《穿越天师收复妖皇》 第1章 隐世一脉 三清道祖身为人教祖师,有感万民疾苦,更加之神魔大战之后,人世间亡魂怨灵极多,于是便派遣座下弟子下凡,传法布道,传授降妖除魔的法术神通,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得传神通法术的人,在深山老林,经过一番苦修之后,开始行走于人间,降妖除魔,驱鬼辟邪,而这些人,在声名显赫之后,被万民称之为天师,于是,这些不图名利的苦修士,便响应万民,亦自称为天师。 时光冉冉,岁月如梭,经过漫长的时间,无情的洗涤和沉淀,随着天师一脉的繁荣和昌盛,一时间天师道声名鹊起,响彻四方; 天师道的天师,被谣传的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个个都有通天彻地之能,请神捉鬼,趋吉避凶,演算天机,斩妖除魔,翻江倒海,施云布雨,撒豆成兵,腾云驾雾,简直无所不能,更是成为了,最受人尊敬的存在。 时光飞逝,天师道,渐渐演变成两个派系,一个选择入世修行,声称要在万丈红尘之中磨砺道心; 一个派系,执拗古板,依旧选择,在山野之中,体悟天地自然之道,明悟本心; 天师一脉,虽然分化派系,但是以除妖灭魔,诛邪驱鬼,替天行道为己任的初衷,却是没有丝毫改变。 随着历史洪流的发展与前进,随着时间长河的流逝与演变,佛教逐渐兴盛了起来,他们同样以除妖灭魔,诛邪驱鬼为己任,不过却是以度化为主,并且修建寺庙,广收信徒,影响力一时无两。 当初选择入世修行的天师一脉,受时势影响,再次分化; 激进的依旧主张以杀伐为主的诛邪手段; 也有性子温和的提出上天有好生之德,主张应该效仿佛门以度化为主; 古板执拗的隐世天师则是冷眼旁观,两不相帮,甚至比较中庸的,提出因地制宜,视情况而论的说法; 老一辈天师,和天师中,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以及一些后起之秀,众人齐聚一堂,商讨了九天九夜,各执己见,相持不下的天师们,在商讨无果后,不欢而散。 当初选择隐世的天师,继续隐世苦修,在山野之中,猎杀妖魔,诛邪灭鬼; 而入世修行的天师,则是开始效仿佛门,却不是选择以度化妖魔鬼怪为主,而是效仿佛门修建庙宇,供奉真神和仙尊道祖的法像,并且根据各自的思想主张的不同,纷纷开山立派,打算自成一脉,形成新的道统; 于是乎,就有了天师道,正一道,龙虎山,阁皂山,灵宝,清微,净明等诸派之分,以及最有名的茅山道术,龙虎山、茅山、阁皂山,更是被称为符箓三山。 天师道,分为隐世和入世,尽皆秉承降妖除魔,诛邪驱鬼的天职和使命; 入世的天师游走于人间,弘扬道法,普度众生; 隐世的天师则是钻研道法,行走于山野之间,风餐露宿,自出师之日起,便要独自离开山门,履行职责,铸就属于自己的荣耀战歌,谱写属于自己的无冕传说! 荒山老林之间,一座破旧的道观里,几个蓬头垢发,不修边幅的老道士,满是油腻和污垢的道袍,随意的穿在身上,笑眯眯的,坐在粗陋的石桌旁,屁股下的凳子,是几节削平的烂木桩,几坛清酒,几道野味,还有一些野果。 而在不远处,三个小家伙,正满头大汗的蹲着马步,双目圆瞪,死死的盯着石桌上的美味,偶尔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引来一群为老不尊的老家伙们,一阵和蔼的调笑; 有的甚至故意在吃喝的时候,发出声音,喝酒的时候发出“呲溜!”的声音,吃肉的时候发出“唧唧!”的咂嘴声,这种拉仇恨的行为,直接将三个小家伙,气的直撅嘴,有心闭上眼不去看,但是眼睛却总是不听使唤。 “玄梦师父!” 一个小家伙嘴撅的都可以栓驴了,此刻冲着那群老道士叫喊。 “无罪!怎么了?你有话说?” 玄梦老道士笑眯眯的,应声回过头来。 “师父您昨天还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现在怎么和师叔他们一起,欺负我们这群小孩子,哼!”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表示不满,说完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但是在听到老道开口的瞬间,又快速的面对老道,微微低头,一副受教的模样,这是礼数,也是修养。 “你个瓜娃子,你知道个屁,我们这是,在帮助你们三个小娃娃,磨砺心境,锻炼你们的定力,如此用心良苦的对你们,怎么就成了欺负你们了,真是无知,不知好歹,还敢哼我,我也哼你,哼!” 老道士装模作样的,糊弄着几个小家伙,然后不忘调笑一下自己的弟子。 “你骗人,师父,你犯戒了,小心祖师爷知道了罚你!” 小家伙抬起头来,志得意满,得意忘形,一副我抓到你把柄的模样,再次逗的一众老道呵呵直笑。 “玄梦师兄,无罪师侄,我来说句公道话!” 一个老道士,放下手中的野鸡腿,油腻腻的手掌,抓起酒坛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嗓子,然后红着老脸教训无罪: “无罪呀,你看看,你师父说的没错,这是对你们三个的一场考验和磨砺,现在看来你们三个小辈,就属你小子定力最差,你看看无泪和无名,人家两个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像你这样,又是发牢骚又是抱怨的,你说呢?” “我” 小家伙闻言一时语塞,急的面红耳赤,汗水流得更快更多了; 不甘心的扭头,看看左边的无名,再看看右边的无泪,先是气急败坏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一脸死灰,一副我认命的样子,努力的闭上眼睛,躲避尴尬,和几个老家伙的调笑。 “师师父,我不是,没话说,我,是,说不,出来了,我,坚持,不住了!” 无泪眯着眼睛,躲避着调皮的汗水,汗水浸入眼睛的酸涩滋味,尽管他早已经深有体会,此刻仍旧无法抵抗; 小家伙努力的坚持着,想说的话,近乎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来,然后也因此泄了真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歉意的低下头,等待着师父的责骂。 第2章 悟性逆天 “哈哈哈” 几个老道士,都是修为高深之辈,无泪的话语,自然都被他们听在耳中,于是不约而同的,调笑起这对师徒。 “玄德师弟,看来你这徒弟的定力,也不怎么样嘛,起码体力和耐力就不行,你看,无罪可没有倒下!” 玄梦趁机,笑话方才开口教训无罪的玄德,言语之间,嬉笑之意,溢于言表,显然只是开开玩笑,没有丝毫恶意。 “嗖!” 一阵轻微的破空声,玄德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无泪的身旁,一脸心疼,肉疼的,将无泪拉起来,替他拍去身上的尘土,关切的问: “怎么样,摔痛了没有?” 无泪抓着玄德的大手,乖巧的回应:“师父放心,弟子没事!” 粉嘟嘟的小脸上,除了未干的汗水,满是羞涩和感动。 “嗯!没事就好!” 玄德闻言放下心来,拉着他的小手,来到石桌前,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无泪呀,坚持不住了,就要学会放弃,强撑着,未必会有好结果,知道么?凡事要学会,量力而行,将来出师之后,尤其是如此,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 无泪奶声奶气的回应,伸手擦拭着脸上的汗珠,眼睛却盯着石桌上的食物,吞咽着口水。 “嗯!真乖!” 玄德笑呵呵的,拿起一只野鸡腿,递给无泪: “来,吃!你个小馋猫,这是师父赏你的,今天表现的不错,以后要好好努力,不要灰心,知道了么?” “嗯嗯!知道,知道!” 小家伙大口的啃着野鸡腿,含糊不清的回应。 “无泪!你师父说的没错,你们三个小家伙当中,就属你年龄最小,比不过他们那也是应该的!等你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比他们更厉害!” 一个老道,附和着玄德的话语,鼓励着一嘴油腻的无泪。 “玄空师弟!你这话就不一定了!” 一个老道士开口反驳: “无罪我不敢说,但是无名的话嘛,嘿嘿,绝对是他们三个之中,天赋资质最好的,其他各方面的条件也不差,而且,他还有几个远超常人的地方,嘿嘿!” “玄天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早就听说,你收了个好徒弟,天赋异禀,明珠蒙尘,却被你侥幸收归门下,以师兄你那清高孤傲,目空一切的性子,能入你法眼的,自然是头角峥嵘之辈;” 玄空回应的同时,目光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站在无罪左边的那个,目光坚毅的小家伙: “这无名师侄,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师兄不妨说出来,让我等这些,孤陋寡闻的老家伙们,也趁机长长见识,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是啊,是啊,说起来,咱们这玄字辈师兄弟,收徒的时候,好像是倒着来的,玄难师弟最小,却是最早收徒弟的,听说无绝师侄,好像都出师了,而玄天师兄,玄梦师兄,玄德师兄,身为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却是收徒最晚的,嘿嘿,真想知道,能让你们收归门下的弟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一个老道士,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含糊不清的开口。 “玄妙师弟,好好吃你的,你那弟子,恐怕和玄难师弟的弟子一样,都已经出师了?” 玄天笑呵呵的打着太极,引开话题。 “此次论道的前三个月,无情就已经出师了,由我亲手赐下天师手札,为其着名,送其离去,现在估摸着,应该在蛮荒一带诛邪!” 玄妙老道闻言,有些唏嘘,浑浊的眼神,有些湿润。 “无绝,也在两个月前,出师了,带着我亲手为他铸就法剑,唉!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如今想起来,当年我等出师的时候,师尊他老人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唉!” 玄难伸出油腻的手掌,拍了拍同样油腻的,玄妙的手掌,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叹息。 隐世天师一道,尽皆墨守成规,终生不娶,虽然隐世一脉,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娶妻生子,但是大家,似乎都默认了一样,自古至今,都是年过六十之后,开始入世收徒,为期三十天,没有合适的就来年再说。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弟子,就相当于是他们的孩子,如此也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相伴十年,悉心教导,倾囊相授,相依为命,有朝一日,弟子出师,他们自然难以割舍,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孤独,就是隐世天师,最好的朋友,每一个隐世一脉的天师,都要学着去接受他; 儿行千里母担忧,为人师者,也不外如是。 场面一时间,也因此有些沉闷,直到无罪,再次开口: “师父,我也坚持,不住了!” “真是没出息,刚想夸你呢,你就泄气了!” 玄梦老道笑骂。 “师父,玄德师叔都说了,要量力而行,知难而退,勉强不会有好结果的!” 无罪奶声奶气的反驳。 “好了!好了!你自己站直身体走过来,要是像无泪那样坐在地上,我可不去扶你!” 玄梦老道嘴上如此说着,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无罪,生怕他脱力摔倒; 不过这回,无罪倒是争气,闻言咬着小钢牙,努力的站起身来,缓慢的,自己挪动着艰难的步伐,坚持着走到玄梦身边的时候,这才力竭,摔倒在玄梦的怀里; 玄梦见状,有样学样的,让无罪也坐在自己的腿上,撕下一只鸡翅膀递给他。 “玄天师兄?你看,要不要让无名师侄,也休息一下?” 玄慈老道,看着阳光下,大汗淋漓的无名,忍不住替他,向玄天老道询问。 “无妨!” 玄天老道挥手制止,然后站起身来,面向无名: “为师问你,你玄德师叔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听到了!” 无名仍旧蹲着马步。 “你,明白其中的含义么?” 玄天继续发问。 无名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一群老道,包括两个小家伙,都暂时停止了享用美食,目不转睛的,看着无名,等待着他的答案。 片刻之后,无名睁开眼睛,目光清澈纯洁,朗声开口: “激流勇进者,大毅力也;急流勇退者,大智慧也;进退自如者,大机缘也;个中真味,请恕弟子,天资愚钝,学识浅薄,不敢妄言!” 第3章 传说 “咣当!” 玄慈手中,端着的酒碗,不知不觉的,坠落在石桌上,碗中的酒水,打湿了美味,众人却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无名,甚至嘴里呢喃着,重复着,那落入耳中的,稚嫩话语; 细细思量,琢磨,品味,一个个目瞪口呆,惊为天人,陷入沉思。 只有两个小家伙,对这种文绉绉的话语,一知半解,对这些师父师叔的表现,十分不解,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那些,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的老道士 玄天却仿佛,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于是继续发问: “你呢?意欲何为?” “自当尽力,方能不负师父的教诲,和悉心栽培!” 语气稚嫩,却掷地有声。 “好!很好!想要什么奖励,趁早说!” 玄天老道,显然非常高兴,于是大手一挥,豪气冲霄的询问无名,其实是他心里知道,这个弟子,不仅天资聪慧,而且向来乖巧懂事,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请师父给徒儿讲个故事,助徒儿一臂之力!” 无名一脸郑重的请求。 “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为师早就准备好了!” 玄天老道,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洋洋得意的,转身回到座位上,姿态悠闲的,端起酒碗抿了一口,然后清了清嗓子,不顾其他老道士求解的目光,朗声开口。 语气不高不低,沉稳有力,带着中老年男子,特有的沧桑之音,讲述起一段传说: “今日为师就破例,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出自于第十八卷《天师手札》,日后你完成历练之后,自然会有时间,给你去研读,其中精髓,届时你自行体会,只是今天,为师便趁机让你们,领略一下我天师道的英雄事迹” “你们用心听着,记着,人族,死亡之后,魂魄,与凋零枯萎的肉身分离,被游离在人间的鬼差,或者阴间的接引使者接引,带领他们,前往阴司地狱;” “根据生前功过,赏善罚恶,或在地狱受苦受难,偿还生前罪过,或在鬼差鬼卒的带领下,踏上黄泉路,走过奈何桥,渡过忘川河,站在望乡台上,借助天地玄妙之功,看人世间亲眷最后一眼;” “然后喝下孟婆汤,三生石上走一遭,烙印下前世今生,据说三生石,跟判官手里的生死薄,是相连的,判官便是以此判定,灵魂归往六道何处,灵魂,也被称之为鬼魂,” 说到这里,玄天环顾四周,目光重点在三个孩子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观察一番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这里是说,大道和天道的区别,天道跟大道相比,就差了那遁去的一,这个一,就是变数,也有人称之为因果循环,所以,尽管凡人生死,大多早已注定,但是,因为天地间,还存在那遁去的一个变数,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玄天故意停顿片刻,让他们理解思考,消化吸收自己所讲的内容。 “万物万灵,生存的年岁,便称之为寿数,凡人生存于阳世间,便称之为阳寿,若是枉死或者自杀,阳寿未尽者,便会转化为阴寿,即便是灵魂投胎转世的时间,若是一个人阳寿为100岁,97岁枉死,那么他便要在阴间度过3年阴寿,方可进入六道轮回,转世投胎,重新做人。” 玄天瞄了无名一眼,只见他蹲着马步,身形纹丝不动,双眼充满了强烈的求知欲。 “为了避免坏了生死轮回的秩序,大多数只能被鬼差捉到阴间看管,只有个别枉死,或者自杀的鬼魂,含有怨恨之气,有些许法力神通,能够暂时逃过低级鬼差的拘捕,游离在人世间,伺机向生前的仇人报复;” “或者用作恶的方式,来发泄魂魄中的怨恨之气,度化善鬼,诛杀恶灵,便是我天师道的职责所在,这些你们大概记忆一下就好,此时暂且搁置不提。” 玄天再次停顿,而后话音一转: “接下来,我们来说说凡人死后,灵魂归于阴司,肉身躯体遗留人间,被称之为尸体,被人们掩埋于地下,经过岁月腐蚀,风化,有些甚至,连白骨都留不下,而我今日要讲的故事,就是一个,关于不死不灭的故事。” “和冤魂一样,凡人自杀或者枉死之后,若是尸体掩埋的地方,阴死之气太重的话,那么尸体就不会腐烂,反而会因为枉死,或者自杀的时候,残留于肉身躯体内的一口怨恨之气,以此为本源,牵引阴死之气,淬炼躯体,经过阴死之气,长年累月的汇聚,和淬炼改造,渐渐诞生出邪恶的灵魂意识,并拥有躯体生前,所有跟怨恨之气有关的,负面情绪和记忆;”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尸体,他已经通过某种特殊的异变,演变为一种另类的生灵了,他们会动,但是没有痛感,他们以人的鲜血为食,被称之为僵尸。”提及僵尸,一众老道士的神情都凝重了许多。 “僵尸,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孤寂,同时,也依靠吸食众生的鲜血成长;” “而消灭僵尸,也是我天师道的职责之一,关于僵尸的记载,传说他们的诞生,来自于上古时期的一个诅咒,也有传闻说,他们源自于远古时期,一个已经消亡的族群。”所有的老道士此刻都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身为守护人族的天师,决不允许僵尸这样的存在,借助人族的遗蜕,来威胁人族生存的安危,尤其是他们大多,以人血为食的行径,更是为天地大道所不容,所以,应运而生的天师,就是为了帮助人族,诛灭这些异端的存在,而存在的。” 玄天声音充满了沧桑的磁性,仿佛牵引着众人的心神,一起见证了僵尸的可怕。 “你们一定要记住,僵尸是十分凶残的,他们吸食的鲜血越多,力量就越强,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们自身,就会诞生出一些,诡异莫测的神通,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你们今后,若是遭遇僵尸,一定要用尽手段,将其除去,必要时,哪怕是同归于尽,也不能放任僵尸,危害人间。” 玄天告诫。 第4章 长生不老 “僵尸,也有一定的等级划分,最低级的是没有灵智,只有进食的本能的行尸,他们大多都像野兽一般行走,张牙舞爪的,看似凶狠,实则是纸老虎,只要以利器,破坏他们的心脏和大脑,就能够消灭他们;” “而消灭他们以后,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火化,因为他们的躯体,凝聚了太多的阴死之气,所以千万不可大意,放任不管,以免他日,酿成大祸” 玄天再次告诫。 “接下来就是跳尸,他们以跳跃的形式前进,躯体僵硬,寻常刀兵难伤,需要以特殊的器物,或者法器,神兵利器等,才能达到消灭他们的目的;” “再接下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僵尸,他们不仅吸食人的鲜血,而且还可以吸收月光的能量,和自身的阴死之气相结合,演变出诡异莫测的神通,破坏力惊人,极难诛杀;” “若没有一定的修为道行和手段,即便是寻常的天师遇上,那也是生死难料的结局;” 玄天老道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人后再次缓缓开口: “这个级别的僵尸,又根据自身实力的强弱,吸食鲜血,和月光的多少,身上会生出,如同野兽一般的鳞甲,上古先贤大能,按照鳞甲的颜色,来区分他们,实力的强弱;” “分别是铁甲僵尸,银甲僵尸,和金甲僵尸,一个比一个难杀,还有更厉害的飞天僵尸,这种僵尸可以飞天遁地,威能无限,甚至能够操控地水火风,进行小范围的攻伐;” “还有僵尸中的王者,僵尸王,僵尸王可以用尸语,号令一定范围内的僵尸,甚至能够靠体内的尸毒,将活人变成低级的僵尸,供他驱策;” “好在,不管是飞天僵尸,还是僵尸王,数量一个比一个稀少,从古至今,也不过就出现过两个飞天僵尸,和一个僵尸王,而且还被我们天师道的祖师,以绝世法力神通给诛杀了;” “而在僵尸王之上的,则是传说中僵尸中的皇者,天地间所有僵尸的鼻祖,旱魃,后卿,赢勾,将臣,只不过这些都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而今天我要给你们三个小家伙讲的故事,就是关于我天师道前辈祖师,灭杀僵尸王的故事,剧第十八卷天师手札的记载,话说” 话说,古时候,有一个帝王,他一统六国,铸就名垂青史的丰功伟业,被称为秦始皇,但是他志比天高,不甘心向命运低头,放不下大好河山; 欲要长生,却又贪恋红尘浮华,不肯归隐山林,修心炼气,于是,在他将天下一统之后,便为自己的将来,做了两件大事,一个是不择手段的,命人四处寻找长生不老的方法; 一个是劳民伤财的,命人修建自己百年之后的地宫,他的想法,简单直接,就是如果他不能长生,即便死了,也要做阴间的帝王,死人的帝王。 却说这秦始皇,为求长生,近乎疯狂,尤其是在徐福东渡,一去不返之后,更是变本加厉,胁迫当时入世修行的天师,以其亲眷作为要挟,逼迫那名天师,交出天师道的修炼法门。 那名天师迫于无奈,只能委屈求全,将自身所学的天师道,吐纳练气的法门的上卷传授与他,奈何我等天师道的玄门正法,竟是以隐世修心为主,炼气修身为辅,内修灵魂和法力,外修体魄和武道; 而且尽皆都是,需要经过漫长岁月的积累,加上一些天材地宝的辅助,才能够修有所成,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延寿之功有限,并不能真正的达到,秦始皇想要长生不老,不死不灭的目的,秦始皇自然不满,便要下令诛杀,包括天师在内的所有人泄愤。 恰巧在此时,秦始皇接到当朝史官的密报,说是从古老的典籍中,发现了有关我们隐世天师一脉的记载,说是我们手中,或许有长生之法门; 于是秦始皇,便以一年为限,要那名天师,为他找到隐世天师一脉,并且将长生的法门带回去,否则,一年之期一到,他便要处死,包括天师亲眷在内的九族之人,手段卑劣,丧心病狂。 那名天师无奈之下,只得连夜动身,四处寻访,奈何我隐世天师一脉,早就隐世于山野之中,销声匿迹,查无可循; 眼见一年之期将至,遍寻无果的入世天师,日夜备受煎熬折磨,甚至道行跌落,修为受损。 就在此种处境之下,那名入世天师心生恶念,索性开始寻找高阶的僵尸,甚至寄望于,能够找到飞天僵尸,或者是僵尸王,到时候利用尸语,跟僵尸达成协议,只为报复秦始皇。 因为若是秦始皇成为了僵尸,那就可以不死不灭,长生不老了,前提是,没有被法力高强的天师诛杀,而且,他还需要付出,从此以鲜血为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的代价。 当然,他还是希望,能够有法力高强的天师,能够将变成僵尸的秦始皇诛杀,那样,也算是替他报了仇了。 甚至他已经计划好了,只要找到,能够将秦始皇,变成僵尸的僵尸,他就把秦始皇想要变成僵尸,藉此长生不老,不死不灭,称霸人间的消息,散布出去,让秦始皇成为,所有天师的公敌。 他要利用借刀杀人的计策,借助众多天师除魔卫道,替天行道的职责所在,来诛杀到时候变成僵尸的秦始皇,达到他报复秦始皇的目的; 他要亲手,让秦始皇在得到长生之后,再失去长生的机会,永远的死去,万劫不复。 因为被僵尸变成僵尸的人,他们的灵魂,会被尸毒和阴死之气,锁在体内,无法脱离,拥有完整的意识,却也失去了轮回的资格,一旦这样的僵尸,被天师诛杀,那么他们的灵魂,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虽说那名天师,是被秦始皇所逼迫,但是不得不说,他这个计谋不可谓不毒,于是,有了大致计划的他,便开始着手,在各地寻找高阶僵尸的踪迹。 第5章 天师战衣 他开始一边刻苦努力的,学习尸语,一边借助秦始皇的皇朝之力,许下重金,四处探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机缘巧合之下,还真的让他探查到了,一只飞天僵尸的下落; 于是他便私下里,以除魔卫道之名,便邀天下天师,以求聚集众多天师之力,降服飞天僵尸,最不济也要镇压他; 这样他就可以,藉此用尸语,跟飞天僵尸达成协议,甚至还可以,用还对方自由为筹码,只为了报复秦始皇,为求长生,妄自强加给他的,苦难和折磨。 只要秦始皇,变成僵尸之后,放了他的亲眷,他就可以安排亲眷,远走高飞,然后,他再召集天下的天师,对变成僵尸的秦始皇,进行诛杀; 他要亲眼,看着秦始皇,长生不老的美梦,化作泡影,看着他一代帝王,魂飞魄散。 天师之道,对付僵尸的办法有三种,一种是降服,收归己用,甚至代代传承,当然,这对天师的法力,和僵尸的等级,有一定的要求和限制。 还有一种就是诛杀,将那些四处为恶的,吸食过鲜血的,以力,或者厉害的神兵法器诛杀,然后火化,永除后患。 最后一种,则是最无奈的选择,如果天师碰到一些厉害的僵尸,不能将其诛杀,或者因其他缘故,不能诛杀的话,就只能尽力重伤与他; 然后趁机,借神兵法器的威能,或者以符咒印诀,借助天时地利人和,引动天地四方之力,甚至借助山川地势,布下特殊的阵法,对那些无法诛杀的僵尸,进行镇压,封印。 然后制作草图,留下记号,留待后人,或者是将来,有幸遇到法力高强的天师,请其助拳,对封印中的僵尸,进行诛杀或者降服; 当然,能被封印的僵尸,一般的下场,不是逃脱了之后,继续为祸人间,茶毒百姓,就是被法力高强的天师,给彻底诛杀了。 入世天师周赛,在经过多方明察暗访,以及重金悬赏之下,终于探寻到了,一头飞天僵尸的下落,于是,他开始准备所有的天师装备,以备不时之需,打算深夜出城,进行打探确认; 他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分别是: 乾坤袋,太极八卦镜,罗庚,炼妖紫葫芦,桃木剑,桃木钉,黑狗血,公鸡血,墨斗线,铜钱剑,镇魂铃,招魂幡,法印,法钟,法钵,拂尘,刻画着符箓的特制毛笔; 无根净水,柳树叶,柳树枝,糯米,黄豆,朱砂,护身法牌,各种施法令旗,各种符箓,几个稻草人偶,几个符箓折叠成的仙鹤,几个画着符箓的小纸人,等等 以及最重要的,八卦天师战袍,又被称为八卦天师战衣,是一件类似于斗篷一样的法衣,衣领上连着一个帽子; 战衣是经过特殊的工艺制作的,每一个天师都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天师战衣,并且亲自在上面缝制,自己所会的各种符箓,以及一些简易的阵法; 最重要的是,这种战衣里面有很多小袋子,包括袖口和衣摆,都缝制了很多大小不一的口袋,以便于将上面所说的东西,放进战衣里面; 只要记住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降妖除魔斗僵尸的时候,使用起来就会很方便,不同的天师会,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一些法器,或者符箓所放的位置; 所以,除非逼不得已,否则,真正的天师,是不会轻易,去动其他天师的战衣的,而与之相反的,自己的战衣,也会看得跟自己的性命一样,轻易不会允许别人乱动; 道理很简单,你想想,假如你的天师战衣,被人动了手脚,或者说是无意之间,不小心动过了,那么,当你在与妖魔鬼怪,进行激烈战斗的时候; 危机时刻,你伸手入怀,想要凭借记忆,从事先放好的袋子里,拿出一张引雷符,结果却拿出一张遁地符,或者隐身符,那你就会顷刻间,陷入九死一生的地步了; 要知道,一般的符箓,都是天师用特制的笔墨,同时灌注自身真气法力,并在特殊的符纸上,刻画出来的,使用的时候,大都要配合,相对应的咒语,这就是所谓的“符咒”; 符箓和咒语相辅相成,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当你口中念诵,驱动引雷符的咒语的时候,手中拿出来的,却不是引雷符,而是引火符,或者其他的符箓,结果可想而知。 而隐世一脉的天师,与入世天师的区别就在于,隐世天师的战衣,上面的符咒和阵法,都是用特殊的,经过秘法炼制的丝线,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那些丝线经过秘法炼制,又经过隐形符水的浸泡,所以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在天师战斗的时候,运用自身真气法力,催动某种符咒,或者阵法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这种天师战衣,大多都是作为传承之物,一脉相承的,或者会请专门的人,将自己所学的符箓可画好,再让人照样子绣上去,绣错一点儿,整件战衣就毁了; 所以一般都会,找专门制作这种战衣的人,那也是隐世一脉传承的一种,不过这种传承,则都是传给女子的,并且行踪位置,更加隐秘,不懂特定的暗语和方法,是找不到的; 还有,隐世天师一脉,会自己制作自己的护法面罩,用特殊的,经过秘法祭炼的铜钱,用秘制的红线,按照特殊的符纹串连起来,只在双眼的位置,留两个窟窿; 戴在脸上,可以防护面部,不被一些妖魔鬼怪的毒雾所侵蚀,可谓是真正的,武装到了牙齿的战斗天师。 而作为入世天师的周赛,自然就没有那种面罩了,于是在他将其他东西,都准备好之后,他便将战衣的帽子,戴在头上,然后施展遁术,连夜出城,前去打探,确认消息的真伪; 不惜耗费功力的周赛,借助五行遁术之功,星夜赶路,终于在夜半时分,赶到了一座荒山之中,从怀里掏出路线图,确认无误之后,他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第6章 咒语 深知僵尸习性的周赛,之所以会选择今日到此探查,就是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僵尸,尤其是像飞天僵尸,这种高等级的僵尸,一定会在月圆之夜出现,吸收阴气月华,进行修炼。 这是一片荒山野林,周赛的到来,引起一阵夜莺,和乌鸦的叫声,而后借着月色,振翅而飞,消失在明亮的月光下; 草丛里的蟋蟀也不安的吵闹着,同时还有一阵类似于老鼠的鸣叫声,“唧唧唧!叽叽叽!”的从远处传来; 一阵阴冷的夜风,吹起了周赛的衣摆,略微有些沉重的衣摆,在风中抖动,借着月光,周赛只觉得前方雾蒙蒙的,视线有些模糊,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隐约之间,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靠近,若隐若现的,有时放眼望去,却又消失不见,眨眼之后,隐隐约约中,朦朦胧胧的,显化在远处的夜色之中; 到达目的地之后,周赛从乾坤袋中拿出罗庚,对着罗庚念动咒语,并指如剑,同时用剑指,凌空刻画了一个符箓,随后伸出剑指,对着罗庚凌空一点,口中轻喝: “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周赛的剑指,凌空一点,然后就见到一个光团,自其剑指的指尖,落入罗庚中心的指针上,随后指针就开始,飞快的旋转,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驱使着一般; 几个呼吸之后,罗庚的指针,指向山林中的某一个方向,周赛见状微微撇嘴,翘起嘴角,轻笑一声,顺着指针所指的方向,无声无息的,迅速前进; 罗庚:可用来探测风水龙脉的走向,也可以在施展一定的咒法之后,用来探测一些不寻常的气息,或者说是气场。 前进途中,周赛为了以防万一,从怀里摸出一张紫色符箓,用剑指夹着,口中念动咒语: “南斗六郎!北斗七星!天地元辰!护我法身!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随后剑指一抖,符箓无火自燃,随后化作一阵光雨烟雾,将其包围,淡淡的金光一闪而逝,消失不见,这是一道护身符咒; 护身符咒:以自身法力,配合咒语,催动事先刻画好的,蕴含灵气和自身法力的符箓,形成护法光罩,守护己身,免受邪魔侵害,威能取决于,符箓的颜色,以及炼制者,和施法者修为道行; 随后,他又接二连三的连续使用了几个符咒: “天地始气!万物化生!隐气匿息!幻化无形!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隐匿自身气息,以免被那些对气息,颇为敏感的妖魔鬼怪,提前发现,暴露自己的行踪; 隐息符咒:以自身法力,配合咒语,催动事先刻画好的,蕴含灵气和自身法力的符箓,引动飘荡游离在天地之间的始气,笼罩己身,威能取决于,符箓的颜色,以及炼制者,和施法者修为道行; “天地青冥!徐来清风!神风有灵!显化神行!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借助风神之力,提升自身,部分的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 风神符咒:以自身法力,配合咒语,催动事先刻画好的,蕴含灵气和自身法力的符箓,借助风神之力,提升自身的移动速度,威能取决于,符箓的颜色,以及炼制者,和施法者修为道行; “天地有始气!始气化三清!道尊有神通!无影又无形!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借天地之间玄妙莫测的天道之力,达到隐匿自身形体的目的; 隐身符咒:以自身法力,配合咒语,催动事先刻画好的,蕴含灵气和自身法力的符箓,借玄妙莫测的天道之力,达到隐匿形体的目的,威能取决于,符箓的颜色,以及炼制者,和施法者修为道行; 甚至耗费真气法力,施展天眼通的法术,暂时开了天眼: “大道质朴!阴阳轮转!因果循环!生死往复!三魂聚灵!七魄化形!明心见性!慧觉法现!天眼法目!开!急急如律令!敕!” 周赛双手捏剑指,指尖神光闪烁,轻轻点在太阳穴上,又迅速合二为一,点在眉心,紧贴在眼皮上,向着两边,缓缓划过,紧闭的双眼,随之睁开,两道神光,在双眼之中,一闪而逝; 刹那之后,周赛双眼之中,神光大盛,瞳孔之中,玄青色光芒,流转,仿佛有神秘符纹,在其中闪烁,沉浮,若隐若现,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了不同变化,像是都过表象,看到了万物的本质; 天眼通:以真气法力,配合特殊的咒语,暂时打开自身的灵眼,也就是灵魂之眼,位于眉心泥丸宫的位置,修为高深,功力深厚者,也可将灵魂之力,灌注双眼,形成天眼法目,看破虚妄。 片刻之后,周赛准备充分,左手端着罗庚,右手倒握着金钱剑,弓着身子猫着腰,脚尖点地,以免造成太大的响动,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留痕迹的,向着罗庚指针所指的方向移动。 道术符箓的材料,类型,包括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类; 金色符箓威力最大,同时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银色次之,紫色、蓝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黄色,这也是最普通的符箓; 大部分道士,由于悟性一般,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黄色符箓的道行上,如若强行施展高级的符箓,大部分情况下,都会由于法力不足,而无法施展; 若是机缘巧合之下,偶尔有施展成功的,也会遭到符箓的疯狂反噬,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符箓的法术类型,与施法者掌握的法术,大部分是一致的,因为施法者施法时,必须配合相应的符箓,咒语,甚至是一些特殊的法印,法决,才可以施展; 当然,也有些不需要符箓的法术,或者不需要道行的符箓,不需要道行的符箓,普通大众都可以使用,属于普通至极的符箓。 第7章 初见飞僵 画符时有诸多的禁忌,画符念咒,并非一般道士所能为,它一定要出自,受过特殊训练的高道之手,才是有灵的符录,未受过职,没有扶将,更无役使万灵之权,不能画符; 同时要求道士,在画符时,一定要严格遵守画符的程序,按各种各样的画法,和要求去画才有作用,总的说来有十戒八忌,这是对画符人的道德要求,传说,必须遵守,否则,所画之符无效。 经过一番寻找,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周赛终于,在一处荒废已久的乱葬岗里,发现了飞天僵尸的踪迹,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那传说中,狰狞恐怖的存在,邪恶凶残的身影; 清冷洁白的月光下,一个狰狞恐怖的身影,高仰着丑陋恐怖的头颅,面朝着月光,进行着吐纳,浑身上下的暗金色肉麟,在月光的照耀下,将其本就高大强壮的身躯,衬托的更加威武; 两只尖尖的耳朵,光秃秃的头顶上,也生长着暗金色的肉麟,几根稀疏的白色毛发,在凄美的月光下随风摇摆; 长满肉麟的脸上,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和洁白的月光下,犹如两颗夜明珠一般,闪烁着绿色的光华; 四颗锋利的尖牙,在清幽的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寒芒,锋利的指甲乌光闪烁; 背后两只巨大的蝠翼,随着飞天僵尸,吐纳月华阴气的节奏,缓缓张开,慢慢收回,再缓缓张开,如此周而复始,循循环往复,如同呼吸一般自然,仿佛是出自本能的表现一样; 自尾椎开始,一直到后脑勺,类似于人类,生长脊椎骨的地方,生长着一排倒立的骨刺,根根尖锐,锋利; 两只手臂,和两条腿上,以及周身重要关节处,也生长着短小锋利的骨刺,尤其是两个脚后跟位置,也各自生长着一根,圆锥形的骨刺; 庞大的阴死之气,在月光下,犹如一层薄雾,笼罩着飞天僵尸,那恐怖狰狞的形体。 第一次亲眼,见到飞天僵尸的,周赛周天师,也被眼前,这飞天僵尸的恐怖摸样,给吓呆了,同时,也隐隐约约明白了,飞天僵尸,为什么会被称为,是飞天僵尸了; 那两个巨大的蝠翼,可不是白长的,所谓的飞天遁地,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看着正在吐纳月华,阴气,藉此修炼的飞天僵尸,周赛小心翼翼的退走; 此刻,还不是惊动它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飞天僵尸,他自然想要好好的,想个绝妙的好办法,利用它,来报复秦始皇,所以他暂时,不愿意盲目的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借着天眼通的神奇力量,这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孤魂野鬼,这些都是被飞天僵尸,那庞大的阴死之气,给吸引过来的,但是,却迫于飞天僵尸的威势,不敢轻易靠近; 他要回去,好好计划一番,到时候施展一些特殊的手段,说不定这些孤魂野鬼,加以利用,到时候还能,助其一臂之力呢。 退出一段距离之后,各种符咒的有效时间,也快要到了,即将失去效果,周赛索性加快速度,争取尽早回去; 一心只想着,到时候先通过言语唆使,诱骗秦始皇,许下重金厚利,广招天下能人异士,以及众多,入世修行的天师,前来助拳; 届时根据地形,布下阵法,先将飞天僵尸困住,然后再集合众多天师之力,一起施展神通手段,活捉飞天僵尸,或者将其重伤,助自己完成第一步计划。 其实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飞天僵尸被人杀死,因为那样的话,一众天师到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将飞天僵尸的尸体火化,那样的话,他就没办法,继续后面的计划了,所以,关于这一方面,他一定要好好计划。 临近天亮的时候,周赛终于赶回城内,回到居所之后,顾不得休息,便来到书房内,开始奋笔疾书,他要写一份密函,交给特殊的信使,交给秦始皇。 信中,他假意说是,长生不老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和线索,不过,却需要召集许多能人异士相助,否则难成大事; 其实,主要是为了,让秦始皇答应他隐晦的要求,一个是自己助其获得长生之后,请他释放自己的家眷,一个,是让他派人,送来金银财帛之物,他好以此招兵买马,为秦始皇谋取长生。 之前他也呼朋唤友,邀请过一些同道中人,但是,一来,入世修行的,大多都有自己的产业,或者道场,最不济的,也是靠保一方平安糊口,或者是行走江湖,游历天下,没有特殊的事情,或者是有,非同一般的妖魔鬼怪,需要集合众人之力,降妖除魔,否则,恐怕没有人愿意长时间的,在他家里等着候命; 二来,既然选择入世修行,那身外之物,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对于入世修行的天师来说,天上不会掉馅儿饼,地上倒是有可能会有陷阱,所以,要想请动他们帮忙,除了极少一部分,一些财大气粗的,或者极个别的,为了除魔卫道,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天师以外,剩下的,那可都是拿钱办事的。 随后,就是开坛施法,将事先用符箓折叠好的纸鹤,放在神坛之前,一字排开,摆放整齐,然后念动咒语,施展灵符仙鹤传音术,将自己要说的话用真气法力封印在仙鹤之中,通过仙鹤将自己的话带给对应的人。 灵符仙鹤传音术:让灵符仙鹤根据事先刻画在符纸背面的生辰八字,以及姓名道号,借助地藏王座下,神兽谛听的,天视地听之大神通,找到相对应的人之后,再由对方,通过特殊的咒语和印法,开启施术者,封印在其中的话语。 等周赛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临近中午了; 忙活了大半天的周天师,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之后,便形色匆匆的前去,将写好的密函,交给秦始皇的秘密信使,并直接言明,事关重大,请信使万万不可延误,甚至亲自看着信使,快马加鞭的赶往皇宫,这才转身回去。 第8章 天师手段 回到家里的周赛,连一口茶水都顾不上喝,连忙招来两个侍奉的小道童,让他们将一应事物准备齐全,自己则沐浴更衣,来到三清祖师神像之前,诚心拜倒,焚香祷告,而后继续开坛,他要准备一些特殊的符咒和法阵; 其实,说到天师的术法,主要分为以下几种: 第一种,就是借法凭借自身的真气法力,通过咒语,诚心祷告,沟通满天神佛,各路神仙,借用他们的某一种法术; 当然,这种借来的法术的威力,根据借法者自身,修为和道行的强弱,威力也各不相同,并且根据借法者自身,真气法力的强弱,还会有一定的时间限制; 第二种,就是自身所掌握的一些小法术,大多都是一些,三清传下来的,中阶和低阶的法术,真正的高阶法术,掌握的人很少,当然,入世天师掌握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经过改良,或者由后来者创造的新法术; 第三种,就是事先开坛做法,将一些施展起来比较困难,或者施法过程比较繁琐的法术,提前用某种的,与之相对应的阵法,将法术,封印到某些,特定的器物当中去,这样的东西,就叫做法器,并且,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器; 第四种,就是法阵,就是想一些配合相应的阵法,能够大大提高某种法术的威能的阵法,根据所需阵法的大小,和所需法器的多少,分别或者单独利用特殊的符箓,和咒印进行封印,需要的时候触发即可,类似于机关师制作的机关; 第五种,就是借力打力的法门,利用收服,或者先辈,传承下来的妖魔鬼怪,或者僵尸,进行对敌,不过这种操控性的法术,很容易被一些强大的妖魔鬼怪给破掉,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第六种,就是符咒了,提前将一些简单的,或者常用的,以及一些必须的灵符,用特殊的,经过秘法炼制的笔墨,配合自身真气法力,刻画到相对应的黄纸上,使用时,只需念动相对应的咒语,就可以施展法术了; 其实,符咒有些类似于简化版的法器了,甚至有些符咒的威力,还可以叠加,当然,威力也有上限,毕竟,量变不等于质变; 第七种,法宝,也被一般不知内情的百姓称之为法器,当然,那只是一个统称,法宝分为:法器,法宝,灵器,灵宝,后天灵宝,后天至宝,玄天灵宝,玄天至宝,先天灵宝,先天至宝,以及传说中的混沌灵宝和混沌至宝; 第八种,请神,也被成为打神术,或者神打术,其实这种法术,和借法差不多,只不过请神借的,不是法术神通,而是神佛,或者是其他一些强大的人物,借助他们,游荡在天地之间的执念,或者意念,进而短暂的,与自身意志融合; 第九种,炼药,也称之为炼丹,就是将一些灵草或者灵药,配合一些天材地宝,或者是妖魔鬼怪的内丹,炼制成特殊的丹药,这种丹药具备一定的功效,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拥有某些特殊的,类似于某种妖魔鬼怪的能力; 以上,可以说就是天师降妖除魔,诛邪驱鬼的全部手段了。 天师的世界,曾经被好事者称之为灵界,也有的称其为玄界,还有的杜撰出来地仙界,仙界,佛界,神魔界等等; 其实,满天神佛也好,各路神仙也罢,包括曾经在世人眼中,神秘无比的天师,他们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只是,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让我们,轻易发现他们的存在罢了; 说穿了,他们也是人,至少曾经是,所以,他们的世界,其实和人间界,没有太大的不同,同样复杂的很,他们唯一跟人不同的实力,也不是绝对的,因为有很多外物存在的因素,在影响着他们的实力的强弱; 所以,不论是天师,还是神佛妖魔,他们都需要很多外物来辅助,甚至是帮助自己,从而让自身的实力,得到更好的发挥,甚至是超水准的发挥,这就是一些外物存在的意义,也是他们不容忽视的原因。 一番忙碌,直到天黑,周赛这才满头大汗的,再次拜倒在三清神像之前,一番祷告之后,命道童收拾好神坛,自己则是精疲力尽的,来到后堂休息。 刚坐下不久,便有道统来通传,说是有人自称是密使,奉命前来寻他,并且来人,还带来了几十口大箱子; 闻言心知肚明的周赛,冷笑一声,命道童将来人带到前厅,自己则是调整好情绪,堆起一脸虚假的笑容,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道袍,笑眯眯的迎了出去。 原来是秦始皇专门派人,将金银财宝送来了,并且传召他入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命他得传口谕之后,速速前往,不得有误,否则后果自负。 周赛带着满腔的无奈与愤恨,却装出虚假伪善的嘴脸,跟密使一起进宫面见秦始皇去了。 到了皇宫之后,周赛这才得知,原来是这几天,秦始皇的病情加重,刚好得知他,寻得长生之法,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请他前去求证; 随后,在周赛一番糊弄的说辞下,龙颜大悦的秦始皇,对周赛许下重诺,同时也恩威并施的,再次以他亲眷的身家性命,进行要挟,让他尽快半成此事,否则,恐怕就会夜长梦多了。 连续七天,周赛忙得想一个陀螺一样,招贤纳士,呼朋唤友,灵符仙鹤传音术,更是用了不知多少,当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推磨,七天下来,周赛的大院子里,已经是人满为患,甚至他还为此,包了几个客栈; 一些降妖除魔的大型的阵法,也在一些天师的帮助下,提前完成,包括一些法器,法阵等等,有了这些天师的帮助,自然是轻松拿下; 于是一众天师,和一些前来的能人异士,在一场夜宴之后,带着一身的酒气和醉意,在周赛的带领下,前往飞天僵尸出没的地方,行那诛邪,灭魔,替天行道的伟大壮举。 第9章 忘情歌诀 虽然周赛事先,安排好了马车,并且连夜赶路,但是毕竟他们人数众多,行程难免会有些拖延,经过连续两天的赶路之后,一行人,终于在出发第二天的傍晚,赶到了飞天僵尸出没的地方;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行人先到另一个山头上过夜,只等明天一早,勘察好地形,并且根据地形,事先布置好一些大型的阵法,甚至是将事先准备好的“法网”,给安置到目的地的周围,以防飞天僵尸,不敌之后逃跑; 夜里,大家要么调息打坐,要么静静的吃着干粮,要么诵经祈福,要么摩拳擦掌的,检查者自己的装备,尤其是各自的八卦天师战衣; 那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东西,稍有差池,就会累及自身,身陷险境,甚至是命丧黄泉,除了个别人,一起施展法术或者符咒,前去打探虚实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互不打扰,直到清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开始收拾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然后便跟着周赛,前往目的地; 随后众人听从周赛的安排,在那里做一些准备工作,布置法阵,符咒陷阱,撒天网等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师也是要干活儿的。 大家忙活的热火朝天的,有勘测地脉的,有布置阵法法器的,有悬挂大型符箓的 周赛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点头,同时心里想着,要是天师道,也能开宗立派那就好了,到时候一群天师,一拥而上,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是摆不平的。 其实,这种想法也算是,后世各大教派的前身了。 就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有一个老道士,找到正在摆弄法阵的周赛,悄悄的把他拉到一边,语气有些愤怒的质问: “周道友,不是老道我心眼儿小,这有些事,我可是看不下去了!” 周赛闻言大感不解,心想:难道是我不小心露出了什么马脚,被他发现了? 想到此处,周赛笑眯眯的一边询问,一边在心里想着各种说辞,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准备: “道兄,师弟此番,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道兄直言不讳,小弟自当改过自新,绝不会委屈了,前来助拳的道兄!如何?” 一番话说得谦逊有礼,让老道士连连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 “道友客气了,贫道此番这般气愤,倒也不是为难道友,只是思及,道友作为此次,诛邪灭魔的发起者,行这功德无量之举,更是自己破费,许下重金,请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前来为民除害,此等义举,贫道自然是自愧不如,但是,” 说到这里,老道话音一转,声音之中满是愤怒: “想来道友你,身为主事人,连你都亲自上阵,可是,贫道却发现,靠近山南那边的一株老树上,有一个无耻之徒,竟然在那里趁机偷懒,贫道平生,最是见不得这种下作之人,于是便上前与其理论,奈何对方置若罔闻,置之不理,真是” 老道士越说越气愤,甚至开始咒骂: “真是想不到,连这样的人,也能穿上尊贵无比的天师战衣,当真是有辱我天师道的声名,真是可恶至极,但是为了晚上诛邪灭魔的大事,贫道不愿与其擅动干戈,以免坏了大事,只好厚着老脸,来告知道友你知道,以免” 说到这里,老道闭口不言,脸上露出一副,你应该明白的神情。 周赛听完之后,心中也是不爽,暗想:你这该死的懒货,你偷懒就算了,害得贫道凭白被人吓了一跳,还以为露出什么破绽了呢,当真是欠收拾,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到这里,再看看老道士的表情,周赛当即衣服了然的神色,笑呵呵的手捏剑指,躬身抬手,对着老道就是一礼: “贫道在此,谢过道兄提点,道兄放心,如此厚颜无耻的下作之人,贫道自然不能容他,在此胡作非为,待贫道前,去轰他走人便是!” 老道听闻周赛的言语,眉开眼笑的还了一礼,连说大可不必,不必与这等无耻小人,一般见识之类的话语,随后在周赛的目送下,心满意足的离开,继续忙活去了。 却说这周赛,自老道士离开以后,又忙活了一小会儿,将手里的法阵弄好,然后用一些干枯的杂草掩盖,左右扫视一番,发现没有人注意之后,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天师战衣,施施然的离开了。 没多久,周赛便顺着刚才老道指点的方向,来到了山南的一株老树下面,抬头一看,树上正有一个身影,脑袋斜靠在树干上,背对着自己,身上穿着天朴素的师战衣,此刻正歪歪扭扭的,躺在树杈上,敲着二郎腿,嘴里呢喃着莫名的曲调; 周赛见状都把他给气乐了,于是他蹑手蹑脚的向前几步,来到了树根处,功聚双耳,凝神的听着,他想听听这个胆敢偷懒的家伙,嘴里唱的什么,一会儿再好好的教训他; 这不听不要紧,一听之下,他就感觉有些不对了,于是静静的听着那人把它唱完,甚至开始听那人唱第二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心中暗自思索:这是,隐世一脉的,忘情歌诀,那他,会是谁呢? “朝食紫霞饮清露 夜伴星辰裹风宿 谁知个中滋味苦 痴心绝尘封幽谷 炼心千载修浮屠 素衣拂尘了世俗 忘借菩提树 经颂黄庭伴虚竹 盘膝静坐读诗赋 慧剑轻执随风舞 痴怨犹如晨间雾 淡结草庐溪边住 苦海无边一苇渡 万丈红尘不染足 座下蒲团载道主 清心寡欲酒一壶 痴心不求两相顾 埋殇葬恸守孤独 焚琴煮鹤断城府 风轻云淡画一幅 悟道修真斩情路 荷塘月色藕下厨 道心空冥忘沉浮 忘情皆因自由故” “贫道周赛,还请道兄赏脸,下来一叙!” 再次听完一遍之后,周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了,于是神情复杂的,手捏剑指,抬手一礼,并大声的对着树上呼唤。 第10章 隐世镇龙 当然,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周赛言语之中,自然是毕恭毕敬,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再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因为言语,冲撞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或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对方的态度,却完全出乎了周赛的意料之外,甚至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哼!” 一声冷哼传来,同时还有一股,霸道惨烈的凶煞之气,扑面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浓郁的杀气,和一股隐隐的法力威压,这一切,都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双手一前一后的,放在腰间,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准备; 过了一小会儿,周赛见对方,除了一声冷哼之外,再无其他反应,想来之前的老道士,也是有过这番遭遇,觉得颜面上挂不住,所以才会回去找自己,前来出头; 想到这里,周赛不由的,在心里苦笑一声,暗呼倒霉,同时更加好奇,对方的身份和实力,因为他不想惹是生非,以免节外生枝,会坏了自己的算计; 于是他神色复杂,强颜欢笑着,继续好言相告,扮演好好先生的嘴脸: “这位道友,就当给贫道一个薄面,下来一叙如何?” 树上的身影,丝毫不为所动,略显冰冷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贫道与尔等,并非一脉,互不相干便是!贫道与你入世一脉,没什么好说的,你速速离去,莫要多做叨扰!” 周赛闻言,心中飞快的思索,片刻之,后仿佛明悟了什么,二话不说,伸手入怀,用剑指夹出一张符箓,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对着树上的身影甩了出去; 符箓无火自燃,随后变大,变成一个人头大小的火球,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向着树上人影飞了过去; “啪!” 只见那人,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掌,一只肉掌,直接伸入熊熊燃烧的火球之中,随后就看见火球,瞬间消失不见,化作无数灰烬,随风而散; “哗啦啦!~” 一阵轻微的金铁交鸣之声传来,一个人影,瞬间就出现在周赛的面前,而周赛,仿佛直到此时,才从法术,被对方轻易破除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一脸凝重的神色; 看着眼前不露真容的天师,脸上带着,由金钱和红绳,编制而成的护法面罩,左手提着一把连鞘的宝剑,右手缠着结实的剑布,脚上穿的,不是平底布鞋,也不是草鞋,而是深筒长靴,如此装扮,毫无疑问的说明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眼前这位,一身凶煞之气的天师,绝对不是他请来的,反而是他之前,假意苦苦追寻的,隐世一脉的天师,传说中的战斗天师,被称为最为神秘莫测的,隐世一脉的传承者;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周赛的心里闪过,但是所有的念头,都只为了达到一个目的,那就是,他在想,应该用什么办法,让眼前的隐世天师,离开此地,以免坏了他的计策; 因为他第一时间就猜到了,隐世天师一脉,时常混迹于山野之中,更是将斩妖除魔,诛邪驱鬼,当作是这一生最高的天职,和神圣使命,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毫无疑问,对方也发现了飞天僵尸; 甚至,周赛的心里,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飞天僵尸就是对方追踪而来的,甚至有可能,是被眼前这位隐世一脉的天师,给一路追杀至此的,而突然出现的飞天僵尸,则是被对方给逼到这里的; 同时他心中,也暗自担心不已,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也有什么伏笔,埋在此处,最重要的是,对方会不会对他的计划,造成负面影响和威胁,这才是他此时此刻,最关心的事情。 “怎么?想做过一场?” 隐世天师语气,有些玩世不恭,但是那凌厉的眼神,和蓄势待发的气势,却表明对方,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道友,贫道方才唐突出手,也是迫于无奈,还请道友见谅,多多包涵,贫道在此向你赔罪了!” 周赛一脸歉意的施礼赔罪,在确认对方身份之后,他便决定先礼后兵,能不动手,绝对不跟对方动手。 “哼!” 谁知隐世天师一声冷哼,周身气势徒升,厚重的法力威压,犹如实质一般,直接将周赛镇压,让他冷汗直流,汗如雨下。 “道兄!还请收下留情!暂且听我一言!” 周赛当场惊呼,连连哀求,同时心中大为震惊,这,如此恐怖的实力和手段?简直犹如深渊瀚海一般,堪称深不可测,难以捉摸,同时也在心中隐隐警觉,万万不可与之为敌; 同时再加上隐世天师,施加在他身上的法力威压,令他生出,无法抵抗的感觉,故此,方才服软,心情复杂的,连声讨饶,同时心中暗想:是隐世一脉,老一辈的前辈,还是,天资逆天的,后起之秀?还好,看样子,他不认识我! “哼!也罢!免得届时有人胡言乱语,说贫道以大欺小!” 同样是一声冷哼,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切恢复如常,隐世天师,收回了发法力威压,压制了自身的气势,同时转过身去,背对着周赛,有些不愿搭理他的意思。 “道兄!方才之事,是贫道无理在先,贫道在此谢过道友宽宏大量!不知道兄如何称呼?” 见对方爱理不理的样子,周赛话音一转,开始解释: “贫道适才,冒犯尊驾之举,实属无奈,乃是因为贫道和一众道友相约,要在此煮酒论道,顺便为民除害,验证自身道法,由于不知道兄来意,故而来此打探,不曾想,居然引发误解,实在是无心之失,多亏道友海涵,否则,贫道”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哼!贫道镇龙!道不同,不相为谋!请自便!” 隐世天师,再次冷哼,言语中表露出,不愿再与他多言的意思,甚至夹杂着几分,明显到毫不掩饰的不屑。 第11章 用心良苦 这些,周赛自然听的出来,虽然心中有些不忿,但是奈何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吞,暗自忍耐,同时一脸尴尬之色,笑呵呵的打着哈哈: “呃这个,镇龙道兄,你我同属天师道,又何来道不同之说,不如” 感受着对方身上,再度开始蒸腾的气势,周赛非常识趣的,闭口不言,但是眨眼间,便转移话题: “镇龙道兄,贫道方才说过,贫道和一众道友相约,在此煮酒论道,斩妖除魔,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众多道友,已经在此布下天罗地网,以求能够阻止,妖魔邪祟逃脱,以免其危害人间,贫道来此,则是想告知道兄知道,以免” 感受着对方,再次收回的气势,周赛按下心中的忐忑,面容复杂的继续诉说: “以免道兄一时不察,误入陷阱,到时候伤了和气,未免会有些不好!所以” 周赛说完那发话之后,不停的在心中祈祷着,希望对方,能够听懂他的言下之意; 可惜镇龙的话语,不仅让他彻底失望,甚至还激起了,他内心的愤怒,甚至差点,让他失去理智,若不是顾忌对方,那恐怖的实力,恐怕他早就,招呼一众天师,大家一起,并肩子上了; 冰冷的言语,带着溢于言表的嘲讽,还有更加明显的,不屑和冷傲,就那么悠悠的,从隐世天师的口中说出: “笑话!就凭你们?就这点儿微末道行,还是趁早回去,洗洗睡!” 周赛闻言,顿时只觉得,有一股无明业火,在心头肆意的蔓延,被人如此小觑,贬低,简直不能忍受,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子忍不了,就算婶子忍得了,婶子他大侄子,也忍不了,当即一脸愤慨,怒气冲冲的回应: “不知道兄,何出此言?为何无故,恶语中伤贫道?贫道斗胆,请道兄给个说法,否则,为了那几分颜面,就算贫道拼了这身微末道行,也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面对周赛的警告之言,镇龙则表现的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有种!来呀!” “你,你如此狂妄,难道真以为,贫道不敢与你为敌么?若不是念在大家,同出一脉的份儿上,贫道今日,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你,你别忘了,贫道身后,还有一众道法高强的道友,还有一些身怀异术的高人,” 说都这里,周赛的底气,似乎足了很多,壮着胆子放狠话: “贫道不想与你一般见识,擅动干戈,一再好言相劝,只想着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想不到你道行虽高,德行却如此卑劣,贫道劝你一句,趁早离去,莫要在此惹是生非,此地因果,不是你单枪匹马,就可以接下的,还望道友,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便十分洒脱的,转身下山,一副得道高人的做派,在此刻尽显无遗,行走间步履沉稳,袖袍轻甩,一手端在身前的腰间,一手放在背后,大摇大摆的离去,不知情者看到这一幕,恐怕都要为之折服; 可惜,不为人知的是,就在周赛转身的那一刻,他额头上的冷汗,便开始簌簌而下,心中暗想:但愿没有露出马脚,否则,万一被师父知道了,那就不好了!只是,这个叫镇龙的家伙,也太目中无人了! 与此同时,周赛借助轻甩袖袍的动作掩饰,从袖筒里抽出一张遁地符箓,夹在剑指之间,以宽大的袖口作为遮挡,堂而皇之的放在身后,故作迷障; 同时另一只手端在身前的腰间,却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把金钱剑,剑尖指天,同时嘴唇微动,念念有词; 自以为准备好一切,足以让自己随机应变的周赛,这才藉此平息了心中的忐忑不安,继续大步前行。 “哼!无胆鼠辈!不知所谓!” 一声冷很,伴随着呢喃自语,顿时让周赛前行的脚步为之一顿,然而,还不等他装腔作势的回头,镇龙的下一句话,便彻底打消了他心中,想要用强的念头; “虽然,贫道的灵心通,修炼的还不够火候,但是,对付你这种小角色,还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说着,说着,镇龙一声长长的叹息,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周赛迅速逃走了; “唉想不到,如今这入世一脉,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若非贫道的真龙诛邪剑不饮人血,贫道定要替天师道清理门户,以正我天师道的荣耀和传承,如此不堪,简直是有辱先贤,污了贫道的法眼!” 周赛闻言,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下山去了,心中忍不住怀疑,再怎么说,他周赛如今,在入世天师这个圈子当中,算不上德高望重,名满天下,但也算是小有威名了,怎么到了镇龙的嘴里,就被说得那么不堪了。 他不知道的是,镇龙在目送他离开之后,望着山下忙碌的众人,摇头叹息,一脸疾苦: “希望你们能够听我一言,好自为之,早些离去,以免害人害己,届时,恐怕就悔之晚矣了!唉!真是不自量力!” 下山之后,由于心里正在为那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镇龙头疼,周赛连中午饭都顾不上吃,愁眉苦脸的躲在一边想对策,一下午都在埋头冥思苦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够让对方离开,可惜直到最后,也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念在同为隐世一脉的份儿上,我好心劝你离开,倘若你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到时候,莫要怪我,不念同道情分,隐世一脉,人数稀少,我是真的不愿意,让你卷入这场是非,甚至陨落在此!” 说完之后,周赛看着南山的方向,暗自叹息,他觉得那隐世一脉的镇龙,简直就是个,眼高于顶的自大狂,嚣张跋扈,目空一切,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入世一脉的天师放在眼里; 而且,那家伙还是个驴脾气,但愿他能够早些离去,最不济,也不要多管闲事,坏了他的好事,与此同时,他神情复杂,眼神迷离的,望着天际的虚空,不知道再想什么; 第12章 降魔 “唉!算了!一切,就看天意,和你的造化了!若非贫道,有要事在身,不宜暴露身份,真想放开手脚,跟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好好比试比试!” 片刻之后,周赛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下定了决心一样,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届时,万一事情败露,他周赛身败名裂是小事,但是,他一家大小包括亲眷的性命,恐怕就要因此,而烟消云散了,那种后果,不是他能够想象和承担的,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他不敢想,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过妻子儿女了,更不敢想,他的妻子儿女,如今身在何地,又在遭遇着怎样的磨难,他只想,尽快完成自己的计划,纵然自己身死道消,魂飞魄散,也要保得一家大小和一众亲眷的平安; 同时,他也有些明白,当初隐世一脉的那些老古董,为什么会极力反对,天师道一脉的天师入世修行了,更是想到了那个,如今让他头疼不已的隐世天师,那个傲气凌云,却孑然一身的镇龙,也许,他们隐世一脉,才是天师中最痛苦的存在; 想到这里,心中再度升起几分明悟的周赛,思及自己入世修行以来,娶妻生子,与妻子儿女,同乐共欢,月下用餐的画面,忍不住扪心自问:后悔么? 一个微弱的声音,渐渐在心底响起,起初还有些挣扎和迷惘,后来却越来越坚定,近乎嘶吼和呐喊,如同当年在三清祖师的神像前立誓一样,在心底飘荡,成为绝响: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我,不后悔! 另一边,镇龙迎风而立,举头望明月,他依旧戴着护法面罩,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转身看向山下,那握着真龙诛邪剑的左手,握得更紧了一些,同时,一道恨铁不成钢的话语,夹杂着叹息,在凄美的月光下响起,仿佛在说给飘荡的游魂: “这帮无知的笨蛋,枉顾贫道,一番用心良苦的说辞,居然如此执迷不悟,当真是无知者无畏,飞天僵尸的威力,又岂是他们能够想象的,竟敢斗胆乱来,还狗胆包天,痴心妄想的想要活捉,简直是取死有道,该死的东西!” 夜幕降临的时候,山野之间的飞禽走兽,开始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声,似乎是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距离先前那处乱葬岗不远的地方,周赛带来的一群人,正在那里进食,各自吃着,周赛为他们准备的干粮,一边吃,一边小声议论着,也有一些人,则是一边吃,一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今晚,大家轮流守夜,其他人就在附近打坐,保持精力,但是也不要放松警惕,以防不测!” 周赛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出现,大声的向众人,宣布着他的安排: “今晚月缺,而距离月圆还有近十天左右,我们自然不能等到月圆的时候跟它决战,所以;” 周赛说到这里,举目环顾四周,眼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静待下文,这才微微点头,随后继续: “如果等到夜半十分,飞天僵尸还不出现,我们就用《女娲补天阵》,集合一部分人的法力,借助阵法之力,引动天地之间的玄阴之气,暂时将残月补全,先将它引出来再说;” 周赛说到此处,目光特意从几位天师的身上扫过,见到他们点头表示同意之后,这才继续开口: “但是,几位道友一定要切记,待飞天僵尸出现之后,便要立刻停止阵法的运转,否则,那飞天僵尸,若是吸取太多的玄阴之气的话,届时,必定会气势大涨,威力倍增,如此一来,我等恐怕,就要自食恶果了!” “嗯!不错!不过,还有一事需要事先说明!” 这时有一个中年道士,站出来表示自己有话说,在得到周赛首肯之后,继续开口: “等那妖孽出现以后,一定要有人,用法网和法阵,将其之前藏身的地方堵上,以免其原路返回,而且,要把握好时机,否则,就会有很大可能遭遇险境!” “嗯嗯!这位道友说的不错!” 有人附和,同时毛遂自荐: “周道长,老夫天生,便有操控物体之能,届时,你只需将所谓的法网,和法阵,交给在下便可,在下必然不辱使命!” 周赛闻言大喜,心中暗自得意,不由的生出一种莫名的豪气,只觉得有这等能人异士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当即底气十足的吐气开声: “好!太好了!有赵先生的异能相助,我等此番作为胜算倍增啊!” 众人闻言也是大喜过望,甚至喜出望外; 略作沉吟之后,周赛在此开口安排: “不是贫道信不过各位,只是为了各位的安危,劳烦各位,再确认一下白天的准备,是否有误,确认无误之后,大家各自休息,这第一轮守夜的任务,就交给贫道了,如何?” “也好!” “既然如此!也罢!有劳周道长了!” “周道友仁义呀!贫道佩服!” 众人七嘴八舌的拍了一阵马屁,然后各自忙活了一阵子,随后原地打坐休息。 就在众人耐心等待的时间里,原本嘈杂的虫鸣鸟叫声,无声无息的停止了,就在众人的不知不觉中,一层迷梦的雾气,渐渐笼罩在整个乱葬岗的上空,一阵微风吹来,卷起风干的枯枝烂叶,随风盘旋片刻之后,“沙沙”的落在地上; 渐渐的,风不再吹,草不再动,一切都慢慢的,变得安静了下来,但是,一股冰冷的寒意,却悄悄的升起,越来越浓烈,而此时,月光也越来越明亮了,此地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诡异了,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月上中天的时候,飞天僵尸并没有出现,白月光的照耀下,本就阴森森的乱葬岗,在草虫的低鸣声中,更加显得恐怖无比,众人只觉得阴风阵阵,仿佛有无数游魂野鬼在身边飘荡,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开始在天地间肆意蔓延。 第13章 引蛇出洞 周赛等一众天师,自然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一个个念动咒语,使用符箓,动用真气法力,施展天眼通,暂时打开天眼,入目所见,一大群孤魂野鬼,在乱葬岗中游荡,并且还有很多孤魂野鬼,从远处飘过来,甚至越来越多; “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在周围,布下了法网么?” 一个青道士看向周赛。 “道友!这就是我担心的!” 周赛闻言小声的解释: “这里本身就是乱葬岗,是阴死之气最重最浓厚的地方,况且又是荒山野外,夜里又受到月华,和天地之间飘荡的,玄阴之气的滋养,自然非比寻常,有一些游魂野鬼,实属正常,但是,最重要的是;” 周赛顿了一下,随后的声音充满了凝重: “最重要的是,有一只飞天僵尸来到了这里,而这等高阶僵尸,世间少有,自身所蕴含的阴死之气,自然是非同小可,而众所周知,所有阴魂鬼物,都是依靠聚集阴死之气,以此来凝聚形体,甚至是加深修为,由此可想而知;” 说到此处,周赛伸手示意,众人随之看向远处飞来的孤魂野鬼,继续解说: “看到没有,我们布下的法网不是没用,而是我们布下的法网,高度有限,而那些孤魂野鬼几乎是没有重量的,所以,他们是从高处飞过来的,刚好越过了我们的法网,唉,我现在担心的是唉!这飞天僵尸,它是会飞的!” 周赛说到最后忍不住开始叹息,百密一疏啊,他竟然忘记了,这飞天僵尸,那可是会飞天遁地的存在啊! “啥?真的会飞?难道书上记载的都是真的?” 一个声音弱弱的询问。 周赛闻言没好气的苦笑,声音充满无奈: “诸位,贫道亲眼所见,那飞天僵尸,虽然面目丑陋,却长有一对蝠翼,关于书中的记载,说飞天僵尸可以飞天遁地,极有可能是真的!所以” “道长,你是担心那妖孽从空中逃跑么?” 这时两个奇人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看着周赛: “难到,道长将我们俩给忘记了么?” 周赛见状,面露沉思,主要是他请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也全都带来了,毕竟是第一次主导这种事情,只觉得人多力量大,其他的却没有多想; 此刻在脑袋里回想了片刻之后,想起来的周赛拍着大腿,坐在地上,乐得合不拢嘴。 周赛前后表现的巨大差异,顿时让身边的众人不明所以,周赛见状开口为众人介绍,解惑: “这两位兄弟,皆是身负异能的奇人,这位是李大壮,天生神力,不下万斤,并且拥有,加重目标物体重量的奇异能力,另一位,是钱多多,它的异能,是可以操控草木藤蔓,只要是有植物的地方,就是他最好的战场!” 听完周赛的介绍吗,俩兄弟嘿嘿直乐,但是,仍旧有人不明所以,于是周赛只好简明扼要的,直接说明他的想法和安排: “各位请耐心听好,一会儿,等赵先生将那孽障的退路用法阵封住,然后,再由钱壮士用异能操控树枝藤蔓将那妖孽束缚,李壮士则趁机抓住藤蔓的另一端,防止那孽障的遁地之法,然后再让赵先生在一旁掠阵,如此一来,嘿嘿” 说到此处,周赛嘿嘿一笑,一副言尽于此,你们懂得的表情,闭口不再言语,此时一个老道士接口: “如此一来,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候各位有什么降妖除魔,诛杀邪祟的神通法术,大家一起出手,还怕那妖孽能够侥幸不死么?” “哈哈哈如此一来,我等此番,必能一举建功!” 周赛闻言,发出一阵志得意满的轻笑,随后招呼众人开始行动: “那我们便各司其职,按照事先的计划行事,同时也要互相照应,坐好随机应变的准备,以防不测,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好了,各自归位,准备诛邪灭魔!” “好!” 众人闻言,一起应和,随后各自散去,开始行动。 山南的老树上,隐世天师镇龙,看着下面一阵忙活的之后,重新归于平静的场面,无奈的摇头,随后闭上眼睛,开始在书上假寐,但是那随风而动的耳朵,却说明了,他也在关注着,山下乱葬岗的动静。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女娲补天阵,起!” 五名天师,分别站在五个方位,各自挥洒符箓,念动咒语,手掐指诀,脚踏七星,天罡北斗,片刻之后,齐声张口暴喝: “悠悠天地,玄阴之气,听吾号令,在此凝聚!聚!升!合!急急如律令!敕!” 随后,就见到一股灰白色的雾气,突然出现,仿佛从无尽的虚无之中显现而来,在五位天师的指决牵引下,缓缓的凝聚在一起,颜色也由灰白色,慢慢转变成白色,甚至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随后迅速升到空中,暂时补全了残月; 女娲补天阵:用特殊的五行法阵,模仿上古大神,女娲补天的神通,聚集天地之间,飘荡游离的天地元气,借助五行转换,阴阳化生的原理,凝聚大量的玄阴之气化形,暂时补全月缺之处; 众人见状,立刻做好相应的准备,站到相应的位置上去,同时各自的手里也出现了符箓,桃木剑,金钱剑等等,降妖除魔的法器,一个个神色凝重的,看着乱葬岗的方向,因为一股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就出现在那里; “嗷!” 又等了片刻,突然一声低吼,自乱葬岗其中的一座坟包里,传了出来,就在这声音出现的一瞬间,原本还在这里飘荡的孤魂野鬼,瞬间便一哄而散,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一般,一个个亡命逃窜,一阵阴风,也因此席卷大地; “哗啦啦!” 大量的枯枝烂叶被这股阴风卷上天空,随风飞舞,同时,一座坟包上的土石,开始慢慢的陷了下去,直到露出一个水缸大小的洞口,与此同时,肆虐的阴风停止了怒号,一切,似乎都短暂的归于平静了。 第14章 七星伏魔 “呼啦啦!” 正在此时,一道浑身漆黑的影子,瞬间从地洞里飞出,窜上高空,随后,一阵破空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一个模样极端丑陋的怪物,正挥动着一对蝠翼,在惨白的月光下,一上一下的飞舞着,摇头晃脑的,似乎意识还处于朦胧状态; 看着眼前这一尊,身高九尺的庞然大物,就像一个放大了无数被的,吸血蝙蝠一样,一时之间,众人心中,都是大为震惊,在场的众人除了周赛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飞天僵尸,为之震撼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发自本能的恐惧; 正在此时,周赛站起身来,向前一步,左手捏剑指,放在嘴里咬破,然后对着右手的桃木剑上一抹,然后对着手中的桃木剑虚空刻画符箓,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桃木剑便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神光,看起来神异非凡,周赛趁机大喝一声: “众位道友,还不起阵,更待何时?” 听到周赛的呼喝,众人似乎才从短暂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随后一起动手,不敢再有丝毫的分心和大意。 山南的老树上,隐世天师镇龙随意的坐在老树的枝桠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紫红色的宝葫芦,打开塞子,时不时的绕过护法面罩,放到嘴边灌上一口,而后,目光淡然的看着山下,正在沐浴月华的飞天僵尸。 “嗷!嗷!~” 空中的飞天僵尸对着头顶的圆月,发出一声怪异的吼声,随后开始慢慢的降落身形,与此同时,一道明亮却带着几分虚幻的月白色光柱,仿佛自遥远的明月上发出,降落在这凡尘俗世之上,照耀在飞天僵尸的身上,可惜,光柱是残缺的; “不好!赵先生!快出手!” 周赛见状,连忙冲着一边的赵先生呼喊,话音刚落,又冲着另一个方向呼喝: “李大壮,钱多多!还请二位做好准备,莫要误了出手时机!” “那是自然!” “放心!” 两个能人异士高声回应。 “嗷!~” 眼看就要落地的飞天僵尸,突然之间,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因为月华光柱的残缺,以及月华的浓郁程度,第一时间就让这个,成精多年的老僵尸,发现自己上当了,被骗了; 于是,飞天僵尸大怒的同时,展动双翅,身形快速的,向着先前藏身的地洞飞去。正在此时,一张涂满黑狗血的,黑红色法网,被某种神奇的力量操控着,落在地洞上面,封住了洞口; 一座巨大的法阵,紧随其后的凌空飞来,化作了镇封洞口的第二道力量,各色的阵旗和符箓,以及一些特定的法器,组成了这座神奇的法阵; 周赛不知何时,来到一座神坛前面,冲着站在神坛后面的老道士,点头致意,随后挺剑而上,冲向刚刚落地的飞天僵尸; “诸位道友!还请一起开坛,助周道友一臂之力!” 随着老道士沉声呼喝,前后七座神坛,呈北斗七星之势,将飞天僵尸降落的位置环绕,七个道士同时做法,一时间符箓,糯米满天飞,各种呼喝声此起彼伏; “这帮笨蛋!准备的倒还不少!可惜呀!唉!” 山南的老树上,镇龙天师,依旧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呲啦啦!~” “嗷!~啊!” 降落到洞口的飞天僵尸,被脚下的法阵,蒸腾而起的神光,给伤到了双脚,一声哀嚎之后,扇动翅膀,就要凌空飞起; “咻!咻!咻!” 一连串的破空声传来,几根藤蔓,不知何时窜了出来,顺着飞天僵尸的脚踝,就爬上了他的躯体,如同疯狂生长的爬山虎一样,呈螺旋状向上攀爬,缠绕; 前后不过片刻时间,再次飞到半空的飞天僵尸,上升的身形,便被藤蔓所束缚,给牵制住了; “李兄弟!接下来看你的了!” 钱多多站在远处,双手虚张,额头见汗,显然操控藤蔓,与传说中的飞天僵尸比气力,他也不好受; “嘿嘿!好!接下来,看我的!”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一道身影,飞快的窜到飞天僵尸的下面,一把将缠绕着飞天僵尸的藤蔓抓住,抱在怀里,随后开始拼命的往下拉;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他,施展了他那神奇的异能神通,还是由于他的天生神力所致,飞天僵尸的身形开始下降; “嗷!~” 上天无路的飞天僵尸,仰天发出一声怒吼,随后突然转过身来,向着地上,正在用力拖拽藤蔓的李大壮,俯身冲了过去; “李兄弟小心!” 周赛见状,手持神光灿灿的桃木剑,飞身而来,身形飘逸,宛若真仙临凡,行那降妖除魔之圣举; “李兄弟,周道长,莫慌!我来也!” 随着一声呼喝声响起,一道身影映入众人的眼帘,只见那位赵先生,此刻一手成剑指状,指点眉心,一手成剑指状,指向李大壮,口中一声低喝,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在飞天僵尸愤怒的嘶吼声中; 只见李大壮的身躯,随着赵先生手指的移动而移动,瞬间平移出去好几丈,躲过了飞天僵尸的扑击; 周赛则是趁此机会大喊一声:“诸位道友助我!” “天清清!地冥冥!脚踏七星!法动幽冥!神兵天将!受吾封命!急急如律令!敕!” 七名老道时闻言齐声大喝,随后,以其中一人为首,其余人依次开口: “阳明贪狼星君,敕令!” “阴\/精巨门星君,敕令!” “真人禄存星君,敕令!” “玄冥文曲星君,敕令!” “丹元廉贞星君,敕令!” “北极武曲星君,敕令!” “天关破军星君,敕令!” 随后一起借助神坛,对着周赛施法,口中齐声呼喝: “北斗星君!共助紫薇!降妖除魔,诛邪驱鬼!” 言罢,一起冲着那冲向飞天僵尸的周赛凌空虚指,各有一道神光,凌空射在周赛的身上,消失不见,紧接着,夜空中七星闪耀,七道黄白相间的光束从天而降,罩在周赛的身上,刹那后消失不见。 第15章 各显神通 七星伏魔阵: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引动七星之力,凝聚降魔神光,为施法者指定的目标,进行一定程度的加持,提高目标的部分能力,具体威能,取决于施法者的修为道行; 周赛却从这一刻起,受到了神力的加持,一身实力暴涨,手中的桃木剑,金光更加强盛,对着将要落地的飞天僵尸,狂猛的冲了过去,显然打算,趁其不意,攻其不备; 周赛趁飞天僵尸,盯着李大壮的时候,抓住机会,飞身上前,挺剑直刺,一剑刺穿了,飞天僵尸的一只蝠翼; “嗷!~” 刚刚落地的飞天僵尸发出一声惨叫,扇动着巨大的蝠翼,瞬间转身,绿幽幽的眼睛,目露凶光的,看着一击建功,却见好就收,趁机远遁的周赛,毫不犹豫的追了过来,愤怒的嘶吼着; 那仍旧坐在山南老树上喝酒的镇龙天师,见状不由一愣,趁着酒劲儿,口中喃喃自语: “如此看来,说不定,眼前这些人,还真能将这家伙给解决了,如此也好,刚好省了我一番力气!” 说完举着手里的葫芦摇了两下,耳朵一动,听着“哗哗”的响声,忍不住一声叹息,似乎在感叹酒又没了,随后继续喝酒。 “大家快上!一起杀了他!” 周赛见状回身,一剑斩出,随后且战且退,主要是这飞天僵尸,势沉力猛,浑身上下的肉麟,那比铁石还要坚硬数倍,再加上那一双宽大的蝠翼,寻常刀兵,根本就难伤其分毫,方才若非周赛,以近乎偷袭的手段攻击,根本就无法伤到他; 此时的周赛,有苦难言,不得不退,虽说他有七大星君的神力加持,但是,他自身的实力,跟他眼前的飞天僵尸,实在是相差的太大了; 这根本就不是凭借他一个人,和一个法阵的加持,就能够轻易解决的,否则,他也不必请那么多人了。 与此同时,四个道士,一手持着金光闪闪的桃木剑,一手抓着法网的一角,同时凌空飞起,将四方形的法网,对着刚刚落地疯飞天僵尸,当头罩下; 随后四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桃木钉,只见四人同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喷在手中的桃木钉上,随后整根桃木钉,就开始散发金色的灭魔神光; 然后四人口中念念有词,动作十分迅速的,将手中的桃木钉,穿过法网的四个角,钉在地上,并各自往桃木钉上面,贴了一张紫色符箓。 紧接着,四人袖袍甩动,手中神奇的,分别出现了,一柄金钱剑,这是降妖除魔的法器,用秘制的红绳,按照特殊的纹络串连,编制而成的,经过秘法祭炼过,拥有诛邪驱鬼的威能; 各自将金钱剑往空中一抛,伸出剑指凌空对着金钱剑一点,金钱剑便在真气法力的作用下,散发着金红两色光芒,随着几人一声低喝: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剑斩妖,神通灭魔!去!” 金钱剑顿时随着几人的指点,对着被天网封困的飞天僵尸飞了过去,四把神光灿灿的宝剑,透过法网的空隙,不分先后的,插在飞天僵尸身上,不同的位置上,伤口处顿时腾起一阵黑色的烟雾,如同煮沸的油锅里,突然倒进了一盆冷水一样; 神念御剑术:以神念为媒介,驱使经过祭炼的金钱剑,用心神操控,进行攻击,速度快,威力强,修为越高,威力越强; “呲啦!呲啦啦!噼里啪啦!” 顿时,法网内的飞天僵尸身上,就像放了烟火一样; “嗷!~” 感受到剧痛的飞天僵尸,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但是这种声音,落入众人的耳朵中,却是大振人心,一个个兴奋不已。 “嘭!” 正在众人,刚要加把力气,趁虚而入,痛打落水狗的时候,突然,插在飞天僵尸身上的四柄金钱剑,瞬间爆碎开来; “滴沥搭拉!” 铜钱散落一地,同时,以心神操控金钱剑,并且灌注了真气法力,以及部分神念之力的四名天师,也因为法器被毁,而遭受反噬,脸色苍白,嘴角溢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正在此时,周赛飞身来到近前,再次施展偷袭的手段,手中桃木剑,一剑直刺,当场刺入飞天僵尸的身体里,让飞天僵尸的左肋,再次腾起一阵黑烟; “嗷!~”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飞天僵尸身上,腾起大量的雾气,那是他释放出来的尸气和阴死之气; 周赛见状,连忙拔剑后退,同时伸手入怀,用剑指一夹,夹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动咒语: “天地有始气!始气化三清!道尊有神通!无影又无形!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随之剑指一抖,符箓无风自燃,下一刻,周赛的身影便就此消失不见; “妖孽!受死!” 立在神坛后面的七位老道士,此刻同时暴喝,随后念动咒语,挥洒符箓, 四名天师,压下伤势,各自伸手,没入身侧的乾坤袋,同时口中念动咒语,另一只手掐动指诀,法印; “五行之火!遵吾号令!天地火行!神符为引!燃!急急如律令!敕!” 一个拿出一沓符箓,凌空挥洒,符箓诡异的悬浮在虚空之中,瞬间无火自燃,化作无数火球,随风而动,随着那名天师的手指,凌空虚点,向着远处的飞天僵尸一点,火球像是得到命令的神兵天将一样,冲着飞天僵尸扑去; 星火燎原之术:以自身法力,引燃事先画好的火符,以神念为媒介,用心神操控,进行攻击; “拜请天帝!驭使神兵!三清法令!撒豆成兵!急急如律令!敕!” 一个拿出一把黄豆,张口喷出一口精血,凌空洒出,黄豆落地,化作无数金甲神兵,随着那名天师,一声轻诧,神兵各自手持刀,剑,枪,锏,冲上前去,对着飞天僵尸,就是一阵凌厉的猛攻; 撒豆成兵之术:经过特殊方法炼制的黄豆,施展法术的时候,灌注自身法力,配合咒语和法印,引动天地间战魂的残念,以花豆为依托,暂时化形而出,协助施法者进行战斗。 第16章 先天八卦 推荐阅读: “灵血引天星!玄光耀青冥!星斗显神性!仙米化神通!星斗镇邪!急急如律令!敕!” 一个抓出一把糯米,同样一口鲜血喷出,抖手抛向虚空,真正的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只见一颗颗糯米,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神奇的漂浮在虚空之中,仿佛对应着天上的无数星辰,随着那名天师,剑指虚空一点,飞向飞天僵尸; 星斗镇邪之术:用四目狗血,红冠鸡血,纯黑驴血,三种灵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经过秘法炼制的糯米,灌注自身法力,配合咒语和法印,可引动九天星辰之力,释放灭魔金光; “灵血祭天地!阴阳化无形!雨师有神通!神雨灭邪灵!真血化雨!急急如律令!敕!” 最后一个,拿出两个竹筒,里面装的是四目狗血,红冠鸡血,他打开塞子,向虚空挥洒,像是在以虚空为画布,在挥洒一副泼墨画一般; 两种灵血,诡异的漂浮在虚空之中,紧接着,仿佛受到了某种神奇的力量的牵引,飞向高空,顷刻间,一场血雨,随风而下,落在飞天僵尸的身上,带起阵阵黑色的烟雾; 真血化雨术:引动两种灵血的灵力,灌注自身法力,配合咒语和法印,吸纳天地之间的灭魔神力,化作血雨,具有降妖除魔的威能; 落在黄豆神兵的身上,武器上,为他们加持了一层朦胧的神光; 落在火球上,火球不仅没有因此熄灭,反而犹如火上浇油一般,火球变大,火势更猛,威力更强; 落在星罗密布的糯米上,让糯米的光华更加明亮,闪烁着金黄色的降魔之光; 这一切,说来话长,却近乎发生在顷刻之间,那被法网困锁的飞天僵尸,霎时间,浑身腾起一阵,浓烈的黑色烟雾,那是他凝聚在身上的尸气,和阴死之气,是他强大的根源,此刻,却在被各种神通法术,以降魔威能,将其消除; “嗷!~~” 飞天僵尸,因此感觉到愤怒,和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野兽一般的意识,让他凶性大发,即将进入狂暴的状态之中,周身的骨刺,甚至都因此,而散发出微弱的,墨绿色的光芒,并且再次长的长了一些,闪烁着寒光,看起来更加恐怖; 降魔之光的攻击,犹如春阳化雪一般,让飞天僵尸身上的阴死之气,开始化作无数烟雾,腾空而起,慢慢消散; 与此同时,那隐去身形的周赛,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边,先是看了场中一眼,而后闭目,手掐指诀,口诵箴言,蹲着马步,周身随着真气法力的运转,腾起一阵玄奥的神光。 神光之中,五色光华流转,相生相克,带着某种玄妙法阵的虚影,只见他开口轻喝: “神兵天降,列阵在前!神通驭鬼,道法自然!五行灵鬼,听吾号令!五鬼搬运,速速现身!” 言罢,猛然的睁开眼睛,双眼之中,神光灿灿,再次一声轻诧: “急急如律令,敕!” 话音刚落,五团神光,或者说是五团,颜色各异的鬼气,抬着一座神坛,慢慢显出身形; 五鬼搬运术:借助五鬼天赐的五行遁术,五行相生之下,遁术威能,成倍升华,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可操控五鬼,将某个地方的事物,利用五行相合后的超级遁术,搬运到施术者制定的位置; 五鬼,分别是:金,绿,蓝,红,黄,五种颜色, 依次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种五行灵鬼; 传说,五行灵鬼,那是天地之间第一个,因五行而死的鬼魂,得到了天道和六道轮回的认可,降下功德神光,赐予了一些微末法力,玄妙神通,但是,却剥夺了其轮回的资格,任其在人世间与幽冥地府飘荡,算是另类的长生了! 神坛之上摆满了,香,火,纸,烛,铃,剑,笔,墨,令旗,八卦,无根净水,三牲祭品等等,这些都是开启神坛,礼敬天地的必须之物; 随后,其他七名开坛的天师,也各自使用五鬼搬运术,将各自身前的神坛,移动到特定的位置,包括自身在内; 一切妥当之后,连同周赛在内,一共八名天师,同时开口轻诧,念动九字箴言: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地无极,浩荡四方!阴阳八卦,律令九章!先天八卦阵,转!” 随着八名天师的箴言,指决,以及真气法力的运转,一座神奇的先天八卦阵法虚影,徐徐出现,缓缓旋转,八座分列八方的神坛,分别对应着八卦之中的一卦,神坛上方更是,随之腾起一阵玄妙的神光,并随着先天八卦阵法而运转; 先天八卦阵: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催动九字真言,引动天地元气,显化八卦异象,八名天师,分别站在不同的八卦之位,施展对应卦象的法咒印决,以自身作为构成阵法的基础; 成就先天八卦阵,可将八名天师的法力修为,合二为一,藉此施展一些,极为耗费法力的神通,也可借助法阵的神奇威能,为己身加持,对应卦象的属性,施展对应的神通,威能大增。 八座神坛,各自显现出,天,地,水,火,山,泽,风,雷,的虚幻之影像; 八种虚影,分别对应着:坤,艮,坎,巽,震,兑,离,乾,的先天八卦之位; “圣灵法阵,现!急急如律令!敕令!” 八名天师指决一变,同时呼喝,先天八卦阵法,瞬间分解,演化为圣灵法阵,如同一个倒扣的,透明法钵,笼罩着,犹作困兽之斗的飞天僵尸! “嗷!~~” 就在此时,异变徒生,之前那四名天师的神通法术,已经在消耗完了各自的真气法力之后,化作一阵光雨消失不见了; 而飞天僵尸,则趁机用利爪,不顾伤痛,撕裂法网和藤蔓,挣脱了困锁,双翅一展,冲天而起! 冲天而起的飞天僵尸,瞬间撞在,笼罩虚空的圣灵法阵上,受到法阵神威反震,无力的向地面坠落。 第17章 圣灵 狡猾的飞天僵尸,趁坠落之机,头下脚上,施展遁地之术,想要藉此逃离,然而,往日穿行自如的大地,此刻却犹如世间,最坚固的城墙一般,瞬间撞的他头昏脑涨的,随着一生震人心魄的嘶吼,再次被所困的飞天僵尸,彻底发狂了! 好不容易才挣脱一个牢笼,脱离困锁的处境,紧接着却再次被困锁,就像是一个刑满释放的囚犯,刚被放出来不到一分钟,就再次被捕入狱,刑期未定,绝对会让他精神崩溃,继而发狂,更何况是,面临生死之危的飞天僵尸了! “嗷!~嗷呜!~呜哇!~嗷!哇!~呃!~啊!~嗷!~” 暴怒的飞天僵尸仰天嘶吼,但是却不像之前那样,叫个一两声就停止了,反而像是引颈高歌一样,声音带着某种,玄妙的节奏,犹如,在用特别的语言,在歌唱一种,特别的丧歌,悲曲,引得一阵阴风突起,卷起阵阵鬼哭狼嚎之音; “不好!大家小心!快!退回来!” 周赛最近一直在学习尸语,第一时间听出了不对,连胜呼喝,招呼大家尽快撤退; 而在场的其他天师之中,也有一些懂得尸语的,或者说是略知一二的,自然也听出来了不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撤退,不敢有丝毫停留; 尤其是,随着那飞天僵尸的奇特嘶吼,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悄然降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中发寒,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算那些不明所以的,闻言也跟着飞快后退,斩妖除魔这种事情,是极度危险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显然后退的都明白这一点,诛邪驱鬼,替天行道,固然重要,但是,那也不能莽撞的拼命,傻乎乎的送死不是! 此时,山南老树上,镇龙将刚刚放到嘴边的酒葫芦放下,听着山下传来的,飞天僵尸的嘶吼,目光中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带着些许凝重,还有几分玩味,嗤笑一声,自言自语: “好戏,开始了!无知的倒霉蛋们!好好的,欣赏一下,这妖孽的表演!” 因为,他听懂了,飞天僵尸的尸语! “啊!~沉睡的亡者!残存的执念!不消的冤屈!听从我的召唤!打开生死的枷锁!远离轮回的深渊!不要被往生的谎言所迷惑!站起来!不屈的战尸,不死的愤怒!不灭的怨恨!站起来!与我一起!灭杀!罪恶!愚蠢!” “用真正的死亡,来结束这场无休无止的挣扎!以我之名,召唤!唤醒沉睡的生命!召唤不灭的躯壳!战斗!疯狂!把眼前的丑陋!带进地狱!让他们,如同我们一样!杀死他们!改变他们!奴役他们!” 随着飞天僵尸的嘶吼,整个乱葬岗无数磷火闪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阴风的呼啸,似乎在迎接着什么; 月光下,一只惨白的手掌,从坟墓中伸了出来,一些干枯的,腐烂的,衣衫破烂的尸体,张牙舞爪的,从坟墓里爬了出来,一个个动作僵硬,爬行的时候身体还一颤一颤的; “周道长!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多?” 赵先生语气颤抖的发问,他们这些异人,对僵尸的了解不多,只有飞天僵尸一个的时候,他们可以仗着人多,壮壮胆子,再加上身怀异术,所以不怎么害怕,现在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他们就开始忐忑不安了; 周赛闻言,不由自主的一阵苦笑: “多?你知道啥?这些都是无名小卒,死的时候没人管,或者是死刑犯,死了以后没人愿意管,于是,就都丢到这乱葬岗了,这类人是最容易变成僵尸的,再加上这里还是养尸之地,有几条不小的聚阴地脉,所以才会有这么多,” 说到这里,他看着那些,整副棺材都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脸色十分难看的说: “这些,还只是最低级的行尸!那些棺材里面的,也只是跳尸而已,真正厉害的,是那些已经离开棺材到处跑的,那才是真正的僵尸,那才是最要命的,想不到这妖孽道行这么高,竟然可以召唤僵尸,就是不知道,他召唤的范围有多大!” 周赛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身后,一脸谨慎,赶紧向着身旁的天师吩咐: “还能动的,都小心身后,小心会有僵尸从身后过来!” 说完与其他七名天师,互相点头示意,手掐指诀,脚踏七星,仰天大喝: “圣灵法阵!镇压妖邪!急急如律令!敕令!” 随着几声暴喝,虚空中一个巨大的法阵虚影,熠熠生辉,于虚空之中缓缓旋转,随即化生出四圣法相虚影; “青龙!敕!” 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摇头摆尾的傲立虚空,仰天一生龙啸,生动四野,盘旋一圈之后,对着扇动翅膀,刚刚飞到半空的飞天僵尸飞去,一个神龙摆尾,一阵疯狂的撕咬,撞击; “白虎!敕!” 一头巨大的白虎,身负黑白相间的花纹,一声虎吼,震动山林,踏风而行,扑向虚空中的飞天僵尸,甩尾,撕咬,虎扑; “朱雀!敕!” 一只身披霞光,脚踏瑞彩的朱雀,携带着无数神火,振翅发出一声清鸣,凌空扑击,巨喙啄击,利爪,神翅,一起攻伐; “玄武!敕!” 一尊玄武,龙头龟身,身负巨蟒,行走间,于虚空中升起滔天海浪,席卷天地,玄武则是携带着巨蟒,用巨大的身躯,对着狼狈不堪的飞天僵尸,直接镇压而下; 圣灵法阵: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召唤上古四大圣灵,散布在天地间的意志降临,结合牵引而来的天地元气,凝聚化形,化作圣灵虚影,协助施法者,或者布阵者,进行战斗; 召唤出来的圣灵虚影,具备四大圣灵的基本神通,以及相应的神通属性,和简单的战斗意识,圣灵虚影存在的时间和威能,由布阵者的修为道行决定,也可对指定目标,进行属性加持。 第18章 出手 虚空中,飞天僵尸展动身形,振动双翅,手脚并用,挥动利爪,与那些,几乎不分先后,扑杀而来的四大生灵虚影,展开殊死搏斗,时不时的遭受重击,被打倒在地,但是,他却仿佛毫发无伤一般,再次站起身来,一飞冲天,继续战斗; 而此时,周赛等八名天师,则一个个大汗淋漓,一边集中精神,操控着圣灵虚影大战,一边咬紧牙关,凝聚着自身的真气法力,保持着法力的输出。 “不好!” “小心!” “啊!~” 众人大多都在关注眼前的大战,一时不察,忽略了身后,赵先生被一个僵尸近身,当有人发现,并出言提醒的时候,为时已晚,僵尸抓住赵先生,咬了他的脖子,他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声,惊醒了众人; “特么么滴!还真有!看我的!” 钱多多故技重施,驱使藤蔓缠住了两只僵尸,还来不及得意,便发出一声惨叫,被一个女僵尸给咬了! “钱兄弟!特么么滴!老子跟你们拼了!” 李大壮眼见钱多多被僵尸咬死,瞬间红了眼睛,想也不想的酒冲了过去; “别过去!小心!身后啊!” 有人好心提醒他。 “啊!~” 可惜,满腔热血冲过去的李大壮,在半道上被另外一只僵尸给咬死了! “道友!救我!” 一个中年天师,被三个僵尸围攻,还没斗上多久,便被其中一个僵尸给咬了胳膊,然后,就被三只僵尸包围了; “大家不要慌!用糯米!” 一个老道士出言提醒,于是,一群人急忙将手,伸向乾坤袋,抓着糯米,拼命的向扑来的僵尸挥洒,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死于非命,比如一些年轻的道童,和道行不高的天师,此刻几乎死绝,所剩无几; 山南,老树上,镇龙见到这一幕,暗骂一声: “喵了个咪的!玩儿过活了!真是一群废物,贫道喝个酒的功夫,死了快一半了,这不是变相的资敌么!真是的!” 嘴里不满的嘟囔着,同时翻身从树上跳下来,举起酒葫芦,再次喝了一口酒,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咽下去,反而就那样,隔着护法面罩,将酒喷向虚空,同时,一把抽出真龙诛邪剑,迎接着那些落下的酒雾,嘴里呵呵的笑着: “老伙计!开锋酒!好喝么!不知道过了今天!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跟你喝酒!聊天!畅谈心事!走!杀!” 随着一个杀字出口,镇龙将剑鞘,插在背上的背篓内,同时,解开右手上的捆剑布,并将真龙诛邪剑的剑柄,紧紧捆在右手上,展动身形,纵身而起,向着山下飞跃; 最不可思议的是,与此同时,镇龙也发出了,类似于飞天僵尸的,低沉而古怪的嘶吼之声; 那是镇龙,在用尸语,跟飞天僵尸对话: “呃!~啊!~嗷!~(你的,对手,是我,有本事,过来!我来,结束你的挣扎!我来,平息你的愤怒!我来,治愈你的疼痛!就用我手中的,真龙诛邪剑!让你如愿!)嗷!~嗷呃!~” 这下,直接把山下的,不明所以的一众天师和异人,给吓得半死,众人都是一脸的紧张,啥情况,不会是眼前这飞天僵尸,又召唤来一头飞天僵尸?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不是死定了,一个还打不过,这特么么滴又来一个; 除了周赛,和一些略懂尸语的,神色还算正常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副草木皆兵的神色,紧张兮兮的打量着周围,一脸戒备的神色,而远处一些天师,则还在跟眼前,那些被召唤而来的僵尸,进行着生死征伐,殊死搏斗! 而周赛,则是在内心中感叹:这彪悍的镇龙,从哪里冒出来的,实力强大也就算了,连尸语都说的那么标准,怪不得没有人情味儿,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头呢?是我孤陋寡闻,还是说他真的是,资质逆天的绝世妖孽?; 甚至,周赛还发现,镇龙的尸语,让一些应召而来的僵尸,都有些迷惑了,暂时看向了他赶来的方向 就在此时,飞天僵尸,再次被四大圣灵给打得坠落下来,摔在地面上,而飞天僵尸则是趁此机会,仰天嘶吼,向着他召唤而来的僵尸,发布命令: “嗷!~嗷呃!~啊呜呜!~(杀了他们!一个不留!杀!杀!杀!)嗷啊!~” 周赛自然也听懂了,趁着飞天僵尸,再次被打落下来的空荡,扭头一看,当场吓得亡魂大冒,毫不犹豫的开口,向赶来的镇龙求救: “镇龙道长!救命啊!快啊!” 这也怪不得他,他现在和其他七位天师,只能勉强维持生灵阵法的运转,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所以,只好寄望着镇龙能够尽快赶来,出手相助,最重要的是,他最清楚,镇龙再晚来一会儿的话,恐怕连他都难以活命; 他和其他七位天师,都是在场所有天师当中,道行法力最高,最强的人,所以,才会由他们来操控圣灵法阵,可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来对付其他的僵尸了; 最主要的,还是周赛他们,都没有真正的见识过飞天僵尸的恐怖,而作为领头和发起者的周赛,先是漏算了飞天僵尸飞天遁地的能力,后来又低估了飞天僵尸,还会召唤这种出人意料的招式,最重要的,还是自不量力; 这一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从镇龙天师,与飞天僵尸的大战中,充分的,深刻的,彻底的,认知到了; 听到周赛呼救的镇龙,在显出身形以后,第一时间冲着周赛,就是一顿臭骂: “特么么滴!还用你说!不救你们,道爷下来干啥来了!你们这群笨蛋,废物,这点东西都顶不住,还敢来招惹飞天僵尸,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都给道爷我滚到一边去,别特么么滴在这碍手碍脚的!看着都烦!” 镇龙那出口成脏的喝骂,让不明所以的众人,心中火气翻腾,即便是对其略知一二的周赛,也被他这一番话,给气得七窍生烟。 第19章 彪悍凶残 说话的功夫,镇龙的身形已经来到了近前,眼看一个中年道士,承受不住三只僵尸的围攻,就要被僵尸给咬了,镇龙恰巧赶到,二话不说,当场就是一脚飞踹,不过,却不是踹那些僵尸,而是一脚将道士给踹飞了出去; “哎呦喂!~” 被踹飞的道士,惨叫着飞了出去,站起身来以后,一点儿感激镇龙的意思都没有,正要开口臭骂,却被眼前镇龙的彪悍,给彻底震住了,到嘴边的话,被他连同倒抽的冷气,混着口中的唾液,给彻底的咽回去了; “万法无情!神兵有灵!九天玄冥!遵吾令行!神兵术!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镇龙吐气开声,一道淡金色的神光,从真龙诛邪剑上散发出来; 神兵术:灌注自身法力,配合特殊的咒语,或者法印,为兵器加持一定的威能,有器灵的兵器,可以开启器灵的特性,甚至是直接召唤器灵,辅助施法者进行攻击,不同类型的兵器,特性不同; 镇龙一边向僵尸奔跑,一边将宝剑高举,同时再次暴喝: “天青地冥!令出即行!九天雷霆!现身授命!引雷术!急急如律令!敕!” “咔嚓!~轰隆隆!~” 随着镇龙话音落下,一道惊雷,从天而降,落在宝剑上,刹那间,宝剑上又覆盖上了一层紫色的雷光,噼里啪啦的闪烁着,偶尔还会,蹦出来几个灿烂的雷花。; 引雷术: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引动九天神雷,以心神加以控制,可以为兵器,加持雷道威能,根据施法者修为,法宝等阶的不同,加持的雷道威能也会有相应的变化; 传闻,神魔时期,有修为高深的大能者,甚至可以引九天神雷,令其凝聚化形,化作神兵利器,降妖除魔,威能无匹,诛邪驱鬼,所向披靡。 “妖孽!受死!斩!” 一个斩字出口,声震四野,犹如雷震; “唰!唰!唰!” 连续三道剑光闪过,三只僵尸的头颅飞起,身体倒地; 而镇龙,则是迅速出现在下一个地方,毫不犹豫的,抬起大脚丫子,再次将一个倒霉蛋给踹飞了; 紧接着,干净利索的挥动宝剑,三下五除二,直接飞身走人,落下的僵尸头颅,他看都不看一眼,继续; 飞天僵尸再次被打落在地,回头看着大开杀戒的镇龙,发出一声怒吼: “嗷!~啊呃!~(找死!既然你苦苦相逼,那我就跟你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啊!~嗷呜!~呃!~” 与此同时,周赛也抽空看了一眼,大发神威的镇龙,主要是被刚才,镇龙那奇怪的呼喝给吸引了; 此时一看之下,刚好看见,镇龙再次将飞身远去,身后的虚空中,几颗僵尸的头颅,正从空中坠落,顿时,周赛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同时,心里更是不由自主的在想: 镇龙么?怎么我都没有听过他的名号呢?也不知道,是哪位老怪物,居然能够调教出,如此生猛的弟子,简直是,太彪悍了,太凶残了,真给隐世一脉长脸,只可惜我,唉 周赛面容复杂的,看着镇龙,身随剑走,化作出闸的怒龙,仿佛遨游九天一般,身形飘渺,步法潇洒,不消片刻的功夫,已经把周围,那些被召唤来的僵尸,全部解决掉了; 如此彪悍的一幕,落在众人的眼中,镇龙那英勇无敌的形象,自然是瞬间光芒万丈,引发了大多数人,崇拜敬仰的目光,同时也忍不住感叹:太生猛了! 而回过头来镇龙,听到了飞天僵尸的吼声,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同时再次开口,用低沉的尸语回答: “嗷!~呜呃!~啊!~(废话少说!现在就轮到你了!受死!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嗷呃!~啊呜!~” 飞天僵尸闻言,眼中绿芒大盛,双翅一展,原地旋转起来,原本就围绕在周围的阴风,瞬间被飞天僵尸牵引而来,随着他的身形旋转,一股龙卷一般的风暴,缓缓的拔地而起,瞬息万丈,顿时草木横飞,卷起枯枝烂叶无数; 空中的圣灵虚影,直接被这股龙卷风的强大的吸力,给吸进了龙卷之中,霎那间绞得粉碎; 与此同时,八座神坛,由于法阵被破,受到反噬,瞬间爆裂,碎片也被龙卷风给卷走了,八名操控法阵的天师,也同时受到了强烈的反噬,口吐鲜血,面色苍白,跌坐在地; 周赛此时,大惊失色,当场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本以为只要再加把力气,就可以将这个妖孽降服了,可是没想到,那妖孽还有这种逆天的能力; 不过,最让他震惊的,还是镇龙,冲飞天僵尸,吼出的那句尸语,不仅彻底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测,更加让他认知到了,镇龙的恐怖实力,他果然是追杀这妖孽而来,太可怕了! 但是,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在担心,万一,镇龙把这妖孽给镇杀了,那他怎么办?他的亲眷子女怎么办? 就在周赛胡思乱想的时候,镇龙则是展动身形,在龙卷风跟前降下身形,一步一个脚印,也不知道,他施展了什么神通法术,只见他头也不回的喝骂: “你们是傻子么?还特么么滴楞个屁呀!是不是瞎?赶紧跑啊!一会儿打起来,老子可顾不上你们!快滚!” 周赛闻言,立刻回过神来,一边招呼众人撤退,一边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两个家伙,能够打个两败俱伤,甚至奇葩的想着,希望这飞天僵尸能够再跑一次; 众人拼命的逃跑,在见识到了,飞天僵尸的恐怖之处之后,没有哪个人,再敢傻乎乎的留下来等死; 甚至有些人还在心里,自我安慰的想着:反正有一个真正的高手,已经顶上去了,我们再去,就不止是送死了,还是去添乱,就咱这点儿微末道行,还是在一边摇旗呐喊,给人家助威! 第20章 除魔 “大道质朴!阴阳轮转!因果循环!生死往复!三魂聚灵!七魄化形!明心见性!慧觉法现!天眼法目!开!急急如律令!敕!” 镇龙双手捏剑指,指尖神光闪烁,轻轻点在太阳穴上,又迅速合二为一,点在眉心,贴在眼皮上,向着两边划过,紧闭的双眼,随之睁开,两道神光,眨眼即逝,隐入他的双眼之中; 霎时之间,镇龙双眼之中,神光大盛,瞳孔之中,玄青色光芒,流转,仿佛有神秘符纹,在其中闪烁,沉浮,若隐若现,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了不同变化,像是都过表象,看到了万物的本质; “嗷呜!” 这边众人退却,那边,飞天僵尸开始发威了,只见他身处龙卷风的风眼之中,张口喷出一道惨绿色的火焰,点燃了龙卷风之中的一切事物,有枯枝烂叶,还有刚才爆炸碎裂的神坛等等,霎时间,一个火龙卷在空中旋转,飞舞,咆哮; 惨绿色的火龙卷,照亮了那一片小天地,镇龙那渺小的身影,与之相比,完全呈现出两个极端,对比极其鲜明,反差极其巨大,简直无法比拟; “哼!” 但是,镇龙的身形,却仿佛扎根大地的神树一般,纹丝不动,冰冷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下一刻,无数道炫烂的神光,从天而降,为众人的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刻画了难以置信,也在他们的脑海,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师战袍!现真身!” 随着镇龙的呼喝,他身上的道袍,也就是天师战衣,刹那间神光万丈,就此绽放; “圣灵法阵!斩妖除魔!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镇龙甩出几个阵旗,分落八方,插在地上,刚刚被龙卷风绞碎的,四大圣灵的虚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影更加清晰,神光更加明亮,自然,威力,也更加强大! “拜请天帝!驭使神兵!三清法令!撒豆成兵!急急如律令!敕!” 繁琐的指决被他在几个眨眼的时间完成,随后洒出一把黄豆,化作神兵,手持神兵,身穿战甲,骑着战马,分列四方; “炼妖紫金葫芦!去!给我收!急急如律令!敕令!” 镇龙看着范围越来越大,吸力也越来越大的鬼火龙卷,当即将之前喝酒的葫芦,抖手抛了出去,同时掐动指诀,对着空中的宝葫芦,打出几道法印,神色从容,淡定; “呼呼!~咻咻!~呲溜!~” 只见那宝葫芦此刻看起来,真的犹如仙家法宝一般,迎风变大,葫芦嘴对准肆虐的鬼火龙卷,发出一股更大的吸力,两者之间,一阵僵持之后,鬼火龙卷,就渐渐被宝葫芦吞噬,吸收了,露出了里面,一脸狰狞的飞天僵尸; “嘿嘿!就这点儿火么?就当给我煮酒了!哼!” 抬手收回宝葫芦,随手挂在腰间,镇龙语气带着一丝戏虐,却是用的人语,丝毫不管那飞天僵尸,听不听得懂他的话; “天师镇龙,拜请三清!赐下圣光,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 三道光柱从天而降,似乎是穿越无尽星空而来,跨越了岁月长河,带起一朵朵,神光灿灿的浪花,化作一点点,时光碎片,凌空飞舞,光柱分毫不差,照射在镇龙身上,眨眼间消失不见,镇龙的体型,明显的强壮了许多; 三清圣光术:以自身法力,借助神秘的咒语,玄奥的法决,借助天地大道,向至高的三清道尊请命,以求蒙赐神光,加持己身,三清乃是太清,上清,玉清,所加持的神威分别是:道行,法力,肉身,具体威能,取决于施法者的修为道行。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阴阳八卦!乾坤神鼎!玄黄宝塔!紫金葫芦!重定地水火风!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八卦镜,一个乾坤鼎,一个玲珑塔,以及腰间的紫金红葫芦,神奇的漂浮在他的跟前,张口喷出一口精血,抖手将几件灵宝打了出去; 几件灵宝迎风而长,瞬间变大,凌空漂浮在,四大圣灵的头顶,散发出阵阵神光,一股浩荡的神力,隐而不发; “天罡北斗!紫微星辰!诸天星宿!听吾号令!急急如律令!敕令!” 随着镇龙的话音落下,原本被冲天的阴死之气,所遮挡住的星辰,由北斗七星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亮起,隐隐约约中,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神力,在众多星辰之中流转,最后全部汇聚到北斗七星之中; 七星再次闪烁,一阵明亮的神光,从七星发出,照射在紫微星辰上,紫薇星辰,则是向着地面的镇龙,射来一道光柱,没入他的身体; 此刻的镇龙,周身神光闪耀,犹如神仙下凡一般,脚踏虚空,迎风而立,手捏剑诀,挥动长剑,一道紫金色的剑芒,划破虚空,凌空斩向飞天僵尸; 飞天僵尸,振翅高飞,想要逃遁,却被生灵阵法,再次反震了回来,盛怒之下的飞天僵尸,张牙舞爪的,迎向飞来的剑芒,一身肉麟,在洁白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嘭!~轰!~” 剑芒与飞天僵尸的一双肉掌相撞,先是发出一声闷响,而后瞬间爆裂,一阵空气波纹,以爆炸点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蔓延,飞天僵尸也因此被逼退,直接在虚空中退出数丈远,身上的肉麟上,有一狰狞的道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唰!唰!唰!” 镇龙乘胜追击,分毫不让,连续三剑,再次挥出,三道剑芒,呈品字形,激射而去,斩向飞天僵尸; 与此同时,镇龙伸出剑指,于虚空中朝着地下一点,那黄豆化作的神兵,立刻驱动战马,沿着特殊的路线,在地上来回走动,隐约形成一座战阵,随时等待着飞天僵尸,送上门来! “唰!唰!唰!” 镇龙得势不饶人,又是三剑挥出,连续猛攻,紧咬不放,趁机痛打落水狗,剑芒挥洒,剑气冲霄,剑光犹如霹雳闪烁。 第21章 阴谋 飞天僵尸忙于招架,左封右挡,忽左忽右,上蹿下跳,时不时的挨上一下,身上腾起大片黑雾,露出狰狞的伤口,浓稠的黑色血液,慢慢的从里面流出,像神药一样,治愈着伤口,让伤口迅速的愈合; “嗷!~~~” 一番周折之后,身体多处受伤的飞天僵尸,又是一声惨嚎,不过这一次,却是不同以往,飞天僵尸开口之后,嘶吼就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大,威能无限; 一阵若隐若现的音波,滚滚而来,震得远处观战的众人,七窍流血,他们尚且如此,近处的镇龙,就更不用说了,险些被音波,给震得坠落下去摔死,在虚空中一阵踉跄之后,勉强稳住身形; 发出一波音波攻击之后,飞天僵尸稍微停顿了片刻,与镇龙拉开距离! “嗷!~呜嗷!~哇!~(游荡在天地之间的玄阴之气,凝聚在残躯里的尸气,死气,徒留在亡者体内的血气,以我之名,召唤尔等,听从我的指引,进入我的身体,壮大我的力量,铸就我的不死之身!来!归来!)嗷!~哇呃!~” 潜藏在地底深处的聚阴地脉,受到了飞天僵尸的牵引,将积聚多年的阴气,全部释放了出来,飘向飞天僵尸; 那些之前,被镇龙斩杀的僵尸,无论是尸体,还是头颅,尽皆迅速风化,化作枯骨,大量的尸气和死气,飞向飞天僵尸; 而那些被僵尸所杀的尸体,也仿佛受到了某种邪恶力量的牵引,迅速干瘪,变成干尸,浓厚的血气飞向飞天僵尸; 空中的残月,向着飞天僵尸,投下一道洁白的光柱,将他笼罩其中,同时,虚空中无数淡白色的光点,也融入其中; 镇龙见状,一声臭骂: “特么么滴!老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打不过,还不认输的!真不要脸!” 嘴上骂骂咧咧的,手上可没有闲着,握紧神剑,虚空踏步,一阵狂奔,来到近前,抖手打出一沓金光闪闪的符箓,同时挥剑就上,连劈带砍,连削带打,一会儿直刺,一会儿斜挑; 在月光和众多阴邪之气的辅助下,飞天僵尸的伤势,加快了恢复的速度,尤其是那道月光,更是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眼看伤势就要恢复如初了,镇龙突然冲了过来,又是符箓,又是神剑的,当场把飞天僵尸惹毛了; “叮!~叮!~当!~当!~” 一人,一僵尸,就这么在虚空之中,大战了起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那边,周赛一脸担心的,看着场中的打斗,一边听着,耳边一群天师的赞叹; “看见没!就那种天师战衣,几乎是先天不败的东西!那个,可是隐世一脉的标志!啧啧!” “可不是嘛!这隐世一脉,向来神出鬼没,行踪诡秘,难得一见,今日有缘得见,真是不虚此行啊!” “你瞅瞅!我滴个乖乖!咱们之前是操控圣灵,跟那妖孽对战,人家可倒好,弄个圣灵,那就是来掠阵的,光看不用!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天师战衣算什么,我觉得,哪几件法宝才厉害呢!估计,至少也得是法宝!说不定是灵器,或者灵宝呢!”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周赛原本就担心,飞天僵尸会被镇龙给镇杀了,毕竟那个镇龙,实在是太生猛了! 听着周围这些人对镇龙实力的赞赏,心中更是没底儿,担心镇龙会破坏自己的计划。 “诸位道友!且听我一言!” 周赛看着身后,所剩无几的残兵败将,灵机一动,有了对策,一脸沉痛,语气悲壮: “那么多道友,为了替天行道的伟大壮举,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安慰,被这孽畜所杀,身死道消,尸骨未寒,难道我等,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难道我等就不应该,为死去的道友报仇么?” 一言至此,周赛言语之中,尽显羞愧之意: “我等同为天师,同样身着天师战衣,同样身为天师道的弟子,难道在此危难时刻,我等就像闲杂人等一般,只能远远的看着?” 他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扫视众人,满含深意的目光,令众人羞愧的低下了头,再也没有丝毫兴奋之意,周赛见状,继续蛊惑: “难道我等,就这么恬不知耻的,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前来搭救我等的道友,独自一人,孤身奋战,对敌这等绝世妖孽么?” 周赛的声音逐渐高亢: “且不说那位道友,神通法力如何,单就说我等今日的作为,他日传将出去,我等,还有何颜面,再给历代祖师上香?还有何颜面,再见其他同道中人?还有何颜面,再提天师这两个字?” 接连的反问,闻者无不动容,满面羞愧,一脸愤恨,双拳紧握,只觉得心胸之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三昧真火一般,在燃烧,蔓延; 周赛见状,一边手掐法诀,一边决绝的低吼: “诸位道友!除魔卫道!乃是我辈天师的本分,即便今日身死道消,那又如何?贫道去也!” 话音落下,周赛抖手引燃一道符箓,身上淡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身形消失不见了。 “周道友说得不错!生死关头!如此大义!为了天下苍生,弃自身安危于不顾,此等胸襟,真让我等汗颜!诸位道友!贫道先走一步!” 早先找周赛告状的老道士,侥幸未死,此刻手握宝剑,飞身而去。 “大爱无言!前辈慢走!贫道来也!” 一个中年道士,唱了一喏,紧随其后。 “贫道去也!替天行道,略尽绵薄之力!” “贫道就不信了,咱这入世一脉,真就不如这隐世一脉么?” “就是,大敌当前,我等岂能做那种小人行径,贫道愿往!” 前后不过片刻时间,刚刚逃得性命的众人,在周赛的言语激励之下,鼓起勇气,一脸悲壮,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冲着远处的飞天僵尸,发足狂奔。 第22章 恶战 “嗷!~呜啊!~唔唔!~(该死的臭道士!去死!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呃!~啊嗯!~” 随着飞天僵尸的愤怒的嘶吼,张开双翅,一道道诡异的血色符纹,从心脏开始,迅速向着身体四周蔓延,在他身上流转; “嗡!~” 一道血红色的光圈,以飞天僵尸为圆心,向着四周扩散,一座巨大的六芒星阵,在虚空中形成,神光灿灿,气势非凡,仿佛威能无限; 青龙摆尾,白虎厉啸,朱雀振翅,玄武镇压,四大圣灵虚影齐动,神光挥洒,定住一方虚空,镇封邪法威能; 空中的明月更加明亮了,洒下的月光,似乎也更加浓郁了; 黄豆神兵,纵马疾行,舞刀弄枪,法阵变换,一个巨大的虚影,徐徐生成,一身战甲,手持宝剑,威风八面,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此刻指挥黄豆神兵,排列战阵; 风起云涌,风沙四起,厉啸阵阵,鬼哭狼嚎,异象纷呈,一副末日的景象,在这一方小天地之中显现; 阴阳八卦,乾坤神鼎,玄黄宝塔,紫金葫芦,一起发光,神光耀眼,展现神奇威能,重定地水火风; 血色的火焰,自六芒星阵中升起,眨眼间铺天盖地,燃烧虚空,逼得镇龙不得不后退,进行暂时的规避; 镇龙手中,法决变换,凌空一指,紫金葫芦再次发威,凌空倒转,葫芦嘴发光,吸力顿生,开始吸收空中的邪火; 九道黑色的龙卷风,自六芒星阵中显现,由小到大,刹那间冲进火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镇龙被逼无奈,一退再退; 镇龙见状,法决再变,剑指虚空,玄黄宝塔,滴溜溜转动,九道龙卷被牵引着,不由自主的向宝塔靠近,很快便有一道龙卷风,被宝塔收摄其中; 一股黄色的水流,自六芒星阵中喷涌而出,绕过龙卷风和火海,出现在镇龙的身后,挡住他的退路,阵阵腥臭的味道自水中传来,仿佛是传说中的幽冥黄泉一样,却又冰凌从中飞射,诡异莫名; 镇龙神态自若,法决接连不断的变换,身形在虚空中辗转,踏步,剑指点向乾坤神鼎,滚滚黄泉,顿时被莫名的力量牵引着,缓缓没入鼎中,似乎正在被炼化; 两块惨白的大地,自六芒星阵中显化出来,一上一下,将镇龙堵在水火之间,大地之中,无数鬼手在其中挣扎; 镇龙剑指苍穹,脚踏幽冥葬土,口诵箴言,法诀转换,操控阴阳八卦,投射出两座阵法虚影,一上一下,挡住围攻而来的两块幽冥葬土; 如此威力巨大的招数,对飞天僵尸来说,显然没那么容易,身形在虚空中一阵踉跄,险些就此坠落在地,勉强稳住身形,伸手一招; 同样,一番斗法下来,镇龙也是额头见汗,微微喘息,不过看情况,似乎比飞天僵尸要好一点; 巨大的六芒星阵迅速缩小,化作一道血光,落在飞天僵尸的眉心,化作一只血色的竖眼,眼瞳里布满裂纹,看起来非常的狰狞,恐怖; 镇龙的天眼法目,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当下催动神通法力,灌注到自身的天师战衣当中,符纹,阵法密布的玄妙战衣,此刻神光更盛,光华流转之间,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光罩,将镇龙护在其中; 此刻的飞天僵尸,似乎得到了某种神通加持,浑身缭绕着淡红色的血雾,幽黑色的死气,灰白色的阴气,一身肉麟,獠牙利爪,宛若挣脱地狱牢笼的魔神,双翅一震,向着狼狈不堪的镇龙冲了过去,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镇龙此刻虽然被困在其中,看似凶险无比,实则有惊无险,眉宇之间,却没有太多紧张的神色,只是有些凝重而已,显然,这种阵仗,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眼见飞天僵尸的动作,立刻横剑于胸前,小心戒备; 上一次,飞天僵尸之所以能够,从镇龙手中逃脱,就是用的这一招,这一次,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上回镇龙猝不及防,一时不察,被困其中,施展手段破阵之后,飞天僵尸已然逃脱,于是镇龙便一路追杀而来; 再见这种招数,镇龙自然是不怕的,他只是担心,破阵的速度太慢的话,飞天僵尸会再一次逃走! 可惜,此等威能惊天的术法,即便是镇龙修为不弱,道行不低,却也无法,在顷刻之间就破掉飞天僵尸的邪术; 镇龙的整体实力,虽说比之飞天僵尸略强一些,终究也是强的有限! 正在此时,一群被周赛用豪言壮语,激起胸中豪情壮志的残兵败将,不明所以,悍不畏死的冲到了近前; “妖孽!休得猖狂!” 老道士赶来之后,眼见得镇龙被困,当即暴喝一声,手中掐动剑诀,剑指牵引,宝剑凌空飞出,刺向正欲逞凶的飞天僵尸,心中暗想:幸亏贫道及时赶到,否则,这位隐世一脉的道友,恐怕就要身死道消了。 飞天僵尸身形闪烁,刚要冲进水火包围圈,对镇龙进行偷袭,他自以为上次借机逃走,这次借机偷袭,镇龙绝对想不到,更不会有所防备; 不曾想一道飞剑袭来,带下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飞剑,丢进熊熊烈火之中; “啊!~” 老道士一声惨叫,刚刚跃起的身形,瞬间坠落,口吐鲜血,摔落在地,脸色苍白,萎靡不振; 他的法剑上,附有他的神识,此刻法剑被血火焚毁,自然伤及神魂,并且法术被破,他也遭到了反噬; “孽障!找死!” 随后赶来的众道士,眼见老道士受伤,自然是惊怒交加,悲愤不已,随着一声怒吼,众道士一起出手,一时之间,法网,符箓,糯米,黄豆,狗血,鸡血,法器,满天飞,但凡事有些作用的东西,都被一股脑的扔了出去! 人多力量大,确实有些作用,可惜,威能有限不说,还引起了飞天僵尸的怒火,本就已经彻底暴走的飞天僵尸,直接一个闪身,冲进人群中,开始了一面倒的屠杀,速度快到这些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中招倒地了。 第23章 三清 “玛德!这帮傻缺!脑袋被驴踢了么?” 仍旧被邪术妖法包围的镇龙,天眼法目看到这一幕,顿时气的跳脚,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群人干嘛还要回来送死,那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早知道如此,当初真不该浪费法力去救他们。 骂归骂,不论出于哪一点,镇龙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就那么白白的牺牲在飞天僵尸的手里,为了救人,他也不得不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借法施术,一气三清,急急如律令!敕!令!疾!” 随着法术施展,镇龙嘴角溢血,头顶五色神光,若隐若现,五行之气,翻涌如潮,三朵不同颜色的莲花,分别呈:黑,白,青三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似真似幻,虚实难辨; 随着其中一朵黑色的莲花,飞离镇龙的头顶,镇龙的身形,随之开始,在虚实之间,迅速转换,刹那之后,在其身侧多了一个,与其一模一样的身影,只不过从头到脚都闪烁着黑光; 繁琐的法决,急速的变幻,一口鲜血飞出,白色莲花,也随之飞离镇龙的头顶,又一个浑身散发着白光的镇龙,再次出现,模样与镇龙,别无二致; 眨眼之间,又是一口热血喷出,化作血雾飞洒,最后一朵玄青色的莲花,也离开了镇龙的头顶,一个浑身散发着青光的身形,迅速由虚化实,又是一个镇龙,宛如孪生兄弟一样; 一气化三清之术:以神秘的天师之心,诚心祈祷,向三清道尊借法,暂时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涤除玄览,洗尽铅华,元神分解,三魂借助顶上三花,化形离体,七魄勉强融合,暂时掌控本体。 此时的镇龙,逆天施法,已然是身受重伤,面如金纸的他,感觉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有些模糊了,这是天眼法目的神通,即将失效的前奏; 加上本尊,一共四个镇龙,对望一眼,一起掐诀施法,四种不同的神光,四种不同的指决,几个瞬间过后,四种各不相同的法印,托着神光灿灿的尾巴,落在四件灵宝上面,法力和法印的加持,顿时让四件灵宝神光大盛; “圣灵法阵!转!圣灵加持,灵宝显威!急急如律令!敕!” 四道身影法决变换,齐声呼喝! 巨大的玄武虚影,瞬间缩小,化作神光,加持在阴阳八卦上,阴阳二气流转,八种卦象显化,投射出来的两座八卦阵法虚影,也瞬间凝实了许多; 几个呼吸之间,便将两块幽冥葬土,收入八卦阵法虚影当中,随后阵法缩小,化作两个光团,在阴阳二气的包裹下,回归阴阳八卦; 周身神火滔天,烈焰熊熊的朱雀,也化作一道神光,加持在乾坤神鼎上面,流光溢彩,符纹无数,尽显玄妙,鼎口一个光点显现,化作星蕴流转,犹如时光黑洞; 不消片刻,波涛汹涌的黄泉之水,便尽数被收纳在神鼎之中,宛若返本回原一样,星蕴化作光点,消失不见; 威风凛凛的白虎,凌空一扑,化作神光,加持在玄黄宝塔上,九层宝塔顷刻间光芒大作,宝光闪烁,隐约有呢喃的诵经声,自宝塔内传出,带着一股神圣的伟力,收取着仅剩的四道龙卷; 须弥之间,九层宝塔,绽放无量神光,将剩余的龙卷狂风,收摄其中,封于塔内,慢慢炼化; 神异的青龙,摇头摆尾,化作神光,加持在紫金葫芦上,紫金葫芦,再次变大,葫芦嘴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巨大的吸力,犹如深海的海眼漩涡,要吞噬这血红色的魔焰; 几个眨眼过后,漫天的邪火消失不见,尽数被紫金葫芦收去,紫金葫芦由大变小,漂浮在虚空之中,色彩明亮耀眼; “灵宝降魔!八卦困锁!急急如律令!敕令!” 四尊镇龙,再次呼喝,指泛莲花,法决升腾,随着法印挥洒,四件灵宝凌空飞去,将正在逞凶的飞天僵尸,暂时困在其中,与此同时,游走的黄豆神兵,在将军虚影的指挥下,迅速将被包围的飞天僵尸围住,施展战阵,加持困锁的威能; 来不及废话,四尊镇龙凌空飞来,各自落在四件灵宝的后面,口诵箴言,手捏法诀,法力涌动,趁此机会,竭力降魔! 四尊镇龙,打出四种不同的法印,化作光龙,凌空飞舞,最后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的符箓,镇压在飞天僵尸的头顶,勾动着天地大势,吸纳着天地元气,发挥出强大无匹的威能,将凶威盖世的飞天僵尸,暂时镇压; 四尊镇龙,其中的三个,也因此化作光雨消散,剩下的一个,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摸了个空,随即自嘲似的苦笑了一下,一脸气愤的扭过头去,张嘴就是一阵臭骂: “该!活该!死的好!死了干净!谁特么的让你们跑回来的!害得老子元气大伤!真是该死!” 镇龙越看越来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急败坏的骂着: “你说说你们!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一个个不是被咬了!就是被宰了!你说你们闲着没事儿,跑回来干啥?添乱么?老子刚才说的话,你们是听不懂啊?还是聋啊?一群废物!等死!有出息就自我了断!别等着我出手!丢人败兴的玩意儿!” 镇龙骂完,一脸不耐烦的转过身去,虎目含泪,看着眼前仍在挣扎的飞天僵尸,咬牙切齿的,恨意滔天。 挨骂的,正是先前逃走了,却又被周赛设计,以言语相激,以道义相迫,最终头脑发热,不自量力,斗胆回来的那些天师,此刻死的死,伤的伤,任由镇龙臭骂,一个个脸现绝望之色; 他们被飞天僵尸所伤,伤口的尸毒和阴死之气,已经蔓延到全身,侵入心脉了,变成僵尸是迟早的事情,不管是死去的,还是未死的,都逃脱不了沦为怪物的命运,除非,就像镇龙所说的那样,自我了断,或者被其他天师杀死。 第24章 两败俱伤 “道友所言甚是!是我等自不量力,莽撞行事,拖累了道友,如今落得这步田地,也是天命使然,怎敢再劳烦道友费心,贫道自我了断便是!只是劳烦道友,事后施法烧了这具残躯,以免遗祸人间,贫道在此谢过!” 有人虚弱的开口,不只是硬气,还是受不了镇龙的喝骂,言罢之后,捡起身旁的宝剑,一剑刺入自己的胸口。 “道行不够,当有此劫,还请道友,尽力收了这妖孽,为我等复仇!贫道感激不尽!就此去也!” 言毕,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入自己的胸膛,干脆利落,黯然而逝! “唉!也罢!道友舍命相救,我等却不知好歹,辜负了道友一片苦心,甚至取死有道,拖累道友,当真惭愧!还请勿怪!” 又是一人,自行了断,死前言语,让背对着他们的镇龙,心中不忍,却又误了奈何! “嗯?” 突然,镇龙轻咦一声,一脸鄙夷的转过身来,双眼之中,除了厌恶,就是憎恨,还有不耻: “懦夫!你跑得了么?” 原来,这剩下的最后一人,竟然贪生怕死,想要趁机逃走,被机敏的镇龙发现,开口怒骂。 “你,道貌岸然,你说的轻巧!” 这是一个中年道士,身上伤口黑青,显然已经是毒气攻心了,此刻逃跑无果,面容癫狂的开口,为自己辩解: “我不想死!我现在死了,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你知道的,被僵尸咬过,变成僵尸的人,魂魄会被尸毒和阴死之气,锁在体内,失去轮回的资格,所以,我不能死,死了,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啊,我求你,放过我!” 说完挣扎着跪在地上,向镇龙磕头,同时连声乞求,讨饶。 “够了!” 镇龙暴喝一声,指着那些自行了断的尸体,一脸的悲戚与愤恨: “他们,同样是魂飞魄散,你瞎了么?你特么的刚才没看到么?啊?” 中年道士闻言,挣扎着后退,疯狂的冲着镇龙嘶吼: “凭什么?为什么?作为天师,我们镇妖除魔,诛邪驱鬼,到头来,却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凄厉的嘶吼,声嘶力竭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呼喊,歇斯底里的咆哮,似乎是在问镇龙,又似乎是在问苍天,在问这冥冥之中,主宰众生的命运,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那些曾经寄托了所有精神的信仰: “你凭什么要我自行了断,又凭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竟要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你说!你说啊” 镇龙闻言,面色凄然,沉默无言,若非身后,那飞天僵尸的嘶吼,恐怕他会因此道心失守,被心魔所趁,陷入魔怔之中,即便如此,他的无暇道心,也因此有了些许的裂痕,一颗魔种,已经在他的到新之中,悄悄扎根了。 “你说不出来了!” 癫狂过后,那人疯狂的情绪,似乎得到了宣泄,看着沉默的镇龙再次开口求饶: “我不想死!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保证!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吸人血的!你相信我!放过我!看在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的份上,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中年道士心知自己,逃不过镇龙的手段,于是连连保证,继续求饶,声音凄惨无比。 “我相信你!我也向你保证!” 镇龙掐动剑诀,剑指凌空一点,一道淡金色长虹,刹那间自其指尖飞出,贯穿了中年道士的头颅;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落下,镇龙缓缓转身,一脸沉痛的补充: “我保证你不会吸人血!因为,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看着远处拼命挣扎的飞天僵尸,双手一震,袖袍一甩,一沓符箓,出现在手中,镇龙怒吼一声,飞身而上。 “嗷!~” “轰!~嘭!~”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如同平地闷雷一般,与此同时,镇龙的身影,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落在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不振; 同样的,飞天僵尸也不好过,浑身的骨刺,几乎全部断裂,一身肉麟,血肉模糊,流淌着暗红色的鲜血,一双蝠翼,也被炸出了几个血洞,就像破败的柳絮一样,被爆炸凌空抛飞,坠落在不远处的地上,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件灵宝,摇摇晃晃的,自主飞回,坠落在一脸茫然的镇龙身边,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本就是强弩之末的镇龙,伤上加伤,天师战衣,和护法面罩的神光,也因为失去了法力的支撑,逐渐黯淡了; 困兽犹斗的飞天僵尸,虽然因此脱困,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伤痕累累,无力的倒在地上;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爆炸的尘烟消散的地方,缓缓的显出身形,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周赛; 他先是一脸紧张的,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镇龙,又看向同样,无力挣扎的飞天僵尸,随后,肆无忌惮的放声狂笑,姿态肆意张狂: “哈哈哈” 笑了片刻,周赛在镇龙迷茫的目光中,来到了他的跟前,看着虚弱不堪的镇龙,居高临下的嗤笑,面色复杂的辱骂: “噗!隐世一脉的天师啊!啧啧!你不是很厉害嘛!啊?你再嚣张啊!你特么的再张狂啊!呸!什么东西!” 周赛想起之前,镇龙喝骂他的画面,周赛状若癫狂,小人得志一般,趁此机会,朝着地上的镇龙,吐了一口口水,继续辱骂: “小样儿!你就是再厉害,充其量,也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包!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大爷我随便动动脑筋,还不照样把你们两个小畜生,轻松拿下,你特么的不服,你起来打我呀!我打死你!” 看着镇龙一脸凶狠的模样,至于喷火的眼神,周赛上去就是一脚,踹在镇龙的脑袋上,本就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镇龙,当下闷哼一声,就此晕死了过去。 第25章 丧心病狂 周赛眼见镇龙,如此不堪一击,于是,便又踹了几脚,骂骂咧咧的,朝着兀自挣扎的飞天僵尸走去,途中一脸的挣扎,似乎在纠结着什么,口中轻声呢喃,自言自语: “你不该来!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惜!天意如此!你命中该当,有此一劫!即便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卷进此事,你知道的,也够多了,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隐世一脉的声誉,我都留你不得!” 言罢,周赛脸上的挣扎,化作癫狂,更多的是决绝,加快步伐,迅速向飞天僵尸靠近,口中极尽羞辱,肆意嘲讽,也不管飞天僵尸,是否能够听得懂; “啧啧!厉害!果然是厉害!不愧是传说中的飞天僵尸!可惜,竟然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唉!可惜呀!” 周赛看着眼前的飞天僵尸,看着他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口中啧啧称奇,手上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双手飞舞,犹如蝴蝶穿花一般,片刻之后,深受重创的飞天僵尸,便被无数符箓组成的符阵,暂时的给封印起来了。 周赛一番忙活之后,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飞天僵尸的对面,用他那刚学会的尸语,开始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 “啊!~嗷嗷!(不想死的,就跟我做一笔交易,如何?)~呜!~” 暂时无力挣扎的飞天僵尸,原本正在闭幕疗伤,争取突破周赛布下的符阵,突然听到周赛的尸语,顿时睁开了眼睛: “呜嗯!~(你说什么?)呜啊!~” 周赛闻言,面色一喜,心中暗道:有戏!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周赛继续用尸语,跟飞天僵尸交谈: “嗷!~(要么我烧死你!要么你跟我合作!我放你一条生路!)呜!~” 飞天僵尸闻言,心中不屑,答非所问,借机反问: “啊!~(刚才的爆炸!是你弄的?)嗯!~” 周赛闻言,一脸得意: “呃!~(废话!少罗嗦!要么合作!要么死!)哇!~” 飞天僵尸闻言,心中顿生警惕,打算见机行事,趁势而为,于是开口询问: “呜!~(怎么合作!)哇!~” 周赛闻言,大喜过望: “嗷呜!~(很简单,我放了你,顺便把那个追杀你的臭道士,交给你处置,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就好,帮我咬一个人,把它变成僵尸!之后,你我各不相干!如何?)呃啊!~” 飞天僵尸闻言,闭目沉思,思索其中利弊,片刻之后,睁开双眼,眼中红光大盛: “呃!~(好!我答应你!)嗷!~” 周赛闻言,喜不自胜,他的计划,至此才算是步入正轨,只等那狗皇帝,变了的丑僵尸,他就可以报仇雪恨了,想到这里,周赛忍不住再次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 “哈哈哈” 而周赛不知道的是,那原本被他踹晕过去的镇龙,却被他后面那几脚又给踹醒了,只不过镇龙不愿自讨其辱,于是闭目不言,眼不见为净,谁知机缘巧合之下,竟让他明白了周赛的阴谋,深感人心险恶的同时,更是忍不住开口怒骂: “畜生!你这个畜生!不仅有辱天师道先贤!更对不起身上的天师战袍!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禽兽!畜生!” 听到镇龙的怒骂,一人一僵尸,顿时有了反应,各不相同; 首先是飞天僵尸的怒吼: “嗷!~(放开我!让我杀了他!)嗯!~” 周赛却对飞天僵尸的怒吼,不闻不问,反而一脸残忍的,看着怒骂不已的镇龙,走上前去,一阵狂踹,嘴里疯狂的辱骂: “特么的!你个阴魂不散的狗东西!我就是丧心病狂!你能把大爷怎么样!你有种!你能耐!你特么的起来打我呀!该死的东西!看大爷我等下,怎么炮制你!我要让你受尽折磨,在痛苦中死去!哼!” 周赛说完,揪起镇龙的衣衫,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到飞天僵尸的旁边,并且把镇龙的脖子,放在飞天僵尸的嘴边,然后用尸语,教唆着,撺掇着,唆使飞天僵尸: “哇呜!~(你不是要报仇么?来,咬他!你吸了他的血,就可以冲破符阵了!把他变成僵尸!我倒要看看!隐世天师,变成僵尸以后,是会去吸人血呢,还是选择自我了断!你要报仇,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你说呢?)嗷呃!~” 镇龙闻言,拼命的挣扎,却被一脸残忍,戏虐的周赛,死死的将他按住,并顺手施法,封住了镇龙的丹田气海,使其不能动用丝毫法力,又封印了镇龙的泥丸宫,使其本就萎靡不振的元神,彻底陷入沉睡,甚至还制住了镇龙的穴道; 无法挣脱,甚至连挣扎的能力,都已经失去,惊怒的镇龙,绝望而又悲愤的,破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天谴的!耻辱!败类!孬种!我就是变成僵尸,也要第一个杀了你!畜生” 飞天僵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可是他却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周赛,那癫狂狰狞的笑脸,这才张开嘴,咬住了镇龙的脖子,闭上眼睛贪婪的吮吸着,灵气充足的血液,并藉此恢复着自己的伤势,以求能够挣脱符阵的困锁! 镇龙,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心中生出无限的绝望,愤怒,不甘心,众多的负面情绪,冲破了他的无暇道心,将他打入了黑暗的深渊,他被困在其中无法挣脱,即将陷入癫狂,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坠落。 周赛眼见飞天僵尸,咬了镇龙的脖子,便像疯子一样,狞笑着松开了双手,后退两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笑声中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怨恨,莫名其妙的癫狂,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还有一种,泥足深陷的绝望。 第26章 各怀鬼胎 死尸遍地的荒野中,被飞天僵尸咬了的镇龙,已经放弃了抵抗和挣扎,心如死灰,双目无神,失魂落魄一般,像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轰隆!” “噼里啪啦!” 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一阵炸响,周赛闻声,再次后退两步,一脸的谨慎之色,保持着应有的戒备,看向始作俑者; 刚刚冲破符阵的飞天僵尸,同样一脸戒备的,后退了一段距离,同时察觉到,为了破除符阵,他刚刚恢复了一些的伤势,被打回原形,甚至还恶化了,比之前还严重;“嗷!~吼!~” 飞天僵尸冲着周赛,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藉此宣泄心中的怒火; 周赛见状,不以为意,反而彻底放下心来,一脸淡淡的笑意,这本就是他之前算计好的; 若非如此,他先前,就不只是踹晕镇龙那么简单了,而是会直接杀掉他,毕竟,对于顽固执拗的隐世一脉来说,他的秘密,一旦暴露,镇龙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自从遇到镇龙,并确定了他隐世一脉的身份之后,周赛的心里,就有了大致的计划,就是要利用镇龙,来对付飞天僵尸,后来镇龙的喝骂,更是坚定了他的心计; 后来发觉镇龙道行高深,法力高强,随机应变的周赛,更是丧心病狂的,使用激将法,骗得那些逃走的天师,回来送死,同时,也害得镇龙,为了救人而元气大伤; 可惜镇龙,一番良苦用心的喝骂,本意是想让周赛知难而退,带人离开,谁知却阴差阳错之下,卷入了周赛针对秦始皇的阴谋之中,如今更是落得这步田地,真是可悲,可叹! 看着躺在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镇龙,周赛一脸的不屑,尤其是看到,大量的阴死之气,将镇龙笼罩,镇龙脖子上的尸毒,也如同水墨渲染一样,开始迅速扩散; 如此下去,不消片刻,尸毒就会侵入五脏六腑,要不了多久,镇龙就会因为尸毒攻心,而沦为毫无灵智可言的行尸,也可能因为生前身具法力修为,变成跳尸,或者僵尸; “嗷!~(你叫什么名字?听的懂人话么?我总不能,一直都用尸语跟你沟通,这样不方便我实施计划!)哇!~” 周赛面向飞天僵尸,用尸语询问。 飞天僵尸仍旧保持着警惕,闻言沉默了片刻,方才用低沉的嘶吼回应: “呜啦!~(我叫该隐!你说人话!我听得懂!我是僵尸,喉咙僵硬,只能说尸语!)哈!~” 周赛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镇龙,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悄悄的转身,低沉的话音,远远的传来: “听的懂人话就好!走!” 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身形,转过身去,看向纹丝未动,仍旧一副戒备姿态的飞天僵尸,不由哑然失笑: “嘿嘿!你不用防着我!我不会害你的,至少,目前不会,” 一边说,一边转身,继续缓步而行,声音充满了不屑: “我能把后背空门,留给你一个强大的飞天僵尸,你却连跟我走的胆量,都没有么?” 飞天僵尸,也就是该隐,自然听出了,周赛言语之中的嘲笑之意,低沉的嘶吼着,用尸语反驳: “哇呃!~(我岂会怕你!这个臭道士怎么处理?你就不杀掉他么?)哈呕!~” 步履沉稳的周赛,闻言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解释,言语之中,尽显癫狂: “让他自生自灭!我倒想看看,这隐世一脉的天师,变成僵尸以后,是会选择自行了断,杀身成仁呢?还是会选择苟且偷生,为祸人间?可惜,我没有时间去看结果!” 周赛说完,继续前行,刚走两步,却再次停下了,转头看向旁边草地上,那里是镇龙的四件降魔法宝,还有那边绝非凡物的宝剑; 该隐也注意到了周赛的行为,一双蝠翼展开,上下扇动着,不知是要逃跑,还是要见机不对的时候,与周赛拼命; 同样的,该隐的反应,周赛自然也看在眼里,当下转过身去,继续前行,心中暗想: 反正这荒郊野外的,知道此地的人,不是死透了,就是变成僵尸了,我就不相信,这四件降魔法宝,还会再次被镇龙利用,到了那个时候,这镇龙,绝对已经变成僵尸了! 僵尸是不可能使用降魔法宝的,两者近距离接触,只会互相伤害,所以,周赛也不担心,这降魔法宝,会被该隐得到; 显而易见,该隐也明白这一点,他只是不想让周赛,得到这些降魔法宝; 因为他认为,周赛的城府太深,若是让他得到了,难保将来,不会拿来对付自己,降魔法宝的威能,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该隐望着周赛,远去的背影,心中的警惕之意,更加强烈,看了一眼,已经生无可恋的镇龙,两行血泪,诡异的从绿幽幽的眼睛中,缓缓流出,随着该隐的转身,无声坠落,抬手拂过双眼,该隐默默的,跟上了周赛的脚步。 “该隐!是?想不到!只是随口一问,你竟然真的有名字!真实怪哉!” 周赛察觉到跟上来的该隐,轻笑着说,察觉到该隐没有搭话之后,自顾自解说: “僵尸,就算拥有一部分记忆,也只是记得仇人的名字,或者模样,你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也算是个万中无一的例外了!嘿嘿!有趣!该隐!该” 略带嘲笑的话语,嘎然而止,周赛霍然转身,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略带惊恐的问: “你说,你叫该隐?这是你生前的名字?还是死后自己取的?” 该隐闻言,脚步不停,略过周赛,一双蝠翼伸展了一下,再次收缩在身后,低沉的尸语,随风而来: “嗷嗬!~(生前?死后?重要么?走!)呃嗯!~” 周赛闻言,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该隐的回答,本来僵硬的尸语,在他听来,竟然荒缪的,听出了一丝无奈,和沧桑的感觉,甚至还有些空洞的味道,以及浓浓的感伤; 第27章 僵尸心魔 豆大的冷汗,簌簌而流,周赛却恍然未觉,只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刹那间直冲后脑勺,心中更是冰冷到极致,一股莫名的阴寒之气,萦绕心头,让他想起了一段传说; 一段若非偶然,恐怕他也无缘知晓的传说,若非是他曾经,为了搜寻飞天僵尸的下落,也为了学习尸语,翻阅了很多古籍,恐怕还真的不会知道,该隐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若有所悟的周赛,看着该隐远去的背影,心中那因为阴谋得逞,而衍生出来的志得意满,霎那间化作虚无,转变为小心谨慎,提醒着他要保持警惕; 似乎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恐怖的心里,周赛轻声呢喃着: “该隐!我说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感觉,难道真的是他么?第一个入世的隐世天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随后又摇摇头,自我否认,进行自我安慰: “不一定!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也许,只是巧合而已!嗯嗯!就是这样!一定是巧合!” 一抬头,看着越走越远的该隐,周赛不满的呼喊: “哎!你别走那么快!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么?” 自周赛和该隐,一同离开之后,陷入迷茫和绝望的镇龙,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是片刻,仿佛是永恒,时间,对于不死不灭的僵尸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哀大莫过于心死,可是,镇龙的心,却没有死,随着尸毒攻心,他道心破碎,一颗早就扎根的魔种,瞬间开始吞噬他的灵魂,藉此壮大; 中年道士临死前的嘶吼,质问,化作魔咒,萦绕耳旁,如同来自幽冥炼狱,无形无质的魔火,点燃了他的魂魄,烧毁了他的信仰,拖拽着他,堕落罪恶的深渊,沉沦黑暗的泥沼; “凭什么?为什么?作为天师,我们镇妖除魔,诛邪驱鬼,到头来,却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你凭什么要我自行了断,又凭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竟要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你说!你说啊” 那凄厉的嘶吼,声嘶力竭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呼喊,歇斯底里的咆哮,像是在拷问戴着枷锁的囚徒,鞭打着他脆弱不堪的魂魄,蚕食着他近乎绝望的善良,摧毁着千疮百孔的信仰; 那些曾经寄托了所有精神的信仰,那些曾被他视作信仰的神邸,至神至圣的三清道尊,那高于生命的神圣使命,曾发誓愿意为此,付出一生的伟大天职,代表着无上荣耀的称谓:天师! 这一切,在此刻的镇龙看来,却是那么的荒缪,那么的可笑,可悲,可叹,像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像一个自作聪明的井底之蛙,像一个不知所谓的可怜虫,在悲哀中自我安慰; 曾经支撑了他大半生的一切,如今在这难以抉择的生死之间,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微不足道,那么的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 隐隐约约之中,他似乎深刻的体会到了,那个不想死的,中年道士的感受了,想想自己,曾经对他的贪生怕死,表现的那么深恶痛绝,如今轮到自己了,却无耻的犹豫了; 难道自己的性命,就比别人的高贵么?难道自己可以做到不吸人血么?难道自己真的要选择,如此恬不知耻的活着么?活着等别的天师来消灭自己么? 他忍不住扪心自问,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厚颜无耻,既然身中尸毒,就应该自我了断,不该妄想苟且偷生,也许在自己,穿上天师战袍的那一刻,这样的结局,就早已注定了! 他甚至胡思乱想到,除了寿终正寝的天师以外,有多少天师,也像自己这般,陷入两难之局,难以抉择生死之欲,最终选择以死殉道的,又有多少? 又有多少天师,一念之差,苟且偷生,最终被其他天师追杀,诛灭? 也许替他们,结束罪恶生命的,就是他们的同辈师兄弟?也可能是后辈弟子! 突然,镇龙的思绪,被外力强行打断,将他那挣扎的意念,从炼狱魔窟之中拉了回来; 那些回来送死的天师,尽皆被该隐所伤,除了自我了断的,和镇龙亲手诛杀的中年道士,其他的,都已在此刻,化作行尸和跳尸,灵智低下的他们,把镇龙当作了食物; 清醒过来的镇龙,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四肢僵硬,行动起来,有些不太方便,转头看远处,他记真龙诛邪剑,应该就在那个位置; “嗡!” 真龙诛邪剑,作为后天至宝,已经有了一些微弱的灵智,此刻,似乎是感受到了镇龙的目光,自主的发出了剑鸣声,在草地上止不住的颤抖; 镇龙此刻,暂时被低级僵尸包围了,他们的脑袋,不停的在镇龙的身上游走,偶尔轻轻的撕咬,这是在通过嗅觉,来辨认镇龙的身份,因为他们都是刚变成僵尸,身上的尸气太弱; 镇龙对这一切,显得毫不在意,而是盯着地上,不停震动的真龙诛邪剑,缓缓的抬起了右手,僵硬的手掌,尽量弯曲,想要做到,手掌虚握的状态; “嗡!” “唰!” “咻!” 真龙诛邪剑的抖动,越来越激烈,剑鸣声也越来越大,突然,真龙诛邪剑凌空飞起,自主的朝着镇龙的手掌飞来,剑柄主动的钻进,镇龙竭力虚握的右手中,就像乳燕归巢一般; 就在镇龙的手掌,勉强握住真龙诛邪剑那一刹那,一道明悟,如同一缕阳光,刺破了厚重阴霾,就像是一汪清泉,滋润着干涸已久的心田,让他产生了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嗬!嗬!嗬!” 他想吼出一个杀字,藉此提气运功,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可惜,却未能如愿,他现在甚至连尸语,都说不出来,一股沉闷的感觉,瞬间将他淹没,让他彻底发狂。 第28章 花言巧语 挥剑,只是最简单的劈砍,也是,最疯狂的劈砍,杂乱无章,毫无章法,他藉此宣泄,心中由憋闷带来的疯狂; 简单!粗暴!直接!有效! 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也是镇龙倒下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镇龙被残忍的周赛,封印了法力和元神,甚至是封住了他周身,几处重要的穴道,但是这种做法,却似乎在无意之中,成全了他,因为所有的封印,都在他化作僵尸之后,被翻涌得死气和尸气,给冲散了; 而他之所以,能够暂时掌控,真龙诛邪剑,全都是仰仗元神的力量,只不过由于元神,要抵挡体内死气和尸气的侵蚀,不能发挥太大的作用,正因如此,镇龙才会在力竭之后,昏倒在地。 另一边,周赛带着该隐,来到了他们之前,安营扎寨的地方,拿出一件黑色斗篷,和一件大号的天师战衣,递给该隐,让他先穿上; 该隐接过斗篷,对于那件天师战衣,却是迟迟不接; “放心!这是给你掩饰身份的,也是为了接下来,行事方便,专门为你做的!” 该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去,穿在身上,又将斗篷穿好,并且戴上了帽子,看着周赛递过来的护法面罩,再次开始犹豫,是警惕,还是沉思,无人知晓; “就算你伤势严重,实力受损,也用不着这么提防我?” 周赛见状,不满的嘟囔: “现在,你我的实力,可谓是半斤八两,既然决定合作,那就没必要日夜提防!” 该隐沉默,结果护法面罩,入手之后,心中了然,只是普通的铜钱,糊了一层金粉,用普通的红绳,简单的编织在一起的,并没有编织成阵法之类的,于是,便放心的戴上遮丑; 虽然如此,但是该隐心中的戒备,却没有一丝减少,想起了那些被周赛带领着,前去降服他的天师,尽数被他当作棋子,算计致死,甚至连修为高深的,隐世天师镇龙,也难逃厄运; 甚至包括自己的伤势,也被对方逐步掌控,加以利用,并施以阴谋诡计,逼迫他不得不屈从,否则,像他这种高阶僵尸,又岂会轻易妥协,任凭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小天师摆布; 对于该隐来说,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只要给他几天时间,等他的伤势再恢复一些,到时候,不说杀掉周赛,至少保命足矣,大不了一走了之; 至于答应过他的事,对与该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僵尸与天师的合作,本身就是一个最可笑的笑话,恐怕如今的这一切,连所谓的三清道尊都想不到! 以周赛的心机,这一切,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之所以如此急切,就是担心,万一该隐的伤势恢复了,到时候别说帮他完成计划了,不杀他都是他做梦了; 如此情况之下,一个天师,一个僵尸,心思各异,各怀鬼胎,并且互相戒备着,在秦始皇密使的带领下,通过皇宫地道,进入皇宫,面见秦始皇,因为,秦始皇,比他们更急切; 出了地道,通过数道石门关卡,他们来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四周雕梁画栋,金玉铺地,富丽堂皇,金杯玉盏,尽显奢靡,周围陈设,尽皆华贵无比; 已然老态龙钟,且身染恶疾的秦始皇,一身龙袍,头戴皇冠,端坐在一道珠帘之后,虽然气息虚弱,但一身威严气势,仍旧庄严大气,神圣不可侵犯,仿佛一头沉睡的巨龙; “贫道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周赛第一次,规规矩矩的,向秦始皇见礼问安,以往都是被胁迫的,自然不会遵循这些虚伪的礼数,而秦始皇,也不至于拿其亲眷的性命,要挟他做这种小事; 因为,他想要的是长生不死,对他而言,只要梦想成真,剩下的,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做到,他想做到的一切,让这天地苍生,继续随着他的思想意志沉浮; 周赛突然的问安,虽然让他有些疑惑和防备,但是,他却急于知道有关长生的消息,是以没有特别在意,反而打量着装扮奇异的该隐,语气威严霸道: “殿下何人?为何遮面?” 这句话,分别问周赛和该隐二人,该隐自然不会用尸语回答,周赛自然的躬身开口,将他事先就想好的说辞,解释给秦始皇听: “此乃隐世一脉天师,镇龙道友,贫道经过一番苦心寻找,终于将其找到,再三相求,才将其请来,为吾皇,献上长生不死之法,金钱遮面,乃是隐世一脉的标志,想来吾皇” 听到长生不死之法,秦始皇顿时精神大振,凝神静听,谁知周赛却还在替该隐,解释金钱遮面的事情,深感不耐烦的秦始皇,直接霸道的开口打断: “略有耳闻!长生之法何在?速速献上!” 秦始皇话音刚落,那密使便走上前来,面向该隐,躬身伸手,该隐见状,不言不语,冷眼旁观,想看周赛如何接招,怎么收场; “吾皇赎罪!” 周赛见状,面不改色,躬身告罪,开口解释: “长生不死,乃是隐世一脉最高秘法,向来口口相传,不记载于任何书卷竹册,正所谓:法不传六耳!此等秘法,便是贫道同属天师道一脉,也是万万不能轻易得知,所以,” 说到这里,周赛话音一转,说出目的: “还请吾皇移驾,屏退左右,并在得知秘法后,允许镇龙道友,在宫内藏宝秘殿内,挑选三件宝物,作为交换之物!并释放贫道的亲眷,稍后贫道,会自行回避!” 秦始皇闻言,略一思索,觉得周赛言之有理,长生秘法,越是简单,他反倒还不会轻信,至于三件宝物,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既然不能轻易得知,自然要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秦始皇缓缓真起身来,走下龙台,边走边说: “爱卿言之有理!寡人,便是下了这龙台宝座,亲耳请授这长生不死之法,又有何不可?” 第29章 阴谋得逞 话音落下,身形已然来到,该隐身前三尺以内,一双龙目,携带着无上威严,霸道的气势,以一副居高临下之姿态,俯视该隐,片刻之后,方才淡然开口,下令: “带周赛前去,与其亲眷相间,待得寡人,习得长生不死之法,自会放尔等离去!尔等!退下!” 此可谓是前所未有,孤身让人近身三尺以内,并且屏退左右,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由此足以见得,秦始皇对长生之法的迫切之心,急切之意。 周赛等人,闻言躬身后退,缓缓退出大殿,守在门外。 “所谓长生不死之秘法,究竟如何?你且与寡人道来!” 秦始皇待得周赛等人,退下之后,再次上前一步,话音飘渺,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该隐见状,顿时明了了,周赛的算计,同时也大致猜出了,周赛与这凡尘帝王之间的因果,听到秦始皇的问话,缓缓抬手,摘下面罩;与此同时,心中对秦始皇那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霸道姿态,表示由衷的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眼前之人,只不过是人间帝王而已,而他,修为再进一步,便是僵尸中的帝王,那可是仅次于,传说中的,僵尸始祖的存在,届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又岂是他一届人间帝王,可以相提并论的; 原本他对周赛的仇人,还抱着能利用,就尽量利用的心思,如今看来,索性成全了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又有何妨,让他好好尝尝,长生不死的代价,和其中的痛苦折磨。 而该隐的动作,在秦始皇看来,让他更加相信的同时,防备之心,也随之加强,这本就是帝王的本能心理反应,更何况,越是此时的他,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 否则,他也就不会如此疯狂的,不惜手段,不计代价的,搜寻长生不死之法了; 秦始皇情绪激动的盯着该隐,生怕错过一个动作,听错一个音节,毕竟对他来说,这可是他梦寐以求,朝思暮想,期待已久的长生不死之法。 调皮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特别缓慢,随着该隐摘下面罩,抬起头颅,直视眼前这自以为是,不可一世,被周赛算计的可怜虫; 该隐那丑陋怪异的容颜,顿时让秦始皇大惊失色,神态惊恐的,连退数步,看着眼前如影随形,亦步亦趋的怪物,强自压下心中的负面情绪,开口怒喝,语气依旧霸道无比: “大胆!退下!” 声音的颤抖,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该隐闻言,更加不屑,却沉默不语的,继续向前,并且伸出了双爪,他需要鲜血,来加快伤势的恢复速度; 而眼前,这个可悲的家伙,却需要长生不死的痛苦折磨,来满足心中那个,荒缪到不可思议的臆想,如此两全其美,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的事情,该隐自然是乐意之至; 惊怒的秦始皇,看着眼前这个,斗胆违逆他的意志的怪物,在后退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心中发狠,再次开口,发号施令: “抓住它!” 眼看着那伸出魔爪,并且张口露出獠牙的怪物,即将抓住自己,秦始皇心中,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最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于是,情急之下,开口补充: “杀了它!” 一道锁链,十分突兀的出现,仿佛自虚空之中,延伸而出,瞬间缠住了该隐的脖子,并且有一股巨力,将他的身形往后拉,与此同时,他的四肢,也被神奇出现的锁链困锁住了; 同时,飞刀,暗器,匕首,箭矢,尖刺等武器,不分先后的击中他的身体,几声沉闷的呼喝,几乎同时在他背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再次传来;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该隐的身形,犹如扎根大地的巨树一般,纹丝未动,那些击中他的武器,连刺破他皮肤的资格都没有,发出一阵轻响,便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下一个瞬间,该隐动了,被他看作蝼蚁的存在,竟然敢斗胆跟他动手,简直是不知死活,于是他便展动四肢,原地打转,将锁链尽数缠绕到自己的身上,并藉此将那些蝼蚁,拉到跟前; 张口咬住一人,贪婪的吮吸着,期待已久的鲜血,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将这人的一身精血,吸收的差不多了,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自身在慢慢强壮,和力量也在逐渐恢复; 再次展动四肢,将刚刚摄取的鲜血力量,瞬间消耗掉,强大的力量,震断了身上的锁链,也将身边的其他四个人,生生震死,横飞出去,倒地不起; 伸出手去,驱使异能,动用邪法,将秦始皇的身形困住,拉扯到自己跟前,不顾他的惊呼,反抗,甚至是求饶,毫不犹豫的张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满足了他的夙愿; 从看到身边最隐秘的贴身侍卫,眨眼间尽数丧生在恶魔爪牙之下,一心梦想着长生不死的秦始皇,几乎被吓得肝胆俱裂,下一刻,他就身不由己的,落入了魔鬼的爪牙之下; 感受着体内的鲜血和生机,正在渐渐被凶残的魔鬼,摄取吸收,秦始皇心生绝望的同时,心中更是升起了无边的怨恨,如滔天巨浪一般,翻涌不息,永无止尽; 大殿之外,周赛趁着密使,头前带路的机会,私下施法,用符箓,将大殿周围的侍卫,定住身形,并封住他们的五识五感,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跟随密使前行; 穿庭过院,走过几个亭台楼阁,来到一座小花园之中,密使打开假山上的机关,带着周赛,走进密道,跟他的亲眷见面; 见到亲眷之后,周赛再次,故技重施,用符咒将此地的侍卫,全不制住,摸出钥匙,打开牢笼,释放了被秘密关押在此的亲眷,与自己的妻子儿女,相拥而泣,同时感慨万千; 周赛深知事态紧急,情况危险,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便带着一众亲眷,出了地底密道,来到地面之上,开始布置法阵; 第30章 尸王诞生 由于周赛是有备而来,是以,很快便将一应事物准备齐全,毫不犹豫的立刻开坛施法,不敢有丝毫耽搁;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天地间,突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空中异象连连,刚刚用符咒,将所有亲眷隐去身形的周赛,见状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周赛来不及多想,连忙告诫亲眷,让他们离开皇宫之后,立即远走高飞,自己自有办法寻得他们踪迹,随后,立刻施展大型遁法,将一干亲眷,送出皇宫之外; 转头看着异象之下,正是该隐和秦始皇所在的宫殿,周赛一番犹豫之后,用尽最后的法力,为自己加持了一个隐身符咒,朝着异象之下飞奔而去,打算一探究竟,方便日后谋划。 大殿之内,该隐惊恐的看着,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僵尸转化,并且散发出来的威势,比之自己全盛时期,还要强横数倍的秦始皇,一脸的震惊,谨慎起见,满眼警惕的,迅速后退; 该隐在咬了秦始皇以后,就察觉到了异常,秦始皇的血液之中,似乎蕴含着十分庞大的能量,让的伤势更加快速的恢复着,心中欣喜的该隐,自然不会想太多; 然而,就在秦始皇的精血,将要被他吸干的时候,异变徒生,原本苍老虚弱,无力挣扎的秦始皇,竟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该隐推了出去,接下里的一幕,更是超出了该隐,无数年来对僵尸的认知; 原本老态龙钟的秦始皇,一身干巴巴的皮肤,如蟒蛇蜕皮一样,褪下一层老皮,并且诡异的长出了肉麟,一双蝠翼,撑破了他身上的龙袍,开始舒展,慢慢由小变大; 那被该隐震死,甩飞出去的四个侍卫,诡异的化作一团暗红色的血雾,飘向缓缓腾空而起的秦始皇,被他吸收,炼化,而那四个侍卫,则是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秦始皇身上的肉麟,从刚开始黑色,迅速变成银白色,很快又变成暗金色,那颜色,几乎和该隐身上的,相差无几了,最后又变成了暗红色,这下连该隐都看不懂了; 殿外的异象,该隐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那种恐怖的威势,却也能感觉的到,而异象的根源,分明就是眼前的秦始皇,该隐迷茫了,按说,被他咬了变成的僵尸,等级只会比他低才对; 刹那之后,让该隐觉得更加不可思议,并且难以接受的事情,就那么真实的发生了; 秦始皇的模样,现在用头角峥嵘来形容,无疑是再贴切不过了,一身强大的威势,似乎与殿外异象的威势,结合到了一起,压得该隐喘不过起来,隐隐约约,有一种想要他臣服的趋势; 而一开始,就被该隐咬死的那名侍卫,此刻挣扎着,缓缓站起身来,动作僵硬的,走到已经变成僵尸的秦始皇面前,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殿外,隐身潜行回来,打算一探究竟的周赛,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虽然与该隐一样,不明所以,但是心中那种惊骇不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浓重,越来越强烈; 与该隐这个僵尸不同,作为活人的周赛,只觉得在异象,和僵尸秦始皇的双重压迫之下,以内的血液,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不由自主的翻腾,似乎要化作水蒸气,蒸发出去一样; 心惊肉跳的周赛,施展符咒,暂时打开了天眼,凝神望去;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隐约之间,他仿佛看到,一层淡淡的血雾,从他的体内飞出,神奇的穿过殿门,飞向凌空悬浮的秦始皇,身边几名被他制住的侍卫,更是明显的开始老化。 天空中的异象,愈演愈烈,风雷交加,云海翻腾,漆黑的乌云,血红色闪电,仿佛是苍天在震怒,又像是在告诫众生,一个绝世妖孽的诞生,从此人间,将陷入腥风血雨之中; 大殿内,已然变成僵尸的秦始皇,悬浮在虚空之中,周身气势鼓荡,威势一时无两,一身暗红色的肉麟,随着对血雾的吸收,颜色变得越来越红,红里透黑,显得极为诡异; “噗嗤!” 秦始皇周身关节位置,洁白的骨刺,疯狂的生长,再次将身上的龙袍,刺破,洞穿,弄得破破烂烂的,并且在他额头上方,长出两根骨刺一般的尖角,闪烁着妖异的血红色纹路; “嗷!~” 一声嘶吼,充满了无尽的霸道与威严,配合上他周身涌动的气势,可谓是气吞山河,仿佛镇压的虚空,都在为之颤抖; 嘴里长出的尖牙,由银白色变成淡金色,又变成暗红色,随着嘶吼,将秦始皇的模样衬托的,更加的凶残; 嘶吼过后,秦始皇双翅扇动,狰狞的头颅,面向该隐,一双眼睛,缓缓睁开,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从黑色,变成绿色,再变成血红色,眼皮周围,是一圈淡金色纹路; 待光芒散去,一双不怒自威的双眼,瞳孔中似乎有血色的符文在其中沉浮,若隐若现,居高临下的看向该隐,仿佛高高在上的主宰,在低头俯视脚下的蝼蚁。 “嗷!~” “咔嚓!~” 该隐在这股威势的冲击下,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后知后觉的他,愤怒的嘶吼一声,连续向前踏出三步,每踏出一步,仿佛都承受着万斤巨力的重压,将脚下的地面踩得粉碎; “呜嗷!~(大胆!放肆!在寡人面前!你!给我!跪下!)呃唉!~” 屹立虚空之中的秦始皇,居然神奇的说出了一段尸语,带着浓浓的愤怒的情绪,先是作出拥抱虚空之状,接着在虚空中踏出一步,一股浓重的威压,铺天盖地,仿佛要镇压一切; “嗬啊!~(不!)” 伤势并未完全恢复的该隐,在这股威势的镇压下,双腿不由自主的弯曲,无比屈辱的跪在了秦始皇的面前; “嘭!~” “咔嚓!~” 该隐膝盖下面,金玉铺就的地面,再次碎裂。 第31章 追杀尸王 殿外,来不及逃走的周赛,被沉重的威压,压的趴在地上,呈现出近乎五体投地的姿势,脸皮紧贴着地面,由于自身血气的大量流逝,骨瘦如柴,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 但是,这一切都不及他眼前看到的一幕震惊,他亲眼看着,那几名被他制住的侍卫,仿佛瞬间化作了虚无一般,只留下了一身衣服,零散的落在地上。 天空中的异象,在惊醒了无数人的美梦之后,开始缓缓消散,一切慢慢归于平静,明亮的月光,洒下一片清辉,照亮了一道孤寂的身影; “嗯呃!~(哼!虚张声势!隐世天师!镇龙在此!尔等妖孽!出来受死!)咳嗬!~” 趴在地上的周赛,闻言心头剧震:镇龙!是他!怎么可能? 铺天盖地的威压,如同潮水般散去,与此同时,周赛的身躯,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凌空飞起,撞碎了厚重的殿门,飞到秦始皇的面前,被一只魔爪,掐住了脖子; “呃嗬!~” 周赛不停的挣扎着,却于事无补,随着脖子上传来刺痛,周赛悲哀的发现,他,步上了镇龙的后尘,即将被秦始皇变成僵尸,心如死灰的同时,心头闪过一段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变成僵尸的秦始皇,吸干了周赛身上,残留的精血,随手将他抛飞到一边,身形展动,眨眼间,出现在珠帘之后,重新端坐在帝王宝座之上,俯视着龙台之下的该隐; 几个眨眼之后,又看向缓缓步入殿内的镇龙,表现的浑不在意,仿佛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淡然的用尸语开口: “呜哇!~(你们两个,似乎跟寡人一样!但是,却没资格,在寡人面前放肆!无论寡人变成什么模样,寡人,都是这天地之间,唯一的王者,最伟大的帝王!)咳呃!~” 紧接着,秦始皇话音一转,一股暴戾之气,伴随着卷土重来的威压,再次镇压一切: “啊咳!~(寡人,不管你们两个,谁才是真正的隐世天师,看在寡人,恢复了强壮的体魄,得到了长生不死的份儿上,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呜嗬!~” 霸道的声音,在威势的衬托下,透露出无尽的血腥和残暴: “咳咔!~(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寡人,给你们三息时间!)呃哈!~” 镇龙手握着真龙诛邪剑,扛着秦始皇刻意散发出的威压,每走一步,都会在金玉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最终,在该隐身旁不远处停下身形,缓缓抬头,露出了狰狞的模样; 脸上的护法面罩,早已经消失不见,一脸恐怖的黑色肉麟,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仿佛要择人而噬,银白色的獠牙,随着低沉的嘶吼若隐若现: “咳呃!~(你一个刚刚诞生的僵尸王,徒有其表而已,也敢虚张声势,当真是取死有道!)啊哦!~” 秦始皇沉默不语,一身气势却更加狂暴,似乎在用事实,对镇龙的话语,做出回应; “嗷!~(什么?他?僵尸王?怎么会这样?他是我咬的,怎么可能?)咹!~” 仍旧跪在地上的该隐,听到镇龙的话以后,震惊的同时,不甘心的追问。 “呃!~(我,也是你咬的!)咳!~” 该隐闻言,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嗷!~” 凄厉的惨嚎,引起了三个僵尸的注意,却是被秦始皇咬了之后,甩到一边的周赛。 “噗嗤!~” 骨瘦如柴的周赛,全身关节,长出了长短不一的,洁白的骨刺,撑破了他的天师战衣,全身血肉,如水一般涌动,仿佛有什么异物,在他干枯的皮肤下游走一般; 他跪伏在地面上,不停的发出,堪比野兽一般的嘶吼,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堪忍受折磨,方才发出恐怖如斯的,令人惊悚的惨嚎; 银白色的肉麟,在血肉涌动之后,如雨后春笋般生长了出来,周赛无力的趴在地上喘息,似乎虚脱了一般,躯体却仍旧止不住的颤抖着,似乎那种烛骨铭心的疼痛,并没有完全消失; “嗯呃!~(废物!)” 秦始皇不屑的骂了一句! “呃!~(蠢货!)” 镇龙看着淡定自若,端坐龙椅上的秦始皇,同样不屑的骂了一句! “嗬啊!~(找死!)” 秦始皇身躯前倾,周身气势再次提升,威压如同怒海狂涛一般,汹涌而来,进行镇压; “嗷吓!~(找死的!是你!接招!)哈!~” 镇龙一边狂吼,一边飞身而起,挺剑直刺,直取秦始皇的胸口; “嗷!~” 秦始皇一声怒吼,带着强烈的愤怒和不甘,周身澎湃的汹涌气势,刹那间,消弭于无形,深处右爪,一把将手中握着的龙首掰断,整个龙椅瞬间陷落入地底; 镇龙的一剑,棋差一招,被秦始皇躲过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始皇借助机关,遁入地底,留下的坑洞,也被厚重的巨石封住了; 无奈的镇龙,手持宝剑,对着与地面齐平的巨石,一剑斩下,斩出一道很深的裂缝,却也只是仅此而已,没有法力的灌注,真龙诛邪剑,所能发挥的威能有限,看着再无其他变化的巨石,镇龙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嗷!~(怎么会这样?)哇!~” 真起身来的该隐,看着镇龙匆忙离去的背影,不甘心的追问; 低头前行的镇龙,恍若未闻,匆忙离去,很快就出了殿门; “啊喔!~(为什么你没有被他的气势镇压?)呕哇!~” 该隐追到大殿之外,看着消失在夜色之中的镇龙,不甘心的追问; “呃呕!~(因为,我的心!是天师的心!你的心!是僵尸的心!)吓呃!~” 低沉的回应,远远的传来,该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震动身形,振翅高飞,在凄美的月光下,划过一道孤独的弧线,消失漆黑的夜色里。 第32章 神秘身份 “嗷哇!~(为什么?)” 空荡的大殿,只剩下了悲哀的始作俑者之一,化身僵尸的周赛,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摊开双手,看着长满银色肉麟,以及黑色指甲的双爪,仰头凄厉的嘶吼,哀嚎,引来一片呼喝声; 此地接二连三的怪异声响,早就引来了大批的卫兵,却因此地特殊,乃是秦始皇钦点的禁地,没有秦始皇的许可,卫兵不敢乱闯; 是以直到此刻,经过重重繁琐的手续,以及皇亲贵胄的斗胆许可,值夜的将领,这才带着卫兵,小心翼翼的冲了进来; 结果,来迟的他们,只看到一个巨大的,像蝙蝠一样的怪物,扇动着巨大的蝠翼,迎着月光,凄厉的嘶吼着,消失在明亮的月光下,一个个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另一边,秦始皇刚从密道里出来,扇动翅膀,飞向高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远处的皇宫,眼神中尽是凶残和暴虐,瞳孔中血红色的光芒闪烁,如同月下的幽冥鬼火; “嘭!” 刚回过头来的秦始皇,冷不丁捱了一脚,正中他尊贵无比的头颅,当下摇头晃脑的,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晃晃悠悠的,摔落在地上,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溅起一片尘烟; “嗷!~” 秦始皇怒吼一声,站起身来,看着从空中,徐徐降下身型的该隐,一脸凶狠; “咻!~” 一道破空声自身后响起,惊觉的秦始皇,立刻振翅,腾空而起,头也不回的刹那远去; 镇龙手持宝剑,朝着秦始皇逃走的方向,默不作声的发足狂奔。 刚刚落地的该隐,也对突然杀出的镇龙,感到吃惊,无法理解,镇龙只不过是一个铁甲僵尸,能使用降魔灵宝就算了,还能这么快就追上身具双翅的僵尸王,这就不可思议了; 从飞天僵尸开始,之所以被成为飞天僵尸,就是因为到达这个境界的僵尸,会生长出一对蝠翼,并藉此飞天遁地,不论攻击还是逃跑,速度都会比之前,快出好几倍。 想不明白的该隐,只好带着心中的疑惑,振翅飞上夜空,同样朝着秦始皇逃走的方向,飞快的追了过去;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周赛扇动柔弱的蝠翼,歪歪扭扭的追了过来,落地之后,像狗一样,揪着鼻子,在周围转着圈儿的嗅了片刻,循着空气中的死气,朝着同样的方向飞去。 一追一逃,经过一番追逐,该隐后发先至,若论飞行技巧,即便是秦始皇已然成为僵尸王,也无法与该隐相提并论,毕竟后者,成为僵尸,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就在该隐,即将追上秦始皇的时候,狡猾的秦始皇,身形在空中一个转折,划过一道弧线,落入地面,不过眨眼时间,就消失不见了; “呜噢!~(哼!在我面前,玩儿飞天遁地,你还太嫩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小辈,有没有本事,找到这里了!)哇咳!~” 该隐说完,双翅舒展,包裹住自己的身躯,像个陀螺一样,原地旋转,顷刻间钻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前后相隔,不过眨眼时间,镇龙手持宝剑,显出身形,狂奔的身形,突然在该隐消失的地方停下,揪着鼻子嗅了嗅,抖手将手中的宝剑扔了出去; 真龙诛邪剑,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一阵颤动之后,剑身凌空转了半圈,剑尖朝下,指着某处地面,镇龙见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真龙诛邪剑; 一阵玄黄色的光芒,自真龙诛邪剑上,蒸腾而起,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形虚影,龙影出现之后,一阵摇头摆尾,冲着镇龙飞了过来,将其包裹其中,一头扎进地面,消失不见; “哇!~(嬴政!你这个老混蛋!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今日,便是与你同归于尽,也要毁了你长生不死美梦!)呜啊!~” 周赛追到此地之后,再次对着空气嗅了嗅,确认了尸气,就是在这里消失的,低头看着一片虚无的地面,环顾四周群山,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忽然抬头,仰天狂啸: “嗷!~” “咳哈!~(老贼,别人也许会不知道,我对这里,可是清楚的很,因为你这地宫的图纸,便是出自我的手笔,)呃嗷!~” 说到这里,周赛目中,凶光大盛,杀气四溢: “哇咳~(若非如此,又岂会遭你觊觎,掳走我的亲眷,藉此要挟我,今日,便让你葬身此处!)呜吓!~” 周赛说完,展动身形,忽东忽西,时进时退,忽左忽右,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乱七八糟的,开始在周围辗转腾挪; 如此作为一番之后,周赛身形腾空,连翻几个跟斗,头下脚上的,一头扎进某出地面,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嗷!” 一座地宫之中,秦始皇与该隐正在大战,两道身影,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挥爪,撕咬,振翅横切,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让刚刚感到的镇龙,都看得眼花缭乱的; 被淡金龙影包裹着的镇龙,浑身升腾着阵阵黑烟,脸上的肉麟,不停的抖动,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是龙影的降魔金光,在本能的消减他身上的尸气,可以说是在伤害他; 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因为是僵尸之身,尸气和阴死之气,可以说是他生存的根本,而真龙诛邪剑的降魔金光,就是他的克星,长此以往,不加抵抗的话,他会被降魔金光慢慢磨死的; 到达目的地,真龙诛邪剑的剑灵,主动散去龙影,而镇龙,则强撑着,艰难的向前走去; 突然,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一番探查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被人,借助地下龙脉,和玄门法器,布置了一座悬空阵法; 想到这里,镇龙不由皱眉,心中忧喜半参,因为据他所知,能够引动地下龙脉,形成阵法的,只有同归隐世一脉,手段玄奇的地师,才能有此手段,布下如此奇阵。 第33章 地宫恶战 但是,他此刻身份特殊,贸然相见,敌友难辨,况且,僵尸的身份,已成事实,可谓是百口难辨,届时,恐怕难以善了,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成为僵尸王的秦始皇逃走; 镇龙因为自己的发现,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同时,也知道,飞天僵尸和秦始皇的大战,他一时之间,也插不上手,于是只好驻足观望,同时静思良策; 虽然他不明白,被他追杀了的飞天僵尸,为何会与僵尸王为敌,不过,既然他们愿意打,镇龙自然也十分乐意,看他们狗咬狗,甚至期待着他们两败俱伤,到时候一起收拾。 “呜哇吓!~(老贼!受死!)” 就在此时,刚刚赶到的周赛,看着止步不前,屹立虚空的镇龙,自觉无言与其相见的他,看着正与该隐颤抖的秦始皇,当即怒吼一声,振翅上前,手脚并用,凌空飞扑; 猝不及防的秦始皇,被突然袭击的周赛,偷袭得手,身形坠落了一阵之后,又自然而然的悬浮了起来,被赶来的该隐,趁机一顿胖揍,拳脚相加,连抓带咬,打得他狼狈不堪; “嗷!~” 双拳难敌四手,遭到群殴的秦始皇,当即怒吼一声,且战且退,似乎打算再次逃走; 旁观的镇龙,自然不可能让他如愿,于是,便动身堵住了秦始皇的退路,逼得秦始皇,不得不跟周赛他们,进行着屈辱的,不公平战斗,时不时的挨上两下,气得他嗷嗷直叫唤; 片刻之后,眼见他们,久战不下的镇龙,抓住一个机会,提剑上阵,也加入了战圈; 一套降魔诛邪剑法,再加上一套天罡北斗剑法,互相交替使用,借助真龙诛邪剑的锋利,尽管没有法力,依然给秦始皇,造成了不少的伤害。 由于镇龙体内的法力,已经尽数化为尸气,和阴死之气,所以,他无法动用法宝,也施展不出他最擅长的法术神通,以及降妖诛邪的阵法,只能借助神剑的降魔威能,进行攻伐。 本就招架不住的秦始皇,这下更是节节败退,被围在中间,腹背受敌,憋屈至极,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都是僵尸之体,该隐和周赛的攻击,力道虽重,对秦始皇来说,身为僵尸王,威胁不大,真正让他觉得惊恐的,是镇龙手中的神剑; 真龙诛邪剑,每一次攻击到他,都会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恐怖的伤口,神剑上附带的降魔金光,更是如同春阳化雪一般,腐蚀着他体内,本就不多的尸气,和阴死之气,并且极难迅速愈合; “嗷!~” 不仅仅是伤势带来的疼痛,也不是因为狼狈,而觉得威严受损,面子上过不去,而是,秦始皇隐隐约约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眼前这些人,慢慢耗死的; 惊怒交加的秦始皇,冲着围攻他的三个同类,发出近乎疯狂的嘶吼: “嗷啊!~(既然都是僵尸,尔等为何要与寡人为敌?)呃哇!~” 周赛闻言,第一个发狂,怒吼着呵斥: “呜吓!~(为何?你说为何?若非是你,为了一己私欲,为求长生不死,不择手段,将我妻儿老小虏去,无耻下作的,借此要挟于我,我会落得如此下场么?)啊噶!~” 秦始皇闻言,借机喘息,同时义正言辞的辩解: “呃吓!~(寡人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得到长生不死之法,你的家眷,寡人自会释放,至于你,胆敢联合妖孽,害得寡人变成这般丑陋模样,你真当寡人是好欺瞒的么?)吼啊!~” 周赛闻言,因情绪激动,再加上镇龙的存在,思及个中因果,对错难辨,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暂时的沉默不语; 秦始皇见状,看向该隐和镇龙: “嗷哈!~(姑且不论,尔等逆乱弑君的罪过,寡人也不管你二人,到底谁是真正的隐世天师,既然如今,都是都僵尸之身,何不与寡人共掌天下,建立不世伟业?)咳哒!~” 镇龙闻言,上前一步,神剑遥指秦始皇,低沉的嘶吼,坚定的回应: “呜!~(贫道!隐世一脉!天师!镇龙!斩妖灭魔!诛邪驱鬼!职责所在!)吼哇!~”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该隐不等秦始皇开口,同样上前一步,决绝的嘶吼: “嗷!~(在下!隐世一脉!逆徒!该隐!罪孽深重!迷途知返!降妖除魔!将功补过!)呜咔!~” 该隐的话语,震撼到了手持神剑,一脸坚定的镇龙,看着身旁的该隐,镇龙的心中,为其真实身份,而感到震撼的同时,居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周赛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该隐,曾几何时,心中那模糊的揣测,而今,被该隐亲口证实,即便如此,他依旧觉得震撼,因为该隐,就是第一个斗胆入世的天师; “哇呃!~(天师?真是可笑至极!尔等现在,尽皆是僵尸之身,和寡人一样,都是天师的死敌!)嗯吓!~” 秦始皇怒极反笑,并用尸语蛊惑: “吼哇!~(何不归顺寡人,一起杀尽天下所有的天师,我等永生不死,共享大好河山,尔等何必执迷不悟!)啊!~” 镇龙沉默不语,步伐坚定的,在虚空中前行,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该隐闻言,仰天嘶吼,张狂的回应: “嗷呃!~(在下的身,是僵尸之身,可在下的心,却是天师之心,今日,杀你!诛邪!灭魔!)呜嗷!~” 周赛闻言,回想起了,这句话,最初是镇龙说的,他一开始也不懂其中的玄妙,如今,却也是有所明悟了,当即向前一步,学着该隐的那张狂的姿态,用尸语像秦始皇介绍自己: “哼!~(区区不才,隐世一脉!地师!弃徒!身为僵尸!非我所愿!心为天师!诛杀妖孽!)哒嗯!~” 第34章 不折手段 秦始皇闻言,心知难以善了,注定避无可避,被逼无奈之下,心中发狠,仰天怒吼一声,飞身而上,先下手为强,似乎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 镇龙第一个与其对上,身随剑走,剑如游龙,招招尽取秦始皇头部,和心脏部位,等要害之处,抱着求死之心,不闪不避,仿佛要与秦始皇同归于尽; 该隐紧随其后,双翅展动,周身尸气翻滚,暗红色的血雾涌动,开始施展绝招,诡异的血色符纹,似乎被该隐借助某种秘法,加大了威力,瞬间扩散,流转周身; 一座六芒星阵,迅速再虚空显化,暗红色的火焰,宛若一条挣脱枷锁的火龙一般,冒着滚滚黑烟,冲向秦始皇和镇龙,瞬间将两人淹没; 九道黑色龙卷风,刹那形成,奔涌而去,途中合二为一,融入火海之中,形成风火龙卷,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土黄色的幽冥黄泉,惨白的幽冥葬土,仿佛不甘落后一般,顷刻间自六芒星阵中飞了出去,途中合二为一,化作泥泞的沼泽,散发着阵阵恶臭,也加入了风火龙卷之中; 此刻的风火龙卷,在幽冥沼泽加入之后,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似乎很不稳定,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血色的六芒星阵,化作魔鬼之眼,加持在该隐的额头,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该隐双翅一振,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下一个瞬间,便也钻进了恐怖的风火龙卷之中; 周赛见状,虚空踏步,手舞足蹈,宛若疯子一般,下一刻,灰白色的雾气,凭空生出,无中生有,开始弥漫,迅速凝聚,化形,几条灰白色的龙蛇虚影,摇头摆尾的,在周赛身边盘旋飞舞,似乎受到了某种玄妙力量的召唤,或者说是牵引; 随着周赛不停的在虚空中奔走,辗转腾挪,越来越多的龙蛇虚影,自地底钻出,宛若来自炼狱的冥龙魂魄一样,看似飘渺,却真实存在,并且越来越多。 周赛围绕着风火龙卷,奔走了一圈之后,突然停下身形,舒展双翅,飞快的扇动,原地旋转,身形缓缓拔高,他身后的龙蛇虚影,也跟着一同旋转; 片刻之后,无数条大小不一的龙蛇虚影,在旋转的力量下,融合到一处,化作一条灰色的巨龙,似乎把虚空当作了海洋,张牙舞爪的四处游动,隐约传来龙吟阵阵; 周赛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了,被巨龙虚影包裹在其中,向着噼啪作响的风火龙卷撞去,当场就被吞噬了进去; 风火龙卷越来越大,隐隐约约中,似乎有闷雷闪电,在其中炸响,声震四野。 风火龙卷中,秦始皇几乎就像一个沙包一样,被镇龙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镇龙的神剑上,一条淡金色的龙形虚影,在神剑的剑身上游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是由降魔金光幻化而出的,真龙诛邪剑的剑灵; 该隐,周身散发着淡红色的血气,缭绕着黑色的雾状尸气,额头竖眼,是不是射出一道暗红色的光束,带着穿金裂石的威能,洞穿秦始皇的躯体; 一道灰白色龙影,突然冲了进来,将秦始皇的身影,包围,缠绕,困所在虚空之中,以柔克刚,疯狂的收缩,挤压,收紧,仿佛要生生将其绞碎; “嗷!~吼!~” 一声凄厉的惨嚎,从秦始皇的嘴里发出,那是镇龙,趁机一剑刺中了他的胸膛,正中心口位置,入肉三分,却再难寸进; “嗷!~” 该隐,也不甘落后的,趁机是展神通,一道暗红色光束,托着黑色的尾巴,如同坠落的流星,击中了被困的秦始皇,击破了他的头颅,墨绿色的液体缓缓流出; “吼!~吼!~吼~” 随着秦始皇,发出充满绝望吓不甘的嘶吼,胸中的怨恨之气越来越强烈,他额头的双角,开始散发出诡异的血红色光芒,带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一股危险的气息,以秦始皇为中心,肆意蔓延,就像一头远古巨兽,被无知者惊醒,因此而狂暴愤怒一样; 一股强横的力量波纹,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以秦始皇为中心,狂暴的肆虐着,摧残着周围的一切; “嗷!~” 灰白色龙形虚影,首当其冲,被震得粉碎,周赛的身影,随之被抛飞出去,凄厉的哀嚎着,落入风火龙卷之中; “嗷!~” 紧随其后的是镇龙,一股巨力将其撞飞了出去,身形犹如离弦之箭一样,坠落在风火龙卷之中,不甘的怒吼嘎然而止; 最后是独木难支的该隐,原本他还能跟秦始皇拼个势均力敌,不相上下,但是,秦始皇的突然爆发,显然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败退,他也不例外; “轰!隆!隆!~” “嗷!~” 疯狂旋转的风火龙卷,似乎静止了刹那,紧接着轰然爆裂,爆炸的位置,一朵五颜六色的蘑菇云,缓缓升空,该隐惨嚎者,在地宫厚重的巨石墙壁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嘭!” 该隐的残躯,从墙壁上坠落,将青石地板,砸了个坑,趴在地上,几乎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嗷呜!~” 伴随着一道,已经彻底癫狂的怒吼声,一个缭绕着淡金色血雾的身影,扇动着巨大的蝠翼,缓缓从爆炸的尘烟之中走出,看那模样,似乎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沉重的脚步声,载着恐怖的身影,携带着熟悉而又恐怖的威压,如一座缓缓移动的万仞巨山,铺天盖地的气势,再一次将重伤的镇龙他们,彻底镇压的几乎动弹不得; 闪烁着金红色纹络的蝠翼,黑红相间的光芒,在布满肉麟的身上游走,两道漆黑的尸气烟雾,在口鼻中吞吐,衬托着金红色的獠牙,更加的狰狞恐怖; 一座黑红色光芒流转的六芒星阵,如影随形的,随着沉重的脚步声移动,长满锋利指甲的双爪,仿佛抓着一团,熊熊燃烧的地狱火焰; 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衫,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邋遢,霸道的威严,残忍的噬血,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仿佛要淹没一切; 第35章 以身殉道 此刻的秦始皇,只感觉到,随着心中那股怨恨的释放,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以心脏为中心,洗涤着周身的伤痕,治愈的同时,也将重新生长出来的肉麟,变得更加坚韧; 前所未有的强大,似乎可以一拳破碎虚空,那些斗胆冒犯他威严的镇龙,以及该隐和周赛,这些已经变成僵尸的天师,这些执迷不悟的蠢货,他现在一招就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吼哇!~(既然尔等执迷不悟,那就去死!)咳吓!~” 秦始皇一脸狞笑的靠近,当他靠近,离他最近的周赛之后,他身上那些千疮百孔的伤势,几乎已经全部好转,单从他散发出来的威势而言,更是如日中天,恐怖至极; 形势的骤然逆转,几乎让该隐和周赛彻底绝望,双眼中的光芒缓缓消散,如同油尽灯枯的火苗,眼皮慢慢合上,放弃了抵抗,颓然的等待着最后一刻的降临,结束这无法面对的生命; “呜吓!~(纵然以身殉道!也要与你!同归于尽!)咳呃!~” 镇龙翻身跪坐在地上,用手中的神剑,支撑着身体,缓缓的站起身来,双眼之中,黑色的光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金色的火焰,以瞳孔为中心,瞬间燃烧了他的全身; 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镇龙的身形,瞬间被淡金色的火焰包裹,这是三昧真火,被镇龙用意念,将被尸气封困的元神,献祭,燃烧,以此为代价,以自身不屈的意念,驱动的神火; 与此同时,一个紫金葫芦,一座九层宝塔,一个阴阳八卦,一尊三足宝鼎,自镇龙背后的包裹中缓缓升起,与手中的真龙诛邪剑一起,在献祭元神的神力支撑下,化作五道神光,飞向秦始皇; 秦始皇抬起脚,刚要将周赛踩死的时候,听到了镇龙的怒吼,同与此时,五道璀璨神光,霎那间飞来,神力翻滚,法则狂涌,符纹无数,风涌如浪,将其淹没,将他困锁在其中,一时间动弹不得; 镇龙的身形,紧随五件降魔灵宝之后,化作一道,璀璨到极致的神光,用不屈的意念,勉强操控着五件灵宝,按照五行方位,将僵尸王秦始皇困锁其中; 镇龙的吼声,唤醒了该隐和周赛,当他们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后,心中升起一股羞愧,看着已经魂飞魄散,甚至连传说中的真灵,都无法留存的镇龙,他们自愧不如,羞愧难当; “呜咳!~(五行灭魔阵!好!先前是我对你不起,如今,便将这份亏欠,连同这条贱命,一起拿来偿还与你,希望你,能够勉强接受!镇龙!我来助你!)吓哇!~” 与此同时,周赛在心里默念:师父,弟子该死,斗胆贪恋红尘,以至于招惹灾劫,如今以身应劫,不敢有怨,唯独有悔,我恨自己,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教导之情,师父,弟子镇塞,就此去了,望您老,勿念! 其实,周赛并没有被他师父,逐出师门,而是他自己觉得,做下种种恶事,早已泥足深陷,无法回头,更无颜再面对,那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待他如亲子一般的师父,所以,才谎称自己是弃徒,自认有罪,自我放逐了。 五行灭魔阵: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或者一些特殊的五行法器(具备不同的五行属性),按照五行方位,构成五行法阵,借助五行轮转,相生相克之时,生成的五色神光; 如同磨盘一般,将一些强大的目标,慢慢磨灭,生生耗死,由于法阵自身,能够摄取的天地元气有限,所以布阵者,除了消耗大量的法力之外,还需要等待很长的时间; 周赛自觉对镇龙亏欠最多,且之前一直不敢面对,如今看到镇龙,宁肯真灵泯灭,也要灭杀秦始皇这个僵尸王,加之心中羞愧,也萌生了舍生取义的念头,第一个勉强站起身来,艰难的冲了过去; 僵硬的踏着诡异的步法,两只手臂挥舞,就像是在跳跃某种神秘的舞蹈,与此同时,一股淡金色的火焰,也从其双眼之中迸发出来,瞬间将其包裹,疯狂的燃烧,彻底将其化作一个火人; 消散的灰白色龙形虚影,如同一阵光雨碎片,仿佛受到了某种玄妙力量的召唤一样,缓缓的随着周赛的动作,迅速在其身后凝聚,比之前更加凝实,并且附加了降魔金光的光辉; “呃哒!~(在下!身为你们的前辈,岂能自甘堕落!三昧真火!好怀念啊!降妖除魔,算我一个!)哇呜!~” 该隐嘶吼着站起身来,踉跄着向前冲,同时努力的尝试着,想要召唤出一丝三昧真火,同样以燃烧灵魂为代价,舍身灭魔,可惜,却事与愿违; 直到该隐的身形,冲到镇龙的身边,也没能如愿的召唤出三昧真火,身为僵尸的他,被五行灭魔阵的威能,震飞了出去,万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坠落在远处的地面上; 真龙诛邪剑,锋锐之气四溢,降魔金光闪耀,化作龙形虚影,占据一方,凌空飞舞,代表着五行之中的金行,释放着自身的威能; 阴阳八卦之上,阴阳二气流转,八卦虚影沉浮,最后融合在一起,幻化出一座万仞巨山,代表着五行之中的土行,隐约可见,其中有两块黑白色的幽冥葬土; 乾坤神鼎,符文闪烁,演化出无数微小的,花鸟鱼虫的虚影,化作滔滔江河,迅速汹涌成无边瀚海,代表着无形之中的水行,隐约之中,一股黄色的幽冥黄泉,在其中随波涌动; 紫金葫芦,周身光晕流转,葫芦嘴,放光华,喷吐出大量的紫色火焰,其中有一部分红色的火焰,也随之熊熊燃烧着,代表着五行之中的火行; 九层宝塔,闪烁着朦胧的玄黄色光芒,绽放出无量玄青色的神光,一株参天巨树的虚影,似乎将要由虚化实,玄黄色的光芒,化作神树的果实,代表着五行之中的木行; 第36章 黯然落幕 九道细小的龙卷,在巨树虚影中飞舞,盘旋,正是之前收取该隐的,那九道阴风龙卷; 与此同时,浑身燃烧着三昧真火的镇龙,携带着无尽火光,扑向五行灭魔阵,为其加持三昧真火的威能; 当五行灭魔阵上,翻腾起三昧真火的时候,镇龙那伟大的身影,如同碎裂的陶瓷器一样,布满裂痕,又像是风化的沙雕一般,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湮灭在熊熊烈火之中; “嗷吼!” 伴随着秦始皇的挣扎,和狂怒的嘶吼,镇龙的身影,化作光雨消散,在青石板地面上,留下一层薄薄的灰烬,天师战衣和护法面罩,失去了镇龙那魁梧身躯的支撑,凄凉的坠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祭奠着忠骨英魂; 同时,代表着火行的方位,原本的火焰,全部被转化为三昧真火,使得整个五行灭魔阵威能大盛,同时也有些失去平衡的倾向; 周赛眼看着,镇龙的身影消逝在眼前,心中腾起一股莫名的哀伤,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动作,更加努力的凝聚着身后的地脉龙影; 片刻之后,几乎化作实质的地脉龙影,腾飞而起,飞入高空,一阵翻腾之后,扭转身形,朝着地面上的周赛冲来,钻进燃烧的三昧真火之中; 随着一道,若有若无的龙吟声,隐隐约约的在地宫之中回荡,周赛的身影,在火光中缓缓消逝,与奔涌而来地脉龙影,融合在一起; 一条地埋火龙,就此诞生,浑身蒸腾着三昧真火,向着镇压秦始皇的五行灭魔阵飞去,眨眼间融入其中; 五星灭魔阵中,代表着土行的阴阳八卦,瞬间明亮了许多,地埋火龙在阴阳八卦上,盘旋飞舞,活灵活现的,威风凛凛; 正因如此,五行之中的火行和土行,质量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在提高五行灭魔阵威能的同时,也导致了五行属性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即将崩溃,一旦如此,镇龙和周赛就白白牺牲了; 好在真龙诛邪剑,乃是后天灵宝,比之其他四件降魔灵宝,高出一阶,又有剑灵可以暂时掌控,虽然剑灵的灵智低下,却也秉承着镇龙的遗志,努力的平衡着五行神力的运转;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一直关注着这里的,该隐的双眼,心中焦急的同时,心念急转,努力思量着对策,同时挣扎着上前; 被三昧真火包裹的,五行灭魔阵之中,身为僵尸王的秦始皇,看着镇龙和周赛,先后消亡,却一点高兴的心思都没有; 看见挣扎着靠近的该隐,他努力挣扎的同时,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力与绝望,纵使心中的滔天怨恨,在努力的释放,也无法挣脱这该死的阵法; 却说靠近的该隐,看到了五星灭魔阵之中,那些幻化出来的五行虚影里面,有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水火风,不由眼前一亮,空洞的瞳孔中,墨绿色光芒瞬间暴涨; 熟悉的血色浓雾,黑色尸气,在该隐拼命的催动下,再次化作六芒星阵,出现在脚下; 土黄色的黄泉之水,迅速从中飞出,涌向五行灭魔阵的水行; 紧接着,一道又一道黑色的龙卷风,在该隐的操控下,飞向五行灭魔阵的木行; 至于金行,该隐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有效的办法,况且,他此刻也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正在此时,异变突起,五行灭魔阵中,秦始皇看着该隐施展神通,利用六芒星阵,召唤出幽冥黄泉,和数十道阴风龙卷,他也现学现用,开始用意志,支配着脚下的六芒星阵; “轰隆隆!~” 片刻之后,汹涌的地水火风,在五行灭魔阵中肆虐,冲击,那威能,比之该隐召唤出来的,至少强大好几倍。 时间的流逝,残酷的现实,如同烛骨铭心的毒药一样,一点一点的,腐蚀着该隐的心志,让他萌生出绝望的念头,每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镇龙那宁死不屈的身影,就会在眼前浮现; 苍白的坚持,显得是那么的无力,该隐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倒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看着翻涌的五行灭魔阵,多年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着曾经的信仰,祈祷; “镇塞!我的徒儿啊!为师来迟一步啊!你,你可真是自作孽啊!” 该隐不知道,是不是这次虔诚的祷告,感动了三清道尊,苍老的声音,带着哭泣的腔调,满含浓郁的悲戚,从背后传来,饱含沧桑,在他听来,却如同天籁,是如此的玄妙; 该隐缓缓闭上眼睛,慢慢陷入沉睡:周赛的师傅么?应该可以,诛灭僵尸王! 一个须发皆白的道人,手持三尺拂尘,仙风道骨,仿佛腾云驾雾而来,飘然落地之后,一双浑浊的老眼,突然绽放出乳白色的光芒,四下巡视着,最后,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一股悲怆的情绪,以老道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带着某种玄奇的力量,感染着周围的一切,就连五行灭魔阵中,激烈翻滚的地水火风,仿佛都受到了感染,渐渐平息; 五行阵中,因狂怒而进入疯癫状态的秦始皇,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像是一只发疯的野兽,得到了安抚,全身的力量,情绪,都沉寂了下来,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老道转身,看着地上,镇龙留下的天师战衣,和护法面罩,与他穿戴的,几乎一模一样,不由的黯然叹息,竖起剑指,躬身一礼,恭敬之极,两滴浑浊的老泪,在他低头的瞬间,碎裂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老人再次转身,周身那悲戚,苍凉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淡漠,那是比之冷漠,更加深刻的一种情绪,给人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感触,仿佛已经超越了绝望的界限; 秦始皇与老道,隔着五彩斑斓的阵法,互相对视,一时间,场面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第37章 恐怖 片刻之后,老道若有所觉的,忽然将目光,从秦始皇身上移开,转向那条依旧在阴阳八卦上,飞舞翻腾的地脉火龙,目光和蔼,若有所思; “镇塞!” 老人呢喃: “这条地脉玄龙!应该是镇塞,召唤出来的?” 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秦始皇自从与老者凝望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不曾有任何动作,听到老者的话语之后,回想着之前的情景,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从那种安静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再次开始召唤地水火风,有一种虚无缥缈的预感,如万仞大山一般压迫着他,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却发自本能的,想要尽快逃离困锁; 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而他,不是凶威滔天的僵尸王,而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鸟,为了不被暴风雨吞没,而拼命的挥动着翅膀,努力的挣扎着,想要尽快逃离; “呵呵!” 老道见状,发出一声嗤笑,倒背着双手,任由拂尘垂在地上,那淡然的模样,就像是慈祥和蔼的老爷爷,在笑看着邻家孩子撒泼一样; “僵尸王么?在我面前,玩儿召唤地水火风这一套,你还真是,蠢到家了!” 老道淡然开口,就像是在跟邻家孩子,唠嗑扯家常一般: “贫道身为地师,可以说是靠地水火风吃饭的,那可是老道我,修习了一辈子的,安身立命的本事,你觉得,你这样做,有用么?” 看着相合相生的五行灭魔阵,属性转换之间,化生出无数,五行相克的毁灭性力量,与法阵中翻腾的地水火风,相互抵消,前赴后继,生生不息; “九幽玄冥!地脉玄龙!听吾号令!在此化形!” 老道轻摆拂尘,上前一步,淡然开口,声音空洞,不带一丝感情: “急急如律令!” 从话音响起开始,无数灰白色的云雾,就开始从地面,接连不断的出现,神奇的蒸腾而起,在老道周身凝聚,化形,并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化作九条张牙舞爪的地脉玄龙; 五行灭魔阵中,秦始皇再次癫狂,无尽的地水火风,疯狂的冲击着阵法光罩,与此同时,六芒星阵,在秦始皇的操控下,化作一只金红色竖眼,加持在他的眉心; “咻!咻!咻!~” 秦始皇将体内的尸气,和怨气结合,通过眉心竖眼的加持,化作惨绿色的光束,不停的射向阵法光罩; “嗤!嗤!嗤!~” 遭受攻伐的阵法光罩,五行光华流转,被攻击的位置,如同水波一样,荡漾出一圈圈涟漪,将光束的能量分散,抵消; 老道见状,不急不恼,不焦不躁,左手抬起,并指如剑,咬破中指,挤出鲜血,在右手上的拂尘上一抹,拂尘遥指五行灭魔阵,淡然的脸上,掠过一丝沉痛,毅然决然的施法: “敕!” 九条栩栩如生的灰白色巨龙,凌空飞舞,一阵翻腾,在老道一声令下,争先恐后的,飞向五行灭魔阵,扑击而下; “嗡!~” 随着耀眼的白光闪耀,一道圆形波纹,以五行灭魔阵为中心,飞快的向着四周扩散,掀起了老道的衣摆,吹动了他的白发,将他身后的该隐,掀飞了出去,砸在墙上,缓缓坠落; “咣啷啷!~” 片刻之后,光芒散尽,五件降魔灵宝,仿佛失去了灵性,耗尽了全部威能一般,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始皇双翅张开,身体呈现出半蹲姿势,双臂分列左右,爪心朝天,狰狞的头颅,仰望虚空,作怒吼状,长满肉麟的躯体中,五颜六色的光芒闪烁,如同光龙在其中游走; 为求长生不死,化作僵尸王的秦始皇,保持着这样的姿态,从双脚开始,慢慢化作飞灰,如同风化的沙雕一样,就此永远的死去,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永远的,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注定被,无情的时光埋葬; 老道挥手将几件灵宝,和天师战衣,以及护法面罩收起,一脸落寞的转身,伸手将倒在地上的该隐,摄在手中,像拎小鸡仔一样,单手抓着他的脖子,缓步离去,佝偻的背影,渐渐消失,一声叹息,随风传来; “嗷呜!~吼!~” 该隐被砸到墙上,又从墙上摔落在地上,锥心刺骨的疼痛,早已经让他清醒了过来,只不过浑身无力,难以动弹,当他被老道摄来,揪着脖子前进的时候,立刻哀嚎着挣扎; 他不是怕老道杀死他,而是不习惯这种前进方式,同时侧过头去,似乎是想通过老道的装扮,猜测他的身份,或许,他是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跟这恐怖的老道士,套套近乎,前提是,老道士也能够,听得懂他的尸语; “安生点儿!” 老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除了镇塞,还有一个,以身殉道的小家伙,是谁了?” 该隐本想象征性的挣扎几下,表示一下不满,结果却让他十分无奈,此刻的他,根本就无力动弹,除了嘴巴以外,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的,带着几分疑惑,用尸语回答老者的问话: “嗷唉!~(镇塞?是周赛么?那另一个,就是镇龙了!身怀大义!舍身成仁!人族英豪!可惜了!唉!哎!对了!小辈,你是谁的弟子?听得懂尸语么?)哇唔!~” 老道闻言,十分随意的,抬起手中的拂尘,朝着该隐的脑袋上敲去; “邦!~” 刚刚清醒的该隐,再次痛快的晕了过去; “镇龙么?‘镇’字辈的弟子么?又是一个,英年早逝的,少年英杰啊!唉!” 两行浊泪,簌簌而下,悲伤的情绪,再次悄悄蔓延,渲染着周围的一切,就连昏迷中的该隐,都不由自主的,留下了血泪; “也不知道,这隐世一脉,镇字辈的后辈,还能剩下几个,唉!老道又得去一趟红尘俗世,还得再度化一名弟子,传承衣钵才是!唉” 悄悄的走,正如他无声的来,只留下无尽的叹息,在这片无人问津的小天地,飘荡,回响! 第38章 谜团解析 破败的道观中,玄天讲完了故事,长叹一声,举起酒坛,一饮而尽,其他的道士,也是一脸黯然的抱起酒坛,仰头痛饮,酒水混着泪水,打湿了衣衫,碎落在杂草丛生的地面。 “师父!” 无名稚嫩的声音响起; “很好!过来坐!” 玄天放下酒坛,招呼一声,仰头继续,似乎此刻,只想一心求醉。 无名缓缓起身,稍微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比其他的孩子,多坚持了一个多时辰,此刻也到达了极限了; 一步一步,来到玄天身边,看着一众放下酒坛的长辈,无名手捏剑指,躬身施礼: “无名见过各位师叔!” 一个不差,礼数到位,这才默默的平身,走到玄天身边坐下; “好!” “嗯!不错!” “师兄收了个好弟子啊!” 随后众人开始吃喝,直到日落西山,一众老道士,带着三个小道士,就在这破道观里,打坐静修,似乎打算在此过夜了。 “师父?” 无名淡淡的开口询问。 “说!” 玄天眼睛都不睁。 “该隐是飞天僵尸!那为什么,秦始皇被该隐咬了之后,会变成僵尸王呢?” 玄天依旧未曾睁眼: “玄梦师弟!你来说!” 一旁打坐的玄梦闻言,睁开迷醉的眼睛,看着身边,同样一脸好奇的无罪,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打了个酒嗝儿,满嘴的酒气,笑着开口: “刚才听你玄天师伯讲故事,你觉得地师怎么样?” 无罪懵懂的挠了挠头,迷糊了一阵儿,歪着头回答: “地师,周赛么?还有最后那个老道士,好厉害!” 说完双眼泛光,一脸崇拜。 “玄梦师叔!你还没说” 无名试探着插嘴,却被玄梦笑着打断: “好了!这就说,秦始皇,乃是一代帝王,更是一统六国,身具皇道龙气,那是天地之间,气运龙脉的凝聚和体现,为凡间帝王的天赐护法手段,寻常妖魔鬼怪,难以近身;” 玄梦慈祥的看着,正睁大了眼睛,聚精会神的,听故事的三个小家伙,把主要目光放在无罪身上,似乎在借机施教: “皇道龙气加深,就像灵宝认主一般,帝王死,则龙气散,或者,秉承帝王的金口玉言,承其遗志,泽被后世,福荫子孙,可是,那秦始皇却并未死去,魂魄不散,被封在体内;” 说到此处,玄梦停下,笑问无罪: “你能听明白么?” 无罪点了点头,又懵懂的摇了摇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引得玄梦,也是一阵摇头,转头问无名: “无名师侄!你呢?” 无名若有所思的回答: “该隐是飞天僵尸,咬了秦始皇,若没有皇道龙气,秦始皇应该会变成僵尸,或者跳尸,甚至是最低级的行尸,是皇道龙气的存在,帮助秦始皇,成为僵尸王的,对么?” “悟性非凡啊!” 玄梦感叹,随后又问: “那你知道,周赛为什么,在银甲僵尸的境界,就有僵尸蝠翼么?” 无名边想边说: “秦始皇因皇道龙气之功,机缘巧合之下,成就僵尸王之身,以镇龙为例,镇龙被飞天僵尸该隐咬了,变成了铁甲僵尸,没有蝠翼,” 无名冷静的,按照自己的猜测,解析其中因果: “而周赛身具修为,被僵尸王咬了,变成更高一级的银甲僵尸,也算正常,他的蝠翼,” 无名似乎有些犹豫,试探着继续分析: “应该是跟周赛的身份有关,他是地师,能够召唤地脉玄龙,这地底龙脉,跟气运龙脉,应该有什么相似之处,所以,才导致周赛变成僵尸后,再次变异,拥有了蝠翼!对么?” 玄梦一脸酒红,冲着无名点了点头,扭头问玄天: “师兄!你这徒弟哪儿找的,告诉我地址,改天我也去转转!” 玄天闻言,眼皮微抬,看了玄梦一眼,又再次合上,淡然开口: “河南!洛阳!封神时期!八百诸侯会盟之地!” 玄梦闻言,略一思索,一脸敬佩的看向玄天: “高!师兄手段,果然高明!师弟心服口服!” 无罪嘟着小嘴抱怨: “师父!~难道,你还想再收个徒弟么?” 玄梦笑骂: “你个皮猴子,如果你不能继承为师的衣钵,成就地师之道,为师就不要你了!再找个像无名这样的!嘿嘿” 无罪闻言,嘟着嘴不说话,无名见状,趁机开口: “无名多谢师伯抬爱!只是无名心中,还有疑问,还请师伯不吝赐教,为我解惑!” 玄梦一边安抚着耍性子的无罪,一边笑着回应: “说!问!今天高兴,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名闻言,眼前一亮,急忙开口,道谢,询问: “谢师伯!无名想知道,秦始皇变成僵尸王之后,能够单凭气势,就将飞天僵尸该隐镇压,为何身为铁甲僵尸的镇龙,能够无惧僵尸王的威压呢?真的是因为,天师之心的原因么?” 玄梦一脸赞赏,认真为他解惑: “除了天师之心的原因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秦始皇这个僵尸王,确实是虚有其表,所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皇道龙气,成就了秦始皇的僵尸王之身,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玄梦话音一转,道明缘由,说出重点: “凭借外力,勉强晋升,外强中干,实力不足,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吸食足够的鲜血,拥有僵尸王真正的实力,届时,恐怕也就只有大罗真仙,才有可能将其镇杀了!” 无名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若有所悟,再次追问: “玄梦师叔!天师之心,到底是什么?” 玄梦闻言,略一思衬,缓缓开口,意味深长: “无名啊!这天师之心,但凡天师,个个都有,甚至连凡俗之人,拥有者也不在少数,它就像虚无缥缈的‘道’一样,是一种玄妙的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无名听完,一脸坚定的向玄梦求教: “还请师叔,不吝赐教!无名,感激不尽!” 玄梦看了一眼,仿佛入定,纹丝不动的玄天,无奈应下: “好!我有言在先,点到为止,至于能否领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第39章 因果 无名闻言,一脸兴奋: “谢玄梦师叔!” 玄梦摆摆手,正色开口,一本正经,神情严肃: “天师之心,是指天师的信念,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 玄梦说完,闭口不言; 无名闻言,闭目沉思; 玄梦见状,出言点拨: “该隐,相信了自己是僵尸的事实,认同了自己僵尸的身份,所以,面对等阶比他,更高一等的僵尸王,便会被僵尸王的气势威压所镇压,这是僵尸与僵尸之间,等阶上的差距:” 玄梦悉心教诲,眼见无名闭目参悟,有心成全于他,同时,也想看看,这个无名师侄的天资,究竟有多高,于是再次解释: “镇龙,无奈接受,变成僵尸的事实,但是,却不甘心,做一个吸血为生的僵尸,借机明悟了天师之心,因此打破了僵尸之间,等阶的差异,同样遭遇气势镇压,受到的影响却不大!” 随着玄梦,话音落下,片刻之后,无名周身,蒸腾起微弱的气势,引得一众醉醺醺的老道,惊讶的睁开朦胧的醉眼,神情复杂的了看,宛若入地顿悟的无名,恍然若失的摇头叹息; “多谢玄梦师叔指点!” 无名一边开口,一边睁开双眼,与其淡然,声音缥缈的,如同那萦绕周身的气势一般,似乎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在他身上,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神奇变化; 看着与之前相比,似乎有所不同的无名,再看看一动不动,天塌不惊的玄天,一种老道,勉强压下纷乱的思绪,闭目入定; 玄梦看着仍旧使性子,耍小孩子脾气的无罪,再看看,似乎已经明悟了天师之心的无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明悟: 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师父会告诫自己,将来找徒弟,一定要找个资质好的,悟性高的,根骨奇佳的,原来如此啊,同样是教徒弟,看看玄天,再看看无名,再想想自己,高下立判。 就在玄梦胡思乱想之际,无名继续开口提问,将他纷乱的思绪,拉回现实当中: “玄梦师叔!最后关头,该隐为何不能召唤出三昧真火?”玄梦闻言,正色回答: “该隐,为隐世一脉,第一个入世天师,变成僵尸多年,正如镇龙所言,他的心,已经是僵尸之心,虽然最后有所改观,但改变的只是心念,并非灵魂和神识,自然无法召唤三昧真火!” 无名似懂非懂的追问: “什么是灵魂和神识?” 玄梦作答: “灵魂是人的本源,神识是人灵智,对外界事物的认知,此两者,合二为一,被称为真灵,传说,灵魂和神识,脱胎于真灵,只有真灵消散,意识泯灭,才是真正的死亡!” 无名闻言,借机反问: “那岂不是说,镇龙他们,就算变成了僵尸,死了之后,也不一定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只要真灵尚在,不就有机会转世轮回了?” 玄梦为无名的机智感到惊讶,开口夸赞,同时,笑着解释: “不错,你悟性非凡啊!所谓:术业有专攻!镇龙他们,却是有机会转世轮回,但是,这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能够在死后,得到一个人的帮助,或者说,是得到一种人的帮助!” 无名闻言,兴趣大增,连忙追问: “玄梦师叔,什么人这么厉害,可以帮助他们?” 玄梦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不远处的玄空一眼,淡笑着解答: “我们隐世一脉,传承九分,其中一脉,被称为灵师,可以帮助他们,将灵魂从僵尸之身,也就是已经死亡的躯壳里面,抽离出来,开坛做法,布下特殊法阵,送他们转世轮回!” 无名顺着玄梦满含深意的目光,看了看闭目静修,打坐入定的玄空,心中暗自思索,同时继续发问: “玄梦师叔!那个叫该隐的僵尸,最后如何了?是转世轮回了?还是被老道士给镇杀了?” 玄梦闻言,开怀大笑,一脸得意: “哈哈哈这个问题,你若是问别人,恐怕没人知道,包括你师父在内,嘿嘿问我的话嘛,你算是问对人了,” 玄梦的话语,引得一众闭目的老道,都悄悄竖起了耳朵,而他也不卖关子,痛快的开口,: “该隐,后来因为参与镇杀僵尸王的事件,也算是有功于人族,造福于天下百姓了,有鉴于此,那位道长不愿为难他,但是他身为飞天僵尸,多年来也曾多次为祸人族,所以后来,” 玄梦看着周围,一众装模作样的师兄弟,故意停顿了一下,引得一众厚颜无耻的老道,睁开眼睛不满的瞪着他,一点儿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一脸光明正大,理所应当的模样; 玄梦见状,一边感叹,暗骂这些师兄弟脸皮厚,一边淡然开口: “后来,那位道长,便开坛做法,布下玄妙法阵,利用《五鬼大搬运神阵》,将该隐,发配到海外蛮荒之地,任其自生自灭,也算是恩怨分明了!” 说完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他自己的见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反正他是僵尸,没那么容易死!” 无名躬身,施礼,道谢: “多谢师叔!为弟子解惑!” 玄梦笑着摇头,摆了摆手,继续哄着生闷气的无罪。 “无罪师兄!” 无名见状,十分懂事的开口帮忙: “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地师,就像故事里的老道士一样!” 无罪闻言,转过头来,用略带询问的目光,看着一脸和蔼的玄梦。 “怎么?不相信?我告诉你,最后出现,消灭僵尸王的,就是咱们地师一脉的,秦朝时期的一位师祖,只要你用心学,勤奋努力,也许将来,也能达到那种境界!” 无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问玄梦: “师父!你跟那位祖师相比,谁厉害?” 玄梦闻言,苦笑着回答: “没法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你师父我资质愚钝,所以,重振我地师一脉,这个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将来就靠你了!” 无罪闻言,眨巴着眼睛,语气稚嫩,痛快的答应: “好!” 玄梦闻言,直翻白眼儿。 第40章 追妖见墓 无罪摇晃着玄梦的手臂: “师父!你也给我讲一个故事,讲一个地师的故事!”玄梦闻言,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经常缠着自己的师父,给自己讲故事,再看看眼前几个孩子,满含期待的目光,心中莫名的一阵酸涩,却笑着应承: “呵呵!好,这就给你们讲故事,讲一个,地师降妖灭魔的故事!来听好了,话说” 话说,这秦始皇,为求长生,化作僵尸王,被地师镇杀,在他死后,其子胡亥,在一些奸邪之人的帮助下,继承王位,胡亥年幼,听信谗言,荒废朝政,指鹿为马,以至于天下大乱; 时值乱世,百姓疾苦,民不聊生,天道有感,十年之内,当有人王降世,应运而生,以慈悲救世之仁德之心,用以杀止杀的暴烈手段,建功立业,安定江山,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若有朝一日,人王终止祸乱,功成名就,安邦定国,便可上告知天庭,下禀明地府,登基成皇,凝聚皇道龙气,加持己身,获得一丝,天道奖励的天地气运,死后可被上古三皇收为门徒; 赤帝之子,与白帝之子,元神转世,欲与应运而生的人王,争夺机缘,打算各凭手段,凝聚皇道龙气,以求成就帝王之位,证得人皇道果,取得一丝天地气运,镇压己身,增进修为道行; 帝子元神,转世为人,未曾觉醒因果之前,与常人一般,浑沌度日,愚昧不堪,只有入睡之后,凭借元神印记,转世轮回之前,设下的法咒,元神出窍,本能的凝聚皇道龙气,如在梦中; 两名帝子,收集散落四方的皇道龙气,各自获得两成,应运而生的人王身上,伴生两成,剩下的四成,需建立不世伟业,铸就太平盛世,凝聚万民之心,方可逐渐获得,直到功德圆满;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 赤帝之子化名刘邦,于酒醉弥留之际,生死关头,大彻大悟,洞察因果,占得先机,利用元神,施展神通,首先找到,未曾觉醒的白帝之子,将其击杀于荒野之中,夺得其两成皇道龙气; 身具四成皇道龙气的刘邦,施法获得天道认可,气运加身,招兵买马,开始了平定天下的征程,最后利用权谋,于乌江之畔,逼死了应运而生的人王项羽,获得其两成皇道龙气; 刘邦登基,成就人皇果位,封天下为汉朝,为了安天下,定民心,建立太平盛世,获得天道奖励的天地气运,功德圆满,安心修行,于是便重农抑商,让士兵解甲归田,以求天下太平; 可惜,有些兵将,除却武艺,不懂其他,解甲归田之后,仍旧大手大脚,花光了安家费用,没有军饷作为生活来源,生活无以为继,好在因为战乱,孤身一人,没有家小拖累; 走投无路的他们,被一些旧识的兵痞,撺掇教唆,私下干起了有损阴德的买卖,打起了死人的注意,斗胆做起了,这盗墓掘坟的勾当,发起了死人财,自此之后,泥足深陷,误入歧途。 话说这周赛,原名镇塞,乃是地师一脉的传承者,因为贪恋红尘奢华,私自入世修行,并且泥足深陷,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以至于最终,尸骨无存,不得善终,当真是可悲可叹; 隐世一脉,传承九种,天师吞吐日经月华,修炼降魔法力,擅长神通术法,符箓咒印,其他妙理,只是粗通而已,镇龙死后,他的遗物,法宝,皆由周赛的师尊,送归天师一脉的传承者; 地师,采纳天地精气,感应地脉龙气,以至宝龙珠,凝聚地脉玄龙,也擅长借助,地脉走向,风水格局,日月山河,地水火风,形成法阵,配合地脉玄龙,成为攻守兼备的除魔手段; 与天师的借法不同,地师擅长演算天机,入世的地师,安家定宅,看相算命,不过是皮毛而已,精通此道者,少之又少,而隐世传承,则不同,堪称算无遗漏,只是,需要以献祭为代价; 周赛的师尊,曾心血来潮,不惜以自损修为的代价,替周赛演算天机,得知他入世修行,有一劫难,心疼爱徒的他,佯装不知,本打算日后相助,奈何迟了一步,徒添伤悲; 周赛死后,他师尊亲自为他,做了一场法事,超度亡魂,甚至长途跋涉,请来灵师,助其往生轮回,是否功成如愿,却是不得而知,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问心无愧足矣! 事后,那位地师,另收一徒,赐名镇冥,悉心教导,传承妙理玄法,教导除魔神通,待得镇冥,练就一身本事,传下传承宝物,于风烛残年时之际,云游四方山野,斩妖灭魔,了此残生; 镇冥学艺时,曾被逼发下毒誓,终生不得入世修行,以免招惹灾祸,坏了修行之道,出师之后,蒙赐地师传承灵宝,叩谢师恩,自此开始,履行隐世一脉的职责,书写自己的荣耀战歌; 镇冥十六岁出师,于荒山野岭之间,斩妖除魔三十载有余,在追踪一只蛇妖的时候,来到了一处不毛之地,蛇妖消失不见,隐匿行迹,镇冥作法寻找,却意遭遇了一场,九死一生的劫难; 镇冥作法,追踪蛇妖,找到蛇妖的洞穴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墓地,而不巧的是,还没等他靠近,就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顺着一个地洞,钻了进去,连阻止都来不及; 无奈之下,镇冥拿出地师的传承灵宝,万象罗庚,观山望月,寻风探水,感应地底龙脉的走向,观察此处墓穴的方位,位置,年月,确定可能存在的危险,谋定而后动,这是经验;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镇冥只觉得心惊肉跳,眼见落日西沉,烽烟四起,薄雾渐浓,方圆百里,都变得有些模糊,以至于视线受阻,随着天色渐暗,此地的阴死之气,以恐怖的速度上升; “真是麻烦!” 镇冥双手掐诀,口诵箴言,脚踏七星,丈量地脉,手脚齐动。 第41章 天地为阵 片刻之后,突然站定,眉头轻皱,手捏剑指,剑指之间,夹着一颗灰白色的珠子,左脚踏地,沉声低喝: “九幽玄冥!地脉玄龙!听吾号令!在此化形!急急如律令!敕!” 从话音响起开始,无数灰白色的云雾,就开始从地面,接连不断的出现,神奇的蒸腾而起,在镇冥的周身凝聚,化形,并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化作九条张牙舞爪的地脉玄龙; 召唤地脉玄龙之术: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引动地脉龙气,凝聚化形,化作似真似幻,虚实半参的龙形虚影,协助施法者进行战斗,若有至宝地脉龙珠,便可召唤更多的地脉玄龙,以供驱策; 地脉龙珠:灰白色的珠子,乃是地师一脉的传承宝物,后天灵宝,地脉龙珠,相传,乃是天地初开之际,阴阳初分之时,大地之下,诞生的第一条龙脉,产生灵智之后,凭借本能修行; 历经不知多少岁月,修成真龙之身,于飞升之际,留下龙珠,以回馈大地之母的养育之恩,后被三清道尊偶得,赐下凡间,作降妖除魔之用,凭借此物,可号令地脉龙气,凝聚化形。 “定!” 一声轻喝,龙影离地尺许,凝立虚空不动,镇冥见状,抬腿提脚,踏足龙首,收起龙珠,双手掐诀,施展咒印,口中轻喝: “起!” 地脉玄龙,应声而动,载着他拔地而起,穿过迷雾,腾飞在虚空之上,宛若腾云驾雾一般,在虚空中穿行,助他开阔视野,更进一步的观察山川地脉,风水走向,明辨此地玄机; “此地格局,嘶!~难道是” 镇冥细看之下,忍不住惊呼出声,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的更紧,心中忐忑,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他操控着地脉玄龙,飞入高空,俯瞰大地,十指齐动,用心演算,却是一片模糊; “唉!~” 片刻之后,镇冥倒背双手,仰天长叹一声,而后目光凝重的,自身后背负的竹箱内,取出一物,双手虚脱,平举在胸前,闭目念动箴言,细看之下,乃是一柄三尺拂尘,正在吞吐神辉; “地师镇冥,请历代祖师,以及师尊,保佑弟子,能够化解这场灾劫!” 镇冥一番祷告之后,将手中的灵宝,万象罗庚,抖手抛于虚空之中,运转法力,为其加持神通,增加灵宝的威能,让其漂浮在虚空之中,自行转动,牵引天地灵气; 一手捏剑指,夹着地脉龙珠,一手轻执着拂尘,脚踏玄龙,迎风而立,神色肃然,双手齐动,忽左忽右,曲直伸展,各有不同,片刻之后,趁着两件灵宝,发光之际,朗声暴喝: “山有棱!地有形!风水交融!火藏其中!地水火风!化形玄龙!阴阳斗转!听吾号令!搬山负岳!镇封万隆!但凡有命!令出即行!改天换地!急急如律令!敕!” 地脉翻涌,草木齐动,万龙翻飞,腾云驾雾,摇头摆尾,仰天长啸,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有龙吟阵阵,传入耳中,震动人心,若有似无,难辨真假; 改天换地之术: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引动天地之间的地水火风,借助至宝,地脉龙珠,凝聚化形,化作似真似幻,虚实半参的玄龙虚影,改变天地自然,大地山川,原本的外形。 “九幽玄冥!地脉玄龙!听吾号令!在此化形!万龙齐聚!作吾道兵!翻山负岳!镇压邪灵!但凡有命!令出即行!移山填海!急急如律令!敕!” 拂尘摇摆,挥洒银光无数,龙气蒸腾,化作无数玄龙,两者相合,相辅相成,一条条灰白色的大龙,在万象罗庚下摇头摆尾,姿态万千,形成一副,万龙共舞的神奇景象; 移山填海之术: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引动一定范围内的地脉龙气,借助至宝,地脉龙珠,凝聚化形,化作似真似幻,虚实半参的玄龙虚影,将山川河流,移动到某些特定的位置。 “天,地,水,火,风,雷,山,泽,八卦封魔!急急如律令!敕!” 屈指成剑,剑指凌空虚点,脚踏玄奥的步法,身形扭转,点指八方; “轰轰轰!~” 天地变色,乌云遮月,风卷残云,电闪雷鸣,细雨绵绵,几座火山,骤然喷发,滚滚的浓烟,血红的火焰,之前消失的各色龙影,此刻若隐若现,摇头摆尾,威风凛凛,伺机而动; “天地法阵!幻化神型!天星地脉!轮转如意!天地为阵!八卦封魔!法阵玄通!玄妙无双!急急如律令!敕!” 山川草木,齐齐震动,一座座大山,高的下沉,低的拔高,乱石横飞,左右移动,在地底龙脉的作用下,连相互之间的距离,都变得相差无几,神奇手段,堪称陆地神仙; “天,地,水,火,风,雷,山,泽,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手捏剑指,凌空点指,指挥着一条条大龙,钻入山川河流,一阵阵闷响,随之传来,四周的山川地势,剧烈震动,缓缓改变,宛如一条条沉睡的巨龙,此刻在翻身一样; 还有一部分大龙,在钻进地下,片刻之后,再度钻出,身后跟着一条水龙,散发着寒气,乃是地下水脉,在龙气虚影的牵引下,化龙而出。一些龙形虚影,腾空而起,直上九天,吞吐云雾,凝练己身,灰白色的身影,渐渐透明,消失在晦暗的夜空; 一部分龙影四下飞舞,辗转腾挪,仿佛在吸收,山川草木的精气,加以炼化,颜色由灰白色,渐渐转化为淡青色,犹如圣灵青龙一般,同样隐匿身形,消失在虚空之中; 天边的晚霞,被有些龙影吸纳,化为己有,熔炼体内,地脉玄龙,于顷刻之间,转化为地脉火龙,并且身具一丝微弱的太阳精气,转眼隐身虚空; “天青地冥!令出即行!九天雷霆!现身授命!引雷术!急急如律令!敕!” 一道道雷霆,划开浓雾,照亮夜幕,刹那间降临,龙气虚影,迎头而上,迎接雷电的洗礼,化作雷龙,周身紫电蒸腾,一阵摇头摆尾,消失不见。 第42章 地师手段 所有地脉玄龙虚影,包括镇冥脚下的,尽皆消失不见,镇冥身形坠落的同时,拂尘挥舞着玄妙的轨迹,单手掐动者繁琐的指决,口中念诵着神秘的咒语,落地之后,吐气开声: “坤,艮,坎,巽,震,兑,离,乾,天地为阵!急急如律令!敕!” 指决化作法印,闪烁着玄妙神光,飞向四面八方,融入山川草木; “轰隆隆!~” 山川草木,齐齐震动,一座座大山,高的下沉,低的拔高,乱石横飞,左右移动,在地底龙脉的作用下,连相互之间的距离,都变得相差无几,神奇手段,堪称陆地神仙; “天地为阵!八卦封魔阵!起!急急如律令!敕!” 一个流光溢彩的光罩,如同一个倒扣的古钟,闪烁着复杂的纹络,玄妙的符文,笼罩了方圆百里,光芒九闪之后,返璞归真,归于无形; 天地为阵,八卦封魔: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引动某种天地之力,施展大神通,改天换地,移山填海,以天地山川,风向水流,作为构成阵法的基础,形成巨大的法阵,威能堪称,惊天动地; 布置如此大型的法阵,除了自身修为道行,以及对法阵的理解以外,还需要懂得改天换地,移山填海的神通法术,并且在法阵形成后,需要以灵宝为阵眼,进行镇压,以防阵法崩溃。 “唉!希望三清道尊,保佑那些凡俗之人,能够化险为夷,留得一命!可惜!此地太过凶险,贫道还需再布置些手段方可,唉!” 看着八卦封魔阵成型,镇冥收起龙珠,微微点头,之后看向墓穴,摇头叹息,一脸担忧; 万象罗庚,隐匿虚空,守护阵眼,三尺拂尘,守护己身,镇冥迈动步伐,再次开始四处游走,袖袍甩动之间,将一些桃木钉,符箓,令旗,使用特殊的符咒,打入特定的方位; 这是在修改一些细微之处,修补一些阵法的漏洞,加固封印的同时,提高阵法威能,化山川草木为阵,岂能是那么简单的,不仅需要耗费大量法力,还要耗费更多的心神去演算; 伸手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沓特制的冥钱,撒向四周,任其随风飘散,口中低吟着经文,持着拂尘,迈步走向黝黑的洞口,看向漆黑的墓穴,神色严肃,一脸凝重; 抖手扔出几个符箓纸人,引动地脉龙气,灌注其中,一阵白雾过后,化作常人大小,面无表情,神情呆滞,动作僵硬,一头钻进了墓穴之中; “拜请天帝!驭使神兵!三清法令!撒豆成兵!急急如律令!敕!” 特制的黄豆,随着咒语扔出,化作几个金甲兵将,手持刀枪,紧随其后,投身黑暗; “灵血引天星!玄光耀青冥!星斗显神性!仙米化八卦!星龙镇邪祟!仙米封邪气!急急如律令!敕!” 从乾坤袋中拿出法钵,里面放满了糯米,镇冥施法,糯米化作一条白龙,头尾相接,将墓穴入口圈住,化作一座小型的八卦阵模样,白光一闪,将洞穴入口封住; “大道质朴!阴阳轮转!因果循环!生死往复!三魂聚灵!七魄化形!明心见性!慧觉法现!天眼法目!开!急急如律令!敕!” 由于时间紧迫,一番忙碌之后,镇冥收起法钵,袖袍甩动之际,剑指夹住一张符箓,念动箴言,凌空虚画,符箓划过玄妙的轨迹,无火自燃,化作神光,飞进双眼,开启天眼法目; “南斗六郎!北斗七星!天地元辰!护我法身!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身形原地旋转一圈,站定之际,几道符箓,凌空飘浮,围绕着镇冥,徐徐转动,他念动咒语,掐动法决,打出法印,一道道神光闪烁,加持在他的身上,暂时的提升着他的实力; “天地始气!万物化生!隐气匿息!幻化无形!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天地青冥!徐来清风!神风有灵!显化神行!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天地有始气!始气化三清!道尊有神通!无影又无形!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天道毕!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护身符咒,隐息符咒,隐身符咒,风神符咒,驱邪符咒,等等,全都被他施展出来,加持在自己身上,暂时提高自身部分实力,周身上下,一阵光华闪烁,几个呼吸之后,消失不见; 驱邪符咒:驱除阴气,尸气,死气,晦气,怨气,邪气,秽气,腐蚀之气,地底常年不见阳光,积聚的一些毒气,都可以使用驱邪符咒,进行一定范围的驱赶,规避,效果与驱魔香类似;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师战袍!现真身!” 镇冥低声呼喝,身上的天师战衣,刹那间绽放出灰白色神光,显现出无数神秘符纹,化作一条条小龙,如同龙归大海一般,肆意遨游,在天师战衣上游走,护法面罩也是神光流转; 反手伸进背后的竹箱,拿出一个古朴的铃铛,抖手打出几道法印,铃铛飞上半空,滴溜溜直转,却神奇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铃铛之上,闪过许多灵兽虚影,似真似幻; 手腕震动,一柄金钱剑,由无数金色的铜钱,用秘制的红色法绳,编制串连而成,白芒闪烁,顺着袖筒,滑落在掌心,闪烁着淡淡的降魔金光,镇冥反手握紧,躬身跨步,钻入洞穴; 漆黑的洞穴,在天眼法目的神通下,清晰可见,一览无余,坑坑洼洼的墙壁,散发着阴死之气,和淡淡的湿气,像是刚刚开凿出来的,有些地方,还有工具留下的痕迹,镇冥谨慎前行; 大约走了几十丈远,镇冥突然发现前方地面上,似乎有一个人影,趴伏在地上,走近一看,摇头叹息,面色悲戚,口诵箴言,想要超度亡魂,片刻后,大惊失色,快步前进。 第43章 墓穴乾坤 地上的不是死人的尸体,而是一具白骨,透过骨质的颜色,镇冥发现,这句尸骨不是自然风化留下的,反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光了血肉之后,留下的白骨,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让镇冥脸色骤变的,是他在为死者超度亡魂的时候,居然感应不到死者的亡魂,如此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恶灵拘走了,要么就是,魂魄也被吃掉了,就此魂飞魄散了; 最重要的是,镇冥布置法阵手段,前后也不过一刻钟而已,他最初发现有好几个人,进入了这座墓穴,如今却只有一具白骨,看来其他人,已经逃进墓穴深处了; 也可能,是被某种大凶之物,逼迫到洞穴深处了,从地上浅显的痕迹来看,他们逃走的时候,并不是特别的慌乱,甚至可以说是沉稳,仿佛在散步一样,这对镇冥来说,是很诡异的; 收拾心情,镇冥快速前进,他要尽快的,赶上那几个人,救下他们,若是见死不救,隐世天师一脉,与妖魔又有何异,还谈何斩妖除魔,保卫人族,虽然镇冥没有信心,保证能救下他们; 镇冥连跑带跳,应付着坑坑洼洼的地面,极速前进的同时,利用天眼,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保持着应有的警惕,防备着随时可能,突然冒出来的危险,仿佛行走在森罗地狱; 没走多久,又看见两具白骨,连衣服的碎片都没有,只剩下失去血肉的骷髅架子,上面还有一些虫子,黑色的甲壳,指甲盖儿大小,正在白骨上游走,用尖锐的牙齿,啃噬着残留的血肉; “尸虫?” 镇冥诧异,十分疑惑; 尸虫:性喜群居,会根据生气,捕捉有生命,有温度,含有热能的猎物,所有蕴含这些的东西,都会成为它们的食物,它们吞噬血肉,藉此成长,威能比之蝗虫过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它们不会吞噬灵魂,偏偏这些尸骨的灵魂,全部都消失不见了,这对于刚死不久的灵魂来说,是相当不合理的,联合之前的发现和猜测,让镇冥觉得,更加诡异了; 灵魂刚刚离开躯体的时候,是比较脆弱的,需要吸收躯壳内,诞生的死气,来凝固魂体,尤其是枉死的魂魄,体内死气诞生的缓慢,灵魂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尸体的; 尸虫的啃噬,会加快死气的滋生,同时也会吞噬掉一部分死气,而人体死气最多的地方,是心脏和大脑,以及骨骼,三个地方滋生的死气,同时凝固三魂,稳固七魄,才可保证魂体不散。 通过目前的这些线索,加上镇冥以往的经验,虽然只是单方面的猜测,但是,他几乎敢肯定,这些魂魄,绝对不是自然消散的,反而更像是被什么怪物,吃掉了或者是拘走了;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聚三昧!真火降临!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令!三昧真火!现!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念动箴言咒语,召唤三昧真火,将尸骨连同尸虫,一起焚烧,如此作为,对死者不敬,无奈为之,实在是情非得已,非常时刻,非常手段,只能如此了; 三昧真火:以天师之心为引,引动体内三火凝聚,成就三昧真火,此火非同凡火,从眼、鼻、口中喷将出来,乃是精、气、神炼成三昧,养就离精,具有降妖除魔的威能,一般人看不到,一般妖魔鬼,也怪挡不住;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此为三昧真火。 三十余载降妖除魔的磨炼,不仅增加了他的年龄,皱纹和胡须,也让他,在无数个生死考验之中,用孤独的血泪,磨砺出了近乎本能的随机应变,也在机缘巧合之下,练就了天师之心; “滋滋滋!~” 不消片刻,两具尸骨,便被焚烧殆尽,天眼法目之下,一阵灰色的薄雾,从骨灰上腾起,向着墓穴深处飘去,镇冥一言不发的跟上,心念急转,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分析着其中因果: 从目前的情形,镇冥发现,那些亡魂,有很大可能,是被某种恶灵拘走的,却不一定是蛇妖,蛇妖一心逃走,比那些人速度快,两者之间的时间差太大,前后相隔至少一刻钟左右; 如此说来,此地除却蛇妖,还有其他凶险,只是不知道,此地的墓主,如今达到何种地步了,整座墓穴中,恐怕只有墓主,才是最恐怖的存在,但愿他还没有成功!镇冥暗自祈祷。 曲折蜿蜒的地下通道,突然有了变化,人工开凿的痕迹,就此断绝,相比之前,更加的开阔,镇冥的警觉性再次加强,速度放慢,根据地上残留的印迹,选择左手边,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路段,看起来更像是,蛇虫鼠蚁挖掘的巢穴,四周的坑洞湿漉漉的,摸起来很光滑,有一层毛茸茸的东西,像苔藓一样,长在上面,地上的有明显的痕迹,镇冥继续追了下去; 越深入,越难走,镇冥不得已之下,再次放慢速度,闻着潮湿的发霉味,和越来越浓郁的腐朽之气,镇冥提气运功,暗自运转玄功妙法,改外呼吸为内呼吸,这种味道,闻多了不好; 手中三尺拂尘,散发阵阵豪光,随着镇冥不断深入,光芒越来越盛,这是后天灵宝的威能,是灵智初开的器灵在示警,表示前方有凶险,以这方式,提醒镇冥要小心; 突然,镇冥一步跨出之后,眼前画面徒然一转,走进一座宏伟的宫殿之中,四周雕梁画栋,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各种魔神浮雕,栩栩如生,仿佛要破墙而出,惩戒擅自闯入的罪人; 王座上一个威严的身影,姿态张扬霸道,指点江山,文臣武将,罗列两旁,龙台之下,有一员大将,跪伏在地上,双手抱拳,躬身领命,带着一身肃杀之气,转身离去。 第44章 上古幻妖 那名大将,翻身上马,拔出佩剑,振臂高呼,当先而行,大军浩荡,铁蹄铮铮,旗帜招展,铁甲如墨,黑压压的一大片,不计其数,高举的旗帜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白”字,和“秦”字; 手中三尺拂尘,无风自动,丝线凌空飞舞,仿佛一条条被困的怒龙,正在怒吼着,挣扎着,想要挣脱枷锁,将前方的仇敌,化作虚无,打成渣滓一样; 画面一转,来到一个残桓断壁之地,兵将无数,刀枪林立,将一群手无寸铁的士兵围住,挥动屠刀,尽数斩杀,一时间昏天暗地,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冤魂无数,犹如森罗地狱一般; 凄惨的哀嚎,悲愤的怒吼,无力的挣扎,麻木的空洞,尽皆被残忍杀害,丢弃在一座深坑之中,坑中血水涌动,事故沉浮,已然成为一座血池,而被杀者,却前赴后继,未曾断绝; 额前的镇魂铃,叮铃作响,可惜镇魂,却恍若未觉,天眼法目的光芒,时隐时现,镇冥打量着四周,甚至眼睁睁的看着,无数刀光剑影,穿过他的身躯,无数长戈铁枪,刺进他的胸膛; 画面再转,大将卧病在床,手持金黄色的圣旨,却不知适合内容,只见旁边,还放着几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同样材质的圣旨,双龙戏珠的图案,绣得栩栩如生; 大将一脸病容,望着圣旨,时不时的呢喃着什么,面容悲戚,一脸担忧,拳头不断的握紧,放开,仿佛有什么两难之事,让他陷入了纠结之中,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镇冥心中疑惑,案子警惕,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因为他追踪到此,却没有发现,他要找的那几个人,由于不确定人数,加之一心想要救人脱困,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当画面转换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自己应是不小心,被困在某种幻境之中了,苦于一时找不到幻境的根源,所以,未曾有所行动,任由画面轮转,细心寻找破绽; 片刻之后,画面又一次转换,一座荒山野岭之中,山间小道之上,一脸病容的大将,跪伏在地,接过一卷圣旨,虎目含泪,仰望苍天,作怒吼状,似乎在大声的悲呼,仿佛在质问着什么; 传旨的宦官,一脸木然,面无表情的,递给大将一把匕首,冷声言语,大将听闻,怒极反笑,状若疯癫,手持匕首,就地自刎,血溅当场,随后,其亲随,也被宦官下令,尽数处死; 此刻,镇冥已经看出了一些眉目,正要施展神通,作法将幻境破去,忽然发觉四周,画面一暗,有一群身穿布衣之人,掩面而来,将此地的尸骨,尽数收敛,送往深山; 大将的尸骨,被他们放在,一座巨大的青铜棺椁之中,那些人抬着棺椁,深入地下,最后将棺椁,丢入一座血池之中,在周围刻下符纹阵法,摆好凶兽雕像,当场拔剑自刎,宛若死士! 看到此处,镇冥心中的震惊,堪称是无与伦比,隐隐约约之中,也印证了他之前的一些猜测,当下不甘再有丝毫耽搁,立即施展神通,作法破除幻境,以免越陷越深: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师战袍,神通破法,天眼法目,破除幻象,急急如律令!敕!” 天师战袍符纹闪烁,光华流转,随着镇冥的低喝,神光如烈火燃烧一般,蒸腾而起,铭刻降魔法阵,刺绣的神通符箓,迅速亮起,绽放神光,勾动天地大道,展现玄妙威能; 天眼法目,神光大盛,瞳孔之中,玄光流转,仿佛有神秘符纹,在其中闪烁,沉浮若隐若现,如同威严的天罚之眼,具备替天行道,执掌天地刑法,赏善罚恶,有降妖镇魔的绝世威能; 天师战袍的符纹神光,让眼前的幻境,开始扭曲,旋转,摇晃,与此同时,护法面罩之上,天眼法目,神光大盛,两道光束射出,看破虚妄; “镇妖拂尘!镇妖诛邪!急急如律令!敕!” 三尺拂尘,绽放万丈光芒,三千丝线,瞬间以怒龙出闸的威势,向着镇冥的右前方,蜂拥而去,穿过一张绿油油的蜘蛛网,将一只巨大的,浑身碧绿到晶莹剔透的蜘蛛,缠绕成了粽子; 万般幻象,应声而破,顷刻间分崩离析,化作乌有,显露出周围的真实面目,巨大的地底溶洞,巨大的蜘蛛网,上面粘着两个蚕蛹一般的物体,那是大蜘蛛,用蛛丝包裹的猎物; “哼!想不到,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看着八只长腿,凌空乱舞,兀自挣扎的大蜘蛛,镇冥冷哼一声,对着身前的铃铛,打出一道法决,念诵箴言,剑指点向大蜘蛛,口中轻喝: “镇魂铃!镇压妖邪!急急如律令!敕!” 镇魂铃瞬间飞出,眨眼间化作磨盘大小,绽放神光,对着挣扎的大蜘蛛,当头罩下; “叮铃!~” 清脆的铃声,化作波纹,在神光的映衬下,似真似幻,若隐若现,将挣扎的大蜘蛛,给震晕了过去,并将其笼罩其中,一阵神光闪烁之后,镇妖拂尘收回,妖物已然消失不见了; 反观飞回来的镇魂铃上,多了一个蜘蛛的影像,蜘蛛的身体上,一张人脸,清晰可见,栩栩如生,乍一看起来,那模样还有几分清秀; “小小幻妖!也敢阻我去路!该当被镇压!这么快,就碰到这种凶物,那里面,岂不是更加危险!真是又期待又害怕呀!该死的好奇心!真会折磨人!” 镇冥凝视片刻,继续前进,口中暗自嘀咕: “人面蜘蛛,幻妖当中的一种,幻妖擅长制造幻象,迷惑猎物,趁机抓捕,以血肉为食,想不到真的存在,那么,在这些人没来之前,它的食物,是什么?唉!真是麻烦!” 幻妖:乃上古遗种,多数为蜘蛛,飞蛾,蝴蝶,也有一些奇异的花朵,海底的蚌精,沙漠的极地的一些毒虫,也可能会有类似的神通,能够制造幻境,幻境的来源,多数出自幻妖的记忆。 第45章 异种魂兽 镇冥走到蜘蛛网跟前,摇头叹息,手中金钱剑,绽放神光,凌空挥舞; “唰唰!~” 两记竖劈,划破蛛丝蛹,两具尸体倒向地面,血肉模湖,面目难辨,尽皆被幻妖的毒液,给腐蚀了,连衣衫都被腐蚀的残破不堪,双眼圆瞪,死不瞑目,浑身沾染着许多绿色的粘液。 “咦!不对呀!幻妖不食死物,他们被幻妖捕获的时候,应该还活着,魂魄怎么也不见了?” 镇冥惊讶出声,忍不住感叹,凝神皱眉,静思片刻之后,口诵箴言咒语: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聚三昧!真火降临!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令!三昧真火!现!” 伸手掐诀,故技重施,召唤三昧真火,火化尸骨,由于他刚才被幻境阻拦,耽搁了一刻钟左右,先前的魂雾,已经深入飞远了,所以,他只能如此,希望能够解救灵魂,度他们往生轮回; 镇冥跟随着湖雾,继续深入,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团灰黑色的浓雾,无数鬼脸在其中沉浮,大多都是野兽毒物的,还有几张人脸,呈现出痛苦挣扎的表情,亦真亦幻,十分诡异; “这是,什么东西?” 镇冥暗自嘀咕,这么奇怪的东西,饶是他见多识广,一时间也没认出来,但是从翻腾的鬼雾,以及不断幻化,痛苦挣扎的人脸,就可以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五行之火!遵吾号令!天地火行!神符为引!星火燎原术!燃!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双手抬起,凌空挥舞,虚画了一个太极的图案,两串紫色符箓,先后从左右袖口飞出,沿着镇冥划过的轨迹,在虚空中飞舞,旋转,化作一个符箓太极,缓缓转动,下一刻,火焰腾起; “呼!~” 符箓无火自燃,淡白色的火焰,瞬间将符箓包裹,火焰燃烧的声音,同时发出,符箓尽皆化作火球,如夜空中的星辰,沿着玄妙的圆形轨迹,缓缓运转,一个火焰太极,在顷刻间形成; “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右手拂尘轻摆,左手倒提着金钱剑,手捏剑指,口诵箴言,剑指点向翻滚的鬼雾,那由许多火球,组成的太极,立刻火光大盛,呼啸着飞了过去,对着鬼雾,当头罩下,要将其镇压; “嗡!~” 一阵奇异的嗡鸣声响起,火焰太极,去势受阻,悬在半空,火光摇曳,熠熠生辉; “叽哇!~” 怪异而又尖锐的声音,凭空响起,似乎是从鬼雾中发出的,声音携带着巨大的穿透力,连空气都被音波,震荡的如同乍起波澜的湖面一般,一圈淡淡的虚空涟漪,以鬼雾为中心四散开来; “嗤!~” 火焰太极,顷刻熄灭,化作符灰散落,一阵飘洒之后,坠落在潮湿的地面上,仿佛被一双无形的鬼手,在瞬间拍灭了一样,十分诡异; “嗡!” “哗啦啦!~” 天师战衣,护法面罩,同时亮起灿灿神光,光芒照耀之下,一圈肉眼可见的音波,被神光阻挡在外,即便如此,仍旧有一股危险的感觉,如钢刀利刃一般,瞬间划过镇冥的心头; “灵魂音波?难道这是上古异种:魂兽?” 被惊出一头冷汗的镇冥,忍不住惊呼,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摆好防御的姿态,金钱剑护在胸前,右手拂尘抬起,伸向背后的方向,随时准备打出; “这,我这是闯进什么地方了?该不会命丧于此,魂归无路?” 镇冥自言自语,这是他常年忍受孤独寂寞,养成的好习惯,自己跟自己说话: “魂兽!也罢!豁出去了!” 魂兽:有摄魄的法术,也有灵魂音波的神通,以吞噬魂魄为生,还可以通过魂雾,控制失去灵魂的躯体,被它吞噬掉灵魂的躯壳,一般都会在它的操控下,成为它暂时栖身的宿主; 摄魄:用魂雾迷惑的灵魂,让灵魂意识,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模糊,甚至陷入昏迷; 灵魂音波:魂兽特有的叫声,具有攻击灵魂的诡异能力,可谓是:防不胜防! 镇冥仅仅犹豫了刹那,便将镇妖拂尘,抖手扔出,丝线低垂,笼罩自身,飞速旋转,线动成面,化作一个半透明的白色光罩,将自己笼罩其中,同时口诵箴言,双手掐诀,施展法印; “镇魂铃!声动幽冥!音镇魂灵!镇魂神铃!镇压邪灵!急急如律令!敕!” 一直悬浮在额前的镇魂铃,顿时绽放神光,凌空飞去,瞬间涨大,如吹气一般,化作磨盘大小,将那团灰黑色的浓雾笼罩,镇压而下,想要故技重施,将魂兽镇压,封印; “叮铃铃!~” 玄妙的铃音,清脆的响起,灿灿神光之下,滚滚音波,如潮水一般翻涌,镇压黑雾; “嗷!~呜!~哇!~吼!~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充斥着无边的凄厉,从扭曲的黑雾中传出,黑雾在音波下,开始不断变化,时而化作虎头,时而化作鬼脸,事儿化作狼首,雾气翻腾,渐渐收缩,凝聚; “咻!” 灰黑色的浓雾,化作长枪,挣脱铃音的束缚,洞穿虚空,刺向镇冥; “嘭!” 事实证明,镇冥的不为所动,是有原因的,后天法宝镇妖拂尘,神光随着丝线一同流转,将长枪凌厉的攻势化解,坚韧的丝线借助旋转之力,将长枪上的力道尽数卸去; “叮铃铃!” 镇魂铃穷追不舍,再次将魂兽镇压,铃音幻化为阵阵诵经之声,将魂兽周身的雾气镇散,笼罩,似乎想要故技重施,将它收进镇魂铃内,就此镇压; “嗡!” 音浪层层叠叠,震得虚空扭曲,波纹四起,如同翻涌的潮水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起彼伏,前赴后继,仿佛无休无止一般,迅速的瓦解着拼,正在命凝聚的黑雾; “滋滋!” 魂兽周身的鬼雾,在音波下暂时停止了翻腾,如同烙铁上的水滴一般,迅速蒸发,消散,被镇魂铃吸收,借力打力之下,逐渐增强着镇压的威能。 第46章 镇压魂兽 “呜哇!” 魂兽凄厉的哀嚎声,再次化作音波,震得周围虚空,生出无数涟漪,魂兽极力的挣扎,想要挣脱困锁,可惜却事与愿违,无济于事; “九幽玄冥!地脉玄龙!听吾号令!在此化形!急急如律令!敕!” 此地深居地下,召唤地脉玄龙,最合适不过,这也是天师和地师的区别,天师,不适合在地底下战斗,地师则不同,地底下,是地师的主场,可谓是如遇得水,但也同样会有凶险万分; “地脉玄龙!镇魂神铃!合二为一!诛杀邪灵!急急如律令!敕!大胆魂兽!还不授首!” 灰白色的地脉玄龙,崭露头角,鳞甲清晰,威风凛凛,摇头摆尾,一头扎进镇魂铃中,增加镇魂铃的威能; “叮铃叮铃!~” 有地脉玄龙相助,得到加持的镇魂铃,光耀四野,铃声急促,不消片刻,便将魂兽镇压了; “呜!~” 镇魂铃下,魂兽一声哀鸣,灰黑色的雾气,急剧收缩,化作一颗珠子,被镇魂铃收入其中; “唉!可惜了!以后若是有缘,再帮助尔等解脱,度化尔等往生轮回!” 镇冥看着飞回来的镇魂铃,以及多出来的珠子印记,忍不住摇头叹息: “想不到,这魂兽还有这等手段,尔等要想轮回往生,转世投胎,那就要看尔等的机缘了,但愿将来某一天,能够偶遇灵师一脉的师兄弟,这样尔等就有救了!” 不论是人面蜘蛛的幻妖,还是魂兽凝结的魂珠,被收入镇魂铃中,都只是镇压,封印而已,灭杀或者炼化,还要等日后,专门作法; 尤其是魂兽的魂珠,凝结着魂兽的本源意识,是魂兽进行自我保护的最终手段,那些被它吞噬的灵魂,全都被包裹再魂雾当中,并没有被真正的炼化吸收,还有机会解救,度化; 抖手打出几道法印,加固镇魂铃,对妖孽的封印,继续让它悬浮在头顶前方,施法收回镇妖拂尘,持在手中,镇冥心中震惊如潮,如同怒海惊涛,久久不能平息; “生死各安天命!福祸自有因果!得失各凭机缘!神魔存乎一念!” 镇冥右手中的拂尘,搭在左手臂弯处,闭上眼睛,手捏剑指,屏气凝神,向三清道尊祷告,祈求赐福,嘴里神神叨叨的,念诵着怪异的偈语,平复着自己波动的道心; 上古幻妖人面蜘蛛,吞噬灵魂的异种魂兽,都是传说中,消失已久的上古异种,如今接二连三的出现,一个比一个诡异,有惊无险的经历,让他更加清楚的,认知到了此地的凶险可怕; 镇冥祈祷之后,睁开眼睛,却是一脸惊愕,那模样表情,就跟一个凡人,活见鬼了一样; “啪!” 镇冥突然翻手,照着自己脑门就拍了一下: “我就说嘛!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召唤的灵符纸人,和黄豆兵将呢!唉!真是!” 看着前无去路的洞穴,转身背对墙壁,镇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已经到头了,若是前面还有路,我再这么走下去,谁知道会迷到哪里去,真是怪了,这还碰上地底迷宫了是咋滴! “奇怪!如果是鬼打墙,在天眼法目神通之下,应该无所遁形才是,如果不是,我一路走来,却没有看到蛇妖,若不是有机关,就是方向反了!唉!麻烦!” 镇冥一边嘟囔,一边快速前进,他是从别人挖出的地洞,进来这座墓穴的,半路上地道打穿了,与这里原始的通道相连,他当时顺着痕迹,追踪消失的灵魂,走的是左手边; 返回途中,镇冥对四周的观察,也更加入微,生怕错过了什么,片刻之后,他回到了溶洞入口处,四下观望,隐隐约约之中,他感觉到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 若有似无的感觉,并不真切,一番搜寻,天眼法目之下,四周除了湿漉漉的墙壁,其他的一无所有,只有头顶的钟乳,时不时滴落一些水滴,没发现异常,镇冥只好作罢,闷头继续前进。 “嘶嘶!~” 前进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传来一阵阵嘶鸣,镇冥闻声放慢脚步,保持警惕,继续前进,倒握在手中的金钱剑,再次横在胸前,镇妖拂尘,反而背在身后,躬身缓步而行; “嘶!” 转过一道弯,进入另一个地下溶洞,眼前所见,让镇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既紧张又兴奋,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周身乏力运转,小心观察,随时准备施展雷霆一击; 入目所见,是一群怪蛇,周身蒸腾着晦暗的鬼雾,红眼黑鳞,舌头呈锥形,牙齿尖利,幽光闪烁,成群结队,有大有小,有的在攀爬,有的则盘成蛇阵,仿佛在休息, 成千上万的黑蛇,聚集在一起,看着都渗人,更加恐怖的是,仔细看去,这些黑蛇,竟然在互相撕咬,吞噬,现在看来,那些盘成蛇阵的,应该是在进行炼化,仿佛要藉此进化一般; “奇怪了!上古幻妖!异种魂兽!看来这些黑蛇,也不简单,可惜,目前还看不出,这是什么种类,投石问路,试试再说,先弄清楚,它的身份来历!” 镇冥收起金钱剑,掐动印诀,念诵箴言,指泛莲花,道音阵阵,手捏剑指,言出法随: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聚三昧!真火降临!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令!三昧真火!现!” 仿佛无中生有一般,神奇的三色火焰,闪烁着紫,白,金,三色光芒,凭空出现在镇冥的指尖上空,无声无息的燃烧着,扭曲了火焰周围的虚空,光华流转之间,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敕!” 镇冥剑指点出,遥指蛇群,三昧真火,令出即行,瞬间飞出,落进蛇群,霎时变大,火焰高涨,熊熊燃烧,将蛇群包裹其中,仿佛把这些怪蛇,当作了燃料,火势汹涌; 第47章 幽冥鬼蛇 “嘶嘶嘶!~” 突然遭受到攻击的蛇群,瞬间惊醒,一个个在火海之中,身形飘渺,虚幻,若隐若现,毫发无伤,吞吐着腥红的蛇信子,三角头颅转动,四下张望,寻找着敌人,准备进行报复性攻击; “吸!” 镇冥倒吸一口灵气,心惊的同时,忍不住暗自后退,眼前所见,超出了他的理解,甚至差点儿,颠覆了他的认知,无往不利的三昧真火,居然都奈何不了这些怪蛇,当真是不可思议; 三昧真火,从落进蛇群,到迅速燃烧,前后不过才三息时间,就已经将蛇群包围了,可是这些怪蛇,却如鱼得水一般,浑不在意的在火海中遨游,毫发未伤,视三昧真火如无物; “这难道是曾经与上古腾蛇,齐名并列的幽冥鬼蛇?” 镇冥小声嘀咕,也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询问着,某些莫名的存在; 鬼蛇:上古神魔大战时期,有部分蛇类,以沙场死尸为食,吞噬神魔尸骨,与自身血脉融合,拥有了一种特殊的神通,以奇异的鬼哭之音,驱使一定范围内的五毒之物,进行攻伐; 鬼蛇吞噬神魔尸骨,并在机缘巧合之下,炼化神魔尸骨的尸气,体质发生诡异的变化,遇阳而虚,触阴而实,阴阳变幻,虚实轮转,恰巧相反,被称为鬼神之体; “看情形,应该是鬼蛇无疑,可是,着也太多了?” 镇冥看着密密麻麻的蛇群,背靠墙壁,心跳加速,血液如同岩浆一般翻腾,内心升起了几分恐惧,但更多的是兴奋,舔了舔嘴唇,努力的平复着呼吸,自言自语的毛病又犯了: “怪不得,连三昧真火都烧不着它们,想不到亲眼所见的,竟然比还说还恐怖!” 鬼蛇的蛇毒,剧毒无比,更是比其他蛇类,多了一种毒素,那就是尸毒,一旦被鬼蛇咬伤,有很大可能会变异成,一种身体长满鳞片的行尸,实力堪比一般的僵尸; “唉!” 镇冥叹息一声,收回镇魂铃,拂尘一甩,从身后背篓中,召唤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宝瓶,施展法诀,念动咒语,催动宝瓶,将召唤来的三昧真火,尽数收进其中,将宝瓶放入怀中,呢喃着告诫自己: “看来只能肉搏了!得小心它们的毒牙,还有那逆天的神通!” 阴阳轮转,虚实交替的鬼蛇之体,和驱使五毒的鬼哭之音,是鬼蛇赖以生存的攻防手段,两种诡异神通,共存一体,相互配合之下,堪称无敌,因此在战后被灭族,销声匿迹,成为传说; 万物相生相克,地师的地脉玄龙,似乎就是为了,斩杀这等妖物而诞生的,地脉玄龙,乃是地底龙气凝聚成型,幻化而出,形体与鬼蛇类似,却属性相反,互相克制; “九幽玄冥!地脉玄龙!听吾号令!在此化形!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低声念诵咒语,召唤地脉玄龙,在自己的身后凝聚,幻化成型,看着那不下几万条的鬼蛇,握着法器的掌心,微微出汗,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咬紧牙关,鼓起勇气,纵身而入; 天师战衣和护法面罩,各自绽放神辉,法咒符纹随神光流转,铭刻的法阵,释放神能,最大程度的,保护着镇冥,帮助他抵挡一些,妖邪之物的侵害; 身形尚在空中,即将坠落之际,立刻召唤一条地脉玄龙,飞到自己的脚下,承载他的身形,同时手中的镇妖拂尘,抖手扔出,三千丝线,顷刻拉长,化作光罩,将整个洞窟笼罩; 镇冥脚踏玄龙,手中显出一把小巧的令旗,抖手甩出,落在特殊的方位,插入地面,形成冯坤法阵,和头顶的镇妖拂尘,相互结合,相得益彰,彻底封困此地; “杀!” 一个杀字出口,驱使脚下地脉玄龙,展动身形,手中金钱剑,在神通法力的作用下,隐去光芒,化作一把杀剑,承载着奇异的秘术,化作无数漆黑的剑影,大开杀戒。 除此之外,无数地脉玄龙,在封困的法阵内,翻江倒海,肆意遨游,张口撕咬,神龙摆尾,四爪齐出,飞速出击,大片大片的鬼蛇,被突如其来的攻伐,彻底灭杀,化作肉泥; “嘶嘶嘶!~” 群蛇嘶鸣,声震四野,阵法内外,突然涌现出,不计其数的五毒之虫,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比之鬼蛇的数量,还要多处好几倍,拼命的挥动爪牙,悍不畏死的攻击着法阵; “沙沙沙!~” 一条条足有三尺长的蜈蚣,百足齐动,爬行而至,瞳孔呈黄色,上半身是挺起的,浑身上下黑得发绿,身体上有形似圆圈的紫色斑纹,触角的颜色紫红相间,腹部呈灰黑色; 身体两侧的百足,呈现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喷吐着毒液,将封困鬼蛇的光罩,腐蚀的直冒黑烟,阵光涟漪,不断的流淌轮转,镇冥一看就知道,这些蜈蚣,绝对是剧毒蜈蚣中的王者; “咦!” 奋力厮杀,肆意屠戮的镇冥,突然心中一紧,近乎本能的直觉,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发出的警告,手中动作加快,一边操控地脉玄龙,躲避着反击凡人鬼蛇,一边抽空,循声望去; “毒甲天蜈!” 镇冥一看之下,沉声轻吟,操控着万千地脉玄龙,继续肆虐,厮杀的节奏,明显的加快了,他已经倾尽全力了,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和压力,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嘶嘶嘶!~” 一条条银白色的小蛇,也就七寸左右,吞吐着深紫色的蛇信子,头上一个暗红色的肉冠,肉冠下面是几道纯黑色的纹路,与其浑身洁白如雪的鳞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白蛇,在法阵周围,盘成蛇阵,将身体前段竖起,颈部皮褶两侧膨胀,如同两只蛇翼一般,不分先后的张口,喷出一团团紫色的毒雾,将法阵的玄光,腐蚀的腾起一阵阵雾气; “白玉红冠王蛇!” 感觉到法阵动荡的镇冥,左顾右盼一番,顿时头皮发麻,感觉背后发凉,头上渗出些微的冷汗,看着死伤大半的鬼蛇,一言不发的咬紧牙关,闷头继续杀戮,心中暗自警惕着; 第48章 鬼蛇逞威 “呱呱呱!~” 一大群花花绿绿的蟾蜍,背上长着一大片鼓包,鼓包之间,是各种颜色交织的纹络,如同一张七彩法网一般,一双大眼睛,冒着绿幽幽的光芒,连跳带爬的,也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这些蟾蜍在靠近法阵之后,不约而同的吐出毒舌,不声不响的攻击着,墨绿色的毒舌,附带着毒液,接二连三的,如同箭矢一般射出,将法阵的光罩,击出一个个凹坑,却无法穿透; “炼毒蟾蜍!” 法阵的变化,再次吸引了镇冥的目光,举目四望,不由的沉声惊呼,自问有些低估,鬼蛇的能力了,这些平日举世难寻的绝世凶物,如今,居然在鬼蛇的召唤下,成群结队的出现了; 法阵上的裂纹,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布满整个光罩; “轰隆隆!~” 一声沉闷的炸响,法阵彻底碎裂,布阵的令旗爆碎,极个别苟活的鬼蛇,从同类的尸骨血泥中钻出,扭动着躯体,摇摆着尾巴,蛇头忽左忽右,选择着有利的方向,拼命逃窜。 “嗤嗤嗤!~” 四周岩壁上,攀爬着一群蝎子,约莫小孩儿拳头大小,两只绿油油的钳子,举在身前,浑身惨绿的鳞甲,清晰可见,八只蝎子脚,依附在墙壁上,尾部的毒钩,闪烁着磷光; 惨绿的尾部毒刺,随着尾巴的摆动,循环往复的刺向法阵,刺中之后喷涂毒液,惨绿色的毒液,与法阵光罩的能量相互抵消,连腾起的烟雾,都沾染着一些惨绿的颜色; “绿甲天蝎!” 法阵晃动,涟漪四起,神光已经开始有些黯淡了,心有所觉的镇冥,抽空扫了一眼,冷冷的呢喃一声,暗自憋了一口气,随时准备抽身撤退,以免大意失足,自身陷入危局之中; “滋滋滋!~” 岩洞的顶部,倒垂的钟乳石上,突然射出无数条灰色的丝线,带着强烈的毒性,落在法阵上,腐蚀出一道道明显的痕迹,丝线源源不断,几乎顷刻间,就将法阵顶部覆盖; 与此同时,一只只核桃大小,五彩斑斓的蜘蛛,显出身形,八只蜘蛛脚,将身体牢牢的,固定在倒垂的钟乳石上,张开狰狞的嘴巴,疯狂的喷吐着,沾满毒液的蛛丝; “五彩蜘蛛!” 闷头厮杀的镇冥,突然抬头,看向头顶,一颗心沉到谷底,心知法阵撑不了多久,并且布置法阵,操控万千地脉玄龙,也耗费了他大部分的法力,如今形势,危险之极; 灰白色的蛛丝,已经将法阵彻底覆盖,法阵里面,只剩下灰蒙蒙的一层,微弱的亮光,还是摇摇欲坠的法阵,散发出来的,镇冥见鬼蛇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便准备施法突围; “嚯嚯嚯!~” 万千地脉玄龙的虚影,在镇冥的操控之下,与反击的鬼蛇厮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此时此刻,已经所剩无几,仍旧忠实的,执行着镇冥的指令,直到力量用尽,化作龙气,回归地底; “嘶嘶嘶!~” 苟延残喘的鬼蛇,似乎感知到了灭亡的危险,片刻不停的嘶鸣着,利用鬼哭之音,催动法阵之外的五毒之虫,更加疯狂,悍不畏死的攻击法阵,企图藉此,逃得性命; “嗤嗤嗤!~” 无数毒虫,从四面八方,奋不顾身的,冲向法阵,任凭法阵的阵光,将其灭杀; “滋滋滋!~” 正因如此,更多的毒液,混合着毒虫的内脏血肉,将法阵淹没,与此同时,更多的毒虫,密密麻麻的,里三层外三层,将法阵彻底包裹,前赴后继,完全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轰隆!咔嚓!~” 法阵的玄光,与毒虫的毒液,相互抵消,化作烟雾,却被覆盖法阵的毒虫阻挡,无法扩散出去,越来越多的烟雾,因此积聚,压抑,最后爆发,一声闷响过后,法阵开始出现裂纹; “咔嚓嚓!~” “神龙归海!飞龙在天!潜龙入渊!玄龙诛邪!地脉玄龙!爆!爆!爆!” 三尺拂尘,凌空飞舞,地师镇冥,虚空踏步,手捏剑指,法诀变幻,口诵箴言,身形陡转,天师战衣,光华流转,护法面罩,金钱放光,吐气开声,言出法随: “急急如律令!敕!” 一声令下,残存的地脉玄龙虚影,首尾相连,缩成一团,瞬间爆裂,化作滚滚龙气,卷起阵阵虚空涟漪,将逃跑的鬼蛇,尽数镇杀,龙气散落,回归大地,消弭于无形之中; 地脉玄龙自爆之术: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通过秘书施法,让龙气即将耗尽的地脉玄龙,进行自曝,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冲击波,进行一定范围的攻击,而后化作龙气消散; 由于地脉玄龙,乃是由地底龙脉的龙气,凝聚化形而出的,没有生命,没有灵智,即便自爆,也不会有所损伤,只是返本回原,化作龙气,重新回到地底龙脉之中而已。 “嗡!~” 天师战衣,和护法面罩,光芒大盛,守护己身,无数毒虫,在法阵光罩碎裂之后,落在镇冥的身上,万千毒虫,前赴后继,悍不畏死的,将他包裹起来,疯狂的攻击着,如同复仇一般; “急急如律令!敕令!解封!三昧真火!现!” 被毒虫包围的镇冥,极力的挣扎着,勉强伸手入怀,取出宝瓶,念动咒语,解开封印; “呼呼呼!~” 冲出宝瓶的三昧真火,犹如火山中喷发的岩浆,宛若太阳中遨游的火龙一般,刹那间以镇冥为中心,霸道的焚烧着周围的一切,饶是镇冥有天师战衣护身,依然大汗淋漓,如同下雨一般; “噼里啪啦!~” 这些五毒之虫,只是数量众多,没有鬼蛇那逆天的鬼神之体,在三昧真火的焚烧之下,倾刻间毙命,浑身闪烁着火光,冒着黑烟,密密麻麻的,坠落在地上,仿佛下了一场黑色虫雨一样; “哔啵哔啵!~” 死去的鬼蛇尸体上,腾起一阵诡异的,灰黑色烟雾,留下一地残碎的血泥,在三昧真火的蔓延下,化作燃料,熊熊燃烧,噼啪作响,怪异刺鼻的味道,混合着毒虫的毒气,在火海中蒸腾。 第49章 诛灭鬼蛇 “啪!” 镇冥在身形落地的瞬间,右脚用力一踏,身形借助反震之力,再次腾空而起,目光凝重,谨慎的打量着四周,防止会有鬼蛇,趁着火光,借助那诡异的神魔之体,就此逃遁; “嘭!” 天眼法目之下,目光所及之处,一条虚幻的蛇影,若隐若现,镇冥眼疾手快,身形急转,在墙壁上借力,身形弹射而出,手中金钱剑,神光闪烁,归于无形; “嗤!” 一剑划过,虚幻的蛇影,毫发未伤,在镇冥错愕的瞬间,鬼蛇那虚幻的身形,突然凝实,迅速探出,张口对着镇冥的手腕咬去,暗红色的毒牙,在火光映衬下,寒光闪烁; “噗!嗤!” 镇冥临危不乱,随机应变,手腕反转,躲过一击,手中神剑,趁机直刺,插入鬼蛇的脑袋中,暗红色的蛇血,喷涌而出,在金钱剑的威能下,腾起一阵灰黑色烟雾; 提脚跨步,身形辗转,四肢舒展,八方游走,舞动三尺拂尘,挥洒金钱宝剑,将那些想要趁乱逃走的鬼蛇,一一击杀,借机再次腾空,抛出拂尘,互为周身,收起金钱剑,祭起龙珠; “地师镇冥!天地授命!地水火风!遵吾号令!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脚踏虚无,头顶拂尘,四线废物,倒垂而下,为他护法,至宝龙珠,凌空悬浮在胸前,光华流转,神光灿灿,展动四肢,舞动乾坤,法力狂涌,神通施展,双手结印,口诵箴言; “九幽玄冥!地脉玄龙!听吾号令!在此化形!急急如律令!敕!” 灰白色的龙气,钻出地面,蒸腾而起,在虚空中凝聚额,化作龙形,在镇冥周围游走,努力的吞吐着,四周飞来的龙气,凝实着虚幻的身躯体,摇摆着威风凛凛,威武雄壮的身影; “无间玄风!凝形化龙!风龙驰骋!神兵疾行!急急如律令!敕!” 三昧真火的映衬下,无数玄青色的光点,自虚无中显现,如夜空中的萤火虫一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镇冥的召唤下,聚集在一起,凝聚化形,化作一条青色巨龙,遨游虚空; “天地玄黄!玄水暗藏!法旨昭彰!水龙翱翔!急急如律令!敕!” 无数幽蓝色的光点,无中生有,摇曳出点点寸芒,如同尘世间,最善良,最纯洁的精灵一般,在龙珠下方,缓缓凝聚,化形而出,水蓝色的身影,奔腾翻飞,辗转游走; “三昧真火!降妖除魔!玄妙无双!化形有方!急急如律令!敕!” 熊熊的三昧真火,腾腾的燃烧着,早已将毒虫尽数烧死,此刻受到镇冥召唤,火势收拢,在地面凝聚,化作一条火龙,缓缓飞上高空,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在虚空中翻腾嬉闹; “地师镇冥!拜请三清!金龙降世!神光灭魔!急急如律令!敕!” 金色光芒,从天而降,待得落至眼前,已然化作一条,金光灿灿的神龙,摇头摆尾的,仿佛回归了大海一般,张牙舞爪的,肆意翻腾,龙威四溢,喷吐龙息,威严神圣; 镇冥见状,双手掐诀,念动咒语,竭尽全力,催动全身法力,施展灭魔神通: “金木水火土!聚!五龙灭魔阵!起!急急如律令!敕!” 法印打出,龙珠腾空,神光万丈,照耀四方,隐隐约约之中,有阵阵龙吟之声,从中传来,犹如万龙之祖,口含天宪,发号施令,莫敢不从,威严如大吕洪钟,飘渺如梦幻仙音; “令!” 金龙归位,五行之首,庚金之气,尽显凌厉锋锐; “疾!” 青龙归位,五行之木,青木之气,散发勃勃生机; “灭!” 蓝龙归位,五行之水,葵水之气,循环往复轮转; “杀!” 火龙归位,五行之火,真火之气,霸道焚烧虚空; “镇!” 玄龙归位,五行之土,厚土之气,重如泰山压顶; “五龙灭魔!急急如律令!敕!” 抖手打出最后几道法决,催动阵法运转,五条神龙,大展神威,神龙摆尾,真龙吐息,火龙喷火,风龙助威,玄龙钻入地底,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将整个溶洞的地面,都给翻过来了; 镇冥扭转身形,飞落一边,看着残存的鬼蛇,逐渐被彻底灭杀,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摇摇欲坠的身形,踉跄了几下,跌坐在地,闭目调息,仿佛脱力了,镇妖拂尘,将其护住。 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放入口中吞下,镇冥调息了半个时辰,方才慢慢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将拂尘召回手中,看着身前,化作血泥的鬼蛇尸体,和泥土混合在一起,覆盖了地面; 威武的神龙,由于龙气耗尽,早已消失不见,镇冥抬手召唤,收回了凌空旋转的龙珠,站在原地,静心思索; 下墓至今,前后还不到两个时辰,但那份惊心动魄的感触,却丝毫不输于往日经历,玄奇之处,甚至犹有过之,镇冥压下心中的忐忑,镇定心神,从背后竹箱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龟甲; “众星指引!万象显化!乾坤妙法!玄机洞察!急急如律令!敕!” 龟甲凌空斗转,绽放玄妙光华,其中哗哗作响,不知藏有何物,镇冥神色凝重,指泛莲花,繁琐的指决,化作法印,瞬间打出,龟甲光芒大盛,缓缓停止旋转,漂浮在虚空不动; “哗啦啦!~” 九枚古朴的铜钱,如同蟒蛇出洞一般,自龟甲的尾部钻出,首尾相连,连成一个圆圈,凝立虚空,光华流转之际,由慢至快的旋转,圆圈之内,如镜子一般,显现出一行古朴的小字; “飘渺神仙道,生死难预料,真龙喋血地,逆龙升天局!” 镇冥念出箴言,心中思索,抬手掐指,凝神推算,片刻之后,失声惊呼: “九死一生!生机渺茫!稍有不慎!真灵泯灭!” 犹豫片刻,镇冥收起龟甲,铜钱,昂首迈步,踏着松软的地面,勇往直前,左手金钱剑,倒扣在手中,右手镇妖拂尘,搭在臂弯,天师战衣,护法周身,光华闪烁,孤独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没。 第50章 嗜血魔蝠 寂静的地底世界,镇冥听着自己,那熟悉的,孤单的心跳声,小心谨慎的前进,阴暗潮湿的通道中,长满了类似于青苔的东西,脚下的步伐不稳,很容易就会摔倒,这对他来说难度不大; 天眼法目的存在,让镇冥无视地底的黑暗,周围的一切,清晰可见,目光所及之处,萦绕阴死之气,越来越浓郁,即便是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下,仍然有碧绿色的磷火,时不时的闪烁; 磷火,只有再干燥的环境下,偶尔与天地之间,流动的灵气发生碰撞,摩擦,才会自主燃烧,所以,眼前的这种,磷火自然的现象,在镇冥看来,颇为诡异,令他十分费解; 这地下溶洞,仿佛四通八达,镇冥在里面,七拐八拐,时不时停下脚步,放出追踪仙鹤,追寻符箓纸人,留下的痕迹,一脸戒备的谨慎前行,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幻境; “嗯?” 一个小溶洞里,镇冥看着散落地面的符箓灰烬,暗自提高警惕,小心戒备,走上前去,蹲下身来,伸出手指,捻起一点符灰,用两根手指搓了搓; 突然之间,天眼法目,符文隐现,玄光流转,神光大盛,扫视四周,释放看破虚妄之威能; “奇怪!看这符灰的颜色,不像是被邪祟破了法术,似乎是法力耗尽,自燃消亡,可是,以我灌输的法力,足以维持符箓纸人,存在一天有余,如此看来,此处诡异,尤胜以往啊!” 镇冥探寻无果,只好继续前进,深感无奈的同时,观察也更加的入微,很快,他便有了发现,几颗碎裂的黄豆,散落在前方的地面上,镇冥走上前去,弯腰捡起来,放在手心里观察; “齿痕?这是被什么怪物咬的,如此看来,符箓纸人,和黄豆兵将,都是因为,抵抗武力攻击,这才法力耗尽消亡,难道这地底之下,死墓之中,还有什么野兽不成?” 得出的结论,让镇冥很费解,越往前走,越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时常能够看到,碎裂的黄豆,散落在地面上,或多或少的,都要一些齿痕,似乎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叽叽叽!~” 一阵奇怪的叫声传来,吸引着镇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法,想要一探究竟,解除心中的疑惑,毕竟,未知的事物,才是最危险的,也是真正构成恐惧的来源; “乒乒乓乓!~” 沉闷的撞击声传来,不绝于耳,入目所见,两个身着黄色甲胄的兵将,手持刀剑,劈斩着一大片红色的光点,光点想萤火虫一般,凌空飞舞,刀剑的攻击,大多都打到了四周的岩壁上; “嗜血魔蝠!” 镇冥走近一看,惊呼出口,这些红色光点,是一群灰黑色蝙蝠的眼睛,数量众多,速度极快,叽叽怪叫着,扑向黄甲兵将,张口撕咬,一沾即走,转眼再来,发动骚扰式攻击; 嗜血魔蝠:传说中,乃是由四大僵尸始祖之一,将臣制造出来,在上古大战时期,专门用来打探消息,刺探军情的魔物,体型小,速度快,攻击力不高,但是保命能力极强; 这种魔物,天生就喜欢吞噬鲜血,并且还可以藉此成长,有些高级的,甚至还可以修成妖身,化成人形,还拥有分身之能,和一些其他的诡异神通,上古大战后,就销声匿迹了; “轰!” 推金山,倒玉柱,黄豆兵将,法力耗尽,现出原形,四分五裂,散落一地,急速靠近的镇冥,身形嘎然而止,猛然抽身后退,一群嗜血魔蝠,怪叫着飞扑而来,白色獠牙,若隐若现; “噗!” 形势危急之下,镇冥右手拂尘,反手插在身后竹箱内,迅速收回,伸进腰间的乾坤袋,摸出一把糯米,同时咬破舌尖,对着手中的糯米,喷出一口鲜血,对着嗜血魔蝠,用力甩了出去; “灵血引天星!玄光耀青冥!心血化星斗!仙米化神通!星斗镇邪!急急如律令!敕!” 心血化生术:拥有天师之心,就可以用舌尖血和心头血,灌注自身法力,蕴含的天师之心的神力,代替诸天星斗的神力,也可以在危机时刻,代替一些其他神物的能力; 这种法术,属于小型的自损法术,以献祭自身心血为代价,藉此施展一些,小型的神通术法,施展此术之后,再施展其他法术,最终展现出来的威能大小,取决于施法者的修为道行; 由于此地乃是地底深处,无法牵引诸天星斗,神光降临,所以镇冥,只好如此,毕竟嗜血魔蝠这等凶物,在上古时期,就已经是凶名传天下了,即便是试探,也必须小心应付,谨慎面对; “呲啦呲啦!~” 沾血的糯米,打在嗜血魔蝠身上,就跟夜晚燃放烟花爆竹一样,一片火花闪过虚空,噼啪作响,模样狰狞的蝙蝠,顿时坠落一大片,却并未死去,反而挣扎一番后,扑棱着蝠翼再次飞起; “天地四极!阴阳斗转!衍生五行!相生相克!五行封魔阵!封禁困锁!” 镇冥趁着嗜血魔蝠,攻势受阻的时机,再次从乾坤袋中,摸出五杆令旗,分别呈:红,蓝,黑,白,绿,五种颜色,冲着狭窄的通道,甩了出去,手掐法决,口诵箴言: “阴阳斗转!五行化生!相生相克!玄光封魔!五行法阵!镇压邪魔!兵如律令!令出即行!五行封魔阵!起!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突然止住后退身形,看着前方地面,升腾起五色光华,光芒流转之际,形成一道五色光墙,将扑击而来的嗜血魔蝠挡住,任凭它们撕咬,纹丝不动; 五行封魔阵: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或者一些特殊的五行法器(具备不同的五行属性),按照五行方位,构成五行法阵,借助五行轮转,相生相克之时,生成的五色神光; 是五行法阵的另一种玄妙用法,可操控五色神光,化作光球,将数量繁多的小型妖魔,尽数包裹,具有封,禁,困,锁,等威能效果,还可以借助,五行相生相克之力,进行挤压,磨灭。 第51章 神秘夫人 九幽冥河岸边,墨绿色石质棺椁,连同其上的困龙锁链,以及附近石化的雕像,一起被冰蓝色的玄冰冻结,化作一大块,不规则的冰块,千丈冰龙,甩动龙尾,拼命的抽击着冰封的冰块,势沉力猛,接连不断; “咔嚓!呼啦啦!” 幽蓝色的冰块碎裂,墨绿色的石棺碎裂,长满铜锈的锁链,也断为几截,露出了棺椁里面的棺材,那是一副,近乎透明的玉质棺材,隐隐约约之中,可以看到,其中又一个身着白色宫装的身影; “嗷昂!” 浑厚的龙吟声,响彻天地,冰龙摇头摆尾的,围绕着玉质棺材打转,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故技重施,再次喷出龙息,先将玉质棺材冰封,再来一个神龙摆尾,将其打碎; “快!逃!” 镇冥的心神,在看到玄玉棺材的瞬间,就被一股强烈的心悸之感淹没,危险的气息,前所未有的浓烈,本能的想要离开这里,不由自主的大声呼唤,声音颤抖,近乎嘶吼; 与此同时,镇冥勉强坐起身来,冲着冰龙的方向,运转体内微弱的法力,催动近乎枯竭的心神力量,向着翻飞的冰龙,传出心神意念,召唤冰龙,迅速逃离; “昂!” 冰龙发出一声清啸,听从镇冥的指令,展动身形,施展极速,向着镇冥的方向飞来,只不过,粗壮的龙尾,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划破虚空,携带着呼啸的风声,抽在了玉质棺材上; “嘭!咔嚓!~” 玉质棺材,受此重击,瞬间布满裂痕,密密麻麻的,如同蒙上了一张细密的蜘蛛网,裂痕就像戏水的游龙一样,迅速蔓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似乎整个玉质棺材,将在下一个瞬间,碎成渣滓; “嗡!呼啦啦!” 冰龙刚刚到达镇冥的身前,就立刻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破碎声,玉质棺材崩碎,与此同时,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化作气浪,夹杂着玉质棺材的碎片,气势汹汹的狂涌而来, “昂!” 冰龙有灵,双爪抓起镇冥,腾空而起,在虚空中一阵翻腾,转换身形,位置,迅速回头对敌,镇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晕头转向的,一时之间,精神有些恍惚; “咻咻咻!” 玉质棺材的碎片,在气浪的作用下,像射出的暗器一样,向着四周飞射,带出一阵尖锐的破空声,那是飞射的玉石碎片,在高速飞行过程中,与空气摩擦,造成的声音; “噗!” 冰龙丝毫无惧,张开巨大的龙口,喷吐龙息,形成一面冰墙,约莫一尺厚,护在身前,即便玉石碎片的力道不小,冰龙一身玄冰鳞甲,也无惧这点儿伤害,如此作为,主要是为了保护镇冥; “嗤嗤嗤!” 无数玉石碎片,杂乱无章的,击打在并墙上,深深的陷入其中,有些个尖锐锋利的,甚至差点儿将冰墙击穿,幽蓝色的冰墙,就像先前碎裂的玉质棺材一样,布满了细密的裂痕; “呼啦啦!” 气浪翻滚,彻底将冰墙击碎,无数冰碴子,混合着玉石碎片,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坠落在地上; “嘿嘿哈哈嘎嘎” 低沉而诡异的笑声,十分突兀的响起,笑声狰狞可怖,充斥着残忍噬血的杀意,忽近忽远,虚实难辨,时而张狂如自负的魔鬼,时而尖锐刺耳,就像被掐住了喉咙的野山鸡,复杂难明; 这熟悉而又古怪的声音,让镇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之前棺椁里发出的喝问声,毫无疑问,是同出一源,他勉强抬头,凝神望去,显而易见,满地的棺椁碎片,一目了然,足以证明; “嗯?尸体呢?” 眼前诡异的一幕,加之耳畔不断回响的怪声,让镇冥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浑身冰冷,只觉得空气沉闷,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强烈的压抑之感,心跳徒然加速,毫无征兆; “快!走!我们走!” 镇冥的身心,被来自未知的恐惧笼罩,产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毫不犹豫的,极尽全力,大声呼喝,声嘶力竭,撕心裂肺,音调因恐惧而颤抖,因焦急而急促,透露出明显的紧张和不安; “哼!大胆的蝼蚁!卑贱的奴隶!你们走不了!狗胆包天!闯我洞府!扰我沉眠!杀我灵兽!害我独子!碎我棺椁!坏我修行!数罪并罚!死不足惜!岂能轻饶!” 诡异的声音,在黑暗中飘荡,回响,清晰的传入镇冥的耳中,如闷雷炸响,似神念传音,威严且充满蔑视的措辞,僵硬却充满仇恨的语气,如数家珍的,罗列出镇冥的罪名,吐露出浓浓的杀意; “刍狗一般的贱奴,还不速速跪地领死!嘎嘎” 尖酸刻薄的言语,如同锋利的刀剑,刺入人心,高高在上的姿态,溢于言表,惊悚邪异的诡笑声,摄人心魄,就像屠夫磨刀的霍霍声,充斥着死亡的味道,洋溢着噬血的魔性; “昂!” 冰龙似乎也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嘶吼着缓缓后退,一双铜铃大的龙眼,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呲牙咧嘴的,凶相毕露,张口发出一声悠长的龙吟,似乎是在用龙语,对黑暗中的妖邪,发出警告; “嗖!” 诡异的停在冥河中央的破木船,突然划破虚空,凌空飞来,惨绿色的人皮灯笼,随之摇摆,照亮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是狼狈不堪的水鬼,多次狡猾的逃脱了必死之局,如今再度现身; “禀告夫人!就是这厮,用阴谋诡异,图谋不轨,害死了少主!并且几次三番的,想要置奴才于死地,企图杀人灭口,若非奴才机警,早就死于非命,身死道消,魂飞魄散了!” 水鬼跪在船板上,血红的眼睛,充斥着仇恨与疯狂,死死的盯着镇冥,对着无边黑暗,声色俱厉的,诉说着他的凄惨遭遇,苦苦哀求的语气,表露出深深的悲戚; “奴才斗胆!请夫人为奴才做主!镇杀逆贼!为少主复仇!为奴才做主!届时奴才,定会亲手将逆贼,剥皮抽筋,做成灯笼,让逆贼的魂魄,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直到灰飞烟灭为止!” 第52章 诡异破船 破旧的乌篷船,诡异的凌空漂浮,犹如在水中一样,仿佛将虚空化作了海洋一般,狼狈不堪的水鬼,面目狰狞的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镇冥,嘴里疯狂的叫嚣着,阴狠歹毒的话语; 冰龙一双龙爪,紧紧的抓着镇冥,巨大的龙首,来回摇摆,左右回顾,瞪着铜铃大的龙眼,循声远眺,四处张望,到处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对癫狂的水鬼,不屑一顾,视而不见; “大胆!闭嘴!” 愤怒的声音,威严的怒喝,自乌黑的虚无中传来,卷起虚空波纹,荡起无数回音,音浪乍起,四处蔓延,如同怒海狂涛一般翻涌,十分邪异; “嘭!” 跪在船板上的水鬼,在声音落下的瞬间,仿佛遭受到了莫名的重击,身形不由自主的抛飞,摔落在黑暗的船舱里,传出一道沉闷的响声,以及水鬼的闷哼,似乎摔得不轻; “护主不力!还敢妄言!指手画脚!狗胆包天!略施小惩!以正视听!若有下次!灰飞烟灭!” 白衣胜雪,头戴面纱,身段婀娜多姿,裙摆随风摇曳,略显消瘦的身影,像空谷幽灵一般,突兀的出现在破木船的上空,仿佛原本就在那里,此刻突然现身了一样,冰冷无情的声音,就此传出; 更加诡异的是,当白衣身影,落在小船上的时候,小船自主前进,仿佛在乘风破浪,似乎被某种莫名的力量,在背后推动着,向着镇冥的方向前进,速度不快不慢,却充满了沉重的压迫感; “奴才!知罪!夫人!息怒!” 近乎苟延残喘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乌黑的船舱里传出,低声讨饶,连连告罪,由此看来,水鬼伤得不轻,否则也不至于,连话都说不利索; “嗷昂!” 冰龙看着逐渐逼近的破木船,感受着冥冥之中,那十分明显的危险气息,迅速后退的同时,再次发出一声悠长的龙吟,进行警告,除了浩荡的龙族威严,甚至可以从中听出,明显的威胁之意; “孽障大胆!速速退下!饶你不死!如若不然!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僵硬冷漠的话语,无视冰龙的威胁,以及释放的龙威,以目空一切,居高临下的怒喝,诡异的是,即便隔着一层洁白的面纱,也并非什么也看不见,可是镇冥,却没有看到那道身影的嘴动过; “噗!” 冰龙张开巨大的龙口,故技重施,疯狂的喷吐出大量冰寒的龙息,甚至连龙躯上的冰蓝色光彩,都因此黯淡了,密布的血红色纹络,也瞬间淡化,几乎消失不见了,周身散发的寒气也因此内敛,消失了; 幽蓝色的龙息,冻结虚空,冰封一切,连绵不绝的,喷向逼近的破木船,以及站在船头的白色身影,龙息划过的方向,虚空碎裂,变得跟蜂窝一样,无数冰碴子,簌簌而下,哗哗坠落; “哼!” 白色身影,傲立船头,目不转睛,纹丝不动,一声冷哼,音波乍起,同样破碎虚空,与奔涌而来的龙息相撞,虚空湮灭,罡风肆虐,衍生黑洞,吞噬一切,冰碴子与音波,尽皆没入其中,无一幸免; “杀!” 杀道之音,气势凌厉,宛若天音,犹如雷鸣,震耳欲聋,摄人心魄,笔直的穿越黑洞的吸纳,化作一杆音波长枪,极速的向着冰龙刺来,杀气盎然,仿佛要将其钉死在虚空之中一样; “嗖!” 诡异的破木船,居然紧随其后,也穿越了黑洞的吸纳之力,视若无物,丝毫不受影响,与此同时,随着破木船的靠近,无论是冰龙,还是镇冥,都同时遭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侵蚀与剥夺; 那是近似于黑洞的吞噬,同样的霸道无比,却出现的十分诡异,压制神通,吞噬法力,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不同的是,镇冥明显的感觉到,这种诡异的魔力,此刻似乎增强了很多; “走!” 镇冥见状,毫不迟疑的,冲着冰龙,传出了意志神念,同时伸手入怀,摸出两个小瓷瓶,拔掉瓶塞,同时灌进嘴里,周身萦绕着浓郁的死气,表示着他已经萌生死志; 此刻他身受重伤,法力几乎耗尽,元神也萎靡不振,实在不宜战斗,隐世一脉,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死的有价值,既然要死,那就想办法跟妖孽同归于尽,也算不负隐世天师之名; “昂!” 一阵疯狂的吐息,将袭来的音波长枪,冰封冻结,如此一来,本就元气大伤的冰龙,又遭受到了破木船的冲击,龙首眉心的地脉龙珠,和天师血符的光华,也逐渐开始黯淡,仿佛油尽灯枯一样; 愤怒的龙吟声,回荡在地底世界,卷起一阵音波,越过逐渐愈合,即将消失的黑洞,反攻白色身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后冰龙,带着浓烈的不甘,抓紧镇冥,极速调转身形,疯狂逃窜; “贱奴想逃!痴心妄想!冥灵骨船!速速镇杀!” 破木船突然时间,绽放出灰黑色的魔光,以虚空为大海,迅速穿行的同时,诡异的灰黑色魔光,开始以破木船为中心,疯狂的向着四周渲染,蔓延,将四周本就黑暗的空间,变得漆黑如墨; “咳!噗!” 逃跑途中,镇冥一声闷哼,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咳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天师战衣,也染红了天师战衣的护法神光,顺着天师战衣,流淌在战靴上,滴落在脚下,飞速后退的大地上; 两瓶丹药,一瓶回元丹,整整九颗,被镇冥尽数吞服,另一瓶是疗伤圣药,回春丸,同样九颗,被镇冥混合着回元丹,一起服下了,若非如此,恐怕他现在,就不是筋脉碎裂,口吐鲜血这么简单了; “昂!” 冰龙有灵,察觉到镇冥的状态,一声凄厉的哀鸣,仿佛是感同身受的同病相怜,又像是绝地求生的暖心激励,逃跑的速度,被冰龙提升到了极致,风驰电挚,慌不择路的逃窜; 耳畔呼啸的风声,镇冥充耳不闻,默默的低头,双手抬起,艰难的掐动指诀,口中呢喃着咒语,努力的凝神静心,感知着体内狂暴的法力,操控法力绕过破损严重的经脉,涌向双手。 第53章 墓地玄机 冰龙带着镇冥,一路疯狂的逃窜,神秘夫人脚踏破木船,紧追不舍,追逐途中,双方各自一言不发,你追我赶,法力狂涌,一追一逃,在这蜿蜒曲折的地底世界纵横; “孽障!听你方才,曾言语提及,贫道坏你修行,敢问,你所修行的,可是以尸成魔,逆天乱道的妖术邪法?” 镇冥一边掐动法决,一边回头,眼见神秘夫人,越追越紧,照此下去,不出多久,便可追上他们,心中无奈,只好出言详询,意在拖延时间,乱敌阵脚; “是又如何?为求长生!修行邪法!与你何干?” 桀骜不驯的语气,目空一切的姿态,冷漠淡然的喝问,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孔不入,透过镇冥耳旁,呼啸的风声,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 “依照贫道一路行来,所见所闻,若所料不差,尔等,应该是在借助,此地的逆天之局,以求达到逆转生死,炼尸成魔的目的!不知,对这逆龙升天局!你了解多少?” 镇冥闻言,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暗自欣喜,口中答非所问,语气淡然的反问; 逆龙升天局:乃是一种逆天的大势,地底龙脉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阴死之气困锁,侵染,在此凝聚,融合,并牵动山川地脉,化作逆龙,头生逆天龙角,龙躯盘踞,龙首向天; 神龙秉承天地之祥瑞气运,龙角向后,乃是顺应天地大道,而逆龙则恰好相反,乃是天地之邪祟之气化生,龙角向前,乃是逆乱天地大道的存在。 “卑劣贱奴!胡言乱语!垂死挣扎!难逃一死!” 冰冷无情声音,传入镇冥的耳朵,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由内而外的,感觉到心中发寒,他强行稳住心神,闻言嗤笑一声,嘲讽之语,随风飘向身后; “逆龙升天局,虽然可以炼尸成魔,却不能逆乱阴阳,尔等能够魂魄不散,甚至记忆苏醒,躲过阴兵鬼差的拘捕,脱力浑浑噩噩的混沌识海,看来是另有手段!” 手中法决不停,甚至越掐越快,但是,由于身受重伤,掐诀施法的速度,尚且比不上平时的千百分之一,即便如此,镇冥依旧语气淡然,朗声开口,他相信对方听得到; “墨绿石椁,白玉玄棺,内外合一,棺椁暗合阴阳之道,却常年封存于地底暗河之中,想来,尔等必是借助阴阳升龙棺,才达到了逆乱生死的目的!可惜!” 镇冥一言至此,闭口不言,眼神复杂,似笑非笑,仿佛是自嘲,又像是冷笑; 阴阳升龙棺:两具棺椁,暗合阴阳,分为阴棺和阳棺,阴棺所葬之人,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女子,此乃极阴体质,又称玄阴之体,死后葬于极阴之地; 阳棺所葬之人,必须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子,此乃极阳体质,又称为玄阳之体,死后葬于极阳之地,阴阳相对,遥相呼应,有逆乱生死的逆天功效。 “胡言乱语!死不足惜!抽筋扒皮!魂飞魄散!” 神秘夫人语气不变,显然对镇冥的说法,并不相信,与此同时,似乎在言语中,对镇冥做出了判决,决定了他的结局,完全就是一副上位者,处决奴隶的姿态; “逆龙升天局!阴阳升龙棺!阴阳归真时!长生逆苍天!” 镇冥对神秘夫人的态度,似乎早就有所预料,闻言面不改色,一边继续掐诀施法,一边语气冷漠的,念诵了一首怪诗,或者说,是某种偈语,同时再次反问; “贫道很是好奇,待得尔等功德圆满,阴阳归真之时,你这葬身阴棺,体质极阴的尸魔,与那葬身阳棺,体质极阳的尸魔,究竟是谁,吞噬了谁?又是谁,成全了谁?” 镇冥说完,唇齿未停,却不曾发出声音,显然是在默念某总神秘的咒语,手中法决不断变换,带出一串串玄光,在双手周围旋转,飞舞,就像一群调皮的萤火虫; “阴阳归真?谁吞噬谁?卑劣贱奴!此话何意?” 毫不掩饰的预期波动,带着明显的诧异,半信半疑的追问,与此同时,冰龙和镇冥的身后,破木船骤然加速,快如闪电,瞬间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嗡!” 黄,绿,红,蓝,黑,五种玄妙的光华,随着镇冥的指决变换,化作一朵,亦真亦幻的五色莲花,萦绕着迷雾一般的光华,将镇冥周身笼罩,无数符文,缓缓流转; 施法完毕的镇冥,并指如剑,指尖法力凝聚,形成光团,对着自己的周身,就是一阵狂点,稳住了自己的伤势,延缓了经脉崩裂,纠缠错乱的趋势,这才冷声言语; “逆乱阴阳,就是逆乱生死,尔等想要逆乱生死轮回,觉醒生前记忆,甚至炼尸成魔,只需借助逆龙升天局,和阴阳升龙棺即可,假以时日,便可魔功大成!” 说到此处,镇冥话音突然一转,带着浓浓的自信,言语之间,充斥着明显的嘲讽: “但是,尔等想要长生不老,还得布下生死轮转大阵,方可以死求生,置之死地而后生,进而达到长生不死的目的,先长死,后长生,正所谓:死而不亡者寿!嘿嘿” 生死轮转大阵:利用阳极生阴,阴极生阳的天地法则,达到阴阳轮转,生死轮转的目的,可借助法阵之力,将阵法之内的阴阳,生死,进行转换,威能堪称逆天; 此阵功效逆天,却是一宗邪阵,布阵所需,邪恶歹毒,堪称惨绝人寰,天地不容,人神共愤,早在上古时期,封神之后,便被众仙家合力销毁,灭绝,定为禁术。 “卑劣贱奴!困兽犹斗!垂死挣扎!难逃一死!” 站在船头的神秘夫人,眼见镇冥周身,亮起五色光华,神秘符文流转,语气微怒,高声怒喝,音波滚滚,仿佛携带着天地大势,神魔威严,凡俗等闲,不可侵犯; “嗡!” 从降落船头,到现在为止,始终一动不动的神秘夫人,突然抬起了手臂,伸出惨白的手指,遥指虚空,凝聚出一团墨绿色光华,点向足下的破木船,使其再次骤然加速。 第54章 五行遁术 破木船在神秘夫人的点指下,周身蒸腾起墨绿色的光芒,骤然加速,再次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可谓是近在咫尺,片刻之后,几乎是一线之隔; “昂!” 冰龙似乎感知到了危险的临近,极速飞行的同时,发出一声凄凉的龙吟,似乎是在告诫镇冥要小心,又像是在向镇冥致歉,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表示深深的歉意; “呼!” 风声呼啸,受到危险刺激的冰龙,巨大而又粗壮的龙尾,极速甩向破木船,带起一阵急促的破空声,由此可见,力道之迅猛,攻伐之狂暴; “嘭!” 神秘夫人,傲立船头,刚刚放下的手臂,再次抬起,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手臂挥舞之间,带起一阵幻影,残影尚未消散,一只惨白的手掌,已经迎向了神龙摆尾; “咔嚓!” 神秘夫人的手掌,挡住了神龙摆尾,明显的裂痕,伴着分外清晰的,支离破碎的声音,在冰龙的千丈龙躯上蔓延,就像烛骨铭心的毒药一样; “嗷呜!” 冰龙受此重击,当场一阵哀鸣,呜咽着飞快逃窜,一阵裂痕,向着龙躯内部蔓延,连头顶眉心,那天师血符,和地脉龙珠的光华,都因此黯淡到了极致; 镇冥听到冰龙的哀嚎,闻声抬头,向上望去,一看之下,心中悲戚,目光悲愤,怒极反笑,当场语气冰冷的恨声喝骂,姿态癫狂,毫无顾忌; “大胆孽障!休得狂妄!愚昧无知!大难临头!眼下尔等,虽然依仗阴阳升龙棺,逆乱阴阳,觉醒记忆,又修成尸魔之身,但是,欲得长生,阴阳尸魔,就要互相吞噬,达到阴阳归真的目的,” 五色光华中,镇冥双手再次凝聚法力,掐动法决,似乎在准备着什么,以应对写下来的危局,与此同时,语气冰冷,口中一字一句的,向神秘夫人解释着其中因果,藉此拖延时间, “届时,吞噬炼化对方的魔功,体内阴阳,融合归一,达到死之极尽,再借助生死轮转大阵,逆转体内阴邪之气,将之化为生机,藉此退去尸魔之身,最后才能借助天地大势,逆龙升天,谋得长生!” 镇冥说完,故技重施,嘴唇微动,默念神秘咒语,手中法诀变幻,神光绽放,凝结出一道道玄奇的法印,抖手打向头顶的冰龙,没入冰龙那巨大的龙躯内; “地脉龙珠!天师血符!神通相合!威能无限!大小长短!升潜隐现!神龙变幻!玄法如意!遵令听宣!神通变化!令出即行!变化无端!玄冰神龙!变!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抖手打出最后一道法决,冰龙立刻浑身一颤,绽放出浓烈的幽蓝色光华,刹那之后,千丈巨龙,化身一尺长短,周身天蓝色,带着细密的血红色花纹,小巧玲珑的冰龙,落在镇冥的肩膀上; 神龙变化之术:龙族神通,变化之术,能大能小,可长可短,能升能潜,可隐可现,再加上成年神龙,可变化成人形,于是,此法又被称为神龙九变,乃是龙族特有的神通之一。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虚空挪移!缩地成寸!阴阳五行!遵吾令行!七星八卦!玄光护法!大五行遁术!遁!急急如律令!敕!” 继神龙变化形体之后,镇冥毫不停歇,紧随其后,掐动另一种法决,甩出一连串法印,不过这些法印,却全部落在了,镇冥的身上的五色光华中,如同火上浇油一般,五色光芒,顿时大盛; 大五行遁术:借助天道法则,运用五行之力,包裹周身,形成特殊的法阵,金,木,水,火,土,五种五行遁术,同时施展,借助阵法之力,将威能叠加,藉此遁走。 “嗡!” 五色光华一闪而逝,坠入地面,消失不见,快到不可捉摸,前后不过刹那之间,待得神秘夫人察觉之时,五色光华,包裹着镇冥的身形,瞬间一起消失,也算没有枉费,镇冥之前准备了那么久; “孽障!眼下尔等阴阳尸魔,绝无可能共存于世,是先下手为强,还是等着后下手遭殃,坐以待毙,你自己决定!自求多福!待得贫道伤势痊愈,必然要亲自收了你,以报今日之耻!” 镇冥嘶哑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在空荡的虚无中飘荡,回响,落入傲立船头,白衣胜雪的神秘夫人耳中,僵硬的面部,面不改色,冰冷的双眼,冷酷无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杀!” 杀道魔音,仿佛穿透灵魂一般,一道明显的虚空波纹,以破木船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音波滚滚,一路披荆斩棘,罡风四起,虚空破碎不堪,九幽冥河两岸,无数石化的雕像,眨眼间化作齑粉; “嘭!” 诡异的破木船,漂浮在虚空之中,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杀道音波的冲击下,从船舱另一端飞出,吭都没吭一声,直接坠落在,色彩绚丽的九幽冥河之中,连个水花都没砸出来,悄无声息; 另一边,一个昏暗的溶洞里,大地一阵扭曲,虚空也泛起了一丝波澜,五色光华流转,片刻之后,一道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在这里,毫无顾忌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嗷呜!” 镇冥的肩膀上,施展神龙九变,变身成功后,小巧玲珑的冰龙,两只小巧的龙爪,紧紧的抓着镇冥的帽沿儿,轻声的呜咽着,似乎是在迷茫着什么,又像是在询问着什么; “嗯?这是什么味道?有妖气!有魔气!还有尸气!还有” 镇冥刚刚来到此地,鼻腔就霸道的,充斥着一种复杂,而又刺鼻的味道,顺着地下通道内,潮湿的空气,肆意的蔓延,地底世界,空气流通的比较缓慢,所以,可想而知; 镇冥左顾右盼一番,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最终还是决定,一切未知的探索,都要等他,把自身的伤势,恢复到八成左右再行动,更何况他体内,还有许多经脉,已经全部都纠结在一起。 第55章 英魂怨灵 危急时刻,重伤之身,勉强发动大五行遁术,能够侥幸成功,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在加上镇冥,对这地底墓穴,知之甚少,此刻身处何地,完全无从知晓,只是凭借空气中,那浓郁的血腥味,以及其他邪祟之气,判断出此处绝非善地。 再次拿出一瓶回春丹,镇冥连服三颗,盘膝而坐,运转玄攻,一边恢复法力,一边竭尽全力疗伤,小巧玲珑的冰龙,飞离镇冥的肩膀,围绕着紧闭双目的镇冥游走,一双蓝汪汪的龙眼,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呼!” 呼气声,在这死寂的地下世界响起,突兀到冰龙都一个激灵,摇头摆尾的四下张望,如临大敌,镇冥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目光淡然的看着,在虚空中肆意翻腾,翻飞起舞的冰龙,眼神之中,泛起一丝苦涩,复杂难明; “昂!” 冰龙有灵,察觉到镇冥苏醒,撒欢儿似的,围绕着镇冥游走,最后落在他的肩头,如先前那般,一双龙爪紧紧地抓着,天师战衣的衣领,一道清脆的龙吟声,在镇冥的耳边响起,竟然带着一丝稚嫩,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飘荡,回响; “唉!” 充满凄凉的长叹,似乎在回应冰龙,镇冥站起身来,双全进我,舒展筋骨,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上下,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过年时,燃放的烟花爆竹一样,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疗伤,在灵丹妙药的作用下,镇冥的伤势恢复了八成左右; “走!” 抬腿跨步,大步向前,镇冥袖袍甩动,金钱剑从袖子中滑落,落在手中,降妖浮尘握在手中,背在身后,以防不测,目光凌厉,冰冷,平视前方,循着浓郁的血腥气,小心谨慎的前进,想要一探究竟; “呜!哇!” 鬼哭狼嚎的声音,渐渐传来,转过一个弯后,一个巨大的地底溶洞,呈现在镇冥的眼前,浓郁的血气,化成血雾,几乎凝成实质,成为血云,一阵阵灰白色的阴风,清晰可见,打着旋儿,在血云中呼啸,飞舞,如同龙蛇一般; “嘶!” 镇冥见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此刻他并没有开启天眼法目,为的是在这充满凶险的地底墓穴,做到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可是眼前所见,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因为,风,想来都是无形无质的,但是,在此地,却清晰可见。 “大道质朴!阴阳轮转!因果循环!生死往复!三魂聚灵!七魄化形!明心见性!慧觉法现!天眼法目!开!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运转玄攻,掐动指诀,施展玄法,念动咒语,凝结法印,开启天眼法目,想要籍此一看究竟,与此同时,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无端在镇冥的心头升起,仿佛有什么绝世凶兽,隐藏在浓郁的血腥味背后,伺机而动,随时可能扑击而来,展开残忍血腥的屠戮; “嘶!” 这么心中震惊,忍不住再次抽了一口凉气,入目所见,万千恶鬼,互相抱成一团,像是在互相取暖一样,只露出无数惨白的手臂,拼命的扒拉着往中间挤,狰狞的鬼脸上,空洞的眼神,目光呆滞,仿佛一切动作,都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是千百年来养成的习惯一般; 这就是阴风,有形有质的原因,也是镇冥,借助天眼法目,看破虚妄之后,所看到的真实面目,无数灰白色的阴风,尽皆如此,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麻的阴风恶鬼,像麻绳一样抱成一团,在浓烈如火,翻滚如烟,驱之不散的血气中穿梭,让镇冥觉得,宛如置身与森罗地狱一样; “恶灵?没有凶性的恶灵?怎么会这样?没有凶戾之气,他们又是如何化作恶灵,保持魂体不散,成为这般模样的?” 镇冥忍不住喃喃自语,发出疑问,眼前所见的一幕,简直让他无法理解,难以置信,同时也感觉到头皮发麻,恶灵的数量如此之多,恐怕即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更何况是他一届凡俗修者,更是难如登天,为今之计,唯有设法找到症结所在,对症下药了; 恶灵:冤死之魂,由于含冤而死,死后魂魄中含有生前怨气,鬼魂收到这股怨气的影响,会自主吸纳,天地之间游离的凶戾之气,就像初生的婴儿,会自主呼吸一样,这可以说是冤魂的本能,吸收了凶戾之气的鬼魂,性格会越来越凶残,嗜血,狂暴,易怒,因此被称之为恶灵。 “南斗六郎!北斗七星!天地元辰!护我法身!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袖袍轻甩,弹出一张符箓,右手并指如剑,将其夹在两指中间,口诵箴言咒语,剑指凌空一抖,符箓无火自燃,化作一团玄光,瞬间放大,形成一个光罩,将镇冥的身形包裹其中,无数灵光一闪而逝,光罩消失不见,隐匿于无形之中; “天道毕!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奉请三清道尊!急急如律令!敕!” 继护身咒之后,镇冥又再度使用法力,引燃一张驱邪符箓,化作神光,用以驱除阴邪之气,守护己身不受邪气侵扰,这才拂尘轻甩,小心谨慎的缓步而行,踏入血气萦绕的溶洞之中,借助天眼法目的神通,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企图能够看出一丝端倪,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奇怪!这到底是英魂?还是恶灵?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奇异的魂体,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有两种符箓神光护体,此刻的镇冥,可谓是百邪不侵,万毒不染,但是一番细心观察,却让他陷入了迷惘之中,眼前这些魂体的状态,跟他记忆中的模样,有很大出入,即便是传承典籍当中,也没有这种特殊魂体的记载,一时之间,束手无策,陷入两难; 英魂:顾名思义,就是英雄的灵魂,通常都是死于战乱的兵将,生前保家卫国,血战沙场,死于敌寇之手,阳寿未尽,化作阴寿,残存于世,不得投胎,是地府阴兵的主要来源之一,乃是因故枉死的忠厚良善之辈,死后魂魄含有杀气斗志,不受邪祟之气侵染,故而被称为英魂。 第56章 血池封印 心中无限纠结,却百思不得其解,镇冥无奈,只好继续前进,一路行来,只觉得血腥之气,越来越浓郁,即便封闭了嗅觉,也无济于事,那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诡异而霸道,强行的钻进镇冥的鼻腔之中,因为不是邪祟之气,所以,护发面罩也无法阻挡; “咔嚓!” 一阵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在一片死寂之中响起,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是否是镇冥的错觉,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此地所有的阴风血气,都在声音响起的刹那,停顿了一下,仿佛世间静止了一般,瞬息之后,又再次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声音响起的刹那,镇冥心有所感,脚下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顿时了然,那是一个西瓜大小的头盖骨,应该是风化的太久了,骨质疏松,比较脆弱,被镇冥不小心踩烂了,这四周的环境,让镇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来; “这是人的枯骨?还是猿猴的枯骨?” 镇冥挪开脚步,蹲下身来,拿起其中较大的一块头盖骨,伸手抚过,细心观察,却因为岁月久远,一时之间,难下结论,只好作罢,正欲站起身来,目光下意识的扫视四周,却身体的左侧,发现了另一具枯骨,静静的躺在不远处,与身边这具枯骨的差不多; 思索一番之后,镇冥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看向身体的右侧,那里也有一具枯骨,之前没有发现,乃是因为血雾蒸腾于虚空之中,他又是直立行走,但是贴近地面的位置,血雾却没有那么浓郁,此刻蹲下身来,这才侥幸发现,与此同时,诡异的熟悉之感,再次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奇怪!怎么总觉得在那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就好像曾经来过这里一样!真是怪事!难道是我上辈子来过么?” 在这种比较敏感的环境下,镇冥对这种奇怪的感觉,十分在意,却又觉得莫名其妙,十分诡异,心烦意乱的嘟囔着,那种感觉,就像你明知道肉里有一根刺,也感觉到了疼痛,却偏偏拔不出来,在加上周围危机四伏,暗藏玄机的环境,有这种感触,也在情理之中; “嗯?不对!” 刚准备站起身来的镇冥,突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仔细一看,顿时明了,那就是三具枯骨之间的距离,居然十分诡异的刚好相同,不多不少,甚至,除了自己踩坏的那一具枯骨之外,其他的枯骨,连姿势都一样,似乎是被什么人,刻意摆成这样,放在这里的; “一!二!三!四!” 三具枯骨,呈现出跪拜的姿势,面朝着一个方向,细看之下,就像是妖魔邪修,在此地摆下了什么古怪的阵法一样,想到这里,镇冥躬身低头,朝着右侧的枯骨走去,片刻之后,果然看到,不远处还有一副枯骨,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距离,眼见与此,镇冥继续向着下一具枯骨进发; “五!六!七!八!九!”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镇冥几乎再次回到原地,远远的看到了,那具被他踩坏的枯骨,除了头骨以外,其他部分还算完整,同样一副跪地叩拜的诡异姿势,镇冥感觉自己绕了一个大圈,一共发现了九具枯骨,尽皆朝着一个方向跪拜,仿佛那个方向,有尊贵的王者存在一样; “哼!前方渺茫!后无退路!既然身陷此地,生死难料,索性闯一闯,贫道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妖孽,在此布下了何种邪阵!” 冷哼一声,镇冥全神贯注,保持戒备,左手倒扣着金钱剑,右手轻执着降妖浮沉,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准备,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朝着枯骨跪拜的方向前进,周身符箓神光闪烁,越来越频繁,天师战衣和护发面罩的神光,也随着他的逐渐深入,光华大涨,越来越盛; “呜!哇!嗷!” 鬼哭狼嚎的声音,充斥着耳膜,凄惨无比,震人心魄,镇冥不为所动,继续前进,片刻之后,周身光华,几乎闪耀到极致,法力的消耗也逐渐变大,一个巨大的血池,出现在镇冥的面前,其中血花绽放,血浪翻滚,就像煮沸的开水,不停地吞吐着气泡,无数英魂恶灵,在其中惨叫; “血池?那是棺椁!是阳棺么?只是不知,所葬之人,是否出世!唉!” 血池中央,一尊巨大的青铜棺椁,铭刻着凶禽猛兽,妖灵恶鬼,一个个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生命一般,天眼法目,施展到极致,只见无数英魂恶灵,正在其中沉浮,挣扎,一个个伸出惨白的手臂和鬼爪,托着巨大的青铜棺椁,在翻滚的血池中哀嚎不止; “昂!” 就在此时,一直静静的,趴伏在镇冥肩膀上的冰龙,在镇冥靠近血池边缘,口中嘀咕青铜棺椁的瞬间,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体型暴涨,摇头摆尾的朝着青铜棺椁飞了过去,瞪着幽蓝色的龙眼,张牙舞爪的围绕着青铜棺椁游走,就像是在疑惑,怎么又出现了一具棺椁一样; “噗!” 就在镇冥想起了什么,伸出手去想要阻止的时候,冰龙理所当然的故技重施,徒然张开巨大的龙口,对着青铜棺椁,当场就是一阵连绵不绝的冰龙吐息,将血池中的青铜棺椁冰封,包括血池中的英魂恶灵,也受到了波及,尽皆化作了冰雕; 冰龙此举,引得血池一阵剧烈的翻滚,就像即将爆发喷涌的火山岩浆一样,无数热气滚滚的血浪,不停的冲击着冰块,与此同时,更多的英魂恶灵,浑身萦绕着浓郁的血色光华,一双鬼眼布满了凶戾之气,从血池中冒了出来,挥舞鬼爪,攻击着冰块; “嗯?竟然?还有封印?” 冰块之中的青铜棺椁,跟当初墨绿石棺,受到冰龙吐息攻击时的反映一样,剧烈的抖动着,很显然,是其中的阳性尸魔,被冰龙的攻伐惊醒了,此刻想要提前出世,就在此时,青铜棺椁上,亮起无数神秘的符文,光华流转,神忙绽放,如同困龙之锁一般,将青铜棺椁封印,困锁! 第57章 守墓妖灵 地下溶洞之中,空中蒸腾的血雾,受到了极度冰寒的影响,迅速凝结,化作血色的冰雹,噼里啪啦的坠落; 而那些英魂恶灵形成的阴风,则是像飞舞的冥龙一般,打着旋儿钻进血池之中,片刻之后,一身血气,红着眼睛冒了出来,拼命的攻击着冰块;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扰吾沉眠?守墓灵兽何在?速速将其击杀!” 沧桑沙哑的声音,充斥着威严霸道,冰冷无情的喝问,从剧烈抖动的青铜棺椁中传出,在虚空中回荡,召唤守墓灵兽前来,并下达命令,要将打扰他沉眠的存在击杀; 与此同时,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平地乍起,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席卷着一方小天地; “嘶嘶嘶!” 镇冥追杀的蛇妖,突然从血池中钻了出来,显然它就是所谓的守墓灵兽,蛇妖一看到镇冥,磨盘大的脑袋上,一双阴毒的碧绿色蛇眼,瞬间充斥着仇恨的血丝; 水缸粗细的蛇躯,钻出血池,凌空飞起,居高临下的瞪着镇冥,呲牙咧嘴的,吞吐着腥红的蛇信子,一副要择人而噬的姿态; “小小蛇妖!也敢斗胆妄言,称之为灵兽,简直是大言不惭,遗笑四方!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镇冥眼见蛇妖出现,当即出手,浮沉一甩,三千丝线在法力的催动下,大放光华,一道玄青色光芒,瞬间朝着高高在上的蛇妖飞了过去,与此同时,镇冥左手抬起,露出手中的金钱剑,凌空抛飞; “噗!” 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在坠落的金钱剑上,一道血色光华闪过,金钱剑光芒大盛,绽放降魔金光,凌空漂浮,镇冥抓住时机,吐气开声,口诵真言咒语;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剑斩妖!神通灭魔!急急如律令!敕!” 神念御剑术施展,镇冥抬起左手,并指如剑,凌空虚点,指向蛇妖的眼睛; “嗖!” 金钱剑在镇冥的操控下,划过虚无,刺穿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生,极速射出,朝着蛇妖的眼睛飞去; “嘶!” 蛇妖吞吐着蛇信子,发出一阵愤怒的嘶鸣,蛇头极速摆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身影翻飞,进行闪躲; “咻!” 金钱剑凌空飞舞,降魔金光绽放,穷追不舍,围绕着巨大的蛇头转圈,是不是突然刺出,落在蛇妖的鳞甲上,神光烧灼出一片乌黑的痕迹,腾起一阵黑色烟雾,将蛇妖疼的呲牙咧嘴的,发出愤怒的嘶鸣; “噗!” 蛇妖喷吐毒雾,笼罩向金钱剑,企图利用蛇毒,腐蚀金钱剑的灵性; “昂!” 冰龙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神龙摆尾,将蛇妖抽飞,发出一声威严的龙吟,霸道的龙威随之释放,吓得蛇妖盘成蛇阵,龟缩在一旁,垂头丧脑,再也不敢有所动作; 之前它龟缩在血池内,不敢出来,就是因为惧怕冰龙,后来因为青铜棺椁内,传出了他主子的召唤,无奈之下,这才出来的; “咣当!” 青铜棺椁的抖动,越来越强烈,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费外刺耳; “守墓灵兽!杀了他们!” 充满凶杀之气的命令,再次响彻四方,如同闷雷滚滚,在耳边炸响;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聚三昧!真火降临!诛邪灭魔!三昧真火!现!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在金钱剑飞出之后,留下一道神念操控,对蛇妖进行攻击,随后一心二用,分心施展神通,掐动指决,灌注法力,凝结法印,召唤三昧真火,打算先下手为强,先将蛇妖烧死再说; 冰龙的突然出击,以及对蛇妖的龙威震慑,更是意外之喜,但镇冥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他看到血池,和青铜棺椁的时候,就明白了先前那怪异的熟悉之感,是从何而来了; “吼!” 一声沉闷的嘶吼,从冰封的血池中传了出来,吼声化作滚滚音波,震得血浪,翻涌的更加狂猛,无数英魂恶灵,更加疯狂的,攻击着幽蓝色的冰块,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从而进入了狂暴状态; “咔嚓!” 冰块突然无端碎裂,一个巨大的灰白色骨质头颅,突破冰封,从血池中钻了出来,巨大的白骨头颅上,布满了网状的裂缝,就像是无数骨骼的碎片,经过拼凑,强行黏贴在一起似的; 四个漆黑的窟窿,分别对应着双眼,鼻子和嘴巴,两团惨绿的鬼火,在对应双眼的窟窿中,熊熊燃烧,噼啪作响,时而会有惨白的火花,从中崩出,一闪而逝,湮灭在虚空之中; “吼!” 比野兽还要野兽的嘶吼,从对应嘴巴的窟窿里传出,其中有一团漆黑的鬼雾,聚而不散,而在其上方,对应鼻子的窟窿里,则有一团血红色的光芒,明灭不定,十分妖异; 巨大的身躯,在嘶吼落下之后,钻出血池,同样是白骨铸就,可是这些白骨上面,则诡异的生长出了骨质的鳞甲,若不细看,还以为是裂缝呢,站起身来的巨大骷髅,身高十丈,顶天立地; “昂!” 冰龙先是一口龙息,将蛇妖喷向金钱剑的毒雾,冻结成冰碴子,任其落入血池之中,随后就因骷髅出世的惊变,暂时躲到一边去了,此刻见到骷髅现身,当即一声威严霸道的龙吟,再次冲了过去; “唰!” 一根巨大的白骨棒子,足有水桶粗细,前粗后细,上面长满了骨质的菱角,看起来更像一个白骨狼牙棒,被骷髅挥舞着,划破虚空,带出一道沉闷的呼啸声,冲着飞舞的冰龙,当头击下,势大力沉; “噗!” 冰龙见状,毫不示弱,当即迎头而上,张嘴喷出一口龙息,将骷髅的上半身冰封,熟练的摇头摆尾,故技重施,一招神龙摆尾,抽在骷髅的身上; “啪!咔嚓!” 随着冰块碎裂,那些布满裂痕的白骨,也随之碎裂,悉悉索索的,落入血池之中; “昂!” 冰龙摇头摆尾,在虚空中一阵翻腾,似乎很是得意; “啪!” 又是一记尾抽,将骷髅的头颅,抽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刚好朝着镇冥的方向,飞了过去。 第58章 骷髅战魂 地下溶洞,血池旁边,镇冥左手虚托着一团三昧真火,右手挥舞着拂尘,当初被幻妖迷惑,所经历的种种幻象,此刻一一在脑海浮现,仿佛历史重演一样,与如今所处的环境对比,可谓是惊人的相似; “嗷!” 鬼哭狼嚎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颗水桶大小的骷髅头,凌空飞来,张开漆黑的嘴巴,发出诡异的叫声,让镇冥的元神,感觉到一阵针扎一般的刺痛,与此同时,一股吞噬之力,徒然生出; 哪怕是隔着天师战衣,和护法面罩,镇冥依然感觉到,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天眼法目施展到极致,只见到一些五颜六色的光点,从他身上飞出,钻进了骷髅的鼻孔中; “哼!好大的胆子!竟敢吞噬贫道的血肉精气!” 镇冥见状,当场一声怒喝,拂尘甩动,大出一道玄青色光芒,光华如龙似蛇,落在骷髅头的身上,当场将其击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化作了滚地葫芦,骨碌碌滚出去很远; “哧!” 三昧真火,紧随其后,被镇冥抖手甩了出去,紫,白,金,三色火焰,焚烧的虚空都一阵扭曲,如同流星赶月一般,迅速朝着骷髅头飞了过去, “嗖!” 妖异的骷髅头,突然自己弹飞了起来,躲过了三昧真火的一击,骷髅凌空飞出,划过一道弧线,看样子,是想要飞入血池之中; “嘶嘶!” 蛇妖见到三昧真火,突然一个急转弯,朝它飞了过去,当即一阵嘶鸣,飞快的逃离原地,也向着血池飞了过去,似乎也想逃走,借助血池藏身,躲过生死大劫; “昂!” 冰龙再次趁机出尾,一声气息悠长的龙吟之后,骷髅头再次被抽飞,蛇妖则是被一道冰冷的龙息,给生生的逼了回去; 这下好了,前有冰龙吐息,后有三昧真火,进退两难的蛇妖,居然迎着冰龙吐息,冲了过去,眨眼间就,蛇头就被冰封了,顶着巨大的冰块,十分巧合的,坠落在血池之中,就像蛇妖事先算计好的一样; “咻!” 金钱剑在镇冥的操控下,暂时放过了坠入血池的蛇妖,转而朝着四处飞窜的骷髅头飞去; “大胆贱民!罪该万死!封我灵柩!扰我沉眠!乱吾地宫!破吾大阵!坏吾修行!当真该死!” 一片乱战之中,青铜棺椁,突然停止了的抖动,归于平静,似乎耗尽了力气一般,但是随后传出的喝骂,则充分说明了,沉默是为了更加疯狂的爆发,一切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吼!” 骷髅头嘶吼,仿佛在回应,青铜棺椁中传出来的声音,又像是在召唤着什么,可能是帮手之类的; “昂!” 冰龙再次冲着骷髅头飞了过去,一路上嗷嗷直叫,龙吟声不断响起; “咯吱!咯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突然从血池内响起,无数白骨碎片,诡异的从血池内升起,朝着四处逃窜的骷髅头飞了过去,速度之快,犹如流星赶月; “噗!” 冰龙喷吐龙息,将一大片白骨碎片冰封,使其化作冰块,像冰雹一样,坠落在地上; “哧!” 三昧真火在镇冥的操控下,直接霸道的,将一部分从飞过的白骨碎片,硬生生给烧成了飞灰; “唰唰唰!” 金钱剑,凌空飘浮,极速旋转,降魔金光绽放,化作一个明亮的光圈,就像个金色的小太阳似的,将飞过的白骨碎片,击成粉碎,化作齑粉,飘散在虚空之中; “咯吱!咯吱!”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白骨碎片,躲过了冰龙的吐息,绕过了三昧真火的灼烧,避开了金钱剑的劈斩,迅速与骷髅头,汇聚一出,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牵引着,凝结在一起,化作骷髅头的身躯; 顷刻之间,高达十丈的骷髅之身,再度诡异的凝聚成型,只不过胸口位置,又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腰间又一个明显的缺口,泛着明显的焦黑,巨大的白骨狼牙棒,也又一个极为明显的豁口; “吼!” 巨大的白骨骷髅,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吼声中夹杂莫名的仇恨,和残忍噬血的兴奋,声音尚未落下,便被无情的打断,彻底的乐极生悲了; “噗!” 就在骷髅重组身躯的时候,冰龙有灵,抓住战机,极速贴近,于白骨骷髅,凝结成型之际,喷出大量的冰寒吐息,从头到脚的,再次将其冰封,这次更加彻底; “哧!” 与此同时,三昧真火也在镇冥的操控下,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鸟,展开双翅,极速扑向被冰封的白骨骷髅,当场给它来了一个冰火两重天,冷热交替之下,阴阳对冲的力量,让巨大的寒冰,当场炸裂; “嘭!咔嚓!” 无数白骨碎片,混合着冰碴子,在一声沉闷的炸响之后,稀里哗啦的四下飞射,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就连那诡异的骷髅头,也跟着当场炸裂,碎成无数碎片; “咻!” 金钱剑,在镇冥的操控下,极速飞射,向着地面的半拉骷髅头劈了过去; “呼!” 一团惨绿的鬼火,突然从中飞出,后面还跟着一团诡异的黑光,和一团诡异的血红色光芒; “咔嚓!” 扒拉骷髅头再次爆碎; “昂!” 冰龙自主扑向鬼火,以及两团诡异的光华; “哧!” 三昧真火自然不会落后,在镇冥的操控下,从另一个方向,堵住了极速逃窜的鬼火和光团; “咻!” 金钱剑一击不中,一个急转弯,再次极速飞来; “嗡!” 突然之间,异变徒生,另一团鬼火,突然从地面升起,与空中逃窜的鬼火,汇聚一出,而那两团怪异的光华,也紧跟着飞入熊熊燃烧的鬼火当中,黑,绿,红,三色光芒的火焰,在虚空中燃烧; “嘎嘎” 一阵诡异的笑声,从诡火中传出,三色火焰开始迅速扭曲,膨胀,眨眼间化作一个虚淡的人形,一个浑身惨绿,双眼血红,四肢漆黑如墨的魂体,当场显化; “不灭战魂?” 不灭战魂:乃是战场中嗜杀成性的兵将,死后魂魄,被生前嗜杀的扭曲战意左右,自主吸天地之间游离的凶煞之气,阴死之气,邪祟之气,熔炼魂体,性格极度凶残,又极难灭杀,故而号称不灭战魂。 第59章 邪灵傀儡 地底墓穴,溶洞之中,血池旁边,镇冥脚踏魁罡踢斗,左手捏剑指,右手舞拂尘,原本正在全心操控金钱剑,和三昧真火进行追击,时刻准备着趁机攻伐; 突然看到三色诡火,化作不灭战魂,顿时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口,但是,他看向不灭战魂的眼神,却古怪之极,只有震惊,没有恐惧,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怪异眼神; “孽障!怪不得,你要凝聚白骨之身,原来,竟然是个战魂!虽然三种邪性修为,尽皆不弱,可惜,你遇到了三昧真火!天意如此!你死定了!” 三昧真火的降魔威能,就除妖体现在,那强大的焚烧力量,而真正让三昧真火威名显赫的,则是它对与魂体来说,乃是绝对的克星,乃是天地至阳火种之一,拥有焚灭魂体的特性; “吼!” 而此时的战魂,怒吼不已,它被先后追来的冰龙,三昧真火,以及金钱剑,呈三才之势,围在中央,一时之间,只有上下两条路,可以脱困,可惜,有镇冥在一旁伺机而动,又岂能让它如愿以偿; “镇魂铃!声动幽冥!音镇魂灵!镇魂神铃!镇压邪灵!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像丢暗器一样,直接把镇魂铃甩了出去,口诵箴言咒语,手掐玄妙法决,灌注法力修为,催动心神意念,操控着瞬间胀大的镇魂铃,向着战魂当头罩下,这一招,可谓是恰如其分,锦上添花; “当当当!” 镇魂铃化作大吕洪钟,飞道战魂的头顶上,自主敲响,钟波滚滚,震得虚空都一阵翻滚,直接堵住战魂的去路,并且断了它逃脱的机会,神光跟随着音波翻滚,将镇魂暂时封困,定在当场; “唰!” 如此大好机会,镇冥自然不会放过,立即以心神,操控金钱剑,进行攻伐,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降魔金光附着其上,顿时将战魂的一条手臂,斩了下来,化作魂雾消散; “呜哇!” 一时不察,被斩落一臂,顿时痛得战魂,发出凄厉的哀嚎,狰狞的鬼脸上,凶相毕露,一双血红色的鬼眼,却留下了红色的血泪,那是它体内的凶煞之气所化,也是身受重伤,且伤及根本的体现; “哧!” 镇冥为了以防万一,三昧真火灌注法力,用心神操控着,紧随其后,化作燎原之火,汹汹而去,战魂挣脱音波的束缚,上天无门,于是立刻向下逃窜,结果,却被正好杀到的三昧真火,点燃了双脚; “呃啊!” 战魂用撕心裂肺的惨叫,表达着锥心刺骨的疼痛,这一切,源自于三昧真火,就像附骨之蛆,烈性毒药一样,顺着它的双脚,迅速向上蔓延,灼烧,烧的噼啪作响的; “噗!” 虎视眈眈的冰龙,张开龙口,寒冰吐息,直接让战魂的嚎叫,嘎然而止,上半身保持着仰天嘶吼的姿势,被冰封在幽蓝色的冰块之中,就连其周身萦绕的煞气,和游走的阴死之气,都被冰封了一部分; “嘭!咔嚓!” 战魂的结局,不出意料的爆碎,化作魂雾,缓缓消散在天地之间,天眼法目之下,只看到一团虚淡到极致的灵光,坠入地底,消失不见,镇冥心中清楚,那就是真灵,没有任何思想意识的存在; 所谓的不灭战魂,就这么被镇冥,在机缘巧合之下,强势灭杀了,随着魂雾消散,战魂凝聚多年的阴死之气,凶煞之气,和邪祟之气,却并没有消散,反而迅速凝聚,尽数钻进了一颗三色珠子当中; “嗯?这东西” 镇冥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去,在那颗怪异的珠子,将要坠落之际,一把将其捞在手中,第一时间法力灌注在手心,将其简单的封印了起来,这才摊开掌心,仔细端详; “怎么感觉,跟之前魂兽留下的那一颗,那么像呢?” 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镇冥摇头晃脑的嘀咕着,满不在乎的,随手掐动法印,又施加了一层封印,浑不在意的收了起来,抬手一招,将镇魂铃召回,让其悬浮在身前,再度伸手握住金钱剑,准备应战; “哒哒哒!” 事实证明,镇冥的做法,完全没错,因为溶洞四周,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就像巨石砸击地面,所发出的声音一样,有一种沉闷的厚重质感,地面也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微微颤动了起来; 不消片刻,一群石雕,手持刀剑,枪棍,之类的武器,托着沉重的步法,一步一个脚印,像一座移动的小山一样,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的,向着镇冥的方向,冲了过来,舞刀弄剑,挺枪抡棍; “连传说中的不灭战魂,都被贫道给灭杀了,你们这些小喽啰,也敢斗胆,出来送死,真是自寻死路,勇气可嘉!” 镇冥嘴上唠叨,手上却不手软,直到金钱剑,对上这些石质的家伙,效果不大,索性将其收了起来,并指如剑,点指冲来的诡异石雕,三昧真在法力灌注下,火瞬间暴涨,火势连天,铺天盖地; “哧!” 三昧真火,后发先至,化作一片火海,将冲来的石雕包裹住,熊熊烈焰,疯狂燃烧,不消片刻,便将一些石雕,烧得浑身通红,火星四溅,开始往下掉渣子; 这是一群石雕傀儡,在镇冥看来,这些只是人为炼制的低级货色,一些大型的古墓中,有这种东西很普遍,也很常见,石雕里面,是被人用邪术,封印进去的英魂,或者恶灵,是用以守护墓穴的一种手段而已; “噗!” 与此同时,在镇冥神念传音的命令下,冰龙摇头摆尾的冲了过去,张口就是神龙吐息,故技重施,屡奏奇效的冰火两重天,再次上演,冰火不相容,在相反的两极之力对冲下,石雕顿时碎裂,散落一地; 镇冥见状,收回真火,转身看向血池中的青铜棺椁,双眼之中一片凝重,对身后那些,不堪一击的石雕碎片,毫不在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就连冰龙,也跟着转身飞了回来,跟镇冥一起看向血池。 第60章 无解死局 细心观察,镇冥发现,青铜棺椁,似乎有一层朦胧的光华,在无声绽放,像是在翻滚的血池中,摄取着某种邪异的能量,而更为诡异的是,那封印青铜棺椁的符文,也同样在摄取着血池的能量; 两种互相敌对的存在,此刻,似乎就以血池为战场,展开了争斗,角力,就像是两只饿狼,在争抢着唯一的食物一样,而妖异的血池,就像呼吸一样,吞吐着无数的泡泡,如同一尊即将苏醒的远古魔兽; “嘎吱!嘎吱!” 就在镇冥转身之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散落一地的石雕碎块,像是受到了,某种邪恶力量的牵引,自动凝聚在一起,极速的堆叠了起来;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的石雕几乎都恢复了原状,包括它们的武器,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躯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碎掉,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哒哒哒!” 地面再次轻微的震颤了起来,妖异的石雕傀儡,就像不死不屈的死士,周身充斥着一种魔性力量,挥动着武器,不依不饶,不屈不挠的,再次发动了笨拙而有力的攻势; “嗯?” 镇冥闻声回头,一看之下,大感诧异,十分不解,突然心有所悟,自嘲的一笑,暗骂自己,太过粗心大意,自从到达此地以来,又有什么妖孽,不是超出常理的存在,怪只怪自己,还没习惯; “特么的!道爷就不信了,今天还治不住你们这群魔障了!” 口中喝骂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当即法力狂涌,口诵箴言咒语,掐诀施法;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聚三昧!真火降临!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令!三昧真火!现!” 抖手一挥,剑指虚点,三色火焰,再度出现,相比之前,威势更盛,席卷天地,焚灭虚空; “哧!” 三昧真火,瞬间即至,将石雕傀儡,包裹其中,熊熊烈焰,疯狂燃烧,一时之间,火光冲天; “昂!” 冰龙一声威严的龙吟,不等镇冥招呼,立刻摇头摆尾的,自主向前,准备参战; “玄冰神龙!回来!” 镇冥大声召唤,出乎意料的,竟然命令冰龙回去,刚刚张开龙口的冰龙,闻声乖乖闭嘴,铜铃大小的龙眼当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甘,一个急转弯,飞了回去; “用三昧真火,活活烧化它们,贫道就不信,这帮妖孽,还能再站起来!” 恶狠狠的语气,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在向冰龙解释; “噼啪!噼啪!” 三色火海中,石雕傀儡笨拙的前进,无声的挣扎,石质的身躯,被神火烧得噼啪作响,迅速炸裂,爆碎,开始慢慢融化,被烧成了岩浆,冒着灰白色的热气,从上往下流淌; “呼!” 镇冥眼见于此,为了速战速决,手中拂尘甩动,灌注法力,向着火海,打出了几道旋风术; “呼!哧!”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即便是人间烟火,有风相助,也会瞬间威力倍增,更何况是三昧真火,这等降妖除魔的神火,得到旋风术的加持,更是威能暴涨好几倍,灿烂的红光,照亮了整个溶洞; 推金山,倒玉柱,石雕傀儡,就在距离镇冥丈许的位置,理所当然的倒地不起,尽皆化作了火红岩浆的一部分,在干裂的大地上流淌,蔓延,原本潮湿的地下溶洞,也因此变得十分干燥; “特么的!看你死不死!” 镇冥见状,收回三昧真火,毕竟维持三昧真火的燃烧,也是要消耗很多法力的,最重要的是,连番恶战下来,他重伤未愈不说,身上的丹药,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用这种方式保存实力,也是无奈之举; 然而诡异的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先前被冰封的血雾,化作冰雹,冰块,坠落在地上,此刻被高温熔化,再次蒸腾而起,与此同时,血池中也蒸腾起大量的血雾,迅速弥漫了整个溶洞,遮蔽了视线; “真是麻烦!玄冰神龙!寒冰吐息!” 镇冥见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臂,指使冰龙施展龙族神通,破解血雾; “噗!” 幽蓝色的冰寒吐息,从冰龙的口中喷出,覆盖了真个溶洞的上空,一时间,血红色的冰雹,如同倾盆大雨一般,乒乒乓乓的坠落,燥热消失无踪,温度骤然下降,视线回复清明; “昂!” 低沉的龙吟声响起,似乎是在邀功,又像是在告诉镇冥,任务完成了; “这青铜棺椁,与石棺不同,仅凭冰龙吐息,要将其冻裂,恐怕是不可能的,若是冰火齐上,利用阴阳对冲的力量,或许可以打开棺椁,但是,如此一来,这棺椁上的封印,恐怕也要被毁掉了!” 镇冥再次转身,任由冰龙在虚空中翻滚,游走,冰冷凌厉的双眼,凝重的看着,在学池中沉浮的青铜棺椁,以及棺椁上光华流转,神光绽放的封印符文,口中喃喃自语,似乎陷入了两难之中; “唉!真是头疼啊!万一把它放出来,我制不住他,那就麻烦了,身死事小,放它出去祸乱人世,那罪过可就大了,可是,我若放任不管,未必可以全身而退,但要不了多久,此魔必将出世!” 镇冥此刻重伤未愈,状态不佳,虽然事先布置了一些后手,但是,在见识了神秘夫人的滔天凶威之后,此时此刻,他也不敢莽撞行事,以免酿成大祸,所以才会有所犹豫,踌躇不前; “哒哒哒!” 熟悉的脚步声,和微微震颤的地面,引得镇冥,再次回头,放眼望去,石雕傀儡,再次生龙活虎的,挥舞刀剑,大步向前,并且身上的裂痕,也消失不见了,只不过体型,比之前小了一圈而已; 心中震怒的同时,一种浓烈的无力感,不由自主的升起;破解了血雾,石雕傀儡就复活了,烧化了石雕傀儡,血雾又要再次开始弥漫,遮挡视线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此陷入了死循环之中,这简直就是无解的死局。 第61章 圣光诛邪 镇冥看着逼近的石雕傀儡,心里发苦,一阵犯愁,他修道至今,于荒山野岭,镇压过的异变墓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斩杀的邪祟妖孽,更是不计其数,谁曾想如今,却被困死局之中; “昂!” 冰龙嘶吼,挺身而上,千丈龙躯,瞬息即至,张开龙口,寒冰吐息; “噗!” 冰寒至极的龙息,在石雕傀儡挥动武器,即将劈下的时候,将其冰封,冻结成一座座冰雕; “啪!” 神龙摆尾,紧随其后,呼啸而来,眨眼即至,势大力沉,横扫千军,效果显着,击碎了冰雕; “嘭!咔嚓!” 无数石块,混合着冰碴子,散落一地,冰龙游走虚空,铜铃大的龙眼,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的碎石和冰渣,大有见势不妙,再来一次的意思; 镇冥也同样仔细的观察着,周身法力涌动,双眼光华闪烁,瞳孔之中,神秘符文流转,沉浮,天眼法目的威能,再次开启到极致,等待着诡异的石雕,再次重生,以求对症下药,铲除祸根; “嘎吱!嘎吱!” 不消片刻,满地的碎石,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灰黑色的光华,似乎有着某种邪异的魔性,牵引着碎石凝聚在一起,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拼凑重组一般,石雕再次开始了,诡异重生的过程; 眼前的一幕,看得镇冥头皮发麻,心中犯怵,根据眼前所见的异状,凝神思索着,翻阅着毕生所学,以求能够找到相对应的记载,哪怕是相似的也好,总好过一无所知,束手无策; “噗!” 石雕傀儡刚刚凝聚成型,伺机而动的冰龙,便故技重施,喷吐冰寒龙息,将其再次冰封; “这是?魂魄?还是真灵?” 天眼法目之下,隔着幽蓝色的寒冰,镇冥终于有所发现了,之间一个模糊的,虚幻的人形影子,在石雕成型的刹那,与石雕重合在一起,与此同时,石雕的双眼上,有一道晦暗的光华,一闪而逝; 这诡异的影子,亦真亦幻,虚实难分,说它是魂魄,它周身上下,没有意思鬼气,也没有丝毫魂雾,就像魂飞魄散后的真灵一样,说他是真灵,它又有凝聚石雕形体的自主意识,相当诡异; “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该不会像那鬼蛇一样,也是什么少有的异类?” 镇冥一边观察,一边猜测,一边喃喃自语,小声嘀咕,围着冰雕转圈圈,缓步而行,细心打量,片刻之后,突然停下脚步,眼中神光暴涨,似乎心有所悟; “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不是活物,那就先让你尝尝,三清圣光术的厉害!” 一咬牙,一跺脚,镇冥恶狠狠的开口喝骂,发泄心中郁闷,心中暗自思索,若是此举无法建功,他便就此退走,大不了想办法,将那神秘夫人引到此处,届时借助后手,与此地妖孽,同归于尽; 想到此处,镇冥定下心来,运转玄功,催动法力,手中掐诀,口念真言: “地师镇冥,拜请三清!赐下圣光,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 一道光柱从天而降,似乎是穿越无尽星空而来,跨越了岁月长河,带起一朵朵,神光灿灿的浪花,化作一点点,时光碎片,凌空飞舞,仿佛蕴含着,某种至神至圣的天地法则; 三清圣光,不仅可以加持己身,也可以用来诛杀邪祟,传说中,此术法可以牵引天道法则,磨灭真灵,是三清道尊,在上古时期,为了对付邪灵,推演出来的神通法术。 “唰!” 玄玉色的神光,散发着淡金色的光晕,其中有点点紫色光点,如同漫天星辰,又像是万千天道符文的缩影,凝结在其中,神异非常,被镇冥甩出的法印牵引着,扫向冰雕; “咯叽!咯叽!” 尖锐到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圣光刷过冰雕的瞬间响起,直入人心,穿透灵魂,就像是这种诡异声音,是从自己的身体内,灵魂之中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滋滋滋!” 一道道漆黑的烟雾,从一座座冰雕里的石雕上,逸散而出,诡异的穿过冰块的封锁,蒸腾而起,凝聚在空中,化作一张张虚淡至极的人脸,就像滴进水中的墨汁一样,迅速消散于无形之中; “唉!” 莫名的发出一声长叹之后,镇冥忽然惊醒,双眼之中,充斥着震惊和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何会突然叹息,只是隐隐约约之中,好像感知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如同深渊瀚海一样的绝望; 冥冥之中,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源自于本能一样,是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的,没有任何理由和根据的,就像初生的婴儿,生来就会哭一样,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难道我刚才,真的用三清圣光术,磨灭了一些奇异的真灵?还是说,那些怪异的影子,就是邪灵?没有成长起来的邪灵?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不由自主的叹气呢?” 镇冥心中相当的纠结,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好说,偏偏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身为地师一脉的修者,成就元神境界的存在,刚才就像是被某种未知的力量,给操控了一样,这让他无法接受; “真特么的邪门!” 镇冥心知,眼下不是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但是这种诡异的经历,却让他如鲠在喉,难以释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无奈作罢; “玄冰神龙!神龙摆尾!” 镇冥朗声开口,剑指虚点冰雕,召唤冰龙,进行攻击; “呼!” 千丈龙躯,闻声而至,龙尾一摆,抽击而去,势大力沉的攻伐,带起一阵破空声; “嘭!咔嚓!” 一声闷响过后,碎石混合着冰碴子,散落一地,比上次更碎,熟悉的爆碎声,此刻就像,牵动了镇冥心神的魔咒一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片刻之后,看着没有丝毫异状的碎石,镇冥终于放下心来,不由自主的长出一口气,确认在三之后,这才再次转身,看向青铜棺椁,想着那钻入血池的蛇妖,到底死了没有。 第62章 五毒妖兽 镇冥看着血池,暗自警惕,因为那种令人心悸的危机感,并未散去,反而越发的浓烈了,想到阴棺埋葬之地,就有那么多凶险,此地乃埋葬阳棺之处,自然也不是什么善地; 镇冥感知到的危险来源,有两处,一处,就是身为阳棺的青铜棺椁,还有一处,便是这座血气十足,邪气环绕的血池,翻滚的血花之下,犹如地狱魔窟的一般,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凶险; “咕噜噜!” 当冰龙再一次靠近,围绕着青铜棺椁游走的时候,一只巨大的尾钩,十分突然的从血池之中探出,黑红色的毒钩,向着冰龙的腹部勾去,来势凶猛,仿佛挟着一股,不可抵挡的天地大势; “昂!”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伐,冰龙丝毫无惧,沉着应对,摇头摆尾的一阵翻飞,躲过凌厉的攻击,与此同时,抓住战机,伸出一双寒冰龙爪,抓住来犯的尾钩,一声龙吟过后,将其甩了出去; “嘭!” 一道妖异的影子,应声而飞,被摔落在溶洞夫人洞壁上,摇晃着落地,镇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浑身黑红色的蝎子,挥舞着一对巨钳,摇晃着被寒冰之气冻结的蝎尾,八足齐动,与冰龙拉开距离; “特么的!这蝎子,成精了?” 镇冥看着马车大小的蝎子,只单单一个胸腹,就比一个磨盘还要大,八根血红色的魔足,长满了黑色的倒刺,尾钩上的毒囊,闪烁着妖异的黑红色光芒,一身凶悍野性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不敢小觑; “昂!” 一声愤怒的龙吟传来,镇冥闻声,颇感诧异的回头,仔细一看,目瞪口呆,半晌无语,只见一根足有儿臂粗细的红色丝线,仿佛有着诡异的粘性,粘在了冰龙的身上,无论它怎么用力摇摆,都无法甩脱; “噗!” 暴怒的冰龙,张开龙口,寒冰吐息,攻向一只,刚刚钻出血池的,巨型蜘蛛,那体形,比之先前那只蝎子精,丝毫不差,八只黑色魔足,生长着血色倒刺,此刻正麻利的支撑着躯体,闪躲着冰龙的攻伐; “咔嚓!” 巨大的蝎子精,甩动尾钩,撞在洞壁上,动用蛮力,将尾钩上的冰块给撞碎了,然后虎视眈眈的靠近,毒钩高高竖起,微微向前弯曲,随着冰龙挣扎的身躯移动,似乎在寻找机会,打算趁机偷袭; “呱呱!” 还不等镇冥出手,异变再生,一只磨盘大小,浑身五颜六色的蟾蜍,背上生长着一大片毒包,怪叫着从血池中冒了出来,一双碗口大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死死的盯着冰龙; “特么的!” 镇冥破口大骂,当即出手,运转玄功妙法,口诵箴言咒语,掐动玄妙法决,召唤三昧真火;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聚三昧!真火降临!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令!三昧真火!现!” 三色神火,再次出现,随着镇冥剑指虚点,冲向黏住冰龙的怪异蛛丝,瞬间将其烧成飞灰; “昂!” 脱困的冰龙,没有了怪异蛛丝的束缚和牵绊,身形更加灵活,腾云驾雾,龙吟震天,遨游虚空,如在水中,张牙舞爪的,向着蜘蛛精的方向移动,是不是的喷吐着寒冰龙息; “嘶嘶!” 千丈龙躯,刚要飞过血池边缘的时候,隐匿许久的蛇妖,突然从血池中,探出三角形的头颅,绿色的蛇眼,闪烁着诡异的红芒,发出一阵怪异的嘶鸣,张开巨口,露出獠牙,极速咬向冰龙的龙尾; “去!” 镇冥剑指虚点,怒喝一声,操控着三昧真火,飞向蝎子精甩出的毒钩; “哧!” 三昧真火,熊熊燃烧,却扑了个空,狡猾的蝎子精,尾钩一晃,躲了过去,一击不中,立即远走; “咕噜噜!” 鲜红的血池,再次冒起了一阵气泡,一只大门宽的蜈蚣王,百足齐动,游走在血池边缘,身长与蛇妖一样,足有百丈,黑色的身躯,赤红色的魔足,口中的獠牙,黑色发红,凶相毕露,盯着镇冥; “昂!” 冰龙怒吼着,一记神龙摆尾,将正在结网的蜘蛛精,抽飞了出去; “嗖嗖嗖!” 镇冥收起三昧真火,袖袍甩动,五杆令旗,瞬间飞出,沿着蜘蛛精抛飞的轨迹,紧随其后; “嘭!” 蜘蛛精撞在洞壁上,跌落在地,八足齐动,翻身站稳; “嗤嗤嗤!” 五杆令旗,围绕着蜘蛛精,插在地面上,随着蜘蛛精身上,毫不掩饰的狂野气势,轻轻摇摆; “阴阳斗转!五行化生!相生相克!玄光封魔!五行法阵!镇压邪魔!兵如律令!令出即行!五行封魔阵!起!急急如律令!敕!” 掐诀念咒,法力狂涌,一道道法印,快如闪电,瞬息即至,没入五杆令旗之中; “嗡!” 黄,绿,红,蓝,黑,五色光华,自五杆令旗上升起,互相纠缠在一起,化作一个巨大的五色光罩,将见势不妙,想要逃走的蜘蛛精,封困其中,五色神光流转,任其拼命撞击,也无济于事; “哗!” 破空声传来,刚刚趁机出手,侥幸用五行封魔阵,将蜘蛛精困住的镇冥,凭借着多年来练就的本能,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毫不犹豫的双足发力,斜飞了出去,双足在洞壁上借力,再次腾空而起; “呼!” 一击不中的巨型蜈蚣王,背上突然展开一对薄薄的蝉翼,巨大的体型,冲天而起,朝着镇冥闪躲的方向,疯狂的追杀而去,身在途中,张嘴喷出一口黑红的毒液,蒸腾的毒气,腐蚀的空气都开始扭曲了; “九幽玄冥!地脉玄龙!听吾号令!在此化形!急急如律令!敕!” 咒语真言,刚刚落下,无数灰白色的云雾,就开始从地面极速凝结,在镇冥狂涌的法力催动下,极速凝聚,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地脉玄龙,在镇冥的身形,即将坠落血池的瞬间,出现在他的脚下; 险之又险的借助地脉玄龙,暂时摆脱了巨型蜈蚣王的追击,有躲过了巨型蟾蜍的长舌攻伐,一身冷汗的镇冥,操控着脚下的地脉玄龙,感受着体内即将枯竭的法力,心中发苦。 第63章 画地为牢 万分危急的战斗之中,暂时获得喘息之机,镇冥回头一看,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边操控着脚下的地脉玄龙,极速退避,闪躲着防不胜防的攻伐,一边看着巨型蜈蚣王,惊呼出口; “飞天蜈蚣!特么的!一个个都成精了!” 蛇妖似乎是上次,被彪悍的冰龙打怕了,也许是摄于冰龙身上的龙威,此刻对镇冥狂追不舍,死咬着不放,时不时的甩动粗壮的蛇尾,疯狂抽击,狰狞的蛇头,张开巨口,不是撕咬,就是喷毒雾; “嘭嘭嘭!” 五行封魔阵中,蜘蛛精疯狂的,挥舞着八只魔足,接连不断的,攻击着五色光罩,五色光罩,光华流转,一边抵挡着巨力的攻伐,一边反震着蜘蛛精的魔足,光幕颤抖,涟漪不断; “昂!” 冰龙追着狡猾的蝎子精,扑击,撕咬,喷吐龙息,神龙摆尾,一时间招数进出,将蝎子精压着打; “天地本源!地水火风!听吾号令!演化虚空!自成一界!化作囚笼!雷打不动!法则禁封!画地为牢!急急如律令!敕!” 危急关头,镇冥再次于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飞天蜈蚣的攻伐,双眼凶光大盛,野性十足,甩动衣袖,弹出一张紫色符箓,剑指夹住,念动真言咒语,虚空一晃,符箓被法力引燃; 紫色符箓:最高级的符箓,可封印一些大型神通法术,平时可灌注法力温养,战斗时用出,威力倍增,使用之时,只需少量法力,引燃符纸即可,威能大小取决于平时灌注的法力,难以制作,极其珍贵; “嗡!” 一道玄光,从燃烧的符箓中飞出,化作一道光圈,将飞天蜈蚣圈住,带着它坠落地面,化作一个巨大的光柱,将飞天蜈蚣,困在其中,地,水,火,风,四种本源力量,演化虚空,封禁一切; 画地为牢:大型神通法术,可自主吸纳少量呃天地灵气,牵引,并利用,地,水,火,风,四种本源力量,演化出一片虚空,自成一界,封困其中的一切,直到力量耗尽为止,具体威能取决于修为道行; “唰!” 趁着镇冥催动符箓,施展神通的片刻停顿,巨大的蟾蜍,吐出毒舌,抽在来不及喘息的镇冥身上; “啪!” 势大力沉的一击,近乎偷袭,直接将镇冥抽飞了出去,身形不由自主的,脱离了地脉玄龙的头顶,撞在了溶洞的洞壁上,跌落在地,暗伤复发,口吐鲜血,他身形一阵摇晃,却又咬着牙站了起来; 若非天师战衣,在遭受攻击的时刻,符文流转,自动护主,法阵开启,绽放神光,恐怕镇冥此刻已经身中剧毒了,巨型蟾蜍的毒液,与天师战衣的神光磨灭,蒸腾起黑红色的毒雾,就是最好的证明; “呱呱!” 嘹亮的蛙鸣声,带着几分兴奋的意味,一只五彩斑斓的巨型蟾蜍,瞪着一双血红的魔眼,双腿一蹬,身形弹射而出,凌空飞向镇冥的位置,一身野性的气势,此刻尽皆展露无遗; “昂!” 冰龙眼见镇冥的身影,从身边划过,无力的在空中抛飞,顿时大发神威,一声震天的龙吟,一记拼尽全力的神龙摆尾,将蝎子精抽飞,并趁此机会,张开龙口,紧随其后,追逐着蝎子精抛飞的轨迹; “噗!” 幽蓝色的冰龙吐息,狂猛霸道的极速飞出,覆盖了蝎子精的身躯,瞬间将其笼罩在其中,当蝎子精坠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块,冰龙游走虚空,施展极速追了上去; “呼!” 粗壮的龙尾,划破空气,带出一道,震耳欲聋的风声,势沉力猛,瞬间即至; “嘭!” 结结实实的一击抽击,正中落地的冰块; “咔嚓!” 裂纹蔓延,冰块无法承受如此巨力,瞬间爆碎,冰碴子散落一地,蝎子精却并没有就此被灭杀,只是躯体上,出现了一道道清晰的裂痕,如渔网一般,黑色的血液流淌,腐蚀得地面都腾起一阵黑雾; “嗖!” 冰龙乏味的时候,镇冥却被蛇妖和蟾蜍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味的逃跑,好在地脉玄龙,不需要消耗太多的法力,并且在镇冥的神念召唤下,再次载着他飞窜,否则他恐怕就难逃一死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剑斩妖,神通灭魔!急急如律令!敕!” 逃窜途中,镇冥寻找机会,双手掐诀,念诵箴言咒语,施展神念御剑术,抖手将金钱剑扔了出去,灌注了法力的玄妙法印,落在上面,极速融入其中,金钱剑顿时绽放降魔金光,凌空飞舞; “昂!” 冰龙张开大口,咬住蝎子精,摇头摆尾的,将之甩向高空,一记神龙摆尾,急速而来; “啪!” 蝎子精的身形,瞬间被抽的浑身抽搐,无力抛飞,冰龙追杀,不依不饶,不死不休; “嗖!” 镇冥见状,立刻抓住机会,趁此机会,他操控金钱剑,对着蝎子精双眼之间的位置,一剑扎了下去,支模剑柄,将其钉死在虚空之中; “嘭!” 赶上来的冰龙,毫不犹豫的,故技重施,又是一记沉重的尾抽,抽在了蝎子精的身上; “轰!” 蝎子精接连受到重击,再加上躯体上的裂痕,顿时爆碎,就像下了一场,血肉淋漓的大雨一样,充斥着剧毒的血雨,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坑洞; “好!” 镇冥脚踏地脉玄龙,高声喝彩,同时操控着地脉玄龙,骤然提速,又逃窜了一阵,突然转身,手中降妖拂尘挥动,法力狂涌,灌注其中,三千丝线,瞬间暴涨,神光闪烁,炫光流转; 左手伸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液,握住三千丝线一捋,三千丝线神光再次大涨,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有血色符文,在其中沉浮,亦真亦幻,玄妙非常; “唰!” 镇冥甩动浮沉,直接将紧随其后的巨型蟾蜍,当场抽飞了出去; “啵啵!” 镇妖拂尘的神光,直接将巨型蟾蜍,背上那些毒包给打烂了,五颜六色的毒液,随着抛飞的巨型蟾蜍,凌空挥洒,坠落在地上,将地面都腐蚀的,冒出一阵灰白色的毒烟。 第64章 诛杀妖孽 血池上空,镇冥操控地脉玄龙,极速躲过蛇妖的攻击,同时催动神念,将金钱剑召回身边,与极速赶来的冰龙,擦肩而过,将蛇妖留给了冰龙,自己则飞向五行封魔阵; 与此同时,镇冥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小瓷瓶,拔掉瓶塞,往嘴里倒了几颗,一部分吞服,一部分含在嘴里,心中一片凄苦,丹药所剩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因为法力枯竭,无力再战而身死道消; “嘶嘶!” 原本还在追杀镇冥的蛇妖,突然见到冰龙极速冲来,当即扭转身形,作势欲逃,却因之前冲得太快,收势不及,转身之际,蛇尾自然甩动,却被恰好感到的冰龙,伸出龙爪,抓了个正着; “昂!” 一声威严大气的龙吟声响起,透露出兴奋的情绪,冰龙抓住蛇妖的尾巴,身子一探,张开龙口,用力的咬向蛇妖七寸的位置,咬实了之后,龙首迅速左右摇摆,疯狂甩动; “嘶嘶!” 蛇妖受此一击,心知小命危在旦夕,被激发出了,深藏在冰冷血脉当中的,阴狠和毒辣,生死危机,使得蛇妖战胜了心中的恐惧,暂时忽略了冰龙的龙威,状若癫狂的回过头来,以牙还牙;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聚三昧!真火降临!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令!三昧真火!现!” 紫,白,金,三色火焰,再度出现,随着镇冥剑指虚点,如流星赶月一般,划过虚空,烧出一道道扭曲的虚空涟漪,从镇冥打开缺口,钻进了五行封魔阵中,熊熊烈焰,火焰暴涨,将蜘蛛精包裹其中; “呲啦啦!” 三昧真火,将蜘蛛精烧得,皮开肉绽,八只魔足,瞬间焦黑,片刻之后,化作飞灰,巨大的肚囊,被烧的发胀,越来越大,最终爆碎,炸出无数毒液,将五色光罩,都给腐蚀出了密密麻麻的窟窿; 最终,这只成精的蜘蛛,彻底化作了飞灰,只留下一颗血色的内丹,在灰烬中绽放着微弱的光华,若非镇冥眼疾手快,见机得早,趁早收了三昧真火,恐怕这可内胆,就要被三昧真火给烧毁了; “呱呱!” 一身毒疮的巨型蟾蜍,先是眼睁睁的看着,蝎子精惨死身前,此刻又见到,蛇妖被冰龙,轻而易举的拿捏住了,几乎毫无反抗之力,血色双眼,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怪叫着再次冲向了镇冥; “咕噜!” 就在镇冥心中警觉,收起蜘蛛精的内丹,准备应战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巨型蟾蜍,跳到蝎子精身死的碎肉前,极速伸出毒舌,将一颗血色光团卷住,一口吞入腹中; “那是,蝎子精的内丹!” 镇冥暗骂自己大意了,竟然一时不察,让这妖孽,吞了蝎子精的内丹,必须尽快镇杀它,否则,一旦让它将蝎子精的内丹炼化,哪怕只是炼化一部分,这个妖孽都会修为大涨,威能倍增; 内丹:天地万灵,所有修者,修炼入门的标志,人族的叫做金丹,妖族的叫做妖丹,魔族的叫做魔丹,鬼魂的叫做鬼丹,或者魂丹,乃是修者,一身修为,凝聚而成的,用来承载魂魄和生命精气的。 “妖孽!受死!” 将含在嘴里的丹药吞下,镇冥不顾体内,再次加重的伤势,催动神念,操控金钱剑,拦住了想要逃跑,即将跳进血池当中的巨型蟾蜍,脚踏地脉玄龙,急速而至,手中拂尘甩动,将其拦下; “呱呱!” 巨型蟾蜍,怪叫着,喷吐猩红的毒舌,极速攻向镇冥; “去!” 镇冥操控金钱剑,对着毒舌,一剑斩下,同时手中拂尘甩动,神光暴涨,化作一条神光匹练,对准巨型蟾蜍,用力的抽了过去,方才施展三昧真火,已经将他体内的法力,彻底耗尽了,所以只能如此; 若想快速镇杀巨型蟾蜍,最好的办法,就是像对付蜘蛛精一样,先将其困住,再用三昧真火灭杀,可惜他此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切只能等法力恢复,或者冰龙快速击杀蛇妖,赶来相助了; “昂!” 沉闷的龙吟声,悠悠的响起,面对蛇妖的噬咬,冰龙本能反击,神龙摆尾,用力的抽了过去,与此同时,龙口和一双龙爪,同时用力; “啪!” 因为生死危机,而陷入疯狂的状态的蛇妖,被冰龙一招冰冷刺骨的神龙摆尾,抽在了头颅上,打得它晕头转向的,一时之间,似乎连挣扎都忘了,就像一根柔软的草藤一样; “嘶嘶!” 尖锐的嘶鸣声,分外刺耳,充斥着惨烈和绝望,就像回光返照一样,蛇妖瞬间绷紧了躯体,仰天嘶鸣,剧烈的扭动着躯体,拼命的挣扎了几个呼吸,便无力的瘫软了下来; 因为冰龙的双爪,刺透了蛇妖的鳞甲,钻进了蛇妖的血肉当中,用力一撕,将它的尾巴,撕成了两半,龙口用力撕咬,直接将它的七寸,都咬断了大半截,就只剩下一层坚韧的蛇皮,还连在上面; “昂!” 发出一声胜利的龙吟声,冰龙回过头来,冲着血池边缘的巨型蟾蜍,施展极速,飞了过去; “呱呱!” 狡猾的巨型蟾蜍,似乎感知到了冰龙的靠近,立刻就被逼急了,双腿一蹬,用力向前跳跃,扑向镇冥,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毒囊,尽数爆开,喷出无数毒液,化作五颜六色的毒雨,向着镇冥当头罩下; “哼!” 镇冥冷哼一声,双足在地脉玄龙的头顶上借力,身形倾斜着,弹射而出,并在这个瞬间,操控地脉玄龙,凌空撞向巨型蟾蜍,而后一个简单的空翻,双脚在洞壁上卸力,再次借力轻跳,缓缓落地; “嘭!” 亦真亦幻的地脉玄龙,躯体虚实难辨,当场就将巨型蟾蜍给撞了回去; “噗!” 刚好赶到的冰龙,张口就是寒冰吐息,当场就将刚刚落地的巨型蟾蜍,给冻成了一个大冰块; “呼!嘭!” 冰龙理所当然的,再次施展了一招神龙摆尾; “咔嚓!” 冰块碎裂,皮薄的巨型蟾蜍,直接被当场诛杀,躯体碎成无数块冻肉,只有两颗血色的内丹,在冰碴子和冻肉块之中闪烁。 第65章 诡异墓葬 血池旁边,狰狞的飞天蜈蚣,被画地为牢的神通,封禁困锁,它疯狂的喷吐着,黑红色的毒液,将光圈内的地面,腐蚀的冒着灰白色烟雾,百足齐动,疯狂攻击,却依旧无法逃脱,光圈笼罩的范围; 地水火风涌动,流转着黑,青,蓝,红,四色光华,自成一界,任凭飞天蜈蚣,在里面拼命折腾,也是无济于事,纹丝不动,没有丝毫变化,只有镇冥知道,光圈闪烁,已经虚淡,随时可能散去; “玄冰神龙!去!” 镇冥召唤冰龙,手捏剑指,凌空点向,画地为牢的位置,与此同时,传出意志神念,让冰龙飞到光圈上空,见机行事,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地脉玄龙!” 随着镇冥一声呼喝,灰白色的地脉玄龙,迅速飞来,镇冥一言不发的,提步抬脚,慢跑两步,纵身一跃,飞身而上,脚踏玄龙,手掐法诀,眼神凌厉冰冷,口诵箴言咒语;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聚三昧!真火降临!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令!三昧真火!现!” 三色神火,凭空出现,就在此时,光圈黯淡,神光如烟,徐徐飘散,画地为牢的神通效果,就此消失不见,疯狂的飞天蜈蚣,刚一脱困,便毫不犹豫的,振翅而飞,却不是攻击,而是逃向血池的方向; “昂!” 冰龙见状,展动龙躯,极速追击,并发出一声龙吟,藉此对逃窜的飞天蜈蚣,释放龙威,进行震慑; “噗!” 龙吟飘荡,响彻虚空,滚滚龙威,蜂涌如潮,威严大气,浩瀚而霸道,声音尚未落下,冰龙连龙口都不曾闭合,紧接着喷出一道冰寒吐息,将大半身躯,已经钻进血池的飞天蜈蚣,笼罩在内; “昂!” 隐隐约约之中,仿佛又有一声龙吟,若与若无的响起,正是镇冥操控着地脉玄龙,手中托着三昧真火,急速赶来,看着飞天蜈蚣,三分之一的躯体,被玄冰冻结,坠落在岸边,放弃了用火烧的打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是凡俗的毒虫蜈蚣,都拥有断肢重生的能力,更何况是成了精的蜈蚣王者--飞天蜈蚣,镇冥担心,就算三昧真火,可以焚灭被冰封的三分之一,也无法彻底将其镇杀; “呼!” 冰龙一个飞扑,双爪齐出,抓住飞天蜈蚣,被冰封的尾部,尖锐锋利的双爪,用力刺破飞天蜈蚣的鳞甲,深入血肉之中,摇头摆尾的向后拖拽,似乎要将其从血池中拖出来; “噗!” 吃痛的飞天蜈蚣,不等冰龙拖拽,便极速回身攻击,张口喷出黑红色的毒液,攻向冰龙; “噗!” 冰龙见状,毫不示弱,喷吐龙息,将毒液冻结,使其化作冰块坠落,然后不依不饶的,将寒冰龙息,喷向飞天蜈蚣的头颅,同时双爪用力一甩,将飞天蜈蚣从血池中,给拽了出来; “哧!” 镇冥见机行事,将手中的三昧真火,甩向了飞天蜈蚣,三色神火,瞬息即至,将其笼罩,沿着飞天蜈蚣的身躯,疯狂的蔓延,燃烧,它的一对薄翼,首当其中,被烧成灰烬,丧失了飞行能力; “啪!” 飞天蜈蚣在神火中,拼命挣扎,百丈妖躯,疯狂甩动,时而舒展,时而蜷缩在一起,满地打滚,最后带着一身火焰,疯狂的冲向血池; “嘭!” 不等镇冥开口,游走在血池上空的冰龙,自主攻伐,一个神龙摆尾,将飞天蜈蚣给抽了回去; “呼!” 镇冥见状,提气运功,甩动拂尘,灌注法力,打出几道旋风术,助涨三昧真火的威能,如此一来,不消片刻,飞天蜈蚣,便理所当然的,化作了灰烬,残留一个血红色的内丹,被镇冥收走; “真是怪了!这几个妖精,居然都修出了妖丹,却一点化形的迹象都没有,是因为它们不懂得化形之法?还是因为它们借助了血池之力,方才在机缘巧合之下,铸就妖丹,故而无法化形?” 镇冥看着手中,那怪异的血色妖丹,小声嘀咕着,做深思状,片刻之后,看向翻滚的血池,随手将妖丹封印,收入怀中,散去地脉玄龙,徒步而行,向着血池靠近,冰龙摇头摆尾的,跟在他身后; “这阳棺上的封印,好生奇怪呀!居然可以,吸收血池中的力量,为己所用,当真是玄妙!” 盯着青铜棺椁上的封印,镇冥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因为,以他目前的修为眼力,博学见识,居然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封印,这似乎,是一种他从未见识过的手段,却有着神异非凡的封印效果; “当初幻妖的幻境,所幻化出来的场景,应该就是此地无疑了,那些白骨,应该是那些死士,完成任务之后,自刎而死,以身殉葬所留,只是不知,又是谁,利用他们的尸骨,布下了这座邪阵!” 镇冥围绕着血池行走,并以脚步之间的距离,丈量着血池的大小,一边细心观察,留心防备,一边掐指推算,思索着此地的诡异之处,口中喃喃自语的嘀咕着; “还有这座血池,虽然不知历时多久,但其中鲜血,却是阳气十足,血气之旺盛,丝毫不下于生人活血,显然当初酿造这座血池,也耗费了不少天材地宝,动用了一些神通秘术!好一座至阳血池!” 走了一圈,镇冥停下脚步,提气运功,双眼之中,神光灿灿,符文流转,光芒徒然大盛,仿佛带着一丝天道威严,看向在血池中沉浮的青铜棺椁,嘴里小声嘟囔着,毫不吝啬赞叹之语; “这青铜棺椁的葬法,更是玄妙,棺椁入地为墓葬,不沾土石,则为祭奠,而此棺椁,既不入地,亦不沾土石,以至阳血池供养,暗合逆天求生之意,宛若游离于天道之外,那遁去的一丝变数!妙极!妙极!” 越是剖析,镇冥便越是震惊,这些方法和布置的玄妙,让他感到震撼,而让他惊讶的则是,这些东西,他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包括那座,用九具白骨,叩拜血池的法阵,他至今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66章 幻影精灵 地底溶洞之中,翻滚的血池旁边,由于镇冥在灭杀飞天蜈蚣之时,再次动用三昧真火,淡淡的血雾,因此开始蒸腾,从脚踏地脉玄龙的镇冥脚下,徐徐上升,慢慢向着四周萦绕,弥漫; 但是镇冥此刻,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事出反常必有妖,青铜棺椁内的存在,先后召唤出来,这么多守墓妖孽,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它们逐个击杀,丝毫不为所动,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呲啦!呲啦啦!” 就像是在印证镇冥的猜测一样,一阵诡异的黑光,突然从诡异的青铜棺椁中,狂涌而出,腐蚀着封印棺椁的符文,两种力量,互相冲击,消耗,抵消,化作灰色的烟雾,随着血气一起蒸腾; “咣当!咣当!” 青铜棺椁内,传出剧烈的撞击声,似乎是棺椁里面的棺材,在阳性尸魔的操控下,撞击棺椁的声音,向打铁,更像闷雷炸响,整个青铜棺椁,开始剧烈晃动,引得血池也翻涌的更加厉害; “杀!” 充满魔性的杀道音节,如同闷雷一样,从青铜棺椁中传出,音波犹如怒海狂涛,比之神秘夫人,威能更盛几分,这还是在被封印的情况下,由此可想而知,那埋葬其中的存在,将会是何等的厉害; 音波翻滚,震得血池之中,血水狂涌,如同海潮一样,冲刷着青铜棺椁,棺椁上面的凶兽雕刻,在经过血水的洗刷后,变得更加狰狞,恐怖,仿佛被封印的活物一般,给人感觉像是要破封而出一样; “噗!” 冰龙吐息,化作冰墙,抵挡音波,镇冥也操控地脉玄龙,飞到冰龙神后,暂避锋芒; “咔嚓!嘭!” 一尺多厚的冰墙,在音波冲击的瞬间,立刻布满了细密的裂痕,瞬息之后,轰然爆碎,无数冰碴子,瞬间四处飞溅,向射出的暗器一样,击打在洞壁上,发出一连串紧凑的闷响; “昂!” 冰龙见此异变,发出一声龙吟,如同蛇妖一般,将千丈龙躯,围绕着镇冥盘起,将其守护在中央; “咔嚓!” 残忍无情的碎裂声,清晰的传入耳中,镇冥循声望去,只见冰龙身上布满了裂痕,早先为了带着镇冥逃脱,冰龙曾经被神秘夫人,打得躯体碎裂,现如今受此重击,裂痕加重,像即将破碎的瓷器一样; “咕嘟嘟!” 血池中的血水,就像被地火煮沸了一样,剧烈的翻滚着,冒着腾腾热气,血雾蒸腾的更加迅速了; “昂!” 音波过后,冰龙舞动着,布满裂痕的千丈龙躯,怒吼一声,冲向青铜棺椁,像是要复仇一般,镇冥见状,心中发狠,再也没有丝毫顾忌,操控地脉玄龙,紧随其后,再次吞服丹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嗡!” 天师战衣,突然光芒大盛,符文流转,护身法阵,在受到攻击的瞬间被触发,自主运转; “嘭!” 即便如此,镇冥的身形,依旧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给击飞了出去,再次脱离了地脉玄龙的头顶,撞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无力的跌落在地,他挣扎着爬起来,凝神戒备,打量四周; “嘭!嘭!” 可惜,即便他将天眼法目,施展到极致,仍旧躲不过,那突如其来的诡异攻击,无力的身躯,就像沙包一样,被接二连三的击飞,除了无奈的被动承受之外,一时之间,别无他法; “昂!” 与此同时,刚刚靠近青铜棺椁,尚且来不及发出攻击的冰龙,也遭受了神秘力量的攻击,发出凄惨的哀嚎,布满裂痕的千丈龙躯,防御能力骤然下降,幽蓝色的鳞片被击飞一大片,化作冰碴子坠落; “噗!” 冰龙翻腾着倒退,铜铃大的龙眼,四处张望,却找不到攻击自己的存在,索性张开龙口,喷吐着冰寒吐息,进行大范围攻击,身上的幽蓝色光华,也因此开始逐渐黯淡,就像即将油尽灯枯的烛火一样; “噗!” 一口鲜血喷出,身形抛飞的同时,隐隐约约之中,天眼法目之下,镇冥似乎看到,一道虚幻的影子,从身前飞过,消失在浓郁的血雾之中; “昂!” 冰龙吐息的范围,越来越大,冰龙的身躯,也被逼无奈的,倒退到了镇冥的身边; “嗤嗤嗤!” 血色的冰雹,再次如暴雨一般坠落,四周的血雾迅速消散,四周一片清明,几道淡红色的幻影,像狂风一样,在虚空中飞舞,四处奔走,宛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样; “嘭!” 镇冥的身形,再次被莫名其妙的击飞,攻击来自身后,身体抛飞过程中,镇冥强行忍住,涌上喉间的鲜血,趁机迅速回头,看到一个漆黑的影子,极速离开自己先前站立的位置; “嘭!” 黑色影子,瞬间出现在冰龙的身后,挥动魔爪,拍向冰龙; “昂!” 冰龙惨叫着,被击飞了出去,寒冰铸就的躯体,被这一击拍得,凹陷进去了一部分,一道模糊的魔掌印痕,像印章一样,烙印在了冰龙的身上; “幻影精灵?” 短暂的震惊过后,镇冥疑惑的轻呼出声; “嘭!” 身形再次抛飞,攻击来自身侧; “噗!” 鲜血狂喷,镇冥身在空中,勉强结印,不顾一切的,拼命催动全身法力; “地脉龙珠!天师血符!神通相合!威能无限!大小长短!升潜隐现!神龙变幻!玄法如意!遵令听宣!神通变化!令出即行!变化无端!玄冰神龙!变!急急如律令!敕!” 法印甩出,冲向冰龙,助其变化身形,化作尺许长的小龙,手中的镇妖拂尘,被镇冥抛到空中; “嘭!” 镇冥的身形,坠落再血池的边缘,但是他却坚持着,运功提气,结印施法;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与此同时,几道法印,闪烁着法力光辉,飞向凌空坠落的拂尘,瞬息融入其中; “玄冰神龙!过来!” 镇冥疯狂的嘶吼着,召唤冰龙向他靠近; “大道三千!演化诸天!守护己身!万法不沾!镇妖拂尘!神丝三千!幻化诸天!不动如山!急急如律令!敕!” 三千丝线垂落,将极速赶来的冰龙,以及再次重伤的镇冥,笼罩其中,线动成面,化作一个光罩,将他们护在其中。 第67章 纯阳金棺 地底墓穴,血池边上,镇妖拂尘,演化出护身光罩,将镇冥和冰龙护在其中,光罩上,有神秘符文,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玄妙无比的流转,光罩外,一个漆黑的影子,和几道红色幻影,在徘徊游走; “幻影精灵!可惜,被妖邪之术所操控,吸纳了太多的凶戾之气,若非长年累月,被此地血池的血气侵染,沾染上了血雾的色彩,恐怕活人根本无法得见其踪迹,即便有天眼法目,也是枉然!” 镇冥借着喘息之机,仔细的打量着,护身光罩外面,那几只幻影精灵,尤其是那个浑身漆黑的存在,在此刻天眼法目的观察下,他发现,那根本不是黑色,而是红到极致了,才会看起来像黑色一样; “这等妖孽的存在,能同时出现一两只,那都是极为逆天的机缘巧合了,可是此地,居然有这么多,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机缘,能够操控这么多幻影精灵?” 幻影精灵:乃是三魂七魄分散,游离在天地之间,机缘巧合之下拥有了,摄取天地元气的能力,藉此凝而不散,意识单纯,不会主动攻击,同时也很薄弱,容易被操控,无形有质,攻击力强大; 幻影精灵,都是单独存在的个体,数量极为稀少,体质介于魂魄和真灵之间,因此,只有修为高强的鬼魂,或者修士,修炼到元神境界的极致,并且元神离体之后,才能“看”见,被称为幻影精灵; “逆龙升天局,生死轮转大阵,阴阳升龙棺,各种上古异类,各种举世难寻的魂体,神秘莫测的墓葬之法,若非修士不会做梦,我宁愿相信这是一场噩梦!这一切的背后,又是谁在操控?” 护法光罩中,镇冥吞下最后几颗丹药,提气运功,加速法力回复,口中喃喃自语嘀咕着,小巧玲珑的冰龙,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无力的趴伏在他的肩膀上,一双龙眼,虚弱不堪的微微眯着; 镇冥思及在墓穴中的经历,不由的胆颤心惊,只觉得自己,好像一步一步的,走进了一个蓄谋已久的绝世阴谋之中,能有如此妖邪的布置,即便是妖道邪修的手段,也绝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地师镇冥,拜请三清!赐下圣光,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口诵箴言,手掐法诀,冲着虚无,躬身下拜,三拜过后,站直躯体,天眼法目,开阖之间,神秘符文,流转沉浮,目光灼灼的,看向面目模糊的幻影精灵,一丝不忍之色,一闪而逝; 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穿越无尽星空,跨越岁月长河,卷起时光碎片无数,神芒凌空飞舞,汹涌如浪,席卷而至,仿佛蕴含着,某种至神至圣的天地法则,从游走的幻影精灵身上,一一扫过; “轰!” 熟悉的失落感,徒然升起,毫无征兆,几只精灵幻影,除了那道漆黑的以外,其他的全部在圣洁的光辉中,化作光点消散,突然,一声闷雷般的炸响传来,青铜棺椁中上面的盖子,翻滚着飞出; 漆黑的幻影精灵,在圣光刷过之后,身上腾起一阵浓郁的血色光点,漆黑的身影,开始虚淡,瞬间化作血红色,施展出鬼魅一般的速度,退到角落里,恐惧的缩成一团,身上不断有红色光点飞离; “咣当!” 青铜盖子砸在地面上,镇冥闻声转身,扭头寻声望去; “纯阳金棺?” 入目所见,引得镇冥,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嗡!” 一个金黄色的棺材,突然从棺椁中,直立而起,与青铜棺椁相反,上刻画的并不是上古凶兽,而是古朴的花纹,围绕着各种灵禽异兽,花鸟鱼虫,男耕女织,灵芝仙草,还有淡淡的仙光瑞彩; 所有雕刻的花纹,尽皆以拱卫的位置,朝拜的方向,面向棺材盖,衬托出上面的刻图,那是九个神光灿灿的太阳,从上到下,按照玄奇的轨迹排列,栩栩如生的刻图,居然诡异的传出一阵炙热之感; “大胆蝼蚁!卑劣贱民!狗胆包天!以下犯上!闯我洞府!扰我沉眠!杀吾灵兽!斩吾死士!坏我修行!其罪当诛!” 威严霸气的声音,蔑视苍生的措词,与当初神秘夫人的话语,几乎如出一辙,一股凶残暴戾的阴死之气,随着滚滚音波,狂涌而至,横扫千军,席卷一切,将血池周围的地面,都生生的刮去了一层; “噗!” 镇妖拂尘形成的光罩,瞬间符文湮灭,无声消散,猝不及防的镇冥,首当其冲的抛飞,无力的擦着地面,摔出去很远一段距离,一口鲜血,涌上喉间,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 “昂!” 趴在镇冥肩膀上的冰龙,也未能幸免,一道凄惨的龙吟声,在镇冥耳边响起,声音充满了不甘和绝望,镇冥努力的侧过头去,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幽蓝色光华,化作光点,徐徐消散; “嗒!” 天师血符,消失不见,地脉龙珠,就此坠落,光华内敛,像一颗圆形的石头一样; “跪下!” 霸道的声音,威严的响起,落下的瞬间,如同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一般,一道无形的力量,禁锢了镇冥的身体,操控着他凌空飞起,呈现出跪拜的姿势,面朝黄金棺材,屈辱的跪在地面上; “嘭!” 犹如黄金浇铸的棺材,突然打开了盖子,棺材盖凌空飞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缓缓落地; “唰!” 一道身穿青铜战甲的高大身影,一步跨出,瞬间来到血池边缘,仿佛施展了缩地成寸的神仙手段; “咻!” 青铜头盔上,同样带着面罩,只有双眼的位置,有两个漆黑的窟窿,此刻突然亮起红绿相间的光华,光华流转刹那之后,化作两道神芒射出,将镇冥面前的地面,射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受死!” 音波滚滚而来,镇冥的身体,却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禁锢在原地,强行的被动承受,五藏六腑,尽皆重伤,筋脉骨骼,也出现了断裂,鲜血上涌至喉间,但他却连张口吐血的机会都没有。 第68章 尸魔白起 霸道至极的声音,带着汹涌澎湃的杀伐之气,在落下的瞬间,身穿青铜战甲的身影,出现在镇冥身前一丈左右的位置,血红的鬼眼,萦绕着墨绿色的尸气光芒,居高临下的看着,跪伏在地的镇冥; “棺椁封印,何人所为?” 淡漠的询问声响起,镇冥瞬间恢复了自由; “噗!” 鲜血喷涌而出,镇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股重如山岳的魔威,镇压的难动分毫; “你是何人?” 镇冥无力挣扎,只好作罢,不答反问,语气冰冷至极,淡漠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屈,丝毫不加掩饰; “大胆!” 冰冷的狂霸的语气,怒声呵斥; “噗!” 镇冥再次吐血,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那是虚弱至极,发自本能的体现,与畏惧无关; “棺椁封印,何人所为?” 身影向前跨出一步,再次厉声喝问,滚滚魔威,镇压而下,压得镇冥的身躯,几乎趴伏在地上; “贫道不知!” 镇冥无奈,只好回答,但双手,却借助身躯跪伏的遮挡,暗自掐动发觉,事到如今,他除了动用事先布置的后手,别无他法,此尸魔的以尸成魔的妖术邪法,已经近乎大成,不是此刻的他能够匹敌的; “本座问你,今夕何年?” 身影见得镇冥回话,继续追问,语气淡漠,如魔王降世,在询问自己的奴隶; “贫道不知!” 同样的回答,同样的语气; “不知死活!” 滔天魔威,瞬间加重,压得镇冥,额头触地,嘴角溢血,筋断骨折的疼痛,烛骨铭心; “隐世一脉,行走山野,不入红尘,不知年月,孽障尸魔,若是不信,无需多言,杀我便是!” 镇冥强忍着钻心剧痛,咬牙切齿的恨声回答,仿佛心生绝望,生无可恋了一样,此刻出言,一心求死,似乎要以死明志,宁死不屈; “隐世一脉?” 身影略感诧异,瞬息之后,恢复平静,淡然开口; “本座白起,久仰大名!” 白起转身,看向蜷缩在角落的幻影精灵,言语间充斥着浓浓的不屑,一身蔑视天下的气势,翻涌如潮,威压再次加重,压得镇冥的额头,死死的贴在地面上,压得地面,都微微陷了下去; “白起?何许人也?贫道孤陋寡闻,未曾听过阁下名讳!” 镇冥以元神之力,催动手中的法决,尝试引动,事先留在洞外的万象罗庚,不动声色的应付着白起的话语,借机掩饰; “秦将白起,人称杀神,为求长生,逆天成魔!” 白起走近幻影精灵,伸手将它拉了起来,看着有些胆小怯懦的幻影精灵,沧桑的声音中,充斥着浓浓的感慨,和无边无际的寂寥,以及如同深渊瀚海一般的落寞,说完后,转身看向翻滚的血池; 幻影精灵,介于灵魂和真灵之间的存在,虽说无形有质,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轻易触摸得到的,而尸魔白起,却可以握住幻影精灵的手掌,似乎也正是如此,幻影精灵才没有反抗; “天意弄人,吾便逆天!造化弄人,吾便强夺!舍弃凡躯!化身魔神!逆天乱地!有吾无敌!” 白起仰天怒吼,姿态张狂,逆天之心,溢于言表,周身气势,狂猛霸道,一双魔眼,魔光暴涨,仿佛透过无穷大地的阻隔,看到了那逍遥天界的神仙,此刻正在,以魔神的身份,向这天地宣战; 跪伏在地上的镇冥,手中法决变换,却越来越慢,沉重的压力,让他的行动,变得越来越艰难,强压之下,他全身的血液,都被挤压着,从汗毛孔里渗了出来,顺着掐诀的双手,滴落在地面上; “嗡!” 墓穴之外,凌空漂浮,缓缓旋转的万象罗庚,突然停顿了刹那,神奇的凌空抖动了一阵,再次旋转,瞬间达到极速,发出一阵奇异的嗡鸣声,玄黄色的光芒,缓缓萦绕其上,越来越亮; “轰隆隆!” 天空之中,异象突显,闷雷滚滚,乌云遮天,雷鸣阵阵,大雨倾盆,电闪雷鸣,雷光不断,如苍天之怒,在怒斥众生的逆反叛乱,像雷神降世,要惩戒妖魔邪祟,将斗胆逆天的存在,灭杀于顷刻之间; “嘎嘎嘎” 怪异的笑声,由低沉到高昂,似乎在嗤笑愤怒的天地,充斥着魔性的威压,音浪滚滚,汹涌如潮,四散而去,震得洞壁上的灰尘,都簌簌而落,吓得他身旁的幻影精灵,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噗!” 而镇冥,则是再次口吐鲜血,重伤之躯,似乎再也无法承受了,疼痛的感觉,消失不见,似乎已经麻木了,意识也开始,变的有些模糊了,手中的法决,虽然越来越慢,却并没有停下来; “呲溜!” 白起抬臂伸手,将头盔上的面罩,掰了上去,张开长满獠牙的魔口,对着血池用力一吸,血池中的血水,仿佛受到一股,无形魔力的牵引,立刻化作一股逆天激流,凌空飞起,钻入白起的口中; “嘎吱!嘎吱!” 随着白起,运转魔功,吞噬血池中的血水,他周身的气势威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快速增加,重压之下的镇冥,立刻被这股压力,压得全身骨骼,噼啪作响,曾经碎裂的,更是被压的刺入血肉之中; “咕嘟嘟!” 血池中的血水,剧烈的翻滚着,冒着气泡,源源不断的飞起,被白起吞入腹中,却诡异的没有减少,而白起的魔腹,似乎也化作了无底洞一样,拼命的吞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嗡!”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起的周身,蒸腾起浓郁的血色光华,血光透体而出,耀眼的晶莹之中,仿佛有神秘的魔性符文,在其中沉浮,流转,释放出妖异的魔力,冲刷着白起的躯体,增加的他的魔威; 而他身旁的幻影精灵身上,原本逸散出的血色光点,就像返本回原一样,开始迅速凝聚,不仅如此,在血光的包围中,幻影精灵,甚至开始主动摄取,萦绕周围的血雾,似乎在藉此修炼一样。 第69章 万龙共舞 白起疯狂的吞噬血池中的血水,似乎在藉此增加魔功修为,站在白起身边的幻影精灵,也毫无顾忌的,摄取着身边蒸腾的血雾,身上的颜色,渐渐由血红,向着漆黑转化,是那种红到极致的漆黑; 镇冥咬破舌尖,藉此刺激自己,以求达到精神集中,意识清醒的目的,手中法诀完成的瞬间,一股玄妙的力量,从他眉心泥丸宫中,盘坐的元神中射出,沿着特殊的经脉,到达双手凝结的法印中; “天地法阵!万象罗庚!听吾号令!万龙齐动!急急如律令!敕!” 虚弱至极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随着声音落下,镇冥手中的法印,突然绽放出玄妙的神光,光芒万丈,驱散了压在他身上,那厚重如山的魔威,让他得以拥有片刻的喘息之机; 镇冥趁此机会,努力的挣扎着,缓缓站起身来,站直以后,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法印甩了出去,与此同时,他那饱满的元神,就像枯萎的花朵一样,变得瘦骨嶙峋,萎靡不振,缩小了一圈; “嗡!” 神芒万丈的法印,亦真亦幻,虚实难辨,炫光流转,威能无限,仿佛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眨眼之间,出现在地脉龙珠的旁边,将其裹在神光之中,没入镇冥的眼前虚空之中,就此消失不见了; 白起仿佛丝毫未觉,也可能是不屑一顾,依旧大力的,吞噬着血池中的血水,只有幻影精灵,转过身来,面对着镇冥,可惜他的面容模糊,看不到表情,却并未有其他作为,依旧摄取着身边的血雾; “嗡!” 复杂无比的法印,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一样,玄妙无比,神奇的从虚空中钻了出来,冲着极速旋转的万象罗庚,极速飞了过去,在虚空中留下一串虚幻的残影,瞬间即至,迅速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万象罗庚中,升起万灵法相,龙飞凤舞,虎跃猿啼,莺长,龟戏鱼虾,风卷残云,雨打芭蕉,荷塘月色,梦幻夕阳,远古先民的生老病死,神树仙药的枯萎繁荣,日升月落的轮转更替; “轰隆隆!” 影影绰绰的万灵法相,如同一卷古老的典籍,记载着时空交替的轨迹,留存着世间万灵生灭的所有影像,诠释着天地奥秘的无上道典,收容了天道万象的秘辛,万灵法相,返本回原,融入罗庚之中; 万灵法相消失的瞬间,万象罗庚,光芒大作,仿佛在迎合着天空的异象,配合着电闪雷鸣的威势一般,朝着四面八方的虚空,射出无数道如梦似幻的光线,光线消失的瞬间,地动山摇,万龙齐出; “昂!” 金色的天龙,拨云见日,乘风飞舞,龙吟惊天,游走与电闪雷鸣之间,穿梭于朵朵乌云之中,沐浴雷电,吞吐风云,摇头摆尾,张牙舞爪,龙威四溢,惊天动地; “咔嚓!咔嚓!” 大地龟裂,裂缝深不见底,灰白色的地脉龙气,疯狂涌动,肆意蒸腾,极速凝聚,瞬息之间,凝聚成型,化作一条条灰白色的地龙,在大地中出没,翻滚,游走,似乎将大地,当作了海洋一般; “哗啦啦!” 狂风暴雨,倾盆而下,与此同时,无数地底灵泉,从龟裂的大地裂缝中,喷涌而出,与天空降下的无根之水,互相交融,凝聚化形,一条条水蓝色的水龙,从虚空中生出,在天地间游走,舞动乾坤; “轰隆隆!” 火山喷发,岩浆逆天而上,火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仿佛在与倾盆大雨作斗争,火红色的火龙,如同初生的骄阳一般,浑身上下,仿佛是由岩浆浇铸而成,龙口喷涂火焰,威风八面; “呼呜!” 狂风呼啸,在卷起无数雨滴之后,互相打着旋儿,纠缠在一起,化作龙卷风暴,席卷天地,片刻之后,一道道龙卷风暴,神奇的化作一条条青色的巨龙,互相纠缠着,就像在暴雨中嬉戏打闹的精灵; “轰隆!咔嚓!” 电闪雷鸣,雷光万道,雷声滚滚,雷电之光,在乌云下凝聚,化形,化作一条条紫金色的雷龙,腾云驾雾,喷吐雷电,千龙共舞,就像一片,象征着祥瑞的,紫金色云霞一样; “轰!轰!轰!” 一座座大山,在火山爆发,吐尽岩浆之后,剧烈抖动,轰然爆碎,无数山石,从高处滚落,四处飞射,碎石在风雨中凝聚,化作一条条黑青色的山龙,石质的龙躯,在虚空之中,肆意遨游; “咕嘟嘟!” 山脉之中,群山爆碎,大雨倾盆,引发泥石流,向着低洼处汇聚,眨眼之间,一条条土褐色的泽龙,周身泥浆涌动,化作龙鳞,摇头晃脑的,从一个个水泽中飞出,冲天而起; “昂!~” 万龙齐动,仰天嘶吼,龙吟震天动地,其声传出万里,久久不息,引来回音阵阵,音波滚滚,直冲天际,一时之间,竟然盖过了天威异象的雷鸣,声势无两,仿佛拥有,镇压万古长空的威能; “嗡!” 玄黄色的万象罗庚上方,玄白色的地脉龙珠,凌空飘浮,两者之间,一个复杂难懂,玄奥无比的法印,熠熠生辉,放射出万张光华,将两件宝物裹在其中,一闪而逝,没入虚空,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万龙腾空,升高万丈之后,龙躯骤然急转,齐齐扭转龙首,面向大地,一头扎了下去,势如疾风骤雨,快如奔雷闪电,携着威严霸道的龙族威严,顺着地面的裂缝,钻入其中; “轰隆隆!” 地底墓穴,溶洞之中,血池旁边,从镇冥甩出法印,再到地动山摇,传来山崩地裂的声音,前后不过片刻之间,天摇地动之时,镇冥虚弱的身形,就像喝多了的醉汉一样,摇摇晃晃着跌坐在地; “呃,噗!” 白起正在努力的,吞噬着血池中的血水,猝不及防之下,被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打断了正在施展的吞噬魔功,源源不断,连成一线的血水,瞬间从中间断裂,凌空坠落,一半落进血池,一半落在地上。 第70章 万龙镇魔 地底溶洞之中,白起更是直接,就像是被呛住了一样,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不知道是因为魔功被打断,自身遭受了反噬,还是本身无恙,只是将来不及吞咽的血水,喷出来了而已; 他身边的幻影精灵,在发觉他受伤以后,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傻傻的看着,那是因为,幻影精灵,由于体质特殊,只要不断的摄取能量,不被灭杀,就能一直存在,所以它们没有生死的观念; “嘎嘎嘎” 白起霍然转身,看向地上的镇冥,发出一阵戏虐的,充满魔性的诡异笑声,周身杀意涌动,像怒海狂涛一般,随着他前进的步法,掀起一股凶煞之气,汹涌澎湃,将跌坐在地的镇冥淹没; 诡异的笑声,将他身边幻影精灵,吓得不断后退,直到再次退回角落里,伸出双手,保住自己,慢慢的蹲下,蜷缩在一起,模糊的面容,面向镇冥和白起的方向,像个可怜的孩子一样; “呼啦啦!” 血池中的血水,仍旧翻滚不休,却在回落之后,开始迅速减少,直到露出底部,那惨白的细沙,天眼法目之下,镇冥仔细观察才发现,那不是细沙,而是白骨风化或者腐蚀后,留下的白骨粉末; “隐世一脉?” 白起大步向前,周身气势翻涌,姿态肆意张狂,声如大吕洪钟,蔑视镇冥,冷言嘲讽; “如此也好!正想领教!借汝手段!证吾修为!” 言语之中,透露出浓浓的不屑,似乎对镇冥的所为,早已知晓,之所以故作不知,放任不管,乃是为了检验他的魔功修为,由此可知,尸魔白起的自负,和蔑视苍生的姿态; “接招!” 白起的九尺魔躯,携带着滔天魔威,如同一座人形大山,随着他脚步的变幻在移动,瞬息之后,魔影在镇冥身前,丈许左右的距离站定,厉声暴喝; “受死!” 只见他抬起右手,运转魔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催动魔掌,瞬息万变,化生出一个,足有磨盘大小的,黑红色的掌印,对着镇冥的头顶,凌空拍下,要将其生生镇杀; “昂!” 万千巨龙,从镇冥周围,显化出真身,不论是虚空,还是大地,亦或者洞顶,尽皆有各色龙影,争先恐后的钻出,化虚为实,龙吟震天,无数神龙,翻腾飞舞,影影绰绰,不计其数,不知凡几; 天龙咆哮,释放龙威,地龙翻滚,摇动大地,水龙卷动,龙躯绞杀,火龙狂舞,举火焚天,风龙呼啸,风刃切割,雷龙怒吼,雷霆万钧,山龙横空,以力镇压,泽龙长吟,音浪如海; “轰隆隆!” 八部神龙,迎着尸魔掌印,摇头摆尾,姿态万千,张牙舞爪的冲了过去,天龙撞击,地龙挥爪,水龙摆尾,火龙喷火,风龙缠绕,雷龙吐电,山龙撕咬,泽龙扑击; 与黑红色掌印,触碰的瞬间,虚空砰然碎裂,黑洞骤然生出,时空碎片飞舞,罡风席卷,乱流肆虐,剧烈的爆炸,巨大的轰鸣,崩坏了周围的一切,被恐怖的黑洞吞噬; “昂!” 万千巨龙,无视黑洞的吞噬,在破灭了黑红色的掌印之后,携着雷霆万钧之势,掀起法则波纹,冲向罪魁祸首,尸魔白起,将其九尺魔躯,淹没在万龙奔腾的激流中,冲击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尸魔白起,就被接连不断的攻伐,轰炸,抛飞,无力的坠落在,即将干涸的血池之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一时之间,形势在万龙袭来之后,骤然急转,发生逆天巨变; “啊!” 尸魔白起惨叫着,怒吼着,不甘的挣扎着,先前的傲然自负,桀骜不驯,嚣张跋扈,张狂姿态,目空一切,高高在上,此刻全部化作怒气,燃烧出更加炙热的魔焰,在他的魔躯中熊熊燃烧; “嗡!” 就在白起,筋疲力竭,嘴角溢出,黑色死血,困兽犹斗,垂死挣扎的时候,无尽的邪祟之气,在他竭力催动的魔功召唤下,蒸腾而起,帮助他抵挡着,万千神龙的绝世攻伐; 暗黑色的死气,墨绿色的尸气,近乎透明的杀气,黑红色的煞气,灰白色的阴气,屎黄色的戾气,暗红色的血气,灰黑色的邪气,暗青色的晦气,纯黑色的魔气,纠缠在一起,释放混沌威能; “轰隆隆!” 万千巨龙,与各种邪祟之气,疯狂对轰,各不相让,这是本源的斗争,属性的对立,虚空坍塌,时空崩裂,就连连黑洞,都因为无法顺利的,吞噬双方爆发的能量,被打散了一次,化作了更大的黑洞; 肆虐的罡风,刚一冒头,就会被狂暴的能量光波,完全冲散,化归虚无,就连晶莹的时空碎片,都被对冲力量,互相狂轰滥炸,释放出的法则波纹,轰成光雨,彻底湮灭,消散,看不见了; “呲溜!” 看清白起的作为之后,镇冥心中释然,解开了迷惑,他刚才还在思索,白起为什么,能在无力反抗的时候,突然绝地反击,就像是在力竭之时,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助力一样; 开始他还猜测,难道是有未知的敌人,藏身在暗处,关键时刻帮了白起一把,如今才知道,是因为他吞噬,血池中的血水,并摄取其中能量的缘故; “魔血滔天!” 低沉的怒吼,由低转高,音波化作闷雷,席卷天地,却在瞬间,被肆虐的各种法则波纹,扫灭成虚无,仿佛游离在天子之间,那毫不起眼的尘埃一样; 血池之中,原本干涸的血池,剧烈翻滚,源源不断的血水,将惨白的骨粉淹没,瞬息之间,冲天而起,逆天而上,如同山洪暴发,怒流决堤,充斥了一方小天地,覆盖了目光所及的一切事物; “嗡!” 万象罗庚,化作磨盘大小,周身围绕着万灵法相虚影,上下飞舞,游走四方,宛若一座缓缓旋转的大道莲花,承载着沉浮其中的地脉龙珠,和玄黄色法印,如幻影一般,出现在镇冥的身下。 第71章 血骨魔剑 地底墓穴,溶洞的顶部,被巨大的能量,狂轰滥炸,再加上,巨型黑洞的撕扯,和吞噬,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虚无,露出了外界,风起云涌,电闪雷鸣的万里长空; 万象罗庚的虚影,托着镇冥跌坐的身躯,缓缓上升,在这个过程中,逐渐由虚化实,玄黄色法印,融入地脉龙珠之中,而地脉龙珠,则是慢慢的漂浮在镇冥面前,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昂!” 万龙齐吼,声如怒海狂涛,携带着无上龙族的霸道威严,秉承着替天行道的天道意志,呈现拱卫的姿态,将镇冥守护在其中,所有攻来的妖门邪术,尽皆被万龙击灭,并且万龙还主动进行了反击; “嗡!” 镇冥抬手,将地脉龙珠放在头顶上方,放开手让它凌空飘浮,虚弱的目光,勉强睁着,看向白起,若非他一直用微弱的法力,勉强的维持着天眼法目的消耗,恐怕此刻,他什么也别想看见; “啊!” 白起此刻,已经将血池中的血水,尽数吞入腹中,炼化吸收,化为己用,得到能量补充,甚至魔功修为,都有所增长的尸魔白起,突然将魔爪,插入惨白骨粉之中,瞬息之后,缓缓提起; 似乎由于太过用力了,白起的双脚深深的陷了下去,青铜战靴被惨白的骨粉埋葬,就像再次葬下了,两座小巧玲珑的青铜棺椁,如此一幕,落入镇冥眼中,让他担心不已,却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当啷!” 利刃出鞘的声音,诡异的从地底深处传来,镇冥被声音吸引,循声望去,只见白起,似乎很费力的,从地底深处,缓缓的拔出了,一柄灰白色的武器,如刀似剑,却似是而非,样子看起来十分古怪; 诡异的金铁交鸣之声,竟然盖过了万千巨龙的嘶吼,就在这柄剑型的武器,在被白起慢慢抽离骨粉的同时,浓郁的邪祟之气,散发着各种妖异的光芒,肆意迸发,席卷天地,围绕着剑身旋转不休; “嗡!” 邪祟之气,围绕怪剑,翻涌如潮,入目所见,怪剑的剑镡,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骷髅头,剑柄,看起来像是一根完整的骨头,剑格,像是两个骷髅,腰部相连,彼此朝着相反的方向,呈现出挣扎的姿态; 剑脊弯弯曲曲的,像一条游走的白蛇,剑刃歪歪扭扭的,像扭曲的麻绳一样,剑尖的像一根圆锥形的骨刺,尖锐的剑尖,完全可以媲美针尖了,如此古怪的武器,看起来却是浑然一体,仿佛天生如此; “昂!” 万千巨龙,在那怪异的骨质的怪剑,被完全拔出来的那一刻,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不分先后的仰天怒吼,张牙舞爪,争先恐后的扑击白起,刚刚被白起,勉强维持住的平衡,即将就此打破; “白骨魔剑!” 白起引动周围翻滚的邪祟之气,竭尽全力,将其灌注在邪异的骨剑当中,同时不顾一切的挥动骨剑,划过一道玄奥无比的轨迹,朝着身体周围,蜂拥而至的龙群,用尽全力,斩了出去; “斩!” 神光各异的巨龙,顿时被一道灰白色的剑影,斩成碎片,凌空飞舞,化作泡影,怦然碎裂,灰色剑光,以白起为中心,不过瞬息而已,斩灭了不下百头巨龙,此剑,算得上是威能惊天; “嗡!” 镇冥见状,不为所动,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在凌空飘浮的地脉龙珠上,轻轻点了一下,顿时就看到,龙珠放射出去一圈光波,紧随其后,刚才碎裂的巨龙,又重新凝聚成型了; “唰唰唰!” 又是接连不断的几剑斩出,看着大片消亡,又在神异的龙珠下,迅速重生,白起趁此机会,霍然转身,看着仰头望天的幻影精灵,冷漠无情的语气,悄然想起,随着翻滚的邪祟之气,飘荡在虚空之中; “火候不够!威力太低!天意如此!莫要怪吾!成就剑灵!势在必行!有此缘法!实乃荣幸!” 蜷缩在角落的幻影精灵,丝毫不受恐怖波纹的影响,无形有质的身体,除了雷龙以外,其他巨龙,都无法伤害到他,甚至,这些没有灵智的巨龙,根本就看不见他的存在; 从看到异象翻滚,风云变幻的天空之后,幻影精灵就像好奇的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样,面朝天空,一动不动,任周围狂暴的法则波纹,能量爆炸肆虐,他却分毫未伤,仿佛置身异界一般; “呼!” 白起伸出手去,手掌之间,邪祟之气,疯狂翻滚,邪光大盛,像一条邪祟之气凝结的匹练,瞬间越过亦真亦幻的黑洞,出现在幻影精灵的身边,将其包裹其中,倒卷而回,落在白起的手上; 白起的手中的邪祟之气,化作一个反向旋转的漩涡,幻影精灵被吸附在漩涡上,它开始拼命的挣扎,却注定徒劳无功,无济于事,几个呼吸之后,幻影精灵,化作一团光芒,被白起一把拍在怪剑中; “嗡!” 一掌宽的白骨魔剑,在幻影精灵,融入其中之后,剑身之上,自剑格之处开始,一道拇指粗细的血线,携带着几乎浓郁到极致的血光,向着剑尖的位置攀升,速度似慢实快,诡异非凡; “噗!” 尸魔白起,对着手中的白骨魔剑,张口喷出一团黑色的死血,浓稠的死血,顺着魔剑流淌,被白起操控着,将剑身包裹,逐渐虚淡,融入其中,使得白骨魔剑,周身蒸腾起浓郁的血气; 与此同时,剑身上攀升的血线,像是突然得到了,某种力量的加持一样,瞬间攀升到极致,染红了白骨魔剑的顶端,看起来就像是一道鲜红的血槽一样,灰白色的剑身立刻就被浓郁的血气萦绕; “昂!” 正在此时,万千巨龙,恰巧杀到,龙吟震天,姿态万千,各逞手段,围绕着白起,疯狂攻伐,远处的黑洞,由于战场的转移,逐渐虚淡,即将彻底消散了,而白起身边,空间再次坍塌; “血骨魔剑!修罗诡斩!” 白起手持魔剑,配上一身青铜战甲,像是来自炼狱的魔将,在龙群中游走,厮杀,屠戮,征伐,宣泄着体内的魔焰,肆意着胸中的魔性。 第72章 八卦封魔 万千巨龙之中,白起手持血骨魔剑,划出玄妙的轨迹,辗转腾挪,身形雀跃,东奔西走,凶性大发,劈,砍,撩,削,斩,刺,磕,撞,各种武技,层出不穷,妙到毫巅,威能不凡; “昂!” 白起借助血骨魔剑之威,在万龙之中冲杀,各种本源属性神龙,被猝不及防的魔剑凶威,杀了个措手不及,被疯狂肆虐的邪祟之气,崩飞了龙鳞,炸碎了龙躯,毁灭了龙爪,毁坏了龙首; 一阵哀鸣,伴随着无尽怒吼,死去的神龙,被地脉龙珠,借助天地法阵的威能,在一阵玄妙的光华中,重新凝聚化形,舒展龙躯,万千巨龙,狂战于野,前赴后继,在生死幻灭中,扞卫龙族威严; “唰唰唰!” 白起生前,身为一代名将,曾于一场战役之中,坑杀四十万敌军将士,号称杀神的存在,自身武技智谋,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此番逆天重生,以尸成魔,觉醒记忆,再加上魔剑之威,堪称如虎添翼; 一把血骨魔剑,在他手中,虎虎生风,武动乾坤,攻防如意,滴水不漏,进退有度,剑芒如雨,卷起无数剑光,挥洒逆天剑意,狂放霸道的招式,化腐朽为神奇的必杀技法,简直就是人形的战争巨兽; “轰隆隆!” 尸魔白起,在万龙共舞的海洋中穿行,双方激烈的厮杀,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神光飞舞,仙芒乱射,一方小天地,被狂暴的攻击,打得不断坍塌,爆碎,衍生出无数黑洞,像个巨大的蜂巢一样; 尸魔白起,和万千神龙之间,互相征伐,僵持不下,你来我往,各有损伤,万千巨龙,不断的重复着,毁灭重生的历程,尸魔白起,一身青铜战甲,破碎不堪,头盔被轰成碎片,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三清道尊!神游天地!地师镇冥!在此请愿!吾愿自斩寿元!为期两年!换得刹那芳华!回光返照!寿元献祭术!疾!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跌坐在,磨盘大小的,万象罗庚虚影上,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像个迟暮的老人,此刻为了完成心中祈愿,乞求上苍,宁愿付出代价,换来片刻时光,凄凉的模样令人心疼,却无人看见; “嗡!” 一股莫名的伟力,跨越时空的阻隔,骤然降临,无视现场狂暴的法则波纹,穿越大小不一的黑洞阻挡,笼罩在镇冥周身,转瞬即逝,令他回光返照,周身法力鼓荡,神光狂涌如潮; 一股淡淡的威势,自镇冥周身蒸腾而起,将他真衬托的,像是真仙道祖,端坐在混沌金莲上一样,只是护法面罩的背后,帽子下面的头上,左右两边,同时多了一缕,洁白如雪的白发; “镇魂铃!声动幽冥!音镇魂灵!镇魂神铃!镇压邪灵!急急如律令!敕!” 有气无力的抬起手臂,深入怀中,拿出小巧玲珑的镇魂铃,艰难而笨拙的丢了出去,他身上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即便献祭寿元,也是未能有限,更何况他主动将寿元换来的力量,转换成了法力; 一道浩瀚如海的法力,自镇冥的口中喷出(体内经脉断裂扭曲,无奈为之),化作咒语符文,与手中凝结的法印,迅速融合在一起,融入即将坠地的镇魂铃,将其化作万丈神钟虚影,镇压而下; “天地万灵!法相无形!万法归宗!万灵化形!万象罗庚!急急如律令!敕!” 充满沧桑的声音,徐徐落下,一股犹如深渊瀚海的天地之力,从镇冥座下的万象罗庚之中生出,这是它被镇冥留在墓穴之外,自主吸收的天地本源之力,此刻在镇冥的法咒催动下,刹那间释放了出来; 一座玄黄色的万象罗庚虚影,伴随着本源神光,瞬间放大,向着四周极速扩散,几个呼吸之后,化作万丈大小,与镇魂铃的虚影,上下相合,宛若一个巨大的骰盅,将整个逆龙升天局,都包裹在其中; “九幽玄冥!地脉玄龙!听吾号令!在此化形!急急如律令!敕!” 无数灰白色的云雾,就开始从地面,接连不断的出现,神奇的蒸腾而起,在镇冥身下极速凝聚,化形,并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地脉玄龙,承载着他凌空降落的佝偻身躯; “坤,艮,坎,巽,震,兑,离,乾,天地为阵!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端跌坐在地脉玄龙的头顶,用苍老嘶哑的声音,念诵着启动天地法阵,八卦封魔阵的咒语,双手艰难的抬起,掐动指决,口喷玄光,灌注法力,凝结法印,甩向四周虚空,山川大地,激活法阵; “天,地,水,火,风,雷,山,泽,八卦封魔!急急如律令!敕!” 天地剧震,风起云涌,地动山摇,地底暗河,冲天而起,地火岩浆,逆天而上,狂风呼啸,雷电齐动,山崩地裂,泥沼横流,白,黑,蓝,红,青,紫,灰,黄,八种神光,光芒四射,照亮天宇; 每一种光芒,凝结一种本源之力,演化一种先天卦象,以镇冥为中心,按照一种玄妙无比的轨迹,围绕着他缓缓旋转,释放出惊天动地的神奇力量,带着经天纬地之威能,化作封魔镇妖的法阵; “万龙听令!为吾护法!即刻归位!不得有误!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手捏剑指,点在凌空漂浮的地脉龙珠上,借助其中的神龙本源之力,念诵神秘的龙文咒语,号令万龙停止缠斗,立刻归位,若非元神虚弱至极,萎靡不振,他只需传出神念即可,也不必如此麻烦; “嗡!” 地脉龙珠,绽放出炫丽的九彩光华,一股玄妙无比的神龙本源之力,威严大气,圣洁却又十分霸道,如同龙神亲身降临,召唤万龙朝拜,享受万灵供养一般; “呼!” 白起张开魔口,露出獠牙,仰天呼出一口邪祟之气,看向御龙腾空的镇冥,他与万千神龙,战斗攻伐,斗狠厮杀一番恶战下来,饶是他已经逆天重生,练就尸魔之身,也是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第73章 两魔相见 推荐阅读: 白起持剑而立,一副狼狈的模样,举目四望,环顾四周,看着突然升起的无尽光华,蒸腾而起,铺天盖地,光芒万丈,遮天蔽日,流光溢彩,笼罩天地,无数神秘符文流转,天道法则密布,凶相毕露; “垂死挣扎!苟延残喘!顷刻之间!扭转局面!隐世一脉!名不虚传!手段非凡!堪称逆天!” 白起缓缓提起手臂,手持魔剑,遥指镇冥,语气低沉,嘴里说着赞叹的措词,声音却近乎怒吼,双眼红绿色光芒,诡异的交融在一起,演化出一种妖异的符文,在瞳孔中沉浮,流转,绽放光华; 各种邪祟之气,闪烁着各色妖异的光华,被白起的魔功牵引而来,围绕着他的九尺魔躯,肆意流转,疯狂蒸腾,宛若一道邪异的魔焰,笼罩着魔鬼的身躯,助涨着妖魔的威势; “卑劣贱奴!再三放肆!狗胆包天!不知死活!毁我棺椁!杀我子嗣!斩我灵兽!坏我修为!不思悔过!变本加厉!扰我夫君!乱我洞府!罪当诛灭!处以极刑!抽筋剥皮!魂飞魄散!” 虚弱至极的镇冥,尚未来得及答话,一道熟悉且妖异的声音,就十分突然的,从他的身后响起,正是神秘夫人,自镇冥施展大五行遁术,逃遁以后,脚踏诡异的破木船,一路追杀而来; 一双绿色的眼眸,此刻见得白起模样,更是怒不可遏,战甲碎裂,披头散发,栖身之所,破碎不堪,加之子嗣被镇冥斩杀,致使她心中,对镇冥的痛恨,强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足以让她疯狂; “夫君莫慌!臣妾助你!你我夫妻!共诛此獠!” 神秘夫人言语之中,怒气冲天,恨欲癫狂,身形闪烁,踏着妖异的轨迹,踩着魔幻的步伐,声音落下之际,出现在白起身边,与其并肩而立,共同望向,御龙腾空的镇冥,周身鼓荡着滚滚魔气; 素手轻抬,凌空虚托,诡异的破木船,瞬间变幻,化作巴掌大小,极速飞来,静静的悬浮在,神秘夫人的手掌之中,如此看来,这诡异的破木船,应该是一件,诡异的魔道法宝; “蝼蚁手段!何足道哉!区区法阵!不必挂怀!夫人莫急!吾来问你!腹中魔胎!如今何在?” 正要与镇冥,决一死战的白起,见到神秘夫人突然出现,周身翻滚的气势,逐渐消退,被他暂时收敛了起来,听到神秘夫人的话语,心中有所猜测,但却更加急切的,话音徒然一转,询问起另一件事; “夫君恕罪!臣妾该死!兀那贼奴!趁我沉睡!狗胆包天!动用邪术!利用阴谋!施展诡计!将我麟子!生生灭杀!滔天之恨!诛心之痛!此仇不报!痛不欲生!还望夫君!灭杀此獠!报仇雪恨!” 神秘夫人,咬牙切齿的回答,周身魔气翻滚,身躯微微颤抖,看着一言不发,沉默不语的镇冥,双眼之中,绿芒突变,转为红光,玉足轻点,地面碎裂,借力腾空,扑向镇冥,手中魔船,同时甩出; “嗖!” 诡异的魔船,在飞出去的同时,逐渐胀大,待到镇冥身前,已经变作原来大小,魔船周身,闪烁着诡异的灰黑色光芒,冲着镇冥,镇压而下,吞噬法力,磨灭神通的诡异魔力,再次当空肆虐; “昂!” 在镇冥周身护法的万千神龙,被动出击,龙吼震天,龙威翻滚,冲向魔船,摇头摆尾,吞吐水火雷电,张牙舞爪,疯狂撕咬扑杀,手段齐出,神龙摆尾,怒龙出海,飞龙在天,战龙在野,亢龙有悔; “轰隆隆!” 虚空坍塌,衍生黑洞,罡风肆虐,绞杀一切,狂暴的炸裂声,在黑洞边缘,不断炸响,如同平地起闷雷,像是火山在爆发,但是诡异的魔船,却停在黑洞上方,霸道的镇压而下,似乎要将黑洞也磨灭; “卑劣贱奴!跪下受死!” 神秘夫人怒骂,音波滚滚,却被不断出现的黑洞,吞噬了大部分威能,残余之力,也被黑洞周围,那仿佛无尽的空间裂缝,给生生斩灭,化作了虚无,她却不以为意,屈指成爪,疯狂扑击; “都来齐了么?意外之喜啊!既然天意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哈哈哈” 镇冥早在召唤万龙,归位护法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顺利施法,不被打断,神秘夫人现身的时候,他正在专心致志,凝神静心,无比虔诚的,念诵神秘的咒语箴言,故而不曾开口,不为所动; 此时此刻,他想要施展的法咒印决,已经顺利完成了,说起来,还要感谢神秘夫人的出现,竟然鬼使神差的,帮他拖延了一段时间,让他能够心无旁骛的,专心施为,他仰天长笑,是在笑造化弄人; “嗡!” 无数神秘的法印,被镇冥灌注法力,按照某种玄妙的轨迹,进行独特奇异的排列,将其组合在一起,化作一朵绽放的莲花,五颜六色的七彩光华,极速流转,逐渐化作灰色混沌,被他抖手甩了出去; “咻!” 混沌莲花,穿过洞顶的窟窿,迎着天空的异象,冲向墨色的虚无,托着长长的神光尾巴,越来越大,直冲天际,在到达云端的那一刻,混沌光华流转,宛若日月相合之时,那灰色的烈阳一般; “轰隆隆!” 灰色艳阳炸裂,化作无数符文光点,沿着玄妙无比的轨迹,带着梦幻般神秘的色彩,飞向了迷一般的虚无,逐渐虚淡,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了虚空,万象罗庚和镇魂铃的虚影,金光一闪,复归虚无; “嗡!” 与此同时,地脉龙珠,被镇冥伸手握住,玄妙的光华,透过镇冥的指缝,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并带着他的身躯,凌空飞起,穿过头顶的洞口,飞向风云变色,电闪雷鸣的天空; “恶贼休走!吃吾一剑!” 白起似乎,刚从子嗣被斩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眼见镇冥的身影,腾空而起,即将消逝,当下怒吼一声,战靴踏碎脚下大地,手中魔剑磨光大涨,魔纹萦绕,符文流转,紧随其后,疯狂追杀而去。 第74章 九龙杀阵 神秘夫人,一击扑空,手中魔光绽放,于顷刻之间飞出,笼罩了一片虚空,这凌厉的一击,就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颗巨大的石块一样,虚空如镜子般碎裂,生出一个磨盘大小的黑洞,缓缓旋转; “大胆恶贼!休想逃脱!天涯海角!我必杀你!” 神秘夫人,素衣一展,身形画作翩翩的蝴蝶,凌空转折,飞上半空,踏上诡异魔船,仰头望天,周身魔气,剧烈翻滚,将周围的虚空,都震出一圈圈涟漪,面上的白纱,也在此时,被声波震成碎片; 一张绝世娇颜,顷刻间暴露在空气中,惨白的面容,看起来有一种另类的柔弱,我见犹怜,楚楚动人,与此同时,一条黑色的魔纹,从玉颈升起,在清丽柔美的脸颊上,开枝散叶,肆意蔓延; “修罗鬼斩!” 神秘夫人,冲出地底墓穴,举目四望,只见白起的身形,冲天而起,逆流而上,手中魔剑,斜斩荒天,一身邪祟之气,尽皆融入见光之中,魔剑绽放出万丈剑芒,以开天辟地之势,逆斩长空; “咔嚓!” 虚空碎裂,可惜,镇冥的身影,却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曾出现过一般,任由神秘夫人,如何千回百转的,努力搜寻,都没有找到,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驭使诡船,向着白起所在的虚空飞去; 镇冥跌坐在地脉玄龙的头顶,地脉龙珠漂浮在身前,悬浮在万丈云端之上,登高望远,俯瞰大地,将整座逆龙升天局,尽数收入眼中,一手掐诀施法,一手精心推算,面色肃然,开口轻喝; “天心难测!天命攸归!天威浩荡!天理昭彰!天降祥瑞!天道好还!天意难违!天道无情!天龙降妖!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箴言落下,一股玄之又玄,神妙无双的力量,划过一片混沌的天空,极速落下,化作一条祥瑞金龙,身披霞光万道,脚踏彩云朵朵,周身鳞甲,熠熠生辉,一双龙目,堪比高照的艳阳; “地大物博!玄龙横卧!神威莫测!承载山河!聚灵纳气!吞吐日月!厚德载物!德被苍生!地龙灭魔!急急如律令!敕!” 一股玄妙之气,缓缓升起,宛若大地之魂,犹如万物母气,又像九天熙攘,宽广,厚重,生生不息,源源不断,凝聚化形,白色巨龙,腾云驾雾,迎风而张,身长万里,铺天盖地,龙威如山; “九天弱水!九幽黄泉!虚空玄水!无根生水!江河湖海!水利万物!供养万灵!无为不争!水龙诛邪!急急如律令!敕!” 沧桑的声音,冷漠的语气,仿佛拥有着,口含天宪的神奇威能,箴言迎风飘散,四面八方,生出无数水流,在虚空中流淌,凝聚化形,深蓝色的水龙,张牙舞爪,摇头摆尾,遨游虚空,舞动乾坤; “三昧真火!地心玄火!人间烟火!九天圣火!无名之火!火生无名!正邪不辨!善恶不分!火龙驱鬼!急急如律令!敕!” 各色火焰,如流星火雨降临一样,蜂拥而至,互相碰撞出更加灿烂的火花,交融出更加炙热的烈焰,释放出更加狂暴的威能,绽放出更加炫丽的花火,火龙横空,浴火重生,火光耀眼,焚烧一切; “无极罡风!龙卷暴风!凛冽狂风!徐徐清风!风吹花开!风吹花落!无形有质!无处不在!风龙破煞!急急如律令!敕!” 各种旋风,凝聚虚空,化身青龙,吞吐风刃,千丈龙首,万丈龙躯,威临天地,气震乾坤,所过之处,虚空碎裂,身具极速,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穿梭时空,游走轮回,神能非凡; “天罚之雷!天劫之雷!九霄神雷!本源神雷!雷动九天!雷震万古!雷击长空!雷碎山河!雷龙惊天!急急如律令!敕!” 各色神雷,携带着滚滚天威,挥洒着绝世锋芒,摇曳着电光神华,照亮了一方天宇,破碎了一方虚无,在虚空黑洞中凝聚化形,继而钻出,雷龙降世,雷电铸就的万丈龙躯,雷音滚滚,惊天动地; “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五岳擎天!顶天立地!重余万钧!山龙镇世!急急如律令!” 无数山脉虚影,颜色各异,大小不一,光华流转,凌空飞来,急速凝聚,化作暗黑色的山龙,龙爪撕裂虚空,龙威甩破苍穹,龙躯犹如金铁浇铸,龙吟声若大吕洪钟,破灭虚空,镇压乱世; “山野泥沼!平原水泽!泥浆混合!水土交融!吞纳玄阴!吞噬生灵!掩埋血骨!逆夺生死!泽龙平乱!急急如律令!敕!” 无数水泽,泥沼,像土黄色的泥鳅,如黑灰色的大蛇一样,逆天而上,极速汇聚,化作一条土黄色的泽龙,龙首望天,做嘶吼状,浑身泥浆流转,光华隐现,龙爪挥舞,龙尾摇摆,气势如长虹贯日; “地师镇冥!以吾之名!恭请龙神!意志降临!地脉龙珠!本源龙力!八部神龙!恭迎龙皇!龙皇临凡!急急如律令!敕!” 金,白,蓝,绿,青,紫,黑,黄,听令而行!于虚空之中,做出臣服恭迎的姿态,分裂八方,磨盘大小的龙眼中,释放出各色神光,交融在一起,化作一尊,符文流转的擎天巨柱,悬浮在虚空之中; “昂!” 穿金裂石,吼碎虚空,一道龙吟,仿佛跨越了无尽时空,源自于上古洪荒,浩荡龙威,使得天地都为之颤抖,一条九彩神龙,共生九爪,巨大的龙首,穿越时空隧道而来,盘踞在擎天巨柱之上; 八部神龙,围绕着九彩神龙,旋转飞舞,上下游走,就像跟大人撒娇的小孩,在讨好一样,时不时的发出一声,谄媚的龙吟,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崇敬,似乎在用龙族语言,向九爪龙皇请安;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一元初始!两仪相合!三才并立!四象衍生!五行生灭!化形!七星北斗!八卦轮转!九宫格物!九龙腾空!本源杀阵!九龙杀阵!成!急急如律令!敕!” 第75章 尸魔联手 天地异象,愈演愈烈,乌云蔽日,雷光乍现,如天道震怒,似仙皇发威,云霞翻滚,虚空震颤,各种法则之力,演化混沌,天空之中,一个浩大的漩涡,像天地轮盘一样,徐徐转动,释放天道威严; 镇冥双手齐动,掐诀施法,念诵箴言咒语,随着低沉的话音飘荡,玄妙的法印腾空,化作万千符文,绽放灿灿神光,流转降魔威能,九爪龙皇,飞离擎天巨柱,率领八部神龙,仰天嘶吼,龙吟震天; “昂!~” 龙吟声中,九爪龙皇,冲天而起,在无尽云潮中,肆意翻滚游走,犹如嬉戏一般,八部神龙,紧随其后,如潜龙出渊,带着无尽毁灭般的威能,在九爪龙皇周围,排列成玄妙法阵,挥洒龙族战技; “唰唰唰!” 八卦封魔阵中,白起挥舞魔剑,剑斩无尽虚无,倾洒浩瀚魔威,如同一只发了疯的上古魔兽,神秘夫人脚踏诡异魔船,素手展现无穷魔光,与白起一起,并肩而战,清冷如仙的面容,魔纹泛光; “嗡!” 八卦封魔阵,神秘符文流转,不断的破灭重生,像一座恒古不变的天地囚笼,将阴阳尸魔,镇封其中,任其如何释放魔法手段,尽皆被旋转的符文奥义,生生磨灭,化归虚无,不起波澜; “无胆鼠辈!出来一战!若不斩尔!无颜苟活!你若不死!吾当自斩!生死相搏!可敢战否?” 白起久攻不下,苦战无果,甚至连镇冥的影子也见不到,只是隐隐约约之中,听着那可恶至极的声音,从无尽虚无中传来,在天地异象下飘荡,在封魔阵法中回响,气得他恨意高亢,直欲斩天灭地; 从那低沉而坚定的念诵之音中,白起自然听的出来,镇冥在准备强大的手段,可惜的是,他心知不能放任镇冥施法,却无力突破眼前的封困法阵,只好动用言语激将之法,想要与镇冥正面对决; “夫君莫急!稍安勿躁!你我夫妻!连手抗敌!拼却一死!手段尽展!定可破封!诛灭此獠!” 神秘夫人上前劝慰,手中魔攻运转,攻伐不休,白衣如雪,浑身黑光涌现,周身蒸腾起浓郁的魔云,将自身与诡异魔船,隐隐有合为一体的征兆,显然是要,施放绝招禁术,藉此突破封困; “嗷吼!” 白起仰天嘶吼,掀起音波阵阵,如怒海狂涛一般,在封魔法阵中翻滚,破碎虚空,湮灭罡风; “嗡!” 万千符纹,沿着玄妙的轨迹运转,将音波困锁其中,任由虚空破灭,黑洞滋生; “嗷!” 神秘夫人,状若癫狂,仰天怒吼,狂啸而出的音波,与白起掀起的音波狂潮,相互融合,助涨音波威能,却仍旧被封魔法阵阻挡,湮灭,无济于事,暴怒至极的神秘夫人,脸上魔纹闪耀,诡异之极; “血骨魔剑!剑灵听令!自爆灵体!不得有误!尸魔真身!阴阳升龙!生死轮转!逆龙升天!” 白起紧握血骨魔剑,凌空劈斩几下,猛然用力一震,血骨魔剑,化作血雾翻涌,碎成骨粉飞扬,无尽邪祟之气,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将白起的身形,包裹其中,被他的魔功牵引,极速凝聚; 血骨魔剑,粉碎之后,白起手中,虚握着一柄魔剑虚影,火红如血,无尽邪祟之气,被白起牵引而来,灌注其中,疯狂凝聚,压缩,黑红相间的光华,似乎已经达到了极致,剑身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 “轰隆隆!” 一股无形有质的波纹,极速朝着四周,疯狂蔓延,刹那之间,席卷天地,却被封魔阵法阻挡,与此同时,天地剧震,地动山摇,隐隐约约中,一座破败不堪的残阵,似乎将要复苏,却被封魔阵法镇压; “昂!” 一个头生逆角的魔龙虚影,若隐若现,龙躯破败不堪,甚至有几个前后透亮的窟窿,模样凄惨至极,却挣扎着扭动躯体,似乎想要逆天而上,却被九爪神龙一声龙吟,声声吼碎,化作烟雾消散; “幽冥魔船!吞灵灭法!粉身碎骨!极尽升华!尸魔真身!魔纹战天!倾尽魔血!逆乱天地!” 神秘夫人的身形,隐隐与幽冥魔船,融合归一,发丝飞扬,脸上长满了诡异的魔纹,就像戴上了一张鬼脸面具一般,看起来狰狞可怖,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清丽动人,瞬间从人间仙子,化作逆天魔女; 幽冥魔船之上,魔气翻涌,隐隐约约之中,化作一个巨大的魔兽虚影,此兽头角峥嵘,头大而身小,张开巨大的魔口,露出锋锐的獠牙,仿佛饥饿了千百万年一样,向着封魔阵法,疯狂撕咬; “唰!” 残破不堪的生死轮转法阵,被八卦封魔阵法,无情镇压,无法运转,逆龙升天局,逆龙刚刚抬头,尚未逆天,便被九爪龙皇镇杀,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湮灭于顷刻之间,起的白起,恨欲癫狂; 狰狞的魔脸上,青筋暴起,如同蚯蚓在涌动,魔发狂舞,双手缓缓抬起魔剑虚影,仿佛在撑起一座万仞巨山一样艰难,周身魔气鼓荡,被他牵引着,尽数灌注在魔剑虚影之中,举过头顶,凌空立劈; “咔嚓!” 清脆的破裂声,瞬间响起,盖过了神龙的嘶吼,天空的雷鸣,而魔剑虚影,在斩出一剑之后,轰然爆碎,瞬间消散,化作虚无,一道漆黑如墨的剑罡,徐徐撕裂虚空,拉开了黑洞肆虐的帷幕; 白起咋一剑过后,身形一个趔趄,站立不稳,仿佛魔功耗尽了一般,无力向着身下的大地坠落,冰冷的魔眼,魔光消散,符文消失,若有似无的,满含深意的,看着冲天而上的神秘夫人; “吼哇!~” 神秘夫人操控着魔船,冲天而起,魔气幻化的巨兽虚影,做仰天咆哮状,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狂吼,张开大嘴,冲着白起斩裂的虚空,一口咬了下去,像是在吞噬猎物一般,撕下了一块“血肉”; 连咀嚼的动作都没有,直接吞下,而后继续撕咬,吞噬,对着虚空,大快朵颐,仿佛饥饿到了极致,故而毫无顾忌,什么都“吃”,而巨兽虚影之下,神秘夫人却无力的跌坐在船板上,浑身颤抖。 第76章 自相残杀 八卦封魔阵,万千符纹,被两个尸魔,联手打出的绝世攻伐,斩灭无数,符文衍生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湮灭的速度,一个巨大的缺口,倾刻间出现,像一道横陈虚空的天堑鸿沟,吞吐着毁灭性的力量; “轰隆隆!” 一连串的剧烈爆炸,理所当然的响彻虚空,回荡在悠悠天地之间,八卦封魔阵,应声而碎,就此破灭,狂暴的能量余波,席卷天际,轰碎了魔兽虚影,推动着精疲力竭的白起,在大地上滚动; 诡异的幽冥魔船,在魔兽虚影崩碎的同时,被打回了原形,破旧的船体,布满了裂痕,多触破损,仿佛随时都会崩碎,化作飞灰,船上的人皮灯笼,彻底熄灭,随着幽冥魔船的震颤而摇曳; “吼!” 伴随着不甘的嘶吼,神秘夫人的身影,也被狂暴的能量光波,轰飞了出去,恰巧与白起滚动的方向一致,眼见白起那凄惨落魄的模样,魔光黯淡的双眼之中,缓缓流出两行漆黑的血泪,耀眼夺目; 神秘夫人身在空中,拼尽全力,扭动无力的身躯,扑向狼狈不堪的白起,扑在他的身上,将他紧紧抱住,用自己的后背,为他抵挡住翻滚的光波,双眼血泪横流,脸上魔纹隐现,悲凉凄惨,没有狰狞; “夫君可好?身体如何?是否无恙?” 光波稍稍平息,神秘夫人便立刻一脸关切的询问,凝望着近在咫尺的白起,颤抖的伸出纤纤玉手,缓慢而又轻柔的,抚摸着他那沧桑的脸庞,仿佛此时此刻,于她而言,除了眼前之人,再无其他; 黑色的血泪,滴在白起的胸膛,透过盔甲上的窟窿,落在他的心房,诡异的渗了进去,像墨汁落在水中一样,在他的身上蔓延,化作一个神秘的魔纹,像是一朵黑色的魔花,在他的体表绽放; “嗡!” 一滴,两滴魔花盛开,迅速凋零,化作几十颗黑色的斑点,在白起那暗青色的躯体上沉浮,像种子一般,把他的身体,当作了肥沃的良田,摄取着血泪的能量,作为养分,生根发芽,开出魔花; 一朵,两朵随着越来越多的魔花盛开,白起体内那干涸的魔气源泉,开始极速回复,这种诡异的变化,令他感到十分的亢奋,迷恋,那是强大的感觉,强者的专属,是他梦寐以求的力量; “夫人宽心!为夫无恙!功力耗尽!如此而已!” 白起面不改色的敷衍着,内心复杂至极,一身魔功,极速恢复,甚至隐隐约约之中,又强大了一些,清晰无比的感觉,证实了他的某种猜想,也让他陷入了两难之中,在两种选择之间挣扎; 白起缓缓坐直身体,双眼魔光涌动,若隐若现,深情的凝视着神秘夫人,几息之后,伸出强壮有力的双臂,将其揽在怀中,用力抱紧,耳鬓厮磨,神秘夫人闭上双眼,似乎在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和温暖; “呃!” 惊讶,错愕,出乎意料,难以置信,甚至是,不愿相信,脖颈传来的痛感,锋锐刺入血肉的触觉,体内血液,被一股狂猛霸道的魔气吸走,一身魔攻随之而去,清晰地虚弱感涌上心头; 一种死亡降临的直觉,翻开了神秘夫人记忆中,镇冥曾经对她说过的那番言语,愤怒,还是悔恨,她分不清楚,只记得当初,正值芳华岁月,为了与他长相厮守,直到永远,她,拔剑自刎 “咕噜!” 白起贪婪的吞咽着,神秘夫人体内的死血,吞噬着她体内的魔力,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强大,狰狞的脸上,一双魔眼,缓缓闭合,两行血泪,簌簌而下,宣泄着内心的复杂,和曾经痴怨纠缠的记忆; 直到怀中逐渐空虚,白起似乎才后知后觉的,幡然醒悟,魔眼突然睁开,射出两道犹如实质的魔光,划过虚空,洞穿了千疮百孔的大地,看着慢慢化作飞灰的神秘夫人,欲言又止,血泪狂涌而出; “夫君为何?如此对我?” 神秘夫人,被封困在体内的魂魄,随着尸魔之身的溃散,仿佛挣脱了牢笼一般,但她却恍若未觉,魔气萦绕的残魂,依旧痴痴的看着白起,充斥着淡漠的冰冷话语,只有疑问,没有不甘; 此时此刻,神秘夫人的残魂,魔气消散,逐渐虚淡,心中升起意思明悟:以尸成魔,逆天永生,不能长生,必然长死!但她却无所畏惧,只想要一个理由,哪怕只是虚情假意的敷衍,也足以让她瞑目; “以尸成魔!阴阳归真!生死轮转!逆龙升天!吾借汝躯!孕育魔胎!功成之时!将其吞噬!方可大成!功得圆满!逆乱天地!无敌天下!奈何为夫!魔功未成!先行出世!尸魔真身!残缺不全!” 白起周身魔气翻滚,魔纹隐现,疯狂增长,花开花落,暗合生死轮回,一身魔功,成倍增长,他凝望着神秘夫人的残魂,语气淡漠,冰冷无情,运起魔功,蒸干血泪,声音嘶哑,谈而言之; “魔胎消亡!始料未及!本欲作罢!却逢强敌!再见之时!心中有感!补全魔身!机缘在汝!方才不敌!身受重伤!绝望之际!偶然发现!汝之魔血!与吾相反!暗合阴阳!吞噬炼化!魔功可成!” 此时此刻的神秘夫人,残魂开始消散,魂魄之躯,容颜清丽,双眼微闭,眼角朦胧,一滴灰色的浊泪,闪烁着灵魂之光,坠落虚空,却不曾落地,反而诡异的凌空悬浮,化作一颗泪滴形状的物体; “既然如此!愿君安好!情尽缘散!此生无怨!生无所恋!死无所期!不求来生!只求相忘!” 空洞的声音,在冰冷空气中飘荡,回响,听在白起的耳中,却如同响彻在灵魂之中的一道惊雷,震耳欲聋,振聋发聩,震得他魔躯颤抖,魔念凌乱,魔魂不稳,体内魔气紊乱,脸上升起狰狞的魔纹; 神秘夫人的魂魄消散,化作一团莫名的光芒,漂浮在空中,亦真亦幻,虚实难辨,光华闪烁,眨眼即逝,划过虚无,与凌空漂浮的泪痕,融为一体,化作一颗泪滴形状的石头,坠落在满目疮痍的尘埃之中。 第77章 道高一尺 尸魔白起,望着灰色的泪滴,怔怔出神,呆若木鸡,一身狂暴的魔气,似乎在巨变之下,失去了控制,在其周身翻滚,肆虐千疮百孔的虚空,席卷着坑坑洼洼的大地,散发着惊天动地的波动; “唉!” 身如朽木的镇冥,借助地脉玄龙,悬浮在虚空之中,此间种种,一览无遗,尽收眼底,暗自摇头,为之叹惜,如今的他,元神萎靡,法力枯竭,四肢无力,虚弱至极,已然是拼尽全力了; “吼!” 尸魔白起,仰天嘶吼,眼中魔光涌动,符文闪烁,再度流出两行血泪,双手呈现擎天之势,两团墨焰凭空出现,将四周的邪祟之气,化作燃料,熊熊燃烧,焚灭虚空,烧出黑洞,威能无匹; 滚滚音波,携着逆天魔威,肆无忌惮的摧毁着一切,恍若灭世一般,犹如末日降临,音波所过之处,撕裂虚空,仿佛要开天辟地,重开一界一样,惊天音浪,凶残的磨灭着一切阻挡; “昂!” 金色天龙自主飞出,扑向白起,张口喷出一团玄光,龙息之威,铺天盖地,镇压虚空,玄光所过之处,破碎的虚空,瞬间愈合,黑洞消失不见,狂暴的空间力量,被龙息尽数吸收,攻向白起; 魔音光波,被龙息吞纳,像是返本回原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消弭于无形之中,湮灭与刹那之间,被龙息的神能,化作本源之力,助涨着龙息的威能,展现玄妙的造化神威,镇压邪魔; “轰!” 借力打力,借敌之力,化归己用,滚滚龙息,如天威镇世,像仙帝临凡,充斥着一股飘渺如烟的威压,散发出浩瀚如海的力量波动,生生不息,异象无穷,将狂怒的白起淹没; “吼!” 白起化身魔神,趁着狂怒发威,借着悲愤出手,身形暴涨三尺有余,演化魔神巨像,周身魔气涌动,一股逆天乱地的意志,直冲云霄,他展动四肢,挥动双拳,迎战神异无双的龙息,霸拳无敌; “啵!” 两种绝世无匹的力量,无声无息的碰撞,消融,化归虚无,却没有丝毫应有的异象,仿佛此番攻伐,只是梦幻泡影一般,如同滴水穿石一般的声响,弱不可闻,诡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轰隆隆!” 剧烈的轰鸣声,轰然炸响,震天裂地,仿佛方才时空静止了一般,此刻才作出了应有的反应,时空乱流,徒然现世,无数神魔虚影,在时空长河之中,时隐时现,万物生灭的历史,在这一刻影射而出; “昂!” 地龙出击,龙吟厚重,速度奇快,仿佛穿越时空,像是缩地成寸,在虚空之海中遨游,瞬间来到天龙身身旁,与其并肩而立,呈现出双龙戏珠之势,将尸魔白起,当作了“龙珠”,施展龙族战技攻伐; 无尽神光,充斥天地,光耀寰宇,淹没四方,本源龙力,倾情挥洒,镇压着天空中的异象,抚平混乱的时空,磨灭恐怖的乱流,双龙游走,交头接尾,幻化出太极神光,演化地水火风,重定虚空; “嗡!” 无论是翻涌的时空乱流,还是狂暴的邪祟之气,尽皆被双龙镇压,返本回原,化作虚无,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所有的痕迹,都在虚空恢复完整的那一刻,被双龙之力,无声无息的抹去; “魔神之躯!逆乱天地!重开混沌!天下无敌!” 白起怒喝,身形再次拔高,化作一尊身高千丈的魔神,挥动双拳,想要捉拿身长万丈的双龙,像是一个无知无畏的小屁孩,斗胆想要捉住两条擎天巨蟒一般,看起来滑稽可笑,摆明了不自量力; “杀!” 白起右掌如山,掌裂虚空,划破天地,萦绕着邪祟之气,充斥着逆天魔威,向着喷吐龙息的天龙抓去,魔掌之中,生出无数魔道符文,化作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洋溢着黑色的魔光,遮天蔽日; “昂!” 水龙翻滚,无声而至,与天地双龙,并肩对敌,共同战斗,三条神龙,呈三才之势,驭使龙族神通,施展龙族战技,构成龙族战阵,无惧滔天魔威,将其围在中央,各展神能,疯狂攻伐; “轰隆隆!” 白起大力挥拳,魔拳崩裂虚空,贯穿日月,大开大合,拼死攻伐,拳芒化作上古魔山,山上凝结着魔神影象,一个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可以跨越时空的阻隔,现身当场,肆意魔威,镇杀宿敌; “轰隆隆!” 虚空在三龙的镇压下,似乎变得十分坚固,没有出现碎裂的迹象,三龙一魔的力量对轰,神通碰撞,化作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撕烂了重重乌云,磨灭了道道雷电,露出了异象背后的太阳; “昂!” 狂暴的火龙,怒吼一声,急速冲来,途中龙躯摇摆,剧烈旋转,龙头微微低垂,冲着尸魔白起,进行野蛮撞击,一双龙角,龙力蒸腾,火光萦绕,殷红如血,气势丝毫不下于,白起的魔拳之威; “轰!轰!轰!” 尸魔白起,操控着千丈魔躯,从最初的艰难晦涩,到现在的浑圆如意,不过片刻之间而已,由此可见他的惊才绝艳,只见他掌指变换,在大地上辗转腾挪,奔走跳跃,时而鹰击长空,时而灵蛇突击; “嗷昂!~” 四条神龙,分散四方,天,地,水,火,本源之力狂涌,法则之力交织,化作一张弥天大网,绽放出辉煌至极的光华,将白起的神魔之身笼罩,凌空罩下,要将他困锁在天网之中,再以本源之力灭杀; “吼!” 魔神怒吼,变拳为爪,一双魔掌之上,生长出锋芒闪烁的指甲,在邪祟之气的萦绕下,闪现着妖异的魔道纹络,魔爪腾空,欲要撕裂天地,破碎天网,爪芒逆天而上,迎着罩下的天网,全力撕扯; “嘎吱!嘎吱!” 天网神威无限,符文流转,法则之力,源源不断,魔爪极力撕扯,邪祟之气腐蚀着天网的神光,魔道符文对抗着天道法则,两种力量,胶着在一起,平分秋色,不分胜负,攻伐之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第78章 杀阵降魔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千丈魔神,魔威逆天,四大神龙咆哮,法则之力涌动,龙族威严镇压,尸魔白起发狂,邪祟之气翻滚,双臂青筋暴起,魔爪四天裂地,恐怖的魔纹,攀爬上狰狞脸庞; “昂!” 风龙呼啸,身化幻影,穿越时空,极速而至,万丈龙躯,扑击而下,杀气四溢,龙卷横飞,锋刃切割,风暴绞杀,无数尘烟平地起,飞沙走石满天飞,将神魔之躯,当作龙柱,缠绕其上,极力收紧; “吼啊!~” 漫天狂沙之中,魔神展动四肢,周身邪祟之气,化作匹练,萦绕魔躯,加持魔道威能,魔纹涌动,覆盖整张魔脸,激发魔性潜能,一声怒吼壮大声势,双爪动用极尽之力,疯狂撕扯天道法网; “呲啦!呲啦!” 魔威鼎盛,魔气肆虐,魔神双爪,撕裂天网,一时之间,本源破碎,法则崩坏,天道法网,寸寸断裂,无穷神光,被邪祟之气侵染,光华黯淡,逐渐湮灭,无尽仙芒,被魔气笼罩,碎成虚无; “嗷昂!~” 五条神龙,遵照五行方位,各自凌虚一方,一声龙吟,万丈龙躯,大放光华,吸纳天地精气,吞吐日月精华,龙吟悠长,如同神秘莫测的龙族咒语,在召唤着星海神芒,在此凝聚,重聚本源威能; “吼!杀!” 魔道杀音化作怒海狂涛,席卷天地,崩灭虚空,魔神之躯,踏碎大地,牵引深埋地底的邪祟之气,凝练己身,助涨魔威,千丈魔躯,再次暴涨,顶天立地,气吞山河,气势凌天,不可抵挡; “嗡!” 天地双龙,神通相合,天地交融,化生混沌,演化阴阳,催生太极,极速旋转,太极轮转,疯狂涨大,遮天蔽日,成就万丈法则轮盘,携带天道之力,冲着千丈魔神,镇压而下; 水火双龙,互相纠缠,扑向地面,首尾相连,两极生灭,相生相克,生克之力,玄奥莫名,同样化作巨大的轮盘,自地面升起,承载着魔神白起的身躯,将其托起来,载着他飞上高空,隔断邪祟之气; “轰隆!轰隆!” 风龙一飞冲天,风卷残云,无论黑云还是白云,照单全收,收拢在周身,化作风云龙卷,犹如擎天之柱,从天际落下,贯穿天地太极,水火轮盘,将它们连接在一起,共同组成一个天地磨盘; 磨盘徐徐转动,一正一反,轰隆作响,由慢变快,缓缓合拢,将千丈魔神,夹在磨盘中间,两极之力轮转,生克之力席卷,要将这尊逆天神魔,生生磨灭,碾成碎片,让其魂飞魄散,化作灰飞湮灭; “吼啊!~” 魔神脚踏水火,双手擎天,顶住两极之力的镇压,仿佛在开天辟地一般,撑起了一个世界,周身魔气鼓荡,邪祟之气凝聚,身上魔纹游走,一声嘶吼,头上生出双角,如逆龙之角,呈逆天之势疯长; 发丝飞舞,狰狞魔脸上,长满獠牙的魔口,吐出一股宛若石质的邪祟之气,甚至连两个鼻孔之中,都有魔气喷涌而出,已然癫狂的魔神,在逆角生出之后,威势暴涨,与天地轮盘角力,僵持不下; “昂!” 雷龙嘶鸣,吼出创世之音,宛若神罚,万丈龙躯,电光闪烁,雷纹密布,风驰电挚,瞬间即至,万道紫芒,疯狂劈杀,斩的千丈魔神,魔躯痉挛,浑身焦黑,蒸腾起阵阵黑烟,不由自主的颤抖; “轰隆!咔嚓!” 雷电源源不断,雷音不绝于耳,狂暴的雷电,劈得尸魔白起,伤痕累累,魔血横流,勉强站直的魔躯,在颤栗中逐渐弯曲,体内的魔气和邪祟之气,也被神雷镇压,蛰伏在体表之下,被动抵抗; “嗷吼!” 魔神不断嘶吼,疯狂提升气势,周身魔血沸腾,一身魔骨,铮铮作响,残破的魔躯上,断裂的魔纹,绽放黑光,修复创伤,重新衔接在一起,熠熠生辉,头顶逆天抹角,涌动着妖异的邪光; 诡异的魔道符文,在千丈魔躯上游走,邪异的魔光流转,凝聚着逆天魔威,支撑着狂吼的白起,撑起一片小天地,抵御着天地轮盘的碾压,一股凌天绝地的魔道意志,冲天而起,逆天而上; “昂!” 山龙长啸,重力翻滚,万丈龙躯,压塌虚空,像一座移动的上古巨岳,扶摇直上九万里,遨游在波纹四起,不断碎裂,愈合的虚空中,划过一道玄妙的轨迹,来到了魔神白起的头顶,龙威铺天盖地; 黝黑的山龙,摇头摆尾,冲向太极轮盘,万丈龙躯,曲折蜿蜒,一身鳞甲,神华闪耀,化作一条玄妙的曲线,融入太极轮盘,分割天地两极,补全了这幅神威莫测的先天道图,加持了无法言喻的巨力; “魔神玄通!七绝魔功!魔行天下!逆天乱地!” 千丈魔神,咬牙切齿,声如魔雷,音似邪兽,一身邪祟之气,被魔纹衍生的符文吸收,与其自身的魔气融合,化作魔纹的养料,瞬间催生出万朵魔花,打破了神魔之躯的界限,化作黑莲,萦绕周身; “吼哇!” 千丈魔躯,筋肉涌动,如魔纹一般,极速翻滚,低沉的嘶吼,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又像即将挣脱封困,破灭牢笼的远古神魔,在无尽压抑之后,疯狂的爆发出耀眼的魔光,欲要埋天葬地; “昂!” 泽龙清吟,泥浆铸就的玄黄之躯,张牙舞爪的扑向水火轮盘,一身龙鳞,玄光乍现,同样化作一条玄奥的曲线,极速融入其中,增加水火轮盘的威能,助涨天道磨盘的威势,誓要诛灭魔神; “呲溜!” 魔神张开狰狞的魔口,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将围绕周身的万朵魔莲,尽数吞入腹中,催动七绝魔功,动用极速炼化,巨大的魔神之躯,缓缓挺拔,单手撑起了天地轮盘,另一只手,握拳狂轰; “轰隆隆!” 乱拳如雨,逆天狂轰,陷入癫狂的魔神,似乎只剩下了野兽一般的本能,疯狂的挥舞着魔拳,攻伐速度,快过闪电,拳拳相接,像怒海狂涛一般,连绵不绝,打得天道磨盘,在轰鸣声中不停抖动。 第79章 魔高一丈 千丈魔神,状若癫狂,仿佛被逆天魔念操控了一样,拳芒裂天,魔威动地,邪祟之气,化作匹练,纠缠在魔拳之上,就像戴上了一个魔纹拳套一般,随着白起的攻伐,侵蚀着天道磨盘; “嗡!” 万千黑色魔莲,于顷刻之间消弭于虚无之中,被魔神白起炼化,漆黑如墨的魔气光华,贯穿千丈魔躯,自魔神脚底涌现,化作一尊缓缓旋转的巨大魔莲,承载着威武魔神,绽放出魔道光华; “轰隆!咔嚓!” 雷龙四爪齐动,凝结雷电,化作神兵,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被雷龙甩了出去,在雷海中沉浮,若隐若现,携带着雷龙巨力,斩杀魔神,劈砍魔躯,雷电化作山川石碑,凌空飞出,镇压邪魔; 魔莲转动,磨灭着水火轮盘的神力,魔拳狂轰,破灭着天地轮盘的威能,狰狞的魔神,吞吐着邪祟之气,加持己身,凝练魔力,上下齐动,逆天反杀,魔威冲刷天地,对抗天道磨盘,愈战愈强; “嗡!” 巨大的黑色魔莲,涌动魔道邪光,释放邪祟之气,凝结成一个光茧,挡住袭来的雷电神兵,抵御狂涌的雷海,如同汪洋之中的一尊磐石,任由万千雷电冲刷,也只是泛点涟漪,几乎纹丝未动; “嗷昂!” 九爪龙皇,吼动山河,音裂天地,九爪齐动,冲向九彩龙柱,将其凝成实质,一把抓起,挥舞着俯冲而下,扑击逆天魔神,龙柱绽放九彩神芒,在龙族本源之力的加持下,释放出盖世神能; 万丈龙神,威猛冲杀,一身龙鳞,闪烁着九彩神光,凝结出本源符文,勾动天地本源之力,牵引日月星辰精气,融合在龙神战技之中,龙柱被舞成一团幻影,化作一圈巨大的棍影,笼罩魔神之身; “咔嚓!” 就在此时,天道轮盘,传出轻微的碎裂之声,盖过了神通战法的攻伐之音,响彻天地之间,天地轮盘,被打出了裂纹,水火轮盘,被磨灭了一层,风暴龙卷凝结幻化的磨盘枢纽,逐渐扭曲; “轰!” 万千龙珠虚影,返璞归真,化作一根,九彩环绕,符文密布,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有万龙虚影,在其中隐现,姿态万千,一声巨响,九爪龙皇催动本源龙力,将龙柱戳在天道磨盘的中间,与风龙相合; “昂!” 颓势隐现,即将不支的暴风龙卷中,传出若有似无的龙吟,将贯穿天道磨盘的龙柱包裹,隐隐约约之中,一条青色龙影,盘踞其上,天道磨盘的异状,顿时平息,消弭于无形之中; “呼!” 风声乍起,暴击已至,神龙摆尾,这一招由九彩神龙,施展出来,威能堪称到达了极致,无论是玄奥的轨迹,还是那奇绝的角度,甚至是那隐而不发,妙到毫巅的力度掌控,都达到了技近乎道的境界; “咔嚓!” 九爪龙皇,龙尾一击,破碎了坚韧的光茧,那隔绝雷海的魔茧,犹如纸糊的蛋壳,瞬间崩碎,龙威丝毫不停,穿过虚空,击中了魔神的腿弯处,强势霸道的攻伐,将其打得一个趔趄,跪在魔莲之上; “轰隆隆!” 天道磨盘,轰隆作响,趁机镇压而下,瞬间就将千丈魔神,压的跪伏在魔莲之上,天道磨盘极速转动,疯狂碾压,磨灭着魔神的脊背,天地之力肆虐,生克之力蒸腾,消减着魔神身上的邪祟魔纹; “呜啊!嗷吼!” 魔神凄厉的哀嚎着,愤怒的嘶吼着,双拳锤击魔莲,猛然抬头,头顶逆天魔角,黑光闪耀,顺着天地轮盘的裂缝,刺入其中,魔神趁此机会,艰难的变幻身形,改跪伏为身蹲,双爪擎天,苦苦挣扎; “昂!” 雷龙嘶吼,掀起雷电狂潮,趁机怒劈魔神,探出巨大的龙爪,抓住魔莲,张开龙口,冲着莲瓣,疯狂撕咬,九品魔莲,被凶残的雷龙,蛮横的咬碎一品,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缺口; “吼吼!” 魔神仰首,竭力嘶吼,状若癫狂,形如魔兽,发丝飞舞,双眼充斥着邪异的魔纹,周身生长出细密的绿毛,魔口中的獠牙,也疯狂生长,魔脸扭曲,头角峥嵘,似乎真的要化身成为一尊邪异的魔兽; 千丈魔神之躯,突然疯狂膨胀,狂暴到极致的力量波动,撕裂了魔神之躯,由内而外迸射而出,颜色各异的邪祟之气,疯狂涌现,肆意蒸腾,魔神缓缓站直身体,自然而然,不可抗拒,诡异而妖邪; “轰!轰!轰!” 天道磨盘,骤然崩裂,轰鸣之中,爆炸之下,坚固凝实,犹如实质的虚空,寸寸碎裂,化作光雨,被再次现身的黑洞吞噬,魔神之躯,在肆虐的乱流中,纹丝不动,在狂暴的罡风中屹立; 天崩地裂,水火纵横,风雷狂涌,山泽碎灭,置身其中的魔神,脚踏魔莲,像一个巨大的绿毛猿猴,妖异的双眼中,涌现着邪祟的光芒,魔爪挥舞,乘胜追击,将崩毁的天道磨盘,彻底摧毁,湮灭; “嗷昂!~” 九龙横空,与妖异魔神,相对而立,除了九爪龙皇之外,其他的八部神龙,周身神光黯淡,一身鳞甲碎裂,残破不堪,龙眼之中,怒气蒸腾,杀意狂涌,但一身狂暴的气息,显然大不如前了; “昂!” 九爪龙皇,龙吟震天动地,将肆虐的黑洞镇压,让一切异状返本回原,恢复如初,龙躯一震,凌空飞向妖异的魔神,九彩神光,卷向魔神,符文涌现,本源狂涌,法则跟随,龙威助力,再次镇压; 八部神龙,紧随其后,一个个风驰电挚,瞬间即至,与九爪龙皇一起,将脚踏魔莲的妖异魔神包围,摇头摆尾,张牙舞爪的极速靠近,似乎要近身肉搏,以力相拼,联手力压魔神; “吼!” 魔神嘶吼,还来不及动作,电光火石之间,便被近身的八部神龙,以万丈龙躯束缚,天地双龙,纠缠着魔神的双臂,将其困锁,水火二龙,缠绕着魔神的双腿,风雷双龙,封困魔神的腰腹; 山龙镇压头顶,泽龙绞住魔神的脖颈,众龙合力,将妖异魔神的千丈魔躯,横陈在虚空之中,九爪龙皇,冲天而起,龙首朝下,撞向魔神,九彩神光,贯穿魔躯。 第80章 不死魔神 被八部神龙困锁的魔神,疯狂的扭动魔躯,剧烈的挣扎,周身邪祟之气涌动,犹如实质,衍化出各种邪道符文,极速的侵蚀着,缠绕魔躯的八部神龙,腐蚀着八部神龙的力量,冲刷着八部神龙的躯体; “昂!” 九爪龙皇,展动万丈龙躯,龙角向前,垂直向下,像一颗从天外降落的九彩神星,拖着炫丽的九彩光焰,撞向绿毛魔神,将其轰向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掀起的能量波纹,将地面都刮掉了一层; “嗷呜!” 凶残的怒吼,瞬间变成了凄厉的哀鸣,鬼哭狼嚎的声音,充斥着无可奈何的悲凉,浩瀚如海的愤恨,魔神之躯,被九爪龙皇的野蛮冲撞,撞得裂痕密布,一身魔骨,近乎散架,差点儿四分五裂; “滋滋滋!” 九彩神光与各种邪祟之气,互相碰撞,冲刷,抵消,蒸腾起各色妖艳的迷雾,两种力量的对轰,天道法则与魔道法则的征伐,神圣与邪魔的较量,首当其冲的龙皇和魔神,各自承受着能量爆裂的肆虐; “嗡!” 九爪龙皇,催动一身本源龙力,疯狂的镇压着魔神的挣扎,消解着魔躯上的邪祟之气,顺着魔躯上的裂缝,钻入魔躯之中,爆发神能,大肆破坏,配合着九只龙爪的攻伐,加速着魔躯碎裂的速度; 恐怖的能量波纹中,八部神龙,力量耗尽,逐渐溃散,化作虚无,龙皇将魔神的头颅,卡在两只龙角之间,九爪齐动,疯狂撕扯着魔神之躯,直到将其撕扯的四分五裂,这才托着虚淡的龙躯后退; “昂!” 九爪龙皇腾空而起,在巨坑上方游走,看着坑内散落的,魔神躯体的碎块,黑色的魔血中,逸散出浓郁的邪祟之气,仰天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似乎在宣告着胜利的喜讯,证明自己扞卫了龙族的威严; 看着九爪龙皇身上,九彩神光逐渐黯淡,隐隐约约之中,可以看到一颗炫光流转的珠子,在九彩龙躯内沉浮,那是地脉龙珠,若非此物,凭借镇冥此时的修为道行,根本无法凝聚龙皇意志; “地师镇冥!拜谢龙皇!此番恩情!有缘必报!” 虚弱至极的镇冥,努力睁开沉重的眼帘,得见魔神身亡,嘴角扬起一抹惨笑,挣扎着晃动躯体,跪伏在地脉玄龙的龙首上,向着九爪龙皇,俯首叩拜,拜谢救命之恩,相助平乱之情; 先前镇冥重伤,若非九爪龙皇,率领八部神龙,屡次镇压破碎的虚空,他早就被肆虐的虚空乱流给湮灭了,更何况龙神最后,更是倾尽全力,将魔神白起轰杀,平息了一场逆乱天地的浩劫,居功至伟; “昂!” 低沉的龙吟,似乎是在回应镇冥的许诺,也许是在向他道别,九彩光华一闪而逝,徒留一颗,光华黯淡的地脉龙珠,凭借着与镇冥之间的联系,凌空飞回他的身边,跌落在他艰难伸出的手掌中; “沙沙沙!” 诡异的声音,忽然传来,将刚刚闭目调息,恢复伤势的镇冥惊醒,闻声望去,只见巨大的坑洞之中,散落四周的莫身残躯,被流淌的魔血牵引着,诡异的向魔神头颅的方向凝聚; “嘎嘎嘎!” 魔神头颅上,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咧开长满獠牙的魔口,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充斥着冰冷和癫狂的魔念,随着音波席卷天地,掀起一阵气浪,魔气蒸腾,再次引发天降异象; “轰隆!咔嚓!” 雷电轰鸣,风云变色,散落的魔躯碎块,妖异的凝聚在一起,逐渐拼凑成一个破碎的整体,邪祟之气在伤口处涌动,治愈着千丈魔躯上的裂痕,流淌在地上的魔血,也诡异的倒转而回,流进魔神体内; 一切就像是逆反了时空法则,坑洞中的时空,被某种魔力回朔了一样,就连之前逸散的邪祟之气,也迅速回过头来,向着魔神之躯汇聚,加速着魔神的恢复能力,助涨着逆天而起的魔威; “唉!” 绝望的叹息,从镇冥的口中发出,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手段用尽,黔驴技穷,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身体重伤,法力全无,元神萎靡,连操控身下这地脉玄龙的力量,都没有了,难免会心生绝望; “以尸成魔!逆天乱地!永生不死!原来如此!” 千丈魔躯,缓缓从巨坑中站了起来,张狂的声音,震动虚空,响彻四野,盖压雷鸣,言语之中,姿态狂妄,兴奋至极,显然是因为大难不死的原因,魔神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镇冥,像两盏红灯笼; “卑劣贱奴!必死无疑!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魔神白起,似乎恢复了神智,瓮声瓮气的点指镇冥,宛若魔王审判一样,宣布着镇冥的结局; “踏踏踏!” 千丈魔神,走出坑洞,沉重的步伐,踏得地动山摇,向着镇冥逼近,一双魔眼之中,闪烁着噬血的光芒,伸出腥红的魔舌,舔了舔獠牙和嘴唇,凶相毕露,长满绿毛的魔脸上,挂着残忍戏虐的笑意; “呃!” 就在镇冥心生绝望,闭目等死,为天下苍生,默哀,祈祷的时候,突然之间,异变再生,魔神停下脚步,好像发生了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似乎颇感意外,十分错愕,诧异的惊呼出声; “白起大人!好久不见!老奴对你!可谓是分外想念啊!嘿嘿” 一道熟悉而又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飘过冰冷的空气,传进镇冥的耳朵,那妖媚中透出冰冷,邪异中充斥着无情,语气声调,变幻莫测的声音,令镇冥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是何人?” 惊怒的声音,震得虚空嗡嗡作响; “我是谁?您可真是健忘,莫不是沉睡的太久,睡糊涂了?” 消失许久的水鬼,手提着一盏残破的人皮灯笼,穿过弥漫天地的邪祟之气,来到魔神白起的身前,仰起狰狞的鬼头,血红的眼睛充斥着仇恨的光芒,怨恨的声音中,透露出复仇的快慰; “您可还记得,这以尸成魔的术法,是从何处得来的么?你可还记得当初是如何对我的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现在不能动了!嘿嘿” 第81章 水鬼身份 神秘的水鬼,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仰头看着千丈魔神,巨大的反差之下,却是诡异的氛围,水鬼虽是仰视,但邪异的目光,却是充满了蔑视的意味,就像操控木偶的匠师,在审视自己的玩偶; “恶贼妖道!竟然是你!” 错愕,诧异,无法理解,难以置信,出乎意料,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惊恐,魔神恍然大悟的言语,却让默默旁听的镇冥,一头雾水,而水鬼则是志得意满的,发出一阵惊悚诡异的笑声; “嘿嘿” 水鬼围绕着千丈魔神,缓步而行,细细打量,手中的人皮灯笼,明灭不定; “你终于想起来了,你既然称我为恶贼妖道,就应该明白,凭你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杀死我,如今时机正好,也该是了解你我恩怨的时候了!啧啧,真是不错,不枉我一番苦心布置!” 绕了一圈,水鬼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着千丈魔神,满意的点头,邪异的目光,充满了贪婪的色彩,带着莫名而复杂的情绪,自顾自的开口; “先让你现出原形,你欠我的,也该还给我了!” 水鬼伸出左手,拂过右手的人皮灯笼,施展邪术,从中摄取出一缕明亮的绿芒,单手掐诀,让绿芒随着指决的变幻,上下飞舞,一股诡异的波动,缓缓向着千丈魔神的魔躯蔓延,逐渐深入其中; “哦嘛噼咔啪啵啦嘿嘎” 变幻莫测的邪异之音,念诵出晦涩难懂的邪异魔咒,像是召唤,又像是祭祀; “啊!吼!” 凄惨的哀嚎,沉闷的嘶吼,魔神白起,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身绿色的毛发,随着魔咒波纹,像波浪一般上下抖动,似乎在欢呼雀跃,又像是在垂死挣扎,诡异到了极致; “咔!咔!” 壮硕的千丈魔躯上,突然鼓起一个明显的疙瘩,足有木盆大小,在千丈魔躯内游走,所过之处,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从魔神的体内传出,紧接着那一处魔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疙瘩游走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是有一只恶鬼,在吞噬魔神体内的骨肉一样,顷刻之间,千丈魔躯,迅速萎缩,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魔神白起,就此被打回原形; “呃!啊!呕!” 白起似乎难以承受剧痛,疯狂的在地上翻滚,似乎是不由自主,又像是出自本能,突然趴在地上,不停地干呕,一个碗口大的疙瘩,卡在他的喉间,不停的向外挣扎,似乎要从中钻出来; “噗!” 水鬼似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冲着白起的喉间,点了一指,一道耀眼的绿芒,一闪而逝,莫入其中,疙瘩变作拳头大小,被白起吐了出来,在即将落地的瞬间,腾空而起; “嘿嘿” 水鬼怪笑着,伸手一捞,将飞起的疙瘩,抓在手中,那是一团绿色的肉球,绿色光滑隐现,将肉球照耀的近乎透明,其中符文流转,洋溢出勃勃的生机,像一颗遗落凡间的仙丹一样; “嗯!不错!成色比预料中的要好很多,这么多年来,还真是辛苦你了!” 水鬼装模作样的道谢,举着肉球,放在人皮灯笼下,借助妖异的光辉,仔细鉴赏,品头论足,心满意足的怪笑着,似乎在憧憬着什么美好的事情; “极品!呃,不对!是绝品!有了这颗人丹,从此以后,我就可以长生不死,脱胎换骨,拥有近乎不死的魔神之体,和永久到无法想象的漫长生命,只要静心修炼,宇内称尊,唾手可得!嘿嘿” 镇冥从水鬼出现,就开始趁机恢复法力修为,突然听闻此言,立刻眉头紧皱,凝神冥思苦想,却毫无所获,丝毫想不出任何,有关人丹的记载,于是便继续默不作声,静待下文; “呃!咳咳!” 白起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看着水鬼那狰狞可怖的嘴脸,似乎想要张口怒骂,可惜,却只能发出沉闷的呼气声,他的咽喉,似乎在人丹钻出的时候,被破坏了,也许,是水鬼那一指的缘故; “啪!” 水鬼左手托着人丹,右手提着破烂的人皮灯笼,上前两步,靠近白起,一脚踏在那勉强还算完整的头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白起,怪异的声音,充斥着冰冷戏虐的意味,怪笑着呵斥,辱骂; “怎么?愤怒了?别急,我会让你慢慢的,在愤恨中,享受我给你安排的折磨,直到你死去!” 水鬼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绿色人丹,淡然开口,怪异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人丹,就是以人身为鼎炉,借助天时,地利,人和,所炼制出来的一种丹药!而你和你的夫人,就是我的鼎炉,是你们,助我炼成了这颗绝品人丹,也可以说是,肉芝太岁!” 水鬼炫耀似的,摇晃着手中的人丹,甚至贴近了白起的双眼,引来更加愤恨的目光,而他却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甚至连人皮灯笼,也一起挪了过去,好让白起看到人丹中,隐现的神秘符纹; 太岁:相传,乃是天生地养的仙药,也被称之为:大地的心脏!据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凡人吃得一片太岁的肉,便可长命百岁,增加一定的寿元,具体效用,取决于太岁的品阶,和年岁。 “丹方是我偶然得到的,炼制方法,则是我精心推演的,原本只是想借你之手,验证一下我的推演,想不到,你这孽障,竟然暗中害我性命,若非我修成元神,得意出窍,逃得一命,岂会有今日!” 水鬼越说越恨,脚上用力,狠踩白起的头颅,但白起却忍住不吭声,似乎在以这种硬气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怨恨和不甘,但水鬼却不以为意,反而继续言语相激; “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生,当初,若非我救你一命,传你安身立命的术法,就凭你一介村夫,又岂能成为一方大将,若没有我寻来这逆龙升天局,你又有何机会,妄想长生不死?嗯?” 第82章 往昔恩怨 水鬼恶狠狠的呵斥,白起沉默以对,镇冥则是在思考肉芝太岁的事情,同时暗自心惊,不论他们之间有何恩怨,但很明显的是,不论是哪一方,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都是为了长生不死,逆乱天地; “当年你这孽障,趁我布置生死轮转大阵,法力耗尽,恢复功力的时候,动用卑劣手段,背后偷袭于我,毁了我的肉身,并丢入血池之中,让血水彻底将其腐化,害得我元神游荡,几乎消散!” 水鬼情绪激动,声音更加诡异,白起依旧默不作声,置若罔闻,只有天空的异象,孜孜不倦的变幻着各种形态,似乎在孕育着天罚雷劫一样; “当初你杀我之时,我元神出窍,隐藏行迹之时,曾听你说过,你爱上了她,所以,你要杀死我,那么,我倒要问问你,你心爱的人,最终,是死在谁的手上?是谁?为了长生不死,杀死了她?” 水鬼抬头,看着风起云涌,翻滚不休的天空,似乎不以为意,浑然无惧,盯着白起,戏虐的询问,明显的不怀好意; “呃!啊!” 白起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像是明悟了什么,突然放弃沉默,冲着水鬼嘶吼,浑身颤抖,极力挣扎,却力不从心,无可奈何,满含屈辱的狂吼,回荡在冰冷无情的空气之中; “嘿嘿” 水鬼怪笑,似乎很是畅快,狰狞的嘴脸,在天地异象的衬托下,就像屠戮人间的魔鬼; “你想到了?没错,就是我,用事先种在你体内的魔种,趁你虚弱之际,影响你的意念,让你亲手杀死了你的爱人,你不是很爱她么?你为了她,背弃我,杀死我,那我就让你,亲手毁灭她!” 癫狂的语气,诛心的言语,刺激着苟延残喘的白起; “你不是想要长生不死么?我成全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戏虐的言语,让白起发狂,想起往昔与佳人恩爱的画面,内心升起无尽的悔恨; “啊!” 凄厉的哀嚎,痛苦的嘶鸣,无尽的悔恨,冲天的愤怒,将自作孽的白起,淹没,吞噬; “就在你的那些死士,全部自刎而死之后,我就趁机离开了,天可怜见,此地竟然有一条,传说中的冥河,冥河之中,有一种水怪,被称为水犼,乃是上古时期的邪兽,我占据了它的躯体!” 水鬼说到这里,恨意狂飙,肆意蔓延,咬牙切齿,恨声开口; 犼:上古传说中的一种绝世凶兽,状若巨型猿猴,浑身长满细长的毛发,生性凶残,身负巨力,肉身强横,模样狰狞,喜欢潜伏在黑暗之中,吞噬生灵的脑髓和灵魂,吸食生灵的鲜血。 “是你,害得我,变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正因如此,让我重新开始推演,并计划着该如何夺回,属于我的长生机缘,天不负我,让我想到了,如今,我也做到了!嘿嘿” 水鬼怪笑着,似乎要将多年来压抑心中的秘密,连同大仇得报的快意,一起宣泄出来,邪异的笑声,甚至盖过了滚滚闷雷; “我用你的那些死士的尸骨,布下了九阴白骨聚邪阵,以此来凝聚天地之间的邪祟之气,供你吞噬,炼化,吸收,将你作为人形鼎炉,温养在极阳棺椁内,并施加了封印,以免你提前苏醒!” 水鬼如数家珍的,述说着他报复白起的情节,同时,将手中的人皮灯笼,放到白起的眼前; “这是人皮灯笼,我抽了你两魂三魄,用秘法封印到你的人皮之中,再用秘法,炼出你的尸油,用你的心脉作为灯芯,炼制出这盏折磨魂魄的人皮灯笼,用来折磨你的魂魄,以泄你杀我之恨!” 破烂的人皮灯笼,闪烁着惨绿色的光辉,隐隐约约之中,白起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烛火中挣扎,承受着烈焰灼魂的痛楚,随着人皮灯笼的靠近,他体内的残魂,也尝到了这种痛苦折磨的滋味; 三魂七魄:合称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魂为阳,魄为阴,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 “啊!啊!啊!” 白起那本就丑陋的脸庞,瞬间扭曲,邪异的声音,恶毒的话语,却继续萦绕在他的耳边,刺激着他悔恨欲狂的残魂,折磨得他痛不欲生,恨不能与水鬼同归于尽; “我用此地邪祟之气,催生你的尸身,长出新的皮肉,还将你的那些死士的魂魄打散,将他们的真灵,用秘法炼制成邪灵,可怜他们生死效忠于你,却被你亲手炼成了魔剑剑灵!嘿嘿” 水鬼蹲下身体,靠近无力挣扎的白起,打量着他丑陋僵硬的面孔,盯着他近乎绝望的眼神; “我撕裂自己的一部分元神,用秘法炼制成魔种,放入你的体内,让魔种在你体内壮大,与你残魂融为一体,为的就是,在你魔功大成之际,用魔种将你体内的魔道修为,尽数吞噬,让你功败垂成!” 水鬼怪笑着,摇晃着手中的人丹,和人皮灯笼; “这人丹的原形,就是你的心脏,有我的元神魔种,入主其中,我若吞噬炼化,可谓是易如反掌,毫不费力,届时便可成就魔神之躯!当年你夺我机缘,如今百倍奉还,这种滋味,如何?” 白起一声不吭,如今他生无可恋,却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死,遥想曾经,他为了长生不死,费尽心机,坑杀四十万敌军将士,建造极阳血池,如今,却悔不当初,只求尽快死去,宁愿魂飞魄散; “轰隆!咔嚓!” 闷雷滚滚,电光阵阵,风云漩涡,汇聚无数雷电,噼啪作响,威势惊人,犹如冰冷无情的天罚之眼,在漠视着此地的一切,又像是雷罚降世的前奏,要灭杀逆乱天地的邪祟。 第83章 魔神水犼 天显异象,风雷涌动,电光闪耀,气氛压抑,仿佛即将天塌地陷,天地相合一样,丑陋的水鬼,脚踏着奄奄一息的白起,为了报仇雪恨,利用言语相激,行那杀人诛心之事,白起紧闭双眼,就像死去了; “还有你!你这个该死的东西,莫名其妙的闯入此地,几次三番的对我出手,想要置我于死地,换做当年我肉身尚在的时候,早就一巴掌拍死你,送你往生轮回去了!” 水鬼将仇恨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镇冥; “若非我这副躯体,实力微弱,担心白起实力恢复,难以掌控魔种,无法谋夺他的修为,我还真想借他之手,将你诛杀,免除后患,以免再生变数;” 说着说着,水鬼那怨恨的声音,突然话音一变; “不过,也多亏有你,施展逆天手段,将其重伤,若非如此,恐怕我没有机会,这么顺利的炼成人丹,真是想不到啊,你垂死之身,竟然还能‘杀’他一次,为了感谢你,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极度自负的言语,判定了镇冥的生死,就像是在决定一个蝼蚁的命运; “轰隆!咔嚓!” 巨大的紫色雷电,划过天际,犹如雷龙横空,又像电鸟振翅,沿着玄妙的轨迹,劈斩在虚空之中,明亮耀眼的雷光,照亮了水鬼那狰狞可怖的脸庞,蒙蒙细雨,挥挥洒洒的,从天空落下; “说起来,这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还这是如此,你毁了我的肉身,却让我在弥留之际,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一具更加适合成魔的躯体,那就是我现在的这副水犼之躯;” 水鬼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只是淡然冷漠的再次低头,看向紧闭双眼,默不作声,毫无反应,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白起,怪异的声音,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分不清楚是喜是悲; “水犼乃是上古邪兽的一种,虽然血脉不纯,威能有限,但是,只要我炼化人丹,借助成就魔神之躯的机会,就有可能血脉返祖,届时成就魔神水犼,放眼诸天神魔,将再无我一合之敌!嘿嘿” 镇冥听闻此言,暗自心惊,本以为请来龙神意志,灭杀魔神白起,就可以终结这场祸乱了,没想到,一个狡猾的水鬼,居然还有这等身份,虽然不忍看到生灵涂炭,遭受劫难,却也无能为力了; 绝望的白起,听闻此言,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黯淡的瞳孔中,绿芒散尽,只剩下晦暗的灰色,瘫软的躯体,逐渐干瘪,变得皱巴巴的,一身绿毛,自主脱落,似乎将要死去,化作一具干尸; “这么快就承受不住,残魂崩灭了!我还没告诉你,那魔胎,其实就是你的骨肉,我当初之所以说,那是秉承邪祟之气,孕育而生的,是怕你心太软,下不了手,所以,嘿嘿” 水鬼邪恶的怪笑着,白起突闻此言,晦暗的眼中,闪过一道漆黑的死气光华; “还有啊,虽说那魔胎,是被那个家伙杀死的,但也是我,为了报复你,将计就计,将魔胎引过去的,如此一来,不论他们两个谁死,我都不吃亏,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啊?” 白起的肉身,死气蒸腾,从萦绕,到溃散,不过片刻之间,白起的躯体就开始萎缩,整整就小了一大圈儿,成为了一具皱巴巴的干尸,先是碎裂成无数块,而后极速腐朽,化作飞灰,四散湮灭; 一个虚幻的人形虚影,从白起的尸骨尘埃中升起,似乎在遥望着,神秘夫人身亡的位置,水鬼见此,伸手一抓,将那一缕残魂,抓在掌中,反手拍在人皮灯笼上,用秘法将白起的残魂封入其中;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狰狞的水鬼,踏着白起的骨灰,缓步走向镇冥,那张狂自负的姿态,像是一只凶残的野兽,在戏耍自己的猎物,似乎只要等到饥饿之时,就可以张开口血盆大口,将其吞噬,结束卑微而脆弱的生命; “你不是神通广大么?你不是手段逆天么?你不是会召唤神龙么?我给你机会,动手!施展出你的手段!我倒想看看,此时此刻,你是否还有逆天手段,能够扭转乾坤!” 水鬼走到镇冥身前,在相距一丈左右的位置站定身形,抬手就将手中的人丹,吞入了口中; “咕噜!” 肉芝人丹,闪耀着绿色的生命光华,被水鬼一口吞入腹中,耀眼的绿芒,划过水鬼的脖颈,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水鬼周身,蒸腾起一阵邪祟之气,一身被烧焦的黑色毛发,开始迅速生长; “只需一时三刻,届时我将化身成为魔神水犼,甚至是苍茫天地之间,有史以来的第一个魔神犼,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准备!要么准备应战,要么,准备受死,嘿嘿” 水鬼肆意的怪笑着,莲花着体内的人丹,吞吐着邪祟之气,身上的黑色毛发,在长处之后,有迅速脱落,一层绿油油的毛发,迅速升长,像一片初生的野草,绿色逐渐浓郁,绿色有些发黑; “轰隆!” 漂浮在头顶的雷云,突然迅速下降,携着浓郁的天道威压,向着周身邪气翻涌,气浪滔天的水鬼,镇压而下,重如山岳的威压,压的水鬼的脚掌,深深的陷入了,被战乱打得虚浮的泥土之中; “咔嚓!” 一道璀璨的雷电之光,划过遥远的天际,瞬息而至,劈在水鬼的身上,斩灭了无数新生的绿毛,水鬼却面无表情的默默承受,似乎毫发未伤,表现的浑不在意,看得镇冥暗自心惊,摇头叹息; “嘎!嘎!” 水鬼的身躯,也开始逐渐膨胀,增长,就像当初的尸魔白起,化身魔神的时候一样,怪异的噼啪声,几乎连成一片,一身墨绿色的毛发,在雷光中尽数脱落,却诡异的,再次生长出了红色的毛发; “轰隆!咔嚓!” 雷光无数,电芒如海,以身高百丈的水鬼为中心,围绕着它疯狂劈斩,却像是在打铁一样,仿佛在帮助水鬼淬炼魔躯,除了斩落一地的各种毛发之外,并未对水鬼,造成什么明显的,实质性的伤害。 第84章 人师现身 雷海漩涡,徐徐转动,在水鬼吞噬人丹的刹那,携带无上天道威压,镇压这个妄图逆乱天地的邪魔,降下雷光万道,电芒千条,极速落下,疯狂劈斩; “轰隆隆!” 水鬼周身,邪祟之气萦绕,一身血红色的毛发,疯狂滋生,就像身上披着一道血海,包裹着一方血池一样,他在雷海中迈步前行,天道雷海,随之移动; “天劫雷罚!不过如此而已!” 水鬼的魔躯,逐渐涨大,缓步走向镇冥,一张魔口,吞吐着邪祟之气,传出一阵邪异的声音,表达着他对天道雷罚的不屑一顾; “你是在等死么?” 三步之后,水鬼在镇冥身前三尺的位置,停下身形,口吐妖邪之语,嗤笑镇冥的无动于衷,一双魔眼,邪光四射; “咔嚓!” 雷云翻滚,电芒不断,劈在水鬼的魔躯,吱吱作响,无数电芒,化作雷蛇,在其魔躯上游走,四处飞溅,崩在镇冥身前的地面上,炸起一阵薄薄的尘烟; 已然高达数百丈的水鬼,高大魁梧的魔躯,萦绕着犹如实质的邪祟之气,披着一身血红色的毛发,狰狞的头颅,高耸入云,距离天空中的雷云漩涡,不足百丈; “轰隆!咔嚓!” 雷鸣阵阵,不绝于耳,电光闪闪,源源不断,连绵不绝的雷电,交织成一张大网,演化出一片雷海,衍生出无尽雷道符文,将水鬼包围,疯狂劈杀; “受死!” 水鬼操控着魔躯周围的邪祟之气,极速旋转,抵御着天道雷罚的劈斩,再次向前迈步,抬起巨大的脚掌,划破虚空,踩向跪坐在地脉玄龙头顶的镇冥; “唉!” 镇冥长叹一声,缓缓你上双眼,闭目等死,心中暗语:吾命休矣!如今的他,前所未有的衰弱,甚至连操控地脉玄龙的力量,都没有了,眼见水鬼那巨大的魔脚,朝着他凌空踏下,他心若死灰; 有心施展寿元献祭之术,可惜体内没有丝毫法力,元神萎靡不振,肉身瘫软无力,除了慷慨赴死,以身殉道,实在是别无他法了; “梅,傲雪凝霜妆素颜!” 就在水鬼的魔脚,距离镇冥的头颅,不足一丈距离的时候,一道清冷空冥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响彻四野,虚空生出无数雪花,大地生出无数血色的梅花,娇艳欲滴,极速绽放; 数不尽的梅花,极速生长,互相交织,化作一个巨大的花圃,顶住了水鬼那巨大的魔脚,每一朵梅花,在绽放的同时,都会生出一股玄妙的力量,冲击着水鬼魔脚上的邪祟之气; “兰,林下幽居露作餐!” 飘渺孤傲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伟力,仿佛仙道尊者在诵经,像是神道君王在传教,玄妙莫测的音节,如同某种神奇的咒语,在响起的一瞬间,唤醒了大地的勃勃生机; 无数空谷幽兰,紧随梅花之后,钻出大地,极速生长,凌空升起,花朵绽放,释放幽香,化作神妙莫测的力量,迎击水鬼的魔脚,似乎要藉此与梅花,分个高下,比个高低; “竹,山间轻舞云作伴!” 无数绿色的竹笋,拔地而起,极速生长,化作一根根青色的空心巨竹,节节攀升,枝叶繁茂,释放出阵阵青色玄光,像汹涌的海潮一样,冲刷着水鬼魔脚上的邪祟之气; 与此同时,一道潇洒之极的身影,凌空踏步,倒背双手,似慢实快,眨眼即至,一身装束,与镇冥别无二致,几乎完全相同,在镇冥的身旁落下,仰起头,冷漠淡然的打量着千丈水鬼; “菊,暗香凋残雨漫天!” 低沉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携带着一股,如同深渊瀚海一般的浩然正气,响彻在悠悠天地之间,像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在借助诗词佳句,挥洒着胸中的倾世才学; 金灿灿的菊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天而起,极速生长,浓郁的香气,铺天盖地,却在花朵盛开后,迅速凋零,扬起漫天花雨,凌空飘洒,沿着莫名的轨迹,缓缓落下; 漫天雷电,在轰击到四种奇花的时候,却被某种玄妙的力量牵引着,神奇的顺着花枝藤蔓,导入地底,不曾伤及花朵分毫,可谓是神妙之极; “啊!这是什么妖术邪法?” 凌空坠落的菊花雨,花瓣锋利如利刃,坚硬如铁石,萦绕着奇异的力量,在飘落之际,靠近水鬼脚掌的花瓣,尽皆神奇的穿过了,他用邪祟之气凝结的防御,疯狂的切割着他的魔躯; 水鬼吃痛,大感诧异的质问,同时继续用力,却无法将魔脚踩下去,因为虚空中这四种花朵,仍旧疯狂的生长着,并释放着神异的力量,不停的消减着,他凝聚在身上的邪祟之气; “道友!贫道的这首《花颂》,如何?” 来人笑谈风声,对水鬼雷鸣般的喝问,置若罔闻,不屑一顾,反而偏过头去,看向虚弱至极的镇冥,语气极其淡然的,询问起这首诗的好坏,就像是文人会友,在煮茶论道一样; “您是?” 镇冥从声音响起的刹那,便睁开了眼睛,奈何无力回头,直到身穿天师战衣,头戴帽子和护法面罩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他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猜度着来人的身份,好奇的询问; “难道您是,隐世一脉,当代人师?” 询问出口的同时,镇冥也在细细的打量着来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不确定的继续追问,其实,当他看到对方,那一身熟悉的装束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绝对也是隐世一脉的人; “不错!在下隐世一脉,人师镇文!偶经此地,被天地异象所吸引,远观此地,邪祟之气,冲天而起,甚至引来天道雷劫,特意赶来查探,若是邪魔出世,也好履行天职!” 镇文点头示意,自报家门,道明身份,说明来意缘由,打量着一身狼狈的镇冥,语气关切的开口询问; “本以为是妖邪出世,未曾想到,竟然是道友在此灭魔,眼见道友身处险境,遭遇生死危机,救人心切,唐突出手,若有不妥之处,还请道友勿怪!” 镇文猜想,镇冥有可能,是故意示敌以弱,也许另有其他降魔策略,故而手捏剑指,按照隐世一脉的礼仪,凌空虚画了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形状,微微低头,以示歉意。 第85章 诗词对敌 人师姿态潇洒,温文尔雅,谈吐不凡,与镇冥亲切交谈,对一旁的千丈魔神水鬼,不闻不问,仿佛毫不在意,这种态度,顿时让攻伐被阻挡的水鬼,愤怒不已,周身邪气鼓荡,魔眼鲜红如血; “吼!无知之辈,真当本座是好相与的不成,雕虫小技,岂能挡我!” 水鬼怒吼一声,索性收回魔血淋漓的魔脚,后退一步,头顶雷云漩涡,身披无尽雷电,一双魔爪虚握成拳,对着正在交谈的两人,凌空轰砸而下,势沉力猛,拳风大作,划破虚空,带出一阵厉啸; “道兄说笑了!救命之恩!誓不敢忘!此獠凶残,还望道友小心应对!” 镇冥闻言,连忙出言解释,生怕镇文,大意轻敌,着了魔神水鬼的道; “无妨!即是如此!道友安心疗伤便是!且待贫道,称一称这魔障的斤两!” 镇文闻言,不以为意,谈笑风生,从容不迫的伸手入怀,摸出两瓶丹药,交到镇冥手中,潇洒转身,袖袍一甩,手中多出一根白玉毛笔,划破指尖,以血为墨,以虚空为纸,笔走龙蛇,倾情挥洒; 四种神异非凡的花朵,疯狂生长,释放玄妙神能,在水鬼的拳头临近的时候,自主化作一道花墙,凌空挡住水鬼的攻势,花枝藤蔓,顺着水鬼的巨大铁拳,朝着他的臂膀蔓延,似乎要扎根其上; “贫道观得此地,有英魂潜伏,烈骨埋葬,杀气环绕,战役高亢,心有所感,作诗一首,请君鉴赏,不足之处,还请直言相告,可助贫道,钻研学海,精进修为,就当偿还今日恩情了!” 镇文举目四望,周身浩然正气,冲天而起,将他那看似渺小的身形,衬托的高达无比,只见他朗声开口,念诵着所写的诗句,带着玄妙的节奏,隐隐约约之中,似乎契合着某种天地大道,法则至理; “残骑裂甲舞刀剑!” 铮铮之音,充斥着杀伐之气,一股惨烈的气息,应声而出,化作烟雾,萦绕在悠悠天地之间,如梦似幻,迷雾之中,幻生出两军交战的画面,刀剑齐舞,疯狂厮杀,金戈铁马,纵横沙场; “血染沙场志不残!” 战意滂沱的声音,引动着迷雾中的画面,极速演化,残肢断臂横飞,战车四分五裂,箭矢如雨,灭杀一大片将士,将军怒吼,战马嘶鸣,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无数英魂,从尸骨上升起,仰天嘶吼; “马革裹尸葬孤胆!” 悲凉黯然的声音中,战争结束,落下帷幕,万里疆场,死伤无数,败军死绝,胜者惨胜,匆匆退走,留下无数伤残者在哀嚎,等待死亡,无数英魂,目光空洞,面无表情的,遥望着远方; “英魂忠骨谁祭奠!” 血河干枯,杂草丛生,无数飞鹰秃鹫,凌空盘旋,欢快的鸣叫着,展翅飞落,大快朵颐,吞噬着逝者的血肉,密密麻麻的英魂,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样,麻木的看着自己的尸骨,被野兽吞食; 时光轮转,岁月飞逝,天地变幻,沧海桑田,徒留英魂无数,在无尽的荒原中徘徊,如同受伤的苍狼一般,在月色中发出凄厉的嘶吼,似乎在质问,更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甘,悲鸣的魂魄流淌着血泪; “这首《祭灵》,如何?” 随着镇文话音落下,吞食丹药,伤势好转,法力有所恢复的镇冥,尚未来得及答话,便听到魔神水鬼,发出一声震天怒吼,不由自主的,仰起头颅,闻声望去; “吼!” 魔神水鬼,剧烈挣扎,吼动乾坤,滚滚音波,在无尽高空疯狂肆虐,甚至连雷云漩涡,都被这吼声,给震得一阵翻滚,剧烈摇晃,漫天雷电,甚至停滞了几个呼吸,由此可见魔神水鬼的厉害; “呲溜!” 千丈魔神,仰起头颅,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獠牙,张嘴一吸,将漫天的雷电,吞噬大半,引入腹中炼化,周身闪烁着一阵剧烈的雷电火花,但水鬼却浑然不顾,低转狰狞魔头,对准四种奇花; “噗!” 无尽的邪祟之气,伴随着墨绿色的阴邪雷电,被魔神水鬼,喷吐到四朵奇花之上,邪祟之气疯狂侵蚀,消减着花朵上的奇异力量,阴邪雷电,将花枝藤蔓,劈斩的寸寸碎裂,四处散落,化作灰烬消散; “英魂何在?若尔等助贫道灭魔!贫道便作法为尔等超度,送尔等往生轮回!如何?” 镇文面对花墙被破,仍旧淡然处之,表情严肃,淡然开口,似乎在召唤此地的英魂,与此同时,漂浮在虚空中的血色文字,极速吸收着四周的浩然正气,化作道道玄光,飞入迷雾之中; “杀!~” 无数英魂,从地面钻出,被充斥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牵引着,冲入迷雾之中,凝聚出身躯,幻化出兵刃,疯狂的腾空而起,冲向千丈魔神,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有一阵战役高亢的喊杀声传来;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如今我只需渡过雷劫,便可魔功大成,便让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提前见识一下,魔神水犼的神通,能死在上古邪兽的神威下,你们也算不枉此生了!嘿嘿” 水鬼狂笑着,他之前为了借助雷劫,淬炼体内的血脉,想要藉此机会,剔除杂血,精纯血脉,以求能够血脉返祖,化作魔神犼,故而能够动用的魔力有限,如今却是动了真怒,打算先杀死两人再说了; “卑微的英魂,蝼蚁一般的存在,在上古时期,你们只不过是邪兽魔犼的食物而已,也敢斗胆冲我挥动刀兵,简直不知所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在真灵泯灭,也顺便增加一些修为!嘿嘿” 魔神水犼嗤笑一声,怒极反笑,看着那些奋不顾身,前赴后继,即便被邪祟之气,冲散魂体,依旧不依不饶,悍不畏死的英魂,弯下腰来,身体微微前倾,张开血盆大口,故技重施; “呲溜!” 无尽邪祟之气,在魔神水犼的口中凝聚,化作一个邪异的漩涡,衍生出恐怖的吸力,如同魔兽吸水一般,将无数疯狂冲杀的英魂,尽数吞入腹中,而后满足的咂了咂嘴巴,一脸怪异的笑容; 魔神水犼看着满眼惊愕的镇冥,嘎嘎怪笑,镇文看着兀自狂笑的魔神水犼,目光有些错愕,但更多的则是轻蔑,似乎并不担心那些英魂的安危。 第86章 联手灭魔 魔神水犼,将万千英魂吞噬之后,一边抵抗着万千雷电的劈斩,对着镇冥和镇文嘎嘎怪笑,表达着嘲讽和不屑,一边暗中催动体内的邪祟之气,想要尽快将腹中的英魂炼化,藉此增加魔道修为; 镇文倒背双手,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潇洒淡然,只不过看向魔神水犼的目光,显得有些复杂和古怪,镇冥则是看着镇文不为所动的背影,暗自猜测的同时,极力运转玄功,争褥恢复修为; “呃!怎么可能?啊!吼!” 突然之间,魔神水犼惊呼,千丈魔躯,剧烈颤抖,无数迷雾,从它身上透体而出,一阵爆鸣声,从魔躯中传来,血红色的毛发,应声脱落,宛若下了一场红毛雨,万千雷电劈得他仰天怒吼; “吱吱!唧唧!”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魔神水犼的腹中响起,只见它周身的邪祟之气,时而凝聚,时而逸散,犹如呼吸一样,一身气势,也变得时强时弱,逐渐分作两股,一左一右,各占半边,显得诡异之极; “咚咚咚!” 巨大的心跳声,犹如闷雷轰鸣,千丈魔躯,一阵痉挛,越来越多的迷雾,顺着红毛脱落的孔洞,钻了出来,在它体外,重新凝聚,化作手持刀兵的将士,如同天兵神将一般,展开攻伐,肆意冲杀; “孽障无知!殊不知我人师一脉,向来以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而闻名于天师道,你一个血脉驳杂,不堪入目的低等水犼,也敢妄言,贫道识不得你的身份,当真是不知所谓!” 镇文嗤笑,似乎对魔神水犼的反应,早已有所预料,戏虐蔑视的言语,道明原委的同时,带着淡淡的威严,就像严厉的师长,在呵斥懵懂无知的学子,并趁机为其传道解惑一样; “虽说是低等水犼,但毕竟是魔犼一脉,拥有着无物不吞,万灵皆化的魔魂,又岂是你一届凡俗邪道,可以轻易灭杀的,可怜你这无知的孽障,居然自以为是的占据了犼的躯体,当真是愚不可及!” 镇文说完,转身走向镇冥,对魔神水犼,弃之不顾,任由无数迷雾凝结成的英魂,挥舞着浩然正气凝结的刀兵,将魔神水犼包围,刀剑齐动,配合着雷雨漩涡劈落的电芒,肆意冲杀,疯狂攻伐; “道友请尽快恢复修为,稳固伤势,适才贫道巧借妙术,将魔神水犼体内,沉睡的魔犼真灵唤醒,此法虽能暂解危局,但毕竟是权宜之计,稍后恐怕将会有一场恶战,为保万全,还需你我二人联手方可!” 镇冥闻言,虽然不解,心中疑问颇多,但也知晓,此刻时机不对,不是解惑的时候,当即依言而行,闭上双眼,五心朝天,调动体内恢复了些许的法力,极速运转玄功,修复经脉,稳固伤势,努力恢复修为; “轰隆!咔嚓!” 魔神水犼头顶的雷云漩涡,接连不断,连绵不绝的,劈落下千条雷光,万道电芒,劈杀着千丈魔神,而天道雷劫之中,魔神水犼的反应,则极为怪异,抬起粗壮的手臂,交叉着,疯狂的锤击胸膛; 看着魔神水犼,那类似于暴怒猿猴的举动,镇文暗自点头,守在镇冥的身旁,一边为疗伤的镇冥护法,一边苦思对策,警惕的戒备着四周,尤其是魔神水犼的方向,更是重点关注; “隐世一脉!地师镇冥!多谢师兄!现身相救!” 镇冥长身而起,飞身而落,跳下地脉玄龙的头顶,极速落地之后,手捏剑指,虚画太极,对着镇文,躬身一礼; “同属一脉!无需多礼!师弟的伤势,恢复的如何?可能一战?” 镇文见状,也不避讳,坦然受之,平淡开口,亲切关怀; “有劳师兄挂怀,伤势虽未痊愈,却也相差不多,当可勉强一战!” 镇冥低头,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掌心,那光华黯淡的地脉龙珠,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轻甩镇妖拂尘,上前两步,与镇文并肩而立,瞄了一眼表现怪异的魔神水犼,语气郑重严肃的回答; 并且当着镇文的面,将手中的两个小瓷瓶收入怀中,此举并非贪墨镇文的丹药,而是瓶中丹药已然被镇冥用完,如此举动,意在不忘今日恩德,镇文见状,聪慧如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却是一笑而过; “好!如此甚好!” 镇文抚掌而笑,连声叫好; “既然如此,你我这同属一脉的师兄弟,便各施手段,各显神通!” 镇文说罢,与镇冥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随后一同转身,看向魔神水犼;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师战袍!现真身!急急如律令!敕!” 两道不同的声音,不分先后,异口同声的,念诵出了节奏相同的咒语,随着体内法力的灌注,两人身上的天师战衣,炫光绽放,符文流转,法阵复苏,道纹密布,却是各有乾坤,完全不同; “嗡!” 镇冥的天师战衣,上面亮起无数天道符文,沿着天道纹络的玄妙轨迹,排列组合,形成法阵,互相结合,无数符文和法阵,在法力的催动下,释放出各种玄妙的守护力量,护法面罩,亦是如此; 整体看上去,就像是穿上了一件仙家战袍一样,周身沐浴着各种玄妙的神光,除了遭遇攻伐,自动护主之外,镇冥的实际战力,也在一些特殊法阵的加持下,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强; “嗡!” 而镇文的天师战衣,却是用各种文字,代替了天道符文,上面萦绕着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如游鱼一般,在玄光中不断的游走,结合,分列吗,重组,化作一句句玄妙的诗句,似乎在阐述着天地至理; 秘制金钱编制的护法面罩上,神光流转,符纹隐现,隐隐约约中,仿佛组成了一个古朴的“封”字,这个字,看上去就像是天道的本源,凝聚了所有天道纹络,蕴含着淡淡的天道威严; “坤,艮,坎,巽,震,兑,离,乾,天地为阵!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凌空飞跃,操控着地脉玄龙,飞至脚下,脚踏龙首,仰着魔神水犼,飞上高空,朗声开口,手掐玄妙法决,口诵箴言咒语,再次施展神通,欲将天地化作法阵。 第87章 观星借力 镇冥脚踏玄龙,在虚空中极速游走,飞快的变换着位置,手持浮沉,仙姿绝世,指泛莲花,法印不断甩出,落向周围的虚空大地,竭尽所能的改变着山川地脉的走向,变换着天地风水的格局; “九幽玄冥!地脉玄龙!听吾号令!在此化形!万龙齐聚!作吾道兵!翻山负岳!镇压邪灵!天地法阵!幻化神型!急急如律令!敕!” 山摇地动,无数天地本源神光,化作万千大龙虚影,在镇冥的操控下,摆动虚实难辨的龙躯,穿梭于天地万物之间,追随着他的法印,摇头摆尾,若隐若现,遵从着他的意愿,改变着天地大势; “吼!” 魔神水犼,双手互搏,你来我往,纠缠不休,千丈魔躯上,分别从左右两边,传出两股不同的气息波动,那是水鬼的元神,与水犼的真灵意志,在互相争夺躯体的操控权,这是最为凶险的战斗; 镇文袖袍一甩,白玉毛笔落入手中,灌注法力,催动体内浩然正气,以笔为剑,遥指魔神水犼,辗转腾挪,身随剑走,划破虚空,挥洒文墨,朗声开口,带着玄妙的节奏,吟诵着笔下的诗句; “天罚如刀斩妖邪!” 声音刚落,万千雷电,仿佛被某种玄妙的天地法则,所操控了一样,神奇的如潮水一般,汇聚在一起,化作一柄雷文密布,电光闪烁的天刀,对着魔神水犼的千丈魔躯,凌空劈斩,威能绝世; “本源化剑诛魔孽!” 天地正气本源,凝聚浩然正气,化作一柄白色的法剑,长九尺,宽三尺,形状古朴,剑纹优美,锋芒隐现,如同文字诗词,在意中神妙力量的支配下,冲着近乎自残的千丈魔神,凌空飞刺; “一字封天化神链” 天师战衣上,与之相对应的古朴字符,闪烁着玄奥的光华,连成一线,化作法则神链,铮铮而鸣,冲天而起,将魔神水犼乱舞的四肢困锁,将其脖颈缠绕,极速收紧,深入血肉,将其锁在虚空中; “书山学海平逆乱!” 天师战衣上的万千古朴字符,同时绽放神光,凌空飞出,于虚空之中,化作一部部竹简古卷,堆积如山,高耸入云,萦绕着洁白如玉的浩然正气,传出阵阵吟诵诗词的朗朗之声,镇压魔神水犼; 万千古朴字符,互相交织,一句句至理名言,一首首诗词歌赋,如同涓流的小溪,齐头迸进,光影如潮,在虚空中凝聚,化作一片汪洋大海,将魔神水犼淹没,涤除它身上涌动的邪祟之气; “滋滋滋!” 魔神水犼,头顶雷云漩涡,身受万千雷电,突遭书山镇压,又被学海淹没,周身邪祟之气,被万千神光瑞彩,浩然正气,逐步磨灭,化作五颜六色的烟雾,消散在朗朗乾坤之间,一身红毛尽数脱落; 暗黑色的表皮,就像被神火烈焰灼烧了一样,皱巴巴的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漆黑的魔血,从破烂的表皮中,顺着神链流出,迅速被炫光神彩磨灭,千丈魔躯在剧痛之下,剧烈的痉挛着; “吼!” 千丈魔神怒声嘶吼,魔躯不由自主的颤动,两个互相争夺厮杀的灵魂,似乎在外力的刺激下,暂时达成了某种共同的意愿,各自操控着半边躯体,在书山学海中挣扎,毫无章法的胡乱攻击着; “天地万灵!法相无形!万法归宗!万灵化形!万象罗庚!急急如律令!敕!” 施展改天换地,移山填海之术的镇冥,脚踏地脉玄龙,傲立虚空之上,手掐玄妙法诀,口诵真言咒语,召唤万象罗庚,甩出法力充盈的法印,极力催动灵宝的威能; “四方生灵!法身显形!八方卦象!接连天地!天地法阵!凝聚法台!观星望月!接引神力!观星神台!现!急急如律令!敕!” 天地之间,山摇地动,土石翻涌,凝聚成一座玄黄色的,符文密布的千丈法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圣灵虚影,凭空显化,分守四方,龙腾虎跃,鸟嘶龟鸣,神态各异,神威非凡; 坤,艮,坎,巽,震,兑,离,乾,八方先天卦象,凝聚出白,黑,蓝,红,青,紫,灰,黄,八道神光法柱,扶摇直上,冲天而起,对应着天,地,水,火,风,雷,山,泽,八种卦象本源之力; “九宫八卦!七星!五行四象!三才两仪!一元归始!天地玄黄!天地大势!演化洪荒!混元无始!万法无终!虚实交替!阴阳变幻!混沌本源!借力诸天!急急如律令!敕!令!疾!” 混元法台:由混沌之气蒸腾的混元遮天局,和篆刻万灵,可观天地万物,可察万物生长,可悟自然法则的观星神台,两者合二为一,阴阳相合,可接引诸天星辰之力,凝聚万道本源之力,借为己用。 镇冥脚下的地脉玄龙,突然化作地脉龙气,回归大地,这是神通法术的时间限制到了,自动消散了,镇冥的身形,凌空坠落,人在空中,仍旧念诵着箴言咒语,挥洒着法力印决,施展着逆天神通; “嗡!” 接连天地的,先天八卦本源法柱周围,突然涌现出九宫格局的幻影,一虚一实,交相辉映,雷云漩涡之上的虚空中,七星隐现,绽放神光,诸天星辰,神光飞射,互相连接,化作十二生肖的影像; 四大圣灵虚影脚下,五行光华,翻涌如潮,天时,地利,人和,三才齐聚,阴阳二气流转不休,化作一个巨大的太极图虚影,覆盖整座道台,混元之气,徐徐生出,灰色本源,漂浮在法台之上; “咔嚓!咔嚓!” 千丈魔神,在经过一阵,极为不协调的乱舞之后,笨拙的左右互助,伸出巨大的魔爪,抓住困锁魔躯的锁链,毫无章法的疯狂撕扯,魔躯别扭的挣扎着,配合魔爪发力,将法则神链扯碎,法则碎片崩射四方; “吼!” 魔吼震天裂地,千丈魔躯扛着书山的镇压,步履蹒跚的在学海中挣扎,由于两个灵魂的意志,一时难以统一,故而时进时退的,在原地转圈,四肢乱舞,像个溺水的凡夫俗子一样,在汪洋中挣扎求索,却不得其法,随时可能溺水而亡。 第88章 诛魔灭犼 镇冥的身形,凌空坠落在符纹密布,玄妙无比的观星神台上,拂尘轻甩,抬头看了一眼虚空中,徐徐转动的万丈雷云漩涡,顺势看向在书山学海中,挣扎怒吼的魔神水犼,以及淡然施展妙法的镇文; “吼!” 魔神水犼,高举一双魔爪,擎着书山,抵抗着万钧重压,万千字符落下,水滴石穿,与万千雷劫一起,腐蚀着千丈魔躯上,翻涌的邪祟之气,消减魔威,蒸腾起阵阵色彩斑斓的邪祟烟雾; “滋滋滋!” 魔神水犼,步履蹒跚的在学海挣扎,蜂涌如潮的字符海洋,化作怒海狂涛,将其淹没,无数诗词佳句,如同法则神链一样,绳锯木断,切割着魔神水犼,那伤痕累累的魔躯,将流出的魔血消融成迷雾; “杀!” 万千英魂,借助浩然正气凝结的法身,趁着魔神水犼,被书山学海镇压,困锁的战机,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施展出各种凌厉的杀伐武技,悍不畏死的极力冲杀,前赴后继,奋不顾身,竭力攻伐; “镇文师兄!请上法台!你我联手!诛灭此魔!” 镇冥见得魔神水犼的惨状,立即兴奋的朗声开口,高声呼唤,手中法决不停,接连甩出,催动观星神台,感应诸天星辰,接引诸天星辰之力,凝聚万道本源之能; “哈哈好!” 镇文闻言动身,施展轻身妙法,宛若大鹏展翅,纵身跃上法台,环顾四周,见得异象纷呈,妙不可言,抚掌而笑,由衷赞叹; “镇冥师弟,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够借助天罚异象,作为天时,凝聚观星神台,作为地利,你我二人,高居神台之上,是为人和,三才具备,接引星辰之力,凝聚万道本源,此战,必胜!” 镇冥身若游龙,四处奔走,辗转腾挪,四肢齐动,舞动乾坤,法力狂涌,咒印无双,四散飞舞,与四周天地异象,融为一体,隐匿虚空,蓄势待发,伺机而动,闻言讪笑; “镇文师兄谬赞了,若无师兄以丹药相助,救得师弟一命,师弟纵然有逆天手段,也无力施展,” 镇冥停下脚步,打出最后几道法印,拂尘一摆,行至观星神台的中心位置,盘膝而坐; “此刻事态紧急,师兄高恩厚义,稍后再论,还请镇文师兄见谅!我等先诛灭此魔再说,如何?” 镇文听闻此言,洒脱一笑,白玉毛笔,再次出现在手中; “镇冥师弟多虑了,为兄只是见得师弟你,神通玄妙,见猎心喜,你有如此手段,为兄的,自然不能落后,便请师弟,鉴赏一下为兄的神通法术!” 一言至此,镇文反手从背篓中,源源不断的取出文房四宝,白玉毛笔,点向日月山河砚台,饱蘸金红色的神异墨汁,在一张凌空悬浮的玄黄色纸张上,笔走龙蛇,挥洒胸中才学; “风灼雨幕夜微凉,横祸起萧墙! 物是人非尽妆样,神思迷远方! 金戈铁马好儿郎,血甲武残枪! 热血燃烧祭乌江,英魂葬他乡! 是非恩怨皆成殇,谁多几柱香! 万古长空黄土旁,饮恨渡痴狂! 无欲无求不流芳,鱼泪化长江! 几度春秋几篇章,笑忘又何妨!” 金红色的字体,洋溢着狂霸气势,随着玄黄色的纸张,无火自燃,化作一个个神光字符,璀璨如夜空中的星辰,牵引着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凝聚着悲壮霸烈的玄妙威能,悬浮在虚空之中; 与此同时,镇文的天师战衣上,与诗文对应的字符,大放光华,托着炫丽的神光尾焰,飞离天师战衣,与凌空飘浮的诗文融合,朝着同一个方位,极速凝聚,耀眼神光如同午时烈阳,让人无法直视; “啊!虞姬!” 随着神光徐徐消逝,一个样貌粗狂的九尺大汉,身披金红色战甲,坐骑绝世神驹,手持丈八神枪,一副悍将模样,威武不凡,力拔山兮气盖世,天下无双,炯炯有神的双目,却流下两行血泪; 一身悲壮惨烈的气势,仰天狂吼,令天地为之动容,连翻滚的天地异象,似乎都停顿了片刻,仿佛刚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近乎梦呓的呢喃自语,萧索悲戚的声音,传扬出两个烛骨铭心的字眼; 而人师镇文,在奋笔疾书,肆意才情的同时,一心二用,吟诗作词,出口成章; “孤峰痛饮浊酒烈! 醉罢梦回沙场夜! 金戈铁马祭血月! 魂断梦碎缘终灭!” 金甲悍将,听闻此诗,面向镇文,遥遥一拜,蒸干血泪,催动战马,马蹄踏天,腾空而起,马踏虚空,枪指魔神水犼,极速而去,风驰电挚,瞬息即至,率领着万千英魂,组成战阵,攻伐千丈魔神; “师兄好手段!好神通!且让师弟我施法,略尽绵薄之力!” 镇冥看着镇文那挺拔如山,巍然自若的背影,心中敬服,由衷赞叹,拂尘一摆,单手掐动法决,口诵箴言咒语,进一步施展玄通妙法; “隐世一脉!地师镇冥!叩拜三清!向天请愿!诸天星辰!听我号令!遍洒神辉!广倾神能!星辰神力!借吾一用!观星神台!接引星力!急急如律令!敕!” 剧烈翻滚,徐徐转动的雷云漩涡之上,一股玄奥莫名的浩瀚伟力,拨开风云,诸天星辰,闪耀神光,明灭不定,光华流转,飞射地面,穿越时空,凝聚在观星神台之上,汇聚成一团玄黄色星辰光芒; “隐世一脉!地师镇冥!叩拜三清!向天请愿!万道本源!飘渺如烟!法则隐现!衍生诸天!神威如山!神能似海!混沌归元!凝聚万道!急急如律令!敕!” 天地失色,星辰黯淡,无数玄光,流光溢彩,万道本源,颜色各异,无中生有,悄然出现,从四面八方,极速而来,在观星神台上凝聚,化作一团灰黑色的混沌神光,吞吐混沌神芒,与星辰光团并列; “斩!” 镇冥甩动镇妖拂尘,朗声开口,混沌神光,与星辰神光,不分先后的同时崩碎,化作一道玄妙光波,席卷天地,为万千英魂和彪悍骑将,加持法则神威,同时贯穿了千丈魔躯,磨灭邪祟之气。 第89章 了解因果 身着金红色战甲的彪悍骑将,与浩然正气凝结成法身的万千英魂,在得到星辰神光,和万道本源之力的加持后,一个个如龙似虎,借助战阵之威能,将魔神水犼杀的遍体鳞伤,魔血横流不止; “杀!” 镇文见状,杀气四溢,张口吐出一柄,有浩然正气凝结的神剑,洞穿了千丈魔神的头颅; “吼!~” 魔神水犼,不甘的嘶吼; “既然注定要死!那便同归于尽!” 水鬼那邪异的声音,带着出无尽的不甘和怨恨,回荡在天地异象之下; “啊!吼!~” 凶残的水鬼,在最后关头,也不知用了何种秘法,竟然引爆了即将支离破碎的千丈魔躯,而水犼的真灵魂体,似乎也在绝望的时刻,默许了水鬼那疯狂的行为,也可能是他们共同施为所致; “轰隆!轰隆!”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崩碎了万丈雷云漩涡; “嗡!” 一道神威绝世的能量光波,湮灭了观星神台,若非周围的异象抵挡了大部分威能,镇冥和镇文二人,恐怕性命难保; “噗!” 即便如此,二人也是尽皆身受重伤,身躯无力的被光波击飞,像一片风暴中的洛叶一般,凌空抛飞出近百丈远的巨力,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不分先后的,同时开口,鲜血狂喷,眼神涣散; 这一场诛邪灭魔的旷世之战,以镇冥和镇文二人,重伤垂死的代价,以惨胜的结局告终,尤其是镇冥,更是奄奄一息,陷入昏迷,风平云端,雷电消散,异象归墟,徒留二人在天地角落里,苟延残喘。 “师兄先后两次!救助师弟于生死危难之中!大恩厚德!永世难忘!请受师弟一拜!” 时隔七日之后,镇冥与镇文二人,伤势复原,并联手摧毁了地底墓穴,斩杀了一些余孽,并为万千战魂,和彪悍骑将(项羽),超度了亡魂,送往轮回,随后在山野间坐而论道,准备分别; 对于镇冥的话语和行为,镇文不置可否,坦然受之,虽然两人之间,隔着护法面罩,不曾得见对方真容,但是他们彼此,凭借对方和自己一样,能够修成天师之心,就足以受到彼此,毫无保留的信任; “师弟如今,虽说伤势痊愈,但是丹药早已用尽,为兄如今,也是囊中羞涩,不知师弟今后,意欲何往?师兄我年岁老迈,也到了入世收徒的时候,否则,定与师弟你,结伴而行,互相照应!” 镇文一番话说得极为诚恳,他身上的丹药,也在这几日中,消耗一空,否则,他二人绝对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复原伤势,魔神自曝的威能,即便如今想起来,都让两个修道有成的家伙,后怕不已; “师兄大可放心!今年的论道,已然为期不远,师弟有地脉玄龙代步,正好前往,找炼药师一脉的道友,用一些无甚大用的死物,换取一些灵丹妙药,若是师兄得空,也不会错过这场盛会!” 镇文闻言,抚掌而笑,潇洒起身,准备远行; “如此甚好!那你我师兄弟二人,便就此道别!相逢是缘,有缘再见!” 镇文说完,手捏剑指,虚空画圆,微微躬身一礼,潇洒转身,大步远去; “师兄且慢!” 镇冥见状,为之愕然,想不到镇文居然如此洒脱,说走就走,似乎不拖泥带水,痛快之极; “何事?” 镇文闻言,停步,转身,淡然详询; “师兄入世收徒,师弟有一物相赠,可助师兄此行,事半功倍!你我同属隐世一脉,常年行走于深山老林,荒野大川之中,下次相见,不知何年,就算师弟厚颜,借此宝物,与师兄了解因果!” 镇冥说完,伸手入怀,取出一个中空的玄龟甲,龟甲古朴之极,一看便知,年代久远,镇冥灌注法力,使其凌空悬浮,双手掐诀,口诵箴言咒语,施展玄通妙法; “众星指引!万象显化!乾坤妙法!玄机洞察!急急如律令!敕!” 法力咒印,托起一道玄光尾焰,划破虚空,极速融入龟甲之中,龟甲绽放玄妙玄光,凌空旋转,其内哗哗作响,九转之后,静止不动,凝立虚空,符文流转,神光璀璨; 镇冥并指如剑,顺着龟首位置的窟窿,探入其中,从中夹出一根,绽放着玄奥光华的红色丝线,郑重的递给镇文,随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收回了龟甲,护法面罩的背后,又多了一缕白发; “你我隐世一脉,不入红尘,就是为了不沾因果,如此也好,为兄谢过师弟!” 镇文伸手接过红线,感受着其中玄奥莫名的气息,隐隐约约之中,若有所悟,十分欣喜; “此法绳,有两种妙用,师兄滴入鲜血,灌注些许法力,便可感到,与师兄有缘之人的大致方位,此乃其一,找到方位之后,师兄可凭借法绳的感应,推算出有缘人的具体位置,此乃其二!” 镇冥出言,为镇文解释; “此法绳,还有提高推演,测算能力的作用,只不过这种能力,对于地师来说,就有些微不足道,可有可无了!” 镇文闻言,更加欣喜,突然用力的,楸着鼻子用力地嗅了嗅; “师弟身上,有魂丹和妖丹的气息,此二者都是极为难得的宝物,想必师弟,定会有很大收获!” 镇冥闻言,从怀中摸出,得自地底墓穴的妖丹,以及魂兽死后所留的怪异珠子,看着镇文点头确认,心中也是大喜过望,妖丹也就算了,魂丹他只是听说过,从未见过,毕竟那种东西太难的了; “好了!你我二人!便就此分别!他日有缘!自会相见!就此告辞!先走一步!” 镇文说完,依旧不等镇冥回礼,便迈开脚步,大步流星的潇洒远去,一股浓郁的出尘之意,带着淡淡的哀愁,追随在镇文的身后,随着他的背影,一起消失在镇冥的视线中; “师兄慢走!一路小心!有缘再见!不醉不归!” 镇冥手捏剑指,虚画太极,对着镇文的背影,躬身施礼,平身之后,大声呼喝,将声音远远的送了出去,学着镇文的样子,潇洒转身,就此远去。 第90章 因果之论 故事讲完后,玄梦老道看着怀中,一脸心驰神往的无罪,露出欣慰的笑容,转头看向无名,果不其然,这孩子秀眉轻皱,想必是心中,又有疑问了,旁边的无泪,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师叔!师侄有疑问,还请师叔,不吝赐教,为师侄解惑!” 无名似乎苦思无果,抬头看向玄梦,率先提问; “但说无妨!” 玄梦大手一挥,痛快答应,大有来者不拒的姿态,无罪和无泪这两个小家伙,闻言连忙竖起耳朵,那小模样,就像方才听故事一样认真; “无名谢过师叔!” 无名先是礼貌的道谢,之后才说出疑问; “水犼和犼,究竟有什么分别?” 玄梦闻言,心中暗赞:这无名小子,果然天资聪颖,悟性非凡! “根据那卷天师手札的记载,犼,说的是魔犼,传说乃是从上一个,遗留下来的异种邪兽,魔犼的神通,与上古凶兽饕餮的神通,极为相似,却拥有魔神之身,魔威通天彻地,无法估量!” 玄梦一边为无名解惑,一边有意无意的,看向在不远处打坐的玄德,说到此处,似乎有些犹豫,沉吟一番后,方才继续开口,言语有些模糊的试探之意,似乎害怕说错了,会因此而出丑一样; “魔犼一脉,数量极为稀少,据说是魔犼的后裔,和祖龙的后裔一样,虽有些许逆天神通,但是神通威能,与其祖辈相比,却是云泥之别,难以望其项背,不及其中一二!” 无名听闻此言,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似乎心中,已经有所明悟,看得玄梦暗暗咂舌,又见无罪和无泪,仍旧是一脸懵懂,开口继续解说; “水犼乃是魔犼的后裔,只是身具一些微薄的魔犼血脉,又是最普通的水属性魔犼,故而等阶不高,神通威能有限,正因如此,才有之前,水鬼欲要借助雷劫返祖的说法!” 说完看向玄德,见其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表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师叔!那为何镇冥道长,借助龟甲凝练法绳,会像施展寿元献祭之术一样,多出一缕白发呢?” 无名待得玄梦说完,印证了心中的猜测之后,继续开口提问; “唉!推演测算,洞察天机,虽然可以趋吉避凶,少走一些弯路,但也正因如此,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天道无情,万物轮转,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可悲!可叹!” 玄梦闻言,长叹一声,沧桑的声音中,既有无奈的悲凉,又有自傲和得意,情绪复杂; “推演天机,测算吉凶,乃是类似于献祭寿元之术的神通,也是我辈修道者的一种能力,推演测算的结果,若只是自己知晓,便无大碍,若是告知他人,便是泄露天机,就要承受一份因果报应!” 说到此处,玄梦一脸肃然的出言告诫; “尔等小辈切记,此等法术,如非必要,万不可轻易使用,除非自身修为道行,高深到超凡脱俗的境界,或者怀有逆天神物,可延长寿元,否则,一定要慎用,与天道结下的因果,不是那么好还的!” 无名等人闻言,互相对望一眼,面向玄梦,异口同声的应诺,稚嫩的语气,坚定诚恳; “弟子谨记师尊(师叔)教诲!” 玄梦见状,欣然点头; “师叔!” 无名继续开口,一副求知若渴的态度,却耍了一个小聪明,问了一个意有所指的问题; “人师镇文道长,后来真的借助红色法绳,找到了一个好徒弟么?” 玄梦闻言,哑然失笑,他一个人老成精的修道之人,哪能听不出无名的言外之意,自然将他的小心思看了个通透,慈祥和蔼的笑骂了一句; “你这个鬼灵精,原本还以为,你是个乖巧懂事,知书达理的好孩子,没想到,跟你师父一样,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想听故事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玄天闻言,抬了一下眼皮,微笑不语,不以为意,无名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无罪和无泪,听闻又有故事可以听,也是一脸兴奋的端正姿势,竖起耳朵,双眼放光; “你们这些皮猴子,没一个安生的,不就是想听故事么?” 玄梦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玄德,抬手一指,施展“乾坤大挪移”神通,一招“祸水东引”,让三个小家伙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转移到不远处的玄德身上; “喏!欲知后事如何!请找你们的玄德师叔!后面的事,人师一脉,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玄德闻言,睁开双眼,看着几个小家伙,满眼期许的目光,一脸苦笑的摇头叹息,无泪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玄德身边座下,开口请求; “师父!听了天师和地师的故事,我觉得咱们人师,才是最厉害的,所以,我想听师父讲故事!” 玄德先是没好气的瞪了玄德一眼,随后看向无泪的时候,瞬间就换了一副面孔,慈祥和蔼; “好!那为师,就跟你们说说,咱们人师一脉的祖师,镇文道长,收徒斩妖的故事!说起来,祖师镇文的弟子,也是咱们人师一脉,唯一一个,半路入道的弟子!” 说到这里,玄德转头看向星空,遥望西陲的冷月,目光深邃幽远; “弱冠之年,历经生死磨难,爱恨纠葛,最终明悟大道,看破红尘,远离世俗,归隐山林,钻研学识,精修道法,斩妖灭魔,将胸中小爱,化作无疆大爱,乃是为人族立下功劳无数的,英雄豪杰!” 一番话,说得几个小家伙,情绪高涨,兴致高昂,就差欢呼雀跃,悠然神往了; 玄德回过头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讲述人师收徒斩妖的故事,沧桑的声音,带着玄妙的节奏感,悠悠的飘荡在夜空中,回荡在破庙里,一副精彩纷呈的神异画卷,就此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话说!祖师镇文,当年与镇冥道长分别后,一路游山玩水,洗涤身心,姿态悠闲的,踏入世俗之中,因不愿叨扰世俗,沾染红尘因果,故而昼伏夜出,跟随法绳的指引,寻找着缘分注定的弟子!” 第91章 山中偶遇 话说,这天地大势,玄妙非常,有些天地生成的奇妙之所,更是鬼斧神工,非常人,所能轻易理解,想要解析其中奥妙,得以领悟其中法门,更非朝夕之功可以做到; 传说,在某个深山老林之中,地底龙脉,在机缘巧合之下,偶然汇聚,与大地山川相合,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座天然的阵法,阵内龙气蒸腾,滋养着方圆百里的万物生灵; 其中,有一株空心杨柳,恰巧生长在阵眼处,日夜接受地脉龙气滋养,吸收日月精华,渐渐诞生出灵智,凭借微弱的本能意识,扎根大地深处,摄取龙脉之力,吞吐日辉月华,强大自身; 并藉此,舒展枝桠,吞吐日月精华,壮大灵识,经过岁月累积,其修为日益增长,修出妖魂,化作树妖,因其只懂得凭借本能修行,无缘化形,只能终年扎根与地下,浑沌度日; 有一日,一只小狐狸误入此阵,被阵法所伤,幸得空心杨柳相救,再加上这阵法,乃天地生成,小狐狸侥幸进来,实属不易,想要离去,更是难上加难,因此,便留下与空心杨柳为伴; 山中不知年华,修炼不计岁月,一个树妖,一个狐妖,从此便一边修行,一边参悟阵法,领悟其中奥妙,懵懂的进行着无忧无虑的修炼,度过了一段安宁的岁月,修为精进,略有所成; 若说妖族,最聪慧的,便是这狐狸和猴子,是以,历经时光变迁,狐狸修炼有成,生出九尾,修成九命狐妖之身,并自行领悟出化形之法,化作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当这两个妖物,参悟出阵法玄妙之后,自然是喜不自胜,空心杨柳,由于身处阵眼,再加上一朝顿悟,领会其中奥妙,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就掌控了这座阵法; 小狐狸被困多年,一心想要挣脱牢笼,如今好不容易成功,当即便与空心杨柳道别,说要回家探望亲人,他日自会归来探望,言罢,施展妖术,飘然而去; 自此,这处世外桃源,就剩下一株空心杨柳在此,迎风摇曳,但是,比之当初,却多了一众莫名的情绪,这种思绪,让他很压抑,不明所以的他,便更加努力的修炼,藉此度日,打发寂寥的时光。 山脉的另一边,小狐狸凭借记忆,回到当初生活的地方,经过一番寻找,最后无奈的得知,亲人早已离世多年,而她,因机缘巧合之下,修成妖身,寿数延长,方才活命至今; 小狐狸在其他狐狸的劝慰下,经过一番悲戚之后,为了报恩,便将自身的修行之法,告知帮助她找到亲人的狐狸,黯然离去,想要回去寻找空心杨柳,只觉得,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姑娘!你好!小生莫离,这厢有礼了!” 一个白衣如雪,面容俊俏,身高七尺,姿态优雅的书生,手持折扇,轻轻摇动,带出阵阵微风,吹拂着额头的汗水,驱赶着周身的燥热,微笑着开口,向一个容颜姣美,一身素衣的女子问好; 书生身后,站着一个,一身朴素青衣,书童打扮的仆役,略显消瘦的身躯,背负着一个沉重的书箱,双手低垂,枯黄的面容,看着脚尖,静立一旁,看样子,两人不是路经此地,便是到此游玩的; 这个女子,便是小狐狸,在回去找空心杨柳的途中,偶遇书生,只是小狐狸未经人事,不通礼数,更是不懂人语,眼见书生奇怪举动,心中暗自戒备,此乃是动物的本能所致; “姑娘莫怪!也无需害怕!是笑声唐突了!” 莫离施礼道歉,并说明缘由: “小生游玩至此,偶遇佳人,实数天赐之缘分,心中欣喜,却并无唐突之意,” 态度诚恳,一脸善意的关怀: “只是,眼见姑娘,以泪洗面,不知何故,心中不忍,冒昧相询,若姑娘不介意,不知可否方便,告知小生,若有力所能及之处,小生,身为大丈夫,自当略尽绵力!如何?” 小狐狸对莫离的话语,自然是不明所以,一脸懵懂,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莫离; 那时候的年轻女子,礼教甚严,都是待字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未曾出嫁之前,极少抛头露面; 书生仰仗胸中才学,大多崇尚风流人间,游戏红尘,这位莫离,自然也不例外,对清纯美丽的小狐狸,可以说是一见倾心,再加上小狐狸一脸悲戚,自然不会放过,这大献殷勤的好时机; “既然姑娘不愿,在下也不便勉强,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此处荒山野岭,多有野兽出没,为了姑娘安全起见,不如让小生送姑娘回家如何?” 小狐狸仍旧是一脸的警惕,对莫离的话,更是似懂非懂,若非书生没有过分的举动,恐怕就要施展妖术逃遁,或者直接进行攻击了; 莫离对于小狐狸的懵懂,只当她是不谙世事,或者心中羞怯,心中更是欣喜莫名,喜爱非常,当下更是殷勤主动: “不知姑娘是迷路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 莫离说到此处,突然一拍脑门儿,作恍然大悟状,一脸自嘲的笑容: “小生还真是失礼之极,尚未请教,姑娘芳名?” 狐狸本就天资聪颖,更何况如今修成妖身,成了精怪,更是聪慧无比,当下模仿着莫离的话语,试探着说话: “芳,名!” 莫离见状,心中虽然感觉到奇怪,但是美色当前,自然主动忽略了,一心只想着,自已一番言语,终于得到了回应,当下欣喜莫名,再次急切的追问: “对!对!芳名!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告知在下芳名?” 小狐狸看到,莫离那兴奋的表情,心中升起一种特别的感觉,放松警惕,试探着又说了一遍: “芳名!” 说完一脸好奇的看着书生; “呃” 小狐狸懵懂的回答,让莫离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芳名!” 小狐狸见莫离突然不说话,再次试探着说了一遍; “姑娘芳名,若不愿意告知小生,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故意装傻,作弄小生!” 莫离一脸失望的回应,言语之中,透露出浓浓的失落。 第92章 莫离莫童 “那个,公子!我看她,不像是装傻!倒像是真傻!” 此时,那书童摸样的仆役,似乎不忍看到自家公子不开心,大着胆子插嘴; “大胆莫童!休得胡言乱语!你怎可如此不知礼数!” 莫离闻言,转身教训书童,随即又再次转身,向眼前的美人儿道歉: “姑娘莫怪!书童失礼,言语冲撞了姑娘,都怪小生,管教不严,还望姑娘莫怪,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姑娘美若天仙,气质不凡,又岂会如他所言那般不堪!” 嘴上如此说,但是,看着仍旧一脸懵懂迷茫的美人儿,莫离心中,对书童的话,也不由得信了几分,暗自感慨:可惜了如此一位绝色佳人,竟然横遭天妒,真是可惜,可叹! “姑,娘!” 小狐狸好奇的再次开口,学习着莫离的话语,同时也对莫离奇怪的行为,大感好奇; “对!姑娘!就是你!” 莫离解释; “姑娘!你!” 小狐狸模仿着; “姑娘是你!不是我!我不是姑娘!” 莫离耐着性子解释; “姑娘!是你!不是我!我不是!姑娘!” 小狐狸很聪明,学着说出了一段完整的话,虽然有点儿磕磕绊绊的; “哎呀!你是你!我是我!你是姑娘!我不是姑娘!你不是我!我是” 莫离有些犯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早知道,就不搭理她了,长得倒是国色天香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唉,算了,还是走! 莫离一念至此,心生去意,索性拱手施礼,打算就此告辞: “既然姑娘,不愿直言相告,兴许是对小生不喜,小生也并非是那等不明事理之人,自然不会再打扰姑娘雅兴,就此告辞,他日有缘再见,必当以礼相迎,告辞!” 言罢,霍然转身,经此一事,他也没了游山玩水的兴致,索性打算,就此下山,于是转身便往山下走去,依照以往的习惯,书童自会跟上,所以他也不曾招呼; 却说这书童,乃是自小便被莫家买来,当作莫离的书童,就连名字,也是莫家人为他取的,叫做莫童,其意不言而喻; 本应随着莫离下山的他,看着小狐狸那单纯,而又无辜的眼神,梨花带雨的神情,纠结万分的站在原地,看看下山而去的莫离,再看看孤身一人的小狐狸,心中纠结万分,陷入两难之境; “莫童!还不跟上!” 却是这莫离,自顾自的走了一段路,没有听到身后,那熟悉的脚步声,于是回头,看到了踌躇不前的莫童,心中不快的他,大声呼喝; “姑娘!呃!不!小姐!您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莫童听见莫离的叫喊,心中一阵紧张,跟小狐狸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忙忙的,背着沉重的书箱,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莫离的跟前: “公子!” 说完,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等待责骂的模样; “哼!公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公子么?” 莫离语气不善的喝问; “公子!小的知错了!” 莫童认错,头低的更狠了; “算了!算了!赶紧走!下不为例!” 莫离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打开手中的折扇,一步三摇,大步离去; “噗通!” 纠结良久的莫童,似乎终于拿定了注意,背着沉重的书箱,直接跪在下山的路上,看着即将远去的莫离,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满头大汗的红着脸,紧张到话音都颤抖了,却已然坚定: “公子!” 莫离闻声回头,眼见莫童跪在地上,心中差异,颇为不解,但是,对于莫童的下跪,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因此,也没想太多,反而一脸阴沉,怒气冲冲的开口训斥: “好你个莫童!啊?你是不是得寸进尺啊你?本公子今天心情不好,你可别不知好歹,否则,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对你不客气!哼!” 莫离说完,就此转身,口中仍旧低声骂着: “莫名其妙的废物!真是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没用的东西!气死我了!” 莫童等着莫离骂完,仍旧跪在地上,冲着莫离,大声的乞求: “公子!小的求公子!稍等片刻!听小的一言!公子!求您了!” 莫离闻言,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左手背在身后,不停的握紧又松开,显然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右手轻摇,似乎在藉此,驱赶胸中升腾的无名之火,咬牙切齿的开口: “说!” 同时心里,暗自想着:在没确定那位美丽女子,真的是神智低下的天缺之前,我还是保持好自己的形象为好,若非如此,你这该死的莫童,本公子今日,定会要你好看!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莫童连声道谢,喜出望外,一脸激动的连忙开口: “公子平日慈悲为怀!广积善行!无量功德,堪比神仙下凡!” 心知已经,惹得自家公子不喜的莫童,习惯性的拍着莫离的马屁; “说重点!本公子可没时间,听你在这里,罗里嗦的扯闲篇儿!” 莫离闻言,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心中大感受用的同时,脸上仍旧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面不改色的教训,催促他莫童有话快说; “公子!您看那位小姐,孤身一人,流落在这荒郊野外的,身边连个亲近之人也没有,孤独无依的,您刚才也说了,这荒山野岭的,多有野兽出没,甚是危险,” 两个手心,早已经紧张的满是汗水,但是,莫童越说越顺畅,由开始的紧张,到现在的平稳: “万一有个闪失,以公子慈悲为怀的心性,他日知晓了,心里恐怕也会不痛快,所以,小的斗胆,恳请公子答应,就让这位小姐,跟咱们一起下山!求公子答应!” 莫离闻言,头也不回的离去,微怒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她若愿意,也不无不可!她若不愿,亦莫要强求!你快些跟上!莫要让本公子久等!” 莫离远去的同时,心中暗骂:不知所谓的东西,本公子好言相劝,结果仍旧是碰壁而回,白白浪费口舌,就凭你一介小小的书童,她若真的肯跟你走,那就证明她是真的天缺,傻子! 远处,懵懂的小狐狸,依旧一脸迷茫的,看着行为怪异的莫离和莫童两人,直到莫离潇洒远去。 第93章 携美下山 “嘭!嘭!嘭!” “谢公子!谢公子!” 莫童闻言大喜,一边冲着莫离的背影磕头,一边大声的感谢,脑门儿都磕破了,也不知,是一时情绪激动,还是,为了让离去的莫离,听到他磕头的声音; 直到莫离的背影走远,消失在视线之中,莫童这才兴奋的起身,连额头上的血迹和灰尘,都来不及擦,匆忙的跑回去,气喘吁吁的站在小狐狸面前,喘大气,不是劳累,而是紧张; “小,小姐!跟小的,一起走!您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这里荒山野岭的,会有野兽出没的,跟小的,一起下山!小的,可以保护你!” 莫童似乎是怕小狐狸听不懂,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也可能,是在增加说服力; “小姐!” 小狐狸能感觉到,莫童没有恶意,仍旧茫然的,学习着说话; “小姐!得罪了!小的是为您好!” 莫童生怕耽搁太久,莫离走太远,自己跟不上,为了避免挨骂,只好告罪一声,当下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小狐狸的手腕,拉着她转身飞奔; 原本想要挣扎的小狐狸,勉强压制住,自己发自本能的抗拒,一脸好奇的,任由莫童拉着奔走,一方面是因为,她感知到莫童没有恶意,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在她眼里,莫童很弱小; “公子!” 远远地看着莫离的背影,莫童高兴的呼喊,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莫离,自己已经跟上来了; 莫离闻言,停下脚步,一脸戏虐的笑容,缓缓回过头来,早已准备多时的嘲笑之言,羞辱之语,却被眼前所见的一幕,打落回肚子里,脸上的笑容也化作尴尬,神色复杂,红白交替; “哼!” 自觉颜面大失的莫离,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步子迈的更大,速度走得更快了,不知是为了逃离尴尬的局面,还是心中不忿,有意为难莫童,借机惩罚与他; 暗生闷气的莫离,一边迅速的离去,一边不由自主的,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尤其是那个美丽女子,先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现在居然,任由莫童那个小小的书童,拉着纤纤玉手; 想到此处,忍不住心中暗骂: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开始那一切,也都是装的,白白长了一副娇美容颜,想不到,背地里,却是如此的不知羞耻,真是有辱斯文; “咦!公子这是怎么了?” 莫童见状,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察觉到身边有人,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问完之后,没有得到回应,侧头看到小狐狸那茫然的眼神,无辜的表情,顿时暗骂自己一声,再次加速狂奔; 背着沉重的书箱,拉着轻若无物的小狐狸,莫童一脸专注的,以前方莫离的背影为目标,竭尽全力,发足狂奔,任由两个大脚丫子,再背后扬起无数尘烟; 将过一段时间的追赶,莫童终于追上了莫离,一脸谨慎的低着头,小心的跟在莫离的身后,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莫离,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莫离微微回头,用眼睛的余光,向后瞄了一眼,看见莫童那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仍旧抓着美人儿的玉手,又看到那美人儿,仍旧是一副,茫然无辜的表情,心中暗自气恼; 莫离回过头来,又走了一阵子,突然灵光乍现,福至心灵,嘴角翘起,微微一笑,故意轻咳两声,好引起身后两个人的注意: “咳咳!” 莫童听到莫离的咳嗽声,顿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心中一颤,赶紧拉着小狐狸,迅速上前两步,轻笑着问候: “公子?有什么吩咐?” 莫离闻言,心中暗自得意,面上不动声色,装模作样,故作冷漠的开口: “水!” 莫童见状,伸手摘下腰间的水袋,慌忙递了过去; 莫离借机回头,看到的,是一张谄媚的笑脸,脸上是一层,油亮亮的汗水,宛若刚淋了一场大雨,混着几缕血迹,看起来有些狰狞,但是,配上他那一脸的老实相,看起来更多的是凄惨; 莫童的左手,举着水袋,悬在半空,但是别有用心的莫离,对这些,却是选择视而不见,直接看向了莫童的右手,以及那右手里,紧握着的雪白柔荑,当下更是觉得,无名之火蒸腾; “哼!” 莫离冷哼一声,一把抓过水袋,转身打开,随意的灌了两口,将水袋向身后抛去,让水袋越过肩膀,飞向身后的莫童,心中暗想: 若是水袋落地,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哼! 等了半晌,身后却无半点动静,莫离心中,暗骂一阵,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带着即将压抑不住的怒气,再次冷冷的开口: “干粮!” 莫童闻言,赶紧抬手,想要将身后的书箱取下,因为干粮就放在书箱里,手抬起的时候,莫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里,居然还抓着一只玉手,顺势望去,连忙松手; “小姐!对不起!都是小人的错!刚才一时情急,事后忘了放手,还请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小小的书童,一般见识!莫童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莫童一边道歉,一边再次躬身,屈膝跪在山道上,只不过,这次跪的是小狐狸: “小姐!对不起!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小的给您赔罪!给您磕头了!” 莫离见状,心中大喜,忍不住暗赞:还是自己聪明,略施小计,就搞定了这个下三滥的小书童,真是天生睿智,才学无双啊! 停步,转身,跨出两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迅速来到美人儿的身前,眼见美人儿,仍旧是一脸无辜的神情,莫离心中了然,已是习以为常了,暗自欣喜; 莫离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站到小狐狸的身前,看着跪在地上的莫童,大手一挥,义正言辞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的意味: “算了!算了!这位小姐,又没跟你计较的意思,你还不赶紧滚一边儿去!” 莫离说完,自然而然的,牵起小狐狸的玉手,略过莫童,一马当先的向山下走去,口中不停的用莫童主子的身份,代替莫童向小狐狸道歉,喋喋不休的指点着沿途的风景。 第94章 阴差阳错 懵懂无知的小狐狸,任由莫离牵着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前走,好奇的回过头来,看着一身狼狈,跪在地上的莫童,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单纯的翘起嘴角,在莫离的招呼下回过头去,看向沿途的风景; 莫童仍旧跪在地上,看着莫离带着小狐狸下山,听着莫离替他道歉的话语,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一股暖流,升起一阵莫名的感动,冲着莫离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口中高呼: “谢谢公子!” 莫离闻言,略感诧异的回头,眼见仍旧跪在地上,还打扰自己的好事,当下心中更是不满,一脸威严,没好气的开口训斥: “你个呆子!还跪在地上干嘛!还不赶紧起来!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的!” 莫离说完,转过头去,看向小狐狸,立马换了副面孔,笑容满面的,继续着他的好事,小狐狸则趁机,学习着人族的语言,揣摩着其中的含义; “多谢公子!小的这就来!” 莫童听着莫离的喝骂,心中却是感到一阵温暖,忍不住感动的想着:从遇到那位漂亮小姐之后,他前后两次犯错,都是莫离帮他解围,心中对莫离,往日的苛责,而产生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经此一事,他甚至觉得,自己往日那些小人心思,实在是太没良心,太不应该了,今后万不可如此,否则,当真是配不上,胸中所学的那几分学问; 想到这里,莫童连忙起身,匆忙跟上,虽然一厢情愿的以为,莫离并不是真的想吃干粮,只是借机帮他解围而已,但敦厚老实的莫童,仍旧在下山的途中,将干粮从书箱取出,拿在手上,默默的备好; 就这样,两人一狐狸,心思各异的,下了山,临近黄昏之时,终于到达了,山下的一个小村落,由莫童取来之前留在此处的马匹,扶着莫离和小狐狸上马,自己背着书箱在后面跟着; 由于莫离担心错过宵禁的时间,不愿露宿荒郊野外,于是,一路上打马前行,速度不算太快,但也不慢,莫童背着沉重的书箱,挥汗如雨,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 看着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前方白马上,一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莫童傻呵呵的笑着,打心眼儿里,替莫离感到高兴,同时咬紧牙关,努力跟上,不愿再让莫离,再为他一个下人操心; 莫离在马上,跟姿容绝世的小狐狸,有说有笑的,怀抱着仙女下凡一般的美人儿,淡淡的清香,源源不断的从鼻尖传来,小狐狸的懵懂无知,在此刻的莫离看来,竟是那么的呆萌可爱; 时光匆匆,天色渐晚,待莫离发觉之时,晓月已然初升,夜色已是越来越浓,四下张望一番,心知距离最近的小镇,还有一段距离,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看着怀中的佳人,一路下来,学自己说话,想想倒也有趣,尤其是那张绝美的容颜,懵懂的表情,更是莫离心生怜惜之意,于是双腿一夹马腹,策马狂奔,轻描淡写的话语,随风而去: “莫童!时候不早,天色已晚,时间紧迫,本公子先走一步,你尽量跟上,不要拉得太远了,若是错过了宵禁,你便自己在镇外凑合一晚!” 话音传来之时,莫童闻声而望,莫离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噔噔的马蹄声,飘荡在空旷的官道上,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莫童一边跑一边呼喊: “公子!你先走!不用管我!” 嘴上如此说,脚下却是更加卖力的狂奔,听着背上的书箱,传来的吱呀声,咬牙忍住,书箱摩擦背部,传来的刺痛感,莫童心里傻傻的想着: 看来以前,都是我误会公子了,不仅不能理解,公子对我的良苦用心,甚至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常觉得少爷对我不好,欺凌羞辱于我,如今看来,我真是 想来少爷定然是,看我如此疲惫,心生不忍,担心我跟不上白马的速度,又不想让我有压力,所以才用心良苦的,选择先走一步,有意让我歇脚,不想我太过劳累; 甚至还提醒我,不要错过宵禁,以免露宿城外,只是碍于主仆之分,所以才说得如此委婉,岂不知,越是如此,我便越要努力坚持住,更加不能让公子失望,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莫童一厢情愿的想着,同时咬紧牙关,忍住脚板上传来的刺痛,双手抓紧书箱上的背带,迈动沉重的双腿,努力的坚持着,甚至连蛰眼的汗水,都顾不得擦,只是一味的,门头赶路。 另一边,莫离双手穿过美人儿纤腰,紧紧握着马缰绳,口中呼喝着,催促着马儿快跑,借助着身下坐骑的颠簸,趁机与怀中的佳人亲密接触,享受着娇躯的柔软,心里暗爽的同时,得意的赞叹着自己: 哼哼!你一个小小的书童,卑贱的下等之人,竟然也敢斗胆,染指这等人间绝色,简直是狗胆包天,不知所谓,本少爷不给你点儿教训,恐怕你还会忘了,你那猪狗不如的身份呢; 今晚,你就乖乖的,在镇外过夜,顺便,好好反省反省,本公子看上的人,即便是不要了,也不是你一个下人,可以斗胆妄想的,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哼! 无殇小镇,小小的城镇,占地不大,临近荒山野岭,为了避免山中野兽,误入镇内,扰人安宁,所以,也粗制滥造的,修建了一个徒有其表的城墙,看起来倒也像模像样的; 莫离带着小狐狸,一骑绝尘,穿过城门,这才稍缓马速,为小狐狸介绍着小镇的夜色,驱马来到镇上唯一的一家小客栈,扶着佳人下马,心中对这以往鄙夷的简陋之处,居然充满了激动; 将白马交给小二,莫离紧握美人玉手,昂首挺胸的走进客栈,仪态从容潇洒,无视小店内,那些乡野小民羡慕的目光,心猿意马的直上二楼,走进了“天”字号房间。 第95章 夜半惊心 无殇客栈的房间内,莫离一边谦谦有礼的,扶着佳人落座,一边吩咐跟来伙计,速速备好酒菜,然后,一心一意,满脸坏笑的,陪着眼前俏佳人,学习说话,看着美人儿那清纯可爱的娇颜,忍不住一阵胡思乱想,心猿意马。 “时辰到了!关城门!” 随着值守小将,一声令下,破旧的城门,缓缓关上,一众累了半天的小兵,留下两个人守夜之后,其他人自觉的偷懒,休息去了; 剩下的这两个小兵,待其他人走远以后,一脸贼笑的,从角落里拿出了一坛老酒,几样常见的,家常下酒菜,左顾右盼一番,确定再无他人,顿时大肆享用起来; “二五六啊!” “八匹马呀!” 对于这无殇小镇的守夜士兵来说,守夜的时候,喝个酩酊大醉,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谁也不想,睡到大半夜的时候,被野狼的嚎叫声,给吵醒了难得的美梦; 两个小兵,将一坛老酒喝完之后,随意的收拾了一下残局,互相搭着肩膀,勉强拄着手里的长枪,一步三晃荡,随便寻了个隐蔽的角落,身子一歪,倒地不起,借着酒劲儿,沉沉睡去。 “哎呀!糟糕!城门关了!” 姗姗来迟的莫童,看着从破旧城门里露出的微光,忍不住暗骂自己没用,用尽最后的力气,跑到城门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若非浑身那强烈的酸痛,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估计他早就晕过去了; 休息了片刻之后,莫童小心的,将沉重的书箱,从自己的背上取下来,放在一旁,如释重负一般,仰天倒在地上,一阵呲牙咧嘴的抽冷气,抬头看着升到半空中的明月,心中暗自苦恼; 突然,躺在地上的莫童,猛地坐直了身体,回过头去,双手撑着地面,仰头看着空中的圆月,从远处看,像一条晓月的苍狼一般,但是从近处看,他看起来更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咦!不对呀!” 莫童撅着屁股,保持着望月的姿势,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暗自嘀咕; “今天的城门,怎么关得这么早?这,这不应该呀!” 想到这里,莫童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喝醉了一般,晃荡着疲惫不堪的躯体,勉强来到城门前,不由自主的跪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透过城门的裂缝,冲着里面呼喊: “大哥!大爷!开门啊!这还没到宵禁的时辰呢!祖宗啊!开门!小的求您了!” 可惜,任由他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里面的两个小兵,早就把自己灌成醉猪了,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叫喊,所以,叫了一阵,得不到任何回应的莫童,无奈的翻身靠着木门,傻傻的发呆。 “嗷呜!~” 月上中天的时候,山脉中传来野狼的嚎叫,将不知何时睡去的莫童,从梦中叫醒,提醒着他,危险的存在,宣告着属于他们狂欢的时刻,即将到来。 “啪!” 莫童十分突然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却并不是为了让自己清醒,而是为了惩罚自己,甚至嘴里还在小声的,咒骂着自己: “我真是个蠢货!怪不得公子经常骂我,说我是个没用的废物,真是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居然忘了,月圆之夜,这无殇小镇,是要提前两个时辰宵禁的,还好没有连累到公子,” 莫童暗自庆幸,同时也暗自警觉,因为耳边传来的狼嚎声,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他深刻的认知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心中害怕的莫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听着由远及近,仿佛就在耳畔的狼嚎,莫童吓得,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肩膀,低头,闭眼,将脑袋埋在两腿之间,一副鸵鸟的姿态,口中用颤抖的声音,紧张的祈祷着: “求各路神仙保佑啊!小的有生以来,没做过亏心事啊!请各位鬼大哥!鬼大爷!狼大哥!狼大爷!不要为难小的,小的感激不尽!求神仙保佑啊!保佑我平安无事啊!” 莫童此刻,也不管有用没用,但凡是他所知道的,不论大小神仙,都被他认真虔诚的,祈祷了一遍,估计究竟求了多少位神仙,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嗷呜!~” 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祈祷一样,鬼哭狼嚎的声音,再度响起,甚至越来越多,陷入极度恐惧之中的莫童,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声音的折磨了,抬起苍白的面孔,眯着眼睛张望; 一时间,只觉得阴风阵阵,冰寒刺骨,周围影影绰绰,全是鬼影,夜莺的啼哭,草虫的低鸣,此刻在他听来,尽皆化作恶鬼索命之音,仿佛有绝世妖孽降临,堪称是草木皆兵; 想想自己要在外面过一夜,莫童甚至,连腹中传来的饥饿感都顾不上了,壮着胆子,睁大双眼,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一处,相对安全一些的安身之所,可惜,残酷的结局,可想而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仿佛这句古话,注定要在此刻应验一般,凄美的月光下,几双绿幽幽的眼睛,随风飘动,仿佛百鬼夜行,降临此地了一般; 隐隐约约之中,莫童仿佛看到,一个个青面獠牙的鬼影,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那凶残狰狞的模样,那凄厉诡异的笑声,宛若响起在耳边,回荡在他脆弱的灵魂之中一样; “啊!救命啊!” 莫童被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闭上眼睛,仰天高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似乎他也知道,自己的呼喊,不过是无济于事的奢望而已,荒山野岭之地,怎会有人救他; “退下!” 随着一道充满沧桑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仿佛神仙下凡,施展降魔之音一般,有诸邪辟易之威能,让一切恐惧,随风而去,归于平静之中,更像是时间,回归了原点一般; 莫童兴奋的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只看到一个,稍微有些佝偻的背影,却在月光下,尽量笔直的挺立着,像是一柄宁折不弯的宝剑,却散发着熟悉的书卷之香; “请问,您是?” 莫童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颤抖着,开口询问。 第96章 人师收徒 莫童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位,姿态潇洒从容,仙风道骨的老者,方才的鬼哭狼嚎之声,似乎在这一道身影下,自惭形秽,悄然遁走了,也可能是摄于老者的浩然威仪,心生恐惧,落荒而逃了; 相比之下,莫童更愿意相信后者,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三生有幸,得遇贵人相助,保得一条贱命,看向老者的目光,充满了崇敬,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畏惧,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一脸谄笑; “这镇冥师弟的法绳,果然神妙无双,此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胸怀赤诚,浩然正气隐现,身负书箱,却是孤傲一生的命格,虽说年岁大了些,但只要悉心调教,未尝不是可造之材,甚好!甚好!” 声音平淡,却充满磁性,没有回答莫童的疑问,但是,给莫童的感觉,就像是陪自家公子读书的时候,那教书先生的声音一样,仿佛充满了神奇的魔力,让人心绪安静,祥和,光明正大; “你可愿,拜我为师!入我隐世天师一脉,成为一名,斩妖除魔,诛邪驱鬼的人师!” 原本背对着莫童的老者,霍然转身,背对着月光,稍显瘦弱的身躯,在明月清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高大,似乎可以掌摘日月,脚踏山河一般,正是借助法绳,追寻缘法,前来收徒的镇文; 那像是铜钱串连,做成的面具,遮挡住了老人的容颜,似乎穿着一件斗篷,头上带着帽子,斗篷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有无数文字在上面流转,像是在无声的阐述着某种玄妙至理; “嗡!” 倒背着双手的老者,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凌天绝地的浩然正气,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有一股白色神光,直冲天际,欲与皓月争辉,细看之下,却又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消失不见了; “呃!老神仙!您说什么?” 莫童被老人身上,隐隐约约中,散发出来的凛然正气,给感染到了,觉得眼前的老人,不像是什么妖魔鬼怪,反而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威严与仁慈并存的师长,一个邻家老爷爷,这才大胆的出言相询; “你可愿,拜我为师!入我隐世天师一脉,成为一名,斩妖除魔,诛邪驱鬼的人师!”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字眼,清晰的告诉莫童,他没有听错,看着眼前这神秘莫测的身影,听着那些玄妙非凡的字眼,感到一阵头脑发懵,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降妖除魔?诛邪驱鬼?那不是那不是神仙道士的事情么?这人师?又是什么?还有,隐世天师?这些都是什么呀?为什么选择我呀?我是少爷的书童,我是莫家的人呀! “你我有缘,我才会前来,渡你脱离红尘苦海,若有什么难处,自可直言不讳,我会酎情处理,尽力免除你的后顾之忧,为你了解红尘因果,当然,若你不愿,我,亦不会勉强!” 老者,似乎看出了莫童的迷茫,语气淡然,和蔼的,表示出自己的态度; “老神仙!多谢您刚才出手相救,但是,我不能拜您为师!蒙您错爱,真是不胜惶恐,只可惜,小子福缘浅薄,请您见谅!多谢厚爱!” 莫童站起身来,躬身施礼,诚恳致谢,并小心的道明缘由,虽然心中也闪过一丝窃喜,但是一想到,这几天,莫离对自己的好,心中就下定决心,此生要守在莫离身边,报答他的恩情了; “为何?可否告知缘由,若有难处,我可以帮衬的,自然会出手,帮你一把!” 老人上前一步,和声细语的询问,甚至不惜,许下出手相助的承诺。 “小子先行谢过老神仙的恩德,我自小被莫家养大,身为公子的书童,唯有伺候公子一辈子,以此报答莫家的养育之恩,因此,不能拜您为师,还请您能够多多体谅!” 莫童再次施礼,致谢,同时,小心谨慎的,再次解释; “哦!原来如此!呵呵!” 老者闻言,抚掌而笑,拍手称赞: “赤子之心!知恩图报!心智坚定!难能可贵!” 老者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让莫童有些不明所以,对于老人的话语,他似懂非懂,感觉自己明白了,却有感觉还差点儿什么,仿佛隔着一层窗户纸,可惜,他却捅不破; “罢了!罢了!” 老人长叹一声,似乎放弃了最初的打算,潇洒转身,惆怅的叹息,回荡在夜空: “机缘未到!不可强求!如此也好!来日方长!此番因果!既是机缘!亦是劫数!你,好自为之!” 莫童一脸茫然的,看着将要离去的老者,回想着从他出现,再到他的离去,这一切,仿若镜花水月,虚空幻梦一般,让他感觉到特别的不真实; “此物送你,可保你平安,不受妖邪侵害,他日若有性命之忧,滴一滴鲜血在上面,自会逢凶化吉!你好生保管,万万不可轻示于人,以免遭来横祸,今日你我相见之事,更不可与他人提起,切记!” 言语刚刚落下,身影便消失在莫童的眼前,沉溺与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支,小巧玲珑的毛笔,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仿佛被某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凌空向着莫童飞来; 雪白的笔杆,晶莹如玉,入手圆润,冰凉的触感之后,一股淡淡的墨香传来,一个淡淡的“镇”字,字体古朴玄妙,古意盎然,如同鬼画符一样,烙印在上面,却不显得突兀; 同样洁白如雪的笔尖,看起来锋利如刀剑,不知是以何种奇珍异兽的毛发所制,末端一点淡淡的黑红色,犹如画龙点睛一般,将白玉毛笔,衬托的更加神异非凡,与众不同,仿佛谪仙落凡一样; “嗡!” 一道玄奇的白光,从毛笔上闪过,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紧随其后,两道神光,飘渺朦胧,如同双龙戏珠一般,汇聚在笔尖的墨色上,静静流淌,其中玄妙,让人徒生恍然如梦之感; 笔杆的顶端,以白玉做成铜钱的模样,作为笔纽,四个蝇头小字,分属四方,铭刻其上:天,地,玄,黄!古朴的字体在漆黑夜色下,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一样,在莫童手中,熠熠生辉。 第97章 白玉毛笔 神异的白玉毛笔上,那镇压的玉钱的白色挂绳,看似不起眼,却让人无法忽视,那种直达人心的感觉,虽然有些虚幻,但是却能感觉到真实,甚至会有些自卑,仿佛凡夫俗子,根本难见其真容的神龙一般; 巴掌大小的毛笔,静静的躺在,莫童虚托在半空的手掌中,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有莫名的光华流转,有玄奇的龙吟虎啸之音回响,仿佛有青龙白虎,蛰伏其中,在虚幻的玄光中游走翻腾; 但细看之下,却又像是返璞归真一样,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虚空幻象一般,甚至连淡淡的书墨之香,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是否,是被夜晚的寒风,调皮的吹散了,悄悄的带走了; 回想着老者留下的忠告,莫童心中,却傻傻的想着: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公子呢?公子对我这么好,再说了,这么好的毛笔,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既然是救命之物,要不要送给公子呢? 饥饿再加上惊吓,以及那段奇幻的经历,也许是太累了,就此蜷缩在书箱的旁边,沉沉的睡去,额头上的伤口,不知何时结痂了,蜡黄的脸上,是风干后的汗渍,以及,微皱的眉头。 几只饿狼,乘着月光,将沉睡的莫童包围,似乎把他当作了猎物,准备美餐一顿,其中一只,缓缓上前,用鼻子嗅了嗅,咧开嘴,露出獠牙,双眼绿光大盛,张开了腥臭的牙口; “嗡!” 一道白光,自莫童手中的毛笔上发出,凝聚在半空,化作一个“镇”字,光华流转,仙光灿灿,带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仿佛是笔杆上字迹的投影,拥有着某种玄妙的威能; 不通人性的野狼,如同被圣贤感化了一般,跪伏在地,俯首叩拜,似乎将空中的字符,当作了夜空的明月,诚心参拜,片刻之后,狼群齐齐转身,就此离去,回归山野之中。 清幽的月光下,枉死山中的亡魂,悄然现身,他们是进山打猎,被凶禽猛兽杀死的,尸骨血肉,尽皆被野兽所食,因此不得投胎,除非有能人异士,为其超度诵经,由此可见,因果循环的天地至理; 这些枉死之魂,死去多年,无法轮回往生,产生怨念,化作怨魂厉鬼,依靠制造恐怖幻象,发出惊悚之音,将流落山野之人吓死,吸收亡灵的怨念,魂识,甚至吞噬灵魂,藉此修炼。 莫童身上的人气,引得无数怨魂厉鬼,在他身边游走,各自施展着鬼魅幻术,将自己惨死的场景重现,将熟睡的莫童笼罩,迷惑他沉沦其中,欲要伤害他的性命; “嗡!” 白光悠悠,金光乍现,顷刻之间,仙光蒸腾,席卷天地,涤荡人间,隐隐约约之中,有朗朗的读书声,化作阵阵浩然正气,逼迫众多怨魂厉鬼,鬼叫着后退,甚至有退的慢的,被伤到了残魂; 片刻之后,众多怨魂厉鬼,如同接受启蒙,苦读诗书的学子一般,一个个盘膝而坐,漂浮在虚空之中,跟着一起念诵,一篇篇玄妙的诗词歌赋,化作轮回之光,包裹残魂,送其往生轮回。 “喔喔喔!” 黎明的金乌啼鸣之音,唤醒了沉睡的莫童,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看着破晓的光明,划破天际,披着淡淡的霞光,萦绕在遥远的天边,仿佛满天神佛,在准备着,迎接太阳神邸一般; 莫童揉了揉眼睛,忍着五脏庙传来的饥饿感,他知道书箱里有干粮,水袋里有水,但是,他却不敢擅自食用,因为,那是公子的,他身为书童,未经允许,不得擅动,否则即是盗窃。 莫童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抬起袖子,抹去脸上湿润的晨露,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突然,傻愣愣的,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手臂,准确的说,是手掌中的白玉毛笔; 明白昨夜的神奇经历,并非梦境,隐隐约约之中,莫童的心头,略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之感,他用力的甩甩头,将纷乱的思绪甩开,然后珍而重之的,将白玉毛笔,贴身藏好; 感受着胸膛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莫童的心中,却出奇的踏实,像是有了依靠,仿佛有了底气,更多的是自信,敢于面对一切,承担一切,挑战一切的自信,就连腰板,都不自觉的挺直了; 弯腰将沉重的书箱,重新背好,背部传来的刺痛,让他更加清醒了,那是昨天留下的伤口,他却浑不在意,似乎早已习惯,或者,昨天的伤痛,只是因为剧烈运动,磨破了以往的老茧; 抬起头,看着即将到来的日出,莫童的心中,一片宁静,有一种恍若新生的感觉,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莫童嘴角慢慢翘起,露出了满足的傻笑,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城门打开。 无殇客栈,莫离顶着黑眼圈儿,表情复杂,心中无限纠结,他兴奋了一夜,同时,也郁闷了一夜,并且一夜没睡,没有想象之中的温香软玉,只有美人儿牙牙学语的专注; 美人儿那聪慧的天资,让他感到震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仅仅一夜之间,一个几乎连话都不会说的女子,居然已经可以,背诵几首简单的诗词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想想他当初,从蒙童到秀才,十年寒窗苦读,如今仍旧觉得功名无望,再看看这姑娘,仅仅一夜之间,就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那惊人的学习天赋,即便是莫离,也深深的感觉到汗颜; “公子!早安!” 莫离刚打开房门,就看到莫童背着书箱,双手低垂,下巴抵着胸口,双眼盯着磨破的旧布鞋,傻傻的站在门外,一身狼狈,小心翼翼的,轻声向他请安,一副认错待罚的模样; 一夜未眠的莫离,虽有佳人在侧,却威能得偿所愿,心中郁闷不已,实在是没有心情搭理他,尤其是莫童一身狼狈不堪的模样,身上那浓重的汗臭味,更是令他不喜,浑然忘却了,这都是他的手笔; “昨夜你去哪里了?” 莫离一脸不耐烦,阴沉着俊脸,语气敷衍,不冷不热的喝问。 第98章 金屋藏娇 无殇客栈的走廊上,莫童唯唯诺诺的,站在莫离的房间门口,听着耳中传来莫离,略带着几分怒气和不喜的责问,胆颤心惊的微微颤抖,正在此时,怀中的白玉毛笔,传来一丝凉意,助他平复心绪; “小的没用,辜负了公子一番好心,昨夜没赶上宵禁,在城外过了一夜!未能侍奉在公子左右伺候,还请公子责罚!” 莫童低声回话,下巴顶着胸脯,头低得更狠了。 “哼!没用的东西!亏得本公子还特意提醒你!” 莫离一脸不耐烦,气呼呼的喝骂: “真是个废物!躲一边儿去!” 莫童闻言,后退一步,跪在客栈的过道上,低着头认罪: “都是小的没用!昨夜没能在公子身边伺候,害得公子生气,还请公子责罚!” 本欲饶过他的莫离,突然想到,既然莫童回来了,自己就不用亲自去了,于是后退一步,首先关上房门,这才淡淡的吩咐: “算了!你去叫店小二,备些酒菜端上来,顺便去打些热水来,准备一下,本公子要洗漱!” 莫童闻言,收起心中的忐忑,连忙感恩戴德的开口: “多谢公子,不罚之恩!小的这就去!” 说完兴奋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下楼,屁颠儿屁颠儿的去了。 片刻之后,莫童端着一盆热水,盆边放着毛巾,站在门口,笑呵呵的开口叫门: “公子!热水准备好了!小的给您送进去!” 屋内,莫离色迷迷的,看着正在用纤纤玉手,葱葱玉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的美人儿,听到莫童的叫门声,目不转睛,头也不回的应声: “嗯!进来!” 莫童闻言,弯腰用脑袋,将房门顶开,将热水放在架子上,取下书箱,将一应洗漱的东西准备好,回头请莫离洗漱,却意外看到了,正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小狐狸,连忙躬身,施礼问安: “小姐!早安!” 说完转向莫离: “公子!洗漱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公子洗漱!” 莫离一脸入迷的,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听到莫童的报备,只觉得他打扰了自己,欣赏美人儿的雅兴,不耐烦的赶他出去: “好了!本公子知道了!你先下去!把你那一身臭味收拾一下,别脏了本公子的房间!” 小狐狸文雅,诧异的抬头,看了莫童一眼,微微一笑,低下头去,继续玩耍。 “是!公子!小的告退!” 莫童闻言,心中感动,只当莫离是刀子嘴,豆腐心,满心欢喜的离去了,心里想着:找时间把白玉毛笔,献给公子,就当报答他的恩情了,相信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在他心里,早就把老者的话语,抛诸脑后了,他只觉得,就算这东西能够救命,也要用来救莫离的性命,至于他自己,贱命一条,这等仙家宝物,用在他身上,实属浪费,他根本就不配。 退出房间之后,莫童习惯性的伸手,要将房门带上,就在那两扇房门,将要闭合的那一刻,微微抬起头的莫童,看着屋内,那道美若天仙,娇艳如花的身影,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楚,有些憋闷。 关好房门,转身下楼,莫童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公子,能够对她好一点,如果她,也被公子始乱终弃的话,那我当初把她带下山来,岂不是一场罪孽! 收起纷乱的思绪,莫童匆忙的找来店小二,带他去照看莫离的白马,趁着替白马清洗的机会,顺便将自己也收拾了一番,出门买了半张大饼,吃一半,留一半,等下顿,这是经验! “哒哒哒!” 一匹浑身雪白的宝马良驹,载着两个,白衣如雪的俊男靓女,行走在宽阔的管道上,远远望去,宛若一对儿,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那等绝世仙姿,仿佛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 白马后面,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书童,背着书箱,大步前行,时不时的跑上两步,好跟上白马的速度,一双破布鞋,已经快要被磨穿了,仍然承载着倔强的脚步,执着的向前奔走; 这前后三人,就是莫离他们了,有了小狐狸这等美人儿相伴,莫离再也没有心思,游山玩水了,一心只想着,早日回到家乡,金屋藏娇,与美人儿朝夕相处,只求能够早日一亲芳泽。 京都,莫家在这里,也算是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所以,成年的莫离在这里,有一所自己的别院,有几个仆役丫鬟,再有就是老管家和书童了,为的是让他,能够专心读书,考取功名; 可惜,自从莫离,在狐朋狗友的推荐下,看了一本之后,没多久,就开始祸祸这院儿里的丫鬟,每隔半年左右,就开始想着法儿的换丫鬟了,实在找不出由头的时候,才会去游山玩水躲清闲; 实际上,是带着莫童,四处散散心,等待过一段时间,换一批丫鬟再回来,同时,也躲避那些,被他坏了名节的女子,不想与那些,一心妄想着,麻雀变凤凰的女子,继续纠缠不清; 想不到,这次出门没几天,就遇到这等绝世美人儿,莫离自然不会再无聊的,去做那些游山玩水的事情,于是,一行人,经过近两天的赶路,终于回到了莫离的独院,风雅贤居。 莫离翻身下马,伸手将美人儿抱下马,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两人之间已经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了,同时,更让莫离欢喜的是,美人儿对他偶尔的,过分亲密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抗拒之意; 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小狐狸这个九命狐妖来说,心里根本就没有男女有别的观念,狐狸与狐狸之间,只要相互喜欢,就可以很亲密很靠近,所以,她才没有抗拒,现在的她,只是将莫离当作了同类。 莫离一路上,一手揽着美人儿的纤腰,一手牵着美人儿的玉手,两人相依相偎的姿势,引得一众丫鬟,要么怒目而视,要么目光幽怨,甚至有的,已经情绪激动的,忍不住掉下了伤心欲绝的眼泪。 第99章 心中绮梦 莫离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再加上不愿添麻烦,索性视而不见,大摇大摆的,带着美人儿,走进了自己的书房,献宝似的,拿出珍藏的文房四宝,装模作样的开始教美人儿读书识字; 莫童在进门的时候,冲着老管家点头致意,两人一起,一路跟随,直到莫离走进书房,紧闭房门,管家吩咐两个,情绪相对稳定一些的丫鬟,在书房门口恭候,两人这才转身离去; “莫童啊!这位女子是?” 老管家活了大半辈子,再加以往上对莫离的了解,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心中隐约有些顾忌,以往招惹那些丫鬟也就算了,以莫家的家世,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给些钱财,打发回乡下也就是了; 如今却带回来一名陌生女子,万一不小心,惹下了不得的人物,到时候事情闹大,可就不好收拾了,关键是不能坏了莫家的声誉,这就是莫家,派他这个老管家,来这里伺候莫离的真正原因; 莫童身为贴身书童,一直跟着莫离,想若想知道这女子的来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问莫童了,再加上自己的职责所在,所以,老管家才会有此一问,以免莫离少不更事,过分胡闹,引来祸端; “啊?哦!” 回到风雅贤居之后,那些丫鬟悲戚的神情,在莫童转身之后,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隐隐约约之中,与他内心深处的,那一道仙姿玉影,慢慢重合,让他本就酸涩的内心,更是莫名的隐隐作痛; 心绪复杂的莫童,的,在心底为小狐狸祈祷着,期盼着公子莫离,能够真心对待那位漂亮的小姐,突然听到老管家的问话,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毕恭毕敬的回话: “回禀管事,此女乃是小人,陪公子游山玩水的时候,在登山途中偶遇的,公子见她孤苦无依,颇为可怜,再加上她独自一人,身处荒野之地,公子担心她的安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带回来了!” 善良淳朴的莫童,自然不知道,老管家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只是将自己知道的,如实回答,毕竟,在这所庄园里,除了公子莫离以外,就属管家的权利最大了; “何处偶遇?可知晓其来历跟脚?” 心知莫童不会撒谎的老管家,闻言连忙追问; “在遗恨山脉,偶然相遇,至于跟脚来历,小的不知,还请大人恕罪,小的只知道,当初公子是担心她的安危,怕她被山中野兽侵害,这才好心带她下山,然后” 说到这里,莫童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和疼痛,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支支吾吾的闭口不言,有些说不下去了; “然后什么?快说!” 管家有些不耐烦了,颇具威严的厉声喝问; “然后,公子与那位小姐,共处一室,在小镇客栈过了一夜,后来,公子就带着那位小姐,回来了!” 莫童打小被欺凌惯了,所以性子胆小怯懦,被管家一咋呼,立刻唯唯诺诺的,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唉!真是冤孽呀!但愿这次公子提前回来,不会闹出什么风波才好!” 老管家闻言,先是一阵唉声叹气,随后表情严肃的告诫: “这件事,千万不要到处声张,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公子的远方亲戚,其他的,莫要多言,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书童,能够担待得起的,明白么?” 老管家说完,不等莫童回答,就背着双手离去了,心中一边思索着,如何向莫离的父亲禀告,一边祈祷着,莫离带回来的姑娘,最好只是个容貌清秀的乡野村姑,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话又说回来,就那位姑娘的容貌而言,他身为莫家的老管家,这大半辈子以来,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大家闺秀,绝世佳丽,他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姿容绝世,飘渺如仙的女子; “唉!” 一念及此,老管家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那宛若谪仙临凡的容颜身段,即便是他,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印象深刻,对莫离的艳遇羡慕不已,想到莫离往昔的作为,又忍不住为那位仙子感到惋惜; 老管家满心纠结,思绪纷乱,一边感慨,一边神色如常,步履沉稳的,迈步走出了清闲雅居,寻了个方向,心事重重的,扬长而去,留下一路复杂万分的叹息,随着清风徐徐飘荡; “是!小的知道了!” 莫童一路跟随到门口,冲着管家离去的背影,躬身施礼,口中应承着,心中却是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莫离的书房,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莫童默默的转身离去。 “吱呀!”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将书箱取下,放在桌子上,目光空洞,面无表情,失魂落魄,神情呆滞的,跌坐在木墩子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者,是在压抑着某种本不该有的情愫; 片刻之后,莫童伸手入怀,拿出一只白玉毛笔,痴痴傻傻的看着,原本,他想将这支,能够护身的仙家宝物,送给莫离的,如今,想到心中那一抹柔美身影,莫名叹息,却是有些犹豫了; “唉!” 他天资聪颖,心思通透,再加上常年在莫家做事,身边常常会听到一些,丫鬟仆役的闲言碎语,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老管家的话外之音,他又岂能不懂,只不过是他心有美好期盼,故意佯装不知罢了; 事到如今,他除了诚心的为心中佳人祈祷,中心为这对神仙眷侣祝福,期盼着公子莫离,能够善待佳人,莫要辜负之外,一时之间也别无他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能耐有限,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心有绮梦,却不敢妄想,对于自己的身份,他很清楚,一些非分之想,能够留待梦中,已经是莫大的福缘了,他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身为男子,对美丽女子,心生爱慕,实属正常,只是他不配而已。 第100章 白首莫离 清雅贤居,宽敞的书房中,莫离春心荡漾,却故作正经的,一只手搂着美人儿的腰肢,一只手握着美人儿的柔荑,一边手把手的教她,提笔在宣纸上书写,一边在她耳边,和声细语的问: “知道这是什么字么?” 小狐狸兴奋的回答,眉目之间,充斥着欣喜和得意: “白!” 莫离闻言,一脸坏笑: “嗯!真聪明!来!本公子奖励你!” 说完,偏过头去,在美人儿脸上亲了一口,心中大感满足的同时,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呵呵!” 小狐狸对他这种亲昵的行为,已经渐渐习惯,连一丝闪躲的意思都没有,除了觉得脸上痒痒的,有些湿润,丝毫没有其他的感觉; “这个呢?” 莫离又问,怀抱佳人,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怀中那柔软清香的触感,感受着温香软玉的温度,跟姿容绝世的美人儿耳鬓厮磨,两人脸贴着脸,嘴唇都快碰到一起了; “首!” 莫离闻言,大着胆子,吻上了美人儿的香唇,感受着她的笨拙,以及微微的颤抖,似乎是紧张,仿佛是兴奋,亦或者是,两者都有,他用自己的娴熟,指导着怀中美人儿,互相痴缠的技巧; 良久之后,唇分,可爱的小狐狸,眨巴着迷人的大眼睛,本能的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像是品尝过后,在回味那种甜蜜的味道一样,脸上带着迷糊的笑容; 莫离被眼前这香艳的一幕,弄的魂不守舍的,美人儿那诱人的动作,似有意,却无意的行为,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勾魂摄魄,让他忍不住意乱情迷,想要沉沦其中; 狐妖本就妖媚,更何况,还是修成九命狐妖之身的小狐狸,更是媚骨天生,身上自然而然的带着一种,魅惑众生的天然魅术,只是她自己不懂的运用罢了; 如今所为,不过是无意之中,流露出来的千万分之一而已,殊不知,上一位九命狐妖,就是祸乱殷商,以绝世魅术,毁灭纣王天下的狐妖妲己,由此可想而知。 “你怎么了?” 小狐狸伸出玉手,在莫离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带着疑惑,好奇的问他; 莫离感受着美人儿的抚摸,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了,骨头都软了,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仿佛要飘起来一样,似乎整个人都轻了许多,没有了重量一样; 懵懂无知的小狐狸,似乎感觉这样很有趣,看着莫离一脸享受的模样,笑眯眯的继续抚摸着,其实,在她的眼里,只是将莫离当作了同类,仅此而已; “既然,你没有名字,那,从今以后,你就叫做:白首!如何?” 片刻之后,莫离睁开眼睛,满含深情的目光,宠溺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心中的挚爱,柔声细语的说着,将美人儿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闻着那迷人的体香,感到一阵由衷的满足; “白首!我的名字?” 小狐狸靠在莫离的胸膛,任由他抱着; “对!从此以后,白首!就是你的名字!” 听着美人儿轻柔的询问,莫离肯定的回答,多年来第一次,只想静静的拥抱着一个人,没有产生一丝淫邪欲念,只是单纯的,想要抱着她,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就好; “太好了!我有名字了!从今往后,我就叫白首!” 小狐狸兴奋的开口应和,一脸开心满足的笑容;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做白首么?” 莫离怀抱着白首,趴在那她的耳边,温柔的询问; “为什么?” 正在开心的白首,又开始犯迷糊了,顺着莫离的问题,好奇的问他; “呵呵!傻丫头!因为,我的名字,叫做莫离!” 莫离感受着白首的体温,心中回想着过往的荒唐,放纵,沉沦,以及堕落,满含深意的解释着,似乎在说给白首听的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仿佛并不是单纯的,表明心迹那么简单; “那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叫莫离,就要给我取名,叫做白首呢?” 白首挣脱莫离的怀抱,好奇的追问; “因为,有句话,叫做:白首不相离!” 莫离深情的看着,与他之间,几乎没有距离的白首,看着她充满疑惑的眼睛,看着她懵懂无知的可爱表情,看着她粉雕玉琢的绝美容颜,看着那靠近一点点,就可以品尝的香唇; 感受着她吐气如兰的芬芳,呼吸着她身上传来的体香,回想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幻想着和她相思相守的未来,莫离近乎承诺的解释着,声音幽远,语气深邃的表白: “白首不相离,意思就是说,从此以后,你,白首,和我,莫离,再也不分开,永永远远在一起,我爱你,我要娶你为妻,我想让你,一辈子都陪在我的身边,好么?” 说完,不等白首回答,便情不自禁的,吻上了佳人的红唇,意乱情迷之下,自顾自的上下求索,仿佛要把怀中的呃温香软玉,糅合进自己的身体里,与其合二为一,水乳交融; 天生媚骨的白首,在莫离娴熟的技巧,并且亲力亲为的教导之下,迅速掌握了种种诀窍,一人一狐妖,忘情的亲吻着,疯狂的索取着,深深沉迷在,脑海一片空白的感觉之中,不能自拔。 门外,莫童的内心,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强行压下心中,那些本不该有的念头,鼓足勇气,下定决心,带着白玉毛笔,来到了莫离的书房外,无意之中,听到了房中的对话; 听到门内莫离深情的告白,看着门外两个丫鬟无声的落泪,想到莫离以往的始乱终弃,莫童的内心,仿佛也被两个丫鬟的悲戚所感染,开始患得患失,却不是为了自己; 听着莫离温柔的解说着,那所谓的白首不相离,莫童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失落,这种感觉很强烈,很难过,很压抑,很不可思议,脸上滑落的泪滴,被他自欺欺人的,当作是被丫鬟的情绪,渲染所致; 听着莫离说,要取白首为妻,莫童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萧索,还有几分落寞。 第101章 花前月下 离去的莫童,忍着心中,那莫名其妙的疼痛,做了一个看似荒唐,实则情有可原的决定,只要莫离信守承诺,当真取白首为妻,他便将那支白玉毛笔,当作贺礼,献给莫离; 可惜的是,这个决定背后的故事,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意,谁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呢,不管是他在意的,还是他不在意的,都不会在意,他,为他的在意,做出的付出和牺牲。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早有预谋的莫离,和不谙世事的狐妖,就在这风雅贤居,苟且了近三个月,从吟诗作对,眉目传情,到风流快活,沉溺其中,几乎达到了纵情忘我的地步; 三个月来,以白首狐妖的聪慧,人情世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彩妆画眉,不敢说是样样精通,也可以说是各有所成了,对于她和莫离的事情,更是欣然接受,毫不抗拒; 因为,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人与妖的概念和分别,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浮华生活,良辰美景,尤其是男女之间的床第之事,更是让逐渐苏醒媚骨的白首,食髓知味,发自本能的感到欢喜。 星夜良辰,花前月下,莫离揽着白首的腰肢,在月下漫步,突然收起折扇,插在腰间,伸手折下花一朵,转身为白首插在发间,深情的看着,白首那越发妖媚的面孔,目光迷离的吟诗作词: “情花似仙落尘凡 幽幽清香如梦幻 欲将娇艳留人间 素手轻折卿莫嫌” 白首听完,主动献上香吻,两人情不自禁的,月下拥吻,几乎不能自已;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手持灯笼,默默随行的莫童,闻言悄然转身,微微仰起头,强行忍住,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对于这种事情,尽管他早已是司空见惯了,仍旧只能默默忍受,那发自内心的刺痛; “宝贝儿!我想你了!” 莫离显然有些动情了,唇分之后,小声的在白首耳边呢喃; “嗯!~讨厌!正经点儿!还没取名字呢!” 已经知晓何为羞耻的白首,娇声的抗拒,并且聪明的试图用语言,转移莫离的注意力; “如你这般,美若天仙,娇艳如花,这首诗,就叫做:《仙履奇缘》!” 莫离闻言,微微有些失望,只好继续前行,只是将怀中的妖媚,搂得更紧了; “好名字!这是为了表达,你我之间的爱恋么?” 白首靠在莫离的肩膀上,配合着他的拥抱,让自己更加贴近他,轻柔的询问; “嗯!还是你最懂我!我的好娘子,我想回去了!好不好?” 莫离闻言,出言称赞,同时坏笑着上下其手,故意挑逗,口中却虚情假意的,征求白首的意见; “不要嘛!再走一会儿,你看今晚的夜色,多美啊!不如,你再作一首诗?” 白首半推半就的抗拒,调皮的再次提出要求; “嗯!不作!” 莫离故意,装模作样的摇头; “真的不作?” 白首佯装生气的威胁; “不作!除非嘿嘿!” 莫离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一脸坏笑的歪过头,伸过嘴去,想要索吻; “讨厌!太坏了!不理你了!” 白首闪身躲过,趁机逃了出去,蹦蹦跳跳的跑远,宛若朗月下的尘世精灵一般; “哎呀!宝贝儿!娘子!我错了!等等我!” 莫离轻笑着追了上去; “唉!” 悄然转身的莫童,长叹一声,缓步跟上,他不能离得太近,要保持距离,只要不跟丢就行,若不能掌握分寸,把握尺度,恐怕事后,就要遭受责罚了; 看着远去的痴恋男女,任由那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划过脸颊,碎在脚下的青石板上,莫童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冷月,轻声的开口呢喃: “醉买幻梦忆素颜 醒惜昙花向月残 鱼泪满江卿不见 风霜塑墓魂已断” 悲戚的低吟,随风而散,仿佛断线的泪珠,碎在轻叩的琴弦,破灭了一场,如梦的虚幻,闭上酸涩的眼睛,对着心中的那道倩影,柔声诵念: “这首诗,叫做:《祭忆》!” 没人知道他有多想,用一场烂醉,换来自己,可以大胆的回忆,那不敢轻易触碰的思念,那曾经未施粉黛的素面娇颜,哪怕醒来才发现,只是如昙花一现,就算梦醒后只能寂寞的,凝望着凋残的月牙; 他甚至,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着,如果自己是一条鱼,不知道心中的她,是否能够看到,那满江秋水,尽是他殇恸的泪水所化,也许,这发自内心的凄凉,只有等到魂飞魄散的那天,才能彻底断绝! “唉!” 落寞的叹息声中,一道孤独的身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心碎的脚步,在冷夜中,渐行渐远,那一厢情愿的单恋,那不敢直视的容颜,那深藏心中的想念,似乎只能,留给那些,无法入眠的夜晚。 莫离的父母,突然驾到,打断了痴男怨女的两人世界,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莫离的卧房,毫不客气的破门而入,见到了衣冠不整的莫离和白首二人,给缠绵一夜的神仙眷侣,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书房之内,莫离的父母,虽然对二人,不知羞耻,私下同房之事,颇有微词,但是,对于莫离往日的荒唐作为,他们为人父母的,岂能不知,思及如今,他若能真心娶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看着容貌端庄秀丽,不可方物的白首,二老一番询问,得知其家住山中,孤身一人,商议一番之后,便决定,让二人择日成婚,也好趁此机会,让这莫离,收收心思,专心求学,将来求取功名; 柔情蜜意,你侬我侬的二人,自然是喜不自胜,欣然应允,拜谢二老之后,恭送二老,打道回府,同时,老管家也暂时跟着回去,为公子莫离的婚姻大事,准备一切所需事宜; 没几日,莫家为了避嫌,就将清雅贤居,所有的丫鬟仆役,全部更换了,莫童由于是莫家自小买来,从小养大,并且打小就跟在莫离身边伺候,被当做“自己人”,所以幸免于难,留了下来。 第102章 大婚天象 清雅贤居,新的丫鬟仆役,当天中午就到了,为了筹备婚礼,这些新来的,个个姿容不凡,容貌姣好,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分配好各自执掌,便立即开工,很快便让清雅贤居,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即将大婚的二人,日夜温存,,几乎到了茶饭不思,废寝忘食的地步,这一切,都是因为,两人朝夕纵情,日夜欢好,以至于白首的狐妖血脉,天生媚骨,彻底觉醒了,莫离自然沉迷其中; “噼啪!噼啪!噼里啪啦!” “嘀嗒!嘀嗒!嘀哩嗒啦!” “咚锵!咚锵!咚咚锵!” 深秋时节,秋风送爽,天色微明,朝阳初升,京都莫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京都莫家,迎宾纳客,大摆筵席,欢天喜地,热闹非凡,男女老少,喜气洋洋,奉上薄礼,恭贺新禧; 模样俊秀的莫离,头戴双龙戏珠冠,喜袍加身,骑乘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八抬大轿,丫鬟仆役,尽着喜服,高举喜牌,遍洒花瓣,敲锣打鼓,前往风雅贤居迎亲,莫童自然跟随左右,一同前去; 来到风雅贤居之后,见到白首,一身凤冠霞披,在陪嫁丫鬟的服侍下,莲步轻移,尽管隔着红盖头,无法看到她那精雕细琢的容貌,但是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也足够让许多人,为之着迷了,包括莫童在内; 白首在陪嫁丫鬟,和媒婆的搀扶下,钻进大红花轿之中,在莫离的带领下,众人打道返回,一路上,唢呐声声,喜乐阵阵,引来无数好事者围观,有嬉闹的孩童,甚至一路跟到莫家府邸; 经过一番,繁琐的礼节,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日上三竿之时,良辰吉时一到,莫家二老,端坐高堂之上,看着站在堂前的一对新人,忍不住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成就感; “一拜天地!” 随着喜官一声高喝,手持红花的两人,共同转身,面对朗朗晴天,盈盈下跪,拜到在地; “轰隆隆!~” “咔嚓!~” 就在二人额头触地,躬身下拜的瞬间,朗朗晴空,骤然风云变色,乌云滚滚,遮天蔽日,雷声阵阵,电闪雷鸣,轰轰作响,豆大的雨滴,顷刻间,肆意挥洒在大地之上,引得众人,大感诧异; “这,看样子是天怒之象啊!” “怎么突然下暴雨,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该不会是,他们两个,拜天地引起的?” “别胡说,虽然听说这莫家公子,风流成性,甚至那拜堂的新娘,也是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两人大婚之前,早已私通多时,恐怕正是因此,才会引发天怒,真是作孽呀!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大雨还在下,没有停歇的意思,桌上的宴席,美酒佳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彻底破坏了,一众宾客,借着雷声的遮掩,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各持己见,猜测着天显异象的缘由;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莫家二老,望着匆忙躲开大雨的宾客,听着众说纷纭的议论,忍不住出言询问,奈何事出突然,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尽皆沉默不语,心里犯嘀咕的同时,甚至对炸响的雷声有些恐惧; “轰隆!轰隆!” 与此同时,京都之外,山崩地裂,乱石横飞,江河汹涌,浊浪翻滚,将一些灵智初开的山中精怪,摄于电闪雷鸣之威,吓得龟缩在地底洞穴之中,不敢冒头,生怕触犯天威,惨遭横杀; 白首,乃修炼有成的九命狐妖之身,即便雷声再大,众人的话语,也一字不差的,全部被她听在耳中,这些善恶难辨的言语,让她感到迷惑,听到“狐狸精”三个字,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触; 是愤怒,是不甘,是自卑,是耻辱,她不知道,复杂的感觉,就像那骤然降临的雷雨一般,茫然的白首,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转过头去,隔着红盖头,看向身边的爱人,那个让她安心的身影:莫离! “恭喜,莫老爷!贺喜莫老爷!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喜官突然的大喊,打断了宾客的议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呃!喜从何来?” 莫老爷心中,正在为那莫名的天象,而感到忐忑不安,突然听到喜官的言语,立刻毫不犹豫的询问,希望他能够借他之口,说出个合理的解释,化解此事; “所谓喜事,自然是这空中的异象了!” 喜官躬身抱拳,高声回应; “哦!何出此言?” 莫老爷闻言大喜,连忙追问; “这雷声不断,乃是天赐之音,便如同我等凡俗,燃放鞭炮,庆贺喜事一般,此乃吉兆啊!” 喜官眉开眼笑的解释着: “这雨水,又号称是:无根圣水!由此可知!这倾盆大雨,亦是天降甘露的吉兆啊!” 眼见众人将信将疑,喜官继续解释: “这乌云蔽日,暗合阴阳之道,岂不正是预示着,这对新人,要在今晚洞房花烛,行那人文大礼,做那阴阳交合,龙凤齐鸣之事,此等天象,更是大大的吉兆啊!” 一众宾客闻言,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愈演愈烈的天象,大眼儿登小眼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莫家二老,满脸的疑问; “这,真的是如此么?” 莫老爷看着众宾客的表情,顺着大家的心思,再次询问,进行确认; “这是自然,此等大事,小的岂敢斗胆欺瞒,此等异象,乃是天公作美,赐下的吉兆!证明莫家公子,与白小姐的婚事,乃是天作之合,是千年不遇的大喜事啊!” 莫老爷闻言,心中大喜,暗中记下,事后一定要好生打赏喜官,同时站起身来,对着一众宾客,拱手施礼,放声豪言: “既然是天赐良缘,那就继续,礼成之后,老夫再请各位,前来观礼的亲朋好友,入得内堂,共饮喜酒,同庆喜事!” 莫老爷意气风发的说完,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踱着方步,回身坐下,大手一挥,示意喜官继续。 第103章 卑微夙愿 一众宾客,不约而同的,一致认为喜官的解释,太过牵强,风和日丽突变狂暴雷雨,这也能叫吉兆,不过听得莫老爷发话,表示认同,即便心有疑虑,也都看在莫家的颜面上,索性人云亦云了; “二拜高堂!” 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莫离,仿佛直到此刻,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着耳畔闷雷过后,喜官的呼喊,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白首,定下心来,勉强冲着白首一笑,与佳人一起,向父母施礼叩拜; 随着二人拜完起身,莫家二老的额头上,一层灰暗难明的乌光,开始迅速凝聚,如同天上翻腾的乌云一般,镇压在二人头顶,若有识之士得见,便会知晓,此乃“乌云盖顶”,乃是大凶之兆; “夫妻对拜!” 两人再次转身,相对而拜,起身之后莫离只觉得,自己身体虚弱,脚步虚浮,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而白首,则透过面纱,清晰的看到了,莫离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额头的乌云,心中担心不已; “送入洞房!” 两人随着喜官的呼喝,在两个丫鬟的带领下,走进了事先备好的婚房。 “礼成!各位宾朋,请落座!” 喜官宣布完礼成之后,突然觉得头昏眼花,只觉得身体在这一瞬间,骤然变得虚弱不堪,抬脚迈步,却站立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勉强站直,匆匆退去,找来管家,寻了个客房,暂且休息; “来人!带领诸位亲朋,前往内堂!共饮喜酒!同庆良辰吉日!” 众丫鬟仆役,闻声应诺,各自上前,带领部分宾客,前往不同的房间,另有一部分丫鬟仆役,匆忙准备的宴席,小心的服侍着,举着盛放美酒佳肴的托盘,穿梭于宾客之间,以供他们享用; 片刻之后,莫离回到内堂,莫童端着一个托盘,跟在身后,上面放着酒水,伺候着莫离,向前来恭贺新禧的宾客敬酒,心中翻腾的酸涩,无法言说,只好低头,掩饰着同样苍白无血的面色; “来来来!恭喜莫公子娶得娇妻!小弟先干为敬!” 这是莫离的狐朋狗友,其中之一,特意前来参加他的婚宴,此刻与其推杯换盏,奉上祝福; “同喜!同喜!招呼不周!请多包涵!他日若有闲暇!定然不醉不归!” 莫离客气一番,举杯一饮而尽,一杯美酒下肚,略显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眉宇之间,透露出浓浓的欣喜,脚步虚浮,踉跄转身,在莫童的服侍下,转身走向其他亲友; “恭喜!恭喜!莫兄艳福不浅,令人艳羡!小弟佩服!先干为敬!” 这是莫离的同窗,与莫离可谓是臭味相投,此刻不动声色的冲着莫离,抖了抖稀疏的眉毛,一脸调笑之意,说完恭贺之言,当即仰首举杯,一饮而尽; “同喜!同喜!兄台谬赞了!” “轰隆!咔嚓!” 窗外雷声滚滚,屋内推杯换盏,任凭外面雷雨交加,狂风呼啸,也无法冲淡屋内喜庆的氛围,众人那高昂的情绪,伴随着朦胧的醉意,肆意喧嚣,忘形说笑,莫离醉眼朦胧,在莫童搀扶下,转身回房; 宾客有吃有喝,自然热闹非凡,对于莫离的离去,不以为意,刚才的天象,也成了茶余饭后,杯盏交鸣之间的闲聊话题,待得众宾客,酒足饭饱,已是傍晚时分,起哄闹了洞房之后,方才散去,各自归家。 “公子!” 送走宾客,莫童扶着一步三摇,醉意正浓的莫离,要将他送回房间,临近别院门口时,莫童停下脚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莫离禀报,轻声的呼唤着莫离; “何事?” 莫离随口问了一句,还不等莫童回答,便急不可耐的嚷嚷: “快!快送我去洞房!我要洞房!我要,我亲爱的小娘子!” 莫童单手搀扶着,瘫软无力的莫离,刚刚伸手入怀,触碰到怀中冰凉的白玉毛笔,便听到莫离的叫喊,心中一阵刺痛,思及他此刻酒醉,无奈之下,索性决定改日再说,当下压抑情绪,将他送了回去; “邦邦邦!” 莫童一路小心翼翼的,将醉得如同一滩烂泥的莫离,送到了婚房的门口,出于礼数,让莫离靠在门边上,原本打算就此离去,却鬼使神差的抬手,敲响了婚房的门扉,心中期待着,再看一眼她的芳容; “相公!你回来了!直接进来就好了!干嘛还敲门呢!” 房间内传来白首那清脆的声音,在莫童听起来,犹如天籁之音一般悦耳,他甚至能够听得出,那轻柔甜美的声音中,略带着一丝紧张,和某种莫名的兴奋,甚至让他忍不住,产生了一些荒唐的想法; “娘子!我好,想你!我要你!我要” 就在莫童欲言又止,内心纠结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醉眼朦胧的莫离,扶着门框,模糊不清的呼喊着,踉踉跄跄推门而入,屋内的白首见状,一个闪身,瞬间即至,将要倒地的莫离,搀扶在怀中; 莫童眼见莫离进门,即将摔倒,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拉他一把,却慢了一步,抓了个空,下一个瞬间,就看到头戴珠花,唇红齿白,娇颜含羞的白首,出现在眼前,瞬间整个脑海都被白首的容颜占据; “莫离见过夫人!公子醉了!小人送他回来!冲撞了夫人!礼数不周!还请夫人恕罪!小的这就告退!” 得偿所愿的莫童,为了掩饰内心的酸楚,自动忽略了白首现身的诡异,紧张的低下头颅,轻声告罪,两滴浊泪,不听话的溢出眼眶,划过冰冷的夜风,无声的碎在脚下无知的石板上; “谢谢你!辛苦你了!你也劳累一天了!早些下去休息!” 白首闻言,看向莫童,身为修为高深的灵狐,白首从莫童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悲伤,那烛骨铭心的疼痛,在她动用妖力的感应下,清晰传入她的心底,让她在满足了好奇心的同时,更加疑惑; 以白首的能耐,自然将莫童落下的泪滴,清晰无比的看在眼里,心中有所感触,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当初相遇的情形,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翻涌如潮,在她心中澎湃,让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第104章 洞房花烛 婚房门外,莫童躬身拱手,听到白首那甜美悦耳的声音,吐露出关切的情绪,却理所当然的述说着,最平凡普通的话语,心中更加难过,强烈的疼痛,几乎让他窒息,为了掩饰情绪,他转身逃走; “小人恭祝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到老!生死不离!” 莫童故作潇洒的转身,快速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出违心的恭贺之言,任由泪如泉涌,顺着脸颊肆意滑落,流进颤抖的嘴里,品尝着泪水的酸涩滋味,和那余温散尽的冰冷; “谢谢你!” 白首语气真诚的,向着莫童的背影,诚恳道谢,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不谙世事的小狐狸,只是以往有莫离相伴,极尽欢娱的同时,也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当初相遇的情景; “夫人!言重了!小人!告退!” 带着颤音的嘶哑,飘荡在荒芜的空气中,响彻在白首的耳边,令她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阵难言的酸涩,有种震耳欲聋的莫名感触,震颤着脑海翻滚的记忆,渲染着她敏感的情绪,让她感到压抑; “哒哒哒!” 莫童言罢,迈开脚步,狂奔而去,凄美的月光下,一丝微弱的晶莹,闪烁着脆弱的光华,划过伤感的氛围,映入她明亮的眼眸,在恍惚之间,闯入了她的心扉,又在不经意时坠落,碎在无声的黑暗里; “唉!” 莫童的伤感的泪滴,似乎唤醒了她心底,被遗忘的画面,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叹息,却充满了浓浓的伤感和无奈,后知后觉的她,直到如今,才隐隐约约的明白了,曾被莫名其妙忽略的真挚和淳朴; 她如今已经知晓了,莫童和莫离的身份差别,也正因如此,莫童当初,在没有犯错的情况下,向莫离下跪,完全是出自于对她的怜惜和关怀,她丝毫不怀疑,那份付出,是多么的真诚与纯粹; “谢谢你!” 她想起当初,莫童和莫离,截然不同的两种表现,她清楚的知晓了,透彻的懂了,莫童为了她的安危,向莫离跪地求情,是一种多么沉重的付出,因为她已经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父母亲! 只可惜,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阴差阳错之下,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以至于她最终,鬼使神差的爱上了莫离,并且在今天与其成婚,正式的称为了莫离的妻子,但是,她真的不后悔; “嗯!娘子!你,今晚,好美,好美” 就在白首思绪纷乱,情绪复杂的时候,被突然发作的莫离打断,莫离醉眼朦胧的,一把将其抱住,含糊不清的赞美着,撅着一张酒气冲天的嘴巴,吻上了白首的脖颈,疯狂而肆意的索取着; 充斥着魔性的手指,在白首看不见的地方,飞快的游走,转动,就像在扣动琴弦一样,弹奏出了一曲美妙的夜曲,为白首的娇躯,渲染了一层妖艳动人的粉红色彩,两人一起品尝着,无法言喻的刺激; “呼!吱嘎!” 她一边支撑着莫离那瘫软的身躯,一边半推半就的抗拒着莫离的疯狂,素手轻挥,打出一道粉红色的妖力,将婚房的房门封上,脑海中一片空白,娇躯因为紧张而颤抖,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 “咻!” 白首催动妖力,将身上的饰品,和头上的珠花,尽数取下,遥遥的送到梳妆台上,粉红色的窗幔之中,细密的汗水,细碎的轻吟,霸道的温柔,疯狂的痴缠,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中一样; “娘子!我爱你!” 莫离抱着白首的柔软娇躯,粗重的喘息着,吻上了白首雪白的脸颊,亲吻着她的耳根,贪婪的呼吸着佳人身上的香味,极力品尝着欲罢不能的味道,嘶哑的声线,像暖风一般,扣动着白首的心弦; “相公!我爱你!” 意乱情迷之时,白首的身心,尽皆被兴奋的情绪包围,充斥着甜蜜的味道,像热恋一样浓郁芬芳,两人紧紧的相拥着,脚步纷乱,来到了床榻边缘,顺势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释放着内心的狂野; “嗡!” 意乱情迷的白首,一身妖力极速流转,天生的魅惑之术,在欢愉快感的刺激下自主释放,感受着莫离对自己的迷恋,心中涌起一阵满足,极力的迎合着莫离的索取,放弃了动用妖力,熄灭烛火的打算; 白首青丝乱舞,与莫离尽情缠绵,一层粉红色的迷雾,悄悄升起,逐渐将两人笼罩其中,将整座婚房,映衬的如梦似幻,犹如置身于天界仙府中,目光迷离的两人,偶尔四目相对,流露出浓浓的情意; 一刻值千金,但莫离与白首的洞房,却是足足三天三夜,方才结束,洗漱用餐等一应事务,全部交由莫童照料,直到第四日,一脸憔悴的莫离,才心满意足的,在白首的陪伴下,去拜见莫家二老;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用茶!” 姿容出众,仪态万千,媚骨天生,肤白貌美的白首,在脚步虚浮,一步三晃,体虚无力,面色苍白的莫离的陪伴下,来到正厅,从丫鬟捧着的托盘中,端起茶水,盈盈下拜,恭恭敬敬的奉给莫家二老; “好!好!” 莫家二老,本身就乌云盖顶,再加上年老体衰,身体更是大不如前,苦等三日,终于等到莫离夫妇,离开洞房,按照礼数,前来拜见,敬茶,原本想要责备几句,却看到莫离满脸憔悴,只好作罢; “莫离!如今你已成家,以往的顽劣心思,也该收回来了!今后一定要用功读书,为将来考取功名作打算!白首,身为我莫家的儿媳,一定要做好相夫教子的分内之事,看好莫离,切莫再让他胡来!” 待到白首拜了公婆,敬了喜茶之后,二老关切的叮嘱了几句,告诫莫离注意节制,莫要贪恋床第之欢,今后要用功苦读,这才互相搀扶着,在老管家的服侍下,步履蹒跚的离开,寻医探病而去。 第105章 莫童献宝 当天下午,莫童寻了个时机,趁着白首回房休息,莫离孤身一人的时候,按耐住心中的纠结,为了彻底断绝心中的绮念,也为了祝福白首和莫离,下定了决心,再次叫住了春风得意的莫离: “公子!” 莫离脸色蜡黄,脚步虚浮,突闻其声,一脸茫然的回头,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被眼疾手快的莫童,伸出手去,一把扶住,莫离这才勉强站直了身体,微微皱眉,声音虚弱询问: “何事?” 莫童先是一只手扶着莫离站稳,空出一只手来,这才从怀中,珍而重之的取出,释放着丝丝凉意的白玉毛笔,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强自压下心中闪过的不舍,一脸诚恳的轻声开口: “小的追随公子多年,承蒙公子厚爱,大恩大德,未曾报答,适逢公子大婚,小的偶得一件宝物,原想当天献给公子,奈何那日公子酒醉,且急于洞房花烛,小的无奈,只好留待此时奉上!” 莫离见到这白玉毛笔,一眼就看出,此物绝非凡俗,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之中,有神光流传,异彩散发,淡淡墨香,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闻言伸手接过,更是喜不自胜; 从他接过白玉毛笔的那一刻起,仿佛有一股清凉之意,顺着笔杆,导入全身,在经脉中游走,他原本虚弱的身体,几个呼吸之后,就充满了力量,觉得神清智明,精神抖擞,前所未有的舒爽; “嗯?” 疑是错觉的莫离,站起身来,如同蹒跚学步的孩童,试探着走了几步,感知着身体的虚弱,逐渐消退,顿时喜上眉梢,看着站在一旁,略感疑惑的莫童,莫离第一次觉得,这莫童看起来挺顺眼的; 喜不自胜的莫离,霍然转身,回过头来,本欲对莫童献宝的作为,大肆夸奖一番,却在转身之后,看到了莫童的脸庞之时,若有所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愣在原地,陷入沉思: 他一个小小书童,自小由莫家养大,何来此等宝物,说是偷盗,想来,他也没有那个本事,更没那个狗胆,若非如此的话,那就是这小子,得到了什么宝藏,私下吞没了,嗯!定是如此无疑! 想到这里,莫离轻笑着看向莫童,面容古怪,一脸玩味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询问: “此等宝物,你从何处得来,可否告知本公子知晓啊?” 敦厚老实的莫童,本就被莫离,那几番变幻的脸色,弄的不明所以,听到莫离询问,心中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自觉有几分了然,当下陪着笑脸,毫无顾忌的实话实说,全然不顾老者当初的告诫: “那日在无殇小镇,小的愚笨,错过了宵禁,露宿城外,夜半时分,似乎遭遇鬼物侵扰,幸得一位老神仙,现身相救,并赐下这件仙家宝物,说是可以逢凶化吉,护人性命周全!” 莫离闻言,一脸戏虐,围着莫童绕圈圈,上下打量着,心中思索: 这小子,还想欺瞒本公子,就凭他那些小心思,岂能斗得过,本公子的聪明才智,他生是莫家人,死是墨家魂,如今偶得宝藏,竟敢斗胆私吞,只献上区区一件,真是不知好歹; 若非是这宝物,功效非凡,恐怕,还真会让他给糊弄过去,幸亏本公子才智无双,识破了他的小技俩,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若他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不要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莫离站定脚步,停在莫童的身后,看着微微躬身的背影,想着以往他,一脸卑躬屈膝的奴才样儿,冷笑一声,开始威逼利诱: “嘿嘿!我说莫童啊!你也跟了本公子,这么多年了,本公子的性格,你多少也该知道些,本公子向来最恨那些,欺上瞒下的小人,想来,你应该不会让本公子失望?” 莫童被莫离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语,弄得晕头转向,但是凭借多年的经验,他还是从那冰冷的语气中,听出了莫离的怒火,尽管他有些不明所以,仍旧做出了习惯性的动作; “噗通!” 转身,下跪,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心中暗自猜测,惊骇莫名; “嘭嘭嘭!” 连磕三个响头,磕得脑门乌青,鲜血隐现,这才大着胆子,试探着开口,问出心中疑问: “公子!小的好心献宝!不知何处惹得公子不痛快,还请公子直言明示,小的一定知错就改,绝不再犯!公子若要责罚,小的甘心领受,还请公子,原谅小人的愚昧无知,莫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莫离闻言,勃然大怒,倒背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莫童那一脸无辜,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双充满威严的眼睛,瞪着莫童那满是迷茫的双眼,突然厉声呵斥: “好你个莫童!真是执迷不悟,既然你要本公子言明,那好,本公子就成全你,当然,念在往日情份上,本公子希望你,能够从实招来,莫要再让本公子失望,否则,莫怪本公子辣手无情;” 莫离表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惺惺作态之后,厉声怒喝,恩威并施,想要藉此逼迫莫童就范,问出那子虚乌有的宝藏所在: “说!这白玉毛笔!你是从何处得来?莫要再拿神仙相赠的话语,来糊弄本公子!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书童,何德何能,能够被那所谓的老神仙看重,赐下如此重宝,莫非你真当本公子痴傻不成!哼!” 莫童闻言,顿时警觉,心生不妙的预感,对于莫离的话中之意,隐隐约约之中,有所领悟,老者的告诫之语,此刻萦绕心头,却敌不过耳畔的震耳欲聋,心中顿时生出无限委屈,泪流满面的辩解: “公子!此物,当真是那位老神仙所赠,小的没有丝毫欺瞒之心!还请公子慧心明鉴!公子若是不信,小人可以指天立誓,若有半句虚言,胆敢有丝毫欺瞒公子之心,小人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莫童一边说着,一边满脸诚恳的,举起右手,竖起中间三指,那嘶哑的哭腔,充斥着无边无尽的园区,在天地间飘荡,却只能卑微的,换来莫离那冷漠无情的目光。 第106章 含冤受辱 莫离冷眼旁观,看着莫童泪流满面,甚至有些不屑,只当他是为了隐瞒真相,故意如此,那副可怜模样,乃是伪装出来,有意为之,做给他看的,不由的心中憎恨,并且越发的愤怒,怒极反笑: “文房四宝,轻易不分家,如今只有一支白玉毛笔,你作何解释?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就不要怪我了,自作聪明的蠢货!就你那些心思,也竟敢斗胆,妄图欺瞒本公子,当真是不知所谓,可笑至极!” 莫离冷声说完,手握白玉毛笔,袖袍一甩,潇洒的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悲愤,哑口无言的莫童,跪在原地,羞愤欲死,暗自悔恨,强忍着胸中翻腾的冤屈,默默地等待着莫离的责罚; “大胆莫童!竟敢偷盗莫家重宝,当真是狗胆包天,不知好歹,看你平日里敦厚老实,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小人,竟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劝你速速束手就擒,莫要逼我等对你动手!” 片刻之后,几个家丁护院前来,以盗窃莫家宝物为由,将双目无神,面容呆滞的莫童,五花大绑,押到柴房,按照莫离的意思,开始殴打审问,企图撬开莫童的嘴巴,得知宝藏的藏匿之处; “啊!啊!啊!” 一片好心,横遭羞辱的莫童,就此就在这柴房里,开始了他暗无天日的生活,白天遭人殴打逼问,夜里独自望月舔伤,偶尔弥留之际,思及有生以来,过去种种,心中升起一丝,看透生死的明悟; 往昔记忆,如今看来,可悲可叹,可怜可笑,身陷绝境,却换得心思通明,陪伴莫离读书时,暗自记下的书中道理,此刻如清澈的湖水一般,在心间流淌,让他彻悟其中妙理,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凰。 “早日说出来!可免受皮肉之苦!莫要执迷不悟!” 这几日来,莫离手持白玉毛笔,只觉得心思清明,才思敏捷,读书识字,相较以往,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尤其是身体上的转变,让力不从心的他,再次回到了从前,与白首极尽缠绵的日子; 如此一来,莫离心中,对剩下那些,子虚乌有的宝物,更是日思夜想,志在必得,如今刚与白首一番,心满意足的莫离,便迫不及待的,前来柴房追问,只求早日得偿所愿,谋得至宝; “小的,所言属实,没有,丝毫欺瞒,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连日来,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莫童,再见莫离之后,没有丝毫愤怒,面对莫离的追问,语气淡然的回答,不卑不亢,虽然声音虚弱,却有一丝浩然正气,交融其中,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 “不知死活!犯贱的蠢货!下贱的东西!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招供为止!还有,自即日起,不许给他饭吃!本公子倒要看看,他这个贱骨头,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哼!” 莫离的淡然的语气,淡漠的态度,让莫离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当即对着衣衫褴褛的莫童,张口就是一阵臭骂,骂完拂袖而去,留下一声冷哼,在昏暗的柴房中回荡; 被打得跟死狗一样的莫童,目送莫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缓缓阖上双眼,等待着棍棒加身,皮鞭抽打的痛苦,心中想着老者的背影,仿佛明悟了他的淡漠,读懂了那佝偻背影里的沉默。 自此之后,莫离每天都要来追问一次,一旦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会对着莫童进行一番羞辱,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去,到白首那里,寻找一丝心里安慰,沉溺美色之中,在温柔乡肆意快活。 书房中,莫离坐在椅子上,伏在书案上,把玩着小巧玲珑的白玉毛笔,正在此时,白首莲步轻移,来到身边,看到莫离手中的白玉毛笔,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压抑,好奇之下,开口询问: “相公!这只毛笔好漂亮啊!你从何处得来的,以前怎么不曾见你用过?” 莫离闻声抬头,看着白首那魅惑众生的模样,刚刚发泄过一翻的邪火,莫名的再次上涌,放下白玉毛笔,伸手将白首拽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娇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莫离也不答话,掰过白首的脸颊,俯下头去,找准佳人的红唇,肆意品尝香舌,两人口齿纠缠,忘情索取,只觉得欲火蒸腾,情难自已,若非白首抗拒,恐怕莫离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嗯!好了!别闹了!真讨厌,每次都这样!快说!那支笔,你从哪里得来的?” 白首的娇躯,故意在莫离的怀里,不安分的扭动,却极力抗拒他的胡闹,意在逼他就范,说出那只白玉毛笔的来历,因为那支笔上,蛰伏着一种令她极度不安,甚至是厌烦的力量,让她感到十分压抑; “好!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 莫离不甘心的服软,环抱着白首,双手齐动,上下其手,一边挑逗,一边柔声解释: “这支笔,是莫童献给我的宝物,据说乃是仙家宝物,具有奇效,你相公我可是受益匪浅啊!若非有它,恐怕本公子的身躯,早就被你掏空了!怎么样?好看!要不要试试用它写字,你还没试过呢!” 莫离说完,握着佳人的柔荑,伸向白玉毛笔,同时再次趁机揩油,亲吻着着白首的洁白玉颈,白首微微抗拒之后,便任其为所欲为了,手臂顺从着莫离的动作,逐渐伸向了白玉毛笔,心中忐忑不已; 目前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白玉毛笔上,同时,她也想试探一下,这支所谓的仙家宝物,究竟有多大威能,毕竟在内心中,有着身为九命妖狐,独有的自傲,并自信自己的修为不弱,故而有恃无恐; “呲呲呲!” “啊!~” 就在白首的玉手,拿起白玉毛笔的那一刻,白玉毛笔上,突然蒸腾起,乳白色的浩然正气,绽放出淡金色的降魔金光,白玉毛笔,仿佛在一瞬间,化作了烧红的烙铁一般,熠熠神辉就像火焰在燃烧。 第107章 含冤而死 白首执笔的玉手,顿时被神焰烧的一片漆黑,一阵粉红色的烟雾,自白首的手中,蒸腾而起,消散在空气中,烛骨铭心的剧痛,使得白首本能的放手,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惊出一身冷汗; “嗯!啵!” 而埋头品香的莫离,听到白首的惊叫声,却鬼使神差的,领会错了其中的含义,只当是白首被自己挑逗的动了情,为了配合自己,才发出那样的叫声,顿时更加卖力的动作着,更加疯狂的求索着; “嗡!” 被白首放开的白玉毛笔,并没有就此坠落在桌上,反而神奇的悬浮在虚空之中,光晕流转,瑞彩蒸腾,如同一条被惊醒的怒龙,在怒视着,身为九命狐妖的白首,将要进行审判和惩罚一样; “嗡!” 白玉毛笔上,神光灿灿,仙威阵阵,流光溢彩之间,一个古朴的“镇”字,自白玉笔杆上,蒸腾而起,在虚空中凝结,极速显化,古朴玄妙的笔画,如同降妖除魔的符咒般,释放着绝世威能; “啊!~” 白首再次惊呼出声,同时本能的退避,将埋在其胸脯上,胡作非为的莫离,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逃窜了出去,回到房间内后,惊魂未定的白首,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一张狐狸的面庞,时隐时现; “想不到那支笔,竟然真的是仙家宝物,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威能,若非我逃得快,恐怕会横死当场,相公说这支笔,是莫童献给他的,那莫童,只是一个书童而已,又是如何得到这等仙家至宝呢?” 白首心中疑云重重,轻声呢喃,忽然想起,已经有许多日,不曾见过莫童了,按说莫童身为莫离的书童,即便莫离已经成家,也不可能不在身边伺候,如今却是多日不现身了,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欲火蒸腾,兴致高昂的莫离,突然被白首大力的推开,大感扫兴的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看着白首,逃跑似的夺门而去,在看看悬浮在半空的白玉毛笔,后知后觉的胡乱猜测着; “娘子!” 莫离在门外叫喊,身为凡夫俗子,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白玉毛笔绽放出的异象,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也带着神异的白玉毛笔,快步来到两人的卧房,想要找白首问清缘由,可惜,却被拒之门外; “娘子!你怎么了?方才发生了何事?你可告知与我,若觉得为夫方才的行为不妥,我今后注意就是了,娘子你开门啊,不要不理我啊,娘子!” 房内,白首看着镜中,那长满白毛的狐狸面孔,和自己精雕细琢的娇媚容颜,不停的来回变幻,心中再次泛起莫名的情绪:不甘,愤怒,自卑,怨恨,恐惧,各种纷乱复杂的情绪,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一片焦黑的右手上,浩然正气和降魔金光,互相结合,威能倍增,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极速的消融着,自动护主的粉红色的妖力,心中纠结,情绪复杂的白首,自然不会给莫离开门,默不作声的,任其大声呼喊,依旧充耳不闻; “嗡!” 门外传来的危险气息,让她得知,那害得自己,变成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如今就在门外,在她夫君莫离的手中,白首更是毫不犹豫的,小心翼翼的施展妖术,从里面将整个房间封困,进行自我保护,以免再受侵害。 苦求无果,心中莫名的腾起一股邪火,看着手中的白玉毛笔,莫离自然而然的,将一切的因果,都定在了白玉毛笔的身上,只觉得,这是一支有魔性的笔,害得自己娘子,不愿再见自己; “哼!” 怒火蒸腾,越烧越旺,让莫离不由的想起了,将这支毛笔献给他的莫童,当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带着满腔怒火来到柴房,看着血肉模湖,奄奄一息的莫童,愤怒的莫离,厌恶的冲他吐了口口水; “啊!你这该死的畜生!都是你害的!你给我去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状若癫狂的,掰开莫童浮肿的嘴唇,将白玉毛笔,插进莫童的口中,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喝骂不止,发泄着心中,积郁的怒火,越打越疯狂的莫离,抄起一个木棍,朝着莫童,当头而下; “嘭!” 一声闷响传来,温热的鲜血,崩溅了莫离一脸,将他本就狰狞扭曲的嘴脸,衬托得更加恐怖,配合着他那一身,因陷入癫狂而逸散出来的杀气,简直就像是,来自炼狱的索命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咔嚓!” 莫童头破血流,仍旧一声不吭,木棍应声而断,莫离气喘吁吁,看着自己一番毒打,居然毫无反应的莫童,打累了的莫离,指着口吐鲜血的莫童,愤怒的嘶吼着,同时高声怒喝着,向家丁护院下令: “打!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他!给我打死他!打死他!我要你们,马上给我打死他!” 凄厉的嘶吼,在死寂的柴房中回荡,看着呆愣一旁,满脸惊容的家丁护院,浑身发抖,直冒冷汗,不敢动手,莫离见状,更加愤怒,踉跄着抬起脚,对着其中一人,一脚踹了过去,同时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废物!为什么不动手?难道本公子的话,你们没听到么?都给我上,打死他!” 这时,挨打的那个,壮着胆子,试探着开口提醒: “公子息怒!不是小的不动手,而是,而是他,已经被公子您,给打死了!” 此时另一个,也壮着胆子,开口附和: “公子!他,真的已经被您,给打死了,您总不能,让我们鞭尸!这” 听到莫童,已经被自己给打死了,暴怒的莫离,顿时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回过头来,看着双眼圆瞪,死不瞑目,死状极其凄惨恐怖的莫童,当场被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夺门而逃,踉跄着远去;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惊魂未定的莫离,借酒壮胆,才敢亲自前来,命人连夜将莫童的尸首,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去,并且严令,此时万万不可声张,随后匆忙离去,心中惊恐不已,总觉得莫童就在身后。 第108章 冤魂索命 心慌意乱的莫离,亲眼看着莫童的尸体,被一众胆大的家丁护院,装进麻袋,塞进马车,直奔城外而去,仍旧心有余悸,疑神疑鬼,总感觉莫童鬼魂,像往常一样,就跟在他的身后,在向他喊冤叫屈; “本公子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贪心不足,私吞宝藏的!如果你早些说出来,你就不会死了!” 莫离一路跌跌撞撞的行走,嘴里模糊不清的念叨着,脆弱的心志,被无边的恐惧淹没,想到万一东窗事发,事情败露,到时候杀人偿命,自己要给一个小小的书童赔命,想到此处,他就更加惊惧; “不会的!不会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而已!我是莫家公子,唯一的男丁,父母大人不会让我死的,一定不会的,只要莫童身死的消息,不被传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也就没事了!嗯!对!” 莫离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慌不择路的,在莫家府邸中乱闯,嘴里乱七八糟的自言自语,思考着该如何善后的事情,面对死亡的恐惧,想到可能会与白首分离,他的心中,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窒息感; “要想办法!封住那几个家丁护院的嘴巴!绝对不能让此事传扬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到底该怎么办呢?用钱收买,想来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书童,跟到手的钱财过不去!” 一番思量,莫离心中灵光一闪而过,有了计较,想到此处,他心中那慌乱的感觉,顿时淡去不少,只是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仍旧萦绕心头,挥之不去,让本就后怕不已的他,更加难受; “对了!白首!她是我娘子!她绝对不会害我!如今父母大人不在家,找她商量一下!” 莫离一念至此,猛然惊醒,大喜过望,连忙转身,打算去找自己的妻子白首,可就在他回首的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举目四望,仔细打量一番,顿时亡魂大冒,跌坐在地,连滚带爬的后退; “大胆莫童!你狗胆包天!私吞宝藏不成!如今身死,也是罪有应得!竟然敢斗胆前来害我!还不速速退下!否则,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本公子有仙家宝物在手,定能叫你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柴房门外,莫离一边狼狈的后退,一边壮着胆子,冲着左右摇摆的柴房门,厉声怒喝,不断放大的瞳孔中,一个头破血流,模样凄惨,脚不着地的恶鬼身影,逐渐清晰; “吱嘎!吱嘎!” 摇曳的柴门中,青面獠牙的鬼影,徐徐飘出,腾云驾雾一般,向着不断后退的莫离逼近,一双鬼爪平行伸出,鲜红的血液,掺杂着白色的脑浆,从鬼影头顶,簌簌而下;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凄厉的惨叫,鬼哭狼嚎的声音,充斥着莫离的耳膜,让他陷入崩溃的边缘,背靠着墙壁,退无可退,一时的胆大,并不能掩饰他内心的恐惧,也未曾如愿的吓退鬼影;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本公啊!我不是故意的!” 撕心裂肺的惨叫,冲天而起,歇斯底里的哀嚎,回荡虚空,因为极度害怕而扭曲的面孔,状若癫狂,恶鬼的鬼爪,触及了莫离苍白的脸庞,吓得他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 刺鼻的鲜血味,霸道的充斥鼻腔,脸上传来清晰的触感,顺势而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本能的浑身抽搐,四肢疯狂的乱舞,豆大的冷汗湿透衣衫; “咳咳” 冰冷的空气,分外压抑,近乎窒息的莫离,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在逐渐消退,流逝,他甚至能够想到,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无边无尽的恐惧,伴随着漫无边际的悔恨,如同怒海狂涛一般,彻底将他淹没,正在此时,一股暖流瞬间出现,充斥着他的下半身,让他无比屈辱的意识到,他失禁了; “嘎嘎!” 莫离疯狂的挣扎,四肢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抓,想要藉此抗拒恶鬼的侵袭,可惜,却什么也抓不到,恶鬼兴奋的低吼,是他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道声音; “呃!” 无力的双手,跌落在地面,抓着一把泥土,疯狂挥洒,再次垂落,像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面,莫离的意识,陷入黑暗之中,就此昏死过去,残留尿骚气随风飞散; “吁!” 迷蒙的夜空中,一层迷雾,被微凉的晚风,徐徐吹散,莫离保持着垂死挣扎的姿势,身体紧挨着墙壁,怪异的倾斜着,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任夜风吹拂,无人问津; “呱呱!” 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柴房的屋檐上,一双死灰色的眼睛,瞪着倒在地上的莫离,鸟嘴微张,呱呱怪叫,时不时的扑棱一下翅膀; “嗯?”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刺骨冰寒的侵袭下,昏死过去的莫离,悠悠的醒来,睁开迷朦的双眼,看着空中烟雾缭绕的冷月,感受着下半身传来的冰冷,神情恍惚的一动不动, “我没死!本公子没死!本公子还活着!哈哈哈仙家宝物!对!仙家宝物!好你个莫童!你给我等着!下次再敢来!本公子定叫你灰飞烟灭,永不超生!哈哈哈” 呆愣半晌的莫离,感知着自己有力的心跳,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突然翻身爬起,低头打量着自己,左看右看转身看,装弱癫狂的仰天大笑,狰狞的脸上恨意翻涌; 下半身的冰凉,让他回想起了先前的不堪,恼羞成怒之下,他恨不得将莫童鞭尸,想到之前的狼狈,那种令人惊悚的无力感,他飞也似的逃离此地,发足狂奔而去; “白玉毛笔!白玉毛笔!白玉毛笔在哪儿?白玉毛笔在哪儿?究竟在哪儿?” 慌不择路的莫离,一边跌跌撞撞的逃窜,一边状若疯癫的自言自语着,直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这才回过神来,大致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书房的位置冲去。 第109章 寻花问柳 书房内,莫离脚步慌乱,四处奔走,双手齐动,疯狂翻找,将整个书房,弄得乱七八糟,文房四宝,散落一地,笔墨纸砚,四处横飞,古卷典籍,到处都是,古玩花瓶,摔得稀碎,仍旧毫无所得; “唉!到底去哪儿了?” 莫离苦寻无果,跌坐在地上,唉声叹气,扪心自问,努力的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以求能够找到白玉毛笔的下落,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翻滚,让他头痛不已,突然,一副血淋淋的画面,就此定格; “啪!” 莫离突然伸手,照着自己脑门,狠狠的拍了一下,心中暗骂不已,直到此时静下心来,他才忽然想起,那支神异的仙家宝物,白玉毛笔,被他插进了莫童的嘴里,而莫童的尸体,恐怕已经到乱葬岗了; “唉!算了!还是先去找娘子!就算死!我也要跟娘子死在一起!” 一念至此,莫离匆匆忙忙的站起身来,夺门而出,一路狂奔,直奔他与白首的婚房而去; “关于莫童的事,我要不要告诉娘子呢?万一她知道了,受到了惊吓,甚至会觉得我是杀人凶手,因此厌恶我,那该如何是好?如果不说的话,万一那莫童的鬼魂寻来,我又该如何应对?” 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在莫离看到婚房的时候,嘎然而止,此刻他心里,再也没有了恐惧和害怕,只希望能马上见到白首,将她拥入怀中,似乎只要有她在,其他的什么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娘子!是我!我来看你来了!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些了没有?娘子?” 门外,莫离本欲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门从里面反锁上了,顿时担心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按耐住内心的焦急和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些,语气温和的出言相询,隔着房门轻声呼唤; 房内,白首闻言,先是一阵欣喜,内心涌现出一股暖流,瞬间流转全身,汹涌如潮的感动,让她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一阵甜蜜,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却又突然坐下,发出一声轻叹,似乎想起了什么; “唉!” 虽然那股令她发自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她仍旧不能轻易与他相见,心有余悸的她,怀疑那股力量,可能只是暂时的,蛰伏在白玉毛笔之中,伺机而动的等着她出现; 除此之外,白首耗费了近半的妖力,好不容易,才将右手上的浩然之气,和降魔金光清除,看着镜中不断变换的容颜,担心会现出原形,怕他受到惊吓,对门外莫离的关怀,充耳不闻,不肯与其相见; “娘子!你开门啊!娘子?你怎么了!我好想你啊!娘子?” 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吃了闭门羹,莫离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有浓浓的担忧,不死心的继续呼唤,若非心知房门是反锁的,他甚至怀疑,白首根本不在屋内,否则,绝不会如此狠心,弃他于不顾; “邦邦邦!” 一阵急促的敲门上过后,仍旧得不到任何回应,颇感无奈的莫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狐朋狗友,落寞的转身离去,直接出门,前往烟花柳巷,喝花酒去了,一来为了压惊,二是为了发泄郁闷; 从飘香院,到,最后去了迎春院,因为听说那里的头牌花魁,长得国色天香,娇艳欲滴,堪称是人见人爱,正好今晚拍卖红丸,价高者得,择日不如撞日,于是,莫离便随众人同去; 想起白首的美貌,看着狐朋狗友们,那一脸色狼模样,周赛自觉高人一等,隐约有些看不起他们,看他们的眼神,仿佛再看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在心里对他们嗤之以鼻,表示不屑; “客官!里面请!您来的可真巧!” “哎呀!官人!你怎么才来呀?” “公子!进来坐坐!与奴家畅谈一番可好?” 到地方之后,几人才发现此地,此地早已是人山人海,迎春院的龟奴,跟一群打扮得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站在大门口,搔首弄姿的姑娘,正在竭力的招揽生意,招呼客人,做着迎来送往的活计; “哟!莫公子来了!快请进!来来来!请公子随小的上楼,小的带您去雅间!” 眼尖的龟奴,突然看到莫离他们,立刻高声招呼,呼喊着莫离的名号,虽说莫离自大婚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但他是京都大户人家,莫家的公子,再加上那不凡的俊俏模样,自然是很少有人不知; “刘公子!赵公子!陈公子!李公子!小的在这儿,给各位公子爷见礼了!请随小的进去!” 龟奴拱手施礼,招呼完莫离,又看到莫离身后的几人,当即笑脸相应,再度拱手施礼,如数家珍的,高声报着那几人的名号,平身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弯腰弓身的头前带路,笑呵呵的一脸奴相; “哎呦喂!莫公子!真是稀客呀!快快快!快里面请!” 莫离迈步进来,眼皮微抬,淡漠的目光,朝着四周,大致扫视了一圈,眼见一切如故,便兴致全无,一心只想买醉,正在此时,一个中年妇女笑脸相迎,正式此间的老鸨,高声招呼着转身主动带路; “让开!你这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没看到莫公子来了么?瞎了你的狗眼!还不赶紧让路!” 老鸨伸手将一个不小心,挡住几人去路的小厮,推的差点跌倒在地,口中恶狠狠的喝骂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待她转过身来,面对莫离等人的时候,瞬间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的招呼着几人; “来来来!莫公子!楼上请!几位公子!楼上请!” 莫离见状,也不言语,甚至对那众人追捧的头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径直随着龟奴上楼,直奔雅间而去,一心只想着,喝花酒买醉,醉了倒头就睡,等天亮回去,再去找白首; 待几人在雅间落座,不消片刻,酒菜就已备齐,莫离也不言语,自顾自的喝着闷酒,几杯水酒下肚,缓缓吐了一口酒气,这才觉得好些,打死莫童的后怕,也淡了许多。 第110章 花魁秋菊 迎春院中,一想起爱妻白首,莫名其妙的,突然就对他置之不理的冷淡态度,莫离就觉得胸口发闷,干脆继续倒酒,自斟自饮,阴沉着一张脸,一味的喝着闷酒,连筷子都没动一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莫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老奴找个姑娘,陪您一起喝几杯呀?权当给您助兴了!” 引领莫离等人进屋后,站在一旁的老鸨,眼见莫离,一言不发,愁眉苦脸的喝闷酒,暗自欣喜,巴不得他们多喝几杯,笑呵呵的陪着笑脸,一副讨好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关切询问; “滚出去!” 莫离闻言,咕咚一声,咽下口中的酒水,面无表情的放下酒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充斥着不胜其烦的意味,自顾自的倒酒,落寞的举杯,仰头一饮而尽,从头到尾,看都没有看老鸨一眼; “呃,好!老奴这就滚出去,莫公子,您慢用!老奴就在门外候着,有事儿尽管招呼!” 自讨没趣的老鸨,一脸尴尬的,谄笑着走出去,默默将门带上,出门之后,贼眉鼠眼的四下观望了一番,眼见没人关注她,立刻挤眉弄眼的,朝着房门上呸了几声,这才自得其乐的转身,看向楼下; “莫公子!您这是,唱得哪一出儿啊?难不成,是在家里生了闲气?心里不痛快了?” “就是啊,听说你最近娶了娇妻,不在家里风流快活,与美人儿翻云覆雨,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找哥几个喝花酒呢?” “是啊,是啊,我可是听说,你那美娇娘,可是美若天仙下凡,身段婀娜多姿,堪称人间绝色啊,虽然咱哥几个没见过,但也是早有耳闻了,本打算改天到贵府去,趁机鉴赏鉴赏呢!” 待老鸨离开之后,几个狐朋狗友,憋不住心中的疑惑,七嘴八舌的追问; “算了!本公子今晚,心烦意乱,心情欠佳,只为买醉而来,莫要再提其他!” 提起白首,莫离心中暗自得意的同时,却也觉得有些委屈,直到如今,他仍旧一头雾水,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向柔情似火的白首,为何会突然变得那么冷淡,又为何要将自己锁在房间内,对他避而不见; 几人闻言,只好陪着莫离喝酒,一时间场面有些沉闷,除了酒杯碰撞的声音,就只剩下门外传来的吵闹声了,可惜几人看出莫离,今日明显心情欠佳,所以只好无奈的陪着了; “哎呦喂!真水灵啊!太美了!” “可不就是嘛!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花魁!” “完了!完了!这个小妖精迷死我了!” 莫离等人在屋内,一言不发的喝着闷酒,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喧闹的声音,各种惊叹狂呼,不绝于耳,暗自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秀色可餐的绝世妖娆; 一个浓妆淡抹,姿容妖娆,唇红齿白,媚意横生的女子,踩着细碎的莲花步,扭腰舞臀,堪比凝霜白雪的冰肌玉骨,在粉红色的轻薄纱衣下,若隐若现,只见她藕臂轻抬,娇躯微微半蹲,鞠了个万福; “奴家秋菊!见过各位公子!今日奴家出阁,恰逢良辰美景,承蒙各位错爱,前来见礼,奴家惶恐之余,不胜感激,奈何奴家,流落风尘,身无长物,唯有献唱一曲,聊表心意,以谢诸位公子恩宠!”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秋波流转,其上黛眉轻皱,其下琼鼻微动,俏脸白里透红,像是一抹晚霞,萦绕在腮边,恋恋不舍的挥之不去,朱唇轻启,檀口微张,皓齿隐现,柔媚之音,绕梁而起; 似乎对于那些放光的眼神,早已司空见惯了,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藕臂轻抬,被看攀升,遮住半边脸颊,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我见犹怜,再次勾起一大片惊呼,和一阵粗重的喘息; “好!这声音,真是美妙绝伦,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天籁之音啊!天籁之音!此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都快忍不住了!真是太撩人了!” 嘈杂的议论声中,尽皆是垂涎三尺的呼喊,有公子打扮的咬文嚼字,有侠客模样的坦荡直言,更有一些,已然化身野兽,互相推搡着往前挤,为了能够靠近佳人一点,你来我往,各展其能,毫不退让; “奴家才疏学浅!今日斗胆献丑!实属情非得已!还望诸位公子!莫要嫌弃!秋菊在此拜谢!” 秋菊见状,再次盈盈一拜,侧身接过婢女递来的琵琶,微微欠身,悄然落座,葱葱玉指,轻抚琴弦,上下翻飞,琴声飘荡,清脆悦耳的琴音,如泣如诉,仿佛一个跌落凡尘的仙子,在诉说心中哀怨; 清冷的歌声,随之响起,只见秋菊,玉面轻摇,目光迷离,忘情专注,看似轻柔娇弱的歌声,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嘈杂的议论声,嘎然而止,众人尽皆十分默契的闭口不言,凝神倾听着悲曲; “残阳隐退!冷月复归! 昙花低垂!烛火泣泪! 滚滚红尘花样美! 戚戚孤心徒伤悲! 繁华落尽无人陪! 望断天涯寒风吹! 淡妆娇美!窗前依偎! 秋霜作陪!金尊空对! 漫漫长夜难入睡! 声声独奏唱心碎! 天若能圆梦一回! 撕心裂肺也无悔! 笼中金丝雀,望天欲高飞! 水中红鲤鱼,流下江河水! 杯中女儿红,与谁共饮醉! 梦中有缘人,究竟你是谁!” 一曲终了,秋菊唱罢,娇躯一动,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琵琶,反手递了回去,抬首面向众人,双手交织放于腰间,再次躬身鞠了个万福,礼数周全得体,柔媚之音,如春阳化雪一般,再度响起; “奴家技艺欠佳!五音不全!让诸位公子见笑了!” 针落可闻的大厅中,众人尽皆微微的眯着眼睛,沉醉在那悲戚伤感的歌曲中,哪怕是不通音律的江湖侠客,似乎也从歌曲声中,听出了浓浓的孤独和寂寞,看向秋菊的目光中,少了点邪念,多了些爱怜。 第111章 竞价红丸(点击收藏过百!加更1章!) 被秋菊的声音,从迷醉中唤醒的众人,痴痴的看着,秋菊的娇媚容颜,叹息不断,唏嘘不已,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悲曲的渲染中挣脱出来,心中那种对风尘女子的轻视之心,经此一曲,荡然全无; “小美人儿!我辈习武之人,虽然不通琴曲,不懂诗词,但那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你的有缘人,就是我了!你就等着今晚与我,共醉良宵!嘿嘿” “如此粗鄙低俗之人,也敢胡言乱语!真是不知所谓!秋菊姑娘这等仙姿玉体,岂是你一介草莽匹夫,可以妄图染指的?速速退下,莫要不知羞耻,自损颜面!” “哎呦喂!你们现在争个什么劲儿啊!有本事,一会儿竞价的时候,拿钱说话!没钱就别在这里胡搅蛮缠,瞎起哄有什么用啊!等着瞧!今夜这秋菊仙子!定然是在下的!本公子才是她的有缘人!” 江湖侠客不懂音律,最先清醒过来,当场急不可耐的嚷嚷,随后醒悟的众人,自然不甘落后,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争执了起来,如此场面,让站在二楼观看的老鸨,笑得花枝乱颤,合不拢嘴; “这位公子!所言甚是!正所谓:良宵苦短,美人儿难得!老奴也不愿扫了各位大爷的兴致,索性,这秋菊姑娘的红丸竞价,便就此开始了!希望中意我们秋菊姑娘的,莫要错失良机啊!” 老鸨见得众人,兴致高昂,更是有人说到了正点儿上,当即笑呵呵的站出来宣布,看到如此火爆的场面,她不由自主的幻想着,很快就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心中火热,容光焕发,宛若迎来了第二春; “好!说得好!本公子早就等不及了!来来来!听好了!本公子出价!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穷鬼!你打发要饭的呢!就这点儿钱,也敢来参与秋菊仙子的红丸竞价!真是不知所谓!一边儿凉快去!本少爷出价一千两银子!不敢妄言价高,好歹没有辱没了秋菊仙子的倾城姿色!” “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公子出价!一千两!黄金!相当于五千两白银!这样才配得上秋菊仙子的绝世容貌!只求能得秋菊仙子垂怜,让本公子能够一亲芳泽,成就一个夙愿!” 众人听闻此言,立刻嗷嗷直叫,瞬间化身为,一头头发情的野兽,一个个踮着脚尖儿,扯着脖子,青筋暴起,争的是脸红脖子粗,一掷千金,挥金如土,更是信手拈来,浑然未觉,毫不在意; “这位公子出价一千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老奴在此,厚颜奉劝诸位大爷,莫要错失良机,以免届时追悔莫及呀!如此天姿国色的美人儿,兴许就在你犹豫的瞬间,就与你失之交臂了!” 老鸨闻言,大喜过望,此时的竞价,已经超出了她心中的预估,然而贪得无厌的本性,似乎被现场这激烈竞价的气愤给点燃了,疯狂的宣泄着心中对金钱的渴望,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盖过嘈杂的喧闹声; “特么的吵死了!外面在闹什么?” 莫离本就心情郁闷,听得门外那悲戚无比的歌声,深有感触,如遇知音,心中感概,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怜的感觉,直到一曲终了,一边继续灌酒,一边暗自回味; 正在他心绪复杂,感慨万千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嘈杂的喧闹声,顿时勃然大怒,借着胸中翻涌的怒气,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到地上,怒气冲冲的,冲着门外大声喝问; “公子!息怒啊!这,这外面,正在为争夺秋菊姑娘的红丸,激烈竞价呢!若是公子有兴趣,可一同参与,若是公子,嫌弃他们太过吵闹,请恕老奴,无能为力了!真是对不住!” 老鸨听到声音,连忙进来,一边赔罪作揖,赔着笑脸,一边意有所指,不着痕迹的解释着; “秋菊?是谁?” 心情郁闷,再加上酒喝得太快,莫离此刻,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了,再加上思绪纷乱,没有听出来老鸨的言外之意,对到老鸨那模糊的解释,相当的不满,语气微怒的再次喝问; “秋菊,是我们迎春院的头牌花魁,今晚是她出阁的日子!” 老鸨无奈,只好耐心解释,莫家的家世,不是她一个迎春院的老鸨,能找招惹得起的; “也就是说,只要花魁被人夺下,外面就会安静了,是?” 莫离抓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思及方才那直入人心的悲曲,趁着酒劲儿,语气淡然的询问; “呃,是!” 老鸨闻言,无奈的回话,不知道这位小祖宗,想要干什么; “现在外面,出价多少?” 淡漠的声音,冰冷的语气,听得老鸨一阵迷糊,连忙打开门,问了几句,然后转身回话: “莫公子,现在已经出到两千两了!” 听到老鸨报价,莫离毫不犹豫的,大手一挥,姿态张狂,吐出豪言,一语惊四座: “替本公子叫价,四千两!” 老鸨闻言,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却似乎没有听到莫离的话,并未做出任何行动; “怎么?” 莫离皱眉,脸色不善,甚至眉宇之间,不由自主的,腾起一丝淡淡的杀意; “呃!” 老鸨闻言,没由来的心中一紧,愣神儿片刻,连忙回话: “莫公子!外面叫价,喊得是黄金!” 莫离闻言,再次猛灌一口烈酒,看着老鸨,冷哼一声: “哼!” 眼神斜视过去,带着一丝轻蔑,不屑的开口,冰冷的语气,充斥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四千两!” 老鸨被莫离看了一眼,恍惚之间,她竟然从这舞文弄墨的莫家公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江湖人士才有的杀伐之气,顿时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出去,高声喊出莫离的名字,以及那几乎,镇压全场的天价: “莫家公子,出价,黄金,四千两!” 老鸨胆颤心惊的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仍旧举杯痛饮的莫离,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想到即将到手的四千两黄金,瞬间又激动的浑身发颤,心花怒放。 第112章 醉夺花魁(推荐过百!加更1章!) 一阵诡异的安静,无论是莫家公子的名头,还是镇压全场的天价,一时间,让整个场面,都为之安静了下来,无数人倒吸一口凉气,暗自感叹,不愧是墨家公子,果然是财大气粗; “本公子出价,黄金,五千两!” 由于门开着,突兀的叫价声,直接传入莫离的耳中,并再次引发众人惊呼; “双倍!” 莫离将喝光的酒壶,随手丢在一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又拿起一壶,继续灌酒; “啥?” 老鸨闻言,呆愣片刻之后,异常欣喜,兴奋的扯着嗓子大喊: “莫家公子,出价,黄金,一万两!” 一石激起千层浪,喧闹的场面,诡异的安静了片刻,瞬间炸锅,并非议论,而是此起彼伏的叹息,以及倒抽凉气的声音,从一掷千金的五千两,再到古今少有的一万两,前后不过相隔几个呼吸而已; “哼!我们走!” 一声冷哼传来,显然是方才与莫离竞价之人,似乎感觉颜面有失,拂袖而去,莫离闻言,借着酒劲儿,嗤笑一声,一脸的不屑一顾,自顾自的继续喝酒,仿佛对周围的安静,非常满意; “恭喜莫公子,以天价竞得秋菊姑娘的红丸!请您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将秋菊姑娘,给你带来!嘿嘿” 老鸨喜形于色,欢天喜地的走进来,拱手作揖,一脸谄笑的连声贺喜,坏笑着匆忙离去,显然是去找那位花魁,秋菊姑娘去了,知道莫离不喜欢喧闹,临走时懂事的把门带上,隔绝了大厅的唏嘘; “莫公子!财大气粗!没得说!小弟佩服!来!先干为敬!” “可不是嘛!不动声色!后发制人!厉害!” “又是一位绝色佳人啊!唉!你莫公子这艳福,当真是要羡煞我等啊!” “唉!谁说不是呢!来!啥也不说了!干!” 莫离闻言,眯着朦胧的醉眼,遥遥举杯示意,一饮而尽,随后继续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似乎对几人的称赞,不屑一顾,浑不在意,仿佛此刻,只有这杯中的美酒,方能暂时缓解他心中的哀愁; “吱嘎!” 房门的开启,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唯有莫离不为所动,依旧如故,浑然忘我的自斟自饮; “莫公子!这位,就是我们迎春院的花魁,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秋菊姑娘,今晚,他就是公子你的人了!为了不打扰莫公子的雅兴,老奴这边,就先行告退了!祝公子玩儿的开心!耍得尽兴!” 老爸说完,不等莫离答话,一闪身,将躲在她身后的秋菊,给让了出来,伸手一推,将身着粉色纱衣,半遮半掩,春光乍泄的秋菊,推倒在莫离的身边,一脸谄笑的转身,吩咐身后的龟奴: “今晚,莫家公子的酒菜,全部!只求莫公子玩儿的高兴!” 老鸨言罢,待龟奴闻声应诺之后,匆忙转身退去,悄悄将房门带上,喜不自胜的回屋数钱去了; “吸!” 自从老鸨将秋菊的身影,从身后让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几双色眯眯的眼睛,便堂而皇之,理所当然的,锁定在这绝世妖娆的身上,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若非顾忌莫离的家世,恐怕早就一起扑上去了; 被推倒在地的秋菊,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莫离,那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淡漠和冰冷,再看看其他几位道貌岸然的公子,那炙热如火的目光,壮着胆子,就地鞠了个万福,率先开口,吐气如兰; “奴家秋菊!见过几位公子!素颜粗鄙,让几位公子见笑了!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公子,多多包涵,切莫怪罪!奴家在此,先行告罪了!” 勾魂摄魄的魅惑之音,悠然在几人耳边响起,宛若佳人在枕边细语,犹如仙子在梦中弹唱,仿佛黄鹂在春风中歌唱,带着一阵飘渺的香气,调皮的钻入几人的鼻窦之中,让微醉的几人几乎为之沉迷; 与极为狐朋狗友的表现不同,莫离仍旧一言不发,门头喝酒,从始至终,没有看过那位秋菊姑娘一眼,如此作为,倒是让见惯了炙热目光的秋菊,不由自主的,对这位拍下自己红丸的公子,另眼相看; “啧啧啧!真不愧是名传京都的绝色美人儿啊!你看这小模样儿长得多水灵,估计都能掐出水来,你再看这身段,凹凸有致,浑圆如玉,肤白貌美,单是看着,就让我觉得浑身燥热,心痒难耐啊!” “唉!刘兄虽然所言不虚,但也该适可而止了,不可坏了你我兄弟的情义,饮下此杯,我等也该走了,一刻值千金,我等莫要不明事理,耽误了莫公子的好事,搅了莫公子的兴致,来!干杯!” “好!干杯!本公子今晚,能够有缘见得,秋菊姑娘芳容一面,也算是福分不浅了!既然明知是妄想之语,又何必再言其他,不若共饮此杯,咱们兄弟换个地方,再谋一醉,今夜不醉不归,干杯!” “陈兄所言大善,正合我意,虽说秋菊姑娘秀色可餐,美不胜收,但我等多余之人,却是只有望而兴叹,枉自垂涎的份,如此说来,咱们兄弟,尽早离去也好,以免在此看着眼馋!” 恍然若失,心灰意冷的几人,在一番颓然的胡言乱语之后,共同举杯,各自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盏,互相使了个眼色,潇洒起身,分别对着一脸醉相的莫离,拱手一礼,也不言语,就此匆匆退走; 莫离仍旧仰头狂饮,直到喝下最后一滴酒,随手将酒壶扔到一边,仰天倒在地上,脑海中,回想着跟白首,从相遇相知,到相恋相守,再到喜结连理,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日子,心中不由的一阵刺痛; “莫公子!奴家秋菊,多谢公子赏识!奴家身子娇弱,还望公子怜惜!” 秋菊被莫离的冷漠对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离去,这才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靠近莫离的身边,轻轻退去纱衣,将精雕细琢的脸蛋,靠在莫离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哀求着; “嗯!” 烂醉如泥的莫离,听着耳边传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睁开朦胧的醉眼,循声望去,却只看到满头青丝,本能的耸动了一下肩膀,感觉到肩膀突然一轻,一张精致秀美的脸庞,就此映入眼帘。 第113章 惊悚荒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一辆疾驰的马车,匆匆忙忙的远离莫家府邸,晃晃悠悠的穿过城门,急行数十里之后,忽然偏离官道,直奔城外三十里处的乱葬岗而去,待得马车停下,从中钻出两个人影,点燃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起; 两团黄色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一方天宇,伴随着噼啪作响的声音,时不时的有油脂滴落在草地上,一闪而逝,瞬间熄灭,又是两道人影,借着光亮,跳下马车,并同时将手伸向马车之中; “呲呲!” 摩擦的声音响起,一个血淋淋的麻袋,被两人从马车中,拖拽了出来,借着火光,细看之下,这四人尽皆是一副家奴的打扮,灰色的粗布麻衣上,沾染着斑斑血迹,在火把的光芒下,分外扎眼; “别愣着,搭把手!” 其中一人喘着粗气,招呼另外两人帮忙,兴许是心中害怕,为了壮胆,所以嗓门有些大,像是喊出来的; “来了!大半夜的,别瞎咋呼!” 几人合力,各自提着麻袋的一角,借着火把的光亮,踏上了蜿蜒曲折的山道,当先两人,一人拿着火把,一人拿着铁锹,后面两人,亦是如此,这四人,便是受了莫离的命令,前来乱葬岗抛尸的家奴; “咕咕咕!” 清冷的月光下,夜莺的悲鸣声,幽幽的回荡在山道上; “呱呱呱!” 一阵阴风吹过,乌鸦的尖叫,响彻四野,为此处阴森恐怖的环境,填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嘎嘎嘎!” 隐隐约约之中,恍恍惚惚之时,影影绰绰之间,仿佛有无数凶魂厉鬼,吞吐着阴死之气,释放着怨气和戾气,对着打破宁静的不速之客,伸出了干枯的鬼爪,一双双泣血的眼睛,时隐时现,涌动着贪婪噬血的光芒; “嗡!” 鲜血淋漓的麻袋中,插在莫童口中的白玉毛笔,在血液的侵染下,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血红色光华,玄光闪烁,却没人发现! “莫童这个狗奴才,真是不知好歹,死了都不让人安生,胆大包天,偷盗莫家重宝,宁死不交,死后也该下十八层地狱!” 四人被吓得冷汗直冒,但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再说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们退却了,其中一人,兴许是为了壮胆,突然开口,气喘如牛的发着牢骚; “六子!别乱说!别忘了咱们手里抬的东西!” 其中一人,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低声呵斥,出言制止; “就是,别瞎说,说不定这莫童的鬼魂,就跟在咱们后面呢!” 另一个人也出言附和,同时趁机左顾右看,冷汗流得更快了; “都闭嘴!早点忙活完,早点回去,大半夜的来这种地方办事,还是安生点儿的好,以免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个浑厚的声音,低沉的响起,语气颤抖,显然心中也是害怕的很; “嗯嗯!三哥说得对,就快到地方了,还是少说话为好!” 其他三人闻言,默契的不再言语,闷声不吭的埋头赶路; “到了!就这里!别再往前走了!太特么的吓人了!” 临近山顶的位置,那个被称为“三哥”的人,望着眼前一座座荒坟孤冢,以及四周弥漫的鬼雾,连忙招呼同伴就此停下; “开工!随便挖个坑,就地埋了!动手!” 心惊胆颤的几人,腿肚子在阴风中摇摆不定,浑身瑟瑟发抖,听闻此言,互相对视一眼,各自点头示意; “噗通!”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惊起一片悉悉索索的虫鸣,吓得其中一人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坐在地; “轻点儿!唉!算了,赶紧动手!” 三哥见状微怒,随后长叹一声,招呼几人一起动手,火把被分别插在两边,心中惊恐的几人,为了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马力全开,挖坑掘土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响起; “行了,就这!” 不多时,一个大坑就挖好了,几人合力,小心的抬起麻袋,轻轻的放进坑中,手忙脚乱的开始填土,悬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逐渐回落,脸上惊恐的表情,也舒缓了几分; “呜呜呜!” 就在几人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阵阵冰冷的阴风,打着旋儿呼啸而过,冤鬼哭泣的声音,骤然响起,萦绕在几人耳边,一个个虚无缥缈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逐渐清晰,神态各异; 衣衫褴褛,青面獠牙,有的瞪着血色的眼睛,脸上流淌着血泪,有的随风漂浮,忽左忽右,长长的舌头,耷拉在胸前,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半边身子都血淋淋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三三哥!” 看着无数冤魂恶鬼,逐渐逼近,其中一人,结结巴巴的问话; “干干啥?” 三哥上牙打下牙,只觉得脊背发凉,浑身发冷,犹如置身于寒冬腊月; “咋办?” 又有一人。带着哭腔,颤声询问; “跑啊!” 一个人大叫一声,转身就跑,飞也似的朝着山下冲去; “妈呀!救命啊!见鬼了!” 其他人见状,瞬间醒悟,一个个飞快转身,撒丫子狂奔; “啊,别追我啊,不关我的事啊!” 又一人跑得慢,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抓住了,回头一看,肝胆俱裂,凄厉的哭喊; “三哥!救命啊!我特么的的腿软了!啊!~” 那个叫六子的,被吓得瘫软在地,看着其他几人,狂奔下山,泪流满面,大声的呼喊着,企图能够得到救助,可惜却是痴心妄想,残酷的现实,是他目送着几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鬼雾弥漫的黑夜中; “啊!~” 无数狰狞恐怖的鬼脸,瞬间占据了六子的视线,吓得他瞳孔放大,四肢乱舞,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怨魂厉鬼的包围,像一头受惊的野兽,疯狂的冲山下狂奔; 死寂的乱葬岗,瞬间炸锅,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四方,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几人眼泪鼻涕横流,各自咬紧牙关,在生死危机之中,使出吃奶的力气,飞速逃窜,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第114章 孤魂野鬼 莫家柴房门外,莫童的魂魄,在被打死的那一瞬间,便脱力了躯体,浑浑噩噩的,在柴房里飘荡,直到夜幕降临,受到天地之间,飘渺的阴死之气的滋养,方才慢慢恢复意识,逐渐清醒; 迷茫的飘出半开的柴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失魂落魄,惊慌失措的莫离,临死前的一幕,瞬间变得清晰无比,翻涌的怨恨让他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扑向了虚张声势的莫离,掐住了他的脖颈; “赤子之心!知恩图报!心智坚定!难能可贵!” 就在莫离被莫童的鬼魂,掐的昏死过去,将要彻底死亡的时候,一道飘渺的声音,带着无法言喻的沧桑,在莫童的意识中响起,一道高大的身影,浮现在他的意识之中,犹如山岳一般,清晰厚重; “机缘未到!不可强求!如此也好!来日方长!此番因果!既是机缘!亦是劫数!你,好自为之!” 莫童的鬼魂,松开了青色的鬼爪,放开了昏死过去的莫离,近乎虚幻的身形,飘然后退,抬头仰望着万丈高空中的冷月,心中升起一丝明悟,冥冥之中,似有所得,却又恍然若失,令他陷入迷茫; “因果?机缘?劫数?如今我莫童,冤死于莫离手中,莫家的养育之恩,也算是还了,今日饶他莫离一命,就算是了结这番因果了,只是,我已然身死,还能有机缘么?我的机缘,又会在哪里?” 莫童的魂魄,流着血泪,随风飞舞,飘向远方,生死之间的骤然转变,让他心中升起了迷惘,就此迷失了方向,举目四望,熟悉而又陌生,天大地大,他却不知该魂归何处,茫然的随风流浪; “永别了!我最爱的人!从此以后,你我之间,生死有别,人鬼殊途,不知你是否,偶尔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叫做莫童的小小书童,曾经痴恋于你,曾经为你心动,也为你心痛落泪!” 莫童的鬼魂,飘出了城外,反身看着这座陌生的都城,回想着生前熟悉的记忆,以及,那个刻骨铭心的容颜,曾以为死了就可以忘却,不曾想事到如今,她的笑靥,却是越来越清晰了,让他魂痛; “永别了!” 他很想再见她一面,但是却怕他如今这副模样,会吓到心中挚爱的佳人,他也曾想过,只是偷偷的,远远的看她一眼,算作道别,但毕竟已经阴阳相隔,无力回天,他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山上乱葬岗中,无数冤魂厉鬼,在鬼雾中凝聚出形体,面无表情的看着六子几人,发狂的逃往山下,一个个漂浮在原地,也不追赶,反而围着血淋淋的麻袋打转,一双双鬼眼,流转着莫名的光芒; “嘎嘎嘎!” 火把上黄色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绿幽幽的鬼火,几只面目狰狞可怖的厉鬼,嘎嘎怪笑着,宛如饿狼遇到了美味的羔羊一般,争先恐后的扑向坑中的麻袋,从麻袋上的血迹中,摄取着生机和死气; “呜呜呜!” 一群冤死之魂见状,略作犹豫之后,青色的鬼脸上,鬼雾急速变换,剧烈流转,几息之后,面容扭曲,凶相毕露的冲了过去,学着厉鬼的样子,贪婪的用鼻子,摄取着鲜血中的生机和死气; 艳红的鲜血,仿佛在一瞬间,经历了无数岁月的风化,失去了其中的精华,极速衰败,干枯,化作黑色的粉末,簌簌而下,散落一地,麻袋中莫童的尸体,散发出一阵莫名的气息,开始逐渐萎缩; “嗡!咔嚓!” 正在此时,莫童的尸体口中,被血液侵染的白玉毛笔,瞬间光芒大作,麻袋瞬间四分五裂,围在周围的怨魂厉鬼,也被一股浩然正气形成的力量波纹,生生掀飞了出去,小心翼翼的不敢再靠近; 白玉毛笔上无数血丝缠绕,连接着笔杆上那个,古朴玄妙的“镇”字,绽放出无量神光,乳白色的光华自白玉毛笔中洒下,将莫童的尸体笼罩其中,一阵朗朗的读书声,自虚无中传出,飘向远方; “嗯?好亲切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召唤着我,真是奇怪!去看看!” 莫童的魂魄随着夜风飘荡,突然听到一阵玄妙的声音,飘渺而幽远,似真似幻的听不真切,但魂魄却不由自主的,仿佛受到了某种莫名力量的牵引,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心中隐约有些激动; “也许,这就是老神仙所说的机缘!”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座荒山脚下,看到了一辆马车,上面沾染着令他熟悉的气息,同时,他也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惊慌失措,一脸惊恐的发足狂奔,争先恐后的,朝着马车的方向冲来; “是他们!这些恶奴,怎么会这么晚出现在这荒山野地里,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一路狂奔的几人,先后逃到山下,看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顿时欣喜若狂,脚下更加卖力; “希律律!” 正在此时,异变徒生,莫童的出现,让马匹受到了惊吓,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惧,受惊的黑马,像是能够看到莫童的魂魄一样,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冲着他撞了过来; “嗯?” 莫离见状,轻咦一声,吓了一跳,刚刚成为游魂野鬼的他,还不熟悉他此刻的状态,本能的极力躲闪,可惜距离太近,黑马速度太快,已然闪躲不及,直到马车从他的魂魄中穿过,他才若有所悟; 正在此时,狂奔而来的几人,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突然远去,刚刚升起的希望瞬息破灭,心若死灰的同时,仍旧不敢有丝毫放松,靠近了之后,却又吓得浑身打颤,哆哆嗦嗦的看着前方,瘫软在地; “莫莫莫童!” “鬼呀!救命啊!天啊!谁来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呜呜” “不不关,我的事,你,别过来!” “是莫离!是他,打死你的,跟我们,无关啊!求求你,放过我!呜呜” 四人惊恐万分,肝胆俱裂到泣不成声,连滚带爬的跪地求饶,让莫童觉得可悲又可怜,本就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冤有头,债有主,他连莫离这个罪魁祸首都放过了,更遑论他们。 (新书需要大家的支持动力更新,大家记得收藏本作品) 第115章 神威 几个恶奴,看着莫童血肉模湖的头颅,鲜血淋漓的面孔,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苦苦哀求,双眼紧闭,一味的磕头求饶,连看都不敢看莫童一眼,几个大男人面容凄苦,哭得稀里哗啦的; “唉!” 莫离见状,长叹一声,飘荡着越过几人,飘向荒山之上,随着越来越靠近,那种牵引他来此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那种玄妙之音中的呼唤之意,也听得越来越真切,让他坚信,这就是他的机缘; 一阵阴风吹过,莫童悄然远去,几个恍然未知的恶奴,却被这无声的寂静,和心中那惊恐莫名的幻象,给吓得失禁了,下半身喷涌的暖流,让他们羞愧的睁开了双眼,却只看见一片虚无的夜色; “莫莫童!谢谢谢你!” 三哥跪在地上,对着眼前的虚空,磕了三个响头,结结巴巴的道了声谢,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慌不择路的发足狂奔,剩下的三人,闻声睁眼,看到莫童的鬼魂消失了之后,起身疯狂逃窜; “莫童!您放心,等俺回去,一定多给您,烧些冥钱元宝!” 惊恐万分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似乎是怕莫童的鬼魂突然变卦,因此才出言许诺,只求能够逃得一命; “朝食紫霞饮清露 夜伴星辰裹风宿 谁知个中滋味苦 痴心绝尘封幽谷 炼心千载修浮屠 素衣拂尘了世俗 忘借菩提树 经颂黄庭伴虚竹 盘膝静坐读诗赋 慧剑轻执随风舞 痴怨犹如晨间雾 淡结草庐溪边住 苦海无边一苇渡 万丈红尘不染足 座下蒲团载道主 清心寡欲酒一壶 痴心不求两相顾 埋殇葬恸守孤独 焚琴煮鹤断城府 风轻云淡画一幅 悟道修真斩情路 荷塘月色藕下厨 道心空冥忘沉浮 忘情皆因自由故” 荒山之上,临近山顶的位置,莫童的魂魄徐徐飘来,望着凌空飘浮的白玉毛笔,心中感慨无数,思绪良多,听着那直达人心的朗朗诗书声,就像一个仙风道骨的师长,正在传授着玄妙的道理; “呜哇!呜哇!” 凄厉的哀嚎声吸引着莫童,入目所见,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相毕露的可怖身影,正在白玉毛笔释放的白色神光中挣扎,一个个满地打滚,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身上蒸腾起一大片黑色的烟雾; “嗡!” 就在莫童看到白玉毛笔的时候,笔杆上那古朴玄妙的“镇”字,绽放出金红色的光芒,投影在虚空之中,一种极为亲切的感觉,涌上莫童的心头,让他战胜了对白玉毛笔的恐惧,脚步不停的靠近; “咻咻咻!” 无数虚实难辨的古朴字体,带着淡金色的光彩,托着乳白色的尾焰,那玄妙的笔画,如同仙家符箓一般,化作一道道玄妙的轨迹,落在一个个恶鬼的头颅上,烙印在他们的眉心,神异的闪闪发光; “嗖!” 白玉毛笔瞬间飞出,极速冲向莫童,快到让莫童来不及做出反应,于电光火石之间,出现在他的身前,神光流转,凌空悬浮,不由自主的抬起右手,握住白玉毛笔,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烙印在虚空中的古朴字体,闪烁着金红色的光华,一阵扭曲之后,逐渐变幻,化作一个“封”字,同样的古意盎然,笔画玄奥,紧随白玉毛笔之后,极速飞向莫童,烙印在他的眉心; “嗡!” 莫童的魂魄,被金红色的光华包裹,化作一团耀眼的光芒,凌空飘向土坑中莫童的尸身,缓缓融入其中,玄奥无比的光华中,无数神秘的字符飞速流转,释放神妙威能,修复着他身体上的创伤; 白玉毛笔落在莫童尸身的胸口上,朗朗的读书声,始终未曾停息,天地之间无数乳白色的光点,无中生有,化作浩然正气,扑向莫童的尸身,将他包裹其中,形成一个光茧,亦真亦幻; “呃!” 片刻之后,神光消散,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光茧,迎风而散,归于虚无,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如梦如幻,莫童的尸身,眼皮一阵颤动,缓缓睁开,口中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吟,茫然的坐起身来; “这是?我没死?还是复活了?难道是老神仙赐下的仙家宝物救了我?” 胸口的白玉毛笔,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在腿上,被他本能的捡起,一种血肉相连的玄妙感觉,在白玉毛笔入手的那一刻起,萦绕在他的脑海,一道熟悉的声音,充斥着沧桑,响彻在脑海; “当你对玄龙玉笔,滴血认主的那一刻起,你的尘世因果,也便就此了结了,你我的师徒之缘,也就此开始,你可凭神笔的指引找到为师,届时,为师将会教你人师传承妙法,一字封天术!” 玄龙玉笔:笔杆取自玄龙遗骨,笔尖毛发,取自天山通灵雪猿,挂绳和玉钱皆非凡物,乃是由炼器师一脉施展秘法,精心打磨而成,后经人师一脉灌注浩然正气温养,烙印一字封天术,威能莫测。 一字封天术:人师一脉传承神通术法,每修炼一个字,便要明悟其中妙理,方可运用自如,释放玄妙神威,修炼至万字之后,万字归一,一字化万,配合浩然正气,可借天道之力,镇封天地万物。 “玄龙玉笔?人师传承?一字封天术?难道,这就是我的机缘?” 莫童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缓缓的站起身来,感受着恢复如初,充满力量的身躯,以及那久违的体温,劫后重生的喜悦之情,无法言表,然而不等他激动,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呃!这是?” 入目所见,一个个怨魂厉鬼,盘膝而坐,凌空漂浮在虚空之中,唇齿微动,开阖之间,似乎在跟随着回荡虚空的读书声,一起大声朗诵,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周身怨气全无,宛如虔诚求学的学子;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在莫童眼前上演,一个个烙印在魂魄头顶的玄奥字符,绽放出神妙的轮回之光,将他们包裹其中,送他们往生轮回,片刻之后,光华散尽,莫童在玄龙玉笔的指引下,默默转身,缓步而行,隐入无边黑夜。 (新作品需要大家的支持动力,记得帮忙收藏本品好评,有礼物的送送) 第116章 移情 莫家府邸,白首看着恢复如初的右手,一如既往的洁白如玉,铜镜中的容颜,也不再变幻,虽然体内妖力几乎耗尽,但这结果,显然令她十分满意,略施粉黛,精心雕琢,秀眉轻皱,思绪万千; 想到莫离,她心中一暖,对他甚是思念,一念及此,展颜一笑,强行将纷乱的愁思压下,将心中的谜团,抛诸一边,弃之不顾,笑颜如花,瞬间绽放,素手轻挥,拿起画笔,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心痛; “咣当!” 画笔掉落在梳妆台上,白首抬手捂住胸口,犹如针扎一般的刺痛,让她娇躯一颤,心神一阵恍惚,莫离的俊俏脸庞,在脑海浮现,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令她担心得胸口发闷; “莫离!夫君!白首不相离!夫君等我!不论,你在哪里!” 白首连妖力都来不及恢复,挥手打出一道粉红色的妖力,解除了房间的封印,身形闪烁,化作一道轻烟,消失在房间内,屋顶上空,一道倩影瞬间出现,腾云驾雾,双眼闪耀着粉红色的光华,举目四望; “嗖!” 白首咬着红唇,压抑着莫名的紧张,和油然而生的失落,心中的刺痛,与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契合,粉红色光华,一闪而逝,风驰电挚,如流星赶月,朝着迎春院的方向,极速飞行,心急如焚; 迎春院,秋菊娇颜如玉,莫离醉眼迷离,近在咫尺的两人,在这一刹那四目相对,恍如隔世,隐隐约约之中,秋菊的绝美容颜,与莫离心中的白衣靓影,逐渐重叠在一起,合二为一,让他彻底沉沦; “白首!娘子!我好想你!” 莫离挣扎着起身,泪流满面,情绪激动的呢喃着,一把将秋菊搂在怀中,紧紧的抱着,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生怕怀中的佳人,会再次突然的将他推开,转身离去一样; 嘶哑的嗓音,充斥着委屈和心酸,悲伤和无奈,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触动了秋菊心中的柔软,温热的泪水,湿润了她的香肩,让她感觉到一种烛骨铭心的疼痛,仿佛脆弱的灵魂,被热泪灼伤了一样; “公子!奴家是秋菊!不是嗯!~” 秋菊闻言,感同身受的同时,心中悲戚更加难以掩饰,瞬间泪流满面,语气哀怨的含泪解释,不想连自己的初夜,都要做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甚至是成为别人的代替品,去做一个陌生人的影子; 可惜心醉情迷的莫离,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不等她说完,就抓着她娇嫩的双肩,蛮横的将她按倒在地,霸道的吻上了她的樱唇,贪婪的呼吸着她的体香,急切的品尝着她的甘甜,索取着她的美妙; 从肆意索取,到疯狂占有,那种不顾一切的狂野,意乱情迷的粗暴,逐渐将初承雨露的秋菊,彻底征服,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彻底放弃挣扎,主动跟眼前的雄壮,一起沉沦在之中,不愿清醒; 两人从地面,辗转到床榻之上,听着耳畔动情的娇喘,迷人的低吟,发泄的莫离,逐渐清醒,看着身下婉转承欢的身影,熟悉中带着明显的陌生,一心放纵的他,麻木的选择继续,沉迷在欢愉之中; “呵呵!白首莫离!长相厮守!相知相恋!至死不渝!如今,你却是要与我,彼此相忘了么?莫离,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竟然连莫童都不如!可惜,悔之晚矣!唉!罢了!且让我!随风去!” 满屋春色,两人一身吻痕,春风无度的丑态,被窗外一个腾云驾雾的仙子,尽皆收入眼底,两行清泪,带着几句痴语,随风坠落,消逝无踪,不知会碎在何处,一声叹息过后,一道白影,亦随风而去; 疯狂的两人,几番,在的苦海中,挣扎沉浮,纵情索取,时光飞逝,似乎不忍再看,这对靡乱的痴男怨女,足足折腾了一夜,直到凌晨时分,方才云收雨歇,相拥而眠,就此混混沉沉的睡去; “噗!” 一道白衣身影,突然从空中坠落,无力的跌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落在洁白如雪的衣服上,宛若傲雪凌寒的雪色梅花,悄然绽放,两行清泪滑落,化作梅花花瓣上的露珠,在月光下闪耀; 这道身影,正是随风而去的白首,不知是为情所伤,还是她方才心忧莫离的安危,压榨潜能,过度动用妖力所致,只是她此刻,似乎对这一切浑然未觉,也可能是哀大心死,所以才毫不在意; “我,竟爱你如斯么?着实可恨!” 白首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的前行,苍白的脸上,泪眼婆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一缕鲜红的血迹,看起来十分凄婉,步履蹒跚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喃喃低语,语气中充斥着无尽的悔恨; “莫童!你在哪里?” 此时此刻,在白首的心中,与莫离的脸庞同样清晰的,就只剩下莫童的面容了,那深藏在记忆中的画面,再次悄然浮现,一幕幕往事,历历在目,满怀真挚的关心,在耳畔萦绕回响,恍如昨日; 白首现出原形,化作一条九尾白狐,四足发力,腾空而起,轻灵敏捷的身形,在无数房顶上翻腾飞舞,如同在月下漫步一般,片刻之后,寻了个僻静的角落,藏匿身形,全力疗伤,不曾再回莫家; “哐哐哐!” 另一边,京都城外,几个气喘吁吁,满身臭汗,一身骚气,狼狈不堪的身影,踉踉跄跄的扑到城门上,双手扶着厚重的城门,精疲力竭的跪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敲打着城门,声音嘶哑的哭喊着; “救命啊!开门啊!快开城门啊!有鬼啊!” “官爷!求您了!给小的开个门!真的有鬼啊!” “祖宗啊!开门啊!救命啊!恶鬼吃人啦!” “呜呜完了,跑不掉了!三哥,六子不想死啊!呜呜” 几人的敲门声,并没有得到回应,反倒引来了一阵阴风的吹拂,冰寒的夜风,很快就吹干了他们身上的汗水,侵蚀着他们的脆弱的灵魂,惊恐万分的几人,瞬间草木皆兵,眼前生出无数恶鬼幻象。 (新作品需要大家的支持动力,记得帮忙收藏本品好评,有礼物的送送) 第117章 纠缠 京都城中某个角落,白首一边恢复妖力,一边修复体内创伤,由于现出本体,所以妖力恢复的速度,比人形之时要快很多,不过一时三刻,她的妖力便恢复了近三成,体内的伤势也已经复原了; 她想找到莫童,跟他道别之后,尽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但是却不愿再回莫家,于是双手掐诀,催动妖力,施展了九命狐妖的传承神通:魅影分身!晦涩难懂的妖语响起,无数狐狸幻影飞出; “九命妖狐!媚惑众生!神念九分!妖力凝形!传承神通!魅影分身!无形无迹!追踪探秘!” 魅影分身:九命狐妖一族,传承神通术法之一,随着媚骨血脉的觉醒,逐渐显化!此术法以魅惑妖力凝聚出幻影分身,以神念寄居其中,可隐匿形迹,具体威能,取决于媚骨血脉的觉醒程度; 魅影分身的数量,取决于九命狐妖的尾巴数量,从一尾到九尾,分别可以凝聚出,不同数量的魅影分身,最高可凝聚出九个,威能最强的时候,可以由虚化实,协助战斗,甚至可以施展一些神通。 “前往莫家府邸,找到莫童,引他出来见我!速去!” 白首用妖语,对着魅影分身发出指令,烙印在魅影分身中的神念里,看着魅影分身,消失于黑暗之中,压下纷乱复杂的愁思,努力静心凝神,继续回复修为,静等莫童前来相见,与他道别; “嗯?” 魅影分身的速度极快,不过片刻工夫,便已经有了结果,齐齐在白首面前显出身形,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搭在一起,做出一副作揖的姿态,妖力消散于虚无,神念则带着搜寻结果回归本体; “莫童不在莫家!难道在清雅贤居?难怪多日不见!也罢!等妖力回复再说!” 白首喃喃自语之后,闭上眼睛继续修炼,就在此时,一阵异响惊醒了极为敏感的她,由于此时的她,就在距离城门很近的位置,所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仗着三成妖力,白首起身前往查探缘由; “啊!救命啊!莫童!你不要过来!啊!”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人趴在地上打滚,四肢乱舞,如同溺水一般,拼命的挣扎,仿佛有怨魂厉鬼,伸出了鬼爪,要将他拉入无边炼狱,深渊鬼窟一般; “不关我的事啊!你别找我!不要啊!我给你磕头了!” 迷朦的夜色中,一个人满脸鼻涕泪水,脑袋捣蒜一般,拼命的冲着四周磕头,口中大呼小叫的胡言乱语,头都磕破了,仍旧恍然未觉,丝毫不知,依旧惊恐莫名的,做着麻木的动作; “呜呜你这个恶鬼,俺跟你拼了!呜呜” 六子哭花了脸,惊恐到了极致,深陷绝望之中,一脸狰狞的向着四周的虚无,展动四肢,拳脚齐上,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口中喋喋不休的喝骂着,哭喊着,像一个发疯的野兽,在临死反扑一样; “莫童!你放过我!我求你了!我,我给你烧冥钱,烧元宝,只要你饶我一命,你要什么,我给你烧什么!莫大爷!莫祖宗!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求你了!” 三哥跪在地上,一会儿磕头,一会儿作揖,泣不成声的拼命讨饶,双眼充斥着血丝,布满了惊恐,眼泪鼻涕都流进嘴里了,他却浑然未觉,丝毫不顾,只是一味的求饶,撕心裂肺的哭喊; “莫童?” 白首听到几人的哭喊声中,提到了莫童的名字,心中莫名的一阵激动,既有兴奋,又有些忐忑不安,即便思绪万千,她仍旧下意识的做出了行动,身形一闪而逝,出现在城外,看到了几人的丑态; “嗯?莫府家奴?心魔幻像?这几个凡夫俗子,究竟犯下了何等罪恶,居然引来心魔幻像侵蚀,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不过也够他们受了,如此也好,正好省了我一番力气!” 白首身为九命妖狐,媚骨血脉已经全部觉醒,只是修为没有达到极致而已,媚骨血脉传承的出现,就是为了帮助九命狐妖一族的后裔,增进修为的,透过传承记忆,她一眼便看穿了几人的处境; 心魔幻像:天道法则之下,游离在天地之间的邪祟之气,与魔道修士死后的魔念融合而成,无影无形,由天道敕封授命,游离在天地之间,侵蚀恶人神魂,制造幻象,作为天道的惩戒和警告; 心魔幻像分为三六九等,根据作恶者自身的能力,和作恶的程度,会引发不同等阶的心魔,施加惊悚恐怖的幻象,天道无情,凡是在天道之下的芸芸众生,无论神仙妖魔,精怪魂灵,尽皆难逃。 “说,莫童在哪里?他怎么了?” 白首掩住口鼻,施展妖力神通,封住呼吸,一脸厌恶的看着浑身恶臭的几人,动用妖力,聚音成线,巧妙的释放在几人耳边,却不叫醒身陷心魔幻像的几人,任由他们承受着天道的惩戒和折磨; “莫莫童!俺跟你拼了!有本事,你就杀死俺!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几人同时听到白首的问话,最先回答的却是惊恐至极,已然发疯的六子,但是他的话,在白首听来,却是疯言疯语,毫不可信,令她心生不喜,秀眉微皱; “啊!是莫离打死你的,你要报仇,也该去找他呀!放过我!” 三哥涕泪横流,泣不成声,语气怨恨的祸水东引,想让心魔幻象中的莫童冤魂,去找莫离报仇,一边挣扎着后退,一边哀声求饶,白首突闻此言,满脸难以置信,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莫祖宗!我是打过你,羞辱过你,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打死你的,是莫家公子莫离,你又何苦抓着我不放啊,我真的没有害你之心啊!你放过我!” 正在此时,另外两人,其中一个,已然吓得昏死了过去,另一个仍旧趴在地上,四肢乱舞的剧烈挣扎,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泣不成声的解释着,所言之语,惊得白首再次后退,恍然若失 隐世天师最新 第118章 黯然受伤 几人那凄厉的哭喊,大致相同的言语,传入白首的耳中,宛若闷雷炸响一般,振聋发聩,那言语之中有关莫童的消息,在她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残忍,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悄然升起,烛骨铭心; “呵呵我最爱的人!不仅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还打死了最爱我的人!呵呵” 白首踉跄着后退,突然脚下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她望着夜空中那冰冷的残月,状若疯癫的凄厉惨笑,一身粉红色的妖力鼓荡,剧烈翻滚,将她的白衣染成了耀眼的粉红色,妖媚中却带着苍凉; “莫离!我恨你!啊!” 白首仰天长啸,声震四野,紧接着低下头颅,水雾盈眶,瞬间泪流满面,凄凉而悲伤的喃喃低语,诉说着无法掩饰的哀伤和疼痛,充斥着无法言喻的悔恨; “莫童!对不起!呜呜我对不起你!” 低沉婉转的悲泣声,在冰冷的夜色中飘荡,回响,可惜,却没人听得到,三哥等人,早就被白首的妖力,给镇晕了过去。 白首因为思绪纷乱复杂,情绪混乱,导致体内妖力失控,却在机缘巧合之下,阴差阳错的救了三哥等人一命,晕死过去的几人,因此脱离了心魔幻像的侵蚀,而白首此刻,却状若疯魔,泣不成声; “不!我不信!莫童没死!我不相信!” 白首挣扎着爬起,一身粉红色的衣衫,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时分妖艳,像一朵悄然绽放的昙花,在哭诉着注定悲哀的刹那芳华,疯狂的白首冲向三哥,抬起手臂,动用妖力,将他摄在手中; 另一只手搭在三哥的头顶,粉红色的妖力随着她疯狂的催动,一股玄妙的力量,伴随着涌动的妖力,迎合着阴阳顿挫的妖族咒语,没入三哥的脑海之中,九命狐妖一族,传承神通术法:夺魄! “九命妖狐!媚惑众生!剖析魂魄!摄取记忆!传承神通!夺魄!神念妖力!合二为一!” 随着夺魄的施展,三哥脑海中,有关莫童的那部分最清晰的记忆,逐渐被白首通过妖力神念,合二为一的妖异威能抽离出来,从被擒受辱,到含冤而死,一一在她的脑海中清晰的显化出来; 夺魄:九命狐妖一族,传承神通术法之一,将自身妖力和神念合二为一,剖析修为弱于自身的魂魄,摄取所需的记忆,威能取决于,施展此术者的修为强弱,以及对这门神通术法的掌控程度; 而被施术者的魂魄,极有可能会因此受到创伤,从而记忆混乱,沦为灵智低下的行尸走肉,威能最强的时候,甚至可以将修为弱于自己的被施术者,炼成死士傀儡,以供驱策,威能邪异逆天。 “还有你!给我过来!” 陷入疯狂的白首,在这一刻,将妖族的至情至性,体现的淋漓尽致,随手将三哥的身躯,推倒在一边,如法炮制,故技重施,将六子的躯摄到手中,夺魄之后,却看到了相同的残忍画面; “啊!” 一声长啸,惊起鸟雀无数,震得花草凋零,树枝颤抖,叶落如雨,簌簌而下,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冲天而起,逆天而上,如同嫦娥奔月一般,流下一连串晶莹的泪珠,划过冰冷的空气碎在地上; 此地的一切,随着白首的黯然离去,重新归于死寂,直到第二天一早,守城的士兵,按时打开了城门,才发现了这几个莫府家奴,狼狈不堪的倒地不起,叫醒之后,两个疯了,一个傻了,一个死了。 “公子!你醒了!” 时至午时,窗外艳阳高照,当莫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清纯秀美的脸庞,映入眼帘,与他面对面,主动与其唇齿相交,香舌环绕,一只柔软冰凉的玉手,抚摸着他的胸膛,缠绕着他的身躯; 又是一番过后,秋菊躺在莫离的臂弯里,伸出葱葱玉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感受着他的心跳和火热,想到两人之间,不过是朝夕之欢,一时间悲从中来,情难自抑,忍不住泪流满面; “嗯?你怎么了?” 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微凉,莫离眉头轻皱,紧了紧怀里的女子,侧过头去,看着她仅次于白首的容颜,梨花带雨,妖媚的双眸中,水雾弥漫,不由自主的心中一痛,语气轻柔如水,充满怜惜的询问; “公子!” 秋菊闻声而泣,再次主动的,吻上莫离的嘴唇,疯狂索取的同时,也泪湿了莫离的脸颊; “卿本佳人,究竟因何事而忧心,竟然如此悲伤?” 莫离忍不住心中疑惑,双手用力,一把将怀中献吻的妖娆推开,耐着性子,柔声细雨的追问; “公子!对不起!奴家失态了!” 秋菊闻言,泪如泉涌,深藏多年的心酸委屈,宛若决堤的江河洪流,仿佛再也止不住了一样,簌簌而下,黯然哭泣,却沉默不语,贝齿咬着血色樱唇,再次俯首,贴在莫离的胸膛上,将他抱得更紧了; “有何委屈,尽管道来,若有难处,本公子可以帮衬的,绝不会推辞!” 莫离见状,面色不喜,语气微怒,似乎对秋菊这种吞吞吐吐的态度,极为的不满; “公子!奴家恳求公子,为奴家赎身,奴家不求,能有丝毫名份,只求能够倾尽一生,陪伴在公子左右,侍奉公子,在公子需要的时候,尽奴家所能,报答公子恩情,不知公子可否答应奴家?” 秋菊闻言,再次俯首,趴伏在莫离的胸膛之上,感受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暖,哽咽着说出了心声,言语悲戚,充满了无奈和哀伤,以及浓郁到丝毫不加掩饰的不甘: “奴家虽然置身烟花之地,却也希望今生今世,能够从一而终,完璧之身,交托于公子,奴家心甘情愿,却不想再沦为玩物,委身于他人,想来公子若是有心,也不愿见奴家,落得如此下场!” 感受着妖娆的秋菊娇躯微颤,尤物在怀,那初承雨露的娇美容颜,梨花带雨,极尽柔情之后的枕边蜜语,令人心疼,吞吐着芬芳的诚恳言语,句句在理,让头脑昏沉的莫离,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家看完记得好评跟收藏本作品,需要大家的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第119章 喝酒浇愁 莫离闻言,心中感动,暗自思量片刻,心中有了计较,扶着秋菊的双肩,直视她的双眼,凝望片刻之后,一吻而下,品尝甘甜,温存片刻之后,搂着她的娇躯,抚摸着她光华的脊背,欣然应允; “本公子还以为是何等难事,美貌如你,既于本公子,又有此等衷心美意,本公子自然不会辜负,赎身之事,稍后本公子,自会找那老家伙谈妥,你大可放心!名份之事,却是得从长计议!” 莫离说完,拥着怀中美人儿,想着家中娇妻,思及若是白首还不肯见他,有秋菊这等乖巧懂事,贴身体己的美人儿,陪伴在自己身边,偶尔慰籍一下空虚寂寞,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何乐而不为呢; 午后时分,莫离在秋菊的伺候下,起床穿衣,简单的吃了一些饭菜之后,便带着秋菊,找到老鸨,经过一番商讨,加上威逼利诱,最终莫离花了两万两黄金的价格,买了秋菊的初夜,并替她赎身; “来!上车!本公子带你回家!” 莫离陪着秋菊,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囊,趁着夜色,雇来一辆马车,带着她前往风雅贤居,打算让她暂居那里,由于对莫童鬼魂的纠缠,心有余悸,不敢再回莫府,打算等到天亮,再回去找白首; 再度金屋藏娇的莫离,将秋菊安顿好以后,情意正浓的两人,甜蜜的吃过晚饭,再度翻云覆雨,共赴巫山,待到云收雨歇之时,精疲力尽,满身潮红的二人,相互依偎着温存了一番,相拥而眠; “邦邦邦!” 第二天一早,莫离早早起床,安抚好秋菊的情绪,心中敲打着如意算盘,思索着该如何让白首,接受秋菊的存在,幻想着齐人之福的美好,连早餐都顾不得吃,再次来到白首的房间门口,举手叩门; “娘子?你在么?” 莫离空等半晌,房间内却无人响应,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挥之不去,鬼使神差的伸手轻推,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房门,忧喜半参的匆忙入内,举目四望,一览无遗的结果,却让他近乎癫狂; “娘子?娘子!你在哪里?”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人影,熟悉的一切尽皆健在,只是唯独少了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个曾跟他海誓山盟,互相许诺,要彼此相守一生的人,一个曾与他极尽缠绵的白衣佳人; “娘子!白首!” 心慌意乱之中,莫离夺门而出,疯狂的四处奔走,大声呼喊,声音嘶哑,撕心裂肺,直到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心若死灰的他,才无奈的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妻子,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见过白首没有?她去哪里了?” 莫离状若疯癫的四处奔走,双眼充血,如同疯魔一般,逢人便问,将一众莫府家奴,吓得心惊胆颤,虽然心中不明所以,万分疑惑,但是摄于莫离往日的威严,一个个噤若寒蝉,唯恐避之不及; “什么?不知道?没见过?一群废物!都是饭桶!全部都给我滚!滚出去找人去!找不到白首!你们也不用回来了!没用的东西!快滚!滚啊!娘子啊!你在哪里啊?为什么如此狠心,弃我于不顾?” 一众莫府家奴,瞬间作鸟兽散,匆忙出门,四处寻找打探,甚至报官,出重金悬赏,可惜仍旧杳无音讯,仿佛那神仙般的妖艳,真的是下凡的仙子一般,此刻已经回到了天宫仙阙,举世难寻其踪迹了; 直至深夜仍旧苦寻无果,接到禀报的的莫离,逐渐心灰意冷,失魂落魄的,独自回到风险雅居,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回忆着与白首热恋的往昔种种,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含糊不清的梦呓; “娘子!我的白首!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啊!好想你!” 秋菊得到丫鬟禀告,匆忙赶来,听着莫离那悲戚的醉语,心中五味陈陈,不是滋味,有心不管,却又不忍莫离一人独醉,看着他泪流不止的醉眼,心中一阵疼痛,长叹一声,强颜欢笑的柔声相问; “相公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伤心?可否告知奴家?让奴家为相公消烦解忧!” 通过莫离方才的言语,虽然秋菊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在莫离为她赎身,将她带到此处府邸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莫离的妾室,此刻所为在她看来,不过是身为妾室,应尽的本分而已; “你是?秋菊?我,我好难过!白首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找不到她!心里憋闷,难受!” 莫离闻言,先是看了秋菊一眼,而后双眼无神的解释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得秋菊心中疼痛不已,被莫离的情绪渲染,也跟着黯然落泪,却不知究竟是为谁,而莫离仍旧麻木的,继续喝着闷酒; “饮酒伤身!相公不要再喝了!白首姐姐,兴许是有事出去了,或许是见得相公连夜未归,心忧相公安危,出门寻找相公去了,相公莫再为此伤神了,待得相公酒醒,奴家陪你一起去寻姐姐,可好?” 秋菊眼见于此,心有不忍,连忙走上前去,一把夺过莫离手中的酒壶,随手放在一边,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莫离,拉到自己的怀里,任由他的热泪,湿了自己的胸膛,泣不成声的劝慰,耐心解说; “此言当真!” 悲痛不已的莫离,闻言大喜过望,挣脱秋菊的怀抱,布满血丝的泪眼,看着秋菊梨花带雨的娇颜,半信半疑的追问,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语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渴求和希望; “奴家怎敢欺瞒相公!此言自然当真!来!奴家陪相公早些休息,待得明日一早,奴家便陪着相公,出门寻找白首姐姐的下落!我们走!相公小心!” 莫离闻言,茫然的点了点头,在秋菊的搀扶下,回到了两人的卧房,在秋菊的服侍下,宽衣解带之后,借着朦胧的醉意,投入秋菊的怀抱,以疯狂索取的堕落方式寻求安慰,宣泄着心中的伤心落寞。 却说这京都城中,自莫离与白首大婚之后,尚未过得三日,便有怪事连连发生,先是当日为大婚主持的喜官,在主持完莫离的婚礼之后,没多久便身体不适,卧床不起,病入膏肓,至今未愈; 接着是莫家二老,不分先后的重病不起,请来无数名医,服下药石无数,却毫无起色,而身为人子的莫离,盛怒之下错手打死了莫童,受到惊吓后醉夺花魁秋菊,又因白首失踪伤心,是以毫不知情; 接下来就是莫家公子莫离,在迎春院挥金如土,夺得名震京都的花魁,秋菊仙子的红丸,并且鬼迷心窍的,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紧接着没多久,又传出,莫离之妻白首,莫名失踪,正在疯狂寻找; 此间种种传闻,在这繁华喧嚣,名贵林立的京都城中,引来了无数猜测之言,一时间流言四起,茶余饭后,众说纷纭,莫离大婚当日的天象之事,也被人旧事重提,不知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为之。 清雅贤居中,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迎着薄薄的晨雾,和初升的骄阳,在微冷的晨风中,双手抱肩,冷的瑟瑟发抖,却坚定不移的,站在莫离卧房的门口,神态焦急万分,却不敢开口叫门; 突然听得莫离的卧房中,传来一道娇媚慵懒的声音,在呼唤着莫离起床,顿时一脸错愕,凝神思索一番后,加上昨夜丫鬟的禀报,这才若有所悟的舒展眉头,双手倒垂,一脸恭敬的候在门口; “相公!该起床了!来!奴家伺候相公,穿衣洗漱,待相公用过早膳,奴家便陪相公一起,去寻找白首姐姐!” 睡眼惺忪的莫离,宿醉酒微醒,正觉得头痛不已的,初闻此言,心中微怒,暗骂秋菊没有眼色,不够温柔体贴,待得听到白首的名字之后,幡然醒悟,豁然起身,在秋菊的服侍下,穿好衣衫匆忙出门; “老奴见过公子!公子晨安!老奴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然而两人打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老管家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初时吓了莫离一跳,直到听得老管家的请安之语,方才安定心神,不明所以的猜测着,老管家为何会突然现身,在此处恭候多时; “若非急事,稍后再说,本公子有要事在身,急于出门!” 心忧白首的莫离,见状眉头一皱,一脸不耐烦的,说着敷衍了事的话语,拉起秋菊的纤纤玉手,推开挡在身前的老管家,急匆匆的快步前行,数步之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身形,漠然开口; “对了,府中可有夫人白首的消息传回来?” 善于察言观色的老管家,心知莫离此刻,正因白首失踪的事情,而着急上火,心中烦闷,情绪急躁,但他也有重要的事情禀报,于是连忙快步跟上,刚要趁机开口的时候,却听到了莫离的问话; “回禀公子!时至今日清早,老奴特意询问了一番,家奴愚笨,还不曾白找到首夫人的下落!” 莫离闻言,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一言不发的拉着秋菊匆匆而去,老管家眼见于此,先是亦步亦趋的跟上,随后见得莫离越走越快,只好疾行数步,挡住莫离的去路,躬身施礼,神色焦急的告罪,解释; “老奴斗胆,恳请公子留步,老奴有要事,急需禀报与公子知晓,还请公子体谅,宽恕老奴拦驾之罪!” 莫离见状,顿时怒火中烧,气血翻涌如潮,双拳紧握,气的浑身发抖,吓得吃痛的秋菊,不敢言语,默默承受,一双威严的大眼睛,涌动着毫不掩饰的怒气,歇斯底里的,冲着老管家怒声呵斥; “说!本公子倒要听听!还有什么事,会比本公子出门寻找爱妻更加重要!竟让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斗胆以下犯上,若是不能说出让本公子满意的解释,那就做好承受本公子怒火的准备!” 莫离那咬牙切齿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平地闷雷一般,在老管家的耳边炸响,震得他双耳嗡鸣不已,吓得他浑身打颤,体若筛糠,不敢再有丝毫犹豫,语气颤抖的,向莫离解释着其中缘由; “回禀公子!老爷和老夫人突然重病不起,老奴本应留在府中,服侍于二老左右,奈何昨夜公子走后,便有官差连夜造访府中,说是为办案而来,言及有四名莫府家奴,于昨日凌晨在京都城门口被发现!” 说到此处,忐忑不安的老管家,微微抬起头颅,见得莫离怒气渐消,目露沉思之色,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暗道躲过一劫,当下竹筒倒豆子,将所谓的要事,一五一十的说给莫离听; “这四人一个痴傻,两个疯癫,还有一个已然身死,被官差连同尸首,一起带到了府中,经老奴确认,正是咱莫府的家奴,老爷得知此事后,命老奴取了些许钱财,将官差打发了,便赶来禀告公子!” 莫离闻言大惊失色,面容骤变,瞬间苍白无比,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神色有些慌乱,迫不及待的追问; “你是如何应付官差的?速速说与我听!” 老管家闻言,心中黯然长叹,面不改色的回话; “回禀公子!老奴遵照老爷之命,说那几人虽是莫府家奴,却是于前日下午告假回乡探亲,至于为何疯癫痴傻,甚至闹出人命官司,老奴不知,但肯定与莫府无关,官差收了钱财就带着几人走了!” 莫离听闻此言,面色稍缓,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幸亏父亲大人机敏!” 老管家见状,欲言又止,犹豫再三之后,继续躬身禀告; “启禀公子,那疯癫的二人,面容扭曲,嘴歪眼斜,却仍旧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莫童的名字,说着求饶的话语,事后经老奴查问,那四人乃是前日午夜时分,受公子之命,乘坐马车出城办事去了!” 莫离听得此等惊天之语,如受重击一般,面容再次骤变,变得苍白无比,吓得浑身发软,踉踉跄跄的连退数步,险些跌倒在地,幸亏一直守在他身旁的秋菊,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出丑。 (大家记得的收藏作品,给个好评,感谢大家的支持鼓励) 第120章 神秘书籍 老管家眼见莫离惊慌失措的后退,连忙上前两步,刚刚伸出双手,就看到莫离在秋菊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身体,于是停下脚步收回双手,神台恭敬的候在原地,心中断定此事与莫离有很大关联; “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掳走了白首!这个畜生!我要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恍惚之间,莫离似乎若有所悟,突然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冷汗直流,状若癫狂的胡言乱语,面红耳赤的指天大喊,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天际,惊走一群早起觅食的鸟儿,也吓坏了老管家和秋菊; “相公!你怎么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千万别吓奴家呀!” 秋菊见状,扑到莫离的身边,跪坐在地上,看着他脸色不断变换,甚至看起来有些狰狞,浑身发抖且四肢乱舞,宛若神智错乱的疯癫之人一般,顿时担忧的泪如泉涌,双手扶着莫离的肩膀,泣不成声; “公子!莫怪老奴多嘴!公子所说的他,难道是指莫童?” 莫府柴房中的斑斑血迹,加上心中的猜测,人老成精的老管家,心知那莫童,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否则就凭他一个小小的莫府书童,又怎会让堂堂莫家公子如此忌惮,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 “对!就是他!一定是莫童怀恨在心,心有不甘,谋害本公子不成,所以掳走了白首,一定是这样的,该死的莫童,竟敢斗胆触动本公子的逆鳞,本公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你等着!等着” 莫离咬牙切齿的嘶吼,手忙脚乱的爬起身来,对身旁跟着起身的秋菊,看都不看一眼,一脸狰狞之色,双眼充血,像个发疯的野兽,语气癫狂的吩咐老管家; “你即刻动身,不惜一切代价,寻找能够降妖捉鬼的能人异士,本公子一定要将白首救出来,一定要让莫童的鬼魂,付出惨痛的代价,本公子能杀你一次,就能再杀你第二次!速速去办!不得有误!” 莫离说完,神色匆匆的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冰冷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疯狂,远远的传来; “此事,万不可声张,更不准对父母大人提起,否则,本公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快去!” 老管家闻言,顿时冷汗直冒,吓得魂不附体,莫离的疯狂之语,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让他觉得陌生的同时,由衷地感到遍体生寒,活了大半辈子的他,头一次见到疯狂到让人惧怕的人,宛若妖魔; “公子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老管家躬身应诺,转身匆匆离去,一路小跑,丝毫不敢耽搁,佝偻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转角处,徒留一声悲凉的叹息,在冰冷的晨风中回荡; “莫童是谁?鬼魂?杀一次?再杀第二次?” 秋菊被莫离和老管家的话语,弄的晕头转向,尤其是莫离口中提及的鬼魂,以及言语之中不加掩饰的杀气,随着疯狂透体而出的凶煞之气,吓得她噤若寒蝉,不敢插嘴,此刻回想起来,更加慌乱胆怯; “难不成相公他啊!” 秋菊呆立原地,秀眉紧皱,俏脸煞白,凝神思索,将二人的话语联系到一起,隐隐约约之中,若有所悟,正在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吓得她惊叫一声,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朝着莫离离去的方向追去; “白首!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将你救出去的!莫童!你这个死不足惜的畜生!你若敢动白首一根毫毛,本公子就算倾家荡产,拼上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与你不死不休!” 书房中,刚被整理好没多久的书架,再次遭到了莫离的毒手,往昔的一幕,再次变本加厉的上演; “哗啦啦!” 一本本线装书籍,被彻底陷入疯狂的莫离,随手翻阅两下之后,随意的抛诸脑后,丢弃在一边; “轰隆!” 急不可耐,怒极攻心的莫离,伸手将翻空的书架推倒,藉此发泄着心中燃烧的怒火; “噼里啪啦!” 惊魂未定的秋菊,来到书房门外,听着里面乱哄哄的动静,强忍着心中的惧怕,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尚未步入房中,便看到几只大小不一的毛笔,雕龙画凤的砚台和笔架,凌空摔落在地上; “相公!你不要这样!不论发生什么事!奴家都会陪在相公的身边,和相公一起承担,相公你一定要冷静啊!别再这样了好么?不论有什么难题,只要相公愿意说,奴家就陪相公一起想办法,好么?” 秋菊泪流满面的冲进房中,险之又险的躲过两个飞落的镇纸,跳着脚越过满地狼藉的书册,将发疯的莫离紧紧的抱住,泣不成声的劝慰,伸手抚摸着莫离的胸口,一脸担忧的替他顺气; “在哪里?在哪里?怎么不见了?” 莫离神色慌乱的四处张望,神经兮兮的喃喃自语,对秋菊的柔声细语,恍若未闻,一双充血的眼睛,随着头颅的转动,四处寻找着什么,突然一脸欣喜若狂的表情,一把将抱住他的秋菊,推倒在地; “啊!相公!” 秋菊一介女流之辈,又怎能抵挡的住发狂的莫离,跌倒在地的瞬间,悲戚的发出一声惊呼,伤心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湿了满地的书册,眼看着莫离疯狂的扑倒在地,抓住了一本泛黄的书册; “哈哈哈找到了!哈哈哈终于找到了!莫童!你给本公子等着,就算没有仙家宝物,本公子照样可以收拾你,哈哈哈你死定了,准备好再死一次!哈哈哈” 莫离双手死死的抓着泛黄的书册,翻身仰面躺在地上,发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中的书册,状若癫狂的胡言乱语,歇斯底里的疯狂大笑,欣喜若狂到满地打滚,仿佛已经看到了,莫童魂飞魄散的一幕; “相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莫童,究竟是谁?我恨他!都是他害得你,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相公!奴家求你了!快醒醒!” 痛哭流涕的秋菊,连滚带爬的扑到莫离的身旁,伸出颤抖的玉手,擦拭着莫离眼角的泪水,看着他自顾自的疯狂大笑,血红的双眼却泪流不止,心中疼痛犹如刀绞,却又深感无力,暗中自怨自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黯然神伤的白首,在离开京都之后,心中爱恨纠缠,思绪纷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知不觉的随风漂泊,失魂落魄的四处游走,鬼使神差的,再次来到了与莫离相遇的地点; 一路走来,过往点滴随着泪水涌上心头,莫离的潇洒轻浮,莫童的憨厚淳朴,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在脑海中互相纠缠,时而重合在一起,时而又泾渭分明,一张变得噬血狰狞,一张变得血肉模糊; “呼!” 一阵山风吹来,卷起了粉红色的裙摆,黯然落泪的白首,仿佛寒风中摇曳的花朵,洒下晶莹的露珠; “嘀嗒!嘀嗒!” 蒙蒙细雨,忽然飘洒,仿佛苍天垂泪,犹如万物迎殇; “至少!还有你!只是不知,如今的你,还好么?游离红尘却徒留无尽哀伤,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好怀念当初的时光啊,也许,我本就不该离开你,更不该,去招惹这红尘是非!再见!人世间!” 再次回到原点,恍如昨日的哀伤,勾起了白首心中的伤感记忆,想起了当初来此的目的,思及亲人已然往生轮回,想到伴她成长的空心杨柳,压抑着心中的无尽酸楚饥饿凄凉,催动妖力飞向了远方;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苦缘聚缘又散!红尘万丈多凄凉!埋殇葬恸杨柳旁!” 风雨之中,轻柔的低吟,悲戚而哀伤,飘荡了片刻之后,消散在空旷的山野之中,成为黯然的绝响,粉红色的妖力,裹着芳华绝世的身影,腾云驾雾一般,化作一抹云霞,消失在山林之中; 山中不知年华,洞中不计岁月,空心杨柳在这天地阵法之中,一边努力修行,一边参悟着阵法的玄妙,偶尔思念着小狐狸的身影,担忧之余独自哀叹,若非当初错过化形之机,又何苦被困于此; “我回来了!你还好么?” 一到悦耳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响起,像是早起的飞鸟在歌唱,仿佛山间的流水在流淌,一道粉红色的身影穿过阵法,出现在空心杨柳的旁边,如梦如幻,只是清丽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莫名的愁绪; 空心杨柳那粗壮的树干上,闪动着青绿色的光华,一阵扭曲之后,按照白首那美丽的脸庞,幻化出了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那是树皮的纹络,看得白首花枝乱颤,葱葱玉指指着空心杨柳,掩嘴轻笑; “我?你?” 结结巴巴的声音,沉闷的响起,模仿着白首的语调,让白首的笑容僵在脸上,逐渐消散,双目迷离的陷入沉思之中,仿佛时空错乱了一般,再次想起了当初相遇的情景,心中不由自主的疼痛到发闷; “我?来?你?好?么?” 低沉而沧桑的声音,打断了白首的思绪,将她的心神,拉回了现实当中,听着空心杨柳那笨拙的模仿,白首哑然失笑,恍然若失的摇了摇头,甩掉纷乱的思绪,强颜欢笑的走上前,挥手打出一道神念; 粉红色妖力,包裹着一道神念,其中包含着白首的一部分记忆,有关于人族语言的知识,在空心杨柳未曾抗拒的情况下,顺利的融入到树干之中,青绿色的光芒再次亮起,枝叶哗哗作响,迎风摇曳; “人族?妖族?神仙?鬼怪?你,去了,哪里?好神奇!” 随着空心杨柳的声音,再次低沉的响起,青绿色的光华消失不见,显然已经被空心杨柳消化吸收了,笨拙的语言,满带好奇的追问着,那模样比之白首当初,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堪称如饥似渴; “你呀!真笨!自己慢慢看!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以后,我会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你,如今,在这茫茫天地之间,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等我醒了,我教你作诗,很好玩儿的!嘿嘿” 白首张开双手,环抱着空心杨柳那粗大的树干,轻轻拍打了两下,温柔的抚摸着,柔声细语的呢喃着,伤感的话语,引得修为强大,神念敏锐的空心杨柳,枝条乱舞,互相纠缠,凝结成一张树网; “你不开心?还有,你受伤了!休息一会儿!我来帮你疗伤!” 被白首的伤感情绪,感染到了空心杨柳,虽然懵懂的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旧如当初一样,用枝条凝结成网,供白首休息,还有几根枝条凌空飞出,像手掌一样,轻轻的抚摸着白首的脑袋,安抚着她; “嗯!还是你对我最好!回家的感觉真好!” 白首享受的眯起了眼睛,一切仿佛回到了当初一样,她,似乎还是那个懵懂无知,未曾涉世的小狐狸,身旁的空心杨柳,仍旧是那么的温暖,让她觉得很安全,无忧无虑的,可惜,她骗不了自己; 放开空心杨柳,白首轻巧的一翻身,躺在树枝凝结的树网上,娇躯慵懒的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美丽动人的双眼,缓缓的闭上,纷乱的思绪,被她强行镇压,深深的疲倦涌上心头,就此睡去; “嗖嗖嗖!” 空心杨柳的枝条无风自动,流转着青绿色的光华,沿着神秘玄妙的轨迹,再次凝结成一张树网,两张树网上下相合,将粉红色的妖艳身躯笼罩其中,化作一个青绿色的光茧,为其中的白首治疗伤势; “嗯!” 隐隐约约之中,透过青绿色的玄光,可以看见白首惬意的翻了个身,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吟,曲线玲珑的娇躯上,随着青绿色光华的渗入,一阵黑红色的光雾,缓缓蒸腾而起,被炫光抽离,消散于虚无; “人族的语言真奇妙!就像这天地阵法一样,需要好好参悟才行,说不定我可以借此机会,悟通妙理玄法,脱力树躯本体,化形而出,那样就可以陪着小狐狸,去人族的世界游玩了!嘿嘿” 空心杨柳枝条摇曳,通体散发着朦胧的青绿色光芒,一边继续参悟阵法的玄奥,一边借机理解着人族语言的玄奇,两相印证之下,互相交融,一股勾动天地自然的气机,自然而然的生出,如潮水般翻涌。 (大家看完记得收藏哟,给个好评,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121章 拜师 花开两朵,再表一枝,却说历经生死,死而复生的莫童,在离开京都城外的乱葬岗之后,带着一身看破红尘的淡然冷漠,跟随玄龙玉笔的指引,踏上了追寻机缘的征程; 一路上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之余,就地取材,感悟着天地自然之道,日夜赶路,饥食野果,渴饮甘露,风餐露宿之时,反思着半生经历,两天之后终于见到了老神仙; “痴儿!你来了!” 一处荒山野岭的小溪边,装扮不改的镇文,盘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宛如雕塑一般,巍然不动,手持一根青竹,似乎是在垂钓,但是奇怪的是,莫童并没有看到鱼线;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三拜!” 镇文淡漠的声音,打断了莫童胡思乱想的猜测,衣衫褴褛的他,顷刻之间跪倒在地,语气平淡的朗声开口,神态恭敬的掩饰着心中的激动,诚心叩拜,三次叩首; “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由低到高,响彻四野,引得莫童好奇的抬头观看,却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见镇文举手轻提竹竿,一尾红鱼挣扎着脱离水面,凌空飞起落在一旁; “红尘因果,可曾断绝?” 纹丝未动的镇文,神奇的悄然转身,这一手看得莫童目瞪口呆,暗呼神仙手段,果然非比寻常,当真是玄妙无比,听得老者问话,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恭敬的回话; “一路走来,思及红尘过往,看似蹉跎半生,实则受益良多,时至今日,历经生死,因果已了,恩怨已断,如今孑然一身,已是了无牵挂,今日拜师,心诚意真!” 一番不卑不亢的言语说完,莫童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镇文,目光平静而淡然,一股若有若无的出尘之气,逐渐开始由内而外的散发,看似虚无缥缈,却又自然而然; “你可知,一旦踏入此道,余生只能与孤独为伴,以寂寞为餐,与白云清风作陪,与穷山恶水为伴,跟妖魔鬼怪厮杀,游走在生死边缘,生死安乐从此无人问津!” 镇文闻言,面目严肃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周身上下,随着饱经风霜的话音飘荡,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孤寂之意,像恒古不变的礁石,默默承受着怒海狂涛的汹涌; “生死玄关,不敢妄言看破,如今也可淡然视之,穷山恶水,又怎敌世恶道险,妖魔鬼怪,恐怕也不比人心难测,生死安乐,有生以来唯我独享,又何苦不能释怀!” 莫童面不改色的说完,再次俯首叩拜,态度诚恳,言语恭敬,额头紧贴着微凉的地面,脑海中无数过往片段,在这一瞬间砰然碎裂,胸怀坦荡,心中赤城,再次恳求; “弟子断绝红尘,诚心入道,还请师尊仁慈,原谅弟子往昔愚昧之过,拯救弟子,脱离这红尘苦海,余生愿秉承师尊意志,斩尽妖魔鬼怪,还天地一片朗朗乾坤!” 镇文袖袍一挥,俯首叩拜的莫童,顿时被一股玄妙的力量托起,被动直起了身躯,清澈如水的目光,逐渐升起一丝迷雾,不知老者此举,有何深意,心中暗自揣度; “现有红鱼一尾,恰巧老夫腹中饥饿,你既然要拜吾为师,那便给你一份机缘,你且将这红鱼斩杀,以凡火烤制,供老夫享用,待老夫饱餐之后,再提拜师岂不更好!” 镇文面带微笑的伸手一指,那一尾红鱼顿时凌空飞起,被一股玄妙的力量牵引着,落在莫童的身前,莫童闻言一怔,看着挣扎不休的红鱼,心中不忍,万分纠结; 说到拜师,莫童心中一阵惭愧,孤身一人前来,身无长物,连唯一一支玄龙玉笔,都是镇文所赠,而镇文所言,实乃情理之中,可他实在不忍杀生,只好斗胆相求; “此鱼生于山野之间,若因一时口腹之欲,咬了鱼饵,徒遭无妄之灾,生死于顷刻之间,实在令人惋惜,换言之,若弟子此刻斩杀了它,岂不是又与它结下了因果么?” 镇文沉默不语,静思片刻之后,身形纹丝不动的再次转了过去,背对着莫童,袖袍一甩,翠绿的青竹竿,再次悬在小溪上空,似乎又要垂钓,沧桑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果之论,犹如深渊瀚海,像那风云彩霞一般,变幻无定,亦真亦幻,虚实难分,玄奥莫名,你切莫妄言,杀与不杀,全在你一念之间,拜师之事,亦是如此!” 莫童闻言,神色不断变幻,看着红鱼那无辜的眼睛,一脸挣扎的苦思良久,心中似乎有了计较,再次躬身拜倒,朗声开口,淡然的语气,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弟子愚钝,不知其中玄妙,但斩杀此鱼,实在是心有不忍,还请师尊恕罪,若因此不能拜入师尊门下,只怪弟子当日蠢笨,错过了机缘,有缘无分,不敢强求!” 莫童说完,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身心舒畅,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停止挣扎的红鱼,面带微笑的伸出手去,要将它放生,就在此时,异变徒生,红鱼甩尾,凌空飞起; “啊!” 突然飞起的红鱼,尺许长的身型,瞬间变大了好几倍,张开鱼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咬向莫童的面门,吓得他惊呼一声,本能的向后闪躲,仰面倒在地上,冷汗直冒; “孽障!放肆!” 正在此时,一声威严的轻喝,宛若炸雷一般响彻虚空,乳白色的浩然正气,自虚无之中极速生出,化作一张大网,将狰狞的红鱼笼罩其中,迅速收紧,悬浮在莫童眼前; “这是?什么怪物?” 惊魂未定的莫童,再无丝毫淡然之色,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老者,心中五味陈杂,无法言喻,回想方才之事,不由的暗自苦笑,只觉得自己愚不可及,傻的可怜; “生于山野之鱼,大多体现青灰之色,而此却鱼通体赤红如火,加之此处妖气弥漫,死气暗生,上游还有樵夫残尸,定是被这鱼妖所杀,如此说来,你还要救它么?” 听着镇文淡然的解释,和理性的分析,莫童顿时羞愧交加,悔不当初,看着红鱼的眼睛,逐渐化作红蓝相间的色彩,兀自在神奇的大网中挣扎,暗恨自己肉眼凡胎,不识鱼妖的真面目,险些因此丧命。 第122章 传承 镇文再次转身,看着低头不语的莫童,反手一提青竹竿,一条青灰色的鱼儿,顿时多离水面,凌空飞出,划过虚空,落在莫童的面前,沧桑的声音响起,尽显安慰; “赤子之心,一心向善,偶有所失,无须挂怀,修行之人,不食人间烟火,但这妖孽之躯,却是上好的食材,炼化其妖气,食之大有裨益,有助于修行,不可浪费!” 言罢伸手一指,指尖炫光流转,点向空中的鱼妖,开口轻喝; “火!” 指尖玄光化作一个玄奥的“火”字,凌空飞向鱼妖,化作一团火焰,将其包裹其中,火焰蒸腾,噼啪作响,引得鱼妖更加剧烈的挣扎,却是徒劳无功,无济于事; “这一尾鱼!交由你处理!杀!还是不杀!” 镇文指着莫童脚下,挣扎翻腾的青灰色鱼儿,淡然的再次开口; “不杀!” 莫童毫不犹豫的开口,弯腰捡起鱼儿,甩向小溪流,不卑不亢的,转首看向镇文; “好!心存善念!不改初衷!未曾因鱼妖之故,而错杀青鱼!不错!希望你日后,能够谨记今日之事,需知天地万灵,皆有好坏之分,万万不可错杀!跪下!” 莫童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幡然醒悟之后,瞬间大喜过望,连忙翻身拜倒,规规矩矩的拜了三拜,抬起头来看向镇文,心中暗自庆幸的同时,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 镇文见状,微微颔首,并指成剑,凌空刻画,沧桑之音,直冲云霄,掀起风云无数,引动虚空波澜,却神奇的不伤一草一木,反而引出地涌神泉,虚空生莲的异象; “隐世一脉!人师镇文!奉请三尊!昭告天地!今日收徒!赐名忘情!人师传承!一字封天!急急如律令!敕!” 霎时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白云低垂,化作浩然正气,凝聚在镇文的指尖,化作一个古朴玄妙的“封”字,随着镇文点指,飞向莫童的眉心,烙印其上,熠熠生辉; “浩然正气!涤除玄览!筑基入道!凝聚文心!急急如律令!敕!” 宛如潮水的乳白色浩然正气,顺着镇文的指引,化作一团漏斗状的漩涡,链接着莫童眉心的“封”字符文,无数白光闪耀的浩然正气光点,源源不断的涌入莫童的体内; “啊!” 一声低沉的清啸,自莫童的口中发出,乳白色的正气光华,洗涤着他的周身,在他的胸口凝聚,在他的穴道驻留,体内灰黑色的杂质,透过周身毛孔,逐渐排出体外; 此时的莫童,只觉得周身陷入一团温热之中,让他耳聪目明的同时,更加神清气爽,他心思澄明,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带着玄妙的天地至理,如潮水涌般上心头; “弟子忘情!多谢师尊赐名!” 欣喜若狂的莫童,只觉得体态轻盈,周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顾不得一身腥臭的气息,再次拜倒在地,诚心拜谢镇文的再造之恩,同时心中对人师传承,也更加期待; “起来!” 镇文袖袍一挥,打出一道玄光,笼罩莫童的周身,手腕一转,莫童的跪在地上的身形,便被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包裹着,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自然而然的舒展四肢; 黏在他身上的灰黑色的杂质,也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牵引着,飞离莫童的身躯,凌空凝聚在一起,化作一团灰黑色的液体,散发着腥臭的味道,被镇文随手甩到了一边; “你且记住,从此以后,只拜三清道尊和天地大道,其他的,当不起你跪拜!” 莫童躬身应诺,再次抬起头时,只觉得镇文的萦绕的飘渺气势,似乎就此消失了,听其言语之音,仿佛也有了几分虚弱,顿时心中不安,连忙躬身询问; “师尊!您的身体?莫不是为了弟子,耗费了修为法力?” 镇文闻言,也不避讳,坦然相告; “不错!修道最好的时机,便是趁肉身尚未稳固的时候,也就是幼年之时,届时引天地之力入体,淬炼己身,铸就道基,可事半功倍,而你肉身已固,唯有如此方可!” 镇文说完,看着莫童一脸懵懂,只好再次详细的解释; “如今你已成年,错过了筑基的最佳时机,所以为师只好施展玄法妙术,以自身道行法力为引,引天地浩然正气本源,为你淬炼肉身,铸就道基,助你凝结文心穴窍!” 莫童闻言,看向自己心脏的位置,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觉得有所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分别,茫然无知的目光看着镇文,坦然开口,虚心求教; “师尊!何为文心?” 镇文一步跨出,身形瞬间消失,出现在莫童身前一丈的位置,袖袍一甩,盘膝而坐,莫童见状,有样学样的也盘膝坐在地上,态度恭谨的,等待着镇文为他解惑; “心怀赤诚,凝练天地浩然正气,铸就道基,炼就文心,用以容纳自身法力,承载修为道行,对应境界,分为九窍,号称玲珑心,每多一窍,便可衍生出微妙的神通!” 莫童闻言,更加疑惑,再次求教; “法力?道行?修为?境界?具体是指什么?” 镇文抬手,并指如剑,指尖凝聚出一团玄光,与浩然正气极为相似,耐心解释; “这便是法力,乃是修炼一字封天术的功法,凝聚天地浩然正气而来,道行则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乃是一个修士对天地自然,以及自身道法的领悟程度;” 言罢,指尖一动玄光消散,将青竹竿摄在手中,由下往上点指,示意莫童观看; “修为和境界,同出一源,本意大致相同,修道一途,由低到高,划分为:炼气,筑基,结丹,炼虚,化神,元婴,合体,大乘,渡劫,以及传说中的真仙!” 莫童若有所悟,轻轻点头,镇文见状,继续解释; “一字封天术,是通过对文字的理解,领悟其中真意,体悟文字之间,相互排列组合的妙意,藉此领悟天地自然之道,牵引浩然正气入体,凝练法力,提升修为境界!” 莫童听闻此言,想起镇文之前,所施展的种种玄妙神通法术,尽皆以古朴玄奥的文字为载体,不由的心驰神往,暗赞人师传承的玄妙,竟能够如此文雅的施展神通法术。 第123章 筑基 荒山野岭的小溪边,镇文之前垂钓的大石上,莫童盘膝而坐,按照镇文的指点,凝神静气,抱元守一,感应着心脏之中的浩然正气,努力的用意念操控着它们形成气旋,要打开炼气的桎晧,铸就道基; “催动意念,操控浩然正气,凝结法力漩涡,冲击心脏,打通文心的第一道穴窍,让法力通过穴窍的凝练,链接泥丸宫的识海,凝结法力铸造文宫,便可铸就道基,日后借助道行夯实,以修为凝练!” 谆谆教诲之声,化作大吕洪钟一般的天地之音,在莫童的魂魄中响起,指点着他铸就道基,莫童自然不甘怠慢,连忙谨慎小心的依言而行,强忍着法力冲击心脏的痛楚,用法力漩涡的尖端冲击着心脏; “轰!” 振聋发聩的轰鸣声,骤然响彻灵魂,经过他坚持不懈,孜孜不倦的努力,脆弱的心脏,终于被玄妙的法力漩涡洞穿了,宛若蜘蛛网一般的裂痕,瞬间以穴窍为中心,蔓延了整个心脏,心血肆意流出; “噗!” 一口鲜血喷出,这是心脏受损的正常反应,真真正正的锥心之痛,清晰无比的烙印在莫童灵魂上,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死掉的时候,心脏中的法力漩涡瞬间溃散,四散的法力自主修复破损的心脏; “静心凝神,沉着应对,抓住时机,操控法力冲进泥丸宫识海,建立与文心之间的链接,成败在此一举,若不能成功筑基,不消片刻,你便会身死道消,要么堕入六道轮回之中,要么魂飞魄散!” 镇文倒背着的双手,在莫童吐血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的放在了身体两侧,双拳紧握,浑身肌肉本能的紧绷,嘴上虽然说着淡漠冷酷的话语,实际上早已蓄势待发,一旦见势不妙,会立即出手救下莫童; 莫童脸色涨红,青筋暴起,紧紧的抿着嘴唇,即便如此,仍旧有一缕鲜血,缓缓的从嘴角流出,莫童体内,破损的心脏逐渐被法力修复,却多了一个穴窍,浩然正气凝练的法力,化作白线,扶摇直上; “噗!” 又是一口淤血喷出,顺着脊椎骨,刚刚上升到咽喉部位的法力,瞬间溃散,缩回文心穴窍之中,莫童毫不气馁的再次催动法力,穿过文心穴窍,缓缓攀升到了泥丸宫识海的位置,却被一层薄膜挡住了; 前路受阻,但文心中的法力,却仍旧源源不断的透过穴窍,攀升到泥丸宫识海的外面,越来越多的法力在此凝聚,一股胀痛逐渐强烈,莫童小心的操控着法力,故技重施,凝结气旋,朝着泥丸宫撞去; “轰!” 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鸣,泥丸宫的薄膜,被法力漩涡钻出了一个小洞,而乳白色的法力也瞬间溃散,本能的将要退回文心穴窍之中,莫童连忙操控文心,再次冲出一道法力,一鼓作气的冲进了识海; 乳白色的法力,似乎化作了一条,由浩然正气组成的经脉,缩回文心的的法力,无需莫童操控,自主的在文心,和泥丸宫识海之中来回流转,形成了一个玄妙无比的循环,莫童见此暗自送了一口气; “所谓文宫,根据筑基的品阶不同,又分为四种:草庐,木屋,瓦房,宫殿!顾名思义,其中以宫殿为最,也是品阶最高,威能最强大的,同时也是最难完成的,关乎着以后的道途,最好量力而为!” 镇文见得莫童颤抖的身形,逐渐恢复稳定,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此落下,催动法力,发出道音,指点莫童修炼的同时,内心隐隐的期待着,希望莫童能够青出于蓝,超越自己,建造出更加强大的文宫; 泥丸宫识海中一片混沌,莫童的意识在法力的包裹下,“看”着这一片神奇到不可思议的所在,若非入道筑基,他绝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听到镇文的指点,收摄心神,陷入沉思之中; “筑基乃是一个人修行的基础和根本,只能靠自己来完成,不能假手于人,这一点为师也帮不了你,切记不可急功近利,也无需妄自菲薄,其中法度,你自行参悟,为师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镇文说完便转过身去,看着烤熟之后现出原形,三尺有余的鱼妖,闻着逸散在空气中的肉香,食指大动,伸手将鱼妖摄在手中,催动法力炼去妖气,扯下焦黑的鱼皮,撕下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莫童听闻此言,经过一番思量,心中有了计较,一边运转一字封天术的筑基妙法,牵引天地之中的浩然正气,将其引入体内炼化,一边催动意念,调动文心中的法力,源源不断的朝着泥丸宫识海凝聚; “嗯!” 享用美味鱼肉的镇文,察觉到天地元气的波动,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满意莫童的做法,还是在称赞鱼肉的鲜美,亦或者两者都有,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缓缓地钻进莫童的体内,被他吸收炼化; 涌入文心的浩然正气,被凝练成乳白色的法力,透过文心穴窍扶摇直上,进入泥丸宫识海,在莫童意念的操控下,凝聚成一团,化作白色的方砖,错落有致的堆叠在一起,一个四方的地基逐渐成型; “噼啪!咔嚓!” 莫童的混沌识海之中,一块块方砖落在灰色的虚无之中,一座宫殿的皱型逐渐拔高,隐隐约约之中,传出方砖互相碰撞的声音,看着约莫三丈高的宫殿,莫童的意识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成就感; 他还来不及兴奋,就悲哀的发现,萦绕在意识周围的法力,迅速变得稀薄了,全部都凝聚成方砖,用来搭建宫殿了,而文心炼化的天地元气,显然跟不上他的消耗,尴尬的一幕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嘭!” 法力凝聚方砖失败,传出轻微的声音,吓得莫童心惊肉跳的,无可奈何的他,心知是自己修为道行太低所致,于是只好暂停,全心全力的催动玄功运转,加快炼化天地元气的速度,准备打一场持久战; 当他法力恢复了将近七成的时候,骇然的发现,识海中宫殿上的法力方砖,居然开始逐渐崩碎了,深感无力的同时,坚毅的心志支撑着他再次行动,稳固宫殿,催动法力,凝聚方砖,继续搭建; “嗡!” 两个时辰之后,莫童的混沌识海之中,一座三丈有余的简陋宫殿落成,散发出一种玄之又玄的波动,仿佛契合了某种玄奥的天地至理,莫童的意识溃散成虚无,肉身睁开了疲倦的双眼,嘴角微翘; “多谢师尊!有劳师尊为弟子护法!弟子深感羞愧!” 镇文闻言,挥手扫去身边的鱼骨,沧桑之音充满急切的询问; “什么文宫?有多大?” 精疲力竭的莫童,勉强开口回答; “宫殿!方圆三尺三!” 镇文闻言大喜,连声称赞; “好!好!好!如此一来!你将来的成就,绝不在为师之下!” 面对镇文毫不吝啬的赞扬,莫童却木然的地下了头颅,发出轻微的打鼾声; “呃!这个臭小子!居然睡着了!唉!也罢!好好睡一觉!” 镇文喃喃自语着转身,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又看着山野的花开花落,突然伸手入怀,取出一截红色法绳,看着它逐渐化作灰烬,满意的点了点头,扬手一挥,灰烬飘洒在风中,落地后归于尘土; 两道笔直的身影,披着夕阳洒下的余晖,在山间小道上渐行渐远,其中一人落后半步,双手低垂,亦步亦趋的跟着,偶尔举目四望,眼中一片淡然,正是将要随镇文归隐山林,潜心苦修的莫童。 第124章 痴狂 天地阵法之中,空心杨柳舒展枝条,似乎在随风起舞,白首笑脸盈盈的,看着空心杨柳的表演,体内的暗伤在空心杨柳的帮助下,身体已然恢复如初,妖力幻化的粉红色衣衫,再次恢复成纯洁的白色; “我的名字叫白首!应该给你取一个什么名字呢?让我好好想想!” 一番嬉闹过后,空心杨柳的枝条垂落,互相纠缠,化作一个秋千,白首轻松懈意的坐在上面,双脚悠闲的自然垂落,随着秋千的摆荡,回头看着空心杨柳树干上幻化的老脸,秀眉微皱,作冥思苦想状; “按照人族的说法,我是妖族,本体是一株空心杨柳,不如我就以妖为姓,叫杨柳!” 初通人族语言的空心杨柳,洋洋得意的,说出了自己想出来的名字,干枯的树干上,幻化出的大眼睛,兴奋的眨巴着,一副等待白首夸奖的姿态; “什么?” 白首闻言大感诧异,娇躯一动,身形辗转变幻,凌空飞起,脱离飞起的秋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神奇的落在空心杨柳的对面,看着空心杨柳幻化的老脸,朱唇微启,檀口轻开,轻声念叨; “妖,杨柳!妖杨柳?妖杨柳?” 空心杨柳见状连忙答应; “对!妖杨柳!从今以后,我就是妖杨柳!妖杨柳就是我!怎么样?不错?” 空心杨柳那洋洋得意,自我感觉良好的姿态,弄的白首哭笑不得; “算了!妖杨柳!多别扭啊!你还是别添乱了!让本姑娘帮你想一个好听的!” 白首原地转圈,埋头沉思,空心杨柳上的老脸,就此消失不见了,似乎是觉得太尴尬了; “嗯!你的本体是空心杨柳,不如就以‘杨柳’为姓,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就连修炼出来的妖力,都是青绿色的,不如就以‘青’为名,如何?” 白首忽然抬头,娇颜兴奋莫名,妖媚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得意的看向空心杨柳; “呃,人呢?不对!妖呢?快出来!再敢躲着我,我就不理你了!” 粗壮的树干上,青绿色的光华闪烁,一张干枯褶皱的老脸,再次浮现; “不要啊!上次你走了之后,我就很想你,盼着你早点回来,谁知道你竟然去了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千万别不理我,也别再离开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感觉我都快要枯死了!” 白首听闻此言,心中感触良多,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挣脱了她刻意的压抑,蛮横的逃离心神的镇压,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宛若火山爆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让她思绪混乱,情绪复杂; “别胡说!也别打岔!” 白首强颜欢笑,故意扯开话题,不愿再去触景伤情,纠缠尘封的过往,触动封印的殇恸; “杨柳青!这个名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跟你很贴切?” 略带颤抖的声音,暴露了白首内心的不平静,察觉到异样的她,转身面向别处,仰头忍住泪水,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没有被空心杨柳发现,可惜事与愿违,空心杨柳的问话,让她压抑情绪逐渐失控; “白首!这个名字不错!这么好的名字,是谁给你取得?不如让他也帮我取一个好名字,如何?人族不是喜欢好事成双的么?想来,应该不会拒绝?你说呢?” 白首听闻此言,娇躯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目光茫然的看着天空中的流云,恍然若失的,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方才醒悟过来,催动妖力蒸干眼中的泪水,轻轻的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你把人族的城市,说得那么好玩儿,那所谓的万丈红尘,是那么的精彩繁华,你这次回来,是要等我化形之后,带我一起去么?” 空心杨柳那舞动的枝条,瞬间无力的低垂下来,沉闷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充斥着质问的意味,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化作山雨欲来的沉闷,引动风起云涌,压得草木低垂,白首闻言黯然的摇头回应; “你我相伴多年,历经无数寒暑,直到修炼有成,化形而出,我们才分别了一段时间,事到如今,我只想用这多年的情谊,问你一个问题:你身上的伤,究竟从何而来?可是被那人族所伤?” 心潮起伏的白首,在一幕幕往事中挣扎,随着空心杨柳的质问,逐渐无力的沉沦其中,被往昔悲伤的情绪淹没,汹涌的妖力再也无法蒸干,那宛若山洪暴发的伤泪,索性放弃挣扎,任由情泪湿了衣襟; “你放心!虽然你比我聪慧,悟性比我高,但是,我修行的岁月比你久,修为却是比你高,我当初懵懂无知,错过了化形的机缘,你不在的日子,我本打算散尽修为,重新修炼,只为能够化形” 白首闻言,再也忍不住了,泪流满面的转身,冲着空心杨柳大声的质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修行不易,你又何苦如此?” 空心杨柳见状一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几个呼吸,方才语气低沉的回答; “你不在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每一天的时间,都开始变得很漫长,那种烦躁的感觉让我不安,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我想化形而出去找你,我怕会等到枯死,也等不到你回来这里!” 青绿色的光华在空心杨柳树上闪烁,无数星星点点的青绿色光点,就像夜空中的萤火虫一样,逐渐从空心杨柳树上蒸腾而起,宛若烟火一般,闪烁了刹那芳华之后,瞬间即逝,消散在冰冷的虚空之中; “看到你回来,我觉得很开心,很满足,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美好,但是,我却希望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出现,因为我不想让你再次离开我,如果你非走不可,那么,请带上我一起走!” 白首疯狂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努力让模糊的双眼变得清晰,甚至再度动用了妖力,因为她感知到,一件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正在她的眼前上演,那就是空心杨柳,正在傻傻的自散修为。(未完待续。) (大家看完作品记得收藏,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125章 不懂爱 空心杨柳那铺天盖地的气势,随着青绿色光点的消逝,开始逐渐下降,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白首身为聪慧敏感的九命妖狐,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空心杨柳那疯狂的举动,吓得她疯狂的大声制止; “停下!快停下!你在做什么?不要这样!真的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不要再这样了,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就算你不化形,我也可以在这里陪着你,你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不好?” 空心杨柳听闻此言,周身翻腾的青绿色光华为之一顿,潮落般的气势逐渐平稳,低沉而坚决的声音,响彻在白首的耳边,言语之中流露出的真挚情感,让歇斯底里的白首,再次陷入了情感的沼泽中; “看到你落泪,我感觉很难过,比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更加的难过,我选择此刻散功化形,并不是为了要向你证明什么,而是我想尽快化形而出,亲手为你擦掉眼角的泪水,让你不再伤心难过!” 身为聪慧敏感的九命妖狐,又在红尘之中经历了爱与被爱,此时的白首哪里还不明白,空心杨柳对她的情感,就如同那枉死的莫童一般,有所不同的是,莫童没有机会表达,空心杨柳则是不会表达; 可是她刚刚经历一场感情的背叛,而没有背弃她的莫童,也莫名其妙的含冤惨死,前后两次伤心的打击,已经让白首对情感之事产生了戒备之心,不愿再轻易去碰触,或许,是她还没有忘掉那个人; “沙沙沙!” 就在白首挣扎愣神的时候,空心杨柳的本体上,青绿色的光华再度蒸腾,无数细长的杨柳枝条,无风自动,肆意舒展,宛若群蛇乱舞一般,一片片枯黄的叶子,如同落雨一般,簌簌而下,飘洒在地上; “不要!我不准你这样做!你听到没有!你若执意要自散修为,那我就陪你一起,你修为比我高,等到你散功到可以化形的时候,想必我也就不复存在了,如此也好,我也可以早日见到父母了!” 白首眼见于此,身形一闪而逝,瞬间出现在空心杨柳的跟前,毫不犹豫的素手轻挥,双手掐诀,逆向催动一身妖力修为,按照散功的路线运行,周身粉红色光华蒸腾而起,无数粉红色的光点一闪而逝; “嗖嗖嗖!” 空心杨柳见状,连忙停止散功的动作,几根枝条瞬间飞出,束缚了白首掐诀施法的双手,同时一道道青绿色的光华,顺着枝条涌入白首的体内,将她体内乱窜的妖力,疏导经脉之中,牵引到妖丹之内;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用这样,只要你能陪在我的身边,我有没有修为,又有什么区别!” 翻着青绿色光华的枝条,在白首的气息平复之后,瞬间撤走,空心杨柳那低沉的声音,充斥着浓郁的自责,和深深的愧疚,粗壮的树干上,一张干枯褶皱的老脸上,双眼的位置,流下了青绿色的树脂;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问那些不该问的问题?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你告诉我啊!呜呜” 白首张开双手,抱住粗壮的树干,将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抱在自己的怀里,泪流满面的娇颜,贴在干枯的树干上,任由温热的泪水,顺着树干的褶皱,一路曲折蜿蜒的滑落,落在树根位置的泥土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你疗伤的时候,看到你伤得那么重,我就觉得很难过,很愤怒,看到伤心落泪,我就觉得很难受,很压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白首闻言放开树干,直起身来看着树干上,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梨花带雨的笑了; “傻瓜!你想帮我做什么,你告诉我,然后我再告诉你,我需要你如何帮我,就像这样” 白首说着说着,突然伸出手去,抓过一根枝条,双手捧着,贴在自己双眼的位置,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 “来!帮我擦眼泪!” 空心杨柳闻言,催动妖力运转到白首手中的枝条上,青绿色的光华闪烁着玄妙的力量,如同扎根在大地深处,吸收养分的根须一样,将白首眼中的泪水吸收了; “这样也可以的,不是么?为我擦泪,你做到了,接下来,该我了!” 白首伸出白皙的手掌,催动粉红色的妖力,贴在布满褶皱的老脸上,从双眼的位置拂过,将青绿色的树脂摄在手中,洒在空心杨柳的树根处,体态轻盈的转过身去,倚着空心杨柳的树干,坐在地上; “你想之道的事,我现在就告诉你,如果我哭了,你就帮我擦眼泪,好么?” 无数杨柳枝条,在青绿色妖力的催动下,延伸到白首的身后,贴着树干凝结成一张,细密而柔软的树网,两根枝条一左一右的,凌空悬浮在白首的左右,似乎在随时准备着,为白首擦眼泪似的; “你说!我听着!希望你说出来以后,能够好受些,以后能够开心快乐,不再悲伤难过!” 白首轻轻点头,仰面躺在树网上,望着天空中的流云,目光深邃而悠远,泛起迷蒙的回忆之光,略带颤抖的伤感之音悄然响起,从离开空心杨柳之后开始,慢慢的讲述着,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经历;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风吹云散,鸟叫猿啼,连续三天三夜,一个痛哭流涕的讲,一个全神贯注的听,那一幕爱恨情仇,从相知相恋,到黯然神伤,那一场生死离别,从相对无言,到阴阳相隔; “好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莫离!” 空心杨柳怒气冲冲,有种咬牙切齿意味,掺杂着淡淡的哀怨,说完再度惋惜,带着浓浓的悲伤,似乎感同身受一般; “好一个痴心付出,不求回报的莫童!可怜又可悲,可惜又可叹!唉!” 白首闻言,沉默不语,任由杨柳枝条,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爱你!如那莫童一般!从今以后!我们相伴至死,再也不分离!” 低沉的声音,说着真诚的言语,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不懂爱!你是空心杨柳!你没有心!你,不懂爱!” 白首闻言,豁然起身,转过身去冲着空心杨柳大喊,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躲过伸来的杨柳枝条,任由伤心的热泪,划过凄美的娇颜,落在因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前,湿了疼痛的心田。(未完待续。) 第126章 心魔 青绿色的枝条,由于白首的躲避,僵硬的悬浮在半空中,空心杨柳看着白首泪如泉涌,伤心欲绝的模样,听着她声嘶力竭,近乎决绝的话语,恍然若失的陷入沉思之中; “对不起!对不起!” 白首宣泄过后,突然醒悟,看着粗壮的树干上,那张干枯褶皱的老脸,在青绿色光芒中,一阵扭曲之后消失不见,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泣不成声的连连道歉; 对于她的道歉,空心杨柳罕见的保持沉默,万千枝条死气沉沉的垂落,沉闷的气氛肆意蔓延,让白首感觉到十分的压抑,她只想得到一些安慰,却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感情的事情太过复杂,让我感到很害怕,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拒绝你,是因为我不想骗你!” 轻柔的颤音,划过冰冷的空气,白首心中纷乱复杂,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空心杨柳,悄然转身选择了逃避,在她迈步前行的同时,一股浓厚的孤独感,瞬间席卷身心; “你要走么?” 空心杨柳那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大地深处传来,白首闻声霍然转身,干枯的树干赫然入目,却也只是树干而已,白首眼见于此,勉强的凄然一笑,转过身去,黯然落泪; “若要离开此地,我会跟你告别的!我只是想静一静!有些事情一直困扰着我,等哪一天我想通了,也许,我就可以接受你了,可惜,我不知道,想通这些需要多久!” 凄然的声音落尽的时候,白首的身影已经没入阵法之中,空心杨柳听闻此言,那粗壮的树干上,一阵青绿色光华闪烁,一张干枯褶皱的老脸,在光华扭曲中幻化而出; “没关系!我等你!纵然千年万年,又如何?” 空心杨柳的神念,“看”着白首出了天地阵法,空虚落寞的同时,更加期待白首,能够早点想通那些所谓的事情,低沉的话语,充满坚定,像是在立下誓约一样; “以前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受到了伤害,是我的错,今后,不会了!” 随着低沉的声音落下,枝繁叶茂,高耸入云的空心杨柳,周身光华流转,隐而不发,逐渐内敛,一股玄而又玄的道韵,自然而然的生出,随着妖力极速向着树根凝聚; 空心杨柳的本体之中,可谓是另有乾坤,就像人类的识海一样,一片青绿色的光华之中,一个青绿色的身影,盘膝而坐,悬浮在半空中,看样子应该是空心杨柳的妖魂; “你不懂爱!你是空心杨柳!你没有心!你,不懂爱!”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首激愤的话语,纯属情绪失控之下的无心之失,说起来与空心杨柳无关,但爱慕她的空心杨柳却是颇为在意,还因此引来了心魔; 这种心魔与游离天地之间,受命罚恶的心魔无关,乃是天道对于修者的考验,度过心魔考验,会对以后的修行有好处,渡不过,轻则修为大损,重则身死道消重入轮回; 修者修行之路,乃是逆天长生,脱离六道轮回之路,那是真正的步步凶险,原本懵懂无知的空心杨柳,不谙世事,心思纯净,即便他修为高深,也一直没有引发心魔; 但白首归来之后,不仅传授了他人族的文字语言,更是给他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爱慕与她的空心杨柳,自然是听得入迷,感同身受,因此埋下了诱发心魔的根源; 从凝结妖丹,到修炼出妖婴,如今更是修炼成了妖魂,前前后后多重心魔,全部在这一次爆发,这对经历甚少的空心杨柳来说,可谓是福祸半参,生死全凭机缘造化了; “我的本体,是空心杨柳,我没有心,所以,我不懂爱!我没有心!我不懂爱!” 低沉到极致的声音,茫然的呢喃着,空心杨柳的妖魂,在识海的虚空中徐徐转动,举目四望,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青绿色光点,似乎正在努力的寻找着“心”! “心?什么是心?心?又是什么?心在哪里?是什么样子?为什么我没有心?就因为我是空心杨柳么?我的心去哪里了?还是说天意如此,注定我没有心,不能懂爱!” 一次次的疑问,仿佛化作了实质,像汹涌澎拜的怒海狂涛一般,连绵不绝的,冲击着空心杨柳的妖魂,与此同时,青绿色的妖魂上,一丝丝黑线,如水墨一般肆意渲染; “不,我不相信,我需要她,我害怕失去她,我是爱她的,我一定有心,我懂爱,我的心,你在哪里?速速给我出来!我要告诉她,我有心,我懂爱,我爱她!” 盘坐的身影突然真起身来,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布满了疯狂,一头青绿色的发丝,无风自动,肆意乱舞,空心杨柳的妖魂,双拳紧握,歇斯底里的,作仰天嘶吼状; “没有!我没有心!我不懂爱!我不爱她!没有心,就不能爱她,没有心,就不配爱她,因为我没有心,所以她拒绝了我,因为我没有心,她不相信我爱她!心!啊!” 空心杨柳的妖魂,颓然的跌坐在虚空之中,失魂落魄了一般,双眼无神,目光呆滞的喃喃自语,青绿色的妖魂上,青绿色的光华,逐渐被黑雾包裹吞噬,他却浑然不知; “不!我要懂爱!我要爱她!如果我真的天生没有心,那我就长一颗心出来,亲手送给她,让她看到,让她知道,我是有心的,我是懂爱的,我是真心爱她的!” 就在空心杨柳的妖魂,将要完全被黑色魔雾吞噬的时候,妖魂上那青绿色的光华,突然光芒四射,如同火焰一般燃烧,鬼使神差的将魔雾裹其中,本能的进行炼化; 这次机缘巧合的变故,使得空心杨柳躲过一劫,脱离了沦为魔物的下场,但他却似乎对此,仍旧毫无所知,青绿色的妖魂双手掐诀,念诵妖族咒语,施展神通封印本体; “嗡!” 空心杨柳的本体上,一阵青绿色的光华闪过,万千玄妙的符文一闪而逝,没入万千枝叶当中消失不见,待光华隐去之后,空心杨柳的枝条依旧青翠,似乎没有变化。 细看之下就会发现,空心杨柳的枝条,似乎缺少了一些神韵,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看不出丝毫的生机,不知这空心杨柳此举,究竟是要做什么。(大家看完帮忙收藏作品,未完待续。) 第127章 为爱修心 空心杨柳的识海之中,青绿色的妖魂光华闪耀,演化着生机勃勃的道韵,黑色的魔雾被吞噬炼化,化作精纯的妖力,增长着他的修为,壮大着他的妖魂,这是天道馈赠; 修士度不过心魔考验的下场,固然凄惨至极,但若是成功度过此劫,便会得到天道的馈赠,这是一种反哺,可以精纯修者的力量,稳固境界增加修为,甚至能更进一步; 空心杨柳的妖魂上,萦绕着莫名的道韵,周身妖力青翠欲滴,修为大涨,一头青绿色的发丝极速生长,疯狂的向着四周蔓延,与深入大地的根须相连,摄取着地脉龙气; 其中最粗壮的一条根须,逆向而回,来到空心杨柳本体的树干之中,根须的尖端,青绿色的妖力凝聚,绽放出耀眼的光华,萦绕着玄奥的符文,宛若一盏青灯; “心脏?心跳?心灵?这心?到底是什么样子?是画的形状?还是果实的形状?为什么会跳呢?咦?跳?会跳?不就是会飞么?还有灵性?真奇怪!” 空心杨柳的妖魂,通过人族与心有关的词语,凭空猜想着“心”的样子,盯着眼前根须上闪烁的妖力,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他想长出一颗心脏,就像长出一条根须一样; 虽然想法不错,可惜却在开始的时候,就遇到了难题,他不知道所谓的“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空有一身妖力,却感到无能为力,苦思半晌后,若有所悟,开始动手; “嗡!” 青绿色的妖力,如同火焰般在根须上燃烧,随着空心杨柳的妖魂,打出了几道玄妙的法决之后,开始极速旋转,与此同时在根须之上,一个圆形的物体,开始极速生长; 不消片刻,一个闪烁着青绿色光华的球形物体,便出现在根须的顶端,本质与根须相同,只是外形不同,不是长长的条状,而是向天空中的太阳一样,圆溜溜的; “怎么跳?怎么飞?没有妖魂的神念操控,也可以飞么?对了,妖魂!” 一念至此,空心杨柳毫不犹豫的抬起手臂,抓起另一只手臂用力撕扯,将手臂拽了下来,抛向根须上的球状物体,迅速融入其中,那就是空心杨柳催生出来的“心”; “啊!” 妖魂是一个妖修的根本,空心杨柳这种近乎自残的行为,顿时就让他的妖魂,遭受到了重创,一阵源自灵魂的虚弱感传来,顿时让他妖魂上的青绿色光华,黯淡了许多; “飞?” 空心杨柳的妖魂,呲牙咧嘴的低喝一声,那颗融入了他一部分妖魂的“心”,在本源妖力的催动下凌空飞舞,这一幕让他的妖魂,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嘴角,傻傻的笑了; “我成功了!哈哈哈从今以后,这就是我的心!一颗深爱她的心!” 兴奋之余,空心杨柳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曾经用杨柳树枝,为小狐狸编织过一个花环,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化形呢,当他想到这一幕的时候,一道灵光划过他的妖魂; “把我的这可爱心,像当初的花环一样送给她,戴在她的头上,一定很好看!” 空心杨柳想到就做,双手掐诀点向那颗“心”,在妖力的滋养吓生长出两条根须,两条根须划过一道弧形的轨迹,在虚空中相连,纠缠在一起,互相缠绕化作死结; “等你回来,我就把这颗心送给你!” 空心杨柳兴奋的呢喃着,单臂一挥散去了妖力,刚要修炼疗伤的时候,令他美梦破灭的一幕,无情的映入眼帘,因为没有了妖力的支撑,他的那颗“心”,就此坠落了; “怎么会这样?妖魂不够么?拼了!” 空心杨柳的妖魂,抬起仅剩的一条手臂,化掌为刀,向着双腿斩去,一声若不可闻的轻响传出,妖魂的双腿应声而断,在他妖魂神念的操控下,凌空飞向坠落的“心”; 再次遭受重创的妖魂,近乎虚淡,周身布满裂纹,像一件将要碎裂的瓷器,空心杨柳咬牙坚持,竭尽全力稳住妖魂,虚弱的目光看向毫无反应的“心”,大失所望; “啊!” 妖魂仰天嘶吼,一道妖力凝结成枝条,斩落仅存的一臂,张口喷出一道妖力,裹着断臂再次融入那颗“心”,仍旧纹丝不动的“心”,却让他生出一股浓重的无力感; “噗!咔嚓!” 一声轻响,妖魂碎裂,化作青绿色的光雨,在一阵扭曲中重新凝结,化作一个青绿色的婴儿,从一丈高演变成了不足一尺高,他的疯狂自损,让修为下降了一个大境界; “为何还是不行?为什么它不会跳?不会飞?我不相信我做不到!”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宛若真正的婴儿一般,只是这婴儿的神态,却显得有些狰狞,至情至性的妖族,很容易做出偏执疯狂的事情,修为大损的空心杨柳更是如此; “我要做一个有心的妖!我要让她知道我爱她!我要证明给他看!我有心!” 空心杨柳的妖婴,在极端的执念中,闪烁着耀眼的青绿色光华,一阵扭曲之后,分作两团,一团凝结成了妖丹,却布满了裂痕,一团凌空飞出,融入了那颗“心”里; 不仅如此,他还借此机会,将神念斩下了一半,将极端的爱意铭刻其上,化作一道妖灵,一起融入了那颗“心”中,神奇的一幕,就此出现了,那颗“心”自主飞起; “成功了!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我有心了!我懂爱了!我爱你!”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布满裂纹的妖丹中传出,充斥着疯狂和偏执的爱意,宣泄着大功告成的喜悦,与此同时,空心杨柳的本体,万千枝条干枯断裂,黄叶纷飞坠落; “轰隆隆!” 空心杨柳用尽最后的妖力和神念,送出了他的真“心”,用自己参悟的阵法玄妙,操控天地阵法挪移阵眼,自成一界,隔绝外界的一切,就此陷入了沉睡之中; 本就未曾远离的白首,被天地法阵的突然变化,惊醒了悲痛的沉思,正要动身前去探查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项链模样的东西,闪烁着青绿色光华,飞到了自己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128章 年轮 怪模怪样的项链上,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身为敏感的九命妖狐,白首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像当初得知莫童身死一样,与此同时,空心杨柳的话语,也随之响起, “白首!我有心!我懂爱!我爱你!这就是我的心,我把它送给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小狐狸!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与我永不分离的那一天!在此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白首闻言恍然若失,顿时觉得事情不妙,连忙催动妖力,飞向天地阵法,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光华一闪,白首的身影莫入其中,绕过一颗巨石,踏过一片花丛,穿过一片树海,走进一座山洞; 一片草原之中,白首时进时退,眼前场景变换,化作汪洋大海这是天地阵法的行走路线,一步踏错就会陷入其中,遭受阵法之力的攻击和封困,她自然无惧,片刻之后,她却一脸失落的回到原地; “怎么会这样?他改变了阵法运转的轨迹,天地阵法的威能变了,一定是这样的,你这个疯子,等我找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气死我了!” 白首一脸气恼和担忧,思索片刻之后,嘟囔着提脚迈步,再次没入阵法之中,不一会儿,她的身形再次出现在原地,周围熟悉的环境,几乎让她抓狂; “出来!你给我出来!放我进去!否则!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白首状若癫狂,歇斯底里的嘶吼,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宛若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看着手里的项链,白首愤怒的一把将其扔了出去; “嗡!” 凌空飞出的球体,突然光芒大盛,闪烁着青绿色光华,飞出一段距离后,凌空打了个旋儿,划过一道弧形的轨迹,重新朝着白首飞了过来,神奇的漂浮在她的眼前; “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该不会,真的是他的心?那只是我情绪激动的时候说的气话,他不会当真了?如果这真的是他的心,那他岂不是不要!千万不要!” 一念至此,白首彻底慌了神了,毫不犹豫的再次转身,没入阵法之中,片刻之后,又重新出现在原地,似乎从未离开过一般; “再来,我一定可以的!你个傻瓜,疯子,你等着我,我这就把你的心,还给你!” 转身入阵,一番周折,虚空之中,时不时的有粉红色的光华闪烁,沿着一个原形的轨迹,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重新出现在原地; “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怎么会这样?” 白首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项链,急的都快要发疯了; “你不是他的心么?带我去找他!快点儿!” 焦急慌乱的白首,鬼使神差的双手捧着项链,莫名其妙的说着胡话,可惜,项链却是纹丝不动,没有丝毫反应,无计可施的她,回首看着天地法阵,逐渐冷静了下来; “九命妖狐!媚惑众生!神念九分!妖力凝形!传承神通!魅影分身!无形无迹!追踪探秘!” 随手将项链挂在脖颈上,白首双手掐诀,催动粉红色的妖力,分出九道神念,两者合一,在她的面前凝聚化形,化作九条虚实难辨的小狐狸,灵动的双眼中,有玄妙的妖族符文流转; “穿过天地阵法,找到空心杨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速去!” 白首抬起手臂,葱葱玉指点向虚空,九条小狐狸模样的魅影分身,冲着她的遥遥一拜,躬身领命而去,沿着她之前的进入天地阵法位置,迅速消失在她的眼前; 就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白首亲眼看着,九团粉红色的光影,在眼前的虚空中走了一个巨大的圆圈,迅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灵动的双眼中,尽显茫然之色; “怪不得会这样!你究竟想怎样?真的不想见我了么?难道我们做不成恋人,就连亲人也没得做么?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我就不信了,就凭我九命狐妖一族的聪慧,还参不透你这座迷幻阵法!” 白首盘膝而坐,手掐法诀指挥着九道魅影分身,再次没入天地阵法之中,按照她的神念操控,在阵法中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同时藉此观察着阵法的变幻,参悟着阵法的运转轨迹; 斗转星移,不知凡几,日月变幻,春夏秋冬,风雨霜雪,花开花落,草木枯荣,不知觉中,三载已过,白首一身尘埃,周身粉红色妖力如烛火般闪烁,双眼之中生出无数幻象,洋溢着一层迷雾;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自诩聪慧,枉称九命妖狐一族,竟然直到今日,方才参透这迷幻阵法的奥妙,其实答案一直都在身边,我却没有发现,真是可笑啊!为什么我总是这样后知后觉!” 白首一脸凄然的,惨笑着站起身来,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滑落,提脚迈步,再次没入阵法之中,一路上直直的往前走,不曾睁开眼睛,口中低声呢喃,不知在说与谁听; “对不起!我早该想到的!你的本体是空心杨柳,是一棵树,这座迷幻阵法的玄妙之处,就在于树的年轮,一圈一圈的年轮,那是时光的烙印,在等待着生命的终点,也是你的孤独寂寞!” 白首一路上闭着眼,踏进巨石之中,身形一闪而逝,诡异的出现在花丛的边缘,下一步落下,身形再次消失,出现在树海的上空,腾云驾雾一般越过山洞,没有草原,没有大海,只有尽头的一棵树; “你走不出孤独和寂寞的年轮,所以,你爱上了我,可是,我也走不出悲伤的年轮,所以,我拒绝了你,原来只有等到失去之后再也找不到,才会在殇恸中懂得什么最重要!谢谢你!让我懂了!” 白首依旧闭着眼睛,一直向前走,一滴滴泪水被她才在脚下,直到她的鼻尖,碰到了干枯的树干,睁开眼之后,透过朦胧的眼帘,看到了宛若枯死一般的空心杨柳,感受到了他疯狂而纯粹的爱意。 (大家看完帮忙收藏作品,未完待续。) 第129章 希望 黯然落泪的白首,看着眼前的空心杨柳,那不再清脆的枝条,干枯的散落一地,满地枯黄的叶片,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痴心的爱恋,干裂的树干上,只剩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再也没有熟悉的老脸; “怎么会这样?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你散功了?还是?” 伤心欲绝的声音,充斥着烛骨铭心的殇恸,泣不成声的白首,那黯然神伤的泪水,落在胸前的项链上,滴在球形的“心”上,神奇的融入其中,一阵青绿色光华,突然绽放,闪烁着自主飞起; “你的心,我还给你!我只要你好好的!给我一点时间好么?好好的在这里等我!我求你了,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有心,我知道你爱我,爱我,就要好好的,因为我,绝不会爱上现在的你!你懂么?” 白首取下球形项链,将它贴在干枯的树干上,苦等良久之后,青绿色光华,孤独的闪烁着,干枯的空心杨柳,并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变化,白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用熟悉的姿势靠着树干,放声痛哭;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出来!我求你了!你出来好不好!就算你不想见我,起码也要让我知道,你还好好的!你出来啊!你就是用这种方式爱我的么?这样的爱!我不要!我恨你!呜呜” 就在此时,异变徒生,惊醒了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白首,她惊喜的擦干眼泪,匆忙的转过身去,看向空心杨柳,期待着那张熟悉的老脸,能够在熟悉的青绿色光华中出现,可惜,等来的却是残忍的失望; “啪嗒!咔嚓!” 万千枝条,骤然如雨般落在,白首记忆中那枝繁叶茂的空心杨柳,在几个呼吸之间,变得光秃秃的,干枯的树皮自主脱落,露出枯黄的树干,树干仿佛风化了一般突然断裂,无力的坠落在地上; “哗啦!轰隆!” 在白首绝望的目光中,高大的空心杨柳树,轰然倒地,干枯断裂的万千根须,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天地阵法因为阵眼的倒塌,在一阵玄光闪烁中轰然破碎,弥雾散尽后,徒留沉默无言的伤悲; “不!你回来!我不要你的心!我要你的爱!你回来啊!呜呜你回来” 白首扑向到底的树干,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催动粉红色的妖力,不顾一切的涌入空心杨柳的树干之中,企图能够唤醒空心杨柳的生机,可惜残酷的结局,确是徒劳无功,连树干都开始风化崩毁了; “嗡!” 凌空悬浮的球形项链,自主漂浮到空心杨柳的树干上空,逐渐化作粉末的树干上,一个个空洞的窟窿,似乎在证明着空心杨柳,真的是空心的,就在此时,一团青绿色的光华,从空洞的窟窿中飞出; 那是空心杨柳的妖丹,因为他自损的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已经无法再继续维持庞大的树躯了,为了保住意识不散,他只好将所有的力量,全部凝聚在妖丹之中,因为他不想忘记他深爱的小狐狸; “是你么?你没死?为什么?你修为那么高深,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究竟做了什么?” 白首一眼就认出了,那团青绿色的光华,就是空心杨柳的妖丹,知道他还没有死,悲伤的泪水化作喜悦,喜极而泣,泪流不止的追问,她生怕这是一场幻梦,她想要听到他的回答,来证明这是真的; “嗡!” 青绿色的光华,凌空漂浮着,一阵闪烁之后,冲向球形项链,融入到那颗“心”中,一阵耀眼的光华过后,一道虚淡的青绿色身影,浮现在球形项链的上空,一头青绿色长发,双眼闪沉浮着妖族符文; “小狐狸!我爱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要哭泣,不要伤心,等我回来,我相信,等到那一天,你就会接受我了,我的心,就交给你了,我的爱,也交给你,计就算要拒绝,也请让我陪着你!” 熟悉的声音,低沉的响起,真挚的言语,让白首心生欢喜,不由自主的娇躯微颤,激动的心情纷乱复杂,动情的擦干泪水,冲着青绿色的身影点了点头,梨花带雨的微笑着,缓缓的伸出了颤抖的双手; “你这个傻瓜!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样,我不会再拒绝你了,我现在就接受你,你要早点回来,我等你,等你爱我,不准让我等太久,知道么?那句话,等你回来了,我再说!” 青绿色的身影,冲着白首点了点头,一阵扭曲之后,化作青绿色玄光,融入球形项链中,自主飞向白首,主动挂在白首的脖颈上,只是球形长出了一个尖角,变得像一颗种子,似乎象征着爱与希望; “早点回来!等你爱我!” 白首抚摸着种子形状的项链,想着空心杨柳向她示爱的点点滴滴,布满泪痕的脸上,逐渐升起幸福甜蜜的笑容,脑海中莫离那虚伪的脸庞逐渐虚淡,莫童那张敦厚老实的模样,散发出青绿色的光芒; 荒山野岭之中,一道白衣胜雪的倩影,迎着午后的阳光,摘下一朵小野菊,反手插在自己的长发之间,追着几只漂亮的蝴蝶,蹦蹦跳跳的走向了山野深处,流下一串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回荡在微风中; “哎呀!对了!你看现在长得跟个种子似的,要不我把你埋进土里,每天给你浇水,用百兽的粪便给你施肥,这样的话,你会不会早点回来呢?” 这道身影正是白首,此刻的她,笑颜如花,周身洋溢着一股阳光明媚的气息,慵懒的躺在一块大青石上,纤纤玉手捧着脖颈上的项链,对着种子形状的物体,笑嘻嘻的胡言乱语,吓得种子一阵颤动; “不要!这是我的心,一颗纯粹的,深爱你的心,不是种子!还有,百兽粪便那么臭,万一将来把我变臭了,你不要我了怎么办?还是让我好好陪着你,我那么爱你,你可不能胡来啊!” 种子上青绿色的光华闪烁,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白首见状调皮的笑了,天真活泼的模样,就像个恶作剧的孩子,听着空心杨柳的柔情蜜语,幸福甜蜜的笑着,将种子凑到唇边亲了一口,一脸娇羞。(未完待续。) 第130章 邪术 话说三年前,莫童死而复生后看破红尘,拜师学艺跟随镇文隐世修道;白首因莫离的移情别恋而黯然神伤,又突闻莫童死讯,伤心欲绝,重回旧地再见空心杨柳,而莫离则误以为白首是被莫童虏去的; 莫离为了从莫童的鬼魂手中拯救爱妻,一边派遣老管家,花费重金招揽降妖捉鬼的能人异士,一边回到书房,找到一本泛黄的书册,状若癫狂的哈哈怪笑,吓得秋菊花容失色,不知所措,揪心不已; “相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秋菊泣不成声,她不明白那个莫童究竟是何方神圣,早上还好端端的莫离,竟然在老管家提到这个名字之后,变成了这等疯癫模样,虽然她心中有所猜测,但是她却不愿相信,莫离会是这样的人; “相公!你快醒醒啊!我们还要去找白首姐姐呢!” 秋菊大声的在莫离耳边哭喊,莫离听到白首的名字,神色骤然变缓,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白首!白首!对!我要救白首!我要杀了莫童!救出白首!” 癫狂的莫离,念叨了两遍白首的名字之后,突然变得杀气腾腾的,一脸狰狞的喊着莫童的名字,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口中喋喋不休的喊打喊杀,神志错乱一般,模糊不清的嘟囔着; “相公!” 秋菊跟着爬起身来,快速上前两步,颤抖着伸出双手,搀扶着走向书桌的莫离,生怕他再跌倒; “你先出去!吩咐下去,没有本公子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莫离突然停下身形,语气冰冷的说着,言语之中充斥着霸道,杀气四溢的毋庸置疑; “相公!你没事了?太好了!相公!你刚才” 秋菊听闻此言,虽然被莫离言语中的杀气所震慑,心中忐忑不安,十分害怕,但是想到莫离恢复正常,就不由自主的兴奋莫名,暗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关切的询问,可惜话还未说完,就被莫离打断了; “出去!” 莫离皱着眉头坐在书桌前,冷言冷语的低喝,吓得秋菊娇躯一颤,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心中一片冰寒,宛若身处寒冬腊月,莫离的态度让她觉得很委屈,但是在察言观色下,却不敢有丝毫埋怨之语; “好!奴家这就出去!不妨碍相公了!” 秋菊躬身应诺,黯然离去,并乖巧的关上了书房的门,细心的她找来两个丫鬟,吩咐她们在外伺候,这才抹着眼泪回房去了; “终于找到你了!阴阳和合秘术!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能帮到我!” 书房之中,莫离待秋菊走后,看着书册的名目喃喃低语,小心翼翼的翻开书页,熟悉的春宫图映入眼帘,这本是他托人从黑市里面淘来的,以前只顾得翻阅其中的图画,对于注解只是大致翻阅过; 若非近期被莫童的鬼魂侵扰,他也不会想起这书中的内容,如今仔细看来,与他记忆中的大致相同,这本书下面的注解,以及图画上标注的那些红点,正是人体经络,穴窍,和某种奇怪的行功路线; “果然如此!想不到我竟有这等机缘,可惜从前却不识明珠光华,令其蒙尘了,看来天意如此,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非莫童贪图宝藏,我也不会失手打死他,若非他鬼魂纠缠,我也不会得此神书!” 莫离细心的研读着书中的注解,对照着书中的图画慢慢琢磨,同时也强行忍受着心中的火热,翻阅过半的时候,书中的图画变了,不再是春宫图,而是一幅幅妖魔鬼怪的画像,以及共用和习性的注解; “想不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多的奇闻异事,还有那些妖魔鬼怪,端的是厉害无比,未能非凡呀!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以前只当是用来掩饰违禁内容的,想不到确有其事!” 尤其是书中所描述的神通术法,对如今的莫离来说,更是雪中送炭,正中下怀,而且按照他的理解,这是一本速成的神书,抓住妖魔鬼怪,配以特殊的丹药,或者药草来炼化,达到提升修为的目的; “妙啊!真是妙啊!若此书记载非虚,我若按照书中记载的方法修炼,最多三年光景,莫童那等鬼物,便奈何我不得,甚至我吞噬他的魂魄,炼化以后增加修为,长此以往,不出十年,我便可修炼成神仙!” 莫离胆气十足的哈哈大笑,仿佛已经修炼有成了一般,手里的书本尚未看完,便被他合上了,因为他此刻心如火烧,再也忍受不了了,当即打开一个木盒将书册藏好,起身准备离去,却又突然坐下; “秋菊!你在么?在就进来!本公子有事找你!” 莫离了一眼胯下的膨胀,无奈而又尴尬的坐在椅子上,按耐不住的他,火急火燎的冲门外呼喊; “回禀公子!秋夫人回房去了!奴婢这就去传讯,还请公子稍待!” 一道俏生生的声音,听在莫离的耳中,宛若仙音一般悦耳动听,急不可耐的他,连忙开口; “不必了!既然她不在,那就由你进来伺候本公子便是!” 门外的脚步声刚刚响起,复又停下,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紧张的颤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公子!是要奴婢进去么?” 莫离闻言不耐烦的催促; “不要磨蹭!速速进来!” 书房的门应声而开,一道娇小的身影,一副丫鬟打扮,映入莫离的眼帘; “奴婢拜见公子!不知公子唤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丫鬟进来后,躬身一个万福,微微低着头,看着一地狼藉,心惊胆颤的询问,声音细若蚊呐; “过来!帮本公子磨墨!” 莫离看着地上的砚台,灵光一闪,装模作样的吩咐; “是!公子!” 那丫鬟扫了一眼书桌,眼见除却一个木盒之外,再无他物,只好躬身捡起地上的砚台和墨锭,踩着小碎步,来到莫离的书桌旁,小心的将砚台放好,四处观望,眼见书房没有水,转身准备向莫离禀告; “公子!奴婢啊!” 早在丫鬟缓步走来的时候,莫离就暗自做好了准备,带她转过身来,莫离看到那张清修中带着稚嫩的脸庞,顿时兽性大发,毫不犹豫的伸出一双魔爪,一把将猝不及防的丫鬟,搂在了他的怀里。(未完待续。) 第131章 入魔道 清雅贤居的书房中,早有预谋的莫离,伸手将猝不及防的丫鬟搂在怀里,按在他的腿上,捧住丫鬟的俏脸,霸道的吻上了她的红唇,将刚出口惊呼堵在了她的嘴里,不顾丫鬟的挣扎,疯狂的索取着; “嗯” 未经人事的丫鬟无力的挣扎着,喉间传出微弱的嘤咛声,双手胡乱的推却着,抗拒着莫离的疯狂占有,却被莫离顺势压倒在书桌上,一双魔手上下齐动,将逐渐迷失的少女彻底征服,两人就此沉沦; “啊!” 一声婉转的哀嚎,宛若杜鹃在啼哭,却怪异的透出一股欢愉之意,少女的双手搂着莫离的脖颈,香汗淋漓的俏脸,贴在他的耳边,吃痛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张开樱口,在莫离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圈齿痕;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莫离心中微怒,正在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中记载的神通术法,当即凭借记忆,趁着两人颠鸾倒凤的时机,闭上眼睛冥想着运转功法,不多时,便一丝凉意萦绕在丹田中; “公子?红梅?你们怎么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询问声,充斥着关切和疑惑,吓得莫离和少女红梅同时一颤,一种心惊肉跳的瞬间袭上心头,莫离刚刚感应到的一丝凉意,刹那间消失无踪,仿佛方才的感触只是错觉一般; 书房门外,一个和红梅年龄差不多大的丫鬟,正大着胆子,踮着脚尖,歪着脑袋,眯着眼睛,透过门缝儿,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可惜却只看到满地的狼藉,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到,这让她更加好奇; “没没事!小兰!我没事!你放心!” 少女红梅娇羞的将脑袋,埋在莫离的胸膛上,听不到莫离回应,只好大着胆子主动开口,心虚的紧张感,像是毛贼在偷东西的时候,突然被人发现了一样,说话有点儿结巴,心中却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而沉默不语的莫离,则是皱着眉头,脸色难看的继续闭着眼睛,努力的冥想着功法在体内运转,凝神感应着丹田的位置,期待着那种别样的感觉再次出现,片刻之后,美梦成真,喜得他抱着红梅狂吻; “嗯!” 胆小害羞的红梅,正在因莫离的突然沉默,而变得忐忑不安,不敢抬头看莫离的脸色,又不敢乱动,只好保持着尴尬的姿势,在心中胡乱猜测,恍然若失的埋怨着多事的小兰,却被莫离突然袭击了; 又惊又喜的她极力的迎合着,与此同时,隐隐约约的在她心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的从她体内流失,由于这种感觉太过朦胧,并不真切,所以初经人事的她并未多想,继续迷失沉沦; “啊!” 莫离舒爽的低吟了一声,声音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因为他感受到一丝微凉的东西,正在慢慢的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涌进他的体内,并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多,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好; 莫离的声音,再次引发了门外那小兰的好奇心,猎奇的心态就像一只猫,调皮的在她心里挠抓一样,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故技重施,弓着腰透过门缝儿,往房间里面看去,可惜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啊!” 感受着丹田位置的凉意在逐渐壮大,心满意足的莫离,好奇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一直强行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的红梅,这一看之下,顿时吓得他浑身剧颤,宛若鬼上身一般,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口; 入目所见,只见眼前的红梅,记忆中那青涩的俏脸上,出了欢愉的春潮之外,竟然诡异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了细密的皱纹,头上的青丝也迅速衰败,朝着白色转变,灵动的双眼也开始浑浊了; “嗯!” 抿着嘴唇,银牙紧咬的红梅,突然听到莫离的惊呼,看到他呆呆的看着自己,顿时娇羞不已,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喉间发出一声动情的娇吟,双手用力搂着莫离的脖颈,羞涩的将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门外的小兰被房间内,不时发出的奇异声音,弄的是百爪挠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大着胆子伸出葱葱玉指,蘸了点儿自己的口水,向着纸糊的窗纱点去,小心的洞穿了一个窟窿,将眼睛凑了上去; “啊!” 一声惊呼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被自己吓到的小兰,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去,刚刚看到的热火场面,像在脑海里生了根一般,死死的印在了脑子里,任她如何努力也挥之不去; 房中的莫离一脸挣扎的,看着怀里那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皮肤黯淡无光,布满褶皱的老妪,如此奇诡的变化,让他心惊胆颤,可丹田内的那一团清凉气感,却让他欲罢不能,正在此时一道惊呼传来; “谁?是小兰么?” 莫离心虚的问,同时也有些害怕,毕竟小兰是亲眼看着红梅进来的,如今红梅却变成了这副模样,看样子即便不死恐怕也活不长了,不由得心中暗想:为了以免事情败露,恐怕也只能心狠手辣了! 门外的小兰,满脑子都是那种羞人的画面,本就惊魂未定的她,突然听到莫离的问话,顿时娇躯一阵颤抖,心中小鹿乱撞,怦怦怦跳的厉害,不由自主的捂着脸蹲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颤抖着回话; “回回禀,公公子!是是我!” 小兰壮着胆子说完话,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仍旧闭着眼,捂着脸,心里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着,有心想要逃离此地,却又怕莫离知道了会怪罪她; “红梅有些累了!你进来一下,送她回房休息!” 莫离扶着昏死过去的红梅,小心的将她放在椅子上,手忙脚乱的帮她穿上了衣服,让她趴在书桌上,摆成一副熟睡的样子,自己则一边小声的向门外吩咐,一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后,躲起来蓄势待发。(未完待续。) 第132章 骷髅 门外的小兰听闻此言,心中万分纠结的踌躇不前,脑海中那羞人的一幕不断浮现,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没有看的那么真切,依旧让未经人事的少女万分羞怯,不敢抗命的她,只好鼓足勇气推开了房门; “吱呀!” 小兰推开门后,用力的低着头,圆润的下巴,紧紧的贴着微露尖角的胸脯,双手不安的揪着衣摆,踩着小碎步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娇躯微颤的躬身鞠了一个万福,细若蚊呐的声音,颤抖着响起; “奴婢拜见公子!” 小兰心惊胆颤的说完话,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忍不住好奇的抬起了头,羞怯的眯着眼睛向前看去,却只看到红梅趴在书桌上,一副熟睡的模样,而那个对红梅使坏的莫公子,却奇怪的不见了踪影; “咣当!” 半开的房门被大力的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将惊魂未定的小兰吓了一跳,本能的转身向身后看去,却只看到一张狰狞的脸庞,和一双血红的眼睛在急速靠近,在她那水灵的大眼睛中不断放大; “啊!” 受到惊吓的呼声尚未出口,小兰便感觉到自己被人死死的抱住,心惊胆颤的她尚且来不及抗拒,小巧的红唇突然就被一团火热堵住了,霸道而有力的柔软,蛮横撬开了她的皓齿,纠缠着她的; “嗯!” 小兰的喉间传出一声,刹那间脑海一片空白,连那的画面都消失不见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嗡鸣声响彻脑海,两行清泪溢出紧闭的眼眶,湿了睫毛之后,顺着红润的脸颊,悄然滑落; 再次奸计得逞的莫离,极尽所能的挑逗着怀中的少女,感受着丹田处那一团微凉气感,似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啊!” 小兰正在意乱情迷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身体的某处传来,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惨嚎,香汗淋漓的俏脸上,顿时泪如泉涌,本能的宣泄着心中的委屈,和未知的恐惧; 钻心的疼痛,逐渐被温柔而狂野的欢愉淹没,始终不敢睁开眼睛的小兰,缓缓的打开眼帘,透过朦胧的泪花,看向眼前喷吐着热气的雄壮,一张模糊的英俊脸庞,逐渐清晰。 “啊!公公子!你!奴婢” 感受着丹田处那微凉的气感再次壮大,欣喜若狂的莫离,沉浸在舒爽的感觉中,突然听到小兰的万分委屈的声音,担心她看到红梅,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去,再次吻上了小兰的红唇,堵住了她的声音; 突然的小兰,顿时再次陷入混乱之中,刚刚清醒了几分的思绪,再次被娇躯上那欢愉的快感淹没, “呃!” 正在肆意纵情的莫离,突然感觉到丹田内产来一阵绞痛,不由自主的放开了小兰,目瞪口呆的看着匪夷所思的一幕,再次悄然上演,此刻身下的小兰,就像方才的红梅一样,瞬间变得苍老无比; 丹田位置的剧痛,让自私的莫离,对小兰的惨状弃之不顾,视若未见,反而担惊受怕的看向自己的丹田,咬牙忍受着剧痛的侵袭,努力的平心静气,感应着丹田的微凉气感,回想着中记载的法决; “啊!” 凄惨无比的惨嚎,从小兰的口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吓了莫离一跳,他刚刚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丹田处的微凉气感,似乎正在按照功法的路线,自主的在自己体内运行,立刻闭上眼睛凝神感应; 他感知到一股微凉的气流,正神奇的在他体内游走,按照功法的路线,运转了一个小周天之后,又重新流回了丹田之中。 “呃!” 欣喜若狂的莫离尚且来不及兴奋,便突然感觉到身下一空,连忙睁开眼睛低头看去,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慌失措之下,连滚带爬的迅速后退,只见原本少女模样的小兰,竟然成了一具黑色的枯骨; 黑色的骷髅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仿佛稍加碰触,便会灰飞烟灭,烟消云散一般,背靠墙壁退无可退的莫离,顿时被吓的亡魂大冒,冷汗淋漓犹如雨下,苍白无血的脸上,上牙打下牙震得嘴唇直哆嗦; “怎么会这样?” 莫离看着诡异的黑色枯骨,以及骷髅头边上的雪白发丝,惊心慌意乱的喃喃自语,转身看向书桌上的红梅,仍旧一动不动的趴在书桌上,并未发现有其他异状,心虚的呼了口浊气,抬手擦了把冷汗; 莫离休息了片刻,颤颤兢兢的爬起身来,壮着胆子向黑色枯骨靠近,心中胡思乱想着该如何善后,眼见事已至此,感受着丹田处的微凉气感,他居然莫名的冷静了下来,因此并未察觉身后的异变; “哧!” 随着一声弱不可闻的轻响,一团虚淡的灰黑色烟雾,从趴伏的红梅身上逸散而出,迅速在虚空中凝聚,幻化成一道虚实难辨的影子,空洞的双眼中充斥着迷茫,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 “啊!这是?小兰的衣服?小兰!我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那是?公子?他在干什么?” 虚淡的灰黑色影子,看着地上那熟悉的衣物,和陌生的黑色枯骨,抬起双手捂住头颅,双眼中尽显挣扎之色,低头一看,发现了书桌上的字迹,转眼又看见莫离正在用小兰的衣物,包裹着那副枯骨; 红梅的魂魄在虚空中漂浮着,努力的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结合眼前所看到的诡异画面,一种难以置信的猜测,逐渐涌上心头,浑浊的魂泪悄然滑落,周身蒸腾着浑厚的怨气,双眼逐渐变得血红。(未完待续。) 第133章 索命 莫离心惊胆颤的收拾着残局,正在用小兰残留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包裹着小兰的黑色枯骨,正在此时,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悄然传来,与此同时,一阵阴风无端吹过,冷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本就惊魂未定的他,顿时疑神疑鬼的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刚刚转过身去,还未有所动作,便感应到丹田内,刚刚消停下来的微凉气感,突然开始在体内四处乱窜,瞬间神奇的布满周身; “莫离!你这个畜生!你害死了小兰!也害死了我!我跟你拼了!” 就在莫离大感诧异的时候,一种源自灵魂的危机感,让他本能的就地一滚,就此躲过了一劫,匆忙之中抬眼一看,顿时吓得屁股尿流,双手齐动在眼前胡乱挥舞,企图赶走再次冲上来的灰黑色鬼影; 红梅的鬼魂,周身洋溢着惨绿色的怨气,一双血红的鬼眼流淌着血泪,黑青色的脸上尽显狰狞之色,探出一双干瘪的鬼爪,挥舞着锋利的指甲,凄厉的鬼叫着,张牙舞爪的向着惊容满面的莫离扑去; “别过来!你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过我!” 莫离见状被吓得肝胆俱颤,死死的闭上眼睛,凄惨无比的哀嚎着,恍惚之中,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被莫童的鬼魂纠缠的时候,一想到那冰冷的鬼爪,将再次掐住他的脖子,他就万分恐惧; “休想!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莫离的哀声求饶,并没有打动红梅的鬼混,反而激起了她的凶性,一想到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不仅设计夺了她的贞洁,害得她惨死当场,就连她的好姐妹小兰都惨遭毒手; 想到地上的黑色枯骨,和小兰的衣物,她就更是悔恨难当,心中悲戚不已,满腔恨意汹涌如潮,虽然她不知道莫离,究竟用了什么妖法邪术,竟然害得小兰徒留一具枯骨,但她已然决心要为小兰报仇; “呃啊!不不要咳咳嗬嗬” 红梅的鬼魂冲到莫离的跟前,一双鬼爪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周身惨绿色的怨气肆意翻滚,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居然硬生生的把莫离举了起来,泣不成声的求饶话语嘎然而止,双脚离地的吐着舌头; 喘不过来气的莫离,被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四肢乱舞着疯狂的挣扎,嘴里发出一阵阵无力的呼气声,显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红梅的鬼魂,给活生生的掐死在这里; “去死!你这个畜生!祸害了我还不够!连小兰妹子你都不放过!我掐死你!掐死你!啊!” 红梅的鬼魂掐着莫离,双臂伸直高高举起,仰着黑青的鬼脸,血红的双眼中恨意狂飙,嘴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凄惨至极的嘶吼着,看着莫离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她的心中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爽; “咳嗬” 莫离此刻双眼圆瞪,腥红的舌头吐出一大截,通红的脸上青筋暴起,突然停止了挣扎,似乎将要就此死去一般,实际上则是他在挣扎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书桌上的木盒,顿时恍然大悟的回想着; 脑海中一幅幅图画飞快闪过,生死关头似乎逼出了他的潜能,突然之间,一副捉鬼吞魂的图画,定格在他的脑海,几个繁奥复杂的手印,飞快的在脑海中放大,喜不自胜的莫离,连忙感应体内的凉意; “嘎嘎嘎” 红梅的鬼魂,看着一动不动的莫离,扬起狰狞的鬼脸,发出一阵嘎嘎的怪笑声,两行血色的魂泪,顺着黑青色的脸颊滑落,不曾落地,反而落在虚空之中,化作灰色光点消散,像熄灭的烟花一样; “呃啊!” 凄厉的怪笑声哭笑难分,却十分突兀的嘎然而止,错愕的惊呼声刚刚响起,便瞬间化作惨叫,只见莫离的双手,生涩的掐着别扭的印决,萦绕着丝丝漆黑的魔气,趁红梅不备之机,点在了她的手臂上; 看似有形无质的鬼魂,却突然被这肉身凡胎所伤,一切都在于莫离手上的黑色魔气,红梅的鬼魂吃痛之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鬼爪,惊慌失措的匆忙后退,莫离捂着脖子坠落在地,狼狈的呼吸着空气; “啊!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要掐死你!我要给小兰妹子报仇!我跟你拼了!” 红梅的鬼魂仓皇后退,黑青的鬼脸上不满惊容,满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了一眼地上小兰的黑色枯骨,红着眼睛嘶吼着,张开一双鬼爪,再度扑了上去,一身视死如归的气势,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哼!找死!既然如此,索性就拿你来印证一下,本公子刚学的法术神通!” 莫离见状冷哼一声,顾不得起身,索性就地盘膝而坐,一脸狰狞之色,凶相毕露,生死存亡的殊死搏斗,让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感应着体内的微凉气感,通过冥想催动,双手掐着生涩的印决,低声怒喝; “魔影吞天!采阴补阳!身化烘炉!噬魂炼魄!魔印所处!无物不伏!冤魂恶鬼!返本归源!吞魂噬魄!呔!” 邪异的咒语念完的瞬间,莫离瞬间感到一阵虚弱,体内丹田处那微凉的气感,瞬间就被抽空,一个漆黑的魔印,勉强凝结成形,化作一个凶兽虚影,将莫离的身影笼罩其中,并产生一股极强的吸力; “啊!” 而红梅的魂魄,此时恰好扑来,顿时被强大的吸力笼罩,眨眼间就被吞没其中,就此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小兰那黑色的枯骨,刹那间诡异的风化,化作一地灰色的粉末,一阵黑雾翻滚着凝结成形; “红梅姐!不要啊!” 魂魄一直附在白骨上的小兰,此刻刚刚凝结出魂体,就看到了红梅的鬼魂,被笼罩着莫离的黑色魔影,张开磨盘大的血盆大口,一口吞了下去,化作一道黑色烟雾,顺着莫离的七窍,钻进了他的体内。(未完待续。) 第134章 邪术噬魂 小兰的鬼魂,见到红梅身处险境,她发自本能的惊呼阻止,可惜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梅的魂魄,被一个漆黑的恶魔吞噬,化作黑烟钻进莫离的体内,而她也恰巧看到了地上那熟悉的衣物; 当她那茫然的的目光,看向莫离的那一瞬间,一幕幕羞人的画面,走马观花的浮现在脑海,让她头痛欲裂,她本能的抬起双手,紧紧的捂着疼痛的脑袋,踉踉跄跄的后退着,昏昏沉沉的感觉逐渐消散; “是你?对!是你!就是你!你你你这个坏人!大坏蛋!你把红梅姐姐怎么了?” 原本羞人的画面,却让逐渐恢复生前记忆的小兰,生出无尽的怒气,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伸出干瘪的鬼爪,指着面不改色的莫离,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愤怒的骂了两句,让莫离都颇感诧异的脏话; 而莫离此刻实在是有苦难言,因为当那团黑雾,裹着红梅的魂魄,钻进他的体内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因此方才极力强撑着,故作镇定,努力的表现出面不改色的样子,害怕被小兰看出破绽; “大坏蛋!你快说!你把红梅姐姐怎么了?都是你害得我们!你先对红梅姐姐使坏,害死了她!又把我骗进来,不仅对我使坏,还害死了我!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大坏蛋!快把红梅姐姐还给我!” 小兰的魂魄,飘飘荡荡的悬在半空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莫离,故作凶狠的冲着莫离嚷嚷,殊不知她这幅姿态,对如今的莫离来说,恰巧适得其反,不仅打消了莫离的顾忌,还让他心中生出了毒计; 接二连三的见到鬼,更是用半生不熟的神通法术,吞噬了红梅的魂魄,此时的莫离,对小兰那黑青的鬼脸,反而可以见怪不怪,坦然视之了,只见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兰,装模作样,虚情假意的开口; “你想找你的红梅姐姐?她不正在书桌上睡觉么?” 小兰的鬼魂听闻此言,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趴在书桌上的红梅,气呼呼的转过头来,冲着莫离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咋呼着; “你骗我!我知道我和红梅姐姐,都已经被你害死了!那是红梅姐姐的尸体!我刚才亲眼看到一个黑影,将红梅姐姐吞了下去,钻到你肚子里面去了!快把红梅姐姐交出来!不然,不然我吃了你!” 而此时的莫离,清晰的感应着丹田位置,一股熟悉的微凉气感,正在迅速的壮大,顿时底气十足,一边挖空心思的酝酿着毒计,一边面不改色,花言巧语的,继续哄骗着天真到傻的女鬼; “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一定是看错了!你的红梅姐姐就在那里,不信你去看看!” 小兰的鬼魂听闻此言,半信半疑的,朝着书桌的位置飘去,靠近了一看,顿时吓得连连后退,浑身发抖的转过身去,两行血红的魂泪,不由自主的划过脸颊,抬起微颤的鬼爪,指着莫离破口大骂; “骗子!坏人!大坏蛋!你骗我!你竟然把红梅姐姐害得这么惨!你你你是大坏蛋!” 虽然小兰只是看了一眼,而且只看到了红梅的侧脸,但那恐怖诡异的样子,还是吓得她魂体剧颤,苍白如雪的头发,不满褶皱的老脸,跟她记忆中的红梅判若两人,若非那身衣服,她绝不会相信; 想到曾经悉心照顾自己的红梅姐姐,想着她温柔甜美的笑容,如今竟然被眼前这个坏人,用那诡异的妖术邪法,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妪模样,死得如此凄惨,惨绿色的怨气,逐渐在她周身蒸腾隐现; “好!我承认!她死了!你猜的不错!她确实是被我害死的!你这个糊涂鬼,是不是忘记了,你也是被我害死的,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尸体在哪里呀?嗯?要不要我告诉你呀?啊?嘿嘿” 莫离感应到丹田中充盈的微凉气感,突然话锋一转,坦然承认了一切,并且借机岔开话题,将小兰鬼魂的注意力,从红梅的尸体上,转移到了她自己的尸体上,一股阴谋的气息,悄然弥漫在空气中; “快说!我的尸体在哪里?怎么怎么就只剩下衣服了?快说,你把我的尸体藏到哪里去了?” 小兰的鬼魂听闻此言,果然上当,气呼呼的飘到莫离的身前,伸出干瘪的鬼爪,侧身指着地上的衣物,初时还气势汹汹的,话说到一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含羞带怯的压低了声音,又在犯迷糊了; “你看到地上的灰色粉末了么?那就是你的尸体!呃,不对!准确的说,你已经尸骨无存了,只留下了一地的骨灰,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以过去看看,顺便确认一下!” 小兰的鬼魂听闻此言,原本低下去的头颅,豁然抬起,双眼血红的流淌着血色魂泪,狰狞扭曲的鬼脸上凶相毕露,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莫离,一双鬼爪紧握着转过身去,朝着地上的粉末缓缓飘了过去; “魔影吞天!采阴补阳!身化烘炉!噬魂炼魄!法印所处!无物不伏!冤魂恶鬼!返本归源!吞魂噬魄!呔!” 就在小兰的鬼魂,转过身去的瞬间,莫离一脸狞笑着双手掐诀,声音低沉而快速的,念诵着邪魔咒语,感受着丹田内的微凉气感快速流失,莫离不惊反喜,魔印凝结成型的瞬间,漆黑的魔影再次现身; “啊!” 小兰的魂魄,在猝不及防之下,惊慌失措的连忙转身,可惜为时已晚,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漆黑的巨大魔影,张开血盆大口向她咬来,顿时吓得魂体剧烈颤抖,本能的双手抱头蹲下; “轰隆!咔嚓!” 正在此时,一声闷雷在门外炸响,金光的电光在闪耀的瞬间,照亮了书房内的一切,心虚的莫离顿时被吓得浑身发抖,掐诀的双手一哆嗦,黑色魔印瞬间溃散,巨大的魔影一阵扭曲,就此分崩离析。(未完待续。) 第135章 冤魂托梦 小兰的魂魄,出于天生对雷电的敏感和恐惧,在听到雷声之后,浑身一颤当即跌倒在地,颤颤兢兢的鼓足胆气,借着一闪而逝的电光抬头,只见莫离一脸惨白的浑身发抖,巨大的黑色魔影已经消失了; “咣当!呼呜!” 一人一鬼经此剧变,相对无言的愣在当场,正在此时,一阵异响传来,引得双方同时扭头看去,只见窗棂被一阵飓风吹开,在肆虐的狂风中不停摇摆,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窗外下起了小雨; 惊魂未定的小兰,难得聪明了一回,连忙趁此机会,小心翼翼的迂回到窗前,在莫离发现的时候,回头恶狠狠的冲他瞪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飘过窗棂,慌不择路的仓狂逃窜,迅速消失在雨幕中; “呵呵嘿嘿哈哈” 有心无力的莫离,眼睁睁的看着,小兰的鬼魂消失在眼前,恼羞成怒的面容扭曲,状若癫狂的仰天怪笑,摊开双手无力的倒在地上,两行浊泪溢出眼角,混着脸上的冷汗悄然滑落,碎在冰冷的地上; “轰隆!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莫离苍白的脸庞,一声闷雷紧随其后,轰然炸响,怪笑声嘎然而止,他略作休息之后,方才缓缓起身,开始收拾残局,找来麻袋将红梅的尸体,和小兰的骨灰装了进去; “呼呜!” 莫离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麻袋扛到了后花园中,全身上下被细雨淋得湿漉漉的,冰冷的寒风呼啸着吹过,仿佛鬼哭狼嚎一般,朦胧之中隔着雨幕,他似乎看到一群恶鬼在游走,无数鬼爪在挥舞; 心惊胆颤的莫离,仗着刚刚恢复的微凉气感,摸黑找来工具,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哆哆嗦嗦的刨了一个大坑,将麻袋丢了进去,慌慌张张的填好了土,狼狈不堪的带着一身泥泞,托着疲惫的步伐离去; “轰隆!咔嚓!” 金色的闪电照亮夜空,沉闷的雷声灌入二中,冰冷的寒雨飘飘洒洒,莫离迎着漫天风雨,仰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仿佛在接受天地的洗礼,踩着满地的小水洼,踉踉跄跄的走着; 一间客房中,失魂落魄的莫离,摸黑走到床前,不顾一身雨水和泥泞,转身倒在床榻上,随手扯过床上的被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闭上眼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在浑浑噩噩之中,不知不觉的睡去; “啊!不会的!不会的!小兰!小兰!” 卧房中,哭累的秋菊,不知在何时沉入梦乡,此刻正满头大汗的梦呓着,一脸惊恐的表情,口齿不清的呢喃着小兰的名字,双手不安的抓着床单和被褥,似乎在梦中挣扎着,抗拒着什么未知的事物; 门外风雨飘摇,雷声依旧,电闪雷鸣之际,小兰的鬼魂,正凌空飘浮在秋菊的上方,双眼流淌着血色的魂泪,黑青的鬼脸上,黑红的嘴巴微微动作着,似乎正在向熟睡的秋菊,诉说着某些悲伤的话语; “啊!小兰!小兰!” 秋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冷汗淋漓的坐起身来,似乎刚从恐怖的噩梦中惊醒,两行浊泪溢出眼眶,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滑落,她却浑然不知,摇头晃脑的举目四望,似乎在慌乱的寻找着什么; 四周一片漆黑,雷雨声声入耳,秋菊蜷缩在床榻之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浑身颤抖着低下头去,噩梦中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脑海,宛若烙印一般挥之不去,凄婉的哭诉,在恍惚之中再次响起;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对!是梦!是噩梦!相公不会杀人的!小兰一定没事的!” 秋菊低声的呢喃着,似乎想要藉此驱赶心中的恐惧,和那恐怖至极的噩梦,梦中,面色黑青的小兰,双眼泣血的向她哭诉,说莫离强行毁了她和红梅的贞洁,又用妖术邪法,残忍的杀死了她和红梅; 不仅事后掳走了红梅的鬼魂,而且还害得她尸骨无存,还要用妖术邪法抓她,并凄惨至极的向秋菊请求,求她去官府状告莫离,为她们姐妹报仇鸣冤,并一再叮嘱秋菊,让她小心莫离,以免遭到不测; “呜呜” 秋菊抬起双手,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拼命的摇头晃脑,努力的抗拒着,脑海中那些可怕至极的画面,在恐惧的侵袭下,胆小柔弱的她,再也忍不住,低声的抽泣着,莫离和老管家的对话,悄然浮现; “轰隆!咔嚓!” 耀眼的电光一闪而逝,沉闷的雷声轰然炸响,吓得本就害怕不已的秋菊,颤颤兢兢的止住了哭泣,手忙脚乱的拉过被褥,迅速盖在自己的头上,蒙头钻在被褥里面,伏在床上体若筛糠一般颤抖着; 凌晨时分,风停雨歇,雷电隐退,秋菊心惊胆颤的,苦熬了大半夜,小心翼翼的掀起被角,看着泛起微光的窗棂,听着房外的鸟叫虫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手忙脚乱的穿衣起身,推门匆匆而去; “看到小兰了么?” 穿庭过院的秋菊,拦住一个早起打水的丫鬟,语气焦灼的询问; “奴婢拜见秋夫人!秋夫人早安!回禀秋夫人!小兰与红梅两人,昨晚彻夜未归,听说是遵从秋夫人您的指派,一直守在公子的书房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秋夫人若有事差遣,可吩咐奴婢效劳!” 睡眼惺忪的丫鬟,突然听到秋菊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水桶,迅速低头躬身,鞠了一个万福,毕恭毕敬的向秋菊请安,轻言轻语的说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秋菊,一副任由差遣的模样;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关心一下她们,想不到她们居然能如此尽忠职守,好了!你先去忙!我去公子书房看看,顺便叫她们早点回去休息,以免她们陪公子熬夜累坏了身子!” 秋菊听闻此言,顿时心中一凉,不动声色的打发了丫鬟,目送她离去之后,这才秀眉紧皱着,行色匆匆的踩着小碎步,快速向着莫离的书房走去,一路上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着,思绪纷乱的纠结万分。 第136章 性情大变 忧心忡忡,担惊受怕了大半夜的秋菊,匆忙来到了书房中,推门入内一看,只见满地纷乱的书卷纸张,一片狼藉宛若昨日,不由的脸色稍缓,暗自松了一口气,突然目光一凝,殷红的血迹映入眼帘; “这是?血?” 秋菊娇躯一颤,难以置信的低语着,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艰难的俯下身去,靠近了一些仔细查看,只见散落的书卷上,点点艳红的血迹分外扎眼,宛若绽放的红梅一般,看得秋菊惊恐万分的后退; “怎么会这样?难道昨晚的梦境,是真的么?” 秋菊难以置信的微微摇头,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看到,莫离的书桌下面,同样也有一片殷红的血迹,那刺眼的红色痕迹,似乎萦绕着一股悲惨的气息,引得秋菊悲从中来,抬手掩面而泣,心若死灰; “不会的!我不相信!相公不会杀人的!相公呢?相公去哪里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 黯然落泪的秋菊,突然茫然低语,抬手抹去眼中的泪水,手忙脚乱的挣扎着站起身来,慌慌张张的走出书房,小心谨慎的关上房门,匆匆忙忙的四处奔走,泪湿的双眼举目四望,寻找着莫离的身影; 绕了一大圈之后,秋菊顺着泥泞的脚印,终于在客房中找到了莫离,看着他一身狼狈的酣然入睡,心疼的胸膛一阵绞痛,连她找莫离的目的都暂时忘却,被抛诸脑后了,快步上前柔声细语的呼唤; “相公?相公?快醒醒!怎么不回房,却在这里睡了?” 迷迷糊糊的莫离听到呼唤,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张满带泪痕的关切娇颜,赫然映入眼帘,逐渐清晰,他摇头晃脑的让自己清醒,一边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一边在秋菊的搀扶下,缓缓的坐起身来; 看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一切,莫离感到有些茫然,伸手推开秋菊下了床榻,看到自己一身的泥泞,他深呼吸后,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朦胧的记忆清晰的划过脑海,英俊的脸庞骤然变得冰冷漠然; “大清早的,你找本公子有何事?” 冰冷无情的声音落在秋菊的耳中,让她觉得十分委屈,莫离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让她觉得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沉闷的令人窒息,经莫离一问,她忽然想起了来意,忐忑不安的颤声开口; “相公!昨夜奴家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小兰她她说相公” 莫离听闻秋菊提起小兰,神情骤然变得更加冰冷,宛若凝结了一层寒霜,不等她把话说完,便霍然转身,语气冰冷的打断,杀气腾腾的低声告诫,那一脸狰狞的凶狠之相,宛若即将发狂的远古魔兽; “闭嘴!从此以后,不准在本公子面前,再提起小兰和红梅,否则,本公子就把你送回迎春院!本公子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不该你过问的事情,最好不要多嘴,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莫离一边语气狠厉的,面带威胁的说着,一边抬脚提步,向着秋菊步步紧逼,吓得她花容失色,心惊胆颤的连连后退,委屈的泪水溢出眼眶,顺着苍白的玉脸滑落,伤心欲绝到痛不欲生的地步; “相相公!对不起!你你别生气,奴家知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奴家恳求相公,看在往日情面上,饶过奴家这一次!相公的话,奴家会牢牢记在心里,绝对不会再惹相公生气了!” 秋菊被莫离吓得浑身发抖,娇躯剧颤,惊恐不已的慢慢后退,泣不成声的颤声乞求,心中的猜测在这一刻化作事实,小兰的告诫在脑海重现,现在她真的担心,莫离会像小兰说的那样,对她不利; “哼!” 莫离闻言冷哼一声,目光凶狠的瞪着秋菊,面色冰冷的沉默不语,周身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杀气,仿佛一个欲要择人而噬的凶禽猛兽,正在慢慢的伸出爪牙,正在此时,老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公子!您在里面么?若您已经起身,还请现身相见,老奴有要事禀告!” 门外,一大早就匆匆赶来的老管家,布满沧桑的老脸上,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浑浊的双眼中充斥着血丝,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也可能是一夜未眠,此刻正躬身低头,忐忑不安的候在门外; “立刻回房!没有本公子的允许!不准擅自离开房门半步!否则哼!” 莫离闻言转过身去,冰冷的言语脱口而出,回荡在沉闷压抑的空气中,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留下一脸悲戚,黯然落泪的秋菊,泪眼朦胧的,望着莫离离去的背影,恍然若失的呆立当场,满心委屈; “老奴拜见公子!斗胆打扰公子休息,还请公子勿怪!” 老管家在看到莫离现身的第一时间,连忙躬身施礼,声音嘶哑的向莫离请安,略显佝偻的身躯,低头看着脚尖,在微凉的晨风中瑟瑟发抖; “免了!边走边说!” 莫离脚步不停的越过老管家,闻言头也不回的招呼了一声,自顾自的迈步前行; “是!公子!老奴遵命!” 老管家见状,连忙亦步亦趋的快步跟上,不着痕迹的落后半步,虽然好奇莫离为何一身泥泞,如此狼狈,却懂事的不敢多问; “说!何事如此心急?” 莫离漫不经心的随口问着,心中却在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想到秋菊黯然落泪的可怜模样,心中掠过一丝不忍,默默的在心中感叹:若非顾及往日情分,本公子又何须故作冷漠,如此狠心的对你! “回禀公子!昨天老奴,奉公子之命,寻找能够降妖捉鬼的能人异士,可惜老奴愚笨,四处奔走了一整天,江湖骗子倒是遇见不少,有真本事的却没找到一个,心中惭愧,厚颜前来向公子禀报!”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说完,头低得更狠了,生怕莫离会因此不高兴,进而怪罪于他; “算了!这才一天而已,没有结果也不怪你,此事不急,慢慢来,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到时本公子给你一张单子,你按照上面的内容,先帮本公子找齐这些东西再说!行了!你去!”(未完待续。) 第137章 魔道 老管家听闻此言,惊喜莫名的抬头,颇感意外的同时,不由的心生欢喜,老脸瞬间急剧变化,笑得跟一朵盛开的菊花似的,暗自庆幸逃过一劫,连忙冲着莫离的背影躬身施礼,谄笑着开口千恩万谢; “老奴谢公子体谅!承蒙公子慈心厚德,宅心仁厚,不怪罪老奴办事不利的罪过,老奴心中惶恐,不胜感激,老奴今后定会鞍前马后,尽心尽力的为公子办事,以报答公子今日这番恩情!” 莫离闻言停下脚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的吩咐; “对了!回去的时候,顺便把秋菊带回去,父母大人身体欠安,本公子又琐事缠身,索性便让她这个做妾的,代替本公子前去侍奉在二老左右,也算是替本公子略尽孝道,聊表孝心了!” 老管家闻言,连忙躬身遵命; “是!公子!老奴遵命!若公子没有其他吩咐,老奴这边动身,护送秋夫人回府!” 莫离闻言摇了摇头,突然目光一凝,面色肃然的抬起头颅,看向花园的方向,思及昨夜那不可思议的场面,想到自己所修炼的,那神奇中透露着诡异的功法,略作沉吟之后,语气淡漠的再次吩咐; “回去在府中挑一些面容娇好的丫鬟,把这清雅贤居中的家丁都换掉,若是府中不够,那就改日挑个时候,再多招收一些,以后但本公子交代的事情,切记不可大肆宣扬,更不可让二老知晓!” 老管家听闻此言,连忙躬身应诺,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莫离的语气和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只是阅人无数的他,突然觉得莫离,似乎变得有些神秘了; “好了!你退下!早点送秋菊回去!” 莫离思衬一番,自觉再无遗漏,挥手打发老管家离去,心事重重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公子慢走!老奴告退!” 老管家听闻此言,躬身施礼告退,转身往回走,找秋菊去了; “唉!” 一路上丫鬟仆役的请安,莫离尽皆视而不见,默不作声的来到书房门口,低头长叹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手将房门关上,目光扫过一片狼藉,和书卷上斑驳的血迹,转头看着书桌上的木盒; “事已至此,不论对错,本公子都已经身陷泥沼,无法回头了,不过,为了从恶鬼莫童的手中,救回爱妻白首,本公子纵然身死魂灭,也无丝毫怨言,甘之如饴,誓死无悔!白首!你,等我!” 莫离那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装着的木盒,慢慢走到书桌前,缓缓坐在椅子上,短短的几步的距离,对如今的他而言,却仿佛是走过了无数春秋,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木盒; “誓死!无悔!” 感受着丹田中的微凉气感,莫离面色坚决,语气冰冷的低喝,似乎在以此明志,抬手将木盒拽到身前,取出其中的,从第一页开始,再次认真的翻阅,他想从书中找出,昨夜那诡异变化的缘由; “采阴补阳?摄取元阴?剥夺精气?原来丹田中那微凉的气流,叫做魔气!” 莫离越看越是心惊,忍不住喃喃低语,按照书中的说法,修炼此魔功者,在修炼初期,需要以体质属阴的少女作为鼎炉,通过采阴补阳的方法,摄取处子元阴,剥夺生命精气,藉此修炼出混元魔气; 而红梅和小兰,被莫离采补后,之所以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则是因为小兰的元阴品质,比红梅的元阴品质要高出许多,按照书中记载,元阴品质最好的,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至阴之女; “炼气?凝练魔气!筑基?铸就道基?感应魂魄?凝练神念?魔气与神念合一,离体之后竟然可以隔空操控物品,真是太神奇了!可是这筑基,竟然需要至阴女子来当鼎炉,否则无法铸就道基?” 莫离越看越兴奋,忍不住悠然神往,脑海中浮想联翩,甚至开始幻想着有朝一日,他铸就道基,隔空操控飞剑,化身神仙中人,解救爱妻脱离魔爪,从此双宿双栖,甚至还能留下一段传奇佳话; 如果说一开始,莫离是为救爱妻,才在阴差阳错之下,修炼了邪魔功法,那么如今,当他经过亲身印证,对书中记载深信不疑,更是彻底迷恋上了强大的感觉,幻想着天下无敌,妻妾成群的画面; “吞魂噬魄?不错!不愧是神仙手段,真是玄妙之极!本公子与此书,还真是相知恨晚啊!” 莫离看着中,关于昨夜施展的法术神通的记载,闭上双眼静心凝神,感应着自己丹田内的魔气,发现经过一夜之后,可能是由于吞噬了红梅鬼魂的原因,魔气再次壮大了不少,忍不住连声赞叹; 吞魂噬魄:以自身魔气,借助魔功法决,凝结吞魂噬魄魔印,幻化出上古凶兽饕餮的魔影,吞噬冤魂恶鬼的魂魄,借助魔功炼化成本源魂力,吞噬魂力本源之后,可增加一定的修为道行。 “这是稳固修为的方法!只是这五毒虫,炼魔草,黑魔花还有这玄阴黑参,又是什么东西?” 莫离又翻了几页,看着书中记载的,那些至关重要的药草,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刚刚升起的兴奋情绪,转眼间就开始回落,那些东西他前所未闻,更别说见过了,顿时不由自主的愁眉苦脸; “还有增加魔功修为的?真是太好了!呃,妖丹?鬼丹?魔络果?地脉灵乳?黑曜石?” 莫离又翻看了几页,看着书中记载的修炼方法,以及奇怪的药草,还有神奇的功效注解,甚至还有凝结魔丹,转化魔魂什么的,让他感觉心痒难耐的同时,却又束手无策,便索然无味的合上了书册; 当莫离扭头看向窗外时,已然是黄昏时分,他竟然不知不觉的,在书房中度过了一天,并且没有感觉到饥饿,察觉到这一点的莫离,不由的对书中描绘的强大境界更加期待,连忙转身抄录药草名目。(未完待续。) (大家看完记得收藏给个好评) 第137章 魔道 老管家听闻此言,惊喜莫名的抬头,颇感意外的同时,不由的心生欢喜,老脸瞬间急剧变化,笑得跟一朵盛开的菊花似的,暗自庆幸逃过一劫,连忙冲着莫离的背影躬身施礼,谄笑着开口千恩万谢; “老奴谢公子体谅!承蒙公子慈心厚德,宅心仁厚,不怪罪老奴办事不利的罪过,老奴心中惶恐,不胜感激,老奴今后定会鞍前马后,尽心尽力的为公子办事,以报答公子今日这番恩情!” 莫离闻言停下脚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的吩咐; “对了!回去的时候,顺便把秋菊带回去,父母大人身体欠安,本公子又琐事缠身,索性便让她这个做妾的,代替本公子前去侍奉在二老左右,也算是替本公子略尽孝道,聊表孝心了!” 老管家闻言,连忙躬身遵命; “是!公子!老奴遵命!若公子没有其他吩咐,老奴这边动身,护送秋夫人回府!” 莫离闻言摇了摇头,突然目光一凝,面色肃然的抬起头颅,看向花园的方向,思及昨夜那不可思议的场面,想到自己所修炼的,那神奇中透露着诡异的功法,略作沉吟之后,语气淡漠的再次吩咐; “回去在府中挑一些面容娇好的丫鬟,把这清雅贤居中的家丁都换掉,若是府中不够,那就改日挑个时候,再多招收一些,以后但本公子交代的事情,切记不可大肆宣扬,更不可让二老知晓!” 老管家听闻此言,连忙躬身应诺,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莫离的语气和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只是阅人无数的他,突然觉得莫离,似乎变得有些神秘了; “好了!你退下!早点送秋菊回去!” 莫离思衬一番,自觉再无遗漏,挥手打发老管家离去,心事重重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公子慢走!老奴告退!” 老管家听闻此言,躬身施礼告退,转身往回走,找秋菊去了; “唉!” 一路上丫鬟仆役的请安,莫离尽皆视而不见,默不作声的来到书房门口,低头长叹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手将房门关上,目光扫过一片狼藉,和书卷上斑驳的血迹,转头看着书桌上的木盒; “事已至此,不论对错,本公子都已经身陷泥沼,无法回头了,不过,为了从恶鬼莫童的手中,救回爱妻白首,本公子纵然身死魂灭,也无丝毫怨言,甘之如饴,誓死无悔!白首!你,等我!” 莫离那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装着的木盒,慢慢走到书桌前,缓缓坐在椅子上,短短的几步的距离,对如今的他而言,却仿佛是走过了无数春秋,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木盒; “誓死!无悔!” 感受着丹田中的微凉气感,莫离面色坚决,语气冰冷的低喝,似乎在以此明志,抬手将木盒拽到身前,取出其中的,从第一页开始,再次认真的翻阅,他想从书中找出,昨夜那诡异变化的缘由; “采阴补阳?摄取元阴?剥夺精气?原来丹田中那微凉的气流,叫做魔气!” 莫离越看越是心惊,忍不住喃喃低语,按照书中的说法,修炼此魔功者,在修炼初期,需要以体质属阴的少女作为鼎炉,通过采阴补阳的方法,摄取处子元阴,剥夺生命精气,藉此修炼出混元魔气; 而红梅和小兰,被莫离采补后,之所以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则是因为小兰的元阴品质,比红梅的元阴品质要高出许多,按照书中记载,元阴品质最好的,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至阴之女; “炼气?凝练魔气!筑基?铸就道基?感应魂魄?凝练神念?魔气与神念合一,离体之后竟然可以隔空操控物品,真是太神奇了!可是这筑基,竟然需要至阴女子来当鼎炉,否则无法铸就道基?” 莫离越看越兴奋,忍不住悠然神往,脑海中浮想联翩,甚至开始幻想着有朝一日,他铸就道基,隔空操控飞剑,化身神仙中人,解救爱妻脱离魔爪,从此双宿双栖,甚至还能留下一段传奇佳话; 如果说一开始,莫离是为救爱妻,才在阴差阳错之下,修炼了邪魔功法,那么如今,当他经过亲身印证,对书中记载深信不疑,更是彻底迷恋上了强大的感觉,幻想着天下无敌,妻妾成群的画面; “吞魂噬魄?不错!不愧是神仙手段,真是玄妙之极!本公子与此书,还真是相知恨晚啊!” 莫离看着中,关于昨夜施展的法术神通的记载,闭上双眼静心凝神,感应着自己丹田内的魔气,发现经过一夜之后,可能是由于吞噬了红梅鬼魂的原因,魔气再次壮大了不少,忍不住连声赞叹; 吞魂噬魄:以自身魔气,借助魔功法决,凝结吞魂噬魄魔印,幻化出上古凶兽饕餮的魔影,吞噬冤魂恶鬼的魂魄,借助魔功炼化成本源魂力,吞噬魂力本源之后,可增加一定的修为道行。 “这是稳固修为的方法!只是这五毒虫,炼魔草,黑魔花还有这玄阴黑参,又是什么东西?” 莫离又翻了几页,看着书中记载的,那些至关重要的药草,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刚刚升起的兴奋情绪,转眼间就开始回落,那些东西他前所未闻,更别说见过了,顿时不由自主的愁眉苦脸; “还有增加魔功修为的?真是太好了!呃,妖丹?鬼丹?魔络果?地脉灵乳?黑曜石?” 莫离又翻看了几页,看着书中记载的修炼方法,以及奇怪的药草,还有神奇的功效注解,甚至还有凝结魔丹,转化魔魂什么的,让他感觉心痒难耐的同时,却又束手无策,便索然无味的合上了书册; 当莫离扭头看向窗外时,已然是黄昏时分,他竟然不知不觉的,在书房中度过了一天,并且没有感觉到饥饿,察觉到这一点的莫离,不由的对书中描绘的强大境界更加期待,连忙转身抄录药草名目。(未完待续。) (大家看完记得收藏给个好评) 第138章 照料 当天夜晚,莫离再次借助身份,利用阴谋诡计,和卑鄙无耻的下作手段,将一个送饭的丫鬟,骗到了房间中,不仅采阴补阳,摄取精气,还施展妖术邪法,将那丫鬟的魂魄吞噬,并再次掩埋了尸体; 第二天清晨时分,老管家遵照莫离的吩咐,一共带了三十个丫鬟,在向莫离禀报之后,将清雅贤居的家丁仆役,全部替换了下去,又从莫离手中取了单子,这才躬身告退,带着家丁仆役匆匆离去; “那些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找齐,还有至阴之女,又该如何是好?真是头疼!” 卧房中,莫离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用意念催动体内的魔气,按照记载的魔功运转周天,一股虚无缥缈的黑色烟雾,萦绕在他的周身,半个时辰之后,莫离缓缓收功,眉头紧皱,失落的长叹一声; “这速度也太慢了!看来想要早点救出白首,还是得用采阴补阳的法子!” 莫离耐着性子,坚持将魔功运转了三十六个小周天,也就是一个大周天,然而初次修炼的结果,却让十分失望,丹田内的魔气,只是稍微增加了一丝而已,鲜明的对比,巨大的落差,让莫离又生恶念; “来人!” 莫离略作思衬,心中有了计较,起身离开床榻,缓步来到窗前,并未打开窗户,好整以暇的淡然开口召唤,等待着倒霉的鱼儿上钩,他迫切的渴望早日铸就道基,凭借神通救出爱妻,从此逍遥快活; “奴婢拜见公子!不知公子召唤,有何吩咐?” 一个略有几分姿色的丫鬟,灵巧的推开房门,躬身施礼后,好奇的打量着面朝窗棂的莫离,看着他略显萧索的背影,胡乱猜测着他的孤独寂寞,一厢情愿的遐想着,做着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 郎情妾意,一切顺理成章,而莫离也理所当然的,开始了采阴补阳,藉此修炼魔功的邪路,从此之后,别有用心的他,麻木的看着一个个心思各异的丫鬟,在他的阴谋手段下,沦为他修炼魔功的鼎炉。 “老夫人!该喝药了!” 病榻上,莫离的母亲,一脸病容的莫老夫人,闻言睁开眼睛,艰难的歪过头去,看着满脸憔悴却堆满笑容的秋菊,慈祥和善的勉强一笑,感动之余更加欣慰,近一个月来的悉心照料,获得她的了认可; “好好孩子咳咳我莫家能有你这样的好媳妇咳咳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德缘法咳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看看你都瘦了咳咳” 莫老夫人气喘吁吁的说着,声音嘶哑无力,虚弱不堪,说不上几句,就要咳嗽一阵,浑浊的瞳孔中,隐隐约约之中,萦绕着一层灰黑色的雾气,那是病入膏肓,体内死气外露,即将命不久矣的征兆; “老夫人!快别这么说,这都是奴家该做的,奴家身为莫家的儿媳,照顾您乃是本分,您老身体虚弱,少说点话!来!奴家扶您起身,好让奴家伺候您把药喝了,奴家一会儿还得去侍奉老爷呢!” 秋菊语气轻柔的,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探过身去,温柔的伸出双手,搀扶着莫老夫人慢慢坐起身来,转身从丫鬟的托盘中,端起亲自熬煮的汤药,细心的把药吹凉,小心的喂给莫老夫人; 莫老夫人的模样,看得秋菊一脸担忧,作为一个从小就孤苦无依的孤儿,更是被卖到青楼这种地方,经过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她早就发自内心的将莫家二老,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看待了; “老夫人!您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奴家去伺候老爷喝药!这就向您告退了!等奴家一会儿忙完了,再过来陪您!” 秋菊转身放下药碗,拿出随身的手帕,动作轻柔小心的,替莫老夫人拭去嘴角药渍,对着莫老夫人嫣然一笑,柔声细语的告退; “唉!” 老夫人闻言长叹一声,两行浊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 “小玉!小花!那么留下来照顾老夫人!若是老夫人有什么不舒服,那么一个去找大夫,一个去通知我!” 秋菊温柔的吩咐两个丫鬟,转身冲着莫老夫人,躬身施礼鞠了一个万福,带的礼数周全之后,这才莲步轻移,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匆匆离去,由于是相邻的两间房,所以秋菊很快就到了莫老爷的房间; “老爷!您该喝药了!” 秋菊走进房间,快速来到病榻之前,对着莫老爷轻声呼唤,看着白发苍苍的莫老爷子,出了一脸的黄油,蜡黄的脸上布满褶皱,病痛的折磨让他看起来更加苍老憔悴,看得秋菊心痛不已,感触良多; “老爷!秋菊来看您了!您该喝药了!” 秋菊喊了一声,见莫老爷子没有反应,顿时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连忙加大了声音,语气焦急担忧的再次呼唤,可惜莫老爷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如此状况顿时吓得秋菊花容失色; “快!快去找大夫前来!” 六神无主的秋菊,连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找大夫,待得丫鬟离去之后,秋菊在心慌意乱之中,突然想到了那个让她日夜思念的人,心知这种情况,于情于理也得通知莫离一声,又连忙吩咐另一个丫鬟; “你去通知管家,让他赶紧去禀告公子,就说老爷子病情危急,请公子务必抽身回来一趟!快去!一定要快!” 丫鬟闻言领命而去,秋菊见状连忙回身,湿了一个冷毛巾,回到莫老爷子的病榻之前,一脸担忧的弯腰俯身,先帮莫老爷子擦了脸,又将毛巾洗干净,敷在莫老爷子的额头上,心急如焚的不停呼唤着; 却说老管家这些日子以来,那是忙得焦头烂额,一边四处奔波着,替莫离收购那些名目奇怪的药草,一边还要安排莫府的杂事,刚刚回府就得知老爷病情危急,当即马不停蹄的又去找莫离禀报去了。 第138章 照料 当天夜晚,莫离再次借助身份,利用阴谋诡计,和卑鄙无耻的下作手段,将一个送饭的丫鬟,骗到了房间中,不仅采阴补阳,摄取精气,还施展妖术邪法,将那丫鬟的魂魄吞噬,并再次掩埋了尸体; 第二天清晨时分,老管家遵照莫离的吩咐,一共带了三十个丫鬟,在向莫离禀报之后,将清雅贤居的家丁仆役,全部替换了下去,又从莫离手中取了单子,这才躬身告退,带着家丁仆役匆匆离去; “那些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找齐,还有至阴之女,又该如何是好?真是头疼!” 卧房中,莫离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用意念催动体内的魔气,按照记载的魔功运转周天,一股虚无缥缈的黑色烟雾,萦绕在他的周身,半个时辰之后,莫离缓缓收功,眉头紧皱,失落的长叹一声; “这速度也太慢了!看来想要早点救出白首,还是得用采阴补阳的法子!” 莫离耐着性子,坚持将魔功运转了三十六个小周天,也就是一个大周天,然而初次修炼的结果,却让十分失望,丹田内的魔气,只是稍微增加了一丝而已,鲜明的对比,巨大的落差,让莫离又生恶念; “来人!” 莫离略作思衬,心中有了计较,起身离开床榻,缓步来到窗前,并未打开窗户,好整以暇的淡然开口召唤,等待着倒霉的鱼儿上钩,他迫切的渴望早日铸就道基,凭借神通救出爱妻,从此逍遥快活; “奴婢拜见公子!不知公子召唤,有何吩咐?” 一个略有几分姿色的丫鬟,灵巧的推开房门,躬身施礼后,好奇的打量着面朝窗棂的莫离,看着他略显萧索的背影,胡乱猜测着他的孤独寂寞,一厢情愿的遐想着,做着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 郎情妾意,一切顺理成章,而莫离也理所当然的,开始了采阴补阳,藉此修炼魔功的邪路,从此之后,别有用心的他,麻木的看着一个个心思各异的丫鬟,在他的阴谋手段下,沦为他修炼魔功的鼎炉。 “老夫人!该喝药了!” 病榻上,莫离的母亲,一脸病容的莫老夫人,闻言睁开眼睛,艰难的歪过头去,看着满脸憔悴却堆满笑容的秋菊,慈祥和善的勉强一笑,感动之余更加欣慰,近一个月来的悉心照料,获得她的了认可; “好好孩子咳咳我莫家能有你这样的好媳妇咳咳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德缘法咳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看看你都瘦了咳咳” 莫老夫人气喘吁吁的说着,声音嘶哑无力,虚弱不堪,说不上几句,就要咳嗽一阵,浑浊的瞳孔中,隐隐约约之中,萦绕着一层灰黑色的雾气,那是病入膏肓,体内死气外露,即将命不久矣的征兆; “老夫人!快别这么说,这都是奴家该做的,奴家身为莫家的儿媳,照顾您乃是本分,您老身体虚弱,少说点话!来!奴家扶您起身,好让奴家伺候您把药喝了,奴家一会儿还得去侍奉老爷呢!” 秋菊语气轻柔的,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探过身去,温柔的伸出双手,搀扶着莫老夫人慢慢坐起身来,转身从丫鬟的托盘中,端起亲自熬煮的汤药,细心的把药吹凉,小心的喂给莫老夫人; 莫老夫人的模样,看得秋菊一脸担忧,作为一个从小就孤苦无依的孤儿,更是被卖到青楼这种地方,经过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她早就发自内心的将莫家二老,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看待了; “老夫人!您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奴家去伺候老爷喝药!这就向您告退了!等奴家一会儿忙完了,再过来陪您!” 秋菊转身放下药碗,拿出随身的手帕,动作轻柔小心的,替莫老夫人拭去嘴角药渍,对着莫老夫人嫣然一笑,柔声细语的告退; “唉!” 老夫人闻言长叹一声,两行浊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 “小玉!小花!那么留下来照顾老夫人!若是老夫人有什么不舒服,那么一个去找大夫,一个去通知我!” 秋菊温柔的吩咐两个丫鬟,转身冲着莫老夫人,躬身施礼鞠了一个万福,带的礼数周全之后,这才莲步轻移,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匆匆离去,由于是相邻的两间房,所以秋菊很快就到了莫老爷的房间; “老爷!您该喝药了!” 秋菊走进房间,快速来到病榻之前,对着莫老爷轻声呼唤,看着白发苍苍的莫老爷子,出了一脸的黄油,蜡黄的脸上布满褶皱,病痛的折磨让他看起来更加苍老憔悴,看得秋菊心痛不已,感触良多; “老爷!秋菊来看您了!您该喝药了!” 秋菊喊了一声,见莫老爷子没有反应,顿时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连忙加大了声音,语气焦急担忧的再次呼唤,可惜莫老爷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如此状况顿时吓得秋菊花容失色; “快!快去找大夫前来!” 六神无主的秋菊,连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找大夫,待得丫鬟离去之后,秋菊在心慌意乱之中,突然想到了那个让她日夜思念的人,心知这种情况,于情于理也得通知莫离一声,又连忙吩咐另一个丫鬟; “你去通知管家,让他赶紧去禀告公子,就说老爷子病情危急,请公子务必抽身回来一趟!快去!一定要快!” 丫鬟闻言领命而去,秋菊见状连忙回身,湿了一个冷毛巾,回到莫老爷子的病榻之前,一脸担忧的弯腰俯身,先帮莫老爷子擦了脸,又将毛巾洗干净,敷在莫老爷子的额头上,心急如焚的不停呼唤着; 却说老管家这些日子以来,那是忙得焦头烂额,一边四处奔波着,替莫离收购那些名目奇怪的药草,一边还要安排莫府的杂事,刚刚回府就得知老爷病情危急,当即马不停蹄的又去找莫离禀报去了。 第139章 悲痛 清雅贤居之中,莫离端坐在书房之中,愁眉不展的凝神思索,经过近一个月的采阴补阳,故技重施的祸害了三十多名女子,他的魔功修为暴增大涨,通过凝神感知,丹田中的魔气,已经有碗口大小了; 按照书中记载,他此时此刻的修为,已经到达了铸就道基的时候了,他也曾从老管家送来的药草中,找了一些增加修为的吞服,可惜却没有丝毫效果,而至阴之女仍旧没有眉目,因此让他头痛不已; “公子!请用茶!” 一个姿态婀娜的丫鬟,小心翼翼的踩着莲步,忐忑不安的将托盘中的茶盏,轻轻放到莫离的书桌旁,躬身一礼后匆忙转身,神色慌张的快步离去,仿佛在她的眼中,莫离是一个凶残的远古魔兽一样; 她是老管家从莫府抽调过来的,本以为会是个好差事,谁知这段日子以来,身边相熟的好姐妹,一个个被莫离召唤过之后,从此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四五十人如今就剩下十几个了,让她怎能不怕; “吱呀!” 丫鬟离去时,乖巧的关上了房门,而莫离则是头也不抬,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册,一副苦心钻研的模样,其实心中却是在烦恼着至阴之女的事情,铸就道基之事迫在眉睫,他对白首也更加思念了; 这段日子以来,魔功修为大涨带来的身体变化,让莫离痴迷其中,无法自拔,不仅耳聪目明,身轻力大,而且他还修炼了几种强大的神通术法,自身强大带来的自信,让他在举手投足之间威严自生; “公子!大事不好了!请公子快快随老奴回府一趟!” 正在此时,书房门外传来老管家的声音,语气中充斥着明显的焦急,打断了莫离的思路,顿时令他十分生气,面色冰冷的豁然起身,周身腾起一股虚无缥缈的气势,那是他魔功大涨衍生出的邪魔气势; “何事如此惊慌?” 莫离站起身来,身形一晃,带出一串残影,冰冷的声音落尽的时候,他已经出站在了书房门口,伸手打开房门,莫离大步走出去,对躬身一旁的老管家视而不见,反而盯着空中的流云,心中浮想联翩; “公子!老爷恶疾缠身,如今病情危急,老奴奉秋夫人之命,特来请公子回府一趟,主持大局!事态紧急,老奴斗胆请公子即刻动身,尽快随老奴一起回府探望老爷!” 原本气定神闲,漫不经心的莫离,听闻此言之后,大感诧异之余,脸色骤然转变,猛地转身看着老管家,情急之下情绪失控,杀气腾腾的抓着老管家的肩膀,周身魔气涌动,语气冰冷而低沉的喝问; “你说什么?父亲大人他怎么了?不是有大夫么?那些大夫是怎么给人看病的,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这么久了,难道父亲大人的病情,就没有一点好转么?说!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做事的?啊?” 老管家的双肩被莫离抓的生疼,感觉莫离的双手,就像两把巨大的铁钳一样,夹得他的肩膀都快要碎了,而莫离那一身凶狠残暴的煞气,狰狞扭曲的嘴脸,更是吓得他心惊胆颤,不由自主的冷汗直流; “公子息怒!老爷和老夫人的病情每况愈下,请来名医近百名,服下药石无数,可惜仍旧无力回天,老奴真的是已经尽心尽力了,以老爷如今的状态,恐怕时日无多,老奴斗胆还请公子早作准备!” 老管家被莫离那凶狠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腿脚一阵发软,佝偻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的回禀着,布满褶皱的脑门,贴着冰冷的地面,苍老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哼!既然如此!还不快走!” 莫离听闻此言,逐渐冷清下来,魔气萦绕的瞳孔中,逐渐爬满了红色的血丝,晶莹的光芒湿润了眼眶,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他语气冰寒的低声呵斥了一声,说话间一马当先,神色匆忙的快步而行; “是!公子!马车已经在门外备好!” 老管家闻言,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匆匆忙忙的紧随其后,连衣服上沾染的泥灰都顾不上拍打,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陪着气势凌厉的莫离上了马车,挥舞着马鞭打马前行,快速朝着莫府的方向赶去; 马车被老管家赶得飞快,穿过几条宽阔的街道,引得为数不多的行人,一阵鸡飞狗跳的乱窜闪躲,看到马车上莫家的标志之后,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不多时便赶到了莫府,莫离跳下马车破门而入; “父亲大人!不孝子莫离来晚了!” 莫离一进门,便用尽全力发足狂奔,声音悲戚的哭喊着穿庭过院,在气喘吁吁的老管家的指点下,来到了莫老爷子的房门外,神色慌张的冲了进去,看到一个医官打扮的摇头哀叹,顿时心中一凉; “相公!对不起!都怪奴家没有照顾好老爷,请相公责罚奴家!” 正在一旁黯然落泪的秋菊,看到突然闯进来的莫离,顿时冲上前去,泣不成声的告罪; “父亲大人怎么样了?” 莫离任由秋菊扑在他的怀里,扭头一脸焦急的询问医官; “莫公子!老朽已经尽力了,还请莫公子节哀!想来是天意如此,若是好生照料,令尊或许还能多留些时日!” 医官面色疾苦的说着,莫离闻言却勃然大怒,突然伸手指着医官,声色俱厉的大声喝骂; “庸医!滚!” 医官听闻此言面色巨变,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莫离吹胡子瞪眼儿; “你也罢!老朽告辞!哼!” 医官一脸愤怒的甩袖而去,莫离见状更加愤怒,胸中怒火狂烧; “滚!都给我滚出去!” 一众丫鬟仆役,包括老管家在内,闻言尽皆浑身剧颤,连忙躬身急退,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 “相公!你不要这样!奴家知道相公心忧老爷病情,但是老爷毕竟年事已高,还请相公息怒!” 莫离闻言更加愤怒,周身魔气涌动,双眼黑光隐现,正在此时,异变徒生,汹涌的魔气居然自主的钻进了秋菊的体内,并且流转回莫离体内之后,明显壮大了一些,莫离看向秋菊的目光,顿时骤变。 新作品默默地求收藏支持跟好评点赞跟礼物支持 谢谢大家…… 第139章 悲痛 清雅贤居之中,莫离端坐在书房之中,愁眉不展的凝神思索,经过近一个月的采阴补阳,故技重施的祸害了三十多名女子,他的魔功修为暴增大涨,通过凝神感知,丹田中的魔气,已经有碗口大小了; 按照书中记载,他此时此刻的修为,已经到达了铸就道基的时候了,他也曾从老管家送来的药草中,找了一些增加修为的吞服,可惜却没有丝毫效果,而至阴之女仍旧没有眉目,因此让他头痛不已; “公子!请用茶!” 一个姿态婀娜的丫鬟,小心翼翼的踩着莲步,忐忑不安的将托盘中的茶盏,轻轻放到莫离的书桌旁,躬身一礼后匆忙转身,神色慌张的快步离去,仿佛在她的眼中,莫离是一个凶残的远古魔兽一样; 她是老管家从莫府抽调过来的,本以为会是个好差事,谁知这段日子以来,身边相熟的好姐妹,一个个被莫离召唤过之后,从此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四五十人如今就剩下十几个了,让她怎能不怕; “吱呀!” 丫鬟离去时,乖巧的关上了房门,而莫离则是头也不抬,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册,一副苦心钻研的模样,其实心中却是在烦恼着至阴之女的事情,铸就道基之事迫在眉睫,他对白首也更加思念了; 这段日子以来,魔功修为大涨带来的身体变化,让莫离痴迷其中,无法自拔,不仅耳聪目明,身轻力大,而且他还修炼了几种强大的神通术法,自身强大带来的自信,让他在举手投足之间威严自生; “公子!大事不好了!请公子快快随老奴回府一趟!” 正在此时,书房门外传来老管家的声音,语气中充斥着明显的焦急,打断了莫离的思路,顿时令他十分生气,面色冰冷的豁然起身,周身腾起一股虚无缥缈的气势,那是他魔功大涨衍生出的邪魔气势; “何事如此惊慌?” 莫离站起身来,身形一晃,带出一串残影,冰冷的声音落尽的时候,他已经出站在了书房门口,伸手打开房门,莫离大步走出去,对躬身一旁的老管家视而不见,反而盯着空中的流云,心中浮想联翩; “公子!老爷恶疾缠身,如今病情危急,老奴奉秋夫人之命,特来请公子回府一趟,主持大局!事态紧急,老奴斗胆请公子即刻动身,尽快随老奴一起回府探望老爷!” 原本气定神闲,漫不经心的莫离,听闻此言之后,大感诧异之余,脸色骤然转变,猛地转身看着老管家,情急之下情绪失控,杀气腾腾的抓着老管家的肩膀,周身魔气涌动,语气冰冷而低沉的喝问; “你说什么?父亲大人他怎么了?不是有大夫么?那些大夫是怎么给人看病的,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这么久了,难道父亲大人的病情,就没有一点好转么?说!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做事的?啊?” 老管家的双肩被莫离抓的生疼,感觉莫离的双手,就像两把巨大的铁钳一样,夹得他的肩膀都快要碎了,而莫离那一身凶狠残暴的煞气,狰狞扭曲的嘴脸,更是吓得他心惊胆颤,不由自主的冷汗直流; “公子息怒!老爷和老夫人的病情每况愈下,请来名医近百名,服下药石无数,可惜仍旧无力回天,老奴真的是已经尽心尽力了,以老爷如今的状态,恐怕时日无多,老奴斗胆还请公子早作准备!” 老管家被莫离那凶狠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腿脚一阵发软,佝偻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的回禀着,布满褶皱的脑门,贴着冰冷的地面,苍老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哼!既然如此!还不快走!” 莫离听闻此言,逐渐冷清下来,魔气萦绕的瞳孔中,逐渐爬满了红色的血丝,晶莹的光芒湿润了眼眶,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他语气冰寒的低声呵斥了一声,说话间一马当先,神色匆忙的快步而行; “是!公子!马车已经在门外备好!” 老管家闻言,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匆匆忙忙的紧随其后,连衣服上沾染的泥灰都顾不上拍打,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陪着气势凌厉的莫离上了马车,挥舞着马鞭打马前行,快速朝着莫府的方向赶去; 马车被老管家赶得飞快,穿过几条宽阔的街道,引得为数不多的行人,一阵鸡飞狗跳的乱窜闪躲,看到马车上莫家的标志之后,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不多时便赶到了莫府,莫离跳下马车破门而入; “父亲大人!不孝子莫离来晚了!” 莫离一进门,便用尽全力发足狂奔,声音悲戚的哭喊着穿庭过院,在气喘吁吁的老管家的指点下,来到了莫老爷子的房门外,神色慌张的冲了进去,看到一个医官打扮的摇头哀叹,顿时心中一凉; “相公!对不起!都怪奴家没有照顾好老爷,请相公责罚奴家!” 正在一旁黯然落泪的秋菊,看到突然闯进来的莫离,顿时冲上前去,泣不成声的告罪; “父亲大人怎么样了?” 莫离任由秋菊扑在他的怀里,扭头一脸焦急的询问医官; “莫公子!老朽已经尽力了,还请莫公子节哀!想来是天意如此,若是好生照料,令尊或许还能多留些时日!” 医官面色疾苦的说着,莫离闻言却勃然大怒,突然伸手指着医官,声色俱厉的大声喝骂; “庸医!滚!” 医官听闻此言面色巨变,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莫离吹胡子瞪眼儿; “你也罢!老朽告辞!哼!” 医官一脸愤怒的甩袖而去,莫离见状更加愤怒,胸中怒火狂烧; “滚!都给我滚出去!” 一众丫鬟仆役,包括老管家在内,闻言尽皆浑身剧颤,连忙躬身急退,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 “相公!你不要这样!奴家知道相公心忧老爷病情,但是老爷毕竟年事已高,还请相公息怒!” 莫离闻言更加愤怒,周身魔气涌动,双眼黑光隐现,正在此时,异变徒生,汹涌的魔气居然自主的钻进了秋菊的体内,并且流转回莫离体内之后,明显壮大了一些,莫离看向秋菊的目光,顿时骤变。 新作品默默地求收藏支持跟好评点赞跟礼物支持 谢谢大家…… 第140章 魔性发作 莫离看着在他怀中抽泣的秋菊,感应着体内精纯了一丝的魔气,回想着中有关至阴之女的记载,暗叹世事无常,却又难掩心中的兴奋,但是对于秋菊,他却有些纠结,不忍心让她因此香消玉殒; 正在此时,异变再生,回归丹田的精纯魔气,就像是在沸腾的热油里面,倒进了冰寒的冷水一样,顿时炸锅了,汹涌的魔气自主流遍全身,疯狂的朝着秋菊的身体涌去,莫离的双眼因此漆黑如墨; “相公!你怎么了?” 黯然垂泪的秋菊,突然感觉到一股邪异的威势,从莫离的身上散发出来,瞬间席卷了她的娇躯,伴随着惊恐不安的气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到莫离似笑非笑的,不由的后退半步,颤声询问;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恍然若失,却又失而复得,这世间之事,还真是玄妙啊!” 莫离邪笑着开口,答非所问的呢喃,魔气充盈的双眼中,出了梨花带雨的秋菊,再无他物,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妖邪的声音,在不停地蛊惑着他,告诉他只要将秋菊采补了,就可以铸就道基,拯救爱妻; “离儿!你咳咳回来了咳咳” 正在此时,苍老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夹杂着无力的咳嗽声,病榻上的莫老爷子,忽然醒转,歪着头看着莫离,艰难的开口,语气焦灼的呼唤,浑浊不堪的老眼,似乎因莫离的到来,而有了一丝神采; 而莫离对此却恍若未闻,双眼中充斥着魔性的光辉,突然伸出双手,霸道的将秋菊揽到怀里,周身魔气疯狂涌动,在两人身体之中来回流转,秋菊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俏脸微红,思绪一片混乱; “相公!老爷在叫你!你快去看看他老人家!”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秋菊感觉到眼前的莫离很陌生,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这种画面,她已经在心中暗自期盼了好久,但那只是午夜梦回的幻象,可如今的场合,绝不能发生那样的事; 心有顾忌的她,只当是莫离气昏了头,于是连忙出言提醒他,甚至为了叫醒他,刻意的加重了声音,可惜如今的莫离,却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而她拼命抗拒的行为,更是引发了安全相反的效果; “可惜呀!可惜你元阴已失,不知道还有多大作用,能不能助我铸就道基,事已至此,乃是天意使然,你再反抗,也是没有用的,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为了白首,也只好委屈你了,嘿嘿” 莫离的双臂突然用力,将秋菊抱得更紧,感受着体内那越发精纯的魔气,幻想着铸就道基的强大,曾经遥远的一切,如今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恍惚之中,他仿佛已经感觉到了,突破境界的桎晧; 此刻莫离的神智,已经在魔气的侵袭下彻底迷失了,一心一意的只想着,尽快对秋菊施展魔功,动用采阴补阳之法,他怪笑着胡言乱语,霸道的掰过秋菊努力后仰的娇颜,疯狂的吻上了泪湿的红唇; “不唔嗯相公不要!不要这样!莫要忘了老爷病情危急,如今还在床榻上看着呢!” 秋菊在猝不及防之下,突然遭到袭击,心慌意乱的同时,激烈的抗拒着,她使出浑身气力,挣脱了莫离的亲吻,疯狂的摇摆着头颅,极力的躲避着,尖锐的声音,悲戚的嘶吼着,企图藉此唤醒莫离; “嘿嘿命中注定,你逃不掉的!采阴补阳!铸就道基!拯救白首!挡我者死!” 莫离周身蒸腾着黑色的魔气,扭曲的面色黑得发紫,状若癫狂的低声嘶吼,双眼中魔气翻涌,煞气沸腾,宛若来自缘故的凶残魔兽,吓得秋菊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如纸,神志模糊错乱,娇躯瘫软如泥; “不要!相公你不要这样!不要” 莫离见状一脸邪笑,上下其手,肆意妄为,急不可耐的撕扯着秋菊的衣衫,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萦绕在两人周身的魔气,因此翻腾的更加剧烈,无力挣扎的秋菊任由施为,模糊不清的轻声呢喃; “你咳咳你这个咳咳逆子!咳咳逆子!你咳咳气死呃” 病榻上的莫老爷子,眼见莫离在此情此景下,竟然当着他的面胡作非为,当场气的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莫离,双目圆瞪,怒不可遏的喝骂,却因病重体虚,一阵咳嗽之后,无力的倒在床上; 伸出的手臂无力的跌落在床榻边缘,本就死气外露的莫老爷子,此刻气息全无,被莫离那疯狂的举动,给活活气死了,苍老的身体逐渐冰凉僵硬,怒目圆睁死不瞑目,丝丝墨绿色的怨气逐渐腾空而起; “啊!不要不要” 本就连日操劳,因疲惫不堪而肾虚体弱的秋菊,就在莫离疯狂的占有她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了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正在从她体内消失,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抽离,只感觉眼前一黑,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嘿嘿” 莫离低沉的怪笑着,感受着丹田内的魔气,正在疯狂的增长,心中狂喜之余,用尽全力将采阴补阳的魔功,施展到了极致的境地,一股邪异而妖媚的气息,化作诡异复杂的魔纹,在他身上攀爬游走; “嗯?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元阴已失的缘故?” 秋菊如同当初的小兰一般,化作了黑色枯骨,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凌乱不堪的衣衫,被乱七八糟的丢弃在一边,衣衫不整的莫离,目光茫然的看着地上的一切,恍然若失,泪流满面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已经采补了至阴之女,为什么还是不能突破?” 莫离感受到体内的魔气,虽然已经精纯到了极致,但还是没有化作液体,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只差那么一丝,他就可以突破境界,铸就道基,生出神念,内视己身了,可惜可叹的是,就差那么一丝。(未完待续。) (大家看完记得收藏作品跟好评,感谢大家的支持,新作品不易。) 第140章 魔性发作 莫离看着在他怀中抽泣的秋菊,感应着体内精纯了一丝的魔气,回想着中有关至阴之女的记载,暗叹世事无常,却又难掩心中的兴奋,但是对于秋菊,他却有些纠结,不忍心让她因此香消玉殒; 正在此时,异变再生,回归丹田的精纯魔气,就像是在沸腾的热油里面,倒进了冰寒的冷水一样,顿时炸锅了,汹涌的魔气自主流遍全身,疯狂的朝着秋菊的身体涌去,莫离的双眼因此漆黑如墨; “相公!你怎么了?” 黯然垂泪的秋菊,突然感觉到一股邪异的威势,从莫离的身上散发出来,瞬间席卷了她的娇躯,伴随着惊恐不安的气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到莫离似笑非笑的,不由的后退半步,颤声询问;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恍然若失,却又失而复得,这世间之事,还真是玄妙啊!” 莫离邪笑着开口,答非所问的呢喃,魔气充盈的双眼中,出了梨花带雨的秋菊,再无他物,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妖邪的声音,在不停地蛊惑着他,告诉他只要将秋菊采补了,就可以铸就道基,拯救爱妻; “离儿!你咳咳回来了咳咳” 正在此时,苍老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夹杂着无力的咳嗽声,病榻上的莫老爷子,忽然醒转,歪着头看着莫离,艰难的开口,语气焦灼的呼唤,浑浊不堪的老眼,似乎因莫离的到来,而有了一丝神采; 而莫离对此却恍若未闻,双眼中充斥着魔性的光辉,突然伸出双手,霸道的将秋菊揽到怀里,周身魔气疯狂涌动,在两人身体之中来回流转,秋菊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俏脸微红,思绪一片混乱; “相公!老爷在叫你!你快去看看他老人家!”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秋菊感觉到眼前的莫离很陌生,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这种画面,她已经在心中暗自期盼了好久,但那只是午夜梦回的幻象,可如今的场合,绝不能发生那样的事; 心有顾忌的她,只当是莫离气昏了头,于是连忙出言提醒他,甚至为了叫醒他,刻意的加重了声音,可惜如今的莫离,却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而她拼命抗拒的行为,更是引发了安全相反的效果; “可惜呀!可惜你元阴已失,不知道还有多大作用,能不能助我铸就道基,事已至此,乃是天意使然,你再反抗,也是没有用的,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为了白首,也只好委屈你了,嘿嘿” 莫离的双臂突然用力,将秋菊抱得更紧,感受着体内那越发精纯的魔气,幻想着铸就道基的强大,曾经遥远的一切,如今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恍惚之中,他仿佛已经感觉到了,突破境界的桎晧; 此刻莫离的神智,已经在魔气的侵袭下彻底迷失了,一心一意的只想着,尽快对秋菊施展魔功,动用采阴补阳之法,他怪笑着胡言乱语,霸道的掰过秋菊努力后仰的娇颜,疯狂的吻上了泪湿的红唇; “不唔嗯相公不要!不要这样!莫要忘了老爷病情危急,如今还在床榻上看着呢!” 秋菊在猝不及防之下,突然遭到袭击,心慌意乱的同时,激烈的抗拒着,她使出浑身气力,挣脱了莫离的亲吻,疯狂的摇摆着头颅,极力的躲避着,尖锐的声音,悲戚的嘶吼着,企图藉此唤醒莫离; “嘿嘿命中注定,你逃不掉的!采阴补阳!铸就道基!拯救白首!挡我者死!” 莫离周身蒸腾着黑色的魔气,扭曲的面色黑得发紫,状若癫狂的低声嘶吼,双眼中魔气翻涌,煞气沸腾,宛若来自缘故的凶残魔兽,吓得秋菊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如纸,神志模糊错乱,娇躯瘫软如泥; “不要!相公你不要这样!不要” 莫离见状一脸邪笑,上下其手,肆意妄为,急不可耐的撕扯着秋菊的衣衫,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萦绕在两人周身的魔气,因此翻腾的更加剧烈,无力挣扎的秋菊任由施为,模糊不清的轻声呢喃; “你咳咳你这个咳咳逆子!咳咳逆子!你咳咳气死呃” 病榻上的莫老爷子,眼见莫离在此情此景下,竟然当着他的面胡作非为,当场气的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莫离,双目圆瞪,怒不可遏的喝骂,却因病重体虚,一阵咳嗽之后,无力的倒在床上; 伸出的手臂无力的跌落在床榻边缘,本就死气外露的莫老爷子,此刻气息全无,被莫离那疯狂的举动,给活活气死了,苍老的身体逐渐冰凉僵硬,怒目圆睁死不瞑目,丝丝墨绿色的怨气逐渐腾空而起; “啊!不要不要” 本就连日操劳,因疲惫不堪而肾虚体弱的秋菊,就在莫离疯狂的占有她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了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正在从她体内消失,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抽离,只感觉眼前一黑,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嘿嘿” 莫离低沉的怪笑着,感受着丹田内的魔气,正在疯狂的增长,心中狂喜之余,用尽全力将采阴补阳的魔功,施展到了极致的境地,一股邪异而妖媚的气息,化作诡异复杂的魔纹,在他身上攀爬游走; “嗯?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元阴已失的缘故?” 秋菊如同当初的小兰一般,化作了黑色枯骨,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凌乱不堪的衣衫,被乱七八糟的丢弃在一边,衣衫不整的莫离,目光茫然的看着地上的一切,恍然若失,泪流满面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已经采补了至阴之女,为什么还是不能突破?” 莫离感受到体内的魔气,虽然已经精纯到了极致,但还是没有化作液体,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只差那么一丝,他就可以突破境界,铸就道基,生出神念,内视己身了,可惜可叹的是,就差那么一丝。(未完待续。) (大家看完记得收藏作品跟好评,感谢大家的支持,新作品不易。) 第141章 悔恨 莫离盘膝而坐,竭尽全力的运转魔功,企图能够藉此突破境界,成功铸就道基,可惜,任由他如何努力,魔气始终都只是魔气,没有化作液状的魔元,他目光狠戾的睁开眼睛,凶残狰狞的低声呢喃着; “秋菊啊秋菊,本想留你残魂去轮回转世,可惜却事与愿违,既然天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公子不念旧情,辣手无情了!” 一言至此,魔念狂涌,莫离豁然起身,周身魔气鼓荡,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衫无风自动,漆黑的魔纹若隐若现,蔓延到了他的额头,在眉心的位置缓缓凝聚,而莫离则浑然不知,双眼的盯着秋菊的枯骨; 漆黑的枯骨不知何时爬满了裂纹,并迅速开始风化,一粒粒微尘状的骨灰粉,如同落雨一般簌簌而下,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股黑烟逐渐凝聚,莫离见状神情冰冷,催动魔功,双手掐诀,念诵魔咒; “魔影吞天!采阴补阳!身化烘炉!噬魂炼魄!法印所处!无物不伏!冤魂恶鬼!返本归源!吞魂噬魄!呔!” 阴阳顿挫的魔咒,飘荡在压抑的空气中,在莫离周身内外蒸腾不休,肆意翻滚的漆黑魔气,随之剧烈的波动着,极速凝聚化形,一个周身漆黑的庞然大物,睁开了暗红色的魔眼,同时张开了血盆大口; “呼呜!咻!” 一股巨大的吸力就此生出,狂猛而霸道,似乎要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尽皆吞入体内炼化,刚刚凝聚魂体的秋菊,尚未从迷茫的混沌中清醒过来,就被狂猛的吸力拉扯着,凌空飘向了魔影的血盆大口; 与此同时,病榻上的莫老爷子身上,也有一股黑雾,迅速逸散而出,飞快的凝聚化形,凝成了一个虚淡的佝偻身影,看那苍老的容颜,正是莫老爷子的亡魂,此时被殃及池鱼,落入了魔影的吸力范围; “不!停下!快停下!” 一直冷眼旁观,静等魔功大涨,突破炼气境界,进而铸就道基,收获喜悦果实的莫离,清晰地看到了异变的突发状况,当场就认出了莫老爷子亡魂的身份,声音凄厉的大声嘶吼,同时也全力停止魔功; 可惜,残酷的现实,仿佛是命运在作弄他,似乎是天道在惩罚他,又像是他常说的天意如此,命中注定,极速运转的魔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任凭莫离如何努力的催动意念,仍旧是无济于事; “不要!不要啊!” 秋菊的魂体,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被魔影吞噬了,甚至没有丝毫的挣扎抗拒,而莫老爷子的亡魂,则是紧随其后,被邪恶的魔影吞入口中,魔影作仰天咆哮状,似乎是在为填饱了肚子而欢呼雀跃; 魔影突然低头转身,面向一脸悲戚的莫离,脸盆大小的血红色双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似乎是在表达不屑,随后凌空一滚,化作一团漆黑的魔气,瞬间笼罩莫离的全身,极速的融入在他的体内; “啊!” 莫离仰天长啸,怒吼声如同平地闷雷一般,震得虚空一阵翻涌,无数渺小的尘埃四处飞散,两行浊泪溢出眼眶,划过苍白无血的脸颊,他身躯突然一软,无力的跪在地上,泪如泉涌,双拳紧紧地握着; “父亲大人!孩儿不孝啊!” 莫离挥动双拳,疯狂的捶打着冰冷无情的地面,泣不成声的低声哭喊,伤心欲绝的脸上,若隐若现的漆黑魔雾,此刻已悄然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一个诡异的花纹,烙印在微微颤动的额头中心; 此时此刻的莫离,似乎才彻彻底底的,从魔性的疯狂中清醒了过来,伤心痛苦的泪水,源源不断的流出,一幕幕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逐渐在脑海流转,满腔的悔恨,像怒海狂涛一般,迅速将他淹没; “嘿嘿呵呵哈哈” 跪伏在地面的莫离,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低笑声,宛若深渊恶魔的嘲笑,仿佛地狱厉鬼的挣扎,在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心中的悲痛和悔恨,残酷的现实,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压抑的几乎无法呼吸; 感受着迅速回归丹田,化作漩涡极速旋转的魔气,与此同时,一股朦胧而又玄妙的感觉,盘旋在他的意念中,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恍惚之中,他“看”到一个黑色的漩涡,凝结着黑色的水珠; “嘭!” 他无力的挣扎着,艰难的翻转身躯,颓然的仰面倒在冰冷的地上,一脸怪异的笑容,狰狞如魔,扭曲如妖,与此同时,一股钻心的麻痒流转全身,逐渐化作剧烈的疼痛,而心若死灰的他,却浑然不顾; 他麻木的“看”着丹田内的魔气漩涡,在极速旋转的过程中,凝结出一滴又一滴漆黑如墨的水珠,他知道那就是所谓的魔元,直到魔气漩涡消散,黑的纯粹的魔元自主流转全身,他才黯然长叹; “唉!死了!都死了!魂飞魄散了!灰飞烟灭了!这都是,我做的孽啊!” 黑色的魔元洗涤着他的身躯,传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粘稠的灰黑色杂质,顺着细微的汗毛孔溢出体外,疼痛过后的舒爽感传进意识之中,一股腥臭的怪味钻进鼻腔,一种玄妙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他似乎“看”的到,周围一丈方圆的所有事物,微风流动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从窗外传进耳朵,隐隐约约之中,他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萦绕在不远处的床榻上,逐渐消散; “秋菊!咳咳秋菊!咳咳发生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老夫人虚弱的询问声,传入莫离的耳朵,让他全身骤然紧绷,霍的睁开眼睛; “老夫人!秋夫人她不在这里!老爷病情加重,秋夫人正在身边侍候,公子也回来了,她们都在那边,您老身体虚弱,就别再念叨了,好好休息!兴许秋夫人一会儿就过来了!” 丫鬟的声音紧跟着传入莫离的耳朵,想来老夫人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而一众丫鬟仆役,包括老管家在内,尽皆被暴怒的莫离赶了出去,虽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异响,却没人敢过来询问,只好敷衍了事。(未完待续。) (大家看完记得收藏作品跟好评,感谢大家的支持,新作品不易。) 第141章 悔恨 莫离盘膝而坐,竭尽全力的运转魔功,企图能够藉此突破境界,成功铸就道基,可惜,任由他如何努力,魔气始终都只是魔气,没有化作液状的魔元,他目光狠戾的睁开眼睛,凶残狰狞的低声呢喃着; “秋菊啊秋菊,本想留你残魂去轮回转世,可惜却事与愿违,既然天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公子不念旧情,辣手无情了!” 一言至此,魔念狂涌,莫离豁然起身,周身魔气鼓荡,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衫无风自动,漆黑的魔纹若隐若现,蔓延到了他的额头,在眉心的位置缓缓凝聚,而莫离则浑然不知,双眼的盯着秋菊的枯骨; 漆黑的枯骨不知何时爬满了裂纹,并迅速开始风化,一粒粒微尘状的骨灰粉,如同落雨一般簌簌而下,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股黑烟逐渐凝聚,莫离见状神情冰冷,催动魔功,双手掐诀,念诵魔咒; “魔影吞天!采阴补阳!身化烘炉!噬魂炼魄!法印所处!无物不伏!冤魂恶鬼!返本归源!吞魂噬魄!呔!” 阴阳顿挫的魔咒,飘荡在压抑的空气中,在莫离周身内外蒸腾不休,肆意翻滚的漆黑魔气,随之剧烈的波动着,极速凝聚化形,一个周身漆黑的庞然大物,睁开了暗红色的魔眼,同时张开了血盆大口; “呼呜!咻!” 一股巨大的吸力就此生出,狂猛而霸道,似乎要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尽皆吞入体内炼化,刚刚凝聚魂体的秋菊,尚未从迷茫的混沌中清醒过来,就被狂猛的吸力拉扯着,凌空飘向了魔影的血盆大口; 与此同时,病榻上的莫老爷子身上,也有一股黑雾,迅速逸散而出,飞快的凝聚化形,凝成了一个虚淡的佝偻身影,看那苍老的容颜,正是莫老爷子的亡魂,此时被殃及池鱼,落入了魔影的吸力范围; “不!停下!快停下!” 一直冷眼旁观,静等魔功大涨,突破炼气境界,进而铸就道基,收获喜悦果实的莫离,清晰地看到了异变的突发状况,当场就认出了莫老爷子亡魂的身份,声音凄厉的大声嘶吼,同时也全力停止魔功; 可惜,残酷的现实,仿佛是命运在作弄他,似乎是天道在惩罚他,又像是他常说的天意如此,命中注定,极速运转的魔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任凭莫离如何努力的催动意念,仍旧是无济于事; “不要!不要啊!” 秋菊的魂体,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被魔影吞噬了,甚至没有丝毫的挣扎抗拒,而莫老爷子的亡魂,则是紧随其后,被邪恶的魔影吞入口中,魔影作仰天咆哮状,似乎是在为填饱了肚子而欢呼雀跃; 魔影突然低头转身,面向一脸悲戚的莫离,脸盆大小的血红色双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似乎是在表达不屑,随后凌空一滚,化作一团漆黑的魔气,瞬间笼罩莫离的全身,极速的融入在他的体内; “啊!” 莫离仰天长啸,怒吼声如同平地闷雷一般,震得虚空一阵翻涌,无数渺小的尘埃四处飞散,两行浊泪溢出眼眶,划过苍白无血的脸颊,他身躯突然一软,无力的跪在地上,泪如泉涌,双拳紧紧地握着; “父亲大人!孩儿不孝啊!” 莫离挥动双拳,疯狂的捶打着冰冷无情的地面,泣不成声的低声哭喊,伤心欲绝的脸上,若隐若现的漆黑魔雾,此刻已悄然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一个诡异的花纹,烙印在微微颤动的额头中心; 此时此刻的莫离,似乎才彻彻底底的,从魔性的疯狂中清醒了过来,伤心痛苦的泪水,源源不断的流出,一幕幕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逐渐在脑海流转,满腔的悔恨,像怒海狂涛一般,迅速将他淹没; “嘿嘿呵呵哈哈” 跪伏在地面的莫离,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低笑声,宛若深渊恶魔的嘲笑,仿佛地狱厉鬼的挣扎,在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心中的悲痛和悔恨,残酷的现实,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压抑的几乎无法呼吸; 感受着迅速回归丹田,化作漩涡极速旋转的魔气,与此同时,一股朦胧而又玄妙的感觉,盘旋在他的意念中,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恍惚之中,他“看”到一个黑色的漩涡,凝结着黑色的水珠; “嘭!” 他无力的挣扎着,艰难的翻转身躯,颓然的仰面倒在冰冷的地上,一脸怪异的笑容,狰狞如魔,扭曲如妖,与此同时,一股钻心的麻痒流转全身,逐渐化作剧烈的疼痛,而心若死灰的他,却浑然不顾; 他麻木的“看”着丹田内的魔气漩涡,在极速旋转的过程中,凝结出一滴又一滴漆黑如墨的水珠,他知道那就是所谓的魔元,直到魔气漩涡消散,黑的纯粹的魔元自主流转全身,他才黯然长叹; “唉!死了!都死了!魂飞魄散了!灰飞烟灭了!这都是,我做的孽啊!” 黑色的魔元洗涤着他的身躯,传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粘稠的灰黑色杂质,顺着细微的汗毛孔溢出体外,疼痛过后的舒爽感传进意识之中,一股腥臭的怪味钻进鼻腔,一种玄妙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他似乎“看”的到,周围一丈方圆的所有事物,微风流动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从窗外传进耳朵,隐隐约约之中,他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萦绕在不远处的床榻上,逐渐消散; “秋菊!咳咳秋菊!咳咳发生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老夫人虚弱的询问声,传入莫离的耳朵,让他全身骤然紧绷,霍的睁开眼睛; “老夫人!秋夫人她不在这里!老爷病情加重,秋夫人正在身边侍候,公子也回来了,她们都在那边,您老身体虚弱,就别再念叨了,好好休息!兴许秋夫人一会儿就过来了!” 丫鬟的声音紧跟着传入莫离的耳朵,想来老夫人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而一众丫鬟仆役,包括老管家在内,尽皆被暴怒的莫离赶了出去,虽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异响,却没人敢过来询问,只好敷衍了事。(未完待续。) (大家看完记得收藏作品跟好评,感谢大家的支持,新作品不易。) 第142章 魔心难扛被入体 漆黑的魔元,自主在莫离的体内,运转了一个大周天之后,便回到丹田中归于沉寂,莫离缓缓的站起身来,默默地擦掉眼泪,脸色如寒冰一般死寂,眼神冷血无情,轻轻推开门向着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老奴拜见公子!公子,您怎么出来了,莫不是老爷他” 匆忙赶来的老管家,见到莫离孤身一人,朝着他迎面走来,却没有看到秋菊的身影,思及方才的异响,心中暗自猜测的同时,不由的感到一阵惶恐,冲着莫离躬身低头,声音颤抖着,忐忑不安的询问; “家父!已经驾鹤仙游了!” 莫离闻言心中一痛,脸色更加阴沉苍白,冰冷的声音,低沉的回应,继而开口吩咐; “带本公子,去看看母亲大人!” 老管家闻言周身一颤,感到一股莫名的刺骨冰寒,霸道的侵袭着他的身体和灵魂,吓得他连忙躬身应诺,迅速转身头前带路,趁此机会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却不知他这些动作,尽皆被莫离看在眼里; “奴婢拜见公子!” 一路走来,一众丫鬟仆役,尽皆躬身施礼,向莫离请安,但莫离对此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那冰寒阴沉的神色,吓得一众丫鬟仆役,尽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秋咳咳秋菊咳咳秋菊咳咳” 病榻之上,病入膏肓的老夫人,不听丫鬟的劝说,仍旧虚弱不堪的呢喃着,一边无力的咳嗽着,一边艰难的念叨着秋菊的名字,声音嘶哑微弱,苍老蜡黄的脸上,浑浊的泪珠,沿着之前的泪痕滑落; 莫离听闻此言,心痛顿时加剧,连忙快步跪在病榻前,看着老夫人的病容,心中再次悔不当初,暗骂不已,若非他失去理智骂走了医官,或许此刻老夫人的病痛,能够暂时得到缓解,可惜,悔之晚矣; “母亲大人!不孝子莫离,来看您了!” 莫离一脸悲痛的握住老夫人的手腕,泣不成声的低声哭喊,因为他从进门开始,就看到老夫人的病榻之上,一层灰黑色的朦胧雾气,充斥着死亡的味道,正源源不断,连绵不绝的从老夫人体内散出; “咳咳秋菊咳咳莫离咳咳老爷咳咳他咳咳” 老夫人艰难的扭过头来,晦暗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空洞的双眼看着莫离身边的位置,似乎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模糊不清的声音,一边虚弱的呢喃着,一边痛苦的咳嗽着,连说话都很吃力的样子; “母亲大人!孩儿在这里!孩儿不孝!回来的迟了!父亲大人他他已经驾鹤仙游了!呜呜” 此刻的莫离,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哭得像个迷失的孩子,泣不成声的向老夫人,哭诉着心中的委屈,感受着老夫人那冰凉的手掌,滚烫的热泪黯然落下,顺着老夫人干枯瘦弱的手掌,落在床榻上; “呜啊!我的老爷呀!咳呃” 老夫人听闻此言,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脸憋得通红,声音凄惨的失声痛苦,伤心欲绝的大声哭喊,吓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颤,正在此时,老夫人艰难的咳嗽了一声,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逝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老夫人那悲惨的哭喊,还回荡在耳边,但人却已经悄然闭上了双眼,脖子无力的歪倒在一边,连呼吸也突然没有了,只剩下灰黑色的死气,飘荡在空气中; “母亲大人!呜呜” 莫离见状,悲痛的扑倒在老夫人的身上,伤心的放声痛哭,顷刻之间父母双亡的打击,击碎了他勉强伪装出来的坚强冷漠,混乱的思绪逐渐被绝望淹没,仅存的理智就此消失,压抑的感觉让他癫狂了; “请公子节哀!” 老管家见状,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轻声的开口劝说莫离; “请公子节哀!” 一众丫鬟仆役眼见于此,也都跟着跪在地上,各自拜了三拜之后,齐声开口重复着老管家的话; “公子!事已至此,请您节哀!请恕老奴斗胆,不知是否需要老奴,叫秋夫人过来!” 老管家眼见莫离,只是自顾自的哀声痛哭,其他人又不敢开口,只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试探着询问莫离,他自以为是的认为,也许有秋菊在这里,莫离能好受些,同时也暗自奇怪秋菊为何没有现身; “秋菊!” 莫离低沉的呢喃了一声,缓缓抬起头来,猛然转过身去,一身霸道的魔性威势,如同怒海狂涛一般,瞬间席卷四面八方,一众丫鬟仆役,顿时觉得浑身发冷直打哆嗦,仿佛身处冰寒的狂风暴雨之中; “莫童!都是你,害得本公子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等着,你给本公子等着!” 漆黑的魔气,再次占领了莫离的双眼,丹田中魔元流转翻腾,瞬间充斥全身,在他额头眉心的位置,妖异的黑色魔纹若隐若现,莫离的面容狰狞扭曲,周身杀气四溢,身形辗转腾挪,快若疾风闪电; “莫童!纳命来!” 莫离的身形一闪而逝,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已经单手掐着老管家的脖子,蛮横的将他举了起来,嘴里咬牙切齿的发狠,任由老管家憋得喘不过气来,老脸通红的四肢乱蹬,被他当成了莫童; “公公子!” 老管家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拼命的凌空挣扎着; “公子息怒啊!” 一众丫鬟仆役,眼见人命关天,一个个壮着胆子上前阻拦,鼓起勇气连声求情; “杀!杀了你!” 莫离双眼圆瞪,手臂青筋暴起,已然动用了全身气力; “咔!” 老管家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脖子无力的歪倒在一边,就此一命呜呼,这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听在众人的耳朵中,丝毫不亚于晴天霹雳,如闷雷炸响一般,吓得众人浑身发抖,大呼小叫着四处逃窜。(未完待续。) 第142章 魔心难扛被入体 漆黑的魔元,自主在莫离的体内,运转了一个大周天之后,便回到丹田中归于沉寂,莫离缓缓的站起身来,默默地擦掉眼泪,脸色如寒冰一般死寂,眼神冷血无情,轻轻推开门向着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老奴拜见公子!公子,您怎么出来了,莫不是老爷他” 匆忙赶来的老管家,见到莫离孤身一人,朝着他迎面走来,却没有看到秋菊的身影,思及方才的异响,心中暗自猜测的同时,不由的感到一阵惶恐,冲着莫离躬身低头,声音颤抖着,忐忑不安的询问; “家父!已经驾鹤仙游了!” 莫离闻言心中一痛,脸色更加阴沉苍白,冰冷的声音,低沉的回应,继而开口吩咐; “带本公子,去看看母亲大人!” 老管家闻言周身一颤,感到一股莫名的刺骨冰寒,霸道的侵袭着他的身体和灵魂,吓得他连忙躬身应诺,迅速转身头前带路,趁此机会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却不知他这些动作,尽皆被莫离看在眼里; “奴婢拜见公子!” 一路走来,一众丫鬟仆役,尽皆躬身施礼,向莫离请安,但莫离对此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那冰寒阴沉的神色,吓得一众丫鬟仆役,尽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秋咳咳秋菊咳咳秋菊咳咳” 病榻之上,病入膏肓的老夫人,不听丫鬟的劝说,仍旧虚弱不堪的呢喃着,一边无力的咳嗽着,一边艰难的念叨着秋菊的名字,声音嘶哑微弱,苍老蜡黄的脸上,浑浊的泪珠,沿着之前的泪痕滑落; 莫离听闻此言,心痛顿时加剧,连忙快步跪在病榻前,看着老夫人的病容,心中再次悔不当初,暗骂不已,若非他失去理智骂走了医官,或许此刻老夫人的病痛,能够暂时得到缓解,可惜,悔之晚矣; “母亲大人!不孝子莫离,来看您了!” 莫离一脸悲痛的握住老夫人的手腕,泣不成声的低声哭喊,因为他从进门开始,就看到老夫人的病榻之上,一层灰黑色的朦胧雾气,充斥着死亡的味道,正源源不断,连绵不绝的从老夫人体内散出; “咳咳秋菊咳咳莫离咳咳老爷咳咳他咳咳” 老夫人艰难的扭过头来,晦暗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空洞的双眼看着莫离身边的位置,似乎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模糊不清的声音,一边虚弱的呢喃着,一边痛苦的咳嗽着,连说话都很吃力的样子; “母亲大人!孩儿在这里!孩儿不孝!回来的迟了!父亲大人他他已经驾鹤仙游了!呜呜” 此刻的莫离,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哭得像个迷失的孩子,泣不成声的向老夫人,哭诉着心中的委屈,感受着老夫人那冰凉的手掌,滚烫的热泪黯然落下,顺着老夫人干枯瘦弱的手掌,落在床榻上; “呜啊!我的老爷呀!咳呃” 老夫人听闻此言,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脸憋得通红,声音凄惨的失声痛苦,伤心欲绝的大声哭喊,吓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颤,正在此时,老夫人艰难的咳嗽了一声,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逝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老夫人那悲惨的哭喊,还回荡在耳边,但人却已经悄然闭上了双眼,脖子无力的歪倒在一边,连呼吸也突然没有了,只剩下灰黑色的死气,飘荡在空气中; “母亲大人!呜呜” 莫离见状,悲痛的扑倒在老夫人的身上,伤心的放声痛哭,顷刻之间父母双亡的打击,击碎了他勉强伪装出来的坚强冷漠,混乱的思绪逐渐被绝望淹没,仅存的理智就此消失,压抑的感觉让他癫狂了; “请公子节哀!” 老管家见状,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轻声的开口劝说莫离; “请公子节哀!” 一众丫鬟仆役眼见于此,也都跟着跪在地上,各自拜了三拜之后,齐声开口重复着老管家的话; “公子!事已至此,请您节哀!请恕老奴斗胆,不知是否需要老奴,叫秋夫人过来!” 老管家眼见莫离,只是自顾自的哀声痛哭,其他人又不敢开口,只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试探着询问莫离,他自以为是的认为,也许有秋菊在这里,莫离能好受些,同时也暗自奇怪秋菊为何没有现身; “秋菊!” 莫离低沉的呢喃了一声,缓缓抬起头来,猛然转过身去,一身霸道的魔性威势,如同怒海狂涛一般,瞬间席卷四面八方,一众丫鬟仆役,顿时觉得浑身发冷直打哆嗦,仿佛身处冰寒的狂风暴雨之中; “莫童!都是你,害得本公子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等着,你给本公子等着!” 漆黑的魔气,再次占领了莫离的双眼,丹田中魔元流转翻腾,瞬间充斥全身,在他额头眉心的位置,妖异的黑色魔纹若隐若现,莫离的面容狰狞扭曲,周身杀气四溢,身形辗转腾挪,快若疾风闪电; “莫童!纳命来!” 莫离的身形一闪而逝,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已经单手掐着老管家的脖子,蛮横的将他举了起来,嘴里咬牙切齿的发狠,任由老管家憋得喘不过气来,老脸通红的四肢乱蹬,被他当成了莫童; “公公子!” 老管家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拼命的凌空挣扎着; “公子息怒啊!” 一众丫鬟仆役,眼见人命关天,一个个壮着胆子上前阻拦,鼓起勇气连声求情; “杀!杀了你!” 莫离双眼圆瞪,手臂青筋暴起,已然动用了全身气力; “咔!” 老管家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脖子无力的歪倒在一边,就此一命呜呼,这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听在众人的耳朵中,丝毫不亚于晴天霹雳,如闷雷炸响一般,吓得众人浑身发抖,大呼小叫着四处逃窜。(未完待续。) 第143章 杀无赦 莫离周身魔气萦绕,眉心魔纹闪烁,杀气腾腾的双眼中,涌动着暗红色光华,看着手中掐着的莫童,瞬间扭曲变幻,化作了一张熟悉的老脸,正是老管家的模样,一道黑光飞速逃离,欲要夺门而出; “莫童!哪里逃?” 已然被心魔幻像所迷惑的莫离,当即怒喝一声,将老管家的尸体甩到一边,身形辗转变换,极速移形换位,刹那间冲到门口,伸手抓住一个逃窜的丫鬟,另一只手屈指成爪,对着眼中的“莫童”掐去; “啊!呃” 势沉力猛的魔爪,宛若铁钳一般,当场将惊呼的丫鬟掐死; “啊!快跑啊” “救命啊!公子他疯了” “不要杀我别过来” 众人惊慌失措的逃窜,可惜人多门小,而速度极快的莫离,已经挡在了门口,再次杀死了一人,吓得亡魂大冒的众人,慌不择路的乱窜,忙中出错,互相碰撞在一起,当场翻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哀嚎; “莫童!你逃不掉!” 莫离眼中的莫童再次扭曲,一阵变幻之后,化作一张陌生的脸庞,莫离见状霍然转身,杀气四溢的举目四望,只见一道黑影四处乱窜,一张张莫童的脸,不断的在眼前闪现,他当场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公子” 一个家丁被吓得肝胆俱裂,浑身颤抖着极力后退,闪躲着扑来的莫离,连滚带爬的哀呼; “杀!去死!” 莫离状若疯魔,催动周身魔元,魔光闪耀的拳头轰然砸下; “嘭!” 一声闷响从家丁的头部传来,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莫童!杀!” 莫离扭转身形,如疾风闪电一般,极速冲向一个逃向门口的仆役,一掌击中那人的后背;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人影当场吐血抛飞,凌空坠落在门边,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就此一命呜呼; “杀!” 莫离回身,一脸的狰狞和凶戾,扑向两个奔逃的丫鬟,两只魔爪凌厉的探出,从背后掐住了两人的脖子,手爪魔光涌动,用力一捏,两人闷哼一声,脖子一歪,在莫离松开魔爪后,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杀!” 莫离疾行数步,带出重重魔影,魔掌凌空拍下,将一个爬上窗棂的侍女,拍死在窗沿上; “发生了什么事?啊死人了!” 一群闻声赶来的丫鬟仆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一个个满心疑惑,面露惊容,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他们,此刻只觉得浑身发软,一股彻骨透心的冰寒,从脚底直冲脑门,其中一个失声询问; “难道是公子” 满身是血的莫离,闻声霍然转身,入眼全是莫童的脸庞,如鬼魅一般不断变换着位置,面对这杀不死的“莫童”,莫离彻底的疯狂了,满腔的怒火和仇恨,支配着他全力催动魔功,誓要斩杀“莫童”; “快跑啊公子他疯了魔怔了呃” 一个血淋淋的身影,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行,闻声停下身来,冲着门口的往日同伴,撕心裂肺的拼命呼喊,希望他们能够逃得性命,可惜他自身却因停下来,被赶来的莫离一掌击杀,伏尸在血泊中; “救我救我” 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丫鬟,竭尽全力的爬到了门边,血迹斑斑的脸上涕泪横流,一脸惊恐的伸出手去,冲着呆立在门外的众人求救,声嘶力竭的凄惨哀求,宛若鬼哭狼嚎一般,却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去死!” 莫离展动身形凌空飞跃,一脚踏在那个丫鬟的脖子上,将其活生生踩死,双爪黑光涌动抓向门口的众人,有两个人当场就吓尿了,被一股魔性的力量拉扯着,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被莫离掐住了脖子; “啊!救命呃” “啊!不要噗” 莫离双爪用力扣紧,将两人活活掐死,其中一人口喷鲜血,当场喷了莫离一脸; “跑啊” “杀人了” “等等我我腿软了” 莫离周身黑雾缭绕,状若妖魔,那凶残噬血的狰狞嘴脸上,尽显暴戾的气息,吓得众人尖叫着转身飞奔,一个个撒开两个脚丫子亡命逃窜,身后传来的惨叫吓得他们不敢回头,生死关头全都拼尽全力; “公子!不要啊!放过啊” 腿软的一人泣不成声的跪地求饶,但莫离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他看见“莫童”的鬼脸上,极尽嘲弄之色,似乎在嗤笑着他的无能,正在摇摆不定的上下飞舞,还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怪笑声; 莫离见状,一声不吭的挥动拳头,周身魔元因暴怒而彻底沸腾,他用尽全力狂猛轰出,一拳将莫童的鬼脸打散,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眼前黑光一闪,四散的鬼脸再次凝聚,飞速逃窜,莫离紧追不舍; “啊!” 一个家奴装扮的人,跑的慢了一些,被追上的莫离,从背后一掌拍在了脑袋上,当场双眼圆瞪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而莫离则是一脚踏过她的尸体,继续疯狂的追击; “噗!” 一个丫鬟被莫离拍死,倒在走廊的栏杆上; “啊!” 一个老家奴,被莫离一拳轰翻在地,一脚踩碎了他的心脉,惨死当场; “呜呜” 一个边哭边逃的丫鬟,被疯狂的莫离追上,一掌震裂了她的头骨,尸体软到在假山旁; 莫家府邸就此化作修罗地狱,蒸腾着浓郁的惨烈气息,莫离就此化身妖魔,身形如风似电,带出重重魔影,疯狂的追杀着“莫童”,直到他将一只看门狗掐死,方才精疲力竭的,狞笑着跌坐在地上; 小兰的鬼魂,原本是跟随着秋菊,一起来到莫家府邸的,在莫离赶来的时候,心中害怕的她,远远的躲了过去,生怕被莫离发现,后来看着莫离大开杀戒,吓得龟缩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只等天黑逃走。 莫家府邸中,莫离体内的魔元,极速运转周天,不仅更加壮大了一些,而且还变得更加精纯,滂沱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洗涤着莫离的全身经脉,让他的神智逐渐恢复清醒,惨烈的场面就此映入眼帘; “啊!这是” 待莫离看清楚之后,当场惊呼出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举目四望,入眼是一片尸骨遍地,血流成河的景象,他失魂落魄般地四处游走,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再次来到了老夫人的房间内; “啊!” 他突然惨呼一声,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鲜血飞溅的画面,不断在脑海浮现,一个状若妖魔的身影,四处奔走着大肆屠戮,一脸狰狞噬血的邪笑逐渐清晰,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到了自己满身的血迹; “这些都是我做的” 他踉踉跄跄的后退,脚步虚浮无定,满脸不信的轻声呢喃;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我是来探望父亲大人的” 莫离渐渐回想起来了,突然看到了病榻上的老夫人,脑海中的画面因此变得更加清晰; “母亲大人!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他狼狈不堪的仓皇而逃,匆忙出了房间后,张开双臂仰天大吼; “啊!” 浑浊的泪水湿了他脸上的血迹,朦胧之中,他看到血红色的血腥气,和黑色的死气,在整座莫家府邸蔓延,似乎连太阳的光芒都照不进来,隐隐约约之中,他仿佛听到无数鬼魂在哭泣,在指天喊冤;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书,对了,一定是功法的问题,难道是我过于冒进,走火入魔了?” 他低声自问,匆匆转身,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宛若行走在幽冥炼狱之中,一个个死不瞑目的惨状,清晰的刻在他的眼中,烙印在他的心里,也让他想起了吞噬秋菊,和莫老爷子魂魄的事情; 他手忙脚乱的擦去了脸上的血迹,神色匆忙的将染血的衣衫换下,慌慌张张的找了一匹马,打马离开莫家府邸,极速朝着清雅贤居赶去,一路上思绪纷乱复杂,心中忐忑不安,悲戚的泪水黯然落下; “奴婢拜见公子!” 一个丫鬟向莫离请安,躬身施礼,盈盈下拜,莫离视而不见,快步回到书房; “心魔?天地大道,为修士降下的劫数和考验?” 莫离打开,从上次未看完的地方开始,脸色铁青的低声呢喃,低沉的声音充斥着无尽的悔恨; “心魔幻像?杀生渡劫?原来如此,我铸就道基,却迎来了天道劫数和考验,我杀生渡劫,屠戮了莫家上下,杀死了心魔幻像中的‘莫童’,因此渡过可心魔劫难,修为稳固了,这就是魔修的代价!” 莫离一脸颓然的看着书中的记载,心中悲痛悔恨,犹如涛涛江海一般连绵不绝,他悔不当初,后悔没有把看完,他恨莫童掳走了白首,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家破人亡的凄凉下场; 心魔劫:修士每提升一重大境界,便会引来相应的心魔劫,此乃天道为修士设下的考验,也是修士心中的心结,修为越高心魔劫越强,心魔以幻象为主,一旦沉迷其中,轻则突破失败,重则身死道消; 高深的道行和坚韧的道心,是渡过心魔劫难的重要因素之一,渡过心魔劫难的方法有很多种,可闭关清修凭借道心意志渡劫,也可服用丹药借助外力渡劫,而杀生渡劫则是最普遍,最简单的渡劫方式; “炼尸傀儡?” 莫离目光迷离,心不在焉的随手翻阅着,杀生渡劫的悔恨,让他愧疚不安,十分自责,正在此时,一幅图画映入眼帘,其中的内容让他眼前一亮,似乎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一丝黎明到来的曙光; “炼魂入尸?秘法封印?魔印操控?以血豢养?刀枪不入?见光必死?魂飞魄散?” 炼尸傀儡:将死亡不久的尸体,趁其魂魄未散之际,用秘法封印在其体内,以自身魔功凝结魔道法印,分出自身一丝神念与之融合,打入炼尸傀儡的体内,可唤醒其魂魄意识,作为施法者的魔兵死士; 炼尸傀儡之术,违背天地大道,逆转生死轮回,一旦施法不可中断,炼成炼尸傀儡之后,第一次需以自身精血喂养,以后可以由其他血液代替,以人血功效最佳,炼尸傀儡刀枪不入,但是却见光必死。 “魔道法术一旦施法成功,便如覆水难收,不可中断,难怪我无法停止噬魂术,一旦施法中断,轻则施法失败,重则遭受法术反噬,身受重伤,甚至修为减退,跌落境界,太神奇了,也太可怕了!” 莫离顿时来了精神,凝神细细品读,努力领悟其中玄妙,半个时辰之后,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然临近黄昏,莫离合上,将之揣入怀中,以备不时之需,出门纵马而行,赶往莫家府邸; “幸亏本公子功力大进!否则单凭搬运这些尸身,也要把本公子给活活累死!” 莫家府邸,快马赶来的莫离,将一具具惨死的尸体搬到一起,摆放成一排,累得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这近百具尸体,他不由的头皮发麻,心惊胆颤,若非有一身魔功作为依仗,他绝不会再回来此地; 一切办妥之后,眼见圆月升起,莫离静气凝神,双脚分开与肩同宽,暗自催动一身魔功,筑基后的强大魔元,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只见他周身魔光环绕,眉心魔纹放光,双手掐诀,吐气开声; “魔道玄通!法动幽冥!亡魂听命!重返尸身!秘法锁魂!魔印唤灵!以吾精血!赐汝重生!炼尸傀儡术!呔!” 莫离双手魔光流转,掐着玄奥莫名的印决,凝结出复杂的魔纹,而后双手并拢,将之合到一处,化作一个巨大的魔道符文,在虚空中滴溜溜的旋转,绽放出漆黑如墨的光芒,一只只随之亡魂飘来此处。(未完待续。) 第143章 杀无赦 莫离周身魔气萦绕,眉心魔纹闪烁,杀气腾腾的双眼中,涌动着暗红色光华,看着手中掐着的莫童,瞬间扭曲变幻,化作了一张熟悉的老脸,正是老管家的模样,一道黑光飞速逃离,欲要夺门而出; “莫童!哪里逃?” 已然被心魔幻像所迷惑的莫离,当即怒喝一声,将老管家的尸体甩到一边,身形辗转变换,极速移形换位,刹那间冲到门口,伸手抓住一个逃窜的丫鬟,另一只手屈指成爪,对着眼中的“莫童”掐去; “啊!呃” 势沉力猛的魔爪,宛若铁钳一般,当场将惊呼的丫鬟掐死; “啊!快跑啊” “救命啊!公子他疯了” “不要杀我别过来” 众人惊慌失措的逃窜,可惜人多门小,而速度极快的莫离,已经挡在了门口,再次杀死了一人,吓得亡魂大冒的众人,慌不择路的乱窜,忙中出错,互相碰撞在一起,当场翻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哀嚎; “莫童!你逃不掉!” 莫离眼中的莫童再次扭曲,一阵变幻之后,化作一张陌生的脸庞,莫离见状霍然转身,杀气四溢的举目四望,只见一道黑影四处乱窜,一张张莫童的脸,不断的在眼前闪现,他当场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公子” 一个家丁被吓得肝胆俱裂,浑身颤抖着极力后退,闪躲着扑来的莫离,连滚带爬的哀呼; “杀!去死!” 莫离状若疯魔,催动周身魔元,魔光闪耀的拳头轰然砸下; “嘭!” 一声闷响从家丁的头部传来,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莫童!杀!” 莫离扭转身形,如疾风闪电一般,极速冲向一个逃向门口的仆役,一掌击中那人的后背;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人影当场吐血抛飞,凌空坠落在门边,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就此一命呜呼; “杀!” 莫离回身,一脸的狰狞和凶戾,扑向两个奔逃的丫鬟,两只魔爪凌厉的探出,从背后掐住了两人的脖子,手爪魔光涌动,用力一捏,两人闷哼一声,脖子一歪,在莫离松开魔爪后,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杀!” 莫离疾行数步,带出重重魔影,魔掌凌空拍下,将一个爬上窗棂的侍女,拍死在窗沿上; “发生了什么事?啊死人了!” 一群闻声赶来的丫鬟仆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一个个满心疑惑,面露惊容,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他们,此刻只觉得浑身发软,一股彻骨透心的冰寒,从脚底直冲脑门,其中一个失声询问; “难道是公子” 满身是血的莫离,闻声霍然转身,入眼全是莫童的脸庞,如鬼魅一般不断变换着位置,面对这杀不死的“莫童”,莫离彻底的疯狂了,满腔的怒火和仇恨,支配着他全力催动魔功,誓要斩杀“莫童”; “快跑啊公子他疯了魔怔了呃” 一个血淋淋的身影,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行,闻声停下身来,冲着门口的往日同伴,撕心裂肺的拼命呼喊,希望他们能够逃得性命,可惜他自身却因停下来,被赶来的莫离一掌击杀,伏尸在血泊中; “救我救我” 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丫鬟,竭尽全力的爬到了门边,血迹斑斑的脸上涕泪横流,一脸惊恐的伸出手去,冲着呆立在门外的众人求救,声嘶力竭的凄惨哀求,宛若鬼哭狼嚎一般,却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去死!” 莫离展动身形凌空飞跃,一脚踏在那个丫鬟的脖子上,将其活生生踩死,双爪黑光涌动抓向门口的众人,有两个人当场就吓尿了,被一股魔性的力量拉扯着,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被莫离掐住了脖子; “啊!救命呃” “啊!不要噗” 莫离双爪用力扣紧,将两人活活掐死,其中一人口喷鲜血,当场喷了莫离一脸; “跑啊” “杀人了” “等等我我腿软了” 莫离周身黑雾缭绕,状若妖魔,那凶残噬血的狰狞嘴脸上,尽显暴戾的气息,吓得众人尖叫着转身飞奔,一个个撒开两个脚丫子亡命逃窜,身后传来的惨叫吓得他们不敢回头,生死关头全都拼尽全力; “公子!不要啊!放过啊” 腿软的一人泣不成声的跪地求饶,但莫离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他看见“莫童”的鬼脸上,极尽嘲弄之色,似乎在嗤笑着他的无能,正在摇摆不定的上下飞舞,还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怪笑声; 莫离见状,一声不吭的挥动拳头,周身魔元因暴怒而彻底沸腾,他用尽全力狂猛轰出,一拳将莫童的鬼脸打散,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眼前黑光一闪,四散的鬼脸再次凝聚,飞速逃窜,莫离紧追不舍; “啊!” 一个家奴装扮的人,跑的慢了一些,被追上的莫离,从背后一掌拍在了脑袋上,当场双眼圆瞪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而莫离则是一脚踏过她的尸体,继续疯狂的追击; “噗!” 一个丫鬟被莫离拍死,倒在走廊的栏杆上; “啊!” 一个老家奴,被莫离一拳轰翻在地,一脚踩碎了他的心脉,惨死当场; “呜呜” 一个边哭边逃的丫鬟,被疯狂的莫离追上,一掌震裂了她的头骨,尸体软到在假山旁; 莫家府邸就此化作修罗地狱,蒸腾着浓郁的惨烈气息,莫离就此化身妖魔,身形如风似电,带出重重魔影,疯狂的追杀着“莫童”,直到他将一只看门狗掐死,方才精疲力竭的,狞笑着跌坐在地上; 小兰的鬼魂,原本是跟随着秋菊,一起来到莫家府邸的,在莫离赶来的时候,心中害怕的她,远远的躲了过去,生怕被莫离发现,后来看着莫离大开杀戒,吓得龟缩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只等天黑逃走。 莫家府邸中,莫离体内的魔元,极速运转周天,不仅更加壮大了一些,而且还变得更加精纯,滂沱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洗涤着莫离的全身经脉,让他的神智逐渐恢复清醒,惨烈的场面就此映入眼帘; “啊!这是” 待莫离看清楚之后,当场惊呼出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举目四望,入眼是一片尸骨遍地,血流成河的景象,他失魂落魄般地四处游走,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再次来到了老夫人的房间内; “啊!” 他突然惨呼一声,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鲜血飞溅的画面,不断在脑海浮现,一个状若妖魔的身影,四处奔走着大肆屠戮,一脸狰狞噬血的邪笑逐渐清晰,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到了自己满身的血迹; “这些都是我做的” 他踉踉跄跄的后退,脚步虚浮无定,满脸不信的轻声呢喃;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我是来探望父亲大人的” 莫离渐渐回想起来了,突然看到了病榻上的老夫人,脑海中的画面因此变得更加清晰; “母亲大人!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他狼狈不堪的仓皇而逃,匆忙出了房间后,张开双臂仰天大吼; “啊!” 浑浊的泪水湿了他脸上的血迹,朦胧之中,他看到血红色的血腥气,和黑色的死气,在整座莫家府邸蔓延,似乎连太阳的光芒都照不进来,隐隐约约之中,他仿佛听到无数鬼魂在哭泣,在指天喊冤;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书,对了,一定是功法的问题,难道是我过于冒进,走火入魔了?” 他低声自问,匆匆转身,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宛若行走在幽冥炼狱之中,一个个死不瞑目的惨状,清晰的刻在他的眼中,烙印在他的心里,也让他想起了吞噬秋菊,和莫老爷子魂魄的事情; 他手忙脚乱的擦去了脸上的血迹,神色匆忙的将染血的衣衫换下,慌慌张张的找了一匹马,打马离开莫家府邸,极速朝着清雅贤居赶去,一路上思绪纷乱复杂,心中忐忑不安,悲戚的泪水黯然落下; “奴婢拜见公子!” 一个丫鬟向莫离请安,躬身施礼,盈盈下拜,莫离视而不见,快步回到书房; “心魔?天地大道,为修士降下的劫数和考验?” 莫离打开,从上次未看完的地方开始,脸色铁青的低声呢喃,低沉的声音充斥着无尽的悔恨; “心魔幻像?杀生渡劫?原来如此,我铸就道基,却迎来了天道劫数和考验,我杀生渡劫,屠戮了莫家上下,杀死了心魔幻像中的‘莫童’,因此渡过可心魔劫难,修为稳固了,这就是魔修的代价!” 莫离一脸颓然的看着书中的记载,心中悲痛悔恨,犹如涛涛江海一般连绵不绝,他悔不当初,后悔没有把看完,他恨莫童掳走了白首,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家破人亡的凄凉下场; 心魔劫:修士每提升一重大境界,便会引来相应的心魔劫,此乃天道为修士设下的考验,也是修士心中的心结,修为越高心魔劫越强,心魔以幻象为主,一旦沉迷其中,轻则突破失败,重则身死道消; 高深的道行和坚韧的道心,是渡过心魔劫难的重要因素之一,渡过心魔劫难的方法有很多种,可闭关清修凭借道心意志渡劫,也可服用丹药借助外力渡劫,而杀生渡劫则是最普遍,最简单的渡劫方式; “炼尸傀儡?” 莫离目光迷离,心不在焉的随手翻阅着,杀生渡劫的悔恨,让他愧疚不安,十分自责,正在此时,一幅图画映入眼帘,其中的内容让他眼前一亮,似乎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一丝黎明到来的曙光; “炼魂入尸?秘法封印?魔印操控?以血豢养?刀枪不入?见光必死?魂飞魄散?” 炼尸傀儡:将死亡不久的尸体,趁其魂魄未散之际,用秘法封印在其体内,以自身魔功凝结魔道法印,分出自身一丝神念与之融合,打入炼尸傀儡的体内,可唤醒其魂魄意识,作为施法者的魔兵死士; 炼尸傀儡之术,违背天地大道,逆转生死轮回,一旦施法不可中断,炼成炼尸傀儡之后,第一次需以自身精血喂养,以后可以由其他血液代替,以人血功效最佳,炼尸傀儡刀枪不入,但是却见光必死。 “魔道法术一旦施法成功,便如覆水难收,不可中断,难怪我无法停止噬魂术,一旦施法中断,轻则施法失败,重则遭受法术反噬,身受重伤,甚至修为减退,跌落境界,太神奇了,也太可怕了!” 莫离顿时来了精神,凝神细细品读,努力领悟其中玄妙,半个时辰之后,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然临近黄昏,莫离合上,将之揣入怀中,以备不时之需,出门纵马而行,赶往莫家府邸; “幸亏本公子功力大进!否则单凭搬运这些尸身,也要把本公子给活活累死!” 莫家府邸,快马赶来的莫离,将一具具惨死的尸体搬到一起,摆放成一排,累得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这近百具尸体,他不由的头皮发麻,心惊胆颤,若非有一身魔功作为依仗,他绝不会再回来此地; 一切办妥之后,眼见圆月升起,莫离静气凝神,双脚分开与肩同宽,暗自催动一身魔功,筑基后的强大魔元,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只见他周身魔光环绕,眉心魔纹放光,双手掐诀,吐气开声; “魔道玄通!法动幽冥!亡魂听命!重返尸身!秘法锁魂!魔印唤灵!以吾精血!赐汝重生!炼尸傀儡术!呔!” 莫离双手魔光流转,掐着玄奥莫名的印决,凝结出复杂的魔纹,而后双手并拢,将之合到一处,化作一个巨大的魔道符文,在虚空中滴溜溜的旋转,绽放出漆黑如墨的光芒,一只只随之亡魂飘来此处。(未完待续。) 第144章 炼傀儡 莫离看着一个个亡魂凌空飘来,聚集在魔道符文的下面,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喜色,但是当他看清这些鬼魂的模样之后,饶是已经见过了他们的尸身,但还是被这凄惨的鬼脸吓得心惊胆颤,仓惶后退; 这些魂魄一个个面色黑青,双眼呈现出惨白或者血红的颜色,空荡荡的裤管下看不到脚丫子,有些七窍流血,那是被拍碎头骨而死的,有的歪着脑袋,双眼圆瞪,吐着长长的舌头,那是被活活掐死的; “特么的!吓死本公子了!先拿你们试验一下!如果这炼尸傀儡术真的有效” 莫离一言至此,转头看向身后的房间,一脸悲痛的低语; “母亲大人!您等着!若此术有效,孩儿很快就可以再见到您了!” 莫离说完,转过头来,看着一群浑浑噩噩的鬼魂,被魔道符文的玄妙力量牵引到这里,当下收拾心情,全神贯注的施展魔道术法,催动空中的印决,化作近百个黑色符文,分别烙印在每个鬼魂的眉心; 然后他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一具尸体的口中,又在一群鬼混中,找到了那个与尸身相近的魂魄,施展魔功将其拘禁,令其化作一团灰黑色光华,反手拍在身前的尸身眉心; “一炷香之内,若是没有动静,那就是失败了!等!” 莫离回身走到一个香炉前坐下,借着旁边的烛火,点燃了一支香插在香炉中,看着灰色烟雾渺渺升起,耐着性子慢慢的等待着,而一众亡魂中,有的亡魂逐渐清醒,茫然的打量着四周,直到看见莫离; 莫家府邸的一个角落,龟缩在其中的小兰的魂魄,原本打算趁天黑逃走,胆小怯懦的她,在发现没有能力报仇之后,只想着尽快投胎,早日轮回,但莫离搬运尸体的举动,却是再次引发了她的好奇心; “这是?他们的魂魄,为何为聚集在此,难道又是莫离的妖魔手段?” 小兰的魂魄远远的藏匿在一边,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鬼魂,以及鬼魂眉心的黑色魔纹,暗中猜测的同时,也更加好奇莫离究竟想要做什么,忍不住暂时放弃了离去的打算,悄悄的在一边等待谜团的揭晓; 正在此时,她眼中的一群鬼魂有了异动,其中一些魂魄慢慢的飘飞了出去,一脸狰狞之色,凶相毕露的朝着莫离飘去,漆黑的鬼爪半举在身前,一身墨绿色的怨气蒸腾而起,靠近之后疯狂的扑了上去; “哇呜还我命来” “公子奴婢死得好惨啊” “公子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就在香炉中的香快要烧完的时候,陷入沉思中的莫离,突然被眼前的重重鬼影惊醒,眼看着他们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他本能的连连后退,将惶失措之中,突然看到这写鬼魂眉心的魔纹,顿时大怒; “大胆!速速退下!可饶尔等不死!” 原本仓惶后退的莫离,突然底气十足的怒声暴喝,当场将扑到他身前的鬼魂,吓得魂体一颤,惊惧的听了下来,这是他们生前对莫离的惧怕,死后烙印在魂魄中,近乎本能的可怜奴性,下意识的举动; 但这也仅仅是一瞬间,回过神来的鬼魂,在怨恨之气的催动下,再次狰狞凶残的向前扑去,他们要为自己的冤死报仇,他们要让这罪魁祸首偿命,正在此时,莫离突然踏前一步,催动魔功,双手结印; “哼!找死!” 莫离冷哼一声,手中魔决变幻,一道漆黑的魔光,化作一道黑色波纹,席卷扑来的鬼魂; “啊” “呜呜” “疼死我了” 那些扑来的鬼魂,被魔光波及之后,一个个双手抱头,在虚空中打滚,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凄惨的鬼哭声连绵不绝,魂体剧烈颤抖,瞬间虚淡了不少,点点灰色光华,自魂体中逸散而出; 一道近乎本能的信息,传递在这些鬼魂的意识中,让他们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就会魂飞魄散,彻底的灰飞烟灭了,死前的恐惧再次笼罩了绝望的魂体,让他们一个个颤抖着跪在虚空中,向莫离求饶; “公子放过我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要啊我知错了” “公子求您饶了我” 莫离见状一脸冷漠的表情,听着这些鬼魂在自己面前求饶,他仿佛看到了莫童的魂魄,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像这些新死的亡魂一般,跪在自己面前求饶,一想到这里,他就兴奋莫名,随手撤去了魔光; “还不退下!若胆敢再有下次,本公子定要叫尔等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滚!” 面对莫离的威胁,一群鬼魂当场妥协,回复行动能力后,立即飘身后退,虽然不明白莫离何时变得这般恐怖,竟然有者等手段,但是他们明显不想再死一次,就在此时,一个死去的尸体缓缓站起身来; “呃啊!” 鬼哭狼嚎一般的低吼,吸引了包括莫离在内的所有目光,一个尸体四肢僵硬的转身,缓缓走向莫离,在其身前站定,在莫离神念的操控下,单漆跪地冲他行礼,莫离扭头看了一眼香炉,仰天大笑; “哈哈我成功了!母亲大人!您等着孩儿!” 莫离见状手舞足蹈的冲入房间内,留下一群鬼魂茫然的飘在原地,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死而复生的尸体,而远观的鬼魂小兰,见状大吃一惊,尤其是莫离对付鬼魂的手段,吓得她匆忙离去,仓皇而逃; “魔道玄通!法动幽冥!亡魂听命!重返尸身!秘法锁魂!魔印唤灵!以吾精血!赐汝重生!炼尸傀儡术!呔!” 莫离口诵魔道咒语,双手掐动魔道印决,体内魔功全力催动,老夫人的鬼魂也从一众鬼魂中飘出,凌空飘向房间内,在莫离的法术下,魂魄重归肉身,一刻钟后,老夫儿睁开眼睛,只是眉心多了一道魔纹。(未完待续。) 第144章 炼傀儡 莫离看着一个个亡魂凌空飘来,聚集在魔道符文的下面,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喜色,但是当他看清这些鬼魂的模样之后,饶是已经见过了他们的尸身,但还是被这凄惨的鬼脸吓得心惊胆颤,仓惶后退; 这些魂魄一个个面色黑青,双眼呈现出惨白或者血红的颜色,空荡荡的裤管下看不到脚丫子,有些七窍流血,那是被拍碎头骨而死的,有的歪着脑袋,双眼圆瞪,吐着长长的舌头,那是被活活掐死的; “特么的!吓死本公子了!先拿你们试验一下!如果这炼尸傀儡术真的有效” 莫离一言至此,转头看向身后的房间,一脸悲痛的低语; “母亲大人!您等着!若此术有效,孩儿很快就可以再见到您了!” 莫离说完,转过头来,看着一群浑浑噩噩的鬼魂,被魔道符文的玄妙力量牵引到这里,当下收拾心情,全神贯注的施展魔道术法,催动空中的印决,化作近百个黑色符文,分别烙印在每个鬼魂的眉心; 然后他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一具尸体的口中,又在一群鬼混中,找到了那个与尸身相近的魂魄,施展魔功将其拘禁,令其化作一团灰黑色光华,反手拍在身前的尸身眉心; “一炷香之内,若是没有动静,那就是失败了!等!” 莫离回身走到一个香炉前坐下,借着旁边的烛火,点燃了一支香插在香炉中,看着灰色烟雾渺渺升起,耐着性子慢慢的等待着,而一众亡魂中,有的亡魂逐渐清醒,茫然的打量着四周,直到看见莫离; 莫家府邸的一个角落,龟缩在其中的小兰的魂魄,原本打算趁天黑逃走,胆小怯懦的她,在发现没有能力报仇之后,只想着尽快投胎,早日轮回,但莫离搬运尸体的举动,却是再次引发了她的好奇心; “这是?他们的魂魄,为何为聚集在此,难道又是莫离的妖魔手段?” 小兰的魂魄远远的藏匿在一边,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鬼魂,以及鬼魂眉心的黑色魔纹,暗中猜测的同时,也更加好奇莫离究竟想要做什么,忍不住暂时放弃了离去的打算,悄悄的在一边等待谜团的揭晓; 正在此时,她眼中的一群鬼魂有了异动,其中一些魂魄慢慢的飘飞了出去,一脸狰狞之色,凶相毕露的朝着莫离飘去,漆黑的鬼爪半举在身前,一身墨绿色的怨气蒸腾而起,靠近之后疯狂的扑了上去; “哇呜还我命来” “公子奴婢死得好惨啊” “公子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就在香炉中的香快要烧完的时候,陷入沉思中的莫离,突然被眼前的重重鬼影惊醒,眼看着他们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他本能的连连后退,将惶失措之中,突然看到这写鬼魂眉心的魔纹,顿时大怒; “大胆!速速退下!可饶尔等不死!” 原本仓惶后退的莫离,突然底气十足的怒声暴喝,当场将扑到他身前的鬼魂,吓得魂体一颤,惊惧的听了下来,这是他们生前对莫离的惧怕,死后烙印在魂魄中,近乎本能的可怜奴性,下意识的举动; 但这也仅仅是一瞬间,回过神来的鬼魂,在怨恨之气的催动下,再次狰狞凶残的向前扑去,他们要为自己的冤死报仇,他们要让这罪魁祸首偿命,正在此时,莫离突然踏前一步,催动魔功,双手结印; “哼!找死!” 莫离冷哼一声,手中魔决变幻,一道漆黑的魔光,化作一道黑色波纹,席卷扑来的鬼魂; “啊” “呜呜” “疼死我了” 那些扑来的鬼魂,被魔光波及之后,一个个双手抱头,在虚空中打滚,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凄惨的鬼哭声连绵不绝,魂体剧烈颤抖,瞬间虚淡了不少,点点灰色光华,自魂体中逸散而出; 一道近乎本能的信息,传递在这些鬼魂的意识中,让他们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就会魂飞魄散,彻底的灰飞烟灭了,死前的恐惧再次笼罩了绝望的魂体,让他们一个个颤抖着跪在虚空中,向莫离求饶; “公子放过我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要啊我知错了” “公子求您饶了我” 莫离见状一脸冷漠的表情,听着这些鬼魂在自己面前求饶,他仿佛看到了莫童的魂魄,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像这些新死的亡魂一般,跪在自己面前求饶,一想到这里,他就兴奋莫名,随手撤去了魔光; “还不退下!若胆敢再有下次,本公子定要叫尔等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滚!” 面对莫离的威胁,一群鬼魂当场妥协,回复行动能力后,立即飘身后退,虽然不明白莫离何时变得这般恐怖,竟然有者等手段,但是他们明显不想再死一次,就在此时,一个死去的尸体缓缓站起身来; “呃啊!” 鬼哭狼嚎一般的低吼,吸引了包括莫离在内的所有目光,一个尸体四肢僵硬的转身,缓缓走向莫离,在其身前站定,在莫离神念的操控下,单漆跪地冲他行礼,莫离扭头看了一眼香炉,仰天大笑; “哈哈我成功了!母亲大人!您等着孩儿!” 莫离见状手舞足蹈的冲入房间内,留下一群鬼魂茫然的飘在原地,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死而复生的尸体,而远观的鬼魂小兰,见状大吃一惊,尤其是莫离对付鬼魂的手段,吓得她匆忙离去,仓皇而逃; “魔道玄通!法动幽冥!亡魂听命!重返尸身!秘法锁魂!魔印唤灵!以吾精血!赐汝重生!炼尸傀儡术!呔!” 莫离口诵魔道咒语,双手掐动魔道印决,体内魔功全力催动,老夫人的鬼魂也从一众鬼魂中飘出,凌空飘向房间内,在莫离的法术下,魂魄重归肉身,一刻钟后,老夫儿睁开眼睛,只是眉心多了一道魔纹。(未完待续。) 第145章 阴尸出炉 病榻上的老夫人,眉心一道黑色的花纹,闪烁着魔性光华,睁开的双眼中,出了浓郁的死气之外,还有一股墨绿色的怨气,莫离对此毫不在意,惊喜交加的看着老夫人,语气微颤的低声呼唤着;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老夫人的尸身听闻此言,似有所觉,当即腾地一下,猛然坐起身来,目光呆滞空洞的看着莫离,慢慢从床榻上下来,四肢僵硬的走了几步之后,霍然转身,如第一个炼尸傀儡一样,单膝下跪; “不要!母亲大人!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呀!” 莫离见状连忙将其拦住,无奈的催动生涩的神念,操控老夫人的尸身,重新躺到床榻上休息,这才一脸落寞,黯然不已的走出房门,收拾了一下心情,他故技重施,开始施法,继续炼制炼尸傀儡; 一个又一个鬼魂,被魔纹绽放的黑色光华笼罩,化作灰黑色的光团,被莫离操控着,飞向各自的尸身,迅速的融入其中,漆黑的魔纹烙印在尸体的眉心上,绽放着邪异的光华,释放着魔性的力量; “可惜!父亲大人的魂魄唉还有秋菊!真是命运多舛你不该遇到本公子的” 莫离重新坐在香炉旁,再次点燃了一支香,随手插在香炉中,黯然悲叹,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白首和秋菊的娇美容颜,相继浮现,在某一个瞬间,似乎重合在了一起,仔细看却又全部消失; 他孤单的坐在月光下,怀念着那些不敢轻易想起的画面,不知不觉中,眼角已经悄悄的湿润了,但他却恍然未知,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一个个尸体挣扎着爬起身来,四肢僵硬的向他跪拜; “炼尸傀儡!听吾号令!回房休息!未经允许!不得擅动!去!” 莫离伸手指向左侧的一件房屋,催动神念操控这些炼尸傀儡,一个个进入房间休息,他亲自进去,操控他们远离窗棂和房门,以防万一,这才萧索的转身退出,并随手关上了房门,回到院子中; “失败了一大半!看来能复活母亲大人,还真是幸运之极呀!唉” 莫离看着地上剩余的尸体,尽皆浑身干枯,精血全无,仿佛已经死去多年,被岁月风化了一般,他缓步走上前去,打量着这些干尸,思量着该如何善后,突然,他惊呼出声,似乎发现了什么; “奇怪!怎么失败的尸体,全都是男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莫离摇摇头,伸手揪起一具干尸,试探着掂量了一下,发现这些干尸重量极轻,顿时有了主意,他费了一番功夫,将干尸堆在一起,找来松油浇在上面,用烛火点燃,趁着夜色将其焚烧火化; 忙完这些之后,莫离随手将烛火丢进火焰中,听着噼啪作响的声音,转身走进一间房屋,从怀中掏出,借着灯火的光亮,仔细的翻阅着,看着看着,脸上逐渐升起喜色,一脸邪笑的开口称赞; “阴尸鼎炉?原来如此,男性属阳,女性属阴,女子死后,若体内处子元阴未散,便更容易吸纳天地之间的阴死之气,也更容易炼制成炼尸傀儡,还可当作鼎炉使用,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妙用!” 莫离不由的想入非非,墨家上下被他杀死之后,他本来还担心,没有老管家做帮手,该如何获取药草,甚至是招募侍女,供他当作鼎炉,采阴补阳,修炼魔功,想不到阴尸鼎炉,却解了燃眉之急; 阴尸鼎炉:女性处子若在含冤而死之后,被魔道修士炼制成炼尸傀儡,尤其是对于修炼采阴补阳,这等邪术功法的魔修来说,便可将其当作鼎炉,采补炼尸傀儡吸纳的阴死之气,藉此修炼魔功。 “唉!好是好!只是这炼尸傀儡见不得光,虽然老管家也被炼成了炼尸傀儡,可是,往后却需要生灵鲜血来豢养他们,这该如何是好,若是本公子亲自招募奴隶,一定会引来一些人的猜测,唉!” 还没高兴多久,莫离又开始连连叹息,此刻的他独木难支,身为莫家公子的他,之前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一时间颇为犯愁,苦思良久之后,决定在清闲雅居中,找两个乖巧的侍女培养成心腹; 想到就做,这件事他可不敢耽搁,因为这些炼尸傀儡中,除了一众丫鬟仆役之外,还有他的母亲大人,因此他连夜动身,匆匆出门,催马赶往清闲雅居,一路狂飙之下,没过多久便到了清闲雅居; “邦邦邦!” 翻身下马,莫离抬手敲门; “谁呀!这大半夜的!”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似乎被搅和了好梦,因而颇有微词; “开门!本公子回来了!” 守夜的仆役听闻此言,连忙举着灯笼打开了大门,借着灯笼的微光,看清是莫离之后,连忙躬身施礼,话未出口就被莫离霸道的打断,本就心情不好的莫离,对着仆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喝骂; “去把马拴好,喂上草料!守夜的时候偷懒睡觉,不想干了趁早滚蛋!” 他一把夺过灯笼,气呼呼的进门,打着灯笼穿庭过院,来到了丫鬟们的居所,原本还有些顾忌和犹豫,但想到他如今已然铸就道基,魔功大进,也就无所谓了,当即我行我素的上前,朗声开口; “谁还没睡!出来听本公子差遣!否则,本公子就进去叫你们了!” 原本刚入梦乡的丫鬟们,突然被莫离的声音吵醒,朦胧之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思索了一番,弄明白了话语中的意思之后,一个个花容失色,手忙脚乱的裹好被子,以免莫离突然闯进来; “怎么办?这公子也是的,怎么大半夜的突然回来了,姐妹们,你们谁去?” 一个声音悄悄的抱怨着,轻轻的询问其他人; “我不敢去!我怕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一个声音颤抖着回话,显然心中对莫离很是惧怕; “可他是公子,是咱们的主人,也不能不去呀,万一他真的闯进来怎么办?” 一个声音带着哭腔,言语中充满了无奈,还有胆怯和担忧; 第145章 阴尸出炉 病榻上的老夫人,眉心一道黑色的花纹,闪烁着魔性光华,睁开的双眼中,出了浓郁的死气之外,还有一股墨绿色的怨气,莫离对此毫不在意,惊喜交加的看着老夫人,语气微颤的低声呼唤着;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老夫人的尸身听闻此言,似有所觉,当即腾地一下,猛然坐起身来,目光呆滞空洞的看着莫离,慢慢从床榻上下来,四肢僵硬的走了几步之后,霍然转身,如第一个炼尸傀儡一样,单膝下跪; “不要!母亲大人!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呀!” 莫离见状连忙将其拦住,无奈的催动生涩的神念,操控老夫人的尸身,重新躺到床榻上休息,这才一脸落寞,黯然不已的走出房门,收拾了一下心情,他故技重施,开始施法,继续炼制炼尸傀儡; 一个又一个鬼魂,被魔纹绽放的黑色光华笼罩,化作灰黑色的光团,被莫离操控着,飞向各自的尸身,迅速的融入其中,漆黑的魔纹烙印在尸体的眉心上,绽放着邪异的光华,释放着魔性的力量; “可惜!父亲大人的魂魄唉还有秋菊!真是命运多舛你不该遇到本公子的” 莫离重新坐在香炉旁,再次点燃了一支香,随手插在香炉中,黯然悲叹,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白首和秋菊的娇美容颜,相继浮现,在某一个瞬间,似乎重合在了一起,仔细看却又全部消失; 他孤单的坐在月光下,怀念着那些不敢轻易想起的画面,不知不觉中,眼角已经悄悄的湿润了,但他却恍然未知,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一个个尸体挣扎着爬起身来,四肢僵硬的向他跪拜; “炼尸傀儡!听吾号令!回房休息!未经允许!不得擅动!去!” 莫离伸手指向左侧的一件房屋,催动神念操控这些炼尸傀儡,一个个进入房间休息,他亲自进去,操控他们远离窗棂和房门,以防万一,这才萧索的转身退出,并随手关上了房门,回到院子中; “失败了一大半!看来能复活母亲大人,还真是幸运之极呀!唉” 莫离看着地上剩余的尸体,尽皆浑身干枯,精血全无,仿佛已经死去多年,被岁月风化了一般,他缓步走上前去,打量着这些干尸,思量着该如何善后,突然,他惊呼出声,似乎发现了什么; “奇怪!怎么失败的尸体,全都是男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莫离摇摇头,伸手揪起一具干尸,试探着掂量了一下,发现这些干尸重量极轻,顿时有了主意,他费了一番功夫,将干尸堆在一起,找来松油浇在上面,用烛火点燃,趁着夜色将其焚烧火化; 忙完这些之后,莫离随手将烛火丢进火焰中,听着噼啪作响的声音,转身走进一间房屋,从怀中掏出,借着灯火的光亮,仔细的翻阅着,看着看着,脸上逐渐升起喜色,一脸邪笑的开口称赞; “阴尸鼎炉?原来如此,男性属阳,女性属阴,女子死后,若体内处子元阴未散,便更容易吸纳天地之间的阴死之气,也更容易炼制成炼尸傀儡,还可当作鼎炉使用,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妙用!” 莫离不由的想入非非,墨家上下被他杀死之后,他本来还担心,没有老管家做帮手,该如何获取药草,甚至是招募侍女,供他当作鼎炉,采阴补阳,修炼魔功,想不到阴尸鼎炉,却解了燃眉之急; 阴尸鼎炉:女性处子若在含冤而死之后,被魔道修士炼制成炼尸傀儡,尤其是对于修炼采阴补阳,这等邪术功法的魔修来说,便可将其当作鼎炉,采补炼尸傀儡吸纳的阴死之气,藉此修炼魔功。 “唉!好是好!只是这炼尸傀儡见不得光,虽然老管家也被炼成了炼尸傀儡,可是,往后却需要生灵鲜血来豢养他们,这该如何是好,若是本公子亲自招募奴隶,一定会引来一些人的猜测,唉!” 还没高兴多久,莫离又开始连连叹息,此刻的他独木难支,身为莫家公子的他,之前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一时间颇为犯愁,苦思良久之后,决定在清闲雅居中,找两个乖巧的侍女培养成心腹; 想到就做,这件事他可不敢耽搁,因为这些炼尸傀儡中,除了一众丫鬟仆役之外,还有他的母亲大人,因此他连夜动身,匆匆出门,催马赶往清闲雅居,一路狂飙之下,没过多久便到了清闲雅居; “邦邦邦!” 翻身下马,莫离抬手敲门; “谁呀!这大半夜的!”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似乎被搅和了好梦,因而颇有微词; “开门!本公子回来了!” 守夜的仆役听闻此言,连忙举着灯笼打开了大门,借着灯笼的微光,看清是莫离之后,连忙躬身施礼,话未出口就被莫离霸道的打断,本就心情不好的莫离,对着仆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喝骂; “去把马拴好,喂上草料!守夜的时候偷懒睡觉,不想干了趁早滚蛋!” 他一把夺过灯笼,气呼呼的进门,打着灯笼穿庭过院,来到了丫鬟们的居所,原本还有些顾忌和犹豫,但想到他如今已然铸就道基,魔功大进,也就无所谓了,当即我行我素的上前,朗声开口; “谁还没睡!出来听本公子差遣!否则,本公子就进去叫你们了!” 原本刚入梦乡的丫鬟们,突然被莫离的声音吵醒,朦胧之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思索了一番,弄明白了话语中的意思之后,一个个花容失色,手忙脚乱的裹好被子,以免莫离突然闯进来; “怎么办?这公子也是的,怎么大半夜的突然回来了,姐妹们,你们谁去?” 一个声音悄悄的抱怨着,轻轻的询问其他人; “我不敢去!我怕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一个声音颤抖着回话,显然心中对莫离很是惧怕; “可他是公子,是咱们的主人,也不能不去呀,万一他真的闯进来怎么办?” 一个声音带着哭腔,言语中充满了无奈,还有胆怯和担忧; 第146章 妖魔繁乱 房间内那些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尽皆被魔功大涨的莫离听入耳中,让他忽然惊醒,之前肆无忌惮的采补,那么多侍女无端失踪,已然引起了其他侍女的猜忌,而他却浑然不知,直到此刻方才知晓; 一念至此,莫离心中暗自警惕,思索着今后应该小心行事,以免露出马脚,惹人怀疑,到时候引来无尽的麻烦,莫家府邸的惨事,恐怕也就无法隐瞒了,而他也将失去修炼的资源,后果不堪设想; “哼!还不出来!难不成你们已经扫榻相迎,等着本公子进去么?” 莫离冷哼一声,本就急缺人手的他,若非是必要的情况,他并不打算再将此处的人,也尽皆杀死,但又没耐心听她们在里面啰嗦,当即提脚迈步,迅速来到门前,打算强行闯入,藉此威慑一番; “公子莫急!稍待片刻!且容奴婢穿好衣服!怠慢之处,还请公子恕罪!” 灯笼的微光映入了房间内,吓得一众丫鬟心惊胆颤,而莫离的身影,也被灯笼的光辉映在了门上,更是吓得她们心惊肉跳的,其中一个丫鬟略微机警些,连忙出言安抚,愁眉苦脸的开始穿衣; “哼!不知好歹!莫要让本公子久等,否则,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莫离冷笑一声,将手放在了房门上轻声敲打,衣服急不可耐的姿态; “怎么办?我一个人不敢去,要么找个人陪我一起去,要么,大家一起等公子进来!你们看着办!不要怪我心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见公子,我也害怕呀,万一公子他真的那我不就”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中,一个清脆的声音颤抖着响起,其他丫鬟闻言,略一思索,心中了然,但是各自有惧怕不已,互相对望一眼,一起动手将一个不爱说话,正吓得浑身发抖的丫鬟,推了出去; “我我不要!我害怕!为什么是我?我不去!求你们了,别让我去好不好?” 那丫鬟当场就吓哭了,泪流满面的低声哀求,可是其他丫鬟眼见有了替罪羊,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当即默不作声的一起动手,七手八脚的将她按在床上,乱七八糟的为她穿好衣衫,又推了出去; “小悦!好妹子!陪姐姐走一趟!没事的,别害怕,有什么事姐姐会挡在你前面的!走!” 最初开口的丫鬟,穿好了衣衫之后,将她拉到身边,轻声安慰她; “呜呜” 那丫鬟也不回话,只是低声的抽泣着,无奈的点了点头; “吱呀!” 房门打开,莫离敲击房门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他面不改色,浑不在意的收了回去,高举着灯笼,借着微弱的光辉,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丫鬟,一个穿戴整齐,一个却梨花带雨的,还衣衫不整; “走!本公子有事要你们去办!” 莫离冷冰冰的吩咐着,打着灯笼当先离去; “是!公子!” 两个丫鬟唯唯诺诺的躬身应是,小心翼翼的踩着莲步,心惊胆颤的跟在莫离身后,一阵夜风吹来,冷的两人瑟瑟发抖,而那个衣衫不整的丫鬟,也连忙收声停止哭泣,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衫; “公子!您这是?” 大一点儿丫鬟,眼见莫离竟然将她们带到了卧房,顿时吓得娇躯剧颤,悄悄的停下脚步,忐忑不安的开口询问,甚至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心中案子发狠,只要莫离举动不妥,她就带着小悦逃走; “怎么?你们难道要让本公子,站在这冷月寒风中,向你们交代重要的事情么?真是狗胆包天,不知所谓!” 莫离闻言眉头一皱,周身魔气隐现,煞气腾空,一股汹涌的杀意翻滚而出,将两个小丫鬟笼罩,头也不回的低声怒喝,骂了两句径自进屋,随手将灯笼挂在一遍,走到桌前坐在,厉声怒喝; “还不进来说话!” 两个丫鬟被杀气波及,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小悦更是不由自主的,将娇小的身躯贴在了另一个的怀里,将脑袋埋在胸前,双手挂在另一个的脖子上,只觉得腿脚发软,忍不住悄悄的出声询问; “春花姐姐!怎么办呀?我害怕,真的很害怕!” 春花闻言抬起手臂,轻轻的摸了摸小悦的脑袋以示安慰,默默的叹了口气; “走!我爹说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进去看看,放心,别害怕!有姐姐在呢!” 两人小心翼翼的挪动步伐,慢慢的走进了莫离的卧房,看着他默不作声,只好壮着胆子又向前走了两步,站在门口和莫离中间的位置,再次停下身形,小悦依旧不敢看莫离,春花只好开口询问; “公子有何事差遣,还请吩咐,奴婢这就去给您办!” 莫离转过身来,一脸冷笑的看着春花,愣愣的开口说了一句,让两个丫鬟同时心惊胆颤的话; “有你在,是么?嘿嘿” 两个丫鬟惊讶的表情刚刚浮上脸庞,莫离便低笑着大手一挥,一道魔光打出,将敞开的房门关闭; “咣当!” 两个丫鬟吓得险些跳起来,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 “公子!你要干什么?” 莫离闻言也不答话,直接催动魔功,打出两道魔气将两人强行分开,分别以魔气封住了她们的行动能力和说话能力,然后理所当然的霸王硬上弓,不过这次他没有动用采补之术,只是单纯的占有; 几度疯狂,待得云收雨歇之后,莫离好整以暇的盘坐在床榻上,看着已经被他变成自己人的春花和小悦,任由她们互相抱在一起,泪流满面的黯然哭泣,漫不经心的吩咐着事先想好的说辞; “好了!别哭了!哭的人心烦!听着,以后你们就是本公子的小妾,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本公子不会亏待你们,而你们要做的就是乖乖听我的话,替我打理这清雅贤居的事物,做些秘密的事!” 事已至此,两女纵然伤心落泪,也无力回天,再加上心中顾忌莫离那近乎妖魔的手段,只好忍辱屈服,从此按照吩咐,安排人秘密往莫家府邸送猪血,而莫离则是两边跑,肆意的借助鼎炉修炼魔功。 虽然莫老爷子的魂魄,已经被莫离吞噬炼化,但莫离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藉此聊表歉意,仍然等到过了头七,这才连夜带领炼尸傀儡,将莫老爷子的尸体葬在了莫家地窖中,因无法出城,只好如此; 漆黑的棺椁上,镶了一圈金色的花纹,莫老爷子的尸体被放在其中,死不瞑目的样子无法改变,莫离无奈也只好如此,命人将棺椁封好,送进事先挖好的洞穴中,简单的祭拜了一番,又用青石砖封上; 自此之后,整个莫家府邸,都变得十分怪异,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也不开门纳客,也不见有人出入,若非夜晚能看到莫家的灯火亮光,恐怕都会认为整个莫家府邸已经人去楼空了; 虽然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如此突然的闭门谢客,但莫家身为京都城中的名门望族,等闲之辈也不敢前来放肆,有身份的更不会多管闲事,如此倒也相安无事,偶尔的风言风语很快就过去了; 而不为人知的是,每当夜深人静,夜半子时的时候,就会有几个莫家家奴装扮的人影,推着小推车,车上装着几个大木桶,这些桶里放的尽皆是腥气扑鼻的猪血,是春花从特定的屠夫那里买回来的; “到了!” “老规矩,快些放进去,咱们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就是,每次走进去,总感觉这莫家大院里,就跟住着一群野狼似的,让人心发慌,后背发凉!” “都别啰嗦了,赶紧动手!这地方阴风阵阵的,怪吓人的!” 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停下,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其中两人上前打开后院的门,然后几个人一起动手,将车上的木桶搬进后院的柴房中,几人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忙完后马不停蹄的出门,匆忙离去; “炼尸傀儡!听吾号令!速来见吾!不得有误!呔!” 待得几人走后,莫离从黑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默默的锁上了后院的大门,转身来到柴房中,打开木桶的盖子,大致的看了一眼便转身出门,只见他催动魔功,掐动魔决,吐气开声,将魔印甩向远处; “呜哇!呜哇!” 鬼哭狼嚎的声音随之响起,逐渐朝着莫离靠近,不多时便看到一个个脸色黑青,四肢僵硬的身影,张牙舞爪的行走在惨白的月光下,随着阴风的吹拂来到了莫离的跟前,别扭的单漆跪地向他施礼; 莫离见状皱起眉头,连忙快步上前,迅速的伸出双手,小心的将其中一个身影搀扶了起来,颇感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个身影正是老夫人,莫离照旧催动神念,让老夫人先进去“吃饭”,其实就是喝血; “唉!怎么会这样呢?一旦我用神念,操控所有的炼尸傀儡,母亲大人就会跟着执行相同的指令,真是头疼,如今也只好尽快提升修为,争取再进一步了!可惜,这修炼之道却是越来越难了!” 正在莫离感叹之际,老夫人四肢僵硬的从柴房里走了出来,嘴角挂着殷红的血迹,黑青色的脸上,有暗红色血气流转,恍惚之中,莫离似乎看到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墨绿色光华,一闪而逝; “嗯?” 莫离见状心中一惊,大感诧异,连忙上前探查,却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暗道自己刚才看错了,他取出手帕小心的为老夫人,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转过身去,指着身后的柴房低声下令; “你们也去!吃过饭之后,速速回房休息,不得有误!” 莫离说完扶着老夫人,将她送回房间休息,然后便匆匆出门,快马加鞭的赶往清闲雅居,待他到达下马之后,早已恭候多时的守夜仆役,连忙上前牵马,并递上一盏灯笼,莫离接过头也不回的远去; 莫离的卧房中,小悦和春花躬身立在一旁,自从上次被莫离强行占有之后,两人摄于莫离的妖魔手段,无奈之下忍辱屈服,第二日莫离便当众宣布,定下了二人莫离侍妾的身份,并如约做了一些安排; “相公!请用茶!” 小悦小心翼翼的,将一盏茶放到莫离跟前,怯生生的开口;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莫离淡淡的应了一声,扭头看向春花; “以前那些丫鬟的月钱,都已经托人十倍送去,说是提前预支的!” 春花轻声的汇报,见莫离默不作声的点头,只好继续; “新招募了五十名丫鬟,已经安排妥当,只是账房中的银两,有些不够了!” 莫离闻言仍旧盯着春花,面色冰冷淡漠的开口,语气微怒; “银两不够,明天本公子回莫家去拿!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本公子没兴趣知道,说重点,白首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重金悬赏的事情进行的如何?” 春花闻言吓得娇躯一颤,身旁的小悦更是吓得眼角含泪; “相公息怒!白夫人的消息目前还没有,悬赏的银钱已经又加了一倍了,官府正在四处张贴画像和告示,奴婢每天三次派人前去询问,还是没有消息,而官府的差官,若非银钱打点,早就不耐烦了!” 春花也觉得很委屈,她已经尽心尽力的,按照莫离的吩咐去做了,可是这找人的事,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绝非朝夕之事,可她却摄于莫离的妖魔手段,她敢怒不敢言,生怕惹怒了莫离,她们会再受罪; “好了!帮我找两个丫鬟过来,我要练功!你们两个下去休息!” 莫离听闻此言,一声不吭的沉默了半晌,黯然的挥了挥手,让春花她们下去休息,同时也打算努力采补,争取早日再进一步,凝结魔丹,春花和小悦闻言,如蒙大赦,匆忙的转身离去,安排丫鬟去了; 不多时,春花独自带着两个丫鬟前来,向莫离禀报之后,转身快步离去,只留下两个新来的丫鬟,躬身立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而莫离则是故技重施,用魔功封困两人,进行采补; 从此以后,莫离隔三差五的,在莫家府邸和清雅贤居,用阴尸鼎炉和新来的丫鬟轮流采补,一边疯狂的修炼魔功,一边等待着白首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146章 妖魔繁乱 房间内那些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尽皆被魔功大涨的莫离听入耳中,让他忽然惊醒,之前肆无忌惮的采补,那么多侍女无端失踪,已然引起了其他侍女的猜忌,而他却浑然不知,直到此刻方才知晓; 一念至此,莫离心中暗自警惕,思索着今后应该小心行事,以免露出马脚,惹人怀疑,到时候引来无尽的麻烦,莫家府邸的惨事,恐怕也就无法隐瞒了,而他也将失去修炼的资源,后果不堪设想; “哼!还不出来!难不成你们已经扫榻相迎,等着本公子进去么?” 莫离冷哼一声,本就急缺人手的他,若非是必要的情况,他并不打算再将此处的人,也尽皆杀死,但又没耐心听她们在里面啰嗦,当即提脚迈步,迅速来到门前,打算强行闯入,藉此威慑一番; “公子莫急!稍待片刻!且容奴婢穿好衣服!怠慢之处,还请公子恕罪!” 灯笼的微光映入了房间内,吓得一众丫鬟心惊胆颤,而莫离的身影,也被灯笼的光辉映在了门上,更是吓得她们心惊肉跳的,其中一个丫鬟略微机警些,连忙出言安抚,愁眉苦脸的开始穿衣; “哼!不知好歹!莫要让本公子久等,否则,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莫离冷笑一声,将手放在了房门上轻声敲打,衣服急不可耐的姿态; “怎么办?我一个人不敢去,要么找个人陪我一起去,要么,大家一起等公子进来!你们看着办!不要怪我心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见公子,我也害怕呀,万一公子他真的那我不就”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中,一个清脆的声音颤抖着响起,其他丫鬟闻言,略一思索,心中了然,但是各自有惧怕不已,互相对望一眼,一起动手将一个不爱说话,正吓得浑身发抖的丫鬟,推了出去; “我我不要!我害怕!为什么是我?我不去!求你们了,别让我去好不好?” 那丫鬟当场就吓哭了,泪流满面的低声哀求,可是其他丫鬟眼见有了替罪羊,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当即默不作声的一起动手,七手八脚的将她按在床上,乱七八糟的为她穿好衣衫,又推了出去; “小悦!好妹子!陪姐姐走一趟!没事的,别害怕,有什么事姐姐会挡在你前面的!走!” 最初开口的丫鬟,穿好了衣衫之后,将她拉到身边,轻声安慰她; “呜呜” 那丫鬟也不回话,只是低声的抽泣着,无奈的点了点头; “吱呀!” 房门打开,莫离敲击房门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他面不改色,浑不在意的收了回去,高举着灯笼,借着微弱的光辉,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丫鬟,一个穿戴整齐,一个却梨花带雨的,还衣衫不整; “走!本公子有事要你们去办!” 莫离冷冰冰的吩咐着,打着灯笼当先离去; “是!公子!” 两个丫鬟唯唯诺诺的躬身应是,小心翼翼的踩着莲步,心惊胆颤的跟在莫离身后,一阵夜风吹来,冷的两人瑟瑟发抖,而那个衣衫不整的丫鬟,也连忙收声停止哭泣,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衫; “公子!您这是?” 大一点儿丫鬟,眼见莫离竟然将她们带到了卧房,顿时吓得娇躯剧颤,悄悄的停下脚步,忐忑不安的开口询问,甚至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心中案子发狠,只要莫离举动不妥,她就带着小悦逃走; “怎么?你们难道要让本公子,站在这冷月寒风中,向你们交代重要的事情么?真是狗胆包天,不知所谓!” 莫离闻言眉头一皱,周身魔气隐现,煞气腾空,一股汹涌的杀意翻滚而出,将两个小丫鬟笼罩,头也不回的低声怒喝,骂了两句径自进屋,随手将灯笼挂在一遍,走到桌前坐在,厉声怒喝; “还不进来说话!” 两个丫鬟被杀气波及,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小悦更是不由自主的,将娇小的身躯贴在了另一个的怀里,将脑袋埋在胸前,双手挂在另一个的脖子上,只觉得腿脚发软,忍不住悄悄的出声询问; “春花姐姐!怎么办呀?我害怕,真的很害怕!” 春花闻言抬起手臂,轻轻的摸了摸小悦的脑袋以示安慰,默默的叹了口气; “走!我爹说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进去看看,放心,别害怕!有姐姐在呢!” 两人小心翼翼的挪动步伐,慢慢的走进了莫离的卧房,看着他默不作声,只好壮着胆子又向前走了两步,站在门口和莫离中间的位置,再次停下身形,小悦依旧不敢看莫离,春花只好开口询问; “公子有何事差遣,还请吩咐,奴婢这就去给您办!” 莫离转过身来,一脸冷笑的看着春花,愣愣的开口说了一句,让两个丫鬟同时心惊胆颤的话; “有你在,是么?嘿嘿” 两个丫鬟惊讶的表情刚刚浮上脸庞,莫离便低笑着大手一挥,一道魔光打出,将敞开的房门关闭; “咣当!” 两个丫鬟吓得险些跳起来,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 “公子!你要干什么?” 莫离闻言也不答话,直接催动魔功,打出两道魔气将两人强行分开,分别以魔气封住了她们的行动能力和说话能力,然后理所当然的霸王硬上弓,不过这次他没有动用采补之术,只是单纯的占有; 几度疯狂,待得云收雨歇之后,莫离好整以暇的盘坐在床榻上,看着已经被他变成自己人的春花和小悦,任由她们互相抱在一起,泪流满面的黯然哭泣,漫不经心的吩咐着事先想好的说辞; “好了!别哭了!哭的人心烦!听着,以后你们就是本公子的小妾,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本公子不会亏待你们,而你们要做的就是乖乖听我的话,替我打理这清雅贤居的事物,做些秘密的事!” 事已至此,两女纵然伤心落泪,也无力回天,再加上心中顾忌莫离那近乎妖魔的手段,只好忍辱屈服,从此按照吩咐,安排人秘密往莫家府邸送猪血,而莫离则是两边跑,肆意的借助鼎炉修炼魔功。 虽然莫老爷子的魂魄,已经被莫离吞噬炼化,但莫离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藉此聊表歉意,仍然等到过了头七,这才连夜带领炼尸傀儡,将莫老爷子的尸体葬在了莫家地窖中,因无法出城,只好如此; 漆黑的棺椁上,镶了一圈金色的花纹,莫老爷子的尸体被放在其中,死不瞑目的样子无法改变,莫离无奈也只好如此,命人将棺椁封好,送进事先挖好的洞穴中,简单的祭拜了一番,又用青石砖封上; 自此之后,整个莫家府邸,都变得十分怪异,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也不开门纳客,也不见有人出入,若非夜晚能看到莫家的灯火亮光,恐怕都会认为整个莫家府邸已经人去楼空了; 虽然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如此突然的闭门谢客,但莫家身为京都城中的名门望族,等闲之辈也不敢前来放肆,有身份的更不会多管闲事,如此倒也相安无事,偶尔的风言风语很快就过去了; 而不为人知的是,每当夜深人静,夜半子时的时候,就会有几个莫家家奴装扮的人影,推着小推车,车上装着几个大木桶,这些桶里放的尽皆是腥气扑鼻的猪血,是春花从特定的屠夫那里买回来的; “到了!” “老规矩,快些放进去,咱们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就是,每次走进去,总感觉这莫家大院里,就跟住着一群野狼似的,让人心发慌,后背发凉!” “都别啰嗦了,赶紧动手!这地方阴风阵阵的,怪吓人的!” 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停下,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其中两人上前打开后院的门,然后几个人一起动手,将车上的木桶搬进后院的柴房中,几人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忙完后马不停蹄的出门,匆忙离去; “炼尸傀儡!听吾号令!速来见吾!不得有误!呔!” 待得几人走后,莫离从黑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默默的锁上了后院的大门,转身来到柴房中,打开木桶的盖子,大致的看了一眼便转身出门,只见他催动魔功,掐动魔决,吐气开声,将魔印甩向远处; “呜哇!呜哇!” 鬼哭狼嚎的声音随之响起,逐渐朝着莫离靠近,不多时便看到一个个脸色黑青,四肢僵硬的身影,张牙舞爪的行走在惨白的月光下,随着阴风的吹拂来到了莫离的跟前,别扭的单漆跪地向他施礼; 莫离见状皱起眉头,连忙快步上前,迅速的伸出双手,小心的将其中一个身影搀扶了起来,颇感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个身影正是老夫人,莫离照旧催动神念,让老夫人先进去“吃饭”,其实就是喝血; “唉!怎么会这样呢?一旦我用神念,操控所有的炼尸傀儡,母亲大人就会跟着执行相同的指令,真是头疼,如今也只好尽快提升修为,争取再进一步了!可惜,这修炼之道却是越来越难了!” 正在莫离感叹之际,老夫人四肢僵硬的从柴房里走了出来,嘴角挂着殷红的血迹,黑青色的脸上,有暗红色血气流转,恍惚之中,莫离似乎看到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墨绿色光华,一闪而逝; “嗯?” 莫离见状心中一惊,大感诧异,连忙上前探查,却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暗道自己刚才看错了,他取出手帕小心的为老夫人,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转过身去,指着身后的柴房低声下令; “你们也去!吃过饭之后,速速回房休息,不得有误!” 莫离说完扶着老夫人,将她送回房间休息,然后便匆匆出门,快马加鞭的赶往清闲雅居,待他到达下马之后,早已恭候多时的守夜仆役,连忙上前牵马,并递上一盏灯笼,莫离接过头也不回的远去; 莫离的卧房中,小悦和春花躬身立在一旁,自从上次被莫离强行占有之后,两人摄于莫离的妖魔手段,无奈之下忍辱屈服,第二日莫离便当众宣布,定下了二人莫离侍妾的身份,并如约做了一些安排; “相公!请用茶!” 小悦小心翼翼的,将一盏茶放到莫离跟前,怯生生的开口;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莫离淡淡的应了一声,扭头看向春花; “以前那些丫鬟的月钱,都已经托人十倍送去,说是提前预支的!” 春花轻声的汇报,见莫离默不作声的点头,只好继续; “新招募了五十名丫鬟,已经安排妥当,只是账房中的银两,有些不够了!” 莫离闻言仍旧盯着春花,面色冰冷淡漠的开口,语气微怒; “银两不够,明天本公子回莫家去拿!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本公子没兴趣知道,说重点,白首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重金悬赏的事情进行的如何?” 春花闻言吓得娇躯一颤,身旁的小悦更是吓得眼角含泪; “相公息怒!白夫人的消息目前还没有,悬赏的银钱已经又加了一倍了,官府正在四处张贴画像和告示,奴婢每天三次派人前去询问,还是没有消息,而官府的差官,若非银钱打点,早就不耐烦了!” 春花也觉得很委屈,她已经尽心尽力的,按照莫离的吩咐去做了,可是这找人的事,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绝非朝夕之事,可她却摄于莫离的妖魔手段,她敢怒不敢言,生怕惹怒了莫离,她们会再受罪; “好了!帮我找两个丫鬟过来,我要练功!你们两个下去休息!” 莫离听闻此言,一声不吭的沉默了半晌,黯然的挥了挥手,让春花她们下去休息,同时也打算努力采补,争取早日再进一步,凝结魔丹,春花和小悦闻言,如蒙大赦,匆忙的转身离去,安排丫鬟去了; 不多时,春花独自带着两个丫鬟前来,向莫离禀报之后,转身快步离去,只留下两个新来的丫鬟,躬身立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而莫离则是故技重施,用魔功封困两人,进行采补; 从此以后,莫离隔三差五的,在莫家府邸和清雅贤居,用阴尸鼎炉和新来的丫鬟轮流采补,一边疯狂的修炼魔功,一边等待着白首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147章 加快修炼 另一边,小兰的魂魄,再次见识了莫离的妖魔手段之后,吓得仓皇而逃,连夜飘出了京都城,慌不择路的随风飘远,漫无目的的寻找着轮回之路,一心只想着早日投胎,远离可怕的莫离和邪魔的世界; 一座山谷中,莫童修炼过后睁开眼睛,却惊愕的发现,他的师父镇文不见了,虽然知道镇文修为高深,法力高强,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刚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腿上有一个包裹; “这是?师尊留下的?” 莫童喃喃自语着打开包裹,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包裹中的一个样式古朴的砚台,雕刻着日月山河的形状,在莫童伸手拿起的一瞬间,绽放出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光芒,与此同时,镇文的声音响起; “为师要去参加论道大会,而你乃是强行筑基,方有如今修为,尚未渡过心魔劫难,境界不稳,因此不方便带上你,为师留下渡劫体悟,你可自行参悟,加之此地环境清幽,元气浓郁,你渡劫不难!” 随着镇文那沧桑的声音落下,蒸腾的玄光徐徐消散,莫童心中感动,口中默念镇文的道号,诚心的跪地叩拜,拜谢镇文的恩德,而后将砚台放在一边,拿出下面的几页纸张,认真的翻阅,努力的领悟; “心魔劫难?果然如师尊所言,这修炼之道,还真是步步皆难啊,不过,师尊也说过,劫难与急于并存,而心魔劫难是映照出修士道心的瑕疵,幻化成近乎真实的影像,只要不沉迷,便可安然度过!” 莫童一边品读,一边低声的感慨,雪白的纸张上,工整秀丽的字迹,飘着淡淡的墨香,不仅记载着镇文渡过数次心魔劫难的体悟,也记载着一些渡过心魔劫难的方法,而且对心魔劫难的注解也很详细; “这是?一字封天术的妙理玄机!恩师真是待我恩重如山啊!” 莫童翻过一页,仔细的看着有关一字封天术的注解,原本还对一字封天术有些懵懂的他,看着看着就生出了一种玄妙的感觉,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不知不觉的就明悟了,一些神奇玄妙的道理; 莫童越看越是欣喜若狂,遇到晦涩难懂的地方,就停下来多看几遍,细心揣摩其中的妙理,看到酣畅淋漓的地方,忍不住直拍大腿,喜不自胜的开口称赞,因为纸张上记载的,与他领悟到的大致相同; “好好好!果真是玄妙无双啊!奇哉!妙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其中玄妙,不可言喻!” 一字封天术:以古朴玄妙的文字作为符文,勾动天地之力和浩然正气,以诗词文章为载体,通过自身对诗词文章的领悟,以及对天地万物的领悟,灌注自身法力,使其借天地伟力和浩然正气凝聚化形; 从一字开始,直到领悟万字,才算是小成,万字互相融合化归一字,才算是大成,大成之后将元神之力与文字符文相合,谱写属于自己的诗词文章,藉此领悟终极奥义,方能功德圆满,可一字封天。 “日月山河砚台?” 莫童又翻了一页,疑惑的小声嘀咕,扭头看向被他放在一边的砚台,将之重新拿在手中,对应着纸张上的注解,打量着手中这神奇的砚台,逐渐明白了法宝的划分,再看砚台的时候,心中沉甸甸的; “后天灵宝?这威能” 日月山河砚台:人师一脉传承灵宝,文房四宝之一,乃是取自万年玄龟甲,由炼器师炼一脉,炼出其中精华,融入天外陨星,由人师一脉灌注浩然正气,经密法炼制而成,其上的日月山河,各有威能; 日,可演化出九天神日,月,可演化出九天玄月,山,可演化出万丈书山,河,可演化出万顷学海,人师一脉可借助浩然正气催动,传说日月山河四象合一,可演化一方小天地,藉此封困妖魔鬼怪。 “这是什么?呃跟师尊身上穿的,好像一模一样,只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是飘然若仙的神韵,还是淡然无为的意境,或者是神秘莫测,如同深渊瀚海一般不可揣度的气势,好像都不太对!” 莫童放下手中的砚台,拿起包裹中的一件衣物,看起来像是镇文身上穿的那种斗篷,下面还有一些神异的铜钱,闪烁着金红色的光华,还有一团红色的法绳,莫童对照着纸张上的注解,逐渐明白了; “天师战衣?根据领悟所学,自己铭刻阵法符文?护法面罩?自己编制?” 莫童看着相关的记载,和具体的制作方法,感到一阵头大,瞬息之后,性子里那股子执拗劲儿上来了,当即心无旁骛的进行体悟,并且开始动手进行制作,忙活了大半天,出了一头汗,这才勉强完成; “师尊!” 又翻过几张修炼心得,看得莫童眼眶湿润,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他身为为一个弃婴,被莫家买回去,自小就灌输着忠于莫家的思想,若非莫离亲手将其打杀,恐怕他也不会有今日这番机缘; 最后一张乃是镇文所留的书信,上面写着镇文对莫童的一些嘱咐,以及修炼上的忠告,并且在信中言明,镇文此去少则一年,多则三载,若再见之时,莫童能够凝结金丹,便会将日月山河砚台赐予他; “师尊放心,弟子定会努力修炼,绝不辜负师尊的恩德和栽培!” 信中还提及,莫离若是不愿等待,可凭借玄龙玉笔的感应,自己动身前去寻他,同时也特意告诫他,深山野外危险重重,妖孽横生邪魔遍地,若是修为不足,千万不可贸然行事,最后是镇文的落款; “师尊恩德,弟子无以为报,余生定当谨遵师尊教诲,不忘入门誓言,待得弟子修为足够之时,定会秉承师尊的意志,斩尽妖魔邪祟,杀尽山魈鬼魅,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愿师尊安好!早日归来!” 莫童珍而重之的,将镇文留下的纸张叠好,小心的放入怀中贴身放好,再次跪地叩拜,心中默念着镇文的道号,诚心的向三清道尊祈祷,祝愿他的师尊镇文,此行顺利通达,期待着早日与镇文再相见。 莫童站起身来,神情郑重的穿上,没有铭刻符文阵法的天师战衣,他弯腰拿起亲手编制的护法面罩,看着上面若隐若现的古朴“封”字,暗叹若非师尊留书指点,凭他自己绝对无法这么快就完成; 转头看向天边,残阳西垂,晚霞缭绕,他缓缓的将护法面罩戴上,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情绪,似乎这一个动作对他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重要意义,他默默将天师战衣的帽子戴好,装扮的与镇文一样; “从此世间,再无莫童,只有隐世天师,人师一脉传承弟子,忘情!” 迎着夕阳的余晖,莫童喃喃低语,护法面罩上露出的两只眼睛里,隐隐约约有莫名的光华,在夕阳余晖下涌动闪烁,他环顾四周,弯腰将包裹收拾好,转身向着山谷外走去,淡漠的声音在晚风中响起; “今日天色已晚,那便调整状态,平稳心境,自明日开始,我便在这山谷之中闭关苦修,只求早日渡过心魔劫难,让修为更进一步,不负师尊厚望,届时若师尊未归,我便自行动身前去与师尊汇合!” 他身化猿猴,灵巧无比的在山野之中行走,飞檐走壁,登山爬树,采了些野果充饥,喝了点儿山泉解渴,然后便回到原地,没有点燃篝火,就那么静静的盘膝打坐,回想着一字封天术,体悟其中玄妙; 第二天一早,莫童从入定中醒来,看了一眼天边的鱼肚白,暗自催动一身法力,按照玄功路线运转周天,让法力自文心而始,转入泥丸宫识海,与神念相合之后,游走全身穴窍,用吐纳炼化天地元气; 盘坐的身影周围,渐渐萦绕起白雾,绽放出微弱的乳白色光华,那是天地元气与浩然正气,被莫童借助玄功妙法牵引而来,被他逐渐炼化体内文心中,他不断的搬运法力,打磨肉身和识海,静心修炼; “笔,以字生辉!” 朝阳初升之时,修炼完毕的莫童,取出玄龙玉笔,凝神思索着,端看了许久,张口轻吟; “字,以文生妙!” 莫童以虚空为纸张,执笔写下“封”、“镇”二字,一个是临摹玄龙玉笔的投影习得,一个是编制护法面罩习得,也是他目前修炼一字封天术,从一字到万字的过程中,最先习得并修炼体悟的两个字; “文,以法生玄!” 他念诵着一字封天术的开篇总纲,结合镇文的教导,静心体悟着其中玄机; “法,以气修道!” 这篇总纲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通读了无数遍了,但是神奇的是,他每次读起来,都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领悟出不同以往的玄妙,可是随着领悟的越深,心中便越迷茫,越觉得自己渺小的像只蝼蚁; “道,以墨生身!墨,以神生灵!神,以念生动!念,以意生情!意,以魂生融!魂,以元生光!元,以纸生花!纸,以术通幽!术,以心生力!心,以思生化!思,以悟生物!” 一字一句,看似通俗易懂,慎思细想,多番揣摩之后,却又发现其中玄妙,千变万化,缥缈意境亦真亦幻,无数天地至理,玄妙纷呈,如那书山学海一般,高远宽广,却又身临其中,痴迷其浩瀚无边; 莫童右手执玄龙玉笔,左手端着日月山河砚台,双目缓缓闭合,心中无数诗词歌赋,如潺潺溪流一般静静流淌,万千字符肆意的排列组合,生出无数佳词妙句,洗涤着他的神魂意念,让他流连忘返; 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将其笼罩在内,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郁,远远看去,仿佛一个巨大的光茧,正在孕育着天地神物,一丝丝黑色的气体悄然出现,萦绕在光茧上,与浩然正气白光泾渭分明; 黑气越来越浓郁,也越来越霸道,开始得寸进尺,缓缓的渗入光茧中,顺着莫童的呼吸吐纳,悄悄钻进他的身体之中,奇怪的是,浩然正气对此却恍若未觉,视而不见,任由黑光源源不断的侵蚀莫童; 一阵山风吹来,一只早起觅食的飞鸟,似乎是已经填饱了肚子,展翅盘旋一圈之后,徐徐落在莫童对面的一块山石上,灵动的双眼打量着光茧,时不时的梳理着羽毛,但莫童感应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在莫童的感应中,一个白衣胜雪的靓丽身影,不知何时悄然出现,正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清秀的柳叶眉缓缓靠近,绝美的容颜上眉头轻皱,踩着莲步靠近了几分之后,檀口微张,轻柔的呼唤着他; “莫童!莫童!你怎么了?我是白首啊!我好想你呀!你怎么不理我了?” 静心体悟一字封天术的莫童,因为顿悟了一些妙理的缘故,修为略有提升,心魔劫难立刻便悄悄降临,根据他的心结幻化出了这番心魔幻象,而道行低微,修为不高的莫童,已然深陷其中却犹不自知; 心魔幻像中,莫童闻声睁开眼睛,看着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倩影,大感诧异的同时,心情更加激动,思绪纷乱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心中的疑惑不解,被朝思暮想的思念淹没,痴痴的凝望着白首; “莫童!莫童!你说话呀!你不是很喜欢我的么?怎么不理我了?我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好不好?你不说话,是不愿意么?你若不愿,我这便离去!” 清脆悦耳的声音,宛若天上仙音悄然奏响,摄人心魄,直入灵魂,听得莫童不由自主的的心情欢愉,看着心中挚爱皱眉,言语之中透露出的真挚情感,以及丝毫不加掩饰的失落,莫童愧疚到心痛; “莫童!你不喜欢我了?还是你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不愿意接受我?莫童!我真的喜欢你,我真的好想你,莫离欺负我,他喜新厌旧,让我伤心难过,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对么?” 莫童听着白首表明心迹,心中不胜欢喜,他真起身来慢慢的向白首靠近,心中激动的同时,又有些忐忑不安,听到白首哭诉,说莫离欺负她,顿时便对本性难移的莫离,心生厌恶,对白首却更加爱怜。(未完待续。) 第147章 加快修炼 另一边,小兰的魂魄,再次见识了莫离的妖魔手段之后,吓得仓皇而逃,连夜飘出了京都城,慌不择路的随风飘远,漫无目的的寻找着轮回之路,一心只想着早日投胎,远离可怕的莫离和邪魔的世界; 一座山谷中,莫童修炼过后睁开眼睛,却惊愕的发现,他的师父镇文不见了,虽然知道镇文修为高深,法力高强,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刚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腿上有一个包裹; “这是?师尊留下的?” 莫童喃喃自语着打开包裹,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包裹中的一个样式古朴的砚台,雕刻着日月山河的形状,在莫童伸手拿起的一瞬间,绽放出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光芒,与此同时,镇文的声音响起; “为师要去参加论道大会,而你乃是强行筑基,方有如今修为,尚未渡过心魔劫难,境界不稳,因此不方便带上你,为师留下渡劫体悟,你可自行参悟,加之此地环境清幽,元气浓郁,你渡劫不难!” 随着镇文那沧桑的声音落下,蒸腾的玄光徐徐消散,莫童心中感动,口中默念镇文的道号,诚心的跪地叩拜,拜谢镇文的恩德,而后将砚台放在一边,拿出下面的几页纸张,认真的翻阅,努力的领悟; “心魔劫难?果然如师尊所言,这修炼之道,还真是步步皆难啊,不过,师尊也说过,劫难与急于并存,而心魔劫难是映照出修士道心的瑕疵,幻化成近乎真实的影像,只要不沉迷,便可安然度过!” 莫童一边品读,一边低声的感慨,雪白的纸张上,工整秀丽的字迹,飘着淡淡的墨香,不仅记载着镇文渡过数次心魔劫难的体悟,也记载着一些渡过心魔劫难的方法,而且对心魔劫难的注解也很详细; “这是?一字封天术的妙理玄机!恩师真是待我恩重如山啊!” 莫童翻过一页,仔细的看着有关一字封天术的注解,原本还对一字封天术有些懵懂的他,看着看着就生出了一种玄妙的感觉,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不知不觉的就明悟了,一些神奇玄妙的道理; 莫童越看越是欣喜若狂,遇到晦涩难懂的地方,就停下来多看几遍,细心揣摩其中的妙理,看到酣畅淋漓的地方,忍不住直拍大腿,喜不自胜的开口称赞,因为纸张上记载的,与他领悟到的大致相同; “好好好!果真是玄妙无双啊!奇哉!妙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其中玄妙,不可言喻!” 一字封天术:以古朴玄妙的文字作为符文,勾动天地之力和浩然正气,以诗词文章为载体,通过自身对诗词文章的领悟,以及对天地万物的领悟,灌注自身法力,使其借天地伟力和浩然正气凝聚化形; 从一字开始,直到领悟万字,才算是小成,万字互相融合化归一字,才算是大成,大成之后将元神之力与文字符文相合,谱写属于自己的诗词文章,藉此领悟终极奥义,方能功德圆满,可一字封天。 “日月山河砚台?” 莫童又翻了一页,疑惑的小声嘀咕,扭头看向被他放在一边的砚台,将之重新拿在手中,对应着纸张上的注解,打量着手中这神奇的砚台,逐渐明白了法宝的划分,再看砚台的时候,心中沉甸甸的; “后天灵宝?这威能” 日月山河砚台:人师一脉传承灵宝,文房四宝之一,乃是取自万年玄龟甲,由炼器师炼一脉,炼出其中精华,融入天外陨星,由人师一脉灌注浩然正气,经密法炼制而成,其上的日月山河,各有威能; 日,可演化出九天神日,月,可演化出九天玄月,山,可演化出万丈书山,河,可演化出万顷学海,人师一脉可借助浩然正气催动,传说日月山河四象合一,可演化一方小天地,藉此封困妖魔鬼怪。 “这是什么?呃跟师尊身上穿的,好像一模一样,只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是飘然若仙的神韵,还是淡然无为的意境,或者是神秘莫测,如同深渊瀚海一般不可揣度的气势,好像都不太对!” 莫童放下手中的砚台,拿起包裹中的一件衣物,看起来像是镇文身上穿的那种斗篷,下面还有一些神异的铜钱,闪烁着金红色的光华,还有一团红色的法绳,莫童对照着纸张上的注解,逐渐明白了; “天师战衣?根据领悟所学,自己铭刻阵法符文?护法面罩?自己编制?” 莫童看着相关的记载,和具体的制作方法,感到一阵头大,瞬息之后,性子里那股子执拗劲儿上来了,当即心无旁骛的进行体悟,并且开始动手进行制作,忙活了大半天,出了一头汗,这才勉强完成; “师尊!” 又翻过几张修炼心得,看得莫童眼眶湿润,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他身为为一个弃婴,被莫家买回去,自小就灌输着忠于莫家的思想,若非莫离亲手将其打杀,恐怕他也不会有今日这番机缘; 最后一张乃是镇文所留的书信,上面写着镇文对莫童的一些嘱咐,以及修炼上的忠告,并且在信中言明,镇文此去少则一年,多则三载,若再见之时,莫童能够凝结金丹,便会将日月山河砚台赐予他; “师尊放心,弟子定会努力修炼,绝不辜负师尊的恩德和栽培!” 信中还提及,莫离若是不愿等待,可凭借玄龙玉笔的感应,自己动身前去寻他,同时也特意告诫他,深山野外危险重重,妖孽横生邪魔遍地,若是修为不足,千万不可贸然行事,最后是镇文的落款; “师尊恩德,弟子无以为报,余生定当谨遵师尊教诲,不忘入门誓言,待得弟子修为足够之时,定会秉承师尊的意志,斩尽妖魔邪祟,杀尽山魈鬼魅,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愿师尊安好!早日归来!” 莫童珍而重之的,将镇文留下的纸张叠好,小心的放入怀中贴身放好,再次跪地叩拜,心中默念着镇文的道号,诚心的向三清道尊祈祷,祝愿他的师尊镇文,此行顺利通达,期待着早日与镇文再相见。 莫童站起身来,神情郑重的穿上,没有铭刻符文阵法的天师战衣,他弯腰拿起亲手编制的护法面罩,看着上面若隐若现的古朴“封”字,暗叹若非师尊留书指点,凭他自己绝对无法这么快就完成; 转头看向天边,残阳西垂,晚霞缭绕,他缓缓的将护法面罩戴上,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情绪,似乎这一个动作对他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重要意义,他默默将天师战衣的帽子戴好,装扮的与镇文一样; “从此世间,再无莫童,只有隐世天师,人师一脉传承弟子,忘情!” 迎着夕阳的余晖,莫童喃喃低语,护法面罩上露出的两只眼睛里,隐隐约约有莫名的光华,在夕阳余晖下涌动闪烁,他环顾四周,弯腰将包裹收拾好,转身向着山谷外走去,淡漠的声音在晚风中响起; “今日天色已晚,那便调整状态,平稳心境,自明日开始,我便在这山谷之中闭关苦修,只求早日渡过心魔劫难,让修为更进一步,不负师尊厚望,届时若师尊未归,我便自行动身前去与师尊汇合!” 他身化猿猴,灵巧无比的在山野之中行走,飞檐走壁,登山爬树,采了些野果充饥,喝了点儿山泉解渴,然后便回到原地,没有点燃篝火,就那么静静的盘膝打坐,回想着一字封天术,体悟其中玄妙; 第二天一早,莫童从入定中醒来,看了一眼天边的鱼肚白,暗自催动一身法力,按照玄功路线运转周天,让法力自文心而始,转入泥丸宫识海,与神念相合之后,游走全身穴窍,用吐纳炼化天地元气; 盘坐的身影周围,渐渐萦绕起白雾,绽放出微弱的乳白色光华,那是天地元气与浩然正气,被莫童借助玄功妙法牵引而来,被他逐渐炼化体内文心中,他不断的搬运法力,打磨肉身和识海,静心修炼; “笔,以字生辉!” 朝阳初升之时,修炼完毕的莫童,取出玄龙玉笔,凝神思索着,端看了许久,张口轻吟; “字,以文生妙!” 莫童以虚空为纸张,执笔写下“封”、“镇”二字,一个是临摹玄龙玉笔的投影习得,一个是编制护法面罩习得,也是他目前修炼一字封天术,从一字到万字的过程中,最先习得并修炼体悟的两个字; “文,以法生玄!” 他念诵着一字封天术的开篇总纲,结合镇文的教导,静心体悟着其中玄机; “法,以气修道!” 这篇总纲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通读了无数遍了,但是神奇的是,他每次读起来,都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领悟出不同以往的玄妙,可是随着领悟的越深,心中便越迷茫,越觉得自己渺小的像只蝼蚁; “道,以墨生身!墨,以神生灵!神,以念生动!念,以意生情!意,以魂生融!魂,以元生光!元,以纸生花!纸,以术通幽!术,以心生力!心,以思生化!思,以悟生物!” 一字一句,看似通俗易懂,慎思细想,多番揣摩之后,却又发现其中玄妙,千变万化,缥缈意境亦真亦幻,无数天地至理,玄妙纷呈,如那书山学海一般,高远宽广,却又身临其中,痴迷其浩瀚无边; 莫童右手执玄龙玉笔,左手端着日月山河砚台,双目缓缓闭合,心中无数诗词歌赋,如潺潺溪流一般静静流淌,万千字符肆意的排列组合,生出无数佳词妙句,洗涤着他的神魂意念,让他流连忘返; 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将其笼罩在内,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郁,远远看去,仿佛一个巨大的光茧,正在孕育着天地神物,一丝丝黑色的气体悄然出现,萦绕在光茧上,与浩然正气白光泾渭分明; 黑气越来越浓郁,也越来越霸道,开始得寸进尺,缓缓的渗入光茧中,顺着莫童的呼吸吐纳,悄悄钻进他的身体之中,奇怪的是,浩然正气对此却恍若未觉,视而不见,任由黑光源源不断的侵蚀莫童; 一阵山风吹来,一只早起觅食的飞鸟,似乎是已经填饱了肚子,展翅盘旋一圈之后,徐徐落在莫童对面的一块山石上,灵动的双眼打量着光茧,时不时的梳理着羽毛,但莫童感应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在莫童的感应中,一个白衣胜雪的靓丽身影,不知何时悄然出现,正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清秀的柳叶眉缓缓靠近,绝美的容颜上眉头轻皱,踩着莲步靠近了几分之后,檀口微张,轻柔的呼唤着他; “莫童!莫童!你怎么了?我是白首啊!我好想你呀!你怎么不理我了?” 静心体悟一字封天术的莫童,因为顿悟了一些妙理的缘故,修为略有提升,心魔劫难立刻便悄悄降临,根据他的心结幻化出了这番心魔幻象,而道行低微,修为不高的莫童,已然深陷其中却犹不自知; 心魔幻像中,莫童闻声睁开眼睛,看着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倩影,大感诧异的同时,心情更加激动,思绪纷乱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心中的疑惑不解,被朝思暮想的思念淹没,痴痴的凝望着白首; “莫童!莫童!你说话呀!你不是很喜欢我的么?怎么不理我了?我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好不好?你不说话,是不愿意么?你若不愿,我这便离去!” 清脆悦耳的声音,宛若天上仙音悄然奏响,摄人心魄,直入灵魂,听得莫童不由自主的的心情欢愉,看着心中挚爱皱眉,言语之中透露出的真挚情感,以及丝毫不加掩饰的失落,莫童愧疚到心痛; “莫童!你不喜欢我了?还是你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不愿意接受我?莫童!我真的喜欢你,我真的好想你,莫离欺负我,他喜新厌旧,让我伤心难过,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对么?” 莫童听着白首表明心迹,心中不胜欢喜,他真起身来慢慢的向白首靠近,心中激动的同时,又有些忐忑不安,听到白首哭诉,说莫离欺负她,顿时便对本性难移的莫离,心生厌恶,对白首却更加爱怜。(未完待续。) 第148章 幻想 白首泪湿粉面,贝齿轻咬红唇,俏脸尽显悲戚,看着缓步靠近的莫童,抬起玉足前行了两步,又突然止步不前,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娇躯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伤心的泪珠黯然滑落,我见犹怜; 莫童见状不由的加快步伐,连行数步快速靠近,与白首咫尺相隔,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温柔的将白首拥入怀中,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有不忍,轻轻的抬起手掌,心疼的为她抹去眼角的泪痕; “白首!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当初,我本就不该求他带你下山,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如今也不会受他欺负,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我真是对不起你!” 莫童万分自责的道歉,轻轻拍打着白首的脊背,藉此安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傻瓜!我不怪你!我心中清楚,错不在你,而在我和他,当初,是我不懂得珍惜,不明白你的心意,甚至不顾你的感受,跳进了万丈深渊,如今我已悔悟,不想再错过你,所以才厚颜前来找你!” 白首靠在莫童的胸膛上,双手搭着他的肩膀,语气悲戚的轻声言语,说到最后细如蚊呐,脸上升起朵朵红云,黯然神伤悄然化作羞涩难当,真诚的话语说得莫童铭感肺腑,情不自禁的将白首抱得更紧;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今后,你若愿意,我便与你长相厮守,终生相伴,君若不离,吾必不弃,若他日你旧情难舍,我也不会让你为难,只要一声言语,我便悄然而去!” 莫童扶着白首的肩膀,两人相对而立,饱含深情的双目互相对视,眉目传情之时尽皆一脸羞红,莫童擦干白首脸上的泪痕,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情深意重的说出心声,往昔压抑的爱慕之情瞬间爆发; “嗯!我不哭了!有你在,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过,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你能够毫不嫌弃的接受我,那是我三生修来的福缘,我又怎么会舍得轻易离开你,让你再次为我伤心难过!” 白首诚恳的说着,羞涩的投怀送抱,双手环着莫童的虎躯,如仙花绽放的娇颜,靠在莫童的胸膛上,莫童不由自主的抬起双臂,轻柔的搂着佳人,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白云悠悠,心中无限满足; 山谷中昼夜轮转,四季悄然变换,暖风轻抚着大地,卷起枯黄的落叶杂草,无声的婉转起舞,盘膝而坐的莫童一动不动,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包裹着她,黑色的心魔之气侵蚀着他; 心魔幻境中,莫童与白首登上山峰,坐在悬崖边上,互相依偎在一起,看着远方天空中的流云,在无形的风中肆意变幻,看着初生的骄阳绽放神光瑞彩,看着天地万物在悄悄的生长,听着飞鸟的欢唱; “莫童!” 白首轻声的呼唤,一脸娇羞的笑容,美的百花黯然失色,悄悄的在微风中低下了头; “嗯?怎么了?” 莫童转过头去看着她,双眼之中情意流转,丝毫不加掩饰; “有你真好!” 白首抬起头来,情深意浓的说着,双眼之中带着几分羞涩; “有你陪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才是真的好,能和你相依相伴,那是我在梦中才能想象的画面,如今能够得偿所愿,真的让我感觉到此生无憾了,纵使身死也无憾!甘之如饴,生死无悔!为了你” 白首听闻此言,心中万分感动的同时,连忙伸出葱葱玉指,封住了莫童的唇,目光迷离,痴痴的看着莫童,在愈发浓郁的情义中,双手揽着莫童的脖颈,羞涩的闭上双眼,朝他着缓缓靠近,主动献吻; 莫童见状激动的浑身发抖,在吻上白首香唇的那一瞬间,也跟着闭上了双眼,搂着白首颤抖的娇躯,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欢愉的品尝着琼浆玉液的甘甜,万千彩云下,两条滑溜溜的小鱼互相纠缠; 两颗情真意切的心,在这一刻产生了美妙的共鸣,被情深意浓的火热融化,彼此纠缠在一起,她们互相拥抱着,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贪婪的索取着,以无声无言的方式,互相倾诉着心中的柔情蜜意; 清幽静谧的山谷中,天地变幻,风云急转,晶莹剔透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随着时光的悄然流逝,将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裹上了一层白色的银装,黑白交替的光茧,在这冰天雪地中分外的扎眼; 心魔幻境中,莫童和白首手牵着手,携手漫步在飘飞的白雪中,不知不觉的白了头,坠入爱河的两人却浑然不知,恍若未觉,偶尔四目相对,心有灵犀的展颜一笑,共同在冰雪世界中留下甜蜜的脚印; “相公你看,好漂亮的雪花!真的好美!” 白首蹦蹦跳跳的游走,牵着莫童在雪地上奔跑,欢呼雀跃的指着飞落的雪花,赞叹着雪花的唯美; “是么?我怎么觉得,雪花再美,也比不过我的娘子美呢?难道我看错了?” 莫童轻笑着回应,难得看到白首这副样子,他觉得很幸福,他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讨厌!不许哄骗我!我哪里比得上,这些钟天地灵秀于一身的雪花呀!” 白首口是心非的娇嗔着回应,一脸娇羞的转头看向莫童,嘴上说着反话,心中却是无限甜蜜,笑嘻嘻的松开了莫离的手掌,忘情的在雪地上奔走,曼妙的身姿如同在跳舞一般,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娘子!我的眼里,只看得到你的美,在我心里,你就是这天地间最美的,我没有哄骗你,这一生我都不会哄骗你,因为你是我的娘子,因为,我爱你!” 莫童见此一幕,不由的看痴了,想到白首嗔怪的话语,情不自禁的冲着远处的白首,大声的呼喊着,看着她渐行渐远,连忙动身跟上,担心她摔倒,他要尽快赶到她的身边,好好的陪着她; “相公!我也爱你!” 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中,两个欢呼雀跃的身影,宛若天地孕育的精灵一般,迎着漫天风雪翩翩起舞,偶尔四目相对,浓郁的情义,擦出热烈的火花,情不自禁的在漫天飞雪中拥吻,共享甜蜜时光; “白首!我爱你!” “莫童!我爱你!” 两人在冰天雪地上奔跑着,肆意的放声呼喊着,突然白首脚下一滑,与紧紧跟随的莫童,一起摔倒在地上,两人互相对视,哈哈大笑着也不起身,像个孩子一样就地打滚,看样子似乎是已经玩儿疯了; 山谷中莫童依旧盘膝坐着,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和黑色的心魔之气,互相纠缠着形成光茧,将莫童的身影笼罩其中,漫天飘落的雪花,渐渐把他变成了一座冰雕,他与天地万物一样,暗自孕育着生机; “叽叽!喳喳!” 时光如水,转瞬即逝,春阳化雪,万物生长,冰雪化作甘甜的雪水,滋养着天地万物,翠绿的嫩芽钻出大地,春归的鸟雀放声歌唱,暖洋洋的春风奔走相告,传递着春天到来的消息,唤醒了无限生机; “相公!你看!这里好美呀!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安家落户?” 白首环顾四周,兴奋的回头看向莫童; “好啊!只要娘子你开心,我就没意见!” 莫童上前两步,将白首揽在怀中,温柔的回应; “相公真好!” 白首紧紧的搂着他; “娘子才最好!” 莫童亲昵的抚摸着白首的香肩和发丝,浅吻着她的额头; “讨厌!你欺负我!我要亲回来!” 白首娇嗔着回眸一笑,顿时媚意横生,可她却犹不自知,装模作样的想要讨回“公道”; “好呀!谁怕谁!我让你欺负回来就是了!” 莫童温柔的揽着她,默契的配合着她的撒娇和嬉闹,甚至坏笑着趁机偷袭,突然吻上了她的香唇; “嗯!” 白首不满的娇吟着,意乱情迷的迎合着; 心魔幻境中,莫童和白首相伴度过了暖冬,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风餐露宿的两人,决定结束飘摇无定的生活,他们在一个小山谷中,找到了一个天然的洞穴,共铸了爱的小窝,成了一对神仙眷侣; “嗷呜!~” 那一年的夏天,两人携手跪地,以九天玄月为尊亲长老,以满天星辰作亲朋好友,把虫鸟欢鸣当作喜庆乐章,将月下苍狼当作婚礼喜官,他们指天立誓,随着狼嚎诚心叩拜,从此结为夫妻,至死不渝; “我莫童指天立誓:天地为证,山河为媒,日月为亲老,星辰作宾客,今日娶白首为妻,福祸同享,苦乐同当,相亲相爱,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他日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莫童三指向天,朗声开口,一字一句,庄严郑重,激动的心情,充斥着无尽的喜悦,无法言喻; “我白首指天立誓:天地为证,山河为媒,日月为亲老,星辰作宾客,今日嫁莫童为妻,福祸同享,苦乐同当,相亲相爱,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他日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白首一脸羞红,但神色却无比庄重,轻柔的言语,充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念,笑靥如花,堪比皓月; “娘子!直到此时,我心中的忐忑,方才安定下来,从此以后,你就真真正正的,成为我莫童的娘子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开心快乐,给你温暖幸福,和你一起相伴到老!我们夫妻绝不分离!” 莫童痴痴的说着甜美的情话,但心中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不安,他总感觉和白首之间,似乎还缺少一些重要的东西,但具体为何物,他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任他明细苦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相公!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从今以后,我们一起忘掉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一起隐居在这山野之中,再也不过问红尘是非,今生今世,我们长相厮守,在这自由的小天地,做我们爱做的事!” 白首虽然满脸羞涩,但仍旧大胆的回应,主动扑进莫童的怀抱,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男子气息,展动一双藕臂勾住莫童的脖颈,动情的闭上双眼,一副任君采拮的魅惑模样; “娘子!我爱你!” 莫童见状难掩欣喜,在白首耳边轻声呢喃; “相公!我也爱你!” 白首娇躯微颤,吐气如兰的回应; 而就在此时,盘坐在山谷中的莫童周围发生了变化,因为他已经在心魔幻境中越陷越深,所以萦绕在他周围的浩然正气,已经开始逐渐消散,而与之相反的是,漆黑的魔气,更加肆无忌惮的融入其身; “相公!你在想什么呢?” 白首莲步轻移,向着莫童款款走来,抱住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轻柔的询问,甜美的声音传入莫童的耳中,落尽他的心田,打断了他内心纠结的迷惑,纷乱的思绪; “娘子!怎么了?” 莫童闻言,近乎本能的迅速回头,抱着白首轻声询问,还不等白首回答,就突然大惊失色,如临大敌一般的惊呼出声; “哎呀!娘子!你有了身孕!要多注意身体!需要什么呼唤一声就好了,来,我扶你回去躺着!” 莫童嘴上说着,手中丝毫不慢,当即就要送白首回去休息,自从上次两人洞房花烛之后,白首很快就有了身孕,如今临近中秋,身体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莫童自然不敢怠慢,生怕出一丁点儿纰漏; “哎呀!相公!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你别担心嘛!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好不好?” 白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撒娇似的摇晃着娇躯,双手抱着莫童耳鬓厮磨,想要藉此讨好,蒙混过关; “好!是我不好,没有想到这一点,以后我每天都陪你四处走走,让你散散心,透透气!” 莫童听闻此言,颇为自责的向白首道歉,为求补过许下了承诺; “相公真好!来,亲亲!” 白首感动不已,主动献上香唇,莫童欣然应允,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他们倒也无需顾忌什么。(未完待续。) 第148章 幻想 白首泪湿粉面,贝齿轻咬红唇,俏脸尽显悲戚,看着缓步靠近的莫童,抬起玉足前行了两步,又突然止步不前,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娇躯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伤心的泪珠黯然滑落,我见犹怜; 莫童见状不由的加快步伐,连行数步快速靠近,与白首咫尺相隔,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温柔的将白首拥入怀中,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有不忍,轻轻的抬起手掌,心疼的为她抹去眼角的泪痕; “白首!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当初,我本就不该求他带你下山,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如今也不会受他欺负,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我真是对不起你!” 莫童万分自责的道歉,轻轻拍打着白首的脊背,藉此安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傻瓜!我不怪你!我心中清楚,错不在你,而在我和他,当初,是我不懂得珍惜,不明白你的心意,甚至不顾你的感受,跳进了万丈深渊,如今我已悔悟,不想再错过你,所以才厚颜前来找你!” 白首靠在莫童的胸膛上,双手搭着他的肩膀,语气悲戚的轻声言语,说到最后细如蚊呐,脸上升起朵朵红云,黯然神伤悄然化作羞涩难当,真诚的话语说得莫童铭感肺腑,情不自禁的将白首抱得更紧;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今后,你若愿意,我便与你长相厮守,终生相伴,君若不离,吾必不弃,若他日你旧情难舍,我也不会让你为难,只要一声言语,我便悄然而去!” 莫童扶着白首的肩膀,两人相对而立,饱含深情的双目互相对视,眉目传情之时尽皆一脸羞红,莫童擦干白首脸上的泪痕,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情深意重的说出心声,往昔压抑的爱慕之情瞬间爆发; “嗯!我不哭了!有你在,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过,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你能够毫不嫌弃的接受我,那是我三生修来的福缘,我又怎么会舍得轻易离开你,让你再次为我伤心难过!” 白首诚恳的说着,羞涩的投怀送抱,双手环着莫童的虎躯,如仙花绽放的娇颜,靠在莫童的胸膛上,莫童不由自主的抬起双臂,轻柔的搂着佳人,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白云悠悠,心中无限满足; 山谷中昼夜轮转,四季悄然变换,暖风轻抚着大地,卷起枯黄的落叶杂草,无声的婉转起舞,盘膝而坐的莫童一动不动,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包裹着她,黑色的心魔之气侵蚀着他; 心魔幻境中,莫童与白首登上山峰,坐在悬崖边上,互相依偎在一起,看着远方天空中的流云,在无形的风中肆意变幻,看着初生的骄阳绽放神光瑞彩,看着天地万物在悄悄的生长,听着飞鸟的欢唱; “莫童!” 白首轻声的呼唤,一脸娇羞的笑容,美的百花黯然失色,悄悄的在微风中低下了头; “嗯?怎么了?” 莫童转过头去看着她,双眼之中情意流转,丝毫不加掩饰; “有你真好!” 白首抬起头来,情深意浓的说着,双眼之中带着几分羞涩; “有你陪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才是真的好,能和你相依相伴,那是我在梦中才能想象的画面,如今能够得偿所愿,真的让我感觉到此生无憾了,纵使身死也无憾!甘之如饴,生死无悔!为了你” 白首听闻此言,心中万分感动的同时,连忙伸出葱葱玉指,封住了莫童的唇,目光迷离,痴痴的看着莫童,在愈发浓郁的情义中,双手揽着莫童的脖颈,羞涩的闭上双眼,朝他着缓缓靠近,主动献吻; 莫童见状激动的浑身发抖,在吻上白首香唇的那一瞬间,也跟着闭上了双眼,搂着白首颤抖的娇躯,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欢愉的品尝着琼浆玉液的甘甜,万千彩云下,两条滑溜溜的小鱼互相纠缠; 两颗情真意切的心,在这一刻产生了美妙的共鸣,被情深意浓的火热融化,彼此纠缠在一起,她们互相拥抱着,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贪婪的索取着,以无声无言的方式,互相倾诉着心中的柔情蜜意; 清幽静谧的山谷中,天地变幻,风云急转,晶莹剔透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随着时光的悄然流逝,将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裹上了一层白色的银装,黑白交替的光茧,在这冰天雪地中分外的扎眼; 心魔幻境中,莫童和白首手牵着手,携手漫步在飘飞的白雪中,不知不觉的白了头,坠入爱河的两人却浑然不知,恍若未觉,偶尔四目相对,心有灵犀的展颜一笑,共同在冰雪世界中留下甜蜜的脚印; “相公你看,好漂亮的雪花!真的好美!” 白首蹦蹦跳跳的游走,牵着莫童在雪地上奔跑,欢呼雀跃的指着飞落的雪花,赞叹着雪花的唯美; “是么?我怎么觉得,雪花再美,也比不过我的娘子美呢?难道我看错了?” 莫童轻笑着回应,难得看到白首这副样子,他觉得很幸福,他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讨厌!不许哄骗我!我哪里比得上,这些钟天地灵秀于一身的雪花呀!” 白首口是心非的娇嗔着回应,一脸娇羞的转头看向莫童,嘴上说着反话,心中却是无限甜蜜,笑嘻嘻的松开了莫离的手掌,忘情的在雪地上奔走,曼妙的身姿如同在跳舞一般,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娘子!我的眼里,只看得到你的美,在我心里,你就是这天地间最美的,我没有哄骗你,这一生我都不会哄骗你,因为你是我的娘子,因为,我爱你!” 莫童见此一幕,不由的看痴了,想到白首嗔怪的话语,情不自禁的冲着远处的白首,大声的呼喊着,看着她渐行渐远,连忙动身跟上,担心她摔倒,他要尽快赶到她的身边,好好的陪着她; “相公!我也爱你!” 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中,两个欢呼雀跃的身影,宛若天地孕育的精灵一般,迎着漫天风雪翩翩起舞,偶尔四目相对,浓郁的情义,擦出热烈的火花,情不自禁的在漫天飞雪中拥吻,共享甜蜜时光; “白首!我爱你!” “莫童!我爱你!” 两人在冰天雪地上奔跑着,肆意的放声呼喊着,突然白首脚下一滑,与紧紧跟随的莫童,一起摔倒在地上,两人互相对视,哈哈大笑着也不起身,像个孩子一样就地打滚,看样子似乎是已经玩儿疯了; 山谷中莫童依旧盘膝坐着,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和黑色的心魔之气,互相纠缠着形成光茧,将莫童的身影笼罩其中,漫天飘落的雪花,渐渐把他变成了一座冰雕,他与天地万物一样,暗自孕育着生机; “叽叽!喳喳!” 时光如水,转瞬即逝,春阳化雪,万物生长,冰雪化作甘甜的雪水,滋养着天地万物,翠绿的嫩芽钻出大地,春归的鸟雀放声歌唱,暖洋洋的春风奔走相告,传递着春天到来的消息,唤醒了无限生机; “相公!你看!这里好美呀!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安家落户?” 白首环顾四周,兴奋的回头看向莫童; “好啊!只要娘子你开心,我就没意见!” 莫童上前两步,将白首揽在怀中,温柔的回应; “相公真好!” 白首紧紧的搂着他; “娘子才最好!” 莫童亲昵的抚摸着白首的香肩和发丝,浅吻着她的额头; “讨厌!你欺负我!我要亲回来!” 白首娇嗔着回眸一笑,顿时媚意横生,可她却犹不自知,装模作样的想要讨回“公道”; “好呀!谁怕谁!我让你欺负回来就是了!” 莫童温柔的揽着她,默契的配合着她的撒娇和嬉闹,甚至坏笑着趁机偷袭,突然吻上了她的香唇; “嗯!” 白首不满的娇吟着,意乱情迷的迎合着; 心魔幻境中,莫童和白首相伴度过了暖冬,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风餐露宿的两人,决定结束飘摇无定的生活,他们在一个小山谷中,找到了一个天然的洞穴,共铸了爱的小窝,成了一对神仙眷侣; “嗷呜!~” 那一年的夏天,两人携手跪地,以九天玄月为尊亲长老,以满天星辰作亲朋好友,把虫鸟欢鸣当作喜庆乐章,将月下苍狼当作婚礼喜官,他们指天立誓,随着狼嚎诚心叩拜,从此结为夫妻,至死不渝; “我莫童指天立誓:天地为证,山河为媒,日月为亲老,星辰作宾客,今日娶白首为妻,福祸同享,苦乐同当,相亲相爱,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他日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莫童三指向天,朗声开口,一字一句,庄严郑重,激动的心情,充斥着无尽的喜悦,无法言喻; “我白首指天立誓:天地为证,山河为媒,日月为亲老,星辰作宾客,今日嫁莫童为妻,福祸同享,苦乐同当,相亲相爱,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他日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白首一脸羞红,但神色却无比庄重,轻柔的言语,充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念,笑靥如花,堪比皓月; “娘子!直到此时,我心中的忐忑,方才安定下来,从此以后,你就真真正正的,成为我莫童的娘子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开心快乐,给你温暖幸福,和你一起相伴到老!我们夫妻绝不分离!” 莫童痴痴的说着甜美的情话,但心中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不安,他总感觉和白首之间,似乎还缺少一些重要的东西,但具体为何物,他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任他明细苦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相公!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从今以后,我们一起忘掉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一起隐居在这山野之中,再也不过问红尘是非,今生今世,我们长相厮守,在这自由的小天地,做我们爱做的事!” 白首虽然满脸羞涩,但仍旧大胆的回应,主动扑进莫童的怀抱,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男子气息,展动一双藕臂勾住莫童的脖颈,动情的闭上双眼,一副任君采拮的魅惑模样; “娘子!我爱你!” 莫童见状难掩欣喜,在白首耳边轻声呢喃; “相公!我也爱你!” 白首娇躯微颤,吐气如兰的回应; 而就在此时,盘坐在山谷中的莫童周围发生了变化,因为他已经在心魔幻境中越陷越深,所以萦绕在他周围的浩然正气,已经开始逐渐消散,而与之相反的是,漆黑的魔气,更加肆无忌惮的融入其身; “相公!你在想什么呢?” 白首莲步轻移,向着莫童款款走来,抱住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轻柔的询问,甜美的声音传入莫童的耳中,落尽他的心田,打断了他内心纠结的迷惑,纷乱的思绪; “娘子!怎么了?” 莫童闻言,近乎本能的迅速回头,抱着白首轻声询问,还不等白首回答,就突然大惊失色,如临大敌一般的惊呼出声; “哎呀!娘子!你有了身孕!要多注意身体!需要什么呼唤一声就好了,来,我扶你回去躺着!” 莫童嘴上说着,手中丝毫不慢,当即就要送白首回去休息,自从上次两人洞房花烛之后,白首很快就有了身孕,如今临近中秋,身体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莫童自然不敢怠慢,生怕出一丁点儿纰漏; “哎呀!相公!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你别担心嘛!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好不好?” 白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撒娇似的摇晃着娇躯,双手抱着莫童耳鬓厮磨,想要藉此讨好,蒙混过关; “好!是我不好,没有想到这一点,以后我每天都陪你四处走走,让你散散心,透透气!” 莫童听闻此言,颇为自责的向白首道歉,为求补过许下了承诺; “相公真好!来,亲亲!” 白首感动不已,主动献上香唇,莫童欣然应允,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他们倒也无需顾忌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