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神界》 天籁 序章 满江红 天籁 仙道缥缈，凡人间，恩怨情仇。 转轮台，魂魄虚拟，满怀踌躇。 三千大道悟长生，十万法则炼机杼。 结金胎，吞五气朝元，三花现。 乾坤变，混沌乱，阴阳错，五行蹵，挥长铣冲破苍冥星路。 全真无垢逍遥仙，超脱三界醉万古。 莫回首，唯情劫难渡，卜补苦。 仙界尊主府。 自从仙界第一位生灵太初仙尊离开，太上老祖便成为仙界尊主，万仙共尊。 太上尊主德高威重，开坛设法，广教门徒，恩泽万仙。此日，太上尊主正在宣讲道义，座下三千弟子，五万仙属静坐倾听。 “茫茫太虚，灰暗混沌，神创万物，凝成宇界。旭神界自创造而来，历经五十亿年。创世神旭神主自创造此方宇界以来，再无踪迹，只留下一段传说。太初仙尊遵循旭神的指引，走出此方宇宙，从此便不知所踪。我辈修行浅薄，仙道艰难，寻找不到走向更高宇宙的道路。走出去，是仙尊圆满者的梦想。外界又是怎么样一番情景呢？” 讲法布道，历经三天。正当此时，猛然感到虚空震动。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自仙域西南方位传来。不同于仙界的气息，令众仙感到压抑。狂暴的魔道云雾透过仙界裂开的空隙直透而来。魔雾翻腾，其间夹杂着众多的魔将，魔帅，驱动着属下魔兵，疯狂涌入。处在裂隙边缘的三座仙域很快被笼罩在魔雾之中。不知结果如何。 事出突然，仙界众仙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批魔族便如蜂群般涌入仙界，肆意吞噬仙界。不论是生灵，还是仙草仙植，都成为魔族的食物。魔族凶残贪婪，无所顾忌。相互争抢，根本没把仙界众仙放在眼里。 杀！得知消息的仙界众仙义愤填膺，组成队伍冲入魔族之中，展开攻击，捕杀魔人魔兵魔将魔帅。 仙魔大战，似乎在一瞬间打响。两方全然不知所为何来。在仙人大军的攻击之下，侵入的魔族被诛杀无数。但再多的杀戮，也挡不住魔人的贪婪本性，感应到仙界的美好，一批又一批的魔族冲过裂隙，浑然不把性命当回事，只想着吞噬仙界事物，没想着会被杀掉。 当魔族高层得知两界相通的事情，欣喜若狂。魔族繁殖迅速，魔界早就魔满为患，资源贫瘠的魔界已走到穷途末路。现在竟然会在茫茫太虚中遇到一座仙界。感谢魔神降恩！ 于是，魔族大军开始成规模有组织的侵入仙界。 同时，仙界大军也开始组建，和魔族在裂隙周边展开大战。一个贪婪成性，死也要咬上一口。一个誓死扞卫家园，除魔卫道为己任。双方势均力敌，魔族难以攻破仙人大军的封锁，仙族也杀不尽魔族，无法把魔族赶出仙界。 魔族无尽，杀不胜杀。战争从一开始便进入白热化，而且规模越来越大，战争程度越来越惨烈。 裂隙附近，仙界一方，战场波及数十个仙域。一支支仙人大军纵横来去，扫灭一片又一片魔族。直打得虚空震荡，星域破碎。本来美好繁华的星域，生灵无数，却在战争中沦为虚无。 虚空中，仙威浩荡，魔气纵横。到处是残尸断体，残魂戾气充斥激荡。普通魔兵形同炮灰，魔将魔帅也难敌仙人大军的打击，纷纷化为尘埃。但它们胜在数量，悍不畏死的冲击，同样也给以仙人大军以沉重的杀伤。 既然加入了战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谈什么千秋万代，不再论长生不朽。只想着灭杀外族，争一个前途，谁也管身死身后名，更容不得后退。此一番浩劫，每一个人都不得逃避。 太上尊主挥动长枪，威震八方，当面魔族纷纷授首，无一合之敌。魔君魔尊数十人围着太上尊主，仍然难挡。仙尊三十六人全部降临战场，杀得魔族步步后退。不同于仙魔战场的纷乱，尊者战场打得激烈无比，每一次强力的对战，激得虚空震荡，不时的出现破碎的裂隙，现出灰蒙蒙的太虚景象。而双方的尊者不管不顾，拼死相争。 开天斧化作长枪，随着太上控制全场，挥动间，威势滔天。不时的消灭一头魔尊，魔君在它面前更是不堪一击，成群成片的扫灭。 双方誓死拼杀，没一刻消停。太上尊主率仙尊把魔族赶至裂隙附近，大有攻入魔域的趋势。在此情形下，魔界终于出动七件镇界至宝，仙界以混沌钟为首的九件至宝也加入战场，与之相斗，渐见上风。正当乘胜直进之际，魔界界器灭魂灯赶来。仙器一时难以匹敌，危机时刻，混沌钟直面冲出，拼得钟身破碎，打破灭魂灯本身。一场器灵大战，仙魔两界损失惨重。魔界至宝全毁，器灵陨灭，连同界器也被打落，魔界失去根本。而仙界九件至宝，只有太上手中的开天斧得以保全，其它八件不是器灵陨灭，就是器身破碎。因为仙界界器天轮没有出现，终究是保住了仙界的根本。 至宝相互冲击，震荡得两界分离。一场大战，算是无果而终。 经此大战，仙界破碎，人才凋零。 三十六尊仙尊，只生存下来九人，仙君残余不及什一，大罗仙人陨落无数。太上受魔器冲击，仙体受损，仙魂被魔气污染。虽经一番修行恢复，但前途断绝。没奈何，太上自损修为，主动转世重修。 仙界长生界域，太上仙尊散去一身修为，只留一道残魂，主魂离体，归于混沌。这样残酷的做法，也是为了剔除附着的魔气。不好的就是，无法左右重修后的前途，全凭命运，归来无期。 转世重修，带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况且只有一道主魂。但在太上的推演中，有一道极光在吸引着他，若真能遇到，便能成就无限。就是因为这道虚无缥缈的极致神光，让太上下定决心，走上轮回之路。 长生界域极为神秘，无缘根本发现不了。太上的转世也不为人知。转世容易，重修难。仙界大战，至宝受损，以至仙界衰退。无论是仙人还是修者，成长的难度加大。 太上在仙界历经三百五十四次转世，长达亿年之久。最高的一次修至真仙，在一次家族争战中被杀，希望破灭。其它的不是老死，就是半道陨落，无一成功。太上自视甚高，设定的记忆复醒是在金仙之后。没有前世的记忆，又无护道者相随，想要成功归来，难如登天。 再一次轮回，离开了仙界，投生到下界凡间。 第一次出生，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草丛，一名身着草绳，近乎赤裸的男人出现在眼前，短鼻阔嘴，浓眉大眼，一头乱发如草。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只听得一阵兽吼。男人直起身来，手中持着的木棒挥舞一下，斜抱起刚生产过孩子的女人，纵身跳上高坡，几个起落爬到了高处，浑然把刚出生的孩子给忘了。野兽成群，闻着新生的血气扑了过来。可怜的孩子，还没有看到一缕阳光，便丧命于兽吻。 第二次出生，在一个贵族之家，年幼时得到良好的照顾，长到六岁时，便跟随一位博士捉刀刻字。天性聪慧，十三岁便成为国中的一名博学之士，十四岁受到国王的青睐，侍奉在身边，以少博称之。十六岁时，国王暴薨，出于对少博的喜爱，指名陪葬。可怜一代文士，落得未成年的下场。 第三次出生，在一个军阀世家。国家大一统，经济发展，人口繁衍。于是，便开始了对外战争。作为军人后代，理当应征从军。十六岁，开始随军出征，深入边塞苦寒之地。以其武冠三军的武艺，以及果敢，数次率军出战，以少胜多，威名日盛。但遭天妒，在又一次出征时，落入雪窟，冻饿而死。 第四次出生，在一个名门望族，诗书礼义之家。太平盛世，文风盛行。小小年纪便显现超人才学。九岁读汉书，十岁通六经，治学赋诗，文彩出众，倍受追捧。在一次诗会中，以其杰出文才，赋写出千古美文，赢得美人倾心。一番接交，相诺白首。但等持礼相娶之时，却知此女并非忠情于他一人。不甘做陪衬备胎的他气恼难平，乘船之际顿足捶胸，但脚下失着，掉落江中，溺亡，时年二十七岁。可惜！ 第五次重生，在一个官宦之家，不过是没落的寒门。适逢乱世，国家残破，盗贼横行，天地异变，灾难颇发，加上人祸，造成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各地民众揭竿而起，杀官劫富，风云济会。当成长到青年，允文允武，行侠仗义，造福乡里，声望渐高。朝廷不能用，便投靠起义军，造起了反。 以其勇武多智，很快脱颖而出，成为起义军主要成员之一。率军征讨四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起义军在其率领下，没有三年时间，攻占京城，夺得政权。 鸟尽弓藏，再加功高震主，受新君主忌惮，阴谋加害。但其自以为忠心不二，毫无所觉。终落得身首异处，并连累家族全灭。可叹！ 阴阳转，五行生，当第六次重生之际，又遭乱世。此次出生在中原一个世家大族。杨氏家族，虽然只是处在乡野，但传承日久，底蕴深厚。先辈以武为本，以医立家，兼以文为辅。取名杨承绍。家训，忠心为国，诚心为民。 杨承绍五岁时，家父从军，为国征战，壮烈殉难。在其幼小的心灵中，就树立报国之志。勤学苦练，终成大器。二十岁时，倭族犯国。杨承绍毅然从军，加入战场。转战经年，大小战斗不知凡几，杀敌不计其数。 在战斗中，结识巾帼英雄沈二兰，出生入死，终成连理。 在一次战斗中，爱妻沈兰腿部受伤，经长时间治疗，却因经脉断绝，饶是杨承绍医术高明，却难再续。 驱除倭寇，国家安定。杨承绍秉承道家功成身退的道义，带着妻子回到家乡，重操旧业，以医术造福乡里，在中原一带深受人民尊敬。 杨承绍生有一子一女，儿子杨雄，不从文不学医，倒是继承其父豪气的性格，结友游荡，不务正业。女儿杨英，自小聪慧过人，医术高超，武艺精通。倒算是继承了杨家艺业，后嫁给同乡叶天成，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叶宇，女儿叶梅。 叶宇自五岁时跟随在外公杨承绍身边，天真活泼，聪明无比，对什么都感兴趣，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养成过目不忘的本领，加上幼小时调皮无比，智计百出，惹得外公一家人见人烦。外公与姥姥却特别喜爱这个外孙，百般呵护，倾心教导。叶宇涉猎极广，诸子百家，诗词歌赋，道学医术，武功易学，只要外公会的悉数传授，就是不会的也找来让叶宇自学。 转眼十八年，少年初长成，为适应社会，也要参加正常的学校学习。 第1章 花季 道历4683年，蓝域。中原平镇。 花春之季，野地上开满了各色的花，展现出美丽的姿态，散发出醉人的香气。当然没有月季之类的专门培养的那样娇艳，却不失自然之美，土坡上，河沟边，到处开放着一朵，一簇，一片，黄的，白的，粉的，红的，紫的-----，迷离了你的眼，醉了你的心。 在青绿的麦田边，在成排的杨柳下也少不了它们的俏美的花影。土坡上，细密的青草丛中，伸展出一朵朵黄色的蒲公英花，紫色的孔瑾花，细碎的不知名的野花如星星般散在草丛中，轻轻的摇曳，招引着蜂蝶。 在一处河沟边，盛开着一片的黄花，干枯的河床上长满了青青的水草，细长的茎上顶着一朵朵小巧的黄花，密密的，如一片黄缎似的布满了整个河沟。 真心的不想踩这些青翠的野草，只在河沟的外面，远远的看。 几只水鸟从河底的水洼处飞起，叫着追逐着飞去远处的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采一朵黄花戴在身上，五瓣的花，薄薄的近乎透明，花蕊也是黄的。 叶宇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看着书，时而抬起头看一眼前路，嘴里低声的念叨着。从河沟边走上回学校的小路，落日斜阳把身影拉得很长，快到晚饭的时候了，叶宇不禁加快了脚步。 一个四两的大馍，一碗菜，几分钟吃完，喝碗四眼的面汤，碗筷一扔，什么也不用管，拿起书走到校园前面的水塘边，低声的念着，时而翻过一页。 学习，努力的学习。上课，吃饭，自习，睡觉---每天所有的心思都在学习上。对于争取考大学的学生来说，全部精力都在学习上，连同学之间的交流都很少，上了一年的同班同学也有好些不知叫啥名字。 同学有的在教室，有的在寝室，也有的在看书学习。 “小敏，晚上回家不？”徐丽隔着几个人大声地问。 “放学就走，你也回家？”许小敏正跟后面的男同学玩着下棋游戏。 “等我一起，你带着我啊。” “行。”许小敏头也不抬，随声说道。 “你怎么回家啊，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去河边捉鱼吗？”朱军急促地说。 “不去，黑天怎么捉鱼，明天再说。”许小敏不以为意。 “怎么不讲信用的呢，这可不像你啊。” “我到家拿钱啊，钱花完了。” “我给你，你别走了。” “五块钱，你有吗？” “这么多，两块行不？后天就星期天了，再回家？”朱军试探地问。 “好啊，下星期回来就还你。”许小敏大大咧咧地说，“徐丽，我不走了，你自己回，车子借给你。” 教室里吵吵闹闹，根本就不能安心的学习。时间到了七点，同学陆陆续续的回到教室，叶宇在上课铃响起时，才进了教室。同学们对此已经习惯，没什么人会注意这些，各有世界，各有玩伴，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唯有陈艳抬头看了眼叶宇，眼里含有如秋水般的灵动，闪着迷人的光芒，隐藏着一丝爱慕。 王老师如常一样只讲了五分钟便蹲在门边，任由同学把教室吵成鸭窝。 “叶宇，这道题怎么做的？给我讲讲。”陈艳回过身，把写好的题目放在叶宇面前。叶宇抬起头，看了眼前位的陈艳，明亮的大眼乌黑闪亮，叶宇不由心动了一下。连忙低下头，看向桌面。 “这个不难，”叶宇只一眼便轻声的讲解起来。陈艳专心的听，时不时的看一眼叶宇的面孔，心里不禁泛起波动，呼吸也加快了一些，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太过明显，把脸藏在浓密的黑发中。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谢谢。”轻声的说，拿起本子转过了身。叶宇看了眼陈艳的背影，苗条柔顺的后背，长长的脖子，乌黑的头发，透明的耳轮。美艳的面容在叶宇的眼前闪映，让叶宇久闭的内心摇动了一下。 再有两个多月就要面临高考了，时间紧迫。全身心的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没有任何别的心思。身边的美好似乎与己无关，人是如此，风景也是如此。 一座普通的学校，一班劣质的学生，老师似乎不抱什么期望。愿学的自会有自己的学习计划，不愿学的多管一点还会招来反感。现在的学生可没有尊师重道的传统意识。 班主任董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老远就听到教室内的嘈杂，扶了扶黑边近视镜，咳了一声，走进门来。 学生们一片慌乱，各归本位，瞬间安静下来。 董老师暗自叹息一声，脸沉如水。 “距离高考还有六十七天，”董老师拿起粉笔在黑暗的左上角写上一行字，并把它用粗粗的线框起来，“我会每天修改天数，时时的提醒同学们，到了应该冲刺的时候了。也许到了最后的时刻，也是你们解脱的时候。” 同学们不以为然，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以冲刺的？如果不是六十天，而是六百天，重新学过一轮，也许还有点希望。 高考如过独木桥，而且还是万人争先的那种，十分之一的通过率，太难了啊！ 有志，没有实力。算了，权当走个过场，来年再说。 “下课之后，我要检查男生寝室。你们自己看看，那些碗盆扔的乱七八糟，屋里面到处是水。春天到了，自然的气息无比的美好，但是，有些人就是不讲个人卫生，内衣不洗换，袜子穿到能站着，弄得一屋子毒气。学习搞不好，个人的事也管不好。不说这些了，那些发臭的东西最好给我清理掉。” 董老师说完离开了教室。教室内重又恢复了正常的吵闹状态。要是训斥一顿能起作用的话，早就不是这样了。同学们习以为常，根本不担心会发生什么。 晚自习结束，已是九点多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回了寝室。吵了一晚上，更没有精力学习了。 叶宇离开了学校，乘着淡淡的月光返回家。他不住校，每天往返。一条路走了无数个来回，哪里有个坑有块砖头都清清楚楚的，闭着眼也不会踩上去。 旷野一片宁静，一轮弯月缀在西边的天空，点点星光闪烁着。春天的夜晚还有些凉意，阵阵的晚风吹拂着，东一头西一头的也辨不出是哪个方向吹来的。 叶宇走的很快，四里多路程只用了十多分钟。 叶村，是一座小村庄，几十户人家，住的很集中，在夜色下只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听到叶宇的脚步，一道黑影从矮墙边窜出来，影未到声先至，“------” 叶宇脚下一甩，一块砖头飞起，准确的砸到黑狗的头上。 “??---”黑狗吃疼，嚎叫着逃开，却又不甘心似的对着叶宇一阵狂叫。 “小宇，贼羔子，又打大黑子。它不通人性，越打越咬你。”村东头的二爷爷在屋前说道。 叶宇早走得远了，根本就不在意二爷爷的训斥。 回到家，叶宇自顾的舀好水，全身冲洗了一遍。 妈妈端上一碗面条，放在桌上，“过了清明还寒十天呢，仗着年轻火力大，不怕着凉。等你上了年纪就知道了，别落得象东头的二老头似的弯腰驼背的。” “怎么可能。妈怎么学会唠叨了。还有，以后别给我做饭了，并不怎么饿的，吃点零食也是一样的。”叶宇边呼呼的吸溜边说。 “快高考了吗，给你补补营养。”杨英扫了叶宇一眼，“怎么吃也喂不胖你，从小就是这样一副精瘦的身子。” “你想让我成猪啊。” “胖点显得壮啊。也显得我们家并没有苛刻孩子。” “您老有啥事？这么多废话。”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的啦。今年十九岁了是。” “您说的是虚龄。” “是啊，在妈肚里就不算人啦？” “算，算。” “俗话说，男大当什么来？” “您还没把我养大呢，就想孙子啦？” “倒是没想下一代，只想给你成个家。你要是能给妈带来一个媳妇，我才不操那份心呢。” “你还让我考不考大学啦？” “这有啥冲突吗？两不相误的。”杨英笑道，“古时，被看添香，高中魁首，才子佳人传美名。” “放心，考完试，给您带回来一个。”叶宇翻了翻眼，喝下最后一口面汤。 “真的？有目标了？”杨英欢喜的睁大眼，“长得俊不？” “我上去看书了，您收拾。神经病似的。”叶宇推开碗，甩手走了。 “臭小子。” 一盏小灯亮起，透过小窗撒在西边的田野上，和弯月相映。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明亮。 世人是有聪明人的，那也是学来的。笨蛋也是有的，打死学不会。所谓聪明人一看就会，一般人一学就会，下等人打死不会。 第2章 路遇 周六上午放学，同学们收拾书包，等不及吃午饭，三三两两的很快的离开了校园。 叶宇却不急，拿了一本书，离开了教室，走出学校大门。走出学校所在的李庄，抬眼就可以看到远远的叶庄的影子。 艳阳高照，南风徐徐。路边野花遍地，麦浪起伏。走在路上，叶宇不时的看一眼书本，心里默念着。对经过的行人视而不见，更无心观赏路边的风景。 陈艳从后面赶上来，看到前面边走边看书的叶宇，嘴角不由泛起笑意。喜欢某个人说不出原因，看到叶宇心里就有无穷的爱慕念头，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心中的情丝。 “怎么这么笨呢，就没有一点回应，亏我----”陈艳有些气，多少次都是她鼓起勇气找叶宇说话，可他从没有主动过一次。 正走着的叶宇偶一回头，看到了赶过来的陈艳，眼前的苗条美丽的女孩灵动秀气，透着青春气息，光洁美丽的面容光彩照人。在班里头号大美女，人见人爱。从不理睬他人的陈艳唯独对叶宇主动的答话，可也只限于讨论问题。今天巧合，二人在路上相遇。叶宇看着笑靥如花的陈艳，眼神不由闪亮，“陈艳，你怎么这么晚才走？没跟你弟弟一起？”快到近前，叶宇破天荒的先开口。 “只你好学，走在最后啊？”陈艳笑了笑，心里不由一阵的舒畅，“弟弟跟他同学一起走了，我到寝室里拿好东西才出来。你怎么只是走路，没骑车子？” “我家近，一会就到家。你一个人走这么远，前面还要经过一段河滩，不找个人同行？”叶宇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没事，大白天的，”陈艳顺嘴说出，“你总是一个人来来去去的，也不找人玩，成天看书，都成书呆子啦，换换脑子，也看看四处的风景。你到家也帮爸妈干活不？” 听着陈艳一连串的说词，叶宇有些呆，看着陈艳娇艳的笑脸，粉红的小嘴，秋水般的神韵，特别是如深潭般的双眼，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陈艳也有些失措，不知怎么的就说出这样关心的话来。 “我不是说你不好，是-----”陈艳找着措词，“都没见过你参加学校的活动，你不喜欢打球吗？” “有时也玩一会。”叶宇定了定神。 “同学之间也要交往，你看朱军他们经常的找同学聚会，增加感情。为以后可以互相帮助。”陈艳仍然说着这个话题，“当然你为了考大学，全部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了，这样最好，同学们都很羡慕呢，比如我，可就学不会，每次考试都比你少一百多分。” “你也很努力的啦，慢慢的会赶上的。”叶宇不知怎么说，“你的成绩也挺好的，照这个分数也不差多少。” “我的时间也没浪费啊，都怪数学老师，不给讲。可是你怎么会的，有人教你吗？” “没有，其实数学也就那样，老师讲不讲的无所谓，看看例题就行了，高考时也不会太深。” “可我看不懂啊，你有时间帮我讲讲吗？”陈艳讨好似的看了看叶宇。 “可以，只那么几个题型，弄懂了什么题也能解出。比如，集合题，分类记住就行。” 说着，他们沿着路不紧不慢地向前走，来到分岔路口。 “不跟你说了，我要从这走了。”陈艳有些不舍地说。 “嗯，中午了，前后都没个人经过，你自己怕不怕？”叶宇还是有些担心。 “不怕的，你走。”说着，陈艳上了车子。 叶宇看着，眼前的苗条秀美的女孩，心中有些惊艳。久藏在心底的爱慕，不由再次涌上心头。 陈艳有些失落，这人怎么就不说送送她呢。用力的蹬下车，哗啦一声，车链子一下掉了。 叶宇也注意到了，连忙走过去。“车掉链子啦。” 说着，连忙伸手拉车后座，把车停好，找根小棒，低着头专心的上车链。 “回头上点油，太干了。而且螺丝松了，要拧一下才行，不然路上还会掉的。”叶宇站直身说，“要不回村，村西头就有修车的。” 陈艳往回看一眼，只得往回走了。 叶宇没等陈艳请求，帮着她推着车，陈艳心里美美的，有些感动，走在叶宇身边。 “你每天都回家吗？晚上不住校？”陈艳问道。 “寝室里没法住，天天吵到大半夜，放学回家，权当跑跑步了。你们女生寝室安静不？” “当然也吵了，不过我们女生寝室都是小间的，只住五个人，吵也吵不咋样。我住的寝室只有三个人住，其他两人出去住了。邻边的那个就是许小敏住的寝室每天吵得很，影响的我们都睡不着。嘻嘻，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有时她不吵还觉得少点什么。” 这样的话题说起来更轻松，叶宇不时的看一眼身边的女孩，修长的身材，长腿长胳膊，如一只精灵一样，透着灵动，越看越是令人心动。 “你回家还要过大河的吗？”叶宇想起北面的大河，问道。 “是啊，过了河，翻过桃园沟，还要走十多里才能到家呢。反正天黑前能到家就行。” “我只听说北面大河，还没去看过，过河是坐船吗？” “当然了，你看你，这都不知道，真得去看看。”陈艳好笑地看着宇，有些不可相信，人会呆成这样。 “嘿嘿，我以为有桥的。”叶宇自嘲地说。 “啊，你这人，说我可笑是。”陈艳嘟下嘴，有些生气。 “不是，我听说有桥啊，以为你从桥上过的。” “桥在东边，要多走二十多里路呢，还是坐船近。只是下午只有两趟船，赶不上第一趟，只有坐四点半的，回家就有些晚了。”陈艳担忧地说，盘算着是不是走东边的桥。 “离家这么远，你每星期都要回家吗？”叶宇问。 “一个月才回一趟家，钱花完了。其实我本不想走的，可学校里几乎没人啦，几间寝室里一个留下的都没有。一个人有些害怕呢。” 随着谈话越来越随意，心中的约束渐渐消去，心情也轻松起来，不时的会心一笑，一种异样的情思在两人之间萌动，心里暖暖的。 来到村头，修车的师傅却不在家。叶宇找到邻居问了下，说是到傍晚才能回来。怎么办？叶宇有些着急，陈艳却丝毫也不担心，大不了不回家了。 “别等了，我今天不回去了，下星期再回家。”陈艳确定地说。 “可是---”叶宇犹豫着，“这样，我问家里要点钱，你要多少？” “两块钱就能花一星期啦，不用你问家里要，我可以借其他人的。就这样，你回家，我回学校。”陈艳不想在大路上被人看到，虽然不想让叶宇走，却硬是说出分开的话。 “你不是说没有人做伴吗，一个人能行吗？”叶宇仍然担忧地说。 “会有人的，徐丽可能会回来，她离家近，以前都是我们俩在寝室里住。”陈艳说着，推着车子对叶宇挥挥手，快步的向回走。 叶宇站在路边，看着陈艳走开，才转身回了家。 和陈艳的交谈让叶宇心动，分开后又有些失落，不知心里是啥滋味。一路上也无心背书，回到家也不想做什么，躺小床上面，回味着和陈艳相处的短暂的时光，不一会睡着了。 “吃饭了，小宇，一回来就睡，也不学习，要高考了不知道吗？”妈妈大声的喊起叶宇，有些抱怨地说。 “吃过饭去学校，家里来人，你的小屋让给别人住。” “谁来了？” “外地的，村里安排每家收容三个，清理河沟的民工。”父亲说，“你带着二虎子，骑车去，明天再回来。” “早知道不回来了。我带他干啥，我要看书呢，没空理他。”叶宇拒绝道。 “别让他带着了，学校不一定让进。”妈妈说。 第3章 定情 傍晚时分，乘着晚风，借着黄昏的余光，叶宇骑车回了学校。又想起在路上遇到陈艳的事情，隐藏在心底的情愫不由得再次涌上心头。同学三年，想起来是既熟悉又陌生。男女同学之间自有一层隔阂，心理上有一种防备。虽然在一间教室里，成天见到，真正说过的话却没有多少。叶宇开始两年对学习并不上心，有时还连续的不到校上课，在人看来是个学混子。叶宇又不常与人交往，同班的同学也有些不太熟悉，有的女同学竟然不知姓名叫啥。却唯独的对陈艳有一些关注，陈艳就坐在叶宇的前面，经常的回过头来请教叶宇一些问题。朦胧的感觉，心中有着爱慕，却又难以确定。自己不能确定自己要找的爱人是什么样的，也不能确定将来会走什么的道路。更主要的是，性格强大的陈艳，会不会接受自己，自己能不能驾驭得住。矛盾的心理，再加上学业的沉重，便一直没太放在心上。当妈妈闲谈的时候，自己心中有那么一丝的闪动。 心里想着，陈艳的身影又在眼前闪现，不知她还在不在学校？ 学校里很安静，偶尔看到一两位住校的教师在菜园里走动，西边的法桐树下，几位教师在下棋。还有几位教师的孩子跑闹。教室里没人，寝室里也没人，经过女生寝室处，才看到一间寝室亮着灯光，里面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动静。叶宇大着胆子，“陈艳。”声音低低的，生怕有人听到。 陈艳正坐在床边看着书，心里想着徐真会不会回来。这星期回去的人特别多，以往还有几个不回家的。今天只有自己一人，显得太过孤单。不知怎么的，眼睛看着书，脑子里却不断的闪现叶宇的影子，这么一个男孩子，没有想到会这么优秀。刚入学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男生，个子不高，不善交往，在班里几乎不存在似的。三天两头的不在校，有时考试也不认真。可是，陈艳却知道叶宇的聪明。到了高三，叶宇的高子长高了，越来越像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侣的标准，有心追求，又觉得有些不足，更怕叶宇会拒绝。几次暗自鼓动自己，却最终没有表示。 听得外面有人走动，一声轻呼传入陈艳的耳中，是叶宇的声音，连忙起身，心情有些难以明状的激动。他怎么会来的呢？ “叶宇，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啦？”陈艳激动的脸色泛红，难掩心中的情思。 “只有你一人吗？”叶宇问道，“我走时忘了带数学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学校食堂不做饭，我还有馍，吃点就行。” “我带钱了，给你，你去学校外面吃点，没人做饭，热水也没有，带着水瓶。”叶宇关心地说。 “好，”陈艳接过叶宇递来的钱，顺手装进兜里，“你真好，陪我一起去，看看车子修好没有。” 叶宇把车子放在门边，二人并肩走在校园里，躲过教师的视线出了校门。在陈艳的引领下，叶宇反而有着新鲜惊心的感觉，出了校园，叶宇如释重负的叹口气。 来到校外的一家饭馆，里面有几个人在吃饭，其中还有一位老师。陈艳一点也不局促，如常的付钱坐下，叶宇本来不想进来，鬼使神差的就跟着陈艳坐到了对面。 “看来你没到这里吃过饭啊。”陈艳面对叶宇，显露出笑意，眼里闪着神采。 “没有。第一次进馆子，我在家吃过了，看着你吃。” “让你看着多不好意思，我买了两份，陪我吃。再说你在家吃那么早，晚上还要学习到很晚，会饿的。”陈艳劝着，不由分说。 看到那位老师吃过走出去，叶宇也没去打招呼，他不一定会认出他们是这学校的学生。叶宇想。 一会两碗面条端到桌上。 “快吃，”陈艳说着，递给叶宇一双筷子，“饿了。” 第一次进饭馆吃，看着面前碗里一团面条，只这么点，有些少啊。叶宇夹起一半放进陈艳的碗里。“我吃这些就行，真的吃不下。” 陈艳也没推让，笑了笑，张着小嘴一口口的吃着。叶宇看着陈艳，美艳的面容，越发的诱人。叶宇产生了一种喜爱的心思，暖暖的，如梦幻般的令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迷醉的感觉。这是爱的表现，叶宇不知不觉间进入了爱恋中，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却不知对方是什么感觉，所以也不敢表现明显，半掩的心思让人局促，青涩的表情，有些生硬的举止。 陈艳却自如平常，一点也不顾忌，不一会便吃完了。对叶宇笑了笑，“你只吃半碗，要不要买点吃食，晚上饿了点心点心？” “不用，我有些撑了，硬吃半碗。走，看看你的自行车修好没有。”叶宇当先站起身。 出了饭馆，一对男女在街头慢慢的行走，如一道风景，男的高出半头，女的如一道影子。 推着车，一起回了校园。天完全的暗下来，校园里静悄悄的，一点灯火也没有。回来有些晚了，在街上转悠了半小时，叶宇不说回去，陈艳也尽量的拖着时间，二人都想多相处一些时间，实在看不清路途才不得不回去。 回到校园，把陈艳送到寝室，叶宇便要离开。陈艳的同伴没有来，只有她一人。安静的校园，黑暗空旷。从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独处的叶宇有些胆怯，再想到男生寝室处在最北面，没人相陪，实在是不敢进去。 陈艳送叶宇走出来，四下里黑暗如墨，对面看不到人。陈艳没有看清叶宇，一下碰到叶宇的身上。叶宇自然的伸手扶一下，二人的手便触碰到了一起，如过电一般的感觉，叶宇连忙向后移了移，可陈艳却抓着叶宇的手不放，并把身子向叶宇靠了靠。叶宇感受到陈艳手上传来的柔软而有力的抓握，反向抓紧了陈艳的手。在黑暗中反而少了顾忌，胆子不由自主的大了。 “宇。”陈艳轻声的唤，带着令人迷醉的爱恋意味。 “艳，”叶宇反而主动起来，拉着陈艳的手，把她拉进些，另一条胳膊环住陈艳的腰。 陈艳就势依偎到叶宇的怀里，抱住叶宇的腰，把头靠到叶宇宽广的胸口。“爱你！”陈艳吐出一声浓浓的情义。 一切语言都无力，二人紧紧的拥抱，情深意浓，感受着，体验着最美的情意。相拥着进了屋，还不舍得分开。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能感觉着对方的温暖和爱恋。 “呆子，早就喜欢你，只能藏在心底。”陈艳轻声的呢喃，手在叶宇的胸前轻轻的抚摸。 叶宇却不知说啥，感受着怀里温柔的身躯，却不敢随意的抚摸，只紧紧的抱着，身子有些僵硬。第一次接触异性，身心有一种难以明状的反应。如同应急一样的紧张。 “你只知学习，从不对人表现出一点的念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刚开学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了，可是不敢。” “是不想，只想着考大学了。”陈艳欢喜地紧了紧身子，把身子更加的靠近叶宇，“不过今天终于表现出来了。真心的喜欢我吗？” “是的。情感隐藏在心里，希望在高考过后向你表达，没想到现在就能得到你。”叶宇真情地说。 “我们相爱到永远，谁也别找借口分手。能做到吗？”陈艳吐气如兰，郑重地问。 “嗯，能得到你是我的最大愿望，爱你到永远。” “我也是，一辈子都跟着你。”陈艳动情地说，头抬起，把脸靠到叶宇的下巴。 叶宇低下头，二人脸相贴着，不觉的嘴唇接触到一起。在亲吻的一刻，陈艳有些激动，全身紧绷着，肌肉僵硬，脸蛋硬硬的烫烫的，脸触碰着摩擦着，好一阵，陈艳才放松下来，两唇相接，亲吻在一起。 “我们发展的是不是太快了，第一次表白就亲了。”良久唇分，陈艳有些不可相信的说。 “动情时刻，自然流露。还要做好准备才行啊？”叶宇现在不再纠结，反而主动了。 “就你会说。五块钱就把我哄到手了。不过我不要你的钱，下星期会还给你的。” “说什么呢。以后没钱只管问我要，我养你。” “谁要你养，以后我给你做饭，喂你，把你喂得壮壮的，有劲。以后你考上大学，我要是考不上，你还要我不？” “当然要，别担心，你也会考上的，我们一起上大学。可是，都说女人易变，你考上大学会变心吗？” “我才不会，一辈子只你一个，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陈艳痴情地说。 二人又一次亲吻在一起，情动不已。 仲春的夜有些凉，二人说着话，亲吻着，不觉已到深夜。动情的男女不觉疲倦，情绪高昂。不知是谁先提议，二人拱到被子里，卷曲着身躯藏在被窝里。 只有情爱，没有丝毫的邪念。相拥着，爱抚着，不知时间的流逝。 早晨醒来，二人有些不好意思，陈艳拱到叶宇的怀里不敢抬头。叶宇倒是十分的坦然，欢喜地抚摸着陈艳的肩头，把她从怀里捧出羞涩的娇艳的脸。 “被你得到了，羞死人啦。”陈艳还是不敢让宇看。 “嘿嘿，亲都亲了，还不好意思。来，让我看看，”叶宇真心的赞叹，“真美！” “就你会夸人，有这么俊吗？” “真的，最美的是你。” “让人迷了心啦，爱你。”陈艳动情的亲吻住宇的嘴，不让他再说。 良久，二人分开。陈艳这才褪去羞怯，真切地说：“宇，我不骗你，你不负我。我们一起努力，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争取考上大学。现在我们把爱放在心底，不表现出来，不要让同学发觉，直到高考结束。好不好？” “可是，我还没亲够呢。”叶宇不依地说。 “色样。考上大学让你亲个够，现在你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以后也不找你，不打扰你。要是考不上大学我会亏心一辈子的，别让我们后悔好不好？” “好，可是我们就是接近也不会影响学习的啊。” “还说，昨天不就耽误了一夜的时光，离高考还有两个月，很快就到了。在人前不要理我啊，我也不理你。”陈艳硬着心说。 “你不是还要找我讲题的吗？”叶宇笑笑说。 “无赖样，正常的找你解题，不要有别的心思。” “真不舍得，这么美不让我碰多遗憾。” “星期天我们在一起一次行了。”陈艳也不舍得就这样不接触，主动的提出。 陈艳先出门，看到四下无人，才让宇出来。出了门，一起到校园外。 跟做贼似的，生怕被人发现，偷偷摸摸的，还不敢走在一起，先后的走出校园，才又聚到一起，相视一笑。仿佛必须有这一个经历似的，心中才又释然，恢复正常。 第4章 辅导 四 辅导 春天的早晨，薄雾朦胧，一抹嫣红印在东边天空，微冷的风吹拂着，柔软的柳枝抽出一串嫩黄的新芽轻轻的摇动，在其它树的光秃的枝杈间显得特别的柔美鲜艳。几只小鸟在枝间来回的蹦跳，鸣叫着。一切这样的美好，令人耳目一新。叶宇觉得今天特别的愉悦，心旷神怡，轻松自如，连思维也轻捷许多。 还是那家饭馆，早上的是煎包油条辣汤。每人两根油条，一碗辣汤。六毛钱，吃得饱饱的。 叶宇不想离开，反正家里面也没他啥事。陪着陈艳来到教室，相对坐着，一起研讨问题。确定了恋爱关系，所有的心结全部打开，心中把对方放在首要位置。以前陈艳找叶宇讲题，叶宇也只是就事论事，讲明白了就算了。现在则经心了，针对陈艳的不足，采取正确的方法加以引导。几句话，便能解决陈艳一直以来的困惑，心中明了。 校园里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人在轻声的说着话。多数时间是叶宇在讲。 “这么简单的啊，以前我怎么也弄不懂。你不当老师真是亏了。” “现在不是在当你的老师吗？” “说你胖就喘上了。”陈艳瞄了叶宇一眼，“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不老实一点。” “都是你诱的，嘿嘿。” “我没引你，你把脚放左边，我放右边。” “下一题，这个要融汇贯通，类似的题目一通百通，再多的变化也不会被迷惑住了。” 说到正题，两人进入学习状态，不知时光的流逝。 下午，陈艳回寝室休息一会，昨晚没睡好，实在有些困了。叶宇回到家，躺在小床上也没心思学习，老是回想着和陈艳痴情缠绵的美好。真要做到恋爱和学习两不误不容易。 星期天傍晚，叶宇又来到学校，好多同学在校园里走来走去，没有机会再去找陈艳。远远的对上一眼匆匆的躲开，生怕被别人发现。到了教室，又被同学吵闹得看不下去书，陈艳坐在他的前面，抬起头就能看到陈艳俏丽的身材，娇艳的面容，优美的举止，心动不止。算了，还是出去，没法看书啊。 背着手在树林间走动，把心思放在知识的回忆中，一段段的背诵，这才安定下来。 知识的学习在于用心，一但沉静下来，没有打扰，进步是明显的。 陈艳也不经常的找叶宇讲题，叶宇也不打扰陈艳的安静。只把爱恋存在心底，等学期结束。 叶宇每天在学校和家之间来回，一如既往。 考试对于叶宇来说很轻松，以前不着意的去考，这次却尽力，每一个小问题都要反复思量。 星期六上午，成绩出来，叶宇考了五百六十九分，比平时多了近五十分。几位老师惊喜叶宇的进步。按这个分数会考上重点大学。这所普通中学好几年没考上一个重点大学的，今年就看叶宇的啦。同学们对于叶宇的高分习以为常，不怎么关注，一如既往的相互交往，自由自在，只等着毕业结束。陈艳的成绩也在四百八十多，进步是明显的，可以进入高考圈内了。 周六放学后，两人一同出了校门。 “你的英语成绩比我还好，只是地理历史差了些，背不会，你最近多做些模拟卷。”走在回家的路上，叶宇和陈艳交谈着，旁边还有陈令跟着。 “明天上午就回校，你的卷子在座位里？”陈艳闪动着眼睛，妩媚的样子。 “我回家给你整理好，明天给你。” 自从确定恋爱以后，二人也没机会单独的相处一次，叶宇有些忧郁，看着眼前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孩有些急切。直到姐弟俩走老远，叶宇才叹了口气。 周日，两人几乎同时来到学校。在教室门前，远远的相视。可是，教室里还有其他的同学在，不敢有任何的多余的表示。 入座之后，陈艳拿出上次考过的数学试卷，侧过身放在叶宇的座位上，“错了几道题，帮我讲讲，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神情表现的很自然，眼睛余光扫过坐在南窗下的徐丽，希望不会引起她的猜疑。 “才考了七十多分，错了这么多。”叶宇把卷子扫了一遍，“前面的小题只错了两题，可见基础挺牢固的。后面这几道题都没做出来，主要是你没涉及到这种题型，没有思路。” “我也要听。”徐丽听到两人的对话，起身走过来，坐在陈艳旁边，“数学老师都不给讲，好像放弃我们了。” 一个是讲，两个也是听。叶宇并不排斥。这样更好，免得引起人的误会。叶宇从陈艳的试卷上就能看出她的症结所在，有针对性的作出讲解和提示。高中的数学并不深奥难懂，只要弄通原理，这样的题目很容易解答出来。 叶宇讲的详细，两人听得认真。不知不觉，一个上午便过去了。 “中午我请客，下午继续。”徐丽得益匪浅，还想请教叶宇几个问题，“我要调位子，也坐你前面。” 陈艳闪了一下眼睛，心中警觉。 “我和宋月调一下位，和你同桌。”徐丽说，“下午她回来就找她说。” 陈艳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心起来，不会是想接近叶宇？ 有徐丽在旁边，两人连个小动作也没有发生，叶宇有些遗憾，对徐丽产生怨气。跟着捣乱，就你那成绩，再补也难以进步。 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叶宇放开心灵，心无旁骛，争取考到六百分以上。按董老师的安排，下星期要他住在学校里，单独给他安排个寝室，就在班主任的旁边。对于这样的安排，叶宇不以为然，可又不想拒绝老师的关怀，有些纠结。爸妈却很赞成，让他把行李搬到学校里来。同时给叶宇好些钱，让他买些好吃的，营养要跟上。不让回家，全天的住在学校里，叶宇有些不情愿，他并不在意这样条件，平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学，不需要人照顾着。陈艳倒是赞同，劝叶宇听从学校的安排。 有时班主任把自己做的饭给叶宇送来，关心之意很浓，令叶宇很是感动。 “作文重在审题，只要不离题，我记得你有一次就离题了。我把历年高考的题目整理了一下，给你讲下。”说着，董老师坐在叶宇对面，一题题的讲解。平时在教室里没有这样的指导，叶宇感到很轻松，有很深的感悟。“人从众”的题目，应该写它的引申意，你想想应该怎么写？ 在老师的引导下，叶宇对作文的认识又深了一层。只用了半小时，便写出一篇作文交给老师。董老师认真的批改，时不时的提些意见。 这样的指导并不经常，老师也知道不能太过的干扰。 学习很轻松，对于高考一点也不担心。时不时的想念陈艳，想找陈艳说会话。可这样圈在屋里，教室也不让去，每天连见上一面的机会也没有。所好的，星期天还能在一起，帮陈艳解答一些问题，文科生的学习就是这样，不在于讲多少，全在于自己的勤奋。按照叶宇给的计划，陈艳努力的复习，背诵记忆。过了两个星期，叶宇便坚持回到教室，看着前面的美丽的身影，心情很是轻松愉快。 陈艳经过叶宇针对性的辅导，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在这段时间，努力的补上，进步很明显。只是数学上不是一时半会能提高的。见到叶宇回到教室，便把最近几天积累的一些疑难问题交给叶宇。叶宇仔细思考了一番，认识到陈艳欠缺的知识点，利用自习的时间，详细了为陈艳解答讲述。 班里的同学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的吵闹，教室里变得安静了许多，临近高考，有些同学知道学习了，虽然考不上，能考多一点也不至于丢脸不是吗？有些同学则完全的放弃。晚自习时，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只有十几个人，安静的学习。只有叶宇在小声的给陈艳解答问题，旁边还有徐丽尹克几人跟着听。虽然能听得懂，但只限于一道题目，收获不大。 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数学就是那样，只要通晓理论，掌握住方法，便十分容易。 闲暇的时候，叶宇问及大半同学都不来上课是怎么回事。陈艳微微笑一下转过身去，徐丽快人快语的说：“都出去过日子去了。在村子里租了房子，成双成对的。课也很少来上了。嘻嘻，朱秋月还养了一群小鸡呢。” 第5章 假日 时光易逝，转眼到了五月，天气转热，花红柳绿，风光无限。 劳动者的节日，单位人员放假，可是对于农民来说，无所谓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学校在举行一次运动会之后，也放假了。叶宇不知道运动会的事，听到外面的喧闹声，走出来观看。 三个年级的学生，上千人集中在操场上，热闹得很。在人群中，叶宇一眼便看到了陈艳的身影。 陈艳参加的是最后一项长跑，八百米。叶宇站在边上，目光随着陈艳的身影移动着，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苗条的身材，两条长腿迈开，如一道梦幻丽影，把其他人远远的甩在后面。 操场一片的加油声，有的还跟着飞跑。 “艳姐，加油！” “陈艳快跑！” “梅超强加油！” “再乱叫，揍你啊。”快跑中的陈艳还不忘威胁一句。 轻松的跑到终点。脸不红心不跳，面对不停欢呼的同学只是挥挥手，便自如的站到一边。叶宇不由感到意外，这丫头，竟然还有如此体质啊，平常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原来都是外表。这体质，这速度，快要跟自己有的一比了。嗯，还有可能跑不过她。 运动会结束，学校便宣布正式放假了。 同学陆陆续续的离开学校。两人却没有机会单独相处，陈艳身边跟着弟弟，还要急着赶最后一班渡船。约好后天一起到校，便分别回家了。 对于面临高考的学生，一天也不敢耽误，还要如常的学习。爸妈对叶宇没有过多的督促，只为叶宇做好饭菜，家里的事不让问，地里的活不指望叶宇帮忙。叶宇全凭自觉，那么厚厚的一堆书，一撂的试卷，全要记到脑子里。关键是第一次参加高考，究竟是什么样的，心里还是没底。只有全力的应付，尽量的达到追求的完美程度。 五点，天还未亮，叶宇便如往常一样醒来，出了家门，直往村西的旷野里跑去。 晨风带着凉意，深绿的麦叶上似乎蒙着一层水汽，起伏着，如荡漾的波涛一样。 一只野兔从麦田里窜出，只一停顿，便飞快的钻向另一边的麦田里。 叶宇无意侵害野生的动物，一路跑过。 村子西边的田野有大片的低洼地，碱性强，种不出庄稼来，只生长着稀疏的野草，显得有些荒芜。自小在外公的培养下练武，叶宇武功的基础很强。平时在人前从不显露，只在野外施展一番。 松软的湿沙地，上面结了了层白霜，踩上去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叶宇找到上次放在这里的木棍，弹去上面的泥土，拉开架势舞动起来。 杨家枪法，讲究力度威势。但叶宇力量有些不足，枪势表现不出来。外公教导叶宇，却也无可奈何，并没有要求太高。用外公的话说，以武力来说叶宇只能成为一员小将，破阵杀敌，来去自如，尤能胜之。但斩将夺旗，勇冠三军，还差得太远。十八岁了，身体长成了，力气却还差点。 舞动中，木棍带着风声，叶宇便停下重新来过。枪势不得带动风声，才算合格。 一招一式的练习，直到太阳升起。 今天又是一个晴天。叶宇想起陈艳，不知陈艳的家住在哪，不如跑去偷看看？叶宇丢下木棍，穿上外衣。 早饭时，妈妈说：“小宇，今天别看书了，换换脑子。” “啥事？” “去你外公家一趟。你有多久没去了？” “嗯，清明节前去了。” “别这样说啊，外公听到会揍你的。”爸笑道。 “你滚一边去。”妈训道，“到镇上买两瓶酒，然后去你外公家。还有那条鱼。” “黑鱼？买的？” “北沟抽水逮鱼，我在泥窝里捡的。”爸说。 “还有没有，我也捡条去？” “你小子不相信是？伙头鱼钻泥窝，轻易是找不着它的。”爸板着脸。 “老是不下雨，河也干了。庄稼旱得种不上。”妈说。 “不可能？北河那么宽，会没有水了？”叶宇问。 “我说的是村北的河沟，不是你说的北大河。” “噢。” “北大河的水也不多了，听人说有的地方浅，可以趟水过河。”爸说。 “那岂不是也容易捉鱼了？”叶宇问。 “你看书看傻了是，那是大河，想逮鱼轮得到你？” “哥哥是个傻子。”叶梅笑道。 “你机灵鬼。” “我就是，刚考的试，都是一百分。”叶梅自豪地仰起小脸。 “嗯，聪明。”叶宇只得夸上一句。 “下午早点回来，跟我去北地翻地。” “嗯。” 不用看书了，叶宇自得的算是找到个借口，心思完全的放下，骑着车到了镇上，买两瓶酒，一路向外公家行去。 杨庄，处在叶庄的西南方向十五里，坐落在雀山的东边，是一座古老的村庄。据老人家说，杨庄在隋唐之时便建了村，一直传承至今。至于村庄的人氏是否更替，无法考究。但现在的杨姓人家，仍是杨庄的大族。外公，名讳杨承诏，年近七十，远近闻名。 村北头，便是外公家。一座古老的庭院。 叶宇自小在外公家长大，自从上了高中，才很少过来。 大门敞开着，叶宇直接骑了进去。 “你个龟孙，今天想起来来啦。”大妗见面就骂。 “给您送条鱼，嘿嘿，您老安康。”叶宇把车放在竹丛边，提着鱼和酒放进厨房，“外爷没在家吗？” “这么大的鱼，有五六斤，哪弄的？” “爸说是在河里捡的。外爷去哪啦？” “老头带着你姥姥去吴村会友。中午不回来了。” “嗯，”叶宇想了想，“那我也回去了。” “咋的？妗子给你做好吃的，不骂你了。” “不是，我要回去会友，和同学约好的。” “约会啊？女孩子？” “哪有。想啥呢！” “你也不小了，该谈对象了。要不要妗子给你介绍一个？对了，吴村的那个小丫头从小就吵着要嫁给你的，要不要？” “太小了，丑得跟个猴样。走了，妗。” “别急着走，给你带着东西。” 外公的朋友多，来找他求字画画的人，多少都会带着礼物。大妗拿来两个礼盒，“带回家给你妈吃，别搁着，过期就不能吃了。” “啥好吃的，我尝尝。” “你奶奶，别一路尝完了。” 叶宇告别大妗，一路返回家。 爸妈正在北地翻地种花生，叶宇找到地头，帮着干活。干燥的土地，一?头下去见不到一点湿土。这样种下去，不浇水是不可能发芽的。所以只能先翻好等雨。 半亩多地，用不着牲口。有叶宇帮着，不到中午便翻好了。 下午，叶宇便回了学校，专心的学习才是正事。校园很安静，只有一位老师留守着校园，其他人都回了老家或者外出旅游去了。 几位年轻人在学校蓝球场打球，不时传来的声音也打扰不到叶宇。 沉浸在学习中，忘了时间的流逝。一抬眼，发现天色渐暗，已到了傍晚时分。最后一抹霞光掩进地面之下。无边的黑暗快速的笼罩而来。 收拾好散乱的书卷放进屋内，叶宇来到校外的饭馆。曾经和陈艳来过两次，算是熟悉了。 要了一碗面条，三口两口吞下肚，勉强算是吃了一顿饭。 “学生，怎么没回家？” “看校。”叶宇信口胡扯了一句。 “就你这文弱书生样，不过个头倒是挺高的。我记得你上次来吃饭，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同学的。” “你倒是观察挺细致。” “那是。别看我手艺不咋样，就是记性好，见过一次就不会忘。那女同学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听同学说她经常揍人，无人敢惹。不过吗，女学生厉害点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你是想提醒我远离她？” “你们同学交往是正常的，我可没说啥。”小老板笑笑，“平常没见过你，刚转来的？” “在这上三年学了，家离的近，平常都是回家的。只是现在临近毕业了，不敢浪费时间啊。” “噢，加油。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叶宇笑笑，理解这里的民众的心理。如此的一所普通高中，好几年也不见有一个考上的。没抱什么希望。 交了钱，叶宇返回住处，拉亮灯，继续做题。 第6章 陪伴 清早，叶宇如常的起床，先到操场上跑上一两圈，再到外面吃过早点，回了小屋。搬张小桌在门前的树荫下，自成一道风景。 读书做题，成为叶宇必须的任务。计划着今天做完十张试卷。放假时，班主任给他的厚厚的一沓试卷，真不怕累着人，交待叶宇必须完成，开学还要交给他。叶宇没有怨言，还很感激的接过。其实这些东西对叶宇来说不算什么，他平时都是自我学习，不用别人安排和帮助，自主的能把要学的东西收集到。唯恐有遗漏，才接受老师的安排。 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完成了五张试卷，没一个难题。 忽然想起今天陈艳要来，抬头看到时间已是八点半，她从家来，路又远，大概快到了。 拿本书来到外面，沿着路慢慢的走，复述着书本的知识点。 一旦沉入其中，叶宇便专心致志，不受外界影响。 陈艳吃过早饭才出门，一路上紧走慢赶，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学校。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叶宇的影子，终于有机会可以跟宇单独的相处，心绪起荡难平。 终于进了校门，看到叶宇的影子，心里一阵的激动。“宇。”到了叶宇的近前，轻唤了一声。叶宇还沉浸在书本中，没发现陈艳的到来。听见声音，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娇美的身影，叶宇惊艳的瞪大了眼睛，娉娉袅袅的身材，花色的长裙，裸露着洁白的小腿，艳美的容颜，含羞带嗔的微红的笑脸，让叶宇有些发呆。 陈艳也被叶宇的表情惊讶到了，瞪大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怎么了？” “真美。”叶宇由衷地赞叹。 “嘴真甜，什么时候学会讨好人啦。”陈艳扭捏了一下。 “你怎么跟家里人说的？”叶宇定了定神。 “就说到学校学习啊。”叶宇推着车，陈艳跟在旁边，“我告诉他们我交了个朋友，成绩最棒，还说以后给他们拎来个大学生的女婿，嘻嘻。” “真的？” “是啊，我爸挺高兴，还交待我一定要抓紧了，别让他飞了。妈却很担心的。”陈艳欢快地说。 “担心什么？”叶宇不解地问。 “嗯，担心你把我骗了。”陈艳不好意思地说。 “不会的，放心啦。”叶宇哈哈一笑。 到了小屋，来不及谈情说爱，急切的拥抱在一起，热烈的亲吻，情深意浓，久久不愿离开。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和思考，两人真心的认可了对方，不再有任何的犹豫。 “你的眼神真是迷人，深邃如夜空中的远星，如深潭，让人沉入其中不可自拔。”叶宇真情地说。 陈艳抚摸着宇的脸，绒长的胡子。“我看别人都刮胡子，你这么长了咋不刮掉？我给你买个刮胡刀？” “没用过呢，高考结束再刮。” “其实我看着挺美的。”陈艳小声的说，几不可闻。 叶宇没注意听，抚摸着黑长的发丝，满心的迷醉。 “好了，宇，我们看。别耽误你的时间，我就是怕来了耽误你，可又禁不住对你的思念。好纠结。” 陈艳不主动，叶宇也不想，保留着这份纯情，只等以后的激情绽放。 对面坐好，开始正式的学习。其实叶宇感到没有难题，不禁有些茫然，最近都在做着熟悉的东西，缺少了新鲜感。把自己学习的方法和总结的知识点讲给陈艳听，让陈艳连声的惊叹，一些迷惑的地方豁然开朗，可以说进步很大。 “叶宇。”耿老师在外叫道。 叶宇应声从屋里出来，“耿老师，回来了。” “中午没吃饭，我做了，你到我家吃。嗯，陈艳也在。”耿老师平常地说，看不出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耿老师好，我来请教大才子的，嘻嘻。”陈艳如常的应答，毫无破绽。 “哈哈，是啊，你们一起来，吃过饭再继续。”耿老师邀请道。 二人也不推辞，跟着来到耿老师的小院。家里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子，玩着玩具，见到人来也不起身。 “文老师好。”二人一起礼貌地问候。 “好好，一对金童玉女，又靓又帅，你们到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咯咯，来，坐这。”文老师开玩笑似的热情的招呼二人坐到桌前。 叶宇有些不好意思，陈艳却大方的坐下，浅笑着，举止如常。 “几位老师都在议论呢，今年能改变多年的零成绩，全靠你们俩了。怎么样？陈艳有把握没？”文老师看着二人。 “我说不定，叶宇是肯定的。” “看你上次的成绩，考个一般的大学还是可以的，再发挥发挥，说不定能达到重点。到时让班主任给你排在叶宇后面，实在不会的，就抄。嘿嘿。”文老师很健谈，说话毫无顾忌。 陈艳听得，有些心动，真要是能排在叶宇后面，说不定真可以抄到一些。叶宇也惊喜的抬起头。看了看耿老师，瞅瞅陈艳。 “再说，再说，别把心思放在作弊上，一切靠实力。你先把自己的做好，有时间再照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耿老师不置可否地说道。 “是啊，不能耽误你，不用你照顾。”陈艳回过神来，坚定地说，“你尽力的考，争取考京学阁大。要是因为我受到影响，我可担当不起。” “也是，高考就是比赛，你死我活的比斗，各自往前，不能去拉别人。你要在心里认清，帮不到是正常，帮到了是人情。谁也无话可说。”耿老师说。 可叶宇浑不在意，打算着如何帮助陈艳。 “前天我遇到在城里的一位同学，说起到你，提议让你到一中学习几天，跟那里的优等生交流交流，找出自己的不足。不知你愿意去不？”耿老师看着叶宇，说。 “有试卷就行了。你们给我的试卷我做了一些，听董老师说是一中的模拟卷。再说，那里的学生会跟我说实情吗？” “那些卷子是一中的，我问老同学要的，他说这些试卷，班里最高的分数是五百七十分。不知你能做到多少？” “我做了十多张，没遇到难题。” “这样，你下午加上明天，做一套试卷。交给我给你批改。要不要找个人监考一下？” “我看着他做，按时交卷。”陈艳主动接过话。 “也行，你也可以做一做，给你一份。看看能做多少？” 说着话，吃过饭，没多停留，二人一起回了小屋。没有多余的心思，摆好桌子，陈艳坐到叶宇的后面，模拟高考的场景，算好时间，开始做题。 语文卷时间长一些，特别是作文占时间，从两点到四点按时结束。休息了一会，接着做数学，叶宇只用了一小时便做完。试着抄下后面的几道题偷偷的扔到后面陈艳的桌上。陈艳也只剩下后面的难题，没有思路，只得放弃。抄上叶宇给的解题，在上面加上记号。 再接着是英语卷，陈艳很快的做完，审核一遍，叶宇也做完了。 三张试卷做完，有些累了，天也黑了。把试卷送到耿老师家，陪着吃完饭，回来继续做题。 耿老师文老师二人来到叶宇这里，看着二人做题，批改试卷。批改完二人的三张试卷，政治历史地理试卷也做完了。时间已是晚上十点，这还是二人没有按考试时的时间规定就完成了，不然的话今天无法完成。反正只是试验一下，不是正式的考试。 没有去休息，当着面批改，只是半小时便出了分数。六门课加起来，叶宇达到了六百二十六分。文老师看着叶宇的气定神闲的模样，眼睛睁着有些不可相信。耿老师没有多大的惊讶。数学满分，政史地几乎满分，只减掉了三个小分。只在语文上少掉五分，三分在作文上。 “你的英语还没陈艳考的多，减了六分之多。”耿老师遗憾地说。 “他平时不怎么看英语，几次考试都是九十五分左右，正常。”陈艳说。 “陈艳考的也超过了五百五，按这个分数达到重点啊。进步这么大！”耿老师眼睛放光，虽然有些困乏，却仍然神采奕奕。 “我达不到这么高，数学的后面几题是抄的，要去掉三十分才是。”陈艳害羞的说。 耿老师左右的看看，心中确定了让陈艳坐到叶宇身后的打算。这样做虽然不公平，却能保证两个考取重点的名额。这对本校是个突破，几年没考上一个大学生了，影响不好啊。耿老师不由有些兴奋起来。 “你们休息，连续做了六张试卷，用脑过度不好。”耿老师起身，和文老师一起回去了。 “他说让我们休息，没说让我们分别休息啊，嘿嘿，看来他们两口是认为我们是恋爱关系了。”叶宇看着眼前的柔柔的美人，高兴地说。 “可是，他们会笑话的，我还是回我寝室去。”陈艳不确定地说。 “不要走了，你就是走也不能消除看法。以后我们就公开，省得还要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我不是怕人说我们，是不想打扰你啊，天天跟你一起，还有心学习吗？好在只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高考结束我们一起外出打工，在一起挣钱。”陈艳闪着明亮的眼睛。 “在一起，我才能更好的帮助你啊，再说你的英语比我好，也可以帮我找找英语上的缺失。” “说不过你，”陈艳只得听从，“这两天陪着你，开学了还是分开啊，我可不敢在大众之下来你这里住。” “行。随你。” 夜已深了，高三的学生，每晚也要学习到十点过后才会入睡。成了习惯，早了也睡不着。 早晨，陈艳当先醒来，看着身边仍在沉睡中的心上人，觉得有些虚幻。屡次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守住，不能发展太快了。可是，每当见到叶宇便情难自禁。 “早啊。”叶宇神清气爽的起身。一夜的休息十分的舒爽。叶宇的睡眠很深沉，质量很高。只有五个小时的睡眠便能消除困乏，恢复精力。 “我们先跑步，回头去外面买早点。” “先洗脸刷牙啊。我去寝室，一会我们在水井汇合。” 晨光曦微，轻风薄雾。操场上一对男女相伴，慢步跑动，散发着青春的光彩。 回到小屋。拿出书本，迎着朝阳轻声的朗读。在树林间，在路边慢步走动，谁也不打扰谁。 在早点处买了两块钱的包子，回到耿老师家。 “做好饭了，还有菜，不用去花钱。”文静客气地说。 耿老师一家三口和他们俩围着桌子，随意的说着话。 “明天就开学了，你的试卷做完，下午我再给你找一套。” 早饭过后，二人没多停留，回到小屋，一起做起试卷。小声的讨论着，只用一上午时间便做完了十份试卷。特别是数学，叶宇讲了许多，找了些不同的题让陈艳做，强化练习，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轮到学习英语了，暴露出叶宇的短板。 “我不太喜欢学英语，没啥意思。不过这几个方法不错，克服掉出错的几率。”叶宇高兴地说。 “想一下把英语学好也不容易，你的英语差得不是一点啊，连个会话都不会说，竟然能考到九十多。我以为你多厉害呢。“陈艳好笑地看着叶宇，眼里含着晶莹的水光。 “那些语法都是会的，只是个别的记不准罢了。别看不会说，就是会考，嘿嘿。再说以后我要学文学，不一定就要学英语。只是个工具罢了，值不得消费精力。”叶宇从内心里不想学英语。 “你这么聪明，不想学高级的技术吗？通讯啊，交通啊，金融啊，在今后是社会发展的热门。”陈艳提议道。 “那些是理科生学的。” “那么法律呢？” “我想能考入大学，我想学社会管理，将来说不定能当官呢。” “可你不善于跟人交流啊。” “谁说的，只是我不想说罢了，再说现在时间这么紧张，哪有功夫跟人玩。你不被人交流到手了，嘿嘿。” “是我主动的好不好。”说完，陈艳有些气苦，打了叶宇一下。“要是能跟你一起就好了，上大学也不用分开。” “到时我们一起报一样的大学。” “可是我不能考跟你一样多啊。” “没事，我帮你，让你也能考到六百以上。我们一起去。” “好啊，”陈艳兴奋地靠近叶宇，“我们不去北方，一起去南方好不？” “那些所谓的名牌其实不怎么样，还不如第二阶梯的呢，比如宋大，安师，中南，能任意挑我们想学的学科。” “听你的，可是---还要等考完才好报名。” 叶宇却一点不担心，既然耿老师说了，也要跟班主任提出，让他把考试的排名给安排好，别出了差错。 第7章 冲刺 紧张的学习，一天天的过去，同学们都感觉到高考的临近，一些同学也沉下心来学习。教室里有些沉闷，不再有如常的吵闹喧哗。无心高考的也不再教室里吵了，相约出校，做些交流，虽对将来的人生没有做好准备，但也走完了此时的一段路程，没什么可遗憾的。人生的道路千万条，并不一定要走高考这一条路。高中三年，学好学差，都会对将来有着助益。步入社会，谁又比谁差？只要努力，定会闯出一条路来，创出自己的基业，建立自己的骄傲来。以后相遇，再比比成绩。 青年人，哪一个不是怀着远大的理想？这条赛道不行就换一条，太高的目标达不到，就换个低一些的。比如考不上大学，却谈了个对象。这个更有成就感，娶回家，生了孩子，好好培养，将来定让孩子考上大学，不算晚的。再比如交了几位知心朋友，约好了要相互帮助。至于谁能做到承诺，现在先不管。人的心理总是这样，就要找点成就感以补足心理上的安慰，不至于失落。 难道考不上大学，就不活了不成？ 叶宇也不再成天的躲在小屋里，多数时间在教室。老师也不再占用课堂时间，稍作指导，把时间交给学生自己安排。真正学习的也只有那么十多名学生。叶宇在自学之余，也能帮着其他同学解决一些问题。 两人不再有意的躲着，也不挑明，就这样半公开的在一起学习，做试卷。最后的阶段了，一点时间也不舍得浪费。叶宇全力的帮陈艳提高成绩，希望达到五百五十分以上。捎带着徐丽也进步了不少。同学们也明白，今年的高考，只有叶宇和陈艳有希望。老师多照顾一些也是正常的。看到两人在一起做题，也没有多想。实在是陈艳太过霸道，谁敢胡说，惹急眼了，指不定会出手揍人。人家是正常的学习，不像他们在外面租房子提前过起小日子。 耿老师每周都给叶宇送来一套试卷，董老师把历年的高考试卷整理好，分学科交给叶宇陈艳，指导注意的问题。 五月过去，高考临近，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只是因为叶宇的存在，让几位代课的老师有些兴奋，这在几年的教学中没有过，想到两名优异的学生，终于可以不至于陪考而高兴。 六月如火，农忙时节，一派丰收的忙碌。学校里放了一周的忙假，学生老师全回了家，参加到农忙中。 叶庄人口少，地多，但是种的麦子却不多，多数是低洼地或者盐碱地。叶宇一家也只种了三亩麦子。叶宇放下书本，帮着收麦。连续三天的劳作，累得只想睡觉。父亲每天把农活安排得满满的，根本顾不上让叶宇有时间去看书。早起上地，挥舞着镰刀，背着火辣的太阳，挥汗如雨。收割好，拉到场地上，碾压打粒。抢收抢种，这边刚割完，就要趁着地里还有一点墒情，赶快点上大豆玉米。终日不得休息，以叶宇的体格也是累得不行，走着路也能睡着的疲乏到极点的样子。听说别的村子都有收割机了，其实就是拖拉机前面安装个收割装置，把麦铲倒，只需拉走就行了，省了割的劳累。叶庄人穷，没一家买得起收割机的。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虽然累，但收获的喜悦促使着人们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毕竟一年的口粮都指望着这几天的劳作呢。总算时间不长，种好庄稼，还有两天休息的时间，却没有心情看书学习，只想睡觉。 等回到学校，全都晒得黑黑瘦瘦的。叶宇两条胳膊上也晒脱了一层皮。看着脸色如常的陈艳有些不解，“别人都晒层皮去，你难道是大小姐，不用上地干活的？” “嘻嘻，我们家没有地种麦子，这几天只在家里看书呢。”陈艳睁着明亮的眼睛，“成天捂着，皮肤更白了一些呢，你倒是晒黑了点，不过显得壮实了好多，嗯，怎么手上有个伤口？” “绳子束的，只伤点皮。”叶宇不在意地说，“你们村没有麦子，吃啥？” “我们村在湖边，靠湖吃湖啊，多数是打鱼为生。想不想去我家看看？” “渔民啊？” “也不能称作渔民，早就定居了。打鱼啊，运货啊，养殖啊，做手艺啊，稍微做点活，也比种庄稼收入高的。”陈艳自如地说。 “那你们家是做啥的？” “不告诉你。”陈艳斜了叶宇一眼，什么都想问个清楚，没点秘密可不行，转移话题，“还有七天就要去考试了，抓紧复习。在校的时间也只有四天，考试前的三天，你是回家还是在校？” “到时再说，这几天我们不分开了，我们一起复习，把所有的知识点熟悉一遍，还能相互提个醒，别有遗漏。” “嗯，”陈艳没有拒绝，到了最后的时间，也不再隐藏着了，都知道也不在意了。 看到二人一起躲在小屋里，有老师的守护，同学们一片哗然，“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藏得够深的啊，以前咋就没发现呢。” “准是陈艳主动的，看起来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原来早就拱到叶宇的怀里啦，闷声不响的。” “我以为叶宇不近女色呢，原来也是拱白菜的猪，早知道我也主动的让他拱啊。” “都是优秀生，天生的一对，都别嫉妒了。同学之间相亲相爱，处好关系最好。”有远见的同学提出。 说笑了一通，大家也就正常的接受了。 叶宇和陈艳紧张的复习，不舍昼夜。浑然忘我。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对于叶宇来说，考试的范围就那么大，凭借强大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担心。现在所做的，就是帮着陈艳拾遗补缺。刷题，做卷。 近一月的时间，两人做过的试卷撂了半尺高，费了多少脑力，付出多少精力和时间，无法计算。 辛苦的付出就有回报，知识就是内涵，外现的气质自有不同。眼神中透出的光彩，灵动中含有智慧。 胸有诗书气自华，陈艳外现的柔弱中凭添一份自信，迷人的神采多了一种傲然。虽然不至于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却也再没有以往的迷惘。 董老师像个保姆一样，每天给他们打饭，无微不至的关怀，耿老师也时常的来，询问一番，提些意见。文老师只找陈艳说些家常话，绝不提爱恋有关的话题。她看得很明白，二人就是纯情的恋人，还处在早期的热恋中，没到冲动的阶段。 时间很快，高考前三天，学校让同学回家，作好准备，在家过两天，第三天回来，下午就要去城里。 时间很紧，叶宇和陈艳各自回了家，换上新衣服，带些用的，没在家过，当天就回了学校。 “现在也没有要复习的啦，放轻松，好好的休息。” “我还是有点紧张，总觉得有好多不足。”陈艳心里不确实，担心地说。 “没事，早在一月前我就不担心，只等着考试了，你也放下心，就如平时做题一样，进了考场拿到试卷，忘了一切，就不紧张了。昨天董老师跟我说了，我们的次序相连，你就排我后面。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有这样的机会不利用，岂不傻了。”叶宇安慰着。 “我要是看到你有错的，给你传信，争取英语考满分。”陈艳心向叶宇，提议道。 “考太高也没用，保证在六百分以上就行。我们一起报考宋大，能在五百五十分以上就能达到它的分数线了。” “尽量考啊，几位老师以你为荣，你别让他们失望了。要是今年的高考状元出在我们校，脸上多有光。” “那是必须的，不仅状元是我，榜眼也是你，不会落到别人头上。” “看你傲的。” “这是自信。” “好了，我们也别老是躺着了，出去走走。” 漫步在操场上，平静安逸，随便的交谈，对来往的低年级同学也不在意。 轻松的在操场里转了好几圈，晚自习结束了，回了寝室。 第8章 调节 第二天，二人一起离开学校，骑着车，陈艳坐在后面，揽着叶宇的腰。 田野上光秃秃的，麦子刚收完，种的庄稼还没长出，显得很是空旷。烈日如火，风热辣辣的。 “看你热的，后背透了。我来带你。” “热点不怕，不累。快到东湖了，一会我们一起下去洗澡。”叶宇兴奋的蹬着，加快了速度。 “你不常出去，咋知道东湖的？” “去年来过，还有小船呢。不知现在还有没有？” 不一会，波光粼粼的宽阔的湖面显现在眼前。把车放到湖边的高坡的大树下，二人手拉着手下到湖边。湖边的风吹拂着岸边的水草，密而深的芦苇莆草，成群的鸟看到有人来，哄然起飞。岸边有一块突出湖面的码头，系着几只小船。一位年长的老头坐在树荫下假寐。 “大爷，您放船不？”叶宇高声地喊道。 老头起身慢慢的走来，“一小时两块钱，”他说着，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你们是外地来的吗？” “不是，我们是西面村的，学校的学生，明天就要去考试了，今天出来放松一下。”叶宇欢快的交谈着。陈艳静静的跟在后面，把交流的机会让给叶宇。 “再等会，你们两人有些不划算。”老头却不愿开船。 “你不是按小时收钱吗？我给你啊。” “是的，只收两块，你自己出？”老头不再多说，慢慢的上船，收拾着。 “别忙着上船，我们到那边转转，等人多了，只要几毛钱就可以进湖了。”陈艳劝道，“你会水不？” “会啊，我家北面有河，我经常在河里游泳。” “那是小河，到湖里就不一样了，没坐过船会晕的，不过你放心，你要是掉湖里，我能把你拉上来的。”陈艳自豪地说。 “你也会水？” “当然了，我经常坐船回家，不知道吗？而且我们村就在湖边，小时候经常下水逮鱼摸虾，我在水里能游几小时，就这小湖我能从这边游到那边，让你找不着。”有比叶宇厉害的地方，陈艳炫耀似的。看到湖水，天生的亲近，显得更加的活泼。 叶宇上下的看，不相信似的，“就你这小身板？” “哪里小啦，肉结实。”陈艳展露一下胳膊小腿。优美的姿态让叶宇迷离。 确实的，陈艳的身躯看似轻柔，其实动作起来很有力，肌肉紧凑。 “傻了，想什么呢？”陈艳在叶宇眼前扬了扬手，“考完试，我带你去我家北面的湖里去玩，那才叫湖呢，一眼看不边际的。” “那边又来了两个人，咿，好像是李冰。” 陈艳顺着叶宇的目光转头看去，“是张莹。原来他们两个成一对了。” “你也不注意班里的同学，谁跟谁相好找不清。” “我寝室的几位都找到对象了，其它寝室的不知道，再说，这一段时间跟你一起。” “但愿有好结果，考试结束，各奔一方，变化之后，能成的有几对呢。”叶宇感慨地说。 “咿！原来我的大官人见识不浅啊，嘻嘻，我以为你不懂呢。”陈艳笑嘻嘻地，身子摇动着，如拂动的杨柳。 “小看人，啥都知道，只不表露而已。要不然咋会知道跟你谈恋爱呢。” “坏样，让你骗了。赶快招呼。一会别乱说话，问起来就说是偶遇到的。” “还偶遇，明明是约好的，骗傻子也不信。”叶宇嘟嚷着，大声的喊，“李冰，这边，哈哈，真巧。” 陈艳来不及跟叶宇拌嘴，扬起手臂，“莹莹。” 二人看清这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来。李冰大方的走来，“原来是你们啊，难得出来游玩一回。” “藏得挺深啊，什么时候好上的？”叶宇打趣道。 “还说我们，你们呢，前几天才不藏，好意思说我们。”张莹顶了过去。 “我们是学习相伴，不是你想的那样。”陈艳强自嘴硬。 “那挺可惜的，敢不敢说出去，明天就会有人给你抢走。” “哈哈。” “我们坐船进湖里玩不？我出钱。”叶宇大方地说。 “去啊，到对岸的岛上去玩。”张莹当先说。 “别转移话题，说说你们俩什么时候谈上的，前一段时间还没听说呢？”陈艳抓着不放，一定要问个清楚。 “你把心思放叶宇身上。”李冰语气强硬地说。 “就你这直男，怎么会把莹莹勾上手的呢，不可相信。莹莹，你怎么会喜欢上他的？” “没有，他约我来，第一次应约。”张莹说。 “不对，明显的不是第一次，当我是瞎的。” “关心你的宇，看不出你也有八卦心思。真是羡慕你们，不知我们是不是有结果，我爸妈不同意呢，让我继续复习，可李冰却不学了，要去做工。”张莹情绪失落地说。 “今天不说别的，出来就尽情的玩。以后的事谁也确定不了。”叶宇潇洒的挥动手臂，“大爷，现在能开船了不？” 几人来到船上，叶宇交了钱，船慢慢的转动，向湖中划去。陈艳紧靠着叶宇，一颗心紧张的看守着叶宇，生怕他一不小心掉进湖水里。叶宇没有晕船的感觉，反而很轻松自如，不时的伸手撩起湖水，经过荷丛时，摘下一片大大的叶子盖在陈艳的头上。 悠荡的小船，荡漾的湖面，蓝天碧水，水草青翠，群鸟起落。美景如画，心情不禁放飞。 晨风拂动杨柳岸，湖光映日两重天。 最是桃月花深处，绿色遍地霞满山。 叶宇不禁兴之所至，随口吟出。即兴之作，让几人嬉笑不止。 “我的大诗人，作首现代诗啊。”张莹取笑说。 “现代诗没内涵，跟泛神经病似的，能作出古诗来才是真本事。”叶宇自傲地说。 “你学习成绩这么好，什么时候学的诗，还有什么不会的？” “小时候外爷教的，古诗学起来很简单的，只是你们不想学罢了，时常的背上几首，自然就会了。我作的好不好？评评。” “不懂。” 陈艳一时也插不上嘴，闪闪的眼里满是星星，以前还真不知道叶宇有这种才能。摇船的老头看了眼叶宇，嘴角含笑，“这位年轻人不错，文学功底很深，诗作的好。即景舒怀，看得出你很自得啊，心中有喜事，身边有喜欢的人，还有美好的理想。” 叶宇定神看向老头，有些意外，想不到这老头不简单，竟能听出他的诗意来。 “谢谢大爷吉言。您也懂诗？”叶宇恭敬道。 “我懂什么，只是读过一些。能听懂，却不会作，只知道每天摇船，挣点钱，过日子。” “老人家这样过挺自在啊。”李冰接话道。 “大半辈子啦，哪也不想去，只守着湖，捉点鱼，养些鸡鸭，倒也自在。” “我听出来了，宇，你听听我说的是不是对，诗中写夏景，写眼前的风景，还有人，主要是舒怀，写心情的舒畅。”陈艳沉吟着。 “那些只是字面的意思，意境才是诗的真谛。选词不是主要的，从诗中就能听出人的心情。”叶宇沉浸在无边的风光中，也没详解。 “作古诗，现在不时兴了。”张莹不服气地说。 “不时兴的，难道就不好吗，几千年的文化底蕴，岂是一句不时兴就能抹杀的。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 “说得好啊，老祖宗的东西怎么能不继承呢。”老头插嘴说。 “看来以后要学古诗了，不然还不得被你鄙视死。”陈艳说。 “怎么能泄气呢，艳，跟他吵，敢鄙视人，不想活了。”张莹怂恿道，“把他扔湖里，看他还吟诗不。” “叶宇会水不？我们下去游一会。”李冰提议道。 “好啊，”叶宇被鼓动，兴奋地答应道。 “你别下去，水深得很。”陈艳担心地说。 “没事，只游一会，不离远。” “我也下去，艳也下去，看着你的宝贝。”张莹笑道。也不顾忌，当众脱去裙子，露出一身如玉的肌肤。咚的一声跳进水里。 李冰也跟着下水，在张莹旁边时刻照顾着。 陈艳却有些不好意思，纠结着。“有礼的街道，无礼的河道，哈哈。”老头笑着，也被几个年轻人感染到。 看到叶宇跳进水里，陈艳生怕叶宇有意外，时刻注意着。她却不下水，谨守着妈妈的告诫，不敢在人前显露身材。 几人在水里游动，欢快的变换着姿势。陈艳看到叶宇也能自如的游动，放了心。 “你这样的姿势不对，腿先动，胳膊展开，身子摆动。”陈艳看到叶宇别扭的姿势，不禁想教导他一下。 叶宇按照陈艳的指导，慢慢的协调自身。可这不是一时就能学会的，还是按自己的随意游。 游了一会，有些累了，叶宇先上了船。李冰二人也上了船，不一会便到了处于湖东面的岛上。 “你们上去玩一会，不要太久，我可是按时间收钱的。其实岛上没啥看的。”老头交待道。 “你不用等了，这边不是有条船吗，我们自己划走。”李冰说。 “也行。看你们中有水性好的，我也不担心。走了。”老头说一声，调转船身。 “我们在这岛上干啥？没啥看的。”叶宇说。 “你们俩东面，我们在西面，说好了啊，谁也不准越过，偷看别人是犯法的。”张莹凶凶的说。 “啊。”叶宇惊讶地叫，“你们---” 陈艳拉了下叶宇，羞红了脸当先走出。李冰对叶宇招了招手，兴奋的拉着张莹走向岛的西边。 “他们不会是真的在这里那个？这么大胆。”叶宇看着陈艳，不可置信地说。 “不管他们，我们去那棵树下。” 坐在树荫下，陈艳靠在叶宇的怀里，脸上盖着大大的叶子。 “难得出来，这样的环境真好，以后能这样多好。“陈艳痴痴地说。 “以后我们一起上学，天天在一起，不象高中时还要躲着别人的眼，上大学后我们就住一起。” “好啊，”陈艳欢快的答应道，“永远跟你在一起，一秒也不分开。” 二人说着情话，情深意浓。 “你跟我讲讲刚才的诗，我到现在也没理解。有啥妙处呢？” “先当前的风景，几个实景。湖水，青草，阳光，夏季，还有身边的美人。” “哪有美人？只是说美色。” “美色就是你啊。有你相伴，相亲相爱，最是人生无限美好。没啥不好理解的，写再多的景其实也是写人，舒怀。你要是只想着表现的景象是错了，读诗就要往人上想，往心情上思考就对了。比如，独坐静停山，相看两不厌。是写景，也是写心情。什么心情呢？美好的景物让人心情舒畅，流连忘返，其实这也是表面的意思，却是道出自己的孤独。但凡有个小丫环陪着，也不至于只去看山。” “嘻嘻，”陈艳被叶宇说得可笑，娇躯在叶宇的怀里颤动。 抬头看叶宇一眼，轻声地说：“宇，你的理想是啥？相处这么久还没问过你呢。” “理想，”叶宇沉吟一下，“娶你为妻。” “嘻嘻，这个不是理想，是愿望。”陈艳激动的在怀里扭了扭，“这个愿望容易实现，我答应了。” “是啊。嘿嘿。”叶宇兴奋的低头亲了陈艳一下，抬起头望向远方，“理想吗，发财，挣好多钱，过好日子。” “说个远大的。” “远大的，”叶宇默默的不出声，许久才说，“江山如画，时不我待，奉献有用之身，投入时代，推动进步。嗯，将来有机会处身其中，也不枉此生。山河依旧，英雄难现，一代代人归去，总要有接班的。特别是现在，世界风云变幻，我不能左右，可也想让国家强大，嗯，就说科技，落后西方几十年。将来我要建一个公司，发展一个新科技，比如通讯，用十年，二十年，站在世界之巅。” 陈艳痴迷地望着叶宇，在她眼里现在的叶宇无比的高大。 “好啊，我就当你的内助，风雨同舟，一定能实现。” “你的理想也是这个？” “我的理想就是跟着你脚步，不落下。”陈艳动情地说。 “没有自我，你会甘心？” “其实我没有理想，遇到你才有的。要说，以前只是想考不上学，回到家，找个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就这样。女人的依赖心都很强的。我甘愿能随着你，当你的第一个跟随者。” 叶宇不说话，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确定去这样做。 不多想了，紧了紧怀里的美人。 时间流淌，阳光移动。不知不觉间已到正午。 陈艳换个姿势，抬起头看了眼远处，“快中午了，这两人还没结束吗？饿了不，宇？” “我喊一声试试，别是睡着了。” “别叫，他们会讨厌你的。再等会。”陈艳把荷叶放在叶宇的头上，坐在后面，搂住叶宇，“你躺下休息会。” 叶宇靠在陈艳的怀里，感受着后背的柔软，眯上眼半躺着。 陈艳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叶宇的头发，找出其中的一根白发，拔掉。 “疼，”叶宇扭了下头，在她的胸前摩擦。 “用脑过度了，长了一根白发。”陈艳心疼地说，“考完，好好的休息，一点书也不看。” “嗯，假期我们一起去做工，前段时间听表哥说，城里有家食品工厂招人，计工算钱。说不定能挣够学费呢。” “好啊，跟你一起，我干什么都行。” “就是不知一天能挣多少，工地上开车拉货一天能挣三十多。” “别去干太累的活，你撑不下去。” 二人打算着将来，忘了时间。 听得李冰大声的咳嗽一声，知道他们终于结束了。站起来，望向西面，看不到人。 “李冰。”叶宇喊了一声。 “来了。” 不一会，二人从草丛中走出。看到叶宇两人一副审视的目光，有些局促。可又一想，大家不是都一样吗，就不信他们会安静的只搂着谈天看太阳，没做进一步的事。这样想着，安定了心神。 “你们真够久的，三个多小时。”叶宇不满的说。 “怎么，嫉妒了，你不行就别羡慕别人。”张莹大胆泼辣地说。 “乱说。”李冰肃然地说，“我们回去。” “你们都这样了，家里人不同意也不行，只要你们坚持，谁也拦不住。”叶宇打气鼓励。 “我下年再复习一年，跟莹莹一起。实在考不上再去打工。”李冰有些不情愿，却仍坚定地说。 “别泄气，努力。” 一起坐船回去，途中叶宇下湖去，李冰二人却不想下水。陈艳只在船上看着，准备着随时救助。 回到岸上，没看到老头。系好船，分别后各自回去。 在街上吃过饭，一起到商店里买些东西，为后天的考试做好准备。 回到小屋，一起躺到床上。长久的紧张的学习，放松下来，只觉疲惫万分。 第9章 考场 学校包了两辆客车，七十多名学生分班乘坐，在十四日下午开向县城。明天就要考试了，一年一度的高考，几家欢喜几家愁。千军万马闯独木桥，成功者是十分之一二。看着还在呼朋引伴欢喜叫喊的学生，董老师叹了口气，年年如此，送走一届又一届，年轻的脸，青春洋溢，归来后全是沉默垂首。好在今年不一样了。转头看了看坐在边角处拥在一起的两人，心里满是欣慰。前几天的担心一扫而空。 随车的有两位班主任，文理分科，还有陈校长，宋会计。一路上人声嘈杂，遇到一起更是兴奋难平，精力挥洒不尽。叶宇半靠在陈艳的肩膀上，陈艳靠着车窗，安静的半闭着眼，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全是陌生的环境。没有出过远门，连县城也没来过一趟，不知经过的是什么地方。 一路上，路途颠簸，摇摇晃晃的，可叶宇却睡着了。陈艳揽住叶宇，让他舒服的靠在肩上。一点也不顾忌同学的目光。同学早已知道，也不怪异，只有羡慕。 车子行了两个小时，才来到地点。 县城不大，从东北向西南成斜条形依山南分布。大街高楼排列，人来车往，很繁华，却给人拥挤狭窄的感觉，不舒畅，远不如农村的敞亮清新。学校租的地点在城南的近郊，不是宾馆，是一家培训机构。学生们分别被安排到几个教室内，分班分男女共四个教室。没有床铺，只有条桌，同学们只能睡在上面或者睡在地上。学校倒也有所准备，每人发了张草席，不至于真的就睡凉地上。好在是夏天，只要能睡着就行，条件差点没关系。 吵吵嚷嚷中，各自找好了位置。学生们也没起哄，年年如此，今年如此，没啥不同的。其他的学校多数也没找到什么旅馆，毕竟小小的县城没那么多的招待所。因为高考，这些公用设施才给这些学校使用。叶宇也领到一张草席，在墙边的地方，跟赵玉方临近。送考的老师连同领导共四人，占了两间卧室，每间只有一张床，另一个只得睡在桌子上。 “出门在外，有这地方就不错了，比去年的劳保所强多了。起码这里还算干净。”董老师满意的倒在小床上伸了伸懒腰。 理科班的尹老师看了看他，说：“你也不去关心下学生？” “有会计安排，我们问不着。”董老师安稳的躺倒，并不起身。 “我是说叶宇，照顾好点，别影响了考试。那些学生是什么样，你不会不知道，吵到半夜也不消停。” “是了。”董老师连忙起身，“可是，该怎么安排呢，就这两间房。” “那边不是还有两间办公室吗，打开让几个成绩好的有希望的住进去。”尹老师提议道。 “行，我这就去叫。对了，我们不如去办公室，把这间让给叶宇。” “我无所谓，”尹老师大方地说，“叫上四五个，到西边的那间，我们住在东边的办公室里。” 商议好，并不着急。等学生们安排好，才出来。召集学生们一起到对面的饭店里吃晚饭。饭馆倒是不少，再多的人来也能管饱。包子稀饭，临考不能吃太多油腻的东西。 陈艳，“宇，你的笔在我包里呢，给你拿着，别乱放啊，明天找不着就坏事了。” “你先拿着，我这里有一支，带那么多没用啊。” “老师不是说最少要准备两支的吗，有备无患。” 叶宇听从陈艳的意见，一起来到大厅。男生住在西边的两间，女生住在东边的两间。来来往往的无心休息，吵吵闹闹的，热闹非凡。竟然还有打牌的，旁边还有几个在看。真是不知什么叫忧愁。叶宇不想被感染，随便的转了一圈便走出了大厅，站在一处高台上，望着高高低低的县城的建筑。楼房之间零乱不堪，各种垃圾随意的堆放，道路上不时开过车辆，扬起路边的纸片垃圾袋，夹杂着漫天的飞扬。 这就是城市，没有管理啊。叶宇皱下眉，所说的开放。不过如此，还处在随意发展的状态，不知何时能发生改变。 一切都是因为贫穷。 陈艳在人群里找叶宇，想了想，才走出大厅，就知道他会单独的躲在一边。笑了笑，走过去。 “艳，”叶宇转过身，心情从压抑中解放出来。 “想啥呢？”陈艳关切地问，“说好的，不思考别的东西，放松心情，全心全意的考试。” “我知道。只是看到这里的环境有所感触，不过没事，我现在轻松得很。” “既然安排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就过去，看你也不想跟同学玩。唉，真是太乱，几个女同学疯了似的，竟然公开的约男生去野外。明天的考试浑不当回事。”陈艳说着，不知是什么心情。 “不在意考多少，只为了拿个毕业证罢了。无所谓了。”叶宇理解地说。 二人一起上到楼上，会计看到叶宇，知道董老师的安排。交给叶宇一个钥匙便走开了。进到卧室里，看到只有一张小床，十平方大小的小房间。 “真够小的，一张床，一张桌，只有一条过道了。”叶宇好笑地看着。 “房间大小无所谓，倒是封闭性挺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正好，不会受外界的影响。宇，老师对我们的照顾，以后别忘了啊。” “是的。几位老师都挺好。” 坐了半天车，有些累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早晨五点，叶宇按时醒来，养成的习惯，生物钟比钟表还要准时。起床洗漱，吃早饭。 集合处。同学们陆续的来到。一扫昨天的激动，全都安静的站着，等着老师到来。真的上场了，才知道心中的虚弱。 老师到来，发完准考证，排着队去考场，只有二百多米远，一会就来到。 老师又交代了几句话，便排着队出示证件进了学校。加油声不断，学生们都很安静，送考的老师三三两两的在学校大门外，找个地方休息，等着学生出来。 叶宇跟陈艳一起进到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果然如所想，陈艳坐在倒数第二位，叶宇在陈艳前面，而且是靠墙的一排。而在叶宇的前面便是其他学校的考生了。陈艳后面的竟是李冰。 考场很安静。拿到试卷后，叶宇按习惯前后浏览一遍，没有难点，而且作文竟然是曾经做过的。太好了，只想把曾写过的抄下来就行了。 一题题飞快的做，不着痕迹的把做好的一面移到陈艳能看到的位置。监考的老师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只用了半小时便做好的前面的题目，两段语言阅读，叶宇仔细的思考，力求答的完美。然后就是作文，一口气没有停顿，飞快的写完了。正巧的最后一个标点落在最后一格。看着字迹工整秀气的卷面，叶宇自信的一笑。 陈艳也很快，时而偷瞄一眼叶宇的卷面，不确定的地方稍作改动，也答了出来。作文曾看到叶宇写的一篇，还听叶宇说过。心里有数，从不同的角度写出。虽有不同，思路正确。语文的功夫，陈艳其实并不弱叶宇多少。 长达两小时的语文考场，叶宇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反复的检查了两遍。给陈艳发个信号，征得陈艳的同意，叶宇起身交了卷，出了考场。 第一个走出，一群老师看到，表情不一。 “哎，这位同学，作文题是什么？”一位老师近前问道。 “文段阅读，自命题”说着，走向董老师。董老师很欣赏，他也听到了叶宇说的题目，长出口气，放下心来。曾经做过的题，还单独讲过，没错了。对前面的内容，董老师知道叶宇的能力，做的飞快，却很少出错。这次叶宇会坚持一个半小时才出来，算是反常的啦。 “前面的怎么样？有难把握的吗？” “两个语段，也是曾做过的。耿老师给找那么多的卷竟然一个也没出现。这两个语段还是你给我搜的集题。真是神了。”叶宇高兴的看着董老师。 “可是，只给你看了，没在班里讲啊，要是都讲讲多好啊。”董老师气苦。 “上百个语段，讲哪个的事。谁也猜不到。”尹老师也说。 “那些语段，还有尹老师找的呢。费了老大劲。” “哪两个语段？” “一个是节约用水，浪费资源的，一个是讲市场调查的。” “问题呢？说详细点，再说说你的回答。”尹老师来了精神。 叶宇一一回忆，说出的答案让尹老师赞不绝口。 一会，同学陆续的出来，有的高兴，有的平静，有的丧气。可也并不明显，语文就是这样，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答题有对错。 陈艳也走了出来，娇艳的笑脸，先对老师点点头，便站在叶宇身边，说着自己做题的感受。 稍有差别是正确的，有叶宇的参考，陈艳更加的细心，每道题都费尽心思的思考斟酌，只想尽量的跟叶宇的分数更近些。 考试结束，同学们排好队，交了准考证，回了住处。语文考试并不能打击到同学，如常的说说笑笑。吃过午饭，董老师把叶宇陈艳叫来，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多喝水，少吃东西，晚上再正式的吃。” 休息两个小时，又排着队上了考场。 叶宇并不在意两个小时的休息，接着考也不在意。 同样的位置。叶宇飞快的做题，一道道题目简单平常，全都做过的，凭着强大的记忆能力，连解题的步骤也不差一点。只是半个小时便完成。再次审查一遍，确保没有错误。便把所有的答案写到纸上，趁着监考老师从身边经过时，不着痕迹的传给了后面的陈艳。这样的动作做了多次的演练。陈艳正为一道题拦住，不知如何解。既然叶宇有答案，抄就是了。前面的不动，后面的几道难题抄写一遍，还故意的把一道的一个步骤写错。不能全做对，要不然会出麻烦。前面也对照了一遍，只是个别的错误，以叶宇满分的成绩作参考，少说也有一百一十左右了。就这样，不能满分。抄完后，陈艳又把后面的两道题抄好，传给后面的李冰。 叶宇仍然在一个小时后走出。监考的老师有些注意到他，这学生做题太快了些。是不是正确就不知道了，因为这些监考的老师是附近初中小学的。高中的难题也做不出来。 又是第一个走出，引起所有送考的老师的注意，全围上来问个不停。叶宇应答自如。有些还不相信他会全做对，可看到董老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由不得不相信。 数学结束，出来的同学表情各自不同，表现明显。 “什么破卷了，今年的题太难了，没做过啊。”难过的似乎落泪的学生，旁边还有老师劝导。 “真的不知怎么做。后面两题没写一字。” 陈艳在最后才出了考场，她不想让人发现异常。李冰跟在陈艳的后面，不时的说上一句，脸上感激的样子。 “你别这样表现啊，让人看出。”陈艳告诫道。 李冰落后几步，和张莹一起，说起陈艳帮忙的事情。张莹也高兴，听到周围一片凄苦的声音，为李冰高兴，要是今年能考上，家长就不会反对他们的事啦。 “咋出来这么晚，做好就出来呗。”叶宇看着陈艳。 “你下次也别这么早，做慢一点，监考老师有些注意你了。” “是吗，没事，明天的英语用不到我帮你了。看谁先做完出来。” “不行，不到时间不准交卷。”陈艳强硬的说道。 叶宇听到，只得同意。看着叶宇服软的样子，陈艳很是舒心。 回到住所，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老师也不再强制约束学生，只说晚九点前都要回来，接下来的时间可以在城里走走看看。 叶宇也无心外出，忘掉这一天的考试，全部心思放在后面的几科上。也许是太累了，过度的用脑，消耗精力。作为平时来说，这样的试卷累不着人，可正式的高考，还是全力以赴，力求达到最好。 现在用不着再翻书复习了，最好的做法是休息好。 第二天的考试共四场，上午英语地理，下午政史。 仍然是原来的位置。监考的老师却不是昨天的两位了。一个小时的英语，叶宇在半小时后就做好了，有几道小题有些把握不准。可也不碍事，分数应在九十五左右。这种死板的卷子，按照套路就能答个不离十，不可能有中文的复杂多变。陈艳也在半小时后做好，直起身扫了叶宇半露的试卷一眼，发现有两道选择不对。伸出长腿，脚尖点在叶宇后脚跟上，不着痕迹的触碰几下，把正确的答案传递过去。一直到结束，才和众多学生一样交卷出场。 在花园边，半小时的休息还有下一场。 说着话，喝点水，时间到了，再次进入考场。 对这些常识科，纯属考的是记忆力，对叶宇来说轻松无比，前面的全部正确的答出，后面的表述也准确无误。故意的留着后面的一页不去做，不着痕迹的把答题给陈艳抄了一份，连后面没做的也写好，趁机传了过去。又坐了一会，才不急不慢的做出最后的题目。陈艳传来做好的暗示。反复的检查，轻松自如，不用多费脑子去想，只等着时间结束。 上午考试结束，从考点出来，回到住处，吃过午饭，回到卧室休息。 最后的时间了，经过几场的考试，同学们的表现各有不同了，自觉考不上的也没有了情绪，只是走过场罢了。甚至考场上还出现了空位，叶宇的前面就空出了两个位子。历史的考试依然如此，比政治做起来更轻松，几乎没有错误，心里无比的确定。政治题有时候表达会让改卷人无故的给减分，历史却不会。同样的得到陈艳的信号暗示，不再多待，得到陈艳的同意，当先走了出来。 陈艳好笑的看着叶宇走出去，这男人就是不愿白费一点时间，不是没有耐心，而是不想处在无聊之中。 几场考试，都对后面的李冰有所帮助，闪开点，让他偷看一些。希望有这样的帮助，他也能考上。 终于结束了。考得好的差的，全部有如释重负一样的轻松。 聚齐学生，坐上回去的车。不复来时的热闹，沉闷的车厢里，各人心思不一。叶宇和陈艳仍然坐在靠后的地方，陈艳靠着车窗，半斜着身子，一只手自然的揽住叶宇的腰。 “累了，平时看你做试卷很轻松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费力吗？”陈艳轻声地问。 “毕竟是正式的大考啊，全力以赴，真的很累，脑子昏昏的，回到家好好的睡觉。终于可以不用起五更睡半夜了，解放了。艳，我们明天再回家，到校后天也快黑了，你离家这么远。” “来的时候，我爸说要来接我呢。” 陈艳的回答让叶宇有些失望，不想分开啊。 “后天不是还要到校吗，回到家好好的休息一天，后天再见。” “不想分开。”叶宇喃喃的说。 陈艳似乎没有听到，却感受到叶宇的低落。 “要不要跟我一起回，让爸见见。” “啊，”叶宇一下坐起身，“真的？” “说着玩的，这么大声，让人听到。” “噢。”叶宇再次靠到陈艳的怀里，头还有意的蹭了蹭。陈艳不以为意。同学也在不停的说着话，他们的谈话也无人在意。 回到校，看着陈艳喜悦的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走出校门。叶宇站在路边，有些局促。直到陈艳走到他近前，才礼貌的抬头看一眼她爸，“大叔好。” 男人个子高高的，精瘦的模样，棱角分明的脸，给人精干的印象。 “爸，这是叶宇，我跟你说过的同学。”陈艳并不避讳，当着爸的面拉住叶宇的手，“你看看，喜欢不？” 叶宇有些失措，想不到陈艳会如此直接。 陈父直爽的笑笑，“不错的年轻人，就是不知身体壮不壮。” 看不出他也这么的直接，不说其它，直接说身体，什么意思？叶宇不知所措，只得干站着。 “看你，把叶宇吓到了，又不用打架，靠的是脑力。”陈艳护着叶宇。 “好了，我们回家。小伙子你家是哪的？没人来接吗？”陈父亲热地问道。 “我家在叶庄，近。我也没啥带的，书本后天来再带。”叶宇这才平静下来，自如的说。 出了校门，叶宇也上了陈父开来的摩托三轮车子，能同路一段。陈父在前面开车，陈艳和叶宇相拥着坐在后面，被褥书本装了半车，二人半躺着。 有爸在，陈艳反而更大胆一些，甚至有些调皮，做怪似的捅了捅叶宇的腰，“肉也挺结实的，算是壮实的，嘻嘻。我爸最看不惯弱不禁风的奶油生了，好在你不是。” “我本就很壮好不好，在家也干农活的。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男。” “看来，我爸是看上你了。你想好去我家提亲了吗？”陈艳忽闪着两只乌黑的大眼，迷惑着叶宇。 “好啊，明天就去。” “看你急的。不让去。回到家我再跟妈说说，我爸不当家的，我妈才是关键。” “啊，噢。”叶宇有些心虚。 到了路口，叶宇下来，挥手告别。“一路平安。” 第10章 坦白 赶上天黑前的最后一趟渡船，走了十几里路，很晚了才到家。 妈妈在村头望着，特别想知道女儿考得如何。 “你在家做好饭等着就行了，还出来迎。”陈父心情很好，一路上问清了女儿的心思，也知道了考试时得到叶宇的帮助。能考上大学是全家最大的愿望，一块石头落下地。 “天都黑一会了，才回来，能不担心吗。”妈妈也不生气，“艳儿，累不，饿了。考得好不？”最后一句才是心里话。 “放心，妈妈，一定能考上的。嘻嘻，看你心急的，后天还要验卷，才能得知考得如何。不过，有宇帮我，没问题的。早就跟你说过了，等考完，给你带来一个大学生女婿，要不要？” “疯丫头，瞎说。”妈妈听到这，也不在意，只想听到女儿说出能考上就高兴，关于女婿的事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回到家，赶快吃饭。陈艳仍然不忘提女婿的事，“妈，给你拎来一个女婿，让你看看好不好？”在妈妈面前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直接大胆的提出。 “就你说的班里的同学，这样的学校有啥样的男孩子能配得上我的女儿。以后上了大学找个更好的。” “这个就最好，明天就给你拎来。” “敢，反了你啦，”语气很重，又觉得不能这样冲，变换着劝道，“眼光要放远，见识少，好的多着呢，在远方等着呢。” “路上我跟爸说了，也让爸看到了，爸，你说。”陈艳有些急了。 “是不错，挺壮实的小伙子，也有礼貌。”陈父中肯地说。 “那也不行，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得随便的就嫁个农村的。艳儿要是考上大学，什么样的不是挑着找。” “你没见呢，咋知道不好。”陈父少有的顶了句。 “反正是农村的，”陈妈不甘心地说。 “我要是考不上，还不得找个农村的。再说，要是没宇帮我，我还真的考不上。你不也是农村的，以前咋不嫁个城里的，找我爸，亏了你啦。”陈艳大声的说，在家里只有她敢跟妈妈顶嘴。 “我这是为你好，不想让你跟我一样的受苦。”陈妈少有的软着口气。 “噢，跟我受苦了。”陈父怪里怪气地说。 “没你的事。”陈妈气不顺地白了他一眼，“你也是的，不跟我一心，还帮着把女儿推进水里。” “你那心理就不对。” “妈，他也能考上大学，将来我们一起去上，以后也会到大城市里生活，就不用回农村了。” “你怎么知道他能考上，就你们这三流学校，就是考上也不是好大学。”陈妈尤自不信，转不过心思。 “你不知道他有多聪明，说不定，不是，一定是，今年的高考状元一定是他。要不是他坐在我前面，帮我，我也不一定能考上呢。” “真的？”陈妈犹豫地问。 “假的能骗到你吗。是真的，过几天我让他来我家，提亲。” “啥？”陈妈惊讶的站起来，“你，” “是真的，我跟他说好了，这辈子非他不嫁了。”陈艳坚定地说出，定定的看着妈妈的脸。 “你---”陈妈有些晕，“他爸，你不阻止着？” “你坐下，这么激动干吗，小孩子的事，慢慢说，我见到那男孩子啦，真的不错，在路上艳儿也说了，两人处了好长时间了，瞒着我们，真该打一顿，”接着又说，“还能怎么说，孩子大了，自己的事就让她自己作主。况且，艳儿说的，他们都睡在一起了，全校的同学都知道，连她的老师也知道，没有反对。你说，都这样了，不愿意还能怎么样？还能嫁给谁。” 陈妈听到这，两眼大睁，如同陈艳一样的秀气的大眼，流露出深邃的光，“真的？”看看陈艳，又看看丈夫。 陈艳点点头。陈妈再次站起，仔细的看着陈艳，在脸上，如审视一个蛋有没有黑点一样的仔细，然后又把陈艳拉起来，上下的审视着，然后笑了，“你这孩子真能编，嘿嘿，这样的话也只能骗骗你爸，还睡一起了，是不是还要说怀孕了才真呢。” “啥呀，妈，怎么这样说你女儿。”陈艳不满地叫道。 “是你自己瞎说的，没有的事就不要瞎说。没点变化，还是处子身就敢说睡一起。不会跟我说，没那事。” “你说准了，我要征求你的同意才—” “还是我的女儿懂事，千万别让男孩子随便得了便宜。”陈妈放心地说。 “都是你教导的好。”陈爸插嘴说。 “你闭嘴，还帮着骗我，一会有你好看。”陈妈气恼地吼道。 “就知道欺负我，唉，不说了，你作主。” “真要是像你说的，也不是不行，”陈妈沉吟着，“他真的能考上大学？” “半个月后，成绩就出来了，要不要等到通知书下来再来见你。可是，那时你想同意，人家家里也不一定会同意呢。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要是坏了我的事，我恨你一辈子。” 陈妈不说话了，有些拿不定主意，其实在家女人也只是会吵，真要遇到事，还是听陈父的。 “既然孩子自己看上的，我们拦着有用吗，过好过差都是她自找的。后悔也找不到我们。就这样，先吃饭，吃饱了再商量。” “我吃饱了，气的。”陈妈生气地说，“本来很高兴的，跑出去迎你，幻想着你能考好，谁知道来到家就气我，不孝子，养你啥用。” “妈，别生气了，我不会看错的，差一点的根本不会拎家来的，让你看过，你要是再看不上，我就听你的。”陈艳劝道。 “有用吗，别骗我了。”陈妈低落地说，抬起头又问，“艳儿，他对你是真心的不？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当然是真心的啦，几年前就很好，只是今年春天才确定恋爱的，平时我们又不打扰，全心为了高考。我们约好一起去上大学，报一样的大学。”陈艳兴奋地脸色发红，她知道快要说服妈妈了。 “做的很对。”陈妈点点头，“不对，艳儿，刚才你不是说还睡—” “我是说休息啊，你想哪去了。”陈艳鄙视地白了她一眼，“女儿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你吓我。”陈妈再次的站起，作势去打陈艳。 陈艳忙作投降状。 “好了，好了。吃饱了洗洗睡，孩子来到家，要好好的休息。” 一场谈话结束，收拾家务准备休息。 陈妈还有些不放心，来到陈艳的卧室，看着陈艳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修长的身子，光洁如玉的美体，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每次看到，陈妈都为有这样美的女儿骄傲。 拉上门，陈妈坐到床边，手放在陈艳的臀上，轻轻的拍了拍，“这样的女儿真不知该便宜哪个小子。” “说啥呢，妈。”陈艳不依的扭了扭。 “艳儿，真的跟那小子有感情了吗？” “是的，妈。”陈艳支起身，抱住妈妈的肩，“他很好的，英俊的面容，高高的个子，壮实的身体，特别是聪明无比，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跟他表白的，怕他拒绝我呢。”陈艳吐气轻声的说。 “啊，不是他追的你？” “他也想追我的，只是专心的学习，从不跟同学交谈，我先表白的，他也说早就喜欢我。算是相互表白的。”陈艳不确定地说。 “真的有你说的那样好？” “明天我就把他叫来，让你看看。” “不急着明天，让我心里静静。你来到家就说，没点心理准备，别怪妈生气。” “不会的。妈，我们说好了，将来一起上大学，就报宋大。一起在一所大学里，也不担心会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 “这么确定能报一所大学呢？” “能啊，说起来宇会有些不值，本来他能考上最高学府的，听他说，他不想上那样的大学，只想去宋大。按照他的计算，我也能达到宋大的分数线。” “我的女儿也能考上重点大学？”陈妈心情激动。 “嗯，考试时我就坐在他后面，所有的题都传给我。” “靠你自己不能考上？” “不能啊，就是能考上也只能达到大专线。这还是因为这一段时间他帮我学习才上升的。” “真是这样的话，我不反对了。只想你能有好的归宿。老话不是这样说吗，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郞。女儿能嫁个好郎君，妈妈很欣慰。我跟你爸说了，既然你们确定了，过天就提，两家的家长见个面，把亲事定下来。我们也不要什么订亲礼，见个面，吃顿饭，随便让他家长给个礼物就行了。” “这些你都打算好了？”陈艳直起腰，惊讶地说，有些意外的睁大眼，“我还没跟他商量呢。” “啊，你不是说过天拎来吗？” “这不是先跟你商量吗，征得你的同意才能进行下一步。” “说的这么热闹，哄我玩呢。” “不是的，妈，那我明天就去找他，跟他说清楚。” “行，”陈妈高兴地又拍了拍陈艳，“大姑娘家的，盖严实点。真是亏。”说完，走了出去。找陈父再商量商量。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经点事，翻来覆去的思量，可也没个准。听陈父确定的话语，才定下心来。 陈艳想不到妈妈会这样急躁，既然不反对，她也乐于早早的和宇确定下来，省得出现意外变故。回想跟宇相识的三年，相恋三个月，如同梦幻一样。小巧的嘴角翘起，一抹幸福的喜悦挂在脸上，想着明天怎么去叶宇家，怎么跟他说，遇到他的父母该怎么对待。实在是累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11章 晨光 叶宇回到家，天也黑了。妈妈关心的问：“小宇，考得怎么样？正常发挥了，题都会做不？吃的好不？夜里有蚊子没？听说城里的蚊子咬人可疼了。” 叶宇一一的回答，“正常得很，董老师单独给我个房间。一定会考上的，放心。后天去学校估分，把被褥带回来，还有些书本。” “哥哥真的能考上大学吗？高中学完书就扔掉，你要它干啥？”小妹开玩笑地说。 “有用着呢。我想知道你这段时间学的咋样？快要期末考了，少了分别说挨揍啊。” “我才不会挨呢，保证全对，一分不少。还说我呢，你考个满分给我看看啊，每次都被减十几分，也没见谁揍你。一点也不公平。”小妹顶嘴道。 “高中和小学能一样吗，你哥小时候全是满分。”妈妈自豪地说。 叶父不多问，对叶宇的关心只在心里。对于考大学，两人从没有考虑到考不上的情况，只是考多考少的问题。接下来就要考虑为孩子准备上大学的学费问题了。 吃过晚饭，早早的睡了。高中时代是最辛苦的，每天最多睡五个小时，长久的勤奋学习亏了身子，显得瘦削。高考结束可以放松下来，好好的锻炼身体，把身体养护好。叶宇平时也注意锻炼身体，每天上学来来去去，来回也有十里路。 养成的习惯一时难以入眠，不自觉的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是一本小说。上学期间没有时间看这些，现在可以静心的看。背诵的多了，过目不忘的能力越发强大。《红楼梦》，文学价值挺高，可在叶宇看来也是无聊之作，要说整体上所形容出来的内涵，只不过是后人附会的理解罢了。 高考结束，对于学生来说是一种解脱。无论是考得上考不上，都算是和学生时代作了告别，从此走上真正的人生之路，进入社会了。 早上，叶宇正常的起床，如平常一样的跑步。不用跑着去学校，就在村头的小路上跑。地里仍光秃秃的，刚露出的庄稼隐在黄土间，顶着嫩嫩的黄黄的细芽。成群的麻雀在田野里起落。朦胧的天空布满着灰色的云，东方的天边发出亮光，丝丝的凉风迎面，清新的空气带着田间的草味。农村是安静的，干净的，人也是朴实的。偶尔遇见村里人早起劳作，笑着跟叶宇打招呼。 “大伯好，大叔好。”招招手，远远的跑去。 跑到平常练习的地方，找出木棍，演练一番。一段时间没来练习了，套路是不会忘，只是有些生疏了。高考过了，所有的心思不用放在学习上了，顿觉心情轻松。一套枪法，反复的练习，舞动起来，竟然有了明显的进步。以后，要正常的练习，还要跟外爷学更多的武艺，所谓艺多不压身。考学的内容太过贫乏，还是跟外爷才能学到真正的学问，锻炼出真正的本领。直到练得一身汗，才停止。 太阳露出红红的一团，映红了半边天，云霞满天，看来今天不是晴天啊。正好，半阴半晴最宜人。算算时间，便往回赶。早起干活的村民也扛着工具回家去。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是怎么的心境啊！ 六月农忙半阴晴，收成归仓种等秋。 辛苦只盼天作美，夏雨秋风冬无愁。 同样的理解，道出叶宇对未来的理想，等待学有所成，一定不负此生，成就一番事业，让家乡变得更好。 回到家，冲洗一遍身子，收拾干净，帮着端碗盛饭。不是学生了，当然在学得勤快一些。 “小宇，今天你有事没？陪妈妈赶集去，看中好吃的，给你买来补补身体。” “好啊，我骑车带你。”叶宇欢喜地说。轻松下来，干什么都高兴。 吃过早饭，叶宇在家门外随便的转着玩，只等妈妈收拾好家务就出发。 陈艳早早的起床，没有外出跑步锻炼，花着时间细心的打扮。今天去叶宇家，一定要给他一家人好的印象才行，要是看不上自己可咋办？心里有些紧张，可总是要去见的，“别怕，相信自己，一定会的，没事，保持平静。”不停的念叨着，变化着花样梳理头发，是成熟点好呢，还是清纯好呢？不管了，还是如平常一样，在学校咋样还咋样。看着平常的模样又有些担心，这样太清秀了些，不吸引人的目光啊。还是展露出身体的本钱。连忙把紧身的内衣脱下，换上大号的乳罩，充分的释放傲人的双峰。套上长裙，前凸后翘，修长的身材，美妙玲珑，微露的雪白的肌肤，丰满中又不失清纯，柔弱中显出健美。娇艳的面容，乌黑闪亮的双眼。透着迷人的光彩。看着镜中的身影，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诱惑的气息。这样总行了。 “艳儿，该走了，别晚了找不到人。”妈妈催促着。走进卧室，“天啊，小艳，咋打扮成这样？不成，不是让你去勾引人的。给我换了，还是上学时的打扮。你这样去，心上人见过你真容吗？” “见过啊，”陈艳转着身，“这样不行吗？给他们家人个好印象。” “你，嗨，他们认为的是学生模样，你打扮成大姑娘样，你也是的，怎么可以让他看你的身子呢。” “没让他见过身子。” “快换了，束紧了啊，清清纯纯就好。我可不想让我的女儿靠姿色引人。” 陈艳只得再次换过，胸部收紧，穿上紧身的衣服，恢复到单纯的学生模样。 “这样多好，就这身材这模样也不是那些女子能比的，快去，记得说清楚啊。” 陈艳答应着，骑着车离开家。路上行人不断，今天是集市，早早的就出来，乘船过河。到了渡口，人聚了好多。渡船来回不停。 太阳高升，缕缕阳光透过云层撒向大地，映得河面忽明忽暗，风吹拂着，送来阵阵凉爽。河面上波浪起伏。拍打着河岸，传来哗哗的水声。 过了河，看看时间已是八点半了。加快速度前行。远远的望着叶宇的村庄，想象着将来要到这里生活，不由四处打量，倒也不算差，却是无法跟自己的陈庄比的。小村处在高地处，南北各有两条小河，东西长南北窄的小村，还没她的村一半大。几十户人家住得很挤，却很整齐。村子虽小，环境却不差，没有柴草乱堆的现象，瓦房草屋掩映在绿树丛中，竟然也有两层的小楼呢。听宇说他家在西北角，进了村也没打听，直接奔到村西头。 叶宇正在村头走动，手里拿着口风琴，练习着吹奏。第一次玩这种东西，吹不成调。唉，没音乐细胞，连首歌也不会唱。其它的学起来样样通，可就是韵律始终弄不准。乐谱倒是识得一些，心里也明白，可就是一唱就变调。叶宇便把原因归结到变声期没有好好的保护嗓子。正吹得欢畅，终于找准了节奏。抬头看时，远远的发现一个身影进了村。无比熟悉的身影，一下让叶宇认出是陈艳。她怎么今天来了？是来找我的，还是路过？不是路过，赶集也不从这过啊，一定是来找我的。叶宇确定的再看。陈艳从一家屋角转出，抬头四处看，一眼看到村头的路口站着的叶宇。 “宇。”“艳”两人同声的叫喊。 叶宇加快几步来到路边，陈艳飞快的骑来，很快的两人会合一起。 “你怎么来了？”叶宇不解地问。 “你在家呢，我怕找不着你呢。”陈艳同时的说出，来不及答叶宇的问话。 陈艳出乎意料的到来，叶宇欢喜的上前接过车子，拉住陈艳的手，看着娇艳的容颜，眼里放着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来不及互诉衷肠，连个亲热的动作也没做。 “宇，回到家，我对妈妈讲了我们的事。你也遇到了我爸了，你不知道的，在家是我妈当家的。妈妈听了很是高兴，同意了我们的事。催我来问，问你家怎么想的？”陈艳开始还自如的说，说到后来有些不知如何表达。 叶宇看着陈艳，修长的身材婷婷玉立，透着青春的活力。 “看啥呀，又不是没见过。你说啊，你们家怎么看啊？”陈艳扭捏了一下，白了叶宇一眼。妖精啊，这神态谁受得了，叶宇不禁神动。 “我家里人还不知道，我没说过。不过，你今天来了，直接见就是了，看到你这样的美女，还有啥挑剔的，巴不得呢。”叶宇看着陈艳，有些心虚。相处这么长时间，在家里竟然没对父母说过。怕一下子接受不了。 陈艳站住，定定的看着叶宇。想的很充分，他竟然没对家里讲，今天突然的到来，怎么跟家里人讲啊？叶宇怎么不会办事的呢，不由有些气苦。可转念间，想到以前也没对家里人讲过，要不是爸爸来接她，也不会见到宇。想通了这点，陈艳平静下来。既然来了，就把事讲明白，回到家也好对妈有交待，要不然妈妈还不得生气，事给弄黄了咋办呢？她也知道叶宇学习是厉害，可一些家庭的事不一定就懂。看了看叶宇，定下心神。 “你爸妈不知道，我到你家来，会不会吓着他们，要是把我赶出门，多难看。”陈艳故意激叶宇。 “怎么可能，我在想着找个时间对妈讲的，明天不是要到学校吗，想听你说清你家的意见再说的。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这么急的吗？你妈催你啦？”叶宇想通了事情，好笑地看着陈艳。 “这么大的姑娘，总不能白白的就跟你瞎玩，当然想尽快的弄清楚了。是妈催我来的，问问你家的意见，还说要双方家长见个面，给我们定下。”陈艳明确的说出，看叶宇如何做，想考验一下叶宇处理事情的能力。 “可以的。我家爸妈听我的。走，回家见爹妈，嘿嘿，出来转一圈，拐回来一个大姑娘，还这么美，给他们个惊喜。”叶宇浑不当回事，不就这点事吗，早确定下来正合心意。 陈艳却更加的急促，“你这人，怎么办事的，说个法子啊，该怎么对你爸妈讲清楚。” “没法啊。”叶宇看出陈艳有些凌乱，“直接往他们面前一站，就说，这是你们的儿媳妇，要是这个，不要也是这个。就这么办。” “你这人，”陈艳气得打他一下，可又无话可说。只得跟着叶宇，忐忑不安的进了家门。 第12章 归燕 门前两棵大柳树，还有个花坛，栽种着几株月季，盛开着几朵娇艳的红黄的花。庭院很宽敞，收拾得很整洁，两层小楼，上下五间，东面三间配房。 陈艳细心的看着，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的。 “妈，还没好吗，还去不去赶集了。”叶宇在门口就大声的叫喊。 “催啥的，你再等会。”屋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再不走，我可玩去了啊。” “敢，说好的不准变卦。”只听声音，不见出来。 “妈，快出来，家里来亲戚了。”叶宇再次叫喊道。 “啊，是吗，谁啊？”这回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毛巾，一边走一边擦着手。 一位中年女人，中等身材，容貌秀美，丰满的身体，慈善的表情。陈艳第一眼看到就有一种亲切感。叶宇的妈妈这么漂亮啊。怪不得能生出叶宇这样英俊的男人来。 叶妈看着叶宇旁边站着的女孩，苗条如随风飘摇的柳枝，俊美清秀的面容，透着青春活力的身体，一看就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好一个美丽的女子。眼前一亮，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是妈。”叶宇对陈艳说，又转过身对妈说，“这是陈艳，我的对象。带回家让你看看。嘿嘿。” “婶，您好。”陈艳差点顺着叶宇的话喊出妈来。局促地站着不敢抬头。 听着叶宇的简单而突然的话，叶妈吃惊地瞪大眼睛。 “啥，你，说是---” “对象啊，早不是说了吗，给你带回家一个的，看，就是这个，不准说没看上啊。” 这回听清楚了，可还是一时转不过神来，“你这孩子，太那个，啊，来，进来，早不跟我说一声，该打，你叫----，快进来，进屋来。你还站着干啥，去倒水。”语无伦次的激动不已，说着，拉住陈艳的手，进到屋里，“多漂亮的女子，爸妈真会生，咯咯，看我说的，实在是也没听小宇说一声，也没个心理准备。你们是同学？” “是同学，昨天不是刚考完吗，今天就带来了，没耽误事，成天说我光知道看书，也不知道谈女朋友，耽误你抱孙子。” “瞎说。”叶妈笑骂一句。又转眼看着陈艳，看得陈艳脸都红了，求救般地看向叶宇。 叶宇笑笑，坐到妈身边，“妈，别盯着看了，把人看得不好意思了，一害羞吓跑了可就没有了。” 叶妈欢喜地抬手打叶宇一下，“咋说话的。” 叶宇坐正，“妈，给你介绍一下，陈艳，我的同学，同班的，比我小一月，属羊，十八岁。十八了是，没算错，嘿嘿。家住陈庄，就是河北十里的陈庄。性格柔和，善良，容貌俊美，你也见到了。身强力壮，不过还是没我力气大。就这些。还有啥不清楚的自己问。” 叶妈笑吟吟的看着，越发的喜欢。“你们是同学啊，相处多久了？这孩子挺保密啊，也没听他说过，要不是你来，不知还要隐瞒多久呢。艳，你家爸妈好，在家做啥的，他们知道你们的关系吗？”一连串的问题让陈艳不知怎么回答。 好在叶宇接过，说：“她的家长以前也是不知道的，昨天考试回来，路上遇到她爸，回到家告诉了妈妈。家长知道了，就催来问问我们家的意见。您看呢？”叶宇明了的说出，陈艳长出口气，又有些忐忑，不知道叶妈会咋说。 “这样啊，”了解了事情的脉络，叶妈也定了心神，左右的看着，一对青年，男的俊，女的美，真是挺般配的，心中无比的欣慰，儿子没给丢脸，带回来这么个美丽的媳妇。 “说啊，啥意见。”叶宇催促着。 “没意见啊，哈哈，当然同意了。儿子找的，你们愿意的，我相信儿子的眼光。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们相处多久了，彼此熟悉吗，到什么程度了？” “有你这样问的吗，是不是还想问有没有怀孕啊之类的。” “去你的，贫嘴。”叶妈被逗笑了，“艳儿，你来说，小宇有没有欺负你？” 叶宇贼笑着，看着陈艳羞红脸的样子，引得叶妈进了他的语境设计，问得陈艳不知咋说。 “看我，都是小宇讨厌，你倒水啊，不知道心疼人。去叫你爸过来。吃过饭就走，不知道去哪啦。”叶妈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的儿子经常的几句话就引歪话题。“艳儿，既然你们相爱，我也不多问了。你爸妈同意了是，对我们提啥要求，打算把你们的事怎么安排？”这几句才算真正的说出自己的正轨思路。 “爸妈同意的。爸昨天接我时见到宇了，回到家对妈讲清楚了，她想见见，见见宇，还有，还有。想把我们的事定下来。”鼓足勇气说出，只等着听叶妈的意见。 “是吗，”叶妈思路一旦不被叶宇干扰，很敏捷清晰，一下子就想到了各种情形。男亲家见到叶宇，不是夸自己的儿子，只要见到没啥说的。女亲家没见着人呢，免不了会掂量，艳儿一定会想法说服。愿意了，就有些心急，怕出了差错，想尽快的定下来。孩子是挺好的，一看就满意了。可又想到叶宇会去上大学的，她从来没怀疑过叶宇会考不上的意外事。这样的话，会不会对宇儿有影响啊。往远着想，宇儿大学毕业，找一个文化程度高的，都有工作，也有利小宇以后的发展。这样想着就有些沉吟，可看到身边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孩子，实在是不舍得放弃。小宇又没对她说详细，不觉有些难以决断。“艳儿啊，我是完全同意的。你放心，等他爸回来，我们一起商量下，看看怎么把事办好。” 陈艳放下心来，没有多想，心里美美的，只想着事情有了确定，可以带着宇回家了。浑然听不出叶妈话中的深意。 不一会，叶宇跟着爸爸回到家。一路上，叶宇把事情说明白了，叶爸当然高兴，没有如叶妈一样的想太多，既然儿子愿意，没有任何问题，丑俊的无所谓，不是他考虑的范围。听说儿子找到了对象，一个劲的夸儿子能干。叶宇就知道会这样，好说话，会办事。到他这里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高兴的回到家，看到陈艳，也被如此美丽的女孩子给惊艳到了，两眼放光，不由多看了两眼，又一想是儿媳妇，只得收回目光。正坐着，“你们现在毕业了，也到了年龄，我的意见是尽快的给你们定亲。艳儿回家跟你爸妈说，定个时间，我们见个面，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听了叶爸的话，陈艳完全的放下心来，脸红红的小声的应着，一副羞羞的小媳妇样。 叶妈眼光游移，这男人没跟她商量就拿定了主意，可看叶宇兴奋的样，大概在路上就跟他爸说清楚了，一定是把他爸给说通了。这男人智商就没儿子的一小半，儿子的智商完全的是遗传自妈妈啊。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拦着。随了儿子的愿，其实也真的不错的，不算亏。真要是不同意，错过了这么美丽的女孩，会后悔的。 想通后，心里再没忧患，真正的高兴起来，不用假装了。 “这样，小宇，你随着艳儿去，让亲家看看。然后听听他们的意见，确定个日子。”叶妈最后下了决定。 看着一对玉人相伴出了门，心里满是欣慰。儿子并不象自己想的那样白痴吗，竟然知道找女朋友，还找到个这么漂亮的，不错。就是不知是不是聪明，嗯，这点最重要，会影响下一代的智商的。 “听小宇说，这丫头的成绩也很好了，要一起去上大学呢。准备报宋大。那个大学不是一流的，怎么想的呢？”叶天成嘀咕着问。 “小宇对你说的？这女孩也能考上？不像啊，看不出智商有多高啊。” “谁像你这样心眼多，人家叫单纯。一看就是那种慧心的女子。” “你那叫笨。不过这孩子也不是木讷的，应该很聪明。还有点要强的，是这样的。不过应该强不过儿子，儿子找这样的不会受气的。” “想那么多，谁受谁的气。光知道瞎操心。”叶爸不满的说。 叶宇随着陈艳离开家。一路上兴奋不已。陈艳心事达成，愉快轻松。 “宇，你家是你爸当家的啊，不是你说的妈说的算啊。”陈艳问道。 “爸那是听我的，让我说服了，又看到你。说不定他看出妈妈的眼神暗示了。其实你只要过了妈妈这一关就没问题了，爸爸不会有任何意见。你这样的美人，他们不同意才怪呢。现在放心了。哈哈，真好，万事随心，心想事成，好事成双啊。人生快事。”叶宇兴奋的叫道。 陈艳也受到感染，欢喜的大声喊，“天地作证，我要嫁给叶宇。万世相随。” 叶宇听得心旌神摇，“神明道祖听真，我叶宇要娶陈艳为妻，苍海沦换，永世不变。” 说完，两人心动情涌，扔下车子，激动的抱在一起。忘情的亲吻。 良久，才平静下来，相视一笑。想到有情人终于可以毫无阻碍的在一起，无比的幸福。 六月的天，炎热如火，热气扑面，如蒸笼。可挡不住灵魂的激荡相融。 世事万物总关情，人海相逢是轮回。 云卷雨兴寻常事，乾坤作势燕双飞。 兴之所至，作诗以抒怀。听得陈艳两眼亮晶晶的，不禁醉了。为叶宇随口所作而产生了崇拜之心。满眼都是星星。 “宇，听得出你诗里含有你的理想与抱负，最让我感动的是含有我的名字呢。还有你的名字呢。”陈艳闪着灵动的大眼，痴迷地说。 “是啊，我们一起借天地之势高飞，从此天高地阔，任遨游。想想就兴奋啊。哈哈，我们终成连理，相互扶持，定能作出一番成就来。”叶宇越发的兴奋，抱起陈艳转了一圈。 陈艳柔如无骨，对宇迷恋入骨。再也没有丝毫的隔阂与防备，身心完全的放在叶宇的身上。 二人疯了一阵，才再次上路，看着陈艳骑车时勾起的身躯，曼妙的身姿，真是百看不厌。不多久便到了渡口。时间还早，赶集的人没回来，来往的人不多，没有停留，直接的上了船。船体很大，一次能坐十多人，还能装车装货。 “小燕子，今天带个小伙子回来了，哈哈，考试结束了，急着嫁人啦。”开船的老者笑哈哈的打趣道。 “二爷爷，小燕子也要远飞的啊，以后怕是不来坐你的船了。”陈艳并不害羞，自如的应对。 “好好，走出去好。”老头高兴的点头，“这小伙子不错，家是哪的？” “南面叶庄的。老伯。”叶宇礼貌的回道。 “叫二爷爷，小燕子要比你小一辈了，哈哈。”老头开玩笑地说，常年来回的摆渡，天性开朗。 “嘿嘿。等回来时就叫你二爷爷，现在是去应门，说不定给赶走了呢。” “哈哈，小伙子挺幽默啊。听说叶庄有个小伙子学习特别棒，是个大学生的苗子。看你的面相英气外露，大概是你。” “二爷爷真会夸人，你明知道我上高中，跟我一起来的，还用猜吗。说得你能掐会算似的。”陈艳揭穿他的谎言。 叶宇笑笑，坐在船边，看着深幽的河水，船在水中平稳的划行，老者弯腰划动，动作自如。远看天水一色，鱼儿跳起，水鸟飞落。 鸬鸶飞过江水浅，金鲤化舟迎相探。 若是两情相悦时，不畏行船隔山远。 叶宇心中轻轻的沉吟，道出心声。 “宇，你别看船边的水，向远处看。”陈艳看着叶宇沉默的样子，关心地说。 叶宇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新鲜。“上次在湖里坐过船的，没事。” “那是小湖，不会流动，在河里就不一样了。”陈艳说着，“你看那处鱼跳起的地方，是不是有个旋涡。所以说在河里不能随便的下去，水性差的就会被拉下去。” “你敢不敢下水？” “这点小旋涡，我还不怕的。从小就在河里游来游去的。” “是啊，小燕子水性最好了，小时候经常和一群野孩子光着屁股下水呢。”老头随口说道。 “二爷爷，您的胡子咋不长的，知道吗？”陈艳羞红了脸，不敢看叶宇。 叶宇则上下的看陈艳，想象她光着腚的样子。 陈艳发现叶宇的异样，伸手打了他一下。 船行很快，没一会便到了对岸。离开河岸，走上大道。 又行了十里，好在道路平坦，车子飞快的转动，十几分钟便来到了村头。 “燕子，回家了啊，哎，跟你一路的是哪个啊？”村头的桐树下，好几个人在乘凉。一位大婶招呼着。 “二婶，在这坐着呢。我考完试，放假了。”陈艳想快点过去，不想多说。 可她仍不放过，“燕子，跟你一路的是你同学吗？” 陈艳好笑地看她一眼，发现村头的几人全一副八卦的模样，“不是啊，不认得啊，你谁啊，跟我这么近。” 叶宇也被说得笑起。连忙下车，掏出烟来，先合手行个礼，一个个的散去。 “早听你妈说了，专门在这路口等着呢，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孩能入了我家燕子的眼。哈哈，果然一表人才啊，不错。还有礼貌，懂事。”二婶欢快地说。 陈艳被说得不好意思，娇娇的样子站在路边，看着叶宇跟村里人交谈。看他应对自如的样子，放下心来，真怕叶宇学成书呆子，不懂得人情世故。 应付一番，才放过他们。 “快去，你妈在家等着你呢。” 看着两人进村，几人不停的点头，很是认可。 第13章 相亲 陈庄，村子很大，三千多人口，是平镇最大的村子。坐落在北湖南岸的一片高地上，分布并不集中，显得有些松散。一条东西大路贯穿全村，南向的大路通往大河渡口。如同江南水乡的环境，水网密布，花红柳绿，风景优美。盛夏时节，一派郁郁葱葱的景象。成排的水曲柳沿着河岸延伸到视线之外，高大茂密的梧桐树遮挡下一片阴凉。过了一座石桥，转一个弯，便进入了村庄的范围。 刚一进入陈庄，叶宇便喜欢上了，水乡养美人啊！ 在村的西偏北的位置，是陈艳的家，沿着村中的道路，过了三座小桥，拐了四道弯，经过五个水塘，才来到家门前。 庭院不太大，房屋也不多。家园布置得很讲究，小花园，旁边还有一个小狗窝。听见有生人来，一下窜出来，??叫着。陈艳喝一声，“别叫。”那狗连忙摇着尾巴伏在地上，一副乖巧的样子，可对叶宇仍然凶狠的瞪着。 听得狗叫，陈妈连忙从屋里出来。看着跟在后面的男孩，上下的打量，不错，女儿的眼光不错。一眼就相中了，不禁笑容满面，“叶宇是，快进来。” “婶，您好。”叶宇礼貌的半弯下腰。 “好好，她爸，出来呀。”说着，把叶宇让进院里。 陈爸也出来，笑着，伸出手来，叶宇连忙上前，双手握住。 进了屋里，坐下，倒茶。叶宇也不拘束，大方的坐在东边的椅子上。 陈妈再次仔细的偷偷的打量，越发的喜欢。英俊的外表，眉清目秀，透着聪明灵动。身材修长，比艳还要高出半头，嗯，这个最主要，可不能给艳找比她矮的。年轻人都不胖，紧张的高中生活，太辛苦了。不怕，有身材就不怕吃不壮。看他的举止，随和自如，不像弱男。 “快做饭去，我们爷俩说话。”陈父催促走妻子。陈妈还想看呢，却只得走开。 陈艳也跟了过来，“妈，相中了没？” “相中了，不错，我就说吗，女儿不会随便找个太差的。对了，艳儿，他有一米八吗？” “一米八二。比我多十厘米。般配不？”陈艳开玩笑地说。 “不害羞，”陈妈比划了一下，“他爸妈怎么说的，看中你没？” “这问的没点水平，相不中还会让宇跟来？”陈艳自豪的挺挺腰，“他爸妈挺高兴的，说了，让你们说定日子，双方见一面。还说让你提要求呢，你有啥不满的，只管提。” “我有啥不满的，只想让女儿幸福。只你一个孩子，你说我不紧张吗？” “知道妈妈疼我，关心太过，我都没自由了，成天束着，人家都打扮的尽量漂亮点，我可好，硬是弄得没点姿色。”陈艳不满的嘟囔，“现在可以松开了？天这么热，还让我束这么紧，难受死人啦。” “我那是保护你，现在不管了，随便你，反正你找着男朋友了，用不着我管了。要是他也怕你出去招人眼，也会跟我一样约束你的。” 陈妈开心不已，什么也不管了，终于看到女儿找到了归宿，再也不担心了。 陈艳回到小屋，脱下紧束的内衣，换上正常宽松的衣服，套上长裙，立即一具丰满玲珑的身躯展现出来。前凸后翘，透着诱惑的光彩。走出来，向正堂走去。 叶宇正和陈父随意的交谈，世俗人情，地理见闻，学业理想，国家大事，世界风云，无所不谈。叶宇应对自如，不仅只看课本，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见的不多，可从书本上，报刊上看到的，比陈父还要多知多懂。说起来头头是道，明快清晰。正说着，见到进来个大美女，不禁抬头去看，姿态妖娆，丰硕的胸，圆润的臀，曼妙的身材，行走间摇曳多姿，诱惑无限。叶宇只觉心旌神摇，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不禁多看了一眼，熟悉的表情，熟悉的举止，而且毫无避讳的走到自己近前，挨着他坐下。原来是艳。叶宇不相信的再次看去，娇艳的面容，眼如秋水，小巧的嘴，一点不会错的。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妖艳了？ “你变得---”叶宇吃惊的样子，让陈艳忍俊不禁。 “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啊，不认识了。” “咳。”陈父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去看看饭做得怎么样了。” 看着陈父离开，只剩他们俩。叶宇一下把陈艳拉起，左右前后的转着看。陈艳笑着，任由叶宇看个遍。 “你会变身啊？” “什么变身，在学校当然要束紧点了，在家里就不用了。喜欢不？” “原来你这么妖艳啊，真想不到，这么有料，真美，喜欢，太喜欢了。”叶宇赞叹着，拉住陈艳，紧紧的抱住。 “松开了，别让爸妈看到。等晚上让你抱个够。”陈艳吐气如兰，轻柔的说。 叶宇这才放开，再转着圈的看，欣赏着这具人间绝色。 “本是西天九仙子，不羡长生入凡尘。 秋水为神玉为骨，眸如辰星胭脂唇。 眉若远山含仙意，笑靥娇媚惊世人。 妖娆丰姿艳绝色，雨露承降待东君。” 发自内心的赞叹，为得到这样的美人兴奋异常。说完还意犹未尽，迷醉的欣赏着眼前的美色。 一番神词，听得陈艳娇羞万分，内心喜悦甜蜜，终于可以完全的展露在心上人面前，得到他的迷恋，满满的幸福和自豪。 激动之余，不禁主动的抱住叶宇，小巧的嘴亲吻在叶宇的脸上。“就你会夸人，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正沉迷间，听得门外轻微的动静，连忙分开一些。 “咳，”听得是爸在外面，连忙转身跑了出去。经过爸身边，却意外的看到妈也在门外，手里还端着菜盘子。看着陈艳，一副好笑的忍俊不禁的辛苦样。 陈艳羞得跺下脚，“你们偷听，不道德。”转身跑去厨房。妈妈跟着过来。 “哎呀，我们也不是想听的，正走到门边。哟，听得我浑身啊，起鸡皮疙瘩。”妈妈打趣地说。 陈艳生气，定定的看着妈妈。 “好了，好了，跟你说着玩的，还别说这小子挺有才，看把我闺女夸的，跟天仙一样美。嘿嘿，本来嘛，一点也没说错。” “还说，不理你啦。” “不说了，咳咳，谁让你脱去内衣的，还知道羞呢。” “就这样，我的男人，就让他看。你管不着。”陈艳强硬地说。 “艳儿，那小子这么夸你，看得出是很喜欢你的啦，我也完全的放心了。” “本来你就多操心。不行，我要把他说的诗写下来。”说完，也不帮妈妈端盘子，直接跑进自己的房间。含着满满的幸福，回忆着叶宇的诗句，一句句的写在纸上。看着，念着，心神摇动，不觉痴迷了。可是，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这样的绝色只等着你来降恩是，美得你。可心里却痒痒的，充满了幻想。 “艳儿，过来了，吃饭了。”妈妈喊道。 陈艳应着，走进屋里，挨着叶宇坐下，美臀压成一个弧，更显得腰部纤细，配合着修长的身材，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吃着饭，说着话，其乐融融。席间，叶宇再次说出爸妈的意思，让他们确定。 “小宇啊，我们没意见，只这一个闺女，啥要求没有，只要你们俩人好好的。”陈妈说，“明天你们要去报名是，你看后天怎么样？让你们家长来我家，当着你们家长的面，作个见证。我们也用不着浪费，去什么饭馆，就在家里。不用什么礼物，上大学也要花钱的。”陈妈真诚地说着，完全的放下心来，为孩子做着打算。 叶宇应着，自有自己的计划。只是这时不好说出。 丈母娘相女婿，只要相中了，喜欢，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水乡人家，农村家族，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不要什么仪式，只要双方家长见个面，作个见证，就算成了。 但是，叶家的规矩礼节却很多，特别是外公那样老古董似的人物，讲究的更多。当年表哥娶妻的时候，那叫一个繁琐，一般人的脑子不一定能想得周全。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定要给她个完美的礼节，风光的婚礼。人生大事，一点也不能马虎草率。 一顿饭结束，陈妈说：“小宇，今天就不用走了，让艳儿带你到北湖转转，看看风景。这里可比你们庄上好看的多。” 正合心意。这话由陈妈说出，其实是陈艳和他说好的，明天去学校，正好两人一起。 两人心愿达成，再无阻碍，定下心来。陪着两位家长闲话家常。 较近的几位本家叔伯婶子大娘，借着串门，也来看看新认的姑爷。叶宇自如的应对，一点也不拘束。高挑的身材，英俊的外表，优雅的举止，谦逊有礼的态度，赢得陈家一众家人的认可。 “我家燕子是出落得最美的孩子，心地善良，从小就懂事。” “心灵手巧的，啥活都会干。” “要不是因为上学，燕子也早该嫁人了。跟她一般大的都过门了。德玄哥家就这一个闺女，宝贝着呢，一般人是看不上的。” “叶庄也不远，十来里地，隔一条河，来往方便得很，如在跟前一样，老了也有个照顾。” “我们陈家别无要求，只想得到婆家的看重，好好的过日子。” 第14章 北湖 北湖家里人来人往的，听到消息的都要过来看一看新姑爷。出于真心的关怀，同时也有着攀比的心思。陈家的闺女并不差，嫁出去的，有的是城里，有的做工，有的是职员，等等。燕子找的对象，长得不差，一表人才，但家是农村的，就是河南边的叶庄，没有什么身份啊。就凭燕子的美貌，是不是亏了点？在学校里自谈的，小孩子家自看外表，不懂事啊。可也不能表现出来，说说笑笑的，夸自家闺女好，也是给男方一点压力，别以为长的帅气就了不起的。 跑来看的还有一群年轻女孩，莺莺燕燕的，都挺漂亮，只不过看起来如同初中生一样的，叶宇也懒得招呼。但就是这么一群年轻的女孩子，这个叫哥，那个喊姐夫的，让叶宇难以招架，弄得头大。没有什么正话，毫无顾忌，纯属瞎闹。 叶宇耐着性子，装着彬彬有礼的样子，应付大人们的询问，对付小孩子的抢白，始终自如，没有一点厌烦气恼的表现。陈艳也不跟着打圆场，只在一旁浅浅的笑。 这就是相亲的第一场考验。闹到半下午，终于陆续的走了。不能太过分了，适可而止才好。陈艳事先也没给叶宇任何提示，也是存着考验的意思。还不错，挺满意的。看到叶宇如释重负的舒口气，陈艳笑着，端杯水递过来，“热闹不？” “你们陈家势力强大啊，轻易还真不敢得罪你。” 休息了一会，下午五点的时候，天气不再那么的炎热，两人从家里出来，一路向北湖走去。 出门时，陈艳换上紧束的内衣，又是一副学生的清纯模样。各有美艳之处。叶宇欣赏到了，也不惊讶。 “如变身的精灵似的，一会清纯，一会妖娆。以后出门就要这样啊，别让人看到，亏死了。” “好的，听你的，还没过门就管着我。”陈艳拉着叶宇的手，指着远处的湖面，“那就是北湖了，一会我带你上船玩。” “真怕让人抢了去，没点能力还真不敢娶你。”叶宇仍在说。 “好了，你怎么跟妈学会了，喋喋不休的，只留给你，我的东君。”陈艳娇娇的样，在叶宇怀里扭了扭。 “这里没别人，你松开，还想看你妖娆的样子。”叶宇色眯眯的样。 陈艳白了他一眼，“这里有外地人来游玩的，不好避开。” 叶宇只得作罢。 接近湖边，地势渐低，河杈纵横，岸边长满了蒲苇，湖面上无风起浪，道道波纹翻涌。湖中一片片的芦苇荡，漫无边际，远望水天一色。 岸边的柳树下，系着几条小船。陈艳随便解开一条，先让叶宇坐好，用力一推，小船滑进水里，陈艳手里拿着划桨，脚下一蹬，如飞仙般落在船头。小船摇晃，叶宇紧抓着船帮，差点掉进水里。 陈艳稳稳的站着，两腿分开，如钉在上面。“你脚下用力，上身随船摇晃，力量都撑到脚上就不会掉到水里。慢慢的就适应了。嘻嘻，进了水，你的小命就捏我手里啦，来，才子，来首诗听听。我就喜欢你夸我的。”陈艳嬉笑不止，快乐非常。 小船顺着水道划进湖中，在芦苇荡边穿行。天上白云朵朵，时阴时晴，轻风吹拂，清爽宜人。陈艳划着船，舒展腰肢，柔美绝艳，如精灵一般。 “好啊，随口就来。”叶宇沉吟一下。 “曾入北湖仙境，仙子相邀正兴。畅游无尽时，慢行，慢行，划破神光宝镜。” “你这是小词啊，不过挺自在的。既然你兴了，我给你唱首歌。”陈艳嬉笑着，张开小嘴放声唱起。 如镜的水 照出谁的美 悠悠的小船 载满谁的妩媚 水映着月 月浮于水 鸳鸯戏水 把我的心陶醉 -------。摘自《山水情歌》 宛转悠扬的歌声在水面飘荡，清脆甜美，美妙悦耳，饱含着陈艳的深情，借着歌曲表达对心上人的倾诉和爱恋。一曲结束，叶宇久久的闭着眼品味，陶醉在美好的境遇中。小船轻摇，在水面飘荡，风轻波微。一对璧人相视无言。浓浓的爱在心中升腾，要把心给融化了。 “今生有缘，风雨同舟，无怨无悔。歌词真好，唱的好听，让人迷醉了。什么时候学会唱歌的？没听过你唱啊。”叶宇久久的才醒悟过来，深情地对陈艳说。 “前段时间才学的，只会这一首，就因为恋着你才喜欢这首歌的。好不好？想不想学着唱？” “不会唱，唱出来怕把你吓掉水里。想不到啊，歌词也这么优美啊。以前没有去看过。” “想听，我给你唱。” 两人沉醉在爱的境遇中，情深意浓，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任由小船在水中飘荡。半阴半晴的天空，时而阳光照在水面，时而遮住，显得湖水深?。两人依偎在船头，看着远处的风景，感受着彼此的爱意，此时无言，胜却甜言蜜语无数。 “人都说爱情多磨难，我们却心想事成。只有甜蜜，没有泪水。你说，以后会不会让我流泪？”陈艳幽幽地诉说。 “你小说看多了，相爱的人多是平常的，那些是臆想出来的，别想太多，我们相爱一生，无怨无悔，还有什么泪水可以流呢。如果有的话也是高兴的泪水。”叶宇肯定地说。 “是啊，但愿我们一帆风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生活会如意的。”陈艳充满信心的畅想着未来的生活。 “艳，今生有你，何其有幸。我会象宝一样的呵护你，永不让你生气难过，一直快快乐乐的。将来我们生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美满的过日子。” “可是，我要是生不出儿子咋办？” “生不出就再生，一直生，总会生出来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不给你生。” 小船飘摇着，靠近湖中的一处小岛边。似乎能看到岛上人影走动。 “哎，船上的二位，上岛不？”有人大声的喊道。 陈艳站起身，望了望。叶宇也直起身来。 看到岛边一对男女向他们招着手。 “有啥事吗？”陈艳问道。 “有没有打到鱼，买你的。” 二人相视而笑。“我们也是游玩的，二位，没有鱼，只有两个人。”叶宇大声的应道。 “你们能帮我把这边的网拉起吗？” “不是你的网，不能随便拉的。”陈艳说。 “这老头的船让人划到湖里玩了，他答应起网。” “让他过来说一声，可以帮你。”陈艳说着，划动小船向岛靠近。 果然一位老者走过来。“小燕子啊，在这玩呢。你把网给他拉起，看看有多少鱼。” “好的，三爷爷。” 陈艳熟练的划动着，小船转向。叶宇赶紧坐下，转得有些晕。 “看你小心的样，把你弄掉水里，我会捞你的。嘻嘻，以后要学会划船，我们这里的女婿都会，不然不让进家门。” “也不是一下就学会的啊。”叶宇不敢看水面，刚才轻划还行，现在却有些心惊。 陈艳故意吓他，让他体验下感觉。 小船拉着网冲到岸边，把纤绳扔过去，又划进湖中，再去拉另一条纤绳。 叶宇不再惊吓，定下心神，放松了些。可仍然小脸紧绷着。 找到纤绳扔到岸上。这才轻轻的划离岸，慢慢的飘在湖中。 此时，夕阳西下，半天的云霞，映得水面一片桔红。影子拉得长长的倒映在水中。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怎样的心境啊。 泛舟北湖湾，划破水镜天。 水清湖底浅，夕阳云霞散。 迷醉无归处，停宿落日边。 叶宇沉声的吟出，含着丰富的情感。 船靠到岸边。陈艳拉着叶宇的胳膊上了岸。此时太阳落下，黄昏时分，天色渐暗。 玩了一下午，心情无比的愉快。叶宇也从五言诗的意境中走出来。想着晚上陈艳答应的事，心情激动。 手拉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亲密无间，热恋中的情人不分你我。到了家门口才松开手。 “妈，我们回来了。”陈艳欢快的叫着，和叶宇一起走进院里。 “才知道回来，也不怕把心上人掉湖里，让鲤鱼精给拉走，让你哭去。”陈妈开玩笑地说，“去，先洗手，吃饭了。你没下水捉几条鱼来？” “没有。有宇跟着，我不好下水。” 拉着叶宇洗好手，直接坐到了桌子边。 饭菜早已摆好，四口人分坐两边。 “小宇啊，在湖里小艳吓你没？”陈妈说。 “吓我了，我紧抓着船帮。差点掉水里。”叶宇告状说。 “嘻嘻，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我们这女孩子找婆家，都要考验一下女婿的水性。不过现在这个规矩没人去管了。”陈父说。 “我们家南北有两条河的，我也会游水，就是没到这么深的湖里去过。” 吃着饭，随便的交谈着。 第15章 估算 天色微明，叶宇醒来。养成的习惯，五点自然就会醒。两人起床，装束好，走出家门。 东方探出一片红光。晨雾弥漫在林间。轻风吹拂着湖边的细柳，湖面荡起细碎的微波。早晨的湖边，风景如画，空气中充满着水汽，竟然显得有些凉意。风吹着，湖中无边的波浪，以及芦苇荡起伏着，早起的鸟成群的在芦苇荡里飞来飞去。 沿着湖边的小路，轻快的跑着。修长的身体展现着青春的活力，秀发飘扬着。 “艳，在学校的时候我几乎没参加过早操，真是后悔，看不到你优美的身段。” “那没法子补偿了。我坐你前面，也没见你逗我一回啊，早有点表示，早就是你的人啦。呆瓜样。” 沿着湖跑出几里，然后再往回跑。 “宇，你每天回家，早上都是起这么早的吗？跑着去学校？” “是啊。四五里路呢。看看我身体壮实不？都是经常锻炼的结果。”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弱不禁风的菜男呢，没想到你身体挺结实的。” 回来的路上，太阳露出了半边脸，桔红的光散满大地。 “看天边的云霞，可能今天会下雨呢。”叶宇说。 “吃过饭就走，到学校估分填好志愿，我跟你去你家。明天一起回来。” “好啊。” 回到家，陈妈做好了早饭。看着两人从外面回来，笑着，“洗脸吃饭，早早的去学校。” 认可了，陈妈把叶宇也当成了自家的孩子，关心得很。一个劲的劝着多吃，“上学累瘦了，多吃点，补补身子。” 吃过早饭，告别爸妈，两人一起出了门。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直到没影了，才收回目光。明天就要来提亲，今天就要准备了。陈家爸妈开始忙活开了，买菜，请人做饭。还要请来族长当证婚人。陈家的规矩说起来简单，其实挺严的。他们也不是太明白，要问问族长该咋办。 骑着车，出了村。直奔渡口，早七点是第一趟摆渡。仍然是那位老者，看到二人，笑呵呵的问：“小伙子，现在该叫二爷爷了。” “二爷爷好。您抽烟。”叶宇高兴的应着，行礼致敬。 陈艳美美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娇娇的模样。 “燕子真的要飞了啊。常回来看着家乡的人啊。”老头感慨地说。 “是的，二爷爷，忘不了您。”陈艳甜甜地说。 离开渡口，离学校也就五六里路了。时间还早，二人不急着赶路，迎着朝阳，推着车，边走边说。说不尽的情话，道不完的爱恋。 学校规定的是上午八点半集合。同学们大多来到，集在一起随意的说着话。虽然只是两天，如同进入两个不同的世界，高中的生活结束了，从此进入了社会，各奔东西，走向不同的人生。 “唉，今年我是没戏，只希望能多考一些，到城里去复习少拿点学费。”朱文成无奈的语气。 “我不打算再上了，不是那块料。本来不想来的，只是想见见你们。以后多联系啊，别忘了老同学。”纵丰收忙着跟同学交流。 有的活络，有的沉默，心境不同。同学三年，一朝分散，要说情谊还是有的。此时，倍感珍贵。心里有说不完的话，情到深处，竟然压抑不住掉下泪来。 叶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多大的感触，平常和同学们交流不多。陈艳却不然，和女同学聚在一起，说不够，也没有玩闹的心情了，劝这个，鼓励那个，还得哄哄掉泪的。能上完高中，哪个也不是低智商的，奈何高考的淘汰太厉害，断了前路。其中的滋味难以言表。 时间到了，进到教室里，董老师分发考试的试题卷，报名册。指导一番便由学生自己处理了。 单独把叶宇和陈艳叫过来，“仔细的先对一下试卷，计算好分数。一会再帮你们选学校。” “董老师，李冰可能有希望的呢。”陈艳说道。 董老师点点头。 叶宇和陈艳分别看着试卷，共同计算着自己每一科的分数。刚考过的试卷，记忆犹新。凭着记忆，叶宇看得很快，只有语文费点时间，大概的算了算，除去作文，只有几处不好把握，最大程度的减分也不能超过五分，作文去五分。语文算一百一十。数学没有任何错误。英语最多去三分。政治去三分，地理历史去两分。这样算，总共去掉不到二十分。应该在六百二十分以上，或许可以达到六百三十分。 然后帮着陈艳计算，语文差不多也是减去十五分左右，数学去掉十五分。英语减三分。政史地各去六七分。总分应在五百八十以上。 反复的讨论一番，不会再少了。陈艳一块石头完全的放下，激动的抱住叶宇，在脸上亲吻了一下，开心的笑，如花的容颜让叶宇一阵的失神。每天的亲昵，再多的接触，都会让叶宇感到更多的新鲜感受。 “宇，这样的分数可以报你说的宋大了，不会错了。可能会接近六百分呢。我们都是最大限度的减。遇到再变态的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划错。心定了，啊。”长长的伸个腰，紧束的身体还是展露出傲人的风情。 “你们俩算好了吗？”李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张莹。 “算好了，你们算得怎么样？”叶宇问。 “有些不知道是对是错啊，你给看看。这些题是陈艳递给我的，当时只知道抄，不记得怎么写的。”李冰也不避讳，直接地说。 陈艳低着头，给他些意见。只要没抄错，就是对的。好一会，才算完李冰的分数。张莹只是围在旁边看，也不插嘴。 李冰有些兴奋，算出来的总分大约在四百八十以上，比他平时考的多出四五十分。“考上了，一定请你客，感谢啊，万分感谢。”按这个分数，李冰可以考上一般的大学了。听他说想去上师范，还能入学好的师范院校。张莹也很高兴，笑眯眯的，“你们二位考上大学，别忘了我们啊，有你们帮助，让冰考上了，成全了我们，是我们的恩人。等结婚的时候请你们参加，别推辞啊。” “有情人终成眷属，提前恭喜。”叶宇笑着说。 “也恭喜你们啊，喜事成双，真是羡慕你们，一起去大学，天天能在一起。”张莹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失落。 “你也去复习，明年再考。”叶宇鼓励道。 “我不了，没那能力。本来我们打算考完后就一起打工的。家里不同意，我们就先生孩子再结婚。”张莹大胆地说。 “啊，这不是把你们给拆散了吗？”陈艳惊讶地说。 “短暂的分开岂不更好，再说我也可以跟着冰去，还能打工挣钱养他。” “这样最好了，学习生活两不误。偷偷的多生几个也没人知道。”叶宇开玩笑地说。 几人开心的笑。 一会，董老师过来。听着他们三人的汇报，无比的欣慰。特别是叶宇能达到六百二十以上的估计，更是让董老师两眼放光。而且意外的李冰也能达到理想的分数，多考上一个啊。 听叶宇和陈艳说出他们的志愿，有些不赞同。就是陈艳的分数也可以达到最高学府的分数线，为什么不去呢，偏要选第二层次的大学？可是叶宇无比的坚定，就是不愿改变初衷。无可奈何只得作罢，转过来指导李冰做选择。叶宇也给李冰些建议。最后报了东南师范大学的志愿。 “现在填写的志愿只是初步，会一直放在县里，直到分数线下来，想改的话还能改。”董老师如此说。 反正对叶宇来说无所谓。不再多待，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一卷被子，两口袋书本试卷，放在自行车后，跟搬家似的。说起来叶宇放在学校的东西并不多，当时陈艳的东西放了大半车厢呢。离开了学校，一起回了家。安心的在家等着，等着分数下来，等着学校的通知，等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到来。 陈艳不干扰叶宇的决定，他说啥就跟着，连反对的想法也没有。要不是叶宇问她，连建议也不去思考。只等叶宇做出决定。如个贤惠的妻子一样跟在叶宇的身后。真正的在内心里做到无怨无悔。 第16章 情怀 十六 情怀 填上表，今天的任务完成了。董老师也是无法可想，只能任凭两人填上志愿。心里清楚，现在只不过是草表，分数线下来，还能修改。只要叶宇没有填写不服从分配就行。至于其他同学，胡填乱写也没关系。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等两人收拾好东西出来，同学几乎都走完了。 出了校园，有些不舍，在此三年，收获满满。不再留恋，骑上车走上回家的路。 “宇，你要不是在上高中的时候选择了这里，我们还不会相见呢。阴差阳错的就把你送给我了，嘻嘻。”陈艳迷恋的看一眼，兴奋地说。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想当年我中考取得三百六十分的成绩，就是因为英语不及格，重点中学竟然把我刷了。它奶奶的，对我打击别提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学那玩意。”叶松说着，心绪难平。 “嘻嘻，重点中学会后悔的，把状元给丢弃了。” “什么状元，不敢说，全县前几名是跑不了的。从此，我就看不起所谓的名校，狗屁不是。我就要在普通的学校里取得令人难望项背的成绩来，气死他们。”叶宇豪气满怀，意气风发。 “你这心态不对啊，宇，胳膊怎么能拧过大腿呢。对我们也没好处啊。”陈艳劝道。 “我知道，只是有感而发。走，加快速度，带着媳妇回家喽。哈哈。” 几里路很快的到家了。 正值中午时分，叶妈早就眼望着心盼着。看着两人一起回来，欣慰的笑着，“怎么样？估出多少分？报什么学校？艳儿的也是啊。” “这么多问题，总得一个个回答。艳，你先汇报，我喝口水。”叶宇把书袋从车上拉下，随手扔到门旁，如扔垃圾一般。陈艳慌忙说：“婶，宇估计在六百二十分以上，我的在五百八十多点。我们一起报的宋大。” “这么多，都这么厉害啊，真是好儿子，好媳妇。哈哈，不枉我费尽心血的教导啊。”叶妈欣慰的笑道。 “那是，啥也少不了您的功劳。”叶宇顶嘴道。 “不是吗，”叶妈也不气恼，“没我生你，你哪来的。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吗，还有关心你的学习。你说说，你这么聪明，还不是我费尽心思的教导，不然还不得又呆又憨的。” 叶宇不再说，知道妈妈是高兴过度了。 叶爸不多问，听着就行了。 陈艳被他们家的气氛感染到，有这样开朗有趣的婆婆少不了乐子啊。 “哥，考上了吗？”叶梅从外面跑进家，也知道关心一下。 “当然了。就知道玩，作业做好了吗。这是嫂子，叫嫂子。”叶宇一副大哥的姿态。 “才进家门还没接到家呢，偏要喊姐姐。艳姐姐，”才七八岁的小丫头说起话来跟叶妈一样的爽快，一副机灵聪慧的神情，惹人喜爱。 第一次见妹妹，陈艳一下就喜欢上了。拉住小梅的手，可却不知说啥。 “艳姐姐，真要当我嫂子吗？”叶梅翻动着灵动的大眼，忽闪忽闪的，“哥最会管闲事了，你不要怕他，跟他吵。他才会乖乖的。” “我那是让着你，小小的丫头学会拐心眼了。” 融洽的家庭，给陈艳无比的轻松愉快。很快的便自觉的融入其中，自如的帮着收拾家务。把被子搭在绳上，洗过手，帮着把菜端到屋里，拉开坐椅，接过叶妈盛的饭碗，一一放在桌上。 叶宇把带来的书本分类的放好，才洗洗手直接坐到桌边。 “这么丰盛，妈，你算好艳会来的？” “还要算吗，稍微猜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明天就去你岳父家提亲？”叶妈狡黠地一笑。 “你咋知道的？”叶宇看一眼陈艳，陈艳也惊讶的抬起头看叶宇。她知道叶宇没有说，她一直陪着叶妈呢。真是神了，这婆婆不简单啊，能掐会算只能算小道啊，未卜先知就是说这种人的。怪不得叶宇这么聪明而且精明如神！ “是不是惊讶啊，崇拜不？” “自夸自没意思，”叶宇打击道，“一定是你听说的。” “你们的事情没有告诉别人，谁给我说？亲家还没见着呢，不会偷偷的跑来告诉我，嘿嘿，这点事还能瞒着我。告诉你，早在四月我就发现你有点变化，准是谈恋爱了。”叶妈一副多知多懂的神情，“你们来到家，我没问你们昨天的事，天晚了也没回来，准是亲家相中了，留着不让走。再看到你们一起回来，心里清楚明白得很。” “妈妈，你吃菜啊，你说过的，吃过饭带我去姥姥家的。”叶梅叫道。 吃过饭，收拾好。“你们去楼上，我带小梅去找你舅舅。小宇，把那个包绑车上。”叶妈吩咐着。 叶宇绑好车子，送到大门外。 叶宇看着妈妈带着小妹离开家。 上到楼上，陈艳正收拾着卧室，本来挺整洁的，可还是改变了一下，变得跟自己的习惯一样。 “妈走了？哎--，你怎么有些不快乐啊，妈妈骂你啦？”陈艳好笑地看着叶宇，对他们这娘俩的斗嘴很是羡慕，斗智斗勇啊，一般人还真来不了，她就不行，总感觉慢了半拍，想起以后在这家里，还不得憋屈受欺负。 “嗯。”叶宇低落地说，“走的时候说我是笨蛋。” “啊？笨，嘻嘻，你要是笨蛋的话，那我是什么，傻瓜，呆憨丫。真是怕了你妈了，这么精明，以后不能跟她玩心眼，被她玩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可她就是骂我笨蛋啊，说我十八岁了，还没成人，笨蛋透顶。” “成人？我知道你十八了啊，比我大一个月零三天，我该喊你哥哥的。你什么意思？”陈艳这才反应过来，“哪有这么怂恿儿子的，真可笑。你也是的，在我面前装难过，竟玩心眼。不理你了。”说着，想起自己也变得聪明了，不由高兴起来。这点心思，自己能猜到，真的很喜悦，白了叶宇一眼，看他还能咋说。 “没有啊，是真的。你看我们的同学好多呢，都成人了。我们也相恋好久了，还停留在搂搂抱抱。”叶宇不再隐藏，直接的说。 “早这么说不就成了。嘻嘻，宇，不是不想给你，我们自然进行不好吗，水到渠成，谁也不勉强谁。好不好么。”陈艳怕刚才的话让叶宇起情绪，拉起叶宇的手在怀里。 “我是不想强迫你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的东君，只为你留，承你的雨露之恩。再说，你要是强迫也做不到啊，打不过我的。”陈艳放下叶宇的手，挺了挺腰。 “打不过你？”叶宇盯着陈艳，娇艳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我从不跟人打架，更不打女的，尤其是心爱的女人，嘿嘿。” “说你还不信，小时候，我们村的小孩都让我打过，还不敢不跟我玩。” “小时候的事，长大了女的就打不过男的啦。力气没男的大。” “去年冬天，在操场上，班里的朱文成想对我起坏心，只两脚把他干倒，从那次后再也没敢来打扰我。” “你这么厉害！我听说过在操场里有个女的把男的揍了，是你啊？”叶宇张大嘴，不可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美女，实在不敢把暴力跟柔弱想像到一起。 “知道了，以后你不要惹我啊，小心点。”陈艳故作凶狠状吓唬叶宇。 “就朱文成那样的，我也只是一脚的事。” “你厉害行了，还被妈妈骂呢。” “我是不喜欢用强的，舍不得吗。” “李冰跟张莹就直接，那次一起游玩，不是在一起了吗，男的就要直接，强势一些，女的自然就顺从了。”陈艳鼓励似的，看着叶宇的反应。 “那是粗鲁和愚蠢。我不屑为之。以我英俊的外貌，超神的能力，美女自会投怀送抱。”叶宇站直了，一副傲气十足的神态。 “好可笑啊，”陈艳笑着，走到叶宇面前，主动的把身子靠到叶宇的怀里，“小女子自荐枕席，望君怜爱。” 叶宇用手抬起陈艳光洁的下巴，“小娘子，不错吗，洗巴干净，等着。哈哈哈。” “去你的，”陈艳一下拧住叶宇的胳膊，用力的把他压到床上，“还敢不敢轻薄本姑娘了。” 叶宇被反拧着胳膊，再大的力气也挣不起来，“你偷袭。” “小奶生，弱鸡子，本姑娘让你见识见识，从还是不从，给个痛快话。”在叶宇头上轻轻的敲了几下，这才放开。 “看不出真厉害啊，力气不小。”回过身来，叶宇抱住，一下扑倒在床上。 陈艳娇呼一声，反手抱住叶宇的头。“我服了，服了，东君爱怜小女子，轻点。” 一句柔情的话说得叶宇心火升腾。陈艳闪动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叶宇的双眼，无限的妩媚和柔情。“宇哥哥，亲我。” 忘情的亲吻，浓浓的爱意在房间里弥漫。 “休息一会，我带你到村外玩去。” 长期紧张的高中生活，使他们养成习惯，中午的休息也只是短时间的，半小时便醒来。一看时间，正好是两点。 “唉，被高中给训练得改不过来了，真想一直睡，睡到晚，再睡到早。”陈艳感慨地说。 “现在天还早呢，我们才睡半个多小时。真是成习惯了。” 第17章 情丝 十七 情丝 六月如火，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照着，热得人受不住。地里没有下地干活的农民，村里也很少有人出来走动。 到楼下院里转一圈，又上了楼，陈艳手里拿着蒲扇，轻轻的摇动着，对面坐着，听叶宇讲围棋。 就不知道这男人还有啥不会的。 “当锋争先不惧敌，棋退一路天地宽。” “这就是所说的当争就争，该让就让。” “理解正确。棋如人生啊，一步不慎后悔终生。” “一场输赢当平常，收拾心情再从头。”陈艳说。 叶宇惊讶的看着陈艳，“说的不错啊，哪有从不输的棋王，只有不败的雄心。以后我们遇到困难当尽力克服，遭遇挫折也不言弃，不成功永不罢休。” “是了，我的男人就是这样无敌。” 相视而笑，这一刻，不像是一对恋人，而是亲密的战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叶宇感慨不已，是妻子，是朋友，是同志，是把生命交给对方的战友。 “走，我们去外面玩，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啦，熟悉熟悉环境，别出门找不着家。” “就你这小村子，闭着眼也能找到家。” “嫌弃了，别看村子小，人杰地灵，钟毓瑰丽，古朴良善，自然纯美。来，我给你讲讲风水。” “没山没水的哪来的风水，你还以为是道士啊，懂这些？”陈艳不信地说。 此时，太阳西斜，天气不再那么的炎热了。跟着宇出了村，自在的走在田间的小路上，“那边倒是一条小河，一步就跳过去了。” “知道你的腿长，可也不会这么夸张。二十米宽呢。” “不能叫河，只能叫小水沟，我家那才叫河呢。”陈艳极力的贬低。 “跟我对着干是。” “跟你妈学的，听你们互相顶嘴，不由自主的就学会了。这不赖我。嘻嘻。”陈艳笑着。 “不跟你计较。看看，这边。地分南北，路分东西，高处承火，低洼聚财。村子正处在四聚之地，南北河流，东西通畅，承火则旺，聚财则富。” “看不出来，瞎摆乎。你这都是在哪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嘿嘿，其实我是瞎说的，小时候跟外爷，他啥都给我讲，五花八门的，他都知道点，偏偏我是过目不忘。”叶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外爷还在吗？” “当然在了，七十岁的年纪了，前一段时间还来家里过几天呢。能说会道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懂，谁要说他不会就跟谁急眼。” “看起来，你们祖孙三代一脉相承啊，外公是聪明人，妈也厉害得可怕，你就更厉害了，聪明的样子，真崇拜你啊。”陈艳作小星星状。 “别这样说妈啊，只能说她笨，千万不要夸她说的对，做的好。明知是这样也要讽刺两句。不然她马上就会说，那是你笨。” “我可不敢说她，真可怕，跟她相处，得多少个心眼能跟上趟啊。” “这就怕了。哈哈，她精明没事，你只要真诚就行了。她最怕的是跟她撒娇。” 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叶妈早已回来，小梅不知跑哪玩去，叶父在屋里。 “我说，你这孩子，到自己家了，还穿这么整齐干嘛，束着多难受，老是束缚着影响身体的正常发育。来，试试妈给你买的衣服。”叶妈利索地说着，拉着陈艳进了里屋。叶宇也跟进来，却被赶了出去。 陈艳有些不相信，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果然是，我就说么，这样的美貌模样，不会是瘦瘦的身子。以后啊，不用老是束着，放松一些，不太显眼就好，合适不，舒服？可就是有点不协调。穿这件，稍松一些。”陈艳顺从的换来换去，心里有些不情愿，也有被关心的愉快。终于换好了，套上长裙，秀丽中透着丰满，清纯中带着妖娆。叶妈满意的点头，“以后自己挑选衣服，适当的放松身体。上大学跟高中时不一样，用不着太严实。” 走出来，在叶宇面前站定，“看看这样穿着行不行？” 叶宇早就扫视着，虽然比刚才放松了一些，可仍然不能显露出陈艳的完美。一定是妈妈的主意。不过这样也比紧束着强一些。 “我对你舅舅说了，明天让他也跟着去，礼物我也买了些，艳儿看看还有要补充的没？” “不用买东西的，我妈说就是吃个饭，说说话。” “知道亲家明事理，可也不能草率了。你舅舅大明白人，有他跟着不会失礼的。另外，拿六百六聘礼，少不少？” “啊，不用的，妈—婶，我妈说啥也不用的。”紧张中喊错了话，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人。 “这个是不能少的，等你们结婚时再给你们准备。初次定婚，礼物不在多，一些寻常的礼物是必须的。让你村里人也看到，我们对这个儿媳妇是看重的。”叶妈清晰地说着，条理分明的，既没有开玩笑，也没有转弯弯。 陈艳有些感动，女的还是在乎这些的，不然会被人看低。 叶梅回来，喊声哥姐，钻进屋里，看到这么多盒子，还有水果，找一个喜欢吃的，偷偷的藏到一边。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当门说话。有叶妈不断的提起话题，一家人欢笑不断。 邻居不时的来串门，看到美艳的女子赞不绝口。有位大婶说了句，就是隔条大河，来往不方便。惹得叶妈直接生气，没等她开口，二婶张嘴就说：“隔水龙王殿，娶得仙女来。” 九点多了，叶妈才去关上大门。两人早就分别抽时间洗了澡。叶妈才不管那份闲操心的事，直接让二人上楼去，管他是分开还是一起。巴不得睡一起才好呢。 上了楼，房间亮起小灯。二人都没睡意，相互看着，叶宇想让艳先说睡觉的事，陈艳等着叶宇提出非分的要求，然后拒绝或者同意。气氛一时有些沉闷。灭了灯，才觉得自如一些。一同躺在床上，谁也不主动。 “给我讲个你小时候的故事。”陈艳喃喃地说。 “好，就讲个小时候听外爷爷讲的故事，”叶宇也实在忍得辛苦，转移下注意力，想了想，讲道： “说的是古时候有一位退伍的老兵，有一天，挎着草机子去南地割草，不知不觉间就走到南湖边。这个湖可了不得，几百年没干过，里面的鱼成精了。他在湖边割着草，忽然的听到水面传来哗哗的声音，抬眼一看，水面里冒起一股水柱。不多时，一个黑脸大汉从湖水中升腾而出。只见他，头大如斗，面如漆染，黑得发亮，嘴大如瓢，血盆大口张开能活吞个小孩，塌鼻子，眼如称坨，膀大腰圆，身穿黑色紧色衣，手里拿三尖两刃托天叉。好一个凶猛的大汉。老兵看到，吓得呆若木鸡，蹲在草丛里动也不敢动。那大汉站在水面，硕大的头颅转动一圈，四下观瞧。接着一晃身，哗啦一声钻入水中。 “老兵仍然不敢动，透过草丛看着湖面。不一会，只见刚才的水面位置升起一辆车来。黑脸大汉站在一边护卫，四匹大马拉着车，每一匹都骠肥体壮，黄骠马长鬃飘荡，白龙马神威飞扬，乌龙驹威风凛凛，枣红马神骏漂亮。四匹马拉着大车从河面冉冉飘起，向湖岸而来。再看那大车，四个轱辘金皮包裹，闪闪发光。车上彩旗六面，赤橙黄绿青蓝紫，迎风飘扬。 “这是七彩了。”陈艳插嘴道。 “还听不听故事了，就是六面，有一面两种颜色。不行啊。” “行，你接着讲。”陈艳好笑的颤着身子。 “车上一顶华盖，镶金嵌银，垂挂上缀满珍珠随风摆动，发出叮叮的脆声。华盖下是彩绸遮挡，隐隐约约的有一位绝色美女坐在车里。形影妖娆。 “车子上到大路之上，只听得车上传来一声清脆的悦耳的声音，“管家，赶车去集市啊。” “管家发出一声粗旷的叫喊，“架---”只见四匹骏马四蹄分开，踏踏踏踏---- “四匹马呢，应该是十六只蹄子。”陈艳忍不住又抬杠。 “就你算得清。” “四匹马拉着车，飘飘摇摇直奔集市而去。” 叶宇停下，在陈艳的脸上吻上一口，再接着讲。 “老兵看到此处，心如明镜啊，这是湖里的鱼精上岸，想进人间作乱啊，不行，再怎么说我是一个兵，保一方平安是我的职责啊。想到此处，老兵把草机子一扔，操起镰刀，是尾随而去。紧走慢赶来到集市上，只见得在集市的大树下停着那辆大车，四匹大马原地不动。黑大汉不见了。老兵就蹲在大路旁等待，心想，等你转够了会回来的。我就在这等着，来个守株待兔。集市上人群缵动，各种叫声是此起彼伏。老兵顶着太阳又饥又渴，左顾右盼，有些不耐。就在这时，只见黑大汉分开人群摇摇晃晃而来，身后跟着一个青纱蒙面的少女。只见这少女，一身粉红装扮，黑发如瀑，腰如细柳，飘飘摇摇而来。美若天仙，引得众人围观。” “蒙着面怎么能看到美丑呢。”陈艳又插嘴打断。 “那个，纱，轻纱透明，不讲了，抬杠吗不是。” “好好，不插嘴了。”陈艳抚了下叶宇胸口。 “真是的，故事，这么较真。嗯，就只见端菜的跑堂驻足观看，菜盘子掉地上也不知觉，打烧饼的手拿烧饼忘了放下，手炀起大泡也不自知，磨刀的忘了加水，把刀磨得直冒火星，------那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啊。恨不得立即上前抢了就跑，可一看前面的黑大汉，心中害怕，不敢上前。” “这么胆小，怎么能得到美人呢。”陈艳配合的说一声。 “是啊。只能眼瞅着这美女离开集市，眼馋得不行，恨不得把眼挖出来贴到美女身上，脖子都扭断了，还不舍得回头。” “转个身就不用扭头了。”陈艳又打岔。 “那时的人哪里有你聪明。” “老兵看到这一幕，只气得浑身颤抖，这还得了，真是妖精啊，祸害苍生，我岂能容你。只见他抖三抖，颤三颤，猛一跺脚，抬手一指，大叫一声，呔，妖精休走，看刀。耳轮中只听得如同炸雷一般的叫喊，吓得黑大汉一个激灵，怀里抱的东西撒了一地，只见他慌忙四顾，可这里离车子还有老远，手中没有武器，胆子不壮啊。眼看着老兵手举明晃晃的镰刀当头砍来，急忙抬起胳膊一挡。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刀就把黑大汉的粗大手臂砍掉。黑大汉大叫一声，闪身急窜，也顾不得身后的美女了。老兵看到黑大汉跑得快，已然追赶不及。心说，你跑了不打紧，我就抓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打定主意，一闪身跳到美女面前，高举镰刀，叫道：“想死想活。” “不是应该叫妖精休走吗？”陈艳再次插话。 “你那心肠太狠了，美女哎，谁舍得一下就杀了。先吓唬一下，不敢反抗，不就抓个活的吗，笨。” “那妖精也吓得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傻眼了。看到刀子临头，颤颤巍巍的说，大哥饶命，奴家无意扰乱人间，只因羡慕人间繁华，想来见识一番，别无它意。大哥今天放奴家一马，来日定当厚报。 “老兵岂能信她，一把抓住胳膊，扛到肩上，迈开大步到得车上，大叫一声，驾。只见四匹大马调转车头，向来路而去。 “那黑汉呢，跑了？”陈艳问道。 “往下听啊。客官。车子飞快来到河边，直奔湖里而去。老兵一纵身抱着美女从车里跳出来。眼看着车子没入水里，没了踪影。老兵也不割草了，抱着美女一溜烟跑回了家。 “美女看到今天是跑不了啦，央求道，大哥，你既然不想伤我性命，我大不了嫁你为妻，可你也要给我个名份，好跟娘家人有个交待。” “老兵一听有理啊，问道，怎么可以见到你娘家人呢？妖精说，明天辰时，你带着六斤面食到湖边，撒在里面，喊三声，三妹送礼。老兵一听，这个好办，慌忙连夜准备了六斤面食，天不亮便又来到湖边，把面食往湖里一扔，大叫三声。” “你省略了啊，宇，一夜里只准备面食，就没发生其它的事？”陈艳提醒道。 “发生什么事？你个色女，心想啥呢，给小孩子讲的故事，还能带色的。不羞。”伸手刮了下陈艳的鼻子。把陈艳羞得钻进怀里。 “不一会，只见湖面上如开锅一样的翻滚。再过一会，一条黑色的大鱼飘到湖面，足有十多丈长。老兵一看大喜，跳进湖水里，抓着大鱼的尾巴拉上岸来，看到大鱼的左边的鳍不见，心中一想，昨天不是砍掉那黑汉半只胳膊吗，看来是这大黑鱼了。它本是保护美女的，自己受伤先跑了，被美女的长辈给咬死了。老兵拉着大鱼到了集上，卖了十两银钱，买了几袋大米白面，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从此，两个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你这故事还挺吸引人的，绘声绘色的，听得入迷了，那鱼精是啥鱼变的呢？”陈艳追问道。 “鲤鱼精变的美女。” “你刚才咋不交待是鲤鱼精呢？明显的漏洞。还有，那鲤鱼精咋不跑呢，趁着没有人看着，不就跑了，傻了巴几的在家等着啊。”陈艳挑剔着毛病。 “乱挑毛病，”叶宇不由又在陈艳身上拍了一下，“你咋不跑，硬向我怀里钻，人家那是想跟男人，不是说了吗，羡慕人间繁华，有个男人抢她，一定是稀罕她呗，跑啥。” 故事讲完，两人心绪难平，可是，都谨守着信诺，不越雷池一步。实在是辛苦。（省略一千二百字） 第18章 筹备 十八 筹备 危险的一夜过去。第二天醒来，陈艳望着沉睡中的男孩，轻轻的抚摸宇的脸颊，英俊的面容还带着稚嫩，嘴唇长出浓密的胡须，颇有男子汉的气概。想起今天回家订亲，是不是催宇刮去胡子？叶宇动了动，眼睫闪动着，似乎要醒来了。陈艳定定的看着，直到叶宇翻动身子，睁开了眼。 叶宇刚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双乌黑的眼睛闪着光看着他。定定神，“你早醒了。”“比你早醒五分钟。起来跑步去？” “嗯。” 沿着叶宇经常跑步的路线慢慢的跑着，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身边心上人。跑起来感觉很轻松。路上遇到早起的村人，叶宇打个招呼，匆匆跑过。村民看到小子身边的的美女，不由多看几眼。前天就听说了，叶宇带回家个美女，真的不错啊。 跑了一圈，回到家，洗漱一番开始吃早饭。 “你舅舅开车来，我们不用去坐船过去，从东桥走。艳儿的车子没法带，先放在家，过天让小宇去你家骑过去。”叶妈交待着。 “我们先走，到家跟艳的爸妈说一声，先作好准备，省得唐突。”叶宇说。 “也行。你们先走，你舅舅来到也要到十点后，到你庄上差不多十一点。”叶妈配合着说。 商量好，二人来到楼上，陈艳并没换装束，就打扮成叶妈希望的那样。对着镜子，叶宇第一次拿起刮胡刀，小心的一点点的刮去嘴边的胡须。看着镜中的自己，英俊中透着灵动，光光的嘴角，更显得年轻。“这还是我吗，有些不习惯啊。” “这样更好看，英气逼人，帅气。”陈艳审视着，在她眼里没有区别。 叶宇骑车，陈艳坐在后座，环着叶宇的腰。为了他们的事惊动双方的家长，挺感激的，没有给他们出难题，顺顺利利的把事办好了。叶家还准备了一堆的礼物，对于这些，陈艳看到还是挺高兴的，不在于花多少钱，拿的东西多，更显得有诚意不是吗，脸面上更好看一些。 “宇，我咋看今天早上你妈的眼神不对啊，老是在我身上瞄来瞄去的。” “不瞄才怪呢，洗脸的时候还拧我一下呢，只是没骂笨蛋。” “真是神了，你妈是这样，我妈也是这样，难道真的做过就能看得出来？”陈艳迷糊的问。 “谁知道呢，上点年纪就神神叨叨的。故弄玄虚罢了。要不你到家骗骗你妈，看她能不能看出来。”叶宇提议道。 “我妈也不是傻子，不过可以试试，就怕她打我啊。”陈艳心虚地说。 “没事，前天在你家，不也没霸着我们一起吗？我看双方都盼着早点发生呢。” “唉，我们天天这样缠着，下一次就怕坚持不了。”陈艳还在为昨夜的主动放弃有着后悔又有点欣慰。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宁愿苦着自己也不想伤了她。可自己明明是愿意的，而且还主动了。 车行很快，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归心似箭，早点告知好做好准备，把一切不确定的因素全都提前消除。 坐过第一波渡船。又用了十来分钟便来到了家。 陈妈正收拾着家务，算准今天亲家要来，把家院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听得车子进门，不用问，是两个孩子回来了。 看着一对玉人，满心的欢喜。“小宇，你爸妈什么时候到啊？” “还早着呢，妈，看你急的，他们说宇的舅舅开车从东桥过来，要在十一点才能到。”陈艳抢先说。 听到如此，一颗心完全的放下。然后才问起两人报考的事情。 当听到两人的分数竟然这么高，特别是叶宇的分数。女儿真的没说错，女婿这么的优秀啊，将来定有大出息，女儿跟着他算是放心了。 “怎么可以不去京学呢，百年名校啊，多少人做梦都想去而达不到的，你竟然放弃了，你爸妈同意吗？”陈妈一听叶宇竟然为了女儿放弃去名校，欣慰之余又有些可惜。 “他们同意的，不用去那种所谓的名校，宋大也是名校，某些方面比京学要强，我们选择的专业，只有宋大在全国最强，其它校也比不上。”叶宇耐心地解释。 “这样啊，人都说大校人才多，出来工作人际关系强。” “那些是虚假的，交友不在多。” “这点上，我赞成。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见解，佩服。”陈爸插嘴道。 “不敢。”叶宇赶忙谦虚。两次相处，知道陈爸是个随性的人。 “有这样的想法也不错，将来进入社会万事小心，三思而行。在家做错了可以包容，外面只会踩上一脚。”陈妈深沉地说。叶宇听着，深深地被打动了，原来陈妈也是有高智慧的人啊，并不比妈妈差。 这四位家长还是真有点相像，女的精明，男的大智。真是有幸遇到这样的家庭。在这一刻，叶宇不禁想，将来多生几个，送到陈家一个随他们的姓。 知道具体的时间，也不用那么慌忙了。菜早就买好，还请了村里的师傅。一些菜昨天已经做好，只等人来到了。 女儿的终身大事，当然要重视，正正道道的。不仅请了大厨，还请了家族长来当证婚人。水乡人家，也没什么复杂的规矩，说起来挺简单的。相中了，同意了，认准了，接走就是了，不得反悔。只要陈家闺女没大错，要是再给送回来，那陈家就不会善了。陈家是大族，现在定居了，多少也学了周围村子的一些繁琐的讲究。不再如以前那样，嫁个闺女也只是从这条船到那条船，长辈们见证一下就算过门了，连半尺红绫也不用拿。 坐在屋里，听着两个孩子说起昨天估分的事，还对叶宇能考到如此高的分数而惊讶。一再的确定，再无疑问。又听说叶家给六百六的定礼，连说用不着，咋拿来的咋拿回去。成了亲家，还在乎那些虚名。 听说叶宇会下棋，陈爸来了兴致，硬要下一盘。 “爸，棋道争先，下输了可不许生气啊。” “我不信你还全才全能了。来，加点赌资也行。”陈爸被激起好胜心，“看到了吗，这幅画，你赢了拿走。” “东城先生的画作啊，您竟然收藏有这样的名作，我看看，是不是真迹啊。”看到陈爸拿出的画卷，叶宇来了精神。伸手接过，在桌上展开。仔细的看着。 “你会鉴定，看出真假了吗？”陈爸饶有兴趣的看着叶宇，这小子学得很杂啊。 “我外爷就收藏有东城先生的画作，而且是真迹。听说东城先生的真迹不多，偶尔出现一幅都是不得了的事情，价值很高的。”叶宇一边看着，一边仔细的审视，画的色彩，工笔，再到东城先生的画作的特点。这一点是别人学不来的，外爷爷讲的很详细，东城先生善画山水，特别是山石的用功特别精细，一笔而成，不见断痕。 陈艳不在意画，只在意心上人，看着叶宇两眼闪着光，专注在画作上，认真的样子最是迷人。这幅画爸爸收藏已久，成天的展开观赏，着迷似的，有时她想用手摸还不让。难道真的是宝贝？ 叶宇直起身，稍作沉吟，“爸，在我看来，这是真迹，而且是东城先生少有的夕阳山水画，老年时所作，功力更见深厚。” “何以见得呢？”陈爸考究的问道。 “我只能看出十点，其它的还有待细细揣摩。”叶宇用手指点，并不触碰画面，“一笔落成，成就画作主形，从左上到右下，就有一笔弯曲的画线，看似断断续续，其实是相连的。” 陈爸点点头，这点他是看了好长时间才找出它们的连接处。 “还有，这块山石，看似石头，实则是石巢，这是东城先生的特别的一点。一点色彩的变化不对，就画不出，临摹也做不到。”接着又指出好几个地方。一幅画竟有这么多的讲究，听得陈艳大感复杂，又为叶宇的多识惊讶得两眼放光。 听了叶宇的一番说词，陈爸深深的被打动，两处地方他也看不出，竟被叶宇看出来。不简单。 “爸，你舍得用它作财资输给我，到时可别后悔。” “有啥后悔的，以后还不是你小子的。早晚给你罢了。” “啊，不对啊，爸，你这是拿我的东西跟我赌啊。” “什么你的东西，我的。还不赌了，藏起来。” 陈艳看出叶宇对画作并没贪心，也没帮着叫阵，实在是不想让喜欢画的老爸难过。 叶宇只是喜欢看，年轻人，还做不到收藏的地步。只是笑笑作罢。 第19章 定亲 看了一会画，时间到了十点半，想到爸妈快要来到，也没时间跟岳父下棋了。和陈艳一起来到村头，迎接爸妈，给他们引路。 没多等，没到十一点，车子便来到了。村邻们早就知道此事，围拢过来，显得很是热闹。却没有人说长道短，热情的招呼，喜气洋洋的。车里拉着许多礼物，四箱水果，四个高档礼品盒，两箱酒，两条阿诗玛香烟。一样样的提进院里，堆了一堆。在那个时代，能买到限购的东西并不容易。没点地位和门路，有钱也弄不来。数量虽不算太多，却远超过当地的规格了，显得特别的有面子。礼物多，也说明家景好，并且心诚，对这个媳妇很看重。让人说不出别的话来。舅舅杨雄一副大老板的派头，出头露面的人物，陈庄人也有认识的，尊敬的打招呼。舅舅谦逊的很，笑容满面，递烟问好，做足了场面事。舅舅的出面到来，改观了村邻对叶宇的态度。 原来叶家并不差啊，有个大老板的舅舅。 两家大人经过介绍，友好的握手问好。陈家也请来了陈艳的大伯，四个男人坐在屋里，倒是不少话题，扯着一些场面话，都不弱于别人。叶妈坐在自家男人身边，听着，也不随便插嘴，一切以自家男人和哥哥为主。陈妈和亲家说了几句话，便招呼着做饭。叶宇乖乖的坐在妈妈旁边，听着大人们讲话，陈艳自由出入，并没有作陪。 开饭时，一家人不论男女全都上桌，八仙大桌摆得满满的一桌菜，可见陈家的重视。陈艳也被喊来坐下，和叶宇并肩坐在东面。按陈家的说法，男女都一样。叶宇恭敬的倒酒，也不多话，听着家长们相谈。 “按我们这里的规矩，在用酒之前先说事，省得酒后不作数。”大伯站起先说，“我们陈家同意这门婚事，我作为见证人，在此作证，当这个家了，说出的话不带反悔的。”简单直接，丝毫不作假。 舅舅接着站起来，“小宇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承蒙陈家不嫌，我作主了，同意这门婚事，有事找我。” 听得叶宇和陈艳有些异样，像是出卖什么的场景啊。用得着你们做主吗？不过作为年轻人，得到家长的祝福是一种幸福。 双方主事人都发了言，算是没了问题，接下来就是家长给一对新人礼物了。叶妈笑盈盈的站起，“感谢弟妹养这么优秀的孩子，成为我家的儿媳妇，真是令我欢喜无尽啊。放心，孩子来到我家，不会有任何的差错。来，这是妈给的礼物，我给你戴上。戴上这个玉镯就是我叶家的人啦。”说着，拉过陈艳的一只胳膊，亲手给陈艳戴上，祖母绿的玉镯发出晶莹的光泽，配着如玉的手腕，更衬得人娇艳。 “这是传家宝啊，别弄丢了，将来还要传给下一代媳妇的。”叶妈开玩笑地说。 接着是叶爸站起，“没有多，聘礼还是必须的。请亲家收下。” “跟孩子说了不要的，用不着。”陈爸连忙道。 大伯说：“既然带了，就先收下，孩子上大学用得着。” 陈妈跟着起身，“我家只这一个女儿，能找到小宇这样的孩子，有好的归宿我放心了。到你家有点差错多包涵。小宇，过来，妈给你个红包，盼你学业有成，将来做番事业，别忘了在座的几位长辈。”说着，眼里闪着喜悦的泪光，递给叶宇一个厚厚红包。叶宇起身接过，“谢谢妈，我会的。” 陈爸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对玉器，“我也没啥好东西送出，这一对玉鸳鸯就送给你们，一人一个。看看，我想得周到。这可是真品，不是那种路边的假货。” 众人大笑。叶宇接过，和陈艳一起当众挂在脖子上。 一番折腾，终于结束。接下来就是开吃开喝。两位妈妈可谓是精明人对上精明人，言辞一个比一个好听。 “小宇这孩子最不听话了，老是跟我顶嘴，管得松一点就飞得没影，幸亏娶了这么美的媳妇，这下放心啦。”叶妈说。 “我这女儿也是啊，要强着呢，最不听我的话了，到你家可得管严点，回来时我看到了你给她买的衣服，真是有心了。既然嫁出去了，就不用揪着心了。”陈妈说。 “放心，我家的媳妇自当家，没有受气一说。媳妇比闺女还要重要。”叶妈再说。 “在家我没教育好，到你家好好教育，象小宇这样，真羡慕你能教育出这样优秀的儿子。”陈妈说。 没他们俩什么事似的，坐了一会，看着几位长辈喝酒让菜的，没人理他们。找个借口起身出来。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在此时刻，两人便是名义上的夫妻了，虽然还没取得法律上的结婚证。可在现在的农村，只认娶过门的夫妻，不认可形式上的结婚证。 无人注意，两人拥抱一下，亲吻一下，“祝福你嫁个好郎君。” “祝福你娶个美娇娘。嘻嘻，还是原装的呢。”陈艳嬉笑着。 “那我可要仔细的看清楚了。”叶宇在陈艳的臀上轻抚一下，“在家还穿这么紧的衣服，换宽松的。” “不行啊，家里还有外人呢。”陈艳说，抬眼望着叶宇，“宇，今天我就不随你走了。过两天你来找我，我等你，一天也不想跟你分开。” “我明天就来找你，然后带你走，先在家过两天，然后我们一起去外爷家，跟舅舅去做工，做一个月，能挣三百多块呢，我们一起挣五六百，上学就不用家里的钱啦。”叶宇说。 “好的，我跟着你。干活吃苦我不惧，只想跟你天天在一起。” 两人痴情的相望，在这一刻再无任何的阻碍，无任何的顾忌。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夫妻。谁也诉不散。 陈妈把陈艳喊去，拉着女儿的手，心中有着万分的不舍，“艳儿啊，如意了。妈心里也高兴，闺女养大了，终归是要嫁出去的，早就有心理准备。长大了，以后要自己遇事多思多想，担起来，不能象在家一样任性。” 陈艳听着，感觉到妈妈的心理，抱住妈妈的胳膊，“妈，我懂得，又不是小孩子了，跟我一样大的伙伴好几个都嫁人了，孩子都抱怀里了。我这算晚了呢，还要去上学，结婚的事还要四年以后，早着呢。别想把我现在就推出去，我不走，天天缠着你，烦你。” “就知道跟妈顶嘴。今天你跟着小宇去他家，过两天让小宇送你回来。然后你们再去做你们的事，听说你们打算去打工挣钱？” “是啊。宇跟我打算好了，一个假期能挣个学费。”陈艳欢快地说，才反应到前面的话，“啊，妈，我今天不去他家，宇说过两天来接我。” “不是的，艳，按我们这的规矩，订亲过后就算男方的人啦，订亲前看过的，然后带着走，在男方家过一天，或者过两天，然后送来。这样呢，就无话可说了。前面男方看好的，订亲后又跟着走的，嗨，都是些老规矩。既然这样说了，你就跟小宇回去。你不愿意？” “可是我跟宇说好了的。”陈艳沉吟道。 “他也得听长辈的话，你收拾一下，带两件换的衣服。” 直到妈妈走开，陈艳还没想通妈妈的话。什么事啊？我们的事情，用得着你们处心积虑的安排吗？还必须跟着走。老封建思想。还有刚才的开场，如交易牲口一样的，还你作主他作主，问过我们的意思吗？说得跟唱戏的一样，要是宇不要我，他们怕是无计可施。不过也好，正不想跟宇分开呢，跟着回去，再听宇讲故事，美着呢。想到这里，心里涌起无限的柔情。 事情商定了，几位长辈说说笑笑，相处得一片和谐融洽。叶宇完全的放下心来，事情没有任何的差错，完美的符合自己的想法。接下来就要想法挣钱了，说的再好，没钱怎么过好日子呢？不能让艳跟着自己吃苦。在他们的谈话中，也听到了大伯的那一番说词，并不反感，只是觉得他们这里的规矩挺可笑，不过在以前的社会里，也是对自己家的孩子的一种保护，虽然看似吃亏，甚至受侮辱的做法。 看到陈妈跟陈艳在房间里说话，可能是在教导陈艳。 下午三点过后，两家告别。叶宇拉住陈艳的手，笑了笑。陈艳羞红着脸，“如你的意了。” “嘿嘿，想不到你们这还有这样的规矩，真好玩。现在每家都是这样吗？” “是啊。村里小时候的玩伴都出嫁了，只剩我一个大姑娘了，便宜卖给你了。” “是挺便宜的，还不值一头牛钱。”叶宇取笑着说。 “你才贱呢。”陈艳生气地掐住叶宇的腰，“再胡说，掐死你。” 叶宇也不躲闪，觉得这事比自己想的还要合心意。 好多乡邻聚成一大群，欢闹成一片。叶妈早不知会这样，还是陈妈拿出准备好的糖，招待众乡亲。 在乡亲的祝福声中，陈艳羞红着脸，跟叶宇一起上了车。 第20章 进门 路上，舅舅一边开车一边说，“小宇，假期怎么打算的？还去你外公那里，来的时候就说，好长时间没见你了，知道你高中学习紧张。现在高考过去了，好好的陪外公。人老了，更想孩子陪着。他最疼的就是你。” 叶宇听着，心中涌起对外爷的思念，从内心里对外爷最是亲近，崇拜这位无所不知的老人。好，先陪他过几天，然后再去做工。 “舅舅，我打算在你那干活，帮我找个活呗，还有陈艳。” “干活，干什么活？” “挣钱啊，假期里能挣几百块钱，上学就有学费了。” “哼，指望你挣钱，你能干个啥？好好的带着媳妇玩，不用你挣钱，这点学费我出了，你们俩的。没钱花只管说一声。”舅舅豪气地说。 “就是，小宇，高中几年累苦了。毕业了就好好的休养，权当对自己的补偿。想干活挣钱，等你们大学毕业。那时就靠你们自己了。将来有本事了，我们还指望着你养老呢。”妈妈劝着说，“你外公想你，昨天还对我说呢，正好你带着艳儿在外公家住，住一个夏天也成。跟你外公学东西，比到外面干活强得多。” 叶宇无话可说，看了看陈艳，陈艳给他个眼神，同意了。 “好，那就是说我什么也不干，天天吃饱了玩，玩够了睡觉。真幸福，谢谢妈，谢谢舅舅。” “还带个媳妇，过神仙不如的日子啊。年轻真好。”舅舅开玩笑地说，语气中带着向往。 陈艳一直坐着不说话，靠在叶宇的身上，温柔如水。 到了家，舅舅告别回去。一家人进了家门，小梅也从二婶家回来，看到哥哥又把艳姐带回来，嘲笑的做个鬼脸。几家邻居过来道贺，叶宇应付着，拉着陈艳让他们看个够。 “三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没失礼就好，便宜你小子啦。”二婶笑骂着。 “东南的王庄，也有一个河北陈庄的，也是这样的，定亲就带回家来。叫啥名？听说挺厉害的，把公公婆婆打一遍。”西院的五大娘说。 “是叫陈晶晶。”陈艳知道这事，提醒道。 “是的，是的，你们那的女孩子都这么漂亮，还有力气。听说他男人也打不过他。”大娘说起没完，老提这事。 “她不厉害啊，小时候成天被我打哭的。”反正她想说，不如顺着。陈艳不着痕迹的宣示。 叶妈看一眼陈艳，心里明白，“我们家艳儿是知礼的。和小宇相亲相爱，怎么会打架。”赶忙拦过来，省得大嫂到处乱宣扬。 从早就忙活，有些累了，叶宇带着陈艳上楼休息。叶妈却不得闲，收拾家务，又去商店买来几样东西。红烛、纱帐—这是女亲家交待的，并且一再强调，一定要把落红布收起，当作证物。 确实挺折腾人，两人来到楼上，叶宇拉着陈艳倒在床上，也没了亲热的力气了。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沉沉的睡去。 心放下，感觉轻松无比，一觉到傍晚才醒来。 “宇，看来今夜只得给你了，用不着忍着了。”陈艳有些丧气，本来是自愿的，现在却被迫，心里不禁有些抵触。“什么事嘛，跟交易件物品似的，还要看看是不是原装的。” “嘿嘿，”叶宇笑起，“不正合你意吗，昨天夜里还求着要呢。” “谁求你了，我那是怜惜你。”陈艳扑到叶宇身上，死死的压住，“现在就把你办了，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从了，从了，娘子，小生不敢有违。”叶宇连忙求饶，“不过，你不必在意外在的说法，我们就按照我们的节奏，正合乎我们的最后一步呢。” 陈艳点点头，没有这破规矩，也会跟宇发展到这地步的。正好，还不必费劲跟妈妈交代偷摸的事。 “你真的带我去外公家，不做工啦？” “嗯，他们不让做就不做了，正好可以尽情的玩，把我们三年的亏空都补回来，而且到外爷爷家，能学到好多东西，你到地方就知道了。他是个老古董式的人物，见多识广，博学多才。特别是书法画画，远近闻名。还有十多天的时间，高考分数就会公布了，我们不一定有多少时间，做工也干不了几天。”叶宇思路清晰，没沉迷在爱河里，叶宇对什么事情，思考的很透彻，反应也敏捷。 陈艳赞同的点点头，柔情满怀，“跟你一起，不离开你。” 二人正说着情话，听得楼下叶妈的叫喊：“艳儿，下来吃晚饭了。” 收拾整齐，一起下楼。 “只知道睡懒觉，啥活不干就吃饭。”叶梅嫌弃地说。 “你哥和艳儿忙了一天了，很累的。不像你成天玩。”妈妈说。 “我学习了啊，做了好多作业。” “小梅，以后见着艳儿要叫嫂子，知道吗？”叶宇摸下小梅的头，摆出大哥的作派，一本正经地说。 “艳姐姐，你要嫁给我哥的吗？”小梅闪着明亮的眼睛。 陈艳点点头，“以后你哥再训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好啊，好啊，”小梅高兴的叫道，“我还以为你是来白吃我们家饭的呢，原来是嫁到我家了。嫂子好，以后就是一家人啦，我会尊重你的，小妹这厢有礼了，嫂子万福。” 陈艳好笑地看着小大人似的精灵女孩子，果然是宇的妹妹，不可小看啊。 陈艳忙伸手扶一下，“不用多礼，起身。” “鬼精灵的，不用理她。一边玩去。”叶宇一把推开。 “不许动手，兄妹要和睦友好，做哥的要有哥样，小梅来这边坐，想吃啥我给夹来。”陈艳嫣然家长样，训起人来。 小梅对叶宇做个鬼脸，得胜似的。 “晚上你们俩不要吃太多，不好消化，这是你俩的。”叶妈端来两碗面条放在叶宇和陈艳面前。二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过晚饭。陈艳想帮着收拾，却被叶妈拒绝，“你们去玩，趁着天没黑，让小宇带你在村里走走，认认门，见见村里的长辈。就那么回事。嗯，听说小宇带来个如花似玉的媳妇，都想看看。哈哈，我也想炫耀一下，让他们羡慕去。去，去，不要多呆，早点回来休息。早睡早起身体好。”叶妈连声的说着，不给他们一句插嘴的机会。 叶宇只得听从，带着陈艳出了门，“又不认识，认啥门啊，怪不好意思的。” “妈是想让我们出来消消食的。随便转一圈就回来，用不着进家门，我还想早点天黑。” 夏日天长，八点多天还大亮。村里人看天起居，不看点。叶宇带着陈艳转过路角，便看到村头的树荫下聚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的在村头乘凉。远远的便看到叶宇，停下乱扯的话题，全看着向这里摇摆着走来的美丽的姑娘。 乌黑的齐腰的长发，修长玲珑的身材，端庄大方的举止，灵动轻盈的脚步，艳美的容貌，简直美若天仙啊。众人不觉看直了眼，世界竟有这样美艳的女子，令人不敢直视。 “二婶好。”陈艳只认得二婶，主动的说。 “声音真好听，跟银玲似的。以后不要喊二婶了，直接喊婶。哈哈，你喊我二婶就行了。”一位胖胖的中年女人直爽的说。 “不用喊二婶，好几个二婶呢，不知是哪个，直接喊胖婶。哈哈，我是五婶，没有第二个，只我一个排老五。”一位年轻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语速很快地说。 “你最小，喊小婶好了，还显得亲切。” 众人一阵的欢笑，热闹非常。叶宇坐在三叔近前，看着陈艳被一群女人围着。 “小宇，听说你考得不错，什么时候分数能下来？”三叔提起话题问道。 “十天后。公布的时间是七月一号，其实考过五天就改完了，分数就确定了，明天就会出来分数。各个院校也会得到考试的数据，开始物色学生了。”叶宇随便的说着，多说了三叔也不懂。 “村里还从来没出过大学生，就靠你长脸了。去年王庄考上一个，上的什么师范，村里放电影，还摆酒席，热闹得不得了。你考上了，也放场电影，摆酒席，把全村的都叫上，宣扬宣扬。哈哈。”三叔说着说着，有些兴奋。 “至于吗，不就是个大学生吗，用不着。以后还会有的，平常事。”叶宇说道。 “怎么不至于，李庄的前年也放电影了，还有马庄的，跟过年似的热闹着呢。你不用担心，不用你家破费，全村的人都出钱，还要给你集学费的。” “我才不要呢，要全村的钱，多没志气。上学的钱我要自己挣。”叶宇说。 “你校门不出，啥技术没有，到哪挣钱去。别不好意思，村里人不会有意见的。我跟村长说说，他一定会高兴的给你操办。”三叔越说越发的兴奋。 叶宇不由被村里人的纯朴感动了。真要是拿了村里的钱，以后可怎么报答啊。可又不好拒绝，毕竟外村是这样做的，驳了村里人的好意，怎么是好？不想了，到时再说。 陈艳很快的跟一群婶子混到了一起，应对自如。都是同族，天然的亲近。 “燕子，你是下一辈第一个呢，下面的孩子都得喊你嫂子。有你作榜样，都不会差了。” “都是长辈，做的不对的，多担待。” “没事，小艳，婶子大娘们都善乎着呢，好相处的很。只有你婆婆心眼多，能说会道的，都弄不过她。你可要多长点心眼，别让她欺负着喽。” “没事，到时我们都帮你。真想看到她憋屈的样子。” 陈艳好笑地听着，就知道妈不是一般人，果然让一群婶子嫉恨啊。 天色渐晚，要回去做晚饭了。叶宇不再多待，带着陈艳回家。 “艳儿，你那些婶子有没有说我坏话啊，别听她们瞎说，就想看我家的笑话，才不会呢。”叶妈欢心的看着一对玉人，完美啊，做梦也没想到宇儿能带来这么漂亮的媳妇，就是受点气也甘心。“你们洗洗上楼。明天去你外公家。” 趁着孩子外出，她早就把房间布置好，红纱帐，红蜡烛，白绢巾，还有点心水果，甚至连尿盆也放在楼上的角落里。 第21章 销魂 入夜，一弯新月挂在西天，微风轻吹，带来清凉。二人依偎着坐在楼上的阳台边，望着天空。临近战场，反而不着急。平心静气的享受这份美好。 “宇，以后你还会这样陪着我看月亮吗？这样安静的，令人着迷。” “会的，我们不分开，到哪都带着你。给你快乐，让你幸福。做天下最美的女人，享受最大的幸福。我多多的挣钱，过好日子。”叶宇感受着身边的美好，畅想着未来。 “不用你自己扛，我很能干的，同心协力，将来一定会美好的。”陈艳沉浸在幻想中，抱紧了身边的男人。 夜色渐深，月亮西移，丝丝的乌云时而半遮着弯月，村庄隐没在黑暗中。四周寂静无声，宛若进入另一个世界。 “宇，我们进屋，”陈艳轻声地说。 叶宇应着，抱起陈艳，几步走进屋，放到床上。陈艳搂着叶宇的脖子，有些惊讶。“这么大力气，竟然能抱动我。还要抱着，不要下来。” “你才多重，没用劲就抱起来了，看看，轻松不，气都不喘。”叶宇抱起陈艳，在屋里转着圈。 “我试试能抱动你不？”陈艳挣扎着下来，反手抱住叶宇，有些吃力，还是抱动了。“你有多重？” “一百四十三斤。你真不是自吹的，真的有劲啊。”叶宇也有些惊讶。 “我怕你抱不动我呢，都没提出过要求，看来还是小看你了，不是弱鸡子，嘻嘻。”陈艳放下叶宇。 “竟然小看为夫，我会让你领教我的厉害，不许投降啊。”叶宇叫嚣着。 “我才不会呢，就怕你有心无力。” 放肆的话语，调动着两人的情感。情到深处，两人完全的放开，再无一点的心理负担，一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良久，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唇，温柔的手相互抚摸着，传递着内心的爱意。 --- 做了叶宇的女人，陈艳反而定下心来，以前两人再多的缠绵，总打消不了她内心的一丝彷徨，好像不把身子交给他就不保险。温柔的抚摸着叶宇的胸口，一副小媳妇样的温顺乖巧，看着身边的男人，越发的喜爱，内心满满的幸福甜蜜。叶宇转过身一只胳膊搂住娇美的身子，在陈艳脸上亲吻了一下。 “完美的得到了，再无遗憾不足。真好，这一刻，我们成人了，我成了真正的男人，你成了真正的女人，我的女人。” “你的，全都是你的。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全世界给我也不换。” “我也是，今生爱你一个，再无其他。忠诚不二。” “忠诚不二。”二人同时说。 夜已深，粗长的红烛快要燃尽。 看着眼前曼妙的身姿，叶宇更是迷恋难舍，抱在怀里怜爱不已。说着情话，二人睡意全无。 第一次没有在五点按时醒来，一直睡到八点，陈艳才迷糊的睁开眼，窗外的光线让陈艳眼迷了一下，很快的醒悟过来。啊呀，睡过头了。慌忙直起身，一看钟已是八点十分。起这么晚，婆婆一定会责怪的。连忙起身，同时叫醒叶宇。叶宇懒懒的伸个腰，“不用起这么早，妈昨天就说了，允许我们睡到十点，不误了去外爷爷家就行。你也接着睡。” “不要睡了，快起，妈会笑话我们的。” “不怕，她明白的。” “可是，也不能让妈发现我原来这么懒的，起好不，宇，我的好男人，陪我一起起床，到妈跟前不至于太羞。”陈艳央求着。 叶宇只得起来，很快的穿上衣服。 到了楼下，叶妈正在厨房做着早饭。知道两个孩子起得晚，给叶梅做点吃的，上学走了。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做起早饭。看到二人下楼，连忙走过来，擦着手，“艳儿，多睡会啊，起这么早干嘛。”一双眼在陈艳身上扫视个不停，终于的发现了一丝不同，满心的欢喜。 “我们不困，平时都是五点就醒的，现在都八点了，都怪宇懒的不起。”陈艳极力的装作正常。 “好，起来就先去洗个澡，梳理好，正好吃饭。然后你们去外公家。”叶妈吩咐道。 昨夜流了好多汗，确实应该洗洗。 洗好澡，帮着陈艳理好长长的头发，还是束个马尾，散在背上。 叶妈看到二人出来，连忙盛饭。“你爸上集了，不用管他，我们先吃。饿了，多吃点补补身子。”轻快的布置，欢快的语言，看得出她的喜悦。 “妈，刚才你是不是上楼了？” “啊，是的，帮你们整理下床铺，打扫一下卫生。”叶妈自如地说。 “你是不是见到了那块白娟？”叶宇继续问。 “你这孩子，”叶妈不以为意，仍然笑着，“要让艳儿妈看一眼的，口说无凭不是吗，其实都是老黄历了，不过看就看一眼，然后再给你们，不想藏着就洗掉。这事你别管了，妈给你办好。” “多大点事，还要劳您大驾，说的好像多会办事的呢。”叶宇不满的嘟囔。 “当然是大事了，你没听你那大伯说吗，陈庄的规矩严着呢。” “怕了？”叶宇鄙视着妈妈，“无计可施了？” “都是真诚，全是真心。再胡说打你啊。” “妈，刚才你看艳的时候眼神可不对啊，是不是发现与昨天的不同？” “看了，我的孩子看仔细点不应该吗。”叶妈强硬地说。 陈艳听着娘俩斗嘴，也不作声。 “说说，哪有不同，变化在哪？我怎么没发现呢，比你看的仔细，我的媳妇。”叶宇连声地问，催着妈妈。 陈艳羞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打了叶宇一下。叶宇浑不在意。 “不告诉你，让你多嘴，”叶妈笑吟吟地，看着陈艳，“艳儿，吃这个，多吃肉，身体才能壮实。” “故弄玄虚，心里没数，要不还跑楼上去找白绢，才敢肯定心中的疑惑。” “你也不用激我，那点伎俩都是老娘玩剩的。不告诉你，不过吗，你赶紧吃，吃好了滚一边去，我和艳儿说话。” “我这就滚，你好好的跟艳说。”说完，端起碗，抓个鸡蛋出了屋，走到大门外，还故意的弄点响声。 叶妈好笑地向外看一眼，跟老娘玩心眼，你还差着点，就是告诉艳儿，艳儿也不会对你讲，只有女人才有的秘密。陈艳看着妈的神态，一边慢慢的吃着，一边等着妈讲给她听。叶妈也不故意的吊陈艳的好奇心，“艳儿啊，这事啊，其实对女人来说挺隐蔽的，你在家时你妈准没对你讲过，不得不佩服你的身子就是好，这样的女人很少的，别说百不挑一，万里也找不出一个来。--------” 叶妈条理清楚的讲了一大堆，陈艳也没听明白。 “只是你们小心点，毕竟你们现在还不能生孩子，影响你们上学。” “妈不会骗我，我真的没变化，一点看不出来？我回家可要问妈的。” “真的，骗你干么，你这孩子，老是不相信我呢，不然你问你妈去，看来还是不把我当妈对待。” “可是，我出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有转换的。”陈艳仍然追问。 “嘿嘿，真想知道？”叶妈狡黠地一笑。 陈艳瞪大了眼睛，果然会起变化。 “变化是真的没有，”叶妈停了一下，看了陈艳一眼，不再逗她，“你们起床没洗身子，一身的味，老远就闻得到，头发还乱着。为什么让你们去洗澡的？知道了。” “啊。”恍然大悟后，陈艳羞红了脸，不敢抬头。 “以后多注意就行了。出门收拾利索的。” “嗯。”陈艳低低的应道。 吃过饭，天还早，二人又上了楼。叶宇还不忘那事，追着问。陈艳听妈对她讲的一番话，感到无比的自豪，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优秀的女子，怪不得妈妈到现在还保持着娇美的身材呢，承优秀的基因，自己也会一直保持傲人的身姿，永远的迷着宇。看着叶宇急急的样子，转过身不理。 “妈不让我告诉你，我答应了。你不要问了，你不会让我成为不守信诺的人。” “两个人之间还留着秘密，这不算不守诺，偷偷的说，就当我没在这。” 陈艳推了叶宇一把，“别问了，没啥秘密，啥都想知道，打死也不说，死了心。有这功夫多想想别的事，作首诗也好啊。你想想，我们昨夜那么的激情，就没有激起你的诗兴来，别跟我说没点感觉啊。” 叶宇定定的看着陈艳，上下的扫视，还是没发现丝毫的不同，还是那个艳美的女子。要说不同的话，就是在自己面前自如了。可这也不对啊，真是想不明白。不想了，不让知道就不知道罢了。回想起昨夜的缠绵，美妙的体验，犹自在眼前。不由沉浸在其中。 走到桌前，拿起久不用的毛笔，铺开一张宣纸，研开笔，略作沉吟，写出自己的感受来。 烛影轻摇红罗帐，新婚儿郎盼夜长。 鸳鸯成双共生死，醉梦缠绵温柔乡。 贪恋红尘春宵美，羡慕月娥夜未央。 肉身逍遥入仙界，灵魂颠倒赴神榜。 不计长生八万年，难舍今世过马爽。 娇语约定三生事，红颜苍首相扶将。 前时都是听叶宇吟绝句，今天深思之后写得更是超绝。看得意动神迷，满心的欢喜，诗好，字也不错，两眼小星星样，望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崇拜万分。 “男儿当有远大志向，成天沉迷在温柔乡里，会失去自己的江山。宇要清醒啊。”陈艳不禁想着提醒一下。 “不爱江山爱美人，想当年范蠡载西施泛西湖，藏于山水，不关世事。” “失去了江山，美人也会被人给抢走。” “是啊，看来古人的那些做法都是胡扯的，还是要有强大的能力才行啊，不然什么也保不住。” “这样才对吗，我的才子。将来有了大成就，闻名诸侯，搅动天下风云，挥手间世界变幻，群雄伏首。试问英雄，谁与比高。”陈艳内心激荡，顿时豪情满怀，不为自己，只为心中的英雄而自豪。 “好！”叶宇看着陈艳的表情，不觉被深深的激励了，“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天下英雄出我辈，鹏云万里起波澜。” “这才是我的郎君。好崇拜你啊。”陈艳一副小女人样，眼含秋水，娇美至极。 “多好的场景让你给破坏掉了，看来还是离不了温柔乡啊。”叶宇伸手揽住陈艳的细腰，“江山与美人共得，才是人生快事啊。” 陈艳吐气如兰，娇柔无限，“永远追随你的左右，为你保驾护航，只愿一帆风顺，一路坦途。” “不用，你是我的妻子，只有我保护你，给你幸福，让你快乐。” “可是我也不想成为养在闺中的娇宝宝啊，我不怕吃苦，就想陪着你前行。别把我落下就行。” “好，哈哈。” 两人又一起欣赏诗作，“真想扒开你的脑子，里面都藏了啥？稍微思索就能写出这样美的诗来。让人看着心里还止不住的激荡呢。场景让你写的太真实了，特别是最后，恩情过后，情深意重，约定三生，不离不弃。而且最妙的是全诗竟然没写一个情字。”陈艳品评着，“就这样，一个字也别改，字也漂亮，我要把它裱上，挂在我们的床头，天天看着。” “嘿嘿，想看还不容易，以后给你作更好的。好了，艳，我们该走了，去外爷爷家，让他也见见你。老头看到一定高兴的胡子都翘起来，一高兴还会送你件收藏品呢。到时你别推辞啊，只管收着，没钱花了卖掉，够花好长时间的。” “好可笑，长辈送的东西能拿去卖钱吗？妈给的手镯说是传家宝呢。”陈艳举举手臂，展示翠色的手镯，“很好看呢，天天戴着。” “还是收起来，万一弄碎了，会把你赶出家门的。” “啊，是啊，可是妈没给我盒子啊，放哪？”陈艳不放心的说。 “别在意，只管戴着，所说的传家宝只是个定亲的礼物罢了，丢了坏了都没事，送给你就是你的。不过这个还真是真玉，是妈嫁来的时候带来的，嘿嘿，只传到你这一代呢。”叶宇说出实话。 “啊，”陈艳闪着眼光，原来如此啊，还以为是传了好几代人的宝贝呢，“妈真会骗人。” “嘿嘿，现在知道了，不多个心眼，把你卖了还以为是得便宜呢。一个镯子，六百多块钱，就换个媳妇。” “还说，伤心着呢。” “嘿嘿，不过吗，那六百块钱是不值个牛钱，这个镯子可值钱啊，在城里能换座房子。” 陈艳听得眼里闪动，忽又反应过来，“换个玩具还差不多。”这娘俩全是心眼多得吓人，不能轻信。 “真能，像这样天然翠绿玉镯，很珍贵的。妈能舍得给你足以看出对你的喜爱重视了，可不要看轻了。” 听叶宇这样郑重的说，陈艳还是相信的，心里暖暖的。“等以后生了孩子，没奶粉钱了，就拿它换袋奶粉。” “噗，”叶宇给呛到了，“妈要听到能伤心死，只值袋奶粉钱啊。” 陈艳满心欢喜的摸了下手镯，取下，放到枕头下。心里喜爱，管它值不值钱，相信宇不会骗她。 第22章 居士 居士 两人下了楼，也没啥收拾，带件礼物，告别妈，骑上车出了家门。 外公家离的不远，十多里路，用不了多长时间。 陈艳揽着叶宇的腰，头靠在叶宇的背上，对于去外公家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还有些期待，想见见叶宇嘴里说的这位奇人。 车子不紧不慢的往前，经过两条小河，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座小山头。“快到了，小山的东边就是外爷爷家。他有个号呢，叫雀山居士。远近闻名，好多人来找他要书画的。” 陈艳听到雀山居士的名字，惊讶地叫道：“是吗，我知道的，爸爸收藏的一幅画，上面就有这个落款。草字写得龙飞凤舞的，爸当宝贝一样的。可惜我看不懂，认不得几个字。宇你认得草字吗？” “认得，我还会写呢，只是写不好。有空多练练。爸怎么会认得我外爷爷呢？” “不知道。爸就喜欢收藏，可能是跟别人换的。” “偷外爷爷几幅字，过天去你家，送给爸。让他高兴。” “啊，不好？外公知道骂死你。”陈艳不由感觉好笑，第一回听到叶宇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没事，外爷爷最疼我，说不定他一高兴会送给你东西呢，你问他要点字画，还能驳你的面子。大胆的要，不要还觉得你看不起他呢。” “第一次见老人家，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应该送点东西给老人，不能一味的索取。” “说的跟你多懂事似的，不是还小吗，没本事挣钱。以后挣到钱再孝敬。” “嗯。”陈艳认可的应道。 杨村，依山零散的建在半山坡。树木不多，多是开辟的庄稼地，还有些裸露的黄土悬壁。陈艳常年生活在湖河密布的水乡，见到山感到十分的新奇。探出头不停的张望。 一棵几抱粗的大柳树矗立在村头，仍然枝繁叶茂，如华盖一样，彰显着它的古老。进了村，在一家古朴的大门前停下，两米多高的石墙，突起的一道挑梁，挂着一块木质的牌子，“雀山居”三个橙色的大字。门前的路很宽敞，空地上停着几辆车，门两边各有长长的花园，栽种着各样的花。陈艳一看就喜欢上了，看得出这家人家挺有品味的。 门开着，叶宇也不叫门，推着车，带着陈艳直接进到院里。院子很大，青石铺地，整洁空旷，连一棵树也没有，东边一片竹林，意外的是西边的墙边立着一个木架，上边还挂着一把大枪，一把长刀。“这是前院，我们去后面，大概都在大厅里呢。” 放下车子，穿过门洞，来到第二层院落，七间正房，东西排开，左边是一条排廊，右边是书房和一所很大的书厅。 进来就看到东面的书厅里有好几个人坐着，一位长须的老者正在专注的写字。老人身材很高，一米八的高个，不算壮实，稍有些瘦消。面色红润，神态安祥，眉宇间可以看出跟叶宇有几分相似。陈艳不觉细心的打量，一脉相承啊。心中不由涌起尊敬，这也算爱屋及乌。 老人专心写作，没有抬头。叶宇也没作声，在作品上扫了两眼，发现才完成了一半。便拉着陈艳转身走向正堂。 正堂里一位年老妇人坐在靠左的木椅上，浅笑着，神态自然的看着坐在周边的几位。 到门口，叶宇便大声的叫：“姥姥。” 老人见到有人来，抬头看到是叶宇，欢喜的从椅子上站起，“小宇啊，快来，让姥姥看看，龟孙羔子才来看姥姥，考完试都几天了才来，是不是把姥姥忘了。” “办事呢，姥姥。看，给你带回个外孙媳妇。”说着，闪身把陈艳拉到前面。 “听你妈说了，哈哈，”姥姥欢喜的上前拉住陈艳，上下的打量，眼里闪着精光，“真俊的女子，慧心兰质，仙胎玉骨，漂亮，高雅。配得上我外孙。哈哈，龟孙羔子真是本事，在哪抢来的仙子啊。” 老太太一番的说词，丝毫不顾及旁人，听得陈艳羞红了脸，娇声的叫：“姥姥。”连忙扶着老人坐回椅子。心说，这老太太也太会说了。叶宇的家人都这么厉害吗？不觉心里有些敬佩还有些担心，看来以后要多学啊，要不然配不上啊。 一圈人听得哈哈大笑，吩吩附和。 叶宇这才送上礼物，举手行礼，伏身跪下，磕了下头，“祝姥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幸福安康。” “好，好，起来。”老人笑哈哈的抬起手。 陈艳觉得自己站着不是事啊，不知是不是也跟叶宇一起。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不放，只让叶宇跪下。 “给我说说。”老人转头看向陈艳，又转头看一下四周的其他人。“你们不用陪我了，去看老爷子作画。我们娘仨说说话。” 说完也不管其他，拉着陈艳坐在身边，眼睛闪着智慧的光彩，看个不停，越看越是喜欢。 叶宇坐到小凳子上，手放在姥姥的膝盖上，轻轻的揉着。“她叫陈艳，你叫艳儿就行，是我高中的同学，相处三年了，一起上课，一起下课，相互帮助，讨论问题，互相鼓励，共同进步。” “龟孙羔子，别说没用的，急我呢。”老人笑着骂道。 “说清楚些，您才能更明白不是吗。到后来，我们就相爱了，然后就暗定终身，这不，两天就把事办好了，今天就带着来让您看啦。” “贼羔子，中间呢？” “还想听啊。没啦，你想听啥，我们睡觉的事你想知道？” “打你个龟孙，滚一边去，没个正形。我跟艳儿说话。”老人笑骂，转过头看陈艳，“这孩子就这样，来到这就跟自己家一样，别拘束，在这过，每年一放假，小宇就来这里，跟在眼前。” “好的，姥姥。”陈艳也被叶宇给笑到了，也觉得轻松了许多，不再有刚来时的谨慎。 叶宇起身，倒了两杯水，递给姥姥和陈艳。自己才倒了一杯。坐在一边，听着她们谈话。 看姥姥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接受了陈艳。 当听到陈爸也喜欢收藏，老人来了精神，问得更详细。 “姥姥，陈爸还有一幅东城先生的画作呢，我看到了，是真品，跟外爷爷的有得一比。”叶宇插嘴道。 “这样的作品存世的不多，价值很高，可要收藏好了，都是宝贝啊。有时间让你爸来，跟老头交流交流，说不定成为好友呢。” “我爸很仰慕老先生呢，也收存了雀山居士的画作呢，喜欢的不得了，不让我摸一下。”陈艳说。 “哈哈，以后随便来，有这层亲戚关系，只管问老头要。”老太太欢喜地说。 听得外面传来人声，叶宇站起来，“我去看看外爷爷。” “去，把老头喊来，让他也看看，看到这仙姿，胡子都得扯断几根。” 老爷子完成作品，坐下喝水，应付着来人的说辞。一眼看到叶宇，“小宇来了。” “外爷爷，我刚才来的，看你正写着，先进屋了。”叶宇正规的举止，不苟言笑。 “好，站这看我写，写好了我们再说话。”老爷子语气平和，眼里流露着喜爱。 “这是您老外孙啊，果然长得一表人才，优雅俊逸，可谓玉树临风啊。”一人赞扬地说。 “过奖，您好。”叶宇礼貌地说，站到一边。 “把你带来的女子让老爷子看看啊。”一人讨好似的说。 老爷子抬眼看叶宇，“带媳妇来了？” “嗯。”叶宇点点头。 “我去看看，”刚才还一副正规的样子，马上变了个人，“你们还等会。” 叶宇就知道会这样，对什么都新奇的老头，能存住气才怪呢。跟在身后，“您不先写字了，把客人扔在那失礼了。” “先看孙女当紧，听你妈说了，长得俊，我看看怎么个俊法。”说着，加快脚步走向正堂。 叶宇就是想通过讲话，让陈艳听到，好有心理准备。 没等老人走到门前，陈艳当先走出来，看到眼前的老者，连忙扭身弯腰“外公好。”也不知怎么施礼，反正这样表达一下对老人的尊重就行了。来的时候宇也没教啊。大概是不重要。 老人站定，一点也不避讳的上下的看。越看越喜欢，点点头，连声的赞，“好，好，跟英儿说的一点也不差，果然是玲珑体质。”后面的一句说的很轻，如自言自语。 进到屋里，仍不时的打量，问着，仿佛随意，可陈艳仍然很小心的回答，实在是被婆婆和外婆给惊到了，都这么精明，不好应付啊。好在老头看来并不拐弯抹角的。 “你看也看了，话也说了，出去，跟你那些书友卖弄去。”姥姥语气不善地赶走老头。 等他走后，姥姥又说：“老想着蛊惑小宇，别听他说，好好的上大学，将来有大出息，比写写画画强得多。老头成天的跟这些狐朋狗友瞎混，互相吹捧，自以为高人一等。以前想让你表哥学画，他哪有那份天赋，字倒是学的像点样，画却拿不出去，半路就不学了。你表姐倒是学得挺好，可又不是国画风格，每次来家，老头又是吵又是骂，直骂叛逆不孝，哈哈，你表姐也不服他，说他老古董，死脑筋。你不要学，听到了吗，好好的去上大学。写字画画只是小技，难成大事。作为爱好倒是可以，不要放在心上。” 听着姥姥的一番教导，叶宇倒是没啥感触，陈艳却如醍醐灌顶，惊讶不已，这老人见识高啊。 第23章 花冠 花冠 叶宇也不去看写字作画，只陪着姥姥说话，陈艳不时的打量屋内的装饰，对挂着的字画没多大的兴趣，反而一些手工的饰品令她觉得新奇。看到陈艳盯着一个花冠编织饰品看了又看。姥姥介绍说：“这是我前几天编织成的东西，好看不？老了，眼有些花了，针也认不上了。” “是您编的啊，这么精巧，真好看，这得多长时间能编好啊，这么细的针眼。姥姥真是神人啊。”陈艳喜爱的把它拿在手里，仔细的观瞧。 “喜欢就送给你了，哈哈，来到家，还没想着送你礼物呢，你看我粗心的，光知道高兴了。”姥姥高兴不已，“戴头上，我看看。” 五颜六色的花冠，闪着光彩。上面缀了好几件小玉石小珍珠，显得很是高贵。 陈艳听话似的，小心的戴到头上，闪闪的，珠光宝气，衬得人更显娇艳。仿若天仙降世。 凤冠钗头珠玉润，玲珑琼花独一品。 惠心兰质胜翠宝，仙胎玉骨飘清韵。 “好，好看，姥姥知道你要来，专门给你编的，人比花美，珠佩增彩。喜欢就好。”姥姥高兴地说。 陈艳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越看越是喜欢，她才不管是专门给她编的还是以前就编好的。看着镜中如花的笑脸，珠光宝气的头饰，娇美中带着不可逼视的华贵。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漂亮的饰品呢，以前都不怎么在意，连基本的打扮也没有过，头上最多扎个头绳。原来好的饰品果然能给人添彩呢。 “谢谢姥姥，”学着叶梅曾对她使的礼节，扭身作了个福礼。 “姥姥真是神了，我带艳儿回家才几天的事，您听说就编也来不及啊，还说是专门给艳的。”叶宇无情的揭穿老人的谎话。 “你这孩子，主型呢是早就有的，听你妈说过后，我又加上了装饰，才成这样的，就准备着送给外孙媳妇的。”姥姥不以为谤，正着脸色说。 “是吗，姥姥。”叶宇不信的走到陈艳跟前，“我看看都加了哪些饰物。” “你懂个啥，你拿来，我指给你们看，别不当宝。” 陈艳从头上拿下，递到姥姥手中。听着姥姥一件件的介绍。 八粒珍珠，四块小玉石，分布四面八方，由十二条金线连接，六朵银质小花，两条彩凤展翅两边，正面一块蓝宝石。加在一起，花冠有半斤多重。 陈艳只迷恋它的色彩，叶宇却知道它的珍贵。一块宝石的价值就不低，看来姥姥的这件礼物很贵重。“用的金线有二两？” “差不多，金线不算啥，这块宝石是我收藏多年的物品，想着外孙媳妇要来，总要有个能拿出手的东西不是。”姥姥满意地说。 陈艳这才从叶宇的提醒中明白这件花冠的珍贵，有些不好意思要了，可又合不得放下。 “再次谢谢姥姥，以后我会和宇一起孝敬您的。” “就想听这句话，哈哈。”姥姥更是欣慰。 陈艳这才明白叶宇的用意，原来是想让她更快的融入到这个亲情中来，别无它意。 天近中午，大妗周雅从外面回家。胖胖的，身体很壮实，圆圆的脸，粗粗的腰身，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看到叶宇和陈艳，很是高兴，爽朗的直夸，“小宇你这是积了八辈子德了，竟能娶到这样美的女子，祖坟冒烟了，赶快给你家老祖宗上炷香，烧烧纸，磕磕头，感谢感谢。” 这走的什么姥姥家，不是挨骂就是被挖苦。偏偏叶宇还一个劲的高兴。 然后就是拉着陈艳，不断的瞧，一个劲的夸，说得陈艳有些不好意思。叶宇也不帮着解围，只在一旁傻笑。 大妗去做饭，陈艳想跟着帮忙，却被赶了过来，来到这，只管玩就行了，厨房不要进。 “宇，你说打算在这过好长时间的，天天白吃饭，也不叫帮忙，怎么好意思呢？”陈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习惯就好，大妗就这样，你去帮忙，她还觉得碍事呢。不跟她捣乱就少挨骂了。” 姥姥也出来走走，一条腿不灵便，手里柱着手杖。陈艳想扶着，老人还不让，“老毛病了，不妨碍走路。” 叶宇带着陈艳随便的在院里走动，一间房一间房的看，推开第四间房子，走了进去。 “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休息，大妗给收拾好了，被子都是新的呢。”看着整齐干净的房间，叶宇心里很是感动。“大妗最知道疼人啦。” 房间很宽敞，小床，衣柜，一应俱全，书桌上摆着笔墨等物，书柜上下五层摆满了书籍。 “从五岁起我就经常的在这里，一直住着这间屋子。最近两年不常来，还为我留着，这里的东西也没有动过呢。”叶宇介绍着，“来到这里，就当是自己家，不用顾忌什么。” “我们还没结婚呢，来这里还是住一起吗？”陈艳有些担忧地问。 “不用管。她才不问这些呢。当年我表哥，随便就往家里带女朋友，连家长的面还没见呢，就睡一起了。我们都定过亲了，圆过房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叶宇说着，在书柜里拿出一本古装书来，“这些书都是我以前读过的，内容还记得，只是不太懂得其中的深义。利用这段时间，再好好的读读。艳也跟着学啊，这些古书才是真正的知识，不是中学课本可比的。” 听得叶宇这么说，陈艳走到书柜前，入目所见，全是古装的书籍，纸张泛黄，上面的字还是繁体。不会写，但也大致认得出。 最上层的是史记，汉书，一类的史书，厚厚的一本本的排着，四层的是古文观止，诗经一类的文学书籍，三层是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一类的中医学书籍。二层是道德经，周易，星极经世之类的书籍，最下一层拳经，剑经，武编之类的武林着作。 看到这些，陈艳不由感到惊讶，“你以前都是学的这些？” “是啊，外公什么都教给我，有时也逼着我学。心智未开，只会背也没什么用，不容易理解的。” 听到叶宇的话，陈艳更加惊奇，只以为叶宇有时表现的神乎其神，完全没想到竟然涉猎如此广泛，多知多懂，多才多艺啊。同时也觉得自己的无知，实在是无法相比啊，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自卑。 “这些古体字，难认啊。” “很容易认的，我教你。以后我们一起学。有个做伴的，学东西才快呢，还能相互探讨。” “嗯。”陈艳定了定神，宇再聪明多智，也是我的人。想着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和叶宇一起，就能不断的了解叶宇，知道他更多的秘密。这个小男人到底有多少内涵，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可要抓紧了，同时自己也要努力的学，缩短差距，不然没有了共同语言，如何跟随他的脚步？自己可不想当花瓶，更不愿意成为累赘。 “宇，你学这些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啊？” “从五六岁就开始在外爷的教导下学了，断断续续的，算不清楚。”叶宇说，“读古书贵在明事理，你用不着一篇篇的读，只要理解了其中的道理就行了，比如这一本《文子》，看着很厚，讲的东西却不多，只需半天便能理解透彻了。好多古书也没有什么真义，算是糟粕一类的。” “我能学得会吗？” “当然能了，有我在，白天教不会，晚上教，嘿嘿。” 收拾了一番房间，把带来的衣物归置好。花冠放在书柜的最上面，闪闪发光，却又有些与书柜不伦不类的。 听得东面人声嘈杂，叶宇知道那些人要离开了。“我们过去，陪外爷说说话。” 一些人拿着字画，拜别老先生。老人也不远送，到门洞就回来。 “小宇艳儿，过来，光跟别人说话了，咱们爷仨好好的聊聊，给我说说你们考试的事情。”回到书厅，老人一边收拾着零乱的桌面，一边说。 叶宇简单的介绍了考试和报考的志愿，老人赞同的点点头。“要说宋大，还有个学生在那教书呢，现在是大学教授了，教书法的。真要去那里上学，临走时你带封信，有空去找他。他一定会给你们帮助的。” “外爷，陈艳听我说起您，很崇拜您呢，想跟您学五行八卦。”没了外人，叶宇随便放肆的胡说。 老头抬头看看娇艳的美女，“咳，你这孩子又没正形了是，那些都是唬人的，杂学。可别听小宇胡说啊，利用这个假期，这在度假，我教你们武术，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身。出门在外，总要有护身的技能。” “好啊。可就怕艳儿怕摔。”叶宇有些不舍。 “我不怕的，最喜欢学打架的啦。”陈艳一听，正中下怀。 “真要学起来，别看你以前学了一点，也不一定有艳儿学得快。中正的身子，正适合学武。”老人有教学的对象，也很高兴。 大妗喊吃饭，一家人走到前院，进了餐厅。舅舅不在家，忙着矿上的事。叶宇带着媳妇第一次来到，大妗收拾了一桌子菜，很丰盛。大妗第一次见陈艳，比叶妈还喜欢呢，一个劲劝着吃。 “来到这，别见外，跟自己家一样，随便着就行，没啥讲究的。有需要的只管对我讲，我给你买来。”大妗把一只鸡腿夹到陈艳面前，“这么大一片院子，能玩得开。白天人来人往的，夜里却显得空旷得很。” 陈艳不好拒绝大妗的好意，不觉得吃撑着了。 第24章 雀山 下午，叶宇带着陈艳去爬山，陈艳很是兴奋，早就跃跃欲试，换上一身长裤长褂，更显身体的矫健，两条长腿健壮有力，步伐轻快。紧跟着叶宇的身后，一点也不气喘。 山上多数地方都是红土覆盖，偶尔露出山石。乱石嶙峋的山顶，草木极少。小山不高，也不陡峭。 站在山顶，迎风而立，长发飘扬，“跟行船完全不同的感受，登高望远，开阔畅快啊。脚踏实地的厚实感。在水中还要用身体控制船，去适应调节，来到山上完全放松。” 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美丽身影，叶宇又是另一番感受。现世的精灵，怎么着都好看。 “看，宇，那边还有个湖呢，看起来挺大的。要不要去哪玩？”陈艳惊喜地叫。 “是有个湖，叫五女湖。里面有鲤鱼精的啊。” “不怕，我打得过她，抢不走你。嘻嘻，故事来自那个湖啊，我以为你瞎编的呢。真的有几百年没干过了吗？” “祖辈说的，谁知道呢。小心脚下，石缝里有虫子啊。出来个蝎子咬了的脚。” “啊，”陈艳吓得大叫一声，赶紧跳到一块大石上，左右的看了看脚下。“你吓我！” “真的有，你看，”说着，翻开一块石头，用小棒捅了捅，果然两只大蝎子扛着长长的尾巴飞快的爬出，钻进另一块石缝里。吓得陈艳两眼大睁，一副惊吓的模样。 叶宇一笑，“没事，什么东西都是怕人，你不摸它，不会咬你的。” “不玩了，我们走，我最怕这样的虫子啦。”陈艳心有余悸地说。 “你成天下水，水里有蛇，你不怕？” “不怕蛇，蛇又不是小东西，一把就能抓得死死的。这样的小东西捏不住啊。” 回去的路上，陈艳小心的注意着脚下，叶宇一再的说没事也不行。直到下到山下才完全的放心。 天色还早，回到家没事做，两人站在墙边，看外公作画。下午也有两人造访。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不时的看一眼一对年轻人，男的俊，女的艳，赏心悦目。陈艳只是觉得新奇，看不出什么门道。叶宇却十分的认真，专心的看。半个多小时完成一幅山水画，挺有意境的，这是陈艳的认知，叶宇则不置可否，一般的作品，算不得精致。大概是主人拿的礼物少了，外公不屑多费精力。 等他们走后，叶宇对外公说：“外爷，你不想画就不用随便的应付啊，这样的画拿出来不是有损您的名声吗？” “他们来要，托着熟人呢。唉，没法子。再说，谁知道这画是我作的，没看见没落款吗，也没印章。这种画在外面多得是，假我的名的画，我也管不了啊。所以说假假真真乱人心啊，附庸风雅的俗人也看不出画的好坏来，图个脸面装饰罢了。小宇啊，以后在外，不能只看表面，见人三分笑，自来熟的人一定要小心，讽刺挖苦的话语不要怒火相对，能给你指出不足的才是朋友，即使成为敌人也要感激他。” “您说的太极端了？” “不极端，恰恰是真谛，人活一辈子，到最后才能明白一些。成天来我这的，表面上恭恭敬敬，只是为了显示他们自己，让人觉得有涵养，表面的功夫罢了，不是真的就尊重我。反而你的一句反驳的话才是对我的尊重。” “他们有求于您，不光表面上，内心里还是有真诚的，毕竟还要借您的名，要不然来求您的墨宝，还有意义吗？” “对了，艳儿，你爸不是喜欢书画吗？他是喜欢什么画，什么字？”外公转头问陈艳。 “以后再说，您老画了这么长时间，休息会。” “不累。看到你们俩一点都不累，很高兴。这样，画一幅夏日游湖主题的怎么样？” “您老随意。我也不知爸喜欢哪一种，只要是您的他就会当宝收藏着的。嘻嘻，其实，到最后还是归我们的。” “你这孩子，说的实在。好，我就画一幅最拿手的，保准你爸喜欢。”说完，铺开一张大幅的宣纸，并不沉吟，很快的落笔，认真的作画，浑然忘我，对身边的两人全不理会。 陈艳看着老人家，再看看叶宇，全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叶宇深受老人的影响啊，怪不得叶宇学习时那么的专注呢。想起叶宇作的那首诗，不如就借外公的手给写出来。拿起一支小笔，回忆着诗的内容，认真的一笔一画的写出。只这一首，其它的以后让叶宇自己写。想好了，以后叶宇随口而出的诗句全都记录下来。 老人认真的画，一笔一画相当的严谨仔细。画累了就休息会，喝口水，然后再画。画画就怕搁置，一蹴而就才好。心境不同，画同一个东西也会有不同的意境。一直到傍晚时分，一幅画完成，落上款，加上印。老人很满意，虽然有些疲倦，却神采奕奕。“最近画了好几幅这样的画了，这幅最好，送给你爸，准能让他看上眼。” “谢谢外公。”陈艳看着略显疲倦的老人，发自内心的感谢。 “不用谢。哈哈。我最欣慰了，到你们上学的时候，我再给你礼物。想要啥样的礼物也可以提。”老人高兴的说道。 “跟您学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陈艳清脆的声音传来。 “这孩子会说话，不像小宇成天的顶嘴。这是你写的？一首诗，我看看。本是西天九仙子，不羡长生入凡尘----”老人读了一遍，“写的好，不错，好，哈哈，看起来写诗的人很爱慕你啊。” “是宇写的，我抄下来的。”陈艳娇笑着。 “好，小宇能写出这样的诗句，发自内心，珍贵。你是想让我帮你写下来是吗？”说着，挑出一张上好的宣纸，“写草书好，流畅狂放，正配这诗的主调。裱上挂在床前，自己欣赏，哈哈。真好，年轻真好。”说完，略作沉吟，下笔飞快，流畅自如，真是龙蛇飞舞，百转千回。很快的几句话便写好了。 “欣赏欣赏，嗯，你们的诗，我的字反而落了下乘。”老人把笔放下，也不管纸，坐到一旁喝水。 陈艳看着飞洒的笔迹，虽然会背诵了，却还是不认得好多字。顺着念，似乎是这样。“你没认过草书，这个是仙，这个是尘，回去好好的欣赏。” “趁着天没黑，我给你们裱上。想不到小宇这么风流啊，一向自傲的人学会夸人啦，哈哈，也难怪，遇到艳儿，真情流露。” 两人被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叶宇帮着，用上好的底纸仔细的裱糊。很见功夫的，而且很慢，比写还难呢。用了半小时才完成。用一张大厚布盖住。 “现在干得快，吃过饭就可以拿起来了。走，吃饭去喽。”老人欢呼一声，如孩子一样的雀跃，“吃过饭，陪我下棋，光学习了，棋艺下降没有？” “不会下降的，只是好久没摸罢了。老谋深算不如你，随机应变不如我，来个二比一怎么样，让您赢一盘。” “小子口气一如既往的猖狂。艳儿，以后要多加训教，靠你给他提醒呢，可不要只为了取悦他，啥都放纵他，那是害他，不是爱他，知道吗？” “知道的，外公。有错我会指出的，不改就揍他。” “哈哈，好，打得过他吗？不过，也不怕，量他也不敢还手，我再教给你些绝招，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一招制敌，让他望风而逃，闻声而栗。哈哈。”老人精神抖擞，神采风扬。 “外爷，我才是您外孙呢，她是后来的。” “你现在排第二了。” “不怕的，宇，我会让着你的，不让你丢脸。”陈艳笑着说。 “你这是安慰人，还是损人啊。” 说笑着，来到前院，大妗和姥姥都在，饭菜也准备好。 “喝一杯，好久没喝酒了。”老爷子说道。 “好，只一杯啊，看小宇和艳儿的面上特赏。”大妗说道。 叶宇拿出酒，给外爷倒上，一小杯二两不到。 “都倒上，你妗，你姥，还有你们俩，都喝。今天高兴，哈哈。”老头兴奋的大笑，转头对老伴说，“你没看到我刚才写的字，惊世之作啊。” “就你那鬼爬墙的字，挂出来吓人，倒是让人惊的。”姥姥语气强烈，挖苦人是随口就来。 “没点艺术造诣，不懂就别乱说，让小宇说说，是不是好？” “挺好的，挺好的。”叶宇倒着酒，顺着说。 “别把外孙给拎茄子棵里去。” “让艳儿说，好不好？” “是好，很好的。”陈艳只得应道。 “什么样的字这么好，一会我看看。还神了，又发神经了？别吓着孩子。” “正常得很，哈哈，字是不错，可是诗句更是好啊，一会你去看看，品评品评。” “喝酒，外爷，姥姥，大妗。”叶宇岔开话题，“艳，你也喝点，好酒不醉人。” 陈艳也端起酒杯，看大家都喝了，也轻抿了一点，辣辣的，赶紧吃口菜。 “今天喝一杯酒，是为了庆祝小宇和艳儿的到来，以后都不准再喝了，给你大舅喝光了，会骂你的。来，再举杯，祝叶宇和陈艳喜结连理，同心同德，早生贵子。”大妗大声的说。 “不会说个话，应该说祝二人鸳鸯璧合，永结同心。学着点。”姥姥笑着说。 “我也说一句，祝二位新人志同道合，前程远大。” 听着三位长辈祝福，二人感激的端起，相视一笑，“谢谢。” “其实你们还没结婚呢，提前祝福了啊，开吃，小宇，多吃点，好有劲。”大妗说。 也许是无心之言，可在陈艳听来却有些歧义。 正吃饭，听得外面有车停在门外，一会，大舅夹着包进了门。叶宇连忙起身。大舅没等叶宇开口，“知道外甥来，本想早回来的，硬是推开酒局赶回家来，哈哈，来的正好，还喝上了。” 陈艳也直起身来，和叶宇站在一起，向大舅行了一礼。“好好，这个礼舅舅接受了，坐坐。” 大妗拿把凳子给他，“不是说有事吗？处理完了？” “外甥两人来，我怎么也要回来的。来，小宇，艳儿，陪舅舅喝一个。”说着，拿过酒瓶倒上。并把叶宇的杯子也给倒满。 “别让孩子喝这么多，谁像你似的成天醉哄哄的。”大妗说。 “今天高兴不是吗，再说，谁还说小宇是孩子，成人了，是？” 叶宇倒是正常的笑笑，陈艳却有些害羞。 “那也不能喝多，酒多伤神，就不灵巧了。以后也不要喝酒听到了没有，酒会让人变成呆瓜。”姥姥交待说。 “好的，姥姥。” “我喝成呆瓜了吗？”大舅不满地说。 “你本来就是，再喝也这样了，懒得管你。小宇不要喝啊，艳儿管着他，变傻了就不可爱了。” “不管，今天我推了酒局赶回家，小宇，陪大舅喝，今天我们不醉不---不准睡觉。”大舅兴奋地说，“来，祝你们考上大学，事业有成。” 叶宇也被感染到，举起杯，陪着喝了半口。大舅却是两口喝干，也不管叶宇喝多少。叶宇再给倒上。 然后就是天南海北的一通乱扯，只听大舅在说，其他人几乎插不上嘴。一顿饭吃了半小时，仍然坐在桌边说话，也不离开。“我给你说，小宇，上个大学也没啥了不起的，不如跟舅舅干，过两年你有了经验，自己就开个工厂，日进斗金，比什么都强。现在挣钱容易得很，改革开放时代，只要有胆子，干什么都能挣到钱。” “别听他的，张口是钱，闭口是生意。暴发户的嘴脸，以为自己象个人物似的。”姥姥毫不留情的贬斥。 “吃我的，喝我的，还嫌我。不说了，我洗洗睡了。小宇，舅不打扰你了，哈哈，做个好梦。”说完起身走了。 第25章 天赋 大妗收拾桌子，外公带着二人来到西边的墙边，稍微活动一下，一伸手拿起架上的大枪。“先看我练一个套路。” 说完，当场站立，吐气开声，气势磅礴。然后拉个起手式，前刺后挡，把一杆枪舞得呼呼风生。这么大年纪的老人真不简单，陈艳看得心动，天性好动，从小常打架，对这种东西最是喜欢。老头也是有意卖弄，舞得兴起。最后收式站立，气不喘心不跳。 陈艳不由鼓掌。叶宇则表现平常，这路枪法早已学会，只是没这样的气势罢了。老头看到陈艳的反应，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哈哈一笑，“来，艳儿，拿着枪，试试手感。” 陈艳走过去，伸手接过。入手沉沉的，加把力才没倒下，原来是真的啊，这怎么舞得起来。心中不由发怵。看看叶宇。 叶宇走过来，接过，“全铁的，重四十八斤。嘿嘿，你一个小女子扶不起来。” “小看人。你舞得起来吗？” “舞得动，就是没外爷那样的有气势。”说着，站在场中，大喝一声，拧枪转身，大枪呼呼生风，倒也像模像样。最后收势，有些气喘。 这也不错啊，陈艳叫声好，激起好胜心，伸手接过，站立场中，身躯笔直，娇喝一声，翻身扭腰，扯动大枪随身舞动，虽然舞动吃力，身子却并不摇晃，婀娜的身姿自带一种矫健，美丽带着一种豪情。让叶宇不可相信之余又觉得赏心悦目。不知道还以为她以前就学过，竟然一点不差的把整套枪路舞得有八分相同，个别不对的地方也不生涩，不影响下一招式。一开始还有些吃力，只几招过后，大枪在手中便自如起来，到后来，竟然给人一种人枪合一的感觉，丝毫没有拖拉和勉强。奇了怪了，难道天生是练武的料？老爷子一直没出声，定睛看着。不由点点头，果然没看错，天赋如此，没有理由，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见。 练完，陈艳站立当场，身不动，气定神宁。“怎么样？宇，拿得动。说了别小看。”浑然没注意目瞪口呆的叶宇。 “艳，以前练过？” “没有啊，没有学过。今天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拿起，别说，就是好使。”陈艳自然地回答。 “你有点力气我知道，可是怎么会使出枪路的？” “看到外公练一遍就会了。” “哈哈，别不相信，小宇，就跟你一样，智力超群，什么东西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艳儿也许别的记不住，在身体锻炼上，也能做到看样学样。”老爷子喜悦万分，没想到啊，没想到，外孙随便娶个媳妇竟然天生是练武的料。这样的身体底子，只要稍加锻炼便会突飞猛进。 “艳儿，看到那边的练功桩了没有，先看我做一遍，然后小宇，最后是你做。看仔细了，我们爷俩给你示范两遍。” 说完，走到练功场地，折腰，踢腿，劈?，做出各种动作。并不多，只有十来个动作。然后是叶宇上前，做得更快，也更利索。陈艳并不觉得困难，一点不差的做了一遍，身体轻盈，柔若无骨，比叶宇做得还要自如漂亮，配合着绝美身姿，让人欣赏得眼都直了，美艳绝伦啊。分开的角度甚至超过一百八十度。这样的柔韧度真是让人叹服。 “你经常练折腰的吗？” “哪有时间练这，天生的就是这样，从小就能踢好高，折腰翻跟斗小意思，嘻嘻。”陈艳不以为意，可在老爷子眼前却是另一番感受，果然是天生的武者。天赋异禀，筋骨清奇，在古代这样的人物就是勇猛的武将，少有敌手，你说有多难得。现在倒是无所谓了，再勇猛也敌不过枪炮。就当是锻炼身体，也一定要开发出来她的底蕴和潜力来。一想到自己一身的武学有了教授的对象，心中高兴。 “好了，开头的活动结束，下面开始学拳术，今天只教两招。我先示范一下，看好了，”说完，起手变换，练了两式武当拳术。然后再示范一遍的同时，慢慢的讲解。叶宇已经学过，只是教陈艳。然后爷俩就这两式比划了一番。陈艳上前先练一遍，并不差分毫，然后和叶宇对练。到现在叶宇也不惊讶了，接受了她的变态的学习能力。“你学这么快，很快就赶上我了，超过只是很简单的事，到时不一定打得过你啊。” “不学这些你也不一定打得过我，从小好打架，出手快，从来都是一下就把人打倒。”陈艳自傲地说。 “哈哈，这就是天性啊，在你看来那些人的动作是不是都很慢？” “是啊，外公，我一看就知道打他哪里能打倒，于是就不用动脑子打过去就成了，嘻嘻。我们村和我差不多大小的都打不过我，被我打哭，还不敢不跟我玩。我厉害。”说着，向叶宇炫耀一下。 “被你这样的美女打倒也心甘情愿啊。”叶宇只得感叹着说。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我回去休息，你们有兴趣再练练。”把二人留下，老爷子当先走了。 陈艳兴致高昂，缠着叶宇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熟悉。 “下面的招式呢？”陈艳问道。 叶宇接着进行下一招，比划过后，再解释其中的要领，说的比老爷子还容易接受，陈艳很快领悟到其中的精髓，经过交手练习，很快掌握。 看着陈艳兴奋的样子，叶宇真心的想教，便一招招的示范讲解，然后练习。十几招过后，叶宇不得不佩服陈艳的武学天赋，学的也太快了。很快第一段教完，又从头练习了一遍，对打时，陈艳越来越熟练，开始还能碰到她的身子，后来她能自如的应对，完全粘不到身，全都招架出去，有时还能打到叶宇。 “教会徒弟，打倒师傅的事真会发生，看来古人说的对啊，一定要留两个绝招才行。”叶宇感叹着说。 “你不行，本来就打不过我，学过招式后你更加不行。”陈艳骄傲地说。 “说我不行，一会让你求饶？” “不准耍流氓，让人听到。” “我只会到这了，下面的不会了，明天再跟外爷爷学。”看着天已不早，说道。 “好。”陈艳也不强求，顺从地说。 大门早已上锁，乘着月光回到内院。到西边的浴室冲洗了一番，两人回到他们的房间。 “忘了问大妗要灯了，屋里这么黑，看不清啊。”叶宇有些苦闷地说。 “不怕的，宇，趁着月光，上床睡。” “可是看不清啊。” “这不就是床吗，来，我领着你。” “不是的，看不清你的人啊。” 陈艳以为他看不清路呢，气的打了他一下，“在这里要注意点啊，屋里点着灯，屋外能看见我们啊。让你搂着还不行吗，天天看，还没看够啊，快来，我急着让你搂我呢。” 叶宇只得这样了。刚才练武出了好多汗，睡到床上觉得十分的舒爽。 “我喜欢这里，假期里就在外公家过，跟他学武。”抱着叶宇，紧紧的贴在叶宇的胸口上，陈艳还沉浸在练武的情绪中。 “喜欢就好，本来我还担心你来这里过不习惯呢。家里不让我们去做工，就在这里好好的过一段时间，院子大，随便我们玩。” “真好，看到两位老人，可亲可敬的。真羡慕你有这样的亲人，不过现在我也有了。我的爷爷奶奶死的早，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没了，都不记得他们长啥样子。对了，宇，怎么没见你爷爷奶奶呢？” “过几天就能见到了，他去二叔家了，在城里。不过，他们跟妈妈有些矛盾，不太和我们家来往，这几年很少见到他们。我从小就在外爷爷家，没怎么跟爷爷奶奶玩过。” 两人一时不说话，“明天我就带你回娘家了，心里是不是有点激动，还有点害怕，让妈看出你被我欺负了，嘿嘿，会不会怪我？” “谁怪你，我不怪你啊，自愿给你的。妈妈更不会了，送出去的闺女，有啥怪的。”陈艳仍然有些情绪不高，还没从失落中出来。 “对了，明天从家里拿来我写的那首诗，让外爷爷给重写一遍。还是名家写的好。” “不要。”陈艳一下惊声的叫，“那首诗的内容不让任何人看，只有我看。那样肉麻露骨的话，让人看到还不笑话死人。嘻嘻，亏你能写出这样的艳诗。骨身成仙，灵魂出壳，还别说真的是这样呢。娇语言定三生事，红颜苍首相扶将。想想就让人迷醉。人常说来世相随，你比人家说的还夸张。”说到这里，陈艳不由情动，不再去想失落的事啦。 “外爷爷说你是玲珑体质呢，天生强者体质，真够厉害的，让人不佩服不行啊。” “这样我才觉得有点配得上你啊，以前还要担心你嫌弃我呢。到时，你要是不想要我，我就打服你，嘻嘻。”陈艳说到这里，高兴的笑，身体在叶宇怀里轻颤着。 “小生不敢，不要暴力，只要温柔相对不好吗。” “嘻嘻， 我才不舍得打你呢，我的男人，只会当宝一样的呵护着。”陈艳动情地说。 以下略过。 斗转星移，月亮早已落下西山，夜色沉沉，一切都隐在黑暗中。 寂静的山村，清凉的夜风，偶尔响起一两声被惊起的蝉鸣。 第26章 习武 两人又正常的在五点时醒来。相视一笑，还真是难以改变的生物钟。亲吻了一下，心中的爱意更加的浓厚。整理整齐，一起出了房间。 偌大的院子静静的，家里很干净，连个家禽也没喂养。走到前院，东墙边的一片竹林，落满了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吵成一团，把竹子都压弯了。 天色微明，早起的鸟儿还在商量着今天的去向，没有离去，看见两人过来，也不飞走。“想不想吃雀肉？抓几只让大妗给炒一盘。” “不要伤害它们的性命，好几只才能够吃的。而且你看它们都不怕人，一定是外公不让捉，也不吓，才会这样的和人亲近。”陈艳感性地说。 “捉几只也没事，它们又不记得，明天还会有这么多。” “人有人言，鸟有鸟语啊，它们也会相互转告的，这小子太坏了，以后都不来这啊，否则会没命的。于是就都怕了。” “哈哈。你真会想象。我小时候，这里的竹林比现在多得多，落得鸟没数，特别是冬天，比鸽子还大的鸟落在上面，压得竹子快要沾地了，一伸手就抓住一只，很香的。” “小时候，你是调皮捣蛋的还是听话懂事的？” “有点调皮，也听话。” “不相信，准是调皮的，来到这里都骂你，要是听话的不会这样骂。” “嘿嘿。来姥姥家被骂是正常的事。” 两人说着话，来到练武场，先转着圈的跑步。“宇，你从这里跑到架子前用几步？” “四十步，” “我只用三十二步。比你少呢。”陈艳娇艳的脸在朝霞中闪着晶莹的光彩，秋水般的眼神如能吸神魂的深潭，给叶宇个眼神，引得叶宇一阵的迷茫。 “真是妖精啊，勾人魂魄，吸人精血。受不了啊，折寿啊。”感慨一声，却又反应过来，“小燕子，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的腿比你短是？” “嘻嘻，终于比我反应慢了一次。”快活的一笑，明艳无比。 看着眼前的精灵，叶宇一阵的失神，太迷人啦。再仔细的上下的审视，和记忆中的样子相比较，比较来比较去，没有丝毫的差别，真是奇了怪了，所说的变化呢？故弄玄虚，又不像，昨天妈妈怎么一看就看出的呢。可艳就是不告诉他，唉，真是迷惑啊。 “跑啊，呆啦？”陈艳跑到了另一头，转弯看到叶宇落在后面。 “别动，我们再比比，我就不信了，个子比你高，腿会比你短。”几步跑过去，和陈艳站平，“到那边的石洞，你先走，看看是几步。” 陈艳嘻嘻一笑，当先走去，大步的走，修长的身体扭动着，两条长腿跨度很大，圆润的臀部交替的扭动，好看的模样，让叶宇差点没记清步数。“三十七步。该你啦。” 叶宇极力的大步跨去，可还是无法做到陈艳那样的跨度。“三十九步，嘻嘻。” “你走步了？”叶宇不相信地问。 “腿短就认，不嫌弃你。” “这不是嫌弃的事，讽刺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伤自尊啊。” “那没法子，事实不可更改啊。” “不行，我们重量，只量一步，不信比你跨得短。” 陈艳也不拒绝，当下向前大步跨出，叶宇也跨出，可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如陈艳的远。“这回无话可说了，嘻嘻，不相信是自信，可事实在于你的柔韧性不如我的强。” “起这么早，不多睡会。”身后传来外公的声音。 二人连忙站起，“外公早，外爷早。” “早，你们比小鸟起得还早，上学养成习惯了？在家不必起这么早，睡到中午也没有人打扰你们。假期了就应该好好的休养。” “五点就起来了，不想老睡，起来锻炼身体。”陈艳说。 “早起也好，这个习惯好。既然起来了，一起锻炼。先出出身，抽抽筋，练练骨。来，先练一遍太极。艳不会，先跟着看。” 两个男人并排站立，面朝东方，徐徐起势，一招一式连绵不断。陈艳仔细地观瞧，却有点不得要领，主要是叶宇的动作明显大上了些，外公的动作更随意一些。不明白动作的意思很难做到。 十几分钟做完。“能看懂不？” “看不懂，倒是记住十几个动作。” “先教你前几个，听好了，”说着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讲解要领。果然这么一说，陈艳才明白，做起来也清楚动作的含义。看着这么好学又轻易达成的女孩，老爷子十分有耐心，连续的讲解比划，直到把第一段教完。陈艳自己独自练习一遍，有着八分像了。“练习拳术不能脱功，每天都要抽点时间练习一番。今天先教你第一段，这套太极拳只是健身的，没有实际意义。下面我们开始拳术学习，先把昨天学的练习一遍，没忘？” “没有，您走后，宇教完了第一段。您看看是不是这样的。”说着，陈艳开始一招一式的练了一遍。 “不错，有几分像了。你们一起对练一下。” 看着两人对打，陈艳自如的应对，时不时的还能打到叶宇的身上。老爷子点点头。 “下面的小宇也没时间学，再教你们几招。”说完，摆出架式练了几式，再讲解一番。陈艳只一遍便记住，像模像样的打出，叶宇也能做到，只不过不如陈艳自如。天生的武术天赋不是嫉妒的。对打时，陈艳一边放招，一边给叶宇讲，很快融会。几招也很快的学会。不再贪多。不断的练习，连同昨天学的一起练习。老爷子也到一边自己去练。 “啊，”陈艳娇呼一声，身体一僵，脸色发红，眼里闪着光。随即反应过来，“你不正式的，我揍你啊。” “不小心。”叶宇邪邪的一笑，不知道呢，陈艳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刚才趁她不注意，意外的偷袭，在她臀部轻拍了一下，引起了她的反常反应，这反应分明是做那时的表情吗。 “再说。”陈艳生气的样子，定睛盯着。 “不了。”叶宇赶紧答应。 陈艳瞥了他一眼。这才放过。 老人听着两个孩子玩闹，自顾练着。 一早上的练习，陈艳熟练了许多，一招一式深得拳法精髓，收发自如，动作干净利索，优美中带着刚劲，娇柔中带着风声。叶宇望着精灵般的身姿，不禁痴迷。只能看不能摸啊，近不了身啊。 “怎么样？夫君。跟你差不多了？”陈艳小嘴微张，气定神宁，婷婷而立。 “不错，快赶上为夫了。”叶宇夸奖一句。 两人又来到武架处，先是叶宇拿起大枪耍了一通。比昨天好了一些，气不是那么喘了。然后陈艳接过，全力的运起，招招认真，昨天没达到的地方尽力的做到完整。矫健的身姿，气势十足。令人色变啊。比叶宇还要迅捷，把枪耍的仿佛有灵性一样 。叶宇看着不觉后退几步。完成收式，轻松自然。 “好，好啊。”一声叫好传来，还带着鼓掌声。 二人转脸看去，不认识。这么早就有人来寻老爷子。三个中年男人进了门，便看到陈艳开始抡起大枪，先是吃惊，后是不可置信，再到哄然叫好，内心是佩服无比。这杆大枪他们见过，老爷子并不阻着不让拿，可是很少有人能轮得起，别说舞成一套枪法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这么厉害啊！气势十足。 老爷子走来，跟几人行礼问好。叶宇却不去理会，和陈艳一起练身功。 “这两位是您孙子吗？” “外孙，和他媳妇。来这过暑假。三位请到书厅。” “杨老，我给您照张像好不，就照张早起练武的，还有那两位年轻人。”一人邀请道。 老爷子也没拒绝，按他说的位置摆了下架式，让拍了一张。接着那人靠近几步，对着叶宇二人的方向寻找着角度。 陈艳发现他的举动。“放下，不准照啊，”那人直起身，看了眼陈艳，确实被这女子的身姿给惊艳到了，有些见猎心喜，不由有些大胆。可是陈艳一看他的神态就知道这种人的心态。大声叫停。 “杨老您看---”那人不死心，还去让老爷子发个话。 经常的来人，老爷子也不以为意，不想驳了人的脸面，却也没说啥。那人又摆个姿势打算照下。 “我警告你啊，不经允许，把你的相机砸了。”陈艳口气强硬，不容怀疑。 叶宇也明白了陈艳的心思，走上几步，挡住他的视线，“您自重。”话不多，却相当有威慑力。那人只得放弃，讪讪的走开。 “艳，为什么那么大的脾气？”叶宇还有点不解。 “这种人就不是好心理，再说练武的不能让人随便看。我妈讲过，要洁身自好，不给人留有臆想的念头。所以才让我束得这么紧。”陈艳严肃的表情。 叶宇点头，心里相当的以为然。就这美妙的身形，艳绝的姿色，真给人照了去，不当臆想的对象，还只欣赏啊。看来以后真得多注意，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欣赏。 没人打扰，又做了会身功，便回去洗洗，准备吃早饭。经过书厅，叶宇也没理会，自顾走过。 换上长裙，又是另一番形象，娇娇柔柔的跟在叶宇身后，全没有了在武场的气势，只有温柔如水的顺从，轻盈修长的身姿，清纯自然的表情，要不是仍然跟在叶宇的身后，让人难以和刚才的那位联想到一起去。 第27章 回门 早饭过后，两人告别外公一家，骑上车离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艳搂着叶宇的腰，身后背着一个包，包里装着几卷画卷，车前放着一个大盒子。姥姥送的花冠，大妗送的礼物，还有外公送的字画。今天回娘家，告诉妈这两天的经历。心里美美的。 “宇，回到家，我带你下湖捉鱼去，定亲的时候你没吃到妈做的柳叶鱼。那鱼最好吃了，城里人开车来买呢，十块钱一斤。” “这么贵？平常鱼只几毛成块的。它有啥特别的？” “鱼不大，细长形的，大点的只有半尺，象泥鳅一样的形状，全身没有鳞，只有一根主刺，肉鲜美的很，到嘴里就化了，还不腻。煮的汤如奶一样白。回来的时候给妈带点，给外公带点。” “这么贵，卖钱啊。” “只知道钱，我们自己捉，不用花钱买的。要知道孝敬，老大不小了，不懂事。” “还是媳妇贤惠。” “那是。知道我的好了，不亏。” “就是厉害了点。早上时我都被你吓到了，看那人的样子，真可笑，手都拿不稳相机了。哈哈。” “还笑呢，给人拍了去，你不亏？” “就是。以后真得注意着，出门束紧点，防范宵小之人打我媳妇的主意，臆想也不行。还是妈有先见之明。” “那是经验。嘻嘻，妈妈说她年轻的时候经常有人打她的主意，实在是不胜其烦，才十七岁就嫁给我爸了。到现在出门也是紧束着身子，怕被人看到呢。” “妈也跟你一样的这么玲珑的身材？” “是啊，羡慕，我这是优良的基因。等以后我们生个女儿，也是如我一样的，勾个英俊的小伙子当女婿。” “想啥呢，才到手还没捂热呢，想的太远了。” “就想。”停了一会，又说：“要是一直这样年轻，不长大多好，嫁了人就不自由了。” “后悔了？” “嗯。” “象行路这样，眼前有风景，远处也有风景，不一样的风景。总不能停在一个地方。” “是啊，宇，我只是感慨一下。” “别傻傻的想了，不知道你脑子里有多少想法？” “宇，你觉得我们是天天在一起好，还是分开两天再见好呢？” “怎么？你腻了？” “怎么会呢，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只是想体验一下思念的感觉是什么滋味的？我们相识三年了，相恋也有三个月了，不说天天在一起，也几乎天天能看见的。这几天，我们天天在一起的。都不知道啥是相思之苦，是难过呢，还是难受呢，还是美妙呢？” “咳，说你傻你还真傻，刻意的分开怎么能体验到呢？以后会有这种体验的，总要去办事情，总不能啥事都要一起。你这样的心理很危险啊。依恋心态太重了，也是，处在热恋中，都会这样的。时间长了就会想开了。有的家庭，男人外出做工，半年几个月不回家来，留着女人在家守着，不也一样过日子吗？” “我不要，你要去做工，我就跟着，跟着你一起做工。” “好，以后到哪里都带着你。” “说好了，不许反悔，我可不想你把我当鸟一样养在家里。” “说到鸟，外爷爷家那个八哥怎么没了，早上的时候还在叫呢。” “嘻嘻，你去厕所的时候，我偷偷的给放飞了。” “啊，那是外爷爷养了大半年的鸟呢，每天早上都要逗一会。外爷爷下午找不到，还不急死。” “还有其它的鸟呢，好几只，他也不在意少了一只的。” “你怎么想着放飞它呢，又没惹你。” “它老是说‘我揍你啊’，学我说话。” “哈哈。” “它还会回来不？” “飞走的还会回来？早没影了。你也是的，它半天就忘了，而且你再教其它的一句话，就把前面的话忘掉了。” “是吗？放过我就后悔了，怕外公发现。我们明天再给他买一只，找只一样的？” “鸟要训练的，好长时间才会学话的。” “那怎么办？外公生气不让我们住了，捞不着学武了。” “没事，他不会想到是你放的，就当不知道。每天来好多人，有人给偷走了呢，让小猫给叨走了呢，各种可能。” “宇，累不？我带你一段路。” 叶宇听从的停下车，让陈艳带他。 说说笑笑，回到了叶村。 叶妈在家，笑迎两人。 “在外公家过得好不？他们都喜欢？” 陈艳一一回答。 “妈给你们收拾好了，回去，明天早点回来。”叶妈收拾了一个大包一个小包，“这个大的是给你爸妈的，这个是你的，让妈看过再带回来。” 叶宇把自己的字卷放进楼上的房间，挂上。两幅字作比较，还是外公写得自如，自己的有些嫩了，不过更显秀气。陈艳本想把花冠也放家里，叶妈却让她带着，回家让爸妈看看。 没多停留，两人又上路。穿过田野，来到渡口。 “小燕子，没见着你什么时候过去的，咋从南面来呢，自己游过去的？”老人好奇地问。 “脚没沾地飞过去的。” “成仙了，还飞？” “你老的记忆没衰退啊，这么清楚？” “那是，别的不记得，就是对小燕子特别的关心。” 船行河上很平稳，叶宇上了几次船，有些习惯了，也可以站直了身子。 来到村头，远远的便看到一群人，聚在路口。叶宇好奇的以为村里有什么事呢，陈艳却明白，这些人是在迎她，心里有些害羞，却也暖暖的。 “来了，哈，我就说吗，陈家的姑娘没一个差的，认可是必须的。” 看着这群人别的事没有，全都望着他们，一直到了近前也不让路。 陈艳从车上下来，向乡亲鞠了一躬，脸红红的，娇笑着。却不给叶宇任何的提示。 叶宇有些懵，什么情况？只得下车，合手行了一圈礼，脸上是谦虚的笑。取出包里的烟糖。众人也不多说多问，只是嬉闹一番。这才让开路。 “艳姐，找着对象了，我来看看顺眼不？” “小燕子，别受气啊，谁敢欺负你就揍谁，象你小时候一样凶就对了。” “村里的厉害姑娘终于嫁出去了。” 各种说辞都有，甚至有些露骨的话也不顾忌。叶宇只是听着，脸上带着笑，并不以为意。陈艳紧跟着，生怕叶宇受不了犯了性子。好在自己的心上人有涵养。出了人群才放下心来。众人很高兴，看不出是特别交待的样子。这女婿本性不错，不是那种混人。 进了家门，陈妈正在等着。听到了村头的热闹，也不出迎。二人走到屋里，看到正坐的二老。陈艳拉着叶宇，正身跪下。 陈妈眼里有些泪水，是激动也有不明的不舍和委屈，难为孩子啦，不过经历是必须的，总要长大啊。 行过礼便轻松了。陈艳拉住妈的手，什么也不说，直接拉到自己的房间。“妈，想我了不？看看我还是好好的，没少一点。” 叶妈并没想着去观察女儿，本来嘛，跟着走了，还有啥好奇的。 “你看看吗？” “看着呢，没少啥，变傻了？” “一点也不关心女儿。”陈艳不依的嘟着嘴。 “傻孩子，咋不关心呢。又换了条裙子，叶妈给买的？别老让她花钱。” “这是舅妈送的。还有个花冠呢，姥姥送的，我拿给你看。”把花冠取出，自己戴到头上，“好看不？” “嗯，华贵，跟个女王似的。姥姥这么舍得，这得值多少钱啊。” “叶宇的舅舅说，比他的小车还值钱呢，十几万，有这么值钱吗？” “上面的玉珍珠不怎么贵，贵在这块宝石上，我也说不出它的成色，让你爸看看，他能看懂。他们怎么舍得送你这东西，家里很有钱吗？” “说起来，很出名的呢，外公号称雀山居士。” “是吗，你爸为了得到一幅画，求了好几个人也没找到门路，还是从别人手里换的。没想到是这位名人啊！”陈妈吃惊地说。 “先别说那个，说说我，”说着，把花冠取下，正面对着妈妈。 “说你啥？” “看看我，你不是老是审视吗，跟审贼似的，今天咋不审视了？” “你说这个啊，咳，你这孩子，找着对象了，还有啥可审视的。” 娘俩在小屋里说着话，经历了人事，陈妈也不再顾忌着话题，交待一些注意的事情，传授一些经验。主要还是如何处理好夫妻之间的关系，怎么和谐相处。小来小去的事不要和丈夫争吵，感情主要还是靠着女人培养，保护着自己的小家庭。只要两人同心同德，不产生隔阂，就能杜绝外部的引诱。虽然还没正式的出嫁，找到了对象，也算真正的成人了。在陈妈眼里，不再是以往的小丫头，还要时刻的揪着心。心理上很容易接受，女人不都是这样吗？找到了对象，有了归宿。 听着陈艳讲叶家的事，讲在外公家的经历，满心的欣慰。适应那个新家的环境，融入进去就没啥可担心了。 第28章 泛舟 叶宇在正堂，把外公的画展开让爸欣赏。得到这样一幅大作，陈爸欣喜万分，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观赏，听着叶宇的介绍，不停的点头，直说，好，好，好。 “小宇啊，没想到雀山居士是你的外公，真是名门出雅士，早该知道你不简单是农家孩子，这么多知多懂。这下好了，以后有机会可以拜会老人家了。哈哈，不错，小宇，我收藏的那幅东城先生的画，走的时候带上，送给雀山居士先生。” “不用，爸，什么时候你有时间，可以拿着让他欣赏，怎么可以送呢？将来都是我的。” “啊，你这孩子。”陈爸不以为意，笑笑。“这幅大作可比东城先生的画珍贵多了。不可比啊。谢谢，谢谢老先生。哈哈。” “爸，这里还有几张小画，看看怎么样？这几张是我偷拿的，嘿嘿，外公忙着跟人交谈，没发现。” “你这孩子，送回去，怎么可以偷呢。”说着，却乐不可支的接过，展开观瞧。 虽是小幅，却也不是随兴之作，很见功夫，而且都有落款和印章。看了一番，宝贝似的收起。这才有心情问他们这两天的生活。 “好了，来到家没啥事，你们轻松的玩，想干啥干啥去。”陈妈说。 “妈，我想去捉鱼，明天回去，给外公带点。” “你是说柳条鱼。这个好办，让你爸问三叔留着就行了。” “我自己去捉，顺便带宇去湖里玩。” “玩是主要？去。” 北湖，划动着小船，慢慢的前行。叶宇坐在船头，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水中起伏的芦苇，水面不时飞起的水鸟，呼吸着清新的带着水汽的空气。轻松自在。不由轻声吟道： 娇阳清波，伴我绿杨坡。 泛舟柳叶湖中过，惊得影飞鱼落。 浅笑低语轻嘱，回首慢移碎步。 执手会心相视，共携烟雨江湖。 一首清平乐。叶宇缓缓的道出，时而沉吟，面色沉醉。陈艳听着，理解着，轻划着船，动作轻柔，沉入到词作的意境中。 “宇，要是有个相机就好了，把我们此刻的影像保留下来，该是多么的美好。” “是啊，下次再出来玩，就带一架。舅舅就有一个，平时不用，我们借来用用。” “你来了两次，作了两首词，一首诗。我从小就在这过，习惯了，从来没这种心境。现在被你这么一引，也觉得这里无比的美好。” “风景还是那个风景，主要是心情不同啊。” “可我就是写不出，只能听你吟诗。没你那样的才学。” “没才学，就下水捉鱼。” “看你，刚刚还风雅无比，现在就俗不可耐，煞风景，伤心情。” “艳，还想听你唱你的歌。那首歌太美了。” “可是第一回唱是发自内心啊，再唱就没有那样的心境了。” “那就换一首。” “可我其它的不会唱。” “我们自己作。我来给你伴唱，相互应和，又是一番情境。” “好啊，”陈艳被说的来了情绪。轻摇着船桨，倾情歌唱。 并蒂花 “温柔的风，来自水云间。 高高的山，流淌清幽的山泉。 清波万里，素衣江湖远。 悠悠的小船，载着并蒂莲。 鱼儿伴我游，迷醉远山。 无尽相思雨，情怀百转。 人海相逢，情系菲芳港湾。 寻你千百度，痴心不变。 前世诺言，时空沉淀。 青丝三千，红尘再叹。 今生有缘，与你相遇， 明月天涯，永恒爱恋。” 清脆的歌声，在水面上飘荡，婉转轻柔，浅语低言，如泣如诉。动情之处，两人相视，眼里满是爱，浓得能滴出水里，不觉朦胧了世界，融化了心，消了魂。忘了词，忘了调，沉浸在无边的爱意中，久久的，在这一刻只愿永远的沉迷其中。 小船在湖中飘摇，随波荡漾。两人自然的拥着，相依相偎。歌声停下，只余风声波声。 只是，一阵掌声传来，打破了这美妙的世界，把两人从爱河里惊醒。却并没有气恼，嫣然一笑，从叶宇怀里站起，重新拿起桨。 “二位真是情真意浓啊，郎才女貌，谪仙般的人物，真让人羡慕啊。哈哈，打扰二位了，听了歌，有点情不自禁，对不起了。”声音从一片芦苇处传来，一条船转过水湾，向两人所在飘来。船头站着一位年轻男人，身后坐着一位女人，差不多的年龄，大概是夫妻。 “神仙恋人，真是美啊。两位弟弟妹妹，别生气啊，实在是太好听了，让人迷醉啊。就是小兄弟唱得不好，走调了，咯咯。”那女人笑着说。 “让二位见笑了。”叶宇站直身来。 “今天来游湖，听到二位的歌，真是意外收获，不白来，很荣幸。哈哈。想问问二位，这是哪首歌？没听过呢，推荐一下，回去买张盘听个够。” “自己随便唱的。”陈艳说道。 “啊，”那人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二位是学音乐的吗？哪个学院的？” “我们是刚毕业的高中生。” “了不起，真有才。哈哈，能不能把歌词告诉我？” “你不是听过了吗，再唱一遍可能就不一样了呢。”陈艳好笑地说。 “这样啊。”那人确信是他们自己编的了，觉得可惜，又有些不舍，“能不能再唱一遍，让我听听你们的韵律？” “你这人好无礼啊，强人所难。”陈艳便没了好印象，语气强硬起来。 “对不起，别生气小妹。还挺要强的。” 陈艳调转船头，驶过芦苇丛，进入另一片湖面。 “那人也没说什么错话，你说的有点让人下不来台了。”叶宇说道。 “小女子从不看人眼色，一句话都是多的，表面的礼貌，内心的贪婪。你没看出那男人的本质吗？” “也算正常的人。” “你心太好了，不知江湖险恶啊。小子，眼放亮了。” “你个丫头片子，敢如此跟本老爷说话，反了你了。” “说啥？信不信把你掀水里去。” “不敢，不敢，”叶宇一看水面，在这里有点心虚。 “怕了。跟我斗，也不看看环境，没点眼力劲。” “不跟你一般见识，跟个野丫头似的。婌女形象皆无啊。” “嘻嘻，就是野丫头，见谁不顺眼逮着就揍，不服也不行。” “怪不得这么大了才有人要。” “后悔晚矣，人跟你了，甩不掉了。” 这一片湖面不太深，能清晰的看到湖底，水草在水底晃动着。 “宇，你放网。” 叶宇站起，拿起一根杆用力插进湖底。 “身子别探出去。只在手上用劲。脚下钉住。”陈艳说着，有些担心叶宇掉下去。 叶宇用力，可还是有些歪。“我划船，你来。” “你会不会啊？别划翻了。”陈艳不太相信。走到船中，把桨交给叶宇，“不要用力，柔着点。” 叶宇接过，小心的走到尾部，轻拨了下水。学着陈艳的样子，两腿微微的分开，紧紧的钉住，把力量传到船上。 陈艳拿起杆，没见用多大力便直直的插进湖底，然后取出网一段段的放进湖里。“向前走，慢点啊，看着我手里的网，别快也别慢。” 叶宇拨动桨，左右的划，把船弄得左右的摇摆。“桨动人不动。”陈艳并不催促，让叶宇慢慢的找到感觉。随意的把网扔进水里。虽然像喝醉似的乱晃，却也不误事。慢慢的船稳了一些，叶宇找到技巧，动作自如起来。“也不算难的，简单。” 听着陈艳的指挥，叶宇调动着船的方向，网一直的放着，几百米远才在一片芦苇丛边插下第二根杆子。 “好了，傍晚前来收网就行了。希望能多逮点，给婆婆，给外公，巴结巴结，少骂你两句。” “你巴结人，跟我有啥关系。” “你妈骂你笨蛋，到外公家骂你的更多，嘻嘻，我到过我外婆家就没挨过骂。” “你是女孩子，谁骂你。”叶宇说，“外婆家在哪？” “外婆家在河北，离这一千多里路呢。” “这么远，爸妈是怎么认识的？” “听说是那时串连认识的，就把妈带回家了。妈一直觉得亏着呢，嘻嘻，要不然也不会生出我，更见不到你了。” “今生姻缘前世定。” “不是定三生吗？” “那是说以后。今后你是跑不了啦，三生不是三啊，是指多。” “想的美。” 二人向回划，中午前回到了家。 陈艳记不住叶宇的词，让叶宇来写下。不同的是改动了几个字。随口作的，再说一遍也会不同。 午饭很丰盛，就有陈艳说的柳条鱼，确实好吃，妈一个劲的劝，一盘鱼几乎让叶宇吃了大半。陈艳直说妈偏心，有了女婿忘了女儿。 第29章 柔情 下午，两人到房间里休息。叶宇躺在床上，看着陈艳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甚至连小时候玩的玩具也翻了出来。最后在一本书里翻出一张照片来，拿给叶宇看，“看，这是我五岁时照的，当时爸妈也不知给穿件衣服，嘻嘻，好看不，便宜你送给你了。” “还别说，真有你几分影子呢，只是身上黑不溜秋的，眼神挺凶的，跟个大王样。哈哈，咋会照这样的照片，还收藏着？” “所以就藏了起来，不让人看呢。那时村里来的照相师，说是大人照相要钱，小孩子不要钱，就照了一张，只给洗这么一张。” “走的时候拿着，保存着，放在像册里。对了，你的像册呢？” “我没有，没单独照过相，从上初中就没照过，高中更没有。只在毕业合影里不可缺少。我没有相册，也想不起看你的。回到家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 “这么美的大美女竟然没存点以前的影像，天理难容啊。”叶宇不由悲呼，“回去就找舅舅要相机，天天给你照。” “好啊，只把影像留给你，不让别人看。”陈艳高兴地说，“还有这个花冠，戴着照出来。”说着拿过来戴到头上。 美美的在叶宇面前转了转，坐到桌上，“见到本女王，还不上前见礼，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的拜见大王，吾王万岁，愿吾王文治武功，一统天下。” “咯咯，封你为一品带刀护卫统领，随时随地面王，自由进出。” “还能上床不？” “大胆，调戏本王，来人，宫刑侍候。” “这么狠，我。大王，下次不敢了。” “算你识相，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侍候本王安歇，讨得本王开心，官升一级。” “你说这么大声，让爸妈听到。” “他们在正屋，听不到我们说话。” “别玩了，来，睡会。” 陈艳把花冠取下，和衣躺到叶宇的怀里。“再给我讲讲你写的那首长诗，每次看到心动神摇的，亏你能写得出来，只有自己欣赏，让别人看到会笑话我们不？” “这样的诗正常啊，古时的艳诗露骨的狠，照样流传下来啊。” “可也没有这诗写得让人意乱情迷啊，看着都会兴奋。” “至于吗？” “红罗帐，生死温柔乡。贪恋红尘美，共赴仙台神魂丧。不愿长生，只恋伴君话日常。”念着，不觉心神激荡，伏在叶宇怀里耸动着肩膀，泪流如雨。 叶宇也被深深的感染，听得出陈艳的心声，比他还要深刻。他的诗是欢畅的，陈艳的和声却是一种生死与共的誓言，不是一样的调。 搂着陈艳的腰，轻轻的拍，安慰着怀里的感性的女人。一直跟着欢欢乐乐的，不知她还有这样的愁感。此生不负，全心的呵护才能不负美人恩啊。 良久，陈艳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打了一下叶宇，支起身来，眼里还含着泪光，“不准笑我。” 叶宇温柔的用手擦去陈艳眼角的泪水，“傻女人，哭啥的，这么感性。” “没事，发泄一下就好了。你不知道女人是啥感受的，快乐是难忘的，可又怕梦短成空。” “不会的。唉，还是做个傻女人多好啊，啥都不想，吃饱了睡，睡醒了玩。自古红颜多薄命，闭门春尽杨花落。” “我还是那个光腚小女孩多好，眼狠狠的，谁也不敢欺负我。” “花朵总要盛开的，绽放花蕊，惊现人世。” “只为君开，任君采撷。花开花谢，化魂结子。”说着，陈艳从叶宇怀里爬起，“请东君欣赏。” 轻柔的举臂，移步，轻慢的舞动，柔软的姿体，绝美的身影，娇艳的脸庞，迷魂的神韵，一举一动让人惊心动魄。在这一刻，展露出自己的全部，看得叶宇意醉神迷。 一段舞结束，陈艳娇笑着扑到叶宇的怀里。“好看不？” “难消受啊，折寿啊，妖精也得羞愧得藏起来，天仙也得上吊啊。”叶宇惊叹。 “贫嘴。” “冰洁玉骨玲珑姿，仙胎神韵七巧心。 邀君共赴神仙会，折却道行五百年。” “嘻嘻，有这么厉害吗？看来你也是色神仙。可是你这诗不押韵了啊。” “押个屁韵，神魂都乱了。要命啊。” 两人闹了一阵，搂着慢慢的睡着了。 醒来已是太阳西斜。慵懒的缠着叶宇不想起来，伸腿展腰，抬臂挺胸，舒服得很，长长的打个呵欠。 收拾利索，从房间里出来。爸妈都不在家，不知去了哪里。二人也不多等，带着网篓，去了北湖。 再一次划着船进到湖里，这次叶宇来划，练习着，倒也不再摇晃。湖里不时的划过一条船，都是城里人来游玩的。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日，出来消闲的。这么多人在，二人也没心情多看，直接划到下网的地方，开始收鱼。叶宇慢慢的向前滑，陈艳收着网，不时的摘下一条，各种样的鱼，大小都有。叶宇认不清，陈艳给他介绍，鲤鱼，草鱼，鲫鱼，鲢鱼，“这条就是柳条鱼，二两重。”说着扔进鱼篓里。 “这个我知道，虾。” “才子真是多知多懂。” “什么话，鄙视。” 一个多小时才把网收起，收获不错，柳条鱼就有四五斤。其它的鱼有三四十斤。 “别上学去了，光在这逮鱼也能养活你，这些鱼能卖百十块？” “好啊，你来给我们当上门女婿，什么活都不让你干，我天天打鱼养你。” “不来，上门女婿受气的。” “在这过日子，天天能吃到柳条鱼，管饱。嘻嘻，城里人也比不上你的生活质量。十几块一斤的呢。” 叶宇不理。有人过来问，想买二斤柳条鱼，陈艳不理会，催着叶宇快划，划到另一个湖面，陈艳喊了一声：“三爷爷。” 芦苇丛中，有人应道，“小燕子啊，这边来，我刚收好，来拿。” 陈艳接过桨飞快的划过去，如箭一样，船身几乎不着水，吓得叶宇赶紧抓住船帮。矫健的身姿，不停的交替两边划动，“感受如何，是不是刺激？” “行船这么快啊。” “日行千里不在话下，要是顺着风船能在水里飞跳。稍不注意就是船翻人落水。” “人落水没事，鱼跑了。” “不能翻，相信为妻的本事，嘻嘻。” 只一转弯便进入芦苇丛中，压着一路的芦苇低头，船缓慢的停了下来。 “带着情郎呢，这是小叶是。”靠近一条大船，老人笑呵呵的招呼。 “爷爷好。” “好，好。上来。” “不上了，三爷爷，拿了鱼我们就回去。”陈艳说着，提起网中的各种鱼，一用力便扔到了大船上，三四十斤呢，如提件小东西似的轻松。看得船上的几个城里买鱼的眼睁的更大了。 老人把鱼拉进船中，递过来一个篓，“这里有五六斤，少不少？想要的话，明天一早我给你留着。” “这些不少了，我也捉了四斤多呢，谢谢三爷爷。” 把篓里的鱼倒进自己的鱼篓里。告别一声调转船头离开。 船上的城里人看到这两个年轻人，心生艳羡。“老头，原来你的鱼不卖给我们，只卖给本地人啊。” “那是我孙女，带男朋友来，当然要留给她了。” 陈艳不管其它，划动桨，小船飞快的划过水面，很快的来到岸边。 生怕小鱼死掉，赶快回家放到水里。叶宇要背，陈艳却不让他碰，“你别沾了，弄一身的鱼腥味。” “你背着不也是有鱼腥味吗？” “我习惯了，没事，到家我多洗一会，洗干净，不会让你闻到的。” “我不是怕闻，” “我知道，快走。” 来到家，倒进水缸里，还是有几条死掉了。陈艳捞出扔掉。看得叶宇不解。 “艳，这些鱼刚死的，还能吃的。扔掉多浪费的，不是挺贵的吗？” “这些不能吃了，不是正常死的，气死的，带着怨呢。” “胡说八道，杀死的鱼还会恨呢。” “抬杠。”陈艳白了叶宇一眼，“你看看，这个死的肚子是不是鼓鼓的，把自己气炸了。肉都松了。”说着，稍微用力一捏，鱼肉便和骨刺分离，如泥一样。 “还真是怪啊。”叶宇好奇地说。 看着缸里乱游乱拱的鱼，“这些都不会生气的？” “这些不生气了，一会爸爸回来处理一下，直接轮回了。”陈艳好笑的看着叶宇，“你在这看着玩，我去洗澡。” “我帮你洗。”叶宇哪里有闲心看鱼，还是看媳妇养眼。 两人一起都洗了澡。清清爽爽的出来，陈艳也不束身了，套件长裙，丰姿卓越的摇摆着，在叶宇身边晃动。 爸妈也回了家，爸忙着收拾鱼，妈忙着做饭，他们二人则在院子里随便的闲玩。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恨不得粘在一起。 晚饭，一家人就在院里，映着夕霞的余光，露出的上弦月，乘着晚风，围着吃着饭。叶宇陪着陈爸喝了两杯。难得的时刻，两人望着身旁的一对，满心的欣慰。 “还是打算去你外公家过假期，明天走的时候把我那幅画带上，让老人家欣赏欣赏，要说其他人从来都不让看。他要是喜欢就送给他，在他手里才能体现出价值来。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去呢，趁着你们在他那里。”陈爸仍是念念不忘。 “跟着外公好好的学，一个暑假能学好多东西，好多人想向他请教都没机会啊。” “还有，艳儿，到那里要注意形象，别失了礼。” “不知什么时候考试成绩能下来，听说还有滑档的，要有心理准备。” 陈爸喝着酒，话特别多，交代着。妈安静的坐在旁边，慢慢的吃，却不说话。两位也没有嬉笑的意思，认真的听，郑重的应。 一场酒喝了一个小时。天色完全暗下来。 两人也不想出去，回到房间，相拥着说着情话。 早晨五点，按时醒来。 打扮好，一起出了门，沿着湖边紧走慢跑。湖边的水汽大，湖中弥漫着一层烟雾，如镜的湖面映着清明的天空，一抹桔红落入东面的湖底，群鸟在芦苇丛中起落，不时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叫声。一切那么的自然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二人跑着，绕着湖边的小道铺着细碎的鹅卵石，柳叶低垂，榕花树开满一树，如一丛粉红的云，片片的芦苇丛静立在水中。 薄雾晨曦内，日升阴阳转。 紫气逐晦暗，清明照湖天。 风静水如镜，霞轻山似染。 群鸟唤新朋，孤影寻夜伴。 跑着步，叶宇随口道出，陈艳却听得有些不明白。 “这是五言古诗，纯写景记事，没有一点意境，不象唐时出现的绝句那样严格，看到什么只管说就行了，不一定押韵。 陈艳听了才明白，“原来如此，觉得多高雅似的，故作神经。” “看你说的，以后不在你跟前吟诗了。” “不么，”陈艳忙给叶宇道歉，“我不懂乱说的，别在意。以后天天陪你跑步，听你吟诗，然后把吟作的诗全记下来。对了，宇，以前你作的诗呢？” “以前，没记啊，随兴说几句就没当回事，想不起来了。” “好可惜啊，你看你念的几首诗多好，特别是写我的。” “以前可没有作出这样的啊，遇到你才有的。没有经验到怎么能有感觉呢，没看到你的美怎么能发神经呢。” “不是发神经，是作神诗。”陈艳讨好地对宇闪闪乌黑的大眼睛。 “好了，不怪你的。别对我抛媚眼了，犯神经喽，掉水里。” “嘻嘻。” “小燕子，我们回去。” “好的，”陈艳应道，“别叫我小燕子啊，那是别人叫的，你叫我艳，我叫你宇，永远的称呼，不可改变。将来有了孩子，我们也这样叫，不叫孩子他爸，孩子他妈。听到了吗？” “嗯。艳。” “宇。” 转回头，沿着来路。此时旭日东升，天光大亮，天空清明，没有一丝的云彩。 “看来今天是个晴天呢，我们早点回去，省得路上晒，还热。” “好的。”陈艳应着。 第30章 传说 回到家，妈妈也早起做好了早饭。抓紧时间吃点，带上鱼，告别爸妈，二人一起离开了。陈爸说要送给外公的画没有带，叶宇不让送。陈艳的花冠也放在了家里，只带了几件替换的衣服。 正赶上七点前的第一波渡船，没耽误时间，回到家才七点多。 小梅看到二人，高兴的迎上来，陈艳送给她一支钢笔，欢喜的道声谢。 “这是我们昨天捉的鱼，柳叶鱼。”陈艳提出一包递给妈，“这一包带给外公。” “谢谢，听说这鱼挺贵的，还要你爸妈破费。” “不花钱的，我和宇一起捉的。”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第一回吃到儿子媳妇孝敬的呢。”妈高兴的说。 二人来到楼上，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陈艳好奇叶宇以前的成长过程，一只手搂着叶宇的腰，头靠在叶宇的肩上，看着叶宇翻着他的相册。厚厚的一本，一寸的，两寸的，五寸的，还有几张大张的家族合照，从小到大，每年都有。 “这位美女是谁啊？” “我表姐。” “这个怎么没有你啊？” “还没出世呢。这是妈，这是爸，这是二叔，这是爷爷，这是奶奶。” “妈年轻的时候这么漂亮啊。” “现在不漂亮？” “也漂亮，年轻的时候更漂亮。爸爸年轻的时候也很英俊呢。” “不然，怎么会被妈看上呢？” “我家没怎么照过相，没几张。”陈艳有些失落，“看不到以前的样子，有些可惜。” “你不还有张光腚的吗，拿来，放在里面，别退光了。” “放在最前面，跟你那张光腚的放一起。” “我那时才两岁，不般配啊。还是放在我五岁的这页。” “可是有些不协调啊，你穿着整齐的，又帅又可爱的，我更显得是个野丫头了。” “有点，显得比我大呢。你那时长这么高了，不象五岁的样啊。还是放在我八岁时的一页里，看看，这样就般配了，我也只穿个小裤头，手里拿着刀，嗯，眼神也差不多，伶俐。” “宇，以后我们照许多的相片，保存着我们的每一天的美好。” “好。”叶宇看看身旁的美女，“也照张光腚的放里面保存着。” “色样，你想让别人看到吗？我无所谓。” “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 “我们可以自己照，可是冲洗呢？总不能把人家的眼蒙上。” “我会，嘿嘿，回去就照，舅舅有冲洗相片的东西。我要把你的美妙保存下来，到老了还能欣赏到。” “老了还能欣赏得动吗？别一激动身子瘫了，才可笑呢。嘻嘻。” “不会，我老而弥坚。” 翻了一个遍，合上。 “妈，我们去外公家了。趁着天不热。” “去，没事不用回来，好好的在那玩，陪着他们过个夏天都行。” 十几里路没半小时便再次来到外公家。路不平坦，费点时间，不如过河去陈庄的路，可以骑得飞快。来到家还不到八点钟。太阳高升，如下火一样，没点风丝，显得特别的闷热。 大妗收拾好家里出门了。只有两位老人坐在门洞里乘凉，看到两个孩子过来，招呼他们也搬来板凳坐在门洞。一起说话聊天。 陈艳则把带来的鱼拿进厨房，烧火放油，炸熟。不然放到中午就不能吃了。 忙活了半小时，炸好端来一盘。 “外公，姥姥，尝尝好吃不？这是我家乡北湖的小鱼，柳叶鱼。” “孩子有心了，我尝尝，听说过，没吃过。生你妈的时候，奶少，听人说柳叶湖的鱼能助下奶，让你外公去买点，可这老东西去了一趟没买着，你们不知道，生产队那会，不让下湖捉鱼，国家的，谁逮鱼抓谁。人命还不如个鱼命贵重呢。”姥姥一番说词道出以前的艰苦，却只如平常，只作说笑罢了。 “柳叶湖是不小的湖了，只是有些浅，多数地方都是浅滩，以前到那里拉过芦苇呢，回来编席织秡。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水还是那么多吗？”外公说道。 “现在成旅游区了，每天都有好多人来游玩，还有专门的游艇呢。外公有空去玩不？可以到我家看看，我爸很崇拜您的，收到您的画高兴得象个孩子，还说过天来拜访您。就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傻孩子，成了亲家了，咋会没空呢，我也想见见什么样的人物能生养出这么漂亮又厉害的姑娘。哈哈。听你这么一说啊，我还真想去柳叶湖玩玩，嗯，看哪天半阴着天，凉快一些，让你舅舅开车拉我们去，到时你给我当向导。不过，没向导费啊。” “好啊，欢迎到北湖来旅游，吃住玩，保证给您安排得顺心满意。” 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舒服，陈艳的语音中自带的那么一丝不太明显的童声，不看人还以是小丫头说话。 “今天你们走的路也不近，就不练习了，傍晚再练习。教给你们的没忘。” “没忘，昨天傍晚我们还练了一遍呢。”自如的应答，说完也不看叶宇。叶宇看下陈艳的表情，说着瞎话没一点的不以为意，看来是说谎说习惯了。 “要说到湖啊，西南面的五女湖却更是出名，早年也有人想来开发，建宾馆，饭店，吸引人来旅游。可是发生了几次事故就再没人来了。那个湖可不得了，几百年没干了。”说到这，老人停了一下。 陈艳看一眼叶宇，笑了笑，跟那次叶宇讲故事的口气和用词都差不多，果然是听外公讲过的，一字不差。 “为什么叫五女湖呢？”为了防止老人讲起故事来，陈艳赶紧问，打乱他的思路。 老人有些不情愿，本想讲故事来着。 “传说以前啊，那里没有湖，而是山。看到了吗？前天你跟小宇去的那个叫雀山。为什么叫雀山呢？不是因为它象只麻雀，本来就是五位仙子收养的一只仙雀，跟凤凰同根。 仙界大乱，到处征伐不断，打得天庭崩坏，仙山塌陷，天河断流。众多的仙界天兵神将死伤无数，民不聊生啊。 “仙界的不能称为民，应该叫仙。”陈艳纠正道。 老头看了她一眼。 “这样整天的乱下去不是办法啊，玉帝得想办法，于是就派遣众多手下四处平息。 其中就有一路神兵，由五位仙子率领，平定乌邪山的贼子。 “五位仙子叫什么名号呢？”陈艳问。 老头抬眼又看了她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叶宇笑得不行，“外公你别理她，她最会抬杠了。你要想说清楚就说不下去了。” “我不打岔了，您继续说。”说完，白了叶宇一眼。 老头一笑，不以为意。 “两军相遇，各自排兵布阵。旗帆招展，刀枪鲜明。这时，从贼兵队列中跑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只见这人披挂着一身黑甲黑盔，身后四杆护背旗，手拿宽背九环大砍刀，面如黑炭，突嘴鹰眼。这位就是贼兵的大首领，乌邪神。来到阵前，大声叫喊，声如破锣，尖锐刺耳，对面是哪路神将，上前受死。五位仙子从阵中走出，排列五行阵图迎战。 只听得阵列中锣鼓号角吹得呜呜直响，各路小兵摇旗呐喊。五位仙子上前更不答话，催动阵图和乌邪神战到一处，一时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方小兵也是各自上前，兵对兵将对将，打得难分难解，各有死伤。 “单说这主将对战，关乎战场胜败。五仙子以五行阵图困住乌邪神，双方各使手段，见招拆招。一时间战得旗鼓相当，难分胜败。就在这时，五仙子收养的云雀，看到主人难以取胜，不由着急，便要上去帮忙。 “这不上前还好，一上前可就打乱了五仙子布下的五行阵图，乌邪神本来只有招架之力，毫无反抗之功，可是由于雀神的上前，使五行阵出现了破绽，乌邪神急忙祭出本命法宝，焚天神翅，对着雀神就放了过来。神雀本来道行不高，哪有能力招架。在这危急之时，五仙子为了解救雀神，只有使出五行阵的绝招，以本命法宝控制五行阵拉着乌邪神循入虚空。双方进入虚空，不知去向，又被五行阵所困，就这样在虚空中不知飘了多久，最后坠落人间，落在这平州大地。当时压得大地沉陷，地泉上涌。于是就形成这座五女湖。五女湖南十里有一座山，就叫乌邪山，此山凶恶，满山丑石，草木不生。而在湖北面就是雀山了。 “因为是神仙战场，所以凡人不可近前，否则有性命之忧啊。” 老爷子没被打扰讲完，气定神闲，等着人夸赞。 “湖里应该有鱼，鱼能生活，为什么人就不能近前呢？”陈艳问道。 “这个，因为人不会水啊，鱼可以生活在水里。” “开船去不行吗？” “湖深得很，旋涡经常出现，不小心就被卷进去。你们不要去玩啊。小宇闹着要去玩都没让他去过，问问他，那次偷跑着跟人去，刚到湖边就被我抓来了，打了一顿狠的。还敢去不？” “不敢了。”叶宇回答。想起那回挨打，至今还心有余悸。 第31章 入门 故事讲完，老爷子喝茶。 陈艳却好奇心大起，闪着乌黑的大眼，一脸的神往，看向叶宇。 “别看我，求我也不能带你去，否则打断腿。”叶宇吓唬道。 “可别去啊，真的危险。”老爷子放下手中茶杯，“小船都能卷进水底。危险得很。老辈人都不进湖，只在湖边放养些鸡鸭鹅，钓钓鱼，从不放船下湖。前几年来开发旅游的，听说还是汽艇，照样吸进水底，死了好几个人。” 陈艳听到这，才稍稍打消去湖里玩的念头。 “你别以为从小生活在湖边，会水，就想着去啊。古人云，夫唱妇随，不能自作主张。听到了吗？”老爷子说道。 “知道的，外公，我一直听宇的话的，以后也是。”陈艳乖巧地说。 “嗯，我知道你，有武术天赋，天生的天不怕地不怕，遇事坚强果断，从不言败。小宇能遇到你也是他的幸福，能得到你的帮助，以后的路好走许多。可是，有一句古话：自古红颜多薄命，壮士英雄难白首。钢则易折，名则招妒。处世之道，亦中亦正，不可偏激，也不可退让。其中把握，以智慧胜之。要论果断勇敢，小宇不如你，要论智慧衡量取舍，你不如小宇。你们能结为夫妻，就当取长补短，互相扶持，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哈哈，但愿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听得老爷子一番话，陈艳本来还以为是激励自己，原来是提醒啊。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宇还差不多，她也相信宇能有成就的。 “我哪里都不如宇，啥也不懂，以后我会听宇的话的，让我向东不往西，做个内助。” “不要妄自菲薄，不出十天，你就会有自信了。哈哈，不要怕吃苦，争取学会，我会把各式武术全教给你，就当收个徒弟。愿意不？” “当然愿意了。”陈艳激动地站起来，对着老爷子行个抱拳礼，“拜见—嗯—” “还是叫外公。” “外公。” “好，自家的孩子，怎么能不用心教你呢，能学多少可就看你自己啦。哈哈，终于有个能接受武术的衣钵传人啦。孩子，想当年，我的先祖上阵杀敌，那也是勇冠三军的，看到的，那两把武器是祖辈传下来的，开过荤见过血的。可惜后代中没有练武的材料，眼看着一身功夫就要失传了，是个什么心情。” “可是，外公，宇不是能学的吗？他的身体很壮实啊。” “是很壮实，也教过他，这小子脑力强灵巧不足啊。体力上只算一般，虽然能学会，但只能算个小将。你就不同了，学武术招式是一点就通。昨天学的感觉到的。” “是啊，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一下就记住，学一遍就会，比宇还聪明。嘻嘻。” “练武呢，也不是为了打架的，再会打能打得过枪炮吗？以健身为主。真要是以后遇到危险之类的，凭着身手也能应付一二。” “现在天热，再想练也不能把你练成个黑丫头，我们早晚练习。小宇，你们去西书房，找那本武当拳法，先去记口诀。” 老爷子本想再教导一番的，听得外面又有车来，便把二人支走。 “艳，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前天的只是想引你感兴趣，一旦你答应了学，就不能怕吃苦。小时候外公只教我些表面的东西，没有让我苦练。” “我不怕吃苦，挺感兴趣的。” “平常人们练个武，摆个架子，只不过是基本功，那些表演的只图好看，太极拳也只是练身体罢了。而外公教的却是实战的技能，在古代要上战场的，生死之间，立见胜败，容不得半分情，掺不得半分假。不出手则罢，出手一招制敌，再出招要人性命。打蛇不死自身亡。这些是外公教导过的。以后练习的时候再听外公说。” “嗯。” 并排坐着，看着叶宇翻着书页，听着叶宇介绍，记忆着，理解着。有兴趣学东西就快，只学一遍，陈艳便心中有数。再经过比划一下，差不多能做的八成。看了一个多小时，第二段结束，两人才站起，先休息一会。 “贪多嚼不烂，我也说不太清楚，先学这一段的内容，傍晚时让外公教。”叶宇说。“我们休息一会，回来认穴位。嘿嘿，身子不要躲啊。” “色样。” “认穴打穴，这个技能只能手把手去教去学，非至亲不能学，而且非同性不可近。夫妻除外。” “我们快去看看。”陈艳踊跃地说。 “等会再去，看看，这就是穴位书谱，还有这一张详细图。一会去我们的房间，教你。” “学这个代价好高啊。” “先别对外公说，学会了再对他讲。” “为什么？” “嗯，你想让他知道你让我摸个遍了？” “嗨，人都跟你睡几天了，还怕这个。”陈艳大咧咧地扭扭嘴。 太阳很毒，仍然没有风丝，闷热难当。看了一眼书厅，外公还在跟人交谈着，没有过去，直接回了房间。 挂好图，翻开书，叶宇一一的对应着身体的部位介绍。看着图上密密麻麻的穴位，眼花缭乱，头脑发蒙。“难记啊。” “难记也要记住，想不想成高手啦。这些我只用两个半天就记住了，只不过有些位置现在对应不清。有你在就好了，背后的也能对应到了。争取在十天里把穴位记住，而且烂熟于心，运用自如。” “穴位，即腧穴，腧是传输，穴是空位，连接全身。 “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奇穴，共702个穴位。 “其中有108个要害穴，这些穴位中，又分36死穴，72个命穴。所说的要害就是击中这些穴位对人体会造成极大的伤害或控制，一招制敌就是控制了这些穴位要害。” “原来如此，好神奇啊。”陈艳不由来了兴致。 “掌握穴位不是只为了打人的，主要作用是为了治病疗疾，救死扶伤，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比如一些身体不适，大多是穴位淤积，你要是会了，拍拍打打就会治好，受人感激。 “再来说说穴位的分类，古人说的经络，是穴位的另一种说法，十二经脉，还有奇经八脉之说。其实这些都是小说中付会的东西，不必太相信。人体的穴位主要是任督二脉。任脉在前，督脉在后。 “我们先记36要害穴，其中，头部九个，胸腹部14个，后背8个，上下肢5个。 “记着这些，是为了以后我们对练的时候，别不小心碰到了，会伤人的。 听到这，陈艳觉得十分必要，千万别打伤了心上人，后悔晚矣。 然后，叶宇一一的对应着身体找到这些穴位位置。陈艳听的认真，记得准确，生怕弄错，反复的记忆，在自己身上和叶宇对照。至于这些穴位的作用，一时难以理解和记忆。 “怪不得呢，小时候打英子的那一拳，让她哭半天，后来走不动道，抬着回家的。看来真不能随便动手脚，挺可怕的啊。”陈艳想想有些后怕。 “所以说，会打的打一顿，不会打的打一棍。不巧就能置人性命。不可不小心。” 教的认真，学的仔细，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你们两个孩子在屋里干什么呢，门关这么紧，大白天的，这么着急，年轻人要知道节制。”大妗过来，敲了敲门，转身回去，“快出来，吃午饭了。 相视一笑，连忙出来。 天气太热，大妗把饭菜端到正屋，开着电扇。 “看了多少了？”外公问。 “记穴—学了第二段了，傍晚练习，再听您讲解。还没理解透。”陈艳连忙说。 “下午休息，养好精神。” “这种鱼还真是好吃，艳儿，有心了。吃吊了嘴，过天我就去再买点。”大妗笑着说。 “这种鱼产量不多的，我和宇上午下网，到傍晚才收了五六斤。城里人跑老远来买，有时也买不到的呢。”陈艳自夸地说。 “你们自己捉的？”大妗看了陈艳一眼，“这么娇滴滴的样貌，下水捉鱼，真是难为你们啦，让妗很感动呢。” “平常事，大妗，我经常下湖捉鱼的。我不是娇养的闺女，会做饭菜的，以后我帮你做饭。”陈艳说。 “你是客人，让你做饭，你姥姥还不得把我骂死，这老太太厉害着呢，我还不想被赶出家门呢。” “胡说八道，坏我名声，实不孝啊。”姥姥笑骂。 “妗妗白天出去做活，还要回来做饭，挺辛苦的。”陈艳说。 “她辛苦什么，吃过饭就出去玩，正事不干，找那些娘们打牌。今天又输了多少？” “赢了十块钱。嘿嘿。”大妗不以为意，笑道。 “打牌的人就这样，赢了就说，输了不作声。” 原来这样，陈艳也打消了帮忙的念头，安下心来。 第32章 晚雨 陈艳并不想休息，也不困，拉着叶宇继续看穴位图。兴致很高。叶宇却有些心不在焉，不一会便睡着了。 看到叶宇沉沉的睡着，不想叫醒他。自己起身下床，记忆着穴位。这些要穴只能轻按，不能用力。找到位置揉按几下，还会对身体有好处。还别说，真的了解了这些，除了开始时的新鲜感，真的很实用。陈艳不觉沉浸其中，专心的记忆。很快的便能熟练的找到，记住每一个的名称和位置，连同后背的也能一下摸触到。从来还没有这样快速的学会东西呢，让陈艳欣喜不已，看一眼安静平稳睡着的男人，难道跟了聪明人也变得聪明了？ 对照着图，自己摸索着找其它的穴位，虽然知道名称，也能找到位置，却没有叶宇的介绍，不了解它的用途，看来学习东西还真离不开师傅的指导啊。 叶宇翻了个身，慢慢的睁开眼，看到一具美丽的身影在摸索着自己的身体，那影像娇艳绝美。叶宇坐起，“一直没睡啊？着迷了。” “醒了。舒服不？” “舒爽，啊，人生快慰房中事，娇躯美颜是我妻。”叶宇长伸个腰，一跃而起。 “醒啦，再接着教我，自己摸索看不懂啊。抓紧时间多学。我付出的太多了啊，学点东西还得拿身体来换，也不知值不值得呢。” “值得，为夫一定全力教你，嘿嘿。”叶宇直接来到陈艳的身旁，搂抱了一下。“下面学七十二命穴，这些穴位虽然不是死穴，也是要穴，仔细听好。” 接着，叶宇一一介绍，对照图示找准身体上的位置，并讲解穴位的利害。这些内容较多，不如三十六穴好记。而且今天学的太多，有些混淆。看来只有慢慢学了，不能贪太多。 “先记前面的二十个，再多我就记不住了。来，带我复述一遍，连三十六穴也说一遍。” 连续两遍，没出一点差错。“不错，小丫头学的挺快啊，值得夸奖。” “嘻嘻，我聪明。”陈艳第一次感到自豪，快能跟宇相比了，“可是，为了学这个失身于你，情何以堪啊。” “同乐，同乐。”叶宇说道。 “无耻之徒。” “哈哈。今天就到这，快五点了，收拾收拾要去练武场了。” “好的。”陈艳乖巧的应声。 拉开房门，才发觉天气有些阴晦，一阵凉风吹进屋里，让人猛然的感到一阵清爽。变天了啊。 阵阵的风吹起，摇动着树枝，竹林起伏着发出唰唰的声响，地上的树叶被风卷起，和着尘土飞扬飘转。天空乌云卷舒，太阳只显出一个白色的轮廓，时而被完全的遮挡，天显得阴暗下来。 要下雨了。 来到前院，外公还没有到。两人便开始锻炼，先做会身功，舒展开之后，先后耍了一路大枪。更显熟练自如，叶宇也不再气喘。 “穆贵英女英雄，耍的是大刀，砍起来才利索，大枪都是男人使的。” “教我大刀。” “好，看为夫的屠龙大刀。”说着，一把抓起，吐气开声，气势十足，接下来扭腰转身，腾挪跳跃，劈砍挑架轮拖，招式变换，像模像样。一路刀法使完，稳稳站定。 “怎么样？” “这刀法比枪法简单啊。” “枪是兵中之祖，最难练的。刀的招数少了点，本来嘛，只要有力气，砍就是了。砍倒了就算你赢了。什么招都是浮云。” 陈艳接过大刀，回想了下刚才的情景，娇喝一声，耍动起来。 叶宇看着，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真是厉害，只一遍便全记住，而且无师自通的能耍个八成，完成之后，气定神宁。 “怎么样？”陈艳也学着叶宇的口气问道。 “挺好，刚开始的娇喝就能吓倒一片，全都拜倒，再加上这美姿，光知道看了，大刀临头也不知道躲，头掉了眼珠子还要跟着你转呢。” “再胡说，我揍你啊。”说完，赶紧闭嘴，转头看向挂鸟的竹林，“宇，那些鸟里没有学话的？” “可能没有了。”叶宇也不确定。 “我怎么说我那只二嘴不见了，昨天一早还在说我揍你啊，我揍你啊，你们走过就没有了，原来是你们的事啊。还以为是老赵给我偷走了呢。藏哪了？快给我拿出来，别闷死了。”外公大步的走来，边走边说。 陈艳惊慌地不知所措，不敢抬头。叶宇说，“没见啊，我说今天回来没听鸟说话呢，您舍得送人啦？” “什么送人，有感情了，每天不听它喊几声老爷心里不痛快呢。” “真可惜，赶紧找找，问问有人遇见没？”叶宇仍然不承认。 “你小子，还这么皮，净惹我生气。真不是你藏的？” “真没藏。”这话一出，立马理直气壮的站着，让人不可置疑。 外公有些不确定了，刚才还听他们说呢。 正在这时，听得竹林里传来连声“我揍你啊，我揍你啊。” “外公，在竹林里。”陈艳听得清楚，赶紧说。 “怎么会飞走了呢？二嘴，二嘴，叫老爷。”外公走向竹林。 只见从竹林里飞出一只黑毛鸟来，径直落在外公的手中，还在不停的“我揍你啊，我揍你啊”的叫着。 叶宇不由大笑，陈艳惊奇之余又有些气忿。“还学我说话。” “你这句话说的最顺溜，它学起来就快啊。哈哈。” 外公抓住小鸟，放进笼子里，“准是你们给我放飞的，好在养熟了，看天要下雨回家来了。” 陈艳羞涩的说：“外公，对不起。” “承认了，就知道是你。”外公笑着说，也不生气，“以后别说这句话，它就不会再这样叫了。” 一场笑闹结束，开始练武。先练太极，陈艳跟着第一段，然后看他们进行。好多重复的动作，下面的并不难看懂。 然后教陈艳第二段，只用了半小时，陈艳便记全了第二段的招式，练起来连贯自如。鼓胸细腰美臀，修长的两腿，纤纤玉指，娇美容颜带着一份杀气，养眼。外公走开，让两人自己练习，先身功，再拿起大枪耍了一通。 接着教拳术，两人一起学，互相对练。一招招的教，只要能掌握就继续教。 天气更加的阴沉，风更大了，吹起衣袂，陈艳发丝飘扬，增添一份飘逸。隐隐的雷声在天边不时的传来，天空乌云密布，仿佛要沉沉的向地面压来。 爷仨不管这些，正好趁着凉爽。这些拳术理解起来也许不难，使出来也容易，实际运动起来却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不断的对练，熟能生巧，叶宇渐渐跟不上陈艳的变换，不时的被打在身上。 “你反应有点慢了，回身穿掌，忘了？” “滑得跟泥鳅似的，你变换慢一些。” “好，我等你适应过来。”答应着，慢了身形，转到叶宇身前。 曼妙的身姿弄得叶宇有些迷糊，不自觉的拍了一下翘起的臀。 “啊，”陈艳直起腰，一抹羞红出现在脸上，“我---”话没说完，赶紧闭上。 “怎么了？说完了，是不是想说‘给我等着’？” “没个正形，小心真把你揍了，我才不会说让你等着的话呢，那是胆小的弱者常说的狠话罢了，我是直接警告，不听就动手。我有武德？” “有大将之风。”叶宇赶紧讨好一句。 陈艳也不追究，继续练习，有意的配合着，让叶宇慢慢的找到诀窍，对这套拳术有了新的理解，跟上了陈艳的节奏。 一旦有新的理解，如通透的水道，顺畅无比。 天色昏暗，豆大的雨点啪啪的下落，爷三忙跑进门洞躲避。跟着脚跟，急骤的雨被风裹着急速的降落，溅起地上的尘土，卷起的树叶在空中飞舞，一道闪电突现，紧接着一声炸雷在耳边轰响。风停了，暴雨如注，耳边只有哗哗的雨声。 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不一会，地上积满了水，溅起无数的水花，向前流着。 “云山浮动送晚晴，雷雨骤聚天欲倾。 惊破江湖龙虎胆，躲入门洞做小虫。” 叶宇吟罢，盯着外面扯天连地的大雨，感觉人在自然面前的渺小。 “你奶奶的，说我呢还是说自己呢？你自己刚作的？写下来，写下来，前两句太好了，画画时可以作为配诗。不过最后一句是不是可以改改，嗯，摧山填海地无凭。咋样，更有气势。” “好，合韵。” “你奶奶的，岂止合韵，我说的是气势。” 陈艳听着叶宇吟诗，开始惊艳，后来觉得可笑，被外公骂，更觉有趣。老爷子加的一句气势十足，可在心里还是觉得心上人作的更好。 “外公把诗写下，再配上画，一幅传世佳作呢。” “好，好，就画夏日晚雨图。哈哈，艳儿很有艺术天赋啊，想不想跟我学画，我跟你说，画画就是心里出，不在于技法的高深，练练就熟练的。”老爷子喜不自胜。 “怕是没多少时间啊，外公。” “不怕，抽时间学一点，入了门，自己画画，慢慢的来。” 爷仨趁着一阵雨歇，几步跑入书厅。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映着闪过的雷光，展开一幅宣纸，略作沉吟，老爷子了了几笔画出晚雨的主调来，风吹树倾，乱叶飘飞，似乎可以想象出电闪雷鸣的紧迫，路上行人断绝，湖面波涛翻滚，地上水花四溅，在一处低矮的屋檐下，隐约的三个人影藏在密集的雨线中。最后加上叶宇的诗，最后还是老爷子的一句。 “山水画作，很难画出风雨飘摇的意境来，今天还是受小宇的感染，受艳儿的启示，诗也是小宇作的。就送给你们啦。喜欢不？” “喜欢，谢谢外公。”陈艳赶紧道谢。 “还是艳儿懂事，这小子从来不在意我的画作。” 加上落款和印章。满意的审视一遍，看着陈艳收起放在一边。 叶宇给外公加件外套，也给陈艳披件长衫，“套上长衫象个玉面公子，就是眼有点不像，太勾人。” “这样呢，害怕了。”陈艳装出小时候打架的样子，凶狠的看向叶宇。 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丝毫没有凶狠，深?如深潭，“这样不止勾人，还勾魂了。” “贫嘴。” “咳咳，照顾下老头子的感受啊。” 陈艳羞恼的踢了叶宇一脚，“你也找件长衣穿上。” 第33章 问情 天色渐暗，雨时歇时落，不如开始时急了，陈艳拉着叶宇离开，一起先洗了个澡，回到房间里休息，听着外面的雨。 “宇，想不想听我第一次见你的心里咋想的？”半伏在叶宇的怀里，轻抚着叶宇的面庞。轻声的说。 “想啊，那时懂个啥，不会是一见钟情？” “是啊。这个小孩长得真清秀，要是能跟他玩多好啊，保证不揍他，惹火了我也让着他，把他当小弟弟护着。” “我是哥哥好不。” “你那时个子有多高，一米六有吗？” “差不多，我发育晚，那时在班里坐在靠前面，算是小个的啦。” “就是啊，你回想一下，我那时是多高？” “差不多也是这么高。” “对我都没点印象，还说一见到我就喜欢呢，骗人的话。我那时是一米六五，这三年又长了几厘米，才到一米七二的。” “反正看到的是个苗条的女孩，美丽得像个仙子，心生爱慕。后来在班里，你凶别的同学，把我吓住了，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这么厉害，我玩得住吗？” “喜欢的当然不凶了。都是你胆小，害得我没人玩。看别的同学一个个成双成对的，我心里急啊，你要是再不找我，我就找别人啦。” “啊，真这么想过，差点就飞了？” “高二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情书呢，写的相当的肉麻，文彩倒是不错的，我以为是你呢，只有你的文采最高吗，欢喜的几天没睡好，可后来咋不写了呢？后来我就对你表达好感，主动的找你讲题，傻子，我找你讲题的时候那么明显的暗示你为什么没反应呢？” “暗示，有吗？” “还记得有一回找你讲题，是在下午，我问你蠢字咋写的？你怎么回答的，还记得吗？”陈艳陷入美好的回忆，心柔如水。 “记得，你问过我这话，我说的，你不会写，换个笨字不就行了。我以为你讽刺我呢，当时就不想理你啦。”叶宇好笑的说，“你当时啥意思？” “你才笨呢，还才子呢，看不出下面两个小虫吗，想和你在一起玩呢。反而说我笨。气人。” “是这个意思吗？当时你眼里明明是鄙视的眼神。从那以后我就没再有那心思，以为不可能啦。亏我还把你当成暗恋对象，长达一年半再加三个月。” “真的？”陈艳惊喜的说，“口说无凭，让我听听你怎么暗恋我的，说的真了我就相信。” “骗你有意思吗，真的把你当成心中的恋人，希望和你相识相恋，每天在一起读书上学，一起谈天说地。我当时还因此写了好几首诗呢。都是因为你问个蠢字，打击我的自尊，从此再也不写了。” “那么说是怪我，我没想到你这么想。让我好后悔，好心痛啊。”说到这，陈艳转动身子，抱住叶宇的头，肩膀耸动着，哭出声来。 叶宇没想到几句话又把美人弄哭了，连忙哄着，“别哭啊，你不是说好事多磨，波折痛苦才算完整的吗？” “我怎么说你后来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呢，找你讲题也不太热情了，都是我害了你。”说完又哭。 “不过从那以后我就不胡思八想了，专心的读书，要不然也不会学这么好呢。都是因为你的激励。” “可我还是伤心，你把当坏人了。” “没有，只是想通了，以你的强大的性格做出这样的暗示也算正常，是我那个想吃天鹅肉了。” “你才不是赖蛤蟆呢，是仙鹤。” “我就立志，努力的学习，考个好大学，回来再娶你。” “可我要是进别人的怀里怎么办？” “我看着呢，不会让你飞的，虽然我捞不到，别人也捞不到，碰一下也不行。” “好霸道啊。可我们也因此白白的浪费了两年多的感情培养。” “没有两年多，只是一年多，你不就主动找我了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原谅你了，跟你和好了。” “真好，宇，要不是我主动，差点就错过了，我可知道班里好几个女生都对你有意呢。所以怕被人捷足先登，厚着脸皮先找你了。” “我只专心你一人，不跟他人来往的，登不上来的。” “嘻嘻，等着我来登呢，”陈艳兴奋起来，忽又变了脸色，“说得这么动人，还害我掉眼泪，是不是真的？” “咳，当然是真的，骗你有意思吗？” “你暗恋的时候写的诗还有吗？” “有，家里的一堆书和作业本，一直堆在楼上我的房里，没有收拾过，大概能找着。” “我们明天就回家找找去，我要确信的证据，骗我就揍你。” “不是说了吗，大概还有，记不清了啊。我还记得当时我写过的诗呢，我给你念一首。” “好啊，”陈艳翻身坐起，盯着叶宇的脸，“不准沉吟的。” “好，记得清楚的，随口就来： 细叶晨雨燕双飞，暖阳花黄慕紫薇。 山水相映风传情，桃李无言相思泪。” 陈艳轻声的念，慢慢的思量，越思量越是激动。真的是呢，第一句就含有两个人名字，爱慕之情，相思之苦，却又不敢说，只能在无人处孤芳自赏。不由的心疼，泪落。伏在叶宇的身上，无限的柔情化作一声长嚎。“宇，啊啊啊----”再也不压抑着，只想痛快的哭，哭个天昏地暗。太难得了，太幸福了，在这一刻，天塌地陷，也不会跟宇分离，再不跟宇有丝毫的相悖，全心全意的，死也无悔。 叶宇有些慌了，怎么了这是，不就是念首诗吗，至于嚎成这样么，外面的雷声也不如这声音大啊，平时细声童音的，怎么这么中气十足呢。“怎么了，艳，难受吗?还是有啥事，你别哭了，跟我说说。啊。” “我感动的，啊啊，让我哭会，啊啊啊---”又是一阵大声的长嚎，惊天动地啊。 叶宇再劝也没用。直到哭得累了，才小声了点。 “怎么啦，这是，小宇，给我出来，你怎么招惹艳儿的！”外面，传来大妗的叫喊。 雨已停了，天色反又有些亮度。 “来喊你们吃饭呢，离老远就听得哭声，近了才知道是你们，好好的怎么回事？”忙走到陈艳面前，拉住她的胳膊，“艳，别哭，给大妗说，我给你出气。打死他个龟孙羔子，这么好的媳妇怎么舍得惹。” “我没惹她，大妗。” “你滚，龟孙，从小就调皮捣蛋，我还找不清你的。”转过身再去拉陈艳，“艳儿，给大妗说，怎么回事啊？” “就是宇惹我，一年多不理我。”陈艳哭泣着，一时难以收住。 “啊，啥一年多不理，以前的事吗？还是说以后一年不理？”大妗不解地问。 “是以前。”陈艳慢慢的恢复了心情，梨花带雨的模样。 大妗看看陈艳，看看叶宇，“咳，过去的事了还纠结个什么劲，现在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恩恩爱爱的，令人羡慕，谁见了不说神仙眷侣呢。别瞎想了，来，擦擦脸，看看，多俊的脸都哭成花猫了。” 叶宇理解陈艳的心情，心里也是沉甸甸的，阴差阳错的，岂是哭一场能发泄得了的。其中的心痛和失落，得与失无法言表。 大妗看到没有什么事，也放下心来，“好好的哄哄，平静下来，过来吃饭，我先走了。” “都是你害的，让我失态，丢了脸面。”陈艳说着，收了眼泪，理了理零乱的头发，抬着朦胧的泪眼，看着叶宇，忘情的亲在叶宇的嘴上，“爱你。” 两人忘情的亲吻，久久才分开，破涕而笑。 “好了，收拾一下心情，我们出去，别让大妗久等。” “嗯。”陈艳温顺的应着，揽着叶宇的胳膊走出了房间。 “使劲的嚎，把天雷都吓跑了。” “就嚎。”陈艳撒娇似的扭了扭。 “以后不要说这个话题了，你太感性了，至于吗？” “下雨前一起练武呢，还好好的，怎么回去就闹架了吗？年轻人真是的。”听着，是外公在说，“准是小宇个龟孙，他奶奶的，好久没收拾他了。” “你别管了，人家是情话给感动的，你长一辈的不懂。”大妗在说。 看着两人一起走来，大妗连忙站起来，“快来，就等你们俩了，看看，天也晴了，云收雾散的，太阳一会都出来了。” 说得陈艳羞得抬不起头来，默默的端碗吃饭。 “你怎么搞的？有啥解决不了的跟我说说，以我的老脸啥问题也不是问题。”外公说。 “这问题你还真的解决不了，别问了，外爷。” “没事的，外公，我们只是说起在学校里的事情，为差点错过而伤心的。”陈艳还是说出来，省得老人担心。 “那就没事，年轻人多经历点风波也是好事，经历的事多就平常了。”姥姥也说。 “我看，就该把小宇拉过来打一顿狠的，准是他在学校做错事了，要不然艳儿不会这么伤心的。我刚才听到还以为出大事了呢，吓得我没关火就跑过去了。”大妗仍然不放过，想给陈艳出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妗。”陈艳一边吃一边说，“我和宇从高一就在一个班里，他不理别的人，我也不理别的人。我很爱慕他却不敢表达，他也爱慕我，也是不敢表达，后来因为一句话没理解清楚，产生了隔阂，一年多没说话。现在想想好难过的。” “啊，这事啊。”大妗吃着饭，“我以为啥呢，嗨，这是多么纯情的爱情故事啊，编成小说能把人感动哭。” 两位老人却听得莫名其妙。 吃过饭，却不急于回房，坐在前院，看着雨后的天空。云收雾散，雨过天晴，天空显得特别的深远，一轮上弦月如镶在空中的宝石，散发着洁白的光。陈艳坐在姥姥跟前，轻声的讲着话，叶宇和外公闲谈。 雨后，空气新鲜，天气凉爽，一扫白天时的闷热，感觉十分的舒适。 “这一场雨对庄稼很及时，新豆难得露头雨，秋来准是好收成。” “听说，南庄上有家刚结婚的新人，男的长得也不差，就是家里穷点，快三十了才经人介绍娶了个媳妇，那媳妇胖得很，走路咚咚直响，心眼还有点缺。结婚那天，主持人刚说送入洞房，那媳妇急的，抱起男人就跑进房里。可把人笑死了。都是男人抱女的进去，没见过女人抱男的。有的说了，男的也抱不动那女人啊。哈哈。”大妗也坐过来，说起她在外面听到的村里的新鲜事。 “前门二嫂家的二丫今天相亲，听说是朱集的姓郑的。我也跑去看了，还抓了把糖呢，嗯，给你一块，给你一块，小宇接着。老头吃不，不吃，正好。听说那男家挺有钱的，爸爸在外打工，家里有辆拖拉机。她们还挺满意，说是人家没意见就同意。可我看呢，那男人咋看咋不象个正干的，跟着，准没好果子。” “你别在那瞎说，得罪人。”姥姥教训道。 “又不是我们家的事，我才懒得多嘴呢，吃块糖甜甜嘴。” “杨三家的又怀上了，都生了六个了，还想要。多大年龄了。” “不是想要个儿子吗。”姥姥讲，“两个哥都有点欺负他，就因为没儿子，想分他的家产呢，这才哪归哪，人心不古啊。” “快要放暑假了，大勇说要让孩子上什么补习班，不回家来了。好长时间没见孙子啦，真有点放心不下。” “总要回家来过几天的，上次大勇说过。”姥姥说。 说着闲话，四下里寂静无声。天色已晚，便各自回去了。 第34章 命运 寂静的夜，万籁无声，月光如水，映照在窗前。因为暴雨，电也断了。两人也没有了继续学习穴位的心情，安静的搂着，轻轻的抚摸，传递着心中的情意，浓浓的爱弥漫着。此时无声胜有声，心有灵犀自相通。肢体相接，灵魂相融，再为不分彼此，成为一体。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如水乳交融，心神合一。如同沐浴在阳光雨露下的一株花，吸收着大地的养分，同气连枝，共同孕育着，等待开放的时刻。在这时，两人安静的如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心思朦胧，神态安宁，纯洁无瑕。 人生于天地，自含有一丝先天气息，出生后便消散开来。有的特殊体质的人却能保留住这一丝先天气息，并不自觉的吸收天地间的先天气息，不断壮大自身。但是，天地异变，却容不下这样的强者。 陈艳就是这样的体质，属于先天阴阳体质，不出意外的话，这种体质的人活不过二十三。就会得一种不治之症而夭亡。 冥冥中自有安排，幸运的遇到了叶宇，阴阳交合，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克服了自身的不足，变得调和了，不再受到天地的排斥。又得遇外公的指引，天赋得到发挥，隐藏的技能开始萌动，只需一个机缘便能得到觉醒。 暗夜中，阴阳交替，五行转换。无形的光芒包裹着两人，散落在天地间的先天气息聚集，不断的浸入两人的身体。这是一个先天重育的过程，在睡梦中，两人完成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改变。而这又得益于叶宇的五行体质。虽然不是先天五行，却是完美的五行体。在当下的天地，这种体质的人可以说绝无仅有。因为天地并不完美，生育的人类也不会是完善的，每个人受自然的影响，都多多少少的存在着某一方面的不足。想要达到五行完美，太难了。 先天气息经过陈艳的阴阳运行，再经过叶宇的五行转换，周而复始，循环不止。仿佛重现天地的演变一样。 当天近黎明，暗夜消退，曙光初现。阴退阳升，气息转换。 两人从沉睡中醒来。睡梦中毫无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舒泰，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开着。懒懒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的，动也不想动一下，只想安静的躺着，享受这种无比舒服的感受。 良久，才睁开眼，对视着，呼吸着身体周围的略带有腥味的气息。嗯？意识归体，才发觉有些不对。这是什么味？ 最终归结到陈艳的身上，原来是身上来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经历了一次先天改造。 赶忙起身，先是冲洗一番，接着打扮一番，做好晨练的准备。 陈艳身上来了，不能穿长裙了，换上长裤长褂，更显身材的玲珑，矫健的身姿，透着青春的活力，艳绝的容貌，透着迷人的光彩。虽然看不到洁白的肌肤，却给人无限的诱惑。叶宇欣赏着，满眼的迷醉。 “别色迷迷的啊，看得人瘆得慌，想吃人啊。”陈艳娇娇的给个妩媚的表情，引得叶宇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前天你也穿着这一身，咋没这样的姿色呢？” “你不懂，女人此时才是最迷人的时候，”陈艳继续迷惑着。 “要命的女人。折寿啊。” 笑闹着来到武场。开始锻炼。 “身上来了，影响不？” “不影响，只在第三天最多的时候休息半天就好了。” 照样的身功，大枪，大刀，对练。等外公过来，一起练一套太极。最后的一段，几乎不用教，第二遍就能跟着完整的做。然后继续教武术招式。三十六路招式全部学完，然后就是对打，拆招互攻。叶宇有了陈艳的指导，也能融会贯通，进步非常快。让老爷子有些吃惊，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最后才归结到是因为陈艳的配合和指导。而自己也因为教导，从中重新有了新的体会。不禁老怀大慰。 对战良久，两人仍然不想停止，沉浸在对武术的迷恋中。本来老爷子以为十天可以把武术套路和招式技巧教会的，这才三天不到就学会了，而且领会了武术的精髓。还是小看了天赋的强大能力。 剩下的时间自己慢慢练习提高，增强实战的能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也不是硬教出来的。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勤奋是成就的必须，天赋才是根本。叶宇够聪明，什么都可以学会，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没有陈艳的这种天赋，终是落于下乘。现在两人对练，互补不足，相得益彰，武功一日千里，进步神速。出乎外公的意料，本来就怀着很高的期望教导陈艳，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神奇。 因为昨天大雨的原因，路途难行，老爷子也可以清静一天。吃过早饭，稍作休息，二人来到书厅，跟外公写字作画。陈艳把昨天听叶宇念的那首诗写出来，交给外公，希望外公能有创作的灵感，画出一幅画来。 “外公，这是宇写的一首诗，您老放空心神展开想象，创作出一幅神作来。”陈艳笑眯眯的递过。 “诗作？我看看，嗯，春心萌动，爱慕美好，情之不达，辗转反侧。果然是情真意切啊，可是桃红柳绿与紫薇不是一个季节的啊，只能是幻想，难以成真，相思泪流徒伤心啊。哈哈，好一个痴情的小子，诗不错，让我这老头子看了都动了心了，看来，你昨天哭成那样是被这诗给感动到了。”老人仔细地品味，随口几句说出诗的本意。 陈艳娇羞的一笑，“外公，值得一碗眼泪不？” “倾江之水难涤情人心啊。好，好，好诗，值得保存。我就构思一下，你也给个参考，还有小宇，诗是你作的，最有感触。我们爷仨一起完成一幅凤求凰。” 诗中的几个假借事物，要在画中体现，山水，黄花，柳叶，春雨，燕子，桃李紫薇。 “借物抒情的吗，不一定要全体现在画中，幻想的就是朦胧的，以山水为远景，有花就行，人物的出现体现出一种悠然与孤独。”叶宇说。 “山远水长，花繁叶茂就画一女子在水中隐现，再加上这诗，看到画读到诗，让人才能以为是爱慕的内容呢。”陈艳说。 “对啊，看画让人心生爱慕，浮想联翩，从而写这首诗，小宇的想法是好，可是难以画出这样的意境啊，还以为是游春的呢，就以艳儿的提示画。我画的时候你别打扰，只管看，不满意了我们可重头画。” “好的，外公。” 二人站在后面，安静的看，老人神采奕奕，沉思良久，几次下笔，又停下。可见用心良苦。 终于挥墨上纸，飞快的构画出山水的布局。几片花丛，几枝绿柳，双飞的燕子斜身而飞，朦胧的水面上一只小船，船上一位身材婉约的女子身影依靠在船尾，隐隐约约，半遮半现，看不清容颜，却让人想象着她的美。一首小草的诗作分成错落的三行置于画作的左上。画作近乎完美。陈艳看得出神，两眼含情，还在为叶宇的爱恋而心动不已。 “还有不足的吗？” 两人都不说话，叶宇也认为挺配这首诗的。 “怎么不说话？没意见吗？” “外公，您加印啊。” 老爷子摇摇头，“不加我的。要加也是你们的。保留在家自己欣赏，还要我这老头子掺和什么。我给你们刻个章，自己加。”老爷子画好，退到一旁喝水，把位置让给两人。“外公，这落款也没您名号啊。” “写的是你们俩的名字，作品是你们设计的，我就是个泥水匠。” 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多说。夹着挂到墙上，更显得画美。其实真没有画几样东西，大片的地方都是原白，可就是给人一种存在的美感。山水画可不是随便就能画好的，功夫深了才可以。 接下来，开始裁纸裱糊。两人只能打下手，帮忙拿个东西。外公很仔细，看出他对这幅画的看重。花了一个小时才完成。扶着老爷子坐下，两人站在后面面对着画，听着外公讲述画的要领。干什么都有复杂的技法，讲究很多。陈艳也从中明白了一些，叶宇更是增长了许多见识。万事相通。虽然叶宇并不喜欢作画，也不怎么喜欢练习书法，以为那是末技，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和精力，但却能从书画中感悟到真谛，增强认知。 第35章 选择 感觉后面来人，陈艳转身，看到三个人进到后院。其中一个正是叶爸。 “爸来了。”她赶紧拉了下叶宇。 叶宇转身，“爸，你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们，”叶爸说，“两位这里，请进。” 老爷子也转过头来，“有什么事吗？” “父亲好，”叶爸规矩的站定，“这两位是从京城来的大学教授，来找小宇和艳儿的。我就请到这里来了。” “京城来的？嗯，二位请进，刚下过雨，路也难行啊，辛苦了，小宇，上茶。”老爷子一副平常待客的表情。 “我们是京城大学的教授，这是我的名片。今天来啊，就是找叶宇同学。”来人年纪在五十上下，一副光鲜的样貌，举止文雅，看得出是文化素养很高的人。 “找这个孩子，”外公沉吟了一下，明白了，大概是考学的事情。 两人坐定，一边礼貌的和老爷子应对，一边偷偷的打量着两位年轻人。丰朗的英俊相貌，灵气外露，神采飞扬，而又不露声色，表现的恭敬有礼，大方得体，一看到就喜爱上了。再看陈艳，娇姿美貌，灵秀清雅，又带着一点说不出的豪气。还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女子，有点说不出的惊艳，也是喜爱非常。 “是这样子的。”其中一人说，“高考结束有十天了，考生的分数已经分档归类。各大院校也已划定了分数线，招生的人数也确定了，现在的问题是等着确定学生的名单了。按照我校的惯例，要到各位招收的学生家里谈一谈。哈哈，按照叶宇同学的成绩呢，已达到了我校的分数线，叶宇同学，名列前茅，说明白了，就是想邀请你进入京大学习。” 一番言论说出，叶宇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眼睛也没有丝毫的变化，陈艳看了眼叶宇，也定定的站着，不言不语。 “怎么样？我们也看到了你的志愿书，没有报考京大。那不是问题，志愿还在你们县里没有上报，随时可以修改。小刘，拿一份志愿书。” “今年在你们省里只有三十六个名额，其中一个就给了你，也是你们所在县的唯一的名额。” “不急。”叶宇说，礼貌中有些不耐，实在是对来人自作主张的做法有些反感，“您是不是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那人怔了一下，扶了下眼镜，脸色严肃下来，“我们京大，不用多介绍了，你们老师都会给你们讲到的，我相信你也清楚，全国第一流的大学，招收的都是全国各省市最拔顶的人才。看到你这样的人才不忍失去，所以大学里派出人，来相邀。热忱的欢迎你，来京大学习。学校会给你提供最好的学习条件，学费全免，四年全免，而且学校还会根据你的学习进步情况作出评估给予奖学金。数额很高的，可以这么说，你在大学学习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家里负担，国家出资培养。这个条件是其它大学达不到的。” 听得几人心动，叶爸有些激动的脸色发红，为自己的儿子竟能让京大教授亲自来请感到自豪。 叶宇仍不为所动，“老师，您说的条件我清楚，确实是这样，感谢您的亲自到访。不过，我还是不改初衷，对不住了，辜负了您的期望。” “这个，”来人沉吟着，抬头看向叶爸，来的时候他可是满口的连说好的，本以为只要说出，学生还不得兴奋地跳起来，完全没想到会拒绝。又看了看一直端坐着的老人，“老先生您看---” “孩子的事，您亲自跟他谈，我不会干涉的，从小就让他自己做主。” “这样的大事，家长要拿个意见。”另一人说。 “你让他爸说。”老头也对来人的态度有些不满，毕竟每天的来人都是恭恭敬敬。 有老爷子在，他哪里敢当家作主，“一切听父亲的。” 两人终于看出，在这里是老头作主的，来到就发现了，这老人不简单，满书厅的字画，书香门第。不是普通的农村家庭，不由高看几眼。 姥姥也走了过来，一直在旁边听着，看到老头不发意见，她便上前说：“两位老师，我跟前的这两个孩子呢是同学，一直跟着老头学习。他们两人早已商量好的，一起报考的宋城大学。你们亲自来，是十分的感动，也让老身欣慰，孩子有出息。可是，你们这样做，不合他们的初衷，这是要拆散两人啊。我是不能同意的，请老师谅解。” 姥姥的说词严谨、分明，让两人沉默，不知如何去说。可又不舍，实在是叶宇成绩太高，全国来说前几名，放弃了可惜，回去也无法交差。 想了想，又看了看站着的女孩，可能问题还是在她身上，听老太太的话，两人应该是恋人关系。可又不知如何说，总不能去说服她放弃。 “请问，这位同学叫---”思考良久还是问一声。 “老师您好，我叫陈艳。是叶宇的同学，而且是恋人。您不要说了，我不会同意的，也不会阻止的。一切听宇的决定。”干脆利落的答复，让二人有些惊讶。 可是，这怎么去找说服对象呢？这时，从外面又走进几人，由村长带着，刚进门就大声的叫：“杨老，有客人来访。” 老爷子起来走出书厅，看到来人，一个也不认识，提着公文包，大概和前两人一样的目的。 “这位就是杨老先生，这几位是外地大学校来的教书先生，由县里的领导亲自送过来的，这位就是县教育局的胡局长。”村长介绍说。 “很仰慕您老，今天冒昧，打扰。”胡局长合手行礼。 “您客气了，几位请进。”说着，伸手相请。 “你们也到了，你好。”两位也起身，和来人相互招呼。 坐下之后，其中一位六十多岁的先生先说话了，“这位同学，一定是叶宇，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你的那篇作文写得太好了，我专门把你的卷调出来看了，满分。找不到可以减分的理由。实在是让人惊叹，我们学校诚挚的邀请你到我们东大学习。我们学校文学气氛十分的浓厚，能找到许多志同道合的同学，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志愿书我也带来了，你的意见呢？” “慢着，叶宇同学，我是宋大的招生组长黄卫兵，负责今年的学校招生工作的。本来昨天就来了，先到县里，调出了你的志愿，后又到了你的学校，找到了你的班主作董老师，问了下你的情况，然后又转头去了县里，来回的跑啊，哈哈，不当紧。这不，我把你的和你的那个，陈艳同学的志愿及其档案全提出来了，既然志愿报考了我们大学，就要一如既往，不可反悔。看来你是真心的想进入宋大，现在我代表宋大全体欢迎你，还有陈艳同学。来，握个手，以后我们就是要经常见面的朋友，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说着，主动地伸出手，叶宇含笑上前，先行一礼，才握住黄老师的手。态度恭谨。陈艳却没有去握手，而是行了个万福。老师哈哈一笑，退回一步。“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来，这是录取通知书。不过啊，这个通知书先交到你们手上，自己看，不要让外人看，五天之后才能宣扬出去。毕竟邮寄还要时间的。这是特例啊，各位教授，包涵包涵。” 叶宇和陈艳郑重的接过通知书，相视一笑。美丽的笑容让几人呆了一呆。怪不得这小子不愿跟女子分开呢，这也太迷人了啊。 “你这是破坏规矩，小黄，让他到我们学校来，会有更大的成就的。”老者有些难舍。 “没坏规矩，正常手续，丝毫没有越规矩，要不然教育局不可能交给我材料的。您老别生气了，学生的选择吗。” “可惜，没算到你有这一手快捷手段。罢了，学生自己选择的，也不好更改。实在是太喜欢这孩子啦。老兄真是本事，教出这样的外孙来。” “先生客气，都是孩子自己争气。”外公也感到十分的欣慰，终于不用担心了，确定了却一桩心事。“几位好坐，远道而来，中午在寒舍屈尊。” 几位来到，看到不可改变，也没有了留下的必要，纷纷起身告辞。黄老师也不作停留，说是还有重要事要办，一同离开了。 回到院里，当着几位家长的面，陈艳欢呼一声，跳进叶宇的怀里，叶宇抱紧，转了一圈，欢声的大叫，“啊，啊，我考中了。” 一家人也十分的高兴，虽然还有点没答应去高等学府遗憾，可看到孩子的欢喜，也不再多想。 两人和家长说了一会，便钻进自己的房间，紧紧的抱到一起，陈艳欢喜的流着眼泪，忘情的亲吻着叶宇的脸庞。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也没有想，也许在人以为是陈艳耽误了叶宇，可她不是这么认为，她想到的是永远跟在叶宇身后，做他的第一个跟随者和强大的后援。这比什么都重要，比上什么京大还重要。 报到的时间是八月六号。还有一个月又十天。 我本农家郎，成名扬四方。 立志寰宇外，乘风去远航。 “艳”，“宇”四目相对，全是喜悦。 “刚才那京大来人说的时候，你心动了，想让我答应吗？” “是动了一下，条件挺诱人的。可我们不缺那点钱。” “担心不？” “多此一问，没有去想。” “这么自信。” “成为一体，心里想的什么，不用看，不用说，只要感觉就行了。” “嗯，我们回家一趟，告诉两位妈一声，让她们也高兴。” “好。现在就走。” 第36章 报喜 告别家人，骑着大舅的摩托车，带着通知书。不走来时的土路，沿着宽阔的公路，风驰电掣。 雨过天晴，空气新鲜，太阳也不显得那么的晒了，迎着东风，衣袂飘飘，长发飞扬。一路欢声笑语，这世界多么的美好。急于回家报信，让爸妈也跟着高兴。 车行很快，进了校园。学校里还在上课，看门的校工见到这两人，眼前一亮，“啊，两位大学生，欢迎欢迎，雀儿回巢了，真是高兴啊。你们不知道，昨天来了好几波大学的老师教授，全是来打听你们的。是上京大还是东大？” “没确定呢，老师。我们进去了。” “去，去，教你们的老师很有荣光啊，我也脸上光彩。” 直奔后面的生活区，来到董老师家门口。他正好没课，在门外的桐树下休息，还有其他几位，围着石台在下棋。听得车声，全转眼看来。 “几位老师好！”二人一起弯腰行礼，仍然是上学时的学生装扮，没有丝毫的改变。 “哈哈，两位才子佳人，高中了啊，恭喜恭喜。”耿老师大声的笑着说，发自内心的欢喜。 “你俩一起来啦，遇到大学的教授了？怎么选择的？”董老师问。 “早上那个宋大的才走，看来是没遇到你们。” 几位老师一阵的乱问，让叶宇和陈艳不知先回答哪个。 陈艳从身后的包里取出录取通知书，双手交到董老师手里。 董老师接过，两张分开看。几位老师都把脖子伸长，定睛观瞧。 “宋大的！两张都是。”一时都面面相觑，无语。 “没见到京大的教授吗？”董老师没抬头，轻声的问一句，语气中有些失落的意味。 “遇到了，还有东大的，另外还有其它大学的没说话。我们在我外公家，杨村。他们去了哪里。不过我还是不愿意改志愿。”叶宇平静地说。 “是了。填志愿的时候也是赞成你们的。实在是没想到，他们会亲自来挑人。哈哈。”董老师也不再纠结，既然通知书都接到手了，说什么也是白话，“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吗？六百二十八。全县，全省的文科状元啊。我当时拿到分数，还有些不相信呢，太那个，让人欣慰啊。还有，陈艳也考到了五百九十六分，全县文科榜眼，了不起，出乎意料啊。” “班里还有考上的吗？”陈艳问。 “有，还有两个也上线了，不过分数不高，大专线上了。真是，今年一扫零蛋的耻辱，四名大学生啊，谁还敢低看，还敢说我们是三等中学。”耿老师豪气地说。 “宋大的老师讲，这个通知书先给我们，让我们五天后再让人看的，不让宣扬。”陈艳说。 “好的。去什么学校可以不说。现在都知道考上了四名大学。叶宇，陈艳，李冰，徐丽。全校的老师学生都听说了，到处传扬呢。”耿老师说。 几人在这说话，不时的有人过来，加入到高兴的场景中，七嘴八舌的。叶宇和陈艳被老师们围着，各种问话，与有荣焉。说了好长的话，众人也不想离开，还在不断的增加。后来的也不知通知书的到来，只是想表达一下高兴的心情。几年都没有这样的体验啊。 “老师，我们不再打扰了，还要回家呢，告诉爸妈一声，让他们也高兴。”陈艳说。 “啊，好，去。本来想留你们吃午饭，再吃一顿食堂的饭菜。远走高飞也不要忘了巢的味道啊。” “不会忘的，更不会忘了老师们的教导。” 告别离开了学校，两人还沉浸在跟老师谈话的喜悦中。 “想不到我的宇这么厉害，状元郎，怪不得京大的那个教授还想打动我，让你答应呢，嘻嘻，真是高兴。小女子何德何能，嫁个状元郎君！你不会学陈士美？”陈艳搂着叶宇的腰，紧紧的贴在叶宇的背上。 “那是你们陈家的不齿，还有脸说！” “啊，”陈艳不管，“抱紧，不让你跑。” “说起来，你也考的不错。当时我们估计的分数有点不靠谱。” “你的意思，往最低的估。多出了十几分呢。我的无所谓，你才难得啊，总分才少十二分，这是怎么考的呢，再回忆一下，这十二分是在哪减的？” “语文应该是减五分的。英语不应该是满的，政史地也要减去一两分的。想不出哪里的问题。只能说改的不太严格。” “宇，按我的分数也够京大的线了，为什么不愿意录取我呢，只来找你？” “每个省都有名额的，分到县也只能一个，最多两个。要是没我在，也许就是你了。” “要是有两个名额，给了我们，你愿意去京大吗？” “不再谈论这个问题，不会改变了。我们去宋大，选我们喜欢的学科，比去京大好。” “你要选择学什么？” “哲学，法学，文学，历史学，经济学，管理学，这样学科都可以，还没有完全的目标，不好选择。” “将来你就学哲学法学，经伦济世，掌握方向，判定乾坤。我就学经济管理，为我的郎君作保障支持。” “就你，当个保镖勉强够料。” “小看本女子。狂妄自大是不对的，小看他人是会吃大亏的。” “想不到竟有如何的见识？” “俺娘说的。” 车子越过北桥，远远的看去，一片郁郁葱葱的美丽风景。 说不完的话题，撒下一路的欢笑。不知不觉来到了村子。 “还是摩托车快，几句话就来到家啦，以后挣钱，我们也买一辆。” 进了家门，爸妈都在家，吃过早饭刚收拾好。看到两人一起回家，都很高兴。 “前天刚走，又想妈了。真是孝顺的闺女。来，让我看看变化了没有。”妈妈笑着说。 “有变化，看，母亲大人接旨。”说着，从包里取出两张通知书。 “什么这是？”陈妈顺手拿过。 “通知书，录取通知书。宋城大学，叶宇，陈艳。啊，啊，啊，真的，这么快就下来了。啊，啊，啊。”陈妈兴奋的大叫，几乎忘形。 叶宇听得一阵的害怕。果然是亲生的闺女啊，一样的声音，中气十足，快产生音爆了。 “叫这么大声干嘛，镇定。”陈艳连忙制止。 “真的考上了，太激动了，好闺女，好女婿。” “我看看，”陈爸过来看，被陈妈拿得死死的，只得歪着头看了两眼。 “亲家都知道吗？”陈妈高兴一会，平静下来问道。 “在外公家，老师给送到手的，马上就回来了，就是想让爸妈尽快高兴的。” “你们还是一样的大学。都考了多少分？学校里考上几个？没去叶庄吗？亲家还没看到呢？”一连串的话让人无法回答。 “在外公家，还是爸带人去的呢，他们知道的。只是妈还不知道我们的选择，没见到通知书。”叶宇说。 陈妈沉浸在喜悦中，没太注意话的意思。连连看了好几遍，“八月六日就开学了，这么早。不是九月一号的吗？” “大学开学早一些。” “那要尽早准备了，去远方求学，要带足行李。”陈妈沉静下来。 “妈，当时京大的东大的好几个大学的教授来邀请宇呢，宇都没答应，只同意和我一起去宋大。你没见到，那教授的失望的样子，嘻嘻。” “什么！”二老听到有些惊讶，“京大？” “是啊，还有位东大的老教授，对宇是那么的殷切。”陈艳自顾的说着。没去注意爸妈的表情。 “你这孩子，那可是名校啊，多少人梦寐以求不可得，你们竟然放弃了？”陈妈瞪大两眼，盯着，在两人脸上转换着。 “我们开始时就报的宋大，怎么可以随便改呢。再说，宋大的也去了，还带了通知书。我们只好接受了。” “可惜，太可惜了。两个最高学府大学生啊，说出去能羡慕死多少人啊。” “不是两个，他们只邀请宇自己，没找我。” “啊，”陈妈再次惊叫，随即沉默，“看来是我闺女拖你的后腿啦。” “不是的，妈，别那么想，我本来就没想去别的学校。”叶宇说。 “不是的，要是你们不相恋，你也不会有这想法的，为了艳儿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在迁就艳儿。唉，难为你了。其实，你们只要相爱，分开上也行啊，用不着天天守在一起。将来工作了再聚，有啥不好的。” “能学到想学的知识，又能在一起，岂不更如意。”叶宇说。 “还是不如名校出来的学生更有前途啊，小孩子没点远见，自作主张，还能更改吗？”陈妈仍不死心。 “这张纸不是纸吗，扔了？”陈艳反问道。 “唉，”陈妈不再多说了。随即起身，高兴地道：“这样好，这样好，不说别的啦，两位大人，中午吃点什么，请吩咐。” “柳条鱼，本地特产，快快上来，让本大人品尝。” “死丫头。”陈妈点下陈艳的额头。 听说亲家还不知消息，叮嘱一番，让两人赶快回叶庄报喜。 两人没有停留，告别爸妈直奔叶庄而去。 没有转道北桥，直奔渡口，河上行人稀少，二爷爷正在无聊的仰卧在船舱看着远方。听得车响，从船舱里直起身来。 “小燕子，娇客，二位这是回娘家啦。哈哈，还记得从此乘船，请上船。”二爷爷高兴的样子一反常态，“听闻二位高中，恭喜恭喜啊。我就说吗，第一眼看到这位叶小子就不是一般人，天庭宝满，地阁方圆，此乃贵人之相，果然如此啊。哈哈。” “二爷爷，我呢，没看出点什么？算不准了。”陈艳笑问。 “你光屁股丫头，成天捉鱼摸虾，要不就是打架，跟个野小子似的。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成了凤凰了。” “也有您老看走眼的时候啊。嘻嘻。” “这两天啊，从此过河的都在议论着呢，说叶家的小子了不起，还有陈家的丫头也不错。要是知道你们是一对啊，更让人羡慕呢。哈哈。” 老人不停的说笑，也为家乡出了两个大学生而高兴。 到了家，叶爸也回来了。叶妈见到他们也没多大的反应，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 “妈，”陈艳正经的叫一声。 “哎，来，让我看看录取书是什么色的。咯咯，志同道合，相携相扶，正合老娘的心意啊。” 听妈这样说，陈艳也没有了任何顾虑。取出录取通知书交到叶妈的手里。 看着录取书，叶妈反而有些激动，眼神闪动着，欣慰的看着两个孩子， “吾儿本是逍遥仙，功名利?只等闲。 谁人识得凌云志，登科乘风御群天。” 婆婆，妈，娘啊！陈艳听得大睁两眼，有些不相信。看到妈还在摆着睥睨天下的豪气神情，才相信是出自这位母亲大人之口。太厉害了啊，这口气太大了啊！原来宇有这样的志向是受这位妈教导的啊，外公那里就是学点知识，长点见识。真正的还是这位，厉害，佩服！ “是不是很崇拜啊。”叶妈见无人反应，放下架势，又嬉笑着。 “您那是几天没有人拌嘴了憋的。”叶宇丝毫不进入妈的节奏。 “小女子佩服之至。顶礼膜拜。”陈艳说着，就想往地上趴。 陈妈赶紧拉住，“可不能，别压坏了，我孙子吃啥。” 本来还无比的感动，一句话把陈艳说得羞涩而且气恼。哪有这样的婆婆，啥话都乱讲。 “哈哈，妈，你惹艳生气了，不知陈庄的姑娘厉害吗？” “礼仪之家，岂能粗鲁。再说，也不想想我是出身何处。打得过我吗，别觉得跟你外公练两天就出来嘚瑟，嫩着呢。” “小女子不敢，永远以老前辈为榜样。”陈艳不由进入她的节奏，跟着说。 “这就对了，别成天规规矩矩的样。回来家是住下呢，还是回外公家？”叶妈问道。 “去外公家，还想跟他学武呢？”陈艳说。 “妈，艳学武术很快的，看一遍就会，学会了不少。”叶宇连忙夸了一声。 “看一遍就会，这么厉害？看着，这个学会没有？”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紧了紧身，几步走到院中间。拉架端式，招式变换，打了一路长拳。 这些，叶宇是看过的，只是不会打，妈也不教他，因为这是一路女子长拳，爷们打起来有些娘气。陈艳看着婆婆打得这么好看，招式变化繁多，很是惊讶，怪不得刚才还说打得过吗，原来婆婆也是练过的。不由仔细的观看。 叶妈收势转身，“会不会这个，不要说连这个也学过了。” “这个真没学，不过吗，今天你教了，艳就会了，艳，还不谢谢妈。”叶宇说。 “谢谢婆婆教导，媳妇初学，有不到的地方，请前辈指教。”说着，走到院中间。学着样式，流畅的打了一遍。收势起身，抱拳行礼。 “没学过？才看的？”叶妈转着圈，盯着。 “不骗你，从没在她面前练过这拳，而且姥姥也练不动了啊。” 叶妈眼神闪烁，像是发现了新奇似的，脸上现出喜悦的神采，“咯咯，我就说吗，我的儿子怎么能娶个花瓶呢，原来是找个保镖啊。以后打架能干得过吗？”最后一句说时，看着叶宇。 “干不过，从昨天开始就老挨揍。”叶宇实话实说。 “没出息的样，”叶妈鄙视一句，“不过是家族遗传，怪不得你。” “什么话。”叶宇不满的嘟囔一句。 “艳啊，既然有这天赋，好好练，多多学，学无止境，武术也一样，别想着临阵了才想招，平时就积累好，才游刃有余，克敌制胜。你外公教你多少招式了，练得熟不？” “武当三十六式教过了，我和宇对练了两天。” “嗯，学武不是为了打架，是防身健体，切记以后不要随便出手。” “儿媳记住了。” “收拾一下，走，去外公家，好好学，没事不要回来，更不要到处乱跑。等到开学前回来，妈给你们准备好行李，送你们上学。”叶妈直爽的说。 “妈，我们到楼上找个东西，一会下来就走。”说着，拉着叶宇上了楼。 “还要换衣服？” “不是，找找，你以前写的诗，暗恋我的那种，让我感动感动。” “不一定在了，多长时间了，可能让虫子给咬坏了。” “胡说，你不会是编人？要是没有，我揍你啊。” “又说那话。” “找找，宇，我的心上人，想想心都化了，嘣嘣跳呢。” 怕了你了，这女人变化太快了，跟妈有的一比。 用不着乱翻，东西放的并不乱，书本，笔记，课外读物，分类的放在靠墙的书柜里。 “宇，这么仔细啊，连小学时的课本还保存着，呀，这么多的课外书啊，你都看过的？怪不得你修养这么高呢，出口出章。这得花多少时间才能读完啊。”陈艳惊讶的看着半人高的小说、文学书籍，古代的作品文集，诗词歌赋，散文，名着，五花八门。 “好些都是外公那里拿来的，书店里也买不到。你不用花时间看这些东西，跟着为夫睡，精华全都传给你。” “色样。”陈艳白了叶宇一眼，“花这么多精力在上面，不耽误学习的吗？” “其实这些多是在初中时就读完了，从你让我看蠢字之后就没再看这些书了，只学课本，嘿嘿，没你的提示就不会有为夫的成就呢。” “看来以后要多多打击，省得你不务正业。”陈艳若有所思，“写的东西呢？” “这里呢。”叶宇打开其中的一个木箱，“个人作品，不经允许不得翻阅。” 箱中放着大大小小的笔记本，连小学时画的画还保存着，从上初中开始便记日记，一年两本，上面标明着时间。一直到今年的一本，最后时间是高考结束。这几天两人形影不离，没时间记。 一本本的翻过，找出高中时的日记本，放到桌上。 陈艳不急着去找那首诗，对叶宇以前的所有都想看看，有着强烈的好奇。 叶宇看出陈艳的心思，“没啥看的，不是记什么日常事，只是每天写一点东西，练练写作罢了。” 陈艳没再强求，翻动眼前的几本，每学期一本，厚厚的。 “你这样慢，看到明天也看不完一本。” “你写的习作好漂亮，比作文还好看，带走让我慢慢的看好不好?” “还陪不陪我说话了？” “哎，纠结。”陈艳叹了口气，“作的相思诗呢？” “什么相思诗，说的好像多贱似的，是无题诗。” “嘻嘻，起码说明你成长了啊，知道追求爱情了。” 叶宇翻到中间的部位，“看，就是这个，没骗你。” 陈艳低头去看，果然是那首凤求凰。只扫了一眼，就被叶宇拿过去，放进箱里，重新上锁。陈艳也不阻止，虽然想看，虽然有着强烈的好奇也不能随便强求，怕引起宇的反感。 “跟宝贝似的，我又不抢你的。不让看就不看，以后我让儿子给你烧喽。”陈艳发狠似的自言自语。 “没啥秘密，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我们还要去外公家呢。再说以前的有啥可回忆的，等老了再说。” 二人下楼，告别叶妈，回杨庄外公家。 第37章 蝶变 两人几乎没停一会。从接到通知书，先到学校，再到陈庄，再到叶庄。又返回杨庄，顶着中天的艳阳，带着脱去稚嫩的光润走进古老的院落。 院里有好多人，舅舅也回到了家，外公没在作画，在前院和一群人交谈，大妗在厨房忙活着，姥姥也很少见的在帮忙，还有一些没见过的村里人也在帮着做菜。 见到两人进门，舅舅大声的喊道：“小宇，艳儿，都等着你们呢。过来，过来，我给你们俩介绍啊。”说着，笑着引领着二人向外公所在的人群走去。外公没有站起，稳稳的坐在长凳上，面带微笑的看着。 两人有些迷惑，家里有什么事要他们参加的吗？不过还是跟着舅舅走过来。 “孩子，这是我几位好友，听说外孙考上了大学，来祝贺的。嗯，这位是吴正清先生，家住南面十里的吴村，远近闻名的老中医。这位是张中轼，我的书友，这位是李子言，画家，这个是何乐厅，我的学生，常年不在家，你小时候见过一次，不知有印象没有。” 叶宇上前，一一合手行礼，礼貌有加。陈艳只是跟在后面，不为所动。管它呢，一切有宇应付，不掺和就对了。 接着舅舅开始介绍其他的一些人。他的朋友，做工的，经商的，开矿的。叶宇更是随意行个礼。 “小子不错，光耀门楣啊。” “老杨后继有人啊。” “是个人物，将来有大出息。” “前途远大。” 赞扬之声不断，叶宇微笑谦虚几句。 “好了，你们俩到后面放好东西，回来陪叔伯老爷说话。”舅舅说道。 “宇，这是怎么回事？舅舅家里请客的吗？” “是请客，也是待客。借着我们考学的机会来庆祝，和外公及舅舅打好关系，增长些交情罢了。我们只是被借用的主角，不要太当真，客气些就好，给舅舅面子。” “这样啊，外公家还有这么多的来往，我以为是很孤单寂寞的呢，妈还交代我们来陪外公。” “也算是名人的烦恼。” 录取通知书仍然带着的，还有一些衣物，都是陈艳用的。 也不急着去前院，坐到床上稍作休息。三个卷轴放在桌上，外公给送到了他们的房间里。打开一一观赏。一幅凤求凰，一幅晚雨图，是知道的，还是一幅长篇书法，是陶渊明的归去来辞，这是外公送给他们的，也是外公最喜欢的文章，写起来最为得意的作品。 “这幅画我们要存着，将来有了自己的家，挂在床头，还有那两幅字分挂两边。嗯，这幅画呢，就挂在外面客厅，字呢，就放在书房里。什么时候没钱花了，也可以卖掉。”叶宇计划着，随意的说。 “不卖。见证我们的爱情的都要保存着。” “嘿嘿，存家里守着能管饱吗。起码说这一张画就值个十万块，在城里买一栋两层带院的房子还是有余的，这幅字呢就不好说了，不太清楚外公的字在外面值多少钱。” “这么贵！”陈艳惊讶的直起腰来，“哇，岂不是发财了，我们现在就是万元户了。” “瞧你见钱眼开的样。”叶宇取笑道。 “怪不得，古代一些纨绔子弟偷家里的东西到外面吃喝嫖赌，原来是真的啊。”陈艳惊讶不已。 “我们也偷点东西卖了，想要什么随便买。” “不要。”陈艳连忙制止，随后醒悟过来，打了叶宇一下，“你太坏了，考验我。” “嘿嘿。”叶宇笑道，“相信你的男人，有的是本事挣钱，养得起你。” “我相信，我的男人最棒了。”陈艳娇娇的搂住，“我也能挣钱，给我的男人花。实在不行，找个场子，耍上一圈也饿不着。” “好可笑，我会让我的女人到大街上抛头露面吗。”叶宇习惯性的拍了一下陈艳的臀。 “啊，”陈艳猛得一僵，眼里闪着秋水，“又使坏。” “不玩了，我们去前院。”怕陈艳找他的麻烦，赶紧说。 陈艳也不再追究，跟着走出房间。 就在前院客厅里摆开三张大桌，众人分坐，菜已上桌。二人来到坐在外公两旁。外公端坐，如老君似的，两人如随身的童子，大妗不得上桌，只在厨房里和帮忙的邻居一起忙活。 “先祝贺两位学生高考得中，春风得意，光宗耀祖。哈哈。”吴正清老先生站起，当先发言。 众人纷纷附和站起身来。 “谢谢诸位前辈，小子惭愧。”叶宇应了一句。陈艳也跟着站起，表现自如大方。跟着叶宇，受到感染，自有一种自信的淡然。 坐定后，众人也就随意，开始他们之间的交往，叶宇也不再去参与。酒过一半，舅舅把叶宇叫了去。 “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友，也叫他们舅舅，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找他们，谁都可以帮你，不用见外。来，敬个酒，我给你介绍一下。”舅舅喝得半醉，仍然口齿清晰，头脑清楚。 叶宇只得一个个倒酒，陪着喝上一口。 “来，小子，既然来了，叫了一声舅，就不能白叫，哈哈，没多有少，这是我的贺礼，拿着。”说着掏出一个红包来，递给叶宇。 叶宇有些不情愿，还是看了眼舅舅。 “这是李成得舅舅，给你就拿着。”舅舅说。 叶宇只得双手接过，“小子愧领，谢谢。” 接着，另三人也分别递给叶宇红包。说了一番客气的感谢的话，便离开回到了外公的身边。 “哈哈，我们没那几个厂长经理啊的老板有钱，可也准备了礼物。听说你在跟你外公学医术，这个我赞成，中医不可断了传承啊，难得现在还有后辈学中医术。所以呢，我没啥送的，就送给你一本医书和一套银针，希望你能光大中医学，救济世人。”说着，吴老先生拿出放在身边的小包，递到叶宇的手里。 “谢谢您老。小子会好好的学的。”叶宇也没多在意，大概是外公随口说了一句，以前叶宇跟着外公，也听到外公说过一些针灸，只不过没怎么去学，现在正好可以带着陈艳学一些。 其它的几位也送了些书画作品，叶宇一一谢过。 陈艳只是陪着，只管吃，没她什么事，话也不用说。小嘴不停的动着，跑了半天，真的饿了。 等他们离席，舅舅一桌还在喝酒划拳，热闹非常。 人来人往的，一直到傍晚时分，才算清静下来。 “艳，我们到外面转转。” 二人沿着村边的小路，随意的走着。 “蝶了猴！”陈艳惊喜地叫了一声，伸手从树身上捏到正在往上爬的小东西。 “端午过后，正是它们出来蝶变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吃这东西，也不去摸，身上会过敏。”叶宇说。 “是吗，”陈艳说，“放了你了，蝶变成一只漂亮的知了，看看世界的光明。” “我只是说说，你不用这么在意的。” “当然要顺从我的男人啦，以后我也不吃它们了，怪可怜的，三年的地下生活，好不容易出来，让人逮了去吃掉，艰苦一生，连个太阳也看不到。” 三年辛苦饮黄泉，一朝蝶变十八天。 响彻天下应知了，朝晖夕阴是变迁。 “是啊，三年辛苦，回想还觉得如做梦一样。都说农民苦，工人累，老师费心，医生不分昼夜，都不能比高中生难。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每天五点前起床，十点后才能去睡，费尽心力，苦熬三年，还不知明天会怎样。考上了欢欢喜喜，考不上不死心，还要重整行装再战一场。唉，真是难以相信，我们是怎么过来的。”陈艳语气有些沉重，眉头低拧。 “是啊，没进入社会，便为将来进入社会苦打硬拼，小小年纪就要尝到人生的艰难。不过这也给了我们无比的财富，为将来打好了基础，锻炼了本领。要说人生一世，最好的学习时间就是青年时期，会让我们受用一生的。” “可是，学无止境啊。” “是的，将来我们就不必要再死读书本了，可以自己有所选择，掌握更实用的本领，考上大学，利用这四年的时间，好好的拼搏，定要成就一番事业。” “好的，我们努力向前，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陈艳挥舞着长长的胳膊，踊跃地大叫。 “那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我们可以是，白天是夫妻，夜晚做兄弟。”陈艳笑道。 “你太---，你弄翻了？” “没有，就是这样。” 二人在田边追逐，村外的树林里不时扫过几柱手电灯光，那是村民在捉蝶了猴。 第38章 教导 回到家，院里已安静。姥姥和大妗在收拾着残余。二人过去帮忙，打扫干净院落，然后拉过长凳，坐在院内喝茶乘凉。 外公说：“考上了大学，如了心意，当然是可喜可贺。家人的喜悦，外人的夸赞，却不要迷了心智。这只是人生的一步罢了。人生如棋，步步惊心，处处小心，得意忘形就会万劫不复，记住了吗？” “记住了，外公。”陈艳娇声的应道。 “特别是你，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可以说一帆风顺，要啥给啥，让你姥姥给惯坏了，以后遇到不顺利的事，难免会不知如何应对，在这点上你就不如艳儿坚强。” “谁说的，我也受到挫折的，打击还不小呢，差点上吊跳河。” “谁惹的？跟姥姥说说，你妈还是你爸？我给你出气。” “还惯着，你以为你是神啊，这事你就管不了。”大妗插嘴道。 “哈哈，知道啥叫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了。”外公笑道。 陈艳羞得扭下身子。 “嗯，”外公停顿了一下，“说起今天上午的事，小宇的做法很对我胃口，所谓的京大也就那样，看似衣冠楚楚，内心却臭气哄哄，满嘴的功利，我们是缺那点钱的家庭吗。那位东大的先生，我也不喜，话说得好像中听入耳，其实不然，自以为是，看似平和，其实内心自傲，循规蹈矩不知变通，老古董一个，不配教我的孙儿。倒是那位黄老师，灵活多变，办事能力强，恰到好处。” “你也就是马后炮。”大妗丝毫不给面子。 “什么叫马后炮，当时看着不对，我会让小宇那样选择？” “你能咋的？自家孙子你管住哪个了？” “那是我不愿意管，懒得管，不成才不成器的东西，一个个的，说起来就气，特别是小颖，再回家来打断腿。” “说着说着就气。小宇在面前呢，拉过来打一顿狠的，我们只看着不拉。” “我听话的，大妗，你别挑拨。”叶宇忙插嘴，省得爷俩吵个没完。 “不跟你说，说我外孙的事呢。”老爷子顺下气，“小宇，记得一句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怎么听得像跑江湖的呢？”大妗又插嘴说。 “你闭嘴。”老爷子有些生气了，口气生硬。 大妗也不着恼，好笑的转下身。 “多个朋友多条路，所以说，多交朋友。你看外公，每天友人不断，来往密切，遇到点事，只需一句话便能解决。最主要的，朋友多了，名声在外，一些不利自然就没了，小毛贼不敢犯，宵小遁迹。这就是朋友多了给架起的势。处在不同的朋友圈子，就会让你自然的处在不同的地位，势力一成，一般的不敢侵犯，怕惹到你处的圈子，真要遇到事情，自有人帮你处理掉，几乎不要你出手。” “当然了，又说到交友宜慎。识人识面不识心，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识人不要识全，不用强求识心啊。水清则无鱼，过于识人则难有朋友。互相利用也罢，都会有私心，无私助人的就是傻子，不求回报的帮助只有亲人之间。” “又说道现实中难免会遇到小人之类，如何应对呢？小人也是人，伪君子也是君子，不可轻视，不可小视。要说敬而远之，那是逃避，不是正确的方法，总有避之不及的时候。那么就要有自信，勇敢的面对，相处。这就是有智慧了。不轻信别人的传言，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得罪，不鄙视，平等相待。” “要知道，世上人多，人心无尽，哪有什么君子，小人。人群不同，利益不同，观念不同，手段不同罢了。我最是反感自命清高的人，自以为是，轻视他人，更可笑的还以君子自居。看别人一身毛病，如何不知羞耻啦，如何缺德啦，如何不孝啦，如何不守信义啦，等等之类的，各种鄙视辱骂，其实自身呢，可能还不如对方呢，却只看别人的不足，不省自身的错处，自以为自身完美。” “时代的变迁，世事的变化，就会有那么一类人，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制造一种气氛，或者引领一些风气，有好有坏。比如明代，才子文人以风流自居，相互吹捧，自命清高，居然闹到争相给歌妓舞女献诗填词的地步，这不坏事吗？江山不稳，社稷崩溃。明朝不是坏在李自成手里的，也不是被清军给灭的，是自己过迷糊了，不想活了。” “还有，那些圣人，狗屁的圣人，最是可恶。一个人的脑子就想控制大众的思想，都要做到他想要让人做到的样子，否则就是不道。它奶奶的，岂不知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他一人能全知全懂吗？” “再说，现在大学里所学的什么哲学法学，社会学教育学之类的，说是名目繁多，从西方传过来的体系，反而老祖宗的东西少之又少。西方才发展多少年，我们中国五千年，流传下来的东西可谓浩如烟海。所以说，不要轻信那些东西，学学可以，拿个文凭罢了。以你的脑袋也只要稍微动动便轻松了解，多出的时间就多学学中国古代的，这才是正道。” “也不要轻信那些所谓教授学者专家之类的玩意，说的头头是道，夸夸其谈，巧言令色，其实一无所能，遇事束手。只知拿那点月工资，说是书呆子也不为过。要有自己的见解，不要听之信之，领你茄子地里也不知醒悟才叫蠢呢，才叫笨呢。” “今天就跟你俩说这些，好好思考，是不是对，别成天沉迷在爱情的旋涡里不可自拔，温柔乡是英雄冢，志气消磨难成器。别以为会写两句诗就是才子啦。你们俩要相互鼓励，相互提醒，不能只取悦，更不能纵容。” 老爷子一番言辞连连道来，二人静静听着，如晨鼓暮钟，敲打在心头。句句警神，让二人铭记在心。看到老人走开，两人面面相视，久久不语。 “要不，我们别去上狗屁大学了？” “怎么可能不去呢？” “那就分手？” “不要。” “只做兄弟？” “敢！始乱终弃，我揍死你。” 笑闹着，二人跑去房间。 高兴过后，两人反而沉默下来。搂着叶宇的腰，陈艳正颜说道：“宇，我到现在才意识到，你还是去京大更有利一些。” “怎么想的？” “对许诺的学费啊奖励啊，也不是太看重，就是觉得在那里可以结识更多的优秀人才，首都，可以更多的了解事情。毕业后分配工作也是有优势的啊，出国留学也有挑选的机会。”陈艳理智的说。 “你说的也对。可是你不了解的是，最近几年京大的风气，已经不是风云时代的京大了，先进思想，救国救民的理想已经被他们忘记了，开放的思潮蒙蔽了人的眼睛，西方所谓自由的理念毒害了人的灵魂。特别是那样教授，不能给学生正确的引导，进去的学生受到的教导就是如何的出人头地，怎么去走入上层，怎么发财。让人失望了。我们只有远离那种地方，因为无力改变。” “是吗？”叶宇的话激起陈艳的思考。 “从贫穷中出来，人们都穷怕了，都想发财，过好日子。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几年来，为了钱，什么样的事都敢干，造假，走私，坑蒙拐骗，偷窃，勾心斗角，良心还有吗？道德还在吗？比如舅舅，压榨工人的血汗，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以前的那个豪气仗义的男人变成肮脏的商人。” 两人沉默下来，依靠着，陷入深思中。 “我们不会这样的，我不会让我的宇成为这样的人，我的男人应该是纯洁的人，善良永存心中。” “所以我要说这些，也希望你能理解。在这物欲横流的环境下，做一叶纯粹的小舟，不随波逐流，不忘本心。如果有能力，就给世人一丝光，散去阴霾。“ “是的，宇，我们一起坚持，勇敢前行，我陪着你，不落一步。”陈艳坚定的说，紧紧的抱住叶宇。 “好，我们一起，虽然我看不惯那些黑心的商人，可也不至于就不想经商挣钱。有了机会，我会让那些败类受到惩罚的。毕竟我们不是圣人，不能只喝风吃沫，有了实力才好施展本领吗。” “嘻嘻，我的男人就是圣人，让一切宵小望风而逃。” “嘿嘿，宵小应该纳头便拜，强梁才叫望风而逃呢。” “全不放过，赶尽杀绝。” “太狠了，艳。” “嘻嘻。”二人也不再沉默，扫去刚才话题的沉闷。 第39章 针灸 计算着在家的时间也没多久了，还有一些散琐事，不得已也要出面处理。要抓紧时间啦，尽量的多学点。 夜里，如高中时一样的刻苦，直练习到十点才睡。 五点醒来。梳洗一番，来到练武场，开始今天的活动。 “老爷，老爷，我揍你啊，我揍你啊。”几声鸟叫响起，外公也到来了。 “看来这鸟是忘不掉你的口头禅了。”叶宇取笑道。 “气人，哪天杀了吃掉。” “敢！动二嘴一下，揍一顿狠的。” “外公早啊。外公早啊。”陈艳故意大声的叫。果然引得那鸟也跟着学起来，“外公早啊，外公早啊。” 引得三人哈哈大笑。 “好了，今天开始，我教你们第二套拳术。我们杨家的拳术大开大合，适宜战场交锋，可一些小巧的技巧，近身缠斗却是不擅长。这是你姥姥的技击术。当年我们在抗倭战场上相遇，可谓生命与共啊。枪林弹雨中，什么技术也是枉然。我只有躲着不动，可你姥姥仗着灵活的身法，硬是闪转腾挪，来去如飞，让我担惊受怕。所以她的技击在于一个快字，灵活多变，近身格斗高人一筹，真要近到身前，我也不是敌手。可你姥姥年纪大了，加上身上留有伤痕，这几年不太想活动。我先把要领给你们讲讲，先练习，然后再让你姥姥指点。” “姥姥也会武术啊！”陈艳从未见她运动过，还以为她只是普通人呢。 “其实她的技击术更适宜女子，你学起来更快，小宇也跟着练，取长补短，即使练得差点，打起来也不至于太吃亏。” “我不会打宇的，外公放心。”陈艳连忙保证。 “哈哈，打也不怕的，只要别打死就行。” 叶宇气苦，却无话可说。 看着老爷子高大的身材纵跳横跃，扭身折腰，做出各种难动作，真是有点不伦不类，还不如婆婆练的好看呢。 “外公，这一套，我妈教过我了。” “你妈会？嗯，是婆婆妈啊。什么时候教的？” “就是昨天到家，看到妈练了一遍。” “你练一遍我看看。” 陈艳直接走到场中，移招换式，飘若轻羽，骄若飞燕，招式变换令人眼花缭乱。 “好，好。有几分神似。既然会了，就再换一套，我还不信了，就没啥教你的。”说完，换了一套招式打了一遍。 这个没学过，陈艳仔细看完，跟着舞了一遍。叶宇也能记住，却无法连贯，跟着陈艳练习，直到早饭时，才熟悉一些。 “我在拖后腿了。” “没事，我等着你。” “喘大气。” “这有啥，不让你会，我没对练的呀，想揍人没对象啊。” “合着把我当靶子啦。” “不跟你拜把子，还是夫妻好。” 叶宇无法言语，备受打击，暗暗下定决心，还就不信就比不过她。 吃过早饭，听外公给他们讲针灸术。 “我知道你们学了认穴，艳儿现在能认多少穴位了？” “三十六死穴认全了，七十二要穴认了二十个，还有一些有印象，还不能完全记住。” “嗯，不算少了，这个不用急，慢慢认。我们先讲理论，齐头并进，学起来也快。学针灸要理解经络，认清穴位。武术上说的点穴功只不过是小巧功夫，打个不会武的还行，真要会武的谁会不躲不闪，任你去打要害。所以学习经络，不光是为了练武，主要的还是运用针灸，活络身体肌能，强身健体，再者可以治病治人。 “人体有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十五络脉，十二别经，十二经筋，十二皮部。大致就是这些，记住了这些分类，然后理解每处经络的意义。接下来才可以用针。针为器具，用之必慎，可以救人，可以伤人。 “今天先认识十二经脉，对照着穴位图来认，看仔细了。” 接下来，老人详细的解说，叶宇也在认真的听，他对陈艳讲的还很肤浅，真要学起来才知道有多艰深。好在脑力强，记得住。陈艳也完全的沉浸其中，虽然慢了一些，勉强也能跟上。讲了一上午，到十一点时才结束。老人走后，两人又复习两遍，忘我的学习中，直到大妗来喊才出门。 下午回到房间没有休息，两人反复记忆，互相提问，共同讨论。觉得差不多，才又往下学习七十二穴位，有了基础，认起来容易得多，没一会便弄清楚，却并不贪多，反复记忆，达到熟练。觉得累了，两人才想起休息一会。 “宇，我小腹有些疼呢。”偎在叶宇的怀里，陈艳娇娇地说。 “疼得很吗？我先给你揉揉，按按穴位可以缓解一些。”说着，叶宇直起身，把陈艳放平，找准几个穴位，含谷穴，足三里，三阴交，血海，分别轻轻的按着，揉着。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针灸就好了，光按着效果不大。”陈艳平躺着，美目望着眼前认真按着的男人，“这两天身上有些多，带的纸巾不够了，我去买一包，你先睡着。” “你这里疼着，走路方便吗？我去。” “你个大男人的，问人家有纸巾吗，多丢人。” “嗯---，”叶宇沉吟着。 “真的有些疼呢，还没疼过这么厉害。大概是因为有了-生活才会这样的。” “嗯----这事也有可能。要不今天就不练武了，休息两天，等量大的两天过去了，再继续？” “外公会说我偷懒的，再说这样的学习机会浪费了多可惜。” “那，我去，你多休息一会，也快要去练武场了。”叶宇壮壮胆，不就是买个东西吗，有啥不好意思的。 看着叶宇走出房间，陈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多体贴的男人啊。 叶宇走出前院，心里又有些犯嘀咕，实在是难以启口问啊，大妗又不在家。 来到村里的小商店，看到许多人在商店门口玩，打牌的就摆了两桌。大妗也在。看到叶宇，忙问：“小宇，不在家陪着媳妇，跑出来干啥？” “大妗，我来买件东西。” “买什么东西，告诉大妗一声就行了，还要自己跑来。想买啥？” “艳用的。”叶宇低声的说。 “咳，这孩子真是的，让男人来买这东西，回头我说她，也不怕人家笑话。咯咯，难为你啦。”回头对店里说，“拿包纸巾，两包，大的小的都要，再拿两包纸。” 接过塑料袋，转身就走，脸红红的，实在是太难了。 “还没给钱呢。” “让他走，我给你。咯咯，这孩子，啥也不懂。” 叶宇逃似的跑回家，“我让人家笑话死了，几个妗妗在那打牌，偏偏大妗大声豪气的叫喊，生怕别人听不到。以后提前准备好，我可不再去啦。” 陈艳搂着自己的男人，在脸上亲了一下，“小男人害羞了啊，嘻嘻，难为你了，算我欠你一回情好不好，以后有难事我也帮你做一回。” “我有啥难事，男人啥事都能办。” “那你难为什么？给自己媳妇买个东西还觉得丢脸，我还没嫁给你呢就跟你过了，也不怕外人说我。” “啊—”叶宇看着陈艳，想想确是如此，这么美艳的女人，丝毫不在乎外人的说词，毫无怨言的跟自己，牺牲这么大，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付出的呢？“对不起，艳，是我自私了。” “傻样，这不是自私的事，确实啊，你没有办过这样的事，第一次总会有些不知所措，多去几次就习惯了。” “嗯，以后我会的，遇事多去办，权当锻炼了。”叶宇真诚地说。 “嗨，”陈艳无语，本来想给他开个玩笑的，他还当真了。不过这样也好，始终想着负起责任来。 收拾利索，来到练武场。外公已在锻炼，姥姥也在。 “听你外公说，想学我的技艺，好啊，多少年没教过人啦，其实你婆婆都会，全教给她了。既然在这，我就指导你。小宇不要学，这是女子武术，男人练起来不伦不类的，像个什么样子，你去跟你外公练。” 于是分成两个地点，姥姥指点着陈艳，叶宇和外公对练。陈艳学起来轻松自如，姥姥虽然身体不便，拉起架势来仍然干脆利索，果然是女子练习的拳术，外公打出来是一个样，姥姥练起来是另一个样，精髓部分还是姥姥讲的明白。招式的繁多变化，令人眼花缭乱，灵巧的身法，想象不到的招式，令人防不胜防。陈艳想到，要是用这一套招式和叶宇对练，几招就可以把他放倒。最主要的，身法的溜滑就在于一个缠字，纠缠不放，不打倒对手不罢休。扭来扭去的身姿，确实太女性化了，男人要是这样练出来不笑死人才怪呢。 灵活的身体，每一招每一式都做得中规中矩，让姥姥惊喜不已，一个劲的夸，“怪不得老东西说你学武术天赋高呢，果然，好了，老身主要的就这三套拳术全教给你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练了。找小宇对练，他用武当拳，你用灵拳，缠死他，哈哈。当年，你外公在我面前是屡战屡败，憋屈得要死，却又不得不服。记住，不留给对方丝毫远离的机会，一举拿下。” 陈艳领会拳术的要领，对中华武术也是惊叹不已，这些精华的东西不是有人教，无论如何是想象不出来的，这得多少代人总结才能得出的成果啊。陈艳专心的练起，越发的沉迷其中，直到天色渐暗才意犹未尽的收起架式。 “我比你厉害了啊，你等着挨揍就行了。”陈艳毫不客气打击叶宇。 “也不见得，论力气你还是不如我。”叶宇不服地说。 陈艳不再多说，省得叶宇泄气。 晚上，两人没再学新的东西，复述着学过的各项内容，加深记忆和理解。直到实在太困，双双入睡。 第40章 吵嘴 天明是二十六日了，早起晨练。早饭后，舅舅开车带着一家人去城里参加朋友的婚礼，外公和姥姥也跟了去，只把两人留在家里。“大妗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听说城里的菜做得像花一样好看。” “好看有个啥用，还不如家常饭呢。”姥姥说。 “我会做饭的，大妗，我和宇一起做，不用担心我们。一路平安。” 关上大门，反锁上，并在门外写个外出访客的提示。 “只有我们在啦，不用小心了，哈哈，光着跑一圈也没事。”叶宇笑道。 “你跑个我看看。” “艳，我们照相好，把你的美丽留住。” “好啊。快去找相机。” 一起跑到舅舅的房里，找出相机，“还是彩色的呢，可是这个相纸有些少啊。” “我们只照两张一次出相的，还是用胶卷拍，冲洗出来的相片保存时间长。” “你会冲洗彩色的吗？” “照好了，再学，保存着胶卷呢，什么时候都可以洗出来。” “可是我们现在看不到照出来的样子啦。” “现实的样子不比相片的真实？” “也是，快点，你先给我照，我再给你照。” 偌大的院落里只有两人在，自由自在，忘却外界，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然后，叶宇去暗室里曝胶圈，陈艳回到房间继续学针灸理论。 黑白的容易做些，叶宇做事向来认真，一定做到完美的心理，第一卷便成功。接下来更是熟悉，完美的把几圈胶卷冲好，随即冲洗成各种尺寸，每种两张，放在烘箱里，看着娇美的美人，止不住的兴奋，定格的娇美更是一种永恒的美，让人不舍得放手，眼始终盯个不停。 收拾好后，带着相片和胶卷回到房间。 “洗好了，全部成功，我厉害。看看，欣赏一下。”叶宇把相片放到陈艳的手里。 “天啊，我是这样的啊，嗯，好美啊。怎么会有这样美的女子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嘻嘻，天仙也要躲起来啊。” “是啊，妖精难比，天仙难妒。简直是天成之作，怎么就成全了我呢？天眷啊。” “美死你。要是遇到比我还美的人呢？宇会不会变心？” “说的，没点自信，世上还有比你美的人吗？” “要是有呢？” “没有。在我心中，你是最美。” “贫嘴。”陈艳心里美美的。 “以后我们再照。到外去就带着相机，随时都能照。” “嗯。” 玩耍半天，加上冲洗相片，眼看快到中午。叶宇把顶木拿开，打开锁，取下字牌。 两人在厨房一通忙活，陈艳会做菜，叶宇帮着，洗好，切好，炒好，一盘盘的虽不好看，却也咸淡正好。 “只要有东西，我能给你收拾十个八个的。”陈艳自信地说。 “很少的东西做出一桌菜才算本事呢。” “可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不叫巧妇，只能算是笨妇。地里有菜，没种的也有野菜，随便挖点就能算一盘菜，河里有鱼，地上跑的鸡鸭鹅鸟，不都是菜吗？” “说的也是啊，以后天天给你弄野菜吃，捉鱼摸虾我最在行了，掏鸟窝，抓小鸟也行。” “老本行，不能扔了。” “那是。” 说着闲话，摆上了桌。 一顿饭吃过，两人收拾过后，回了后院。 玩了一上午，开始学习认穴。 三点，外公一家回来了。两人一起出来迎接。 “小宇，艳儿，咯咯，你们真应该跟着我们一起去城里，到处都在说啊，我们家的两个孩子，听着脸上真是有光啊，文科状元，榜眼，都是我们家的。我们的小宇还是全省的状元呢。状元郎啊，看不出你小子真是出息啊。咯咯，看在状元和榜眼的份上，大妗就破费给你们买个礼物，来，接着，看看喜欢不？“ “早不就知道了，还跟刚知道的一样。”叶宇接着，不以为意地说。 “那不一样，就想听人家夸我们家的孩子，羡慕死他们。咯咯。你外公才好呢，直接跟人说，那两个就是我家的外孙外孙女。听得人愣了，是不是真的啊，认不认得你啊。” “你们在家说话，我回厂里。”舅舅没作停留，直接走了。 “取开看看啊，不稀罕啊？”大妗催促着说。 当面取出，原来是一套西装，春秋装，另一盒是一套女装，西式的长领装。 “挺时髦的，大妗破费了啊，这得多少钱啊。” “不多，你的八百八，艳的一千四。” “啊，这么贵，快赶上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您真舍得。” “给自家孩子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喜欢就好。” “我没说喜欢啊。” “不喜欢也不行，龟孙羔子，没点良心，滚。” 陈艳则表现欣喜的样子，“谢谢妗妗。” “还是艳儿懂事，靠这龟孙别想得他一点孝敬。”大妗骂着，心里却是高兴。 回到房间，陈艳收起两件衣服，“大妗怎么舍得给我们送这么贵重的东西，都不好意思收了。” “是不是觉得比爸给的见面礼还高？” “啥事归啥事吗，六百六卖给你了，又没还价。”陈艳浅笑着说。 “不是没钱多拿，可是现在就是这个价，我们提高了，后面的也要跟着提高，不是加重代价吗。” “我知道，不是金钱衡量的。可是能卖得贵不也是更高兴吗。你家有钱就是不拿，觉得我不值是不是？” “没有的事，你别胡思八想好不好？爸妈对你的态度你不是看得到吗，有啥怀疑的？”叶宇有点急了。 “反正把我骗到手了，再加价也晚了。”陈艳装作无奈的样子，歪着头，一副有气不出的神情。 “你这是无理取闹。好好的就找事。” “你这样说我？”陈艳何曾听到叶宇这样说过她，一下子伤心起来，坐到床边不由难过得落下泪来。 叶宇有些后悔，“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我跟你说着玩的，你却说这么重的话，不爱我啦，呜呜---” 叶宇气苦，坐在另一边低着头。 陈艳偷眼看到叶宇一动不动，不来哄她，更是难过，转身趴在床上，肩膀耸动着，哭得更大声。 “怎么啦，这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到屋里就吵起来了，越吵越大声。啊，艳儿，怎么哭了？”大妗走进屋里，看到一个趴着一个坐着，谁也不理谁，赶忙管管。 “呜呜，他说妗给我买的衣服比他的贵，准是想着法讨妗的欢心。我说没有，他不相信，就是怪我，呜呜---”胡编的话随便说，跟真的一样。 “嗨，你这孩子，女孩子的衣服本来就比男装贵的。这不是吗，你舅舅说，你们秋天要去上学，要有件象样的衣服，让我买的。别因这点事吵嘴，不值得。舅舅疼外甥，天生的血源，这点钱还是舍得给你们花，你舅舅不是说了吗，你们的学费给你们准备好了，没钱了就给你们寄过去。只要你们好好上学，不要有后顾之忧。要是因为这事生气的话，我们岂不是白费了这份心。” “不是的妗妗。”叶宇张嘴说道。 陈艳立马抢过去，“我说，过两天学校开校会，让他穿着，他说想热死人啊，说我心眼坏。我好心好意的，呜呜---” 大妗哭笑不得，“唉，多大点事，拌两句嘴不值得，夫妻相处，应互相体谅，好的时候恨不得贴到一起。经的事多了，慢慢的就学会了，我和你舅舅也是这样，年轻的时候老是吵嘴，时间长了找清了脾气，偶尔吵两句，转头就忘了。要多想想对方的好。来，别生气了，夫妻之间怎么还讲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谁先低个头也不会低人一等的。过来，还是男子汉呢，先主动点，自己的女人要多哄着，把手伸过来。这就对了，哄好了啊，再听艳儿哭一声，晚上不给你个龟孙饭吃。”说完走了出去。 叶宇手放在陈艳的腰上，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陈艳也不动，蟞着。 “我说错了，以后不说这么重的话了，我也是无心的。”叶宇考虑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那你还爱我吗？” “什么时候不爱了，当然爱着呢。”叶宇急忙说。 “那你刚才咋不哄我。” “嗯----” “我跟你说着玩，你以后还当真不？” “没当真啊。” 陈艳见好起身，装着擦了擦眼泪，娇娇的打了叶宇一下，叶宇靠近了一点，搂住陈艳的腰，“你怎么能随口编瞎话哄大妗呢，说的跟真的一样。” “那要怎么说？我帮你圆过去的。” “挺有急智的，自愧不如。” 陈艳听得忍俊不禁，破涕而笑，“蠢样。” “一会哭一会笑，当演员是好样的。” “就是。” “不闹了，你身子不好，情绪太激动，会出毛病的，算我不对，让着你啦。” 陈艳软着身子靠到叶宇身上，“以后不说涉及那个见面礼的事了。为什么你要觉得是重要的事呢，我都不在意？” “毕竟那是男人的面子，知道给的少了，亏待你了，一辈子都觉得亏你的。”叶宇直接说出心中的感受。 陈艳听得抬起头来，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叶宇，“不给一个我也跟你啊，给的再多也不能说明什么。真爱不是金钱衡量的啊。我的宇怎么会有虚荣心呢？” “这不是虚荣心，是因为当时没把事想完全，自责后悔。当时我要是跟着妈到舅舅家，张嘴问他要，他会多给一些的。我爸妈都在家做农活，又没挣钱的门路，一时也拿不出多少钱的。” “别说了，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事情不是完美的有了结果了吗，提前把各种事情都想到了，也做到了，又没出差错。我真的很满意，感觉很幸福的，你不知道我把你当神一样的崇拜的吗？刚才真的是跟你闹着玩的，你不理解吗，女人生理期情绪有些不稳吗？” 叶宇抱住陈艳，手在陈艳的腰间轻轻的爱抚着，“以后不跟你吵了，啥事都让着你，做的对的就听你的。” “那要是错的呢？” “媳妇永远不会错的，全是对的。” “这还差不多，放过你，惹我掉眼泪，亲我。”抱住叶宇，主动的把头抬起，嘴靠上。叶宇亲住，一番激情相吻。 “以后我们再遇到不同的意见，都要说清楚，不准藏在心里，包括心里想的也要说出，互相理解，我相信只要真诚的相待，就是有不同的意见也不会让我们伤害到感情。”陈艳感性的说。 “好的，我知道了。不再大男子主义了，不再觉得对不起你，贱就贱了，你心甘情愿的，怪不得我。” “就当路边捡到的，好了。连一分钱的糖块也不用拿就跟你跑了。” “在班里，听到好些人说一块糖的事，到底怎么说起的呢？”叶宇问。 陈艳听到不觉笑得全身乱颤，“呆子，这事都不知道，只知道读书。一块糖是说蒋月娥的。随便的就跟人，很容易，就说一块糖就可以。嘻嘻。”然后是无声的笑，全身乱颤。 叶宇也觉得可笑，两人搂着倒在床上，笑成一团。 第41章 垂钓 连续的学习锻炼，也要有个休息的时间，弦不能绷得太紧了啊。出去玩一会。早饭后，叶宇找到舅舅的钓杆用具，带着陈艳离开家，骑车向西南方向的五女湖游玩。外公一再的叮嘱，“千万不要下湖啊，只在岸边玩，离岸三尺远，走近一步打断腿。” “总得舀点水。” “湖边有小水坑，而且随便挖两下，一会就能积满水。记得啊，下湖就没影了。特别是艳儿，给我收起那份好奇，要是回来看到鞋上有泥水印，先打一顿，从此禁足。” “放心，外公，一定不会让宇靠近的，我也不走近。”陈艳娇声的应道。 离开家，如出巢的燕子，撒下一路的欢声笑语，很快的便来到了湖岸边。 “哇，湖水挺清的啊，只是不如我家的北湖大。是个圆形的呢，怎么湖边也很少有水草呢？”陈艳看着水波荡漾的湖面，好奇心大起。 “可能是太深了，我们去那个凸出的地方钓。”叶宇指着前方，有一块向湖里凸出的沙滩。 “别急着去，看看再说。”陈艳四下观瞧，“你看，附近有几个钓鱼的，都是在有湾的地方找位置。你说的那地方为什么没人去呢？” “钓鱼吗，找一个地方蹲着呗，那地方正好没人占着。” “你不懂。宇，别人不愿去的地方准不是好地方。而且外公也说，这湖邪得很。来到地方我也有些觉得不太对，可能是直觉，你看那片沙地，一根水草也没有，象是刚淤积的，下面不实，人会陷进去的。幸亏我跟着来，要不然真会如外公担心的一样。”陈艳闪着乌黑的眼睛，严肃的表情。 叶宇看着陈艳，听着她说的话，半信半疑的，“说的像真的似的，你又没来过，怎么知道？” “这是经验啊，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旁边那老头。陌生的地方要多看看，不能一头扎进去，特别是水边，新出现的地方可能隐藏有危险，新水里无鱼，没听说过吗？听我的没错，比你有经验。况且太阳这么晒，你想让你的媳妇变成黑娘们吗？我们去那边的柳树下，看起来是个深潭，准能钓到大鱼。”陈艳充满智慧的眼神闪动着，自有一份迷人的神采。 “好啊，听媳妇的。” 走到柳树下，放下东西，准备垂钓。陈艳把带来的鱼食，大把大把的撒进水潭里，叶宇放好鱼箱，走到后面的水坑里舀了半桶水回来，就这几步，叶宇还不时的回头看陈艳，陈艳也不时的看叶宇，都把一分注意放在对方身上。 “看你那眼神仿佛我会走丢似的，把我当小孩子啦。”叶宇说道。 “在水边，你还真是小孩子，让人揪着心。怪不得外公不让你来这里玩，真得处处小心。这湖有点怪，没有坡度，离岸几米就是深水。我们北湖看似很大，却不是太深，多数地方还能趟水过去，水很平静，没有深潭，没有危险。这里却不是，有深潭，水流时快时慢，会造成旋涡，真的有危险呢。” 放好坐垫，陈艳挖出脚踩的小窝，防止滑下去。叶宇撑起遮阳伞。树下本来也没多少阳光照晒。 挂上鱼饵，甩下水。 叶宇干什么事都专心，盯着浮漂，一动不动的坐着。陈艳则分心看着叶宇，时不时抬头看下湖面，对水有着天生的亲和，真想进里面转一圈，可惜没有船。 风不大，轻吹着柳枝，微微的摆动，水面波纹如鳞，时而平如镜，不时的鱼从水里跳起，荡起一圈水纹。水鸟从湖面迅疾飞过，落到远处的湖岸。 “宇，问你个问题啊？”陈艳说道。 “什么问题？” “要是你妈和我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这不是白痴的问题吗？聪慧的你怎么也学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了。”叶宇头也不抬，仍专注的盯着鱼漂。 “好长一会也不找我说话，想听听你说话。” “那就问个高智商的？” “你先回答这个低智商的，回答正确再提下一个。” “说了这是白痴的问题，只有白痴才能回答出来。我又不是白痴。”叶宇转头看了陈艳一眼，又赶紧看向鱼漂。 “用不着盯这么紧，稍微扫一下眼光就行了，刚放下去，要等半小时以上才会有大鱼过来，现在就是有鱼动，也是小鱼，不用管它，让它咬一会。” “早不说，眼都盯花了。”叶宇放松下身子，把鱼杆支在鱼箱的架上。 “说，有什么高深的问题，我来给你解惑。” “刚才的问题呢？就当回白痴么。”陈艳娇声说，眼含秋水，妩媚的神情。 “妖精啊，迷死人不偿命啊。”叶宇叹息一声，“说出来你别生气。” “跟生气有啥关系。” “那，就先捞我妈。” “啊，不管我了？淹死了不要我了？” “你能淹死吗？” “不能，我水性好得很。” “还是的，还用捞吗，自己就爬出来了。” “不对，这好像不是白痴能思考到的。” “是啊，那，谁也不捞，我要下去岂不也会淹死，全家都淹死，不如留一个。” “还算没白痴到家。”陈艳赞扬似的说，“再来一个不白痴的问题。让你去一个荒岛上，过一个星期，一个女人，一条狗，你选哪一个？” “岛上有吃的没有，有水吗？” “荒岛，啥也没有，只有石头。” “我傻啊，我为什么去哪？我不会离开啊。” “没船，你游不回去啊。” “这样啊，那，选狗。” “为什么呢？” “女人能吃吗？没吃的，岂不是饿死，傻了巴几的，可笑的问题。” “看来你不是太笨呢。既然不笨，那就考个高智商的？”陈艳笑笑，“说是，家里来了客人，给你一块钱到集上去买菜，要求必须要够做三荤三素，六样菜，还不能重复。想一想，如何做到？” “这个---”叶宇听到，沉吟着。 “你确定有答案，不是随口编的，骗我费脑子？” “你要觉得费脑子就别想了，智商在二百五以上的才能答出来。” “说的你智商很高的样子。让我想想。” 陈艳不再说话，看了眼鱼漂，似乎有了点动静。 “一块钱能买什么？青菜萝卜不值钱，一块钱也买不到够做三盘的，三荤菜----”叶宇想着，转变着思路，便宜的也不行，从价格上是达不成的。 “我说个方法，听听对不？”叶宇组织下语言，“先到一家商店，花掉一块钱，买一种东西，然后摆在集市上高价售出，赚取差价，这一块钱可能取得几块钱的利润。如此几次过后，当获得十几块钱了，就可能买到要求的菜了。” “嘻嘻，”陈艳听到叶宇的回答，明眸转动，“我的宇真是聪明呢，不愧是才子。而且还很会做生意的样子，将来会发财的呢，跟着你真幸福，不用担心饿死了。” “这是挖苦还是讽刺？” “嘻嘻，你考虑问题总是想着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是你的方法是不是太复杂了，要是赚不到呢，可能会折的呢。” “以我的本事，怎么可能做折钱的买卖。” “有更简单的方法呢。” “怎么简单？还要满足要求，这个要求本来就高到不能完成。” “可以少买啊，一根青菜，一个辣椒，一个萝卜，一条小鱼，一两肉，一只鸡爪，是不是能买到？还会花不完呢。嘻嘻。” “你这是偷梁换柱。” “承认自己低智商了吗？”陈艳浅笑着歪着头，“这个问题就是告诉一个道理：有多大钱办多大事。” “再提一个，这个转个弯就行的，不是真正的问题。” “三个问题问完了，回答令我还算满意。下面看着鱼漂了。” 叶宇这才去注意鱼漂，“鱼漂呢？”说着，提了一下鱼杆，猛得一沉，身子没注意，一下被拉得向前倾去，急忙定住脚，蹬住挖出的小坑处。 “脚蹬住，不要猛力拉，也不要松劲，象拔河一样的跟它别着。就看哪个先累倒了。”陈艳教着方法，在一旁看着，并不上前帮忙，“对，就这样撑着啊，不要急，把它弄累了就拉上来了。” “这么大劲的鱼，跟头牛似的，”叶宇尽力的撑着，把鱼杆把得死死的，不进一步。 “一斤鱼十斤力。看样子这条鱼不在三四十斤之下。”陈艳说着，密切关注着叶宇的动作。 如此坚持着，叶宇有些气喘。身子几次被鱼拉得向前，又油着劲的撤回来，保持着向后的姿势。叶宇尽量的保持呼吸节奏，希望能坚持下去。 鱼线被拉得发出如风起的响声，杆子始终弯曲成弓形，再多用点劲就会断掉的样子。 “再来一个回合，它就没劲了，就可以拉上来了，坚持住。” 果然鱼再次的发力，向水底猛拉，却没有开始的猛劲，被叶宇一点点拉回，杆子上挑，鱼被拉出了水，露出圆圆的大头，粉红的身子，无力的在水里拔动，搅起一个旋涡，可却难以下潜，半露着头，被一点点的拉向岸边。 “不要放松啊，到岸边还会挣扎一下的。” 在岸边的挣扎更是无力，叶宇用力的拉，把鱼拉出了水，大半身子上了岸。陈艳忙走上前，手一伸，准确的抓住鱼的鳃，轻巧的提起，借力扔到岸上的低洼处。 旁边钓鱼的老头也过来看，“这条鲤鱼漂亮，有四十多斤，好长时间没人能钓出这么大的金鲤了。” 叶宇喘口气，笑道：“怎么样，还不如我这个生手呢。” “钓鱼哪有准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常有的。你这是瞎猫碰着死耗子。”陈艳不服气地说。 重新坐回位置，专注的看着鱼标。 “看来还是我的宇有魅力，怎么就不来咬我的钩呢？”久无动静，陈艳又开始说话。 “别讲话啊，把鱼吓跑了。” “没事，鱼听不到。可能那条鱼是母的，就是你说的鲤鱼精呢，主动的上来，想跟你回家，给你当媳妇呢。”陈艳幽幽地说。 “当媳妇是不成了，只能当个丫环。” “美的你，不准带回家，回家揍死炖了吃掉。” “最毒妇人心啊。”叶宇随口说道。 “这么看我，呜呜，说我是毒妇，好没良心啊，我只是为了你好。”陈艳闹着。 “看你的浮漂，光知道玩，三心二意的能钓出鱼来才怪呢。” “没动静啊。”陈艳瞟了一眼，“在我家湖里，跳进水，一会就能逮条大的。宇，相信不，我逮到过一条七十斤大的鱼呢。” “什么时候？” “十多岁，当时还没鱼重呢，照样把它拉上来。我厉害。” “这么大的鱼，不会把你打倒？” “鱼在水里是有劲，可只要抓着它的弱点，它就任人拿捏，跟死了一样的。” “好汉不提当年，快，你的鱼浮动了。” 陈艳忙转头去看，鱼标已完全没入水中。没挑杆先站稳，猛得向上一提，杆子弯成弓状，紧拉着身子不动，任由鱼在水里乱窜，晃动着杆子，变换着角度，变着法的让鱼不停的在水里窜动。这姿势，这身段，完全展露出，看得叶宇眼发直，幻想着。陈艳面色沉静，不急不忙，心不慌，气不喘，一副游刃有余的自信神情。 来回的溜了几圈，感觉鱼的力气小了，用力的向岸边拉来。“宇，你过来撑着杆，我去拿鱼。” 叶宇接过，一点点的向外拉，陈艳下到岸边，没等鱼上岸，鱼头刚一出水，迅疾出手，一下拉了出来，甩手扔到岸上。 这条鲤鱼和前一条差不多，只是身子有些瘦长，不如前一条胖。 “这是条公鱼，看来和刚才的是一对呢。”陈艳说道。 “我们把人家恩爱的两口子给钓上来，吃掉，多可怜啊。” “那就放回去？”陈艳斜着眼看叶宇，“大老爷们还有这好心柔肠？” “嘿嘿，这不是替你说的吗。” “那我也不会发傻，只有吃了它们，才能让它们早日轮回。” “说啥都是你的理。那天你怎么放了蝶了猴呢？” “不是你说过敏的吗，为了我的宇，不吃了。”陈艳干脆的说道。 “真是好媳妇，太让我感动了。你说的对，我们把它们带回家吃了。说什么也不能放了。” “好啊，也玩了好长时间了，回家。” “回家。” 收拾渔具，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叶宇不由感慨。五女湖的传说有许多，听外公讲过几个。 五女湖畔惊涛怒，八千万年升仙路。 粉身已报君王恩，战场沦作歌舞处。 “说不定成神还不如在人间呢，有人记着，至今还流传着她们的传说，受人崇敬。”陈艳感慨地说。 “嗯，其实不论是人也好，神也罢。不一定就想到千年之后。论当时，挥刀入场，生死相搏，只不过争一口英雄气，哪管死后身上名。” “就是不管远的，争生的希望，活的位置，为子孙打下基业，就是战死也是值得的。”陈艳接道。 “是啊，人活着，为自己，为自己身边的人，为自己的愿望、理想、信念，那么多英雄人物总有为之奋斗的目标。我们的目标呢？”叶宇沉思。 “我们的目标？”陈艳也沉吟着，眉头拧着，“婆婆的诗作为目标啊，揽群山而小天下。多豪气啊！” 叶宇定定的看着陈艳，娇美绝艳的容颜在阳光下闪着光泽，一时有些呆了。 “他日君临天下，许你一世繁华。”叶宇临风而立。 “奈何明月无情，泪流雨下。”陈艳接道。 “气人，不说了，回家。” “嘻嘻。” 第42章 撮合 早上，跟着外公又学了一段拳术，对练到熟练为止。早饭后，两人便躲进房间里继续认穴位，一百零八要穴已熟悉位置，并能准确无误的找准。今天开始认识头部的其它穴位，对照着图解，一一找到。叶宇仔细的讲解，并联系着已讲过的各穴，陈艳专注的听，认真的记忆。一旦沉入，脑子便十分的灵活，学习起来并不觉得艰难。这得益于叶宇的针对性讲解，如同两个人在用一个脑子，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不用多讲，便能做到心有灵犀。两个多小时便能完全的记住并理解。到了十点时，叶宇躺下休息，陈艳继续练习，小心的在叶宇身上扎上几根银针，尝试又增加了两根，听到叶宇说没问题，才放心的继续扎针，不断的认穴扎入，又增加了十多针，才作罢，低头思考，一一验证。 “学这个真是够难的，几乎都能准确无误的认准，却还是离不开图，说明信心不足啊。”陈艳叹了口气。 “这和信心没关系，主要是用针关系重大，一不小心可要人性命，致于瘫痪，而且无救。再熟练的针灸先生也不敢说从不会出错，一定在用针时反复对照，毕竟穴位复杂。”叶宇说。 “是啊，别的穴位倒是无碍，要穴却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才行。你感觉舒服不？半小时了，取下了？” “好，”叶宇说。 陈艳一一取下，把针放好，仔细的再看了一遍，放下心来。才在叶宇嘴里轻啄一下，“下面该你了。” 叶宇起身，陈艳躺下。“每次面对美体，心里就痒痒，一时难以平静，手就不稳。”叶宇说着，深呼吸几口，才拿起一根针来，小心的扎入。一一放好，长出一口气，“亏得我定力非凡，还是差点流鼻血。” “知道你爱我，不用每天讨好。别引我笑啊，一笑就会把针顶出来。” “我转过身去，不能再看了。”叶宇说着，转身收拾，把用过的银针放进酒精盒里，“今天不是太热，半阴半晴，风还不小，下午我们去湖南岸玩，听说那里有一片紫薇开花了。” “好啊。说是你诗里写到的紫薇吗？真的是在七月才开的啊。” “是啊，紫薇花夏季开放，花期长，可以一直开到十月，花姿烂漫，娇艳欲滴，代表好运，对女性沉迷的爱。杜牧的诗，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桃李无言又何在，向风偏笑艳阳人。” “我读过这首诗，人都说是赞美紫薇淡雅高洁和孤傲，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媚俗呢。” “何以见得？” “生这么娇艳，还从早到晚的展现，还向风偏笑艳阳人，不是媚是什么？” “哈哈，按你的意思藏在深谷，做一枝幽兰，孤芳自赏？” “想要人赏识，也只限一人。” “你可要知道，有句话是：路边的野花有人采，深谷幽兰无人问。孤魂无着，只落得郁郁而终。” “那也不见得啊，等到本命天子，终会托付一生，养在深宫不示人，夜夜恩情拌君侧。”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啊。啊，啊，你不把我给感动哭了不死心是。现在就哭给你看。啊啊啊---” “嘻嘻， 别嚎了，把狼招来了。” “小宇，有人找你，快出来。咯咯，又来个大美女。”大妗在门洞里大声的喊，“你过去，就在第四个房间。” “好的，妗妗。” 听得外面的对话，两人听得熟悉，“张莹。”陈艳叫道。 “我去看看，你赶快起针。”叶宇说着，拉开门走出。 “张莹，稀客啊，哈哈，哪阵香风把你给刮来了。”叶宇笑着说道。 “艳姐在不？”张莹并没有笑，反而有些忧郁的伤心模样。 叶宇赶紧收住笑容，“在，在屋里呢。怎么有点不高兴呢？” “我，”张莹站住，看了眼叶宇，“我给艳姐说。” “好，进来。”叶宇不再阻着，闪开身，让她进屋。 “艳姐，啊，”张宝进屋看到陈艳，不由惊叫，“打扰你们的好事了，真是对不住。” “说什么呢，小莹，我们在学针灸，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动，我起完针。” 有张莹在，叶宇没有进屋，直到听得陈艳穿上了衣服才走进来。 “艳姐，”张莹一时不知如何说，犹豫着，低着头，心里越发的难过，不由滴下泪来。 “怎么啦，小莹？”陈艳弯腰盯着张莹的脸，“有啥伤心事？因为李冰？” “嗯，”带着哭腔，张莹抬起头来，“他爹娘不让我们来往。” “啥？”陈艳一听，大叫起来，“他爸妈不让，凭什么？” “嫌我没考上，他儿子考上了，不愿他娶我。”简单的说出，张莹低声的哭泣，无助的样子让人可怜。 “李冰是什么意思？”叶宇问道。 “前几天他还来找我，我们一起过了两天，说的好好的。可昨天我去找他，刚到门口，他爹娘不让我进门，还骂我。我找李语成帮我传话，可见不到李冰，不让李冰出门。” “总不能关家里了？” “语成说的，是关家里，还又打又骂的。我没法子，才来找你们的，帮我出个主意，我不想离开他。呜呜。” “别哭，”陈艳安慰一声，“只要李冰不放弃，他爹娘也管不了。就是李冰变心，我也给你作主，始乱终弃，负心贼，揍不死他。”女侠豪气再次升腾。 叶宇一听，汗了一下，还真是梅超强啊，啥事都管。 “这样，要不要我去找李冰先说说，问一下他的意见，才能想办法进行下一步？”叶宇说道。 “可是，昨天语成去了，被他爹娘说了好多难听的，说是不好意思对我讲，不讲道理的。”张莹难过的样子，“没法子，我也不想太让冰为难，就算了。” “那怎么成。”陈艳说道，“你们相处两年了，岂能说散就散，他倒是无事一身轻，你呢，身子给他了，付出这么多，再说，两年的感情白费了？” “那能怎么办？我没考上，没理由纠缠着他。” “不行，”陈艳气恼地说，“去找他，我就不信有这样不讲理的，不讲理也成，总得给个说法，还骂人，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叶宇听着也是气愤，想当初也是出于好心帮着李冰，他还好说，陈艳却难以平复，毕竟题目是她传过去的。“找他问个清楚是必须的，爸妈讲理也好，不讲理也好，只要你不放弃，什么事都好办，关键点在李冰，要是他也变心，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想法把他弄出来，你们自己处理。” “行，只要能见到他，他说不要我了，我也不纠缠，转头就走，就想要个说法。”张莹也不哭了，恢复到以前的干脆的性格。 陈艳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看着眼前的姐妹，不甘心这么受欺负，还一副忍辱受重的可怜样，听得叶宇这样说，“好，宇，我们现在就去，一起去找到他家，说好的还成，敢说一句差话，看我不揍死他。” 叶宇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这是自己找的娇滴滴的娇柔可人的媳妇吗？以后千万不可得罪，否则惹不起，难有好果子吃。 “这样，摩托车也难带你们两位千金，我问问能不能找辆车，你们准备一下。”说完，叶宇走出屋来。 外公还在作画，几人或站或坐的安静的守着一旁。叶宇进到书厅，扫视着几人，最后看着一位中年的大叔，对他点下头，招手引他出来。 这人跟着走出大厅，叶宇小声的说道：“大叔，能不能帮个忙，带我们去个地方，离此不远，大概十里路的路程，不耽误多少时间，找个人问问话，很快就能回来。” 那人一听，没作沉吟，直爽的说：“行啊，反正我坐着也是坐着，画一时半会也不能完成，走，我先去发动车。” 叶宇转身，叫出两人，一起来到大门外。 上了车。 “不要放弃，莹儿，付出这么多感情，怎么能随便分手呢，这事我帮你出头了，让宇给你出主意，就是李冰变了心，也要把他给扭过来。”陈艳劝导着，“自信快乐的张莹哪去了，什么时候变得软弱忧郁了。” 车行很快，没多久便来到村子，“他家就是那个朝西的，大树南边的那个铁门。” “停车，大叔。”叶宇说道，“这样，我们在车里不要出来，艳，你自己前去，叫开门，最好能把李冰喊出门，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让我去？”陈艳看着叶宇，闪着眼神。 “你去叫，先礼后兵，最好让邻居们都来围观。” “那就简单粗暴一点，”陈艳领会了叶宇的意图，拉开车门弯腰下去，“还得让我显露下姿色。真亏。” 迈开大步，很快便站到了大门前，修长的身姿迎风而立，身后的长发飘飞着，英姿飒爽，看得门旁的几位大娘大婶眼神闪烁。 “大婶，这里是李冰的家吗？”陈艳娇声的问道。 “是的，是他家，你是----” “我是他的同学，来找他，你能帮我喊一声不，让他出来？”陈艳无话找话，强人所难。就是为了在外面多说几句。 “昨天有个姑娘也是来找李冰的，可不让进门，还骂人家多少难听话。我可不敢帮你叫，你自己喊，他在家呢，大点声，在屋里能听到。”大婶看来也是在看笑话，帮着陈艳出主意。 “我还就不信了，考上大学就了不起了，玩弄人家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李冰，你给我出来，是个男人就出来说清楚，你以为躲着就完事了？不敢出来是，总有你出门的时候。我警告你啊，只说一次，限你三分钟之内给我站在门外，否则，大门给你砸了。”陈艳听到张莹被骂，立马火大，完全忘了叶宇的先礼后兵的计策，直接叫上阵。清脆的高音带着令人迷惑的童音清晰的传出去，大半个庄子都能听到。 叶宇不由大汗，赶紧拉着车门，和张莹一起下车，向门口走去，实在是担心陈艳惹出事来。本来门前的路上就有不少的村民，听得有人喊叫，不由又聚了许多。叶宇和张莹站在人群中，并没有上前，静观下一步的发展。 没一分钟，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位中年的男人，脸含怒气，不善的扫了一眼门外围观的人群，这才看清站在门口处的姑娘，不由定了定眼神，多看了几眼，又不敢直视，看多了让人自卑啊。 “你就是李冰的爸？”好在陈艳先开口问。 “我是，你是？”那人收了怒气，仰着脸问道。 “我是李冰的同学，你让他出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相处了两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不负责任的吗？”陈艳仍然高声的叫着，就是要让村民们都听到，管他呢，又不是自己的公公婆婆，不管丢人不丢人的，先让他惭愧就对了。 那人一听，恼怒再次挂到脸上，“你是哪位啊，没听冰儿说过，别来这里吵闹行吗？” “问我是哪位？”陈艳上前一步，娇美的身姿晃动，显露出无限的风情，“听好了，我是北湖陈庄的。没直接踹破你家大门算是客气了。” 听得一众围观者大哗，这姑娘厉害啊，不像昨天的柔柔弱弱的样，原来是陈庄的，那可不是好惹的。原来李冰这小子挺花心啊，还脚踩两只船，不过这姑娘真是漂亮，就是有点眼瞎，怎么就看中李冰那小子了呢？可怜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了。 “你，”那男人不知所措，“有话好好说，我问问冰儿。”其实他也看中了这姑娘，太漂亮了，就是没考上大学也不错，配得上。 “问什么问，他心里清楚的。”陈艳却不管，抬高了声音，“李冰，死在屋里了吗，你小子装死是，出来。”高亢的声音中气十足，传遍了整个村子。震得周围的众人脚步后退。 “我在家呢，陈艳姐，屋上锁了，我出不去。”听得院里传来低闷的声音。 陈艳不觉好笑，挺大的男人让家长给管成这样，太无能了。唉，还得让我来做这个恶人，挺丢脸的啊。宇也真是的，偏偏让我出马。 既然如此，那就进行下去，什么也不在乎，只要能帮到他们俩个，值得。想到这，抛开了顾虑，闪身向大门里走去，经过男人身边，推了一把，把那男人扒到一边。那男人身子一歪，赶紧撑住，却斜着身子，扭着腰，吸着气，一副岔气的模样，原来陈艳趁机曲着中指顶到他的肋骨的穴位上。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段时间老是认穴位，有点条件反射。真不好意思。却没作停留，直接走进院子，看到头露在窗口的李冰，好笑的翘下嘴角。 回头看向那男人，“现在可以放人出来了吗？” “你这姑娘，看着挺俊的，怎么这样不讲理，话也不讲清楚。”缓过气的李爸，真的气了。 “不清楚吗，刚才说那么多没听到？要不要再说一遍。” “你出去，我们家不是随便谁都能来撒野的。”李爸恼恨非常，出丑就算了，还动手，差点栽倒。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啊。”说着，几步走到屋门前，也不见运气，直接抬腿，一脚跺到门中间。咣的一声，房门应脚而开。 “出来。”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李冰连忙从屋里跑出来，“陈艳姐，别生气，我知道你为我好，可也给爸留点面子啊。” “什么面子，出去说。”陈艳不回头，几步走到大门。 迎面进来一个粗壮的年轻人，三十岁上下，挤开人群进到大门处，“谁打我二叔，找死。” “大哥，不是的，没人打。”李冰赶忙拦住，并向陈艳使眼色，让她出门。 “你来出头的？”陈艳站定，看着横肉满脸的年轻人，“能当家作主不？这事找你也成。” “就是你来找李冰的，怎么还打二叔？来这儿耍野蛮。”年轻人并不放过，抓着话头仍然问道。并张牙舞爪的伸手去抓陈艳。 陈艳就势一驳，快如闪电般的在这人肩井部位一凿，把人一下打趴在地上，手脚麻木瘫软，爬了几下爬不起来，眼里含着惊吓，脸上带着惧怕，叫也不敢叫。 “竟敢先动手，趴着，半个时辰自解，算是对你的惩罚。”直接走到大门外，面对着成群的乡亲，大声地说，“大家来评评理啊，跟着李冰过了两年，啥都发生了，转脸不认人，不让进家门，看不起了，有这样薄情的吗？还张嘴骂人，什么难听的都往外说，知道啥叫不知耻吗。” “陈艳姐，别说了，我求求你了，给爸妈留点面子。”李冰不知如何是好，央求着。 “好啊，你说怎么办，最好给个交待。” “我是同意的，没丝毫变心，慢慢的来，我给爸妈商量。” “商量什么，明明想推得干干净净。今天来了，不给说个明白，不算结束。” 众乡邻也是议论纷纷，有些还找不清状况，“我说小冰，这么漂亮的女子，你哪里找去，还它妈不想愿意，你脑子让狗吃了。” “不是的，大叔，这是陈艳姐，是姐，不是我对象，你弄错了。”李冰生怕陈艳生气，连忙辩解。 “昨天来的那个也不错啊，挺配你的。” “这两口子以为自己儿子考上大学了，想甩了人家。” “没有的事。大婶，别乱说啊。” 外面人群纷扰，李爸实在是无地自容，李冰妈也出来了，躲在男人后面。 陈艳再次转身看向院里的李冰一家，“你们以为自家儿子考上大学了不起了，还看不上莹莹，就凭你儿子这站不直的罗圈腿吗，能找到莹莹算你家积德了。这事本来好好的，要是传到莹莹爸妈耳朵里，就是求人家，也不跟你们愿意。”转头看向李冰，“李冰，说个痛快话，想要跟莹莹在一起就跟着走，去，其它的不要了，拿着通知书走人，人家张家养得起一个大学生。” “啊。”李冰有些蒙圈，看到陈艳的架势，转身向院里走去，打定主意了，大不了跟着走罢了。 “儿子，你不能走啊，儿子，我同意了，同意了。”李妈哭喊着。 李爸也无可奈何的低下头。 “既然当着这么多乡邻的面，说出了同意的话，就不要反悔。我也不是故意强人所难，来，莹莹。”说着一招手，“你是跟着我回去，还是跟着在李冰家？” “我----。” “我告诉你们啊，要是再让莹莹受一点委屈，回头我让你们两个老不死拄着棍走路。”霸气的话出口，一圈人全被惊到了，鸦雀无声的望着这位美如天仙，厉害非常的女子，一时转不过圈来。“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们不难为他们了，同意了。” “这就对了，回头还得去莹莹家给你们说合，耽误我时间。走了，过天有空你再来找我。” 陈艳不再多说，寒着脸，大步的跨出，两旁的众人自动让开一条路。叶宇和大叔赶紧跟上，李冰和张莹也小跑着送行。 直接上车。车子发动，调头离开。 好一会，众人还不言不语。 “听那开车的师傅说，是从杨村来的，杨家老先生的徒弟。” “真是厉害，听说陈庄的姑娘厉害，真是开了眼了。” “还有那个男孩子，跟着来的，没发一言，可也看得出不简单呢。” “李冰，这两位是你的同学吗？” “是的，今年他们俩都考上大学的。” “是了，听说李冰学校里考了两个重点大学，一个姓叶的男孩子，一个姓陈的女孩子，是他们俩吗？” “是的。还是莹莹的好朋友呢。” “是了，要不然这么给莹莹出气呢。你小子该知足了，能娶到莹莹算你祖上烧高香了。回去，好好的想想，把事办好，别闹笑话了。” 一场风波才算消于无形。 在车上，叶宇好笑的看着陈艳，“吾王威武，佩服。” “都是你害的，让我出头。”陈艳白了叶宇一眼，“真怕演过了，要是他们再坚持一下，我总不会真的打他们一顿？” “有的是法治他们，再不同意，就说到派出所告李冰调戏女生，抓去坐牢，大学还上个屁。” “你够损的，你怎么不出头去说，害得我让人误以为是泼辣不讲理，陈家的闺女以后还有人敢要吗？” 开车的师傅笑着说：“今天真是开了眼了，两位都是妖啊，厉害无比，一个智计超绝，一个武力惊人，干脆利落。看了一场好戏，哈哈。” “让大叔见笑了。” “哪里，佩服啊，长见识了。” 第43章 稿费 下午，家里来了两位远地的客人，说明来意之后，外公把叶宇叫了过去。外公作画，让他们到前院的客厅去谈。 外公也没跟叶宇说是什么事，有什么事用得到他来跟人谈呢？带着疑惑把两人带进客厅，让座倒茶。 “叶宇同学是，”中年男子操着浓重的江浙口音，笑眯眯的样子，“我们是南方青年杂志社的，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过一张小卡片来。 “我们在今年的高考文章里见到了你写的作文，真是一篇好文章啊，打算在本杂志第七期上发表，来征得你的同意。” “我知道你们这家杂志社，挺出名的，我还读过这本杂志呢，编得很适合青年人读。”叶宇看到了名片上的介绍，对这样的文化人还是很尊敬的，“不知两位千里之远来到这里，只为了问下我是否同意发表吗？” “当然，发表文章定要取得本人的同意的，高考的作文，一般是不允许在报刊杂志上出现的，我们找到了高考组织问了下，鉴于你的这篇作文的优秀程度，封藏不见世人真的可惜了，还是同意本杂志发表的，所以来取得你的同意。你如果同意的话呢，我们共同签署一份协议书。” 叶宇沉默了一下，“发表是可以的，很荣幸得到认可。” “好的，真是爽快。”那人高兴地笑着，拿出一张纸来，“本来呢，发表的文章是按字数来计费的，你的文章字数不到一千字，正常的稿费不到三百块钱的。由于文章的优秀，本杂志社特别批示，给你两千元的稿费。有意见吗？” “这么多啊，没想到还有这等优待。”叶宇笑道。 “当然，它值这个价格，要说明一下的是，你就不可以在其它报刊和杂志上发表了，也就是说不能再同意除本杂志以外的其它文刊发表这篇文章。” “您给垄断了。”叶宇换了个说法。 “哈哈，可以这么说。” “可以。”叶宇并不在意，“你给这么高的价格，是不是还有想要资助一下我这个农村的学生的意思啊？谢谢您的帮助。” “哈哈，要说来之前呢，还真是有点这个意思的，见到你生活的环境，这点想法太可笑了。” “您弄错了，这是我舅舅家，不是我家，条件没这样好。还是很感谢你们杂志社对农村家庭孩子的帮助的心意。”叶宇真诚地说。 “哈哈，好，好，你能理解令我们很欣慰，我们杂志社每年都会抽出一点资金帮助困难家庭的学生完成学业，初心不改，一直遵守这条办刊的理念。” “我以后能不能在你们杂志上发表文章？”叶宇不禁被引动了心思，问道。 “可以啊，有好的文章可以给杂志社投递，审过之后合适的就能发表，给以稿酬。这也是我们来的主要目的，约你为我们杂志社的撰稿人。”听到叶宇有这样的意向，来人高兴地说。 给了叶宇一个小小的撰稿人证明本，当面填上叶宇的名字，并把名字收进他们的名册里。 “以后我们就是杂志社的同志了，哈哈，想不到小小年纪这么有文采，希望你努力写作，写出更好的文章，激励年轻人，宣扬正能量，弘扬民族精神。当你到了大学，把地址寄给我，我会安排给你订一份杂志。注意看杂志的征文，发挥你的才学，写出好的文章来，我很期待啊。” “一定。”叶宇也很兴奋，能得到肯定对他也是一种激励。 不再多讲，两人目的达成，急于回去。送到门口，告别离开。叶宇才转身回来，高兴的跳着，把手里的小本扔向天空。“我成作家了，作家了。” “你这孩子，瞎叫什么，害得我画错了一笔。”外公在书厅里气愤地吼道。 “外公，杂志社约我为撰稿人，看看，这是证件。”叶宇喜悦的把本递给外公。 外公只扫了一眼，“一个小本，能说明什么，得意忘形。要有涵养，淡定。没见过世面的样，滚一边去。” 刚刚的欢喜被外公一句话打击得如经霜的茄子，无言的转身走开。 身后还传来几个人的嬉笑声。 本来还想向陈艳展示一下的，也没了兴致。把本向桌上一扔，卧到床上。 “这是什么？”正记忆着穴位图，陈艳见到叶宇进来，有些不高兴的神情，抬手拿过小本，“青年杂志社特约撰稿证。怎么来的？”张着小嘴，吃惊的可爱模样。 “刚刚给的，杂志社想要发表我的那篇作文，谈好了，就给了这个，还有两千块钱呢，来，媳妇，交给你保管。”说到这里，叶宇掏出厚厚的一沓钱，放到桌上。 “这么多钱！哪来的”陈艳眼里闪着深?的光，盯着叶宇。 “稿费啊，发表文章给的。” “啊，给这么多，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啊啊啊，”陈艳欢声的大叫，比叶宇还要得意忘形。 “别叫了，让外公听到又要训你。” “啊，噢。”陈艳赶紧收了小嘴，仍然欢喜的样子，激动的在叶宇的嘴上亲了一下，“我的小男人，现在就能挣钱了，嘻嘻，饿不死我了。” 叶宇重新被陈艳的情绪感染，再次兴奋起来，“以后丈夫我继续写文章，挣更多的钱，想要什么只管买。” “写文章投稿这么多钱的吗？听董老师在一次讲课时说他有幸发表了一篇文章，才得几十块钱的稿费，还高兴的说了好几次。” “文章也分优劣的啊。我的文章好，当然给的就高。以后写写文章就够我们的学费和生活费的啦，养得活媳妇。”叶宇自信地说。 “可是，文人不是清高的吗？靠卖文章挣钱，节操不是有污了？”陈艳说。 “哪有那种圣洁，文人也是人啊，是人就要活着，就要有自己的私心。没钱给怎么活？上街卖字画也是一种生活，落魄的文人给人家写帖只为了得那点酒钱，孔乙己还要艰难求生呢。”叶宇说，“我才不是那种自命清高的人呢，在现世就要有俗世的思想，脱离了社会不能成为被社会承认的人，再高的学问再大的才能也无用武之地。昨天我们不是还谈我们的目标吗？远的不说，近的就是要找到在社会上的立足之地，得到社会的肯定和认可，名声也罢，钱财也好，都是需要的，我们要努力的去达成，不遗余力。” “是啊，”陈艳应道，“可是，我们上学时不是这样说的啊，好像有很大的不同，是不是有点低俗啊？” “怎么低俗的？” “我们学习的目的和理想，是为人民服务，创造美好的生活。” “是啊，这不矛盾啊。”叶宇说。 “怎么不矛盾呢，完全不同啊。”陈艳不解地问。 “我问你，为人民服务是不是要好好的工作，工作是不是要有工资，没有钱怎么创造生活？” “好像是这样，”陈艳深思，“宇理解的更现实一些了呢。” “我要说学生考大学，是为了工作和爱情，你觉得正确不？” “当然是了。” “那要说，为了金钱和美女呢。” “丑陋。” “只不过说法不同罢了。” “虽然如此，我也不希望我的宇在世俗中丧失本心，答应我，不要同流合污，永远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有爱心的人，一个纯洁的人，一个有济世之心的人，一个受人尊敬和敬仰的人。”陈艳说着，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纯粹的让人仰慕。叶宇看着她，心灵受到触动，一丝躁动被净化开来。 “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的。”叶宇有些惭愧地说道。 “嘻嘻，宇以后挣到的钱都要交给我保管，不准私藏啊。”陈艳软倒在叶宇的身上，“所有的钱还是给你花，我就做一位贤内助，做你的娇妻，受你呵护。” “我会的。” “宇，明天我们去参加校会，给我们的同学买点礼物好不好？我们的学费加起来共一百二十元，留有五百当我们的生活费，够一学期花的啦。”陈艳计划着。 “你当家。” “嗯，我当家，你作主。” 叶宇对钱没有多大的概念，也不知如何用，陈艳却十分的在意，毕竟这些钱顶得上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不用靠家里，有了自立的能力，还是很自豪的。 “宇，要不要给外公一些？” “不用，他不在意的，而且我和人谈的时候是在前厅，他不知道的。我们有时间去外面，给他买件礼物就行了。”叶宇说，“从小，外公就不让我沾钱的事，从不谈钱，也不给我钱，要啥东西就给买好给我。害得我现在，给我十块钱，都不知道怎么花。上次给你买东西，忘了给钱就跑了。不过以后我会慢慢的学的，不让你多操心，经的多了就会办事的。” “我们都要慢慢的学啊，本领是锻炼出来的。” 接下来，两人不再谈论闲事，专心的学习针灸。 “宇，我们这样摸索着练针灸，会不会出错啊，还是请外公给指导下？” “他白天应付客人，找不出时间啊。其实不会有错的，这些是我以前跟外公学过的，先练习几天，熟悉了这样普通的手法，再请教高深的。” “这些还是普通的啊，就这么难，高深的要怎么能掌握呢，好难啊。”陈艳苦恼地说。 “所以说，针灸的师傅少呢。本领高强的更少了。要想练好，光练习的银针就要练几盒才算出师。”看到陈艳苦恼的样子，又说，“慢慢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三十小医童，别想着一下就成的。懂得针灸理论，还要学习中医学，不是朝夕的事，作为一项本领慢慢的练。” “嗯。本来以为跟学武一样，一看就会的。谁知道这个是你的强项，头脑聪明才可以的。我这么笨，学起来太难了。” “认清穴位就不难，掌握住手法就会做，只不过慢慢熟练罢了。要有信心。” “嗯。”陈艳只是表达一下心情，并没有丝毫的泄气，“宇，你在我身上扎，让我感受一下。” 叶宇同意，准备银针，看着躺在床上的玉体，心神摇动，“每次扎都有些不舍，这样完美的肉体，玉琢瓷雕似的，下不去手啊，怕弄坏了一丝一毫。”感叹着，慢慢的捻动着。 “又不会留下痕迹，不用担心，身体会自己长好的，还是你的完美的。”陈艳温柔地说着，看着叶宇扎针的动作，细细的感受扎入时的感觉。 叶宇一边扎着，一边讲着理论，让陈艳对每一针都有清晰的理解和记忆。 “我们练习的这些，只是普通的部位，要穴不能随便用针，要有针对性才可以扎。先记住理论，真要遇到情况再用针。” 两人想到练习，手法掌握得有些熟练了。直到五点，结束后，整好装束再到练武场学习武术。 外公送走了客人，休息好也已来到。爷仨一起做功，耍过大枪大刀后，一起练一遍太极，再是招式套路，各人各练各人的，然后才是对练。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掌握了五套拳术，基本学全了。接下来便是招式的运用了。叶宇跟不上陈艳的节奏，时不时的被揍上一拳，打上一掌。“不用留面子，也不用留情，揍狠点才好呢。”外公在一旁看着两人对练，不断的提示着陈艳，“上一招软了点，没打到正处。对，这一招还可以，就是让对方不明意图，乱了心神，好，打到了。” 叶宇全神贯注，竭力应对，不服输。可仍然应付不了陈艳变换的招式，“你小子，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做到自然的出招，经脑子思考不慢才怪呢，揍死了倒霉。” 叶宇直到大汗淋漓，陈艳住手退开，才算结束。 “打不过媳妇，丢人啊。”外公叹息一声走了。 “我愿意，怎么的。” 陈艳忙上前用毛巾给叶宇擦汗。 “别说了，外公开玩笑的。”陈艳好笑地看着气鼓鼓的男人，“其实你今天进步很大了，比昨天少挨了五下。嘻嘻。” “等夜里再讲。” “好啊，看谁输。” 叶宇伸手去拍，陈艳灵巧的一扭，“别想偷袭，早防着你呢。” 第44章 校会 二十九日，星期六，高中学生已考完期末考试，今天学校举行校会，本届毕业的高三同学也要去参加。 今天早上锻炼时间短了一些，打扮了一番，早早的出门，别迟到了。叶宇穿着长衣长裤，陈艳穿着白色长裙，紧束内衣，又变成那个苗条清纯的学生装束。一人一辆自行车，追赶着，很快到了李冰家门前。 “我又来了，快开门迎客人啦。”陈艳高声的叫喊，眼里含着一丝戏谑，调皮的对叶宇闪了闪明媚的大眼睛。 叶宇无语，退回一步，“一会打起来，我可不帮你。” “陈艳姐来了。快去迎啊。”院里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接着大门拉开，张莹从里面走出，“陈艳姐，这么早。宇哥哥，早啊。” 李冰也快步走出，迎着叶宇，紧紧的拥抱了一下。 进了院，一家人有些局促的招呼了一声。 “不坐了，抓紧时间，再晚就迟到了。”陈艳说道，站在院中，“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没有，爸妈对我很好的。我爸妈昨天来了，给我们定下了亲事。”张莹不好意思的羞红着脸，小声的说。 “是吗，终于如愿了，恭喜啊。”陈艳说道，“二叔二婶，上次不好意思啊。嘻嘻，当了回恶人，别记恨我啊，不然把亲事给你们捣散。” “不会的，哪会呢。”二婶强装笑脸，“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要不然就让我毁了两个孩子的姻缘。全家都记着你的好呢。莹莹的爸妈还和我们说好，改天请你来做客呢。” “这就好，嘻嘻，我最会办好事啦。” 邻居也过来看，听得出是前天那个厉害女孩子的声音，明显的童音，还想看看如仙子一般的美女。 白衣长裙，灵动的身影，娇艳的容貌，让人不可直视。 四个人骑两辆车，离开村，飞快的向学校驰去。青春飞扬。 到了学校，时间还早，同学们在校园里成群的走动，要放假了，高一高二的同学无忧无虑，叫喊着，追逐着，欢声笑语撒满各个角落。毕业了的高三同学来得却不是很多，好些已离开家，走上了打工的远途。徐丽早已来到，看到叶宇陈艳，喊了一声，快步迎来。她也上线了。今年考了四个，都在这啦。张莹也不羡慕，如常的站在四人旁边，听着四人讲话，也不插嘴。 “我看看，站齐了，嘿嘿，成双成对的，真羡慕啊。只有我还单着呢，呜呜，没人要啊。不行，你们两个男人爬远点，影响我们谈话。”徐丽装作气恼的模样，引起一阵的笑声。 “现在没人要，到大学里随便找啊，野草到处是。”叶宇开玩笑道。 “有你比着，还有谁能入我的眼啊，被你给害了。”徐丽幽怨地说道。 “男人都是一个样，不想多看，闭上眼就行了。” “咿，文雅无言的叶大才人，怎么学好贫嘴了呢。艳姐，你调教的？” “你小丫头懂个啥，没经人事，不要瞎问。” “说的跟自己经事的一样。不像啊，还是那个模样啊。” “乱说，注意点影响，让学弟学妹们听了去。” “我们过去，排队了。” 高三的同学稀稀拉拉的排了两队，来了没一半人。每年都是这样，离开了学校，难有留恋的情结，不来是正常的。来的同学多是想再复习的。 安静的站着，听着校长的发言，无非是一番勉励，再加一番叮嘱，然后是一些要求。 “我们学校今年的高考取得了卓越的成绩，成果是大大的，令那些重点高中眼红啊。下面我们请叶宇同学代表四位中榜的大学生发言，有请，鼓掌。” 同学们一片热烈的掌声，叶宇没想到会让他上台，只得走上前来，没有心理准备，望着下面整齐的队列，一个个激动的学弟学妹，一时有些难舍的情绪。轻轻一笑，拿起话筒。 “我知道同学们都很羡慕我，考上了大学，完成了梦想。可是回想三年的高中生活，酸甜苦辣，又对谁说。不过这些是我们必须去面对的。不经风雨难以见彩虹，不受打击就不会奋起。比如说你看中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去表白又没勇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写求爱的信了，可又被拒绝了，难过了。然后才会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追不到你就让你后悔，再想同意，嗯，我就勉强同意了。” “哈哈。”下面是一片的笑声。 “叶宇，请问你这是感言吗？”一个声音大声的叫道。 “是啊，看到了吗，那边，你们都认识的美女，当时还笑我蠢，现在呢，成了你们的嫂子啦。” “艳姐----梅超强--”同学一阵的乱叫。 陈艳被叶宇气到，什么都乱讲，有点不好意思，听到同学的大叫，生气的大声叫道：“住口，再乱叫乱喊，我揍你们啊。”没用话筒，照样传遍全场。 一时鸦雀无声。都知道她的厉害，挨揍的不仅高三的同学，低年级的也有几个，威名不可轻视啊。 校长笑呵呵的请叶宇下台，作总结发言，然后解散。低年级的不再停留，急着收拾回家。高三的毕业生被集中到了学校会议室。举行毕业典礼活动。往年也是如此，不是太正规，大家聚在一起，随便的谈谈话，学校领导也没啥可说的，主要是给同学提供一个交谈的场所。 几位班主任老师全到了，不再端着老师的架子，平和的和同学们随意的闲谈。男女同学也不再有什么避讳，相互打着招呼，互道离别，谈着将来的打算。多数同学受到四人的感染，打算再复读，学校今年破天荒的招了文理复读班。人数不是很多，学校却坚持，并配最好的老师。 “大家努力，我们学校文科老师比重点中学不差哪去，甚至还要好，只是数学差一些，今年学校请教育局调来新的数学老师，争取不让科目瘸腿。”校长说。 几位老师纷纷给同学打气鼓励，争取明年的高考达成心愿。八月十日补习班开学，全力以赴再战一场。 相处三年的同学，多余的话也不用说，只要有上进的心就不难。快到十一点钟，大家还是不舍得离开。 陈艳给叶宇使个眼神，叶宇站起身来，“老师们，各位同学，今天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聚，我提议，一起去校外吃一顿，怎么样？我请。哈哈，还没进过大饭馆吃过呢，显得我们象个土包子似的。” “好啊。” “让你花费，不会是拿家里给你的学费，花光了怎么去大学？”董老师担心地问。 “不怕，我有钱，这几天我挣了几百块呢。走，一起进回馆子。”叶宇再次邀请。 “好啊，走，吃一顿去，难得这位大学生请客。” “不用叶宇花钱，既然叶宇提议了，学校就出这个资了，并行成惯例，以后只要考上大学，学校就请所有的高三毕业生吃一顿，聚聚，增加感情，也对母校有个怀念。”校长豪气地说。 “好，我赞成，这是好事啊。”校务主任举手道。 叶宇也不再坚持，随同老师和同学一起出了校门，进到镇上新开的饭馆。包了个大厅，老师同学五十多人，开了六桌，老师同学相间，随意的坐。 叶宇和陈艳抽空出了饭厅，走进离此不远的商店。买了五十多支钢笔，十只茶杯。很快回来。 “怎么又买东西，不想让你花费的。”接到叶宇送出的茶杯，校长欣慰不已，礼物虽小，代表的是一份心意啊。 同学们也纷纷表达谢意。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忙的。到大学里，我给你们找些资料寄来，希望能帮到你们。”叶宇真诚的说。 “叶宇，你上年学习做过的资料，能不能给我们？”一位同学说。 “行，改天我带来，给董老师。”叶宇答应。 大家吃着，随意的交谈着，其乐融融，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又没什么急事可办，一直吃到三点多，才依依不舍的分离，各自回去。 离家不远，回家过一天再走。听李冰说在村里放电影的事，家里指不定也会操办这事。几天没回来，也有些想念爸妈了。 第45章 倩影 叶梅正在门外的路边玩耍，见到哥姐回来，欢喜跳跃。陈艳从车上跳下，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个小盒递给小梅，“送你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谢谢嫂子。”接过不忙打开，转身跑进院子，“爸爸妈妈，哥哥嫂子回家了。” 爸妈正在家里休息，听到忙走出屋，“快进屋，外面热。”“这是从哪过来的？还知道回家啊？把妈忘了。” “从学校来，上午校会，和同学在一起吃顿钣。”叶宇回答。 “爸妈安康。” “还是艳儿懂事，来，让妈看看，变了，黑了点。我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怎么把艳儿晒黑了的？” “不怪我啊，天天练武，外公不放松啊。” “这样啊，不过这样更健康。” “回来的正好，昨天村长找我说，要放场电影，庆贺你考上大学。还说让村里人资助点钱财。嗯，我说不用，家里有钱，不让村里人出。都不容易，十块八块的就会影响一个月的生活。”爸说。 “听你的。本来就不打算办这事，麻烦。” “可是，村长觉得过意不去，给了三百块，说是村里的分红。再不收就会伤了乡亲的心了。让你妈保管着了，上学的时候再交给你。” “嗯。”叶宇一时不知如何说，纯朴的乡情着实让人感动。 “还有前天有人来捎个信，让艳儿回家一趟，也是村里的事。不过，不要你操心了，我找了放映队，在同一天分别在两个地方放电影，钱也交过了。回去对你爸说一声就行了。”爸交待完事情，不再多说。 “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明天艳回家，后天再回来，然后你们一起回外公家。”妈安排道。 又说了会话，两人到楼上休息。 天气很热，房间里更是闷，打开电扇也没有一丝清凉，不如外公家的老房子舒适。陈艳脱去紧身的内衣，又变成玲珑的美艳身姿。叶宇在地上放下凉席，全身躺平。 “宇，打开你的箱子，我要看你的日记。”陈艳归置一些衣物，说道。 “个人秘密，不许人看。” “放心，就是有反动的言论，我也不会告密的，现在又不是风云时代了。” “没有。” “那就是写了什么别人的坏话，要报复之类的想法。” “你说我变态啊，也没有。” “偷看别人，嗯，哪个姑娘洗澡，没被发现在家偷偷的写下来，不可告人。” “想哪去了，我是那种龌龊的人吗？” “让我看看吗，好奇的啊。” “对你说过了，没什么的，都是练笔的，没意思，我现在懒得翻了。给你看，看了不要笑我幼稚啊。”叶宇被缠的没法，只得按动秘密，打开箱子。 “1314，宇，你这秘密太简单了，随便猜一下就出来了，不怕妈看到？” “你也记得了，以后不要缠着了，想看自己打开看，随便看，省得瞎猜乱说。”叶宇重新躺下，任由陈艳翻动。 陈艳先把包里带的相片放进箱子里，藏在相册的最下面，然后才找叶宇在高中时写的日记本。拿着过来，侧躺着面向叶宇，本子放在两人中间，一页页的翻动。多是命题的作文习作，很少有记事的。偶尔看到一处，也是三言两语，说的不明白，弄不清是什么事。 “宇，这个记得是什么事啊？只说爸带着你去许楼，见了表叔，然后就回来了，还说爸讲面子，我不讲面子。没记清楚吗，时间长了你能想起来吗？”陈艳问道。 “这个啊，”叶宇侧过身来，面对着陈艳，“嘿嘿，当然能记清了，你没看到这里还有一句话呢，第一次拉出去溜溜。” “什么意思？” “就是溜溜。” “溜什么？” “相亲，”叶宇盯了陈艳一眼，“这都不懂，不就是把男孩子拉过去，让女方家长看看。” “是啊，你相过亲的啊？” “人家没看上，不算。” “为什么？哪家的女的这么高贵，竟然会看不上我的宇？天仙吗？”陈艳激动的叫。 “这么大反应，相中了还有你什么事。” “是啊。”陈艳沉静下来，“可是为什么没看上你呢？嫌你家穷？” “不知道。反正是没看上。” “那女的长什么样？” “没见。” “啊，没注意看？不上点心，万一很漂亮呢，岂不后悔？” “你操的什么心么，想让我看上？” “正好，象你这样的傻不拉几的，只有便宜给我。” “什么叫便宜给你。相亲不就这样，先看男孩子，相中了才会让见女孩子的。你没相过亲？” “没有。我纯！第一次看中你，就没变过心思。” “我也是啊。” “可你溜了一圈了。” “说了不算的。” “好，就打不算。” 一时沉静下来，叶宇躺下，不时的触着陈艳的身体，陈艳也没反应，专心的翻动着日记本。 “宇，这首词，我怎么看不懂啊，只是觉得有着失落与哀怨。”陈艳翻到一页，看了几遍也不知具体写的什么意思。 叶宇抬头，“这个，嘿嘿，不告诉你。” 无辞 霓红明灭不夜天，仙影如幻，画廊红墙栏杆。 雾隐烟柳暗飞声，更深露重，月落梧桐低咽。 沾衣不改南飞燕，时光转换，昨日黄花梦断。 “好像是首写景的诗，却又带着情结的，时光不在，昨日已逝，失落之意很浓啊，有什么让你这个十七不到的学生有如此的情结呢？爱恋别人啦，那就是我啦。可为什么又说梦断呢？难道是在我问你蠢字，受过打击之后，不是啊，时间不对啊。噢，我知道了，是暗恋我，却又不敢表达，独自伤心，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嘻嘻，对不对？”陈艳一番想象，却也相近。 “差不多是。高二那年秋天，你从学校的标牌前走过，一闪而过，只看到了一眼，唉，把我急得，跟失了心似的。半夜没睡着，写了这首词。乱词，不合牌。” “真的是啊。一觉醒来，美人不在，泪满襟。” “倒不至于。不要看了，休息会，跑一天累了，晚上还有正事呢。”叶宇说。 “好，以后我可以随便看的啊。” “随便。” 陈艳乖巧的偎在叶宇的怀里，安静下来，一起入睡了。 不休息也不觉得乏，睡着了又一时醒不来。一直睡到傍晚，听得村里响起高音喇叭，音质不清，不知说的什么。 傍晚时，天气凉爽了一些，也起了点风。起来洗过澡，走出院，在大路上看到在家的东南面的空地上，展开一面白色的屏幕，好多人在周围转悠。 “放电影啊，爸不是说明天晚上才放的吗？” “可能觉得你回来了，临时改变的。” 小梅跟一群孩子跑来跑去，叶宇叫住她：“妈妈呢？” “在前面二爷爷家，爸爸也在呢。放电影喽，我们去看看占的位子还有没”说着话，飞奔着跑去。 “看来是真的啦。我们也出去看看，不出头不行，省得还要来叫我们。” “嗯。” 一起来到南面的村长家，果然有好多人在，跟开会似的，人声杂乱。 有人发现叶宇，忙举手叫道：“小宇，快来，正说要叫你呢。哈哈，全村人的骄傲啊，真给村里争面子。” 靠近了，众人也都发现了叶宇，纷纷笑着喊着小宇的名字。叶宇一一回应，大叔大婶，二叔小婶，大娘，二大娘，大爷，大爷爷，二爷爷----，见谁都要小一辈，一通的叫，叫得长辈们心花怒放。 “爸说明天才来放电影的，今天就来了？”叶宇问。 “我下午去一趟，本是想确定下的，他们说人员不足，一天不能到两个村，所以今天在我们这，明天去陈庄。” 纯朴善良的村民，为村里出一个大学生而高兴。本是同族长辈，对叶宇地喜爱是发自内心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鼓励叶宇到大学好好的学，将来有了出息，给村里人长脸。交谈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才纷纷离开。吃过晚饭好看电影。 “小宇，艳儿，晚饭后你们就在家里，不用出门了，省得乱嚷嚷。”叶妈说。 “你们也不要背什么包袱，以为情难还。这只是村里的来往罢了，以后谁家有事，自有我们来还。”叶妈轻快地说，“以后遇事要看到实质，不要动不动往情感上想。只有自己家人才是情感，不思回报。” “理解了，妈。”“懂得了，妈。”两人同时应道。 第46章 云隐 “趁着你们回来，我要问问你们个问题，想想如何回答。”妈妈说道，“比如跟某人交往，想找他办件事，送上了礼物。过后呢，这事就办成了，可跟某人又没有关系，并没有起到作用。那么，你们以为这礼送的值不值？某人也觉得没起到作用，把礼还回来，你还接不接？想好了回答，一分钟的时间。” 叶宇略想了一下，“既然送出去了，就不能再收回，权当交个朋友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陈艳接着说：“我也认为不接。送礼是自己想好的，做过了就不能反复和后悔，就当是教训了，下次遇事思考清楚。” “嗯，你俩的回答我都很满意，你们也能想到一起，不会有大的分歧，我很欣慰。可是，从回答来看，你们又不是一样的心理。小宇的回答，最为正确，做事就应该这样，眼光放长远，不在乎一时的得失。当然了，这也是小宇从小没吃过苦，不知道钱难挣，花去了也不太心疼。艳儿的回答呢，也很正确，更现实一些。不让自己无故的损失，是现在做事的准则。做事就要清清楚楚，对人不要拖泥带水。这也附和你的性格，干脆利落。好了，我的问题完了，吃过饭上楼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 妈妈的一番言论让二人深思良久。回到小楼，相对无言，仍思考着妈妈的问题。问题不是太深奥，却能透露出二人在看问题的角度上的不同来，这让二人有些迷惑，想要找到消除分歧的方法来。 “宇，我想不通啊。我为什么就想不到为将来打算呢？只想到就事论事。”陈艳皱着眉头。 “你的想法是，把这一件事办好，不要出现差错，尽量追求完美。我也有追求完美的意识，有时候不自觉的就这样做了，比如我们学习武术和针灸，就应该是追求完美，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这是对的。如果把这种心态用到对人上就不一定对了。人无完人，当然不能用完美的心态去要求，水至清则无鱼。” “你这样说，我有些明白了，也理解你的思想。我却以为，对人对事不能达到完美，只要做到了就行，不强求那些外在的东西，管他是好是坏呢，与事无关。只是在这件事有关联，别的没有，送礼物就是为了办事的，收礼物就要办事，不感激他，不得罪他。以后有没有来往以后再说。我不想着主动的交好。” 叶宇沉思着，“性格是天生的，不自觉的就会带着性格，不容易改变。也许是我没吃过亏，不知人心险恶有关。以后真的要注意，认清人的好坏。” “外公不是说了吗，人无好坏之分，小人君子只是不同人的分类罢了。以后你作为男人，当然要交往，我则不用了，办好事就行了。” “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妈妈是故意让我们苦恼的，根本不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又不是意见不合。我主外，你主内，侧重点不同，当然要有不同的方法，相互补充才是正道。妈妈真够坏的。” “嘻嘻，刚才妈让我们上楼，我就看出来了，妈诡异的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十分的满意我们的回答，要是回答一样的话，可能她还会担心呢，怕我们争主位，打起来。”陈艳笑着说。 “唉，还是差距啊，又让妈妈给蒙住了。”叶宇叹气地说。 “好了，我们不用纠结了，白白浪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弄清这么一个小问题。天也要黑了，我们还要复习一下呢。”陈艳说道。 轻松了，两人又活跃起来，继续练习针灸术，印证着，提示着，这些东西虽然记住了，仍要不断的复述，达到熟烂于心，不用思考就能说出才行。 外面传来电影的音乐声，在夜里特别的清晰。放映地点就在村的前面，人声嘈杂，光线时明时暗。 放的是《喜盈门》，电影中人物的对白不时的传来，让两人难以专心的探讨问题。 “这一大家子倒是挺热闹的，因为一点小矛盾就闹到分家，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维持这么久的。现在家庭哪里还有弟兄几个同在一起过日子的，都是娶了媳妇就分家啊。”陈艳说。 “以前的家庭是大家庭，联合在一起才能种好地，过得下去日子的。”叶宇说。一边翻看着书籍，一边不经心的说。 “强英真够坏的，硬要拆散仁芳和龙刚呢。不过，龙刚也是小心眼，竟然会怀疑情人。” “故事情节罢了。”叶宇不在意地说。 “害得仁芳掉眼泪呢，笨蛋玩意。” “嘿嘿。” “还笑！我也想要你在后面追我呢，好浪漫啊。” “还学不学针灸了？” “噢。” 过了一会，陈艳又说：“真的有呱呱鸟这样坏的女人吗？” “故事情节，反面人物，起到衬托作用。不然显得平平无奇的，不热闹了。”叶宇放下手中的针，“你扎错了三回了，把心思收回来。我看电影不结束，你是没心情学了。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去？” “妈不让出门。唉，好多年都没有看过电影了。人家情侣谈恋爱时都约着去看电影。” “过天带你去看一场？” “没时间啊。”陈艳收回心思，“上学时，别的同学一到傍晚就跑到村里去看电视，教室里几乎没有人，只有我还在守着，安心的自习。好孤独啊。可气的，你又不住校，自习也不去上。” “上自习的啊，没有缺习过的。” “高二的时候，你上过晚自习吗？” “没有。没人打扰不是更能安心吗。” 直到听得电影不响了，村里安静了，两人也没有了心思继续练习针灸。 夜深人静，圆月挂在中天，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撒在床头，比房间内的烛光还要明亮。熄灭烛火，看着天外的月亮。 （省略五千字） 直到月亮西斜，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早晨八点，二人才起身。有了上次的经验，先到浴室里洗过澡，收拾干净，才去见妈。 “本来以为你们在外公家会好好的练武，就是这样练的，天天睡到八点？”叶妈训道。 “不是的，妈，昨天我身上刚好，不免有些贪了点。”和妈混得熟了，话也敢说，不会动不动害羞。 “有情可原，不教训你们啦。自己控制，知道吗，年轻人最容易沉迷其中，丧失意志。” “记得了，妈。” “赶紧吃饭，然后回家，趁着天还不是很热。到家后，对你妈说，电影费交过了，另外，你们家族要是给你钱的话呢，不要让小宇跟着。” “我知道的，妈。” 乖巧的应着，仿佛个不懂事的小媳妇。让叶妈无法发火。 二人上楼，收拾下东西，叶宇趁着这个时间，回想着昨天的美好时光，写下： 云隐兔升犹遮面，暗香浮动枝影散。 浅吟婉转袅袅起，海棠摇曳花叶颤。 急风狂飚落英飞，呼号呜咽声声唤。 重重翻滚搅天覆，阵阵滂沱摧地残。 势如雷霆撼阵急，雄威不减战犹酣。 更深星移虫声起，玉臂轻挥如水寒。 宣纸直接贴挂在墙上，自己欣慰一翻，觉得还不错。陈艳却看得有些不明白，“宇，这是你刚作的吗？” “是的。” “那，你想表达什么呢？昨夜又没有刮风下雨的，诗里不是描写雷雨的场景吗？”陈艳更加的迷惑。 “你这样去看，表面是风急雨骤，实际不是的。你再想想。” 陈艳这才恍然大悟，再看不觉红了脸。 第47章 闺语 见到女儿女婿到来，陈爸妈高兴异常。 “还知道回来看妈。多少天了，天天想着，一天不见象是丢了魂似的。在外公家过得好吗？都学了什么？上次听你说学了武术，练得怎么样了？练武能吃了这份苦吗？晒黑了，瘦了一圈呢。”妈看着女儿，盯着不停的转着圈的看，脸上满是关切之情。 “才五天啊，妈，不舍得？”陈艳好笑地看着妈的夸张的表情，也有些被感染，心中起了波澜。“上学的时候，半个月才回来一趟，也没见你这份表情。” “能一样吗？那时一个月不回来，也是自己的闺女，跑不了啊。现在有了心上人，总觉得跟丢了一样。”妈有些伤心的样子。 “以后常回来看你行了。”陈艳靠到妈的肩膀上，亲昵地说，“走的再远，也是妈的女儿。以后安了家，就把你们接过去，跟我一起住。天天守着妈，烦你。” “长大了，该飞就飞。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嫁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操那份闲心，还不如过自己的清静日子呢。”妈又说。 “真话？” “实际就是啊。”妈打了陈艳一下，“别挤着了，天这么热，换下衣服，休息去。我和你爸到村长家，真心的不想弄这麻烦事。” 爸妈出了院，两人回到房间里。陈艳换上宽松的长裙。“你也别穿这么整齐了，脱了，穿着裤头多舒服。” “听妈说，好像我成了个贼似的，把妈心爱的东西给偷跑了。” “偷跑了，还要笑脸相迎的，天下有这样当贼的吗？” “咋不说还拐来一个呢，得便宜了还伤心。” “就是啊，以后还会多出几个呢，赚大了。嘻嘻。” “嘿嘿，以后我们生一大群，带过来多热闹。” “当我是猪啊。”陈艳白了叶宇一眼，“宇，以后我们生了孩子送到妈这里，让她养着好不好？省得老人无事做寂寞。” “行啊。”叶宇并不反对，以后的事想这么远干什么，“妈怎么只生你一个？不多生一个？” “妈说生过我之后，就不能生了，医生说再生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具体的我也没问过。”陈艳不在意地说，“不闲话了，抓紧练习认穴针灸。” “你先躺好，我来练针。心思单一，消去邪念，抱怀守中---” 一边念叨着，一边深呼吸，平稳下心绪，端正姿势，慢慢的下针。 沉浸在针灸中，再无别念。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针灸，学到了肾俞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陈艳问道。 “不会。针灸穴位只是刺激到，并不会引起人这么大的反应。你要知道，自身的锻炼，调节康复才是主因，针石只是辅助，药物才能改变病变。我也让你刺到了，没有感觉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别瞎想了，环境的改变，才是引起你反常的主因。还可能是在家被妈教训，有些压抑。你骨子里的好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特别是身体。” “今天多了十五针。不看穴位图也没有出差错。”陈艳高兴地说，“下面你来练。” 一但用针，叶宇专心的样子，让人佩服。能做到心不跳，手不慌。 又向下教了五针，让陈艳体验它的位置，记住这些穴位的意义。便起针休息。 这样专注，很是劳身费神。躺在床上，相互讨论着，加深对它的理解。 “以前还在担心开学后就没法学了，看来我们可以自学了。” “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断的练习，钻研，有机会还可找到新的方法。遇到难懂的地方再找人请教。慢慢来，不用急躁。我们现在只是把它当作技能，还不到应用的时候。” “我要是给人扎针，你能接受不？”陈艳问。 “怎么不能接受的。医者仁心，没有那些异念。医院的护士多数还是丫头呢，不也是正常的护理病人吗？赤着身的也正常的看待。” “那就好。可是我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呢，要是你给女的用针，我觉得不情愿呢。” “想哪去啦，我们现在只是练习，实际用针时是隔着衣服的。” “那样的话，又增加了一层难度。” “也不难，以后我们练习一下就行了。位置不会偏差扎下去就行。” 听得外面有人进来，两人连忙起身。 “艳儿，出来。你大伯来啦。”妈在院里喊。 “来了。” 大伯已进到正堂，坐着跟陈爸谈着话。看到两人进来，大伯高兴的站起，“好孩子，快来坐下。哈哈，当时为你们证婚，没想到是给两位大学生当了回媒人，说起来脸上就有光。” “大伯好。”叶宇恭敬的行礼，然后坐在一旁。 “艳儿，来，这个直接交给你。拿着，村里长辈们的心意。”大伯笑着递给陈艳一个包，鼓鼓的。 “不用的，大伯，我们准备有学费的。” “给就拿着，别辜负了老辈的好心。在外求学，怎么能少了花销呢，别太委屈自己，不能让城里人看轻了我们农村的。” “谢谢大伯。” “不用。”大伯转头看着叶宇，“还有小宇，你们一起去，相互照顾着，我们也放心。善始善终，不能变心啊。否则大伯可不饶你。” “不会的，大伯。放心。”叶宇连忙保证。 又说了一阵，大伯离开。快到中午，妈忙着做饭，两人也去帮忙。 下午，叶宇在房间里休息，陈艳出门找儿时的伙伴玩。听说今天村里放电影，女霸王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找到了婆家，好几个出嫁的闺中伙伴回了娘家，虽然小时候打不过她，现在却不再害怕，有这机会好好的调戏调戏，出点恶气。听妈说起，陈艳只能主动找去。 来到村子小商店房前的路边，有一片空地，几棵梧桐树高大稠密，遮住阳光，树下很是清凉，正有几位年长者在乘凉。陈艳站在路口，大声的喊：“玲玲，丽丽，欣欣，婷婷，还有谁回门的，都出来玩了。”喊完还小声的嘀咕一声，“省得还要一家家找了。” 喊完才来到树下，“三爷爷，五叔，在这歇着呢。” “小燕子，还是以前那样的风风火火的，快要嫁人啦，注意点形象啊。”三爷爷笑着说。 陈艳笑笑，找个树边的砖头坐下。 “艳儿，听说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学走了？” “是的，五叔，大学开学早，过八月就开学了。” 谈了几句，便开始有人过来，带着孩子的，怀里抱着的，还有带着自家男人一起的。 “一听就是小燕子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响亮。咯咯，怎么只你自己，对象不拎过来让我们瞅瞅，还没见过呢。” “艳姐，才来啊。上午就想去你家找你，怕打扰了你们睡觉。” “小武，喊小姨。” “小姨，你真漂亮。长这么高的个子啊。” “乖，玩去。” “就要看看妹夫，叫过来啊，和我这口子说说话。” 都这么说，陈艳也是想在人前显显自己的对象，笑笑，高声的叫：“叶宇，出来，来找我。” “我的天啊，燕子，你文明点行不，把人家吓着。” 叶宇正躺在床上无聊，听得陈艳在外大叫，觉得可笑，又听得叫自己的名字，连忙起身，走出了院子。向着声音发出的位置找去。 好在不远，转过路口便看到一群人在树下聚着。陈艳对他招了抬手。 “看到了，就是这个样。” “不错啊，个子不矮，比你还要高出半头，挺般配的。” “就是瘦了点。” “年轻人，还没开始长肉呢。” “挺英俊的，鼻子眼长的是地方。” 嘻嘻哈哈的一通乱品，幸亏叶宇离得远没听到。 叶宇走到近前，礼貌的招呼一声，“几位哥哥姐姐好。” “嘴挺甜的啊，嘻嘻，我是妹妹，我该叫你姐夫呢。”陈红笑着，怀里还抱着几个月的孩子。 人群里有两位男人，一位戴着眼镜，文雅的举止，主动的伸出手，“叶宇是，你好。” “你好。”叶宇急忙握住。 “这是兰姐的丈夫，在东庄学校教书。这位是佳佳姐的丈夫，镇上的。”陈艳介绍道。 那人也伸来手，自我介绍：“镇副主任，负责计生工作，幸会。” 叶宇礼貌的点头问好。 之后三个男人站在另一边，五六位女人在另一边。 知道叶宇和陈艳考取的大学，两名男士对叶宇很和气。 “真是出人意料的成绩，我们县文科前两名都是在我们镇上，镇长打算在你们上学走的时候举行个欢送仪式呢。” “学校今天好多学生都报本镇的高中，不愿意去县城了。” “考试无常，实是侥幸。”叶宇谦逊道。 三位男人谈话声音不大。姐妹们却毫无顾忌，说着笑着。 “小燕啊，看你的眉头紧簇，没有丝毫的发散，应该还是-子身。可是眼里却没有了以前的伶俐，含柔带媚的。有些看不透呢。” “说得跟有经验似的。看得出来吗？” “没有错。大概是那小子胆子太小，不敢动手。” “燕姐，还这么保守，给人家个机会吗。小心啊，别勾不住飞啦。” “跑不了他。放心，嘻嘻，我终于走在最后了啊，你们守不住这么早就找男人，后悔了没？” “啊，燕姐，他看我胸。”抱着孩子的女人叫道，指着叶宇的方向，“看，还看。” 陈艳抬眼看她一眼，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向叶宇，又转过来看丽丽。 叶宇不知是什么事，抬头向这看来，听到这女人胡说，连忙把脸转开，脸上有些不自然。 陈艳好笑的看一眼丽丽。 “你自己把怀敞开，还怕人家看，在人群里喂孩子，捂着点啊。” 几个女人嘻嘻哈哈的一通笑。把叶宇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人家还是年轻人，别把人家引坏了。” “看来还是个小奶男呢。嘻嘻。” “不一定，我才不信呢，小燕跟他过了好多天，什么也没发生？” “我试试。”丽丽说，“哎，宇哥哥，来，过来啊，我告诉你个秘密啊。小燕姐，小时候，光着腚去摸鱼，让蚂蟥给吸住了大腿，现在还有一个疤呢，是不是啊？” “滚一边去，再胡说，我揍你啊。”陈艳立马变了脸，气道。 叶宇连忙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迷惑的看向陈艳。 “哈哈，看来是真不知道，没让看呢。” “可惜了一对，什么也不做，多浪费啊。” “你也是的，温柔知道吗，别吓得人家不敢近前。” 陈艳以前是挺厉害，大她两岁的照样揍，现在怎么可能是一群经事好久的女人的对手。 几位长者也听得莞尔。叶宇赶紧走远一些，实在是招架不住，没法打交道。 几个女人给陈艳交流经验，怎么抓住男人的心，怎么管自家的男人，怎样过日子，怎样和婆婆相处，和邻居有矛盾怎么解决。说的头头是道，不一而足。陈艳只是听着，有时插一句，还连连的受鄙视。“上学学憨了，一点不懂，以后会吃亏的。学着点，把你在娘家耍横的本事拿出来，没人敢惹。” “我没耍好不好，那是小时候了，大了一点就没揍过你们。” “还好意思说。” 这边说个不停，叶宇几人却没多少话题。正巧大伯走来，带着一副象棋，摆下对战。叶宇站在一边看，也不插言。 “小宇会下不？来一盘。”大伯败下阵来，问叶宇一声。 叶宇也不客气，看出老师的棋艺不错，有心对战一场。坐到对面，摆好阵势。 各不相让，争先抢攻。大伯不时的给支两招，叶宇却不理，只按自己的棋路防守进攻。很快一局棋结束。 “小叶的棋艺挺高的啊，没一招废棋。”连赢两局，又轮到大伯。大伯有点不自信了，两局棋干脆利落，明显和众人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连续两轮，把三人杀得没点脾气，不为了争胜，只想跟着看两招。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棋路呢。叶宇站起，让出位子。 “看小宇下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跟谁学的啊？”大伯说。 “小时候跟外公学过。” “这些路子是照棋谱来的？” “毕竟前人总结的。” “记住了还要自己发挥啊，不理解照背下来也不行。”老师说。 接下来，叶宇只是坐着看，一言不发。 大伯看着快要输了，“小宇，给大伯支两招。” “没法救了，三步死。” “哈哈。一点不给大伯面子。不信你没招出。” “不支，只看。嘿嘿。” 另一边，几个女人闹着陈艳，“我不信你们没做过，你敢坏了陈家的规矩？” 陈艳实在是无法，只得认了。 “不是硬逼的啊，说瞎话会不调的。” “真的行了。” “这不是关心你吗，怕那个不如意。遇到差的跟守寡似的，你不知道有多痛苦，要不然我也不闹着离的。”大彩姐说。 “因这事离？” “要不然因啥事？人生最重要的事。”彩姐认真地说。 几人收起嘻笑，小声的在一起嘀咕。 “夫妻生活好了，感情也会不断的加深，不是只在嘴上说说的，再好的感情也比不上一夜的恩情。” “你听到有好些女人成天的骂男人，那都是因为不能满足急的，时间长了养成了乖张的性格。这不能去怪女人，要怪就怪男人无能不中用。” 今天真是长见识了，以前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她们从来不对陈艳说这些东西，现在有了共同的经历，没什么可避讳的。 “对了，小燕，他能打得过你不？” “打不过，成天被我揍好几拳。”陈艳笑道。 “啊，他不生气？”，“竟然敢跟你动手？” “练着玩的。跟外公学拳呢，对练时跟不上我的速度，免不了挨打，嘻嘻。我厉害。”陈艳自傲地挥挥手臂。 “你这么厉害了，成天打架，还练拳，以后什么人还敢跟你打架？” “不是为了打架，锻炼身体。” 说起来没个完，说不完的话题，小孩子闹了，哄哄接着说。 日头西斜，聚集的人更多。看到陈艳都要过来招呼一声，几个女人也不再谈论闺蜜话题，说长道短的让人笑话。 难得遇到这样热闹的场景，叶宇一直处在棋局这，偶尔下一盘，然后在一旁看。不在乎输赢的棋局，也不用守着观棋不语的规矩，有时支上一招，帮大伯赢上一局。喜得大伯哈哈直笑。村里下棋高手，在叶宇手下也难招架，很快认输。无人再跟叶宇下棋。叶宇只得看，随便跟人说上几句。陈家的人对叶宇都很和气，赞扬有加。叶宇应对自如，说话得体，举止大方，显得很有涵养。一直玩到五点多，陈艳才叫上叶宇，告别众人回家。 “谢谢我的宇，陪我出来，耽误了这么多时间。”陈艳妩媚的望着叶宇的脸，眼里透着浓浓的爱意。 “这有什么可感谢的，难得这样轻闲。” “你从不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事上，今天让你跟着闲玩，觉得很难过？” “很自在啊。以后也要多抽点时间跟人交往，谈话也能了解到许多东西，长见识呢。”叶宇认真地说。 “权当体验一把挥金如土的感觉。妈还交代不让你出来呢，没听她的话，会不会怪我？” “这是正常的交谈，又不是跟着去应付场面。” 回到家，爸妈都不在，不知去哪啦。两人就在院子里练了一番拳术，直到爸妈回来。 晚上，两人没再出门，听着村子里放着电影的声响，沉浸在对针灸术的探讨中，不管外面的事情。针灸穴位的增减，产生的效果不同，其中的变化繁杂，只靠记忆难以达到，就是叶宇也不能记住多少。只能在真正的运用时查找方法，修正方案。虽然赤身相对，却都没有其它的心思，相互触摸着如同自己的身体一样的自然。直到夜深人静，才结束今天的功课。 “宇，今天就到这里，五个疑问我都记下了，明天回去问外公。我们睡觉，啊，有点困了呢。”陈艳伸了个懒腰，曼妙的身子拉出一个诱人的姿态。 第48章 集市 迎着晨风，两人在湖边慢跑。东方，霞光布满半个天空，东风吹着，湖面水波荡漾，柳枝摇摆着，早起的鸟儿在树间跳跃着，叽叽喳喳的叫，知了也开始了长鸣，发出冲破云霄的高音。新的一天，一开始便充满着燥热。 陈艳大声的叫，“啊-----” 叶宇吓了一跳。“喊什么的？” “吵死人啦。”听到知了并没有因为她的叫喊而停歇，拣起一块土块各树林间扔去，声音停了，小鸟被吓飞，知了也被惊起了好几只，从树林间掠起，飞向远处。 “人家在求偶呢，马上要得手了，被你破坏了气氛。真够调皮的。”叶宇说。 “说到知了，在外公家怎么就少呢？偶尔才能听到一两个叫的。” “全被人捉去了，晚上那么多人捉，没等上树就被捉了，来不及蝶变呢。还有就是，湖边喂养鸭子的人也在晚上捉，快要绝种了。” “看来今天是个阴天，不是很晒。我们去镇上的集市转转，好不好？下午再回外公家。”陈艳说道。 “好啊。”叶宇应道。 “答应得这么爽快，不思考一下？” “有什么思考的，陪着美女逛街，多荣幸的事啊，不容拒绝。”叶宇笑道，“说起来上了三年高中，就没有怎么去集市上转过，正好见识见识。” “嗯，我们在外公家过假期，也不能只花外公家的钱，生活上用的东西我们自己买。我们现在也不缺钱用。” “昨天你收多少钱？” “大伯给了三千块呢。” “这么多！”叶宇惊讶地问。 “我们陈家是大姓啊，人多。” “我们村只有三百，不能比啊。”叶宇感叹一句。 陈艳看着叶宇的表情，小心地说：“不用比啊。陈庄守着旅游点，收入多啊。别在意了，给多少只是对我们的帮助，加起来，我们有六千多块了，足够一学期用的啦，可以专心的学习。” “嗯。”叶宇沉思着说，“上大学不比上高中，不必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学习上，可以尝试做些社会上的事情，学会一些本领，增长见识，为毕业进入社会作好准备。” “是的，我正想跟你说呢，听说江浙一带生意很普遍，是不是学学，做点生意，养家湖口？” “不用你抛头露面的，我来挣钱。” “说好了的，干什么事都一起，不准自己做。还想着把我关在笼子里？” “不是，是不想让你受苦。” “我不觉得受苦，跟着你才是幸福。要是把我养在家里，才觉得难过呢，看不起我，轻视我，把我当小女人，私人的宠物。” “不是的，不是的，别说这么多了，只要你不怕吃苦，什么事都让你干，我在家守着当宠物。” “不行，想偷懒！” “不对啊，怎么会有六千多的呢？应该是五千多的。”叶宇这才想起，不禁问道。 “我算算啊，”陈艳认真的说，“这次村里给了三千，你村里是三百，杂志社给了两千。我们定亲的时候，妈给你的红包是三百三十，爸给我的礼是六百六十，加起来是六千三差十块。另外还有我的零花钱。昨天给同学和老师买礼物花了一百六十。现在我们还有六千二百。” “给你的定礼也拿出来了？” “是啊，都是我们的钱。当然放在一起啦。” “你有多少零花钱？” “不告诉你。” “私藏是不对的？” “妈给我的，我省着花，存着的。”陈艳当然的样子，“还有，你的零花钱呢？不会没一个？” “我没存过，给多少花多少。” “大少爷啊。”陈艳感慨地叫了一声，“看来以后不能让你管钱。” “我不管，不跟你争。”叶宇直爽地说。 “这还差不多，你用钱问我要啊。” “好的。” 太阳升起，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着，发出微弱的光，天显得阴沉沉的。 回到家，吃过早饭，告别爸妈。妈一直看着两人出了村。两人一起向妈招手。 “妈真是舍不得啊。”叶宇感慨道。 “赶快生个孩子送她一个。” “好啊，这几天我多辛苦一些。” “美得你。”陈艳白了叶宇一眼，“也许是做做样子，心里巴不得我们赶快滚远点呢。” 说笑着上了大路，走东面的大桥去镇上。路上行人不断，不时的遇到几个熟人。两人也不急着赶路，说着话，看着路边的风景。 “当时挖这条大河的时候，我还跟着村里人来过呢。给干活的人送粮食白菜。好多人，居说发动了几个镇的民工，挖了一个冬天。当时的人真是能吃苦，人拉肩扛的，不象现在还有机械。”叶宇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以后有大型的机械，再开挖这样的河就不用这么多人啦。” “会有的，这才十几年的时间，不也进步很大了吗？再用十年或者几年的时间，我们国家也会象西方发达国家一样，什么都会有的。干什么都有机械，不用再有苦力啦。”陈艳想象着。 一会，进了镇，到了集市。 今天是正集，人们早早的就来了集市。街道两旁摆满了摊子，人来人往，喧闹杂乱。叫卖声，叫价声，不绝于耳。 车子放在街头的寄车处，两人走进集市中。各类摊子错杂的摆放，卖用具的，卖菜的，紧挨着。叶宇很少进集市，不免多看了两眼。陈艳催促着，“走快点，一会你找不到我啊。” “来啦。”叶宇赶紧快走几步。 集市中心有几家商店，店门前也不再有摆摊的，显得空旷一些。 叶宇跟在陈艳的身后，进到一家衣店里。叶宇站在门内，随意的看。陈艳在里面认真的找，看中的取下拿在手里，然后跟老板问价。陈艳也不还价，放在一边。 “宇，给你买一件上衣，这件挺好的，你看看喜欢不？” “我有衣服穿，你买你穿的。”对于穿衣服，叶宇并不讲究。 “我不买，看中的几样都太小，没合我的身的。一会扯布做。你过来，穿上试试。” 叶宇只得走进里面，任陈艳给他穿上身上。看了看，“长度还可以，就是显得松了些。” “夏天就要松的啊，穿着凉快。”店老板出声。 “多少钱？” “五十八块钱。” “十五。”陈艳回道。 叶宇惊讶地看向陈艳，美艳的脸，小嘴张合着。讨价是正常的，可一下还这么多，有些不可思议。 “不行啊，小妹妹，你看这衣服是真丝的。想要的话，给二十五。”老板不敢再多要，不情愿地说。 “这衣服，他穿着也不是太合适呢，再看看。”陈艳嫌弃地说。 “好，给你了。亏本卖给你。” 还可以这样讲价啊，真是开了眼了。叶宇不由有些感触。随便乱叫价，不知道的岂不被坑。 付了钱，走出店。 “艳，你不趁着买一件，我看那件上衣挺好的。” “不在这买了，宇，我都是做的衣服，更合身一些。” 叶宇也不多说，跟着陈艳来到布摊，翻看着花花绿绿的布料。陈艳看中了两样布料，问好了价，在旁边的裁缝摊上量好尺寸，也不讲价。 裁缝是位年轻的大姐，长相甜美。“小妹的身材真好，你是想要这样的紧身点的，还是胸部松一些的？” “稍微放一些。” 叶宇也被量好了尺寸，两人各做了件裤子。说好五天后来集上取。 接下来没什么要买的，随便的在集市上转来转去。叶宇也不觉得累，跟在后面东瞅西看，现在的货物比以前丰富了许多，各种东西都能买到。 “我们买个行李箱，上学的时候要用到，趁着今天过来，以后不一定有空闲时间。” “好，听你的。”叶宇没意见，顺从地说。 箱子不大，放一些小件的东西正合适。 集市也不大，转来转去只这两条街。转了个遍，没啥可看了。 “离家近，我们先回家，把东西放家里，再去外公家。”叶宇说。 “好的。”陈艳同意，“给小妹买点好吃的。” 第49章 家族 离开镇子，离家五里，一会便来到叶村。 爸妈不在家，小梅在门外玩，看到他们俩，欢叫着迎上来。“嫂子，妈让我告诉你们，中午回到家不要走了，爷爷奶奶来了，让你们去呢。” “妈呢？” “在奶奶家。不让我去，让我在这等着你们来。” “知道了。” “给，小梅，喜欢不？”陈艳把带来的零食递给小梅。 两人也不停留，放下箱子，洗把脸，带着陈艳一起去前院的奶奶家。 “奶奶跟妈有着矛盾，到地方只听别说话。” “嗯，”陈艳应了一声。 就在前院，转一个弯就到了。 “让你去叫，偏是不去，一句话也不听。小宇知道回来吗？这都快中午了，耽误了我看孙子，我来一趟容易吗，赶火车转汽车，老胳膊老腿的折腾。”刚到院外，就听得奶奶高声的抱怨着。 “会来的。”妈妈平淡的语气。 “我对俺儿子讲话，可不敢指使你。” “再等等，说不定就来了呢。”爸不确定的语气。 “大嫂，我们来家看小宇，考上大学为我们家争气，当叔的多少要表示表示的。”二叔的声音，岔开话题，省得吵起来。 叶宇带着陈艳进到院里。看到当堂坐着一圈的人。 “爷爷，奶奶。”叶宇喊了一声，然后转下身，把身后跟着的陈艳闪出来，“艳，这是爷爷，这是奶奶。” 陈艳上前，甜甜的叫：“爷爷，奶奶，安好。” “好，好。”爷爷坐在靠门的位置，高兴的站起，连声的说。 “这是二叔二婶。” “二叔好，二婶好。”陈艳一副乖巧的样子。宇的家族至亲，第一次见面，要表现好了。 一圈人看到眼前明艳的美女，有些被惊艳到了，睁大眼看着，特别是二婶，眼着流露出羡慕，嫉妒，自卑的神色。奶奶没作声，并不认为长得漂亮有什么好，反而有些排斥。 “哟，这是谁家的姑娘，真是漂亮，跟天仙似的。”二婶神气的语气说。 城里人，自觉的高贵。可是在大嫂面前却不敢表现出来，她可是知道大嫂的厉害之处。 “我们听说小宇考上大学了，还定了亲了，真本事了啊。所以，我们就带着爹娘回家来，看看我家的侄媳妇，也是祝贺你们。给，这是我和你二叔的一点心意，收下。听说定亲的时候你爸妈只给了六百六的礼金，我们也不能超越了啊，这是六百，别嫌少。”二婶连珠似的说着。 “定亲礼是按本地的规矩，不在于多少。二婶多给我没意见。”叶宇随手接过，也没客气。 “听说你定亲的是陈庄的陈家的姑娘？没经我的同意就定亲，不算数。我的孙子不懂事，被迷了心。我要给孙子把准了，将来娶个城里的姑娘，才配得上。不是乡下的丫头能妄想的。”奶奶眼上翻着，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正坐在对门的正位，一副家长的架势。 陈艳听到，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看了眼叶宇，见叶宇没有任何反应，再转头看向妈。 妈憋住笑，嘴角抽了一下，“艳儿，来，坐妈这里。”说着伸手拉住陈艳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旁边，挨着坐下，“哈哈，我家的艳儿被谁嫌弃了呢，不用在意，只要小宇认可，其他人看不上都是余的。没尽到家长的责任，还想摆出家长的架子，全世界都得听你的？搞得自己没点威信。这么漂亮的媳妇嫁到你们叶家，偷着乐去，祖坟冒青烟了，八辈积了德。当然不算你这辈。” “少说两句不行啊，见面就吵，不把我这个族长放眼里？”当村长的二爷爷连忙阻止。 “奶奶，几年不见您老的面了，身体还好？”叶宇说道。 “好啥，一天天的，不知活哪天呢。”奶奶余怒未息，没点好语气。 “小宇，让爷爷看看，哈哈，又长高了，有出息了。”爷爷还是有亲情的，“听说你考上了大学，把我高兴的，哈哈，给，这是爷爷奶奶给你的。不多。出门在外，可别亏了身子，买点好吃的。” “谢谢爷爷。”叶宇也不客气，接到手里，“您在城里还做您的老本行啊？” “在城里又没什么事，就出来转转，要说还是在城里，钱好挣，小孩子都喜欢，一天能卖几十块呢。”爷爷高兴地说道，脸上流露着欢喜，甚至带着纯真的神情。 “别讲你那手艺了，丢人。”奶奶说道。 爷爷收了笑，低头坐下。 “奶奶住在城里，也做点啥没？”刚才被爷爷转移了注意力，不想再跟奶奶争吵，却又不依不饶地说。 “啥也不做，有二儿子养活，只享清福。别的还能指望上谁。” “谁还会惹您老生气啊，二叔一直很听话的，二婶也很贤惠的。一看到您老的气色就知道在城里过得很舒服。” “就是，不像在乡下，来了也没个好招待，气我。你也是，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提前不知道给我说一声吗？”奶奶气不顺，抓住叶宇训。 “说什么？” “找对象的事，不声不响往家带？” “这个啊，”叶宇刚才就有些憋屈，当着陈艳的面难堪，现在又提，不由犯了脾气，“我就是偷偷的找的，妈的话也没听，爸也管不了，不让我愿意我就带着跑，再不回这个家。您有意见？有意见也晚了，不算数。” “你奶奶的--”奶奶气得张嘴骂，“乡下的有什么好，要找也找个城里的，没出息的东西。就是不准进我的家门。” “你的家门？”妈再也压不住火，“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当初村长给判过的。你们拿着我的东西去了城里，家里的一切都归我了，包括这个小院。你们回来没我的同意，连个落脚的地也没有，还想着包揽一切，当家作主啊？我们家艳儿，是经家族同意的，有主事作证的。你说话连个屁也不如。” “骂人啦，有这样的儿媳妇吗！”奶奶疯了似的叫，“他二叔你当族长的也不管？大儿，你媳妇这样骂老娘你也听到了，算个男人？”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有事讲事。”爸严肃的说道。 “啊！”奶奶一看大儿子的样，也不怪叫了，低下头憋着。 “走，艳儿，我们娘俩是外人，跟他们没血缘关系，咱不掺合。”妈拉着陈艳的手向外走，“谁让我们出身乡下呢，却不知我们家艳儿也是大学生呢，还有自以为高贵的眼瞎心蒙的城里人看不起。也不知当年是谁跟着个吹糖葫芦的跑来乡下。”边说着边不停的走，直出了小院，看不到人影。 陈艳被妈拉着手，开始时的忐忑没有了，反而觉得好笑。这一家挺热闹啊！ “当年啊，老不死的想回城里娘家，我不同意去。后来，他们带着二儿子去了，可没钱啊，没地方安家，总不能一直住娘家。没法子，又找来。还是我在你外公家拿了他的几幅画，卖了十几万，给他们买了房子，算是安了家。当时说好了的，家里的老房产全归我。说真的，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想要个安慰。算了，以前的事不提了。你也别在意，老东西说的什么也不算。就当听场相声了，还是前台坐位。”妈不停的说。 “宇对奶奶说话也不好听啊，惹奶奶生气不好？” “我说艳儿啊，你就该帮着小宇吵几句，陈家的传统哪去了？” “不好，我还没进门呢，吵起来会惹人笑话的。再说，我一般不吵架的。” “直接动手是。” “之前，还是警告一声的。” “哈哈，不愧是我家的媳妇。一会，要是那女人再胡说，直接上去，打瘫了我来收拾。” “啊，不能打奶奶。” 来到家，便开始忙活做饭。陈艳也帮着。娘俩边收拾饭菜边说话。 叶家，叶宇的爷爷这一辈三代单传。当年学得一手小手艺，走街串巷的挣点钱，日子还算过得去。老太太看中了，跟着跑来乡下。当时也是日子苦，能有口吃的讨个活命就认了。等日子好了一些，城里招工，就动了心思。寻找到原来城市的户口，带着二儿子进了城。 说起以前的事，杨英大概的讲清楚，只是让陈艳明了叶家的家事，用不着说得太详细。 “妈，奶奶以前又没见过我，为啥讨厌我呢？” “不是讨厌你。”妈把菜放进锅里，边炒边说，“她是想端她的架子，立她的威信。先给你个下马威，让你知道知道这家不是好混的，谁是一家之主。哼哼，当年也是这样对我的。” “是因为担心宇，让我知道当媳妇要怎么做？” “才不是呢，她担心的是她自己，要你知道她的存在，把她当个家长对待着，敬着才行。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她的半分。要说担心还是有点，娶这么漂亮的媳妇，玩得住吗？先吓吓你，让你听自家男人的话，男人呢，又听她的话，就是这样想的。”妈好笑地道，“想得倒是美，注定落空啊。小宇会听她的？连我都要道理讲一大堆才会信三分。” “她那担心是多余的，用不着使心眼。”陈艳说。 “要不咋说本性不改呢。在城里过几年，又想来老家里耍威风了，忘了以前的教训啊。”妈正经的说，“我对你们一点也不担心，有的只是关心。让你们去外公家，跟着学东西，有了共同的爱好，兴趣，经历，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感情会更深，更加离不开对方。” “谢谢妈。”陈艳真心地说。 “不用，这才是当老的应该做的。还想着像旧时候那样不好就打不好就骂，修理服贴？”妈回忆着，“我和你爸刚结婚那几年，没少受这老东西的气，成天的没事找事。我也不能动手是不是，只好陪着吵呗。还别说，嘴练得溜了，心眼也多了。本来就聪明变得更有智慧了。” 陈艳再次表示佩服。 “你也别嘴上说佩服，以后我是没多少机会跟在你们身边。你要自己多长点心眼，时刻提醒着小宇，别让他学懒了。” “怎么做？”陈艳连忙请教。 “我们家小宇也被我训练出来了，遇事知道思考，理智的处理，不鲁莽，不耍脾气，还知道变通。” “两个人相处，难免会出现闹气的时候。只要记得心是在一起的，其它的都是小事，闹归闹，别上坏处想，就当是生活中的插曲，磨合，感情会不断的加深的。总是平平淡淡的，时间长了反而觉得没意思，出点意外的事就过不去坎。所以说啊，夫妻之间不能总是顺着，没事找点事调节一下，让他知道你的存在，你的重要，你的不可缺少。记着，千万别当真啊，见好就收，以柔克钢。” “你们以后，遇到事情，多商量，商量好的就不要随便的自作主张的改变，这样双方能养成信任的习惯。还有就是，男人和女人毕竟是有区别的，在人前要顾着男人的面子。就象刚才，我可以跟老东西吵嘴，当你爸起身说话，咱就听话，嘿嘿，直接离开，给面子。别看我对她老娘说那么多难听的，回头还要陪我笑脸。” 陈艳听了，真是佩服之至，怪不得宇这么应对自如呢，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办好。 “比如，趁他有闲的时候，想着法闹他，让他身子闲着，脑子不能闲着，嘴也不能闲着。多训练长智慧啊。具体的方法吗，自己去想。” “这可难了，你不会让我变着法的折腾宇？” “什么叫折腾，这是夫妻的乐趣，增长感情。在一张床上，谁也不理谁，只为了睡觉啊？” “受教了，婆婆。比如，在他回到家之后，故意问他今天有没有跟别的女人讲话，还有肩膀上为什么会有长头发？”陈艳似乎开窍。 “你那不叫乐趣，叫疑心，伤害感情的。”妈鄙视似的斜了陈艳一眼，“应该问问，今天遇到什么难事了，讲讲有什么开心的事了。或者问他看出今天你的不同之处了吗，身上哪个地方不舒服了，痒了。或者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办，问他个主意啦。一个不好，就闹他，说他不上心了，不关心人了，之类的多了。家庭琐事吗，天天都有好多，只要有心还怕找不到。嘿嘿。现在你公公学乖了，吃饱饭就跑。” “这样不好，宇要是这样怕我，不想陪着我怎么办？”陈艳忧心地说。 “所以说适可而止么。夫妻相处学问大了。天天爱来爱去的，有啥意思，过一段时间就闹他一回，让他清醒清醒。嘿嘿。” 说来说去的，感情把陈艳当自己的孩子，把叶宇当成外人啦。 “我知道提醒他的，也不用找话题闹的。给他出个针灸的难题就够他头疼的啦。” “外公教你们针灸了？好好学啊，也是，有小宇跟着，才能教你们。我那时闹着要学，就是不教。教儿不教女。同性可教，异性避讳。”妈羡慕地说。 一番谈话，拉近了婆媳的关系。 第50章 风波 讲着话，用了一个多小时做了一桌子菜。时间过了十二点。 “大胆一点，喊他们吃饭。”妈鼓动着陈艳。 陈艳也不在乎了，站在门口，张开嘴大声地喊：“叶宇，叫爷爷奶奶来吃饭了。”高亢响亮的女高音传播开来，还带着迷惑人的童音。叶妈听到差点绊倒，让你去喊，不是大声的喊啊。不过，这声音是真好听啊。 小梅正在门口玩，吓得一骨碌爬起来，瞪大双眼，看着这位美丽的嫂子。 “小梅快去洗手，你们这几个小朋友快回家，下午再来玩。” 小梅听话的跑进院，拍打身上的土，洗过手，也不敢调皮，跑进了屋里。 不一会，众人进了小院，让进屋里。陈艳一趟趟的端着菜盘摆到桌上，修长的身材曼妙无比，叶宇也帮着拿东西，准备齐了，分开落坐。奶奶坐到边坐，爷爷和村长坐在正位的两边。两个儿子媳妇分在两边，叶宇和陈艳坐在门边，面对着两位长辈。 叶宇倒酒，也不多话，听几位长辈说话。吃饭了，也不再说伤人的话。奶奶不说话，一个劲的吃，脸上没点笑意。叶宇不去看她，和几位爷们讲话劝酒。天太热，白酒不能多喝。开一瓶酒，一人一杯。 “小宇，你们上学的时候经过淮城，来我家过两天，带着你俩买些东西。这次来得有些急，没给你买什么。”二婶说道，没有了开始时的骄傲，“还有，艳儿，进了叶家的门，就是一家人啦。没送你个礼物，心里过意不去呢。” “不用的，婶，什么时候有时间会去的。”陈艳娇声的应道。 “好啊，小宇知道地方，一定要来啊。”二婶高兴地说，这回可以看出是真心的。 “小宇，明天跟我们走，到城里玩，见见世面，把东西都带上，开学了直接就去了，让你二叔开车送你去学校。”奶奶直起腰，口气仍然强硬。 “现在走不开啊，还要跟外公学东西呢。艳家里也有事没处理好，一时难以离开。等过一段时间，开学前有可能就早走几天，陪你们过几天。” “说来说去，还是不听话。家里有什么事？用得着你做，只管跟着走就是。艳有事，你自己不会去啊。” “奶奶，”陈艳不善的目光看着老太太，“您不会还在想着在城里给宇找个媳妇？” “我没这样说。”奶奶仍然没有好气。 “想让我和宇分开，其心不良啊。办不到的，我们陈家既然同意，就不是你们叶家可以反悔的。”陈艳再也难以平复内心的反感，管你长辈不长辈的。爸妈赞同，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艳的话说得强硬，一时让老太太不知如何接下，又不能耍泼，只是坐着吹气。 “奶奶吃饱了是。刚才我已经对你说过的，又当着艳的面说这种话，不把我们拆散不死心是。我可警告你，再说一句这样的话，从此我没你这个奶奶，死了也不给你打蟠。”叶宇也是急了，从来都是风轻云淡的从容不复存在，变得怒气冲天。 “你这孩子，我只是说让你先去，艳不会跟着找去吗？”奶奶尤自强辩。 “你不要在这个家里耍无赖，艳要是因此对我有了嫌弃，我不会原谅你。”叶宇一时难以平复激动，“怪不得全村的人没一个说你好话，自以为是，老而不死。再说一次，我的事不用你管，插嘴也不行。” “不管，不管了。”被叶宇一阵吼，老太太仍然不肯认错。 “吃饱了赶紧的。本来好好的，你一来就闹得家不宁。不可理喻，刚才是怎样答应我的？”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用不着，我知道你的用心，看到我和艳这样好，心里嫉妒。没经你同意，用得着吗？要你同意？给你说一声也是多余的。”叶宇口气强硬，似乎失去了理智。所谓事不关己，风轻云淡，事到临头，惊慌失措。 “再怎么说，我是你奶奶-----”老太太仍不知事态的严重。 “不用说了，老二，别吃了，带着二老赶紧走。”爸把酒杯放下，起身说道。 一顿饭吃了一半，二叔也看出娘的不正常，也不多说，起身拉着老太太出门，爷爷也跟着出来。 妈一直不说话，绷着脸，压抑着动手的冲动。村长也不再劝，盯着走出的老娘们。“死在外面，不要回来。叶庄没有埋你的地。” “请我来还不来呢，乡村野地的，稀罕。” 爷爷跟在后面，如同看热闹一样，脸上没一点的反应。 村里的人好多端着碗走到家门口，远远的看。 “大嫂，就不该管她饭，要是我，葇坑的屎都不给。” “越老越不要脸，自家的孙子还想着祸害。” “城里人就是这样的不通人性，欺负农村人。” “赶紧滚，别污了村里的风水。” “奶奶，回到家等着我啊，说不定哪天我就带着宇去你家，让你看看我们恩恩爱爱的，高兴高兴。”陈艳站在门口高声的喊道。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我们家庙小，盛不下大菩萨。” “那不行，再怎么说我也是叶家的媳妇，到老人家面前行孝是应该的。” 叶妈这时反而平静了下来，看来这个媳妇不用多教，心眼够用，言辞够犀利。 车子终于发动，转过车头开走了。 “哈哈，艳儿够厉害，还没人能治住这老东西呢。”二婶赞道。 “弟妹们，不用看笑话了，各回各家。” 一家人回到桌前，重新坐下。爸脸色仍然沉着，妈浅笑着，“吃，再大的事也没吃饱大。咯咯，艳儿真给妈争面子，来，敬你。” 陈艳壮着胆子说出那番话，心里反而没底，担心叶宇生气。看妈的态度，也放下了心，端起叶宇面前的酒杯，和妈碰了一下，仰头喝光。 “豪气。”妈赞了一声，“事成双。”说着又倒满。又碰了一下，喝光。 “说好了啊，儿媳妇，以后我们就是闺蜜，亲密的闺蜜。无话不谈的闺蜜。”妈喝了两杯酒，很快的涌起醉意。又去拿瓶。 叶宇抢过瓶，倒了半杯。 “妈平时不喝酒的。今天高兴，来，全家一起喝一个。” 叶宇和陈艳也被引起情绪，爸心里不知怎么想的，也举起了杯，一起举到中间，碰了一下，喝光。 “这才是一家人吗，真心相待，欢乐融洽。” 叶宇也不再生气，又恢复成那个优雅的男孩子神态，陈艳完全不在意刚才的不愉快，在爸妈面前自如随便，真的成了一家人。 “我敬爸一个，别怪儿媳言辞冒犯。”说完，陈艳仰头喝光。 “唉，艳儿啊，本来没什么事的，谁知道她犯了哪门子邪。不要在意，家里还轮不到她来管着。这事就算过去了，别跟你爸妈讲，让他们笑话。”爸少有的说了一通话。 “不讲。听爸的。” “跟你爸喝，不跟我喝，看不起我。”妈带着醉意，迷离着眼，脸红红的。 “妈不要喝了，平时滴酒不沾的，半两酒就醉，醉了就说胡话。”叶宇拉住妈的手，“你喝这个。” “好，艳儿，来到自已家，还没有正式的一家人吃过饭呢。小梅也喝点，嗯，你喝这个汽水。”妈也不知是酒是水。端起来邀陈艳。 陈艳举起来，又碰了一下，喝光。 “艳，行不行啊，喝醉了难受。” “没感觉，以前也没喝过。不过我觉得没事，要不我们也喝一个？” “喝就喝，怕你不成。”说完倒上，端起喝光。 妈不再闹着喝酒，吃菜，给小梅夹菜，看着两个孩子斗酒。爸有时跟着喝一杯，也有些醉意。 一连开了两瓶，各喝了大半斤。叶宇脸色红润，说起话来有些不利索。陈艳却仍如平常一样，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样。 “不喝了，喝不过你，你厉害。”叶宇认输。 喝过酒，陈艳仍是眼如秋水一样的扫来扫去，举止如常，思考问题反而更加的清晰，也不再闹，怕叶宇喝多了伤脑子。 “小梅，去不去外公家？跟外公学画画。”陈艳问道。 “妈不让我去，说过两年再跟外公学。我还要跟夕夕明明玩呢。”小梅有些怕，拒绝道。 接下来，一边吃着，一边随便的谈着话，把刚才的不快完全的丢到一边。 “你们俩先去休息，睡一会，到傍晚再去外公家。”妈安排道。 叶宇有些醉了，坐在一边和爸讲话，陈艳帮着妈收拾桌子，打扫干净。 然后两人一起洗过澡，上了楼。 “对不起，艳，让你受委屈了。”叶宇抱住陈艳，歉意地说。 “没什么的，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对钱有兴趣，给我。”陈艳在叶宇的脸上亲了一下，伸出手来对叶宇摇了摇。 “嘿嘿，别说，虽然奶奶来家闹了一出，爷爷给的钱却不少。”说着，从后面的裤兜里掏出两个包来。一个是二婶给的，六百，一个是爷爷给的，一千。 陈艳接过，放进箱子里。 “真不理解，奶奶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乖张蛮横，自以为是。” “从来都是这样，心态不正，看不得任何比她好的，不好意思让你看家里的笑话。” “说什么呢，我不是家里的一员？” “是的，让你跟着受委屈。” “不委屈。就是不能动手，有点不过瘾。” 休息了两个小时，到五点才醒来。没有再赖床，两人连忙起床。 “外公会不会怪我们？耽误了练功的时间。” “没事，就说家里有事，妈没让来。来，给你照张相。看看院里的美人蕉好看不？站在旁边。”叶宇分散陈艳的注意。 “好啊。真漂亮，红色的，黄色的。刚刚开呢，上次来还是花骨朵。”陈艳欢喜的站在美人蕉旁，抬起手臂轻轻的触着一朵，眼含秋水，面带浅笑。 叶宇按下，留下这最美的一刻。 “美人花前美人笑，美人笑花花自娇。 同是艳阳迎风展，人花相映各妖娆。” 随口吟出，惹得陈艳一阵的娇笑。 听得外面小梅和小朋友叫闹的声音。叶宇喊了一声。 小梅开了大门，“哥哥，嫂子，你们醒了。” “妈呢？” “爸爸妈妈出去了，让我守在门口，等你们醒了再开门。来到家只知道睡觉，哼，妈说让你们去外公家，不用等了。你们现在走吗？” “现在走。” “快走，我还要找成成去呢。” 第51章 剑术 迎着西落的夕阳，一路没耽搁，六点前来到外公家。外公正送客人到门外，迎着两人进到院内。 “事办好了，可以专心了？” “嗯，以后没什么要我们出面的事了。今天爷爷从城里回来，一家人见了一面。”叶宇回道。 “你爷爷是个善良人。”外公随口说。 “外公，奶奶看不上我，让宇不要我，要在城里给宇重新找个媳妇呢。”陈艳提道。 “该死的老婆子，走了吗？”外公气道。 “中午饭也没吃好，让爸赶走了。”叶宇说。 “做的对，要是没走，我现在就去叶庄，脸还给扇肿。死不改悔的老东西。哼，不说她了。不要在意，当她的话是放屁。不用理她，听到了吗？”外公严厉地对着叶宇说。 “知道的，外爷爷。” “可是，她不认可我呢，毕竟是奶奶。”陈艳委屈地说。 “我们都认可的，没人可以破坏。”外公庄严的站直着，“他们也只是名义的爷爷奶奶，自从走出叶庄，便脱离了叶姓家族，家里的事跟他们没任何关系。” “家族给了我们一些钱，盛情难却。”叶宇转移话题说。 “记着就行，不用成为心理负担。”外公告诫道。 “外公，我们在集市上的小摊上给你买个东西，看看喜欢不？”陈艳从包里取出，递给外公。 外公打开来，是一件小巧的玉质的放笔的摆件。拿在手里摸了摸，“不错，玛瑙的，孩子有心了，这样放笔就不会沾在纸上了。不过，以后送长辈礼物，不能说送东西，应该说物件。我也送给你们两件礼物，看到了吗，架子上摆着呢。” 两件宝剑横摆在木架上，红红的剑穗垂下，一件蓝色的剑鞘，一件绿色的剑鞘，如一对情侣相伴。陈艳十分欣喜，几步跑过去，伸手拿起绿色的，抽出。入手沉重，寒光闪闪。 “龙泉七星剑，剑长三尺，重三斤六两，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剑把剑身一体。”外公介绍着，“托夕日的好友专门为你们俩打造的。” 叶宇也拿起宝剑，抽出，一样的造型，一样的长短。精钢宝剑，剑身二尺三寸，剑把五寸，元宝型护手。可单手，可双手把握。叶宇所持的宝剑上镂一片叶子，陈艳的剑上镂一只燕子。手工精心打造，千锤百炼。剑脊明显，剑鳞细密，手摸在上面似有似无。 这种纯手工打造的宝剑最见功夫，坚韧锋利，远不是那种工业铸造的利器可比。因这经过无数次锤炼，质地均匀，禁得起冲击碰撞。 不管它价值如何，足可见外公对两人的用心。 “今天开始，教你们练剑术。君子无剑不游，既是装饰，也是武器。剑为侠者，惩恶扶弱。”外公说完开场，“剑术有八个基本动作，刺，劈，撩，挂，云，点，崩，截。招式繁多，变化万千。三年枪十年剑，勤加练习。” 说完，外公抽出一把乌色的宝剑，演示各种基本动作。这把宝剑明显是把古剑，剑鞘磨得斑驳，宝剑造型简朴，没有光华，却也看不出锈迹。 两人认真观看，叶宇以前有所了解，陈艳则第一次接触，听得更是认真。 “做到位，拉开架，一寸也不能偏差。手要稳，脚要钉住，身体端正。嗯，不错。今天先掌握这些基本的动作。你们相互探讨，我就不陪着了。” 晚阳透过层层的云散出微弱的光，微风吹着，两人在练武场反复的练习，不理解的地方，叶宇在一旁解释。陈艳精心的练，领会剑意。很快的便能理解融会。 “就是有点重了，手腕酸了。”长时间端着，累得胳膊酸。 “剑不要把这么死，灵活转动，刀走猛，剑走轻，重在巧。” “嗯。”陈艳应着，“天天练，手腕就有力了。我们以后成为仗剑行天下的侠士。” “真是羡慕你啊，这些动作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外公满意，你只有一个多小时就掌握了。学起招式来更快，以后我是打不过你了。” “要有信心吗？” “信心是有，实力不允许啊。” “放心，我不会打你的。最多用拳头。” “怎么，还想着给丈夫我一剑啊。” “嘻嘻，哪能呢，怎么舍得。” 手累了，两人又一起对练了一会拳术，直到天黑，大妗叫吃晚饭才结束。 以后的几天里，外公悉心传授各种剑术。最得意的是武当剑，太极剑，作为重点教导，丝毫不作保留。同时也涉及其它的各路剑术，三合剑，三才剑，八卦剑，纯阳剑，七星剑，各有绝妙之处。外婆也不顾身体不便，传了一套鸳鸯合击剑术。 剑走轻灵，动作俊逸，陈艳练习起来，配合着身姿，更是美得让人舍不得眨下眼。变态的学习能力，没用几天，就把外公所会的学了个遍。和叶宇一起对练，顾不得天热，顶着大太阳上午直练到十点多，下午三点便开始。 两人心无旁骛，专心的学习剑术，各种套路，花样繁杂。陈艳沉迷在剑术的精妙中，连针灸也少有练习，晚上也没激情陪叶宇玩闹。叶宇跟不上陈艳的步伐，憋着劲，也无心房事。 练武场上，两人跳跃翻滚，身法转换，有时轻捷如灵猫，有时气势勇猛如虎，剑随身走，变幻莫测。每每来找外公求画的人，看到两人的身影，惊讶万分，以为天人。恪守规矩，又不能多看。后来两人对练，怕弄坏了剑，换上两支木剑，移形换式，如穿花蝴蝶，追逐来去如风。外公有时会站在一旁观赏，频频点头，很是欣慰。特别是陈艳那一抹倩影，闪动间幻影杳迹，让人赏心悦目又惊心动魄。叶宇则招招沉稳，势大力沉，让人胆怯。 长时间的练习，早已习惯了剑的重量，不再觉得沉重，运用起来如臂自如。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剑走轻灵，动作飘逸。以防身近攻，在武器中威力不足，在军阵中逐渐的退出，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或者装饰。 外公的一番传授，再经过陈艳和叶宇的对练，打破招式的限制，把剑当成身体的一部分，达到剑身合一的境界。说不出的奇妙，道不尽的精彩。 两人忘我的练习，沉浸在对剑法的领悟中，根本不顾忌外界的反应。在烈日下，在月光下，忘了时间。人变瘦了，脸晒黑了，可是身体更壮实了，饭量也大增。蒸一笼馍，一天就吃光了。大妗直呼养不起，快让你们俩给吃穷了，只得多跑几趟集，买些肉食，给两人补充营养。看着陈艳拿着一块拳头大的牛肉，小嘴张着咬，不一会便吃进肚，大妗无语，这么吃也不见吃胖一点，不知吃哪去了。叶宇则两手托着一块牛腿骨，歪着头啃，连肉带筋的咽下。 两人也是无奈，虽然最近练习的时间增长，体力消耗大，但是饭量增加了一倍多，少吃一点就会觉得饿。胃像个无底洞似的，吃再多也能消化掉。 前来拜访的人见到两人的舞动，惊讶万分。几次张口想要让自家的孩子也跟着学，外公一律不同意。哪里有闲心和时间教。 叶宇抽空拍下好多陈艳舞剑的身影，洗出来贴在墙上，半墙都是变换的美丽的模样，让叶宇难以转目，迷醉不已。 ---- “青锋初成藏寒芒，银辉乍现敛神光。 稳如山岳蓄气势，动若雷霆惊天响。 仙人一指朝阳路，青龙出水声威扬。 飞燕轻点疾如风，鹰击蛇盘争短长。 凤凰展翅憾敌胆，饿虎扑食爪下伤。 形移光闪如幻影，身法招展荡八方。 风姿绰约临风立，矫健婀娜志气昂。 仙威不语含嗔怒，无常夜行索命亡。 仗剑天下行侠义，少年英雄敢担当。” 第52章 义举 进入暑天，天气越发的炎热。几天来没下一点雨，显得更加的干燥。热风扑面，呼进的空气都觉得烧心肺。练剑的时间也只得缩短一些，多出来的时间也不能浪费，两人躲到房间里，开着电扇，探讨针灸。 叶宇专心的在陈艳身上扎下一针，“遇到新的东西，不学会难以安心。” “嗯，宇专心的样子最让人着迷了。在学校时，看到你这样，都不忍打扰你。针灸的手法基本也学会了，剩下的就是多加练习。外公交待我们，有机会拜访名中医，学学他们的医方。医学无止境啊，越学越是觉得无知。” “慢慢的来，这个东西不是急得来的。况且中医保守，轻松是得不到的。以后看，慢慢的搜集，不必太放心上。” “好了，把针取下。” “你不多感受一会？” “不用了，只比昨天多了两针，寻常的穴位作用不明显。” 叶宇一个个取下，放进针盒。每天沉下心来学习，对穴位认得差不多了，针灸也能掌握住要领，对中医的理解也提升到相当的高度。中医博大精深，非短时间可以达到的，只有这样孜孜不倦的学习锻炼，慢慢的提高。所谓学无止境，中医的学习尤为如此。入了门，就要靠自己了。 午饭时，大妗说：“五女湖来了一群城里人，不听劝告，非要下湖游泳，结果有五个人没有出来，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真可怜，还有两个是年轻人，跟你们一样的今年考上大学的。人没了，大人能哭死。没办法啊，求着让人帮他们找，可是谁敢下湖啊。” “好长时间没下雨了，湖水会减少好多。”陈艳说道。 “不会的，五女湖就是这地方有些奇怪，半年不下雨也不会少，再大的雨也漫不出来。”外公说。 “是吗？”陈艳惊奇地说，“上次去钓鱼，觉得这个湖非同一般呢。我看到湖里有深潭，湖水流动有快有慢，会产生漩涡。遇到漩涡会把东西卷进水底的。” “湖里还有凶残的鱼，会跳出水面咬飞落的鸟。去年一家的牛在湖边喝水，不慎滑到湖里。眼看着一群鱼围上来，不一会便把牛啃得只剩下骨架。”大妗说。 “这么危险啊，怪不得外公不让我们去呢。”陈艳心惊不已，有些后怕。 “你们上次去玩，我还跟着的，远远的看一眼，发现你们没去危险的地方，才走开的。”外公说。 “再不去玩了，让外公担心。” “听说，从外面开来一艘大船，希望能打捞上来。唉，捞上来也没命了啊。真可怜。”大妗悲天悯人的说着，“你俩千万不要再去了啊，上次看到你们拉两条大鱼来，为什么不做给你们吃，而是送给村里了。就是不想让你们觉得有成就，以为还能为家里做些贡献。就是要打消你们的想法。” “知道了，大妗，再也不去了。”叶宇回答。 “养大一个孩子容易吗，唉，听着心就酸，好担心啊。我不吃了，先走了，小宇洗碗。” “你急着做什么去？打牌也要等着别人吃过饭。”姥姥说。 “我想去看看，多可怜啊，还能不能捞上来，会有命的。”说着，不回头走了。 “就喜欢看热闹，闲着没点正事。”姥姥说，“快点吃，小宇，艳儿，一会我们一起也去看看。” “你也急着凑热闹，关心有用吗？”外公说。 “看看呗。”姥姥说。 “好，我陪着你们去。”外公说。 叶宇没有多想，对这事没有多大的感触。陈艳更是不放在心上。北湖边的居民溺水的多了，爷爷奶奶就是落水而亡。 收拾好，一家人一起出了家门。叶宇骑着三轮车，拉着两位老人，陈艳在后帮着推车。跟着村里的围观的人流向湖边行去。 湖边聚了好多人，离岸远远的围着看，都眼望着湖中，议论纷纷。湖中有一艘大船，响着汽笛在湖中转动着，掀起道道波浪。一条伸向湖中的观台上站了一些人，有警察在维持着秩序。湖里还有两艘小船，慢慢的划动着。外公带着三人来到湖边，远远的看，听着村民的议论。 “那边几个人，就是来游玩的，还在等着呢。” “卷进了五个人，还没发现一个呢，大概没了。” “可怜啊。” “看湖的老张劝他们，就是不听。” 当地的人遵守着祖训，说什么是不下水的。虽然守着湖，却无人会水。前来营救打捞的水警有十几人，穿着皮衣，戴着氧气瓶，两人一组的，下到水里寻找。湖里有漩涡，相当的危险，却没有传说的食牛的鱼。 正午时分，人们也不离去，盼着有个结果。岸边有十多名警察在维持着秩序，安慰着近乎绝望的家属。 “哎呀，看，快看，那条小船翻了，唷，人落水里了。哎呀，快救啊。” “落进漩涡里了，不好。” 村民惊叫着，大船上也哗然一片。向落水者扔救生圈，可眼看着落水的人不断的被卷动着，绕着漩涡挣扎。突然卷起的漩涡，十分的诡异，原本平静的水面，只一个转眼便转动起来，让身处其中的人来不及反应，漩涡越来越大，越转越快，并在中央形成一圈凹坑，似乎要形成旋眼。 被卷进的警员，措手不及，一下被卷翻了小船，再想挣扎，却越来越是接近中央。情势危急，一众水警向里扔救生圈，绳索，却一点作用都起不到。没人敢向前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漩涡里一圈圈向中心卷进。 “宇，我去救他出来。”陈艳拉了叶宇一下，坚定地说。 叶宇吓了一跳，盯着陈艳，看到陈艳坚定的眼神，不容反驳。没有商量，也没有犹豫，陈艳纵身跳起，沿着观台栏杆向大船跑去。叶宇也跟着陈艳跳到栏杆上，纵跳间，如飞燕一样跳到大船上。 “宇，你在大船上，不要下来，我自己过去，你准备接应。”陈艳说着，一个前翻，轻巧的落在离大船十米远的另一只船上。一把从那人手中抢过船桨，反手把人拨下水去。然后快速的左右拨动，小船猛然前滑，如箭一般在水面飞跳，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一时没反应过来。陈艳已经接近漩涡，看准时机，小船前行，冲入漩涡，正赶在落水者的前面，身子前探，一把抓住落水者的后领，拉进船舱。然后只见陈艳用力的划动船桨，小船左右晃动，掉转船头，顺着漩涡的方向，划成一条曲线冲出漩涡，直直的向原路划来。被拨下水的人还在水面扑腾，陈艳划着船已来到近前，拉着他的胳膊，一下把他拉到船上，轻轻一笑，船桨往他手里一塞。然后抓住叶宇扔来的绳子，纵身而起，叶宇用力上提，陈艳借力，一个空翻，轻巧的落在大船上。叶宇扶住，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多言，转身，几步跨到船边，在船帮上一点，落到栏杆上，紧走几步，来到外公身边。 “外公。”陈艳看到外公紧张的样子，叫了一声。 “嗯，做的不错。”外公没多说。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观看的村民被这一幕惊艳到了，一时鸦雀无声。直到两人来到岸边才反应过来，连声的叫好，一片掌声。 “这是哪来的孩子，这么高的身手。” “杨老的徒弟啊。” “是杨老的外孙和媳妇。那个男孩子叫叶子，从小就跟着，村里人都认得。” “那个丫头真是厉害。” 只见原来的漩涡处，出现了一个旋洞，大量的水被吸进去，发出呜呜的声响。可是，很快，漩涡中心忽又冒起一股水流，冲起几米高，水浪激荡，轰然落下，水面鼓起，向上翻涌。好多鱼也随着水流翻出，甚至有几条大鱼被水流撕扯得身体断裂，清澈的湖水染成红色。水势来得快，消失的也快，不一会，水面慢慢的安静下来。 看到如此自然景观，所有人心惊肉颤，太吓人啦。就是在大海里也难得一见这样剧烈的洄流现象。大船远远的离开，生怕遇到难测的意外。 “别看了，我们回去。”外公说。 也没啥可看的，一时难以有结果。 叶宇仍然骑着车，一路上外公不讲话，姥姥也不讲话。叶宇没有转身，也能感受到有些不寻常的气氛。陈艳没感觉到什么，不因为救了人而兴奋，也不以为做错了什么事。 “姥姥，昨天您给我的几块小石头，让我钻碎了一块，打眼很难的啊。” “慢慢的，别用力。”姥姥拍了拍陈艳的手，“碎了哪个色的？” “那个灰色的。” “灰色的纹理最差，碎了也正常。” 第53章 惩戒 惩戒 进了院，也不进屋，外公坐到门洞处，姥姥也不进屋，坐在一边，不声不响。 “你俩过来。”外公叫道。 叶宇放下车子，看到外公严肃的表情，心里有些嘀咕，赶忙给陈艳递个眼色。一起走到门洞前。 “跪下。” 叶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子就是一哆嗦，再看到外公手里的戒尺，再不犹豫，赶忙向前跪倒，低头。不知挨了多少次打，这场面记忆清晰啊。 陈艳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叶宇跪着，看着外公的表情。也跟着跪下了。 “知道为什么让你们跪下吗？” “知道了，外公，不该逞强。”叶宇说。 “你是知道，我也不是要惩戒你。艳儿，前跪。”外公正色说道，“我问你，去救人的时候怎么想的？” “外公，当时没多想，只想着把他拉出来。” “救一人而自身临险，你以为值吗？” “外公，不会有危险的，几年前我就不怕这样的小漩涡的。” “看不出，你真有本事啊。”外公语气不善，“大英雄啊。要是有危险呢？救一人而丧命的事，你会做吗？” “不会。外公。” “那么，救百人而丧命，你会做吗？” “也不会。” “理由呢？” “各安天命。在我们家，当认为救不出就不会有人去救，我爷爷奶奶落入急流丧命，是他们的归宿。众人也有各自的归宿。为了千万人而丧命的事也可能发生，可我也不会主动的赴身，因为没意义。” “回答的不错。小宇呢？” “您说的假设不存在，侠士为知己死，非智者所为。假如的话，置身其中，也是身不由己。” “嗯，看来你们都懂得这个道理，不过吗，今天艳儿有些冲动了。该罚。是你领呢，还是艳儿自己领。” “我没管束她，是我的错，我领。”叶宇说着，移动身子向前，双手伏在地上。 “啊。”陈艳惊讶，反应过来，“不要，我做错了，外公，以后再也不冲动了，您罚我，我会记清楚的。” “好，既然你愿意承担，我也不能罚错人不是。”说着，举起戒尺，用力的在陈艳后背上拍拍拍的重重的三下。打得陈艳身体一激，赶紧撑住，硬硬的受了。 叶宇有些担心，不是怕陈艳承受不住，而是怕她心里不服，产生怨念。 “谢外公告诫，艳儿谨记在心，遇事先沉着思考。”陈艳带着哭腔说道。长这么大，爸妈从来还没打过她呢，可今天被外公一通教训，不由得有些后悔。 “知道就好。进了叶家的大门，性命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你要想到，假如你置身危险，会把小宇拉进去的。” “我懂了，外公。”陈艳哭泣着，身子直抖。 “好了，艳儿，别怪你外公，是为了你们着想。来，起身。”姥姥赶紧当和事佬。拉起陈艳。 “还有你，不知道劝着，竟然跟着，脑子呢。”外公仍不放过，对着叶宇吼道。 叶宇不敢应声，垂手跪着。 “以后遇事多商量，三思而行，再思行之。权衡清楚才能去做。” “嗯。” “去，帮你媳妇活活血。”外公说过，起身走了。 叶宇连忙扶住陈艳，揽着腰走进房间。 “疼吗？”叶宇给陈艳脱去长褂，解开内衣。露出发红的后背。 “嗯。”陈艳难过的不行，偎在叶宇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鹌鹑。“怪不得你这样怕外公，原来这么严厉，说打就打啊。” “我都不记得被打几次了。你这是轻的，才三下。” “可我从没被人打过，呜呜---”止不住的泪流。 “别哭了，外公听到，还会教训你。来，趴床上，给你抹点药水，一会就消了。” “嗯。”陈艳听话的趴着，任叶宇在背上揉着，抹上清凉的药水。 “外公自有他处世的道理。要不是因为看中你的天赋，他不一定会教武术，我以前也只是学点皮毛。学会了，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这是练武人的不成文的规矩。” “嗯。再不逞能了。” “开始时，我以为外公只是吓吓你，不会真打的。看来真的把你当成传承人啦，应该高兴感激，可不要恨外公啊。” “嗯，外公惩罚是对的，唷，还是疼呢。你当时不知道趴我身上啊，替我挨，哪怕一下也行啊。”陈艳还感觉到后背的疼痛，不由叫出声来。 “嘿嘿，你愿意领打的。我替你挨再多也不算数，三下是少不了你的。” “还笑，咝。” “好了，就这样趴着，一会就不疼了。傍晚还能练武不？” “没事，我才不是娇娇女呢，让外公看轻。”陈艳好强地说。 两人在房间里关着门说话，听得院里有人声。 “大爷爷，有人来找您。”一位年轻人喊道。 外公从书厅走出，看着进来的几人，原来是打捞队的人。 “几位有事吗？”外公当先问道。 “是这样的，老先生，刚才救副队长的那两位年轻人，是您的孙子。我们来感谢的。真的感谢他们，要不然副队长就出不来了。他们人呢？” “寻常小事，不值一提。你们回去。两个孩子已经走了，现在快到镇上了。”外公说。 “啊，没有当面感谢，真是遗憾啊。老先生，这是谢礼，请您替他们收下。” “说了不用在意。礼物拿回去。” “副队休息过来，还要当面致谢的。不打扰您老了。礼物请收下，总得让我们有所表示。您老别客气。也请您转达我们的谢意。”来人一阵的客气，连连致谢，被外公送到大门外。 叶宇把门在里面关上，两人一起开始探讨针灸。陈艳渐渐的不感到疼痛，坐起身来，相互考教，找准穴位。一百零八要穴能完全的记清楚，普通穴位还有些弄不清，不断的会出错，经叶宇纠正，慢慢熟悉。 “真是难记，还要经常的复习才行，这些穴位离得太近，稍有不准，便会点到别的穴位上。总不能把穴位图老带着。”陈艳苦恼地说。 “书店里有这样的书，买一本带着就行。现代书上的图比古时候的还准确，而且清晰。就是那些方案少有记载。还需要不断的搜集整理。找外公说说，能不能去吴老先生那里请教请教。”叶宇说。 “吴先生比外公厉害吗？” “每人都有自己的长项啊，外公长年不行医，难免生疏。” “外公懂得这么多，是祖传的吗？” “是啊。听外公说，他祖父辈是行医的，远近闻名呢。再上一辈还中过举呢，写字画画就这样传下来的。老外公是习武，上战场打仗，丧命他乡。抗战时期，外公从军，当军医。解放以后回乡，不当官，不经商，后来也不行医了，只在家写字画画。” 练习到五点，收拾针盒，穿衣起身，来到武场。 外公早已来到。两人并立行上一礼，然后开始练习。外公也不多说，如常的练拳，对惩罚的事似乎忘记了。陈艳也不表现出丝毫的不适，折腰翻腾跳跃，矫健迅疾。和叶宇的对练十分的认真。叶宇跟不上节奏，被连连打了几下。 叶宇急了，一下抱住用力压倒。陈艳拱身翻过，顶开。 “这是练习武技，又不是摔跤。” “你慢点，滑得跟泥鳅似的。” “嘻嘻，急眼了。我又没用力，没打你的穴位。” “我还不信了，再来。” “不准野蛮啊，小心我揍个狠的。” “怕你。” 本来挺灵巧的，跟陈艳一比无论如何跟不上节奏，显得笨手笨脚。被打得没脾气。可是进步是明显的，有陈艳作为陪练，让外公觉得也有些意外。以叶宇现在的身手，跟外公对打也不会吃多大的亏。 练过对打，接着练习剑术。两个身影来回穿梭，互有攻守，招法百出，令人眼花缭乱。一开始练习的时候还能叫出招式，现在两人变着法的进攻，急架招还。有时三两招便见输赢，有时十几招还在纠缠。 正在练习，听得外面又有人叫门。 还是那几位水警，连同被陈艳救出的副队也跟了来。 进门看到陈艳，话没说，趴地上磕头。陈艳连忙走开，叶宇走上前拉起。 “大哥不用这样，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不受我这个礼就是看不起我。”队长倔强地不愿起身，硬是趴地上对着陈艳再次跪倒。 “行了，你起来，我接受了。”陈艳只得站那不动，欠身虚引。 队副站起，“再次感谢，救命之恩，终生不忘。来不及回城备礼物，这点薄礼请您收下，来日再来拜谢。” “不要这样麻烦啊，”陈艳有些烦，“说了不用在意的，别打扰我啊，不然把你扔水里。” 队副有些不知如何说，本来挺真诚的来感谢，看到这样的大美女，心里挺激动的。 跟来的几人一阵的哈哈大笑。都是经常的跟危险打交道的警察，心胸开阔，性情爽朗的。 “小妹的水性真是让人佩服。队副是我们队里水性最好的，弄得船翻人扑腾，我们都不敢下去。危急时刻，天外飞仙啊。全队人员同感大恩。行礼！”队长一声口令。 全体六个人，并排举手行礼。 陈艳连忙也跟着行个抱拳礼，怀里斜抱宝剑，英姿飒爽。叶宇连忙按下相机快门，拍下这一幕。 之后，也不再纠结恩不恩的，随意的交谈。听他们说，落水尸体全打捞上来。完成了任务，要回去了。闹哄了一阵，送他们出门。 天快黑了，不再练武，等着吃晚饭。 叶宇坐在饭桌旁，拿着笔飞快的书写。只半小时便写好一篇长文。 “艳，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陈艳接到手里，上下的浏览一遍。“外公教训的事没写？” “那是家事，不与外人道。” “只写我，咋不写你呢？你也帮着呢。” “我只是跟着跑路，不值得报道。”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打扰到我们的清静？” “现在知道了？” 晚饭时，大妗不知道陈艳受罚的事，一边盛着饭，一边欢喜的说道：“我家的艳儿可厉害呢，村里人都在夸呢。咯咯，这样的孩子只有我们老杨头能教导出来。” 外公瞪了她一眼，“只知道瞎起哄。” 大妗还是不敢跟外公顶嘴，“艳儿啊，以后可要小心着，多危险啊。那么多大男人都不敢下水，万一------可怎么办啊。” “我知道了，大妗，以后不敢了。” “老头教训过了，这事不要再提了。”姥姥说。 “教训？”大妗瞪大眼，看看外公，又看看陈艳，“老头打你啦？” 陈艳没作声。 “老头心真是狠，这么水灵的孩子，打坏了怎么办？”大妗抱怨地说，把碗放下，拉住陈艳的胳膊，“伤了没有？” “没事，外公只是教训，没打。” “我可知道这老头打人不分个轻重。你舅舅那次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还有小宇被打得流血。”大妗念叨着，“爹，艳儿又没做错，还做了好事呢。你看不惯，教训几句就罢了。真下得去手啊。” “轮不到你说话，不懂不要乱讲。”外公说。 “孩子还小吗，慢慢的改啊。” “大妗，我知道你心疼我。外公的教训是对的，我以后不再冲动了。”陈艳说。 “吃饭，吃过饭，陪我到村口。”姥姥说。 “外公，上次见到那位老中医，吴清正先生，您有空带我们去拜访他，好不好？”叶宇说。 “嗯，”外公沉吟了一下，“可以，明天。正好我也要回访他，就带着你俩一起去。” 吃过饭，跟着姥姥、大妗，带着些草纸，来到村头的路口。 姥姥在十字路口点着冥纸，一边往里放着，一边念念有词。一阵风吹来，纸灰飞起。 “唉，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人落水淹死。本地人都不去湖里，全是外地人，有的连尸身也找不到，成了孤魂野鬼。往生路上走好。”姥姥悲悯地说着，完了直起身来。 叶宇有些感慨，陈艳一如既往的安静。 村外几乎没有人，平常好多捉蝶儿猴的也不见了。 回到家，关上大门，各自安歇。 第54章 吴老 早饭过后，外公带着两人离开家，直往吴庄而去。叶宇骑着三轮车，外公和陈艳坐在车上。今天正好是多云，凉风习习，阳光不强，带着的伞也没打开。 陈艳着意打扮了一番，穿着白色的长裙，半露的如雪的胳膊和小腿，头发梳理出花样，不再是简单的束成马尾，几条小辫垂着，装饰着姥姥送的扎花，更显的俏丽迷人。 外公一路上，讲个不停，以前的经历，各种见闻，“现在老了，看不惯如今的世态，为了钱不择手段，风气越来越不象话。对你舅舅，我是经常的告诫，对工人好点，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再厉害的人物会被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给毁了。不要有任何轻视人的想法，就是一个要饭的，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也许做不出好事，可是做出坏事来让你应付不来，后悔晚矣。所以说，不轻易得罪人。特别是我们练武的，更不能随便出手。普通人在你手里撑不过一招半式，可是你伤了人会没事吗？花钱消灾是小事，名声就毁了。我经常对小宇说，不要和同学打架，宁愿自己受几下，皮糙肉厚的又伤不到哪里，不要出手打人。古语云，一辈同学三辈亲，打架多伤感情啊。对了，小宇是不是听话了，你在学校见过小宇跟人打架吗？” “没有见过，真的没打过架呢。我还以为他是弱书生，想着保护他呢。有一次，班里的同学打架，宇在旁边看，也不离开，我担心他被碰到，还拉他离开呢。嘻嘻，宇，那次是我们第一次拉手的？”陈艳欢声地说。 “不记得啊，只感觉有人把我拉一边去，没看见是谁。乱成一团，没在意啊。”叶宇嘿嘿笑道，“力气不小，差点把褂子给扯破。” “白----费了一番心思。哼。”陈艳气道。 “你当时别拉一下就放开啊，让我看到，还不激动的倒地上不起来，讹上你。” “那时是刚高一没多久，我可没喜欢你的心思，讹我会挨揍的。” “嘿嘿，揍我。那时两个你也不是个。” “现在不行了是。” “现在--哼，君子动口---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记得高二的时候，是个冬天，那个叫余成东的是，欺负你，你也不还手，被他打了好几拳。我看了不忿，真想上去揍他，还怪你没用呢。” “他---，人还是不错的。可惜后来不上了。” “你也没看清那人，后来他想对我有想法，让我揍了一顿，不敢来上学了。”陈艳说，连忙又对外公说，“外公，真不是我故意打他的，他拦路骚扰我的，好多同学都知道的。” “没学武前就能打过男同学？” “能啊，力气虽然没男的大，可我就是知道去打，最多几下就能把人打倒。现在知道了，不能打那些地方。想想挺后怕的。” “你要是用点寸劲，吴飞那次就会被你打瘫痪，而不是只叫唤。嘿嘿，一个男的被女生打得又哭又叫的，我都被你的英姿给惊艳到了。” “你看到了？” “我就在教室外，正走到门口，就看到你那迅疾的一拳，正中膻中穴，当时吓了一跳呢，幸亏你不懂，只是拳头打的。” “从那以后，班里再没人敢骚扰我，可以专心的学习了。也只有你敢和我说话。” “你主动找我说，我敢不说吗？” “嘻嘻，那时就怕了啊。” “不至于怕，嘿嘿，还想着降服呢。烈马骑-----你来骑会，我累了。”叶宇停下车，说道。 陈艳下来，脸红红的，在叶宇的胯节上点了一下，叶宇腿部麻木，身子一歪倒进车里。 外公看着两个孩子瞎闹，“前面，过了那条河就能望见吴庄了。” “吴家是本地的大姓，很有名望的。说起来我们杨家与吴家有着渊源的。我的老太爷那一辈和吴家的祖辈是同门兄弟，一直到现在还是有来往的。医术上也分不出高下来。到我这一辈不再行医，也是有难言之隐。现在把医术传给你们，由你们发扬光大，我也是心愿已了。吴家这几年靠着清正行医，赚点钱维持一大家人的生活也是不容易，可惜后辈愚蠢，没有一个能接过衣钵的。国家也不重视，几百年的积累技艺渐渐消失了。”老人感慨地说，“你们对他尊敬一些，恭维一些。他也许是为了炫耀一下他的本领，对你们来说，机会难遇。” “嘿嘿，只需看一次，我就能记住。”叶宇自信地说。 “偷师？”陈艳惊讶地说。 “什么叫偷师，不算，只是看一遍，他自己显露的，又没有逼迫。”外公说。 说着，车子进了村。村子很大，拐弯转角的行了好长的路，来到村中心的一家大门前。门前很宽敞，几棵大柳树，树下停着好多辆三轮车、自行车。一些人在树下乘凉。 把车放到空地上。外公带着两人直接进了大门。一位中年男人看到杨老，忙迎出来。 “杨大叔来了，快请进。爹早盼着您呢。”他热情的招呼着，把三人请到正堂，“您请坐， 我这就去告诉爹。这二位是？” “我的外孙，和他的媳妇。哈哈，来请教吴老。” “好的，好的，真是稀客啊，郎才女貌，神仙眷侣啊。请随便坐，喝茶。” 叶宇行礼坐下，陈艳也随着坐在身旁。 不一会，吴清正来到。没进门便哈哈笑着，“老弟，早盼着你来呢。天天忙，也没个清闲的时候。”说着，人进到屋内。 叶宇陈艳连忙起身，恭身行礼，“吴老好。” 吴老虚手抬起，“免了，免了。上次见你们，真为老杨高兴啊，竟有这样两位接班人，可喜可贺啊。好在，我吴家也找了一位后辈，跟着我学医呢，一会叫来，你们认识认识。哈哈，说起来小宇会有印象，就是小玲子，小时候你们还在一起玩过呢。” 接着两位老人随意的谈着，互相问候。叶宇和陈艳在一旁听着，也不多言。 不一会，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的丫头。个子不高，一米六多点，面带笑意，长得眉清目秀，妩媚可爱。进了门，扫视了几人一眼，先是对杨老行个礼，便笑嘻嘻的走到叶宇的面前，“宇哥哥，还认识我不？” 叶宇起身，看了看她，有些印象，可又不敢确定。“你是----小玲。” “嘻嘻，看来宇哥哥还是那么聪明。” “真有些不敢认了呢，当年瘦得跟个猴似的，又丑又黄的样，长大了啊，变漂亮了啊。”叶宇开心地说。 “不理你，说的这么难听。从小就欺负我，每次遇到你都打我，我可记着呢。”吴玲嗔怪的样子。 “嘿嘿，我都不记得了。几年不见了，有好吃的拿来啊。” “没有。”吴玲转身看了一眼陈艳，“哇，这位大美女姐姐是叫艳，陈艳姐姐？” “你好。”陈艳主动的伸出手，握了握吴玲的小手。感受吴玲的手很柔软，如同无骨似的。 “真不公平啊，就宇哥哥这么调皮捣蛋的坏小子样，竟然娶到这么漂亮的姐姐。说，怎么骗到手的？” “嘿嘿，自动到手的。” “呜呜，不行，宇哥哥还说过要娶我的，不算话，呜呜----”吴玲闹着。 “什么时候的事，不记得啊，就你小时候那样，我才不会呢。” “就说过，不承认，今天不让你走。” “别闹，小玲，带他们去西院。你把学会的技法演示一遍，小宇也指点下小玲。去。”吴老说道。 三人一起出了屋。 “宇哥哥，听说你考上大学了呢，上次爷爷不带我去，到现在还生气呢。什么时候开学啊？” “八月，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走了。” “这么早啊。”吴玲听到有些不快，“跟着爷爷学医，也不让我上学，我很想去学校啊。” “跟着爷爷学好医术，比上学有用。将来成为名医，满世界的有人请你。” “不想，成天跟病人在一起，好想到外面玩啊。”十五六岁的丫头正是活泼好动的时期，心里充满着对外界的幻想。 西院很安静，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中央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几盒针盒。四面的墙上挂着大小的穴位图，角落处摆着一架模型。 “宇哥哥，不知你们学了多少了，会针灸了吗？”吴玲问道。 “会一些了，当然不如玲妹妹学的多。今天专门上门请教的。” “知道谦虚了呢。我先看你们的手法，才好确定你们学的怎么样了。”一说到技法，吴玲变得正规起来，不再瞎闹。 “我来。请玲妹妹指教。”陈艳主动上前，拿起一个针盒，取出银针，按照一套治疗方案，飞快的扎入。 吴玲认真的看，对陈艳的演示很是赞赏，挺熟练的，没有差错。这种技法，吴家也会，只是稍有差别，各坚守自己的技法，不愿随便的改变。 接下来，吴玲也演示了一套方案。两人仔细的观看，对比着自己学的，还是有些不足啊。毕竟没有正式的给人治疗过，不如吴玲成天的临床来的娴熟。 之后三人不断的交流，多数时间都是吴玲在说，二人在听。 “这些方案，我们两家都是一样的，只有个别是新的。如果想要，就拿钱买。我爷爷说不能随便就给的，或者你们有新的方案来换也行。”吴玲水汪汪的大眼，带着稚气的眼神，在叶宇和陈艳脸上扫来扫去。 “我们没有新方案，也许以后会找到一些。也没有钱，买不起。”叶宇说。 “那你娶我啊，这些方案都在我脑子里记着呢，不用花钱就属于你啦。嘻嘻。” “别开玩笑了，更娶不起你。” “便宜，不要钱的。” “一边玩去，小丫头片子。” “呜呜，不行，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了，我还等着你来娶我呢。”吴玲闹着，也不管陈艳的反应。 “娶你也行，只能当丫环。” “想得美。”吴玲白了叶宇一眼，“要是我跟你一样大就好了。” 交流的时间不算长，吴玲还要给病人起针，把两人留在西院里。 “要不，宇就娶了她，挺可爱的。”陈艳好笑地看着叶宇。 “她从小就古里古怪的，不要听她胡说。”叶宇怕陈艳产生误会。 “我不反对啊，只要你还要我，多一个妹妹才好呢，正好对付你。” “别开这样的玩笑啊，心里别扭。” “好。当个小妹妹来往也不错。要是我不出现，你会娶她吗？” “当上门女婿？” “上门？” “是啊，吴家的规矩，继承医术的不得外嫁。” “这样啊，多好的妹妹，只能便宜别人啦。不跟你闹了，宇，以后我们获得新的方案，也送给她一套。” “感情用事。”叶宇看了陈艳一眼，“你不了解她，不要被她外表给迷惑了，别看她比我们小两岁，真论起来社会经验，我们俩加一起也玩不过她。毕竟她跟着爷爷行医多年了，从八岁就开始学，十二岁小学毕业就开始行医。远近闻名的小医神呢。” “这么厉害啊，我小看她啦。”陈艳惊讶地说。 午饭时，吴玲只是短暂的作陪，又去忙她的病人。吴老和吴玲的爸陪着。 “这些针法本没什么奥妙的，殊途同归。关键的是方案，祖辈传下来就那么多，新的方案还要不断的尝试，不能立马就用。现在我几乎不出手了，都交给了玲儿。你们两个要学针灸，就在这住几天，跟玲儿学，临床看几个病人也就有了经验。”吴老说。 “不打扰了，只是让他们看看，不想让他们以此为业。”外公说。 “这样啊，好，有兴趣也好，遇到紧急的时候也可以用到。送你们两套针，我这用的针在外面是买不到的，用起来更顺手。” “多谢，吴爷爷。” 吴老抬了抬手，“上次去时，送给你一盒，还有本医书。看了没有？” “看了，学会了，有些不懂的外公给讲了。” “好，我是想引你学医的，希望不要让我白废一番心思。今天再送给你们一本医书，听玲儿讲你们想学新的方案是，就送给你们。不过，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准外传。能做到吗？” “谢谢爷爷，知道的。” “嗯。”吴老点点头，“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份。不能有坏心思，不能无偿的治病。富人收取，穷人可适当的赠予。” “昔年一位军官来请，许诺十块大洋，扎过针，以为看得太轻松，只给了一块，我不计较。第二次又来请，仍许诺十块大洋，我仍然去了，仍然还是扎那些针。这次他给了两块。当第三次来请，我就要求把三次的钱先给清。哈哈，医者也不是随意呼唤的，不信师则不成学，不信医则命终。” “所谓法不轻授，道不轻传，师不顺路，医不叩门，卦不空出。此为自然之道。医者有技艺，有自信，也有自持。不可轻视，不可轻信，不可轻予，不可轻取。谨守本心，恪守大道。” 老人也不详讲，似是而非，让人自己琢磨。 下午，病人不少，吴先生也要不时的给人诊治。不便多打扰，外公便提出告辞。大叔送出大门，吴玲也跑来相送。“宇哥哥，再过两年，我到了十八岁就能嫁人了，记得来娶我啊。”装出一副妩媚的模样，也不怕被人听到。 “长大了再说，在家安分点，不要让山大王抢了去啊。”叶宇招手道。 “去你的。”吴玲笑着，“嫂子看紧点啊，别让他祸害了良家女子。” “说好了啊，过两年我来迎你。”陈艳嘻笑着说。 “不能答应，我可养不起。” “没点诚意，不准再来，扎死你。”吴玲凶凶的样子。 离开了吴庄，走在回家的路上。 外公说：“早年，老吴曾讲过，喜欢小宇这小子。我没有顺他的话，怎么可能呢，女儿也只有小宇一个儿子。” “啊，”陈艳听到，睁大双眼，“真的想招宇当女婿啊。” “小玲儿也是个聪慧的孩子，要不是吴家的破规矩，我还真会同意的。不过现在没可能了，我教的徒儿自然要便宜自家的孙子。”外公笑道。 “感到有些压力呢。”陈艳幽幽地说。 “各人自有缘法，不可强求，随心而为，自然而然。”外公抬头望天，俨然世外高人。 第55章 闲游 天气仍然十分的炎热，太阳刚出来便如下了火一样的闷热难当。天空零散的飘着细碎的云。风丝不动，树枝静默着。 叶宇打算去城里一趟，把写的稿件寄出去。陈艳要跟着，想去城里转转，买几样东西。权当去游玩了。两人打定主意，和外公说一声，骑着车离开了家。 车飞快的在公路上行驶，兜着风，才感到一丝凉意。路上行人稀少，车辆也不多。 “只在高考时来过一次，还没出去。没进过县城。”叶宇说。 “我来过好几次呢，县城不大，就那么几条街道，我都熟悉。我给你带路。”陈艳欢快地说，“堂姐在城里做生意，开家商店。中午我带你去她家做客。” “这么热的天，到谁家都不方便，局促。”叶宇说。 “那就不在她家做客，让她看看，我们就走。嘻嘻，让她看看我找的如意郎君。” “找了个帅哥，长面子是。” “是啊。就要炫耀炫耀，她在城里住，每到过年回家，在姐妹们面前都觉得高人一等。只不过有点钱罢了，姐夫长得不怎么样，跟猪差不多胖。” “那就用不着去炫耀，没可比性。” “嘻嘻，只是让她认认人，知道我找了对象了。好长时间没见了，想看看她。” “我们到地方不要多停啊，说说话就离开。” “嗯，不多停。不让你把精力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陈艳很理解叶宇的性格。 五六十里路，路上也没什么风景，不到一个小时便进了城里。县城在山南，从半坡向西南延展开，上到路口的最高处，一眼便能窥其全貌。 先到邮局，叶宇把写好的一篇报道，一篇记事散文寄出。 “这条街就是最繁华的地方了，进里面转转。”陈艳领着叶宇拐弯抹角的在窄而乱的商业街到处看。 叶宇没来过，看到一家家商店也没多大的兴趣。只是随在陈艳的后面，陪着她。陈艳也没有本来的打算，只是想逛逛，看到好的东西摸一摸，问问价。又不舍得花钱买。 “这件挺好的，买？”叶宇看到陈艳很喜欢的样子，建议道。 “贵了点，不要。”陈艳说。 “这是正品衣服，不是路摊货。小伙子来给对象买东西，不舍得花钱？”店主推销的同时还不忘讽刺一下叶宇。 叶宇不好意思的笑笑，陈艳拉住叶宇的手从店里走出。“别理会。” “她以为我小气呢。” “嘻嘻，带着女朋友出来，要大方的啊。” “可我没管钱啊。” “我有钱，跟着我，当个小白脸就行了。” “可是，我好没面子啊，被人看不起啊。” “钱你拿着。”陈艳说，“可不要作主买啊，你不会讲价，坑死人。” “好的，你拿主意，我付钱。” 又进到一家商店，叶宇看了一眼，便不好意思进去，站到门口。全是女式的内衣。陈艳在里面挑来拣去，看好了几件。 “宇，来付钱。”陈艳叫了一声，好笑的看着叶宇。叶宇掏出钱全交给了陈艳，转身先出去了。 “是你对象，咯咯，挺嫩的啊，多拉出来溜溜，见见世面。” 陈艳走出来，挎住叶宇的胳膊，“累不累，宇，到那边的小店喝杯水。” 走进冷饮店，叶宇让陈艳坐着，主动的过去端来两杯饮料，放到陈艳面前。陈艳笑笑，端起。“宇，到那边给外公和姥姥买双凉鞋，我们就去公园玩会。” “嗯。”叶宇应道，“到那都行，随着你，我就当个呆瓜就行了。没经历过这种生活上的事情，啥也不懂，也想不到给你买东西。” “这样不是正好吗，生活上听我的。不要在意这些，以后慢慢的就懂得一些。” 陈艳也不在到处转，买好了两双凉鞋，带着叶宇转到另一条大路，“东面就是公园。进去玩玩不？县城最大的公园呢，我们照几张留个纪念。” 在门口的小摊车上买一包瓜子，两人走进公园里。门口对着一座桥，一条几米宽的河，黑色的河水散发着臭味缓慢的流动着，泛着泡沫，飘着各种的垃圾，河边也是一堆堆的垃圾。对着门的路上铺着碎石子，两旁各一排高高的雪松。而树下不和谐的是垃圾遍地，偶尔还能看到屎。走过几棵被压断枝干的矮松，稍微有些干净些了。可是花丛也是横躺竖卧的，花朵也是残缺。“这就是你说最美的公园？”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有好多花的。”陈艳也被周围的环境给恶心到了，“走，不在这玩了。” “既然来了，就照张相，那边的亭子挺好的。” 叶宇先给陈艳照上几张，陈艳再给叶宇拍了几张。一位年长者正好走过来，叶宇连忙上前，请他帮忙。老者很乐意，给两人拍了几张合照。 “没人管理，再好的东西也会变成垃圾场。”时宇感慨地说。 “大家都习惯了，还觉得在城里生活比农村荣光呢。” 重新回到大街上，倒是没有随处可见的垃圾，可也是不清洁，车来车往，免不了尘土飞扬。陈艳递给叶宇几个小干果。 “这是什么？” “小腰果。” “你偷人家的？” “买瓜子了呢，随手拿几个，只是尝尝。”陈艳调皮的翻了个白眼。 “贪人小便宜。” “贪小便宜吃大亏是。” 叶宇也不以为意，“这种小果是南方的，没吃过。也不怎么样好吃。还不如瓜子香呢。” “贵着呢，十几块一斤。没舍得买。”吃着瓜子，随意的把皮扔到路上。加入到乱丢垃圾的行列。 “说起来，我们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给你买过礼物呢，连零食也没给你买过。”叶宇有些愧意地说。 “开始的时候给我五块钱呢。” “五块钱？是啊，你没还给我呢。” “五块钱就把我骗到手了，还想要回去啊。” “不要了。”叶宇说，“艳，今天来这，给你买件礼物，权当补偿一下。” “好啊，买个什么送我？” “嗯，”叶宇沉吟着，“你想要啥？” “还没想好送我什么，根本没这心思。”陈艳嗔怪的白了叶宇一眼，“不想要啥，你陪着就是最好的礼物。再说，现在想买礼物，还要从我这里要钱，花的还是我的钱。” “想起来真是有点对不起呢，怎么就没想过这事呢？” “别在意了，宇，我们相识到现在，没觉得少什么，没什么可遗憾的啊。纯洁无瑕的感情，不是那些平常的东西可比的。”陈艳劝导着说。 “好。”叶宇不再去想，“这边有个服饰店，挂着的丝巾很好看，给你买一条。” 十块钱一条，能买一件平常的衣服了，陈艳看过没舍得买。既然叶宇提到，陈艳也没坚持，挑了一件。 陈艳喜悦的围在脖子上，更显得娇艳。“好看吗？” “好看。” “你都没看。” “看了啊，美得很。” “我是说丝巾。” 叶宇转脸看了看，“透着飘逸呢。护着脖子，不至于晒黑了。” “谢谢，宇。” “有啥谢的，还是你付的钱。” “刚才没舍得买呢，算你的礼物。”陈艳小女人态，亲昵的挎住叶宇的胳膊。 “这么容易满足，嘿嘿，很好骗呢。” 两人在街上自由的逛，也没有目的。直到十一点时，陈艳在街边买了几斤水果，带着叶宇去了堂姐的店。 堂姐开的是五金杂货店，门面三间，算是很大的店面了，店里有不少人，一男一女在忙着生意。叶宇把车停好，跟在陈艳后面。陈艳走进店，叫道：“侠姐。” 好听的声音引得人全看向她，正在忙碌的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直起身，“燕子，呀，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拉开柜台的小门，“又长高了，更漂亮了，这是---”看到叶宇也跟着走进来。 “我捡到的，嘻嘻，让侠姐看看，能入眼不？”陈艳嘻笑着，把水果放下，拉住叶宇的手，把叶宇拉到她身前。 “侠姐，”叶宇叫了一声，有些局促的站着。 “我说怎么不认识的人跟着进来呢，咯咯，好，不错啊，个子不矮，腿不瘸，不是残疾，长得挺英俊，配得上我家燕子。就是不知智商怎么样，哈哈，在哪捡到的？”嘻笑着，带着两人进到后院里。 “我们是同学，恋爱三年了，嘻嘻，没跟妈说过，偷偷的。” “啊，你还没对婶说过？”侠姐惊讶地看着两人。 “现在知道了，爸妈同意了，给我们定了亲事了。” “噢，”侠姐长出口气，她很清楚陈家的规矩，敢在外面随便的跟男朋友瞎混，是不被家族承认的，后果很难处理。 “好，好。”侠姐放下心，热情地招呼，“喝水，吃水果，中午在这住下，好长时间没见你啦。对了，你这位叫----” “叶宇。”叶宇主动的介绍自己，“家住在叶庄。” 听了叶宇的介绍，侠姐眼神闪动，问道：“燕子，听说你考上了大学，还有你们学校的一个叫叶宇的也考上大学，是你这位----” “是啊，”陈艳高兴地说，“我们一起考上的，一起报的宋大。” “真是啊，”侠姐惊讶地说，“真是那个叶宇？” “什么那个，是这个。” “是这个，真是没想到啊，状元郎啊，刚才还怕智商有问题，这是聪明绝顶啊。让我家燕子给捡到手啦。真好，太好了。”侠姐激动地说着，“你们不知道，我在城里，听到好多人在说，一个农村的高中竟然考上了两名重点，一个叶宇，一个陈艳。哈哈，燕子我知道啊，是我妹子，听着心里就高兴。没想到那个叶宇竟然是眼前的小伙子，成我的妹夫了。全省的状元呢，全县人都觉得荣光呢。真厉害，考那么多分，怎么学的呢。”说个不停，都忘了和妹妹说话了。 “别这么夸他了，飘了。”陈艳连忙打住，“姐，说说你，过得好不？” “还那样，成天忙里忙外的，唉，好长时间没回家看妈了。燕子，中午别走，我让你姐夫去买菜。” “不用了，侠姐，我们还有事没办，见见你就要走的。” “怎么，难得来一回，和姐生分了。” “真的有事呢，下次有空再来。” 再三的挽留，陈艳也没同意，侠姐只好放两人走。送到门外，看着两人上车离开。 “你不用照顾我，侠姐这么真诚的想留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你没见姐夫一直没过来招呼我们吗？侠姐过得其实挺不如意的，姐夫一家看不起乡下人，还以为我们是来要钱的呢。” “这样啊，也无可厚非。算了，不说这事了，我们正好自在。”叶宇不再多说，“艳，我们中午吃什么？” “跟着你，吃啥都行？” “我没来过这里，不知这里有啥好吃的。你知道点不？” “知道啊，吴二的烧饼，牛二的糕，郭大姐的辣汤，刘大的包。”陈艳数着听来的说词。 “这些都是早点啊，你吃过？” “听说的。没吃过。中午我们进饭馆，炒两个小菜，随便吃点回家。” 说着话，车子经过一家饭馆，叶宇把车停在门口。 “这里吃饭很贵的，宇，别浪费。” “难得来一回，吃顿好的，见识见识。以后我们到大城市，也不能给人太土包子样。” 陈艳也不再坚持，跟在叶宇身后进了大厅。 招待员迎上来，“欢迎二位，请进里面，三号房。”说着，引着两人进到院里，打开三号房门。 “二位吃什么菜？”招待员客气地问。 叶宇看向陈艳。陈艳故意不作声，让叶宇自己做主。 看着菜单上几乎全是羊肉菜，便点了四样，两样素菜，两样小炒。一盆烧羊肉。两碗米饭。 正处伏天，来吃羊肉的客人很多，店里几乎满座。等了半小时才给上来。 两人也不着急，随意的说着话，相互探讨着医学技艺，也说着一些见闻感受。 菜味很好，两人几乎吃个精光，还喝了两瓶啤酒。叶宇第一次喝这种酒，只觉得难喝，味苦，只为了享受它的凉爽。陈艳以前喝过，只两气就喝光。没什么感觉的表情。 “以后不喝这种东西了，有点晕乎乎的。你也少喝，伤脑子。”叶宇说。 “我对酒没感觉，也不喜欢喝。既然宇不愿意，以后我们都不喝了。”陈艳应道。 招待来收钱，看着叶宇，“二位吃好了，共三十八块。” 陈艳取出钱放到盘子里。招待看了眼叶宇，转身走了。 “嘻嘻，被鄙视了啊，宇。”陈艳笑道。 “真是，这人没点眼力，看不出我已是娶了媳妇的人吗。” “嘻嘻，好了，以后出门钱让你装着。本来给你的，非要我拿着。” “看来要学的还有很多啊。社会才是大学堂。”叶宇感慨地说。 从饭馆出来，陈艳说：“宇，现在是最热的时候，不如我们去看电影。” “好啊。” 陈艳指着路，转几条街来到电影院。买了两张票，进到里面。 电影是刚开演的《父与子》。 场上人不多，零散的坐着，室内并不热，反而有些凉丝丝的。两人找到位置坐下，等着电影开播。 陈艳依偎在叶宇的肩上，嗑着瓜子，不时的喂给叶宇一个。叶宇揽着陈艳的腰，半仰着身。室里很暗，也没人去注意他们。好多都是恋人相伴，各有自己的世界。 电影开始，轻声说话的恋人也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电影。 说起来两人还没这样闲适的玩过，感觉很难得，很珍惜这样的时光，一边看着一边不时的相视而笑。同样的感受，为剧中人的二子引起共鸣。 一场电影两个多小时。出来已是下午四点。再无心游玩，两人离城回家。 “父辈都对孩子怀着殷切的期望，哪个孩子不想有成就呢。”叶宇说。 “高中就是独木桥啊，不是遇到宇，我也没多大的希望。并不是努力就能达到的，太难了。”陈艳感慨地说。 “说起来是难，可只要找到了方法，进入状态，也没啥难的。” “对多数人来说还是难以达到的。你对我讲的方法是针对我的，对别的人不一定就可以。宇，真的，不是说感谢的话，受你影响，让我成为一个聪明的人。真是佩服你的智慧。”陈艳由衷地说。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不笨，稍加指点就通了窍。嘿嘿，也是因为我关心你，多方面了解，知道你的弱点在哪。” “那也是你的智慧。一想到这个，我就想，一辈子跟着你，打死我也不变心。” “说的这么痴情。没钱花就把你卖了。” “随便你啊，到时我帮你讲价，可不要亏了。” 一路说笑着，迎着西下的夕阳，六点前回到了杨庄。 第56章 采访 叶宇带着陈艳回到家，放下车，走进后院。外公正在书厅陪着几位来访者闲谈，看到两人走来，外公喊了一声：“小宇，艳儿，过来。” 两人站在门旁，“外公。” “这两位记者来采访你们，你们到前面的客厅谈。”外公说道。 其中一人站起，笑着伸出手。叶宇和他握了握。“您是----” “我是县电视台的记者，这是我的名片。”来人简单的说道。 叶宇接过看了看，转身，“请到这边。” 跑了一天，来不及洗下身子，水还没喝一口，而且叶宇不想让陈艳的事情宣扬出去。有些不情愿。 进到客厅，陈艳给两人倒了杯水，自己也倒了两杯，端着坐到叶宇旁边，不言语，安静的听叶宇跟那人的谈话。 “前天发生的事情，关于你们两人勇救落水者的行为，在县里传开了。县电视台想采集一组镜头，并对二位加以表扬。基本的信息我从多方已收集到一些。这是我的稿件，请你们览阅，有什么出入没有？”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没有必要宣扬。”叶宇说。 “这不是宣扬，是表扬。实实在在的事情，从实际出发。” 叶宇看了一遍稿件，“我们在外公家只是闲住，没有你写的这样复杂。您想表达什么呢？倡导武学呢，还是宣扬侠义精神？” “是啊，刚才你外公也是这样说，不写这段。只写来外公家陪老人度假期。” “表达出见义勇为的精神就可以了，其它的东西不要说太多，和这事没多大的联系。”叶宇再次说道。 记者有些为难，想了想说：“你们的经历也是要介绍清楚的，年度的高考第一第二成绩，也是热点吗，而且有本次的报导，对你们以后的大学经历也是一笔增彩。” 叶宇沉吟了一下，“这样，救人的是陈艳，我只是围观者，你只要问她就行了。” 陈艳扫了叶宇一眼，知道他会这样做，不想在人前显现。可这事也不是缩头就能退出的。 果然记者不同意，“当然主要的是陈艳同学，你们一起去的吗，虽然没下水，可也不可缺少。” “那就简短一些，不要这么多问题。”叶宇有些不耐烦。 记者也看出叶宇不太配合。转头对陈艳说：“陈艳同学，当时事情发生时，你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啊。叶宇提议说要去救人，我只好跟着啦。”陈艳明亮的大眼闪动着，绝艳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说谎表现，纯洁无邪，让人不会产生丝毫的怀疑。 “你们下水前作了商量吗？你一人下水救人，而不是两个人一起下？” “你这个问题问得没点水平，小船盛得下两个人吗？叶宇不如我的水性好，他在上面接应我，如有危险会用绳子把我拉上来的。”好听的声音让记者一时迷惑，不知如何再问。 “听围观的人讲，你从水面直接翻到三米多高的船上，是真的吗？我有些疑惑呢，人能跳这么高吗？” “嘻嘻，抓着绳子呢。说不清楚就不要讲这个啊。一条新闻也不会多长时间，不用讲详细过程。” “是的，你说的对。”记者被陈艳带歪了节奏，“给你们拍几组镜头，在节目里放映。” “不用拍，不想让人看到。而且现在拍有什么用，当时你要是在现场直接拍到，我们也阻止不上。现在不行。”陈艳直接拒绝。 记者又看向叶宇。叶宇说：“就这样，不耽误你们的时间，就是一个报道，不用复杂。我们同意报道了。” 记者有些无奈，这是你们同意不同意的事吗？转念想到，这只是提前采访一下，先发一则报道，后续的事以后再说。客气几句，两人便告辞了。 叶宇长出口气，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好在自己提前写了一篇报道寄出去了。 “艳，成名人了啊。看，报导出来，全县的人都知道陈艳同学的光荣事迹，都低调也不行。再加上这绝美的容颜，立马成为无数人追求的目标，压力山大啊。” “嘻嘻，不是还有你跟着吗，怕我被人抢了去？” “抢？首先得有那胆子才行，然后要有魅力，或许能让我的艳儿动心。” “臭美。要是靠权势呢？或者用钱来打动呢？拉一大车钱，说不定我会动心了呢。” “敢，谁敢怀有不良企图，全部杀掉。”叶宇杀气腾腾。 练武场上，外公教两人新的技击术。“你们对穴位了解清楚了，下面开始学习筋骨正形。穴位的击打可以判人生死，筋骨的击打也可以致人丧失行动力。这两个技法是相辅相成的，筋骨相对来说更容易一些。分筋错骨，让人无法行动，当然也可以正形。一些中医简单的捏一捏，便能治好筋骨错位，说起来挺神奇，其实明白了之后算不了什么。结构图你们也看了，下面教你们几个手法。学这个不要怕疼啊。” 外公先拿叶宇示范，让陈艳看。只见外公拉住叶宇的胳膊，一拉一扭，一条胳膊便卸了下来，疼得叶宇直抽冷气，然后自己另一条胳膊拉住被卸下的胳膊，一托，咯蹦一声回了原位。 “看懂了吗？”外公问。 “看懂了。”陈艳说，“这个不用多练习，只要掌握手法，运用的时候自然就会了。” “嗯，确实是这样。小宇以前看过，就是那个巧劲，拿准角度就行。” 外公不停的讲着，虚拟的做下示范，有几种不能真做，太过凌厉，出手要命的技击。让两人记住，并告诫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出手。 只用了一个小时便教会了。 “打破总比整治容易。正形的技法繁杂一些，不一一教你们啦，遇到时尝试练习。小宇以前学过，对照着图例自己记。” “外公，后天受伤造成的变形可以用这些手法治好的？”陈艳问。 “理论上是可以。可是变形的时间长了，改变不过来了。而且后天的创伤也会伤到神经的，正形之法无能为力。” “瘸子能治好的？”陈艳又问。 “不能随便出手治。”外公听到陈艳的好奇的问题，语气生硬地说，“医不叩门的道理不懂吗？想要治好，先要重新打断，重新标正。麻烦。你不会看到一个瘸子，主动地说我能治好你？不要多事，任何整治都会有意外，留下小毛病反而会怪到你身上。要是主动的找你，倒是可以治。唉，出名的烦恼你不懂得，不得安生。” “你是想治好你村里的那个小女孩吗？”叶宇问。 “是啊，我堂妹，三岁的时候滑倒，摔瘸了，当时没钱进医院，外表又看不出伤，落下了残疾。”陈艳说，脸上流露着同情。 “这样，你把她带来，我来看看。”外公说。 “谢谢外公。我明天就回家，五叔一定会感激您的。”陈艳躬身给外公行了一礼。 “多年没行医，不想麻烦。到家也不要多讲，不要让外人知道。” “明白，我就说带她来过几天。”陈艳兴奋地说。恨不得立马回家。 晚上，两人先是练习了一遍穴位针灸，结合刚学的筋骨图，探讨着其中的理论。 “宇，古代的武林高手是不是都要懂得这些？” “嗨，小说看多了，那些都是胡编的。真正的武林高手隐藏于乡间野林，不出世的。” “这些高明的东西，不为世人传道，遗失了多可惜。为什么就不能公开，让所有人都有机会学呢？” “古时帝王要控制刀枪，现在则要控制枪械。这些东西也如刀枪，治病远比不上伤人容易啊。” “是啊。” “所以说，师傅传授，首看人品。” “外公教我们，是怀有私心的，不传外人。” “你是怀疑我的人品，还是怀疑你的人品？” “这样啊。那我们以后要传下去的话，只能教儿女吗？” “外公也没有教舅舅啊。还要看天赋的。不是所有人能学会的。” 陈艳一时沉默，不知想什么。 “别想了，传授是随缘的。我们自己生，一个不行，生两人，两个不行，生三个。总会有能接受传承的。”叶宇半开玩笑地说。 “嗯，象佘老太君，七郎八虎，八姐九妹，杨排风。我也要生这么多，带一大群出发，嘻嘻，威风。我看谁还敢惹我。”陈艳眼放神光。 叶宇听得两腿发软，差点摔倒。 “现在国家提倡计划生育呢，不允许生这么多。养得起吗？” “宇，多劳吗。嘻嘻，现在开始，抓紧时间了。” 两人笑闹着，开始今天的正事。 第57章 正骨 天不亮起身，开始正常的锻炼。 早饭后，陈艳念念不忘，催促着叶宇赶快出门。 两人先回家，对妈说起这事，妈闪烁着眼神，“这事也不用麻烦你外公，先带我去看看，能治好的话，随手的事，治不了也只有去医院手术，你外公也无能为力。” “妈会正骨？”叶宇惊讶地问。 “当然会了。只是不想给人看罢了，看在艳儿的面上出手一次。”妈豪气地说。 “妈会这手艺，为什么不从医呢？”陈艳问。 “那种钱不是容易挣的。麻烦。再说，家里也不缺钱用。” 既然如此，叶宇带着妈和陈艳一起去陈庄。过了河，没一会便来到陈庄。 看到两个孩子回家，还带着亲家母。陈妈迎进屋，不知是啥事。听得陈艳说，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们俩个吵架，要我公断呢。我这就叫他们来，姐先休息会。” 叶妈整理着药箱，“久不用了，快生锈了啊。记住啊，交待他们不要对外讲啊。都说医者仁心，谁知医者的苦恼呢，救一人心有感激，伤一人怀恨终生。” 叶宇和陈艳听得才感觉到沉重，心里更加的重视起来。 不一会，五叔一家人全过来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拐一拐的走进屋内。叶妈对家长随口的应着，专注的看着这个小女孩。 “摔伤有多长时间了？” “大半年了，去年冬天和她哥哥跑着玩，不小心摔倒了，当时没发现有问题，谁知后来就看到她走路不对劲。去了两次医院，说要开刀动手术。家里没准备够钱，想着晚两年凑够钱再看。”五叔说着，眼里满是无奈。 “西医动不动就是手术。其实用不着的。丫头，过来，咯咯，多水灵的丫头，你们陈家就是出美女啊，又一个美人胚子。伤了多可惜啊。不要怕，这里疼不疼，上几年级了，小朋友欺负你吗，欺负你就揍他，不要哭，哭的女孩是无能的，要做坚强的孩子。”叶妈一边逗着小女孩，一边在她腰间和腿部随手的摸着捏着，拉着腿轻巧的一扭，一声轻微的响声，便放开了女孩。 叶妈微笑着，“这孩子根本就好好的，只是错了筋，说不定哪天拧拧身子自己就扭过来了。” 叶妈说的轻巧，可在周围人看来却是神奇，看着小女孩没有任何难受，便直直的站着，然后离开叶妈回到自己妈妈身边，走路的姿势已经正常，看不到一点别扭的样子。 “这就好了，真的好了啊。”五婶高兴的叫着，眼泪流了出来。还有些不相信似的，拉过女孩，走动了几步。 “就是拧了筋，胯骨错了点位，把筋扭过来，胯骨自然就复位了。没事了。妹啊，好想吃柳条鱼呢，上次艳儿带回家一些，真好吃，老是想着，什么时候再给带点，可是两人在外公家也不回来，不想娘了啊。”叶妈说起了闲话，不再提医治的事，仿佛只作平常小事，不值一提。 可是五叔五婶却仍是感激万分，五婶拉着女孩到叶妈身边，“如儿，给大妈跪下，感谢大妈给你治好了腿。”说着，按着小如跪在叶妈身前，“感谢大姐啊，真是神医啊。” “嗨，小事，孩子起来，不用在意。”叶妈风轻云淡地笑笑，拉起跪着的女孩。 “大姐，您真是----”五婶不知如何感谢，“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看在艳儿的份上，才来看看的，别乱说啊，孩子自己就好了，不关我事啊。”叶妈再次强调说。 “想吃小鱼还不容易，她爸，你去湖里。咯咯，姐来了，中午好好的做几样好吃的。小宇，艳儿，骑车去村东买几样菜。”陈妈欢声的交待着。 叶妈也不阻止，本来就打算在这过中午的。虽然事情很简单，也不急着走。 “宇，你自己去买，我带妈去湖里玩会。妈去不？还没去玩过？”陈艳说。 “好啊，还是好多年前来过一次，听说现在成旅游区了，变成什么样了？” 叶宇自己走出，回头说：“小心点妈啊，别掉湖里。” “真要你去捞，不知先捞谁呢。”叶妈开玩笑说。 说说笑笑的，叶宇出村去买菜，陈艳带着两位妈去湖里游玩。 五叔主动的去北湖买小鱼，没让大哥出门。 五婶带着女儿回家，看着如儿欢蹦的模样，心里满是欢喜，不由关心地喊：“如儿，别蹦，刚好了，小心点。女儿不用自卑了，可以正常的跟人玩了。咯咯，嘿嘿。”笑声中带着喜悦，带有激动。 一路回家，邻居也看到了如儿的正常，不由惊讶地问：“五妹，如儿好了，什么时候看好的？早上还看见如儿呢。” “燕子的婆婆来了，给如儿看看，就好了。真是太神奇了，只是捏捏扭扭，如儿就好了。”把叶妈的话全没放在心上，恨不得说给所有人听。 “什么？艳儿的婆婆，就是叶庄的那个女人？” “是啊，艳儿不是刚和叶家的小宇定亲吗，叫来婆婆给如儿看看的。不知道她还是神医呢。” 听着有点不信，可眼前的如儿容不得怀疑啊。 “真这样厉害啊？前门的大均也是残疾，喊来让艳儿婆婆给看看。”有人提议道。 “别。”五婶这才想起叶妈的叮嘱，连忙制止，可又不好阻止，“她们现在去了北湖玩呢，别打扰人家。” 只是随口提出，也没当回事。 陈艳带着两位妈来到北湖，没再乘原来的那只小船，而是喊来了一艘游船，划船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三哥，今天带大姐来玩，用你的船。”陈妈对男子说，“你先休息会，让艳儿划船带我们去。” 那人爽快的应一声，下了船，自去忙别的事情。 陈艳让两位上船，摇动船桨，进入湖里。湖面上不时的有船飘过，游人不少。 “这里风景真是不错，显得很凉爽呢。芦苇比以前少了，我记得到处是芦苇荡呢，进里面会迷了方向。现在水面增高了。”叶妈说着。 “这里只是湖南面的一角，往北去远着呢。”陈妈说。 “艳儿，摇船累不？” “不累，妈。” “在外面晒黑了。”叶妈说。 “不会的，妈，我经常这样开船，在太阳下晒的，也不会变黑。” “看妹妹的皮肤真是好，生出这样美的女儿。咋不再生一个？” “早年生场病，不能怀了。” “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对啊？什么病？” “风寒类的病，这几年没事了。” “靠近水边会有这样的不适，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就好了。不影响再生一个。” “还生啥，四十多了。”陈妈说，“两个孩子出门上学，离这么远，真有点不放心啊。” “两个一起互相照顾着，有啥不放心的。不用管。以后生了孩子少不了你侍候的。” “那是当然了，接到家里来，方便。” “怎么能到你家呢，要回也是在我们家里。” “你有我了解艳儿吗？再说，你不如我心细。” “我生了两个，比你有经验。” “妈，妈，没影的事不用现在就吵。”陈艳赶紧打断。 “咯咯，这不提前先商量好吗。” 船在湖里不紧不慢的划动，出没在芦苇丛中。出了芦苇荡，天水一色的景象在眼前呈现，波浪起伏，粼光闪闪。一眼望不到边际。没再向湖中行驶，调头从另一条水路往回转。 玩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家。五叔送来一桶的小鱼，正处理着。陈爸在正堂陪着村长说话，旁边还坐着一对夫妇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陈艳先进门，叫了一声，“大伯。” “回来了，哈哈，听说你妈也来了，我来看看。”村长站起身，“大妹子，又见面了，欢迎啊。” 叶妈礼貌的应了一声，和陈妈一起坐到一旁。 “您是艳儿的婆婆，”一旁的夫妇站起，“求您-----” 叶妈一眼就看到一旁的小孩子，知道他们的来意。 村长连忙接过去，“大妹子，你给如儿看好残疾，大家都对你很钦佩，真是妙手啊，到好多地方都没看好，你一出手便治好了。这不，我这侄子前些年伤了身子，也是到处治，没治好，去年还做了一次手术，不见成效啊。你看，给治治。” 叶妈不以为意，就知道既然今天来了，再交待也没用。看着那对夫妇期盼的眼神，也不好拒绝。“来，我看看。”叶妈坐着没动，对着孩子招了招手。 那男人急忙拉着孩子，叶妈说：“别拉他，让他自己走过来。” 看着男孩一瘸一拐的姿势，叶妈便看出了症状所在。看向陈艳，问道：“三种整形手法都学会了？” “会了，昨天外公教了。”陈艳轻声的回答。 “用第二种手法，后背点下三个穴位。会了吗？”叶妈简单的说。陈艳一下就听明白了，知道了该怎么去做，眼神闪亮着。 走到近前，拉着小孩的胳膊，向下轻轻一按，小孩便躺倒在地，用手一翻，让他后背朝上，轻快的点在后背的穴位上，然后一只手抓住左腿向上一提，向外一扭，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臀部，猛得一推。只听咔的一声。陈艳直起身。小孩如被电击一样的猛得拱身爬起，站在地上蹦跳，嘴里发出啊啊的痛叫。一群人不知怎么回事，还没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小孩叫了几声，酸疼过后，感觉轻松，消停下来。然后他走动了几步，不再有别扭的样。几人看得更加的惊讶，这就好了？还是艳儿给治好的？不可相信啊，孩的妈急忙向前拉住儿子，“均儿啊，怎么啦？疼吗？好了吗？” “不疼了，妈，嘿嘿，刚才艳姐打那一下，有点疼的。现在好了，嘿嘿，我不瘸了，我不是瘸子啦。”欢喜的叫着，跑到院里，走了几步，越发的兴奋。 接受了现实，几人面面相觑。真是神了啊，叶妈没出手，只给陈艳交代了几句，就给治好了。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啊。 知道儿子已经好了，这对夫妇感激的对叶妈行礼。 叶妈却摇摇手，“艳儿给治好的，没我什么事。” “可是，----” “大妹子，真是神人啊。艳儿会治，都是你教的好。还是你的功劳。文栋，交礼。”村长说道。 那男人急忙掏出钱包，双手递给叶妈，眼里满是感激。 “不用。又没费什么劲，不收礼。拿回去。”叶妈坚持不要。 “您给儿子治好残疾，不收费，让我们怎么过意得去呢。” “不用客气，碍着你们村长的面子，怎么都会治的。而且也是艳儿出手治的，你们本家的事，跟我没关系。”叶妈爽快的说。 “既然大妹子这样说了，就别客气了。哈哈，你可真是我陈家的贵人，今天来到，给我们治好了两个小孩，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您的恩德会牢记着的。” 客气了一阵，夫妇带着孩子回家了，村长也离开了。 “妈，为什么不愿意收费呢？多少收点，也是正常的事情啊。”陈艳问道。 “孩子，记住啊，别的医疗可以收费，只有正骨不可以。算是不成文的规矩。当年随着你外公外出，遇到好多伤残的病人，用针灸用药可以正常的收费，正骨从没有收过钱。算是济世。” “我记住了，妈。” “这个很容易学吗？艳儿什么时候学会的？”陈妈这才想起。 “昨天外公才教给我们的，宇也会的。” “小宇会是因为以前跟他讲过，你是刚接触。要说容易吗也容易，说不容易打死也学不会的。就看谁来学了。咯咯，自家的闺女不知宝贵，送给了我家，后悔了。”叶妈开着玩笑对陈妈说。 “我养的闺女当然宝贝着呢，可不知有这本事啊。”陈妈还是不可相信。 “这是小技能，不值得一提。还有更厉害的呢，艳儿不要对你妈说啊，你外公交待过的。” “对妈也不能说吗？” “咯咯。”叶妈只是笑，没再多说。 大均的父母又来，提着礼物，千恩万谢的，非要收下才行。 五叔收拾好小鱼，没留下打扰。两位妈一起到厨房里，说着话，做午饭。 陈妈对叶妈是无比的佩服。可是做起饭来，叶妈却又差了不少，只能打个下手。 叶宇和陈艳回自己的房间，等着吃饭。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艳，风头又出了一次。”叶宇打趣地说。 “还不是妈不愿出手，想让我练练。其实是考验一下呢。”陈艳也为今天的事感到十分的自豪和高兴。毕竟是自家的弟弟妹妹。 “再过二十天，我们就要离开家，去学校了。时间紧迫啊。” “提前两天走，去淮城见见奶奶。”陈艳说。 “怎么想起这事，还不死心，想得到她的认可？” “是啊，毕竟是爷爷奶奶，她不想认，我非要让她亲口同意不可。”陈艳要强的性子不改。 “认可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稍微陪个好话就行。” “低头？” “是啊。” “不行，我又没什么错，凭什么？” “那就用点计策了。嗯，那就施展下你的本事，给她扎个针，知道你的好。” “故意讨好跟低头有什么区别。” “那就在她水杯里下点药，让她难受，然后再给她治好。” “这么狠？她是奶奶啊。” “不行的话，就从二叔二婶那里找突破口，奶奶跟她兄弟有矛盾，让二叔带着我们，打他们一顿狠的。闹出事来，奶奶就要出面平息，自会求到你的。” “你真坏啊，这么多坏主意。”陈艳说着，看着叶宇，眼神闪动着。 “嘿嘿，不会对你使坏心眼的。” “能看出我心里的想法？”陈艳审视着叶宇。 “成天在一起，还不了解吗？” “以后我要看紧了，这样的脑子比啥技艺都珍贵呢。” “嗨。小伎俩，不登大雅之堂。” 午饭，相互客让着，气氛和谐。 “艳儿，不是太着急的话，就在家过一天，明天让叶宇再来带你。”陈妈轻声的说。 “是啊，成天跟外公学这学那，也要休息休息，别累着了。今天我们娘俩先走，我也要看看儿子，享受天伦之乐呢。”叶妈说。 两人听话的答应。 午饭后，并不多待。叶宇带着妈离开。还没出村，就看到好多村里人聚在村口。看到叶宇过来，纷纷围着，表达感激。 “妈，什么感受？是不是觉得像救世主？” “陈家的风俗挺不错的。不求知恩图报，心怀感激倒是真诚的。”叶妈说，“孩子记住，以后对人帮助，不要想着图报，自己做到的事，也不要强求别人也一样的对你。没有对等的事情。更不可随便的对人施恩，虽说医者仁心，可也是分好坏啊。” “外公说，人无好坏之分。” “嗯，自有判断，不人云亦云，是对的。可什么事不能一概而论，总要有自己的标准，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不能同样的对待。这些东西，以后经历了才会慢慢的懂得。遇事多思考。” 第58章 家训 定亲之后，两人天天腻在一起，几乎没有分开过，双飞双栖，形影不离，说不尽的情话，秀不完的恩爱。跟着妈回到家，一个人到了楼上，身边空荡荡的，心里失落孤单的感受猛得袭来，如失了魂一样的无着落。爱人的身影仿佛如在眼前，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爱人的身子。似乎爱人还坐在身前，翻动着日记本，绝美的容颜浅笑着，小嘴张合着，说着令人醉心的话语。转眼间却又形杳影逝，一种难言的感受令人忍不住伤心难过。摇摇头，驱散这份思念。才分别不到一小时，怎么就这样啦？叶宇好笑的自嘲一下。不躺着了，收拾一下房间，希望能转移一下注意力，把心思放在别的事上。挂在床头的诗，外公的画轴，上次定做的衣服。这些都带着爱人的影子。 唉，叹了口气，叶宇也不收拾了，下了楼。 “妈，爸呢？” “找你爸干啥，有事对我说。” “爷们的事，你办不了？” “唷，还有不可告人的事了。北地干活呢，找去。来到家也不跟我说话了，有了媳妇忘了娘。” “那只猫还咬它儿子呢，不让它近前，还抢食吃。” “滚，跟媳妇学会贫嘴了。养大了，自己会飞了，总要放手不是吗。” “说啥呢，妈，真的假的，这么多感慨？” “没有，随口说说。” “我以为一向开朗的妈不会有常人的心绪呢，看来是高看您了。”叶宇连忙收敛嬉闹的心思，“妈，我去上学，是你送我还是让爸送？” “送？怎么想着让人送了，你们俩人一起还要人送？”叶妈果然被引开了心绪，“这么大人了，自己不会走路啊？” “别人家的孩子去上大学，一家人都去送，爸妈，爷爷奶奶，姑姨叔舅，一大群，开着车拉着行李，多风光啊。” “那样娇惯的孩子有什么出息，长大了也不能自理。十九岁了，小宇，什么事该自己做了。不是不想送你，而是觉得用不着。嗯，实在想让人跟着去的话，我和你爸送你们去。也想看看大学是什么样。”叶妈有些意动，隐藏在心底的对儿子的呵护之心被引动。 “好多年没出门，权当旅游了。” “有什么游的，跟你外公走南闯北的，哪儿没去过。” “社会在进步啊，妈，常见常新啊。” “好，说去就去。当年去余杭时，就被江南城市的风景给迷住了。差点就嫁到那里不回来了。”叶妈说笑着。 “啊，那我怎么办？” “跟着妈呢，到哪都带着你。” “开玩笑，没有爸，哪来的我。” “咯咯，你被现在的学说给骗了，我们要相信前世今生的说法。前世我一定是欠了你的钱了，今生跟着我来讨债的。跑哪儿也跑不了。” “说不定前世我是你爹呢，今世让你来还这份情。” “欠揍了是，滚。”叶妈笑骂。 叶宇走出家门，来到村外。走过村后的水塘，沿着弯曲的道路，到了村北的小河边。小河被道路分开，成东西两段。西段的河水较浅，河边长满芦苇，河面上满是荷叶，几朵盛开的荷花张开雪白的花瓣，随风摇曳着，倒映在水中，一支支尖尖的未开的，伸着长长的梗颈，片片荷叶展开宽大的叶面，摇晃着拥挤着。东面的河水泛着浑黄的颜色，连水草也没一根。大群的鸭子在水面凫着，张开翅膀发出难听的叫声。河岸边有几个人在钓鱼。 “辉哥，钓鱼呢。”叶宇打了声招呼。 “小宇，什么时候回家的？” “刚回来。”叶宇说着，走到他的身后。 叶辉放下钓杆，摇出烟，递给叶宇一支。叶宇摆摆手。 点上吸了一口，“从放假就没见你人影，该玩就玩，还那么认真看书干嘛，没点爱好，活着多没意思。” “我在外公家玩呢，到过五女湖钓鱼，还钓了一条四十多斤的鱼呢。” “真的？这么大的鱼，你拉得出来？”叶辉惊讶。 “蹓了好长时间呢。一条大鲤鱼。” “经常能钓到吗？” “只去过一次，外公不让去了。五女湖挺邪乎的，前几天还淹死几个人呢。” “听说这事，平常都不去那儿。”叶辉说，“钓鱼就是图个闲，不在于钓多少。那边两个，我约来的朋友，晚上没事，你也来，喝点。” “不会喝酒。” “我说你啊，别只知道看书，也要多交朋友。也是，你有你的朋友，我有我的朋友，不是一个层次的。” “辉哥是看不起我吗？” “说的是实际啊，你以后接触的都是有学问的人，成就当然比哥强多了。我只是瞎混，爸成天的骂我，说我没出息。唉，在家干活，有什么出息。真想跟着三叔出去干活，可我什么也不会。” “跟着三叔学啊，有力气还怕挣不到钱。辉哥，你定亲有一年多了，什么时候娶回家？” “没钱娶。她家要两千的彩礼，我哪弄去。”叶辉无奈地说。 “我舅舅在乌鸦山开矿场，你去不？” “好啊，听说一年能挣好几千呢，你给舅说说，收我进去，我一定出力干。”叶辉兴奋地说。 “好的，明天我就回外公家，你明天下午过去，我带你找舅舅。” “有你帮着，一定能成，嘿嘿，太感谢了，早就听说那厂子好，就是没门路啊。” 叶宇离开河边，去了北地。爸正在地里砍草。 爸看到叶宇，“你不在家陪妈说话，到地里来干啥。回家去，不用你干活。” “找你有事，爸。”叶宇说着，蹲下身，用手薅草，“昨天我们在城里玩。钱都让艳带着的，花钱的时候让人鄙视了啊。你说，男人要怎么样摆定在家庭的地位？” 爸看了眼儿子，想了想，“你自己是怎么认为的？” “我没想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艳又不是管着钱不让我花，只是怕我不知道讲价，买亏了。可是，心里总觉得不清晰，怕因此闹出不快来。” “夫妻相处，贵在忠诚。你们从高中相恋，相互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的说不得的经历，这就是你的幸福，珍贵无比，还有什么别的可在乎的呢？管不管钱，不是主要，而是家庭中的地位，要平等，知道吗？相敬如宾，以心换心，自然就不会有误解，不会产生矛盾。偶尔发生的家庭小事，作为男人要让着，对自己的女人要宠着。展示自己的男人气慨来，担心她会爬你头上？那是蠢男人，相信以儿子的本事，做不到吗？” “当然能做到。就是觉得在外面有些被人鄙视了呢。” “嘿，在乎那些，为什么不觉得是另一种羡慕呢。担心别人怎么看，左右自己的生活，不是正确的态度。幸福是一种感觉，家庭是感觉的幸福。用心呵护着，不染一丝的污垢。我可先给你个警告，要用心专一，不能招三惹四的。因为你的错误破坏了自己的幸福，有你哭的。” “我才不会呢。相信儿子的人品。”叶宇保证道。 “在社会上，难免会遇到各种意外的事情，你要处理好，不能迷糊啊。各种引诱，各种伎俩。稍不注意，有可能中计，后悔药可是没地方买去。”爸告诫着。 “我会小心的。” “比如，你遇到个女的，嗯，长得不比艳差，想要打你的主意，把你给骗到手。你怎么办？” “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个混蛋小子。”爸骂道，“要是论家庭，论地位，论财力，都比艳好，还能给你各种帮助，又对你青睐有加，再加上处心积虑。会不会上当呢？” “小看儿子。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这山望着那山高，是儿子不屑的。” “嗯，说的好。不要被表面的温柔迷惑了。要学会拒绝，不能做的，不该做的，一定不做。这不是狠心不狠心的事。” “知道了，爸，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拖泥带水，果断利落，不留一丝漏洞。” “缝隙也不行。就是有别的女人往你怀里钻，也给我推远喽。”爸说，“我的儿子不要做风流才子，而要当正大豪杰。”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叶宇正色地应道。 陈艳送叶宇走后，跟着妈回到家。 “怎么？没跟着走不高兴了？”妈看着女儿，笑着说。 “没有啊，只想着陪妈高高兴兴的过一天呢。”陈艳嘻笑着，“一直在外公家学东西，没多少时间在叶庄，没想到婆婆竟然这么厉害，深藏不露啊。妈，我还真是有点担心呢，这么有本事的婆婆，心眼又多，压力很大呢。” “没事，跟她接触了两次，看得出你婆婆是个开明的女人，比妈有见识。你像对妈一样的对她，即使有言差语错的，她也不会计较的。主要的不是她，是小宇，你们真心的相爱，全心的爱他，别的不用担心。” “我和宇从相识到相恋，到现在定亲。全心全意的，相约此生不负。我会精心的爱护着我的家庭，不让出现任何的瑕疵。”陈艳坚定地说。 “我放心的。我的女儿从小就要强，完美的给了叶家，他们也挑不出毛病。以后也不要让他们挑出毛病。”陈妈说着，“男人的心都粗，作为女人要心细如发。自己的家庭打理好不是那么容易的。日子长着呢，家庭的琐事，每一样都要经手，也不能怕辛苦，懒惰。在外呢，让着男人，男人都在意脸面的。不仅在外，在家里也一样。遇事冷静，别吵别闹。一味的吵自己的男人只会让他反感。” “我不吵，不行就揍。嘻嘻。” “打得过他吗？”陈妈好笑地看着女儿，“女人守护自己的家庭，如一只猫守护自己的领地一样，对外来者不能手软，该咬就咬。看小宇也是明事理的人，可是外面的诱惑太多了，所以你要当心，不能让别的女人有任何的机会接近他，如猫一样沾上你的气味，宣示你的所有。” “嘻嘻，看你说的，要对女儿有信心，以女儿的本事，任何人都别想，知难而退最好，不然打得她们落花流水。” “知道你厉害，同时也要注意自己啊，别出错了啊。不然，我可不饶你。” “不会的，妈。我专心的待宇。再大的官再发财的商人也动不了我的心。” “嗯。”陈妈只是想着和女儿说说话，相信女儿会处理好的。“看到你给大均治的时候，挺简单的，是不是很容易学？” “不容易学会的，妈。不仅仅是手法，还是掌握穴位的。跟外公学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是简单的掌握一些，更深的东西多着呢。宇会的比我多，以后我们上学去，再慢慢的熟练。以后要是有人再来托你去，别轻易的答应啊，婆婆不想让人知道，外公更是不愿意给人治。不只是怕麻烦，而是医者有自己的坚持。” “我知道。只怕你婆婆难得清静了。” “不会，她以前也外出跟人治过病，后来不做了，一律谢绝。她做事干脆得很。嘻嘻，跟我的脾气很合得来呢。跟她在家几次，还跟我开玩笑呢，随和得很。” “有这样的婆婆，这样的家庭是你的幸运，千万珍惜，不求我的女儿大富大贵，只求幸福快乐。” “嗯，我懂得，妈。”依在妈的怀里，陈艳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幸福归宿。不说在叶宇的帮助下考上大学，人生发生了转折，也不说和叶宇的甜蜜的爱情，就说假期以来在外公家发生的事，也会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叶宇，再多的风浪也冲不垮心中的坚定。 说了一会话，陈艳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蜷曲着身子，妈给盖上一件毛毯。望着静静睡着的女儿，心里满是欣慰。 第59章 访友 早早的吃过晚饭，天还亮着呢。 “妈，我去学校玩会，回来晚了，别等我。”叶宇说了声，骑着车离开家。 学校的补习班已开学好几天。不知道有几个同学回来复读。有这样的决心是好事，叶宇却不是十分的看好，知道的几个人成绩差了点，再补习也没可能提高许多。以前只知道玩耍，现在再想学有些晚了。 一路来到学校，正赶上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叶宇先到老师住处，却没见到董老师，几位任课的老师全是新调来的，不认识。叶宇只得找到教室。隔着窗户，看到教室里坐着满满的学生，五六十人。来补习的这么多？在人群中扫了几眼，好多不认识，不是原来本校的学生。有十多个原来的同学，在安静的看书做题，气氛很浓。嗯，这才是学习的样子吗，不像以前那样吵成鸭窝。 “喂，朱军。”叶宇小声喊。 朱军坐在靠窗位置，听到有人喊，抬头向外望去，见到叶宇。惊喜的叫道：“叶宇。”连忙起身，“叶宇来了，走。” 其它的同学听到，也纷纷起身，出了教室。一些不认识的同学听说过叶宇，也有不少跟着出来。 “这就是叶宇，挺帅的。” “昨天电视新闻里播放的救人的是他吗？” “让他给我们讲讲，传授下经验多好啊。” 十几位同学把叶宇围住，“才知道来看我们，沉迷在温柔乡里了啊。” “艳姐没来？” “电视里放你们的事迹，可惜只有一张画面，还是静止的。” 七嘴八舌的一阵乱问。叶宇也不知先回答谁的。一一拥抱之后，“这是我做过的卷子，谁拿着。这一卷是老师专门给我的，你们以前没做过。这一卷是我整理的，希望能给点帮助。” “进来，正好不到上课的时间，给我们讲讲，好多问题要请教呢。” “不打扰你们了，按自己的计划学，一定会成功的。” 在教室外面，热闹的场面。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叶宇告辞。 众人回到教室，仍然不能平静。难以达到的高度，嫉妒也嫉妒不来，只有眼红。下定决心，加倍的努力才行。 叶宇没再停留，直接回了家。 “小宇，你刚走，有一位以前的同学来找你。说是过一会再来，你在家等着。”爸说。 “谁啊？” “他说叫李冰，还带个女孩子。” “天这么晚了，怕是回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叶宇洗了澡，回到楼上。 一弯新月挂在西天，凉风吹来，四周一片寂静，蝉声在暗夜里不时的响起，几只鸟还没找到歇息的场所，时而飞起，叫着重新钻入黑暗的树丛中。 叶宇坐在门外，抬头望着天空，思绪翻飞，对陈艳的思念又如潮水般涌来，难以名状的，无法理解的情绪。叶宇不由摇摇头，“小妖精，魂都让你勾走了。”又记起李冰来访的事，不知是什么事，可能是闲玩。 这样想着，心绪不由慢慢的平静下来。 “蝉鸣雀飞影徘徊，残局清酒待君来。 长河星分知水浅，清风明月入我怀。” 灯光下，叶宇展开笔墨，有些无聊的心绪，写下几句诗。 这时，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叶宇。” 听出是李冰的声音，叶宇连忙应了一声，“来了。”快步的下楼。 拉开大门，看到李冰张莹。 “听妈说，你们傍晚时来找我，还以为回家了呢。这么晚了，你们去哪啦？找我有什么事吗？”叶宇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来找你玩。”李冰听出叶宇的关切，连忙说。 “快请进，贤伉俪联袂来访，蓬荜生辉啊。迎接来迟，恕罪。”听到他们没什么当紧的事，叶宇放下心来，欢快地说着，迎两人进院。 “傍晚来时，本打算叫上你一起去徐丽家的，没遇到你，我们只好自己去了。现在天晚了，想在你这打搅一晚，不介意。”张莹说。 “请还请不来呢，你们先去洗浴，我给你们布置洞房。” 两人去了浴室，叶宇来到楼上，把有关的东西收拾一下，不该让外人看的收进箱子里。两人没多久，便一起上楼来。 “我说，张莹，能不能注意一点，这里不是你家闺房，当着我这么个男人，太---”叶宇开玩笑似的看了眼张莹，只着长裙，一副清凉的模样。 “把你当哥，有什么避讳的。”张莹随意地说，把散落的头发束了下。 “非礼勿视。我说，冰冰不管紧点。”叶宇闹着，“来，吃西瓜还是喝凉水？” “别瞎闹了，来跟你说件事。”李冰坐到叶宇的对面，张莹也挨着李冰坐下。 “事？” “嗯，是有关莹莹的，就是--就是--”李冰想着措词。 “你说不清楚，我来说。”张莹拐了一下李冰，“是这个样子的，我和冰一起去徐丽家玩。听她说起，不想去读这个大专，想要复习。说起来还是受你和艳姐的影响，非要考个本科才去上。我当时听了就有些心动，回到家和冰商量，想要买下她的名额。由爸出面去问她，她同意了，要六千块钱。当她知道是我要买的，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又去她家，和她谈了，她不再说什么。明天回家拿到钱送去，事就办成了。嘻嘻，这样我就可以和冰一起去上大学了。” 叶宇听着，沉吟道：“按说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啊。” “知道，所以来问你一下，你给出个主意。”李冰说。 “这事有几人知道？” “加上你，只有爸妈，还有冰的爸妈。” “就怕有后遗症，她不会反悔？要是明年考不上呢？上大学时要迁户口的，你替她去上，她的户口可就没了。她下年考上，也没户口可迁了，查出来，你们两个人都会被取消名额。”叶宇说着各种可能。 两人听到叶宇的话，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想得挺好，想不到还有这样复杂的问题。刚才还眉飞色舞的张莹苦着脸，不再言语了。 “各种可能都要想到，提前消除掉，就是来人查也查不出毛病来才行。” 听叶宇这么一说，两人又重新升起希望。 “怎么做？家里把钱都准备好了啊。” “这样，”叶宇正了正身子，“这些可能其实很简单，只要做一件事就可以完全消除。” 两人眼瞪着，定定的看着叶宇，恨不得从叶宇嘴里抠出来。 “嗯，你们和徐丽订个君子协议，正式的结为干姐妹，并且让两家的父母都同意，你用徐丽的名去上学，她用你的名字去复读报名。户口换着用。就是上面来查也可以调换着回答。当然代替上学的钱该怎么花，一分也不要少。毕竟她是让给你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样，以后也不会有后遗症，想反悔也说不出口。本人愿意的，怨不得别人。”叶宇一口气说完。拿块西瓜咬着。 两人被叶宇一番话惊到，相互看一眼，有些无语，怪不得李冰非要来找叶宇讨个主意，人聪明，看事情也这么厉害啊。犹如醍醐灌顶，好几天患得患失，现在完全清晰了。这么简单的法子，怎么就想不到呢？都怪置身其中，想的是买卖，没想过用亲情来维系。 解开了心结，两人变得开朗起来，和叶宇随意的谈着话。 “你们以后在一起上学，学成之后还回我们的学校来教，为母校作点贡献。” “怕学校不要我们呢，知根知底的。等分配再说，有可能就离家远一些。” “总比民师强，多数的民师还只是初中毕业呢。”叶宇说，”农村的教育太落后了。” “我们上的这个普通大专，毕业后只能教初中。来不了母校，不够格啊。” “越级使用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你们在学校认真的学啊，不要贪玩，还可以自学本科的吗。程度高了，自然有学校抢着要。母校对李冰还是很认同的，趁着老师没退休，走走门路。平时就多走走，联络感情吗。到时这些老教师都退休了，你们就会成为学校的顶梁柱，混个校长什么的当当，大有前途的吗。” “说的好像能掐会算似的。”张莹不以为意。 “说真的，别当玩笑话啊。在大学里争取进步，先入党。分配后就能在学校担当个角色。当然，你就不要瞎闹腾了，老实的当好贤内助就行了。” “看不起人，想不到你还大男子主义。” “不要在大学里瞎混啊，注意自己的形象，为将来作打算。现在的政治，贪污腐败盛行，借机就可以成事，有钱什么事都可办好。莹莹就努力的赚钱，帮着。” “这个我懂得，本来我就跟冰商量好了，他去上学，我就跟着去，租个房子住，在那做生意。摆个地摊也能养活我们俩。就是我们一起去上学了，我们也可以利用星期天做点生意的。” “大学都是靠自觉学习，没人管你，三天两头的不进教室也没人查你，只要期末考试能过就行。大把的时间赚钱。”叶宇说。 “你们不会也是想着做生意？” “是有这种打算。男人要能赚钱才行，不然媳妇也会跟有钱人跑的。” “嘻嘻，让艳姐听到，准会揍你。她才不象你说的那种女人呢，她认准的打死也不会变。再加上宇哥哥这样的变态智商，怕是打也打不走呢。”张莹取笑道。 “没钱花，成天吃不饱，饿死也不跑，你能做到？” “当然，一天一个馒头就行。” “说的好听，三天西北风就喝跑了。” “不跟你说了，以为女人是水做的，谁有钱就跟谁跑啊。男人才是最花心的呢，看一个爱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心了。” “那你要看紧了。” “冰才不会呢，不像某人，心眼那么多，说不定呢。” “刚帮你们出个主意，这么快就忘恩了，真是卸磨杀驴，用不着了就变脸。” 李冰一时插不上话，看着两人斗嘴。 “嘿嘿，不好意思，抢你的媳妇拉会话。还给你，你们聊，我下去睡觉了。明天见。对了，小床很结实的，不用担心。”说完，转身离开。 “叶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朗了，在学校跟同学不多说话的。”李冰说。 “他不说，是因为不想说，许敏那个寝室的几个女人还约叶宇出去玩呢，差点就得手了。要不是艳姐威慑着，许敏不会罢手的。” “有这事？” “我们女生都清楚，可是谁也不会说出罢了。这样的高材生，谁不动心。” “好在我先对你下手啦，嘿嘿。” “我才不去打叶宇的主意呢，只想找个如意的，就是你啦。”张莹倒在李冰的怀里，幸福的笑着。 “叶宇平常跟人讲话，都是简单的几句。我知道他看问题的眼光独到，也有主意。从来没跟他开过玩笑，只当兄弟一样的对待。” “像你这样的死心眼，谁说兄弟就不能开个玩笑的。大家随便一些不更能增加感情。现在叶宇能帮我们，以后少不得也会用到他呢。叶宇要是想从政，一定能做个大官，占他点便宜不算事。” “兄弟是相互关心的，老想着打他的主意。” “他性格开朗着呢，你对他还是不了解，不如我这女人看得清楚。听艳姐说，叶宇很会关心人呢，并不小气。还记得高一的时候，班里那个欺负叶宇的人，后来让艳姐揍了一顿，不上了。叶宇不跟他打架，并不是打不过他，而是让着他。” “我知道，叶宇并不是弱者，打起架来，我也打不过他。” “你差远了，听艳姐说，叶宇小时候就跟着外公学武的，厉害着呢，现在假期里，艳姐也跟着在他外公家学武。上次艳姐帮我们，把你堂哥揍趴下，知道艳姐的厉害。其实叶宇比艳姐要厉害呢。” “是吗？” “当然啦，上次同学聚会时，艳姐对我说的啊。” 两人放下了心事，说着话，情绪一时激荡，免不了一番的亲热。 第60章 心结 第二天，天还没亮，叶宇起身，也没叫醒李冰两人，骑着车去了陈庄。到家才六点，陈艳正在院里锻炼，看到叶宇来到，欢喜万分，不等叶宇放下车子，就挤进叶宇怀里，抱得紧紧的，亲吻住叶宇。 两人都很激动，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味。良久唇分，两人相视而笑。“想你。”异口同声的说出，又是一番亲吻。 相拥着进到房间里，紧紧的抱住，缠绵着，发泄着分别的思念之情。 “嗯？是小宇来了吗？”陈妈起身来到院里，看到叶宇放着的车。 两人这才起身，脸贴在一起，摩擦着，不舍得分开。 “是啊，妈，我刚来到。”叶宇应了一声。陈艳帮叶宇整理下衣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可是脸上的红润一时难以消去。 陈妈也没多问，去了厨房。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陈艳这时才想起问。 “是了，有个事呢。嘿嘿 ，你想不到的，昨天傍晚的时候，李冰和张莹来到我们家。住了一晚，现在还没起床呢，想着让你也见见，就起早来了。” “原来不是想我。” “当然是想你啦，他们的事是顺便的。别在家吃饭了，跟妈说一声，我们早点回去。” “嗯。”陈艳应道，“他们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叶宇把昨天的事情跟陈艳讲个明白。 “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你也是，帮着做违法的事，出馊主意。”陈艳抱怨地说，“不过，也不错，两人终于可以不再纠结高低的事情。上次帮她，这次又帮她。我知道她最是多事了，以后你不要老是好说话，随便帮人，分不清是好是坏呢。” “只是随口出个主意，怎么就不分好坏了？”叶宇听出陈艳的不满。 “不是说你不分好坏。我是说这事办的，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没什么的。他们两家同意，我们只装作不知是行了。” “你只想着如何把事情办完善，想到这事的起因了吗？后果呢？”陈艳仍在说着叶宇。 叶宇心里有些不快，望着陈艳，不知如何说。 “你忘了外公教导我们的，遇事三思而行，这事毕竟是违法的，沾了因果，会损你的形象的，而且心理也会存在阴影的。”陈艳说着，眼里满是对叶宇的关切，让叶宇心中的一丝不快烟消云散。“受教了，娘子。以后遇事一定跟你多商量才行。” “别怪我多说话啊，外公曾说过，让我们相互提醒的。” “这么听外公的话。” “师傅说过的，都是真理。”陈艳笑道。 “唉，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把他们当好朋友。” “我不怪你。以后别这样草率了啊，一言一行都当谨慎。” “嗯。” 两人说着，从房间里出来。 陈艳把同学来叶宇家的事说给妈听。 “既然有同学来，你们就快走。” 简单的收拾一下，陈艳背个小包，离开了家。路途不是很远，却要等待渡船，耽误了半小时。所以说亲的有种说法叫隔山不隔水。过了河，很快的回到叶庄。 李冰和张莹也起床，张莹正帮着叶妈做着早饭。看到叶宇陈艳进来。张莹欢声的叫着扑进陈艳的怀里，“艳姐，想死我啦。” 陈艳抱起张莹，轻巧的把她抡个跟头，放下，“在婆家没受气，吃胖了。” “哎哟，吓死我了。呼呼，艳姐比以前更厉害了呢。嘻嘻，他们对我很好的，知道我的好，热乎着呢。” “这就好，” “艳姐好，昨天来，才知道你回家了。冒昧打扰你们了。”李冰客气地说，在陈艳面前，十分的谨慎。 “好想和你们聚聚呢，一直没机会。今天正好见到了。”陈艳如常的说，拉着张莹的手进了厨房，帮着做饭。 叶宇和李冰在院里走动，说着话。 早饭做好，一家人围在桌边。小梅坐在陈艳的旁边，客气的招呼一声李冰张莹。 随便的谈着话，吃着早饭。 “回外公家，别忘了带上小鱼。另外，对外公说一声，后天请他来家一趟，你们也跟着回来。”妈说。 “什么事？” “叶功的父亲老了，后天入葬。你外公曾跟他家有来往的。” “要不要我回家来帮忙？” “有你爸去就行了，不耽误你们。后天来吃过席带着外公回去。” “嗯。”叶宇应了一声。 吃过饭，四人上到楼上，随意的说了会话。陈艳也没问他们的事情，只是交待一声，一定要严密一些，不要让外人知道。 李冰张莹急着回家办他们的事情，叶宇带着陈艳回了外公家。 行至一条小河边，叶宇说：“艳，你看那边，有一株紫薇花呢，看看去呗。” “行啊。”陈艳自然的应道。 车子拐入小路，停在草棚前。这里是看鱼的渔户搭的棚子，没人在。旁边有菜地，草棚边栽种着几样花。一株紫薇长出繁茂的枝条，一串串盛开的花朵顶在枝头，随风飘摇。 “这就是紫薇花啊，成串的，挺好看的，就是花朵太小了。”陈艳走到近前，随手抚动，盛开的花串一阵的晃动。 叶宇望着在风中颤动的花，随口吟道： “枝头独占七月火，娇艳难弃万千朵。 晓露晚霜风月眷，弱质笑迎艳阳灼。” “还是宇吟的诗有深意。”陈艳赞道，拿出小本随手记下。 “吟诗还要看心情的啊。”叶宇拉着陈艳的手走到近河的地方，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艳，今天我发现你有点不对，是不是有啥心事？” 陈艳抬头看一眼叶宇，眼光闪烁着，“没啥心事啊。宇，怎么这么问我？” “本来我并没多想的。可是今天早上，你听到我说李冰的事情后，脸色变换的太快，还训我几句，你说是相互提醒。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后来越想越觉得你有心事没对我说，不然不会这么对我，刚刚还亲热呢，一下就变得理智了，可疑得很。对我说说，艳，别闷在心里。”叶宇轻声的说。 陈艳靠到叶宇的肩上，手在叶宇的脸上抚摸，幽幽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只是心里的一种抵触。以前没觉得，上次张莹来找我们帮她说合，也没意识到，只是想帮她，可是在看到李冰一家的行为时，一下就压不住火气，就想整治他们一顿，不然就觉得心里不痛快。后来呢，也没在往心里去。可是今天他们又到来，一下就明白了，我其实有个心结呢，隐在心底，自己也没注意到。帮莹莹，帮他们，让我想到考试的时候你帮我作弊的事情。” 叶宇听到，揽住陈艳的腰，下巴压在陈艳的头上。沉默着，思考着怎么对陈艳说。 “宇，我是不是不光彩？鼓起勇气追到你，总觉得有些配不上你。沉迷在你的爱中，什么也不在意了，后来在外公家学习，总算树起了自信。可是，我总是不能忘记那个不光彩的事情，还是靠你的帮助才考上的大学。” “如爬山一样，被人拉一把上来，不算什么事。再者说，谁又能说得清，高考时都正大光明的，当然作弊的事是不可告人的。但是，对我们自己来说，是帮助，是相互扶持。没我的帮助，你也能考上，去掉五十分，也够宋大的分数线。” “我知道你想让自己达到完美，不想有任何的瑕疵。如你的眼睛一样的纯粹，心灵一样的纯洁。想让我们的爱情不染一丝灰尘。从我们相识相恋，不是自夸的话，跟着聪明人也会变得聪明了，成绩的进步是明显的，学东西轻松了，一通百通。等到了大学，自然会展示出超人一等的能力，谁又能小看，只有佩服的份。向前看，不要再纠结了。”叶宇一番开导。 陈艳听着叶宇的话，心中十分感动。为叶宇的善解人意而感动。乌黑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定定的看着叶宇，激动的亲在叶宇的脸上。“爱你。” 叶宇拍拍陈艳的后背，“我的艳是完美的仙子，无瑕的仙体，纯净的心灵。” “只属于我的宇。像娇艳的紫薇，只为我的东君绽放。”陈艳动情地说着，更为热烈的亲吻着叶宇。 叶宇回应着，激情无限。两人的感情更加的深厚。 无意间看到远处有人出现，两人才分开，相视一笑，携手相扶站起。 “快走，还有好多疑问要请教外公呢。”陈艳催促着叶宇。 “以后有什么事别藏在心里啊，自己的羞愧还把气煞我身上，训我一顿，早上多好的气氛被你给破坏了。亏我夜不成眠老想着你。” “是我的错，晚上补给你。我也想你啊，嘻嘻，才一夜不见你，就觉得丢了魂一样，你说，以后该怎么过啊，再也离不开你啦。”陈艳夹紧叶宇的腿，头在叶宇的背上磨着顶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不是夸张啊。真是妖精啊，把我的心给偷走了。” “吃了你。” 第61章 结识 回到外公家，两人一起走进后院。外公正在书厅和人闲谈，只当是外公平常的朋友，没多注意去看。 “外公。”两人站住，一起喊道。 “回来了，”外公笑着看着两个孩子，“事情处理好了？” “好了，嗯？外公怎么知道的？”陈艳疑惑地问。 “哈哈，你妈只要听到，还会让我麻烦吗。”外公欣慰地笑着，“人来了，你们谈。” “哈哈，又见面了，叶宇，陈艳，来，握下手。”黄卫兵从厅里走出，热情的伸出手。 “你好，”叶宇当先一步，握住，“没想到。你这么忙，不敢劳大驾啊。” “值得。哈哈。这么美的大美女，把苏杭美色全比下去啦。”黄老师握了握陈艳的手，打趣地说。 进到厅里，坐下。 “这次过来呢，是给你们送些东西。上次太仓促了，哈哈，急事急办吗，要不然被别的学校抢走了。嗯，这是你们俩的文件，通行证，正式的通知书，学生证，校徽，先说明白了啊，在校不能住一块啊，要服从学校的管理，先分开，哈哈，有点不近人意啊，二位能接受的？” “应该的，遵守学校的规则。” “另外，这是四千块钱。我为你们申请的，农村的孩子，学校的资助，每人两千。还有什么困难吗？” “我们不是贫困家庭，不用申请资助。”叶宇说。 “都有，不用推辞。以后在校还会有各项的资助，只为了学生能专心的学习，学费方面不会有任何的担忧。听说了，京大的学生学校给予的资助更多，四年大学能得到数万的资助费。我们学校也不差，给你们展露才华的场所，不能低了，帮助你们走上更高的舞台。先祝你们步步高升。哈哈。”黄老师兴奋地讲着，让两人深受感染。 “我们学校是在下月六号新生报到，别迟了啊，提前两天到达，可以尽早安排好。还有，就是学校住宿配置齐全。只要带着随身必要的东西，休闲的衣服可以带上。其它的不用麻烦。” “也就是说，生活上不用操心。” “是的。吃穿住学校给安排妥当。走的时候把户口办理好，这是户口办理申请。到原学校把团员关系也转一下。其它的也没什么要交待的啦。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感谢您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中午在这吃饭，给我们讲讲学校的情况。”叶宇说。 “哈哈，这些不用讲，自己到地方去看啊，保持新鲜感，引你的好奇心。不能在这多停留，还要赶去别的地方。”说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身后的画作。 “黄老师喜欢画？”叶宇问道。 “喜欢，当然喜欢。老先生的画作精美、技艺精湛。要说画啊，还是国画美啊。”黄老师赞叹着说。 “难得遇到知音同行，和外公交流交流。” “这--我可画不出这样的艺术品来，不敢献丑。特别是这幅风雨图，太有韵味了。” “喜欢的话，送给您慢慢欣赏。”叶宇说。 “你能当你外公的主？这怎么好意思呢，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能要，你这是贿赂老师。”黄老师有些不舍，可又不好收。 “哈哈，既然黄老师这么远来，老夫不能怠慢了客人。就送你这幅画，请你指正。”外公知道叶宇的心意，跟着说。 “啊，老先生太客气了。不敢当啊，哈哈，不敢驳老先生的美意，我就愧领了。实在太感谢了。”黄老师激动的连声感谢，“您老放心，两个孩子交给我，有什么难事只管来找我，一定给你们办得满意。” “很佩服黄老师的办事能力，以您为榜样，以后多多指教。”叶宇说。 “好，好，以后我们多亲近，认你这个小弟了。哈哈。”黄老师看叶宇的眼神透着亲切，想不到这学生这么上道啊，不错，值得培养。 欢笑着送黄老师出门，上车招手再见。 “宇，你不是说外公的画很值钱的吗？这么轻易的就送人啦。”陈艳问道。 “不值啥。我看这黄老师也是混世的圆滑人，以后少不了要找他相帮。打好关系，对你们有好处。”外公说。 “可是，这太大方了，甚至是败家。不是说值十几万的吗？”陈艳仍有些不快，甚至心疼。 “在我手里，只是半天的功夫啊。你这孩子不大气，没小宇的心胸。” “小女子只知道过日子。”陈艳顶了外公一句。 外公也不以为意，“以后要入世的啊，有舍才有得，身外之物，不必看得太重。什么叫物有所值？用得其所才值啊。” “领教了。”陈艳仍有些不悦。 “艳，别纠结了，只当是文化的交流，外公平常给人作画，只收些礼物，也没拿出换钱。这是情义。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有来有往，才是正道。” “传到外面，还可以提升我的名声的吗。哈哈。” “哼，你们说的对。”陈艳说，“以后没我的允许，敢拿家里的东西到外面换钱，看我怎么治你。” “我又不是败家的纨绔，只会往家弄东西，全交给你保管。”叶宇赶紧讨好说。 “要说这学校对学生的待遇真是好啊，什么都想到了，走的时候也不用带行李，生活费还给提供。对了，一个月给多少钱？够花的吗？”外公问。 “听一位上大专的讲过，每月三十块钱，还有商品粮票，不用花家里的钱也够生活的。重点大学会多一些。我们现在有五千多块了，不用担心我们的生活。”陈艳说。 “南方生活费用高，特别是在大城市，走的时候多带点。钱不够花就对你舅舅讲。我这几天多累点，画点画带着，嘿嘿，没钱用就卖掉，够吃几顿饭的。”外公半开玩笑地说。 “我们也可以到街上卖艺啊，摆个场子，少说也能挣几块。嘻嘻。” “不行！”外公如被触了痛脚一般，“要饭也不能卖艺，听到了吗？” “嗯，知道了。”陈艳伸下舌头，暗地里对外公作个不屑的鬼脸。 “算算时间还有十来天，还要转户口。抓紧办好，专心的在这陪着我。唉，本来还想教艳儿画画的，看来时间不够了。” “外公，妈让你后天去叶庄，村东头的叫叶功的是，去世了。”陈艳说。 “叶功叔的父亲，那位教书先生。”叶宇补充说。 “老叶去世了。唉，老朋友一个个走了。嗯，后天我们一起，你们正好利用这个时间跑一跑户口了，还有那个学校的证件。” “我要在村上帮忙的？”叶宇说，“我们明天去跑，先把事办好。” “也行。自己的事自己办，好有一个完整的经历。过来，看我作画。哈哈，不是刚送走一幅吗，我们再画一个更好的。” 第62章 事理 外公来了兴致，两人只得随着，站在后面看着外公作画。一样的题材，一样的布局，轻车熟路，不用太多的构思。外公一边画着，一边给他们俩讲作画的要领。 “这种东西，三分画技，三分构思，四分功夫。多画多练，没什么神秘的。画好了，你们说好不好？”外公画完，直起身问道。 “好，比那张还有神韵呢。”陈艳夸着。 “是比那张好一些，毕竟熟悉了吗。要说它好不好的，不在于画本身。自己说好不算好，还要别人说好。这就是声望了。这幅画要是你作的，你说值多少钱？要是加上我的大名，值多少钱？” 陈艳闪动着双眼，不知如何回答。 “这就是名望的问题，就如一个小盘子，说是皇帝用过的，就会很值钱，放在普通百姓家里，只是几毛钱的价值。每个圈子的形成都不是随便形成的，大家相互捧着，相互抬高身价。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文化人也不是互相看不起，而是互相吹捧的。捧起来才会有价值，不然只是废纸一张。什么千古文章！” “像外公说的，炒作起来才会值钱是。就是宣传啊，到处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引起更多人的兴趣，争相抢外公的画，不是更加值钱啦？”陈艳说。 “不能那样做。文人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象商人一样的不择手段。就是想宣传也不着痕迹，就象今天送黄老师一幅画，宣传了自己还让人感激。嘿嘿，你小丫头嫩着呢，不懂不要乱问。”叶宇讽刺道。 陈艳一时想不通，迷惑地看着叶宇，看看外公。 “这就是文人的可悲。既要脸面还要名利。作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象商人那么直接。大家都一样，天下人不外一个利字。商人可以不择手段，唯利是图。听说这几年兴起收藏热，就是一些文化人把古董给人为的提高，不要了脸面，连商人也不如。商人还要拿出好的东西来换钱。这些不要脸的文化人干脆抬高手里的东西，无形的赚取更多的钱财。原来一幅画只值个百八十块的，现在竟然炒到几千，甚至几万。还就有那些蠢人跟着买来，以为真的就值，还期望着它更值钱。比如我的画，前几年也有买卖的，十几块，上百块也算正常，现在也被炒到几万十几万。真是不好意思出门啊。不就是这个东西吗。”外公感慨不已，“所谓盛世藏书画，乱世藏金银。” “它本身也是财富啊，可以留传后世的。本来价值就不会那么低。”陈艳说。 “可是太高了，就成了另一个问题了。听说前几年东北的君子兰事件？本来普通的花草，被人为的炒作，价格一涨再涨。端一盆君子兰，不用走完整条街，价格就能涨三次。丧心病狂啊，多少家庭倾家荡产。这才有恶意炒作这个名词。所以说要清醒，对待时兴的东西一定要思考清楚，不能跟风，否则万贯家产一夜成空。你们以后也不要追求什么收藏品，什么古董，之类的。如果爱好，可以自己欣赏。我这段时间也看到了你们不爱好这种东西，就不要跟风。钱够用就好，处心积虑的积累再多的钱财，用得了吗？不要做对自己无意义的事。” “我还知道荷兰的郁金香事件呢，因此而亡国。东北的这个事大概是从荷兰那事上学来的。开放了，学学外国的东西，有点不分好坏了。”陈艳说。 “岂止。疯狂的事多了，为了积累财富，无所不用。这些黑心的东西不会有好下场的，早晚会清算。你们以后千万不要做这类的事情。” “我们还没能力做什么呢。将来宇成就了大事业，我就帮着做惩恶扬善的事，把这些坏蛋全都打死。”陈艳杀气腾腾。 “就你这小女子，消停着。”叶宇好笑地扫了一眼陈艳。 “嘻嘻。” 一番谈论，天近中午。大妗来喊吃饭。 “这是艳带来的柳条鱼，你们多吃点。”大妗给外公和姥姥各夹一条放到碗里，“我上次对你舅舅说，他一直说没空。想吃也吃不到。” “去的时候直接找我爸，让他带着。要不然不一定能买到呢。产量太少了。下网只能捉到这种二两大的，小点的不让捉。湖边也不让钓。”陈艳说。 “听说常吃这种鱼能丰胸的，是不是真的？艳儿经常吃这种鱼？”大妗说。 “瞎传的。哪有那事？” “可你---”大妗差点说漏嘴，连忙打住。 陈艳却听得明白，脸一下红红的，“大妗，你偷看我。” “没有，没有。嘿嘿，嗨，你这孩子，把大妗当什么人啦，那天你们吵嘴，我不是关心吗，进去劝架的，不小心看到了。嘿嘿。”大妗圆着话，眼还在陈艳的胸前扫了几下。 “只知道吃，胖成这样，再大一圈，不嫌坠得慌。”姥姥笑道。 “这不是想把你儿子吸引住吗，要是那死鬼喜欢了外面的，我怎么办啊。”大妗装委屈的样。 “他敢，腿再给他打断。”外公严厉地说。 “艳儿，吃过饭别走，给我传传经验。”大妗仍不依不饶的。 “我这是天生的好不好，大妗，别取笑我了，我也不懂啊。”陈艳无可奈何，只想赶快吃完。 外公却当先起身走了，实在不能插嘴，也不能多听啊。 “艳儿，你家在村的哪个位置？你爸的名字叫什么？到地方怎么找到家？”大妗铁了心了。 “在村的西北位置，你就问小燕子家就行了。” “噢，好，过天就去。” 吃过饭，两人一起回到房间。这才有时间仔细看黄主任交给他们的文件。学校接收证，印得倒是漂亮，可是图片上学校的大门却不怎么壮观，甚至给人一种寒酸的感觉。不过校徽制作的很精美，黄红相间的牌子，别在胸前，挺醒目的。资助两人的四千块钱，厚厚的一包。 两人美美的把校徽别上，心里感觉现在就是大学生了呢。 “以前见到那些大学生骄傲的样子，现在我们也是了呢。”陈艳喜悦地挺着胸。 “学生证只有名字，没有照片。制作不严谨啊。”叶宇感叹道。 陈艳却不在意，“我们到学校要分开住寝室，不能天天在一起，该怎么过啊。” “学校有公寓的，我们租一座。” “不怕花钱？” “那怎么办？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住公寓 ，我们财力达不到，而且作为农村出来的孩子，也不能太出格了，听黄老师的意思，以后会为我们申请助学金的，有钱也不能炫富有。外公有个学生在宋大教书，可以托他在外面买一处房产，以他的名义，对外只说是租的。”叶宇做着打算。 “可是，一处房产要很多钱，哪里能达到呢？” “把妈给你的镯子卖了。” “不要，妈会打死你的，我要作为传家宝。” “你的花冠也值一座房产。” “姥姥送我的礼物呢。” “啥都不舍得，那只有卖画了，就是不知那里的人认不认外公的画。而且一时还难以出手。” “我们可以先租啊，也有时间熟悉地理，想要买房产也要找个好的位置啊。” “嗯，你说得对，我有些着急了。也不知当地的房产价格。” “我们分开住寝室也行啊，不一定天天睡在一起，想亲热了，我们就去宾馆住一晚。” “被抓住，定个不好的罪名就不好了。” “那就忍着，定亲前我们不是好长时间不在一起吗，而且连说话也避着人的。” “那能一样吗，那时不知道其中滋味啊。” “别纠结了，到学校再作打算。”陈艳说。 “提前不想全面了，到时难应对。明天我们去办户口，给外公的学生打个电话。先让他给我们租个房子。” “嗯。” “不瞎扯了，还是说正事。注意体验这支针的作用。”说着陈艳在叶宇身上扎上一针。 接下来叶宇在陈艳身上不停的扎针。看着美丽的胴体，如玉般的肌肤，真是不舍得扎下。 两人没有休息，一直探讨到五点才结束。收拾好针盒，穿衣起来。“要不，你别束这么紧了，外公又不是外人，不会笑话你的。” “外公不是外人，怎么叫外公呢。再说，不束紧了，跳跃时不停的颤，更难受。”陈艳说着，穿上内衣，叶宇在后面帮着扣上。一具玲珑的美体变得苗条矫健的模样。 来到武场，开始今天的练习。翻转纵跃，迅捷灵活，如轻巧的灵猿。对战时，见招拆招，激烈到让人眼花缭乱，一个反应不及便被打倒在地。叶宇不时的挨上一拳一掌，陈艳没用大劲，却还是觉得疼痛的。叶宇有时也能打到陈艳，陈艳却能在翻转之后灵巧的应对，并不会被打倒。叶宇不得不佩服陈艳的身体的柔韧。明明打到要处，却能稍微转动之后避开。 外公一边观战，一边指点。不断的改正，不断的提高实战的技巧。 正在练习着，听得外面有人叫门。叶宇听出是叶辉的声音，这才想起。连忙过去，带着叶辉进门。对外公说了这事，外公也没多言。 叶宇带着族兄直接去了舅舅的矿场。见到舅舅说明来意，没有拒绝，答应让他来做事。叶辉欢喜万分，回来的路上一个劲的感谢叶宇。 来回只是半小时的时间。趁着天没黑，叶辉离去。 叶宇继续和陈艳对练，直到天色昏暗，大妗做好了饭才结束。 第63章 户口 吃过早饭，叶宇带着陈艳早早的出发，趁着天气不是太热，希望早点能顺利的办好。没有走渡口，直接经过东面的大桥。虽然远了点，骑摩托车也只是半小时的路程。加速的前行，带着风，陈艳秀发飘扬，戴在脖间的丝巾拖着长长的带子。陈艳紧紧的抱着叶宇的腰，把头藏在他的身后。感受着疾速的感觉。只用了二十分钟，来到了陈庄。 “跑这么快，急着见丈母娘啊。”陈艳取笑的说，“四十多里路，只用了二十分钟” “路上人少，可以尽量的放。”车子行到陈家大门外停下。 爸正在大门外和村里人说话，见到两人来到，一群人热情的招呼，经过上次治疗的事情，村里人对他们另有一种尊敬的情感。 叶宇一边行着礼，跟着陈爸进到家里。 “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情吗？”爸问。 “昨天学校来人，让我们尽快办户口迁移手续。”叶宇简单地说道。 “迁户口啊。嗯，这事我去办。”爸说。 “不麻烦爸了，我们今天自己跑一趟就行了。你找村长开个证明。” 爸听到，直接转身出门去了。 两人和妈说着话，等着爸回来。 “迁走了户口，真的不是我家的人啦。只剩下我们老两口。唉，好容易养大的，让人拎跑了。”妈半开玩笑地说。 “嘻嘻，妈，不舍得了。” “怎么可能舍得呢。” “妈，你养个猫，身边就有个陪伴了。” “那东西通人性吗？这一走就是四年啊，上大学又不能结婚，更不能生孩子。盼着你们毕业，早点结婚生子。” “趁着这几年没人烦你，好好的过二人世界。以后生了孩子送一个给妈养，就没清闲了。” “好啊，就是不知姐同意不？” “她不会反对的。”叶宇说。 “我和妈说着玩的呢，你当真了啊。” “嘿嘿。” 爸很快回来，交给叶宇村里的证明。两人不再停留，告别离开。一路来到渡口，正赶上开船的时刻。没耽误时间。 来到叶庄，叶宇自己找去村长家。 说明来意，大伯取出一张纸，让叶宇自己写，写好后加上章。 叶妈没多交代，放手让两人自己办理。 离开家，先来到学校。正巧，耿老师值班。给两人办好团员证明。 “进入大学也就算进入社会了，一边学习，一边接触社会。一定要谨慎自己的言行，别出什么差错。听说学校的专业任你们选择，想好了学什么专业了吗？有这样的好条件比进京大还有优势。” “还没想好，我们打算早走几天，多方面了解一下。您有建议吗？” “现在热门专业就是经济学了，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当先。哲学专业变得可有可无了。”耿老师说。 “陈艳想学经济学，管理学。我想学文学法学，有时间多修两个专业。” “是啊，以你的智力多学两个也是轻松的事。多拿几个学历证书，彰显自己的才能。将来考个硕士，取个博士学位也是不费力的。” “谢谢耿老师的鼓励。” “以后有时间来母校多走走，准备个讲演稿。每学期给我们学生作个演讲？”耿老师说。 “行，一定做到。” “好，就这样说定了。哈哈，下学期开学，我就荣升学校校长了。”耿老师喜悦地笑道。 “是啊，恭喜耿老师高升。”叶宇笑道。 “嗯，位子给我坐，压力挺大的。说是办了个补习班，可要想达到你们这届的成绩是做不到的。只想能上线几个。要不，明年高考时，你来替考怎么样？” “我无所谓啊，就怕害你的前途啊。”叶宇说。 “唉，真是没好办法。” 谈了会话，两人告别离开。 来到镇上，直接找到派出所。管理户籍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干警。看了看证明，“两位就是今年我镇的大学生啊，你好，你好。”说着话，起身和两人礼貌的握了握手，“值得骄傲啊。嗯，都是宋大。你们商量好的一起的？两位是恋人？” “是的，家里给定了亲事。” “贺喜两位，志同道合，由农转非，第一年上学要交二百斤粮食，交好了，才能办理迁移手续。”干警公事公办。 看到两人的不理解的表情，干警接着说：“你们去粮油所，找他们问问，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两人只得出来，“这么麻烦啊，还要回家拉几百斤粮食来才行啊。”陈艳说。 “先去问清楚。” 来到粮油所，找到所长。 “两位大学生，哈哈，早听说你们了，这一见啊，眼前一亮，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办好事了吗？”所长笑哈哈的，和蔼可亲的样子。 陈艳并不为所动，仍是一副娇娇柔柔的模样。叶宇行了一礼，“谬赞了。” “给本镇增光啊，与有荣焉。” 嘻哈了一阵，才谈到正事。“这个是好办，你让家长拉点粮食来交了就行了。嗯，交钱也行。哈哈，以后两位就是商品粮户口了，吃公粮的人啦。成同志了。” “行，我们交钱。”陈艳说道。 “嗯，按国家定价，比市场价要低几分钱。小刘，给两人办理手续。” 算好价钱，共九十六元。陈艳交了钱，接过开出的证明。 “我说兄弟啊，怎么让女方出钱呢。听说你们叶家也不穷啊。”所长说，看不出他的用意。 “嘿嘿，钱都交媳妇保管，我不碰钱的事。”叶宇自嘲地一笑。 “这就被管得死死的啦。唉，理解，同路人啊。”所长玩笑地说。 陈艳也不理会。转身走人。 再次来到派出所。 “这么快。”管理员看了看两人。一通翻翻写写，开出了两张证明。 从派出所出来，两人相视一笑，还算顺利。 “同志啊，你好，先握握手，以后多多帮助。”叶宇笑道。 “去你的，谁和你是同志。吃国家粮，不办事的贪官污吏。” “我是清白的啊，从小就本分听话。嗯，偷过大婶的西瓜，还在二婶的水缸里撒过尿。” “看小丫头洗澡没有啊，老实交代。” “这个没有。” “坦白从宽的。” “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了。” 两人嬉笑着上了大路，直奔外公家。 “到学校好好干，将来升个官当当。” “说这么俗，那叫进步。”叶宇纠正道。 “一样的意思，道貌岸然，一肚子坏水。” “说的太恶毒了，顶多算换个说法表达罢了。你不想当官？” “我才不做呢。将来我要从商，开家公司，挣很多钱，给宇用。” “别当无良的商人。” “不会的。我要正当的竞争，建个商业帝国。有了钱，先在北河渡口建座桥。” “愿望会实现的。” “宇，我们要做哪个行业呢？” “先从小生意做起，积累资金。江南一带商业发达，先跟着学学。有了经验才能从事更大的商业。不然会被吃掉的。只凭决心和辛苦是成不了事的，还要有眼光和智慧。自古以来，商场如战场，各种阴谋诡计，尔虞我诈，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情义，脸面，通通不讲。从商先去五贼，仁义礼智信，是从商的五贼。” “这么恶毒。我还是算了。” “哈哈，这就退了。有我呢，凭智慧，谁也斗不赢我。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守法经营，有什么怕的。” “好，你在前，我在后，帮你。” “我不想从商呢，我要做学术，引领风气，宣传传统美德，杜绝西方糟粕。” “可是，我们理想不同，会不会越走越远？我还是在家做个家庭主妇。” “傻瓜，这才叫互补呢。所谓的‘共同语言’不过是那些陈士美们的借口罢了。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不在于走上不同的路。而且什么也不是绝对的，做学问也不是说杜绝商业的事，经商也离不开学术啊。你没看到吗？现在的商人还要取个文凭呢。大学教授下海经商也不误做教授。” “这样啊，”陈艳思考着，“是我想简单了。宇，还是跟不上你的思想。你脑子里装着多少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 “看书啊，新闻报刊，嘿嘿，过目不忘，多加思考。当然就多知多懂了。” “自夸自，没意思。”陈艳小声的说。 “现在经济控制在国家手中，那些官僚才可以操纵商业，普通人只能从事低端的行业。倒买倒卖，做着违法的生意，积累原始资金，胆颤心惊的。我们才不做呢。外公又不让我们做收藏的事情。现在国家缺少的不是人才，而是新技术。如果能聚焦一些科技上的人才，开发新科技，先生产日常用品，再到高端的用品。如电器啊，洗衣机，冰箱，电视机，电话机。” “不懂啊。怎么做呢？” “不用你去做，只要有钱，定个方向，自有人做的。你不是想学经济管理吗？做管理就行了。”叶宇说，“刘邦不会打仗，不会管理国家，可是他会用人啊，招来萧何，招来韩信，打下四百年皇朝。” “是啊。还是宇有智慧。”陈艳崇拜地说。 “都是想法，以后再说，还要靠艳去实现呢。” “好，我不怕，一定帮宇打下万里江山。” “你以为是妇好还是无盐啊。做你的西施。” “啊，我可不当西施，纯一花瓶，还是祸国的那种。我要给美女正名，做一名建功立业的美人。” “好，有志气。” 第64章 枪舞 回家时，车行不快，一路说着话，来到了外公家。 “事情办好了，外公。”叶宇主动来到书厅，对外公说。 “好，你们自便。”外公专心的做画，随口说道。 几位坐在一旁的友人看到两人。知道是杨老的家人。 “外公，我们想去五女湖钓鱼。”陈艳故意捣乱。 外公思路被打断，直起身来，“先把吴老给你们的书背会了。” “会背了。” “那就----”外公思考了一下，“小宇，把那本金匮要略找出来，背会了。” “啊，”叶宇不由惊叹一声。拉着陈艳走开。 “没事找事，背书去。” 陈艳吐下舌头。 “老杨，对孩子不能太严厉了，那种书看看就行，用不着背会的。”一位老头说道。 “让他们安分下来。” “我看老杨是没啥可教了。哈哈。” “这两个孩子就是今年考上大学的两个学生？都出在你家啊，老杨真是好本事。” “小宇是我外孙，那女孩子是小宇的对象。跟着学武术，笨着呢。” “这么聪明的孩子还说笨，其他的孩子更不入老杨的法眼啊。” 叶宇并没有按外公说的，看那种杂书，找出一本药草书，进入自己的房间，和陈艳一起随意的翻看。“这些东西随便看看就行，不一定要强记。以后又不钻研医学，知道点皮毛就行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完全掌握了穴位和经络，虽然还达不到运用自如，却也能熟记在心了。针灸术也基本上掌握了要领，术方没有学会几个，却也并不碍事，毕竟又不是为了从医而学，只是作为练武的辅助手段。武学说不准达到什么程度，外公会的基本教全了，剩下的只能靠两人在不断的练习中自悟自创。要说是武学大师，也没有个标准参照。外公一开始总是鼓励，甚至是诱导两人学武，最近却一直提醒，批评贬低，甚至是极力的打击，生怕两人生出骄傲之心。 学习无止境，医药学着作，看起来有些枯燥。理论说的似是而非，不易于理解。药方也没有说明文字，为什么是这样的组合？两人也没有心思去深究这种无聊的东西，只是随便看看，知道有这么回事就行了。这些东西有些脱离了武学的路子，陈艳只是陪着叶宇探究，有些心不在焉。叶宇也没有多大兴趣，随便介绍一番这方面的大概便又转到经络上。 至于其它的杂学，叶宇这段时间没有去看，专心的陪着陈艳锻炼武学，学习经络。特别是易学，叶宇连念头也没有兴起，生怕引起陈艳的兴趣。 一直到中午，两人才出来。 中午吃饭时，听大妗说：“上午在乌鸦山南沟，枪毙犯人呢。说是打死了五个。有一个是吴庄的，才有十九岁，真是可惜了的。” “犯罪就要伏法，有什么可惜的。”外公说。 “可是---”大妗也有些不知如何说，只是心里觉得可惜，“唉，听说这孩子还算老实的，一时糊涂，犯了事，又没作出多大的危害。就是在路上对一个女孩子吹个口哨。那女孩子就哭着回家，家里人就去派出所报了警。这算多大的事，抓走不审不问，直接定个流氓罪，给打死了。” “这几年确实治安好了些。”姥姥说。 “在农村还好一些的，城里更不得了，多是在家待业的青年，无事生非，不治不行了。”外公说。 “可这也太狠了啊，教育教育不行啊。听说去年抓了好多人，有绳子穿一串，没地方关，只得押在院里。”大妗说。 “经济再发展一些就好了，有事做，违法犯罪的事就会少了。”外公说。 算算在家没几天了，两人感到时间紧迫，不愿浪费，抓紧一分一秒学习。整理回顾这段时间所学的东西，找出其中的不足。有些现在可以问问外公解决掉，有些没法，只得放下，等以后有机会再来跟外公学习。 “中医学博大精深，针灸只是其中一技罢了。各种草木药性的认识和理解真不是一时可以记住的，还有无数的药方。也许我们不用去记它们，只需知道有这些方子就行了。以后遇到顺便收集起来，只当是兴趣。毕竟我们学这些东西也是为了练武所用。”叶宇说。 “要不是你坚持着，我早放弃了。真不是容易学的。本来以为只要记住要穴就行了，看来要全部了解才能对武学有更大的帮助。好在现在记得差不多了。啊，宇，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称为武学大师了？”陈艳问道。 “算不上的。武学各有超绝的地方，别以为耍几路剑法就厉害了。我们学的是堂堂正正的武学，战场上冲锋拼杀勇不可挡。可是还有无数的功夫呢，轻功，硬功，气功，小巧的技能，以及偏门的偷袭绝招，令人防不胜防的，多着呢。” “是啊，越学越是觉得自己的肤浅。以后要勤加练习。”陈艳迷茫着眼神。 “你有武学天赋，以后多与人交流，了解更多的武学套路，不是难事。我就不行了，只有跟你学了。” “没事，我教你，不用喊师傅。” “你敢答应吗？” “那有啥不敢的，小龙女和过儿是师徒，还是情人呢。呜呜，听到这个故事，就感动。” “我没看过，郭靖黄蓉的也没看过。” “我只是听寝室的同学讲，也没看过的。对了，宇，外公家怎么不买个电视看呢？” “外公不喜欢看，怕吵。家里有了电视，全村的要来看，岂不烦死人。” “也是。电视都是外国进口来的，国家怎么不会制造吗？” “刚刚起步，还要一段时间的追赶。” “核武器都能造出来，电视冰箱的不会造。”陈艳有些难解。 “全方位的来说，和外国的差距很大，用上十年二十年不一定能赶上。毕竟国家穷啊，没钱用在这上面。不过最近几年开放，国家进步很大也很快。” “国家允许个人办厂，会有人做各种厂子。我们以后也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先学习，再提高，说不定很快就能赶上甚至超越呢。” “个人资本的积累要有个过程。现在个人做的还只是轻工业品，廉价的东西。说到这个，我想是不是了解一下这类电器，做一些前沿的高科技的东西。”叶宇沉思着说，心里只是有个想法，并没有具体的方向。 “这个等以后再说，江浙一带商品发达，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去外面看看。” “嗯。”叶宇不再多想，又回到眼前的事情上。 五点，准时来到练武场。外公又教了一套剑法，讲解了一番。两人探讨着，加深对剑法的理解。糅合各路剑法，融会贯通，运用到对战中。 看着两人在院中追逐来去，身法变幻，剑招迭出，如一对生死仇人似的，变着法的置对方于死地的凶狠样，外公也深受启发，久已沉寂的内心不由激荡起来。仿佛冥冥中有所感应，不自觉的走到大枪前，伸手抓住，一套枪法毫无征兆的舞了出来。气势不同往日，惊得叶宇陈艳停下追逐，远远的观看。 大枪变幻，仿佛幻影，招式超越了枪法的范围，给人的感觉似乎杂乱无章，但却更加的让人难以招架。 只是几十招，外公便难以为继，大枪无力的脱出手，砸在地上。 良久，外公好像从梦幻中苏醒过来，迷茫的环顾，从地上捡起大枪，插在架子上。 这时，两人才走过来。 “外公，您刚才练习的是什么枪招？怎么看不懂呢？”陈艳问。 “有吗？我也不记得了，只觉得是胡乱的舞了一番。”外公说，实在是想不出来刚才舞了什么，“你看得清楚，比照着舞一遍我看看。” 陈艳走过去，抽出大枪，回想着刚才看到的招式，举起大枪来，可是，却一招也想不起来，不知如何比划。只得放下枪，“刚才您舞动的招式，看着简单，却看不懂，学不上来。” 竟有这事？陈艳历来都是只需看一遍，便能有样学样的比划出来的。 实在无法说清，只能归于外公是随意乱舞的，不成章法。 天不早了，也没有再深究。结束了练习，洗过澡，回了房间。 晚上继续学习穴位针灸术，直到很晚才入睡。 第65章 跑盘 一早起来，天气有点阴沉沉的，空中布满乌云，一点风也没有，显得有些闷热。只练了一个多小时，便热得受不了。 “今天就到这，吃过饭趁早走。说不定要下雨。”外公说。 趁着吃饭前的时间，陈艳洗了几件衣服。 “艳儿只管把换下的衣服放着，我来洗。你们专心的练武。”大妗说。 “正好有点闲空。大妗，听你说过，你的孙子要回家来？” “上补习班呢，不来了。” “你想孙子了，就去过几天。”姥姥说。 “我走了，你们吃饭怎么办？” “我能做。” “过几天，补习结束就回来了。你说学那玩意干啥，跳舞唱歌，还学什么乐器。能有跟老头学武术，学画画好吗？” “赶潮流。人云亦云。下辈的事我懒得管。”外公说。 吃过饭，叶宇骑着三轮车，拉着外公和陈艳一起去叶庄。 “宇，还记得高一开学时的联欢会吗？” “记得。嘿嘿，还记得你唱军港的夜那首歌呢，很好听，女童音，没有原唱的浑厚啊。” “你上台弄了个魔术，我记得很清楚。到现在还没明白，当时只穿一件单衣，那些东西是怎么变出来的？藏哪里的？” “不告诉你。说穿了啥都不是。跟外公学的。让外公给你表演几个。”叶宇说。 陈艳看了眼外公，眼里满是新奇。 “学那东西没用。就是个布局，提前要准备好东西，到时展示出来，眼疾手快而已。不过，你不行，手掌小，手指细长，藏不住东西。看好了，我在这手里放一张纸币，握住。在不在手里？” “在啊。刚放手里，看得清楚着呢。” 外公张开手。 “没有？哪去了？” “手快，你没看到，手一翻的时候又拿走了。” 说着，外公又给陈艳演示两遍，陈艳学着，一时手指舞动，可就是藏不严实，明显的能看到拿开的钱角。 “手指翻那么快干吗，合起来捂着。” 可陈艳不自觉的手指乱舞。“不学了，挺难的。” “你那表情也不对，眼盯着不行，看旁边，引开观看的人眼神。” “大学开学，我还是唱个歌。宇，你准备个什么呢？还玩魔术吗？” “我又不会唱歌，要不，耍一套十八连击。嘿嘿，武力值超高，镇住那些人，不敢打你的主意。” “我们到校就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当然，你想隐藏着？” “黄老师不是说不让住一起吗？” “让他们管？第一时间就公开，一丝机会都不给别人留，连点想法也别想有。嘿嘿。” “嘻嘻，你好霸道啊。” 说着话，来到了家。 妈迎出门外，“好长时间没见爹了，精神头不错啊。”一家人进屋。 “爸呢？” “去帮忙了，一早就走了。小宇，也给你排上了名单，帮着端盘子，一会你也去一趟，看看有什么要你做的没。艳儿中午就不用去了，毕竟没过门，这事不要参与。” “只留我一人在家？”陈艳说。 “不用做饭，中午给你带点回来。”叶宇说。 “吃剩下的？” “中午开饭，让你爸在厨师那给你带回来，喜欢吃什么？”妈说。 “不用麻烦的。我自己做。” 外公要先去吊唁，叶宇陪着。陈艳上楼到房间里，打开密码箱，翻看叶宇的日记。 仍然是高二时的那两本日记，不时的看到一篇优美的文章，还有叶宇的舒怀的文字。陈艳有时觉得可笑，有时又觉得可怜，想起自己的蠢事，不禁后悔自责，要不是有那一次的误会，两人早就相处了，白白的耽误了一年多的时光。在叶宇的叙事中，又能看出叶宇的心智，竟也因此明白一些事理。看得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叶宇陪着外公来到叶成家。外公正规的去行礼，和死者家属说了一会话。 “小宇回来了，别的事没让你做，开饭的时候你帮着跑盘。”问事的大伯说。 “好的，大伯。”叶宇应着，和村里人聚在外面的大路旁说话，玩耍。 事也没有多少，都要出人帮着就是了。叶宇和人说了会话，感到无聊，抽身回家。刚走到半路，遇到妈，又被叫了回去。“你不回家就算了，在那等着不要离开，你没见村里人都在的吗？让艳自己在家玩，一会不见想不成啥样。” 叶宇只得回去，站着，找个地方坐会，和人打个招呼，再到另一个地方站会。接着便有亲戚来，放炮，敲鼓，一群人进去行礼哭丧。摆在大路上的酒席桌边慢慢的围上人。终于叫到叶宇，跟着辉哥，端着油污的托盘，等着发菜。 农村大席，而且是白事，规格不是太高，八个盘，四个炒，六个大碗，最后一碗丸汤。 然后就是一趟趟的跑菜。 “这就是叶庄的那个大学生。”不时的听到来宾提到。 “让大学生给端菜，真舍得用啊。” “叶庄人少，都得用上。” 忙活半个小时。轮到吃饭，几位端盘的兄弟坐到一起安心的等着。 外公和妈吃过，先回去。给陈艳带着两碗菜。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老人去世，就是这么回事，喜忧参半。说说笑笑的，没有一点悲伤的气氛。叶宇不受任何感染，平常的心态。吃过饭，不作停留，直接回家了。 “宇回来了，给我带啥好吃的？”陈艳笑着迎到门边。 “啥也没有。”叶宇两手往前一摊。 “一点也不疼我，只想着自己吃饱了。哼。”陈艳娇嗔着。 “妈不是给你带了吗？” “妈是妈的，你是你的。” “一群大男人，吃的只剩下汤水了。”叶宇无奈地说。 “别闹了，趁着没下，赶紧走。看天阴沉沉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要下了。”妈说。 走了，如来时一样，叶宇骑着车，外公和陈艳坐在车里。 出了村，上了大路。外公讲着以前的事。陈艳不时的插嘴问，如好奇宝宝一样。 这时，从后面过来一群人，骑着自行车。一路怪叫着，呼喊着，从他们跟前过去。 “这小妞长得真带劲。” “这老头太不是东西了，跟大美女坐一起。老头下来，让我坐会。哈哈。” 前一句话，陈艳只是有些反感，听到第二句话，火气一下升腾起来。外公也气得直起身来。 “几个野种，会不会说人话。”骂着，陈艳从车上跳下，“给我停下，揍死你们几个流氓。”一边叫着，一边撒开大步，飞快的追到那人车边，伸手抓住那人衣领，轻巧的一拉，一拖，连车带人甩进了路旁的沟里。 “他妈的，打人啦。”另一人看到，叫着，停下车直奔陈艳。跑在前面的三个也停下车，车子一扔，快步的跑过来。 叶宇连忙停下车，走到陈艳前面，“几位，是你们言语冒犯在先。不懂礼貌吗？” “哟，小子还敢出头，揍他。”另一人嚣张地叫着，就要上前。 “我认得你，叶庄的，端菜的小子。” “管他的，反正老头死了，以后也不再来往。穷庄子，连个喇叭也没有。” 被陈艳扔进沟里的，这时也爬了出来，“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妈的，今天我非得弄倒你。”嘴里骂着，直向陈艳奔来，“哥几个，给我打，出事我兜着。” 叶宇上前一步，打算拦下。陈艳小声说：“宇，你退后，我来。”说完，不等叶宇说话，闪身上前，抬起腿，踢到那人的腰间，再一闪身，踢到另一人的侧身。另外三个并没有主动的向前，陈艳也不管，几步跨到三人近前，抬腿就踢，一个个全部踢倒。五个三十上下的男人，全倒在地上，哼哼叽叽的叫着，硬是爬不起来。 “刚才是你说的流氓话是。”陈艳走到那人近前，俯身拣起一只鞋，照那人脸上左右开弓，连拍了五六下。打得嘴角流血。 几人望着陈艳娇美的面容，再也没有丝毫的欣赏之心，眼里流露着惊恐。“别打了，误会。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都是来叶庄行礼的。” “谁跟你是亲戚。我们爷俩回家，找个人送一段，没想到遇到你们几个流氓，要不要把你们送到派出所？” 几人不知所措，望着叶宇。叶宇站到一旁，不讲话。 “您给说说啊，兄弟。” “我不认识。是你们惹的事。”叶宇说。 “老爷子，我们错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 “年轻人嘴上无德，活该被教训。我就是西南杨庄的，有不忿只管来找我。”外公大气地说。 “您---您老是杨大枪，杨老爷子。对不住了，都怪我们不懂事，冒犯您了，给您赔礼了。”其中一个还算知礼，对着外公作作揖行礼，只是被踢的地方还有些麻，直不起身来。 外公也不再计较，陈艳寒着脸仍不罢休的架势。叶宇忙说：“大家都没事了，各走各的，大小姐，走。” “哼。”陈艳不说话，几步走到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边，抬腿用力踩下，只听咯咯嘣嘣几声，车条断了几根，圈也变形了。几辆自行车全踩个遍，才转身回来上到车上。 外公强忍笑意，坐到车上，“走，小子。看在你送我们的面上，算了。” 叶宇连忙骑车，从几人身旁过去。 走了老远，叶宇才好笑地说：“我说大小姐，你这太厉害了，把人脸扇成猪头。” “调戏你媳妇，不知出头，还笑。”陈艳不满地说。 “嗨，多大点事，再说，你不让我出手的。”叶宇气不顺。 “武者就要有这股气劲，我都有些气不过。刚才那一下打得不太准，再往外一点，就不是歪嘴三天，而是九天啦。哈哈。”外公笑着说。 “觉得是叶庄的亲戚，不好下重手。”陈艳说。 “嗯。掌握住分寸，不因火气冲天而冲动，不错。” 一段插曲结束，也不再谈论，无事人一样说起其它的事情。 回到家，进房间。“宇，打他们不会给叶庄惹上麻烦？” “没事，说不定明天就会上门来赔罪，附近十里八乡的，谁也不敢得罪外公。有外公兜着啥事也没有。” “要是忍一下过去就算了。可我看到外公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只好主动的出手了。” “你不是冲动上去的？” “不是，多少也要让宇表现表现的，听到他们说叶庄，我想八成是来行礼的。所以我就出手了。” “谢谢媳妇。” “嘻嘻，不怪我就行。宇，今天出手，外公不会再想着惩罚我？” “不会，当时外公跟着，又没制止。” “嗯。”陈艳点点头，转而兴奋地道：“以后打架的事让我来，你只管跟着观阵就行了。” “长这么美，成天想着打架，淑女形象啊。” “难道我打架的姿势不好看吗？” “好看，英姿飒爽。看打架也是一种享受。” 说着话，开始今天的学习。 第66章 老表 最近几天，没什么事，两人专心的学习锻炼，心无旁骛。进步是明显的，外公也感到很欣慰。特别是叶宇，跟着陈艳的节奏，武学进步很大，优雅的神态含着一分难掩的威武。虽然两人比以前黑瘦了些，却更觉得精神，举止神态透着精悍灵动。一眼看去就非常人。外公多次提醒，要收敛，不要外放。可也没多大作用。 从那天从家里回来，雨就连续的下，几乎每天要下几场。天气也变得凉爽，练武的时间多出不少。偶尔出门，只见河里沟里，地里全是水，齐腰深的玉米歪歪倒倒的半没在水里。 陈艳身上来了，没了那份心思。两人把精力全放在学习上。听着外面风吹雨打，两人小声的讨论，偶尔情话绵绵，缠绵一会。 “今天是二十八号了，我们打算在下月两号走。还有六天的时间。还要回家陪爸妈过两天。明天我们就回家。”叶宇说。 “嗯，在外公家过得真充实，是我最难忘的一个暑假。得到你，考上了大学，学会了武术，还有针灸医术。最主要的是变聪明了。” “我也是，以前外公怎么教，我也只是多掌握几个招式而已，跟你对练，仿佛突破一个颈瓶一样，到了另一种境界。” “我这是旺夫相。得到我，是不是很幸福。” “当然是了。” 学习累了，两人休息时说着情话。听得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叫声。 “是表哥回来了。”叶宇说道，“我们出去见见。” 叶宇走在前面，陈艳跟着。“大哥回来了，嫂子。”叶宇问候一句。 “回来了。”表哥应道，看到叶宇身后的女子，眼前一亮，“这是弟妹，果然神采卓越。” “大哥好，大嫂好。”陈艳礼貌的躬身行礼。 “不用见外，咯咯，真是神仙般的美女，看得我心动呢。怎么长成这样呢，天生的让人嫉妒啊。听爸讲过还不相信，见到真人，更胜耳闻啊。”表嫂风趣的说着，拉住陈艳的手，左右的看，把陈艳看得不好意思。 “松开，随便拉人家的手，耍流氓啊。”叶宇走上去，把陈艳拉到身后。 “小子能耐了啊，又想挨揍了是不是？”表嫂笑道。 “小叔叔好，看我的玩具好看不？”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走上前，把手里的飞机模型展示给叶宇看。 “好看，谁送的？” “爸给买的。” “小叔好。”一个十岁上下的少年腼腆的对叶宇喊了一声。 “小开又长高了。” 进到正堂，分别坐下。听着表哥表嫂说家里的事情，姥姥不时的问上一句。 “在城里都是这样，不学这些东西，低了，被人轻视。想进好点的中学也不成。好在结束了，可以跟着爷爷学真正的东西。”表哥说。 “小开都学了什么？”姥姥问。 “男孩子不用学跳舞唱歌，就学学围棋还有空手道。”表嫂说。 “空手道，倭人的那个东西。还要花钱学那个低级的东西，跟你爷爷学正统的不好吗？不知你们怎么想的。”姥姥说。 “现在时兴这个。爷爷又不会空手道。” “你爷爷啥不会？还空手道，就是让他手里拿把刀变成忍者道，也不是个。真不知道，现在外面开始推崇小日的东西了，只不过中华武术的皮毛而已。” 表嫂也不反驳，只是听着。 “正好，小宇还没开学，让小宇教教小开。艳儿也成。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功夫。” “嗨，奶奶，不是那回事，只是一种时兴的礼貌罢了。” “学小日的礼貌，那玩意懂礼貌吗？”姥姥骂道。 一时不知怎么回应。表哥岔开话题，“小宇，你们报考的宋大是，开学时间是什么时候？” “下月六号，你们不来，我们正准备明天回家呢。不然还见不到你们啦。” “走这么早？” “在家陪爸妈过两天，然后到淮城跟奶奶过两天。时间上正好。” “找那老东西干嘛，一点人事不行，姑姑让你们去？”表嫂问。 “那是我奶奶，你留点口德行不行？”叶宇说。 “俗话说，不行春风，何得秋雨。从小问过你事吗？有恩可报吗？” “毕竟----前段时间回来，看我和艳呢。还给我们钱呢。”叶宇实话实说。 “给多少钱？给再多钱能弥补幼时的创伤吗？也是，毕竟是奶奶孙子，天生的血脉，骨子里亲呢。我看你姥姥就白疼你。”表嫂连珠似的说。 叶宇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我们是去找她算账的。我们刚定亲的时候，她就回来，不愿意让我进门呢。说我是农村的丫头，配不上她家孙子。”陈艳说。 “是吗。那瞎眼的婆子，心眼也坏透了。去，就该去，找她算账，非得治治她不行。”表嫂气道，“小宇，你怎么搞的，媳妇刚跟了你，就跟着受气？” “没受气。”叶宇心虚地说，继而壮起胆来，“说这么多，你是我妈还是我爹，管得着吗。” “呦，长大了啊，敢反抗了是。信不信现在还把你揍趴下。” “就你？现在是几段了？” “别闹了。一见面就吵，从小吵到大。”姥姥说。 “妹子，不要怕他，敢欺负你，对我说，治不了他了还。” “用不着你，现在就打不过她。嘿嘿，别以为你混个黑带就了不起，花钱买来的？”叶宇讥笑着。 “看来你是真不服是，长大了是，以为能还手了是。来来来，还用三招，打趴下。”表嫂叫嚣着。 “士别三日，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不是去年的我啦。个头也比你高出一截来，要是打趴下可不准找大哥告状。”叶宇继续刺激着。 “半年不见长志气了。哼，我今天就继续收拾你，直到你长成人样。”说着，从包里拿出黑色的长带，束在腰间。 “玩真的？”叶宇惊讶地说。 “打击你的自信，我最喜欢了。一家人夸你聪明，我就要在肉体上摧残你，嘿嘿。也不用找场子，就这小场地，只是三招的事。”说着，也不等叶宇是不是准备好，一个跨步向前，伸手就去抓叶宇的衣领。 叶宇不动，任由她抓住，脚下生根，直直的站着。 表嫂翻身，一弯腰，用力的拉叶宇的胳膊，想要把叶宇翻过来。吐气开声，“呀！” 叶宇定定的站着，纹丝不动。表嫂翘着臀，再次用力。却被叶宇用力的在臀上拍了一下。 表嫂赶忙松开，直身转过来，指着叶宇，“你---你小子。”一屋人忍不住笑起。表哥也耸着肩膀，忍着。 表嫂站定，盯着叶宇，有些不可相信。半年不到，力量不会长这么快？要说身体重量增加了，可在武馆里，二百斤的胖子，她也能给翻过来。 “不行了，黑九也不行，别说你个黑六了。”叶宇讽刺道。 “你这是什么功夫？” “承认了！这就是外公教的真功夫，比那些外国的花架子强？” “不对。以前你跟爷爷学，咋没见这样？” “嘿嘿，那是因为外公没正式的教。绝招全藏着呢。” “一会我去找爷爷问问，为啥亲孙子不教，教外孙。”表嫂有些不忿。 “嘿嘿，”姥姥忍不住笑，道：“那有什么绝招，这是他们俩自己练的。你爷爷也这样教过你，你自己不用心，只想着什么黑白段。” “他们俩？”表嫂看看叶宇，又看看陈艳，“妹子，你也学武？不像啊，柔柔弱弱的样。” “那是你眼光有问题。艳儿比我厉害着呢，我是打不过她。嘿嘿，要不，表嫂帮我出口气？”叶宇鼓动着。 “好啊。”表嫂就喜欢找人比试，不用怂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把你媳妇打哭了，我可不会哄人啊。” “不用你哄，只管打。” 听到叶宇这样说，表嫂又有些不确定，审视的看了看陈艳。 “表嫂，别听宇胡说，他故意激你。”陈艳赶紧劝。第一次见面，不想动手。 “练武的武士，最好的就是直爽。扭扭捏捏的只能当个花架子摆着。”表嫂出口激起陈艳的好胜心。 “表嫂既然叫阵，小妹只好奉陪了啊。出手不客气，否则就是看不起对方。小心了。”陈艳好强的性格，容不得人叫她花架子只好看不好用。 “哎哟，话说得漂亮。来。三招。”表嫂叫着，主动向前。 陈艳一步斜行，躲开表嫂伸过来的手，顺着用手一领，一点，点中胳膊上的麻穴，立马手臂麻痹，使不上劲。没等反应过来，陈艳另一只手在她背肩上轻轻一点。表嫂再也站不住，直接向下倒去。陈艳反手一引，把她拉住，按在椅子上。 表嫂有些迷惑，坐好了，才反应过来，瞪着眼，不可相信的神情。想站起，却浑身麻痹。“你---” “承让了，大嫂。”陈艳抱拳，后退一步。 “啊？” “还嘚瑟不？没让你出丑，顾着你的面子呢。嘿嘿。”叶宇打击道。 “这是什么功夫？不应该啊，不是跟爷爷学的？”表嫂迷惑地问。 “不告诉你。守着金矿不要，反而跑到外面学那些垃圾，后悔了？”叶宇笑着说。 外公带着两个男孩子来到正堂，看了一眼坐着迷茫的孙媳妇。就知道来到家不会消停，遇到叶宇就要欺负一下，现在遇到对手了。让你看不起我的武学，自找难堪。 “爷爷，这些是你教给小宇他们俩的？”表嫂问。 “是啊，放假来到这刚学会的，小武技，不值一提。” “这么厉害的武学，你怎么不教给我？还有你的孙子？不行，我不管，这两个重孙子现在就交给你了，教不会，我生气。” “以前教小勇，他嫌麻烦，不安心学。还怪我啦？” “太难学了啊，爷爷。小开妈想学，你教。” “传男不传女。要么不学，要么两个人一起学。小宇和艳儿就是这样学会的。只用了二十多天。”外公继续蛊惑，“可是，这学习吗，也要分人的，教你们可要费大劲了。” “我们学，勇哥，一起学，这么厉害，学会了，再去比试，黑九也不是个啊。”表嫂兴奋地叫道。 “你不懂。学这个太难了。小时候爷爷治着我学，全身七百多穴位，全要记着，还要理解每个穴位的意义，实战时再自如运用。我现在还只能记着几十个穴位，比试的时候还碰不准地方。”表哥苦恼地说。 “啊，这样啊。点穴啊，这个好啊，真有这功夫？”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只是配合着武技使用的辅助手段罢了。”外公说。 “可是，艳儿只是轻轻的点了两下，没用武技啊。” “要是用武技，你就不会只是坐着了，躺地上叫都是轻的。”外公继续说。 “一定学，勇哥，我们学，以后啥事都听你的，只要你陪我学。”表嫂是铁了心啦。表哥被缠得没法，只得点头，“先学学看，你真能理解了再说。”心说，指不定哪天就打退堂鼓了。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学会了也要会用才行啊。这样想着，不由抬头看了看站在叶宇旁边的绝艳的身影。这就是爷爷说的武学天赋？ “你小子现在出息了啊，咯咯，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打得过她吗？”表嫂性格豪爽，不因为失败感到沮丧。 “现在打不过，比你能多撑几招。” “说的好像比我强似的。连自己媳妇也打不过，一辈子受气包，当定了。”表嫂挖苦道，只想找点安慰。 “我乐意。我舒服。” “咯咯。” 第67章 气势 大妗叫着吃饭了。一家人欢笑着来到前厅。 “还是人多热闹，你爸说要到晚上才会回来。我们不管他。小天来，奶奶抱着。” “不要抱，我自己吃。”小天躲开，拉近些椅子。 “不在跟前，不知不觉都长大了。”大妗怅然若失的说。 “过了暑假，小天也要上学了。”表嫂说。 “我是走不开，还要接送不？小开的姥姥还跟着你们过吗？” “在呢，你在家照顾爷爷奶奶。” “就是不在跟前，老是想着。你爸也是三天两头的不在家，忙里忙外的。” “孩子都长大了，不用抱着啦，现在清闲了好多呢，我也找个工作做，勇哥的工资还没我的多呢。” “私企工资高，可没有国企的保险。” “那是以前。现在都挤着想进私企呢。”表哥说，“我也打算辞职，自己开家公司。” “好容易找了份正式的工作，舍得扔啊？当时你爸托人花钱才办成的。”大妗说。 “别管了，让孩子们自己做主。”外公说。 “开儿，学习成绩好不？开学该是五年级。” “在班里前十名，就是数学不太好，考了八十七分。”表嫂说，“小宇，你挺聪明的，教教小开数学。” “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啊。再说，数学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提高的。小开，你把它当成一粒粒玉米花，一个个吃掉。吃完了，什么都会了。” “到五年级就好了，听学校说，教数学的老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表嫂说。 “学数学主要是自己多练，不能只依靠老师讲。一个班那么多学生，再好的老师顾得过来吗？”叶宇说，“小开平常回到家，要自己有计划，每天做十道题，弄懂了再去做其它的事。能做到，不用一学期，数学就会提高。” 吃过饭，各自回屋休息。 “明天就要走了，真有些舍不得。”陈艳看着房间内的装饰，“这些图片要带走，两张画要带走，要不留两张相片，外公姥姥看到，也会想起我们的。” “房间会给我们留着的。寒假的时候我们再到这里来。这个房间是我从小住的地方，把我们的东西放在这也没人动。我们去上学，没必要带多少东西，全放家里。在这里的东西就放这里，在我家的就放在我家，在你家的就放在你家。我们只带着几件衣服，一个箱子就装得下。” “行，听你的。可我还要背个包，我的内衣，还有些小东西是必需的，要不然到地方还要花钱买。” “你收拾，女人用的东西多，我又不懂。只给我拿两件衣服就行了，其它的一概不要。” “可是，宇，外公送给我们的剑要不要带上？” “你不说，我倒忘了，带上，到地方还要练习的。没地方能买到这样的真东西。” “那要怎么带呢，箱子盛不下？” “嗯，不是要带几幅画走的吗，把剑藏在画轴里，没人会查的。” “画轴背着也不方便啊，要不再买个大的箱子，还有这些针盒要带着，还有这些书。收拾收拾不少呢。” “好，明天回到家就去镇上买。不知道箱子有这么大的吗？实在不行，就买个包。” “还不如用口袋呢，带条被子走，把剑、针盒和画轴藏在里面，还没人想到会查。”陈艳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出打工的民工呢。好，这个法好。” 两人谈着话，也不想着再练习针灸，安静下来睡着了。 下午，天气转阴，不下雨了。五点前醒来，洗澡打扮，来到练武场上。 外公在指点着小开练习着武当拳。小孩子不得要领，只是模仿个架式罢了。表哥表嫂也在场地上练习，没有什么招式，就是围着相互转圈，瞅准机会上去就揪。 “你们两口子这是怎么啦？跟鸡斗架似的。”叶宇说。 两人气得直起身来，“不懂不要乱说。” “哪有这样打架的，直接上去啊，一拳开倒，压上。大哥，会不会啊，不会，我教你。”叶宇开起玩笑。 “我看你是又皮痒了。”表嫂气愤地道。 “是啊，来啊，你们两口子一起上，全干倒。嘿嘿，让你们以前欺负我，现在全捞过来。”叶宇叫阵。 “艳妹别上来，还治不了你啦。”说着，表嫂当先上前，两手前伸。 叶宇自动让她上前来抓，一只手捏住表嫂的胳膊，轻轻一扭，翻过身来，向下一压，表嫂半跪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叫声少爷，放了你。还能不能啦。” “你---”表嫂挣扎几下，不能脱开，“勇哥上啊。” 表哥也不客气，直冲上前。叶宇半转下身子，错开表哥冲来的一拳，另一只手如法炮制，扭住表哥的胳膊一转压下，两口子并排半跪在地上，头对头。 “拜个天地，来，夫妻同甘共苦。”说着，哈哈笑着松开两人，退到一旁。 陈艳看着好笑，乌黑的眼半眯着。 两人起身来，有些气恼，却又无可奈何。以前欺负的小弟现在变厉害了，无话可说。表嫂闪烁着眼神，“小宇，这真是爷爷教你的？” “不然呢。嘿嘿，现在服气了，一合不撑。” “小宇，过天带你去场地怎么样？打败教练，给你一千块钱。”表嫂说。 “哪里的教练？” “我上班的场子，一个日本教练，成天牛的不行，看不起中国人。” “你别跟他空手道对战啊，直接擒拿手上去，一招制敌。” “你教我。” “外公教过大哥的，怎么忘了？” “哪里有这招啊。” “武当三十六招式中就有。来，我教你用。艳，你去教大嫂，一会让他们对战，看谁教的好。嘿嘿，大哥，来，好好训训你。” 表哥要面子，不想跟叶宇学，只是站着看陈艳教表嫂。陈艳比叶宇来得更猛，身法更灵巧，手法更精妙。亲身试招，几次才基本掌握住。大嫂喜不自胜。 “来，勇哥，试试招式如何。”说着，靠近大哥，也不相互转了，直接上去，抓住大哥的胳膊，一推一扭一压一转，大哥来不及反应，便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咯咯，还真管用，再试试。”大嫂高兴非常。 大哥不想比划，却身不由己，被大嫂近身，拉住就按，再次半跪在地上。 “咯咯，这绝招就是厉害，明知道却反应不过来。还有没有绝招啦，再教给我。”大嫂喜悦地看着陈艳。 “好啊，再来一招更利索的。”陈艳并不拒绝，直接上前，一手前伸，等着对方来抓时，手臂一转，手在对方胳膊上往下一滑，点到了胳膊上的几处穴位。立马胳膊酸麻，无力的垂着。 “这还怎么跟你对战啊。这是点穴吗？” “是的。胳膊上几处穴位明显，手指捏住用点力就行。记清楚了，胳膊的几处地方。”陈艳指点着，让大嫂记住，并把力度的方法告诉她。 学会后，又要在表哥身上试验。表哥也有些心动，主动上前试验。只是这种手法不是一时半会就熟的，并不能点准各处，可只要有一处被捏住，胳膊照样酸麻无力。 看到这里，表哥也明白了，以前他也学过，只是不知怎么用。看到表弟表妹这样熟练，被激起了兴趣。 “刚才那招太温柔，再教你一招厉害的，不过你只能记着，不用试验啊，用力稍重了，会断了胳膊腿。我们只能轻轻的比划一下啊。”说着，陈艳在表嫂的身上轻轻的示范了一遍。 “不论对方身体多重，力气多大，一旦开始处在这招之下，就跑不了。加点力气就能废了对方。轻则重伤，重则要命。外公说，这招不能随便使用，只有在危急时刻才用。” “我确定了，不走了，就在家跟着爷爷学了，不学成不出大门。”表嫂发狠说。 外公则无可奈何，唉，这些招式，大勇也会的，就是不知使用方法。也只有像陈艳和叶宇这样的才可以灵活使用。不然的话，招没放出来就会被对方打倒，哪有取胜的把握。再强大的招式也有破解的方法。想起两人这段时间的对练，十年的功夫也达不到这样的熟悉程度。在欣慰的同时，又为今后的麻烦感到苦恼。 闲玩了一会，两人开始对战。那才叫一个眼花缭乱，惊心动魄。大嫂看了羡慕之余又有些丧气。怎么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呢？ 等再看到两人的剑法对战，彻底服气了。估计上去半招也撑不住就会被杀掉。如同看两位武林高手对战一样的，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啊。 “你们也不用丧气，平常人达不到的。你就是想学也学不会。我也只是教他们招式，是他们自己对战练出来的。艳儿是天生武学，只用看一遍便能融会贯通，并指点小宇跟上她的节奏。估计你上去，指点你，你也学不到。”外公在旁边点醒两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看到两人停下来，大嫂主动上前，“艳儿，能不能教会我？” “不能，你没有叶宇的聪明，你反应不过来。”陈艳直接说，不留一点情面。 “真是这样，你也别在意，艳儿就是这样直接。这些招式大勇也学过的。想练的话，你们自己可以练，慢慢的对阵练习，找找感觉。”外公说。 大嫂只得打消企望。“让你小时候不认真学，成废物一个。”也不喊勇哥了，直接鄙视。 “我学了啊，用心了啊，每招都能看懂，就是跟不上变化的节奏。” “节奏在于自己把握，不一定要象小宇他们这样快速。就是慢上几倍，也不是普通人能反应过来的。”外公说。 “说好了，就在这练习啦，哪也不去。爷爷你认真的教啊，教不会我们，教你重孙啊。” “我哪有不认真教的，你问问大勇，小时候不认真学，打过多少次，管用吗？”外公气道。 “就你不争气，打得轻。”表嫂跟着骂。 叶宇看得嘿嘿直笑，陈艳面色如常，轻轻柔柔的样子，完全不是高手的模样。 “艳儿能自如的收敛气势啦？”外公喜悦地说。 “啊，”陈艳抬起头，眼里闪过不解，继而明白过来，“嗯，看到嫂子训大哥，忽然觉得大声说话的不一定强，不说话的反而更是强者，只是不表现出来。我就不由自主的收敛了气势，变得平静了。” 叶宇听得若有所思，可一时找不到诀窍。 第68章 见识 有表嫂的纠缠，直到天色昏暗才结束。舅舅也回到了家。 晚风清凉，就在院子里摆上桌子，天气仍然阴沉着，黑暗袭来，一盏灯光下，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吃晚饭。 听表哥说起城里的事情，现在好多企业不景气，没效益，工资低不说，还有时开不起。好多人在家待业，找出路，干些小生意。还有些人开办小工厂，生产些日用品。城里人的生活也很艰难，还不如农村呢，粮食丰收，还可以种菜到城里卖。所说的“七级工，八级工，不如农民的一沟葱。”。这种局面也维持不长久了。好在有爸的支持，一家人在城里过得还算富足。 “小宇以后毕业了，不要等着国家分配，自己创业。穷也好富也罢，总比这样端着铁饭碗，饿不死吃不饱强得多。”大哥建议道。 “国家政策会变化的，我们还有四年呢，不知到时是什么样。现在下海经商，没个后台，你敢闯吗？” “大不了，赔光了。没钱花，把两个儿子卖掉一个。”大嫂说。 “敢，说疯话。”大妗骂道。 “所谓倒爷，倒买倒卖，都是官家子弟，想做的话找个当官的后台，实在不行，拉个当官的一起。你出力，他跟着分钱，出事了出面摆平。”叶宇建议道。 “是啊，我怎么想不到呢。”大哥惊讶地叫道。 “你有表弟聪明吗？”表嫂说，“小宇啊，象你的脑子不经商都亏了，要不要经商去，别上大学了，我给你本钱，挣的钱我不分，只还我本就行。” “不干。上完大学再说。说不定上大学期间也能做生意呢，艳很想从商呢。” “是吗？艳妹，你想经商啊，什么时候缺钱了跟我讲，我给你投资。” “现在没这打算呢，只是想到大学里学经济管理。以后有想法了，一定找嫂子帮忙。” “说好了啊，不来找我就是看不起我。我还想跟你学武呢。”大嫂豪气地说。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妹妹得抓紧不放。 “想要下海经商，不仅要有后台帮忙，大哥最好找几个互相帮忙互相利用的朋友，有事共同扛，遇到外部侵害能化解掉，遇到意外的人身攻击能抵抗。所以身边不能少了小弟。帮你做活，帮你打架。”叶宇再次说。 “真要这样吗？”表嫂有些迷茫。 表哥却深以为然，点点头，“以我的身手也能对抗两个的，不怕被人害了，找小工很容易，到时在老家喊两个跟着。倒是你说的共道的朋友不容易找，同行是冤家，谁愿意跟你分利？” “大哥这认识就落后了，一起干活啊，用利润把大家绑一起，有钱大家一起挣，一起分。单打独斗想吃独食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的是现在时兴的合资？” “是其中一种形式，这个不错。” “嗯。我考虑考虑。” 叶宇的一番话，让一圈人听得云里雾里，外公也有些惊讶。 “这些你是听谁说的？”大嫂问。 “没听谁讲啊，看报、杂志。了解国家的政策，当下的形势不就是这样吗？” “你的脑子怪好用的，你能看到国家下一步会怎样做吗？”表哥问。 “下一步？这个不好说啊，明显现在是经济上的动荡时期，放开了让人去闯荡，撑死胆大的。我是没钱作本，有钱了我都敢去倒腾火车皮卖钱。现在企业不景气，明显的会要变动。允许私人办企业，私企起来后，国企就会被挤压，用不了多久就会倒闭。大哥先积累着资金，等着国家出售国企时，买上一家。” “胡扯得没影。国家能允许国企倒闭，那么多工人喝西北风去。”表嫂明显不相信。 “社会变化，不死不活的国企总要找出路。就象农村承包一样，以前谁敢去想。” “也是啊。” 一番话，叶宇只是说出心中的朦胧的想法。可在表哥听来却是真切实际。陈艳也听得心动。 说话，喝酒吃饭。叶宇陪着喝了一杯，陈艳身上没利落，点滴没沾。天南海北的乱扯，国家大事，国际风云，再到家族琐事，邻里见闻。让叶宇也增长了不少见识。 “小宇，将来你打算做什么？从政吗？”大哥问道。 “不当官。宦海沉浮，相互倾轧，一时风光，最终落得铛铛入狱，身败名裂。不值。” “你不会做个好官，净想做贪官？”大嫂取笑道。 “什么样是好官？不同流合污，会被排斥掉。当官更要有后台，结成团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古如此。” “你小小的屁孩，懂得这些？” “我学的是历史好不？历朝如此啊。” “不当官就做生意。我给你钱，亏了不用还，赚了是你的。”大嫂豪气地说。 “不做生意，穷于计算，赚钱了兴高采烈，亏本了伤心欲死，跳楼自杀的比比皆是。” “那你干啥？” “我要做学术，当名教授，拿着国家的补贴做研究。嘿嘿，这样比较长久。” “刚才不还说经商的吗？艳妹从商不？我给你钱。” “可能，宇支持的话，我比较有信心。” “小宇同意不？” “同意啊，支持啊。” “刚才还说亏了跳楼自杀呢，自已不愿意干，不怕自己媳妇跳楼啦？”大嫂挤兑着叶宇。 “怎么会？有本少爷看着，不会亏本，只会越来越红火。再说，凭我的能力，养活十个八个的不再活下。用不着跳楼。” “十个八个？这么花心。” “我是说孩子。生十个八个孩子，你想哪去了，其心不良，光想看我俩打架吵嘴。” “你自己不说清楚。艳妹啊，这样的男人可要看紧了，心眼太多了。你不知道，小时候做过的坏事，生过的坏点子，让大人也想不出来。太坏了。”表嫂说。 “我会的，敢出轨把腿打断。”陈艳配合着说。 舅舅取出一张存款单，递到叶宇面前，“小宇，艳儿，明天一早我就得回工地，可能来不及给你们送行。这个先交给你。不够用了，来信告诉我。” 叶宇拿起，交到陈艳的手上。 陈艳扫了一眼，“谢谢舅舅，谢谢大妗。” “一家人谢什么。”大妗说。 “以后真的看准了有好的生意门路，告诉我，我给你们资金。”舅舅说。 “好的。” “到时也告诉我一声啊，我也要投资给弟妹，发财了别忘了我就行。”表嫂也跟着凑热闹。 “会的。”陈艳应道。 “我们今天刚来，你们明天就走，没有缘分多相处几天，真是令人失望。”表嫂说。 “我们一直在这，你们不早来几天。等寒假了，别来晚了。” “行，放假就来，谁不来谁是小狗。” 两个小孩早就困了，外公姥姥也已回去。一直说到很晚，几人才散了，各自回屋休息。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阴极阳生，阳极阴生，阴阳转换，五行运转。两人在沉睡中，再次进入先天洗炼的境遇中。无形的气息弥漫着，把两人完全的笼罩其中，不断的浸入，滋润着两人的身体。这次的先天气息犹胜上次，也许是连续的阴雨天气，积蓄更多。 洗筋伐髓，不过是后天的锻炼。先天改造才是真正的脱胎换骨。 睡梦中，两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形下，完成了先天的改造。陈艳本身所隐藏的先天天赋在不知不觉中被引动，开始有了觉醒的迹象。同时，也带动了叶宇的五行体质达到圆满，形成新的天赋，等待着引发。 绝世情缘魂生伴，仙凡有别依上天。 三生不定催花使，今世初见并蒂莲。 第69章 辞别 早晨醒来，室内弥漫着腥味，如上一次一样的，两人对于散发的气味并没有在意，只觉得身上粘乎乎的，还以为是夜里流的汗。冲洗了一番，清清爽爽的回到屋里。叶宇感觉到有一丝不同，却又说不出原因。身体轻巧了，脑子也更加的灵敏，对外界的感知也更加的清晰。看着更加美丽的女人，说不出的惊艳，自家的媳妇更美了，更迷人了。五点，两人按时来到练武场，外公已来到，专等着两人。 “外公早。”两人问候一声。 叶宇说：“外爷，今天起这么早啊。” “嗯，你们要走了，半年才能回来。趁着今天早上，再教你们几招武学。”外公说着，也不做预备练习，直接拉开架式，打出几招。然后才一招招的讲解。陈艳看会，明白了招式的精髓，再和叶宇探讨一番，然后就是对战练习，很快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要知道，再强的招式也不是最强，不要自傲，出门在外，要知道藏拙，能不出头就不出头。路见不平的不是勇士，而是蠢莽之辈。你不会看到一只猫抓住老鼠而出手对付猫，不会看到一只老虎咬死一头狼去杀老虎。人各有命运，并不会因为你的帮助而改变什么。所以在做事前，多思考，认清是非善恶曲直。别帮了恶人，做了坏事。后悔的事会让人遗憾终生的。切记。” “我们知道，外公。您放心。以后一定听宇的，不自作主张。”陈艳说。 “嗯，你很觉悟。作为大将，你很合格，可作为帅，还有些不足，作为帅，不仅武力超群，更主要的还要智谋百出。你们俩相得益彰，各有优势。不出风头是对的，可也不能自我约束，该做的也要大胆的去做。艳儿，我把武学全教给了你，名义上是我的外孙媳妇，实质上算是我的传人。现在人不太重视武学了，我希望你以后把它传下去，别遗失了。” “谢外公培养，我会的。”陈艳躬身行礼，郑重地说。 “嗯。”外公点点头，“你们跟我来书厅，昨天晚上我给你们收拾点东西，走的时候带上，希望能帮上你们。” 两人跟在外公身后，来到书厅。书桌上放着一个长形的木盒。长一米二，宽半米，高二十分。外公把盒盖打开。 “你们用的两柄剑可以放在里面，另外送你们六幅字画。还有你姥姥送艳儿的一盒首饰。虽不是太值钱的东西，只当外公的心意了。平时用不到，可以收藏着。实在遇到过不去的坎，可以拿出来度过难关，当作东山再起的资本。当然了，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好好的收藏着，传与后世。我老了，以后对你们也帮不上多大的忙，自己好自为之。”听着外公的话，感受到外公的难舍和谆谆教导。两人十分感动。再次并立对外公深深行礼。 “好了，你们去房间收拾一下，吃过饭回家。” 看着两人，外公心中不舍，可也无比的欣慰。没想到能遇到陈艳，传下武学，此生无憾啦。 两人带着木盒回到房间。 “宇，外公有点难过呢。” “没事，以后我们还会经常来的。他可能是因为你离开家有点不舍，毕竟把你当传人啦。” “没想到外公这么看中我。” “你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潜力，看什么会什么，想想都恐怖啊。要是在古代，这就是定国安邦的大将军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就是喜欢练武而已。你也不差啊。” “我是因为你才变强的。不能一眼看出武学的精髓。” “不说这个啦，我们把东西收拾好，吃过饭就可以走了。”陈艳说着，打开木盒，取出放在里面的画卷。叶宇展开来看。四幅是外公的画，另两幅竟是外公的藏品。叶宇闪烁着目光，心里万分的感动。这些可不是金钱能买来的。 “很值钱的吗？”陈艳问道。 “唉，外公真是舍得。这两幅是他的藏品，价值不好估计。既然外公送我们啦，就收下，什么时候也不卖，收藏好，传下去。” 听叶宇这么郑重的语气，陈艳明白它的贵重。当下也不言语，收起放到盒里，取下房间内的两幅作品一并放到盒里，三盒银针。木盒里装得满满当当。陈艳又把两人的衣服用具放进包里，只等早饭后离开。 饭桌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外公也不再表现出离别的伤感，叶宇陈艳尽量的表现快活一些。 “今天听你姥姥说起，才知道，你们俩全是宋大的大学生啊，两口子说好报一起的，双宿双飞的，真是让人羡慕啊。这样最好，省得分隔两地，说不定哪个变心了，可就徒伤心了。”表嫂说。 “把你的好心放狗肚里，没点好话就别说。”姥姥笑骂。 “上大学了啊，不用象高中那样死劲的学，学多了伤脑子。别没到中年成个秃子样。该玩就玩，逍遥自在。”大妗说。 “就是，学到脑子里，扣都扣不出来，聪明人不长寿的。”表嫂也跟着闹。 “少爷我长命百岁。” 几句玩笑把离别的压抑扫得一干二净。 叶宇带着陈艳走出外公家大门，转回身对着送行的一家人，并排着躬身行礼。 “走。”外公挥挥手。 “到地方来信告诉一声，好安心。”大妗说。 “会的。” 回头望去，一家人还在大门处望着。叶宇和陈艳挥挥手，转身骑上了车，离开了生活一个多月的外公家。 这里，对叶宇来说，只是平常的闲居，对陈艳来说却是对一生的改变。本来柔弱的女子变成身怀绝技的武者，受用无穷。而且和叶宇的相处变得平等，再没有一丝扯腿的惭愧。 离开村子很远，陈艳又从车上跳下，跪在地上，对着外公家的方向行了个大礼。 叶宇没动，他感受到陈艳的心理。“不用这样，艳，对外公来说，得一传人，心愿已了，何尝不是一种感激呢。” “行个礼是应该的。”陈艳站起，“长辈们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不会辜负的。” “嗯，每年我们还会来的，不用伤感什么。走。回我们家。嘿嘿，一想到今天可以赴仙台会了，忍不住激动啊。”叶宇笑着。 “美得你。”陈艳也放开心怀，不再想离别的事。 “今天 先在我们家过一天，明天去你家过一天，后天再回我们家过，” “让你说乱了。别计划了，说不定还有意外的事呢。”陈艳说。 “嗯，要不要去学校和老师告别一下？” “不用，现在是放假时间，不一定在学校的。” “好，不多事了。其他同学呢，和李冰说一声不？” “你看着办，也许他们听说会来找我们呢。遇不到就算了，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离去。” “好，我们就在家专心的陪爸妈过几天。”叶说说，“对了，艳，舅舅的存款单上是多少钱？” “两万块钱。” “嗯。” “你一点不吃惊？舅舅给这么多钱，我们用不着啊。” “给多少也不用在意。反而是外公给的让我有些摸不清原因。按说外公不用给这些东西的，妈以前也没想过要分外公的家产。妈真的不在意这些。可现在外公给我们的东西，无法估计。好像是想提前分家产一样。我知道外公的藏品里也只有几幅画价值高，给我们的就是其中的两张。其中一幅我在报纸上看过一次交易的价格，大约是九百万。” “啊。”陈艳听到倒吸口冷气，“这么值钱？” “是啊，这还是几年前的交易价，现在更高。你背上的木盒可以买县城的几条街啦。” “不行啊，宇，我们给外公送回去，怎么可以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呢。”陈艳又从车上跳下。 “不用多想。外公交给我们也是想让我们保管着。真要是拿出去卖了，外公会过来打断我的腿，连你的腿也保不住。我们不会卖掉的，作为宝物传给下一代啊。我想外公也是想用这两件东西把我们拴在一起，不想让我们分离。” “用不着这样想啊。” “外公是会这样想的。” “好，我们保存好，什么时候也不卖。包括外公的画。” 陈艳郑重的把木盒抱在怀里，“想不到我们成百万富翁了。嘻嘻。” “以后会成亿万富翁的。” “嗯，好好干，一定不让外公失望。” 迎着高升的朝阳，东风吹拂起陈艳的长发。一对俊男靓女，青春洋溢，行走在生命茂盛的田野中，激扬旺盛的青春活力，正如这如火的七月。 人生之路，天生注定。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让两人彼此相遇，产生爱情，结合在一起。更为幸运的是，陈艳得以遇到外公，自身的优势得以开发，开启新的人生。而在陈艳的带动之下，也使叶宇达到了新的高度，智力更上一层，体质也得以明显的改变。 第70章 家底 回到家，见到妈。妈高兴地说：“就知道你们最近要回来。和外公告别了？” “嗯。我们打算在家陪妈妈过两天，没时间跟外公学武了。”陈艳把木盒放在桌上，“这是外公送的礼物，交给妈保管。” “外公给你们的，自己存着呗。”妈随意地说。 “您看看啊。”陈艳打开木盒，取出针盒，再把几幅画取出来，“这两幅是外公专门给我们画的，我想挂在我们卧室里。这四幅是外公画的，这两幅是外公收藏的。” 陈艳一一摆开，让妈自己看。 叶妈一一打开，随意的看了一遍，脸色凝重，慢慢的舒展开，又变成云淡风轻的自如表情，“身外之物，你外公给你们了，就是你们的东西了。嗯，上学去确实不方便带着，妈先给你们保管着，随时问我要。” “您不在意它的价值，还是不知道啊？”陈艳问。 “知道啊，这些东西，包括你外公家的好多东西，是我出手买的呢。不算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可是，听宇说，值好多的钱啊。”陈艳惊讶地说，“您知道它值多少钱？” “艳儿，钱多与少代替不了亲情。你外公不在意，我也不在意，只想着给你们帮助罢了。” “我知道的，妈，可是这也太贵重了，我们怎么可以拿着，随便---” “知道贵重，就好好保管。你外公说不定只想着让你们在困难的时候换钱呢。” “不换！要保存着，当传家宝。交给妈，您收着。”陈艳郑重地说。 “这样啊，咯咯，儿媳妇不错，没被钱迷住眼。知道千万的财产还能如此放心的交给我，说明，你外公没看错你，我也没看错你。”叶妈笑着说。 “什么意思？妈刚才是考验我？”陈艳问道。 “不是什么考验，你不交给我，我也不在意。现在你的表现更合我的意了，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媳妇。既然这样，来，我也把家底让你看看。”说着，抱起两幅画走进里屋。陈艳拿起外公的四幅画跟着走进来。 当着陈艳的面，叶妈打开立在墙角的保险柜。 “其实，我是不想让你外公再送我们东西，你外公觉得以前对我不太公平，假手送你们，想要让我别计较以前的事情。他还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儿。我从来没有计较过。有本事的孩子还在乎从家长那里继承多少家产吗？从你外公身上学到东西才是最大的财富啊。”叶妈说着，把两幅画放到上一层的画轴堆上。“嫁到叶家以来，有机会呢，我就跑在外地，在一些书画摊上扫一些古画，古书古玩之类的东西。前些年，人们不知道这些东西珍贵，几乎当垃圾扔掉。买下来很便宜的，有些还是在废纸堆里拣来的。比如这一幅，是明代的有名的画作。嘿嘿，论其价值，你外公给的两幅加起来也不如它。其它的这些也不算差，每一幅能值个几十万，上百万的。还有下面的古玩，别看是只盛饭的碗，拿出来几十万都会有人抢，嘿嘿，婆婆有钱。” “啊。”陈艳已被婆婆说得目瞪口呆，“真的？” “当然了，骗你有意思吗？本来想以后再告诉你，看你今天的表现，才放心的把家底告诉你的。”叶妈说着，把柜门关上。 “这里还有四幅呢，外公画的。” “他画的，拿出去卖了，就当给他扬名啦。” “不要，我要保存着。多少钱也不卖。”陈艳坚定地说。 “好，给你保存着。”叶妈再次打开门，把四幅画放到上面。 “这样算下来，妈岂不是亿万富婆啦。”陈艳眼睛放光地说。 “咯咯，钱不算什么。以后只要需要，妈给你。用不着求任何人。”杨英豪气地说，“以后你当家了，也要学着我这样，知道收集。” “可我不懂啊。” “小宇懂，没事就叫上他到城里的古玩市场玩，看上好的就买。这种东西会升值的。” “我让他教我，我也要像妈这样收集东西，还要比妈收集的多才行。” “咯咯，行啊。等你收集多了，我去欣赏。”说着话，从里屋出来。 叶宇解手回来，看到陈艳脸红红的样，“怎么啦？” “啊，没事，你去哪啦？”陈艳问，“宇，你知道家里收藏好多值钱的东西？” “知道啊。咋啦？” “知道咋不告诉我，还瞒着我？就因为六百六的见面礼还纠结着让我哄你？”陈艳不知为什么，只想发火。 叶宇不知何故，看看陈艳，看看妈。叶妈平常的脸色，也不言语。想了想，“你说妈让你看了家里的藏品，知道家并不穷是。开始我们也没在意这个，你在意的是我，我在意的是你。跟钱财没关系。用不着生气，我不说，只是想让妈自己告诉你。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我们不还是我们吗？” 陈艳听着叶宇的解释，心中的无名火自然消去，“可是，我一下子不能接受，你们家这么发财，怎么找我这个穷丫头呢？” “现在不穷啊，这些以后全是你的。” “我不听这解释。” “好，回到原来，我们相识相恋，你看中的是我对？” “要是知道你家这么有钱，我才不敢动这心思呢，配不上你。”陈艳幽幽地说。 “可你并不是看在钱上对，这不应该成为心结，我看中也是你本人，再有钱人家的当官的女人我也看不上。”叶宇说，“况且这些东西全是长辈的收藏，跟我们没多大关系。我们说好的，自己奋斗，根本没把这些东西放在考虑范围内。我们可以接受长辈的帮助，那是另一个问题，不影响我们的生活。” “艳儿，别把它看得太重，钱财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人。要是把这些东西全扔了，换小宇的性命，我一点不在乎。同样的，你自己的本领，包括你的品性是万金难求的，把这些都拿走，能换来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也愿意的。别纠结了，你们好好的学，将来有事业了，会干出大成就的，是妈所不能比的。” 娘俩的一通劝说，陈艳慢慢的平静下来。“可我还是觉得配不上宇。” “勉强能，咯咯，再找别的，更不配啦。”叶妈笑着说。 陈艳被妈的话逗笑，真是没法跟这婆婆耍性子。 “好了，好了，艳儿，别自卑，你不知道你的体质吗？小宇得多幸运能遇到你这样的女子，真是万金难求。你不太懂这个。我们要是太穷了，还真不敢娶你。” “可我和宇是真心相爱的，什么敢不敢的。” “你不是说你妈让你束着身子，不让外人了解吗。她准是知道的，只是没告诉你。比如说，有一家人，当官的也好，大财主也好，看中你了，会不择手段的抢你。我们穷人家能保住你吗？外公也对你说了，玲珑体质。教你练武，也带着小宇练武，只是想保护你。懂了吗？” “谁敢对我有不良企图，全灭了。” “咯咯，好，还是我家的艳儿厉害，现在别在意这些了，你们好好的，真心的相爱，什么也不会成为阻碍，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你们的助力。你外公看好你的体质，我看好的是你的品质。要强的性格，将来和宇一起会打下一片江山来的。等以后你们有成就了，再也看不上我的这点收藏品了。而且就象你说的，不卖，打死不卖。只留着看。” “可是，宇从没对我说过这事啊，宇是不在意这些吗？”陈艳问。 “慢慢的会告诉你的。” “舅舅给了两万，妈给多少呢？”陈艳问，“我们想在那买处房产，钱不够呢？” “妈没钱，只有这些破烂，想要随便拿。” “你收藏这些东西，不是用钱买来的？” “是啊，所以现在没钱啊。要不，你把舅舅给你的钱借给我一点，我看中了镇上的那家的花梨桌子，两千块呢。”妈说。 “好啊，妈用当然给，钱放在楼上的柜子里，您随便拿，反正我们也花不完这些钱。”陈艳大方地说。 “逗你玩呢，等你们走的时候再给你们。一处房产要多少钱呢，十万够了。”叶妈念叨着。 “现在不买房产，妈，我也只是说说。我们想买，就自己挣钱，不要家里的钱。”陈艳说。 “好了，不说钱的事了。看看，外公送我们的两把剑，真武器呢。妈要给我们缝个袋子，平时出来练的时候装着。”叶宇说。 “还有这些针盒，这几本书也要带着，到地方还要继续练习。”陈艳说，“对了，妈，上次我放在楼上的镯子怎么不见了，您给收起来了吗？” “你放在枕头下，我晒被子，差点拉掉地上。给你放在书柜的左起第三本书里啦。” “也放家里，不能带去。”陈艳说，“妈，那镯子也是您在外面拣的吗？” “那个不是，是你姥姥送我的。以后不要随便乱放啊，弄坏了哭都晚了，值上百万呢，而且还买不到这种成色的。” “值这么多？” “又说钱的事，你们娘俩掉钱眼里啦。” “可是，你们也太有钱了，随便一个东西，值—” “现在是我们家。” “啊，嗯。”陈艳不再作声。 “只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谁也不告诉，免得有人来抢。对你爸妈也别讲。” “嗯。” 第71章 家教 回到正堂，娘仨坐着喝茶说话。 “这几天，你们如何打算？”妈问。 “两家来回的跑，多陪陪你们，下月两号就要走了。”叶宇说。 “时间真够紧的。两号就走，提前了四天，想到你奶奶那里转一圈？”妈一下就猜到他们的打算。 “艳说要让奶奶亲口承认才行。” “也不算多余。想好计策了吗？” “还没有。妈有啥好法子？”叶宇问。 “妈的法子很管用，不过艳儿不一定会采用。”妈说。 “啥法子？我只想得到长辈的同意，一个阻碍也不想有。”陈艳说。 “是啊，当年她就是这样对我，非要我当面给她跪着。我不情愿，就采取最简单的办法，把她用绳子吊在恶水池上，什么时候答应了，什么时候放她下来。咯咯，没撑一会，她就哭着叫着服气了。” 陈艳听得大睁着两眼，为这婆婆叫好，“可是，她是奶奶啊，弄个好歹，不好收场啊。宇说找她娘家人打一架，让她来求我。” “这样也行，不过一定要占着理，在城里不比在农村。” “可我觉得这样做，她不是真心的。” “想要她真心承认吗，也不是不能做到。这样的话，她以后会来纠缠你，你以后要经常的和她来往的。最少逢年过节的时候要去看望她。不然会落得不孝的名声。” “还是不要了，艳，就当没这个奶奶。我都不在乎，你一个当媳妇的在意什么？” “可她不承认呢。”陈艳较真地说。 “这样，我在淮城认得个姐，还是当年随你外公一起行医的时候认识的，我给你们写封信，到地方先找到她，正好她就姓陈，你就认她为姑姑，她丈夫是当地的一个不小的官呢，让他们两口子带你去，仗着官势，她巴不得认你呢。咯咯，行不行？” “我看行。先提前找两民工，在她家找点事，这时，我们正好赶到，帮她处理掉，她会心怀感激的。” 这娘俩都什么人吗，各种主意是随口而出。陈艳想好了，以后要是开了公司，一定把婆婆弄过去，什么也不让干，专门给自己当参谋。 “你奶奶，其实心眼并不是太坏。就是家闹，什么都要作主。”叶妈说，“七八年那会，她要回城里，又没钱。我只好处理掉几件收藏的东西，帮他们在城里安了家。想想还后悔呢，放到现在，价值要翻好几倍。” “还能收回来吗？”陈艳问。 “不能了，没钱买了。”叶妈说，“我收藏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没花什么钱。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到处破四旧，打砸抢烧。什么老物件全给破坏了。我和你爸那时相识，也跟着瞎闹。你爸仗着是个小头目，到处乱抢。你爸是个笨蛋啊，不识好坏，抢来的乱扔，准备着烧掉。我认识啊，就把他带着人抢来的东西，拣好的收集起来。等活动结束了，我就让你爸背回来，你爸不同意，我就揍他。咯咯，当时没钱啊，背着这些东西又不能上火车，只好走回来。一路要饭背回来的。” “全是抢的啊。”叶宇问。 “我那叫抢救，不然全烧了。”叶妈说。 “妈，您估算过它的价值吗？”陈艳问。 “大约，现在又不准备卖，等以后你们用钱了，再处理。还会升值的。”妈说。 “妈，您那么多好东西，随便卖一件就能过好日子，干嘛还在农村过苦日子呢？爸还每天干农活。”陈艳问。 “孩子啊，做人要有自己的坚持。风光一时不是我们想要的，安稳平静的生活才是长久之计。我就看不起你舅舅那样的暴发户的嘴脸，出手给两万，想让你们感激他是。太小看人啦，怎么不给个十万八万的？以后不用理他。” “我还打算着以后经商呢，看来要让妈看不起了。”陈艳小声地说。 “经商我不反对啊。干什么事都要守着本心，别迷失了自我。始终记着，我本纯良，不同流合污，不做亏心事，有了钱也不傲慢，不欺压他人。反而要做好事，帮助贫困的人，修桥补路，让人景仰。” “受教了。”陈艳说。“妈，我们现在要是想收藏东西，该怎么做呢？” “现在吗，没财力还真是办不到。随便一件东西几万，几十万上下，怎么收藏？全靠财力。唉，想想那时放弃的东西真是可惜，背不完啊，差一点的全扔了。唉，也是，被破坏掉的太多了，才造成现在的高价值。其实你们以后不用搞什么收藏，没多大意思。现在的艺术品不比以前的好吗？花那闲钱干啥，你们又不想进入古玩界。有机会遇到便宜的随便拣点就行，家里有好的，差的还真看不上眼。” “我爸也收藏几幅字画呢，平常还不让我碰，当宝贝似的。回家问问他，看他都有什么好东西。”陈艳说。 “那叫物件，不能叫东西。”叶妈纠正道，“你爸没让你看过吗？” “看过的，只是不让碰。没有妈的多，他是最近几年才收藏的，到处找朋友要啊，换啊，倒腾。上次爸还把他收藏的一幅给宇看了呢。宇，你说那幅值多少？” “东城先生的画，值十几万。” “才这么点？” “不少了。你不要和妈收藏的比，妈是抢来的。” “拾的也比抢的好听啊。” 陈艳眼神闪动，“爸的那些收藏不能跟妈比？” “没可比性的。爸是费劲的用钱收藏，民间又有几个好的，最好的还是在城里。你爸能收藏到这一件就足以自傲了。其它的全是普通的，几千也没人要。” “听你说真泄气。还以为爸有两个能拿出手呢。怪不得上次你不在乎，爸想给你，你也不要。原来是看不上啊。” “嘿嘿，爸跟宝贝似的，君子不夺人所爱吗。” “闺女让你夺走了，还说是君子。” “不是夺的啊，是抢来的。嘿嘿。” “坏样。”陈艳白了叶宇一眼，“妈，奶奶进城你不想跟着去，我和宇以后在城里安了家，你跟着我们去不？” “当然去了，我还指望着你们养我老呢。以后就买个大点的房子，生几个孩子，我帮你看。”叶妈嬉笑着说。 “说好了啊，您现在可是答应过了，不许反悔。”陈艳举起手。 妈也抬起手，两人击掌定约。 “妈，你会后悔的。艳想生十个八个呢，有的你累的。”叶宇说。 “越多越好，还怕养不起吗。” “在外公家，也没见他有多少收藏品，多的是字画。”陈艳说。 “你外公怎么可能让你看呢，比我收藏的要多许多呢。多数是上辈传下来的，十几辈人的收藏，多着去了。底蕴是我们没法比的。”妈沉思着说。 “我们以后也要收藏，传给下一辈。总会超过外公家的。”陈艳说。 “底蕴是没法和他们比，可要是论价值，也不比你外公家少。毕竟我收集的这些，是整座城的大部分收藏，岂是一个家族可比的。唉，想起来就痛心啊，造孽啊。”妈叹着气。 “妈，我还没完全的看过你收藏的物件呢，今天没事，让我们欣赏欣赏？”叶宇说。 “看看，也给你们介绍一下，省得给我败坏了。”妈说着，带着两人进了里屋。打开保险柜。先介绍下面的古董，全是小件，小盘子，碗，茶杯，小壶，古钱币，玉器，足有四十多件。 “这么多！爸能背得动？” “我们俩人一人一个包袱呢。” “夫妻同心协力啊。” “贫嘴。” “这个是金的啊，金砖吗？”陈艳拿起一个小牌子。 “这就是古代的金牌，上面还有字呢，看看，认识不？” “不认识，不像是汉字啊。” “这个金牌是我在一个盒子里发现的，藏得很严实，要不是盒子被打烂了，我还看不到呢。五代时期的北方民族的牌子，写的是大将军令。” “这块金子有半斤，能卖几千块钱了。”陈艳说。 “你不懂别乱说，妈会笑话你的。”叶宇说。 “啊，嗯。”陈艳点点头，小心的放下。 “这是古物，不能只看本身。有空跟小宇学学，也可以看看古玩的书籍。看来，真不能交给你，还不亏死。”妈说。 “我又不卖钱，一个也不卖，全收藏着，不会亏的。”陈艳说。 “这我就放心了。记着啊，你不懂这些，不要在外面花钱胡乱买。现在造假的太多了。”妈告诫说。 “嗯，以后都让宇做主。”陈艳小心地说。 中层的全是一个个小盒子，什么都有，书本，布帛，印章，玉器，----。“真正值钱的，就是这些物件，每一件几乎是绝品，价值不可估计。不要对外说出去，还不能出手，要是让人知道，只有献给国家。” 两人重重的点点头。 上层全是字画卷轴。足有上百幅。叶妈只随手展开几幅，随意的介绍。 “这些，你们不用多了解，真要出手时，先拿去鉴定，不会亏多少的。”叶妈关上门，“不用看了，就这些。以后都是你们的。” 陈艳反而平静下来，以正常的心态看待这些。 “实在要用钱，也不用卖这些东西，床下还有个箱子呢。”说着，转弯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箱，打开来，从中拿出一个木盒，有些吃力的抓紧，放到床上，“这里有几块金块，没钱花就卖掉，够你们挥霍的。” “哪来的？也是哪时抢的？”叶宇问。 “怎么老说抢呢。这是本姑娘，不是，老娘在当姑娘的时候给人治病挣来的。当年你外公让我自己外出，给一家大财主看病，几针下去，病好了。他当时悬赏百两黄金，只要能给他看好病。当时，兵荒马乱的，我也不敢随身带着啊，就把它埋在山下的石头下。嫁给你爸后，才把它挖出来。现在也没地方花啊，就一直存着。今天就给你们了。” “可是我们也用不到啊？”陈艳说。 “刚才不是说要买房吗？要买就买个大的，风水好的。” “您先收着，看好了再来拿。”叶宇说。 “妈，当时有多大，敢自己出门？”陈艳问。 “当时，十六七岁。从小跟着你外公练武，不怕的。” “妈那时就那么厉害了，现在怎么不给人治病的呢？”陈艳不解地问。 “国家不允许了啊，要弄什么行医证，受管理。我才不愿受限制呢。以后，你们俩个不要随便给人治病，治好了也会找你麻烦。” “记住了。” “光说话了，天快晌午了，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我帮着妈做。”陈艳说。 叶宇来到院中，拣起一块石子，正中鸡的头部。叶妈走过去抓起，“武学不错吗，出手不死即伤。”叶妈说。 叶宇无奈的笑笑，始终被妈讽刺挖苦习惯了。陈艳则被逗得花枝乱颤。 第72章 家传 爸带着小梅回到家，小梅跟在陈艳身后，闹着让她教武术。因为在村里玩耍，被同伴打倒了。陈艳也不做饭了，拉着小梅在树荫下，一招一式的教。一个想学，一个会教。到吃饭的时候竟然教会了一整套拳法。看得叶宇有些无语，天赋也能传染吗？ “每天早起傍晚练两遍，下午我再教你另一套，保准能打过别人，谁也别欺负我的小妹。以后，看谁不顺眼就揍谁。”陈艳鼓动着。 “我看，以后你开个武术班，保准能挣到很多钱。”叶宇说。 “家传武技，岂能外传。” 叶妈也是无语，真怕把小梅给教成野丫头。她平时也只是教小梅简单的身体锻炼，从没有教过招式。 得到真传，小梅对陈艳无比的崇拜，粘着陈艳。 “你是我第一个徒弟，以后打架不准打输了。给我丢脸，我可要罚你的。” “我一定好好练，哥要是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好的。可是现在还打不过他，还要努力的练习才行。” “嗯。”小梅眼里全是坚定。 “练武先教武德，小梅，以后不要随便和人打架，和小朋友要友好相处。”叶宇说。 “可是，花姐帮他弟弟打我，比我大好几岁呢。吃过饭我就找她再打一架。非要把她打哭了。”小梅倔强地说。 “这孩子。”爸听到也不知怎么教育。 一家人吃着饭，随便的说着话。其乐融融。 下午，陈艳继续教小梅武术，叶宇找了根木棍，给小梅刻一支木剑。既然教了就多教一些。 叶妈也跟着指点，连同两人也进步不少。爸没参与，去了地里。 “不出手则已，出手就不留情，一击致命，打得对方无还手之力。要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当年我十七岁时，遇到拦路的，觉得我一个小丫头好欺负，放下枪来抓我，被我趁机放倒六个，全打残废。不过，现在不是好勇斗狠的时代了，打伤人不好，只当锻炼身体了。”叶妈交代着。 叶宇跟着练，却无法做到陈艳那样的自如。“这是女人练的，你不要学。”叶妈说道，“大老爷们扭来扭去，成什么样？” 反正陈艳一学就会，叶妈把所学的招式套路全展示给陈艳看，没时间多解释，让她自己揣摩。 想不到妈也有这么高的武学造诣，早回来几天跟妈学学多好，现在也不晚，抓紧时间也能学个八成。 一直学习到傍晚，实在有些累了。叶妈坐下休息，看叶宇和陈艳对练，满眼的欢喜，带着惊讶。没想到两人达到这样的程度，自己也就是知道的多点，真打起来，不动用功力的话，完全不是陈艳的对手。不由得感叹，这个天赋是不得不承认的啊。看到儿子几次被打倒在地，不禁有些心疼。 “笨蛋啊，被媳妇揍。”叶妈在一旁叹息。 “要不你来，艳出手从不经脑子。得能反应过来啊。”叶宇叫道。 “疼吗？下次不用劲了。”陈艳关心地问。 “鄙视我，看我饿虎扑食。”趁着陈艳停下，叶宇一个跳扑，把陈艳压倒在地。陈艳扭身忙翻起。 “你耍懒是，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滚。”陈艳气道。 虽然这样说，两人仍然默契的对战，见招拆招，只练武技，不使功力。 小梅在一旁自己练习着刚学到的套路，打得有模有样。 院子太小，不能耍开剑术。两人也没再展示。 洗过澡，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门前的路边，几家邻居也坐到门前，相互说着话。 “小宇，你们俩成天忙啥呢？也见不到人。”二婶问。 “在外公家，干活呢。” “听说你辉哥到你舅舅工地上干活，你也在那干的吗？给多少钱？”五婶问。 “没多少钱，挣了三百多块钱。” “不少啊。哪天你给说说，让你五叔也跟着去？” “家里几亩地，你自己顾得过来吗？”二婶说。 “地里能收多少粮食啊，还是出外干活挣得多啊。” “行，让五叔跟辉哥一起去，跟舅舅说一声就行，他工地上正缺人呢。”叶宇随意地说。 “还是你小子本事，以后不用干农活了，吃商品粮了，成公家的人啦。”五婶羡慕地说。 “让你家小子认真读书，将来也考大学。”二婶说。 “小子笨蛋啊，数学才考了六十分，刚及格，没出息，只能在家干活的料。”五婶无奈地说，“学校就那几个老师，没个教的好的，还有那个袁老师，大队书记的闺女，刚初中毕业，连高中都没考上，就去教初中，能教好才怪呢。” “工资才二十多块钱，谁愿意教书啊。” 叶宇第一次听说老师的工资，有些不相信，这么点工资，连吃也不够啊，怎么这么少的呢？想起学校的几位老师，朴素的穿着，节俭的用品，不胜唏嘘。是不是到学校去一趟，买点礼物，报答一下，也算回馈。 陈艳则没有什么反应，和小梅玩着儿时的游戏。 一轮圆月在东方升起，皎洁的月光撒下，清晰得如同白昼。偶尔的几声蝉鸣在树枝间响起，轻风徐来，小小的农村院落安静祥和。叶宇无比的享受此刻的安宁，沉浸在美好的月夜中。 夜色如水入画廊，低檐半掩话日常。 穷家不舍岁月苦，乡月圆时子在旁。 夜色已深，众人各自回家。 叶宇说出自己的想法，陈艳思考了一下，“国家这几年对教育挺重视的，成天喊着重视教育，重视人才。” “喊得越响说明问题越严重。国家还是穷啊，没钱投入教育。你看现在，中学老师大多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还有些六十多退休了还返岗的。年轻人几乎没有。” “教育断代了。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快毕业了，今年不是新来好几位老师吗？”陈艳说。 “上次我去学校玩的时候，见到几位新来的呢，刚毕业的教高三的。” “别那么感性了。以后我们有了能力，才可能帮上一些。” “你说的对，不想这些事了，天色已晚，娘子安歇了。” “应该我来说，相公安歇了。奴家给相公宽衣，感恩相公临幸。”陈艳娇娇滴滴的小女人样。 “侍候好本大爷，提拔你当正室夫人。” “谢相公恩宠。” 夜已深，四野漆黑，寂静无声。自然气息弥漫，慢慢的向小楼汇聚，笼罩住紧紧结合的两人。 深沉的爱，无任何私心。只有对方的纯情的爱，让两人无任何的阻碍，真正的把身心交给对方。灵魂融合为一，进入二人的世界，忘掉所有的一切。心思百转，交流万千，融合为一。一切不明白的自然的通晓贯通理解。不知时间的长短，仿佛几天，仿佛几个月，又仿佛几年，以前的所学如影般闪现，不断的加深融汇，达到了以前百思达不成的高度。沉迷在其中，不知时光的流逝。阴阳流转，五行变换，无形的气息萦绕着二人，洗筋伐髓，改造身体。 前两次，只是对身体的改造，而这次在机缘巧合之下，渗入灵魂，让两人不自觉的进入心神融合的状态。开始引发隐藏的天赋。 直到窗外透过一缕阳光，映在床头，如梦幻般醒来。两人轻轻的松开紧抱的手臂，四目相对。亲密在心中流淌，相视而笑。感受真切，心中明了，完全的把自己的一切展现给对方，同心相印，再不分彼此。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的起因，只归结为爱的纯粹。 “一夜过去了呢，真不舍。”陈艳痴迷地说。 “你竟然这么要强的性格，雄心斗志比我还强烈。”叶宇感叹。 “只知道你多知多学，没想到知道的那么多。让我难以理解，你怎么会有那么时间读书呢，没有时间玩的啦。宇，太辛苦了。”陈艳怜惜地亲了下叶宇的额头。 “都是外公逼着学，越学越是觉得知道的少。好多都有些模糊了，经过一夜的回忆，如刚学到一样的清晰，还能理解深刻。这种状态真是美妙啊。以后我们要经常的做，期望多次进入。” “嗯。真是让人迷恋啊，我一下子变得聪明了，再也不用担心跟不上你，和你双宿双飞，共成大事。” “好，我们夫妻同心，还有什么达不到的呢。” 一夜的缠绵，两人没有任何的疲乏，反而精神十足，神清气爽。陈艳仍如以前一样的自如轻盈柔软，眼睛仍如秋水般的迷人，显得更加的深邃，透着知性的光芒。全身透露着诱惑的神韵，让人不敢直视，不可侵犯，有种自惭形秽的错觉。叶宇则透着男人的气概，显得成熟了许多，优雅中无形的散发出自信，让人心生仰慕。两人心知，自觉的掩饰一下，不表现出来。洗过澡，陈艳穿着打扮一番，紧束着身材，又变成那个清纯的学生模样。 “你这样很有迷惑性啊，难以真正的看出你的本来。” “要人家看啥，只让你看。”携着手，一起下楼。 “姐，才起床啊，我都练了两遍了。准是哥在捣乱，不让姐下来。”小梅叫着，气鼓鼓的看向叶宇。 “今天再教你一套，在家好好练，不要出去玩啊。”陈艳拉着小梅，在树下一招一式的教。叶宇走出门，在村里随意的转了一圈。 一个早上，陈艳教会了小梅一套拳术，小梅虽不解拳法的要义，却也有模有样的。 “好好练，明天再教你。” 小梅认真的点点头。陈艳不由羡慕起叶宇的一家，这样的小孩不用多费心，知道自己学习。将来自己生的孩子也会这样，不由期待起来。 第73章 家乐 早饭后，叶宇带着陈艳告别爸妈，离开村子。 “宇，算起来妈很富有了，还是那样的随和，甘愿在农村平淡的生活着，真是佩服妈。”陈艳坐在车后面，揽着叶宇的腰。 “受外公的影响，天道自然，安静平常才是她所喜欢的生活。再说，城里有啥好的，空气污浊，垃圾遍地。” “是啊，居士藏于野，天地我自知。”陈艳感慨地道。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他们那一代人经历的太多，不想再出头了，只想着平平安安的。我们还要经历我们的将来，不同的人生，会让我们在老了的时候有更多的回忆。” “不枉此生，不枉此身，不虚度光阴，为了在天地间留下一段过往。”陈艳说。 “过了一夜，你怎么跟我一个口气了。你是快乐的小燕子，侠气的女汉子，打架斗狠才是你的本性。” “我不打架了，以后遇到打架的事，你在前，我观阵。云淡风轻的优雅才是我应有的表现。” “呦，不想当侠女了，不冲动了？” “我还记得外公的三戒尺呢。生平第一次挨打，记到骨子里。”陈艳沉痛地说。 到了渡口，人很少，不到摆渡的时间。两人停在岸边，耐心的等待。 一会，船从对岸划来。坐船的人推着车，挑着担，还有牵着羊的，纷纷下船。 “这是小燕子，还有陈家的客，你们回家啊。”有人招呼道。 “杰叔，赶集去啊。”陈艳应声道。 “怪不得庄上见不到你，原来跟自家男人在一起呢。” “是啊，我们一起做工呢。” “好，好。是个勤快的孩子。” 其他人也看到他们，扫来羡慕的眼光。两位大学生啊，又是一对。十里八乡的难找啊。 两人上了船，等待开船的时间。 “小燕子，娇客。好多天没见你们坐船了。”二爷爷笑着招呼道。 “二爷爷好。”叶宇叫道。 “上次跟你们一起坐船的是你妈啊？我真是瞎了眼了，她坐船竟然还收了船费，真不该啊。后来才听说，她又出手治好了陈庄的两个孩子，菩萨心肠啊。”老人不断的说着，“想当年，杨先生带着二丫头在这一带行医，谁家没受过他们的恩惠啊。只是最近几十年不见他们出来行医啦。下一辈的年轻人都不记得了。” “原来妈这么出名啊。”陈艳笑道。 “当然了，你过世的爷爷还找她看过病呢，那丫头心灵手巧，手到病除，收费少，有时还给人治病。可不象现在治个病花那么多钱。穷人看不起了。”老人说个不停，“想不到嫁到叶庄了，生了个你这样的聪明的孩子，哈哈，还娶了陈家的闺女。这算不算前世的缘分啊，让小燕子来报恩的。” “二爷爷瞎扯，什么报恩不报恩的。” 等人来得差不多了，二爷爷便开动船，到了对岸。 “等我们挣到钱，一定在这建座大桥，来往就方便了。”陈艳说。 “行啊，现在政府只想着办商业，农村的投入更少，十年八年的不一定会在这建桥。” 两人也不急着赶路，说着话，不紧不慢的行着。 回到家，大门锁着。陈艳问附近的邻居，才知道村里有家办喜事，爸去帮忙，妈去看热闹了。 “我们也去看看，了解下结婚的场面，将来我们结婚时，也有点经验。”陈艳说。 “经历过就有经验了。看别人的有什么用？”叶宇随意地说。 “经历过的经验也没用了啊，又不能再来一次。嘻嘻，走，来到陈庄也不用害羞，大大方方的，又不是拿不出手，这么英俊的小伙子，给我长长面子呗。”陈艳鼓动着。 “我有什么怕的，只是见那么多人，还要不停的招呼。再说，兜里没烟，怎么招呼人啊。”叶宇找着借口。 “前面商店里给你买一包。再说，人家办喜事呢，不用你掏烟招呼，只要跟人说话就行了。走了，跟村里人炫耀下我的郎君。嘻嘻，村东头的还没见过你呢。”陈艳推着叶宇，来到大路。 扯着叶宇的胳膊，叶宇半推半就的来到大路上。“看比你还小的结婚，你这个大姑娘不羞愧吗？” “再说废话，我揍你啊，反正来到我们庄上，是龙也得盘着。”陈艳吓唬叶宇，“嘻嘻，还能要块糖吃呢。” 叶宇只得跟着，看陈艳兴高采烈的样子，不想扫她兴致。村里路上几乎没人在，都聚焦到村东的事主家那一片。只听得人声嘈杂，唢呐声迎风传来，响彻云霄。转过墙角，便能看到纷乱的人群。新人已经来到，新郎端着喜盘在迎车。新衣服，打着领带，头上顶着彩纸花，由长辈领着，向车里递烟糖，一个劲的鞠躬，说好话。看样貌也只是十六七岁，农村的孩子结婚早，特别是这几年，叫唤着计划生育，都抓紧结婚，多生几个呢。 人群围成几层，叶宇和陈艳只站在外圈，身体高有好处，自然的看个全景。 车里一支花一个瓶的向外送，不时的给新郎找麻烦。众人笑着，起着哄。终于迎完了，新娘子下了车。红色的长裙，头上插着花，脸上扮着妆，花枝招展的模样，个子不高，显出小女孩的稚嫩模样。由两位年轻的女人扶着，一路跟在新郎的身后。几位年轻人向前，一把粉一把彩花，往新娘子的头上身上撒。“别乱啊，别动手啊，怀着孕呢。”扶着新人的大姐叫着，笑着，挡开围来的几位闹喜的表亲。 众人哄笑着，簇拥着进到新房前。 院里安排着结婚的场所，一张大桌放在屋门前，对着桌子的地上铺着红毯，一对新人被人拉扯着，并排站好。不时的从人群中扔来几颗不知什么的小东西砸在新娘子的身上。新娘子遮着头，也不理会。一位老表上前推新娘子一把，差点推到新郎的身上。新娘子发怒，用手里的花追着打老表。一时场面有些失控。众人看得乐呵呵的。 从楼上往下扔了几把糖块，众人纷纷弯腰去拣。有几块飞向陈艳的方向，陈艳抬手如花蝶般接到两块。递给叶宇一块，自己剥开送进嘴里。 接着主持走到桌子前，开场先介绍下新人，“典礼开始，第一项，鸣炮奏乐。”唢呐声起，鞭炮震天。一片的硝烟弥漫。接下来又乱了一阵，才到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典礼结束，新人被送入房间，新郎和一群老表乱疯。倒是挺热闹的。过后，各找位置坐下，只等着开饭了。 陈艳正拉着叶宇向外走，陈妈看到了两人，边走边喊着。 “你们俩怎么来了？不在你外公家学东西了？” “想回来陪陪妈啊，过几天就要走了。”陈艳拉住妈的胳膊，亲昵的把头靠到妈的肩膀上。 “好啊，正想着闺女呢。估计着这两天会回来的。走，回家去。”陈妈高兴地笑着。 “您不入席吗？”叶宇问。 “有你爸在这帮忙，我不用来的。”陈妈回道。 一路往家回，“看看人家，比你还小两岁呢，才十六就娶媳妇了，那女孩怀孕了，年前就能抱孙子啦。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抱上。” “急什么吗。早晚的事。”陈艳不以为意，“那新娘明显还是个孩子，身体长成了吗，就要生孩子。” “都是这样啊，你要不是上学，早也嫁人啦。” “男的二十二，女的二十，才合法啊。”叶宇说。 “农村里，有谁问这事。成了风气了。也只有你们这么大了还没结婚。艳儿成了老姑娘了，到你出嫁的时候，村里也找不到送你的女孩。都走了。” “不用送的，我自己走。省得麻烦。” “不想风风光光的？” “这叫风光？我要宇开着一串的小车来接我，放炮要一路不停。还要---”陈艳想象着。 “尽你想也想不到华丽的婚礼是什么样的，”叶宇笑道，“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锣鼓暄天，鞭炮齐鸣，彩花飞扬，车行如龙，人群如潮，场面宏大，颂言美意不绝于耳，你身披婚纱，飘飘若仙，----这些有什么意思，关键点没抓住？”叶宇好笑地描述一番。 “什么关键点？” “感觉啊。只有自己心甘情愿，以为幸福，别的都是虚妄。哪怕我拐着你跑，喝凉水也高兴呢。” “想得美。跟着你要饭啊？” “夫唱妇随，同甘共苦吗。” “才不要呢，要嫁也要嫁个家财万贯的，做个富婆多好。”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陈妈听不下去了，点着陈艳的额头。 继而明白两个孩子纯属玩闹，问道：“最近你们就要上学去了，真有点不舍得。怎么安排的？”陈妈抬头问叶宇。 “昨天从外公家回来，在家过一天，今天来陪妈，明天再回家，后天再来。二号我们就出发。”叶宇讲。 “这么急。不是六号才开学的吗？”陈妈有些失落的神情。 “早去两天，安排好住处。尽早了解下学校的环境。”叶宇说。 “嗯，考虑的对。中午想吃什么？妈给你们做，让你们离开家，还老想妈做的饭好吃。”陈妈强自压下离别前的不舍，欢声的说。 “就吃柳条鱼。油炸的，蒸的，炖的----”陈艳叫着。 第74章 家珍 回到家，忙活着做午饭，两人也不离开，帮着烧火切菜。陈妈也不阻止，享受着两个孩子在身边转来转去的温馨。 “本来，你考上大学，还想着带着你回你姥姥家一趟。又不想耽误你跟外公学东西。只有过年的时候再去了。到时，小宇也去，让你姥姥看看。”陈妈说。 “好的。”叶宇应道。 “你姥姥回信说，很高兴艳儿考上大学，还找到如意的对象。寄来两千块钱，给你们当学费。还说，有空来看看她，想外孙女啦。唉，千里遥远的，来往一趟多不容易。”陈妈有些伤感地说。 “以后有钱了，买辆车开着就去了。”陈艳说。 “有车也不顺路啊，只有坐火车去。在路上要两天的时间。” “妈，这么老远，你怎么就嫁给爸了呢？”陈艳问。 “跟你说过的，当年串联的时候认识了，鬼迷心窍跟着他跑来这鬼地方。想想后悔死了。前年回去，你姥姥还念叨着呢。可有啥法子，一棵树上吊死。”陈妈有些玩笑的口吻。 “其实爸不错啊。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当年帅着呢。” “就是被他外表给迷上了，谁知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笨货呢。”说着，自己先笑起来。“其实，跟着你爸也没受什么罪，从一开始还就真喜欢这里。自从生了你，就死心踏地啦。你刚三岁的时候，我得了场大病，差点就见了阎王，你爷爷奶奶还有你爸把什么都舍掉，带着我到处求医。病好了，家里也穷了。你爷爷奶奶为了多挣钱，开船跑远路。生活好了一些，谁知又落水死了。唉，想起来真是难过，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也可能不会跑远航的。也是因这，我从不让你爸开船下水。”陈妈说着，不由有些伤心，坐在凳上长叹了口气，“不过这些都是过往了。前些天，我和你爸还提起以前的事情。他似乎记得有位先生给爷爷看病，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当时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没有多大印象。” “妈，那你害病的时候，爷爷奶奶还活着，怎么就没想过找外公去看呢？”陈艳问。 “怎么可能的事。那时正是闹腾着呢，你外公没对你们讲过，他那时正被批斗呢，躲都不及，还敢给人治病？那时都是到国家医院里看病，不相信民间的医生，说那是迷信。唉，想想真是愚蠢。” “妈害的是啥病？没听你说过呢。” “一直到现在也没确定个名称，只说是内循环失调。腿软乏力。吃了半年的中药，才慢慢的好了。” “那其实就不是什么病，只是身体不协调罢了。几针下去就能给你看好。”陈艳说。 “上次你婆婆来，看着我，还玩笑着问我，想不想再生一个。咯咯，都这岁数了，还生啥。她告诉我，白天多晒晒太阳，特别是晚上不要让月光照到。听她的话，把床移到屋中间，不再照月亮。这几天感到身体明显的轻松了许多。真是怪事了，有时间找你婆婆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明天回去，帮你问问，后天回来告诉你。看来妈还有好多东西没教我们呢，宇，这些你懂吗？”陈艳问。 “基本的东西妈对我讲过，你也能感受到的。不知道觉得神秘，说出来很简单，人的体质不同，对周围的环境会有反应。你和妈都是纯阴体质，不能长时间处在阴暗的环境下。时间长了，会觉得乏力，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就好了。”叶宇说。 陈艳回想一下和叶宇的交流带来的理解。点点头，“怪不得那天在屋外，你挡着我，不让月光照到我呢。你早知道我的体质吗？” “不是，不想让月光照到你的脸，会变灰黄的。” “还是问问妈。” 说着话，做着菜，炒了两个素菜，炖了一碗小鱼，烧一只鸡。薄薄的小饼贴了一圈。三口人围在桌边美美的吃着。陈艳对柳条鱼情有独钟，几乎吃了大半，叶宇吃了好几个薄饼，吃了半只鸡。 “离开家，再想吃也没了，妈，后天回来还要吃，提前准备好。多做点。”陈艳贪心地说。 “想吃还不容易，以后给你寄过去。村里办了个鱼罐头厂，专门做柳条鱼罐头，向外出售。才六两重对外就卖到二十块呢。” “好啊，不用多，每个月给我寄一次就行了。” “行，女儿想吃，当妈的一定满足。” 一顿饭吃了好长时间才结束。收拾好桌子，爸也回到了家。 “你们俩人回来了。”爸随口问一声。 “爸也吃了。”叶宇应道。 “来，陪爸下一盘。听说你的棋挺厉害的，村里没人能下过你。”爸有些不信，拿出棋盘，摆上棋子。叶宇坐到对面，一边摆着棋子一边说：“你们下的是野路子棋，下的再多也不会提高多少。” 陈爸抬头看一眼叶宇。 陈艳却知叶宇说的是实际，爸心中有点不忿。 “爸，我跟宇学了一点，要不，我先跟你下一盘。” “你会下？” “会的，初学，请多指教。”拉开叶宇，陈艳坐到棋盘前。 “你别捣乱，我和小宇下。” “赢了我再说。”陈艳不为所动。当先走出一步。 陈爸看了看，跟了一步。 不经心的下，几步下来，陈爸有些招架不住。丢掉好几个子。坚持了两步，便被将死。 “跟着小宇变聪明了啊。再来，刚才没注意。” “再来，你也不行，野路子就是野路子，宇说你还不承认。”陈艳讥笑着。 第二盘仍然只是十多步。“服了没？” “你一边玩去，”陈爸气道，“我们下棋是交流感情，不是照死了杀，懂得什么。” “嘻嘻，连我都杀不过，还交流。” “不下了，让你气死。”陈爸没了下棋的心情。 “爸，你收藏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欣赏欣赏呗，让宇看看，说不定有些真品呢。”陈艳转移爸的注意力。 一说到藏品，陈爸来了兴致。“正想着让小宇看看呢，本来想去你外公家的，一直没成行。你在外公家跟着学画了吗？” “没学画，来的时候外公送我们几幅呢。”陈艳接过来说。 “让我看看。” “交给妈保管了。” 陈爸看向陈妈。 “不是这个妈，是那个妈。” 陈爸盯了眼陈艳，“现在就心向外了。” “嘻嘻。”陈艳只是笑笑。 “你外公的画，一张难求。上次你们带来的，让几位朋友见了，眼馋得不行，问我从哪弄来的。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呢。后来知道我们两家的这层关系，想求着我带他们去呢。这个不能答应，所以我也没法子去找你外公。”陈爸说着，从柜子里拉出一个箱子。放到桌上，打开。 大半箱的卷轴，还有些没有裱的。 一一展开观赏，大多是现代的作品，喜欢书画的交流之作，也是字写的很好的，画的也不错，收藏起来也会有价值的。只有幅是远代的作品，却不是名家的，只能算作普通。这种东西要的就是名气，不出名的人写得再好，画得再出色，也值不上价。叶宇随便的点上几句，兴趣不大，却也不想驳了丈人的面子。不说价值，只谈笔法画技。倒也头头是道，说得陈爸心悦气顺。 在农村，能做到像陈爸这样的收藏挺不容易了，算是丰富了。心里小小的计算一下，不包括东城先生和外公的画，这些杂七杂八的字画也值三四万块。东城先生的画值到十万多，外公的也差不多。没有妈的那些收藏作对比，岳父的收藏也算丰厚了。全卖了，立成小富之家。 一一收起装好。叶宇说：“爸，你只喜欢书画吗？现在古玩也挺时兴的。” “我不太懂那东西，看不出真假来。” “现在在农村也没什么假的东西。你可以在农村到处转转，收些古物件。反正你不太懂，物主也不懂，随便谈价钱呗。不会亏的。我妈懂得这些，你可以带着换到的东西让我妈帮你辨认。慢慢的你也学会了。”叶宇鼓动着。 “有时间去请教你妈。说起来我们小时候还见过一次的呢。当时小，记不清楚了。她也收藏物件吗？” “她不做这些，没有买过古物。”叶宇说。 “是了，跟着你外公，见多识广，不学也会。” 陈艳和妈坐在一旁，看着爷俩说话，也不插嘴。时不时的给两人递上茶水。 谈了快一下午的书画，眼看着太阳西斜。 “宇，我们要去练武了。”陈艳说。 “好的。” “院里练不开，我带你去湖边，找个没人看到的地方。” “练个武还这么秘密，生怕别人学了去啊。”爸不满的嘀咕道。 “家传武技，概不外传。”说着，转身出去，到房间里换上一身紧身的衣服。 “到了学校，我们要定做一身武服，这衣服不得劲。”陈艳说。 叶宇跟在陈艳身后，出了村，来到湖边。湖面上仍有三三两两的小船在游荡。来游玩的人还不舍得离开。 来到一片平坦开阔的观湖台，虽有几个人在随意的走动，却也不碍事。两人来到角落处，开始做预备热身。几位游客看到一对青年翻转跳跃，轻盈灵活的身法，不由觉得惊奇，纷纷走近些观看。两人也不在意，专心的练习。 天色渐晚，游客纷纷回转，地方清静下来。两人开始对练。经过昨晚的相融，心灵相通，对战起来更加的默契和熟悉，叶宇也能跟上陈艳的节奏，被打到的次数明显的减少。对武学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夕阳落山，昏暗笼罩，两人结束今天的练习，追逐着跑回了家。 晚饭后，洗过澡，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一家人在院里乘凉。 “妈，我教你们一套气功招术，每天早晚练一遍，强身健体。爸陪着妈一起练，为了妈的身体健康，爸多花点时间，愿意不？” “就怕我学不会呢。” “没事，就十六式，一会就学会了。” 在小院里，陈艳做着示范，指导着两位。叶宇也在一旁帮着解说。 花了半个小时，教会了爸妈。叶宇趁着陈艳教的时间，把招式写下来，省得他们忘了。 夜色渐深，各自回房休息。 两人再次的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意识的交融，合一的境界再次出现。在湖边，先天气息更加浓郁，阴阳运行流畅，五行转换相对有些滞后。沉迷在心神合一的二人感应到了这道气息，意念跟随着气息在全身运行。沁凉的气息围绕着全身，从全身各处毛孔渗入体内，浸入各个穴位，然后连贯起来，经由经脉流转不息。全身经脉，两人心中明了，心思有意的引领着气息在各个经脉间流动。任督二脉早已打通，冲脉还有些不太通畅，经由气息一番的冲激，如水到渠成，顺利的打开几处凝滞的穴道。至于其它的经脉还没有开始，现有的气息还做不到冲开奇经八脉的程度。气息运转不息，在体内体外循环，直到天亮时分，两人醒来。 这次的效果更加的显着，早晨醒悟过来，只觉身体轻盈，精力充沛。只是室内的气味有些浓，体表布满一层的污秽。连忙起身，到浴室里冲洗一番。这才明了，原来是在自然的气息引导下，才进入到了这种身魂合一的状态。 “算起来，我们已经有四次进入了这种状态。不仅滋养身体，还滋润灵魂，真是美妙极了。但是这种状态是如何进入的呢？好像不要刻意，只要全身心的配合着就不由自主的进入其中了。” “可这种不由自主，也难达到啊。不能有外界的干扰，心中也没有任何的担忧。你觉得以后有多少这样的机会？学习中总有弄不透的疑难，还有一些放不开的事情，环境更重要。看来我们到学校，真的要找一处安静的场所。” “嗯。实在不行，我们就卖掉一张外公的画，换来钱才好买房产。自己去挣，总要花时间和精力，会浪费不少的机会呢。”陈艳建议道。 “不用卖画，拿两块金块去就够了。” “那些金块，我反而不想动，卖掉就没了，外公的画还可以再画的啊。” “你这样想也对。我们不用自己拿去买，下次来，就带回来一张，交给爸，让他处理。尽快的把钱寄给我们。我们到学校也抓紧时间寻找好的地方。” “行，就这么做。” 商议好，二人洗过澡，打扮好，出了房间。 第75章 家风 辞别爸妈，赶着渡船的时间点。和赶集的众人一起上了船，过了大河。 回到家，妈正在收拾家务。看到两人回来，“还挺守信用的啊，不用这么急三火四的，不就是出去上个学吗。过年不就回来了。” “多陪陪妈，省得骂我们不孝。”陈艳说，“妈，给你带回来的柳条鱼，早上刚捞的，还没处理呢。” “艳儿有心啦。”叶妈接过，“小梅一大早就吵着找你教拳呢，这会不定跑哪去了。昨天傍晚的时候一会没看住，把村东头的二柱给打了，一家人找家里来理论。” “打得怎么样？”陈艳关心地问。 “咯咯，还能怎么样，小孩子打架，陪个不是就过去了。你也是的，不能一下教这么多，教拳先教德，先给她立个规矩。”妈说。 正说着，小梅无声无息的回来，躲在屋角偷听。陈艳转身看到小梅，招招手让她过来。 “没事，不就是打架吗，没打输就行。以后谁要惹你，只管揍，不用理论。当然，你不要仗着厉害先动手打人啊。”陈艳摸下小梅的头，“来，再教你一套。” 叶宇也不理会，上楼去。妈继续收拾家务。陈艳带着小梅在院中拉开架式，一招一式的教，还不停的讲着要领。不管小梅是不是理解，先有个印象。 叶宇拿出笔，把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简略的记下。实在是没有时间写详细，更别说抒怀了。回想着和陈艳相恋的经过，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如在梦中。 “东风借来云雨意，花开花落正当时。 趁势而起入霄汉，乘龙御凤冲天志。” 虽然志得意满，却并不迷失，怀着对未来的向往，心中涌起无尽的想象。出于习惯，叶宇反复的思量着计划，做哪些准备，带哪些东西。直到没有遗漏。晚上再和陈艳商量下，看她有啥补充的。 陈艳教小梅练会了一套拳术，天也热了，回到屋里休息。小梅却不停歇，在屋里还不时的拉着架式，不时的问陈艳。叶宇下了楼，坐到陈艳的旁边。“小梅，能不能消停会。傍晚再练，现在要做作业了。” “要你管，再吵吵，我揍你啊。”小梅不服气地对叶宇扬扬拳头。 “拳没教会，口头禅教得挺顺溜。”叶宇嘀咕一句，“小梅，你是女孩子，要淑女，不是动不动揍人。” “姐教的，就要听姐的。”小梅不理，仍然不停的变换着招式，入了迷。 “看，让你教坏了一个，妈有得烦了。” “你小时候比小梅难管多了，调皮捣蛋的，成天让人找到家里。没法子才让你跟你外公，让你外公管去。” “我老老实实的好不？没惹过事啊。” “那是因为你外公管得严，还记得挨多少次打不？” “没几次。”叶宇心虚的说。 “听你大妗说，”妈对着陈艳说起叶宇小时候的坏事，“你外公有一次给人作画，小宇在毛笔里偷放了一粒颜料，画快完成了，被染变了色。你外公气得不行，你表哥表姐，全抓起来问个遍，不承认就打，咯咯，最后问出是小宇弄的，他那时才五岁，还禁不起挨打。可怜两个孩子白挨了一顿。” “瞎编乱造谣，诋毁我的清誉。”叶宇不满的说。 “你表哥表姐不忿，成天欺负小宇。小宇就变着法的和表哥表姐斗，慢慢的就变得聪明了呢。你表哥好点，让着他。你表姐跟小宇如一对冤家似的，不是，跟仇人似的，每天不闹两回架都过不去。你大妗也习惯了，不是收拾这个，就是收拾那个。幸亏你们这次在外公家，没遇到表姐，要不然有你乐的。” 叶宇听着妈说他的事，也不在意。确实那几年和表哥表姐闹得太厉害，影响人生啊。 “我看到过表姐的相片，很漂亮啊。比宇大好几岁呢。宇敢跟表姐瞎闹，不怕挨打吗？”陈艳问。 “打得差不多，关键她跑不过我。” “你够坏的，惹人家女孩子。过年的时候能见到的？”陈艳不禁对表姐产生好奇心。 “可能遇到。她嫁了人，追求自己的事业，平常不怎么回来。” 爸从地里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串鱼。“西河涨水了，冲开了一道口子，新庄被淹了大半个村子，水漫到了地里，到处是水。村里人大都在西河滩抓鱼呢，你们倒好，在家闲话。” “抓鱼干什么，又吃不完，艳儿从家带回来二斤柳条鱼呢。”妈说。 “我抓了几条，没带工具，大超拿着杈子，插几条大鱼呢。小宇，去不去，说不定能抓几条大的。” “好啊，去看看。”叶宇应道。 “我也去。”陈艳兴奋地说。 “小梅别去啊，水很大，能把人冲没影。跟你妈在家。”叶爸找到四股的铁叉，拿着口袋。 叶宇和陈艳跟在身后，一起出了村。只见村西已是一片汪洋，水流漫过田野，绕过村头的高地，一路向南河流去。好多人站在水里，没到腿弯处，在寻找着随水流游来的鱼。不时的能看到鱼冲开阻挡的庄稼跳出水面，激起一片水花。人们大呼小叫的追着。却往往空手而归，没有经验根本抓不到。 爷三也下到水里，眼盯着水流。 “宇，别紧盯着水面，一会就会晕，向远处看。发现有鱼，提前拦住它。”陈艳交流着经验。 叶宇发现一条鱼，无影无迹的顺着水流从身边过去。叶宇俯身去抓，抓到了尾巴，鱼一甩跑掉了。 “好几斤的一条鱼呢。”叶宇看着鱼没影了，惋惜地说。 “这么笨，在水里不能和鱼较劲硬来，顺着势先把它拉出水面，就好办了。”陈艳继续教叶宇。 “这也不是说说就会的。你有本事，你抓个我看看。” “嘻嘻，不服气啊。看，前面过来一条。比你没抓到的还大呢。”陈艳说着，身体稍微移动，等着鱼过来。刚到身边 ，陈艳一探身，伸手抓住了鱼的身子，向上一拨，鱼便出了水，摇晃着，陈艳手疾眼快，手指插进鱼鳃，稳稳的把鱼提在手里。鱼大张着嘴，动也不动，如死掉一样。 叶宇看得兴奋，拿着口袋过来，“有十多斤。怎么会出来这么大的鱼。” “说是上游的水库塌了一段，冲进西河。指不定会淹多大片呢。”说着话，叶爸猛得挥动叉子，叉到一条几斤重的鱼举到半空。 “爸，你这把鱼弄死了，不能保鲜，扔了。”叶宇说。 “可以卖啊，村头叶军专门等着收呢。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收了半车啦。” 听到可以卖钱，陈艳收起玩闹的心态，专心的抓鱼。鱼不少，不时的游过身边，陈艳嫌鱼小，没理会，只等着大鱼过来。现在只要是鱼，伸手抓起，扔进叶宇张开的口袋里。 “媳妇真是棒啊，有这本事不怕饿着了。”叶宇夸赞道。 “这才多点鱼，在北湖我一天能抓到上百斤。要不要当上门女婿，我养得起你。”陈艳一边和叶宇玩笑，一边俯身抓起一条。 “天天吃鱼，会腻的。” “借口。”陈艳笑道，伸手捞起一条大鱼，顺势扔进口袋里。 “口袋满了，我先送上岸。”叶宇拉着口袋向高处走去。妈带着小梅站在村口看着。 “抓这么多。”妈惊讶的看着叶宇倒在地上的鱼。 “只有一条是爸抓的，其它的全是艳抓的。” “快去，艳儿又抓到一条大鱼。真有本事，娶这样的儿媳妇赚大了。”妈高兴地叫。 叶宇无语，转身回去。一会又拉着满满一口袋回来。 妈从家里推来车子。来回几趟，车厢快要满了。天快中午，不抓了。水流小了，过来的鱼也没大的啦。爸推着车去卖鱼，妈带着孩子们回家。 叶宇手里提着几条鱼，这是陈艳专门留着的，肉食性的鱼，肉质鲜美。 回到家，忙活着做饭。陈艳把鱼处理好，帮着做饭。 一桌子菜，炸的，烧的，炖的，几乎全是鱼。 “艳儿做的鱼比我做的还好吃呢。不愧湖边长大的。你这样处理鱼，倒是没鱼刺，可是太浪费了，一条鱼扔掉了一小半。”妈说。 “那些都是不能吃的，烧好了也会扔掉啊，还浪费了油盐，影响汤味。” “是啊，以后我也这么处理鱼。” “你白活了半辈子，做的鱼一点也不好吃。” “你只会吃，抓几条鱼？全是艳儿抓的。卖的钱拿来。” “还没给呢，先记着账。四百多块呢，全是艳儿的功劳。”爸夸奖道。 “养鱼的倒霉，还不哭死掉。”妈说。 “不是人养的，水库里都是野生的。国家的，专有人看着，不让钓。这下全跑了。”爸笑着说。 “淹了那么多庄稼。”妈忧心地说。 “不怕，水很快过去，对庄稼没影响。” 吃过饭，两人上楼休息，忙活了一上午，有些累了。冲洗下身子，躺在一起，吹着电扇。 “在水里泡了半天，看，手泡的发白了。”叶宇看着手指，“你的手还是那样，没有变色。” “身上有层膜，水火不浸。嘻嘻。”陈艳骄傲地说。 睡了两个多小时，两人醒来，疲惫一扫而光。先冲洗一番，收拾打扮好装束，才下楼来。 第76章 家道 夏日天长，虽到五点，太阳仍在西半天挂着。爸又出门了，妈看着小梅写作业。 “睡醒了。”妈轻声的说。 “妈没休息？” “小睡了一会。你们不复习针灸的吗？” “今天不复习了，陪妈说话。”陈艳坐到妈的旁边，“昨天回家，妈让我问你点事呢。” “她的身体的事。”妈一听就知道，“小宇，你带着小梅到院里去练武，不能只让艳儿教，你也出点力，教不好拿你是问。” 小梅放下作业，有些不情愿，只想让艳姐教。 “哥哥比我会的多，今天跟哥哥学，后天我再教你。”陈艳哄着小梅。 兄妹俩到院里练武，屋里只有妈和陈艳。 “妈，我和宇在晚上的时候，不自觉的进入交流的状态，好象过了好长时间，平常讲好多话才能说清楚的事，在梦中只是一个转眼就明白。能让我们更方便的了解，增长好多的知识见解，好象成为一个人似的。真要说又说不清楚，不知怎么回事。”陈艳讲着，叶妈听得睁大着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娇艳的脸。 “怎么啦？妈。” “真的是这样？几次？” “前天在家，昨天在我家，还有以前在外公家，不过那次很短，不太清晰。” “竟然会这样，真是可喜的事情。哈哈，可喜的事。果然非常人啊。”妈高兴地不觉大着声音。 “您知道？” “我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可只是传说，人世间有几人相爱到无间无私呢？只有纯情无邪的人，放开身心，完全的爱着对方，无任何的杂念，才有可能达到这种状态。有幸出在我家，感谢满天神佛。”叶妈虔诚地向天作个揖。 陈艳被弄得莫名其妙，定定的看着妈。 “能进入这种状态，你们就经常的，不要浪费时间，不仅可以相互沟通学识，增进神智，对身体也是无比的好处。”妈叮嘱说。 “我们知道，所以打算去学校后，在外面买座房产，无人打扰，可以每天安静的。”陈艳说。 “嗯，是的，不受外界的打扰才可以。要不要我跟着去，帮你们安排好？” “这个不用麻烦妈，我们能处理好。只有心无杂念才行。昨天晚上，我因为一下想起是在我家，担心妈来喊我们，一下子就醒了。比前天少了两个多小时呢。真是可惜。如果妈也去，心里就会多个念头。”陈艳说。 “你们能安置好，我也不是担心。经常的进入状态，慢慢的就会找出方法，可以自如的了。慢慢来，不要急，心放平和了，什么事也不要去在意。” “嗯，”陈艳应道，“所以想拿外公的画出来，卖点钱。也不知买房产要多少，先到地方看看。”陈艳计划着。 “不用卖画，妈这里有，要多少只管说。” “可是，宇说不让你卖那些古董。” “怎么可能处理那些，不用，我自有办法，不用你们费事。急的话就发个电报，我给你们寄过去。” “你到舅舅那里借吗？” “找他干嘛，找你外公要就行了。” “可是，外公对我们教导的大恩还没报呢，再去麻烦他----”陈艳说。 听到陈艳这样说，叶妈沉吟着。“那就卖两张画，明天我就去城里，傍晚能回来，不耽误你们的行程。” “妈有门路？” “什么门路啊，找到市场，便宜点出售。凭你外公的名声，很容易出手的。”妈不在乎地说。 “我和宇的意思是，把画交给爸，让他找朋友，可能卖得多一些。”陈艳试探着说。 “这样啊，”叶妈想了想，“也行。就交给你爸，他比我知道现在的行情。” 叶妈说着，起身到里屋，取出两幅画来。 “就这两幅，不值得保存，想要再找你外公画。趁着没死，多画点，给子孙留点资本。”妈说着话，把画放在桌上，“交代你爸，尽快出手，别耽误时间，便宜点也没关系。” “嗯。”陈艳把画用布套包上，“外公说他在那有位学生，我们打算用他的名义买下，对外只说是租的。” “不用，就用自己的名义，省得以后麻烦。在南方有钱人多了，农村去的孩子会被看不起的，用不着低调，虽然不炫富，可也不要表现得比人差了。不用节省，只管花用，只要不浪费就行。穷人家的孩子难办事，就是因为受轻视。有钱人往往会被高看一眼，办事也容易些。能尽快的打开场面。”妈说出自己的道理。 “我和宇商量下。” “不用商量，就按我说的办。要买就买个大的，趁着现在没怎么涨价。不要在意学校的资助啊，奖励啊。可以不要，也不能低人一头。当年我跟着你外公出门，也到过江南一带，那里的人势利的很。你外公就表现得很高贵，待人完全不是在北方的谦虚。这样反而受人尊敬，看病的诊资也高出不少。” “让宇来也听听。” “不用叫他，他知道。只是为了应和你，才想这么仔细的。我知道你知道节俭，这是好的习惯，可在外就不能这样。能花钱，更能挣钱，这才是你要想的事情。” 陈艳深以为然，重重的点点头。 “另外，我也不得不告诫你。南方多能人，和人交往多长点心眼，不能让人骗了。遇事你们多商量，以你们相交的经验，我也不是太担心，就怕有人会对你生出占有之心，伤了小宇的性命。” 陈艳睁大眼睛，不可相信地看着妈。 叶妈不管陈艳的反应，继续说，“要不你妈让你把自己裹严实了呢，就是怕被人祸害了。以后出门的时候也要这样，不要把自己的身材展露在外人面前，也不要参加那些出头露面的事情。你看看现在，那些女人出来唱歌的，哪个不是被有钱人给包养着，象鸟一样没了自由。丧尽天良的大有人在啊。” 陈艳听得心中警觉，“真要有打我和宇的主意的，灭了。” “当你们出人头地了，有了势，就不用怕了。在外不仅要有善心，也要有恶心，对自己有危害的提前消掉他。记得当年，我只有七八岁，跟着你外公在外，遇到一伙土匪，不仅要抢钱，还要祸害我。你外公一恼之下，动了杀心。一伙土匪全给灭了。当然了，现在没有这样的土匪，可隐藏起来的更让人难以防备。” 听了妈的一番话，陈艳沉思着，记在了心里。 “不说这些不可能的话。”叶妈轻松的活动下，“现在开放了，不象以前那样限制着了，我也可能重操旧业，给人看病呢。” “这样好啊，妈，就该把中医术发扬光大。到时你再收个徒弟，传个衣钵，后继有人。”陈艳高兴地说。 “只是有个想法，过两年再说。要传也要先教自己的闺女。” “我呢？” “你学吗，你从医吗？学个皮毛就行了。不要在这上面浪费精力。” “嗯。”陈艳泄气地应道。 “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该到外面锻炼了。” 娘俩走出屋子，看到叶宇仍在专心的教着小梅，一套拳术差不多教完了。 “姐，哥打我，说我笨。不让他教，跟你学才能学得会。”叶梅看到陈艳出来，跑过来拉着陈艳的手。 “好，我教你。小梅最聪明了，还不知谁蠢呢。” 拉着叶梅到树荫下，开始教导。 叶宇松了一口气，自己真不是教学生的料，没多大耐心。明明好理解的，还要说几遍，不是笨是什么。 想到在家的时间不多，陈艳专心的教导小梅，两人的对练也减去了。教完了一套，又教了一套。直到天色将晚。 这样的一天过去，真是时光短暂，光阴易度。 吃过晚饭，两人也不舍得离开，和爸妈随意的说着话，叶妈看出两个孩子的内心，也不点破，珍惜着难得的相聚时刻。 小梅熬不住，趴在妈怀里睡着了。 “天不早了，不说了。回去睡。”妈说。 二人起身离开，回到房间。 相拥着进入静止状态。心灵的交融，无比的美妙，说不出的轻松愉悦。仿佛经历了几年十几年的时光，两人的经历敞开了和对方交流，交换着看法，如同又经历一次人生。沉醉其中，只想探知更多的知识和经验。当晨光再次照进窗户，报晓的鸡鸣传到耳边。两人才从美梦中醒来。相视而笑，慢慢的分开。 说着话，洗好澡，穿衣打扮下楼。 “今天这么早起来了。怎么样？”妈赶紧问陈艳。 “嗯，直到天亮，听见鸡叫醒来的。” “有经验了吗？” “嗯，只要放空心灵，我感觉能把宇拉进来。宇要是趁我迷醉的时候，也能把我拉进来。比前天晚上容易一些。”陈艳说，“你们也可以试试啊。” “这种事没法学的，那个点说不清道不明，感觉不到，神仙也难达成。以后这事对谁也不要讲啊，免得人嫉妒。” “这事怎么可能对人讲。” 娘俩说的隐晦，叶宇听得明白，爸却不知所云。 妈做早饭，陈艳又带着小梅练习武术。四套拳路过后，教起了绝招。小梅以前有点底子，可是难以达到，一早上也只是学了四招，还不知如何运用。“慢慢的练啊，明天再来教你。今晚自己好好的练啊，以后没人催促，自己早起练习，傍晚练习。等到过年的时候，我回来检验你练习的程度，然后还会教你。你要是不练习了，自己放弃的，再不教你的。” “我一定天天练。姐不在家，就让妈教。” “星期天的时候可以去外公家，跟外公学。他家正好有两个小朋友呢，可以一起学。” 第77章 家嘱 背着两个画轴，两人离开家。上船后，陈艳也不舍得把包放下，直着身站着，怕把画轴弄湿了。 一路行来，回到了陈家。爸妈都在家，而且还有两位客人。见到两人进来。爸给介绍道：“小宇，这是我的两位朋友，约来看画的。听说是雀山先生的画，想早点见见呢。” “两位叔叔好。”叶宇招呼一声，从陈艳手上接过包裹，取出两幅画。“说实在的，不是因为急着用钱，本不打算出手这两幅画。两位看看，想要的话，给个实在价。” “我不跟你谈，年轻人懂个什么。老陈你看呢，画是真作，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一幅六尺的大作，一幅四尺的山水图。说个价，我要了。”一位胖乎乎的男人挺大气。 “雀山先生的画作，我们都知道。这幅四尺画就按市场价，十五万。这幅六尺的，你看呢？我也说不好，很少见到这样的大幅作品。小宇，他提到过它的价值吗？” 叶宇摇摇头，抬了下手，不明显的向陈爸作了个暗示。 “就是看在这幅六尺的大作，我才来的。你以为我很闲是。说，什么价？” “四十万。” “要的太狠了。去年见过一幅六尺的，几经转手，到我这里，也只是三十多点。这个给你三十三万。不少给。去了我，你难找到这么诚心的买家。当场点钱，一分不欠。”说着，拍拍身后的皮箱。 “知道吴大老板豪爽。这不是为了给孩子筹上大学的钱吗，要不然舍不得出手啊。要不，我收藏的一幅雀山先生的画让给你？” “就要这幅，你那个收藏着。” “只看到一眼，就被你拿走，来不及好好欣赏。” “现在看，看够了我再拿走。不少给你，放在你手，也只值这个价。你会炒作吗，展览馆你进得去吗，摆在街道上卖得出去吗，也得有人买得起不是？”那人继续催促着，让陈爸无时间思考。 “这样，既然你说了，也得有人情不是吗。两张一起，您给个整数，五十万。”陈爸说。 叶宇一时无语，看来爸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啊。只等着那人再提出议价，叶宇准备着和他争执一番，大不了不出手了。 “哈哈，还是老陈够哥们，给面子。行，你说了，我要是再砍价就是不仗义了。以后有好的收藏只管喊我，不会亏了你的。”那人爽快的答应，“点钱。” 另一人搬出箱子，打开。 叶宇叹了口气，过于急着出手，只有这样了，这种东西主要还是看买家。如果有个竞争，至少多个十万八万的。 陈爸看向叶宇，叶宇点点头，不想让陈爸难堪。无所谓了，这样的画想要只是一句话的事。 陈爸点头同意，接过那人递来的存款单。还有箱中的五千钞票。 “说好了价的，不能多要你的。”陈爸说。 “别废话，这五千是给你的介绍费。当面给，我做事从不隐瞒。至于你们如何分这个钱，我就不管了。哈哈。小兄弟，以后有好的藏品，直接来找我，保准给你好的价钱。” “这是小婿。让您见笑了。” “哈哈，侄子啊，好好，我还以为是外人呢。不错，年轻人有前途。想入这一行，以后找叔，我带你。” 收了钱，交出货，算是结束了。来人也不停留，直接开车走了。 爸把存款单交给叶宇，叶宇给了陈艳。上面的五十万还是真真的，建设银行的存单。“不会有错的？”陈艳问。 “这个不用担心，他是开收藏店的，跑不了的。”爸说。 “要不要去银行验证一下？”陈艳看向叶宇。 “没有可能是假的。他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明天我们去学校，到县城银行里查一下就行了。” “想不到外公的画这么值的啊。这些钱能买座很大的住房了？” “不知道。只有到地方才能清楚。外公给他的学生写信问了，没看到回信。” “现在城市住房很紧张的，国家虽然现在允许买卖了，不会那么好找。” “到时，直接找外公的学生，让他帮忙，也不是很难的。虽然城市住房很紧张，可仍有大量的房子在那闲着。主要是人们大多没钱买。” “先带着钱去，到地方再看。艳，把存单给我，我这就去城里，把这些钱存上，你们也不用带这么多现金。”爸说。 “还有放在家里的三千块呢，你一起存上。要不要陪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大白天的，傍晚前就回来了。你们在家陪妈说话。”爸不作停留，收拾了一下，带着一口袋钱骑车出了门。 “明天你们就要走了，想想一天天的过得真快。真舍不得。艳儿，让妈抱抱。”说着，妈抱住陈艳，在脸上亲了一下，松开来，“宇儿，也让妈抱抱。” 叶宇有些局促，任由妈抱住，在脸上摸了摸。 “在外面要好好的啊，可不要吵架啊，过年的时候再一起回来。” “别担心妈，没事的。”叶宇说。 “别瞎想，妈。”陈艳抱住妈，亲昵的摩擦一下脸，“无论遇到什么坎坷，都分不开我们的。一定好好的，努力的学，四年以后，我们一起工作，过好日子，到时候接妈一起住。” “好，好。妈什么都放心。就是担心你，性格要强，可不要找小宇的麻烦，多关心他。” “知道的，妈，我们相互没有秘密的，什么都知道。如果分开了，他也找不到我这样好的，我也找不到他这样好的。嘻嘻，天生的缘分呢。” “不羞。”妈，点下陈艳的额头，笑着说。 陈艳回到房间，叶宇闲着无事，翻着书看。 “宇，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天晚上是回叶家，还是在这过？” “你作主，我不知道要收拾哪些东西，要是来不及，我们就回家，一个小箱，一个包，再每人挎个小包，就行了？” “箱子在家呢，还有衣服要洗换，各种小东西没收拾呢，明天走的话，要耽误一个多小时能收拾好。怕是赶不上火车。” “傍晚的时候，我们就回去？” “嗯，等爸回来。先在家收拾好。这个花冠是不能带的，这些衣服也不要了，只带点内衣就行了，还有一些小件的东西，收拾一下就一包呢。”陈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犹豫不决。 “尽量的简单点，到地方再买新的。”叶宇说。 “嗯。内衣拿一套替换的，叶家还有一套呢。还有上次在街市上做的衣服，大妗给买的衣服，一个箱子怕是盛不下呢。” “衣服可以用包盛啊。箱子里装钱和要带的书。” “你一说，真得要回去，不能在家陪妈了。” “白天陪妈啊，晚上就是在这，也只是多睡一晚。” “嗯。”陈艳应道，“我们陪妈说话。” 两人一起出来，帮着做午饭。知道两个孩子傍晚就要回叶庄，晚上也没说话的时间，特别的珍惜，难舍的表情不时的流露，强装着平静。说起来没个完，交代一遍又交代一遍。生怕两人在外有啥意外，千万不要有外心。 “这话你都说五遍了，婆婆妈就没说过，不担心的。你也不用担心的。我们死都会在一起的，行了，还要说一遍不？”陈艳强硬着口气。 “你这孩子。我这不是关心吗。生怕在外面遇到意外。当年跟着你爸，千里多地，经历好几次危险的事情。始终坚持着，不变心。认准了谁也分不开。我不是担心你，也不担心小宇，只是担心外面，你们要守着啊，也要当心啊。” “婆婆妈也交代过的。还要我听你的话，出门包紧点，别让人看出身材来。有这个必要吗？现在的社会还会强迫的吗？” “人心什么时候好过。没做坏事那是因为没到那个程度。小心不会过火的。听妈的，也听妈的。啊。” “好的，妈。再说，我们现在可不是一般人，想要用强的，十个也不是对手。” “别逞强。别出风头。尽量的不要让人注意你们才好呢。” “嗯，知道的，妈，当有能力保护自己，外界再不敢轻易侵犯我们，我们再出头。” “你们相亲相爱，我很满意。小宇找上你，是你的幸福也是他的幸福，可也是他的灾祸啊，将来要有能力保住你，也要保住自己。当年跟着你爸来到这，我就没怎么出过门。那年你爸带我去看病，半死不死的样，还差点让那看病的医生给祸害了。怪只怪自己的身材，对男人吸引力，所以我出门都是这样紧着身子，也让你紧着身子。” “还有这事？” “是啊，虽说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你姥姥也是以前的宫女，长相不一般的。你还有个大姨，嫁给当地的一个地主，后来又被当官的给抢走。自己吊死了。唉，以前这样，现在人心能一下变好了吗？有钱人随便祸害别人家的女人，只当平常事。” “谁敢，惹到我，杀他全家。”陈艳气愤不已。 “你有这么厉害吗？” “宇有。他智力超群，玩也玩死他们。我们武功也不是白学的。外公说我有武学天赋呢，教我很多，现在外公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是吗？”陈妈迟疑不定的表情。 “放心，妈。我们不会有事的，有事也能轻易摆平。” “好，出门在外，自己小心，妈也没能力跟着你保护你。”陈妈念叨着，始终放不下担着的心。 叶宇从外面回来，买了几样熟菜，放进盘子里，摆在桌上。陈艳把炒好的菜也摆上来，满满的一桌子。 三口人坐在桌旁，“你爸不可能赶回来了，我们先吃。” “妈，要不要喝点酒，就当送行了。”陈艳说。 “行，妈也陪你们喝一个。” 倒上，三口人举杯，妈正想着怎么说祝福的话呢，听得外面大门被推开。 “你爸回来了。”陈妈喜悦地说，听脚步声就能知道是自己的男人。 连忙迎出来，爸推着车进了院子。 “爸，你没去吗？”陈艳问。 “你们的事怎么会不办好就回来呢。”爸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想着你们明天要走，最后一顿午饭，说什么也要回来一起吃。” “这么赶，你不可能跑来回的啊。”妈说。 “找东庄的朋友开车送我去的。只在银行办个存款，用不了多少时间，主要是路上的时间。正好，你们准备吃饭了。”说着，自己坐上了主位。取出存款单递给叶宇，“这是两张，我把它分开成两张了，这是一张八千的。” 叶宇接过，交到陈艳的手上。 “直接给我就行了，宇又不当家。”陈艳接过，放到架上。 “你这孩子。不准私自当家，相互商量着，互相尊重。” “知道的。你问宇有意见吗？给他钱都不知怎么花，被叶妈从小管着，什么事也不操心，典型的公子哥。” “我哪有。我也会花钱的好不。只是花钱的机会少，不知道讲价。” “向我学习，家里事不问，省心。”爸说。 “你是老爷行了，只知道吃喝。”妈说。 “好了，一家人都聚齐了，来，举杯。哈哈，第一个先祝两位进士前途似锦。” “也祝你们幸福。”两位长辈共同举杯看向两个孩子。 两人心有灵犀，同时站起，向二老深鞠一躬。“感谢爸妈养育之恩。” “好，好。哈哈。”欢笑着，一家人举起杯，一同饮尽。 “这第二杯吗，就祝你们同心同德，” “恩爱白头。”陈妈接上。 “也祝二老身体健康。” “这第三杯酒吗，祝你们一路平安。” “顺顺利利。” 酒过三巡，便不再那么正式，随便的喝着吃着，说笑着。都不再为离别而伤怀。 一顿饭吃过午后三点多。叶宇不可避免的喝多了，脸红的像猴屁股。陈艳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脸色如常，忽闪的大眼睛明亮闪烁。陈妈没怎么喝，陈爸喝的最多，醉了，被扶到床上。陈艳挽着叶宇的胳膊来到院中，当着陈妈的面，拉桩站定，一起运功，不多时，喝进肚里的酒被逼出，衣服几乎洗透，紧贴在身上。叶宇还好点，衣服宽大，陈艳则显露出一身肉色来，玲珑的身材展露无遗。 陈妈看得无语，真有功夫啊，真是厉害啊。继而又赶快把大门关上，赶着他们进浴室。“把衣服给我，我给你们洗洗，一会就会干了。” 洗过澡，陈艳换上另一身衣服，叶宇则无衣服可换，只得穿上陈爸的衣服，长度倒是差不多，就是有些肥大。 从房里出来，来到正堂。陈爸沉沉的睡去，陈妈和两个孩子说着话。 “妈，过一会，我们就回去了，明天一早就走了。你在家保重身体，按我对你讲的做啊。”陈艳交代着。 “知道。明天一早我和你爸也到镇上送你们，看着你们上车。” “好，七点的车啊，别晚了见不到我们。” 叶宇感觉不到离别的伤心，陈艳则暗自伤怀，几次差点掉下泪来。和妈有着说不完的话。 眼看着太阳西斜，已近傍晚。爸也醒来，喝了杯水。催促着两人赶快走，再晚赶不上渡船了。 陈艳和爸妈各拥抱了一下，转身和叶宇一起走出家门。爸妈送到大路口，挥手告别。 “前几天还没啥感觉，今天离去心里总是难过。就我这一个闺女也飞走远了。” “出外求学，只有保重，不必有啥伤感的。到你出嫁的时候还不得哭一路啊。” “到时可能不哭了呢。” 赶上最后一趟渡船到了对岸。站在河岸的高坡上，眼望着来路，迷茫的旷野，只有看到影影绰绰的遥远村庄的影子。回想着，十几年的生活的土地，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儿时的欢乐，长大后上学，还有三年来经常来往的渡口。如在昨日。想到这，陈艳不觉心绪难平，眼含泪水。“宇。”低低地喊着叶宇的名字。叶宇走到陈艳近前，明白陈艳的心思。并排站在高处，对着远处的村庄方向鞠了一躬，跪下磕了个头。叶宇站起，陈艳却长跪不起。远离家乡，身去外地，半年才能回来。 少年有志离乡远，别时双袖泪不干。 愿儿前途识时运，无灾无难绵衣还。 叶宇轻轻念出，惹得陈艳破涕而笑。“我只是有点伤心罢了，谁流泪了。” “走，不负长辈的期望，学有所成，将来会报答他们的。” “嗯。” 重新上路，迎着夕阳霞光，回到了家。 第78章 离家 回到家，叶妈看到有些意外，“不是说好明天回来的吗？” “妈，想着明天时间紧，还要收拾东西，怕来不及。中午陪爸妈吃了顿饭，说好了，他们明天来镇上车站送我们。所以就回来了，准备着晚上再陪爸妈好好的吃一顿。”陈艳欢快地说。 “就是想吃点好的呗，说的好像多懂事似的。咯咯，好，妈就辛苦一下，给你们做顿丰盛的晚宴。”叶妈高兴地说。 “我帮你做。宇也来帮忙。” 叶妈不像陈妈那样伤感，有说有笑的和陈艳谈着，时不时的还开个玩笑。当听说画卖掉了，看到存单时，并没有任何反应，丝毫不在意卖的多少。“有了这些钱，应该够用了。只当是临时住所，将来到工作的地方再重新打算。” “妈，你是算准了我们晚上会回来的，怎么买这么多菜？”陈艳说。 “我下午去了趟商场，新开的，全场打折销售，给你们买了明天路上吃的用的。在火车上不用花钱了，车上的东西太贵。”叶妈顾左右而言它。 “其实在车上吃不着多少东西。晃来晃去的，吃不下的。”陈艳被引开思路，顺着叶妈的意思说道。 “另外，你在集市上做的衣服别带着了，太土，到了地方重新买。别打扮得太另类，要跟上地方的步调。”叶妈说，“我给你们缝个布口袋，宝剑可以装在里面，平时出来练习可以背着。雌雄双侠，行走江湖，定会扬名立万。” “人家现在就有了万字，号梅超强。” “去你的。”陈艳笑道。 “是吗，儿媳妇威武。” “哼。”陈艳不知如何应付。 “出门在外，防身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呢，要饭的还要有根要饭棍呢。带的东西虽然不多，在车上也要警醒些，小心没有过火的。要知江湖险恶。”时妈转移话题。 “我们这样背着剑袋，是不是太显眼了？要不然，带条被子，把剑放在里面。” “这样做纯属多余，你们有学校的通知书，把校徽也戴上，一看就是学生，没人会查你们的。只要背着剑袋就行。” “是啊，欲盖弥彰。不如大胆的放在明处呢。”叶宇叫道。 “你出点子倒是行，论起执行力来，还得靠艳儿。让艳儿背着，没人会无故的打扰她，况且还是位美女，让人不敢逼视的美女。只想着看人啦，没心思去看身上背的东西。” “好一招暗渡陈仓。就这么办了。” “还是妈高明。”陈艳赞道。 “这是智慧，学着点，别什么事都打打杀杀，武力解决是最后的手段。” “受教了，婆婆。” “叫妈。” “婆婆妈。” “以后，遇到事情，让小宇先去解决，你观阵。自然就学到了智慧手段。以计取胜，其乐无穷啊。” 一顿饭，做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色昏暗，才摆上了桌面。 一家人坐好，“喝点？”妈提议。 “好啊。不醉不散。”叶宇应道。 “我们只喝三杯，喝多了浪费。”妈说着，“让你爸倒酒，算是给你们饯行的。” 爸倒酒，各自端起。 “第一杯酒，祝你们夫妻和睦，永结同心。” “感谢爸妈。”两人同时站起，向二位鞠躬致谢。 “第二杯酒，祝你们万事顺利，好运连连。” “第三杯酒，祝你们学有所成，早生多生。” 一阵阵欢声笑语，不断传出。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喝了三杯酒。小梅只知道吃，也不插嘴。爸不说话，只让妈说。 “祝二老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一瓶酒喝完，不再多喝。接着便是吃。谈话。陈艳没有了伤感，叶宇也不觉得什么。爸妈一直平常的笑着，没有一点离别的意味。 “在学校里，不用低调做人，要抬起头来，要张扬，不失时机的彰显自已的才华，让人注目。对于那些城里人，那些高官的财主的二代们，只要看不起你们，只管踩，把他们的骄傲踩到脚下，不留一点情面。蛮横到让他们心底胆怯，不敢生出招惹之心。”妈红着脸，豪气冲天的神情。 “妈，你喝醉了。”陈艳说。 “没醉。你以为我说的醉话。一点不了解我。回想起来，那年，是在解放后了。有你们这么大了，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候。跟着你外公去江南。遇到的那些大户人家，自以为有点钱，对我存有不良之心的年轻俊杰，还有那些有点姿色的女人，无论表面有礼的，傲慢的，装淑女的，狂浪的，全不放在眼里，想找我治病，都得喊我仙姑。不然一针下去，就让他们鬼叫个不停。” “妈，眼光这么高，怎么看上爸的？”陈艳问。 “挑花眼了呗。年龄大了，总要找个男人嫁了。加上你爸还算听话，就委身于他，勉强。” “当年我爸也算风云人物，你作为他的手下。算是霸占？” “就他。没我撑着，那一群小兵，早跑光了。” “好汉不提当年。”爸难得的说了一句。 “当年什么？勇吗？还是智？全得靠我。” “诸葛亮赵云，智武无双，还要有明君呢。”叶宇说。 “所以说他听话啊，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怀疑我的主意。” “出主意干坏事。” “什么坏事，响应号召。嗯，不提这事了。”妈说，“世事变迁，现在开放了，又快要像以前那样，只不过不是那样乱，有能力的人有了出头的机会。你们要充分的发挥自己的本领，去干去闯，不要怕这怕那的。失败了，大不了重来。” 和陈妈完全不同的理念，鼓动得陈艳心荡，眼神闪烁，这才是真知灼见呢，听婆婆妈的没错。 天很晚了，才罢休，各自回房。 洗过澡，两人开始收拾东西。必须带的，装好，可有可无全不带了。就这样，装了满满一箱，一个大包。另有一个背包，一个剑袋。 “明天你就穿这件衣服，越走越向南，天气更热，穿得轻便一些。”陈艳如操持家的小女人，什么都要替叶宇操心。 “我们到了奶奶家，要不要住下过一天再走？” “住什么，随了心直接走人。要我说，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可是，以后就再不跟奶奶有任何的来往了吗？”陈艳说。 “好，到地方应该是明天上午，吃顿饭，办完事，下午就离开，怎么样？” “行，听你的安排。” 收拾完毕，想想，没什么遗漏。两人才安心的上床休息。在合一的状态下，身心再次得到提升。 总是因为有事，心里难免有所波动。天刚发亮，两人便醒悟过来。起床洗漱，收拾东西，做好出行的准备。 妈起得更早，烧饭做菜，早早的忙好，只等着两人下来。 陈家爸妈天没亮就起床，没有渡船，还要多走二十里，来到叶家，还不到六点。 第一次来到叶家，两家亲家亲热无比，招呼着，简单的吃点东西，便一起出了门，送两个孩子来到了镇上。 清晨，天气阴沉，空气中飞着细微的雨丝。杨柳依依，纤尘不飞，竟然是一个少有的清凉的天气。镇上人来人往，路上车行不断。喧闹嘈杂的集市，匆忙来去的人们，开始一天的忙碌。六口人来到车站，并不起眼。 把东西放到车上，四位大人围着，陈妈又不免再次交代一番，眼里止不住的泪花闪烁。 叶宇陈艳上前，一一和家长相拥告别。 “到学校就写信啊，告诉我们。” “知道了，爸妈，你们回去，放宽心，我们能照顾好自己。春节见。”车快开了，两人上车，陈艳身子钻出车窗，向四位家长招手。 车子发动，渐渐的驶离，消失了踪影。 朝雨未湿新柳色，双燕比翼离旧巢。 莫道迷途不知返，碧山暮云故园老。 “走，不要再伤感了，孩子是去求学，是好事，有啥舍不得的。我就没掉眼泪。咯咯，走，到我家去。好多话要跟你讲讲呢。”叶妈邀请陈家二位。 陈妈没有推辞，离这不远，就走一趟。 第一卷结束，絮叨了许多，主要是对人物要交代清楚，爱情，亲情，友情，人物性格，生长的环境。为全书奠定一个基调。 梦幻与现实，谁又说得清呢？也许它就是真的。 第79章 淮城 第二卷 烟雨人生 烟雨行 清凉晨风，拂动柳枝暗轻摇， 雨丝如幕，怜惜儿女离旧巢。 儿今化作远行客，苍山天涯， 随风顺水沐云霞，烟雨缥缈。 高飞远举，天高地迥迷望眼， 孤行万里，山高水长路途遥。 晓风残月，莫叹人生多茫然， 晚雨暮云，消磨世事历煎熬。 天南地北双飞燕，红尘相伴， 寒来暑往并蒂莲，故园春晓。 79 淮城 终于离开了家乡，走上了远方的陌生的城市，开启新的一段人生之路。车出了小镇，望着飞速而过的田野、村庄。两人相视，执手相握。没有离乡的悲伤，只有对前路的向往和无比的期望，决心已定，走出光彩的人生。 “买票了。到哪去？”售票的小姐挤在人群中。 “去火车站。”叶宇递过两张钞票。 “车不到火车站，只到汽车站。你下了车再走过去。”售票员收了钱，说。 “没有车去火车站吗？” “你们行李多，可以找个三轮送。” 车在路上行驶，晃晃悠悠，时快时慢，走走停停，不时的有人上车，车上更是挤得几乎没有下脚的位置。叶宇被挤得靠在陈艳的身上，陈艳揽着叶宇的腰，把他抱在怀里。出门在外，不用顾忌什么，不用管别人的眼光。“早知道这样慢，不如让舅舅送了。” “我们的路要自己走啊，每一处都要有自己的努力，不靠别人。”陈艳在叶宇的耳边轻声的说。 “坐船摇晃比这轻的多了。路太差了。” “我们考试时，学校包的是新车。这辆是旧车，颠得厉害。没事，我不怕颠，你要是觉得晕，就看看外面。”陈艳关心地说。 “不晕。” “走前，任何同学没告诉，就这样默默无声的走了。” “各自有事，用不着多想。同学三年，各奔东西，走向不同的人生，从此再难相见。愿都活得精彩。” “选择不同，也不知哪条路好。我们上大学，看起来比别人风光，不过也只一时，别人谈论一番罢了。我们却要花四年的光阴。四年唉，好长，什么时间能结束？”陈艳苦恼地说。 “还没开始就觉得难熬了。” “没考上的，早早的结婚生子，过着日子，自有幸福。让人羡慕。我们却要等四年后。”陈艳有些惆怅地说。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晃到了商城汽车站。叶宇被晃得两腿发软，头发晕。陈艳扶着才站定了脚跟。取下自己的东西，放在坐椅上，叶宇看着，陈艳去找三轮。 老旧的站台，墙皮斑驳，上面依稀还能看到运动时写的墙字，两层楼的大厅，上面的玻璃还有几块破着。人们来去匆忙，声音杂乱，各地的车主喊叫着，招揽着坐车的旅客。车站里车辆进进出出，冒着烟气，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汽油气息。破烂的地面上，这里一片水渍，那里一片油渍，车行过后尘土飞扬，随手乱扔的垃圾随风翻转。卖东西的小摊摆在路边。 一会，陈艳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哥来到。把行李放进车里，两人也上了车。 看着两旁的建筑和街道，几乎还是六七十年代的老建筑，说是开放了，改革了，却没有任何的新的变化，尽显城市的破败。没人治理，一个环境恶劣的居民点而已。习惯了生活在其中的人们，不觉得环境差，养成了不关心，不爱护，没有规矩，随便败坏的恶习。早年听说还有人管的，随地吐痰还要被罚钱的。 “大哥，那座新建的大楼是做什么用的？”叶宇问。 “那个，是百货大楼，后面的是宾馆。是罔城来的人投资建的。要说还是人家有钱，市长亲自接待，跟迎外国总统似的。” 只有两里远，车站到了。陈艳付了钱，背起剑包，提着箱子，叶宇背着大包，提着背包。走进火车候车大厅。 “你在这看着，我去买票。”叶宇说。 接过陈艳手中的包，走到售票窗口，排队等候。 “两张到淮城的。这是通知书。”叶宇递过窗口。 “两位大学生啊。不行啊，学生，你们是宋大的，只能买去余杭的，半途的不行。” “路途太远，我们要中途停留一下。不会受影响。” “只能用一次，再从淮城上车就作废了。” “用，我们到淮城再出发还能用学生证的。” “你是刚入学的还是本来就是大学生？” “刚录取的。” “学生证哪来的？” “学校给的。” “奇了怪了，刚录取的不会有学生证的啊。是不是特招的啊？” “算是。” “行了，不用通知书了，直接用学生证，全国到处都可以去，半价。” 叶宇拿到两张票，回来。 “我们把校徽戴上，这样在外面方便一些。”叶宇取出包里的校徽，给陈艳别上，自己也别在左胸前。 “才五块二一张，这么便宜。” “本来没多远，半价。学生出行全国半价。只认证不认人。” “戴着校徽有什么用吗？” “上车下车，出站不用检查，直接通道。” “显摆罢了。”陈艳说着，也没有取下。 车站里几排长椅零散的坐着候车的人们，大包小包的放在身旁。大多是年轻人，远离家乡，到南方打工。随着沿海城市的发展，打工的人们渐渐增多，现在有好多人去了南方城市，找一份工作，挣钱养家。 火车到点，两人背着包拉着箱排队检票。上了站台。 站台上零散的站着一些乘车人。到这里倒是有点进步的现代味道，标牌上贴着广告海报。 “我还是第一次出门坐火车呢。”叶宇说。 “土包子，没见过世面。跟着姐，让你见识见识。火车比汽车长好多，一会不要大呼小叫的，让人笑话。”陈艳取笑道。 “没坐过不等于没见过。知道火车是论列的。” 火车拉着长笛进站，慢慢的停下。车门打开，列车员下来，站在一旁。零星的下来几个人。两人上了车，沿着车厢找座位。车上人很多，过道上也挤满了人。 “不要往前走了，没座位了。我们就在这，只是两小时就到了。”陈艳说。 车门处有点空位，两人把箱子大小包放下，硬是挤开一点位置，两人坐在包上。叶宇揽着陈艳，卷曲着腿，如同两只躲避寒风的鹌鹑。 火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时不时的拉起汽笛，车厢不时的摇晃着，车厢相接处发出摩擦的声音。车里没有多少人说话，大家都很安静，过道上不时有人挤过，出来方便接茶水。车上有卖东西的，推着长条形的小货车艰难的推着，不停的吆喝。车里弥散着各种的气息，一位大哥在旁边抽烟，飘散的烟雾，呛得人咳嗽。也没人去管，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忍让着。 “火车上原来是这个样，从淮城到余杭中途遥远，还是这样的话，让你跟着受罪。”叶宇说。 “以前跟妈去姥姥家，车上还有空位的，人没这么多，大概是去南方打工的人多。” “抛家弃子的，只为几两碎银。”叶宇感慨。 “过日子啊，谁不出力吃苦。” “我这样抱着你，你睡会。” “又不困，睡不着啊。你想困吗？” “我也不困。” 火车不停的行进，隔着车窗望着外面倒退的景象，一片片田野，一条条河流，几处丘陵，不停的变换着，倒是让人不会觉得单调。 “怎么不说话啦？”陈艳用头摩擦下叶宇的胸口。 “看外面的风景呢。这里的土地不再是黄色的，变成褚红色的啦。河流也增多了。” “这里仍然是平原地带啊，比我们家地势要低一些，河多，湖也多了。” “大的湖倒是没看到，小水塘倒是不少。玉米大豆很少种，大多都是稻田。”叶宇说，“不过，这里的村庄不是太密，而且房屋破烂，土墙的老房子还有很多。” “这里是泄洪区，一旦发大水了，这里就是一片汪洋，居民都要迁走。现在这几年没大水了，而且淮河治理，建了几座水库，不至于淹没了。”旁边的一位大叔接过话。 “看到好多地方还是荒地，不会招外地人来开垦吗？” “交通不便啊，人口稀少，什么都不方便。没人愿意来。你看到没有？那边一片营地，是军队驻扎的地方。这一带的良田都是军人种的。” “还是用经济手段吸引人来，才是长久之计。” “是啊，慢慢的来。”这位看着叶宇，不由另眼相待。“看你们的校牌，是出来旅游的吗？” “我们是新生，去学校报到的。” “是了，宋城大学，每届的学生提前到校，要进行一个月的军训。先脱层皮再说。”大叔暗自笑道。 “是吗。”陈艳惊讶地抬起头来，瞪着两只乌黑深邃的眼睛。 “像你这样娇娇弱弱的，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小看人。我不是害怕，正想见识下呢。”陈艳又靠到叶宇的怀里。 “不对啊，你们是新生，怎么会有校牌的呢？通知书让我看看。”大叔口气不容反驳。 陈艳也不拒绝，从身前的包里取出两张录取通知书。在大叔面前晃了晃。 “看来是特招的。宋城大学这几年跟名牌大学抢学生，什么手段都有。他们答应了你们什么条件啦？” “没条件，我们的第一志愿就是宋城大学。是有京大的来招我们，可不如宋大的手段高，直接给我们通知书，又送来校牌。这样省事的事情，我们当然不会拒绝了。”说着，把通知书重新放好，靠到叶宇的怀里。 “两位是兄妹，还是恋人啊？” “是姐弟。”陈艳说。 “哈哈，小丫头挺逗，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恋人，腻歪成这样。”大叔笑着。 “大叔，您是去哪？”叶宇接过话。 “到淮城。再过一站就到了。” “我们也是去淮城。正好一起下车。” “你们不去学校？” “先到奶奶家见见长辈。”叶宇说，“奶奶还没见过孙媳妇呢，能不能同意还不好说呢。” “老一辈的，只有祝福。” “那可不一定，老太太拧得很，看不起乡下丫头。”陈艳说。 “哈哈，往前数三辈，都是乡下来的。淮城也是解放后才建的城市，以前只是个小镇子，一个喇叭响全镇。” “您挺熟悉这里啊。” “是的，我就是这里人，生在这，长在这，在这里工作生活。三十多年了。变化很慢也很快。”大叔感慨道。 “您在这工作，一定是当官的？” “不当什么官，只是在街道上办事。” “那也是官啊，在哪个街道？”陈艳从叶宇怀里直起身。 叶宇捏了下陈艳的手，陈艳给他个安静的手势。 “淮平西街。” “是啊，正好奶奶也是在那个街道呢。大叔贵姓啊？”陈艳更加来了精神。 “免贵姓陈。” “我们是一个姓呢，您是哪一辈的？”问着，又从包里取出通知书，把一张递到大叔的眼下，“我叫陈艳。” “真是一家子啊。哈哈，真巧。我是德字辈，你呢？” “我是万字辈，真的叫你一声大叔呢。” “哈哈，侄女是没错的了。”大叔高兴地笑道，“既然来了淮城，跟我回家看看。” “想请大叔帮个忙呢。” “帮忙？” “是啊，看到没有，身后的小子，他奶奶看不起我，不想让我进门。” “什么样的家庭这么高贵？侄女长这么漂亮，还看不起。我跟你一起去找她去。” “正愁着，要到她面前低头哀求呢。”陈艳苦着脸。 “她想得美。这样，侄女，我跟着你，给你架势，正好在一个地方的，又不费事。喊我大叔，也不能让你白叫。看到我，让她乖乖的求着认你。哈哈。”大叔笑道，转头又对叶宇，“你小子不会办点事，让我们陈家的姑娘跟着受气。” 叶宇苦笑。 本来还要费点手段的，没想在车上遇到个贵人。叶宇乐见其成，顺着陈艳的意思。 “让让，车快进站了，车门旁的让开路。小伙子快起来，怀里还抱着一个。东西拿开。”列车员喊着。 一个小站，没几个人下车，也没几个上来。五分钟再次起程。 重新坐下，这回是叶宇坐到了陈艳的怀里。身体紧贴着，自然随和，如同天成。让人产生不了一丝的不认同。和大叔继续谈着，说起淮城的叶家，大叔认识，“你那个二叔倒是个明白人，人不错，也很能干。你那位婶子就不行了，好吃懒做，心眼不正。叶老太太没有什么让人说道的地方啊，和她打过几次交道，挺明白的。” “她就是家闹，知道人拿她没办法才闹的，对外老实得很。”叶宇说。 “哈哈。这个好办，只要我说这是侄女，保管她主动相认。下车先跟我走，认认门，以后你还是会来奶奶家的，到我家转个弯。”大叔主动相邀。 “好啊。谢谢大叔看重。” “不客气，上车时看到你们俩个，就喜欢，一对神仙般的恋人，难得一见啊。想不到是我本家孩子。” 第80章 亲情 下一站便是淮城。列车员早早的来到车门前。 车停稳，门打开。两人拖着背着行李下了车。大叔也跟着脚步。 “跟我走，车站外面有车，我带着你们。来，我帮你背一个。”说着，接过叶宇身上的背包。一同出站。站台没人管理，下车的人群簇拥着向外流。站外好多人围着，叫着，喊着。“打车，打车。”、“住店，住店。”“下车吃饭的，请这边来。”“长途金陵，十分钟发车。”比商城热闹许多。站外的广场上很干净，有人专门打扫。人群聚集成一团团，等待着进站。各种站牌，广告牌，彰显着现代的气息。车流密集，喷出的气体弥漫在空中，如同一层烟雾一般的飘在空气里，阳光都有些朦胧的感觉。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开车。”大叔交代一句，离开。 “两位吃饭还是住店？” “不住店，我们有人来接。” “不用理的，宇。” 再有人来招呼，叶宇便不理不睬，人自然走开。不一会，大叔开车过来，打开后备箱，帮着把东西放进去。两人坐进车里。 “怎么打算？是先到我家，还是直接去奶奶家？” “不好打扰啊，大叔，以后过来再去拜访您。”叶宇说。 “不用这么客气。好，直接送你们到奶奶家。我坐一会就走。几天没回家了，想老婆了啊。”车子启动，顺着大路汇入车流中。 “大叔，你到家时气势强点，不用给我留面子，一切以艳儿为主。” “哈哈，怎么可能欺负人呢。好说。咱是以理服人。”大叔应着。一会便来到地点。车子停下。大叔当先从车里出来。接着两人钻出车来。 见到有车开到家门口，二叔和二婶忙走过来，看到陈区长，有些迟疑。“陈区长，您这是----” “哈哈，带侄女探亲来了。大婶呢，快来，您孙子和孙媳妇来了。”说着，当先走进二叔家。 叶宇和陈艳拖出行李，跟在后面，“二叔，二婶。” “你俩来啦，快进来。”走上前，忙接过行李，引进小院。 奶奶听到有人喊叫，从屋里走出来，抬头看到陈区长，激动地语无伦次，“区长啊，您---来---，有什么事吗？”接着又看到孙子带着媳妇跟在后面。 “奶奶。“两人一起喊道。 奶奶更加的不知所措。 “大婶子，这是我的侄女。不知道我们两家还有亲戚呢，以后要多走动走动。”大叔笑着，进到屋里。 “是啊，是啊。”二叔点头应着，二婶激动的脸色发红，急忙给人倒茶。奶奶连忙变了脸色，主动上前，拉住陈艳的手，“好孩子，知道来看奶奶。好，好。快，坐这。”再也不敢给脸色看了，只有讨好的笑容。陈艳不冷不热的坐下。 “你们说话，我去端菜来。二高，到外面再买两个。” “早听侄女说，要来看奶奶，我专门开车到车站接过来。我家孩子从小娇惯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老对我说，我说话孩子还是听的。” “哪能呢，孩子好得很，好得很。”奶奶连声的说。 “从见到艳儿，我就喜欢得不得了，我家小子能娶到陈家这么漂亮的闺女，真是有福了。”二婶也在一旁说。 “好了，人给送到家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说话，我下午再来接他俩。几点走？” “三点，叔。”陈艳说。 “好的。”说罢起身。 “您在这吃过饭再走啊。”娘俩急忙挽留。 “家里有事呢，孩子就想着奶奶，非要到家来，连我家也不去。女生外向啊。”一边叹息着一边走出。一起送出来。 “谢谢大叔。”叶宇说。 大叔点点头，开车调头离开。 “人情大了。”叶宇小声的说。 “总要和人打交道的，多交朋友是你的重点课题。” “好。” 堂堂区长亲临一个小老百姓家，这面子大了。一家人对陈艳是客客气气，甚至于有点巴结。陈艳不去计较，既然承认了，目的达成。和一家人有说有笑，很有礼貌。叶宇反而对奶奶和二婶没啥好脸色，言语上生硬顶撞。 “成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艳儿上学放假路上可要来啊，奶奶也没几天活头，想着多见见孙子，早日能抱抱重孙子才好呢。”奶奶三句话就会惹人讨厌。 “那您可要注意身体了，我们四年才能毕业呢，毕业后要过一年才能生出来呢。”叶宇说。 “这不是有盼头了吗。” 二婶摆了一桌子的菜，招呼着上桌，二叔拿出酒来，劝着两人喝一杯。喝就喝，两人陪着喝了一杯，再不多喝。 “下午还要坐火车，喝多了不好。不要让他们喝了。”奶奶少有的关心起他人来。 谈起和陈区长的事情，陈艳只是一言带过，“爸爸交代的。” 反正不论怎么着，生活在这个区，顶头长官还是很管用的。占不了什么便宜，总不会吃亏，遇到事还可以找找，有层亲戚关系不是吗。 快快乐乐的吃了一顿饭。也算是被叶家奶奶真心的接受了，不管是不是耍的心眼。 下午三点，陈区长按时到来。另外还跟来两人，一个是开车的司机，一个是陈区长的妻子。 “我看看俺大侄女，几年不见长啥样了。”没进院就大声的说。听得出这女人挺爽朗的。 叶宇和陈艳连忙走出，迎着走来的两人。 “大叔。”叶宇站定叫道。 “这是你大婶，听我回家一说，非要来看看陈家的女婿长啥样。” “婶婶好。”陈艳装作亲热地叫道。 “真是漂亮，这身材，这脸蛋，出落得跟天仙一样。叶家的混蛋玩意，怎么欺负我家闺女的？”这演技堪称一流了。 “好好的，没人欺负。”陈艳连忙劝道。 “还是的，这样的闺女打灯笼也难找。姓叶的，占大便宜了。”她仍旧叫嚷着，吓得奶奶和二婶不敢出声。 “走，跟我回家，咱娘俩捞捞。”不由分说，催促着两人收拾好，带着行李跟着走。 告别奶奶二叔二婶，上了车，离开了叶家。 “听老陈回家一说，我还不相信，什么样的孩子这么的优秀，看到你们俩个真是眼前一亮，男孩子帅气，女孩子漂亮，真是天生的一对，让人羡慕。唉，我要是能生出这么出色的孩子，给佛祖上柱香，磕八个头。” “你能不能别风风火火的。好好说话。” “东北人就这么直爽。咋的，嫌弃了？” “你们看，就这性子。别耽误孩子的行程，还要赶火车呢。” “到家坐一会，认认门，下次直接就来了。是。” “好的，婶。”陈艳有些不好意思，真是跟不上这女人的节奏。 转了两个街道就到了。行李不用带，直接进屋。 “大婶，只有你们俩人住吗？弟弟妹妹呢？”陈艳随口问。 “唉，没生过，一个也没有。只有两个老家伙过日子。”大婶说。 “咋---”话说一半，便住口不提。 “早年在东北落下个病根，一直没治好，医生说不能生，会有生命危险。不生就不生呗，咱也不能拿命去拼啊。现在是真喜欢孩子，想着有好的就领养一个，身边也不至于空虚。”大婶讲着，给二人倒上茶。 “大婶，看不出您身体有啥毛病啊，只是走路有点扭罢了。”陈艳说。 “就是呢，到各地医院都看过，说动手术也矫正不了，就这样扭着。” “您这不是大问题，只是腿筋别着了。信得过我，一下就给您治好。”看到这个情形跟村里的孩子一样的毛病。 “你会治病？” “不会治病，只会正形筋骨。您这不是病，医生也不会看。” “嗯-----真的？” “我骗您干吗？” “好，你给治治，反正这样了，治不好也没事。”大婶大咧咧的。 大叔却有点不相信，正想着阻止下。陈艳却不等人说话，直接走过来，拉住大婶的胳膊，一下把她按到沙发的扶手上，臀部朝上，抬起她的一条腿，一按一别一推，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听一声轻微的声音从身体中传出，大婶啊的叫了一声，便直起身来。这孩子说治就治，把人按倒，连个心理准备也没有。 “能弄好吗？”站起身来还在问着。 “治好了啊。”陈艳说。 “还没治呢，糊弄人吗不是。只是刚感觉有点麻，一下过去了。” “就这样的。你走走，还扭不？” 大婶不相信的看看陈艳，走了两步，觉得轻松自如。大叔看着脚步轻快，行走正常的妻子，不由瞪大了眼睛。真的正常了啊，怎么可能？大婶也逐渐接受了现实，不觉喜笑颜开。“真的啊，不扭了啊，真是神了啊。看谁以后还敢叫我扭子。哈哈。” 转而看向陈艳，如看绝世美女一样的眼神，深深的弯下腰，“谢谢，救苦救难的菩萨啊。” 陈艳连忙躲开，“不用多礼，大婶，不值一提。” “闺女，怎么看的？这么简单，不是，这么神奇？”大婶好奇地问，一边不停的走动着。喜悦非常。大叔也瞪着眼准备听解释。 “刚才不是说了吗，您不是病，只是筋骨错位，正过来就行了。”陈艳说。 “还是不懂。医生都说没办法治的。” “手术当然没办法了。他们不懂得。刚才就那么三下，把筋骨恢复正位，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影响，说不定能可以生一个呢。嘻嘻。” “就这么简单推一下就好了？”大婶还是不相信。 “什么叫简单。关键是能看出症结所在。”大叔说。 “是啊，用不着费劲的。”陈艳说。 “你从哪学的，这么高明？” “家传的。” “陈家有这传统？” “是叶家的。” “噢。”两人不由看向叶宇。 “再次感谢，再次感谢。”大婶一个劲地说，“今天不要走，晚上我带你们去大饭店，表示一下。” “以后我们还会常来的。很高兴认识大叔大婶，帮我个大忙呢。” “哈哈，还别说，你叔今天还真做回象样的事，回头给我治好病，要不然我们还没个缘分呢。给我当闺女好不好，保准疼你。” “不要。嘻嘻，您想要，自己生个啊。”陈艳笑道。 “哈哈，自己生。以后可要常来啊，来到淮城一定到家里来。” “好的，大婶。我们告辞了。”陈艳站起。 “既然不住下，也不耽误你们的行程。你看，这诊费？”大叔说道。 “不用。正形筋骨，家传手法，不收诊资，是家规。”陈艳说。 “这么高明的医术，竟然只当小道，你们叶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叶宇却不回应，站起身来，当先走出门。 大叔也不再挽留，两人一起送出大门。大叔开车，大婶陪着坐在车里，非要送到火车上。 有来有往，这个人情算是还上了，而且还结识个朋友。 一路上，大婶说个不停，介绍淮城的好处，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想吸引陈艳的好奇心。 确实，淮城作为一座新城，规划得很合理，街道比老城要宽敞许多，高楼整齐林立，人行道，天桥，路口的指挥，整个城市给人很有秩序的感觉。而且还很干净，没有飘扬的尘土，绿化也很好。不时能看到路边的花坛里开着的鲜花。 来到车站，停好车，两人硬是抢着帮他们拿行李。 “这个我背着就行。”陈艳从大叔手里接过剑袋。背到背上。 “这么沉，什么东西？” “我们练武的宝剑。” “真武器？” “嗯。”陈艳轻声的一笑。 “这样上火车会被查出没收的。出来的时候家里人没对你们说吗？” “没事，没人在意的。” 带着行李来到候车室。叶宇拉住大叔，不让他去买票。“我们有学生证，半价的。” 叶宇买好票，离开车还有半个小时。大叔两人不愿回去，直说要看着他们进去才走。 候车厅人很多，宽敞明亮，各种设施齐全，远不是小县城可比的。大叔到大厅的商店买了一提吃的喝的。“带着路上吃，上千里路，虽然是快车，也要一天一夜。路上小心，别一起睡着，替换着休息。好在不像来的时候坐的慢车那样挤，有了座位就轻松多了。还想着给你们买个卧铺的呢，唉，下次来家，再好好招待你们。” 看着叶宇两人进入检票口，消失在人流中。他们才转身出来。 “真是想不到，在车遇到这两位，当时我只是听到他们谈话，不由插了句嘴。聊了几句，陈艳就和我套上了家常，想着反正是出个面的事，帮就帮。没想到，反而成全了我们。”陈大叔感慨地说。 “真是一对天成的玉人。嫉妒得我心都痒了。不行，快回家，我们也生个这样的孩子。”大婶直着嗓子说道。 第81章 车上 找到票上对应的座位。是靠右的三人座位。车上人不多，好多的空位。 叶宇把行李放到上面的架子上，陈艳只留着随身的小包和大叔送的食物。看到对应的座位上有个人卧着，占了三个位置。 “醒醒，这里是我的座位。”叶宇说道。 “滚开，一边坐去。”这人看着一本杂志，态度蛮横。 “要滚也是你滚，长这么大不会说人话吗？”叶宇出门听从妈的吩咐，该强硬的从不软着。 “怎么着？那人一下起身，瞪着叶宇。 叶宇身子不动，“滚一边去，这里不是你的。” “敢对我这么说话，小子，没出过门。”那人继续叫着。 “第一次出门，就见到你这样的混蛋。”吵嘴说词，从没怕过。 “再说一遍，试试。” “看到你长的模样，就知道没教养，听不懂人话。快滚。” “想挨揍。”那人弱了气势。实在是看到叶宇比他高出半头，不一定能赚到便宜。吓不到就算了。说了句硬话，起身，不情愿的离开。经过陈艳旁边，还故意的靠了靠。 陈艳躲开。那人抬眼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不知生着什么坏念头。 用包在座位上擦了擦，陈艳坐进里面，叶宇紧靠着。 “宇，怎么这么强势了啊？” “听妈的，一点委屈都不要受。越是软弱越是受欺负。” “嗯。”陈艳应了一声，“到地方要二十多个小时呢。在车上警觉些，刚才我看到那人怀着不忿，会不会生坏心。我们轮流着休息。” “不怕，我们不先出手，被动防守总占着理的。” “你是想引他来犯。” “不用引，当他看到你的时候就不甘心，准会来找事的。到时，你别管，只当受欺负的样，好让列车员认为我们在理。” “嗯。在车上不会有事，他敢吗？” “可能。不是不敢，而是值不值得让他们冒险。” “你是说我的原因？可我紧着身呢。” “紧身只是不展示，不代表就不美，反而更让人迷惑。不说这事了，到时再随机应变。你先休息，我守着。” “嗯，跑了大半天，真有些累了。我先睡了。” 靠着车窗，半曲着腿，一会便睡着了。睡美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叶宇直起身，挡着，取出一件上衣盖住陈艳的脸和半个身子。这才正坐着，看着外面的风景，扫视着来往的人。 直快列车速度也不是很快，只是停靠的站少了一些。越是往南，河流越多，田野里随处可见的水塘小湖。稻田里也满是水，一派水乡的景象。不时的一片丘陵小山映在眼前，上面满是深绿的树木。几乎不见山石。河中不断的可以看到来往的船只，大大小小的缓慢的航行。眼前所见的村庄较北方集中，如同小镇一样，布局整齐，道路笔直。确实显出南方比北方的先进和富裕。 车在一个城市停下，上来一些人。叶宇的对面坐上了两个，还带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小孩活泼，到处跑。爬到叶宇的身边的空位上玩。 “快过来，弄脏了小哥哥的衣服了。”当妈的喊他。 “没事，这里没人坐，在这玩。”叶宇不介意地说。 车厢里几乎坐满了人，当车再次出发时，人们放好行李，安静下来。列车员过来查问一遍车票。叶宇把两张车票展示了一下。 “这个小孩子要买票了。补一下。” 叶宇看向对面，孩子妈却不应声，小孩看着叶宇，又看着对面的妈妈，不知什么事。 “补票，听到了没？”列车员提高了声音，对着叶宇。 那女人这才不得不掏出钱来，给小孩补了票。 叶宇端正的坐着，看着窗外不断出现的风景。还是那些，河流田野，丘陵小山，不觉有些疲乏，转过脸来，闭上眼，靠到后背上。 过淮河了，火车拉响长笛。车速减缓。河面上行驶着一串的大小船只，岸边船只并排的停靠着，连成一片。河岸很低，河面开阔。 不多时，车过了桥，又是如前一样的风景，大同小异。叶宇也没了兴趣。靠到后背上闭上眼休息。 没一会，火车又停下。对面的一对夫妇带着小孩下车走了。上车的人不多，对面并没有人来。空着。 叶宇也不动，仍然坐在陈艳的旁边，挡着。车外的天空变得阴沉，不一会，进入了雨区。风裹着雨飘进车厢，叶宇拉过窗帘挡住陈艳。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如同倾盆一样，扯地连天的景象，风吹着，摇动着树枝，忽又卷起，扬起漫天的烟雾，再扫向地面。这样的景象在北方是看不到的。车再行一会，出了雨区，又变得风和日丽。 夕阳西下，云霞满天。远处的山头，近处的村庄，无边的田野，都染上一层明亮的橙红色。江山如画，美不胜收，令人心旷神怡。 睡了两个多小时，陈艳醒来。伸直卷曲的双腿，伸了个懒腰。这可不是在家，叶宇赶紧拿起衣服挡住，生怕被外人看到。睁开眼，看到站起的叶宇展开着衣服。这才醒悟过来。轻笑了一下，收起身子，站起活动了一下。 “我睡了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车过淮河一会，停了两次。”叶宇说。 “睡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不叫醒我。好了，我来看着，你睡。” “你先稳稳，洗漱一下。天快要黑了，我们也要吃点东西。” “嗯。你先去。带着牙刷，用这个空瓶接点水，凑合着点。” “好，我先去。”叶宇带着牙刷，来到车厢的洗手间。 陈艳定了定神，检查一下车上的东西，看到没人注意，把剑包取下，放到座位下面，又把背包拿下来，取出两件衣服。 叶宇回来，陈艳接着去洗漱。 两人对面坐着，喝着水，吃着食品，看着外面转眼即过的风景，小声的说着。 “江南一带的地势低洼，河湖密布。我姥姥家那一带也是湖泊成串的地方。只是没有这么茂密的树木，湖边到处是芦苇，河杈纵横，进去就会迷失方向，饿死里面。象我家的北湖虽然很大，却没有相连的湖，也没有好看的风景。” “江山万里美如画，烟雨江南云满天。 风雨飘摇难入梦，梦里隔断万重山。” 叶宇吟道。 陈艳望着叶宇，“别这么伤情啊，宇，我睡着了，你自己觉得孤独了吗？” “是有点。对前途一下就有点迷茫，想不透，猜不出，有些心急。忽然的就觉得这人世有些无奈。不能安安静静的，总要有不让人安心的事情。” “有我在，别的不要在意啊。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你不是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吗？” “孤身去斗，难有志同道合的人啊。我们俩人还有安闲的时候吗？” “到学校里，那么多同学，你可以去寻找啊，可以影响他们，赞同你的主意，把他们变成同路者。” “是啊，我不应该跟人斗气，象外公说的，人不分好坏，没有小人与君子之分，也不全对。人有好坏之分，恶劣之徒，就不能用君子之法对待。还是妈说的对，该狠的就要狠，不能对人太和气。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态度。” “宇，其实你不用这么较真。对一些无聊的人和事，可以一笑而过，哪有闲心理会呢。” 叶宇听了陈艳的话，定定的看着她，思考着，“是啊，艳说的对。是我被妈给鼓动的心态变得太快了。还是你说的对，不值得理会的不用费心理会。“ “是啊。高中的时候，有的同学惹我，我抓住就揍一顿，过后想想，太粗暴了一些。后来我就不再动手打人了。你也一样啊，以前你不想和人打架，忍着让着人家，可能是外公教导的，不是你本来的想法。所以你不会反思打架的害处。要不，你找人打几架试试？” “我听得懂你的意思，不用试我。在我们交流的时候，我能体会到你的感受。其实，再仔细想想，又不是受妈的鼓动，是我在带你去奶奶家，有些气闷。虽然治得她服了软，可总是觉得有这样的奶奶太失败，让你受委屈。又不能打她一顿，有气没处撒啊。” “嘻嘻，就知道你会这样想。其实我也不在意她承不承认，就是想要你和我一起，没事找事，多经历，积累心智。” “是啊，论起来，你智慧不如我，可看待事物，处理事情，我又不如你。还是我经历的太少，想的太多，思考的仔细全面，却不想着做一些事。我们真是互补互益的一对呢。” “嘻嘻，看出我的优点了，不是花瓶了。” “不是花瓶，是花盆。” “去你的，有这样苗条的花盆吗？” 吃饱了喝足了。车又在一个站停下。下了几个人，上来几个人。车只停几分钟便再次出发。两人的位置仍然没有人过来。 太阳完全的落下，天色渐渐的昏暗。外面的风景笼罩在灰暗中，看不太清了。 “宇，你睡会。我看着。” “好。” 叶宇坐到陈艳靠窗的位置，半倚着身子，盘着双腿，闭上眼。放空心思，很快的进入梦乡。陈艳坐在叶宇的旁边，拿出一本医书，漫不经心的看。车内亮起了灯，窗外的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只听得车在有节奏的发出声响，不知开往何处。 车上的人们大多进入沉睡中，很少有人走动。窗外偶尔出现一片灯火通明的村镇。又很快的隐没在黑暗的夜空中。夜色无尽，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陈艳安静的看着书，需要理解的不多，都是要求记忆的。这些也用不着记忆，只要懂得药理，在运用的时候可以根据需要自由增减，比如一样药材，用一钱或两钱，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个大致。 车外传来风吹雨打的声音。陈艳起身拉上窗帘，给叶宇盖上一件衣服，自己也披上一件。南方的天气好像比中原内地的还要凉一些。 车不断的前行，又停靠了两个车站，一个只几分钟便开动，一个却停了二十多分钟。上来的人更少。终于对面的座位上来了两个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第82章 善事 男人看着对面的美女，不觉多看了两眼，实在是太美，容貌，身形，举止，神态，无不吸引人的目光。女人也被眼前的美女惊艳到，羡慕的同时有些自惭形秽。看到自家男人偷看别人，不由得掐了他一下。 “美女，你是从哪儿来？”女人主动的找陈艳讲话。 “从中原来的。姐姐上车的地方是哪里？到金陵还有多远啊？” 好听的声音带着童音，让人百听不厌。 “这里是定远，离金陵还远着呢，我们也是去金陵，正好同路。天明时就会到了。” “我们是去余杭。从金陵路过。” “是啊，这才看到，原来你是宋城大学的学生啊。出来旅游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是的。你们怎么选半夜上车？” “现在上车，天亮时正好到啊。” 交谈了几句，陈艳也没再讲话。 “到医院，还找那个大夫，问问他，怎么一点作用也没有呢，是不是不对症啊。”那女人柔声地说。 “去了三家医院了，我都没抱什么希望了。拖累你跟着活受罪。”男人有气无力地看着自家女人，脸上满是柔情，却又含着无奈。 “说啥憨话呢，总会有法子的。实在不行，我们再去找别的大夫。” 听着对面的讲话，陈艳不由看了看对面的男人。气色有点不对，身体内虚，有气无力的样，大概是肾脏有亏，阳具不举。轻轻笑了一下。 “我们结婚五年了，跟着我，再去这一次，不行，你就走。” “不要，跟了你就是一辈子，就当出家了。永不分开，是我们当年的誓言。” “可是，你跟着我有意义吗。” “不要再说了，以后不要再说了。再说这样的话就掐死你。” “好了，不说了。” 陈艳又抬头看了女人一眼，眉清目秀，标致的女人，就是个子矮了点。眼神举止还是处子。看来是真的啦。又看了看男人，阴气过重，积累成疾，再不对症就没法救了。 “听你们讲话，是去金陵求医的？” “是的。”女人应了一声，不想多说。 “大哥是得了什么病啊？” “身体不好。” “嘻嘻，刚才听到你们谈话，姐姐真是痴情人啊。” “从小相识，那时他不这样，自从那次为了救我，被冷水激的，身体就越来越弱，看了好几家医院也没见效。”有人问，有病的人就会见人说给人听。 “被冷水激出毛病的啊，那就用热水煮煮，去掉身上的寒气就好了。” “我和你正常讲话，不要拿我们开玩笑好不？”女人生气地说。 “不是开玩笑。看大哥气色，面色发白，身软无力，说话气力不足。再不对症看，可就没希望了。” “您会看病？”女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我不会看病。不过我家夫君会看。只问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看好了，要多少钱都愿意拿。” “给你们看病，不是看在钱上，是看在你的痴情上。不想看着你守身一辈子。姐姐还是子身呢。嘻嘻。”陈艳最后小声的在女人耳边说。 一句话把她说得脸红，却让她更加相信眼前的这位女子的话，这都能看出来，也看出了自家男人的病症。 “您看出来了？”女人惊疑地看着眼前美艳的笑脸。 陈艳点点头，“等夫君醒来，让他给你丈夫看看。” “你叫他啊。” “不要，让他睡足。不急。大哥是阴气堆积，血脉不畅，造成经络不通。从而阳事不举，身体虚弱的。你们回家后，抓几付中医喝，就会好的。不过，身体虚弱要慢慢调养。” 女人认真的听着，看陈艳的眼光里满是希冀。 陈艳拿出书，取张纸，找到书上的药方，记在纸上。女人接过陈艳递来的药方，更加的相信美女是真的会治病，不觉增加了信心。随身带着医书的不是大夫是什么。 睡了两个多小时，叶宇醒来。伸开腿，活动下身子，从坐上站起来。 “艳，我睡了多久？车到哪啦？” “两个多小时，你不再睡会？” “睡不实在。换你睡了。” “我还不想困呢，我们坐着说会话。” “嗯。”叶宇重新坐下，拿过水瓶喝了一气。看了下手表，已是夜里十点多。 “第一次出远门，坐车真是累，这么远，时间难熬啊。” “以后每年都会有这样的路途。当是一次经历。”陈艳说。 叶宇坐定，看到对面的两位。当看到男人时，不由定睛多看了两眼。转而看向女人时，那女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叶宇看了陈艳一眼，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有什么不对吗？叶宇看了看自身，衣服穿得整齐。 “嘻嘻，宇，你看出对面大哥的病症了吗？” “你又多事。”叶宇长舒了口气，这才明白。 “想找我看，你们得相信我。”叶宇也不废话。 “当然相信，刚才这位妹妹给我们说清楚了，您给看好病，要多少钱只管说。” “诊金吗，是要的。既然出手就不能白费力气。”叶宇沉吟着。 “宇，刚才你睡着了。没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位姐姐很痴情的啊，宁愿终生守身，也不改悔。好感动人啊。你给好好治，我要向这位姐姐那样。”陈艳感性十足，说得叶宇一阵的无语。唉，本来挺知性的人，被人几句话感动了。 “那就象征性收十块钱。”叶宇征求下陈艳的意见。 陈艳点头。“姐姐，你先交十块钱。夫君答应了。” 女人赶紧拿出钱来，“给我们治好，这些钱都给你。” “不要你这些钱，只收十块。医生出手，不能不收诊资。这是规矩。”叶宇说，“大哥，右手。”叶宇在座位前的台板上放下一本医书，拉过男人的手放在上面。学着老中医的样子，三根手指按着男人的手腕，半闭着眼。有模有样的号了会脉象。 “他身体内有两处堆积的地方，经络不通畅，把这两个闭合的穴位点通了就行了。你看的有不同吗？”叶宇问。 “是这样的。我还给他开了个药方，让他们抓中医调理。” “调理身体的？” “嗯。” “再交代你们一下啊，回去之后呢，不能过度，身体的调理要有个过程，等身体壮实了可以随便。现在吗，每周两次，不能再频繁，懂得？” 女人脸红红的，男人没什么气力，半死不活的样。“记住了。” 叶宇起身，从车架上取下箱子，从中拿出针盒。选出几根银针，用酒精泡着。自己的手也用酒精消了下毒。 “你躺下。”叶宇说。 女人扶着男人躺在座位上。叶宇飞快的把五根银针刺入男人身体，手法熟练。和陈艳练习了这么长时间，几乎闭着眼也能找准。然后，叶宇按着男人身体上的几处穴位，反复的揉搓，直到腹部的青灰色的皮肤变得有了红润。“感觉到这里发热了没有？” “有点热了。” “这个部位能记得，以后再觉得这里麻木，就用手揉，直到发热。” “好，记得了。” 又按了几处地方，叶宇取下针。 经络通畅，人的全身气血流畅，自然明显的能看出变化。脸色出现了红润，感觉有了些力量。手指也不是软绵绵的，抓东西能提起来。 看着自家男人明显的变化，女人喜不自胜，眼里满是激动的泪花。 “哥，自己走走，脚还软不？手有劲了呢，我感觉到了。” “谢谢你，兄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男人激动的下跪。叶宇赶紧扶住，“不用谢，我们是医患关系，我收了你的诊资的。以后不要对外说起。嘿嘿，相信你也不会的。” “嘿嘿。”男人笑着，说话的声音里也带着中气。 女人关切的扶着自家男人，惊喜万分。真是神奇了。才取下针就好了啊。 “哥，我们回家。” “回家。嘿嘿。” 叶宇把几根针消了毒，重新放好。“第一次不要过度啊，要是把身体弄垮了，可别怪我没告诫你们啊。日子长着呢，注意调养身体，多吃点营养的。” “谢谢神医。改天一定找您，当面重谢。” “不要找我啊，我怕麻烦。”叶宇说。 重新坐下，四人分别的小声的讲着，叶宇在讲，对男女之事随意的说了几句，然后谈起家乡的事。 车到了站停下，两人再次感谢一番，带着东西下车走了。 “以后，我们不能再随便的给人看病了。会找麻烦的。” “日行一善吗，宇，实在是不想看到一对这么痴情人毁了一生。” “就你心肠好，活菩萨。” “哥哥，是夸我的。” “夸你。别说话了，你睡会。” 陈艳听话的盘在座位上，放空身心，睡着了。 第83章 除恶 车厢中，人们都入睡了，没睡着的也毫无精神的靠着后背。叶宇百无聊赖，只得拿起陈艳看的医书来观看，翻看了几页，也没有兴趣。没有共同商讨的氛围，自己学能坚持下去需要有目标和毅力。看看周围，仅有的几位乘客也是似睡非睡的，车厢内十分安静。叶宇站起来，用衣服盖住陈艳的腿，看看没有显露什么，放心的在车厢里走动。不想招人眼球，把校牌取下来。车厢门处，有人站在那里抽烟，列车员就在旁边的小房间里，看见了也不管。不敢走远，又转身回来。没有什么异常，又走向另一边。车厢里只是零星的几个人。有些不解，慢车人满满的，快车怎么没多少人坐呢？没停留，又转回来。坐到陈艳旁边，靠在后背上，轻轻的拉了下陈艳身上的衣服，陈艳身子动了动，梦中呢喃着，“哥哥”。叶宇起身，双手抱住陈艳，轻轻的把她身子移动到中间，缓缓的放下，让陈艳斜着身侧卧着，双腿卷曲着，头下枕着小包。这样更舒服一些。然后再把脸和身子用衣服盖住。坐在陈艳的腿前，安静的靠着。 车在黑暗中不断的前行，好久也没有停靠了。一弯残月映在车窗外，让人知道车向西南方向行驶。没多久便又转了向。窗外有着朦胧的月光，似乎映现出一些山的轮廓。其它的一无所见。这种不知前途，不知命运去向何方的迷茫，让人有些无着落。 叶宇有些昏昏，强迫自己醒着。怕禁不住睡着了，便站起身来，在车厢里来回的走动。不时的转头看一眼，有些太过小心了。觉得精神清醒了，困意消去，便又回到坐位上，挡着陈艳露出的脚。又翻开医书观看，希望能找到让自己感兴趣的地方。慢慢的沉浸其中，想弄懂这药方里为什么要用不同的量，是怎么得出的这种配方的？这时，过来两个男人，坐到叶宇对面的空位上。叶宇只是看了一眼，便不作理会，仍然低头看书。心中却有些警觉，觉得来人有些不太正常，不找他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而且现在不是上车的时间，来的太过蹊跷。这时，又走来一个人，径直走到叶宇的面前，“查票，拿出来查查。” 叶宇抬眼看他，不是列车员的制服，姿态也不正规，像个混混的模样。 “刚查过，拿走了，现在没在手里。”叶宇说道。 实在有些让人恼怒。免不得会打扰到陈艳的休息。 “我看你们是偷上车的，补票，把那个喊醒，跟我走。” “补票也不用跟你走，开票的本本呢？不会是假冒的。”叶宇说。尽量的小声，不想惊醒陈艳。 “小兄弟，没票就要补，逃票是不对的。”对面坐着的一人劝道。 “要多少钱，可以给你。” “跟我走，到那边去交钱。” 看来是想把人先引过去，不想在这直接动手。叶宇不动，不想理他。 那人动手，想拉开叶宇。叶宇支开手，把他引开一点，“不要动手啊，先警告你。不然我就报警。” “笑话，逃票还想报警。乖乖的过去，啥事没有，不然抓你进局子里。” 叶宇不理会，仍然坐着。感觉着身后陈艳动了动，果然把陈艳惊醒了。陈艳坐起身来，睁开双眼，美艳的脸显露出来，曼妙的身材，让人看得几乎停止呼吸。怪不得那小子说这里有个美女，不枉走这一趟，冒点险也值得。 “怎么啦？哥哥。”陈艳仍在迷惑中，似乎梦中喊着哥哥的，而不是平常都是叫宇。 “大美女啊，”那人眼神邪邪的，不自觉的流露出淫态，“跟我走一趟，不然有你们好看。” “为什么跟你走？你是谁啊？”陈艳好听的声音传来，充满着诱惑。弄明白事情，陈艳故意的调对方的邪念。 “别管我是谁，到了楚州就要听我的。跟着走，不然把男人打残了。”那人压低了声音，威胁着陈艳。 “原来你们是流氓啊。这么狠，不怕警察抓你们。”陈艳装作害怕的神情。 “来到这里，警察也不敢管我们。嘿嘿，走，免得伤着你。我最不想用强的啦。”说着就要去拉陈艳。 叶宇看出陈艳的故意刺激。既然如此，就让她看看男人的本事。起身挡住，把那人推到过道上。大声的喊道：“这里有流氓，调戏女人。列车员，列车员---” 车里的人都被惊醒，看着，却没人动，没人出声。列车员也不见踪影。看来真是流氓黑社会的场所，警察也不敢管啊。唉，第一次出门竟然遇到这样的事，真是不利啊。难道这外面的世界真要让自己不得安宁？垃圾太多，清理不过来啊。 “喊也没用，只管喊，嘿嘿，再不听话，先打残你，把你女人带走，别想着会回来。乖乖的跟着走，过后放你回来。” “光天化日，你们公开的作恶啊。还有没有天理了。”陈艳叫着，更加的惊恐，“有没有好心人帮帮我们啊。警察呢，列车员呢，我要报警，流氓要强迫妇女了。” 可是仍然没有回应，另两人也不装了，淫态流露，一点也不惊慌。围上来就要抓住陈艳。叶宇伸手抓住两人，全拉到过道上。 “小子，敢先动手，”一人凶狠的叫着，一拳向叶宇打来。叶宇闪开，看得出这三人都是练过武的，出手迅速凶狠。车上的人惊叫着，纷纷躲开，跑到另一节车厢。 看到叶宇闪开，另一人走向陈艳。 叶宇不再隐藏，既然这样，别怪少爷出手重了。这样的社会竟然还会有这么猖狂的行为，看来社会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太平啊。有这样的妻子，不知前路还会经历多少次这样的场景。有的忙了，不过也很提神呢。 先是抬起腿来，正正的踢在那人的腰部正穴，先废一个。在另一人又打向他时，拨开来势，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没等第三人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把人压到脚下，用力踩下，只听咯的一声，筋骨错位。 三人被制住，全身瘫软，叫也叫不出声，叶宇把他们拉到座位下趴着，“以为是高手呢，原来是小混混啊，亡命徒啊，仗着不要命吓唬人的。”叶宇坐到座位上。轻蔑地看着扭动的三人。“没本事别出来混啊，还想着调戏女人，都是垃圾啊。” 三人爬不起来，叫不出声，却并不服软，眼中流露着极度的凶狠，大有下一步找人拼命的架势。 “说，车上有几个同伙？不说，筋给你扯断，让你终生瘫痪，别想下地。”叶宇抓住一个，捏住那人的肋骨。有了一点借力，那人提起一口气起来，“敢伤我们，等死你。” “硬汉啊。不说是。”叶宇另一只手在他腰间连连点下，每一个点指都让他全身直抖。不觉涕泪交流，却又叫不出声来，等了一会，叶宇再次抓住肋骨，让他喘口气，“说不说？” 那人不再凶狠，眼里全是惊恐，看到叶宇作势又要点他，忙说：“别，我说。在前面的行李箱，我们没有想伤害你的，放了我们，误会。” “打我女人主意，是误会吗？你的女人让别人玩吗，你没女人，你有妈？想不想让人当着面玩呢，一群畜牲，全部该死。” “放了我们，不再招惹你。我们是六合道的。朋友跟的大哥是哪位？” “看来你是缓过劲了，说话挺利索啊。走，带着我去行李箱，找你们管事的，我跟他谈，你还不够格问。” “好的，好的。”那人连忙答应。“他俩。” 叶宇用脚在那两人身上踢了两下，两人扭着，慢慢的爬起来，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楚，再也不敢有半点的动作。叶宇跟在他们身后，走向前面的车厢。一个个乘客不敢多看，全躲着眼光。向前走了两节车厢，便是行李厢了。见到三人来到，没有带来美女，反而跟来个年轻人。 “怎么这么久，不会是先玩够了才来的。” 叶宇看向车厢，只有三个人。当下再不耽误时间，迅速向前，拳脚并起，连续出招，先把先前三人打倒，再奔向另外三人。三人站得分散，只有一人没来及反抗被打倒，另一个举手招架，不得不再出一招。最后一个有些不可相信，直到叶宇来到近前，他才大叫一声，伸手从腰间抽出匕首，向叶宇刺来。这样的动作对叶宇没有任何的威胁，闪开后一拳打在他的脑后，直接晕倒。 唉，叹了口气，黑社会竟然猖狂到政府不敢问的地步。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容情了，早死早脱生，来世做个本分人。一个个抓起，在身上点住死穴，扔到行李厢的角落里。整理一下，摆出睡着的姿势。然后才翻了一下几人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物品带在身上，倒是在一张小床上放着一个箱子。打开后，发现里面全是首饰珠宝之类的东西，看来是抢来的。这群恶徒，什么坏事都干啊。叶宇找一块布把东西包上，顺手把箱子扔到车外。没有什么零乱的迹象，转身原路回来。 时间并不长，车上的乘客仍然处在惊恐中，并没有注意到叶宇。唉，人就是会忍。怪不得这趟车上这么少的人呢，原来是有劫匪啊。 回到原来的车厢，没有别的人在，只有陈艳站在车厢的走道上，看到叶宇回来，轻笑了一下。“怎么样，没挨一下？” “这些垃圾东西，出手都是多余。战利品，送给你啦。”叶宇把东西放到座位上，又来到洗手间，洗了洗手才回来。 “拿这些赃物，怎么出手呢？” “不是什么脏物，当是出手的费用啦，上面又没有名字，谁拿着就是谁的，不想用，可以卖掉。” “我从不戴首饰的，多余，累赘。先带着，找时间卖掉，嘻嘻，又发了一笔。”陈艳一点也不担心，“宇，处理干净不？” “打恶务尽，不留后患。昏迷三天，醒来也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三个月后听天由命。这样的恶人，不狠心会找我们麻烦的。” “不用放心上，我支持你的做法，这趟车上，我一上来就发现不太正常，不会只有这么几个上车的。原来是这么回事。”陈艳说。 “可以安下心来了。接着睡。” “换你睡了。宇，你的校牌呢？” “刚才摘下，在兜里。”说着拿出来，重新别上。 “正好，一个车厢没别人。你睡，我看着。刚才辛苦了，以后出门我要把自己画成丑八怪，恶心人的那种，省得给夫君惹祸端。” “挺有自知之明的。”说着，躺在座位上，放空身心，不一会，沉沉的睡去。 陈艳在过道里来回的走动，全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原来的人陆续的回来，看到被带走的小伙子好好的回来，美女什么事也没有。也不敢多问，坐回原位，继续装死。事不关己，保护自己是本能，陈艳也不去责怪别人，平平常常的表情，走来走去，全不把人放在眼里。列车上的乘员终于露出头来，陈艳不说，她们也不过问。只是有些不解，土匪行善了，放过了他们俩啦？管什么闲事，车长也不管，我们更管不了。这样想着，却仍然心中不安，还是找找门路，不在这趟车上工作了。远离这种是非。 第84章 金陵 车在黑暗中前行，过往的神明也发现不了人间的罪恶，任由恶人横行，弱者自生自灭。陈艳回想着，真是有幸嫁给了叶宇，又跟着外公学武，要不然真是难逃这一场恶运。会不会像大姨一样难忍而自杀呢？怪不得妈说，坏人什么时候都会存在的，人心本恶，以后真要当心了。轻轻的取下叶宇胸前的校牌，自己的也取下，一起放到包里。取出包里的小圆镜，拿着眉笔，想象着丑的模样，在脸上不时的点上，直到把一张脸点成密集的麻子脸，还是有点俏啊，全是这双眼的问题，大不了不睁大眼看人。微微的眯了眯，好上一点，又在眉间点上几个大点的黑点，嗯，差不多了，不太吸引人啦。自己看着，不由笑起来，想象着一会让宇看到是什么表情。 车再次停下，没有人上下车，却等了好久才再次出发。陈艳关心着，看着站台上的人员来往，没发现有人下车，也没人上车，看来这里人没发现有意外发生。继续走。心里想着，要不要在金陵下车？离开这趟车，在金陵玩上一天再走。等到发现事情，也找不到他们俩。虽然弄得土匪不能说话，可是有乘客和列车员见过他们。等宇醒来，商量下。 黑暗中，车又进入雨区，不过只是小雨，时下时停，车内感觉更凉了一些。给叶宇盖件衣服，自己也穿上一件。坐着继续看书。 “各位乘客，列车将在凌晨五点十分到达金陵北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作好准备。”连续两遍的播放。 陈艳从沉思中抬起头来，叶宇也被惊醒，坐起身来。“我睡了这么长时间，你该叫醒来，让你也能睡会。” “我不困的，宇，快要过江了，外面有些发亮了。” “一夜没吃东西，艳，饿了不？” “我吃了啊，吃了半只鸡，喝了两瓶水，去了两次洗手间，嘻嘻，剩下的都是给你留的。” 叶宇起身，到洗手间洗脸刷牙。 “你也吃啊。” “我不吃了，饱了。快看，过长江了，长江大桥。没画上的好看啊。”陈艳几乎把身子探出窗外。 “几十年的桥了，没有那些光彩。长江也不是那么的宽啊，水流也不急，而且浑浊。”叶宇说。 “来往的船不多啊？” “刚天亮，都没起床呢。” “不早起，怎么能打到鱼呢。” “操那份心，快进来，别掉下去。” 并着头往外看，不由有些失望。再看一眼远去的长江，转回头来。 “宇，我们在金陵下，转一圈再走，离开这趟车。”陈艳说。 “好，你脸上怎么回事？快去洗洗。”叶宇惊道。 “才发现啊，看来并不是那么关心我。”陈艳嘟着嘴。 “全身心的感应着呢，不用看，心里记着你的脸呢。变丑了也是你，认得出是你。” “就会说话。哄人。”陈艳笑道，“变成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恶心别人。” “嗨，你这样也恶心不到人，你的美是骨子里的，身形，气韵是改不了的。自然的引人注意。” “那就穿件宽大的衣服，打扮的土气一些，就你这件，我穿着能遮住身形。” “别折腾了，不用怕，遇到宵小之辈，全灭了。” “红颜祸水，我总不能自残了。”陈艳委屈地说。 “不用，保得住你。平淡的人生有啥意思。” 过了长江，很快进了站。两人收拾行李，背着走出车厢。列车员看着两人，心有愧疚，“两位走好，以后不要再上这趟车了。” “没有来过，没见过你。”叶宇说。 “是的，没见过。车到站，我就离开了，以后也不在这趟车工作了。心中感到羞耻。” “没人治他们吗？” “当地一霸，有当官的爹，谁敢惹。” “你尽快离开，免得找你麻烦。” 说着，两人离开车厢，走出来。车上本来人少，下来的也是了了几个。上车的一个也没有。特别的诡异。其它的车人群涌动。看来人们大多知道，只是不敢说。无人敢治。 两人没直接离开，直到所乘的车出发，才出了站。 大城市更是热闹，特别是车站一带，人群如海，车如流水。高楼林立，霓虹闪烁。有现代的建筑，也有古代的建筑。 “我们去哪玩，既然来了，就玩一天，明天再走，长长见识。”陈艳说。 “好啊，先把东西存上。”两人提着背包，来到车站外的寄存处。只背着剑带和一个小包，没吃完的食物。轻松的上了公交车。一大早，车上没有多少人。街道上显得很空旷。 车上人操着金陵口音，说话又快，很难听得懂。两人坐在车中间，手扶着车上的扶手，随车摇晃着。公交车走走停停，不时的有人上来，很快车上坐满了，连过道上也站满了人。一位老年人上来，左右的看，没有了空位。叶宇主动站起来，让老人坐下。老人也不道谢，自顾的坐着，一副本该如此的神态。 “南方的人个子不高啊，那女人有一米五没？”陈艳笑着对叶宇说，脸上的麻点变换着位置。 “别乱说，你听不懂南方话，他们可是能听懂我们说话的。”叶宇说。 “我们先坐一会，看看路边的风景，然后再确定去哪玩。” 沿路所见，除了大楼还是大楼。古老的皇都，能保留下来的古建筑并不多见。 四海旧邦文物地，万年昭代帝王都。 文谟武烈传孙子，虎踞龙盘入画图。 所谓的六朝古都，历经沧桑巨变，见证兴衰荣辱。特别是近代，遭倭寇蹂躏，原居民十不存一，几乎沦为废墟。经过四十年的发展，又恢复了往日繁华的景象，甚至尤有过之。不得不感叹，人类的恢复能力就是强，但愿人们不会忘记往日的仇恨，时刻警醒着，以史为鉴，奋发图强。 车行了半小时，真正的到了城中。六点多了，街道上行人多起来，公园里聚着一群群早起锻炼的老人，路上骑着车上班的人流，不断的汇集，如鱼群一样匆忙前行。看到路过的有个公园，人很多。“我们下车去哪玩？” 叶宇顺着陈艳的意思，到下一站便下了车。沿着街道来到公园所在的位置。这里挺热闹，各种店面，吃的玩的，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看到好的，陈艳就要跑过去，看看，摸摸，和人讨下价，最后放下。叶宇跟着，“喜欢就买啊。” “只是问问，买这些做什么，又用不到。南方人真会做生意，想不到的东西都能造出来。你饿不？我们吃点东西。” “没感觉到饿，才吃了没一会。” “买一点零食吃，边走边吃边看。” “你看街道很干净的，随手扔的习惯要改掉啊。” “不买带皮的，”见到路边的早点铺，陈艳买了两串果肉串。递给叶宇一串，自己歪着头咬下一个。“这么酸啊。这叫什么果子啊。” “不认识还乱买。”叶宇也咬了一个下来，酸得直咧嘴，“不能吃，给你。” “酸点好吃啊。”陈艳接过。 “你不会是怀孕了？” “瞎说，才过去几天，没到危险期呢，再说，有妈教的方法，不用担心怀上的。” 跟着人群，看着上面的留字，进入了一处地方，“夫子庙” “什么夫子？” “孔夫子。” “孔夫子，不是山东人吗，什么时候来过金陵？” “没来过也不误后人崇拜啊。可能是文人儒家学者的地方。”叶宇不确定地说。 “年轻人，什么也不懂。这是古代科考的地方。”一位老者接口道，“江南贡院。” “谢先生指教。”叶宇有礼貌的行了一礼。 “六朝金粉地，金陵最繁华的地方，可惜被小日鬼子给烧了，现在又重建的，有些地方还没建好，只能看个大概。江南贡院，学宫，秦淮河畔，古迹很多的。” 游人不断，还有警察在维持着秩序。可惜的是好多地方并不开放，只能在外面看。另一边就是所说的秦淮河，两座桥连接两边，河并不宽，河面上也没有传说中的画舫。 “呵呵，古人真是会玩。一边是道德文章，一边是歌舞之地，管你圣贤书读的再多，非要拉你下水不可。” “风流才子，自命不凡，没了烟火气，早晚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外公说的文人自甘堕落，和歌妓舞女厮混，反以为荣，置家国于不顾，写几首诗词自诩，最后亡国了。什么江南四大才子，前后七子，全是庸才。 江南自古才子地，寻花宿柳自风流。 锦绣文章敌万兵，千古梦断升仙路。” 陈艳说着，全然不顾会不会有人听到。 两人站在桥边随口乱说，惹得周围几人注目。 “你这女人口无遮拦，诋毁古人。”一位老头口气生硬地训斥。 “长得美也就算了，满脸麻了，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一位三十上下的男人讥刺道。 “我就以长麻子为美，跟你们南方人学的，不知羞耻。”陈艳骂道。 “粗鲁人，这里不欢迎你。”那人怒气冲冲。 “这里是你的，人模狗样的，还不让人来玩，凭什么赶人走？” 这么一吵，引来更多人围观，连维持秩序的警察也过来两人。听着两人的吵闹，也不驱赶，只等着看笑话。 “有碍观瞻。不雅。” “文邹邹的，你雅，男人长得没有三尺长，头抬得挺高。” “这里是风雅之地，不要在这胡说八道。”另一人说道。 “烟花之地，往自己脸上抹粉。嘻嘻。”陈艳才不管是谁，挖苦人不分对象。 一时众人无言以对，眼看着两人离开。 “这哪里来的，伶牙俐齿，毫无礼貌。”走了很远，后面仍然不止不休。 只是一个插曲，转眼就忘了。 第85章 时尚 过了桥，便看到一道巷口，右边立着一块石刻。毛体书法，“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游人不断的在巷口进进出出，并不收费。两人也跟随着人群走进去。这就是所谓的乌衣巷了。盛极一时，到繁华落尽，不见古人风骚时，只余窄巷迎今人。 一些游人来到这里，找个角度拍照留念。叶宇陈艳只是看了几眼，没有留念的意思。叶宇对所谓的古景圣地之类的并不感兴趣，意义不大，只不过陪着陈艳游玩而已。在内心里反感这类的古迹，也许是受外公的影响，对明代的所谓圣贤没有什么好感。走出巷口，随口吟道： 石营兰亭乌衣巷，十里秦淮歌舞场。 北蛮雄兵临城日，圣贤低头伎侍旁。 有了这层认识，更加的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受，看着这些有些破旧的古建筑，政府还没有闲心去重建它，只是尽可能的不让破坏罢了 。而游人来去，无人管理，多少也会造成些影响。 没了兴致，主要是不想让自己的思绪影响到陈艳的游兴。叶宇主动提出离开。走过了桥，重回大路上。 还是街道上热闹，人来人往，充满着现代的气息。 太阳高升，天气变得热了，两人走进一家茶馆，要了两壶茶，学着南方的闲人慢慢的饮。要的就是这个气氛，骨子里的悠闲和自觉的高贵，还没从运动中消失，急着重拾以前的感觉，寻找失去的心灵的安慰。叶宇两人只不过想躲一时的清凉罢了。实在是奈不住性子，没一会便喝的点滴不剩，付了钱走出来。 “这也太贵了，两壶水要十六块钱。”陈艳吵着。 “要的就是这个情趣，嘿嘿，你不是说要多经历的吗？”叶宇笑道。 “还没怎么发财呢，就忙着摆谱了。” 街道上，好多的青年男女，受外来的因素影响，穿着时尚，追求浪漫。两人还穿着在家的一身衣服，长裤长褂的，挺正常的，却比不上城市男女的前卫，觉得有些土气了。来来去去的人群，穿着不一，红男绿女，花色繁多。长短裙，低胸衣。尽量的展现身材。还有的穿着一件短上衣，露出一圈的白肉，不由得让人随着肉跳而心惊。男的则有的穿着整齐，有的穿着白衬衣打着领带，有的则上身蝙蝠衫，下身大喇叭裤，脸上一副蛤蟆镜。就是一个乱。老的传统没有放下，新的时尚没有学会，流于表面，没有自己的内涵，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走过一家花店。 “宇哥哥，给我买支花好不好？你还没送我花呢。”陈艳看到一家花店，闹着叶宇。 “真想当花瓶了。还真是，没送过呢。真是粗心，让你失望了。那枝白色的茉莉好不？” “和我想的一样，就喜欢白色的，纯洁。”陈艳兴奋地说。 “可我没钱啊。” “我给你。” 叶宇进到店里，买了一枝茉莉，拿在手里，递给陈艳。 “你郑重一点啊。第一次呢。”陈艳羞涩的样子。 “冰雪沉水白茉莉，出尘脱俗最温柔。 多情化作珍珠雨，伴君魂梦下杭州。” 叶宇随口吟出，满含深情地看着陈艳，轻轻的递到她的手里。 “谢夫君。”陈艳羞羞的接过，眼含秋水，浓的能把人融化掉。 “明明很美，偏要弄一脸麻子，伤风情。哈哈。”叶宇取笑道。 “你说的能感应到我的本来的。”陈艳也不生气，柔柔的拉住叶宇，挎住，身子靠过来，几乎挂在叶宇的身上。 在大街上，随便的走，随便的看。不时的拐进小街道里，看到好的就拿起看看，感到什么都新鲜。终于还是禁不住心中的喜爱，花钱买了一个小锦扇，一个手提的云锦包。还要给叶宇买一件东西。 “宇哥哥，你要这个扇子，摆开来风度翩翩。” “不要，刚才你还讽刺江南才子自命风流呢，这是风流才子必备之物，我拿着算进入才子之列了。” “嘻嘻。那这个羽扇好不？” “毛掉了，更难看。” “只我花钱了，你一点也没有呢。” “只给你花，我不用的。” “心里觉得偏了呢。” “不偏，你用的东西也是为了我们家。” 陈艳不再坚持，继续闲逛。进到一家大点的商店里。被里面彩色的云锦给惊到了。真是漂亮。不由得左右的看个不停。售货员也跟着不停的给讲解。 “小妹这身材，穿一身素白色的云锦服，透着古典的美，柔顺飘逸，勾出身材的美来。” “可是现在天热啊，穿这个有点厚啊。” “纱衣不能出门的啦，美女出门要遮住的啦。” 叶宇也看到这件衣服的美来，在中原是买不到这样的东西的。鼓动着陈艳买。 “可是，穿成这样，你不是更担心吗？” “怎么穿都盖不住，不如穿得让人不可逼视。” “可是太贵了啊。” “工艺品，一针一线缝的，值这个价。买啦。” “那你也要一件。” “我穿着不成花花公子啦。只把夫人打扮漂亮，我就漂亮。” 售货员被逗得咯咯直笑，这小伙子不错，比售货的还会鼓动人呢。 有点不舍，还是花钱买下了。二百多块钱，有点心疼。可心里很是欣喜，作小女人状看着叶宇。“要不要现在穿上让你看看？” “好啊，饱饱眼福。” 陈艳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叶宇，拿着锦衣进了试衣间，一会出来，一具玲珑的身影出现在叶宇面前，前凸后翘，透着无比的诱惑，走动间如风柳摇曳，姿态万千。连两个女售货员也看得眼直。刚才进去的是这个吗？只看身材不看脸，实在是超级的美人。 “小妹妹身材真是美极了。给我们当个模特照个像好不好？这件云锦就当送给你啦。” 陈艳也不说话，在叶宇面前展露一下，等着叶宇夸赞。“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这样确实穿不出去，没法出门，只能在家自己欣赏。” 陈艳娇羞的扭了下身子，“让你鼓动我买，现在后悔了。” “小妹妹，你再戴件面纱就更好了。用这件水红的。”用面纱遮住，更给人梦幻般的遐想。 陈艳不接话，转身进了试衣间。出来，又是刚才矫健身材的紧束样子。看得两人不可相信。付了钱，包上衣服提着走出店。 “宇，刚才我们经过的店里，有睡衣，给你买一件？” “不要，睡觉穿什么衣服，全裸着最好。” “可是，都是我用的啊，你一分钱也没花。不行。” “再走走看，遇到了就买一件。” 转了良久，也没看到相中的东西，最后陈艳下了决心，给叶宇买了一根腰带，才算了了心事。让叶宇把上衣塞进裤子里，束上腰带，显得有些时尚的味了。只是脚下的球鞋不太搭配。硬是拉着叶宇换上一双低底的皮凉鞋。叶宇站起身来，凭空高出四五厘米，更显得帅气。 “你这样不对的，艳，还分着你我。” “我只想让夫君更帅气一些，等到了余杭，有空再给你买合身的衣服。” “打扮帅了，不怕被别的女人抢走？” “怕啥的，我有信心。” “走的累了，快到中午了。我们吃点东西。” “嗯。” 找了一家小店，走了进去。里面坐着好多人。叶宇看着吃饭的桌上摆着小饼，肉汤，鸭子。 “两位吃点什么？请坐在这里。” “两碗汤，一只鸭子，小饼来十个。”叶宇说。 “十个，能吃完吗？先来五个，吃不完不能退的。” “这样的小饼，五个不够吃的。来十个。”陈艳说。 很快给端到了桌上，鸭血汤，一只鸭子，十个小饼。 “再要一盘小菜，那个豆芽炒盘素的。”陈艳说。 “要不要喝杯酒，看到店里有半斤装的呢。” “不要喝了，下午我们还要上车呢。” 两人对坐着，一口小饼，一口鸭子肉，再喝一口汤，味道真是好。炒菜上来，鸭被吃掉了大半，小饼也只剩下四个。 不一会，吃完。桌上光光的。付了账出来。 在这转到没有兴趣，便坐上公交随便看看。叶宇没有出过远门，一直以来都是在家里过，高考前连县城也去过，活动范围也就是附近的几座小镇，没见过外面的城市是什么样的。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新奇，还不如农村的安宁清静纯洁自然。在车上看着外面变换的景象，灰色的山，灰色的建筑，灰色的湖水，以及灰色的天空，心境有些压抑。陈艳倒是很有兴致，顶着一张麻子脸，两眼闪亮，不时的指着外面的风景说个不停。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同车的乘客不由抬起头来，当看到这么一张麻子脸，也失了插嘴的兴趣。 转了一圈，有些困乏，陈艳也看出叶宇没有游玩的兴趣，也收了游玩的心思。 “我们回去，买票上车。” “嗯，” 坐上公交，来到火车站。取出行李，进到购票厅内。人很多，吵吵嚷嚷，把东西放到一堆，陈艳看着，叶宇去买车票。叶宇排了十几分钟的队，才到了近前。只有一趟直达余杭的列车，却是晚上十点多的。 第86章 捣乱 找到出发的候车大厅，却发现连个空位也没有了。 “幸亏早来了，不然连明天的票也没有。用学生证也只能买到无座的。看来又得找个角落窝着了。” “这才正常的吗，不怕的，我们相互搂着，一样的可以睡会。而且路途比来时少了一半，半天就到了。” “到地方也要六个小时呢，票是夜里十点半的。天亮前才能到。”叶宇说。 “还有七个多小时呢，我们在这等着吗？” “到哪去呢？先找个地方休息会。”叶宇说，“要不，我们找个旅馆睡会去？” “用不着的，宇，别乱花钱了，现在还心疼着呢，出门花钱太快了。”陈艳说。 “好，我们去那边靠墙的地方坐着。” 挤过人群，找个空闲的地方，地上铺上两张报纸，把包放下，剑带放在墙边。相依着坐下。“艳，昨天夜里你睡得少，你先休息。我看着。” “嗯。”陈艳应着，身子挤在包中间，用衣服把脸和身子蒙住，一会睡着了。叶宇半靠着箱子，伸长着腿，把陈艳完全的挡在里面。看着来来往往，熙熙嚷嚷的人群。大多是年轻力壮的人，背着行李，离开家乡，到远处找一份养家的工作，寻找一份希望。人们操作各地的方言，语速很快，叶宇听不懂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时的也能看到几位学生走过，带着各地学校的校牌，年轻的脸上带着自傲的神气。上学时怀着美好的理想，毕业后不知如何呢。会不会也和出门打工人一样，带着大包小包去远方。 人流不时的变换，排队上车的进了站台，候车的人们不断的拥来，候车室始终拥挤着。一位留着长发的中年男人背着一把吉它，在叶宇不远的地方找个位置坐下，自顾的弹起，低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扯开喉咙唱起流行的歌曲。这种另类的装扮也成了一种追求艺术的时尚。周围慢慢的聚了好多人，围了好几层。叶宇不喜欢听这些流行歌曲，歌词并不优美，只不过哗众取宠罢了，纯属娱乐。 在另一边，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摆开一个场地，摆出各类的电子制品。什么倭国产的，普国造的，麦国的水货，老毛子的倒卖品。叫的响亮，却无人问津。其中一个人拿着一串东西，走出场地，递向过往的人，“看看，大哥，这件相机是倭国货，给个价，卖给你。”人们不加理会，眼也不瞟，直接走开。后来竟然走到叶宇的面前，“小兄弟要不要一件，便宜卖了，看中了哪件。” “不要。” “总有你需要的，过来看看。” “不看。” “不买没事，见过外国的东西吗？就是先进，中国造不出来。错过了可就没有这样的便宜货了。这件咋样，变色眼镜，遮光，高品质镜架，戴上立马显得气质非凡。要不要？六十块钱。” “十块还差不多。”叶宇随口一说。 “十块太少了，您给五十。” “不要。” “十块就十块，卖给你了。” “不要。” “不要不行，你讲的价，怎么不作数呢。” “没讲价。不要。” “说过价就得要，十块拿去。”说着，把眼镜扔到叶宇的怀里。 叶宇随手扔还回去，那人却不接，直接掉在了地上。 “坏了也是你的，十块钱。”那人不看地上的眼镜，盯住叶宇。 “强买强卖啊。” “不强迫人，说好的价钱，不能反悔。” “没和你讲价。” 两人的吵闹，引得许多人围观。“年轻人，说过的话要作数，十块钱给他，又不是大钱，吃不了亏。” “就是，拿着，这眼镜不错的，十块钱便宜了。”一人把眼镜拾起，递向叶宇。 “滚开，再敢纠缠，把你所有的东西全砸了。”叶宇直起身来，吼道。刚才就发觉陈艳被惊醒，不由有些恼怒。怎么什么事都能遇上？奇了怪了。 “你砸，老子就看着你砸。大家都看着呢，我可没欺负他，他自己要买，说过话又不要了，还把眼镜给扔坏掉了。”那人大声的说着，引导着周围人的观念。 其他人只是围观，看个热闹，又不关自己什么事，没人多管闲事。却有两个同伙跟着架势。 “毁了人家的东西要赔钱，不是买不买的事了。是违法的。” “现在买了就算了，别弄出事了，警察来了不好办。” “大爷我坐这没离地方，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跑我跟前来的。”叶宇直接开骂。反正讲理是无用了。 “小子不要出口伤人，这里是金陵，不是你乡下。没见过世面，不懂礼貌。” “我看你们三个是合着伙来骗人的。小心警察来了，没收你们的伪劣走私东西，还要抓你们进局里，到时就不值了。”叶宇说。 “我们是正常经营，不违法，你不用乱讲。” “骗人不违法是？” “不骗人，愿买愿卖。” “我不愿买，拿走滚蛋。” “你讲好的价，就得要买，信用总要讲的。” “没讲价，是你自说自话。跟耍猴一样的上窜下跳，过往的人没一个理你，跑我跟前来想讹我，行为可耻，手段卑劣，嘴脸丑恶，心肠恶毒，道德败坏，辱没祖宗，崇洋媚外，说什么中国造不出来，你不是中国人，难道是小日人，霉国人？” 三人不知如何应对，被骂了一通，不敢再惹这个年轻人。围观的人慢慢散去。叶宇重新靠到箱子上，不再理会。三人无计可施，走开，又开始在那张罗着生意。 “反正我们现在也走不开，你去跟他们捣乱。”陈艳鼓动着叶宇。 “知道你醒了，唉，想安静会也不成。接着睡。” “不睡了。我看着，你过去陪他们玩，只要不先动手，警察来了也没事。” “你这当媳妇的生怕我闲了。好，闲着也是闲着，权当经历了。” 陈艳坐起，把东西移动一下，重新半躺着休息。看着叶宇的方向。 叶宇走到场地近前，“我说，刚才你向我推荐的东西太差了，拿出一个正品来我看看，看得满意了说不定就要了。快点的，有没有正品的东西，不会全是假货。拿假货出来骗人会受到制裁的。” “有也不卖给你，离远点，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我就是送来的生意，卖东西把人赶走，摆个摊干啥的，赚吆喝，没事做闲的？” “你捣乱是？” “说对了，就是捣乱，今天有我在这，你们别想再骗人。赶紧的滚远点，收拾收拾换地方，继续骗。” 两人也是没法子，又不敢在公开场合打人。 “小子，敢不敢出去。”那人压低声音。 “出去干嘛，想打我。大爷不出去，就在这。” 一番吵闹，引来了维持秩序的巡警。巡警来到，二话不说，赶两人离开。 叶宇却不回来，跟在后面。两人出了这个候车厅，又来到另一个地方，重新摆开，开始吆喝，如前一样的套路。叶宇走到近前，不作声不动弹，好笑地看着两人。两人看到叶宇，气得不行，却又不能直接找事。 终于他拉住了一位大叔，连哄带骗的硬是把一只电子表以三十块钱的价格塞到大叔的手里。大叔不想要了，另一个人又围上来一通的责怪劝说，还是那些套路。看到大叔没法子，掏出钱来。叶宇上前，把大叔推开，拿过电子表扔到那人的怀里。“大叔不要买，两块钱都不值，这伙子就是合着伙来骗你。丧心病狂啊，没点人性啊，连农村的大叔都骗，农村人种粮食养活你们，不思报恩，手放在屁股上摸摸，良心何在啊。” 围观的人看到有人出头，纷纷指责这些人。弄得他们灰溜溜的走开。 大叔感谢一声，叶宇挥下手，又走开摊子前。抱着胳膊，看着几人。 “兄弟能不能别再捣乱了？” “不能。先找我麻烦，现在我要找你们麻烦。” “出门在外，别得罪人。坏人生意伤天理。” “你们本身就是丧天理，拿假东西骗人还有理啦。别说天理，小心风大掉了大牙。” “你厉害。惹不起你。” 几人赶紧收拾东西，走人。看到叶宇没有跟着，又来到另一个候车厅，重新摆开。吆喝一阵，便开始拉行人兜售。叶宇又走到近前，看着他们表演。发现叶宇过来，几人知道无法再继续下去。 “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气也出了，别再跟我们瞎乱了。” “不是瞎乱，不想看着你们骗老实人。” “我们只是想卖点东西，这些也不是假货，只是走私来的，放到商场里比这贵呢。要不，小兄弟看好哪一件，就送给你啦。当交个朋友。” “那件相机不错，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兄弟看中了，送你了。水货不值什么，卖出去就是利。给，送给你了。拿着，不拿就是看不起人。” “素不相识，不好要你的东西。” “一回生二回熟，山水有相逢，说不定会遇到的呢。兄弟的嘴真是能说会道，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干，保准挣大钱，比打工强得多。” 叶宇摆弄着相机，认出确实不是假冒的劣质货。“像你们这样吆喝拉人兜售，一天也卖不出几件。既然是真货，应该好卖的。你们这样摆个摊，让人不用看就会产生不信任的心理，无形中把货位给拉低了，想要的也不相信你。就是弄个箱子装着，也比这样强。再要是摆个柜台，更显得高档。” 叶宇随口的几句话，说得几人有些汗颜。老板让他们出来卖东西，他们只想着能卖出去，没想着变个法啊。 “谢谢兄弟提醒。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哈哈，兄弟，不打不相识，真是有缘。来，再送你点，光有相机不行，还要有电池和胶卷，这样才是一套。” 叶宇心安理得的收起东西，转身走人。 几人面面相觑，“就照小兄弟说的办法做。你们继续摆着，我去弄个柜台，再弄两个箱子，高档一回，价还能提高点，省得跟做贼似的，还得罪人。” 叶宇回来，陈艳直起身。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跟他们没打架？” “文明人打什么架，看，送给我的。” “照相机，多少钱买的，不会被骗了？不对，你没带钱去，怎么得到的。” “成了朋友了，送的，不要还跟我急。” “嘻嘻，把人家给急坏了，送你个东西，让你赶快滚蛋。”陈艳好笑的看着叶宇，“男人真有本事，空手套白狼。” “给他们出了主意呢，算是换的。这东西还真不是假货。走私的东西这么赚钱啊，一本万利。这东西在商场里少说也要上千，可是他们当小玩意送人，要价也只是两三百块，便宜多了。真想跟着他们一起干，来钱快得很。” “你是做大事的，做不来这样的小打小闹。试试相机，给我照一张。” 叶宇把胶卷放进去，刚才摆弄了一会，找清了方法，对准陈艳，按下快门。 第87章 诱骗 候车厅里，人流如潮，有了空闲的座位，两人也没有动地方，安静的在墙边休息。 “把脸洗洗，顶着一张麻子脸，照出来不好看啊。”叶宇取笑道。 “不用，就这样。” “你不会一直顶到余杭？” “是啊，省得给你惹麻烦。嘻嘻。” “服了你啦。” “宇，你睡会，我看着。” 叶宇躺到行李堆上，伸开腿，头枕在包上，放空心灵，很快地入睡。 陈艳把衣服盖在叶宇的身上。走到大厅的报亭，买了一份报纸和一本杂志，回来坐靠在叶宇的旁边。不管来往的人流，慢慢的阅读。上学的时候没时间看这东西，在外公家也没机会看。国家大事，社会的热点，偶发事件，信息量挺大的。不觉引起了兴趣。杂志上的文章没啥意思，还不如宇写得好呢。一些什么明星，演唱会，花边新闻，无聊！在一页上有一首歌曲，带着歌谱。以前听过，记不清歌词。对照着曲谱，轻声哼唱。还是小时候跟妈妈学过曲谱，看到谱自然能唱出来。现在的流行音乐，也就是那么回事，大着声的唱就行了，歌词太烂，表达不清，意义不明，词语不通。唱了两遍，便没了兴趣。 时间慢慢的过去，天近傍晚。大厅中的人时多时少，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流浪的音乐家不在了，来了一个玩魔术的，连带着卖东西，小件的挂饰，随身的那种。陈艳来了兴趣，走过去看他的魔术，手挺快，却逃不过陈艳的眼。“猜在哪个杯子下面？”玩魔术的说道。周围有人往认准的杯子前放下钱，眼紧盯着。等到无人再下。那人翻开两个杯子。猜错的，钱都归玩魔术的，猜对的，得到相同的赔本。一轮下来，玩魔术的赚了几十块。陈艳有些看不懂，刚才明明看到东西放在那只杯下，翻开来却在另一只杯下呢。 收好钱，再开一轮，这次陈艳认真的看，认准东西放的位置，好多人参加，放在杯子前的钱有十多张。陈艳没想参加，只是看看。等到翻开来，东西又跑到另一只杯子里。太神奇了！猛然想起叶宇，连忙转身回来。不能分了心啊，看到叶宇好好的睡着，东西没少，才放下心来。不能离开了，陈艳坐下，继续看杂志。 天色渐暗，大厅灯光亮起，如同白昼。来往的人少了许多。座椅处有了一些空位。墙边休息的人都去找个位置坐下，只剩下他们两个还在，显得孤零零的显眼。 两个男人不经意的走到陈艳面前，“小妹妹是出去打工的吗？有份挣钱多的工作去不去？” 陈艳抬头看去，没说话，不想搭理。 “身材是不错，就是脸上麻子太多，白瞎了。”那人惋惜地说。 “化化妆，还可以。好在年轻。”另一人说。 陈艳听出两人话语中的不怀好意，心里警觉起来。 “去不？比打工强得多，管吃管住。”那人蛊惑着。 “我男朋友不让。”陈艳说。 “挣钱多啊，他会同意的。挣到了钱，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跟着个乡下来的有啥意思。” “我们想回家呢，买了车票，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大哥，行行好，给点钱。”陈艳装作可怜的样子。 两人迟疑着。“给你找到工作，就有钱了，不用回家了。” “可是，没钱吃饭了啊，干活也要等一个月后才发工资的。”陈艳继续迷惑人。 “我们这里工作，当天就给钱，做了就有钱了。” “可是，现在我们没钱了啊，要不，大哥先给定金，我男朋友可能会同意的。” “定金，”那人迟疑着，“可以，先给你一百。” “一百太少了，我们出来打工，到一个地方，都是先给半个月的定金，不然不去干。”陈艳说。 “半个月，哪里的工厂先开半个月的工资的？怪不得没人要你们。”那人怀疑地看了眼陈艳，“半个月也行，只要去，挣到钱，记得还给我。” 两人递了个眼色，分别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来，数了数，合到一起，“先给你五百，到了地方再给你。” “五百太少了，最少也要一千。还说工资高呢，半个月只五百块钱？不去啦。”陈艳鄙视地斜了他们一眼。 那人又掏出一沓，“一千就一千，看你条件不错，帮帮你，记得我们的人情啊。” 陈艳毫不犹豫的接过，放进包里。 “走。”那人催促道。 “我男朋友还没醒呢。” “把他喊起来。” “不要，叫醒他，会打人的。” “这么野蛮，不要跟着他了，跟我们走。” “不行，一起出来的，怎么能丢下他呢。等他醒了，还要商量呢。” “真麻烦。”一人有些不耐烦，上前去踢叶宇。 陈艳也不管，闪身到一旁站着。 感觉到有人来踢他，叶宇本能的反应过来，睡梦中身子一躲，那人踢空。叶宇睁开眼，一把抓住踢来的脚，用力的一拧，一提，一拨，这才站起身，看到身边的景象。 那人被叶宇掀翻倒在地上，还没弄清怎么回事。 “干什么？为什么踢我？”叶宇叫道。 “挺野蛮的，在这还敢动手。”倒地的人爬起，又上前要踢叶宇。 叶宇闪身躲过，“别动手啊，我警告你，再敢过来揍你啊。” 那人没踢到，心中着恼，被掀倒的一口气出不来，连续的追着叶宇，非要踢上一脚不可。 这边的动静引得人注意，哗然起身。大厅的警察也注意到了，向这边走来。 叶宇连连躲闪，并不主动出击。另一人看到同伙打不到叶宇，也从一旁攻击。叶宇躲闪的同时，又一次把那人再次掀倒在地，呯的一声摔得实在。 陈艳仍然站在行李前，看着离开老远的打斗，嘴角含笑。 叶宇一直没出手，只是被动的招架，躲闪。直到警察来到，喝止。 “他们打我，我可一直没还手啊，大家都看到的啊。”叶宇说。 警察也一直看着呢，没有理叶宇，把那两人抓住，一个按住一个，扣上押走了。 叶宇回来，“他妈的，什么事啊。两天没过，打了两架。还让不让出门了。” 陈艳笑笑，说：“出门在外，要么老老实实的，受欺负忍着，忍气吞声，什么事也没有，要么就要和人斗。火车上一次，现在一次，都是想打我的主意。” “社会治安真是乱，不是在严打吗？” “打的是农村的，城市的乱象更厉害。” “你这脸都这样了，还引人注意？”叶宇做个无奈的表情。 “他们说化化妆就行了，嘻嘻。” “你逗他们啦？” “想欺负我，放过他们太憋气。嘻嘻，骗他们一千块钱呢。” 叶宇看看陈艳，真是不省事。算了。“我们换个地方，找个空位坐。” “不坐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快八点了，吃过再休息会，就到点了。”陈艳说。 两人背着包提着箱，出了大厅，来到车站外面的饭馆。要了两笼包子，两碗米粥。“笼太小了啊，包子更小，一口一个。怎么能吃饱呢。老板，再来两笼。”叶宇喊道。 吃过，又回到原来的大厅，找个位置放好东西。两人分别解决下卫生。等陈艳回来，一脸的麻子不见了，青春靓丽的容貌引人注目。胸前别着闪亮的校牌，一副清纯的学生模样。 “又想惹出麻烦来，不让我闲会。” “你也戴上，没人敢惹大学生的。”陈艳走上前，在叶宇胸前别上同样的校牌。 一位打着领带穿着白衣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两位是去宋大报到的学生？”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陈艳回道。 “我是宋大的老师，来给录取的学生送证件的。你们不是本市的学生？能看看你们的证件吗？”说着，从包里取出自己的证件，递给叶宇。 叶宇扫了一眼，这种东西不必太仔细看，假冒的更像真的。 陈艳取出两人的录取通知书，还有黄老师给的证件。 “原来是黄主任亲自招的。这么优秀。好，欢迎。明天一早你们就到了，出了车站，不要走太远，八点就有校车接的。你们是自己来的吗？家长没来送？真够放心的。没遇到麻烦？”吴教授关切地问。 “没有。” “还说没有，刚才和人打架的是你。在外面要戴着校徽，遇事找当地的警察，不要和人争执。”吴教授教训道，“还要严打，太乱了。” “您不回去吗？正好一起。”叶宇说。 “我坐另一趟车，还要到别的城市送证件。证件放好，别让人扒了去。年轻人出门千万小心，自己的事要用心去做。” “谢吴教授教诲。”叶宇礼貌地说。 等车的时间还长，吴教授坐在两人旁边，和两人随意的交谈。 为叶宇的取舍感叹，为黄主任的办事手段感叹，为两人优秀成绩感叹。“到学校后，抽点时间复习一下高中的知识，开学不久还要复查的，别考得太少，不然会被辞退的。每年都有这样的学生，靠作弊考取，或者冒名顶替，不一而足。” 两人听到，并不感到担心，几次的交流，陈艳对叶宇头脑里的知识了解不少，觉得比以前掌握的更多。以叶宇对考试不经心的态度，说不定比叶宇考得更多呢。 第88章 同行 正说着，从外面进来一群人，人群中有两名戴着宋大校牌的学生，吴教授起身，向两人招手。 两人走到近前，身后跟着好几位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爸妈。 “吴教授好。” “你们好。对你们说过了，不用带被子，学校齐备的。盆盆罐罐的，跟搬家一样。这些是学习的拖累，轻松起来才能专心学习的吗。你们家长也是的，放手让孩子自己走，上大学了，不是中学生了，要放手，要飞起来才行。”一通的教训，说得家长赔着笑。 “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两位也是新生，都是学校新招的学生。你看看他们两位，比你们路远，自己来的，没让家长送。” 叶宇主动上前，“叶宇，陈艳。”简单的说下名字。 “祝同章”“吴昊然。” 三人握了握手。陈艳站在一边，并不上前。两人看到陈艳，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学生还没有社会上人的邪念，心理上还处在自我的状态，不会为外表所迷惑。 “你们家长回去，正好遇到同学了，可以一起坐车，相互照应，这下放心了，让孩子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机会。好了好了，不说你们啦。真是关心太过如同毒酒啊。” 家长被训了一通，心思有所松动。加上孩子也跟着让他们回去。 “就不送了，自己路上小心啊，别睡着了。到校后打个电话来啊，报个平安。”交待一番，终于回去了。 没有家长跟着，两人活泼了不少。带的东西放到一起，堆成一堆。相互又介绍一番，知道叶宇两人是情侣，羡慕不已，并没有因为来自农村而轻视。两人都是金陵城的，条件优越，祝同章的老爸还是当地的官员。吴昊然书香之家，爱好文学。和叶宇相谈，很快的如同知己一般亲热。 吴教授不再说话，闭目养神，如同教室里看学生自习的老师一样的悠然。 陈艳不说话，安静的坐在叶宇旁边，如同叶宇的影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带个添香的侍女呢。确定家是农村的？”吴昊然取笑道。 “别看小鸟依人的样，厉害着呢。”叶宇笑道，“你们两个就只知道呆瓜一样的读书，没交女朋友？” “谈了个，可惜家长不同意。四年啊，谁会干等着。拜拜了。”祝同章伤心地说，“哪像你们两位，双宿双飞。对了，你们怎么做到的？成绩竟然同样的厉害？” “宇能上京大的，不愿去，只想陪着我。”陈艳说。 “多少分？” “六百二十八。” “佩服，全国都算拔尖的啦，为了红颜，嘿嘿，有魄力。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你当大哥。”祝同章真切地说，并躬身行礼。 吴昊然也是眼里放光，有些嫉妒的神情。 “你呢？”叶宇看向吴昊然。 “我考五百七十多点。” “问你谈的对象呢？” “嘿嘿，我没谈，妈看得太紧，不让住校，没机会啊。”吴昊然不好意思地笑笑。 “奶油小生，没经人事。没有共同语言啊。”祝同章取笑道。 “说的你像多知多懂一样。” 几位初次见面，如多年的朋友一样，随意的交谈，不觉亲近了许多。 ---- 离发车半小时，四人告别吴教授，带着大包小包排队进站。吴昊然拿起剑袋想帮着背，陈艳一把抢过，背到身后。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沉？” “小孩子不宜。”陈艳笑道，背上大包，提起箱子，“宇帮他们带。” 带来的东西让陈艳几乎全背着，只剩下一个小包。叶宇帮着提着两人的两只大箱子，其它的让他们自己背。 如同逃荒的难民一样，背上，胳膊上，手里全是东西。 进了站台，找到等车的位置，东西放成一堆。 “你们带的都是什么东西，这么多？箱子还这么死沉。”叶宇说。 “想都想不到的东西，妈硬是往里塞。这包吃的，够我们吃一路了。” “遇到发财的贵人，我们不用花钱啦。”叶宇说。 “小钱，只管吃，不够再买。”祝同章笑道。 火车进站，停稳，车门打开。车里下来不少的人，眼看着车厢内几乎空了。上车的人却不是太多。四人提着背着，歪歪斜斜的上了车。找到座位位置，把行李放下。叶宇帮着放到上面的行李架上，连自己带来的箱子也放到了上面。大包小包的放不下了，只得放在座位上。 “你们两人坐着，我们没座位，找个地方窝着啦。”叶宇说。 “不用。这两排座位都是我们的。爸妈走了，票在我们手里呢。六个位呢，睡觉也能睡开。”祝同章说。 两人不再离开，把包放好，四人坐下。陈艳把背着的剑袋横放在座位上，包压在上面，斜着身子靠着车窗，双腿抬起，脚伸到叶宇的身后。 “我观两位如此亲密，不分你我，象是相处日久。可又不象，俗话说日久生情，情难自禁，应该发生点什么。不应该啊？”祝同章迷惑地说。 “你还会看相？”陈艳问道。 “略懂一二，雕虫小技。”祝同章摇着头，“看相不看手，神仙难开口。想知道的话，伸出手来让我看看。” “知道什么？看不出你还是奇才呢。”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 “是你想知道，给你看，胡说八道的话，小心挨揍。”陈艳笑着伸出手来。 “纤纤玉手，一看就是美丽的女子，”说完仔细观瞧。 “费话，看脸知道的更清楚。江湖骗子一个。”吴昊然笑道。 “你小孩子不懂，别说话。”祝同章鄙视一句。“白皙圆润，说明是大福大贵之相。天命长远，财运旺盛，而且带有旺夫之相。事业有成，却有波折，难免遇小人作祟，多加小心。感情线清晰，说明爱情幸福，得一良人，终生不愉。唯一不好的是太过用情，易为情所困，甘愿赴死啊。所以，择偶一定要看仔细了。仔细看呢，你这手相不得了啊，大富大贵之人啊，五行丘明显，无一缺陷，全能全才啊。”一番诡论，说的头头是道，不知是不是胡说八道。 陈艳收回手，“看相要能知前途命运，还要努力奋斗干什么，捡好听的说，谁不会。” “不是，我说的可是实际，不可不信啊。”祝同章有些急了，“说个你信的，就知道准不准了。”然后凑到二人近前，小声地说，“你们还没同过房。”说完回身坐直，等着看两人的惊讶的表情。 两人一愣，相视而笑。陈艳羞羞的样子，问：“怎么看出来的？” “手相上有啊。天机不可泄露。”一副高人的模样。 “给我看看，能问下姻缘在哪方吗？”吴昊然来了兴致。 “你应该先问天命如何？小孩子只想着要老婆，没出息。”祝同章取笑道。“一天只能给一人看，多了就不灵了。” “鄙视你，像你这样，算命的还不得饿死。”吴昊然道。 “我又不是江湖骗子，正经的家传绝技。”祝同章端正着姿势，“叶宇，给你也看看。今天来了灵感了。” “你不是说一天只看一个吗？” “你懂什么，两人同命相连，算是一个人。”祝同章强硬地说，“来，趁着灵感未失。”说着，主动的去拉叶宇的手。 “不对啊，老弟，你这就不对了，感情不专啊。”先是惊讶，后又严肃地压低声音，“不要做对不起夫人的事啊，花心的不好。” “何以见得我花心呢？你是说这个，它代表着我多子多福，不只说是否同房，原来你是想看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是，好奇心挺重的啊。”叶宇好笑地看着祝同章。 “老弟也懂看相？” “不懂，不信。装作高深的样，那种东西牵强附会，没有依据，局限人的眼光和思维。心思放正路上来，须知世事是变化的。” “是啊，我也不是太相信，总是有一点可信的。内在的总是外显的。” “人是表里如一吗？”叶宇问。 “受教了。” “别神神叨叨的啦，正好，我们四人，打牌。”吴昊然提议。 “好啊，带了吗？”叶宇答应。 “当然有，象棋，围棋俱全。”说着，吴昊然坐起，从包里取出扑克来。 一边打牌，一边交流着，说起以前上高中的情形。相互更加的了解熟悉。 “哈哈，叶宇又输了。” “宇，你真笨，输几回了。”陈艳笑道。 “情场得意，牌场失意，正常，正常。”祝同章笑道。 “下一回合就赢。”叶宇来了精神。 可是没有好牌，只能干瞪眼。又输了。 “嘻嘻。”陈艳笑着，用脚在叶宇的屁股上搓了搓。 接下来，叶宇开始偷牌，手里几乎没有废牌，连连赢了几把。 “时来运转，服气了。” 几人也是无语。 “不对啊，刚才起牌的时候，我看了，最下面明明是张小二的，怎么变成八了？”吴昊然叫道。 叶宇有点心虚，“你看花眼了。” “不可能啊。” 陈艳又在叶宇的屁股上搓了搓，叶宇回手捏了一下，陈艳曲起一条腿来。 “二位不要搞小动作啊，众目之下，非君子所为。”祝同章说。 “君子还非礼勿视呢，把眼闭上。”叶宇道。 “我去下洗手间。”陈艳轻声的对叶宇说。 车在黑暗中前行，南方多雨，时不时就来上一阵，不时的还带着闪电，映照出窗外的景象。丘陵连山，连绵不绝，很少看到平坦的土地。 陈艳回来，睡在座位上，放空心灵，一会便入睡了。叶宇给她盖住身子，自己坐着挡着陈艳的腿。坐着看对面的两人下象棋。 车停过两次，很少有人上下车。半夜时分，出行的少了。 叶宇半靠在陈艳的腿弯处，放松心情，渐渐的有些迷糊，如在梦中，听到陈艳轻声的叫他，“哥哥，你也睡了。”“有些困呢，就坐在你身边，放心睡。”“嗯，心里很想你啊。”“别多想，到学校安置好，我们就找个地方交流，尽快的找到住所就好了，不用心急。” 几句话之后，叶宇醒来，发现陈艳仍然睡着，动也不动。有些迷惑，刚才是睡着了梦中吗？“刚才我睡了多大会？” “嗯？没见你睡着啊。”吴昊然说，“你要是困就睡，我们不困。” 叶宇看到他们的棋局，比刚才也是只走了两步。摇摇头，可能是做梦了。 再次靠到后背上，闭上眼，放空心灵。“哥哥，想你。你不在我身边，心里不踏实。”“我在呢，安心睡。”“你刚才有事吗？”“没事，只是坐起来一下。”“嗯，在车上还是要小心一些，那两个人经验不够，帮不到我们。”“我知道，看着你呢，没人能伤害到你。”“都是我连累的，时间长了，你会不会感到无力，想要放弃我。”“不会的，永远守护着你。没人会从我身边把你夺走。”“知道哥哥最爱我了，我也有能力，我们一起对付。”“赶紧的提高自己，不能松懈，有能力了谁也不敢了。”“是啊，强大到无人敢生出招惹我们的心思。”“这样我们就可以平安了。”“我怎么会这样呢？”“把心思想到别的地方，比如针灸的记忆上，回忆一下人体的穴位。”“好的。”说到这里，叶宇停下来。身子被车一晃，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对面的两人，仍在低着头。看了看棋盘，只走了一步。 叶宇说道：“你这一步棋想半天啊。” “跟他个臭棋还用想。快走，半分钟一步。”祝同章说。 刚才在梦中可能只是几秒的时间。摇摇头，叶宇不敢再闭眼，盯着棋盘。可是内心里对刚才的梦镜十分的难舍，回味着，情难自禁，不禁转头看陈艳。陈艳仍沉睡着，衣服遮着，身子动也不动。靠住陈艳的腿，身子靠到后背上。又闭上眼。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心中涌起浓浓的爱意，却一时难以进入梦境中。不再去想，放空心灵，刚才的梦境再次出现。“哥哥，气海俞下面的是什么穴？”“大肠俞。”“关元俞，小肠俞，膀胱俞，中脊俞，白环俞。”叶宇听着陈艳小声的念着，一时也沉吟其中，不时的帮着陈艳解答下疑问。觉得过了很长时间，又再次的离开，睁开眼。这次叶宇不再迷惑，真切的感受到两人处在交流的状态，不是在做梦。看到两人的棋局仍在下，比刚才多走了两步。交流时觉得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现实中也只是十几秒。 叶宇想到，刚才应该不是陈艳拉他进入梦境，而是叶宇拉陈艳进入梦境的。而进入梦境的方法就是放空心灵。叶宇不禁高兴，以后可以自如的进入其中，进入高质量的学习交流状态，还有什么学不会的。 第89章 梦幻 又到了一个城市，车进站停下。外面灯火通明，高楼林立。 “到海城了。”吴昊然说。 “这就是海城，挺发达的，高楼不少。”叶宇说。 “土包子，海城是中国最发达的城市，金融中心，不是只有几个楼。出过门没？”祝同章取笑道。 “最多见过两层的。”叶宇自嘲的笑笑，“艳，快醒醒，别睡了，见见世面。” 陈艳醒来，掀开盖着的衣服。“到哪啦？” “说是海城。” “多稀奇似的，才建成多少年，比得过金陵长安吗？连我们家的小县城也比它的历史悠久。”陈艳说。 对面两人不说话了，还真是的。在内地，随便说一个小镇也比海城久远。 “冒险家的乐园啊。下去闯荡一番。”叶宇笑道。 “那是解放前的事了，现在是文明社会，不兴打打杀杀的。”吴昊然说。 “原来的海城人都被弄到新疆开荒了，现在的海城人都是后来的。”祝同章说。 “进了海城就觉得高人一等。连到这里打工的也成为吹牛的资本。”吴昊然说。 “谁让人家有钱呢，工资高呢。”祝同章说。 “江山代代英雄起，黄埔江畔鬼神泣。 只道身落繁华地，却是人间一小隅” “也就这样啊，表面上光鲜，不过聚集些人气，实际上那些棚户区，连下面的村镇也不如。我去年来过，乱得很。成天看到打架的。比解放前好不到哪去。黑社会多如牛毛。”吴昊然说。 “政府不管？” “黑社会，地下组织，管得过来吗？听说还专门霸占一列客车，坏事做绝，知道的人都不敢上那趟车。” 叶宇陈艳对视一眼，还真让他们赶巧了。 车停了有半小时，下车的人很多，上来却很少。车上顿时空旷起来。 车外不时的有人抱着东西走过，向车内售卖，多是吃食。 说的话更是一句也不懂。他们俩倒是能听懂，不时的给叶宇两人翻译。 “还学外语，本国语言丰富到让你学不过来。”叶宇说。 “其实很容易懂的，多听几回就能听出来说的啥啦。”吴昊然说。 “两个多小时就到余杭了。什么时候有从金陵直达余杭的火车就好了。”祝同章说。 火车终于再次启程。陈艳说：“你们睡会，我来守着。” “真有点困了。先睡了。”两人也不客气，靠在一起，很快进入梦乡。叶宇却不困，躺在陈艳刚才的位置，“艳，刚才你睡着时，做梦了吗？梦见我没有？” 陈艳靠在叶宇的腿上，“梦见了，三回呢，真是让人难舍，见到你就不想让你走，你一会走一会来。还帮我解答问题呢。很清晰，如同我们做交流的时候让人迷恋。” “还真是的。我在你睡着的时候，靠在你腿上，跟你现在一样，想着放空心灵，闭上眼，就把你拉进我的思维中，跟你交流一番。开始以为是做梦呢。” “真的吗？”陈艳惊喜地问，“你睡，等你睡着了，我也试试能把你拉进我的思维里不。” “放空心灵，接触到我，试试看。”叶宇说着，放空心灵，很快的睡着了。 陈艳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灯火，朦胧月光下的隐约的村庄小镇，如同做梦一般，离开家乡，来到这里，只为了寻找将来的道路。 “青山不远入江南，无边夜色伴我眠。 钟山不改江浸月，千里余杭梦幻间。” 和叶宇相处日久，不觉也有了叶宇的情思，变得多愁善感。看了眼沉醉的叶宇，眉宇间的灵秀，英俊的相貌，此生足够了。只为一人而生，也为他而死，生死相守，终生不愉。沉思中，陈艳自觉的放空心灵，如同前几次在家一样，什么也不想，“等你好久才来，亲亲你。”“哥哥，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吗？”“能啊，不要多想，没啥担心的。经历再多，也改变不了我们的爱情。”“谢谢哥哥，为了我费这么多心思，还要担忧外来的危险。”“怎么谢我啊。”“亲你。”“我们是学生，自带一层保护。”“要不，我们到校后就租个公寓住。尽量少的外出。”“那样的话，就享受不到学校的资助什么的啦。”“不要也罢。妈并不在意的。”“好的，可别心疼啊。”“不心疼，钱就是用来花的，想弄钱，就找黑社会，抢他们的。”“你够狠的，敢跟黑社会斗。”“也没啥了不起的，也是人，是人就能斗赢。”“好，就凭夫人这个魄力，为夫跟着，还要走你前面。”“让一切宵小俯首，强梁低头。”“光凭武力可不行，还要有钱。江湖人认钱不认人，有钱可以让他们干一切事情。”“那就要依靠夫君的智慧了。”“好说。”“不和你多说了，你复习一下穴位图，我也听听，加深记忆。”“好的。”叶宇不停的念出，陈艳专心的听着，一一在身上对应。“你睡，我还要看着呢，别让人偷了东西。”“嗯”。 陈艳自觉的从梦境中走出，睁开眼。感觉过了好久时间，光是穴位图念一遍也要十几分钟。看到在过道车门边抽烟的那人仍然拿着半截的烟在吸着，好像并没有吸几口。低头看了看表，还是那个时间，只是秒针在不停的转动着。对面的两人斜着身躺着，没动一下。真像叶宇说的那么神奇啊。美妙的感觉回味无穷，让人迷醉。陈艳再次的闭上眼，放空心灵，去找叶宇。“哥哥，”“嗯，到外面看一眼，没啥事的。”“有人走近，身体自然会起反应的，就象我在候车厅一样，”“嗯，我不担心，我出去以后，你还在念穴位图吗？”“没有，没你引着，我只是沉睡着，没有思维。”“看来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妈说过的，这种状态只是传说，上天把我们安排在一起，”“是啊，哥哥，我们在这里交流，外面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以后我们学东西，岂不是很容易。”“是的，只要学到，我们就会，就能记住不忘，加上交流认识，比一般的要多一层理解呢。”“这样的话，我们学习的科目不是难事，要不要多学几门？”“行啊，很简单的事情。”“把所有的科系全学了，取得全科的硕士证书，然后再考研，再考博士。做一名大学问家。”“你不是想经商的吗？”“也不耽误经商啊，你学习，在梦幻中教我啊。”“行，这是个方法。”“听吴教授说要复查的，我们要不要提前复习一下呢。”“学过的东西都在脑子里，考试前我们这样交流一晚上就行了。”“好的，哥哥，外面有人碰到我，你睡，我去看看。” 说着，陈艳醒过来，发现一个小女孩到她面前，仰着面看她，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羡慕，“姐姐，你真美。”“你也很漂亮啊，有自信就是最美的。” “小甜，过来，别打扰姐姐休息。”一位少妇喊道。 陈艳看了看周围，没见有什么异样，再次进入。 “哥哥，”“嗯。”“我们交流下武学。”“好啊，正想和你讲讲呢。”“你在车上是怎么制服那些人的？”“我们平时对练，只用武技，不用功力，这样下去，会让我们练不出功力来，攻击力量不足，很难一击制敌。”“功力怎么练呢，对练会伤到身体的。”“我们可以做个木桩，”“这个办法好。”“当时我打击那些人，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他们只是敢做坏事而已，算不上亡命徒。也是我太气恼，出手太重了，撑不到几天可能就会丧命。”“对待这样的人有什么客气的。这是遇到了我们，别的人岂不是让他们给侮辱了，怎么活啊。”“还会有同伙的，什么时间有机会，我们再坐一次，打击他们是次要的，还能抢点东西。”“不要，哥哥，别主动的找他们。”“以后再说，配合着武技，很少有人成一合之敌。以后和人动手，不到性命相搏的时候别加功力。”“是的。”接下来，两人不断的交流，各种招式，各种技能，各种心得。不断的加深理解。不知过了多久，谁也不舍得离开，好像一直的这样交流，迷醉在其中。两人都不舍得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尽情的沉浸在美妙的状态中。 车再次停下，陈艳感觉到车的摇晃，离开梦境。看了下时间，才过去五分钟。内心不禁惊叹。 从金陵到海城，一路走走停停，站点太多，向南来站点少了许多。从外面的站牌上知道到了长水。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凌晨时分，上车的人很少，几分钟后车又开动。 陈艳迷恋梦境的美妙，一秒也不舍得离开叶宇。再次进入，放开心怀，不管外界的事物。无话不谈，搜肠刮肚的找话题，无话可说时，便谈感情说情话。进进出出的，陈艳掌握更加熟练，不用喊，只要感应一下，就能自如的把叶宇拉进来。 火车又停了两次，黑暗中也分不清地点和方向。当广播里传出，“各位旅客，下一站余杭车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作好准备，列车将在十分钟后到达。” 陈艳从梦境中出来，虽然不舍，还是把叶宇叫醒。 “哥哥，先说说，你在梦中的感受。” “不用说啊，是真的，难道你还怀疑吗，连你小时尿尿，爬个虫子的事都告诉我啦。嘿嘿。” “看来是真的呢，以后我们可以随时随地的交流了。” “应该可以，我们同时放开心灵，更容易拉进到一起。”叶宇说。 “我们现在就试试。” 叶宇应着，两人双手相握，闭上眼，放松，果然，两人几乎同时的找到对方，进入梦境中，为了验证时间，两人故意在里面多待了一会。睁开眼时，发现时间才过了十几秒钟。相视而笑，再无任何的疑惑。 叫醒了对面的两人，开始收拾行李。他们带的东西，连自己也不记得，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先背着。到地方慢慢找。 第90章 进校 夜幕消退，东方欲晓，迎着曦微的晨光，列车缓缓停下。心目中的理想之地，余杭到了。四人背着行李走到车门口，等着下车。列车停稳车门打开。随着人群挤下车来。 “先放这，堆一起。叫个车来帮我们拉。太重了。”吴昊然叫道。 “你这小体格，不行啊，要多锻炼。你看叶宇，拿的东西比我们重，没事似的。陈艳也比你拿得多，轻轻巧巧的。” “农村来的，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看向陈艳，马上改了口气。 下车的人群向天桥上走去。吴昊然发怵，带着东西没法向上爬。拂晓时分，也没有帮拉行李的车子。 叶宇说：“来，我带着，挂我身上，快点走，一会出站口关闭了。” 只得走了，叶宇又帮着带两个大包，轻松的走上去，陈艳随后，带的东西也不少。两人就不行了，背着包向上，累得气喘吁吁。 “城里的都是弱鸡子，经不得风雨。”叶宇讽刺道。 可是两人无话可说，体力不行。 终于到了出站口，验过票，把行李放在一根路灯下面。昏黄的光，也看不到广场上的景象。 “现在还不到五点，总不会一直在这等着，八点才会有车来呢。”吴昊然说。 祝同章看了看四周，人影稀少，没发现有车辆来往。连个招呼住店的人也没有。“我们找个旅馆住下。” “真是城里的少爷，一点苦都不能吃。我们也不必等八点的车了，租辆车直接到校门口等着。”叶宇说。 陈艳不说话，任凭叶宇做主。 叶宇走到站台门口，问一位执勤的民警。民警很是热情，帮着叫来一辆出租车。可是一辆车拉不完这么多行李。开车师傅又叫来一辆，四人分开乘坐两辆车，一路行来，很快来到宋大大门口。四人下了车，行李取下堆到一起，陈艳上前付钱，祝同章抢先付了。车开走了，扔下四人守着紧闭的大门。 “没想到，第一次来到就吃个闭门羹啊，又没鬼子打过来，大门关这么紧干什么。”吴昊然叫道。 叶宇映着早晨的微光，看着校门的样子，一点艺术性也没有，直上直下，直来直去。四个大字也写得歪歪扭扭，挺有个性的。周围的环境挺不错，绿化花坛，松树成排。又看向大门，这大铁门显示什么呢？ “还不如在站台那玩呢，这里连个人影也没有。找个吃饭的地方也找不到。好在我们带着吃的。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再想其它的？”祝同章说。 四人围成一圈，在大门边的花坛近前，找出吃的，喝的，开始吃喝。陈艳也拿出自己带的东西，放在一起。 “苹果好，今年还没吃过呢。”吴昊然抢到手里，咬了一口。 “苹果在我们中原也没成熟，还不是很好吃的时候。有点涩？”陈艳问。 “酸酸的，好吃。比杨梅好吃。” “你们江南的水果，全是这种小的，只能当零食。”陈艳嫌弃地说。 “桔子，算是水果了？” “有吗？拿出来啊。” “现在没黄呢。”吴昊然底气不足，“金陵的鸭子，全国闻名，吃鸭子。” 几人说着吃着。吴昊然当先吃饱，小口的咬着苹果。祝同章也停下嘴。 “你们俩只吃这么点？”叶宇问。 “饱了，今天早上吃的不少。”祝同章打个饱嗝。 两人不再管，拿起摆着的食物，送进嘴里。陈艳小嘴不停的张合着，咬着面包，鸭腿，肉罐头，喝着瓶装的饮料。叶宇也不停的吃着，如饿死鬼一样的狼吞虎咽。看得两人有些无语，太能吃了，男的好说，女的也这么能吃。 “真是乡下来的，没吃过好东西。”祝同章取笑道。 “就你们城里人那样小肚鸡肠的，跟猫吃食似的。你看看你俩，细胳膊细腿样，弱不禁风。”叶宇更加的讽刺回去。 陈艳也不在意，吃饱喝足，收拾下现场，把包放到花坛的台上。 “锻炼了，” “先消食，做做准备活动。”叶宇说，“你们俩早上不运动运动吗？” “运动啊，在这转转圈，不能跑太远。”祝同章说。 于是，四人排成一队，叶宇在前，陈艳押压后，沿着路边小步的跑，来回的几趟，也只一千多米，吴昊然当先停下，又转了一圈，祝同章也停下。叶宇陈艳也不再跑圈，活动准备差不多了，自顾的在花坛的前面空地上摆开了架势，练一遍太极。两人围到近前观看。姿态舒展优美，连绵不断，特别是看到陈艳，苗条的身材，柔美的动作，令人赏心悦目。“还是太极传人啊，这姿势比公园里那些老拳师打得还到位。”祝同章赞扬一声。 “你也会？”叶宇一边行云流水的施展着，一边问。 “不会你们练的，我会二十四式。” “好啊，我们一起练二十四式。”说着，一套太极练完，两人收式起立。 于是三人一起开始。动作不快不慢，起初还能动作一致，十几式之后，祝同章不是快了就是慢了。“你别在那出丑了，看你那动作，连陪衬也算不上，简直是反面教材。”吴昊然讥笑道。 祝同章早就有些羞愧，趁机停下，“起码我还会呢，你纯属米虫。” “你看看人家，腿踢到头顶，你连腰间也没到，嘿嘿，别丢人了，跟我一起观赏。” 两人斗嘴间，叶宇两人收式结束。 “以后有机会多跟你们学学，看你们练拳，好长时间了？” “从小没脱功。你想练拳首先要把腿筋抽出来。” “请大师指点教导。”祝同章认真的说。 热身过后，两人没有避讳外人的观看，就在原地练习身法。翻转跳跃，身轻如燕，快捷如灵猫，各种动作自如轻健，看得两人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真是服了，原来两人不是一般人啊，竟然是两位体操爱好者，怪不得身材这么的匀称。等到两人开始演练拳术，成套的招式，动作连贯，出招迅速有力。佩服之外又有些敬重的心思。“同章兄，这两人不会是哪个门派的弟子，这身手不一般啊？” “一招一式，直接迅猛，应该是得到真传了。看来我们结交了一对厉害角色。以后不能得罪啊。” “和他们打好关系，不会受欺负了。” “你那出息样，不想着跟他们学啊？” “真传武功，有门户之见的，不见得会教我们。”吴昊然不确定地说，“同章，你看看陈艳背的袋子里装的什么？” “就是她背着的那个？是什么？” “她不让看，还说小孩子不宜。”本来还以为是笑谈的，好奇心驱使着想一探究竟。 “正常的背着的东西能有什么？”祝同章说着，去拿放在包下面的剑袋。第一下没拉动，本以为不是重的东西，再加点力气，感觉到很重，拉起来，取开束着的绳头，露出剑把的形状。伸手拉出一把，入手沉重。连忙又装入袋中，束上绳头。把背包放在上面。 “竟然是真剑，不是练功的装饰东西。别作声，就当没见过。”祝同章赶紧交代一声。 为免过于显露，两人没有对练，停了下来。 “两位竟是武学高手，真人不露相啊。让在下开了眼界了，真是佩服。”祝同章郑重地说道。 “你们是家传功夫吗？从小在一起学的吗？是娃娃亲还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吴昊然好奇地问道。 “你好奇心挺重啊。”陈艳说道，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太阳已然升起，路上开始有行人经过，车辆来往不断的驶过，有一辆车调转车头，停到了校门口，从车上下来两名学生。大包小包的放下一堆，车子开走。 祝同章主动的上前，“两位是来报名的新生吗？” “同学你好，我来送弟弟的。你们是----” “我们是来报到的，刚到，大门关着，只能等着啦。” 新来的同学，却并不热情，或者是不知道交际，站在哥哥后面，呆呆傻傻的表情，戴着厚厚的眼镜，一副瘦弱书生的模样。 “我弟弟不善和人交谈，以后多多照顾。”哥哥圆滑地说着，给人混世的姿态。 “成为同学，互相帮助。”祝同章说。看到这样，四人也不再主动的上前沟通。都是出来求学的，照顾从何谈起？ 接着又来了一辆车，从车里钻出男女老少的五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来送学生。有爷爷，爸爸妈妈，还有一位专门的司机。出来的学生是位女生。他们看到门外的六人，中年男人主动的上前，“你们几个也是来报到的新生？早啊！” “是啊，刚来，门没开，在这等着啦。你们送这位同学来报到的？”祝同章仍然在前，接话道。 “学校不是说八点有人在车站接待吗？现在七点半了还没开大门。说的那么专业，竟然这么慢待。”爷爷抱怨着。 来的女生，看向门外的六名同学，一眼就看到了陈艳，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亮丽的面容，惊艳之余有些自惭，不好意思上前。陈艳也注意到了新来的同学，秀丽的面容，皮肤嫩嫩的如同透明的蛋白一样，清纯中自带一份天然的妩媚。个子不高，娇小的模样。 陈艳主动上前，“同学你好，我叫陈艳，来自中原。” “你好，我是武汉的。彭雪。”声音清脆，说话明快。看着陈艳，眼里含着一丝羡慕和娇羞。这姑娘真美，个子高出一头。 “姑娘丫，以后你们就是同学了，多多亲近啊。我这丫头脾气怪，不听话，都是我惯坏的。”妈妈上前说，“你多跟人家姑娘丫子学学，不要任性了啊。” “知道咯。”彭雪有些不耐烦地答，眼里闪过执拗的光彩。 学校大门终于打开，从里面首先开出一辆车来。接着走出几个学生模样的人，看到门外的一群人。一人当先走来，“请问哪些是来报到的新生？请到这边来。” 几位很自觉的站到一起，胸前都戴着闪亮的校徽。共六名同学。 “你们三人跟车去车站，一定按时到达。你们三人跟着我一起送这六名同学到寝室。”他指挥着几人上前，帮着同学拿东西，“家长一律不准备进入校园，现在可以回去了。” 家长只得和孩子分别，想多说几句也不行，急匆匆的被催促着背着包进了大门。 第91章 小院 陈艳背着剑袋，挎着背包，叶宇走到后面，提着箱子，背着大包，自己的东西没让别人带。他们都帮着其它人拿行李。一群人一起往前走，没人说话，只有队长偶尔介绍下路线，交待安置的寝室，然后再去报到处，自会有人告知其它的事情。 转了几道弯，经过一座座大楼，教学楼，行政楼，运动场，商店，医务所，图书馆，没有标牌的建筑，道路时而宽敞时而狭窄，各种树木郁郁葱葱，形成林荫地。学校真够大的，不仅有成片的建筑，还有大片的空地，而且还有一处湖泊，绿树花卉，环境优美。陈艳一看就喜欢上了，真是好地方。终于来到校园的北面，一片高高低低的建筑，这里就是宿舍区了，有学生宿舍，老师宿舍，也有些单独的小院落，面积很大，分布松散，之间存在大片的空地，有小湖处在其间，河流纵横。 叶宇陈艳跟着走这么远，没啥感觉，其它几位就不行了，一路休息了两回，才跟过来。老同学倒是没有催促，照顾着他们的体力。 “报到之后，便是二十五天的军事训练，听着，不是军训，而是军事训练，如士兵一样的训练。一定要努力，撑也得撑到底，不然就只能回家，哪来的哪去。” “玩真的？”祝同章惊讶地说。 “真的，不是玩。上年就有十五名同学被淘汰，最后只能回家，复读重考。” 几人更加的沉默。 “东面是男生寝室，新生住在三楼。湖西面是女生寝室，也是三楼。” 陈艳看一眼叶宇，叶宇明白。 “请问同学，学校有公寓的？” “有的，想住公寓，可以找学院总务处办理，同学你现在就要去办理吗？” “能早点就早点办好，现在方便吗？” “方便，刘德成，你带着这位同学先去报到处，再去总务处。” 刘德成停下，把东西交给其他同学带着，看到陈艳站在叶宇身后，“你们俩人都要办理住公寓吗？” “我们住在一起的。”叶宇直接说。 刘德成看了看两人，也不在意，这样的事见得多了。 祝同章和吴昊然对望一眼，有些无奈，也有些惊讶，不是说来自农村的吗？竟然有钱住公寓。 挥挥手告别，“一会见。” 跟着刘德成来到报到处，交上通知书，取得一张住宿安置证明。然后来到总务处。 总务主任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证明上的名字。 “黄主任对你们讲清楚了没有？你们来自农村，能享受到学校的各种资助的。如果你们住进公寓的话，可就什么资助也申请不到了啊。是你们自己的想法，还是来时和家长商定的？”总务主任诚恳地对他们讲道。 “家长要求的，也是我们同意的。”叶宇说。 “陈艳同学呢？” “我也是同意的。没有疑问。”陈艳直接地说。 “听黄主任说过你们的事情 ，在家就是一起生活的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多交待了，相信你们会处理好生活的事情。不过我还是要强调一下的，长期处在一起，一定要注意，不能生育，听到了吗？” “知道的。”陈艳答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欢迎你们来到本校，祝学业有成，生活愉快。”总务主任伸出手和两人分别握了下，“现在学校公寓还有四十多间，毕业的同学退出的，还有新建的，位置不同，价格不一。这张表中是价格，对照图上找一下位置，或者你们可以先到具体地点看一看再确定。” “我们刚才经过那边，看到湖北岸有几处小院，这个三号房就是最左的靠水边的那个？”陈艳说。 “那个位置当然是好，不过价格高啊，一学期要两千六百，你们确定----”总务主任有些不确信。 “就这个了，宇，好不好？”陈艳接过话，转脸看向叶宇。 “行，你喜欢就好。” 总务主任不再多话，直接办理，“刘同学，你带着他们去，领新生用品。七号上午八点到报到处前的广场上集合，这两天你们自由安排，有什么困难就和报到处的老师同学说。熟悉下学校环境，免得转不出学校就学了路。” 交了钱，领了新生用品，被子，脸盆各种东西，三人身上带着，怀里抱着，如同搬家一般的一同来到三号公寓小院。 “真是羡慕，你们高中是同学，一对情侣，一同考上这里。竟然没有因为恋爱耽误学习，怎么做到的？”刘德成有些无语，刚才的不以为意，在听到叶宇竟然是全校招收的新生中最高分时，陈艳也是名列前茅啊，真心的佩服。看到一对情侣这么的亲昵和自然，想到自己上了一年还是单身，不由有些自卑。 叶宇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小院很干净，两扇小门，小小的庭院，青砖地面，大理石台阶。没有东西配房，只有三间正房，仿古建筑，典型的江南水乡建筑特点，白墙灰瓦，虽只一层，却有三步台阶，显得房子很高。推开镂空花门，室内倒是很宽敞，没有多余的东西，对门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木椅，东间放着一张床，不是木质的，竟是现代的钢丝床。书桌圆凳柜子一应俱全。西间分成小间，里面是盥洗室，外面是生活室。 放下东西，陈艳推开朝向湖面的窗子，迎面的清风吹来，可以看到湖面的远处的景象。 “不打扰两位了，有事就到报到处来找我们。”刘德成告别道。 “谢谢！”叶宇送出门来。 陈艳收拾着东西，先把两把剑挂在床头的钉子上。取开凉席铺在床上，放上褥子，两层的，铺上被单，两只枕头并排放好，被子只取一条，单薄柔软，床罩被罩没有用，直接放到床头的柜子里。 “宇，来到这里，有啥不好的感觉没？”陈艳问道。 “没有啊，挺舒适的，比我们家还要清凉一些。” “江南之地，特别是这里，靠近海边，多雨潮湿，空气湿度大。阴气重，阳气不足，怕对你有损呢。”陈艳关切地说。 “不怕，多晒晒太阳就行了。倒是你，刚来到就急着住进来，急于公开我们的关系，不给别人留一点假想的时间和机会。” “想那些干啥，只想我们好好的。”陈艳主动的靠进叶宇的怀里，亲吻下叶宇的脸。 叶宇抱住陈艳，心心相印，明白陈艳的心意，不忙收拾安排，先亲热一番。 深沉的灵魂交融，远超在车上的交流，不用语言的表达，自然而然的了解对方的心理。 接着两人又把室内简单的收拾一番，衣服放进衣柜里，窗户打开，让室内透透气。叶宇在小院拉了条绳子，被褥晾晒在上面。 “这里的太阳真是毒辣，如火烤一样，一会你出门打把伞。”九点多，天气就热得让人难以承受。 “我才不当娇宝宝呢，不怕的，晒黑了也是你的。”陈艳才不想做那样多余的防护，“戴条纱巾就行，我有头发挡着，晒不着脸部。” 在南方，虽然天热，却不能如在中原一样的穿着短衣短裤，还必须把自己尽量的遮挡着。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住处了。宇，你说人是不是神仙，前天还在老家，今天就来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从此就要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场所。” “这才多远，还不到国土的十分之一呢。” “有时间我们要到全国各处去看看，壮丽山河尽收眼底，能让我们的眼界更宽阔。” “会的，以后我们到各处走走。学习不会成为我们的累赘，增长见识才是主要的。” “中午我们就不出门了，好好的休息，傍晚天凉快了再出门。有了家，需要买一些东西，让家充实些，布置得舒服些。”陈艳认真地说。取出带来的食品，不能再保存的，尽量的吃完。 “买些米面油盐，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陈艳享受着家的味道，如当家主妇一样的心思。 “不用做饭，这样多耽误时间。 “我是说，我们有个家了，就要象个家样子啊，备一些柴米油盐的。而且有时我们不想到外面去，就可以自己做。”陈艳充满着对家的占有欲，总想操持些什么。 “好，傍晚的时候我们出去一趟，买些东西。” 吃过午饭，用电炉烧壶水，继续布置家里的家具，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变换着位置，叶宇听从陈艳的指挥，忙活了好一阵才安置好。床也从窗台下拉到靠北的地方，不至于被月光照到身上，这也是叶宇的意见。临窗放着写字桌子，一边一只圆凳。“有空的时候把画和字裱好再挂，省得弄破了。” “字就不用裱了，破了我可以再写，又不是什么作品。” “宇写得才是最好的。”陈艳认真地说，“给你准备个书桌，平时写字用得上。” “正堂的大桌正好用得上，不用专门的桌子。” 一边说着话，一边布置着，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算结束。 家务事忙完，心里安定下来。夏天只要一活动便是一身的汗，脱下衣服，放进水盆里，加上洗衣粉泡上，然后才去洗澡。 “到商店里，我要买一些化妆品。”陈艳说。 “化妆品？你不是一直不用的吗？”叶宇好奇地问。 “可是，我怕脸晒黑了，引不住你，怕你被别的女生给吸引走了。”陈艳嘟着嘴，一副小女人样。 “嗯？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叶宇有些迷惑地看着陈艳，艳绝的脸上，因为长时期的在太阳下锻炼，有些黑红色。 “本来很自信的啊。可是，来到这里，看到那些女的，脸色白白嫩嫩的，如瓷娃娃样的惹人喜爱，都没人多注意我啦。” “嗨，南方的气候，平时不出门，大多都是这样的。可无论怎么看，也没你的姿色啊。我才不去注意那些呢。” “你不想让我变成瓷娃娃样吗？” “总得给人留点活下去的勇气。别想着和人比这些，就你这气质和气场，到哪都是焦点，还怕给我惹的事不够多。” “嘻嘻。” 两人不再说话，安静的相拥着，很快的睡着，沉入深度的交流中。 第92章 购物 五点的铃声响起，把两人从梦中惊醒。 穿衣起床，打扮好，一起出了家门。沿着来时的路途，一路转来转去。“校园这么大，进出多不方便啊。必须要有一辆自行车。”叶宇说。 “在生活区的路边，有一家修车铺子，上面写着出售二手自行车呢。回头去看看，好的话就买一辆。”陈艳说。 “刚来到，权当熟悉下环境，我们还要找到早晨练习的场所，最好是安静的地方。” “我也观察了，我们家的南面有个小岛，有一片空地，周围全是垂柳，能挡住远处的视线。” “可是要绕好远的一大圈才能走到岛上。” “早起我们不是先要跑上几里路的吗，正好用在赶路上。” “还是容易被人看到，不想让人太过注意我们啊。” 说着走着，终于出了校门，还是来时的地方。校门外面很是空旷，两边是长长的院墙，大路对面是一条河，河岸边是花园和休闲的风景区。好远也没个商店。想买东西要走更远的地方。 学校大门里面的东墙上贴着校园的全景图，附有文字介绍。本着对周围环境的了解目的，叶宇并不急着办什么事情，陈艳如一道影子，挎着叶宇的胳膊，亲昵的不离左右。 “校园这么大啊，把整个湖包在里面，教学区处在中间靠东的位置，较为集中，生活区却很分散，我们住的地方靠近右中，离教学区有二里多路。东区还有各种研究所实验室，竟然还有工厂。学校里有商店的，以后我们买东西不要出校门了。”叶宇一边看着一边说。 “我们选的地方很僻静啊，周围没有多少住宅小院。这个小岛更是偏僻，离生活区这么远，平常不会有多少人来的，正好利于我们在这练武。早上早去会，晚上晚去会。”陈艳高兴地说。 “图上画的是这样，具体的还要去看看才行。明天一早我们就到处转转，尽快的熟悉校园的环境。” 看完地图，两人出了校门。东西向的宋大路，车辆来往不断，骑着自行车的如流水一样，此时正值下班的时间，公交车不时的停靠在离校门不远的车站，上下车的人们拥挤着，匆忙来去。车辆行驶的声音，不时响起的喇叭声，自行车的铃铛声，人们相互呼喊声，交织着，形成一片嘈杂繁忙的景象，身处其中，不由让人也跟着加快了节奏。 阳光斜照着，映着长长的影子，地上竟然有些水迹，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太阳不再是毒辣的，晚风吹起，掀动衣袂，带来一丝清凉。绿树青草鲜花，虽带有人工的整齐，却让人感到环境的优美舒适。空中飘荡着低低的浮云，时而遮住阳光，给大地抹上一片阴影，和周围的明亮形成反差。水是最常见的，举目望去，在一幢幢高楼的身影中，总能看到河流池塘小湖，闪映着的波光。人间天堂的美景并没有因为人为的破坏而减弱多少。 “宇，看来你的选择是对的呢。昨天夜里来到没有多少发现，现在真是喜欢上这里了。”陈艳快乐地说。 “你也会变成和当地人一样的瓷娃娃脸的。” “真是啊，本地人的肤色就是白吗。怪不得能出西施这样的美人。” “西子憔悴亡吴地，娥眉淡扫等闲事。 美艳难敌东风恶，浣纱溪头春水急。” “西施亡吴，不过后世史家文人杜撰的罢了，可怜红颜薄命，还要被人诟病，只不过作为工具罢了。我就不愿做这样的人，要做强者，掌握自己的命运。”陈艳坚决地说。 “没啥可感慨的，谁也强迫不了我们。”叶宇握住手中的柔荑，陈艳回应着，两人相视而笑。 沿着人行道，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观。转过路口，便是另一番景象，旅馆饭店，书店，文化馆，书画社，舞厅，---一家连着一家，各种的文化娱乐场所，人群来往，络绎不绝。 看到如此繁华的景象，两人觉得新奇，随意的进出各处，不多停留，只是先了解一下。 “还有一家健身房。进去看看。”陈艳发现有趣的事，惊喜地说。 两人进入室内，只有几个人在锻炼，器材并不多。各自锻炼着，并没人理会他们。“走，只不过练一身肌肉罢了。”陈艳失望地说。清脆的声音让室内的人全都听到了。不善的目光看向陈艳。看到如此美艳的女子，刚才的不快立马不见，善意的笑笑，不以为意。 两人也觉有些唐突，叶宇抱拳低首示下歉意，连忙走出。 “城市没有乡村的空旷地方，找不到锻炼的场所。” “不仅如此，这里也是成为相同爱好者交流的地方。” 又往前走了一段，到了十字路口。便看到一条南北向的商业街，街道两旁摆着各式的小摊，人声嘈杂，人群纷乱。在河岸的北面，沿河建了商业交易的大棚，一眼看不到尽头。看来这里就是繁华的商业区啦。 两人沿着街道，随意的进出一家家店铺，看到合意的就买上，不知不觉间，叶宇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虽然是刚刚兴起不久，但商品却很丰富。好多商品在家乡是买不到的。 “宇，给你买件西裤，穿着也正式一些，更显得挺拔。” “那种裤子太瘦，一抬腿就会衩了。而且紧束着，不好受。” “你不怕人说你土气？” “有啥怕的，你不嫌弃就好。穿习惯了，成为标志，彰显与众不同的个性。” “不如扯块布，我给你缝条筒子裤。嘻嘻。” “那太过招摇了。先不买了，军训有军训服，结束以后再说。” 终于找到邮政局，把写的信寄出去，给双方爸妈和外公拍了个电报，报个平安。 “要是农村也和城里一样装上电话就好了，可以随时跟爸妈讲话。”陈艳想象着说道。 “能想到也会很快能做到。不会远的。”叶宇肯定地说。 天近黄昏，两人随意的找个小吃摊，要了两份面食，很快的吃光。 “南方人就是小气，一碗面，才几口，半饱也不饱。”陈艳说。 “吃不饱可以再要的啦，怎么一出口就伤南方人的心的。”开店的女人不乐意的用听不太懂的普通话说道。 “就这么小的碗，还要两块钱一碗，下次再不来了。”陈艳一只手把碗扣在手里，扬了扬。 叶宇不想失了风度，把钱放到桌上，拉着陈艳走了出去。 “别先找事啊。这里的人小心眼。”叶宇劝道。 “就是看不惯那副轻视农村人的嘴脸，刚才看我吃饭还撇嘴，以为不淑女了。假正经，实是个骚货。”走出老远，陈艳仍然心有不忿。 “不进店了，买点小吃摊上的，也能带回去晚上吃。” 进店里只点面条，明显的吃不饱，受人鄙视了。路边的小吃倒是不少，推着小车，简单的放着火炉，在小推车上忙碌着，应付着吃客。也有的在路边摆着，后面放张桌子。虽有些不太散乱，却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两人看到一张闲桌，走过去相对坐下。 “大姐，来十个小饼。”陈艳说。 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妇，腰间系着碎花围裙，抬头看一眼坐着的两人，“好吔，要不要喝汤？” “好啊，来两碗。” 也没讲价，少妇忙碌着，一个个小饼放在火炉里，本地出名的酥油饼，虽不大，看着就很好吃。没等放凉，陈艳便拿在手里，张开嘴咬。几口就吃完了一个。 “很好吃啊，宇，你也吃，又酥又脆的。”陈艳拿起一个递给叶宇。叶宇嫌烫手，又放进盘里。 不顾来来往往的行人，两人吃着小饼，喝光片汤。 吃了二十个小饼，算是吃饱了。又要了十个拿着。喜得少妇一个劲的夸“小姑娘真是漂亮”。 面食，撑起肚子，却不如肉食顶饿。又在旁边的摊上买了几块把子肉。在家里，不觉得，现在要自己张罗吃食，才明白大妗的苦心。 不经意间看到一家店铺，门外放着一排的旧自行车。 “问问卖自行车不，我们买一辆？”陈艳说。 开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女人说的话是一句也听不懂，男的倒是好一点，“这些车子，是毕业的学生卖的，你们随便挑。” 两人看了好几辆，全是半新的车子，并没有明显的损坏。最终挑了一辆凤凰牌的小架车。 “这辆车给二百块钱。” “一百。”陈艳还价道。 “太少了，收过来的价比这还高呢，诚心点，给一百八十。” “不要了。”陈艳拉着叶宇直接走人，头也不回。 “回来，你再给加一点，一百二十好了呗。”店主喊道。 叶宇停步回头，陈艳也不强拉。 “一百二十就买了，不算贵。”叶宇商量道。看到陈艳点头，又转回来。 “你这女子真会讲价。” “你们收学生的车子，最多也只是几十块钱。”陈艳不客气地道。 “看在你是美女人份上，就当白送你们一辆。有损坏了带来修，这里比别处便宜。” 叶宇上去骑一圈试了试，很轻便。付了钱，把买的东西挂到车把两边，轻松了许多。 夜幕降临，灯光闪亮，照如白昼。夜晚的商业街更加的热闹，街道上的人群更加的多，几乎拥挤着向前。两人高挑的个子，在众人中十分的显眼。来不及看东西，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出来。 回去，还没有锻炼呢。两人不再停留，骑上车，带着陈艳，一路回到了学校。七转八转的才找到自己的家门。还是不熟悉，差点走错了路。 把车放在小院，进到房子里，东西也不收拾，随手放在大桌上。背起剑，从家里出来。 第93章 鹤岛 夜色深重，凉风习习。乘着稀疏的路灯光，两人如两道幻影，展开身法，你追我赶，出没在假山溪流小桥之间，飞快的来到湖中的小岛上。假期期间，学校本来没多少人，显得很安静。小岛上更是没有人影。跨过长长的栈桥，迎面立着一块山石，上写“鹤岛”两字。鹤岛，算得上是学校的一处风景点了，中央还有一座亭子，弯曲的小道上，布置几处斜面的卧石，假山旁栽种着花草树木，正繁茂的生长着，绿树红花，景色迷人。围绕着湖边修了一条步行道，两边的垂枊枝条几乎垂到水面。形成一道天然的垂帘，隔挡了视线。倒是不会让外人看个清楚。 风景很好，只是没有宽敞的空间。但这不会成为阻碍，在乱石间锻炼更有效果。 “这哪里象鹤啊，倒是象土豆，南方人想象力太丰富了。”陈艳嘲笑似地说。 “可能以前有只鹤在这玩呢。” “以后我们就叫它龟岛。模样象一点。” “随便给人家起名字，众人认同才可以。” “管它呢，我们就这样叫。”陈艳武断地说，“我们就在这排垂柳下面玩。” 放下剑袋。两人开始做身功，翻转着身子，不觉两人凑到了一起。 “看打。”陈艳叫喝一声，出手向叶宇攻击。叶宇紧急招架。你来我往，招式变换，对练到一起。在微弱的光线下，两人分辨着对方的招式，急架招还，打成一团。叶宇仍然和陈艳有些差距，连连中招。没用功力，却也被打得身形摇晃。打得兴起，叶宇奋起反击。沉浸在武学的练习中，两人不知疲倦，身影在柳枝间假山间来回穿行跳跃。 “今天你挨了十八拳，十三掌。有所进步。”陈艳笑嘻嘻的说。 “主要的是我还打了你七拳四掌呢。”叶宇有些欣喜，进步是明显的，“很快就能跟上你的步伐。” “加油。” 接下来，两人开始练剑。因为是黑夜，看不太清，不能对练，只有各自练习着剑法。垂落的柳枝被削下了不少，残枝碎叶落了一地。 直到有些累了，两人才结束今天的练习。 锻炼之后，两人不急着回家，坐在湖边的大石上，依偎着欣赏夜色下的校园夜景。来到江南，两人并没有产生不适应的感觉。反而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的喜欢。相伴相依，并不会有孤独感。看到外地来的学生，有的独自前来，也能很快的结交，融入成一个圈子。年轻人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相对来说，叶宇两人却在内心里有些排斥外界，刚一来到，陈艳便不想住进集体宿舍里，一个原因是不想分开生活，另一个原因是内心里的一种孤傲。说不表道不明的，和同龄人产生了距离感。也许是两人屡次进入梦幻空间，历经时间的沉淀，心态上感觉成熟，脱离了幼稚的少女时代，总不想再做那种扭捏的稚嫩的表情。 两人相依偎，久久不动，安静的，也不言语，脑子里也不再想任何的事情，只想沉浸在无边的夜色中。 一幢幢高楼在静夜中矗立，树影在晚风中摇曳。天上繁星点点，地上灯光片片。人影散乱，不时传来哗然的叫声以及远处缥缈的歌声。喜欢夜生活的城市人，比白天还要活跃。 暮隐孤山下，心在自为家。 银河分天宇，北斗定星华。 相携入江海，依风渡天涯。 残月逐重雾，应知前路达。 ---- 陈艳紧握住叶宇的手，身子更加的依偎进叶宇的怀里，无声的鼓励和支持，把两人的心贴到一起。 “哥哥，我们回去。”陈艳轻声的说，身子依靠在叶宇的怀里，动也不动，“真想在这坐一夜，珍惜夜的风景。” “那就再坐会，路上还有人来往。”叶宇说。 “城市里的人都不睡的吗？十点多了，还在到处乱转，听宿舍里的吵杂，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睡呢。” “幸亏你果断，要不然我们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别想安稳睡。” “其实我们生活在二人世界，却是失去了和他们交往的机会。” “有的是机会，相交不在一时一事，看清了再去相交。” “是的，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并不容易。那个祝同章怎么样？” “官家子弟，有见识，能力也不差。”叶宇说，“吴昊然倒是好的人选，没有世俗的偏见，不易为世事迷惑，别看外表很单纯，内心却很有主见。” “有时间约他们俩出来转转，加深了解。” “不用有目的的相约，接下来的军训，会有很多机会的。” “我就是怕宇会沉迷在温柔乡里，失去了奋斗的动力。就像那次问你蠢字，受到打击才会奋起。嘻嘻，要是再打击你一次，你会怎样？” “那次是出乎意料，刻意的打击有什么用。再说，你能怎么打击我？” “确实，我们有明确的目标，岂会因一两次的打击而丧失勇气呢。” 正说着，觉得风大了些，星光残月全隐没了，四周黑暗如墨。不明所以的两人赶紧起身，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向来路走去。忽然的，感觉豆大的雨滴落在身上，接着便是急骤的雨倾盆而下，耳边全是哗哗的雨声。叶宇只来得及把陈艳拉进怀里，想要挡着雨。 “岛中央有个亭子，我们去那避一下。别挡着我了，身上衣服全湿透了。”陈艳拉紧叶宇的手，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向中央的亭子跑去。雨水当头浇下，全身水淋淋的，视线也被雨水隔断。黑暗中摸索着，终于来到亭子处。 “这什么鬼天气，刚才还星光满天，来块云彩就是雨。”叶宇说道。 “怪不得吴昊然和祝同章都带着雨伞，还笑他们是多余呢。看来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的，出门就要带着伞。” 衣服全湿透了，贴在身上。叶宇干脆把衣服裤子全脱了，只穿着裤头。陈艳也脱下衣服，拧了拧，又穿上。 “黑夜中又不会有人看到，别穿了。”叶宇说。 “不行，身子白白的，很显眼的啊，让人看到，你不亏啊。你也穿上，别吹了风。这里的雨这么的凉。”陈艳劝道。 叶宇听话的把衣服拧了拧穿上。 本以为要下一会的。刚穿好衣服，雨便停了，风也小了。又露出满天的星辰。 两人不再多呆，叶宇背上剑，迅速的回家。 “别受凉了，先洗个热水澡。”进了家，脱去身上的湿透的衣服，赶紧进入浴室。直到感觉身上舒适了，两人才回到房间。一番的温存，几度的欢娱，安静下来，进入深度的融合中沉沉的睡去。 无边的夜，深沉幽暗。本来散乱的气息被引动，开始向小房汇聚。在家里的几次是被动的，有了经验，两人运行阴阳五行，主动的吸收外界的气息，以锻炼肉体，滋润灵魂。 阴阳五行运转，仿佛自成一片天地，演绎着自然的变化。主动的引发，两人对阴阳五行的认识越发的清晰，本来虚无缥缈的易变传说成为真实的存在。 无人教导，而真实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老师，以天地自然为师，最为正确。 两人全身心的沉浸其中，领悟着自然，感受着天地。有意的引导着气息在体内流传往复。 直到拂晓时分，外面传来报晨的钟声，两人从沉寂中清醒过来。 感觉到体表一层油腻，室内弥散着难闻的腥味，两人顾不及，同时进入到梦幻中，回味着梦境中的感悟，希望能弄明白其中的原由。 以前经历的几次都是不自觉的，这次却是十分的清晰，而且真切。不同于梦幻之境，那是灵魂的交流，而这是与自然的融入，对身体的改造。完全是一种未知的，以前的典籍没有记载，即使传说中也未曾有类似的，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的参考。 虚无缥缈，但又是真实存在。只要有目标，就有前行的道路。 久思无果，两人从梦幻中退出。不急于一时，有的时间，一次不成，终会找到办法的。 起身，冲洗一番，清清爽爽的出来。感受着自身的变化，相互打量着。又变得更美了！长相也许变化不大，但身体的内在，外现的气质有种超然物外的感觉。英气外露，艳丽逼人。 平息一番，收敛气势，尽量的表现平常一些。叶宇还好说，男人英气一些，帅一些，只要不着意表现，也不会太引人注意。陈艳就不行了，无论怎样掩饰，也遮不住美艳的外貌。体形可以用衣服遮挡住，但身材就没办法了。风姿绰约，仪态万方，不足以形容倾国倾城之美。空谷幽兰，冰中雪莲难喻体质之胜。虽然尽量的收敛，表现得柔弱，但仍气场逼人，令人不可直视。 如果说两人初恋时是花朵开始绽放，现在则是花蕊展现。十八岁，正是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不用装饰，自有迷人的风韵。 叶宇也不再纠结了，兵来将挡，也有着充分的自信，一切外在的都算不得威胁。 第94章 饭厅 早晨五点，两人正常醒来。穿衣起床，收拾利落，背上剑再次来到鹤岛。 天刚蒙蒙亮，天地间的一切都在安静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昨天夜里刚下过雨，路上却没有一点的水迹，吹落的枝叶在无声的诉说着风雨的摧残。人们还沉睡在梦中，只有几个清洁工忙着打扫道路上的落叶。早晨的空气清新，微风带着凉爽，感觉比在家乡还要舒适。 “天气真好，怪不得古代南迁的人不愿再回北方。 南迁不计流年利，忘却北国已入胡。 锱铢毫末争营生，无意家国兴亡苦。” “风水地，养多情种；温柔乡，出小男人。宇，毕业以后，我们不要在这生活，怕你也会成为弱鸡子。”陈艳担忧地说。 “哈哈。别瞎说，让人听到，你会成为公敌的。” “不服来战。哼，看到一个个的就烦，眼里闪着淫光，却又压抑着不敢有丝毫的表现。还不如我们高中时的同学呢，一个个的都是敬佩的目光。” “那是你打服的好不好，谁敢有所不敬，一个眼神不对，怕是要被打一顿。可是在这里就不行了，总不能老是出手揍人？” “有什么不行的，惹到我照样揍，而且还不留手。” “要淑女知道吗？我跟着呢，用不着你发神威。” “男生打架要被处罚的。我就不一样了，打过还占着理。” 叶宇一时无语，不再和陈艳争执。 来到地方，小岛上仍然很安静。无人打扰，两人放开了所有顾忌，专心的对战，用不着隐藏招式和武功。在外公的杨家武术的基础上，两人经过反复推演，创出了许多属于自己的绝招，使出来免不得有些惊世骇俗。演练是一种感觉，真正的使出来是另一种感觉。为今后更进一步的推演提供参考，不足的地方可以再次改进。 直到日升树梢，两人才一身汗水的离开。 “不足的是没大枪大刀，总觉得身体里有劲没使出来。”陈艳说。 “这里也没地方弄到啊，要不找根钢管舞一阵？” “有这么重吗？” “下午去商业街问问，兴许有武术馆呢。没大枪，拿块铁锁也能练练筋骨。” 回到家，两人洗漱过，陈艳打扮一番，“宇，别说，才来到两天，我的脸色有些变化了呢。” “心理作用，有这么快吗？”叶宇不信的走近前，仔细地看着陈艳娇艳的脸，“真是有一点，变得跟当地人一样的润白，我可有得忙了。” “嘻嘻，大不了我点几个雀斑。” “美色天生成，娇艳难自弃啊。再过两年不定会长成什么样的艳绝的模样呢。” “也许就难看了呢，十八岁是最好看的年龄啊。宇，要是我变丑了，还要我不？” “怎么个丑法？” “像老太婆一样的，满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 “是不是现在就甩了，省得以后还要面对？” “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那还问。快点，头发不用束上，散开着，可以遮阳光啊。”叶宇说。 两人从家里出来，来到学校食堂。早点很丰盛，南北方的各式食物都有。吃饭的同学来往不绝，还有老师也来买早点。叶宇找个地方占着位。陈艳排队等着。新来的同学都是用钱直接买，老师和一些义务服务的同学则用饭卡。 陈艳买了一斤包子，两碗肉汤，端着来到叶宇的旁边。“这些够吃的吗？”陈艳问。 “差不多，早上也不用吃过饱。一会我们也办个饭卡。”叶宇说着，递过筷子。 “让女同学打饭，自己坐着，算个男人吗？”同桌的一个男同学看了眼叶宇，鄙视地目光，嘴里还油腔滑调地说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无端的麻烦，又来了。叶宇暗自叹了口气，不愿理，却又不愿放纵，不然会让外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会招来更多的麻烦。老人不是说过的吗“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既然有敢出头的，就拿你开刀了。 “你是新来的还是老同学？”叶宇问。 “我是大三的。现在负责安置新生，引导----” “老同学就该管闲事，不怕挨揍？”叶宇盯了他一眼。 “说的不对吗？男同学就应该主动帮女同学，而不是象个少爷一样的等着人侍候，男人的教养一点没有吗？”他好像抓到理一样，大声的说。 周围的人全看向这边，不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宇敲了敲桌面，“听你说的，好像有教养似的，知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喧哗就是没教养的表现。你想表现你的风度，似乎找错了地方，想在女同学面前出风头是？在之前呢，先要看看自己的成色，有没有吸引人的地方，别以为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油头粉面就能吸引人，像个女人似的，还留着长发，你想展示什么？展示你眼角的眼屎吗？” 那人慌忙用手摸一下眼角，随即反应过来。 “你---” “有没有教养，不是你说了算的。坐下，老同学，别在这摆什么老资格。”叶宇根本不给他留说话的机会。 陈艳听着，却不理会，只顾着吃，小嘴不停的张合着，仿佛这跟她没有关系。 “不要吵闹，餐厅不准喧哗。”维持秩序的老师大声的喝道。 那人不再说话，叶宇才开始夹起包子送进嘴里。 “再吵一会，我自己就能吃完，嘻嘻。”陈艳笑道。好听的声音和不当回事的态度让周围的人再次的转过头来。美艳的容貌让人眼前闪亮，娇柔的神态让人失神。新生中出现了一位这么美的美女啊，怪不得老生开始来抢了。 叶宇神态自若，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吃个不停。而那位同学却内心憋屈，赶紧的吃完走了。 叶宇吃个半饱，陈艳想再去买点，叶宇不让，“半饱就半饱，中午再多吃。” “那怎么行，不能饿着我的夫君。不想在这坐着，给你买个大包子。” “还要排队等。” “我排队，你去办饭卡。”陈艳拿出一沓钱交到叶宇的手里。 叶宇来到窗口，把钱递过去。 “同学你是办一张还是两张？” “一张。” “一张最多只能冲二百，用完了再来冲。” “保存好，没有标志，丢了不给补办。”服务人员交代道。 叶宇在上面写上饭卡的标记，省得和其它的弄混了。 陈艳又买了两个大包子，“走，边走边吃。”叶宇把剩下的钱和卡一起交给陈艳，接过包子，大口地咬。 “嘻嘻，你看到了，那些人全在笑话我们呢，吃这么多。两个饭桶。” “只要吃饱了，什么都是小事。” 两人从食堂出来，消失在人行道上。被叶宇抢白了一阵的那人，早已消失不见，心中恨恨的却无计可施。在学校打架要受处罚的，老同学跟新同学闹矛盾，不管有没有理，先处理老同学再说。碍着这样的规定，老同学对待新来的都很客气，不知怎么的，今天就精虫上脑，多说了几句，不想就招惹了烦恼。 陈艳挎着叶宇的胳膊，亲昵的在叶宇脸上亲吻了一下，笑嘻嘻的说：“今天又给你惹个麻烦，以后别想象高中时那样优雅了。” “没法子，谁让我色迷心窍了呢。你也是的，不会装傻一点，呆一点吗？” “以后会注意的。嘻嘻。” “唉，男人真是---，你在高中时都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跟你说了啊，揍啊。” “不能光揍？” “那就不加理会，就象我刚才那样，他自会闭嘴。” “明显他想在你面前表现，想打你的主意。” “吃醋了？” “总是不能听之任之。” “你想维护我，我知道。可是这样的事不用理会的，我不在意，你也不用发火。省得招惹是非。” “慢慢的来，遇事再说。” 第95章 拜访 两人找到大致的位置，问了一位路边的老者，来到了艺术系吴孝召教授的家门前。 叶宇上前，拍了拍大门，“吴教授在家吗？” “谁咯？”一位中年女人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柄圆扇，中等身材，胖胖的身子，胖胖的脸，一对细长的眼，皮肤白白的，保养得很好。 叶宇向前走了两步，“我是新来的学生，来找吴教授，这是外公给他的信。” 听到中原的口音，吴召连忙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两位学生，身材高挑，男的英俊优雅，女的娇美柔顺。不由眼前一亮，好一对俊男靓女。 “我是，请问你们是----”他一边接过信，一边问道。 “外公说早先给你写了一封信，来的时候外公交代，让我们一定要来拜访您。” “噢，我记得了，你是师父的外孙，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一晃十多年了，长这么高了，考上了大学了。好，好，终于有个后辈接班了。”吴教授高兴地说着，把两人让进了室内。 “你们俩人一起考进了这里，可喜可贺。”看完了信，吴教授沉默了一瞬，明了师父的意思，“陈艳承了师父的衣钵，我们算是师兄妹了。不知你们跟师父学了多长时间的画，现在基本功怎么样了？” “我没有时间跟外公学画，只跟着学武。初入门径。”陈艳谦虚地说。 吴召暗自点点头，原来传授的不是同一路数，转而对叶宇问道： “小宇，你们俩个打算选择什么专业？” “还没有确定。不过，外公并没有教我们学画，不想让我们学习这个专业。”叶宇说。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师傅一直想把自己的书画传下去，可惜我跟他学画的时间也不长。不说这个了，你们来到学校，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缺少什么只管跟我说，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学习上帮不了你们，生活上能给你们提供些帮助。”教授亲热地说，“中午别走，我们好好的讲讲，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在这里也见不到家乡人。” 吴夫人则有些不太待见，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连茶也没上。 看着陈艳美艳的容貌，心里不知怎么想的，一双小眼不时的扫过，流露着嫉妒的意味。不过一个乡下的丫头，来这里麻烦他们， 叶宇则没有任何的不适，和吴教授相谈甚欢，说起家乡的变化，外公的现状。听着吴教授讲学校的事项，问着一些应注意的事情。陈艳则明显的感受到那女人的敌意，不明所以。不经意的触碰下叶宇，提醒叶宇该走了。 “吴教授，我们和同学相邀，今天就不打扰了，以后有空再来拜会您。告辞了。”叶宇礼貌地行礼。 “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呢。中午我再叫来几位朋友陪着你说话。”吴召真诚地说，拉着叶宇的手不放。 “老吴，今天说好的去金福宛的吗？”那女人糯糯的语气说。 “今天不去，以后有空再说。”吴召生硬地说，“两位后辈来拜访我，是给我面子，你想让我失礼？” “不是的，老吴。”看到男人生气，女人有些怕了，“我去买菜待客？” “不用了，中午我带着两位侄子去饭店。你自己在家。”吴教授仍然气不消。 “哈哈，”叶宇起身笑道，“怎么可以因为我们惹得你们夫妻不和呢。等你们心平气和了，我们再过来。” 陈艳也跟着起身，一起向外走。 吴召连忙去拦，“不行，你们这样是看不起我，让师父知道会生气的。” “没有的事，我们第一次来，主要是认认路，以后会常来的。” “这样的话，你住在哪幢宿舍楼，有时间我去找你？” “我们租了三号公寓房。” “住的公寓？是了，师父怎么可能让你们出来受苦呢。嗯，你们住在一起，你们俩人是---” “我们是夫妻，家里人给定过婚的，当然住在一起。”叶宇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你们这样亲近呢，师傅在信中只说陈艳是他传人，让我多多帮助。谁知你们竟然有这层关系。” “我们是先定的亲，然后才跟着外公学武的。外公把陈艳当传人，可不是认的徒弟。” 听到叶宇的话语，吴夫人心思转动，原来两人是情侣啊。赶紧走上前来，拉住陈艳的手腕，“都怪我没弄清楚，还以为是平常的客人呢。你们要是走了，召哥会怪我的。多俊俏的女子啊，一看到就喜欢得不得了，快请进来，快来，我给你们拿好吃的。”说着话，满脸的笑容，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拉着陈艳不放手，硬是往屋里拉扯。 两人有些无语，刚才还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呢？吴召心里清楚，却不好说出。看夫人这样，正合心意，拉着叶宇重新回到屋里坐下。 “不是外人，千万别见怪。我这老婆神经病。”吴召自嘲地笑笑，打破生硬的场面。 叶宇有些明白了，看了眼陈艳，无语的摇摇头。陈艳却不明所以，看到叶宇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抽出被拉着的手。 “你不晓得，你这位师兄啊，仗着会画画，经常往家带些女孩子，害得我呀快要得神经病了，小心着的，就是怕被小女子给勾跑了。咯咯，看到你来，还是什么师兄妹，又长这么漂亮，紧张得我啊。现在不紧张了，咯咯。”这女人一阵的连说带笑，弄得陈艳有些局促，吴召脸上带着难堪。 “胡说八道什么，快去倒茶。” “好的啊，妹妹坐好，我给你拿好吃的。”心情大好的吴夫人，摇曳着胖胖的身材满屋里转动，给陈艳递上水果，又给叶宇端上茶，再给自家男人端上茶。“妹妹今年多大了，长得这么灵秀，比苏杭美女还娇艳呢。这手真漂亮，天生的美丽，让人嫉妒啊。也不擦擦粉，不怕晒伤了皮肤啊，我这里有一瓶乳膏，还没打开呢，送给你，这里不比你们家乡，太阳辣得很，不小心会晒伤的。” “按辈份，我应该叫你吴婶的。”陈艳轻声的说。 “什么吴婶啊，我姓沈，沈桂巧。不嫌弃就喊我沈婶，以后你要经常来啊，别的不会，刺绣还是拿得出手的。” “就喊你巧婶，苏绣全国闻名的啊，有时间跟你学学。” “行的啊，你这一双手天生就是刺绣的手，多好看啊。” 她不停的说，其他人几乎插不上话啦。等她消停下来，跟陈艳在一旁说话。吴召才和叶宇谈论起艺术系的事情。吴召拿出自己的画作，让叶宇欣赏。那些素描和西方写真画作，叶宇不怎么懂得，也不好多说。对于国画，叶宇稍微懂一些。和外公的画技作着比较，不客气的指出各处的不足。吴教授一一记录下来，显得很重视。“多少年没回去了，有时间去看看师父，很想听他的教训。现在学校里不太重视国画，画风也变得崇洋媚外了。但国画自有传承，一些收藏还是很有价值的。不知师傅的画----” “四尺画作，大约在十万左右，我们学校的黄主任到我们家下通知的时候，正巧遇到外公，送了他一张。” “是吗，有时间问他要来观赏，希望能学习到师父最近的画技。你们来的时候，没带几幅书画吗？” “没有。怕弄坏了，外公给的几幅放在家里了。” “你们在这有公寓住处，房间里不能空着，你看看我的作品，喜欢哪一幅，充实下墙壁。” “我就不客气了，就要这张朝阳图。”叶宇还是喜欢清雅的东西。 “行，我给你裱上，直接挂上就行了，有缺点就告诉我。” 叶宇帮着，吴教授轻松的操作，一会便完工了。 时间不早，吴夫人打电话给饭店，定了一桌菜。然后又打了几个电话，邀请几位熟人来作陪。 邀请的三位教授先后来到，各自落座。吴召给几人介绍一番。“这两位是我家乡的后辈，叶宇，我的老师的外孙，从小跟着他外公学习，一生所学悉数传授，可谓多才多艺。陈艳，老师的传人。我是不入老师的法眼，学不到老师的真功夫。他俩现在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然后又给两人介绍来的三位教授。“历史系李祥正教授，文学系沈学明教授，也是我的大舅哥，体育系朱锦文教授，练体育的起个文雅的名字，我们都叫他朱大勇。” 三人不以为意，没把两人当成主角。 “叶宇，我记得这个名字，高考作文满分，是你？”沈教授问道。 “如果没重名的，就是我了。”叶宇优雅地笑道。 “高考多少分？” “六百二十八分。”叶宇应道。 “那就没错了。黄主任回到学校到处宣扬，招到了这么高分的学生，受到领导的表扬了呢。你写的那篇作文我看到了，确实不错。是不是选择了文学系？” “还没确定呢，黄主任说到校后，我们可以做任意选择。” “特招的学生是有这个待遇，可是还要早点做出选择，一些专业很抢手的，人满了就不好进了。”沈教授劝道。 “全校特招的学生不过二十名，怎么都能安排下去的。可以先听听看看，再确定自己的专业。这个不急。现在我们进入正题，菜不多，酒要喝足。” 陈艳一直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小盘子小碗，花样倒是不少，只是量太少，这么几个男人，够吃的吗？ 第96章 见解 南方的米酒，跟饮料差不多，叶宇没有拒绝，陪着喝了几杯。杯子小如牛眼，倒进嘴里，还不足一口。几人边喝边谈，看得出他们是老朋友，没有什么顾忌，谈话也随意得很。对于身边的两位年轻人，并没有多在意。 “历史系招满人吗？” “人是满了，降二十分才招满的，最高分数是五百四十分，最低的才四百九十分。还不知开学后有没有调专业的。学校不重视本专业，很难有高才生选这个专业。对了，你们俩个有没有兴趣？” 叶宇笑笑，“学校专业可以选择几个？” “只能选一个作为主专业。当然，也可以同时修其它的专业。” “可以修几个专业？” “你有能力，所有的专业都可以。”李教授有些不满，好高骛远罢了。 “每个专业都给毕业证书的吗？”叶宇继续问。 “当然。只要合格都有证书。”李教授有些不耐。 “证书是有，可是在毕业分配时，还是以主选的专业作为考量的。别听他蛊惑。”吴教授打趣道。 看来学校还是有限制的，并不能随便的选，要多多思量好才行。 “听说体育系要作大的调整，老朱有没有变动？” “不让我带特长班，我就不干。大不了去足球队当个教练。” “毕业的学生多数还是到地方教学，你带个特长班，毕业后又不好安排，费那个劲干吗？” “有能力的人到哪都受重用，那是他们不清楚学生的特殊能力。不用等着国家分配，自谋职业，拿的钱更多。” “国家早晚会放弃分配制度，改为学生自谋出路。学生有自由，国家也能减少负担。” “现在不是有好多学生放弃分配，南下创业的吗。年轻人就要有股闯劲，还在想着安分的守着铁饭碗，有啥出息。”朱大勇激昂地说。 “别听他胡说啊，你们还是确定自己的专业，努力的学习，将来弄个学士证，有意的话考个硕士。出路还是广阔的。”吴教授告诫着说。 “我很赞同朱教授的话，文凭只是表面的东西，能力才是主要的。书呆子式的学生毕业了也没用途。”叶宇说。 “就是吗。创业才是考验一个人能力大小的根本，墨守成规的都是庸才。” “创业不只是经济上的，各个领域都需要开创类型的人才。”叶宇说。 几人看了叶宇一眼，颇为惊讶，看不出这话竟然会出在一个刚入学学生之口。 “是啊，这几年大力提倡开放搞活，经济系一扩再扩，成为热门专业。其它各系裹足不前，实为堪忧啊。” “学术的进步应该超前啊。” “就你们文学系来说，只搞研究，忽视创作。应该多出些好文章才行啊。” “好的文章岂能没有。关键是风气不正，几个人把持着文坛，以自己多知多懂为能，把自己的理论见解强加于文坛之上，作为文学的标准，让别人都跟着搞学术，把文学创作当成末座。按他们的理论逻辑，文学家也成不了大学的教授。”叶宇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几人再次看向叶宇，惊讶之余，沉默不语。 “是啊，本末倒置的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沈教授沉吟道。 “有了学堂就开始了。从古到今，有几个为人称道的大家是从学堂出来的。可笑那些教授还在夸夸其谈头头是道的讲自己的见解，品评别人的文章。更可笑的是现在竟然还有什么红学家，品评的文字比红楼梦还要长，有这功夫不如想着作几首诗也好啊。”叶宇继续说。 几人没有避着叶宇的谈话，叶宇也融入其中，无所顾忌的谈论自己的见解。 “说的太对了，我看老沈就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上吊得了，省得误人子弟。”朱教授笑道。 “你--肌肉发达，一堆废物罢了。”沈教授反击道。 “我看，我们这些教授学者还不如小叶见解高呢。自古以来，也没见哪个评论家为人称道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写几篇文章让我们欣赏欣赏。别说不会写啊。”李教授说。 “学问，学问，学问家还是为人称道的。不然文学何以进步？”沈教授说道。 “知识浩如烟海，所谓的大学问家也只是知其一角，再好的脑子记忆的不过九牛一毛。背会唐诗三千首就以为是神童啦？听说茅盾先生会背红楼梦，就为人所称赞。我还会背呢，二十四史会背大部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个幼稚小子，没有人吹捧我。学问家以自己所知所想，引领其他人跟着学习他想让人学的那部分知识。所以说，做学问应该是正道，引导人以正确的态度来看待学问。”叶宇流畅的谈着自己的见解，听得几人惊讶地看着他。 这样的言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首先要树立做学问的方向，其次才是态度问题，然后才是方法。几人沉思着，一时无人答话。 “叶宇，你有这样的见识，是不是打算报文学系？”沈教授期望地看着叶宇问。 “现在没想好呢，哲学法学文学，都可以。我的理想就是做学术，像你们一样当一名教授。” “就报文学，比其它学科要宽泛一些。好不好？不说教导你，我们可以探讨啊。”沈教授急切地说。 “也行，我的目标是把所有的学系全学一遍。” “全学？你野心不小啊，有那个精力吗？”吴教授惊讶地问。 “通过考试，不就行了吗？” “说的容易，答辩不是那么容易过的。要不然每年就不会有许多复试的学生了。” “必须学四年才能参加毕业答辩吗？” “如果你有能力，可以提前申请啊。前年就有一个，只学了三年就通过了答辩，顺利毕业了。” “这样好，正合我意。看来不用等四年了。”叶宇自顾的说着，浑然不在意几人的眼光。 “陈艳也要和叶宇一样的选择吗？”吴教授问。 “我不是，我要学经济学。我没有宇的过目不忘的本事，不过我的能力比宇强，将来从事商业，给宇当后盾。”陈艳笑着说。 看着眼前艳绝的少女，有些发呆，这是怎样的一对啊！ “一个会说，一个会做，甘心当叶宇的影子？” “不是啊，都是在做自己理想的事业，说不定将来宇还不如我出名呢。” 本来不把两人当回事的众人，不知不觉间把他们当成同类，友好和谐的谈论起来。 “叶宇，我记得师傅家练武场上两杆刀枪，还有？”吴教授问。 “有啊。我们常练习呢。” “舞得起来吗？我只是看看，师傅不让我摸一下。唉，果然是家传武艺，把我当外人啦。”吴教授感叹着说。 “不是啊，你要能舞动起来，他巴不得教你呢。可惜来到这里，再难遇到这样的武器啦。”叶宇也感叹着说。 “什么样的大枪？”朱教授问。 “家传的武器，真家伙，重有几十斤？” “大枪重四十八斤，大刀重三十二斤。”叶宇补充道。 “好家伙，这样的武器不是一般人用的啊。”朱教授感慨道。 “那是，师傅祖上可是真正的武将呢，上战场建功立业，当过大官的。” “你也跟着学了？力气不小啊。什么时候来学校的体育馆练练，运动场里也有一件重武器呢，生锈了，没人动它。听说也是古代的大将用的。” “好啊，借给我们使使。正愁没这样的重武器练习呢。”叶宇高兴的说。 “不能外借，一直摆在那，没人舞得动它。” “傍晚带我们过去看看呗。” “可以，里面有好多人练习呢，随便进。”朱教授说。 一顿饭从十一点多吃到下午三点，菜早已吃光光，桌上摆着西瓜和饮料，还有一些干果。 众人纷纷告辞。叶宇和陈艳也跟着站起，告别吴教授夫妇，回了小院。 “跟同学没怎么交流，先认识了几位教授。”陈艳说着，把带回来的画挂在墙上。 “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吴教授的画还是很值钱的，你这样挂墙上，不太当回事吗。”叶宇说。 “比外公的差远了，不值得保存。过年回家再问外公要几幅，把室内装饰一下。”陈艳随意地说，再值钱的东西藏着有什么意思。 经过此次拜访，认识了四位教授，吴召是没啥说的，师出同门，自然亲近，说话也很中肯，处处维护着两人。沈学明教授是位文学大家，温文儒雅，博学多识，而且态度中正。朱锦文教授豪爽正直，最合陈艳的脾气。而那位历史系教授却给他们没有好印象，思想狭隘，意识偏激，待人的态度有些傲慢，甚至无礼。为叶宇所不喜。 不管怎么说，今天收获不错。认识了吴召，在学校里多了一位长者，以后有事也可以有个助力。 叶宇一向的待人平和，从不苛求他人。各有优点，择其善者而友之，专找别人缺点的人怎么可以交朋友呢？叶宇只有一个朦胧的想法，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只在同学间寻找同道者，很难办成大事，如果能请到几位教授相帮，定会事半功倍。如今还没有成熟的打算，也没有和陈艳说起，等以后考虑清楚了再说。 两人一起洗过澡，相拥着睡到床上。深度的交流，进入融合状态。这种意识的融合，十分容易。进入梦幻中，不仅可以探讨问题，还不影响休息，可以使身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恢复。 第97章 展示 既然来到这里上学，没有必要隐藏着自己，早晚也会让人发现他们的事情，不如主动的显露出来，让更多的人注意自己，宣扬自己的名声。 下午五点，两人从家里出来，一路直奔体育馆。校园大，各处设施相距较远。从住处到场馆拐弯抹角的有三里多路。陈艳背着剑袋，挽起长发，露出细长的脖子，更显得干净利落。路过的人见到难免回头观赏。两人行走很快，如一阵风一样在花树丛间闪过，出没在桥头假山间，等人转过神来，人影已远去。 体育馆处在校园的东北角，占地范围很大，四个篮球场，中央是足球场，北面四座二层的大楼。在四周分布着其它的场地，足球场外是环形的跑道，四周是五排座位的看台。设施较为齐全。 天还早，场地中并无人活动，场地边有一群人在做着准备，穿着球衣，像是正规的足球队在举行一场比赛。 叶宇找一个同学问了一下，便向西面的健身楼走去。下层是个开放的场地，成排的立柱撑起一个巨大的大厅。各种体育器材安置、摆放，自成秩序。在靠北的位置建有一个围栏，围栏边立着一块牌子，上写阴泉二字。中间竖立着一杆大枪，幽黑的枪身，锈迹斑斑，枪长三米，枪头成锥状，略有弯曲。外观不如外公的大枪威武，显得有些阴森的意味。 来到地方，放下剑袋，先到一个空闲的区域，做一会热身，试着各种器材的使用方法。 “多数都是力的锻炼，徒练一身肌肉。只不过健身罢了，对我们没多大的用处。”陈艳放下手里的拉力器，“轻轻巧巧的就拉了二十个，没作用啊。” “你这暴力女，别给拉坏了，不能快速的拉开，要慢慢的拉，胳膊肌肉慢慢的张开。”叶宇笑道。 “我要是练出一身男人肉，你还喜欢吗？”陈艳白了叶宇一眼，“筋骨才是主要的，长一身赘肉有什么用，扛揍吗？” “也是，不练这种东西了，没啥作用。”叶宇放下沉重的杠铃，轻舒了口气，“拿大枪试试。我先来。” 两人的活动引来周围锻炼的人注意，特别是陈艳苗条的身材，美艳的容貌，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先问一下，这大厅的地面别划坏了，让我们赔。” 叶宇却不管，直接走过去，伸手从枪架上抓起大枪，轻巧的抽出，晃了晃枪身，“只有三十多斤，轻了。不过勉强能用。” 然后展开枪身，摆个起手式，转动身形，舞动大枪，运转自如。枪影闪乱，势如雷霆，变幻莫测，动人心魄。大枪的各种技法施展一遍，收式站立。气定神宁。 “轻了些，不过更加的自如，以前达不到的地方现在能自如的施展开。你来试试。”说着，把大枪向陈艳推去。 陈艳伸手接过，轻巧的在身前舞个枪花。围过来的众人还没从叶宇的舞动中清醒过来，却又看到这位美女竟然能轻巧的接过拿起舞动，更是惊讶的睁大眼，张大嘴。 陈艳不管周围的情形。展开身形，跳跃翻转，身轻如燕，动如灵狐，大枪在身周闪烁，无形无影，一套和叶宇不同的枪法，更显精妙莫测。 长枪一横花飘零，松风追月伴我行。 无双人间世如梦，倾奇万世永留名。 一套枪法使过，收式站立。气不喘脸不红，如寻常一样。“是轻了些，力量上有些不足。”说罢，单手握着枪，走过去把枪放在原位。 众人久久沉默，直到陈艳走回，才响起掌声。 一位身穿练功服的中年人向前走了一步，弯腰行了个礼，“敢问二位是---” 叶宇同样的还了一礼，“我们是刚到校的学生，叶宇，这是师妹陈艳。”简单的介绍了一句。 “这杆大枪放在这，还没人舞得动它。二位举重若轻，枪法精湛，真心佩服。英雄出少年啊。我是这里的教练，宋红岭。欢迎两位新生加入。”宋教练夸赞着，神情郑重。 “过奖了。”叶宇谦虚地说，“宋教练，这里是开放的场地，没有封闭的地方吗？” “有啊，却舞不开大枪。哈哈，现在又不是古代了，只管在这里练习，还可以相互交流。” “可是，我们怕对别人造成影响。”叶宇说。 “大家都是这样，在这里自顾着练习，没有关系，只要你们不怕别人围观就好。哈哈，正好可以欣赏啊。”宋教练故意的激叶宇，实则想见识下他们的武学。 “还是不要在这了，宇，本来只是想试试大枪的。”陈艳说道。 “这位姑娘还有些放不开，练武之人岂能害羞。刚来到学校还不了解，多来几趟，就熟悉了。”宋教练不想让他们走，找着说词。 “听起来你好像也会武术啊？”陈艳看了眼宋教练，精壮的身子，举止间带着沉稳。 “会那么两招，在这里开班授课。见两位身手不凡，想请教请教。”宋教练直接说出目的。 “这样啊，你不怕打输了，影响到你的声望？学生不愿意跟你学，你会哭的。”陈艳闪动着乌黑的双眼，美艳中带着一丝妩媚。 “经常的切磋交流才能长进的吗，岂能怕输。哈哈，又不是没输过。不会影响到教学的。”宋教练豪爽地说。 叶宇也有些心动，能找到人交流是件好事啊。这样的事还真不是随便能遇到的，当下再不犹豫，“既然宋教练相邀，在下诚心请教。”行了个礼，当先摆了个比武的邀请式。 “好啊，正想请教呢。得罪了。”也摆了个起手式，面对着叶宇。 “出招不留手，武者的尊重。小心啦。”说着，再不多言，移身换式当先进攻。 叶宇不想运用技法，而是招式变换，和宋教练对战，想要看看他的拳路和招式。身影变换，你来我往，进退攻守，招式变换越来越快。宋红领连连换招，久攻不下，不免有些气喘。所学有限，很快的把会的招式使了个遍。叶宇气定神闲，应对自如。真不是一个级别的，看到宋教练无新招可施，再无练习的兴趣。一招平常的拨云见日，拨开攻势，手掌落在对方的左肩，微用力，把宋教练推倒在地上。 宋教练早已难以为继，顺势倒地，起身爬起。站在原地，不再进攻。 两人对面抱拳行礼。 “小兄弟身手超绝，在下不是对手，惭愧。” “承让了。” “诚心邀请你们加入学校的武术协会，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 “等正式开学后，一定前来请教。”叶宇说。 “不知二位平常都是怎么练习的？这里的器材有需要的，只管用，首先满足你们使用。”宋教练极力的想要拉拢两人。 “不必特殊。我们随意锻炼。不打扰到你们就好了。” “不会，既然是开放的场所，觉得受打扰可以自行走开。你们只管练习。还想看看你们练习的方法。” “那你只管看，有兴趣也可以上来出手啊。”叶宇不再纠结，觉得这里挺好，省得晒太阳。说着话，叶宇在场地中走了一圈，对着外面围观的众人行了个抱拳礼。 回到场中央，对陈艳行个邀请手势。陈艳向前走了两步，也不多言，拉开步伐，展开双臂。 周围众人连忙向后退了退，这两人对战啊，不知这女子身手如何，不过姿势真是太好看了，赏心悦目啊，今天真是没有白来一趟，能欣赏到这样的美女，还是个武者。 进入对战状态，两人眼中再无其它，身形穿行，招式变换，对战成一团，拳来腿往，身体接触，招招凶险，一时让人眼花缭乱，心惊肉跳，呼吸急促。这美女也太厉害了啊，自己上去怕是一招也招不住啊。真是开了眼了。叶宇连连中招，被打得翻滚躲闪，有时还有些狼狈。“回旋退步，忘了吗？再躲不开，下次就来狠的。”陈艳一边出招一边指导叶宇。 “疯婆娘，看我枯树盘根。”叫着，却是一招玉女穿梭。 “还学会诈招了。嘻嘻，没用的。”陈艳应对自如，出手如幻影，让人难以防备。 宋教练有心上场，却找不到出招的机会。又看到叶宇虽被打倒，却如没事一样，以为招式虽高，功力不怎么样。于是，大着胆子，“接招。”向陈艳勇猛的攻了过去。 陈艳身法一转，让过拳头，轻轻一挡一拨，脚下一拐，别住攻来的前腿，顺势一点，踢到宋教练的腰上。宋教练收势不住，向前扑到，滚到叶宇的脚下，叶宇连忙跳起，曲身一滚，越过滚倒的身体，向陈艳再次进攻。 宋教练爬起，揉揉被踢中的腰眼，有些麻木，连忙退后几步，不敢再攻进战团。 陈艳有时也被叶宇打中，身形转动，卸去力量，并没有倒地。 众人退开，留下中央一个很大的场地，观赏着，真是长了见识啊。原来武术竟然会如此高明，比电影里的武打场面还要精彩。 对战良久，两人酣畅淋漓，才收招结束。“今天少挨了三拳，嘻嘻，进步不小。” 叶宇有些气喘，陈艳则无事人一样，脸色如常。 第98章 沽名 看到两人结束，四周又是一阵掌声，比刚才热烈了许多。不时的有人过来观看，聚了几十人。 “真是精彩，两位堪比武林高手啊。”一位面色红润的老者步伐沉稳的走进场地，“听说二位是新生，欢迎两位同学的到来。看到你们的武术招式，是武当一派的？” “请问---”叶宇问。 “本人，陈开渠，退休了。哈哈，以前教武术课。”老者简短地介绍。 “是陈大师，太极宗师。”有人崇拜地说。 “原来是陈教授，您好。”叶宇礼貌地道。 “两位朋友是家传的武艺，不知是武当哪一派？” “大枪杨家，从小跟外公所学。” “原来如此，不是太极杨家。真想和你比试一番，只是老了，跟不上你们的节奏啊。” “请赐教。”叶宇更不多说，直接叫阵。真心想让陈艳领会陈家拳的精髓。 “我有心结交，你却逼我出手，不仗义啊。”老者摇着头说。 “晚辈诚心请教，我不出招，只防守。”叶宇礼貌有加。 “那我就活动活动。”老者不再推辞，挽了挽袖子，稳步走到中央，一副高手的风范。 叶宇行个晚辈礼，以武当拳起式，静等老者攻来。老者一个怀抱阴阳，脚步轻移攻击过来，叶宇退身招架拆解。老者换招，手脚并用，逼得叶宇硬碰，缠劲搅动，手法变换，脚下移动，身法转换。一开始叶宇有些应付吃力，几招过后便能对付，再过几招，显得自如了一些。十几招只是逼得叶宇后退，没有赢得一招半式的，老者有些惊讶，不由加大了功力，招式变成实用的真正的武功。叶宇仍然应付着，跟着加大功力，拆解不开就硬碰，没见一点败象。周围的人看个热闹，不时的叫好。陈艳却看得清其中的精髓，不由心喜。外公所教的是武当太极，讲究快攻，身法，技法。而太极拳讲究的是连绵，攻守兼备。看似不快，实则暗藏杀机。一个不注意便会着了道，特别是近身战斗，武当长拳确实不占优势。可是，这种太极拳杀伤力却是不足，还不如姥姥教的灵拳厉害呢。灵拳用于实战，杀敌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而太极拳用于比赛比个输赢倒是不错的拳术。 一边认真的观看，一边思考着。对拳术的理解更上一层楼。 老者久攻不下，有些着急，而且气力不足，明显慢了节奏。叶宇看到差不多了，一个不着意，被老者推倒在地。 “谢陈老指教。”叶宇起身行礼。 老头面色红润，压下起伏的气息，“年轻人不错，应变迅速及时。”说了一句，抖了抖身子，走到抱柱边的石凳上坐下休息。 “在下请教，请指教。”人群中走出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穿太极服，“赵家义，陈家太极传人。” 叶宇看到此人，精壮的身体，不高不胖，“你是陈老的徒弟？”已然看完了陈式太极的招数，没有了兴趣。 “师傅年事已高，不想难为年轻人。难免不够尽兴。我们都是年轻人，更要多多切磋，请。”赵家义有点盛气凌人，鄙视的目光，毫无礼貌可言。 围观的人没人说话，都知道这些所谓的陈家弟子的骄横。刚才这年轻人主动邀请陈师傅切磋，众人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忘了他的品性，只以为是平常的交流，现在回想起他的霸道。在他从教的几年里，外来的武师没一个能留得住的，最多一年便被他逼走。 看他坐那一副庄严的模样，实则心里满是阴险，说不定这徒弟就是他授意的。要不然怎么不阻止。人家刚来的学生，就想着欺负，不仅没有武德，连人品都缺乏。 周围再无刚才的热闹场面，显得很沉闷。叶宇站在场中，没有发觉，陈艳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哼了一声，传给叶宇一个暗语。叶宇心领神会，抬眼四下扫了一眼，“陈老，您看呢，有这个必要吗？” “刚才不是你请我出手的吗？”陈老头眼也不抬，低声的说道。 “是啊，小子初来，找不清状况，确实唐突了，是不是应该先要拜访你才会允许我在这练习呢？”叶宇不再和气，言辞犀利道。 “不要讲那么多。既然练武，就不要怕。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赵家义无礼地说。 “这里是学校的公用场所，不是你的保护圈？”叶宇针锋相对。 “外地来的，是龙也要给我盘着。”赵家义更加蛮横。 “那好，在下初来乍到，就来会会你这地头蛇，究竟有什么本事，还想着霸占学校的地盘。”叶宇叫阵。 “自找苦吃，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出手不留情，伤残了，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别这么张扬。”赵家义走到场地中央，“让你三招。” “无需相让，一招败你。”叶宇喝道，当先攻击。 赵家义看过叶宇和师傅比试的场面，以为他不过如此，没有作认真的准备。看到叶宇攻来，没有招架，抢手攻击。叶宇变拳为掌，穿过他攻出的手臂，拍在他的左胸。赵家义只感觉一股不可抗的大力从胸部传来，身形踉跄，攻出的右手软弱无力，来不及反应，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倒地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想要爬起，却全身无力，重又摔倒。 老头坐不住了，连忙走过来，扶起徒弟。“年轻人，出手这么重，毫无教养。” “嘴巴挺毒，功夫却差。以为有多大本事呢，还出手不留情。”叶宇毫不在意。 “年轻人，不知尊敬老年人，太猖狂了。我来试试你的本事。”又从人群中走出一位来，同样的太极服，年龄在三十岁以上。 “自报家门。”叶宇懒得多问。一看便知，陈家同门。 “我是体育系导师，本来不想出手，看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冒犯陈老先生。”他装出一付正直的模样。 “废话少说，你也是陈家太极传人？请赐教。” 说完，气沉丹田，做好准备。这人也不主动进攻，显然小心许多。叶宇只得主动上前，长拳展开攻击过去。 这人连忙展开拳路招架。可他明显的没有领略到拳术的要旨，应变慢了一些，架过叶宇的拳头，没注意到脚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叶宇一脚蹬在肚子上，直直的倒在原地。幸亏不是踢的，可也摔得头昏脑胀。叶宇退后一步，等着他起身。他羞得红着脸，爬起来也不敢再向叶宇进攻，慢慢的退后两步，跟叶宇拉开了距离。 “小叶，怎么回事？”刚从外面走进来的朱锦文，看到叶宇和陈家一伙交手，以为是受到欺负，挤到圈里，问道。“陈家老爷子，又在欺负外地人吗？天下这么大，总有你比不过的高手。这么大年纪了，欺负一个年轻人有意思吗？这位学生叫叶宇，是我的侄子，以后有事只管找我，正常的锻炼，谁也不能阻止。” 众人连连应声，显然对这位大勇教授还是很尊敬的。却又不敢得罪陈家一伙人。 “走，宇。”陈艳不想理会这些事，背起剑袋，对叶宇说。 叶宇和朱教授打声招呼，和陈艳一起走出了大厅。对刚才的事情丝毫也不放不在心上。 “看清了太极招数了？” “招数没啥新鲜的，明显的他不是什么宗师类的人物，只不过皮毛罢了。摆出个架式，唬唬普通人，骗个名声好在这教学。朱教授知道他的底细，不把他放在眼里。”陈艳说。 “本来想引他出招，想让你学学的。谁知道是个假货。所谓的名人，不过是装出来的，或者是捧出来的。哈哈，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能随意的交手了。打破了人家的骗局，徒惹莫名的麻烦。” 无法地场馆练习剑术，两人果断的离开，来到了鹤岛。 校园里比昨天多了好多人，来报到的新生不断的增加，成群的在校园里匆忙的来去，操办着自己的事情。岛上有人来玩，一男一女在假山间走动，保持着距离，显然是处在谈恋爱的初始阶段。看到叶宇两人来到，不自然的分开了两步。 叶宇两人没有理会，直接走到岛南面的垂柳下。陈艳解开剑袋，抽出两把宝剑，“今天我用雄剑，你用雌剑。” “嗨，只不过印个名字罢了，一样的模样一样重，没有区别。”叶宇接过陈艳扔过来的宝剑，随手挽个剑花，削下一截垂在眼前的柳枝。 “手持雄剑总觉得在上，心理上占着优势。” “回去就把印记给磨了去。” “嘻嘻。给你说着玩的，我还是用雌剑，省得你怀疑我心里变态。”陈艳把雄剑扔给叶宇，接过叶宇扔来的雌剑。“其实，手持雌剑就觉得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和雄剑不一样的感觉。” “你还分着彼此，应该都感觉是身体的一部分才对。我就没有区别的心思。” “那我试试，”陈艳又把雌剑扔过去，接过雄剑，陈艳默然闭眼，剑在手中，舞动着，贴在身子。 “还要把它想象成你的身体，才会有感觉。嘻嘻，看来我对剑的理解还是不如你，竟然在内心里有和你争先的念头。是不是不应该？” “当然不应该了，应该想着怎么让夫君赢。”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好，我试试，来，天不早了，抓紧时间。” 第99章 风味 两人摆开架式，先慢慢的试探了几招，再加快速度。两把剑不时的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的声响。身法错乱，来回翻转跳跃，攻守变换，招式变化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在树荫下，在假山间，在小路上，二人展开身形，相互追逐，打得难解难分，激烈无比。 那一男一女看到两人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的，转眼就打成一团，互不相让，还动了武器。不由目瞪口呆。 “哎，你们别打了，有啥事讲明白就好了，会出人命的啊。”那女子终于鼓起勇气大声的叫道。 “别叫，再叫连你一起打。”陈艳百忙中叫了一声。 “别在意，同学，我们是练剑呢。”叶宇赶紧说，生怕惹人生气。 “分明是打架，别打了啊，我喊校警来抓你们啊。” “多管闲事。” 叶宇赶紧又说：“别乱叫，我们是练剑，看着就好。” 那两人不知怎么办，看到两人虽然打得激烈，可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也不再叫喊，安静的躲在假山后面观看。 对战良久，直到两人胳膊酸麻才收了招式。一番激烈的打斗，弄得一身的汗水，感觉特别的舒畅。 收了宝剑，并没有急着走，来回的走动放松，最后相依着坐到大石上。 “二位看够了没有，还不走？”陈艳叫道。 “原来你们是恋人啊，还以为是来决生死的呢。吓死人啦，要是不小心砍到身上，不心疼啊。”女子从假山上下来，心有余悸地说。 “没吓到你。”陈艳转头看着从假山处走出来的两人，“你们也是新来的同学？” “是啊，我们本来是一个校的，不在一个班，碰巧报了相同的学校。你们呢？也是新来的？” “是啊，我们是同班的同学，相处三年了。你们是同学，怎么还这么生分，连手也不碰？”陈艳取笑道。 “我们以前都不认识，来到这里才知道的。听你说话，是中原的吗？我们也是啊，云城的。” “我们是农村来的，和你们城里人说不到一起。”陈艳直接拒绝交谈，打扰到和叶宇的交流，心里有些不快。 “我家也是农村的啊，我叫李文晶，他叫王海波。今天早上刚到，安排好住处，就出来熟悉下学校的环境。”李文晶并不因为陈艳的排斥而不快，热情的上前说道。 陈艳再次打量下眼前的女子，长相算是普通以上的，苗条近乎有些单薄的身材，柔柔弱弱的模样，显得干干净净的。而对另一位男同学，则视而不见。追女孩子就专心一些，老是偷偷的向她这里扫视是什么意思，明显的心绪不宁，没看到身边还有个大男人吗？一会宇要是不耐烦了，指不定会做出啥事呢。 “天快黑了，我们去吃饭。”陈艳从叶宇身边移开，说道。 叶宇起身，背起剑袋。 “你们去不去？”陈艳礼貌地问一声。 “好啊，我还没吃呢，走啊。”李文晶应道，回头招呼了一声身后有些痴呆的男生。 叶宇两人也不等他们，迈开大步迅速的出了小岛。 “你们走这么快，等等我啊。”李文晶在后面一路小跑。 “你这身体太弱了，要多锻炼啊，要不然会被欺负的。”陈艳嘻笑着，也不回头。 “你们是怎么考上的，大学，还有时间，练武？”李文晶气喘吁吁地说。 陈艳拉着叶宇慢下脚步，“不耽误学习的，你的裙子挺好看的，多少钱买的？” “八十多块呢，上午到校门外刚买的。” “门外有商店吗？” “不是商店，有好多摆设的摊点，你没有看到吗？”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现在还有呢，吃过饭我带你去看，好多漂亮的衣服呢，在老家都没有见过的。” 叶宇把剑送到家里。此时天有些晚了，多数人已经离开。四人一道来到食堂，叶宇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等着。随着一起进来的男生，坐到叶宇的旁边，主动的说：“我叫王海波，云城宁镇人。” “叶宇，宋县平镇人。”叶宇伸出手，主动的和他握了握手。 一时又找不到交谈的话题，不觉沉寂下来。好在不用排队等，陈艳端着饭盘来到，坐到叶宇的对面。 “你们买这么多，吃不完多浪费啊。”李文晶坐到王海波的对面，把食物分成两份，各自一盘。 陈艳笑笑，“夫君能吃，大肚汉，可得喂饱了。” 两人再不顾其它，如饿鬼投胎一样吃个不停。陈艳小嘴不停，吃的并不比叶宇慢。一会，眼前的一堆食物便被消灭干净。 “还剩下两个，让给你啦。”陈艳喝完汤，站起身，“用手拿着，我送盘子呢。” “急什么，我还没吃饱呢。” “省着点，吃多了浪费。四十个水饺还不够？别人只要十个还剩下呢。” “我这里还剩下三个呢，不嫌弃给你。”李文晶端着盘子把剩下的水饺倒在叶宇面前。 “不客气了，嘿嘿。”叶宇一手抓起，飞快的塞进嘴里，三下两下咽下肚。 陈艳把盘子放到回收碗碟的池子边。四人一起出了食堂。刚吃过，不急于赶路，四人随意的慢步，向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来往的同学明显的见多，不时的还能看到刚来到的，带着大包小包的在招生的同学带领下进宿舍。男生居多，成群结队的背着提着，跟在领队的同学后面。女生轻松的跟着，身上只带着小包，穿着花花绿绿的，丑的俊的都带着兴高采烈的笑容。陈艳一身紧身灰衣，显得有些另类了。不过论身材和容貌还是引来众多的目光和回头率。 “我也要穿长裙。”陈艳挎着叶宇的胳膊，娇声的说。 “穿啊，家里不是有吗？” “那件太厚了，家里带来的不好看。” “买，拣好的买。”叶宇大气地说。 “可是，钱花的太快了，来了才两天，不算租房的钱，花掉近千块了。” “不怕，不是还有好多吗，别这么省着，该有的就要有。” “钱不是从你手里出，当然不心疼了。” “没事，我会想法子挣的。” “到哪去挣？有想法了？” “是啊，就到体育馆大厅，开个训练班，收费教学。” “外公知道会罚你的。” “又不教真功夫，只是练身，一些套路，有啥大不了的。” “会浪费我们时间的啊。” “每天两小时，我们也要去锻炼的。” “行，你不怕陈家太极师找你麻烦？” “就是因为这个才去的，来捣乱就揍，打怕他们，正好树下威名。” “行啊，我帮你。” 说着话，来到了校门处。果然，昨天还冷清的大路，今天如同集市了。不得不说，南方人就是会做生意，把摊子摆到了校门口了。人行道几乎占满，摆出老远。不仅学生，连过路的行人也围着。 各种摊位，吃的，玩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具等等，快赶上大市场上了。 陈艳拉着叶宇，在各处游动着。四人分成两对，一会便找不到了人影了。 “我们买两双鞋，练武有些费。” “你看着买，我当随护，只管提东西的。” “你倒是省心。一会不准说不要的。” “好。” 陈艳随处看着，买了两双球鞋，两双凉鞋，一包袜子，还有些自己用的内衣。生活用的牙膏牙刷，毛巾香皂，好看的挂件。要说家庭生活，离开女人真是不行。 来到卖衣服的摊点，叶宇只同意买了一件上衣，裤子不要。“上课的时候穿上，显得身材更高更直呢。” “不要，从不穿紧束的裤子，难受。” 陈艳也不强迫，自顾的看自己喜欢的衣服。 “宇，是这件花色的好呢，还是这件白色的好？”陈艳问。 “两种都不错，就是太薄了。” “轻纱的，上等的丝织品，你看街上的都是穿纱裙的，多漂亮的女子还穿着长裤，不怕热啊。还让你男朋友管着，这么保守干吗。”摊主怂恿着，鄙视跟着的男人。 叶宇不作声，陈艳好笑的看一眼叶宇。 “多少钱？” “要两件的话一百二十，再送你条丝巾。” “再送顶帽子。” “行。” 陈艳并不试穿，只在身前比试了一下，只要长度能遮住小腿就行了。 “你怎么不讲价了？”叶宇接过包，挂在胳膊上。 “你听听周围有讲价的吗？这里不像我们家乱要价，本地产品本就不高，讲也讲不下去。” “还是你心细，适应环境能力比我强。” “你不注意这些，有我就行了，宇只要把心思放在大事上。”心满意足的陈艳挎着叶宇的胳膊，甜蜜地说。 又向前直走到摊点的尽头，竟意外的发现一处摊位挂着几件练功服装。黑色的，白色的，两种，绵绸制品。 没有商量，两人心有同感。花了四十块钱，要了四件，黑白各两件。 往回走，到大路的另一边，看到好的能用到的又买了几件，叶宇身上几乎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天色已晚，两人不再停留，返回了小院。 “走了这么一圈，消食了，还饿不？”陈艳不知想着什么，问道。 “不饿，喝水。”叶宇递给陈艳一杯。 “当然不饿了，吃人家的三个水饺，终于饱了。前面吃的再多也不会饱的。” “嗯？”叶宇不知为何，看着脸带寒意的陈艳。“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关心你，别饿着了我的夫君，要是让别的女人几个水饺给勾跑了，我还不伤心死。”陈艳整理着刚买来的东西，分别的放到相应的位置。 “不就是吃人家的三个包子吗？找事？”叶宇说道。 “好吃不？带着女人的口水，别有风味的？”陈艳白了叶宇一眼，看他的反应。 “你----累了一天没休息，别没事找事了。”叶宇感觉浑身粘乎乎，“先去洗澡。” “你先去，我整理好再去。” “嗯。”叶宇应着，没有多想。 “哼，这就不顾人家了，开始不耐烦了。准是看人家清纯少女，动心了。” 叶宇停下脚步，看着陈艳。心里对陈艳的无理取闹有些气，转而一想，在这陌生的地方，两人不能为一点小事置气，“瞎说胡话，心一直跟着你呢，交流这么久，你还不知吗？不到经期啊。” “说我无理取闹了是。”陈艳继续发着小脾气，想看看叶宇的耐性。 “没说，以后不吃人家的东西，行了。只吃你的，只看你。要不要把两眼珠子挖下来贴你身上。”叶宇说着，主动的拉住陈艳，把她抱进怀里。“先洗澡，让你摸摸我的心。” 陈艳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叶宇一起来到浴室。刚才的一点不快烟消云散。 “怎么会有不好的心情呢？”叶宇问道。 “逗你玩的。”陈艳揉搓着叶宇的后背，一对硕大贴在叶宇的背上。 “小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交流时也没感受到你有这样的心思啊？” “一时的感觉，女人的第六感，说不清道不明，就是不由自主的心里就产生了一丝不快，那女人别看一副清纯的样，刚来到校园就想着找男朋友交往，看到你又主动的来找我们谈话，准是想泡你。” “有你这样的美女，她会有这种自信？” “别小看任何一个女人，生出这种想法，就会不顾一切，自信不会缺的，再丑的女人也会产生难以理解的追求来。” “那我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吃过了，吐出来也晚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细节也会产生大的误会的。” “夫人教训的是。”叶宇转身，郑重的说。 “还怪我是小女人不？” “不是小女人，是智慧超群，英明果断，心细如发，缜密周全，八面玲珑的诸葛亮式的美人。”叶宇真诚的夸赞。 陈艳笑着，娇娇的模样，亲吻在叶宇的脸上。 “你想买纱裙，也是想跟她们一样展示展示？” “不行吗？” “行是行，可是，你不怕惹来麻烦？”叶宇心有余悸，眼着满是担忧，“妈可说过的--” “真想穿着长裙，多舒服啊。” “可是，太薄了啊，透亮，能看到肉色。” “真是服了南方人，这么开放。” “要不，你也试试，穿上转一圈？”叶宇提议。 “大家都这样穿着，我也能啊。” “我是说，把束身的去掉，完全的展示，把她们都比下去，让她们再出来转都不好意思。”叶宇说。 “你太坏了，不怕我给你引来麻烦了？” “蒙上脸，看不清你的容貌，不一定能认出。” 两人洗着澡，胡乱的说着笑话，把刚才的不快全甩开。 第100章 沉鱼 “晨光曦微兮，露沾我衣。彩霞披身兮，起舞当时。” 迎着曦微的晨光，叶宇陈艳身背着剑袋雨伞，走在安静的校园里，朦胧的雾气弥漫着，轻风吹拂着，如丝如缕在树林间浮动。空气中带着浓浓的水气，含有一丝海水的咸味。发丝上沾着一层细小的露水。两人行走很快，直接来到体育馆，在足球场正中，找块干净的草地，放下剑带，开始做着热身。体育场上也有一些早起晨练的人，穿着短裤转着圈的跑步。 两人在场地中央，跳跃翻转，做着各种武术动作，矫健的身影如两道幻影。这些动作就是体操运动员也做不到的。热身过后，两人练了一遍太极拳，接着是武当长拳。体育馆人影渐多，看到两人的身影，好些人也不跑步了，站在远处观看欣赏。有些人是昨天见过他们的，跟好奇的人讲述昨天的所见。 套路完成，便开始了今天的对练。招式变换，纷繁复杂，移形换影，让人眼花缭乱。昨天看过的也难以分清招式的变化。不禁走近了些，看个仔细。不知不觉聚了上百人，围成一个大圈，叫好声不断。 两人不管外界的情形，直到练习了一小时，结束。“宇，还是在哪个点上跟不上，做起来很难吗？” “不是难不难的事，根本就做不到。你想让我从你胯下钻过去？” “别的就没办法了？” “有，就是直接抱住压倒你。” “敢，小心我来招狠的。” 两人说过几句话，平复下气息。叶宇对着四周的人群抱拳行了个礼。便自顾的拿起剑袋，取出两把宝剑来。直接抽出闪亮的剑身，扔给陈艳一把。 先各自演练了一会，便毫无迹象的战到了一起，剑影来去，身法转换。宝剑相接发出叮叮的脆响。惊得四周的人赶紧远离了一段距离。两人追逐来去，如生死相搏的敌人一样的毫不留手。这样的武斗场面何时见过，众人不由色变，鸦雀无声，连喝彩也忘了。 这时从外面走来几个校警，不明情由。队长不敢上前，拿着大喇叭，“赶快住手，校园内不许打架，不听劝阻，一律赶出校园，依法严惩。” 几句话说过，几人拿着警具慢慢的散开围了上去。 “这两人是在练习，不是打架。” “别惹他们啊，厉害得很，陈教授在那小子手里撑不过一合。” “那女子看起来更厉害。” “真精彩，电影也不如这个好看。” “你懂个屁，这是真功夫，电影里都是假的。”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武功竟然会高成这个程度。” 围观的人一阵的说词，校警这才明白，不由放下了警具，停下了脚步。 叶宇陈艳停下，相视一笑，真是难找练武的地方啊。收了宝剑，抱拳向众人行了一礼。 “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队长问。 “在这练习呢。” “真的？不是在以命相搏？” “我们是夫妻，搏命干啥。哈哈，让您见笑了。” “嘿，心可真大，刚才明明看到，宝剑差一点就砍到头上。砍死一个看你们还以为是练习不？”队长尤自不放心，“别这样闹了，刀枪无眼，伤着了可不轻。” 这时，两个年轻人抬来了放在大厅中的大枪，分开人群，放到草地上。“我们给你抬来了，再舞动一个让他们看看，昨天跟他们说还不信。” 叶宇一笑，也不拒绝，单手从地上拿起大枪，在身前舞个枪花，几十斤重的铁枪如同玩具一样的运转自如。舞动间只听呜呜风声，枪影重叠。一套枪法使过，叶宇把大枪往陈艳身前一送，陈艳伸手抓住，往前一带，使了个飞燕式，带着枪跳跃而起。人在空中，使了一招八方连动。今天使的不是昨天的花招，而是势大力猛的岳家枪法。矫健的身体带动大枪，威风八面，震动四方。大枪落地，砸起一片的尘土，留下一道深沟。让人难以相信，这样苗条的身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等到陈艳收枪站立。周围一片的掌声。 陈艳把大枪往地上一插，枪尖直没入地里。 “谁来试试？”警队队长也被深深的感染，喊道。 “我来。”人群中走出一位壮实的中年男人，胳膊腿粗壮有力，一身的横肉。走上前来，单手用力，从地上拔起大枪，吐气开声，大枪在身前转动，接着变换着招式，耍了几招，缓慢不说，还毫无气势。能耍动起来就不错了，几十斤的东西，不是随便耍动的。憋得脸色通红，再难以继续，只得放下。 人群照样给以掌声。“我说，二位，特别是这位女子，胳膊这么细，怎么能耍得动的？有什么诀窍吗？” “没有。练习时间长了就行了。” “肌肉发达才用劲的啊，还是有诀窍，不说实话，怕我们学了去。”那人激着陈艳。 陈艳轻轻一笑，“练出再多的肉也是多余的赘肉，练武练的是筋骨。” “筋骨？怎么练？” “从小练，你是不成了，废物了。”陈艳毫不留情地说。惹得众人一阵的大笑。 天色不早，两人离开。 “明天还来吗？”有人喊道。 “以后会经常来的。”叶宇回道。 一路回到小院，洗漱完毕，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陈艳换上家里带来的长裙，挽着头发，显出娇柔的形象。 “怎么不穿昨天买的纱衣？”叶宇问。 “还要去吃饭的啊。” “吃饭也可以穿着去的，我不管你。” “可是，我不习惯呢，太露了。嘻嘻，你不怕人看到？” “那你还买。” “在家穿给我的夫君看啊。” 收拾好，两人一起来到食堂。正值人多的时候，几千人来来去去，热闹非常。 “叶宇。”刚走到大厅门口，遇到了祝同章，他高兴地跑过来，“两天没见你们，安排齐了？” “齐了，回头到我家来玩。你们怎么样？吴昊然呢，没和你一起？” “我们不在一个寝室，同学科的分在一起，我和他不是一样的学科。” “你已经报好的专业？”叶宇问。 “录取的时候就确定了啊，你不知道？难道你们是--特招生。怪不得，真是服了。”祝同章嫉妒的眼神，“随便选啊，好的专业挤破头也捞不到。你们想好进哪个专业了吗？” “差不多有想法了，还没上报，学校也没人来问我们啊。” “明天就正式的集合分班了，今天可能就会有人来找你们问的。你也可以自己去问啊，别太慢了，进不了好的专业多亏啊。” 说着话，三人进入食堂。陈艳照样排队打饭，叶宇找个空位占好。祝同章也跟着去打饭。 “陈艳，应该让叶宇来打饭，你坐着等吃才对的。” “他没钱，钱都在我这。要不你也去等着，我帮你买。” “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请我呢。” “前天在校门口，还吃了你一只烤鸭呢。” “从家里带来的，不算数。吃就吃了，让你永远觉得亏欠我一只烧鸭。嘿嘿。” “你也吃我们的苹果了，扯平了，不找你还苹果。” “啊，一个苹果比得上一只鸭子吗？” “鸭子能买到，苹果你买个看看。” “也是。” 陈艳很少和男同学谈话，觉得一起坐车来的，而且宇对他的评价还算不低，才会和他多说了几句。 可是，陈艳低估了自己的容貌带来的影响，几个男生几乎一起向她这边挤来，把祝同章挤到了一边。陈艳也不管不问，只要没碰到她身上，懒得去理。 祝同章被挤开，也不敢发火，只得对陈艳喊了一声，“陈艳，帮我买一份啊，我找叶宇去。” 陈艳不回头，也不应声，省得有人记得她的名字。几个挤过来的男生，想要保持着风度，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明显的挤到陈艳身上，也不知怎么找话说。只是脑子一热就挤过来，想引起陈艳的注意，或者站在后面想近距离的看美女的后影。 很快排到，陈艳各式的早点都要了一些，托盘上堆起老高，陈艳左手托着盘子，右手里端着一只饭碗，手指间还夹着两盒牛奶。转身走出，惹得一群人注目，“这是给几个人打的饭啊，也没个帮忙的。” 陈艳走到叶宇桌前，放下托盘，叶宇接过饭碗。“以后不要麻烦我家夫人，想要等着人侍候，自己找一个去。” “岂是想找就能找到的。”祝同章叹息一声。 陈艳把祝同章的一份扒拉到他的盘子里，递过去一盒牛奶。 “谢谢，唉，怪不得叶宇不跟你一起打饭，刚才差点让人给挤天外去，你不知道那些人的目光，能把我给吃了。也就是叶宇，换作我，真不敢娶你。” “吃你的，这些够不够？”叶宇说。 “够了，吃不完兜着。白吃一顿，嘿嘿，还是美女请的。”说着，自顾的吃。 叶宇和陈艳不管其它，开动嘴巴，眼见的盘中的食物不断的减少。 “真能吃。美女唉，也吃这么多，不怕胖了？” “废话真多。”陈艳看也不看，只顾着吃。小嘴张合着，比叶宇吃的还快。 一会，一盘早点吃个精光，饭也喝光。 “走了，没事到我家玩会？”叶宇主动的邀请。 “嗯---”祝同章沉吟一下，“今天就不打扰了，回去还有点事要办，而且开学就要考试，你们也要抓紧复习，听说考不好的要勒令退学的。” “好，那你回去自习，有空再聚。” 三人一起出了大厅，分手告别。一路走来，不停的有人回头看陈艳，这身材太好了，个子又高，容貌又美，真是难遇的美女啊。令人眼红的是身边还跟着个男生，原来名花有主啊。无所谓，不误自己欣赏，而且也挡不住自己去追啊，只要有能力，保不准就能抢过来。 “唉，上完高中，不用专心的学习，男人的目光就转到女人身上啦，一个个如发情的狒狒一样，激素飚升啊。真是无语了，本来考进的女生就少，美女更少。看来以后有得烦了。” “别怕，没人能勾走我，永远是你的人。嘻嘻。” “还笑，真该把你藏在家里。” “藏是藏不住的，没法子的事。”陈艳好笑地说。 “有法子。嘿嘿。”叶宇眼睛一转，生出个计策来，“转移视线，来一招移花接木。” “就你点子多，怎么做到？” “先回家，听我安排。” 第101章 落雁 本来打算上午到校外商业街转转的，看来是不行了。 “艳，你不是想穿纱裙让我看看吗？来，穿上试试，我给你照个相。”叶宇说。 “好啊。”得到情人的欣赏，陈艳无比的喜悦，当着叶宇的面更换衣服，听从叶宇的要求，换上大号的内衣，把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玲珑的身材，前凸后翘，美艳绝伦，头发挽起，露出雪白的脖颈，系上丝巾，脸上不加修饰，自带天然的妩媚，稍抹上面霜，更添靓丽。脚下穿上高跟的凉鞋，更显得身材玲珑，完美得让人不可逼视。连叶宇都被引动心绪，连连的夸赞。手上的相机连连按动。 “净拣好听的说，跟你这么长时间了，不用老是为了取悦我费心思。” “不是的，是真心的。这么美的美女成了我的禁脔，谁敢来抢，杀得他们血流成河。”叶宇咬牙切齿。 “嘻嘻，”陈艳被逗笑，娇美的身躯一阵的乱颤，“宇，这衣服只能在家穿，太露了，下面还能遮住小腿，上面几乎露到胸了。” “那是因为你的太大了，顶得，嘿嘿。”叶宇笑笑，“想不想穿着这一身到外面转一圈？” “到外面？”陈艳睁大眼，“就这样怎么出门？” “别人能穿，你也能啊。” “可是，要把胸束上才行的，而且肉半露不露的，裙子这么轻，如赤身差不多的感觉。” “不用束胸，就这样，嘿嘿，保证引得众人神魂颠倒，寝食难安。”叶宇不安好心的笑道。 “这就是你说的移花接木，好像有点可能。不过我这样做，是不是吃亏了啊，白让人看了。” “别人这样穿，巴不得让人看你。不怕的，只看一眼，然后就藏起来。以后就会少好多人注意你。” “好，听你的，以后不要拿这事找我麻烦啊，是你的主意。”陈艳说道。 “不找，嘿嘿，脸上再修饰一下，最好让人看不出是你的容貌。” “点几个麻子。” “不行，怎么能弄丑呢，照漂亮了打扮。再戴上帽子。真是象变个人似的，我说，你天生的是不是就是这样妖精样？”叶宇看着妖媚的美女，惊叫着。 “不玩了，听你的，还说我。”陈艳生气的扔下帽子。 “好，好，不说了，就这样，省得以后老是被你吸引，给我惹麻烦。” “就这样出去，会不会让人发现我们的家？” “别人不会注意到你出现的位置的，走在校园里转上一圈，不要停留啊，千万不能让人给围起来，走快点，别让人跟住。我在龟岛南面的湖边等你，那边不是有长廊吗，从那里走过，然后换上我给你带去的衣服，立马变身，躲到湖边的垂柳下，再偷偷的回到龟岛北面的湖边，找机会回家来。”叶宇一阵的安排，陈艳仔细的听着。两人如做什么惊天的大事一样的密议了一番。 叶宇先行从家里出来，看到四下无人，打个手势。陈艳摇曳着从家里出来，快速的走上另一条小路，然后才转到大路上来。 从来没有这样穿着这样的露，开始还有些不适，慢慢的自如了一些，抬头挺胸，加快脚步，帽沿低低的遮住半张脸。走路带风，掀动身上的轻柔的白纱衣，大腿有时半露，雪白肌肤惊鸿一闪，胸部高耸，不动自颤，走动间更加的晃动不止。反正是叶宇让她这样的，不用担心，陈艳放下心思，平静下来，故意的扭动着腰肢，细腰肥臀，摇曳生姿。美若天仙只是人们的遐想，而现在真实的仙子呈现在眼前。沿途所遇，所见，无不停步注目，眼露神光，脸呈异色，直到仙影已逝，还没回过神来，相到对望，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陈艳一路走来，沿着大道直接走向远处的风景区，遇到人多的地方就转远一些，不说话，不故作姿态，也不转头，就这样正正的走过。 强大的神韵带着无形的气场，不加收敛的散布开来，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被惊动的人越来越多，无论男女都是一副惊为天人的感觉，不敢跟随，只能远远的看着，直到消失了身影。 看着快到了叶宇说的长廊，左右几乎没人，陈艳连忙加快脚步，隐入花影丛中。一边走，一边把内衣扣紧，等来到叶宇近前，连忙脱去纱衣，换上长裤。头发放下，帽子放进包里。脸上的装饰取下，用水洗下脸。再没有刚才的妖艳，变得清纯娇柔的学生模样。 “刚才走一圈，是不是很刺激，嘿嘿。” “还说。”陈艳恼怒的看着叶宇。走这一圈下来，引起的反应，自己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内心里有些惭愧，实在是不该这样做。经叶宇这么一说，不由产生一种犯错的愧疚感。 叶宇看到陈艳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说着玩的，别在这呆着，赶紧的离开这里。” 直到走到鹤岛的北面，远离刚才的地方，陈艳才松了一口气。 “怪不得妈妈成天的担心我，原来我有着这样的魅力啊。”陈艳轻声的说。 “祸国殃民，就是说你的。” “以后再不这样了，宇，别让我做这样的事啦。” “不做了，都怪我。嘿嘿，走一圈的感受怎么样？” “是挺爽的，全身放松，可惜我却不能正常的这样。” “回到家就可以放松了，走。” “嗯。” 如一场无形的风暴，在校园里传开了，直到此时，众人才醒悟过来，成群结队的拥到长廊处，寻找刚才的仙影。心里万分的悔恨，当时怎么就怕了呢？怎么就不敢跟着看呢？在哪呢？再出来让我看一眼啊。人们回忆着刚才所见，引动诗情，作了好几首艳诗。可是，仙影杳不可寻，徒增相思泪流啊。 “那次你讲的故事里，鲤鱼精出来被人当成妖精祸害人间。我要是出现会不会被当成妖精给灭了啊？”回到家，陈艳换上轻纱，还是这样轻松自如。 “那是肯定的，不过有我舍身伺妖，为了天下苍生，无怨无悔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过来，伺候本仙子安歇。” “大白天的歇什么？” “明天就要复试呢，不复习复习，心里没底啊。”陈艳说道。 “好。其实不用担心，有这段时间的交流，你已经很熟练了。” “再复习复习，怕考得少了，引人怀疑。” 两人进入深层的交流中。神魂相融，不分彼此，时间仿佛停顿。有意的复习那点高中的知识，对两人来说简单太过轻松。连带着叶宇不用心学的外语也有所提升。一直到中午时分，两人停下来。 “真不舍得分开，永远处在快活的世界里才好呢。”陈艳失望的神情。 “也要进入俗世的啊，吃过午饭我们再继续。” “还要穿衣打扮，真是麻烦。” “要不然，你别去了，我到食堂里买好拿回家来。” “行，下午，我们再去商业街一趟，买些食物，不想出门就自己做。” “好。” 叶宇自己骑着车出来，先到商店里买了两个饭盒，再到食堂买了几样菜，带回家来。 放到桌上，“以后中午你就别出门了，天太热了，转一圈热一身的汗。” “你想让我当宠物养着啊。我就想跟着你一起，什么事都一起做。” 两人相对坐在桌子旁，吃着饭说着话。 “宇，自从我们相识相亲，你都没练过字，也没看过书，成天的陪我，耽误了你的进步。” “不是啊，有你陪着，我的进步更大啊。你说的练字啊，画画啊，都是小技，长见识增才能才是最主要的事情。不要本末倒置了。” “你写文章呢？没见你写过，说好的给杂志社的稿件，也给忘了。” “是啊，下午就写一篇寄过去。告诉他们地址，以后会给我们寄来杂志的。” “说写就写啊，有腹稿了吗？” “有了，在来的车上就想得差不多了。吃过饭写出来你帮着改改。” “看来，我要给你留些自由思考的时间，不能成天的缠着你。”陈艳沉思着。 “用不着故意的做，开学以后，我们要上课啊，分开的时间就可以思考一些东西。而且，我们在一起，交流讨论的事情更多，更有利写作。” “总觉得你在迁就我。” “不要说这样的话，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没有你，我能怎样。成为一人，万事皆成虚无。” “嗯。” 吃过饭，收拾好家务。两人再次进入融合状态。复习着学过的高中知识，希望能尽量的多考一些。 直到六点，两人才从沉睡中醒来。 “今天不去练习了，到校外玩玩。”陈艳说。 “没啥可买的啦。” “买些食物，以后中午，我们就自己做饭。不吃食堂了。” “好，”叶宇同意道，“上次去玩，看到有一家渔具店，买几张渔网，放进湖里。” “学校发现会罚的？” “晚上再起网，没人会发现。” 两人收拾整齐，骑着车出了学校。 第102章 暗助 新招的同学几乎全到了，无论路程远近，都按照学校的要求提前到达。全国知名的重点大学，都会或多或少的提前开学。各施手段，以提高学校的知名度，提升高校的排名次序，而且也让新生对学校产生认同感。更主要的是，对新生进行入校训练，成为必要的环节。高中阶段，学生全身心的学习课本，对社会极少关注。无论是社会认知，还是生活经验都十分的贫乏。所以，在进入大学之后，先要进行训练。有的学校开设常规课堂，有的学校带着学生进入社会锻炼。宋大则是进行军训，通过军训来锻炼学生的吃苦精神，集体观念，和个人的生活能力。 说是二十五天的军训，其实真正的训练时间不过二十天，还会留几天时间，让学生自我处置。 无论采取什么方式，让学生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转变只为学而学的高中生意识。大学生，一切的安排都要靠自己，学校不再强迫着学。但也不是放任自流，而是有计划的引导着学生走向更高的人生节点。 学生到校，所有的家长便不准许进入校园。负责接待的老生对新生的帮助也极为有限，安排好住处，必要的提示之后，便不再多管了。如同断了奶的雏鸟一样，要学会自己飞。但是，学校也并不是放手不问，而是在暗地里观察，记录每个人的行为。实在是无法自理的学生，还是要帮着过这一关的。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高中生，进入大学校园，也要学会如何的照顾自己，学会安排生活。指导老师也不会多问，只给个提示，一切让学生们自己去打理。真要是遇到一无所知的妈宝类的学生，辅导老师可就有得烦了。 这也算是进入校园的第一课，未学习知识，先要学会生活，起码要学会照料自己。这也难不倒人，能考上大学，智力上并不差，稍加指点，心中明了，况且同学是用来干啥的？彼此提醒，相互帮助的。 明天就要正式的开学了，所有的学生都安排好了。傍晚时，新生们纷纷从宿舍里出来，吃饭的，买东西的，忙着自己的事。 叶宇陈艳两人没有在学校食堂里吃饭，骑着车来到学校大门。人群来往，两人只得下了车，顺着人流向外走。一张张青春张扬的脸庞，还没有脱离稚气，闪亮的眼神中带着喜悦，透着对未来的憧憬。 不经意间，叶宇在人群中发现了吴昊然。 “昊然，又见面了。”叶宇主动的招呼道，“怎么样？安排好了，习惯吗？” “忙了两天，算是差不多了。唉，离开家，没有爸妈照顾真不习惯，啥都不会。昨天来买东西，竟然被人骗了，买了个没用的，又不给换。” “不会买，可以问问同学啊。别一个人出去。” “知道了，今天就约好了同学一起去。这几位就是同寝室的室友。” “你们好。” “你好。” 问候了一声，便和吴昊然分开。没有在校门外的摊点前停留，直接进了商业街。 此时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人群往来不绝，挤来挤去的，买好东西的背着大包小包往外挤，刚来的人往里挤。 进到里面，人群分散，显得空旷了许多。“那边有家羊肉馆，正是伏天，我们吃羊肉。” 把车子放在饭馆门前，两人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吃饭，空位很多。“两位请进，吃什么菜？” “烧一盆羊肉，来十个饼。小菜随便来两盘。”叶宇说。 “一盆你们吃不完，烧半盆。看你们是学生，不要浪费。” “就那样的盆？能吃完，就来一盆。”叶宇说。 店家不再多说，这男孩带着女孩来吃饭，讲面子。 一会小菜上来，十个烧饼摆上桌。两人慢慢的品尝着小菜。 “南方人好吃甜食，炒菜都带着甜味。”陈艳说，“金陵的鸭子很好吃，不知道余杭有啥特色的食物。” “余杭，美食的低地，照着吃的话，就不来这里了。除了鱼鳖虾蟹，没啥可说的了。”叶宇说道。 “谁说的。叫花鸡，东坡肉，羊肉汤，烧饼油条汤圆小笼包。狗肉，豆腐，片川汤。看来你是刚来的学生，好吃的多了，有钱能花得出去。”店主数说着，脸带自傲，面带笑意。 “东坡肉，来一块。”陈艳说。 “没有。我这是羊肉馆。想吃到别处去。”店主把羊汤大盆放下，“给你们说要半盆，我就看着你们把它吃光。” 陈艳用小勺在盆里搅了搅，舀起一勺，喝了一口。“汤好喝，就是肉少了点。” “老板，再来个羊头。”叶宇说。 “这一盆是一斤肉，二斤汤，标准得很，从不缺斤少两。”老板道。 “不够吃的啊，我夫君是大肚汉，可得喂饱了。” “能吃不怕。有客来吃饭，不怕大肚汉。” 两人连吃带喝，“看来要努力赚钱了，不然快养不起你啦。”叶宇说。 “娶起媳妇管起饭。饿跑了只能怪你没本事。” 不一会，肉吃光，汤喝净，烧饼也吃完。 陈艳交了饭钱，“羊头算送的，给二十五块行了。你们俩真是能吃。以后想吃只管来，不挣你们钱。哈哈，小伙子，现在就不当家了啊。” “挣钱就是给媳妇花的，有我吃的就行。”叶宇笑着说。 “两位慢走。” 出了饭店，推着车在街道上闲逛，看到渔具店，走了进去。叶宇对渔具没有概念，陈艳却懂得，买了两挂鱼网，一个网兜。 天色渐暗，路灯点亮。街道上的人并不见少，热闹非常。 “偷我钱，抓小偷啊，抓小偷啊。”人群中，一位中年妇女大声的叫着，向前跑着，手指向人群中的一个年轻男子。 听得叫声，人群纷乱，看向喊声的方向。只见那男人慌乱中挤入人群。人群自动分开，把他显露出来。他更加的慌张，想向人群中挤去，可人群拥挤，反而把他给挡在了人群外面。那女人追上，抡起手里的包向他甩去，那人连忙架起胳膊挡住，把偷来的钱扔向妇女，再次向人群挤去。可是人越围越多，让他寸步难行。 “在这偷东西，也不找清楚，胆子不小。” “抓住他，送进派出所。” “警察来了，大家让开。” 人群分开，一位民警向里挤来。 叶宇和陈艳推着车子，被人群挤在中间，动也动不了。 “宇，那人很像是学校的学生呢，是和我们一样的新报到的学生。” “你认得？” “刚才在校门口，和吴昊然一起的有这个人。” “刚来的学生怎么会偷人家的东西呢？没钱花了？” “可能是，一时起意，要是抓进派出所，一生就毁了啊。要不要帮他一把。”陈艳说。 “别是个惯犯啊。唉，就帮一把，希望他以此为戒。”这样说着，叶宇用力的挤，推着人群向中间位置移动。陈艳也跟着乱推，人群分不清状况，一时显得更加的纷乱。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太清楚，乱喊乱叫的，那人趁机挤进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没了小偷的人影，挤进来的警察四顾寻找。人群也慢慢的散开。一场风波渐渐平息。 两人顺着人群，终于出了商业街。车上挂着买的东西，陈艳背着一个包，手里还提着几个袋子。真要居家过日子，需要的东西多了，只能以后慢慢的添置。 校门外的道路上更显热闹，人群聚集，熙熙攘攘，过往的车辆只得慢行。车子没法骑，只得推着。沿途看到一些有用的东西，陈艳又买了几样。回到校门处，已是八点多了。 “不能出门了，看到啥都想买。今天又花了四百多块。”陈艳念叨着。 “必要的东西，不能怕花钱。让我买还不知买什么呢。”叶宇劝道。 “南方人真是太会做生意了，想着法的制造东西，让你不想买都不行。”陈艳感叹着说，“这件鱼具就是好，开肚的，刮鳞的，剔骨的，三样工具合在一起出售。要是运到家乡去卖，准能赚到钱。” “也不一定所有家庭都买的。” “又不贵，三件合起来还不如一把刀值钱呢。” 说着话，回到家。陈艳把鱼网整理好，一头系上一块石头，远远的抛进湖里，鱼网拉成长长的带状，落入水中。 天色已晚，收拾好东西，两人早早的休息。 明天要正式的开学，保持良好的精力，以应付复考。 第103章 开学 八月七日，学校正式开学的日子。 早上五点，学校的高音喇叭便响起起床的号声，接着就是连贯几遍的通告：“亲爱的一年级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宋城大学，披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踏着大地的第一抹金黄，迎来充满喜悦和希望的新的人生之路。我们相聚共欢颜，共同度过漫长而充实的四年大学生涯。酷暑未消，我们收获了卓越的硕果。 尊敬的同学们，走入新的人生，满怀期望和理想，从全国各地，来到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宋城大学。有了你们的到来，学校更加荣耀。 来自五湖四海的娇子们，新的人生即将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让我们一起，在这里相聚，共同努力，创造人生的价值。做一名合格的社会有用之才。” “下面播送通知：各位新生，请在八点前来到报到处，寻找自己的分班，然后在广场上按分班次序找到自己的位置。请按时来到广场，不要迟到。请保持安静，不要大声喧哗。请保持卫生，不要乱丢垃圾。” 新来的同学早早的起床，成群结队的来到报到处的外墙边，找着自己的名字 叶宇和陈艳听着喇叭声，从睡梦中醒来。“今天不去外面锻炼了，早点去，先找好我们的班，再去吃饭。” 起床，洗漱，打扮。陈艳细心的打扮着叶宇，让叶宇穿上新买的上衣和裤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胡子也刮得光光的。然后才打扮自己。先穿上紧束的内衣，再穿上云锦长裙，脖子上系着丝巾，头发梳成绞花的形状，长发散在肩膀上，前额两边各插一只花卡。清纯的容颜，曼妙的身材，美艳中带着华贵，娇柔中带着冷傲。散发的令人难以逼视的气势。叶宇欣赏着，“你这样的装束打扮，比昨天的飞仙一现还要让人遐想，你想招来无尽的麻烦吗？” “早晚的事，你不会怕了？我总不能成天的藏在家里。这才稍作外露，身材还没暴露呢。让你穿长裤还吵着束得难受，我比你还难受。”陈艳穿上半高跟凉鞋，身材更显高调，“走，谁敢惹我，不用我出手，让你这位护花使者出尽风头。” 叶宇无语的摇摇头，“要命的使者，不过你放心，我会做一名合格的使者的，保护我的花魁头牌，谁敢稍有不轨，一律灭掉。” “嘻嘻，好啊，走着。” 陈艳身上斜挎着小包，和叶宇并肩走出家门。长袖收腰白底暗花的长裙，走动间裙脚飘飞，清纯娇柔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路来到报到处，广场上到处是走动的人群，四面的围墙边更是挤满了人。两三千的新生，全集中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的，大声的呼喊的，嘈杂如闹市，毫无秩序。一些身穿制服的服务人员在各处引导着人群，帮新生解决一些问题。找到自己名字的学生向外走，新来的加入到拥挤的人群中，转着圈的在四周的墙壁上找自己的名字。 “对应你的科系，到相应的方位去找。东面是哲学和文学系，北面是经济管理系，西面是教育社会系，南面是法学系。”一名管理员举着大喇叭不断的重复介绍，“找到的同学请离开，不要在此逗留，吃早饭，然后到教学楼西面的广场集合，按学系和分班排队。八点准时来到，不要迟到。” 叶宇和陈艳来到广场，看着来往的人群，一个个青春洋溢的稚气的脸，男生居多，女生也不少，莺莺燕燕的如在绿叶中穿行的花蝶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是今天却没多少人去欣赏，都在急着找自己的位置，无心去欣赏身边的美女。 “我们还没有报学科，到哪里找呢？”陈艳看着纷乱的人群，有些茫然。 “时间还早，先看看。” 两人一起，免得走散。从西面进来的，先在西墙处查找。 “终于找到了，六十七班，排这么靠后。”一位戴着厚厚眼镜的男生舒了口气。转身向外挤。 “这和排前后没关系，是按学科专业排的，不按学业成绩。”另一人不服气地说，“我还是七十三班呢。” 两人慢慢的转着，不用仔细一个个名字看，只要看上面的标题，明确的写着学科专业。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便转到另一张。 转完西边的，来到了北面。瞅完了仍然不见想要找的内容。 “问问辅导员，这么多全看一遍浪费时间。”陈艳说。 “好，”叶宇也有些分不清状况。离开人群，随便找了一位身穿制服的引导员问，“请问一下，我没有申报学科，应该到哪找我的名字？” “你是特招的？到南面靠报到处的地方看一下。”引导员和气地说。 “谢谢。” 拉着陈艳，直接穿过广场，来到报到处旁边。这里只有几个人在看，显得地方空旷许多。走到近前，便看到墙上贴着的特招生醒目的标题。 “宇，第一个就是你呢。叶宇，商城。”陈艳惊喜地说道，“我的在第十一名，陈艳，商城。怎么只有二十三名？” “是了，前天听吴教授说过，今年收了二十名特招生。又多出了三名。” “走，宇，六点半了，我们先去吃早饭。”陈艳拉着叶宇的手，向外走。对周围的人视而不见。 “两位同学，请停步。”身后有人喊道，“听你们谈话，好像是特招班的学生？” 叶宇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略胖的中等身材的男生，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是的。你们也是吗？” “是的，我们在这等着呢，遇到来报到处看榜的，就告知一声。哈哈，是这样的，我们特招班的同学人数较少，彼此先认识一下，所以就聚在这，这几位都是。”他转着身，伸开手向墙边或站或坐的十几个示意了一下。“你们是哪位？” “我叫叶宇，她叫陈艳。”叶宇大方的介绍道。 “原来第一名是你啊，我见过你，昨天在体育馆，看到你们的表演，太神了，太厉害了，我的偶像啊。我叫关永。”其中一人抢先走出，戴着一副眼镜，伸出双手握住叶宇的手，使劲的摇晃。 叶宇笑笑，“大家提议在这聚的吗？不先去吃饭，一会到广场不是一样可以相聚的吗？” “现在不急，就是想先看看，特招班的都是些什么样的神人。哈哈。” 后面的同学一个个上前，各自简短的介绍一句。既然说了，就在这等着，也不急这点时间。 “听说，学校单独开了一个综合班，就是我们的这个特招班，现在共有二十三名同学，以后会不会增加不知道。据说，我们可以随便进任何的专业班学习，学校给我们特别的优待。”关永说道。 “单独管理是，是不是可以随便选专业？” “别想着是自由，会给我们更重的学业要求。完不成的被淘汰，就惨了。” “本来想着考上大学就可以轻松了呢。能不能要求调换？” “调换？可以啊，你看看哪个专业还有空缺？好的专业都满员了。” “给我们的待遇是什么？知道吗？” “还不清楚。可能会满足一些要求，早点想好提什么样的要求，省得到时亏了。” 几人谈论着，不时的有人到来，找到自己的名字，也加入到谈论的行列。不一会，便聚集了二十二人。只剩下最后一名宋月英，还没有踪影。 “快七点了，我们别等了。”一人提议道。 “只剩下他一个，不好。” “不等了。会耽误大家的时间的，先去吃饭，给他在这里留个信息。”叶宇说，走到榜文前，拿起笔，在他的名字后面注上一句话，“久候不至，广场上见。” 二十二人，一起走出，相伴着拥进食堂。 食堂里很空旷，大多同学早就吃过离开了。一群人来到后，各自去打饭。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流，大家稍稍熟悉了一些，全客客气气，气氛很友好。 “你去占位子，我排队打饭。”叶宇说。 二十二人中，只有陈艳一人是女生，显得有些另类。男女比例太悬殊了。而且名花有主，再无任何的追求目标。多少让人有些心有凄凄焉。 叶宇端着满满的一盘，坐到陈艳的对面。 “买这么多，你们俩个能吃完？”关永惊讶地说道。 “你也要多吃点，看看你这胳膊细的，军训可别被淘汰了。”叶宇笑笑。 大家吃的很快，几个包子，一碗稀饭，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只剩下叶宇和陈艳仍在不停的吃着。 “不愧是练武的，吃的比我多几倍。” “美女也吃这么多，别把叶宇吃穷了。” “穷点的真是养不起啊。” “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陈艳扫视了一下乱说的众人。 被美女的气势所迫，几人闭了嘴，纷纷打着手势，离开了食堂。 “就你一个女生，是不是觉得孤单，好多不方便？” “没事，只要能和你一个班，什么都不在意。” “看这些同学，大多都是来自普通家庭，很单纯的。只有那个关永，可能是个官二代，善于交际。为人所算平和。”叶宇说。 “表面上能看出什么，人心复杂而且善变。在高中的时候可以不注意这些，现在在与人交往的时候，却要多加心思。出了事，没人能帮到我们。”陈艳有些忧心地说。 “尽早的找到可以交心的朋友，形成我们的势力圈，遇到事就有可以依靠的力量啦。” 两人随意的说着话，慢慢的吃着。 七点半，两人才来到广场。刚出现，便看到关永对他们招着手，大声的喊，“叶宇，这边。” “你们俩最晚到，来晚的站到后面。哈哈，就数你们俩个子最高。”关永笑道。 “好的。那位宋月英到了没？”叶宇说道。 “我在，嘻嘻，早就来了，比你们都早。终于有个做伴的啦，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女生。你让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宋月英瞪视着叶宇。 看着眼前矮个的女生，不胖不瘦，面如桃花，白白嫩嫩的肌肤，容貌上算得上美丽。叶宇一眼便能看出，这女子已不是女子了，早就是女人啦，还是那种纵情的女人。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进入到特招班的，走后门进来的？ 叶宇笑笑，松开陈艳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就你这小矮个，不会跟着站后面，看得清前面的台吗？” 众人一阵的嬉笑。陈艳却不是太热情，只是礼貌的握了握宋月英的手，走到叶宇的前面进队站好。 引导员在每个队列前走动着，维持着纪律。整个广场人声鼎沸，任凭引导员大声的制止也不见任何的效果，只是不会随便走动，不是那么的散乱。太阳高升，如火烤一般，让人头皮发麻。好在不时的飘来一块云彩，风吹着，带来一些清凉。 看台上，人来人往，摆放着东西。将近八点，走来几位校领导教授模样的人，坐到前台。 一声哨音在大喇叭里响起，“新来的同学们，各就各位，保持队列整齐，保持安静。有请谷正阳校长讲话。” 然后就是一阵的掌声，校长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正了正嗓子，“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上午好！今天是我们的新生入学的日子，诸位学子们，怀着远大的理想，怀着对本校的向往，不远千里万里聚在这里。感谢你们对本校的认可。这里是你们人生的又一个起始点，相信自己，相信学校，这里会成为你实现人生目标的地方，助你成长，助你高飞。当然理想的实现是要经过你的努力。------”一番讲话，内容不多，简明扼要。 接下来就是黄卫兵主任讲话，叶宇认识，很和气圆滑的人。可是在这里却严肃得不近人情，“我是本校今年的招生组长，各位的到来可以说是经过学校反复的考查才确定下来的人选。可是仍不免会有一些疏漏，让一些混水摸鱼的人钻了空子。为了公正，学校将进行复试。复试将在下午举行。分为十个考场，大会结束之后，同学们进入班级，将由辅导老师公布考场的名单次序。复考的内容是语数英三科，分数三百分。语文没有作文，英语也没有作文。时间为三个小时。希望同学们准备好，按时到达考场。不参加复试的按退学处理，考试成绩不满二百四十分的，一律清退，档案打回招生办，还可以参加大专院校的录取。分数在一百八十分以下的，名单将上报国家高考办，报请按作假处理。如果心虚的话可以直接不参加复考。如有疑义，来找我，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这样的处理，也是为了不耽误那些不实的同学的出路，毕竟还可以进其它的院校。” 他的讲话，可谓句句落在心上，广场上鸦雀无声，全都感到紧张兮兮的。 接下来是副校长的讲话，直接得很，宣布从明天开始新生将进行军训，“进入大学，就要有个大学生的样子，有严明的纪律，有严肃的作风，有严格的人生态度，还要有团队的意识。这些都是必须首先强调的，怎么办呢？就是军事训练，吃得苦，耐得劳，爱国教育，集体观念的养成，不容忽视。” 也就四十分钟的时间，大会结束。各班在引导员的带领下排着不整齐的队列走向不同的教学楼。 第104章 复试 就这一小会的站立，一些同学被晒得脸上脖子上红彤彤的。 “这么热的地方，天天站在太阳下晒，受得了吗？” “受不了也得受，白白的小脸就会变成黑张飞。哈哈。” “先别谈军训的事了，下午的复试才是眼前的事情。” “怕复试？你不会是作假来的吗？” “你才是呢。” 小声的说着，来到五号教学楼。在一层的最西面的教室前停下。引导员行礼离开。一位中年女人微笑着走到队前，“各位同学，进教室。”然后转身当先进入教室内。同学们鱼贯而入，“先自己找个拉子坐下。” “我是你们的辅导员老师，姓丁名巧芝，喊我丁老师就行了。学校安排我来担任你们的辅导员工作，高兴之余有点紧张啊，担心不能胜任。毕竟在座的同学是从全国各地招来的尖子生，有些还是省状元郎，榜眼探花的，声名远播的啊。才华横溢出类拔萃的才子佳人。呵呵，免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共同学习进步，尽可能的帮你们解决困难。多余的话不说了，时间长着呢，四年的光阴足以让我们相互了解，成为相知相熟的朋友。” “下面我就按照名单给大家排个座次，当然也可以自由调动。我们班只有二十三名同学，位次不紧张。” 然后，丁老师在前面按照名单念着，叶宇是第一个，高高的个子比别人高出大半头来。 “长这么高干什么，第一个就给我出难题。”丁老师看着英俊帅气的男孩子，愁着脸说。 “丁老师，我还是坐后面，在高中时一直在后面的，怕挡了同学的视线。”叶宇主动的说。 “丁老师，别按名单排了，让同学随便找，自由组合。”关永提议道。 “行。反正这个名单也是临时的。你们自由找，我帮着给你们调调。”丁老师随意地说。看来她不是太严厉，第一印象就让同学感到很亲切。 叶宇和陈艳站到一起，安静的让同学先找位置。最后才在靠近后门处的南面一列坐在了最后。 “一直都是我坐你前面，现在该你在前面了。”陈艳要求道。 “行，反正又不分你我，我们轮流着坐。” 二十三名同学分成四列，每列六人，靠门的一列五人。稀疏的座位，教室里显得很空旷。宋月英被大家让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大致上，大家就这样坐着，位置不重要，学到东西才是目的。现在，大家分别熟悉下，各自介绍。为了防止有的同学过于简单，就按照我在黑板上提示的内容，姓名年龄，家乡，兴趣爱好，这些是必须的，其它的自由发挥。来，先从北面第一位开始。” “我叫穆井号，20岁，来自洛城，唱歌不好听，跳舞踩人脚，只有跑步还稍微比别人快上一点。别看我个子小，打起架来从不吃亏。” “我叫孟承东，20岁，来自泰城，没爱好，从小被逼着练拳，身体倒是练得挺壮实，挨几下没问题。” “我叫李令成，19岁，来自晋城，农村，从小帮着家里干农活。” “我叫刘则平，19岁，来自沙城，游泳捉鱼很在行。” ----- 同学们一个个介绍，刚刚认识，都不想多说。最后到叶宇陈艳。 “我叫叶宇，18岁，来自商城，喜欢文学。” “我叫陈艳，18岁，来自商城，爱好武术，想打架只管来战。”干脆利落，而且令人胆寒。有这么厉害吗？ “看来大家都不想多说，以后会慢慢的相识的。希望在相处的时间里，大家能相互帮助，亲密无间。结下深厚的友谊，将来走上社会，仍然是亲如兄弟姐妹。”丁老师说，“下面宣布下午的复考事宜。名单顺序你们看一下，人数少，互相传阅，记得自己的考场，下午两点开始进场。别忘了带纸和笔。” 同学们各自记下自己的考场号和座位号。叶宇分到七场十六号，陈艳分到十场五号。剩下的时间大家随意的谈论，丁老师也坐在学生中间，询问着一些事，回答学生的一些问题。 “陈艳，你们住在公寓小院里，宿舍确定是不要了？”丁老师来到陈艳近前，问道。 “是的。来报到的时候没进宿舍。” “这样的话，女生宿舍就不用去管了，直接退掉，宋英是宋教授的女儿，住自己家。我们班便没有女生住宿舍了。除了你们俩，全是爷们，分配太不合理了。”丁老师微笑着。 “让我们这些光棍怎么办啊，两个美女还是名花有主的。”叶宇前面的杜长对叹息着说。 “好办啊，凭本事到别的班抢啊。”丁老师仍然微笑着。 “机会不大啊。” “我就不相信你高中时就安分守己，没谈一个？” “谈了有啥用啊，各奔东西，分手了。” “你忘恩负义的？” “别提了。” “感情不深，谈也是枉费心机，四年以后还不是各奔东西，不是玩弄人家的感情吗？” “就是，别只为填补心灵的寂寞，负佳人心，是会天打雷劈的。” “叶陈两人多好，一起考到一个学校，不给人留一点念头。” “叶宇，说实话，考这么高的分数，为什么不报京大？别说京大的没来抢你啊。” “人家那是为了佳人，宁愿不要江山。” “江山易得，佳人难寻啊。” “问一下，叶宇，你们是不是从小定的娃娃亲？” “不是，高中时认识的。”叶宇实在地说。 “那怎么武术都这么高，不是跟一个师傅学的？” “都是跟我外公学的。” “噢，我知道了，一起练武，然后就练一起了。” 叶宇笑笑。 “是不是仗着那个，强迫的？” “再瞎说，揍你啊。”陈艳不忿地叫道。这些人越说越过分。 “啊，美女怎么可以如此粗鲁，注意淑女形象。”来自晋城的李令成撇着嘴，“还没被美女揍过呢，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说着拉开架势，做出挑战的动作。 陈艳站起，绕过丁老师，迅猛出手，李令成拉着起手的架势，一拳在前一拳在后，可仍然没来及做任何的反应，就被陈艳一掌推在肩膀上。李令成抵挡不住，身子在地板上向后滑动了两米多停下。感觉肩头麻木，手上毫无力气。班里同学有些发惛，说打就打啊，一点前奏也没有。 关永连忙上前拉住想再次上前的李令成，“别冲动。你打不过她的。” “谁说的，从小就在山里练武，还没服过谁。陈艳是，想打架，我奉陪。打出后果分出高低来，自己承担，可好？” “行啊，看来你也不是弱鸡子，禁得起两下子。”陈艳说着，再次冲上前去，挡开冲来的重拳，回身一个甩臂抽在李令成的后背上，这次连滑也没滑一下，直接趴倒在地上。李令成倒是皮糙肉厚，一翻身爬起，一个扫腿踢来，陈艳抬起前脚再踩下，踩中扫来的腿弯处，手在他头上轻轻的一推。李令成再次倒地。腿弯被踩，出不了力，只能倒在地上，定定的看着陈艳，心生惧色。再不敢上前。 “还敢不敢冒犯了？”陈艳问道。 “服气，怕了你了。” 陈艳走开，李令成从地上爬起。 “不得不佩服，真是有胆，还以为你是武林高手呢，原来如我辈一样是个正常的普通人。别去惹了啊，昨天你没见他们在体育馆的情形。体育系的陈教授撑不住一合。” “真的？”李令成睁大双眼，随即高兴地笑起来，“嘿嘿，还以为离开家乡，没个练武对象呢，这下好了。” “就怕你只有围观的份。”关永小声的说道。 丁老师看到，还以为真要打起来呢，“以后不要随便开玩笑，更不要动手，听到了吗？” “听到了。”李令成有些怕怕的样子，退回自己的座位。 陈艳没作声，坐到位上，又是一副娇柔的模样，和刚才的火暴完全的是两个人。 原来这美女是个练家子，想偷窥的赶忙消去心思，带刺的玫瑰啊。 考虑到下午要复考，十一点，便让学生去吃饭，“吃过午餐，回到宿舍休息一会。别晚了下午的复考，同学相互提醒一下。住公寓小院留个地址，方便紧急的时候给通知。” 全班一起到了食堂，来得最早，其它班级的学生还没有到。陈艳端着满满一盘，来到叶宇的对面坐下。看到他们俩吃的这些东西，众人仍然一副不可相信的眼神。 吃过饭，两人回到小院。陈艳卸去盛装，“上午没给你丢脸，嘻嘻，看他们的眼神如狼一样，后来又害怕的不敢看了。做的不错？” “是不错，可是显得我太没用了，会不会被鄙视？” “嘻嘻，树威信啊，表现出你的强势来，试试能不能争来个班长当当？” “当班长有什么用，我又不想从政。” “浅见。就是做学术也要有地位才行啊。听说校长是相当部级干部呢，待遇也高。” “那是很麻烦的事，会耽误我的学习的。” “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提建议了。” 洗了澡，两人抓紧时间进入到交流的状态，不仅能复习下知识点，还是最好的休息，尽快的让身体和精力处在最高的程度。 一点半，两人按时醒来。装束打扮好，带上纸笔，匆匆去了教学楼区，各自找到考场，分别进入。 同学们熙熙攘攘，如高考时一样的紧张的神情，各自找到位置坐下，等着监考老师的到来。离开考十分钟，一群引导员抱着试卷纷纷来到。每个考场安排了四名监考，两名在室内，两名在室外。认真的样子，让人无计可施。 “语数英三门课，试题装订在一起的，考生可以自主选择先后顺序。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提前交卷。中途不准离开，离开即视为交卷。”接着分发装订好的试卷。 叶宇翻看了一遍，果然没有作文，数学题没有难题，还不如高考时难度高呢。英语也不难。这样的试卷还是照顾学生的，绝大多数都不会考得太少，只有作弊来的会显出原形。 陈艳也学会了叶宇的方法，先整体上浏览一遍，做到心中有数。然后才开始答题。 试卷不深，这段时间和叶宇的交流，知识的掌握比以前还要熟练。不假思索的写着，专心地做题。 会做的，根本用不到两个小时。叶宇在一个半小时便做完了，随便的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要修改和补充的，懒得坐着，便第一个交了卷，出了考场。来到十场的教学楼前，等着陈艳出来。 陈艳用了近两个小时才做完，主要是她过于仔细，不想有任何的错误，生怕被学校查出高考时的作弊行为。又仔细的检查，直到无误，才起身交卷出来。离考试结束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了。 “怎么这么慢？有不会的吗？”叶宇关切地问。 “没有。怕有错误，做的仔细了些。最后一题数学得数是5？” “是的。分为三个步骤。” “嗯，这就没问题了，只有这题有些不太确定。说不定会比你考得更高呢。”陈艳闪动着灵动的大眼，迷惑着叶宇。 “赶快收起你的神情，迷死人不偿命啊？快走，看看四周让你引得。”叶宇说。 陈艳不用去看，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放松了，赶紧收起妩媚的神态，柔顺的模样跟在叶宇的身后，苗条的身材罩在白色的云锦内，看不出玲珑的形状，却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来。这种气质没法收敛。 离晚饭时间还早，两人直接回了小院。考试的长时间紧张，还是很费精力的。有些疲乏的躺到床上，闭上眼，安静的休息一会。 第105章 暴雨 下午五点半，两人从小院出来，背上剑袋，直奔体育馆。 考试结束，大部分同学在校园里四处闲游，放松下心情。体育场里仍然有比赛活动，两人只能来到大厅锻炼。 人很多，好多新生也来到这里，加入到锻炼的行列。许多的器材，在高中时是见不到的。而且是的，还有专业的辅导老师作指导。锻炼身体，也是大学生的一项基本学业，当然不是强制性，学校只引导，形成一种风气，自然就会有大多数人加入到锻炼的行列中来。 两人来到靠北的空地上，做着热身动作。就这些热身动作就让人感叹，练多久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啊。好多人听说两人的高绝的武术功夫，都想见识见识。见到两人到来，便纷纷的围拢过来观看。 反正这里是公共场所，实在无法回避。只能这样了，看就看，相信他们也看不懂武术的精髓来，真要有陈艳这样的变态天赋，也不怕他学了去。不管众人的围观，两人做着各种动作，毫无征兆的就打斗到一起。拳来腿往，纵跳翻滚，招式花样百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阵阵喝彩声不断的响起。前面还为陈艳打到叶宇而喝彩，后来便只为叶宇能打到陈艳一下叫好不断。人们习惯性的同情弱者，为弱者打气助威。人群不断的拥挤着，把中间的圈子围得越来越小。两人只得停下。看来以后不能在这玩了。 “好了，诸位，今天到此为止。谢谢观赏。”叶宇礼貌性的行了一礼，和陈艳一起出了人群，快速的离开。连大枪也没法练了。 “叶宇，叶宇，别走啊，我们刚来到，还没看几眼呢，你们怎么就结束了。”李令成大声的喊着，跑步赶上来，后面跟着一群人，全是本班的同学。 “你们都没事，来这玩呢。” “这不是想看看你们的武术功夫吗，确实厉害，不得不服。想请教，能不能教教我？” “就你，定型了，没那时间。”陈艳直接拒绝。 “别啊，稍微指点一下也行啊。我从小喜爱武术，在家天天练的。一般人打不过我的，当然不能跟你们比了。” “这么厉害的武术，跟谁学的啊？怎么练成的啊？” “今天不练了，大家回去。我们也要回去了。” “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这么早回去？” “一会到校外转转。” “好啊，我跟你们一起去，正想买点东西呢。” “我们也去。” “好，半小时后，在校门口聚。”叶宇答应一声，快步的走开。 “看来，我们只有到鹤岛上才能安静一些。”陈艳说。 “刚开始就这样，时间长了习惯了就不会围观着了。”叶宇不确定地说。 两人沿路回去。既然答应大家一同外出，也没有时间去练剑法了。南方的天气瞬息万变，来块云彩就是雨，刚才还是夕阳满天，一会的功夫便布满了乌云，平地起风，刮得天昏地暗。两人加快脚步，还没来到门前，急骤的雨幕从天而降，让人无处可躲。叶宇赶紧拉过陈艳，把她挡在身下，弯着腰，紧贴着身子，向前紧走几步，跨到门边。陈艳慌忙打开门。站在门檐下，不至于直淋雨水。叶宇又顶着雨跑到屋里，拿把雨伞跑过来把陈艳接进屋里。陈艳享受着叶宇的关怀，做一个小女人样，不声不响的。 “像是刚从海里卷起的一样，真是凉啊。还带着腥味。”叶宇脱下湿透的裤褂。 “你还挡着我呢，衣服也湿了一半了。看来以后出门，伞是不能离手了。出太阳用来遮阳光，下雨就用来挡雨。”陈艳也脱去湿衣，“赶快冲个热水澡，别激病了。” 外面狂风骤雨，刮得大门咣咣直响，玻璃上蒙上一层的雨水，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只听得风吹雨打的声音，以及哗哗的流水声。在狂暴的大自然面前，人如躲在洞里的小动物一样的无能为力。 坐在门内，看着外面的天地相接的如幕的景象，风扯动着，雨水斜向下落，有时竟然被卷起，形成一片烟云状。湖面上波浪翻涌，激起浪花，涌上了岸，混合着流动的雨水再次流进湖里。小院里积满了水，两边的流水口来不及排出，几乎没了第一层台阶，水流顺着大门向外流出。屋檐流下成排的水柱，冲进院中的积水中。 “风如拔山怒，水似决河倾。真的太形象了，在我们家乡看不到这样的景象。”叶宇说。 “南方人感受真切，真心的害怕啊。你作的那首倒是有着北方人的闲情逸趣。云山浮动送晚晴，雷雨聚骤天欲倾。更能表达出现在的情景。”陈艳依在叶宇的怀里，柔情如水。管它天塌地陷，只要和宇在一起，什么都不担心。 “咿，院里进来条鱼呢。”陈艳指着院中深深的积水，惊喜地说。 叶宇顺着手指，却没有看到。沉浸在对自然的感悟中，心中反而平静如水。陈艳也受到感染，安静的依偎着，不再言语。渐渐的，进入融合的状态，又真切的感受着周围的自然景象。任凭风吹雨打，内心平静如山。历经无数的艰险磨难，冲破重重的关隘。仿佛过了无尽的岁月，两人相扶相持，忠心弥坚。这是心灵的磨练，是智慧的沉淀。这是一次难得的对自然的感悟，不同于梦幻中的交流，也不同于天地气息的滋润。偶然的感悟，更是难得，在真切的自然变化面前，感受天地。所谓天道自然，又有谁说得清呢。一次经历就是一次沉淀，经历的多了，也就变得聪明多智了。但是，不加以思考总结，追究本源，经历的再多收获也不会多大，成不了智者。 一次大雨，使叶宇深受启发，感悟良多。虽不是太明确，但对自然规则有了认知，不再是完全的迷茫无知。有了认知，就如同有了方向，只要不断前行，终究会达到目标。陈艳则有些模糊，没有达到叶宇认知的深度。 大雨停歇，云收雨散，彩虹横过西边的半天。两人从融合中醒来，手仍然紧紧的握着，身体贴在一起，如同一体。“宇，爱你。”陈艳轻声的呢喃。叶宇爱恋的抚摸着陈艳的头发。浓郁的爱意在两人心中弥漫。 “真是难得的一次体验，仿佛过了半生。 历经变幻当寻常，涓埃俗物动心肠。 无端不觉腮挂泪，转身寻思事已忘。” “好像你老了一样，醒来，宇，你我还是年轻人，风华正茂，朝气蓬勃。还没成人呢。”陈艳摇着叶宇的手，亲吻住叶宇的嘴唇。叶宇感受到陈艳的情愫，眼里闪动着泪花，定定的看着眼前如花的娇柔的美人，心中闪念，眼里又闪出精光，含着稚气的清亮的光彩。 “我想得太多了些，嘿嘿，南柯一梦如同现实。” 看到叶宇恢复正常，陈艳才放下心来，“你要是如老头一样的心态，每天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会不会觉得羞愧？”陈艳好笑地看着叶宇。 “一树犁花压海棠，更有情趣呢。” “想得美，我怎么可以承受？” “嘿嘿。” “天又晴了，出去玩？”陈艳欢喜地说。 “去啊，买些佐料，回来做鱼吃。跑进院里的鱼没有跑掉，成了我们的晚餐。” “好啊，回来把鱼网收了，说不定能捉到好多呢。” 装束利索，带着雨伞，一起出了门。人的适应能力就是强，在自然面前，习惯很快就能养成。以前还在笑话他人，大晴天的拿把雨伞，现在也加入到了晴天拿着雨伞的行列。 第106章 天睛 雨过天晴，好多同学走出宿舍，校园里又恢复了热闹的景象。无论考试结果如何，不耽误玩乐。 校门口，又遇到了吴昊然，也看到了昨天那位偷钱的同学。吴昊然走过来，眼里含着关切，“考得怎么样？” “没啥问题，你呢？” “感觉挺好。考前真心的害怕，考过却轻松了。二百七十分以上是有把握的。叶宇，听说你们特招班要大变动的呢，根据这次复考的成绩，有的要调出，考得好的会调进去。我要有幸考进去，和你在一个班多好啊。” “那要在二百九十分以上。”叶宇说。 “唉，不想了。叶宇，跟你说个事，昨天你也见到了，程宁坤偷人家钱差点被抓的事。”吴昊然小声的说。 “别说这事了，小心他听到。” “他知道，还是他告诉我的呢。说是让我找你说说，别歧视他。还说很感谢你的帮助呢。” 叶宇听到，抬起头来，看向程宁坤。程宁坤低着头不敢看叶宇，脸上带着羞愧，不自然的模样。叶宇主动上前，拉住他的手，和吴昊然一起走到门外的避静处，“过去的事再不用提，当是没有发生。以后不要再做错事了就行了。” “我当时不知如何想的，从来没做过，说真的，连一块橡皮也没拿过同学的。就是，就是，不知，要不是你，我就毁了。太感谢你了。”程宁坤语无伦次地说。 “叶宇，他可能是情绪不安。刚来到学校就被同学给骗了，带来的钱花光了。一时鬼迷心窍。”吴昊然说。 “怎么回事？在来学校的路上？” “不是。班里的一名女生，说要和他交朋友，把钱都给了她。真是笨蛋啊。” “她说一起吃饭，一起买东西的。”程宁坤一副委屈的神情。 “怎么？给她后就变心啦，你不会问她要回来？” “她说我给他的钱已经花光了。” “还在一起吗？” “只吃了一顿饭，她就不理我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你太单纯了。没钱花怎么成，我给你点先花着。”叶宇说。 “不用了，昊然给我二百，够用了。等学校发了补助，就好了。” “好了，事情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了。做好以后的事。”叶宇劝道。 三人从角落里出来，看到陈艳正跟李令成宋月英一起站在花坛边的摊位前。 叶宇来到陈艳近前，“你们俩一起出来的？其他同学呢？” “他们也来了，先去买东西了。叶宇，你看女生都有耳坠的，不给你女朋友买件戴上？”宋月英眯着一双桃花眼，嗲着声。 “我们农村来的，从小就不戴多余的东西。”叶宇说。话语中带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一时让人无法接话。 “我们先走了，要到商业街。”陈艳拉住叶宇，不等他们回话，钻入人群。 宋月英眼里含着一丝得意，长得是美，跟着穷小子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遇到有钱人不怕你不变心，嘿嘿，到时我就有机会了。这么优秀的男生，配给我才合适。 李令成连喊了两声，才把宋月英从迷梦中叫醒，“宋月英，走啊，看啥呢？” “没看啥，想着买件长裙子，不知什么颜色的好呢，你喜欢看我穿什么样的？” “你自己喜欢就行。我又不懂。那个，我先去买东西了，你慢慢转。”李令成说了一声，自顾的走到摊位前。 宋月英也不在意，看了眼叶宇离开的方向，人群中早已没有踪影。心里痒动，强壮的男人才有味呢，一眼就看出叶宇的不同寻常，又计划着用什么方法把叶宇给勾上手。 叶宇和陈艳不停地在摊位前转来转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叶宇仍然不会想到去讲价，听任陈艳和商家讨价还价。 “看来我们在梦境中的经历只是锻炼了心智，具体的生活小事还是有些不足。”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经打击老天真。古人诚不欺我啊。” “又说老气的话来。我们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啊。”陈艳再次提醒说。 “我明白，随便说说。” “宇，买根冰棍吃，你去买，到那美女地方买。”陈艳递给叶宇两角钱。 叶宇接过，却走到那男人面前，“买两根冰棍。” “两毛钱一根。” “要一毛钱一根的。” “最便宜的是两毛的。” 叶宇不说话，直接走开，来到美女面前，“拿两根冰棍。”把两角钱递过去。 “好的。” 叶宇拿着两根冰棍回来，递给陈艳一根。“你怎么知道美女那里有便宜的？” “真笨，那男人明显看到你想请我吃冰棍，想多要你的钱。”陈艳咬下一块冰棍，嚼得咯咯直响。 “我还是不谙世事，缺少锻炼。” “是啊，这些俗事不经历怎么能知道呢。心态是心态，处事是处事。你比我聪明，我比你精明。你能判断出事情的大势，我能更好的把事情做好。” “夫人要多辛苦了。” “应该的，跟着你就满足了。” 来到商业街，人仍然是那样多，拥挤着进入到商业街。虽然大雨刚过，街道上并没有积水，不得不说南方城市自有排水的经验。 叶宇跟在陈艳的身后，时刻关注着陈艳的四周，免得被人挤到。随处转转，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想多见识一下。见到有用的就随手买上，不一会，叶宇手里提了好几个袋子。还是女人心细，过日子不是男人可比的。陈艳也不用考虑是不是能背动，只管买。做菜的各种用具，装了一箱子。又买了十斤菜油。才算结束。 往回走的路上，叶宇背着箱子，手里提着油桶，陈艳两手里各提着几个袋子。天色不早，灯光闪亮，人群纷纷攘攘。不时的能看到学校的同学结队的出没。而这里的商家大多是做批发生意的，并不怎么在意学生的生意。 回到家，已是八点钟，一弯新月挂在西方，点点星光缀在深远的天幕上。湖面平静如镜。 “我们家外面应该安个路灯啊，黑夜里看不清路。”摸索着打开大门，陈艳抱怨着说。 “本来外面有一盏路灯的，傍晚给刮倒了。”叶宇注意到了，“正好，我们下湖里捉鱼，不会让人看到。” “起网不用下去，直接拉上来就行了。”放下东西，陈艳拿出刚买的漏盆，“我有先见之明，你就想不到买这个东西。走，先起网，一会看我的手艺。” 来到湖边，陈艳拉起放下的网线，“你收鱼，我收网。” 微弱的月光下，两个人影不时的闪动着，小声的说着话，陈艳把网收起串好，叶宇摘下捉到的鱼放进漏盆里，大大小小的鱼在盆里跳动着。网收完，捉到的鱼几乎满盆。叶宇把鱼端进院里，又不放心让陈艳一个人在湖边，转身回来，看着陈艳再次把网放进湖里，一头绑着一块石头，控制着力道扔进湖里，带着长长的网在湖里落下，没入水里。 “这些鱼，够我们吃两天的啦。” “只留够吃一顿的，剩下的再放进湖里。死了的不好吃。”陈艳挑着，只留下小半，余下的让叶宇再倒进湖里。 “这条有一斤多，也不要？” “这种鱼不好吃，太肥，刺多。”虽然没见过，凭经验也能判断出鱼的好坏来。 叶宇听话，端起水盆倒进湖里。回来，学着陈艳的做法，一条条的把鱼处理干净。 “以后这活就让我做，别把你的手刺伤了。”叶宇说。 “嘻嘻，知道心疼我，谢谢夫君。不过你不如我的手灵巧，弄得太慢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这么锋利，一下就把鱼肚子划开了？” “这个，”陈艳给叶宇亮下手里的刀片，“你刮胡子的刀片。” “这个要小心点，别划到手，快得很。”叶宇从陈艳手中捏过来，扔进垃圾桶里。“不小心，一下能入骨。我会弄了，你准备其它的东西。” 两人共同动手，洗菜，切菜，烧油，调味，炒菜。“油炸我来，别溅到你脸上。” “不要这么小心的，不怕的啊。你要是这样啥事也不让做，我只有啥也不做，当贵妇人啦。” “可是炸鱼还是我来，”叶宇坚持着不让陈艳靠近，“权当学习了，你来指挥。” “好。” 炸好鱼加上水炖，只等着起锅了。 “以后我们就可以省点钱了，还能吃到新鲜的。” “到外面吃当然贵了，在学校食堂里不比我们自己做费多少钱。也不能天天吃鱼，吃多了会有火气的。”陈艳说。 “什么火气？” “烂嘴角啊。嘻嘻，小时候，我贪吃，嘴角老是烂着呢，难看死了。” “怪不得你的嘴这么小。” “这跟烂嘴有啥关系？” “老人说，嘴越烂越小。” “嘻嘻，瞎说，那是指烂嘴的时候张不大。” 屋里飘着香味，叶宇趁这个时间，坐在桌前写文章。陈艳做着其它的菜。 等鱼熟了，陈艳把各样食物摆到桌上，叶宇也写好了文章。对坐着，吃起晚餐。讨论下叶宇刚写好的文章，陈艳一个劲的夸赞，“夫君真是好文采，古人远不及也，稍微动下脑子，就能出好文章，就是短了点，能挣顿饭钱不？” “咔，”叶宇被陈艳的话激到，差点卡到。 “啊，卡住了吗？吃鱼小心点。”陈艳轻拍着叶宇的背。 “没有。被你的话卡到的。唉，这和饭钱没关系，关键是名气。” 陈艳笑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吗。” 慢慢的吃，不用跟在食堂里那样狼吞虎咽。 吃过饭，收拾完毕，洗澡睡觉。激情过后，相拥着进入沉睡中。 第107章 待遇 早晨五点，两人准时醒来，起床收拾完毕，背着剑，来到鹤岛，开始练习。无人打扰，更加放得开，人影在假山花枝间来回闪动，无论是拳术对练还是剑术对练，都能让两人酣畅淋漓，感觉进步不小。直到七点，才结束今天的晨练。回到家，洗漱打扮，出了小院，直奔食堂。今天陈艳没穿云锦裙子，而是穿着以前的花裙，显得朴素了些，却难掩娇美的容颜，更添一丝柔顺。 吃过早饭，来到教室，时间上正好。丁老师还没有到，同学已来齐了。昨天的考试，结果没有公布，大家心里都很忐忑，安静的等着，没有了昨天刚入班时的骄傲的神色。 “学校真会折腾，复试后还要调整。不知在坐的还能不能在一起。” “早知道就不报这学校了，害人。暑假里只知道玩了，学的东西记不住，能给几天时间复习也好啊。”有人抱怨着。 “在座的，不会考得太少的，顶多调到别的班。谁也别说是靠作弊进来的，那样会让人鄙视的。”关永说。 一时无人接话，各怀心思。 “我所知道的，学校共招了二十名特招生，多出的三名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靠金钱和官位进来的？”李令成站起来说。 “特招的缘由，不止只是考的成绩，还有其它的考量。这些不是我们学生应该关注的。”丁老师进到教室里，听到同学们的议论，说道。 “高考不是靠成绩，靠的是什么？公平何在？”李令成激愤地问道。 “公平当然有。但也免不了有个别的特殊存在，比如我们班，有些同学并不是因为比别人考得多，在别的班里，照样有比我们班考的分数高的。”宋月英站起来，阴阳怪气地说。 “你知道什么？话说一半，不爽快。”孟承东反身坐到桌上，“大家是学生呢，有话直说。” “这些事不用吵了，十点钟学校就会公布昨天复考的结果的。早上学校召开了一个短会，只说了两件事，就是对复考不合要求的同学进行劝退，还有就是对特招班进行调整，怎么调整没说。只让我给你们说明一下，有个心理准备。大家不用再想其它的事情了，只想一想如果你在调整的人员名单中，怎么选择专业。”说完，丁老师站到讲台上，不动不言。 一时间，同学们都不言语，教室内鸦雀无声，各自想着自己的选择。 宋月英却一副无所顾忌的神态，“不够特招的条件，硬是招来，回头再去其它班，多失脸面啊。早知道就不要来，没有自知之明，早选个专业多好，省得丢人现眼。” “你说的是你自己，不用这么自嘲，没人在乎你的感受，只有自卑的人才想着如何打击别人，从而寻找一丝的安慰。可是事情却往往反向，最后落得丢人现眼。我只问你，高考的分数是多少呢？为什么别的同学都有分数，只有你没显示呢？特招，你是怎么个特殊呢？”叶宇和声顺气的问，不急不火，如平常的谈话。 宋月英听到叶宇的反问，眼里闪过失望，继而恼怒，“要你管，别以为你是全校第一名就有什么了不起，复试还指不定第几了呢。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什么事都可以做，就是后悔的事没做过。而且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大家在议论事关自身的问题，你却在这阴阳怪调，打击别的同学，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呢？搞得班级风头不正。就因为你一人破坏班风，大家还怎么和睦相处？你不会是因为事先知道自己的结果，故意在这里搅乱泄愤？这样的话，你应该找学校反应，而不是在这里刺激同学的情绪。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叶宇一番话说得宋月英气愤地站起来，阴沉着脸出了教室。 “叶宇，你用不着跟她斗气，徒当恶人。”关永说。 “她只是想找个台阶离开罢了。激走她也是一个好办法。”叶宇优雅地坐下，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叶宇，你怎么判断出她的结果的？”丁老师问。 “从她的反应和你的态度上。可能她是唯一的一个要调走的？”叶宇笑笑说。 “确实是，不过现在还没宣布最后的决定。什么可能都会有。在这里先告诫一声李令成，以后远离她，少打交道。听到了吗？”丁老师严肃地说。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昨天雨后和她一起出校的是你？你们是大学生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经脑子思考，不能象高中生那样任性，做错了事要负责任的啦。找不清状况，就不要草率。我作为你们的辅导员，学习上也许帮不上你们，可在生活上，思想上多少能帮到一点。希望大家都能进步。马上就要有结果了，大家安心的再等等，不过不要担心，没大问题。”丁老师一番言论，和气的态度，轻柔的语调，多少让同学们心情变得安定了许多。 时间慢慢的过去，最让人难忍的是等待。终于的在第二节课快结束时，学校副校长和书记一起进了教室，身后还跟着六名学生。副校长站在讲台前，看着班里的同学，微笑着说：“首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考试结果出来了，在座的都不会被淘汰，仍然还是特招班的学生。另外依据复考的成绩，又给你们班加了六名同学。鉴于男女比例太过失调，所以调来的同学有五名女生。宋月英同学自愿退出本班，这样你们班就有二十八名同学了。别的不多说了，丁老师给同学们具体安排。” 几名同学进班，同学们一阵的掌声表示欢迎。五名女生秀气清纯的模样，绝不是宋月英那样的历经风霜的老油条。 丁老师重新安排了座位，教室里显得不那么空旷了。课间时间，大家各自介绍熟悉，几位新来的女生看到原班中唯一的一名女生陈艳的容貌，本来挺有自信的，也有些自愧不如。陈艳仍然温柔平静的表情，主动的和她们交谈，可是还是不愿把座位调到和她们一起。这几位新来的同学仍然按照所选的专业学习，没有像原来的同学一样的可以任意选择。只不过可以享受到特招生的待遇。 第三节课开始，丁老师身后跟着一名学校的工作人员，推着小推车。丁老师叫上几位同学把小推车上的包装的衣服搬到教室里。 “下面我们先分发第一个月的补助，按规定每名学生一个月国家发的生活费是一百二十元，学校又给了我们特招班每月二十元的补贴。粮票每月三十六斤。另有其它的定补，油票菜票等等。享受到的是局处级的待遇。喊到名字上来领。” 一名名同学分别的上来，领取自己的补助。欢喜不已，有这些补助差不多够一个月花用的啦。 “给同学们通报一下复考的结果。在座的都是在全校前三十名内的。本来给我们安排三十人的，有两名同学不愿过来。我们只有二十八名了。分数公布在报到处的围墙上，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最高分是多少？是叶宇吗？”有人问。 “不是，最高分是满分，自己去看。” “宋月英考多少？” “不知道，只知道他在被清除的名单中。就因为她，学校的领导也受到了处分。唉，算是个耻辱，竟然把一名假冒的招进特班来。”丁老师说。 “其它的事稍后，现在开始分发服装，每人一套夏季学生装，两套军训装。来，叶宇，关永，陈艳，帮着分发。” 每人两套军训服，上面只有尺码，没有对应的名字。一套长袖夏装，一套短袖短裤，两双鞋子，带着袜子，没有内衣。男女稍有差别，只在领口有一点不同。草绿色迷彩的长袖军服，还配了一顶帽子。学生装是学校统一的制服，和老同学一样的颜色，大家都见过的。男生的是一套长裤长褂，浅蓝色的上衣，黑色长裤，胸前印着校徽，别上校标，相得益彰，挺漂亮的。女生的，上衣和男生的没有区别，配上蓝色的长裙。另有一个背包。 男女分开成两堆，各自挑选自己的衣服。陈艳抱来六包衣服，女生们围上，叽叽喳喳的一顿乱吵，“什么破衣服，夏天穿这么厚的衣服，想热死人啊。”，“这材料是麻布的吗？磨皮啊。”，“女生不应该是穿裙子的吗？军演的时候，女队过来的时候都是裙子的啊。”，“没有我的号啊，这件小了，另外的都大了点，显不出身材啊。”，“军训啊，还想着发骚。”，“注意言辞，不准乱讲。”，“这件给你，差不多就行，军训过后谁还穿啊。”，“这件尺寸最大，是陈艳的。”，“回宿舍试试啊，不试怎么能知道合身啊。”，“什么都要试啊，找对象怎么不先试试，看中了就行，差不多得了。” 有女生的吵闹，男生反而安静一些，各自拿一套差不多尺寸的塞进包里，回到座位。 “好了，别吵了，军训服又不是定制的，宽大一些正合适。全收起来，回宿舍再试。不合适跟同学调换。下午正常时间到班里自习，五点到操场集合，听训练要求。明天正式开始。嘿嘿，黑暗时期来临，苦啊，难啊，痛啊，各种不适啊，咬牙也要挺过来，不准掉队。希望在训练结束，班里不要少一个人。我就不跟着受罪了，一切听教官的。”丁老师微笑着，全然不在意同学的反应。 第108章 班长 等同学的情绪稳定下来，丁老师接着说：“班的人数基本上确定了。下面我们选班干部。可以先讨论，相互熟悉一下。有意的同学也可以自荐。下节课开始选举。选举好才可以下课吃午饭。” 说完之后，便走到同学之间，和同学们随意的交谈。如同大姐一样的和蔼的态度。班里开始热闹，纷纷嚷嚷的议论开了。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在高中大小当过班干部，有经验，有傲气，谁也不服谁，不想低人一头。加上大家又不熟悉，没人举荐。一时，有人沉默，有人左顾右盼。陈艳希望叶宇能当选个班干部，可又怕耽误叶宇的学习。一时有些犹豫不定。却没有想自己。 “当班干部呢，虽然会影响到学习，却也有诸多的好处的。你们这些尖子中的尖子，想领导你们确实不容易，当班长的威信差点还真不行。既然你们不主动提出，我提个人选，你们讨论一下。”丁老师站在台前，微笑着。看着一个个青春洋溢的脸庞，心中有些彷徨，自己真的就能管理好这些学生吗？将来都会成为精英的啊，说不定成就卓越的。要谨慎谦虚一些，不能让他们反感。 “以后仍然可以更换的吗，根据表现，每学期还要重新选举的，并不是说一直担任。所有同学都会有为他人服务的机会的。”丁老师停顿一下，望向坐在最后的陈艳，“陈艳同学，愿不愿意担任班长一职？” 陈艳有些茫然，睁着两只乌黑的大眼，闪着幽幽的光，不知如何回答。同学们全回过头来，看向陈艳，明艳的容貌，清纯的表情，美丽得不可方物。这样的美女当班长，说出去只会增光添彩，心理上有了几分的赞同。 “在这次复考中，全校唯一的满分就是陈艳同学，学习上无可挑剔，外在表现平和，温柔，办事也干脆利落。这容貌，这身材更是完美，再加上超人的武力值，不服来战的勇气。当是班长的不二人选。以后和外面的同学发生了矛盾，还怕无人出来维护吗？”丁老师一阵的吹捧。让陈艳一时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再看到叶宇鼓励的眼神，小嘴张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同意，嘿嘿，我最服气的。”李令成当先大声的叫道。 接着几位同学鼓起掌来，稀稀拉拉的，然后热烈起来，所有的同学全部赞同。 陈艳激红了脸，修长的身子有些不安的摇晃。“可是，我怕没有这个能力啊，以前没有当过班干部。” “班长没啥了不起，不是，班长没啥难当的。只要发话就行了，不听话的一律揍服，我就是例子。”李令成大声的叫。 “还好意思讲。”有人讽刺道。 无人反对，班长的人选确定下来。 “下面的班干部人选，我就先指定了，军训结束以后，再重新选举。”丁老师不再耽误时间，“叶宇同学，作为本校招收的最高分学生，而且在本次复考中只落一分，担任本班的文艺委员，发挥你的才能啊，组织班里的活动，参加校级的各种团体活动，就看你的啦。关永同学，积极主动，乐于助人，担任团支书工作，协助班长管理好班集体，没有入团的同学积极申请，入团的同学积极入党，不要落后啊。李文娟同学，文学专业，人长得文静，秀外慧中，担任宣传委员。李令成，活泼好动，为人热忱，担任体育委员。先这些，不完善的以后再增加。”一口气说完，班干部组织算是初步确定下来。 “我们班有着特殊性，公共课在这里上课，专业课就要各自到别的班听课。聚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为了让大家都有班集体的意识，要求每天上午上课前提前来到，相聚十分钟，交流学习生活，增加友谊。没有主课的时候，回来自习。我们共同努力，打造一个积极上进，团结友爱的班集体。” 掌声中，班会结束。大家各自收拾，准备吃饭。背着大背包，一个个如盗贼一样的出了教室，先回宿舍。 “想不到，我会考满分呢，嘻嘻，宇，现在比你厉害了啊。让你不仔细。”走到回家的路上，陈艳兴奋地脸色发红。从来没想过会超越叶宇，真是太高兴了。 “那是因为我们交流得好。嘿嘿。” “耍流氓，在外面不许胡说。” “好的，班长大人。” “嘻嘻，以后好好表现啊，不然扣你饭钱。” “一定听话，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就是啊，怎么会提我当班长呢？” “每一个都不简单，只有选你才能让众人无话可说。丁老师真是慧眼啊。” “要是做不好，被选下去，多丢人啊。”陈艳感到压力山大。 “不用在意，平常的对待就行了。又没有多少事可做。主动点就行，不想自己做，发个话自有人抢着做，美女的魅力岂是笑谈。” “我们别偷湖里的鱼啦，让人发现有损名声。” “什么叫偷，湖里写着不准捕鱼了吗，凭本事捉的。” 说着，回到了小院。取出军训服试试是否合身。一身短装在身，露着半截胳膊腿，雪白肌肤晃得人眼花，太艳了。陈艳也觉得不行，穿不出去。一身迷彩正合身，苗条中透着英武，倒是遮住了身材的玲珑模样。就是太热了。 “宽宽大大的，穿着它早晚练武正合适，还耐磨。比武服还实用。”陈艳满意地说。 “你包里多带一套衣服，免得军训时下雨，没啥衣服换。”叶宇说。 “嗯，这里的天气真是无常，一天下几场雨。应该加件雨披啊。” “学校商店里就有卖的，一会买两件。” “看来是学校故意的，做生意做到这份上，脸也不要了。” “这就叫商业行为，商人。有眼光，有空子就钻，还有谋略。想挣钱不是只知道吃苦，有头脑，简简单单就能发财。” 叶宇自己去食堂买饭菜，陈艳在家，收起鱼网，捉到几条大鱼，收拾干净炖着，等叶宇回来。 “我看了下复考的名单，你是第一名，我排第二，下面并列第三的就有五个人，二百九十六分。我们班的二十八人，全在二百九十分以上。专门想找那个宋月英，竟然在最后一张上看到，才一百七十分。真是无语。听说，学校清退了三十六人，二百四十分以下的全清退，一百八十分以下的以作弊上报国家招生办。连大专分也不到，冒名顶替来的。” “不知张莹会不会被查出呢？” “大专不会复考的，没啥可担心的。” “你对她言语过激，会不会惹恼了她，小心报复我们？”陈艳担心地说。 “没啥担心的，如同路过，一生不定还会再遇的。” 摆好饭菜，端上炖好的鱼。 “东面凉亭外，有口废弃的大缸，回头我们抬过来，放在门前的湖边，以后捉到的鱼，先放在里面养着。”陈艳说。 吃过午饭，两人一起来到花缸处，近两米的缸口，残缺了一个角，斜放在亭子的外面，里面满是残叶，还积了半缸的雨水。两人一起用力，把缸翻过来，用绳子绑好，用工地上的竹杆抬着，几百斤的大缸，两人并不吃力便抬了过来。小心的翻转过来，移到湖边的大树下，搬几块石头把缸围住，注入半缸水，工程完成。 忙活了一中午，没有休息。洗澡后换上迷彩军训服，按时来到教室。 一路所见，全是身穿迷彩的身影，仿佛进入军营。刚一穿上军训服，觉得新鲜，同学们兴奋不已，到处乱窜乱跑，精力过剩样。 班里的同学全都到了，经过一上午的熟悉，不再那样的拘谨，教室里活泼热闹了许多。 从衣服上分不出什么，女生只不过多了一束长头发。看到陈艳进来，几个女生全围上来，动手动脚的，在陈艳身上一阵的乱摸。“你离远点。”叶宇被一位女生给推开。 “大班长，穿上这一身更显身材优雅，英姿飒爽，我见尤怜。吃啥长的，这么高个。” “你这是小时候妈妈不疼，挨饿受的，没长开个。” “你才是呢，头大脖子短。” “那也比你没胸强。” 女生疯起来没男生的什么事了。 “注意形象啊，这里可有二十多位男士呢。”李令成叫道。 “受不了，滚外面去。” 一阵的吵闹，拉近了同学间的距离。 丁老师按时到来，交待军训前的几件要注意的事项，便不见了踪影，留下二十八同学，随便的交谈吵闹。 无所事事，没有课本，没有任务，只等着军训集合。 四点过后，大喇叭广播着集合的号令。“全体大一的同学请注意，四点三十分，请到操场集合，按班排两列纵队。班长负责整队，清点人数。” 听到号令，大家赶紧做准备，把自己的东西全收进背包里。 “大家快点走，别一窝蜂的乱跑，排成排。李令成到前面领着。”陈艳第一次作为班长，发着号令。响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童音，悦耳动听。大家自觉的按顺序走成一列，人数虽然不多，却和别的班级乱纷纷的情形截然不同。 操场上人影闪动，火辣辣的太阳也挡不住人类的热情，不一会，散乱的人群开始有了秩序，逐渐安静下来。每班的队列或长或短，少的二十人左右，多的有四十人。 台上早已布置好，领导也已上台坐齐，一队身穿迷彩，肩章星星闪烁的教官整齐的站在台后。 朱锦文教授脖子上挂着哨子，左右的移动，手里拿着喇叭，“各班清点人数，班长到队前站立。” 陈艳只得从后面走到前面来，站在队前两米处的圆点上。 “从东面队列开始，报数。”朱教授大声的喊着，身后跟着一位书记员。 “星宿班，应到二十八人，实到二十八人。”陈艳高声的喊道。 “怎么出来个星宿班，不是特招班吗？”朱教授嘀咕道。不过倒是暗合上天二十八星宿之数。 “文一班，应到三十六人，实到三十五人，一人生病住院。”刚开学就害病，身体够差的。 “文二班，应到三十九人，实到三十七人，两人请假。”，“请假条拿来。” “辅导员准许的，没有请假条。” “胡说，辅导员三点前就离开了，没有上报请假。立马派人找来，五点前不到，视为逃学。” 班长赶紧指派两人跑去找。 接着下面纷纷报出人数，少数班出现缺员情况，大多整齐。 直到五点，缺少的人员逐渐的归队，只有一名住院的不能来。 “从现在起，军训开始，不准任何人缺席，有情况找教官请示。再有无故缺席不来，按逃兵处置。”朱教授严厉地说。 然后就是领导的讲话，简短的几句，无非鼓励一下学生，坚持到底，练出成绩，听教官的号令，等等。然后，教官迈着整齐的步伐入场，在学生的队列前横成一排，从东向西，每班前面停下一名教官。 陈艳直直的站着，对面站着一位面色刚毅的军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年龄在三十上下，两眼透着沉稳，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凶狠。两腿笔直的站着，不动如山。 “班长入队。” 陈艳赶紧转身跑到后面，站在叶宇身前，“那教官准是杀过人的，带有一丝血腥。眼神太凶了。” “作为武者，不应该胆怯的。” “不是怕，而是有一种自然的反应，硬是压制着才没做出动作。” “什么反应？不会想主动攻击？” “不是，是做出应对的反应。感觉会有危险临近，要么出手，要么退开。” “应该是你的天赋自然激发。自觉的收敛点，别让对方察觉。” “嗯。” 第109章 训话 教官在队前站立良久，一双眼在每位同学的身上脸上扫视个不停。面部没有任何表现，如同木刻的一般。终于，他向前两步，“全体--立正。向右转，齐步--走。” 两列队伍向右转身，走的歪歪斜斜。离开原地有三十米，直到快到东墙边。 “立正，向左转，向前看齐。”教官走到队列中间，“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的教官，名字郑永为，喊我郑教官就行了。我们一起要度过二十天的时间，对我来说是小意思，权当放假。对你们来说，可就是要命的二十天。看看，一个个脸色白嫩，如同豆芽菜一样，经不得风雨啊。所以要军训，就算你们服役了。”几句话忽高忽低，时而婉转时而狠厉。把同学们弄得心里忽上忽下，找不清状况。 “再回想一下，刚才走的队形，狗腿也没这样弯。名校的高才生啊，还是所谓的特招班，叫什么星宿班，倒是名副其实，二十八数啊。也象天上的星宿一样散乱无序的吗？” “没有纪律就没有胜利。不管你是什么高才，达不到要求，一律踢飞。听到了吗？”最后大喝一声。 “明白了，听到了，知道了。--”各种回答，此起彼伏。 “以后的回答就一个字，是。听清楚了吗？” “是。”这次倒是整齐了些。 “不愧是高材生，反应很快。我很满意。” 众人无语，这是夸人还是贬啊。 “当然，我也是人，有感情的，不会真的打你，踢你的话只是吓吓人的。很想和你们成朋友的啊，要是看得起的话。”郑教官放缓语气，平静地说。 “但是，军队有铁的纪律，令行禁止。稍有违犯，定会严惩，决不姑息。在这里，没有情面二字，只有纪律。不合格立马滚蛋。军队里不要软蛋，要的是铁血的军人。”几句话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当然了，国家也不会让你们这些高材生上战场，那是浪费。稍微训训，走走队列，踢踢正步，差不多得了。别有多大的心理负担，很容易达到的。我会照顾着的，总不能因为跟不上队伍真把你踢回家。” “但是，你自己会这么做吗？那是对你的鄙视，一辈子都让人看不起。看书写字，我不如你们，可当战争来临时，弱鸡子只能当炮灰。没有强壮的身体，打架也不是个。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们自己看看，象个少年样，有个英雄样吗？学废了啊，学残了啊。真到战场上，一个小兵就能把你们全宰了。” 忽软忽硬的语气让大家听得惊心，可听着极尽讽刺挖苦的话，有些难以接受。不禁有些躁动。 “不服是，有胆的来啊，两个一起上也可以，但凡能把我打倒，我喊你叫教官。有没有？三个一起来，不敢？五个也行。”郑教官在队列中自如的走着，继续刺激着同学的神经。 “敢问，教官，你是说真的还是训练的台词？”李令成高声的问。 “什么台词？不是啊，说真的。你想试试？”郑教官毫不在意地问。 “本人在家练过拳脚，想找教官请教一二。真要是打败了你，可不许恼怒。” “好啊，总算出来一位有血性的。军人只有流血，没有其它。只佩服勇者，强者。”郑教官正颜厉色地说。 “好。”李令成走出队列，站到教官面前，抱拳行礼，微微拱身。可没想到，郑教官迅速出手，一掌按住李令成的头猛得下压，“叭”的一声。李令成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直接趴在了地上。 众人一阵的大笑，这也太突然了。 李令成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动作熟练漂亮。众人连忙叫好。可还没等站直，郑教官上前直腿前蹬，把李令成再次踢得仰面朝天。接着近身，一拳照着李令成的头部落下，离太阳穴一寸处停住。“还打吗？你已经成死尸了。” “你这是偷袭，不讲武德。” “死人不会讲道理。” 李令成无言以对，转头看向叶宇和陈艳。 叶宇摇头，“我还想跟教官学踢正步，摆军姿呢。不敢得罪。” “呦，听你话的意思，只是做做样子是？真正的军人可以不要那些表面的姿态，一切只为取胜。” 叶宇不动，平静如常。可同学们却不放过，“上啊，打倒他。”，“给同学出口气。”，“把我们说成弱鸡，也包括你的啊。”一阵的鼓动。叶宇真是无语，摇摇头，仍然不动。 教官鄙视的眼神看来，“这么能沉住气，不象是少年啊，倒是象个老油子。” “你也不用激我，想出手自会出手，只是不想让你难看，你想想，败将还有脸面教我们吗？”叶宇说。 “败将？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些。大不了换个人来。” “还是不要了，看你挺有当教官的才的。” “不敢就算了，怕挨揍就不要说话，老实的站着。”教官继续刺激。 叶宇仍然不动。 “叶宇，我看错你了，只会花架子，一点胆都没有。哼。”李令成叫道。 “花架子就不要出来现眼了，军队里只以胜败论英雄。好多年在这当教官了，还没遇到能撑到五招的。” “那是因为你没运气。”陈艳当先沉不住气，清脆地说道，“宇，上去挨他。” 叶宇笑笑，“那好，我就领教教官的高招。”说着，走出队列。 “没有高招，只有虚招。”每年都要先镇压一下同学的傲气。揍上两个顺顺气。 叶宇摆个起手式，等着教官来攻。教官轻松的走上前，“你这架式不对，双手摆错位了。”说着话，猛然抬脚扫来。叶宇一矮身，左手下沉，顺势抓住教官扫来的迅疾的右脚，往前一送，教官身体腾空，左脚前伸踢来，叶宇横臂挡住，身体前靠，猛然一项。教官再无着力点，身体被顶出几米远，咚的一声落地，在地上滚了三圈才爬起。叶宇没有继续进攻，等着教官起身。同学们哄然叫好，掌声一片。临近班的同学也转头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教官有些意外，看向叶宇面色沉静，认真了起来。 两人再次面对，教官脚下一蹬，迅猛如虎，扑向叶宇。叶宇也不躲避，身体上前，双手一阵舞动，挡开冲来的拳头，拨开踢来的腿脚。每次都让教官感到无处着力，刚想发力，就被制住，感到束手束脚。激烈的打斗终于惊动了其它的班，那些教官也停下了激烈的训导，向这边看来。 叶宇故意的引着教官出招，让陈艳看清军官的招数。都是实用的狠招，稍不注意便会挨上一下狠的。 十几招过后，叶宇抓住教官的漏洞，一个侧肘把教官打倒在地。教官一个绞腿翻起，这个动作让人无法袭击，很是厉害。可在叶宇看来，却是有机可乘。当下再不迟疑，身体斜冲，正身靠到刚翻过来没站稳的教官身上，猛然发力，让他避无可避，又被顶出两米多远，再次落在地上滚了几滚。 教官爬起来，毫不停顿，一个前翻到了叶宇的面前，手掌如刀，猛得切来。叶宇躲身避开，攻向他的肩骨。教官不顾，全身扑来，向叶宇抱去。叶宇不敢用绝招，只得向后退，一边连连出手，挡住拨开。 “不打了。” “不行，不见输赢不罢休。”教官叫着，攻势更猛，却有些凌乱。 “你想见生死吗？”叶宇怒道。 “打残了，算你本事。”说着，使出军队中的亡命搏杀，招招攻击要害。 “老郑住手，别伤了人。”另一位教官看出不对，连忙叫道。 “别管，我有分寸。” 可是连连的狠招仍然在叶宇面前毫无作用，反而被叶宇打得连连倒地。 别的教官纷纷聚拢过来，同学也散开围在外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哄然声冲天。 半小时的打斗，累得教官气喘，再无力进攻，只得停手，叶宇却气定神闲，身上干净的一点土也没有。抱拳向教官示意了一下。转身走开。 “站住，这位同学，我想领教一下你的功夫。”另一位教官喊道。 “没功夫。”叶宇直接说道。 “挺能耐啊，把教官给打了。无人能教你啊。看招。”不等叶宇同意，直接攻击过来。 叶宇无语，看来这群士兵也是护短的主。好，让你们知道知道天外有天。当下再不留手，起手便是绝招，不给对方留一丝的反抗机会，一拳打在他的腰间，落地后翻了两圈，不见爬起。两眼直盯着，手脚轻轻的摆动着，连话也说不出来。 “好小子，下狠手啊。”几位教官跃跃欲试。 “不服来啊，几位一起上也没关系。”叶宇狂傲地说，把刚才教官的话原样送还，“练个体操摆个军姿，你们在行，打架不行。” 同学们哄然叫好，刚才的憋气得出，真是舒服。 “难得遇到强手，今天就拿你练练。上。”明显是队长的一位教官把手一挥，五人分开，从不同方位向叶宇迅速攻击，没有任何迟疑。这就是军人，生死全不放在心上，把胜利留给战友。 叶宇也不怵，展开身形，攻守躲闪，硬是从人群中杀出，攻击到三人，一人倒地不起，两人只能勉强站立，再没力量发动攻击。另外两人变得谨慎，摆出防守的架势。 叶宇毫不停顿，直接攻来，不给他们留下任何余地，一招一个，全打趴在地。才纵身跳开。 队长瞪大着双眼，不可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什么武功啊，这么厉害。 “别走，”队长叫道。 “你也想上？” “打不过你。这是怎么----” “没事，没下死手，半小时自会恢复过来，先躺着。”叶宇说道。 本来好好的军训，出了意外，校长也被惊动，过来问明情况，也是无话可说。同时又暗暗高兴，学生中竟然出了这么厉害的武术家啊，对学校的声望那是好处大大的。 老师们不得不出来维持纪律，学生们又按班站好，等着教官。 同学们抬走各自的教官，真是无语两眼泪啊。 “每年都被你们打伤几个，养几天才好。现在被打了。嘿嘿，这就是报应。”有的教授开玩笑说。 “这个叫叶宇的，是黄主任亲自招来的，高考六百二十八。全校最高分呢，想不到武术还这么厉害。学习练武两不误啊。天才也只能是这样啦。” “这几个当兵的算是丢大脸了。嘿嘿。” 一群教授说着风凉话。 郑教官走到队列前，看着叶宇，脸上仍然保持沉稳的状态。“看来你是给我留面子啦。” “毕竟是自己的教官，还想跟你好好学军体拳呢。”叶宇谦虚的态度说。 “被你打败也不是多丢脸的事，难得遇到高手。以后少不了多请教。” “好了，训练继续。今天我们先练站姿。本来嘛，只是先训训话就解散的。”郑教官沉声说，“下面看我示范。站合格了就可以回去吃饭。最少站半小时保持不动。” “两腿并排，脚成外八字，两手贴在裤缝处，眼视前方，挺胸抬头收腹。”一边说着，一边做着示范。然后一个个指导着同学站立。来到陈艳面前，看着笔直站立的美女，无任何挑剔，不知是出于什么感应，没停留直接走开。 第110章 请教 今天也只是让教官和同学们认识一下，并无具体的内容。所以教官们可以随意的乱训一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好几班的学生站在那等着教官恢复过来，轻松无比。叶宇陈艳站在队列的最后，按照要求笔直的站着。郑教官只是转了一趟，再没过来，纠正着其他同学的动作。不再说刺激性的语言，态度认真和蔼可亲，渐渐的同学们也认真起来，刚才的不愉快忘之脑后。 黄主任风风火火的来到操场，直奔特招班的方位。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后的叶宇。来到队伍前，和教官打声招呼，便走到最后面的叶宇面前。叶宇扫了黄主任一眼，不动不语。 “你们俩合格了，稍息。”教官说道。 叶宇放松下身体，对黄主任行了个礼，“黄主任好。” “你小子怎么搞的？第一天军训就惹出这么大动静，太不省心了，就该狠揍一顿。”说的挺厉害，可言语中带着明显的关怀，态度上如同对待晚辈一样的呵护神情。 叶宇看着黄主任满是血丝的双眼，看来招生工作繁重，操劳过度，休息不足。便表现得如同后辈小子一样，低眉顺眼的任凭训斥。 “是教官激他出手的。”陈艳可看不得叶宇受训。 “是你鼓动的？叶宇最老实了，从不和人打架。倒是你，从小就好揍人，一个大姑娘家，不能文静点？现在有了对象，不用自己动手了，把自家郞君当打手啦，不怕被人打出好歹来？不心疼？回去我就给你们外公写信，寒假回家等着领罚。”黄主任训斥得更厉害。 陈艳不敢言语。叶宇赶紧求情，“别告诉外公啊，这事是我的不对，不关陈艳的事。” 郑教官连忙过来，“武者之间的练习，正常的操练，没有对错。黄主任不要责怪了。哈哈，这事我们做的也有些欠妥。” 黄主任看了看，严肃着表情，“一定要听教官的话，不许再对教官不敬，听到了吗？” “是！”两人一起说。 “郑教官，这两个孩子交给你，使劲操练。仗着武功底子，还反了天啦。”黄主任大声地说，“叶宇，把那几位给治好，耽误训练时间。出手怎么可以这么重。” “嗯。”叶宇应道。 黄主任和郑教官在前走，叶宇跟在身后，来到躺在地上晒着太阳的几位教官面前。分别又给上一掌，把错位的筋骨给推正位。几位慢慢的爬起来，眼里满是佩服，没有丝毫的嫉恨。 “小子真厉害，比我们教官还强。这手法是家传的？” 叶宇也不言语，转身回去。黄主任又和几位教官谈了几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学校正副校长，党委书记，黄主任，四位主要领导聚在一起。 “呵呵，这群兵痞可丢脸了。” “我交代叶宇了，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再给你记一功，招来的叶宇竟然还是武学天才，让那些名校知道，后悔之余还要带着泪花，哈哈。”谷校长高兴地说。 “详细说说，这个叶宇是个什么样的家庭环境？竟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人才来。” “虽然是农村家庭，却不一般，有着深厚的传承。叶宇从小跟外公长大，五花八门的，学的很杂，武术不是主要的，医术才是主学的方向。他外公是当地出名的画家，嘿嘿，占点便宜，送给我一幅呢。那个陈艳和叶宇是高中同学，相恋时间不长，听他们老师讲，两人是春天才开始恋爱，高考过后两家给他们定了亲。便一同在他们外公家跟着学习。陈艳在学校表现挺好，学习认真，就是爱打架，稍有侵犯便揍人，不管男生女生，全校同学都怕她。我估计着，这次叶宇出手，也是陈艳鼓动的。”黄主任简单的介绍一番。 “在校警处给他们俩注册，省得公安局来找麻烦。”校长说。 “这个叶宇就这么厉害，陈艳也是这么厉害吗？”陈副校长好奇地问。 “从他们练习上看，叶宇明显是被训练的对象。” “这么强！看不出啊，平常跟在叶宇身后，柔弱的样。” “多关心爱护些，尽快的让他们对学校产生认同感。”校长最后说道。 操场上恢复正常，训练声此起彼伏。本来只是稍微训训话，认识一下便解散的。为了消除刚才的影响，转移注意力。教官们开始一个劲的进行队列的练习。 星宿班倒是没有进行，都在安静的站着，叶宇和陈艳也帮着纠正同学的动作。 “你这腿怎么就合不拢呢，中间能爬头猪过去。”郑教官老毛病又犯了，开始胡言乱语。一点也不顾及同学的感受。被训的周长林一脸的尴尬。被踢了一脚仍然站不直。郑教官也不强求，又去指导别的同学。叶宇过来，伸手在腰间拍了一下，脚勾住周长林的一条腿，“使劲伸直，对，再慢慢合拢，不要放松。脚跟用力，感觉像松树一样挺直，风雨不动。身体稍前倾，不要后仰。”在叶宇的帮助下，总算找到点感觉，差不多合格了。 夕阳西下，霞光满天，操场上人影拉得很长，口号声不断。 六点半，操练结束，各班排着整齐的队列各回教室。然后便如被捅的蜂窝一般叫着跳着，拥出教室，教学楼间满是身穿迷彩的身影。简短的训练带给同学们的是新鲜，根本意识不到今后的辛苦。成群结队的拥向食堂，还在谈论着叶宇在操场上大展神威的一幕。不得不佩服，一向从不服人自以为天下老二的骄傲的才子们却是真心的服心加敬佩，生不出半点的嫉妒心来。 陈艳先回家，叶宇去买饭。提着饭盒从食堂出来，免不了被围着，叫嚷成一片。叶宇不敢停留，这么多人，说不明白的。挤开人群，一路大步流星，几乎是逃着跑回了家。 “衣服差点被扯破，怪不得明星出场还要一群保镖圈着。”叶宇放下食盒，脱下军训服，换上裤头。 “有没有美女投怀送抱啊？示爱啊，求爱信啊，飞吻什么的？”陈艳娇笑着。 “场面太乱，哪有闲心关注那些。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让我自己去。不是说什么时候都一起的吗？” “给你点自由的吗，嘻嘻，快活。来，吃饭，捉到了条扁鱼，尝尝味道。吃过饭，我们拜访一下黄主任，谢谢他的关爱。” “带两件礼物，表示一下啊，遇不到人，家里总有人。礼节上做到就行了。” 吃过饭，换上西装，陈艳穿上云锦长裙，出了门。先到商店里买了两件礼品，提着找到黄主任家。果然不在家，一位中年女人迎出来，看着眼前一对俊男靓女，满心的喜爱，“你们俩就是叶宇陈艳，咯咯，听我家老黄讲过，也见过你们的相片，快请进来。老黄成天的忙得不进家，又去处理清退学生的事情了。” “感谢黄主任的关怀，不成敬意。改天再来致谢。”叶宇礼貌地说。 “别这么客气，就当自己家。来，喝茶，吃梅果。老黄几次对我说，一个劲的夸你们，真是一对天生的骄子。听说你们租公寓住在一起，还缺少什么吗？只管讲，我在家没啥事情，可以帮你们收拾些家务事。” “公寓里什么都有，不缺啥。” “公寓里配的小床，能睡开两人吗。我对老黄讲，让他给你们配张大床。” “不用麻烦黄主任，他够忙的。” “小钢床，睡久了对身体不好，一定要换张。” 接着又和陈艳说起悄悄话，叶宇起身观看挂着的各种字画，看来黄主任挺喜欢这些的。外公的画作也装裱好挂在室内。 “艳儿啊，成天在一起，可要做好避孕。一个不小心，可麻烦了。做人流伤身体，还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我会小心的。” 一番交谈，拉近了关系。比吴教授家还要亲近许多。 黄主任从外面回来，看到两人，非常高兴。招呼两人坐下，“在报到处看到你们的名字，也没空找你们谈话，离开家乡来到南方，环境的改变，会不会水土不服啊？” “挺好，陈艳家就在湖边，特别喜欢这里的环境。”叶宇说。 “哈哈，你小子，追美人追到这种程度。可不能因此而忘了自己，自己要有远大的追求目标啊。”黄主任笑道。 “不是您想的那样。本来就奔着这所学校来的，氛围好，环境也好。更有利我的成长，还要谢谢您的看重呢。” “这就好，理想不能忘，有追求才能让人奋进。四年的光阴能让一个人沉迷，也能让一个人成就大道。希望能看到你的光彩。” “定不负黄主任的期望。” “我是不担心的。在校好好表现，争取先入党。明天上午，你们俩来保卫室，给你们注册身份。作为武者，不能跟普通人一样。在学校注册，省得以后公安局找你们的麻烦。” “注册有啥用处？” “就是身份的证明。比如我，有个身份注册，外出可以配带枪支。” “我们带着宝剑来的，车上怕被查呢。有了注册，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 “这个是可以的。一起带来，拍个照留个存档。” “还想问问黄主任，我们特招班，只是可以随便挑选专业的吗？可不可以选所有的专业？” “所有的专业都可以选啊，只是把你们集中起来，学校提供好的条件，利于你们学习，也利于管理。” “我是说，可不可以选几个专业学习？” “几个？”黄卫兵抬头看向叶宇，“你是想几个专业一起修？” “是啊，多取几个专业证书。” “这个---学校还真没这样的规定，没规定不让多选。回头我跟校长商量一下，再给你回话。一个专业学起来都够难的啦，每年还有好多过不去的。你能一次学几个专业，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吗？” “可能的话，就多修几个。听说，学校允许提前毕业的，只要通过考试，答辩过关就可以取得毕业证书。” “是的。有本事，现在就可以申请，我组织教授考查你。”黄主任被激起了性子，这孩子真不当大学是回事，以为学业那么好修的。 “现在不急，还没见书本长什么样呢。要是可以，我就跟着大四的毕业生一起先通过几个学科。” “你说真的？” “是啊。” 黄主任不淡定了，竟然有这样的要求，第一回遇到过。不过试试也没啥大不了的。 “学校允许的，你自己申请就行了。用不着走后门。我倒是想看看，你会不会通过一门。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好高骛远是不行的。” “嘿嘿。” 交谈了一会，两人告别。 黄主任沉吟不语，回想着见到叶宇时的情形。 “怎么了？”夫人关心地问。 “我想起来在他外公家时的谈话，他外公是位异人，不凡。似乎曾说过，叶宇从小跟着什么都想学，就是不愿学画画的事情。真的象他外公说的，一学就会？” “江湖异士，不能以常理来论。” “抽空试试他，是不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过目不忘的本事，你相信吗？” “看一遍就能记住？什么脑子？电脑啊。记住不算本事，要理解了才行的啊。”黄夫人有些不可相信，“对了，你也表示一下关心，给他们送张大床去。” “不用多管，他们有钱，自己买去。你要是有空，趁着他们在家的时候多走走，送些吃的更能增加感情。” “可是，我已经提过了啊，派个后勤送过去，以学校的名义还能显出你的关怀。” “好，明天。” 第111章 潮流 两人从黄主任家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悠闲的在校园里转悠，没有目的，只是相伴着走动。 路灯变幻着身影，弯月在树枝间移动。晚风吹拂，花影轻颤。沿着大路边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慢慢的走着，享受着夜晚的清凉。靠近海边的城市，温度反而比家乡还要低一些，温润的空气清爽宜人。 “好久没有这样走着了，轻松自在。”陈艳挎着叶宇的胳膊，头扛在叶宇的肩膀上，根本不在意身边来往行人的眼光。 “还是城里放得开，成双成对的公然在人前秀，旁若无人。要是在农村都要藏着躲着，生怕别人看到。” “正常啊。听人说，南方人开放，过了兴化就心花。随便找个男人就能玩，不用问姓名。” “看来我们还是回北方，怕你跟着学坏了。” “我才不会呢，一辈子只跟你一个。而且那是说没找到男人的少女，跟了人就要专心的啦。不然会被说成伤风败俗，浸猪笼淹死掉。” “够狠的。” “自古就是对女人约束，对男人宽松。哼，不公平。” “哪来的自古啊，唐宋以前就不是这样。武则天还招男妃呢，没人说她。有个故事是说唐朝的：有一位富家女，见到外地来赶考的秀才就招进家里，过上一夜，山盟海誓，秀才许以一旦高中，便会前来迎娶。等秀才走后，丫环对小姐说，小姐这样做有多大希望呢？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瞎编的，唐朝时就这么开放？” “不是开放不开放的事，而是正常的世道观念。那时的人就没有什么贞操观念。” “那潘金莲为什么还要被武松杀了？” “因为她杀了武大郎啊。要是直接跟西门庆走不就算了。武松回来也管不了这事。” “那怎么后世人骂潘金莲呢？” “小说是后人写的，明代了，封建礼教兴起了。” “礼教也有可取的地方，起码维护了一种秩序。” “是的，可它更是对人性的束缚，跟西方基督教好不到哪去。所以中国才逐渐走向落后。” “可是，现在开放了，西方的思想传到中国，却又迷乱了中国人的思维。” “西方的思想怎么能和中国的思想相比呢，他们人为的划分学科，表面看似乎很先进也很博大。成为一套一套的。其实它们是远远不如的。只不过在科学上先进些罢了。科学上的差距很容易追赶的。一代人两代人就可赶上甚至超越。而思想的进步性则需要千年几千年的积累。说到这，我就想发扬中国古代的伟大思想，和现代思想结合起来，让更多的人理解和接受。” “好啊，我要成为你的第一个拥护者和支持者。宣扬中华文化，让世界尊崇中华。” “你看，现在港城和内地联系起来了，一些文化传到内地。可是，大多是娱乐，电影歌曲，一个个明星闪亮，内地人也跟着学，做梦都想成为明星。不会唱一首港台歌曲都不好意思做人似的。可是这只是表面的东西，缺少了底蕴。走向另一个极端，纯粹娱乐，会让人少了思维，成为精神奴隶。长久以往，又是另一个明王朝，醉生梦死，不知家国何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 “班里的几位女生，一说就是什么明星了，歌后了。崇拜得不得了。我还以为我落后了呢，啥也不知道。” “靠着资本硬捧起来的，流行一时。缺少了内涵，不会长久的。”叶宇说，“反而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歌词，写得挺好的。” “港台那些抒情的歌更能迎合年轻的心理。” “时代不同，歌曲的主题也就不同。战争年代流传的多是那些激昂的战歌，现在是建设时代，激励人奋进的才会是当代的主题，却不是那些情爱的所谓抒情的东西。”叶宇思索着，轻声的说，“听着也许觉得一时的新奇，很快便被遗忘了。” 战鼓催飞英雄氅，柳营沦作歌舞场。 新辞不改旧时曲，青碑草冢丹心殇。 本来轻松的话题，一句诗显得十分的沉重。 良久，陈艳说起另外的话题，打破沉默。 “宇，我们班要是举办联欢会，你准备怎么排演？” “还没想过呢。唱歌是少不了的，跳舞也行啊，诗词也会加上，谜语，相声小品，还有各种游戏，都可以，看时间的长短了。” “组织起来挺麻烦的？” “看效果了，班内的联欢会不用排演，自己报节目，再设计几个游戏，玩一会就是。” “我们来到这里，也没认识的人，有时间找几个说得上话的，搞个聚会，也能增加点感情。” “怎么想到主动找人交往了？” “太冷淡了，让人难以接近，反而没有人缘。以后遇上事连个相帮的也没有。” “好。正如妈说的，不用低调。既然不低调，就尽快的宣扬自己，让更多人认识我们，增大影响力。军训过后，我们就提交入党申请书。”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校东门，只是出了教学区，学校东区仍然是学校的范围，科研所工厂试验区，一个连着一个。 “这里不让随便进，要有通告证的。”门卫说道。 两人只得返回。“这个范围看起来比教学区还大呢，道路也宽敞。大学原来是这样的，不仅教学，还搞科研，建工厂。” “这也是学校经费来源之一，别小看这些，可能是世界前沿的呢。” “说到这，宇，以后我要是经商的话，从事什么行业好呢？” “什么行业？当然做前沿科技产品，做高科技的东西，高价值，高回报。” “可是技术哪里来呢？” “前期仿造，引进技术，再自己研发，走到世界前列。” “和西方国家差距那么大，研发技术，人员哪里找啊？” “不用愁人员，国家有的是这样的人才，只要能给他们希望，就会有人跟着干。” “现在一无所有，做点小事还可以。你说的那样太远大了，我都迷茫了。” “不怕的，没钱可以想法弄，办法总会有的。你以为只靠自己做生意挣？什么时候才可以挣到需要的钱？空手套白狼，借鸡孵蛋，---等等，先起动了，运行后，就会产生效益。” “我还是没你的魄力。” “不是，只是你没有想过主动的出击。我知道舅舅的一些做法，别看他开个矿就了不起，其实没有多少钱，全是借的，借老百姓的，借银行的。” “还可以这样。我总想着怎么能挣到钱，看来思维要换个角度了。” “就是啊。艳最聪明了，一点就透。” “笨了怎么能让你看得上呢。” “其实你想挣到钱也容易。” “怎么容易的？” “嘿嘿。” “坏样，不许打这主意。不怕别人抢走了？” “唱个歌，怎么就会有人来抢？” “反正我是不会去那种地方，乱喊乱叫的，还拍照。就是讨厌。不想当明星。嘻嘻，要当就当一个商业大佬。前呼后拥的，生人退避。” “熟人呢？” “可以让你靠近，而且上床侍候。” “赶快回家，侍候夫人。” “还没玩够呢，再转一圈。” 天上繁星点点，地上灯光成串，月光如水，世上的一切处在朦胧之中。小路上，花园边，人影闪动，有成对的男女恋人，有相约的朋友，各有自己的世界。 两人享受着夜晚的美景，天很晚了，才慢慢的转回家。 趁着月光，两人偷摸着起网，又捉了大半盆的鱼。一通的忙活，把鱼处理好，起锅烧油炸好。然后才洗澡睡觉。 第112章 始训 早晨五点，起床号按时响起。两人赶紧起床，收拾整齐，各自背上包跑步集合。这里比学生宿舍离操场还要近些。教官早就在操场上等着，站在前面，等着同学们的到来。 “教官早。”叶宇打声招呼。 郑教官理也不理，眼皮也没动。“来到就到你的位置站好，不用这么懂礼貌。” 第一天紧急集合，同学们有些不太适应，衣服倒是很整齐，只是背包不成样子，斜着的，挎着的，背着的，还有的用手提着的。一路小跑，紧张无比。 纷乱一阵，各自找到位置，总算在规定时间内集合完毕。 “班长出列，清点人数。” 陈艳只得跑到前面，“实到二十八人，一个不少。” “在讲话前，要先说报告，要不要我教你一遍？” “好啊。”陈艳干脆的说，刚才怼自己的心上人，这口气还没出呢。 “哼，”郑教官也是无语了，“应该这么讲，报告教官，实到二十八人，全员到齐，请指示。” “是。”陈艳应声，跑回位置。 “今天，军训正式开始。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一名军人，而不是学生。一切服从命令，不准请假，不准无故缺席，不准随便离队。能做到吗？” “能。” “很好。期待你们成为精英的时刻。今天的晨练我们的任务是练习转身动作以及步伐行进。下面先看我做一遍示范。” 说着，郑教官一边喊着口令一边做着转体动作，动作标准规范，就是有点生硬。这些不难学啊，从小学就会，太幼稚了。同学们不由松了口气，没啥难度，白浪费时间。 做过一遍后，让同学自由练习，再相互喊，差不多了，拉过前面的一名同学，喊一遍口令，做个榜样。都是高材生，这点口令要是做错了，还不丢人。随口夸赞了一句，让学生归队。然后便是全体练习，教官在前面喊，全体听口令。 一个人练是一回事，全体练是另一回事。 “三岁小孩吗？左右还分不清。”难免会出现转错的，郑教官就是一顿讽刺。 练习几遍后，算是基本做到了。 “下面是步伐行进。军人行走一条线，不走近道，不走弯路。看我示范。” 强壮的身体迈着轻松的步伐，两臂自然摆动，遇到转向，也要做出转体的动作。 然后让同学自由练习。 “身体自然放松，腿抬起。不要拉着腿，你是残废吗？僵尸啊。” “你那小短腿伸直了，大步向前跨，别让后面的把你踩死了。” “脚落地要稳，身子不要晃动，你是螃蟹啊，横着走。” 在教官的讽刺声中慢慢的熟悉，掌握要领。 反复的练习，在“一二一”的口令中，转体和行进一起训练。 “听号令，跟上节奏，你的大脑和大腿不在一个空间里吗？踩住点。声音要整齐。别象下饺子似的。听得闹心。” 虽然简单，却不是一时能达到的。教官喊得累了，站在一旁，让学生自己喊。 陈艳当仁不让，喊着号令，清脆悦耳的童声响起，同学们自觉的踩着点，步伐越来越整齐，渐渐的成为一个声音，踩着号令声同时落下。同学们心灵震颤，这就是整体的力量啊。怪不得要军训，每一个人都是整体的一部分，不容一个出错。 教官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完成了，放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啊。看来美女的魅力是无穷的啊。 “换个人喊。” 作为体育委员，李令成开始喊号令。可是却没有了刚才的效果，脚步有些凌乱，停了几次，还是不能达到刚才的整齐。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吗？”教官让同学们停下，“步伐容易走，可要达到整齐就要有整体的意识。对，就是意识问题。潜意识中认可，就能自觉的去做。这就是长官的作用，能让全体都认可，才能做到令行禁止。再来一遍。” 认可，意识，理解起来很容易，可内心有个难以排除的障碍，自大的心理。 走了两圈仍然如此。 “立正。换陈艳来喊。” 陈艳喊起号令，只是几步，步伐便整齐划一，而且精气神十足，队列不自觉的成为一条线。 “唰唰唰----”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震撼人心，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激情，一种气势，脸色严肃起来，身躯挺直，动作整齐划一。 其他各班齐向这边看来，怎么回事，练习这么快？ “立—正。”教官喊了一声。队伍整齐的停下，原地不动。 “找到感觉没有？就是这种气势，这股精神。以后不用喊号令，大家都能步伐整齐才算合格。现在换人来喊。” 李令成再次喊起，有了刚才的经验，大家自觉的进入到高昂的气氛中，步伐仍然整齐。只是在转身的时候，有了一丝不协调，主要原因还是李令成的节奏没喊对。停下再次开始，仍然保持着整齐的步伐。 如此几个来回，郑教官心里骄傲，这班学生训起来容易多了，省事。比试的时候准会拿个第一名。嘿嘿，虽然自己没起多大作用，可名义上是教官不是吗。不由向陈艳多看了两眼。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立—正。”郑教官再次叫停，“稍息，原地休息，坐下。” 郑教官盘起腿坐下，手放在两腿之间。同学们有样学样，原地坐好。 “今天的练习，任务提前完成。当然我们不能提前退场。接下来的时间，我给你们讲讲军训的内容，基本上是，队列，口号，匍匐前进，拉歌拉练。另外还要学习一些武器知识，射击训练，战场地形利用，战场指挥，以及救护，喜欢兵法的同学可以学学战场推演。” “战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要有临阵不乱的心态，战场生存能力，兵力的运用。生死之地，最能考验出一个兵的能力，也能考验出一个指挥员的才能。” “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就是一个命令顶住，一个命令攻击，便不加协调。达不成战术的目的，回头还责怪士兵没按要求去做。士兵们是不认可不信任的。能得到认可信任的指挥员，在战场上自会有士兵用生命去保护的。” “所以说，一支队伍就是一个整体，协调每一名士兵，发挥每一名士兵的作用是指挥员应做到的，攻击敌人，保存自己，是每一位士兵应做的。士兵不喜欢瞎指挥的指挥官，指挥官也不喜欢乱冲一气，不顾生命的士兵。没起作用战死了，还指挥谁去。“ “所以，在战场上，每位士兵都要学会利用地形，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尽量的起到最大的作用。而且还要学会自觉的跟战友协调。一名优秀的士兵所起的作用，无论怎么夸大都不为过。听说过，在朝鲜战场上，一名士兵利用地形掩护，消灭了美军二百八十多名。” “我知道，就是英雄胡修道。” “所以说，不要轻视任何一名士兵，也许在训练中达不到多高的水平，可是知道保存自己的士兵，到了战场上，就能让敌人损失惨重。达成战斗目标，甚至会影响到整个战役胜负。” “特别是在将来的战场上，不再是以前的集体冲锋，可能一名士兵就能完成几百人的任务。要想达成这样的任务目标，对士兵的要求就会更高。全能人才在军队里是最受欢迎的。” 郑教官不停的讲着，让同学们增长了知识，对军队的认识加深了。不由肃然起敬。 七点半，晨练结束。学生们排着队进了食堂。按班分排位置。饭菜按统一标准。吃饭时间十分钟，吃不完剩下也不准再吃。 排着队走出去，找个阴影下休息，解决个人问题，然后入队，不许随便走动。 半小时后，起立集合，再次来到操场，继续训练。其他班仍在进行转体训练。星宿班进行着转体行进队列训练。效果越来越好，不用陈艳协调仍然能做到步调一致，队列整齐。四列纵队整齐划一，步调一致。虽然人数不多，高矮胖瘦不一，有些不协调，但也不影响成为整体的气势。动作上也许还有点不足，但更主要的是意识，集体的意识，军人的意识。 任务超额完成，郑教官欣喜不已。“立-正，稍息。今天上午的训练结束。给同学们布置个任务，回去之后，每人搜集两条拉歌，写好交过来。好了，下午五点集合。排成队列回教室，继续讲军事理论。” 离训练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星宿班提前结束，离开了操场。 太阳高悬，没有一丝云彩，热倒是可以熬得住，最可怕的是毒辣的阳光，如火烤一样，实在让人难以承受。晒黑点不怕，在这样的阳光下暴晒，会脱一层皮下来。所以再热也不能脱下长衣长裤，还要把身体各部位尽可能的保护起来，不裸露在阳光下。 第一天的操练，并没有持续多久，十点不到便结束室外操练了，让学生回到教室，上室内课。慢慢的习惯了再加强训练。虽然说实行军事化训练，却也要考虑学生的实际。只能算是半军事化训练，有个过程罢了。 第113章 拳术 虽然提前离场，同学们并没有随便乱跑，集体来到教室休息。第一次正式的训练，精力得不到释放，情绪仍然高昂。几个人聚成一圈，相互纠正动作，郑教官不再是一副严肃的脸，随和的跟同学们打成一片，指导要领，纠正姿势。 陈艳离开女生群体，走到叶宇近前，“宇，生个点子，让教官打一套军体拳。” 叶宇知道陈艳早就想看看军体拳，“不用生点子，一句话的事。你认真看。”说着，便走到郑教官面前，“教官，会几套功夫？看你出手招招直接凶狠，军队也练各种拳术吗？” “军队里叫格斗术。套路只是表演着好看罢了。不过还是不如你的拳术厉害，有时间教教我们，昨天回去，几位教官打算向你请教，怎么样，愿不愿意？” “这个好说。表演的套路自有讲究的，打一套让我们欣赏欣赏？” “行。想看哪一套？” “先表演一套军体拳。来，大家鼓掌，欣赏。” 郑教官也不推辞，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同学们认识一下，反正后面还会教，也可以拉近和同学的关系。把中间两排桌子拉到两边，就在教室里拉开架式。龙行虎步，招式变化简单直接，出拳迅速凶狠。招式不多，很快打完。收拳站立。 “这套拳术我也会，表演一个我们没见过的。”陈艳说。 “你会？跟谁学的？你家有当兵的？” “没有。看过表演啊。” “看过表演，怎么能算会呢。别看动作简单，说道可多了。”郑教官自傲地说。 “我来表演一遍，请你指正。” “好，来。” 同学们鼓掌，美女班长表演，还自愿的，机会难得。 陈艳来到中间，矫健的身姿，还没动作就吸引人眼球。拉开招式，一招一式，分毫不差的打过一遍。不仅动作优美而且迅捷有力，有些做的比教官还到位。 “好。”一阵的欢呼。 “挺好，还真得了其中的精髓。看美女表演是种享受啊。我再给你们表演一个。” 说着，拉开架势，表演了一套擒敌拳。 “这个会不？” 陈艳不答话，来到中央，拉开架势，也表演了一遍。 “不简单啊，你们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叶宇会不会？” “我是不会。嘿嘿，不过陈艳会，只要你会的，她都会。” “可能吗？再看这个。”说着，又表演一套捕俘拳。更加简单干脆直接。 陈艳接着也表演一遍。 教官无语了，本来这些要教给学生，应付接下来的训练的。都会了还教什么？ “还有没？” “别的不会了。部队里不是太重视这些拳术，用于实战能制敌就行。重要的内容是体能锻炼，射击训练，潜伏侦查，突击爆破。掌握各种军械等等。学是容易学会，难在精通上，更重在应用上。学校的军训只是表面的，真想学的话只有进军队里，还要是特种部队才可以。”教官认真地说。 “就是你说的战场生存？” “战场生存能力要经过长期的训练，多次的演习。说不清楚，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做到。在战场上，各种因素，运气成分占大头。” “只凭运气算什么训练？”有人接话说。 “你不懂。几率都是一样的，经过训练能增大点，躲开敌方的子弹，击杀敌人，从而保存自己。枪林弹雨中，靠着快速移动让敌方判断不准。可是谁也不知道哪颗子弹就打到身上。所以平时的训练多是体能的训练，跑得快，动作迅速，耐力强，就能在战场上增大保存自己的几率。”教官传授着经验。 “我们会接受这些训练吗？” “不会。你们的训练只是简单的了解。真要这样训练还不把你们练垮了。学学基本的就够了，打仗要是让你们上，军队得死到什么程度了。” 众人一时无语。 “对了，只看我表演了，你也表演一个。”教官看向叶宇。 “我学的是家传武术，起源武当派。我就表演一套武当长拳。”叶宇也不推辞，来到中央，认真的打了一套拳术。武当拳术，招式开合，舒缓圆润，动作连贯，特别的适合表演。三十六路武当拳演示结束，叶宇收招站立，招来一阵掌声。叶宇只是表演武当长拳的外在，并没有带着内劲功力。同学们也只是看个表面，不通拳理，看不出招式的内涵。教官看着也是不明就理，实在是弄不懂这些多余的招式有什么用。可是，回想和叶宇在操场上的打斗，却又奈何不了，一招也没有争过先，却处处受治。有心想问，却又想不出问哪个方面。 “班长应该不止会军拳，别的会吗？”教官说道。 “我和宇学的一样。” “也是家传？不会象叶宇这么厉害？”教官难以相信，眼里闪着审视的目光。 陈艳站着不动，柔和的目光，让人难以把她和高手连在一起。 “看你刚才表演，动作挺到位的。女子体质要比男人弱一些，力量上差一点。过几天会有女教官来，找她教你一套柔身术。” “听你语气有点看不起女子啊。”李令成打着坏心眼。 教官一挥手，不理他。 “真打起来，你仍然不是个。嘿嘿。”李令成接着说，想激起教官的斗志来。 “别起哄。”陈艳叫道。 李令成连忙住嘴。 “小时候我见过民兵打靶练习，真实的训练。我们会有这样的训练吗？”叶宇问道。岔开刚才的话题。 “不会有真子弹，现在用的多是橡皮子弹，不会伤到人。首先要保证你们的安全。还有个训练内容就是到军区观看真实的军事演习，说不定还会拉你们去参加。参观军事装备，认识各种武器。都会让你们摸一摸，能学到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 时间到十一点，再次集合，直奔食堂。中午的食物较为丰盛，每人一个托盘，自己随便挑选。 吃过午饭，各回宿舍休息。 两人回到小院，门口放着一张大床，上面塞着一张纸条。原来是学校后勤部给送来的。两人抬进屋里，安装好。“一米半的床还是有点小，以后我们有了新家，就买张两米的。” “黄主任办事还真是快。木质床容易生虫子，买一袋卫生丸放在各个角落。” “南方人家里少不了雄黄的。可以防各种毒虫。”叶宇说，“下次出门买包放家里。” 整理好床铺，洗澡休息。叶宇躺着，让陈艳在身上施针。“几天没练习了，手法还是这样，只是方子记不太清。总要对照着书才行。”陈艳说着，一针针的扎下。 “不要以为每次的进步不大，积累时间长了，会看到效果的。”叶宇鼓励道。 “我明白，不知道学校医科能不能找到中医药方。图书馆现在还不开放。” “不急，先锻炼身体。” “就是有点耽误时间，学的太无聊。” “在家学的太多太快，总要有个时间来消化。再说，军训的内容也不少，我们可以增加一些训练，别人跑五公里，我们跑十公里，负重可以自己加一些的。那个什么消失潜伏倒是有趣，有时间找教官问问。” “听姥姥说，上战场上不能总在一个地方不动，不停的变换，找可以躲藏的地方，让敌人弄不清你的位置。攻击过后迅速离开。可这些还是没个示范，弄不懂。” “找教官问问，有没有这样的录像。” 接着，叶宇又在陈艳身上练针。 “有你在，同学们都会很快的掌握，加快进度，找教官学更多的技能。” “他们进步快慢，和我有多大的关系？”陈艳仍然不解叶宇的这种说法。 “跟你说多少次了。我是因为有你陪着，才会锻炼出这么高的武功。小梅因为有你的教导，轻松的掌握。现在你真实的看到了，有你的示范和喊号令，同学的进步是明显的，跟别的班太明显的成效，还不相信吗？你就有这样的天赋能力，一看就会，教别人也轻松愉快。” 陈艳定定的看着叶宇，回想着以前的种种，眼神闪烁。“嘻嘻，你娶到我真是捡到宝了啊。” “本来就当宝捡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到的？” “和你开始对练的时候。从小跟着外公练习，进步一直不大。自从和你对练，如开窍一样，突飞猛进。那时只觉得我们心心相印，才会感受到。在家教小梅套路，你仍然能让人快速的学会并掌握要领，才发觉到你的教导能力。” “不行，我要赶快生孩子，好好的教。”陈艳坚决地口气。 “嗨，这么着急。我们还是孩子呢，不忙，二十四岁以后再要孩子。” “那要耽误几个了啊。” “只是向后推推。等条件好了，生的孩子才不会跟着受苦。” “嗯，”陈艳重重的点下头，“努力学习，抓紧做生意，挣钱。” “先完成学业再说其它。能早点毕业，我们就结婚。” “嗯。你尽量的学，我只学经济管理，毕业了就可以生孩子了。” 针灸过后，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趁着还有点时间，相拥着进入融合状态。 军训对两人来说并不是主要的，继续锻炼武术，探讨针灸医学，进入融合状态，领悟未知，才是根本。 第114章 演练 下午五点，开始集合训练。五点不到，同学们便要早早的来到，不准超过规定的时间点。 太阳偏西，但仍然毒辣异常，裸露的肌肤如被火烤的一般。所有人穿着宽松的迷彩，戴着军帽，把全身包裹住。可是脸部还是要露出来的。女生还好点，有长头发遮着，少了点接受阳光的面积。但是仍然被晒得脸红红的。这才第一天，便是红脸关公了，再过几天，还不得成黑脸张飞。 平常在家，何曾受过这样的煎熬。来到这里，只得服从，再怕也没用，不想晒黑脸是不可能的，丑就丑点，大家都一样，谁也不笑话谁。 偌大的操场上，各个班排着或长或短的队伍，在教官的口令声中转动。 仍然进行队列的训练，其他各班才刚刚开始，队列不整，步伐不一。气的教官不停的训斥。“个小的步伐大点，跟上，个大的看着队伍，别飘没影了。” “笑什么！牙还没脸白呢。” “看人家特班的，差距这么大吗？” “眼向前视，余光扫着临近的同学，跟着节奏。一二一，左右左，踩点。” 各种语言乱飞。 而星宿班的则整齐如一，郑教官气定神闲在一边看着，任由班的班干部轮换着喊着号令。这才多长时间，达到了训练半个月的程度，让郑教官有些难以置信。却又骄傲无比。 半小时的训练，停下休息。 陈艳主动走到队前，“报告教官。” “什么事？” “队列行进达到要求，你不会一直这样训下去？没啥可教的吗？” “什么？我没啥教的，我会的能教你一年，就怕你们学不会。” “好啊，请继续新的教学。保证让你满意。” “满意？是挺满意。嗯，只要你们让我满意，我会一直教新的科目。” “既然满意了，请进行下一个科目教学。” “你是教官还是我是教官。” “当然你是教官。作为教官就要因材施教，有本事教我们，才能赢得我们的认可和尊敬。不然请滚蛋。”陈艳语气强硬，主动叫板。 “什么？叫我滚蛋。这是女孩子说的话吗，以为有个男朋友撑腰，想反？” “不要他撑腰。我只尊敬有能力的人。我们时间宝贵，请别浪费在无用的反复训练上。” “说的在理，有的是训练内容。既然你们想学，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不怕吃苦，就怕你没本事。”陈艳叫道，“同学们，怕吃苦吗？” “不怕！”全体整齐的喊道。 “好，全体都有。立正，稍息。训练的内容是提前规定好的，还担心完成不了呢。既然你们想进行的快一些，我可以加一些内容，保证让你们训练得很充实。只要想学，有的是。我们也不跟那些落后的班一起了，把他们甩在后面。有没有信心？”郑教官也被激起了雄心，不就是想学东西吗，有的是。 “有！” “好，我很高兴。跟不上别怪我心狠手辣。接下来进行军体拳练习。上午打了一套，你们也看到了。下面我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讲解。” 教官开始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很快一套动作做完。同学们有些迷惑，一时接受不了。 陈艳主动走到队列前，“报告教官。” “讲。” “我来示范，你可以休息会。半小时后你来检查验收。” “这就让我滚蛋了。好，我正好歇会，你们先自由练习。” 教官说完转身走开。陈艳面对着同学，“有的同学想要跟我们学武，现在我同意了。想要成为武术高手，不是容易的事，要把刚才教官教的军体拳学会却很简单。总共十六个动作，不用几遍就能学会，现在开始。” 陈艳不管有没有不愿意学的，只管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遇到不对的就纠正一下。叶宇也帮着。 不得不佩服这种天赋能力。教起来轻松，同学们不知不觉的进入状态，本来很难做的动作，就那么不用费劲的掌握住了。只是两遍，全体同学就能一起连贯的打出全套来。成就感让同学们欣喜不已，做起来更加的认真。 “我们一起练啊，我来喊号令，速度不要太快，尽量做到整齐。”陈艳说道。 喊着号令。全班同学整齐的打了一遍。教官在很远向这望着，眼神不由迷离，什么情况，解个手回来，竟然做到了，这才多久？快步的回来，看着结束后立正站好的一班学生，两眼放光，“真不愧是全校的特班，高才中的高才。” “请教官考较。”陈艳说道，然后转身回到队列中。 “一个好的领队能带出打不垮的队伍来。一个好的班长照样能带出好的班来。好，全体都有。我们一起打一遍，记得同时喊口号。跟着我喊。” “第一式，弓步冲拳。哈！”“第二式，穿喉弹踢，哈。”“第三式，马步横打。哈。”--- 教官在前，同学们分成四队，整齐的打了一遍，呼哈声震天响。把其他班同学引得口水直流。纷纷要求教官教。“教什么教！队列没走好，别想学。” 一遍遍的练习，动作越发的熟练规范，表面看是那么回事了。 “同学们要多练习，身体强壮了才有力量，而不是只摆个花架子。”教官说道，“这是军体拳的第一套动作。明天再教你们第二套。下面自由练习。” “教官，军体拳还有不同的套路吗？”陈艳走到教官前问。 “共有三套。广播体操还有三套呢。” “教官演练一遍，让我们看看。” “你不是学过吗？只学了第一套？” “你演练一遍，看看有啥不一样的？” “行。”教官也不拒绝，当下把第二套军体拳演练了一遍，也是十六个动作。动作有好多不同，理论上还是有共通的地方。 “第二套军体拳就是这样，你会的还会有什么差别不成？” “是一样的。请教官指正。”说着，陈艳摆开招式，快速的演练了一遍。 “不错，动作要领很到位。” “第三套呢？” “你先演练，我观看。”教官说。 “我没学过。”陈艳老实地说。 “没学过啊。”教官终于有些得意，还以为你啥都会呢。 “第三套是前两套的集合，当然也加了好多新招式，共三十二式。”说着，演练了一遍。也就三分钟的时间。 “宇，看会没？” “第二套记住了，第三套记八成。”叶宇答道，“不要演练，装作不会。” “嗯。” 时间到了八点，天色昏暗，弯月升起。凉风阵阵。操场上口令声不断，偶尔传来教官的呼喝。星宿班仍在自由练习。“没有集体的号令，下一个动作做不连贯了。” “用脑子记，别想着顺大溜。”同学们情绪高昂，相互鼓励着。望向陈艳的目光只有敬佩。真是遇到贵人啊，期待也能练成武术高手。 八点半，全体集合。一起去食堂就餐。今天的操练结束。 近八个小时下来，体力消耗很大，不再如刚开始那样的兴奋，体弱的同学强打着精神，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操练就是这样，能坚持三天，就会慢慢开始习惯。 吃过饭，教官们不再管，排队离开。各班的辅导员接手，带着学生回宿舍，管理好，夜里不准出校的。丁老师微笑着嘱咐：“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训练更厉害。” 叶宇和陈艳告别同学们，回自己的小院。起网收鱼，又捉到了半盆。军训期间不用自己做饭，把网收起，放到小院墙上挂着。捉到的鱼倒进大缸里养着。 换上清凉的衣服，两人坐在院外的台阶上。乘着月色，望着幽暗的湖面。晚风吹来，秀发飘起，拂在叶宇的脸上。叶宇用手轻轻的拂拢，抚摸着陈艳的脸颊。 “想家啦？”感受到陈艳的安静，叶宇问。 “嗯。”陈艳轻声地应道，“不知家里人收到信没有？会担心我们吗？” “信件要一星期才能送到家。不用多想，家里好好的，我们也好好的。” “离家这么远。虽然我们一起，却总感觉有些孤单。像水面上无根的草一样。” “我们还陪伴着呢。其他的同学更显孤单。有时间多和同学交谈，毕竟你是大班长啊。” “是啊，关心是必须的。搞好关系，将来互相帮助。对事业更有好处。” 忽而一阵风起，乌云遮住月光，四下一片漆黑。接着，一阵暴雨降临。两人回到屋里，坐在门边相偎着，听外面的急骤的雨声。情绪是感染的，叶宇也不禁涌起思乡的情绪。 夏雨连江钱塘浅，灵溪无语南屏晚。 西子湖畔云遮月，雀山不远一步间。 浓浓的乡愁如止不住的江水，两人相依着，沉默无声。 暴雨过后，月光重新洒向地面，天空深邃，星星闪烁。 “宇，你说，宇宙中都有什么呢？”陈艳痴痴地问。 “天地间的至理还没点头绪，何谈星月之外。”叶宇淡淡地说。 坐着，偶尔讲一句，安静的处在无边的暗夜中，仿佛融入其中。 第115章 拉练 8月10日，晨。 东方刚露出一丝晨光。四周一片昏暗，清凉的晨风轻轻的吹，薄雾弥漫在湖面，忽又散开，翻转飘荡，湖边的垂柳轻摇着长长的枝条，翠绿的叶片上吸附着水雾，凝成水珠，不时的滴落。树下如下小雨一样湿湿的一片。 校园里人影散乱，成群结队的快速的奔向操场，没有人声，只有杂乱的脚步声。 一阵此起彼伏的哨声响过。教官在队前背着手，笔直的站着，“立正，按队列队形，向前看。报数。” 队伍人声响应，呼喊不停。 陈艳跑步到队前，“报告教官，实到二十八人，无人缺席。请指示。” “入列。” “是。”陈艳举手行礼，转身回到队列。 “今天早上，我们开始进行拉练训练。所谓拉练，就是跑步。目的就是强壮身体，增强耐力。跑步的时候，要听着号令，尽量做到整齐。队列整齐，脚步整齐。喊着口号。每人一句，轮换着喊，其他同学跟着喊。听到了吗？” “是。” 教官先做一遍跑步示范动作。喊着一二一的口令，脚步踩着点。 “立正，原地踏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教官走到队列中间，“立—正。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左右左，左右左----立—正。”一开始跑，根本不会整齐，前面的跑了几步，后面才开始。教官也不生气，反复的讲，多次的练。“当喊着跑步走的时候，后面的同学也要跑起，没有间距，就在原地跑，拉开一米的距离就开始向前跑。” 如此几次过后，同学们渐渐掌握了节奏，只是脚步还做不到整齐。队伍终于离开原地，跑到环形跑道上。随着口令的不断响起，脚步也慢慢的跟上，开始整齐了。经过昨天的练习，整体的意识建立了，再学其它的也容易了。只跑了一圈，便能达到教官的要求。郑教官满意无比。跑在队伍侧边，满是自豪。看着听着其他班的纷乱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带的班。嘿嘿，让那几个同伴难过去。 一圈圈的跑，虽然不快，却很累人。有些同学渐渐有些跟不上。 “下面开始喊口号，我喊一句，你们跟着学一句。”教官前后的跑动，一点也不气喘，“青春无悔，时间宝贵，不怕晒黑，不怕练废。” “青春无悔，时间宝贵，不怕晒黑，不怕练废。”同学们跟着大声的喊，踩着点，队伍再次变得整齐。 “小白脸啊，小姑娘啊，心发怵啊，脚发软啊。” “小白脸啊，小姑娘啊，心发怵啊，脚发软啊。” 这什么教官，时刻不忘着讽刺人。 “东风急，狂风起，雷声隆，暴雨淋。” 三字词语，脚步不由变得凌乱。连续三遍，才顺过来。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钱塘江，西湖美，不如家乡一碗水。” “太阳升，红彤彤，脸晒黑，皮变硬。” 各种歌词随口乱唱。此起彼伏，响彻云霄，气壮山河。在歌声的鼓动下，同学们反而来了精神，不觉得累了。 偌大的操场排成里外三圈，一个个或长或短的阵列不快不慢的移动着。天色大亮，太阳升起，拉长着一个个身影。 拉练是一个过程，要让同学慢慢适应。中间停下休息了一会，再继续跑。看到大多数同学都跑得汗水淋漓，气喘吁吁。便叫停结束。第一次的拉练，跑了一个多小时。有些同学体力透支，软在地上，拉也拉不起来。教官不去多管，让同学自己慢慢恢复。六点半，教官宣布解散，各回宿舍换衣服，然后到食堂排队吃饭。 叶宇陈艳看到班里的几位虚弱的同学，上前帮他们拍打几下，松松筋骨。效果立竿见影，感觉舒适了许多。 “班长，我也没劲走路了啊，帮我松松骨啊。”唐明军嬉皮笑脸地说。 “男生找叶宇。”陈艳正色说道，不给同学留一点说笑的余地。 “噢。” 同学各自回去，换上第二套军装。抓紧时间把迷彩服洗好晾晒。半小时的时间，还要算上路上的时间。太紧张啦。 七点，全体到食堂前集合，排队进去。 短袖装，比迷彩服要紧束一些，显露出身材，男的英武，女的曼妙。陈艳虽然尽量的束紧内衣，却难掩玲珑的身材。长腿长胳膊，纤细的腰，浑圆的臀，雪白的肌肤，每一处都美到令人难移目光。可是没法子啊，统一服装，又不能另类。 “吃你的饭，看什么看，再看揍你啊。”陈艳寒着脸。 同学赶紧低下头，女生连嫉妒的心也生不出，只恨自己不如啊。羡慕加佩服，看着陈艳不停的吃，小嘴张合着，包子油条面饼，全吃下去。“班长，吃这么多，不怕胖啊。” “你也多吃点，不然体力跟不上消耗，会拉垮的。尽量多吃。” “我吃不下啊，撑着了。” “吃不完给我。”陈艳拿过剩下的食物继续吃。 吃过饭，休息半小时。 上午的训练仍然是队列。星宿班开始学习第二套军体拳。 靓丽的身影让同学们大饱眼福，学习起来更加用心。在陈艳的示范和引领下，一小时的练习和操练，同学们便能熟练的演练整套动作。教官更加的惊讶，天才就是天才，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只得兑现诺言，让同学们回到教室里自由活动。上午的操练八点时就结束，改为室内课。都是短袖装，在太阳下会晒脱皮的。 “教官，我们用军体拳对战一番如何？”叶宇主动相邀。 “只用这两套？不用别的招术。可以啊，不相信你能比我运用的还熟练。”教官相当自信地说。 当下，两人在教室中间摆开架势，攻击招架，拳来脚往，对战到一起。同学们看到这种对战，觉得很热闹，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看懂，仍然看不出招式的内在精髓。军体拳原来不只是表演用的啊，打斗起来真有用途。叶宇陪着教官对战，一方面想让自己更深一步的了解，另一方面也想让同学重视。打斗良久，招式翻来覆去的运用，谁也没占到便宜。停手结束。 “看来你对军体拳理解的很透彻了。果然是一通百通，武术功底深厚啊。”教官由衷的称赞道。 “承让了。”叶宇谦虚地说。 “班长教同学们练习挺熟练的，不知领悟了几分？”教官问。 “你想和我比试？” “行啊。我不用力，只比招式。” “不比。”陈艳干脆地说。 “江湖儿女，还怕羞啊。” “败了不要觉得丢脸啊。我可不会留手。”陈艳说着，走到场中。 “很厉害吗？” “你随便发挥，会什么使什么。我只用军体拳，揍倒你。”说着，陈艳当先进攻。第一套中的锁喉，迅捷出手，快如闪电，教官还没反应过来，手掌便顶住了他的喉咙。 “这么慢，一招丧命。”陈艳退后。 教官呆呆的不动，同学们也看不出怎么回事。 教官直起身来，不甘心，“再来，刚才没准备好，不要偷袭。” “死人还会讲理吗。”陈艳再次攻来，靠掌，教官拨开砍击，陈艳挡下，上步击腰，教官连忙闪身勾踢。陈艳侧身绊腿。教官当即倒地，砸得地板颤动。 教官爬起，直视着陈艳。“你出手太快了。跟不上节奏。”不得不服气，“叶宇，来，你们比试下，谁厉害？” “我比你能多撑几合，嘿嘿。打不过。” “你打不过？”教官惊讶地看着叶宇，“比你还强？” “你不是说了吗，跟不上节奏，只有挨揍的份。” “看来你只能当一辈子受气包了。”教官开个玩笑，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大多数同学没看过两人对战的情形，只看到昨天叶宇大展神威，打倒五位教官的场景。陈艳竟然也是如此的厉害，真心的敬佩，不敢再有半点的冒犯。 “不知什么样的武学大家能教出你们这样的高手。”教官感叹了一句，“我们想请你们俩传授技击术，训练一批战士。” “家传武功，概不外传。”陈艳干脆地说。 “什么年代了，还保守。别急着拒绝，你不是想学习战场生存本领吗，我们教官可以教你，作为交换，怎么样？” “我们还要军训呢。” “嗨，你们不用军训了，浪费时间。罗教官最厉害了，三步消失潜伏，千米外击杀目标。兵中之王。我们这些人不入他的眼，你们要是能让他重视，一定能学到真本领。” “他会来教我们？” “可以送你们到军队里去啊，自然就可以跟他训练了。” “我们还是当学生，不想当兵。”叶宇听出教官的用心，拒绝道。 “培训一批战士，尽一份职责啊。” “没那义务。” “我向学校反应，给你记一次功。” “我不是士兵，要那荣誉干啥。只要交换。”叶宇说。 “要是你们俩一起来训练战士的话----我请示罗教官，他可能会同意的。” 叶宇不再答话。以后再说。如果能学习到军队的特殊本领，作出点贡献也是值得的。 中午饭后，两人回去小院休息。 “宇，真要和他们达成，要先和外公商量下。” “不用。外公教的套路不算秘密，只是那些招式，我们不要随便外传就行了。我们经过对战和交流领悟到的武学，可以选一些传出去，没啥大不了的。” “来时的火车上，你出手会不会被人怀疑到我们？” “不会的。我用的手法是截字诀。以后我们再与人交手时，不用它就是。” “你怎么对军队的特战术这么在意呢？” “能打是不行的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学会保存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可以跟姥姥学啊。” “她的那些也是战场上得来的，长于搏杀，不是潜行侦察。特别是现在，长距离的猎杀，技术不可谓不先进。一定要学到，万一以后会用到的。” “嗯，听你的。主意你出，我只管学习，把所有的技术都学会。” “正面对敌，我们不惧。阴谋手段也不难化解。怕的是暗下毒手，难以防备。所以说，多一些防身的技能，防患于未然。” “宇是担心我吗？” “将来，我从事学术研究，可以说没有什么针对，危险不会有。而你想要从事商业，商场如战场，对手有可能铤而走险。被暗杀的事例常见。” “听你的。” “这样，我们和军方有了一丝联系，对我们也是一层保护。” 第116章 协议 下午五点前，重新换上迷彩服，再次回到训练场。 郑教官直直的站在原地，旁边还跟着一位身穿暗绿色迷彩的军官，随意的站着，根本不注意士兵的形象。同学们纷纷入队，齐声喊：“教官好。” “今天下午我有事情，临时给你们安排胡警官带你们训练。大家欢迎。” “郑教官，不是说不准请假吗？”李令成喊道。 “你们不准请假，我可以。就这样，这位是警官啊，不是教官。”说完，对胡警官行了个礼，径直走了。 “那群兵痞，就是这样，拿个棒子当根针。嘿嘿，我随和的很，好了，不要这么直站着，随意点就行，对，坐下也没关系。练什么啊，全是表演的花样，没点实质的东西。”胡警官先是一顿贬，笑哈哈的流氓样，“我既然来了，就教你们些实用的，一招按倒，再一招铐上，压走。哈哈，这就是警察。管什么姿势啊，只要达到目标，什么办法都行。现在我就教你们擒敌拳，一招制敌，快捷凶狠。我先表演第一套，看好了啊。”说完一改刚才的懒散模样，瞬间变成一只猛虎。出拳踢腿，动作干脆利落，不管同学们看不看得清，只想表现自己的本领。 “再来一个要不要？”表演完，还有些意犹未尽，问同学们。 “要，”叶宇当先叫道。并带动同学鼓掌。 胡警官也不多说，第二套接着表演了一遍。 “第二套比前面的厉害点，想不想看第三套？” 同学不管看不看得懂，既然你想表演，鼓掌欢迎。 胡警官又把第三套给表演了一遍。脸不红气不喘，“听你们教官讲，班里有位会打拳的。哪位啊？出来表演一下。” 叶宇当即走出，不等警官多说，干脆迅速的打了一遍第一套。动作利索，比警官还要到位。 “好，不错，看来是练过的。嘿嘿，第二套继续。” “不太会，打不全。”叶宇谦虚了一句，接着表演，动作却不怎么连贯，时时停顿一下。 “等着挨揍呢，这么慢可不成。”警官说道，“还有没有会的？” 陈艳站出，连贯的打了一遍，接着又把第三套也练了一遍。姿态美观，招式却凶狠，让人在欣赏的同时又胆颤。 “不错，不错，美女还是个练家子啊。散打会不会？” “请警官指教。”叶宇主动说，并行了一礼。 “你想和我对练？不怕挨揍了哭嚎？” “你别嚎就行了。” “有志气。腿给你打断。”警官说着，毫不犹豫，猛扑上来。 叶宇沉着应对，进退招架，只想把警官的招式给套个遍，也不进攻。 只见两个人影纵跳来去，拳脚相加，打得激烈无比，令人眼花缭乱。远不是那群教官能比的。如同两个生死搏杀的敌手，招招凶狠，让人以为无法招架的狠手，却能变招破解，改为攻击。两人谁也不服谁，似乎打出了火气。 “那个叶宇，怎么又和教官打起来了？仗着会武功，真够胆大的。”别的班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打斗，连教官也停下了操练，慢慢的走近，围观。 叶宇只以招式应对，不使用绝招和手法。从刚开始时的认真应对，变得自如，慢慢占了上风，攻击占多数。而警官有些气喘，出手有些无力。看看警官也就这些招式，没有新的花样。叶宇抓住一个机会，擒住警官的胳膊，下面绊腿，把警官抡到半空，一个推手，把警官推出五米开外，咣的一声落在地上。 “好。”星宿班的同学欢声雷动。而那群教官动也不动，没人出来帮他出面，脸上却带着明显的揶揄和鄙视。 警官从地上爬起，脸上仍然如常。“厉害啊，年轻人。嗯。”仍然感觉腰部有些岔气，说话不太利索。直了直腰，转头看向一群围观的教官，“看什么看，全部滚蛋。” 教官也不多言，转身走开，各自训练自己的班。 “年轻人，不地道啊，你不是说不会第三套吗？对战时怎么会用的？还有好几招不是军体拳啊。看来你还是不行，要多练才行。” “散打的招式也不会这么多？” “哈哈，不计较了。小郑对你讲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小郑？” “就是你们教官。” “没有考虑，听你怎么讲。” “真够难缠的。年轻人没点贡献精神。这样，我来教你们俩单兵战术，你们每天用两个小时训练一班战士。各不相欠。” “我们要的是罗教官来教我们。” “我就是。” “你？”叶宇审视着。 “打不过你，这只是近身格斗罢了。真要上了战场，我灭你十个，你也擦不到我一块皮。”罗教官自傲地说。 “好。不让我们满意，我们随时终止诺言。” “我也想试试你们的能力，合我的胃就多教教你们，不入眼立马滚蛋。” 几句话说定了事情。罗教官转身走了。郑教官立即回来，继续进行上午的操练。 自己的教官竟然也被打败，郑教官看向叶宇的眼光闪着敬佩。“刚才你们学会了擒敌拳，下面就继续练。这是对你们的奖励，本来只教一套军体拳的。” 同学们经过两套军体拳的学习，对招式有了些概念，再学起来不是那么的生疏。不用半小时，便记住了第一套擒敌拳。休息一会，接着学习第二套。陈艳知道接下来要跟着罗教官学习，没有多少时间和同学一起练习，教起来更加用心。到八点时，三套拳术全教会了才罢手。 乘着月色，踩着晚露，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食堂。再没有了昨天的喧哗，同学们保持着安静，默默的吃饭，离开，回去休息。 叶宇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样的训练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脚步轻快，边走边随意的说着。转入小路，离家门还有三十几米。陈艳一下警觉起来。“小心，宇。” 叶宇也感觉到一丝异常，两人放开心神感应着周围，“鱼缸后有人。”陈艳说道。 两人拉开点距离，不露声色的走过去。快到家门口，叶宇当先一步走到门前，陈艳则隐身在树影下，轻巧的几个跨步，不声不响的靠近水缸。“嘿嘿，挺警觉的吗！”人从水缸后站起来，“我是罗警官，罗兆玉。” 陈艳停下，闪身退后几步。叶宇转过身来，“罗警官，训练现在就开始了？” “是啊，每天两小时，白天里训练没意思，热一身臭汗，还是夜里好，作为特种战士，最喜欢的就是阴暗。是洗个澡，爽一爽，还是现在就继续。时间从现在开始计算。” “训练不会是只靠嘴巴说的。” “那好，现在开始，我先走开，五分钟你们来找，范围就在这三间公寓。别让我睡着了啊。”说完，径直走开。 两人站在门外湖边等着。其他两家没人住，高年级的同学，放假回家了。 “藏好了吗？”叶宇喊道。 陈艳一笑，“你以为是小时候躲猫猫呢。嘻嘻。你站在这别动，我来找。这就是所谓的潜伏，真有趣。” 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走了几步，随手向一个角落扔去。“哎唷。”一声叫唤响起。陈艳一笑。 “再来，不准用暗器。”说着，身影连闪，不知踪影。 “这就是教官吹嘘的厉害教官，不怎么样吗。”陈艳笑道，“换你啦。” 叶宇纵身跳起，踩着假山石，翻身落在墙上，“出来，爬这么高不怕摔坏了啊。”手指着躲在屋脊后只露着半个头当屋兽的人影说。 两人一起从屋上翻下。“你们怎么会这么快找到人的？” “明知道有人，稍微感应一下就知道了。”叶宇说，“你不会拿这些训练我们，小时候玩过的游戏？” “怎么叫游戏呢，这叫生存本领。” “好，我来藏，看你能不能找到。”说着，叶宇快步跑开，几个闪动，消失不见。 几分钟后，教官开始寻找。他明显早就寻查过此处的各处地形。一处处的走过，没发现人影，再回头查找。越过陈艳的位置，找到湖边，仍然没发现。 教官不由皱眉，这小子藏哪去了？“不会是偷跑进屋里睡觉了？好了，出来，五分钟时间到，算你赢了。” 叶宇从教官身后的假山石边直起身，“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家里伙伴的眼力呢。”教官转过身，看着近在几米的叶宇。“你不会一直在移动着？” “没有啊，一直躲在这，从我面前走过，还看不到我，鸡眼啊。”叶宇讽刺道。 “刚才是怎么藏的？”教官不解地问。 叶宇再次躲在石后的阴影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石头影子呢。 “好，陈艳去藏。” 陈艳走开，几分钟后教官开始找。转了各处仍然找不到人影。奇了怪了，两人都是怪才不成，心里对他们不禁产生了兴趣。 “找不到，出来。” 一截树枝从树上落下，陈艳从三米高的树上轻巧的落下。 “什么时候上树的？弄断树枝没发出声响。”教官不解地问。 陈艳却不言语。 “伪装潜伏大致就是这样，这才半小时，下面就给你们讲讲伪装的制作。因地制宜是伪装的要点。曾在一次战斗中，一群鬼子想偷袭我军的营地，在一片空地上堆上一堆青草，藏在草堆里。指导员一看就发觉不对劲，命令士兵几颗手榴弹扔过去，把一群鬼子全炸死。哈哈，伪装太明显了，反而成为累赘。比如说，你们住的地方，能藏身的地方大致有十三处，有五处明显，六处不容易想到，两处不会去藏，因为不容易出击。你们藏的有些反常态，回去研究一下，是否能用到。藏身的伪装就利用周围的东西，提前做好的东西尽量不要出现。平息气息，不动如山。有的时候要保持长时间的安静，还不能睡着，虫子爬身上也不能动。忍耐力强就能胜敌。”接下来，教官利用身边的东西，制作几个工具，几块石头摆放的位置也有好多的讲究。这些让两人觉得新鲜，认真的学起来。 没到两个小时呢，教官便结束了今天的教学。“好了，该你们训练战士啦。” 叶宇跟在教官后面，陈艳回家休息，去一个就行了，没必要都跟着。先让叶宇熟悉一下。 第117章 特训 来到教官们住的地方，这里离宿舍区较远，处在校门南面的河边。一声紧急集合哨声响起，几处房间灯光亮起，战士们起身穿衣，整理床铺，边向外跑着边整理装束。共三十二人，一个排的战士。 没有号令，战士们自然的报数。然后笔直的站立。 “把眼睁开，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下面开始训练，做好挨揍的准备，趴几天床都是小事。看到没有，这位就是训练你们的靶子，一起上，把他揍倒，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开始。”罗教官不给战士们太多的解释，直接下命令。 “直接打架。”叶宇一愣，马上醒悟过来，做好了准备。 听到命令，战士们虽然找不清状况，仍然蜂拥而上，朝叶宇进攻。 既然是训练，叶宇也不会下重手法，全打倒了还训练什么。招架着攻来的拳脚，不时的反击，击退一次次进攻。打得兴起，战士开始进入状态，叶宇一时手忙脚乱，勉强支撑着。 并不是所有人都上前，围上来的个，攻上一招被击退，另一个补上。如此一来，再这样下去，叶宇有些难以支撑。“停，你们这样，把我当沙包啦。” “不要停，继续，嘿嘿，我也上，有本事把我们打倒。” “这可是你说的，打伤了不要怪我。” “上啊，别留手，这小子厉害着呢。” 叶宇不再留手，架开对手，分筋错骨手不时的使出，把一个个战士放倒在地。只是伤人经络的重手法不能施展，外公教的绝招，两人一起研讨出的各种绝招也不能用。 没半小时，地上倒了一片，还能支撑的不过五个人，其中有两个还扭了腰。 “停，停。”还完好的教官叫着。叶宇却不听，一个进步跨到罗教官面前，先是一脚，再是一掌，大胯错位，一条胳膊垂着。另两个也被打得站不起来。 “我操，真变态。” 所有人无奈的躺着，虽然能活动，却站不起来。 “你们这一群人太弱了，想训练出来有些难度啊。”叶宇嘲讽着说。 “先别得意了，给我们治好。” “你这是命令我吗？”叶宇戏弄着教官。 “你他妈的。快点。” 叶宇不再玩闹，来到人群中，一个个的再补上一手，把错开的筋骨推正位。最后才是教官。 “就教你这种手法。” “你就陪我们玩会躲猫猫，就想换分筋错骨手。想得挺美。” “各位特种作战技能全教给你，能学多少随便你。” “各种武器都要教会我。” “三年的兵都不一定能学会，我要教到什么时候？” “这种手法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呢。” “我答应了，不过只限军训期间，学多少看你们自己。” “你教我多少，我教你们多少。不让你们觉得吃亏。”叶宇自信地说。 “这种手法容易学吗？” “当然不容易啦，不过有高明的老师教，就能很快的学会。”叶宇给他点信心。 “听到了吗？大家想不想学？” “想学。”一群战士同声应道。 叶宇走到队前，“不知道你们对人体骨骼认识到什么程度？明天找一份人体骨骼图，还有一份经络图，先记着。明天晚上再给你们讲。” 时间快到十二点了，叶宇才离开回家。 陈艳一直等着叶宇，翻看着带来的医书。听到叶宇进院，连忙迎出来。上下的看一遍，才放下心来，“没挨打。怎么训练的？” “三十二名士兵，先是一顿乱战，全揍趴下。累得手酸。” 侍候着叶宇洗过澡，一起上床休息。 虽然只有四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进入深度融合的两人身心得到完全的恢复。按时起来，精神十足。 早上拉练，上午操练，陈艳带着同学练习拳术，下午又教会同学捕俘拳。其他班的同学也开始学习军体拳，只不过一天下来能学一半就了不起了。 晚上，两人一起来到营地。跟战士们一起参加一场对抗演练。看到如此的美女，战士们眼神变换，却没有过多的关注，分组时抢着要叶宇，战斗还是强者，美女好看可不实用啊。 两人被分到对抗的两组，胳膊上戴着红绿的袖标。每人一把木制的匕首，一把手枪，七发橡皮子弹。要求，擒获对方的队长。两队人趁着夜色进入到营地西面的山区，各自潜行隐藏。入夜，还有不少人出来乘凉游玩。为了不惊动居民，动作不能过大，一切都要隐秘进行。 本着学习的态度，两人只是跟着行动，不参与到捕杀之中。 跟在战士身后，快速的钻入山石之间，各找隐秘处隐藏起来。不愧为特种战士，动作轻巧快速，不断的利用地形，相互掩护着前行，运动时转折身形，暴露时绝不停留，晃身便躲入安全的地方。渐渐的双方接近，不时的听到子弹射击的声音，被打到的战士自觉的蹲在原地。其他的战士照常上前，一面消灭敌方，一面注意保存自己。叶宇和陈艳认真的看着战士们的动作，确实学到了许多。叶宇躲身在大石后，射向他的两颗子弹幸运的躲开，陈艳则要活跃一些，不停的变换着身法移动来去，五发射向她的子弹没擦到边。确实刺激。能锻炼出真实的本领。接着进入到混战，两队剩下的人混杂在一起，子弹也打得剩不下几发了。开始进行格斗。红队剩下五人，蓝队剩下七人。不算叶宇陈艳两人。他俩站在外圈看着，无动于衷。 “匕首刺在身上，人就倒地算是死亡了。太儿戏了，刺不到要害，仍有还手之力。” “就是这样规定的，要不然怎么判断胜负。” 眼看着双方死得只剩下两个人。罢手结束。全体集合，一起回了营地。 “每次演习都这样，没攻到近前就死一半，要是子弹够用，别想上去。” “硬碰硬的对攻，还想上去。真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攻进敌营，杀光敌人，我们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伤亡。” “人家都是傻子。每个营地都有站岗放哨的。” “所以要演练这种强攻。” “不论怎么样，比以前多攻上去几个人。” 战士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教官也不管束，问叶宇“学到了多少？” “学到不少东西，射向我的两颗子弹没打到。嘿嘿。” “只躲着不进攻当然不容易死了，明天再演习，你们直接参与。” “好啊。” 回到营地，稍作休息，喝水，吃点心，补充营养。叶宇拿过两包牛肉干，递给陈艳一包。带点甜味，没啥香味。 不干点正活，吃的倒是不错。 接下来是叶宇两人教练的时间。叶宇先给他们讲了讲人体骨骼结构，也用不着太过详细，只要稍作了解，记住几个主要穴位就行了。然后是手法的讲解。今天只讲了三个手法，示范了一遍，让他们自己对练。 这些东西说起来简单，实际运用起来却天差地别。速度达不到，用力不到位，一点作用也没有，不能制敌，反而让敌手抓到机会。 叶宇和陈艳分别一个个的指导，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其他的战士在一边看。被教过的几位顺利的掌握住，相互对练时，把对手轻易的放倒，毫无还手之力。有了效果，战士们更加的用心，争抢着让两人先教。教会的战士也开始教剩下的战士。一个小时后，全队基本掌握了三个手法。也学会了解开的手法。 叶宇陈艳两人不再多呆，先回去了。战士们却兴致高昂，第一次掌握这种制敌的手法，比以前学的散打手法强得太多了。反复的练习，直到深夜。 “宇，我们是不是教的太快的，十八种手法，几天就教完了啊。” “第一天，让他们感觉到新鲜，想要完全掌握哪有那么容易，总要反复练习才行。我看，军队的种种技能也只是停留在理论上，没啥神秘的。我们也不期望那种健壮如牛的体格，对身体反而有损伤。只要掌握技能，以后我们慢慢交流。” “赶快睡觉，影响我们交流的时间。” 十三日晚上，两人到来。罗教官又交给两人两个背包，“每人再发给你们两套迷彩服，有替换的衣服，用不着每天都要洗了。” 今天的演习仍然分成两队进行对抗，目标是插在山头的小旗，无论剩下多少人，拿到旗的胜利。 这样就不用在途中殊死相拼了，想办法尽快的接近目标，关键是如何争夺小旗。消灭对手，掩护队员，是必须的手段。 叶宇和陈艳分在一个组里。队长组织队员一起商讨具体的行动方案。全队分成四个小组，队长在后指挥。行动方案确定，一组二组突击，三组四组掩护。 “你这方案太简单了点，掩护突击，和硬拼没啥区别啊。”叶宇笑道。 “这是军事会议，严肃点。” “你有好办法，讲出来。” “我是来学习的，出主意取胜算作弊吗？” “你现在是队员，我军的传统，每位士兵都参与会议，都有发言权。” “好，我提个建议。先分出一组在一处伏击，阻挡对方的行动速度，边打边撤退，和第二组会合，进行再次阻击。再分出一组隐蔽前进，另一组作为后备队，随时支援两处，并负责意外，临时可以改变行动方案。” “这样就会分散我们的力量，不能对敌形成阻击压力，效果不会很大。” “行动在果断速度，一旦集中到小旗处，拼完也取不走小旗。” “你说的对，几次这样的演习都以平手告终。”队长说。 “为了使阻击形成效果，取旗的一组可以把枪交给狙击组。只带着匕首就行了，用不到枪。” “是啊，我们以前怎么想不到这个法子呢？”有的队员讲。 “行，就是这个法子试一试。下面讨论一下阻击的地点。” 商讨完毕，队伍快速行动，进入到目标所在的山区。两组动作差不多，几乎同时到达山区的转弯处。叶宇分到狙击组里，带着陈艳交给他的手枪，在山石间纵跳着，不时向后发一枪。边打边退。队里共五个人，轮番发枪，阻击着追来的对手。效果还是有的，对方全队被阻击在弯道口，向前突击了两次，减员四人，却越不过去。 “突击，他们的子弹快打完了，干掉他们，快速追击。” 再次冲来，半路上又被打掉两个。等冲过路口，蜂拥而上，准备擒拿。叶宇拔出另一支枪，再次发射。一枪一个，直接干掉了两个。队友也连连发射，打掉了八个。只剩下队长一人在后面躲在大石后，向这张望着。 “出来，你们的人死光了。嘿嘿。” 队长有些不可相信，走到近前，发现对方只有三人。另两人蹲在路边当牺牲者。“你们作弊，怎么会有这么多子弹？” “每人两把枪。嘿嘿。上当了。” “我操。”全体无话可说。不然的话也不会傻子似的全冲过来，就是算准了没子弹才上来的。 顺利的取到旗子，全队集合往回走。和阻击队员会合。看到对方竟然连路口也没冲过，不由哈哈直乐。 演习结束，全体队员作了简短的总结。一致夸赞叶宇的方案灵活。 “还是大学生聪明，不守成规，善于抓住关键点。大家都跟着学着点，别老死守着以前的老办法，不知变通。” 跟着战士在一起演习，两人觉得有趣，学到了不少新东西。枪支的使用熟悉了许多。 休息过后，两人便开始训练队员，今天又教了两个手法，一番讲述，示范，再手把手的教。然后让他们自己练习，两人回去休息。 第118章 身份 十四日，演习的内容仍是夺取小旗。有了上次的教训，蓝队抓紧了速度。叶宇提议，“我们改变策略，集中兵力阻击，缠住对手。你们想法纠缠，我和陈艳去拿小旗。保存自己，不以歼敌为目标。” 队长采纳了这项建议。于是两人先行出发，快速进入目标山区。跟随在后的几名战士负责保护。看着前面如灵猫一样轻巧的两人，十分的佩服，训练多年的战士也不如啊。特别是陈艳，渐渐消失在几人的视线内，把叶宇也甩开了好远一段距离。几人追赶不上，仍然快速向前，以吸引敌方的注意。叶宇变成了护卫，追着陈艳的身影，在山石间纵跳不停。五里的距离，也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陈艳便接近小旗，顺利的拿到手。在队里的对讲机里报告一声，转身返回，会合叶宇，隐蔽在一段山路的转角处，伺机冲出。队长指挥战士边打边后退，渐渐离开两人藏身的地点，在另一个路口阻击。两人轻巧的转出，隐藏身形，从一块大石上跳下，跳出蓝队的监视范围。 回到营地，时间只不过半小时。演习结束。 “本来应该很激烈的对抗，让你们俩给搅和了。这报告该怎么写？”罗教官为难的皱着眉。 “你设置的任务简单，还不如老鹰捉小鸡难度大呢。”叶宇讽刺一句。 众人一阵无语。 十五日，演习内容是攻占对方营地，尽量的消灭敌人。是和另一支队伍进行的演习。罗教官亲自指挥。队伍分成四个班，每班八人，携带武器一把手枪，一支冲锋枪。队伍他乘两辆车出发。前行二十余里，在一处山脚停下。队伍集合，分两路隐入山中，向目标进发。每队中派出两人前出侦察，叶宇跟在一名战士身后，隐藏着身形，接近敌方营地。对方防守严密，各处要点都有人守着，难以隐密通过。侦察兵各自退回，报告发现的情况。 “一有动静，敌方就会发觉。只能偷袭，干掉前面的哨兵，通过第一道封锁线。进到营地前面的河沟，发动突击。” “还有五十米的距离，突击会死光的。” “只能赌他们在这个方向上没有重兵把守。” “就是突进去也剩不下几个人，达不到目标。” “他们只是防守吗？能不能引出来？”叶宇问。 “有做好的工事，不会跑出来的。” “先暗中摸进一个班，接近隐藏。后队发动攻击，吸引敌方注意。” 一番讨论，最后确定方案，队伍分成四个方向，明确各自的目标。陈艳接受暗杀的任务，无声无息的放倒两名哨兵，队伍鱼贯前行，进行到营地附近。营地内灯火通明，人影来去，毫无空隙可钻。行动不能迟疑，各自到位后，一声令下，分别冲出。 敌方发现情况，呼喊着各自进入阵地，开始射击。我方人员各找地形掩护，交替攻击。对讲机里不时传来中弹的报告，人员大减。叶宇翻身躲进一个散兵坑里，把敌方中弹的士兵扒拉到坑边，上身露出。 “我日，变态啊，我都死掉了还不放过。”士兵不满的嚷嚷道。 借着几发子弹刚过，叶宇一个前扑，翻到另一个坑里，一指点倒刚想发枪的士兵。毫不停留，从坑中翻出，滚到营房的屋角。再一翻身，进到屋里，一串子弹打来，追着叶宇的身后直打到后墙上。叶宇一边躲闪一边射击，打中两名屋里的士兵。陈艳从另一个方向随着战士攻进营地，身影逐渐越过其他人，第一个冲进敌方指挥部。一阵冲锋枪扫过，五名屋里的敌兵全部中弹。 指挥部被端掉，演习宣布结束。双方士兵集合，面对而立，胜利的一方轻松快活，失败的一方脸色沉重。 “还少一人。哪去啦？”指挥官问道。 叶宇赶紧跑到外面的散兵坑里，解开点中的士兵，“这是点穴吗？不能动还不能说话了。” “不是，再晚一会，你就会血液凝固，死命一条。”叶宇吓唬道。 两位领队在一旁交换意见，战士们相互交流，打打闹闹的，一团和气。 演习结束，乘车返回营地。 罗教官走到叶宇面前：“我向上级汇报了你俩的训练和教导情况，军方打算吸收你们进特种部队担任教官。” “我是学生，不想进军队。” “陈艳呢？” “我跟着叶宇。” “还真够忠诚的。挂个名而已，有时间帮着训练战士，没有任务给你们。” “沾上身还有清静吗？不要。” “不耽误你们学习。抽点时间训练训练，你们自己不是还要练习的吗？” “像你一样，成天呆在部队里，回家还要打报告，没自由。” “我是现役，当然遵守纪律了。你们只是挂名，方便训练士兵。有了军方的身份，在地方无人敢惹。还可以持枪呢。”罗教官引诱着。 “训练战士，可以答应，但不能经常这样。最多每年抽一个月的时间，帮你们训练两队战士。” “行啊。我尽量争取给你们要高点的军衔。”罗教官高兴地说。一点点的拉，尝到了好处，还怕你不入套，嘿嘿。 看着这一队战士在几天的演习和训练中，明显的进步，罗教官欣慰之余又有些找不出门道。难道有美女跟着，急于表现过于亢奋了？ 十六日，演习变成守方。叶宇提议，“为了检验一下学习的手法效果，我建议把敌方放进来，近身战斗。” 罗教官采纳叶宇的方案，把队伍分成三组，分守三个方向，留下易于进攻的方位，让敌方进来。 前出放哨的战士退回来，报告敌方位置。队员们各作准备，隐藏在营地各处，只等着敌方进来。 攻击方一路小心翼翼，进到营地附近仍然没有任何发现，不禁有些迟疑。派出人员侦察也毫无所获。于是试探性的派出一队人员攻进一处营房里，只听几声闷响，便没了声息。报告也没有一声。再次派出两队进攻，这次有点动静，枪也响了几声，两人报告中枪，其他人仍无反应。在队伍里不禁问道：“其他人呢？” “我中弹了，死人还能说话吗？”中枪的战士气恼不已，刚进来就被一顿拳打脚踢，近身搏斗，枪也没法打就倒了。 看着身边仅剩下的八个队员。又失败了，算了，冲一阵结束。 懒得隐藏，直接的冲进屋里。看到的是一队端着枪指着头的士兵。干脆的放下枪，当了俘虏。 敌方全灭，我方无人伤亡。 “你们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近身战法？”教官好奇地问道。 罗教官嘿嘿一笑，“刚学的，还不熟练。” 返回营地，战士们兴高采烈。初次在实战中检验到这种手法的厉害之处，不禁沾沾自喜。想好了，以后打斗时就用这种手法，一招制敌，毫无反抗余地。看向叶宇两人的目光带着敬佩。再学习时不觉更加的用心，只半小时便学会了新的三种手法。 “从没有想到大腿外侧也是薄弱点，让人难防啊。” “这招只是让对手失去行动力，不能走动，手却是能动的。所以还要加上另一招制服。” “如何防守呢？” “我们只教进击手法，不教防守。想守住自身要害，只有经常练习，经验多了自然能防守住。” “你们是怎么防守的呢？能不能演示一下让我们看看。”罗教官要求道。 “好，我们这几天只陪你们玩了，也没空对练。”叶宇同意道。 于是，两人来到场地中间，各自练习一下身法。毫无征兆的就打到了一起，各种手法变换着，攻守转换，实在无法防住的只有闪身躲开。只见两人身影闪烁，令人目不暇接。叶宇偶尔中了一掌一拳，可也能躲开要害，虽被打得在地上翻滚，却能起身躲开下一招，并发动进攻。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双眼放光，心动神摇。对两人是真心的佩服了，再无半点的轻视。 打斗了半个小时，俩人停手分开。气不喘脸不红，如同平常一样。四周掌声一片，久久不息。 “我在叶宇手下能撑十几招，不知在陈艳手下能撑几招？”罗教官有些心痒。 “最多两招，还会给你个招架的机会的。”叶宇吹嘘道。 “差距不会这么大？”罗教官勇敢的走出，站在陈艳的对面，做好防守的准备。 陈艳不说话，直接近身，一脚踢出，中途变换角度，直踢在罗教官的左肋。拍了一声，罗教官半点余地没有，直接倒地，动也没法动一下。陈艳上前，又是一脚，踢在罗教官的腰间，解开经络。罗教官这才爬起。尤自难以置信。 “我们俩经常练习，慢慢的才跟上她的速度，你这样慢能防住才怪呢。嘿嘿。”叶宇笑道。 “比你厉害多了。训练多久能达到你这样？”罗教官兴奋地问。 “没空。”陈艳直接说。 “是这样的，训练一段时间呢，会有些提高的。这也要看天份啊，招式是死的，反应速度才是关键。”叶宇不想让他们误解，解释了几句。 “只能说你们是妖孽啊。不求有多高，让我们的战士多掌握几种技法总是好的。” “你可想好了，练武先教德。” “这个放心，我们的战士保家卫国，信念坚定。不会作恶的。”罗教官严肃地说道。战士们也急忙站直，收敛散慢的态度。 “家传武功，本来不能外传的。我们只能演练一番，听不听得明白，看你们自己，对外别说跟我们学的，能做到就教。”叶宇说。 一时众人不知如何回答，教个武学还有这么多讲究。罗教官问道：“教这些犯忌讳吗？” “这倒是不会。我又不是了解你们，教会了你们在外做出错事，再来找我头上，我担得起吗？所以说，我只是训练，不是教。想当我徒弟，你们还差点。” “哈哈，这就好，请叶教官陈教官教导。”罗教官大声的喊道。其他队员也一起大声的叫喊。 叶宇挥下手，“我们也不是什么教官。当是朋友，随便点。” “本来只打算教你们一套功夫的，既然你们想学，就再教你们一套。我们学过的是分筋错骨手法，共十八个动作。另一套是点经术，不是江湖传说的什么点穴手之类的，那是不存在的。人体有筋骨，有经络。受到打击就会丧失行动力，严重的全身瘫痪。” “硬气功能避开打击？” “硬气功只不过抗揍罢了，避不开要害一样的效果。嘿嘿，而且练硬气功的人行动反而更慢一些，打起来?容易些。下面给你们讲经络术的要领。”叶宇一边说着，一边做着示范。 用不着让战士都记住人体的穴位，只要记住打击的位置就行了，配以力道，只要打到就会有效果。拉过两名战士按讲过的对练一下，效果挺明显。叶宇把受打击的战士恢复原位。 “平时对练的时候掌握好力道，别把战友打伤了。有些是死穴，可能伤到性命的。” 陈艳也帮着训练，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了几个，然后让他们自己对练。 战士们刚接触这些高深的武学，兴趣满满。对照着找来的人体挂图，记准位置，出击的角度，力道的把握。直到深夜才结束。 “以前部队里请到一个拳师，牛的不行不行的。跟叶陈两人相比，一个天一个地。这两人是怎么学会的？什么样的武学大家能教出这样优秀的人才啊？”罗教官感慨道。看着战士们生疏的手法，可一旦打到，效果立显。以前不小心也打到过，只不过麻木一些罢了，运用叶宇教的手法，就能一下把人打成残废，丧失战斗力。心中不由更加期待，想着让上级给俩人戴个高帽，希望能拉拢过来。 连续几天的训练很顺利，白天，他们就跟着同学们一起训练，晚上来营地和战士们一起演习，传授武功。直到二十日，才算把两套拳术教完。 “再多就不教了，有这些够你们练的了。记着啊，对外不要说我们教的。另外，说明一下啊，只教给你们打击手法，没教你们解法。所以打击的时候自己把握分寸。”叶宇再次强调一下。 “感谢教官教导。”三十二名战士排列整齐，齐声喊道。 “哈哈，不用，我们是朋友吗，有什么事可以互相帮忙的。有时间就来找你们玩。” 混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熟悉了。也知道叶宇的随和，陈艳的冷淡。可以和叶宇随意的谈笑，对陈艳却一本正经的，不敢有任何的不敬。稍有不对，训练的时候就会受到沉重的打击，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感，回想起来就是一身的冷汗。太难受了。 手法虽然掌握了，可速度仍是不足。罗教官和陈艳对战，仍然是一招也撑不下来，和叶宇倒是能支撑几招。其他的战士更是不行，一组八个人在陈艳手下也撑不过一分钟便被全部打倒。众人连感叹也没有了，只剩下敬佩。美女教官竟厉害到这种程度，怕是天下无敌手了？ 俩人的教官证件也批下来了，算是编外人员，并享受教官的待遇。 “学校军训也快到结束的时间了。明天进入军营，观看正式的军事演习，并选出一些同学参加到演习中。学校让你们俩担任领队，别刚上场就被敌方灭了。”罗教官说。 “老兵有老兵的责任，菜鸟有菜鸟的觉悟。别小看啊。”叶宇应道。 第119章 参演 八月二十一日，东南军区某师举行特别军事演习。参演人员由一师、二师全体官兵共二万三千人。另由宋大军训学生组成一个加强连参加到红方参演。全体军训学生共两千六百七十人观演，并作战场记录，收拢战场退场人员。 军演计划五天时间，地点，灵武山中段。任务目标：占领军事要地，攻击敌方堡垒；打击敌方有生力量；摧毁敌方炮兵阵地、坦克、导弹基地等；占领敌方指挥部。 本次演习为陆军演习，没有空中力量参与。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军演，历行演习。正巧遇到宋大学生军训后期，便拉进军演场所，学生们明显的不加入到作战的双方，只作为战场评判人员。感受一下战场气氛，也算是真正的进入战场了。经历此次军演，军训也就算是结束了。 军队和学校方面的合作，这也是历来的传统。军队中有好多是学校的毕业生，学校中的教授讲师也是来自军队的转业安置。不必经过政府部门的协调，双方一拍即合。学校方面不用出钱，参演期间的一切费用都由军方承担。 经过近半个月的训练，学生慢慢的适应，脸晒黑了，身体却壮实了。有了几分军人的姿态。军事知识掌握了一些，技能虽不熟练，总算是经历了一回。演习也举行了几次。打靶练习没有几次，也算摸过了真枪实弹，虽然是橡皮的。手雷却是真的。整体上算是合格的，只有两名同学因生理疾病没能跟上，学校也没作退学处理。虽然算不得脱胎换骨，但也脱离了稚嫩，在心理上接受自己的大学生身份。为以后的学习和生活，乃至将来的工作，都有着无比的好处。 星宿班在两人的帮助和带动下，效果显着。五名女生受到陈艳的影响，脱去了稚嫩，显露出一份英气。男生们带着一份刚毅，有着战士的几分气质。学到的东西明显比其他班多了好多，演习中战术的学习，各种武器的了解和使用，几乎摸了个遍。跑步练习，翻越障碍基本能完成了。而其它各班能做到的不过半数。陈艳作为班长，在班中的威信一时无俩，叶宇自觉的以陈艳为主，帮着建立威望。美女班长的强者形象，成为众多同学仰慕的目标，而又不可超越。靠的是实力，也是平时操练中无私的帮助赢得同学们的认可。大家渐渐的明白，之所以取得这样的成绩，和他们两人的帮助是分不开的。再有嫉妒心的人也无法抹去他们的作用。关永一直以来总想在班里表现出自己的能力，现在也消去的争先的心理，转而自动的当好自己的角色。李令成成为陈艳的拥护者，比叶宇还要积极。班中有位体弱的男生方百顺，拉练时掉队，叶宇硬是连拉带背，把他弄到终点。叶宇把一套吐纳法教给了同学。慢慢的练习之下，现在拉练过后都能做到气息平稳。对这种无偿的帮助，同学们很是感激。 军训同学由教官带队，每班抽出两到三人，加入到星宿班，组成共二百一十人的队伍加入到军演中。陈艳担任连长，叶宇任指导员。关永任副连长。这也是历次演习的常例。总不能全让学生参与评判，连个参与感也没有，有些说不过去。 早晨四点，集合号响起。全体同学迅速到操场集合。挑选出的人员迅速到星宿班集合，分乘四辆大客车先行出发。事先并没有交代要带什么东西，还是平常军训的服装，背着一个背包。郑教官等四人跟随一同出发。车辆在黑暗中出了学校，向西向南，拐来拐去的，很快辨不出方向，不知到了哪里。 各班同学在教官一番安排和交代后，随后出发。一百多辆军车鱼贯而出，拉成长一公里的车队在夜色中出了城市。 穿行在田野和山陵之间，经过一个个村镇，车队转来转去，天色渐亮，七点，车队停在一座山的北坡，并行的排成一列。同学们下车，集合整队。来到这里，陌生的环境、气氛，同学们自觉的严肃起来，没人言语，快速的进入队列，比在学校整齐多了。 “欢迎同学们的到来。”领导站在队列前，高音喇叭传出浑厚的声音。“你们作为战场的裁判，要严格执行裁决标准，被淘汰掉的士兵要及时隔断他们与战场的联系，收缴武器装备，押送回指定地点。做到公平公正，能做到吗？” “能。”同学们大声回应，声音轰响，群山响应。 简单的训话完毕，同学们按班就餐。就在山脚下，一排的临时帐篷，每个桌上八只饭盒，两个脸盆，稀饭，炒菜。馒头大米饭随便吃。 吃惯了食堂的包子油条，这里的早餐简单了点。 “多吃点啊，到中午才有的吃，饿没劲了，别下不了山。另外，每人在出发前把水壶灌满，还要节省着喝。怕饿的同学可以在背包里带两个馒头。”教官吩咐着。 “班长被抽走了，选个带队的。副班长是哪个？” “没有副班长。” “喊口号的呢？” “体育委员也选走了。” “学习委员担任。” “我体质太弱了啊，声音也不高。让宣传委员担任。”戴着眼镜的学习委员，一看就是文弱书生的样。 “下面交代一下裁决的标准。别以为我们不参加演习就很轻松啊，实际上比他们还要累。要在各处跑来跑去的，看到身上冒烟的就要过去押回来，缴了武器和通讯器材，先集合到一块，抓够百十人，然后再一起押送回来。我们负责十号地段，两个山头，三处桥梁，两条山沟。所以我们分成七个组，每组四到五人，可以自由组合，选出各自的组长。” 时间紧，一边吃饭一边安排。教官又和选出的组长交代了一番，来不及休息。再次检查一下装备，整队出发。 担任裁判，不用背沉重的装备，背包几乎是空的，有心的同学多带两瓶水，几个馒头。走在山石间，小心的攀爬。教官一边大声的提醒着，注意脚下，不要掉队，安全第一，互相照顾，一边站在险要处。作为教官可不省心，时刻都要关照着，摔伤一个要受批评的。平时在学校里那一副凶狠的面孔也收了起来，变得和蔼可亲，如亲爹一样的无微不至，关爱有加。终于来到了地点，把同学们安排在各处，交代了任务，这才松下口气。躲在大树阴影处，不时的呼叫一声，问问有没有情况，便半睡半醒的休息起来。同学们也各找阴影处躲着，按时派出一人跑到高处四下看看，反正现在演习还处在开始阶段，不会出现激烈的战斗，用不着时刻的盯着。一开始的紧张刺激变得无聊起来，几个人聚到一起玩起了游戏，打扑克，谈天，找女同学聊聊理想，说不定就遇到共同的话题，增加了感情，可以进一步的发展呢。 裁判队伍分布在预设的战场地带，没有崇山峻岭，也不是荒山野岭。虽然战场范围尽量的远离城镇，但山区内仍有许多的村庄。在交通要道，湖泊河流边，建有临时的营地。多数同学聚集在营地内，吃的喝的，玩的，一应俱全。关键是，而且手中握有裁判权，还要好好的侍候着。比外出旅游还要风光。 吃饱喝足，不用再集训了。同学们闲不住，满山的乱跑。八月份，正是草木葱茏的时候，野果遍地，还有当地居民种的瓜果，花两钱买几个大西瓜，几个人围在一起吃个痛快。权当紧张的军训补偿了。 当日凌晨六点，预定的演习开始。参演的两师官兵开始进入预设的战场。红方一师是有名的战地师，宋师长没有让队伍扩散开，只派出几支小股部队接近前沿，主要兵力布置在三个主要交通要道，以防守为主。蓝方二师是机械化师，吴师长命令部队分三路向前，后方只留一个营分散开来，控制整个战区后方。 经常性的对抗演习，双方知根知底，用不着耍阴谋诡计，一切摆在明面上。整体上没有什么压倒性的优势，只想着在局部战斗中有所突破。 军事上没有决定性的技术装备突破，军事理论还停留在以往的阵地攻守战。熟悉的理论，熟悉的战法，耍得再好，也离不了阵地的范围。如同两个经常对弈的棋手，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套路。 第120章 判断 大客车载着参演的同学，离开城市，沿着城际公路飞快的行驶。每辆车上都有一名军官，要求队员们拉上窗帘闭上眼休息，不准交谈。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叶宇靠在后背上，拉着陈艳的手。两人闭着眼，共同进入到梦幻的交流状态。 “宇，要怎么做？”陈艳问道。在梦境中，交谈不用说的详细，心灵相通，只要一句简单的表达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听命令。中规中矩的就行。不会风头，不落下风。” “尽量保护好队友，被早早的抓走会有怨气的。” “不会让我们守要点的，可能只作为后备。进攻也不会让我们攻坚的。五天时间呢，尽量的混到结束。” “你注意点关永，别给他带队的机会。” “没事，他想表现不用有意的阻拦，尝尝失败的滋味才能长大，安分一些。” “本性难改。以后我也不会看重他。” “他有当官的爹，以后会从政的，说不定会用到他的时候呢。” “只当平常同学，正当的事情可以找他，不要和他有任何人情上的交往。我总觉得他平常的外表下掩藏着争权夺势的野心，这种人最是薄情无义。” “可能是受家庭环境影响。自古官场无亲情。” “排长人选有数了没？” “让关永带一个排。李令成算一个，你直接带上他的排行动，全是本班的同学。祝同章也选进来了，让他带领一个排，另一个让挑剩下的人自己选，我跟着行动。” “战术上呢？” “以保存实力为主。遇到攻击，分散抵抗，能退就退，不硬拼。” 行驶了有一个多小时，车停下。 “下车，快。”教官催促着。 同学们下车，自动排好队。“还不错，有点军人的自觉了。立正，报数。” 同学们自动的一边报数，一边自觉的整齐的站好。 “报告，二百二十一人，全数到齐。”陈艳喊道。 “现在，你是连队的长官，一切命令听你的，我只是联络官，不用向我报告。最后再交代一声，你们是特务连，任务不明。你们自行决定行动，告诉我一声，我向上级报告，得到批准就可以执行了。嘿嘿，想轻松的话很简单，想抢功的话也简单，就看你们的决定了。这是地图，交给你。”郑教官把一个公文包交到陈艳的手上，转身站到一旁。 “没见到上级的命令，连人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怎么办？不会是丢在这荒郊野外没人管了？”李令成抱怨道。 “演习现在已经开始，把你们安排到这里，下面的行动自己决定。嘿嘿，说不定下一分钟就会遇到敌军，被歼灭，然后回去当观众。”教官看着眼前有些无措的一群人，笑道。 “我操。” 全体都有些发懵，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分排分班。”陈艳干脆的说道，“星宿班全体出列，李令成任排长，下面的班长由你任命。关永出列，由你出任一排排长，人员四十六人，自己选择。祝同章，由你出任二排排长，自己选人去，也是四十六人。还有两个排长人选 ，有没有自荐的？” 人影散乱，被挑选出的人员聚到一起，剩下的人员站在原地。叶宇在人群中审视着，“你叫---” “报告指导员，左中名。” “任命你担任第三排排长，愿不愿意？” “可以。” “挑人去。”又走了走，看中一个，“你愿不愿意担任第四排排长？” “愿意。我叫祁红磊。” “抓紧时间挑人。”叶宇大声的喊道，“没被挑中的，自己去星宿班报到。” 分为四群，在紧张的组织人员。 这时，一辆军车开过来，停在路边，从上面卸下一大堆的东西。然后上车开走。 叶宇走过去，随意检查了一下运过来的装备。心里盘算着如何分配。 “星宿班，过来领装备。手枪，冲锋枪，子弹每人十盒，手雷五个。” “其他各排，子弹五盒，手雷五个。弹药箱五箱。” 队员快速上前，各自拿着自己要带着的装备。 “李令成，带着星宿排跟我出发。”陈艳装束好，喊道。其他各排还在整理，星宿排当先出发。 “连长怎么先走了呢？我们要怎么做？”关永问道。 “我来指挥，各排按次序，拉开距离，向南面的山坡行进，注意隐藏，不要发出声音。先找到吃饭的地方。”叶宇说。 是啊，一听到吃饭，才觉得饿了。刚才光紧张了。不由对叶宇产生了认同。几位军官只在旁边看着，五分钟就分布好命令，并先行出发了一支，叶宇在紧张的布置任务，分配人员过程中并不忙乱，还能作出如此准确的判断，不禁佩服。武力超强，心智也超人。 “我要给你提个醒啊，叶宇。”郑教官说。 “应该是报名指导员。”叶宇纠正道。 “我只是联络员，不属于你管。”郑教官轻松地说，“你们分成五个排，直属的部队没有，连个通讯员也不安排，怎么联络？” “你们四个，每人进一个排里去，当各排的联络员。做不到，立即枪毙。” “我--”郑教官张了张嘴，“好，反正也要负责和上级联络，帮你们一把也是应该的。” “一排先走，跟着星宿排后面，注意派出人员两翼警戒。”叶宇命令道。 “是。”关永应道。带着一排快速向前奔跑。 “二排。” “到。”祝同章应道。 “你带着二排到山坡东面的路口处，在两边的山坡上埋伏。注意隐藏。等待命令。” “是。” 祝同章带着二排跑步过去。 “三排。” “到。”左中名站出。 “你们到西面的山坡上埋伏，等待命令。注意北面的山沟。” “是。” “剩下的跟上，我们先去吃饭。”叶宇说道。带着四排快速前行，赶上一排的后队。 几个军官也被分到各排，跟着共同行动。 “叶宇，你不怕过来的方向有敌人来偷袭吗？这可是大路，适合大部队进攻的。”郑教官提醒道。 “就为了抓我们这群小弱鸡，派出大部队，值吗？战斗还没开始，还造成减员。再说，他们正忙着派兵遣将的，还来不及顾到我们。” “挺有自信啊。很期待你能带着这群弱鸡建功，捞个奖章什么的？” “就这演习还有奖章得？” “当然了，做得好的，一等奖章都有可能。你以为是玩的？一次演习花费那么多钱，没有点成果说得过去吗？” “是啊，军队可真是花钱的地方，看那群特种兵吃的用的，浪费掉的，够多少家庭一年的花销。白养你们这群菜鸟。” “你敢在士兵前面大声的说三声，我就佩服你。” “嘿嘿，要是我带着这群菜鸡把对方的指挥部给端了，演习算不算结束？” “当然算。没指挥部还打个屁啊。你有这想法，就大胆做啊，我跟着脸上也光彩。” “你给我透露一下，对方的情况。” “我也不了解啊，一直跟你们一起训练。只知道蓝方师是个机械化师，机动灵活，虽然演习不会出动那么多坦克大炮的，但火力点总要布置几个的。你们又不会开坦克，顶多破坏掉一些。倒是大炮可以利用一下。要是攻下炮阵地，向敌集中地点一阵轰击。功劳可就大了。” “净出送死的主意，那样我们还能跑得掉吗？全死在那。” “可是值啊。” “那是你的想法。” “怎么？想建功，还不想死人，哪有那样的好事。” 一路行来，在半山坡处，果然有一座食堂。陈艳先到，正指挥着摆放食物。大家进入餐厅，抓紧时间吃饭。 “尽量多吃点啊，午饭还不知在哪里呢，要是找不到就餐的地点，只有饿着了。另外，每人背包里放几个馒头，还有罐头，明显的告诉我们没有午饭的地点。还有，多带水，水壶灌满，再带几瓶。” 这都能判断出来，几位军官连连点头。看来不用他们提醒了，省心。 吃过饭的赶去接替在外埋伏的两个排。 把几位排长聚到一起，叶宇作战前分析。 “从地图上看，我们处在战场的东北角，算是双方都不太注意的位置。没有大路通向前线，这一带是属丘陵地带，不适宜机械化部队展开，就是遇到敌军，也只是小股的侦察部队。我们也不能走大路去交战的中心，就沿着这几座山间的小路前进，斜向插入。如果没有敌军阻击，中午可以到达这个湖边。这里有几个村庄，还标出旅馆的标记，我估计是食堂。可以在这里吃饭休息。怎么样？抢先占领这里。” “明显离敌方近啊，他们会比我们先到？” “我们派出小股精锐先行出发，遇到敌人自行决定，或出击或隐藏等待。” “我带星宿班先行。后来加入的跟不上，让他们加入到其他排。”陈艳不等其他人发表意见，直接定下行动方案。 “你带着一部分先行，让李令成带二组随后。不要拆开排的组成。”叶宇说。 “好。”陈艳同意。转身走去，召集人员，毫不犹豫的出发了。 会议结束，几位排长连忙组织人员，紧随其后。 第121章 夺营 上午八点，太阳高照，山里的天气比城市要凉爽一些。一群学生兵，背着大背包，怀里抱着冲锋枪，在山路上紧走慢跑。偶尔遇到几位山里的居民，问一下路，打听些消息。同是高智商的同学，谁没几个点子。叶宇不作具体的安排，就是想让同学自由发挥，放开手脚，能取得意外的成果。 走在最后的同学，在路边拉了几道绊雷，还有一旁放了一个小牌，小心地雷的提示。 一路领略自然风光，有的同学采朵小花插在头上，有的同学扯几根野藤编个环套在头上。 “天上又没有飞机侦察，多余的做作。” “可以遮阳光啊，笨死。” 一路急行，热得满头大汗。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山路曲曲折折，看着近，却要绕行好远的路。而且路上野草丛生，各种藤蔓纠缠着，碎石遍布，时刻要小心着脚下。山势较为平缓的地方，有当地人开辟的果园，茶园，还有种植的瓜果之类的。再是演习，也不能践踏居地的庄稼地。山沟中，山石间，野果不小，山花遍地。如果不是要急行军，倒是一次不错的旅行。 陈艳带着星宿班出发，二十六的队伍又分成三个组。一组全是跑得快的，轻装前进。陈艳跑在前面，一路也不侦察，只顾跑就行了。身后跟着长长的一串。九名男生气喘吁吁，咬牙坚持。翻山越岭，一路不停，少说也有二十多里山路。翻过一道山梁，眼前出现一座群山环抱的湖泊。东面是一片低地，有一座小村庄，零星的稻田，成片的果树园从村边直到半山腰。隐约可见几位村民在田间和果园出没，成群的鸟在林间飞来飞去。一条公路沿湖边从南向北蜿蜒而过。路上不时的有车辆通行。水色山光美景如画。 陈艳停下，取出地图，对照着实地，明白在胸。“我们十人分成两队，唐朝义你带着五人到南面的山口附近，侦察为主，遇到敌方不要接近，立即隐藏退回。没有敌人，就隐藏前行，到山路出口处，各找地点警戒。” 领了任务，唐朝义带着五人向南路行去。陈艳留下一人等在原地，给后面的引路。带着剩下的三人进入到果园里，快速接近地图上标注的湖边的驻地。 一路顺利，没有敌方到来。军演才进行三个小时，军队还没有来得及展开，这处小据点还不在争夺的目标中。到了营地，负责人有些惊讶，怎么不是蓝方的？而负责裁判的几位同学看到陈艳到来，两眼放光的大声的喊叫，特别是两位女同学，扑到陈艳怀里抱住不放。 此时接近十点钟，两个多小时不停的跑，确实累坏了。几位男生来不及说话，先是喝了一通水，便倒在阴凉处，动也不想动。 陈艳到各处走走，身后跟着一群裁判，介绍着此处的风景。“你能先到，真是太好了。中午做的烧鸡，还有大鱼，我们自己同学吃才开心呢。” “你们别跟着我了，做好你们的裁判，万一敌方来了，被认为不公平。” “没事，我们帮你打。他们也认不出从哪发出的子弹。只要看到冒烟，立马给抓起来。嘻嘻。” “门口有辆车，是干什么用的？” “送我们过来的啊。这里太远了，要是走的话中午也来不到。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坐车来的？” “跑过来的啊，没看到累趴下的吗。” “三十多里，跑的？”几人听到，却是不相信。 后面的同学接连来到，全都累得不行，陈艳让所有来到的同学找地点休息，恢复体力。山南面有人警戒，不问北面的事。地形上，敌人不可能绕过两边的高山，只有从南面过来的一条路。西面是湖，东面是来时的路。 又过了半小时，叶宇带着最后的一批进了山窝。而在山南隐蔽的同学发来通讯，发现敌情。共十辆车沿路开来。 叶宇一声令下，“隐蔽。” 敌方来的是一个连，一百二十人，分乘十辆军车，拉着大炮，轰隆隆的到来。显然他们也没有意识到会有对方的军队进来，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进了山口，一路开到营地外，停下，士兵纷纷从车上下来，也不整队，散乱着队形，有的从车上往下抬装备，有的走进营地，还笑嘻嘻的和营地里的人员打招呼。“做啥好吃的啦。” “好吃的多着呢，等着。”做饭的师傅不露声色。 直等到开车的司机也下了车，埋伏在各处的同学一边开着枪，一边冲了上来。还没弄清情况的蓝方军人，被打个措手不及，还没摸到枪呢，就被近了身。剩下不多的战士被一支支枪指着，“投降不杀。” 而负责裁判的同学及时的上来，把所有的蓝方人员，不管是不是被打冒烟，全赶到了一起，所有武器全部清缴。战斗结束。 没伤一人，全歼敌方一个连。缴获十辆军车。武器弹药无计。 连长有些憋屈，“我最后的一个排还在屋里呢，没投降呢，你们就把他们全赶出来了。怎么当裁判的？” “早晚是死，尽早投降。还吃不吃午饭了？”一位女同学尖声的叫道。 然后，所有的同学欢呼着，连同当裁判的也加入到欢呼的行列。原来他们是同学啊，怪不得这么偏向呢。唉，也是怪自己，怎么就不侦察一下呢，想当然的以为无人区，只是过来吃个午饭，然后还要赶到下一个地点。现在不用了，休息。这事闹的，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回去营长指不定怎么骂呢？ 现在可以放下心来，只留四个人在南面路口隐蔽警戒，其他同学放松下来，洗澡吃饭，然后休息。 从地图上看，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明显更靠近蓝军，已方还远在二十里外。现在还处在初始阶段，双方在派遣部队抢占要点，并没有接触。只靠他们这一连人，是守不住的，一旦被敌方发觉，想跑也跑不掉。所有的行动必须隐秘，不能让敌方发现目标意图，而且行动过后必须快速撤退，隐藏起来，一旦被敌人抓住行踪，唯一的出路只有向己方靠拢。而这也失去了作为特务连的作用。 休息了半小时，叶宇把几位排长集合在一起，商讨下一步行动。叶宇简单的介绍下目前的处境，让大家一起出主意，谈谈看法。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出自己的意见，甚至吵成一团。 “我们占有这处要地，应该防守住，为我方后续军队到来赢得时间。” “就我们这点人，守得住吗？一个营的攻击就能把我们打挎，结果是全体灭亡。我主张后撤，利用他们不知道真相的这个时间点，快速的进入到他们所说的二号地区，在那里防守，离我军前锋更近一些，我们的安全也会得到保证。” “我们没有重武器，明显的没把我们当成防守兵力，只是让我们机动打击敌人。” “根本就没把我们这支队伍当成一股力量，任我们自生自灭，说得实际点，就是让我们随便玩玩罢了。” “哼，我们就要弄出点动静，让他们刮目相看。我主张进攻，他们营长不是还不知道我们打败了他的一个连吗，干脆的去进攻另一处敌连，再灭一个连。” “听食堂的师傅说，他们还要接着做饭，说是两点过后还会有一队过来吃饭。是不是另一个敌方连队过来？我们再打一个伏击，嘿嘿。” “审问一下俘虏的连长，问问他们的营长在什么地方，我们直接过去抓起来。” 吵闹着提几个意见，没有一个想打退堂鼓的，都充满着斗志。 最后，叶宇说：“我们队伍素质有很大差距，一齐拥向一个地方，做不到齐头并进。所以，我主张是这样，我们兵分三路。一路以四排来执行，开着四辆车直奔二号地点，建立防线，并和上级联系，让他们尽快派出兵力支援。一路以陈艳带领，直奔敌方营指挥所，抓个活的。剩下的作为主体兵力，在此地驻扎，毕竟还有好些同学没有恢复过来。如果行动顺利，我们可以在这休息到傍晚。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隐藏到山里，伺机再作下一步行动。” 祁红磊带着四排人员开着四辆汽车离开，带着和敌方营长联系的步话机。直奔二号地区。 陈艳挑选出二十人，几乎全是星宿班的同学。其中还有一位是女生。乘一辆车沿着敌方来路往回开。军服不用换，都是一样的迷彩服，只要把被看标换上蓝袖标，摇身变成敌方士兵。营长指挥所并不多远，只有五里多路，临时安置在一个小镇外废弃的厂房处。留守的兵力只有一个班，剩下的就是一些勤务。加起来不过三十多人。 车子直接开进院子里，停在指挥所的房前。 “这不是二连的车吗？怎么回来啦？”一位军官从屋里走出来。 二十人从车上跳下来，分散开，不由分说便是一阵冲锋枪，是看得到的全部打倒。陈艳直接冲进屋里，冲锋枪扫了一圈，屋里六个人人全部中弹，傻眼的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美女，杀人不眨眼啊。 “怎么回事？你们哪来的？”营长不解地问。 “死人不要说话。立马出去集合，你们被淘汰了。”陈艳叫道。 外面的枪声也停了，突如其来的扫射，几个毫无防备的士兵没还手之力。驱赶着营部的人员进一个屋子里，锁上门。 “遵守规矩啊，不准乱叫乱说。”这里没有裁判人员，只有先集中关起来。 营长到现在还是昏头昏脑的。才开始几小时就败了？前出的几个连怎么回事？不会都被灭了？怎么也不传讯呢？ 陈艳利用营部的通讯，呼叫到一连，发布营长的命令，加速向五号目标运动，三连加速向十号地点攻击前进。然后收缴下武器装备，迅速的撤离。 前后行动不过半小时。灭了这个营的小半，另两连也被调动向前，远离环湖地区。 陈艳带人回来，抓紧休息去了。 第122章 袭营 叶宇并没有过多的安排防守，让同学们尽量的多休息一会，等夜晚来临还要赶路。这里不是长久停留的地方。死守是不行的。 把战报由郑教官上报给上级，却没给任何的指示。几位排长沉默不语，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做。多少给点说法啊，看来还是不把我们当回事啊，任由自生自灭，影响不了大局。有些不服，全望着坐在对面手握着手，闭目养神的两位。 两人进入梦幻的交流中，简单的交换下想法，便睁开眼坐正。 “你们几位是如何思考的？有没有好的想法？”叶宇问。 “明显的把我们抛弃了，我们要是就在这防守的话，深入敌方腹地，太危险，面对强攻，守不了多久。等不到他们的支援。”关永说。 “我们撤退。消灭了一个连和一个营部，打乱了这一路敌方的布置，算是不小的成果了。”唐朝义建议。 “撤到二号地点防守，更接近后方一些。” “我们的战果还不足以让上级打乱本来的部署，不会改变进军路线的。守哪里都是一样的结果。不撤退，只有再次进攻。”祝同章说。 “再深入的话，连撤退的机会也没有了。不玩死不结束是。”李令成反对。 “我们不能撤退。既然加入到战场中来，就要有成绩。”陈艳不再等他们乱讨论，“现在命令，全部动员起来。让祁排长回来，放弃二号地区，守在这里，遇到敌军稍作抵抗便撤向东北方向，也就是我们来的路线。我们现在的四个排，分成两路。星宿排和一排由我带领，二排三排叶宇带领。向敌军右路中心前进。地图上的d点是县城，敌方有一个团部和一个连的兵力。灭了它。” 听到这，几人眼神闪烁，有兴奋也有担心。想不到美女连长这么有魄力。看到叶宇没有反对和补充意见。几人站起，“同意。干它。” 命令下达，集合。祁排长也接到了命令，再次往回赶。有车坐，累不着人。 经过两个小时的休息，同学们体力也恢复过来。听说要进攻敌方团部，全都兴奋地两眼放光。刺激，正对这帮年轻人的胃口。 陈艳带着两个排，分乘四辆车先行出发。叶宇还要等祁红磊回来，交接过后，随后出发。 计划是建立在敌方还不清楚发生的事情的基础上，要的是迅速，出敌意料之外。用不着侦察，只管沿着公路加速前行就可以了，每个人戴着蓝色的袖标，伪装一下。车上装着缴获的十几箱手雷。战术并不复杂，开着车冲进敌方营地，只管在车上往下扔就是了，反正不管炸没炸死，只要引得人身上冒烟就会判定死亡。 和叶宇联系了一次，知道叶宇带队已经出发，半小时就可以到达预定地点。陈艳让车队在离敌方团部二里的一片果园旁停下。和李令成关永交代了一番，带领十人小队离开车队，钻进果园，向设在县城外的团部靠近。这里是一处农机场，三面环水，有一条五十米左右的沙石路通向大路。陈艳带着人，几分钟后出现在大路口，而关永带着车队也准时开到，直接冲进了农机场。外面站岗的几名士兵想要阻拦，陈艳小队一阵的冲锋枪响过，打倒了几名卫兵。场内的人被惊动，急忙出来看个究竟，也被打中。四辆车不停，冲进了大院内。守卫团部的一连士兵发觉外面有人进攻，连忙集合，端起枪向外盲目的扫射，没人在意冲进来的四辆汽车。看看差不多了，关永一声令下，“扔。” 只见四辆车上，一枚枚手雷如雨点般的落下，掉进人群中。只想着如何对付外面的敌人。一时间来不及躲避，一连的守卫几乎全部中弹，身上冒着烟雾，表示你牺牲了，不许再有任何动作。几枚手雷扔进了屋子里，指挥部的人员一个不剩。等陈艳带着人冲进场内，战斗已经结束，无人反抗。头上冒着烟的团长看着一个个兴奋莫名的对方士兵，本着脸，一语不发。 怎么搞的？外面的警卫干什么吃的？还有前出的部队难道都死完了？ 同学们收缴着武器装备，把战败的赶进一个大厅里，锁上门。 叶宇带着后队，几乎同时发动了对位于县城外的一个连的营地的进攻。也是一阵手雷，把敌方炸过一遍，只剩下几个没冒烟的，也在一阵冲锋枪后，宣布灭亡。等清点人数后，发现少了人。 “不对啊，怎么才八十九人。少了三十多，哪去了？” “你是连长，少的人呢？” 连长正一肚子气，被一帮学生打成这样，丢大脸了。翻眼瞅瞅，不言语。 “班长，能不能用刑逼问一下口供？”一名同学不确定地说。 “冒过烟的，证明是死亡。死人会说话吗？” 叶宇确认人数的不对，连忙命令警戒，并让三排上车，开出了营地，到大路上转上一圈，停在离营地视野范围内的河岸边，下车后分散躲藏到果园内。 四排收拾下装备，把人关进屋里，开车到另一处河岸边隐藏。和陈艳通过话后，陈艳不再停留，带着人乘车离开团部，进入县城内。这里不是交战的场所，只能通过不能停留。四辆车穿过县城，分两路围着县城绕圈。希望有发现漏掉的士兵，还有就是吸引注意。 折腾了半小时，也没有任何发现。倒是引来了一队车辆，直接开向团部所在。经过河岸边时，便迎来一阵的手雷，车辆冒烟，只得停下，车上的人也大部冒烟。这样好，不用下车了。没冒烟的连忙跳下来，找掩护和隐藏在河岸边的敌方对射。正这时，陈艳带领的车队赶到，车子开过，只留下一个个冒烟的战士。 “你们自己集合，等候裁决人员到来。”关永交代一声，没时间停留，赶紧的跑啊。 仍然是分成前后两队，轰轰隆隆的往回开。 这片地区，就是敌方这个团负责占领的地方，团部被歼灭，没了指挥，各个部队原地待命，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敌方，顺利回到了小湖。 这一番攻击，取得的战果终于惊动了双方的指挥中心。红方指挥部给了指示，守卫一号地区，等待支援。蓝方指挥部连忙调整部署，组织新的团指挥部，并派出部队发动对一号地区的进攻。可一时半会的，没有兵力靠近，只能从后方调来。弄不清敌方是多少人，最低限度也要派出一个营才可以发动试探攻击。 眼看着天近傍晚。落日的余辉映在湖面上，四面的环山显得特别的清晰，同学们经过长时间的休息，体力得到完全的恢复，一个个精神百倍，神气十足。兴高采烈的在湖边追逐玩闹，快活无比。没有一点参加演习的紧张，只当是来游玩的。 陈艳靠在叶宇的背上，夕阳映在半面脸上，光洁如玉的额头，娇嫩的面容，美艳得让人不可逼视。转过脸，额头贴在叶宇的耳朵边微微的摩擦了一下，“宇，晚上我们也不得安宁吗？好想让你抱着睡觉。” “想安宁的话，就退回原路，让他们自己打去，我们在一旁观看。” “还有四天才结束呢，不做点什么吗？” “经过我们这一番折腾，右路会很严密的，在各处设点严查，没空子可钻了。硬碰的话，我们这些人只要一场战斗就会减员大半。没有一支完整的队伍，再想偷袭也达不成目的。再等等，明天激战过后，说不定还会有漏洞出现的。” “今晚呢？我们可以好好的休息，睡一觉吗？”陈艳兴奋的转过身，抱住叶宇的后背。 “发生战斗。我们不用参加，让赶来支援的人上去。想睡觉的话也可以，可你别忘了连长的职责，怕是没时间交流了。” “耽误我们的时间，干脆拉过去进攻，全死了算了。” “嘿嘿。” 远远的望见两个亲昵的恋人，羡慕得直流口水。一对神仙眷侣，，天作之合，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就是陈艳那样的美女，给你，你敢要吗？服不住啊，自惭形秽的意识让你不敢接近。 男女生自觉的躲开两人所在的区域，给他们留下安静的场所。 “连长，指导员，营长找你们。”一声喊叫从营地传来。 两人只得站起，陈艳替叶宇扯了扯上衣，“你过去，我在这再坐一会。” 叶宇亲了下陈艳，转身走向营地。 陈艳坐在湖边，望着远处的山峰，夕阳从山峰下面映着余光，湖面幽深，泛着微波，不时的有几只鸟从水面飞过，投入到深林中，鸣叫着，各找一处枝头栖息。微风吹起，带来阵阵清凉。跑了一天没有休息，陈艳这才感到阵阵的困乏，微微的闭上眼，放松身心，沉入到自然的感受中。 几位女生坐在离陈艳很远的山石上，“看到他们俩的亲昵，我也想找个对象相处，不分彼此，相互爱护。多么的让人心动。” “你确定不是想享受肉体的快活？” “你才骚呢。成天想那事，我只想找个心灵的伴侣，没有隔阂，全心全意的相爱。” “那要你付出全部身心的去爱对方，才能换来对方的全部。”顾菲真诚地说，“可是，想找一个托付终身的可靠男人，只能靠幸运了。” “你这话说的，有矛盾啊。” “命运，谁说得清呢。” “我不相信命运，考上大学是靠努力得来的。我以后要找一个帅气的男人，凭本姑娘的条件还不足吗？抓住了不放，敢不对我真心，揍死他。” “嘻嘻，跟着班长也学暴力啦。” “难道不是吗？我看叶宇也是被陈艳揍怕的。” “不是，陈艳在叶宇面前跟小鸟似的，疼着呢，才不舍得揍呢。” “我也会疼人啊，揍过再给他揉揉。” “嘻嘻，哈哈。” 第123章 深入 一群男生则在山间湖边游玩，交流着，加深感情。刚来到学校，还兴不起找女朋友的心思。 还有几人在湖边垂钓，是被打败的蓝军战士。没了他们的事，正好休闲。可心里难以平静啊，看到四处乱跑的人影，听到狂呼乱叫的声音，心里就堵得慌，竟然被这群屁孩给打败了。哎，流年不利。转头再看一眼静坐不动的美妙身影，听教官讲这美人相当的厉害，武力超群，就是她率领着这一群菜鸟偷袭了本连，还灭了营部，团部，一个连的士兵硬是在大半天的时间里灭了自己一方三个连两个指挥部，加起来近五百人。迷惑之余又不免有些佩服。 叶宇回到营地，在指挥所里见到前来接收驻地的三营长。“晚饭过后，我们就离开，这里交给你了。南面山口还有我们几名哨兵，还有前出的一个班。你派出人接替。”叶宇也感到疲惫，不想和他多说。直接交了阵地。“我们都很疲乏了，晚上要休息，不帮着你守了。” “行，你们退回去休整。”营长对他们的成绩也有些佩服，却不是太放在心上，也没有问问叶宇的建议。 叶宇懒得多说，打败了才好呢，正好创造出机会。转身走出，再次来到湖边，看着湖边安静坐着的陈艳，停住脚步，就这样远远的望着，欣赏着这天人合一的难得的场景。 陈艳感应到叶宇的到来，内心呼唤着，叶宇轻轻的走来，依靠在陈艳的身后。神魂不自觉的跟随着陈艳飘飞起来。“哥哥，快来，看看这里的风景真是美。”梦境中的陈艳如仙子一样飘飞着，带着叶宇从水面到山涧，“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怎么想啊，自然的就进入其中。你放松下，什么也不用想。”一种水乳交融的美妙感觉袭来，令人神魂清明，融入自然而又超脱自然，不染尘埃。这是灵魂的洗涤，褪去铅华，升华纯洁。心如明镜，纯正无邪，冰魂素魄，玉身守己。 心灵的交流，两人沉迷其中，留恋忘返，不知时间的流逝，感受着自然的美妙，天空的高远，大地的厚重，草木的荣生，流水的轻柔，一切的存在都是美好的，不可缺少。感受着，领悟着。神魂纠缠着，如暗夜中一对莹光，在湖面上，山林间飞舞来去。周围的一切尽在眼前。垂钓的几人收起竿回去了，守在身边的两人走了，又换了两人过来，远远的守着。夕阳完全沉没，黑暗袭来，世界仿佛进入另一层空间。 相互纠缠着，同时归身。“真是美妙，令人难舍啊。” “哥哥，以后我们经常的来玩，领悟自然才是最高的境界。” “是的，社会的规则都是人为的，有缺的。只有自然的才是完美的。”叶宇感叹道，“我一直无法领悟，想不到今天你先有所发现了。” “我也是无意间的，感到自然的美好，不觉间就飞出了神魂，在湖边山林间飞过。”陈艳迷恋地说，“真是不想离开，太舒适了。原来神魂并不是无形的，而是真实的存在啊。” 感应到两人向他们所在靠近，停下交流，同时站起身来。 “天晚了，我们沉迷其中有一个多小时了。回去做事。” 李娟和田秀梅来到他们身后，看到两人起身，放下心来。 “你们坐着一小时了，是在练功吗？这样练功不累人吗？”李娟好奇地问。 “不累。你们没休息，有什么事吗？” “真的啊，看你们神清气爽的，练功真有效果啊。能不能地教教我？” “这个不能。等你找到如意郎君，相互依靠着看风景，自然就会了。”陈艳开玩笑地说。 “啊！不会？” “走了，你们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换我们来保护你们的。” “那你们去休息。” 两人来到食堂，厨师端出饭菜，“只有你们俩没吃了。不就是个演习吗？别太累着，该吃就吃，该睡不睡。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师傅，你这样说，这次演习还有什么作用？大家都能吃饱睡足，没啥效果啊？” “要什么效果，就这个样。又不是真枪实弹的，跟闹着玩似的，说起来就是考验一下指挥员的军事才能，跟下面的小兵没啥关系。听说你灭了个团长，嘿嘿，要是把师长直接给灭了，演习就结束了。” “靠我们一连人，攻不下一个师部。” “嘿嘿，狂傲自大的机械二师，仗着全机械化，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会丢人了，被你端掉一个团。说不定正暴跳如雷呢。不过，你要作好准备啊，晚上可能要来报复你。嘿嘿。机械化吗，说到就到。要跑尽早跑，慢了就跑不掉了。”厨师坐在两人旁边，随便的和两人聊天，等着两人吃完饭，收拾碗碟。 “在这山窝里，他机械化算个屁，随便一个山沟就够找半天的。”叶宇不以为意，优雅的吃着饭，不急不躁。 “趁着有一个营在这替你们防守，赶紧跑。机械师的士兵也是训练有素的，钻山涉水的技术过硬。” “谢谢您的提醒，吃完马上撤退。” 吃完，叶宇并不着急，要来进攻也只能是下半夜。天刚黑人的精力正旺盛，发动进攻不容易取胜。和几位排长通了下信息，告诉他们十一点后集合队伍，做好出发准备。 “我们也睡会。跑了一天，别太累了。”叶宇说。 “只想和你一起交流，单独睡不着。”陈艳粘着叶宇，娇声的说。 “嘿嘿，你是连长，还娇滴滴的。拿出铁血的精神来。” “就不。” “好，什么也不管了，我们睡觉。” 连里一直没建立指挥所，叶宇临时找了一间房，把正在打牌玩乐的四人给赶走，“睡觉去，十一点起床有行动。”几人笑笑，收拾东西走人，把地方让给了他们。 现在是八点半，只能休息两个小时。两人衣服也没脱，和衣搂抱到一起，放开心灵，很快的进入到梦幻中，交流融合。如同美酒，品尝到美妙的滋味再难舍得离开，一天也少不了。 深度的入睡，只需一两个小时便能恢复过来。可他们仍然不舍得浪费时间，直到十点五十分才醒来。 “耽误我们的时间，真想一下把师部给他端了，早点结束好回家。”陈艳不满的嘀咕道。 “不容易的事情，我们先带着队伍离开这，进到南面的县城。” 没有找几位排长商量，陈艳直接下了命令。几个排依次离开营地，没入黑暗的夜色中。徒步前行，要走两个小时才能接近县城。 同学们沉默无声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队伍缓慢行走，前后相互照应着。远处公路上一条长线的灯光，上百辆汽车轰轰隆隆的向小湖方向开去。开始进攻了吗？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攻，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没点技术含量。 走山路只有十多里的距离，在凌晨一点，队伍按计划到了县城外的小河边。被打冒烟的汽车还停在那，作为战场记录，要等演习结束才能移动。过河成为一个麻烦事，要么从桥上过去，要么只有凫过去。虽然练习过武装泅渡，可大晚上的弄一身湿漉漉的，别着凉了。全体都隐藏在河边的树林里，等着命令。李令成带着几人凫水过去，把对岸的一条小船划过来。可是船太小，一次只能坐三四个人。大家也是拼了，男生全部下水，女生坐船，把武器弹药放到船上。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全部过去。男生穿上衣服，再次武装好。觉得挺刺激的。 “虽然说演习不能打扰地方居民，我们过一趟，在城里面呆一会并不算违反规则。大家也都看到了，刚才过去的车队，按规模应该是一个团。后方并没有多少的兵力。我们进城里后，分三个方向到城边搜索，找到敌方的指挥部。不要犹豫，找到机会直接冲进去，能杀多少就杀多少，不要恋战，遇到抵抗不要硬攻，看到有敌援兵，马上撤离。从原路回来。现在就看我们几路谁的运气好了。”叶宇一通交代。 部队分成三队，四排在县城东面准备接应，另外两路向南西两个方向搜索。 县城不大，纵横各三条主路，半夜时分，县城安安静静的，零星的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总算有个标点，引导着人不至于迷失方向。叶宇带着二排三排，快速的穿过一条条小巷，来到城南的河边，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中的田野。不用停留，立马返回，奔向城东的路口，跟四排会合。 “不去帮帮连长吗？” “不用，要是攻不进去，我们去了也没用。大家别停下，直接出城，到东面的铁道边隐藏。走了。”叶宇说着，带着众人沿着城外的小路不紧不慢的离开。沿路不时的留下一人，给后面的引路。 第124章 突击 陈艳带着星宿排和一排从城里出来，一眼就看到那处农机厂灯光明亮，人来人往。真是不长记性，竟在原来的地点又建立了指挥部。不过此处还真是个好地点，三面环水，只有北面有五十米的沙石路连接，易于防守。可是看到来往的人员，并没有过多的警戒，还有几辆车停在沙石路上，正好可以以此隐蔽进攻。并不用再作交代，陈艳一挥手，当先冲出。其他人紧跟在后，快步的冲过去。借着车辆的掩护，直到冲到大门口，两名警卫才发现有人接近，“出示证件。” 出示个手枪，一枪一个，全打冒烟。陈艳当先冲入，直接向指挥所冲去，其他人分散开，四处乱扔手雷，一时间场内烟雾弥漫，人影乱跑乱窜，“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违规啊，把枪放下，你已经死掉了。” 指挥所里，并没有几个人，半夜时分，又不是发动攻击的时间，大多已经休息，几个值班的也没带武器，任由一阵冲锋枪扫过，身上冒烟，还手之力也没有。 就这么一间大敞房，躺着的几人也被叫起，虽然没冒烟，可也当作被消灭的人员。李令成跟着冲进来，“赶快的，集合，别浪费时间。我操，你不是上次那个团长吗，这张大脸记忆犹新啊，你这是作弊，牺牲掉的怎么可以再复活指挥，你以为是玩过家家。” “我是代替人员，有一位病了。” “借口，一定要上报你。先给我老实的。”李令成气不过，上去就是一个狠手，跟叶宇学会的分筋错骨手，把团长按倒在地。“不准打人，我---吡，你违反--吡--纪律。” “还能说话，”上去就要再打。 陈艳连忙制止，“别打。赶快走。” 把指挥部的标记拿走，所有士兵的袖标也取下，所有人快速的离开。沿着来时的路线穿过县城，遇到前面留下的接引人员，和叶宇会合。 当听到又一次端掉了一个团级指挥部，一帮学生忍不住欢喜地叫起来。 “接下来我们到哪去？”关永问。 “我们沿着铁路线一直往南，五里外有处矿洞，现在是废弃的。地图标有食堂，我估计这里一定有驻军，再干一票，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叶宇说。 “几场仗下来，我们还没一个减员。想起来有些不信啊。” “走着，前面的开路，米西米西的干活。” 同学们欢快的说着，没有一点打仗的意识。 四点左右，来到了矿洞附近。一条县级公路绕山脚直通县城方向。一个小村子建在铁路的东面，听到有人走动，养的狗汪汪叫起。公路的南面靠着山建了几排的房屋，只有一间房子映出微弱的灯光。那里是食堂，现在还不到起床做饭的时间，无人在外走动。 叶宇让众人停下，隐蔽起来，“怎么啦？” “不对啊，应该有敌军驻守才是，怎么没人呢？”叶宇疑惑地说。 “会不会都去进攻了，刚才我们打掉的指挥部，把这里的人引走了？” “不会全部走，食堂应该是必争的地点。东面是村庄，驻军不会靠太近，我们向西面搜索，看看有没有发现。” “我带着人去，”李令成主动提出。 “去，别惊动了敌人。” 李令成带着两人离开铁路，从田野边穿过，向西走了有一里路远，没有发现什么，便沿着公路回来。 “会不会在山洞的南面，那里也有一条路和主路交汇。”李令成把仅有的发现告诉叶宇。 “这里无处可以防守。进山洞。不知道山洞是什么情况，不能随便钻进去。先到山坡处隐蔽，我去山南面侦察。”叶宇说。 陈艳没说话，听从叶宇的安排，带着人翻下铁路，越过食堂，爬到半山坡的树林里休息。 叶宇一人沿着山脚快速前行。田野边的小沟一跨而过，很快来到山南，很远就看到一排排的车辆，一间临时帐篷亮着灯光，可以看到坐着的一排士兵不时的呼叫着。外围几处地方布置了哨兵，只有一条路通过，北面靠山坡，上面有什么布置看不到。明面上的兵力大约是一个连，把指挥部保护在中间。观察良久，叶宇心中有数，这一定是师指挥部了。藏得挺严实，可惜警戒不够，要是有几门迫击炮，轻巧的就能把老窝给他炸翻了。现在只有用人来攻击了。 叶宇原路回去。叫来几个排长商量。 “最后一战了。嘿嘿，端了他的师部，演习结束。干他，就是我们全死掉也值了。同归于尽，嘿嘿。”李令成笑道。几人一起轻笑了几声。 “好，我们干了。让他们哭去。”叶宇说道，“我带着四排绕过去，从正面吸引敌人，你们由山上翻过去，一拥而下。” 同学们都得到了命令，跟在陈艳后面向山上爬去。山不高，只有百多米，只能算是高点的丘陵。上面栽种着各种的果树。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响声。陈艳带着几人在前，很快来到山头，向下望去，果然看到一片的临时帐篷，二三十辆汽车整齐的停在路上。警戒的士兵来回的走动着，算得上森严了。借着微弱的晨光，发现下山的路并不好走，靠近营地的地方是十多米的悬崖，无法下去。不下就不下，就在悬崖边扔手雷，正好可以照顾到所有帐篷。陈艳和几位排长交代一下，人员慢慢的下去，靠近悬崖边。等待命令。 叶宇带着四排悄悄的靠近，由于警戒严密，无法太靠近。在对讲机里，听到陈艳说无法下山，只能在山上发动，扔手雷。叶宇想了想，果断的作出判断，让陈艳先发动攻击。扔过手雷，冲锋枪扫射，吸引注意。然后再由叶宇收尾。 眼看着天色发亮，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陈艳不再犹豫，果断的下令，“扔。” 无数的手雷如雨点一样的从天而降，落在军营各处，没有轰隆隆的爆炸声，只有浓烟滚滚。被炸到的人员，身上冒出各色的烟雾，军营内雾气升腾。被炸蒙的战士冒着烟跑出军营，对面难见到人，不知敌人在哪，到处乱窜。紧接着就是一阵急急的冲锋枪声音，无数的子弹袭来，打在身上，虽然不是真子弹，打到身上还是有点疼的。连忙趴下。遵守规则，中弹即死，瞎跑只会受到更大的伤害。手雷不停的落下，子弹乱飞。 叶宇这才带着四排冲上去，一边冲一边向前扔手雷，冲锋枪不停的扫射。几名发现敌兵的战士没来得及喊叫就被打中，只得趴下装死。一阵的冲击，直接来到军营近前，连忙停住。告知陈艳停止。 山上的人不再发枪，叶宇才带着四排形成一个包围圈靠近。此时天色亮起，烟雾散去。营地中全是蹲着的中弹的战士，四排同学端着枪进来，没有人反抗，顺利的占领了军营。在最大的帐篷里，走出一群军官，全是身上冒着余烟，判定为牺牲人员。领头的肩扛将星的师长脸色铁青。看着眼前一群年轻的战士，无语的摇摇头。 “看来你就是传说中铁师的师长啦，好好配合，免得吃苦头，让你的士兵集合。”祁红磊兴奋地两眼放光。 “我属于战死人员，命令怎么下。现在让我上报军部，演习失败，结束了。” “挺有自觉性的吗，不过，现在还不是宣布结束的时候。最起码要等吃过早饭。先押起来。老实的。”祁红磊说着，驱赶着人群到场中集合。 叶宇让陈艳带人原路返回，先占领食堂，不准其他人过来。先吃过早饭再说其他事。 收缴了师部的通讯器材，也不管这些人，直接回食堂。 食堂里本来安排了一个班的战士，没有警戒，睡大觉去了。直到陈艳带人返回才把他们惊醒。面对百多人，他们也无所谓反抗了。 师长也跟着来到食堂，问叶宇要通讯器材。 “吃过饭再说。急着宣布失败？”叶宇讽刺道。 师长苦笑，无法可想。现在才知道这是一群编外的学生。本来军部是想交给他的，毕竟学生体质弱，机械师可以坐车，不用长距离的步行，省得累坏了。他嫌麻烦，没答应。做梦也没想到就是这群学生兵把他给灭了。 “你们是怎么摸上来的？我在北面西面放了重兵，不可能有这股军队过来不被发现？”师长问。 “从县城方向过来的，先灭了团部，沿铁路线走过来，没遇到你布置的重兵。”叶宇老实在说。 “铁路线北端也有一个排防守着，没想到你们从中段过来的。” “为什么在北面的食堂不多安排些人呢？安排了一个班也睡着了。再有，一个连集中在师部近前，不能分散一些吗？几百米外，或者几十米外，也不会被一阵手雷全给炸死。” “我这一连不是战士，而是指挥通讯后勤的师部人员，只有一个班是战斗人员。” “也就是说，师部没有防守兵力。” “现代战争，目标越小越不容易被重视，这是常识。” “你这常识却成为失败的典型。跟着主力部队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师长不以为意，“被炸死的几率更高。” “师长被打死或被捉住，全师就算失败了？” “不仅一个师长，师部作为指挥中心，----” “还是的，师长没了，指挥中心跟着主力，可以由下一级接替指挥。说白了，你们所谓的演习只不过比牌点的大小。其实一名士兵就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嘿嘿，就比如今天。” “你小子，嘴巴挺会说的。”师长有些惭愧，说不过叶宇，不禁陷入沉思。 早饭做好，同学们当先占领席位，捡好的吃。吃不完看见好的就装进背包里。 “好了，我们吃饱了，通讯器材也给你们了。派出人送我们到环湖。”叶宇说道。 师长点点头，叫上几名司机，六辆车，一路把同学们送到环湖一号地点。 师长向上级报告后，军部宣布演习结束。师长把还在进攻的部队命令返回，收拢部队，准备返回驻地。 第125章 战后 演习指挥部 接到蓝军的报告，内部是一片哗然。才一天的时间，怎么就让人给端了指挥部？这也太滑稽了。成天牛的不行，吴师长这回的脸可是丢大了。还没有弄清到底怎么个情况，只得宣布演习结束，各回营地。 等到双方的战报到来，才算是明白了。原来是那一群编外小队干的事情。本来只是想让他们参加进来，体验一把战场的气氛，没成想左右了战局，把本来设计严密的演习给搅乱了，完全失去了演习的目的，可以说毫无效果。不过，可以让吴牛师长丢个脸，长长记性却是意外的收获。 当看到战报上的记录，三十里狂奔，伏击毫无准备的蓝方进驻连队，再次袭击营部。从此，尝到了甜头，又去袭击团部，灭了两个连，午夜过后，再次袭击团部，沿着毫无防守的铁路线连夜进军，深入敌后，鬼使神差的发现了师指挥部。 一连串的袭击，没个消停的时候，吴师长也是笨蛋，竟然只在后山安排一个班警戒，可气的是这个班还没个放哨的，让人通过而不知，都该枪毙。最让人不可相信的是，连续的攻击破袭，竟然无人伤亡，完好无损的全体返回。如一道幽灵一样的在各处游荡，见谁杀谁，却又让人抓不到影子。 一次次的决策指挥，战术安排，可以说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这帮学生这么厉害吗？参谋们相对无语，复盘之后，还是难以相信，因为不可复制。运气的成分太多了，偶然的因素，不可预测。 “看来以后的演习，要强调战场纪律，这样毫无战场意识的演习没有意义。” “是啊，第一次战斗，要是这个二连稍微有一点警觉，也不会死的这么干脆。” “袭击营部那次，还是没有警觉，如刚睡醒似的，有的战士连武器都没带着，放在一边，面对袭击只能干瞪眼。” “两次袭击团部，战术运用确实漂亮，达到了突然性，关键点是这帮学生身手这么利索，动作也太快了，我们的战士完全不是对手，反应慢。听说团长还被一个学生揍了，至今还躺着不能动呢。” “袭击师部的战斗最是可笑，一通手雷全报销了。怎么就不能让部队散开点吗？看来，军事部署还有待商讨，不能这样集团聚集了。这还只是手雷，还要攻上去丢，要是有炮火，一个呼叫的事。” “漏洞太多了。让吴师长好好检讨，在总结大会上作长篇发言，大家都可提问，让他牛个够。” “把那个学生连长叫来，让他详细的讲讲整个进攻的过程。” “参演的学生在环湖地区。连长是位女生，叫陈艳，指导员叫叶宇。” “明天的总结会，让他们两个也参加。加以表彰。” “给个什么功劳呢？这次演习成了他们表演的舞台，我们两个师大的战斗几乎没有，还在布阵阶段，接触点没几个。最大的一次战斗还是发生在环湖地区，一个蓝军团攻击红军一个营，战斗只十分钟，红军营败退。这是蓝军唯一的胜仗。” “总得有点成绩出来，不然岂不成了笑话？功劳都没有，只给特务连。给个集体二等功奖励怎么样？” “给他们？” “不然发给谁？” “蓝军团打的唯一胜仗，也能给个三等功奖？” “奖个屁，团部被人灭了，前方以多胜少，还没多少战果，只夺个空营地罢了。全没有奖励。” “这样，对我们军队是不是有点打击？” “就要让指挥官和战士都警醒点。耗费钱粮，如同儿戏。” “对特务连主要领导怎么奖励呢？” “你们三个，去找特务连了解清楚，再决定。每次演习都是一个一等功，两个二等功，三等功若干。” 参谋长带着两名参谋乘车来到环湖营地。 同学们回到营地，全都呼呼大睡。大半夜没睡觉，跑了几十里，当时是兴奋，过后是十分的疲惫。担任裁判的同学细心的照顾着，以他们为傲。叶宇陈艳单独睡在一间房内，和衣搂抱成一团。陈艳一条腿压在上面，夹着叶宇的腿，头拱在叶宇的怀里，一条胳膊曲着放在胸前，一条胳膊自然的放在叶宇的左肩，叶宇一只胳膊揽着陈艳的腰，一只胳膊环着陈艳的头，让她更舒服的偎在怀里。安静的睡着，梦幻中两人在不停的交流着。 “宇哥哥，我们几天都没练剑了，还有放在湖里的兜网没有收起，进去的鱼会有许多死掉的。” “鱼缸里的鱼会饿死的。” “不会。鱼半个月不吃食也饿不死。回去，我们找几位要好的同学举行一个聚会好不？” “想请哪些人呢？” “不用多。随便找几个，算是平常的聚会，遇到了就叫上，省得有人会觉得失落。” “嗯。现在你成为名副其实的班长了，威信蛮高的啊。” “也是负担啊，不能象以前那样任性了。” “也不用太费心思，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只要真诚相待就行。” “嗯。”陈艳沉默了一会，“宇哥哥，我想组织一个团队，建立一个商业联会。” “是个好主意。从事商业，单打独斗难有建树。能相互帮助，立于不败之地。”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建立一个以我为主的团体。” “这么大野心。会很累的。” “你来出谋划策，我来执行。尽量的吸收有才能的人加入进来，特别是科技人才。你看到了，现在有好多人出国，为外国人打工。多可惜啊，要是能把他们吸引过来，为国出力多好。” “这要有雄厚的资本，还要有让他们为之奋斗的动力。我们难以办到啊。” “没有宇办不到的事。” “说服人加入，还是你有能力。我们现在有军方的身份，可以借用，学校方面也可以找他们帮着。主要的是找从事商业的方向。” “关键是资本啊。” “钱的事，不用发愁，有多少钱办多少事，这还是你说过的话呢。” “可是，会束缚住手脚，做不成事情的啊。” “会有办法的，只要你需要，我会想法弄来。” “说个具体的？” “到银行借啊。” “借来不用还啊？” “那就去抢。” “不要命了。” “嘿嘿，抢黑社会的，没负担。” “不要。我怕有意外，不去冒险。” “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罔城有赔马，仔城有赌博。弄准了会赚到几倍的钱。想不想做一次？” “运气成分太大，赌不起啊。” “现在我国控制的很严，什么东西还实行计划分配。我以为，很快就会放开的。你看啊，现在一霉元兑五块多国币，黑市上是八块多。放开之后，国币就会贬值。” “怎么做呢？” “存霉元，等放开了再出手。”叶宇说，“内地不好弄到，还是到罔城弄。正当手段不行，只能用黑的。” “可是--” “走私的事更不能做，会留下污点。只有冒点险。” “好，到时我去做。” “你在家，我自己就行。杀黑社会用不着我们一起去。” “不，我不放心。在旁帮你观阵，以防意外。” 两人不停的交流，做着计划。根本不把这次军演的事放在心上。想着将来的事情。 “宇哥哥，你看关永和李娟两人怎么样？” “两人挺好，成为一对正合适。” “什么正合适，我是说人品。” “关永不是一路人，用不到的。李娟很好，有魄力也有能力，跟你当助手，可以放心的。” “李令成很活泼，却没有主见，成不了事。又不能把他当手下，放弃他又不甘心。” “让他自己选择。”叶宇说，“吴昊然是个人才，可以独挡一面。有空问问他，愿不愿意从事科技研究管理事业。” 休息到中午，铃声响起。两人从梦幻中醒来。 经过半天的休息，同学们也得到了恢复。又变得生龙活虎的，想起昨天的表现，兴奋点仍然激荡着每个人的内心。 坐到饭桌前，欢声笑语不断，吃着菜，碰着杯，满场的乱窜。裁判的同学也参入其中，如同联谊会一样的热闹。叶宇和陈艳相对而坐，面对着美食，来不及说话，一个劲的吃。有人来找喝酒也不理会。叶宇是点滴不沾，陈艳还不时的举起杯和人喝一个，如喝水一样的，看得来劝酒的有些傻眼，不得不跟着喝光。后来不得不掂量下自己的酒量才敢过来。美女的酒量太厉害了，喝了十多杯，也不见半点酒意。 李令成跑过来，“班长，给个面子，喝一个。” “行啊。”陈艳来者不拒，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别喝这么快，还有话没说呢。” “说什么，喝酒，喝完了再说。” “我是说，叶宇也一起喝一个，大男人的让美女挡酒。” “我不喝，从来不喝，以后也不喝。”叶宇不给任何借口。 “不会喝酒入不了酒桌，交不了朋友。” “能喝不算本事，喝多了没事才算本事。我只是不想浪费酒罢了。” “喝的是气氛，是友谊，不喝不跟你说话。” “嘿嘿。”叶宇不理。管你乱七八糟的胡说，只管吃。 李令成也不瞎闹，跟着喝下一杯，摇晃着离开。 “陈艳，喝这么多能行吗？别跟那些人喝了。”李娟关心地说。 “没事，喝一桶也醉不了，嘻嘻。” 反正是没事，只管玩就是。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众人才陆续离开，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算是自由时间，同学们随意，喝醉的去睡觉，有精神的相约着到处游玩，山林间，小湖边，到处是成群的学生身影。欢声笑语飘荡在山林之间。十几天的军训，学到了技能，增强了体质，也晒黑了脸蛋。 第126章 温池 陈艳硬是被几位女生给拉走，还不让叶宇跟着。叶宇只得自己找人玩去。 “班长，你怎么不会被晒黑，抹什么化妆品，保养的这么好？” “我本来就这样，从小在农村，晒习惯了，最多晒红一点。你城里的小姐，没经过风雨，不晒黑才怪呢。晒习惯了就好了。”陈艳嘻笑着，和几人随意的相处，用不着装作冷淡的样子。 “你的功夫这么高，是从小跟叶宇的外公学的吗？你们从小就在一起玩吗？” “不是，上高中才跟他认识的，后来才跟外公学武的。小时候成天的瞎玩，和村里的同伴打架，嘻嘻，都打不过我。” “原来你是个野丫头啊，还装成淑女样。” “没装啊。” “还在骗人，身子束这么紧，以为我们不知道啊。” “别瞎说。” “你说实话，上次那个仙子身影是不是你？” “哪次啊？” “惊动了全校啊，全都追过去找，却找不到。到现在还在传呢，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身材，都以为是本校的同学，却又找不到。” “不知道啊，我才不关心这些无聊的事呢。” “因为就是你本人，我看人最准了，能从一个细节记住见过的东西。嘻嘻，你的手掌上有块硬茧，巧的是那天我看到的仙影也是这样的手形，也有块这样的硬茧。再敢说不是你？”李娟肯定的语气。 “你还真神了，这一点的相同就能判断整个人相同？” “天下没有相同的两个人。都有细微的差别的。怎么会这么巧都是在手上有块练武练出来的硬茧。” “算你厉害。”陈艳笑笑。 “真的是你？我的天啊，我的神啊，身材虽然也是修长，可差别还是很大的啊？” 陈艳也不以为意，高中时，同寝室的也是这么样的反应，时间长了也就不大惊小怪的啦。再怎么小心，相处时间长了，她们也会发现的，不如就满足一下好奇心，省得纠缠不清。 叶宇不想在外转，看到几个人在打牌，下棋，便走过去围在边上看。 “叶宇，下一盘？”祝同章邀请道。 “你那臭棋，没意思。”叶宇直接鄙视。 “不会下，琴棋书画都要会点，别成天的舞枪弄棒的。”祝同章反唇相讥。 “音乐不怎么懂，下棋还没遇到敌手。”叶宇自夸道。 “来啊，那是因为你没遇到强的。” 另一位同学让开，叶宇坐下，“真是的，怕打击你的自信，偏要自找虐。” 摆好棋子，你来我往，十几步之后，祝同章无计可施，只得认输。看叶宇云淡风轻的自如样，下棋从不多思考。几人不由佩服。叶宇站起，“下棋要记棋路，随便乱下，怎么能长进呢。” 有崇拜的目光中，叶宇走出房间。无处可玩啊，没陈艳陪着，做什么都没意思。看到几人在湖边垂钓，径直走过去。双方的战士都离开，只剩下他们这一连人，还有几位做饭的师傅。这小湖是个封闭的湖，没有河流连接。几位师傅不时的起杆，钓起一条条小鱼。全是野生的，没人放养。 看到时宇过来，几人认识这位操纵战场的神人。 “小叶，喜欢钓鱼不？这里还有个杆子。” “没钓过，坐不住。这里也没个大点的鱼吗？” “偶尔过大水，从外面逆水过来的小条鱼，没有黑鱼为害，繁殖成群了。” “真是啊，那边黑色的一群，拿网抄啊。”叶宇拿起放在湖边的一个兜子，几步走过去，照准鱼群就是一搅。拉出来几乎半兜的鱼。“哈哈，一下就成斤的鱼，比你们钓的快多了。” “一边玩去，钓鱼讲究个情趣，要捉的话，用车上的迷彩蓬更快。” “是啊。你们真是的，这么好的法子不用，用小钩子一个个钓。我去拿。”来了兴致，叶宇直接转身，快步来到汽车边。“喂，刘中利，过来，我们一起去捉鱼。” “捉鱼？到湖里。”刘中利走过来。 “用这个大帐蓬，湖里的鱼成群呢。捉回来，晚上加道菜。” 两人扯下车上的帐篷，一人一头扯着向湖边走去。 “干什么去？”有人遇到问。 “捉鱼，对了，你到厨房里提两只大桶来。” 来到湖边，把帐篷扔进水里。小鱼在湖水里窜来窜去，成群结队，刚刚被惊吓跑的鱼群再次的游了过来。两人连忙扯动绳索，连水带鱼一起拉上岸。把鱼兜到一处，活蹦乱跳的小鱼能有好几斤。一次拉网就捉了半桶。 几人看到叶宇带着人捉鱼，也赶过来看，帮着扯帐篷。甚至有人拿来剩菜扔到网中央。几次拉网，捉了有十多斤，盛满了两只大桶。鱼多就是好捉。 陈艳和几位女生也走过来，看一群男生忙活。 “连长，指导员，有人来找，是军部参谋长。”一人跑步过来，对叶宇和陈艳说。 “你们几个，去把几位排长都叫来。”叶宇一边走说，“几位师傅，晚上给我们加餐啊，把小鱼处理一下。” “好的。这种小鱼不用处理，用盐水泡泡就能下锅。” 来到指挥部房间，见到三个身穿军装的中年军人，肩上戴着扛扛，明显是高级军官。 “首长好。”叶宇并步说道。陈艳却只是在后站着。 “你是叶宇，你是陈艳。果然是一表人才。” 叶宇翻了下眼，军人还会夸人啊。 “是这样的，首长让我们来了解下情况，你们把经过谈一谈。”坐下后，参谋长说。另外两人取出纸笔，准备记录。 “郑教官已经把报告报上去了。经过就是那样子的。” “那好。就问你们几个问题。”参谋长也不想耽误时间。“从下车进入战场，到这里三十里路程，谁作出的决定？谁带队先到的？” “陈艳。”叶宇答。陈艳不言语，冷淡的表情，柔柔弱弱的模样安静的坐在叶宇旁边。几个看了一眼陈艳。有些不相信。 “袭击营部是陈艳带队去的？没错。袭击团部的计划是出于什么考虑？” “只是想占领县城，破坏敌方进军的步调。”叶宇说。 “计划是你作出的还是陈艳作出的？” “集体讨论，连长作出的决定。” “晚上出击的目的呢？” “坐等灭亡，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不如主动出击。再次打乱敌方的部署。” “怎么会想到深入敌后呢？没想过没有退路了吗？” “有的，东面山区利于隐藏，退回来也容易。” “怎么就容易了？” “沿着铁路线就可以退回到这片山区，远离了战场。” “这里可没有食堂，怎么吃饭？” “是打仗还是吃饭？”叶宇反问。 参谋长一时无语，是啊，明显的在战场上布置吃饭的地点，还是演习吗？ “连夜的奔袭，不怕有同学会受伤吗？特别是在山沟里，还有悬崖。” “这二百多人是精选出来的，跑上几十里路还能坚持下来，比你们的士兵并不弱。” “万一呢？伤到了你负得了责？” “你是了解情况的，还是问责的？演习的目的是什么？”陈艳冷淡的语气，根本不把眼前的参谋长放在眼里。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前的美女实在是给人莫大的影响，情绪没控制好。 “你们对这次的演习有什么看法？” “没有看法。”叶宇干脆地说，懒得多说，说了也没用。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实在的东西了。 “这次演习由于你们的出色表现，指挥部决定授予你们连集体三等功一次。陈艳连长获一等奖一次，叶宇获二等奖一次。三等奖分别给你们连的几位排长，有意见吗？” “挺好。”叶宇也不矫情，要这玩意没多大意义。还不如给点实惠的东西呢。 可是同学们听到，却是欣喜若狂，乱叫乱跳的。他们都明白这一功勋的意义，有了它，入党就成为自然而然的事情了。战士的荣耀也不是钱可以相比的。 几位排长到来，两位书记官分别找他们问了一些问题，当然是实话实说，功劳全推给陈艳，把陈艳夸得天上少地上无，智慧超群，勇猛无敌。 要是没见过，还真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人呢，可印象中的陈艳实在和勇猛沾不上边。可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明天上午在军分区演习场举行总结大会，你们全体参加，按时到来。明早有车来接你们。” 送走三人，同学们也安下心来。看来今天是不会回去了，好好的在这过一夜。没有什么事做，只管吃了玩就是。 担任裁判的同学集合返校，只留下参演的同学在这里，等待明天参加所谓的表彰大会。 无事可做，大家跑得满山都是。只有东面的果园不能随便进入，其它的地方随便玩。成群的，玩得不亦乐乎。 叶宇陈艳坐在湖西边的一块高石上，依靠在一起，落日的余辉映照在两人身上，身影拉长，落在湖面上。同学们远远的看着他们俩，却无法过去。十米高的山崖，还有一条五米多的山涧，也不知他们俩是怎么爬过去的。 无人打扰，两人沉浸在自然风光中，神魂游荡。自从昨天有了一次经历，不用费神，自然的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离体而出。自由自在，如同飞翔的鸟一样，体验着脱离地面的飘摇快活。但是，神魂还不能离得太远，越过了湖面，便有些虚弱。 “什么时候能这样自由的飞多好啊！”陈艳迷醉地说。 “会的。只要找到修行的道路。”叶宇确定地说。 飘荡在湖面上，徜徉在风中，徘徊在山林间，停留在树叶顶端，留恋不已。 直到暗夜来临，两人才收了神魂，站起身来。 第127章 军功 天刚亮，就听见汽车开来的声音。同学们早就知道要参加庆功会的事情，而且还是主角。早早的就起床，整理妆容，气氛有些严肃和压抑。 “同学们，放轻松啊，用不着这么紧张，不就是参加个会吗，就当去玩了。嘿嘿，被我们打败的那些军人，看到我们是不是要咬牙呢，好好的嘲笑讽刺挖苦他们一番，发挥我们的演讲的特长的时候到了。”叶宇一番的鼓动，让同学们放开心怀，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乘坐汽车，半小时来到指挥部所在的一处山窝。群山环绕，不再是小丘陵山地，光秃秃的山石，泛着青黑色。山中挖了许多的山洞，广阔的场地中停着许多的军车，还有几架飞机。看来这里就是军事基地了。 同学们下了车，在引导员带领下，来到山阴下的广场，按指定位置入坐。 广场上不时有成队列的军人进场，几分钟的时间，广场上便坐满了，效率就是高。台上也准时出现了领导人员，入座，喇叭响起。 “今天早上，我们举行本次军演的总结大会。首先，欢迎宋大的参演全体同学。”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军人声音洪亮，脸上满是怒气。 台下响起一阵的掌声，整齐而不热烈。几下过后便干脆的停止。本来很激动的宋大同学赶忙收敛兴奋的笑容。 “本次的演习，可以说是失败的演习，从来没有这样荒唐过，丢人到家了，丢到姥姥家了。你到外面去听听，现在是传遍了整个宋城，马上就会传遍全国，弄不好会传到外国去。一个师啊，一个整编师啊，机械师，牛逼的不行，骄傲自豪的牛逼师怎么样了呢？被一个加强连给灭了，哼哼，耗费多少钱打造出来的机械师，多少老百姓束紧裤腰带养活你们，竟然不堪一击！它妈的，奇耻大辱，有些人还有脸坐在这，你看看，正规的姿态，象模象样的，铁血军人啊，拉出去，唬起人来，谁敢不心惊。可是呢，实际是草包一堆！”一通的乱骂，犹不解气的，呯的一声锤在桌子上，麦克风也被惊得跳起。身边的服务人员赶紧扶住。 “花费大量钱财组织一次军演，容易吗？本来经费就紧张。可是，全不当回事，进了演习场就是进入战场，还在松松散散的，连警戒的都跑去睡觉，人家从身边经过炸了师部。这个班的所有人立即关禁闭，以失职处罚，记大过一次。以我的脾气，全部除名，滚回家种地去。演习没个演习的样子，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律严惩。现在我宣布，解除吴作仁的师长职务，师长以下降一级。” 听到这种严厉的处罚，全体官兵不由动容，整齐的会场不免短暂的骚动。 “不服也得服。让一群训练不到半个月的学生给灭了，哼哼，真是厉害啊。这个师在抗战时期解放时期那是功勋卓着啊，现在呢，老辈还不得被气得从坟里爬出来骂，我也会被骂，第一个挨骂。全部写检讨，我也写。检讨过后应该怎么做呢？全部拉练，每天二十公里，实行战时戒备。” 这哪里还是表彰会，先成了批判会。会场鸦雀无声，全都直直的坐着，悲愤的气氛弥漫全场。这样公开的大范围的处罚还没见过，可见军长是真的恼羞成怒。 同学们也直直的坐着，不再有兴奋的心思，有些被吓到了。 军长在上面喝了杯水，缓和了一会，调整下心情，才接着说：“万分的感谢宋大的学生们，没有他们的参加，我们也不能发现出存在的这么多不足和缺陷。经军部讨论，一致同意做出决定。给予特编连集体二等功，以表彰他们在此次演习中的功绩，可谓是当之无愧。大家当以他们为榜样，发扬不怕吃苦，不畏强敌，敢打敢拼，连续作战的我军优良传统。” 一位军官示意去领奖。陈艳站起身快步走向讲台，矫健的身影让众多军人眼前一亮，比军队里那些军花好看多了。来到台前，并没有行礼，自然的站在军长的对面，双手接过一块大大的匾，和一个盒子，抱在胸前转身往回走。“慢着。”军长连忙叫住。 陈艳转过身。“还有一项奖励没领呢。”说着又递过一张小纸片，“奖励你们一万块资金，望再接再厉。哈哈，下次演习还邀请你们参加。” 陈艳再次接过，把支票扬了扬。嘿嘿，这才是真实的，什么奖只不过说来好听罢了。带着笑容走回来，引得众人的目光随之移动。 军长暗暗点下头，生出想把人挖走的念头。 接下来是个人奖项。陈艳再次上台，一等功奖励，没有奖金，只有一本证书一个金质的挂章。接着叶宇上台，一等功奖励，同样的证书和挂章。接下来是几位排长，二等功证书和挂章，几位班长，三等功证书和挂章。在台上站成一长排，亮下相，然后鱼贯下台。 “有请叶宇同学给我们作本次演习的报告，大家欢迎。”主持人说道。 一阵掌声，叶宇上来，坐到发言席。 “各位前辈，各位长兄，早上好。昨天下午，我们一群同学在小湖里捉了两大桶小鱼，足够我们晚上吃的，哈哈，生活在无忧扰的小湖里，小鱼成群接队，不会因为有人靠近而惊吓，于是我们很容易的用简陋的工具给捞了上来。大家都很高兴，收获很大啊。可是唯一不足的是，没有大鱼，虽然热闹却不刺激。” 讲到这，叶宇停下，起身，鞠躬下台。 一时间弄得所有人有些懵，转不过弯来。这发言太简短，几句随意的话，和这次演习有什么关系？这学生一点水平也没有啊。不免有些轻视，受到的屈辱和被骂的痛苦转而变成了对这帮学生的鄙视。直到叶宇回到座位，众人还回不过味来。陈艳却笑着，“你不怕人家难受，继而群起而攻啊？” “管它呢，不服来战，正好借此立威。一会有人找事，你去战。” “我才不呢，我继续当淑女。” 好一会，才有人反应过来，这是讽刺啊，赤裸裸的讽刺啊，一点脸面也不给留，这人太损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被军长骂，那是恨铁不成钢的关爱，你这是狠狠的打脸啊。把心中的想法告诉给战友们，一时间哗然一片，也不顾军人形象，不顾会场的纪律，有几人站起身，看向学生的方向。 主席台上，军长也被告知叶宇讲话的意味，气得怒目圆睁，你以为你是谁啊，军队是你随便可以欺辱的吗？也不顾形象的站起来，咚的一声锤在桌上，又把麦克风震得跳起。 “叶宇，你给我讲清楚，什么意思？”怒气冲天，一副吃人的模样。 陈艳也怒了，敢找夫君的麻烦，管你是谁，一律打倒，“就是讲事实，你们自己的羞愧，自己受去，找我们什么事。”响亮的声音传遍全场，比麦克风里的声音还高。 刚才的各种不满的嗡嗡声全给压下去，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违反纪律，把一位团长给打残，要接受处罚。”一位军官从人群中站起，指着叶宇大声的喊。 “我打的，”李令成站起，“淘汰掉的，又出来指挥。他违犯在先，揍一下是他应得的。” “打人就是不对。” “我说就对。你不服啊，出来啊，照样揍你。” “都不准吵。”军长再次捶了下桌子。 无所谓的，老子以后又不当兵，不到你手下，想吓唬住我，想多了。李令成鄙视的扫了一下全场和前台，坐下。 “全部滚蛋。”军长沉默良久，憋出一句话来。 “会议结束，准备回营。各部队检查装备，这里没有准备早餐，回驻地。”主持人连忙跟着宣布。 这事闹的，不欢而散。你这军长也是无能，只知道骂人。 众位同学也带着情绪，来时的兴奋，会场上的轻松愉快，变成了气愤。看向军人的目光不再崇敬，而是鄙视。“大家放轻松，多大点事，值得气愤吗？不听我们的劝告，算了，我们回去，吃小鱼。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计划一下怎么玩个愉快的。”叶宇调节下同学的情绪。 虽然气愤，军人就是军人，队伍并不散乱，整齐的队列依次离开会场，各自走到自己的车队前。 “站住，就是你打了我们团长的。”经过一个队列前，一名战士指着李令成叫道。 “是我，怎么了，想找事？” “把我们团长打成残废，你要负责。” “负什么责？军长还没找我麻烦呢，你算哪根葱。” 几名战士齐齐上前一步，挡住李令成的去路。“不准走。” “真想打架，大家都看着呢啊，是他们先找事的啊。可不要怪我啊。”李令成大声的叫喊。 几队战士被惊动，转脸看来。还找什么事啊？够丢脸的啦。 “团长跟你没什么仇恨，下这么狠的手。”一名战士悲愤地说。 “不就是躺两天吗，全当休养了，哈哈。”李令成不以为意。 看到那些人仍不放过，叶宇不想把事闹大，真打起来没法收拾，“真的没事，你们团长明天就能站起来，没事的。” 不能总拦着，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出气也不能在这里。几人慢慢的移开，放过学生队伍。 “好惹事的，今天怎么当起和事佬了。”李令成鄙视叶宇一眼。 “别以为学过几手，真打起来你打不过这几位，他们是格斗高手。”叶宇说。 “你也打不过？” “我是指导员，文职，怎么这么粗鲁打架呢？你小子不知低调吗？”叶宇说道。 坐上车，轰轰隆隆的半小时又回到环湖营地。七点整，正好早餐的时间。 “最后一顿饭了，快吃，吃好了滚蛋。”郑教官说道。 “这二等功三等功，说的好听，有什么用？” “不参加军队，毛用没有，好在还有一万块钱呢。叶宇，怎么分？” “分个屁，全是我的。” “啊，你吃独食？” “只分我们这二百来人，其他同学会不会有意见？这里有穷到吃不上饭的吗？”叶宇问，“所以，眼光不要只放在这点钱上，功勋的奖励才是主要的，回去值得吹嘘的啦，以后才知道它的作用，决不只是一纸证明。这点钱不够分，买礼物也买不着。就先存着，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再拿出来，或者帮助生活困难的同学，或者做一件善事，有点意义才不屈这份奖励。” 众人一时也想不出好的方法，没有意见。 吃过早饭，各自收拾东西，背着鼓鼓的背包，上了车，往学校赶去。 “兴冲冲的来，耍了顿威风，悄没声的回去，没点凯旋的风光啊。” “就你这长相，加个光环也没人看到。” “起码来个欢送会。你看看那些战士，一个个恨不得吃人。” “以后遇到军人离远点走路。” “也有态度好的啊，好几个女兵给情书呢，你接到没？” “没时间停留，哪来得及。你接到了？” “我没有，我有目标，不能移情别恋。” “屁，有人会看上你才怪。” “白吃了两天饭，临走又带着一包小鱼干。嘿嘿。” “把食堂的饭盒也给顺走了，你这是偷窃。” “你没拿？” “只拿一个，李令成拿三个呢。” “叶宇抢五个呢，我都没啥抢的啦，只捞了一把勺子。” “被叶宇带坏了，全成土匪了。” 一路说说笑笑，十点钟回到了学校。刚下车，便看到全体同学整齐的排列在广场上，一大群手捧鲜花的男女同学一拥而上，各找一位同学献上，然后纷纷返回队列。 同学们整齐的欢呼，气氛相当的热烈。军队不欢迎，学校倒是组织了一场欢迎会。各位凯旋的同学胸前挂着勋章，有的还挂着两枚，在前面排成长长的一排，接受同学们的崇拜。 叶宇把集体奖牌和一万块的奖金交给前来欢迎的校长。校长笑容满脸，高举着奖牌，转了一个半圈。荣誉属于学校啊。 欢闹了一阵，各回各家。今天休息，时间自由。 第128章 家书 离开会场，急急的来到家门前。什么都是小事，净是些无聊的事，耽误时间。回到家，关上大门，回到离开三天的家，一切如旧。窗明几净的，纤尘不染，这里就是好，在家乡，每天都会蒙上一层尘土。脱去穿了两天的军服，先痛快的洗个澡再说。 好好的休息一会，直到正午时分。 “我去买饭，你先休息。”叶宇说。 “你累了，我去。” “你头发还湿着呢，还要装束。” 叶宇穿上休闲的衣服，快步出门。叶宇骑着车出了学校，在校外的饭馆里打包了几样菜返回家。 陈艳随意的穿着，展露着玲珑的身体，几天来的奔波操劳，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只觉得无比的舒适。把两天来的衣物放进水盆里用洗衣粉泡上，洗刷好碗碟，等着叶宇回来。 叶宇回到家，把买来的食物放到桌上，“在山里没感到多热，来到学校感觉真是热。” “本来吗，两三点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你是在外面买的啊？” “是的，晚上也不用出门了，够我们吃的啦。” “傍晚也不出去吗？” “哪也不去了，就在家睡觉，把两天来的亏欠补上。” “会不会有人找啊？” “一会从外面反锁上大门，谁也不理。” 把菜放到碗碟里，两人相对坐着，打开两瓶啤酒，对着嘴喝着。 “家里应该收到我们的信了，回信也快到了？不知妈妈给寄来了鱼罐头没有？”陈艳说。 “只想着吃了，也不问问家里会说些啥。” “不用想也知道啊，不过交代的话吗，外公会对我们交代什么呢？你猜会交代我的话多，还是交代你的话多？” “当然是对你更关心一些了，不放心吗。” “哼。还想着过年回去送他件好的礼物呢。” “送外公礼物？你想好送啥了吗？” “送一套长袍，好不好？” “这里的长袍？外公不喜欢外地的制衣，喜欢姥姥给他缝的传统衣服。” “这样啊，那就送一件高档点的砚台。你要努力赚钱啊，不够我花的啦。” “好，养个媳妇还不在话下。” 两人瓶子碰了一下，喝干一瓶，再开下一瓶。 “你把营地里的东西背来这么多，想要出售的吗？” “自己用啊，军队里用的全是正品，市场上没地买到。那根鱼杆就在店里没见过。” “外国进口的，别看短短的，贵着呢。他们回头找不到，会不会找我们要啊？” “没见到。又没写他的名字。” “出气也不用这样啊。其实你在台上的一段话，对他们打击太厉害了。以后还怎么交流啊。” “这个军长也不称职，只知道骂下级，情绪不能自己控制。现代的社会了，还以为是抗战时啊。下级不敢提意见，却可以糊弄上级，所以才造成散漫的状况。和他没啥可说的，倒是那位吴师长不错，有头脑，理智型的军事人才。” “还不是让你打败了。” “偶然性太强。其实他撒的网太大，正好漏了这条线，让我们钻了空子。要是他在周围布置的圈子再小一点，我们就钻不进去。” “硬拼也能把他的一连人灭光了。” “不说这事了。军训快要结束了，趁着开学前的几天调整时间，我们作好外出的准备。” “真的要去吗？” “机不可失。没有危险的，放心。” “我要跟着，不想在家傻等着，会急死我的。” “跟着也行，兵分两路，一明一暗。” “嗯。” 再次碰了一杯，喝干。 酒足饭饱，桌子也不收拾，两人便躺到床上，紧紧的结合着。放开心灵，相互拉扯着进入到融合的状态。 “哥哥，我们去自然的境界中游玩，”陈艳拉着叶宇，一起进入到另一种境界中，融入自然，而又脱离自然，可以任意的遨游。如同两条在水里的游鱼自如来去。 风吹过，云飘过，阳光，湖水，绿叶，繁花，游鱼，飞鸟，小岛，一切如在眼前，随意有其中徜徉。叶宇第三次进入这种情景，不觉有所感应，明了其中的诀窍。从一个点融入进去，一切放松，把自己当成自然中的一分子。 一边游玩着一边交流，“那边有人来了，我们躲过去。” “他们又看不到我们。” “不吗，我们现在是赤裸的状态，呈现在人前总觉得不正当呢。” 叶宇也不反驳，一起离开花廊，来到河岸边的圆坛边。 “快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好多人在玩什么？”拉着叶宇轻快的飘飞过去。只在远处经过，随便观看一番，拉着叶宇离开。休闲的场所，人们下棋，打牌，喝茶聊天，多是学校的教授。只不过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迂回到河的另一边，很大的一座建筑，还没有开放，平时也没机会和时间来过。两人自如的进入其中，楼高六层，全是图书和阅览室，下到一层，才看到有人在，却是一对男女在做着男欢女爱的事情，半遮半露的肉体，在阅览室的桌子上狂颠着。女的年轻，男的却是五十上下的中年。 “狗男女，准是偷情的。”陈艳看了一眼，赶忙拉着叶宇离开。 “南方人开放，这事不算什么。” “那女的不是东西，嫁了人还出来跟别的男人鬼混。” “别管闲事。你情我愿的事，各取所需罢了。你没看到那女人一副快活的样子吗？” “我才不看呢。你也不许看，呸，污了眼睛。” 离开图书楼，没再往远处去，不敢离身体太远。这样游玩虽然自在，却不能好好的交流，两人转了一圈，便回归本身。开始进入交流状态。 晚六点，两人才醒过来。“真不想出去，睡一夜才好呢。”陈艳意犹未尽。 “这就是阴阳啊，变换之间才感觉美妙。” 起身穿衣，陈艳又变成一身学生装束，穿了半个月的迷彩，有些烦了。背起剑，一同出了家门。 夕阳西下，霞光满天。先出去锻炼一会再回来吃晚饭。 直到来到鹤岛，不顾来此游玩的同学的目光，直接练习了一会身法，便开始剑术练习。知道两人的武术厉害，大家在远处观看，看到两人剑术对战，光影乱闪，不由胆颤心惊。不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纵跳来去的身影，让人难以置信，是不是两人翻脸成仇，要砍死对方啊。 拳术对战，叶宇总要低陈艳一些，剑术却旗鼓相当，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在树林间，假山间来回纵横，斗了一个小时，直到看不清身影，才罢手。激烈的对战，两人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服湿湿的。 看到两人收拾剑袋，准备回去，观看的众人才长出口气，还好，没酿成仇杀。 不理他人，两人直接回了小院。来到院门前，却看到一个纸包放在门前。叶宇拿起，取开，原来是几封信件。“家里回信了。”叶宇喜悦地说。虽然没看到上面的字迹，却能猜到。 打开门，进到屋里，拉亮电灯。“这是你爸妈写的，这是咱爸妈写的，这是外公写的。还有一封，是李冰和张莹寄来的。” 陈艳拿过一卦信，“什么你爸妈咱爸妈的，不和我爸妈亲啊。” “不是，总要表达清楚的吗。” “为了区分，以后我爸妈就说爸妈，你爸妈就说爹妈。” “还是不太清楚啊。” “都说爸妈，不要带你我。” “行。” “先看我爸妈写了什么？” “哪个是你爸妈？” “嘻嘻。” 陈艳笑着，拆开。“艳儿，宇儿，见信安好。家中如常，不用挂念。在外事事经心，处理得当。天气已入秋，早晚转凉，注意别着凉感冒。勿念。 孩子们，离开家快在十天了，知道你们顺利到了学校，妈心里放下了。前面几句是你爸写的，全是废话。你们离开后，我才想起来，忘了交代你们，在外面不要吵架啊，听宇妈妈说，你们在外公家还吵架来着，妗子劝了好几回。别管怨谁，都不要计较了。在外面没人劝你们，要相互原谅着，不要耍小性闹脾气。听妈的，如果要是生气了，吵过就完事啊，不要闹着谁也不理谁，伤了感情。闹脾气只准三分钟，过后不论是谁的错，都要主动的说话，不准瘪着。知道你们租了个公寓一起住，挺好的。一起学习，没人打扰你们，过年的时候回来，妈要看看你们取得的成绩。------”一封长信，看得陈艳不觉泪流。叶宇却觉得可笑，“儿行千里母担忧，让妈安心，对妈说我们没有吵过架，以后更不会。” 拆开叶家的家信，“吾儿，媳如唔！诸事顺利，为娘放心了。到南方，要有四年的时间，在学会适应，和同学交好，和老师主动交往。我的孩子到哪都是最优秀的，勇敢的表现自己，不用低调为人。记住，江山是打出来的，事业是拼出来的。没有白来的东西。加油，等你们的好消息。” “这么短！妈不想多说点？”陈艳翻了下信纸，只有短短的几行。 “这里还有。”叶宇把另一张信纸交给陈艳。 “专写给我的。嘻嘻。”陈艳看到开头，高兴地笑道，“艳儿，只给你说的悄悄话，不让小宇看到的。-----” “啥内容？” “不告诉你。不能偷看啊，我相信你的人品的。”陈艳强调道。 “还避着我，有啥秘密的事，嘿嘿，不会是说让你快点生个？” “想得美。”陈艳把信收起，塞进信封里。 再拆开外公的信，两人一起看。 除了关怀，再就是交代他们不要脱功，坚持锻炼。再就是一幅八封图，指出演习的方法与练习的目标。 “我一点也看不懂，宇以前学过吗？”陈艳看着图，摸不着头绪。 “以前学过一点，易经所述，包罗万象，一般人不懂，也学不会。外公的意思是让我们先稍微了解一些，明白一些理论，以后会为我们讲析的。” “八卦是算命的？不是迷信？” “易经八封不只是算术，深不可测。算命只是一个小分支罢了，算不得精髓。” “噢。说起来很深奥的，我能学会吗？” “学这个东西要有人指点才行，自己钻研徒费心力。在梦幻中交流正好可以为我们赢得时间。入门以后再理解起来就容易多了，不用担心，有我呢。” “易，变，归纳为象，数，理。万事变化，诸多因素，纳于其中，谋算清楚，能预知未来。有一定道理的。不能只以为是算命的，那些不过是无知的术士拿来糊弄人的。比如你将来从事商业，就要先了解社会，市场，人力，财力，还有各种偶然的因素，然后才能制定策略，采取行动。” “就是我们学习的医术，也是源于易，不知易不足以言知医。” “听你这样说，我们还必须要学呢。” “作好长期学习的准备，平常的时间不用在这上面花太多的心思，时常有点理解，和周边发生的事相印证，就会有所进步。古代许多学者皓首穷经，也不一定能弄通。” “那就是说，我们只要了解大义就行了。” “是的，别太放在心上，重在用，不去深入的研究。” 第129章 表彰 二十四日，早起照常的晨练过后，便是军训最后的会操展示表演。多云，微风，气温二十二度—二十八度。舒适度：适宜室外活动。少有的好天气。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三天的演习。军训结束了。上午彩排，下午展示。说是二十五天的军训，其实是把筹备和假日算在一起的。 让人咬牙切齿的军训到了最后，反而又不舍了。看向那些讨厌的教官的眼光产生了敬慕。大不了几岁，本是同龄人，容易产生共鸣的年轻人，相处半个多月，不是战友胜似战友，近距离接触产生了感情。从此分离，有了一份离别的伤感。 一上午的彩排，并不严谨。反而是热闹非凡。排练不到两圈，便在一群同学的搅扰下，散乱了队伍。先是一起照集体相，然后是随便的合照，拉着教官一起合照，本来不允许教官触碰女生，现在也不再顾及，女生们很热情，主动的拉着教官一起合照。 叶宇拿着相机，用完了两筒胶卷。陈艳只照了集体相，谁的面子也不给，就站在叶宇身后，看着别人成群的合影。平平淡淡的表情，柔柔弱弱的模样，完全不是训练时的严肃认真冷峻的神情。同学们看到陈艳只是稍微的摆下手，拒绝和人合照，再没人主动的邀请。失了面子事小，惹毛了人，会挨揍的。 热情一旦释放，比什么都可怕。整个操场变成欢乐的场所，到处是激扬青春活力四射的年轻身影，欢声笑语充满了操场。再大的太阳也挡不住年轻人的热情。可是，天不给面子，一场大雨把所有人全给浇进了各种角落里。 午餐时，更是热闹非凡，军训期间是不准饮酒的，现在也不再约束，餐桌上放了一桶啤酒两瓶白酒。最后的午餐了，也是想着让同学们和教官交流一下，建立情谊。热热闹闹的，久不见的辅导员也跟着班的同学一起闹呼。叶宇点滴不沾，只吃，转着桌的吃，一点也不跟人客气。陈艳不喜欢喝这种啤酒，只喝白酒，谁来邀都不拒绝，仰头就是一杯，豪爽无比，让一群教官直翻眼，再不敢主动敬酒了。 午餐过后，休息一个多小时。 下午两点，会演按时举行。雨过天晴，风和日毒，同学们顶着大太阳，来到广场集合。先是各班举着旗帜正步通过主席台，一人在前举着旗帜，两人左右侧后，喊着口号，行进的音乐不断的响起，如接受检阅一样。然后转到定点站立等候。队伍不断从场外走来，广场上布满了一个个或大或小的阵列。天气也跟着添彩，风吹起，空中片片云彩遮挡了阳光。列阵站立的同学感觉好受许多。音乐停止，主席台上坐满一排的领导。 “全体教职员工、同学们：”校长在台上发言。 “为期十八天的军训活动，今天胜利结束了。我谨代表校委会向承担这次军训任务的全体教官、生活指导老师表示衷心的感谢。向全体同学道一声你们辛苦了。-----” “军训磨练了坚强的意志，形成良好的作风，展现了良好的形象和风貌----这将在人生之路上留下难忘的必不可少的经历，受用无穷----。以此为，保持良好的作风，在今后的学习和生活中取得优异的成绩。” 发言不长，迎来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接下来就是会操表演，各展所能，争取获得更多的分值。但是班数太多，给每个班表演的时间太短，虽然精彩纷呈，却不给你机会。 星宿班第一个出列，正步来到主席台前面的表演场地，一套捕俘拳，三分钟表演完毕。动作整齐，干净利索。赢来阵阵掌声。只有星宿班学会了这种拳术，其它班只是见过教官示范了一遍，却没有时间学习。 接下来的表演很难比得上，更无法超越。这里又不是各展所长的地方，只有表演军列或军体拳，没什么太多的花样。 几十个班一一演过，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到后来更是兴趣缺缺，不免有些交头接耳。 全部演示完毕，便是学生们的自由表演，不知从哪弄来的一群女学生，穿着统一的花式长裙，手捧鲜花，跳起了舞蹈。 趁这个时间，主席台上一通的忙碌，终于把获奖的名单给确定下来。 接下来就是表彰与奖励。 星宿班名正言顺的获得最高荣誉，标兵奖状。接下来，先进班集体奖，优秀班集体奖，进步奖，等等。照顾了二十多个班。接着是个人奖，优秀学员，先进学员，进步学员，名目没啥新意。最后是教官的荣誉证书。郑教官理所应当的获得了优秀教官奖状，喜不自胜的上台。 “弄张花纸，贴墙上占地方。”李令成玩笑地说。 “以前领那么多奖状，都不如这张分量重。入党的先决条件。” “实惠点发点钱更好。” “白参加军训了，没点军人的荣耀之心。” “垃圾人说垃圾话。” 一众的鄙视，李令成嘻笑如常。 一通奖状发下来，眼看着夕阳西下。当同学们觉得要离场的最后时刻，校长再次来到台上，没有坐下，把话筒拿在手里，一只手挥动着。“最后我们还要宣布一项奖励。哈哈，在本次军分区的演习中，我们有幸参与其中，大多数同学执行了裁判的任务，表现相当良好，做到公平公正。现在我宣布，给予所有同学每人二百元的奖励，和下月的生活费一同发放。” “另外，我们还抽调了一批同学组织了一支队伍参加了军演，大家都知道了，表现是太出人意料了啊。哈哈，本来吗，只是让我们加入其中，感受一下军演的气氛，意外的是，就是这么一支队伍却结束了军演。只能说，我们是天才，天才就是天才，天才到哪都能发出光彩。卓越的表现为我们学校争得了无尚的荣耀。当听到这个消息，我是欣慰无比啊，当叶宇同学把一张小小的会款单交到我手里，我又相当的气愤，这么大的功劳，只奖励了一万元就给打发了，真够大气的。我不怕得罪他们军队，这也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吗。所以，学校决定给予参加军演的同学以应有的奖励，每人两千元。随同下月的生活费发放。这只是小小的奖励，以后还会有更多。学校有的是钱，只要你有能力，不怕你出彩，就怕你平庸。上了大学不是你轻松玩乐的时候，而是更加努力的时期，是龙是虫四年以后见真容。” 一通慷慨激昂的讲话，把同学们的情绪再次调起，掌声欢呼声响彻云霄。 天色将晚，终于结束，同学们散乱着，奔向食堂，最后一顿的晚餐了。一定要大吃大喝一顿。 军训结束了，来自全国四面八方的学子，经历一番，也算是服了兵役，更主要的是产生了一种信念，认可宋大的意识，真正的把自己当成宋大的一名学生。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就由学生自由安排，调整一下，准备迎接四年的大学生涯。 几天的时间，远路的同学没有必要回家，近路的同学也很少离开。紧张的军训，还没时间在余杭各处游玩。正好利用这几天时间逛逛城，看看风景。而更多的人则是想着休息，被折腾坏了，特别是晒黑了。捂在屋里，趁这几天看看能恢复成原来的白嫩不？ 叶宇陈艳两人则在当天晚上便消失了，湖边的小院没有了灯光。祝同章吴昊然等几人相约前来，看到的是紧锁的大门。 两人离开，只有吴召知道，却也不明了两人具体的行程。虽然他知道师傅不是一般人可比，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叶宇竟然要成立一家公司，师傅会给叶宇这么多钱吗？既然叶宇托附了此事，就认真的给办好。找来黄卫兵，沈学明，朱锦文，四人一番合计，先把注册公司的准备工作做好，只等叶宇回来，便可以签字成立了。 现在的私企公司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但真正的能成长的起来的却是少之又少，主要问题是缺钱，没钱怎么办事？沈学明实在是想不到两名来自农村的孩子，两眼黑的要成立公司，这不是瞎闹吗？学生要以学业为主，还没正式开始大学学业呢，就想着从商，看来也是好高骛远，难成大才。可是，吴召却是十分在意，极力的筹办。沈学明也只得帮着起草文件。 “看其初衷倒是不错，发展科技，召集人才，也是一件好事。我们跟着闹，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 “兼个职也不算什么事，就怕半途而废，落得失败的下场，名声受损啊。”黄卫兵说，“实在想不明白，本来挺聪明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个决定，明明是胡闹吗。” “弄不来钱，叶宇自然会退出。就看师傅对他支持到什么程度了。”吴召说，“既然托我们做，就是一种信任，别马虎，做好准备工作。别惹他生气，这小子损起人来，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哈哈，真是，这小子把军方损得不轻，比喻成一群小毛鱼，真是敢说。”朱锦文笑道。 第130章 古镇 千泽古镇，古代商业繁华之地，水陆交通十分便利。水网密布，纵横交错，小镇内的河道用石条砌成，并建有台阶，方便货物装卸。河道上不远就建有石拱桥，弧度大，方便河道里船只的通行。行人来往，把上面的石条磨得光滑发亮。河道两边的民居和商埠高高低低的紧密的相挨着，不留小巷，对着河面开着门，留着台阶。白墙灰瓦，暗红色的门窗。门檐边挂着一串大红的灯笼，上写商埠的名称，作为招牌。门前的道路用青砖铺地，干净整洁，却有些狭窄。行人来去要相互避让。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这里失去了交通便利的条件，为了保护古建筑，便成为了旅游之地，连带着当地的经济也得到了发展，一些传承的手工艺品成为来往游客的喜爱之物，总要买上几件带走。 沿着河道，在民居的另一面，开着大门，就是商业街了。 道路仍然狭窄，各家门前支着遮阳棚，摆个小摊，摆放着各类商品，墙上也挂满，充分的利用方寸之地。小店几乎挤不进人，只能在门前观看，中意的，示意店家取来，讨价还价一番。游客悠闲，不在意多浪费点时间挑选讲价，商家更是优雅，仿佛不在意是否能卖得出去。 天气虽然炎热，气温并不是太高，湿凉的风给人们带来舒适的感觉。游人打着小伞，戴着遮阳帽，来来往往，领略着南方古城的风光，浏览各种手工艺品，遇到新鲜的东西就买上一件带回去。都是小件的东西，制作精美，价格便宜。 一家古米行，建在东西向的大路南边，水陆方便运输。现在成了一处古迹，陈列着古时的各种用具。怕现代人认不出，还在上面标出名字。游人到里面转上一圈，要买一块钱的门票。成年人是见过的，主要是带着小孩进去长长见识。门口塑着两尊人物像，头顶尖帽，身穿长衫，背后拖着长长的辫子，一人店主的打扮一人师爷的装束。笑容迎客，眼冒精光，惟妙惟肖。谁进去都要在两人头顶摸上一把，头顶的铁质帽子被磨出了油光。 相连着的就是几家饭店，为来往的游客提供饮食。门庭若市。买上一碗汤圆、馄饨，品尝南方小吃的清淡风味。走得累了，随便在路边找间茶馆，进去喝上一壶，享受室内的清凉。对北方人来说，这种比酒杯大不了多少的茶碗实在是不适应，不够一口喝的。看到别人在慢慢的品尝，也学着小口的啜。 在南方游玩，伞是必须的，看着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不知从哪飘来一块云彩，临头就是一阵暴雨。让你来不及躲闪，便被淋得全身透，等找到了避雨的地方，却又停了，重又太阳当头。当地人就不乱跑，随时举起伞，不紧不慢的如常行走。 不想行走，可以乘船，沿着河道观赏整个小镇的风光。窄窄的乌蓬船，只能容得下两人，船主顶着尖顶的竹帽，手持长杆，自如的操控着小船前行。 几天的假期，本来叶宇是打算南下的，陈艳却觉得冒险不值得，什么情况也没找清，冒然前去，意外的发生有太多可能。 先了解当地的风情，全当旅游了。“不要太着急啊，宇，我们还年轻，没长辈领着，还是安分些，江湖的水深得很呢，没十成的把握不要硬来。” “做事总要有风险的啊。” “该冒风险的时候当然不能退缩。” 两人在古镇游玩了半天，领略江南小城的风情，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一座大桥边，一位中年妇女摆个茶摊，两张小桌，几条长凳。在两棵大树间拉起一条绳，另两头支起两根竹杆，扯上一块篷布。两人对面坐着，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壶茶，两只小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这种品茶，还是不习惯，南方人的优雅还真是学不来。这已是第三壶了，前两壶被两人一通的狂饮，喝得肚里咣咣的响。不渴了，只想享受这份安宁。 一位老先生在旁边铺了个地摊，用石子压住四角，布上写着占卜，画着道符，放着三个古钱币和一个竹筒。 老先生也不吆喝，安静的靠在树边，闭目休息。也许是久无人问卦，微睁开眼，扫了叶宇两人面前的茶壶一眼，又缓缓的闭上。 陈艳对这种算卦的没有在意，叶宇却多看了两眼，特别对摆在上面的古钱币觉得有些不同，不是那种古代市面上流通的钱币，而是一种专门的制币。 老先生微闭的眼光看到叶宇的注意，主动开口：“客官可要算上一卦？” “没有心愿，无啥可请教的。老先生来壶茶喝？”叶宇答道。 老先生也许真是渴了，听得叶宇说，也没拒绝。 叶宇让妇人递给老先生一壶茶，老先生接过，也没道谢，自顾倒着一杯杯的喝。 陈艳付了茶钱，两人起身。 “小兄弟，慢着。喝了你的茶，又不愿占一卦，就送给你两枚铜子。”说着，伸手从布面上拿起两枚铜钱，抛向叶宇。 叶宇本不想要，却也只得接住。捏在手指间，感应到古币上的纹理，不同于以往的认知。不由得看了两眼。一枚铜币的一面印着一弯新月，正面刻着阴阳两个字，一枚铜币的一面印着山水云纹，正面印着五行两个字。一个是阴文，一个是阳文。叶宇也没在意，只以为是一种特殊的制作，随手放进陈艳背着的包里。 在古镇中转了许久，走了好多地方，领略了南方古镇的风气。后又沿着道路出了古镇。 古镇的东面有一座内陆码头，成为古镇最繁华热闹的所在。来来往往的大小船只终日不断。货物转运，十分繁忙。总是能看到弓着腰背着大包的工人在弯曲的坡道上下。大路上车流不断，运送着各种的物资。 古镇紧靠着海边，往东十里便是东海。 靠海吃海，这里的人们大多工作在码头处，出力搬运货物。打鱼为生的却是极少，在各处转了一圈，几乎看不到渔船。 两人来到一处观光点，买票上船，到海上游玩一圈。观光船并不是很大，没什么豪华装饰，露天的船舱，方便游人放眼四望。 海上没什么可看的，出了海，满眼是天水一色的景象，单调的几乎没啥变化。没来过想到海上玩，玩过一回不由失望。 陈艳只觉平常，还没北湖好呢。叶宇也是兴趣缺缺，引不起兴致来。怪不得古人也只是留下海阔的词语，没有什么惊艳的诗句。深蓝的海水，远望天水一色，近看波涛汹涌，深藏渊薮，如梦如幻，孕育万物，容纳一切。天不知其远，海不知其深。如进入蛮荒远古，生命不存，万物不生。 游船转了一个大圈便回来了，五块钱的票有些不值。 天色近晚，找了家旅馆住下。吃的东西有些不对口味，南方的面食也没啥筋道，菜味偏淡。 “明天去哪？”陈艳问。 “还有五天的时间，去罔城，来回四天，时间上正好。” “你是说坐船去？” “嗯。” “你还是打算去做吗？” “先了解一下，有机会再说。不然总是不死心。” “好，我跟着。”陈艳温柔的依偎在叶定的怀里，“别太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用智就要有时间来安排，别着急。” “你发现了，这里的码头多是私有的，运的货物大多是走私的东西。政府也不过问，任由外来的东西进入国门，国家要有多大的损失啊。” “宇，你换个角度来考虑，活跃了市场，丰富了商品种类，一些人手里有了钱，才可以做大商业，发展起来少不了这种过程。” “是啊，商品的增多，商业的繁荣，才能不断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 “要开发自己的商品，赚外国人的钱才行，不然国家谈何发展。” “托吴教授注册电子科技公司，你是想开发电子产品吗？可是我们都是学文科的，我帮不上什么忙啊。” “不用太懂，只要掌握大势就行。又不要我们去研究。定个方向，召集一批高级人才做研究，你一边学习经济管理，一边尝试着做管理。” “关键还是钱啊。我同意了，宇，你大胆的去做，抢也跟着你。”陈艳终于下定了决心。 其实这一天的闲游，叶宇一直在说服，在等着陈艳转变观念。 既然确定了目标，叶宇便不再耽误时间，来到旅馆服务台，订了两张南行的船票。 “晚上九点的船，我们休息好，养足精神。”叶宇定定的看着陈艳，给陈艳最后的决定机会。 “决定了，我全力的支持你啊。还担忧什么。”陈艳柔顺的亲了亲叶宇，“睡，我们再商量好计划，免得出差错。” 几小时的交流，把各种可能全考虑到，商量好行动的应对措施。 第131章 偷渡 早早的来到码头，出示船票上了船。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船内的情形，按照安排进到二层的一个房间内。这是一艘货船，捎带着拉点人。一声汽笛响起，船离了码头，驶入黑暗的深海中。幽暗的夜色，只能听到阵阵的波涛声，看不到外面的海面，点点星光时隐时现，显得空旷而高远。 两人身体相接，闭目，进入神魂交融状态。 “宇哥哥，这艘船同样是走私船啊，拉的是几箱古董。怎么做？”神魂在船上转悠了一圈，对船上一切全部了解。一共三十二人。十二名船员，十名走私客商，另有十名偷渡者。 “共有五支枪。船主和他的两位助手各一支，走私商有两支。他们是一伙的，要一起制服才行。还不能惊动旅客。拼一下，就看船主是不是硬骨头。你在左，我在右。”商量好计划，不再等待，趁着暗夜。 简单的装扮一下，出了客房。过道上只有一人在走动巡视。避开他的视线，叶宇进入船舱，毫不犹豫，遇人便直接出手，一击制服，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后面的人并没有发觉状况，悄无声息的倒在船板上，相互瞪着，犹自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最后一名躺在夹层中的走私头子被叶宇一指点晕。 陈艳从左边进入，一路行来，遇到的船员全部踢倒，比叶宇还要粗暴，要不是叶宇反复交代不要伤他们的性命，恨不得全杀了。把船主打倒，站到开船的舵手面前。“把船开回去。” “你是---” “听命令。”陈艳直接掏出郑教官交给他们的证件，在舵手面前展示了一下。 “我是正规的船啊，没违法的行为。” “开回去，自会查清楚的。” “可，我们是去冈城的，不能按时到会受处罚的。”舵手仍然不死心地说。 “看来你是不听啊，既然如此我就让船主来开，你可以去死了。”陈艳吓唬道。 “我听话，回去，这就掉头。我坦白，我交代，我只是开船的，他们做的违法生意不关我事啊。”舵手赶忙讨好地说。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有立功表现，可以赎罪。” “好，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船经常的运一些走私品，到冈城运货，回头带一些内地的物产。偶尔也带一些人去冈城。今天只运了十个人，包括你在内的。” “运人去？” “是啊，去冈城啊，那里有钱挣。” “运一个人要多少钱？” “三千，不算多。愿去的随便去，我们只是捎带着的，不是专门做这些的生意。” 叶宇从外面进来，“把船开到附近的岸边。” “按他说的办。”陈艳命令道。 船缓缓的靠近岸边。叶宇把几箱走私的古董搬到岸边，藏在山石间。然后船只按正常的航向加速航行。 叶宇把船主拉起，解了穴道。 “哥，我听你的，求你给条活路。”船主哀求着。 “你也不要害怕，只要好好的配合，把这次走私的买家给引上船，你还有你的这些兄弟，全都没事。” “可以。只是不见老仇，会引起怀疑的。” “见机行事，我会让那人出现的，你做好自己的事。” 叶宇回到船中，陈艳就在船舱处守着，防备着。 “你叫老仇是。”叶宇解开他的穴道。 “我是，我是，我只做这一次，以前可没做过，以后再不敢了。” “软骨头。”叶宇鄙视一句，“偷盗国家文物，罪行你自己也知道的？” “就这一次啊，不值钱的，都是从乡下收的便宜东西，不算文物啊。” “是不是文物，你说的不算。其它的呢？” “没有啦。” “看来你真是想死啊。”叶宇不给他任何机会，狠力一拳，把他打昏。又拉过另一人，解开。 “你来说。” “我说，我说，全是老仇的主意，我们几个只是跟着来的伙计。” “其它的东西呢。” “在，在那个麻袋里。”说着，指向角落里的破绳堆里。 叶宇走过去拉出来，取开口，全是卷轴。随手取开一幅，鉴别着画的真伪。又取开几幅，看了看。 虽是真品，却是普通的画作，值不了几个钱。二三十幅的书画，看过一遍，终于在其中发现两幅价值高的画作。单独放在一边，其它的装进麻袋里。随便找了个袋子把两幅画装上。 “到地方，你下船把买家给引上来，我就放过你，给你把错位的筋脉正好，不然就等着慢慢的受苦，三个月后一命归天。” “我听话，一定听话，把我们几个都放了，我们只是跟老仇来一趟，没做过坏事。” “他们和你是一村的？” “是的，放过我们，以后再不做这种事了。我们出来只是想打工挣钱养家的。” “行，上岸后就放你们走。出来在外打工，也要弄清事情，别上当了。”叶宇告诫道。 “我们也不知道他做的啥事啊，只说让我们帮着搬东西。” “行了，下不为例啊，再让我抓到绝不轻饶。” “绝对不再做这事了，回去老实的做工。” 连哄带骗，把几人稳住，只解开了主脉，让他们时刻还记得性命在别人手里。叶宇把两幅真品放到船头的箱子里，方便拿取。天色大亮，太阳还没出来，船进了码头。船长走出，和当地的接头人交接下船号。一行八名偷渡者快速的下船，跟着接头人上了岸。 三名船员跟在船长身后走出码头，来到一家宾馆。不一会，再次出来，后面跟着两名中年男人，各提着一只大号的皮箱，来到船上。刚进船舱，就被两名船员给按倒。麻利的绑上双手，嘴里堵着布。 陈艳走过去，扯掉嘴里的布条，“别叫啊，好好的回答问题。”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冈城，敢在这里玩横的，不怕丢命吗？”一人强硬的说道。 陈艳不废话，一拳打过去，那人抽搐了两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人吓得眼睛瞪圆，真要人命啊。看到陈艳扯开他的布，“别杀我，问什么说什么。” “买这些古董出多少钱啊？” “就这两箱子，看着东西估价的。” “这些钱就想买那么多的古董，骗人的。” “本来就不值什么钱的。这些钱不少的。” “收的古董都是运到哪里去的？” “他收藏着的，我只是助手。” “藏的东西有多少？” “没多少，一边收一边卖的，赚点差价。现在---家里还有不多的，一时没卖出去。” “算你老实。带着我去。” “啊，老板不回去，家里人不让进啊，说不定----” 陈艳扯掉老板的外衣裤，随便的套在身上，戴上黑帽，猛一看还真有点象，就是有些细条，没男人那般胖大。出了码头，助手开车，东转西拐的进了一个小巷子。在一家大门前停下，鸣了两声喇叭，大门打开，车子直接开了进去。助手扒在方向盘上，看了眼陈艳。陈艳没理会他，直接打开车门下来，两个男人上前，有些疑惑地看着走来的人，不像是老三啊。还没反应过来，陈艳来到两人近前，一手一个抓住穴位，拉着向房门走去。两人如木偶一样的，心里着急却叫不出来。“东西呢？”刚进屋，屋里坐着三人。只有一人站起，迎前两步。陈艳放开两人，一步前跨，迅猛的一拳打在这人的左肋，同时伸腿踢在另一人的前额，再猛一扭腰，从中间的桌子上翻过，一掌按在第三人的头顶上。三招出手，只是一秒之间，几乎同时，三人瘫软倒地。听开车的助手说是家里只有五个人在。陈艳却并不放心，放开神识，在屋里楼上扫视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这才放下心来。走出屋，看了眼司机。 “过来。” 司机只得走过来，看着倒地的五人，惊心不已。 “把值钱的东西给我搜出来。” “好的。”他颤抖着，腿几乎不听使唤。 陈艳把几人拉起，分别安置到座椅上。 “这是一箱古董，只这么多了，这一箱是钱，还有半箱的金条。还有一些首饰。” “放车上去。这一箱钱是你的啦，其他的归我。没意见？” “没---，不是，我不要，全是您的。” “配合着做事，不会让你白跑路的，给你就拿着。”陈艳提起古董箱，放到车里。 “就这样走吗？会被发现的。”司机担忧地说。 “这是你的问题，你来处理。把我送到码头。” 司机不敢有任何的意见，开出大门，下车又把大门上了锁，才送陈艳来到码头前。陈艳一手一个箱子，提着来到码头。 叶宇看到陈艳回来，这才放下心来，内心里还是不想让陈艳一人去冒险，可又不得不这样做。 船离开码头，再次进入大海中。 “那个老仇呢？”叶宇看到放在内室的老仇没了踪影，问几人。 “抬到船舱下面去了，怕被人看到。而且我们也怕他活着回去，找我们的麻烦。没经您同意把他弄死了。” 叶宇无语，不过正合心意。为了验证，还是到船舱下面看了一眼，泡在水里如条死鱼一样的漂着。“出海后，系块石头扔下海。” 船在海上转了一圈，进入内海码头。这里也是他们贩运货物的地点。叶宇给他们解开了穴道，给他们留下一箱钱。离开船，进入冈城内。 第132章 雀场 罔城，耻辱之城，建在一座半岛上，古时的小渔村，百年前被鹰国占有。历经百年的发展，成为一座现代化的城市。特别是在开放的时期，成为内地联系外界的便捷通道。正因如此，罔城也进入了快速发展的阶段。商业繁荣，成为世界有名的金融都市。 坐在车上，看着道路两边林立的高楼大厦，大大小小的，横着竖着的各式标牌，大白天的还在闪着霓光灯。上面显示着繁体字，还有一些是英文。叶宇认得繁体字，而那些英文却有些不太通。 大道上车流不断，街道上人群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人们穿着时髦，奇装异服，花样百出，人群中不时的还会出现过于暴露的，照样大模大样的行走，不觉得可耻。一些西方人混杂在人群中，并没有什么优越的表现。所谓的白种人，脸也并不是白色的，如同打了水的死猪肉一样的白里透着红色。 如同进了大观园一样，两人觉得眼不够用的，让人一看就是一对乡巴佬。 幸亏在上岸的时候，弄了一套罔城人的衣服，稍作打扮，才有点接近。叶宇一身清凉的白色武服，脚下一双凉鞋，陈艳则是一身低胸长裙，脚下踩着高跟鞋，站起来几乎和叶宇一样高。第一次穿这种鞋子，走起路来真不方便，总有点向前栽跟头的感觉，不过这难不倒陈艳，学着路上走路的女人样，挺胸抬头。更显得身段的妖娆，高挑的玲珑身材，风姿卓越，想藏也藏不住。 找了家酒店租了间房间。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小的半岛，能创造出多少财富？竟然富可敌国，比我们国家的财政收入还多。”叶宇说。 “我学了经济学才明白一点，它不能称为财富，只能说是经济。认它，它可以成为钱，不认它，就是一张纸片。”陈艳说。 “偏偏国家就要拿无数的物资换取这些纸片。以为是融入。真是蠢。”叶宇放下背着的东西，“操纵金融，掠夺财富，变着法的玩，那么，就看谁玩的更高明了。” “宇，带着这些东西，不太方便啊，总不能这样一直背着？”陈艳放下箱子，活动下酸麻的胳膊。 “挑挑，好的留下，差的扔了？”叶宇说。 “不，好容易带出来的，全带走。婆婆在年轻的时候收集的东西，步行着背回家，我也要这样，不背就揍你。” “背，怎么会舍得扔呢。”叶宇苦笑一声，“这些走私的也不分好歹，没几个真货。一麻袋的字画，只有这两个是真品，还值点钱。其它的都留在船上了。随便他们处理。” 一件件的取出古董鉴定，叶宇摇摇头，不值钱啊，假货几乎占了一半。几个真的也是普通的物件，只有一只盘子属宋代的，官窑出品，就是不知这类东西多不多，不好判断价值。叶宇分类放好，假东西随意的扔到一堆。 陈艳看到叶宇的挑剔，笑了笑，“妈当年收集了一座城的收藏，千挑万选的好东西。而这次我们遇到的只是普通的东西，当然不能跟妈的收藏比。别这么高的眼光，有点价值的就收起来，我不嫌弃。保存二十年，说不定会增值的。” “增值是肯定的。带着，为我们的第一批收藏。我放到海边山石下的那两包古董也不知有几样真的，回头带回家。” “别去晚了，让舵手给提前取走。” “他不会的。此人不是亡命徒，再说他去了也找不到地方。”叶宇轻松地说，“接下来，我去找家银行把钱存上，你熟悉下环境，提前买好离开的船票。” 叶宇背着一袋的钞票出了宾馆，来到离宾馆不远的银行，一大袋子的钱，几个店员紧张的数了一个多小时。“共一千二百三十万冈元。先生，都存下吗？” “是的，给我开两张存单，一张三十万的，另外的存成一张。无记名的。”叶宇变着嗓音，让人听着像是三十多岁男人的声音。 存单开好，叶宇离开。打了一辆车，来到城中心处的博彩中心。取出三十万的存单，换取一盒筹码，上了三楼的大厅。这里是普通的博台，下的筹码也不大，人声嘈杂，人来人往，到处乱窜。各个角落站满了维持秩序的保安员，防止有人在这里闹事。 陈艳出了宾馆，在路边的书报亭买了张地图，大致的了解一下。打车来到码头，买了两张晚上的船票。然后来到一家金店，把几件首饰变现。换成霉元也只是五千多元。带着东西直接来到了码头处，专心的等着叶宇回来。 对叶宇这样的安排，陈艳打内心里不同意，却又不好反对。早就给自己定下的约定，永远跟着叶宇，全心全意的帮着，不违背叶宇的意愿。陈艳反复的问叶宇，直到叶宇肯定的答复不会有任何的差错，才同意的。时间上还有一个小时，太长了。要不是身边带着两个大箱子，陈艳真想回去找叶宇。让我等你这么长时间，回去一定收拾你。也许半小时后，叶宇就会回来，毕竟要给上船留点时间的。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陈艳内心焦急万分。不用担心，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好多，要镇定下来，担心是无用的，只要把事办好就行了。找了个阴凉处，随手取出地图审视着。 叶宇来到三楼，在各处的博彩点看了看，随手取出两块筹码放到盘里。正好赢了，获得三倍的筹码。又到另一处随便的参与了一回，却是输掉了。 没意思，赢钱太慢。直接上了四楼。 “这位小兄弟，想玩什么？”一位台主迎上来问道。 这里人不多，很安静。几乎没有四处走动的，坐在一张张桌前，规规矩矩的专注着赌博。 “就玩这个骰子，输赢快，哈哈。”叶宇表现的张狂，完全不把此地的环境放在心上。“我来坐庄，可以？” 无人争抢，一圈十人，各自把自己的赌注放进池中，看着叶宇摇动骰盅。 简单的摇动了几下，叶宇随手放下。同时把自己的一盒筹码推到中间。 赌官掀开骰盅，三个六点，通吃。一圈人坐直，眼看着身前的筹码被扒走。再来一次，仍是三个六点。再一再二不再三，一圈人坐不住了，不敢再下。 两轮赢了九十万。叶宇心里高兴，却不露声色，摇摇头，抱起筹码盒离开。 没有达到愿望，叶宇打算着接下来做什么呢？ 没等叶宇打定主意，一位荷官走过来，“贵客要不要玩玩梭哈？”并用手引导着叶宇去看最右边的台面。一位新人进入赌场，早就引起庄家的注意，不知是何方神圣，便派出荷官前来试探。 “行啊。”叶宇爽快地答应，跟着来到桌边，在一个空位上坐下。 “小兄弟，你这点筹码也不够。”一位邻近的赌客傲慢地说道。 “不怕，钱有的是。”说着，叶宇从怀里掏出支票，在台面上展示了一下。众人扫视了一眼，如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种台面，不准客人用手摸牌，全是荷官用长长的尺条去翻，没有任何做假的机会。如此几把过后，叶宇小赢了一点。有几人合起伙来想要把叶宇挤走，两次让叶宇把所有的筹码全压上，还是叶宇主动叫牌。 “这一把我全押了，玩把大的，小兄弟跟不跟？”几圈下来，最后只剩下一人和叶宇对赌。叶宇望着中间的筹码，大约有两千万。 “跟啊，这张支票也加上，老兄的有些不够了。” “我这还有，”说着从邻边的两位面前把筹码拿过来，放了一千二百万，“看你也就这些了，不欺负你，翻牌。” 荷官铲开牌，叶宇赢了。而且只多一点。叶宇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老兄的运气不好啊，没钱下了。”叶宇看着荷官把赢的筹码全扒过来，心里算了算，差不多了。 “我这有张契约，价值五千万，就和兄弟赌一把，你面前的四千万筹码，算我吃点亏。”虽然价值很高，中年男人仍然一副平淡的口气。 “赌运气，你可不行啊，老兄。”叶宇说了一句，计算着。 “不见得。”他把契约推向中间，荷官拿起，验证了一下，“宝航百分之三的股份证书，价值五千万。没有虚假。” 这种股份，可以买卖，在谁手上，都可以随时到宝航提现及分红。 “既然老兄这么大气魄，小弟也不能驳了您的面子。依天意。”叶宇把所有的全推向了中间，“我赢了找给你一千万筹码。” 其他人不参加，只看着两人对赌。中间不用说话，等全部五张牌推出，直接翻开。 叶宇表现平静，比这些老赌鬼还要镇静。中年男人却有些波动。毕竟一场下来上亿的资产。 “不客气了，老兄，说好的一千万，找给你。”叶宇说道。 牌面上仍是差了一点，无话可说。男人平静下来，“一千万我还看不到眼里。再来一场怎么样？我这还有一张契约，价值八千万。想不想要？” “老人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见好就收，诚不欺我。今天就赌这几把。再会了，几位。”叶宇收起支票和筹码，起身离开。 荷官连忙跟着，“贵客不想再玩了吗？” “不玩了，时间不允许了，明天再来。”叶宇不给荷官说话的机会，快步的下了楼。 来到一楼的柜台，把所有的筹码换成银行支票，一张四千万的支票，换出去的三十万的支票也收了回来，仍有两万没现成的支票了。只有换成现金。 “贵客可以在这记个帐的，下次来凭证直接兑取筹码。” “给我换冈元。正想买点东西。” 服务人员很快的给叶宇办理好，叶宇提着一包的现金离开博彩中心，打车直接来到码头。 焦急中的陈艳见到叶宇过来，才放下心来，提着箱子先上了船，留下一只箱子在原地。叶宇过来，打开箱子，把东西放进去，拿出船票，上了船。 两名黑衣男人，来到码头，在船开动的最后一分钟，买到票上了船。 叶宇坐到陈艳旁边，装作陌生人。不动声色的把箱子和陈艳对换。提起来转到船尾处，找一个角落坐下。两名黑衣人就坐在就近的位置，见到叶宇过来，有些紧张，以为被发现了呢。 叶宇不动声色，安静的靠在椅背上休息。 两名黑衣人有些摸不清头脑，按说带这么多钱出来，会有几个同伙跟着或者接应。看他不像是本城的，却又不像内地的。猜不透，一时不敢有所行动。 船行了十几分钟，来到靠近外海的码头，要在这接一批旅客。陈艳当先下船，叶宇直到船快开了，几步来到船头，一个跨步跳到码头上。回身看向船上想跟过来的黑衣人。两人一愣，犹豫着。船缓缓离岸。两人不再犹豫，一起向码头跳去。叶宇一笑，不见有任何动作，手中两枚细砂子飞出，分别打中两人的腿部跳穴。扑通扑通两声，两人一起落到水里。惊得众人一阵的惊呼。 叶宇不再停留，转身走开。 一前一后，进到一家宾馆。 “以后不要有这样的计划，让我担心的等着。”陈艳抱怨地说。 “总要有接应啊。不然怎么脱身。” “我去把支票和证券作转账，你在这等我，让你也体验一把焦急的滋味。” “你心理上还要多锻炼，确定的事情就不要焦虑，嘿嘿，我在这等你，可能就睡着了。” “那就休息会，下午还要做事呢。”陈艳说着，提着箱子挎着小包出去了。 契约确实价值五千万，让陈艳有些心疼，先不忙兑现了。把所有的存单集中，汇到国内银行。望着手中近四千多万的凭证，心里安定了些，小男人挺会做事的。 没有回宾馆，打辆车来到城中一家首饰店，挑了三条项链，三枚戒指，箱中的钱几乎花光了。转了一个多小时，才打车回了宾馆。 第133章 沈家 下午，陈艳对叶宇稍作装扮。“几天不刮胡子，显得老了许多。不过这样更能让人觉得可信一些。” 陈艳只是脸上明显的无数的砂点破坏了美感。“你这纯属恶心人，看身材能迷死人，一看脸恶梦袭来。” “去你的。走，狠狠的敲一笔，谁让他们仗着有钱欺负人呢。” “怎么就欺负人啦，不就是悬赏高一些吗。当年妈给大财主治病，得了一箱黄金，今天就看你的啦。” “放心。只是五百万的悬赏有些看不上眼了啊。” “不少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这么多钱。正好可以给我们作掩护。” 沈家，占了半个山坡，庄园上万平米，假山池塘花园，园林建筑。算得上罔城富豪一类。 车子在庄园外停下，两人来到大门前。一位中年男人过来，叶宇把信件递过去。 “稍等，我给老爷传个话。” 很快，门卫打开大门，郑重的把两人迎进去。“老爷在大厅等候，跟我来。”话不多说，一路来到处在假山后的仿古房屋前。 “老爷，人到了。” “请进。”屋里传来一声老人的低沉的声音。 跟在门卫身后，进到屋里。看到一位老人坐在正堂的首座上，面色灰暗，白须飘胸，两眼浑浊无光，一副老态龙钟的将死模样。门卫让开，引两人坐下，端上茶水。 “两位年轻人。呵呵，听家侄介绍，果然是龙凤之姿。劳烦你们前来，真是过意不去。小刘，把沈安叫来。” 门卫应了一声，拨打电话。 “我老了，体力上不行了。”老人有气无力地说，“听说老家来人，无论如何还是要见见的。你们是家侄的学生吗？” “我们和沈教授有师生之谊。敢问老爷子，是给你看病呢还是给您孙子看病？”叶宇说。 “我是老毛病了，大医院也看不好。唉，小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了怪病。找了几家医院也看不出病症，一直病秧秧的，无精打采的。偌大的庄园还等着他继承呢。”老人说着，忧心不已，老眼迷离。 “不是都崇拜国外的医术吗？没到国外看吗？”叶宇问道。 “冈城也有国外的知名医生，请来家中看过。我不迷信西医，最尊崇的是中医。可是，找了几位老中医束手啊。你放心，年轻人，诊金是一分不会少，看好了，另有匮赠。” 一会，一位六十上下的男人进来，身后跟着两位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女，抱着七八岁大小的男孩。女人长相漂亮，眉间带着愁容，小心的抱着孩子，不时的看上一眼。对来医治的医生却没扫上一眼。中年男人扫视了叶宇两人一眼，站到一旁。 “你们是来应医的医生？”小老头问道。 “这是你沈弟的信件，推荐他们两位来给孙儿医治。”老人把信件递过去。 “不知你们如何医治？”老头把信件放下，直接地问道。 “诊金先付。”叶宇也不客气。 “看好了自然不会少的。” “何为看好呢？” “我自有判断。” “五百万只是诊费，先付，然后才诊治。”叶宇认定地说。 “你这么肯定能治好？” “那是另一件事，让我们出手，诊费就是这些，治好另算。” “小兄弟狮子大开口啊，出个诊就要这么高，敢问你出过几次诊？” “看在沈教授的面子上，我才出门来这里。” “别吵吵了，安儿。” “知道了，爸。”老头顺从地低下头，“平川，拿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中年男人放下包，取出一张支票递到叶宇的面前，通用的支票。 “把小孩放下来，大姐。”陈艳轻声的说道。 那女人这才抬起头来，看一眼陈艳，脸上的砂点确实是太多了点，让人难以生出好的感受来。只是声音却是很好听。 轻轻的把小孩放到沙发上，可仍然不舍得离开，一只手轻抚着小孩的腿，生怕他翻身掉下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陈艳伸出一只手，在小孩的身上摸了几下，骨瘦如柴，几乎没有肉。从来都是表现平淡的表情有些波动，太可怜了。 几人定定的看着，希望能听到好的说法。 “我们来时没有带针灸盒，你们自己找一副来。”陈艳说。 “有，有，家里就有。” 沈安连忙说，起身到内室，取来几个盒子。陈艳逐一翻看了一下，采用最小的针。 “一针下去，有两个结果，你们确定让我治吗？”陈艳问道。 “哪两个结果？”中年男人问。 “我可怜的孩儿。”妇人悲伤地哭道。 “总比这样好，无论如何也要接受。”老头坚定地说。 “要么痊愈，要么加重。依我看，这个孩子也撑不了几个月。”陈艳说。 听得陈艳说出，一家人放下沉重的心情，转而增加了希望。 “大妹子，能把欣儿看好，我给你一千万的报酬。”中年男人说道。 “好，希望是有的，只是孩子太虚弱了，针灸过后要慢慢调理。半个月后就会恢复正常。” “阿姨，你给我治，就是治不好我也感激你。”小孩弱弱地说。 “不用怕，会好的，成为一个壮壮的孩子，像其他小朋友一样的玩耍。”陈艳安慰着，手中捏着针，飞快的在小孩身上扎下，“听阿姨的话，不要乱动啊，不会疼的，一会就好了。” 陈艳说着，三十六根针扎完，两只手按在小孩的胸前和后背上，不停的揉捏着。 看着如同刺猬一样的孩子，没有一点疼痛的表情，脸色在一点点的有了红润，卷曲的四肢也变得随和，慢慢的舒展开，平直的躺在沙发上。 “你的名字叫什么？”陈艳问。 “沈从吾。小名叫欣儿。”小孩答道。 “喜欢武术吗？” “喜欢，可我不会走路。” “马上就会走路了。以后学武，记得不要随便和人打架啊，欺负人的事不要做。” “我只想和小朋友一起玩。” “这样最好了，要做一个善良人。” “我会的。” 小孩说话越来越有力气，利索的回答着陈艳的问话。 “以后，我要是听说你仗着武功欺负人，我会把你给废掉的，重新让你变成躺在床上不会走路的样子。记得了吗？” “我不会欺负人。” “这样最好，记得要学好，经常帮助别人，帮助穷人，帮助弱者。行侠仗义是武者的天职，不然就会遭天谴，不得好死。” “我记住了，阿姨。你是想教我练武吗？” “我没时间在这，将来你有愿望可以来找我，看你的表现才决定会不会教你。” “好的，我长大点，一定找你。” 看着差不多了，陈艳飞快的把针拔下，收入盒中。放下托着小孩后背的手。 小孩在沙发上翻动下身子，细长的胳膊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两条腿伸出，想要下来。妇人赶忙扶住，“别动，欣儿，娘抱着你。” “不用抱他，扶着，让他自己下来。”陈艳说。 欣儿慢慢的把脚放到地上，在妈妈的扶持下，站了起来，细长的身子直直的站在沙发前，却不知如何向前迈步。 一家人惊喜万分，真是神奇，这就能动了。目光全放在孩子身上，眼中满是关切和希望。 良久，小孩才慢慢的分开一条腿，挪动了一下。 妈妈赶紧抱住，又想让他再走动一下。不由望向陈艳。“走动几步没啥问题，身子还弱，调养几天就好了。不用太娇惯着，孩子自己会控制的。” 这时，一家人才放下心来，感激万分的对陈艳连连行礼，连老爷子也激动的站起来，给陈艳行个江湖礼。 “万分感谢。孩子将来有了成就全是拜您的恩赐，大恩大德无以言报，但有所指，定不推辞。” “老爷子，言重了。我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出手的。跟你们没啥关系。只是你们要好好的培养他，关心他的品德，不要走上邪路。” “您的针法真是神奇，敢问您是怎么做到的？”中年男人问道。 “小孩子的病症是督脉不通，现在我给欣儿打通了经脉，病症自然消除了。将来身体强健，学武不成阻碍。你许诺的一千万不算亏？” “这只是小数，不成敬意。”说着，取出一张支票，双手递到陈艳手上。 “我在江湖混了一生，还没遇到过能打通经脉的医生，敢问你说的是真的吗？”老爷子有些不信地问。 “眼前所见，有何疑问的。”陈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看似老态，其实是痼疼缠身，给你把病症治好，换取你的武术招数，不知你愿不愿意？” “我？”老爷子更加的疑惑，“我没有什么武术招数，只是跟着师傅学了几年，在江湖上瞎混。” “不愿意就算了。”陈艳不再多说，起身把针盒放好，“你们自己消毒。” “真的没什么拿出手的东西，当年跟着师傅学武，只学会一套八极拳，练练身体还行。”老人说。 “我就想看看你们家传的武学。” “好，既然你不嫌弃，在大师面前献丑了。安儿，表演给大师看。”老人豪爽地说。 “我要看你的表演，功夫深的人才能到位。” “我，跳不动了啊。”老人感慨地道。 叶宇上前，哈哈一笑，“你这痼疾很是简单，站着别动。”说着，一手按住老人的腰，一只手伸出两指在他后腰处点了几下。“只不过筋错位而已。现在可以了。表演。” 老人活动了几下，一直伸不直的腰感觉轻松自如。 “你也这么神奇！” 叶宇笑笑，伸出手示意一下。 老人不推辞，就在大厅里展开身形，打出一套八极拳。虎虎生风，老而弥坚。陈艳认真观赏。 打完，老人还作了一番解说，道出拳术的要领。 一番交流，拉近了双方的关系，小孩子也颤抖着走了几步，才虚弱的倒在妈妈怀里，红润的脸上满是兴奋。一家人也是高兴异常。硬是留两人吃饭。不到晚饭的时间，却让管家弄上一桌子菜，热情的招待两人。 酒席间，一家人作陪，感激的话说不尽。 “以后，来冈城只管来家里，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在这里，还是有点势力的。”沈安说。 “听说，有好多内地的学者经此出国，大伯有认识的？” “川儿在外事局工作，知道得详细？” “是的，最近两年，有不少内地的去国外。好些是知名的教授，还有些科学方面的人才。现在内地放开了，不再限制人员流动。你问这些干什么？想知道是哪些人吗？” “我在宋城开办了家电子公司，想招一批这方面的人才。”叶宇正规地说，“以沈教授和朱教授为顾问，还有几位教授为合伙人。” “外出的人才大多是三十左右的，在国内难以找到称心的工作，到外国却很是吃香，工资极高，是国内的十多倍。”沈平川说，“想留住这样的人，不是没办法，我可以给他们介绍下你的公司，不知你公司的宗旨是什么？” “公司成立的宗旨是为了发展我国的电子技术行业，参与国际竞争，研究出我国的电子尖端科技。现在我想聘你作为本公司的正式员工，授权给你招聘的权力，愿不愿意？”叶宇说。 “眼看着大量的科研人员流出国门，我也很痛心啊，可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好的研究环境，没有好的生活环境，很难留住啊。”沈平川没有直接答应，反而说出自己的见解。 “工资也许不如在国外那样的高，可也比在国内其它地方要高出好多的，每月上千是最基本的。看人而论，可以许他们住房，为他们提供最好的研究环境。”叶宇说。 “你能满足这样的条件？” “能啊。现在，吴教授出面，计划在宋大南面，西江以东，明离山以西开发一片区域作为将来的研究所。当然现在是初创，只有简单的两栋大楼。” “有计划了？” “是的。” “要不要我帮你把场地建设起来？你放心，我不参与你的研究所，只投资建设，跟当地政府联系，反而更方便一些。” “你的目的是---” “就是为了帮你，别无目的。建好后交给你，就当为家乡作贡献了，毕竟我们老家就是宋城的。把区域划大一些，更好的环境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参加。”沈安说。 “一切初创，有您的帮助更加的顺利了，不过要先说清楚了，我建设的公司不会接受任何外在的干扰，您要投资可以给您一份利益，却不得参与公司的管理。” “你把我当成合伙人了，我只帮着，不取一丝一毫。你不是还聘任川儿当外事吗。” “那真是太感谢您啦。您可以打着开发旅游点的名义在明离山划出一片地域来，和我要求划出的区域相联，然后合并到一起。”叶宇建议道。 “好，”沈安爽快的答应。其实也对叶宇能这么快作出反应看好三分。他们早就有投资建设家乡的愿望，只是一直没找到渠道，今天正好作为切入点。 第134章 筹码 随后叶宇又跟沈安谈论了一些具体的细节，相约明天一起回宋城。 “资金的事情，你尽管来找我，不计利息，亏了也没关系。能为国家为家乡做好事是老爸的宿愿。” “说到资金，我正好想找你帮个忙，我这里有一张契约凭证，上午刚取得的，帮我兑现了。”叶宇说道。 陈艳把契约取出，放到沈安面前。 “赌到的？” “是的。” “你拿什么赌到的？这可是五千万的价值啊。年轻人哪来那么多钱？”沈安有些不信，“你是---好，这个交给我，我给你保留着，宝航的契约不只是值五千万，想要取得宝航的股份不是容易的。这样，我给你六千万资金。” “行。”叶宇也不客气。 沈安当面取出支票，划出六千万的支票凭证。陈艳接过放进包里。这样就有一亿多的资金，足够展开拳脚了。 “你有这本事，想弄到资金很容易，可是赌这个东西有来有去，不是正道啊。” “为了初始起动，只有这样啦，包括今天来你这里，也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资金。” “你计划用多少资金来启动？” “多多益善。” “不怕输的话，我可以带你参加一场博彩。不过，---” “博彩场上不分兄弟，输赢都是我的。”叶宇说。 “行。我给你一千万的本钱，再多就没了。” “不用你给，我这里还有几十万的存单，够用的啦。” “哈哈，几十万可不够，进场就不少于一千万。” “那就先借你的。” “不借。” “哈哈。好，先生，接受你的资助了。” “爽快。时间快到了，我们这就出发。小刘，准备车子。” “宇，我也要去。”陈艳要求道。 “女人不许入场。”沈安说。 “你在这等着，明天我们一起回家。放心，有沈老带着，没事的。” “没事，没人敢找我的麻烦。赢得再多也带得走。” 三辆车一起离开了庄园，叶宇和沈安坐在后座，跟着六名保镖。 “会所，全是社会名流的聚会场所，讲究场面，你只管凭本事赢钱就行了，权当集资了。对外就说是我的远房侄子，化名叫沈平河，怎么样？” “好啊。赢上几个亿，有人会出手的？” “这个，----”沈安沉吟着，“当场是没人敢生事的，明天就离开了，想打主意也晚了。不过，你只有偷偷的走，不能一起去宋城了。” “回来不停留，直接离开，你给安排个路径。” “从海上走，会有眼线发现的。从陆上走，过关查得很严。---” “不用你安排了，你让刘师傅回去，给陈艳送个纸条，我来安排。”说着，叶宇写了张纸条，语句散乱，让人看不出意思来。 “好，祝一路平安顺利。我们宋城见。” 车子行进，开到一座大楼前，叶宇跟在沈安身后，走进大楼，六名保镖等在楼下，刘师傅开车回去，给陈艳送信。 傍晚时分，灯光明亮，到处闪烁着各色的光彩。楼下的广场上停满了车辆，各路名流上场，保镖跟随全聚在楼下，成群，相互警惕着。 楼上却是很安静，来到楼内的过道，走过一道检查门，没有任何的声响才允许通行。来到电梯前，又是一道检查，一名人员拿着探测棒在叶宇身上来回的扫了一遍。对沈安却没有检测。躬送着进入电梯。沈安一副傲然的模样，不言不语。 直接来到顶楼十八层。走进大厅，宽敞的大厅，只在中央有一根立柱，四周分布着十几个台子。有几个空闲着，大多都围上了人。 “沈兄，这边。你最守时，一分也不肯早到，让我们等着你。”一位五十上下的男人招了下手，叫道。 沈安走过去，侍应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给几位介绍，这是本家的侄子，沈平河，从老家过来，见见世面，大家多关照。” 叶宇连忙双手抱拳行礼，“小子有礼了，见过各位长辈。” “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不知是做哪一行的？”一人问道。 “无业游民，入不了几位的法眼。跟大伯前来，混口饭吃。” “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我们作为老一辈的当然要关照着的啦。”一人慢声的说着场面话。 “行了，你自己去玩，记得尊重人。”沈安说了一句，随手扔给叶宇一个牌子。 “我看这年轻人不错，怎么赶走了呢，在这不是一样的玩吗？”一人说。 “不敢和大伯同座。小子还是到别处玩了，告辞。”叶宇拿起牌子离开。也不走远，随便的来到另一桌，自己拉开坐下。一圈坐了七个人，看了眼叶宇，没一人说话。荷官问：“贵客这局入场吗？” “来啊，发。”叶宇把牌子放到桌上。 “一百万作底，你要加吗？” “加一倍，”叶宇看了看四周的牌面，自己的并不小，却不是最大。 “跟一倍。” 一圈下来，全部不走。五张牌全到，三人把牌翻下不跟了。 “黑a说话。”荷官叫道。 “看小兄弟只一张牌子，不够加倍的啦。”一人说。 “就以一千万做顶，几位跟。”叶宇说。 “好，我跟。”“我也跟。”“我加一倍，要你挂着的玉佩。” “行啊。”叶宇取下，“不过，你加倍的钱不值我的玉佩，再加五百万才行。” “什么样的玉这么值钱，不过无所谓了，加上五百万。”筹码扔进台面。 荷官把几人的牌面翻开，叶宇最大。一场下来，赢了五千万。让叶宇一阵的无语，钱多任性啊，全不当回事，让内地人听到也不会相信。 面前的筹码达到了六千万。叶宇有了底气，继续跟这群肥佬玩。有赢有输，赢的一把让筹码增加到一亿四千万，输掉三把，也只是少了八百万。又进了两个人加入，十个人一圈。玩一把赢了就有近亿，叶宇不禁想把把都赢，却又怕吓跑众人，极力的控制着。一场下来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翻开见输赢，大眼瞪小眼，无话可说。又来了位，挨着叶宇坐下。轮到他就加倍，到了第五张牌，赌注达到了一亿，跟的人只有两个，就是这样，桌面上达到八亿的筹码，看得众人眼馋。 “红桃k说话。” “我没有加倍的赌注，加两千万，翻牌。”叶宇说。 “没意思啊，老弟，这么点赌本怎么好意思进场。加一倍，听说你的玉佩值不少，压上来。” “好啊，看来老兄认准了想要我的玉佩。不过值不了一倍的价，加一千万就行了。”叶宇随意地说。 “无所谓。”那人随手扔出几个筹码。 荷官翻开牌面。叶宇最后一张牌是红a，正好成为今天最大的牌面。 “红桃顺子。真是天大的运气。”几人仰面靠后。看着荷官把所有的筹码扒向叶宇。叶宇码齐了，堆在面前。八个亿啊，宋城一年的财政也只是二十个亿。经济的追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赶上的啊。叶宇感慨不已。 物资上不如内地，可资本的运作另有一套法则，他们靠着实力变着法的增加自己的财富。想要下场，只有认同，以自己实在的物资加入到他们的资本的运作中来，任由他们盘剥，承受难言的苦痛。 老子以后就专门做这种劫财的勾当了。叶宇发狠，“看来想要我的玉佩不是那么的容易。” “不就是一堆筹码吗，我和你对赌，你每次押上所有，敢不敢？” “你有筹码吗？”叶宇不在乎地问。 那人取出两支牌子，扔到桌面上，“每一支十个亿，跟你赌两把。” “好啊，不过第二把你就不够数了。” “你赢了再说。” 其他人看着，也不着急。荷官一张张的发牌，只四张，那人明显的不够，推开了牌面认输。叶宇拿过一支牌子，放到近前，“应该找给你两个亿，不过就以这支牌子跟你赌下一把。” “以为我没钱了，哈哈，”那人再次取出一支牌子扔到桌面上，“二十个亿，赢你所有。” “你这是拿钱挤人啊。”叶宇无奈地道，“不过既然答应了两把，就跟你。” 荷官再次发牌。一张张的发过来，不用说话，很快的五张牌展现在面前。 “你的运气不行啊。”叶宇把两张牌子拿到面前。 那人一阵的纠结，却无法发作。认命的牌局，谁也控制不了牌面，没有任何的做假，全凭牌点。这小子这么好的运气吗？不相信下一把他还会赢。 “想再跟你赌一把，我这里有五十个亿，赢了全是你的？” “下一把是不是再拿出一百个亿，二百亿，总有一把会赢的？我不跟，哈哈。别打扰了众位的雅兴。”叶宇一笑。 那人无计可施，却又不舍得离开。取出一支牌子，兑了十个亿的筹码，和众人玩起轮牌。叶宇没有再赢，即使知道牌面大也跟了两圈放弃了。赢得不少了，赶上宋城两年的财政了。 一直玩到晚上十点，牌局结束。叶宇期间也赢了一把，兑现后资金达到四十三亿五千万。算是今晚赢得最多的赢家啦。 沈安一直玩自己的，不管不问叶宇这边。直到出了门，共同上了车。 “这些牌子全交给你，一千万的本钱还给你，给我兑现后汇来。” 沈安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把牌子，四十多个亿啊，快赶上自家的家底了。真是邪性。 “一千万本来就是送给你的，这样，你先走，明天我把资金给你办好，汇到建行。然后我再过去。”沈安说。 叶宇不再多说，在一个拐角下车。打一辆的士来到近海码头。陈艳提前半小时来到码头，买好了船票，只等着叶宇到来。 一起按时上船，没发现有什么跟踪的。两人才放下心来。 “这次赢了四十三个亿，够你大展身手了。”叶宇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陈艳在叶宇怀里，仰头亲了叶宇一下，“夫君辛苦了。出乎意料啊，有这些钱，能聚集好多人了？” “还要以理想为主调，不能随便的什么人都要，注意培养自己的班子。” “我会的，不出十年，定能建立超越时代的科技队伍来。不管以什么目的来的，要的是成果。我要以年轻人为主，找不清来路的人一律不重用。夫君，你说李娟和李令成两人怎么样？” “李令成是学军事学的，你想让他当你的内务管理？李娟学法律，可以当你的行政管理。两人对你是没有二心，可以大胆的放手使用。有时间找他们问问。” “对外各种事务，找谁办呢？” “可以让几位教授先忙着。以后再说，一个班子最少也要五六个人。随着人员的增加，领导层也要不断增加人。不过核心要确立，尽早的形成。锻炼人，一帆风顺看不清真面目，定要经历几回波折才行。” “可是，我们现在刚入学，李娟和李令成啥也不懂，要等四年以后才能毕业啊。怎么可能现在就把他们弄到核心中来呢？” “所以，现在就是考验他们的时候，有意的找他们做点事，看他们的表现。现在，先以几位教授为主，我们多操持一些。” 谈着话，听着外面的涛声，渐渐的安静下来，进入梦幻中，交流着，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一路平安的来到了宋城，朝阳初升，又是美好的一天。 第135章 蓝科 学校的学生明显的增多，后天是正式开学的日期，高年级的同学提前两天回来，新生大多没有离开学校，千里遥远的来回一趟不容易。上万人聚集到学校里，显得到处都是人。两人进入校园，并不显眼。一些新生遇到两人，友好的打声招呼，便各自走开。 来到家所在的半岛，老远就发现它的变化，本来的两个小院被拆除了，只剩下他们住的院子孤零零的立在近湖的地方，而且还加了一道门，一道砖墙阻断了进入半岛的路。门只有一米宽，而且还上了锁。这是怎么回事？走到近前，却看到有一行字写在木门上。“钥匙在丁辅导员处。总务处字。” “这搞的什么？”叶宇不解。 “我去问问丁老师，你先在这休息。”陈艳说。把带的东西放下，快步的离开。 陈艳行走间不觉动了内劲，如一阵风，身形闪动超过遇到的同学。当有人发觉时却不见了踪影。 来到丁辅导员住处。她正好在家。看到陈艳来到，微笑着迎上来。 “这几天，你们俩是回老家了，还是外出游玩呢？”丁老师拉住陈艳的手，“这么个美女也不怕让人抢了去，咯咯，怎么带着气呢？” 陈艳连忙收敛外放的气势，变成柔顺的模样，“刚回来呢，到家门前发现建了一道墙，是怎么回事啊？” “咯咯，这是学校的安排，你们走后，学校把另两座公寓给拆了，只留你们一家。这样省得有人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岂不清静。来，这是钥匙，以后那里就属你们了。可以种个花，养个鸡鸭之类，过日子吗。” 陈艳一阵好笑，哪有那闲心。不过偷鱼更方便了。 接过钥匙，没再多问，告别回来。 打开小门，进入半岛，刚平整的地面，红色的土壤，踩下去还有些松动。 “丁老师说，以后这里就只我们住，这么大的地方，嘻嘻，真的可以养些鸡鸭，种上菜，要有过日子的样子。” “有闲空吗？倒是可以作为练武场。不用跑到鹤岛上去了。”叶宇说，“你没问问为什么只留给我们？” “管那么多，给我们就住呗。” 陈艳轻松的说着，提着大小的箱子，来到小院前。从石缝间找出钥匙，打开院门。 “另两间是高年级的学兄，听说是官二代，学校是怕和我们发生矛盾，哈哈，真够小心的。我们是不讲道理的人吗。” “你是讲道理，怕他们不讲道理。” “算了，有空找黄主任道个谢。” 进了屋，顿觉轻松起来，冲个澡，这才开始整理房间，把被褥拿到外面晒晒太阳，清理下灰尘。没少一件东西，两把剑仍然挂在墙上，叶宇放下心来。打开箱子，先取出两幅画作，挂在墙上。 “这两幅画是明代的作品，价值几千万。唉，被当作普通的东西卖到外国。不知还有多少好东西流落在外呢。” “管它值多少，我们收藏的第一批古董。这个碗也是值钱的东西吗？” “当然了，宋代官窑的正品。收着。还有我放在海边的一批古董，明天我去带回来。” “这些金条也收着，传给子孙。” “你才多大，想那么远。” “信不信现在就给你生一个。” “别激动。我相信。嘿嘿。这些外币，你不存银行里？” “要存也存在当地的银行。也不多，只三万多。宇，你把那么多钱交给沈老，放心吗？” “不怕，正好可以考验一下。敢吞我们的钱，我让他倾家荡产。” “你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钱的？这么好弄的吗？” “有沈老带着，才可以进那种场合。什么时候缺钱用了，再去弄。你只管花钱就行了。”叶宇豪爽地说。 陈艳娇娇的看着叶宇，温柔的亲了亲。 “有心灵的感应，赌岂会输掉。”叶宇感慨地道，“全是你的功劳。” “我们是一体的啊，没你哪来我呢。” “收拾好，我们休息，几天没安心的睡一觉了。” “大白天的怎么可以睡觉呢。还要去吴教授家问问事情啊。”陈艳打消叶宇的幻想。 “真是劳碌命啊。我去吴教授家，你去沈教授家。分头行动，提高效率。” “好的。不过先把网撒下去，晚上做鱼犒劳你。” 外面有墙，不再怕被人看到，光明正大的把网放进湖里，只等着傍晚收鱼了。鱼缸里的几条小鱼还在游动着，不过明显的瘦了一些。可是，陈艳就是不让叶宇喂食，说这样饿几天的鱼才更好吃。 来不及休息，两人分头去两位教授家。 傍晚，沈学明 朱锦文 吴孝召 黄卫兵 袁阔海，五位教授共同来到叶宇的住处集合。袁教授是理工科的教授，黄卫兵把他邀来，作为技术咨询顾问，说起来对叶宇还是有些不太确信，年轻人想一出是一出，能成吗？这两年公司成立千千万，消失的也是成千万。几个能成气候的。不过，既然叶宇提了要求，便费点心力帮下忙。跑了两趟工商局，该准备的材料整理齐全了。 看着眼前两位年轻人，确实是让人心生羡慕，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可是这也玩得太大了一些。心里又充满期待，且看看。 椅子不够，三人坐在床边，叶宇坐在小凳上。陈艳给几人端上茶水，切了一盘西瓜放在中间，也坐到小凳上。 “袁教授您好。闻名许久，幸得相见。”叶宇礼貌地招呼。 “早也听黄主任说过你们俩个。果然不错。听黄主任说让我来给你们提提建议，实在是抬举我了，公司的事，我是一窍不通啊。” 袁阔海是位电子专业的教授，四十多岁，长相清瘦，一副学者模样，表现平和亲切。 “您是电子行业的权威，我想先听听您对发展电子科技的见解，可以吗？”叶宇诚恳地说。 “我不算什么权威。”袁教授谦虚道，“电子的研究前景广阔，作为新兴的高科技，潜力相当的大，可以说在未来的二十年可以成为科技革命的标志行业。投入到电子的研究和应用，年轻人眼光相当长远，听黄主任说，我很感兴趣，能为此出把力感到荣幸。 说起来，近年来我国在电子研究上有些无力，投入太少，留不住人才啊，我的好几位同事都跑去海外了。唉，太可惜了。” “其实我国的基础研究并不比外国差太多。可是在应用上就远不如了。技术上，人才上有着大量的储备。可是缺乏资金，没有企业，有技术也无用武之地啊。” “比如，计算机的硬件，我国连个低端的生产商也没有。全是依靠进口，长此以往，再难追赶啊。” 袁教授一边介绍，一边感慨。 “计算机的运用，一是硬件，一是软件。硬件的开发不是最难的，软件的开发运用才是最主要的。各种运用手段，各种工具，方便人们的学习，工作，生活，等等各个方面，都会离不开电子产品。大胆的去想象，我要开发出一个运用平台，运用计算机可以做无数的事情，真正的把电子通讯和生活联系起来。决不是只用来办公学习。联上网络可以交流，可以通话，可以传送文件图片影视。”叶宇把近一段时间想象的东西说出来。听得几人有些迷茫，只有袁教授两眼放光。 “好，好。说得好，就是这样，将来的世界就是一个信息的时代，我支持你。”清瘦的脸上满是激动，“我没有多大的本事，只在通讯策划上有专业研究。看看我可以用不？” “您愿意的话，聘请您担任技术开发部主管，开发、策划，组织，您来负责。”叶宇当场决定。 “行，行，能出把力就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袁教授激动地应道。 “你别先这么决定，公司的名称还没确定呢。”黄主任泼冷水道。 “只想出力干活，别的不在考虑之列。” “哈哈。”叶宇一笑，“我想好了，叫蓝域科技，公司由我们两人独资，实行一加一加六的管理模式。我任法人代表，陈艳担任总经理，下设六个部门。袁教授担任技术部，朱教授担任行政部，黄主任担任人事部，沈教授担任组织部，吴教授担任计划部。陈艳暂时兼任财务部。以后还会增加市场生产工程等部门。各位有好的人选推荐最好。” 沈教授抬下手，“小叶，这个我只能帮你们成立，志不在此，有好的人选把我替下来。” “初创之际，都是功臣，只要伸头进来，就没有开走的道理。您不想多问事，可以找助手。”叶宇说，可不想让他们有退缩的打算，还要借几人的势呢。 “你今天说这话，将来会后悔的。我是十分的看好两位年轻人。”袁教授仍然处在兴奋中。 “小叶，公司地点，按你提的要求，在学校东区找了间办公室。你打算注册多少资金？”黄主任问。 “等明天沈安先生来到再说。”叶宇有些拿不定，“您认为多少资金为好？” “当然是多多益善了。按你的打算，想在明离山区域占大片的面积，没几千万，政府是不会答应的。”黄主任说，“你和冈商联合的吗？引用冈资，你有多大的自主权？” “不是引外资，是我的资金，只是借用他的名号，表明一下来源罢了。不用有疑问，资金绝对是自筹的。”叶宇强调道。 “一旦运行起来，资金可是不能中断的啊。” “放心，现在筹集到四十多个亿，够用一段时间的。”叶宇直白地说，“而且还得到沈老先生的友谊，他打算投资本地的旅游建设，就在我们划定的区域北面，连成一体。建成之后一起交付我们使用。明天他就会到来，黄部长负责和他商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政府签订协议，你作主。我这有一份区域规划图，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妥的？” 叶宇把一张大比例的地图放到桌上。介绍着，“五个区，办公，技术开发，组织管理，住宅，生产。先期投入二十个亿，建五座办公楼，五座住宅楼。其它的公用设施一步到位。你们看看有啥补充的？” 几人被叶宇的大手笔给惊到了。这么多钱啊？这么大的工程啊？脑子有些不够用，跟不上叶宇的步调。 “拿出一个亿，帮助政府拓展西江河道，建一个专属码头，修建沿西江的道路，再建一些风景点，差不多够了。” “我能问一下，你的资金来源吗？”沈部长问道。 “这没啥可隐瞒的，沈安先生也是知道的。他给我一千万的诊金，然后带我进了博彩中心。以此为本，赢了几把，就达到了四十个亿了。在内地是违法，在冈城却是正常的。”叶宇说。 “能赢这么多？”吴部长惊讶道，“春天时，跟廖明去池城，带去的五百多万几圈下来输得光光的。” “以后不许我的员工参与到赌博中。一旦发现立即开除。只我除外。”叶宇霸气地说，“筹集资金的渠道很多，几位不用为资金的事发愁，搞研究就要投入，不惜一切的投入。生产赚不到钱也没事，十年后总会挣大钱的。眼光放长远。现在我们就要先投资，积累技术和人才，开发出领先当代的技术来，引领世界风潮。” 听到叶宇这么说，几人更加坚定了信念。纷纷提出各种意见。 “吴部长的课务较轻，你来规划监督区域建设。朱部长负责安置人员。先给你一千万的安置资金，租一处宾馆，帮助袁部长组织人员开展研究。” “现在每位部长先给五百万的经费，工资以一月一千发放，各位以为怎么样？” “不算少了。这么多的经费用在什么地方呢？” “其实就是作为聘请几位的定金，随便花，不问去向。”叶宇说道。 陈艳取出五张存单分别交到几位手中。另给朱部长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这么多钱不该用到当紧的地方吗？” “给你们就是当紧的啊，不要怕花钱，浪费了也无所谓。唉，说实在的，在赌场上不够压底的。一把下来都是几千万，上亿的输赢。什么时候我们也能一掷千金而心不跳脸不变色啊。” “开放就是拿我们的穷和人家比富有。不开放又闭目塞听。你有这本事，多去几次，就当集资了。说起来冈城也是国家的一部分，应该为国家的发展作贡献。”朱部长说道。 “对资本家，商人，我是没什么慈悲心的，能宰就宰，能杀毫不手软。钱好弄，对于有用的人才只管大胆的招来，条件满足，只要有能力和技术，为我所用，多花点钱算什么。” “只一味的投入不见产出不行。软件的开发到运用，周期很短的，不用一年就可以赢利。。”袁部长说，“宋城正有一家明辉电子厂打算破产重组，干脆收购过来，有厂房，有技术，有熟练工人，只要找对路，直接开展生产，获利就在眼前。” “最主要的是我们也有了自己的生产基地，不用从头开始。” “生产的收音机质量还是不错的，只是现在销量大减，开不起工人工资了。” “买过来。”叶宇下定决心，“艳，要多辛苦了。” “正好用来锻炼。”陈艳一笑。 “深感压力重啊，这点钱还真不够折腾多久的。” “你不能只想着通过别的手段弄钱。在商言商，通过商业赚钱才是正道。”黄部长说。 “黄老师教训得是。实在是有些性急了，听到好多的人才流失在外，不舍啊。” “在外的自有在外的用途，只看你如何利用了。嘿嘿。”朱部长说。 几人一阵的讨论，基本的思路越发的清晰，也坚定了向前的信念。 起草各种规划，制度，合约，制定方向目标措施，明确各自的责任，最终确定拿出公司的百分之十作为领导层的奖励，每人一个点，退休同样享受，离职则取消。 陈艳和几位商讨，叶宇则离开，开着黄主任的车离开了宋城，行程五十里，来到海边，确定位置，找到藏的古董，足有上百件。没时间分辩，全带了回来。 几人早已离去休息，陈艳仍在书写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啊，有些心智跟不上。不想让宇分太多的精力，只有自己尽快的成长起来，独当一面才行啊。 听到叶宇回来，尽快起身来迎。接过叶宇手中的一个包。 “这么重啊。” “你提的一包是青铜器，八成的可能要交给国家。” 进到屋里，两人一起，从包里一件件的取出。叶宇一件件的翻看，都不是假货，只是价值不等。小到几千块，大到几十万的都有。几件青铜器只是清宫内的用品，价值不大。最好的一件也只是上百万的。 “不算错了，全作为收藏。”陈艳一个个的把它们放进柜子中，宝贝似的。 叶宇不说什么，没太放在心上。 时间不早，明天还要忙碌。收拾好东西，两人洗澡睡觉。 第136章 签约 早上五点，沈学明便过来找叶宇两人。两人正开始练身，听到外面的门响，叶宇走过来打开。 “为了以后方便联系，你要安个电话才行。”沈学明说，“别练习了，沈安兄四点就到了，在潮江宾馆等着你呢。现在过去？” “好的。我换件衣服。” “到黄主任家会合，他开车一起去。”沈学明说完先离开。 两人连忙回到房内，简单的妆扮一下，带上必要的东西，出得门来。 坐在车上，沈学明说道：“小叶，你们有这样的医术，应该发扬光大啊。开个医馆，收几个徒弟---” “这种医术只传子孙，不好外传啊。再亲近的徒弟也不能肌肤相接啊。”叶宇说道。 “学不到真传，皮毛也行啊。你们班的同学不是跟着学到好多东西吗？” “不精深不得从医啊。医死了人有违医道。” “从小孩子开始教，就没有这样的忌讳了。” “等我们有了孩子再说，稍带着教一些徒弟也可以。” “真是神奇。听沈兄打电话说，只是一次用针就把小孙子的病治好了。一家人感激万分啊。我也有同感啊。” 很快来到宾馆，问明沈先生的房间，几人一起上楼。 沈安已起床，准备好，只等着叶宇的到来。 打开门，叶宇当先走进房间，沈安站起身来，伸出手，笑容满脸，“这才是你的本来面貌。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多俊美的少年郎啊。” “沈老过奖。”叶宇握了握手，闪身到一旁。 “这才是贵人啊。美若仙子，能遇到您一定是上天的恩赐。无量恩德。”沈安行了个道礼，“在我家时，两位装扮的太过老成，实在想不到是如此的俊美啊。” 陈艳应了个晚辈礼，“先生好。” “沈弟，多年不见。” “兄长。” “这位是黄主任，黄卫兵，学校的政教主任。现担任蓝域科技人事部部长。” “沈先生好。” “黄部长好。” 两人礼貌的问候。分别落座。 沈安当面取出一个文件包来，递到陈艳面前，“这是四十五亿支票，当面点清。” “不是四十三亿五千万的吗？”陈艳问。 “兑换吗，当然会有溢价。黑市价要高一些。” “谢谢。” “我可是把你们俩当成亲人，你说这话让我如何面对。”沈安真诚地说。 “沈伯，我们下去吃早点，边吃边谈。”叶宇接过话来。 “行。一会市里的领导要过来，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减少些麻烦。” 几位保镖在前后保护着，几人一起下楼，来到餐厅。 一群大小官员从外面进来，看到沈安，连忙上前问好。寒暄了一番，共同进餐。 “沈先生为家乡的发展作出贡献，当载入史册，为后人敬仰。”周书记开场说。 “为家乡尽点力是应该的。”沈安说道，“这位是家弟，这位是宋大的黄教授。” “两位宋大的教授，我们是认识的。哈哈，沈教授和沈先生同族兄弟，还没来得及回家看看。黄主任百忙，难得相见一次。”书记平和地说。 “这两位是宋大的学生，有幸相交，平生快慰。”沈安继续介绍道。 “学生叶宇，陈艳。”叶宇站起来，礼貌地说。 “叶宇，陈艳。”书记重复了一遍，“原来是你们俩啊，闻名已久啊，果然龙凤之姿，不同凡俗。听说军演因为你们的参与，弄得不了了之。哈哈。” 虽然弄不清两人怎么会和沈安弄到一起，却也不急着问。 简单的早餐过后，又从外面进来一群官员。市长带着各级的官员，十几人一起来到。宾馆的服务员急忙搬来座椅，排成几排。 “先生行程急促，不敢多占用先生的时间。”市长说，扫了一眼叶宇和身后的几人。这里办正事呢，你们怎么还不走，没点眼力劲。这两位教授也是。 “是这样的。按照先前商定的方案，计划开发明离山的旅游资源。先期的资金已到位了，本次过来是想再追加投资，除了上次答应的两亿元后续资金，再添十个亿。”沈安说着，不给这群官员反应的时间，“不过这追加的十个亿是有条件的。” “您要追加十个亿？”市长疑惑而又兴奋莫名。 “是的。”沈安接着说，“其实我追加的这点资金算不得什么，只是锦上添花罢了。下面听听叶宇的计划。” 在沈安的招引下，所有人看向坐在沈安身旁的年轻人。 叶宇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再次坐下。“学生叶宇，现为宋大一年级学生。这位是陈艳，宋大一年级学生。这位是沈学明教授，这位是黄卫兵主任，想必大家都认识他们啦。我的计划是，成立一家科技公司，相关计划已在工商局备过案。值沈先生投资之际，一并宣布此项决定，望市领导审查。” 说着，把计划书交到市长的面前。 “你注册公司？”市长没反应过来，“以学校的名义？” “不是，是个人注册。和学校无关。”叶宇说。 工商局长走过来，和市长低声的说了几句，市长这才明白。 “直接到工商局注册就行了，本市十分的欢迎来投资建厂的。” “我建的公司和沈先生投资是相关的。”叶宇说道，“我计划在明离山区域建成一座科技城，集科研与生产于一体。建设我们自己的科技生产工厂，开发我们自己的软件，参与到国际的竞争，并在不远的将来超越世界。而这需要市领导的支持。 从西江到明离山，加上北山共七十五平方公里。” “这么大片区域！”听完叶宇的介绍，一群官员惊讶不已，抽着冷气，不可置信，疑惑。 “公司注册地就是本市，接受市的领导和监督。为本地的发展作贡献。不出十年，我将打造出强大的科技城，成为本市的纳税大户。” “用得着这么大片的区域吗？”市长仍然在问，一边看着计划书，“你计划书上提出建一条公路，扩展西江河道，并建一个码头，两座大桥，是真的吗？” “当然。” “你的注册资本是多少？”工商局长问。 “你认为多少可以？” “这么大片面积，要经过开会专门商讨。”市长说。 “我以为你们大小官员齐出，办事效率这么高，原来如此。”叶宇说。 “你也不用激我。和沈先生的协定是早就确定的。你这刚提出来，只凭你几句画饼吗？”市长也不客气地回道。 “既然有这样的计划，就有相应的资金。怎么可能随口乱说呢。”叶宇说。 “钱呢？”市长实际地问。并向沈安看去。 “哈哈，你们也不用看我。叶宇的资金绝对充足，而且来历正当，我可以作担保。我追加的十亿也是受到叶宇的影响，听了他的计划，感到十分的宏大。应该给以大力的支持。”沈安肯定地说。 市长和书记对望了一眼，同时点点头。 “这么大面积的区域划给你，虽然是野山，却也要收租金的，况且其间还有一个小村子，涉及迁移安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市长仍然在吊着。 叶宇不讲话，听着市长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市委大力支持个体私人企业的发展。作为本地资本，更应该扶持。”书记说道。 “你要一次性的划定这片区域还是逐步的扩展？”土地局长在后面发问。 “我来详细的介绍下。”叶宇站起来，从陈艳手中接过一张地图，在桌上展开来。“从前期的开发来看，市里想要在这里打造风景区，以此来增加影响力。再向南，虽然远离市区，却近河，交通便利。山区少有人迹，植被稀少，不适宜开发。而我计划中的地点就在这里，和旅游区相连，建设居住区。主要是用来安置以后招收的工程技术人员，形成一个居民点。这么一个居民点仍然是在市的管理下。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有风景点，有良好的环境布置，成片的居民楼，各种设施齐全。一定会成为将来市政改造的样板，在全国也能起到示范作用。这些都是政府的成绩。我只负责建造，管理上还是政府。工厂区科研区在西南部的半山坡以上到山顶。不浪费土地。” 叶宇的一番说词，让所有在会的干部有些心动，纷纷小声的议论起来。 “如你所说，居住区由政府管理，就不收土地费了。以南的半坡以上，共收你二十平方公里的租金，每年一千万元，能接受吗？还有河道桥梁，公路的建设。加上居民楼的建设，这可不是小数目。”市长和书记交流了几句，问道。 “可以。不过我要两年的免税。毕竟现在还要建设，两年后才会成型。” “给你五年的免税。市委直接过问，方便办事。” “好啊。具体的执行让相关的局长来签订。”叶宇说。 叶宇站起来靠后，陈艳走到叶宇刚才的位置坐下，从包里取出厚厚的文件。黄沈二人陪坐左右。 “先请工商局来注册公司，缴纳注册资金。”陈艳说道，娇美的容貌，悦耳的声音，给人舒畅的感觉。 市长也站起来，把位置让出来。 工商局几位领导全部上前，验证文件，签字，交纳保证金。叶宇作为法人，也上前签字按手印。 一开始要不是看到沈安的追加投资，根本不会听叶宇的一番讲话。通过交谈才逐渐的明白，叶宇和沈安的关系，并不是一开始想象的后台与前台，而是真如沈安所说，因为叶宇的出现才会到来的。不由对叶宇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看来要多掌握一些资料了。 陈艳注册好公司，又和土地局签订了二十年的租用合同。最后和建设局签订合约，委托居民楼的建设，和公路局签订道路建设合约，水利局相关的河道建设。等等一系列合约，一直到十点多才算结束。市长和书记也不由多加关注，一下子近十个亿的投入，资本雄厚啊。再加上沈先生的投资，这些资金投入进去，市政建设将急速膨胀，进入快车道。真是意外之喜啊，想也没想到的事情。 第137章 转让 市长和书记陪着沈安在一旁说话，仍不离投资的事情。 “叶宇，这家公司是以你为主的。可你不担任具体的职务，该怎么称呼你呢？”市长含着笑意问道。 “叫我小叶就行。我只负责筹划，具体实施是陈艳的事情。”叶宇说道，“听说，市里想重组电器厂，不知我有幸参与其中吗？” “市里是有准备拍卖明辉电器厂，有兴趣你可以参加啊。具体的拍卖会在近期将举行。”市长说。 “半导体行业作为近年的朝阳产业，正是大力发展的时代，怎么舍得拆了呢？”叶宇说。 “哈，”市长苦笑，“面对外来先进的电器，竞争日益落入下风，连工资也发不起，面临倒闭，成为市财政的负担。” “经营亏损，外部原因只是其一，却不是主要。工人是熟练工人，技术也落后不到哪去。主要原因在于领导层，思想僵化，管理不善，不思进取，不被淘汰才是怪事呢。”叶宇不客气地说。 “听你这么说，有意愿收购吗？” “这么好的电器厂，还是别拆散了。将来你们绝对会后悔的，后任者会非议你们的。” “你小子。”市长笑骂一声，仰面靠到后背上。 “你有好主意吗？”书记问。 “有啊。”叶宇自信地说，“两位领导信得过的话，把厂子交给我，不出半年就能让它起死回生。不过我要绝对的领导权。” “厂子还是公有制，只让你来管理。你有啥好处？” “我想用厂子帮我生产科技仪器，不用去外国购买，节省外汇，还能增加市政收入，提高自身的科技研发和生产能力。”叶宇实在地说。 “你能有这样的见识，厂子出让给你也可以，只要你正常的纳税。”市长说。 “不要。我可不想落得盗窃国有资产的罪名。一切都要光明正大才好。” “磊落！”市长称赞一声，“交给你也行。说说具体的做法？” “没有具体的措施，只需改造下技术，改变经营方向。能生产收音机，就能生产其它的电子设备，一块主板的问题容易解决。也许不用半年，就能见成效。嘿嘿，到时，出再多的钱，你们也不舍得卖了。”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书记叹息着说。 “那是因为你们笨。嘿嘿，不造收音机，只制造主板，就能赚到钱。” “是啊。”市长醒悟过来，也没追究叶宇的讽刺话语，两眼放光的看着叶宇，“一语中的啊。只想着全能，没看到其中的技术优势，真是悲哀啊，思想不转变，万事不利。谢谢小叶的忠言。” “交给我，将来生产出大量的高新技术机器设备，供应全国，甚至远销海外，成为举世闻名的半导体工厂，指日可待。” “行，我这就叫来明辉厂长，当面交待。以后全听你的，期待你的成功。” “我不出面，一切由陈艳来管理，我只出个点子而已。” 经过一上午的商讨，和政府签订了各项合约。明辉厂长卞怀忠接到通知立马赶来，看到一屋的大小官员，有些局促。作为一个面临倒闭重组的工厂的厂长，在人前显得多么的无能。市长倒是没有轻视他，招招手让他近前来。 “卞厂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宋大的学生，叶宇。现在经研究决定，把厂子交给叶宇来负责，也就是不用拍卖拆解了。” 什么时候研究的？还不是市长大人的一句话。叶宇也是无语了，友好的向卞厂长行个礼，“卞厂长好。是这样的，市领导作出的决定，我担任工厂的顾问，陈艳担任工厂的总经理，管理工厂的具体事情，还是原工厂的领导层。” 市政府签发了任命书，卞怀忠无话可说。听到厂子不用出让，自己仍然当厂长，只不过要听总经理的命令。这可以接受，只要能让厂子有出路，这么多工人有活路，卞厂长连连拱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定听从陈总经理的决定，但有差错，唯我是问。” “第一个任务，组织技术人员攻关，制造出火柴盒大小的主板，功能要比现有的主板强大一倍。”叶宇说。 “这个，”卞厂长迟疑了一下，“不算太难，很快能完成。” “关键是积累制造小型器件的技术。生产高质量音频元件，是我们的长项，加大研发，增加投入，做出成绩的重奖。” “现在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唉。”卞厂长为难地说。 陈艳拿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先借给你，三个月后还来，不然收取利息。” “这，真是及时雨啊。哈哈，好，一定做到。不过做那么多元件用在什么地方？” “可以出售啊，派出一队销售和各电子生产厂联系，推销自己的零件和产品。音频机器以更清晰，最本源为目标，以后用在电话上。就看我们生产的是不是最好的。袁阔海教授将参与并领导厂里的技术革新，将来还会有一些技术人才进来，望厂长给以优待。” 一段话，确立了研发的方向。让人有了奋斗的目标。 今天的签约，成为市里的一件大事，不时的有新的部门领导前来，找陈艳商讨一些相关的合作事宜。这么大的项目投资，牵扯到的行业有十几个。水泥厂，钢筋厂，机械厂，印刷厂，木材厂，服装厂等等，包括绿化都有提前的规划。叶宇的建设规划把沈先生的投资也包含进来，宏大的场面，近年来不曾有过。庞大的资金，绝对可以带动市的各方面的发展。 中午，宾馆里摆了十几桌的宴席。几位主要领导陪同着沈先生，叶宇陈艳在旁。 “你有这么多钱，一时也用不到，借给市里十个亿怎么样？利息按三个点。”市长说。 “我这点钱，差得远了。一旦开始组建研究所，花得很快的。有时间还要外出筹集啊。夫人有远大的理想，我要不辞辛苦才行啊。”叶宇喝了口酒，没有答应。 “可以借啊，政府要帮忙招引人才。比如出台一项政策，给予前来的人才以优惠的待遇，优先安排工作，照顾家庭生活，户籍，子女的学习，以更好的条件满足各种要求。”陈艳说。 “可以啊，这是好事啊，马上研究。”市长兴奋地说。 财政局长立马过来，接过陈艳递上的支票，签订了贷款合同。 “政府太穷了啊，不能给前来投资者提供货款，还要借你的钱，真是惭愧。”市委书记感慨地说。 “政府没有钱，可以想法啊，发行债券，集资共享，出租码头，都可以弄到钱啊。就是不知道投资在哪个行业？”叶宇说。 “你说的这些倒是不错的主意，可是老百姓都没有钱啊，国家的债券都是摊派才能发下去。市级的债券根本没人买啊。码头不能出租，正准备大力建造码头。虽然不是开放城市之列，却也是沿海城市啊。” “引进外资参与建设，虽然繁荣了经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但是资本的目的是利润，钱让外国人赚取，民生控制在外资手中。短视的行为埋下隐患，将来后悔晚矣。”叶宇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敢问你的资本目的是什么？” “留住人才，吸引人才。发展科技文化，提高科技水平和人民文化素质。与大同价值观相一致。”叶宇说。 听到此，几人暗自点头，话虽说得太大，却无懈可击。 午后，稍作休息，市委书记和市长亲自陪同沈安回老家，做足了姿态。叶宇陈艳带着几位主要成员和相关部门作进一步的商讨。袁阔海和电器厂一班领导商讨组建技术部。黄卫兵忙于起草人事的组织架构，同时物色合适的人选，尽快的组成一定的框架。吴教授作为计划部部长，和叶宇商量着区域的规划，图纸的选用。朱锦文作为行政部部长，主要职责是监督建设，把好质量关，和建设局等众多部门打交道。没有休息的时间，各自忙碌着。商讨得差不多，一起驱车来到区域所在地，作具体的考察。 站在山头，指点四处，意气风发。“按沈先生的意图，北部靠湖的地区建设一片湿地公园，结合本地的景点，建成旅游区，建造各种旅游设施，成为一处闻名的旅游景点。山上修建一条盘山公路，沿路建造居住点。别墅区，建造三层的小楼，仿古建筑。居民区，建造六层的小高楼，从半山坡向东一直延伸到江边，分期分批建造。钢筋水泥框架结构，耐腐蚀材料，最少能保一百年安全期。 其它的事情交由几位部长去做，叶宇跟建设局的技术人员交流一番，看了他们提出的几套建设方案，没一个满意的。对他们提出了一些要求，材料、质量、风格等各方面从高要求。让几位技术员面带难色。 “大家回去都想想，下周六我再来听几位的意见。” 第139章 专业 人生如梦，永在路途中。走在哪一条路上，不是由你选择的，而是社会给你设定的。考入大学，走进让人景仰的象牙塔里，天之骄子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无论学成什么样，只等着毕业，分配到国家给你安排好的位置，享受各种待遇，奉献着自己的精力和青春。这就是人生的一条路。不好吗？没考上大学，早早的进入社会中拼搏的人不知多少的羡慕呢？ 叶宇却不以为意，只不过一段路罢了，给自己成长的平台，成就一番事业，贡献社会报效国家，与自己的理想并不矛盾。 经过半个多月的军训，同学们各自熟悉了，开学没有了什么仪式，只是开始正式上课而已。 丁老师早早的来到班级，作开学的一番讲演。 “从此，紧张而又轻松的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同学们各自要有自己的学习计划，没有人去督促你，你可以努力的学，也可以轻松的玩，只看你自己的理想如何了。只想混个毕业分配个单位，再容易不过了。大多同学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可是我还是要说，混吃等死不是人生的选择，再次出发才是人的必然之路。作为全校最优秀的学生，我相信用不着我再来激励。” “这里是你的班级，却不是你听课的场所。专业任你自己选择，任何班级可以随便去，只要戴上这么一块校徽标志。包括高年级班级，想听什么课都可以去。教科书到所学科系班级找辅导员领取。我们这里只发公共科课本。每天下午的自习课，希望都回到这里来。现在统计一下专业。”一张统计表发下来，同学们各自在上面写上自己的专业。叶宇写上文学专业，陈艳写上经济管理专业。 “祝同学们学习愉快。还有啥问题吗？” 见同学无人发问，丁老师便离开了教室。 “既然大家都选择了专业，便各去各处，看看课表，别误了时间。”陈艳只得站起来说上一句。 “宇，我先过去了。你去哪听课？”陈艳问。 “我跟你一起去，先领一套课本，看看你学习的环境。”叶宇说。 “我替你领一套就行了，没人会打扰我的。”陈艳白了叶宇一眼，快步离开了教室。 关永嘻笑着，“嘿嘿。” “赶紧走，你不是报哲学专业吗？跟你一起去。”叶宇生气地说。 “第一天，大概也只有我们班这样简单，不会有新课上的，最多报个到罢了。”关永跟在叶宇身后，一路小跑，“你能不能慢点，仗着自己腿长。” “没想到这桩事，我不去了，你帮我报个名。我去别的地方。”叶宇说着，转身去了法学系大楼。 上了楼，到第四层的一年级所在，七个教室，都在讲着话，看到叶宇一人在外面走动，引得众人猜测。几个教室走了一个遍，叶宇拿不定入哪个班，算了，随便进一个，靠近楼梯的四班正好有星宿班人在，叶宇站在门口，“报告。” “请进。”辅导员停下讲话，看着叶宇，欣慰的笑了笑。对于这样的学生，还是欢迎的。 叶宇进了教室，直接走到最后，在一张空位上坐下。 “刚才说到遵守纪律，要求每位同学按时，要有时间观念，有事请假，经班长批准，一天以上的报给我才能准许。每周的假期不得超过一天半。这已经相当的那个，怎么说呢，给你们宽松的环境，除了学习之外有大量的时间处理其他事情。不过，我还是要说，尽量不要耽误学习，不能把精力放在其他上面，什么学社，什么协会，只是给你们交流的，无所谓的。别浪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这是我的建议，不阻碍。顺利毕业，拿到学士学位才是正事。完成学业，修养自身，追求理想是每位有志青年必备的。话不多说了，希望你们都能取得优秀的成就。”辅导员一番讲话，直到快要下课时间才结束。 “叶宇同学，你的课本下午再给你带来。”辅导员说。 “不急，先交给班长，下次我来问他要。”叶宇说。 辅导员知道这些星宿班的，来去自由，名字挂在班里，却不是班里的成员，管不了的。 下课后，同学们纷纷来到叶宇面前，把叶宇围成几圈。七嘴八舌的一番乱问。全校最高分，军训的风云人物，领着一个连把一个师的机械军队给端了，长脸啊，班里就有两位跟着的同学，对叶宇是十分的崇拜。 “叶指，确定在这上课了啊，把你的名字记在班名单里了。”班长兴奋地叫道。 “我叫叶宇，不要乱叫。” “你是指导员吗？大家都这么叫，嘿嘿，叫着叫着就成叶子啦。亲切吗。” “好，叶子，就叶子，不叫花儿就行。”叶宇无奈地说，“对了，叫陈艳啥名字？” “就叫燕子，那身法轻盈飘逸，名副其实啊。” “当面叫她燕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会挨揍的。只有她爸妈才可以这样叫，我都不敢喊她燕子。” “啊。”班长一听，脸上不由现出惊容。不过随即平静下来，脸上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别人先去叫，只等着看笑话。 “你们下节课上什么？课程表给我看看。” “还没排好呢。估计今天也就是熟悉熟悉，没教授来上课。” “那不是白耽误青春时光吗。不在这玩了，走了。”叶宇干脆的钻出人群，跑了。 下了楼，沿着曲折的路径来到教育学系大楼。距离最近，顺道报个名，领取课本。一直来到七层，才是大一的教室。这个高的楼层，上来下去的多不方便。幸亏楼层就有卫生间，要不然跑也跑不及，还不得尿裤子里。 最近几年，国家在教育上的投资明显的增加，培养教师可谓是重中之重，每个大学里都在大办教育专业，招生的分数也比其它学科低好多。在宋大，教育专业的学生几乎占了五分之一。十几个班，而且班班爆满，人数达到最大数。 正当下课期间，还没等叶宇选定教室，便被两名同学拉进了屋里。 “叶指来了，班长赶快给添上名字。”一边扯着叶宇的胳膊，一边兴奋地大叫，“我的位子让给你坐，我坐在边角，嘿嘿。” “好啊，欢迎。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看来叶指也有志投身于国家的教育大业中来。给你记上了啊。朱丽，给叶指一套课本。”吴珍班长不由分说，不等叶宇答应，便把名字记录在班级的名单中。 叶宇被弄得无措，又不能来硬的，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便被一群莺莺燕燕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一通乱扯乱叫。举目所见，除了几位男生，剩下的三四十位全是女生。公共场合，用不着矜持，仗着人多而且乱，摸上一把，没人在意。这比例也太失调了啊，叶宇有些傻眼，真要在这里上课，哪里还有安静的时候。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在上课铃声响起，趁着不备，赶忙逃出，快速的跑下楼。打算好了，以后都不来这里听课，只在考试的时候过来。 文学院倒是好一些，男女比例相差不大，男生多一些。叶宇的到来，让一些男生在心理上产生了敌意，多一个竞争者啊。继而一想，此人有对象的。便又消除了敌视，变得平静起来。正是上课期间，同学们各自坐着，而且文学系的学生，有内涵，也不至于大喊大叫。领取了一套课本，叶宇自然的坐到最后的座位上，安静的听辅导员讲话。 先学这些，叶宇没再到处乱跑，下课后，便离开了教学区。 陈艳来到经管系大楼，刚一露面，便引起了轰动。侠女不去学公安系，竟然学起了经管商业，太出乎意料了。 美艳冷傲，再加武力超强，众人虽然兴奋莫名，却不敢主动近前。 祝同章却不顾忌，“陈艳，到这里来。进我们班，给你照顾。” “好啊。没想到你选了经管专业。”陈艳并没有拒绝，进哪个班无所谓，有熟识的人更好了。 经管商业是热门专业，但学生人数不多，班里不足四十人。专业的设置较高，而且有人数的限制。 祝同章给陈艳调了个靠前的位子，和几位女同学坐在一起。他可是知道这位美女的脾气，表面看就不好相与，实际上更是不能招惹。 “确定了啊，我给你记上名字了？” “把叶宇也记上，课本给我们一套就行了。” “叶子也学这个？他不是说要学文学的吗？” “多选修一门，平时不常来上课的。”陈艳平淡地说。 “燕子，你也是选修经管的吗？”一名男同学问，眼神闪烁着，却又不敢靠近。 陈艳眼角扫了一下，气道：“叫我陈艳。” 一句话，把本来就有些压抑的班级气氛震得鸦雀无声。 “陈艳，别这么厉害啊。大家都这么喊，只有敬意的。”祝同章赶紧圆场。 都是大学生，智力超高的人，同样的话，谁都可以说，但却有不同的意味在其中。心中纯净，自然不会引人反感。也许是出于仰慕，态度上有些歧念，也无可厚非。 陈艳却不管这些，人际交往的事不属于她的范畴。 第138章 图纸 回到学校，叶宇和陈艳分开，一个人来到学校的图书馆，翻找建筑图书。古代建造房屋，桥梁，限于材料，大多采用石料和木制结构。江南一带雨水量大，腐蚀性强，墙面多采用石料。楼顶坡度较大。现代建筑风格多是仿照西方的造型。翻了几本书，也没有让自己满意的。离开了图书馆，叶宇几经打听，找到了工程系的梁教授。 “叶宇同学，哈哈，怎么想到来找我了，想学习建筑学？”梁教授一副学究的神态，笑着把叶宇迎进屋里。 “请教梁教授几个问题。望教授解惑。”叶宇诚恳地说。 “哈哈，谈什么请教。乐于和小叶同学交流呢。” “如此就打扰您啦。”叶宇正了正身子，“梁教授，刚才我到图书馆翻找了几本建筑学书籍，想找出现代房屋建设的新颖造型。却都不满意。” “房屋建设，重在它的实用性，外形不是主要的。”梁教授站起，从书柜中抽出一本厚厚的书籍，翻开，“古代的圆形房屋，到方形，除了它的结实，尽量的扩展内部的面积，满足居住需要。现代的楼房，仍然追求它的适用性，实用，舒适，采光，透风，还要防震，防火灾，各方面都要配套。” “居住用房，以小高楼六屋为例，主要采用框架结构，下有一层地下室，上有防晒层。不过这样就使房屋造价增高，属于高档住房，一些单位建房多不采用这种方式，还主要是用砖石结构。” “梁教授，这种房屋，线路是暗藏在墙体内的吗？” “是啊，进房的线路是埋在地下的，在外面就看不到电路，用水设施排水系统都是砌在墙体内。怎么样？这种设计满意不？” “您设计的理念很超前啊？”叶宇赞了一句。 “这不是我提出的，只不过加了一些改造罢了。我想将来的城市应该是这样的，地下设施就应该跟上城市的发展。” “梁教授，”叶宇取出随身带着的图纸，“你帮我看看这张图。” 梁教授观看着图纸，“这是明离山吗？” “是的。我想在这里建造工厂，大致的位置作了预设，您看看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吗？”叶宇说，指着图纸，一处处的介绍，工厂区，住宅区，办公区。 “规划很合理。这山区位置远离城市，交通不便啊。配套设施不齐全。你作这个设想图，是什么用意？” “就是想请教您，帮我设计工厂建设图纸。”说着，叶宇把上午和政府签订的事项作了简单的说明。 “这样啊。”梁教授难以置信的看着叶宇。 “请您担任建设顾问，把您的新的建筑理念应用到建设中。打造一处超时代的建筑。” “这个。”梁教授仍然沉吟着。 “朱锦文教授负责建设监管，您负责设计，把质量关。特别是办公大楼，您给设计出独特的建筑风格。我的想法是利用山体，打造地上十层，地下十层。规格要高，重在安全，长久，最好能建成永久性建筑。”叶宇不管梁教授是不是能接受，继续说。 “你真是让人再次惊讶。”梁教授慢慢的接受了现实，眼里不由闪动着光彩，“看来我能大展身手，把理念付诸实践了。好，好。” “跟其他几位教授一样的待遇，一个月一千的报酬，图纸设计另算，价格由您来定。”叶宇允诺道。 “是的，我还要动员人来参与设计，你放心，虽然不能提供，却也用不着花费太高，以内部价给你。” “不用想着省钱，规格要高，采用的设计图有奖励。就是要对新的设计多鼓励才行。” “要说到规格高，你看这个设计怎么样？这是去年毕业的一名学生设计的，只是想象的样子，以现在的技术和材料还难以成为现实，主要是造价太高了，全框架结构，钢材水泥就要两千万，哈哈，政府也没这些钱往里砸啊。不过这种设计却有它的独到之处，虽然达不到永久建筑的要求，却能最大限度的扩展内部的使用面积，没有丝毫的浪费，宏大结实而又显得轻盈美观。纯玻璃外墙，采光透气。外形成半弧形，北面直线形墙体，使大楼更显得挺拔壮观。”梁教授介绍着，脸上流露着欣赏。 “就这个啦。”叶宇说道，“不过稍小了点，扩大一倍的规模，地上地下各有十层。外面建大型的广场，停放一千辆车辆的车位。” “这样的大楼扩大一倍的话，资金可就不止一倍啊。”梁教授担忧地说。 “钱不是问题，您只管设计，不用管资金的事。”叶宇豪气地说。 梁教授点点头，被叶宇的气度所折服。“你这图中只有工厂的建设，配套的设施呢？看规模比一座镇的面积还大。” “冈城的沈安先生来宋城投资，就在北山建设公用设施，水电厂，医院，学校，管理机构，还有市场，村镇居民点，不用我们问。” “这样的好事！哈哈，看来，宋城要进入一个发展的时期了。”梁教授兴奋地说，“对了，小叶，你计划投入多少？” “厂区建设先预计二十个亿，计划两年时间初具规模，部分居民点可以投入使用，研究所可以投入使用，部分厂房建成。目前，本城的明辉电器厂归到我的名下，以后可以搬迁进来，研究生产同时进行。就看能招收多少技术人员了。” 从梁教授家出来，叶宇再次来到图书馆，找到一堆的通讯电子书籍，不停的翻看。大致的了解电子工业的发展状况，没弄懂的地方留等晚上探讨。没有去记忆那些技术性的知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信息技术，硬件软件，复杂的技术，总要有一个发展的过程。目前国内几乎没有硬件生产的工厂，软件的开发也是相差太远，只能使用外国的操作系统。既然要干，就要有追赶和超越的远大目标。叶宇思考着，要如何做呢？完全引进，就会产生依赖性，自己开发，艰难万分。有时间去电器厂看看，到底落后到什么程度？ 一路回到家，陈艳正忙着拨打电话，一一告知几位教授。看到叶宇回来，陈艳放下电话，“累了，宇，喝口水。和梁教授谈的怎么样？” 叶宇喝完水，“他答应了。我又到图书馆看了一会图书，电子工业的发展任重而道远啊。” “轻易的事做起来有什么意思呢。”陈艳轻松的说，“黄主任给推荐了一位退休的老教授，卫守义先生，法学博士导师，担任人事部副部长，人事的任命，和政府部门的来往就交给他负责了。” “还有，沈伯打电话说晚上让我们过去，他在宾馆里举行晚宴，招待一些官员和社会名人。” “不去。让黄沈两位去。以后我们的主要精力要用在学习上。我在图书馆看了一些电子方面的书籍，有些想法，和你交流商讨。” “好，我打电话说一声。你休息会，我去买菜。”陈艳关心地说。 叶宇坐着，脑中仍然思索着电子信息技术的问题。信息的获取处理，电子设备与信息系统的设计。要有自己的独立的标准，自己的系统，自己的处理应用技术，不受制他人。五年不成，那就十年。总会成功的。 目前，研发电子设备，从电器入手，积累技术，培养熟练工人。唉，钱啊？要投入多少才能达成愿望呢？还要想法去弄钱。 一台相机好几百，一台电脑好几千，妈的，抢钱啊！全让外国人给赚走了。不行，一定要先开发出来，生产出来，赚钱也是我赚。叶宇不由发狠。苦苦的思索着，一时却难以找到思路来。录像机，唱片机，录音机，磁头，磁带，电子影像，投影，磁盘，存储器，显示器---- 陈艳回来，看到叶宇仍然沉浸在思索中，没有打扰，把饭菜摆到桌上，温柔的坐到叶宇旁边。 叶宇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绝艳的容貌，不禁定定的盯住陈艳的脸。只留下照片多呆板啊，要是有一段录像多好啊，灵动的人才完美啊。 “宇。看什么呢？”陈艳娇羞地白了叶宇一眼，“天天守在一起，有什么看的。” “哈哈，”叶宇笑道，“万千风景空前置，不及美人一笑颦。” “别贫了。想好了吗？吃饭。” “好，吃饭。吃过饭，休息，和夫人好好的交流。”叶宇爽心地站起，拉着陈艳坐到桌前。 “今天的事情这么的顺利，应该高兴才是。陪夫君喝一个。”陈艳举起杯。 “陪夫人喝一个才是。” 两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放下心事，两人快乐的说着情话。 晚饭后，洗澡休息。没有去锻炼，实在是叶宇急于找出思路来，早早的进入梦幻之中。 标准的确立，架构的建立，系统的建设，循序渐进，组建各个团队同时研究开发，只要投入资金，不愁实现。电子硬件的开发生产却是难上加难。几十个亿远远不够。只有作长期的规划，目前还要进口外国的成品。先生产一些电器，把电器厂救活。 “把相机和存储器结合起来，把胶卷取消掉。先打它一棍再说。嘿嘿。”叶宇终于想通了一个环节，兴奋地说。 “只能看影像，难以达到相片的清晰度啊。” “把光学扫描运用到输出上，发明新的印刷机。” “这个思路好。明天和袁教授讨论一下。” 在梦幻中，时间几乎是无限的，两人不断的讨论思考，各种难题顺利解决，对将来的研究方向有了清晰的认知。信心十足。 第140章 天码 趁着今天无正课，叶宇再次来到图书馆。翻看电子方面的书籍。 电子基础知识，计算机语言，dos操作系统，窗口系统，网页运用。挺复杂的知识体系。叶宇边看边记，一旦来了兴趣，这些东西并不难理解。什么机器语言，编程语言。想象有多丰富，成就就有多高啊。 一个个知识点在脑中回环，一个个符号在飞转，用中文符号也可以作为机器符号，一个个笔画组成字，组成合体字，组成词，句子，段落，文章。作为一个新的符号，并不需要再用机器符号，人们编程之后，可以不断的增加运行符号，使编程语言无比的简单化，而运行也更加的流畅。消除掉字母文字的影响。这种编程使用中文，对外国人来说却是一大难点。不管这么多了。叶宇想象着，不断的让自己的想法趋于完善。如果成功的话，将产生自己的运行环境和操作系统，应用系统。找一台电脑试试。叶宇如此想到，把书本扔下，直接离开。 “吴教授在家吗？”叶宇来到吴召家门前喊道。 沈夫人应着，打开房门。“小叶啊，他刚出去。跟黄主任一起去市建局了。你弄的事，自己却不管不问，让几个老人忙里忙外的。”一边说着，一边把叶宇让进屋，端上茶水。 “我用用吴教授的电脑。” “你用，他买来只当摆设，几乎没怎么打开过。白花了五千多块钱。” 叶宇点开电脑，等着电脑运行。一分多钟才打开。 没接触过这东西，键盘上字母的顺序不熟悉，乱七八糟的让人眼花。回想着学到的知识，把电脑切换进dos系统。屏幕呈现黑色。叶宇一阵无奈，想起来是一回事，真正操作起来是另一回事。良久，才落下一行文字。想想，又不对，还是在外国操作系统下进行的操作。要弄自己的东西，就不能借用现成的东西。 没有关上电脑，叶宇没有招呼便离开了吴家，再次来到图书馆。又找了一些相关的书籍，逐渐的明白了问题所在。让机器运行，就要发出指令。编程就是给机器发出指令的过程。可以用现成的机器码，可以自由编写。不想利用现成的d系统，可以在计算机上直接操作运行。基础知识基本操作仍然离不开现成的二进制。 思考良久，才找到入口的方法。再次回到吴教授家，坐到电脑前，面前呈现一片黑屏。试着输入指令，把心中所想的东西传输进电脑中。渐渐的越发熟悉，越发明确。一个个字符输入，形成一段指令。有现成的可以学习，加上自己的思考，各种可能全想到补充上，还有新的方法和命令。再次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缺漏。便点击运行。电脑关机，重新开机，按住键盘指令按键，电脑顺利的进入了被命名为天码的系统中。只不过没有什么内容，只有一个呈现变幻色彩的界面，这张图片还是利用电脑里保存的现成图片。看来是成功了。叶宇两眼放光，有了开始便有无数的可能。由于设计的便是可以在电脑系统中直接编程，随意添加，比所谓的窗口系统要方便，高级无数倍，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编写，从而产生无数的程序。 叶宇兴奋莫名，编写了一段程序，点开运行，在界面上出现了它的图形，点开就可以看到它的内容。然后可以继续在它的内部编写下去。方便得很。 这样的操作，可以采用现成的系统，也可以自己编写。如果联上网，每一台电脑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应用内容，根本不用占用电脑的大量空间，运行起来快速。即点即开，用不着像窗口系统一样等上一分钟。 关上电脑，叶宇打算自己买一台，编上几种程序，嘿嘿，先给陈艳录上一段影像。 叶宇嘿嘿笑着，站起身来。 “笑什么？这么高兴。”沈夫人问道。 “哦，没什么。我先走了。吴教授还没回来？” “刚才回来了一趟，看你这么投入，没打扰你。说是中午到教师食堂五号房等你去。快去，快到午饭时间了。” “教师食堂，我一个学生怎么可以随便进。不去了。”叶宇说。离开吴家，直接去了食堂，买了午餐回到家。 “上午去哪了，宇？”陈艳接过饭菜，用碗盘盛放。 “去图书馆看了会书，产生了一个想法，就去吴教授家玩他的电脑。艳，下午，我去买台电脑来，我要编写自己的运行系统，建立自己的操作环境。” 陈艳早就习惯了叶宇的出人意料的奇思妙想，一点怀疑也不产生，“你弄，弄好了让我看看。现在吃饭，吃过饭再给说上课时的事情。” 叶宇望着陈艳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你揍人啦？” “没有，只是吓了他一下。谁让他瞎喊的。” “喊你燕子？” “你咋知道的？” “嘿嘿，还有人喊我叶子呢。有什么关系，让他们喊呗。不敢当面喊，背地里还不是一样的叫。不喊你梅超强就行了。” “还笑。”陈艳白了叶宇一眼。 对坐着吃饭。 “下午，我不去上课了，买来电脑，编好程序，等成了一定规模再让袁教授给把把关。” “我跟你一路，下午也没课，班里也没啥事情。”陈艳看叶宇的兴奋样，受到感染，“再说你也没有钱啊。” 吃过饭，没有休息。叶宇骑上自行车，带着陈艳离开学校，在校门口坐上公交，一路来到城里的电子大厦。 考虑到要编写好多程序，内存盘不能太小，花了三千多块买了台杂牌电脑。能运行就行，连操作系统也没让商家安装，便抱了回来。一个抱着机箱，一个抱着显示器，回到家里。 “这种电子机器真是贵，看来真的需要加快研发速度，越早越能赚到大钱。”陈艳感慨地说。帮着叶宇把电脑连接上，坐在叶宇身后，安静的看着叶宇打开电脑，弄到黑屏。然后一句句语言跃然而上。几个笔画符号，组成文字，组成语句，慢慢的成为段落。一段段的跳跃着，越来越多，越来越长，形成一个复杂的指令系统。画上一个个简单的图形，和指令相连接。 “宇，你这画的太难看了，用图片多好看。”陈艳建议道。 叶宇听到，沉默了。怎么把外部的图片连到电脑中呢？没有照相设备，无法连到电脑。 “现在连不上，等有相应的相机再替换也可以啊。” “是的。找袁教授问问，看能不能发明一种可以和电脑相连的相机。” “你可以找专业的人士来画图啊，不一定什么都自己做。你只要开个头，教给他们方法不就行了。” “对的。你看懂了？” “嗯，宇真是聪明，这样的方法也能想到。开创一个新的天地啊。这个天码系统一出现，其它的都可以抛弃了。”陈艳无比的自豪，夸赞着。 “不掌握中文的看也看不懂。自己的电脑运用中文可以编出只有自己能看到看懂的密码文字。” “这样无偿的给所有人使用吗？”陈艳不甘地问。 “没有关系。我们不挣这个钱，也不允许任何人挣这个钱。”叶宇笑道，“一但都会用了，就离不开中文符号。” “这样啊。”陈艳明白了叶宇的用意，“看来只有挣硬件的钱了，要加快研发速度。问问袁教授招到几个人啦？” “这样的系统，对硬件的要求不高，关键点在于建立数据库，建立交换平台，处理中心。” “嗯。” 叶宇不再说话，专心的编写，两个小时后，屏幕上出现了二十多个不同的图标，虽然难看，却有文字标注，不会认错。 关机再开机运行。顺利的进入，点开一个图标，出现了想要的东西。连上电话线，点开网络连接，出现的却是一段英语。 “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不学英语，”陈艳取笑道，“是否继续访问艾网站，该网站收费，请输入帐户，收费五十八元。” “它妈的，啥也没看到，先要钱。” “这是外国知名大学的网站，看资料当然要收费了。” “看来这联网有很大的局限啊，怎么使它大众化呢？” “慢慢的普及啊，要有很多人建网站，可是的网站，又图什么呢？” “只能慢慢的来啊。组织人建我们的平台和交换中心。” “好的。”陈艳应道。 一番的忙碌，叶宇弄得头昏脑胀。陈艳疼惜的给叶宇按摩了一番，只说些情话，把外界的事情完全的忘却。慢慢的叶宇睡着了，陈艳也挨着叶宇睡下，共同进入梦幻空间。 短暂的休息，叶宇便恢复了精力。起身后，两人一起来到袁教授家。 袁教授听到叶宇的一番说明，觉得不可思议。立即催促着叶宇带着他来到叶宇家。打开电脑，看到屏幕上排列着的一个个丑陋的图标，随便点开一个，呈现出下一层的内容，仿照着窗口系统的排列方式，却有着自己的顺序，方式多样，有的象书本目录，有的如树枝状的排列。完全随心所欲。特别是可以自由编辑。 “这样的系统一旦出现，将完全的颠覆现有的所有系统。只不过还不够成熟，环境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当所有内容健全了再向外发布。为此，我们要先建立自己的数据处理中心，控制交换平台，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也许资金十分庞大，也不允许任何资本注入。如果自己无法控制，可以交给国家。” “先自己做着，完全成熟了再讲下一步。如何把图像和视频连接上电脑，您老多费心。” “这方面好做，做一个端口连接上来就行了。技术上很简单。只是现有设备还达不到多高的要求，要不断的开发，提高品质。把电脑连接上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袁教授受到叶宇的刺激，脑力大开，做着各种设想。准备大干一番。 “这方面交给您，下一步将是硬件的设计和生产了。”叶宇说。 “一定能成。你这样的天才只要脑子向这上面稍稍动动，没什么难题解决不了的。”袁教授不吝夸赞。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张磁盘把叶宇所写的原始语言拷进去。“小叶，你这样随便的就交给我，不怕我贪你的成果？” “还真就想假借您的名义对外发表。”叶宇说。 “不行，这种开天之作，我怎么可以贪图。要不这样，先不挂您的名字，只以天码为名。”袁教授提议道。 “这样也行。后续的事您多费心。” “交给我，你只管放心，保证做出举世无双的业绩来。嘿嘿，让世界发生天翻地覆般的改变，从现在开始。可能你还没意识到这项技术的伟大之处，很快就能认识到了。一些复杂的编程现在变得简单，只要有点文化的人都可以任意编程，你可以想象这对信息的发展起到多大的促进作用。不过，小叶，是不是把你编的这段原始语言给加上密，让人无法轻易获取？” “先加密也行，等我们建成了平台再完全的放开。只需改变三个符号的位置，就可以让人摸不着头脑。”说着，叶宇在电脑上任意改变了下原始符号的三处位置。再进行编写时却毫无反应。而在编写时前面加上一个特别符号便变得如常。而这个符号便由控制中心提供，并且随时改变，让人摸不清规律。 袁教授看得迷惑，不懂这些简单的原始字符竟然会这样的神奇。 “这些原始字符，一个都不能错才行的？”袁教授问，“有什么规律吗？” “我在排列这些字符时，只是想着这样做，什么原因我也没弄明白。不这样排就会失败，也许是字符本身是含有这样的功能。”叶宇如此说。 “那就把这些符号叫天符，上天的恩赐。” 一番讨论，袁教授带着天码回去了，准备召集人开始研究编程，组建数据控制中心事宜。学校本身就有内部网站，人员并不缺乏，把高年级学生组织起来，短时间内就可初成规模。 第141章 选课 正式开学后，第一周，班级组织开学联谊会。辅导员提议，确定举行的时间日期，就定在本周五下午。交给了陈艳一千元活动经费，由几位主要班干部筹备。陈艳在班里宣布了联谊会举行的决定，要求全体同学参与，并各自准备节目。 经过近一个月的相识，同学们大多都熟悉了，对举办联谊会很是雀跃，展示自己的才艺，提高在同学之间的地位，增强好印象，不可马虎草率，各自打算着拿什么样的节目来参加。 陈艳把所有的筹备工作全交给了关永，只答应在联谊会上唱首歌，便自顾走了，回到经济管理班听课。 “有这样的班长吗，啥事不问，钱也不管，弄不好还是我的责任。”关永抱怨地说。 “你找叶宇写方案，开场词，节目安排旁白，结束文稿。”李令成提议道。 “是啊，找她男人的麻烦，别想清闲着。”关永欢喜道，“可是叶宇跑哪去了？” “我见他去哲学系三班听课去了，下课就会回来，先想好让他做哪些事情。我们负责买礼品，嘿嘿，先弄点好吃的。” “只想着吃，你准备啥节目？” “你主持，我负责送礼品。” “不能只唱歌，节目丰富一些。先动员，你也别闲着，找同学谈谈，把节目大致的定个框框。”关永很有经验的说。 叶宇听完课回来，一路上无语，遇到几位打招呼的心不在焉的点个头。和高中时所学的东西几乎一样，只不过更详细一些罢了，论起深奥程度还不如在高中时的理解。教学的教授一副南腔北调的嗓音，不是在讲课，而是在自我表现，东拉西扯，纯属浪费时间。不能这样啊，时间多么的宝贵，听这些毫无营养的打趣闲捞有什么意思。看来以后要有选择的听课了，弄不懂的找人问问，有好的讲演再去听。叶宇回到教室，把笔记本放进桌洞里，又取出另一本笔记来。准备去听文学系的古散文讲座。 “叶宇，回来了。”关永赶紧走到近前。 “看你的样子，上节课只在这玩，没去听课？”叶宇抬起头。 “这不吗，班长把举办联谊会的事交给我，我要办好才行啊。”关永表现的相当的高兴，“节目单大致上确定下来，你写个开场词，还有对表演的同学的赞扬用语，你搜集几条。” “可以。这事对你来说很轻松的。”叶宇爽快地答应下来。 “以前举行过几次，可那时我是班长，现在头上压着两座大山，压力大得很啊，在班里的威信不足，说话不太顶用啊。”关永幽幽地说。 “我们真的没时间管班里的事，下次举行班干部选举，我们不参加了。” “啊，这怎么行？不管事是不管事的，位置无人可替代的啊。你们俩只要支持我就行，保证把班里的事情处理得好好的。”关永却不想去争这个班长的位置，弄不好落个臭名。有叶宇俩个在前面顶着，做事就会很轻松。 叶宇不多说，“下课后给你。” “不急，明天也不晚。你听课三心二意的，能听个明白吗？” “怪不得不想去听哲学课，那位丁教授真是博学多才，旁征博引，风趣幽默，听课就是一种享受啊。” “嘿嘿。”关永报的是哲学，听过几节课，故意推荐叶宇去听听的。 “别的教授讲的怎么样？”叶宇问。 “周一周三去听听，其他的时间看看书就行了。答辩就是这两位教授主持的。” “你选学哲学，学不到真东西啊？怎么打算的？”叶宇有些不解。 “文凭好拿啊，我只准备弄个学士证就行了，敲门砖吗。” “有个当官的爹就是好。”叶宇讽刺道。 “要不，我让我爹认你当二儿子？” “一边玩去。” 说笑了几句，叶宇拿着笔记本再次离开教室，去往文学院系。同班的同学选学的专业各不一样，有的在课间并不回来。只有叶宇各处跑，各院系离的又很远，几乎小跑着来到文学院。一共五个教室，叶宇进到四班，引得班里的同学一阵的欢呼。叶宇笑笑，坐在最后的位置。 “叶宇，帮帮忙啊。昨晚睡落枕了，到现在脖子还拧不过来，难受死了。”一位身材胖胖的女生歪着头，娇娇的对叶宇说。 叶宇抬头看她一眼，笑笑，“吃这么胖，都是肉赘的。你看人家瘦俏的女生咋不落枕。转过身去。” “你这是鄙视我？又没吃你家大米。”女生不满的嘟嚷着，还是按叶宇说的转过身。 叶宇伸出一只手指，在她后背靠近双肩的中间脊柱上轻轻一点。错位的筋便入了位。 女生转过身，扭扭脖子，自如了。“这么简单啊，真是神了。本来想着请你吃饭的呢。” “不值顿饭钱啊。”叶宇说。 “这么简单？是不是很容易学？”有的同学惊奇地问。 “很简单的啊，关键是知道点中的位置。先把人体骨骼图背会，再把人体穴位图记住，再学会正骨的手法就行了。”叶宇说。 “挺难的，你有这本事开个医馆，挣钱不是很容易的吗？” “正骨只是小技，不准收费。” “这样啊，学这有什么用？” “只想着挣钱，这是医者仁心。” “骨折了也能弄好？也不收钱？” “想得美。正骨是把错位的筋骨推正位，骨折要矫正，要用药的。当然要收费了。” 一阵上课铃声，同学们停止了交谈，正襟危坐。教授走进教室，起立问候坐下 。 “今天我们学习《高祖回乡》。元曲，文人面向世人，脱离了士大夫的束缚，贴近普通人民，更显生活气息，文词自由流畅。可惜的是现在不知元人如何唱的，只能读来听听了。”教授言简意赅，教态很随意。 英雄起于草莽，帝王来自民间。管你天王老子，照样直呼其名。无畏来于无知，无敌来于无惧。 一节课下来，同学们意犹未尽。实在是教授讲得太好了，文学联系着历史，结合着社会生活。感悟良深啊。本来想着在课堂上给关永的发言词也没心思去想。 “你们班举办联谊会，文案写好了吗？”叶宇问班长。 “写好了。怎么，想抄袭？” “文学班的，一定写得特别精彩，欣赏欣赏吗。” “参考下可以，不准抄袭。”班长把写好的文稿递给叶宇。 叶宇随手撕下一张纸，一边看着文稿，一边想着，几分钟写好了十几条应急用语。 “听沈教授说，你答应选修文学系专业的，到现在还没想好进哪个班吗？”班长问。 “进你的班好不好？” “好啊，当然欢迎啊。我这个班长马上让贤。”班长假装高兴地说。 “我哪够当班长的料，当个自由战士还行。” “说好了啊，我马上把名单给你加上。” “行，以后多关照。先说好啊，我不经常的来啊。” “就给你个自由人待遇。”班长说着，在班级名册上加上叶宇的名字。 沈教授讲的是文学理论课。“祝福和白毛女的理念内涵”。沈教授极力的推崇鲁迅，“鲁迅先生批判封建礼教，吃人的制度，毒害人的思想。害人的以为天理所在，被害的以为应得的报应。----白毛女的内涵就浅显了，就是阶级斗争，顺应那个时代。被害者逃避社会，在党的帮助下，解放得到翻身。可是现在呢？又有多少白毛女，谁来解放？” 这样的问题，引人深思。 圣人教化度世人，世人难解圣人心。 不知苦难源何处，犹自辛勤劳苦身。 第四节课，叶宇又跟着沈教授来到五班听课。 “在五班还是一样的讲授内容，跟着干啥，捣乱啊，滚一边去。想听的话到三班听程教授讲诗经去。”沈教授看到叶宇，把他从班里赶了出去。五班的同学本来挺欢迎叶宇的，不禁一阵的哄笑。叶宇从班里出来，想想还是回班，和关永商讨一下举办联谊会的事。 走在路上，想着发言稿，趴在楼角的台上写出一段。 “你这个学生，上课期间到处乱跑，不知道遵守纪律。”打扫卫生的校工数说道。 叶宇赶紧走开，躲到另一个角落写下一段。来到教室，一篇开场文稿完成。 关永却不在，班里只有两名同学，一位男生，修社会管理学的，一位女生，修教育学的。 “你们两个咋不去听课？”叶宇问。 “没课。”两人同声回答。 “挺默契的啊，”叶宇眼光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 “不要乱看瞎猜。道不同不相与谋，再说我会看上他这个矮个。”程甜甜翻眼瞪了叶宇一眼，“要是你还差不多，下午有安教授的教育课，去不去听？” “看不上我，也不用这么直接，我个子哪里矮了，一米七以上。说得好象我巴结不上似的。”向开亮不满地说，“叶宇，下午跟我一起去听社会课，朱教授讲的最是风趣。” “社会课不是应该严谨的吗？开玩笑？” “你不懂，不要乱讲。” “关永听课去了？”叶宇不接他们的话题，问道。 “和李令成一起去买礼品了。说是买来后先放你家里，让你放学后先回家等着。”程甜甜说。 “这么热的天出门，晚上再去不行啊。” 第142章 听课 叶宇又写了几条用语，思考着自己应准备什么节目。看看时间差不多，便离开教室，来到陈艳的教学班附近，等陈艳放学一起回家。 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走出，教学楼下人影纷乱。陈艳来到叶宇常来等她的地点，“来这么早，你最后一节课又没去，忙什么呢？” “本来想听的，让沈教授给赶出来的。你先回家， 我去买菜。关永两人可能买好东西要到我们家去。请他们俩也跟着吃午饭。” 接过陈艳手里的饭卡，叶宇随着人群去了食堂，陈艳直接回家。 陈艳快步的往回走，转过楼角，远远的就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外的湖边。 “这里真是好地方。”关永感慨地说，“缸里的鱼，哪弄的？” “在湖里捉的啊。想吃不？一会做给你们吃。”陈艳打开大门，两人跟着进到屋时，把东西放到当堂的钢丝床上。 “叶宇去买菜了，中午我们一起吃。” “怎么好意思呢？”李令成笑着，“你们平时做饭吃的吗？锅碗齐全的啊。” “是啊，”陈艳应着，“给你们炖条鱼吃。”说着，走出屋子，来到鱼缸处，从里面捞起两条大鱼。直接在湖边整理干净，提着进了厨房间。 “你们随便坐，自己倒茶，自己拿水果吃。”陈艳招呼一声，自顾着做起鱼来。 “班长会做饭的啊？” “当然的啦，农村的孩子都会。只有你们这些城里的，娇生惯养的，不分麦稷。”陈艳时刻不忘打击城里人的自尊。 “城市里的都是米虫，一点优越感也没有啊。” 叶宇提着一包饭盒回来，“两位早到了。买了些米，知道你们城里人吃不惯馒头。” “在你们俩口子嘴里，城里人就是白痴。”关永不满地说着，帮着叶宇把饭盒放到桌上。 “谁让你们挑食呢。我们农村人只要能吃的啥都吃。”叶宇说着，“艳，冰箱里还有早上的剩菜，热热。” “请客能给剩菜吃吗？啤酒拿出几瓶来。”陈艳翻动着锅里的鱼，吩咐叶宇，“你们先喝酒说话，鱼一会就好。” “有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叶子得修几辈子德才换来的啊。”关永羡慕道。 “八辈子。喝你的酒。”叶宇把瓶打开，放到关永的面前。 “别急着喝，等班长一起。”李令成对陈艳是万分的崇拜，发自内心的尊敬。 “那就先看看我给你写的台词。”叶宇拿出装在上衣口袋里的纸交给关永，“你自己再改改。” “这词用的，改也改不出更好的啦。不服不行，还是大才子的文采高。”关永赞了一句，“你准备个啥节目？” “我，我不会唱歌啊，嗓子不行，要不，我就玩个魔术。” “你会玩魔术？变个看看。”李令成兴奋地说。 “又没准备好道具，怎么变？”叶宇白了李令成一眼，“以为是神仙似的一把抓出来。” “好了，开吃。”陈艳端上大盆的鱼，“简单的炖了一下，没啥料子。” 不用客气，同时开动，“好吃，娶到这样的老婆积了八辈子德。”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李娟的手艺也不错，赶紧地追。”陈艳说。 “可她看不上我啊。” “那是你不诚心。你学哲学，她学教育学，分配的时候让你老爹努努力，把她分配到你所在的城市，不算难。”叶宇打气道。 “好办是好办，主要是人家不一定愿意。” “一向自信的关大官二代，怎么这么的泄气呢。先追到手再说。可是，你要记着啊，不准始乱终弃，不然会衰八代。” “喝酒。这么热的天，还是凉啤酒是劲。”李令成喊道。 一顿酒吃了大半小时。没时间休息了，收拾收拾一起回了教室。星宿班的学生都很努力，吃过饭几乎没回寝室的，全回到教室里自习，安静的学习，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拼搏的氛围中。 “有好吃的也不叫我，太偏心了。”唐朝义把水壶放到热水器上，“何故厚此而薄彼。” “下次你有功劳再请你。”叶宇站到前面，“同学们，打扰一会，明天下午本班举行联谊会，希望全体参加，推掉其他班的邀请啊。各自准备节目，可以先报给关永。另外，我们班要选出两个好的节目参加下周学校举行的开学典礼。再有就是，学校鼓励学生参加学校各类社团协会，有时间到各处了解一下，扩大点影响，增加点名气，也是很有好处的。只不过要量财而行啊，有的收费很高。要求每人至少进一到两个社团。在社团里好好表现，争取进步。” 同学们各自讨论一番，快到上课的时间，便纷纷离开教室，各自按计划进班听课。这样的学习方式很自由，需要学生们自己自觉。陈艳依旧去经济管理系学习，叶宇跟着向开亮去听社会管理课。 刚开课，讲的是社会学概论。叶宇翻着课本，记忆着书上的知识要点，等着教授进来。这些理论上的东西，又是学习西方的那一套理论方法。可中国对社会的管理却又不同于西方，继承中华古代的行政管理方法，成熟有效的层层的管理，比西方要先进复杂得多。所谓制度的建立也是完全建立在国情之上的。可又为什么要说上一通西方的理论呢？真是弄不懂这些教授，不说西方就显得自己没学问似的。 教授是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半秃顶，精明干练的模样。---“作为一位基层管理者，必须具备健全的理论素质，做什么事都要有理论依据。不然就会出现象跃进时期的蛮干，瞎指挥，外行领导内行，粗暴对待人民群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好事情呢？” “上面说的是能力问题。一个人的能力很强，可却得不到人民的认可，又是为什么呢？这就是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德行。贪污受贿，肆意妄为，做的越多危害越大，反过来懒于政事，不负责任，同样的危害极大。”下面就是例子，嬉笑怒骂，给学生们树立反面的典型，让学生引以为戒。叶宇一边听着，一边向下记忆着书本的知识。一节课过后，一本书记住了大半。随手把书扔给向开亮，急急的向教育系大楼走去。 找到程甜甜，进到她所在的班级。叶宇的到来，引得一群同学围观。 “叶帅，怎么有空来这玩呢？”有人开玩笑地叫道。 “嘿嘿，来这听课啊。” “听课，不是，你选修教育学？” “是啊。” “真的？前天没来听课，耽误了几节，赶得上吗？给，这是我的笔记，供你参考。”同学热心地把笔记本递给叶宇。 “拿一边去。要看也是看我的。班长，把叶宇的名字加到我们班的名单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啦。”程甜甜喊道。 “吴班长，以后多关照。”叶宇笑着说。前天进的那个班，确实是没法去了，太闹了。 吴昊然笑笑，知道叶宇的志向，也不多说话，“给你加上啦。” 一节公共课，却是必修科目。教授讲起来规矩得很，没有什么花言巧语，全是理论。这也正合叶宇的胃口，认真的听着记着，前后对照着，把一章的内容记全了。第三节，叶宇没走，仍然听这位教授讲课，同学们很安静，也不抬头，一边听着一边看着书本，记着笔记。叶宇前后的翻动，有些不好理解的理论只管先记住，等下次再来听。 三节课后，叶宇回到了教室。同学们也大多陆续的回来，在一起上自习课。虽然学的知识不一样，不方便交流，却珍惜相处的时间和机会。这也成为了大家的共识，有时间就回教室，内心里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班，共同的认同感。要是不经常回来，会不会遭到同学的嫌弃呢？这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情形。 “明天上午是公共课，外校来的两位知名大学教授的讲演，希望同学安排好自己的学务。早点过去，抢占好位置。没有报节目的抓紧时间，我知道你们城里的学生从小就多才多艺的，用不着多准备也能展示出超人的技能。”叶宇说道。 “怎么听你的话里有话啊。”有人反感地说。 “没有。全是赞扬，都是仰慕。”叶宇笑道，“晚饭后，我们要进城，就不陪同学们玩了。” “我也去。” “我也要去。” 一连几位女生纷纷要求，期待的看着陈艳。 “我们不是去购物，不是商业街，而是去城体育馆，你们跟着干什么？各找各的男朋友去玩。”陈艳不可置疑的语气说。 几位不再吵闹了。 一天的学习结束，同学们纷纷告别，各做各的事情。 回到家稍作准备，带上必要的东西出了校园。两人走的很快，尽量的避开同学的注意，出了校门，没走大路，穿过河岸边的花园，来到东面的路口。刚下过一阵雨，路上的积水还没有完全排走。行人稀少，两人站在路边特别的显眼。 第143章 黑拳 一辆车停在校门五十米处的道路旁。叶宇陈艳走过去，车门打开，直接钻进车里。车子发动，汇入车流中，转眼消失无踪。 “郑教官，你不是军方的人吗？怎么跟黑社会也有来往？”叶宇问。 “什么黑社会，那是军方的外编机构。记着啊，以后不要随便和他们来往，遇到了也装作不认识，有矛盾直接干倒，不用留情面。今天请你们俩来，也是实在没办法，几位军方拳击手上台失败了，才想起你们，谁上？” “我来。”叶宇说。 “后门外有辆车等着，车牌号是5468，直接离开，别的不用管。”一路交代着，陈艳妆扮了一番，变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把叶宇也扮成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的模样。 郑教官看着也是无语，人说的全能全才，也只能是这样了。 “宇坐那辆车离开，你带着我在后跟着。”陈艳说。 “当然，其实一路还有几辆车在等着的，保护你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车子沿着海岸边的道路飞驰，离开宋城，一路转弯，来到了海城。一个多小时，夜色渐浓。叶宇两人也没有在意所去的地点，大约处在海边的一处半岛上。地处城市边缘地带，却也并不荒凉。转过一条河，路旁的街道上到处可见的会馆，武社之类的招牌，建筑风格接近倭族的样式。这就是所谓的倭人风情街，倭人群居之所。开放以来，许多倭人来到中国投资，免不了携带家眷家臣，很快的形成一个群体，并独占了一处地点，建房建医院学校。政府竟然默许了它们的存在，还给以优惠的免税条件，准许它们自由管理。 进入这里，就没有了中国警察的身影，也很少有中国人来这里。如此的自由地域，俨然如同倭国的海外法地。 在街道的尽头转个弯，开进了一处花园内。叶宇看着四处的环境，只有花园中央的一处建筑，四周全是一层层的花圃。北面是面积很大的停车场，停满了各种车辆。大楼内建有多个场馆，正中央一处高台，正在比赛中。四周围满观看的人群，却并不吵闹。能来到这里参与赌拳的，非富即贵。各色人等都有。叶宇只是扫了一眼，便感应到全部，倭人，中国人，还有好多白种人。一个个装模作样，彰显自己的身份。 有钱人的游戏，拿拳师的命运满足自己的兴趣。也许他们并不在意拳师的生死，而是借此完成一次黑暗的交易或者交流。见不得人的勾当，见不得光明的一群人类垃圾。 打黑拳，不外乎搏一笔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没有防护，没有规矩，失败者非死即残。拳师的悲剧。 按郑教官说的，找到在这负责的男人，男人带着叶宇来到北面的登记室。 “挑战野村，押金十万，买赢。”男人直接把一张信用卡放到桌上。 “好，正等着你们来人呢。庄家照样吗？” “我来坐庄，多少都收。” “行，这就给你安排。” 叶宇跟在身后来到旁边的小屋，随便的倒在床上，并不放在心上。男人却不清闲，在外面应付着来押注的各种大小的筹码。 台上的比赛结束了，又上台了一对选手，打了起来。 “准备好，马上要上台了。打一场输了给你十万，赢了五十万。”男人走过来交代道。 “钱会给跟你一起来的女士。打完后，只管从后门出去，找到车子，只说黑虎两字。” 叶宇点点头，脱掉外面的休闲装，穿着一身黑色武功服走出屋子，直接跳到台上。没有防护，没有武器，只凭身手对干。 一个黑壮的矮个子从男人擂台角落处站进来。如一具身穿铁甲的机器人似的，粗短的两腿分开站立，面无表情的扫了眼站在对面的高挑男子。 一声哨音，比斗开始。男人并不主动上前猛攻，而是站在原地向叶宇展展手，伸展着两条粗壮的手臂作着防护的动作。叶宇闲庭信步的往前走了两步，停下，两臂抱起，一条腿半抬，向那人点点脚面。男人被叶宇的轻视动作激怒，猛得前扑，去抱叶宇的腿。叶宇脚面一弹，正中男人的脸面，只见他头一歪，可身子仍直直的向前扑来，两手方向不变。这是仗着皮厚啊。叶宇高抬的腿向下猛得砍下，正中那人的后脑，前扑的身子也被砍到了台上。仿佛不知疼痛一样的，他仍然翻身向叶宇扑来，张开两臂就是要抱住叶宇。叶宇收回前伸的左腿，右腿扫出，踢在他的左肩上。只听叭的一声，有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人终于不再前扑，嘴里发出痛苦的惨叫，想要后退。叶宇左腿踢出，踢中那人右肩，又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又是一声惨叫，未等他叫出第三声，叶宇纵身弹起，右腿再次伸出，下踩，正中后脊背，一声更清晰的骨裂声，那人连叫也叫不出来，身子弯着在台上抽搐着。痛苦的五官几乎拧在了一起。 观看的人群鸦雀无声，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本来想观赏一场精彩的武斗呢。 裁判看到此，连忙叫人把野村给抬下去，向叶宇行了个礼，表示叶宇取胜。叶宇坐到台边，身上裹着一件如披风一样的长衣，几乎把头完全遮住，安静的等着别人的挑战。叶宇也不知道目标是哪一个，只能这样在擂台上一直打，直到接到暗示。 只是几分钟，一名倭人上台。直到倭人走到中间，叶宇才在裁判的提示下站起，信步走到中间。黑拳比赛，没有什么礼节。只等哨声响起，比赛便开始了。裁判早已跳下擂台，在这里没有何谓的违规，用不着裁判保护倒地者。而且生死相斗，裁判也不敢处在中间，弄不好就会轮他身上，打死活该倒霉。 叶宇只一眼，便看出这人的弱点，不等他主动上前，叶宇一招猛虎出山，平地移动三米，一个侧身肘顶在他的胸前。这人根本就来不及躲闪，防护的两条胳膊起不到一点作用，只觉得胸前一闷，两眼一黑，身体飞起然后再无知觉。此人身体飞起两米多高，越过护绳，飞出五米多远，直直的摔到台下，滚了两滚，一动不动了。 观看的各方人等不由惊讶得直起身，一时间鸦雀无声。此人这么厉害？！这是中方的哪路神人出马？ 没等叶宇坐下，第三位倭人便出现在台上，悄无声息。哨声在他出现的同时响起。叶宇扫了他一眼，便明了此人的身份，原来是所谓的倭忍者。忍者，并不依靠强大的武力，隐藏偷袭才是其擅长的。竟然上台来明刀执器的对战，完全是找死的行为。 叶宇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仍然主动进攻，一个纵身接近忍者，两手舞动，和忍者对挡了几招。忍者矮身从叶宇的胯下钻过，一条腿直直的扫来。叶宇一手拍出，挡开阴险的裆腿，趁机一脚踩下，正中左肋，只听连续的几声断骨声。翻了两个滚的忍者不动了，嘴里流出血来。 第四位上来的是个相扑武者，仗着一身肉，顶着叶宇的两次打击，硬要抱住叶宇。叶宇再次发出一拳，正中前胸，然后退开来。相扑武者身体晃动几下，轰然倒地。 连续四战，灭杀四人，下手毫不留情。这本没有什么可指责的，黑拳擂台历来如此，只要上台便是生死之战，但是从前并没有出现连续死亡的结局，多是伤残。 叶宇坐在台上不动，等着倭人的继续挑战。十分钟之后，第五人终于走到台上。叶宇扫了一眼，正是郑教官描述的正主。打过这一场就可以收场了。这样的垃圾玩意，一个个的清理太麻烦，自己的时间宝贵，哪有这个闲心在这玩。 来个直接的，震撼一下小倭，让它们知道收敛点。当哨声响起，叶宇便如幻影一样，瞬间出现在倭人面前，一掌拍在它的头顶。还没有作好防御的倭人，两只手微微的抬起便垂下，身体如一截木桩一样的向后倒下。一动不动了。这一掌便把它的脑袋拍碎，脑浆搅成浆糊。 任务完成，叶宇下台。男子带着叶宇来到休息室，换上衣服，拉开后门，走了出去。迎面遇到几个同样矮个子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倭人。叶宇悠闲的走出，来到停车场东边的车旁，车门打开，叶宇进去。 “你只要把我拉到北大街路口的商场就行了。” “不行，上面安排严密，保护你的安全，不容一丝的差错。” “我下车后，你照原计划开走，我不会有危险。” 叶宇一再要求，那人只得跟上级联系了一声，同意了叶宇的要求。 郑教官开着车转个弯跟在后面。看到叶宇从车里出来，进了商场，也跟着停下车，陈艳下车跟进了商场内。叶宇看到陈艳的身影，跟在后面，从商场出来，一同进了郑教官的车里。 “唉，看来军训时，你确实没认真跟我们打过，这么凶狠的功法也只有面对敌人时才可以使出。” “下次有这好事，再来找我。”叶宇说。 “你小子，这三百万还不够你花半辈子的。” “三百万？” “这五十万是军方给的。感谢你给他们报了仇。” 没有在海城停留，一个小时回到宋城。车子在商业街停下，两人下车，混入人群中。卸了妆，两人又恢复成原来的学生装扮，如没事人一样的在街头随意的走动，遇到适用的东西便随手买上。 闲逛了一会，出了商业街，回到校门处。这里仍然摆着许多的摊点，一旦有利可图，便自然的成为一处商业点。虽然大多是面向学生的，却也什么都有的卖。天很晚了，出来的学生仍然有很多。陈艳如持家婆一样见啥买啥，碗碟，挂钩，小针，大大小小的东西提了好几包。 回到家，把东西分类放好。到湖边收网，捉到半桶鱼，只留两条大的处理好，其它的放进水缸里。 两人一起做饭，忙活了半小时弄好了几样菜，锅里仍然炖着鱼。相对坐到桌边，打开啤酒，相视一笑，共同喝了半瓶。 “以后这事用不着我们一起出去，军方的保密工作做的很严谨，不会有什么差错。”叶宇说道。 “以后少做这事，枪支泛滥，防不胜防。”陈艳担心地说。 “一般人还不敢来学校作案。” 第144章 演讲 周五上午有一位东大的教授发表演讲，全体同学到复合楼听课。上万人听课，会场坐得满满的，连座位之间的过道也挤满了人，来晚的只有到二层旁听，只听声看不到人的那种。星宿班排在最前面的位置，来的并不是最早，架不住几位同学在李令成的带领下，硬是挤开条路，把高年级的几位学兄也毫不客气的挤走。找不清状况，还以为是学校安排的呢，只得让开，另找他处安身。星宿班的名声早在全校传开，能打架，能打仗，动起手来毫不犹豫，占一点理就敢打得你满脸是血，关键是你还不敢到学校申诉。好在他们并不是不讲理，不主动找事。出于对学弟的关爱，纵容着。望一眼坐在人群中的那一道美丽的身影，赶忙收回目光，如做贼一样的左右扫上几眼，无人发现自己的小动作，长吁口气。 讲演的冯教授在学校领导的陪同下进入会场，一身的军装，肩上佩戴着大校的标志，戴着眼镜，一副儒将的风采。先是领导的介绍，引来一阵的掌声，冯教授坐入正位，开始演讲。 经济的发展与强国的关系。题目大气，引人思考。 会场安静，只有教授的声音在飘荡。“我将从以下几方面发表演讲，经济为主，发展的目的，强国表现在哪些方面，经济发展的同时强军是否冲突。---” 教授一一讲来，条理清晰，说理透彻，不时的引来一阵掌声。“经济强国，并不能算强国。有钱了，还要有保护自己钱财的能力才行。清王朝并不弱，经济发达，有钱，可是军队弱啊，一打就败，才引来列强的哄抢。有钱还弱，不抢你抢谁。倭国是经济强国，可架不住霉国的强势压榨。----国家的强大，决不是只表现在经济上，要有强大的军队，科技文化等各个方面。-----再给中国二十年，一代人的时间，我们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经济上是强国，军事上是强国，科技文化等各个方面都将处在世界领先地位。你们将是改变中国面貌，改变世界对比的中坚力量。” 教授的远见卓识，引起同学们的认同，引来共鸣的掌声。 叶宇久久的思考，却对教授的演讲有所担忧，追赶西方，倾国之力，全民动员。可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弱势上跟他们比强势呢？为什么不发展自己的强势一面，只一味的学习西方呢？以他们的标准为标准，付出的代价将是巨大的。自己的路要有自己的步调，走出一条让他人无法超越的坦途来，以自己的标准，自己的途径来发展自己。可是，路在何处，途径何在，目标在哪？ 后面的内容几乎没入耳，几位同学的现场提问也没注意听，自己也没想起提什么问题，直到陈艳拉拉他，叶宇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没注意听教授的演讲？”陈艳轻笑了一声，“回去我把内容详细告诉你。” “大致上也听到了，没漏掉什么。” “下面是俞教授的演讲，别走神了，弄不懂的可以先记下来，回去再思考。” “嗯。” 半小时的休息，叶宇没动地方，沉浸在对问题的思考中。中国学习西方，开始于清末，打着民主的旗号开始革命，打着共产的旗号，领导全国人民取得了解放。可是在其中，经历许多的波折。最终形成了太祖思想，才是领导中国取胜的关键。无论西方的思想多么的新鲜，只有与中国的实际相结合，或者说只有符合中华的实际才可以作为参考。盲目的崇拜西方，只会沦为奴隶，不会成功。而走自己的路，要找出中国道路，发展自己的长处，发扬民族精粹。树立文化自信，民族自信，弘扬发展优秀的民族文化，教育人民，影响世界。 叶宇一边想着一边记录下来，论文的主要内容很快的确立下来。听教授的演讲，就要善于思考，才能真正的领会，并形成自己的见解。 俞教授的演讲是民主的光辉。批评时弊，揭露黑暗，痛斥社会上一些丑恶，引起同学们的掌声。介绍西方的先进民主思想，推崇西方的制度，却引起同学们的不满。叶宇率先举手，征得主持人的同意，叶宇拿着话筒发言。“西方民主的本质是实用主义，是精英的民主，人民的渊狱。剥夺是资本的本性，西方的强大经济实力是建立在世界落后国家的贫穷之上的。 古代的中国就提出大同的思想，平等的主张，和平互助的理想，比西方的所谓民主要先进的多。 走中国的道路，不能一味的学习西方，要有自信，坚信中国的制度的先进性。摒弃自身的糟粕，拒绝西方的毒素。” 时间有限，不会容许学生长篇大论。叶宇的发言引起同学们的共鸣，纷纷举手要求发言。弄得这位北方大学的俞教授没有了演讲的时间。直到十二点，演讲会结束。 这样的公开讨论还是第一次，散场后，同学们仍然兴致高昂，走在路上还在热烈的讨论。 “教授的演讲有对的，有不对的。我们不能一味的盲从，当代大学生要有自己的主见。”校长的最后发言，更是让同学们情绪难平。大学校园一方面教学生知识，另一方面要让学生学会自学。而宋大的教学理念，则引导学生学会思考，形成自己的见解。在这方面，谷校长明显的远高于一般大学的领导水平。短短几年的时间，宋大的排名不断的提升，名声越来越高。这也是叶宇主动报考宋大的原因。在报刊上了解到一些有关的消息，相互对比，内心里十分的认可宋大的教学理念。 中午回到家，叶宇没有帮着陈艳做饭，伏案疾书，把自己所思所想写出来。不是定稿，只把文章的主要理论内容表达明了，再稍加修改便可以了。这样的文章不是拿来发表的，只是自己的理念的积累。到大学里，接触到更多的知识，启发自己的思考，这才是上大学的真正意义所在。而这些东西，在报刊杂志上是看不到的。刚开学，就有这样的讲演会，让叶宇十分的欣慰，来这里上大学，真是来对了。有这样良好的学习环境，自己会很快的成长起来的。怪不得古人说游学，闭门苦读不是正途，走出去多看多经历多交流，接触到更广阔的天地，才是正确的道路。 陈艳看到叶宇写好，才把饭菜端上桌。这种如同顿悟一样的思绪一但被打断，便再无从想起。 吃过饭，没有休息。叶宇在家做了几件道具，为下午的联欢会做准备。陈艳在一旁看着，嘻笑着说：“宇，天这么热，藏这些东西在身上，你不怕捂出痱子？” “先装包里，上场时再藏身上。”叶宇演示了几下，很满意。 “没见过你玩这个，原来所谓的魔术是这个样子的。全靠道具蒙骗。”陈艳上前，拉动一个道具机关，一朵花一下展露出来。 “别捣乱啊。不知道收起来很麻烦吗。” “我要让你在台上向我献上这朵花。”陈艳迷醉地说。 “花痴样。这是献给辅导员的，教师节不是快到了吗，这是我的节目，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就不，就要你当众向我献花。”陈艳仍然闹着。 “你要当众亲我一下。”叶宇提出要求。 “行啊。” “没羞。准备好你的节目当紧。晚上回来满足你的要求。” “我只学会了一首歌，要是再让我表演怎么办？”陈艳成天的把心思放在课务上，没时间关注其他事。 “跳一段舞也行啊。” “可我不会跳啊。” “上次在街上不是看过表演的吗？” “那种乱踢乱跳的，翻来覆去的就那几个动作，没意思。”陈艳鄙夷地说，“这就是从外传来的流行的玩意，太低级了。” “来一套狐拳。” “不要，太妖了。打一套灵拳还差不多。宇，你说姥姥是怎么会这样的妖艳的拳术呢？” “你去问姥姥啊。” “我才不敢呢，姥姥会骂死我。嘻嘻，怪不得姥姥不想教我，就是怕我笑话她。还是妈放得开，你没看到，当时妈妖艳得很呢，看得我脸都红了，却要学着她的模样打一遍，让我不敢笑了。这些招式使出来，看着妖，却招招致命啊。” “你可以跟李文娟学一下，和她一起跳一段舞。”叶宇提议。 第145章 联欢 时间不早，两人提着礼品到了教室。同学们大多都已来到，女生打扮得很艳丽，男生们却一如既往的不注重外表。下午不必上课，可以放开了玩啊。全都兴高采烈的，各找伙伴玩。 关永在台上安排了几张课桌，作为主持台。其它的课桌全拉到墙边，留着中间当舞台。 叶宇把礼品放到台前桌上，随便找一个空置坐下。今天的主角是关永和李令成，由他们操办，用不着插手。辅导员来到，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在门边的位置坐下，静看联谊会。 “陈艳，你也没打扮一下啊，还是素面朝天的样。没化妆品吗？来，我给你补补妆。”程甜甜拿出化妆盒。 陈艳安静地坐下，任由程甜甜当众给化妆。白润的腮偏又扑上一层红，好看的眼睛，加上一层黑影，嘴唇抹上口红，娇美的面容平添一份妖艳。“这脸还能看吗”陈艳看着镜中的脸。 “回头率超高，嘻嘻，这才是天仙呢。”一群女生接受了陈艳的美貌，不再因嫉妒而心生自卑，能自如的相处了。 “这是要把男人迷死的节奏啊。叶子，这边看，大美女。嘻嘻，哈哈。” 男女同学放肆的笑着，今天可以尽兴的看美女了。叶宇回头扫了一眼，又转过去，盯着棋盘。 时间两点，联欢会正式开始。各种吃的瓜子水果分发到一圈的桌上。 关永站在台前，“星宿班第一届联谊会现在开始。天南地北的学子们，不畏寒暑，有缘相聚在一起，共度人生美好时光。我们珍惜，怀着美好的理想，祝我们收获事业和友情。下面有请辅导员给我们讲话。” 老师微笑着站起，“今天高兴，放浪形骸，纵情欢歌。千里不远来相聚，友情深处也是家。” 李令成送上一份礼品，郑重的行了个尊师礼。 “教师节临近，我来送给老师一份特殊的礼物。祝老师青春永驻。”叶宇没等关永提名，主动站起来，一边走向前台，一边伸出双手，递向老师。 手中空空，老师望着叶宇，不知他弄什么玄虚。 同学们也有些迷糊，不会是握下手，当众吃老师的豆腐？ “我这礼物只有慧眼才能发现，只有德高者才能拿到。”说着，叶宇向前伸出双手，如捧着一件东西的样子。 老师配合着伸出手，放到叶宇手前面。一束花出现，正好放到老师的手里。 如此凭空出现，引得一阵的惊呼。老师惊喜的握紧手里的花束，“还是真的花呢，叶宇，从哪变出来的？” “当然是刚采来的啦。”叶宇笑道，转身回到了座位。 “下面请陈艳同学演唱歌曲，大家欢迎。”关永适时的进行下一个节目。 陈艳走出座位，站在中央，轻声漫歌，一曲烟雨行，催动众人心。 清凉晨风，拂动柳枝暗轻摇， 雨丝如幕，怜惜儿女离旧巢。 儿今化作远行客，苍山天涯， 随风顺水沐云霞，烟雨缥缈。 高飞远举，天高地迥迷望眼， 孤行万里，山高水长路途遥。 晓风残月，莫叹人生多茫然， 晚雨暮云，消磨世事历煎熬。 天南地北双飞燕，红尘相伴， 寒来暑往并蒂莲，故园春晓。 歌声时而舒缓，时而激越，时而低吟，时而高亢，时而欢快，时而忧伤。如泣如诉，激荡人心。 清脆中带着明显的童音，很适合陈艳演唱。不去看人，只听声音仿佛是个小女孩在唱。 一曲终了，众人仍然沉醉在思乡的情绪中，本来热闹的场面变得安静。叶宇通晓音律，却唱不成调，经由陈艳演唱出来，真情流露，如同天音仙曲。 良久，同学们才恢复过来，一阵掌声过后，李令成送上礼品。 接下来是双人舞蹈，两位女生在中央翩翩起舞，带有民族的风情。 又是几人唱歌之后，进入猜谜环节。一件礼品放在桌上，上面贴着谜面，猜中的就可以拿走。挺热闹的，几个猜到的拿到礼品，嘻笑着回到座位。几位班干部没有参加，其中有两条还是叶宇写的呢。猜谜进行一半，仍然是按次序个人表演。唱歌跳舞，其它的又不会，没啥新鲜花样。同学们听着说着闹着，吃着瓜子水果，喝着饮料。不觉时光的流逝，只嫌时间太短暂。期间，叶宇又上台表演了一段说唱，破锣嗓子倒是有几分沧桑。 “话说，黄河岸边有座大山，号称蛮蛟山。山高千刃，方圆五百里。黄河从此经过，为高山所阻，淹没四方，形成大小湖泊无数，此处的人民是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再加此山怪异，蛇虫无数，吞没四方百姓。此事惊动上天，玉帝于是派遣巨灵大神下界。巨灵大神手持开山大斧，劈开蛮蛟，黄河从中而过。于是才形成沃野千里，富饶中原。”唱词简单，贵在曲调，大鼓词，流行于中原一带，南北方却没听过。 “再来一个。”有人起哄，这说唱挺新鲜的。 “哈哈，唱歌不会，跳舞不会。再给你们表演个魔术。”叶宇也不推辞，准备的道具总在身上藏着挺难受的。 “看好了啊，两手空空，接下来，有请主持人接好了啊。”说着，叶宇两手向前一推，凭空推出一只杯子，直直的向关永飞去。关永反应过来，连忙用手去接，却没有拿稳，杯子斜倾，里面的水撒落一地。 杯子从哪出来的？里面的水怎么会出来呢？弄得众人一阵的迷糊。陈艳则好笑的瞟了叶宇一眼，就会捣鼓这些障眼法，说穿了不值一提。 “接下来，有请夫人接好了啊。”说着，向陈艳推出。 陈艳有些迷糊，没见叶宇弄什么别的道具啊，有我什么事？瞪大双眼，看着叶宇伸出的双手，旋转间，一条纱巾从袖子中飞出，大家都能看到它的出现，却不明白，纱巾在空中直直的飞过，落到陈艳的头上，蒙住了绝世的容颜。 同学们一阵的哄闹，把会场气氛渲染到了高潮。 陈艳喜悦万分，羞羞的样子，看得人眼都直了。陈艳连忙收了媚态，端庄的坐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表情。 叶宇举下手，“好了，下面继续。” 可是，同学们不愿意，“叶宇，那纱巾怎么可以在空中飞呢？违背物理原理啊。” “叶宇，杯子里水是怎么变出来的，说清楚，不然睡不着觉啊。” “是因为看到班长的美态睡不着。” “找打。” “再来一个，让我们看清楚。” 叶宇无奈，只得回到中央，在前台边拉过一张桌子，坐在桌前，“其实，魔术都是假的，只不过手法快而已。再给同学们表演一个啊，看清了啊。身上没有道具了，只能玩个简单的啦。一个瓶子，一个二分的硬币。用瓶子压上。压上了，看清没？大家说硬币在瓶子下面的？” “是啊，”看得明明白白的。 叶宇用手拿起瓶子，放在下面的硬币却没了。 “这次没看清，再重新。” “重新你还是看不清。”叶宇再次把瓶子放下，下面本来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瓶子下面有硬币没？” “没有啊。” “怎么可能没有呢，刚放在下面的。”叶宇拿起瓶子，露出下面的二分硬币。 “你弄个慢的。让我们看清楚。” “不是快慢的问题，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的，凭感觉才可以。”叶宇随手放下瓶子，“下面有或者没有，只有两种可能。你说有，它确实没有。你说没有，它确实有。一切都在我手里控制着呢。怎么控制的？看到了，在我手指间夹着呢。手上的动作要快，快过眼睛看到的视线。慢了就失去了魔术的神秘。” 这就要硬练了，不是随便学学就能做到的。 魔术表演完毕，叶宇回到座位，陈艳却走到叶宇的面前，大方的亲了下叶宇。叶宇笑笑。这女人还真是较真。同学们不明所以，看在眼里，不禁一阵的起哄。有的没注意，听到哄闹，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事？”“少儿不宜，吃你的果果。” 一段插曲过后，又开始歌舞的表演。直到所有的同学表演一遍。又进行猜谜活动。十个谜语结束，进行成语接龙游戏，接不上来的上台表演。 两轮过后，变成击鼓落叶活动。随便一首曲子，播放到末尾，落在谁手里，谁就上来表演。第一轮就捉到了陈艳。陈艳只得上台，“给大家表演一套灵拳，适合女人练习的拳术，有兴趣的可以跟我学。”说完，展开身形，扭腰摆臀，伸腿出掌，招式变换，看似缓慢柔软，风情万种，让人神魂颠倒，却暗含杀机。看得同学眼神闪烁，这是一条美女蛇啊，只能远观不可近前，不然吃得你骨头渣子都不剩。表演完，陈艳又恢复成柔弱的模样回到了座位。 “班长，这套拳只有女的能练吗？”唐朝义问道。 “男的也可以练啊，只要你不怕扭得丢人。”陈艳说。 “我不怕，我可看出了其中的凶险，招招夺命。教我不？” “不教。想学只有一条道，就是认我为师。” 唐朝义听到，不觉向叶宇看了一眼，赶忙缩回身子。几位女生却兴致高昂，“燕子，教我，教我。以后就不怕男人了，打起架来占优势。” “我也要学，现在我也能做成十字马了。” 一通的哄闹，几乎让联谊会无法进行。 第二轮音乐响起，表演继续。 一场联欢会，直到夕阳西下，才算结束。 五位女生缠着陈艳，跟着她一起回到家里。叶宇买饭回来，看到一屋的叽叽喳喳。陈艳无奈的对叶宇笑笑。 “你们玩，我到外面玩。” 饭也没吃，叶宇离开家。去找谁呢？关永一个人租个公寓，可他附近全是官二代，和他们说不到一起。寝室里不一定有空床。唉，叶宇叹了口气，自从两人一起，还没有分开过呢。不行，不能起这个头，得想法把那群女人赶走。 到食堂吃过饭，在校园里转了良久，直到夜色渐暗，叶宇来到女生宿舍处，来来往往的女生穿着单薄，高年级的学姐们也对叶宇闻名熟知，看到真人，不由多看几眼。 “这位学姐，你们宿舍晚上查夜的？”叶宇随便遇到一位学姐，问道。 “你是叶宇，嘻嘻，听到过你，风云人物啊。怎么，想勾美女？”学姐大方的回道。 “嗨，不是，我只是问问，随便离开，学校管理不问的吗？” “不问啊，有本事随便约，约几个都行。 嘻嘻。” 叶宇赶紧离开，不敢再多问。这大学的管理这么松散啊。无法可想，看来只有回去硬赶了。 回到家门口，听不到吵嚷的声音。叶宇敲了敲门，喊道：“艳。” 陈艳走来打开门，“还以为你一夜不归了呢。”拉住叶宇的胳膊，亲昵的亲了亲叶宇的脸，“一想到你一夜不在身边就空虚得难过。” “她们都走了？” “教她们一段，让她们回去自己练。我才不想让别的女人睡我们的床上呢。” “我们从在一起，还没分开一天呢，我不想和你有分开的经历。” “我也是。天天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几句话，两人不由情动。亲吻了一番才舍得分开。 第146章 切磋 开学几天，还没进入学习状态呢，就是星期了。按时起床，在练武场开始今天的锻炼。此处只剩下他们一家，拆掉的两家被平整成一片宽敞的场地。地面有些松软，两人也没有时间平整，沿湖边几棵垂柳，枝繁叶茂，外面一段高墙，挡住了一方视线，形成一方幽静的所在。听黄主任说是谷校长的决定，算是给两人的优待。不用外出寻找锻炼场地了，随时可以锻炼，而且不会再受到外界的打扰。武功越来越高，招式不断的创新。叶宇也渐渐的跟上陈艳的脚步，对战时被打到的次数越来越少。 “到体育馆玩会，好久没去练大枪了。”陈艳说道。 叶宇从来都是顺着陈艳的心意，没有任何的反对，放下宝剑，一起出了门。 周末，同学们大多赖在床上，校园里没有多少人走动。来到体育馆，却有许多人在这运动。爱好体育的不在少数，篮球场热火朝天，足球场也有一场训练。体育大厅里只有几个人在借助器材练习。那把大枪依然立在亭子中，泛着黑褐色。陈艳当先上前，伸手轻巧的提起。 “别在大厅里了，使不开。” 两人一起来到大厅北面的草地上。沐浴着朝阳，舞动着大枪，矫健的身姿洋溢着力与美。一杆大枪舞动如风，身随枪走，枪藏身影，翻滚跳跃，变化万千，气势惊人。陈艳练习一阵，交给叶宇。叶宇的枪法又是另一种风格，气势更强，大开大阖，威震八方。三十多斤的铁枪如若无物。两人的练习引得许多人前来围观。好长时间没见两人来了，有的是听说，没见过。今日一见，才信以为真，不禁脸色惊变。武功竟然能练到如此地步，难以置信。就这样的大枪，能缓慢的舞起来就不错了，可在叶宇手里竟然运转自如，跟拿一根木棒差不多的样子。 叶宇停下，一套枪法使过，吐纳几口气，平息气息。 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男人，对叶宇行了个抱拳礼，“请问，是杨家枪法吗？” “传自杨家，又有所不同。”叶宇答道，“您也会使枪法吗？” “会一套。” “使使，”叶宇把大枪向他递过去，邀请道。 “这枪太重，我可耍不动。”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你的身板并不多强壮，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舞动起来？” “练武主要是练筋骨，内劲。”叶宇实在地说，“你慢点使一遍，让我们欣赏欣赏。”再次邀请道。 “舞不起来啊，哈哈，我这有练武的枪。请指教。”男人爽快的笑笑，从树边拿起一杆木杆练功枪，向两人行了个礼，开始舞动起来。 枪法大同小异，不过那些基本枪法，变化些招式而已，偶有几招新鲜的招式，叶宇觉得不错，陈艳却不以为然，没啥实用的东西，耍出再好看的花样也是无用。只有一招算是入了陈艳的法眼，点点头，明了它的意图，理解它的精髓。 “一套花枪，练练身体还行，不能和两位的枪法相比。”男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枪法就是枪法，没有花枪一说，每一招一式都有用意。您看着。”陈艳从叶宇手里拿过铁枪，照着男人所说的花枪套路，舞动起来。一样的套路一样的招式，陈艳舞动起来又是另一番景象，快慢适度，气势十足，毫无花哨的感觉。每一招式都给人以惊心动魄的感受。一招飞鸟投林，跳起两米多高，枪出如龙，翻身落地，无声无息，轻若飞絮。一招弯弓望月，沉重的大枪被远远的抛出，身影如电，在空中把大枪抓住，掉转枪头回马枪斜向上刺出。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连叫好也忘了。直到陈艳收枪站立，才哗然一片。叶宇架起录像机，把全程录下来。 陈艳气定神闲，把大枪插在地上。 男人走上前来，弯腰向陈艳行了个折服礼。陈艳侧身让开。 “您和秦继先老师有啥关系吗？” “不认识。” “可你怎么会使秦家枪的？” “你刚才不是使了一遍吗？” “不会，”他不信的说，“那你看这一套。” 说完，又拿起木枪，耍了一套枪法。招式不多，只有三十六路。几分钟便收枪站立，“你来，再使出来我真是服了还。” “您还有其它的枪法吗？”陈艳笑笑，问道。 “有，只要你把刚才的一套使出来，我就再耍一套新的。就不信你一看就会，还神了，年轻人一点也不知谦虚，没点实话。” 陈艳也不争辩，再次抓起大枪，舞动起来，一点不差的照样使出，比男人的还到位。 男人瞪大眼睛，更加确信陈艳是和他有渊源的。干脆的拿起木枪，练了一套新的枪法。 陈艳看后，照样使出。 “还说跟秦先生没点关系，老实说，什么时候认的师傅，哈哈，叫什么名字？你应该喊我大师兄的啊。师傅没给你说过周常玉吗？”男人高兴的笑着。 陈艳可笑的摇摇头，“不认识你说的秦师傅。你叫周常玉？” “还给我瞒着，叫大师兄。别以为比我厉害就不知尊师重道。”周常玉认准了陈艳是和他同门。 “真不认识，说过了，只看你使一遍。”陈艳说。 “真的？”周师傅有些难堪，“那么，你会秦家拳吗？” “不会。” “嗯，”周常玉想了想，要是同门的话，一定会秦家拳，可不一定学过其它的拳法。 “看看，这一套拳法。”说完，在众人的围观下耍了一套拳法。 “来，要是耍出来，我就相信刚才你说的话。”就不信了，还有一看就会的人。 陈艳也不推辞，摆开架式，流畅的打出刚才的拳路。 周常玉无语，这一套拳法是他跟一位友人学的，并不出名，只是平常的拳法，会的人也少之又少。 “要不，你把秦家拳使出来让我欣赏欣赏。”陈艳要求道。 美女就是优势，周常玉不好拒绝，把秦家拳耍了一遍。陈艳照样的练了一遍，一点不差。 “可是，不对啊，周师傅，你这套路明显少了精华部分，不实在。”陈艳鄙视的盯了他一眼。 “呵呵，你不是秦家传人，怎么可以随便教你呢。就这，天不早了，走了。”周常玉打个呵呵，转身拿起木枪。 “别走，给你好说，你反而骗人。不讲武德，看招。”陈艳叫了一声，空手抢步上前，直接出手攻击过去。周常玉措手不及，木枪被打掉，身体差点摔倒。 “你这女人。”周常玉叫道，看着陈艳再次攻来，只得出手招架。 “你师傅没教你，练武先修德的吗？不讲武德是要受教训的。今天我就替你师傅教训你一顿。”陈艳一边攻击一边言语相激。 “住手，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周常玉一边招架一边叫道，手忙脚乱的只有被动后退。 陈艳放慢了速度，可仍然步步相逼。几招下来，让周常玉有些难堪，不禁升起怒火，百忙中发动了攻击。陈艳等的就是他的攻击，引开来势，一个反击打中他的左胸。算是彻底激起了他的怒意。周常玉动起招式，反动攻击，陈艳被动的防守，后退中不时的反击，逗引他的更多的招式。只要他稍有些放慢便会被打上一拳，激得周常玉乱了分寸，绝招不断使出，只想捞着，赢上一招半式的，这招不行再换。十几分钟过后，全使个遍也没打到陈艳一下，连近身也不能。不由气苦，慢慢反应了过来。任由陈艳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倒在地上不起来，看着陈艳一脚又来，瞪着眼睛不躲不闪。陈艳只得停下，收回。 “想偷---学，门也没--有。”周常玉气喘不止，恼怒地说。 陈艳退后两步，弯腰行了一个晚辈礼，“冒犯了。” 周常玉低下头，只有认了。比个武而已，用得着生气吗？ 叶宇收了相机，“周师傅，何必气恼呢，练武之人相互切磋，彼此学习，经常的交流才能提高啊。” 周常玉从地上爬起来，内心平静下来，恢复了神态，“哈哈，被你们这小辈给打败了，是我失了风度。对不住了。敢问，你们师承？” “我们是家传。学的杂，不成气候。见笑了。”叶宇谦虚道。 “你小子，也不诚实。”笑骂一句，缓解了几分尴尬，“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啊，是学校的学生吗？” “小子，叶宇，这是陈艳。本校一年级新生，初来乍到，请多包涵。” “听说了，今年新生中有两位武功高手，原来是你们啊，幸会。” “不敢，望师傅多加指点。” “指点不敢当，想学秦家功夫也容易啊，认秦先生为师，什么绝招都能学到。” “谢先生垂爱，不过家传武功，不再认别的师傅。” “真是可惜。刚才我只是使出平常的招式，绝招可不敢随便的用，又不是生死相搏。想学绝招，嘿嘿，可没有机会了。”周常玉仍然不死心，想吸引两人的兴趣。 叶宇笑笑。“不打扰了。该回去吃早饭了，小子告退。” “明天还来吗？我叫来师弟，跟你练练。” “好啊，明早五点到来。”叶宇应道。 第147章 揍人 离开体育馆，两人直奔学校食堂。 “今天学到了不少，嘻嘻，那人挺笨的，差点就逼出绝招来。”陈艳兴奋的跳过一道花丛，“他说的秦家，是秦桧的后代吗？” “嘿嘿，”叶宇被逗笑了，“秦桧是文官，只会使阴谋诡计。有几个后人，也不是亲生的，早死光了，绝后了。真得问问这个秦家的出处。” 说笑着来到食堂，买了一堆食物，对坐着吃个不停。 几名男子走到两人旁边。一人站在叶宇过道上，傲慢地神态，语气不善地问：“你就是叫叶宇的那个吗？” “是的。”叶宇转眼望了一眼，平淡地应道。 “大哥问你话，小子不知礼貌吗？站起来回话。”身后的男子叫道。 叶宇舒了口气，看来今天别想安生了，又遇到黑团体了。只要有人就有矛盾纠纷，躲是不行的。“有何见教？” “见教？你妈的，以为是特招生就牛气了。”他叫嚷着，上前就要抓叶宇。 叶宇主动出手，敢骂人，先揍趴下再说，一拳狠狠的落在他的前胸，带着怒气，却没有动功法。砰的一声，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向后平着身飞出，仰面倒在地板上，滑出几米远。 竟然敢主动打人，一群混混有些懵了，平常都是他们先打人的。真是反了天了，刚来的新生找不清状况，今天就拿你立威，让新生们知道知道，学校里有一号不可招惹的存在。几人发出一声叫喊，一拥而上。陈艳慌忙把饭菜端起，走到一边，可不能浪费了，七块钱买的呢。 既然想打，就放开了打，一群混混，打残了再说。叶宇不再留手，凡是攻上来就给上一拳一掌，全部打倒在过道上，最后的那位官二代模样的玩意不敢上前，叶宇也不放过，抬腿一脚来个狠的，虽不致命，别想直起腰来，算是个废物了。 一地的哀嚎，叶宇只扫了一眼，全不在意，走到陈艳对面坐下，没事人一样的照吃不误。全大厅的人目瞪口呆，新生还好，老生是知道的，看到两人的平淡的神态，佩服万分，而又担心不已。多好的同学，怕是要毁在恶人手中。这世道？无奈的摇摇头，不关自己，算了，走。 偌大的大厅，很快便走得差不多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十位新生关心着两人，不愿离开。 事情发生，很快的传遍整个校园。老生远离，一大批新生却蜂拥而来，很快的把大厅给挤满。关永带着一群星宿班的同学，“怎么回事？叶子，你真的打了他们？” “是啊。”叶宇把最后一口饭咽下，直起身来，“敢招惹我，小惩大戒。不关你们的事，全都回去，该干么干么去。” “可是，叶子，你知道他们的背景吗？市公安局长的儿子。” “局长的爹照样揍。”叶宇不在乎地说，“让他爹来，不求着我，不给他罢休。” “宇，要不要给沈先生打个电话？”陈艳有些不太确定。 “不用。”叶宇说，“反正今天也没正事，陪他们玩玩。” 陈艳不再说话，端起盘子扔到一群倒在地上的人身上，弄得一身的菜汤，犹自不解气，提起一桶剩菜远远的向他们倒去，弄得一头一脸一身的肮脏物。却爬不起身来，只在污秽中翻来滚去。 学校保卫终于到来，看到这场景，感到十分的棘手。叶宇陈艳，他们是知道的，注册过的人员，军方中校身份，比他这个校级的科长高出三级啊。只得对着两人行了个军礼。 “一伙混混来学校闹事打架，全抓起来。”叶宇说。 “是。”科长二话不说，听从命令不会有错。一挥手，几人上前，一个个的从菜汤中给捞出来，铐上，半拉半拖的弄出了大厅。 “走了，走了，同学们，不要围观。”叶宇喊道。 “真的没事？”关永问道。 “等着，看事态如何发展。你不要伸头，别动你的关系。”叶宇说。 关永不说话了，回身带着一群同学离开。 学生打架，在学校本不算什么多大的事件，食堂领导却没有出面，其他的老师教授没一个出头的。直到保卫科长率人把一伙人拉走，食堂孙主任才来到叶宇面前，难掩心情的沉重，一脸的担忧，“叶宇同学，给你提个醒，赶紧的躲起来，躲过一阵，风头过去再出来。或者找黄主任出面给说合说合。实在是不该啊，惹不起的。唉。” 叶宇对这样的关心爱护，还是挺感激的，“谢谢，不过不用担心，我占着理呢，谅他奈何不了我。” “有理，有理也不行啊。”主任更加的担忧，小年轻不知世道的险恶，“有当官的爹，还有人纵容着，他们什么时候讲过理了。” 经此一事，食堂里走得空空的，两人从食堂里出来，附近路上也少有人走动。大家都不敢在此逗留，免得惹事上身。 “看来此人非同一般啊，众人怕成这样。”叶宇说，却没有任何害怕的心理。 “管他是谁，送上门来只管揍。还别说，看你揍起人心里挺痛快的，出手迅速，干净利索，嘻嘻，是不是很爽？”陈艳嬉笑着，根本不把打架的事当回事，“这次打架跟我没关系的？他们专门找你的。” “我又不认识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和矛盾，怎么可能凭空来找我麻烦。”叶宇说。 “啊，还是因为我？”陈艳疑惑地问。 “事出必有因，明面上看不出他们是因为什么来找我麻烦，暗地里却是有原因的。两种可能，一是那个宋月英，找人来报复我，第二个可能是上次那位学兄，在食堂里被我讽刺一通，心怀不忿。至于其他的，都不至于了。”叶宇分析道。 “能说动他们来找麻烦，也不会是简单的人物，要不要调查一下？” “不用费心。他们自会暴露的，让他们自己跳出来。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伙混混只不过以此作为借口，目标还是在打你的主意，打压住我，好在你面前表现一番呢。” 两人谈论着，根本没把后果当回事。 “不知学校如何处理这群渣子？”陈艳说。 “你不要管，由我出面理论。” 陈艳自己回家，叶宇来到校保卫科。 科长坚守着岗位，看到叶宇，连忙站起，“嗨，我只是本校的学生，在您的保护范围内的，行什么军礼啊。” 科长把举到一半的手放下，“你可真会惹麻烦，出手不能轻点吗？还有你那口子，弄得人家一身的脏东西，在家长来之前给他们洗干净了，要不然看到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呢？可是，叶子，你那手法太狠了，到现在还残着呢，能不能治好？” “想得美，一群混混，先残着，三个月会恢复的。” “啊，这么久。”科长惊叫一声，“你不知道啊，领头的秦从军是市公安局长的儿子，在学校瞎混，无法无天的，咱也不敢管啊。” “公安厅长的儿子照揍，占着理呢。” “你以为有理就行了。唉，这样，叶子，你和市长通个电话，请他出面调停一下，弄得不好收场也不好啊。” “怎么？公安局长不讲理？” “局长讲理，可局长夫人不讲理啊，要不然也不会养出这么个纨绔。几回严打差点进去。” “嘿嘿，还有人敢抓公安局长的儿子？” “还有人敢打呢，还打残。前年易地办案，不知道。” “现在怎么样了？” “都让局长夫人给拉走了。我还挨了顿骂呢，都是你惹得。” “我可从不惹人。” “唉，谁让你那夫人这么招人眼呢。嘿嘿，有得受了。幸亏你武功超群，不然早被人打残，媳妇被人抢走。”科长八卦心起，胡乱说道。 “拉走就了事了？” “还能怎么样，让他们去医院治，只定个矛盾冲突，教训一顿。没留案底。” “这样的人在学校，早晚毁坏学校的名声。想想，以后长得美的谁还敢到我们学校来啊。” “他们也只是瞎闹，不敢做得过份的。再说我们也不允许他们做过分的事情。” “打完多时，你们才到。” “早就在外守着了，不是想让你们出出气吗，也让他们多受会罪。” “有的他们受的，医院也治不了他们的残疾。早晚会来求我的。” 叶宇说着，离开了保卫科。 消息传开，学校里都在谈论着这事，一些同学看到叶宇无事人一样的，在校园里悠哉，解气之余又觉得不可思议。谁都不敢惹，被打了只能忍气吞声的秦二世被打成那样，当事人竟然会没事？有些人从新生同学的嘴里听到叶宇的厉害，挺佩服的，可也不至于厉害到这种程度？ 几位学校主要领导也听到了汇报，却没有一人出来说话的，只让保卫科长出面解决。 “叶宇也是的，不会留点手吗？打这么狠。”谷校长说。 黄卫兵坐在旁边，喝着茶，心情舒畅。去年就提醒过校长，不能收这种垃圾进校，可是校长也不知怎么的就背离了招生的规则，接收了这么一个官二代，还交代自己要多注意着。自己成天忙得不着家，哪有闲心思管。揍就揍了，也让他们长长记性。黄卫兵是一点也不担心，别说现在的叶宇，就是刚进校那会，谁惹到了叶宇，自己也会护着的。等着，看那些官僚的态度再作处理。 “你怎么不说话？”谷校长看了眼黄卫兵。 “这不是把他们拉医院里去看了吗，看过再讲。再说，这事也不是叶宇的错，总不会处理叶宇？”黄卫兵说。 “挺麻烦的。秦局长那里，总要交代一声，要不你去一趟？” “等等。看事态发展。” 第148章 明辉 叶宇和陈艳出了校门，坐公交来到明辉电器厂。 袁教授没来厂里，正聚集一群学生忙着做系统的事情。两人直接来到厂长室。 卞厂长见到叶宇两人，高兴的迎进屋里，忙给倒茶。“一早就盼着你们来呢。马上要开例会了，把几位主要领导叫来，跟你们见见面。他们也都知道了，你给他们讲讲话，定个调子。” “我以技术助理的身份来厂里，陈艳才是厂子的决策领导，就以总经理的身份宣布。”叶宇说。 “好的。有市长的直接发话，相信没人会反对的。只是你们毕竟太年轻，受人轻视，一会别太客气了。” “没关系，一切以理服人。不服的可以调走。”陈艳简单的说。 说了几句话，陆续的有人进来。卞厂长一一给两人介绍。“这是朱副厂长，刘书记，马会计，黄总监。” “这两位是厂子的新任领导。叶宇，任技术助理，陈艳作为工厂的总经理，是我们以后的直接领导。大家欢迎。” 几人早就知道了事实，没人敢于反对，表面上一团和气，稀落的几声掌声过后。陈艳坐到主席位，“第一次到厂里来，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现在我们厂不用拍卖了，可以安心的一如既往的从事研究和生产。给厂里的第一批投资也已到位，补发了工人的工资，我想知道具体的执行情况。” 马会计坐直，翻开账本。“我们厂，职工共五百六十八人，其中技术性人员九十六人，一线工人三百二十六人，后勤杂务一百零二人，外务人员十二人，领导人员十人。昨天发放工资，三个月，共十四万三千二百零五元。” 陈艳仔细地听着，“三个月的工资，共十四万多点。工人的工资是多少？” “每月六十八元。技术员九十六元，主要领导一百一十三元。” “工资这么低？” “这是基本工资，还有各种补贴，大约每月每人三十元左右。” “工资太低了，还要靠着它养一家人。”陈艳低声的说着，“其它的工厂都是这样的工资水平吗？” “都差不多的。效益好的厂子福利高一些。” “嗯，我知道了，你接着讲。” “这两天只忙着发工资了，其它的没有账目，你交给厂里的资金建立了账户，没有其它的项目。”马会计讲道。 “给工人提高工资会遇到麻烦不？” “提高工资？多少？”厂长问。 “翻一倍。” “不行，这个不行，市里统计局就过不去的。不过可以提高福利。” “那就以福利为名，作出业绩的奖励，特别是技术人员，作出重大发明创造，包括改造创新，都可以奖励，鼓励创新，引进人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不要在乎钱，奖励高些没关系。几位是国家干部，而我这里给你们许诺，只要坚守岗位，做出成绩，照样会给予奖励。计划开发的风景区，建造居民楼，大家可以得到一套或者一座别墅，将来退休了也会享受公司的退休金。可是，我话说到前头，不做事的请退出，做事不利的请退出，在位而贪，妒贤嫉能请退出。” “为国为民奉献一生，谈什么贪污。我们几位一直恪守着职责，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一点我敢打包票。”卞厂长连忙说。 “就这样，弄得工厂开不下去？”陈艳接话问。 “这个--”厂长弄得张口结舌。脸色难看。 “是这样的。”朱副厂长接话，“一直是按计划来进行生产，三年来国家不再拨款，这个电器厂属于边缘产业，生产的电器没有销路，还是靠着市里采购一些才勉强活下来。” “我看几位是光明正大的人物，可就是死脑筋。不会想着转型吗？不会是只想着用我给你们的一千万发工资一直养着？”陈艳赞一句贬两句。弄得几人无法接话。 “前天，我们按照要求，如今所有技术人员和袁教授见了面，明确了袁教授的技术开发部领导的职位。”黄科长说。 “我有一个理想，或者说一种情怀。百年前，中国落后，派遣人员到外国学习先进技术，结果还是差点亡国。而现在我们还要向西方学习，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们的新技术是不会教我们的，买也买不来。所以，只有我们自己研究，发明。”陈艳少有的说了一长段话，“我们以这个工厂为基础，自己研究发明创造生产。现在她是公有制工厂，将来还是，永不改变它的性质。招收进来的技术人才，愿意享受公务员身份的可以来，愿意接受自由身份的也可以来。只要有创新，有发明，哪怕是一件小工具也给以奖励。有贡献的给予各种的奖励，以好的条件吸引人才的到来。” “各位领导是我的前辈，仰仗你们把工厂做活，做强。我不会直接管理，一切靠你们自己。” 一段话说完，陈艳安静下来。给几人思考的时间。 “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宣传，吸引招收各路人才吗？”刘书记问道。 “一会，把所有的技术人员召集起来，开个会。”叶宇说。“关于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应该转到开发新产品上去。现在生产的收音机，造型大，还不好看。我们可以生产小型的收音机，做音箱生意啊，给电脑配置音箱，还可以生产集成电路板啊。” “可是，销路---” “在工人中，分出五十人，专门进行销售，撒向全国，甚至外国，除了基本工资，按销售额提成。怎么样？” “这样好，这样准能打开销路。”马会计兴奋地说，“早先就这样提过--” “那就这样办，我们一起和技术人员开个会。” 几人出去，通知技术人员与会。会场改在工厂的会议厅。 还是二十年前建的老房子，时间久，房子的墙皮脱落，隐约的还能看到文革时的标语。可见这厂子墨守成规，懒散到什么地步。 近百人陆续的来到。早听到厂子起死回生，因为一对年轻人给厂子注入了一大批资金。今天看到真人，不由被眼前的俊男靓女惊艳到了。这女子太美了，只是太冷了，看也不看人一眼。闹闹哄哄的会场，直到厂长敲了下桌子才渐渐停下来。 “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厂里的领导人。这位是叶宇，现任厂子的技术助理。这位是陈艳总经理，也是我们工厂的总经理。大家欢迎。” 掌声总算热烈了些。 陈艳站起，苗条的身材，绝美的容颜，冷淡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 “我叫陈艳，宋城大学一年级学生。蓝域科技公司总经理。明辉电器工厂现为蓝域科技的分工厂。工厂的主要领导不变，体制不变，各位的职位职业不变。但不等于一直不变，能者上，庸者下。尸位素餐，混吃等死的一律边缘化。我不会开除谁，拿点闲钱养着你也不在乎，但是你不会得到别人得到的，我要的是能人，技术人才，不只是留于表面，要有成绩，搞出发明创造，我会不吝重奖。”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公有制体制内，享受公务员身份待遇，一是脱离公有制，成为企业员工，工资明显会提高，待遇也优越。享受公司的利润分成。” 陈艳说完，坐下。 “这个选择，大家会后再讨论，不急于一时的。”叶宇站起，“现在我们讨论一下工厂的技术开发问题。” “请问，这两种待遇有什么区别？”一人站起问道。 “稍后，工厂会作出告示，不仅技术员，一般工人也一样。区别是有的，你可以参照一下私人企业的规定。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了，脑子不要想这事情了，想想下面如何参与到技术革新与发明创造上。有了成就才是根本，身份的改变与否不是重要的。”叶宇回答道。 “前天，袁阔海教授来到工厂，担任技术顾问，领导技术创新的工作。我想问问，大家有新的想法了吗？” 一时，下面安静下来，没一人说话。 “大家可都是被称为技术人才的啊，每天都在白吃饭吗？”陈艳不客气地说。 仍然没一人说话，良久，一人站起，“我来说两句，我是技术科的陈自强科长。前些年，还有一些新的成果的，可是，最近两年，一些技术骨干脱离单位，有的出国了，有的去南方了。研究项目便停置下来，再说厂里也没有了资金，连基本的研究经费也没有了，更没添置一件研究设备。全靠着以前的技术维持着。” “那就是说，所在的各位都是庸才了，不配称为技术员了？”陈艳言辞激烈道。 虽然说的难听，可看到台上的美艳不可方物的美女，有火也不会发出啊，只有苦笑。 “人才是大有人在的，就是没有设备，没有经费，拿什么研究？”科长也有些激动。 “我和袁教授讲过了，陈科长是技术部的负责人是，需要什么样的设备，需要多少经费只管报上来，一律满足。”叶宇讲道。 一句话让所有人动容，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不由相互小声的讨论起来，兴奋的表情难以掩饰。 “我们以前的研究只局限在革新收音机这一块，放开思路，只要电子半导体这一行业的都可以去做。刚才和几位领导也讲了，可以做音箱吗，可以做主板吗，可以做集成电路吗，这些对我们来说不是难事，关键是要高质量，高性能，比如一块主板做成火柴盒大小，比如收音机做成拿在手中的小型机，而性能反而更强大。”一番的引导，起了作用，打开了技术员们的思路。 “只要有创新，有发明，公司就给予重奖。我们在明离山开发区打算建造大批的居住房，都作为奖励送给有贡献的人才。现在看来离城很远，可是道路通畅，市政府引资十个亿打造的风景区，各种设施齐全。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 “我现在发布一个公告。设计一块电脑主板，要求长二十厘米宽十厘米。” “以现有的设备难以达到啊。要进口设备才能做到。”陈科长对各种技术了然于胸，很快接过话说道。 “不进口设备，自己研发。以后的设备就靠我们自己研发制造。什么都靠外国进口，永远别想赶上人家，别说超越了。组织人员研制，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同时制定我们的标准，不以外国的为标准。” “国家有标准的，只是最近几年都是按国外的标准来做。” “那我们就拿过来，同时根据我们的实际作出改变，以有利于研发出适合我们的为标准。嘿嘿，就要有这种野心，这种超越世界的雄心。” “是啊。国家不重视半导体，早晚受制于人。” “国家短视啊。” “你真的按这个方向去做吗？” “追赶起来相当难啊，要投入多少资金？” “就是这个理想，诸位认同吗？” “当然了，谁不想让中国的半导体得到发展。” “我们支持你。” “好，资金的事情不用你们担心。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们出成果。” 一番讲话，彻底激荡起这些技术人才的雄心，谁不想大展宏图啊，谁又甘于混吃等死啊。 “你们组成各个研究小组，确定自己的研究方向，需要什么报给科长。” 会议结束，好多人仍然不舍得离开，围住两人不断的问出各种问题。 陈艳和几位领导商讨一些商务问题，叶宇则和技术员们混在一起，探讨电子产品的发展前景。 “将来电脑功能会越来越强大，音影视频，各种器材都可以和电脑相连接，你说，一个小游戏机存着几种游戏，要是把照相机和存储卡连接起来，直接连到电脑上，能做到不？” “干脆把相机装到电脑上。” “以后的信息时代的到来，电脑将普及，人们的交往可以通过电话，电脑可视化，网络传送。前景不远啊。” “各位都是蓝域科技的第一批员工，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以后人员越来越多，各位都是各部门的骨干领导。” 技术员比领导干部好说话，一旦把能量释放出来，威力出乎想象的大。叶宇很有信心，在短期内搞出新的产品，赚取第一批利润的。 有了叶宇的许诺，各位技术员回去，连天加夜的起草研究项目，相互商讨，组成科研小组。都是技术员，谁又比谁弱笨。 陈艳和领导商讨好久，直到快到中午才起草确立了几项规划和制度。 “就在厂里食堂里吃，下午继续讨论。哈哈，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十几岁。”卞厂长兴奋地脸色红润。 几人纷纷附和。 一起去了食堂，吃饭时仍在讨论，工厂要转变思路，之中的事情多着呢。陈艳本来是不想问的，在几位领导的带动下，不禁动了心思，结合着经济管理的知识，也是对自己的锻炼。不觉来了兴致。 从食堂出来，迎面遇到一群工人，围在食堂外，看到两位年轻人和厂里的领导一起出来。 一位长相忠厚的中年男人走出人群，“你就是叫叶宇的是？” “我是。不过你有啥问题不要问我，陈艳总经理才是你们厂的领导。” “你们俩是小两口，还是你做主的。”那人却认准了，“你买走了我们厂，请问如何安排我们这些职工？” “我们没有买。只是注资，你们领到工资了？” “是的，领到了停发三个月的工资，谢谢你。可是，我们还是有疑问，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是国家职工了？” “我说了，工厂仍然是公有制的工厂，只是管理层发生改变而已。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们，厂里的职工有两个选择，一是公务员待遇不变，一是成为企业员工。不会辞退任何人，大家放心，安心工作，以后的工资待遇会更好的。” 厂长也出来说了一通，把政策制度宣布一下，“大家回去，没有改变什么，稍后会有告示，还会召开全体职工大会，欢迎大家提意见。现在我们工厂有了钱，明天会更好。不会再出现发不起工资的事了，以前对不住大家啦。” 厂长的威信还是有的。大家陆续的散去。相互谈论着，却也弄不清将来的趋势，任由大浪推逐着。说再多有什么用呢？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下岗回家再难有出路。虽然几个月不发工资，大家不还是死守着吗？希望能有转变的一天。但当这一天到来后，又心怀忐忑。 叶宇和陈艳分开，自己去找技术员们讨论，留下陈艳和厂领导商讨。 直到六点时分，叶宇回来，看到陈艳仍然不停的和几位领导谈论着，写写划划的。 “今天就到这，我大致上了解清楚了，一切靠几位前辈多操劳。”陈艳少有的说句客气的话。 “真是不服老不行啊。”卞厂长感慨一句，“以前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你的到来，带来新的气象，相信我，一定完成转型，不然我自动退位。” 一天的辛苦，再加上又追加一千万的投入，取得的成效是显着的。 “宇，看来我要经常的来厂里，这样才能学到真实的东西，不能只停留在理论上。”陈艳眼里闪动着智慧的神采。 “这是你的理想，看来以后少有时间陪我玩了。” “等我熟悉了一些，这些东西只要掌握住，用不着天天在上面花费太多的精力的。你想到哪玩都跟着你，别想着法子把我拴住，自己跑。” 公交车也没有了，厂里连辆车也没有。实在是穷到了极点。 第149章 锋芒 打辆出租车回到校门，这才想起早上发生的事。 “宇，电话里有好多未接电话提示，你回个电话。我看到黄部长的电话最多，大概是问你打架的事情。” “只有鱼吃吗？” “有牛肉。” 叶宇拨打黄主任的电话，很快传来黄主任气急的声音，“小叶，你怎么回事？把人打成那样。快过来，跟我去城里。” “刚回到家，还没吃饭呢。黄部长，人事部的事办得怎么样啦？” “别拿公司的职务来压我，不好使，立马给我过来。”说完放下电话。 叶宇笑笑。对陈艳做个无奈的手势。 “我跟你一起。” “你别去了，有黄主任带着，不会有事。你先吃饭，吃过休息。忙了一天也累了。 黄卫兵开着车，叶宇坐到他的旁边。车子不快不慢的出了校园。 “小叶啊，该配台车了。以后到处跑，没个车开着多不方便。” 黄卫兵控制着车速行驶在街道上。正值下班高峰，路上车流不断，特别是自行车流如潮水般的涌来，每过一个路口都要等上一会。 “啥样的车好呢？”叶宇不在意的问道。 “买台进口的，配得上你的身份。” “我有什么身份。开着豪车还是个学生样吗？” “要不然就给公司配台车，平时你开着。” “行啊。这事我没想过呢，你有空去购，七辆，你们五个一人一辆，我占一辆，送给明辉一辆。这么大的厂子穷得把以前的车也卖了。就买国产的，不用进口的。一般的就行。” “桑娜车行不？十来万。” “那车造型太难看了。红星车能买来不？” “三十多万啊。” “就红星了。国产吗，我们要支持。照高配的买，起码能开十来年。” “一台车少说也能开十几年。” “你开的是学校给你配的吗？” “我只是开着，名义上不是我的，学校的公务车。” “那以后开自己的，不占学校的便宜。” “什么叫占便宜。有车开着做的事更多，成天忙里忙外。有点闲空还有人找着接送人。” “学校规定，公车不准私用。不怕校长找你谈话？” “找我谈话？好啊，我马上把车还给他。就说今天，本来应该他去的，推脱说不会开车，又是去公安局，没驾照抓个现行。小宇，你抽空也去考个驾照。” “我会开，花钱买个。” “买什么买，自己考去。事关安全，可不能马虎。以后做事步步小心，多考虑，杨老先生没教导你遇事三思而行吗？” “是啊。认真学学。在农村随便开没关系，路上人少，城里路又窄，技术差点还真不行。” “以后做事走正规渠道，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来。抓紧时间写入党申请书。”黄卫兵思维跳跃，想一出是一出。 不多时，来到公安局家属大院。停下车，还没出来，就听得一阵的哭闹。 叶宇站到车旁，看着满院的男男女女。这些人也都看向他，满脸的不善。 “小黄，你可来了。你个没良心的，孩子交给你，咋给我看的，让哪个杀千刀的给打成这样，呜呜，全抓起来，腿打断，脸打肿，敢欺负我家孩子。呜呜，从军啊，可怜的孩子，你咋不小心呢，咋就惹了煞星了啊。还有那个女的，听说倒我家孩子一身的菜水，太恶毒了。---” “你消停点，行不行。”一声大吼响起。 “你敢吼我，我不活了，呜呜，没用的废物，还当着公安局长，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你的脸皮厚不怕丢人啊。” “唉，别叫唤了。”一身公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无奈的叹着气。 “把人打成这样，明显的违法，老秦，你应该派人抓起来啊？” “违法不去抓，你怎么想的？” 一圈的人找不清状况，不去劝那女人，反而跟着起哄。 看到黄卫兵到了，秦局长走过来，“黄主任来了。都怪我管教不严，违反了学校纪律，给你添麻烦了。” “这次是意外，意外。”黄卫兵也不知咋说。 “什么意外，不给个交代，别想好过了。”女人闹着。 “滚！”秦局长大吼一声。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了。 叶宇看着聚在一起的一群混混，医院也不给看，全拉了回来。 “黄主任，按你说的，这群鬼东西从医院拉回来了。”秦局长看着叶宇，有点不确信。文雅的年轻人，不像练武之人啊。 “小叶，过来。”黄卫兵对站在车旁的叶宇招了招手。 叶宇走上几步，也不言语。 “这位是叶宇，大一的学生。蓝域科技公司创始人。秦局长见过的。” “幸会，幸会。”秦局长伸出手来。 叶宇和他握了握。“其中的过程我就不追究了。既然黄主任把我叫来，面子还要给的。” “是你打的？”那女人看着叶宇，吃人的表情，“你敢打我的孩子，反了天了。给我抓起来。快点，你们去，还站着---” 秦局长眼瞪着自己的老婆，那女人只说了半截话，再不敢作声。她知道自家男人是真的恼怒了，再敢不听话就要动手了。 秦局长没参与那天的签字会议，可当时负责保卫的几位干警却是见过叶宇的。这样的人物是随便得罪的吗。有人在秦局长耳边小声的嘀咕几句，秦局长不由抬头望了一眼叶宇。这就是近日来传遍全城的风云人物啊，怎么无巧不巧的遇到了呢，这事闹的。心中一阵的悔恨，又有些害怕，脸上不由冒出了汗。转而又想起，上次的军演，不就是这位叫叶宇的吗？还是军方的中校身份。虽然不是实职，却是不可小看的。自己还没弄什么军职呢。 “叶--”有些不知如何称呼。 “叫我小叶。” “嗯，好，小叶，这事发生了，就别计较了。”秦局长低调地说。 “小孩子闹矛盾，多大点事。过去，小叶，给他们一人一脚，就当解了气了。”黄卫兵说道。 叶宇笑笑，不理会众人的不善的目光，走过去。“你们几个不是学校的学生，到学校闹事，不怕被抓起来啊。也是啊，公安局的孩子，可以肆意妄为啊。公安局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啊，坑爹啊，辱没爹的名誉威望，早晚毁在你们的手里。出来混总要还的，被你们欺负的会找你们算账的，宋大的学生哪一个将来不是一方人物，说不准哪一天报复就落到你们头上。作为公安的后代不应该自觉的守法的吗，再有下次，定不饶恕。”叶宇一边走一边说，一个个的踢上一脚。最后才到秦从军面前，“还敢找我麻烦不？” 秦从军闪烁着眼光，“怪我眼瞎。受人蒙骗。” “看来是有人鼓动你啊。这下知道人心阴险了？他不敢惹我，把你推出来，收人家多少钱？” “没钱。你先给我解开。” “不解，就这样残废着，让你长个记性，下次还当人家的打手吗？” “老大也是气不过，才找你的事的。你当众打人脸，就仗义了吗？”一人气愤地说。 “什么时候打人脸了，我怎么不记得。说瞎话的。” “找他问清楚。老大，真是他说的那样吗？” 秦从军回想着，再看看叶宇，有些不确定。 “有当公安的爹，没学会公安的判断思维，却学会了抓人的本事。哈哈。我们的事就结束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了，怎么样？” “嗯。”秦从军哼了一声，算是服软了。 叶宇站起身来，抬起脚踢在秦从军的腰间，“啊。”秦从军惨叫一声，一骨碌爬起来，扭了扭腰，没事了？抬眼看向叶宇，流露着不可相信的眼神。年轻的孩子本质上单纯，对强者天生的佩服心理。 “这么简单就好了。小叶，不是，叶--宇，这是什么功夫？” “野路子，不是功夫。” “这么厉害，真心的佩服，我们几个都学过擒敌拳的，在你手上撑不到一招。能不能教我们？”秦从军崇拜的眼神中带着期盼。 “学武先修德，就你们几个到处闹事，没点德行可不行。”叶宇说着，当先走向车子。 看着几个刚才还一副残废的样子躺在地上，转眼便生龙活虎的孩子，一众家长欣喜之余，又深深的被叶宇给震到了。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欢喜的扶着自家孩子，左右的观瞧。 “天近傍晚，正是晚饭的时候，既然来到这了，怎么也得让我尽地主之谊，吃过饭再走。”秦局长赶忙走上前来，主动的拉住叶宇的手不放，“小王，备酒。” 黄卫兵也跟着上前，“秦局长一番盛情，却之不恭，吃顿饭再走，哈哈，今天就吃顿的晚餐。” 叶宇也无法拒绝，只得随着，被几人连拉带扯的进了屋。 陪坐的不多，除了秦局长只有三个干警服装的人。 “小叶，今天教训的是。平常忙于公务，疏于管教，几个孩子被他们娘给宠坏了。来，一起干了，就当给赔罪了。”秦局长举起杯来，说道。 “这个，我可不敢喝。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成朋友了。哈哈，就为朋友相识干一杯。” “好，好。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多包涵。” “相互扶持。”叶宇说着，一口喝干。 “小军，敬叶宇一个。今天虽然被打了，却是无比的教训。” 秦从军站起身来，郑重的端起杯子，“今天的事不怪你。给你惹麻烦，对不住。”说完一口喝干。 “今天早上，我在体育馆遇到一位叫周常玉的，说是秦家拳传人，还是大师兄。认识吗？”叶宇看向秦局长。 “周师兄，他是大师兄，我排在第三。跟家父学武，一身功夫深得真传。可惜我公务在身，没多少时间跟家父练习。小军也跟着学了，就是不上心，今天被打了，知道认真练了？”秦局长说着，还不忘提点下自己的儿子。 “爷爷那点功夫，全学了也打不过叶宇。你没看到，当时我们几个一起上，连叶宇的衣角都没碰到，一拳一个全干趴下了。叶宇，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跟我爷爷啊。” “也是家传啊。要不，我们切---不是，教教我？” “你们秦家的功夫随便外传的吗？” “秦家算啥功夫，只一套双锏还算--” “练武不过强身，算是兴趣。” 第150章 秦老 几句话过后，气氛轻松下来。随意的谈着话，把刚才的不快抛到脑后。叶宇不多喝，只是陪着浅尝一点。黄卫兵却来者不拒，划拳拼酒，喝得脸色通红。 “叶子，以后有事只管给局里打招呼，什么事都帮你摆平，在这里没有办不成的事。”一位干警大着舌头，摇晃着站起来，硬要叶宇喝干。 “谢武哥，我是不能喝啊。舍命陪君子，就喝了这个。”叶宇也逐渐的放开，运功把酒劲逼出体外，却也装着有几分醉态。 “叶哥，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玩，见见我那帮兄弟，以后只要你一句话，都听你的。”秦从军也不怕几位长辈，大着胆子跟叶宇说话。 “我明天可没时间陪你玩。改天，你带我见见你爷爷，我对秦老先生可敬仰得很。” “跟那老家伙有啥玩的。咯，不是，他不理会人。” “听说城里有家小日人开的武馆，有空去找他们玩玩。”叶宇说。 “别引起国际纠纷，不要主动去。”黄卫兵脑子却很清醒。 “那就引他们出来，找个借口废了他们。嘿嘿。” “好，叶哥，这事交给我，早想收拾这帮孙子，上次五弟被他们打得几天下不了床。正想报仇呢。” “不要惹事。”秦局长说了一句，也不当回事。看来秦从军的胡作非为，有着他的纵容。 一场酒喝了一个多小时。叶宇扶着黄卫兵从屋里出来。 “改天再来，还是公安有好酒喝。我没喝多，车子照样开。” 叶宇把黄主任推到后座上，关上车门，和秦局长几人招了招手，钻进驾驶位，发动车子，出了公安院。 今天的收获不错，认识了公安人物，还有一帮混混，利用得好，会帮自己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出了事情也用不着自己顶缸。 回到学校，把黄卫兵从车里拉出来。 “跟拖死狗似的，我没醉，当时只是装的。”黄卫兵站直了腰，“你回去，天不早了，别让陈艳担心。” 回到家，陈艳仍在练武场练习着武术，等着叶宇回来。 “身上这么大的酒气，喝多了？”陈艳扶住叶宇，关心地问。 “不得不喝啊，全逼出来了。事过去了，态度还行。说起来是有人想害我们啊，鼓动这群混混来找事。不过，有他受的，不会放过他的。我们不用管了。” 脱去衣服，冲了个澡。“明天还有的忙，赶紧睡。” 周日，天刚亮便起床，早早的来到体育馆。还没几个人来到，显得很安静。带着大枪，来到昨天练习的草地上。开始锻炼身法。早起锻炼的人慢慢的增多，变得热闹起来。 周常玉跟在一个老头身后来到体育馆，站到叶宇两人附近，看着两人对练。不时的点头，继而惊讶，钦佩，佩服。怪不得大徒弟如此的长他人威风。 叶宇陈艳两人早就发现周常玉，练了一会便停下来。 “周叔来了。”叶宇礼貌的招呼。 “就是你小子，昨天打了我的孙子。我来会会是何方神圣。”老头说着，从身后取出一对锏，两手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会不会兵器？” “会啊。请老先生指教。”叶宇两眼闪亮，终于引来了大鱼。从地上的包里取出一柄宝剑，摆了下晚辈礼，作好防守。 老人也不废话，舞动双锏，当先攻来，虽然年近七十，却不见老态，身手矫健，动作干脆利落。这可不是练习的花架子，直接就是上场实战的勇猛招式。叶宇展开身形，谨慎防守，招架反击，和老人打得个旗鼓相当，难分难解。只听得一阵或急或缓的叮当声响不绝于耳，看得人眼花缭乱。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引得观看的众人一阵阵的掌声和欢呼。久战不下，老人有些气喘。叶宇招开攻来的铁锏，向后跳开。老人也收了招数，平息了几口气。 “哈哈，真痛快，好久没遇到好手了。承蒙相让。” “小子谢先生赐教。”叶宇行了一礼。 “天下武功，贵在觉悟。岂是一两个绝招自夸的。小兄弟好身手，杨家拳后继有人啊。深得武功精髓，令人欣慰。”老人高兴地赞道。 “先生谬赞，小子无能。” “听说杨家大枪最是威风，练一套。” “好的，小子献丑啦。”叶宇爽快的操起大枪，认真的练了一套杨家枪法。 “还是年轻时遇到一位武林中人，杨承绍，中原人士，号雀山居士，不知你认识吗？” “正是外公。听外公提到过江浙秦家，苍江玉锏侠士，敢问是先生吗？” “是我，哈哈，年轻时的狂妄，现在不敢称侠了，自取玉锏隐客。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子有如此武功，不错，杨兄得一好传人啊。杨兄身体还好？” “还如先生一样硬朗。幸会先生，替外公问先生安好。” “好，好，有时间能和杨兄一会，了却多年的心愿，再好不过啊。” “跟外公从小习武，却不是外公的传人。传人是这个。”说完，向陈艳一指。 “听小周说了，武学奇才，让我领教领教。请。”老人正想看看周常玉所说的女子是怎么样的奇才。当下不多话，行了个武者礼，再次举起双锏。 “小女子从不知谦让，小心啦。”陈艳说了一句，当先举剑攻击。 虽然如此，陈艳并不全力以赴，多少给老先生几分面子。陈艳的剑术更加的凌厉，变化繁多，让老人难以招架，十几招下来便被陈艳架到脖子上。 “再来。”老人并不气馁，抢先攻来。 又是十几招下来，再次被陈艳把剑架到脖子上。 “果然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杨先生能撑过多少招？” “和您差不多，最多二十招。” “哈哈。比我强点。”老人爽快地笑道，“锏法和剑法相通，会的不多，几招锏法传给你。” 说着，老人当面施展出几招锏法，“看懂了吗？” “谢先生赐教。”陈艳抱拳施礼，郑重的弯下腰。 “好，好，有空来家里，和你师傅是朋友，不用见外。” “好的，一定登门拜访。” 一番交谈，相处甚欢。先生的性格也合陈艳的脾气，少有的露出笑容。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陈艳欢欣不已，“没听外公说过啊，你怎么知道的？” “早年听外爷说过一回，多年不来往，怕是早忘了这号人啦。而且外爷会的多，现在重在画画。”叶宇说道，“当年外爷来到江南一带，却是打着行医的招牌。当时妈妈也跟着的。还是听妈妈讲起以往的事情。经历的事多了，对这位侠士也只是有一面之交。” “这么多年，秦先生记得倒是清楚的。” “被外爷打败，算个耻辱。武林中的恩怨说不清道不明的，嘴上说一套，心里有一套。” “可是，我觉得他是真心的仰慕外公呢。” “听妈妈讲过，这位苍江侠士在当地有些霸道的，他的一位师弟招惹到外爷，被打了一顿，此人便出头找外爷的麻烦。以为不过江湖医生，还不乖乖认错赔礼。哼哼，被外爷一顿打，终于服了才算作罢。”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呢。外公斗得过他们整个势力吗？” “外爷在外的名声不是虚的，当年的威名传遍全国，铁枪金刀双侠，威震敌胆。因此，只需亮出名号来，便能吓退一些人。” “外公，原来这么厉害啊！” “作为他的传人，却不知道他的名号，不太配啊。” “这不是跟随外公学习的时间短吗，以后你多多介绍我知。” 第151章 工地 吃过早饭，陈艳直接去了明辉电器厂。叶宇骑上车去了明离山，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有多少进展了。 出了城，到了郊区，满眼看到的不是美丽的风景，而是一片的低矮的民房，散乱的建筑，垃圾到处，污水横流，难闻的气味，飞扬的尘土，破烂的道路，还有泥泞不堪的土路。这就是郊区的现实。再往前走，便是一望无际的翠绿的稻田，明光闪闪的湖面，河杈纵横，才算真正的江南水乡的美丽景象。上了城际公路，才显得顺畅。车流不断，路两旁高大的树木沿着公路一直延伸到天际。 远远的便能看到建筑工地，推土机，压路机，往来的大车，成群的工人。一派繁忙的景象。工程建设正处在铺设道路，开挖地基的开始阶段。 叶宇注目良久，摇了摇头，这些机械太少了，进度太慢了。再往前走，河边也在开工建设，大小的石料堆放在河边，河里的大小船只运送着各种物资。有河道作为运输，进度快了不少。 问了几个人，找到工程处。梁教授正在和几位技术员谈着，看到叶宇，抬手招呼一声。叶宇走到近前，听他们谈论，先不打扰。 等交谈完毕，叶宇才问道：“梁教授，计划做到什么程度了？” “设计规划做好了，就按照你的设想。你再看看图纸。”梁教授把规划图展开，“设计图纸也差不多了，居民楼有五种造型，办公楼附在的小楼还没确定设计图。厂房设计只有一种，太单一了也不行，我准备设计五种厂房造型。等拿到手再给你确定。” “梁教授，地图上没这个小湖啊，和现实差别这么大，地图怎么绘的。” “呵呵，小叶，我以为你选择这个地方是策划已久的呢，原来你也是胡乱选的啊。不知道为什么叫离山的？这一片地域没有居民的原因是什么？” 叶宇惊讶地看着梁教授，等着他介绍。 “西面就是群山高耸，这离山就是群山外面的一个小山头，边缘地带。山里面会有什么？”梁教授说到这，停了下来，让叶宇回答。 山里面有什么？山啊，树啊，还有湖泊啊，河流啊。对了，有山洪啊。这处地方没有河流，南方雨水大，大量的水就会冲出山区，没有形成河流，只有横冲直撞。 “这个小湖是山里冲出来的积水？” “聪明。呵呵。”梁教授夸了一句，“没雨的时候就是个小湖，雨大的时候，大半座山会被水漫过去。” “啊。”叶宇傻眼了，“这地方选错了。” “呵呵，没选错。可以治理啊。而且还可以改造成一处环境优美的地方。”说着，指点着各处，“在西山的低腰处开一道口子，让水流从此经过，引入离山中段的低洼处，这样就可以形成一处高一百多米的瀑布，我们在离山中段建一个水库，东面开凿一道泄洪口，形成一条河流，上面建一道地上桥。问题就解决了，而且还能解决用水的问题。” “好啊，还是梁教授有办法。可在西山半山腰建一个水厂，自己解决用水问题。” “这处湖泊的面积控制在一定范围，把现在的缺口给堵上，保持湖面不减。” “要不要到山里实地考察一下，万一山势改变了，山洪不从这过来，我们岂不是白忙了。” “不用担心，自然形成的山势，多大的工程能改变？把山挖走？”梁教授说道。 “从图上看，西山上有处湖泊，大不大？” “面积大约十多个平方公里，就叫明湖，没有直接的道路可上去，想到明湖只有从二十里外的隐山转过来。有些采药人从这面爬上去过，你看那几处悬崖，还不时的向下流水，水流不大，到半山腰便成为雾气，隐隐约约的笼罩在烟雾中。” 山隐浮云雾隐山，眼望峰峦迷望眼。 等闲不识山顶处，半坡悬崖隔断天。 “不错啊，随口赋诗，不愧为大才。” “这么险要的地方，作业很困难？” “没什么困难，打一段出水口，很容易的。不过这样有些浪费，我们可以费点功夫，建一处景点，和北面的风景区连接在一起，收点旅游费也成。” “哈哈，梁老也想着挣钱了。不挣这钱，在西面的位置修一条山路，在瀑布下面建一个旅游点，接着就是我们的厂区了，此路不通，原路返回。就当给市里作点贡献啦。” “行，听你的。放心，我来设计。这样的瀑布景点在全国可是不多的。利用自然形成条件，花费不多。” “梁教授，这家建设局行不行啊，只几辆设备，进度太慢了。” “这个不归我管啊，你找朱锦文问问。他在山那边，那个山洞里。” “好。我过去找他。” 叶宇告别梁教授，步行上山。站在山顶处，放眼远望，西面的群山高耸入云端，东面的河流蜿蜒向东北进海，南面的山坡高低不平，北面较陡，乱石嶙峋，高矮不同的树木零散的点缀其间。北面便是平缓的山坡这里便是沈先生投资建设的风景区，再向北便是湿地湖泊。要把这北坡开出一层层的风景点，除了盘山路，还要开出平台，修建景点，栽植树木，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回想着设计图纸，望着东面平缓的半山腰处，那里将会建一些公用设施，计划建一座医院，一所学校。和工厂的居民区相连接。 叶宇转了下身，想不到自己来到这里，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做出令人以难以想象的事情。不由有点失神，想起自己的家乡，却又摇摇头，国家在沿海地区建开放区，也是看中这里的条件啊。交通是一方面，关键是底蕴。什么时候家乡有这样的观念，有这样的人才，有这样的政策啊。要不要现在找家乡的镇领导，在陈庄前面的河上建一座桥？摇了摇头，算了，寒假时回家再说。现在给他们钱，指不定会用到哪地方去呢。 一路跳跃着下山，快如灵猿。 “你小心点，别跳。”朱教授看到叶宇从山上下来，几米高的地方往下跳，惊得脸色泛黄。 “从山南面过来，刚跟梁教授看了一圈，说你在山北面。”叶宇跳到山路上，“这是以前的山路啊，还有车辙。” “进洞来，这是以前修的防空洞，很深很大的。住几百人没问题。所以就把办公地点选在了这里。”朱锦文介绍着，带着叶宇进到洞里，“这是市建一局的领导，季局长。负责风景区开发的事务。这是二局的夏局长，我们工厂的建设就由他来负责。” “我转了一圈，看不到热闹的开工场景啊。就几台机械，是不是太慢了啊。”叶宇说。 “刚刚开始，只是前奏，还没有展开呢。主力还在利河县建工程，大约十天就可以过来了。”季局长说道。 叶宇还是摇摇头，“太慢了，以这样的进度两年时间不可能完工。要增加机械啊，只靠人力怎么行呢？” “正打算购买几台大型的机器。目前资金不足，边干边添加。” “这不是打算的事情，是立即购买。做完这两项工程，你们能收到多少工程款不用我说了。要是下个月不能全面展开，我就招标，把工程让给别的工程队做。” “我会按期交付的，放心。和陈总经理签订了协约，不会耽误的。目前河道工程全面展开，只是工厂区的建设还在筹划中，梁教授说要先做好规划。”夏局长说。 “市里把工程交给你们两个局，南北两面是一体的，季局长是不是觉得不属于工厂区就不属于我管？” “哪里，我知道是一体的。一定不会耽误工厂区的进度。先在半坡处建公用设施，正和朱教授商讨呢。”季局长有些难堪，却不敢得罪叶宇。昨天就听说了，公安局长的儿子被打成残废，说好话托面子才平息了事情。 “你们资金没给到位吗？” “陈总经理给了两个亿的资金，充足了，这么爽快的经理还没见过，顶工程一半的费用了。” “市里正在做规划，你看那边一群人，正在实地测量，风景区的建设很是仔细。” “没给你们预拨资金？” “很快的，回去再找财政局问问。”季局长也是没办法，和政府打交道就是这么麻烦。 “我帮你问问，怎么着也要先给两个亿，不然怎么开工？” “不麻烦你了。毕竟要走正规的渠道，手续是免不了的。也就这几天的事，很快会下拨的。” “买机械，大力的买。再多的机械也不算多。来的时候我看到郊区的居民区，连农村也不如。要建多少房子才能安置啊。还有，你们建好了居住房，办公楼就要你们联合来建了。还有其它的工程全交给你们。我有个预感，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住房将成为主要的发展点。现在打响你们建设局的名声，将会有更多的项目等着你们。” “是啊。市里也计划建一批住房，可是没钱啊，财政紧张，什么事也只能等。不过，有你的工厂投资和沈先生的风景区投资，将会带动市里经济的发展。各个方面都会跟着受益。”季局长眼光长远，看到全局。 “给你个建设局长当，有点亏才了啊。”朱锦文笑着说。 “别闹了。这个小局长也当不好呢，刚才还被小叶给训了。” “我可不敢训人。哈哈。实话实说，唐突之处莫放在心上。” “性情中人，就该这样。我也是军人出身，最看不惯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第152章 工程 几人谈论着，商讨着工程的进度细节。中午，叶宇跟几人一起在山洞里吃饭。 “推土机马力太小了。我看到市里有一家在建的六层楼，连个防护网也没有。要在每层外面拉一道网，防护人落架，同时也防止上面的东西落下砸到下面的人。” “这个主意不错。回头就跟技术员讲。” “先在工厂区建一条公路，直通中段的湖泊附近，好运送物资。” “运送物资到山上，小型车爬不上去，只有渣土车才行。” “要是在这里打个洞，直接运过去就好了。” “开山涵洞，工程量可不小，市建三局就有这种技术，只不过费用太高了。你想想，光开挖山石就有多大的工程量，山洞挖好，要架设钢筋骨架。从这头到山南，大约两公里。一个亿不一定能够。” “多久能完工？” “多久？不好说，山体中有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大约也要半年的时间能打通，交付使用的话要在一年之后。” “虽然赶不上工程使用，不过以后往来多条道路，方便啊。” “只用于工厂来往，有点浪费了。要是开在靠东的位置呢，和河边的公路相连，不用绕路直通风景区，近了二十多里路呢。” “好，找三局问问。”叶宇兴奋地说。 “我给石局长打个电话。前天还在我面前念叨呢，这么多的投资没他局里什么事。” 说着，拨通了石局长的电话。“老石，是我，老季。在忙啥呢。现在有点事找你，是找你帮忙，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啦，就看你能不能接下这项工程啦。叶宇在我这里呢。哪里，不是在家，在山洞里。忙着呢。好，来，等着你。提醒你一句，技术上熟悉不，别一问三不知。好的，来。” “老石就是个浑人，三句话说不通就走人。不通点世故。小叶，一会听到不对的地方别跟他一般见识。”季局长交代一句。 “就是喜欢直爽的人。” 半小时过后，一阵马达声，车直接开进了洞里。 一位身材高大壮实的男人从车里出来，刚毅的面孔，不苟言笑的表情。扫视了四人一眼，盯住了叶宇。“你就是叶宇，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一表人才。” 叶宇站起，握住伸来的手，“谁说石局长刚直来着，原来也是夸人。” 相互招呼着坐下。 “听老季说，你的工程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石局长直接地问道。 “是的。你看这张图，刚才几人讨论，打算在这个位置建一个涵洞，是不是可行？” 石局长接过图，看了看，不要招呼一个人跑到外面，站在洞口外四周观望了一番。几人也跟着出来。 “进涵洞的路口形成丁字，这样涵洞就不用挖得太低，造价也能降下来。我了解这一带的山，这个洞也是三局负责开挖的。没有什么复杂的地质。开出的石料可用来当建材。大约两公里的涵洞，有两个方案，一是这种山洞类型的，只允许小型车通行，造价低，一千万就可以拿下来，大部分是工价。二是钢筋架构，可以通行各类车辆，造价在一个亿，钢材就要五千万。” “多久能建成？”叶宇问。 “一类涵洞，不用半年，二类要一年才成。” “那就建个一年的。一年的时间，准时交付使用。” “可以。” “明天你带着相关文件，来学校找我，签订协议。” “我现在就带有协议文本。” “可我手里没钱啊，要找陈总经理，她签字才能拿到钱。” “这样啊。”石局长翻了下眼。“行，明天去。” “我问一下，打涵洞是用什么机械？” “目前我局有一台涵挖机，不过有些旧了。没钱置办新的。” “这种机械是国内的，还是到国外购买？” “国内的。国外的太贵，买不起。其实多数的工程还是采用以前的技术，打眼，切割。进度虽然慢点，也能按时完成任务。” “国内就研制不出高质量的挖机吗？” “没钱啊。都是一样的问题。要说还是六七十年代，自己能造任何东西，现在呢，什么都想着买外国的，弄得国内的工厂半死不活。设备没人要，更加没钱研发。恶性循环，死了拉倒。”石局长语言生硬。根本不管别人的眼色。 “老石就是这样，哪说哪了。” “您也是军人转业的？”叶宇问。 “是的。” “我就喜欢和军人打交道。和您合作会很愉快的。您买国内的机械，和制造厂订货，要更精尖的设备，订金我给你，以后还要用到。” “还要挖涵洞？” “我打算建地下楼层，办公楼建成地下十层地上十层的。没高质量的机械怎么成？”叶宇说，“西山也在我的规划中，目前还没有正式的计划，我打算就在山体中打造厂房，用到您的地方多着呢。” “好啊。只管交给我，保证高质量的完成。” 和几位局长谈论，渐渐的熟悉起来，以前他们以为叶宇只是个年轻人，多少有点轻视，经过谈论才发现叶宇的多知多懂，远见卓识高于众人。 四点多，叶宇告辞离去，如猿猴一样在山石间跳来跃去，如履平地。很快来到山南。没有见到梁教授。一群技术员在测量着。叶宇没有打扰，骑上自行车往回赶。 烈日炎炎，虽是九月，仍然热得让人受不了。河边的工地上刚开始动工。工人们顶着安全帽，在烈日下忙碌。其中还有一些年轻人，二十左右的年纪，脸晒得通红，在老工人的呼喝下干着活。 没有考上大学的年轻人，能进到国营企业也是不错的了。 无心看两旁的风景，飞快的回到学校，扔下自行车，先喝了一通水，又冲了一通凉水澡，才感觉舒服一些。来到南方一个月了，还是有些难以适应这种毒辣的太阳。 陈艳不在眼前，感觉失落落的。 出来把鱼网收起，捉到的鱼处理好，烧火油炸。 弄好了还没到六点，陈艳还没有回来。叶宇便沉下心来，把今天所见所感，写出一篇散文。写好后，又修改了一遍。陈艳这才回来。 “洗澡，吃饭。中午也没回家来？” “没有，在厂里吃的。总算理清了。可以放下心来啦。厂子虽小，处理的事务真是繁多。” “以后这样的具体事务不必亲自处理。” “总要了解的啊。要不然被欺骗也不知道。怪不得人说做事要从基层做起呢。亲自经历才会印象深刻。”陈艳说，“宇，今天一位经管外贸的副市长想请我吃饭。被我拒绝了。” “什么样的人物？” “五十多岁，一看就不好东西。” “你咋拒绝的？” “直接说你不配，滚。再敢打我的主意，弄残你。”陈艳学着当时的语气，“当时，还有财政局的几个人也在的。全都偷笑。” “无所谓的，这种人不给他面子也坏不了我们的事，改天我找个借口，弄残废他。”叶宇可不会留下任何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存在。 “你今天有什么收获啊？” “和两位教授谈了许多，商讨了一些问题，我打算建一个涵洞，投资一个亿。怎么样？” “行，你作出的决定我都支持。” “明天石局长要来找你签约。这人是位军人出身，真爽得很。” “记得了。一个亿是。”陈艳根本不在意钱的多少，“宇，照这样花，几十个亿真是不经花啊。可能后续还会增加一些。” “没事，只管用，今天我和几位局长谈论的时候，说到欧洲的奢侈品，说到名画的拍卖。它妈的，欧洲人真是有钱啊，随便烧啊。害得我眼都红了，真想去抢它一把。” “嘻嘻，硬抢总不行的，你有啥计策？” “无计可施。没时间出国，没机会参与，不过可以让他们主动的找我们。经过沈安一家，我就不信冈城的人不传出去。要不然让沈先生把这事给宣扬一下。你不是有妈教给你的回春按摩法吗？收费。” “我可有得忙了，不干。” “偶尔出手一次，这样才能让价更高。” “这也弄不到多少钱啊。还是安心的用产品来赚钱，这才是长久之道。” “产品开发有点眉目了吗？” “今天收到四十三份计划书，经过讨论，确定了十三份。投入两千万。争取半个月研发出两种新产品，两个月再出五种新产品，陆续的产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赚到钱了。宇，有位技术员提出生产电脑主板，甚至提出要生产电脑，可行吗？” “主板还差不多，电脑硬件，有技术积累吗？慢慢的来，积累些技术，实在不行就买技术，抢人才。” “今天还真有几个来应聘的，一个是海外留学归来的，掌握芯片技术。一位是北电的，听说我们的工资高，来问问的，不确定留下。还有几位是刚毕业的电子学科的。没地方安排，先在厂里腾出几间房住着。” “这是个问题啊，让厂里划个区域来，建一批房子，临时的住所也行。” “嗯，我也这么想的。先答应他们，将来开发区房子建好，分给他们一套。” “先给一月的生活费。” “是的，每人给五百。” “媳妇做的对。”叶宇夸了一句，“下周我要去冈城，再捞一把。” “捞得多了，没人跟你来了。你不如研究下股票，比赌博来钱更快。”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可是股票，说起来也是赌博啊，更大的赌博。一夜暴富一夜沦为穷光蛋。但愿别把媳妇给输掉了。” “怎么可能。”叶宇说道，“你坐着休息，我来收拾。” 第153章 鬼市 第二周，正式进入学习状态。叶宇听了一次哲学课，再没有去过，只要看看书就可以了，能顺利的通过考试。文学课倒是去了几次，听几位教授的讲课，倒也收获了一些东西，总觉得花费的时间有些不值，教育学课去了两次，法学，社会学，经济学，叶宇都去过一到两次。这些知识不难理解，记住就可以了。 引不起叶宇的兴趣，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里，翻看关于股票的书籍。什么叫股票，简单的理解就是圈钱，然后相互炒作，骗来骗去，进入的人越多，股票价格越高，可以赚取更多的钱。一旦抽出资金，马上下降，而且会变得一文不值。这不就是鬼市吗？赚钱的是有钱人，有更多的资金把价格抬上去，亏本的是小炒家，多年的辛苦一夕消失无踪。 资本控制，它妈的真会玩！既然是玩，那就看谁玩的高明。叶宇来了兴致，夜里还要和陈艳探讨良久。 给沈平川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在冈城给自己开了个银行账号，投入三千万，买了十支股票。 “我可以跟着你买吗？”沈平川试探地说。 “可以啊，随便你。” “好，我也投入三千万，跟你买的一样。不会影响？” “只会赚得更多。保密啊，别乱说出来。” “明白。”沈平川兴奋地说，“我介绍的展先生到了吗？” “到了，给他个技术组长的职务。”叶宇说，“我明天上午就能到。你到车站来接我，你只要站在台阶下，容易让人发现的地方，我会改装的，你认不出来，等着我找你就行了。” “好的。九点前我准时到。” 作好了安排，叶宇陈艳两人连夜出发，扮作一对中年夫妇，叶宇提着一个公文包，陈艳挎个小包。上了开往冈城的渡轮，一路平安的来到渡口，顺利的进入冈城。 出了码头，便看到沈平川站在一块招牌前，两人走到近前。 “沈兄，我是叶宇。”叶宇平静的神态，说道。 “两位请跟我来。”沈平川确认是叶宇两人，转身当先领路，上了他的车。 “你们两人这身装扮，让人真的认不出来啊。” “为了装扮，一周没刮胡子。” “是回家还是先去股市交易所？” “先去看看市场。” 交易大厅，人群来去，纷纷嚷嚷，比菜市场还要嘈杂。有守在柜台里的，有在外面奔忙来去的，高声的叫喊，低语交流。都衣冠楚楚，却毫无风度可言。都想捞别人的钱进自己的口袋，紧张刺激，不外无是。 叶宇扫了一眼闪烁的大牌，果然如此。 “你有交易柜台吗？” “没有。以前没玩过这个。不过，可以申请一个。” “不用了。就和众人一起跑动着，这样刺激。你是随着我还是自己做？” “当然是随着你了，权交给你，你看着办，我听你安排。”沈平川轻松地说。 “好，你去把这三支股全卖了。买另一支，就是恒海。” “好的。” “宇，我也跑动起来，让我做什么？”陈艳说。 “只想让你看着的。既然不想闲着，把这三支股票卖掉，也买恒海。” “嗯。”陈艳接过股票凭证，走到交易柜台。 叶宇停在中间，看着闪动的大牌，手中剩余的几支股票出现了上涨的波动。恒海开始上扬。 看着差不多了，叶宇来到交易台，把手中的所有股票全换成了恒海。五分钟后，恒海的股票直线上升，引得众人一阵的吵嚷，纷纷跟着买进。造成恒海以更快的势头上涨。出手慢的，几乎抢不到。 短短的半小时内，恒海涨了五倍。唉，叶宇摇摇头，人成了钱的奴隶，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做了个手势给陈艳和沈平川。三人一起把恒海的股票全部抛出，换成远运的股票。 恒海的股票仍然在升，几分钟后止住了势头，开始下降。很快一泄千里，只有抛的，几乎没人买的。这一场操作，叶宇计算了一下，就赚到了一亿两千万。沈平川也有同样的进账。高兴的他几乎难以压抑住内心的喜悦。 “你别兴奋成这样，给我老实的在这蹲着。” “大家都这样啊，有哭的有笑的才正常吗。”沈平川争辩道。 “你这样会露馅的，再难操作成功。” “好的，我控制着。”立马换上一副哭丧样。 远运是家大公司，资本雄厚，就是叶宇投进去两个亿的资金也只是撬动一点点的上升。但这就够了，只要稍许的抬升，也能引起人的注意。随着人们不断的购买，股票开始上扬。很快的上扬了一倍。于是更多人投入其中，远运股呈斜上的线抬升。由原来的88升到了19。叶宇果断的出手，把所有的股票全换成了宝航。 这一番，资金变成了两亿七千万。和沈平川的加起来达到了五亿多。直接让宝航直线飘起。没有等人跟进，叶宇再次卖出，全换成了汇丰。资金达到了四亿三千万。 买到之后，叶宇没再操作，直接离开了交易大厅。时间也到了十点半。离结束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我看到汇丰的涨了，要不要关注着？”沈平川不放心地问。 “你应该这样想，开始时是不是只有三千万，就是亏了也无所谓，赚到了也并不是你的钱，而是大家的。所以平常的心态最重要。不然不要来炒股。先去吃饭，中午休息一会，下午两点开盘，我们再来。” “好，我来请。到冈城最出名的酒店，带你们体验五星酒店的服务。” “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啊。偏偏都怀有发财成富人的梦想。” “宇，这小小的冈城，财富是如何创造出来的？” “创造个屁，靠着大陆和西方的贸易来往，赚取中间差价罢了。就是一群吸血鬼。偏偏作为穷人的中国又参与进来，被剥夺财富是必然的，养肥了这群吸血鬼啊。”叶宇痛恨不已的讲。 “也不能这样讲，冈城的作用是不可缺少的，要不然大陆如何获得高新的技术？” “狗屁高新技术，都是西方的淘汰的东西。却压制了内地的新技术的开发。有机会，我会把你们这些吸血鬼全捏死掉。” “不用这么狠，我可是凭本事挣钱来的。” “你是个好人。”叶宇说，不知是好话还是孬话。 一顿饭吃了三千块冈元。休息的房间一中午又是两千大元。不过服务确实上等。 “你们俩这么能吃，西餐只是吃个派头，你们照饱的吃。”沈平川鄙视地看着叶宇。 “招待客人不能管饱。下次不来了。” “想吃饱，晚上到家吃，随便吃。” 休息时，两人躺在松软的床上，很快的进入梦幻场景。携手飘荡在大楼丛中，再次进入交易大厅，中午暂停交易。可仍有不少人等在场中不愿离开。进入交易后台，一间客厅里坐着几位肥胖的大佬。在谈论着今天的股票交易。 “汇丰有人注入，涨了八成。要不要压下来？” “压什么，下午还会有人跟进的。当涨到九十再打压。有没有发现是哪一股资金注入的？” “有一股是沈家公子的资本，数量在三亿，另外跟进的有两股，总数在八亿。跟进的其它散家加起来达到三十亿。” “沈家公子不是从不炒股吗？今天犯什么神经。不过，就当给他个面子，让他赚点也没关系。就看他看不看得火候，走晚了让他全赔在里面，哈哈。” “浮油几天没动了，要不要抬一下？” “老板给多少资金？” “五十个亿。” “开盘十分钟后，陆续的投进去，升一倍就结束。外资想赚钱，也不能让它们赚得太多。” 听了一会，两人离开。 “原来所谓的股市就是让这些人操作起来的。”陈艳气愤地说。 “它其实应该称为鬼市。既然知道了，下午就赚把狠的。” 没心情再休息，叶宇把沈平川叫起。 “你现在能调动多少资金？” “我没有多少，不算今天赚的，我的资金加起来不过亿。” “大伯没给你运用家庭资金的权力？” “没有。” “看来你还没长大啊。”叶宇嘀咕一句。 “有这样说大哥的吗，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沈平川不满的叫。 “我给沈伯打个电话，问问能借来多少钱？” “我给你拨通，你来说。” 拨通了电话，沈平川把电话机交给叶宇。 “沈伯，我是叶宇。嗯，是的，今天上午来的。是有事，想问你借点钱。十个亿能拿出来不？好的，用一下，回头就还给你。干什么不告诉你。好的，晚上见。” “说好了，看你的账户。转过来的钱立即打到股票账户上。”叶宇吩咐道，“要说还是冈城，转个账这么的方便。” “内地也要跟着学学，简化些繁杂的手续，方便经济的发展。”沈平川和叶宇处得久了，忘记了年龄的差别，相互打趣起来，“好了，全到你账户上了。老爹真是大方，这么多钱一句话就借给了你，比我还好说话。” “又不是不还。走了，早点到大厅占个好地点。” 三人驱车回到交易大厅，叶宇在柜台上查了一下账户，果然十个亿进入到账户中。离交易还有十分钟，大厅里就挤满了人，恢复上午的喧闹情景。也不知这些人哪来的精力，跑来跑去，热得汗水湿了衣襟浑然不觉。 交易开始，叶宇动用资金，买入了汇丰的股票，几个亿几个亿的投入，推动着汇丰的价格不断的上涨。随着大量资金的持续增加，汇丰股票一路狂飚，从十三元一路升到了七十元，八十元，引得众人疯狂。直到八十八元。叶宇立马抛出。抽身而出，资金达到了一百二十亿，除去还沈家的，赚到了一百零九亿七千万。 叶宇把资金转到国内的账户上，只留三千万的资金在冈城的开户头上。买了几支股票，便离开了交易所。 “小叶，你是神转世吗？我们刚卖掉，汇丰便一路狂跌回到原位还止不住，直降到四块二。慢一点真得连本也要少一半。” “跟着我混，有你好处，享用不尽。”叶宇开玩笑地说。 “好啊，真心话，我马上辞职，跟着你，当个随从也行。” “可不敢把你当随从。你还在这干你的外事员，给我多引荐些人才，就当对我的感激了。” “行，我一定努力。” 一番的操作，让沈平川赚到了三十多个亿，做梦也梦不到的事啊。 “要淡定啊，今天的事对谁也不要说，沈伯要是知道，说不定会没收你的资金。” “打死不说。” 第154章 豪赌 兜兜转转，期间两人下车，在外面转了一圈，打辆车来到另一家宾馆，在房间里换了装束，出来，再打车来到车站，坐上沈平川的另一辆车，这才来到沈家。 “又见面了。快进来。小李，吩咐开饭。”沈安热情如故，沈家老爷子也出来迎接。沈夫人带着沈从吾从后院过来，小孩仍然有些瘦，不过可以自如的走动了。看到陈艳，亲切的扑上来，抱住陈艳的胳膊。 “师傅好，欣儿好想你。” “不要乱叫啊，我可没答应收你为徒，先跟你爸你爷学武。” “啊，可是，你上次给我治病的时候亲口许诺的，将来要收我为徒的。” “那是有条件的，就看你是否能达到我的要求。德行要高，底子要扎实，也许我会考虑一下。再说，我不会教外人的。”陈艳拒绝道。 “陈艳，不奢望欣儿能跟你学到真传，先收个记名弟子也行啊。”沈安说道。 “等他十八岁以后再说。现在先学家传武功，将来视表现，让宇教他点武学。您知道的，穴位筋骨之术只传家人，外人怎么可以有肌肤接触呢。” “这样啊。那认小叶为师可以吗？”沈安仍然不依不饶地求道。 “哈哈，好，我先收欣儿为记名弟子。等我们有了孩子，开始教导小辈了，再让他跟着学习。”叶宇允诺。 “那，现在，欣儿怎么学习？”沈夫人问。 “先练习家传武功，上学去。练好了武功底子再来跟我们学。”陈艳说，“学我们的武功不在于早晚，品德养成了，学起来也很快。一定不要溺爱啊，养成好的品德和行为习惯，优秀的成绩，博学多识，还要有家国情怀。”陈艳一番教导。 欣儿依恋着陈艳，虽然不太懂，却也听话的点点头。 “多吃肉，身体才能壮实。” “现在有好大的劲了，我都快追不上他啦。”沈夫人说。 “要注意把握自己的力度，小心点别碰到人。比如，你转身的时候，感觉身边是不是有人在，没人了再开始走。要是不小心碰了人，会把人碰伤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欣儿小心得很，前天碰到小黄，把小黄碰断了腿，它叫得好惨。以后知道小心了。” “欣儿的腿有伤吗？”沈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对我讲？” “欣儿不会有伤的。任督脉通，力大无穷。等欣儿再长大点，一脚就能踢倒一头牛。所以才要约束他，让他控制自己的力道。” “打通经脉？”沈平川两眼发亮，望着叶宇，又看看陈艳。 “别胡思乱想了。万人中也不一定能找出几个能通经脉的。而且这事只限于你们一家知道啊。”叶宇说。 “这样的啊，对我们有这样的大恩啊，再次感谢。”沈平川躬身向陈艳再行一礼。 “多余的事，做作。我们只是顺手而为罢了，没这体质的费尽心力也不一定能达成。应该庆幸你们生的好儿子。” “应该感谢，恩重如山，无以为报啊。小叶，小陈，来，敬你们。” “好，同时。” 所有人举起杯。 “小叶，晚上还有兴趣玩玩去不？” “好啊，”叶宇爽快地说，“赢太多，那些人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有什么麻烦，凭时运赢钱，无话可说。还给你一千万的筹码。” “不要你的，我带了钱来。” 一家人陪着两人说说笑笑，友情不断的加深。 既然答应收欣儿为徒，陈艳便带着欣儿来到院中，专心的指导一套拳脚。 叶宇随着沈安驱车再次来到聚义会所。沈安坚持交给叶宇一千万的筹码，叶宇不再推辞，自己的钱不用动用，带着一千万筹码找个桌，跟人赌。 本来没打算赢太多，可看到这里的人一副视金钱如无物的嘴脸，不由气愤难平。玩着玩着便动起了心思。感应着牌点，言语相激。一把把的赢，积累的赌资很快达到了十个亿。 钱越多来得越大，赢得越多。为了让人产生错觉，叶宇故意输了一把，输了十亿之多。看着眼前三十亿的筹码，叶宇摇摇头，来一回不容易，尽兴的赚一把。 换一桌再来。这桌赌的更大。 “小兄弟，全输了回家不好交代。”一位大佬随手扔进一把筹码，“加五千万。” “身外之物，有本事全拿走。”叶宇无所谓地说，“跟你。” 几圈下来，桌面上积累了近十个亿的筹码。还要五个赌家在拼着。 叶宇汗都下来了，真是一帮大佬啊，靠钱硬是能把我挤死。 “五个亿，跟的加一倍。” “这把就让你啦。你们玩。” “十个亿，跟上。” “我也跟，不过我的筹码不够下一圈的啦，全押上，看底牌。”叶宇把所有的筹码推上前。 “没坚持到十圈呢，小兄弟不管玩就别到这里来，扫兴。” “总要翻开让人看的。你们几位不说，就由我来说。”叶宇浑不在意。 牌点翻开，所有的筹码扒到叶宇面前。叶宇面不改色，只当是一堆废物。这一把就让叶宇赢到四十亿，加上原来的本钱，面前的筹码达到了七十多亿。 可与几位大佬相比，筹码却是最少的。 “下面一把，我们就来个刺激的。没发牌前，就照这位小兄弟的筹码数来作底。” “行啊。” “好。” “几位大佬，这是想方设法的想把我挤走啊。不过运气一直跟着我。就和你们赌了。一把见输赢，输赢都算数。”叶宇说着，把眼前的筹码全堆了上去。沈老在一旁看着，不由有些心疼。七十亿啊，小叶这么不当回事啊。一圈十个人，全推出七十亿的筹码，垒在中间如小山一样。 开始发牌，用不着翻着了，直接面朝上，一张张的展现出来。十分之一的可能，众人都看着叶宇，没可能赢的，只等着光光的离场。 可是发着发着，众人不再言语了。当最后一张牌发出。众人一阵的无语。这运气，如有神助。 “哈哈，各位，运气使然，占个便宜。”叶宇笑道。七百个亿啊。这是多少钱啊。 “小兄弟，还玩不玩啦。” “刚才说过了，输赢只此一把，下次再来玩。回去晚了，老东西不依。”叶宇说道。把所有筹码整理一起，“给我换成支票。” 不用再麻烦沈安，这么多钱，沈安怕是要担点风险。几位荷官一通忙碌，数好筹码，折算成支票。叶宇一张张数着，没有差错，随手装进包里，出了会所。 外面的保镖们一阵的骚乱。叶宇全然不惧，自若地走出停车场。几个人跟在叶宇身后，随时准备出手。当一辆车从路边驶过，叶宇一个闪身，翻过飞驰的车辆，几步跨过大路，钻进一条小巷子中。当这些人蜂拥进入，哪里还有叶宇的影子。 叶宇翻过一段高墙，飞身跳进花丛中。当再次出来时，变成了身穿休闲装的青年，嘴角的胡须不见，和刚才的形象有很大的不同，连身高也有明显的差别。再加上两手空空，让人无法和刚才的人想象到一起去。 站在公交站口，看着四处乱窜的一众保镖，心中冷笑。什么大佬，全不是东西。哼，不仁不义之徒，等着，有机会全宰了你们。所有的钱都是我的。 坐了两站车，走了两条街，回到沈家。 沈安也回到了家，正在家门前等着。看到叶宇，才放下心来。 “他们也只是想试试你的底细，没人敢出手杀人。” “无所谓，动手只有他们吃亏。这些钱还交给你处理。” “行，明天给你办好。不过，我最近不回大陆，要晚一段时间才能交给你。” “那就办好，我带走。” “今晚不走啦？” “这么急干什么，明天晚上再走。” “这样好，今晚可能有好多人在寻你。” 考虑到欣儿的身体还弱，陈艳只教了一套拳法便结束了练习。和沈老切磋了一会。又和沈夫人一起，对沈从吾一番的武道和为人处世之道的灌输。“有钱人仗势欺人，不知帮助他人，就是没有良心，是坏人。外国人欺负中国人，想灭我中华，是不是该杀？特别是小日，贼心不死，更是该死。英法抢我国的大量古物，价值连城，是不是该抢回来？现在的小霉想压制我们，我们要自强，遇到就该打击他们。看到西方的人就要把他们当畜生一样对待。 听得沈夫人一身的汗，偏偏欣儿对陈艳是无比的崇拜，说啥听啥。要不要再教教孩子，这些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不要小命了？还想抢回来，就你这小身体？ 沈老也在一旁听着，不插一言。对陈艳只是一番的指点，欣儿便完全的掌握一套拳术，有些难以置信。不得不服啊，自己教了好几天才大致的摆对架势。为什么人家只是教一遍便能学会呢？自己都没记住，偏偏欣儿记住了，还能有板有眼的说出每一招的精髓。更加坚定了把欣儿塞给叶宇两人的想法。不能常来，就让孩子常去，偶有指点也是受益无穷啊。只是这样的灌输---算了，内地的人大都是这样的认知，自己也是中华人，更能得到陈艳的认可。 看到叶宇回来，陈艳才结束教导。没啥意外，也不多问。 “晚上不回去了吗？” “不回去。明天再玩一天。就在沈家过一夜。” 叶宇陈艳来到沈家安排好的房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房间，没有什么窃听和偷看的设备。熄了灯，两人休息，进入梦幻空间。先是在沈家各处转了一圈，监听沈安和几个家臣的谈话。没有听出什么恶意。才放心的回来，进入探讨中。 第二天，陈艳跟着沈安去了银行，平常一向淡定的陈艳，看到这么多钱心里不由一阵怦怦直跳。这男人！真是强，抢也抢不到这么多啊。折算成内币达到了八百亿五千万。存了一张五百亿的大额存单，其它的分开成几十个小张的存单，几千万几百万的。国内这家银行一下转入这么多的存款，连行长也惊动了，亲自出来接待。陈艳向他亮出自己的身份，学生、公司经理，这些都不能入了人的法眼，一纸中校身份证明，让行长肃然起敬，不自觉的对陈艳行了个军礼。 “不必如此，我只是以商人的身份来到这。以后的账目往来还请保密。” “这是应该的。感谢你为国家作出的贡献。” “没啥贡献啊，只是存点钱而已。” “这本身就是对国家的大力支持，一年也不一定能吸收到这么存款。对银行的资金往来有莫大的帮助。” 带着一包的支票，回到了沈家。 “一路我是紧张加忐忑啊，带这么多钱，简直是移动的银行啊，你竟然跟没事人一样。我去给你们购买船票，赶紧走，太不让人放心了。回到家，还是请几个保镖，保护自身和财产的安全，这点小钱不要在乎。” “支票是记名的，要有陈艳的签字才有效，抢走也没用啊。” “不怕抢人啊。也是，以你们的身手一般人也做不到，不过万事小心，身家近千亿的大富豪啊。国内一年的总值也只是你们的七八倍罢了。打算如何花这笔钱？” “尽快的花掉，建厂，建研究所。招收人才。再多的钱也不够啊。” 第155章 红星 “我们周五的课也没上，就赶到这来，这两天周末反而要回去。”陈艳说，“宇，我们乘车去广城转转，听说比海城发展的还快呢。” “好啊，”叶宇顺应着，“开车回去？” “过关要检查的。你有驾照吗？”沈安问。 “有本的。半天就考过了。只是技术不是太熟练。有没有小路？” “小路能开车吗？”沈平川鄙视道，“家里的车都有牌照的，让司机送你们过关。” “不要你家的车，太招摇。还是走着回去，到广城再买车。要买也是买国内的，把钱送给外国人不划算。” “你，唉。”沈平川无语。 告别沈家，刘师傅开车送两人来到海关。一道高大的横牌，上写中国海关，一排的警察标杆似的站立。两个检查站，人来人往陆续不绝。陈艳站在叶宇身前，各带着一个行李箱。缓慢的向前移动，半小时才挨到近前。行李箱是要打开的，翻看了一遍，没有违禁物品，并不打开内部的小包，却有警犬上前。身份只是学生，有学生证，并说明是来会友的。对于返回内地的人员并不太严格，而出去的人几乎是不管不问。只是通过一道安检门了事，跟直接走过去差不多。 进入国门，入眼的是一片的荒凉，一条小河之隔，两重天啊。远处的城市还存在规划中，倒是显得生机勃勃，一片忙碌的景象。半起的高楼，新修的宽敞的大路，虽不能通达，却给人生命初现的欣喜。 “紧靠国门，不远的将来这里将是另一番景象。可惜我们分身乏术，要是在这里打造一片园区，会有大的发展。”叶宇感慨地说。 “只要做好，在哪里都一样，一只手只能按一只鳖，用不着跟这里的争利益。” “投资啊，看好的企业，可以帮助它们起飞啊。” “别管那么多了，各有门路。”陈艳少有的和叶宇产生不同的看法，“妈说的，做事要专心，做人要专一。” “嘿嘿。你倒是容易满足。好，不想这么多事了，也管不过来。回家了，进广城买车，带着玩上两天。出来一个月，还没有出来旅游过呢。” 坐上公交，来到车站，转乘长途直奔广城。 这里的城市建筑和江南一带又有很大的不同。中西合璧啊，高高低低的排列着，尖顶的，现代的，古典的，给人凌乱的感觉。 打了辆出租，直奔车行。 大勇汽车城，不伦不类的招牌，一个字足有两米高。售车小姐摇曳着，热情的招呼客人。 “小姐，带我们看看国产车，就想买辆国产的，便宜。”叶宇说。 小姐眼里不可察觉的流露出一丝鄙夷，带着女朋友，装什么有钱人，连好车也买不起。强装笑脸，迈着猫步走在前。叶宇不禁有些不适应，不敢看前面的风骚，陈艳好笑地看一眼叶宇，也学着女人的步伐，扭动间更是风情无限。叶宇赶紧拉住陈艳，“别引来狼群了啊。” “嘻嘻。” 来到国产车展区，别说，国产车确实没几样，还难看的样子。只有红星车还像个样子，却比外车价格高。 “这是桑娜，轿车型，标价十三万。车内有空调---”小姐开始介绍。 “这种轿车太低，我们这么高的个子进里面还不憋屈死。那种车叫啥？”叶宇暴发户的嘴脸，粗鲁的打断小姐的话。 “这种是越野车，马力大，抗颠簸，车损少，耗油量五。” “这个不好看，跟大傻子似的。”陈艳打断道。 小姐不再言语，国产车就几样，要么轿车要么就是大傻子。 “这个不是挺好看的，红星，国产的标杆啊。”叶宇惊喜地看着眼前大气的红星轿车，“坐里面准不会有憋屈感。” “正如先生所见，红星轿车是国标车，售价三十六万。免税补贴三万元。” “说详细点。怎么，不想卖？” “好的，先生。作为我国唯一的豪华轿车，低调谦虚的民族风格，同时又透着大气与优雅，设计特征以四平八稳，端庄大方为民族特色。设计符合民族习惯，内部宽敞舒适。对身材高的两位来说正合适。” “这才是民族企业，要的就是民族特色。就要它了，怎么样，喜欢吗？” “嗯。”陈艳点点头，“第一眼就看中了他，如看你一样。” “哈哈，那就没得改了。”叶宇拍拍黑色的车头，“这脑门挺亮的。” 真是有钱人啊！小姐赶紧笑容展现，真心的高兴。带着两人办理手续，交钱，签字，选车牌，还给车加满油，送上礼物。一阵鞭炮声中，叶宇稳稳的把车发动，缓缓的开出。陈艳坐在副驾上，冷静的面容带着喜悦。 “出了城，让我开会。” “你没驾照，抓着要处罚的。” “所以才出城的吗。看中了就要驾驭它，就像你一样。” “啊，原来你这样想的啊。” “嘻嘻，当然啦，看中的就不放手，别想差分毫。” “唉，有得受了。”叶宇哀叹一声，“围城转一圈，欣赏下广城。” 豪华红星如检阅似的不快不慢地在城中驶过，“就顺着铁路线边的这条公路一直向北。不用太快，明天傍晚前回到学校就行了。”陈艳看着地图，“近三千里路呢。坐火车要两天三夜，坐船最快，半天就到，开车也要一两天。这么远啊。” “有这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三千里路程不在话下。”叶宇加大油门，车子如箭一样在道路上飞驰，“要说还是这种车，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就是噪音有点大。” “前面路宽，让我开会。”陈艳跃跃欲试。 “回去你也考个驾照。以后办事也方便。” “嗯。先练习下驾驶。” 在叶宇的帮助下，启动，前行。其实陈艳并不生疏驾驶，在梦幻空间早就熟悉一切。加上对动作的天生本能，一看就通。很快的熟悉，车子开得比叶宇还快，还稳。 “车子的视野太狭窄了，还要看倒车镜。要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全视角多好啊。” “要是自动驾驶，连司机都省了。”叶宇说。 “也有可能啊，导弹能指挥定点飞行，为什么车子就不行呢。” “是啊，把卫星技术用到车辆引导上，就可以实现无人驾驶。这是电子发展的远景目标啊。” “我们弄这么多钱，加油花出去，招收更多的人来，组建更多的研究室。不怕闲养着。”陈艳思维跳跃着，对远景充满着幻想。 “我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了。”叶宇靠到后背上，闭目养神。 “有劳夫君了。全交给我，看我大展身手。” “抓紧方向盘，”叶宇提醒一句，“一坐车就犯困，我先睡会。” “你睡，到惠城还要一小时，到了我叫你。” 顶着一九车牌的红星轿车如一道黑色幽灵在柏油路上风驰电掣，超越一辆辆汽车，把众多的轿车甩到无影。一些车主被超越无动于衷，却有一些不甘心，加大油门追赶。却掌握不住方向，很快的便看不到19车牌的红星。 陈艳专心的开车，渐渐的形成人车合一的感觉，车子开到一百六，丝毫没有掌握不住的感觉。前方通畅，再次加大油门，车子飚飞到一百八十，二百。几乎达到车速的极限。放慢速度拐过一个弯道，跨过一道大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宽阔的湖面，远处是高耸入云的山峰。 本来计划一小时的路程，只半小时，陈艳便驱车来到。正常速度沿着湖边的公路前行，到达山边便是涵洞。限速六十，打开车灯。感觉龟速的压抑。 出了涵洞便是大桥，过了大桥又是涵洞，路边各种警示牌。十几分钟才开出山，眼前便是依山而建的惠城。 车子进了城，寻找到一处宾馆，把车停到宾馆前面的车位上。叫醒叶宇，一起从车里出来。 “还没到十点，你飞过来的啊。” “是快了点。嘻嘻。” 一位车童来到近前，“先生小姐，要住店吗？” “不住店，临时停一会。”陈艳说。 “那不准在这停车，赶紧走。” “碍你啥事了，闲着也不让停是？” “不住店，外面的车辆不让停。” “老娘就停这啦，怎么的？这是你的地方啊，这是公用的场所。”陈艳不讲理的吵着。 车童看着美艳而又凶巴巴的女人，气势弱了下去，不敢再说。 一位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走了过来，“怎么啦？” “他们不住店，非要停在这。”车童说道。 来人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车。红星轿车啊，非富即贵，不可得罪。“两位从广城来的，欢迎来到惠城。小店不成敬意，喝杯水。” “没那功夫。别打扰我们。”陈艳仍然语气不善地说。 叶宇不知陈艳怎么会这样，经期才过去没几天啊。 “您请自便。我们只是经过此处，不作停留。” 来人无奈，带着车童离开。 叶宇钻进驾驶位，陈艳坐到副驾上。刚才的凶狠不见了，依然是一副娇弱的模样。 “怎么了，艳？” “没事啊。”陈艳看了眼叶宇，“嘻嘻，就是看不惯这种地方，狗眼看人低。” “嗨，计较这种闲事干吗。”叶宇发动车子，调转车头汇入大路。 “不是计较。而是有感于中国的变化，以前人人平等，现在呢，有了钱的人开始高高在上啦。心态上把人分为三六九等。” “如海中波涛，时高时低，人类社会也是这样，饱受苦难时奋起抗争，生活富足时沉迷享乐。就如革命时代，人人颂扬，现在呢，骂声遍地，当饱受剥削之苦，转而又会怀念这样的平等时代。虽然穷点，精神生活丰富啊。只有受到打才知道疼，才知道抗争。生命受到威胁才知道拼。说的再多也是无用。”叶宇一边开车，一边和陈艳讲着。 “那你说，我们做再多的善事也是无用的啦。” “该做的尽量做。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和强者斗，把一个个强者打倒，做世界的最强者。” “嗯。”陈艳听懂了叶宇的意思，“听你那位沈兄说，欧洲现在流行赌球。猜准的一下就能赢几百个亿，是霉元啊，相当几千亿人民币。岂不是一下子让国家增加一年的收入。” “想得美，我前两天也看到了。不是你猜得准的事，输赢是由资本控制的。让谁赢谁才能赢。” “啊，怎么可以控制足球场上的事呢？” “比如，我们买甲队赢，赢的话可以赚到几百亿，那么我就会拿钱买通其中一个或者几个球员，让他们故意失误，甚至往自家球门踢都可以。你说，这种赌球还敢参与吗？” “这样啊，你害怕了？” “以前是害怕了，现在不怕，因为刚赢了几百个亿，虽然还不能跟大财团相比，可运作起来，还是有几成把握的。” “那五百个亿全砸进去，够不够？” “真想让我参与？五百亿是少了点，可是这种操作不是一个人独斗的事情。要联合才行。哼哼，安静下来思考一下，要是失败了可别怪我啊。” “有啥可怪的。五百亿丢了就丢了，现在也想不出用它的地方。” “娘子，大局观思维挺广阔啊。” “跟你学的啊，常在身边多少也长点智慧啊。”陈艳娇媚的对宇现个媚眼。 “你想发生车祸啊。” “嘻嘻。” 第156章 广目 驱车绕过城，来到广目山旅游景点。小车不是很多，大多是旅游大巴。广场上人很多，成群结队的在举着小彩旗的旅游导游的带领下排着队等候。 把车停好，上锁。一起来到商店，买了些吃的喝的，再一起来到售票处，五块钱一张的门票。凭票进入景区。 “就这些山头，门票这么贵。以后我们建好了景区，也建个门收票。这么多人来旅游，一天得收入多少钱啊。”陈艳感慨地说。 “这是国家级景区。你自己建个景区，不会允许你开放的。都是小钱，别看在眼里。” 进入大门，入眼的便是一尊十几米高的石雕像。脚下的山石上写着西方广目天王法尊。身穿盔甲，怒目圆睁。一副吃人的架势。 “怎么跟个金刚似的。这是个神吗？”陈艳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 “四大天王，又称四大金刚，是佛教中的神。和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不是一回事。” “这个广目天王厉害不？” “十八层地狱三十三重天。第一重天，四大天王分守四方，只不过是佛教中守门的护法。广目天生善观世态变化，明了世态变化，才能应对自如，所以称为顺。风调雨顺中的顺就是说广目天王的。”叶宇讲道。 “这个神好，我就是喜欢顺，万事顺顺利利的。” “你看到他手里拿的什么？说是蛇，也可说是龙，甚至是绳索。善于分辨善恶，教人向善，信仰佛，不信仰佛的全抓来惩治。” “啊，这么强势，太不讲理了。不是好玩意。什么佛。”陈艳鄙视一句。“按说他是西方的神，跑这来干吗？” “转着玩呗，也许是走累了，在这撒泡尿，就成了古迹了。”叶宇胡扯道。 “嘻嘻。” “年轻人，不可在佛地胡言乱语，亵渎神灵。”一位头戴僧帽的老僧斥责一句。 叶宇笑笑，走开。陈艳却不容有人冲撞叶宇，“关你啥事。” “阿弥陀佛。”老僧摇摇头走开。 “跟个老头生什么气。” “就不许，任何人说你都不行。” 叶宇紧了紧陈艳的胳膊，“佛教人向善，本身也是对的。”叶宇引开话题，“南方多信佛，我们中原多是信道。心态不一样啊。” “只不过嘴上说说罢了，生活才是最根本的。” “广目怒睁，难分世间忠奸。法力无边，难辩事物变化。”叶宇感慨道，“佛家有天目，慧目，法目，佛目之说。广目只能看到世事的表面，难以看清变化和本质。所以不成佛。” “那还当个大神敬着他？” “掌管第一重天呢，最接近俗世啊。” “掌管天的不是老天爷吗？” “中国神话是老天爷，西方佛教有三十三重天之说。比老天爷要厉害。” “胡扯一气。不管了，上山。看谁爬得快。”陈艳说完，迈开大长腿 ，向前跨去，一步三个台阶，连跳带蹦。叶宇紧随其后。越过一群群游人。飞快的向上。 矫健的身姿，美丽的容颜，引人注目，可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人影已逝。 山路曲折，高低起伏，蜿蜒而上。时而古木参天，时而溪流潺潺，鸟鸣声不绝于耳。不时的在路旁的绝壁上刻有古诗句，或有石龛，雕塑，壁画，全是佛家内容。山中阴冷，温度较低，初秋时节正适宜登高。树木浓密，山路外长满各种小树条，石缝间长出一簇簇的野草。经过一条小溪，有一个水潭，清澈见底，水中几条小鱼游来游去。水潭边安置一排木制长椅，坐满了游人，在这休息。 “我们在这玩会，天然氧。”陈艳说，“到那边的石头上坐会。” 小溪边卧着一块大石，是从山上掉落下来的。有两米多高。陈艳轻巧的跳起，一个翻身上到石头上。叶宇也跟着跳上大石。 “看这石头，不是火山石啊。” “沧海桑田，原本是海底，常年积压形成石灰岩层，地壳上升，雨水冲刷，形成高山峡谷。” 日升月落是自然，沧海桑田是变迁，生命来去是过客。 游人成群结队来去。大多是青壮年，极少有老年和小孩。 休息了一会，喝点水，两人从石头上跳下，继续前行。往前，山势更加陡峭，有的地方几乎呈七十度仰角，全仗着两旁的铁栏杆，攀扶上下。 轻巧的上到山顶，一片山地，竟有一处山村，种着庄稼，中间有一处小湖。山南面一处山头建有观景台，向下望去，谷壑幽深，迷雾层层。远处一座座山头连绵起伏。卧佛山，伏龙山延伸到云雾深处，看不到边际，天柱山如掣天一柱。如在眼前，又远在天边，山谷悬崖，隔绝了人迹，一片原始状貌。花二十块钱，让人给照了张相。 即照即取的五寸相片。取景较远，主要还是看人物。 从山的另一面下来，路程却近了许多，只不过太过险要，几乎无人从此经过。有一处如同天梯一样的悬索，百米多长。胆小一点的看一眼不禁心惊肉跳。负责看守的硬是要两人绑上绳索才让下去，太过小心了。 风景只在险要处，下了山崖，便是一处湖泊，一股水流从半山处倾泄而下，水势较小，形不成瀑布的模样。群山环绕着湖泊，湖泊蜿蜒在群山中，一柱柱山头从湖面上高耸而出。 “要不要在这玩会？” “不要，快走，那边过来一艘船，好啊，还有游船载客的呢，我们上去转上一圈。” 越过一道山梁，便到了一处平台，建有几顶帐篷，两个人坐在里面卖票，湖岸边停靠着几艘铁壳游船。 买了票，和游人一起坐进船舱中，机器发动，游船飞快的调头划入湖中。湖水清澈幽蓝，波浪在船后翻滚，船在湖中行，绕过一座座山头。几只仙鹤优雅的展开翅膀，从湖面飞过，落到高高的山顶上。 如同进入仙境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舒展开身体，放空心灵。如同进入另一个时空，空间的折叠，隐藏了如此的美景。生活在喧闹的尘世中，不知世界的广阔。来到这里，不禁产生避世归隐的念头。 船不停的前行。陈艳闭目拉着叶宇的手，共同进入空灵的状态。感受自然的清新纯净，涤荡着心中的杂念。融入其中，吸收精华，不觉沉醉，堵塞的关卡自然而开，通达畅快至极。淌洋良久，不舍得离开，直到游船掉头，才回归本体。 游仙湖。 真是舒畅。两人相视而笑。周围游人的欢叫，机器的轰鸣全然无影响。以后真得到处转转，领略自然之美，锻炼自身才是正事。 回到岸上，两人坐在湖边的山石上，依偎着，久久不舍得离开。历经无数次梦幻，叶宇终于领悟出空间的真谛，开创出自己的梦幻空间，可以拉着陈艳进入其中。不过稍有不同的是，没有陈艳的梦幻空间那样的瑰丽神秘，而是一处清明的世界，时间能明显的感觉到流动。在其中思考问题，却有明显的效果。 叶宇没有多少欣喜，自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陈艳也没当作多大的成就。两人一直相伴，有一个或者是两个没有多大区别。 “仙景虽美，不属于我，俗世虽苦，艰难求生。不求长生，相携江湖。” “宇，别这么多感慨，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我们旅途中的一景而已。” “是啊，不想了。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两人追逐着，欢快的跑下山，一路飞快，几阶石台一跃而过，惊得路人不觉叫出声来。“这两人是猴子变的吗？” “武林高手啊，开了眼了。” 两人全不在意，只管在山石间纵跳。没半小时，便回到原处。 “你个和尚，赶紧的走，回你的西天去，这里是仙山，不是你一个小神该来的。小心被打得魂飞魄散。嘻嘻。”陈艳一点不觉累，还有闲心指点下立着的怒目金刚。 俊男靓女无数，在陈艳的面前不觉自惭形秽。难道是山里出来的仙女吗？为什么指着广目天王的石像大放厥词。 被人注意，赶紧离开。 出了景点。钻进车里。叶宇发动，调转车头离开了。 第157章 归途 随便在路边找家饭店吃过午饭，没再耽搁，上了北去的公路。 “宇，加油跑。感受一下人车合一的感觉。”陈艳鼓动着叶宇。 “我做不到啊，生性谨慎，不是可以改变的。还是没有你那样的不顾一切的冲锋勇气。” “那就不追求一致了，稍有互补才正好呢。” “是啊，阴阳总有不同的。” “宇，你开，我睡会。” 陈艳说过，放空心灵，很快的睡着了。这说睡就睡的能力，叶宇也不如。 叶宇专心的开车，虽没有陈艳那样的飚飞，却也不慢，时不时的达到一百五十以上。路上车流不断，南北的主要交通路线，同时显得南方经济的发达。一座座村庄，一处处小镇，无尽的河流湖泊，田野和丘陵小山。开了四个小时，天色渐晚。路上的车打开了路灯。速度也减了下来。 陈艳一直睡着，直到车子进入夏城，才醒来。 “天晚了啊。到哪啦？”陈艳睁开眼，慵懒的伸个腰。 “到夏城了。一下午开了五百公里。路程走一半了。” “夜里我来开，你睡觉。真舒服，好久没这样睡个整觉了。在车上如小时候睡摇篮里一样的舒适。” “我们找个地点，吃饭，解决卫生。” 车子进入夏城，找了家宾馆，冲个澡，吃过饭。加满油，便再次上路。 陈艳开车，叶宇睡觉。 夜里受限于灯光，速度提不上来，最快也只是一百的速度。车行到半夜，路上几乎没车同行，迎面也好久才遇到一辆。从地图上看，前面一百里都是山区，转弯较多。叶宇醒过来，想换过来开。 “夜里我们不走了，宇，这么慢，不如白天跑快一点呢。前面有个小镇，我们住一晚，到天明再出发。” 小镇不大，依山而建，沿路建有好几家宾馆饭店，没有在这些地方停车，直接开进了镇政府大院。连个看门的也没有，偌大的院子没一个人守着。大半夜的别惊动当地人了。叶宇把车窗摇下一条缝，拉上窗帘。两人挤到后座，搂在一起，很快的睡着了。两人都不是多困，只是想保持最佳的状态，强迫着自己入睡。 早晨四点多，天色刚有一丝发亮，两人便起身，找到水龙头，洗把脸，解决下卫生。便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再次出发。前面是山路，换叶宇来开。山路十八弯，上坡下坡拐弯，不时的鸣笛，让路。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色大亮才出了山区，到了平原地带。 “我来，看我开个畅快的。” 叶宇停下，和陈艳交换。 车子越来越快，沿着大路一路狂飙。车速时不时的就达到二百。两旁的树木成排的向后退去，一个小湖刚出现在眼前，便飞快的越过，不见了踪影。 一辆美豹被越过，在后面加速的追上来，可无论如何的加速仍越来越远。气得车上的年轻人破口大骂，“一辆红星也这么牛，竟然敢越我的车，追上让你好看。” “国产的红星并不比外车差，虽然你的上百万的车比它值钱，其实还不如它实用。”同车的伙伴说。 “加速追上去，就不信它一直这么快。拦下来抡他一顿。哼。”另一人怂恿道。 车子加速再加速，沿路追上来。 “有两条路，一条山路，近二百里，一条是主路，经过福城。” “走福城，正好八点能到，我们休息吃饭。”陈艳不想走山路，远一点没关系，跑得快。 车子拐入主路，同样的平原地带，少有山头，最多有一些丘陵。车子如一道闪电，倏忽之间来去无影。 美豹追了一会，追不到踪影，也泄了气，转入主路一路向福城开来。 临近城，又换叶宇来开，怕的是交警查驾照。老远就看到路边有家小吃摊。叶宇把车拐到路边的树下，一起从车里下来。 两碗豆浆，四根油条，一盘狗肉，还有一盘煎包。两人风卷残云，几分钟便吃个精光。买了几瓶水，再次上路。 没在福城停留，争取下午回到学校。 遇到交通不畅，半小时才出了城，驶入大路。又换陈艳来开。 美豹从后面开过来，越过去。 “是那辆红星。草，是位美女开的吔，调戏调戏，嘿嘿。”坐在后座的同伙惊叫。 “看准了吗，不可能是。”副驾的说道。 “一九的牌号，记得清楚得很。停下，把它拦住。” “别生事了，我们到杭城有正事办。” “误不了事，大美女吔，错过了可惜。” “你就是吃屎的狗改不了。赶快走。” 陈艳发动车子，加速前行。很快便达到了一百，看到前面有辆美豹，换道左边越过去。 “红星追上来了，别着它，不要让它超过。” 开车的在倒车镜中看到紧追在后的红星，打着方向盘，左右的摇晃，不给陈艳超过的机会。 “这辆车坐着三个人，年纪和我们差不多，能开这种车的非富即贵，看来又得麻烦上身啊。别急，就这样追着，不要过去。等到前面有一段山路，再收拾他们。” 陈艳开着车，不急不躁的追着，时而靠近，时而远离，让他们觉得在找机会越过去。 车后座的男人从车窗处探出身来，“后面的美女，过来啊，过来玩会。哥们有的是钱。” 陈艳也不生气，内心却给他们判了死刑。什么时候没个意外，每天的交通事故几十起。这样的渣子活着也是社会的危害。 “加速，吓吓它们。” 陈艳听着叶宇的指挥，加速追到车后，向左一转，再向右一转，车头和它并齐。然后减速退后。 副驾的同伙看清了陈艳的容貌，不由惊艳，把正事完全的忘记。 “加速，前面的拐弯处横过来逼停它。” 司机一个加速，甩过车尾横在路中间。把道路完全的挡住。陈艳只得紧急刹车，停在前车的近前。 陈艳没动，叶宇套上手套，拉开车门出来。 美豹的三人同时从车里出来，向红星围上来。“美妞，这下跑不了啦，出来陪大爷爽爽，放过你，不然弄残你，把你男人废了。” 叶宇不言语，飞身上前，在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拳一脚一肘，全部放倒。然后一手拉车门，一手拉着人塞进车里。打着火，挂上档，转动方向盘把车调正，在那人的膝盖处一点，脚直直的踩住油门，车子猛然加速，在路上跑了百多米，车速加到一百以上，一头冲进湖里。 叶宇拉开车门，钻进徐徐开到身边的车里。陈艳加大速度，驶离现场。 “可惜的是没时间搜搜，准带了许多的钱财。”陈艳说。 “三个年轻人，出门不会带多少钱的。我们也看不在眼里。” “宇，我感觉我们的心肠都变得狠了。” “武者就要有这样的心肠，生死相斗，你死我活，容不得半点慈悲。记得我那年才八岁，外公就对我说过，战场之上，没有好坏之分，只有生死相搏，容不得半点犹豫。他一边对我说着，一边让我杀一窝马蜂。稍慢一点就会被蛰到。稍有犹豫便会被外公打一尺子。当时不是多理解，自从和你相识，经历了几次生死相斗，才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以前看你优雅的样子，不像是狠下心的人啊。” “所以我尽量的不和人交往，免得招来是非，动了杀心。” “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对不起了，宇。” “谈啥对不起，夫妻一体，生死与共。专心的开车，不要分心，尽快离开，越远越好。” 陈艳不再说话，车子加速前行，达到一百五十以上的速度。 “不相信你人车合一的状态，真不敢坐你的车，太吓人啦。” “我才不会拿小命开玩笑呢，有十足的把握能控制住它。”陈艳说道，“前面有个镇子，该加油了。” 车子减速，开进加油站。加满油再次出发。 “宇，其实我以前和人打架，只是想教训人。可是，我们从家乡出来，遇到的几次全是亡命徒，动不动就要加害我们。真有些失去善心了，外面的人都这么的坏吗？还有那个管外贸的副市长，明显的打我的主意，难道他没听到公安局长的儿子被打的事吗？” “社会复杂，遇到的都是成年人了，当然不是打一顿就能解决的。星期三的时候，遇到秦从军，让他打探那人的不良行为，鼓动被他玩弄的女人出面告他。估计现在他正被调查关押着。有些人就是色胆包天，记吃不记打。” 车速在一百五十上下，十一点多便来到了宁城。再用两小时就可以到家了。 随便找家饭店吃过午饭，换叶宇来开。 临近学校，叶宇也不着急，一百上下的车速，不快不慢。 开车很累，却也是享受。两人轮换着开，挺轻松的。 下午两点，车子开进了校园，停在了小湖边的一处树荫下。 回到家，给几位部长打了通电话，又和明辉厂打了个电话。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黄卫兵说购买的车辆运到了，共七辆，黄卫兵，朱锦文，沈学明 吴孝召 袁阔海 五位部长一人一辆，明辉厂一辆。叶宇陈艳两人一辆。 现在买了，便不用了。两人一起出来进去，用不着两辆，闲着也是浪费。叶宇提议给梁教授，黄卫兵却说他只是顾问，图纸是收费的。商量了几句，决定交给工厂，两辆车也不一定能满足。打电话让卞厂长派出人来开走。 吴教授提供了一系列的计划书，叶宇没时间去看，只说下周六召集全体领导会议再讨论。 沈教授对招收的一百多名各方面的科技人员进行编组，提出了一份任命职务名单。也在下周宣布。 一切转入正轨，明辉厂也开始组织生产新的电器，组织人员到全国各地考察，推销本厂产品。马上可以见到效益了。 卞厂长在电话一通的说明，最后又说，“一个好的领导就能救活一个工厂，一个好的决策就能赚到大钱。” 第158章 殴打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对各学科有了清晰的认知。叶宇挑选出五个学科作为这学期的学习科目。哲学类，全选，这学年学习结束，争取通过毕业论文。历史学也在这学年结束。文学类选择汉语言文学，计划分两年修完，第二年通过毕业论文。教育学也分为四个学期，与文学同时毕业。法学分类较多，两个学期不好安排，又不想放弃一部分，弄个毕业证也不完整，安排三年学完。管理学分类也很多，也安排三年完成。艺术学只选书法，学学就算了，毕业证书有没有的也无所谓了。 制订了详细的计划，分为三年阶段，第一年，哲学历史，第二年文学教育，第三年法学管理学。艺术类看情况而定，可提前可推后。经济学就和陈艳同时毕业，按照陈艳的计划同时进行。说实在的，这些学科，叶宇根本不觉得困难，一看就会，记忆清晰。现在去答辩也可以顺利的毕业，只是考不到高分，拿不到学士证，无法参加研究生学习，所以才按部就班的学习。可是一看到经济学中的那些个数字，计算，便头疼，放慢速度也记不全，和正常人的学习进度快不了多少。为此，陈艳笑话叶宇好几次，“不是聪明吗，一看就会的，数学成绩也不差啊，怎么一看数字就刹车了。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我帮你讲讲，笨的够呛。这样的学生竟然能考上本科！”“五加五等于多少？五万加五万等于几万？五万乘以五万是多少？”“你放弃经济学，理论是难不倒你，一到计算就卡壳。别把我的夫君弄成傻子啦。”“人各有所长，经济学类多是理论，你学学拿个文凭就成了。金融财政的不用学，有我就行了。以后我来管理公司，你搞学术研究。”“对了，宇，你怎么没选外语，英语是必修的啊。不然不许毕业。” “它奶奶的，就是不学外语，靠着高中学的也能通过。”叶宇怨气冲天地说。 “那怎么成呢？要顺利的表达啊，不然---” “有你跟着就行了。给我当翻译。语言类的东西，只不过交流的工具，费心费时间。” 几次劝，叶宇也没听，陈艳只得放弃。大不了到时走走后门，轻松过关就行。这小男人，从内心里排斥外语。 作好了计划，叶宇便全力以赴，上课的时间一边听一边看。比如哲学类，高中学的和大学开设的几乎一个样，只不过详细一些罢了。只用几节课便翻了个遍。有些问题也不用找老师，找高年级的同学讨论一下就解决了。因此，在大四的班级里，不时的能看到叶宇的身影。历史学也是如此，实际上，哲学和历史学快要成为边缘学科了，没多少人选择。 每天，叶宇在各个教学楼间来回的穿梭，看哪位教授对眼就进去听上一节。来，不打招呼，走，也不作声。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家全都认识他，刚开始还热情的找叶宇说话，看到他不理不睬的，也懒得多看他一眼。都是大学生，都傲着呢。叶宇浑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学习中，把各种知识往脑子里灌。教授们也认识叶宇，知道这位高材生还是创办个蓝域科技，有心接近，却难以启口。 轻巧的从三楼翻身落下，接住随后落下来的书本，对上面惊呼的同学献个飞吻，快步离开，奔向另一座教学楼。 “真它吗变态。怪不得叫叶子。” “叶子，慢点，老二别没跟着走。” 同学一阵的起哄。叶宇头也不回，很快跑没影。来到教育学大楼，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坐到最后的座位上。 “叶子，往前坐啊，这里有个空位。”一位女生邀请道。 “不去。跟你这大美女坐一起，全班同学会杀了我的。” “去你的。” “叶子，我这个字写得怎么样？夸夸。”一位同学举起一张宣纸。 “这是教育学类啊，老兄，以后要当教师的，写字要规范。” “教师也要懂艺术啊。陶冶情操，必不可少。” “你这还艺术？最后一笔拉出来个老鼠尾巴。” “是啊。鼠尾是败笔啊，还要多练，写得差不得了再拿出来，别丢人啦。” 教授走进教室，开始授课。霉国的教育家说，卢国的教育家说，普国的，苏斯国的---，唯独没有中国的。一通的理论，最后的表述，只不过归纳为感性认知，自觉认识的觉醒，自制性。耽误了一节课的时间。中国古人早就在学习上提出循序渐进的道理。弄这么复杂的东西，彰显教授知识的丰富啊。还不得不记。叶宇首次对学术研究产生了怀疑和厌烦。 铃声刚响，叶宇从后门走出，考虑到是五楼，不能太惊世骇俗，快步的从楼梯跑下。下面两节要到经济学大楼。今天有从北方来的教授讲课，陈艳专门叮嘱的，一定要去听。顺路买了两杯奶茶，如风一样跑到经济学大楼。三里多远啊，各学科不能安排近点吗？非得东一个西一个，南一个北一个。好在不用爬楼，讲课在楼下的教学大厅。 老远就看到陈艳站在台阶上向这张望。美丽的身影如仙鹤般的傲然不群。 叶宇跑到近前，把一杯奶茶递到陈艳手里。 “你哪来的钱？” “哦，路上捡的，嘿嘿，一张十元大钞。还剩六块呢。”叶宇把剩下的钱递到陈艳手上。 “我又不是管你的零用钱。”陈艳说着，接过放进包里，“快走，我让同学给我们在前面占好位置了。” 进到大厅，里面闹哄哄的挤满了人。高年级的同学也来听课，几乎上千人。前面的显示屏上展出一行大字，自由经济体制下的市场经济规律。 理论讲述啊，叶宇来了兴趣。 一口气把奶茶喝了一半，随手放到座位旁的扶手上。 “胡皮德教授，京大的博士导师，世界知名。”陈艳介绍道。 “胡皮得，听着怎么象俄国人名呢。” “别胡说。” “叶子，这边，来，挤一起热闹。”祝同章看到叶宇，隔着老远大声地叫。 “你过去。”陈艳发话。 叶宇站起，手里拿着半杯奶茶，从人群中挤过去。 “我在那边至少有个座位，你这三个人挤一起，玩什么呢。”叶宇气道。 “叶子，我让给你坐。”临近的一位女生站起，和别的同学挤到一起。 “那多不好意思，女士优先。”叶宇笑道。 “没事，你坐着。” 闹哄了一阵，教授进来，大厅安静下来。学校领导先是一番介绍，一位中年男人身穿西服，领带垂到肚眼下，挺着大肚子，圆脸短发。怎么看都不像学者，杀猪头子也比这好看。叶宇腹诽了一番。 “我是京大的教授，胡皮德，原名胡句相。中国名字太难记了，不顺嘴，所以就改为皮德。经常的和外国友人交流，顺应外国人的语言习惯嘛。” “刚从霉利国回来，还没回京大呢，接到宋大的邀请，直接乘机来到。就是要讲效率吗。中国人形成午睡的习惯，这样多浪费时间，一个下午都无精打采的。我就没有午睡的习惯，在外国时间久了，跟着养成了高效率快节奏的生活习惯。” “中国人办事，拖拖拉拉，简单的事情要经过几个部门审来审去，在外国呢，几句话的时间就办成了。经济怎么能不快呢。” “今天到来的都是经济学专业的高才生，都要成为商业精英的。可是有一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中国这么多人没有出现商业奇才，而外面出现的知名人士，成功人士多如牛毛。就是因为你们太乖了，老老实实的遵守着，守法，守规，不敢有任何的不同意见，都得听上级的。” “这跟我们的教育有关，从小就教自己的孩子要听话，不要这样不要那样，怎么能教会有创造力想象力的孩子呢？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教育的失败。” “一位霉国友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的教育方式，把孩子放到桌子上，让孩子下来，同时他张开双臂，孩子以为爸爸会接住他，于是向他扑来。他却不接，任由孩子掉到地上。以此来训练孩子从小树立一个观念，不要依赖任何人，不要相信任何人，依靠的只有自己。” “你看中国孩子呢，从小娇生惯养，养出各种坏毛病，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将来进入社会，还有人惯着吗？所以要从小进行挫折教育，自由的让孩子成长，更能激发孩子的天性。” “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同样适用人类社会。在经济领域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商业战场没有同情，不相信眼泪，失败者淘汰，这就是商业规则。” “西方经济高速发展，自有它的优势所在。我们成天的喊资本主义是垂死的，全是骗人的鬼话。计划经济才是要消亡的落后体制。市场经济理论作为商业运动的规律指导理念，成为世界的主导。” “要实行先进的市场经济体制，就要实行民主，反对专制。倡导西方先进的民主思想是当务之急。你们远在南方，现在在京大校园里民主思潮正盛，大多学生都出国留学，学习外国的先进思潮。” 胡皮德在上面信口道来，学生们虽有反感，却不表现出来。 “现在的中国太压抑了，西方的发达国家，任何人都可表达自己的主张，自由民主，是人类的最高理想。” “西方人讲究绅士风度，待人接物绝不象中国人这样粗鲁。” 叶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胡言乱语，崇洋媚外不外如此，一个学经济的，来这里宣扬政治主张。 “胡皮得教授。”叶宇直起身来，大声的喊。“你在这放厥词的。要论文明礼仪，外国人怎么可以和中国比呢。中华五千年文明，西方才两三百年的历史，你弄错了。” “就是中国五千年文明成为我们的负累，应该抛弃了，才能轻松前行。”胡皮德回应叶宇的问话。 “西方所谓的文明是建立在对世界各族各国的屠杀和掠夺之上的，绅士的外表，恶毒的内心。你不会没学过世界历史？” “放屁，妈的，没有教养，我是教授，是你这小鳖孙可以侮辱的吗。”胡皮德仿佛被捅到了痛处，破口大骂。 叶宇正想发火。陈艳却坐不住了，“住嘴，你是什么玩意，敢骂我的夫君，找死。”叫喊着，高亢的童音悦耳动听，却饱含怒火，同时一只奶茶杯直线飞出，正正的砸在胡皮德的肚皮上，嘭的一声炸开来，溅得到处都是。胡皮德根本没有防备，肚子疼痛，不由弯下腰来。本来就红的脸憋成了酱紫色。同学们一片哗然。主持人连忙上前，查看胡皮德的情况。 好一会，他才缓过气来。正想发火，却看到一位美女走到他近前。 “向我夫君道歉，说你是小鳖孙。”扩音喇叭传出清晰的声音，陈艳一脸寒霜，“辱骂他人是要受到惩罚的，这是你应有的报应。” “我是教授，你们不知道尊师重道吗？”受到打击，再看到陈艳的架势，他再不敢放肆，只是叫嚷，想让自己得到舆论的支持。 “既想要西方的自由，又想着中国的传统美德啦。”陈艳讽刺一句，“道歉，不然牙给你打掉。” “我---”胡皮德看到校长走过来，又来了劲头，“不可能，那个学生没有教养，就该开除。” “死不认错是。”陈艳不再废话，直接上前，抬起手臂，一拳打在他的嘴上。然后转身就走。“这就是胡言乱语的惩罚。” 力道掌握的正好，不至于一拳把头打爆，四颗门牙掉落，舌头也被弄破，满嘴的血。 满场目瞪口呆，真打啊！？继而掌声响起，连成一片，响彻大厅，经久不息。 其实同学们早就对他的讲演不以为然，极力的贬低自己，推崇西方，什么玩意，就该揍。揍的痛快。可惜的是让美女出手，便宜他啦。 一众旁听的教授们也是持有不同见解，鄙视地看着他。没人上去安慰。只有校长不得不过问，喊来校医，把他抬出了大厅。 “今天这事---”校长看了眼陈艳，没事人似的坐在那，柔顺的模样，叹了口气，不好处理啊，“各有错误，陈艳同学打人不对，写出检查交给辅导员。嗯，讲学到此结束，各回各班。散场。” 离去的同学看一眼陈艳，这就没事了？写个检讨而已，校长真够偏向的。不过就该这样，不护着自己的孩子，谁拥护你呢！叶宇来到陈艳面前，拉住胳膊，“手硌了，我给你吹吹，不痛。” 陈艳抽出手，笑了笑。“下面没有课了，回我们教室。” 叶宇用一小时的时间赶写出一篇散文和一篇论文。 “看看，有哪些要补充的。” 《斥胡皮德的胡言乱语》《爷爷的烟袋》 驳斥的文章言辞犀利，嘻笑怒骂，西方的奴隶，资本的代言人，民主外衣下的财狼，背主求荣的叛徒，丧失本性的妓子，---一系列的恶名加诸身上，说理例证，让人信服。 而散文则着重于文化的传承，家的观念，亲情，友情，爱情，贯穿文章的始终，读来让人泪下，发人深思，养育之恩，赡养之情，家国情怀，伦理观念，自然的充满在文字之间，让人不自觉的发起共鸣。这才是中华民族的文明所在，进步所在，人类之所以成为人类，意义所在。 “应该写成外公的烟袋，你爷爷又不疼你。” “文章吗，只是借代的长辈而已，这么真实干吗。” “外公要是看到，也会高兴啊。” “那好，改成外公的烟袋。”叶宇从善如流。 陈艳在前面加上一个外字，变成外爷爷的烟袋。“我去给你寄过去，你中午买菜，直接回家。给你钱。” “别急，再加个纸片。”叶宇说着，飞快的写了一段话。 “编辑主任好，现奉上两篇文稿，请批阅。这次不要稿费，另，推荐其它杂志报刊，每有一家发表，给一万元奖励。” “根本不要这样做，宇，就凭这样的文章，定有许多报刊争相发表。花什么钱啊。我在复印社多复印几份，分别寄给多家就行了。” “钱仍要给，这样可以提高影响力。而且杂志社关心贫困学生，权当作点贡献。” “好，听你的。”陈艳答应，拿着文稿离开教室，在学校复印社，把文稿复印了十几份，分别投递出去。 “陈艳同学，这文章写得太好了，我可以留一份吗？不在校刊上发表？” “可以。校刊上不发表散文啊。” “也是。”复印社的阿姨点头，“听说你把京大的教授打了，一嘴牙都掉了。” “没有，只打掉四颗门牙，留着手呢。” “太冲动了啊，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前途的。” “没事，我又不去当官，不在乎前途。” “听说，校长和几位领导商量，要处罚你呢，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敢，校长不讲理，照样揍。” 阿姨无语了，这么厉害啊！赶紧走，说多了惹恼了人别挨揍喽。 第159章 圈套 没到放学时间，陈艳直接回家。准备午饭。叶宇直到听到放学铃声才出了教室，到食堂买了饭菜带回家。到家门口，看到谷正阳校长，黄卫兵主任，曹书记三位主要领导正站在外门口。 叶宇礼貌的分别招呼一句。“三位领导驾临，有什么事吗？” “没事，关心学生生活，来视察视察，问问有什么不足的吗，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学校一定满足。”黄主任说。 “挺好的，很充足，感谢校领导的关怀。不敢有劳。” “我们闲着无聊，就是想转转看看。”谷校长语气不善。 “请进。这是您的地盘，谁敢挡您的大驾啊。”叶宇推开门，假笑着引几人进去。 “是啊，我的地盘我作主。谁敢来撒野打断腿。可是，我是文明人，不动手的。” “你想找我们当你的打手？不行，我们是君子，不是鹰犬。” “还君子呢，今天怎么就动手打人啦？” “不是我，是陈艳。”叶宇赶紧推脱。 “没你起头，她会做？” “啥事都找我头上？不兴连座的啊。” “这大片院子，这环境。啧啧。” “嘿嘿。” “怎么把体育馆的大枪拿你家来啦？” “不是，这是我们仿照着做的。” “我这当校长的还开着桑娜车，学生都开着红星啦，到哪说理去。” “送你一辆。” “无功不受?，要不起。” “您要是把东院的电子研究所卖给我，送你辆好车不算事。” “想得美，也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做。让你参与到研究项目中倒是可以。芯片的设计是国家项目，不是私企可以独自研究的。” “能为国家作贡献，是我的理想，多少钱？” “小子挺上路啊，哈哈，五个亿可以吗？”校长高兴地道。 一路说着，来到小院前。陈艳听到外面的说话，拉开门。 “陈艳在家呢，哼，打完了人，躲家里就没事啦。” “请进。”陈艳不答话，平淡的让开身，让几人进屋。 “真香，做啥好吃的？”黄卫兵嗅嗅，问道。 “中午不走了，就在这吃一顿。管饭不？”校长自主的坐到主位上。 “欢迎，请也请不来的，寒舍生辉啊。”叶宇说着，把提的饭菜放到桌上，拿来碗碟倒入里面。 “买这么多，能掐会算啊，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提前把饭菜准备好了。”校长高兴地说。 叶宇一阵无语，就你们这点肚量，稍微剩点也能喂饱。陈艳端出炖好的鱼和牛肉。洗好几只小碗，从柜子里拿出两瓶酒放到桌上。 “男女平等，陈艳也来，一起吃。”校长说。 本来就没想只看着，陈艳自然的坐到叶宇旁边。 “沟头大曲，这是你们那地方的酒吗？” “中原地方的酒，在这里买到的。绍酒没劲。” “平时你还喝酒？” “不喝。只留着招待客人。”叶宇打开酒瓶，给几人满上。两瓶酒全倒完。 “这一碗有些多了，我可喝不完。”校长说，“黄主任帮我喝一半。” “这是纯粮酿造，不是酒精勾兑的，不会醉人。一碗值十几块呢。” “好酒啊。” “先说正事，别一会喝醉了忘了。”曹书记提醒道。 “啥事？”校长头也不抬，“关心学生生活，就是最重要的事，现在我是放心了，两人的生活不错，小日子红红火火的。恩爱夫妻千般好，可免不了有个磕磕绊绊的，吵嘴闹心的事，跟我说说，我来给你们破解矛盾，讲清因果，以避免再犯。” “我们没有生气吵架，一切全听宇的。”陈艳听出校长的话外之音，柔顺的表情，轻声地说。 “看看，还是陈艳懂事，有什么错处全是叶宇的不是。你小子就是欠收拾。回头我就给你外公写封信，告诉他你惹的事情。”黄主任说。 “我们是来劝解的，小两口感情的事，只能劝，不能压。”校长是明白人，“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们不是官，也不清，我还经常的跟家里的那口子吵呢。对了，叶宇，你说外面的大枪是仿制的，花多少钱？” 叶宇翻了个白眼，对校长的跳跃性思维算是服了。 “五个亿的事，我答应了。现在就可以给你，别再一会喝忘了正事。” “哈哈，我给你个董事位置。” “钱在陈艳手里。” “嗯，那就给你们两个位置。” “一言为定。”叶宇伸出手来，“先来个君子协定。” 校长也伸出手来，和叶宇对击了一下，“回头找魏科长办手续。” 正事确定下来，本来担着心的曹书记放下心来。看来还是校长老辣，自己还是找不清状况啊。 接下来就是吃饭喝酒，话题轻松，用不着勾心斗角的费心神了。每人一碗酒，再没有多的。 “要说还是中原的菜味，北方的腻，南方的淡，川湘的辣，中原的正。”校长点评道。 “道家讲究的就是自然中正，养生之道重在适合，吃饱吃好为止，不求精美。” “小子见识不浅啊。”校长夸赞道。 “听老人说过罢了。没见识。” “我看你小子滑头，酒倒给陈艳喝，你不怕陈艳喝醉了？” “艳一瓶也喝不醉，我是不喝酒的，今天陪着领导才喝一点的。你们四巨头，只来了三个，彭副校长呢？” “他忙着处理事情呢，人被你打了，不得去看望一下。况且人就是通过他过来的。”黄主任说，转头看陈艳一眼，“你也是的，公开场合怎么能动手呢？牙打断四颗，还是半截断的。医生说没办法，只有全拔了，镶假的。” “事情发生了，到此结束，他也有所得，倡导民主，给他民主。求仁得仁，满足他的心愿，该高兴的。”校长喝下一口酒，满脸红润，“我不喜欢喝酒，给我酒喝，喝出味来，就喜欢上了，下次还想喝。” “吃惯了粗茶淡饭，得来容易，就不觉得它的珍贵，回头还要怪农民只守本分，不思进取，穷死倒霉。” “喝上了美酒，尝到了滋味，更是难舍，赞美酒的美好，让人都去喜欢，都去喝。” “忘了当初，忘了根本。洋洋得意，自以为高贵。实际上不过被人到处唾弃的可怜虫罢了。”谷校长带着酒劲，思维反而更敏捷。 “怎么就请这种人来学校讲课的呢？”叶宇问。 “请？是他自愿来的，讲演也是的。名头不小，谁知他胡说八道。” “就这样的言论，学校会允许吗？国家也不加管理？” “论坛上吵得更热闹，有空你去看看，对了，你也可以发表啊。” “国家这几年明显的放松了言论的监管。特别是一些海归，还当宝一样的供着，没法子。乱象初呈啊。”曹书记担忧地说。 “什么海归，哼。”叶宇鄙视道，“在国内不见得有多好的成绩，跑到国外混得又不如意，不受重视，便跑回国内，兴风作浪，自以为高人一等。实则是挤出的残渣罢了。” “我就是海归，我也是残渣。”校长瞪了叶宇一眼。 “您？”叶宇干脆地递上鄙视的眼神。 “你那什么眼神？我可不是不受重视的人物，想当初几所大学抢我呢，偏要回来，为国作贡献。” “您是精英。” “精英谈不上，尽所能而已。” “这样的人到处乱讲，坏影响可是不小。”叶宇说，“他来这里讲演不收费，就是来回的机票也有好几千，靠什么活着的？您当校长的，工资不到一千，坐次飞机玩玩去？” “还活不活了，平时连这样的好酒都不舍得买上几瓶。还有没？送老头一瓶。” “还是的，他凭什么乘飞机来去？学院给他钱？”叶宇继续分析道。 “学院的钱也不是随便花的。” “想象一下，或者猜测一下，可能有这么一个外国组织，资助一群人，或者雇佣一批人，给他们活动经费，让他们宣扬资本主义的一套，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叶宇说。 几人被叶宇的言论惊得睁大眼。 “你们以为呢？他宣传的这一套东西，在西方怕是也没人相信。民主，说穿了只不过是富人统治国家的外衣罢了，不想要随便扔了。想要就拿来当当样子。真要是这样在我国宣扬开来，学生们接受新鲜事物，不明真相，非乱了套不可。” “话语权还是掌握在政府手中的？国安局是干什么吃的？稍微一查就能现出端倪。” 曹书记更加的忧心，皱着眉头，“你是说治他个间谍罪？” “他算什么间谍，实则是卖国求荣的汉奸。” “你够狠的，现在可没有汉奸罪一说。我向上级反映下，看能不能查出你说的那些问题来。” “现在的部门，都想当好人。没人管这事。”叶宇说，“好人难做，英雄受人景仰。可是等受骗了，后悔晚了。” “你这话是啥意思？”校长有些不明白叶宇的话。 “路上有块石头，好人把它拿走，让人可以顺利通行，这是好人行为，可是有几人会感激他呢。当有人被石头绊倒，摔得头破血流，这时再出现，把人救起，送去医治，是好人？要是一下摔进河里，差不多快要淹死，这时把他救起，算得起英雄？人啊，不会感激清路的人的。” “你小子，才多大，就这么老气横秋的。做好你的事，等着落水的。”校长说道，一口把酒喝干，“都喝了，时间不早，感谢招待。改天我请你。” “改天是哪天？” “就是以后有空的时候。” “人有空还是钱有空？”叶宇随口说道。 “敢鄙视我没钱。”校长直起身来，“还真是的，黄主任，你再去催催，建教师住房的款项什么时候下来。” “没个时候，上次问起，说今年没这计划。想要的话只有明年再说。”黄主任无奈地说。 “你不是能力强吗，想法子啊。” “我能变出钱来？”黄主任吵道。 “政府也是难啊。”曹书记叹道。 叶宇想了想，说：“上次我出去跑步，经过东区时，看到一大片的荒野地，一大群的黄鼠狼跑出来追我，饿极了想吃人啊。那地方是我们学校的？” 几人不知啥意思，看着叶宇。 “那地方是随着工程院校一起划进来的，就这样空闲着了。去年我还在那里见到一群野猪呢。”曹书记说。 “空着多可惜啊，稍微改造一下，建个园区也好啊，传出去多丢学校的脸面啊。” “吃你顿饭也不用这么讽刺人。走啦。打扰啦。”谷校长站起。 “那地方离主校区也不远，在那建住房区也不错啊。”叶宇继续说。 “你有啥想法？”黄主任问。 校长也停下身形，看向叶宇。 “想法有，可以提吗？” “你随便说，又没外人在。先说好，学校可不会出售或者租借。别以为投资两钱啥都依你。”校长说。 “建房啊，你不是说没钱给教师建住房吗？我给你投资，建好之后给我两成，安置招聘的技术人才。” 黄卫兵点点头，这个想法不错，他这几天正为找不到合适的地点安置招聘人员头疼呢，全安置在厂里也不行，技术门类不一样。 校长看看黄卫兵，又看看曹书记。 “你别看我，我还担任着蓝域科技的人事部长职务呢，你们拿主意。”黄主任说。 曹书记点点头，“没啥问题，招来的技术人员进学校住，还能为学校提供技术支持呢。” 校长却有些犹豫，“叶宇，那一片地域，上亿的资金不一定能建好，你要两成不算多，你不觉得吃亏了吗？” “自家学校，吃什么亏。我算过了，投资两个亿，建成花园式的住宅区，到时给几位领导建花园式的别墅，一千平的那种。”叶宇许诺道。 “非要我说出感谢的话啊。好，你自愿的啊，以后不要说什么后悔的话。” “嘿嘿，不说。这点小钱算不得什么。” “你小子。再多的钱也要精打细算着花，要知道来之不易的道理。” “一举两得的事，哪里找去。回头找谁签约？” “唉，好，”校长收拾下心情，“再次感谢黄主任给招来个好学生。” 黄主任哭笑不得，这老家伙就是这副不认怂死不低头的主。 “正好我们现在没事，一起去找工程科的。” 说走就走，陈艳收拾下包，挎着跟在后面。 陈艳开车，先来到电子研究所，当着几位领导的面签订了投资合约，五亿投资，得到两个董事的虚名。再驱车来到工程院，找到负责工程建设的李适院长，签订了建设合同，当着面，陈艳递上两亿的资金。一次性到位。过程不问，只要结果，建的房子交给五座六层楼就行。一百户。 激动的工程院长手发抖，字写不成样。平复了好一会，才签上字。 “高质量高速度的完成。争取年底前完成五座楼。”校长说，“新来的教师没地方住，挤学生宿舍，时间长了也不行啊。改善条件才能招来人才啊。我给你说啊，这可是不容易弄来的投资，你要是有半分贪墨，别怪我翻脸无情。” “知道您的清廉，大家都以您为榜样。放心，保证高质量的完成。现在各种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计划只要改个地点就行了，只等着钱一到，马上就可以开工。本学期建成十座楼不是问题。” “慢着，你说的楼不会是平常的那种砖结构的？” “是啊，都是这样的建筑。” “不要这种楼，不结实。遇到个地震，五级的能防住吗？”叶宇担忧地说。 “我们这里不是地震带，三级地震也不可能发生。像你在明离山的框架结构楼，没必要，浪费钱。” “随你。我不管。不过这种砖石结构的楼结实吗？” “砖石结构也是有主框架的，保证楼的稳定性，只不过不如框架结构的利用年限长。四十年，和一百二十年的差别。房屋设计日新月异，现在觉得很漂亮的房间布局，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觉得它不合理了，有更好的更节省空间的设计，谁能保证几十年不变。” “这样啊。受教了。”叶宇说，沉吟着要不要也在明离山建一批普通的住房。速度快啊。可是想到决定已出，不好更改，也不差那两个钱。 “李院长，梁教授设计的理念和您确是不同啊。” “他是设计专业教授，当然都是高品质的房屋建筑，跟我们工程建设不一样，我们更看重的是实用性。他给你设计的办公大楼是按永久建筑来规划的。造价高。建成之后都能收起建筑成就图鉴中去。不过，也应该有这样的建筑。期待它的建成啊。” 看来以后做事要多找几个人问问，弄得一知半解可不行啊。幸亏自己多方查找资料，本意跟梁教授所设计的差不多，不至于出现反悔的念头。 外公一再告诫的三思而行，难道忘了吗？ 回到家，叶宇还在沉思。 “宇，还在想投资建房的事吗？这对我们也是有利的啊，技术人才进到学校，安全有保障，还可以参与到学校的研究中去，必定会加快研究步伐。这样的事情可不好找，省了好多麻烦事。我猜想啊，可能是黄主任忽悠校长的结果。” 叶宇抬起头，把刚才的事情放下，又思考起陈艳的猜想。 可能是黄主任提起，有帮蓝域科技意思，校长因为找不到投资来源，头脑一热就来找叶宇商量。也可能校长本来就明白其中的关系，有着顺水推舟的意思。帮蓝域科技起飞，也能提高学校的科研技能，算是双赢。还有可能是利用蓝域科技，把公司和学校绑到一起，防止被外资控制，最终成为国家的科技力量。 把心中的猜想说给陈艳听，善于计算却少有心计，陈艳听到好一会才转过弯来。 “这些老家伙，转着这么多弯来套我们。” “淑女，不要说粗话。” “可，他们也太能转圈了。被套进圈也不知道咋回事，要不是有宇，我真的没信心从商啦。” “人有百般计，我自一力降之。简单得很。嘿嘿。” “是啊。小人诡计多，因为打不过，力量强的人才不会想各种无用的东西呢。诚实的跟我来往，不然一定灭了他。” “加油老婆。资本越雄厚，力量越强。越没什么阻碍。” “嗯。” 第160章 疏忽 下午正常上课。叶宇仍然是到处找课上，没个安定的地点。随和的性格，幽默的言辞，很受人欢迎。来去如风的男人，引得多少少女芳心暗动，可又只能藏在心里，想起那位美艳绝伦的女人，还是退而求其次。特别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经过一个中午的传播，全校皆知。这女人不仅漂亮，而且暴力，敬而远之。经济系的讲师和教授来到课堂，看到陈艳，心里不由打鼓，千万不能得罪啊。被打一顿多丢人啊。 叶宇经过报亭，扫了一眼，各种报纸正反两面展示在玻璃后面。大致的浏览了一遍，没啥新意，新闻也无新意。在新华日报上看到一篇经济快讯，中霉合作进行海底电缆铺设，预计五年建成。电讯业发展进入快车道。嗯，网络的发展加速了啊，不只依赖卫星了。 不过这样安全吗？中国电讯业落后，技术全掌握在霉国人手里，中国只是被动的接受。不行。叶宇不由产生了紧迫感。抽时间多研究下通讯技术，看看能找个出路吗。 一节法学课，一节文学课，第三节跑到工程系听了一节力学课。理工科的内容。大三的教室，学兄们对叶宇有好的印象，“叶子，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一个文科学生，理工科学听得懂？” “只是简单了解下，这节是讲桥梁的，想知道这个斜拉索桥是什么原理。” “这个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听说你过目不忘，给你本书看看。”班长热情地招呼叶宇。 叶宇接过书，大致地翻了一遍，找到桥梁一章，认真的看起来。 上课，梁教授走进教室。看到叶宇。 “叶宇，不在你文科好好上课，跑这干啥？” “仰慕您的博学，想听听您的男高音。”叶宇开玩笑地说。 “没点正形。听说你把来讲课的胡博士给打了？” “什么叫听说，您消息太迟了。而且不是我打的。” “怎么能打人呢。好了，我们今天学习第三章，斜拉索桥梁设计的受力原理。叶宇，你听得懂不？在这浪费时间。” “您讲啊。别管我。” 叶宇从头开始翻看着桥梁设计的内容，一些数据公式弄得头疼，还是理论好理解。 梁教授在前面讲述着，专业的术语，没一句废话，不时的还和学生互动讨论。 叶宇很快的翻到斜拉桥这一章，原理还是那种力学原理，只不过换个位置罢了。主要就是它的跨度大，美观，但是要求却是很高，全钢架啊。目前我国还只有一架试验用的斜索桥，跨度也不大。看来技术还不成熟，处在理论阶段。 理论走在前，技术设计在后，然后才是材料建造。 兴趣被浇灭，叶宇无奈的放下书。 “叶宇，听不懂。我这可是专业课，不是你一个文科生的舞台。”梁教授把所有问题都讲完了，和学生一起讨论一些问题，看到叶宇合上书，便讽刺一句。 “梁教授，这种技术设计目前成熟了没有？” “设计是有。可是没有实施，其中技术难点还没验证。” “建造材料呢？” “材料达到了设计的要求。只是国家没有钱，没建造计划。所以只有等着。” “工具，机械之类的还没有？” “这个---”梁教授没注意过这种施工的问题，答不上来。 “据我所知，我国的机械制造还造不出重型吊车。就是有钱也建不出来。” “用浇注的方法，用不到大型重机械，目前的机械就能达到要求。”梁教授强自争辩，“彭工集团也在研制，相信很快就能制造出大型的机械。” “这种桥梁会摇晃？” “会有轻微的摇晃，但感觉不大。” “两端宽中间窄的设计能减小桥梁的晃动？” “理论上没支持，实践上更没数据。” “建一个模型，试验下不就成了。” “你小子瞎出主意。”梁教授生气地说，一直问，别的同学都没机会了。 “梁教授，这个方法可以采纳。”一名同学说道。 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叶宇没了兴趣，告别一声离开了。西河的大桥自己也别操心了，随便。而且也不用追加投入，以后技术成熟了再说。 回到自己的教室，空无一人。趁着这个时间到天码系统研究所去一趟。 袁教授，本来让他参加工厂科研的领导职务的，自从接到叶宇发明的天码，便完全的投入其中，正常的课务也辞掉了，专心的研究系统的研发。并在学校的支持下，组建了一个三十人的团队，共同的开发。看到叶宇，只是打个招呼便又投入到指挥中，把一项工作安排好，才有时间和叶宇谈话。 “袁教授这么忙，你不找个助手帮着，什么事都自己管，还有时间吃饭睡觉吗？” “没事，累不死。我要亲自指挥建立，这么宏大的系统怎么放心交给别人。而且，天码只能掌握在你我手中，不能给第三人知道。”袁教授本来挺壮实的身子，半个月时间就有些消瘦。 “原来你这样想的。其实你大可放心，别人就是全学了去，也没关系。在这些天码中，有一百零八个原码，三百六十个基础码，其它的都是衍生码，可以随便变换位置。你只要掌握住一百零八个原码就行了。” “四百六十八个基础码我每个都记得清楚，三千个衍生码我没用心记。你说这其中一百零八个原码，是哪些？起什么作用？” “我作为发明人，不能全告诉你。可以告诉你三十六个死码。掌握这些，就可以控制系统的各个方面。另七十二个要码是作为防护码存在的。这些我来控制就行了。” “你是说，只要掌握这三十六个，其它的可以随便放开？” “一百零八个之外的可以放开。这样你就能轻松许多，把人员分成组，各负其责。” “这样，我可以松口气了，真怕系统还没研究出来，就泄了密。”袁教授直了直腰，“对了，叶子，前天校长带着科学院的人来参观，提出要收购系统的意思。校长当时没同意，直接拉着走了。” “想收购？收购过后封存起来吗？” “可能国家也认识到它的高明之处，想开发？” “只凭几眼就能看出它的高明？这人怕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把所有在志于系统开发的苗头给消灭在萌芽状态。又一个被西方资本收买的汉奸啊。” “啊，怎么可能？” “他想要，参加进来不就行了，把你排除掉，他们研发？知道怎么研发吗？问都不问清楚就要买，什么目的一目了然。” “这种贼子。不行，我要告他。”袁教授激动地说。 “猜测罢了，你有证据吗？”叶宇轻巧地说，“校长知道，外面的人也知道，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我---本来没觉得是大事，我想告一段落再给你说。对不起。”袁教授这才意识到叶宇是公司领导，他们这些人不过打工的罢了。怎么可以不按时上报呢。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你专心的研究，组织研究你来负责，再给配个管理员。以后研究之外的组织管理就不用你费心了。” “可以，我确实不擅长管理。我把车也交还给你。” “你误会了。别的人我不信任，你仍然是部长，负全责。给你找的是助手，帮你处理组织上的事情。” “好。对了，叶子，我们的工资还没发呢。” “你的不是当时就给你三个月的吗？” “我是说这些研究员的，按公司规定，先发半个月的生活费。” “这不是还怪你自己，招多少人研究，没告诉我。” “都是我疏忽，一研究起来啥也不想问。你给我的助手呢？” “你自己推荐一个，明天中午来我家，给你经费。“ “好。好。其实我不是想收钱，只是这群学生生活费不够了啊。”袁教授当场叫来一位年轻人，“他叫邓原艾，就让他负责管理。这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小邓来安排协调的，是我的助手。” 邓原艾是位二十多岁的大四学生，中等身材，透着圆滑精明。“叶子，能参与到系统的研发，是我的荣幸。大家听到袁教授讲这个系统的伟大之处，全是自愿来的。从此我们有了自己的系统，是多么自豪的事情啊。” “既然袁教授推荐，现在就任命你为系统研发部的副部长，负责系统研发工作。有没有意见？”叶宇直接说。 “好，感谢叶子的信任，我一定做好这项工作。”邓原艾激动地说。 叶宇转向大厅里全体同学。大声地说：“在这里的都是我的学兄，不论是自愿来的，还是袁教授召集来的。我都以公司员工来对待。员工的待遇是平等的。基础工资是一千元每月，然后按贡献拿奖金。现在我们成立系统软件的研发部，就由你们在座的各位作为第一批员工。毕业之后想留在这里的，转为正式的员工。袁教授是技术部的部长，负责电子技术整体的工作。你们负责软件工程的开发，邓原艾作为副部长专门负责此项工程，下面的各级干部由你们自己选拔。感谢大家的支持。” 一众同学反应很热烈。大多是面临毕业的大四学生，在软件开发上技术熟练，都有着自己的目标。可是现在看到这样一个开创性的系统，不可思议的系统啊，谁也不舍得离开。 “叶子，在这里工作，能不能享受国家公务员待遇？” “可以。有两种选择，我在工厂里也是实行的两种方案。一是选择公务员，一是员工。公务员享受国家的分配待遇，可是工资低，因为属国家管理，我这里只给奖金。员工是公司的待遇，基础工资一千，享受公司的奖金和红利。” “员工都有哪些待遇呢？” “各种福利是有的，和公务员少的是退休后的工资不同。公务员是退休金，员工是养老金。” “有啥差别呢？” “差别是有的。养老金的多少是由你的工作贡献来决定的。公司经营的好，大家的养老金就会多，反之可能面临失业，只能拿到基本的。所以有风险。大家自己选择。” “选择哪一个不管了，反正我是不走了，就跟着你干了。” 众人议论纷纷，很快平静下来。 “系统要不断的更新，换代。各种应用软件要开发，工程量庞大，将来我们的办公楼建好，就有了更好的工作环境。建好的住房每人分配一套，解除后顾之忧。我只有一个要求，保密。对外谁也不准泄露分毫。违者严惩。”叶宇再次讲道。 “我们懂得。” “叶子，那个---”邓原艾吞吞吐吐的，“先给点经费。这段时间的花费都是袁教授个人的积蓄，也快花光了。几十口人吃饭呢。” “嗯，袁教授真是无私啊。”叶宇赞叹一句，“可是管理的事务却是不在行。这样，以后所有管理上的工作就由你负责了。先发给你们一个月的工资，再拨一笔研究经费，买一些必要的设备。一切开支要有专人管理，找一个精通会计的人管理。” 叶宇说完直接离去，风风火火的回到家，也没找陈艳，直接拿出支票，开车进城，取出二十万现金，满满的两大袋。再风风火火的回到学校，直接开车来到技术大楼。背着沉甸甸的两大袋现金，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到墙边。 众人从各外角落看向叶宇，不知道叶宇这么快回来又有啥事。 “这是二十万现金，你们分了，每人两千，算是对你们这段时间工作的奖励。补偿袁教授的支出，剩下的你们按工作成绩分了。邓副部长，这是一张二百万的支票，先用着。需要购买设备，写好报告，直接找陈艳。” 听到这，所有的同学激动的两眼放光，真发钱啊，这么多！看来这里很有前途啊，要不要直接跟叶子干了？ 叶宇不管其它，说完直接离开。 第161章 觉悟 自从打人事件之后，叶宇沉下心来，把有关民主的感悟写下来，准备参与论坛。 民主的含义，民主的实质，民主的层次，民主的优越性与缺陷。中国的国情，对民主的理解，人民的愿望，目前民主的程度，民主的目标。 先列了一个提纲，准备找一些资料，在网上查看一下名校的论坛，了解清楚，再参与其中。 晚饭后，叶宇没有跟陈艳练习，连上网，进入校园网，连接上各大院校的网站，进入论坛。各种论坛话题，三言两语的，长篇大论的，好几页。浏览了好几个网站，其中话题最引人注目的是有关当代哲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看到众多的内容。叶宇不禁沉寂下来。以为只是宣扬西方的民主，原来是从根本上讨论两种制度的优劣。叶宇深感自己知识的缺乏，连参与的资格也没有啊。不过，叶宇并不气馁，起了个夜语19的号参与评论。认为说的不错的就给个赞扬，认为不好的就踩一脚。在有关民主一栏，叶宇发表了一段文字，表达自己对那些宣传西方民主的称为西方的代言人和当代汉奸。没想到只一会的功夫，下面便出现了几多条评论，说夜语是个守旧的古董，不思进取的蠢货，毫无血性的奴才。气得叶宇没法，想着词反驳。可是打字的速度太慢，人家说了好几句，叶宇还没打完一段文字。出现的几条更是恶毒，直接开骂。什么论坛，乌烟瘴气的，毫无讨论的气氛，简单是发泄的场所。算了，叶宇关上论坛，退了出来。还是写文章，报刊上才是正式的舞台。 叶宇沉思着，重读理论着作，看出人们对现实的不满和怀疑，难道要抛弃这条道路，学西方的资本主义路子？难道要变天了？ 什么样的道路都要和国家的实际相结合才行啊。所谓的制度，只有适应中国实际的才是正途。所宣扬的这些观点，只不过想扰乱国家，不会让国家发展起来，强大起来。根本上抓不住，讨论再多也是枉然。 世界风云变幻，中国也不能独善其身。 结合历史，以历史的角度来参与讨论，总不会招来骂。再次连接上。发表了一个帖子。论点是历史的选择，必然的结果。 没一会，一些帖子开始出现，仍然没有好的言论，近乎疯狂的攻击。叶宇不可理解，这些人怎么啦？只要有不同于他们的言论就攻击，不管对不对，连历史真实也不放过。这些人就是一群疯狗，霸占论坛，肆意妄为，攻击异己。正气愤时，自己刚发表的帖子竟然被人贴上了一块黑色的标记，看不清文字啦。 这它妈的。叶宇气愤难平。黑我！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不让好的言论存在，那你们也别想存在了。 以自己发明的天码符号编写了一段攻击程序，植入进去。中文的编程，只要是有关的含有关键字的主贴和跟贴全部给扫除。只等了一分钟，再进入，果然，论坛上空白无数，打开后只能看到了了几个贴子。绝大部分消失无踪。想了想，还有些不太满意，再次编写了一段程序植入进去，隐藏在网络的主程序中，代替主程序执行功能，具有过滤功能。建立一个防护墙，一些带有恶毒语言的帖子自动消除，一些带有明显的反面字句的帖子也被消除掉。 如此一来，论坛上的帖子更少。 一些人看着论坛，想发帖子上去，却如泥牛入海，再也找不到。想看什么也没有，不知咋回事，瞪着眼傻了。 不一会，一篇短文出现在论坛的主屏上。 “各位隐姓埋名的夜猫子们，吃着老百姓的粮食长大，为了几两西方主子赏赐的银子，出卖灵魂，甘当走狗和汉奸的狼子们，丧失了人性，便不再配为人。忘记了自己的祖宗，便不再配为人子。拿着鬼子们给的奖赏滚出华夏大地，这里不养垃圾。刀枪有神，迟早要找到你的，要你的狗头。” 变幻着颜色闪烁着，惊得各路网民心惊肉跳。没有什么理可讲，不给你讲理，各自做的事自己清楚。不敢见光的叛徒最怕阴谋大白于天下。 各个院校的管理员忙得大头小汗，可无论如何也抢不到管理权限。拔掉网线，再连上还是如此。重新把网页关闭，清理一遍，再打开，还是如此。只不过这篇置顶的文章之后便没有其它的文字。论坛上寥寥无几。试着发送几句中肯的语言，上去了。再发送责怪的语句，却上不去，还中立的文章也不行。只有宣扬中国传统文化讽刺否定西方的能发表。 一些怀有邪念的人惊吓得不敢出声，这是政府出手了吗？要清查了吗？会不会查出我的资金来源？吓得是一身汗接着一身汗。 叶宇不再发表言论。写一篇道德法治与言论自由的文章发送给了几大报社。 陈艳练习归来，看到叶宇仍在专心致志的守在电脑前，没有打扰，端了杯水放到旁边。 叶宇深深的认为事情的复杂性，不是简单的论坛的事情，背后一定会有阴谋存在。把自己的猜测写成文字，没有寄给谁，而是发表在网站上。各大院校的网站，各大政府机关的网站，各大报刊的网站，全在首页上呈现了这一篇名为警示的文章。没有植入什么控制程序，只植入置顶的请示符号。就是这样，也不是英文网站所能操控的。也就是说它的出现是主动的。只要打开网站就会在首页出现，先看完三分钟才出显示其它内容。唯一的方法是改变网站名称和地址。 陈艳没有管叶宇的事情，安静的坐在一旁看自己的专业书。 直到十点，叶宇才直起身来。今天就这样，明天再来看看，不行再想法子。 一石惊起千层浪。各大院校的论坛一时成了风口浪尖，内部吵成了一团，有指责这位黑客的，有赞成的，批评论坛的放任，应该对反动言论制止，并找出内奸来。新闻机构政府部门也被惊动。 “早就该对这种自由网站加强管理，动摇根本，晚了难以收拾。” “这位黑客说的有根据吗？” “不能叫黑客，而是骇客。” “他说的这些，我们何尝不是早有察觉，几次报告，不见上级的批复，放任纵容。” “总以大局为重为托词。” 国安局几位主要领导终于被动的聚在一起讨论。 “要不要再上报一次，不然会以为我们玩忽职守。” “先组织人员调查，多分几路人马。查来往通讯，查资金来往记录，查人员的活动和言论内容。扩大范围，不只限于几名教授。另外，以间谍罪抓捕一批外国偷渡人员。” “秘密抓，突击审。既然是没按正常道路来我国，抓起来也闹不出多大问题。” “能找出这位骇客吗？他会不会有证据？” “在各院校找，还是能找到的。我估计他的证据也不是多足，比我们的认知高不到哪去。” “勇气可嘉。找到他，联系他，多作舆论宣传。” “是的，专制手段还是其次，舆论宣传才是主导啊。这要引动老头子的注意才行啊。” “先做着事情，引发后，他自然会知道。” 各新闻报刊政府机构也是议论纷纷，不知所措。有共同见解的连夜写文章，有不同意见的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实在是承受不起汉奸的罪名。 经过这一次的思索，叶宇深深的感到自己知识的匮乏，见识的浅薄。和陈艳在梦幻空间的讨论虽然有几乎无限的时间，可没有知识的积累底蕴仍然是不行的。 “支持你，宇。几个文凭算得了什么，想拿还不容易。不要以此为目标了，要深入的研究，精通才行。”陈艳鼓励着叶宇。 “是的，要多读哲学书，历史书，以中国古代文化作为研究的方向。”叶宇说。经过一夜的探讨，叶宇有着明确的目标和长远规划，并不是混沌无知。 不再如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叶宇大多数时间守在图书馆里，偶尔才去听上一节课，还是想要找教授求解几个问题。 以前外公让他读的书籍多是文学和古代杂书，不成系统，没有现代理论知识。 现在搜寻的书籍重在现代理论系统，历史着作，哲学着作，现代科学理论。 古代的大同理想，民本思想。 诸子百家的君轻民贵，施仁政与民乐。 封建时代的保国安民，廉洁清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平等反对剥削，贯穿中国两千年的封建社会。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等贵贱，均贫富，到清末的平均思想。一步步的发展进步，到现代中国推翻三座大山的统治，实行土地政策，平均分配生产资料，按劳分配生活资料的社会主义思想。实则是中国发展的必然结果，顺应历史的潮流，不容阻挡。 寻找新的道路，不应看向西方，要着看中国的现实，和人民一道前进。 落后的，陈旧的，腐朽的，应抛弃，并反对。 有利的，有益的，为我所用。 发展民族文化，促进文明进步。 文化的表现形式，文学艺术，道德意识，行为习惯， 科学技术，等等。 以先进的文化影响人，推进社会的进步，提高民族的素质。使中华民族卓立于世界。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从校园文化开始。 以良好的品德，影响人，团结同学，引导同学形成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世界观。严谨治学，修养自身，培养家国情怀。自己能做的还是很少，努力的多写文章，多与同学交流，多参与公共活动，在各种场合发表自己的言论，宣传自己的主张。与志同道合者组成团体，开辟自己的网站，让更多人参与进来。 叶宇一边学习，一边做着自己的打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任重而道远，当不遗余力。 叶宇在网络上申请建立了一个起名摆渡者的网名，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和主张。为防不良者进入和黑客的入侵，专门做了一道防护墙。允许浏览，不许转载，允许参与评论，不许污言与反动言论。一位访客进来，没有什么好的语言，只一味的讽刺挖苦，极端低劣。叶宇把他屏蔽掉，而且还追踪到他的地址，黑掉了他的网名。让他在任何地方发表言论，都多了一个汉奸的后缀。气得他没法，只有另注册网名，却再不敢进来。 访问的数量不是很多，一篇文章只有很少的几个参与评论。影响太小了。叶宇也不着急，慢慢的来。散文，诗词，歌赋，慢慢的增多，引来一些同道人的应和。叶宇便适时的回应。不仅有自己的新作，还不断的推荐古代的好的内容，引导人们去阅读。其中有一位注名老榆的学者，不时的跟着发表一些文章，带动了好几人发表，叶宇都给以回应，有好的，还置顶展示。 一个星期的努力，摆渡者初具规模，长短文章几十篇，发言的上万次。陈艳也注册一个沉鱼的网名，来到叶宇的网站，一个个的全给评论一番，提高访问率。 在陈艳的鼓动下，全班同学都进了网站，起个网名参与一番。 “我也弄个网站，在里面发表东西。”好几个同学被引起兴趣，纷纷申请，在叶宇的帮助下建好防护墙，开始在网上兴风作浪。 “网络刚开始发展，还只限于文化部门，以后会进入千家万户，所有人都可以进入。”叶宇想象着。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你考虑建个团队吗？做一个专业的。”陈艳说。 “是个好想法。不过网站不能以赢利为目的。却是可以作为宣传工具。我们建立一个蓝域科技的网站，把我们的公司文化宣传出去，这样可以让更多人看到，更有利招收人才。” “这个网站我来管理，我要在上面发布商业活动。”陈艳说。 “行。可以招收几个人来帮着管理运行。”叶宇赞成道，“艳，网站好管理，想过经营网络运营吗？” “我不太懂这个。” “我来给你讲讲。目前网络多是采用霉国的网络，租用它的服务器来运营。国家虽然也在建，却难以与之相比。我的意思是发展自己的网络，以我的天码为核心，建成自己的软件系统，自已运营网络。” “这要有硬件啊。仍然受制于外国。” “抓紧研究啊。电器厂的主板，学校芯片研究所，再组建一个网络开发研究所。争取跟上运行系统的脚步。”叶宇说着，内心里不禁产生紧迫感。 “说起这事，给你汇报一下。这几天你忙着学习。昨天我去明辉一趟，现在组成了十三个研究室，有两个分组研究存储设备。听他们说，以中国的制造技术还造不出体积更小的硬盘，却可以造出手提箱大小的硬盘，造这种小型电脑是不行，却可以用在服务器上，放在房间里，大点也没问题。只是芯片还需要进口。要不我们先进口一批，以你的想法全采用中国制造的，会耽误我们的进度的。” “有大的就不愁小的。重在积累。可以进一进一些样品，作为研究之用。不要着急，等。我有信心。等我们学业完成，便是万事俱备的时刻。” “原来你这样想的啊，看你这么着急的做事，就想着给你分忧。” “哈哈。艳，你做好工厂的管理，学好经济管理。将来好大显身手。” “放心，我有信心做好。” “脚踏实地，做好眼前的事情，才能走得更远。这就是我这几天的觉悟。好高骛远，只会流于空想啊。” “幸亏你聪明绝顶，换作脑力不如的，止不定什么时候才有这觉悟呢。一开始我就明白你会有这样的感悟的，只是没法跟你说清，让你自己觉悟才更深刻啊，而且还弄出这么大的计划来。宇只要想做，就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谢夫人夸奖。哈哈，不说了，抓紧时间休息。”叶宇高兴地说。 “你先洗澡，把头发多洗两遍。明天理个发，短短的才精神。” “好的。”叶宇答应着，“对了，艳，下周就到十一了，学校会放假的，正好中秋也到了，我们回家一趟？” “嗯，我也这么想的呢，正想问你。回家。给爸妈买啥礼物呢，给外公的还要加一件不？” “买两台电视带回家。给外公买一件电子画板。” “再买几件衣服。我们有钱了，多买点东西。” “这些你看着办。周六我们一起去买，把车塞满。” 第162章 凝心 心里有了定数，便没了忧虑，又变得和以前一样的优雅和睿智。和陈艳交流，计划各方面的事情安排和进度，面面俱到，细致合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周到毫无漏洞和差错的计划，才赢得各方面的赞同和信任，把几位部长和工厂的人员紧密的团结起来，拧成一股，自觉的努力做好事情，几个工厂领导像是变了个人，做起事来干净利索。几天的时间，便组建各个研究室，并使进入工作状态。生产上也开始设计制造新型机器。 科技的发展是需要顶尖的科学家，但更多的是大众型的技术人才。不仅能实现科学家的设想，还参与创新，制造出更优秀的产品来。叶宇从来不高看人，也不低视人。人是平等的，放在合适的位置都会做出一番作为来。就看你想不想，愿不愿意做。再聪明的人，总是被动的出卖自己的技术，没有献身精神，没有目标，也会沦为常人。 以平等的态度去尊敬人，以长远的目标和理想来激励人，以高奖励来吸引人，相信很快的就会出成果的。世无难事，也无易事。 电器厂那边有陈艳看着，叶宇不用去管。抽空跑到明离山建设区转了一圈。梁教授的设计图完成，只有办公大楼的图纸还要进一步完善。建筑二局全面投入，工程机械增加到五十多辆，施工进度加快。闲杂人等不许进入，叶宇也只在外围大致的看了一圈，找两位局长大致的了解下情况。 “放心，叶子，这里交给我，我会一直盯着的，不会出现质量问题。”朱锦文一直守着工地，把学校的工作给辞掉了。 “您也不必这样日夜守着，可以找几个助手帮着。” “不行，质量问题大如天。其他人我不放心。听说了，前天的新闻，江城的一座大桥出现垮塌，当场死亡六人，伤二十几人。现在的一些工程队为了多挣钱，什么偷工减料的事都干得出，完全放手交给他们怎么成？” “招几个助手，平常的事情交给他们。再说，您作为行政部的部长，怎么能没有手下呢？以后工厂的保卫也要有的，还有各部门的保密工作。” “我也在物色人员，打算在公安系招几个素质高的毕业生。不过现在用不着，等明年毕业时再说。” “咋能用不着呢？你的安全就要有人保卫。还有系统研发部，只有研究人员，没有保卫人员啊。” “是啊，不过在学校里面，没啥问题。嗯，我尽快找几个，建好行政部的班子。人选不容易啊，素质过硬的人难找啊，关键要忠诚。”朱部长沉吟着，“对了，叶子，你军训时培训的那一批士兵，有没有合适的？” “他们是正规军，志愿兵，不可能来我们这里。倒是可以和郑教练联系，让他给介绍几个退伍的军人。”叶宇说。 “军人以国家第一位。我们---” “正要这样的啊，我们的公司就是半公有制的，离不了国家的管理。只有和国家的前途联系到一起，才会有作为。”叶宇确定地说。 “你有这样的觉悟，实在是让人佩服。”朱教授由衷的赞叹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召集几个以前的战友前来，信得过。” “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当然，一些话你不说出，我怎么可能做呢。” “人事任命，你全权作主。同样的待遇，每月先给一千的工资。管理人员另加管理费，享受公司的分红和专项补贴。” “你可真够大方。现在公司初创，钱要花在刀刃上。” “钱有的是，我还怕钱没地方花呢。实话告诉你，公司的资金将近有上千亿，在那闲着没地方投资。”叶宇平淡地说出。 朱部长瞪大两眼，继而平静下来，“公司的秘密该守则守，不要随便告诉我。” “您是行政部长，可以说是最关键的部门。只跟您说，其他人不知道的。我今天来，就是想交给你任命书，担任副总经理。”叶宇取出一本合同交到朱部长的手中，“我们不在的时候，你有权处理一切事务。” “这么信任我。”朱锦文有些激动，“这不多余吗，你们年轻轻的---”往下的话顿住，点点头。 “意外的事，谁说得准呢。我也想外出时不带着陈艳，可她什么事都不愿意让我单独去做。就说上次去冈城，股票操作她要参与，博彩会所倒是放手让我去，却也是心不离左右。” “不会有事的。以你的智慧和能力，再加上陈艳的果断，以后一定会无往而不利。今生能遇到你们真是幸运啊。” “看不出您真是了解我们啊。” “鄙视我，嘿嘿，我虽然只是体育系的教授，可也是教授啊，看人这方面一向是很准的，比那些只知玩学问的教授强多啦。要不然我这么爽快的答应你，辞了工作跟着你瞎玩？” “哈哈，不怕的，我养你老。”叶宇笑道。 “想认我当干爹？我可穷啊。” “嘿嘿，不养亲爹的大有人在，还干爹。把底子交给您，就是让您帮我看着。” “行。我定要你把我当亲爹养着。”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虽然年龄有差距，却是心意相通。 国庆节前，叶宇把几位主要人物请到自己家里。朱锦文，沈学明，吴召，黄卫兵，袁阔海，卞怀忠。 “今天把几位元老请到家里，增长下感情，别无它事。”叶宇说。 “跟你个小年轻增加什么感情。好酒拿出来，上次没喝过瘾。”黄卫兵叫道，“这是我送给杨老先生的礼物，不成敬意。” “还让您破费。谢谢。”陈艳接过。 “感谢杨老先生教的好外孙，好徒弟啊。” “跟校长学会了，顾左右而言它。” “哈哈。要不说老奸巨滑呢。” 叶宇搬出一箱酒来，“今天尽兴的喝，我也陪你们喝个痛快。” “国庆节加中秋节，一个星期的假，是该回家看看。”沈学明感慨地说，“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 “所以要回家啊，我可不想‘把盏凄然北望’。”叶宇打开酒瓶，给每人倒满。今天不是用小碗，新买的酒杯。一杯二两酒。 满桌的菜，有买的，有陈艳自己炒的。锅里还炖着鱼。 陈艳坐到叶宇的旁边，柔顺的模样像个贤惠的妻子。 “每看到你们俩个，成双成对的进出，都会生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慨来。真是天作地合，完美无瑕。说说你们是怎么凑一起的？中原大地真是神奇，竟然生出如此的人物来。有空真得去中原走走。”朱锦文有些激动地说。 “你喝醉了再说。”叶宇笑道， “穷山恶水出豪强，中原自古帝王乡。 假借上苍一道旨，改天换地定沧桑。” “如此雄心啊。哈哈，让皇帝听到，斩首的罪名啊。” “我们中原人潇洒狂放，有句‘关起门来当皇帝，自在一会是一会’的话。” “确实，和南方人的谨慎有不同的心态。不怕死的精神。” 几人谈论着，如同辈交往一样的轻松自然，抛开公司的职务，年龄的不同。 喝着酒，随意的谈论。陈艳也陪着喝，能喝更能品出酒味来。家里的酒是陈艳专为自己买的，晚上就要喝上半瓶，似乎成瘾了。叶宇几次劝，陈艳才拿出妈的信件让叶宇看，原来是以酒来祛除身体内的寒性。 几轮过后，都有些醉意。 “怀中月，花在旁，不及美酒慰心肠。 醉卧梦溪会仙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沈学明扯着喉咙长吟。 一顿酒会，众人喝得高兴。作为公司的初建者，几位都是智慧高绝之人，哪里还看不出叶宇的用意。虽然没有谈论公司的事情，内心里却系着公司的事务。 “放心去，我们几个老家伙会帮你看着的。”黄卫兵大着舌头。 “你这话说的，”吴召鄙视的斜了他一眼，“一路平安，前途光明。回到家帮我问个好。替我磕个头更好了。我这里有几幅作品送给老师，请他点评。” “回来定给你带一幅外公的新作。”叶宇答应道。接过一个长包，里面不仅有画作，还有其它的礼物。 “我们也送个礼物，不知你喜欢啥？”卞怀忠说道。 “他们俩是与我外公有关系，你跟着凑啥热闹。叶宇和陈艳是势利之人吗？做好自己的事，别老是想着拍马逢迎，收起你官场的那一套。”朱锦衣斥道。 “这叫处世之道，你一个教书的呆子懂个屁。” “敢说我，立马揍趴下你。” “练体育的就是粗鲁，不跟你一般见识。” “好了，好了，今天喝得高兴。天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别再打扰人家小夫妻了。”沈学明当先起身。 几人纷纷起身告辞。叶宇陈艳开车分别把几人送回家。 收拾好桌子，打扫干净屋子。两人开始整理东西，把要带走的装进车里。 明天就要出发回家，心情不能平静。 “来的时候用两天时间，回去只要一个白天就能到家。我有些想妈妈了。”陈艳枕着叶宇的胸口，轻声的说。 “才离家两个月。我就不想。” “可是离家远啊，才有这样的心思。” “时光于我何加焉，从春到秋。 天地于我恩赐啊，美人在怀。 宇宙何其远阔啊，渺渺无踪。 世界环绕一身呢，须弥在手。” “君恩加身，永志不忘。君情如山，永世相随。” 情话绵绵，情深爱重。激情无限。 第163章 回乡 中秋国庆双节相连，放假一周。周五下午三节课后便宣布放假。绝大多数学生都作着回家的打算，好多人背着包乘车去了火车站，连夜返回家乡。和公司的几位元老喝酒谈心，也算是把所有事务交出去了，可以放心的回家了。 天未明，两人便起床，收拾一番，开始出发。早起五点，由陈艳驾车，出了学校，直接转入国道，一路风驰电掣。出了城，便遇到雷雨天气，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车子如一道黑色闪电，穿行在公路上，冲起一道水线。 千山相迎，万水送别。雨幕如丝，深情挽留，日月光辉，耀我前路。归乡思亲，情深意切。 叶宇坐在副驾上，丝毫不担心。反面羡慕陈艳的高超的驾驶技能，这是学不来的，天生的本能。 雨天，路上的车更少，陈艳把档位放到五档，油门紧踩，车子大多数时间放到一百六十以上，偶尔还达到二百。一辆辆车被超过，飞速的远去，不见了踪影。开车的师傅看到，不由捏了把冷汗，不要命了，不怕车子打滑啊。 经过一座座城市，一个个村镇。本来打算在吴城吃早饭的，却一直跑到金陵，时间才到八点。在路边的摊点上买好早点，直接上车。连这点吃饭的时间也不舍得浪费。叶宇来开，车子速度慢了许多。 “要过长江了。”叶宇说。 “江水这么浑浊啊，还能闻到臭味。”陈艳望着并不怎么宽阔的江面，失望地说。 “工业的发展，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早晚要回头治理的。” 车子不快，时而堵塞一会。半小时才过了江桥。 “我来开，你吃饭。” 换了陈艳，车子再次起动，高速的越过车龙，很小的车距陈艳照样超过去，有些不讲道理。 下了引桥，能跑起来了。车子便加速前行，达到一百五十以上的速度。一辆警车从后面加速追赶，想要警告一下，可很快的看不到踪影，只得停下。 田野，山峦，丘陵，湖泊，无心欣赏沿路的风景，只顾着前行。计划中午时分到达淮城，吃过中午饭再出发。可在陈艳的驾驶下，没到十二点便到达了淮城，不作停留，沿着公路一路飞驰。离家还有四百里路，下午一点多就可以到家了。可以见到爸妈了。 看到了黄土地，觉得亲切，心情越是激动。近乡情更怯，叶宇看出陈艳的状态不正常，便硬是让陈艳停下车。换他来开。 “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我们有车，以后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嗯。”陈艳也知道自己太过激动了，两个月不长，可是就是想早点见到爸妈，把两人的成就告诉他们，分享才更快乐。 “北方的道路差了许多啊，和南方没法比，再看看村庄和城镇，十年也不一定能赶上。”陈艳感受到车子的颠簸，看着外面的景物。 “淮城一带地势低洼，划成的泄洪区。中原地带是平原，没有厂矿，只靠农业如何发展啊。” “回到家，我们就到北湖去游玩，上回没带你到深处去玩，让你看看北湖的广阔。说起来我们到南方，还没去西湖玩过呢。”离家越近，陈艳越是想念家乡，一草一木如在眼前。 “游北湖要过天才成啊，先去陈庄，晚上还要回叶庄。” “嗯。明天再去外公家。然后呢？” “然后？一家一天的过。中秋时我们就在叶庄，陪我们爸妈。” “我爸妈好可怜啊。” “那就中午在陈庄陪爸妈，晚上回叶庄过中秋夜。” “这样也行。” 没有经县城，而是绕行五十里路向北，经另一条国道。下午一点半，便来到了平镇。经过原来的高中学校，还是原来的模样，低矮的教室，破旧的院墙。向北过了北河桥，一个拐弯，几分钟便来到了陈庄村。 “还是车子快，以前上学都要走一小时的路。”陈艳感慨一句，两眼便红红的望着村庄，有些坐卧不安。 “你到家抱着妈就哭上一场，说我在外面欺负你啦。” “坏样，就这样说。” 车子进了村，直接开到大门外，停在路边的树下。 此时正是午饭时分，外面没什么人，没人注意到。 陈艳拉开车门下来，看着敞开的大门，直奔了过去。 “爸，妈，爸妈，”一边跑着一边叫着。 叶宇从车里下来，把送给岳父的礼物拿出，搬出一台电视机。这才提着抱着走进院子。 陈家爸妈正在屋里，准备吃午饭呢。听到女儿的喊叫，喜出望外，同时站起向外看，陈艳飞奔而来，直接一头扑进妈的怀里，“妈。” 带着颤音，不觉泪流满面。 陈妈把陈艳从怀里拉出来，“艳儿，真是我的艳儿，咋这时回来了。好孩子。” 陈艳带着泪，含着羞，喊了一声“爸。” “好，好，哈哈，该高兴才对，哭什么的。没吃饭，咋回来的？小宇呢—”陈爸也是语无伦次。 “在外面呢。”陈艳离开妈的怀里，擦擦眼泪，“我们一起回来的。” 女儿离乡隔山远，回家见亲泪望眼。 本是柔情天性人，化作倾盆北湖浅。 “快叫进来啊。”陈妈说。 陈爸却直接走出屋子，来到院里。看到叶宇抱着东西，连忙接过一件。 “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快进屋。” 说着笑着，欢喜的来到屋里，把东西放下。接过陈妈递来的水，一饮而尽。“还是家乡的水好喝。” “就你嘴甜。” 陈妈这才有心仔细的看女儿女婿。满眼的关心和疼爱。女儿是越来越漂亮，女婿也越发的英俊。心中满是自豪。两个孩子出乎意料的回到家，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叶宇来回三趟，把送给爸妈的物品拿进屋里，陈艳则和爸妈说个不停，恨不得一下把所有的事情说个明白，让爸妈也跟着高兴。 妈妈赶紧张罗着重新做好吃的。“正好今天早上，你爸买了几斤柳条鱼。” “我要吃大肉，一路上饿得前心贴后心了。”陈艳叫道。 “晚上再给做大肉吃。这会现弄也弄不来。” 叶宇和陈爸一起安装电视，在楼上绑一根长杆，架上天线。连上电视。 “还是彩色的呢。我们村只有两家黑白的，一到晚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从此，我们家就成了电影院了。” 找好了台，设定好。这才说起外面的事情。 “收到你们三封来信，知道你们在外面顺利，挺放心的。就是你妈成天的念叨，瘦了没有，晒黑了没有，俩孩子吵架了没有，担不完的心。”陈爸说着，脸上笑意满满，却也流露着关切的神情。 “我们一直挺好的。军训期间，表现良好，受到了表彰呢。看，这是我和陈艳的军官证。”说着，把两本证件递过去。 陈爸拿在手里，看了看，抬头，“怎么会取得这样的证，和军方咋有联系的？” 叶宇便把训练的事情和军演的过程讲了讲，“这只是虚衔，没有实际权力。” “以后不要做危险的事。有了军职，就有一层羁绊，尽早的辞掉为好。” 叶宇弄不懂陈爸会这样说，“你年轻不明白，说不定哪天发生了战争，会征召你的。去还是不去？” “哪有战争发生。再说，用到我们上战场的时候，军队得损失到什么程度了。别担心。” “也是。大学生吗，一般都不会进战场的。可是，还是早点退出好。你们现在上学，要它有什么用呢？” 叶宇没敢说外出冈城的事情，怕他更是担忧。 忙活了半小时，重新做了几样菜端上桌。陈艳早就饿了，大口的不停的吃，叶宇也不停。如两个讨饭的似的。 “来的路上看到地里的庄稼都收了，怎么收这么早？”叶宇问。 “今年天旱，从你们上学走后，一直没怎么下雨，玉米大多被旱死了，没什么收成。只等着下雨，开始种小麦了。”陈爸说，“你们是直接来这里的，没回叶村吗？” “嗯。”叶宇吃着，“艳老是想着你们，所以先来了这里，下午我们再回叶村。” “吃过饭，就去。我们也不能自私的留你们在这过。见到你们就放心了。明天再过来，我给你们准备好大鱼大肉。”陈妈说。 “我们这次回来，打算过一个星期才回去。有时间。明天到外公家过中午，傍晚回来这里。” 第164章 家人 吃过饭，叶宇先给二老送上礼物，陈爸的是一件古董，“这是宋瓷，真品。你老收藏着。”陈妈的是件玉器，“这是一块阳玉，有祛寒的功效，您常戴着，对身体有好处。” 接着是陈艳，给二老的衣服，成套的。还是给妈的小饰品。最后才拿出两个首饰盒，“爸，送你件金戒指。妈，送给你件铂金的项链。”说着，取出来，递给爸，又给妈戴在项上。 “你们哪弄这么多钱？”陈爸问。 “我们认识了一位在冈城的富商，由他带着，在冈城做了笔生意，你知道的，宇聪明吗，炒股票，一个上午就赚了上亿的钱。我们还在宋城开了家公司呢。现在还在建设阶段，建好后，接你们跟我们一起住。”这事还得由陈艳来解释一下。 “赚这么多钱！抢的啊？”陈爸犹自不相信。 “抢钱也不如炒股来的快。”陈艳接道，“不出门不知道外面有钱人的生活，挥金如土，几个亿的钱一把就挥霍出去，眼也不眨。” “我怎么会不知道。南方人钱多，可怜的是我们中原人，辛辛苦苦劳作，混个温饱。钱都让南方人赚了去。有本事，赚南方人的钱来我们这里建厂，让我们这里的人也发发财。” “一定。只是现在还要用南方的资源啊。这里没有人才，不好起步。”叶宇应道。 “现在渡口处正准备修桥呢，由附近的村子集资。你们有钱也贡献点。”陈爸说。 “行。全由我们出也可以。只是起头的是什么人？”叶宇说。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附近几个村子的村长联合起来找镇领导，没有钱给。于是他们就想起集资的主意。我们陈庄富裕一些，拿三成，其它的村子拿一成。”陈爸介绍说。 “大约多少钱能建成？” “说是三百万差不多。”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陈艳说，“爸，我们把钱交给你，由你找村长，就说建桥的钱全出了，不用集资了。你愿意不？” “啥？我出—不是，你给我钱？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给你说了，我们现在有钱，上亿的钱呢，几百万不算事。就这样说了，明天我去城里取来钱，由你出头。” “可是---”陈爸沉吟着，“要是问起我哪来这么多钱，怎么说？” “你就说把收藏的名画卖了。” “也行。”陈爸沉吟一下，“反正也有人知道我卖画的事情，上次你们上学去就卖过一次。半个月前还有人来找我，惦记着你外公的画呢。” “可是，这么多钱，一下子拿出去，让人心疼。”陈妈说。 “别在意，妈，在外面挣钱很容易的。以后你跟着我们到宋城，就知道钱不算什么了。” “我才不问外面的事呢，只想着管好自己的家。随你们，还不如直接说是你们在外挣到了钱，给家乡作贡献呢，还能落个好名声。省得你爸说瞎话，而且早晚会让人起疑心。多此一举。”陈妈说。 两人没再多谈，转而拉起了家常，相互说着这段时间的事情，多数都是陈艳在说，军训时的事情，拉几位教授创办公司的事情，三言两语的又交代不清，直说了一个多小时才说明白。二老很是高兴，一个劲的夸，“我们的孩子到哪都是优秀。期待你们成大老板的一天，我们就跟着享福去。” 说了好长时间，陈爸一再的提醒，该去叶村了。 “爸妈，明天我们就回来。”陈艳坐进车里，探出头来说一声。 叶宇开车，缓缓的从村里开出，时常的停下，和打招呼的村里人说上几句话。半小时才出了村。 “以前不在意，现在见到村里人真是亲。”陈艳坐好，眼里还含着晶莹。 “见到我们妈，你会不会激动到哭出来？” “不会。” “不当妈对待？” “不是的。妈跟妈不一样。婆婆妈性格开朗，我要是哭了，她准会笑话我。所以我只会高兴的笑。” “还真是，妈不会让你产生哭的念头。” 车子经过大桥，转入向叶村的土路。四里地的土路开了十几分钟，高高低低的还不如骑自行车快。 “干脆的连这条路也捐款修上。” “主要是找一个能办事的人。不然再多的钱也会被人给贪了。” “你二爷爷不行啊？” “我们是小村子，在外说话没权威。不能这样随便的捐款，做好事也要讲策略。不然不仅不会得到好名声，反面因为一点小事招来不满和骂名。今天你主动的捐了，下次呢，就会找你要钱，无底洞一样的。我们这里的人可不象南方人一样的意识。南方人靠自己，有人相帮会感激，甚至会追随着你。我们这里呢，不愿去做，享受现成的还以为是应该的，嫉妒你的钱多，骂你的名声大。没有自傲的能力却有傲慢的气质。” “中原人让你贬得一无是处。”陈艳说，“你还作诗说中原多豪强呢。” “就是因为豪强多，才难做出事来。只有等，等人们真正的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发现了自己的不足，才会磨去自以为是的傲气，变得真实起来。” “那要到什么时候？这条路一直这样？” “有一个办法 ，直接找镇领导，不过要增加投资，不仅这条路，还有其它的道路。我们负担得起，却会暴露我们的财富。我们现在还不能这样做。” 陈艳沉默无声，“让妈妈出头，修一条小石子路。花不了多少钱。” “有空你跟妈说，保准会笑话你。” “笑话什么？” “陈大善人，回乡一趟，豪横无比，大手一挥，福降人间。” “挖苦人。” “嘿嘿，妈不会赞成的。因为妈深知道人的本性，主动的做好事跟有人求着是不一样的。效果也会相反。你忘了妈是先生，一生不会主动上门的。” “是啊。我还是别说了。惹她生气可不好。” “听得出你有点怕啊。” “谁都不怕，就怕妈。外公也没她给我的压力大，神乎其神啊，就说上次给我的信，几千里之外就能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让人不可相信啊，牛得不行不行的。” “你到妈跟前这样夸她。” “不要。我可不敢。” 说笑着进了村子。村子不大，很快到了村西头的家门口。没遇到一个村里人，不知都去干什么了？ 直接开到家门口。大门开着，叶梅听到外面的汽车声，跑出来看。 “哥哥，姐姐。”叶梅惊喜的叫着，跑来一下扑到陈艳的怀里。 “爸爸，妈妈，我和艳回家了。”叶宇高声的喊道。 “别喊了，爸爸妈妈都不在家。让我在家看家呢。” “不在家，做什么去了？” “都在北地呢。全村的人都去了，说是，说是，开矿井。”叶梅也说不清是啥事。 不着急找爸妈，两人一起把车里的东西搬下来，放进屋里，又一起把天线装上，在楼上绑一木杆。 “姐姐，这是电视，还没见过呢。” “是彩色的电视。” “以后我也能看电视了，嘻嘻，电视好看不？” “好看啊，唱歌的跳舞的，节目多着呢。” 打开电视，选好节目，正好收到一个少儿节目，高兴的叶梅跳着跟着里面的小朋友学。 这么久了，爸妈还没有回来。“要不，你去看看？” “好，你在家陪小梅玩。”叶宇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刚转了两个弯，就看到一群人在村北的河边聚集着。老远就能听到纷乱的叫声。 走得近了，听到二大伯在说着，“我家的地大半在北地，都收走了，我一家指啥活着，我不同意，要在其它地方分给我一些才成。” “占你的地，每年给你相应的钱，不比你种地收成少。” “才五百块一亩地，我要是种棉花，一亩地能收成一千多呢。” “不要种子，不要化肥啊，光算收成？” “要不，我跟你换一块，西地的一亩二跟你交换。” “我才不要西地的呢，盐大，遇到涝天，没收成。” “全村的大多是同意的，不能因为你一家搅黄了。一亩地五百块的补偿款，多了没有。不要再说了。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村长大声的说。 叶宇走到人群外面，也无人在意多了一个人，全部精力放在正事上呢。叶妈坐在东面的树下，本不在意，偶尔的一抬眼，一眼就发现了叶宇的身影，虽然只是一个半身，却认清了。“儿子，咯咯，就说吗，今天不回来，明天也会回来的，让我猜准了，你在这跟着吵，我要回去陪儿子。”叶妈站起来，对叶爸交代了一句，快步的走来。 叶宇也看到了妈，抬起手摇了摇。趁着无人注意，赶紧躲到树后。溜到墙后。 “怎么回来了，跟做贼似的，还怕人看到。我的儿子这么怕见人吗？”叶妈伸手在叶宇身上拍了一下，“又长高了一厘米。” “这不是怕招呼吗，影响我们娘俩说话。”叶宇笑着，“艳在家等着呢。” “你们到陈庄了，本想着你们明天才回来呢，不在陈庄住一晚上再来。我不急早一天看到的。” “还是妈开明。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从陈庄过来的？你卜卦了？” “稍微一猜就知道了。用得着捏指算吗？我的儿子我最了解。怎么样？在外面发财了吗？” “发财，自然。遍地是金钱，儿子怎么可能只看着不赚到手点。不多，几百个亿。”叶宇吹嘘道。 “嗯，不算多。” “啊，妈，几百个亿，还不够你惊讶的？” “现在钱还算个钱吗？想当年，我跟你外公在南方只是转了一圈，就赚到了几百两黄金。你要是赚少了，有脸回来见娘吗？” “看来，幸亏我铤而走险，大捞了一笔才没让您失望。” “捞多少？” “近千亿。在宋城投资建了个公司，目前在开工建设阶段。” “有出息。没让为娘失望。”叶妈走路一阵风，高兴的说着笑着，回到了家。 “妈。”陈艳听到叶妈的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亲热的叫一声。 “哎，好孩子，难为你了。让我看看，果然是南方的气候养人，皮肤变白嫩了，水灵灵的。不过还是黑点好，壮实。”叶妈拉住陈艳的手，一阵的观瞧。看得陈艳有些不好意思。 “妈就没仔细看我，只顾着说话了。” “怎么变也是娘的孩子，才不会象我这样夸上一句，培养一下感情。咯咯，其实是真心的夸你，就是越来越漂亮了。” 第165章 乡情 一起进了屋。叶宇赶紧献上礼物。再由陈艳献上项链，和各种饰品。 “乱花钱，妈才不在意这些呢。”嘴上说着，还是高兴的收下。 “妈，再送您一件收藏品。”说着，陈艳打开盒子。 叶妈拿起盒中的小盘子，仔细的审视了一番。“北宋官窑出品，上等瓷器，价值在两百万以上。不错，是件珍品。” “送给您了。高兴不？还不夸夸我们。” “你们自己收藏着就行了，送我干什么？” “我们还有几十件呢，不过没有这么珍贵的啦，几千几万的普通货。” “赚到的钱，花在这上面啦？” “不是，抢来的。”叶宇小声的说。 叶妈并不惊讶，“一些外地的小商小贩，经常的来村里叫唤，内地的古物被骗走不少。做的对，杀他们也不为过。” 看了看两个孩子的神色，“以后这事少做，江湖凶险，害人的法子多着呢，令人防不胜防。做的干净？” “不算干净，有人证的。不过我们化了妆，不会让人认出来。” “既然出手，就不要有妇人之仁，除恶务尽。想当年，你外公走南闯北的，遇到的意外事有很多。只有一个做法，就是果断。稍一犹豫，想走也走不掉。”叶妈交代道。 “在去学校的火车上就遇到一伙黑社会，打艳的主意，被我给灭了。还有在冈城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伙人，本来可以放过他们的，几个富二代，可是因为说话太恶毒，也被我弄死了。” “外出遇到的，怎么处理都可以。记住一点，不要在本地杀人。” “和宋城公安局的儿子发生了次矛盾，后来和解了。说起来宋城的秦家还和外公有过交往呢。你认识不？” “双锏秦家？” “是啊。” “当时的一个小势力。现在还那么霸道吗？” “有一个儿子当了公安局长。孙子是小混混。不过现在能为我所用。” “咯咯，儿子现在知道利用外力啦，不错，有长进。”妈妈夸奖一句，“艳儿呢，狐拳练熟了没有？” 陈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只在晚上练一会。” 把东西存放好，娘三个一起动手，准备晚饭。叶妈虽然想着两个孩子可能明天来，却早早的准备了菜，热的热，炒的炒，没半小时便收拾了八个盘，六个碗，摆了一大桌子。 叶爸从外面回来，两人恭敬的喊声爸，看着爸坐到首位上，这才落座。 “你妈早几天就念叨着，算准了今天或明天会回来。路上开车累不？这么远的路不如坐车轻松。” “自己有车方便啊，而且也快。”叶宇回应了一句，“爸，村里吵什么的？” “上面要在北地开采稀土，征用耕地。吵也没用，既成的事实，不过给个说法罢了。” “我们家的地大多在北地呢，我没说啥。”妈说。 “你在乎那点地！？” “爸以后别种地了，辛苦一年还不够成本的。” “农民不种地咋行。守着呗。” “不说闲话了，一家人团聚，喝点。”妈爽快地说。 “妈不能喝酒，还成天吵着喝酒。” “没事，大不了运功逼出来。就图个高兴。” 于是，一家人边吃边喝边闲谈，叶梅吃饱趴在桌边睡着了。妈把她抱起放在床上。一家人才开始谈论叶宇和陈艳经历的一些事情。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坏人性命。”爸说。 “这会当烂好人，忘了你打人的事啦。” “那是响应---算了，不提以前的事。” “遇到恶势力能杀就杀，不留余地，主要是不要给自己留下后患。麻烦缠身纠缠不清。不过，后来的那三人，做的有些多余，走开就算了。这些垃圾用不着我们来清理，作恶自有后报的。主要的还是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妈说。 后来又说到建公司的事情，请的几位教授一一作了介绍。 叶爸说：“表面说的再好听，做的再圆滑都是不可信的。只有用利益把他们绑在一起，才能长久。想当年，我带着一群人，耀武扬威的，可很快就散了，用精神感召没用，用武力威胁也没用。有好的利益可图，立马翻脸不认人。最后只剩下你妈跟着我，还是被当牛马一样的一路威逼着我。” “当时就是看上你的傻劲，好欺负。” “古人说的恩威并施，其实是没用的招数。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罢了。长久之计在于利益。用不着去考验谁的忠诚度，废脑子捞神。只要给他们相应的地位，让他们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待遇，自然能为我所用。” “对待德高望重者以应有的尊重，对普通人平等相待，切忌傲慢他人。小过不用计较。对背叛者出手要重，不留情面。”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知则无朋，要有包容心。比如在开会时，最要不得的是公开的训斥他人。公开的场合重在表扬，处理人就在背后。” “选贤用能，多作衡量，不要感情用事，做过一件错事的，再有才也不可大用，因为他还会犯类似的错误。” 叶宇认真的听着，陈艳也安静的坐着，像是刚认识叶爸，以前老是以为妈看上爸是看中了他的老实听话，原来也是有大智慧的人啊。 “爸，您在家没什么事，不如帮我们看着公司。” “说归说，真让我做却不成。看个大门倒是够料。” “你们的事，只有你们做，我们跟着反而会影响你们决策。放手的做，万事多思考。等你们事业有成，买一处大房子，我们帮你们看着家，抱抱孙子。”叶妈说。 又说起北河建桥的事，对两人的决定很是赞成。 一直说到十点多，夜已深了。 “你们跑了一天路，今天先说到这，洗洗睡觉。”叶妈说。 回到楼上，看着收拾一新的小床。两人相视一笑，有这样的妈真是幸福。 早点睡，一路跑来，真的有些累了。陈艳身上还没利索，安静的搂抱着，沉迷在梦幻中，交流缠绵。 早晨，两人出去跑了一圈，回到家。陈艳开始教导叶梅学习武术，叶宇出门和村里人闲谈。见到叶宇回来，好多人出来围着叶宇问这问那。村里人的骄傲啊。叶宇一如往常，丝毫没有大学生的优越感。 “叶子，去大海里玩过没？好玩不？都有啥好看的？” “去过。坐着大船，没啥看的，全是水，没有水草，也看不到鱼。只有无尽的波浪。” “听说那里有个有名的湖，西湖，美在哪？说说。” “我还真没去看呢。没时间啊。” “看景不如听景，看过了也就是那么回事。想看湖，西南的五女湖，北面的柳条湖。每天都有好多外地人来玩，本地人反而不当回事。” “其实也就是那样。只不过多点古迹罢了。什么雷峰夕照，苏潭映月，傍晚才能看，晚上才能看，还要有月亮的时候。都是牵强附会的。” “说起来还是南方好，看看叶子才出去两个月，皮肤变有些变白了。” “哪有。还是黑点好。庄稼人的本色。” “你媳妇呢？” “在家教小梅呢。” “叫出来啊，让我们看看。” “好，我喊一声。”叶宇运起一口气，“陈艳，出来玩。” 一群人哈哈笑着。 不一会，陈艳带着小梅从家里出来，“叫啥叫，姐姐正教我呢，还没学完。净跟着捣乱。”小梅生气地喊道。 来到近前，先是一圈的伯伯叔叔的叫，又是三婶好，二婶好，五婶好的。 “别这么客气了，一大圈人的。来到自己家，没那个规矩，随便一点。”二婶说道。 “艳儿，还是那样美。皮肤真好看，白白嫩嫩的，白里透红的，说起来还是南方好。空气清新，没有灰尘。不像我们这里尘土飞扬的。”五婶羡慕地说道。 “成天在教室里又不出门。“陈艳说。 小梅在一旁拉着架子，练着刚学到的拳术。 “梅子让你教得厉害了呢。成天把村里的伙伴打得嗷嗷叫，快成野丫头了。”三婶说，“把村里的一帮子孩子也教得成天跟人打架。让人找到村里来，还得跟人家赔礼道歉。学校里老师也管不住。” “是的吗？小梅。”陈艳叫住叶梅。 “我没跟人打架。我听妈话的。都是小朋小另小高跟人家打架。没我的事。”小梅赶紧推得一干二净。 “是不是你教他们练武的？” “我---我只是比划一下。嘿嘿，打他们几回，就知道怎么打的啦。” “以后再跟人打架，就不要教他们了。” “噢。”小梅听话的点点头，趁着人说话，没注意她赶紧跑回了家。姐姐真是厉害，让人心里害怕。 说了一会话，叶宇陈艳便告辞回家。 早饭做好，一家人围在桌边。 “先到镇上买点礼物，中秋节快到了，当是走亲戚了。”妈说。 “你跟着去，我就不去了。”爸说。 “在家有啥事？往常都是一块去的，怕老头训你，还是嫌弃我娘家人啦？” “我都成老公公了，当在家守着。再说，你家那些小辈，新女婿进门。我是老女婿了，还凑啥热闹。” “唷，说起来跟真的似的。还真是。那你在家，锅里还有碗剩饭，当中午的饭。” “饿不着我，艳儿带来的食品盒，正想尝尝南方的口味呢。” “撑死你。” 听着老两口斗嘴，两人低头吃饭，装作若无其事。 “我告诉外公说，在家偷吃好吃的，不给外公。”小梅说。 “这是艳儿给我的，你外公的在车上呢。” 第166章 礼物 吃过饭，简单的收拾一下，叶宇开车，娘仨坐在后面。一路向平镇行去。妈坚持要买几样东西，算是做女儿的心意，叶宇两人拿的再多也是小辈的东西。 在商店买了月饼，糖，点心。又割了几斤肉，买了两只鸡，半篮子鸡蛋。陈艳付钱，妈也没坚持。 这些东西算是丰富的啦，一般家庭舍不得买肉买鸡，能拿两盒月饼点心就行了。 离开小镇，开在大路上，十几里路只不过转眼的时间便拐进了去杨村的土路。车后拉起一道尘烟，随风扬起。 “这么旱，庄稼没啥收成。农民靠啥过冬。”叶宇感慨道。 “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活法。现在的年成饿不死人。午季的麦就够吃一年的，没人吃粗粮了。”妈说。 “花钱不是还要靠秋季的吗？” “现在村里好多人出去打工啦，到你舅舅矿上干活的就有七八个。种好麦，还会有人外出做工，镇里专门有人组织，拉人去南方打工挣钱。你们在南方上学，南方真的发展这么快吗？” “是比我们这里发达的多，十年的差距也不止。是该转变意识了，只守着几亩地不行啊。” “你们建工厂，不是需要很多的工人吗？” “那是国营建设局承建的，包工的小队没有机械干不成的。” “种上麦，我去你们那里看看。” “有啥看的。我只等着验收就行了，没怎么去过问。”叶宇无所谓地说。 “好啊，妈，帮我们把着关。”陈艳高兴地说。 “把关谈不上，也不想干扰你们的决定。只是想看看那里的风水，不行的话还能改改。” “风水不差的。东有河，临水而润，西临山，靠山而定，北连北山，有山相依，可挡外部侵犯，南面开阔，前景无阻，中间有湖，怀抱日月，可保昌盛，外引高山湖泊，虽靠雨水而灌，强在群山势大，连绵不绝，并时有大雨滂沱，财运亨通。我深知蓄而不散，终成隐患的道理，开凿渠道，引入江河。”叶宇一番的说词。 “宇，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些？”陈艳也去过明离山看过一次，看不懂，只是觉得地方不错。 “你又不懂易经，没法跟你探讨。” “你知道的多，我是笨了点。”陈艳幽幽地说。 “艳儿，学易可不是容易的事。还要看人才行。不是不想让你学，而是认为你不应学这种东西。按迷信的说法，学易会折寿元，只有五行俱全的才能避免。而你是阴阳体质，水行过盛。所以还是不要接触这些东西。”叶妈一番说词，才打消了陈艳的念头。 “只要宇懂就行了，我不学这个啦。”陈艳轻松地说，“妈，不是说缺啥补啥吗？我住到山上不是更好一些吗？” “傻孩子，那是说身体欠缺。不是命格。应趋利避害，近水而亲，近山而伤。” “记得了，妈。”陈艳乖巧地说。 “在你外公家过一个月，是不是觉得身体不适，有些干燥的感觉？” “是的，还好发脾气，找宇的事呢。” “在南方没有找事？” “没有。全听宇的。柔顺的很。是，宇？” “是的，听话的很，跟个小猫似的。” “那个，工厂办公楼建好了，我还不能到那里面去啊？” “可以改啊，建个适宜的小环境就解决了。”叶宇说。 “幸亏跟了你，要不然岂不受苦一辈子还不知咋回事。” “这就是命格啊。跑也跑不掉。” “美得你。嘻嘻，外公家到了。一来到这就觉得亲切。”陈艳欢喜地叫道。“村头的那棵大柳树呢，怎么没了？” “村子要修路，碍事刨了。你一说我才觉得有点可惜呢，我小时候，它就长在那，几百年的老树了。” 车子在门前停下，一家人下车。听得有人喊门，大妗拉开大门。 “英妹来了。还有艳儿，小宇，小梅。你外公几天前就念叨，说你们中秋会回家来的。看看，艳儿变得更漂亮了。来就来呗，还拿这么多礼物。来，我提着这个。小梅先进院，对你姥姥外公说。” 每人手里都提着东西，说说笑笑的进了院。正巧今天还没人来找外公，外公正一个人随意的写写画画，听得说话声，放下笔走出来。 “外公好。”两人手里拿着东西，弯腰，一起向外公行了个礼。 “好，好，”外公高兴的顺顺胡须，“进正堂说话。” 姥姥坐在正堂，正和几个后辈闲谈着，这时也一起出来。 “姥姥。”两人又一起向姥姥行了个礼。 “正说这小没良心的，哦，姑姑回来了。”从西屋里出来的表嫂，听得是叶宇的声音，正想打趣，先看到了姑姑，连忙招呼一声。 表哥杨大勇也出来招呼姑姑一声。开儿，天儿小跑着来到叶宇面前，“小叔好，小婶婶好。小姑姑好。” “有没有偷懒，灵拳学会了吗？”叶梅像个小大人一样的问杨开。 三个小孩没进屋，一起跑去别的地方玩。 “昨天下午回的家。大舅去矿上啦？”叶宇说。 “他是成天的忙。”大妗说，“都别站着了，坐着说话。” 倒水端茶，拿瓜子。 陈艳拿起礼物盒，递给姥姥，“姥姥，给您买一套绸装，看看喜欢不？还有一套饰品，没您的手工精巧。” “乱花钱。我啥都不缺。”嘴上说着，接过来取出，“还是南方人绣得精美，这针脚几乎没有痕迹。” 又拿起另一只盒子，“这是送给外公的绸装，还有一套画具。” 外公不见什么喜色，收下放到一旁。 “这一盒是吴教授托我捎来的，这一件是黄主任的礼品。” “要他的东西干啥。小吴的是画作吗？我看看有什么进步没有。”说着，也不坐着了，起身去了画厅。 “这是给大舅大妗的绸服，” “还给我们买东西，乱花钱。哈哈，真是孝顺，没白疼你。”大妗高兴的收下。 “给大舅买块表，您先收着。这是给您的饰品，看看喜欢不？” “我一个做饭的家庭娘们，戴什么饰品。我看看，咯咯，真是漂亮。” “这是铂金的项链，一条要好几千呢，还有一块宝石，啧啧，上万了啊。”表嫂两眼发亮，“我的呢？咋不送我东西？” 陈艳有些局促，不知怎么说。 “你靠边，没你的东西。等你出嫁的时候再送礼。”叶宇说道。 “小子，欠揍。”表嫂闹道，“你们这是发财了啊，一圈下来好几万的花销，说，是不是抢大户了。” “还抢小日国了呢。” “不行，这块表我要了。西洋货啊，啧啧，正宗的瑞士出品，金表？” “哪来的金表啊，不识货别乱说。” “这是欧米名表，一万多块？” “还是表哥识货。” “我不要了，送给你表哥，老爹也不配戴这么名贵的东西。”表嫂把表抢到手，顺手塞到表哥的手里，“戴上，反正是小叶抢来的，正好分分赃。” “拿去，跟个强盗似的。”大妗笑骂一句。 “这是给开儿天儿的练功服。”陈艳最后拿起两个盒子递给表嫂。 “哈哈，谢谢。真的有心了，还是艳妹想着我们。”表嫂感动的说。 一圈的礼物过后，才说起了家常。叶宇和表哥出了屋，来找外公。 “吴教授画的怎么样？出名的画家呢，来求他作画的排着日期，据说一幅画好几千，好的作品值几万几十万不等。”叶宇说。 “有点进步。只是还改不了抖腕的毛病，线条出现弯曲，不流畅。”外公点评道。 “他又不练武，定不住力。”叶宇说。 “嗯，抽时间你教他杨式十八招，练练内力。” “好的。” “说说，你们这段时间的事情，都经历了哪些？大勇你去喊你爸回来。” 大勇答应一声，出去了。 叶宇有些摸不清头脑，内心不安。 “是不是害人性命了？”外公低沉地问。 叶宇低下头，象认错的小学生，把从家出发，在火车上的事情，到校后军训的事情，和教官比武，和陈家发生的事，去冈城的事情，第二次去冈城的事情以及回来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个大概。 老爷子久久的不出声，沉默不语。 “过来，我给你把身上的煞气祛除掉。”外公坐到叶宇身后，双手按在叶宇背后，“守中，运行小周天。” 叶宇意守丹田，气息运行任督，缓缓而行，经过一个个穴位节点，毫无滞涩之感。如流水流畅，周身舒泰，自然平和。 “运行大周天。” 叶宇感到一股气流进入身体，顺着自身的气息直入冲脉。速度不断加快，带起一丝丝驻留的气息随之流动，进入百会位置，结成一个小团，然后从百会散出。 第167章 阴煞 外公收回双手，“以后让艳儿帮你运行周天，收敛内心，气不外露，收发自如，以达成圆满。在这点上你不如艳儿，是没有时间练习还是没有注意到？” “没感觉啊。” “武者外放气息，以威慑。内敛气息以守身。平心静气，以养神。”外公念道，“当年我经常外出，遇到弱敌威慑一番，遇到强敌，果断杀戮。杀过的强盗过百，在战场上杀过的敌人也有三百多。生死相搏，无理可讲。煞气很重。于是我自创了一套内功心法，以平心静气。以后你也多多练习。” “您没怪我杀过人？” “有什么怪的。现在南方人还是有小团体黑帮派吗？” “是的。小家族也会仗势欺人。不想斗只有躲避。” “不留后患为要。不怀慈悲之心，不存容忍之念。” “其实我不想招惹那些人的，只是遇上。有时看到街道上的不平事也不想管。” “有所为，有所不为。世人自有世人运，管不过来的。就这样。在这点上你就不如艳儿，她不需要运行心法，自然就能驱除煞气。” 没等叶宇发问，“艳儿是天生武者，外煞不近身。” 正巧陈艳出来，叶宇对她招了招手。 陈艳走过来，“外公，你不换上绸装，试试合身不？” “艳儿给买的，咋会不合身呢。”外公说，“正在教小宇一套内功心法，你来坐下，按我所讲去做。” “平心静气，顺着气息而行，不要引导，加快速度，冲击百会。” 几分钟便做了一个大周天。 “外公，这有啥作用？” “帮小宇驱除煞气。你看不出小宇身上有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啊，只是觉得偶尔有点忧郁。这就是煞气作怪吗？” “是的。小宇一向阳刚，外表优雅，云淡风轻的表情，何时会阴沉着了？” “是啊，您一说我才发觉。这个好除去吗？” “经过我们爷俩两次运行，怯除得差不多了。这主要是小宇自已，内心有意识的消去影响。” “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凡是上过战场，历经生死的人多少都会有一丝煞气。” 听到这，陈艳才放下心来。可是仍然再次催着叶宇运功，自己坐在后面帮着梳理，自己的男人就应该是完美的，不容许有丝毫的不对。 连续运行了两个大周天，外公说好了，陈艳才放过。 “听你妈说，你们进入到神魂交融的境界，在那里面多交流，会很快的消除掉的。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这种煞气，受委屈了，受打击了，做事不顺利了。那些心理阴暗的人煞气很重，也可以通过修炼这种内功怯除掉。” 时间不到十一点，大妗就张罗着做午饭，叶妈也去帮忙。陈艳过去却被赶了出来。“去跟你外公闲拉去，听老头炫耀学识，他最喜欢这个啦。”大妗说。 陈艳只得回来，看外公作画。叶宇说吴教授想要一幅外公的新作，外公二话没说，便画了起来，画的就是吴教授送来的一幅，画的内容没变，画意却完全不同。每一笔都显出深厚的功底。画好之后，两相比较，立马看出差距来。“把这幅原作也带回去，让他自己琢磨，画了半辈子还是那样轻浮。” 接下来，外公来了兴致，又连续的画了两幅。其中一幅受到叶宇的启发。一处平湖处在高山之巅，群峰耸立，仙鹤飞舞。远处群山环绕。好一处世外仙境。另一幅是朝阳图。 “这两幅就送给你们，朝阳初升，气象万千，无限霞光，喻示着今生的美好。” 两幅作品裱装好。陈艳如获至宝，小心的卷起，直接放进车里。 “后天你们再过来，我教给你们一套武学。” 中午开饭，大舅也回到了家。老少四代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多吃点，”大妗招呼着，把一只鸡腿夹到陈艳的面前，“南方的菜多是甜的，还是家乡的菜是正味。” “我和宇多数时候是自己做饭吃的。在湖边放了一张网，天天能捉到半盆鱼。” “上次去陈庄，听你妈说还给你寄鱼罐头呢。”大妗说，“一个就要二十块钱，还是妈疼闺女。你当婆婆的给寄过啥没？” “没有。”妈老实地说。 “还是的，家乡的土特产多寄点，忘不了你的好。” “不用的，在那啥都能买到。”陈艳连忙说。 “你这是典型的挑拨我们婆媳关系。”妈笑着说。 几个男人却不多说话，端着酒杯不时的喝上一口。 吃过饭，分成两堆在过道里闲聊。中秋时节，天气不是那么的炎热。只是显得干燥。太阳显得温和，不似南方的那样火辣。 陈艳看着立着的大刀大枪，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拔出大刀，舞动起来。刀影闪烁，身法转换，美艳绝伦而又杀气冲天。 “艳妹这细胳膊细腿的，拿着几十斤的大刀就玩似的。我身体比她壮多了，怎么舞不起来呢，没天理啊。”表嫂羡慕不已，带着嫉妒的腔调。 外公也不言语，只是看着。 叶宇给表嫂一个鄙视的眼神，“你那一身肉都是累赘，练武之人重在筋骨，以后少吃点，精瘦精瘦的，不仅能舞起来，还能飘起来呢。” “滚你小子。” “艳儿的功夫又深了一层。”外公赞许地说。 “自己媳妇这么厉害，显得你一个男人多无能啊，被揍得不敢反抗？”表嫂取笑叶宇道。 “你一张嘴就是粗鲁的话。” “服气就行，我看艳妹也不舍得打你。要不然还不跟舞这大刀似的转着圈的玩你。” “你舞不动没人笑话你，别拿别人当垫底的。” 耍罢大刀，又操起大枪，枪出如龙，舞动起来呜呜风声。 几个小孩子在一旁叫好助威。 耍过之后，陈艳气定神宁，毫不气喘。 “还是外公的大枪顺手。在学校里有一把大枪，三十多斤，总觉得有力无处使。”陈艳说。 “我知道，宋城公园里有一把铁枪，名为阴泉，是南朝时期一位将军的兵器。枪头短了点。”外公说。 “外公，还记得宋城秦家吗？我们在那里遇到秦家人，自称玉锏侠士。还说认识您呢。”叶宇想起这件事，说道。 “宋城秦家，秦继先。记得的，当年还有一段交往。”外公正色问道，“如何认识这人的？还那么横行一方吗？” “当时我们在学校，他孙子来学校找我们麻烦，被我打了。他儿子是宋城公安局长。后来经学校领导和他和解了。在学校体育馆遇到这位老人，挺厉害的，一对玉锏耍得不错。”叶宇大致的说了一下。 “那人挺豪气的。当时是当地一霸，聚着一帮子弟兄以练武为名，到处欺负人。我那时行医经过，找我麻烦，被我揍了一顿。从此成为了朋友了。哈哈，提起来那人的江湖气挺重的。他找你们比武了？你上的还是艳儿上的？” “都跟他比了，跟我还撑了几十招。艳儿上去，只十招多一点便打败他。老头还演示了一遍锏法给艳看呢。” “枪法刀法，锏法，全是马上功夫，以势压人，在地上反面变得普通。艳儿不会是给他留面子了？” “最多三招，甚至一招便能打败他。只是显得宇没有面子，才留着手的。”陈艳说。 “哈哈。好。当年我和他斗了五十多招还是胜在他的气力不足上。”外公高兴地大笑，“他的传人怎么样？” “不得精髓。”陈艳只一句评语。 “唉，这些东西难找传人啊。还死守着不随便传。”外公叹息了一句。 “你看人家小日国，空手道传遍世界，到处设武馆。”表嫂说。 “他们那种低级的东西，连三流武学也谈不上。无知才猖狂。” “您别看不起外国的东西啊。现在不是有好多人学？” “容易学的东西，什么人都可以学到。中华武术不是随便能学会的，门槛高了些。有的人练一辈子武也入不了门。就象大勇也只是初窥门径，差得远啦。” “那是因为您不好好教。”大嫂随口说道。 “胡说。”外公气得身子直起，“从小就教导着，挨得打没数，不是这块料有什么法子。小宇比大勇强上一些，领悟是强，只是兴趣不高。只有艳儿有天份，带着小宇也突飞猛进。你问问艳儿，以前可学过武，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便练成武学，现在可以说是武学大师级的人物。不是硬教会的，也不是硬学会的。勤学苦练固然重要，天分才是决定成就的关键。” “是吗？艳妹，你这么厉害？”表嫂惊讶地张着嘴，一时难以接受。 “全仗外公指导。”陈艳谦虚地说。 “胡说。”外公又是一声训斥。 “是我厉害点，一看就会。”陈艳赶忙改口。 一圈人嘻嘻哈哈的大笑。 “小开，小天，过来让你小婶婶教你们一套功夫。”表嫂也不问陈艳是否同意，把两个孩子叫到近前。 陈艳也不推辞，“想学什么？” “跆拳道。”小开说道。 “那个不会。”陈艳无语了，小孩子只看到表面的东西，“过来，我教你们武当八极拳，学不学？” “厉害吗？”小乐问道。 “看你学得怎样了啦，学会了当然厉害。小梅也来。”陈艳说。 当着众人的面，陈艳开始教学，一招一式的讲解比划。简单直接，一圈的大人也受到感染，不自觉之间就记住了。三个小孩更是记得清楚，没半小时便学全了。一起练了一遍。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以后每天练上两遍，记得吗？” “好的。” “艳儿不仅是学武天才，教起学生来也是快。一套八极拳正常来说，三天也学不全。不得不承认。”外公说。 “我也学会了。看我练的对不对？”表嫂来了兴致，当众表演了一遍。 “注意招式的连贯，柔中带刚，直中有曲，不以力强，而以劲胜。内力深厚，才能显出它的厉害之处。”外公指点道。 “这招连环踢，根本站不稳啊。艳妹是怎么做到的？我看三个小孩都能踢对的。” “重心在脚，脚下扎根，身体俯仰而不摇晃。说到底还是筋骨的问题，你这么胖，不晃也颤啊。”叶宇说。 “滚一边去。”表嫂大吼。 时间不早，叶妈提出回去。 “明天我和大勇去看姑姑姑夫。” “不用去了。他们俩明天去陈庄，后天不是就来这吗，你们再一起跟老头学东西。”妈说。 “看你们是应该的。小宇不在家正好，净惹我生气。” “拜拜。我也看你就烦呢。” 告别外公姥姥，大舅大妗，坐上车。陈艳发动车子，出了村子。 “潜龙在田，利见大人。”外公说了一句无头无脑的话。 第168章 秋湖 回到家，稍作休息，两人再次出发，路过学校也没停，开着豪车，太招摇。沿着国道，半小时便来到彭城，找到一家银行，取出十万现金，另办了几张当地的支票，加起来三百万。对于从外面来的汇款，银行当然乐意，给建了个账户，有钱可以存上，方便取用。既然开了户就存点，陈艳拿出一张五千万的支票，惊得办事员直接大叫，惊动了行长，这可是未遇到的大客户啊。立马亲自转账，办理好，亲自送出门来。看着两人开着红星轿车离去，才满面喜色的转回，有这么大笔的资金转入，对银行的运营十分的有利啊。招商引资，缺的就是钱啊。三年的定期存款，银行不用发愁了。这是哪路神仙啊！ 一路回转，半小时回到了村子。直接来到家门前，停在路边的树下。 “燕子回来了。”村长欢喜地喊道。 叶宇跟在陈艳身后，听陈艳的招呼，叶宇也跟着招呼。 “昨天说的事情，我跟村长讲了，把附近几个村的村长领导全喊来了。正讨论着呢。”陈爸说。 陈艳直接把提着的袋子放到院中摆放的桌子上。“钱我取来了，这是十万，另外都是支票，共三百万。这些钱是我和宇在外挣到的。为家乡出点力是我们的愿望。谁来管理这些钱？” 一圈的人听到陈艳的话，都有些惊讶，虽然听说了这事，真的摆在面前还是禁不住的愕然。 “燕子，这可不是小数目啊，可要想好了。”村长大伯再次劝道。 “知道的，外公的一幅画都不止三百万。”陈艳轻松地说。 “既然你们俩决定了，我们就厚颜收下了。你放心，每一笔的开支都做到清楚合理，由你们出资建造，就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桥建成后，让你看账目。小陈，小刘，你们俩个负责管账的收好。” “我们还在为桥的名字发愁，正巧由燕子出资建造，就是燕子桥。“ 陈艳不管那些事，进屋找妈妈说话去了。叶宇也要跟着进屋，却被陈爸叫住，“小宇，你来跟他们签个字据。钱还要当面点清。” 叶宇只得留下，和一众村长们坐在院中，听着颂词，还不得不装着谦虚的笑脸。 “小叶，这真是卖掉你外公的画得来的？” “是的，好几幅才值这么多的。” “真得感谢杨老先生。给老先生送块匾，立个碑。” “可别，外公知道会骂人的。外公送给我们的，就算是我们的啦。他又不管这事。跟他没关系。”叶宇赶紧一通的解释。 点好钱，收好支票，天色不早，一众村长们便告辞离开。 “这事还真不好解释。”陈爸说。 “先这样说，要是装作不知道，等家里人知道我们有那么多钱还不拿出来帮家乡人，会被骂的。” “就这样，你妈还在心疼呢。半辈子了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嘿嘿，一会让艳给你看看支票。我们从南方来的时候还带着几万的现金呢，给你留点，再给我爸留点。” “家里不缺钱用。“ “添置点家具啥的。“ 看到人都走了，陈妈才从里屋出来。经过陈艳一番劝解，也消去了疼心，平心静气的，柔顺的神态，看着叶宇，“小宇，听燕儿讲你在南方跟人打架来着，没伤着？” “没有。一点伤也没有。” “唉，艳儿跟着你，让你受苦了。”妈叹息着，“本来打算找一家普通人家嫁了，安安生生的守着家，不出头露面的，少灾祸。可又上了大学，出门在外的，难免遇到存心不良的人。幸亏你们跟着外公学武艺，打得过人家。可是，总不能终日防备着啊。” “不用担心，妈。我们现在就没人敢惹，足够强大了，谁也不敢生坏心。”叶宇自信地说。 “这就好。”陈妈不再多说，“想吃啥，妈给你们做。” 妈和陈艳去了厨房，叶宇拿出外公刚画的画，和陈爸在一起观赏。 “现在经济有了发展，南方开放区域出现了一批有钱人，他们不思建厂发展经济，反而想方设法的不走正途，以赚取更多的钱。比如这些字画，炒作上去，就能几倍十几倍的赚钱。从农村收买古物，倒卖到外国。简直是丧心病狂。还有些人倒卖国家资产，走私骗取国家资金。社会出现了乱象。”叶宇忧心地说。 “每一个时代的出现都会有乱象的，不要太在意，不随波逐流，做好自己的事情。那些贪婪的人会受到制裁的。再说，农村的古物本没有多少，值钱的也不多。随便。国家是不想发掘，随便一个古墓，挖出来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嘿嘿，国家不注意这些走私，也是有意的放松，以此来换取一些外汇。” “也可能是。转型时的痛啊。当钱弄到少部分人手里，岂不会兴风作浪。” “小宇，别这么钻死胡同。你放开心思，从全国方面想，公有财产，分得净吗？九牛一毛而已，兴不起浪来，国家一个政策转向，甚至一个舆论导向都能让那些人落入尘泥。” “一时的荣光罢了，不长久。所以你们要坚守本心，多做对国家有利的事情，无论到什么时候国家都不会制裁你，还会受到人民的赞同和拥护。做一个好人，其实并不难。” “受教了。爸，您真是大智之人。”叶宇真心的赞道。 “什么大智之人。经历而已。” “我请了一些教授来帮我管理公司。我爸说不可太过信任他们，只有用利益绑到一起才会长久。您认为呢？”叶宇请教道。 “利益当然是主要的措施，但也离不了人心啊。除了利益之外，还有名。做正确的事情，有益的事情，他们自然精心的帮你做。尊敬如宾，以礼相待。收心为上啊。当他们在公司里威望日高，让他们走也舍不得。所以我才说让你做好人呢，受人爱戴，谁会无缘无故的反你不成。相反呢，离心离德，再大的公司一夕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当然了，公司的管理离不了制度，制度是人定的，也要因人而不断的改变。它毕竟不是法律，有时还真不能太较真。该严的时候严格，该放的就放。把握好尺度，让制度有点人情味。” “还有就是，你要组织一个群体，志同道合者，相互维护，形成一个舆论圈。不怕被人攻击。” “还有就是不要耍手段，光明正大的做事，耍些小聪明是骗不了人的。也是不长久的。” 陈爸的见识比叶爸还要高深啊。叶宇听得眼神闪烁，不停的思考。对自己将来的所作所为有了粗略的概念。 组建公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叶宇每每想起，都会多方思考，可一直找不到切入点，有些混沌不清。听了两位爸的见解，清晰了许多。 以技术为先，以人才为本，以利益为重，以制度为辅。 尊重人，做到平等，公平，公正。 出发点，以有利于国家，有利于人民。 具体的制度？不想了，让几位教授头疼去。 看着叶宇沉思，陈爸喝着茶，欣慰无比，得叶宇为婿，无忧了。当时，第一眼就看上了，只是不说而已。要不然能让他上自家的车，背着和自己的宝贝闺女搂搂抱抱。早揍一边去啦。 陈艳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想啥呢，宇？爸训你啦？” “嗯。”叶宇想问题有了思路，受到陈爸的一番教导，可不是教训吗。 “啊，爸，你训宇干什么？”陈艳当时就急了，大声的问道。 “咋啦，我的女婿还不能说一句啦。”陈爸直着脖子说。 “就不行。有事问我。”陈艳不讲理的说。 “跟你没关系，端你的菜去。” “爸没训我，和我讲大道理呢。”叶宇赶紧解释，别让父女吵起架来。 “唉，女生外相，古人诚不欺我。白养你十八年。” “说啥呢。我不是想问清楚啥事吗？” “你那是问事的态度吗？直接怼起爹来。” “对不起，爹，我不是怕你俩吵架吗。嘿嘿。我给你端菜去。”陈艳赶紧跑走。 一会和妈一起回来，把菜摆好，“爸，喝一杯？” “我和小宇喝，罚你一滴酒都不能沾。” “好的，我不喝，我给您倒上。” “怎么知道讨好你爸了，不是一见面就吵的吗？”陈妈笑道，“学会孝顺了。” “爸，妈，提前祝中秋快乐，全家团圆，幸福安康。”叶宇岔开话题。 “好，千里之远，不忘回家团圆，我很欣慰。干了这杯。”陈爸一口喝干，向叶宇示意了一下。叶宇也喝光了。 “艳儿，你的呢？” “才说过不让我喝。”陈艳委屈地嘟囔一句。 “不跟你计较，喝罢。以后不准吵爸，护情郎也不是这样护的，早晚让你宠坏。” “我不是看宇受委屈的样吗。” “那是听到我的教训在深思，象你这样成天大大咧咧的不用脑子。” “这样贬自己的闺女？” “我说的是实际啊。” “哼。”陈艳给自己倒上，“妈也喝点。婆婆妈说，喝酒好。” “还说呢，你妈现在酒量比我厉害，一瓶都不见醉的。” “酒真是个好东西，身体感觉好多了。” “大姐的医术真是高明，半个月前，她和你大妗来这里买小鱼。前门的忠叔不是脑中风几年了吗？话也说不清楚。听说你妈来了，报着试试的想法。大姐几针下去，没一会就好了呢。也能说话了，手脚也利索了。真是神了。” “大姐真是，这么高的医术不出来行医，真是可惜了。”陈爸也说。 “行医要有行医证的，妈不想受人管制。”叶宇说。 “针灸真是神奇，你们不是说跟外公学了吗？会不会治？” “会啊。跟妈差点，她行了半辈子医了，见多识广。我们只是刚学会，没经验。” “我们在去南方的路上遇到一位病人，还治好了他的房事不举呢。”陈艳自夸地说，“我也是看那女人太痴情，才让宇出的手。” “人行好事，莫问前程。”陈爸说，“为你们当回善人，干一杯。” 二老心里高兴，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陈爸喝高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妈却神采奕奕的，和陈艳一杯一杯的喝，如喝凉水一样。叶宇也不喝了。直到打开的第四瓶酒喝光，娘俩才结束。“妈，明天我带你们俩去彭城，啥都不买，先拉一车酒回来。彭祖酒怎么样？” “那个有点贵。” “就要喝好酒，才会起作用。” “你不是说要带小宇去北湖玩的吗？” “下午再去啊。我们有车，一上午就回来了。” “这个车，听你爸说值三十多万。怎么这么贵，顶几座房子了。” “这还是普通的车呢，豪华的要上百万。都是有钱人家才开得起。” “现在，我儿也成有钱人啦。” “让爸学会开，拿到驾照也给爸买一辆。” “我们才不要呢，在家闲着浪费。” 吃过饭，天色已晚，一轮盈月挂在东南天空，散下皎洁的月光。妈收拾桌子。两人从家里出来，走到村头漫步。 “回想我们刚开始的时光，如隔世一样。”陈艳轻声地说。 “才半年的时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触？” “刚开始时，总觉得配不上你。尽量的讨你的欢心。” “才不是呢。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我就是高攀，也要拿出自己的傲气啊，你要是看不上我，我也不硬粘着不放啊。” “现在觉得配得上啦？” “不是现在，早在去外公家学武时就没有自卑感了。人给你了，和你一体了，不要我也不行。嘻嘻。后来，看你打不过我了，我才完全的放心了，不要我，揍死你。” “够狠的。小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嗯！？” “不是，不敢违背誓言。” “这还差不多。后来，我就有种一体的感觉，融合成一个人，分不清彼此。你呢，宇，你是咋想的？” “从一开始就把你当宝的啊。为了你啥都舍得。现在吗，我们就是一个世界，只有你我的世界，融不进任何人的世界。” “那我们现在就进入我们的世界中，去浏览北湖。” “好啊。” 来到一处高地，坐在草丛中，月光洒在身上，两人依偎着，闭目静止。在梦幻中神魂出壳，眼前一片清亮，安静的湖水，如镜面一样的平滑，月亮，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中，朦胧的水雾在湖面升起，鱼沉入水底，鸟归巢，只有草丛中响起的小虫的长鸣声。芦苇顶着雪白的絮英安静的立在湖水中。一切如同静止的画面。两人携手在湖面飘荡，安静的，不忍打破这里的宁静。不停的穿过一丛丛芦苇荡，飞过一道道水湾。出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湖面上。水天相接，茫无际崖。 “老辈们说，远处通天河呢，湖中深不见底，遇到风高浪急的时候，没人敢进到深处。我的爷爷奶奶就葬身在湖中，不知在哪条河道。身魂不得归乡。” “不辩东西，我们不要向里去了。” “嗯，就在这看看 ，等一会就回去。” 沿着芦苇荡的边缘，不知不觉深入了很远。两人同时感觉有些困乏。立即清醒过来，同时转回头向回飞。 “看来我们不能离身体太远。” “这个距离有多远呢？” “看这个地方是野鸭荡，差不多十里。村里人很少有来到这里的，因为岔道太多，容易迷失。” 升高望远，找准方向，直接回来，身魂合一。 站起身来，还觉得有些恍惚，好一阵才安定下来。 “有距离限制，还有时间限制，不能太远不能太久。” 第169章 秋色 秋天的田野脱去夏日的盛装，裸露着黄色的土地，点缀着几块晚收的红薯地。地头堆放着砍倒的玉米杆，路边的树木不时的飘落下几片黄叶，枝丫间略显稀疏。秋风阵阵，吹起尘土和落叶，漫天的飞舞弥漫。偶见几排大雁南飞，鸣叫着飞过天际，消失在远方。天蓝得纯粹，显得高远而又切近，一丝云也没有，有些凉爽却又干燥。 季节变化的真是快啊。 在南方还以为是夏天呢，回到家就进入了秋季。 苹果园里，不时传过来人声，人们在采摘苹果，绿叶间展露着金黄色的果实，成筐的苹果摆在路边，城里的客商开着大车来收购，一分钱两分钱的称高称低的争执。反而是果农主动的相让，不在乎几个苹果。 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吃力的搬动一筐苹果，黝黑的脸上带着收获的喜悦。两个孩子抬着往地头运。开车的老板戴着墨镜，直直的站着，也不帮忙，任凭伙计过着秤，跟果农们计账付钱。 叶宇在果园边停下车，拉开车门走出来，看到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大哥吃力的搬着果箱，顺手把几箱苹果从车上放到路边，“谢谢小兄弟，”腿有点瘸的中年男子道谢一声。 “苹果多少钱一斤？” “老板收的是两毛三。本来觉得今年天气好，结的果多，价钱却又压低了。”大哥无奈地说。 “不会存起来啊，到冬天会涨点钱？” “这么多，屋子小，总得卖一点。” “我说，你小子哪来的？在这胡说什么呢？”过秤的伙计听叶宇跟果农乱说话，不高兴地叫了一声。 “我过路的，跟大哥讲几句话，碍你啥事。”叶宇不善的说。 “没你的事，赶紧走。” “怎么没我的事，我也来收点苹果。” “你收---”伙计敌视的看着叶宇。 “不行啊？我来买几筐。” “几筐，嘿嘿，好意思说收。这里的我包园了，想收到别处去收。” “你挺霸道啊，大哥。以为你是黑社会老大，还占山为王了。”叶宇戏谑地说。本不想跟他产生争执，实在看不惯这种欺负农民的行为。 陈妈有些担心，“艳儿，把小宇叫来，别跟人吵，不让买，我们到别的地方买。“ “没事，妈，随他的便，你看热闹就行。”陈艳无所谓地说。 “你这孩子。” 开车的老板看着叶宇，小年轻，不懂世道。“小子，别挡我财路，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副黑社会老大的口气，盛气凌人。 “这么说，把坑骗农民当成了发财的手段啦。”叶宇一句不让。 “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欠揍了。毛没长齐，不懂道上的规矩。”说着，上前几步，直接一脚踢过来，根本没把叶宇放在眼里。 叶宇扭身躲过，“不要动手动脚啊，出来做买卖要和气。” “和气你妈，”伙计跳过来，手里拿着秤砣，向叶宇砸过来。 叶宇脸色一正，伸手接过砸过来的秤砣，身子前纵，如平移一般，飞起一脚，踢到伙计的身上，伙计哎呀一声，一头栽进路边的沟里。转身又是一脚，踢在老板的头上，原地直挺挺的躺倒，脸上的镜子飞出老远。 没有动用功力，只是气不过。 伙计从沟里爬出来，却不敢再上前。老板翻了两个滚才爬起来，定定的看着叶宇。 叶宇指着伙计，“过来，自己掌嘴二十下，不然给你撕叉巴。” 伙计跑也不是，上又不敢。眼光闪烁着。叶宇急速上前，没等他反应过来，抓住他的脖子，一把按到地上。 “听到没有？自己掌嘴。” 老板看到叶宇的不好惹，换了一副态度，“小兄弟，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言语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对不住了。” “出来做生意，和气生财。张嘴骂人是要受惩罚的。” “自己扇嘴。”老板看向伙计，“给你说多少次了，嘴里干净的，改不了恶习。” “我—”伙计被按着爬不起来，“我没骂人，没骂，只是口头语。我说我自己的还不行吗，兄弟，放过我。” “自己扇，再不动手，马上翻倍。”叶宇不依不饶。 陈妈摇了摇头，这孩子咋这么计较呢。跟人家打什么架呢。 “艳儿，去把小宇叫来。别跟人计较了。谁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 陈艳只得听从妈的话，也没下车，只喊了一声，“宇，妈说不让你打架。” 叶宇听到，只得听从，一脚把他再次踢到沟里，“今天就饶了你们。我能在这买苹果了？” “随便买。送您几箱也成。”老板连忙答应。 “我可不要你的东西。这边的六箱是我的啦。一箱苹果三十斤，算十块钱箱。给，大哥。六十块钱。”叶宇掏出钱交给瘸脚男人。自己搬着放进后备箱。 老板看着，心里哀叹，开红星车的来这里跟自己捣什么乱啊。 装好苹果，车子一道烟没了影。 “小宇，出门在外，忍一时之气没啥大不了的。不要事事跟人计较。” “是的，妈。别处收购的都在三毛以上，这人明显的欺压农民。” “这样的事多了，社会上的商人，政府的干部，全是喝农民的血。听说湖东村，不交公粮，政府派人去还被打了，警车也被掀到沟里。乱成什么样了。国家再这样下去，还会象闹串联那会一样。还有，村里本来办了罐头厂的，才开业两个月，不是政府的来要税，就是小混混来捣乱。老板没办法，只有关门走了。艳儿，看来以后没罐头鱼吃了。”妈念叨着。平静的语气，却带着担忧。 “会好的，妈。社会总是进步的。”叶宇劝道。 “都是钱闹的，想钱想迷了，丧失了道德。”妈少有的硬着语气说了一句。 半小时便来到商城，在百货大楼前停下，走进商场中。全市最大的一家商场，也是最繁华的地段。熙熙攘攘的，不仅城里人在这里买东西，更多的是农村人，来城里买几件像样的东西。特别是订婚的新人置办嫁妆，在农村买不到好的，只有到城里来。国家虽然还在实行计划经济，但是好多商品已经放开，物品比前几年丰富了许多。 好多年没到城市来，陈妈一点也不觉得新鲜，平平淡淡的表情，优雅的举止，仿佛跟这个喧闹的世界格格不入。陈艳文静下来的时候也是这副神态，抬起头来，却是另一番灵动，跟爸有几分相似。 “妈，没见你养过花啊，咋想着买几盆花呢？”陈艳说。 “你们不在家，闲着没事，侍弄花草打发时间。说是长青的，冬天不会冻死？” “太冷的时候要搬进屋里。不能天天浇水啊，时常的松松土。”叶宇说。 从城里回来，买了十箱酒，生活用品装了大半车厢，盐够吃半年的。各种调味品买了好几包。妈说给叶妈分一半。叶宇不让，叶庄离镇子近，几里路就能到集市上买。 没有兴致逛街，买些东西便回来了。外面千般好，不及家安宁。 回到家还不到正午。收拾好东西，便操办着做饭。买的熟肉，烧鸡，罐头，再炒上几个。没半小时便摆了一桌子。 一家四口围坐。叶宇和爸只是喝了一杯，不再劝着喝。陈艳和妈变着样的喝。彭祖酒喝了一瓶，泥池酒喝了一瓶，凤凰大曲喝了一瓶，桂花酒喝了半瓶，“不喝了，艳儿，要说还是彭祖酒好，沟头大曲也要差上一点。以前喝过杏花村酒，真正的粮食酿造，只是劲小了点。最好的还是二锅头，劲大，喝一口烧到心里。”喝了这么多，妈终于有了酒意，脸红红的，娇艳不差当年。陈艳依然如常，吃这么多，喝了这么多酒，肚子仍然不显，也不知吃喝哪去了。 “明天去外公家，傍晚回来。我们直接去燕京，买一车二锅头来。”陈艳说。 “不要。瞎跑啥，两三千里路。二锅头在聊城就有的卖。我小时候喝过，不知现在酒厂还有没有。” “在彭城就有啊，才六块钱瓶，是好酒吗？”叶宇问。 “我闻了，不是正宗的。差远了。”妈说。 “你小时候喝过一回，现在还能记得酒味？”爸不信地问。 “当然能啦。酒瓶一开，我就能辨别出酒的优劣来。”带着醉意，妈也流露出几分狂放来。 “您还成酒仙啦。”陈艳笑道。 “吃过饭就走，到聊城也只是五百里路，傍晚就能回来。”叶宇说。 “我只是说说，喝完了这些酒，等以后有时间再去。”妈说。 “下次回来要等寒假了。” “我去洗个澡，马上出发。”陈艳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还真去啊。” 叶宇也起身，把车里的东西全搬出来，腾空了车箱。 陈艳运功把酒气逼出体外，酒味飘出，满院都是酒香。冲洗干净。换上一身劲装。 “爸妈，你们在家休息，晚上我们接着喝。”陈艳钻进车子。 “让小宇开，你喝了这么多酒。” “没事的，妈。走了。”车子发动，调转车头，飞速离开。 “这俩孩子。” “都是你一句话。不过想跑出去玩罢了。”陈爸说。 “我去休息，你收拾桌子。”妈说。 第170章 原酿 车子出了村，叶宇在地图上规划好路线。“向东经国道，再向北沿双京线。算起来共六百多里。去时你开，回来我开。” 国道上车辆不是很多，和南方的繁忙有很大的差距。一路行来，没有什么阻碍，车速几乎始终放到一百八十以上。两旁的树木是成排的高大的杨树，绿树成荫，路上几乎没有阳光。河流很少，偶有桥梁，也是很短的十几米的小型桥。几乎眨眼就过。满眼的是广阔的田野，村庄一座连着一座，安静的坐落在田野中，草屋顶，土墙，没有丝毫现代的气息。黄河平原，却很少有平坦的土地，总是深沟纵横，土坡相连。 前行三百里，便进入了山区，低矮的山头，光秃秃的只有灰白色的石头。山头孤零零的，并不相连，一个个的成不规则的圆形，有的高有的低。山路并不曲折，只是绕了一个大弯，从众多的山头间穿过。这里只有零星的村庄，很远也不见一个大点的镇子。路上的车更少，跑了好一会也没遇到一辆，更没追过一辆。半小时，出了山区，又是平原地带。村庄仍然稀少，竟然有许多的荒野土地，没人耕种，呈现的是原始的地貌。道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高高的毛草，顶着白白的绒英，随风起伏。 “这里怎么这么荒凉啊。”陈艳开着车，仍然发觉外面的不同。 “以前的抗日战场，小日制造的无人区。大概是。”叶宇不确定地说。 “该灭绝的小日。”陈艳骂了一句。加大油门，车速达到了二百。如贴地飞行的燕子，转瞬无影。 三个多小时，六百里路。车子减速，进入了市区。 地图上没有酒厂的标记。车子停在路边，叶宇下来问路。 “大叔，聊城的二锅头酒厂在哪个位置？” “酒厂？现在不在城里了，搬到西崮镇了。你从这调头向西，十里路，望见最高的那个山头，就是了。” 还真有。在地图上可以看到西崮镇的标记，沿着城际公路向西，路况差了点，跑不起来。十来分钟才来到镇上。 “在那！”陈艳看了一眼，处在镇北面半山坡上的一片建筑。 “你怎么知道的？我下车问问。” “不用问，嘻嘻，看到那烟雾了吗？就是酿酒的发酵池。” “你又没见过。可能是其它的，比如烧石灰的呢。” “你不懂。跟着来。”陈艳不多解释，专心的开车，颠簸的石子路。来到厂子前，才平坦一些。停在厂子前的广场上。两人一起来到大门口。 “干什么的？不准进入。”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呼喝一声。 “请问，这是二锅头酒厂吗？” “是酒厂，不叫二锅头，现在叫聊白。你们找人还是找事？”老头把头上的灰毛巾扯下来，打了打裤腿，有些不善地问。 “不找人也不找事。想买酒。” “买酒？到镇上的酒店去买，这里不卖。”老头翻了个白眼，口气一直生硬，想把两人赶走。 “给钱的。买原浆。” “想得美。给钱也不卖。” “那我找你们厂长。” “我就是厂长，他爹。”老头直着脖子，说话大喘气。 “怪不得您老说话这么冲。咋样能买到原浆，您老给个法子？” “这还差不多，来到这问事，连个称呼也没有。”老头梗直着脖子说道。 叶宇不觉发笑。“您老高寿啊，我也不知咋称呼您？” “老头我今年七十三。排行老五。”老头捋捋花白的胡须。 “按年纪，应该称呼你五爷爷。” “叫我五爷就行，厂里都是这么叫的。”老头高兴的笑道，“想买酒，就得过我这关。说，想买多少？” “五爷，您看到了，就那辆车，装满就行。原浆要二十件。”叶宇说。 “这么多。原浆可贵着呢，一箱六斤，两千块。” “有价就行。” “你在这等着，我让人给你搬来。对了，先付钱。四万块钱。还要兑好的不？” “兑好的多少度？” “六十度的，七十二度的都有。” “各来二十件。” “你的车子能装下吗？先搬来，装多少是多少行？” “好，听您的。” 没一会，几个人推着小车来到厂门口。陈艳下来，打开一瓶原浆，喝了一口。 “我说你个女娃子，会喝酒吗？一口就能把你扳倒。”老头说道。 陈艳品了品，咽下。“还真是原浆。” “这能骗人吗。不相信我们，不卖给你啦。” “您老别跟个女娃子犟劲。这是四万块，原浆的钱。成品的多少钱，你算个账。” “好算，两千四。给钱。” 给钱就给钱，就是爽快。 二十件原浆，四十件成品。装满了车子，连后座也放了两层。 “我给你说啊，原浆可不能直接喝啊。一比五至八的勾兑。女娃子一口可就喝了几瓶的酒啊。”老头交代着。 陈艳也觉得那酒太冲了，身体也有些许的摇晃。 告别了老头，叶宇发动车子离开了酒厂。陈艳很快的睡着了，有些醉了。 回去路上，叶宇小心的开车，尽量不让车子摇晃。原路回来，顾不得沿路的风景，奔驰在国道上，虽然没有陈艳开的快速，却也不慢，达到一百二十以上。 迎着夕阳，车子来到了村头。 “这一梦真是太长了。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啊，到家了啊。真舒服。”陈艳在车上伸了个懒腰，“我好像---”说到这，陈艳猛的停下，看了看叶宇，心里动了一下。既然预示了将来的事情，到时注意，想法子解决掉就行了，用不着跟叶宇说。 叶宇并不在意陈艳的话，“你这一觉真是长，四个小时才醒。晚上不用睡了。” 二老翘首以盼。终于看到车子到了家门前。 “真的买到了！”妈高兴地说。 叶宇有些疲乏，陈艳却神采奕奕。把所有的酒搬到屋里。分类的放好。 “这是二十箱原浆酒，要勾兑后才能喝。我只喝了一口，就睡了一路。” “还是原浆啊。真是辛苦你们啦。这下够喝到过年的啦。” 能行孝让爸妈高兴，两人也是倍感快乐。“宇，你去休息会，晚饭时我叫你。” “我不累，坐会就好。” 晚饭早已准备好，洗洗手入席。 “咯咯，终于喝到原浆了。你们不知道，这原浆多珍贵，一般的酒厂是不会出售的。你们是怎么买到的？”妈闪烁着眼光。 “很容易啊，喊几声五爷就运来了。”叶宇说，猛然醒悟过来，“是了，没走正规渠道，不会是他们私售？” “嘿嘿，看来真是的。这么爽快的事，准是他们偷卖厂里的酒。” “我要检查下是不是真的？”妈说。 一件件的检查一遍，才放下心来。 “妈，你会勾兑吗？” “参水就行了。没啥学问。不过这个水可就学问大了。河水不行，井水不行。”妈说。 “接雨水？” “笨死你。雨水更不行，杂质更多。” “哪弄水去啊？” “凝结水啊，加进一些药料就能制成药酒，加进一些花粉就成了花酒。喜欢喝什么样的酒就加什么东西。交给我就行了，过年回来，给你们喝最好的酒。”妈喜形于色，完全忘了优雅，“弄好之后，给大姐送一些，给你外公送一些。不能只顾着我喝。” 叶宇对酒没有什么概念，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辣。陈艳却兴趣很高，看着妈倒出小半杯原浆，打开一瓶泥池，小心的向里倒进一小股，原浆在酒中扩散开来，原本清亮的酒液变得黄澄澄的，很快重又恢复成清澈。如此的加入了五瓶，杯子还不舍得浪费，倒了一杯，晃了晃，把杯子残余的酒液完全的稀释。喝了一口，品了品。 “嗯，真正的二锅头味，纯正。” 陈艳也喝了一口，“还不如沟头大曲好喝呢。” “入口不是那么柔和，后劲大啊。这个不能多喝，最多一斤。”妈说。 叶宇听得，算是服了。一斤还不叫多。和陈爸一起，只能看着娘俩一杯杯的喝，不时的还要嫌好道歹一番。 无尽的话题，道不完的家常。直到月近中天，才算结束。 第171章 心经 日子过得真快，今天是十四，明天就是十五了，后天就要返回学校。一天闲着的时间也没有。 走这样的土路，开车并不显得快多少，半小时来到杨庄。从车里搬出两箱苹果，两箱彭祖酒，还有早上陈爸买来的柳条鱼。 “就知道你们会带小鱼来，我最喜欢了。”大妗高兴的接过鱼包袋，“买什么酒啊，老头的酒两年也喝不完。” “这是给大舅的。” 抱着箱子进了院。放进前厅里。 “来了，我们开始，就在后院里，我先给你们演示一遍，然后再讲解。”外公早就作好了准备，只等着两人过来。表哥表嫂还有两个孩子都在旁边看着。 第一段只有四个动作，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容易记，两个孩子做得也是像模像样，陈艳却拧眉不语，第一个运作比划了一半却停下了。叶宇也是一直没动，只在思索着。 “你们两个怎么啦？就这也学不会。还吹嘘的一看就会呢，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表嫂鄙视道。 外公不说话，给他们留着思考的时间。十分钟过后，陈艳再次比划了一下，第一个动作完成，第二个动作却是抬了几下胳膊又放下。叶宇一直不动。 外公不再等待，“这一套内功心法，为混沌心经。分为四段。第一段为混沌化阴阳，先天为静，后天为动，静中有动，动中有静，虚化为实，万象更新，不守一端，变形而长存。寄阴附阳，抱阳会阴。阴阳转化，衍生万象。” 一番讲解，让两人感悟良深。表哥表嫂却听得云里雾里。 外公再次演示了一遍，运作更慢。这次陈艳跟着，运作舒展开来，缓慢而沉稳，一丝不差的完成了整套运作。 “外公，混沌与太极如何理解？”叶宇问。 “你这孩子怎么钻进牛角尖里啦。混沌即无极，万物存而无形态，无名称。无极破而生太极，太极转而生阴阳，此为两仪。先思考当前的四招，后面的练到再想。” “明白了。”叶宇再次思考了一下，慢慢的练了一遍。 “此四招，起，破，合，转。演译天地变化，阴阳互生。”外公再次解释说，“你们两个听明白了吗？” “不明白。这动作跟什么转化有什么关系？”表嫂说。 “唉，只能讲到这样，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也没有法子。”外公叹息着。 表嫂这回不再取笑叶宇两人了，有些失落的模样。这么高深的东西，人家两人一听就明白，自家怎么就跟傻子一样的呢。 陈艳运行了两遍，达到熟练。“表嫂，你现在不理解，以后慢慢思索。第一个动作起于无形，由静而动，应对外来的压迫和侵犯。第二个破开外势，立身于不败之地。第三个动作合心周围，气合周身，蓄力运功。第四个动作转化阴阳，预示生生不息。” 一番解释，表嫂更加的迷惑。陈艳没法，这可不是简单的几个武术招式。 “不理解，先记住动作要领。”外公说。 然后开始演示第二段，仍是四个动作。没有停留，开始讲解了一遍。“第二段为两仪生四象，威，镇，攻，守。” “这个好理解。四方吗？”表嫂说。 “也可以这样理解。”外公肯定地说。 陈艳理解为温热寒冷的变化，叶宇理解为身体的四肢。看着有些的疑惑，不自觉的拉着手，进入到梦幻空间，相互交流一番，几秒后醒悟过来。无论如何理解，重在运气在周身，发于四肢，攻击防守都具有打击能力。 “练个武还不忘亲热。”表嫂取笑。 外公却羡慕地点点头。看着两人演示，比自己的理解还要精深，不觉很受启发。 “下面四招为阴阳五行变。生，克，补，缺。”说完演示了一遍。 这四招连贯一体，相生相克，几乎可以看作一招。看起来挺容易，比划起来却是难上加难。表哥表嫂无奈的停下，看着叶宇陈艳有缓慢的运动着，四肢相互协调，身体自然的配合着，没有丝毫的生涩。这四招连起来给人的感觉，无懈可击。 外公不再管两个孙子，演示了最后的一段。 “这一段为八卦乾坤势。也为四招，潜，伏，跃，飞。” 一番演练，两人完全的掌握住。叶宇却是摇摇头，“外公，这套内功心法不全啊。” “是不全，可是前辈只演示到这里，我也推不出来下面的东西。此为八卦中的四德。不过从练气上来说，却也不缺少啥。本身就是讲阴阳变化，五行相生。练过一遍，全身通透，没有什么生涩的地方。” “也是。要是再增加的话，只能是细枝末节了。也不能太牵强于八卦五行的东西。”叶宇说。 “是的。一套气功，不过受易经的影响，起个名而已。今天让你们来，就是为了教授这一套内功。别的没啥事。”外公说。 “我们还没学到呢，爷爷，再教教我们啊。”表嫂急了。 “一样的学的，我没藏私，怪不着我。” “是我们笨行了，学的慢，你不会多讲讲吗？” “讲不通的。你没听说过易经难懂吗？” “我不管，就得教会我。”表嫂耍起了赖皮。 外公哭笑不得。却也无法可想。叶宇陈艳相视一眼。 陈艳有些勉为其难，却又受恩于外公，“外公，表哥，表嫂，要不，我们拉你们进我们的梦幻中，学的更快一些。” “梦幻？” 外公看了一眼两人，内心里也想体验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心灵相通是什么样的情形，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是的，在里面，放空心灵，理解东西可以做到心思专一，不着任何的杂念的。不过，你们不可以乱看。”说着，陈艳不觉有些害羞的样子。 “好啊，在哪？”表嫂说。 “来。外公也来。”陈艳放开心怀，又不是小丫头，赤子之心没什么顾忌的。 五人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平心静气，闭目而坐。叶宇陈艳当先进入，然后拉扯着近处的三人一起进入到其中。五团光团，成圆形，背向而坐。“不可以转眼啊，大家都赤着身呢。不要胡思八想，沉浸在先天易练的感悟中。”叶宇说。 不觉低头看了下自己，又不自觉的想要转头，听到叶宇的告诫，赶紧收回，闭目深思。外公不时的说上一句，陈艳和叶开也不时的说出自己的感悟。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或许很久，或许瞬间。没有了杂念，感悟快速深厚。 当全部从梦幻空间中出来后，叶宇说声结束了，可以睁眼了。 “真是如同做梦一样，有多长时间？”表嫂问。 “十分钟。”叶宇说。 “不会，感觉过几年似的。” “所以如同做个梦啊。怎么样了，理解了没有？” “懂得了一些，原来这是一套易经的内功啊。练到高深处，不仅能长寿，打起架来应对自如啊，关键是自身立于不败之地。”表嫂感慨道。 “净想着打架的事。这是练气养生。”表哥说。 “小宇，艳妹，谢谢你们。”表嫂真诚地说。 “终于说句人话。不容易啊。” “滚，只感谢艳妹，你算个狗屁蛋。”一句话惹得表嫂原形毕露。 “好了，本来想着用一天的时间教会你们呢。下面你们自己练。我去画画。艳儿，我在其中有很多的感悟啊，又有新的画法，没事来看我作画。”外公兴奋异常。好久才从梦幻中的感叹中清醒过来。 “好啊，外公，您要是愿意，我们再拉你进里面游玩一番。今天只是坐着不动，平常我和宇都是到处跑的。”陈艳没了顾忌，随意地说。 “不去了，你们的世界，不敢打扰。有此一次，此生足矣。传说 就是传说，神乎其神。我告诉你们啊，对谁也不要提起。” “提起啥？”表嫂迷惑地说。 “今天学内功心法的事。”外公转换下内容。 “知道了。这是家传绝学，当然不会教给外人啦。” 出开画布，外公不假思索，运起画笔在上面飞快的落笔，或轻抹，或刷扫，连贯轻柔的拂过，留下淡淡的痕迹。几下轻点，一排仙鹤排云而上。只几分钟，一幅画作完成，看到画面，让人如入仙境，顿觉心旷神怡，舒畅清爽。可谓是神来之作。犹不尽兴，外公再次出开一张宣纸，又是一幅缥缈之作。 “外公的这两幅足以成为传世之作了。前无古人。”叶宇夸赞道。 “哈哈，谦虚点说，也能挤身名画之列了。比较前面的画简直是拙劣。” “嘿嘿，那只能说明您的升华。更让人难望项背。” “这两幅画，灵感来于你们，送你们啦。” “我要把它炒作到一个亿的高价，您不会生气？” “以后我会作出更多。” “多了就便宜了，成烂大街的货了。”叶宇说。 “再烂大街也是好作品。别人想学也学不来。” 外公指点着，叶宇把两幅画裱上。挂在墙上，越看越是神奇，看久了不觉神魂激荡，如进入画中。 表哥表嫂并没有来争画，只是在一旁看着，如同旁观者。今天受两人的恩惠，终生难以报答啊。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全家人聚在餐厅，只少了大舅。 “小宇，艳妹。敬你们一杯。”表嫂站起，郑重的说。 “小荣，今天咋变得懂事了。”大妗笑道。 “妈，我什么时候不懂事的。这不是看到快到十五了，小宇还知道带着媳妇来看爷爷奶奶，客气一句吗。”表嫂不满地说。 “好，就当提前过十五了。其实我们家也没这规矩，什么十五不在亲，千里返回乡。”姥姥说。 “大家都喝一杯。”外公说话了。 一家人举杯同饮。 “漂亮婶婶，我也跟你喝一个。”小天挤过来。 “好，就跟杨家小公子喝一个满的。”陈艳说着，一下把一杯酒喝光。 “艳妹真是海量，还能喝不？” “来者不拒。全都来一圈也没问题。”陈艳豪爽地说。 “行不行啊，别一会耍酒疯，这里可没人治得住你。” “不可能的。”陈艳站起，“先敬外公一个，祝外公洪福齐天。” “好，”外公捋捋胡须，高兴的举起杯，一饮而尽。 倒上酒，陈艳又端起来，“祝姥姥寿与天齐。” “好好，艳儿有心，老身就喝一个。”姥姥也高兴的喝个精光。 “大妗，祝您美貌如春，永远年轻漂亮。” “就会说话，我还漂亮个啥。”说着，喝了一杯。 “祝表哥事业有成。” “祝嫂子赤子永驻。” 五杯下去，一斤多酒。表嫂也不敢有任何说辞，老实的喝光了杯中酒。 “漂亮婶婶，还没跟宇叔叔喝呢。” “嘿嘿，我们也借机会喝一个。”叶宇主动的举起杯和陈艳碰了一下。仰头喝下。 “艳妹别喝了，别真醉了。” 陈艳不听，一下喝光。“还没跟开儿喝呢，见者有份，不论大小。开儿，你喝饮料。来，开儿快乐成长，成为文武双全的天才。”又是一杯下肚。 表嫂算是服气了，一斤半了。仍看不出有任何的醉意。“艳妹，你有多大的量啊？” “喝到撑得慌。”陈艳如实的说。 “不会醉？” “不知醉倒是啥感觉。喝再多，身不晃腿不软，手不抖。打起架来，出手更快，力气更大。要不要试试？” “不敢跟你打。跟小宇比划比划。” “吃菜，净想看我们打架。”叶宇说。 大勇也站起，“我的酒量比不得艳妹，我只陪三位长辈喝一个了。”恭敬的向爷爷奶奶行个礼，对妈也鞠个躬，喝了一杯。 “小宇，该你了。” “我不能喝啊，现在已经多了。我也学大哥，只敬长辈。我先干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热闹非常。 “好长时间不下雨，五女湖水位下降没？”陈艳随口提起。 “没有。还是那么深。周围几个村的按了大小十几个水泵日夜的抽，你看到没，我们这里的地不显得旱。就是这样，湖面还是那样。真不知道水是从哪来的。”大妗说。 “连着天河呢。怎么会抽干。”姥姥还是相信传说。 吃过饭，两人也不得休息，硬是让表嫂缠着教两个孩子学了一套功夫。 直到四点多，两人告别回去。 “外公，姥姥，后天我们就回校了。您有要吩咐的吗？”叶宇说。 “没啥吩咐的，自己的事自己作主。遇事三思而行。期待你们飞龙在天的那一天。” 送出大门，看着两人上车，车子开出，驶出村头。 第172章 秋收 来到家，大门上着锁，爸妈可能又去村北开会去了。小梅还没放学。 “妈真是的，今天没算准我们回来吗？”叶宇说。 陈艳却是远远的就看到了妈向家走来。 妈来到门前，“这么快就学会了？” “上午就学会了。还教会了表哥表嫂。下午她硬要艳教开儿天儿。要不然早来了。”叶宇答道，“北地的事还没个结果？” “结果是早有了，只是分的均不均了。一亩三分地的事，先辈们传下来的，比天大。”妈打开门，帮着把车里的东西搬下来，“酒给你妈喝啊，向这搬啥。” “昨天我们跑到聊城，给妈买了二十件原浆二锅头。妈说过段时间勾兑好再给你送来。”陈艳说。 “我又不能喝酒，只能给你爸喝。”妈说了一句，“来，让我检验一下你们学的咋样。” “妈也会？” “是啊，老头教的时候，你大舅就听不懂，打死学不会。你爸也是，我给他讲了无数遍也是找不着要领。没有武学功底，跟听天书一样。” 娘仨一起站成一排，动作一致。顺畅自如。 “不错，深得精髓。艳儿比娘领悟的还深。” “妈，我带你进梦幻空间。”陈艳说。 “怎么进去，我可没有同感。” “我和宇一起，你闭上眼就行了。放开心灵，什么也不要想。”说着，一手拉着叶宇，一手拉着妈，就这样站在院里，直接进入了梦幻中。 “这里真是纯净，仙镜不外如是。”妈进来稍加感受，感慨地说。 “妈，你别乱看啊，都赤着身呢。只有灵魂入内。” “赤子之心，再说你们是我的孩子，有什么可避讳的。要是能幻化出衣服来，稍微遮一些也行啊。”妈毫不在意的四处乱看。 陈艳也自如的随着妈到处走动，和妈讲述着。叶宇则停身在原地。 “真是美妙无双。艳儿，所有人都可以随便拉进来吗？” “只要我愿意都可以。宇却做不到，只能拉我。可又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许以后会领悟到的。” “心意想通才可以做到啊。传说中是这么说的。随便拉人进来，却没听说过，也许是你的特殊能力，别人学不来的。” “妈，你在这安静的思考，时间无限的。能让你领悟到许多东西。” “感受才是最好的领悟方式。接触的多了，什么事情自然就懂了。”妈说着，举首望远，不觉陷入深思中。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陈艳回来，和叶宇依偎着，探讨着混沌心法。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妈身着一身花衣飘然而来，如同天外飞仙一般的惊艳。 陈艳惊讶地叫道，“妈，你怎么做到的？” “一个字，借。”妈简单地说，“梦幻之间，能看到现实，能听到周围的声音，说明就与现实有联系，声音能进来，光能进来，空气进不来，有形的东西都进不来。所以只有借用光线。人的视线之所以能看到，不就是因为有光吗。想象着在身外编织成各种不同颜色的光线，就成为遮挡的衣服啦。” 两人沉思，按妈说的方式，没多久，叶宇便幻化出一丝光线披在身上，不断的增多，成网状，成片状，变幻着形状和颜色，连成了一件五色的衣服来遮住身子。随着身体走动，并不断的增减变幻。陈艳则幻化出一片朦胧的雾状，笼罩全身，让人看不出面目。还以为是一片流动的云雾。形状再变，幻化成各种各样服装遮在身上。 有了新奇的事，两人乐此不疲，再不用赤着身了。既然可以幻化衣服，就应该可以幻化出其它的东西来。不过今天来这里的时间不短了。 三人一起醒过来。 “怪不得人间一日，天上一年。我儿有些相助，何事不成。”妈欣慰地说，“不过，看你们空间不是太清晰，不是太稳定。应该有限制的？” “是的，大概能离身体十里，再远就会迷失。到处乱转不是本意，主要是利用时间思考困难的问题。妈，你以为在里面过了多久？” “多久没个概念。只觉得十分的漫长，可以安心的去想事情。” “外面只是十分钟的样子。” “嗯，感觉到了。”妈说，“以后想着如何编织空间，让它更稳固。” “谢妈指点。” “好了，你们在家玩，等小梅回来。我还要去讨论事情。”说完离开家又去了村北。 没啥可玩的，两人上楼，打开箱子，把以前的东西取出来，重新整理一遍，现在有车了，能带走的就带走一些。 相册带上，随时能翻翻看看。再带上几本医书，这些在书店里是买不到的，学校的图书馆里也找不到。 “哥，姐，我回来了。”院里传来小梅的喊声。 陈艳连忙下去，叶宇收拾了一下，抱下楼先放进车里。 叶梅回到家，放下手包就闹着陈艳。陈艳带着小梅打了几套拳术。村里的几个小孩子也跑来，于是练武移到了外面的路上。一群孩子排成两排，跟着陈艳一招一式的练习拳术。天生的感召力和教导能力，没到天黑，一套拳术便教会了这群孩子。 到了吃饭的时间，各回各家。 “小梅，以后你要管好他们，要让他们听你的话。不准在外面欺负人。不听话的就揍。” “好的，姐。”小梅听话的应道。 “洗洗手，来吃饭了。”妈喊道。 有菜无酒。中午喝的有点多，陈艳也不想再喝。 “北地的事情还没结束吗？”叶宇问。 “算是说好了。没人闹了。本来是好事，差点让叶明搅黄了。以后开矿，村里人还可以先录用。有活干有钱挣，多好的事情。”爸说。 “守着家门，叶明怕是要起哄做坏事，别把人家外商给欺负走了。”叶宇担心地说。 “村长警告他了，再敢闹事，下次严打就把他报上去。吓得他不敢出声了。” 吃过饭，早早的睡了。跑了一天没得到休息，有些累了。 十五，终于没啥事，可以在家安生的过一天啦。 早饭后，一家人拉着车子，来北地刨花生。北风送来清凉，有秋天的味了。草叶上挂着露珠，树林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几只麻雀在枝叶间叫着跳着。河里的荷叶依然顶着碧绿的大大的叶片轻轻的摇摆，偶尔能看到几支莲篷在河中央立着。地里的玉米收完了，只剩下干燥的黄土地，没有一丝的湿气。只有一块花生地，黄绿的叶子，努力的展现最后的生命。 爸用镰刀掠去花生叶。家里没喂牛羊，不要它。扔在地里随便谁拾走。叶宇陈艳两把抓钩分开左右，干燥的沙土地，松松散散的，不用用力，就可以刨出。有时用手一提就能完全的拉出。妈在后拾掉落的花生。 “艳儿，以前干过农活没？” “没干过，家里只有半亩地，只是种些菜。祖辈们全是靠着打鱼为生。” “在以前，你们陈庄也是出名的富有。出了几家大财主呢。说起来你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家景并不差。我还给你爷爷看过病呢，收了一块大洋。咯咯，早知道会娶到他家的孙女，怎么可能收钱呢。” “您收的大洋呢，怎么在家里看不到一块？” “解放后全被政府收走了，换成票子。我们家是没有，你外公家还存了几块。没啥收藏价值。” “市面上还有炒作银元的呢。一块值十几块钱呢。” “那些全是假的。真的银元岂只值十几块，一百也不卖。” “我爸还收藏着两块呢，用嘴吹口气，放在耳边，就能听到嘤嘤的声音，很好听的。” “能听出声音来的，应该是真的。” “爸说是爷爷留下来的。一直保存着。没啥吃的那会，也没舍得卖。” “说起那个挨饿的年代，人真是可怜。每个村都有饿死的，小孩子饿得皮包着骨，摇晃着走不动道。见得多了，也就不在乎生死了。” “我们只在历史上知道一点，三年自然灾害。” “那是人为的灾害。不作不死啊。大量的粮食扔在地里，不挨饿才怪呢。再慈悲心肠的人也只得看着，无能为力。” 说起以前，就有无穷的话题。从解放前到解放后，从大跃进到运动，到公社，直到分地包干，才好过了点。 “现在又开始祸害农民了。起杂资交粮款，养一大批的闲人。” “种地确实饿不死富不了。出去做工还能多挣点钱。” “城里人坐享其成。吃着农民种的粮食，农民修路，建高楼，给他们住。还有各种服务。全都是农民工在干。老的在家打麻将，小的待业。享受国家的补贴。” “国家的政策，这个分配制度---”叶宇说到一半，无法向下说。 “小梅，离你艳姐远一点，把你的头刨烂喽。” “我注意着呢，不会的。刚开始还有点别扭，刨一会找到窍门了，只轻轻一压就行了。不用全身用力。” “干农活也是要本领的。”妈说，“长这么漂亮，娶回家就没打算让你干农活。” “我有劲，啥活都能干。”陈艳不服地说。 “象你这样的，只能嫁给大户人家当太太。农民家里要娶的话就娶个五大三粗的，膀大腰圆的，吃得苦，受得罪。”妈继续打击道。 “那象我这样的就没人要啦？” “还真不好说婆家。嘿嘿。” “你看，你们村的小孩子不是叫姑姑就是叫姨姨的，可有叫你妹妹的。”叶宇说。 “你们娘俩是嫌弃我的啊。三书六礼的，还有舅舅作保的，说不要也不行。” “农村的规矩是老一套的啦。现在是领结婚证才受法律保护的，才算合法的夫妻。” “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还上不上学啦。” “那就先生个孩子，母凭子贵，扔也扔不掉。” “姐姐是要生个弟弟吗？”小梅问。 “不是，给你生个侄子，喊你姑姑，好不？” “好啊。我保证不揍他，还保护他。” “你要好好练武，当个女侠。” 太阳高升，西风阵阵，并没有任何的炎热，反而让人觉得暖暖的。田野里不时落下成群的麻雀，哄然飞走。秸杆上挂着丝丝缕缕的闪亮的丝。田野里不时的冒起烟雾，是农民在烧田里的杂草。 “呀，这里有个老鼠洞。”陈艳刨开一个土沟坡，叫道。 “这个洞不大，才挪来的老鼠。”妈看了看，说。 “还有常住的，还有四处搬家的老鼠啊？” “其它的庄稼都收完了，只剩下我们家这花生地了，想把家安这里。还没来得及挖多少花生呢。不用管它。有的大老鼠洞，能挖出来几十斤粮食，可会藏粮食了。” “可是辛苦一夏，被人给抢走了，冬天岂不是会饿死？” “不会。现在就被打死了。弱肉强食，自然规律。”叶宇说。 爸往家运了一趟，第二车就装完了。一家人收拾干净，一同回了家。 第173章 秋款 陈艳和妈做饭。叶宇和爸捡花生。小梅在屋里看电视。 村长跟在两名镇领导身后经过叶宇家门前。叶爸起身招呼一句，“二叔还在忙着呢。” “忙完了。这是镇里的两位领导，李书记和刘副镇长。” 叶爸只是笑笑，坐下继续薅花生。叶宇头也没抬。 “这是今年的大学生，叶宇同学？”李书记脸上带着笑问道。 “我是叶宇。”叶宇只得抬起头，站起。“李书记好。” “不错的小伙子。开学前，镇里组织一次欢送会。今年我们镇考上了七名大学生。没考虑到的是，你和陈艳同学开学这么早。没有请到你们参加。不过在会上也有你们的名字。我们平镇的骄傲吗，全省最高分。可惜的是没到场。”李书记能说会道的，一段话几乎没喘口气。 “真是遗憾。学校规定的八月六号就开学，我们又提前走了两天。谢谢镇领导的关怀。” “怎么样，在外学习有困难吗？” “没有。挺顺利的。” “好好学习，为我们农村人争光。别看我们这里贫穷落后，照样出优秀人才。将来出息了，别忘了家乡人。” “不会忘的。谢领导鼓励。” 几句话，两位领导没停，去村干部家。 “今年天旱，几乎没啥收成，可是秋款杂资一点也不会少，可能还会提高。唉----”爸叹息着，不是为自己，而是忧虑这世道。 “刚分地那几年，日子还好过。于是，都看着农民手里的那点钱，想着法的征这要那，干部是越来越多，农民负担是越来越重。地里收的东西还不够交各种杂款的。去年就有一家，去了南方，地也不要了。估计今年秋后还会有走的。” “由治而乱，由乱而治，思想观念的转变要有一番经历才能触发。其中的痛，只有最下层的农民来承受。不知将来如何？” 叶爸脸上现出愁容。 “听岳父讲，湖东村的集体拒缴公粮，还打前来征收的干部。”叶宇说。 “他们那里不怕，大不了跑湖里躲起来。我们这小村子，人又老实，只有老实的缴。好在我们村只有二叔一个干部，分摊的不多。象前面的许庄刘庄，一个村五六名干部，杂款比我们村多一倍。” “河北面的几个村子，都是只一个村长。” “那是他们几个村联合在一起选的，七村联合，只有一名村长，一名书记，两名会计。还不接镇里的各种摊派。”爸说，“我们村，是没人愿意出来，二叔也是硬撑着。” 村喇叭里传来讲话。 李书记在讲，话说得平和，各种的道理，劝说。喇叭里的声音不是多清楚，有时听不清讲的是啥。接着是副镇长的讲话。 “皇粮是要交的，种地就要交租的。杂资是有期限的，---”态度十分的恶劣，可以说毫无素质，跟地痞流氓无异。 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也不知这狗东西哪来的气力。 中秋时节，农家很珍惜这段时光。收获的喜悦，家庭的团聚，带来的是欢声笑语。恶犬的狂吠给这温馨的气氛平添了一份阴郁，如同重负一样的压抑着人们的情绪，只剩下一声叹息。 “种上麦我也跟着大高出去，多少也能挣点。过年的时候还要让大福去岳父家定亲，六百块钱的礼金不能少了。”叶三叔满怀无奈，对妻子说。 “走就走，家里有我，能照顾得过来。二福别上学了，也跟着去。”三婶说。 “不行，上完初中再说。说不定能考上高中呢，就继续上。” “要是有小宇的本事就好了。考上大学，让人高看一等。” “考大学？考上了我们也上不起。” “咋上不起的。小宇上学不也是全村给集的钱吗。” “三百块钱。够干啥的，大哥家就没指望这份钱，只是不想驳了兄弟们的面子才接着的。不说闲话了，明天我到镇上买来肥料种子，先把地种上。” “可是，你没听到要起杂资的吗？” “种地当紧，没钱了，他们还能抢不成。” “你不打算交了？” “有钱了再说。看二叔能撑到什么时候。” 全村人吃着午饭，默默的听着喇叭里传来的或是劝告或是威胁恐吓的话，压抑的内心无奈的叹息，却又暗自愤恨。 饭做好了，陈艳喊了一声，爷俩洗洗手进屋里围到桌前准备吃饭。 “这不是李二狗的声吗？怎么跑这瞎叫唤。”叶妈戏谑地说，笑吟吟的，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和陈艳说说笑笑的，才不把外面的事当回事呢。陈艳更是漠不关心。狗再叫也干扰不到她的丝毫。 “这狗日的被原镇的给打了一顿，调来平镇了。改不了吃屎的东西。胡说八道。真想揍他一顿。”叶爸气愤难平。平时从来都是雷打不惊心，雨淋不快步的优雅样子，今天也被气坏了。 “还要扒人家的屋，牵人家的牛，逮人家的鸡，纯一土匪啊。”叶宇听到喇叭里的说词，感到不可思议，“这跟万恶的旧社会的地主有什么区别，甚至更狠。” “还差一点，还没到抢人家闺女的地步。咯咯。”妈笑着说。 “每年你们村都是这样的吗？我们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也没有这样的事。”陈艳不解地说。 “后悔了？嫁到我们村就得忍着。”妈说。 “不就要点钱吗，给他呗。”陈艳轻巧的说。 “要是没有钱呢，”叶宇说，“把你拉去抵债。” “敢，胳膊拧掉，腿打断。”陈艳气势汹汹地说。 “怪不得当官的都不敢去河北，天生的豪强啊。”叶宇赞了一声。 “哼哼。” 一段地方戏曲唱罢，又传来书记的劝说，“叶庄的老少爷们，大家都在家里的。中秋节到了，祝全家幸福啊。可是，不得不说的是，杂款是上级安排的任务，只有来打扰乡亲们啦。” 象是人话，乡亲们内心里厌烦，却只低头吃饭。 接着就是恶劣的副镇长的粗鲁的声音，“吃过饭，都不准出门，准备好钱，我要挨门挨户的要。这已是最后的一天了，提前给你们下了通知，全不当回事，跑得掉吗，这是共党的天下。全都给我老老实实的。牵走你家的牛羊，也不能给你罢事。抓到班房里关几天，看你还交不交了。----”没完没了的恶言恶语，在喇叭里不停的传来。 叶宇气愤不已，放下筷子，板着脸站起身来。 “你想干啥？给我坐下，家里的事用不着你出头。有二叔顶着呢，先看事情发展到哪一步。”爸劝了一句。 “过个节，弄一肚子气。我装作喝醉，找他说几句，挑起他的恶意，占足理揍他一顿狠的。”叶宇仍然消不了恶气，“跑我们村来撒野，狗胆不小。” “我去，宇，给二爷爷家送两瓶酒，敢多看我两眼，先把嘴打歪，牙打掉。”陈艳说。 “咯咯，还是艳儿仗义，稍稍显露下姿色，还不把人迷晕了。”妈笑道。 “妈！”陈艳听出妈的讽刺话。 “用得着你出面吗，都吃饭，就当听戏了。听听，这不又唱戏了，王天宝上苏州，多好听，娶了两个媳妇。”妈丝毫不把事情放在心上。 两人也只得安生下来。 “恶人自有恶人磨。报应不爽。作到头，弄到民怨沸腾，自会消停。”妈吃了口菜，“这人只是恶言恶语，没做出恶事呢，你出头打他？怎么说他是政府工作人员。出头也得不着好，没人领你的情。在水边的人不听劝，反而怪你多管闲事，落水的人被救起，会感激你一辈子，毕竟救命之恩嘛。你想做劝人者还是救人者？” “只是气不过嘛。” “真不放心你们，还开了家公司，一点小事就动了心性，怎么办大事？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心怀远大；姜子牙白发垂钓渭水，以待时机；吕蒙正赶斋，忍饥挨饿，不改志向；王三姐坐寒窑，一十六春，苦等良人不变节。忍也好，耐也好，苦也罢，都是对自己有信心。守得花开见月明。不在意点滴小事，方得始终。用得着为一点小事动肝火吗？只当笑谈而已。咯咯，象妈这样，是不是很从容，而且伟大？”妈笑着说。 陈艳这才消去对妈的不满，刚才还笑话她想去靠姿色诱惑人呢。竖起大拇指，“妈真是胸怀开阔，女中豪杰。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咯咯，学着点，你们还嫩着呢。别遇事风风火火的。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打他能消停了吗？杀了他也解决不了问题，恶狗多的是，只要给骨头，随便找。” “那怎么办？”叶宇问。 “不办。喝酒，吃菜。对了，你们摘多少花生了。不会是光说话，没干活？” “有小半了。下午能摘完。” “赶紧的吃饭，下午你们俩去城里，买点干货。留着冬天吃的。有钱了吗，该孝敬老娘了。” “好，好。”两人同声的说。 吃完饭，没让他们休息，两点不到，就把他们赶出了家门，“仔细点啊，见样都买点，能存时间长的多买点，省得我经常的去赶集。买的多，说明你们孝心大。” 开车出了村，转入大路，听不到喇叭声了。 陈艳理了理鬃发，“妈把我们赶出来，是怕我们惹事的？” “有这意思。不让我们在家，省得生是非。看到不管心里过不去，管也管不了。” “也是。以前你不是这样好生气的啊。成天优雅的神态，同学之间的事从不多管的，遇到打架的都躲开身子，一副只要不打到自己就不问的态度，让我觉得你软弱呢。可是现在，怎么一点小事就生气到忍不住呢？难道是因为戾气没消净吗？” “不是。也许是因为身份不一样了，心态随之变化了。以前是高中生，只学习，百事不问。现在老是想着天下事，不由得有些看不惯就要管的意识产生。” “究竟是听妈的，还是按自己的意思做呢？” “妈的话是对我们的提醒，遇事分清轻重主次，该怎么做看事态的发展。” “要是妈跟在身边，我们做事就不会有错了。” “那样的话，我们永远也长不大。相信自己，我们会做好了。” “嗯。”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车子不快不慢的进了城。也没有具体的说要买啥，只得尽量的找，一家杂货店里，买了一大包。又到另一家杂货店里买了一大包。遇到好的，多买点，明天去陈庄给妈也捎一些。在城里转来转去，东西南北的找了六七家商店，买的东西快要堆满后备箱。 “差不多了，两年也吃不完。” “只两千多块钱，妈不会嫌少？”陈艳心里有点不实在。 “不是钱多少的事，两千块钱买这东西，算是大花销了。走。快五点了。浪费时间弄这小事。” 开车往回来，遇到卖水果的，又买了两箱。 第174章 秋月 村庄很安静，夕阳下环绕着一层薄雾，风丝不动，树叶静止。几只鸟在村头的树枝间跳跃鸣叫，缕缕的炊烟升起，直入天际。 车子带起一条尘土带，散入四周的薄雾里。一切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村子东头叶谷门前，聚着一群人。看到车子过来，连忙站到路边。叶宇慢下来，怕扬起尘土。车子停下，叶宇从车里出来，向周围行了个圈礼，“诸位长辈好。” “小宇回家来了。”“开车转圈玩去了。”“艳儿也跟来了。” 长辈们的问候，让叶宇倍感亲切。 “都在这聚着，又开什么会吗？”叶宇随口问道。 “还不是杀千刀的平原一狼，扒我家的粮食，还把你谷叔踹了一脚，现在还躺着呢。这什么世道啊，还让老百姓活不活啦。”谷婶哭着，坐在家门前的石板上悲哀不已。 爸妈也在这里，妈扶着叶谷，用手在推拿着。 “打了谷叔，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叶宇看到叶谷的伤势不轻，问道。 “还能怎么样，他们开着警车，十几个人，跟土匪一样。等我们过来，他们已经走远了。”二爷无奈地说。 “二爷爷，你是村长，没跟着？” “他们挨家挨户的要，不让我跟着，这不刚到村东头，就打了人。宇妈，你别费劲了，就这样伤着，抬进政府大院，找他们说理去。”村长也是恼怒了。 “二叔，耽误了会落下残疾的。说理是要说的，先治好内伤。这人还是会武功的，不然不会伤成这样，断了的肋骨接好了，你别碰到右边的腰。”妈交待道，“小宇，把车调过头来，妈错了，早该听你的。有些事就要防患于未然，认清其险恶，就要先行消灭。艳儿别去了，有小宇和妈就行了。我定要把打人的给捉来。” 车子调头，扬起漫天的尘土，“发生多长时间啦？” “半小时。本来你二爷爷在拖着，给几人灌酒，只想糊弄走算了。谁能想到临走，在东头就顺手弄出这么个事来。为善为恶，只在转念之间。” “怎么做？” “抓李书记，然后让镇里来领人，不把行凶的交出来不放人。” “这么狠。这样违法了？” “他们违法在先，先给个交代。” “抓了头子，群犬无首，会惊动县里的。不如直接抓打人的，是那个什么副镇长？” “也行。只怕找不到，躲起来了？” “嘿嘿，只要还在镇里，他就跑不掉。看看这是啥？” “军官证！”叶妈拿到手里，“怎么弄到这个东西？” “艳也有。军训期间帮军队训了一队士兵。作为奖励给的，不过是虚衔，没有实质的权力。” “再怎么样也是货真价实的官职啊，中校相当于副县级干部啦。就拿这个唬一下人。” 几分钟便到了镇上，车子直接开到镇政府大院内。 刚刚从叶庄回来的一群人，还没有散去。李书记还在训着。忽然间看到一辆红星开到了院里，吓了一跳。没人打电话啊，上级怎么这么快就来人啦？看到叶宇出来，随后又出来一位妇女。才松了口气。叶庄的啊，不对，是来问罪的？ “李书记，敬你是一方官员，怎么纵容手下打人啊？今天来，就是要问个清楚，我们一起去县里辩个明白。”叶妈直接地喊道，根本不把一众手下当回事。 叶宇扫视了一圈，那个副镇长正蹲在车旁，被书记训斥，一脸通红的想要争辩。听到叶妈的质问，当场叫起来，“是我打的，怎么的！敢不交皇粮国税，就要法办。” “你是流氓吗？是不是党员？”叶宇问着，几步来到近前，抬手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按，抬膝顶在他的脸上。 这人啊的一声惨叫，叶宇并没松手，抡起胳膊把他甩起一圈，吓得周围的众人连忙跑开。一拳打到他的腰间，刚想反抗的一狼吸着气，全身瘫软。叶宇转身拉死狗一样的便往车边走去，“打我谷叔，不给个交代，我让你跪到谷叔痊愈了为止。李书记，你这纵容之罪是跑不掉的，明天县政府见。” 一把把他扔到车后箱盖上，刺啦一声撕开他的裤腿挂到开后箱的把手处，又一把拉住他的上衣，挂到车上的天线座上。“自求多福，千万不要掉下车来，摔下来自己受着。” 根本不理其他人，站进车里，飞快的一个掉头，一狼被甩得从车上飞起，又呯的一声砸到车上。车子起伏，他也跟着上下的乱碰。 直到车子出了大院，李书记才反应过来，“赶快开车，给我追回来，不能让他拉走。出人命啦，这下惨了。快点，快。” 等他们出来，只能看到车的影子，一条尘土带如同长龙一般。几辆车在后追赶。 叶宇没有开多快，就是想要他们追过来。几分钟回到村头。叶宇停车，把一狼扔了下来。乡亲们仍在村头等着，而且越来越多。全村的男女老少几乎都在。 叶宇拉起他，直接按在地上，“跪着，敢乱动一下，断你一指。” “打死他，狼心狗肺的坏种。” “倭种，不是人养的。” “把他阉了。” “喝老百姓的血，找个狗屎给他吃。” 乡亲们是一通的乱骂。 “都靠后一点，不要挤前面来。让开，让开。”村长喊道。 紧接着，看到几辆车向村头而来，扬起的尘土漫天。离村头还有百十米便停了下来。 李书记下车，走了过来，“你们都站在这，不要过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听到了吗。” 会武功的平原一狼在叶宇手里毫无还手之力，跟个布娃娃似的，其他人哪还敢动手。 “叶村长，乡村们，我知道对不住你们。回到镇上我正在严厉的训斥他呢，小叶就到了，是小叶，你也看到了。我可没让打人的，严格管束着不让犯错误。” “他犯了错，自当严惩。会给受伤害的人一个交代的。国有国法，应该把他交给法院来审查。” “受伤的叶谷，政府出钱给他看，先看伤要紧。你们说是。来，拉他到医院做检查，治疗。” 书记倒是能说会道，态度很和顺。 “看伤？书记，当时打了人，你是知道的，怎么不说先给人看伤？你知道伤成啥程度的吗？晚一点就会出人命，断了一根骨头，压迫着心肺，晚十分钟就没命的。书记，真出了人命，你拿啥相抵？官职吗？平原一狼，出手够狠的啊，会功夫是，谁教你的？师傅是哪个？”叶妈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变得声色俱厉。 一番话说得李书记冷汗直冒。别人不了解，他可是知道的，杨家大小姐，一根银针定生死。在老一辈人中英名远播。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官位也到头了。当了半辈子官，起起伏伏，真心的不容易，只想再混个几年，安稳的退休算了。越想越是害怕。 “现在没事了？”李书记小声的问叶妈，“感谢杨英妹子仗义，万谢。” “不用谢我。打算好，打伤人怎么办？” “好办。不是，一定办好。小刘，拿两千块钱给叶谷治伤。”这时候不是再计较的时候，赶快救人平息事端是正事。 刘会计挎着包，取出两沓钱来。李书记伸手拿过来，爽快的交到叶谷老婆手里。“先看伤，不够再向镇政府来要。一定看利落才罢。” “李书记，两千块钱就想完事了？”叶妈说道。既然伸头问个事了，就要有个结果。 “杨小姐，你说个法。” “今年天旱，颗粒无收。政府要给农民补贴救济，不然农民没法活啊。” “这个。政府也是难啊。这不正组织着南下打工，就是想让农民多收入一些，度过难关。现在上级不给一点拨款，还要我们上交。实话说，要不是守着条国道，设个卡收点过路费，我都得喝西北风去。我也是农民出身，也不想收这个杂款。实在是没办法啊。乡亲们，对不住啊。”看得出，李书记也是有点党性的。 “听你说话，像个好人似的。”叶宇戏谑地说，“可为什么带个咬人的狗在身边，纵容伤人呢？” “啊，”李书记听得叶宇的随口乱讲的话，有些憋气，“我只是书记，镇上的书记，不是县里的书记，更不是省书记，我当个屁的家啊。” 说的气愤，但挺可怜的。 “看你态度好，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这人吗？”叶宇沉吟了一下，“以武林规矩，随意以武伤人，当废掉武功。” “别管他了，回去我就送县里去，我是不敢再用他了。我是说真的，大不了这个镇书记不干了。差点让你害死。”李书记愤恨地说。 “既然这样，你带走。面子还是要给的。以后来村里仍然欢迎你。”叶妈说。 “多谢理解，多谢。”李书记听到这，连忙行礼，转回头，“你们几个过来，把小范架回去。” 叶宇不经意的踢起一块石子，打中他的腰后，解了俞穴，行动上能直起腰来，但其它的穴道仍然闭着，别想再动功打人啦，只会慢慢的痿缩下去，早早的呈现衰老。临走，平原一狼还怨毒的盯了一眼叶宇。叶宇笑笑，这种人起不了什么风浪，只能欺负平常人。成了废物一个，想报复也做不到。况且他得罪那么多人，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想安生的活着都成问题。 一场风波结束了，算是合了心意。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于是，各回各家，还要做晚饭呢，安生的过个中秋节呢。 叶妈又帮叶谷按摩了一遍，幸亏体内没出现淤血，正了骨，顺了气，慢慢的养着就行了。 回到家，一包包的把买的东西搬进屋，妈一个劲的直夸，“真是孝顺，这个好，早年最喜欢吃了，镇上没有卖的。不错，佐料俱全了。把这个包起来，明天送给你妈，让她泡酒的。” “原来你还想着我妈啊。” “没想到我还这么好？” “看您说的，本来就好得很。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多买点。” “这些就够用的啦，又不是直接吃，做菜也用不到它。我写个方子，让你妈照着做。” “嗯。” 一样样的归置好，才开始做菜。午饭过后，就开始收拾晚上的菜了，鸡，肉都炖好了。 在院中摆上桌子，几瓶酒。全家围坐在一起。 深?的夜空，一轮圆月挂到东天，在树梢间撒下一片银辉。空中弥漫着一层雾汽，地上印着柳树稀疏的影子。夜色笼罩，微风轻起，带着清凉。树下，石台边，草堆边，四下里响起秋虫的长鸣。 乘着月光，喝着美酒。享受着中秋时节的团圆的美好。谈论着古往今来，家长里短，事业理想，人生经历与感悟。 “你妈不能喝酒，我来代替，代表我们俩给你们喝一个，嗯---”爸还在想着词，妈接过去。“事业顺利，无灾无难。” “也祝二老平安健康。” “我知道艳儿喝多少也没事，不过喝多了也是浪费，每天半斤正好。这里也没人能陪得起你。你照尽兴的喝。”妈说。 “这段时间我也喝了不少了，陪着喝。以后真是戒掉，像以前一样点滴不沾才好。” “既然这样，我来监督着。”陈艳说。 “必要的应酬总是少不了的。哪能做到点滴不沾。让人以为你不近人情。”爸说。 “没事，在外面都是随意的，不像我们这里都是劝着喝。不喝也没啥说道。” “在外面上学，别太辛苦了自己，年轻时总要有玩的兴趣，经常的出去玩玩，长长见识。两个月时间，连最着名的西湖都没去过，这点时间都挤不出来吗？” “知道的，爸。其实风景没啥看的。就是那么回事。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其实到处都是这样。” “真是这样，江南美景，山川秀丽。所说的风景只不过看些人文古迹。”妈说，“明年春天，我带你和小梅到他们俩那里过几天，看看风景去。” “说这么远。” “现在有啥看的。还不如在这里，天高地阔，登山而望远，感受深呢。” “各地风景不同，给人的感受各异。我更是喜欢中原的广阔，心胸豁达，中正平和。”叶宇说。 “我对风景没啥感觉，只是喜欢水，感觉更亲切。”陈艳说，“宇，家人团聚，美景当前，赋首诗。” “好，早就想好了。”叶宇点击着桌面，低声的吟道， “桂花酒香梧桐影，夜风清凉送秋声。 膝下难免儿女态，乡月不语伴入更。” “好诗。中秋夜团圆，闲话家常，难舍亲情。”爸赞了一句。 月升中天，夜已深了。虽有不舍，妈还是说散了，该休息了。 没有啥情绪，睡在床上，安静的入了梦乡。 第175章 返校 天刚亮，两人早起，告别爸妈，离开了家。再次来到陈庄。陈妈早就准备好了早饭，只等着两人回来。 出资建桥的事情，经过这两天的传播，几乎全部都知道了。纷纷感激陈艳作出的贡献，也称赞叶宇的慷慨大方。听说两人一早会回来，早早的起来聚在路边，等待着两人的到来，说不上话，看看也好啊。出去才两个月，外面的钱这么的好挣吗？ 车子进了村，看着路两旁不断出现的乡亲，陈艳欢喜的喊着，“伯伯，叔叔，二爷爷，三婶，----”有时记不清喊啥了，反正人多，招招手过去得了。 “好孩子，快回家。”“中秋也知道回来看家人。”“陈家的孩子就是优秀。” 叶宇缓缓的开着，时不时的转头，笑着应对外面的人群的目光。 到了家门口，几家邻居围在门前。都是想要看看。 “都别围着了，孩子吃过饭还要回去呢。别耽误孩子的事。” 进了院，见到爸妈。 “饭做好了，吃饱了尽早出发。两千里路呢。”妈说着，端来饭菜。 “十五也没来陪爸妈过。生我的气不？” “傻孩子，不是在家过两天的吗。不在于十五晚上，前后五天都算的。给你炸了一包小鱼，回到家存在冰箱里，能吃好长时间。还煮了几个鸡蛋，路上吃。”看着两个孩子吃饭，妈满是高兴，又有着离别的不舍。 十几分钟吃罢饭。叶宇抱出两个箱子，昨天买的干货，叶妈分出了一半给陈妈送来。陈艳到房间收拾几样东西带上，拿着花冠看了看，又放下，还是放在家里，出嫁的那天再戴。 再次告别爸妈，车子开出了村庄。“对我们来说，很小的事，乡亲却很感激。” “以后想法给家乡人做点好事。修桥铺路是好事，可也不能很快的增加收入。”陈艳说。 “除了外出打工，还可以做家庭手工之类的活。南方人不是每家都在做吗？” “南方商业发达，有专门的人收购，摆在旅游点卖。我们家乡没这商业链。发展总要有个过程。”学习了经济管理，陈艳懂得商业运营的一系列方式方法。 “只有农产品，其它的几乎没有。想要发展，先学技术。” “学技术----”陈艳念叨着，把这事放在心底，不是一时能办到的事情。 “面朝黄土背朝天，年年如此，辈辈如此，想让他们离开土地是不情愿的。种经济作物，也不是长远之计。这是国家的政策问题。别想了。” 两个小时，来到了淮城。没有跟爸妈说，叶宇自作主张。毕竟是血亲爷爷奶奶，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在城里商店里买了几样礼品，来到二叔家。九点多，又是周末。二叔没有上班，看到有车子停在门外，连忙起身来迎。 “小宇，艳儿。你们这里从老家来的吗？中秋回家过节啦，真是孝顺的孩子。来就行，买啥东西，乱花钱。”二叔高兴的接过，“快进家里来。爸，妈，看谁来啦。” 二婶正在做家务，放下手里的活，迎了出来。“小宇，艳儿来啦，你爷爷几天前还念叨着，想家乡的人啦。这下不用念叨了。来，喝水。” 爷爷正在小屋门摆弄着小物件，看到孙子来了，欢喜的站起。 “爷爷。” “小宇，快来，看我做的机子。一会给你做着吃。” “让孩子进屋里说话，跟个孩子似的，一天到晚摆弄这玩意。天天闹着要去路边摆摊。” “爷爷就这爱好。乐在其中，不与人争。”叶宇说，拉着爷爷的手进到屋里。 奶奶仍然坐着，动也不动，摆着老人的架子。叶宇也不在意，喊了声奶奶便又和爷爷说话，“爷爷，你没添件新衣服，还是前几年的，袖子都磨破了。” “他不爱惜衣服，到外面玩，随便地上一坐，有时还在地上爬，说他也不听。”二婶说。 “与世无争，赤子之心，岂是世俗之人能够理解的。爷爷，我看你弄的机子还缺个电机啊。一会我去给你买来装上，就可以做了。” “叫你二叔去买，他知道哪里有卖的。早就给他说了，一直不给我买。”爷爷生气的朝老二瞪了一眼。 “早买来了，妈不让他去。又不缺钱用，让他到街上还担心出事，街道办管得严，不让在街道上摆摊子做生意。”二叔也是无奈。得罪了妈又吵又骂的，只有让爸难受着。 “奶奶，让爷爷到外面摆个摊，还能挣到钱呢。增加收入哪里不好啦？”叶宇转头对奶奶说。 “我懒得管他。不在眼前还少得烦呢。小宇，家里还好？” “很好的。地里的庄稼都收了，只是干旱，等下雨了才能种麦子。”叶宇说。 “我管它种不种地的。家里的桂花树结的桂花没给我捎点来？” “桂花树很茂盛的。妈采下来酿了酒了，要等到十月才能喝。下次来给您捎来。” “那就好。我只挂念着那颗桂花树，几十年的树了，每年都能采下一大箱的桂花，做桂花糕，桂花羹，香味浓得很。”奶奶少有的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说了一会话，便告别爷爷奶奶，和二叔一起来到陈区长家。 陈夫人看到陈艳，欢喜异常，“你叔到市里开会去了，过一会我给他打电话，让他中午回来。” “我们来看看的，不能住下，今天还要赶路。我爷爷想在街道上摆个摊做，让陈叔叔帮忙给找个地点。”陈艳说。 “嗨，还值得你来说。你爷爷是个好人，跟个老玩童似的。回头我给交代一声就行了，不让城管的赶他。咯咯，看看艳儿，出落的更漂亮了。还是南方海边养美人，皮肤就是好，朦朦的如一层霜膜。水灵灵的都不舍得用手摸。”也没啥家常话说，只是行个礼节。说了几句话便告别离开。 出了城，换成陈艳来开。本来不急着赶时间，可一开起来便不由自主的加速，如飞一样的在路上急驰。陈艳专心的开车，叶宇也没有说话的情绪，靠着后背，半闭着眼。穿过平原，越过丘陵山地，经过河流，眼前的黄土地变成了红壤。老黄的叶子又换成了翠绿的颜色。一个多小时便进入江南范围。刚才的晴空万里，变成了阴雨连绵。雨雾如幕，带着温湿滋润的气息，清新的空气，纤尘不染。完全不同于北方的干燥和尘土漫天。天气预报整个江南范围都处在雨天。这一路都是阴雨连连了。 十二点，经过滁城，一点十分，过了江桥。不必绕海城，经太湖西直线奔向余杭，少走三百公里路程。 中午没有休息，换叶宇来开，陈艳吃点东西，然后休息。这一段新修的公路路况良好，叶宇有时也放到一百八十以上，冲破雨幕，带起一道水浪。还是重车好，能压住路面，不会打飘。 这里是山区，不时的出现连续的弯道，叶宇不由谨慎了许多，这一路来，遇到三处车祸，有一处特别的惨，两车相撞，车毁人亡。好在新路宽，跑起来也顺畅。 经过村庄城镇，一路不停，三个多小时进入了宋城范围。 来时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到时夏意浓浓，阴雨绵绵。从秋入夏，从干燥进入湿润，从清凉进入闷热。穿上的外套又脱掉了。“又能穿裙子啦。”陈艳高兴的说，在车里换上了裙子，舒展下身子，“还是穿裙子舒服。” 车子绕过宋城，从南面进入。正好经过工地，没有停车，只在远处看了几眼。工地上热火朝天的，几处场地同时开工，进度很快。 “我们走的时候忘了收网了，网会破还是有死鱼。”陈艳说。 “以后再出门，找个信得过的看着家。” “几百亿的支票放在那？受得住考验吗？” “回到家先睡一觉，开车真是累人。精神疲乏。” 进了学校，来到家门外。发现原来的院墙又加高了一米，小门换成了双扇的铁门。还是原来的锁。陈艳下来打开门，叶宇直接把车开进院里，停在家门前的树荫下。把车里的东西搬进家里，来不及收拾。先洗澡，休息。 进入梦幻空间，短暂的休息便恢复了精神、体力。听到有电话铃声，两人只得起来。 “刚回来就有人打扰，这是有人看到了吗，是黄主任的电话。”叶宇拿起，电话里传来黄主任的声音。“小叶吗？我看到你们的车子进了校，欢迎回来。打搅你们休息了，有件事不得不告诉你们。” “您说。”叶宇没客气，直接问。 “校长想把芯片研究所转让给你，接手不？” “全部转给我？他不是还想着抓在手里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叶宇问。 “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我建议你接手过来，具体的过后再给你细讲。幸好你现在回来了，再晚一会就没我们什么事了。现在先别休息了，赶快的过来，陈艳也来，我在三号办公楼前面等你。” 放下电话，和陈艳对视了一眼。陈艳没说话，赶紧收拾，裙子不用换，束上胸就行，拿起包，从保险柜里抓起一把支票塞进去，也没清点。 第176章 运势 骑上自行车，出了院子。十分钟来到办公楼前，黄卫兵正站在楼前的台阶下，对两人招招手。 “这么急，有什么变故吗？”叶宇问道。 “嗯，买台手提电话，有要事能及时联系。门卫打电话给我，才知道你们回来了。要不然真得遗憾了。”一边向楼里走，一边说。 “芯片研究所是怎么回事？” “这就到了，让校长亲自给你讲。”推开门，进到会议室里。 校长坐在主位，身边坐着四人，两位学校领导，两位芯片研究所负责人，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旁边还有两位西装制服的男人，另有一位外商，一位黄毛鬼子坐在正中的位置。黄主任进来，自然的坐到校长旁边，叶宇也随便拉把椅子入座，陈艳挨着叶宇坐下。 气氛有些压抑，坐在正中位置的黄毛鬼子眼皮也没抬，根本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姿态傲慢，而且无礼。 “这两位，我来介绍一下，叶宇董事，陈艳董事。”谷校长说着，转回头，“这位是冈城方先生，这位是霉国西通董事，叫---” “西施可朗先生，西通董事。”冈商献媚似的笑着介绍。 “国家放弃了对芯片研究的投入，和外资作了技术合作意向。现在就差你们两人来签字了。”校长说着，脸上带着明显的气愤和悲伤，至于对面的官员，也没有对叶宇介绍。 “学校的芯片研究所不是独立的吗？国家不投资，也没权力出售啊。”叶宇问。刚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稍加观察，心中明了，再听到校长说出事情，瞬间打定了主意。 “中外合作开发，不允许有任何独立的研究机构存在，放弃对芯片的开发研究，是合作的一项条件。学校的研究也属于是国家投资，也在此列。”对面的官员模样的男人说。 “我不管你们什么合作，我的投资喂了狗了。”叶宇恼怒地大叫，锐利的眼光扫过对面位置的三人。气焰相当的嚣张，根本不把对面的官员及外商不放在眼里。出乎常理的态度，让外商有些难以置信。来到内到何曾见到如此恶劣的态度，都是以礼相待的，甚至献媚讨好。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吃惊的看向叶宇，却又被叶宇的气势震慑，不敢直视。 “你的投资可以抽出，他们来补偿，并交付违约金。”校长无力地说。 “老子不要违约金，我投资建设的，有属于我的一部分。不问我的意见就敢卖，不讲理是？”叶宇不管场合，口出无礼。 “你的投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毕竟研究所建立三年来，投入了许多，作出的研究成果是属于学校的，国家的。而且一些研究设施是公有的，你的投资还处在分配阶段，没有实际投入。”谷校长解释道。 “现在只有出售了？”叶宇问。 “国家不投入，还不允许继续存在，不出售当垃圾扔了吗？技术人员还要有个工作继续干活，养家糊口啊？”校长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 “出售高新技术，放弃前沿研究，这跟出卖国家有何区别，这些官员会下地狱的。不得好死。”叶宇气愤莫名，脑门上青筋直冒。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不由的动了功力，木制的桌子被按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如此武力把周围一圈人全震撼到了，对面的三人惊得动也不敢动。 “￥￥---”黄毛鬼子听得两人一句接一句的吵，不明所以，不由说出几句话，对冈商问。 叶宇抬起头，两眼闪亮。一个飞身窜到黄毛的身前，抡起巴掌整个的拍到黄毛的脸上，黄毛只来得及发出半声的惨叫便如破麻袋一样的翻着身子转了两圈摔到会议室的墙角，抽搐了两下，动也不动了。“他骂我，跑到中国来骂人！你个小贼也是一伙的，该揍。”说着，抡起巴掌就要打冈商。 “没有骂你，别动手，我只是翻译。别打我，啊--”冈商赶紧解释，作好了挨揍的准备。两手抱头，看着叶宇的手掌没有落下，赶紧收了声。 “你打死这鬼子有什么用。我比你更气，我恨不得到国务院去质问，国家安全，前途不要了吗！找谁质问去！算了，小叶，胳膊细，别拧了。你要有心，把学校的技术人才招一些进去，给他们碗饭吃，不至于全流失到外国去。” “我买，全买了。不就是钱吗，娘的，老子没本事，就是有钱。说，多少钱？”叶宇仍然存在激动中。 “他们出价三十亿，全部技术人员，工资八百到一千。”黄卫兵说。 “才这点钱，就把你难住了，就要出卖国家利益，老头，太让我失望了，鄙视你。”叶宇放肆地说。 “我，--”校长气不过，转而两眼放光，“你买得起？” “我的员工最低工资一千起步，只是基本工资，福利奖金只多不少。”叶宇说，“学校缺钱，对我讲，这项技术只值三十亿？我出六十亿，你还跟不跟？”说着，看向冈商。 “我没权力说话，那个--”指了指墙角。 叶宇走过去，从地上把他捞起来，按到椅子上，在他头上戳了两下。 黄毛摇了摇头，找不清状况，冈商赶紧近前，给他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才清醒了一些。听了冈商的介绍，看了看叶宇，站起身来，说了一句，也不理会校长等人，直接走了。冈商赶忙跟出。 “他说了什么？”叶宇睁着两眼，指着黄毛，“还想挨揍。” 黄毛加快脚步，收了傲慢，钻进车子。 对面坐着的三人也不敢作声，跟着走了出去。 “这三个是什么人？”叶宇问。 “外交部的官员和海城来的外事事务所的律师，作为此次交易的公证。”黄卫兵说。 “狗屁官员律师，纯粹卖国贼狗腿子。”叶宇骂了一句，也不管他们是否能听到。 “唉，还以为你是高材生呢，几句英文都听不懂，跟个混混似的。”校长扶着脑门，坐在桌边低语。 陈艳也是努力憋住笑，让他花点时间学英语，就是不看一眼。考试还能做一点，会话是一句也听不懂。 “会说鸟语了不起啊，就是不学。不过我会考，还能考高分，哪说理去。”叶宇大言不惭地说着。 “别丢人啦，”校长抬起头来，“趁着现在几位负责人都在，你说过的话兑现了。” “兑现什么？” “研究所的事。” “我没钱。” “什么？” “陈艳有钱，签约跟她办理。” 校长长舒一口气，“不要你六十亿，就照和外商谈好的价钱，对外三十亿都愿意卖，为什么自己人就涨价了。” 几人也没意见，准备好的合约，陈艳签上名字。从包里取出一把的支票，一张张的计算，点出三十亿来。 这小子怎么这么多钱，收回包的一大把有上百亿，看得几人眼都直了。这美女只是这样随便的提在手里，不怕被人抢了？ “以后研究所就是你的了，人也是你的了。学校暂时借你地方，不归我管了。善待这些技术人才，都是宝贝啊。资金交给学校，我也不能全部上交，人才都是不当回事，我浪费点钱算什么。”校长念叨着，起身向外走。 “我对你讲啊，校长，钱的事，你还真不能动一分，上级会小题大作的。”叶宇劝了一句，目送校长等几位校领导出了会场。 “现在我们是自己人啦，也别占人家的办公室啦，走，回我们的研究所。”叶宇笑着说。转眼间又恢复优雅的神态，完全不是刚才的粗鲁的混混样子。这演技也太高了！关键是刚进来还没了解清楚，就能判断出情势，看似无理的话，却句句真切，直中要点，而且还操控着会场中的人落入他的语境中，轻易的解决了难题。 研究所的两位负责人笑着起身，从头到尾的看着，毛头小子，人厉害，办事也果断。不自觉的拉近了距离，产生了归属感。 第177章 天衍 黄卫兵开着车，拉着几人，一起回了研究所。 两人没有废话，让人把所有的人员全部集合。早就听到风声的研究人员根本没有离开，都想知道研究所的归属和自己的归宿。很快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人。 研究所魏尊重，牛立本两位负责人，坐到两边，黄卫兵坐在第三位，叶宇让出主位给陈艳，坐在副位。 事关命运，人人注目，会议室里安静的有些压抑。 魏主任站起来，敲下桌子，“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叶宇，陈艳，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前段时间和我们研究所有投资合作关系。聘为研究所董事。这位是黄主任，不用介绍了，大家都认识。刚才我和牛书记到学校签订出售合约，大家也是清楚的了。有个转机，就是因为这两位的到来，我们的研究所不用出售给外国人了。而是被这两位给买下来了。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属于蓝域科技的人啦。” 牛书记站起来接着说：“大家都不用担心了，我们还是原来的人，我们的研究成果不会被无偿的出售给外国人。我们欢迎叶宇讲话。” 叶宇站起来，“我们是自己人啦，欢迎加入蓝域科技。我知道大家都有一种情怀，爱国的情怀，不愿意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成为他人的嫁衣。一些内外的险恶用心，想消灭我们的研究，不愿意让我们研究生产自己的芯片。哼哼，做的好梦啊。我们不仅要继续研究，还要生产，制造出更高级的产品来，参与国际竞争。这是我建立蓝域科技的本意，有了诸位的加入，梦想将更加的接近现实。” “由陈艳来介绍公司的具体事务。“ 说完，叶宇示意了一下。陈艳没有站，只是坐着。 “我是蓝域科技的总经理。欢迎成为公司的员工。目前我们公司处在初建阶段，各方面还不健全。公司的驻地没有建好，分散在几处地方。主体部分是市里的明辉工厂，以此为模式，实行两种体制并存的制度。黄部长负责人事管理，由他来介绍体制制度，并作出安排。” 黄卫兵站起来，作出一番解释，大家听了也没什么多大的反响。 “叶---”一人举手站起，不知怎么称呼叶宇。 叶宇笑笑，“就喊我叶宇，或者亲切点叫叶子也行。” “我是想问，听说袁教授领导的研究室，每个成员都可以分配到一套住房，我们呢？” “同样的待遇。公司的住房区两年内将建成，大家都可以分配到一套。而且学校在建的东区校舍，也有我们的一百套，可以优先分给大家。成为公司员工，大家都是平等的，给大家提供良好的条件，更有利搞研究，出成果。” “要把我们研究所合并吗？” “是这样的。”叶宇站起来，“技术开发部，由袁阔海部长负责，他这人，醉心于技术，不愿过问管理事务。但是他的部长一职无人可替代，直到退休。所以下面设各分部的管理部长。卞怀忠厂长具体管理明辉厂的技术研发和生产制造。邓艾副部长负责天宇软件的开发。我们这个研究所，定名为天衍，现在任命魏尊重为芯片开发部的副部长职务。牛立本为人事部副部长，作为黄部长的助手，管理本研发部的人事关系。具体的事务由他们两人来安排。” 听到这，人们也基本明白了，消除了顾虑。 “大家先回去，明天正常上班，原位置不动。各小组负责人留下。”马副部长说道。 三百多人，渐渐的离开，会议室里剩下的十几个人。 这么多小组，这要分多细啊？叶宇有些不解。 “叶子，原来的研究所在谷校长的领导下，不断的扩大规模，远不是只是芯片研究，而是涉及到计算机制造的各个领域。现在各项技术趋于成熟。可以自豪地说，你能买下来，绝对不亏。别说三十亿，六十亿也值。你投资的五个亿现在还没动，计划用于生产制造，一旦投入生产，就可以制造出媲美西方的计算机来。如果安装上袁教授的天宇系统，嘿嘿，完全的国产化。”魏部长自豪的说着，两眼闪亮，“我们都在期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一向幽默风趣的谷校长失了风度了。”叶宇笑道。 “他是不舍得啊，多年的努力化为流水，能不悲痛吗？”黄卫兵说。 “现在在座的都是各个项目的负责人。技术骨干。谷校长精挑细选出来的，完全可以放心的，都有着爱国的情怀。”牛书记说。 叶宇有些激动，一个名牌的大学，多年的辛苦成果，就这样交给了自己。想起外公说的一句话，“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果然有人拥护，凭空就出现了这么一群人才。 “我不打乱你们的组织结构，也不干扰你们的研究。只提供帮助，有什么困难只管提，优先满足你们。” 听到叶宇的许诺，十几人鼓起掌来。 “现在资金上不用再投入了，有你给的五亿，够折腾一段时间的了。技术成熟后，就可以投入生产。那时再加大投资。”杨总务说。 “人事问题，我和牛书记办理。看大家的意向---”黄部长说。 “哈哈，全部成为员工，政府把我们卖了，就老实的当公司的员工，这点大家都会赞同的。”牛书记说。 “这倒是省事，你自己办。另外，给你们加些人来，要不要？”黄卫兵说，“招来的科技人才，和你们的研究内容一致。现在在厂里也找不到课题，闲着呢。” “这种保密性的研究，还要看人品的。” “人品？”黄卫兵点点头，“公司要尽快的成立保卫科。叶子，找朱大勇说一声。” “好的。” “叶子，听袁教授讲，天宇系统是你发明出来的？”魏部长问。 “是啊，不过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我只提供了天码，具体的是他组织学生编写的。” “真是难以置信，你是梦出来的吗。天啊，上次我看了一次，天码真是神奇啊，一个码的位置改变就能衍生出几万种变化。比所谓的窗口强太多了，一旦运行，所有的一切都是小道，全被淘汰。我们要加大研发力度，争取早日制造出自己的机器来。” 和大家只是见一下面，没有具体的谈太多，他们的研究，叶宇一时也看不懂听不懂。 从研究所回来，两人相视而笑，难掩内心的喜悦。有这些人的到来，理想的实现不远了。 “宇，公司逐渐成型，我想找个财务管理，帮我打理。” “各部门不是都有管理财务的专门人员吗？” “我不信任啊，要有监理才行。”陈艳说，“经济管理不是小事，不容许出现差错，贪污，挪用，浪费，从一开始就要严管。” “你有人选吗？” “我们班几个学经管的，都是不错的，却又有缺陷。我看中祝同章了，不知你有啥意见？” “没想到这小子会学经管，还以为他会选教育呢。人不错，有能力，精明。不过，你能放心的交给他吗？” “他是经管班的班长，各方面挺负责的，管理的也好。学经管不仅要读书，还要树立诚信的意识，也是一门课程呢。让他担任财务部长挺合适的。” “这小子有些圆滑，别到后来混成团伙来欺骗你。” “嘻嘻，我又不是傻的。现在由朱教授担任副总经理，可他不管事啊，只是名义上的。我想再找一个具体管理公司的副总呢。我们外出的时候能处理一切。” “这个我也想过。只能慢慢的等，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可信赖的人啊。” 回到家，也没了休息的意思了。收网捉鱼。放了几天的网，被鱼搅得破了几段。上面还挂着几条死鱼，被咬得缺头少尾的。没心情收拾它们，全放进鱼缸里。然后开始收拾家务，几天没在家，家具上落了层灰，衣服被子都要拿出来晾晾。拿回来的东西存放好。还有外公给吴教授的画。 “晚上不用做饭了，妈给带的吃食够我们吃的啦。” “小鱼还是炖着吃好吃。你收拾家务，我来做。”叶宇拿着小鱼，放进锅里。加点水，打着火。 电话又响。叶宇过去拿起。“喂，叶子吗？” “你好，你是哪位，听不出来啊？” “我是余随中。” “原来是余市长啊，您好。” “我一点也不好，正烦着呢。” “什么人惹市长大人生气啦。日理万机的，多休息。” “明知故问。老实说，出手打人，怎么想的？” “没打，他自己摔的。” “给我老实的。” “嘿嘿，这事也要您管？” “国际纠纷啊。” “私人恩怨，不服让他来找我。” “他们只是抗议一下，我来问你，出手的出发点在哪？” “他骂人，我还要抗议呢。” “你抗议个屁毛。对待外商还是要有礼貌的，不然谁还敢来？” “下次注意。” “还想有下次。小叶，我也不想看到出卖研究所的事，可我管不了啊，上级的决定，谁敢不从。有啥要市里帮忙的吗？给这些技术员转身份还是要抓紧的。” “转身份？为什么？” “你小子嫩啊。你以为他们看中这点研究成果吗？他们想要的是那些技术人才。你不会还想着原封不动的留在学校里，摆在那？” “这样啊，公然卖国，毫无顾忌啊。”叶宇骂了一声，“现在全改为公司员工了。我的人谁也别想捞走一个。” “你以为你是神啊，谷校长都不敢违半点令，弄不到人，他们不会罢休的，现在只有把身份改为体制外，让他们管不着才行。就看你有没有能力说服这些人同意了。” “说过了，他们全部同意转为公司员工，没人离开。” “那好，现在把人召集起来，全部签字。今天必须办好。” “您听到风声了？” “我在这压着呢，下班了，推到明天再办的。” “谢谢。” 放下电话，叶宇一阵的无奈，继而愤恨。望向门外，心思百转。 “宇，走一步看一步，先不要跟强势争短长。我们还弱着呢。”陈艳劝着。 “买两个杀手，杀了他们。”叶宇恨意滔天。 “政府高官这样做，有什么利益交换吗？” “什么交换也是亏的？这是国运啊。” 叶宇一时气难平，陈艳只得拿起电话，拨通了黄主任的电话。一番交代之后。两人来不及吃饭，又赶去研究所。 没有提市长的提醒。只是强调了技术是国家的，不容外人窃取。“他们不容许我们研究，想把我们的成果封存起来，把各位打散，不得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其心歹毒之至。各位怎么办？” 几句话把众人的情绪激起，骂声一片。 “为了实现我们的理想，继续从事研究和生产，只有退避一下。各位，没经你们的同意，改变了你们的身份，全转为了公司员工，属于私人企业的员工，脱离了体制管辖。各位，有意见吗？” “没意见。我们认同你，跟着你干。”众人纷纷表态。 “好。”叶宇说，“现在，我们工厂区还没建成，没法搬家。只能先将就着，学校里这个研究室是不能用了，连夜搬到厂里去，能带走的都带走，对外，我们就说加入了工厂的技术开发组。当然我们还是专门有个小院的。条件没这个好。” “只要不断电就成。” 义愤填膺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心情，大家都带着气愤，小心的搬动自己的东西，搬不动的砸了两拳。工厂开来了两辆车，帮着把东西一一股脑的拉了走。全体人员跟着来到厂里，再费尽辛苦的重新装上。几位管理人员指挥着，分配着房间。 一起动手倒是迅速，两个小时便完工了。 “大家辛苦了，晚饭也没吃，忙到这会。现在厂里做好了饭菜，大家一起来。全当是加入公司的欢迎晚宴。”叶宇高声的喊道。 菜很丰盛，从附近两家酒店里买来的。四十多桌，连同工厂帮忙的全招呼上桌。 “众位都比我年龄长，喊一声兄长，大叔。从此我们就是一伙的。有我一口吃的，少不了大家的一份。来，全都有，喝。”叶宇豪气满怀，举着杯邀请大家。 气氛很热烈，大家都深受感染。哄然响应。 酒席间杯盘交错，你来我往，热闹非常。放开了吃，喝，不醉不归。跟着这样的老板，混！ 叶宇开始还喝了两个，后来就退到一旁。陈艳成了主角，和几位主要成员聚在一起，万绿丛中花一朵，加上美艳绝伦，而又这样的随和自然，天然的领导材料啊。没有架子，只是说话上不能出格，带着尊敬，不论领导还是员工一视同仁，谁来都给喝。千杯不醉，不再是形容词。 一直喝到圆月升到中天，才算完事。实在是不能再喝了，几位领导喝得神智不清，东倒西歪的退了场。 各回各家，明天照常上班。 第178章 借势 周一，陈艳去上课，叶宇进入了网络。在各大院校的网站上发布招聘启示：“蓝域科技，追求卓越。我们的理想是星辰宇宙，开创未来。天宇系统，统镇寰宇，天衍芯片独领风骚，彰显民族之光。诚招科技人才，技术工人。来者不拒，多多益善。有志者，网上报名，留言留字。” 启示说明不详，只是表明一下态度。下面就是一篇文章：清王朝丧权辱国，还知道办洋务，兴学堂。建国后，老辈们艰苦创业，从无到有，创建完整的工业体系。改革开放，走向世界，学习先进，更应以发展国家经济，增强科技实力，实现民族振兴为目标。 接下来又是一篇文章，却是批判的内容，言辞犀利，各种批判，斥责，怒骂。针对近日来的取消电子科技研究的行政行为，丝毫不留余地。 发表完后，又在各网站浏览一番，被自己过滤的内容仍然没有踪影，偶尔发现一篇抱怨限制言论自由的说词。看了一遍后，又回到网站的首页，自己的文章下面果然出现了许多跟帖，多数是赞成的，却不敢发表内容，只是给个赞。几个名校死水一潭，而下面非一流的大学却是沸反盈天，跟贴无数。其它的地方不能骂人，会被过滤掉，这里却行，各种骂人的话都可以传上去。被取消研究室的不只宋大一个，其他的各大学都有这方面的研究机构，被取消掉本来就怒火难消。于是借机在这里发泄心里的不满。反正是网名，又对应不到本人。随便说，随便骂。 战火冲天，硝烟滚滚。各种言词，什么汉奸卖国贼之类的语言层出不穷，贼子不除，国家将亡，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我们要联合起来抗议，请愿。政府必须重新重视科技发展，增加研发投入。于是各种倡议出现。讨论栏滚动不停。 叶宇适时的再次发布了招聘信息，收购研究成果，加入的人员待遇从优。并公布了邮箱，欢迎投函。 管他天塌地陷，先捅出去再说。 关上电脑，叶宇开车来到了明辉电器厂。一切照常，工厂开始生产新型的机器，各个研究室的人员都在专心的研究。新搬来的研究所也进入状态。员工看到叶宇，纷纷起身打招呼。 “大家干活，没有问题反应不用理我。”叶宇随意的看了一圈。没有任何架子，平和的和员工们闲谈几句便走开。 找到魏部长，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工厂。 魏部长立即组织人员，全部登上网站，在叶宇发表的文章下面的评论区，发表自己的言论，大有推波助澜之势。 “这是造势啊，叶子真是好文采。” “就想跟着骂几句，不然太憋屈了。” “真要是都起来反对，政府会取消这项决定吗？” “先把卖国贼揪出来。我说，你怎么只三言两语啊。” “你会说多说点。” 叶宇开车来到市委大院。看到是红星轿车，看门的自然放行。可是想进大楼却被保卫给拦住了。“市领导正在开会，没时间接待。改天再来。”无论叶宇说什么，一律不听。 成天开会，一点正事也办不成。叶宇腹诽了一句，调头离开。先回校，在家等着，见机行事。 重新登上网站，网上的内容更加的丰富。不仅跟帖的无数，还有许多新的论文发表。似乎今天网站放开了，可以自由的发表了。说什么的都有，赞成的反对的，灌水的，相互骂的，肆意的攻击。比菜市场还热闹。这些大校就这么闲吗？都不上课，在这上网玩？ 叶宇换了个网名，跟着或赞成或反抗，评论了几十个帖子。正玩得高兴，听得电话铃声响起。“叶子，来校长会议室。”是黄卫兵的声音。 叶宇放下电话，走出家门，上了锁，写个纸条留给陈艳，这才不慌不忙地走着前去。黄卫兵在电话没有催促，而且透露着不情愿的意味。那就消停的走，想找我问事，忙着呢。转来转去的，二十多分钟才来到校长的专门会议室。 “报告。” “进来。”校长说了声，透着轻松的语气。看到叶宇进来，满心的喜爱，这小子真是鬼精，嘿嘿，政府来人也找不了叶宇的桩。我轻松了，就看你的本事了。 圆桌围了六个人，书记，市长，公安局长，财政局长，还有助理。校长坐在一边。冷眼不语。中间坐着一人，似乎是大官，在市里没见过。可能是上面来的。 “都是大官啊，看来没学生坐的位置啊。”叶宇戏谑了一句。却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上面。 “你是叫叶宇？”大官问了一句，扫视的目光跟叶宇碰到一起。没有看出叶宇的害怕，反而感受到鄙视的意思。 “叶宇是我。有何见教？” “蓝域科技公司是你建立的吗？” “是我，我是法人，打官司问我就行了。” “这个公司不合法，应该取消？” “违哪国的法啦？你是工商局的还是工商部的？”叶宇并不着急，一问一答，从容优雅。 大官有些词穷，不知下面怎么可以让他害怕。 “你说这话可有根据？信口雌黄可是要负责任的。”叶宇却是不依不饶，追问道。 “和别的公司重名，不可以用这个名字。” “笑话，蓝域科技，寰宇之内独此一家。谁敢跟我重名，让它改了。” “口气不小，你一个小公司，注册资本有多少？敢直接叫公司？” “资本不多，独资建立。公司初建，不成规模，入不了您的法眼，见笑了。” “必须改为有限公司，有合作人员，六人以上才可以成为公司。” “你想加入？”叶宇动了动身子，“晚了。独资就是独资，合法合规。你说必须改为有限，用意何在？仗着大官官位压我？公然的想吃掉我的公司？做梦呢，也不怕人笑掉大牙？你懂法吗？”一连串的讽刺挖苦加质问。 终于大官动了怒气。从包里取出一张纸来，啪的一声甩到桌上，“红头文件，上级的命令，取消蓝域公司，没收注册资本。” “就这一张纸？”叶宇仍然不动气，“我可警告你，我这里录着音呢，一切言语都会作为证据，咱们法庭上见。” “什么？”大官惊变了脸色。定定的看着叶宇，伸手去拿甩在桌面的文件。 叶宇快速的一把按住，“敢用虚假的文件来招摇撞骗，这也是证据。” 大官终于慌乱了，要去抢来，叶宇顺手拉过来，“就你这种把戏，还红头文件，连个大印也不敢加，哪一级的红头文件？你这吃相太难看了！嘿嘿，诸位官大人，可是从头至尾的听个清楚看个明白，有敢给小子作证人的吗？” 几人面面相觑，早知道叶宇不同一般，竟然如此的厉害，简直成妖邪了。书记市长没有说话，秦局长却首先发话了，“来人。” 一声喊，从外面进来两名持枪的警察。 秦局长用手一指，“压起来。” 两名警察立即上前，一人按住一条胳膊，把他按到桌上，拧到一起，咔嚓一声上了铐子。 “你敢。”大官还想发怒，可又有些心虚，扭过头，看向书记。 周书记并不看他，正襟危坐，庄严端正。市长干脆的转过脸去。 两名警察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拧着胳膊，按着头压了出去。 “关进六号房。”秦局长喊了一句。 警车拉着警笛离去。 “这哪来的玩意？不会是外国间谍？”叶宇随口问道。 “还真有可能。”秦局长随和道。 “唉，句副省长，负责工商外贸。”书记介绍了一句。 “就这货，还副省长？江南之地，没人啦？”叶宇讽刺一句。 “算是领教了。叶宇，省高考状元，全国前三名。文才出众，武功高强。博学多识，智慧超群，再加胆识过人。”市长夸赞道。 “我还诸葛亮呢。” “是的，还有算无遗策。” 叶宇翻了个白眼，“怎么办？” “不办。” “算了，我一小民，斗不过官场老鬼，忍了。”叶宇扬声道。 “白夸你一顿了。”市长不想放弃，激了叶宇一句。 “你们一方大员，犹自明哲保身，把我推到前面，合适吗？” “合适。”书记接过话，“做你的后盾。不以官场来论，不走法律程序，这些弄不倒他。只有用你的方式。” “我的方式？”叶宇扫了几人一眼，“我可是守法的公民，不做黑社会的一套。没法子。谢谢你们的公正廉明，都是好官。走了。” “别走啊，小宇，我帮你把他抓了，让我如何处理？”秦局长急了。 叶宇拍了下脑袋，“非要拉我下水。你把他屈打成招，什么嫖娼了，走私了，贪污受贿了，强奸也行啊，随便哪一个罪证拿到手里，还怕他不乖乖的听话？” “你小子。”秦局长苦笑，“这都没用，小罪治不了他。刚才你不是说他是间谍的吗？可有证据？” “我说过吗？只是随口戏言罢了。” “怎么可以乱说，我可要治你诽谤。” “你们这六位串通一气？”叶宇扫了一眼几人。 “放心。拿到证据，就跟你无关。”书记说。 唉，叶宇摇了摇头，这不是强人之难吗。 “等着，下午两点前给你们。” “真有？” “没有。我这不是去取证据吗。” “要不要派—” 叶宇扫了秦局长一眼。秦局长连忙住口。 也没告别，叶宇走出来。 “这小子行不行啊？把他推前面来，是不是有点不人道啊？”市长说。 “不然你去？” “我要是掌握了证据，我敢进京告他。” “我们利用他一回，以后多帮帮他，算是补偿。” “用不用人跟着保护？” “有比他身手强的吗？” 叶宇来到陈艳听课的地方，把陈艳从课堂里叫出来。 “宇，啥事这么当紧？” “我们先回家，路上告诉你。” 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事情给陈艳讲了一遍。陈艳并不担忧，一切听叶宇的。 回到家，两人共同进入了梦幻中，商讨了好长时间。 第179章 证据 做好了计划，陈艳开车先离开，叶宇随后也开车出了学校。一路前行，直接来到余城最大的宾馆。车子停下，叶宇闭目不动，神魂进入空间。幻化出一套神装，在空间中不断的穿行。这个法很不错，用光线幻化出的服装还能起到保护神魂的作用。在楼层间不断的来往，搜寻着目标。一直上到十三层，才发现了黄毛的踪迹。不只他一人，还有冈城的商人。懒散的躺在床上，相互用英语交谈着。叶宇第一次产生了要学好英语的念头，听不懂啊。算了，先治住再说。 神魂入体，叶宇从车里下来。走进大楼，若无其事的进了电梯。 敲响房间门，冈商过来拉开门，“什么事情？” 一指顶到他的脖子上，捏着不让他倒下，用脚把门关上。黄毛并没发现异常，仍然躺着，更省事了。叶宇把商人放下，任其倒在床上，一指点到黄毛的额头。他毫无知觉的直接昏迷。 听不懂英语，只有审问冈商了。拉过来冈商，点开昏穴。冈商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叶宇。 “问什么说什么？不然弄死你，放心，黄毛鬼昏迷了，听不到我们说话。”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做翻译？”他连忙推脱。 “做翻译能不在场的吗？不老实。”叶宇一指点中他的肋下，一阵的酸痛，痛入骨髓，却又张嘴叫不出来，难过的要命。 “说不说实话？” 他连连点头，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叶宇解开了穴道，他缓了一会才顺过气来，“小兄弟，我真的只是他找来做翻译，陪他一路。我交待。把知道的全告诉你。这个外国人是西通公司的副执行官，打着合作的旗号来内地，买通各级政府官员，想要廉价收购科技公司，一些小公司被他收购了，还不放过任何一家研究所。摆明了就是要把内地的所有电讯研究给掐灭。我也是气在心里的啊。你想要证据，都在他的包里，和各地官员的来往记录，还有他们主动投靠外国的签字文件。全都该杀。” “看你还有点民族血性，今天就放过你。先装睡着。”叶宇一指点过，冈商立马脑袋一歪昏迷了。 拿过黄毛的皮包，竟然还带有密码锁。真麻烦。拿回去，让警察麻烦去。又搜寻了一番，找出一大箱的财物，金银首饰，名贵手表，钻石，还有几件古董。还有一些霉钞，支票。“全是我的啦。随便抢点就够建一排房子的。” 下楼上车，回了学校。 陈艳开车先行离开学校，来到市郊的一处别墅。就是那句副省长的住处。把车停在路角。 纵身从山石间翻过院墙，进入句家。院里一条大狼狗听到动静，刚想叫唤，陈艳随手一块石子投过去，大狼狗低呜了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来，在绳上晾晒衣服。陈艳趁机进了楼。 感应了一下，家里并没有其他人在，放下心来，等到女人走回屋，还没看清眼前的影子，只感觉有人碰了自己一下便昏迷不醒。陈艳把她放到床上。这才仔细的打量各处。桌子里不会随便存通敌的证据，只有床下的保险柜了。拉出来，却发现是上了指纹锁的。无法打开。带走。墙角立着一个大型的保险柜，仍然是上了指纹锁。这个扛不动啊。陈艳提起女人来到近前，捏着她的手指按到上面，竟然开了。里面存了满满的财物，外钞金条，还有两幅字画。其它的东西没动，只拿了两幅字画便把保险柜关上。不能贪心，真要把官员弄倒了，警察会来抄家的。 提着箱子回到车上，调头回了家。 叶宇看到陈艳回来，这才给秦局长打了电话。没一会，秦局长亲自到来，取到两个证物回去了。 “你也太不过会日子了，管那么多干嘛，只管拿。劳我们的大驾给他们办事，连点辛苦费也不给。太死心眼了。” “我们还要入党的啊，不能留坏印象。”陈艳争辩道。 “哪个是清白的。”叶宇感叹一句，“看我弄的东西。当时没注意数，回到家才算了算，不算这几件古董，就有五六个亿。不过你拿的这两幅画也很不错，明代的，竟然是唐伯虎的画，值大钱了。” “多少钱都不卖，收藏着。”陈艳把画和叶宇带来的古董收进保险柜里。 “这一趟也不亏，全算起来也有十个亿的收入。以后缺钱花了就去打劫贪官。” 秦局长离开，回到局里，立即命人到宾馆抓捕黄毛鬼子。又命人把句家给监视起来。然后找来技术人员，带着皮包和保险柜去了政府大楼。当着四位主要领导的面打开了包和柜子。 证据面前，一切无所遁形。“这些吃里爬外的杂种，为一己私利出卖国家利益，丧心病狂。上报国家公安部。” 证据充足真实，通过传真影像，公安部立即出动，前后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一场风暴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发生。前后被抓捕的大小官员三十六人。上到国务院，社科院，下到省市领导。抄没的家财四千亿。顶得国家的半年的税收。 傍晚时分，余市长给叶宇打来电话，“小叶啊，我看你选的地点，建厂子有点小了，南面再扩大到坎山，政府要大力的扶持民营企业，有什么困难政府一定帮忙解决。” “我现在，人没地方住啊，再调一个建筑队加入，争取年底建成十座大楼。” “可以。马上给你安排，优先办你的事情。” “那就多谢了。”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 是你应该做的，也是我应该得的。叶宇心里嘀咕一声。 这本身就是一场立场的斗争，只不过需要一个引线。叶宇提供的证据，正好成为风暴发动的突破口。按说上级也可以抓住这些证据的。可是冒然行动，一旦找不到证据，便会一败涂地。风险太大。 对叶宇的帮助，上级表示明确，不宣扬，以达到保护的目的。要求当地部门列为重点保护对象，暗中予以保护。当地政府尽量扶持蓝域科技公司。 晚上，两人结束一天的学习，睡在一起进入梦幻空间。 “这样的简单的任务，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做呢，多此一举啊。”陈艳不解地问。 “不是。他们没办法做到。不能无故的搜查外商，不能随便的搜查政府大员。没有我们的能力，他们是查不出证据的。对我们来说是简单的事，对他们来说是无头绪的事情，不知从哪动手。不去想了，明天我们在四周安装几个报警装置，保证我们的安全。”叶宇说。 “担心外来的势力？” “外部的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一些内地的失败者会嫉恨的，说不定会铤而走险来报复。小心没有过头的。” “我们警觉一些，晚上是没人可以接近十里之内的。” “明天找朱部长问问，他请的保安组织得怎么样了。” 各种可能和应对措施都作了设想。叶宇才稍放下心来。小心无大错，可太过担心也没必要。 两人正常的上课，抽空分别去工厂和工地看看。一切向好的方面转变。 工厂生产的新式的收音机，体积小，功能增强了许多。而价格却减少了一倍。开始运往各地，进入市场。派出的采购员遍及各大城市，调查市场，提供各种信息。同时还负责引荐人才。现在刚刚开始，还没有见到成效。 研发的收录机，也出了成品，正在验证。各个研究组的专项攻关技术研究也有了很大的进展。不求现在就出成果，总要有一个积累的过程。随着科技人才的不断加入，科研队伍扩大了一倍多。安排人员的住所成最紧迫的问题。为此，黄卫兵利用职权在学校里腾出一座空置的教学楼，临时解决一下住宿的问题。工厂里的临时住宅，接近安装完成。 再说国家虽然抓了一批卖国求荣的汉奸，可是与外国的合作协议却无法完全废止。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加大对民族企业的扶持，出台有利的政策，鼓励民营企业发展。以此来与外国竞争。 网络上的争论很快的平息下来。转而讨论由国营向民营转变的问题。多数人仍然是不满国家的政策，对于放弃高科技的研究开发不理解。看清问题实质的人觉得这是一招好棋，国家反正是没钱投入，吸引民间资本从事科技研究，会加快科技进步。参与到国际竞争，不断的积累，追赶和超越。叶宇这几天花在网络上的时间每天有三个多小时。看到人们的讨论，明白了政策的方向，不禁兴奋起来。这是一股东风啊。别的不说，可以尽可能的吸引和招收大量的科技人才，研究工作会突飞猛进。想到这，不由摇摇头，自己开始的还是有些晚了啊，啥都在初始阶段。资金没问题，可人员的安置就成了头条难题。人员的增加，各种复杂的事务就会变多。组织架构要尽快健全，制度也要尽快完善。 在网络上找到各公司的组织规则，各部门的划分和职能。再结合明辉工厂的结构和制度规范。心中有了大致的概念。 第180章 东风 周三傍晚，叶宇带着陈艳驱车来到市里最大的宾馆，皇朝天下。本来叫着黄主任一起的，他正忙着工厂的人事安排，实在脱不开身。于是把沈学明教授给喊来。 “两位是叶子和陈总经理吗？”宾馆服务员看到两名年轻人进来，上前问道，对跟着的沈教授选择了无视。 “是的。” “请跟我来，市领导在二楼。” 大厅门自动打开。服务员欠身退到一旁。三人走进了大厅内。 “哈哈，闻名不如见面啊，果然是天仙般的一对。”中央的圆桌坐满了人，正对门的位置一位领导站起身，笑哈哈的说道。 一圈的人全部起来，装着笑意、摆着和蔼的表情。 “这是苏省长，省副书记。”余市长赶紧介绍一下。 “小子荣幸拜见诸位，不胜惶恐。”叶宇礼貌的向四周行了个礼。举止自然大方，脸色平静，根本没有荣幸的表情。陈艳退后半个身位，离叶宇半步的距离，如一道影子。柔柔顺顺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一圈人有好多是见过的。余市长一一作了介绍，副省长，外贸厅长，政法委书记。来的还是几个有分量的人物。 客气一番落座。 “别人都叫你叶子，我也跟着喊你叶子了。陈总经理，我有没有资格喊你一声燕子呢？”苏省长自顾地说，大官的派头摆个十足，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也许是通病，不然何以显出政府的威严来。 “没有。只有爸妈可以叫。你可以叫我陈艳。”陈艳一点面子都不给，平淡地说。 “真是神人不可侵犯啊。冒犯了。”省长自我解释一句，“陈总经理在本市建立公司，以后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着呢。政府一定大力支持和帮助民营企业的发展。” “我和宇只负责筹划，不负责具体事务。打交道的事跟公司的几位部长办理。省长日理万机，有什么教训小辈的请直言，不敢耽误领导的时间。” “这样啊。”省长有些不知如何继续说。 “是这样的，陈艳，今天呢，省长专门抽出时间来，为两位设宴，一是感谢两位的帮助，二是宣布和蓝域科技的合作事项。稍安勿躁。”余市长赶紧说明。叶子还好说，这美女实在是难以交流。什么都假以辞色。要以平等的态度才可以令其接受。 陈艳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到叶宇的旁边。 叶宇轻轻一笑，“感谢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小子愧不敢当。不知合作是怎么回事？请领导示下。| “国家新出台的政策，关于科技发展的长远规划以及鼓励民营企业参与科技发展的决定。“ “这个内容我在网上看到了。英明的决定。” “是啊，国家提倡科技兴国，大力发展高新技术，培养人才，鼓励私人资本进入高科技领域。目前我省在这方面的投入不足，科研机构不健全，资金不足，人才缺乏。要说呢，还只有宋大的研究所还算拿得出手。却也因为外资的收购而被迫解散。实在是可惜，令人痛心。” 叶宇不说话，听着省长往下讲。 “国家的这项政策也是为了防止人才外流。不知叶宇和陈总有啥计划没有？”不说知，只有干脆的问。两个年轻人不懂官场的委婉，也用不着动心计了。 “计划没有。不过有点想法，我有网站上发布了招聘启示，欢迎各路大神前来加盟。目前还没见成效，嘿嘿。也许是小子想法太幼稚了。” “这才两三天的事情，哪有这么快见成效的。不用急，总会有人来的，而且还会源源不断的前来。” “借省长吉言了。” “不过，你想过如何安置这些人员吗？” “全收为员工。和老员工同等待遇，平等地位。”叶宇直爽的说。 “嗯----”省长拉个不赞同的长腔，“各地的科研人员都是事业在编的，成为你的员工，一时还是难以决定的。多数人还是不舍放弃编制的。” “没魄力的大不了不要。现在刚毕业的年轻人有不少会作出决定的。” “像你这样说，国家人才仍然会大量的流失。你愿意看到他们给外国出力，转回头对付自己人？”省长反问。这年轻人明明很聪明，怎么就不上套呢。 “这种事岂是我一个小小的学生能关心得了的。您还是干脆地说，我们如何合作？”拐弯抹角的，考验我的耐心啊。 “好。”省长直直身子，“地方政府帮你解决人员的人事关系，人归你使用。” “这就是你说的合作？空手套白狼啊，我帮你养着人？”叶宇一下就听出了他的本意。 “别激动吗。人事关系解决了，才让他们无后顾之忧。你养着人是不错，可成果是你的，政府又不分享你的。你不是接收了明辉电器的管理了吗，就以这个模式，两套人事管理。政府不加干预，一切权限归你。” 叶宇闪烁着眼光，脑中迅速的思考。 “这样的话，也可以接受。只不过政府所说的合作，你们无所得啊，甘心当台阶？” “向地方纳税啊。你要是像有些公司那样在外国注册个公司，我们连个税收也没有。而且还可以解决就业问题，带动众多的行业发展，功不可没啊。” “戴高帽。”叶宇鄙视一眼，“还有啥条件？” “跟聪明人谈话就是轻松。”省长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是这样的。一，公司里要有党组织，工会等部门。” “有啊，沈部长专职监管。” “二，公司要优先政府的研究项目。” “三，所有技术视为国有，不准对外出售。” 省长一口气说完，定定的看着叶宇，看他有何反应。 叶宇连思考都没有，只是轻轻一笑，“就这三个？不算是条件，和我本意相合。小子答应了。签文件。” 省长坐回，还以为是多难的事呢，想好的说词都没用上。一圈的人听着两人的交锋，简单直接。这就成了？要我来也可以完成。看来以后和这家公司打交道就是直来直去。 “还有一个事情。政府现在开支预算差别太大，想借一笔资金周转，利息三分。” “这么大的利息，真够大方的。想借多少？”叶宇问。 “两百亿。一年还清。” “我不要你的利息，我要政府给我一盏绿灯，取消计划配额限制，任意购买商品。”叶宇说。 “这个是可以，可对你没实际意义啊。” “我不想因为违反政策，从黑市购物，便宜了走私商。” “行，你想光明正大的，政府支持你。明年也许就放开了市场限制了。”省长透露道。“那就签字。这一圈几位领导都带来了，特事特办吗，要的就是效率。“ 众人哈哈笑道。叶宇无所谓，找你们办事难上加难，来找我办事当然是容易啦。 叶宇坐在一边和几位领导闲谈，陈艳和沈部长忙着看文件，签字。 不是什么正式的商业合同，只是官商之间的协议。 叶宇一直寻求的就是政府的支持，不在意赚钱的多少。而陈艳则不然，在商言商，每个约定的字眼都要斟酌，不允许带有歧意。几位政府官员对于二百亿的借款合约喜不自胜，陈艳则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几块钱的事一样的一如既往的平淡。让几位见过风浪的官员不由暗暗点头，确实是个人物，不佩服不行。 半个小时便签定了合约，正事办完，便是开席。 官场上混的，酒场上也是不弱他人。叶宇一再的声明不喝也不行，不喝就是不给面子，看不起人。 我用得着看得起你吗？可又不好拒绝，只得喝。没人找陈艳喝，这样的美女还是敬而远之，被怼了可下不来台。陈艳自顾的吃，随便的喝。不花钱的酒喝再多也喝不来损失掉的。 一场酒局喝了一个多小时，全醉熏熏的出了大厅。叶宇一身的酒气，扶着沈部长，“不能喝不会推掉啊，别告诉我不好意思，一向的傲气哪去了。” “以后这样的场合不要叫我，老子不善交际。” “没您老把关怎么能成。以后和政府打交道全靠你了。” “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把沈学明送回家，天也不早了，今天被耽误的又没时间练武了。 叶宇登上网站，网站上报名的人不断的增加。果然，一些人看到人事关系可以继续保留在体制之内，工资待遇又可以享受员工的福利。有这好事哪里找去！叶宇在下面给黄卫兵设了个协管员身份，直接接待报名的人员。看到竟然是宋大的领导，知名的黄主任。人们更坚定了前来的决心。黄主任按照叶宇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的指示，和各方人士相谈，约定前来的时间路线，组织接洽事宜。为此，黄卫兵不得不增加几位助手，两名学校的面临毕业的大四学生，两名学校的教师。同时指示明辉厂，安排新的研究室。 五位部长全都紧张起来，做好自己负责的工作，组建自己的组织结构，同时还要参与到公司的制度建设中来。学校方面给予配合，在刚毕业和大四的学生中作宣传和动员。 财务部任命祝同章担任部长，祝部长上任，确实表现良好，从毕业生中聘任两名大学生任左右助手，很快的了解掌握公司的详细。陈艳也大胆的放手给他，交给他公司的首笔流动资金两亿元。这么大一笔钱，祝同章拿到手里，如临大敌，在两位助手的保护下到银行办理好业务，才长舒口气。可接下来他却有些为难，陈艳给的要求是，最慢在一个月内花出去。经过计算，公司员工现在是六百多人。每人一千，工资六十万。明离山工地的建设早已有投资，用不着去管。这些钱可怎么花啊？投资到什么地方去呢？ “改善职工生活条件，当前是首要任务。建临时住所，配置一些生活设施，要花上一笔。研究所建立，购买设备，算个大头。”童主管会计出主意说。 “这些事情是吴部长计划部的事情，不是我们参与的啊。”何业务会计为难地说。 “头一回遇到这样的难题。听黄主任说，将有一批人员加入，人数不在少。”童会计说。 “来一千人，只是一百万开支，一万人一千万开支，不会来十万人的。”祝同章无奈地说，“找吴部长去问问，他计划出台了吗？” “陈总给我们的任务是让我们去完成的。财务部不只只是管理财务的事情，也可以参与到建设中来。比如购买发明权，高价收购高性能机器。”何会计说。 “花不出去，干脆到市场上购买黄金储备起来。”祝同章说。 “先要问问陈总同不同意。” “你们两个分别带两名员工。业务办理麻烦着呢。” “你把主要任务交给我们就行了，你还要上课。” 合计不出办法来，只得到各个研究室去问。袁部长只负责各研究部门的研究方向，不负责管理。收集到数据，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怕你想增添设备，就怕你不想要。可是，公司竟然没有采购部门专管。不由大眼瞪小眼的，这可怎么办啊？这公司成立的，连部门也不全啊。不会是就让财务部管理这事？这事也太---不怕我们中饱私囊？可是我们只三个人，也做不来啊。在两人的催促下，祝同章只得来找陈艳。 “采购一直是卞怀忠代办的。你有啥想法没？”陈艳问。 “公司要成立专门的采购部啊，让卞厂长负责也不是长久之计。”祝同章说。 “这事我知道了，现在你先找卞厂长，把采购清单给他。你有可依赖的人选吗？”陈艳问。 “吴昊然怎么样？做事严谨，精于计算，而且他就是学社会管理的。” “你先找他谈谈，他同意了再说。” “好的，他对你们俩是十分的崇拜，一定会同意的。”祝同章高兴地说，“和公司一起成长，我们也是元老啊。” 陈艳笑笑。不怕没经验，只要把握大方向，具体的可以找有经验的去做，一边学一边做。交点学费也不在乎。 “这样我就不用为花不出去钱而发愁了，让昊然去考虑。嘿嘿。”祝同章有点幸灾乐祸地说，继而又有些为难，“陈艳，可就是这些采购也花不了多少钱啊，你不能把这个责任压在我身上，我只是管财务的，不是想法花钱的啊。” “我知道。这不是部门不全吗，等制度完善了就好了。” “要不，我们再采购一批车？各个部门配一辆，各个分管部长也配一辆，另外，再配一批公务用车。” “按你说的，也不过三十辆，离给你的目标还远着呢。”陈艳说，“我把财务交给你，你可以像我一样的给人奖励，再多的钱也能奖出去的。前来的科技人才总有知名的，带来的发明专利可以用钱买断。记往啊，不给任何人以技术加入的机会，我们不是股份制的，而是实行分享制度。按贡献享受奖励。” “我明白了。钱不够的话？” “再来问我要。花的越多越好。”陈艳自然的说。 祝同章不由吸吸鼻子，怎一个“豪”字了得！ 第181章 药价 周四晚上回到家，看到有来自冈城的沈安的电话。叶宇拨打了过去。 “小叶，周末来冈城玩不？”沈安接过电话，第一句就如此的问。 “现在忙着呢，怕是没空啊。” “有个生意介绍给你，有没有兴趣？” “好啊，挣钱的事我最喜欢了，尤其是挣你们这些富人的钱。” “你小子。哈哈，好啊，只要想挣钱就行。上次给欣儿看好了残疾，好多人来问，我只好把你的医术介绍出去了。由此惊动了一位富翁，有钱人吗，都想多活几年。出价还挺高，要不出手一次？”沈安商量的语气问。 “出多高的价？”叶宇随口问道。 “一千万冈币。” “这点钱我看得上吗？” “可这也不低了，比外国的大医院还要高啊。” “关键是那些医院无能啊。” “你想要多少？” “我不想要多少。给你家老爷子治，是看在你的人情上。” “我知道。医者仁心。可总不能的，人家这次也是出很高的价了。” “既然你说了，就当给个面子。让他带两千两黄金过来，我要真金白银的，不要钞票。” “行。只不过兑换一下的事情。明天我就让人过去。我也跟着去，看看项目做的如何了。” “我通知沈教授接您。就在宾馆里，不用带我家里来。” 放下电话，叶宇低头想了一上，“要不要把妈给请来？比屙钱的牛还会挣钱啊。” “嘻嘻，我告诉妈，准会打你。”陈艳笑道，“妈才不会做呢，她曾说过，世人生死自有造化，济世救人不足论。” “妈也是自解罢了。要是可以自由的行医，妈还是愿意出世的。现在的医学体系有些排斥中医了。” “要不我们建立一个中医标准？让妈这样的圣手出世，会造福世人的。” “以后再说，现在的事情就够我们操心的啦。你后天和卞厂长去海城看设备，顺道采购些通讯器材。我想在各部门之间建立一个互通网络，通过对讲机交谈，这样方便。” “记得了。”陈艳清脆地应道，“等我们的技术成熟了，自己生产，把那些落后的工厂全挤倒闭了。” “你还是学经济的呢，不懂得竞争的道理？总要给人留活路。而且我们是面向政府机构和军队需要，在社会上少参与竞争。要竞争就和国外竞争。” “记得我们的初心，只是有点束手束脚的。” “怎么可能会束住手脚呢，我们可以卖技术吗。不革新技术的就把它挤掉。目的是推动进步，不是保护。” 周五中午十二点，叶宇和陈艳一道驾车来到市内的宾馆。服务员引导着来到顶楼的豪华客房。 “有钱人就是这么奢侈，临时落个脚也要找个最贵的地方。”叶宇嘲讽道。 “这样岂不正好，要不然宾馆挣谁的钱去。一会是你出手还是我出手？” “你看着，一个半死的老头，不值得让你出手。” 陈艳只是笑笑。 进到大厅。沈安当先站起来，“小叶来到了。过来坐，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荣成集团的武总，我的老朋友，集团的创始人，风里浪里辛苦一生。” 叶宇点点头，并不主动示好。 “这位是丰叔，我爹的朋友，生死之交。” 叶宇仍是点点头。坐到座位上。 丰老并不起身，只是看着叶宇。武总站起来，腰微弓着，脸上露着阴森的笑，扯动嘴角的伤痕，有些凶残的表情。“这位就是神人叶宇，久仰大名。” 叶宇优雅的一笑，“医者不叩门，只听世人道疾苦。沈叔说了，就当给个面子。两位是明白的？” “当然。只要治好我的伤痛，诊金不少分毫。”武总说。 “先付诊金，后治病。”叶宇不管你说的是否好听。 沈安对武总使了个眼色，早跟你说好的，打什么机锋啊，爽快的交。 “好。”武总举个手势。两名跟随抬着一个箱子放到叶宇面前的桌上。“两千两。请验收。” 叶宇打开箱子，随手取出一根金条，两根用力，把金条捏成对折，“不错，纯度够。” 这么的一手，让大厅的人张了张嘴，虽说黄金软，可也不是随便一捏就能捏弯的。 “银行的存货，不会有假。” “看来是你想看病了。不知你是想看一种病，还是两种病？你这些诊金只够一种病的。”叶宇开口说道。 “不明白小兄弟的话，看病要看全，怎么会看一半留一半呢？” “哈哈，你自己的病还用我说吗。看武总五十岁年纪，不至于到衰老的年纪，雄风不在，不想看好？” “能看？” “当然。” “我再加两千两。” “拿来。” “现在去取，也要等明天才能运来。” “那就明天再看。” “小叶，先给个条子，我来作保，怎么样？” “好，既然你说了，我就通融一下。过来，别以为曾经的豪杰就小看天下人，你的时代要过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即使不想放下，也要早点培养个接班人，总不能干到老死。”叶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武总的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放倒在坐着的沙发上。武总如同孩童一样的任由叶宇摆弄，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两名随从想上前，却被沈安阻住。 叶宇在武总身上一阵的乱点，扯胳膊拉腿，偶尔一声骨骼错位的咔巴声。折腾一通，继而，叶宇转身取出银针，手如幻影般飞快的刺入，一百零八针，闪亮的扎在身上，如同刺猬一般。 “不要动他啊。你们两个过来看着，等他睁开眼就喊我。”叶宇吩咐一声，转过头看向老者，“这位老先生是想如何看呢？” “老朽年事已高，受不了这种折腾啊。如果能像沈兄一样行动自如就满足了。这是两千两，请小哥笑纳。” 两名随从搬过箱子放到叶宇面前。叶宇没看，“恕小子直言。老先生跟沈老爷子不一样，他一生练武，身体底子是很好的。而您亏损多年，即使给您治好，能行走自如了，也没几年好活。你确定要花这个代价换取两三年的生命吗？” “钱财身外之物，没什么值不值的。实话跟小哥说，医生断我还有最多半年的生命，何来小哥说的三两年呢？” “哈哈，西医只以临床检查为判断标准。老先生只在家静养，平心静气，也有两年的寿元。”叶宇实话实说。 “听信小哥的话，就再苟活个两三年。”老头笑了一下。 “回去不要随便用药，安心随和，可保你五年的寿命。”叶宇说着，站到老头的身后，按住后背的穴道，从上往下移动，然后取出银针扎了十八针。稍等三分钟便取下。 老头只觉后背一阵舒泰，久无知觉的下半身不觉动了几下。慢慢的起身，颤颤巍巍的。两名随从赶忙向前扶住。老头向前迈出一步，再跟上后腿。推开两名随从，直直的站起。如重焕青春一样的喜悦涌上心头，脸上不觉带着笑容，继而泪流。 “真的能走路了，能走路了。”说着，又向前迈了几步，转头看向叶宇，“小哥真是神奇，感谢你的恩赐。” “看病有所取，不用多说。”叶宇收拾着针。 老头在两名随从的陪同下，慢慢的在客厅里走动，慢慢的自如，不再摇晃了。 而这时，武总的随从也喊了一声。叶宇看过来，“不要动啊，压坏一根针赔偿十两黄金。” 武总其实很清醒，对丰老的治疗前后听得清清楚楚。感觉着身体的变化，不觉更加有了信心。长时间隐隐作疼的胸口的疼痛慢慢的散去，而下体的麻木也渐渐有了感觉。阴晦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与人为善的念头。脸上平静了下来。 直到此时，叶宇才走过来，“我能看好你的病，也能取你的命。在外我不管，对内敢为恶，定取你性命。” “老大从不为难同胞。”随从说。 “我不信你，只信沈叔。他介绍来的，我才会给你看。缘分一时，送你一句话，地压潜火，明夷避祸。” 一屋人听得云里雾里，叶宇却不加解释。 沈安则有所明悟，联系一开始叶宇说的一段话，明确的告诫武总不要再出头了，要避避风头。可是，一入江湖，岂容你说退就退的。 “何解？”沈安问叶宇。 叶宇只是摇摇头，再不言语。 “明天就把诊金全数送来。”心中的郁结去除，变得随和了一些。 叶宇行了个礼，“沈叔，是现在回去还是到市里看看？” “我不急着走，先回老家看看，明天把诊金给你结清楚才放心离去。” “如此我先告辞了。几位，告辞。” 两人一人提着一只箱子，二百斤，如若无物一样的轻松。 “真乃神人也！”丰老赞叹道。 武总也是心中佩服无比，花钱看病，他倒是不在乎，认识了这么个人才是人生幸事。可看来此人太过高雅，不是自己这类人可以结交的。不过没关系，通过沈兄求得帮助就行了。 “宇，我们要把这些黄金存起来吗？” “是的，以后公司建好后，我要在大门处立个黄金雕像。” “想好立谁的像了吗？” “就立老子的像。” “嗯？” “是道家老子。” “道家思想与商业文化好像没多大联系啊。” “无为而无不为，以此提醒我们，懂得取舍，明白盈亏，知晓进退。” “以黄金铸造，老子会不会反对啊？打扰他老人家的清静啊。” “外面用铅皮包裹。” “那要铸多高的啊？动用资金兑换一些？” “不用。就以医术赚取。经过这一次事情，会有更多人来求我们医治的。” 回到住处，把黄金箱子直接放到屋外的空地上，搬几块石头压在上面。 第182章 二元 周六，陈艳一早就和祝同章、卞怀忠一行去了海城，主要是为了考察一下生产环节，生产的管理方式。行程安排是一天的时间，顺便采购一些先进的仪器设备，本来是只限于国内的，可随着研究的深入，国内没有的设备只好从外国进口。 “这种通讯设备没必要购买他们的，只要买几套设备，我们自己就可生产，而且比这更优良。” “我们总不能所有的仪器都生产。可以和他们联合，形成产业链，同时把我们先进的技术卖给他们。” “好，这样的模式更好。”卞厂长现在是无比的佩服叶宇陈艳，几乎到了盲目的程度，可谓言听计从。 “你看到他们的管理制度有可取的地方吗？” “有可取的地方，生产上实行两班倒，以奖励的方式拉开工资差距，鼓励人们多劳动。效益是明显的。可这样会损害工人的身体啊，十二三个小时连续的工作，再加上回家的时间，一天能睡五六个小时就不错了。完全是透支身体的本钱。唉，现在的企业只想着挣钱，全然不顾其它。” “这种高强度的劳作固然不可取，短时间内赶工期，仍是不可少的。我们不采取这种两班倒，实行三班倒怎么样？” “目前我们没有多少生产任务，晚上停机也能满足生产计划。” “等以后全面走上正轨，任务会增加的，就怕完成不了啊。而且现在你也可以多加生产任务，生产的东西便宜出售，不挣钱也出售。” “不挣钱就是亏啊。你是想提高工厂的产能？” “是啊，购买这些设备就不能闲置着，尽量的满足研究所的要求，然后挑优良的多生产一些推广出去，打出名声。” “我明白了。” “这里的制度都是对工人的限制，工人完全没有自由和权力。我们不能实行这样的制度。要让工人参与到制度的制定和管理中来。” “我们厂虽说是国营企业，可工人仍然是被动的，没有参与管理的机制。不知你说的参与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比如生产一件产品，设计工程师和工人相结合，讨论其优劣，工人也可参与到改造中，以生产出更合理的产品。各个环节都可以采取这种相结合的方式，包括制度的建立与执行。” “这样的话，是能达到最高效果，可是会耽误工期的，再加上有些工人素质不是那么高，故意捣乱。---” “素质会提高的。就像我们军队采取的共同讨论的制度，可以说是战无不胜的不二法则。” “是啊，我也是军人出身，在军队里这样做，来到地方上却不敢实行了，真是讽刺。好，我赞成。真正成为主人翁，才能发挥众人的力量和智慧，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你回去在工厂里把这种设想宣传一下，让所有人参与讨论，把所有意见集合起来，找出最好的意见，争取制度更完善。” “这个任务交给我，一定尽快的拿出个草案来。” 参观几个工厂，确实也看到了好多先进的东西。其实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在书本上学不到的，教授们也讲不出。跟随着卞厂长，一边看一边谈论，这些实在的东西才能促使人快速的成长起来。 祝同章带着一帮采购员，按清单分头行事，采购了一大船，又签订了一系列的合约，确定长期购买的合同。有些是现在用不着的，可只要看着有前途便订立合同。采购员们摸不清陈艳的意图，只能归为有钱没地方花。祝同章十分的配合，还给陈艳介绍了好几种产品，怂恿似的让陈艳买下。 下午回来，祝同章小小的松口气，两亿的资金花得差不多了。 叶宇上午去了工地，梁教授的设计完成了，办公大楼的设计图纸也交给了建筑局。规划很合理，叶宇看后相当满意，“梁教授也深谙风水之学啊。” “他懂个屁的风水，只不过按你的设想来设计，不过图纸画的挺标准的。”朱锦文笑道，“你故意在东面留一片空地是打算做什么的？” “建一个休闲场所，宣扬我们的企业文化。” “你是想建立个公共场所啊。” “是啊，不算浪费，人们可以在这里娱乐，集会，交友。设施不要太多，以环境取胜。我打算设计一个八卦图形状的布局。” “随你折腾。”朱锦文不管这么多，“目前，有十座楼的地基已打好，计划一个月就可建成主体，年底前就可交付了。进度超出计划。河道的工程超过一半，一个月可以完工，只剩下两座桥晚一些。北山的公用设施进度也加快了不少，你要求的道路和涵洞优先建设。不等风景区建成，我们厂地的建设就可完成了。真是期待这里喧闹的场景。” “会的。我们的建设带动了好多行业，连小吃摊都摆到了工地旁边了。”叶宇欢快地说，“朱叔，你的行政保卫人员招多少人啦？” “正想跟你说呢。目前来了十六人，还有三十人在路途中，明天能到齐。来的人员我都安排在其它地方，工地上只有三人陪我看管。” “其它地方？”叶宇不解地问。 “行政管理，明面上现在还用不到多少人，工厂建好后，再招些保安，而我招来的人员不能浪费在做明面上的事，暗中保卫，监视，才是他们要做的。等他们来齐后，我再交给你。” “这会不会违法啊？我们私养保镖。” “每个企业都会有的，多少不一而已。我在警方作了备案的，你只管放心。以忠于你和陈艳为第一项要求。” “我怎么说我家附近有三个人有事没事的转悠一趟，要不是看不出他们的恶意，差点把他们当坏蛋杀了。我那里不用他们保护，重点保护其它几位部长。” “就知道瞒不了你的眼。我在他们的衣服上设计了一个图案，一只燕子衔着一片叶子，不错，我的创意如何？你看到就知道是自己人啦。” “把他们集合起来，晚上抽空我和他们切磋切磋。” “行啊，经你训练一番，相信会有很大的提高。更会认可你们。”朱部长笑道，继而又说，“招的有些多，给你增加了负担。唉，还是有些情结啊，不想让他们分散开，能帮就多帮一个。” “不怕的，这些人不算多，一个排而已。” “是一个加强排。当年进入战场的一个连，只剩下这些人啦，生活多不如意。” “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多给点补助。” “你有心就行了，以后你自己来做。” 叶宇笑笑。“以后我们每晚来北山的半山坡，和他们交流交流。不过年龄上是不是大了点，四十多了还跳得起来吗？” “在战场上，我是连长。他们都是战士，比我年轻许多，现在多数都是在二十五左右，比你大不了几岁，算是同龄人。正好你们可以正常交流。”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一群叔叔呢。” “我会招来一群老弱让你养着？” 两人哈哈大笑。 从工地回来，叶宇又到天宇研究所，和一群工程师交流了一番。进度很快，框架已设计完成。看着宏大的设计图，叶宇不由赞叹，一个人的智慧再高，终有所限。集众人之力才能趋于完美。 有自己的系统，少不了做好防护工作，为此，还要组建一个反黑客小组，不仅防守，还要有进攻的技能。 为此，叶宇把自己在网络上设计的一段过滤编程交给了他们。这种霸道的程序，与其说是过滤，不如说是占领。把别人的占为自己的。惹得一众的编程员惊叫不断。 来到天衍研究所，原班的人马又回到了原来的研究大楼，各种仪器添置了许多，进度加快了许多。资金充足，高性能的制造设备，让技术员们的研究得以实现，这些人的干劲更足。叶宇到来也引不开他们的眼光。算了，叶宇也不想过多的参与，事多着呢。其实叶宇实在是怕了那些参数和公式，头昏脑胀也难以记全。 知道了自己的系统，研究员们改变了研究的方向，以配合自己的系统来研究各种硬件设计。建立自己的标准，确实让人兴奋，虽然其中的工作量会增大，也没人喊辛苦。 叶宇离开，回到家中。不出所料的有沈安的电话。叶宇拨了回去。电话里沈安说诊金已运来，是给送到家还是自己去取。 沈安在电话里再次问叶宇可有解法。叶宇无语的摇摇头，当时就不该多嘴，“沈叔啊，他要相信的话就听从我的话，不相信的话问解法也没用。唯一的解法是退隐，他做的到吗？自己小心。算卜只是示警，结果在于自身。可懂？” 借了辆车，叶宇到宾馆里取诊金。武总仍然没有离开。深深的给叶宇行了个礼，“先生教我。” 叶宇不理，提着箱子下楼。沈安和武总一起送下来。 “小叶，给个提示也行啊。” “你能完全按我说的去做？不后悔？” “能。先生教我。”武总态度相当诚恳。 “也是我多事。要是不挣你这箱黄金，也许就不会让你惹来祸端。”叶宇放下箱子，“我观你坤位不定，应是长时间没和夫人相处了？所以劝你一切忍让，退避当无忧。再问一遍，你能按我说的做吗？” “能。一切听从先生。” 叶宇还是有些难以肯定，算了，既然说了，就说明白。“武总心肠狠毒，对夫人却容忍，那就继续容忍下去，不要过问。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会杀我？” “最难防的是身边人。劝你退避，就是离开夫人身边。” “你的意思，她避着我偷人？” 叶宇不语。 “敢如此对我。我饶不了他。”武总立马显出一副凶狠恶毒的面孔。 “老武，你刚才怎么答应小叶的？” “我不管。多谢先生提醒。”说完，转身就走。 “劝告不听，死了活该。”叶宇不再管，提着箱子上了车，发动离开。 沈安则深信叶宇的话，极力的劝解，硬压着武总。回去冈城也是把他限制在自己家里，两个随从也不得离开。 “小叶两次相问，你答应了。懂得先生的用意吗？他是想救你的命，不想刚把你治好就送你入黄泉。在我家老实的蹲着，我帮你调查一下，最少要知道她背后的男人是谁，才好防范。” 武总只得安静下来。任凭沈安作主，一番打探并不多难，女人结识了另一个黑帮老大，设了几次局，只等他钻进去。 知道了真相，武总吓出一身的冷汗，这才对叶宇信为天神，虔诚的对着宋城的方向跪拜行礼。 “既然知道了，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反杀。”沈安出主意道。 一番的算计出台，当晚便出发，暗中调动大批的人员。黑帮老大接到武夫人的通知，带着几名手下前来，却中了埋伏，一番厮杀，寡不敌众，命丧黄泉。 吞并了地盘，势力更加强盛。 记得叶宇的好，特意打电话来致谢。并派人送来五千两黄金。既然有人要送，叶宇并不推辞。把收到的黄金全堆放在院外的场地上，一丛花草遮掩，用块石头压着，无人会注意到竟然有大量的黄金放在外面。 周日，叶宇召集全体中层领导以上人员参加会议。可以说是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会议。 部长增加到七人，吴昊然昨晚同意加入，一早就来报到，卞厂长手下的两名采购员成为左右副手。 基本的框架大致成型，各部门不再只是一个人单打独斗，技术部人员多了些，袁部长不问世事，各个研究所都有两名负责人。别人身后坐着两人，他身后坐了六个。 “今天召集大家来，商讨公司而立的各项制度的建立。我起草了各项草案，现在发给大家，有不同意见的，新的建议就提出来。我没寄希望一下就完备，而且我们讨论过后还要交给全体员工来讨论。先定下基调。我们公司要实现一种有别于其它公司的制度，不同于公有制，也不同于私有制。我把它称为二元制。一个理念，就是每一名员工都是公司的主人，有权参与公司的管理，甚至决策。只要你的建议有说服力，对公司有好处，都可以采纳。” “所以在座的各位不要有高高在上的思想，和员工一样，大家地位平等，待遇平等。” “除了在座的诸位，我还想建立一套员工代表组织，参与到领导决策中。他们代表员工，不是固定的，也不享受领导层的待遇和权力。但拥有否决权。” “如此做，虽然会干预到领导层的决策的快速执行，但还是有利的，不至于出现大的失误。而且最大的作用在于能提高每一名员工的积极性和归属感。” “草案中我列举了一些其他公司的制度样本，真是不容易，一个公司涉及到方方面面。在这方面卞厂长有经验，你先谈谈。” “我先表个态，拥护二元制体制。比现在的公有制公司还要先进。”卞厂长站起来说，“这些草案，你明显的没有整理，只是罗列一下为我们起草新的制度作提示。我的建议是大家可以相互讨论，每个部门制订本部门的制度，然后再讨论通过。” “是的，我只是罗列了一下各项制度的样本，大大小小的一共十四项制度，这还不是全面的。看来沈部长要多费点心了，各种制度的起草和修改是你们的工作。” “我平时起草了一份制度蓝本，比你的这个要具体实用一些。行政，人事，计划，生产，采购，销售，安全，文化，奖励，培训，后勤，监督，调解，保卫，卫生，等各个方面，唯独没有财务制度。大家看看，多提意见，补充完整它。”沈部长起身，把自己印好的样本逐一发放下去。 卞怀忠也把厂里的各项制度册印好发给大家。 内容繁多，复杂，不是一时可以完成的。叶宇，陈艳也参与到讨论中。以前领导层清一层男性，只有陈艳一个总经理是女的，现在终于在副职的人选上增加了两名女性，一位是工厂研究所的副部长，一位是监督部的。大家讨论热烈，放开了胸怀，不再正襟危坐，随意的走动，相互交流。 沈部长把众人的意见收集整理，到十一点时，大致完成。每人发一百元补助，各自散去。大家事务多忙，没时间喝酒闲扯。 “昊然，别急着走。”叶宇喊住急冲冲跟着两名采购副手走出去的吴吴然。 “什么事？叶子。” “你加入公司，还没向我报到呢。” “向陈艳报到了。直属领导。你不在此列。” “入了伙可就不能随便退出了啊。”叶宇笑着说。 “废话，想加入也要有门路才行。有空再跟你闲聊，我去工厂了解采购的流程。”说完，快步的离开。 “一向文雅淡然的文人也学会怼人啦。”叶宇看向祝同章说道。 “他接了这副担子，做不好怕挨揍啊。哈哈。我也要忙去了。叶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采购物资的账目？” “我看到数字就眼花。还是帮沈教授整理文字。” 陈艳来到工厂，和卞厂长一起协调各研究室的物资分配。 上午忙不完，下午休息一会继续忙，一直到傍晚下班，才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工作由各位部长副部长去做，他们还要上课。 第183章 乾卫 下午五点，朱锦文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已完毕”，便挂了电话。 “艳，走，看看朱叔给招了群什么样的铁血军人。”叶宇还是很兴奋的，以前培训过一批，可他们是现役军人，不可能为他所用。只能从社会上来招，可又不怎么信任。加上作为武者的自信，没怎么在意保卫人员的招收。而现在叶宇转变了看法，手下有一批打手，有些事不必自己出头了。 驱车来到工地所在的山脚下，下了车，没走山道，而是在山石和树丛间跳跃前行，五六米远的山石间距一纵而过，而且有意的隐藏身形。翻过一座山头，接近所说的地点还有三百多米，便发现一棵树摇了摇，歪向一边。两人相视一笑，这批人还是挺警觉的，这样都被发现了。不愧侦察兵的荣誉身份。 继续隐藏身形，加快了速度。越过一条小路，便看到三个人弓着腰向山石后隐去，两人跳上三米高的石壁，绕过了他们的埋伏，继续向前。又看到五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手中的呼叫器闪着红光。安排的不错，可惜你们遇到的对手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没等五人有所反应，两人便现身在面前。“几位老兄，天要下雨了，该回去了。” 听到声音，五人分散开，各拉着防守的架势。定睛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两位年轻人，修长的身材，男的俊女的艳，不同凡响的人物。这不会是朱连长说的两位？ “我是叶宇，这位是陈艳。哈哈，把你的人都叫回来，撒的挺开的，就是有点慢了。”叶宇哈哈一笑，随和的说道。 “果然是俊男靓女，佩服。”一位身材中等的男子一脸的严肃，眼中带着锐利的光影，嘴里说着佩服，却没一点服气的神色，自带的傲气是什么也压不下的。 一声口哨在山林间响起。人影不断的聚集过来。看着站在山石间的两位年轻人，有些不解，相互看了看，都摇摇头，没发现从自己身边过去。 不一会，四十五人集合到一起。 “不对啊，朱叔说是四十六人，加上他是四十七人。再加上我们俩正好四十九人，合后天之数。”叶宇说着，打量着众人。 一人回应，“一人在山道外放哨”。 “哈哈，不用放哨，叫回来。我们其中一人在，周围十里不用警戒，要警戒也要到十里之外。”叶宇自信地说。 他没有说什么，听从叶宇的话，吹响哨声，把放哨的叫来。 “朱叔也不出面，你们确信我俩是你们要等的人吗？”叶宇问。 “早就有人认识你俩。” “朱叔要负责明面的事情，我们还缺少一人，有可信赖的再招来一人。”叶宇说道，“听朱叔说了，你们最大的二十八岁，小一点的也有二十五岁了。都是我的老大哥。兄弟在这给诸位兄长行礼了。”说着，和陈艳一起弯腰抱拳行了个江湖晚辈礼。 出乎他们的意料，一时有些失措。连忙站直，行了个军礼。 “你们来这里，我给问问原因吗？”叶宇直接地说。 “我们这一批人，复员到地方，本来有个安身的地方，可企业不景气，下岗的，下海的，还守着半死不活的工厂的。反正是不如意。听说朱叔的相招，也看了你们培训战士的演习事例，还有军演时的出色表现，不禁产生佩服之心。想要见识一下，更加上朱叔所说的高薪，所以就来了。希望跟对人。” “我们参加的几次训练演习，层次不高，不能和你们的侦察技能和实战相提并论。” “刚才你们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其中一人问。 “从东北方向，看到有三个人埋伏在大石后，我们就跳过前面的山崖绕过来了。” “不可能，五米多高，你们没有带攀岩的工具，怎么可以上去的？” “有一个地方，在三米高处有个凸起，抓着就上来了。别纠结这个了，我也想试试诸位的身手，不知打架怎么样？” 一群人相互看看，听说了两人武功很高，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三人相视点点头，一人上前，两人在后也靠了过来。叶宇微撤下身，等着他攻来。谁知前面的不动，后面的两人猛然前扑，分左右攻向叶宇的两肋，前面的也发动了正面的攻击。够阴险，我喜欢。叶宇一笑，身子左转，一手斜伸，抓住攻来的胳膊，连人一起拉到身前，正好挡住另两人的攻击线路。可两人丝毫不停，依旧攻击过来，力度不减。我---，叶宇赶紧后退，抓着的人也松了手。却不想怀中的人并不逃，反而就近抱住叶宇的一条腿，紧紧的抱住，一副打死不放的架势。 有这样耍赖的吗？躲不开，却也不能让他有任何动作，不然反手一刀，焉有命在，叶宇一指点在他的背部，软软的趴在石头上，昏迷过去，抱着的双膊自然的松开。叶宇急忙招架攻来的两拳，趁机点中一人的穴位，抓住第三人的胳膊，扭到后背。轻轻在他头上点了一下，便松开了。 然后，叶宇走过来，把昏迷的拉起来，在后背推了两下，又把另一人的穴位解开。 一场搏斗前后五六秒，生死立见。 反应够快的，这点穴手法是真的啊。看来是来值了。一群人眼中冒光。 “这么久了，朱叔还不过来？”叶宇问。 “他说了，把我们交给你，从此不归他管了。看得起我们，从此就属你俩的私人保卫。”一人说道。 “好，我也不说虚假的话了。本意是招聘一批护卫，保护公司高层人员的安全的。从此我们是兄弟啦。一家人不说客气话，先给你们安顿好。”叶宇大声的说。 “安顿先不用，我们既然成了公司的护卫，先起个名，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 “是的。就叫乾卫。我们这些人分为九个小队，每五人一队，选一名队长。选出两名副指挥，陈艳任总指挥，我来任参谋长。你们选。” “付福生本来是副连长，就担任副指挥，我是一排长，名叫范成远，自荐为另一位副指挥。” “看来你们本来就有人选的啦。平时的行动及安排你们俩负责，以范兄为第一副指挥，付兄为第二副指挥。九名组长你们确定。下面的话，就由陈艳来说。” “我不相信你们只有男兵，没一个是女的。”陈艳问道。 “有一个女的，可她是卫生员，独居在家，做不了保卫工作的。” “正缺一人，把她叫来。再弱的体质也能训成强者。”陈艳直接的说。 “行，她家离此不远，回去给她打个电话，明天就能到。” “现在谈安置的事情。每人十万加盟费。另设安置基金，先注资一千万。既然加入了这个组织，生死都要给你们安排好，解除后顾之忧。没有规则限制你们，只有一点要求，永远留在这个团体内，谁敢背叛，天涯海角，抓过来处死。不能接受的现在可以退出。”陈艳清脆的声音带着童音，却犹如魔神一样撼人心弦。天然的魅力让人信服，让人甘愿追随。早听朱连长说过，两人中厉害的是这位美女，看来真是杀伐果断的主。 “听从总指号令。虽死不悔。”众人同声，激荡在山林间。 陈艳并无欣喜的表情，仍然表情淡然。“这是五百万，交给你分发。剩下的三十万作为日常花费，花完了问我要。再给你一千万，购买装备。要最好的步兵武器，先进的战场器材，不计代价。不要想着节省，有看好的只管买。对外就称为工地的监督员。” 接过陈艳递来的支票，一群人还有些惊讶，这么多钱啊，啥也没贡献就先给十万，看样子以后真有个三好两歹的也没后顾之忧了。甘心的跟着干。这么优秀的人，这么大方的老板哪找去。想想在城里做个保安，受气不说，微薄的工资都不好意思说。 “好了，先收起来，既然来了，我们就先练着。军事素质是不错，可是身手还差得远。军训期间帮军队训了一队战士。唉，时间太短了，只是半个月。没什么大的进步。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一起练习，争取都能成为武林高手。那次郑警官来找我，让我帮他打一次黑拳，给了一百万的报酬。以后这样的事就由你们出马，什么小日小霉的，全部打死。”叶宇随和的说着，如相处日久的老朋友一样。“不要这样始终保持警觉的样，会累人的。收敛气息，表情自然，藏身于自然之间。你看看你范兄，一脸的煞气，让人一看就会警惕。” “先跟我练一套内功，消去内心的燥气，怒气，煞气。”叶宇说着，摆开架式，一边比划着一边讲解。陈艳则在一边看着，并不插手。 动作只有八个，众人很快学会，“每天早晚练习一次。争取近日见效果。下面我们来进行武功的学习。让陈艳来教你们。” “今天我们练习一套飞燕拳，特别适合在地形复杂的地方跳跃。练习成功了，就能做到身轻如燕，来去无影。”说着，陈艳自己先演示一遍，美艳的身形轻若飞絮，在山石间跳跃自如。 一套拳术施展过后，陈艳再一招招的拆开展示，讲解着，指导着众人学习。天生的教导能力，受到感染，学习起来觉得十分的轻松，如水到渠成一样的自然而然。本来他们就有武功的底子，动作能施展到位。前后一个小时，当山顶的阳光隐下，天色昏暗时，一套拳术教完。 两人告辞回去，他们仍然在山顶练习，直到九点才分别回去。第一次练习这种武功，不是普通的武术，而是真正的功夫拳术。每一招每一式自带攻击。一个晚上的练习，让人树立了向武之心，不是平常理解的那种花架子，也不是一般的武术功夫。如果再结合着陈艳讲的攻击位置，只要打中，就会一招制敌，让敌人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什么样的拳师会想出这样的凌厉招数啊。 第184章 训练 在以后的时间里，每天下午五点，两人按时到来，和乾卫一起练习武功。唯一的女队员也招来了。二十五岁，带有一股英气，可眉宇间难掩的一丝的淡淡的愁思。这么大了，没有谈对象，听范副说，原来她在战场上负伤，正是小腹，伤好后，却落下不能生育的残疾。心仪的对象主动的放弃了，不想误人后代。她不是侦察兵，没有强健的身体素质，连筋骨也没锻炼出来。陈艳却不管，硬是连骗带劝带强迫的，弄得她两天来连连的尖叫，抽筋正骨拔背。一番的折腾终见成效，忍着痛也能做出困难的动作来。 “梅姐加油，我一定把你教成武林高手，一众男人，看谁不顺眼，就揍一顿。”陈艳一边折腾着梅洁如，一边蛊惑着。取下最后一根针，“好了，试试气顺了没？” 几种手法齐下，不见效果才怪了呢。梅洁如自如的踢下腿，折下腰，凌空翻个跟头，身体轻盈地落地。引来一群人的鼓励的掌声。 “小如这一番脱胎换骨，有了女侠的神韵了。”范副说道。 “等着，早晚揍倒你。”梅法如自信地说道。 大家本来亲如兄弟，叶宇陈艳自然的融入其中，和众人亲如一家。虽然是指挥，却被众人爱护着，看成弟弟妹妹。 “小梅嫁给他，早晚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付副开个玩笑，半真半假的。 “我可不想祸害人家。早就立志终身不嫁。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小梅正色地说。 众人不再言语，捉对练习着。 平台上，山石间不时传过来一声惨叫和惊呼，叶宇如救火队长一样到处跑，被打中要害的给解开穴位。有聪明的就有笨的，记不清穴位的，躲不开的。 有了效果，众人练习起来更加的卖力，恨不得连天加夜的苦练。 基地也确定的，就在山脚处，朱部长早就先定了地址，目前只建好了平台广场，还要开挖几个山洞。通过正规途径购买了一批轻武器，半自动步枪，并不是最好的东西。叶宇找到郑教官也没弄来想要的东西。不给算了。自己买。管不了那么多，通过沈安，联系到走私的武器商。 必要的装备，花了近五百万，算是配齐了。夜视装备，局域通讯装备，这在国内还是先进的东西。而国外的一些走私团伙却先配备上了。叶宇有时在想，让国内的军队跟这些黑社会组织去打，可能会付出极大的伤亡也不能取胜。国家不重视吗？没钱啊。一套通讯器材就要上百万。这也太黑了。叶宇摆弄着，这也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啊，稍加改造，会生产出更好的东西出来。把想法告诉卞厂长，却把他吓得脸色发白，“不行啊，叶子，管控的东西不能碰。” “不碰。我们把通讯技术卖给国家也行啊。” “这个可以。我马上组织上研究，其实它不是多困难的东西，国家能生产，主要是思想的转变。不经一次失败不会醒悟过来的。” “这个东西只能在五十公里内通讯，加大点功率，扩大到一百公里不难？” “局域的通讯受限很大，会被对方捕捉到频道给破坏掉，失去作用。最好的是使用卫星通讯，全球通，不把卫星打下来都不会破坏通讯连接。” “我们做个加密频道，不就可以防止对方的攻击了吗？” “加密？这个我不太懂。你可以去问问袁教授。” 战场之上，各种通讯并存，不能只依赖一种。叶宇找到袁教授。听到叶宇的梦幻般的设想，袁教授沉思良久。“最好的防守应是进攻。看来以后的战场上少不了电子的攻守啊。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太少。想想都可怕啊，战场之上，你是瞎子，别人想怎么打你，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也不是毫无胜算，你前几天交给天宇所的防守编程，我看到了。又是一个杰作啊，我给它起个名字叫天权软件。你说说，你这样的天才，学个文科太屈才了。多花点时间多研究几种类似的东西出来，给落后的国家作点贡献啊。” 叶宇有些汗颜，只得点头，“那也是需要灵感的，不是想做出来就出来的。好，以后我多点心思。你说说，用天权软件怎么做到防守反击？” “不是反击，而是直接攻击，把对方的所有通讯网络，全夺过权限，在电子领域无敌了。” “这样啊。”叶宇并不觉得多神奇。 “也许在你看来只是即兴之作，或者是玩出来的东西。前天一名员工想要偷窃原码，被发现了。当场被捉。叶子，那名警卫是你安排的吗？” “是朱教授安排的。用来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是应该加强保卫。不知他怎么想的，一百万就让他冒风险做这做事。要是他知道偷的东西价值无量，不知会不会后悔。唉，不说了，为这事，小邓被我骂了一通。以后加强编程室的安全，三人以上才准进入。” 叶宇却不担心，天码是无人可以破解的，偷走也没用，只要叶宇稍作改变，立马成为死码。 “单独成立一个信息小组，攻击为第一要务。” “行。还真有几个喜欢这项技术的年轻人，你抹我，我黑你的。玩得不亦乐乎。网络越来越发达，网络安全当是重要的事情，提前作好准备是必要的。” 本来是问通讯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转了题。 “电子攻守的事情，具体应如何做？”叶宇重回到原来的话题。 “带着一部卫星通讯器材，装上你的天权软件，再加上一个自动搜寻指令，就可以发现并跟踪其它的通讯频道，不想让它出现，直接抢过来，听从你的指令。”袁教授简单直接。 “这么霸道吗？” “是的，目前还没有任何软件可以和它相比媲美，以后会不会有，我不知道。领先几十年没问题。” 再回到工厂，找卞厂长，要求生产出一部卫星通讯手机来。 “这个容易，稍等一会就成。”卞厂长自信地说。 专门的样品车间，各种器材组合到一起，只不过半个小时，一部比砖头还大的通讯用品出现在叶宇的面前。 “功能强大，可以收各种波段的信号。” “要是能变小到用手拿着就好了。” “不能小的。一块板就书本大。” “做精密啊，我给你说，要是能造出用手拿着通讯电话，一定会发大财的。” “是啊，可是这太难了。”卞厂长脸上变来变去，一会喜悦一会发愁。 “把任务发布给各研究所，要求所有部件减小体积，增加精密度。” “好，试试看。” “科研投入不要怕花钱，只要是用得着的只管买，买来没用也不怕，只要你不往自家拿。” 卞厂长哼了一声，“真看不惯你这样败家的样。还是陈总可信。” 叶宇也不计较，扛着机器回了家。连上电脑，把天权软件装入机器里。又捣鼓了一番，加上几个防护指令，还加了一个伪装指令。让对方一时发现不了被抢过指挥权，说不定可以随意的调动对方。嘿嘿。 “笑这么爽，做啥坏事了？快来吃饭，还要按时到乾部呢。”陈艳催促道。 “一项伟大的发明就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等我飞龙在天，定要搅动风云。”叶宇豪气万丈。 “知道我的夫君厉害。今天去训练，可要对付十个人啊，别被揍了。” 再次来到山下，按原路上山，进入到乾部的警戒区。叶宇背着大号的通讯器材，打开之后，捕捉着乾部的通讯频道。 “五组，七组，离开原地，到八号区域警戒。”叶宇发出指令。 “这是什么？” “嘿嘿，刚在厂里定制的通讯器，个大了点。我加上天权软件，可以抢夺过来指挥权限。让他们自乱阵脚。”叶宇喜不自胜。 “这就是你说的伟大的发明？真能指挥对方？” “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叶宇当先前行，果然一路通畅，没遇到任何警戒，直接进了练武的场所，才被发现。 “五组，七组，你们怎么乱跑？撤离警戒区域，跑八号那里干什么？” “不是你发的指令吗？” “我怎么可能做这蠢事。”可是看到两组人一副肯定的神情，又有些不确定，“没有？” 叶宇也不道破，郁闷去。接着进入对战中，一对多的练习。叶宇今天对战十人，在山林间跳来跳去，隐蔽搜索，追逐，歼灭。侦察兵的一套技术运用的淋漓尽致。十人依靠通讯器材，呼叫着，躲避叶宇的追逐，只要不被发现就有生存的机会。实在是怕了这对妖孽，一起上也打不过，只有躲。躲也躲不过，只有逃。于是满山的乱窜，让叶宇有些气不过，做个演习怕成这样，至于吗？ 陈艳教梅洁如练习灵拳，身体扭来扭去，妩媚迷人。陈艳束着身还好点，梅洁如的两只乳房晃来荡去，真心的不敢多看一眼。 “梅姐学得挺快，掌握住了，再教给你狐拳。”陈艳夸道。 “和这个一样的风骚吗？”梅洁如根本不知避忌。 “和这个一比，这个只能叫庄重。”陈艳笑道。 “啊，那要成什么样啦，耍一遍看看。” “这里人多，不行。找个僻静的地方才可以。” “那就不学了，我又不嫁人，没人可以欣赏。” “遇到心仪的再说啊，总不能独自一人过一辈子。不能生的也不只你一个。” “唉，受过伤之后，不能人事啊。谁愿意守个女人却---” “做个手术不就行了。现在医疗技术进步很快的。” “以后再说。陪我练练，这几招还没想透。” 和这些人在一起，虽然会花掉一些时间训练他们，却很热闹，跟着学会很多军事技能。 藏得再严，也逃不出感应的范围。叶宇找出追上，花了一小时才结束。众人却沾沾自喜，丝毫不为自己一方以多战少还到处乱逃而羞愧。 “多拖延了十分钟。进步不小。” 第185章 邀请 秋天进入尾声，南方的天气也变得凉爽起来。植物的叶子开始变黄飘落。无论多么繁盛也逃不了秋风的肃杀，阔叶的树上又变得光秃秃的，垂柳还在努力的保持青绿的颜色，却有几种常青的树种，顶着浓密的翠叶，沐浴着阳光，随风摇曳。 叶宇穿着一身武服，前去食堂买早点，看到几辆轿车停在校长家门外，下来几位军人，从军服上看，竟是将军军衔。叶宇没多注意，买了早点往家走。 “宇，刚才校长打来电话，让你过去一趟。” “什么事？” “没说。” “先吃饭，让他等着。” 陈艳也不在意，盛好饭，对坐着吃饭。 一会电话又响。 “喂，你好。”嘴里吃着包子，叶宇含糊不清的说。 “是我，老谷。正吃饭呢，刚才打电话过去，陈艳没对你讲？” “讲了，也要先吃完饭再说，天大地大，吃饱就大。什么事？” “过来，当面对你讲。” “五分钟，吃饱了就过去。”说完放下电话。 “连打两次电话，可能是当紧的事。” “不急一时。这老头阴险得很，越是不说越是难对付。” 不急不忙的吃过，才离开家向校长家方向而来。 门口两名卫兵标枪般直立着，怀里抱着冲锋枪，目不斜视。叶宇走到门口，慢步向里走。 “什么人？”一名卫兵斜跨一步挡住叶宇的路线。 “学生。”叶宇说。 “请离开。”卫兵生硬地说。 离开就离开。叶宇二话不说，转身走了。不用回家了，陈艳收拾好家务也去了教室了。随着急匆匆赶往教室的人流，叶宇来到星宿班教室。全班人都在，第一节自习课，还是一起上。 还没坐下，丁辅导员便急急的来到教室，抬眼看到叶宇，连忙叫住，“叶宇，赶快去校长家。” “我去了啊，卫兵站岗，挡住路不让进啊。”叶宇说着，转身听话的往外走。 “你报个名字不就进去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走快点，校长急了。” “咋的啦？中风还是心脏骤停？在电话里听他说话很正常啊。” “别瞎贫嘴了。你快点啊，我可通知到了。”丁老师再次交代一声。 再次来到校长家门口，这次卫兵没有阻拦，放任叶宇漫步进去。 “谷校长。” “进来。” 叶宇走进屋，几名军人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神情。见到叶宇进来也不起身，头也不抬。谷校长站起身来，“叶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南军区刘副司令员，这位是郝军长，这是木军长。” 几人仍然不说话，眼球都没动一下。叶宇也不言语，笑笑，拉把骑子坐下，“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校长看了眼几位，怎么不说话？ “把我喊来又不说事，让我跑路玩啊。走了。”叶宇直起身，迈步向外走，一点也不停留。 “叶宇同学，中校身份，见到上级不知道行礼吗？”副司令说道。 “哈哈，我那个身份只不过是虚衔，我的身份还是学生，见到军委主席也不行军礼。”叶宇说道。 “够坦然。不错。现在我代表军区郑重的邀请你参加军区的演习。”刘副司令站起了身子， 两位军长也站起了身子。 叶宇再次打量了一下三人，“我是学生，课业挺重的，没时间陪你们玩。” “好好说话。”谷校长训斥一声。 “连个说辞都没有。我不想被打扰。” “怪我说话不够委婉，因为在上次军演中你的优秀表现，这次军演仍想请你参与，期待你的表现。” “把我当磨刀石？找出问题所在？”叶宇说，“你们这种设定好的军演有意义吗？徒耗钱粮而已。” “军演当然是有目的的，制订计划是必须的。战场之上，各施本领，结果却是难预料的。你如参与，任命你为一师师长。如有优秀表现，军衔升一级。” “时间长了误我的事啊。” “三天时间。” “这样啊，我要带一队人参加，我怕你们的人不听我的指挥。” “还是那队学生吗？” “是啊，我要带着二百名学生参加，论功行赏，博一个名誉也是有好处的。另外，我和陈艳夫妻一体，我们俩要一起去。” “陈艳将来从商，要个军衔有什么用？”谷校长说。 “我也可以不要啊。缺了她我玩不转啊。” “行，邀请你们俩人参与。期待你们俩的表现。”刘副司令笑了一下，“后天也就是十月二十日开始举行。你们组织好，明天派车来接你们。” 说着伸出手来，叶宇握住，紧了紧。 送出大门，看着车子离去。 “叶宇，一群学生参加进去，玩得转吗？”谷校长担忧地问。 “上次不就玩得挺痛快吗？放心，校长，再给你挣个荣誉过来。” “既然如此，我就通知一下。” 叶宇通知卞厂长，准备三百件通讯机。 所有上次参加的同学全数到来，跟着玩谁不愿意，轻松愉快的事情。可是却有两名同学处在患病中，只得劝退。集合起来全都兴高采烈的，一声号令，全体立正，整齐的向陈艳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我是被硬拉来的，一点也不好。”陈艳面带寒意，“不过，宇想去玩，我就陪着。以他们那种落后的军事思想，虐他们跟玩没啥区别，大家不必太紧张，就当去旅游了。现在按以前的排班站好，干部整合自己的队员。” 虽说不紧张，怎么可能轻松。没有喧哗，大家自觉的站好队列，排长，班长自动站在队伍前面。 陈艳看到仍然有些压抑的气氛，“这次参演，我们也许只是走个过场，连战场的边缘还没到就结束了。所以，想要大显身手的想法可能要失望了。古代的战争面对面，现在的战争千里之外决定胜负。不用长途奔袭敌方营寨，发现敌方目标，一个呼叫，大批的炮弹打来，再多敌军也是灰飞烟灭。所以，大家的任务是侦察，是呼叫后方炮火。或者在后方监视敌军动向，分析敌情。这里有学电子技术专业的同学，出列。” 有十人走出队列，排成一排。 “你们十个人跟另一队电子人才组成一个排，宇一会就带来，排长也选好了，你们只要听命令就行了。这里有一种通讯机，每人带上一件。排长分下去，大家熟悉一下。” 器材很快发到手，小巧的如火柴盒大小，后面有一个卡扣，直接别在上衣口袋的位置。 “这个叫对讲通讯机。用于作战指挥。各排建立自己的频道，各班也要有自己的频道，连队的频道大家也要连接上，没紧急军情汇报不要在里面随便乱讲话。排的频道也是一样，班里的可以随便说。” 大家很快的掌握，都是大学生，这点技巧还难不倒他们。觉得挺高级的，比以前的无线呼叫步话机强多了。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显露出来，战斗开始以后才可以公开使用。” 叶宇带来一群人，松松散散的，大约三十人左右。要去参加军演，公司的事情还是要安排一下。 “叶子，大家都到了，只等着你啦。”祝同章笑着喊一声。对叶宇，大家没什么拘束，可以随意的打闹。 “不错啊，军训时的迷彩都穿上了。嘿嘿，现在的天气穿着正好，不觉得热了。”叶宇随意的说道，“电子特攻排的选好了，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十个人走过来，整齐的站成一列。 “这位是你们的排长，我们的学兄，听他的训话去。”叶宇介绍了一句便不管了。 叶宇又看了看站成整齐队列的四个排，“你们每个排分出五人。菜点没关系，惹人烦的交给我。” 有这样说话的吗？一时反而没人出来。 陈艳可笑的瞟了叶宇一眼。“所有的副班长出列，加入特攻排。你们再重选一个班副。” 呼啦出来二十人。 “你回去，戴个眼镜，跑掉了还看得清路吗？还有你，个子比我还高，不好隐藏。”叶宇嫌弃的选出了十六人，“记住啊，对外都说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叫不出名字是正常，别多嘴就行了。好了，大家解散，解决个人卫生，再检查一下，有没有忘了的东西。半小时后出发。” 大家分散开来，见到叶宇，自然的放松下来，才算达到了陈艳所说的放松的效果。没有人离开，大家早已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出发了。随意的聚在树荫下，熟悉着通讯，在频道里交谈。这么个小东西，声音不是很大，却很清晰，能分辨出说话的语调，不至于分不清是谁讲的。 “叶子，听说这次的军演比上次的规模要大许多。” “是的，上次是两个师对抗，这次是两个军。我们人少，在其中显不出力量来，所以这次我们不能像上次一样的去攻击敌营，而是借助大军的威力，打击敌方的重点。闪电攻击过时了，电子攻击却还没在战场上出现过。这次我们就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体验一回什么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第186章 屏蔽 军车按时来到。同学们分乘五辆车离开了学校。 这次军演安排在武陵山区，南北二百多里，东西一百多里。全面进行对抗，以检验部队的指挥协调，战术的运用效果，各种武器装备的性能，多兵种的配合等。因此，运用了坦克，直升机，导弹。两个全机械化的军摆开，拉开军演的序幕。 军车来到军部，已是傍晚八点钟。卢军长亲自出来接待，“一师师部安排在三号地区，师参谋长专候大驾，明天八时演习开始，熟悉战场情报，怕是彻夜难眠了，辛苦。” 叶宇陈艳举手行了个军礼，告别出来，在鄂参谋长的带领下来到三号地区。先吃饭。 “我对师的各项都不熟悉，演习期间的调动指挥由参谋长全权负责。”叶宇说。 “是，保证听从命令。”参谋长挺正规的。叶宇一边吃着，一边听着介绍。 一师共一万三千人，共三个团，五个独立营，四个特种连。各种武器装备，说了一大堆，叶宇也不在意。这些没什么意思，在现代作战的理念中，这些只不过是毫无用途的东西。 “演习开始，火炮营前移，直升飞机全部作好准备。坦克部队在第二条防线，随时准备出动。所有机动部队乘军车快速出动，直扑蓝师防守的各处要点，你给他们分配攻击位置。” “攻击前进，离不了坦克部队啊。不把坦克部队放在阵前？” “坦克太慢，容易成为靶子，作用不大。只用炮火打击进攻路线上的敌军，然后攻击占领。” “一旦攻击受挫，后方空虚，无力防守敌主反攻啊。” “一鼓而下，不给敌方留反手的余地。听我的，你只管发布命令就行了。” “好，看来我这个参谋长只好当个发令兵了。” “对了，你们师长政委哪去了？” “在军部观演。” 吃过饭，在军棋盘上，听着参谋长不停的介绍，各种布置。 “一号公路当是重点，我们布置了一个团防守，敌方安排了两个团，打算强势攻下这个地方啊。”陈艳说道，“这里只留下一个营防守，遇到进攻便节节后退，和另两个团的坦克营一起防守。” “这计划----” “不要计划，只交代他们节节防守便可以了。重点不是这里，而是我们进攻的计划。打到他们没有进攻的机会。” “这个---”参谋长无法参谋。看着两位年轻俊俏的面庞，静听命令。 “我们分两路进攻，”陈艳拿起指挥杆，在另外两个公路处点点，“直升机全部出动，火炮部队前移三十公里，保证可以覆盖敌方所有军事要地，派出五个特种营随后出发，分别占领敌方指挥中心，后续部队清理战场。” 这能行吗？说的这么轻松，对方也不是死的，任你攻击不还手。 “哈哈，鄂兄，照着执行，具体指挥还需要你来做。”叶宇说。 “好。现在军事部署是按军演的常规安排的，一切等到你们到来才作调整。现在我就调动。火炮营前出，要不要增派部队保护？” “派出一个营跟随，也做好进攻准备，后方不要留守部队，只有一个连守着指挥部，保护着你就行了。我和陈师长要上前线。嘿嘿，抓住对方军长，结束演习。三天的时间太长了，浪费不起。明天中午前结束，你准备好午饭准备迎接凯旋。” 随你们折腾，反正军长交代了，一切听你们的。要不然不会把师政委师长给弄去坐板凳。 两人听着，鄂参谋长一通的命令连连的发出，连夜作出部署调整。 完成之后，已是十点。 “两位休息下，余下的调整安排我来做。”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喊师长政委的称呼。 “你在后方指挥，我们去前线。一切按计划行事，坚决果断，一秒也不要犹豫。”叶宇说。 “坚决服从命令。”参谋长立正行礼。 两人告辞出来，带着学生连队连夜向前线移动。 “我们这支部队起个名称，就叫靓仔连怎么样？”叶宇看了一圈各排的领导，“闪亮登场，惊艳天下啊。” “这也太娃气了，跟闹着玩似的。”跟来的李娟笑道，“还不如叫呼拉圈队呢。” “别闹。一个名而已。我对你讲啊，一会跟紧着陈艳，别光荣了。” “不会的，一定出现在最后的队列里。” “由陈艳带着特攻排，直接攻击师部，然后进攻军部。祝同章带着二排占领师的导弹营和后勤基地。明确这个位置，不要跑错了地点。刘排长带着四排占领六号要地，迎接后续部队，一定要坚守到后续部分到来，死完了也不许后退。关永带一排跟在特攻排后面，接收攻占的基地，防住敌方的反攻，同样的坚守到后续部队到来。三排随我出发，保护电子排安全。” 来到前沿地带，众人就地休息。 山区的夜有些凉意，松涛阵阵，带着秋的肃杀。 “现在是演习，要是真的发生战争，我们也要这样进战场拼杀吗？”陈艳问。 “只是教他们超前的军事设想而已，未来的战争，战场不只在前线，而是无处不在。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不要担忧，我卜算过，看不到我们生命的结点。嘿嘿，可能我们长生不老呢。” “不求长生，只想陪伴着你，你走我也走。” “傻话，女的都比男人活的久一些，将来我们有一群孩子，还要你守护着呢。” “子孙的事自有他们的运道。不管。” 轻声说着话，不一会，共同进入梦幻空间。 这种演习没有什么高科技的手段，还依靠侦察这种落后的方法。两人神魂飘摇，在山间倏忽来去。随着混沌心经的练习，神魂感应的范围扩大到二十里。发现了敌方的一些布置，可对于上百公里的战场还是太小了。商量着运动的策略，计算各部分军力的运用和各种意外应对的措施。 早晨醒来，和鄂参谋长通了话，报告各部队的调整安排和准备工作。叶宇点点头，只要配合着就行。“只有一个要求，各部队要快，不要有任何疑虑，只管按命令按时到达指定地点。” 吃过早饭，叶宇打开了通讯机，点亮天狼软件，几秒的闪烁，周围五百里内的信号收集完成。对应着地图，认定了几个敌方的通讯频道。还是采取以前的无线话筒通讯，再就是电话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各部队按计划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只等时间到。鄂参谋长一丝不苟的布置着，发出一道道指令，让各部队整装待发。确认无误，向叶宇作了汇报。 八点整。一秒不误，陈艳一声令下，“出发。” 十架直升机同时发动，升空，向敌方飞去。叶宇发动了通讯攻击，抢夺过来敌方的无线通讯权限，发布了三道命令，调动部队向一号公路集结。 提前派出的侦察小队，侦察出的情报发送回来，前出的火炮部队第一时间发炮轰击。十几秒钟便瘫痪了敌方的几个营的指挥中心。没有无线连络，只有用电话线，可是防守二号三号公路的两个团的电话线被破坏，只有派出人员开车去师部报告。 直升机一路无阻，直接降落到敌师部，一通狂扫，下来的士兵分头占领，只三分钟便占领师部指挥中心。 叶宇接到陈艳的报告，命令关永加快行动速度。同时催促各进攻部队，按时攻击占领发布的任务地点。 没有统一的指挥，集结到一号地区的敌方部队不知如何做，三个团长吵成一团，等不来师指挥部的命令不敢自作主张。直到听到附近战略要点被敌方占领，才发觉大事不妙，再想有所行动，为时已晚，自己的部队完全处在敌方的攻击之下，只要一通炮火攻击，便全部报销。无奈之下，只得原地等待，不作反抗。 关永带着一排，乘着装甲车，一路狂奔，二十分钟才来到位置。 叶宇带着通讯排紧随其后。坐在指挥车里，通过对讲机，指挥着各排各班，甚至到个人。并不断的给参谋长下达指令，要求一师各部队加快行动。特别命令几个特种连尽快赶到指定位置。 鄂参谋长一边发布着命令，一边从部队反馈的信息中得到取得的战果。有些不可置信，他们是如何攻入敌方心脏的，各要地难道他们没派兵驻守吗？不论怎么说，都是战果。来了精神的参谋长，不断催促着各部向前。 “不要有任何顾虑，加速前进，必须在十分钟内赶到。” “命令坦克营向前推进，不要管后面的敌军，在半小时内推进到滨河一线，威胁敌二师侧翼。” 一连串的命令不用思考，只需按叶宇发来的指令就行了。 陈艳带着特战排没有停留，稍作调整，再次乘坐直升机升空。后到的关永按叶宇的命令，和紧急赶来的一师特种连一起乘坐五架缴获的直升机进攻敌二师师部。剩余人员乘坐装甲车向各自进攻的目标进发。 战役演习进行了半小时，蓝方军指挥部一片混乱，无线通讯无法呼叫到自己的各部，电话线还没有布设完毕，紧急派出的通讯兵没有回报。 一师各个特战队按照命令分头进攻。陈艳率特战排降临敌导弹旅基地，顺利的占领。关永率队攻入蓝军二师师部。其他各队也按时达到目标要求。 电子通讯完全被屏蔽，战场形势毫无所知。预感到形势不妙，正吵着，外面响起警报声。还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转脸的功夫，便看到天边出现一片的烟雾，无数的导弹冒着白烟飞落而来，指挥部所在区域一片的呯呯叭叭声。紧接着是各种色彩的烟雾冒起。军长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指挥杆。众人面色难堪，低下头，不作声了。这么多导弹轰炸过后，毛都剩不下一根。彻底的完蛋了。 “不对啊，敌方是如何探知我们的指挥部的？我们的拦截呢？还有，这么多的导弹足有二百多枚，不会是连我方的导弹也一起打来的？”一位参谋提出疑问。 “是啊，难道是---” 各种猜测已经没用了。只过了五分钟，军部便接到了通知。“演习结束。” 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们的人全没了？ 可又无奈的认输了。一个军部没了，没了指挥还打个什么劲，再撑一会也是个败局。 “营长以上干部来演习指挥部开会。”演习指挥部发来通知。 “开会去。真它吗迷糊，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师还没开始进攻呢，就判定我方败了。” “只剩下你一个师没人看中，我们俩个都成了俘虏了。我是被一师的特战队给抓到的，好歹打倒他们几个。一师被一帮学生娃给整个包了饺子，全部被俘，人家一个没减员。”二师长气愤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 “你也别笑话我，特种连毕竟是军人，不会出手太狠。那帮学生可是厉害，一通手雷一顿扫射，只剩下几下没冒烟的，还想着反抗呢，被攻过来的学生一顿拳脚打趴在地。管杀不管埋啊。我它吗第一次被逼着举手投降。必须学着电影里降军的样子，否则那是真揍啊。” 第187章 嘉奖 几位特种部队的领导也回来了，有的不明所以，有的气愤难平，有的垂头丧气的样。 一通的询问发火埋怨，也没人说得清。 “本来我处在军部的左翼，莫名其妙的命令我赶往三号地区，还十万火急似的。刚走到半路，又接到演习结束的通知。原来是我们败了。老子一枪未放呢。” “我也是啊，谁下的命令啊。” “炮营呢，火箭军呢。它妈的叛变了是，向我阵地一通的乱轰啊，几十辆军车没动地方就报销了。” “我它吗的还气着呢，我的护卫部队呢，屁没响一下就让人家摸到近前，全部押起来，眼看着火箭升空，向军部方向飞去，全部啊，也不给留两个。一帮败家的学生啊。” “我们的主体军力还在啊，只不过几个关键部位被灭了，难道就判定我们失败了？” “没了统一的指挥还打个鬼子。你连命令也发不出去。不知他们采用了什么手段。真是奇了怪了。” “都别议论了，马上出发，赶去开会。到时上级问起，再发表你的高论。”军长喊了一声，当先钻进车里。 演习结束，叶宇在通讯里宣布胜利，要求全体参战人员退场，回到司令部参加总结会议。 “这就完事了？还没玩过瘾呢。”关永叫道。一向稳重的关永有些难压抑兴奋。这种阵仗真是痛快，只管冲，战无不胜啊。还要冲，再来几个这样的。 “回家找女朋友玩去。现在都把通讯器材关了，对外不要声张。下次再来，还能玩他们一次。”叶宇说一声，当先关闭了通讯。 鄂参谋长站在指挥部里，久久不动，参与了整个作战过程，却不知前方是如何取胜的。重新看了一遍各项命令汇总，看不出什么来，弄不清每个命令的依据，意图很清楚，就是占领。就凭一支特种连占领人家的营以上单位的阵地？实在想不通。开会去，所有的疑问让叶宇去解释。 一场战斗，一小时多几分。五万多人的战斗部队被打败。进攻方伤亡五人。 这就是战报结果。 十点半，所有人员集合到司令部。副司令坐在中间位置，面无表情。两名军人也是一样，胜者不喜，败者不愧。 一番的呼号声过后，人员分坐大厅过道两边。叶宇和陈艳带着学生兵坐在主席台下面临时安排的座位上。 “演习吗，就是要找出作战的方法。这次的演习，出乎意料，效果惊人。给我们上了一课啊，一堂改变军事思想的大课。”刘司令说着，提高了音量，“欢迎叶宇同志给我们讲话。” 叶宇来到台上，服务人员把话筒移到叶宇面前，“没啥讲的啊。自古以来，两军交战攻其要害，乱其阵法。杀一而降十，降其将而收其兵。” “现代也是同样，斩首当是首选，攻阵是下策。所以，以精锐攻击敌方指挥中枢，让其变成瞎子，攻占要害，让其失去反抗的能力。” “未来的战争少不了电子的对抗，谁在信息战上失利，就意味着战争的失败，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在这次行动中，我们采取的战术是跳跃，深入敌方要害，将其占领。而这一切行动的前提是把对方的通讯联络打掉，让对方变成瞎子。”说着，从身后掉过来通讯机，“就是这台机器，它不仅可以战场指挥，还可以干扰对方的通讯，甚至占据为已有。嘿嘿，想必有几位蓝方的团长在迷糊，不错，你们听到的错误命令就是我发出的。先调开你们，才有利我们的小队前进。感受如何啊？是不是很郁闷？可是没办法，一项新的科技发明，运用到战场上就可以引起战场形态的变化，无限放大它，甚至可以改变战争的趋势。” 一番话引得下面议论纷纷。一位团长举手，叶宇招手示意了一下。 “叶宇是，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战场通讯不仅有无线，还有电话线布设，只靠一项器材是左右不了战场的。关键还是要看战场上战士的执行力。抗霉时，我方武器落后，照样打败对方。” “败了就要服气。坐下。”没等他说完，司令严肃的命令道。 “我不否认我们的战士有拼命的勇气，可却没有拼命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品尝失败的滋味。执行力这东西，怎么说呢？你们有两位团长尝到被调动的滋味了，执行的挺坚决啊，跑到半路，就接到了演习结束的通知。再厉害也得低下头，嘿嘿。”叶宇并不客气，对这种死脑筋，真上了战场只会连累众多的生命。“这种只挨打，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的滋味不好受。那也只能忍着。想要取胜，装备的先进性是不能少的。” 另一位军官举起了手，叶宇示意他发言。 “我想请教你在战场上采用的战术要领。这种快速攻击的战术从来没见过，让人几乎没有反应。” “具体的战术是陈艳在前方指挥。”叶宇不想代言，把陈艳推出来，“让陈艳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陈艳只得上来，坐到叶宇的旁边，美艳的脸上微有些冷意，“战术协调依战场环境而定，不一而足。失败者自然有切身体会，自己领悟。比如这次攻击师部，先灭中心非战斗人员，攻其必救，让你们由守方转为攻方，现出身形，只有挨打的份。在两面打击下迅速被灭。我方每名战斗人员都佩带通讯机，随时报告战斗情况，听从战斗命令，相互协调。而看你们则是一群人向前攻，没有分层次，一次打击便被灭大半。” “这就是勇气？这就是你说的执行力？死了只能躺着。我一个排，加上我共四十九人，共分为十九个小组，攻击时相互掩护，让敌人找不准攻击点在哪。这样能确保任务完成，并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陈艳一口气解释了很多，希望能让他们认识深一点。 “请问，你可以去俘获师长，为什么以炮火打击军部呢？俘获了军长岂不是更有利？” “战斗以消灭对方为目标。我宁愿一个俘虏都不要。”陈艳爽直的说。 蓝军师长一脸的不自然。被周围的人嘲笑鄙视，气得站了起来，“你们知道个屁，还笑我。一群学生下手不留情，几个反抗的被打得现在还爬不起来呢。我反抗有用的话，也不想坐着被抓。” 两人不再坐在台上，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此次军演，我们受益良多，十分感谢宋大的学生们。下面，由军区参谋长颁布嘉奖令。”司令员说了句，压下了下面的讨论声音。 参谋长站起，拿着纸念道：“东南军分区沿海特区，军部嘉奖令：特别授予叶宇中校，陈艳中校，特等功一次，授予上校军衔。东南军区司令部。” 来个虚的，聊胜于无，两人一起来到台前，敬了个军礼，接过奖状和军衔佩带。司令起身，亲自为他们别在肩上。 这可是相当团长级别的啊！没在军队混，却混个正规的军衔，令一众军官眼热不已。 “授予鄂参谋长少将军衔。” 鄂参谋长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只是听令行事，一下升了一级。果然是出来混要跟对人啊。激动的上前，敬礼，司令给别上肩章，向一众军官行了个礼才回去。 “授予关永等六名排长一等功一次，少尉军衔。”几人心中高兴，有没有实权不说，官职却是实在的东西。 几人的迷彩服上别上军衔有点不伦不类，昂首挺胸的回到座位。 “授予在战斗中作战勇敢，执行坚决，取得优秀成果的战士，唐朝义等三十六人二等功一次，上士军衔。” “授予配合作战的战士李娟等四百六十三人三等功一次，上士军衔。” “特别嘉奖，靓仔队为特种战斗单位。奖金一百万元。” 这名字起的。学生觉得害羞，军官们忍俊不禁。继而又觉得羞愧。 会议结束，大家分散，各回营地。学生们被领到一处大帐篷下，等着吃午饭。叶宇陈艳被请到司令部里来。 “这回要对我行个正式的军礼了，立正，敬礼。”司令员喊道。 叶宇只得并腿行了个军礼。手放下，又是一会优雅的模样，“老头你这么较真干嘛，那不是不认识你吗，说，喊我们来有事？” “当然了。你那个通讯器材是哪里弄的？” “明辉厂制造的。” “就是余坑那家电器厂？” “现在归入蓝科公司旗下。” “听说了。这家工厂，不是，你们蓝科公司有这实力？”刘副司令怀疑地问，“还没听说过有这种霸道的仪器呢，竟然能抢夺对方的指挥权。这么先进的发明，你们能保护住吗？” “你带着两个军抢抢试试，”叶宇开玩笑地说，“只此一件，初试牛刀。还没有完全成熟，造型也不好看，这么大个，带着不方便啊。” “这么高级的发明只能属于国家。” “你可以上报啊，来此展示就是想受重视的。我是爱国的，不会拿来分享给外人。而且，今天随行的同学里面还有二十几位是军人，战场上立过功的，现在是公司的保卫人员。你可以放心，无人可以窃取公司的东西的。” “上次军演过后，军方对你们特别的重视，派出了一个小队负责你们外围的安全。应该再增派人手。给你专门安排一个保密部门好不好，专门负责机密保卫工作？” “公司初创，厂地还没建成呢。招聘的员工还没地方住呢。以后再说，而且我也不是太信任外来的人员，还是自己考验的可靠。” “你自己能做好，我就不过问了。再信任的人也要遵守保密条例，不然会出事的。” “朱教授是行政部长，他懂得。” “嗯。”刘副司令点点头，“这种仪器抓紧研究，成品之后我要定一批。下年春季军演拿出来试试，嘿嘿。” “你要是上报，各地不都要配上一批？” “有东西还要会用啊。到时还邀请你们俩参加，期待啊。” 原计划三天的军演，半天结束了。吃过午饭，坐着车回了学校。 “昨天来，今天走，没啥感觉啊。” “一点也不好玩啊。” “陈艳，我们是不是打得太狠了，留点劲，多打一天，可能更精彩。” “你是电影看多了，武打片里你来我往，打上半天，精彩纷呈。那是为了吸引眼球。叶子经常告诫我们，出手不留情，一击致命。真正的战斗只在三两招之间。要是遇到陈艳，一个照面的事。” “我当时下手是狠了点，要不要回去给他们治治？” “让他们忍两天就过去了。被打中了还要还手，违反演习条例。” 校长早已接到了通知，喜不自胜，召集全校师生，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校门口一直排到广场。一路的欢呼。学校出了名，关系到每名同学的前途啊。条幅拉上，一群女同学手捧鲜花站在前面，每一位下车的队员都会被献上一束鲜花。其中一辆车却只有几个人。叶宇带来的天狼队员在校外就下了车。 叶宇把奖状和奖金交到校长手里。 校长笑着接过，低头看了一眼。立马变了脸色，“靓仔队--，这谁起的名字，说出去多丢人啊。”可还是举了起来，向周围展示一圈，赶紧合上。 第188章 湖光 东边日出西边雨，南方的天气多变，一会暴雨来袭，一会晴空如洗。深秋时节，南方仍然延续着夏日的繁盛，到处郁郁葱葱，充满着生机。绿色中点缀着红色，丛林间弥漫着雾气，远处的山头时隐时现，透着迷幻的色彩。湖水清澈，碧波荡漾。一排大雁从空中掠过，传来几声号令般的鸣叫。一艘画舫在湖中漫游，没有艄公，只有一对年轻男女。船舱敞开，便于观赏湖中风景。 陈艳身穿长裙，玲珑身材尽显无遗，美艳如仙。轻依在叶宇右肩，柔顺的表情，透着妩媚风情。手中拿着相机，望着远处，不时的举起照上一张。叶宇穿着一套黑色休闲服装，一只手揽着陈艳的细腰，靠在栏杆上。远处传来缥缈的歌声随风隐现。 烟雨湖畔草木深，绿荷相倚丹叶痕。 繁华不与秋风尽，碧水蓝天印山林。 “这里的景也不比老家北湖好哪去，没有芦苇荡，显得空旷单调。只不过几个远处的建筑有点故事罢了。”陈艳嫌弃地说。“所说的十景一个也没看到，全是附会。没来过想来看，来过一次大呼上当。” “人文之地，经济发达，景点开发的好啊。北湖虽美，有些荒凉了。如同野外一样，要不然怎么能说你是野丫头呢。”叶宇笑道。 “嫌弃我了？不如城里的女的有内涵，会发嗲。”陈艳斜了叶宇一眼。 “瞎说。我何曾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了，满眼都是你，心里全是你。” “这还差不多。”陈艳娇柔的笑笑，在叶宇肩上扭了扭头。 “那条船向我们这边来了，船上的人还不少。狼嚎鬼叫的，唱的真是难听。艳也唱一首。” “行，就唱一首刚学会的。”陈艳来了兴致。把相机交给叶宇，跨前两步来到船头。 轻风吹动长裙，景色如画，人如天仙，叶宇不觉迷醉，举起相机留下这幅美图。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倩女离魂曲太过幽怨，叶宇听得差点掉下泪来。陈艳却毫无感触，脸色平静，唱完回头，“唱得好听不？” “好听是好听，你对歌词没感觉？” “没啊。听她们唱就跟着唱了。也不知是啥意思，只觉得是少女思春的歌。” “看来要带着你看看电影，你只对经济学有兴趣，对文学艺术快要忘记了。” “好啊，回头就去看。不过不是你带着我，是你陪着我。” “行，陪着你。” 歌声在湖面飘荡，却引得近处的船靠了过来。 “哎，那边唱歌的阿妹，对个歌好不好？”一位男声喊道。 原来是来游湖的，没必要搭理。叶宇加大了马力，画舫加速向前。 “他们没坏心的啊，干嘛不结交一下呢？” “所谓见利而忘义，见色而起意。免得麻烦。”叶宇无奈地说。 “那边就是所说的双峰插云的吗？哪有两峰呢，只有一片远山。”陈艳望着远处，云雾茫茫，山影时隐时现。 “这里的山都不是太高，随便起个名而已，不必较真。也许那两个山头就是所谓的双峰了。” “那边两个？”陈艳看了又看，“不像峰啊，太牵强了。还没我的高呢。”说完在叶宇面前摇晃了一下。 “淑女。”叶宇被陈艳引得笑起，“可能那边就是一位神女躺着呢，展露着的。” “嗯，还真是呢。”陈艳仔细看了看，“象家乡的五女湖传说，降落人间，陷于沉睡，待神王招唤，升仙归位。” “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想飞天，只因留恋人间繁华。” “可她只一个人啊，没个伴侣，岂不可怜。” “可能神魂转世，只留躯体而已。” 灵隐山前翠薇屏，栖霞落日映双峰。 龙女泪流西湖水，千年仙梦断桥东。 围着湖转了一大圈，跑马观花般的浏览下各处的风景。两卷胶卷用完。 陈艳兴致挺高，对美的事物都要留下几张照片，让叶宇给介绍一番。叶宇优雅的或坐或站，引不起多大的兴趣，只是陪着陈艳来玩。 陈艳也看出叶宇的心不在焉。放弃了去岛上转一圈的念头。 排着队通过桥洞，回到了湖岸边。两人下了船，付了钱，走入人群中。 旅游的人很多，各处景点都围满了人，人流如潮，来往不断。秋九月，天高气爽，温暖如春。游人衣着单薄，仍是夏季的短衣单裤，女的多数还是长裙，戴着遮阳帽。成群，走走停停，莺莺燕燕的，说着南方话。吴语软音，可惜听不懂。陈艳长裙及地，紧束着身子，高挑的身材，衣裙飘飞，美艳若仙。 路边摆着各种的小摊子，骑着三轮，自行车，带着一包东西，随意的在路边找个空位摆上，等着游客的到来。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上一个。不一会，叶宇手里就提了好几个袋子，陈艳手里还拿着吃的糖葫芦，头上戴着一只蝴蝶夹，人不动自然摇晃，人一动突突乱颤。 “喂，叶子，燕子。”有人在远处喊道，“这边。” 看到有人招手，原来是经济系的王艳秋，旁边还有几位同学，男男女女的六七位。 两人走到近前，“你们俩个还真是，成天出双入对的，不嫌腻啊。” “燕子，你这长裙在哪买的？没见你穿过啊。啊，云锦啊，这么名贵的服装，还是手工的呢。” “怎么没见过，刚开学的时候就看到一次，仙影如幻啊。嘻嘻，这下不用迷糊了。” “好像----”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 叶宇和几位男生打个招呼。站在一边，如随从一样的，等着她们吵吵完。 “接下来，你们去哪玩？” “我们随意的转，没有目的。” “去栖霞岭，和我们一道。” “好啊。” “刚才有几个小混混跟着我们，硬要拉我们跟他们去上船。李军吴成他们拉着架子要打架，才把他们吓跑的。要是你在就好了，就不用逃了。” “让你们平时多练习，却不听，怕晒黑了。” 几人说着话，簇拥着踩着台阶，向山上走去。 山路曲折，蜿蜒而上。山里树木葱茏，遮天蔽日。 没多远，便到了岳王庙。“青山有幸埋忠骨，凡铁无辜铸奸倿。”一幅对联刻在两旁。进入里面，正对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先到岳王庙，拾阶而上。正对着的是岳飞雕像，身穿盔甲，腰挎宝剑，正气浩然。上面还我河山四个大字。 几人站在对面，恭敬的弯腰行礼。 从里面出来，四处转悠一圈。岳王墓前再次躬身行礼。奸佞像前嘻笑骂上几句，伸手拍拍秦桧的黑脸。“连王氏的胸都被摸得发黑。 来到满江红石刻前，几人一起合了个影。 五个一排跪着的奸贼，脖子上挂着牌子，生怕别人不认识似的，写着人物介绍。 有人流芳千古，有的遗臭万年。 本来想去栖霞山顶去玩的。可听说上面没啥看的，只有树，挡着视线也看不到远处的风景。 近午，一路回到山下，随意的找家小饭馆吃顿饭。一群俊男靓女，胸前戴着校牌。来此游玩的学校学生多了，也不觉得新鲜。“几位同学吃点什么？”老板随意的招呼一声。 “先来一箱啤酒。好吃的小菜有样的只管上。”陈艳豪气地说，“听说这里的狗肉挺出名的，还有啥好吃的？” “好吃的多了。东坡肉，童子鸡，芦鱼豆腐。” “不要鱼，是肉只管上。摆一桌子。” “燕子，我们吃不完的，别浪费。” “没事，没花钱买东西，吃点饭不用省着了。” 一会，各种菜上来，几人开吃开喝。叶宇只喝茶水，不喝带刺激性的酒和饮料。陈艳豪气满怀，和几人对着上瓶的喝，男生也不放过。 正喝得高兴，从远处走来五个青年。其中一个看了看一桌子学生，“就是她们。” 一位胳膊上纹着虎纹的男人走到近前，“小妞长得挺漂亮的啊，陪哥哥喝一个。”油腔滑调的靠到陈艳旁边，伸手去拿酒瓶。 叶宇没动，只顾着吃菜，优雅的坐着。几位男生却变了脸色，又是这几个玩意来捣乱。 “你们想干什么？不认识你们，走开。”一位同学叫道。 “小子，想出头啊。滚开。”男人一个错身，把男同学挤开，“不给老子面子？陪老子玩半天再给你们送来。否则，嘿嘿，明天也见不到人。” 另一位男生站起，“耍流氓啊你们。我们是宋大的学生，敢动一下试试。” “宋大的，知道啊。这牌牌挺亮眼的。出了门就得听话，动一下就动一下。”说着就是一拳打来。男生忙招架，却被打得一个翻滚倒在地上。 “让你们练武不好好练，挨揍了。”陈艳站起身来，“就得让你俩知道知道弱鸡的无奈。” 说着，不再多话，上步一拳打在男人的斜肩上，纹身男直着身飞出，滚在地上。爬了几下，抽着气。“敢打老子，给—我上。” 用不着他们上，宋大的几位男女同学一拥而上，展开拳脚，把四人打得毫无反抗之力，很快躺了一地。 陈艳站在摊外的路边，“就这种垃圾还出来做坏事。全废了你们。” 几人爬不起来，全身酸疼，这才觉得不妙。眼中流露着不服和惊恐。几位女生站到陈艳的身后，只觉得解气，畅快。 摊主连忙过来，“别打，别打。引来的警察。” “叫警察来，把几个混混抓走。”王艳秋喊道。 听到这，混混们有些着急，调戏女学生，一个罪名，进去了就得蹲几天。 “是我们不对，以后再不敢了。” “放了我们。” “冒犯了各位，以后再不会了。” “做错了事，几句好话和求饶就行了？”王艳秋冷眼扫了一眼。 “你划个道出来。”领头的江湖气味很浓，“出来没带多少钱，这一千块钱就当赔罪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顺手扔了过来。 陈艳没接，脚下一动，把钱包踢到摊主面前，“当饭钱够不够？” “用不了。三百就够了。” “全给你了，毁坏了你的桌子，就当他们赔偿了。”陈艳转过头，“滚。” 几人相互搀扶着，扭着腰，拖着腿，狼狈的离去了。 “到哪都能遇到混混，不得安生。”陈艳回到桌前坐下，“大家回来继续喝。” 叶宇笑笑，“这次可不是你招引来的，是王艳秋她们的事。你们以后出门，只带两个保镖可不行啊，不安全啊。” “我决定了，好好跟燕子练武。”王艳秋说。 “早上五点，体育馆。” 第189章 晨练 早晨，天色微明。同学们早早的起床，成群结队的赶往体育馆。几分钟的时间，偌大的体育馆便挤满黑压压的人群。足球场也被霸占了，早起练球的也加入了练武的行列。同学们自动的排成队伍，如广播操队形一样的散开分布。 自从两人在体育场练武，便引来许多人观赏。军训期间教了同学几套拳术，偶尔的来到体育馆练练，便被一群同学给纠缠住了，非要跟着练。练就练，也是好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前来跟着学习的陆续的增加，到几百人，到上千人，到现在的挤满场。距离缩小，几乎施展不开身形。 两人来到，剑袋放到看台上。 “叶子好，燕子吉祥。”众人齐声的喊，声音传几里路远。 叶宇向众人挥手示意了一下，陈艳不为所动。自顾的来到广播机前，打开。没法子，俗话说众怒难犯，众意也不能违啊。叫就叫，又不难听。而且也能感受到众人的尊敬。两人无私的传授，确实让同学们服气，再挑剔的人也说不出一句错话来。 音乐开始，大家站好。随着口令声，大家一起跟着节奏练起陈艳传授的烟雨拳。 练会的同学在前，后来的跟着练，不用急，一会自有人教。 拳术刚柔并济，柔如拂柳，轻若飘絮，快如疾风，迅若闪电。开始学的感觉不到其中的诀窍，只以为好看，明白了每一招的要领却又感觉难练，练会的不由沉迷其中，深感它的厉害之处。要是达到陈艳那样的程度，只此一套拳术，就可称王称霸了。当然是在外面。 一套拳术十几分钟，结束之后便是相互切磋。叶宇和陈艳来到同学们之间，分别指导。叶宇还好，只在练会的同学之间教导要领。陈艳要到不会的同学面前教学。一招一式的教，然后纠正，讲解要领。强大的感召力和教导能力，总是能让同学轻易的掌握。同学们也喜欢跟着陈艳学，逐渐的，同学们也体会到了陈艳的教导能力。不怕学的晚，只要由陈艳亲自教，很快就能学会。 先会的，也分出一些人来教后来的。整个体育馆成了武术馆了。 十几位教授也跟着练习，却不是适合年轻人练习的，而是叶宇专门给他们挑选编成的一套练气功。补气壮阳，养身健体。此为五行补气功，经常锻炼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一众教授们也不知是不是相信，每天准时到来，排成两排在那慢吞吞的练习。还喊来同科好友一起练。 花了半小时的时间，两人回来，任由他们自由练习，开始自己的对练。为免干扰到他们，只得来到场馆北面的空地，拖着大枪，抡上一通，然后是拳术对练，剑术对战。几次的警告终于起了作用，无人再来围观，都在前面的体育场里练习拳术。 晨练规模的扩大，名声传播的越来越远，连社会上的人也知道了宋大的晨练事情。外出游玩的同学时不时的就和社会上的无业青年发生点摩擦，本来应该受欺负的学生现在变成了施虐者，混混们被打得鼻青脸肿，再也不敢招惹宋大的学生了。男生打不过，女生下起手来更是狠。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宋大有武林高手在教学啊。想去看看，却又遭到宋大的排斥，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特别是早晨时段，学校几乎是封闭的。 即使托熟人进去了，却没人理你。远远的看着学生们练习着武术，一套一套的，怎么也看不出门路来。 基本的套路可以教，真正的武功却不是随便传授的。特别是内功心法，也只是传授了一套给几个亲近的同学。 晨起练武成了宋大的必修课，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参加到练习的队列中。 叶宇陈艳所教授的拳术属于真正的武功，不仅会打套路，还讲授对战的技巧。每天早晚，同学们都会来到体育场锻炼，相互切磋，对拳术的理解逐渐加深，实战能力不断的增强。 练武成为一种风气，不仅新生，连高年级的同学也加入进来。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练起来有快有慢。特别是抽筋拔背，不是容易达到的。以前没练过，想要做到十字马，就要忍着疼。叶宇两人在指导一番之后，也会动手帮助一些同学，一脚下去，把本来咬着牙也下不去的同学给踩直了。免不了一阵的叫痛，但痛过之后，便觉得轻松了。有些同学主动过来，主动的找叶宇踩。 学校领导十分重视，作为宋大的一大特色，加以宣传。引来别的院校前来参观。但叶宇对外界的来访一律不予理睬，就是托校长来说也不出面接见。 自己的事务多得忙不过来，还有学业要完成，哪里有闲空去到外校传授。自从中秋回来之后，两人便把大部分交流的时间放在修炼内功心法上。期待着内功更快的达到外公要求的第九层圆满。所以，体育场，两人并不经常过来，每周也只是来两三次。 混沌心法理解透彻，内功的进展也很顺利，两人并不急于求成。而先天之气的修炼，才真正的让两人放在心上。一直困惑着，找不清它的来由，想修炼却毫无头绪，弄不懂几次的先天之气的凝聚的原因。好像是要有一个机缘引发才成。 闭门苦思不是正途，两人只要有空闲，便会在傍晚时离开学校，进入城外的山中，有时在周末的时间外出，进入西南的深山中，感悟大自然，一方面锻炼身体，更是期待会引发灵感。 以前没有多少时间外出，现在公司基本成型，两人便把心思放在修行上。周围的大山小岭，到处留下两人的足迹。玉皇，南屏，北峰，栖霞，仙姑，天目。虽没有高山峻岭，却胜在风景秀美。壮观悠远的山峦，白云飘动，绿树碧草掩映着清澈的溪水，鸟鸣空谷，花香遍地，水波荡漾的湖面映着山影天光。自然之神奇，扣动着心灵。融入大自然中，抛却现实的纷扰，内心得到空灵的愉悦。感受天地的广阔，感觉自我的渺小，置身高山之巅，顿觉自身的灵动。海到尽头天作岸，山至高处人为峰。 流连于山水之间，领略自然之美。每次外出都会有新的感受，让两人不舍得放弃，只要有空就跑进山中，一夜不休，如两只精灵一样出没在暗夜中、月影下。辛苦的付出就会有回报，心法内功取得极大的进步，不到半个月就达到了四层。 修炼心法不是他们的目的，而是借以形成自己的独到的心法。在几次外出锻炼的过程中，叶宇也顺利的稳固了自己的内空间，利用空间的时间无限的优势，两人在不断的推演之下，对心法有了一些新的认识，开始形成一套新的内功心法。一旦成功，将会开辟一个新的修炼体系。 为此，两人不遗余力，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野心，想要开创出传说中的修行的道路。传授宋大同学的武功套路，并不是普通的武术，而是经过两人反复推演，形成的功法招数，锻炼筋骨，开通经络，练到一定程度，自然可以强身健体，并形成一定的内功底子，成为身手不凡的高手。这要是在古代，组成一支军队，足以横行无忌，扫灭一切强敌了。叶宇培训的那一支特种兵，因为时间短，只教了一些对敌绝招，并没有系统化的武功练习，远比不上现在的宋大的学生学到的武功。 第190章 遇袭 十月中旬，周末，叶宇开着车，陈艳坐在后座，乘着夜色出了校园。门卫并不加以阻拦，只是作个例行记录。车里，陈艳摆弄着几件仪器。三个探头的摄像头，连接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显示板。打开之后，摄像头把成像反映到显示板上，然后再传到另一台显示板上。这是研究室刚刚发明出来的东西，献宝似的在陈艳面前展示一番。只不过摄像器做的不够隐蔽，这么明显的东西很容易让人发现。可是限于制造技术的落后，不能造出更小的出来。为了验证一下它的实用价值，此次出来玩的时候顺便带了过来，试验一下夜间的效果。 “显示器存的电量太少，打开后只能运行四个小时。有线传送，还要利用电线才行。要是可以象通讯机一样通过无线传输就更好了。”陈艳一边连接着一边嫌弃地说。 “会有的。有了这个设计方向就不难实现。工程设计确实少不了，把人的各种想法通过论证规划出研究的方向，要具有超前的意识。王宝和真是个宝贝啊。” “还要考验一下他的人品，一下给他个工程部副部长的职务，是不是太高了点？经常在人的歧视中成长起来的人有韧性，可心里上难免有缺陷。有空要多开导开导，别走了极端。”陈艳建议道。 “他并不是自卑的人，相反性格很要强。同样是一个骄傲的人。” 上次，叶宇出手给天生残疾的王宝和治好了残腿，王宝和便主动的投入到公司中。作为稀缺人才的工程设计专业的高材生，叶宇十分重视，任命他担任工程部副部长，为几个科研所提供服务。不过，现在他还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没有组建自己的团队。 车转进了山区。来到前次演习时的营地。守营地的士兵认识叶宇，放行进去。 “两位半夜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驻守战士问道。 “测试一下仪器。这里只你一人站岗吗？”叶宇说道。 “现在营地里只有两人，我们轮流站岗。”战士回答。 “正好找你帮个忙，来，帮着扯电线。”叶宇从车上取出电线轮，“你跟着我放线。” 战士不多问，接过线轮，跟在叶宇身后走出了营地，一直来到南面的山口，找个适当的位置安上摄像镜头，看了看显示器，挺清晰的，没有障碍。连上线，一路拉着回到了营地里，接到显示器上，让战士在这看着，再接上另一根，连到车上的显示器。这样就可以做到同时监视。然后又到北面的路口安装第二个摄像头，同样的连接上，显示器上出现两个分镜头，西面是山和湖，不用监视，东面的丛林无法全方位监视到，只在营地外面安装了摄像头。显示器上同时显示三个场景。 战士看着显示器，觉得新鲜。“这样不用跑外面站岗了，随时可以发现外面的动静，而且距离还这么远。” “一直坐着看，容易泛困，别睡着了啊。我们去湖边，有情况点显示器的警报按钮。” “好的，你放心。”战士答应道。 两人拿着一块毡布，来到湖边。盘膝相对而坐，平心静气，同时进入到梦幻空间。 “宇哥哥，每次来到这里都有新的感觉，这次让我感觉到幽暗，仿佛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陈艳说道。 叶宇不说话，神魂分开，一左一右从湖面飞过，在山间巡视，然后再次向远处飞去，绕着圈的飞，一直到十五里外，没有发现有任何动静，才返回。 “和上次一样，很安静的，没有不确定的因素啊，为什么我会有不安的感觉呢？”陈艳有些不解。 “你在身边别动，我去看看那两名战士。”说着，叶宇飘飞而去。 到营地哨位，没有发现那名战士，在离营地东面的树丛中看到他的身影，爬到一棵树上，拉出一个包，取出藏着的通讯机。叶宇飞到近前，看着他拨弄着号码，电话接通，“三号报告，ab目标出现。” “明白。另有报告，南北路口和营地门口有监视器材，请避开。” 说完，把通讯机藏好，小心的从树上下来，向营地返回。 原来问题出现在内部啊，看来这士兵被收买了。 叶宇飞回，“这位哨兵有问题，对外报告我们的位置。先拿下他，审清楚。” 两人同时醒来，起身，箭一般射向营地门口。 只见这名哨兵偷摸着来到营地门口，转头望了一眼，飞快的向营地里窜进来。陈艳一手伸出，迎胸一掌，然后抓住提了起来。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提着他来到湖边。叶宇则来到休息室，看到另一名战士仍在沉醉中。弄不清敌友，先睡着。叶宇上前一指点出，战士在睡梦中陷于昏迷状态。回到湖边，看到陈艳闭目而坐，手指按在哨兵的额头上。叶宇坐下，神魂飞出，快速的在周围飞了一圈，来到高处，警戒着远处。 良久，陈艳睁开眼，松开了手。哨兵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艳来到叶宇身边，把刚才的查视说了一遍。原来是外国的杀手集团接了暗杀两人的任务。在城市不敢下手，怕脱不开身。偶尔的发现两人离城外出，几番侦察才确定两人夜里来的地方，于是花钱买通了两名哨兵，为他们通风报信。 “是谁发布这样的任务呢？” “可能是外国的电子公司，我们开公司阻了他们的收购计划。” “外国鬼子。正常的竞争不行，就来阴的。好啊，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们也派出杀手杀他几个。”陈艳气愤地说。 “先面对今天来的杀手。也不知来多少？” “怎么做？” “可能会有远程阻击。你到北山口，我到南山口。先别杀掉，查视过后再杀。也许能查出背后的势力。” 把哨兵提回来，放到桌旁，假装睡着的样。 两人一南一北。站到山头，四周漆黑一片。靠肉眼是看不到什么东西。可在杀手的夜视镜下却很是清晰。叶宇藏身在一块大石下，飞出神魂，一圈圈的向外扩展，直到二十里的极限才返回。看来一时半会还来不到。和陈艳交流了一下，各自返回。 五分钟，两人再次巡视了一圈，仍然没有动静。再过一会，第三次巡视，终于有所发现。两辆轿车从北面而来，离营地还有三里远便停车，从里面下来四个人。各提一把狙击枪，快速的沿路向营地方向跑来。 叶宇没动，加快了巡视的速度。来回两圈，没再发现新的目标。 陈艳则离开北山路口，隐藏着身形快速的穿过山沟，埋伏在石下的草丛里。叶宇从南面山口过来，快速的爬到北山的山顶，藏到石头后面。 两人隐藏着身形，调匀呼吸。现代科技，不仅有夜视器材，还有热成像设备。 四名杀手一路跑来，目标是北山顶，只有过了北山头才可以找到目标。不知是过于自信还是技术经验不足，根本就不知探寻一下南面的情况，一起跑到了陈艳身处的位置。只见一条黑影如闪电一般的从路边闪出，前面的两个连反应也没有便被同时击倒，后面的一愣，刚想调过枪口，便感觉身子一麻，便毫无知觉。 “四个菜鸡。”陈艳嘀咕一声，拉着四人放到路边的草丛中，四杆枪放到一起。 叶宇放出神魂，刚好看到陈艳干脆利索的干掉四名杀手。连忙升高，巡视四周。没有其它的发现，稍稍放下心来。 陈艳放心的分别按住四人的头，查寻着信息。良久才松开，分别点了死穴。背着四支狙击枪来到北山路口。叶宇从山上下来，告知陈艳新的发现。东面有四人向这赶来。 两人各带着两把狙击枪，快速的来到东面果园外的山口。此处为必经之处，只等他们冒头。 全当练练枪法了，隐身在山石后，守着山路的左右两边。 四人出现，其中一人是西方人，三人是小日人，虽然长相是东方的模样，可神情举止和中国人有明显的不同。当他们全部进入视野，两人同时开始射击，连续的击发，四人几乎同时中弹。没有任何反抗的软倒在路上。 叶宇过去，把枪械收回来，意外的是三名日本人背后还背着一把长刀，沉甸甸的不是一般的兵刃。 再次放开神魂，一番的巡视，又在南面发现了另一伙人，同样是四人，远远的停下车，向营地方向跑来。 真够下本的，分三路围上来，要同时下手，两人再无逃跑可能。可惜的是三路人马没有同时到达，给两人各个收拾的机会。 两人埋伏在南山口外，却发现四人分成两路，一路沿山路前进，一路向西面绕行，打算爬到另一个坡口。两人也分开，叶宇返身回去，从营地方向爬到山顶，等着两人上来。这两人不太熟悉地形，好一会才在山下露头。此时进入陈艳攻击范围的两人已被解决。陈艳放开神魂，再次升空巡视，没有发现什么，便专注的看着叶宇如何行动。 两人终于接近山顶，在一段毫无隐身的坡地，叶宇射出了子弹，击中两人。 把枪械全部收集起来，放进车里。陈艳开车，叶宇给范成远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把三辆车开走。又给付福生打了个电话，交待他集合人员，加强戒备，并抽出十人听候调用。随后又给秦局长了打了个电话。 “半夜了，小叶，有什么事吗？”电话里拿过来秦局长睡意朦胧的话语。 “打扰您的清梦了。半夜时分，我们遭遇外国杀手的攻击。” “啊，现在你们在哪？没事情？先防守好，不要外出。”秦局长一听睡意全无，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我现在马上集合干警。” “我这里没事，杀手退了。不过，余杭市里藏有许多外来的人员啊。” “没事就好。我现在发动全市的干警彻底搜查，外来人员一律抓捕。”秦局长发狠似的说。 两人可是上级要求特别保护的对象，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第191章 幕后 一时间，警车在市里大小街道四处乱窜。对记录在案的外来人员全面搜查。有些人不明所以，不敢反抗被抓进警局关押，有些心里有鬼，跑无可跑，持枪反抗，也被一一击杀或抓捕。 叶宇两人开车直接来到工地，乾部护卫十人早已集合好。 “来，刚缴获的狙击枪，每人一支。只可惜子弹少了点。”叶宇说着，把枪械从车里拿出来，交给乾卫。 “每支枪二十发子弹，不算少了。叶子，今晚要去杀人吗？” “是啊，刚刚我们遭到十二名杀手阻击。幸好早有防备，不然就回不来了。不能只等着他们来杀，我们要主动出击。我们发现了他们的老巢，里面还有二十四名杀手，现在我们就去把他们一举干掉。” “你们九个人，分成三组，分守这三处位置，远距离阻杀，不要主动上前。我俩从北面攻入，把剩余的杀手赶进南面的湖边，这之间有一片开阔地，易于阻击，不要放过一人。梅姐开着车随后，协调指挥。”叶宇交待道。 “叶子，让我们上，不能白养着我们。”范成远说。 “现在还不是你们上的时候，什么时候能坚持两小时不灭，就算你们合格。一群小毛贼，只是拉你们重温一下战场的气氛而已，走了。” 一群人武装整齐，乘着月色快速的在山石间纵跳。这群杀手挺嚣张的，竟然选择在乾部附近的小村子里安窝。这不是对乾部的挑战吗？它妈的，这么多人前来，怎么就没提前发现呢？乾部成员有些自责。以后要扩大防守范围。 在秦局长的行动还没开始前，叶宇陈艳带着十人靠近了杀手的聚集点。 杀手头目安静的趴在桌子上休息，只等着报到任务完成的信息。其它的人员分散在几个小石屋里，忍受着秋季蚊虫的叮咬。本来今夜的行动布置的挺仔细周密的。两个学生，值得派出这么多人吗？只需两个人就能完成任务，可上头非要他带着一队人马，务必完成任务，不然不要想着回去了。 通过走私渠道来到中国，做贼似的躲来躲去，才找到这么个废弃的小厂子安身。吃用一切都是外围小弟送来，平时连门也不准出，实在憋得难受。 现在好了，三路人马还杀不了两名学生吗？任务完成立马回国。 头目动了下身子，换个姿势趴着。忽然的，他抬起头来，两眼圆瞪，多年形成的对危险的直觉，让他汗毛直竖。可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的情况，外面安静的很，秋虫仍在长声的鸣叫着。太过紧张了啊，头目低下头放到胳膊上，却感觉一股风过，头一疼，便再无知觉。 叶宇把外围两名哨兵射杀，陈艳如一道燕影一般的穿过废弃的石墙，抬手击昏趴在桌上的头目。顺手操起那人的枪支，对着旁边睡着的两名杀手连续射击。近距离的射击，头如烂西瓜一样的炸开，溅得到处都是，爱干净的陈艳嫌弃的闪身出了屋，再次攻入另一处院子，一名杀手正在院中置守，看到有人来，想要喊叫，陈艳抬手一枪，喊叫只发出短暂一声便停住。此处有五名杀手，东一个西一个躺在简易的木板上。陈艳连连开枪，一一击毙。轻微的响声仍然引起了杀手的警觉。一处院里的几名杀手喊叫着，纷纷起身，刚要去抓枪，几颗子弹飞来，全部栽倒在地。叶宇从另一面攻入，清理着院中的杀手。 靠南面的两处院子，杀手终于有了反应，有的开始向这反击。两人不再猛进，躲着身形，看准机会射出一颗。一个个杀手倒下，剩下的六名杀手不敢再停留，转身向南跑去。刚到湖边的开阔地，一连串的子弹射来，全部倒地而亡。 陈艳在通讯里发出战斗结束的信号，所有队员向这里集中。开始清查收获。 乾卫一边清点着物资，一边兴高采烈的交谈。 “抗战时有首歌咋唱的来，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它吗的，真是太精确了。这种阻击枪买也买不到啊，还有这些器材，值好多钱。还有一包外币，出来干活带这么多钱不嫌累赘啊。里面有一个小包，哇，支票啊，个十百千万，我操，五百万啊。还是霉钞，发财啦。” “别说话，赶快的查查，有没有遗漏的。” 陈艳按在头目的额头上，闭目搜查。国际雇佣组织，佩洛克斯，受命前来执行暗杀任务。杀手组织内部结构组成，联络方式，人员分布，一系列的详细信息有了清晰的了解。 “原来真是西络通用公司的计划，金额五亿霉元。先付了一千万作为活动经费，完成后才会收到全额。西络公司成员希格斯是负责联络负责人，目前正在余杭市。公开的身份是公司来华洽商代表。杀手组织还有一半人员在冈城，海上有一艘游艇作为他们离开的工具。”陈艳介绍道。 叶宇听着，脑海里快速形成一套方案。拉着陈艳进入梦幻空间，交流一番，作了详细的计划。 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全部留下。这就是计划的目标。还有一个目标就是套取雇佣费。 给付指挥打个电话，作出一番交代。 把佩洛克斯抬着放到车上，众人打扮一番，换上杀手的服装，开着车离开了石场，赶往海边。梅洁茹开着指挥车跟在后面，车上拉着刚刚收缴的战利品。 车上，陈艳把佩洛斯弄醒。佩洛斯看了看身边，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作为杀手，早晚会有的一天，他挺自觉的。一副任由处置的态度。一枪打死，一刀杀死，只不过痛一下罢了。见惯了生死，他不在乎了。陈艳一指点到他的壬脉上穴，痛彻心肺的感觉让人难忍，而又无法发泄，只几秒，他便痛得满头大汗，痛苦的张着嘴却无法叫出，抽搐着身子，却又动不了。陈艳解开了一个穴道，用鸟语说了一句。“配合的话可以让你死个痛快。”他缓过气来，两眼惊恐，却仍然强硬的吵吵。陈艳再次点下，平静的看着处在极度痛苦中的黄毛鬼子。同车的几名乾卫不由对陈艳更加的敬畏，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比用小刀一点点割肉残忍多了，美女竟然没有丝毫的变色。 良久，陈艳再次解开，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他喘过气来，作势再点。他连忙向后缩着身子，眼里满是惊恐，叫着。 “和你的手下联络，让游艇开过来。说错一个词，让你尝够这种滋味。” 他连声的答应，再无刚才的硬气。陈艳嫌弃的扯过一条毛巾扔给他。佩洛克斯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喘息着，好久才平缓下来。乾卫递给他联络电话。 通讯过后，他软软的歪在地上，再不敢有任何的强硬作态。 一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一处海边的小码头上。按照得到的联络信号，亮了几下灯光。游艇慢慢的靠在码头上。 佩洛克斯走在前面，叶宇持枪走在身旁，其它乾卫分散着跟在身后。船上迎来两人，恭敬的对着佩洛克斯弯腰行礼，直到他走过去才抬起头来。后面的乾卫经过身边时，一人一个把他们刺死，推到船边的杂物旁放下。佩洛克斯想叫也想跑，可只能这样如傀儡一样的向前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的死亡，无能为力。 进入船舱，所有的手下全部集中到一起，共十六人。他无力的坐下，灯光闪烁中，也看不清面部的表情，任何暗示也起不了作用。当所有乾卫站好位置后，默契的举起枪，一起扣动了扳机，一顿轻微的吡吡声过后，所有人员倒地。 乾卫分散开，各自在船上搜查。 陈艳走到佩洛克斯面前，还没动手，他便眼现惊恐。 “和你的雇主通讯，告诉他任务已完成，让他把钱送过来。” 在外国人眼里，命是微小的，钱却是舍不得的。可在极度的折磨之下，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只得照办，打通了西格斯的电话。一番的交锋，加上佩洛克斯的临死前的歇斯底里的威胁，希格斯只得答应。钱已打到他的账户上。这时，他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感，终于得到了一笔巨款，不过马上就不是他的啦。 乾卫把船开到海上，清洗了船上的血迹，尸体直接扔进了海里，用不到天亮，便是一堆堆白骨。 游艇全速前进，在海上拉出一条白色的水带。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半。 “船在海上并不多快，还不如车在路上跑得快呢。”陈艳嫌弃地说。 “可是行船不用拐弯啊，明天上午就会到了。” 两小时不到，消灭了杀手组织一半的人马，自己毫无伤亡。可是仍然不依不饶的想要灭掉另一半人，不赶尽杀绝誓不罢休啊。乾卫们跟随两人练习，觉得算是了解他们了。谁知道只是知道一角罢了。就那种逼供的手段就让人毛骨悚然，什么样的铁血硬汉也得服服贴贴。两个妖孽还一副云淡风轻的谈论着船的快慢，浑不把紧张刺激的杀戮当回事。 他们是怎么锻炼出来的呢？自己这些在枪林弹雨中爬出来的战士也做不到这样啊。 乾卫们各做着自己的事情，沉默着，没人主动找两人谈话。 “喂，包勇，你们几个瞎转悠啥，去睡觉啊。”叶宇喊道。 “叶子，我们值岗。” “不用，我俩看着就行了。都去睡，明天还要干活呢，养足精神。” “范队分配好的，我们明天早上换班。” “换什么班，都去睡了。海上连个鸟也没有，警戒啥。” 几人只得听命令，回舱里睡了。 船头只有两人，相依着斜靠在船帮上。冲飞的水沫不时的溅到身上，打湿了衣服。凉爽的海风吹动着陈艳的齐肩发丝，微眯着眼看着远处幽深的海面和星光点点的夜空。 “下一步，我们怎么做？”陈艳回头，把身子靠进宇的怀里。 “用他们的钱悬赏他们的人头。杀一个西洛成员赏五百万。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其内部混乱，操纵股市，打击其股票价格，虽不能灭了它，也要让它伤筋动骨，无力再做其它的事情。为我们的成长争取时间。” “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国家又不主动的出击。没有联合的盟友，动不了这个庞然大物啊。” “但是在资本市场上可以借他人之力。动用天狼控制股票，让它损失惨重。玩阴的，有的是手段。我们也可以借此搜刮到大笔的资本。再来个一千亿怎么样？而且是霉元。” “多多益善，有助于我们快速壮大起来。” 时间长了，感觉有些冷。两人便回到船舱，洗个澡换上衣服，进入到梦幻空间。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又是另一番感受，没有方向，没有距离感，两人不敢离开船，只在上方随着船不停的移动。陆地上到处是人活动的痕迹，海上却隐藏了一切，仿佛回归了原始状态。 浩渺，宽广，深远，仿佛让人进入到另一个时空。海上的气息纯厚，两人不自觉的运转先天心法，速度加快了许多。 “海里才是练习先天气功的场所。比在陆地上快了三四倍。” “可是容易迷失啊。” “我们可以找一处小岛，总比在内陆好。”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开始。船继续在快速的前行。 在余杭市却掀起了狂澜。一夜的搜查和抓捕，大大小小的外国势力几乎被扫荡一清。有叶宇提供的线索，这些隐藏的势力全被揪了出来。市里的领导，省里的领导全被惊动，全力指挥，并调动军力前来协助。一边抓捕，一边突击审查，查出的更多，连带着本地的黑社会势力也被扯了出来。而一直不敢动的西络通讯的负责人连同随行的十五名成员也被一顿狙击枪射杀。随后网络上出现了一段声明，“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西络通讯所有成员都会成为杀戮对象。”各种文字陆续在网络传播，没到天亮，便传遍了全世界。 西络通用的霸道历来如此，不择手段打压对手，早已为世界所不齿。看到有人公然叫板，只觉得痛快。可是，这个署名为天星的团体是从哪冒出来的？ 西络通用对于负责人的死亡，第一时间向中国政府提出照会，要求查出凶手。中国政府不予理会，而是强烈谴责外国杀手集团暗杀中国公民的可耻行为。 处在冈城的杀手成员给佩洛克斯打来电话，佩洛克斯只说任务已结束，要求所有成员乘船前来丁岛会合。都去死，活着就是一种累。 时间近午，游艇来到丁岛附近的海面。通过电话联络，远远的一艘游艇驶来。佩洛克斯站在船头上，动也不动。眼看着两艘船靠近，两个魔神般的年轻人跃入船中，砍瓜切菜一般的把一众成员灭个干净。终于解脱了。佩洛克斯长出了一口气，看着一支枪对着它，微微的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乾卫来到游艇上，清扫了一番，查点下战利品。然后分头而去。叶宇和陈艳带着两名乾卫乘一艘游艇去冈城，其它的乾卫驾船回去。 又是几个小时的航行，终于来到码头。两人下了船，汇入人群中。两名乾卫再次驾船离开。 打扮成中年夫妇的叶宇两人，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城里最大的银行，拿出汇票，办理转账。 “天色晚了，我们今天还急着回去吗？去沈老家？” “不去。和外面不要联系，等几天。我们回到宋大再说。”叶宇说道，“不用急，该着急的让他们急着。” 第192章 反击 按照叶宇的交代，袁部长又在网络上发布了一段消息，“天星组织宣布，对西络通用进行报复性惩罚：凡杀一个西络组织成员，悬赏一百万。只要接下任务，以图片为证就可以获得赏金，自动打到账户上。下面是成员名单-------”名单罗列了四百多人，名字后面标上赏金数目。老人小孩全在其中。 改换着发布的地址，让人无法追踪到本地。而赏金是由汇丰银行发放。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个什么组织啊，全杀了的话，赏金要有五亿多。有这么多钱的大财主不可能是内地的人啊，大陆人都穷的。可能是冈城的？西络通用这是招惹了什么存在？夜路走多了终遇鬼，算是报应。 汇丰银行赶快出来解释，声称银行只是承接了一项业务，跟天星组织没有任何的联系。 西络通用内部一片混乱。执行主席坐在前排低头不语，接受下面的各部门主管的责问，本就是秘密行动，无法解释。 “名单出来了，全是希格家族的成员。一个不少啊，这个狡斥家族也完蛋了啊。” “会不会出第二份名单呢？我们要做好脱身的打算。” “把希格家族赶出西络通用。” “公司就是他们的，占股百分之三十六，去了他们，公司也完蛋了。” “各位，这只不过是他们虚张声势，在我们的帝国，还没人敢对付我们。加强以上人员的保护，同时向中方再次抗议，再次向余杭市派出代表，争取获得宋城大学的电子业务控制权。” 主席发话，下面不再议论，却也没人主动请求。 “由希格莱恩带队前去，随队增派五名保镖。” 一名长脸的青年站起，面带阴毒。 其他人更不多话，你家族的事你们自己处理，谁也不想?这趟浑水。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人，面色难看的把一份报告放到主席位。 执行主席扫了一眼，猛然坐起，自己的小儿子在学校里被人枪杀。伤痛不已又有些气愤难平。继而无力的扶住额头，难道余杭的蓝域公司和冈城的富豪有联系？动了黑帮的利益？不过是两个学生罢了，还真想和希格家族死拼到底？有意义吗？大不了主动退让一步，让出点利益。可是，这个天星组织到底在哪，怎么联系上呢？ 正思考着，又有两张报告放在眼前，又有两名希格成员被杀。这两个名字没有印象，长什么样不知道。可再怎么说，这是真的有人在下手啊。 不能退！ “通知名单上的人员，注意自身安全，同时派出人员加强保护。” 等通知下去，分布各处的成员退回家族，又有五名成员被杀掉。一时间家族内部人心惶惶，大门也不敢出。 公司公开发出照会，并在新闻上发布派出人员前往余杭的消息，希望能引起中国政府的重视，以增强人身安全。 这位希格莱德乘坐专用飞机赶住余杭，随行十二名公司成员，外加五名保镖。飞机经过小日水域，几艘小日军舰正在海面上漂浮着，不知为何，一枚导弹飞出，正中飞机。飞机凌空爆炸，机上人员全部死亡。 这一事件一经报道，震惊了世界。小日一向听话的，为何主动攻击霉国的飞机呢？ 霉国政府严词斥责，小日无法抵赖，只得认罪。调查出发射导弹的战舰上的操控员，交给霉方审问处理，同时把自己的军舰舰长也撤职，算是对霉方一个交代。 可是这一事件，对希格家族打击更甚，主要成员的死亡，带着几名特级保镖的死去，希格家族的力量遭受重大损失。可希格族长不甘心退缩，再次派出一队人员前往余杭。不敢再高调宣布，也不乘坐飞机了，坐船去。保镖人数增加了十人。几乎占了半个三层。船还没出港口，一名阿拉伯人来到三层，拉响了身上的炸弹。威力强大，整个三层被炸，连带着下面的二层也被炸塌。经过抢救，人员死亡大半，活着的也是残缺不全。 噩耗传来，希格家族是一片悲声，这次成行的不止一个希格成员，而是三个。 阿刺伯珍珠党组织声称对此事负责，并声明不领取赏金。 接连的损失，没有打消希格族长的雄心，重金招募的一批雇佣军，也在同一时间杀进冈城，想通过黑帮组织找出幕后黑手。可是这些人的到来，直接扫了冈城最大黑帮六合会的脸面，刚进码头，便与当地的成员发生摩擦，继而打斗，进而发生枪战。一帮雇佣军被挤压在码头狭小的空间，有本事也施展不开，被帮会一通扫射和手雷的攻击，死伤大半。最后无路可逃，举手投降。被黑帮压走，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诸事的不顺，希格族长终于服软，通过网络发表声明，表示愿意同天星组织和解。可迟迟不见天星组织有任何的反应。而家族成员继续遭受暗杀，保护的再严实，总有疏漏。特别是阿刺伯珍珠党组织，尝到一次人体炸弹的甜头，再一次派出自杀队员，驾着车闯入希格家族所在地，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可造成的影响却是很大的。以至于霉国也派出了警卫队，严查各种车辆。 实在是无计可施，希格族长照会中国政府，请示和解。中国外交人员宣称，此事与中国内地无关，无和解的说法。 这一切都在延续着，和叶宇无关。两人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下，休息，商讨后面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叶宇先给沈平川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来股市。一听有钱可赚，沈平川兴奋莫名，在股市门口和叶宇汇合。一同进入其中，只等着开盘。叶宇这次没带多少资金，多数的都存进国家银行，只有五千万还存在股市开户银行户头上。沈平川则把几乎所有的资金全存在股市户头上，听到叶宇只有五千万的资金，便想给叶宇转一些。叶宇没同意，“你的资金是多，可不能一次砸到一支股票上，这样会引起动荡。用不一天，我就会追上你的数字。” 沈平川无语，这样的天才人物，自己能跟着顺点气就好了。 依靠着沈平川的资金，先从小股入手，几经炒作，赚了几倍的钱。而沈平川的资金也涨到了近二十亿。然后开始炒作大公司的股票。到中午封盘，叶宇的资金达到了六亿。 最后的一把全买了西络通用，连同沈平川的二十五亿。对这样的大公司而言，几十亿的买入，仍然撬不动分毫。下午开盘，叶宇把所有的西络股票全部卖出，五分钟之后再次买入，然后再次卖出。不断的重复，一下午重复了十五次。最后结束前，再全部买入。 虽然没挣到钱，还亏了一些。叶宇并不在意，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增加西通的交易量，终会引人注意的。 没有去沈家，并告诫沈平川严守秘密。晚上，两人再次改变妆扮，来到博彩中心。既然来了，这种地方就不放过，赚这里的钱，一点负担也没有。 陈艳跟在叶宇身后，场中的博客好多都是带有美女相陪的。这样更不会引人猜忌。 在一个转盘前坐下，随手放下几枚筹码。停下后，不出所料的赢了，还是五倍的赔偿。连赢了三把，只不过几万块钱。 于是，又来到三楼的桌前。找到一家人数最多的桌子，加入其中，这里赔的有些大了，叶宇的筹码不多，虽然赢了两把，也只是达到了五千万。和动辄几亿几十亿的没法赌。陈艳第一次跟着进这种地方，透过面纱看着这些赌客，钱多的没地方花啊，随便几百万上千万的往里扔，浑然不当钱看，仿佛是几粒米一样。想想老家人，辛苦一年挣个几千块钱便高兴满足。不由得有些想把这些人杀掉，钱全抢过来的冲动。 叶宇几次不跟，筹码少了一些。又是一把，叶宇把面前的筹码全压上，按规矩翻底牌。 “老弟，这点钱就不要来三楼，浪费我们的时间。嘿嘿，老子大你一倍，赢你身后的美女，只要陪着我一小时。怎么样？” 叶宇大怒，瞪圆了两眼，“不讲规矩，你这是找死。” “开个玩笑而已，我又没说其它，只是让她站我身后一小时。” 翻牌，叶宇赢了，筹码变成了一亿三千万。 继续，叶宇几把没跟，筹码减少了二千万。再来一次，叶宇跟了两圈，有些犹豫。“老弟，跟不跟啊，别浪费时间，没魄力就不要玩。让女友看不起。” 叶宇抬眼看了他一眼，厌烦的表情，推上一把筹码，“翻倍。” “你这是故意激我啊，嘿嘿，这点钱我还看不到眼里，跟了，再翻倍。”下面的有跟的，有放弃的，两圈下来，桌上的筹码达到五个亿。陈艳不由摇头，这钱来的也太快了，怪不得上次赢那么多呢。 第五圈，桌面上只有三个人在较劲。叶宇面前的筹码只剩下五千万，全部推上，看底牌。这时桌上的资金达到近十个亿。 又赢了，叶宇把所有的筹码扒到自己面前。“哈哈，现在我的筹码足够多了，想欺负我，风水轮流转啊。” “赢一时罢了，面前的也不一定是自己的。” 接下来，叶宇不再留手，连赢了两把，筹码达到了十五亿。便及时的收手，退出了赌桌。想要回去。 “老兄，有兴趣来这里玩玩？”有人喊道。 叶宇回头，看到最里面的一桌，只有五个人，桌面却很大。每个人面前的筹码都有几十亿。 “行啊，只是我的筹码有些不足呢，看得起我就玩一把。”叶宇无所谓地说。 “玩吗，就图个轻松愉快，一点小钱不用放心上。” 叶宇坐下，陈艳紧站在身后。 “朋友，马子挺正点啊。” “嘿嘿，路上捡的。”叶宇不在意的说，随手推上一堆筹码，“大你一倍。” 陈艳气得在后面踢了叶宇一脚，叶宇配合的叫疼一声，引得众人一阵的大笑。 这几个人够阴险，明显是一伙的，变着法的想要把叶宇的钱赢走。叶宇装作不知道，仍在一圈圈的跟，眼前的筹码变成了十亿多点。 “你们这玩得太慢了，你不跟他跟，没啥意思啊。不热闹。”叶宇说道，“再大你一倍，跟不跟了。” “一倍小了，我再加一倍。” 一圈下来，桌面上只是一亿，第二圈下来增加到三亿。叶宇数出六千万筹码，“不用叫了，到我这翻倍。只管跟。” “有魄力，我也翻一倍。” 第四圈，叶宇推进去四个亿，几人仍然跟着，计算着叶宇面前的筹码，想着一把赢下来。 再轮到叶宇，把所有的筹码推进去，“全押了，就这么多，跟上翻牌。” 筹码放好，底牌翻开，叶宇赢。筹码一下拉回到五十六亿。 几人并不着急，总有赢光他的时候。 可是，叶宇不再给他们机会，连赢了两把，资金达到二百三十亿。 “你们的筹码不够了，算了，今天就玩到这。”叶宇抱起筹码盒起身离开。陈艳跟在身后，一起出了大厅，来到前台兑换了支票。 叶宇把支票交给陈艳，“今天先赢这些，正好用作明天炒股的资金。” “宇，明明可以赢更多，为什么放弃了呢？”陈艳不解地问。 “赌么，有赢有输，要是把把赢，没人跟你来。” “故意以假象迷惑人。”陈艳明白道。 不再在外停留，回了宾馆。 第二天，叶宇陈艳带着沈平川仍然炒股票，一天下来，股票数额达到五百亿。最后全部买入西通。 连同沈平川的，近千亿资金的买入，终于使股票开始上涨。引起众多人的注意，纷纷买入，进一步推高了股票价格。西通公司正被一系列的暗杀搞得头痛，对股市的一点小波动并不在意。 晚上，两人再次来博彩中心，先在下面赢了上亿的筹码，来到第二层，赢了几把，把筹码增加到两亿多。再次来到第三层，如昨天一样的策略，输输赢赢，筹码累加到十亿以上，便开始和富豪对赌。赢来输去，最后又赢了。没有昨天的多，只有七十多亿。 第三天，再次把赢来的钱全投入到西通股票。大量的增持，引动价格的上涨。众多资金的跟进，让股票一路上扬，反常的现象终于引起公司高层的注意，连忙抛出，以稳定价格。可是见效不大，价格仍在不停的上涨。眼看着股票翻了一倍，不禁有些急了，加大了抛出的量。 叶宇看到再无升的空间，果断的抛出，前后投入了八百亿，沈平川投入差不多的数目。抛出之后，资金达到两千二百亿。沈平川也达到了一千四百亿。查看着这些数字，沈平川激动莫名，家族的财产加起来也没这个数啊。 大量资金的退出，加上公司的不停抛售，引起价格的大幅下降。于是大家纷纷抛出，进一步降低了价格。等到收盘时，股票价格比原来还要低上一倍。而这时又传来公司人员被暗杀，内部混乱的消息，终于引爆了价格的狂跌，由原来的每股七十五元，降到了十一。公司资产一夜间蒸发了上万亿霉元，到了伤筋动骨的程度。为了重树公司信用，采取了抛售黄金的方法。叶宇让沈平川出面，大量认购黄金，有多少要多少。沈平川自身就有足够的资本来收购，听从叶宇的安排，不计价格，只要是黄金买卖，一律购买，直到把自己的资金花得还剩下十亿。“跟着你疯狂的玩三天，赚到了一千五百吨黄金。过瘾了。你看这些黄金如何处理？” “全部运回来，给我运到余杭，我把资金转给你。” “我不要了，只要你带我玩就行。太刺激了。” “你的资金赚来的，怎么能抢你的钱呢。” “就当给蓝域公司投资了。” “投资，你也没有话语权。” “我不要，只想看到公司的成长。” “你在这成为大资本家，也是对公司的帮助啊。” “能和你们相识并成为朋友，此生有幸啊。但有所指，必听命行事。”沈平川郑重地说。 “沈兄言重了。” “说起来我还是有些不甘心，真心的想追随你们，做一位一般的员工也行啊。” “我们作为可依赖的朋友，有什么不甘心的。” “朋友也是要分清彼此的，做员工就不一样了。”沈平川望着叶宇的脸，满是希冀。 叶宇拍了拍沈平川的肩膀，“好，我现在正式任命你担任公司的外贸部部长，手下人员自己去招聘。回去我给你发来一份公司的人员构成和制度规章。” 沈平川激动的向两人躬身行礼，“无能之躯，唯竭力办事，无欲无求，只愿追随左右。” “你我兄弟相称，和员工一样，大家平等相处，没有职务高低之分。等你有时间到公司就明白了。” “明天我们就走了，你先把后续的事办好，再组建自己的班子。目前我们公司还没有产品形成规模，达不成外贸要求。所以你的任务是继续打击西通。等收到所有的黄金，就把持有的西通股票全部卖掉，交给你掌管。” 沈平川点头听从。 “另外，在你和西通打交道的时候，稍微透露下可以和蓝域公司联系的渠道，让他们主动的找上门来，入我的圈套，要他半条命。” 第193章 返回 告别沈平川，打了辆车出了冈城。顺利的通过海关，进入内地。上次来时看到的一片荒野之地，现在却开始破土动工，虽是傍晚，仍在热火朝天的工作着。勤劳的人们为了过上好日子，拼命的劳作。 坐上长途汽车，直奔广城。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夜色中来到城中，却是街灯明亮，来往的车辆如流水，骑着自行车的人流如潮，一派繁华景象。 “看这里，不比冈城差啊。”陈艳说。 “只不过不比冈城有钱而已，论底蕴和财富只比冈城强。用不了多久就会在资本上赶上冈城，成为世界名城。依靠的是人们追求生活的信心和辛勤的劳作。” “我们是转着玩，还是找一家旅馆住下？”陈艳问。 “你想玩？” “当然想玩了，这么大的城，好多好看的好玩的地方。上次来都没来得及逛。” “好，一起去转转。” 随着人流，两人漫无目的，走大街转小巷。四处转悠。见到好吃的就买上一点，边吃边走，好看的东西却不多，入不了陈艳的眼。城里也没什么好的景致，只不过享受人间的烟火气。转来转去，无意间来到了一家汽车销售中心。于是便走了进去，晚上来看车的并不少。年过半百的富商手挽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女人，四处挑挑拣拣。 “造型都差不多，显得这么生硬。小轿车倒是好看一点，只是马力太小了，跑不起来。”陈艳也跟着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那就提一辆外车开开。” “不要。听说是走私货，运来的时候切割成几段，到国内再焊接上，说不定一个颠簸就成两截了。” “这位靓妹，不要乱说好不好啦，哪有那样的事情。在我们这里，不会有走私货的啦。” “我开一辆试试，行不行？” “可以的啦。这一台怎么样，大气，靓眼呀，很配靓妹的气质的啦。” 奔驰，看上去挺不错的，拿过说明书，车的马力大，重量足，跑得起来。价格上却是四十多万，比红星车还贵。 陈艳却看上了它的外形。“流线的设计，看上去舒服。” 坐到车上，看了看内部，发动车子，各项指针正常。上档开出，一道烟跑出了车展中心，融入了车流中。 售车的老板有些傻，“靓仔啊，她是你女朋友的，你带她来买车的。” “我只是认识，陪她来看看，没打算买车。” “可是你要付钱的啊。”老板有些紧张。 “你看我身上有带着钱的样子吗？”叶宇张开两臂，拍拍身上。 “你是不能走的了。保安，保安。”老板两眼圆瞪。 叶宇站在中间，任由几名保安围住，“就是抓住我也没用啊，没有钱啊，老板，你赶快报警。” “报警有用的话，就不用抓你啦。”老板气急了眼。 叶宇笑笑，“跟你开玩笑的啦，一会她就会回来的啦。” 可是老板仍然不放心，不时的向外看上一眼，希望能看到车子转回来。太大意了，被美女给迷住了。 不一会，陈艳驾着车返回，停到了展位上。笑嘻嘻的从车里出来，“就这个啦，跑起来爽得很。” “那你付钱，老板把我看起来啦。”叶宇笑道。 陈艳看着保安围着的架势，觉得可笑，取出支票来让老板划账。 刚到手的钱，来的容易花的也不心疼。“宇，要不要来一辆，一起开回去，看谁先到家？” “不要，又不是车贩子，买那么多车摆着玩啊。” 付好了钱，老板又送了件小礼品，还给加满了油，在鞭炮声中，陈艳推上挡杆，轻点油门，一个转头，上了大道。 “这美女真够野蛮的。再好的车也会被开坏掉。” 车子绕着几条主街道转了一圈，然后向城外行去。“我们这就回去，很想感受下它的速度。到惠城再休息。” 上了大路，车速飙升。夜里车少，虽然看不太清前路，奈何感应的远，车速一再提升，二百，二百二，二百四十，几乎达到了极限。 这次没有按上次的道路回去，而是转道江左。这条路上山路更多。再往前便是山路了，弯道很多，不宜开太快。陈艳停下车，“过瘾了，换你来。” 叶宇醒来，“这是到哪啦？” “快到章州了。”陈艳看了看地图，“两小时多点，不慢。” “岂止是不慢，纯属发疯啊，近千里路。以后不能这样，安全还是要注意的。” “好的，一路平坦的，前面是山区了，你注意点开。” “跑不起来的让我开。”叶宇说着，挂挡开动。 “到天亮时分，能跑到吉城不？”说完也不等叶宇回话，几秒便进入沉睡中。 叶宇也放出感应，沿路全是山地丘陵，车子不时的从两边的高山中间穿过，时而在山沟边越过。超过一辆辆不同的车辆，车速仍然达到一百以上。 半夜时分，到达吉城附近，叶宇没有进城，直接北上，希望到天明时到达丰城。 这里就是红色老区，地形复杂，以前几乎没有通行的道路，只能在山间行走。到处是茂密的树丛，人往里一钻还真是找不到。 早晨五点，陈艳醒来，看了看表，伸个懒腰，“没哥哥搂着，睡这么久还没解乏。累了，换我开。” “不用，前面就是丰城了。到地方我们正好可以吃早点。” 天色发亮，周围的景物呈现出来，深秋时节，这里却仍是绿意盎然。 “宇，前面有车祸。”陈艳说道。 道路上没有车辆，叶宇没往旁边看，等车子开到近前，才看到一辆大车栽到路边的沟里，车子翻转朝天。一位中年男子正费力的拉着车门，里面传来一位女人的声音和孩子的哭叫。 叶宇把车子停到路上。两人一起下车，跳到沟里。 一对母子被挤在驾驶室后座，被变形的后座椅挡着，出不来。叶宇上前，和司机一起拉动紧塞着座椅，终于挪出点位置，小孩先钻了出来，陈艳把她抱在怀里，接着女人也慢慢的爬了出来。可却无法行走，一条腿被压断。男人抱着她，急急的往路上爬去。 来到路上，男人放下抱着的女人，用手去摸她的断腿，引得她一阵的惨叫。 “大哥，她的腿断了，不要再动她，要到医院去手术才行。”叶宇说。 男人抬起头，看看叶宇，又看看停在路上的车子。 “好兄弟，谢谢帮忙，再把我们送到丰城，多少钱我给。” “正好顺路，要什么钱呢。快上来。” 男人抱着女人，小心的把她放到车上，陈艳也抱着孩子上了车。 “这个大哥，你坐到前面来，我帮你看看妻子。”陈艳说，“先把她的骨头接上，省得伤了血管。” 男人处在紧张中也没啥主意，听从陈艳的安排，抱着孩子坐到了前面。陈艳轻扶着女人的断腿，手指连动，女人没感觉到疼，便把断开的骨头对正到一起，正好在广城买了件尺子，叶宇喜欢上面的书法，一块钱一根，拿来绑在腿上。疼痛减轻了些，女人不再呻吟。一再的称谢。 “大哥出门拉货，怎么还带着家人啊。” “唉，本来是运到地方，送她回娘家的。一个走神---” “车子怎么处理？” “车上有联络电话，已报告公司了。一年的奖金也没了。” “不让你赔或者开除你就不错了。” 男人处在难过中，不和叶宇争辩。抱着孩子，一会回头和妻子说上几句，知道她没大问题，才安下心来。 六点半，车子来到丰城，直接开到医院，帮着他们挂了急诊，才离开。 这里没啥吸引人的，只要领略下此地的环境风貌就行了，实在是时间紧迫。出来有五天了。再不回去，朱副经理会承不住压力的。 陈艳想跟几位部长通通气，打消他们的狐疑。叶宇却说不到时候，要等黄金运到冈城才行。不然消息走露，会发生不测。 到了这里，也不急着这一天了。傍晚就可以回到宋大了。 在路旁的早点摊上随便吃点，由陈艳开车，再次上路急驰。绕过昌城，向东经瓷都黄山，直奔余杭。 车在路上飞速前行，越过一条条河流，一座座高山，一块块平原。 大好河山啊。华夏儿女代代在这里生息，远离了战乱的岁月，过着平静的生活。虽然贫困，却能安居。 前途畅通，车速时而放到二百以上，如一道幻影越过前面的车，很快消失踪影。 “它吗的，开个好车就么疯狂。”被越过的司机免不得骂上一句。 叶宇安静的躺着，进入梦乡。没有陈艳的感受，叶宇一向的睡眠深沉。醒来后，问道：“现在到哪里啦？” “大约二百里到黄山。现在是十一点，到黄山吃午饭。”陈艳说道。 四个小时，开了上千里路。不算太快，可却是山路较多，弯曲难行啊。叶宇不再数说，劝也没用。 “到黄山去玩一天呗。” “可是，我想尽快回去，公司的事不放心。”陈艳说。 “不用担心，要部长干啥用的。正好借此考验一下他们。下面我来开，你和他们作个说明，把事情交代一下。” “嗯，听你的。其实我更担心的是耽误课程，一周不上课跟不上怎么办？” “不怕，我们在梦幻空间多花点时间在经济管理上。” “你不是一直讨厌那些数字吗？” “为了夫人。而且也要克服掉这种心理。” “嗯。那我们就在这里玩一天，好好的游览黄山，领略其中的风景。” 第194章 黄山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黄山被世人誉为人间仙境，天下第一奇山。素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冬雪五绝着称于世。 中午时分，来到山脚下的景区服务站，随便吃点东西，买了两张门票，便往里走。 “两位，就穿着这一身衣服爬山？不怕冻死。” “怎么？”叶宇疑惑地问。 “山上很冷啊，看不到人家吗？最少也要带一件毛线衣。”服务员好心的提醒道。 “我们不怕冷。”叶宇说。 “不行。出了事故还是我们的责任呢。” “我们没带衣服啊。” “到那边买也行，租一件黄大衣也行，不然不让进。” 那就租一件。一人一件黄大衣，厚厚的带着是累赘，穿身上也不方便走路。进了景区，便扔在路边的石台上。陈艳挎个小包，叶宇脖子上挂着相机。一前一后向上走去。中午时分，上山的人少，多数都是从上面下来的，松松散散的成群，全是一副疲乏不堪的模样，有的还柱着棍，走路一瘸一拐的。两人从他们面前过去，还笑这些人的姿态。 “这两人爬得挺快啊。” “上山轻松，兴冲冲的。下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听黄山道黄山，看了黄山悔三年。” 两人一路上山，在迎客松旁照了张相片。便继续前行。前人修路，方便后人。一阶阶石阶，弯曲的山路蜿蜒向上。两人如闲庭信步，一步一个台阶。追上超过上山的游客。 山路险峻，两旁拉着绳索，行人小心的一步步向前。半山处，举目远望，群峰聚立，云海翻腾。远山如黛，隐现在云海之上，犹如梦幻仙境。 攀岩鲫鱼背，直上天都峰。天都仙境，山路险峻。上面却有一个平台。真是险在路上，到达目的地却又平淡。没多停留，便离开天都峰，继续往下一个景点。这山望着那山高，到更高的莲花峰去。 莲花峰在望，突出群峰之上。“怎么就像莲花了呢？像颗松果啊。”陈艳指着，嬉笑着说。 “总之它高出不少，上去看看，远望天下是个什么感觉。” 叶宇当先，陈艳紧随其后，越过一个个游人，快速向山顶行去。一位中年男子，本来挺悠闲的，被两人越过后，起了要强之心，也加快了脚步赶上。 “游山在于过程，领略沿途的风景，到了上面没啥看的，错过了感悟。”男人说。 “前途远着呢，岂能为琐事羁绊。感悟也不在于苦思，而在于灵犀忽现。老兄步履轻快，想必也是练武之人。怎么只是一个人来玩啊？”叶宇回应道。 “哈哈，说得好。一个人才更轻松，没有羁绊。老弟还带着女伴，想必也是不能自由来去。” “一人力亏，两人计长。协助共进，才能走得更远啊。” “是了。你的女伴也不弱啊。”男人赞了一句，“想必是师兄妹？” “哈哈，是夫妻。” “好一对神仙眷侣。” 一边说着，一边快步的向前。用不着扶两旁的石柱和铁链，身体移动间，轻捷如飞。不一会便来到了莲花峰顶。顶上修有看台，并不在最高处。两人跳上更高处的石头上，让中年男人帮着拍下一张照片。叶宇也帮着用他的相机给他拍一张照片。 远望群峰并立，群山起伏，隐现在云海之中。并不觉得比莲花峰矮了。山上风急，气温很低。穿着秋衣有些凉了。两人仍然自如，没有多大的感觉。反观来到顶处的游人，穿着毛衣的，披着棉大衣的，还一副缩头缩脑的样。高处不胜寒啊。 看了一会，便下了莲花峰，经百步云梯，到天海景区，越过峡谷，直向光明顶而来。 “两位，你们是来锻炼身体的。” “哈哈，我们不陪着你啦，有缘再见。”叶宇说着，不停步追着陈艳的身影。 男人有些力不从心，这么快走一个小时了。只得放弃追赶。 “不应该是无名之辈啊，可又看不出武功来路，有点像武当功夫，气息绵长，内功不弱啊。什么样的世家大族培养出两名这样的高手啊。”内心猜测着，有碍于江湖规矩，不能随便乱问。 两人不停的走着，这里的游人并不见少，好多人都是打算着在山顶住上一晚，明天看日出的。 光明顶不过一个高出的平台，没啥可看的，来到飞来石旁照了张相片，便再次前行。 经北海景区，登上狮子峰，过清凉台，傍晚时分，到了始信峰。一轮昏黄的夕阳洒下万道金光，映在群峰之上，如蒙上一层梦幻光彩。来到这里，终于的找个清静的地方，山上没有别的人在，都下去了，想看日出也要明天再上来，不然在山顶一晚还不冻死掉。 两人相依坐在石上，斜向东南方向，望着起伏的群山，缥缈的云海，夕阳照在背上。山风吹动发丝，撩起衣襟。两人全不在意，一动不动，闭目静气，进入了梦幻空间。神魂飞出，来到高处，俯瞰黄山整体，然后在各处山石间徜徉。人迹不到，只有飞鸟来去的悬崖之间，生长着许多罕见的灵草。两人现在也无法去采，只能看着。陈艳对水性十分敏感，在山林间却平常。叶宇对山林很亲近，带着陈艳四处游荡，介绍着见到的各种灵植仙草，眼馋不已。回归身体，两人开始吸收游离在山林间的先天气息。山间的金土之气，林中的木火之气，与以前积存的水气，形成一个圆满的太极循环。速度不断加快，最终成为一个无极的原点。陈艳却没有这么麻烦，吸收先天气息在体内运转一周，自然形成太极，归结为原点。凌晨醒来，两人相对而笑，先天气功终于完美达成。外公所迷惑的不足，并不存在，只是要求五行圆满，找到无极之点而已。丹田得到了开拓，不断吸收的先天之气积存其中，气旋消失，形成一个空间，不断的压缩着进入的气息，液化成滴。山间的气息纯正，一晚上的修行，先天气息达到了第三层，内力提升到第七层。 跟随外公所学的混沌心经，虽然精妙，却是属于后天内功心法。练习起来，总觉得与自身的修行有些不相符合。两人在不自觉的情形下进入先天气息的改造，后来感应到，却不能自觉的进入，总要借助外界的环境，才能进入这种修行。找不出门径，说不清道理。得益于混沌心经的修炼法则，在先天修行上有了思考的方向。 今天在黄山山顶，感应自然，终于有所感悟。 人生天地之间，遵循自然。阴阳五行，只是体质不同，而魂魄依附。混沌心经只是炼体，洗筋伐髓，脱胎换骨，但仍然脱离不了后天。而先天改造，不仅只是身体，而且也包括魂魄的洗炼。如此才能融入自然，从而超脱自然。 万事开头难，找到了路，入了道，心中不再迷茫，下面的探索虽然艰难，却有了目标。先天无极，调动阴阳，五行运转，重塑肉体，锤炼灵魂。因此取名为元灵心法。 心中明了，心情无比的舒畅，结束修行，两人长身而起。 借着东方的微光，看着变得更加的娇艳的美女，叶宇不舍得转眼。“艳，你这样不行啊，我都禁不住诱惑了。赶快收敛自身。” 陈艳轻笑，两手交叉放在胸前，调匀呼吸，很快变得平静，妩媚不显，重又恢复成略为冷淡的模样，可是明艳的面容却无法掩饰，只得如此了。 安静的依偎着，面朝东方，呼吸着气息，等着朝阳的升起。紫气初升，云霞飞散，如天地初开。黑暗退去，光明归来。天地间一切的事物显现出身影。远处的山顶，弥漫的云雾，山间的青松翠柏，山涧的小溪和湖泊。一轮红日终于现出了身形。散着无边的光，映红了东方的天空,照亮了世界。 东皇钟鸣驾日升，轩辕丹成飞天宫。 迎客千年空相守，遗落仙境天都峰。 日升云散，露出了山峰的身影。黄山三十六峰，高低错落，大大小小的山头更是难以数清，如群仙汇聚。 天气多变，不知觉间竟然下起了雨，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入骨般的寒气。云雾涌来，隐没了周围的一切，几米外便看不清楚。两人连忙跑到松树下 ，躲在树后。不一会，雨停了，雾却更加的浓，山在雾中，人也在雾中。游玩的人们开始在山间出现，人语声如在天边，又近在耳边。 沿着石阶下山，就在悬崖边上，雾就在脚下。如入仙境一般。 半山腰处，出了迷雾，又见太阳悬空，群山争锋。 不想再玩了，两人一路下山，坐车回到了南门处。 租的大衣也没影了，租金也不用要了。 第195章 归来 竟然没有直接回去的路线，还要向南绕一个大弯。只有走国道，不能走省道。跑，多绕百多里也不算事。九点多在山下吃过饭，买了些食物和水，便开始出发。叶宇先开，陈艳也没睡意，两人一路前行，随意的谈着话。道路通畅，车子有时放到一百五十。接着进入山区，不时的钻入隧道，跟在其它车辆的后面，打着灯光，不能超车。陈艳感觉无聊，睡着了。 耐着性子跟车前行，一个多小时才走了不到二百里路。沿途没有较大的城市，只有一些镇子。到了十二点后，才出了山区。 换了陈艳来开，叶宇休息。前面道路通畅了，车速也提了起来，没有一个小时便进入了余杭市区。没有回校，而是直接开到了乾卫基地，乾卫早得到通知，除了几名值守的，几乎全部到场，眼望着车子驶入，停下，两人从车里出来。内心激动，不用口令，全体整齐的举手行礼。经此一役，众人对两人的崇拜达到如神的高度。 陈艳只是平静的扫了一眼，柔顺的站在叶宇身后，叶宇还了个礼，“老付，饭菜做好了吗？跑了一路，饿了。” “二十四道菜，另加八个果盘。欢迎归来。”付副指挥报出，脸上带着笑，内心却是止不住激动。没上过战场的，体验不到胜利归来后的复杂心情。这次没有任何的损伤，反而得到大量的战利品，一流的装备，有钱也买不到啊。 “哈哈，不用这么复杂，吃饱就行。”叶宇随意地说。众人簇拥着来到布置齐备的乾卫所。新挖的山洞，高五米，洞口宽六米，可容两辆车同时错开。进入里面就是一个大型的场地，中间十二根立柱，分成四个区域。三面挖建了十二个房间，有大有小。大门两边建有两个大厅，一个是饭厅，一个是指挥室。 众人进入饭厅，分别落座。几名主要干部陪同两人一桌。 “这次外出，时间有点长了。各部门没出问题？” “一切正常。特别是吴昊然做得最出色，物资采购超出预期。黄部长学校事务多忙，两位副部长能担起职责来，人员招聘安置很到位。” “我们这次的战利品，武器及辅助设备都摆放在储备室，还有搜查到的一百二十三万五千六百元钱。现在由小梅看管着。七辆高档汽车。两艘游艇是大头，这次真是发财了，嘿嘿。”付富生喜悦万分。打仗嘛，有付出就会有回报，这次却是有些巨大。 “所在一切归乾卫所有。钱分了，汽车分给卞厂长两辆。游艇保养好，作为我们以后外出的工具。”叶宇说。 “这么多钱，分一半。留一半作为活动基金。” “都分了。让家里人过好点。以后的缴获都这样分配，多少都是乾卫的。” “好。可是游艇---我们用这种高档的东西有点浪费了，一艘价值十亿多啊。里面的摆设就值几千万。要说还是外国的雇佣军，真它吗的会享受。” “我们也享受享受，出生入死的，以后我们就用最好的。比所有的军队用的都要好才行。要是能买到直升机就好了，听说霉国的黑鹰不错，有没有办法弄来？” “没办法。再说，国家也不会允许我们开啊。就是保养也是一笔大的开支。” “我上校的军衔也不够资格开一驾吗？”叶宇说。 “不是军衔的问题，这种东西是战略性的武装。”范队说。 “想想办法，找军区司令问问。上次演习的时候，刘副司令说给我们派出一组保密人员。我没想要他的，自己组建一个保密小组多好。” “保密组用不着我们这些人参与，有严格的保密条例，招几个员工就可以了。不会出问题的。交给朱连负责就行了。” 叶宇点点头，“我们这里也要增加人员，还是你们这些人，连个后勤也没有。”叶宇说。 “现在事务不多，还可以照顾过来。你有啥计划？” “让乾卫分为两队，一管内部，一对外。由范兄负责对外，抽出二十人组成。由付兄负责对内守护，支援外队。” “我们是没有意见，可队员们都想跟着外出做任务，不好分啊。” “轮流着。再招人员来，逐渐的把内务交给新来的人员。” “这次暗杀，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既然他们敢来内地杀人，我们也可以雇佣人杀他们。不就是花点钱吗？” “听到珍珠党自杀式袭击，真是痛快。花的代价小，取得的成果却很大。不用我们花钱，给他们个借口，为了扩大组织的影响力，他们会主动的出击。” “现在他们防守很严密，一时难以接近，想取得成果不容易。” “我在冈城，让沈兄透露点口风，麻痹他们一下，以为我们同意和解。等他们放松了，就是再次出手的时机。我不会饶恕他们的，要杀就杀绝，让他们怕不是目的。” “前天，我遇到罗教官，他说认识一位朋友，可以接暗杀的任务，只不过要价很高。”付队说。 “他是故意找来的？你联系他，我直接和他谈。” “好。”答应着，拿过通讯机拨打罗风的电话。很快接通。 叶宇接过来，“风兄啊，我是小叶，好久不见了，有空聚聚？” “内部通话，没人会接听到，有话只管说。你小子现在是风云人物了，不想相见啊。”罗风打趣地说。 “要价多少？” “分管的一千万，主要的二十三位一个大数。” “不高。交给你运作了。让付兄给你送过去。” “明天我过去拿。” 说完挂了电话。 “宇，不分主次的乱杀，会不会让他们拧成一股？”陈艳提醒道。 “外国人相杀，不关我们的事，每一个都不冤。嘿嘿，看着杀希格家族，以为自己没事？想看笑话的是别人，不是公司内部的人。就要让他们处在惊恐中。” “可是，一次就要拿出一亿来，”陈艳有些不情愿，还是从包里取出一沓的支票，数出几十张来，“拿去。” 叶宇也不解释，示意付队收起来。 “会不会影响公司的运营？” “小钱，不算啥。”叶宇眼也不眨一下，“过几天，冈城的沈部长会运来一批黄金，先存放在这里。你负责接收。”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多少？他是公司的部长？” “新任命的，负责外贸。不用你们管他的安全，他自己有团队。”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吃饱喝足，两人离开基地，一人开着一辆车回了学校。 付队分别给几位部长打了电话，安排晚上七点到叶宇住处开会。 回到家，两人锁上大门，呼呼大睡，先休息好，再去做事。 听到叶宇陈艳回来，一众主要高管松了一口气。虽然早知道两人没事，五天不见人影，还是担心。 没人提前来打扰他俩，各自准备负责的事务，晚上作汇报。 三点，两人醒来，按计划先去找秦局长。开新买的奔驰车前去，尽量的避开注意点。 秦局长接到叶宇的电话，从局里回到家，专候两人的到来。 “进家里来，来，我看看，少点什么没？”秦局长高兴的迎接两人，拉着叶宇的手进到屋里，“知道你们没事，还是后怕不已啊。陈艳又变漂亮了，妖孽啊，还让不让人看了。” “感谢秦叔的帮助。这是送您的一点心意。”叶宇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放到桌上。 “弄那个假虚的东西干嘛，这是我的职责。我看看是啥好东西。”说着，拿到手里打开，取出一个木制的小挂件。“这是----” “秦叔五行缺木，容易疲乏。所在我就在黄山取下千年古木的枝节，给您做了个挂件，佩戴在胸前，可以尽快恢复精力，滋养身体。”叶宇说。 “好，好，有心了。从小就这样，每天不睡足八小时，就会无精打采的。始终也找不到办法克服。老爹曾求一位高僧得一件手串，几乎没啥效果。我试试这个。”说着，挂到脖子上，贴在胸前。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胸前传遍全身，立觉精神了许多，眼里神采奕奕。 “咿，真的感觉明显啊，效果能保持多久？还有没有？” “它会不断吸收外界的木性气息，可保千年不衰。” “好，好东西啊。谢谢。” “这是给全体警员的谢礼，感谢你们的支持。”陈艳取出一张支票放到秦局长面前。 “不用。”秦局长说着，看了一眼支票，“一亿！这么多钱？你想干什么？” “只是感谢。让参加的警员改善下生活，受伤的给个安慰。”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听说你们遇袭，我紧张得---，要是出了事，枪毙我也不足以平息上级的气愤。都怪我马虎大意，竟然没有丝毫的发现。” “他们买通军队的官员，跟您有什么关系。军队的奸细抓到了？” “就是你们上次打败的那个吴团长，听说被你们揍过。都是钱闹的，一千万啊，当几辈子兵也挣不来啊。这下好了，人财两空，以判国罪判处死刑。还有两名士兵。” “我按你所说，在全市及周边展开行动，抓捕到各类外国间谍，不明身份的共一百六十二人，收缴的各类物资，钱财三百多亿，顶得上全市一年的税收了，把市长给高兴的，老小子还直说你们是余杭的送财童子。真想把他的扁脸再拍扁点。另外还抓了一大批的黑社会，小混混小瘪三，在逃罪犯，等等，一万多人。这下算是清洗了一个遍。作为政绩，受到上级的嘉奖。嘿嘿，恭喜我，很快就荣升省公安厅副厅长啦。” “才是个副的。” “你小子。嗯，还担负本市的局长职责。这就是进步啊。你懂个屁毛。” “以后出门玩，怕是连个小偷小摸也遇不到了。” “这是必须的，治安上名列全国榜首。市长还怪我打得狠了，担心外商不敢再来本市投资。” “浅薄。治安越好，越会有更多人来投资。他们不担心性命会可能丢掉，担心是没钱挣。在资本看来，有利润才是根本。” “是啊，周书记就是这样训他的。你们要不要找他们谈谈事？” “不去了。今天来主要是感谢的。”叶宇站起。 “你们这么客气，我代表全体警员说声谢谢。这下都不会再报怨辛苦了。” 第195章 归来 竟然没有直接回去的路线，还要向南绕一个大弯。只有走国道，不能走省道。跑，多绕百多里也不算事。九点多在山下吃过饭，买了些食物和水，便开始出发。叶宇先开，陈艳也没睡意，两人一路前行，随意的谈着话。道路通畅，车子有时放到一百五十。接着进入山区，不时的钻入隧道，跟在其它车辆的后面，打着灯光，不能超车。陈艳感觉无聊，睡着了。 耐着性子跟车前行，一个多小时才走了不到二百里路。沿途没有较大的城市，只有一些镇子。到了十二点后，才出了山区。 换了陈艳来开，叶宇休息。前面道路通畅了，车速也提了起来，没有一个小时便进入了余杭市区。没有回校，而是直接开到了乾卫基地，乾卫早得到通知，除了几名值守的，几乎全部到场，眼望着车子驶入，停下，两人从车里出来。内心激动，不用口令，全体整齐的举手行礼。经此一役，众人对两人的崇拜达到如神的高度。 陈艳只是平静的扫了一眼，柔顺的站在叶宇身后，叶宇还了个礼，“老付，饭菜做好了吗？跑了一路，饿了。” “二十四道菜，另加八个果盘。欢迎归来。”付副指挥报出，脸上带着笑，内心却是止不住激动。没上过战场的，体验不到胜利归来后的复杂心情。这次没有任何的损伤，反而得到大量的战利品，一流的装备，有钱也买不到啊。 “哈哈，不用这么复杂，吃饱就行。”叶宇随意地说。众人簇拥着来到布置齐备的乾卫所。新挖的山洞，高五米，洞口宽六米，可容两辆车同时错开。进入里面就是一个大型的场地，中间十二根立柱，分成四个区域。三面挖建了十二个房间，有大有小。大门两边建有两个大厅，一个是饭厅，一个是指挥室。 众人进入饭厅，分别落座。几名主要干部陪同两人一桌。 “这次外出，时间有点长了。各部门没出问题？” “一切正常。特别是吴昊然做得最出色，物资采购超出预期。黄部长学校事务多忙，两位副部长能担起职责来，人员招聘安置很到位。” “我们这次的战利品，武器及辅助设备都摆放在储备室，还有搜查到的一百二十三万五千六百元钱。现在由小梅看管着。七辆高档汽车。两艘游艇是大头，这次真是发财了，嘿嘿。”付富生喜悦万分。打仗嘛，有付出就会有回报，这次却是有些巨大。 “所在一切归乾卫所有。钱分了，汽车分给卞厂长两辆。游艇保养好，作为我们以后外出的工具。”叶宇说。 “这么多钱，分一半。留一半作为活动基金。” “都分了。让家里人过好点。以后的缴获都这样分配，多少都是乾卫的。” “好。可是游艇---我们用这种高档的东西有点浪费了，一艘价值十亿多啊。里面的摆设就值几千万。要说还是外国的雇佣军，真它吗的会享受。” “我们也享受享受，出生入死的，以后我们就用最好的。比所有的军队用的都要好才行。要是能买到直升机就好了，听说霉国的黑鹰不错，有没有办法弄来？” “没办法。再说，国家也不会允许我们开啊。就是保养也是一笔大的开支。” “我上校的军衔也不够资格开一驾吗？”叶宇说。 “不是军衔的问题，这种东西是战略性的武装。”范队说。 “想想办法，找军区司令问问。上次演习的时候，刘副司令说给我们派出一组保密人员。我没想要他的，自己组建一个保密小组多好。” “保密组用不着我们这些人参与，有严格的保密条例，招几个员工就可以了。不会出问题的。交给朱连负责就行了。” 叶宇点点头，“我们这里也要增加人员，还是你们这些人，连个后勤也没有。”叶宇说。 “现在事务不多，还可以照顾过来。你有啥计划？” “让乾卫分为两队，一管内部，一对外。由范兄负责对外，抽出二十人组成。由付兄负责对内守护，支援外队。” “我们是没有意见，可队员们都想跟着外出做任务，不好分啊。” “轮流着。再招人员来，逐渐的把内务交给新来的人员。” “这次暗杀，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既然他们敢来内地杀人，我们也可以雇佣人杀他们。不就是花点钱吗？” “听到珍珠党自杀式袭击，真是痛快。花的代价小，取得的成果却很大。不用我们花钱，给他们个借口，为了扩大组织的影响力，他们会主动的出击。” “现在他们防守很严密，一时难以接近，想取得成果不容易。” “我在冈城，让沈兄透露点口风，麻痹他们一下，以为我们同意和解。等他们放松了，就是再次出手的时机。我不会饶恕他们的，要杀就杀绝，让他们怕不是目的。” “前天，我遇到罗教官，他说认识一位朋友，可以接暗杀的任务，只不过要价很高。”付队说。 “他是故意找来的？你联系他，我直接和他谈。” “好。”答应着，拿过通讯机拨打罗风的电话。很快接通。 叶宇接过来，“风兄啊，我是小叶，好久不见了，有空聚聚？” “内部通话，没人会接听到，有话只管说。你小子现在是风云人物了，不想相见啊。”罗风打趣地说。 “要价多少？” “分管的一千万，主要的二十三位一个大数。” “不高。交给你运作了。让付兄给你送过去。” “明天我过去拿。” 说完挂了电话。 “宇，不分主次的乱杀，会不会让他们拧成一股？”陈艳提醒道。 “外国人相杀，不关我们的事，每一个都不冤。嘿嘿，看着杀希格家族，以为自己没事？想看笑话的是别人，不是公司内部的人。就要让他们处在惊恐中。” “可是，一次就要拿出一亿来，”陈艳有些不情愿，还是从包里取出一沓的支票，数出几十张来，“拿去。” 叶宇也不解释，示意付队收起来。 “会不会影响公司的运营？” “小钱，不算啥。”叶宇眼也不眨一下，“过几天，冈城的沈部长会运来一批黄金，先存放在这里。你负责接收。”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多少？他是公司的部长？” “新任命的，负责外贸。不用你们管他的安全，他自己有团队。”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吃饱喝足，两人离开基地，一人开着一辆车回了学校。 付队分别给几位部长打了电话，安排晚上七点到叶宇住处开会。 回到家，两人锁上大门，呼呼大睡，先休息好，再去做事。 听到叶宇陈艳回来，一众主要高管松了一口气。虽然早知道两人没事，五天不见人影，还是担心。 没人提前来打扰他俩，各自准备负责的事务，晚上作汇报。 三点，两人醒来，按计划先去找秦局长。开新买的奔驰车前去，尽量的避开注意点。 秦局长接到叶宇的电话，从局里回到家，专候两人的到来。 “进家里来，来，我看看，少点什么没？”秦局长高兴的迎接两人，拉着叶宇的手进到屋里，“知道你们没事，还是后怕不已啊。陈艳又变漂亮了，妖孽啊，还让不让人看了。” “感谢秦叔的帮助。这是送您的一点心意。”叶宇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放到桌上。 “弄那个假虚的东西干嘛，这是我的职责。我看看是啥好东西。”说着，拿到手里打开，取出一个木制的小挂件。“这是----” “秦叔五行缺木，容易疲乏。所在我就在黄山取下千年古木的枝节，给您做了个挂件，佩戴在胸前，可以尽快恢复精力，滋养身体。”叶宇说。 “好，好，有心了。从小就这样，每天不睡足八小时，就会无精打采的。始终也找不到办法克服。老爹曾求一位高僧得一件手串，几乎没啥效果。我试试这个。”说着，挂到脖子上，贴在胸前。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胸前传遍全身，立觉精神了许多，眼里神采奕奕。 “咿，真的感觉明显啊，效果能保持多久？还有没有？” “它会不断吸收外界的木性气息，可保千年不衰。” “好，好东西啊。谢谢。” “这是给全体警员的谢礼，感谢你们的支持。”陈艳取出一张支票放到秦局长面前。 “不用。”秦局长说着，看了一眼支票，“一亿！这么多钱？你想干什么？” “只是感谢。让参加的警员改善下生活，受伤的给个安慰。”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听说你们遇袭，我紧张得---，要是出了事，枪毙我也不足以平息上级的气愤。都怪我马虎大意，竟然没有丝毫的发现。” “他们买通军队的官员，跟您有什么关系。军队的奸细抓到了？” “就是你们上次打败的那个吴团长，听说被你们揍过。都是钱闹的，一千万啊，当几辈子兵也挣不来啊。这下好了，人财两空，以判国罪判处死刑。还有两名士兵。” “我按你所说，在全市及周边展开行动，抓捕到各类外国间谍，不明身份的共一百六十二人，收缴的各类物资，钱财三百多亿，顶得上全市一年的税收了，把市长给高兴的，老小子还直说你们是余杭的送财童子。真想把他的扁脸再拍扁点。另外还抓了一大批的黑社会，小混混小瘪三，在逃罪犯，等等，一万多人。这下算是清洗了一个遍。作为政绩，受到上级的嘉奖。嘿嘿，恭喜我，很快就荣升省公安厅副厅长啦。” “才是个副的。” “你小子。嗯，还担负本市的局长职责。这就是进步啊。你懂个屁毛。” “以后出门玩，怕是连个小偷小摸也遇不到了。” “这是必须的，治安上名列全国榜首。市长还怪我打得狠了，担心外商不敢再来本市投资。” “浅薄。治安越好，越会有更多人来投资。他们不担心性命会可能丢掉，担心是没钱挣。在资本看来，有利润才是根本。” “是啊，周书记就是这样训他的。你们要不要找他们谈谈事？” “不去了。今天来主要是感谢的。”叶宇站起。 “你们这么客气，我代表全体警员说声谢谢。这下都不会再报怨辛苦了。” 第196章 安排 告别离开。回到学校，来到谷校长家。 只是礼貌性的交往，一周没在校，来到总要露个面。 谷校长很是关心两人的安危，问两人这几天的去向。叶宇简略地介绍几天的行程，把自己的做法也明确的说了个清楚。想听听谷校长的意见。 “资本的贪婪，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道德，什么人性都可以抛弃。近代以来，向中国贩卖鸦片，就是这些狡斥族干的事情，杀绝不足以泄愤。做的对，以牙还牙，终是被动，主动出击，灭其老巢，以绝后患。只是凭个人力量终是弱小，庞然大物非一时动得了的。不过，杀一个是一个，让他们也品尝到死亡的滋味。”谷校长睿智非凡，并非愚腐之人。 “会的，我会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的。新的事物的成长总是需要营养的，只有置他们于死地，才能茁壮成长，所谓一鲸落万物生。” “对，就不能妥协，坚决的跟他们斗到底，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同时，在舆论上也要占主理，加大宣传力度，谴责他们的暗杀行为。我再加把火，动员全体师生在网络上谴责他们，同时上街游行，向政府提交谴责文本。你也发表个声明，以公司法人的身份向国际裁决法庭提交状词。” “这个在第二天就提交了，不过无人理会啊。谁也不敢跟西通作对的。当把他们打成落水狗之时，就会出现墙倒众人推的情形。慢慢的来，先让他们活在恐怖中。等我们的产品出现在世人面前，价格的降低，他们就会失去暴利的来源，没落近在眼前。” “哪天有空，带着我参观一下你的工厂，捣鼓成什么样了。” “好，周末带你玩一圈，让您也自豪一下。” 两人谈论良久，如忘年之交，无话不谈。看着叶宇，谷校长欣慰非常，这样优秀的人物，有幸招到了学校。再扫了一眼陈艳，连忙收回目光，长成这样，多看一眼都是心理上的负担。 从校长家里回来，开始收拾家务。几天不在家，虽然没有灰尘，被褥还要拿出来晾一下，检查一下物品，屋里的东西原封未动，放在外面的箱子半埋在土里，掩在石块下。鱼缸里的鱼跑得只剩下一条小丁鱼，水满满的几乎到缸沿。两天的暴雨降水半米多。扯起网来，捉到了大半盆，网更烂了，快要报废了。陈艳却不舍得扔掉，一段段的结上，再放进湖里。 陈艳在家收拾鱼，叶宇开车出了学校，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又在饭馆买了几样招牌菜。六点过后，才回到家里。 两人忙碌了一阵，收拾了一桌子，专等着众人的到来。 祝同章吴昊然先来到，一进来就是一个熊抱，拍拍打打的，激动不已。 “昊然还担心你们。我就不担心，世界上能威胁到你们的就不存在，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敢惹我们，有他们受的。本来昊然还想订购西通的一批器材，立马取消了。转而采购莱斯的产品，算是对他们的一点打击。” “这几天的课讲了多少新内容？”陈艳问。 “没讲多少，哪有心思讲课，教授和同学群情激奋，天天在网上骂战。你刚来到家还没上网，看看就知道了。”祝同章笑道，“燕子又美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能多看，你毁点容也让我们有点活下去的勇气啊。” 黄部长接着来到，和叶宇拥抱了一下，“又壮实了，好样的。”看着叶宇，眼睛亮亮的，又看看陈艳，摇摇头，“陈总好。” “您好。”陈艳尊敬的弯下腰。 接着，几人一齐来到，朱锦文，吴召，沈学明，袁阔海以及领导下的四位副部长，卞厂长及两位副手，梅姐也来到作陪。大家喧闹一阵，各自落座。 “有劳各位守护公司，先敬一杯。”陈艳当先举起杯来。 “应该的，谢陈总信任。”众一起举起杯，一饮而尽。 “我和宇突遇袭击，来不及通报，先率乾卫发动反击，离开本地。事出紧急没来得及和你们商量，对不起了。”陈艳站起，一口喝光杯中酒，“向你们赔礼。” “事出紧急，当断则断，我们出不上力，只是谨守职责而已。你这样说，让我们汗颜啊。” “当时，不是出于考验你们，而是为了不让消息走漏，便于下一步的行动。各位不要误会。”叶宇补充一句。 “本该如此，你们用不着解释，我们理解。”沈学明说。 “给我们讲讲你们的经历，一直担心着，不知都干了什么？”黄部长笑着说，“风云激荡，大快人心的事，也让我们跟着高兴高兴。” “真的，这几天心里总是想不明白，你们俩是怎么应对的，灭掉二十多名雇佣杀手，还远出冈城，杀光另一队成员。自己无一伤亡，乾卫也这样厉害吗？”祝同章说道。 “同学也在议论啊，知道你们厉害，竟然比国际雇佣军还强，想听听故事呢。”吴昊然跟着说。 叶宇笑笑，把当时的情形讲述了一番，从发现敌踪，到海上灭杀，然后进入冈城，操纵股票，获取二千多亿资金，并招聘沈平川担任公司的外贸部长，收购一千五百吨黄金，一系列事情一一道来。听得众人时而惊讶，时而兴奋，时而快慰。 “这些黄金不是用来花的，还要大力的买，作为公司的不动产一直保留下去。我打算铸造一个老子像，立在我们公司的大门内，作为公司的文化的核心代表。” “你打算用黄金铸造？”沈学明惊讶地问。 “是的。道德经全文五千二百一十六个字，就铸造五米多高的老子像，加上基座，这些黄金远远不够。等待时机，再从外国购买。” “还不如在国内买呢，还能为国家的建设作点贡献，国家正缺乏资金，怎么想着买外国的呢？”黄卫兵说。 “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掠夺。等西通资金不畅，它还会抛售黄金，再给它买来，不能让它一下就破产，要把它的家底都掏空了才行。”叶宇说。 “按我的想法，直接杀到它的总部，全杀光。”陈艳杀气盈天地说。 几人沉默，要是两人中一人出了意外，另一人真会做出极端的手段来。 “正好，我们要成长，就要有一个大树倒下给我们提供营养，送上门来岂有放过的道理。接下来，诸位要忙一些，我计划拿出一千亿资金，投资到各个电器行业，帮助他们技术进步，生产出更多更便宜的商品来参与国际竞争，挤压西通的生存空间。直到把它打垮。” “投资的方式你想好了吗？”吴召问。 “投资可以有多种，只要他们愿意，无息借款也可以答应，” “要作好计划，现在国内的大部分企业处在艰难阶段，没什么效益。” “钱投进入总有产出的，不怕亏了，就当撒钱玩了。三天我和沈平川赚到了三千多亿，挖了好大一块肉，不能只自己吃，让人们都吃上一口才好呢。” “你要这样想的话，我们不如设个基金，奖励发明创造，新产品的研发制造。效果反而会更好。新产品出现，技术专利收购为本公司所有，然后国内工厂可以使用，相信很快就会有众多的厂家出现，产品大量出现，很快就能挤占国内市场，甚至开拓国际市场。商品不一定多好，但是便宜啊。”卞怀忠说。 “你说的在理，就这么办。你们看谁来负责这个基金？” “基金当然由财务部负责，专门管理这笔资金就行了，技术专利的价格由技术部审核确定。说不定看到我们公司的实力，发明者会自动申请加入呢。” “我们不能随便乱挖，要挖的话也挖外国的人才，收为己用。” “现在应聘的人员都没地方安排了，课题的研究就那么多，好多还是重复的。” “还处在基本架构建立阶段，再多几倍也不够用。不用担心没事做。” “再用一个月工地的住房就能完成十座了，来年春天就可入住了。可以安排三四百人。后面的三十座计划到三月份可完工，各种配套设施完成，要等到六月底。只是来往不方便，要开通公交车就好了。” “我们自己买专车啊。” “学校东区的住房快要建好了，分给我们五座楼，也可安排一些人。” “这些楼是安排天衍部门人员的。”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热烈。 “只要有利公司的事情，大家可以拿主意去做，不必事事向我们报告。象这次，我们不在公司，不也是正常的运转吗？文学家以写出好文章而自豪，科学家以研究发明为快乐，我们这些搞经济商业的，也要有自己的追求，以繁荣社会为己任，富而以济天下。”叶宇说。 “说的好。富以济天下，可以作为我们的文化核心。不求多，只要我们这一群人有这种不为己而为天下的理想，就能成就无上的事业。”沈学明激动的说道。 众人一起鼓掌。为私，叶宇什么也不做，弄到的钱都不知道怎么花掉，却全拿出来，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自己还有什么说的呢，跟着走，开创人生的价值和辉煌。 吃着说着，忘了时间。后来，便说到各部门的问题，陈艳和他们一一交代定夺。叶宇和不需汇报问题的沈学明闲谈。最忙的是祝同章，一通的计算，核对，立案，划账。陈艳直接把两千亿交给祝同章。一千亿用来建基金，一千亿作为公司账目。拿着一包的支票，祝同章两眼发红，“吗的，老子现在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再敢自称老子，看老子不把你的脸揍烂。”朱锦文笑道。 “祝兄，石局长想买两台挖掘机，我们给他借款，这样可以加快进度。”吴昊然说。 “多少钱？” “三亿。” “这么贵，金子做的吗？” “技术高啊。” “不行，再多钱也不能这样败家啊。” “人家是借钱买，会还我们的。” “这样啊，行，让他来签借款合同。” 吵吵嚷嚷，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这种聚会式的办公方式效率还挺高。众人提议，一周在这里聚会一次，商谈大事，办理业务。如果两人不在家，就改在朱锦文家。 第196章 安排 告别离开。回到学校，来到谷校长家。 只是礼貌性的交往，一周没在校，来到总要露个面。 谷校长很是关心两人的安危，问两人这几天的去向。叶宇简略地介绍几天的行程，把自己的做法也明确的说了个清楚。想听听谷校长的意见。 “资本的贪婪，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道德，什么人性都可以抛弃。近代以来，向中国贩卖鸦片，就是这些狡斥族干的事情，杀绝不足以泄愤。做的对，以牙还牙，终是被动，主动出击，灭其老巢，以绝后患。只是凭个人力量终是弱小，庞然大物非一时动得了的。不过，杀一个是一个，让他们也品尝到死亡的滋味。”谷校长睿智非凡，并非愚腐之人。 “会的，我会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的。新的事物的成长总是需要营养的，只有置他们于死地，才能茁壮成长，所谓一鲸落万物生。” “对，就不能妥协，坚决的跟他们斗到底，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同时，在舆论上也要占主理，加大宣传力度，谴责他们的暗杀行为。我再加把火，动员全体师生在网络上谴责他们，同时上街游行，向政府提交谴责文本。你也发表个声明，以公司法人的身份向国际裁决法庭提交状词。” “这个在第二天就提交了，不过无人理会啊。谁也不敢跟西通作对的。当把他们打成落水狗之时，就会出现墙倒众人推的情形。慢慢的来，先让他们活在恐怖中。等我们的产品出现在世人面前，价格的降低，他们就会失去暴利的来源，没落近在眼前。” “哪天有空，带着我参观一下你的工厂，捣鼓成什么样了。” “好，周末带你玩一圈，让您也自豪一下。” 两人谈论良久，如忘年之交，无话不谈。看着叶宇，谷校长欣慰非常，这样优秀的人物，有幸招到了学校。再扫了一眼陈艳，连忙收回目光，长成这样，多看一眼都是心理上的负担。 从校长家里回来，开始收拾家务。几天不在家，虽然没有灰尘，被褥还要拿出来晾一下，检查一下物品，屋里的东西原封未动，放在外面的箱子半埋在土里，掩在石块下。鱼缸里的鱼跑得只剩下一条小丁鱼，水满满的几乎到缸沿。两天的暴雨降水半米多。扯起网来，捉到了大半盆，网更烂了，快要报废了。陈艳却不舍得扔掉，一段段的结上，再放进湖里。 陈艳在家收拾鱼，叶宇开车出了学校，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又在饭馆买了几样招牌菜。六点过后，才回到家里。 两人忙碌了一阵，收拾了一桌子，专等着众人的到来。 祝同章吴昊然先来到，一进来就是一个熊抱，拍拍打打的，激动不已。 “昊然还担心你们。我就不担心，世界上能威胁到你们的就不存在，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敢惹我们，有他们受的。本来昊然还想订购西通的一批器材，立马取消了。转而采购莱斯的产品，算是对他们的一点打击。” “这几天的课讲了多少新内容？”陈艳问。 “没讲多少，哪有心思讲课，教授和同学群情激奋，天天在网上骂战。你刚来到家还没上网，看看就知道了。”祝同章笑道，“燕子又美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能多看，你毁点容也让我们有点活下去的勇气啊。” 黄部长接着来到，和叶宇拥抱了一下，“又壮实了，好样的。”看着叶宇，眼睛亮亮的，又看看陈艳，摇摇头，“陈总好。” “您好。”陈艳尊敬的弯下腰。 接着，几人一齐来到，朱锦文，吴召，沈学明，袁阔海以及领导下的四位副部长，卞厂长及两位副手，梅姐也来到作陪。大家喧闹一阵，各自落座。 “有劳各位守护公司，先敬一杯。”陈艳当先举起杯来。 “应该的，谢陈总信任。”众一起举起杯，一饮而尽。 “我和宇突遇袭击，来不及通报，先率乾卫发动反击，离开本地。事出紧急没来得及和你们商量，对不起了。”陈艳站起，一口喝光杯中酒，“向你们赔礼。” “事出紧急，当断则断，我们出不上力，只是谨守职责而已。你这样说，让我们汗颜啊。” “当时，不是出于考验你们，而是为了不让消息走漏，便于下一步的行动。各位不要误会。”叶宇补充一句。 “本该如此，你们用不着解释，我们理解。”沈学明说。 “给我们讲讲你们的经历，一直担心着，不知都干了什么？”黄部长笑着说，“风云激荡，大快人心的事，也让我们跟着高兴高兴。” “真的，这几天心里总是想不明白，你们俩是怎么应对的，灭掉二十多名雇佣杀手，还远出冈城，杀光另一队成员。自己无一伤亡，乾卫也这样厉害吗？”祝同章说道。 “同学也在议论啊，知道你们厉害，竟然比国际雇佣军还强，想听听故事呢。”吴昊然跟着说。 叶宇笑笑，把当时的情形讲述了一番，从发现敌踪，到海上灭杀，然后进入冈城，操纵股票，获取二千多亿资金，并招聘沈平川担任公司的外贸部长，收购一千五百吨黄金，一系列事情一一道来。听得众人时而惊讶，时而兴奋，时而快慰。 “这些黄金不是用来花的，还要大力的买，作为公司的不动产一直保留下去。我打算铸造一个老子像，立在我们公司的大门内，作为公司的文化的核心代表。” “你打算用黄金铸造？”沈学明惊讶地问。 “是的。道德经全文五千二百一十六个字，就铸造五米多高的老子像，加上基座，这些黄金远远不够。等待时机，再从外国购买。” “还不如在国内买呢，还能为国家的建设作点贡献，国家正缺乏资金，怎么想着买外国的呢？”黄卫兵说。 “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掠夺。等西通资金不畅，它还会抛售黄金，再给它买来，不能让它一下就破产，要把它的家底都掏空了才行。”叶宇说。 “按我的想法，直接杀到它的总部，全杀光。”陈艳杀气盈天地说。 几人沉默，要是两人中一人出了意外，另一人真会做出极端的手段来。 “正好，我们要成长，就要有一个大树倒下给我们提供营养，送上门来岂有放过的道理。接下来，诸位要忙一些，我计划拿出一千亿资金，投资到各个电器行业，帮助他们技术进步，生产出更多更便宜的商品来参与国际竞争，挤压西通的生存空间。直到把它打垮。” “投资的方式你想好了吗？”吴召问。 “投资可以有多种，只要他们愿意，无息借款也可以答应，” “要作好计划，现在国内的大部分企业处在艰难阶段，没什么效益。” “钱投进入总有产出的，不怕亏了，就当撒钱玩了。三天我和沈平川赚到了三千多亿，挖了好大一块肉，不能只自己吃，让人们都吃上一口才好呢。” “你要这样想的话，我们不如设个基金，奖励发明创造，新产品的研发制造。效果反而会更好。新产品出现，技术专利收购为本公司所有，然后国内工厂可以使用，相信很快就会有众多的厂家出现，产品大量出现，很快就能挤占国内市场，甚至开拓国际市场。商品不一定多好，但是便宜啊。”卞怀忠说。 “你说的在理，就这么办。你们看谁来负责这个基金？” “基金当然由财务部负责，专门管理这笔资金就行了，技术专利的价格由技术部审核确定。说不定看到我们公司的实力，发明者会自动申请加入呢。” “我们不能随便乱挖，要挖的话也挖外国的人才，收为己用。” “现在应聘的人员都没地方安排了，课题的研究就那么多，好多还是重复的。” “还处在基本架构建立阶段，再多几倍也不够用。不用担心没事做。” “再用一个月工地的住房就能完成十座了，来年春天就可入住了。可以安排三四百人。后面的三十座计划到三月份可完工，各种配套设施完成，要等到六月底。只是来往不方便，要开通公交车就好了。” “我们自己买专车啊。” “学校东区的住房快要建好了，分给我们五座楼，也可安排一些人。” “这些楼是安排天衍部门人员的。”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热烈。 “只要有利公司的事情，大家可以拿主意去做，不必事事向我们报告。象这次，我们不在公司，不也是正常的运转吗？文学家以写出好文章而自豪，科学家以研究发明为快乐，我们这些搞经济商业的，也要有自己的追求，以繁荣社会为己任，富而以济天下。”叶宇说。 “说的好。富以济天下，可以作为我们的文化核心。不求多，只要我们这一群人有这种不为己而为天下的理想，就能成就无上的事业。”沈学明激动的说道。 众人一起鼓掌。为私，叶宇什么也不做，弄到的钱都不知道怎么花掉，却全拿出来，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自己还有什么说的呢，跟着走，开创人生的价值和辉煌。 吃着说着，忘了时间。后来，便说到各部门的问题，陈艳和他们一一交代定夺。叶宇和不需汇报问题的沈学明闲谈。最忙的是祝同章，一通的计算，核对，立案，划账。陈艳直接把两千亿交给祝同章。一千亿用来建基金，一千亿作为公司账目。拿着一包的支票，祝同章两眼发红，“吗的，老子现在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再敢自称老子，看老子不把你的脸揍烂。”朱锦文笑道。 “祝兄，石局长想买两台挖掘机，我们给他借款，这样可以加快进度。”吴昊然说。 “多少钱？” “三亿。” “这么贵，金子做的吗？” “技术高啊。” “不行，再多钱也不能这样败家啊。” “人家是借钱买，会还我们的。” “这样啊，行，让他来签借款合同。” 吵吵嚷嚷，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这种聚会式的办公方式效率还挺高。众人提议，一周在这里聚会一次，商谈大事，办理业务。如果两人不在家，就改在朱锦文家。 第197章 造势 “下面播送一条最新消息，我外交部发言人答记者问，针对中方遭受外国武装人员袭击一事发表评论，人民的人身安全不受侵犯，财产不受侵犯。” 所谓韬光养晦，说一句硬话赶紧软下来。叶宇看到不由泄气，陈艳气愤的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放个屁也只敢响半声，憋着好受啊。” “别说粗话啊。这样就行了，下面就看我们的手段啦。”叶宇仍然云淡风轻的优雅神态，“舆论向来是无力的，配合着手段才会无限的放大它的作用。国家是不会制裁它们的，可我们可以采取各种手段来攻击它。第一步，造势。明天学校组织学生上街示威游行，请省电视台的来采访，你出面发言。争取上新闻头条，各报刊也会有报导。在网络上发动所有同学发表议论，让技术人员对外国各网站发动攻击，置入事实真相和谴责言论。” “第二步，等沈平川收到所购买的黄金，再对西通股票进行攻击。” “第三步，继续追加赏金，发布第二份名单。先打击希格家族，再扩大范围。目的就是灭掉西通。” “我应该怎么说？”陈艳问。 “按你的意思来就行。先吓吓他们再说。” “我可不想只是吓唬它们，敢来惹我，就要把他们全杀了。” “公开为敌，生死对决。你只管放狠话，我来放手段。” 十月二十三日，晴，风力三至四级，宜户外活动。 宋城大学全体师生列队出发，迎着朝阳，举着标语条幅，“打倒霉帝，还我和平环境”“科教兴国”“严惩凶手”。 长达三里的游行队伍，浩浩荡荡，一路高呼着口号。还有余杭其他院校的同学不断的加入其中。警察在各处路口值勤，疏通人群交通，维持秩序。 沿途居民在路旁观看，行人驻足。 “这是闹什么的？”这是经常不出门的。 “没听说过啊？五六天前，新闻里不是报道了吗，一群外国杀手来宋大杀我们的学生。” “啊？这么猖狂！学生怎么样了？” “两名学生回来了。没事。就是不知道凶手如何啦。看来这是给政府压力，要求严惩凶手呢。” “真是可恶。” 队伍中每隔一段就有一辆车夹在其中，指挥引导着游行队伍。从宋大路出发，经宋城路，西湖路，余城路，澄海路，然后回校。参与游行的不仅宋大的学生，还有其他的院校的学生，有些是自愿加入的，有些是经过联络加入的。沿途还有许多市民，自愿的在路边给以帮助，设立标志标语，疏通道路，送上饮品。 游行历时两小时二十分钟。绕余杭主要街道。声势浩大，惊动政府各部门，省电视台，广播电台，各报记者纷纷赶赴现场，逮住学生进行采访。学生们不理不睬，一路直行喊着口号。只得拍下游行的场面。最后，电视台的记者找到了主要采访对象。 “陈艳同学，你作为受害人，此时最想说的是什么？”记者举着话筒，发问。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对着陈艳的身影。 “来而无往非礼也。敢与我为敌，我必杀之。不死不休。”说话简洁干脆，配以冷淡的表情，让人浑身不觉发颤。 当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这样一位绝美的女子，说话声音中带有明显的童音，悦耳动听，在世西施啊。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没在意她说了什么，没在意话语中的煞气。外国贼子，竟然敢来害人，不可原谅。众多的市民在学生走后，仍然群情激愤，议论纷纷，久久不愿散去。 走进学校大门，学生们看到的是堆如小山的苹果梨，桔子，香蕉等各种水果。 “所有同学都有，每人一袋，自己来取。”小喇叭高声的喊着，十几个人忙着搬运。 同学们也不客气，各自上前，顺手提走一袋，回自己的教室。下面还有任务呢，每人要上网去发表言论。 此次事件，经电视台广播电台传遍全国，引起很大的共鸣和反响。各地学校和机关单位纷纷发表言论，谴责某国的恶毒行为，强烈要求政府制裁西通公司。并提倡全国人民起来，共同抵制霉货，不买西通的电器用品。 政府保持沉默，外交部也没有更多发言。电视台，广播电台只是报导事实，很少有评论。各地的报刊却有各种评论，抨击其卑劣行径，要求保护民族企业，发展科技事业。一场游行，演变成爱国主义的行动。 晚间新闻上，简短的报道了此次事件。学生游行的场面，最后出现了陈艳冷傲的身影，没有出现说话的声音。如仙子般的美丽打动了全国人民的心。激起了更大的反对浪潮。 第二天，几乎各地城市都进行了各种的游行和示威，集会活动，声讨霉国的卑劣行径。消息传遍世界，各国政要人士也跟着发表各种谴责性的言论，联合国会议上，也发出了对西通的指责。 网络上更是风起云涌，翻江倒海。不仅有同学的言论在不断的抬高网站的名次，还有叶宇组织的攻击活动，硬性的在各国各地的网页上置入言论内容，揭露西通公司的可耻行径。不看也不行，只有看完三分钟视频和文字，才允许进入网站 。 西通的主要执行人终于坐不住了，一位光头的执行成员在电视台露面，并不道歉，而是把罪恶行为归于已死的希格斯，把它说成是个人行为，于公司无关。接着，希格家族长出现，对希格斯的行为表示遗憾，并表达出和蓝域科技公司领导人对话的意愿。 舆论上的声讨，终于造成了实质性的影响。叶宇让沈平川把所持的两千多亿西通股票适时的出手。作为引线，西通股票刚刚稳定的股票再次的出现狂跌。连续五天的跌落，由四十五跌至两点三元一股。公司拿出大笔的资金收购，并再次抛出大量的黄金，以求稳定价格。 沈平川再次买入西通股票，购买抛出的全部黄金，共一千四百吨。两次大量认购西通的黄金，并以公开的身份，赢得西通的注意。沈平川适时的表达出愿意充当和天星组织勾通联络人，希望双方和解。 正愁无头绪的希格族长连忙派人和沈平川联系，越洋电话打过来。沈平川推说天星组织不同意和希格家族直接对话，要求公司高层出面才同意交流。一番来来往往的电话，终于找到直接通话的理由，双方谈判，围绕着一个主题：天星组织取消对希格家族的暗杀悬赏，西通给以相应的补偿。 谈判进行中，却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谈成的。而暗杀仍在进行中，三天的时间，又有五名希格成员被暗杀。 补偿金额再次提高，达到二十亿霉元。天星组织仍然不愿接受。 认购的第一批黄金终于运达冈城，再由陆路运入内地。两天后抵达余杭。付队派人接手，运进了基地。 这么点钱，沈平川现在是看不上眼了。希格家族加到了要求的三十亿，可仍然不愿意公开的发表承诺，连道歉也不同意，摆足顶级家族的架子。那就慢慢耗着。谈判未成，叶宇又在网上发布了第二份刺杀名单。仍以希格家族为主，添加外围的一些忠实走狗。仍然没有对接收任务前来刺杀的雇佣组织进行打击报复。仿佛忘了他们的存在。其实这种组织在国际上只要见钱就干，一般不会受到打击报复。因为一般的组织惹不起他们，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惹自己。叶宇不是忘了，而是在等待时机。沈安还没有回音，没有和这群亡命徒取得联系。 邓原艾打来电话，让叶宇来天宇一趟，什么事却不想在电话里说。叶宇骑车来到天宇。一群研究员各自忙碌着，见到叶宇只是注目一下。叶宇也不打招呼，直接来到邓原艾的工作室内。 “打电话联系多有不便，也说不明白。你自己来看看。”邓原艾让开位置。 叶宇一边向电脑看去一边说，“我看到你们在内部联系上有个小程序，能不能推广出去，让所有人在网络上联系？” “可以啊，这个想法挺实用的，也可以作为一个联络工具，成为一个人们相互交往的工具。” “开发完整，成立专门的工作室，推广出去。” “是。” 第197章 造势 “下面播送一条最新消息，我外交部发言人答记者问，针对中方遭受外国武装人员袭击一事发表评论，人民的人身安全不受侵犯，财产不受侵犯。” 所谓韬光养晦，说一句硬话赶紧软下来。叶宇看到不由泄气，陈艳气愤的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放个屁也只敢响半声，憋着好受啊。” “别说粗话啊。这样就行了，下面就看我们的手段啦。”叶宇仍然云淡风轻的优雅神态，“舆论向来是无力的，配合着手段才会无限的放大它的作用。国家是不会制裁它们的，可我们可以采取各种手段来攻击它。第一步，造势。明天学校组织学生上街示威游行，请省电视台的来采访，你出面发言。争取上新闻头条，各报刊也会有报导。在网络上发动所有同学发表议论，让技术人员对外国各网站发动攻击，置入事实真相和谴责言论。” “第二步，等沈平川收到所购买的黄金，再对西通股票进行攻击。” “第三步，继续追加赏金，发布第二份名单。先打击希格家族，再扩大范围。目的就是灭掉西通。” “我应该怎么说？”陈艳问。 “按你的意思来就行。先吓吓他们再说。” “我可不想只是吓唬它们，敢来惹我，就要把他们全杀了。” “公开为敌，生死对决。你只管放狠话，我来放手段。” 十月二十三日，晴，风力三至四级，宜户外活动。 宋城大学全体师生列队出发，迎着朝阳，举着标语条幅，“打倒霉帝，还我和平环境”“科教兴国”“严惩凶手”。 长达三里的游行队伍，浩浩荡荡，一路高呼着口号。还有余杭其他院校的同学不断的加入其中。警察在各处路口值勤，疏通人群交通，维持秩序。 沿途居民在路旁观看，行人驻足。 “这是闹什么的？”这是经常不出门的。 “没听说过啊？五六天前，新闻里不是报道了吗，一群外国杀手来宋大杀我们的学生。” “啊？这么猖狂！学生怎么样了？” “两名学生回来了。没事。就是不知道凶手如何啦。看来这是给政府压力，要求严惩凶手呢。” “真是可恶。” 队伍中每隔一段就有一辆车夹在其中，指挥引导着游行队伍。从宋大路出发，经宋城路，西湖路，余城路，澄海路，然后回校。参与游行的不仅宋大的学生，还有其他的院校的学生，有些是自愿加入的，有些是经过联络加入的。沿途还有许多市民，自愿的在路边给以帮助，设立标志标语，疏通道路，送上饮品。 游行历时两小时二十分钟。绕余杭主要街道。声势浩大，惊动政府各部门，省电视台，广播电台，各报记者纷纷赶赴现场，逮住学生进行采访。学生们不理不睬，一路直行喊着口号。只得拍下游行的场面。最后，电视台的记者找到了主要采访对象。 “陈艳同学，你作为受害人，此时最想说的是什么？”记者举着话筒，发问。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对着陈艳的身影。 “来而无往非礼也。敢与我为敌，我必杀之。不死不休。”说话简洁干脆，配以冷淡的表情，让人浑身不觉发颤。 当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这样一位绝美的女子，说话声音中带有明显的童音，悦耳动听，在世西施啊。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没在意她说了什么，没在意话语中的煞气。外国贼子，竟然敢来害人，不可原谅。众多的市民在学生走后，仍然群情激愤，议论纷纷，久久不愿散去。 走进学校大门，学生们看到的是堆如小山的苹果梨，桔子，香蕉等各种水果。 “所有同学都有，每人一袋，自己来取。”小喇叭高声的喊着，十几个人忙着搬运。 同学们也不客气，各自上前，顺手提走一袋，回自己的教室。下面还有任务呢，每人要上网去发表言论。 此次事件，经电视台广播电台传遍全国，引起很大的共鸣和反响。各地学校和机关单位纷纷发表言论，谴责某国的恶毒行为，强烈要求政府制裁西通公司。并提倡全国人民起来，共同抵制霉货，不买西通的电器用品。 政府保持沉默，外交部也没有更多发言。电视台，广播电台只是报导事实，很少有评论。各地的报刊却有各种评论，抨击其卑劣行径，要求保护民族企业，发展科技事业。一场游行，演变成爱国主义的行动。 晚间新闻上，简短的报道了此次事件。学生游行的场面，最后出现了陈艳冷傲的身影，没有出现说话的声音。如仙子般的美丽打动了全国人民的心。激起了更大的反对浪潮。 第二天，几乎各地城市都进行了各种的游行和示威，集会活动，声讨霉国的卑劣行径。消息传遍世界，各国政要人士也跟着发表各种谴责性的言论，联合国会议上，也发出了对西通的指责。 网络上更是风起云涌，翻江倒海。不仅有同学的言论在不断的抬高网站的名次，还有叶宇组织的攻击活动，硬性的在各国各地的网页上置入言论内容，揭露西通公司的可耻行径。不看也不行，只有看完三分钟视频和文字，才允许进入网站 。 西通的主要执行人终于坐不住了，一位光头的执行成员在电视台露面，并不道歉，而是把罪恶行为归于已死的希格斯，把它说成是个人行为，于公司无关。接着，希格家族长出现，对希格斯的行为表示遗憾，并表达出和蓝域科技公司领导人对话的意愿。 舆论上的声讨，终于造成了实质性的影响。叶宇让沈平川把所持的两千多亿西通股票适时的出手。作为引线，西通股票刚刚稳定的股票再次的出现狂跌。连续五天的跌落，由四十五跌至两点三元一股。公司拿出大笔的资金收购，并再次抛出大量的黄金，以求稳定价格。 沈平川再次买入西通股票，购买抛出的全部黄金，共一千四百吨。两次大量认购西通的黄金，并以公开的身份，赢得西通的注意。沈平川适时的表达出愿意充当和天星组织勾通联络人，希望双方和解。 正愁无头绪的希格族长连忙派人和沈平川联系，越洋电话打过来。沈平川推说天星组织不同意和希格家族直接对话，要求公司高层出面才同意交流。一番来来往往的电话，终于找到直接通话的理由，双方谈判，围绕着一个主题：天星组织取消对希格家族的暗杀悬赏，西通给以相应的补偿。 谈判进行中，却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谈成的。而暗杀仍在进行中，三天的时间，又有五名希格成员被暗杀。 补偿金额再次提高，达到二十亿霉元。天星组织仍然不愿接受。 认购的第一批黄金终于运达冈城，再由陆路运入内地。两天后抵达余杭。付队派人接手，运进了基地。 这么点钱，沈平川现在是看不上眼了。希格家族加到了要求的三十亿，可仍然不愿意公开的发表承诺，连道歉也不同意，摆足顶级家族的架子。那就慢慢耗着。谈判未成，叶宇又在网上发布了第二份刺杀名单。仍以希格家族为主，添加外围的一些忠实走狗。仍然没有对接收任务前来刺杀的雇佣组织进行打击报复。仿佛忘了他们的存在。其实这种组织在国际上只要见钱就干，一般不会受到打击报复。因为一般的组织惹不起他们，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惹自己。叶宇不是忘了，而是在等待时机。沈安还没有回音，没有和这群亡命徒取得联系。 邓原艾打来电话，让叶宇来天宇一趟，什么事却不想在电话里说。叶宇骑车来到天宇。一群研究员各自忙碌着，见到叶宇只是注目一下。叶宇也不打招呼，直接来到邓原艾的工作室内。 “打电话联系多有不便，也说不明白。你自己来看看。”邓原艾让开位置。 叶宇一边向电脑看去一边说，“我看到你们在内部联系上有个小程序，能不能推广出去，让所有人在网络上联系？” “可以啊，这个想法挺实用的，也可以作为一个联络工具，成为一个人们相互交往的工具。” “开发完整，成立专门的工作室，推广出去。” “是。” 第198章 黑鹰 叶宇不再说话，快速的浏览着邓原艾提供的资料。“这是黑鹰组织的内部资料？” “是的，一个偶然发现了它和西通的交易记录。追查到它的账户，可以研究出它的活动轨迹。” “发现它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连中国人也有，真是无孔不入。这是个松散的组织，没有确定的领导人，只有一个交易网址，任何人可以加入，也可以离开，接受任务，完成之后就可以找发布者申领赏金。这样的一个组织，不知道组织者图个什么？” “图谋长远啊，不断的壮大，发达国家或者有钱的资本家就可以通过这个东西发动对中小国家的战争，从而颠覆一个国家的政权。”叶宇一眼就看到它的凶恶之处。 “真是啊。可是，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吗？如一把刀一样。” “这把刀不是一般人可以拿起来的。你有钱吗？” “是啊，这是有钱人的游戏。”邓原感慨地说，“你先看着，我去那边。” 叶宇专心的看着，操控天星软件不断的变换着位置，试图查找出他们的漏洞。可却是毫无头绪。 心灵不由沉浸其中，对外界毫无感觉。心中一动，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着，一连串的符号飞跃而出，四十九个字符，在页面上变幻着，如散乱的小点，连成线条，构成圆圈，忽又散开。叶宇再次输入一个字符，和四十九个字符融入一起，原先还在散乱的字符一下安静下来，忽而如归巢小鸟一样向中心汇聚，合成一个原点，然后消失无踪，页面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叶宇长舒口气，心神回归，给它起了叫一的文件名，保存在桌面上。 打开，加入到天星软件中，它仍然是散乱的一群小点，叶宇再次输入一个字符，它又恢复成一个空白，再次进入追踪的交易平台，可以轻易的操纵，改变交易的信息。成了，叶宇定了定神，侵入另一家的账户，从中划出一亿的资金注入赏金账户，并发布了一段任务。都是不认真学习外语的结果，几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语法错误。抬头看时，邓原艾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嘴里流着口水而不自知。 “你看看我这几句话写的对不对？”叶宇问。 “啊！啊，不对，我来写。”邓原坐回位子，快速的把叶宇的意思用英文打了上去。 “叶子，还有要执行的吗？”邓原艾眼里流露着狂热。 “嗯， 我说，你操作。进入西通的账户，转出十个亿资金给赏金组织，发布攻击卡尔家族的任务。”叶宇平淡的说。 邓原艾熟练的操纵着，运指如飞，比叶宇快多了。“还有？” “先这么着，不能太多，否则乱了套了。” “叶子，你是如何做到的，这个天星软件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啊？” “我又加了一段编码，可以操纵交易，让对方无法发现它的遗迹。厉害？” “岂止是厉害，简直是神迹啊。”邓原艾激动地说，继而脸色一正，“这样的东西不应该交给我，我可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没有什么的。在天星上加段编程，却不是那么容易运行起来的。要不，你退出再回来试试。” 邓原艾退出，再次运行天星，把叶宇刚编好的一字软件加入其中，可一团乱骗只是闪烁，不起一点作用。叶宇伸手在键盘上点了几下，输入进一个字符。乱码平静下来，继而组成一个小点，消失不见。再次进入网络，就可以如前次一样的操纵自如。 “这是怎么回事？” “天衍五十，循去其一，从而千变万化，加入其一，回归原点，成为无极。当然就可以追其根源，演变万千。” “真是神啊，这个我可以掌握吗？那个加入的一。” “这个‘一’不是不变的，而是随时变化着的。你要想学，先要学会先天易变。懂得易变之数，才可以推算出循去的一。” “好学吗？” “不好学。几千年来，真正懂得易变的不出十人之数。因为教不会，全凭自己的悟。你想学，先找易经读一下。” “正好，我还真不敢掌握这个东西，一旦哪天心情不好，想灭亡世界只在一念之间。” “哈哈，不至于。只是一个网络，顶多弄个瘫痪。” “你小看了，叶子，你知道主要国家的核按纽都是连着网络的。利用这个天星加一，可以轻易的攻入其中。” “你想多了，核按纽不是一道防备。” “那也可以用它攻入各国的银行账户，转那么几笔，世界也会乱成一锅粥的。不行，趁着没关闭，我过把瘾。嘿嘿，先给卡拉个好看，转出一笔钱给中通信用，多少好呢？嗯，来两个亿。”嘴里说着，手下不停，侵入账户，发动转账。挺顺利，无人干涉的情况下转账成功。叶宇也不阻止，反而鄙视的发出一个声音，尽你做，也只敢做这么点的。邓原艾抬头看了看叶宇，笑笑。闭着眼，退出了软件。 “这种事做起来压力真是大啊。”长出口气，邓原艾又一次点开天星，进入网站，侵入刚才的账户，却不能操纵交易。刚才的交易记录真实的存在。“叶子，这个一，你是如何推算出来的？” “运行它，看它的变化加以推算，这一次进入就不同上次。”叶宇在键盘上再次点了几下，输入一个字符，加入其中，还原成点，消失。天星软件再次可以随意的操纵。 “没别的事，我回去了。”叶宇起身。 “哦，啊，别，你别走。”邓原连忙叫住叶宇，“这个东西我可不敢保管，给你拷上，带走。” “看你的胆量。天星能信任的交给你，这个也可以，再说你又不会推算，放你这也是不会用。我编出它来，就记在脑子里了，不用磁盘。下次有发现再喊我。把那个交流软件开发出来啊。” “记得了。”看着叶宇离开。邓原仍然久久不能平静。什么样的神人，能在翻手之间搅乱这个世界，国家幸而有你。复兴有望，强大有望啊。自己能适逢其会，并加入其中，还有什么说的，一定要紧紧的跟随着，在开创辉煌的事业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存在。想到这，邓原站起来，叫来几名成员，交代了任务。 叶宇回到家，把此事和陈艳交代一番。有这样的手段，更不急着和西通的溜鱼游戏了，只等着它焦头烂额，收割它的财富了。 打电话给沈平川，让他明天把西通的股票全抛了。归拢资金，转入内地银行。沈平川却有些不解，“全部的话，下次我们怎么阻击呢？” “你留着十亿呢。下次我们再去，一起玩转，再让你领略一次空手套白狼的感觉。” “好啊，我把这茬给忘了。”沈平川笑道。想起叶宇来冈城的几次，一点点的资金，转眼间便是亿万。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太神奇太魔幻了。 出乎意料的操控软件的运行，让叶宇顺心不少，省了许多的心思。生活又回到了正常，陈艳正常的去经济系学习，叶宇到处乱跑。一如既往的和人打趣闲闹。“叶子，怎么跑到大四来上课？想毕业？”叶宇来到大四哲学系教室。教室里没一半的学生，面临毕业，开始准备论文答辩，也开始为毕业后的出路作打算。 “先探探路，嘿嘿，只你们几位啊，连个美女也没有，混得真差。”叶宇看了看教室，开起了玩笑。 “最后的一段日子啦，几位美女都被有钱有势的把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王老五了。” “毕业之后天南海北的，把到手也没用，不一定是谁的呢。” “经济基础差，就不要想那个上层建筑。” “叶子，你的公司要不要学哲学的？” “你们都是哲学理论家，将来成为国家政要，知名人士。我这小公司用得起吗？耽误了各位的前程。” “不想要直说。你这点就不如燕子爽快。” “艳咋说的？” “公司不养闲人。” “那也是把你们当大贤的贤了。别误解了。” “别恭维我们啦。一句话而已，还打击不到我们。顺利的毕业，找个学校教书也不错。” 上课后，教授来到了教室，对人数的不足早已司空见惯，人少照样讲。意外的看到叶宇，“你是怎么回事？” “想跟着学兄们完成学业，年底参加毕业答辩。”叶宇站起，认真地说。 “你学分够吗？” “所以来听您的课，争取年底参加大四的考试。” “嗯，你要听够十二节课，才允许你参加考试。” “好的。” 每一位教授都有独到之处，讲起来有的妙语连珠，有的风趣幽默，有的深奥渊博，发人深思。听课就是一种享受，获取知识的同时，也是心灵的陶冶。 听课归来，却被通知有电话去接听。叶宇连忙跑到学校接待室。接待员交给叶宇一个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电话里传来叶妈的声音，“小宇啊，昨天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是艳儿的身影，看到报纸上才确定是你们，还说这么狠的话。遇到什么事情啦？” “你们俩都好好的，没啥事？”是陈妈的声音。 “好好的，妈，没啥事。放心。事情发生在七天前，前天把事情原委写信告诉你们啦，过两天就能收到信了。不用担心，妈妈，我们会处理好的。” “力量强了，让一些耗子不敢打你们的主意了。却又惹出外国的耗子。要不要妈过去帮你？” “不用了，妈，现在没事了。” 一番交代，几多叮咛。半个小时才结束。 “六十八元。” 电话费真是贵，什么时候家乡也能装上电话啊。 第198章 黑鹰 叶宇不再说话，快速的浏览着邓原艾提供的资料。“这是黑鹰组织的内部资料？” “是的，一个偶然发现了它和西通的交易记录。追查到它的账户，可以研究出它的活动轨迹。” “发现它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连中国人也有，真是无孔不入。这是个松散的组织，没有确定的领导人，只有一个交易网址，任何人可以加入，也可以离开，接受任务，完成之后就可以找发布者申领赏金。这样的一个组织，不知道组织者图个什么？” “图谋长远啊，不断的壮大，发达国家或者有钱的资本家就可以通过这个东西发动对中小国家的战争，从而颠覆一个国家的政权。”叶宇一眼就看到它的凶恶之处。 “真是啊。可是，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吗？如一把刀一样。” “这把刀不是一般人可以拿起来的。你有钱吗？” “是啊，这是有钱人的游戏。”邓原感慨地说，“你先看着，我去那边。” 叶宇专心的看着，操控天星软件不断的变换着位置，试图查找出他们的漏洞。可却是毫无头绪。 心灵不由沉浸其中，对外界毫无感觉。心中一动，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着，一连串的符号飞跃而出，四十九个字符，在页面上变幻着，如散乱的小点，连成线条，构成圆圈，忽又散开。叶宇再次输入一个字符，和四十九个字符融入一起，原先还在散乱的字符一下安静下来，忽而如归巢小鸟一样向中心汇聚，合成一个原点，然后消失无踪，页面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叶宇长舒口气，心神回归，给它起了叫一的文件名，保存在桌面上。 打开，加入到天星软件中，它仍然是散乱的一群小点，叶宇再次输入一个字符，它又恢复成一个空白，再次进入追踪的交易平台，可以轻易的操纵，改变交易的信息。成了，叶宇定了定神，侵入另一家的账户，从中划出一亿的资金注入赏金账户，并发布了一段任务。都是不认真学习外语的结果，几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语法错误。抬头看时，邓原艾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嘴里流着口水而不自知。 “你看看我这几句话写的对不对？”叶宇问。 “啊！啊，不对，我来写。”邓原坐回位子，快速的把叶宇的意思用英文打了上去。 “叶子，还有要执行的吗？”邓原艾眼里流露着狂热。 “嗯， 我说，你操作。进入西通的账户，转出十个亿资金给赏金组织，发布攻击卡尔家族的任务。”叶宇平淡的说。 邓原艾熟练的操纵着，运指如飞，比叶宇快多了。“还有？” “先这么着，不能太多，否则乱了套了。” “叶子，你是如何做到的，这个天星软件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啊？” “我又加了一段编码，可以操纵交易，让对方无法发现它的遗迹。厉害？” “岂止是厉害，简直是神迹啊。”邓原艾激动地说，继而脸色一正，“这样的东西不应该交给我，我可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没有什么的。在天星上加段编程，却不是那么容易运行起来的。要不，你退出再回来试试。” 邓原艾退出，再次运行天星，把叶宇刚编好的一字软件加入其中，可一团乱骗只是闪烁，不起一点作用。叶宇伸手在键盘上点了几下，输入进一个字符。乱码平静下来，继而组成一个小点，消失不见。再次进入网络，就可以如前次一样的操纵自如。 “这是怎么回事？” “天衍五十，循去其一，从而千变万化，加入其一，回归原点，成为无极。当然就可以追其根源，演变万千。” “真是神啊，这个我可以掌握吗？那个加入的一。” “这个‘一’不是不变的，而是随时变化着的。你要想学，先要学会先天易变。懂得易变之数，才可以推算出循去的一。” “好学吗？” “不好学。几千年来，真正懂得易变的不出十人之数。因为教不会，全凭自己的悟。你想学，先找易经读一下。” “正好，我还真不敢掌握这个东西，一旦哪天心情不好，想灭亡世界只在一念之间。” “哈哈，不至于。只是一个网络，顶多弄个瘫痪。” “你小看了，叶子，你知道主要国家的核按纽都是连着网络的。利用这个天星加一，可以轻易的攻入其中。” “你想多了，核按纽不是一道防备。” “那也可以用它攻入各国的银行账户，转那么几笔，世界也会乱成一锅粥的。不行，趁着没关闭，我过把瘾。嘿嘿，先给卡拉个好看，转出一笔钱给中通信用，多少好呢？嗯，来两个亿。”嘴里说着，手下不停，侵入账户，发动转账。挺顺利，无人干涉的情况下转账成功。叶宇也不阻止，反而鄙视的发出一个声音，尽你做，也只敢做这么点的。邓原艾抬头看了看叶宇，笑笑。闭着眼，退出了软件。 “这种事做起来压力真是大啊。”长出口气，邓原艾又一次点开天星，进入网站，侵入刚才的账户，却不能操纵交易。刚才的交易记录真实的存在。“叶子，这个一，你是如何推算出来的？” “运行它，看它的变化加以推算，这一次进入就不同上次。”叶宇在键盘上再次点了几下，输入一个字符，加入其中，还原成点，消失。天星软件再次可以随意的操纵。 “没别的事，我回去了。”叶宇起身。 “哦，啊，别，你别走。”邓原连忙叫住叶宇，“这个东西我可不敢保管，给你拷上，带走。” “看你的胆量。天星能信任的交给你，这个也可以，再说你又不会推算，放你这也是不会用。我编出它来，就记在脑子里了，不用磁盘。下次有发现再喊我。把那个交流软件开发出来啊。” “记得了。”看着叶宇离开。邓原仍然久久不能平静。什么样的神人，能在翻手之间搅乱这个世界，国家幸而有你。复兴有望，强大有望啊。自己能适逢其会，并加入其中，还有什么说的，一定要紧紧的跟随着，在开创辉煌的事业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存在。想到这，邓原站起来，叫来几名成员，交代了任务。 叶宇回到家，把此事和陈艳交代一番。有这样的手段，更不急着和西通的溜鱼游戏了，只等着它焦头烂额，收割它的财富了。 打电话给沈平川，让他明天把西通的股票全抛了。归拢资金，转入内地银行。沈平川却有些不解，“全部的话，下次我们怎么阻击呢？” “你留着十亿呢。下次我们再去，一起玩转，再让你领略一次空手套白狼的感觉。” “好啊，我把这茬给忘了。”沈平川笑道。想起叶宇来冈城的几次，一点点的资金，转眼间便是亿万。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太神奇太魔幻了。 出乎意料的操控软件的运行，让叶宇顺心不少，省了许多的心思。生活又回到了正常，陈艳正常的去经济系学习，叶宇到处乱跑。一如既往的和人打趣闲闹。“叶子，怎么跑到大四来上课？想毕业？”叶宇来到大四哲学系教室。教室里没一半的学生，面临毕业，开始准备论文答辩，也开始为毕业后的出路作打算。 “先探探路，嘿嘿，只你们几位啊，连个美女也没有，混得真差。”叶宇看了看教室，开起了玩笑。 “最后的一段日子啦，几位美女都被有钱有势的把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王老五了。” “毕业之后天南海北的，把到手也没用，不一定是谁的呢。” “经济基础差，就不要想那个上层建筑。” “叶子，你的公司要不要学哲学的？” “你们都是哲学理论家，将来成为国家政要，知名人士。我这小公司用得起吗？耽误了各位的前程。” “不想要直说。你这点就不如燕子爽快。” “艳咋说的？” “公司不养闲人。” “那也是把你们当大贤的贤了。别误解了。” “别恭维我们啦。一句话而已，还打击不到我们。顺利的毕业，找个学校教书也不错。” 上课后，教授来到了教室，对人数的不足早已司空见惯，人少照样讲。意外的看到叶宇，“你是怎么回事？” “想跟着学兄们完成学业，年底参加毕业答辩。”叶宇站起，认真地说。 “你学分够吗？” “所以来听您的课，争取年底参加大四的考试。” “嗯，你要听够十二节课，才允许你参加考试。” “好的。” 每一位教授都有独到之处，讲起来有的妙语连珠，有的风趣幽默，有的深奥渊博，发人深思。听课就是一种享受，获取知识的同时，也是心灵的陶冶。 听课归来，却被通知有电话去接听。叶宇连忙跑到学校接待室。接待员交给叶宇一个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电话里传来叶妈的声音，“小宇啊，昨天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是艳儿的身影，看到报纸上才确定是你们，还说这么狠的话。遇到什么事情啦？” “你们俩都好好的，没啥事？”是陈妈的声音。 “好好的，妈，没啥事。放心。事情发生在七天前，前天把事情原委写信告诉你们啦，过两天就能收到信了。不用担心，妈妈，我们会处理好的。” “力量强了，让一些耗子不敢打你们的主意了。却又惹出外国的耗子。要不要妈过去帮你？” “不用了，妈，现在没事了。” 一番交代，几多叮咛。半个小时才结束。 “六十八元。” 电话费真是贵，什么时候家乡也能装上电话啊。 第199章 气氛 周六，两人本来计划到离山玩的，却接到市长打来的电话，邀请两人到市政府有要事相商。只得驱车来到市里。 看到一辆红星开到门口，门卫连忙拉开栏杆，举手敬礼。叶宇还了个军礼，直接开了进去。有人专门的引导着，车子停到了大院内。 气氛有些紧张啊，大院里竟然安排了一个排的警卫。这是来了大官了吗？不会是专门为了警卫他们俩的？ 下了车，两名警卫自动上前，给俩人开路，标准的军人步伐。来到楼前，警卫左右站立，目不斜视。两人走进大楼，市长正在楼门内等候。连忙伸手和叶宇握了一下，又伸向陈艳，却半路缩回来，变成了招手。陈艳行了个弯腰礼，跟在叶宇身后。 “市长大人相邀，这是要软禁我们吗？”叶宇嬉笑着说。 “这是仪仗。想抓你们，得开着坦克。”市长也笑嘻嘻地说。 来到会议厅，两名军人分站两边，纹丝不动。进到里面，看到一圈的大小官员。 见到叶宇进来，众人全部站起，向两人致意。叶宇行了个抱拳礼。 “来，来，你们两人这边坐。贵客就要坐尊位。”周书记笑着说。 “小子后学末进，可承受不起啊。”嘴里说着，却一点也没谦让，直接来到尊位上坐下。陈艳跟着坐到叶宇的旁边，不言不语的，面色平静中带着冷傲。没办法，要不然就会掩饰不下媚态。 “给你俩介绍一下。这几位你们都见过了。”市长脸上带着笑，“财政部周部长，朱副部长，发改委韩主任。刘副主任。” 几人站起，主动向叶宇伸出手，握了一下。 “我感觉几位大人来此，是想要我的钱的？”叶宇笑着坐下，一点也不严肃。 “你小子，一如既往的聪明。算你猜对了。”周书记笑道，“既然你明说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就直接谈。” “国家正处在财政艰难时期，急需大笔资金支付外债。所以想向您提出借款请求。”周部长直接说道。 “你不必这样客气，直接叫我叶子就行。”叶宇优雅地坐着，轻松自如的应对。 “好，知道你们刚转入国家银行三千亿资金，所以就来试试能不能借点。”周部长也变得随和起来。 “想借钱，不成。我这些钱是用来买黄金的。要不，国家卖给我黄金？”叶宇直接拒绝道。 “你买这么多黄金干什么？存着玩？”市长说。 “是啊，就是打算铸一个老子像，立在公司基地，向外界显摆显摆，全金铸造。” “基地建成还要一年多时间，也不急一时啊。国家借你的钱，明年就还给你啦。” “可是我还是想要黄金。国家向外国出售黄金还要交易税，直接卖给我，黄金不外流，仍是国家的财产吗。四位部长不当家？”叶宇仍坚持着说。 “你想要多少？”周部长问。 “三千亿全买了。” “你是闹着玩吗？公司不发展了？钱是抢来的？”市长担心地说，生怕叶宇的工地建设因缺钱而停工。 “工地建设资金早已到位，不会影响的。”叶宇给市长个放心的眼神，“嘿嘿，钱还真是抢来的。就是操控西通的股票抢的，抢了它两千五百吨黄金，前天把所持的股票全抛了，抢来三千二百亿。想杀我，我就要想法灭了它。下一步就要把它弄破产。” 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众官员大眼瞪小眼，惊讶不已。 “你抢的这么顺手，不能贡献国家一点？”市长说。 “啥事归啥事。”叶宇给市长一个鄙视的眼神。 “国家的黄金储备也不多，目前准备抛售两千吨黄金，以内部销售价给你。不过不能一步到位，分三批给你运来，大约半年时间。另外再换取你五百亿的贷款，年息三分。” “可以。”叶宇爽快地说，“我能提个建议吗？” “你说。” “目前国家的财政困难，是因为所持外币单一造成的。小日升值，偿还小日还要兑换成霉元。为什么不多持有点小日的钱呢？” “确实如此，你说的对。现在变成一比二百，升值空间不大了。” “您没有看透国际上的变化啊。现在是西方国家联合压制小日，远没有达到目标。一比一百都有可能。这样，我把剩下的五百亿也借给你，专门用来炒小日钱，亏了算我的，赚了就想听您一句谢谢的话。”叶宇说。 “你是如何得出的结论？” “不告诉你。”叶宇说。 “你来当部长怎么样？我给你当副手。” “哈哈，小子才能是够的，可德行不够啊，可不敢抢您的位置。”叶宇谈笑自若，丝毫不在意他们会怎么想。 “既然谈好了，我们就签约。”周部长说。 准备好的文本，一一摆开。叶宇退后，陈艳上前来一一在上面签上姓名。刚弄来的钱还没见到影呢就没了。 “小叶，你确定小日还有升值空间？有多大？” “一比一百有可能的。您要是不敢赌，就在一比一百二十前终止。” “这么赚钱的事，你不去做？” “我目前全力攻击西通，弄死它再讲其它。目前还顾不上整治小日。你们去不一样吗？赚了钱别忘了先还我。” “这五百亿算合伙怎么样？赚钱给你一半。” “不。我可不想赚国家的钱，会被骂的。” “算你小子识相。中午去西施馆消费。” “离中午早着呢。跟你们一群老头子玩啥，走了。” 叶宇陈艳快步走出，等他们送出会议厅，两人已发动车子，开出了大门。 “真是一位大才。国家需要这样的人啊。”周部长欣慰地说。 “您还是小看了他，更是没注意叶子身边的美女，陈艳的才能不比叶子弱。办起事来强悍利落，领导才能比叶子强。叶子大局观强，智计百出。两人配合，指不定会做出多大的事呢。” “加强对他们的保护。前面的事情国家没有更多的表示，怕是伤了人心。” “不会的。叶子看得很透彻。而且本市对他全力支持，抓间谍，搞游行，舆论宣传，没啥说的。” 心愿轻易的达成，更可贵的是叶宇竟然没提任何的附加条件。一众领导前往宾馆，高高兴兴的。有这些资金注入，财政不再紧张，补上亏空，还可以做一些计划中的事业投入。国家正处在转型期，无论是工业农业都处在艰难之中，在各类事业中更是没钱投入，包括军事方面也是一减再减，名义上的裁军百万，不过是为了缩减财政开支而已。 重视教育，科技兴国，口号喊得天响，只不过图谋将来的兴起。 国家一方面在开放，一方面在保护。真要全面融入世界，还不得被国际资本给吞得渣都不剩。不过，既然叶宇说了，炒作一下小日币也不是多大的事，不能用国家的名义，就指使几家外贸型的企业参与，会赚一笔的？ 至于他们如何打算，叶宇不再多管，反正信息给他们说了，做不做的无所谓。两人回到家，也不想再出门了，一起收拾会家务，洗洗衣服，打扫下屋子。 看到一群女生向这里走来。陈艳说：“你去钓鱼玩，那边几位老头在钓鱼，去，陪老头说说话。” 叶宇只得拿起鱼杆，把地方让给她们。 “叶子，咋有空来钓鱼来了。” “叶子，燕子呢。整天形影不离的，今天没陪着你？” 叶宇不知回答哪个，“闲情逸趣，以前没钓过鱼，跟你们学学技术。” “钓鱼没啥技能，靠的是耐心和运气。”一位退休老教授说，“不怕风雨，不怕晒黑，还要不怕老婆骂。哈哈。” 下午，陈艳到明辉厂，叶宇来到乾卫基地。 随着各项制度的逐步建立和完善，各部门人员也大致齐备了，公司走上正轨，真正让他们亲自处理的事务并不多。陈艳到来，也只是继续学习公司的管理，和书本上学习到的相印证。陈艳在内心里有一个宏大的愿望，遵循着叶宇的济天下的理想，在经济领域实现共富共享的制度。现在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有形成理念，连个基本的框架也没有。 乾卫们基本没什么事要做，公司并不要他们分心保卫。只作为一支独立的武装力量，隐藏在公司名下。自从叶陈二人遇袭，乾卫们深感自己的不足，抓紧时间锻炼，同时也要加强警戒，把范围扩大到市区至沿海一带。有明辉工厂生产的监控器材，不用跑到外面，只要坐在基地内就可以清楚的知道百里外的风吹草动。 叶宇到来，乾卫们正在学习着网络知识。用不着掌握多么高深的东西，但要会用。但即使是使用，也不是容易学会的。 “中午不休息一会，晚上对战还有精力吗？”叶宇坐到范成远的对面说道。 “唉，”范成远叹息一声，“我们深感羞愧，拿着高薪，却在危难之时出不上力。平时又没有具体事务让我们做，感觉如废物一样。” “古语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还不是时候，不用着急，终会有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的。”叶宇劝道，“招的辅助人员有多少了？” “我们都在这闲着呢，要后勤做什么？以后再说。” “不然，我说的不是后勤，而是辅助。尽早备齐，人数就在一百人之内。两艘游轮总不能让你们来打理，耽误了练功，不值得。” “好，我尽快完成。只是人员要考察，不是一时可以信任并使用的。” 坐了一会，叶宇便离开，翻过山到基地看看。 第199章 气氛 周六，两人本来计划到离山玩的，却接到市长打来的电话，邀请两人到市政府有要事相商。只得驱车来到市里。 看到一辆红星开到门口，门卫连忙拉开栏杆，举手敬礼。叶宇还了个军礼，直接开了进去。有人专门的引导着，车子停到了大院内。 气氛有些紧张啊，大院里竟然安排了一个排的警卫。这是来了大官了吗？不会是专门为了警卫他们俩的？ 下了车，两名警卫自动上前，给俩人开路，标准的军人步伐。来到楼前，警卫左右站立，目不斜视。两人走进大楼，市长正在楼门内等候。连忙伸手和叶宇握了一下，又伸向陈艳，却半路缩回来，变成了招手。陈艳行了个弯腰礼，跟在叶宇身后。 “市长大人相邀，这是要软禁我们吗？”叶宇嬉笑着说。 “这是仪仗。想抓你们，得开着坦克。”市长也笑嘻嘻地说。 来到会议厅，两名军人分站两边，纹丝不动。进到里面，看到一圈的大小官员。 见到叶宇进来，众人全部站起，向两人致意。叶宇行了个抱拳礼。 “来，来，你们两人这边坐。贵客就要坐尊位。”周书记笑着说。 “小子后学末进，可承受不起啊。”嘴里说着，却一点也没谦让，直接来到尊位上坐下。陈艳跟着坐到叶宇的旁边，不言不语的，面色平静中带着冷傲。没办法，要不然就会掩饰不下媚态。 “给你俩介绍一下。这几位你们都见过了。”市长脸上带着笑，“财政部周部长，朱副部长，发改委韩主任。刘副主任。” 几人站起，主动向叶宇伸出手，握了一下。 “我感觉几位大人来此，是想要我的钱的？”叶宇笑着坐下，一点也不严肃。 “你小子，一如既往的聪明。算你猜对了。”周书记笑道，“既然你明说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就直接谈。” “国家正处在财政艰难时期，急需大笔资金支付外债。所以想向您提出借款请求。”周部长直接说道。 “你不必这样客气，直接叫我叶子就行。”叶宇优雅地坐着，轻松自如的应对。 “好，知道你们刚转入国家银行三千亿资金，所以就来试试能不能借点。”周部长也变得随和起来。 “想借钱，不成。我这些钱是用来买黄金的。要不，国家卖给我黄金？”叶宇直接拒绝道。 “你买这么多黄金干什么？存着玩？”市长说。 “是啊，就是打算铸一个老子像，立在公司基地，向外界显摆显摆，全金铸造。” “基地建成还要一年多时间，也不急一时啊。国家借你的钱，明年就还给你啦。” “可是我还是想要黄金。国家向外国出售黄金还要交易税，直接卖给我，黄金不外流，仍是国家的财产吗。四位部长不当家？”叶宇仍坚持着说。 “你想要多少？”周部长问。 “三千亿全买了。” “你是闹着玩吗？公司不发展了？钱是抢来的？”市长担心地说，生怕叶宇的工地建设因缺钱而停工。 “工地建设资金早已到位，不会影响的。”叶宇给市长个放心的眼神，“嘿嘿，钱还真是抢来的。就是操控西通的股票抢的，抢了它两千五百吨黄金，前天把所持的股票全抛了，抢来三千二百亿。想杀我，我就要想法灭了它。下一步就要把它弄破产。” 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众官员大眼瞪小眼，惊讶不已。 “你抢的这么顺手，不能贡献国家一点？”市长说。 “啥事归啥事。”叶宇给市长一个鄙视的眼神。 “国家的黄金储备也不多，目前准备抛售两千吨黄金，以内部销售价给你。不过不能一步到位，分三批给你运来，大约半年时间。另外再换取你五百亿的贷款，年息三分。” “可以。”叶宇爽快地说，“我能提个建议吗？” “你说。” “目前国家的财政困难，是因为所持外币单一造成的。小日升值，偿还小日还要兑换成霉元。为什么不多持有点小日的钱呢？” “确实如此，你说的对。现在变成一比二百，升值空间不大了。” “您没有看透国际上的变化啊。现在是西方国家联合压制小日，远没有达到目标。一比一百都有可能。这样，我把剩下的五百亿也借给你，专门用来炒小日钱，亏了算我的，赚了就想听您一句谢谢的话。”叶宇说。 “你是如何得出的结论？” “不告诉你。”叶宇说。 “你来当部长怎么样？我给你当副手。” “哈哈，小子才能是够的，可德行不够啊，可不敢抢您的位置。”叶宇谈笑自若，丝毫不在意他们会怎么想。 “既然谈好了，我们就签约。”周部长说。 准备好的文本，一一摆开。叶宇退后，陈艳上前来一一在上面签上姓名。刚弄来的钱还没见到影呢就没了。 “小叶，你确定小日还有升值空间？有多大？” “一比一百有可能的。您要是不敢赌，就在一比一百二十前终止。” “这么赚钱的事，你不去做？” “我目前全力攻击西通，弄死它再讲其它。目前还顾不上整治小日。你们去不一样吗？赚了钱别忘了先还我。” “这五百亿算合伙怎么样？赚钱给你一半。” “不。我可不想赚国家的钱，会被骂的。” “算你小子识相。中午去西施馆消费。” “离中午早着呢。跟你们一群老头子玩啥，走了。” 叶宇陈艳快步走出，等他们送出会议厅，两人已发动车子，开出了大门。 “真是一位大才。国家需要这样的人啊。”周部长欣慰地说。 “您还是小看了他，更是没注意叶子身边的美女，陈艳的才能不比叶子弱。办起事来强悍利落，领导才能比叶子强。叶子大局观强，智计百出。两人配合，指不定会做出多大的事呢。” “加强对他们的保护。前面的事情国家没有更多的表示，怕是伤了人心。” “不会的。叶子看得很透彻。而且本市对他全力支持，抓间谍，搞游行，舆论宣传，没啥说的。” 心愿轻易的达成，更可贵的是叶宇竟然没提任何的附加条件。一众领导前往宾馆，高高兴兴的。有这些资金注入，财政不再紧张，补上亏空，还可以做一些计划中的事业投入。国家正处在转型期，无论是工业农业都处在艰难之中，在各类事业中更是没钱投入，包括军事方面也是一减再减，名义上的裁军百万，不过是为了缩减财政开支而已。 重视教育，科技兴国，口号喊得天响，只不过图谋将来的兴起。 国家一方面在开放，一方面在保护。真要全面融入世界，还不得被国际资本给吞得渣都不剩。不过，既然叶宇说了，炒作一下小日币也不是多大的事，不能用国家的名义，就指使几家外贸型的企业参与，会赚一笔的？ 至于他们如何打算，叶宇不再多管，反正信息给他们说了，做不做的无所谓。两人回到家，也不想再出门了，一起收拾会家务，洗洗衣服，打扫下屋子。 看到一群女生向这里走来。陈艳说：“你去钓鱼玩，那边几位老头在钓鱼，去，陪老头说说话。” 叶宇只得拿起鱼杆，把地方让给她们。 “叶子，咋有空来钓鱼来了。” “叶子，燕子呢。整天形影不离的，今天没陪着你？” 叶宇不知回答哪个，“闲情逸趣，以前没钓过鱼，跟你们学学技术。” “钓鱼没啥技能，靠的是耐心和运气。”一位退休老教授说，“不怕风雨，不怕晒黑，还要不怕老婆骂。哈哈。” 下午，陈艳到明辉厂，叶宇来到乾卫基地。 随着各项制度的逐步建立和完善，各部门人员也大致齐备了，公司走上正轨，真正让他们亲自处理的事务并不多。陈艳到来，也只是继续学习公司的管理，和书本上学习到的相印证。陈艳在内心里有一个宏大的愿望，遵循着叶宇的济天下的理想，在经济领域实现共富共享的制度。现在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有形成理念，连个基本的框架也没有。 乾卫们基本没什么事要做，公司并不要他们分心保卫。只作为一支独立的武装力量，隐藏在公司名下。自从叶陈二人遇袭，乾卫们深感自己的不足，抓紧时间锻炼，同时也要加强警戒，把范围扩大到市区至沿海一带。有明辉工厂生产的监控器材，不用跑到外面，只要坐在基地内就可以清楚的知道百里外的风吹草动。 叶宇到来，乾卫们正在学习着网络知识。用不着掌握多么高深的东西，但要会用。但即使是使用，也不是容易学会的。 “中午不休息一会，晚上对战还有精力吗？”叶宇坐到范成远的对面说道。 “唉，”范成远叹息一声，“我们深感羞愧，拿着高薪，却在危难之时出不上力。平时又没有具体事务让我们做，感觉如废物一样。” “古语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还不是时候，不用着急，终会有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的。”叶宇劝道，“招的辅助人员有多少了？” “我们都在这闲着呢，要后勤做什么？以后再说。” “不然，我说的不是后勤，而是辅助。尽早备齐，人数就在一百人之内。两艘游轮总不能让你们来打理，耽误了练功，不值得。” “好，我尽快完成。只是人员要考察，不是一时可以信任并使用的。” 坐了一会，叶宇便离开，翻过山到基地看看。 第200章 夜袭 霉国，达城郊外的一座农庄。三辆运输卡车缓缓开进来，停在各种农用车辆之间。从车上跳下上百男女，穿着各式的军用服装，肤色不同，高矮胖瘦不等，一个个身体健壮，透着桀骜不驯的野性。身上带着各式武器，几乎武装到牙齿。散漫的在大院里走动，根本没个队形。队长吆喝着，几人才不情愿的从车上抬下重型装备，放到敞棚下。 “自由组合，每十人一队，选出队长来，到我这里集合。”身材高大的迈克凯喊了一声，自顾的走进处在院北部的房间。 房间里共四个人，拉克凯是此次行动的召集人，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面色深沉。坐在中间的位置，手里摆弄着一支小巧的手枪。斜靠在沙发上的约克凯是位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白皙的脸庞，略有些稚嫩，一双蓝色的眼睛不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躺在靠墙床上的里克凯，一脸的倦容，半眯着眼，精瘦的身体如一副骨架般。看到迈克凯进来。拉克凯放下手里的小枪，“人到齐了，都过来，领任务。” “老大，为什么急着接这任务呢，装备还没准备齐全。”迈克凯问。 “正因如此才接下来。上次的任务，我们损失惨重。丢分很多，再不接任务就可能被踢出a组。装备差点没关系，新购到一批投掷筒，价钱便宜，正适合本次行动。” “用烈性炸弹，和我们暗杀的理念不合啊，大家都不愿做。” “做这一次，就有钱换远程狙击了。”拉克凯无奈地说，“晚八点发动突击。现在开始出发。分三路进攻，约克凯负责处理追兵。” 几人没有任何人讲话，讲不出什么战术，只管进攻就是了，各凭本事，死了怨不得谁，也没有同情。 外面吵闹一阵，组合成十个小队，各自选出了队长。里克凯随便的选出一名队长，“就你了，带着你的人跟着我。”其它三人各选了三个小队。 没有什么商讨，三人随意的指挥各自的成员携带上几件掷弹筒，坐上车，开出了农庄。 卡尔杰夫，上等狡斥家庭继承人，三十五岁，今天是他娶第六任妻子的日子。作为西通的执行委员，话语权不是很大，资历还太浅。可身份地位很高，众多高层收到请柬前来参加婚礼。 纽城西区贵族区，住着显赫的富豪，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住进去的。贵族区有专门的保卫人员，各个家庭还有专职保镖。守卫严密。 婚礼早已结束，前来的宾客进入酒会，舞会开始。暗夜来袭，灯光大放。热闹欢笑，如往常一样。警卫们也开始吃喝，防守有些松懈，出现了明显的漏洞。 三路袭击车队一路不停，直奔各自进攻的位置。时间上刚刚好，八点整，车子开进了贵族区，射杀了几名值守的警卫，毫无阻拦的冲进了卡尔家庭所在的半山腰处。一顿急密的冲锋枪过后，守在门外的几名警卫倒地。接着就是高爆炸弹，直接轰进了舞会所在的三层楼。猛烈的爆炸，大楼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塌。 强烈的气浪掀起冲天的尘埃，裹着浓烟弥漫半个山坡。随之冲进来的佣军只得停下脚步，分散开来，盯着里面的动静。 猛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所有队员听得惊慌，胡乱的向各处放枪，只要见到有人出来，全部射杀。 三声短促的哨声响起，队员们连忙一窝蜂的向外退出。爬上来时的车辆，准备撤退。可是前面的路口被几辆车拦住，一群警卫举着枪，见到有车辆向外冲出就是一阵射击。可是手中的小手枪根本顶不住雇佣军的冲锋枪，很快便被屠杀一空。顶开拦路的汽车和路障，继续向外狂奔。刚拐过弯，又是一道路障。警卫人数达几百人，分布在各处，枪械的威力也增强了。前面的一辆车被打中油箱，一片火光暴出，车辆被掀到半空，狠狠的砸到一座楼上，再翻滚着向山坡下一路下落。车上的雇佣成员全部死亡。趁着混乱，另外的车辆一路射击，继续前冲。 可是，这里的道路根本就不是直的，隔几百米就是一个弯道。弯道处此时已落下障碍，车辆再也无法冲开。冒着密集的子弹，队员们从车上跳下来，各找隐身处，向警卫发动攻击。 一路攻击，留下一路的尸体。可随着警卫人员的不断集合，人数增加到上千人。警卫保镖没有杀伤力大的武器，只有手枪，个个悍不畏死，一边向前冲锋一边射击，直到被射杀倒地。警卫的还击同样造成雇佣成员的伤亡，冲到山脚处，只剩下四十多人，超过一半留在了半山腰的路上。 马上就能离开贵族区，队员们更加卖力的冲击，尾随而来的警卫一个个翻身栽倒，拐角处躺下一堆。 “走，走。”迈克大声的叫着，手里的冲锋枪射出成排的子弹，封锁着后面的道路。 拐过最后一道弯路，出现在眼前的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上一溜排开二十多辆警车。警察们躲在车后，摆好了阵势，时刻准备射击。 “放下枪，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喇叭里传来一道声音。 雇佣队员连忙后撤，躲入拐角的隐蔽处，当先向警察发动射击。一阵急如雨点的子弹射过，一群警察倒地，几辆警车也被打着了火。而在警车的后面又是一阵的冲锋枪声，接着几声猛烈的爆炸，惨叫声一片。趁着混乱，剩余的队员连忙冲出，和警察们互相射击。警卫们也从拐角冲出来，不死不休的向雇佣队员发动自杀式的攻击。借着各种障碍物，雇佣军终于冲出了警察的包围圈，和前来支援的约克凯会合，坐上车沿路狂奔。约克凯看了眼车上的队员，只剩下十三人。跑，没死完就算成功了。 一边逃跑一边制造着车祸，以阻拦后面的追击。来到一处停车点，剩余的队员换乘另一辆车，消失在夜色中，再无踪影。 回到农庄，约克凯点开网络，上传刺杀的图片，点击任务完成，领取了赏金。资金到手，约克却没半点喜悦，四个头领只剩下他一人活着回来。 叫来所有的成员，当着面分了赏金。生死事小，各凭命运，赏金到手，才是开心的事。花完之前，不来做这赴死的事了。 各自散去，农庄空空如也。 血腥之夜！ 一场突如其来的袭杀，死亡的警卫达二千三百四十三人，死在废墟中的共三千三十二人。卡尔家庭主要成员几乎死绝，前来参加舞会的贵族亲属死了四百多人。 亲属的死亡，激起众多顶级家族的怒火，发动大批人员搜查，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没死透的一位队员被救活，逼问之下说出任务的内容。这种网络上的任务，只要有人接，便会自动消失，谁也找不到痕迹。可这就足够了。于是，几个顶级家庭开始了对麦克家族的报复行动。一个夜晚，所有麦克家庭成员，全被灭杀。这也不能消了怒火，开始查找逃跑的队员的遗迹。开始报复雇佣军。 而这种行动，也彻底激起了雇佣组织的不满，各地的雇佣组织纷纷组织起来，发动各种袭杀，并发出警告。 夜晚隐藏着罪恶，几乎每一个夜晚，都有众多的袭击事件发生，当太阳升起时，一切变得平静下来，警察们走上街头，开始收集死在各个角落的尸体。有雇佣军的，有贵族成员以及他们的警卫人员。 纷纷扰扰的持续着，终于贵族们退让了，不再追究雇佣军的责任。 一切掩藏在黑暗中，外界不得而知。雇佣军为钱而战，并没有道义可讲，但面对希格家族的报复性杀戮，为了扞卫雇佣组织的存在，不得不应对，并主动的向希格家族发动攻击。双方你来我往的展开报复，各有损伤。 希格家族终于妥协，同意支付五十亿霉金，同时在网络上发布一项承诺，以换取天星组织的原谅。 资金到手，叶宇指示沈平川全部竞换成小日钱，等年底再全部抛出，换成霉元。 这段时间学习挺紧张的，实在抽不出时间再次前去冈城，只能让沈平川自己便宜行事。 没有叶宇在场，沈平川也不敢冒然进场。实在看不透其中的诡谲。 第二批黄金顺利的运到了基地。政府答应的第一批黄金也给送来。全部收齐，还差五百吨，只能以后想办法了。 第200章 夜袭 霉国，达城郊外的一座农庄。三辆运输卡车缓缓开进来，停在各种农用车辆之间。从车上跳下上百男女，穿着各式的军用服装，肤色不同，高矮胖瘦不等，一个个身体健壮，透着桀骜不驯的野性。身上带着各式武器，几乎武装到牙齿。散漫的在大院里走动，根本没个队形。队长吆喝着，几人才不情愿的从车上抬下重型装备，放到敞棚下。 “自由组合，每十人一队，选出队长来，到我这里集合。”身材高大的迈克凯喊了一声，自顾的走进处在院北部的房间。 房间里共四个人，拉克凯是此次行动的召集人，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面色深沉。坐在中间的位置，手里摆弄着一支小巧的手枪。斜靠在沙发上的约克凯是位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白皙的脸庞，略有些稚嫩，一双蓝色的眼睛不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躺在靠墙床上的里克凯，一脸的倦容，半眯着眼，精瘦的身体如一副骨架般。看到迈克凯进来。拉克凯放下手里的小枪，“人到齐了，都过来，领任务。” “老大，为什么急着接这任务呢，装备还没准备齐全。”迈克凯问。 “正因如此才接下来。上次的任务，我们损失惨重。丢分很多，再不接任务就可能被踢出a组。装备差点没关系，新购到一批投掷筒，价钱便宜，正适合本次行动。” “用烈性炸弹，和我们暗杀的理念不合啊，大家都不愿做。” “做这一次，就有钱换远程狙击了。”拉克凯无奈地说，“晚八点发动突击。现在开始出发。分三路进攻，约克凯负责处理追兵。” 几人没有任何人讲话，讲不出什么战术，只管进攻就是了，各凭本事，死了怨不得谁，也没有同情。 外面吵闹一阵，组合成十个小队，各自选出了队长。里克凯随便的选出一名队长，“就你了，带着你的人跟着我。”其它三人各选了三个小队。 没有什么商讨，三人随意的指挥各自的成员携带上几件掷弹筒，坐上车，开出了农庄。 卡尔杰夫，上等狡斥家庭继承人，三十五岁，今天是他娶第六任妻子的日子。作为西通的执行委员，话语权不是很大，资历还太浅。可身份地位很高，众多高层收到请柬前来参加婚礼。 纽城西区贵族区，住着显赫的富豪，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住进去的。贵族区有专门的保卫人员，各个家庭还有专职保镖。守卫严密。 婚礼早已结束，前来的宾客进入酒会，舞会开始。暗夜来袭，灯光大放。热闹欢笑，如往常一样。警卫们也开始吃喝，防守有些松懈，出现了明显的漏洞。 三路袭击车队一路不停，直奔各自进攻的位置。时间上刚刚好，八点整，车子开进了贵族区，射杀了几名值守的警卫，毫无阻拦的冲进了卡尔家庭所在的半山腰处。一顿急密的冲锋枪过后，守在门外的几名警卫倒地。接着就是高爆炸弹，直接轰进了舞会所在的三层楼。猛烈的爆炸，大楼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塌。 强烈的气浪掀起冲天的尘埃，裹着浓烟弥漫半个山坡。随之冲进来的佣军只得停下脚步，分散开来，盯着里面的动静。 猛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所有队员听得惊慌，胡乱的向各处放枪，只要见到有人出来，全部射杀。 三声短促的哨声响起，队员们连忙一窝蜂的向外退出。爬上来时的车辆，准备撤退。可是前面的路口被几辆车拦住，一群警卫举着枪，见到有车辆向外冲出就是一阵射击。可是手中的小手枪根本顶不住雇佣军的冲锋枪，很快便被屠杀一空。顶开拦路的汽车和路障，继续向外狂奔。刚拐过弯，又是一道路障。警卫人数达几百人，分布在各处，枪械的威力也增强了。前面的一辆车被打中油箱，一片火光暴出，车辆被掀到半空，狠狠的砸到一座楼上，再翻滚着向山坡下一路下落。车上的雇佣成员全部死亡。趁着混乱，另外的车辆一路射击，继续前冲。 可是，这里的道路根本就不是直的，隔几百米就是一个弯道。弯道处此时已落下障碍，车辆再也无法冲开。冒着密集的子弹，队员们从车上跳下来，各找隐身处，向警卫发动攻击。 一路攻击，留下一路的尸体。可随着警卫人员的不断集合，人数增加到上千人。警卫保镖没有杀伤力大的武器，只有手枪，个个悍不畏死，一边向前冲锋一边射击，直到被射杀倒地。警卫的还击同样造成雇佣成员的伤亡，冲到山脚处，只剩下四十多人，超过一半留在了半山腰的路上。 马上就能离开贵族区，队员们更加卖力的冲击，尾随而来的警卫一个个翻身栽倒，拐角处躺下一堆。 “走，走。”迈克大声的叫着，手里的冲锋枪射出成排的子弹，封锁着后面的道路。 拐过最后一道弯路，出现在眼前的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上一溜排开二十多辆警车。警察们躲在车后，摆好了阵势，时刻准备射击。 “放下枪，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喇叭里传来一道声音。 雇佣队员连忙后撤，躲入拐角的隐蔽处，当先向警察发动射击。一阵急如雨点的子弹射过，一群警察倒地，几辆警车也被打着了火。而在警车的后面又是一阵的冲锋枪声，接着几声猛烈的爆炸，惨叫声一片。趁着混乱，剩余的队员连忙冲出，和警察们互相射击。警卫们也从拐角冲出来，不死不休的向雇佣队员发动自杀式的攻击。借着各种障碍物，雇佣军终于冲出了警察的包围圈，和前来支援的约克凯会合，坐上车沿路狂奔。约克凯看了眼车上的队员，只剩下十三人。跑，没死完就算成功了。 一边逃跑一边制造着车祸，以阻拦后面的追击。来到一处停车点，剩余的队员换乘另一辆车，消失在夜色中，再无踪影。 回到农庄，约克凯点开网络，上传刺杀的图片，点击任务完成，领取了赏金。资金到手，约克却没半点喜悦，四个头领只剩下他一人活着回来。 叫来所有的成员，当着面分了赏金。生死事小，各凭命运，赏金到手，才是开心的事。花完之前，不来做这赴死的事了。 各自散去，农庄空空如也。 血腥之夜！ 一场突如其来的袭杀，死亡的警卫达二千三百四十三人，死在废墟中的共三千三十二人。卡尔家庭主要成员几乎死绝，前来参加舞会的贵族亲属死了四百多人。 亲属的死亡，激起众多顶级家族的怒火，发动大批人员搜查，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没死透的一位队员被救活，逼问之下说出任务的内容。这种网络上的任务，只要有人接，便会自动消失，谁也找不到痕迹。可这就足够了。于是，几个顶级家庭开始了对麦克家族的报复行动。一个夜晚，所有麦克家庭成员，全被灭杀。这也不能消了怒火，开始查找逃跑的队员的遗迹。开始报复雇佣军。 而这种行动，也彻底激起了雇佣组织的不满，各地的雇佣组织纷纷组织起来，发动各种袭杀，并发出警告。 夜晚隐藏着罪恶，几乎每一个夜晚，都有众多的袭击事件发生，当太阳升起时，一切变得平静下来，警察们走上街头，开始收集死在各个角落的尸体。有雇佣军的，有贵族成员以及他们的警卫人员。 纷纷扰扰的持续着，终于贵族们退让了，不再追究雇佣军的责任。 一切掩藏在黑暗中，外界不得而知。雇佣军为钱而战，并没有道义可讲，但面对希格家族的报复性杀戮，为了扞卫雇佣组织的存在，不得不应对，并主动的向希格家族发动攻击。双方你来我往的展开报复，各有损伤。 希格家族终于妥协，同意支付五十亿霉金，同时在网络上发布一项承诺，以换取天星组织的原谅。 资金到手，叶宇指示沈平川全部竞换成小日钱，等年底再全部抛出，换成霉元。 这段时间学习挺紧张的，实在抽不出时间再次前去冈城，只能让沈平川自己便宜行事。 没有叶宇在场，沈平川也不敢冒然进场。实在看不透其中的诡谲。 第二批黄金顺利的运到了基地。政府答应的第一批黄金也给送来。全部收齐，还差五百吨，只能以后想办法了。 第201章 天枢 秋去冬来，南方的天气也变得冷了，树木落叶，一片零落的景象。这样十几度的温度却更加的适宜人们的活动。工作时间反而比夏天长了三四个小时。工程进度加快了许多。第一批住房建成，可以交付住户了。风景开发区也大体上完成主要工程，道路通畅，各种配套设施也建成，投入使用。市里专门开通了两条公交线路，十八路经涵洞到西河边回转，十九路经风景区到宋大南门回转。现在没多少人坐车，每四十分钟发一趟，空车也照样发车，风雨无阻。 住房建成，答应过的天宇研究所的成员每人一套，装修之后就可以入住了。后来招聘的成员，按需要先安排一批，以组成家庭的优先。这些事情让几位部长过问安排。 叶宇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争取最大可能的多修点学分。陈艳时常的到明辉厂，处理些具体的事务，权当实习了。 一周一次的聚会成了惯例。不用邀请，大家都会准时到来，吃喝一顿。汇报上周的工作，商讨下周工作的内容。无大事发生，叶宇懒得多管，没心思出主意。 “叶子，我们研制出的主板生产线建成，后天正式开车，你来参加。燕子同意来剪彩，你也来，讨个喜庆。”卞厂长说。 “好，不过我要晚一会，听完一节课再去。九点能到。” “好，九点准时开始。” 星期天，两人驱车来到营地。坐在群山环绕的湖边，感悟自然，领会五行运行大道。 水的柔润，土的厚重，金的锐利，火的爆燥，木的坚韧。生生不息，往返不止。水以其柔而容万物，以其润而滋养生命。土因而载万物，各而不同。金以其利而敛锋，火以其暴而温暖。木依其上而生，彰显其功，宣五行之形，升华其上，生息循环。 生于混沌，分化阴阳，结成五行，孕育万物，成就无限。 感悟着自然，运行着自身的循环，不断的增加气息的积累。气息不断的增强，形成雾状，凝结成液体存在气旋的中心。 直到东方发亮，两人才从入定中醒来。 “这就是所说的气化成雾，凝结成为玄胎，以达先天。”叶宇说。 “前人也真是的，只说结果，不告诉后人方法。”陈艳有些不满地说。 “也可能另有介绍，只不过没传下来。我们能摸索到也是偶然，要不是因为我们各有所长，正好成为补充，也没有任何可能。前人既然能做到，我们两人一起更能做到。”叶宇信心十足地说。 “嗯。” 收功起身离开，驱车回了学校。早饭后，陈艳先去了工厂，叶宇还要去听一节课。大四教授的最后一节课，错过了就不够十二节。再大的事也不能耽误过去。 工厂里一早就开始布置场所，拉着条幅，搭好了高台，组织一队盛装的美女，还在装点着各种彩球和贴纸。几位主要领导先后到场。台下安排十排座位，研究员和工人身穿不同的制服来到会场，按次序入座。陈艳在卞怀忠的陪同下参观了新建成的生产线，集合上千研究员的智慧，工人们加班加点的制造，终于完成了完全自主掌握的高科技成果。 “一条生产线一天可以生产两万件产品，成品率在百分之八十五。第二条生产钱一周后也可以投产了。有了这个，足以参加国际竞争了。生产的东西并不会比它们的差。以前没有钱，我们做不成。现在我们也有了自己的领先世界的东西了。各个研究室进度都不小，真是期待能生产出领先世界的电脑。”卞怀忠介绍着，感慨万千。这一切的成果都离不开两位天才的领导。 工厂从倒闭的边缘，到今天的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全都是他们带来的。望着美艳不可方物的身影，满眼都是尊敬。做事果断，而且事事处理正确无误，让人信服。就是老练的干部也不及一二啊。再说叶子，优雅的模样，说起话来幽默风趣，可哪一句话是废话了。指定的发展方向让人觉得如同越前了五十年，一开始还以为是梦想，可慢慢的不是接近了吗？有这一成果，下面就会有更多的成果。卞怀忠下定了决心，有生之年一定紧紧的跟着，就想看两个孩子能做出什么样的宏伟大业来，自己参与其中，作为主要成员，不也会名垂青史的吗。 叶宇上完课，不等教授离开，便从后门跑出去，一个翻身从五层楼上飞了下去，落地前再一个翻身，轻如飘絮，向前跑了几步，来到车前。车子发动，一个甩头，加速冲了出去。等同学们来到过道上，只能看到车子的后影。 “我操，叶子不会是跳下去的。这个妖孽，五层楼也不怕摔死掉。” “真是跳下去的，没用绳子之类的抓着？” “谁也没看到。可能是瞬间移动。” “你科幻看多了。” 只用十分钟，叶宇便来到了明辉工厂。 “没来晚。”叶宇下车，来到早在等候的一众领导面前。 “来的正是时候。哈哈。”卞厂长笑着，大声的喊道，“开工仪式正式开始。奏乐鸣炮。” 长长的一挂红鞭炮从楼顶垂下，呯呯啪啪的响起来。一排身穿礼服的鼓乐手，吹吹打打，音乐响起。 “我看你当司仪不太够料啊，应该喊鸣炮奏乐。”叶宇开玩笑地说。 “下次改正。”卞怀忠不以为意，“献歌舞。” 一队美女出场，手捧鲜花，分到两边，一位歌手上台，献上一首流行歌曲，---少年壮志不言愁。 美女伴舞，赢来阵阵掌声。 “剪彩仪式开始，欢迎叶子陈总上台。鼓掌。” 不仅鼓掌，台下一片欢腾，乱喊乱叫。陈艳自己来时，都正正道道的，多看一眼都觉得失礼。叶宇来到，却是随便得很。 一条长长的彩带拉起来，两个大红的彩球。两名礼仪美女，端着盘子上前，两人拿起盘里的剪刀，同时剪下，把彩球放到盘子里。由两位美女端着走下，挂到正对着大门的高杆上。 仪式完毕，大家各自散去。 “我们去车间，你们俩一起按下开工的按钮。就可以正式开工了。” 一起来到车间。宽敞明亮的大车间，分为四个单元。一个单元已建成，三个单元正在组建。 研究员技术员工人各就各位，只等着开工的那一刻。 “艳，你来。”叶宇退后一步。 陈艳也不推辞，上前一步，抬手按住轻轻点了一下。绿灯亮起，机器开动。 全自动化的设备，技术员监视着屏幕。试生产早就做了几次，一切顺利，没有产生任何的故障。 不一会，成品传送过来，工人包装，放进箱子里。卞厂长拿过一个成品，虽然见过许多次试产品，还是有些激动。 “经过测试，我们的主板性能超出目前世界上最好的迈腾百分之六十。真是让人激动啊。就这，那几位科研员还不满意。不愿来参加生产仪式，说要研发出更高性能的来。真是佩服这些科研员的拼劲。” 叶宇接过，看了看画板大小的主板，“主板的设计还有明显的空白空间，可以再压缩，目标是火柴盒大小。” “设计好做，可是目前还造不出生产的机器啊。慢慢来。你来给起个名字。” “名字吗，就叫－－－”叶宇沉吟了一下，“我们的软件叫天宇，芯片叫天衍。主板就叫天枢，以北斗七星来命名，以后连接到主板上的各部件分别叫天璇，天玑，天权－－－” “好，好名字。才子就是才子，脑子一转就是天成之作。让我想半天也没想个好名字。” “老卞也学会奉承了。”叶宇笑道，“中午所有员工进餐，奖金一百元。” “所有？” “是的。让所有人都得到好处。” “嗯，这样做太有激励性了。还是叶子想得高。”卞怀忠再次奉承道。 “关键是他有钱吗？还不是我这里出。”陈艳白了叶宇一眼，拿出一张十万的支票，“不算在账目上，花完。” 卞怀忠接过支票，可不敢加入到他们俩人的笑谈中。还记得周六聚会时，祝同章说了叶子一句不中听的话，陈艳当时就是一个点穴，禁言五分钟。男人是她的，只许她来挖苦，不许任何人当面侵犯。 看着一件件产品经过检验，包装，运出。工厂终于可以盈利了。 “价格上就跟迈腾稍高一点，先打出名声，再抬高。”卞怀忠说。 “不。”叶宇摇摇头，“市场上，迈腾最高价是八百四十元，在霉国也只是一百二十元左右。标准的暴利啊。造价不过三十元左右，进入市场也不过五十元。我们就要当暴利行业的粉碎机，把一切暴利打下来。嗯，就先定在四百元以下，等其它的主板跟着降下来，我们再降，降到一百左右算是正常价格。” “啊！”卞怀忠惊讶地张大嘴，好久才回过味来，“叶子，我们的产品还不多，对市场造不成多大的冲击啊。它们不跟着降价也不愁销路，我们只会白白损失。” “造成的是市场效应，他们会跟着降的。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产量。先建造生产线，等研究室研制出更高级的成果，再加大生产规模。” 两人一道又在厂里各研究室转了转。叶宇见到感兴趣的就和研究员交谈几句。陈艳和各研究室的领导处理一些问题，涉及的方方面面错综复杂，有些不能解决，陈艳就记录下来。 转到中午，两人跟着厂里吃了顿的午餐。一个项目取得成就，大家都跟着受益，这既是鼓励也是鞭策啊。其它的研究室成员暗下决心，争取尽快拿出成果来。 第201章 天枢 秋去冬来，南方的天气也变得冷了，树木落叶，一片零落的景象。这样十几度的温度却更加的适宜人们的活动。工作时间反而比夏天长了三四个小时。工程进度加快了许多。第一批住房建成，可以交付住户了。风景开发区也大体上完成主要工程，道路通畅，各种配套设施也建成，投入使用。市里专门开通了两条公交线路，十八路经涵洞到西河边回转，十九路经风景区到宋大南门回转。现在没多少人坐车，每四十分钟发一趟，空车也照样发车，风雨无阻。 住房建成，答应过的天宇研究所的成员每人一套，装修之后就可以入住了。后来招聘的成员，按需要先安排一批，以组成家庭的优先。这些事情让几位部长过问安排。 叶宇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争取最大可能的多修点学分。陈艳时常的到明辉厂，处理些具体的事务，权当实习了。 一周一次的聚会成了惯例。不用邀请，大家都会准时到来，吃喝一顿。汇报上周的工作，商讨下周工作的内容。无大事发生，叶宇懒得多管，没心思出主意。 “叶子，我们研制出的主板生产线建成，后天正式开车，你来参加。燕子同意来剪彩，你也来，讨个喜庆。”卞厂长说。 “好，不过我要晚一会，听完一节课再去。九点能到。” “好，九点准时开始。” 星期天，两人驱车来到营地。坐在群山环绕的湖边，感悟自然，领会五行运行大道。 水的柔润，土的厚重，金的锐利，火的爆燥，木的坚韧。生生不息，往返不止。水以其柔而容万物，以其润而滋养生命。土因而载万物，各而不同。金以其利而敛锋，火以其暴而温暖。木依其上而生，彰显其功，宣五行之形，升华其上，生息循环。 生于混沌，分化阴阳，结成五行，孕育万物，成就无限。 感悟着自然，运行着自身的循环，不断的增加气息的积累。气息不断的增强，形成雾状，凝结成液体存在气旋的中心。 直到东方发亮，两人才从入定中醒来。 “这就是所说的气化成雾，凝结成为玄胎，以达先天。”叶宇说。 “前人也真是的，只说结果，不告诉后人方法。”陈艳有些不满地说。 “也可能另有介绍，只不过没传下来。我们能摸索到也是偶然，要不是因为我们各有所长，正好成为补充，也没有任何可能。前人既然能做到，我们两人一起更能做到。”叶宇信心十足地说。 “嗯。” 收功起身离开，驱车回了学校。早饭后，陈艳先去了工厂，叶宇还要去听一节课。大四教授的最后一节课，错过了就不够十二节。再大的事也不能耽误过去。 工厂里一早就开始布置场所，拉着条幅，搭好了高台，组织一队盛装的美女，还在装点着各种彩球和贴纸。几位主要领导先后到场。台下安排十排座位，研究员和工人身穿不同的制服来到会场，按次序入座。陈艳在卞怀忠的陪同下参观了新建成的生产线，集合上千研究员的智慧，工人们加班加点的制造，终于完成了完全自主掌握的高科技成果。 “一条生产线一天可以生产两万件产品，成品率在百分之八十五。第二条生产钱一周后也可以投产了。有了这个，足以参加国际竞争了。生产的东西并不会比它们的差。以前没有钱，我们做不成。现在我们也有了自己的领先世界的东西了。各个研究室进度都不小，真是期待能生产出领先世界的电脑。”卞怀忠介绍着，感慨万千。这一切的成果都离不开两位天才的领导。 工厂从倒闭的边缘，到今天的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全都是他们带来的。望着美艳不可方物的身影，满眼都是尊敬。做事果断，而且事事处理正确无误，让人信服。就是老练的干部也不及一二啊。再说叶子，优雅的模样，说起话来幽默风趣，可哪一句话是废话了。指定的发展方向让人觉得如同越前了五十年，一开始还以为是梦想，可慢慢的不是接近了吗？有这一成果，下面就会有更多的成果。卞怀忠下定了决心，有生之年一定紧紧的跟着，就想看两个孩子能做出什么样的宏伟大业来，自己参与其中，作为主要成员，不也会名垂青史的吗。 叶宇上完课，不等教授离开，便从后门跑出去，一个翻身从五层楼上飞了下去，落地前再一个翻身，轻如飘絮，向前跑了几步，来到车前。车子发动，一个甩头，加速冲了出去。等同学们来到过道上，只能看到车子的后影。 “我操，叶子不会是跳下去的。这个妖孽，五层楼也不怕摔死掉。” “真是跳下去的，没用绳子之类的抓着？” “谁也没看到。可能是瞬间移动。” “你科幻看多了。” 只用十分钟，叶宇便来到了明辉工厂。 “没来晚。”叶宇下车，来到早在等候的一众领导面前。 “来的正是时候。哈哈。”卞厂长笑着，大声的喊道，“开工仪式正式开始。奏乐鸣炮。” 长长的一挂红鞭炮从楼顶垂下，呯呯啪啪的响起来。一排身穿礼服的鼓乐手，吹吹打打，音乐响起。 “我看你当司仪不太够料啊，应该喊鸣炮奏乐。”叶宇开玩笑地说。 “下次改正。”卞怀忠不以为意，“献歌舞。” 一队美女出场，手捧鲜花，分到两边，一位歌手上台，献上一首流行歌曲，---少年壮志不言愁。 美女伴舞，赢来阵阵掌声。 “剪彩仪式开始，欢迎叶子陈总上台。鼓掌。” 不仅鼓掌，台下一片欢腾，乱喊乱叫。陈艳自己来时，都正正道道的，多看一眼都觉得失礼。叶宇来到，却是随便得很。 一条长长的彩带拉起来，两个大红的彩球。两名礼仪美女，端着盘子上前，两人拿起盘里的剪刀，同时剪下，把彩球放到盘子里。由两位美女端着走下，挂到正对着大门的高杆上。 仪式完毕，大家各自散去。 “我们去车间，你们俩一起按下开工的按钮。就可以正式开工了。” 一起来到车间。宽敞明亮的大车间，分为四个单元。一个单元已建成，三个单元正在组建。 研究员技术员工人各就各位，只等着开工的那一刻。 “艳，你来。”叶宇退后一步。 陈艳也不推辞，上前一步，抬手按住轻轻点了一下。绿灯亮起，机器开动。 全自动化的设备，技术员监视着屏幕。试生产早就做了几次，一切顺利，没有产生任何的故障。 不一会，成品传送过来，工人包装，放进箱子里。卞厂长拿过一个成品，虽然见过许多次试产品，还是有些激动。 “经过测试，我们的主板性能超出目前世界上最好的迈腾百分之六十。真是让人激动啊。就这，那几位科研员还不满意。不愿来参加生产仪式，说要研发出更高性能的来。真是佩服这些科研员的拼劲。” 叶宇接过，看了看画板大小的主板，“主板的设计还有明显的空白空间，可以再压缩，目标是火柴盒大小。” “设计好做，可是目前还造不出生产的机器啊。慢慢来。你来给起个名字。” “名字吗，就叫－－－”叶宇沉吟了一下，“我们的软件叫天宇，芯片叫天衍。主板就叫天枢，以北斗七星来命名，以后连接到主板上的各部件分别叫天璇，天玑，天权－－－” “好，好名字。才子就是才子，脑子一转就是天成之作。让我想半天也没想个好名字。” “老卞也学会奉承了。”叶宇笑道，“中午所有员工进餐，奖金一百元。” “所有？” “是的。让所有人都得到好处。” “嗯，这样做太有激励性了。还是叶子想得高。”卞怀忠再次奉承道。 “关键是他有钱吗？还不是我这里出。”陈艳白了叶宇一眼，拿出一张十万的支票，“不算在账目上，花完。” 卞怀忠接过支票，可不敢加入到他们俩人的笑谈中。还记得周六聚会时，祝同章说了叶子一句不中听的话，陈艳当时就是一个点穴，禁言五分钟。男人是她的，只许她来挖苦，不许任何人当面侵犯。 看着一件件产品经过检验，包装，运出。工厂终于可以盈利了。 “价格上就跟迈腾稍高一点，先打出名声，再抬高。”卞怀忠说。 “不。”叶宇摇摇头，“市场上，迈腾最高价是八百四十元，在霉国也只是一百二十元左右。标准的暴利啊。造价不过三十元左右，进入市场也不过五十元。我们就要当暴利行业的粉碎机，把一切暴利打下来。嗯，就先定在四百元以下，等其它的主板跟着降下来，我们再降，降到一百左右算是正常价格。” “啊！”卞怀忠惊讶地张大嘴，好久才回过味来，“叶子，我们的产品还不多，对市场造不成多大的冲击啊。它们不跟着降价也不愁销路，我们只会白白损失。” “造成的是市场效应，他们会跟着降的。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产量。先建造生产线，等研究室研制出更高级的成果，再加大生产规模。” 两人一道又在厂里各研究室转了转。叶宇见到感兴趣的就和研究员交谈几句。陈艳和各研究室的领导处理一些问题，涉及的方方面面错综复杂，有些不能解决，陈艳就记录下来。 转到中午，两人跟着厂里吃了顿的午餐。一个项目取得成就，大家都跟着受益，这既是鼓励也是鞭策啊。其它的研究室成员暗下决心，争取尽快拿出成果来。 第202章 球赛 年底将近，元旦，学校放了三天假，连同星期天共五天的时间。 叶宇没打算回家，也没打算外出游玩。公司的各项事务多忙，陈艳成天的忙活，说是要全面管理，锻炼一下管理的能力。叶宇则在家看起了球赛。 欧洲杯赛事，弄得挺热闹的。一支支队伍比来比去，最后决出了八强。赛场上只是看个热闹，输赢之间看不出什么门道。看到画面上乱七八糟的场面，举着旗，画着花脸，大喊大叫，赢一球欢呼跳跃，输一球群情激愤。叶宇有些不了解西方这种球气氛，看了两场便有些索然无味。可看到出乎意料的结局，不禁让叶宇更加的不解。本来看好的队伍怎么就输了呢？ 打开电脑，运行天星软件，加入原一。进入球赛网络，在各个网站转了一圈，了解到一些内幕，却仍是找不出原因来。 拨通沈平川的电话，“沈兄，喜欢足球吗？” “有啥事直说，我正忙着呢。嘿嘿，刚把手里的小日币出手，赚到了七十八亿。叶子，真有你的，看的这么准。现在我正指挥着手下买进西通。”沈平川急速地说。 “想问个事情啊。最近没看欧洲球赛吗？” “看了前面的两场。看个热闹罢了，输赢是由资本操纵的。对了，叶子，你想加入其中吗？嘿嘿，以你的本事，准能赢上大把，比炒股赚得多？” “正因为弄不清输赢的内幕才问你的。我先想想，有事再找你。” 挂了电话，叶宇终于明白了。资本真是无孔不入啊，连个正常的比赛也要搞一把。 再次进入有关球赛的相关网站，果然有开赌的，还不止一家。加入一字运行，侵入内部，把前面的几场赌球的情况看了一遍。叶宇再次无语，西方人真它吗有钱，一个庄家就能收到上千亿的赌资，所有的赌庄加起来超过了万亿。真是令人眼红。叶宇恨不得全抢过来，有钱赌着玩，就是饿不死的人啊。 叶宇来了精神，仔细的观看，认真的思索，筹划着策略。 从包里翻出一张支票来，还是以前去冈城的船上从走私犯身上翻出来的，不多，只五十万卢币。 又给沈平川打过去电话，“沈兄，我想好了，参加赌球。你那里有多少外币？” “现在还剩下三十亿多点，再晚一会就全买股票了。要不要卖出去，收回一些？” “三十亿够了。你现在分别参加各个赌庄，押卢队赢，而且一路跟到底。记着，不要在一家全投下，分散开。” “全押卢队？就是全赢，也只有四场。其它的队伍不跟了吗？” “我还看不透。等我弄明白了再对你讲。” 下午有一场比赛，赌庄半小时后关闭。叶宇把赌注押了上去。郁金队会进入四强的，虽然不如鸟队强。可诡异的是坐庄的赌家根本就不怕赔上血本，网上还在一个劲的鼓动，宣扬鸟队的优势。 在赌庄关闭前一分钟，叶宇把卢利银行的三亿转入赌注。管它的，赢了是我的，大不了再还给你，输了你们哭去。 因为三十亿的加入赔率由一赔六调整为一赔五。 “宇，中午我不回家了，你要是没事也来厂里吃饭，来了位卢国人，想和我们合作，你给拿个主意。”陈艳打来电话。 “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我不过去了，正盯着网络呢。卢国人有啥看的，脸跟开水烫过没放血的死猪皮似的，再说我也听不懂卢语。”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位美女呢，漂亮得很。” “有你漂亮吗？” “那倒是差点。”陈艳笑道。 放下电话，叶宇跑到门外，随便在一个小商店里买了一包零食，又回到家里，一边吃一边盯着网络。在各个网站转来转去，希望找出他们的漏洞来。终于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抽丝般查找之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所谓的众多赌庄，实则暗藏着一个群体，表面上有赢有输，这个群体却是不断的赢。组织的挺严密，招数很隐密。既然发现了，就不能放过。 叶宇思考着，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大捞一笔。 你们操纵球场，我就来操纵你们的赌场。赢的钱全是我的。 再下一场是比西比赛。叶宇给沈平川打去电话，“沈兄，押好了吗？” “全押上了。可是赔率小啊，只一赔一点六，赢不了多少钱啊。”沈平川说道。 “不少了。这一场较为明显，赢的多。还有钱吗？” “没了。”沈平章说，“只剩下你不让我动的十个亿。” “去借啊，借多少是多少，下一场比西赛场，押比队胜。” 叶宇说完便挂了电话。再次开始研究接下来的安排，不是他的安排，而是看赌家的安排。下两场比赛，赔率太小。普苏比率才一点一。卢意为一点六。取胜在意料之中了。 吃着饭，比赛开始，现场直播。鸟队攻势如潮，半小时后抢先进球。叶宇不为所动，看着赛场上欢呼跳跃的疯狂球迷，直想笑。一会就有你们哭的机会。 果然没一会，鸟队后卫犯规，被罚了个点球。打成平手。休息过后，下半场开始，郁队来了精神，不断的狂攻。大动作不断，裁判有意偏袒，弄得鸟队队员丧失了斗志。连连被攻入了两个球，锁定了胜局。看台上哭声骂声一片，球场上也被扔了许多的垃圾。终场。三比一，郁队取得了胜利。 比赛结束，看台上并不结束，球迷们打了起来，纷乱的人群冲进赛场，乱成一团。直播赶紧终止。 叶宇直起腰，活动了下手脚，坐回电脑前，进入网络。查看自己的账户，果然增加了十五亿零二百五十万。操控着一字软件，把三亿资金返给卢利银行，抹去痕迹。然后分别的把资金押到各个赌庄上，押比队胜。这一场赔率更是达到一比十三。几乎全部看好西队，赔率只是一点一。叶宇的押注并没有改变赔率，仍是一比十三。看来押西队胜的太多了。 打电话问沈平川，他回答说只借到了四亿多，还是找老头子借的，打着叶宇的旗号才到手。“这老头没法要了，宁愿相信你也不相信儿子。” 半小时后，第二场比赛开始。西队确实强悍，球星更是表现突出，奈何攻不破门，上半场零比零。下半场，比队一个队员犯规，踢倒了西队的队长，罚个黄牌，却换来队长的重伤下场。接着更是意外连连，西队后卫竟然故意手球，被罚下场不说还被罚点球。一比零。顶着球迷的骂声和比队的狂攻，球门再次失守，二比零。直至终场。 叶宇不去看纷乱的终场画面。接过沈平川打来的电话，“叶子，真是神了。嘿嘿，我要到老头面前显摆一下。” “去显摆，可不要答应带他玩。” 放下电话，进入网络，查看账户。把得到的一百五十六亿全押上卢队胜。这是明天的比赛了。叶宇退出网络，关上门，离开家，到外面玩会。 第二天的两场比赛，叶宇没去关注，陪着陈艳来到厂里，帮着处理些业务上的事情。“你也得了解一些，不然的话，我把你的钱全卷走，你都不知道咋没的。”陈艳笑着说。 “可是我说话，不顶用啊。他们跟我顶嘴。” “谁让你成天跟人开玩笑的。没人相信了。” 叶宇不由气苦，真的假的听不出来啊，这些人的智商太差了。 “别坐着没事无聊了，给你这些文件，看看哪些合适，给批示一下。” “写你的名字还是写我的？” “我们的项目有些乱，理个先后顺序。” “计划部是干啥吃的！” “你去找吴教授问问？” “算了，姓吴的脾气太臭。” “主要是有些项目难以安排，不属于电子科技行业。黄主任把人招来，组建个研究室，本来打算先这样安排着，谁知道他们研究出成果，要求组织生产。” “这个确实不属于这一领域，车床刀片材料技术。不过可以出让啊。找合作的厂家，以技术入股，再适当投资，成为控股公司。” “行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医药发明，我是看不懂。有没效果还要临床，只能卖给国家了。”叶宇一个个翻看，批上陈艳的名字，写上意见。 忙碌了大半天，下午三点，叶宇回到家。上网查看。果然卢队赢了。账户上资金增加到二百六十亿多。 接下来的两场半决赛没啥可押的，胜率才一点零三。 预测的最后是卢普的对战。要在元旦当天举行。 闲来无事，叶宇在家写了几篇文章，寄给杂志社。又到工地转了转。朱部长忠尽职守，几乎不离工地，招了一批保安，把守各处要道。基地初具规模，山腰处的居民楼成片的立起，完工的，建成楼架的，打地基的，布满大半个山腰，从西向东山脚延伸。条条道路建成，铺上柏油，不时的有公交车驶过。各种绿化树种也开始移栽，虽然入冬，南方的气候四季都可以栽种树木。办公区也在建设，只不过深挖地层有些困难，旁边的配套楼先行建造，快要接近完工。上面的蕴水池建好，一挂瀑布从天而降，落差六十多米，围栏也建好，一处风景点引来众多的游客。可却只能在百米外观看，不能上到山顶。山南的湖泊砌成不规则的形状，还放了两只小艇。开凿出的水道向东南延伸，还建了一道闸门。再往南新划的山坡则没有规划，叶宇一时也想不出用来做什么，等以后公司规模扩大再说。 转一圈，遇到石局长闲谈了几句，便离开回了家。 果然不出所料，最终是卢普两队获胜，明天争夺冠亚军。而在之前比郁两队先举行第三名的比赛。叶宇不想放过，进入网络中。比郁两队实力差不多，各种可能都有。赌庄的赔率也相差不大，都是一点五左右。 查看大群团的各个赌庄，没有多大的输赢面。如果押比队胜还会亏一点。难道它们想放弃操纵？对比他们在卢普之战上的赌庄，才显露出它的本来面目，原来是为下一场让路的啊。嘴上宣扬着比队获胜，同样宣扬着普队胜利。制造着迷雾。信你才有鬼呢！ 叶宇把所有的资金全押郁队赢。 元旦，工厂放了一天假。陈艳也没到哪去，在家里陪着叶宇。一边收拾着家务，一边看着盯着电脑的身影。“听你说的这么热闹，踢个球而已，还能踢出花来？我要是上去，一脚把球给踢爆了。” “你厉害。”叶宇无暇理会陈艳的打趣，直盯着屏幕。虽说判断郁队胜，可没有足够的证据。不是在意输掉几个钱，而是考验心理。 “这人真笨到家了，明明可以起脚射进，却传给别人。”陈艳鄙视道。 叶宇直起腰，长出口气。算是明白了，比队是故意想输。 “咋了？宇，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呢。” “我猜测到郁队胜，可没有根据。”叶宇说。 “宇，别这么强迫自己。自古没有常胜的将军，只有不言败的勇士。圣人还有出差错的时候。再说，这种事也不是决生死的大事，只当娱乐罢了，用不着费尽心神。”陈艳劝道。 叶宇定定神，“是的，夫人说的对。是我过于苛求了。不过，这次我仍然判断正确，识破了那些鬼子的伎俩。接下来看我如何玩他们。” 比赛终止，叶宇把得到的三百八十亿资金押上。操纵着软件进入赌庄，更改押注，成批的转到押普胜上，卢队的赔率一下从原来一赔三，变成一赔五。在最后关闭前，叶宇退出。专心的等待。 比赛开始，普队表现抢眼，进攻有板有眼，中规中矩，卢队则有些乱，失误不断。 “宇，怕是要糟啊。卢队太弱了些，只有一个明星，还是中卫。普队却有四名球星，控球上占有百分之七十六。” “没事，这些球员不敢赢，一个球也不敢踢进卢队的球门，要不然全家死绝。”叶宇说。 “啊。这算什么啊，太邪恶了。” “这不算什么，这就是世界真实。” 果然，普国队虽然进攻很厉害，可临门一脚，不是被抱住就是踢飞。半场过后，一个球也不进。 “欧洲人足球气氛挺强啊，球迷比踢球的还累。” “极度娱乐，离没落不远了。”叶宇恨恨地说。 “人家有钱玩，---”说到一半，陈艳停下，“民族兴衰，不外如是。” 停了一会，陈艳幽幽地说，“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哪一个敢贪图享乐，打断他的腿。” “嘿嘿。” “还笑，教育不好就是你的事。” “我一定好好教育。” “就你从不严肃的样，能教好才怪呢，还是我来教。” “要讲理说服才行，不是硬打的。” “棍棒之下出--”陈艳说一半停下，“还没孩子呢，说这么早干吗，快看，卢队进球啦。” 叶宇只想取笑陈艳呢，一个没注意。 “还真是这样，果然世界是邪恶的。” 接下来，互有攻守，可一球领先，卢队也放开了进攻。下半场更是气势不减，再次攻入一球。 如此的结果，伤了众多球迷的心，观众们呼号连天。 “都是吃饱了撑的。”陈艳骂了一句，便无心再看，收拾几件衣服叠起。 终于的普队也攻入了一球，但为时已晚，时间不允许了。随着一声终场哨声，比赛结束。 “宇，你这样轻松的得到钱，会不会不关心经济运营了？”陈艳看着叶宇点开账户，把得到的钱转入国家银行。 “弄这些钱就是为了好好的开公司，启动资金要充足才行。万事总不一定必须从头开始的。放心，我重视的永远是实业。上次不是把钱给国家用了吗，它在我面前只不过是数字而已，科技成果才是真实的。你以后也不要把钱看在眼里，死守着。有钱就花出去，存着过冬的想法不要有。” “我只在乎做出成就来。哇，这么多，一千六百亿霉元，这，这，这个，宇，打算怎么做？”陈艳瞪大双眼，话也说不利索了。 “这只是我这里操纵的，沈平川也会有上千亿的。欧洲赌球，被我从中挖了一大块出来。先分散存在世界各地，用一千亿炒小日。估计再一个月小日升值，” 沈平川打来电话，兴奋的语音带着颤音，“叶子，怎么处理？我这里赚了九百二十亿，全买西通吗？” “抬高它，另外留五百亿，在全世界收购黄金。” 上万亿资本，全转回国家，一时难以实现，只有分批。当国家账户上再次出现三千亿资金转入，国家财政部的几位官员算是无语了，刚借来三千亿，转回头叶宇又弄来三千亿，这是什么手段？不管怎么说，账户上有钱，就是好事。他存进来，我们就可以拿来花，本来还打算找小日借些钱的。还是感谢一下，周部长拨通了叶宇的电话，“小叶，还没休息啊。” “刚睡倒，被你叫起来。有事吗？” “没啥事，只是想感谢你一句。” “感谢我？投资小日钱，你出手了？” “没有。还在等，等到你说的一百二十。这次是因为你存进国家银行的钱的事情。” “嗯，没什么值得感谢的。够不够用，不够的话再存点？” “多多益善啊。国家发展急需用钱，到处借钱，可附加条件实在是不能接受。” “这样啊，我这里还有一千亿，再过一个月，也就是一月底把小日币全抛了，然后全存进国家银行。”叶宇说。 “行，到时借你的五百亿也还给你。” “还我的名下，不也是国家在用吗。我现在公司规模小，用不着这么多钱。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帮什么忙？” “我要打垮西通，帮我炒它的股票。” “你还真敢想，斗得过它吗？万亿资产的资本帝国。” “不是敢想，而是敢做。前段时间我就从它身上挖下上千亿的资本。” “你是说霉金？” “是的。” “国家要做一件事，是反复的斟酌的。” “那你斟酌，不陪你聊了。记得一月底还我的五百亿。”叶宇说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这小子。”周部长一阵的无语，怪不得谷市长说他幽默有趣呢，跟谁都开得起玩笑。 还你小子钱，国家还能亏了你不成。要不要跟一把？以这小子的赚钱手段，说不定赚上一笔。可是这决策好做，责任难当啊。 第202章 球赛 年底将近，元旦，学校放了三天假，连同星期天共五天的时间。 叶宇没打算回家，也没打算外出游玩。公司的各项事务多忙，陈艳成天的忙活，说是要全面管理，锻炼一下管理的能力。叶宇则在家看起了球赛。 欧洲杯赛事，弄得挺热闹的。一支支队伍比来比去，最后决出了八强。赛场上只是看个热闹，输赢之间看不出什么门道。看到画面上乱七八糟的场面，举着旗，画着花脸，大喊大叫，赢一球欢呼跳跃，输一球群情激愤。叶宇有些不了解西方这种球气氛，看了两场便有些索然无味。可看到出乎意料的结局，不禁让叶宇更加的不解。本来看好的队伍怎么就输了呢？ 打开电脑，运行天星软件，加入原一。进入球赛网络，在各个网站转了一圈，了解到一些内幕，却仍是找不出原因来。 拨通沈平川的电话，“沈兄，喜欢足球吗？” “有啥事直说，我正忙着呢。嘿嘿，刚把手里的小日币出手，赚到了七十八亿。叶子，真有你的，看的这么准。现在我正指挥着手下买进西通。”沈平川急速地说。 “想问个事情啊。最近没看欧洲球赛吗？” “看了前面的两场。看个热闹罢了，输赢是由资本操纵的。对了，叶子，你想加入其中吗？嘿嘿，以你的本事，准能赢上大把，比炒股赚得多？” “正因为弄不清输赢的内幕才问你的。我先想想，有事再找你。” 挂了电话，叶宇终于明白了。资本真是无孔不入啊，连个正常的比赛也要搞一把。 再次进入有关球赛的相关网站，果然有开赌的，还不止一家。加入一字运行，侵入内部，把前面的几场赌球的情况看了一遍。叶宇再次无语，西方人真它吗有钱，一个庄家就能收到上千亿的赌资，所有的赌庄加起来超过了万亿。真是令人眼红。叶宇恨不得全抢过来，有钱赌着玩，就是饿不死的人啊。 叶宇来了精神，仔细的观看，认真的思索，筹划着策略。 从包里翻出一张支票来，还是以前去冈城的船上从走私犯身上翻出来的，不多，只五十万卢币。 又给沈平川打过去电话，“沈兄，我想好了，参加赌球。你那里有多少外币？” “现在还剩下三十亿多点，再晚一会就全买股票了。要不要卖出去，收回一些？” “三十亿够了。你现在分别参加各个赌庄，押卢队赢，而且一路跟到底。记着，不要在一家全投下，分散开。” “全押卢队？就是全赢，也只有四场。其它的队伍不跟了吗？” “我还看不透。等我弄明白了再对你讲。” 下午有一场比赛，赌庄半小时后关闭。叶宇把赌注押了上去。郁金队会进入四强的，虽然不如鸟队强。可诡异的是坐庄的赌家根本就不怕赔上血本，网上还在一个劲的鼓动，宣扬鸟队的优势。 在赌庄关闭前一分钟，叶宇把卢利银行的三亿转入赌注。管它的，赢了是我的，大不了再还给你，输了你们哭去。 因为三十亿的加入赔率由一赔六调整为一赔五。 “宇，中午我不回家了，你要是没事也来厂里吃饭，来了位卢国人，想和我们合作，你给拿个主意。”陈艳打来电话。 “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我不过去了，正盯着网络呢。卢国人有啥看的，脸跟开水烫过没放血的死猪皮似的，再说我也听不懂卢语。”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位美女呢，漂亮得很。” “有你漂亮吗？” “那倒是差点。”陈艳笑道。 放下电话，叶宇跑到门外，随便在一个小商店里买了一包零食，又回到家里，一边吃一边盯着网络。在各个网站转来转去，希望找出他们的漏洞来。终于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抽丝般查找之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所谓的众多赌庄，实则暗藏着一个群体，表面上有赢有输，这个群体却是不断的赢。组织的挺严密，招数很隐密。既然发现了，就不能放过。 叶宇思考着，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大捞一笔。 你们操纵球场，我就来操纵你们的赌场。赢的钱全是我的。 再下一场是比西比赛。叶宇给沈平川打去电话，“沈兄，押好了吗？” “全押上了。可是赔率小啊，只一赔一点六，赢不了多少钱啊。”沈平川说道。 “不少了。这一场较为明显，赢的多。还有钱吗？” “没了。”沈平章说，“只剩下你不让我动的十个亿。” “去借啊，借多少是多少，下一场比西赛场，押比队胜。” 叶宇说完便挂了电话。再次开始研究接下来的安排，不是他的安排，而是看赌家的安排。下两场比赛，赔率太小。普苏比率才一点一。卢意为一点六。取胜在意料之中了。 吃着饭，比赛开始，现场直播。鸟队攻势如潮，半小时后抢先进球。叶宇不为所动，看着赛场上欢呼跳跃的疯狂球迷，直想笑。一会就有你们哭的机会。 果然没一会，鸟队后卫犯规，被罚了个点球。打成平手。休息过后，下半场开始，郁队来了精神，不断的狂攻。大动作不断，裁判有意偏袒，弄得鸟队队员丧失了斗志。连连被攻入了两个球，锁定了胜局。看台上哭声骂声一片，球场上也被扔了许多的垃圾。终场。三比一，郁队取得了胜利。 比赛结束，看台上并不结束，球迷们打了起来，纷乱的人群冲进赛场，乱成一团。直播赶紧终止。 叶宇直起腰，活动了下手脚，坐回电脑前，进入网络。查看自己的账户，果然增加了十五亿零二百五十万。操控着一字软件，把三亿资金返给卢利银行，抹去痕迹。然后分别的把资金押到各个赌庄上，押比队胜。这一场赔率更是达到一比十三。几乎全部看好西队，赔率只是一点一。叶宇的押注并没有改变赔率，仍是一比十三。看来押西队胜的太多了。 打电话问沈平川，他回答说只借到了四亿多，还是找老头子借的，打着叶宇的旗号才到手。“这老头没法要了，宁愿相信你也不相信儿子。” 半小时后，第二场比赛开始。西队确实强悍，球星更是表现突出，奈何攻不破门，上半场零比零。下半场，比队一个队员犯规，踢倒了西队的队长，罚个黄牌，却换来队长的重伤下场。接着更是意外连连，西队后卫竟然故意手球，被罚下场不说还被罚点球。一比零。顶着球迷的骂声和比队的狂攻，球门再次失守，二比零。直至终场。 叶宇不去看纷乱的终场画面。接过沈平川打来的电话，“叶子，真是神了。嘿嘿，我要到老头面前显摆一下。” “去显摆，可不要答应带他玩。” 放下电话，进入网络，查看账户。把得到的一百五十六亿全押上卢队胜。这是明天的比赛了。叶宇退出网络，关上门，离开家，到外面玩会。 第二天的两场比赛，叶宇没去关注，陪着陈艳来到厂里，帮着处理些业务上的事情。“你也得了解一些，不然的话，我把你的钱全卷走，你都不知道咋没的。”陈艳笑着说。 “可是我说话，不顶用啊。他们跟我顶嘴。” “谁让你成天跟人开玩笑的。没人相信了。” 叶宇不由气苦，真的假的听不出来啊，这些人的智商太差了。 “别坐着没事无聊了，给你这些文件，看看哪些合适，给批示一下。” “写你的名字还是写我的？” “我们的项目有些乱，理个先后顺序。” “计划部是干啥吃的！” “你去找吴教授问问？” “算了，姓吴的脾气太臭。” “主要是有些项目难以安排，不属于电子科技行业。黄主任把人招来，组建个研究室，本来打算先这样安排着，谁知道他们研究出成果，要求组织生产。” “这个确实不属于这一领域，车床刀片材料技术。不过可以出让啊。找合作的厂家，以技术入股，再适当投资，成为控股公司。” “行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医药发明，我是看不懂。有没效果还要临床，只能卖给国家了。”叶宇一个个翻看，批上陈艳的名字，写上意见。 忙碌了大半天，下午三点，叶宇回到家。上网查看。果然卢队赢了。账户上资金增加到二百六十亿多。 接下来的两场半决赛没啥可押的，胜率才一点零三。 预测的最后是卢普的对战。要在元旦当天举行。 闲来无事，叶宇在家写了几篇文章，寄给杂志社。又到工地转了转。朱部长忠尽职守，几乎不离工地，招了一批保安，把守各处要道。基地初具规模，山腰处的居民楼成片的立起，完工的，建成楼架的，打地基的，布满大半个山腰，从西向东山脚延伸。条条道路建成，铺上柏油，不时的有公交车驶过。各种绿化树种也开始移栽，虽然入冬，南方的气候四季都可以栽种树木。办公区也在建设，只不过深挖地层有些困难，旁边的配套楼先行建造，快要接近完工。上面的蕴水池建好，一挂瀑布从天而降，落差六十多米，围栏也建好，一处风景点引来众多的游客。可却只能在百米外观看，不能上到山顶。山南的湖泊砌成不规则的形状，还放了两只小艇。开凿出的水道向东南延伸，还建了一道闸门。再往南新划的山坡则没有规划，叶宇一时也想不出用来做什么，等以后公司规模扩大再说。 转一圈，遇到石局长闲谈了几句，便离开回了家。 果然不出所料，最终是卢普两队获胜，明天争夺冠亚军。而在之前比郁两队先举行第三名的比赛。叶宇不想放过，进入网络中。比郁两队实力差不多，各种可能都有。赌庄的赔率也相差不大，都是一点五左右。 查看大群团的各个赌庄，没有多大的输赢面。如果押比队胜还会亏一点。难道它们想放弃操纵？对比他们在卢普之战上的赌庄，才显露出它的本来面目，原来是为下一场让路的啊。嘴上宣扬着比队获胜，同样宣扬着普队胜利。制造着迷雾。信你才有鬼呢！ 叶宇把所有的资金全押郁队赢。 元旦，工厂放了一天假。陈艳也没到哪去，在家里陪着叶宇。一边收拾着家务，一边看着盯着电脑的身影。“听你说的这么热闹，踢个球而已，还能踢出花来？我要是上去，一脚把球给踢爆了。” “你厉害。”叶宇无暇理会陈艳的打趣，直盯着屏幕。虽说判断郁队胜，可没有足够的证据。不是在意输掉几个钱，而是考验心理。 “这人真笨到家了，明明可以起脚射进，却传给别人。”陈艳鄙视道。 叶宇直起腰，长出口气。算是明白了，比队是故意想输。 “咋了？宇，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呢。” “我猜测到郁队胜，可没有根据。”叶宇说。 “宇，别这么强迫自己。自古没有常胜的将军，只有不言败的勇士。圣人还有出差错的时候。再说，这种事也不是决生死的大事，只当娱乐罢了，用不着费尽心神。”陈艳劝道。 叶宇定定神，“是的，夫人说的对。是我过于苛求了。不过，这次我仍然判断正确，识破了那些鬼子的伎俩。接下来看我如何玩他们。” 比赛终止，叶宇把得到的三百八十亿资金押上。操纵着软件进入赌庄，更改押注，成批的转到押普胜上，卢队的赔率一下从原来一赔三，变成一赔五。在最后关闭前，叶宇退出。专心的等待。 比赛开始，普队表现抢眼，进攻有板有眼，中规中矩，卢队则有些乱，失误不断。 “宇，怕是要糟啊。卢队太弱了些，只有一个明星，还是中卫。普队却有四名球星，控球上占有百分之七十六。” “没事，这些球员不敢赢，一个球也不敢踢进卢队的球门，要不然全家死绝。”叶宇说。 “啊。这算什么啊，太邪恶了。” “这不算什么，这就是世界真实。” 果然，普国队虽然进攻很厉害，可临门一脚，不是被抱住就是踢飞。半场过后，一个球也不进。 “欧洲人足球气氛挺强啊，球迷比踢球的还累。” “极度娱乐，离没落不远了。”叶宇恨恨地说。 “人家有钱玩，---”说到一半，陈艳停下，“民族兴衰，不外如是。” 停了一会，陈艳幽幽地说，“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哪一个敢贪图享乐，打断他的腿。” “嘿嘿。” “还笑，教育不好就是你的事。” “我一定好好教育。” “就你从不严肃的样，能教好才怪呢，还是我来教。” “要讲理说服才行，不是硬打的。” “棍棒之下出--”陈艳说一半停下，“还没孩子呢，说这么早干吗，快看，卢队进球啦。” 叶宇只想取笑陈艳呢，一个没注意。 “还真是这样，果然世界是邪恶的。” 接下来，互有攻守，可一球领先，卢队也放开了进攻。下半场更是气势不减，再次攻入一球。 如此的结果，伤了众多球迷的心，观众们呼号连天。 “都是吃饱了撑的。”陈艳骂了一句，便无心再看，收拾几件衣服叠起。 终于的普队也攻入了一球，但为时已晚，时间不允许了。随着一声终场哨声，比赛结束。 “宇，你这样轻松的得到钱，会不会不关心经济运营了？”陈艳看着叶宇点开账户，把得到的钱转入国家银行。 “弄这些钱就是为了好好的开公司，启动资金要充足才行。万事总不一定必须从头开始的。放心，我重视的永远是实业。上次不是把钱给国家用了吗，它在我面前只不过是数字而已，科技成果才是真实的。你以后也不要把钱看在眼里，死守着。有钱就花出去，存着过冬的想法不要有。” “我只在乎做出成就来。哇，这么多，一千六百亿霉元，这，这，这个，宇，打算怎么做？”陈艳瞪大双眼，话也说不利索了。 “这只是我这里操纵的，沈平川也会有上千亿的。欧洲赌球，被我从中挖了一大块出来。先分散存在世界各地，用一千亿炒小日。估计再一个月小日升值，” 沈平川打来电话，兴奋的语音带着颤音，“叶子，怎么处理？我这里赚了九百二十亿，全买西通吗？” “抬高它，另外留五百亿，在全世界收购黄金。” 上万亿资本，全转回国家，一时难以实现，只有分批。当国家账户上再次出现三千亿资金转入，国家财政部的几位官员算是无语了，刚借来三千亿，转回头叶宇又弄来三千亿，这是什么手段？不管怎么说，账户上有钱，就是好事。他存进来，我们就可以拿来花，本来还打算找小日借些钱的。还是感谢一下，周部长拨通了叶宇的电话，“小叶，还没休息啊。” “刚睡倒，被你叫起来。有事吗？” “没啥事，只是想感谢你一句。” “感谢我？投资小日钱，你出手了？” “没有。还在等，等到你说的一百二十。这次是因为你存进国家银行的钱的事情。” “嗯，没什么值得感谢的。够不够用，不够的话再存点？” “多多益善啊。国家发展急需用钱，到处借钱，可附加条件实在是不能接受。” “这样啊，我这里还有一千亿，再过一个月，也就是一月底把小日币全抛了，然后全存进国家银行。”叶宇说。 “行，到时借你的五百亿也还给你。” “还我的名下，不也是国家在用吗。我现在公司规模小，用不着这么多钱。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帮什么忙？” “我要打垮西通，帮我炒它的股票。” “你还真敢想，斗得过它吗？万亿资产的资本帝国。” “不是敢想，而是敢做。前段时间我就从它身上挖下上千亿的资本。” “你是说霉金？” “是的。” “国家要做一件事，是反复的斟酌的。” “那你斟酌，不陪你聊了。记得一月底还我的五百亿。”叶宇说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这小子。”周部长一阵的无语，怪不得谷市长说他幽默有趣呢，跟谁都开得起玩笑。 还你小子钱，国家还能亏了你不成。要不要跟一把？以这小子的赚钱手段，说不定赚上一笔。可是这决策好做，责任难当啊。 第203章 答辩 时间真是快，转眼间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过了阳历年，同学们开始了紧张的复习，应付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大四学生面临着毕业，下半学期基本没功课了，找个单位实习，然后就是等着国家分配了。所以毕业答辩从上学期便开始进行。考试在一月二十日举行。叶宇从哲学系教授那里领到论文题目，开始搜集资料，准备论文答辩。 《老子的哲学思想与当代道德观念》 道德经是背诵如流，后世的几家道家学说也是明了于心。关键是当代的道德理念，与之相联系，有何实际用途。会不会为当代人接受，不能偏激，不能说阴暗面，只能从社会伦理道德观念入手，倡导人们遵循传统道法。 搜肠刮肚，忙得三天没洗头。陈艳帮着在梦幻空间探讨，才最终完成。 三天的书写，洋洋洒洒三万字。 “我要的不是完成，而是优秀。” “就这样的论文，让他们一个月也写不出来。都能发表在国家级刊物上了。”陈艳自夸地说。 “国家的发展要走自己的道路，外来的东西再好也不能改造国家，只有根植于民族的文化中，才能得到人民的认同，从而取得成功。主义思想理论不外如此。打着人家的旗号不如举起自己的大旗。” “以前两位伟人尚且如此，改弦易辙谈何容易。你别提出这样的主张，免得遭人批评。” “人类进步，相互学习，好的东西当然不能抛弃了。我不是反对，而是主张为我所用，不盲目崇拜。” 接下来就是专心的学习，陈艳也没时间管公司的事情。叶宇不仅参加哲学系的考试和答辩，还要参加教育学系，文学系，法学系的考试，幸亏时间可以错开，甚至有补考的机会。要不然还真无法安排。 二十日哲学考试，叶宇顺利的完成，然后又参加教育学的考试，文学和法学的考试是在同一天，叶宇两边跑，做好一个再到另一边做另一个，考试时间为一小时，叶宇也只是二十分钟便做完走人。同学们对这样的妖孽也习惯了，跟着开玩笑，“从五楼下去，摔断腿，媳妇可就要跟别人跑了。” 考完试，接着就是答辩。因为叶宇第一个交的论文，排在第一位。 一个学期就要毕业，听得新鲜。哲学系的全体师生到场，都可以提问题，让你出风头，难不死你。 先是叶宇一番自述，然后教授提问，副教授提问，叶宇对答自如。接上来就是随便提问了，虽然不影响成绩，回答不好，却也难堪的。 “功成而身退，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思想是不是相矛盾？”有人问道。 “不矛盾。在当代以奉献精神鼓励人们，先国家后自身。无论身退还是身死，都是奉献精神，不居功，不为己，正是当代大同思想的表现。” “老子只讲独善其身，怎么能适应当代呢？” “以善教育众人，感化众人。至人无己，树立榜样。” “只有教化怎么能治理社会呢？恶劣的行为存在怎么教化？” “这是法制的事情，不是我的论文范畴。你可以找公安局长谈谈。” “找你谈更方便，上次一群小混混找你的麻烦，没看你以道德感化，而是一顿的狠揍。” “效果一样，现在他们老实多了。” 一阵的哄笑。 “言归正传，不要跑题了。”教授连忙提醒道。 “圣人以德教化天下，达到共同的道德观念。你为什么又提出个人修养呢？” “圣人重在教化，提高人们的思想观念，并不限制人的自由思想。我们也不能以一种思想和观念来约束社会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观念，并不为圣人所言而受限制。我外公教我，圣人以一言而治天下，排除异己，最是可恶。所以我们也不能受这种限制，要有自己的自由思想。做自己的圣人。” “叶子，你所学的武学是道家一派的吗？”有人问。 “这和道家没几毛钱的关系。武学，攻伐之术。跟所谓的圣人学说没关系。” 接着又有人提了几个问题，叶宇一一对答，令人满意。 终于一位教授提了一句话，问叶宇如何解释，“大盈若冲的冲作何解释？” “谦虚。”叶宇回道。 “不对，年轻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是空虚的意义。回去查查书本。” 叶宇无语，没回答错啊，这教授太自以为是。算了，懒得争辩。 终于问倒叶宇，众人大笑，让叶宇下来。进行下一位同学的答辩。 同学都是来看叶宇的，别人的答辩没兴趣听，纷纷离开，只剩下几位参考的老师。 半年时间不到，竟然通过了考试和答辩，这脑子！一时成为美谈，又通过网络传遍各大院校。 当年前来招收叶宇的京大教授沉默不语，当时给的条件算是足的了，可打不动他也没办法。而且众多的优秀人才，也不缺这一个。没有太过看重，便失去了一个顶尖的人才。看到他到大学后的一系列的表现，学业上突出，武学也高人一等，听说还办了一家公司，混得风生水起的。据说还给宋大投资，建了十几座居民楼。---。在校务会上，校长多看了自己几眼，没有指责，可眼神中流露出的失望那么明显，任谁也能看出来。这能怪我吗？怪我也晚了。 某一天，一位东大的教授来到宋大，通过老友想找叶宇谈谈。被校长知道，专门请到办公室，“卫老何来啊？” “我转悠着玩。老了，多走走，有益健康。” “您是想去西湖玩还是去栖霞岭玩？” “一个小岭有啥玩的。” “这里离黄山也不太远，我陪你去？” “你堂堂一校长，离得开？别给我瞎扯，把叶宇叫来，我想找他谈谈。”卫教授只得直说。 “这小子，考完试就跑得没影了，和媳妇一起。不知哪玩去了。” “这么巧？” “真的。不敢说假话。您老有啥吩咐，我可以代为传达。” “吩咐没有。只是想邀请叶宇到我们学校，听说他学业完成了，想不想读研？我可以做他的导师。” 校长抹了抹额头，“卫老，是这样的，他只是完成哲学系学业，还有好几门没学完呢。您放心，他回来我一定帮您传达到他，听他的意见。” “好，当时招生的时候，东大也是派人去的，听李老说这孩子很聪明，一看到就喜欢上了。可就是不如你们的黄主任会做事，连媳妇一起招过来。看这孩子也是情种啊。” “您老曲解了，他们两人高考过后，第一志愿就是报的宋大。君子矢志不愉吗。” “真不知他看中了你们宋大哪里好？可惜了。” “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环境好。来到这里任他选专业，还选了好几门，从不约束。换作东大能做到吗？还不毁了他的前途！”谷校长针锋相对。 “也是，也是。”卫老点点头，“不过，我能见见他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位才俊。” “我给您安排个地方住下。” 考完试，学校也就没有了课务，只是还要等几天才能离校。叶宇和陈艳忙得顾不上回家，成天的在工厂里守着。各种的事务，让陈艳一个人忙，叶宇心有不忍。而且还有几项事务叶宇必须完成。 投资的千亿霉元的小日币在月底前全部提出，兑换成霉元达到一千五百亿，全部存入国家银行。 分散存入各地的资金也陆续的收回，存入国家银行，又是六百亿霉元。 沈平川抓紧收购的黄金也基本完成，收到八百吨，陆续运到基地。指示沈平川按兵不动，来年三月再出手。 回家前，要把这里的事情作个交代。所有成员的年终奖金，人员的安排，生产的安排。真是有了事业便成为累赘了。 又应校长相邀和卫老见了一面，相谈一小时，获益不少。叶宇却拒绝了前去东大读研的邀请，只说这里就是他的基地，哪里也不会去的。 忙碌了三天，终于安排得当。最后一次聚会，各位部长各司其职，祝同章和吴昊然也要回家的，却表示有事可以回来处理，来到也只是半天的时间。 终于可以放心的回家了。有事也可以通过电话联系。 坚持不用外国电子器材的叶宇，硬是逼着厂里仿造了几部手机，大是大了点，性能却不差。叶宇高兴的给它起了个霸气冲天的名字：天易。 又用了半天的时间在城里转了几圈，买上一大堆的东西，作为回家的礼物。叶宇是不在意的，陈艳却十分认真，挑挑拣拣的，看上眼的，不管价格。各种东西，把车的后备箱几乎装满。 “买这么多绣面送人吗？”叶宇看到陈艳一口气买了十多条绸缎，问道。 “当被面的啊。不送人，我们结婚时当陪嫁。”陈艳笑道。 “准备的够早的，这么急着嫁人啦。” 第203章 答辩 时间真是快，转眼间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过了阳历年，同学们开始了紧张的复习，应付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大四学生面临着毕业，下半学期基本没功课了，找个单位实习，然后就是等着国家分配了。所以毕业答辩从上学期便开始进行。考试在一月二十日举行。叶宇从哲学系教授那里领到论文题目，开始搜集资料，准备论文答辩。 《老子的哲学思想与当代道德观念》 道德经是背诵如流，后世的几家道家学说也是明了于心。关键是当代的道德理念，与之相联系，有何实际用途。会不会为当代人接受，不能偏激，不能说阴暗面，只能从社会伦理道德观念入手，倡导人们遵循传统道法。 搜肠刮肚，忙得三天没洗头。陈艳帮着在梦幻空间探讨，才最终完成。 三天的书写，洋洋洒洒三万字。 “我要的不是完成，而是优秀。” “就这样的论文，让他们一个月也写不出来。都能发表在国家级刊物上了。”陈艳自夸地说。 “国家的发展要走自己的道路，外来的东西再好也不能改造国家，只有根植于民族的文化中，才能得到人民的认同，从而取得成功。主义思想理论不外如此。打着人家的旗号不如举起自己的大旗。” “以前两位伟人尚且如此，改弦易辙谈何容易。你别提出这样的主张，免得遭人批评。” “人类进步，相互学习，好的东西当然不能抛弃了。我不是反对，而是主张为我所用，不盲目崇拜。” 接下来就是专心的学习，陈艳也没时间管公司的事情。叶宇不仅参加哲学系的考试和答辩，还要参加教育学系，文学系，法学系的考试，幸亏时间可以错开，甚至有补考的机会。要不然还真无法安排。 二十日哲学考试，叶宇顺利的完成，然后又参加教育学的考试，文学和法学的考试是在同一天，叶宇两边跑，做好一个再到另一边做另一个，考试时间为一小时，叶宇也只是二十分钟便做完走人。同学们对这样的妖孽也习惯了，跟着开玩笑，“从五楼下去，摔断腿，媳妇可就要跟别人跑了。” 考完试，接着就是答辩。因为叶宇第一个交的论文，排在第一位。 一个学期就要毕业，听得新鲜。哲学系的全体师生到场，都可以提问题，让你出风头，难不死你。 先是叶宇一番自述，然后教授提问，副教授提问，叶宇对答自如。接上来就是随便提问了，虽然不影响成绩，回答不好，却也难堪的。 “功成而身退，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思想是不是相矛盾？”有人问道。 “不矛盾。在当代以奉献精神鼓励人们，先国家后自身。无论身退还是身死，都是奉献精神，不居功，不为己，正是当代大同思想的表现。” “老子只讲独善其身，怎么能适应当代呢？” “以善教育众人，感化众人。至人无己，树立榜样。” “只有教化怎么能治理社会呢？恶劣的行为存在怎么教化？” “这是法制的事情，不是我的论文范畴。你可以找公安局长谈谈。” “找你谈更方便，上次一群小混混找你的麻烦，没看你以道德感化，而是一顿的狠揍。” “效果一样，现在他们老实多了。” 一阵的哄笑。 “言归正传，不要跑题了。”教授连忙提醒道。 “圣人以德教化天下，达到共同的道德观念。你为什么又提出个人修养呢？” “圣人重在教化，提高人们的思想观念，并不限制人的自由思想。我们也不能以一种思想和观念来约束社会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观念，并不为圣人所言而受限制。我外公教我，圣人以一言而治天下，排除异己，最是可恶。所以我们也不能受这种限制，要有自己的自由思想。做自己的圣人。” “叶子，你所学的武学是道家一派的吗？”有人问。 “这和道家没几毛钱的关系。武学，攻伐之术。跟所谓的圣人学说没关系。” 接着又有人提了几个问题，叶宇一一对答，令人满意。 终于一位教授提了一句话，问叶宇如何解释，“大盈若冲的冲作何解释？” “谦虚。”叶宇回道。 “不对，年轻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是空虚的意义。回去查查书本。” 叶宇无语，没回答错啊，这教授太自以为是。算了，懒得争辩。 终于问倒叶宇，众人大笑，让叶宇下来。进行下一位同学的答辩。 同学都是来看叶宇的，别人的答辩没兴趣听，纷纷离开，只剩下几位参考的老师。 半年时间不到，竟然通过了考试和答辩，这脑子！一时成为美谈，又通过网络传遍各大院校。 当年前来招收叶宇的京大教授沉默不语，当时给的条件算是足的了，可打不动他也没办法。而且众多的优秀人才，也不缺这一个。没有太过看重，便失去了一个顶尖的人才。看到他到大学后的一系列的表现，学业上突出，武学也高人一等，听说还办了一家公司，混得风生水起的。据说还给宋大投资，建了十几座居民楼。---。在校务会上，校长多看了自己几眼，没有指责，可眼神中流露出的失望那么明显，任谁也能看出来。这能怪我吗？怪我也晚了。 某一天，一位东大的教授来到宋大，通过老友想找叶宇谈谈。被校长知道，专门请到办公室，“卫老何来啊？” “我转悠着玩。老了，多走走，有益健康。” “您是想去西湖玩还是去栖霞岭玩？” “一个小岭有啥玩的。” “这里离黄山也不太远，我陪你去？” “你堂堂一校长，离得开？别给我瞎扯，把叶宇叫来，我想找他谈谈。”卫教授只得直说。 “这小子，考完试就跑得没影了，和媳妇一起。不知哪玩去了。” “这么巧？” “真的。不敢说假话。您老有啥吩咐，我可以代为传达。” “吩咐没有。只是想邀请叶宇到我们学校，听说他学业完成了，想不想读研？我可以做他的导师。” 校长抹了抹额头，“卫老，是这样的，他只是完成哲学系学业，还有好几门没学完呢。您放心，他回来我一定帮您传达到他，听他的意见。” “好，当时招生的时候，东大也是派人去的，听李老说这孩子很聪明，一看到就喜欢上了。可就是不如你们的黄主任会做事，连媳妇一起招过来。看这孩子也是情种啊。” “您老曲解了，他们两人高考过后，第一志愿就是报的宋大。君子矢志不愉吗。” “真不知他看中了你们宋大哪里好？可惜了。” “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环境好。来到这里任他选专业，还选了好几门，从不约束。换作东大能做到吗？还不毁了他的前途！”谷校长针锋相对。 “也是，也是。”卫老点点头，“不过，我能见见他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位才俊。” “我给您安排个地方住下。” 考完试，学校也就没有了课务，只是还要等几天才能离校。叶宇和陈艳忙得顾不上回家，成天的在工厂里守着。各种的事务，让陈艳一个人忙，叶宇心有不忍。而且还有几项事务叶宇必须完成。 投资的千亿霉元的小日币在月底前全部提出，兑换成霉元达到一千五百亿，全部存入国家银行。 分散存入各地的资金也陆续的收回，存入国家银行，又是六百亿霉元。 沈平川抓紧收购的黄金也基本完成，收到八百吨，陆续运到基地。指示沈平川按兵不动，来年三月再出手。 回家前，要把这里的事情作个交代。所有成员的年终奖金，人员的安排，生产的安排。真是有了事业便成为累赘了。 又应校长相邀和卫老见了一面，相谈一小时，获益不少。叶宇却拒绝了前去东大读研的邀请，只说这里就是他的基地，哪里也不会去的。 忙碌了三天，终于安排得当。最后一次聚会，各位部长各司其职，祝同章和吴昊然也要回家的，却表示有事可以回来处理，来到也只是半天的时间。 终于可以放心的回家了。有事也可以通过电话联系。 坚持不用外国电子器材的叶宇，硬是逼着厂里仿造了几部手机，大是大了点，性能却不差。叶宇高兴的给它起了个霸气冲天的名字：天易。 又用了半天的时间在城里转了几圈，买上一大堆的东西，作为回家的礼物。叶宇是不在意的，陈艳却十分认真，挑挑拣拣的，看上眼的，不管价格。各种东西，把车的后备箱几乎装满。 “买这么多绣面送人吗？”叶宇看到陈艳一口气买了十多条绸缎，问道。 “当被面的啊。不送人，我们结婚时当陪嫁。”陈艳笑道。 “准备的够早的，这么急着嫁人啦。” 第204章 暖阳 腊月十三，学期结束，学校放假了。寒假一个月，过年十六开学。学校宣布放假之后，同学们处理完各自的事务，陆续的离校回家。热闹的校园变得冷清了许多，只剩下一些志愿者轮流守护校园，打扫卫生。 “叶子，燕子，经金陵到我家做客呗？我向老爸说加入了一家公司，他很想见见是什么样的神人能让如此优秀的儿子甘心效命呢。”祝同章说出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好，就看看什么样的老头能教育出如此滑头的后代。不过，午饭在谁家吃？” “当然在我家啦，先经昊然家，再去我家。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了，一早就开始张罗午饭了。保准让你们尝到金陵的各种美味。知道你们能吃，单独交代要量大一些。”祝同章说。 “这样的话，还要准备礼物，你家老头有啥爱好？” “爱好？不知道。”祝同章想了一下，还真不知道爸有啥爱好，“老妈喜欢包，我给她准备了。” “那就把厂里新生产的收录机送上一台，怎么样？” “几十块钱的东西，你好意思拿出手？”祝同章鄙视地说，“生产出来的时候，正常定价应在二百元左右，你偏要减半。让人以为是普通货。” 虽然这样说，叶宇还是准备了几台收录机，自家工厂生产的，自己不用谁用？后备箱里装了十几台，准备拿回家当礼物送人的。 早饭后，一行三辆红星开出了校门，上路出发。叶宇开车，跟在祝同章后面，吴昊然随后。 冬天的南方并不怎么明显，时常的下一场雨，吹一次北风，气温仍然保持在十几度。加一件线衣就不觉得冷。路边的树木仍然绿意浓浓，田野里满是绿色，不知种的什么。 来这里半年了，时间不长，变化却是很大的。各地的村镇城市都在大兴土木，发展很快。 经太湖南，去金陵只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年轻人，加上归心似箭，车速不由加快。十点半便进入金陵范围。吴昊然在前带路，进入市区，转入街道，在一处湖边停在一座楼前。一片古老的建筑沿湖而建，湖边修建的步行道，花园式的布置，一条宽阔的道路把小区分成两半。既有古典之美，也有现代气息。 “爸，妈，”吴昊然一边高声的喊着，一边招呼着三人走上台阶。 “昱儿回来了。”一位中年美妇迎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人，文雅的模样，一看就知是吴家老爸。 “这是同章，你认识的。这是叶宇，陈艳。都是同学。”吴昊然介绍道。 “伯母好，伯父好。”两人一起喊道。 “好，好，快请进家里来。听昱儿说起，真是一对璧人，尤其是女子，长得真是漂亮。我在电视里见过你的影像，不相信人会美成这样，现在看到，比电视里还漂亮呢，跟天仙似的，谁家的闺女啊，啥样的妈妈生养出如此的美人来呀。”吴妈一个劲的夸，嘴也闲不住。 “妈，别光说话了，好吃的呢。”吴昊然忙打断妈的话头，不然没个完了的时候。 “早拿好了，来，坐这里。真是美啊，古人说，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果然不是夸张。尤有过之。文人停笔，诗人沉吟，无法形容啊。” “妈，知道你是文学院教授，别再卖弄学问了。等会我们还要去同章家。” “怎么就不在我家住下呢？何故轻此而重彼？”吴妈不乐意了。 叶宇一直无法接话，只是坐着，赶紧拿出带来的礼物，“伯父伯母，这是我们厂子生产的新产品，不成敬意。” “带什么礼物。早起不知三冬寒，玉人临舍觉春暖。我的昱儿能结识你们三位友人，老身深感欣慰呀。”吴妈诗情大发，随口一句就是名句。 “您老能不能歇会？”吴昊然顶嘴道。 “去你的，半年不到学会顶嘴了。你什么时候也给老娘带个如仙人儿回来呀？” “吴婶啊，来的时候已商量好了，中午到我家，然后他们俩还要回中原老家。不能多耽搁的。” “真是遗憾不能多停留。你们去，记得开学回来的时候来家里住下。老吴，给两个孩子的礼物拿来。”吴妈并不纠缠，而是很爽快的，“这是送给你们家长的礼物，地方的特产，尝尝味道。现在市场放开了，可以买到的。一月前还要凭票供应呢。” 随着私人企业的发展，各种物资的丰富，国家逐渐放开了市场，开始逐步取消计划供应政策。 告别吴家，三辆车一道向祝家行去。十几里路程，车子进入江边的厂区。祝同章的爸是船厂的厂长，家也在厂里的住宅区。进入大院，三辆车停下。如此高档的红星挺招眼的。引来大院里一群人注目。看到祝同章从车里出来，惊讶地叫：“小七，放假回来了。” 祝同章和几位邻居笑着打声招呼，连忙招呼着三人，带着礼物一起向自己家走去。 “七儿，来了。”一位中年男人走到门外，“这是你的三位同学？” “是的，爸。这是叶宇，这是陈艳。”祝同章规规矩矩的介绍道。 “伯父好。打扰了。”叶宇礼貌地道。 “送七儿到火车站遇到过你们俩。欢迎光临。”说着，让开身子，把几人让进屋里。 祝妈也迎出来，柔柔顺顺的表情，摸着儿子的脸，“瘦了一些。” 还有一位女人，笑着招呼几人入座，端上茶水，坐到祝同章的旁边。“这位妹妹就是叫陈艳，长得真漂亮。” 陈艳笑笑，“兰姐好。”祝同章的姐姐，听他说过。 寒喧过后，一时又找不出话头，有些沉闷。祝爸取出烟，几人也不接，自顾的点上。陈艳皱了下眉。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人，全是中年男人，祝父一个个的介绍，依次落座。副厂长，保卫科长，会计。叶宇站起示意了一下，也跟着坐下。几个人都是烟鬼子，坐下后就拿起烟点上。 “艳妹，我们出去玩？院西面新开一家服装店，看你穿的这么少，不冷的吗？”兰姐关切地说。陈艳就势站起，直接跟着兰姐出了屋门。 几人看了一眼美丽的身影消失，“那位女子就是前时出现在电视里的美人？果然够赛的。”一人说。 “她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请给以尊重。”吴昊然严肃地说。 “我有不尊重吗？随口问问。” “是要被外敌追杀的是你的女儿，你还会有心情关心长得美丑吗？”吴昊然仍然不放过。 “代叔，请不要这么随便好不好？请你作陪不是让你来搅场的。”祝同章不客气的说道。 “不要多说了，来这里做客，惹得你们邻里不和，成了罪过了。”叶宇无所谓地说。 祝父不说话，摆着厂领导的架子。 “爸，我在电话里给你讲的可清楚，为什么这样不冷不热的？”祝同章寒着脸问。 “你这孩子，嫌我们不够份量是，请市长来作陪？”另一人不屑地说。 “我就是在等着你先说呢，给你发言权。”祝父抽了口烟，吐出。 “我发什么言？”祝同章不解地问。 “将来你毕业了，回到这厂里，混上几年，领导位置还不是轻易的，为什么要到私企呢？糊涂了啊，大好的前途，多少人盼着也盼不来啊。”另一人说。 “就因这个事，对我的朋友不讲礼节？” “失礼了吗？” “是没失礼，可是，你们这是待客的态度吗？让我的客人难堪，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祝同章有些激动，“我的路由我自己作主，不劳你们来安排。” “小七，你可要想清楚了。从小就很聪明的，怎么会犯浑了。” “我清楚得很。”祝同章站起来，“对不起了，叶子，让你看笑话了。” “哈哈，”叶宇站起，“一向老道的祝兄怎么耍起小孩子脾气。现在说这个还早啊，还有三年多的时间呢，世事变化，谁又说得清呢。几位长辈也不要太过在意，毕业后再议论好。今天途经这里，没带什么礼物，厂里生产的新型收录机，不成敬意。”说着，拿过身旁一直放着没来得及送出的礼物放到桌上。 “学生要以学业为主，心无旁骛。干事业也要等到毕业。要分清主次。”祝父说。 “受教了。”叶宇行了一礼，“多有打扰。告辞。” 祝同章也不再说挽留的话，几乎是推着，一起出了屋。吴昊然也跟着出来，也不理会别人，自顾钻进车里，“叶子，我先回家了，厂子的事放心，我每一周都会回去看看的。”说完发动车子，调头离去。 陈艳正在挑选衣服，接到叶宇的电话，连忙转回。 “叶子，我打算好了，假期就回学校住了，帮着厂长处理些事务。等你们开学回来。”祝同章说。 “厂子那边交代好了，还是在家陪家长，别说气话，慢慢的沟通。伯父也是开明的人。” “不用说了。此生就追随着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嘿嘿，你这话说的，有歧义啊，又不是美女，我要你干什么。”叶宇笑道。 陈艳回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人群。叶宇给陈艳一个眼神，便走向车子。陈艳跟上来，“把指标交给连城厂。” 祝同章点点头。目送两人上车，调头，开出了院子。 “怎么没吃饭就走了？小七，你惹同学生气了？”兰姐问。 “是爸。”说完，自顾钻进车子，发动调头。 “你干啥去？”兰姐追在车边问。 “我回学校，年三十回来。”说完，加大油门，车子加速离开了院子，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啊？爸。” “唉。”祝父不作声，心里有些后悔，好好的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准是你，成天一副领导的做派，等着人巴结你啊。见到比你官大的怎么就不端架子啦？”祝兰大声的叫，根本不给父亲一点面子，“你只知道他们是同学，可知道叶宇陈艳的身份？他们不仅仅是学生，公司的创办者，还有一个身份呢，说出来吓死你。上校，知道吗？小七也是上尉呢。这下好了，惹人家烦了，请也请不家里来了。你不是成天的想巴结上级吗？井底之蛙。来个高级的领导，你怎么不巴结了，眼瞎了？” “别这样说你爸。”祝妈劝道。 “都是你，成天顺着他。我也不在家里过了，回姥姥家过年去。听陈艳说要建造五艘船，给你们厂呢，这不是看在小七面上的吗，这下黄了，没生产指标，厂子开不了工，干脆倒闭了。一群官僚。” “滚。” 滚滚车轮，随着车流过了江桥。道路通畅，陈艳加快了速度，一路绝尘而去。 “由此可见一斑啊。金陵的发展赶不上沿海城市，是有原因的。省会城市，大小官吏，心气太重。眼望着官场，把经济放在一边。过不几年，太湖附近的几座二等城市也会赶上甚至超过金陵。”叶宇坐着，半闭着眼。 “当初选择宋大，你是不是就看中了这里的人气？” “我哪有那样的远见。以我们的实力，到哪里也会打出一片天地的。”叶宇自信地说。 “喘大气，”陈艳眯了下眼，“那怎么不去京大呢？” “阴寒之地，邪气浓重，卦象不利。” “有那么严重吗？” “说好的给祝同章的指标，还交给他？” “再追加一笔资金？” “算了，祝同章也能理解。” “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同意给他了，是他弄丢的。” “这次回家，给镇里的几个项目，不要一次性拿出来。” “嗯。”陈艳明白，“学校里呢？给几位老师还要加几件礼物不？” “捐赠的收录机明天就能到了。还有，一直没给同学帮上忙，答应的寄学习资料的事也没时间办。” “你去给同学们上两天课，辅导一下。” “可以的。只是外语不行啊，要不，我们一起去？” “我一个小女子，抛头露面的，不抢你的风头了。” “那不行，同学们还以为我把你抛弃了呢。” “真是事多。还要去聊城姥姥家。没多少时间跟外公学习了。” “有车，很方便的。跟外公学习，只能安排出十天的时间。还不知道有没有意外的事情。” 第204章 暖阳 腊月十三，学期结束，学校放假了。寒假一个月，过年十六开学。学校宣布放假之后，同学们处理完各自的事务，陆续的离校回家。热闹的校园变得冷清了许多，只剩下一些志愿者轮流守护校园，打扫卫生。 “叶子，燕子，经金陵到我家做客呗？我向老爸说加入了一家公司，他很想见见是什么样的神人能让如此优秀的儿子甘心效命呢。”祝同章说出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好，就看看什么样的老头能教育出如此滑头的后代。不过，午饭在谁家吃？” “当然在我家啦，先经昊然家，再去我家。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了，一早就开始张罗午饭了。保准让你们尝到金陵的各种美味。知道你们能吃，单独交代要量大一些。”祝同章说。 “这样的话，还要准备礼物，你家老头有啥爱好？” “爱好？不知道。”祝同章想了一下，还真不知道爸有啥爱好，“老妈喜欢包，我给她准备了。” “那就把厂里新生产的收录机送上一台，怎么样？” “几十块钱的东西，你好意思拿出手？”祝同章鄙视地说，“生产出来的时候，正常定价应在二百元左右，你偏要减半。让人以为是普通货。” 虽然这样说，叶宇还是准备了几台收录机，自家工厂生产的，自己不用谁用？后备箱里装了十几台，准备拿回家当礼物送人的。 早饭后，一行三辆红星开出了校门，上路出发。叶宇开车，跟在祝同章后面，吴昊然随后。 冬天的南方并不怎么明显，时常的下一场雨，吹一次北风，气温仍然保持在十几度。加一件线衣就不觉得冷。路边的树木仍然绿意浓浓，田野里满是绿色，不知种的什么。 来这里半年了，时间不长，变化却是很大的。各地的村镇城市都在大兴土木，发展很快。 经太湖南，去金陵只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年轻人，加上归心似箭，车速不由加快。十点半便进入金陵范围。吴昊然在前带路，进入市区，转入街道，在一处湖边停在一座楼前。一片古老的建筑沿湖而建，湖边修建的步行道，花园式的布置，一条宽阔的道路把小区分成两半。既有古典之美，也有现代气息。 “爸，妈，”吴昊然一边高声的喊着，一边招呼着三人走上台阶。 “昱儿回来了。”一位中年美妇迎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人，文雅的模样，一看就知是吴家老爸。 “这是同章，你认识的。这是叶宇，陈艳。都是同学。”吴昊然介绍道。 “伯母好，伯父好。”两人一起喊道。 “好，好，快请进家里来。听昱儿说起，真是一对璧人，尤其是女子，长得真是漂亮。我在电视里见过你的影像，不相信人会美成这样，现在看到，比电视里还漂亮呢，跟天仙似的，谁家的闺女啊，啥样的妈妈生养出如此的美人来呀。”吴妈一个劲的夸，嘴也闲不住。 “妈，别光说话了，好吃的呢。”吴昊然忙打断妈的话头，不然没个完了的时候。 “早拿好了，来，坐这里。真是美啊，古人说，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果然不是夸张。尤有过之。文人停笔，诗人沉吟，无法形容啊。” “妈，知道你是文学院教授，别再卖弄学问了。等会我们还要去同章家。” “怎么就不在我家住下呢？何故轻此而重彼？”吴妈不乐意了。 叶宇一直无法接话，只是坐着，赶紧拿出带来的礼物，“伯父伯母，这是我们厂子生产的新产品，不成敬意。” “带什么礼物。早起不知三冬寒，玉人临舍觉春暖。我的昱儿能结识你们三位友人，老身深感欣慰呀。”吴妈诗情大发，随口一句就是名句。 “您老能不能歇会？”吴昊然顶嘴道。 “去你的，半年不到学会顶嘴了。你什么时候也给老娘带个如仙人儿回来呀？” “吴婶啊，来的时候已商量好了，中午到我家，然后他们俩还要回中原老家。不能多耽搁的。” “真是遗憾不能多停留。你们去，记得开学回来的时候来家里住下。老吴，给两个孩子的礼物拿来。”吴妈并不纠缠，而是很爽快的，“这是送给你们家长的礼物，地方的特产，尝尝味道。现在市场放开了，可以买到的。一月前还要凭票供应呢。” 随着私人企业的发展，各种物资的丰富，国家逐渐放开了市场，开始逐步取消计划供应政策。 告别吴家，三辆车一道向祝家行去。十几里路程，车子进入江边的厂区。祝同章的爸是船厂的厂长，家也在厂里的住宅区。进入大院，三辆车停下。如此高档的红星挺招眼的。引来大院里一群人注目。看到祝同章从车里出来，惊讶地叫：“小七，放假回来了。” 祝同章和几位邻居笑着打声招呼，连忙招呼着三人，带着礼物一起向自己家走去。 “七儿，来了。”一位中年男人走到门外，“这是你的三位同学？” “是的，爸。这是叶宇，这是陈艳。”祝同章规规矩矩的介绍道。 “伯父好。打扰了。”叶宇礼貌地道。 “送七儿到火车站遇到过你们俩。欢迎光临。”说着，让开身子，把几人让进屋里。 祝妈也迎出来，柔柔顺顺的表情，摸着儿子的脸，“瘦了一些。” 还有一位女人，笑着招呼几人入座，端上茶水，坐到祝同章的旁边。“这位妹妹就是叫陈艳，长得真漂亮。” 陈艳笑笑，“兰姐好。”祝同章的姐姐，听他说过。 寒喧过后，一时又找不出话头，有些沉闷。祝爸取出烟，几人也不接，自顾的点上。陈艳皱了下眉。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人，全是中年男人，祝父一个个的介绍，依次落座。副厂长，保卫科长，会计。叶宇站起示意了一下，也跟着坐下。几个人都是烟鬼子，坐下后就拿起烟点上。 “艳妹，我们出去玩？院西面新开一家服装店，看你穿的这么少，不冷的吗？”兰姐关切地说。陈艳就势站起，直接跟着兰姐出了屋门。 几人看了一眼美丽的身影消失，“那位女子就是前时出现在电视里的美人？果然够赛的。”一人说。 “她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请给以尊重。”吴昊然严肃地说。 “我有不尊重吗？随口问问。” “是要被外敌追杀的是你的女儿，你还会有心情关心长得美丑吗？”吴昊然仍然不放过。 “代叔，请不要这么随便好不好？请你作陪不是让你来搅场的。”祝同章不客气的说道。 “不要多说了，来这里做客，惹得你们邻里不和，成了罪过了。”叶宇无所谓地说。 祝父不说话，摆着厂领导的架子。 “爸，我在电话里给你讲的可清楚，为什么这样不冷不热的？”祝同章寒着脸问。 “你这孩子，嫌我们不够份量是，请市长来作陪？”另一人不屑地说。 “我就是在等着你先说呢，给你发言权。”祝父抽了口烟，吐出。 “我发什么言？”祝同章不解地问。 “将来你毕业了，回到这厂里，混上几年，领导位置还不是轻易的，为什么要到私企呢？糊涂了啊，大好的前途，多少人盼着也盼不来啊。”另一人说。 “就因这个事，对我的朋友不讲礼节？” “失礼了吗？” “是没失礼，可是，你们这是待客的态度吗？让我的客人难堪，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祝同章有些激动，“我的路由我自己作主，不劳你们来安排。” “小七，你可要想清楚了。从小就很聪明的，怎么会犯浑了。” “我清楚得很。”祝同章站起来，“对不起了，叶子，让你看笑话了。” “哈哈，”叶宇站起，“一向老道的祝兄怎么耍起小孩子脾气。现在说这个还早啊，还有三年多的时间呢，世事变化，谁又说得清呢。几位长辈也不要太过在意，毕业后再议论好。今天途经这里，没带什么礼物，厂里生产的新型收录机，不成敬意。”说着，拿过身旁一直放着没来得及送出的礼物放到桌上。 “学生要以学业为主，心无旁骛。干事业也要等到毕业。要分清主次。”祝父说。 “受教了。”叶宇行了一礼，“多有打扰。告辞。” 祝同章也不再说挽留的话，几乎是推着，一起出了屋。吴昊然也跟着出来，也不理会别人，自顾钻进车里，“叶子，我先回家了，厂子的事放心，我每一周都会回去看看的。”说完发动车子，调头离去。 陈艳正在挑选衣服，接到叶宇的电话，连忙转回。 “叶子，我打算好了，假期就回学校住了，帮着厂长处理些事务。等你们开学回来。”祝同章说。 “厂子那边交代好了，还是在家陪家长，别说气话，慢慢的沟通。伯父也是开明的人。” “不用说了。此生就追随着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嘿嘿，你这话说的，有歧义啊，又不是美女，我要你干什么。”叶宇笑道。 陈艳回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人群。叶宇给陈艳一个眼神，便走向车子。陈艳跟上来，“把指标交给连城厂。” 祝同章点点头。目送两人上车，调头，开出了院子。 “怎么没吃饭就走了？小七，你惹同学生气了？”兰姐问。 “是爸。”说完，自顾钻进车子，发动调头。 “你干啥去？”兰姐追在车边问。 “我回学校，年三十回来。”说完，加大油门，车子加速离开了院子，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啊？爸。” “唉。”祝父不作声，心里有些后悔，好好的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准是你，成天一副领导的做派，等着人巴结你啊。见到比你官大的怎么就不端架子啦？”祝兰大声的叫，根本不给父亲一点面子，“你只知道他们是同学，可知道叶宇陈艳的身份？他们不仅仅是学生，公司的创办者，还有一个身份呢，说出来吓死你。上校，知道吗？小七也是上尉呢。这下好了，惹人家烦了，请也请不家里来了。你不是成天的想巴结上级吗？井底之蛙。来个高级的领导，你怎么不巴结了，眼瞎了？” “别这样说你爸。”祝妈劝道。 “都是你，成天顺着他。我也不在家里过了，回姥姥家过年去。听陈艳说要建造五艘船，给你们厂呢，这不是看在小七面上的吗，这下黄了，没生产指标，厂子开不了工，干脆倒闭了。一群官僚。” “滚。” 滚滚车轮，随着车流过了江桥。道路通畅，陈艳加快了速度，一路绝尘而去。 “由此可见一斑啊。金陵的发展赶不上沿海城市，是有原因的。省会城市，大小官吏，心气太重。眼望着官场，把经济放在一边。过不几年，太湖附近的几座二等城市也会赶上甚至超过金陵。”叶宇坐着，半闭着眼。 “当初选择宋大，你是不是就看中了这里的人气？” “我哪有那样的远见。以我们的实力，到哪里也会打出一片天地的。”叶宇自信地说。 “喘大气，”陈艳眯了下眼，“那怎么不去京大呢？” “阴寒之地，邪气浓重，卦象不利。” “有那么严重吗？” “说好的给祝同章的指标，还交给他？” “再追加一笔资金？” “算了，祝同章也能理解。” “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同意给他了，是他弄丢的。” “这次回家，给镇里的几个项目，不要一次性拿出来。” “嗯。”陈艳明白，“学校里呢？给几位老师还要加几件礼物不？” “捐赠的收录机明天就能到了。还有，一直没给同学帮上忙，答应的寄学习资料的事也没时间办。” “你去给同学们上两天课，辅导一下。” “可以的。只是外语不行啊，要不，我们一起去？” “我一个小女子，抛头露面的，不抢你的风头了。” “那不行，同学们还以为我把你抛弃了呢。” “真是事多。还要去聊城姥姥家。没多少时间跟外公学习了。” “有车，很方便的。跟外公学习，只能安排出十天的时间。还不知道有没有意外的事情。” 第205章 冬日 一路向北，仿佛经历着季节的变化，江南满是绿色，如同春秋时节的景象。渐渐的，路两旁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枯草遍地，河面上也结上了冰，田野里却是绿意满满，蛰伏着生机。看到这种景象，才真切的感受到冬天的存在。 “记得去年冬天的最大的那场雪？我从家里去学校，走在路上，冻得实在受不了啦，拽人家的麦草烤火。没在意，把刘海烤卷了一缕。于是，就索性把长发剪了。想起来如在昨天。还记得我的长发？” “记得，垂在腰间的。只不过发梢有些黄呢。”叶宇不经意的说。 “你观察的挺仔细啊，成天打我的主意？” “你就坐我前面，不想看也会看到的。嘿嘿，有时不经意的还会扫到我的桌子上。你说我是摸一下呢，还是摸一下呢。” “坏样，你以为我不知道。故意的，就看你会不会动心。可气，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我怕挨揍啊。” “坏样。小心，前面路上有冰。” 叶宇减慢速度，“到淮城休息一晚再走。” 冬天日短，四点多便天色渐暗。北风呼啸着，温度在零下十度左右。田野里一片雪白，道路上也结着冰。如此根本没法前行。天色昏暗，布满着铅色的乌云，似乎又要下雪。 终于在夜色笼罩之下，五点半，来到了淮城。 拉开车门，就是一阵刺骨的寒风，吹得人不由得打个哆嗦。叶宇穿着一身休闲装，里面只有一身秋衣，脚下的鞋子还是秋单鞋。陈艳穿着也很单薄。 “这才是冬天。”叶宇感慨了一句，赶紧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关上车门，走到家门口，敲响大门。 好一会，才听得里面有人过来，“谁啊？” “我是小宇，二叔。” “小宇？”二叔拉开大门，“这是从哪来啊，快进家来。” “学校放假了，刚来到这。” 来到正屋，一家人全在。两人进来，把礼物放下。 “小宇，艳儿，你们怎么过来的？” “这么冷的天还出门。” “冷得很，快来坐这里烤烤。”爷爷奶奶二婶一阵的关心。 “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小弟没在家？” “他住校，还没放假呢。大学怎么放这么早的假？” “寒假一个月，过年十六开学。奶奶，您走路咋有点不方便啊？”叶宇看到，关心地问。 “前几天下大雪，下台阶的时候滑倒了，到医院里看过，医生说没多大事，让回家养几天就好了。”二婶说。 陈艳看了看，“明显的骨节错位，医生怎么看不出来呢？” “没多大事，不疼不痒的。”奶奶说。 “可是，不正好骨节，您会一直这样瘸着腿走路。”陈艳说。 “又不干活，我还去求着老大家吗，她也不一定愿意给我看。”奶奶说，语气中带着无奈。 “看来您是知道妈能给看好。为什么不找妈呢，您说一声，她还会不答应吗？”叶宇说。 “我死了也不去求她。” “好，要是这样下去，越来越严重，路也走不成，只能躺床上，端吃端喝，侍候着。”叶宇吓唬道。 “这么严重的吗？小宇。” “当然是了。医生没告诉你们吗？” “医生说要动手术的，可你奶奶这么大年岁---” “那些西医都是笨蛋，不用动手术，只要轻轻一下就会好的。来，奶奶，我就代妈妈行个孝，帮您治好。”叶宇说着，对陈艳点点头。 陈艳扶住奶奶的胳膊，“奶奶，我和宇在金陵时给您带来一盒米糕，您尝尝。”说着，拉起奶奶的一条胳膊让她站了起来。 “真孝顺。现在什么东西都缺，还是年轻的时候吃过一回呢。我尝尝。”说着，接过来咬了一口。 陈艳再扶着她坐下，便退回自己的座位。 “不如以前的好吃，有点粘牙。那个圆的是什么味的？”说着，自己站起来伸手去拿。 刚才还腿脚不便，现在竟然自己向前走了两步。 “妈，你的腿好了？”二叔说。 “咋好的，又没治。哎！还真好了。本就是没啥事，该好的时候自己就好了。” 二婶却看得清楚，陈艳刚才明显的扶着她，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还拉着她的腰拧了一下的。以前见过大嫂给人正骨拿筋，就是这样的轻巧。 “别昧着良心说话啊，妈，这是艳儿刚才给你治好的。你没觉得艳儿拉你的腰吗？” “是吗？还真是的。”嘴里说着，却没有半点感激的样子。只顾着吃着糕点。 “对了，只顾着说话。你们俩人还没吃饭？看我粗心的。”二婶说，“二高，你去饭店拿几个菜去。” “不麻烦了，外面这么冷。二婶给做面条吃，在南方好久都没吃过面条了。” “好，我这去擀，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亲情难离断。” 二婶去做饭，二叔仍然出门去拿菜。 “爷爷，您去街上做了吗？” “现在天冷了，二高不让去。家里还存着材料呢，想吃不，爷爷给你做。” “好啊，多大会能做出来？” “一小会就成。现在都是用机器加热。不象以前还要烧火炉。嘿嘿，来，你帮我拿着盒子。想吃几个颜色的？” “全色的。” “你这小子，从小就贪嘴。” 通上电，爷爷摆弄着调料，加上糖，蜜。几分钟后，转盘运动起来，丝丝缕缕的絮状出现，叶宇拿根长棒搅动着，糖絮附在木棒上，不一会便是大大的一团，各种颜色的不断出现，混杂在一起。爷爷也拿起一根木棒，灵巧地在转盘中搅动，附在上面的丝絮各种颜色分明的排列着，成为大大的一团。 “这个给艳儿，你自己弄的自己吃。”爷爷把手里的木棒交给陈艳。陈艳笑着接过，“谢谢爷爷。您的手真巧。” “小宇就知道调皮，不好好的跟我学。” 一小碗糖做了五个大大的，奶奶也拿了一根，脸上也浮现出久违的笑意。 二叔带回菜，端到桌上，“来，咱爷几个喝一杯。”爷爷却不上桌，更不喝酒，叶宇也是一脉相传，对酒没好感。 陈艳却不推辞，一杯只一口灌进了肚里，不等二叔相让，自顾的拿过酒瓶倒上，“二叔，我的酒量大，你陪不起的，和宇你们慢慢喝。” 几杯酒下去，陈艳才感觉暖和了一些。开始不住点的吃菜，“还是我们这里的菜好吃，南方的菜没啥味道。” 两人中午就没吃饭，一直到现在确实饿了，一阵的狼吞虎咽，其他人没怎么吃，全进了两人肚子。二婶端来面条，两人又是吹着气呼呼直吞，每人两大碗。这才放下筷子。 “二婶做的面条真好吃。有羊肉味。” “放的羊油。买不起羊肉吃，买了五块钱的羊油，炼了一盆，够吃一个冬天的。” “二叔现在每月工资多少钱？” “我是高级工，一百二十多。外加出勤奖，每月能拿一百四十多。你婶也在街道找了个打扫卫生的工作，每月四十多块钱。”二叔有些自夸的说道。 现在城市的工厂效益不好，工人的工资都不高，还不如农民工挣的多呢。钱多有钱多的花销，穷人有穷人的活法。怎么样都能生活。 “二叔想过下海经商吗？” “守着国营单位，谁愿意放弃。慢慢会好的。对了，小宇，艳儿，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还上了电视，当时只是看了一眼，觉得和艳儿长得很像，你婶说不会的，两个孩子老老实实的，怎么会出事的呢。是不是你们？”二叔有些不确定，疑惑地问。 “是的。”叶宇老实地答道，“不过现在没事了，杀手全被公安抓住了。” “还真是的。可要当心着。听说南方人出门都带着枪，挺乱的。” “哪有，都是谣传。” “你在学校，怎么能招惹外界的势力呢？别仗着和外公学了点武艺就看不起天下人，能人多着呢。安分的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 “我在余杭开了家公司，生产电器之类的，和外界有了冲突，想要收购我的公司，没有达到目标，就使恶毒手段。” “开公司？是了，你舅舅有钱支持你。好好干，闯出一番事业来。” 叶宇也不解释，“二叔工厂里都是生产啥仪器？” “不是生产仪器，虽然打着个仪器厂，却是生产精密机床的，为一些企业组建生产线提供精密部件。可是现在各企业都不好，一年也卖不出几台，半开工状态。” “能组建出生产三微米电路板的生产部件不？”陈艳问。 “只要有设计图就可以办到的。我们厂原先是国防单位，给军工企业生产配件的，技术是没说的。只是这几年国家没计划下达，只能转而向市场提供一些紧急部件。” 陈艳起身出门，到车上拿过一个公文包来。 “二叔，你看看这张图纸。” 二叔简略的看了看，“这是悬臂控制仪，精密度达到零点一厘米。用来生产线路板的？”果然是高级技工。 “是的。能达到吗？” “能。再精确点也可以。” 陈艳计算了一下，说，“二叔，这张图就交给您，您和厂里说，定制一百台这种仪器，如果技术达标，以后还有合作。” “一百台？你说真的？”二叔看看陈艳，又看看叶宇。 “厂里什么时候能生产出来？”叶宇问。 “十天。可是，你要这种东西，买得起吗？一台要一百万呢？”二叔说，“别在这开玩笑。你的公司有多大，用一百台，各种配套，材料，乘以十倍，可就上十亿了。” “二叔不仅是技工还是高级会计呢。”陈艳笑道。 “什么会计，这是常识。你用得起？” “真的，二叔。我在余杭的蓝域科技公司，你让厂里一打听就知道了。就说这项业务由你全权负责。” “我一小工人负责得起吗？”二叔生气地说。 “先给你预订金，成本价是多少？”陈艳问。 “成本价，一台大约是十万。” 陈艳直接取出一张支票，交到二叔手里，“二叔，先按成本价预付定金，交货后按成品价付清。” 二叔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支票，不会是假的，国家银行的支票还是见过的。“侄子，真的发大财啦？” “全凭二叔在其中商谈了，合作的好，以后还有后续订单。”叶宇说。 “我们厂能给导弹生产精密仪器，技术是没说的。”二叔自豪地说。 就这么个工厂，在转型期，却因为缺钱而没落，真够可惜的。叶宇恨不得给挖走，可人家是国营单位，只能采取合作的方式。 第205章 冬日 一路向北，仿佛经历着季节的变化，江南满是绿色，如同春秋时节的景象。渐渐的，路两旁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枯草遍地，河面上也结上了冰，田野里却是绿意满满，蛰伏着生机。看到这种景象，才真切的感受到冬天的存在。 “记得去年冬天的最大的那场雪？我从家里去学校，走在路上，冻得实在受不了啦，拽人家的麦草烤火。没在意，把刘海烤卷了一缕。于是，就索性把长发剪了。想起来如在昨天。还记得我的长发？” “记得，垂在腰间的。只不过发梢有些黄呢。”叶宇不经意的说。 “你观察的挺仔细啊，成天打我的主意？” “你就坐我前面，不想看也会看到的。嘿嘿，有时不经意的还会扫到我的桌子上。你说我是摸一下呢，还是摸一下呢。” “坏样，你以为我不知道。故意的，就看你会不会动心。可气，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我怕挨揍啊。” “坏样。小心，前面路上有冰。” 叶宇减慢速度，“到淮城休息一晚再走。” 冬天日短，四点多便天色渐暗。北风呼啸着，温度在零下十度左右。田野里一片雪白，道路上也结着冰。如此根本没法前行。天色昏暗，布满着铅色的乌云，似乎又要下雪。 终于在夜色笼罩之下，五点半，来到了淮城。 拉开车门，就是一阵刺骨的寒风，吹得人不由得打个哆嗦。叶宇穿着一身休闲装，里面只有一身秋衣，脚下的鞋子还是秋单鞋。陈艳穿着也很单薄。 “这才是冬天。”叶宇感慨了一句，赶紧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关上车门，走到家门口，敲响大门。 好一会，才听得里面有人过来，“谁啊？” “我是小宇，二叔。” “小宇？”二叔拉开大门，“这是从哪来啊，快进家来。” “学校放假了，刚来到这。” 来到正屋，一家人全在。两人进来，把礼物放下。 “小宇，艳儿，你们怎么过来的？” “这么冷的天还出门。” “冷得很，快来坐这里烤烤。”爷爷奶奶二婶一阵的关心。 “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小弟没在家？” “他住校，还没放假呢。大学怎么放这么早的假？” “寒假一个月，过年十六开学。奶奶，您走路咋有点不方便啊？”叶宇看到，关心地问。 “前几天下大雪，下台阶的时候滑倒了，到医院里看过，医生说没多大事，让回家养几天就好了。”二婶说。 陈艳看了看，“明显的骨节错位，医生怎么看不出来呢？” “没多大事，不疼不痒的。”奶奶说。 “可是，不正好骨节，您会一直这样瘸着腿走路。”陈艳说。 “又不干活，我还去求着老大家吗，她也不一定愿意给我看。”奶奶说，语气中带着无奈。 “看来您是知道妈能给看好。为什么不找妈呢，您说一声，她还会不答应吗？”叶宇说。 “我死了也不去求她。” “好，要是这样下去，越来越严重，路也走不成，只能躺床上，端吃端喝，侍候着。”叶宇吓唬道。 “这么严重的吗？小宇。” “当然是了。医生没告诉你们吗？” “医生说要动手术的，可你奶奶这么大年岁---” “那些西医都是笨蛋，不用动手术，只要轻轻一下就会好的。来，奶奶，我就代妈妈行个孝，帮您治好。”叶宇说着，对陈艳点点头。 陈艳扶住奶奶的胳膊，“奶奶，我和宇在金陵时给您带来一盒米糕，您尝尝。”说着，拉起奶奶的一条胳膊让她站了起来。 “真孝顺。现在什么东西都缺，还是年轻的时候吃过一回呢。我尝尝。”说着，接过来咬了一口。 陈艳再扶着她坐下，便退回自己的座位。 “不如以前的好吃，有点粘牙。那个圆的是什么味的？”说着，自己站起来伸手去拿。 刚才还腿脚不便，现在竟然自己向前走了两步。 “妈，你的腿好了？”二叔说。 “咋好的，又没治。哎！还真好了。本就是没啥事，该好的时候自己就好了。” 二婶却看得清楚，陈艳刚才明显的扶着她，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还拉着她的腰拧了一下的。以前见过大嫂给人正骨拿筋，就是这样的轻巧。 “别昧着良心说话啊，妈，这是艳儿刚才给你治好的。你没觉得艳儿拉你的腰吗？” “是吗？还真是的。”嘴里说着，却没有半点感激的样子。只顾着吃着糕点。 “对了，只顾着说话。你们俩人还没吃饭？看我粗心的。”二婶说，“二高，你去饭店拿几个菜去。” “不麻烦了，外面这么冷。二婶给做面条吃，在南方好久都没吃过面条了。” “好，我这去擀，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亲情难离断。” 二婶去做饭，二叔仍然出门去拿菜。 “爷爷，您去街上做了吗？” “现在天冷了，二高不让去。家里还存着材料呢，想吃不，爷爷给你做。” “好啊，多大会能做出来？” “一小会就成。现在都是用机器加热。不象以前还要烧火炉。嘿嘿，来，你帮我拿着盒子。想吃几个颜色的？” “全色的。” “你这小子，从小就贪嘴。” 通上电，爷爷摆弄着调料，加上糖，蜜。几分钟后，转盘运动起来，丝丝缕缕的絮状出现，叶宇拿根长棒搅动着，糖絮附在木棒上，不一会便是大大的一团，各种颜色的不断出现，混杂在一起。爷爷也拿起一根木棒，灵巧地在转盘中搅动，附在上面的丝絮各种颜色分明的排列着，成为大大的一团。 “这个给艳儿，你自己弄的自己吃。”爷爷把手里的木棒交给陈艳。陈艳笑着接过，“谢谢爷爷。您的手真巧。” “小宇就知道调皮，不好好的跟我学。” 一小碗糖做了五个大大的，奶奶也拿了一根，脸上也浮现出久违的笑意。 二叔带回菜，端到桌上，“来，咱爷几个喝一杯。”爷爷却不上桌，更不喝酒，叶宇也是一脉相传，对酒没好感。 陈艳却不推辞，一杯只一口灌进了肚里，不等二叔相让，自顾的拿过酒瓶倒上，“二叔，我的酒量大，你陪不起的，和宇你们慢慢喝。” 几杯酒下去，陈艳才感觉暖和了一些。开始不住点的吃菜，“还是我们这里的菜好吃，南方的菜没啥味道。” 两人中午就没吃饭，一直到现在确实饿了，一阵的狼吞虎咽，其他人没怎么吃，全进了两人肚子。二婶端来面条，两人又是吹着气呼呼直吞，每人两大碗。这才放下筷子。 “二婶做的面条真好吃。有羊肉味。” “放的羊油。买不起羊肉吃，买了五块钱的羊油，炼了一盆，够吃一个冬天的。” “二叔现在每月工资多少钱？” “我是高级工，一百二十多。外加出勤奖，每月能拿一百四十多。你婶也在街道找了个打扫卫生的工作，每月四十多块钱。”二叔有些自夸的说道。 现在城市的工厂效益不好，工人的工资都不高，还不如农民工挣的多呢。钱多有钱多的花销，穷人有穷人的活法。怎么样都能生活。 “二叔想过下海经商吗？” “守着国营单位，谁愿意放弃。慢慢会好的。对了，小宇，艳儿，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还上了电视，当时只是看了一眼，觉得和艳儿长得很像，你婶说不会的，两个孩子老老实实的，怎么会出事的呢。是不是你们？”二叔有些不确定，疑惑地问。 “是的。”叶宇老实地答道，“不过现在没事了，杀手全被公安抓住了。” “还真是的。可要当心着。听说南方人出门都带着枪，挺乱的。” “哪有，都是谣传。” “你在学校，怎么能招惹外界的势力呢？别仗着和外公学了点武艺就看不起天下人，能人多着呢。安分的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 “我在余杭开了家公司，生产电器之类的，和外界有了冲突，想要收购我的公司，没有达到目标，就使恶毒手段。” “开公司？是了，你舅舅有钱支持你。好好干，闯出一番事业来。” 叶宇也不解释，“二叔工厂里都是生产啥仪器？” “不是生产仪器，虽然打着个仪器厂，却是生产精密机床的，为一些企业组建生产线提供精密部件。可是现在各企业都不好，一年也卖不出几台，半开工状态。” “能组建出生产三微米电路板的生产部件不？”陈艳问。 “只要有设计图就可以办到的。我们厂原先是国防单位，给军工企业生产配件的，技术是没说的。只是这几年国家没计划下达，只能转而向市场提供一些紧急部件。” 陈艳起身出门，到车上拿过一个公文包来。 “二叔，你看看这张图纸。” 二叔简略的看了看，“这是悬臂控制仪，精密度达到零点一厘米。用来生产线路板的？”果然是高级技工。 “是的。能达到吗？” “能。再精确点也可以。” 陈艳计算了一下，说，“二叔，这张图就交给您，您和厂里说，定制一百台这种仪器，如果技术达标，以后还有合作。” “一百台？你说真的？”二叔看看陈艳，又看看叶宇。 “厂里什么时候能生产出来？”叶宇问。 “十天。可是，你要这种东西，买得起吗？一台要一百万呢？”二叔说，“别在这开玩笑。你的公司有多大，用一百台，各种配套，材料，乘以十倍，可就上十亿了。” “二叔不仅是技工还是高级会计呢。”陈艳笑道。 “什么会计，这是常识。你用得起？” “真的，二叔。我在余杭的蓝域科技公司，你让厂里一打听就知道了。就说这项业务由你全权负责。” “我一小工人负责得起吗？”二叔生气地说。 “先给你预订金，成本价是多少？”陈艳问。 “成本价，一台大约是十万。” 陈艳直接取出一张支票，交到二叔手里，“二叔，先按成本价预付定金，交货后按成品价付清。” 二叔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支票，不会是假的，国家银行的支票还是见过的。“侄子，真的发大财啦？” “全凭二叔在其中商谈了，合作的好，以后还有后续订单。”叶宇说。 “我们厂能给导弹生产精密仪器，技术是没说的。”二叔自豪地说。 就这么个工厂，在转型期，却因为缺钱而没落，真够可惜的。叶宇恨不得给挖走，可人家是国营单位，只能采取合作的方式。 第206章 瑞雪 夜已深了，二婶给安排好床铺，“小宇，艳儿，入睡，天不早了。你们是睡一起还是分开？” 城里的住房紧张，三个房间，没法再分开安排。 陈艳笑笑，“二婶，按农村规矩，我早是叶家的人啦，还分开干嘛。“ “是啊，看我迷糊了。你们睡，卫生间有热水，外间有茶瓶，自己倒茶喝。需要啥喊我。“ “不用啥的，婶也去睡。“ 一夜无话，五点时醒来，两人洗漱完毕，在房间里放了一万块钱，写了一张纸条，说是给爷爷奶奶的过年礼，告别二叔二婶，早早的离开了。 天色微明，路上的车辆极少，城市道路通畅一些，没有结冰。可出了城便减下了速度。不知道哪一块就会有一片结冰。车子尽量的靠中间行走。车速控制在五十左右。 “想不到二叔所在的工厂这么高级。” “国家现在以经济为中心，停滞了军事工业的发展，回头来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程度，浪费了大量的人才啊。” 出了淮城，路上不再有结冰，田野里也没有积雪。原来是出了降雪区了。来往的车辆扬起路上的尘土和落叶，北风呼啸着，树梢间发出呜呜的声响。天空阴沉着，太阳被乌云遮挡着，只露出一个昏黄的小点。车速正常，不敢加速，因为风太大了。两个小时，到了商城。两人交换驾驶，阵阵的冷风吹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外面太冷了，没有厚点的毛衣，穿着大衣也顶不住寒意。 “过惯了温暖适宜的环境，就忘了恶劣的天气了。” “以此为戒。” 出了商城，风小了，天气更加的阴沉，雪花开始降落。飘飘洒洒的落下，时而随风飞舞。雪越下越大，车窗上蒙上了一层水，不时的打开雨刷刷动一下。 “天知道我们回来，下雪迎接呢。” 闻知仙子返乡台，漫天飞舞蝴蝶魂。 冰晶玉洁通神路，琼光摇曳满乾坤。 不一会，路上便有些湿了。叶宇不觉加速前行，车子如一道黑色的幽灵穿行在纯白的世界。雪花漫天卷地的落下来，如无尽的雪幕，遮挡着前路。 半小时，原来的田野河流全蒙上了一层雪白，成了一片纯净的世界。 来到平镇，还是那个熟悉的场景，十字的街道，北面几顶小棚，聚着许多人，热气不时的冒起，“新出锅的热包子，一块钱十个。”熟悉的乡音高声的吆喝着。 “停车，买一块钱的。”陈艳说，“以前听到这喊声，馋得流口水，却舍不得买。” 车停下，陈艳拉开车门，冒着雪跑进棚下。“大爷，来十块钱的。” 卖包子的老头抬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你是---” “我是高中学校的学生。” “你就是那个叫燕子的，上大学的？” “是的，现在放假了，刚来到这，还没到家呢。给您钱。” “不要钱，不要钱，刚回到家，我请你吃包子。”老头连声的说，激动的盘子都没拿稳。 陈艳取过一个纸袋，把包子装进去，放下钱，转身回到车上。 “还有叶家的孩子。我就说吗，两人一起的。果然一起回来啦。” 在众人的注目下，车子发动，消失在雪幕中。 路上已有积雪，车轮轧过，留下长长的两条线。回叶庄的路上铺上了石子，不再有颠簸。几分钟便进了庄，开到了家门前。 一声喇叭响，叶宇熄了火。 “这是哪家的小子，打扰老娘的清静。”叶妈笑骂着拉开大门，“看把我儿冻的，小脸都白了。”说着，一件长衣披到陈艳头上，挡住纷扬的雪花。 “妈。”陈艳亲热地叫道。 “妈也不管我，我也冷啊。”叶宇顶着雪花，从车里往下拿东西。 “让你长点记性，冬天回家不知道早备棉衣吗？”叶妈笑着，拿过另一件长衣给叶宇披上，“先进家，等雪停了再拿。” 叶爸也走出来，接过叶宇递来的大包小包，大盒小盒。“什么东西啊，往家带？” “吃的用的，玩的。我怎么听得你是在骂人啊。” “还要揍你呢。快进屋来。” 一家人走进堂屋，抖去身上的雪。 叶妈拿过两双棉鞋，“赶紧换上，大冬天还穿着单鞋。仗着车里暖和，下车能受得住吗？” “妈新做的棉鞋。”陈艳高兴的接过来，脱下鞋换上，“正合脚呢。谢谢妈。” “四十号的大脚，鞋样都难找。”叶妈随口说道，“还没吃早饭？坐着，我给你们端来。” 叶宇也换上新鞋，暖和多了。“爸，家里一直很好？” “平常的日子，能有啥事。倒是你们俩，净让人担心。到你外公家好好讲清，免得惹他生气。” “知道了。” 叶妈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羊肉面条，快吃。” “妈是算准了我们今天来到家，还没吃早饭？”陈艳问。 “我还知道你们昨天去了你爷爷那里，还好？” “都挺健康的。”陈艳回道，“对了，妈，我还买了包子呢。”跑出去到车上，拿来刚买的包子。 “买这么多。” “艳说去年没钱买，今年要吃个饱。” “我们也吃不完，趁热，给你二婶三奶奶送点去。”叶妈说着，取过碗装了两碗，端着出了家门。 两人喝了两碗面条，吃了十几个包子，吃饱了，身上也暖和了。 “家里没有你合身的衣服，你穿我的棉衣。”叶宇找出以前的冬季服装，内衣，毛衣，还有棉袄。 陈艳一件件换上，略显得宽大了些，秀丽中平添几分儒雅。 “我这笔直的衣服，也让你穿出曲线来。”叶宇笑着说。 “男人的衣服宽松得很，真舒服，还能遮住身形。以后就穿这个啦。” “黑色的衣服，不好看，让妈给你做件花色的。” “不用了，明天就回家了，我有棉衣。” “我记得你常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棉袍的。” “前年的时候去姥姥家，在聊城买的，二百多块钱呢，算是高档的服装了。”陈艳自豪地说，“当时同学还借着穿呢，可都穿不起来。” 换上了衣服，不再觉得寒冷，下了楼，陪爸妈说话。 大雪纷纷扬扬，如琼花，如碎玉，地上积了有十厘米厚。空气反而有些暖意，不像刚下时的寒冷刺骨。 屋里烧着煤炉，一家人围在旁边。 “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而且冷的时间还长。最近几天，气温就回升了。现在又来场大雪。”爸说。 “来的时候，淮城以南几百里都是冰雪，要不然昨天就能到家了。”陈艳说，“这是第几场雪了？” “一入冬就下，五六场了。路上就没干过。前几天气温升了点，这又来次寒流。” “在南方就没见过雪的影子。最低温度也在十几度，白天更高一些，所以也用不着穿厚衣服。差点就忘了家里冬天的滋味了。” “这是我们厂子生产的天易手机，第一代机，大了点，不过性能比那些外国机还强。我在里面存好了我和艳的号码，有事就可以联络了。”叶宇把手机盒打开，炫耀似的展示一件巴掌大的厚有五公分的手机。 “不错，拿着挺实在的，难看了点，也没印个标志。”叶爸说。 “样机，还没设计外形，下年回来就给有更好的带来。” “半年时间就捣鼓出这样的东西？” “现在生产的主板，技术上还是挺高端的，其它的还没出产品，处在研究阶段。相信很快会有众多技术成形的。取得的成绩还是很大的。”陈艳介绍说。 接下来又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详细的讲述出来，二老安静的听着。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死道友不死贫道。继续发布悬赏，不能让他们消停着。伤及无辜也不能算到我们头上。”叶妈说，“旧时的中国死亡盈野，找谁说理去？” “目前还不到时机，等他们以为事情过去了，松懈下来再发动一次狠的。不把它弄倒，我们难以起来。等我们的众多产品出世，一定还会引得它的制裁的。我想过了，与其被动的受压制，不如先行攻击。当然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不是一次两次能弄倒的。慢慢来，还要尽量的从它的没落中获取最大的好处来。”叶宇说。 “小小年纪就参与到其中。唉，本来只想着让你们好好的学习，毕业后再开创基业。”爸无奈地说。 “算起来也是被逼进其中的。各种遭遇，后又遇到追杀。不得不为。” “任何的算计都是不自愿的，处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个意思。退让不是办法，不在这个局中就要入另一个局中。算计吗？就看谁看得远看得准啦。没事，儿子，现在有电话联络，有事问妈，妈给你出主意。什么样的风云应付不了？退让不是男儿，只有勇往直前，斗天斗地斗恶人。”妈爽气地说。 “本来只想慢慢发展的，既然招惹到了我，就不会放过。只是锋芒太露，不好隐身在后了。现在公司的内部事务基本是艳在管着，我都没怎么出力。” “艳儿多辛苦些。理清了就可以放手交给手下来做。” “不辛苦，正好可以边学边实践。”陈艳说，“外面的事，我帮不上宇的什么忙。” “你们俩人有梦幻空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着，谋划完全。我们很放心的。” 第206章 瑞雪 夜已深了，二婶给安排好床铺，“小宇，艳儿，入睡，天不早了。你们是睡一起还是分开？” 城里的住房紧张，三个房间，没法再分开安排。 陈艳笑笑，“二婶，按农村规矩，我早是叶家的人啦，还分开干嘛。“ “是啊，看我迷糊了。你们睡，卫生间有热水，外间有茶瓶，自己倒茶喝。需要啥喊我。“ “不用啥的，婶也去睡。“ 一夜无话，五点时醒来，两人洗漱完毕，在房间里放了一万块钱，写了一张纸条，说是给爷爷奶奶的过年礼，告别二叔二婶，早早的离开了。 天色微明，路上的车辆极少，城市道路通畅一些，没有结冰。可出了城便减下了速度。不知道哪一块就会有一片结冰。车子尽量的靠中间行走。车速控制在五十左右。 “想不到二叔所在的工厂这么高级。” “国家现在以经济为中心，停滞了军事工业的发展，回头来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程度，浪费了大量的人才啊。” 出了淮城，路上不再有结冰，田野里也没有积雪。原来是出了降雪区了。来往的车辆扬起路上的尘土和落叶，北风呼啸着，树梢间发出呜呜的声响。天空阴沉着，太阳被乌云遮挡着，只露出一个昏黄的小点。车速正常，不敢加速，因为风太大了。两个小时，到了商城。两人交换驾驶，阵阵的冷风吹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外面太冷了，没有厚点的毛衣，穿着大衣也顶不住寒意。 “过惯了温暖适宜的环境，就忘了恶劣的天气了。” “以此为戒。” 出了商城，风小了，天气更加的阴沉，雪花开始降落。飘飘洒洒的落下，时而随风飞舞。雪越下越大，车窗上蒙上了一层水，不时的打开雨刷刷动一下。 “天知道我们回来，下雪迎接呢。” 闻知仙子返乡台，漫天飞舞蝴蝶魂。 冰晶玉洁通神路，琼光摇曳满乾坤。 不一会，路上便有些湿了。叶宇不觉加速前行，车子如一道黑色的幽灵穿行在纯白的世界。雪花漫天卷地的落下来，如无尽的雪幕，遮挡着前路。 半小时，原来的田野河流全蒙上了一层雪白，成了一片纯净的世界。 来到平镇，还是那个熟悉的场景，十字的街道，北面几顶小棚，聚着许多人，热气不时的冒起，“新出锅的热包子，一块钱十个。”熟悉的乡音高声的吆喝着。 “停车，买一块钱的。”陈艳说，“以前听到这喊声，馋得流口水，却舍不得买。” 车停下，陈艳拉开车门，冒着雪跑进棚下。“大爷，来十块钱的。” 卖包子的老头抬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你是---” “我是高中学校的学生。” “你就是那个叫燕子的，上大学的？” “是的，现在放假了，刚来到这，还没到家呢。给您钱。” “不要钱，不要钱，刚回到家，我请你吃包子。”老头连声的说，激动的盘子都没拿稳。 陈艳取过一个纸袋，把包子装进去，放下钱，转身回到车上。 “还有叶家的孩子。我就说吗，两人一起的。果然一起回来啦。” 在众人的注目下，车子发动，消失在雪幕中。 路上已有积雪，车轮轧过，留下长长的两条线。回叶庄的路上铺上了石子，不再有颠簸。几分钟便进了庄，开到了家门前。 一声喇叭响，叶宇熄了火。 “这是哪家的小子，打扰老娘的清静。”叶妈笑骂着拉开大门，“看把我儿冻的，小脸都白了。”说着，一件长衣披到陈艳头上，挡住纷扬的雪花。 “妈。”陈艳亲热地叫道。 “妈也不管我，我也冷啊。”叶宇顶着雪花，从车里往下拿东西。 “让你长点记性，冬天回家不知道早备棉衣吗？”叶妈笑着，拿过另一件长衣给叶宇披上，“先进家，等雪停了再拿。” 叶爸也走出来，接过叶宇递来的大包小包，大盒小盒。“什么东西啊，往家带？” “吃的用的，玩的。我怎么听得你是在骂人啊。” “还要揍你呢。快进屋来。” 一家人走进堂屋，抖去身上的雪。 叶妈拿过两双棉鞋，“赶紧换上，大冬天还穿着单鞋。仗着车里暖和，下车能受得住吗？” “妈新做的棉鞋。”陈艳高兴的接过来，脱下鞋换上，“正合脚呢。谢谢妈。” “四十号的大脚，鞋样都难找。”叶妈随口说道，“还没吃早饭？坐着，我给你们端来。” 叶宇也换上新鞋，暖和多了。“爸，家里一直很好？” “平常的日子，能有啥事。倒是你们俩，净让人担心。到你外公家好好讲清，免得惹他生气。” “知道了。” 叶妈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羊肉面条，快吃。” “妈是算准了我们今天来到家，还没吃早饭？”陈艳问。 “我还知道你们昨天去了你爷爷那里，还好？” “都挺健康的。”陈艳回道，“对了，妈，我还买了包子呢。”跑出去到车上，拿来刚买的包子。 “买这么多。” “艳说去年没钱买，今年要吃个饱。” “我们也吃不完，趁热，给你二婶三奶奶送点去。”叶妈说着，取过碗装了两碗，端着出了家门。 两人喝了两碗面条，吃了十几个包子，吃饱了，身上也暖和了。 “家里没有你合身的衣服，你穿我的棉衣。”叶宇找出以前的冬季服装，内衣，毛衣，还有棉袄。 陈艳一件件换上，略显得宽大了些，秀丽中平添几分儒雅。 “我这笔直的衣服，也让你穿出曲线来。”叶宇笑着说。 “男人的衣服宽松得很，真舒服，还能遮住身形。以后就穿这个啦。” “黑色的衣服，不好看，让妈给你做件花色的。” “不用了，明天就回家了，我有棉衣。” “我记得你常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棉袍的。” “前年的时候去姥姥家，在聊城买的，二百多块钱呢，算是高档的服装了。”陈艳自豪地说，“当时同学还借着穿呢，可都穿不起来。” 换上了衣服，不再觉得寒冷，下了楼，陪爸妈说话。 大雪纷纷扬扬，如琼花，如碎玉，地上积了有十厘米厚。空气反而有些暖意，不像刚下时的寒冷刺骨。 屋里烧着煤炉，一家人围在旁边。 “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而且冷的时间还长。最近几天，气温就回升了。现在又来场大雪。”爸说。 “来的时候，淮城以南几百里都是冰雪，要不然昨天就能到家了。”陈艳说，“这是第几场雪了？” “一入冬就下，五六场了。路上就没干过。前几天气温升了点，这又来次寒流。” “在南方就没见过雪的影子。最低温度也在十几度，白天更高一些，所以也用不着穿厚衣服。差点就忘了家里冬天的滋味了。” “这是我们厂子生产的天易手机，第一代机，大了点，不过性能比那些外国机还强。我在里面存好了我和艳的号码，有事就可以联络了。”叶宇把手机盒打开，炫耀似的展示一件巴掌大的厚有五公分的手机。 “不错，拿着挺实在的，难看了点，也没印个标志。”叶爸说。 “样机，还没设计外形，下年回来就给有更好的带来。” “半年时间就捣鼓出这样的东西？” “现在生产的主板，技术上还是挺高端的，其它的还没出产品，处在研究阶段。相信很快会有众多技术成形的。取得的成绩还是很大的。”陈艳介绍说。 接下来又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详细的讲述出来，二老安静的听着。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死道友不死贫道。继续发布悬赏，不能让他们消停着。伤及无辜也不能算到我们头上。”叶妈说，“旧时的中国死亡盈野，找谁说理去？” “目前还不到时机，等他们以为事情过去了，松懈下来再发动一次狠的。不把它弄倒，我们难以起来。等我们的众多产品出世，一定还会引得它的制裁的。我想过了，与其被动的受压制，不如先行攻击。当然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不是一次两次能弄倒的。慢慢来，还要尽量的从它的没落中获取最大的好处来。”叶宇说。 “小小年纪就参与到其中。唉，本来只想着让你们好好的学习，毕业后再开创基业。”爸无奈地说。 “算起来也是被逼进其中的。各种遭遇，后又遇到追杀。不得不为。” “任何的算计都是不自愿的，处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个意思。退让不是办法，不在这个局中就要入另一个局中。算计吗？就看谁看得远看得准啦。没事，儿子，现在有电话联络，有事问妈，妈给你出主意。什么样的风云应付不了？退让不是男儿，只有勇往直前，斗天斗地斗恶人。”妈爽气地说。 “本来只想慢慢发展的，既然招惹到了我，就不会放过。只是锋芒太露，不好隐身在后了。现在公司的内部事务基本是艳在管着，我都没怎么出力。” “艳儿多辛苦些。理清了就可以放手交给手下来做。” “不辛苦，正好可以边学边实践。”陈艳说，“外面的事，我帮不上宇的什么忙。” “你们俩人有梦幻空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着，谋划完全。我们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