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枫情》 第1章 即将入境多伦多 飞机即将降落，婉晴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激动。 虽然，她来多伦多已不是第一次了，入境的一些程序，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她所紧张的并不是入境海关时，可能被海关官员问及的问题她将如何回答，而是对即将开始海外生活的一种莫名紧张，她的人生将要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模式，这也使她有些小小的激动。 这次，她乘坐海航的航班，从古城转机京城，再飞多伦多。即使行李直挂，由于京城的转机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还要在京城机场过海关，所以显得非常匆忙。好在海航的航站楼转机起降不需要来回折腾，在地勤人员的引导下，她与一对同样来自古城的夫妇，紧张忙碌了一番，终于登上了前往加国的航班。 她注意到，这一对夫妇起码有六十以上了，但两位显得很潇洒、时尚：男士扎了马尾辫，黑褐色的头发中渗出缕缕的白发，这位戴着墨镜，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士，让婉晴颇为动心，她想起了谢贤——这位风流倜傥的老牌港星。 妇人身材高挑，与这位男士很是般配，而女人的穿戴也很是讲究，一条“爱马仕”经典丝巾惹人注目，而那件灰色的风衣穿得恰到好处，既显示出她那修长的身材，又将她包裹得玲珑凸现。 然而，坐在飞机上，妇人的身材缺陷瞬间暴露无遗：下垂的乳房从妇人的开襟领口深v处显露出来。作为女人，婉晴当然知道穿衣打扮讲究的门道儿，也知道女人身材缺陷可能会从何处被人发觉。当妇人坐在了机舱的座位上，她那站着时候的俏丽就荡然无存，路过的乘机人俯视她一眼，此时开襟的深v，原本可以将胸罩挤压出的乳沟展现给意淫的男人们，一旦坐下，长期饱受地心引力作用的乳房就都塌下来了。 准备好了护照和“枫叶卡”，婉晴将之前空姐递送过来的“入境表”填好并夹在护照中间。她还恳请了前排这位“潇洒老男人”帮自己取了上面的登机箱，感谢的时候，她又认真地端详了一下这位长得像谢贤的老男人。 婉晴给老二打了电话：“二宝，我已经落地了，你和helen阿姨到了吗？” 那边的儿子磨磨唧唧地说：“我们刚出发，不着急，你出来还要半个多小时呢，你取了行李出来以后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站的柱子号码就可以。” “柱子号码？”没等婉晴说完自己的疑问，儿子就挂断了电话。 “这孩子！”婉晴嗔怪道。 她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今年刚上大学，老大在ryern university，老二在多大。 在读初中三年级的时候，两个孩子就被他们两口子送到了多伦多一所公立学校读高中。加国，或者也许是北美中学的学制也是六年，但与国内不同的是，senior school，类似国内的初中，学制两年，high school，也就是所称的“高中”，学制四年。 由于他们两口子在国内都有正式工作，所以没有办法过来陪孩子，只好委托中介给两个孩子找了一家hostay。幸运的是这个寄宿家庭还很不错，男主人是一家教堂的牧师，应该属于神学界的“ceo”性质的人物，女主人是一家公司的项目经理。 婉晴前往寄宿家庭接洽时，这位热情的女主人告诉她：“i like to ok rice, and i especially like to ok all kds of als” 言外之意：“这两位公子搁我这里，您就擎好！” 也许，老外认为，中国人是以米饭为主食的，所以这样说确实有讨好的成分。原因是，老外吃米饭是作为正餐的“配菜”。没错，人家吃米饭就着沙拉、主菜，以缓解主菜带来的油腻，所以人家已经充分考虑到你的饮食习惯，做了你孩子喜闻乐见的米饭，真是要“佛祖保佑，阿弥陀佛了”（不对，应该说“阿门，善哉”才对？） 不过，好也罢，不好也罢，只能这样了，就算是婉晴两口子给自己两个孩子一种人生的历练。 虽然他们两口子一同送孩子过来上学，婉晴又亲自登门考察了孩子的寄宿家庭，但离别的那一天，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在离开孩子的一刹那，她泪如雨下，而此时的孩子因为倒时差的原因，却还显得有些迷迷糊糊和懵懵懂懂，临走的时候也没有拥抱一下爸爸、妈妈，而只是腼腆地摆了摆手，算是与父母的告别。 婉晴的老公经营着家族产业，属于家中收入的“重要供给者”，但婉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她已是古都银行一家支行的行长了。 当然，老公的公司，还有他的那些人脉关系，为婉晴的工作添彩不少。如今做银行的就是求人：存款的时候求人，贷款的时候也要求人，贷了款人家不提款，你还要求人！ “这他娘的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婉晴上班的时候，经常会这样暗暗地骂道。 这一晃几年，孩子都大了，已经上大学了，孩子选择大学以及专业，婉晴两口子都没有提供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可能，此时在叛逆期的孩子，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家长的任何建议。 他们的孩子从小喜欢美术，在孩子小的时候，婉晴就送孩子学习了儿童画以及与美术相关的兴趣班，孩子从上小学以后一直到中学，婉晴坚持送孩子到基础美术培训班学习，从素描和速写，一直到色彩，孩子们不知道“涂鸦”了多少速写纸、水彩纸，也“吃了”不知多少的各类型号的铅笔。 坚实的美术基础训练，他们的两个孩子在申报大学时提供“作品集”基本上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孩子们雅思的成绩不太理想。孩子们利用暑期回国时在国内考了雅思，似乎国内考生的雅思成绩都不太高。 考试的那一天，婉晴开车送孩子去交通大学雅思考点，她发现来参加考试的基本上都是大学本科生、研究生，这一对儿小哥俩儿显得惹人注目，引得周围的大学生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第2章 选择大学及专业 老大说，他最想报考麦吉尔大学的建筑设计专业，老二想报考温哥华ubc的建筑学专业。 听到这里，婉晴两口子都有些崩溃，因为孩子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生活，虽然两个孩子小学在同一个学校，不在同一个班级，但也基本上都是惺惺相惜、彼此照应的。这个时候他们要选择两个遥远的城市，这分别属于加国两个省，魁北克省和bc省，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有时候家长的顾虑就是多余了，这两所学校迟迟没有发来offer，老二首先拿到了ocad和多大的offer，儿子与婉晴商量，说他想选择ocad，说这所大学的艺术设计全加排名第一，说很久以来这所大学培养出众多的艺术家和设计师，被誉为加国的“想象大学”。 为此，婉晴恶补了对于加国大学的认知，她上网查了有关资料，知道了原来这个什么ocad是ontario lle of art and design的简称，虽然大学创办于1876年，但是在qs世界大学排名，与多伦多大学绝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婉晴这就纳了闷儿了：这孩子听谁忽悠了？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所她林婉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着名”大学？！ 但是强行干预孩子的选择一定不是明智之举，即使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一定要拗着来，孩子注定不会听你的话。 在管理支行员工方面，婉晴已经炉火纯青、驾轻就熟了，尤其是对于这些90后员工，他们都是计划生育的产物——独生子女。他们在自己家从小就被呵护得一塌糊涂，走上社会，这些孩子依然有极强的“个人中心主义思想”，而且能够进银行的员工多少与各方面领导沾亲带故，作为支行一把手你批评重了，指不定得罪了哪位领导，而这位领导说不定哪一次就会给你“办难看”，别以为你是个支行行长就了不起了，其实，风箱里的老鼠，两头是都要受气的。 所以，婉晴会侧面引导，循循善诱，加之女领导独特的细心，每每都会引导这些“瓜娃子”朝着她希望的方向走，而这些孩子事后也会感谢婉晴的苦口婆心。 “二宝啊，妈觉得，多大的学校名气大，曾经在qs世界大学排名到过11位呢！妈妈就想啊，这个学校的老师一定不错。还有，多大的图书馆、实验室等是加拿大大学里最好的呢！这个ocad也不错，我看了，正如你说的，这个学校的设计专业很不错，但是，你大学毕业准备做什么呢？是不是还要考研啊？艺术设计有研究生吗？我不知道，不过，你选择什么都可以，妈说的这些仅仅是参考意见，你上什么学校，费用多少，我们都给你出，只是有一个要求，上学就认认真真学习，不要打工，还有，租房子……” “妈，我知道了，我看一下多大的专业，我再和哥哥商量一下，他好像收到ryern的offer了，但是麦吉尔的一直还没有到。他和那边联系了，人家说让他再等一个月，如果没有收到offer，那只能是抱歉了。”老二还是比较贴心，什么事情都给他爸妈说，而老大上了高中以后就显得特别有主见，很少和父母谈论自己学习的事情。 “ryern？他没有向多大递申请吗？”婉晴疑惑地问道。 “没有，哥说过，多大的建筑设计专业比较‘水’，他看不上！”老二有些搅是非的意思。 “什么？！多大他还看不上？依我看，麦吉尔大学排名都不如多大呢！他有没有听你们老师的建议啊？妈不是也找过王老师，让她给你们提供上学建议了吗？”此时，婉晴的音量明显升高。 为了帮助这两个孩子申请大学，她还通过自己的朋友，一位群主妈妈找到了专门负责辅导升学和考试的王老师。王老师的官价，每位孩子收费3000加币，而且是现金。婉晴叮嘱两个孩子从银行取了钱就去找王老师为他们做升学辅导，并说自己已经打好招呼了。看来，他们并没有听妈妈的建议，所有报名都是自己做主的。 婉晴查过，ryern在qs世界大学排名中大概位于800位左右，而多大的排名始终在前20位左右。 “这孩子！就是拗得很啊，看来，非要他爸说说他才行！”婉晴狠狠地说，但同时她也意识到，即便此时说服孩子去报名多大，也早已过了大学申报的期限了。 加国的大学申请周期基本上是三到四个月时间，像多大这种顶尖的大学，还有类似加国“常春藤学校”一般在一月份就报名截止了，学生通常在二到五月份等待学校的录取通知，假如在五到六月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offer）以后，就要立刻决定是否上学，决定后就要开始缴纳学费了。 如果是国际生，还要准备签证材料，六月前递交签证申请，然后准备入学手续。 好在孩子此时已拿到了身份，是本地生的待遇，而且听老二说，他们回加拿大以后报名了一个雅思考前辅导班，主要是帮助孩子们提高写作水平的，二十节课程，每个人收费1000加元。 婉晴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孩子们假期回国的时候，也都上了一段时间的雅思培训班，但他们觉得提高不大，尤其觉得写作方面对自己提分帮助不大。 加国那些排名靠前的大学，都有规定，要求雅思单科成绩的最低分。比如，滑铁卢大学的计算机和精算专业，要求雅思单科成绩甚至不能低于7分。 婉晴不知道单科成绩7分意味着什么，她只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嘛。再说，孩子们在国内考雅思的总成绩也都过了那些学校要求的65分。但孩子们坚持要再提高一些，以申请其他那些自己心仪的学校。 这里所说的滑铁卢大学，据说很是牛逼，大部分专业的学生上学了就会被安排几次-op（就是-operative education的简称），毕业一准就会被相关公司录用。所以，这所学校在加拿大本土的名气很大，要求也很高，如果你的雅思成绩没有超过75分，恐怕都不好意思报名，还有gpa的成绩，这所学校对于gpa的平均要求甚至到了35以上。 孩子们介绍说，平均7分以上并不难，但是难就难在单科成绩，而最难的就是写作这个科目，国内雅思班的写作培训，很多老师只是拿出一些范文，通过猜题的方式让学生们背诵这些范文，然后让学生们再根据临场发挥略微修改一些词句。孩子们说，这种方式写出来的文章很难得到高分，因为人家老外一看就知道你写作的真实水平，给你6分就不错了，甚至更低。 好在孩子们通过短时间的学习，硬是将雅思成绩的平均分提高到了7，写作成绩也提高到了65。 第3章 通关入境 离开机舱前，从去年到现在的场景，在婉晴头脑里飞快地闪现。 她和老公没有参加孩子们的高中毕业典礼，实在是有些遗憾。孩子们后来都收到了自己心仪大学的offer，也算是“功德圆满”，终于修成了正果。 她想到这里，想到即将见到不久前才从国内回到加拿大的两个儿子，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悦。 从国内到达的航班都停靠在皮尔逊机场的三号航站楼。 婉晴发现大家都沿着走廊，站立在通道内等待着什么。原来，前面的地勤人员在询问并指导着通道内的旅客，如果是从美国入境的，走右侧的通道，加拿大本地人走中间通道，其他国家进入的，走左侧通道，这样便于加快通关速度。 快到海关，婉晴觉得，这次与之前来多伦多有所不同，她想：是不是因为三号航站楼与一号楼有什么不同？ 几年前，她来多伦多乘坐的是“加航”的班机，走的是一号航站楼。而这次，她发现大家都在一台台的机器前填写相关信息，那么，这个在机舱里填好了的“入境登记表”做什么用呢？她有些迷茫，正准备询问之前的“谢贤夫妇”，却发现人家走了加拿大人入境通道。没办法，只好自己操作。 她排队走到一台机器前，点击机器的触摸屏，选择了中文简体（有十几种文字可供选择），然后按照提示一步一步操作，填写了相关问题，然后对着摄像头，机器右下方便打出一张长条纸，这应该就是“入境登记表”的替代了。 到了海关这里，官员看到了她的这张打印纸：“are you a resident of canada? why wasn’t your peranent resident card scanned on arrival?” 婉晴有些懵圈，她展示了自己的护照还有枫叶卡，说自己就是peranent resident。 “why? dy, y an is, why? do you understand?” 官员越是这样说，她就越不知所措。 这时，走过来一个华人模样的大妈，用广东口音的中文对她说：“女士，官员问你，为什么没有用pr卡入境？你应该在机器上面用pr卡而不是护照！” 啊，原来是如此！ “rry, i a rry”婉晴只能万分抱歉了。 海关官员看到她一脸的窘态，说：“that’s ok, i will t it” 然后海关官员在自己手边的机器上刷了一下，出来一张长条纸，然后将婉晴递给他的那张入境表的“替代品”一团，扔进身旁的废纸篓。 “that’s ok, wele back!” 谢天谢地，她总算顺利通关了。 从海关出来，婉晴挎着包，拎着登机箱走下楼，来到自己这个航班的行李传送带寻找托运的箱子。 在等待行李的过程中，她打开手机，找到了机场的wifi信号，通过简单地填写这个信号弹窗要求的信息（主要包括登陆人的邮箱地址，还有就是勾画同意以下的三个事项），就成功连接上了。 她发现，自己的微信里有一百多条未读信息。先不管这些，她拨通了孩子的微信：“二宝，我已经出了海关，正在等行李呢！你们到了吗？” “我们快到了，您出来的时候，看清楚出站口的柱子上的号码，稍等一下我们就过来了！”孩子说完又挂断了电话。 “柱子号码？这孩子！不是都说在abcdef口等吗？怎么是几号柱子？”婉晴又拨打过去问道。 “妈！你说的是一号，您这里是三号航站！”孩子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是她的刻板印象干扰了自己的思维。 取了托运的行李出来，她才发现，原来出站口立着几十根柱子，上面都有数字编号，她立刻拨过去，却发现出了航站楼以后，wifi信号不行了，她又转身回去，连上机场的wifi，告诉孩子她所在的位置，然后再跑回到行李车停靠的地方。 儿子同学的妈妈，被婉晴称之为helen的女士也是她的好友之一，虽然她们两个人相识很短，但为了自己儿子上学、寄宿家庭以及申请大学、租住房子的事宜，婉晴没少麻烦人家两口子。这次又是helen女士老公开车，儿子也就堂而皇之地坐着两口子的车来接她，这接人的阵势确实比较夸张。 “真不好意思，劳烦和惊动你们两口子过来。”婉晴充满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我们从家里开车过来也就二十多分钟。” helen的老公是一位年龄接近五十的山东大汉，看上去个头有一米九，他迅速下了车，微笑地回着婉晴的话，随即抢过身子，提着路边儿的行李就往车上装。 “哎呀，好长时间没见面，你看上去比之前还年轻了！”helen也微笑着下车拉着婉晴的手说道。 “你看这儿子，傻了一样，怎么能让叔叔搬箱子啊？！”婉晴冲着儿子嗔怪道。 “没关系，没关系！” helen的老公迅速关了后备箱门，然后坐回到驾驶室内。 此时，机场的印度保安已经朝这里走了过来，这里上下旅客时间不能过久，否则这些印度保安会过来干预的。 他们的车朝着north york方向驶去。 “我看孩子们住的地方很简陋，本来想邀请你在我这里住呢，你又不愿意，我老公就给你拿了一个气垫床，你在里屋睡，孩子们其中一个人睡在气垫床上将就一下。” helen非常nice地说道。 “太谢谢你了！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们！”婉晴再次感谢道。 “我看呀，你这次过来就好好看看房子，如果有中意的就买下来，反正孩子们今后也要住的。他们住的这个区域还不错，那里就好像我们国内城市的高新开发区，那里的华人也很多，有华人超市、韩国超市，你孩子们住的附近还有一个大型的lobws，真是特别方便。当然，如果你愿意能够在密市买房子就更好了！我们就近了很多，串门就更方便呢！” helen一路上怂恿着婉晴买房子的事情。 买房子，也的确是婉晴这次过来的计划之一。来之前，她和老公商量好，如果相中了好的房子，直接下手就定下来。不过，由于国内关于外汇管制的相关规定，之前，他们虽然通过家人和朋友转过来了几十万加元，但距离全款买房子的费用似乎还有一定的差距。而且，据婉晴的那几位国有大银行朋友介绍，近来人行反洗钱的力度加大，如果银行的反洗钱系统发现某个海外账户有多笔款项集中汇入，即使你通过多人在规定的限额内汇款，也会被系统识别，从而列入可疑类账户，今后再实施汇款将会被限制交易。所以，他们没有再尝试汇更多的款项。 另外，婉晴老公的公司那里近来业务繁忙，由于公司的资金周转出现一些问题，一时间拿不出更多的资金，而婉晴自己的很多钱也在股市上被“套牢”着，这也让她苦不堪言。 这次过来，她打算先看看房子的情况，再考虑下一步如何操作。 第4章 租房子 “我挺喜欢你们密市的房子，可孩子们在downtown上学，如果在密市买房子，他们上学就很不方便，我还是考虑一下north york或者downtown。另外，我们计划买房子还是有些太迟了，当时送大宝、二宝来上中学的时候，人家留学中介就动员我们买房子，孩子他爸爸死脑筋，也没有想着当时就买一套房子。我记得，当时我们住的那个b&b的老板娘说过，她的那个房子当时才75万刀！你们看，多便宜啊！那可是在etobike呢！”婉晴不无遗憾地说道。 深秋的多伦多已令人感到了肃杀的寒意，一路上，婉晴的二宝几乎一言不发，坐在妈妈旁边挎着她的胳膊，听母亲与叔叔、阿姨聊着买房子的话题。 helen的老公偶尔插上两句话，车内主要还是两位女士聊着。 因为说到了买房子这件事情，女人们似乎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而作为“过来人”的helen，这个话题更好像是聊到了自己的特长。 其实，helen并非房地产中介，她在国内的身份，是中国电信青岛分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而她那位“山东大汉”的老公，也是做与电信行业相关的生意，他自己开了一家公司。 helen的老公研究生学历，他的生意范围还包括国际贸易，所以，他的外语水平很不错。 这一家人办移民的时候，helen的老公作为“主申请人”，他在向面试官提交了自己的雅思5分成绩后，迅速通过了面试。 他们与婉晴夫妇是做nb省的提名项目时偶遇的。但那时，helen夫妇一同去nb省做项目考察，婉晴作为主申请人只身一人去那里考察。 那时候，由于加拿大当地负责移民律师表现出的种种“劣迹”，他们在忙碌了一天的考察之后，回到酒店休息时针对律师有了共同的“槽点”，也就有了很多的共同语言。 helen协助老公过来考察，她的身份与经历——办公室主任，当时就引起了婉晴的注意，而婉晴表现出的那种坚毅、果敢，也引起这两位夫妇的注意。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一行来自国内考察的人并非都能说到一起，也不一定能够有共同的语言。 其中来自吉林的那一对夫妇，就特别“不讨喜”，这两口子“老夫少妻”，尤其是那位老男人处处高调炫富、咋咋呼呼，让大家敬而远之；还有一位来自杭州，做审计工作的男士似乎一直表现出心事重重，也很少主动与其他人交流；来自四川的两口子，同行时带着两个孩子一同过来考察，回到酒店后就要照顾孩子们，也没办法与一同考察的人们融入一体。 所以，婉晴与helen两口子相识以后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来一直都有着联系，并关心着彼此移民项目的进展。 如前所述，由于helen的老公在国内开公司，本人就是老板，他又做进出口贸易，外语好，而且他还提供了雅思成绩。所以他们比婉晴一家早了一年多“登陆”，登陆后，这两口子就老老实实地在sat john生活了一年。 据helen的老公介绍，他是听别人说：如果雅思过了4分以上就比较容易通过面试，他就临时报了名，也没有好好复习，没有参加雅思辅导班，就“裸考”了“4个5”。 这真是“低调的奢华”啊！当时，婉晴很是羡慕，她知道，没有参加辅导班，能够考出这样的成绩相当不容易。 登陆以后，helen的老公在sat john考了驾照，又在当地买了车。他们考虑到，也许nb省的移民项目要求他们必须住在本省内，大家也不清楚，假如前往其他省份，会不会有可能被取消移民的资格？所以，他们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后，开车十几个小时到了多伦多，在这里“悄悄地”买了房子。后来一段时间，他们租住sat john的房子还没有退掉，也就是想留下“我们一直在这里生活”的“假象”。 “我觉得，我孩子在多伦多上学，我过来照顾孩子是正当理由！”婉晴是这样理解的。 为了寻找是否必须留在移民项目省份这个问题的答案，婉晴认真研究了一番“加拿大移民法”。但由于加拿大是英美法系，很难查到相关的规定，她仅仅从加拿大联邦宪法找到了有关“公民的权利和义务”规定：迁徙自由。因此她认为，如果离开当初的申请移民地前往其他地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今后枫叶卡renew的时候会不会有麻烦就不得而知了。 她认为恐怕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照顾孩子，也许，这就是一个很充分的理由嘛！ 孩子们上大学以后就不能住在hostay了，需要自己租房子，可她哪里知道怎么租房子呢？孩子们高中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婉晴也焦急地一再询问孩子们租房子的事情，她也将这桩心事告诉了helen，没想到helen直接就为她两个孩子找了一名中介，然后与中介在downtown附近找了一个多星期的房子。由于这个时候已经距离开学很近了，那些国内过来上学的孩子，早就委托中介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房子，而婉晴的两个孩子还没有着落，但这两个孩子一点都不着急，还在等待着其他心仪学校的offer呢！ 后来，helen告诉她，中介建议恐怕只能在远一点的地方找房子，因为downtown那里租房子非常贵，而且这个时候出租的房源也少得可怜，于是，在helen和中介的建议下就选择了north york，这里交通便利，房子又在地铁沿线，方便孩子们上学。 婉晴委婉地说：如果有直接出租房子的，比如，那些在留学生微信群之类的媒体发布租房信息的，是不是可以直接与房东联系？ 其实，她是想省下租房子的中介费。 “这个不可以的，加拿大这里租房子是一定要通过房地产中介的。” helen耐心地解释道。 好，婉晴心想，也就是多了几千块钱的中介费而已，结果，租好了房子以后，helen告诉她，费用由出租方承担，孩子们只需要支付“头一尾二”的房租，还有500元的押金就是了，这是婉晴没想到的。 第5章 入住公寓 车停在了孩子们租住的公寓260 doris ave旁边，老大已经等候在路边，两个孩子帮助将行李和充气床垫的包袱搬下车。 婉晴与helen夫妇道别，天色已晚，她也就不用说一些客套的话，比如“要不上去坐坐”之类的。随着孩子们的指引，从公寓的侧门进入大堂，与值班的保安打了招呼，就坐电梯上了楼。 孩子们租住的房子在五楼，这是一套一室一厅一dan一卫的房子，进门右手边是开放式厨房，正对面是一间玻璃推拉门隔出的所谓的“dan”，本来是通往阳台的通道，却被隔出了一个小房间。 老大进门后就打开充气床垫，然后用helen夫妇留下的汽车车胎电动充气泵将气垫床充好，然后铺上床单：“妈，你就睡到我那里，我睡客厅！” 婉晴看到，两个孩子分别睡两个房间，客厅摆放了一张小方桌，应该是小哥俩儿吃饭的桌子，他们的卧室地上各放了一张床垫，对面有一张简易的课桌，上面是手提电脑和一些书、做模型的工具之类的东西。 “你们怎么也不弄一张床啊？睡地上多不舒服啊？”婉晴见这哥俩儿如此的生活环境，不由得一阵心酸。 “没关系，反正你不是说要买房子搬家吗？东西买多了，到时候不还是一件麻烦事情吗？再说了，我们也习惯了，凑合一下就可以。”老大解释道。 “算了，妈睡客厅，你们不是要学习吗？”婉晴说道。 “那不行！我们怎么睡都可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过来以后你肯定要倒几天时差，气垫床休息不好的。”老大坚持道。 她和孩子们聊了几句，孩子们就说还有很多作业需要完成，然后就各忙各的事情去了。她放下自己的东西，拿出给孩子们捎来吃的东西，洗漱完毕，吹干了头发，躺下准备休息，但她却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到，当初和老公登陆加拿大，正是初春时节，他们抵达nb省会的时候，那里却依然是深冬季节的样子，到处覆盖着白皑皑、厚厚的雪。他们到的第二天就赶上了冻雨，白雪的表面被覆盖了一层“冰盖子”，树枝被冻雨装扮成了“水晶枝条”，虽看上去分外妖娆，却令人感到寒意浓浓。 当时，老公不仅表现出十分后悔的意思，他觉得：移民，恐怕是有点脑残的表现。假如让他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生活，简直比蹲监狱都难受。 幸亏他们没有在那里生活，否则，大半年的冬季可怎么熬过去啊？ nb省的几个城市虽然人口不多，但基础设施还都健全，不仅有walart超市，还有st这种大型超市，宝马、奔驰、奥迪的汽车销售店里，各种车辆，尤其是国内认为是豪华车的价格，便宜到你无法相信的程度。还有一座caso，对此，婉晴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只喜欢逛这些超市，尤其是她看见st里面竟然还有卖包子、饺子之类的东西就异常兴奋，不由地疑惑起来：不是说nb省的华人少得可怜吗？怎么st还有卖华人喜欢吃的东西呢？ 不知道多伦多的生活配套设施如何？她想，怎么也比nb省的那些城市要好？ 从机场一路过来，她和helen夫妇只顾说买房子的事情了，都没有留意一下沿途附近的商场、超市什么的，她想，天亮以后，自己一定要去周围转转，然后给孩子们做一顿好吃的。 做饭，是婉晴喜欢做的事情，但工作时候，她却没有时间展示自己的厨艺，因为早上匆匆忙忙上班，她没有时间做饭，要么是到了单位在食堂随便吃上两口，要么在上班的路上去路边摊买点吃的东西。 中午和晚上她总有应酬，或者也是在单位的食堂吃饭。 周末，她也懒得做饭，要么和老公一起出去吃饭，要么回父母那里吃现成饭。 到了多伦多，她可以尝试一下，将那些“尘封已久”的厨艺“抖落”出来，反正过来闲着也是闲着，等买了食材就做。 想着，想着，她进入了梦乡。 这个时候，国内仅是深秋时分，而多伦多已进入了冬季，虽然尚未下雪，公寓楼已经开始了供暖，夜里让人感到口干舌燥、皮肤发紧。 半夜，饥饿将她唤醒，她披上衣服，走出卧室，循着冰箱的方向摸索过去。这是倒时差的产物，因为假使你为了尽快适应倒时差，吃点什么类似ton的药物，你的胃还属于千里之外的遥远国度，到时间会饥肠辘辘地提醒你：我饿了！ 打开冰箱的大门，里面几乎没有任何东西，除了一盒巧克力牛奶，还有几个橙子。在冰箱灯光的映照下，对面洗碗池里泡着小哥俩儿尚未清洗的锅碗。 “这孩子真够邋遢的！”婉晴看后摇了摇头。 喝了一大杯巧克力牛奶，她觉得好多了。 天亮以后，婉晴起来梳洗打扮一番，她要去周围“考察”一下，主要是买一些生活用品和食材。据helen介绍，这里附近有一个大超市，还有韩国超市、华人超市，她想，先去看看老外的超市里面有什么东西，再考虑华人超市，因为当她问孩子们华人超市的位置，孩子们表现出一脸懵逼：“我们没听说过附近有华人超市啊？” 孩子们昨晚一定熬夜了，可能快到凌晨三四点钟才睡，婉晴看见客厅里的台灯一直亮着，老大坐在电脑前一直在画图。 她起来以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出了电梯，她朝着正门的方向走去，路过前台，印度裔的保安冲她微笑：“hi, good orng, ada!” 而她也致以微笑，点点头。 出了大门，她朝右手边走去，因为孩子们介绍，那里有一间lobws，就在一家大型的shoppg-all里面，孩子们说，那里什么都有，还有做美容、做指甲的，楼上还有一家ceplex。 婉晴今天的计划除了买东西，还要找到一家附近的bo银行，因为今后很多银行业务需要在这里做，之前，她登陆的时候在nb省开了银行账户，不知道这里的bo是否需要重新开户，另外，她还需要办一张bo的信用卡，还有就是开立支票账户。 除此以外，她还要尽快办一张当地的电话卡，她到了以后已经和老公联系了。可是，如果她没有当地电话卡，假如再没有了wifi信号，就没办法使用微信功能，如果用国内的手机联系，虽然她开通了国际漫游，但她并没有使用价格昂贵的国内手机流量。虽然通话费一分钟三块钱，流量一天最高30元，但想想还是略微感到有些肉疼。 毕竟，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能省多少就多少。 第6章 闲不住的性格 shoppg-all是一座十几层的大厦，五层以下是商业用途，以上就是写字楼、居住混用，居住楼层电梯与商业、办公电梯分开使用。 这座大厦位于多伦多着名的yon street边，处在与sheppard ave这条东西朝向的大街交汇的东南角，大厦街道的对面也是一个shoppg-all，但那里都是一些银行、珠宝首饰店以及牙科诊所之类的店铺。 这里与孩子们租住的公寓楼不过几百米，走两步路就到了，看来，正如helen所介绍的，这里的条件十分便利。 婉晴穿过地下通道，进入对面的bo银行，没想到的是，银行里竟然有两位华人模样的员工，迎接她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相貌姣好的女孩子：“太太，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在这里能听到地道儿的京腔，太好了！ “您好！我在nb的bo开了账号，有一些存款，但是，我想申请一个支票账户，然后，我还想申请一张信用卡，不知道需要什么手续？” 婉晴说道。 “好的，我给你变更一下你的debit card，你的账号不变，只是变更一下卡号，今后汇款什么的都没有变化，您能出示一下您的驾照或者其他证件吗？” 女孩子说道。 “这是护照和枫叶卡，我没有驾照。” “枫叶卡就可以了，您收好护照。” 银行的手续办好以后，女孩子告诉婉晴：两周左右，银行将按照她提供的地址寄去四本共计100张支票。按照银行管理规定，支票账户存款没有利息，而且存款金额日均不得低于6000元，存款账户虽然计算利息，但利率极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当客户经理问婉晴：是否需要买卖加拿大或者美国的股票？是否开立美元账户？ 她谢绝了。 至于信用卡，她选择了bo的aster信用卡，由于她是新移民，银行核定的信用卡信用额度仅为每月1000加元，信用卡会随后寄到她的地址。 “1000块钱？早知道就不办这个东西了，1000块钱能买什么啊？”婉晴心里这样念叨着。 她又去银行旁边的fido电信公司办理了电话卡，店员根据她的要求推荐一款产品：每个月税前35元，短信无限，一定额度的通话时间，但流量只有2个g。如果需要更多的流量，每个月的电话费就要超过50加元。其实，真没这个必要，因为她平时基本上不外出，家里有wifi，流量有一点就可以了，甚至可以忽略考虑。 这些事情办妥，她再来到对面shoppg-all的地下超市。 lobws以及nofrills、shoppers、superstore等超市，同属于加国一家大型管理集团公司旗下的超市品牌，从超市商品分类可以看出，lobws的服务定位应该属于高收入阶层人群，因为这个超市商品的价格较其他超市会高一些。 超市里商品琳琅满目，尤其是水果蔬菜区的产品看上去很是诱人，只是大多数蔬菜是婉晴从未见过，也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比如，那种长得像葱头的东西，还有那种类似巨型大葱的蔬菜、叶子曲折蜿蜒的大叶子蔬菜，这些都不知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如何烹饪。 婉晴突然发现一处有些小包装的菜，上面用中文标明“上海小白菜”，于是她拿了两袋，她又买一些西红柿、鸡蛋、蘑菇、鸡腿、排骨，还买了一些水果就推着购物车到柜台结账。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孩子们已经起来，正在洗漱：“妈，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起来看你不见了，真担心你跑丢了呢。” “我又不是个傻子，就在周围走走。别说，这里的超市还真方便，我买了一些东西，中午我给你们做些吃的。” “不了，我下午有课，马上就走。”老大边说，边拎着书包出门。 “我下午也有个小组讨论，不过可以晚点过去。晚上我同学过生日，就不回来吃饭了。”看来老二也很忙。 眼瞅着自己买的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派不上用场，婉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也只能如此。 中午，她做好米饭，炒了西红柿鸡蛋、蘑菇青菜，两个人边吃边聊起来。 “你们学校的功课紧张吗？我看你们的冰箱里都没有什么东西，平时功课紧张的话，营养一定要跟上，不能随意啊，要不然身体吃不消的！”她叮嘱老二道。 “这学期还好，我们学校附近餐馆很多，回头我带你去尝尝，韩餐、日料都很正宗，我们经常在外面吃，咱们住的这里，附近餐馆也很多，只是中国餐馆要走到远一些的地方才有，或者，坐地铁到downtown的cha town，不过，那里东西很贵的，还不好吃。我同学有时候就开车去arkha或者scarborough，那里的中餐特正宗，餐馆还多。”老二一边吃菜一边介绍道。 “你们应该尽快学会开车，否则多不方便啊！”婉晴说。 “我们都考过g one了，但是考g o需要一年以后，而且还要上课学习，还要请教练教，我们总要上课，确实没有时间学，只好先放一下。不过，妈，你国内有驾照的话，通过了g one可以提前考g o的，考过了就可以买车了，这样，我们也不用学啦！”老二做了一个鬼脸。 “吃完饭我去看看，不行的话就先租一辆车，我过来之前，在国内翻译了驾照，据说可以租车开半年呢！”婉晴说道。 在国内的时候，她和老公各开各的车，从她在驾校学车到以后自己买车、开车，也算是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了，只是她还不了解这里的交通规矩如何，还有就是她也不知道如何租车。 孩子们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婉晴一个人。 此刻，时差导致的困意袭来，她上眼皮与下眼皮直打架。刚才还在说吃完饭就出去租车，此时这种想法荡然无存。 她洗完了碗筷，将这些洗好的碗筷放在水槽边的洗碗机里沥干，然后她又强忍着瞌睡，将房间打扫一番。 按国内的时间，这时候已是午夜时分了，早上办了那么多事情，她总是带着喜悦和兴奋，但这个时候也实在坚持不住，躺在地上的床垫，她倒头就睡，睡得昏天黑地。 第7章 梦回古城银行 梦里，婉晴仿佛又回到了银行上班时的场景，而且真实的让她无法分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个时间段儿，马上就要到年底了，总行要求各分支行拿出冲刺方案，对业绩欠佳的分支行一把手“重点约谈”，虽然她所在的支行业绩还不错，但是最近两个大客户提出需要在年底“帮朋友应应急”，就是想要将一部分存款转出去，来年再转回来。这种行为被总行明令禁止，说年底“藏存款”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做法，如果一经总行查出，将问责一把手。 前段时间，总行的王剑光副行长被纪委叫去“喝咖啡”，据说是受贿金额巨大。 根据“消息灵通人士”介绍，这位副行长在之前的一次贷款评审时，无意中得罪了某位大人物，由于贷款未能如期发放，有人放出狠话：“我就不信他屁股底下没有屎？！”于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设了“局”。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这位王副行长是明年一把手强有力的竞争者，据说省行有三位候选人，目前主管公司业务的杨国栋副行长，主管财务的傅志辉副行长，还有就是他。 好像传出，这位王副行长因为玩弄女性，与某位属下有染，于是被告发。 这种狗血的事情，婉晴早已司空见惯了。 很多年以前，婉晴在与总行几位老总吃饭之时，计划财务部的副总侯文莉就在婉晴耳旁嘀咕过：“你看，国际部的小郭，没有结婚就生了一个胖小子，你见过孩子长啥样子吗？” “我还真没注意过，小郭坐月子的时候我去看过她，但是对孩子没有一点印象。我只是觉得很蹊跷，她真是在活自己啊！我挺佩服她的勇气的！”婉晴不无感慨地说。 “你看像不像王行长？那眉眼，尤其是那鼻子！” 侯文莉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啊？！不会？”婉晴有些吃惊。 但是，她也并不相信王行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不敢相信，小郭能够如此荒唐。假如事情是真的，那她到底为了什么？是要挟还是为了“真爱”？ 其实，当下的银行系统，乃至政府机关、国有企业，这种地下情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了。她所在的银行，尤其是总行的机关部门，男男女女在一起工作，恐怕在单位的时候比在家陪老公、老婆的时间还多，如果有些人的家庭本身就存在一些问题，同事彼此之间互生情愫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婉晴之所以这样想，也是因为在这个事情方面，她也没能摆脱“俗套”。 婉晴本属于长相平平的那种女人，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她在孩子身上付出了很多心血，孩子大了以后，她才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此时，她已经到了中年，即使她平日里注重保养，每周都要去医学美容中心花重金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捯饬”一番，但岁月的确是一把无情的刀，在她的眼角处、脖子下刻出了痕迹，即使她戴上大边框的眼镜，围着高档的丝巾，也无法摆脱岁月无情这一事实。而且，随着地心引力，她那85c的胸部开始下坠，这本是她曾经引以为傲之处，如今也成为自己的“减分项”。 总体来说，她已属于人老珠黄，或者说是一位“准黄脸婆”。 一直以来，婉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同事们聊起她的家庭，还有她特别引以为豪的两个宝贝儿子，谈到她在商界奋力打拼的老公，羡慕之中多少都会带着一些“嫉妒恨”（所以说，羡慕嫉妒恨是自成一体、密不可分的）。 她老公的事业虽然不是特别辉煌，但他们的家庭远超过“小康之家”。 相夫教子，婉晴一直在恪守妇道这方面堪称典范，她对自己的父母，还有公公婆婆也都关爱有加。后来，在他老公的帮助下，她终于跨越副总的台阶，从古城银行的边缘部门——法律合规部副总，一跃成为古城高新开发区支行的一把手。 然而，正如人们所说的：做女人难，做一个成功的女人更难。 虽然总行的要害部门之中，总会有一些利用职务便利吃、拿、卡、要的不法之徒，甚至他们还会对于有些姿色，又愿意上位的女人明里暗里提出“潜规则”的“要约”，他们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假如能在你身上揩点油，还是乐此不疲的。 这样说，并非可以下结论认为婉晴是通过“美人计”上位的，她做事果敢、泼辣，很多时候嫉恶如仇，那些蝇营狗苟的男人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总行的一些领导或直接或讳莫如深地告诉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说得多了，也都被婉晴记在心里。她尽力改变自己说话、做事的风格，虽不是立马就“夹着尾巴做人”，但总也多了一些微笑、理解和宽容，尤其对于那些对她傲人双峰投来猥琐眼光的男人，或佯装看不见，或淡淡一笑。 那些对于她家境颇丰而羡慕嫉妒恨的女同事，她也尽量低调一些，反正大家上班都穿银行统一定做的工装，她也绝不另外搞一些什么“幺蛾子”，就连手上戴的、耳朵挂的、脖子拴的也都能省则省，不要那种奢靡到令大众很难“攀登”到的品牌，做到既显得雍容又没有“显摆”的嫌疑。 这样一来，同事以及合作单位的朋友也都忽略了她的“家庭属性”，认为她也就是一个寻常百姓人家的，一位相夫教子、工作上勤勉努力的女性。 对于王副行长，婉晴一直都非常有好感，她是法律科班毕业，后来又利用业余时间读了法律硕士，王副行长出身书香门第，他自己也是名校的研究生毕业，曾经是保险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后来被政府的重要领导看中，通过了省政府的考试，担任山南市主管金融工作的副市长，后来，他又“杀了个回马枪”，担任古城银行总行的副行长，本是最有可能成为明年接任一把手的人选。 如果说与哪位女人有染，婉晴认为，她起码应该是其中一位，而且对此，她会非常自豪的。 可惜，王行长做事极有分寸，与婉晴打交道时有礼有节，说话彬彬有礼。她甚至觉得，此人正是因为在政治上有抱负和野心，所以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让她多少有些失望。 总行其他的副行长，还真的没有入婉晴的法眼。 就说那位杨国栋副行长，虽然也属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仅成书立着，也是政府领导眼里的可塑之才，但他的长相实在是“磕碜”到家了，尤其是与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王行长站在一起，这位杨行长怎么看都显得猥琐了一些。 可人家杨行长对上级领导的服务那是相当的到位，这一点，王行长可能仗着“上面有人”，有时候就不如杨行长逢人都可以做到谦卑有加。 第8章 春江水暖 金融工作日益重要，对于政府尤其重要。 国有商业银行虽然资金雄厚、组织体系庞大，但这些机构的总行大都在京城，属于国家严格管控的金融国企，这些银行的地方官僚任命，基本上属于总行决定的范畴，甚至那些省级行的副行长也是总行任命的，地方政府的手再长也伸不到京城，所以，本着“由谁任命、向谁负责”的宗旨，这些银行对于风险控制要求非常严格。一些银行即使提出“做最好的银行”的口号，也不能无原则地为地方经济承担风险，他们对于贷款审批、风险把控丝毫不能放松。地方性、区域性金融机构的成立，有效地帮助解决地方政府融资困难，为地方经济发展添砖加瓦。 古都银行的发展壮大，离不开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但也摆脱不了地方政府的掣肘，无论人员安排还是贷款资金方面。 王行长原来供职于全国性的保险金融机构，具有很强的合规管理意识，他当年任保险公司办公室主任，也是因为文字功底出众、学历过硬，深受时任领导的喜欢，但他骨子里存有“不合时宜”的“学究气”，所以有时候执拗得比较可爱。 然而，在婉晴眼里的“可爱”甚至可以上升至崇拜，却并不被地方官员待见。 王行长的“靠山”上调国家机关某部委，在常人眼里属于水涨船高的趋势，但对于王行长来说恐怕未必是好事。 眼看古都银行明年的一把手就要换届，竞争异常激烈。 王行长频繁穿梭于某部委和地方政府，其他竞争者也没闲着。 春江水暖鸭先知。当人们看见鸭子优雅地在水面上滑行，却不知道鸭子的脚蹼一直都在努力地蹬踏着。这个时候不努力一把，一定会功亏一篑。 王行长的作风问题、经济问题被翻了出来，而且指控他是在山南市工作时的所作所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他与当地一位“红尘知己”的不当行为被调查属实，具体细节不可描述，对于“红杏出墙”的女人，王行长并没有成为柳下惠“坐怀而不乱”，属于作风有待进一步提高的范畴。 经济问题属于子虚乌有，即使送给这位红尘的钱财，也都是王行长自掏腰包，两个人开房、吃饭也都没有沾公家一点光。 可是，等他被证明并非腐败分子之后，古都银行一把手已经花落人家，杨国栋行长毫无意外地胜出。 之前，同为竞争者的傅志辉副行长逢人便说：“我就是个陪衬，我也没有当一把手的那块儿料，为一把手保驾护航，为古都银行做好财务管家才是我的职责。” 而且，他还自嘲地说：“你们看，我老傅的爹娘就知道我做不了一把手，这不，走哪儿你们都要叫我副（傅）行长啊！哈哈哈……” 瞧瞧人家傅行长的胸怀，不得不佩服啊！ 婉晴，以及一些古都银行的中层对于老杨的上位，王行长的被查颇感有些诡异：真有这么巧的事情？王行长被双规于这次竞争的节骨眼儿上，虽然结果对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影响，至于男女之事，大家都可以理解为是谣传，总体上认为，王行长的确是一个正人君子，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对于王行长本人来说，虽然有惊无险，但错失进军一把手的机会，极有可能是被人恶搞了一番，这口气却不知道向谁出。也许，他心里非常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很早以前，银行管理机构的一位领导也是因为男女关系问题，在他早上锻炼时，被几位不明身份的人“小小地修理”了一下，然后被兜头浇了一些屎尿，但这也就是自己疼两天，回家洗个澡，上点药就完事儿了，不至于影响到自己的政治前途啊？ 事后，王行长请了一段时间长假，说是去京城治疗疾病，然后就悄然离去，在赏识他的老领导所在部委的研究机构担任主任一职。 世俗对于男女之间的暧昧，态度多有不同。 男人的出轨，被形象地比喻为“拈花惹草”，“拈”和“惹”这两个动词看上去多为主动行为，否则，假使定义为“被动时态”， 就可能是“红杏出墙”的女人主动行为，而导致“半推半就”了。 对于被动与“花草”有染的男人，世俗会抱之以宽容、理解的态度，认为那些出墙的红杏，绝不是“植物科”那样简单，大家一定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这样的女人“不要脸、不检点”，被冠之以“狐狸精”而上升为哺乳动物。 也许，这种对出轨女人的鄙夷，对出轨男性的宽容，是由于男权社会的形势下，大家认知的偏差。但这也足以证明，多年以来，社会和各界推广“平权运动”的失败，被传统文化的根深蒂固所打败。 可是，如果出轨的男性是官员或者企业的领导者，或者起码是一位掌握一定资源和具有一定话语权的人，他在众人的眼里一定是个“下三滥的哈怂”，特别是那些与本单位或者本部门中的女性发生暧昧关系的男人，会被周围的人视为仇敌。 实际上，那些谩骂别人的男性，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成为故事的“主角”而怀恨在心，或者因为“花落人家”而发泄心中的邪气。那些指责他人的女性，也可能因为自己无法“攀龙附凤”，或者比不上当事人的容貌、身材而恼羞成怒。 这年月，社会上内卷的压力导致很多人心理疾病多发，精神几乎崩溃。这些压力又通过各种渠道传导至每一个家庭， 比如，裁员的威胁，降薪的趋势，对应每一个家庭将要面临的实际支出，包括子女教育、医疗费用，还有房贷等固定的费用，会打破那些岁月静好的理想画面，将人们从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梦境中惊醒。 所以，家庭的美好环境换成了油盐酱醋这些残酷现实的场景，女人责怪男人的懈怠，男人抱怨女人的现实，白玫瑰成为了衣襟上的“白饭粒”，红玫瑰也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 那些众人眼里“成功”的家庭，虽没有上述的困扰，似乎男女主人公应该衣食无忧、幸福美满？ 婉晴的家庭应该是属于这样的，她的丈夫在事业上奋力拼搏，为这个家庭获得了众多家庭所无法企及的财富。然而，事物的发展将始终遵循一个轨迹，那就是不进则退，而且，事业发展越大，社会的责任就越强。那么多人跟着你吃饭，一睁眼，你就要支出数以万计的钱财，而是否能够赚回或者保本持平，却一点都没有保证。 基于人情社会的现实，你要不断地“摆平”各种关系，即使你已经有了一个管理团队，很多时候也需要老板亲自出面，否则就是“不给面子”，或者是“不想继续混了”。 这真是如履薄冰啊！ 第9章 边际效益递减 自婉晴出任支行一把手以后，她的性格好像发生了变化，或许她骨子里就具有一些潜质，只是之前迫于相夫教子被压抑了。 其实，在山南市分行竞聘一把手时，婉晴就已经有些跃跃欲试，她对老公说：我要试试看，或者起码让总行的领导看看，我不是一个只会做法律工作的技术官僚，我也有实力、有能力可以管理一个更大的团队！ 当然，假如远赴山南市成为一把手，照顾孩子，特别是孩子们的教育就有可能出现问题。所以，婉晴两口子第一次针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分歧。 “我不能总是别人的附属品啊！” “你就是我的附属品又有什么不好？” 这句看似不经意的回答，将二人陷于“冷战”的状态，持续到竞聘结束，以婉晴未予报名告终。 这之后，婉晴的老公利用去京城出差的机会，给她买了一个“prada”的galleria，她默默地收下，但束之高阁，理由是：行领导让我要注意自己的为人处事，不要太高调炫富。 她老公感到非常生气，因为买这个包的时候，他已经充分考虑到既要显示自己太太的身份又不要太过奢华，否则就不买这个牌子了，结果还遭到了冷遇，这明显是上次的竞聘未果，拿这个说事儿呢！ “老子要是给哪个小娘儿们买个包包，别说是prada了，哪怕就是个ach经典，不也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唉……” 孩子们出国留学以后，婉晴的老公经过一番“运作”，刚好高新支行准备选拔一把手，总行的领导就做了一回顺水人情，将婉晴提拔到任。 出任支行一把手以后，婉晴虽然明白这是自己老公动用“关系”的结果，可她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表明虽然有前期的关系铺垫，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熟悉环境、学习业务、亲自营销，搞得她忙乱得四脚朝天，回到家她连一句话都不想说，更不要说夫妻之间亲密一番了。 他们之间正在产生微妙的变化，在一些场合夫妻二人虽然继续抛头露面，给众人以夫唱妇随，相敬如宾的感觉，但他们彼此心里清楚是什么状况。 人们对于“七年之痒”，界定为婚姻关系出现扭转的时间结点，但实际中的结点不可能一刀切地锁定在七年，而且，由于生活压力的增大，很多年轻人的婚姻关系在早期就出现了问题，婚姻的幸福感、新鲜感随着生活的无趣、压力的增大，很快变得索然无味。 所谓的“痒”就像一个直角坐标系的“横轴”和“纵轴”形成的函数图像，假定婚姻中的时间为横轴，幸福感假定为纵轴，那么，随着婚姻时间的横轴向左延伸，幸福感的纵轴开始向上，但随着时间的继续向前，幸福感出现下降，曲线就会出现“拐点”，这种类似于“边际效益递减”的趋势发生的越来越早。至于有些家庭出现婚姻的“第二春”，出现第二个向上的拐点，甚至出现“单边上扬”的曲线，则是另外需要探讨的函数图像。 婉晴两口子很早以前就出现过婚姻的危机，她老公勤于工作，在外的应酬自然少不了，酒足饭饱之后，客人提出“第二场”时候，他自然躲不过去，否则，前期的投入有可能白费了。 客人提出的要求，有时候很隐晦，有时候很直接，关键就看你上不上道儿。比如：“我们再去喊一嗓子，消消酒气？”或者说“怎么样？洗个澡，放松一下？” 社会上，ktv流行了几年，但这种场所开放的尺度还是有所限制，所以，各种豪华洗浴中心便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这些大都由东北大哥“罩着的”温柔乡，是纸醉金迷、削骨噬髓的好地方，那些房间里服务的小妹来自五湖四海，甚至还有身材火辣、功夫绝佳的俄罗斯妹子。 婉晴的老公还会“此地无银三百两”，在周末招呼他自己的父母去正规的洗浴中心，体现自己的孝顺，暨以证明：洗浴中心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而且，他也会刻意邀请婉晴一同前去，说平时招待客户，酒后就在这些地方洗去疲惫。 婉晴去过一、两次，发现这里洗浴、汗蒸项目种类繁多，休息地方有自助餐和影视大厅，可以躺在那里边吃东西边看电影、电视节目，而且服务生端茶送水，还有点心、果盘儿，很是惬意。她老公本执意给她办一张会员卡，既可以休闲洗浴，还可以享用配套的健身中心，包括瑜伽、运动、健身、游泳、羽毛球、乒乓球，也不过十万元，被她坚决否决了。 如果是这样既清新又富有内涵的健康场所，多陪陪客户也无妨，她就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花冤枉钱了，况且，她也确实没有时间经常过来消费、活动。 不过，洗浴中心不可能仅此一家，而且不会都来“素”的，没有一点点“荤腥”。这一点，婉晴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但是，有必要“抓现行”吗？再说了，还不都是为了生活，为了公司也为了家庭。 女人，如果活得太通透了，烦恼，自然就会多起来。 由于照顾孩子的压力很大，即使他们家中请了保姆做饭、洗衣、收拾家务什么的，孩子的教育不可能交给保姆，家里起码必须有一个人负责抓孩子的教育，更何况是两个宝贝儿子。所以，更多时候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想更多。 但这种龃龉还是会有的，婉晴总是会感到有那么一些别扭。于是，之前的婚姻中带给她的幸福感、安全感似乎在走下坡路，而这又没法儿深究，尤其是婉晴的老公针对“附属品”的理解，言外之意：“你本来就是我的附属品！” 这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她很想证明自己的价值，想通过工作的成就证明自己，而越这样，彼此之间的矛盾可能会越深。 这也给婉晴的老公带来困惑，他觉得：我在外奋力打拼不正是为了这个家庭吗？即使自己在外面有一些应酬，也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一个女人家也要出头露面，暨以证明自己是个能人，有什么意义？在银行的机关里一个不疼不痒的部门混着，又不指望银行那些仨瓜俩枣，至于一定要拼一把吗？ 第10章 选择 坚定、果断，具有创新和探索精神，这些性格多为人们褒奖，但家庭中如果夫妻二人都是此类性格，恐怕未必是好事。 婚姻的经营中产生了龃龉，可能导致在与其他异性相处的过程之中产生暧昧，假如对方有意，这种暧昧便会升级。 婉晴的老公俨然是一位成功人士，身边肯定不缺追求的女士，但他对于那些目的性强的女人并不感冒，甚至较为排斥。企业做到今天，虽不很大，但在行业内已算得上是风生水起了，其中的艰辛他自然清楚，正因为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使得他在商战中保持优势，不会因为积累了一些财富便头脑发热，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但对于体贴入微的红颜知己，假如对方并非具有很强目的性，而是对于他的睿智、努力、沉稳折服，在七年之痒的状况下，他自然会寻找情感的慰藉。 婉晴对于王行长的仰慕，虽属于单相思范畴，但也足以证明，她在情感方面并非无动于衷，恐怕只是没有在“错误的时间”遇见那个“错误的人”而已。 与律师事务所打交道的过程中，法度律师事务所的晏铭杰给婉晴留下的印象很是特别，小晏律师虽算不上帅气逼人，但也属于仪表堂堂、卓尔不凡那种。他原来在政府机关工作过，后辞职下海做了律师。 那些在政府机关或者大型国有企业中历练过的人，与刚毕业就进入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处理问题的方法，都有很大的差异。 法度律师事务所是古都银行的常年法律顾问，小晏律师在参加银行的一些决策性会议时，总能语出惊人，而且他的发言既照顾了各位领导的面子，又突出律师的专业水准，几位行领导也很喜欢小晏，婉晴作为参会的部门副总，更觉得满意。 婉晴的孩子学习疯狂英语夏令营时，遇见小晏送他儿子，两个人自然聊了很多。平时，作为法律顾问的小晏，来银行时处理完事情就匆匆离开，他的顾问单位和接手的法律事务很多，看他总是忙忙碌碌的。 婉晴开玩笑道：“钱挣不完的，何必这样拼？你打算挣多少钱才收手啊？” “我们可不能与国企相比，养家糊口全靠自己跑了，多跑跑没错的。” “好像我们养家糊口就是天上掉馅儿饼似的，我们也要努力才行啊！”对于小晏冠冕堂皇的回答，婉晴似乎不太满意。 “林总，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国有企业以及政府机关就像大树，律师事务所顶多就是小花、小草，国企的员工保障还是非常到位的，我们就差了很多。我也是政府机关出来的，这点我感触很深。”小晏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都需要努力。钱不能代表一切，挣钱也不能说明一切，但是，雄厚的经济基础当然可以让我们生活得更舒适一些，而且关键是选择会更多一些。” “选择？你的意思是，挣的钱多了，可以三妻四妾？反正你们律师不需要忌惮什么……” 婉晴这样说，属于开玩笑。 不过，这些年大的律师事务所爆出的狗血剧情可真不少，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高级合伙人与实习生之间、新人之间发生的倾轧、盘剥，继而升级到很多令人不齿的行径，婉晴也有所耳闻。 “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有机会再详细说。”小晏有急事先撤了，冲她抱歉地微笑，迅速离开。 一天下午，婉晴接到小晏律师的电话：“林总，晚上你有时间吗？我想邀请你一起吃个饭。” “我和计财部的侯总约了，要不你也过来？” “这个……，真不好意思，既然你们有约在先，那我下次再约你。”小晏抱歉地说。 “看来，他是专门邀请我的。”婉晴这样想着。 其实，她所说的与侯文莉约了，并非一定要赴约的事情。但她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想试探一下，小晏请她的意图。假如他答应了她和她的闺蜜可以一起去，或者他可以过来加入其中，说明是一种公务宴请，那样的话可能真是索然无味。 经过她一番“小心机”的试探，看来小晏只是约她一个人，这样的话，闺蜜就没意义了，婉晴可以说她有事什么的，推了就是。 她决定赴约。 “这样，我把小侯的事情推了，你说地方。” “就在索菲特的罗马假日餐厅，我会在餐厅外等你。” 这是一间意大利风味餐厅，小晏特意点了香煎银鳕鱼配黑鱼籽和柠檬黄油汁、蔬菜沙拉配油醋汁、铁板鹅肝、意式海鲜汤，最后的甜点是提拉米苏。 无酒不成宴，在这样的餐厅喝红酒一定是最合适的。 小晏选了一款名叫dia dea的意大利红酒，这款酒在红酒杯中呈现浓郁的宝石红色，还带有一些紫罗兰的色调，散发着野草莓的芬芳，酒体丹宁充沛而优雅，余味悠长，口感平衡性很好。 据小晏介绍，这款红酒产自意大利的托斯卡纳，而这款酒最经典的是，酒标用施华洛世奇水晶组成，是珠宝商opificio orafo torri合作生产，由意大利工匠手工镶嵌在酒瓶上，在灯光的映照下，酒标闪烁着璀璨的光彩，为这款口感颇佳的红酒添彩不少，也给婉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上次见面，我们聊到‘选择’，你确实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是开玩笑的。” “好，今天我是特意邀请你，就是想解释一下，我说的‘选择’，其实就是对人生的选择。” “有这么庄重吗？”婉晴不解道。 “其实，我在政府工作时，就产生了想要出去闯一闯的打算。还是我们厅长从美国回来那次，那次吃饭的时候，他喝多了，流露出来对美国由衷的感慨。” 小晏介绍说，他曾经工作的单位，副厅长带队去美国学习考察，为期一个多月，这位领导回来后的一次酒局上，说到他们一行人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沃顿商学院学习的经历，谈到他们去参观费城博物馆、宾大博物馆的感受，也说到大家在周末去“76人队”主场看nba比赛，身临其境的感受…… 小晏的领导说，大家即将结束学习，开会时有一位学员提出：我们这次出来学习最大的感受就是，美国的教育与我们的教育有根本的区别，相比较之下，我觉得资本主义确实已经腐朽没落了，而我们的祖国正在日新月异，那么，为了更进一步深入批判资本主义腐朽没落的制度，我觉得我们的学习应该延期几个月！ 小晏说，这是领导当做玩笑说的段子。而领导最后则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的教育确实需要改革，我们的孩子确实应该送出去接受西方的教育。 于是，他暗下决心，先辞职出来做了律师，计划用十年，不超过十五年的时间，实现“充分的财务自由”，到北美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第11章 简约与潦草 “你去过北美吗？你只是听了你的领导的一番话，就产生这样的想法，甚至就辞职了，是不是有些冲动？” 婉晴对于小晏谈“选择”的一番话，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属于冲动型人格？也可以这样说，你属于比较有情怀的那种人。也许，你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在政府机关工作，但是，我觉得在任何情况下，可能，每一个人为了适应环境，都需要改变自己的个性，理想主义的情怀在任何社会都是会碰壁的。” 婉晴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基于她的切身感受。工作后，她改变了许多，尤其是性格方面，但即使这样，她也经常被领导敲打一下，希望她注意沟通技巧，为人不要性格太张扬。 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并非不可或缺，但她绝对受不了在家做一个主妇，她认为，没有了自己事业的女人很快会被嫌弃的，即使你在家庭中再勤勉，也会变成“蚊子血”和“米饭粒”的。所以，为了这份工作，她一直在适应工作环境，改变着自己。 “你说的这个，我认同，但是，正如《肖申克的救赎》red所说的，有一种鸟儿是永远关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我没有安迪那样惨，但我恐怕是一只不愿安于现状的鸟人。”小晏端详着婉晴，微笑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的意味。 “你是一种什么样的个性？我猜，你也是一位不安于现状的女人？其实，你完全可以现在就做出选择，对于未来，对于你的家庭，对于你的孩子们。” “这个，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对于工作，老实说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对于家庭、孩子我没有其他更多的想法，我家虽然比一般的家庭境况好一些，但实际上也挺不容易的。”婉晴幽幽地说道。 “今天你说出这一番话，确实令我很吃惊，是我没有想过的。”婉晴看着小晏。 “那么，你觉得我请你吃饭是为了什么？”晏铭杰问。 此时，酒后微醺的小晏似乎胆子更大了一些。 “我想，你不是忽悠我去北美生活的？你也不是留学、移民中介啊？嗯，怎么说呢，都是成年人了，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一直都挺喜欢你的，只是我也很有顾虑，我觉得，我似乎被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模式固化了。” 婉晴的回答再明确不过了。 小晏的手握住了婉晴的手，两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两颗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婉晴突然从梦中惊醒，此时天已经黑了。 她睡了一个下午，感觉头也不疼了，心情好了很多，虽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孩子们都没有回来。老二说过，晚上同学过生日，不回来吃饭。 “大宝肯定是要回来的，我怎么也要给孩子做一顿可口的饭菜啊！” 想到这里，婉晴忙起来，洗菜、腌鸡翅，又做了一锅米饭。 孩子们两个人生活，却买了一个大号的电饭煲，仔细一看，还是“美的”电饭煲。但这房间里做饭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切菜的刀是一套ikea的刀具：一把削苹果皮的小刀，一把切水果的，还有一把切“法棍”（法式面包）的刀。 “这是什么啊？怎么能切菜做饭啊？” 婉晴看着灶台上竖着的两块塑料案板，应该也是ikea的，环顾房子，书桌、餐桌、餐椅应该都是ikea的，甚至床垫也是？ “这算是过日子啊？太稀荒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除了六个喝水的玻璃杯是超过两个以上装东西的器皿，家里盛饭、盛菜的碗盘都是几种款式各两个。看来租房子始终不会有“家”的感觉，也不可能为这个临时的家付出更多，孩子们说，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今后买了房子搬家考虑，说这些东西如果不适合新家的格局，都可以舍弃不要了，所以才在ikea买了几乎所有的生活用品。 婉晴想，自己还要尽快租一辆车，这样就可以跑得更远，比如，去家具店、瓷器店买一些她喜欢的家具、餐具，起码将房间布置得温馨一些，拥有一种家的感觉。 还有就是这个窗帘，婉晴发现房间里的窗帘是塑料的，被称之为blender的东西，既不遮光也不好看，好在房间的位置处于大楼的阴面，否则，早上天亮了，想睡个懒觉都不行，她最近有些更年期的症状，晚上睡不好，早上总要补一觉，但她对于光源十分敏感，太亮了影响睡眠质量。 “这个东西也要换掉，换一个布艺窗帘，有遮光布的那种！”婉晴思忖着。 吃晚饭的时候，她问老大：“妈之前给你们汇的费用不是很充裕了吗？你们怎么生活上过得这样寒碜？你们都大了，今后也要找女朋友的，这样会让人家笑话的。” “我们这学期课程太紧了，我们上学以后都感到不适应，学习上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搞定，真的没有时间顾家里的这些东西，就现在的东西还是闫叔叔，就是helen阿姨的老公带我们去采购的呢。我们觉得，ikea的东西挺好的，妈，我周末有时间陪你去看看，今后你买了新房子可以考虑就去ikea添置一些家具和家居什么的。现在嘛，凑合一下。” “对了，小闫在多大的密西分校上课，但是他好像挺吃力的，他告诉我们，觉得压力挺大的，说那里的同学们都挺有钱的，很多高年级的同学都开兰博基尼上学，起码也都是个跑车，他已经准备考g o了，说考过了，他爸答应给他买一辆奔驰跑车，sl级的ag那种，好像是前年才出的款式。”老大有些兴奋地说着。 “妈，你说他家是不是特有钱？”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和helen 阿姨只是一般的朋友，你看，妈什么时候喜欢打听别人家的私事啊？”婉晴平淡地说道。 “不过，奔驰在这里也不贵啊，就是兰博基尼、玛莎拉蒂好像也比国内便宜很多的。人家买一辆跑车也没有什么？不过，我看你闫叔叔开的也就是一辆普通的车，好像是‘福特’？倒是挺大的，宽敞，他给儿子买这车，我觉得可能有些不合适？” “我也觉得，妈你看，你在国内也就是开奔驰的c级车，这里，老外买车基本上都是日本、韩国车，只有中国人讲究。”老大边吃边说，说到了车，他比谁都兴奋。 “你当初真应该学工业设计，将来设计汽车，也是你的心愿啊？”婉晴说。 “妈，车过了一段时间就过时了，你看，那些几十年前设计的车，现在看上去怪怪的，都被叫做‘老爷车’了，哪有建筑经典啊？你看，欧洲那些着名的建筑，尤其是希腊和罗马的建筑，多少年了，依然是经典，我觉得，还是建筑设计好！” “那好，妈等着住你设计的经典建筑！” 第12章 基因优良 “我觉得，多大确实有些‘水’，可能多大本部还差不多，但是scarborough分校特‘水’，密市的还好，但也够呛。”老大唠叨着，好像他的学校和专业是最好的。 “你也别这样说，多大，起码是世界排名靠前的大学，国内很多人想上还申请不上呢！你们在加拿大上中学，条件得天独厚，选择的机会当然比国内的学生多，我觉得，别在人前说这些，特别是你回国以后，那些叔叔阿姨问你的时候，你可别这样说啊！” 婉晴觉得，老大有些自我感觉良好，说话有些“飘”，于是提醒道。 “哎呀，妈，我都忘了，我们的中学之前给过我一张支票，支票抬头是给你的。”老大跑到自己房间，在一本书里翻出了一张支票。 这是学校退给婉晴的学费。 之前，她和孩子们还没有取得身份，没有拿到“枫叶卡”，是按照国际生的标准缴纳学费的，当婉晴申请的移民身份被通过以后，他们就成为了本地生，按照加拿大的规定，居民和公民，中学的学费是全免的。因此，学校将之前转给学校的学费退还给了她。 “我看是银行本票，但是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明天我去银行问一下能不能入账。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你应该早就收到学校的本票了。”婉晴有些责怪孩子，觉得他们太不上心了。 家里不愁吃、不愁穿，他们好像从小也养成了无所谓的习惯，对于花钱，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概念，也是因为孩子的爸爸总惯着他们，需要什么就给买。但是，对于高档玩具什么的，哥俩儿好像一点都不感兴趣，他们对于美术用品、学习用品情有独钟，也非常讲究，在这方面，他们不知道买了多少类型的笔和本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还有有效期，我以为啥时候都可以入账的。还有就是，那时候我们都特别忙，就忘了这事儿了。”孩子解释道。 “好，明天我去银行问问。对了，小慧阿姨说过，她的外甥女在多大上学，好像学的还是人类学专业呢，挺厉害的。你们有没有联系过？” 婉晴见过丁慧的外甥女，个子很高，绝对属于小美女。今年初，这孩子从国内过来上学。作为婉晴的好朋友，丁慧知道她两个儿子就在多伦多，所以找到她希望能够在平时多帮助一下她这个宝贝外甥女。 女孩子的父母一起送孩子过来上学，安顿好了以后，两口子随即就回国了。婉晴特别告诉过两个儿子，平时一定要多帮助一下她，人家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不像他们一直都在这里生活着。 “妈，你是不是想让我和她谈恋爱啊？我看，你想多了，而且，我觉得我弟也看不上她。她过来要上一年的预科，也不知道她家人怎么想的，雅思考得那么差，还要上多大，上个lle不就得了，多花一年的学费，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预科，我觉得就是通过了，她也上不了什么好专业。” “你傻呀？人家小雯怎么了，哪点配不上你？！人家又漂亮又懂事……”婉晴有些恼怒，觉得儿子是不是学傻了。 “妈，你就别操心了，她有男朋友。前段时间她搬去男朋友家住，我也去帮助她的，你知道吗？她的化妆品、衣服有十几个箱子呢！把她男朋友累得要死，也不好意思说，我们过去帮忙的，也就打打下手，关键还是他男朋友出力。我看，她就不是过来学习的，也不像是块儿学习的料！” “你呀！你看看，别人怎么就能成为她的男朋友？你怎么就这么迟钝呢？还说人家不是学习的料，我看，你也不是讨女孩子喜欢的料！”婉晴没好气地说。 老二在择校的时候，听从了妈妈的建议，在多大位于downtown的st e cap(utsg)学习，老大在没能收到麦吉尔大学的offer后，选择了ryern。婉晴感觉老大尤其是有些书呆子气，而且还总以学习成绩、大学专业等划定朋友圈的范围，这种态度真是要不得。 国内很多家长送孩子出国，未必指望孩子一定要学成什么样。孩子能上一所名校，拿个毕业证回来，即使今后进不了政府机关，做不了公务员，去大型国有企业也是不错的选择。有些公司的老总，就是希望孩子出国历练一下，见见世面，见多识广，今后才能接自己的班。 那么，作为女孩子，学习好又有什么用呢？国内各行各业都竞争激烈，女孩子想要立足更难，现在的政府机关和国有企业都不想要女孩子，主要还是因为女孩子工作以后就面临结婚生子，你刚培养没多久，人家就结婚了，紧接着就是怀孕、生子、产假，谁受得了啊？但是，女孩子长得漂亮，家境又好，将来嫁一个好人家，即使工作平平常常也没有什么。 丁慧的姐姐工作很平常，在博物馆做讲解员，她老公是进出口公司的副总裁，也是因为妈妈的基因特别好的缘故（要不然人家怎么能做讲解员呢？），所以这个名叫方晓雯的女孩子长得也很出众。 可惜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像个木头啊？你看，现在人家都搬到男朋友那里住了，铁定了没戏！唉，想也是白搭！ 婉晴有些懊悔，但也没有办法，虽然孩子现在还小，但你不早一点下手，好女孩都让别人追走了，今后，你总不见得也找一个和你一样的书呆子女孩做老婆？ “我还想通过优选良好的基因，让孩子的下一代长得更漂亮、更聪明呢！”这也许是婉晴的私心。 “假如我长得再楚楚动人一些，估计小晏就会被我迷得放弃一切了……” 躺在床上，婉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也许是下午睡得太多了，虽然天色已黑，此刻她困意全无，听得见隔壁和客厅里两个孩子敲击键盘的声音，他们又在准备明天的功课。 两个孩子从小养成了学习的好习惯，尤其是时间管理，他们会将一天中的事务按轻重缓急写在本子上，然后制定完成的时间。这种习惯也是婉晴从小教育的结果，也是她在学习和工作中养成的。 “其实，小晏比我还有规划性，你看，他辞职、做律师、办移民，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规划了，如果不是那一次谈他的‘选择’，我也不会做出规划，也不会有今天。” 第13章 EB－5 男女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你情我愿，这层窗户纸迟早是要被捅破的，那时候，彼此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近。 一旦产生了感情，理智的防线迟早是要被突破的。 承欢了鱼水之情的男女，对于未来的想法则大不相同，绝大多数有着婚外情的男人，尤其是那些有身份和地位的男人，为确保其现有的身份、地位，真的可以做到“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女人不同，女人对一个男人爱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可能就会关闭所有的“闸门”，此所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女人爱的专一显露无遗。而且，此刻女人对于未来的幻想也会比男人更多一些。 婉晴与小晏的情感生活充满着浪漫、愉悦，她总会憧憬着爱到天荒地老，希望永葆爱情的青春。 但现实会使她突然清醒许多，让她陷入困惑之中。她爱着晏铭杰，但又舍不得自己眼前的一切，特别是两个孩子。 当她与小晏探讨未来的时候，小晏对于他自己之前认定的目标则是非常的执着，他努力挣钱就是为了今后出国生活，而且，他应该不出意外地携家带口出去。 回到现实后，婉晴的心情变得异常糟糕，工作中她经常会魂不守舍，甚至会黯然哭泣。然而，当她与晏铭杰相拥在一起，又会激起她炽热的情感，她享受性爱带给自己久违了的快感，那种欲罢不能、地动山摇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 “假如我也出国，与晏铭杰厮守在一起，远离喧嚣的尘世，过着田园牧歌、山野农夫般的浪漫生活，没有人认识我们。那时，我们一起坐在海边望着落日的余晖，两手相扣，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望着远方，是多么浪漫的日子啊！” 有了这种想法，她与丈夫吹风，开始与老公就出国移民之事进行探讨。 她从孩子未来的教育、家庭财产多元化配置，以及未来生活等多个方面，与丈夫讨论。恰好，他老公的几位生意场上的朋友也都在办理移民手续，有办理美国eb-5的，有办新加坡、香港、澳门的投资移民，也有办理加拿大的投资移民。 综合资金实力，对比教育资源，从性价比来看，美国的eb-5（eploynt based fifth preference）申请核准时间最短、资格条件限制最少、通道便捷，投资资金50万美元，要求直接或间接创造10个就业机会。 为此，婉晴两口子在喜来登大酒店参加了着名移民中介公司举办的推介会，听移民中介介绍该项目的可行性。 根据中介的介绍：一人申请，全家获得绿卡。这是非常吸引人的，虽然办理移民项目要缴纳一笔昂贵的中介费，而且投资50万美元也是一笔巨大的支出，但考虑到他们一家四口人的情况，假如移民成功获得了“绿卡”，孩子的教育费用可以节省很多，是非常划算的。于是，他们签了合同，缴纳了5万元的第一期中介费。 这个项目是芝加哥会议中心的eb-5。中介机构介绍，这项目是由一家名为chicago nvention center project的公司运营的，公司宣称将建造一座大型的会议中心，通过eb-5投资者的资金来支持该项目，并会按照美国政府关于eb-5的要求，解决直接或者间接创造10个就业机会。 项目展示现场的一些背景资料和图片显示，美国政府官员还为该项目举行了听证会，这显然是政府为项目“站台”之举，而且，还有美国当地律师、会计师提供的法律意见书、项目可行性审计报告。据说如果项目启动，投资人将很快拿到“临时绿卡”，届时，投资者就可以登陆美国。 根据中介进一步介绍，这个项目运行之后，公司承诺将会在若干年以后退回投资人的投资款。这相当于几乎没有任何投资成本的投资，对于家庭或者个人来说，损失的仅仅是五年或者至多不超过十年的利息，但期间他们两个孩子在教育方面获得的费用减免，将远超过利息。 然而，婉晴的老公却对这个项目产生了疑问，在市场上打拼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凡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都属于可疑范畴。他问婉晴：“你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吗？美国人搞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使用你这50万块钱吗？” 这个问题同样在婉晴与晏铭杰之间展开了讨论，小晏也申请了一个eb-5项目，但他比婉晴申请得更早一些，而且舍近求远，去京城委托了一家京城的全国性移民中介公司，据小晏介绍，他的这个项目是加州一家医院扩建项目。 “美国、加拿大是移民的国家，几十年以来，移民为美国带来了经济、科技、军事的繁荣，这个政策将会持续。这些年，国内经济发展很快，有钱人越来越多，为了吸引更多的资金和人才来美国，美国政府出台了很多政策，这个eb-5就是其中之一，前段时间美国联邦政府还修改了政策，把eb-5的移民门槛从100万调到了50万，说明美国资金短缺，需要外资支持。”小晏将他对项目的了解科普给婉晴。 “就像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吸引外资一样，政策总是要先行。我们国家人口多，而美国人口少，加拿大人口就更少，但是这两个国家的国土面积一点都不小，自然需要更多的移民带来更多的资金建设各种基础设施。我们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都是国家主导的，而美加很多是私人主导的，搞个集资，给集资人一些政策，当然可以理解。另外，人家可是使用你的资金哦，而且还使用几年呢！” “不管这个事情如何，我觉得都是一个机会，特别是对于自己的孩子来说，无疑是有诸多益处的。我们过去总是要生活的，生活的过程中买房、买车，还有每天的消费，都会给这个国家带来源源不断的税收，这也是移民带来的可持续发展的优势。别看我们现在提倡科学发展观，我觉得，美国才是真正地践行科学发展的理念，而且一直都是这样的。”小晏说起这些有些忘形。 “唉，可惜我们的项目怎么就这样不走运，否则，我们之间也许会继续下去呢！”婉晴在叹息中进入了梦乡，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第14章 婉晴发火了 银行九点半才开门，婉晴拿着学校的本票到了bo，今天是一个华人小伙子临柜。 “can you speak chese?”婉晴问道。 “可以的，女士，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小伙子白白胖胖，一脸憨憨的样子。 “这张本票？是学校给我的退款，好像时间有些长了，我才到多伦多，不知道能不能入账？”婉晴问。 “银行本票应该可以的，您带了银行卡了吗？……好的，稍等……请输入密码。”小伙子指导着婉晴。 经过一番操作，柜员的电脑提示无法操作，无奈，他找到了一位中年白人女士，婉晴想，应该是银行的主管。 “抱歉，女士，您的这张本票已经过期了，加拿大银行本票的有效期通常取决于具体的政策和协议，一般来说，本票的有效期可以在几个月到几年之间。通常，一般的银行本票的有效期为一年，但也有短期的本票，您的这张本票就是90天。所以，您需要找到学校，要求他们再给您开一张本票或者支票，您收到新的本票以后，尽快过来办理入账手续。” 刚才，小伙子与银行的这位女主管聊了半天，原来主管在给他科普，而他又现学现卖，把领导说的翻译给了婉晴。他们在说话时，婉晴也在听，虽然很多对话她没听懂，但大概意思她了解了。 “您还有什么业务需要办理的吗？”小伙子问。 “没有了。可以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如果又有什么问题我是否方便给你打电话？”婉晴说。 “这是我的名片，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回家后，婉晴先找到了孩子中学anar的邮箱地址，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同时还把这张本票拍照作为邮件的附件发送过去。写邮件的时候，她先用中文将邮件内容写好，然后通过“有道词典”翻译好再发过去。 下午，婉晴收到了校方的回复，邮件要求她将本票寄回学校，学校收到后，会重新签发一张本票给她寄过来。 “寄信？” 对于婉晴而言，可能对于每一位来自国内的人而言，是多么陌生的举行为啊。 怎么寄信呢？而且，这里面虽然是一张过期的银行本票，假如寄丢了可怎么办啊？孩子也不在家，她想等孩子回来以后商量一下再决定怎么办。 “咱们公寓楼的信箱旁边就可以寄信，你贴好邮票，投入邮筒就是，但如果需要寄快信可能就要去shoppers了。”老二告诉她。 “可是，在哪里买邮票啊？还有邮寄本票的话是不是应该用es之类的？毕竟丢了会很麻烦的。”婉晴有些担忧。 “那就只能去shoppers了，那里有卖邮票和信封的，应该也有邮寄特快的。不过，我觉得没什么，不会丢的，就是丢了别人捡到也会给你送回来的，总之，不会丢的。”老大觉得婉晴没必要。 “我觉得，你先把本票拍照，留在手机里，我这里还有一些邮票和信封，妈，你拿去用。”老大显得很轻松的样子说。 看着两个孩子满不在乎的样子，婉晴有些气恼： “你们怎么总是这种无所谓的样子？！这是钱！将近一万块钱呢！是不是因为这不是你们付的钱就无所谓了？你们知道我挣钱有多难吗？为什么总是不在乎的样子？如果你们上点心，这本票能过期吗？而且，即使我当时没有在这里，你们就不能拿着本票给我存账户上吗？” 小哥俩儿沉默了，各自忙着自己的功课，不再说一句话了。 这是妈妈来这里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发火。 其实，婉晴发火时想到的不只是这件事情。今天上午跑了一趟银行，她感觉自己在银行工作了那么多年，但来到这里以后，银行方面很多事情她表现得象一个白痴，人家说英语她也听不懂，对于这里银行的业务，她也很模糊，甚至自己连寄信这种事情都有些懵圈，对于曾经做过古都银行支行一把手的她来说，就是个笑话。 她发火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移民这件事情本身。 当初，由于她提出了移民想法被老公所接受，为此，他们支付了不菲的中介费，但这个芝加哥会议中心的eb-5项目却出了问题， 这个项目的开发商在招募投资者时存在欺诈行为。后来根据事件的处理结果，投资者发现，他们被误导相信自己的投资将用于“建造一个具有良好发展前景的会议中心，从而创造就业机会”。然而，实际上，投资者们的资金被转移到了其他项目或被开发商个人使用，而不是用于承诺的目的。 由于这个项目的公司未能按照承诺的时间表和计划完成，并且项目管理存在严重问题。特别是开发商未能提供“准确和透明的项目进展情况”，导致投资者们“无法获得项目的实际状况”。 随后的诉讼案件引起了美国联邦政府对eb-5项目合规性和投资者保护的关注，还有一些类似项目，尤其是那些在美国的华人发起的，与国内众多移民机构沆瀣一气，使投资者在参与eb-5项目时面临了潜在风险。虽然会议中心案件冻结了开发商的大笔款项，投资人的大部分资金最后被返还，但这耗费了参与eb-5项目投资移民的时间。而且，那些移民中介公司在签订服务合同条款时，就对自己的利益设定了保护性条款，中介费不能退回，诉讼也没有用。 婉晴心想：估计这准是律师同行干的好事！ 而晏铭杰投资的项目最终通过，他携家带口登陆美国，后来在西雅图生活，买了一栋漂亮的独立屋，之后，他与婉晴也几乎不联系了。 其实，婉晴与晏铭杰交往几年，她去高新支行工作以后，由于工作繁忙，也很少有时间和机会与小晏再有相聚。 男女之间就是这样，一旦你久未联系，下次再联系的时候便有了一些隔膜和生疏感，而越是疏于联系，这种隔膜就越深，渐渐地，两个人的热情冷了下来。 对此，婉晴也感到无可奈何，因为回到现实生活，她毕竟不可能与小晏厮守到老，她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虽然已淡而无味，但无法舍弃。 eb-5项目失败之前，她又找到一家京城的移民中介机构，中介重点向她推荐了加拿大省提名的投资移民计划。按照中介的规划，她同时投了牛省（new brunswick）和曼省（anitoba），在经过冗长复杂的收集资料和整理信息后，婉晴两口子被折腾得都有些绝望了。她与小晏之间又出现了嫌隙，她甚至准备彻底放弃移民的打算。 这时候，她的两个孩子已经送到了加拿大上中学，她想，如果确实没戏了，就退休以后再过去陪孩子。 没想到这个移民项目后来进展得十分顺利，两年以后她就收到了考察邀请函，本来她应该和老公一起过去考察，但老公有事走不开，她只好只身一人前往考察。 而这次考察有面试的内容，被面试的投资人需要用英语回答面试官提出的很多问题，这要求投资人的英语水平达到基本能够听懂，基本能够叙述的程度。 第15章 投资移民考察 夏日的深夜，婉晴乘坐的航班从多伦多飞抵nb省的fredericton。 这种短途旅行，无论从她乘坐飞机的机型，还是fredericton机场的规模，像极了很多年前她从古城飞往榆阳市，当她走下飞机舷梯，扑鼻而来的是青草的气息。盛夏季节的夜有些寒意浓浓，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迅速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披肩围在身上，但由于她穿的是连衣裙，夜里机场上的寒风吹得她的腿有些受不了。 这个航站楼是一座一层楼的建筑，简陋得甚至比不上榆阳市或者山南市多年以前的机场。 出了航站楼，她看见举着接站牌子的一位帅小伙用中文问道：“您是林婉晴女士？欢迎！我姓宋，您就叫我小宋！” “这里的夏天怎么这么冷啊？我感觉像是深秋，来的时候衣服带少了。”婉晴对小宋说。 “就是晚上冷一些，这两天下雨降温了，天晴了就好一些。” 下榻fredericton n，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是她在当地律师的带领下考察，最后一天是去移民局面试。 飞机到达这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半，而按照行程安排，当天上午八点半就要出发，去当地移民局了解对新移民的一些政策，下午安排了去银行参观考察，届时，银行客户经理将详细讲解办理银行开户和办理银行贷款的有关事宜，晚上，组织这次考察的律师，还要给大家辅导未来参加面试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由于一晚上没休息好，又加上倒时差缘故，当天下午，婉晴坐在银行听客户经理介绍时昏昏欲睡，又因为银行客户经理讲英语，虽然随行的律师后来做了翻译，但她几乎没记下任何信息。 第二天，他们一行五人前往sat john，婉晴和helen夫妇还有杭州的男士坐小宋的车，其他几位坐律师开的车。 前往sat john的公路蜿蜒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听小宋介绍，公路两边的铁丝网是为了防止野生动物突然冲出，以避免交通意外发生，这茂密的森林中，生活着熊、鹿、野牛、狍子之类的动物，据说这些动物经常会跑出来寻找食物，还会去祸害周围居民的垃圾桶，将垃圾桶翻个乱七八糟。 sat john是一座港口城市，位于new brunswick省的南部，坐落在圣约翰河口，毗邻美国缅因州的东部，人口大约7万人，是new brunswick省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sat john港口是加东最大的深水港口之一，也是北美地区最大的石油精炼和船舶修复中心之一。这里的港口是重要的贸易枢纽，连接整个大西洋地区的商品运输。 helen说，这地方有点像青岛，但比青岛市小多了。他们在这里吃中午饭的时候，被带到这座城市可能是唯一的一座shoppg-ail，他们考察这里的商业项目，也几乎都是很小的店铺，整个城市像极了国内沿海的小县城。 这次sat john之行，考察重要项目之一，是靠近unb（university of new brunswick）的sat john分校附近的房产，一套独立屋价格在十五万加元左右，helen夫妇直呼：这简直是“白菜价”啊！所以，后来他们两口子选择在这里居住，可能和第一次考察有非常重要的关系。 婉晴则是更多关注了港口的情况。她觉得由于是石油运输港，以及石油精炼中心的缘故，这里的环境不如fredericton保护的好，她甚至觉得这里的污染肯定是难以避免的：“那么，生活在这里，对身体健康似乎很不好。” 虽然这里也有一所大学，但unb的总部在fredericton，这里仅仅是分校，而且大学里只有商业管理、信息技术、工程学、护理学、环境管理和社会科学六个类别，可以选择的专业还是比较少，肯定不如大学总部。 第三天，他们的行程是考察fredericton的中学、大学。fhs（fredericton high school） 与大学unb都成立于1785年，其中，unb是北美最早的英语大学之一（北美还有一些是法语教学的大学）。大学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乔治三世国王时期，当时，由英国皇家特许设立为“不列颠北美大学”，这使得unb成为了北美洲第一批提供高等教育的机构之一。 unb提供的本科和研究生课程，涵盖了人文学科、社会科学、理工科、商业管理等各个领域，据陪同大家一起考察的律师介绍，这所大学本部的林业及相关管理专业、法律专业是加东地区最好的专业。 第四天是周六，律师安排大家参观每周末举行的农产品集市，这一天，周围农庄的农民会将自己的各种农产品以及家庭手工制品拿过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集市，而这一天集市上所有商品销售都不需要支付消费税。 周日，他们考察了fredericton的几处房产，前往奔驰、雷克萨斯、奥迪专卖店考察汽车销售情况。 他们同行的来自吉林的这对夫妇，在奔驰专卖店异常地兴奋，婉晴觉得，那位先生就像在演戏，行为举止很是夸张：“哇！l350是我的最爱！哇！还有l550！it’s credible price! , , cheap！我都想买！” “吉林男”这种 “颅内高潮”的行为表现，在婉晴看来，属于“诈富”的举动，他是本次家庭移民的主申，这次考察活动中显得异常活跃。这不，他旁若无人地用蹩脚的英文与店员连比划带说的，周围看车顾客投来异样的眼神。 “老公！你说什么啊？你英文说得那么快，也不给我翻译一下！”他的小媳妇嗲声嗲气地说道，同时朝这位爱显摆的男主人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婉晴看着这小娘们儿，感觉这货似乎都有些“阴蒂高潮”的感觉了，不由得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两个装逼犯，装你娘的逼啊？” 回到酒店后，婉晴跟随helen夫妇进入他们的房间，房间门一关上，她就开始八卦今天发生的这一幕喜剧。 helen的老公鄙夷地说：“我忍他已经很久了！这小娘儿们就一傻逼！也不知道过来干啥的，两个傻逼就像说相声似的，一个捧哏，还特么的一逗哏，真是‘郎才女貌、豺狼虎豹’啊！” 听到这，helen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公！你能不能文明一点啊？怎么说话带脏字儿啊？我和婉晴可都是女士啊！” 引得婉晴哈哈大笑。 婉晴回房间后与老公联系的时候，又说起了这件事：“我和helen两口子特烦吉林这两个贱货！还他妈的l350、550是他的最爱，我看，ake love 才是他的最爱！” 婉晴的一番话，引得她丈夫大笑不止。 第16章 考察蒙克顿市 第六天，考察者及家属分别乘坐律师和小宋的车。开出市区后上了加拿大1号公路（trans-canada highway），行驶两个小时后抵达蒙克顿市（oncton）考察。 这座城市在new brunswick的东部，位于petitdiac river和rivière raok交汇处。 蒙克顿也是加拿大太平洋铁路（canadian pacific railway）的一个重要枢纽。 这里的教育机构，包括unb蒙克顿分校以及蒙克顿大学（université de oncton），其中，蒙克顿大学为法语教学方式，也是加拿大东部最大的法语授课方式的大学。 蒙克顿市，也是一座以法语为官方语言的加拿大城市之一，当然，英语也是官方的语言之一，但这里多数人讲法语。不仅讲法语是主流，这里的城市规划、建筑格调，以及生活模式，均以欧洲风格为主调，法式餐厅也是这里餐饮的特色之一。 在多元文化中心，一位身材修长的法兰西血统美女官员，用几乎是体育新闻播报速度的英语，介绍蒙克顿多元文化中心的功能、服务，并讲述了蒙克顿市政府对新移民的政策。婉晴一行数人，与京城一行考察的数人相遇，大家坐在文化中心会议室，翻看着服务人员递上的、他们几乎看不懂的多元文化中心宣传折页，听着他们几乎听不懂的美女官员的介绍，大家一头雾水。 却见那位“吉林男”坐在那里，频频点头，似乎他听懂了，并且对美女官员所云十分了解，而且也很是认同似的。 “又在这里装逼！”婉晴在心里骂道。 轮到一行人向官员提问题的环节了，大家均无语。 然而，就在这彼此尴尬的时刻，京城考察团中一位中年眼镜男站了起来，用流利的法语，向美女官员提问，官员为之一怔，但即刻用法语回复，两个人说得很是热闹。 婉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相貌平平，有些玩世不恭态度的男子，心中暗想：“果然有高人啊！” 她与helen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对这位男士充满了钦佩，于是，同时将景仰的目光投向了他。 休息的间隙，helen的丈夫主动与这位男士攀谈，回去后给大家介绍说，此人为京城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的部门总经理，他们的这个考察团几乎为京城和天津地区的企业高管，他本人懂四门外语，但英语会话能力较差，法语则是他的特长。 “我看，吉林这个男的也不得瑟了，有本事提几个问题啊？！老实说，这女的说得太快了，我几乎都听不懂，希望面试的时候，千万不要来这种货色，那就死定了！” helen老公说道。 “是啊，我也特别担心，明天就要面试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呢！”婉晴有些焦虑。 “我可不像你老公，你看大哥，又有雅思成绩，口语也说的很‘六’，我真是着急死了！这个破律师！刚来的时候，他就说我的英语是咱们这一批人里最差的，气死我了！” 每当婉晴想起这个情节，就气得想骂人。 “我看，这律师也就是开车接一接我们，啥都没准备，他让我们家老闫考察一下这里的进出口公司，可我们根本就没有找到和老闫对口的公司，这律师就胡乱在网上找了几个莫名其妙的公司，让我们家老闫去和人家谈，人家老外的公司都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你说，这律师一下子就收我们四万五千加元服务费，四万五啊！他干了什么啊？！” helen激动地说道。 “我这个更离谱，他告诉我：‘你不是干银行的吗？就考察小额借款公司，今后就做这个项目！’我都无语了，我能干这个吗？我一个女人家，放高利贷，人家如果不给我还钱，可怎么办啊？”婉晴也开始吐槽。 “这几天我最担心的，还是面试。他（律师）让unb的一个小女生训练我的口语，让我背一些回答问题的句子，而且还让我给那个女孩子付20块钱劳务费。结果，今天下午他考我的时候，却说我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思路回答问题！还说我肯定过不了面试呢！我都气哭了！”说到这里，婉晴眼里又有些潮湿。 她是真的急眼了，不知道明天怎么过关。 “小林啊，你别着急，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官员问的问题就固定的那些，你按照律师说的思路记住就是，不要过多发挥，人家问一句，你答一句就是。我觉得，其实就是关于税率，还有雇员的劳动保护方面的问题有些难，其他问题还真不难！” helen的老公宽慰道。 “老公这样，你帮助林太太再复习几遍，你做主考官，她回答问题，多练习几遍就记住了。” helen微笑着看着婉晴。 他们就这样，你问我答，再对回答的内容进行调整，一直练习到快夜里十二点了，helen斜靠在床上昏昏欲睡。但婉晴的内心依然充满了焦虑，她对自己还是很不自信。可毕竟这么晚了，确实很不方便，她只好千恩万谢后，悻悻地离开了helen 两口子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她怎么都睡不着。 她的这次考察之行是极不顺利的。从古城飞往京城的航班，由于前序航班晚点，她的航班从古城起飞也晚点了，到达京城时，她乘坐飞往加拿大的航班已经停止检票了。 她只好一个人又拖着行李，找到之前乘坐的国内航班问讯处开具了“航班迟延证明”，她给订票的票务打电话，要求更改行程。 票务告诉她，第二天有两趟航班飞多伦多，让她先就近找酒店休息，第二天上午十点前赶往机场等待，如果第一趟航班有空位置就可以飞。 幸亏她这次计划安排是提前一天抵达考察团集中地fredericton的，幸运的是，第二天的第二趟航班刚好有座位，她得以按时赶到集中地，虽然她在京城国际机场等候了八个小时。 这次来的时候太匆忙，她忘记带笔记本电脑。考察需要在网上核查很多资料，她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电脑的，就在酒店附近的shoppg-all 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有卖电脑的，却无意中在沃尔玛旁边的sears百货公司找到了。 国内买的电脑，一般dows、office软件都已经安装好了，可这里，电脑是电脑的价格，软件是软件的价格，买电脑还要买软件，然后安装软件，安装系统。安装这些软件程序，让她等了好几个小时，装好了以后，她还找不到汉化的功能，气得她几次都想把这台破机子砸了。 好在helen的老公懂一些电脑技术，给她调试好了。 按照律师的要求，考察人员要将每天考察的内容记录下来，这也是今后给面试官提交的考察资料之一。婉晴这几天晚上回到房间都在认真地整理考察笔记，同时也在恶补英语。 可是，她去律师指定的那些小额贷款公司考察，也不知道问什么，也不知道怎么问。很多时候，她只是拿了这些公司的联系人名片，以及公司的简介、服务范围等资料，回到酒店后，再上网查这些公司的相关信息，然后再整理笔记，形成自己的考察笔记。 “这种东西能骗鬼啊？！”婉晴心说。 对于这次考察，对于明天的面试，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第17章 梳妆打扮迎接面试 第二天面试，婉晴很早就起来了。虽然昨晚她很晚才睡，而且还总在做噩梦。但今天，可以说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天，她不敢有一丝懈怠。 起床后，她特意用凉水洗了脸，以驱散昨晚的倦意，对着镜子，她觉得自己的气色似乎很不好。 于是，她先用随身带着的医用面膜敷了十五分钟，再用冰凉的水冲洗干净。她一直都觉得，fredericton这里的凉水寒彻骨髓，而且水质偏硬。 然后，她认真涂抹适合她肤质的 roche-posay的toleriane保湿霜，她要让自己的肌肤保持水润。 再使用化妆底霜（prir）打底，填补毛孔和细纹，以增加妆容的持久度。为了达到进一步完美，她使用遮瑕膏（ncealer）遮盖岁月落在自己面部的瑕疵，特别是因自己昨晚没有睡好而显露的黑眼圈。 婉晴用 r 的the radiant sktt spf 30粉底液，轻轻涂抹在面部，均匀推开，确保无色差。这款柔润光泽粉底液含有spf 30的防晒成分和 r的奇迹浓缩精华，质地轻盈，不油腻，不仅能够让她的肌肤呈现自然的光泽，还能够提亮肤色、均匀肤色，并保护肌肤免受紫外线伤害（这里白天户外的紫外线超强）。 然后，她使用 r 的the loose powder，这款柔焕定妆粉含有 r的奇迹浓缩精华和光学微粒，可以帮助她均匀肤色、定妆和吸油，同时增加她肌肤的光泽感。其质地柔软，不会残留痕迹，使她的妆容看起来更加自然。 接着，她用眉笔填充眉毛，突出眉形，让眉毛看起来更加自然而整齐。再选择chanel的obre preière longwear powder eyeshadow淡雅系列眼影，轻轻涂抹在眼睑上，打造出柔和的眼妆效果。 她选择les beis healthy glow sheer lor stick这种旅行携带方便的腮红棒，使用与肤色相适应的裸粉色腮红，涂抹在自己的颧骨上，以显示出她那自然的健康光泽。 再使用chanel大家俗称的“姨妈红”唇膏涂抹在双唇上。 到最后一步了，她用 r的the ist系列定妆喷雾轻轻喷洒在面部，它含有 r奇迹浓缩精华，能够滋润肌肤，保持肌肤水润和柔软，同时定妆效果持久。 最后，她对着镜子评判道：清新，突出了肌肤的自然美！ 化妆使婉晴的心情趋于平静，她从这次行程安排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而正是这种气息令她焦虑的心情踏实了许多。她是卡着时间过来考察的，与其他考察者相比较，她的这种行为确实显得有些“态度不端正”。 “难怪律师总是责怪我呢，也许是因为我不够重视，并非我确实不行。”她想到了这一点。 “吉林夫妇”早在一星期前就到了加拿大，他们来到考察集中地以后，租住了一家b&b家庭旅馆。“吉林男”是做燃气热水器生意的，也许是生意人的本色，他特别能聊天，是个“人来熟”，他为了提高自己的英语口语能力，据他说，整日与旅馆老板神侃，婉晴想，恐怕也就是“鸡同鸭讲”，但就这短短的一周，却明显培养了他的自信心，以至于在考察时，他总会让大家在车上多等他十来分钟，因为他的“访谈”还没有做完，他像一位“话痨”，总会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着什么。 所以，这种认真且“上道”的态度，深深地感动了律师，他认为“吉林男”是有备而来，堪称这拨儿人的楷模，所以逢会便表彰。而对于婉晴总是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屑一顾的样子，律师非常气恼，所以故意打压，一定要灭一灭她的嚣张气焰。 helen夫妇半个月之前就到了fredericton，这两口子甚至还租了一辆车，跑了nb省的好几座城市，虽然是游山玩水，但他们对这里的自然环境、人文环境做了充分细致的调查。这两口子不动声色，并没有告诉律师他们早已去过他们后来考察的三个城市。他们从先期考察的情况做出了决定：假如今后生活，就选择在sat john。 同行的小屠一家人来自四川。之前，他一直在安哥拉工作，是一家化肥公司派驻在那里的总代理。据小屠介绍，葡萄牙语（portuguese）是安哥拉的官方语言和最广泛使用的语言，这源于葡萄牙殖民者引入，在安哥拉的政府、教育、商务和媒体等领域被广泛使用。安哥拉还有多种本土语言，包括奥兰杜语（ovabo）、姆本杜语（bundu）、切文布语（ibundo）等。但当地人，尤其是上层（行政高官和军队官员）也有说英语的。他是学葡萄牙语的，但他的英语也还可以，只是说起来有些“大舌头”，像是印度、巴基斯坦人讲英语那样。 小屠带着老婆、孩子们一起出来，是想游山玩水，好好休息一下。从短暂的交流，婉晴感觉，他的移民意愿并不强烈，只是他漂亮的老婆比较喜欢加拿大的生活，所以鼓励他作为移民主申请办了“nb省提名”。 小屠性格直率，有些脾气暴躁。他对于律师一些不专业的做法，会直截了当提出批评，甚至让这位带队考察的律师下不来台，律师对他甚至有些怕。小屠祖籍重庆，但人高马大，只是身材消瘦，一点感觉不出来，这是一位四川人。因为大家普遍认为，四川人包括重庆人（原来也属于四川的）个头都不高。 来自杭州一家审计师事务所的“眼镜男”若有所思，来之前他夫人患病，所以没办法一同前来。一路上，他经常打电话回国询问夫人身体状况，这让婉晴很是羡慕，羡慕这个男人为自己的老婆又舍得花钱（国际长途是每分钟3块钱的），又表现的含情脉脉。 “唉，我看晏铭杰都未必比得上他！” 小晏在美国期间，婉晴曾经给他拨通电话，但对方说不方便就匆匆挂断了，让婉晴伤心不已。 “今天上午的面试一结束，下午就可以自由行动了，面试结果无论如何，都交给老天爷了。”婉晴这样一想，心情好了许多，也就不焦虑了。 她被安排在面试的第二个，律师告诉她，“眼镜男”英语有些差，说话结结巴巴，第一个打头阵，让面试官对国人英语差先留下一个刻板印象，这样，她面试的时候，相比较会给面试官一个较好的印象。 “原来律师还是蛮照顾我的嘛，说明我的英语也不是那么差！” 想到这，婉晴的心情更好了，她精心化妆后，看上去显得年轻了许多，她也自信了许多。 “你的状态很好！希望是一位男面试官面试你，老外一定会被你的气质折服！”律师鼓励道。 第18章 通过面试 未能如律师和婉晴的愿望，面试官是两位女士，主面试官看上去有六十多了，她和蔼可亲地告诉婉晴，不要紧张，她会尽量降慢语速，让她听清楚。 面试的问题就是律师为他们早已准备好了的内容：叙述一下你的简历、你的家庭、你的教育背景、你的工作经历。你为什么选择nb省投资移民项目？你了解项目的规定吗？为了今后实施项目，你在nb省考察了什么内容？你的项目投资意见书做好了吗？你知道加拿大关于雇工的规定吗？你准备雇佣当地人吗？你的投资项目准备雇佣几个当地人？你知道加拿大关于税率的相关规定吗？你准备住在nb省内吗？这次考察你还准备了解什么情况？移民获得批准，你准备什么时候登陆？ 婉晴一一作答。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背诵完这些问题答案，婉晴手心冒汗，她有些担心：假如额头出汗，会不会弄花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装束？ 面试官问：“what else are you prepared to learn on this bess vestigation?” 婉晴有些慌乱。 这是她之前没有准备过的话题，老实说，她也没有完全听懂，按照她所理解，面试官提问的意思，好像是在问她考察了什么。 是这样吗？她有些疑惑。 “i……i ……i visited the ulticultural center, and panies, such as……” “rry, ada, i’ afraid you didn’t understand what i’ sayg” 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婉晴摇了摇头。 “ok, next estion, and that is the st estion” “面试官竟然不问了，那么，上一个问题是什么呢？为什么她就不问了呢？而我确实没明白她的意思啊？”婉晴想。 “算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咬咬牙就过去了！” “ngratutions, we will notify your iigration advir and wele to our new brunswick” 握手告别，婉晴的有些激动：终于通过面试了！ 接下来是helen夫妇，移民官请他们两口子都进去，闫先生解释说，他夫人听不大懂，但面试官说，没关系，我问她的问题，你可以帮助她回答。 毫无悬念，helen夫妇也顺利通过面试。 接着的就是“吉林男”，今天他一个人过来，说他媳妇儿身体不适，在家庭旅馆休息。在等待面试的时候，他就早已跃跃欲试，而且踌躇满志的样子，又惹得婉晴心里面极度不爽，默默地问候了他祖宗。 小屠是压轴，也顺利通关。 这次过来考察，婉晴还有一件任务，就是捎给她老公朋友的孩子一个旅行箱，这个孩子在unb上学，家长给孩子带了一箱子衣物和生活用品。她原本计划，准备面试结束就把箱子给这孩子送过去。 大家都顺利“通关”，小屠出来后，律师和小宋开车带着大家去一家中餐馆，路上说：今天很开心，大家都顺利通过了面试，我要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婉晴与helen对视了一眼，彼此好像都十分疑惑：“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这么出血吗？！” 车子开到一家中餐馆，据律师介绍，这家餐馆是当地最正宗的中餐馆，厨子竟然还是来自古城的一位中年大叔。 婉晴与之寒暄了半天，很是亲切，但收银的老板娘模样的女子拉着脸，瞪着她老公说：“客人都到了，你赶紧去后厨忙去！” “好，我也不说什么了，省的惹人家烦。”婉晴心想。 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似乎有些太过于热情，这肯定让老板娘误会了。 坐下以后，大家聊着天，律师对婉晴说：“一会儿我们先走，我把你和行李送到unb那个学生住的地方。” 对此，婉晴一再感谢。 这次过来考察，她没有做充分的准备，来时又因为国内航班晚点，耽误了国际航班。倒是让她带行李的家长没有一点违和感，撂下行李道了一声谢谢就走了，婉晴别提多不高兴了。 她给老公嘟囔：“你这是啥朋友啊？哪有让人捎一个大箱子？他也不问问我带多少行李啊？如果不是考察，我行李少，以后打死都不捎东西！你看看，这箱子多沉啊！我拎都拎不动，他们带啥东西啊？准备把整个古城也搬去吗？” 丈夫只是苦苦一笑，安慰道：“好啦，好啦！老婆大人帮帮忙！你看，都是朋友，你就帮帮他们！” 好，她赶紧吃饭，想着吃完了赶紧把行李送过去，然后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她感觉累得有些虚脱了，必须好好补一觉。 “你吃好了？那我们走！”律师看了婉晴一眼，然后将一张20元加币压在他眼前的餐盘下面。 “这？……”婉晴有些晕，不知道律师是什么意思。 “这是小费？还是aa制？可自己今天出来只顾着化妆、带资料、拖行李箱了，现金放在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婉晴尴尬地想着。 “helen，你们出来的时候带钱了吗？如果是凑份子、aa制，先帮我垫上，回酒店我拿给你，我先和律师去给人送个行李箱。”她说话的时候别提多尴尬了。 unb的这个孩子就租住在大学附近的一座公寓楼里，婉晴拎着沉重的箱子下车，律师问了一句：“你还上去办事吗？如果上去的话，我先走，这离你住的酒店也不太远……” “好的，谢谢你了，我和孩子聊聊，你先走，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她其实可以不这样做，放下行李就走。这样，她就可以搭律师的顺风车赶紧回酒店了，可她实在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不知怎么的，她非常排斥这样的人，而且，恐怕这位律师也感觉出来了。 “阿姨，真不好意思，我爸也真是，有些东西，我说过，回去的时候自己带过来，他怎么好意思让您拖着这么重的箱子送过来？他太过分了！”小女孩很热情，也非常懂礼貌。 这一句话，将婉晴一路的不快冲淡了许多，尤其是老公朋友的失礼之举，被孩子的责备之语抵消了。 “没关系，阿姨过来没什么行李，你爸还是担心你，就怕你吃苦受累。” “阿姨，您住在哪里？怎么回去啊？”小姑娘关切地问道。 “我就住在fredericton n，不远的，我走回去。” “那么远，您怎么走回去啊？这高跟鞋……” “您等等，我让我男朋友过来送您！”小姑娘不由分说，按住婉晴的手，立刻拨通了男友的电话，要求对方立刻开车赶过来。 十几分钟后，女孩子的男朋友气喘吁吁地过来，还没等他说什么，女孩子直接命令道：“帮我送阿姨到fredericton n！阿姨，您回去好好休息！” “多好的孩子啊！可比她爸爸懂事多了。”婉晴想。 回到酒店后休息了一会儿，她拨通了helen 夫妇房间的电话。 第19章 有钱与有涵养 “是婉晴啊？你回来了？快过来！快过来！小屠也在我这里呢！” helen兴奋地说。 进了门，婉晴将二十元加币递给helen：“谢谢你啊！今天我都尴尬死了，怎么这一趟我总是丢三落四的，出来的时候急急忙忙换衣服，就忘了带现金。” “对了，这够不够？律师的意思是不是aa制啊？还是小费？”婉晴急切地问。 “哪有这么多小费啊？就是aa制，律师送了你之后又回来了，说他走得急没有给大家解释清楚，最后根据结账，算下来每个人就是20刀，其中包括了小费。” helen说。 “他娘的！说好了请我们吃饭，妈的却让我们aa制，这是什么狗屁律师啊？这一趟我真是见识了！我们给他那么多律师费，就搞个这样的考察，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最后一天喽，请我们吃饭能花几个钱喏！吃个串串喏！吃个锤子！”小屠骂道，最后几句都崩出家乡话了。 两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婉晴见过抠门的人，没见过这样抠门的，还是什么加拿大律师，就这水平啊？ “我看，这生意能做，比抢劫还来得快，一个人四万五，五个人就二十多万！那可是加元啊！我问过小宋，就那个每天开车的小伙子，他是unb的学生，学法律的。律师说，如果他表现好，毕业以后收他做助理，所以，这次他给小宋很少的钱，据说每小时16加币，律师还说：‘比你在外面打工挣得多多了！’你们说，这他妈的是个啥玩意儿？！”老闫气愤地说。 “算啦，我们的商业计划书还需要律师给我们写呢，现在得罪他了，指不定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反正钱都花了，也没办法。”婉晴劝慰道。 “说老实话，我就不愿意来这个地方，要不是我老婆子闹着要来，老子才不来这个鬼球地方呢！”小屠气哼哼地说。 “那个吉林两口子，一听说aa制，脸都绿了，那个女的直接就翻脸了，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被他老公瞪了一眼。你说，这两口子也是有钱人，aa制就aa制呗，犯不着急眼？你看他们在奔驰店里那个得瑟劲儿，‘哎哟，好便宜啊！我恨不得把所有车都买下来！’是不是啊？” helen学着那个“吉林男”的口气说。 婉晴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喷到helen夫妇房间的床上。 这次考察圆满结束，是婉晴最开心的，这些桥段将留在她的记忆中，今后她一定要分享给闺蜜们听，这种“八卦”真是闻所未闻，她也真是开了眼界啦！ 婉晴一直认为，富有与有涵养之间的关系是极其复杂的，两者之间的关系取决于个人的定义和理解。然而，通常来说，财富和品德或者涵养之间并没有直接的逻辑关系。 有钱与有涵养肯定不是同义词。一个人可能很有钱，但并不一定有涵养，反之亦然。这次考察之旅，印证了这一点。人的一生中，财富可能是通过不同的手段获得的，但这并不一定与一个人的品格或价值观相关联。 财富可以为个人提供更多的机会和资源，这可能有助于培养涵养。有钱的人可能有更多的时间和资源去接受教育、旅行、参与社交活动，这些都有助于塑造他们的品格和涵养。但是即便如此，这些接受了教育甚至是高等教育的人，参加了“上流社会”交往活动，未必就可以脱胎换骨，从蠢货变成智者。 涵养通常与一个人的价值观和行为相关联，而这些并不完全取决于财富。一个人可以通过尊重他人、诚实、慷慨、谦逊等行为来展现涵养，而这些品质并不一定与他们的财富水平相关。 回到房间，婉晴思索良久，她想到了明天就可以启程回国，想到了自己经过努力化解了回国航班取消了的风险，为自己的执着、坚强，佩服了几分钟。 在考察的第四天，票务告诉她说，由于来的时候她耽误了国际航班，回程的国际航班被取消了，需要她本人在本地给加拿大航空公司打电话，要求恢复原来的行程。 听到这个消息，婉晴几乎崩溃：“我给加航打电话？！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啊？再说了，我给谁打啊？” 国内的票务解释道，由于她来时错过了航班，第二天改了另一班航班。那么，按照加拿大航空公司的规定，改航班以后，原定的往返机票被取消，需要本人通过航空公司客服电话申诉，告知自己回程不需要变更，加航才能安排后续的回程航班，以及原来订好的座位。 婉晴先将自己准备申诉的理由用英文写在纸上，然后，按照国内票务提供的加航客服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那头提示选择语言：英语按1号键，法语按2号键，紧接着进入其他选择，进入投诉环节，对方电脑语音提示：忙线中，15分钟后接通。 婉晴挂了电话，十五分钟后又打了过去。如上述程序，又是忙线中，告诉婉晴20分钟后接通。 挂了电话，二十分钟后，她又打过去，还是忙线中，这次是30分钟后接通！ 我去！这是什么鬼啊？！ 婉晴立刻与国内票务打电话：“这个电话不好使啊？我打了三次都占线，打过去就让我等多少分钟后接通，而且越等时间越长！” “林女士，您接通电话以后，不要挂断，就等候在电话旁，到了时间对方会接通你的电话的。”听得出，这个票务小姑娘回复她的时候，应该是一脸的坏笑。 “啊？我就这样一直等吗？不挂断电话？！”婉晴又好气，又惊讶。 “是的，就一直等，按照电话里提示的时间，对方到时间会接通的。”票务肯定道。 应该是不止一次遇到类似情况，票务补充一句：“林女士，加航和加拿大很多公司都是这样的，您可能不了解这种风格。” 拨通电话，这次提示30分钟后接通，婉晴等了28分钟时：“hello, good afternoon, can i help you, please?” 谢天谢地，婉晴将准备好了写在纸上的“话术”，逐句念给对方，总算搞定了！ “今天能够在这里生活，前面经历了多少艰辛？连我都为自己感动，可老公、孩子们理解吗？说出这些经历，他们能体会到我的苦衷吗？” 婉晴躺在黑暗的房间里，不禁潸然泪下，她抽泣着。 第20章 东明同学 “林婉晴，听说你来多伦多了？什么时候到的？在哪里住呀？我过去看你！” 婉晴的大学同学，何东明声音中带着兴奋。 东明在大学期间与婉晴的关系不错，缘于他一直想追求她的闺蜜，同宿舍的段亦菲。东明是个实在人，人高马大、憨态可掬，他与婉晴可以无话不谈，像是一对好哥们儿，但他遇见亦菲，便脸红舌头硬，说话也不利索了。 大学时期，追求亦菲的男同学很多，法律系的男生仅仅是冰山一角，中文系、经管系还有计算机、物理系的男生，看段亦菲的眼神都像发情的小公狗。 婉晴与亦菲都是85c，但亦菲的胸型更上翘，关键是这小妮子的脸太有明星范儿了，特像琼瑶剧中的人物。她们上大学的时候，琼瑶阿姨的小说风行，但根据琼瑶小说拍成的电影，流传到大陆的很少，电视剧几乎没有，直到大陆与港台合拍《还珠格格》，婉晴看到“金锁”的时候，一下就想起了大学时的闺蜜段亦菲——太像了！ 大学时期，那些“小公狗”知道婉晴与亦菲是好友，于是都会托婉晴传递情书什么的，被她直接挡了回去：“有胆子自己送！我又不是邮差！” 而何东明找婉晴帮忙，她从不拒绝，因此，婉晴在何东明的心目中是“绝对够哥们儿意思的”。 不过，段亦菲非但长得“出水芙蓉”似的，更是冰雪聪明。她有自己的目标，但绝不会“从一而终”，这样，她会很快“贬值”。她非常享受这种众星捧月般的呵护，假如她就那样委身于一人，即使是一位白马王子，她身上的光环也会迅速暗淡下去，那多没劲啊？ 但这样却让东明这个痴情汉痛苦不已，他给婉晴诉苦，说自己多么喜欢段亦菲，情到深处，这大老爷们儿竟然也会潸然泪下，感染得婉晴也一起陪他抹眼泪。 段小姐虽然游离于众多追求者之中，但一直没有明确的结果，所以，何东明始终没有博得美人的芳心。 亦菲毕业后回了老家哈尔滨，在黑龙江大学担任辅导员，后来读了研究生又读了博士，成为大学本科生部的负责人。这位漂亮的博士后来花落谁家，一直都是个迷。 东明毕业后娶了一位漂亮的太太，可是他夫人一心要出国，刚好遇到了一个公派留学的机会，她前往伊利诺伊大学（university of illois）的厄巴纳-香槟校区（urbana-chapaign），学习工程科学，毕业后就留在了美国，她又将孩子接了出去，后与东明离婚，嫁给了一位白人，一位牙科医生。 婚变，对于东明的打击是巨大的，他曾经一蹶不振。工作上的不顺心，又加上婚姻的失败，他就主动与众多同学断了联系。 婉晴也不知道，那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后来听说他拿到了渥太华大学的offer，他去了加拿大读书后，很多年杳无音信。 婉晴告诉他自己住的地方，他说下了班以后，过来接婉晴一起出去吃饭，为她接风。 巧了，孩子们今天晚上都不回来吃饭，五点半后，婉晴下楼，看见东明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寓楼前。 “必须拥抱一下！”何东明热情地冲婉晴张开双臂。 “东明，你这是干什么呢？我怎么闻着你车里一股机油的味道啊？”婉晴一上车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机油和铁屑的味道。 “抱歉！抱歉！我夫人今天加班，所以我只好开自己的车过来接你。这也是我的工具车，你看，车后面都是我的设备和工具，所以味道很不好闻，你担待一下，呵呵。” 东明开车沿着yon street一路向北，过了steeles avenue又向东开去。 “你这是去什么地方啊？不是说吃饭吗？”婉晴不解。 “怎么？怕我把你给卖了啊？”东明调侃道。 “你怎么这么多年还没个正形儿啊？这些年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怎么知道我来多伦多了？”婉晴问道。 “哇，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我一一回答。首先，我们去arkha一家中餐馆，因为这里的粤菜绝对正宗，美女来了，我总是要尽地主之谊？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聊，我也好好汇报一下这些年我的情况，然后回答你的‘十万个为什么’。”东明兴奋地说。 兰亭阁（ndark seafood cuise）位于 arkha 的大都会广场（tropolitan centre），东明介绍说，这是本地华人以及众多老外经常光顾的粤菜和海鲜餐厅。 “我觉得，在这里我们华人才是‘老外’，你说的老外应该是正宗的加拿大人才是，我们是外来户。“婉晴纠正道。 “好，就按你说的，不过，我可不是‘老外’，我早已经入籍了。“东明将自己的一些状况告诉婉晴。 他找到事先订好的餐桌——一张很小的餐桌，是一张四人台，甚至在国内只能算作二人台。餐厅里挂着古香古色的宫灯，暗红的灯光，映照着摆满了餐桌的餐厅，这里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婉晴觉得有些受不了这里面的嘈杂。 “没办法，多伦多的餐馆都这样子，假如安安静静，一定不好吃。“东明看出了婉晴的不适，解释道。 “还好，不过，够吵的，华人走到哪里都这样子，吆五喝六的，而且还都讲粤语。” “就是，就是，这里的服务生基本上就讲英语或者粤语，这里是香港人喜欢来的地方，生意特别好，如果没有预定座位，就要在外面等座。”东明指了指门口一排座位上等待着的顾客说道。 东明点了一份烧鸭、一例鱼翅汤、一条清蒸鱼（青衣）、一份蚝油青菜，外加两碗米饭。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东明一边喝茶，一边讲起他这近十年的动态。 他的前妻去往美国嫁给了老外（理论上，人家应该是正宗的“老内”），他就暗下决心，苦学外语，最终获得渥太华大学的offer，他本来准备学法律毕业后从事律师行业，读了一年就觉得非常吃力。一方面是法律专业对语言的要求非常高，这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提高的，学习法律所掌握的语言技巧，尤其是文化要求的是“童子功”，你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律师，需要走的路很长很长。 加拿大的法律体系是一个综合了英国普通法和法国民法传统的混合体系。宪法是最高法律，立法由联邦和省政府共同行使，法官通过普通法或民法来裁决案件。 毕业以后，获得本科学位，通常是法律（llb 或 jd）或者相关领域的学士学位。在法学院毕业后，需要完成实习期（也称为“文章期”，实习期通常一年），在执业律师的监督下进行实际工作和培训。在完成实习期后，需要参加并通过加拿大律师资格考试，通过了就被授予律师执照，成为执业律师，可以在律师事务所、企业法律部门、政府机构等地方执业。成为律师后，还需要继续进行持续的法律教育，以满足加拿大律师协会或其他相关机构的要求。 如此漫长的时间，如此艰难的学习历程，对于中年人来说是绝对不划算的。 第21章 以茶代酒 东明继续说：“到了加拿大，我才意识到，其实做什么不重要，挣钱最重要，时间就是金钱，学习只是挣钱的手段而已。” 于是，他退了学，选择了多伦多的一家lle，他说是类似“蓝翔技校”的那种，学习机械维修。毕业后，他考取了几个资格证书，获得三年的工签，然后在加拿大最大的燃气公司enbrid c多伦多公司工作。后来，他申请并获得了“枫叶卡”，继而他又申请入籍，经过考试和宣誓，成为加拿大公民。 “你太厉害了，学文科的竟然做了机械师，这行业跨度确实够大的！”婉晴由衷地赞叹。 “对了，刚才你说你太太加班，怎么？你又结婚了吗？”婉晴问。 “是，她也是华人，随父母来这里很多年了，她离婚后带着一个孩子。她对我很好，怎么说呢，我们属于相敬如宾的那种，虽然缺少了一些浪漫和激情，但彼此都懂得生活的真谛，也都非常尊重彼此。”东明夹了一口菜。 “对了，别光听我说，你吃菜啊！这里不能喝酒，这里一般的餐厅都是没有‘酒牌’的，不能卖酒。所以，我们只能以茶代酒。来！欢迎你到多伦多！我们碰一杯！”何东明端起了茶杯。 “前几年我回国探亲，没有告诉任何人。听同学说，你在高新支行担任行长，属于银行的高级白领，我也不好意思找你，但是，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后来有了微信，我也加了你的微信，但是始终没有告诉你，我的处境。”东明说。 “是怕我告诉段亦菲？”婉晴笑道。 “也不全是，我也说不清楚。段亦菲和很多同学都不来往了。原来，我以为她会成为一名学者，没想到她竟然成了官员，看来，人长得漂亮，学业、仕途都会顺利很多。我听国内有一种说法，说美女就相当于处级领导，如果美女再随和一点，善解人意，就相当于厅级领导，或者相当于千万级富翁。哈哈哈，我是听说，没有丝毫贬低女性的意思啊！”东明笑着说。 “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当年你追人家段小姐的时候那副熊样，脸涨得通红，还哭鼻子……”婉晴戏谑道。 “哎，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可不够哥们儿了！”东明说。 “说说你，怎么好好的行长不做了，跑到多伦多伺候小主子们啊？老实说，你可能选择错了呢。这里太‘素’了，多没意思啊？你先生呢？他不过来吗？他的生意还好？你们还好？”东明开始发问。 “你也够八卦的了，我看，你才是‘十万个为什么’呢！”婉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细细品味这几道菜。 东明点的这几道菜的确不错。烧鸭，做得皮脆肉嫩，口感鲜美，蘸料也很讲究，蘸上吃，有效化解了烧鸭的油腻。 一般来说，粤菜中的清蒸鱼如果做得鲜美，原材料一定要讲究。广东、香港的粤菜馆会选择‘青衣鱼’作为清蒸鱼的食材，是因为青衣是一种洄游性鱼类，广泛分布于印度洋和西太平洋地区的热带和亚热带海域，又因为它的肉质鲜嫩，味道鲜美，清蒸好了的青衣鱼，清淡爽口，充分保留鱼肉的原汁原味。 这一份鱼翅汤选材上乘，采用鲍汁浓汤慢火煨制，汤汁浓郁，配上一小勺大红浙醋，入口后令人回味无穷。 “这里就是环境差了一些，就像香港的大排档，但装修风格又好像几十年前的粤式餐厅，老实说，挺土的。不过，你今天点的这几个菜做得可真好吃，和国内的、香港的餐厅做出来得真是一样一样的！” 前面的话刚说出口，婉晴就有些后悔，再怎么也不能薄了东明的面子，人家热情地请她吃饭，她还要挑剔餐厅的环境，于是，她赶紧补充说菜品很好吃，不过，她是真心觉得确实很好吃。 “你一个大行长，国内人家请你，肯定都是豪华大场子，山珍海味你肯定不稀罕。不过，加拿大，特别是多伦多，这里的中餐厅也就集中在几个地方，场子都不大，所以看上去环境都不咋地。一般餐厅也只有一两个包间，都是有最低消费，还要有一定数量人的要求的。”东明解释道。 “哎呀，对不起，我是老外，不了解多伦多老百姓的疾苦，妄言了，妄言了，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婉晴一拱手，笑道。 “我看，你好像挺神秘的，不愿意谈谈自己的情况啊？”东明还是不死心。 “别，我们来日方长，再说了，这么嘈杂，还是算了，我其实没有什么秘密，但是在这种场合说也不合适？”婉晴解释道。 “对了，赶明儿我也租辆车，这样出去跑跑也方便，这里租车是不是很方便啊？”婉晴问。 “可能不划算，你没有驾照，用中国驾照可以租半年车，但是买保险会很贵的，恐怕会比租金都贵，还有税，总之是特不划算。你需要买东西、逛商场，通知我就是。如果我不上班、不加班，就过来接你出去，反正我们住的地方离着很近的。”东明说。 “贵不贵其实没什么，我总不能整天呆在家里，看来，这里没有车的话，真是寸步难行啊！”婉晴说。 “也不一定，很多地方还通公交车和地铁，不过，多伦多的地铁真不行，就三、四条线路，而且还很短，经常出问题，动不动就停了。你过来以后还没有坐过地铁、公交？”东明问。 “我之前过来的时候坐过公交、地铁，多伦多我不是第一次来，不过之前在这里没有怎么住过，所以很不熟悉。对了，我住的附近有没有华人超市？”婉晴问。 “你住的附近还真没有华人超市，但是过了fch总站，坐‘蓝线’过去几站，那里有一个华人超市，很大，回头我带你过去，你自己就别跑了。对了，你孩子在downtown上学，‘唐人街’倒是有两个华人超市，金牛还可以，但是里面的东西很差，而且超级贵！你如果想买适合我们口味的菜，还有一些华人超市里卖的东西，你住的附近有两个韩国超市，就是那个‘h-arket’，门口有一个大大的红色‘h’标致的，就在你住的公寓出来走大概不到两百米，往北。”东明倒是介绍得很详细。 “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就走，你过来没几天，估计还没倒过来时差呢，回去好好休息。我晚上还要值夜班，十点我就要赶到公司去。”东明说。 东明结了账，将剩下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 “东明啊，下次我来买单，请你一家人吃饭，也让我认识一下你的太太。”婉晴说。 “下次找机会请你到家里吃饭，我太太做汤是一绝，她是闽南人，煲汤很好喝。”东明拎着打包饭盒，边说边出门，与婉晴一同朝停车方向走去。 第22章 考察公寓 helen推荐了一位房地产中介eileen，今天，她主动给婉晴打电话约了见面时间。 婉晴本以为，第一次约见中介，是不是应该找个类似于商业谈判的场合，起码她先谈谈自己的计划，比如考虑在什么地方、买什么样的房子，可是，这位reax公司的地产中介，开着一辆新款大奔，接她直接去看房子了。 车上，eileen小姐递给婉晴一沓资料：“你先看看这些，这是我在north york这里整理的几套房子，根据你目前的情况，我认为你可以考虑一下两室两卫一dan或者三室三卫的公寓，因为你们一家三口人住，孩子在上大学，将来还要读研，买房子是迟早的事情，最好是一人一间，便于他们学习。当然，如果你希望买独立屋，我也准备了三套房源，还有一套是townhoe。” 婉晴坐在车上看着这些资料，头脑一片空白：这地产经纪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对了，应该是helen告诉她的，或者她提前向helen打听了消息，有备而来。 她不禁疑问：加拿大的地产经纪也这么“卷”吗？ 国内的银行业早已“卷”得不要不要的了，婉晴就想，假如她所在支行手下的客户经理能这样，可真是所向无敌了。你看看人家，提前把功课都做好了，由不得你不用这样的经纪人啊！ “看来，你对我的情况已经了解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婉晴说。 “还是要谢谢helen女士，她给我介绍了一些你的情况，所以我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这些都是open hoe的，我们这一周集中看，如果你有其他想法，直接给我打电话说就是。” eileen说。 “这里的房子，大概多少钱一平方？对了，好像这里和香港一样，是按平方尺计算的。”婉晴说。 “这里的房子标注的确实都是平方尺，你拿的这张资料是我下载打印好了的，照片右侧是房子的信息，包括地址、销售价、地税，照片下面是房间的构成，apx sqft后面的800-899就是面积，说明大概面积在800到899平方英尺之间。你看，旁边的信息包括pet per，locker，at，park等等，都是一些公寓配套设施的信息。最下面标注的是每一个房间的长、宽，这些都是用‘米’表示的，还有就是描述这个房产的优势、特色什么的，你不用看，我会带着你边看边介绍的。” eileen一气儿说了这么多。 对通篇的英文字母，还有数字，婉晴感到目不暇接，有些词汇她知道，但具体表示房产的什么信息，她就不清楚了，比如，这个“locker”。 “这个locker是什么意思？锁子吗？”婉晴问。 “呃，不是的，这个是储物间，公寓都会有配套的储物间的。” eileen解释道。 “储物间是什么意思？”婉晴不解。 eileen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启动车朝着第一个目标驶去。 “到了以后我会带你边看边介绍的，这些资料你拿回去慢慢研究，我们买房子一定要亲自看，只有看了以后才会有直观的感受的。” eileen一边开车，一边为婉晴解释着。 沿着yon street向北，没走多远就看见几栋高楼组成的楼群，eileen介绍：这是一个大型楼宇群，楼的年龄比较新，才十一年。 “十一年？那不就是旧楼吗？都十一年了啊！”婉晴听到这个信息，感到很吃惊。 “林太，您可能不知道，north york这里十年左右的就算新楼了，这个楼群还是可以的，物业费也不高，我看现在每个月也就65560刀，基本上属于中游偏下水平，那些年代久的楼，物业费会很高的。一会儿我们去房间里看就知道了，这个房子的采光和视野都很不错呢！” eileen微笑着说。 然后，她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停在visitor parkg一个空位置上。 婉晴跟随她走到一处挂了十几把密码锁的地方，她找到其中一把，拨动密码，长得有点像笨重铁盒子的大锁被打开，里面放着一把房门钥匙。 她们从一处通道走向电梯间，然后坐电梯到了大堂。 这是公寓的大堂，一位印度裔的保安站在前台，eileen上前说明来意，保安走出来陪着两个人进入电梯，然后将一个电子令牌放在电梯感应处，按了她们去的楼层，然后退了出去。 “去楼层需要一个专用的‘aess card’，也有人叫token，否则没办法上楼，除非电梯里有其他的住户刚好这时候上楼用令牌。” eileen说。 “住公寓有住公寓的好处，相对封闭，安全。一般情况，外人是无法进入公寓的，特别对于学生来说是比较好的，可能林太不喜欢住公寓？您在国内应该是住独栋的？” “哪里，哪里，国内我们也是住单元楼，我住的是小高层，但是我们国内小区的门禁不是这样的。我住的小区每栋楼还有物业管家，在古城算是安全系数比较高的小区了，但还是不一样，这里的管理挺好的。”婉晴说。 电梯停在了21层，2106是她们今天看的第一套房子。 eileen打开房门，正对着的是通往阳台的落地窗，这是一间朝西的房子，主卧和次卧都朝向西，主卧在进门的左手，外有一个阳台，客厅正中间的落地门通往阳台，次卧在右手边。主卧内一个卫生间，客厅外一个卫生间，进门左手边还有一间被称之为“dan”的大储物间，被房间的主人当作卧室使用，eileen介绍说，这可以作为客房或者书房。 客厅右手边是厨房、早餐台，配备有双开门冰箱、洗碗机、油烟机、微波炉等设备。 “这套房子采光绝对好，林太，您看，都是朝西的，冬天尤其舒服，这座楼下面是一个大社区，都是独栋和townhoe，或者sei-hoe。没有什么遮挡，视野开阔。” eileen继续介绍。 “看房子，一般肯定不能第一套就买，即使这房子好得没有一点瑕疵，也没有人看了就定。但我觉得这房子确实不错，而且，价格也不贵，标价719万刀。不过，也许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婉晴心里盘算着，不动声色，仅仅是对eileen的介绍点点头，并没有表示认同，也没有提出不同的意见。 “这些家电、家具是配套的吗？比如，冰箱、餐桌、沙发、床什么的？”婉晴问。 “啊，不是，电器都是标配，还包括有洗衣机、烘干机什么的，家具应该是户主委托的销售公司租来的展品，就是为了好看。怎么样？林太，我们再看看房间的布局，您好有一个直观的认识，然后，如果您不累，我们去看下一家。” eileen当然了解看房者的心态，所以主动提出去看下一家。 第23章 佣金与回扣 看过四套公寓后，婉晴感到了疲惫，eileen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房子的优劣，喋喋不休。 “林太，要不我们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啊？” eileen觉察到了婉晴的倦意，提议休息一下。 “正合我意！”婉晴看着这位据说是公司的“金牌房屋销售顾问”，不由得心生敬意。 “做我们这一行的华人很多，大陆的、香港的都有，我的外语水平不好，也不会讲粤语，只好做大陆人生意，所以，这样就要非常努力。我知道，国内的人很拼，国内的人也很挑剔，但国内人的消费能力确实很强，您知道吗？我已经连续三年，是我们公司的‘金牌’了，您看，车也是最近换的。之前开雷克萨斯，老板说这这种车子不足以让客户感到舒适，也不符合我目前的水准，所以我就lease了这辆车。其实这样一来，我的压力就更大了，所以必须更加努力。” eileen娓娓道来，既解释了婉晴对她敬业态度的疑问，又不失时机地吐了槽，言外之意是：您可千万要帮帮我啊！ 喝了一口ti hortons 的“doble-doble”，婉晴从甜腻之中品出了咖啡那种淡淡的苦涩，这款ti的经典咖啡品种，如同很多人，如同婉晴自己的人生：在众人眼里，她衣食无忧，生活富足，事业有成，家庭幸福，但苦涩只有她自己了解。 也如同eileen给婉晴的印象，看上去，这女子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不知疲惫，她带着婉晴一套一套的房子看，不断地介绍着，无非就是挣一笔在婉晴看来并不多的中介费。 helen介绍eileen给婉晴时，还在电话里特意叮嘱她：回头买房子的时候，一定要跟她提，中介费还要给你回扣的，是按照佣金的5-10提成的。 一般来说，加拿大的房地产经纪人的佣金，通常是房屋售价的一定百分比，通常在3至5之间，具体比例取决于当地市场的竞争和行业惯例。 有些情况，经纪人也会采取分阶段收取佣金的方式，比如，固定部分为7的佣金，后续部分的佣金是25。 按照行业规矩，加拿大的房地产经纪不向买方收取佣金，并且通常会在房屋最终成交时结算。 按照固定比例收取佣金，则，假如确定了佣金比例是销售部分的4，则买卖双方经纪人都按照4收取佣金。 如果按照分阶段比例获得佣金以后，大概会按照卖方经纪获得54的佣金，买方经纪获得46的佣金的方式分取佣金。 卖方、买方经纪为了获得更多的“回头客”，进一步拓展自己的生意，会给予买卖双方一定比例的佣金返点。 婉晴大概算了一笔账，如果是一套70万左右的公寓，经纪人给她的“返佣”也就是一两千加元，这点钱对于几十万元的房子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当时还对helen说：“我可不要这钱，要不让eileen给你好了！” helen赶紧说：“别，别，别，小林啊！我介绍她是因为她比较敬业，我可不是冲着这个钱来的，如果生意成了，eileen会请我吃饭的，这就够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感慨万千。 国内的银行业，或者说各行各业如果没有回扣、返佣，生意都不好做。可是，这些年以来，随着反腐力度的加大，很多的政府官员、国企的领导出事，也都因为回扣和返佣。当然，国内与加拿大这种返佣有着本质的区别，官员和领导因为掌握着手中的权力，实施权力寻租，这种叫做腐败，是受贿。 那些为了做生意、做业务，而采取给回扣、返佣的人，就是行贿。 受贿犯罪，行贿一定程度依然构成犯罪。而eileen的返佣是为了拓展生意、开拓客户，拿到返佣的客户也没有什么“违和感”，更谈不上构成犯罪了。 “这多好啊！省得给人家返佣、回扣还要提心吊胆的，说不定哪一天就被纪委叫去问话，多吓人啊！”婉晴心想。 婉晴老公的一位朋友，在古城北做房地产开发。之前，这位傅老板在建筑公司上班，后来出来做包工头儿，继而涉足拆迁和小型商铺开发，后来做大了，就在城北搞房地产，随着古城也像京城那样“摊大饼”似的拓展，北城外延，原来的农村、庄稼地，如今都开发成房地产项目了。 傅老板是个豪爽人，他做包工头的时候就懂得知恩图报、出手大方，哪怕他自己吃糠咽菜，也绝不亏待手下的兄弟，绝对不会忘记回报给予他帮助的领导和朋友，所以，傅老板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婉晴的老公说起他，总是不无羡慕地称赞：“这傅老大虽然是凭一路送钱起家的，但人家就信任他，不管是哪个领导，都觉得傅老大靠得住，钱拿得‘不烫手’！我就不如人家，如果不是我哥在外面打拼，这个公司我可真的撑不住。但我哥和人家傅老大比，还是差了几个段位，所以我们家只能做一些小打小闹的生意，房地产，那是给有实力的老板做的。” 这些年的反腐风暴，傅老板也未能幸免。 城北政府的一位副区长被小三举报，继而牵扯出很多房地产开发商，其中不乏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虽然他们平时总有这些“光环”保护着，似乎不会出事。但在大政方针之下，他们都不可能幸免。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怎么了？按照程序先停了你的资格，照样查你，照样“规”了你！ 这位副区长平日里耀武扬威，曾经在傅老板的年会上，借着酒劲儿叫嚣：“海青地产就是在我李国政的关怀下成长起来的！老傅，今天你一定要再敬我三杯！” 傅老板虽然平时没少打点这位主管城建工作的李副区长，但此时毫不犹豫，端起大口杯，四两酒一饮而尽，而且还在众人面前表示：“李区长说得好！没有党的领导，没有政府的支持，没有李区长的关怀，我们海青地产就没有今天！” 婉晴看见这一幕，心里不由得赞叹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傅老板真是个人才！” 没想到李国政副区长被纪委请进去没多久，就“咬出”傅老板给他上千万的贿赂，老傅当然就被“规”了起来，听说由于他的办公楼没有“设防”，纪委办案人员长驱直入，从他办公室将他带走了。据说老傅坚持了一周，就是不吐口，最后迫于“强大的政策攻势”之下，不得不“认怂”。 这件事情对婉晴的职业生涯规划产生了极大的动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假如有一天她老公的公司出现类似情况，她所在的支行出现类似情况，在这个“人情社会”，哪位敢说自己循规蹈矩，从来没有过行贿记录？一旦出事，你将面临党纪国法的追究。 第24章 考察townhouse “林太太，您休息好了吗？” eileen关切地问道。 婉晴显得有些出神儿，她听eileen吐槽自己的工作，却想起国内的很多事情：“我真是有病！怎么想起这些破事儿来？” “挺好，挺好，要不我们接着看？”婉晴说。 “今天还可以看一个townhoe，要不我们换一下看房的内容？我估计您看公寓可能有些视觉疲劳了，您觉得呢？” eileen微笑着说。 “好啊，其实我也不懂，来加拿大之前，我查了一些资料，但是国内网上的资料很少，helen给我也科普了一些看房子的知识，可惜说得太快了，我记不住啊。”婉晴说。 说真的，她的确看得有些麻木了。听helen介绍说，买房子之前不看它个100套也起码看50套，今天她们才看了几套，已经过去大半天了，假如看50套房子，那不要十天半个月，到时候看都要看吐了。 beecroft rood与主路yon street平行，而horsha avenue与之形成交叉。 之前，eileen带着婉晴一直是在看大楼的公寓。由于婉晴初来乍到，完全没有方向感，感觉好像车子一直围着她住的附近转圈儿，但又好像走了很远。 车子穿过beecroft rood，她觉得刚才应该是来过，于是问道：“eileen，我们好像又转回来了，这里是不是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近了？我有些晕晕乎乎的，怎么感觉，好像我们是绕着我住的公寓楼转了好几圈？” eileen说：“今天我主要安排看你附近的几个公寓，这几幢楼离你住的楼都不远，我们看的这个是一个社区，都是townhoe，也就是所说的联排，我想让你看看另外的一种生活方式。townhoe 是收很少的物业费，因为，几乎所有的设施都是你自己操作。我们就拿公寓和它比较，公寓有空调系统，你只需要按动空调开关就是了，但townhoe和独立屋，都需要自己烧锅炉。我们看的这些公寓，楼前的草坪、花坛、树木都是物业负责管理，包括冬天路面和人行道上的积雪清理，这些都是大楼物业做的，住公寓的人不需要操心。可是，townhoe之类的房子，房前屋后的草坪、落叶、树枝等都是自己打扫、清理，尤其是独立屋，打扫这些是非常累人的。所以，公寓的物业费会高很多，而townhoe就很少，独立屋甚至都没有，但是，你每年花销在打理、清扫等方面的费用支出，恐怕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eileen的车停在一排三层楼的路旁，她向婉晴介绍道：“今天我们看这套房子。” 于是，她带着婉晴沿着方砖铺成的小路，按响了8号的门铃。 一位地产中介模样的白人走了出来，说： “hi, i’ rry, but y guests need ti to look at it if you don’t d, please wait the hallway for a ont, and after y guests are done, you can have a full view of the hoe thanks aga” “上一个客户还没有看完，我们稍等一会儿。” eileen告诉婉晴。 “这幢townhoe是委托harvey kalles公司销售的，您看资料上，标价130万。” eileen说。 从门厅往后看，客厅的一套沙发后面摆放着餐桌，餐桌的后面还是餐桌的模样，婉晴不太理解，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布局。 前一个地产经纪带着客户看房子还没有结束，所以不便往里走，她们两个人就站在门厅聊天。 “我孩子曾经在high park那里住过，说那里的环境很不错，不知道那里的房子价格怎么样？”婉晴随意问道。 因为看房子前，她与两个孩子说过，孩子们虽然对这事情不上心，但多少也提出了一些他们的想法。 “那是富人区，房子都很贵，我上网帮您查一下。” eileen打开她手机上的“房大师”软件，搜索high park显示一些数据，她找到销售的房源信息说：“你看，基本上都是300万以上的独立屋，那里的公寓很少有出售的。” 好，看来，还是应该老老实实看eileen推荐的房子，不能听孩子的。孩子们喜欢的环境，应该是不错的，但是，目前首先解决孩子们租住房子的问题，而不是安家落户的问题。假如考虑安家落户，倒是可以考虑买一套独栋，住着宽敞。可是听eileen说，假如在downtown买独栋，一是那里的独栋都很老旧，有些房子甚至都有将近100年历史，这种房子怎么住？说不定哪天“咔嚓”一下就“塌窝”了呢。另外就是价格也非常高，都是三、五百万刀。 买公寓房，三个人目前可以暂时过渡几年，今后可以作为投资房出租，那么，其实看不看townhoe也是无所谓的。 婉晴虽然这样想着，但她依然想很好地研究一下，独栋和townhoe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构。 前一批看房人走了，她们脱了鞋，走进房间。 进门的这一层是客厅、餐厅、厨房，餐厅外是一个阳台，eileen说这叫做deck，从这个阳台望出去，外面是围起来的小院子，有一棵参天的大松树。 上楼梯以后进入主卧，宽敞、明亮、奢华。主卧的卫生间有一个巨大的按摩浴缸，还有一间独立的淋浴房，这是婉晴非常满意的卧室格局。 楼上还有三间房子，两个卫生间。 从客厅下楼，地下室被这座房子的主人布置成了会客室，摆放着沙发、音响和电视机。除了客厅和餐厅略显狭窄，其他的房间都比较宽敞。 地下室的旁边是车库和设备间，设备间有锅炉、风机、还有一间独立的洗衣房，里面是洗衣机和烘干机。 “怎么样啊？林太喜欢吗？“eileen问。 “真不错啊！我觉得，住在这里太舒适了！“婉晴下车时，便被这幢房子外面的树木、还有石材外立面的爬墙虎吸引，还有那秋天的落叶铺满了通道。进入房间参观以后，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爱上了这座townhoe了。 “我回去后和我老公商量一下，说不定就是它了！” 婉晴有时候做决定是非常果断的，她觉得，剩下其他没有看的房子已经没必要看了，就住在这里，多舒适啊！ “对了，这是？“婉晴指着客厅沙发对面的壁炉问道。 “这是壁炉，但是烧天然气的，里面摆放的不是木材，应该是装饰物，但效果与烧木材的一样，而且还干净。” eileen介绍道。 “这样，林太您回去后与您的先生商量一下，不着急，关于这套房子的卖家有什么条件，我还要再核实一下。比如，是否接受贷款批准后下offer，我的意思是说，贷款是否为先决条件。还有就是，您假如贷款，准备选择哪一间银行？这个不知您谈过没有？另外，这里银行对于新移民要求购房贷款首付35，我想，这些条件您应该具备的。当然，假如您可以全款支付，我们可以找对方压压价，看还有没有下浮的空间。” eileen看出，婉晴是真心喜欢这套房子。 第25章 从梦幻回到现实 “首付35啊？挺多的，国内很多银行的首付才10”婉晴有些惊讶。 “没办法，新移民就是这个政策，还有，贷款的时候，银行还要审核你的信用，核定你的收入情况呢。对了，如果买房，你是挂自己的名还是你们两口子的？” eileen问。 “肯定是我们两口子了，不过，目前只是我有bo的账户，里面有些钱，之前我给孩子也汇了一些款，钱还在孩子的账户里呢，回头我带着孩子去银行把钱都转到我这里就是。”婉晴说。 其实，她也是有备而来。这一年，她找了一些关系，通过银行转账，在中、交、招商等几家银行，通过朋友们的账户转过来一些钱。她盘算过，假如买150万以内的房子，首付35大概就是53万左右，三个人的账户上早就超过这些钱了。 “我建议您明天还是去银行咨询一下，银行对账户上的存款，是有时限规定的，也就是说，你自己账户上的钱，起码应该存了一定时间，还有就是核定给你的贷款额度，是要看你的收入情况的，这些，您可以找一位贷款顾问咨询，或者委托贷款顾问办理，只是可能要付一些咨询费。” eileen说得很仔细，而且她也一再强调，自己只是房地产中介，对于银行业务不专业，她也害怕说错，所以建议婉晴找专业人士咨询。 回到公寓，婉晴迫不及待地将今天考察这个townhoe的信息发给了老公。她看了看时间，国内那边天还没亮，她估计，老公睡醒之后，第一时间就可以看到这些信息。她想，假如老公也满意，那就先定下来，这房子作为他们在多伦多投资的第一套房产，既是投资，也为她和孩子们提供一处舒适的环境。 “搬进去以后，我一定要先享受一下主卧的按摩浴缸，还要把我的那些化妆品、护肤品整齐地摆放出来。还要买一套hi-fi音响，就放在地下室，而且，下次回国一定要将自己的那些黑胶唱碟带回来，这样我就可以一个人坐在地下室，将hi-fi音响的声音开大，欣赏自己喜爱的古典音乐。” 哇，她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喜爱音乐，爱唱歌，只不过她的爱好有些奇特。 一般来说，喜欢流行音乐的多为青年人，喜爱古典音乐的多为从事音乐事业的专业人士。而她却兼而有之，既喜欢流行音乐，甚至一些很“潮”的流行歌曲，她又特别喜欢几位大师的古典音乐作品。 她喜欢交响乐，也喜欢圆舞曲，尤其是莫扎特和约翰·施特劳斯的作品。 那么，她是否够得上专业人士？绝对不是，她属于不入流的那种音乐发烧友。因为，她甚至不了解一些基本的乐理知识，她对于音乐的爱好缺乏条理，但她的自我意识浓厚，且执着甚至偏执。 她没有进一步学习音乐知识，仅仅凭着爱好去探索，所以，她所喜爱的流行音乐、古典音乐在专业人士眼里显得格格不入，在青年人眼里又显得怪异，甚至觉得她有些另类。 出国前，她参加了一个英语培训班学习，这类培训班的目的十分明确，均为外教授课，学员多为高中生。对于她这样一位“大阿姨”，很多小学员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一次，小组讨论，大家谈论音乐话题时，小学员们多表示自己喜爱摇滚(rock)、流行(pop)、嘻哈(hip hop)等流派，当有人说出自己喜欢乡村音乐(untry)，甚至都会被众人耻笑。婉晴说，自己喜欢古典音乐（cssical ic），这些孩子们看她的眼神，无疑像是看到了恐龙。 在进一步拓展、陈述自己喜爱音乐的理由时，她谈到了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谈到第四十交响曲的“jupiter”，谈到了老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拉德斯基进行曲》，外教为她的讲解鼓掌，那些小朋友们也收回不屑的目光，报之以敬佩。 那次以后，她备受鼓舞。 之前，为了这次培训班的讨论，她将自己喜爱的音乐听了无数遍，还查阅了很多背景资料，所以言之有物，发自肺腑。 音乐对人的心情有着深远的影响，婉晴认为，尤其是古典音乐，可以激发、平静、舒缓、振奋人的情绪，能够改变人的情绪状态。 她欣赏快节奏的音乐，比如《拉德斯基进行曲》，让她感到兴奋和愉悦，而《蓝色多瑙河》的缓慢柔和，又会使她感到放松和安静。 她觉得，音乐表达了她的爱、悲伤、欢乐、失落等各种情感，而她的情感在音乐声中得到宣泄和释放。 听《费加罗的婚礼》，她觉得这首交响乐具有疗愈的功效，她觉得乐曲完全能够帮助自己调节情绪、舒缓压力和焦虑，减轻心理负担。 她记得，看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安迪在典狱长的办公室播放这首曲子的情节：他将典狱长办公室的门反锁，自己坐在地上，面带微笑欣赏着这首曲子。婉晴竟然也热泪盈眶，她知道，安迪在想什么，此时的她也产生了共鸣。 豆豆的作品《遥远的救世主》中，丁元英躲进了古城，吃泡面、听hi-fi，欣赏《天国的女儿》，谈经论道……想到这里，她也有所触动，她幻想着自己躲进那个宽敞的地下室，在《费加罗的婚礼》音乐声中陶醉，她在安静地享受着自己的孤独。 “婉晴啊，我看到你发过来的资料了，我觉得不合适。我仔细看过，这座房子不在地铁沿线，距离主干道还是有些距离。你和孩子都没有车，再说了，那里冬天冰天雪地的，道路上积雪，你即使开车也还是不方便。我觉得，你还是考虑在孩子学校的附近买房子，反正今后他们回国了，不住了，房子卖了也可以，租出去也可以，公寓好卖一些，也容易出租。” 老公的这一番话，让她从梦幻中醒来。 “我们可以贷款啊，你是不是觉得房子有些贵？可是贵有贵的道理啊！我真的特喜欢这套townhoe，你看看，主卧卫生间的按摩浴缸，还有房子的地下室都装修好了的……再说了，我也没有考虑买独栋啊，也就是130万刀……”婉晴说。 “我是觉得没必要，真的，不是便宜不便宜的问题，目前，公司运营比较吃紧，钱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不过，确实足以支付按揭的首付了，可是今后怎么办啊？你不是还要供房子吗？孩子们已经读了这么多年书了，大学毕业回来，去北上广也可以，回古城也可以，反正已经有了身份。目前，他们上大学，假如继续在加拿大读研，恐怕还是原来的学校，假如是去魁省或者bc省的大学读研，你是不是还要考虑在那里买房子呢？依我看，先凑合买一套小一点的公寓，你们都将就一下，孩子们的事情明确了以后，再考虑买townhoe甚至独栋也未尝不可。”老公坚持道。 第26章 认知的不同 对于老公的一番话，婉晴想了又想，她知道，老公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是，这完全违背了她的意愿。 老公就是一个生意人，做生意的人对事物的认知比较理智，也十分现实，不像她，总是充满着浪漫情调。 她也感到了，老公话里隐含着一些意思，那就是，孩子们毕业后最好还是回去，所以嘛，现在你购置那些房产，今后谁来打理？ “看样子，他还是不喜欢这里的生活，所以他话里话外都表示，既不愿意在这里生活，也不愿意在这里投更多的钱。”婉晴想。 为了自己曾经的理想，在通往移民的路上，婉晴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考验。 她学习英语，辞去支行行长的职务，她只身一人去nb省考察，今年又风尘仆仆地来到多伦多。虽然，之前她的移民意图，源于她与小晏的那次谈话，源于她那个厮守的幻想，但更多的，是她对浪漫生活的追求。 当她知道，经过自己的努力，一家人即将获得枫叶卡之前，她在每年例行的体检中查出自己有乳腺结节，最后查明虽为良性，但医生建议进行穿刺抽吸、切除或其他介入治疗。于是，她决定进行阶段性治疗，并借此机会向总行领导提出辞去行长一职，要求退居二线，她这样做，既是为了自己的健康考虑，也是为了即将获得身份，为今后去加国生活提前做好准备。 她淡出了银行领导的视线，成为了一名退居二线的人员。她隐瞒了自己的意图，就是为了在加拿大稳定后彻底立足于此，今后，或者是办理内退，即使不得已必须辞职，也在所不惜。 然而，老公的态度与之相左，因为老公的认知，以及他目前的处境。公司的运作尚可，虽然公司的灵魂人物是老公的哥哥，但她老公在公司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的。 老公的哥哥曾任政府重要官员，后来开始从商。做业务时，大家都免不了到处求人，老大在摆平各方关系方面，可谓是手到擒来。但婉晴的老公为公司付出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在酒桌上，他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也是信手拈来。在外，虽然他经常放下身段，尽量去巴结各路的“神仙”，但在公司里，他立刻恢复威严的态势，他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那种自豪感、满足感满满的。所以，他对现实有一种强烈的依赖。他不愿放弃现有的环境，去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寂寞而又孤独地度过一生。 他习惯了在公司里前呼后拥的恭维，习惯了与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在外吃喝嫖赌的感觉。 他来过加拿大，在来加拿大之前，他去过世界很多国家旅游。但他似乎更热衷于去名牌商店买东西，给他的亲戚、朋友捎带各种名牌礼物，这样可以显示他浪迹天涯、见多识广。他十分满足于亲朋好友接受那些名牌礼物时发出的惊叹、感激，这种居高临下带给他的感受，比出国旅游吸引力更大。 这些年，婉晴觉得，她与老公渐行渐远，这些表现在心理方面，这是因为彼此之间存在认知的级差，存在世界观的不同。 有人说：没有走遍世界，何以形成世界观？ 但他老公也是浪迹世界各地，美加、东南亚、日韩、中东迪拜……那些地方婉晴只是从老公回来时拍摄的照片看到的风景，她也仅仅是欣赏一下而已。但是，他们两个人的认知依然存在较大的偏差。 从这个事例也可以看出：旅游，即使走遍世界，也并不一定能够改变世界观。 在她老公眼里的世界，就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他无心致力于学会与外部世界沟通的手段，他对语言一窍不通，走哪都要跟着导游或者翻译，这种走马观花的世界之旅，让他对外部的世界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认为，假如没有国内的环境，语言又不通，做生意、挣钱简直就是妄想，假如没有了挣钱的土壤，他就像一只无助的羔羊走进了广袤的原始森林，等待的将是野兽的撕咬、吞噬。 婉晴认为，他与很多国人存在同样的逻辑思维混乱，甚至没有逻辑思维能力。他内心深处奉行的还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恐怕是基于他这些年在国内市场上打拼而形成的。 他相信强权，因为假如生意场没有权力的支撑，很多业务就做不成。他也信任并依赖各种关系，认为假如没有关系，生意很难做成。这种现实生活的磨练，形成了他的认知。 虽然这些年他也感到莫名的恐慌，尤其是海青地产的傅老板出事以后，婉晴的老公有一段时间显得惶惶不可终日，甚至半夜会从噩梦中惊醒。但老傅回来后继续他的房地产事业，又让婉晴的老公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事情也不过如此，“抗”一下就过去了。 之前，他支持送孩子出国，一方面是他的圈子里很多老板都送孩子出国留学，他也需要用这个证明自己的实力：老子有钱可以送两个孩子出去读书！另一方面，也是婉晴与他共同的感觉，就是孩子上了初中以后，作业越来越多，他们眼看着孩子被每天的作业、试卷折磨着，心疼，却很无力。 常有人说：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有些孩子出生就站在了起跑线上。 那些站在权力巅峰的人物，他们的孩子上学并不需要多么努力，一路有好的中学、好的大学为他们准备着。有些“大人物”就毫无顾忌地说：我能送孩子去某所知名中学、某所着名大学，完全是老子瞧得起你！ 婉晴的两个孩子还是很乖的，学习十分努力，因为他们知道，知识虽然不可能完全改变命运，但没有知识恐怕会是烂命一条。 婉晴也总在教育孩子们，筑塔于沙，始终存在隐患，而且，没有知识的积累，没有生活的磨练，假使今后国内的生意交给孩子们，也很难保证基业长青。 其实，对于婉晴的老公来说，送孩子出国长见识，规避国内残酷的中考、高考，才是他的动因。 她老公的朋友，建文集团的洪老板也是全力支持自己的“黄脸婆”出国陪读。一般情况，孩子年龄小，确实需要父母的呵护，但对于洪老板来说，未必全然如此。 婉晴曾经去建文集团谈业务时，徐冬冬，这位洪老板的办公室主任就显得非常可疑。之前婉晴已经通过老公与洪老板谈好了，准备购买古都银行销售的金条作为礼品。但婉晴到了集团公司后，这位徐主任根本就没有给她面子，直接否决了。当时洪老板看了一眼这位妖艳的徐主任，只是冲婉晴尴尬地一笑，说：以后再合作。 然后，这个 “以后”也没有了，不了了之。 若干年以后，婉晴得知，这位比洪老板的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徐主任，为他生了一个宝贝儿子，而洪老板的“黄脸婆”却在温哥华陪着孩子，整天吃斋念佛，保佑她老公的企业蒸蒸日上，保佑她衣食无忧。 第27章 喜欢美剧 但凡想到这些，婉晴心里就五味杂陈，她希望孩子们今后能够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而不是吃老本儿，躺在家族的企业上“啃食”。 当然，自己的孩子今后未必就可以“继承衣钵”、传承家业，成为企业的掌门人。因为老公的哥哥也有一个儿子，今后也有可能是企业传承的人选，这孩子目前在美国读研。 不过，假如孩子们今后能够在加拿大发展，比如，哥俩儿毕业后成立自己的建筑设计公司，婉晴想：那可就不是蒙荫在你们老李家的大树下了，那可是我儿子自己开拓出的一片天地。 孩子今后在这里创业，首先要有立足之地？没有自己的房子，租住公寓恐怕不是个办法？这每个月、每年花出去的租金，可不是划算的事情，所以，需要尽快解决买房子的问题。 “既然老公不同意买这个townhoe，选择一套公寓还是毋庸置疑的？那我就在孩子的学校周围看看公寓。”婉晴想。 由于今天看了一天房子，刚才她和老公又有些话不投机，所以她感到疲惫，感到有些心烦。 卸了妆，冲过澡，她随意翻动pad上的“优酷”，想看看自己喜欢的美剧。这些天，她忙忙碌碌，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看剧了。 在国内的时候，她看美剧也是想巩固自己学习英文的成果，后来发现，看剧学外语的确不靠谱，于是她就索性专心于剧情，而不是研究剧中的对话。 那些年，她喜欢看《越狱》，后来又喜欢上了《纸牌屋》，但这两部剧似乎都有通病，就是随着剧情发展，变得越来越狗血，令她有些失望。 她喜欢《越狱》中的迈克尔·斯科菲尔德那深邃的眼神，她喜欢听《纸牌屋》中安德伍德的南方口音，还有他那种冷血而坚毅的目光，她喜欢克莱尔·安德伍德为了达到政治目的，那种容忍，喜欢她为了爱情，那种执着。 她喜欢ichael sfield的处事隐忍，以及细致周密的计划。对照自己，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一定要未雨绸缪，尽早规划未来，并为实现未来的目的而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她特别认同cire对于老公 underwood事业的支持，虽然众人将underwood夫妇定义为“一对政治夫妻”，这让婉晴联想到了克林顿夫妇。 但cire和underwood的成功，他们做事的果断、坚毅，甚至残忍，都会打动婉晴那颗躁动的心，引起她的共鸣。 联想到克林顿夫妇面对“拉链门事件”的挑战，她认为，政治夫妻现象也是爱情的至高境界，无可厚非。 凡人是无法理解这种爱情的，她林婉晴也未必理解，但她向往，她认同，她也渴望权力的巅峰，但这一切都只在看剧、追剧的过程之中，在她的幻想之中。 现在，她所喜欢的美剧看不成了，她试了，还有她喜欢看的《friends》、《the big bang theory》都看不成了，“优酷”提示：因为您所在的地区限制，该剧无法播放。 “什么？在加拿大竟然看不成美剧啦？这是什么鬼呀？”婉晴感到郁闷。 “妈，你过来以后，还是装一些国外的软件，假如看剧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网址，那里看剧都不要钱，就是广告多一些，你恐怕要忍受一下。”老大看见婉晴摆弄着pad，随口说道。 “什么软件？看电影、电视剧的吗？”婉晴问。 “不是，我说的是一些社交平台，可以看新闻什么的，比如：油管（youtube）和推特itter，还有stagra，whatsapp。”孩子说。 “我想看看美剧，但是‘优酷’上很多剧在这里看不成了。其他东西以后再说，对了，我有face的，还是我考察的时候注册的，好长时间都不用了，我觉得那些东西也没啥意思。其实，国内的很多社交平台我都没有用，新浪微博什么的，我曾经看过一段时间，觉得可没意思了，有几年都没用了。”婉晴说。 “这里有flix、hu、aazon pri video、disney+等，但是家里也没有电视机，没办法看这些，用笔记本电脑也可以看，但是效果很差。另外，这些都要花钱的，而且加拿大这些东西都不便宜，我觉得不划算。你说的‘优酷’看不成，是因为那些美剧播放是需要版权的，国内可能没有给人家付版税，所以国内随便看，这里就不支持了。我们国内的同学都在‘多瑙影视’上看剧，不过他们都是看国产电视剧，美剧有没有，你上去查查看。” 老大觉得终于帮助妈妈解决了一个难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坐在客厅里，开始写作业、画图了。 这时，婉晴好像也没了看剧的心情。 白天的时候，她注意到eileen在手机上装了一个什么软件，查看房屋信息只要输入地址或者一些自己预先设定的信息，就可以看到房子的详细情况。 “好像是什么‘大师’？”婉晴回忆着。 “房大师！”她想起来了。 她在手机软件中搜索，没有。 “看来，这个软件需要国外的手机平台才能够安装。”她想，明天看房子的时候问一下eileen，这样，她随时可以了解一些房子的信息。 房子的事情才是正事儿，虽然老公不同意买这个townhoe，但买房子是双方达成共识的，那就尽快。 想着，她又打开了“优酷”，搜索电影，她看见了《傲慢与偏见》，点击，影片开始：elizabeth ben像一只自由的小鸟，从田野跑回家中…… 那是她喜欢的keira knightley扮演的，她之所以喜欢keira，不仅因为这位被誉为“平胸女王”的她，在这部电影中对女主人公内心的描绘是如此地出神入化，还因为她在《加勒比海盗》中扮演的elizabeth swann所展现出的那种坚强、聪明和机智，在这部电影中，她与男性角色一样，能够应对各种挑战和危机，从一个无畏的女孩到成为一名海盗杰克的盟友，keira成功地展示了角色的成长与转变，这些，都是婉晴所向往的。 《傲慢与偏见》是古典文学，古典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如果能够引起人们的共鸣，一定是一个复杂而具有挑战性的过程。将原着的情节、人物、主题等元素，转化为适合在电影中呈现的形式，其中，角色的诠释和演员的表现非常重要，keira正是通过自己的表演技巧和个人魅力赋予了elizabeth这位主角的生命。 在这部电影中，视觉效果和音乐营造了一种氛围，增强了人们对情感、对故事的理解。虽然电影有多处对情节和人物进行调整和删减，但原着的基本情节和主题被保留下来，而且，小说中有些情节虽然删减了，也并无不妥。 对于古典电影的厚爱，与婉晴所喜爱古典音乐似乎如出一辙：曲高和寡，有些与众人格格不入。 这恐怕也是她与老公相行渐远的原因之一。 第28章 买房事宜搁浅 今天eileen没有安排与婉晴一起去看房子，因为她们昨天谈论的一些关于房屋贷款事项，还需要婉晴尽快去银行了解清楚，否则，即使看中了某套房子，不能贷款不是白看了吗？ 因为不能买这套townhoe，婉晴依然有些耿耿于怀。起来后，她呆坐了半天才开始收拾东西，为自己做了早餐，又将房间的生活垃圾收拾一下，拎着这些垃圾袋，分别放在了一层摆放垃圾的铁箱子里。 自从她开始了多伦多生活，她觉得自己才真正进入加拿大人的生活方式之中。 就拿垃圾分类这件事来说，虽然此时国内很多城市已经开始推广垃圾分类，古城的有些小区赫然打出“垃圾分类，从我做起”，这种充满了语病的横幅，每当看见这个横幅，婉晴都会轻蔑地一笑，心说：设计这种广告的才真正是垃圾！ 国内确实应当尽快开展垃圾分类活动，但目前还处于宣传阶段。婉晴十分不解，为什么这种事情还需要将近一年的“筹备期”？ 她住的小区，属于古城人眼中的高端社区，社区的垃圾管理工作一直都很细致，但是，这样的高端社区依然存在乱丢垃圾的住户，他们不是随意丢弃在自己家门口、电梯口（这些人还算是比较文明了），就是丢弃在楼门口或者地下车库。于是，每栋楼的楼管就兼顾起了收拾这些住户胡乱丢弃垃圾的职责，而物业、楼管越是这样尽职尽责，那些没教养的住户就更有恃无恐。 国内的垃圾分类也存在信息不透明、收运垃圾不规范、垃圾分类设施不足、奖惩不明确等方方面面的问题。尤其是惩罚措施没有真正实施，加上很多居民恶习难改、素质低下，而且大家的垃圾分类意识一直都非常模糊，很多人不知道具体哪个部门对垃圾分类实际管理？哪个部门可以进行监督和管理垃圾分类行为？哪个部门可以对执行不力的人和社区进行执法？所以，居民和很多单位对垃圾分类工作根本就不重视，垃圾随意扔弃，垃圾分类工作很难推进。 “确实应该从这些‘垃圾人类’做起，将那些乱丢弃垃圾的人分类到垃圾场居住！”婉晴不禁狠狠地骂道。 多伦多对于垃圾分类有着明确的规定，为了使妈妈了解垃圾分类，孩子们将一张巨大的垃圾分类的图示贴在厨房墙上，还将一张小的垃圾分类图贴在冰箱门上。 厨余垃圾还有一些擦拭碗盘、灶台、油烟机的吸油纸，要求装入可降解垃圾袋，一定要扎好垃圾袋的口，可以直接丢进垃圾通道，这也是楼层唯一的、仅限于厨余垃圾的，能够丢弃垃圾的通道。其他的垃圾按照recycle和garba两种，分别装入垃圾袋，要求住户拎着垃圾袋下楼，分别丢弃在不同的大垃圾箱里。废弃的电池、灯泡，需要分别放在垃圾房专门收集这些东西的塑料盒子内。 婉晴观察，她住的楼层没有一家将垃圾袋放在过道，而且，所有的垃圾都被分好类别装在垃圾袋中，分类丢进垃圾桶。 但是，这些天她去超市的路上，却发现路边有被随意丢弃的咖啡杯子、塑料袋、废纸袋，甚至还有遛狗人丢弃在路边装着狗屎的塑料袋。 “垃圾，垃圾人，没有素质的、没有教养的人，哪里都有啊！”婉晴感慨道。 到了bo银行，婉晴找到原来的那个女孩子——这位既是柜员又好像是客户经理的女孩子，婉晴需要了解银行贷款详细情况，她认为，那位小胖子柜员可能不知道。 “核定贷款以及贷款额度，需要上级行审批，我们这里做不了。我了解的是，假如您买房子需要贷款，首付款，在您开的账户上，必须是已经存了三个月以上。还要您的收入证明、执业证明、公司简介等资料。“女孩子说。 “我的账上不够35，那么，我孩子马上转给我可以？他们的钱在账上放了很长时间了。”婉晴说。 “这个？应该不算的，我再确定一下。”女孩子进了银行大厅一间办公室，一会儿出来了。 “林太太，您需要尽快将您孩子的存款转过来，而且按照规定必须存三个月以上，您孩子存钱的时间，不能算您存钱的时间，这三个月从钱到了您的账上开始计算。还有，我帮您问了，贷款需要您在这里工作的公司提供工作证明、收入证明，或者国内就职的公司提供这些证明，一定要用有公司logo的纸打印好，加盖公司的印章。上报分行以后，大概两周以内就可以审核通过您的贷款申请，然后会给您一个批复，包括贷款承诺、期限、利率还有一些文件，您就可以拿着买房了。” 女孩子说得非常详细，但是，婉晴却感到失望。 “也就是说，我今天带着孩子去银行转款，到账以后还需要三个月？”婉晴问。 “是的，这是规定，否则，需要说明这笔款是您本人的，依然需要提供很多证明文件，可能需要提供您的工资单、税单、银行对账单、投资收益证明文件、赠与声明文件，而且这些材料、证明文件都需要经过公证机关公证，还要翻译好。我估计，那会更麻烦。您考虑呢？可能您只能等一等了。” 听了女孩子这样一说，婉晴彻底绝望了。 这些证明需要她回国办理，办好了再飞回来，她估计，办好这些东西怎么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买房子又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有必要这样折腾吗？ 谢过小女孩，婉晴回去立刻与孩子联系，然后与孩子一起又返回银行，将他们账上的钱转到她的账上，她估计，目前这些钱足够150万的首付款了。 接着，她将这些情况打电话告诉了eileen，听得出，eileen也感到非常失望，这就意味着，婉晴的生意不仅要推后很久，甚至有可能做不成了。 “您先生建议在downtown买房子是有道理的，假如先解决孩子们目前的租住问题，确实没有必要一下子就买一套大房子，以后再考虑也可以。不过，目前房价还是比较合适的，我估计，再过一、两年，房价肯定要涨，所以，您还是尽可能早地考虑买。林太，是这样的，如果您对north york这里感兴趣，接下来几天，我继续带您看剩下的十几套房子。本来我还安排了几套arkha的独栋，准备带您过去看看，我的资源主要在那里，那里是华人集中的地方，房源也比较多。我还有一些楼花的资源，如果您感兴趣，我也会介绍给您的。” eileen说。 “我朋友在密西沙加住，如果今后买独栋或者townhoe，我想，能不能看看那里的房子？”婉晴说。 “抱歉啊，林太，那里，我没有资源。还有就是，downtown那里我也不大熟悉，要不这样，等您的银行手续办妥了，您要是决定在north york这里买公寓，您还是找我，说不定，过几个月以后房子会多一些，现在已经是年底了，房源十分有限，而且价格也没有什么谈的空间，一般来说，四月份以后会有大批的房源上市，那时候再看也不迟。” eileen如此客气地说，让婉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她怎么能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匆匆忙忙看房子，银行那边都还没有搞定，这不是晃荡人吗？ “我事先也没做做功课，没搞清楚就看房子，结果是这样，真不好意思，eileen，真是太对不住你了。”婉晴抱歉地说。 第29章 地产经纪的职责 婉晴未能如愿，也让eileen白忙活了一阵子。 事后，她告诉了helen事情的经过，当然，她没有说与老公谈话的一些细节。 helen电话里笑着说：“哎呀，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告诉你这些信息的，不过，银行要求存款三个月以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们买房子的时候好像就没谁提醒我们这个。” “可能，你们存款早就转过来了，所以银行就没有提醒你。”婉晴说。 “那倒是，我们在sanit john住的时候，就委托了多伦多的地产中介帮我们物色房子，当时我们也考虑过北约克的，不过，与密市比，你那里住的人群都是一些高收入人群，房价贵、地税也高很多，所以我们就考虑在密市选房子了。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年才搬家的。” helen说。 婉晴给东明打电话的时候也说起这件事，东明说：“我觉得你老公说得对，买房子，要么就在孩子学校附近，要么就在地铁附近，反正先考虑方便孩子，你们两口子，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在远一点的地方买房子，北约克其实是很不错的，这里生活方便，肯定比密西沙加好！再说了，你们两口子又不差钱儿……” “得了，得了，你这是话里有话，谁不差钱儿？我一直就计划着贷款的，全款？这里的利率那么低，我问了一下，才百分之二点多，不贷白不贷！有钱，我哪怕是放在国内银行做理财，每年也有起码45的收益呢！可是我确实没想到，这里对新移民要求的首付这么高。” helen和东明在与婉晴聊天中，也给她介绍了一些这里房地产中介的职责，helen甚至还热情地说：“如果你在downtown或者密市买房子，我再给你介绍一个中介！” “这恐怕不好，人家eileen忙了一整，我再换一个人，有些不合适？”婉晴说。 “这有什么啊？人家也不指望你一个人吃饭，这就是她的工作，谁告诉你，所有客户都能做成业务的？她说没有资源，也许是借口呢。恐怕，人家就是不愿意等你那么长时间，你想，三个月，人家啥事儿不做，就等你一个人，还不饿死了？” helen说。 “好，我也再熟悉一下这里房地产的信息，也上网查一下资料。对了，我看eileen用手机检索信息，用的是‘房大师’，我怎么找不到这个软件啊？”婉晴说。 helen说：“你等等，我问问我老公，手机这些东西我也不清楚。” helen的老公在电话里告诉婉晴：“你先下载谷歌商店软件，就是那个三角形的app，然后在谷歌商店里找，‘房大师’就在里面，还有，其他的社交软件都从那里下载安装。” 谢过helen夫妇，婉晴这几天就在家里搜索房子信息，又对有关的房源信息进行了比对，她也在网上查询了一些多伦多的房屋购买注意事项，这些信息在加国的华人网，以及多伦多的华人网上有很多，一些细心而又热情的“坛主”将有关“攻略”详细地介绍给大家，也为婉晴科普了很多知识点。 她知道，地产中介在购房、售房、租赁等交易过程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地产中介的职能主要包括：为客户提供有关市场趋势、价格走势、地区优势等方面的咨询和建议，帮助客户做出明智的决策。 婉晴从与eileen的这次交往看，她认为eileen在这方面并没有给她一个综合建议，而仅仅是介绍了倾向性的资源。 地产中介要根据客户的需求和预算，为客户寻找符合要求的房源，提供相关信息和照片，帮助客户筛选和选择合适的房产。这一点，eileen提供的资料确实很全面，但也仅限于她熟悉的地域。 今后，假如客户选定了房源，地产经纪将作为客户的代表，与卖方或租赁方进行交涉和谈判，争取最佳的价格和交易条件，保护客户的利益。这一点，婉晴还没有进展到实质阶段，都是因为她太着急，没有了解有关银行的规定，而eileen当时也给过她提醒的，婉晴觉得，总体来说，eileen是一位非常负责任的地产经纪。 实际上，在整个交易过程，地产中介需要负责管理和协调包括签署合同、办理过户手续、安排验房等事宜。 地产中介还要协助律师，向客户提供有关法律和合规方面的咨询，包括房地产交易法律法规、合同条款解释等内容，帮助客户了解权利和义务。 假使房屋成交，客户买得了自己心仪的房子，地产经纪在交易完成后，还要继续为客户提供售后服务和支持，这包括解答客户的疑问，处理可能出现的问题。从这一点来看，地产经纪应该与客户建立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如果是一名敬业的地产经纪，他的资源会越来越多，客户的“粘性”也会越来越大，客户越多，地产经纪的收入也会越来越多。 事实上，大多数华人来到加拿大做了地产经纪，他们发挥了华人的吃苦耐劳、勤勉的良好传统，为自己树立了良好的口碑，也为自己赚得了丰厚的财富。 婉晴觉得，地产经纪比移民律师辛苦、敬业多了，而对比她考察时的那位华人律师，那个人简直就是在骗钱和抢劫。 前几天，婉晴就想要租一辆车，因为看房子的事情搁置了。 今天早上起来，她吃了饭就出去，沿着yon street向南走，她记得，那天坐eileen的车去看房子的时候，见过一家enterprise rent-a-car的租车行。 今天多伦多刮大风，深秋的风带着肃杀之气，有一种冬天的感觉。 “一定要租一辆车，可以到处转转，还可以买菜，周末开车带孩子去中餐馆，为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婉晴想。 这些天，她做饭也感到有些烦了。 在国内的时候，婉晴家附近有一个比较大的菜市场，那里的蔬菜非常新鲜，尤其是早市的蔬菜。相比较而言，超市里的蔬菜相对差了很多。 婉晴平时很少买菜、做饭，但她喜欢逛菜市场。 她去lobws，超市的东西倒是比较新鲜，尤其肉类，都分装得整整齐齐，可是适合她还有孩子们吃的东西，尤其是蔬菜种类很少。老外吃的那些蔬菜，她也不敢买，也不知道怎么做。 虽然附近的韩国超市（h-arket）有华人吃的蔬菜，但不知为什么，这个超市的菜都很烂，是的，就是几乎腐烂的菜，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租了车先去超市买菜！”婉晴暗下决心。 第30章 逛华人超市 enterprise rent-a-car是一家美国的全球租车公司，拥有遍布全球的租车网点。 婉晴看见，公司门前停放了几辆车，主要是“福特”。 她推门进去，一位印巴人模样的客户经理接待了她，当她提出，自己是来咨询有关租车事宜，对方问：“did you have your driver’s license?” 婉晴来多伦多之前，将自己国内的驾照做了中英文翻译的公证，今天她出门的时候就带着自己的驾照，还有两份公证书。于是，她将材料交给了对方。 “and your passport?” 她从包里拿出护照交给对方。 “perfect! you can take the car today and how long would you like to rent it?” 这位客户经理介绍说，公司为客户提供灵活的租车方案，包括短期租车、长期租车、商务租车等，客户还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合适的租车方案。 “aybe a week?”婉晴想先试试看，租一周，假如合适再多租一些时间。 “i don’t thk it’s a good deal i est you rent it for a onth we have a special offer to give you an extra five days!” 由于是印巴口音，婉晴几乎没有听懂，她隐约知道，好像是一个月比较好。 签了合同，婉晴发现，保险比租金高了许多，于是指着问：“why?” “exce , the rent is based on 31 days, but the surance is based on 36 days it’s ok?” 婉晴还是没明白，但想想，反正都租了，多就多，肯定有多的道理的。 她被带到公司的后门，出了门是一个小停车场。 “i picked this for you” 这位小哥指着一辆灰色的丰田“科罗纳”（toyota rona）说。 婉晴从来没有开过丰田系列的车，她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自己开过的同款奔驰，显然这里没有，她看见，公司门前都是福特，后面几乎都是丰田。 “好，我就慢慢开回去，以后再研究这车的性能。”婉晴想着。 印巴小哥为她介绍说，油加满了，说明书在哪里，他打开后备箱，展示了备胎、工具箱等东西，然后与她握手：“take care and good ck! have a good day! ” 婉晴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沿着yon street向北开去。 进入公寓的地下车库，需要将令牌放在入口处的感应器上，随之，车库门就缓缓开启了。 公寓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对应的车位，婉晴的车位是55号，她沿着车库坡道向下开去，边开边找自己的车位，发现了停车位，她将车停好，下车，锁车，带着随身背包，她走向电梯间。 她感觉有些惊心动魄，今天，她本来打算只是咨询一下租车的事情，没想到直接就把车开回来了，而她还不认识周围的路呢，好在租车公司距离家不远，这么点距离她还是记得的。 可是今后出去怎么认路呢？之前她听东明介绍，从“谷歌商店”下载一个“谷歌地图”比较好用，其实，苹果手机也有自己的地图，她看了一下，似乎也可以用，但她还是下载了google ap 这款app，导航语音是中文，这就方便了许多。 “东明，你什么时候方便，带我去你说的那个什么华人超市一趟？”婉晴给东明打电话。 “好啊！明天上午我不上班，十点我过来接你。”东明爽快地答应了。 婉晴并没有告诉东明，她租了车，她还是打算自己先熟悉一下路线再告诉他，自己已经能在多伦多开车——这件在她看来是“惊天之举”。 第二天上午，东明开车载着她向北开去。 sean food art位于yon street与adowview ave交汇处的东北角，一处中型all的负一层，这是一个商住一体的社区，一层是商店和餐馆，负一层的停车场与超市正门连接。 东明停好车，与婉晴推了一辆购物车进入超市。 映入他们眼帘，货架上摆满了熟悉的中国商品，吃的、用的，还有各种调料，以及国内常见的蔬菜、水果。 见到这些，婉晴特别兴奋。 东明只拿了一些蔬菜，说他夫人前天才买了一些东西，家里冰箱还堆着呢，今天主要是陪她过来买菜。所以，婉晴就不客气了，看见觉得有用的东西就放进推车，好像这些东西都不要钱似的。 关键是很多在lobws里没有的蔬菜瓜果、厨房用品，这里应有尽有，而且，这里蔬菜瓜果的新鲜程度远比韩国超市新鲜。 她买了豌豆苗、空心菜、四角豆，买了速冻的山东大水饺、小笼汤包，还有山东大馒头，与山东大馒头配套，她还买了“广合豆腐乳”、“老干妈辣椒酱”。 为了包子和馒头，婉晴又买了一个蒸锅。 她喜欢早餐喝稀粥，就着油条、咸菜，或者在馒头抹上豆腐乳，只可惜这个超市里没有卖“桂林腐乳”，那种麻辣油的桂林腐乳是她的最爱。 这里竟然也有油条，虽然一根炸好的油条要199刀，但这种富有思乡味道的食物又怎能不激起她的食欲呢！ 对了，还要买豆浆。 “你尝尝这种，就是这个‘日升豆浆皇’，甜的，我老婆也特别喜欢喝，女人多喝豆浆好！”东明介绍着。 “哎呀，这么多东西我都想买，有华人超市可太好了，回家后，我一定要好好改善一下孩子们的伙食！”婉晴一边啧啧称赞着，一边将喜欢的东西放进推车。 五花肉，“这个做红烧肉！”婉晴说。 排骨，冬瓜，“来个排骨冬瓜汤！”她将这些食材放好。 “亲，我觉得你差不多了？这些东西你家的冰箱恐怕装不下了，吃完了下次再来买就是，没必要一次买太多，反正超市就在这里，也搬不走啊？”东明提醒她。 推车已经满了。 “东明，别分开结算了，你为我买东西专门跑了一趟，你就买这么这点东西，还是我全部买单！” 婉晴看东明将他买的菜拎出来准备单独结账，就一把抢过来放在自己的东西里，坚持要由她一起结账。 “对不起啊，女士，我们这里刷信用卡是要收费的。如果用现金或者debit card就不用了。”收银小姐对婉晴解释道。 “收费？好，收费就收费。” 在国内，她也很少用现金结算，除非去菜市场买菜，在超市买东西，她基本上都是刷信用卡，因为信用卡积分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她就可以用积分换一些东西，虽然这些东西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 “为什么超市用信用卡还要收手续费？而且说最好是现金或者debit card？”回来的路上，婉晴不解地问。 “逃税？反正这里华人超市、商店都一个德行，喜欢收现金，有些小店，连信用卡刷卡设备都不给你提供，就是为了逃税方便。”东明说。 “我知道，加拿大的税率确实很高，但这样大的一间超市，有必要逃税吗？”婉晴问。 “只要是华人管理的超市、商店就一定会这样干，所以这里的华人才能买得起豪宅、开的起豪车嘛！哈哈，老外，尤其是当地的白人就不会这样干。没办法。”东明说道。 第31章 如何报税 “我还是不明白，收现金就可以逃税吗？”婉晴不解。 “当然啦。对了，你明年初就要报税了，这里是四月底之前报完。你看，假如你是转账、支票什么的，都会有银行转账记录，假如报税后被查，这些记录都没法儿隐瞒的，而现金就另当别论了，你收现金，用现金，没办法查你的交易记录，也没办法查你的收入，这样你就可以少报税、不报税。”东明解释道。 回家后，婉晴放下采购的东西，她为孩子们做了红烧肉，炒了几个青菜。今天晚上，老二回来还买了一瓶红酒。晚上，他们三个人享受了一顿中式美食，虽然，婉晴在做肉的时候料放得有些多，花椒、大料的味道有些重，但毕竟是自己家里做的红烧肉，吃起来还是别有风味，两个孩子也是赞不绝口。 收拾好东西，婉晴想到东明提醒的，明年就要报税了，她赶紧上网查看相关的信息，她要通过论坛了解一些关于加拿大的报税制度。 报税是由加拿大国家税务局（canada revenue ancy，cra）负责管理和执行的。 加拿大联邦政府和各省都有自己的所得税制度，个人所得税的税率和免税额会因省份而异。东明提到的“报税”，就是申报个人所得税，这适用于包括工资收入、投资收益、房地产出租收入等内容。 婉晴在论坛上发帖，因为她是新移民，她想了解自己的报税情况。有人回复说，新移民第一年是不用报税的；又有人说，假如不满纳税年度，第二年也不用报税。加拿大居民每年4月30日前都需要向加拿大国家税务局申报个人所得税。而所谓的“加拿大的税务年度”与中国国内一样，是从每年的1月1日至12月31日。在每个税务年度结束后，个人将在次年的4月底之前向加拿大国家税务局申报所得税。 但是，按照她目前的情况，登陆和获得枫叶卡都已经到了五月份，第二年是否需要报税呢？她在网上发出问题，回复的模棱两可，不知道是别人不清楚，还是不愿意说。 估计这件事情，她最终还需要咨询专业人士。 婉晴了解到，按照加拿大的税法，报税的时候cra允许一些支出和捐款用于抵免所得税，比如，登记在册的慈善捐款、医疗费用、教育费用等。报税后，cra核定了纳税人实际收入，再核定可以用来抵税的支出后，核算出家庭应该获得多少退税，cra 将在每个月寄支票，退税给报税人。或者，cra最后核查认为你没有缴纳应缴的税款，也会寄信给你，要求你补税。 婉晴在论坛上看到，很多回复咨询这类问题的人，建议个人最好寻求专业的会计服务来填写和提交个人所得税申报表。因为这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一旦报税时出现了错误，会很麻烦的。 通过网上查相关信息，婉晴也纠正了之前东明所说的，所谓的超市收取现金就可以逃税的“伪概念”。 在加拿大，无论是从现金收入还是其他来源收入，都需要向cra报税，这包括现金销售、小额零售、提供服务等。超市虽然收取了现金，但给客户出具了机打的流水，这些单据上都记载有收取现金的金额，如果“耍小聪明”逃税，假如税务机关拿着这些超市开具给客户的票据对账，那肯定是跑不了的。 加拿大的cra拥有广泛的审计权力和调查手段，可以对个人、企业和组织进行税务审计，以核实其所报税务的准确性。 如果发现有人故意逃税或躲避税务机关的检查，cra有权采取一系列的法律措施，包括对其进行罚款、追缴欠税、刑事诉讼等。 加拿大的税法还规定了严格的处罚措施，如罚款、利息和可能的监禁。 “别以为他们能查出什么来，我估计，他们核查个人纳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东明为自己提出的“现金逃税理论”做出了可行性分析，他说，加拿大的政府机关官僚作风非常严重，税务机关尤其严重。 他说，这几年，交通警察变得比较“敬业”了，不仅在很多地方安装了测速摄像头，收割超速的“韭菜”。交警部门还将查违停车辆的“生意”外包给了一些公司，这些公司雇佣了骑自行车的专职检查人员，这些人骑着自行车神出鬼没，一旦你在不允许停车的街道停车，或者停车时间超时，一张罚单会妥妥地贴在你的挡风玻璃上。 “我有几次去干活儿，去客户家刚停车就被贴了罚单，我告诉他们，我们天然气公司有临时停车许可证，给他们出示的时候，人家听都不听，扭身就走。妈的！”东明骂道。 “那你怎么办？”婉晴有些紧张，因为她已经租了车，她可不知道哪里不让停车，更不知道乱停车结果怎样。 “不管，我把单子交给公司，公司有律师出面解决这些事情。”东明说。 看来，有“单位”的人才有底气，国内如此，国外也一样嘛。 婉晴记得，很多年以前，她在古城开车违章了，老公会通过交警队的朋友出面，将违章记录消除了，大不了最后请人家吃顿饭就是了，其实，可能吃饭的钱比罚款还要多。 后来，消除罚单不可行了，找人的话只能不扣分，罚款还是要交的，那样的话，找人也变得意义不大了。 没想到，加拿大这里竟然可以通过律师解决罚款单事情！ “其实，任何人接到罚单都可以通过律师或者自己去法庭申诉的，不用立刻交罚款。比如，开庭那天，给你开罚款单的警察没有到庭，你说的又有道理，法官就会裁决罚款不成立。我们公司每年都会遇到很多类似的事情，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律师搞定的，我们只管干活儿。” 东明的这一番话，倒让婉晴有些不知所措。老实说，即使她出现被罚款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如何找律师，如何上法庭，甚至连说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以后开车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被警察开罚单，那就阿弥陀佛了！”婉晴双手合十说道。 和东明一起去了超市，来回的路上，婉晴就目不转睛仔细观察，她了解了开车路线。她想：以后再去超市，我可以自己开车过去了，对了，还要把孩子带上，让他们帮我推购物车。 第32章 开车出远门 第二天上午，孩子们上学，他们走了以后，婉晴收拾好东西去车库取车。 去什么地方？ 她还没有想好，但是她决定今天要试试，看自己如何第一次在多伦多独立驾驶。 开车出了地下车库，她习惯性地沿doris ave一路向北，然后左拐开往主路yon street，朝着sean food art超市开去。 “唉，这不昨天才去过超市吗？怎么又去？可是，去其他地方，我也不认识路啊！”婉晴自言自语道。 去超市的记忆非常清晰，这个时候，沿路的车辆还不太多，所以，她开车到了超市的停车场，停好了车，她信步走进去。她没有推购物车，因为昨天已经采购了很多东西，目前还没想好要买什么，那就简单地逛逛，假如看见什么需要的再说。 不知为什么，今天逛超市，婉晴没有一点兴奋，虽然超市货架上的东西依然诱人，依然有想买的冲动，但昨天的那种“劲儿”没有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朝着摆放中国点心的那里走去，她挑了两盒点心，一桶蛋卷，又拎了一小箱沙糖桔，然后结账离开超市。 打开手机上的谷歌地图，她将helen家的地址输入，搜索路线，确定了行程，她准备给helen一个惊喜。 其实，去拜访朋友是应该提前告诉对方的，但是婉晴今天自己开车从北约克到密市，对于她而言，是在异国他乡的第一次独自开车出远门儿，她有些激动，也很想显摆一下。 朝着401高速并线时，遇到了堵车，婉晴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用手机录像，她要把这个视频发给国内的朋友，告诉她们，加拿大的高速路也堵车！（实际上是想借此展示，自己已经在加拿大开车了） 这不是显摆是什么？ 按照导航的提示，她向西沿高速路行驶，有时候她的车被后面车辆按喇叭，可她觉得自己的车速完全控制在路边标注的速度之下，不知道后面的车辆为什么这样无礼？ 在nb省考察的时候，她觉得几乎听不见司机鸣笛。当时孙律师说过，在加拿大开车鸣笛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为什么多伦多的司机要这样？还有就是，她发现这一路上如果没有堵车情况（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堵车现象），这里的司机疯了一样地开车、超车，她发现路标110公里的限速，很多车已经明显超过了120公里的时速。 “这地方也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警察查超速？”婉晴嘀咕着。 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有一次因为分神儿，她开错路了，当她沿着一个社区的路往里开的时候，导航一再提示她“掉头！掉头！” 她想，开进去再掉头也不迟啊？没想到路边房子里冲出来一个人，冲着她喊叫：“what’s the atter with you ?! don’t you see where you’re gog? it’s a one-way street! one-way! no entry allowed! go back! go back, now!” 婉晴冲他一个劲儿地“rry，rry”，然后就地掉头，这人看见是一位华人女司机，于是主动站在车旁指挥着，帮她看着掉头。 这次误入单行道路，掉头出来时，已经让婉晴出了一身冷汗。她确实没有看见单行线的标识，也不明白加拿大人为什么这么爱多管闲事？ “这也没有什么啊？路边也没有几辆车，我也没有影响其他人通行啊？看刚才那个男的，凶神恶煞一样，好像我踩了他的尾巴似的！” 经过一番摸索，终于，婉晴找到了通往helen家的路口，开进去，路的两边都是独立屋，而且长得样子都很像，她家的门牌号是1755号，这可怎么办啊？总不能一边开车一边看门牌号？ 于是，她拨通了helen的电话：“亲爱的，你家的具体位置是哪里啊？我已经到了这个什么chessan ct的路上了！” “啊？！你怎么过来的？打车吗？” helen十分惊讶。 “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你停在路边，我们过来接你！”这是helen的老公——老闫的声音。 没过多久，婉晴就看见车前急速走过来helen夫妇，示意她向前开，最后停在了他们家门前的停车坡道上。 婉晴看见了闫先生之前接她时候的那辆“福特”车，车旁边停了一辆奔驰小跑车，c250，婉晴知道，这应该是他们孩子的车，因为她听老二说起过。 看上去这辆奔驰小跑车不像是全新的，但与老闫开的福特车比还是对照鲜明，而她将租来的丰田车停在跑车后面，更显得她那辆租来车之廉价。 婉晴将华人超市采购的东西搬下来，说：“我也不知道买什么东西，本来想给闫大哥买瓶酒，可我不知道哪里有卖酒的。这是我在我们那里的华人超市买的点心、水果，一点心意，我都不好意思，总麻烦你们两口子。” “小林啊！你客气啥？你看，这么大老远，你一个人开车过来，还买啥东西啊？走，走，走，进门聊。”老闫边说边让婉晴进家门。 “这是你租的车？不便宜啊，这里租车特别贵，主要是保险太贵了！” “你怎么想起来自己开车过来啊？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今天我们也没有准备什么，孩子和同学出去了，我们本打算中午随便吃点什么的，先坐一会儿，我们一会儿去餐厅吃饭，就在这附近，一会儿老闫开车，我们一起过去！”helen说。 聊天时，婉晴把自己开车时的经历告诉这两口子，helen的老公听罢，一脸严肃地说：“林太啊，你还是要先学习一下加拿大的交规，这样，我把自己当年考驾照学过的资料拿给你，你回去好好看看，这里开车和国内不一样，多伦多属于安省，这里的规定和其他省有些不一样，但交通规则大概是一样的。” “看来，我开车是有些冒险了，在没有了解交通规则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开车跑到这里，虽然一路有惊无险，但看老闫严肃的样子，好像我做错什么事情似的。”婉晴心里嘀咕。 “小林啊！我特佩服你！我现在都不敢开车呢，你不知道，这里人开车有多野！可不比nb那里，那里的人开车特文明，哪像这里，都跟催命似的，你看看高速路上那些人，尤其是黑人、印巴人，他们经常把音响开得震天响，然后又是超车又是按喇叭，真没教养！我们家老闫就特烦这些人，遇到这些主儿，就躲远远的，你就在慢行道上开，千万不要着急！安全第一啊！” helen说。 “慢行道？是最右侧的？我开最左边的也没有超速啊？而且，我基本上都在110公里时速的。”婉晴说。 第33章 中餐馆生意 “哦，你可能不清楚，你走的，那是两个人以上乘客的道，而且，高速路上你要跟车，如果路上没有车，别的车开得有快，你也要跟多快，否则会阻塞交通的，出了问题，你恐怕是要负全责的。”老闫说。 “单行线是不能逆行进去的，也绝对不能先开进去后掉头，警察发现是要罚款的。现在的警察可敬业了，乱停车要罚款，超速要罚款，阻塞交通也要罚款，这里的警察快赶上国内的了！哈哈哈……”老闫笑道。 老闫开车，带她们去“金泉饭店”吃饭，这家餐馆规模尚可，但是无论是装修还是菜品的质量，与东明请婉晴的兰亭阁差远了，但是人家诚心请客，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好不好之类的话。 但是，老闫开口了：“有些时间没过来了，我感觉今天的味道不如以前了。” “老板，你们换厨子了？”老闫问老板。 “人家嫌工资低，走了，怎么样啊？味道还可以？”老板的意思是，新厨师做的菜味道如何。 “还行，不过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厨子的手艺。” 老闫一点都不给老板面子，估计他觉得，今天我请朋友吃饭，但这菜的味道怎么是这样？ “今天是我做的，手生了，不好意思，您多担待啊！”老板抱歉地说。 无语了，这顿饭吃的，虽然婉晴一个劲儿地说：“挺好的！挺好的！”但都无法挽回尴尬的场面。 回去的时候，老闫还是说：“今天有些失礼，这餐厅原来还可以，现在这样子，估计开不了多久就关门了。” “当年在fredericton，那家中国餐馆，那还是我们古城来的厨子呢，我觉得今天的比那家好吃多了，就这，那家餐馆还号称是nb省最好的中餐馆呢！我现在一想起当时那个孙律师说请客，就想笑。”婉晴说。 helen笑着说：“那个律师太恶心了，aa制就明说，撂下20刀就走，我当时都懵圈了。” “fredericton那个鬼地方，哪里有什么正宗的中餐馆啊？只是因为那里实在没有中餐馆，所以‘矮子里面拔将军’，大家只好凑合吃。那里还有一家越南米粉店，叫‘西贡’的，其实那里的饭还不错，就是量太少了，我们提前过去的时候总上那里吃，helen都吃烦了，说以后再也不过去吃了。多伦多这里，如果没有两把刷子，还真开不了餐馆，‘金泉’的老板做一些小菜、面点还不错，炒菜真的差了那么一点。你这里做的不好，人家就到别处去吃，实在不行就开车去arkha，scarborough，反正这里好的中餐馆多了去了。密市这里的中餐馆集中在黄金广场和中国城那里，但是要提前订座，否则就没有位子。我说呢，今天打电话过去，老板就说有座，看来他家生意确实不行了。” 老闫上面的一番话，让婉晴很有感触，国内的餐饮又何尝不是如此，竞争激烈，好不好吃，大家的嘴都“刁”着呢，最后，大家就用脚投票，不好吃，就不来了，慢慢的，餐馆就只好关张大吉了。 到了helen家，老闫说：“小林啊，我给你再介绍一位地产经纪，她叫rea li，你就叫她小李，她挺敬业的，而且经常跑downtown和密市，她外语很不错，老公是个白人，好像也是做房地产中介的。eileen呢，可能有些问题，当时helen大概告诉她你的情况，她可能觉得你是个‘大买主’，所以一直都给你推北约克或者arkha的房子，我看她朋友圈也都是这些地方的豪宅，两三百万的那种，或者就是楼花什么的，她可能不愿意做downtown的房子，那里的房子都比较小，价格可能也不一定有多高。密市这里其实很不错，只可惜不通地铁，但我们在这里住习惯了，觉得其他地方还有些住不习惯。你今后可以考虑一下，在这里买套房子。” “我们在davisville那个区域，靠近 eglton地铁站附近买了一套房，就一室一dan，我们就是委托rea租的，对方是一对白人小夫妻，考察、谈判都是rea和她老公做的，我们也没有操心，我觉得她做得挺好的，也很专业。” helen补充道。 “如果我现在买房子，银行贷款有些问题，需要存三个月以上，所以，先不着急看房。eileen也告诉我，说来年四月以后，房子会更多一些，那时候再挑房子也不迟。另外，明年初我打算回国，有很多手续需要办理，包括贷款需要的证明文件，我都要回去办，刚好，回去过个春节，等天气暖和了，我再回来看房子。”婉晴说出自己的打算。 “没关系，反正这段时间你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就当是消遣，让rea陪你看几套房子，这样，你也有一些直观的认识，下次回来以后，你就知道买什么样的房子了，我知道，多大或者ryern大学附近有很多楼，但是，挑一处比较满意的房子并不容易。” helen劝她道。 想到回国还要与老公就买房子的事情唠叨，自己看好的房子老公又不同意买，她的心情就有些失落。特别是helen说他们买了两套房子，一套投资，一套自住，这又让婉晴心情好不起来了。 不过，在人家家里也不便说更多的，聊了一会儿，她便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helen冲婉晴招手道别，看着她发动车消失在远处。 回去的时候，她选择在最右侧车道，循规蹈矩地开车，即使堵车，她也再不敢拿手机录像、拍照了，在多伦多，开车接打手机被警察抓住会处罚很重，甚至会被吊销驾照。 今天，她竟然一个人开了这么远路途的车，可以算的上是“首战告捷”，婉晴心里还是比较开心的。至于helen所说的地产中介，她准备过一段时间再联系，这几天，她上网查一下有关房产信息，准备看一看downtown的现房所处的区域，房子与孩子学校的距离。其实，她觉得，目前住的地方也很不错，但还是离学校太远了。冬天快要到了，如果下雪，上学坐地铁也很不方便。 第34章 文化属性 “妈，你今天又去哪儿去看房了？”婉晴风尘仆仆进门后，老大问道。 “你猜，我今天可是很了不起啊，我估计你们都猜不到我做什么去了！”她兴奋地说。 “难道你买房子了？不会这么快？不是说银行要等三个月才能给贷款吗？”老大有些疑惑。 “前两天我租了一辆车，一直没告诉你们，今天我开车去密西沙加你helen阿姨家了！我们聊了很久，我刚回来。怎么样？厉害！？ ”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我天！你还不了解加拿大的交规呢，就敢开这么远？这里的人开车可野了，我们当地同学都不愿意开车，说路况不好，高速路货车太多，downtown又很多地方都是单行，绕来绕去还总堵车，真不如坐地铁。”老大这一唠叨，婉晴就有些不爱听了。 “怎么不好开车了？我看这里的人也没有你说的那样野。我去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回来的时候就好多了。堵车，哪里不堵车啊？再堵也没有古城堵得厉害，我看，这里挺好开车的。这样，我尽快学一下加拿大的交规，闫老师把他的资料都给我了，我好好研究一下，看什么时候去考个驾照，这样就更方便了。你们呀！尽快学车，别总是拿学习当借口，你们要是拿到驾照，我也给你们买一辆车，看你们想要什么款式的？”她说。 “呃，还是等等，我们都挺忙的，确实没时间，不过，我们可以先带你去考驾照，就是g one，你先在网上找题，有题库的，不用看什么资料，闫伯伯给你拿的是nb省的考驾照资料，安省的不一样的。”老大一边翻看妈妈递过来的资料，一边说着。 “先让我适应适应环境，中国驾照可以用半年呢，实在不行半年后再考也不迟啊。我可不像你们这么懒，总找借口，我看啊，在这里如果没有车，简直寸步难行。对了，一会儿我带你们出去转转？” 她说道。 “改天，我现在去学校，我们晚上有个小组讨论。”老大收拾书包就准备出门。 “妈，你今天跑了那么远的路，一定累了，好好休息一下。”老二说。 婉晴心里想：还是老二会来事儿，知道心疼妈，老大总是干巴巴地，不是交规，就是考试，烦不烦啊？ “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学校。”婉晴对老大说。 “不了，你还是休息休息，我同学和我一起过去，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我们一起坐地铁去学校。”老大说。 “好。” 确实，婉晴感觉有些累了，开车的时候她思想高度集中，回到家一聊天，忽然就感觉到了放松，于是觉得自己腰酸背疼的，连晚饭她都懒得做，也不想吃。 她感觉，中午在金泉餐馆吃的东西在胃里好像还没完全消化，所以她虽然很累，但一点胃口都没有。洗漱完毕，她吃了一些水果，权当是吃了晚餐，给孩子做的饭菜冰箱里还剩了一些，她也就懒得管小哥俩儿晚上吃什么了。 敷上面膜，她静静地躺在床垫上，想着白天开车时的惊心动魄，想到helen夫妇的大hoe，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想到未来的那些计划：考驾照、看房子、办贷款……想到还要回国办理各种手续，开证明、做公证…… “唉，我这是为什么啊？看来，当初中介谈的出国移民多么美好，我真觉得自己是被忽悠了，也不知道晏铭杰此时在做什么？我估计，一定和他的媳妇坐在海边欣赏着落日的余晖，也不知道，他此时是否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婉晴张开思绪的翅膀，在她充满着浪漫情调的小世界飞翔着。 每当想到这些具体要办的事情，她就感到困惑，有些心烦。但她又想，自己竟然可以驾驶租来的车在异国他乡飞驰，这算不算也是自己人生的一次进步呢？哪怕进步只是一点点，那也是进步？ 移民对一个人来说，并不像中介忽悠人时说的那样天花乱坠，说得那样富有诗情画意。每个人在移民的现实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适，会感到困惑和沮丧，甚至失望和抑郁，因为移民对于每一个人的成长和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也许当你感到沮丧、抑郁甚至绝望的时候，回过头看你走过的那些路程，你经历过的人与事，也许这时候的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自我。 婉晴的母亲是江浙人，特别喜欢越剧。耳濡目染，她从小跟着母亲的时候，也经常会听一听越剧的唱段，她甚至可以哼哼出一些着名唱段。 她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越剧电影《追鱼》，当时她很小，对于为什么鲤鱼变成为人，一定要被痛苦地拔去鳞片十分不解。时间久了，她也将这些东西忘记了。现在她忽然又想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鲤鱼精“只愿拔下鱼鳞，换一个自由自在身”。可是鲤鱼精的真情也换得了张珍的真情回报，张珍说：“人间难觅一知己，你就是鲤鱼精又何妨？” 于是二人“挽手同行离苦海”，可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时候，婉晴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其实，移民，就意味着置身于一个全新的环境中，需要适应新的文化、语言、社会习俗和生活方式。这种适应过程当然会促使个人不断地学习、成长和发展，培养了自我适应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但过程是异常艰辛，甚至是痛苦的。 因为一旦移民，就意味着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相处，这种跨文化交流，促进了个人对世界的开放态度和对多元文化的理解。但是，这一切都需要人们通过与不同文化融合，个人的视野才能够得到拓展，思维方式才能够更加开放和包容。 豆豆在《遥远的救世主》中，多次借丁元英之口谈论到“文化属性”，其实，移民同样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份认同和文化归属，就涉及文化属性问题。在新的环境中，个人可能会面临身份认同的挑战和调整，但也有机会重新定义自己的身份和归属感，从而实现更全面、更丰富的个人发展。 移民通常意味着与家人一起面对新的生活挑战，这就要求，家庭成员之间相互支持和鼓励，共同适应新的环境，这种家庭关系和社会支持，对个人的成长和发展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 所以，回想自己走过的历程，对比helen两口子，婉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35章 知识与命运 婉晴羡慕helen两口子那种夫唱妇随的一致性，也欣赏他们对事物有着共同的认知以及非常接近的价值观，她认为，夫妻之间之所以长久，虽然有很多因素，但文化属性的相同或者相近、相似，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身份认同和归属感属于文化属性之中对于个体之间一致性的桥梁和纽带，与此对应，个体的文化属性又是构建自我的身份认同和归属感的重要因素。 人与人之间，常常通过与特定文化相联系来确认自己的身份，感受到与该文化共享价值观和传统的归属感。就婉晴与老公之间，她与晏铭杰之间的感情发展，可窥见一斑。 实际上，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的婉晴，在认知方面有着一定的缺陷，她的父母笃定“知识改变命运”这一信条，她从小也是耳濡目染，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塑造自己美好的人生。 大学时期，她就读政法学院，同学来自五湖四海，而那时候的家庭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异，虽然有些同学因为有背景而显得另类一些。 但即便如此，大家都有基本的信条，那就是：为国家之富强而努力读书，毕业后，用他们所学的知识，发扬社会主义法治原则，公平正义、建设国家。 但毕业前分配，就已经出现了许多戏剧性的场景，为了国家重要政法机关的一个名额，几个有实力的同学争得你死我活，那些中学时起曾经是同班的同学，此时为了争取自己入围，不管不顾，反目成仇。 段亦菲也算是班中乃至学校里的人中龙凤，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学习一直都在班上名列前茅，以为她起码可以去中直机关或者国家重要政法部门，但她竟然连入围的可能性都没有。最后，她黯然回到哈尔滨，去高校做政治辅导员，后来，她成为高校一位处级领导干部，也是她读研、读博之后才获得的成就，期间付出了多少，外人一定无从知晓。 而相比那些进入中直机关或者国家重要政法部门的同学，人家工作后一年一个台阶，几年就进步一次，成为处级领导、厅级领导好像不费吹灰之力。 那些与婉晴有着共同认知的同学，工作后情况都很一般。虽然在目前这个年龄段，大多数同学已经混到了处级、副处级，但很多人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而且他们明显地看到了自己头上的“天花板”。同学聚会时，他们虽然把酒言欢，对酒当歌，但说起那些从不露面，居于京城红墙内，位居高位的同学，大家的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 但是有什么用处吗？人家领导过人家领导的日子，你依然只能是两点一线，苦哈哈地过自己柴米油盐的日子。 其实，大学时期，甚至大学开学那一天，文化属性已经将人们有效地分离了，因为你的认知，因为你的身份认同。 之所以说婉晴有着认知方面的缺陷，是因为她并不是“博采众长、兼容并蓄”的类型，而是一味地表现出独树一帜与嫉恶如仇。 与之不同的是，那些进入系领导法眼之中的“龙凤”，他们早就参悟到了：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存在着宽广的灰色地带。他们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将自己的棱角迅速磨平，他们在校领导、系领导，在中直机关领导眼中，憨厚、朴实、踏实、肯干、没有抱怨。所以，这些领导才不管你大学期间：起床是否整理内务？是否注意个人卫生？是否常年不叠被子？考试的时候是否带纸条进考场？大学时期的成绩是否掺杂着很多水分？ 在林婉晴、何东明、段亦菲等人眼中所不齿的同学，最后都混得风生水起，官运亨通。那些成为法院院长、副院长，检察院检察长、副检察长，政府的厅局长，他们就是比你们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婉晴从事银行工作，也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她父亲的好友是银行行长的司机，有时候，这些人一句话就可以解决孩子的就业问题。 当年，如果按照国家统一分配工作的方案，她可能会被分到古都的公安分局。当然，这在婉晴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与《遥远的救世主》中芮小丹一样，自己也非常喜欢去做这份工作，她觉得警察有地位、有尊严，工作有挑战性。当年，婉晴就是这样想的。 但婉晴的妈妈坚决不同意，一定要自己的丈夫托关系、找人，将她的宝贝女儿放在一个安全、理想的，最好还能多挣钱的单位。 在银行工作，自然能够接触、认识更多的生意人，婉晴的老公李沐洋就这样认识了她。李沐洋也是大学本科毕业，学的是自动化专业，一个典型的理工男，而长他几岁的哥哥李梓涵多年以前毕业于西北大学历史系，毕业后进入省政府机关，后来做了领导，又下海从商，经营着一个企业，做得有声有色。 婉晴与李家老大很少打交道，因为她总觉得这位李家大公子有一种“气场”，有一种“官威”。平日里，他总是不苟言笑，在生意场上他却游刃有余、谈笑风生。 婉晴认为他完全能够应付所有复杂的场面，觉得他琢磨不透，她的内心甚至有些畏惧他三分。 这也许是身份认同不在一个频道上，所导致的文化属性不同，或者说是两种人的文化属性的“代沟”。 从商以后的李家老二，经过数年的历练，全然没有了“理工男”的那种木讷。由于企业的发展，财富的积累，也为他带来一些自豪感和自信心，虽然他也注重学习和与外界交流，但形式重于内涵。他也会煞有介事地去学习eba，也会将一些ba的管理类课程书籍拿回来，认真地在上面划重点，涂鸦上几笔，然后就束之高阁。对于管理类书籍，他其实不感兴趣，他喜欢通过上学的途径交友，拓展人脉，他喜欢插科打诨，他喜欢看悬疑、侦探小说，喜欢听玄幻和灵异鬼故事。 他喜欢旅游，但仅此而已。他并不愿意通过旅行做深入的文化探究，也不愿意融入当地的文化生活。他喜欢美食，但特别不能接受西餐。无论米其林餐厅，还是五星大厨做的，他都会觉得味蕾不能接受，肠胃适应不了。 婉晴觉得，他有些自我信息封闭，也许，一些人接受的信息有限，容易受到宣传和媒体影响，导致盲目自信和对外部世界的偏见。 以前，沐洋与她探讨古龙小说，谈论陆小凤、西门吹雪的月圆对决之夜，那使她充满了幻想，依偎在他身旁。 那时候，沐洋在夜里说灵异故事，吓得婉晴直往他怀里钻…… 而现在他更多的是世俗，是现实。 “难道这不对吗？这是他的错吗？不是，那么，是我的错吗？”婉晴不知道。 很多事情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认知的改变，或者说，是时间改变了认知。 认知是一种动态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你积累了更多的知识和经验，对世界的理解和认知也会发生变化。 随着婚姻的发展，事业的发展，婉晴与沐洋两个人的认知能力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只是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而已。 不同的文化和社会背景也会塑造个体的认知模式和思维方式，导致认知的差异。 结婚、生子，操持家务还要忙于工作，婉晴没有时间安静下来去思考这些问题，如今，她想得更多，也就更苦恼了。 第36章 对文化属性的思考 婉晴想，也许因为工作氛围的不同，文化属性的不同，导致了他们之间的龃龉。 那么，银行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属性呢？ 从她工作开始，一直到她成长为一名中层管理者，她始终认为，银行的文化属性就是稳健审慎、客户导向。 至于那些银行领导逢大会、小会就强调的，所谓“银行就是要注重工作效率、注重员工价值以及注重变革与创新”，强调这些是银行的文化内涵，她却不以为然。 她认为，正是因为稳健和审慎的经营理念，才导致银行工作效率未必很高；正是因为坚持客户导向、客户优先、“客户就是上帝”，才导致员工，尤其是基层员工很多时候显得不名一文，毫无价值可言。而那些提倡变革和创新的领导，很多是为了实现他自己或者自己人、自己的圈子利益最大化，员工未必能够得到实惠，甚至利益还会受到更大的损害。 这就是员工层面的文化属性与领导层面的文化属性的不同，也是银行乃至更多国企的文化属性。 但是，像她这样能够认真思考的人并不多。 在这样的文化属性氛围之中，婉晴依然坚守着自己的理念，所以她举步维艰，最后也不得不放弃原则，通过老公的关系为自己谋得一个正职的位置，否则，她将始终是一个“技术人员”。 银行就像一个独立的世界，虽然银行众多，大型的国有商业银行、全国性的股份制银行，还有地方性的银行，林林总总，但银行，依然是孤立和小众的，银行，与企业，与政府有着明显的差异。 在银行内部这个“圈子”中，银行的领导总是自我感觉超级良好，总要体现一种颐指气使的气势，他们就好像这个领域的“领主”，不可一世。但在政府官员面前，银行的领导根本就算不上是个领导，他们甚至比不上大型国企的领导，尤其是那些国资委主管下的大型国有企业的董事长、总经理、总会计师。 那些“手眼通天”的企业，那些有背景民营企业的老总，银行领导也是一定要小心巴结的，否则，可能你行长的位置就摇摇欲坠，或者有一天就被别人取代了。 老公的“圈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属性？婉晴很少思考，也很少与老公谈论。沐洋回到家来，也很少深入谈及生意上的事情，他知道婉晴不感兴趣。 婉晴想到，helen夫妇虽然一个在体制内，一个从商，但看上去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而且她听其他朋友介绍说，老闫的生意也是高度依附helen所属的通讯行业。她想，也许正是因为生意上的伙伴或者“准伙伴”关系，才将两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因为两个人的文化属性是那么的接近。 但好像也不是，因为对待事物的看法，helen和老闫也是十分相似的，她一直记得在nb省考察时候，她与这两口子是如何认识并成为朋友的，不正是基于相似的文化属性吗？ 听helen说，那位他们共同讨厌的“吉林男”恰恰没有移民成功，而且他一直还在与国内的中介打官司，大概是因为他自己企业的税务问题，很多资料存在问题，他又不配合中介和律师的工作，导致移民审批搁置。 婉晴想，这种人又是另外一种文化属性，从此人的行为判断，他在国内生意一定不差，可是他喜爱炫耀，但又吝啬，估计他在做生意时也少不了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活该这种人有如此下场！ 来自杭州的那位事务所老总，因为妻子患有癌症，需要持续治疗，更需要家人的陪伴，所以他断然放弃了移民。这种人沉默寡言，与婉晴、helen有很大的差异，可能属于另一种文化属性？ “我觉得，这种男人是值得信任和值得交往的！”婉晴不由得感慨一番。 晏铭杰，则是另一种文化属性，他智商高、情商高，但他做事具有很强的目的性，甚至有很强的功利性。虽然他是如此的潇洒，吸引着婉晴，但她知道，小晏绝不会为她放弃眼前的一切，所以，他们只能无疾而终。 在于小晏的交往中，婉晴隐隐觉得，他与自己的交往，有一种描述不清的感觉：这是什么呢？ 也许是他虽然也爱着自己，但却害怕影响婉晴的生活，害怕给她带来不便，觉得他未必今后可以给她带来什么，或者说，他，不能给婉晴一个明确的承诺。 成年人之间，很多事则是讳莫如深的，彼此还是隔着那么一层窗户纸，不要捅破了，否则，彼此都很难堪。 这也许与小晏的生活经历有着一定的联系，假如他在政府机关坚持下去，如今也许会成为一名领导干部。婉晴相信，他完全有这个能力和实力，但他选择了离开，他很勤勉，但也很艰难。在依靠自己的实力打拼方面，他与婉晴的想法很相似，但作为一家之主，他显然压力更大。婉晴可以躺平，但小晏决然不可以，而且，他的理想就是在北美生活，婉晴也是受他的影响才走到今天。 “不，探求另一种生活方式也是我自己的理想之一，走到这一步，又怎么能怪别人呢？其实，我可能想多了。”婉晴想。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属性，难道不是吗？ 理论上，来到海外，身处异国他乡，同文同种的国人之间，似乎应当更加亲切一些，但事实并非如此。这源于身份认同的不同，归属感的差异，文化背景的不同，价值观和行为准则的不同。 如果这样都难以形成一种接近的文化属性，那么，海外生活中你会面对来自不同国家、不同种族、不同的宗教信仰的人，与这些人之间存在着的巨大差异，而这些差异甚至是地区冲突和战争的根源，如何做到文化属性的认同感？ 第37章 违规被抓 在婉晴看来，这些属于哲学的、令人头疼的问题，折磨得她连续几个晚上都没休息好。 时差的不适已经没有了，看来，这都是闲下来自己“作”自己。那就继续看房子，虽然目前还不能买房子，但看看总是有好处的？ 她拨通了rea li的电话：“hei-bg-wei-a-？how are you？” 有意思，rea先用广东话，后用英语问。 “我系helen的朋友，林……” 婉晴竟然被她带着，也拐起了粤语，“是”都说成“系”了（其实，广东话正确的是“系边位呀？”应该是“系”，类似于发“嘿”的音）。 “哎呀！林太！您好！我就是小李，叫我rea就是。”小李立刻回应，应该helen或者老闫之前向她介绍过婉晴。 “我不知道helen说没说我的情况？这样，我的银行贷款出了一些问题，目前没办法贷款，我想在downtown看看那里的公寓，先为孩子上学解决住宿问题，当然，这个房子今后可以留给孩子们住，也可以作为投资房……”婉晴解释道。 “好啊，现在可以看看房子，过半年房子更多了，就可以考虑买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downtown的房子？” rea说。 “我都可以，就看你安排什么时候过去。” “下一周，我找一些资料，我还要给这些公寓楼管联系看房的时间，安排好了我联系你。” rea说。 周日，rea给婉晴打电话，说周一上午就可以过去：“到时候我开车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租了一辆车，我们要不说好在哪里见面就是。”婉晴说。 “也好，我在密市住，这样我们分别行动，就在77 howard st parkg那里见面，上午十点左右，地址我发给你，方便的话，麻烦你告诉一下你的微信号，我加你。” rea说。 加了微信，婉晴收到rea发来的信息，她从地图上查看，这个地方并不在downtown，而是一处有停车场的all附近。 星期一早上，婉晴按照手机导航指引，上了401高速路，然后沿着don valley pkwy一路向南驶去，不知开了多久，导航显示即将在前方转向下高速，开往bayview ave，而且看样子很快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晚婉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这一路除了401高速，基本上没有再遇见太堵的路段，由于之前她有过开车去密西沙加的经历，所以，这一路她车速不减，基本上都在110到90公里时速。 从高速下来后，便进入了类似盘山公路的路段，虽然这是中间无隔离的双向路段，但路上基本也没有什么车，婉晴看了一眼路旁“50”的标志路牌，心说：“没有车，我就可以开快一点！” 这路段是下坡，于是她风驰电掣般冲过去。 “糟糕！应该是警察！我是不是超速了？”婉晴看见前面停着一辆警车，警察示意她靠路边停车。 陡然间，婉晴感到心慌、口渴，紧张得不知道该做什么。 “please, your driver’s license”警察示意出示驾照。 婉晴掏出自己的中国驾照。 “no! your driver’s license! not this!”警察有些懵，心说，这他妈的是什么鬼？ “this is y driver’s license cha”婉晴说。 “and your id card?”警察又提出要求看她的证件。 婉晴的思路迅速理了一遍，她判定，一定是自己超速了，警察要抄牌，可能还要罚款！于是，在短时间，她迅速做出决定，掏出随身携带的护照，而不是枫叶卡。 “it’s y passport” 看到护照，估计警察快要崩溃了，卧槽，这又是什么鬼啊？ “whose car is this ?”警察问。 “this is y rental car rry, what’s atter?”婉晴稍稍镇定了一下，反问道。 警察拿着她的护照、驾照走到警车边，然后拨通电话说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警察走过来，将护照和驾照交还给了婉晴。 “what are you dog toronto? why rent a car? do you know you were speedg?!”警察严厉地说。 “这个我知道，可是怎么回答他呢？”婉晴想了想。 “ah, that’s right i’ visitg toronto i rented this car for a onth for nvenience”她说道。 “but you were speedg! do you know?”警察有些急了。 “but i thk i was gog eighty”婉晴明知自己超速，故意装出无辜的样子说道。 “no! here is fifty of the speed liit! you know? the speed liit here is fifty kiloters! ”看见这样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无良”女司机，警察简直快要疯了。 “really? but i fd that it is nighty i reber seeg the sign ” 装，继续装。 婉晴显得超级无辜的样子。 “no! no! no! not here! nighty is highway!” 好，既然没看见，我就给你普普法，警察解释道。 “rry, i’ rry ” 好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婉晴显得很是歉疚。其实，她就是为了避免罚款。因为之前她听老闫介绍过，多伦多政府对于超速罚款，是以超速每公里乘以若干“刀”来计算罚款数额的。 面对这样一个人，警察也很无奈。刚才他应该与上级领导联系过了，而且看样子，这主儿（无良女司机）既不是加拿大公民，又没有加拿大的驾照，车也是租来的，而且语言能力也很匮乏。因为警察还说了很多，婉晴一脸懵逼的样子，应该是听不懂警察在说什么，如果这样耗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警察叮嘱道：“be sure to drive carefully! read the sign first! ” 婉晴千恩万谢，其实就是不停地说“rry”或者“thank you”之类的话而已。 但是她很想问：不是说在没有车的情况下，应该迅速通过路段吗？我完全就是按照这种操作思路执行的啊？可是这些问题又如何表达呢？还有就是，她看警察着急的样子，还有警察说了一堆自己根本没听懂的东西，她认为，恐怕还是应该按照指示牌标注的速度行驶。 “所以，回去走高速的时候，还是不能太得瑟了。”她想。 “对了啊！什么在没有车的路段应该跟车或者迅速通过，不能阻塞交通之类的知识，是老闫告诉我的啊！至于这些知识点是否正确，我还没进行考证呢！”婉晴又想。 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没到十点，虽然这一路上，她因违反交规被警察抓住教育了一番，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婉晴吐了口气：“还是我机智，没有出示‘枫叶卡’，否则就麻烦了，警察一定会问：‘你既然是加拿大居民，为什么没有本地驾照？’其实，这个也好解释，就说我才来多伦多，属于新移民。可那样的话，我又要搜肠刮肚解释一番，就应付刚才那些，我已经黔驴技穷了。” 老实说，当想到如何装无辜，装作自己没有看见路标，如何隐瞒自己的居民身份时起，婉晴就不那么紧张了，她所紧张的完全是因为她可能听不懂、不会说，仅此而已。 第38章 Downtown看公寓 77 howard st parkg 是一个停车场，rea还没有到。于是婉晴就坐在车里等，这时，她还在回味刚才盘山公路偶遇交警的场景。 电话响了，应该是小李——rea到了。婉晴熄火下车，四下张望，看见一位戴着墨镜、围着头巾的女士肘着个电话站在车旁。 “你好！终于见到你了，小李？”婉晴边说，边伸出手。 “林太，你好！” rea与她握手，算是认识了。 “我们今天去三个地方看房子，都在downtown，我看过了，那些地方没办法停车，预约好了的visitor parkg也很紧张，这几处公寓停车位我只预约了一个，所以让你开车过来，我接你坐我的车过去就是。” rea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以为这里呢，我看，好像这里也没有大楼。还有些纳闷儿呢，那就辛苦你了。” 婉晴明白了在此停车的缘由。 以前，婉晴也来过downtown，但那时是旅游，她上过 tower，也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随着rea开车接近 tower，婉晴记忆的闸门打开了。 她看过《北京遇见西雅图》（她总用“北西”来谈论这部电影），婉晴知道，纽约的帝国大厦顶楼不仅是观光客们欣赏纽约市壮丽景观的理想之地，而且还是见证爱情之地。 婉晴站在帝国大厦顶楼俯瞰，一览纽约市的天际线、中央公园、哈德逊河和东河等景观，尽情感受这座城市的震撼和魅力。她看见登上帝国大厦的顶楼，游客们拍摄那些令人惊艳的景致，用相机记录美好的回忆。她知道，这里是摄影爱好者们拍摄纽约市日落、夜景和城市全景的理想之地。 陈可辛导演的这部电影，通过汤唯和吴秀波的表演，将此处演绎为见证爱情之地，让婉晴观后热泪盈眶，她站在这里时百感交集。 站立在帝国大厦的顶楼，婉晴会联想到“北西”的爱情故事，当她站在 tower的玻璃地板上俯瞰多伦多，虽然没有站在帝国大厦时的心情，却也被这座高耸入云端的建筑物所震撼。 她通过参观时的介绍影片了解到，这座塔始建于1973年，耗时6年，于1976年完工。 tower不仅是一个观景塔，还是一个电视信号塔。这是因为在塔顶有一个直径36米的巨大钢制球体，其中包含了各种电视和通讯设备。此外， tower还设有一家“360 restaurant”的旋转餐厅，当你坐在这里就餐的同时，可以欣赏360度全景视野。 tower的天际玻璃地板也是一项颇具创新性和吸引力的设计，这是不同于纽约帝国大厦的。这块厚度仅有25厘米的玻璃地板位于塔楼顶部的主观景台上，游客可以踩在上面俯瞰脚下的景色，感受到置身于半空中的刺激与惊险。 站在这里，婉晴感受到的，完全没有浪漫，而是恐惧、晕眩，甚至有些尿急的感觉，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人会系好安全带，走出 tower，美其名曰“云中漫步”，但她感觉那毫无浪漫成分。 今天，rea带她看的第一个公寓房，这座位于aple leaf sare的大楼，从这间22层楼的房间大厅望出去，刚好可以看见 tower，走出房间站在阳台上，她还看见了侧面的air canada centre 。后来，由加拿大银行stiabank与场馆所有者枫叶体育与娱乐集团（aple leaf sports & entertant）达成的赞助协议，从2018年7月1日起，正式更名为stiabank arena。 这是一间大两室的房子，主卧带卫生间，客厅有卫生间，两个卫生间都有洗澡间。由于整栋楼是由玻璃幕墙作为外立面的，所以走进房间感觉阳光充足，甚至有些晃眼睛。 房间为西北朝向，观景视觉良好，只可惜房间客厅靠近阳台处有一根立柱，这样一来，婉晴感觉有些破坏了房间整体布局，也许这是设计师为了照顾大厦外表的美观，只能在楼房的内部设计一些立柱增加大楼的稳定性。 婉晴看见，房间客厅进门的地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生活垃圾，墙角还有一些啤酒罐和饮料瓶。一位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戴着耳机，正坐在电脑旁打游戏。 “rea，这？”婉晴问。 “不碍事儿，他们是租客。我们看房子就是了，这房子要明年二月底腾房呢，你就是买了，也需要明年二月份才能搬进来。” rea说。 “不好意思，阿姨，你们是来看房的？我室友还在睡觉呢，你们不介意？”打游戏的小伙子摘了耳机，停下手中的鼠标与她们打招呼。 “没关系，我们动作轻一点，不打扰你室友休息。” rea说。 看完整个房间，婉晴问客厅里的孩子：“你是大学生？今天没上课吗？” “没去，不好意思，前天和同学们在这里开了个party，还没来得及收拾……”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 看得出，不仅客厅里到处是垃圾，厨房更是惨不忍睹，有些强迫症的婉晴，实在无法接受如此邋遢的孩子。 “前天？都几天了还不收拾一下，就知道玩游戏！”她心想。 出了公寓楼，rea对婉晴说：“别介意啊，假如你搬进来之前，房间一定会打扫得干干净净，我们会提前验收的。这两个孩子都是读不下去，明年准备回国的，上次我带客户过来的时候，那个小胖子告诉我的，就是那个睡觉的。” “读不下去？回国？那他们家长多生气啊？花那么多钱，读不下去可怎么办啊？回去，回去干啥呢？”婉晴有些杞人忧天。 “这两个孩子家里都有事情做，小胖子说，回去，他就在自己家公司上班，那个打游戏的也是，两个人家好像是浙江或者福建哪里的，我忘了。” rea说。 “这里大学不好毕业啊，每年都要淘汰那么一些人，搞什么都不行啊！这些孩子，真是不省心，拿家长的钱不当钱啊！你看，他们通宵玩游戏，哪有精力上学啊？” rea感叹道。 “所以说，家长不在身边，孩子就为所欲为，尤其是这些大学生，尤其是这些男孩子！”婉晴说道。 “你小孩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rea问。 “两个男孩，一个在多大，一个在ryern大学。”婉晴说。 “哇，你的压力好大啊！将来的压力更大啊！” rea摇摇头。 第39章 工作的意义 “你呢？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婉晴问。 “我没有小孩，我也生不了。” rea幽幽地说道。 “为什么啊？我是说，‘生不了’是什么意思啊？” 婉晴刚说出口，但她立刻就意识到绝对不应该问这个，她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这不仅是人家的隐私，更可能是人家的痛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多嘴了，rea，对不起啊！”她想挽回自己的冒失。 “没关系，以后慢慢和你说。下一个公寓就在不远处，我们刚好走走，大概五百米左右就到了。” 第二个公寓楼，街对面是一个公园——olypic park，婉晴拿出这个公寓的资料，指着问道：“这个楼的管理费要850多啊？一个月吗？” “是啊，说明这个楼的时间长了，所以物业费就会高很多。” rea说。 确实是一座看上去年代很久远的楼，估计有三十多年以上的历史了。 她们进去后登记上楼，进房间草草地看了一下，rea就拉着婉晴出来了。 “我们不看看次卧和卫生间？” “没必要，我都看不上，这房子住不成。我们时间有限，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种地方，我是想让你看看，老房子虽然价格便宜，但物业费贵得了得，还有就是，你看，这房子是朝北的，不好，在这里，买房子最好是朝东的，采光好，尤其是冬天。” 出了大楼，rea说。 “我觉得朝向倒也没有什么，起码这房子周围还有个公园什么的，楼下也不像刚才那个，楼和马路对面的楼几乎挨着，你看，我们刚才看的那个公寓楼，几乎与街道是平的，下楼就是大马路，住在这里多难受啊？”婉晴说。 “住在downtown就是这样，尤其是市中心，你看，哪里有空地啊？这里寸土寸金，开发商当年巴不得密密麻麻都盖满楼。可是，这里很方便啊，你看，楼下就是公交，地铁站也不远，你孩子上学很方便，而且，冬天这里也很暖和，楼多、车多，雪下来就化了。” rea说。 “rea，你姓李啊？我老公也姓李。”婉晴想套近乎，于是就扯了这个话题。 “啊，我姓栗，就是那个‘毛栗子’的‘栗’，可能我说话发音不准，她们都听着我姓李。” rea如果不用“毛栗子”做个比较，她所说的 “栗”和“李”确实分不出来。 “你是广东人啊？我听helen说的。”婉晴说。 “我在广州生活了很多年，大概上小学前就过去了。” rea并没有肯定自己是广东人这个说法。 在她们看房子的过程中，rea总会接打电话，而她回电话的时候，除了说英语就是说粤语，她英语带着很强的广东口音，说很多话的时候，婉晴听不清楚，也听不懂。当她和公寓楼前台交流的时候很从容，看样子，她应该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了。 “我们去cha town坐坐，我请客，也到了中午时间了。” rea提议道。 “还是我来，今天第一次见面，你忙了这么久，我请你吃饭。”婉晴赶紧说。 “那好，我们开车过去。” 在看完四套房子后，rea开车来到了“多伦多华埠”，就是她说的cha town。这个地方婉晴第一次来，她看见街道两边都是中文的店铺和招牌，虽然都是些繁体中文，但这些文字让她有一种亲切感。 “说是唐人街，其实，这里的绝大多数老板都是越南人。” rea说。 “越南人？！”婉晴很惊讶。 “呃，可能是越南华侨，管他呢，反正都不是大陆来的或者香港来的。香港人都住在arkha或者richond hill，大陆人呢，有钱的都跑到温哥华了，其他的哪里都有，但是arkha还有scarborough，密市，还有oakville也不少，oakville现在有很多有钱人在那里买房子呢，那里环境比密市好很多。我觉得密市现在是印巴人的天下了，走哪都是‘包头’的，胡子拉碴，黑不溜秋的。” rea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 在rea的带领下，她们走进一家中餐馆，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吃饭的高峰期早已过去，餐厅里冷冷清清。 婉晴想：“刚好，图个清静，还可以说说话，这个rea看样子是个话痨，估计每天回去和她外国老公都是说英语，见了我就打开话匣子了。” “就点一份海鲜面，一份春卷。” rea说完就将点的餐食告诉服务生。 “别呀，这怎么够我们吃的啊？起码来几个菜？”婉晴说。 “不用啦，我们都是女生，还是不要吃那么多东西啦，中午就随便吃点东西。” rea坚持道。 婉晴估计，rea也许是因为自己请客的缘故，所以不好意思点多，可这些东西怎么分啊？ “她也没问我吃什么？” 婉晴不知道自己是吃春卷？还是吃海鲜面？ “你听我的，一会儿我再多要一个碗，我们把面条分了吃，春卷你吃两个，我一个就够了。” rea说。 “啊？还有这种吃法？我请客就吃这个？说出去也不好听呀！”婉晴心想。 “还是再来两个菜，或者多来一份海鲜面或者其他面什么的？”婉晴说。 “来这里，你就听我的。告诉你，这家餐厅，我曾经打过工，在这里干了快一年，这里我还是熟悉。这里的东西量比较多，我点的足够我们吃的，你放心好了。再说了，你请客我也不能太浪费啊！” rea说，然后走出去接打电话了。 确实看不出，这个地产经纪还有如此丰富的工作经历，她竟然还在cha town的中餐馆打过工，而且，婉晴觉得，这个人还是比较实在的，看她忙忙碌碌的，好像业务很是繁忙，真让人羡慕。 来了这里一段时间了，今天，婉晴突然就对工作有了一种眷恋和向往。 她始终认为，有一份工作对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女人。因为工作不仅能够满足人们的物质和精神需求，更能够实现个人价值，成就个人追求。 就rea来说，她嫁给老外，身份也解决了，据说也住上了大hoe，完全有理由躺平了，但是她还是出来工作了，而且从她说的曾经在餐馆打工的经历看出，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工作。 婉晴觉得，只有通过工作，每一个人才可以发挥自己的才能和能力，提升自身技能和专业知识，实现个人的职业目标和生涯的发展。 她觉得，工作的重要意义是，能够实现个人社会认同，也是确定社会地位的重要标志。人们通过工作，成为了社会中的一员，个人就获得了社会地位和身份认可，通过工作就和他人建立了联系。有一份工作，可以增强个人的社会归属感和认同感，提高个人的社会交往能力和社会适应能力。从而践行人在任何一个社会中的文化属性，因为你待在家里，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归因你的社会属性的。 从rea的经历也可以看出，工作，也丰富了她的人生阅历，从而促进了她的成长和进步。 婉晴因为移民而长时间离开工作岗位，而且，离岗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基本上没有从事任何工作。想到这里，她感到了不安，也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一丝焦虑。 第40章 考驾照的知识点 海鲜面端了上来，婉晴这才发现，这份量确实够大的。 用那种盛汤的大碗装着的海鲜面，上面有虾、蟹肉、扇贝、鱼片等。蔬菜配料包括洋葱、胡萝卜、芹菜、青葱、香菜，这些蔬菜为海鲜面增添了口感和颜色。 服务生端上来一份调料，说是根据自己口味加料，还有墨西哥辣椒酱、酱油、盐、胡椒粉，有番茄酱、虾酱、豆瓣酱等一些酱料。 汤底是海鲜清汤，还有豆腐、香菇、海带、紫菜等配料。 三个春卷，刚炸出来的，被厨师改刀斜着切开，里面有胡萝卜丝、香菜，还有鸡肉丝、猪肉丝、虾仁。 除了洋葱，都是婉晴喜欢吃的东西。她一直都觉得，吃了葱姜蒜，包括洋葱，口腔会有不好的气息，假如在旁人面前说话，肯定是比较失礼。 服务生又走过来递上两个小碗，这是方便她们将海鲜面盛在自己的碗里吃。临走，服务生掏出四粒“ts”的薄荷糖，放在了托盘上。 “想得可真周到，一会儿一定要给服务生多些小费！”婉晴想。 吃完，她掏出信用卡结账，服务生问：“您有现金或者debit卡吗？” “抱歉，抱歉，我没带，要不，我给你付手续费。”婉晴抱歉地说。 “那样啊？好，如果付现金，我们可以送您一听可乐的。”服务生说。 还好，餐厅有刷卡机，上面也有tips的选项，婉晴选了20，又多付了2刀的手续费。 “你需要留下收据吗？” rea问道。 “啊？这个，我当然不需要，有什么问题吗？”婉晴疑惑。 “如果你不需要，以后这类餐票收据都给我，我需要抵税的，那就谢谢你了！” rea说的，让婉晴有些懵，但她还是将餐票收据给了rea。 吃完饭，她们出来又去看了两套房子，这是一个楼群，大概四栋楼，其中一套房子是三室三卫，但两个主卧都临着通往高速路garder expy的引桥，房间所在的楼层是四层，所以站在房间，可以清晰地听见汽车爬坡时发出的轰鸣。 “这个房子没办法住，太吵了！而且，我觉得这个地方也没有地铁站，很不方便。”婉晴说。 “这是我们看的房子里唯一一个三居室的房子，目前，这种房子特别少，三居室的一般都在顶层。这种房子不仅房源少，价格都很贵。这套房子是目前性价比最高的，你看，还不到65万。” rea解释道。 另一套房子在对面的楼，虽然不临街，也没有临着立交桥，但房子的结构不好，朝向北，按照rea的说法，这种房子尽量不考虑。 “rea，为什么你说朝北的房子尽量不考虑啊？” “你知道，加拿大的冬天十分漫长，冬天天黑得早，早上亮得晚，如果房间里长时间没有阳光照射，人会抑郁的。所以，这里的房子设计，就要尽量让房间里有阳光照射进来，哪怕是一点点朝西，或者朝南、朝东的，当然，如果你住在湖边，一定要选朝南的，因为那是湖景房，采光好、风景好。这样，你的心情也会好很多啦。” rea“巴拉、巴拉”说了很多。 这一天的看房告一段落，rea载着婉晴回到停车场，两个人就此告别。 回到家，婉晴整理了今天的看房资料，对比下来她发现，还真是rea说的，那套三居室房子最便宜，而且可以做到他们三个人各自一个房间，彼此互不干扰。 “这个季节恐怕就是房源太少了，看了这么多房子，其实基本上都不满意。也许downtown就是如此呢，可是，如果不选择downtown的话，难道就要在北约克看房吗？那样，我是不是又要找eileen呢？唉，真难啊！”婉晴有些灰心丧气。 想到了今天在盘山公路被警察截停，还差点罚款，婉晴意识到，自己应该尽快学会加拿大的交通规则，尽快考取本地的驾照。 想到这里，她问孩子：“这里的驾照怎么考？难不难啊？”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没考过，不过我知道，先考g one，然后，过段时间才能参加路考，好像还要上学习班。再过一段时间你才能考g牌。”老二的回答模棱两可，老大干脆一言不发，看样子，这两个孩子是指望不上了。 “妈，这样，你先上网学习一下交规，做做题，考驾照的地方我知道，回头你觉得可以了，我带你过去考试。”老大说。 “算了，指望你们恐怕都靠不上了，我先上网看看。”婉晴打开电脑，登陆多伦多华人网，寻找“考驾照”话题。 在网友们提供的信息中，她对多伦多，也是安省（安大略省）考驾照的知识有了一些了解。 正如老闫说的那样，考驾照前，首先需要学习加拿大的道路交通规则、标志和法律法规。或者购买驾驶手册，或参加驾驶学校的课程，准备驾驶知识考试。 根据网友们的介绍，婉晴找到了“加拿大最新g1笔试考试题”的网站，上面有学习内容，总共有200道题，这个网站上也有模拟考试题，与政府组织的考试题内容相似。根据很多网友的介绍，只要你这200道题都背会了，基本上100一次通过。 关于g1笔试，根据安省的规定，必须至少16岁才能申请g1许可证。而且考试前，申请人要通过视力测试，确保能够清晰地看到道路交通标志和标线。然后通过一项笔试考试，考试内容涵盖道路交通规则、标志和安全知识等。 网友们介绍说，考试总共40道题，成绩必须在80以上，也就是说，最多只能错8道题，否则就要再交钱，重新考试。 一旦获得g1许可证，就可以开始学习驾驶技能。在持有g1许可证的情况下，需要由持有g类驾驶执照（full g license）至少4年的驾驶员陪同下进行驾驶练习。 在获得一定的驾驶经验后，就可以预约路考（g2 road test）。路考包括考官对你的驾驶技能进行评估，如停车、转弯、倒车等。如果通过了路考，就获得g2驾驶许可证，可以独立驾驶汽车。 在持有g2许可证至少12个月，而且无交通违法记录后，就可以申请g类驾驶执照。 第41章 更年 “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 此刻，婉晴脑海里想起了这样的语句。这句话出自《三国演义》的第三十三回，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后张飞说的一句话。 有时候，婉晴的骨子里确实有一种女汉子的品格，她不喜欢磨磨唧唧的性格。对于此，她甚至觉得，晏铭杰身上就有这种性格。虽然他断然辞去公职做了律师，又为了出国移民而奋斗，终于修成“正果”。但婉晴还是觉得，他在爱情方面很是磨叽，不潇洒，爱得不如她通透、果断。 也许，这是她最后断了与小晏联系的原因之一。 此时，既然她已经找到了学习考驾照的内容，而且如此详细，她便兴奋地一道一道地看题、学习、记录。 看完一遍，她有些懵，也许是内容太多，也许是太晚了，或者是因为白天看房子太累了，这些题成为了萦绕她脑海的一团又一团的丝线，纠缠在一起，她试图将这些乱麻一般的线团梳理清楚。 正在这时，她却想到：“是不是我秀逗了？加拿大考试怎么可能用中文考试呢？肯定是英文或者法文啊！我的妈呀！如果是英文考试，我可怎么办啊？” 夜已经深了，此时，老大还在电脑前画图，老二已经酣然入睡了。 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半夜两点了。 “你早点休息，明天不上课啊？” 婉晴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对老大低声说道。 “妈，你也早点休息。我们小组作业明天要交的，可是，我所在的小组大家都在推，本来两个同学答应展示图他们两个人做，结果，都快十二点了，告诉我说他们身体不舒服，只好我来做。我没事的，明天讨论结束，我回来好好补一觉就是了。”老大轻声回应道。 婉晴本想问老大有关笔试到底是考英文还是中文，看到孩子这样辛苦，就不好意思打扰了。于是，她回到房间躺下，闭目养神。她有些失眠，心烦，也许，这是更年期的症状，也许，是快来例假的症状，反正她睡不着，思前想后，脑子里乱糟糟的。 理论上，婉晴还不到更年期的年龄，根据《黄帝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描述：“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她也就刚过了所谓的“六七”，而且她一直认为自己虽然出现了“发始白”情况，掉头发现象比较严重，但并未出现所描述的“面皆焦”状态。也许，这与她自己平日里注重保养有关系。 不过，这个时候的女人，可能确实很难引起男人，或者确切地说是自家老公的兴趣，很难激起男人的性欲。所以，她与老公的鱼水之欢便成了每月的“例行公事”，这也导致她愈发感到，自己像一朵盛开过了的花，迅速地凋零、枯萎。 也许，这个时候的男人也出现了雄性激素的迅速下降，因为《黄帝内经》中说：“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 她家的李沐洋没有“衰竭”到那个份儿上，他偶尔出现几根白头发，但很不显眼，不注意是无法发现的。可婉晴明显感觉，他做爱的时候力不从心，举而不坚，经常心不在焉，总是草草地交差了事。 这也搞得她有苦难言。 相比较而言，她与晏铭杰在一起就完美了很多，小晏虽然也已到了“五八之年”，而且两鬓早已出现了白发，但在春风一度之时，他总能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这也抚慰了婉晴躁动的心，使她显得面带潮红，心潮澎湃。 那时候，计财部的侯文莉看见她会调侃地一笑，说：“你老公现在还能让你欲仙欲死啊？我看你们昨天应该搞了两个时辰？看你这么面带桃花，一定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哈哈哈！” “流你个妹啊！你要死啊！这么放肆，小心外面有人偷听！”婉晴狠狠地掐了她一把。 “婉晴啊，其实我们女人苦啊，他娘的最好的青春给了这个男人，又是生孩子，又是养家，到头来老得快，人家就嫌弃了，看你不顺眼。然后那些‘小狐狸精’就乘虚而入，掏空你男人，让他们回来也搞不动你，或者根本就不想碰你一下！”小侯幽幽说着，若有所思。 从她的这番聊天看得出，估计他老公连一个月两到三次的“交公粮活动”恐怕都能免则免了，要不怎么看着她越来越像个黄脸婆，而且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大，尤其是面对基层前来办理业务的人员，她总会火冒三丈地训斥人家小姑娘。 她比婉晴大几岁，据说由于上环的缘故，她的例假没有正常过，经常好了几天，又莫名其妙地来了，所以她气色、面色看上去特别不好，总是憔悴的样子。 婉晴有时候对她开玩笑说：“怎么了？你们家老牛昨天晚上又犁地了？看把你累的！” “他，他回来就像个死狗，你看他在外面‘人五人六’的，人前是个行领导，回到家狗都不如！屁都没用！”文莉恨恨地说。 她老公是国有大银行的副行长，很是风光。有时候，婉晴从古城电视新闻上，能看见这位牛副行长陪同省、市领导的画面，觉得他很有领导风范，在那些大领导面前又特别谦逊、恭维，估计他回家后搞定文莉一定不在话下。 没想到文莉对他竟然是这种态度。 文莉在外一定也有了自己相好的，据说是一个政府副秘书长。对此，婉晴还是有些不理解，文莉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现在看上去也是“风韵犹存”的那种。她还经常去健身房“撸铁”，据说她那令人羡慕的蜜桃臀就是健身房的成果。 “她怎么可能与一个大腹便便、满嘴官话、套话、假话的官员上床，想想都恶心！” 婉晴来到加拿大，又因为最近经历了过多的事情，她感觉最近自己身体出现了种种不适的状态。 她记得，《黄帝内经》的“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中说：“少阴之火，与太阴合，合则生火，故令人热，人反少气，独无所如，不知身之所立，是谓更年。”这句话描述了女性在更年期出现的一些症状，如体内的阴火上升、热气上升等，导致人体热度增加、精神不安等情况，被称为“更年”。 这里的\"少阴之火\"和\"太阴\"指的是中医理论中的阴阳之火和阴阳经络。\"少阴\"是指人体内部的一种火气，\"太阴\"则指人体外部的一种阴气。当\"少阴之火\"和\"太阴\"相互合并时，会产生更多的火气，这会导致人体内部产生热感。与此同时，由于身体内部的热量增加，会导致人体的气血流动不畅，气虚血弱的情况加剧。 这个时候，女人可能会出现一些不适症状，如潮热、情绪波动、失眠等现象。 婉晴好像觉得自己有了更年期症状，因为之前她与文莉聊天的时候，文莉就说过她有类似的情况，她说自己发脾气不是故意的，有时候是控制不了，事后她也很后悔。 第42章 顺利通过G1考试 通过梁冬与徐文兵的一个对话节目，婉晴大概了解了《黄帝内经》的内容。 假如不是科班出身，或者不是中医世家，很多人对于中医，对于中医基础理论恐怕会一无所知，或知之甚少。 婉晴也一样，她没有主动学习中医理论的动因，虽然她喜爱博采众长，但对于中医传统理论，她也会觉得枯燥、晦涩难懂。 通过这个对话节目，了解这些理论知识是一种比较轻松的方式。所以，后来她专门买了这方面的书籍。但是，她看了十几页以后，这些书就被束之高阁，可她还是从中学到了一些知识。 这些年，她觉得自己身体方面出现的种种不适，就开始刻意地关心养生方面的知识。而且，即使她还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有时候她还会将这些知识普及给她和沐阳的父母。她叙述这些知识时候煞有介事，好像她是个专家似的，其实只是道听途说，然后再根据自己的理解发挥一下而已。 不过，从整体上来看，四十岁左右，是女性进入中年阶段的一个重要时间节点。在这个年龄阶段，女性会经历一系列的生理和心理变化，如月经周期的不规律、荷尔蒙水平的波动、身体机能的逐渐减退等。 根据《黄帝内经》的整体理论，女性在中年阶段需要注意调整饮食和生活方式，以保持身体健康。而且，在这个阶段，女性就会出现一些健康问题，如内分泌失调、骨质疏松、心血管疾病等，所以，除了加强营养，增加钙质的摄入，进行适量的运动，保持心态平和等。最为重要的，女人还是要注意调节心理状态，保持乐观的心态，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保持充足的睡眠，避免熬夜和过度劳累，以促进身心健康。 可是，现在她确实睡不着啊，她越想好好休息，就越睡不着。 这时，婉晴听见窗外传来刺耳的飙车声，她有些纳闷：“这个地方也有‘飙车党’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在国内的时候，她知道有“飙车一族”，这些小青年更多的是飙摩托车的，他们视飙车为社交娱乐的一种方式，同时也用自己的生命作为寻求刺激的赌注。 此时，外面还是黑黢黢的。 算了，婉晴索性不睡了，她起来继续在网上看驾照考试题。200道题，很快就看完了，她又做了几遍，发现自己确实很有天赋，模拟考试的这几次都可以顺利通过，每一次的错题只有五道题左右。 她又继续看了一遍这200道考试题，再做。 她有些强迫症，这有可能与她参加过司法考试有关系，因为从原来的律师资格考试到后来的“国家司法考试”，考试的内容要求参与者对概念、要点的理解清晰明了，不能模棱两可，否则，那些出题人设定好了的陷阱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也就注定了你成功不了。 婉晴想，这种驾驶知识考试，选项又如此简单，不应该出现大面积错误，否则就有点脑残了。 天亮了，她经过一晚上的测试，前面路牌知识考试，她可以做到完全正确，一分不失，后面的知识问答题，她也很少出错，看样子她可以去考驾照了。 这时候，她才感到了疲惫不堪，放下电脑，她躺下睡着了。孩子们出门上学，都没有吵醒她。 几天后，老二上午没有课，答应带着婉晴去参加驾照的考试。孩子说：“我觉得，downtown那里太难停车了，妈你还是别开车了，我们坐地铁过去，很方便的。考试的地方就在lle station那一站。” 去参加考试前，孩子告诉婉晴，考试的时候是可以选中文文字考试的，这就简单多了。 跟着孩子，婉晴一大早就来到了bay street 777号，这是一座大厦。进去以后，他们坐电扶梯下到负二层，这里是service ontario，这个时候已经排了很长的等候队伍，这可能是downtown最大的政府服务中心。 与国内政府机关不同，这里的政府服务中心竟然在一座大厦的地下二层办公，婉晴发现，这里的工作人员虽然态度和蔼，但作风慵懒，没精打采的样子。她看见一位黑人胖姑娘留着长指甲，美容过的长指甲上还贴着闪闪发光的小钻饰，全然不同国内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庄重和矜持。 听孩子说，多伦多的政府部门办公条件相对简陋，但比起nb省那个土的掉渣的地方，政府办公环境还是好了很多，起码市政府的办公大楼威严耸立在downtown的中心广场上，但这里的办公环境显然简陋了许多，大家站在门外排队，工作人员懒洋洋地应对着前来办事的各色人等，有申请医疗卡的，有申请驾照的，有开立企业登记的，一勺烩地聚集在这里，工作人员根据办理事务的种类，将人们分流到不同的区域，然后发给每个人一个号码，坐在椅子上等待叫号，个人根据显示屏和喇叭报出的号码，去不同的柜台办理事务。 因为是地下，所以感觉空间很是压抑。好在办理新驾照和参加考试的人被迅速安排好，然后按照顺序去测视力、量身高、照相等。 通过视力测试，其目的是确保申请驾照的人能够清晰地看到道路交通标志，视力测试的时候可以戴眼镜（矫正视力），测视力的图标很像国内测飞行员视力的“c口”测试表，你只需要说出c口的开口方向。 这些测试通过以后，申请人需要填写g1许可证的申请表格，并缴纳申请费用。这里只受理刷卡服务，各种银行卡、信用卡都可以。 然后就是通过笔试考试。 婉晴选择使用中文考试，进入考场，她被指定安排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把手旁有一个活动小课桌，上翻即可。 考试的内容包括道路交通规则、标志、信号和安全知识等。总共40道题，前20道题都是标志、信号等图解，后20道题是关于交规和安全知识的问答题。考试题目都是选择题和判断题，考官宣布：考试时限为30分钟。 基本上都是网上200道题库里的，由于考试题是英文翻译成中文的，有些翻译看上去很是怪异，有些费解。其中有一道题的答案婉晴就有些拿不准，她觉得有两个答案都像，最后她随便选了其中一个答案，交卷了事。 她看了一下手表，历时8分钟。 考官告诉她时间还早，让她再仔细检查一下。她表示：自己已经检查好了，没问题。 整个考场的人全部交卷以后，考官要求大家坐在外面等候，不得离开。 大概十分钟以后，考官拿着成绩单出来。 “ngratutions!”考官对她说道。 婉晴错了两道题，她顺利通过了考试。 按照考官的指引，她去柜台领取了一张“teporary driver’s licence”，上面有驾照号码、驾照类型、个人信息，临时驾照有效期三个月。 柜台工作人员说，两个星期后，带有照片的正式驾照将寄到她的住处，到时候这个临时驾照就作废了。工作人员又说，你通过了笔试考试，可以开始学习驾驶技能，在获得g1许可证后，你需要在12个月内通过g2路考，否则g1许可证将失效。 第43章 乘坐 GO Bus 租车的这段时间，婉晴带着孩子去arkha吃过一次饭，去超市买过两次菜。她还开车去了一次密市，在rea的引导下看了两套townhoe。这些，是她花了几千加元租车的最大成就，租期到了以后，她先开车去加油站将油箱加满，然后去enterprise还车。 还是那个印巴小哥，他检查了一下车况，比划说，车的前保险杠有擦痕。 婉晴看后非常疑惑，她几乎没怎么开过车，更是从来没有碰撞过车子，哪里来的擦痕呢？ 她非常无辜地说：“i defitely didn’t touch it i don’t know what’s gog on?” “it doesn’t atter we’re all sured if these is pensation, it will be paid by the surance pany you can leave now thank you, bye” 然后冲她挥手致意。 走在回去的路上，婉晴还是有些纳闷儿：明明就不是我的事情，即使你说，保险公司有赔偿，怎么总感觉好像自己有些理亏似的。 “唉，当初光急着开车了，我应该首先检查一下，这车子哪里有问题，有没有刮伤之类的，现在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真晦气！” 租车确实很不划算，这几次去downtown看房子，婉晴都是坐地铁过去，在rea说好的地铁站两个人见面，然后一起过去看房子。不出所料，看了将近十套房子，没有一套相中的。这来来回回不开车的话，租的车就显得特别没用。可是既然租了，用不用你都要掏租金，用不用你都要掏保险费。 “以后考了正式驾照，我一定买一辆自己喜欢的车，自己开车划算很多。” 婉晴觉得：这鬼地方，没有车寸步难行，租车又奇贵无比，关键是用处很少，使用的时间很少。 进入隆冬季节，已经下了两场大雪，虽然天气预报说体感温度零下二十度，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冷。下雪的时候，婉晴走在路上，只觉得大雪纷飞，但她并未觉得寒冷刺骨。反而是天晴之后寒风刺骨，冷得她直打哆嗦。 主要干道上的积雪随时就会被铲雪车清理，但背街，特别是背街的人行道上积雪没有被及时铲除，走在路上很有可能滑倒。 婉晴也减少了出门的次数，实在想买一些华人超市的菜，她就去附近的韩国超市凑合一下。 只是韩国超市的菜实在惨不忍睹。冬天，那些华人喜欢吃的蔬菜本来就少，这家距离婉晴公寓很近的超市，摆出来的蔬菜不是冻坏了，就是烂得都流汤了，她觉得，这菜给猪吃还差不多！ 不得已，她坐地铁又倒公交车去seans food art，但实在是不方便。主要是她买了菜以后，拎着几个塑料袋坐公交、坐地铁很不方便，而且她还要走很远的路。 她的手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有时候走在路上还差点滑倒，走累了，她就坐在路边，在冰天雪地里休息一下。有时候她真想哭，可是一想到孩子们每天辛苦学习，早出晚归，她想到，有时候孩子甚至要在学校的实验室熬个通宵，她一定要为孩子补充营养，所以，自己吃这点苦又算什么啊？但眼泪会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落在白皑皑的雪上，化成了白雪中的精灵。 这段时间，何东明很少与她联系，进入冬季以来，燃气公司业务繁忙。听东明介绍，加拿大的独立屋或者townhoe都是燃气锅炉供暖，所以一旦燃气出现问题，公司就要立刻派人上门维修，否则，这么大冷天停了锅炉，人不冻坏才怪呢。所以，他曾经答应婉晴来家里吃饭，一直都没有兑现。婉晴知道他很忙，也不好意思总是叫人家开车带自己去超市买菜，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别麻烦人了，多走几步就是，就算是自己锻炼身体了。 周末，helen打电话过来：“亲爱的，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过来聚聚，好久没见了。你开车过来？还是我家老闫开车过去接你？”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啦，不去肯定是有些失礼，可大老远的，过去，可怎么过去啊？ 婉晴犯了难，她一边应承着说“不用你家老闫跑了，怪远的”，却又后悔自己脸皮太薄，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老二告诉说：“妈，你坐go b过去，你到了以后，让闫叔叔接你。我查了一下，19路，从fch总站坐车，到密西沙加的sare one总站，你就让他在那里接你，方便很多。” 第二天，婉晴坐地铁到了go b的fch总站，她在售票处买了一张go b的车票，看还有一段时间才发车。 她早上出来走的急，走之前没有方便一下，这几天又来了例假，于是，她去了fch地铁站的厕所。刚从地铁站出口上来，她还没走到19路车站，发现车刚刚开走。 “糟糕！这车怎么也不多等一分钟，这可怎么办啊？车票作废了！”婉晴十分懊恼，不知所措。 有些生自己的气，她准备给helen打电话，想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过去了。 这时，她拿着车票看了一眼，车票上有一行注释：this ticket ends at 12:00 “这个？”她放下电话，拿着车票走向售票处。 “exce , i issed the st b does this ticket still work?” 婉晴知道，在这里问任何事情，先来一句“exce ”准没错，因为她听老外都这样说的，所以，她问话之前先拽这么一句，显得有礼貌。 “sure the next one leaves 20 utes of urse you can e it”售票处的老头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告诉她没问题。 好，也就是耽误晚了半个小时。 她给helen打电话，说自己耽误了车，可能会晚一些时候过去，她到了以后再打电话联系。 多伦多的go b是由安大略省公共交通局（trolx）运营的长途巴士服务，这种公交连接多伦多及周边地区，包括密西沙加、布兰普顿、奥克维尔、约克区、达勒姆区、汉密尔顿等地，有点像国内那种通往郊县的长途车。 go b与go tra、地铁、有轨电车等其他交通工具相互衔接，即可前往“大多伦多”地区周围的卫星城市，又可以通过go tra前往其他省的城市，比如蒙特利尔。 坐上车，婉晴发现车上竟然还有wi-fi，这就更方便了。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sare one总站，她看见附近有一家walart，于是决定先不给helen打电话，去人家里总不能空着手？她要去超市买些东西。 转了半天，她也没发现有卖酒的，超市的东西真的很多，但她不知道买什么好。 “看来，只好买一些水果了，对了，再买一大盒巧克力！” 第44章 购物中心 “婉晴啊，以后再过来可千万别买东西了，我们之间还客气个啥呀？” 老闫在sare one接到了婉晴后说。 “就是，你这样客气，以后我都不敢请你过来了。这些天我也懒得出去，不知道你孩子功课忙不忙？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走得开？就想让你过来聊天。” helen说。 “孩子才休息一段时间，上课以后又忙得一塌糊涂，我呢，每天就是买菜做饭，其实也不是每天去买菜。那个车到期后我就没再租了，很不划算，当初租车也没算过账，其实用的时间很少。坐go b是孩子告诉我的，其实，这车挺舒服的，车上还有wi-fi，就是乘车有些折腾，我是坐地铁去了fch总站的，看见车又开回到我住的那条街，而且还在north york centre前面停了一下，我看有上人的，假如我在那里上车就方便了。”婉晴说。 “这个，我和老闫也不清楚。不过你真行，我们过来都没坐过go b或者地铁，我们都是开车。也真难为你了，如果今后有需要用车的，一定要告诉我们啊！你别客气，我们反正没什么事情，开车过去也不远的。” helen说。 “今天都笑死了，我以为误了车，车票就作废了，没想到车票在三个小时内都有效的，这里的公交系统还是不错的，就是车太少了，等的时间长了点。”婉晴说。 从密西沙加回去后，婉晴将自己希望乘车更方便一些的想法告诉了孩子。 “主要是north york centre虽然有go b的车站，但是那里可没有卖票的。你看，我们上学坐公交、地铁都是用学生票，我觉得你办一张‘presto卡’，这样就方便多了，坐地铁公交都可以用，坐go b也可以用，这样的话，你在north york centre那里等车，上车刷卡，下车再刷一次，就扣费了。这样就不用跑大老远的fch总站那里，下车应该在north york centre附近就有的。”老大告诉婉晴。 在老大的带领下，婉晴去fch总站为自己办了一张presto卡，她充值了50刀。 这种由安大略省公共交通局（trolx）推出的智能交通卡，可以支付多伦多地区及其周边地区的公共交通费用。 presto卡可以用于支付go tra、go b、ttc地铁、有轨电车等。刷卡进站、出站，或者上车刷卡确认，下车再刷卡结算支付车费。地铁站和公交车上，包括go tra、go b上都有读卡器，这样就无需现金支付或者购票。 你也可以在presto网站上注册账户，并通过在线充值、自动充值，或者现金的方式给卡片充值。也可以在指定的充值点或者自动售票机上进行充值。 除了用于支付交通费用外，presto卡还可以作为多伦多地区及其周边地区的其他一些场所的通行证，如一些停车场和部分购物中心等。持有presto卡的乘客可能享受一些优惠折扣，例如部分地区的转乘优惠、学生和老年人的优惠票价等。 婉晴已经订好了回国机票。 走之前，她准备采购一些东西，她坐地铁去了yorkdale。这是多伦多最着名和最繁华的购物中心之一，就在duffer street和401号公路（highway 401）交汇处附近。婉晴出了地铁站就直接进入购物中心，她发现，这里除了购物区域，还有美食广场、餐厅、电影院。 yorkdale购物中心汇集了包括louis vuitton、burberry、i、prada等世界顶级品牌专卖店，也有一些大型百货公司和专卖店，像hudn''s bay、nordstro、h&等都是她喜欢的商店，这里的hudn''s bay销售各种国际名牌化妆品，她发现，比她之前去过的downtown的hudn''s bay里的东西丰富了许多，也比她去过的eaton centre里面的东西多。 听说这里会有很多打折活动，如果遇到这种活动，很多大品牌折扣相当大，国内很多做代购的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扫货”。只可惜她来的时候不是“黑五”或者圣诞节、新年等活动日，很多商品都没有优惠活动，只是一些冬季商品在做促销，价格比国内的便宜很多，尤其是“加拿大鹅”（canada goose）。 不过孩子们说过，“黑五”或者“打折季”那时候去yorkdale的车辆多到无法想象，据说很多汽车被堵在高速路下不去，即使下了高速，停车场还需要再等很长时间才能找到车位，而这个停车场可以容纳7000辆车呢！ 在此之前，她和老大一起去过ryern大学附近的eaton centre ，这是位于多伦多市中心的 yon 街和 dundas 街的交叉口附近的购物中心。 eaton centre也汇集了许多国际知名品牌和时尚品牌，但主要是h&、zara、uniqlo、sephora、gap、victoria''s secret 等，还有加拿大的一些品牌，比如，leon、roots、aritzia、tna等等，这里也有 hudn''s bay 和 nordstro ，但化妆品的种类远比不上yorkdale。 当时，在eaton centre转了半天，婉晴只看上了tna的瑜伽裤，还有leon的跑步装，这两个品牌都是适合女性做瑜伽或者去健身房穿着的服饰，两个品牌的产品设计注重舒适性和时尚性。 据店员介绍，尤其是leon的服饰，采用高科技面料和工艺，特别适合于瑜伽练习和健身房运动。婉晴给她的几位闺蜜买了几件，也为自己采购了几身运动装。 婉晴在公寓住时，一楼有健身房，不过这个健身房太小了，除了三台跑步机和两台登山机、两辆自行车练习机，就是一套健身设施，她不喜欢“撸铁”。不过，每天有时间她还是要锻炼身体的，否则，养尊处优，肚子上的赘肉如何消得下去？穿上时尚的瑜伽、健身服，整个人的心情好了很多，运动起来也有了动力。 再说了，哪位女性不喜欢色狼看自己凹凸有致、曲线分明的身体啊？而健身房里那些肌肉男投来色迷迷关注的目光，犹如一双刚劲有力的大手抚摸着自己，这种带给自己心里的享受，以及满足感是很受用的。 yorkdale的奢侈品专卖店里，店员都是华人，所以沟通根本没有障碍。婉晴在burberry专卖店买了几件衬衫，这是送给老公和老公哥哥的，她又在i选了几条丝巾，她想，银行的几位闺蜜是一定要带东西的。 她在h&和zara转了半天，给自己买了几件休闲装，上班的时候她总是穿工装，除了西装、短裙就是西装、长裤，这么多年，她都快穿吐了。 h&和zara其实是小女生的最爱，因为便宜，因为款式新颖，但哪个女人没有一颗小女生的心？ “再说了，我林婉晴也不老啊？” 在“加拿大鹅”销售中心，她为自己的和沐洋的父母买了羽绒背心。 入冬时，她就想给两个宝贝儿子买“大鹅”，可这小哥俩儿坚决抵制，说什么都不让她买，这次她说要给老人买“大鹅”，孩子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不要买那种带毛领的“大鹅”，说那是用郊狼的毛制成的。他们说，加拿大的野生动物保护组织抵制这种为了穿戴的奢华而滥杀野生动物的行为，孩子们说：“你看看街上贴的那些抵制‘大鹅’的宣传画！还有就是，加拿大人不穿这个牌子，只有中国人才穿，曾经有中国留学生穿‘大鹅’，还被抵制者轰出餐馆了呢！” 好在给老人买的只是羽绒背心，没有郊狼毛制成的领子。 第45章 Costco的保健品 行李已经装好，就等着几天后回国了。 这时，婉晴的妈妈来了指示：“你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给你小姨买一些药啊？她，还有你几个舅妈都有些失眠，说加拿大有种保健品治疗失眠，一会儿我给你把图发过去，还有就是买一些什么q10的，保养心脏的，还有海豹油、鱼油……” “等等，我行李都满了，这么多东西？我少买一些，孩子们下次回国的时候再买也可以嘛！”婉晴有些不高兴，这么多东西，每一样买四五瓶就十几、二十瓶了，多沉啊？ “好，你看着买。”老太太也不敢多说话了，临了，连之前说的治疗失眠保健品的图片也没发过来。 婉晴回国的心情是复杂的，所以，当她妈妈来电话时，她的确有些不耐烦。每当她想到自己回去以后还要处理很多文件，为下一次贷款准备，她就感到头疼。 还有一点，她感觉，李沐洋对于她回去似乎没有一点惊喜、期盼，电话里表现出的是平静，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冷淡。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所以，昨天逛商场的兴奋劲儿全然消退。 这些东西据说都在st里面有，而且便宜，但婉晴也没有办st的会员卡啊。 “好，再跑一趟，看看还有什么，行李，大不了再增加一个箱子就是了。”婉晴想。 她查了st的地址，就在距离她上次去的yorkdale不远处有一个，她背上孩子的双肩包，出门坐地铁。 出了地铁站，按照谷歌地图的提示，她沿着allen road一直向北走，穿过了401高速路的高架天桥，再顺着wiln ave向西，终于看见st了。 进超市门时，服务人员要求她出示会员卡，她说自己就是来办卡的，服务人员引导她去ctor service center，一位印度大叔接待了她，向她推荐了120元一年的会员卡，说这种卡消费可以返2的现金，她犹豫了一下，觉得似乎没有必要，觉得还是办60元一年的那种卡。 “don’t you buy electrical products?”印度大叔问。 “yes, aybe……” “i thk it’s a great deal” 你看，大叔已经为你设计好了，办这个划算！ “也是，我回来的时候买房子、搬家肯定要买电器，这就相当于买电器打折了。”婉晴交钱办理了这个卡，在客服中心照相，不一会儿，一张背面印有她的照片的黑色会员卡就握在她手上。 今天，她只是过来买保健品，其他什么东西都不准备买。 但是，走到巧克力、糖果的货架，她被这些物品的价格震惊了：“这比超市的东西便宜多了！还有很多东西，都便宜！” 保健品专柜，她找到了老太太说的睡眠保健品，一种叫“super sleep”的由webber naturals公司生产的，她看见还有这个公司的产品辅酶q10。 据说辅酶q10被认为对心血管健康、抗衰老、增强免疫系统、改善运动表现等方面有益，也有助于减轻心血管疾病风险、改善运动耐力、缓解肌肉疲劳等作用。既然老太太都说了，那就买一些，可是买哪种呢？她看见瓶子上标有100毫克和200毫克含量的，含量高的价格贵很多，但是，最近100毫克的搞活动，她看见每瓶减3元。 “就这个了！”婉晴一气儿买了十瓶。 “oga-3，这不就是鱼油嘛，既然来了就多买几瓶！”又是十瓶。 还有很多保健品，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有什么功效，她想，还是先买老人嘱咐要带的东西，其他下次再说。 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推购物车，她看见其他人进来的时候，都推着一辆夸张的超大购物车，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在结账的时候，她发现很多人的购物车装得满满的，里面有食品、生活用品、瓶装水、饮料。 “看来，假如买一家人一周的生活物品，还真要这么大一个推车啊！可是，没有开车买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搬回去啊？” 此时，婉晴更觉得，在这里一定要有一辆自己的车，没车确实寸步难行，生活极为不便。 她从货架上取了一个装保健品的空纸壳子，将自己买的保健品放在上面，她想，反正自己来的时候背了个双肩背，如果装不下，结账的时候问柜台要一个塑料袋装就是。 结账的队伍很长，但柜员操作迅速，很快就到婉晴了，柜员提示她出示会员卡，扫描了会员卡后，开始扫码这些保健品：“only these?” 估计柜员觉得她的东西很少，才问她“就这些吗？” “yes” 她本想问柜员要一个塑料袋，但发现，st的结账柜台不提供包装的东西，大家都是将扫过码的东西放回到推车里，柜员也会帮着你将扫过码的东西放进去，然后你可以推着购物车去停车场，将东西装车上，将空的推车放回到停车场空置购物车停放处。 所以，婉晴买的这些东西，收银扫过码之后，又将所有保健品放在那个纸壳子上，结完账就去忙下一个人了。 婉晴将这些保健品塞进双肩背，多出几瓶实在放不下，只好揣口袋里。 今天主要是完成老人布置的工作，所以婉晴没有仔细研究保健品柜台这些东西，而加拿大的保健品种类非常庞大，这些东西涵盖了各种维生素、矿物质、草药、蛋白质补充剂、益生菌、鱼油等产品。这些保健品的作用范围广泛，从增强免疫系统到改善心血管健康、关节健康、消化系统和皮肤健康等等。国内很多人回国都会买一些保健品，作为礼品送给亲朋好友，送给老人也非常合适。 国内也有很多保健品，但是鱼龙混杂，很多专门推销给老人的保健品，基本上都是毫无保健功能的三无产品，而加拿大对于保健品、食品、药品等管理十分严格，st所销售的这些产品也经过严格的检验、检查，不存在假冒伪劣产品。 st销售的维生素补充剂类的保健品，包括维生素c、维生素d、维生素b复合物、钙、镁、锌等。这些补充剂有助于维持人体正常的生理功能和代谢过程。 蛋白质补充剂类的保健品，包括乳清蛋白粉、大豆蛋白粉、植物蛋白粉等，用于增加蛋白质摄入量，支持肌肉生长和修复。这种蛋白粉类非常便宜，在国内健身场所，那些私教向客户推荐的这种进口的大桶保健品，都在500元以上，而st的同类产品，基本上是美国、加拿大生产的蛋白粉，也不过40加元左右。 这里还有益生菌类的保健品，主要用于维护肠道健康，增加益生菌在肠道中的数量，促进消化系统的正常功能。 鱼油比较多，但婉晴没有找到她母亲吩咐买的“海豹油”，这里销售的鱼油富含oga-3脂肪酸，有助于维护心脏健康、降低胆固醇水平、减少关节炎症状等。 那些草药类的保健品，如金盏花、姜黄、葡萄籽等，被用于各种健康目的，如增强免疫力、抗炎、抗氧化等。 尤其葡萄籽，这是从葡萄中提取的天然植物化合物，主要成分是黄酮类化合物和类黄酮化合物，其中包括原花青素和白藜芦醇等。葡萄籽提取物可能有助于减轻女性月经周期中的不适症状，如经痛、月经不规律，还有助于维持乳腺健康，减少乳腺疾病的发生风险。 她选购时看见了葡萄籽保健品，她是从保健品外包装的葡萄图案推断的，她这个年龄，这种身体状况应该吃一些类似的保健品。可惜，她根本没有好好研究这些，只是给亲朋好友买了一堆保健品。 第46章 小别胜新欢 回国的航班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落地后，婉晴给老公发了信息，说她已经平安降落浦东，然后又给母亲发信息报平安。 当她打开手机微信，发现除了孩子在她起飞前发送的：“妈妈一路平安，到家发信息。”几乎再没有谁问候，她顿感失落。和她来多伦多时，打开手机蹦出近百条未读微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才走了几个月，我就在众人记忆中消失了？走的时候我还买了那么多礼物，这些闺蜜很多人都知道我回国时间啊，她们还约了，我一到就去好好吃一顿……唉……” 顾不上想太多，由于是加航倒国内航班，出海关、取行李后，她还要赶往下一个航班办理登机托运手续呢。 加航飞行航段，婉晴订的是商务舱，托运行李两件，每件重量不超过32公斤（70磅）。假如是经济舱，有的航空公司限额是两件行李，有的就是一件，而且每件行李不能超过23公斤（50磅）。 国内飞行的航段，她没有买商务舱，因为觉得就两个多小时的航程。但是她忘记了，国内航段经济舱的行李托运标准，是每人一件行李，重量不超过20 公斤。她的两个行李，超件数又超重，就要按照全价机票的15计算每公斤的超重行李费。 她在柜台办理超重行李费，交了一千多块钱，这比打折后的国内机票还贵！ 在登机口休息时，她给几个闺蜜发信息说，自己已经到上海了，倒是很快得到回复，有闺蜜约她吃饭的，也有草草道一句：欢迎回国！ “我是老外吗？什么话？欢迎回国？我是回家啊！”想着超重行李费，她的心情更不好了。 “都怪老妈一定要买这些保健品，这些瓶瓶罐罐的，死压秤！烦死了！”她嘟囔着。 “婉晴！回来了！刚才我在开会呢，不方便给你电话！想死你了！我去机场接你！”这是侯文莉的电话。 “老公说过来接……”婉晴有些歉意。 “对，对，对，你们小别新婚先洞房花烛一下，我估计你都饥渴死了？哈哈哈……”文莉笑道。 “当然啦，我不像你，你家老牛整天犁地，你倒是从来没闲着。”婉晴低声回击道。 “他？就他那‘三钱贱具’？真是印了那句话‘自家本钱没有别人三分之一，还要去偷……’切！”文莉这文邹邹的一说，婉晴有些懵了，不知道这小妮子说了些什么。 “好，要不明天晚上，约几个姐妹，我们聚一下，顺便我把带的东西拿给你们。”婉晴说。 “一言为定，地方我来找，人呐，你看，想叫谁提前告诉我，我通知她们。今天晚上，就交给沐洋老弟好好整治你了！嘻嘻……”文莉说。 休息的时候，婉晴给孩子打过去电话，叮嘱孩子不要总是熬夜，要注意休息，注意饮食。 “妈回国的这段日子，你们好好照顾好自己，尽量自己做饭，少点外卖，我看，你们点的外卖都太油腻，太不健康了。要不然你们脸上都长痘痘了，不好的！”婉晴叮嘱道。 冬令时的多伦多与国内时差13个小时，婉晴的意思是希望他们早点休息，这会儿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进了家门后，婉晴迫不及待地打开行李，将这些东西一件件取出：“这是给你和哥的，这是给你爸妈的……” 确实是久别胜新婚，洞房花烛之时岂容你抖落这些没用的东西？沐洋一把抱住她，并在婉晴的帮助下，迅速褪去她的衣服，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开始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程序…… 婉晴闭上眼睛，突然脑海里产生了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个陌生人强奸了那样。不，那肯定不是的，因为，快感也迅速袭来，她有些晕眩。当她正在开始准备肆意享受一波又一波的惊心动魄，沐洋却缴枪了，他疲软了下来。 “我去洗个澡，对了，晚上我和哥、嫂子请你吃饭。”李沐洋随口说道，将躺在床上的婉晴撂下，独自走向卫生间。 “难道，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回来急于相见的爱人吗？”婉晴躺在床上，拉上被子。她感觉有些累，也许，是时差作祟，也许，是没有得到满足后的失落感令她疲惫。 多伦多的场景历历在目，迅速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初到时的紧张、困惑，看房后与老公探讨买房时的兴奋、失望，租车时的喜悦，还有那些看似碌碌无为的一天又一天，她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境。 她走之前给东明打了电话，东明坚持要送她去机场，被婉晴谢绝了，她知道，东明很忙，这种去机场的事情没有必要麻烦同学。 孩子们叫了一个uber，两个人一起送她到了机场，帮她办理了手续后，小哥俩儿离开，他们说坐公交地铁回去，不用妈妈操心。 离开孩子的时候，婉晴不争气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下，她赶紧扭过身去，生怕孩子们看见伤心。她看到，孩子们都大了，也成熟了。在这里的几个月，她从孩子们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孩子们也改变了她的许多习惯，使她更像一个生活在多伦多的人。 然而，飞行上万公里回到家，她却感到与老公之间的隔阂，虽然老公亲自开车去机场接她，进了家门就行鱼水之欢，说明他是期盼、渴望、思念她的。这本是夜色阑珊之时，烛光摇曳之场景下的浪漫，提前就提前，可是，老公可能“憋”得太久了，早早地“缴枪投降”，似有美中不足之处，不对，是非常不完美。 假如女人没有得到满足，可能会感到与伴侣之间产生情感隔阂，觉得彼此之间缺乏亲密和连接，可能会觉得自己与伴侣之间的关系变得冷漠和疏远。 对于男欢女爱，婉晴有自己的一番逻辑。她始终认为，这是一种多元化、多维度的情感和行为模式，这不仅涉及到个体的生理需求、情感联系、欲望满足，更是一种交流沟通、自我表达和对爱情亲密关系的探索，如果没有了男欢女爱，那不成了哥们儿、伙计了？ 对于男欢女爱的创新模式，婉晴一直抱着接受的态度，传统方式和模式，以及姿势，会给人以视觉、生理方面的疲劳，也不利于彼此之间更好地交流和亲热。 “让沐洋好好休息一下，一定要有一次精彩的久别重欢的性事，要不然，那该死的文莉就会说我和她一样，是一头没用的‘老破牛’耕不动的‘盐碱地’了！” 第47章 私房菜馆 家宴的气氛虽然轻松，但经过李梓涵的一番张罗，让人觉得有一种商务宴请的氛围，这让婉晴感觉很有些不自在。 “来，满上，为小林的归来，大家一起，敬她一杯！”李家老大提议举杯。 沐洋的爸爸也来了，坐在主座，但他不善言辞，显得有些木讷。婉晴坐在公公的身旁，为他斟酒、夹菜。 令婉晴有些畏惧的李家老大，俨然成为这场饭局的“主席”，沐洋在大哥的气场之下，也略显得不那么自信。 酒过三巡，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有了点热情，否则，这场饭局真是有些令人感到尴尬了。 “孩子们都好？”李老爷子问婉晴。 “他爷爷，他们都好，就是学习忙得很，要不是这会儿是那里的早上，他们在上课，我就拿手机让孩子和您视频一下了。您身体还好？我妈怎么不过来啊？”婉晴问。 “她和一帮子老头、老太太去三亚了，说这里冷。多伦多那里是不是更冷啊？”老李说。 “还好，家里都有暖气、空调，商场、公交、地铁也都有，我没感觉有多冷，都好，就是冬天爱下雪，这不，我去的这段时间，已经下了五场大雪了。”婉晴说。 “小林啊，你回来好好尝尝这些，多伦多肯定吃不到好的中餐。”大嫂夹了一筷子鱼说道。 这是一条东星斑，味道确实很地道。 “沐洋，你这几天多陪陪小林，公司的事情先放一放。”老大发话了。 “没事儿，她要倒时差呢，让她一个人在家安安静静好好睡几天。”沐洋说。 “说什么呢？噢，你媳妇儿过去伺候两个少爷，劳苦功高，回来你还不好好伺候一下她？”李家老大瞪了弟弟一眼。 婉晴觉得，这话里有话，但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几杯茅台下肚，她也觉得面红心跳，有些晕晕的。 吃完饭回到家，李沐洋让婉晴先休息，他玩一会儿游戏就睡。 “明天晚上，文莉张罗着要给我接风，你去吗？”婉晴问。 “我？算了，你们聚会我啥时候出席过？再说了，肯定都是你银行的同事？我就不去了。你什么时候完，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沐洋说。 是的，婉晴以前总是和她的这几位闺蜜在一起吃吃喝喝，她们之间也从来没有让各自的老公出席、陪同过。 女人之间的交往也不喜欢异性的介入，她们之间插科打诨，其暴力、色情程度远非男人们所想象的。虽然，在以男人们为主导的吃饭场合，有些男人会借着酒劲儿，对自己心仪的或者有想法的女人开玩笑，说黄段子，其目的就是试图引起女人的注意。那些口口声声说“讨厌”的女人，未必就是油盐不进的贞洁淑女，也许，她们的心里会默默地嘀咕：“这特么的也是个黄段子啊？切！没劲！” 女性之间谈论性爱的程度和内容，通常取决于她们的文化背景、个人偏好和社会观念。她们可能会开放地谈论性爱，包括分享经验、技巧、姿势等细节。这种情况下，女性之间谈论性话题，可能被视为一种正常和自然的交流，也是一种关系亲密程度的表现形式。 这时候，假如有异性在场，一般情况下，女人都不会主动提及这类话题，在这种环境中，她们可能会更为保守或谨慎。 与几位闺蜜的聚会，文莉安排在了一家私房菜馆，这家菜馆位于友谊路南侧一居民区内，婉晴在文莉的带领下，东走西绕上了一栋楼。 “哎！文莉啊！你怎么想到来这种地方？亏你能找到这种吃饭的地方，干嘛搞得这么神秘啊？”郊县支行的呼延岚抱怨道。 “你现在还敢乱吃饭？那些餐厅保不齐就有人偷拍，然后搞你个七荤八素！不谨慎点能行吗？你知道不？咱们的市领导在北郊吃饭，被人家拍了照，还把他喝的茅台酒来了个特写，然后人家直接就捅到中纪委了。我听说，最近省、市纪委都在明察暗访，这春节前尤其紧张，好我的大傻妹子，长点心眼！”文莉说。 从文莉说的这一番话，婉晴判断，一定是那个“大肚腩”给她透的风，她始终觉得，这种政府官员特别矫情，贪财、好色、嘴馋，还贼胆小，他们把自己的政治前途看得比命都重要。当然，假如为了一顿饭丢了官职，肯定是不划算的。于是，这种私人会所、私人菜馆应运而生，吃饭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婉晴啊，我看你走的这几个月好像憔悴了很多，那里不好玩？伺候两个公子累？”呼延问道。 “还好，还好，我可能是才回来，没倒过来时差，到了下午就特别瞌睡，晚上反而精神得睡不着。”婉晴说。 她将自己带的东西分别交给大家，送给文莉的东西特别，所以，她提前拿给了文莉。大家收到礼物都很开心，恭维和感谢之语自然不会少。 婉晴很受用。之前，她花钱买东西，又支付了超过机票价格的超重运费，心里多少有些不爽。然而闺蜜们的赞美，让她那颗虚荣心终于得到了满足。 文莉带了两瓶“国台酒”，说这酒绝不逊色于茅台。对此，婉晴没有什么感觉，她不喜欢白酒那种辛辣刺喉的感觉，而对于红酒还是情有独钟。 在多伦多期间，她几乎没有喝过酒，除了那次和孩子们在家里吃饭。 不过，回来就入乡随俗了，大家说喝什么就是什么，而且，文莉一再表示她安排，她就更不能提出什么条件了。 来的时候，婉晴也很纳闷儿，对于如此神秘的聚会地点，她觉得有些夸张了。但经文莉介绍一番，她也觉得很有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地方银行也是政府管理的企业，虽然银行中层在内部都称呼什么“总经理”、“行长”什么的，其实他们也是有级别的，有处级领导，也有科级领导，这些都分得很清楚呢。人混到这个位置都不容易，尤其是女人，谁愿意为了吃喝丢掉来之不易的位子呢？ 都要养家糊口，丢了领导位子，就少了一大块收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大家吃饭的时候，对于目前的形势谈论得比较多，她们都很羡慕婉晴：“你看，还是我们的婉晴好，潇洒地脱离苦海，也不用理会各种检查和查账，也不再担心各项任务和指标，更不用为了挣钱发愁……” “来，喝酒，你们几个八婆，婉晴回来聚会，你们说工作个毛线啊？烦不烦？今天不许谈工作，只谈感情和生活！”呼延借着酒劲儿，豪爽地说。 第48章 团伙中的角色 平日里，呼延岚给大家的感觉是文质彬彬的，尤其是她经常戴着一副根本就没有度数的眼镜，更显得十分斯文。但婉晴和她的这几位闺蜜是了解的，这小妮子喝了酒之后就不是她了。她其实很豪爽，啥话都敢说，属于这个群里的开心果。 婉晴经常相处、相聚的这几位好闺蜜们，由于个人的性格、兴趣和生活经历有所不同，她们通常会在这样的“团伙”中充当各自的角色。 文莉属于这个“团伙”的组织者，她经常自告奋勇，负责组织聚会、活动以及旅行等，她是一个很好的计划者和组织者，只要经过她的安排，“团伙”的活动都能够有条不紊地进行。 一个关系良好、关系持久的团伙，好听众是不能缺少的，那种善于倾听其他人的心声，愿意诚心去感受的人，通常也许就是大家的倾诉对象。她，愿意听取其他人的烦恼、快乐和困扰，也许她未必能够提供支持和鼓励。本来嘛，女人之间，倾听是关键。所以，婉晴和其他几位都属于这类人。 呼延是个开心果，她总能为大家带来欢乐和笑声。她并非善于调节气氛，她的话语经常会使聚会充满快乐和活力。 婉晴觉得，在这个团伙里，她本人也属于是一位智者。她含而不露，而且，大家觉得她有丰富的经验和见识，她善于给出建议和解决问题。她虽不是大家的智囊和导师，但每每都会给予朋友们有益的建议和指导。 有几位闺蜜也觉得，婉晴是个温暖的肩膀，她擅长给予闺蜜们情感支持和安慰。她有时好像是大家的精神支柱，能够在困难和挑战时给予安慰和鼓励。 但由于后来她淡出银行，这个角色暂时由文莉充当，但对比婉晴，大家觉得，文莉给大家的责备恐怕是多了一些，鼓励似乎少了很多。 大家都需要知己和同路人，也喜欢在一起分享生活的点滴和经历。就像刚才呼延的建议：聊聊感情和生活！ “呼延，我怎么觉得你少说了一个字呢？是性生活？”文莉逗她。 “也行啊！反正我没有什么可谈的，老娘只会一种姿势，文莉总是损我，说我就知道‘教父式’，其他，都他娘的是扯犊子！有一次，我还真的试了试‘老牛推车’，结果，不爽就不说了，还把我们家老楚整得腰闪了。他还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咋想到整这一出幺蛾子，天地良心！你们说，现在支行行长累得个贼死，怎么可能去找小白脸呢？” 呼延真是语出惊人，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她还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呼延的老公是烟草专卖局的领导，公公也是烟草专卖局的前任老领导。她还在烟草公司那个网点坐柜台的时候，呼延的老公一眼就看上了她，追了她很久才得手。由于这层关系，呼延的工作一再调整，最后，也终于成为郊县支行的一把手。 楚遂良与呼延那是非常恩爱的一对，后来呼延为老楚家生了一个胖小子，在家中的地位更是坚如磐石。不过，呼延孝敬公婆那是出了名的，老楚的母亲生病住院，呼延就请假陪床，比伺候亲妈还尽心，老太太真是爱死了这个既孝顺又贤惠的儿媳妇了。 呼延属于非常耐看的那种长相，她戴上眼镜更像演员秦岚。之前有一部电视剧《真情错爱》，婉晴一看就觉得，呼延长得与里面的叶瑾有几分像，由于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部不入流的电视剧，甚至有人觉得这就是一部烂剧，所以大家很少关注，也就没人注意她与秦岚的相似。后来《延禧攻略》播放后，对比魏璎珞，大家还是对富察容音更加喜爱，以至于扮演者秦岚在这部剧后走红，呼延也被大家公认与秦岚很像。 可能，呼延嫁入这种传统的家庭中必须总是“端着”，所以闺蜜们聚会时，她的小宇宙瞬间得以爆发。但其实呼延也是一位忠实的倾听者，你开心，她和你一起说笑，而且会让你更开心；你哭，她也会陪你哭，有时候哭得比你还伤心。 此时，婉晴看向文莉，生怕她再挑起什么幺蛾子，就性爱话题拿自己开心。还好，文莉和其他几位喝酒，然后又说了一些荤段子，算是把她饶过了。 “婉晴啊，你也说说国外的生活，那里怎么样啊？”有人起了头。 是啊，今天是欢迎她回国的宴席，怎么能少得了这类话题呢？ 婉晴就把自己在多伦多如何租车，如何去华人超市买菜，超速被警察拦住，还有一些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对于买房子、贷款之类的事情，她绝口不提。一是她也没有买，二是因为这是个敏感话题，她目前虽然退居二线，但还是银行的员工，买房子、贷款什么的，说出去肯定不好。 “最近啊，辞职的员工太多了，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行里的待遇还不错啊？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说是不聊工作，呼延却起了个头，聊起员工辞职的问题。 “怎么想的，挣得少，花的多呗，事情还多得跟个屁一样！” “可是，离开银行去哪里啊？这些孩子，就这样呆家里啃老啊？一点苦都吃不了，训两句就受不了，加个班就抱怨，你看，信用社那会儿，加班还不都是常态啊？那时候的机子结个账慢得像个牛车，害得我们整晚上、整晚上加班，第二天还要上班，我们也没有抱怨啊？” “现在的孩子娇着呢，爸、妈、两边的爷爷、奶奶就供这么一个宝贝，他们自己也知道，就是躺倒不干，家里拿给他们的贴补也够自己吃喝了。” “婉晴，我特想知道，我家孩子要不要出国留学啊？你觉得加拿大好，还是美国好啊？孩子说一定要去美国，可我担心那里总是枪击案，多操心啊？”比婉晴小很多，运营部的副总小杜问道。 她的女儿已经上高中了，她目前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国际中学，将来去国外深造。 “我觉得，加拿大还是比较好，美国我不了解。加拿大的大学收费比美国低，生活费也比美国低，两个国家教育方式都是一样的。”婉晴建议道。 其实，她对加拿大的教育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她的孩子上大学都是自己申请、递offer的，她也就是针对老二是报多大还是ocad提出过建议，她家老大最终也没有听她的意见。婉晴的知识点来源于qs世界大学排名榜，除此以外信息全无。 “女孩子学什么专业好啊？你说，如果女孩子将来想留在北美，容易吗？”小杜又接着问。 小杜也是毫无目的地问，但看似很虔诚的样子，婉晴也就只好认真地回答她，实际上，这些问题她自己并非了解。 “美国的就业机会多，挣得多，学校也多，好学校，常春藤学校都是世界一流的。但是我也知道美国很乱，枪击、吸毒，女孩子还是去加拿大好，加拿大是没有枪的，是限制枪支的，这就安全了很多，加拿大也有常春藤学校，毕业以后找工作也很容易啊，毕业就给你三年的工签，三年内你还找不到工作啊？” 其实，婉晴并不了解加拿大关于枪支管理规定，这种说法有些信口雌黄。 有一个小私心，她希望更多的女孩子去多伦多，尽快点化她那两个不开窍的儿子。 第49章 出轨的心态 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看吃喝差不多了，文莉问大家：“怎么样？大家伙儿看样子也没喝好，下一场怎么样啊？” 婉晴特别不喜欢饭局后第二场。 以前，她招待客户或者上级领导，吃完饭后都需要安排唱歌，而且，这个时候大家一定还要接着喝酒，不是洋酒就是啤酒，喝得人昏天黑地，经常把她都喝吐了。主要是喝了白酒再喝啤酒、洋酒，两种酒掺在一起，会让她的胃极度不适，从餐厅到歌厅这样一走动，再吹吹风，不吐才怪呢。 “我们去银河夜总会？”文莉提议。 “文莉姐，明天还上班呢。” “侯总，我还要回去检查孩子作业呢。” 看样子，大家对第二场都不感兴趣，婉晴赶紧说：“算了，文莉，太晚了，大家也都有事儿呢……” “你们都走，婉晴你不能走！我一定要陪你好好享受一下，回到祖国怀抱的热闹！”文莉拉着婉晴不让走。 看她可能有些喝多了，婉晴也不好意思，与其他闺蜜道别，婉晴搀着文莉走出私房菜馆，她们打了一辆车：“司机，去香格里拉酒店！” “不是去夜总会吗？怎么？”婉晴问。 “走，我嫌夜总会吵得慌，她们都不去，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去香格里拉喝茶，聊聊天，醒醒酒。”文莉说。 看样子，她一点都没喝多，虽然坐在车上，她靠着婉晴几乎要睡着了，也许她是累了，瞌睡了。 坐在酒店的大堂一个角落，文莉要了一壶大红袍，还有一些瓜子、开心果、碧根果。 “对了，那天你说的话，咬文嚼字的，还拽上文言文了，那是什么意思啊？”婉晴问。 “傻姑娘，别在这种场合问啊！你看过《玉蒲团》吗？”说完，文莉就笑了。 婉晴知道，那是一本李渔写的，极为荒淫的书，据说比《金瓶梅》还“过分”。虽然她们坐在大堂茶座的角落，但依然是开放空间，她估计文莉准是想说什么流氓典故，也就不好意思追问了。 “沐洋怎么样啊？你回来，他给你‘交公（粮）’了吗？”文莉低声问，冲着她坏坏地笑着。 “缴枪不杀还差不多，那是肯定的！” 原来，婉晴想说他两下子就“缴枪”了，但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妥，毕竟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隐私，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就像她与小晏之间的恋情，她谁都没有说，一直埋在心里。 “好家伙！看样子你杀气挺重啊？不过，回来了，就不要让他闲着，男人嘛，闲着就容易出问题。不过，我家老牛倒是很清闲，我都懒得搭理他。他一回来说工作多忙多忙，我就让他闭嘴，烦死了，谁不忙？就你忙？到头来也就是个副行长！”不知为什么，婉晴感觉她言语之间有一种深深的厌恶。 “文莉啊，你是不是太苛责你家老牛了？他做官不容易啊，当时他为了拉选票，东绕西绕，托了多少关系才谋到这个职位，你当初不也帮他运作了很多吗？怎么了？有新欢就开始厌旧了？都夫妻一场了，宽容一些。”婉晴劝道。 “我跟你说啊，像老牛这种草根家庭出来的人，真的有很多劣根性呢！想当官，他妈的他做梦都想当官！然后还像条狗一样巴结上级，你说他也是省级分行的副行长了？怎么见了他们的一把手，不，是每一位一把手，他都弓着个腰，像个小丑一样！见他这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么说他功夫不行呢，连我都伺候不好，他还说自己已经是多数男人中很牛逼的那种了，狗屁！我看，他就是个天生的奴才！”文莉越说越来气。 “小点声！你疯了啊？”婉晴提醒道。 “我们都是草根家庭出来的啊，你、我父母哪个是大户人家的？怎么就有了劣根性了？你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事情？我觉得你不对劲！”婉晴说。 “我和他谈过，想离婚，反正现在孩子也大了，马上就工作了，今后也不用我们操心。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离婚会影响他的前途，说无论如何，哪怕是演戏都要认真演下去。他的领导换一任，请他们这些副行长家属一起吃饭，老牛就非要把我拉上，还要装得恩爱的样子，你不知道那种场合，别提多恶心了！他们行的领导，也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所以也只能提拔他这么一个蠢货！”文莉继续说着。 今天吃饭的时候，婉晴看她还比较正常，只是有些兴奋，没想到她现在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像是怨妇。 婉晴知道她与政府那位官员的恋情，不过也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些皮毛，文莉不说，婉晴也绝对不问。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男女出轨已经不是什么惊人的新闻了。婚姻，在很多人眼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约束力，当初的海誓山盟可以被解释为：那时，我们不懂爱情。言外之意，我们现在追求的才是真正的爱情。 还有很多人确实不懂得如何经营婚姻、家庭，还有一些人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难题无法解决，婚姻过程中出现的状况形形色色，无奇不有。 心理学家经过研究认为，当女人有了外遇时，她对自己的丈夫可能表现出不同的态度，有些女人可能会感到内疚和愧疚，因为她认为，自己的行为对于丈夫和家庭来说无疑是个伤害。她有可能会深感自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尝试弥补或赎罪。 这种女人可能会感到矛盾和犹豫，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外遇。她可能会陷入内心的挣扎，对未来的选择感到迷茫。 她可能会感到后悔和忏悔，认识到外遇对自己和家庭造成的伤害和破坏无法挽回。她也许会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候，努力改正并避免再次犯错。 婉晴觉得，这种女人还是很少，也许说明这种女人的出轨对象尚不值得她去深爱，所以才会左右摇摆，而且一旦“败露”，最终很难得到丈夫的原谅。 很多男人可以自己在外招蜂引蝶，彩旗飘飘，一旦自己戴了“绿帽子”却无法忍受，这种男人（其实也是大多数男人）会感到失望和愤怒，对妻子的出轨行为感到愤慨和不满。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和伤害，对妻子不可原谅。 当今社会，女权主义者强调，爱情是女人生命的源泉，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所以，那些主动追求婚外情的女人，在遇到自己的“真爱”，反而会在对待丈夫方面变得冷漠和疏远，产生情感上的疏离。 她会对丈夫的言行变得漠不关心，或者主动远离丈夫。她在对比两个或者更多的男人之后，对自己的丈夫产生怨恨和不满。 她会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丈夫，认为外遇是由于丈夫的行为或态度引起的。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守规矩也要看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丈夫。 当然，像婉晴这样，介乎于“悔悟女人”和“冷漠女人”之间的也不在少数，她有自己的追求，但也知道自己的责任，清楚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作用。当然，她也非常清楚改变婚姻的代价。很多时候，不是“离不了”，而是“离不起”。当然，她还没有到文莉提出离婚的地步，所以，她觉得，文莉有些瞎胡闹，是不是被那个官员下了“降头”，以为这位婚外恋的领导就是她的白马王子了。 婉晴觉得，这些油腻中年人，又是政府领导，大腹便便，平时满口理论、思想、主义，满嘴空话、套话、假话，只要想到这，她就本能地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所以她也不理解文莉为何爱上这么一个人，一定要离开自己的丈夫。 第50章 借书 “我建议，你去找本《玉蒲团》看看就知道了。和你说了这些，真的是很憋屈，我是不愿意和那老东西再有任何接触了，妈的，想想这么多年，我真是白活了。婉晴，不管怎么样，我们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要知道快乐才会让我们更加年轻。我现在啥都不缺，他老牛做再大的官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他就他妈的一个官迷，我真希望哪个狐狸精把他收了，我们痛痛快快离了算了！只可惜啊，他是那样爱惜自己的政治羽毛，有贼心没贼胆啊，就像一个太监，以伺候皇上为乐趣！”文莉唠叨着。 婉晴愈发不知所措，她离开了短短几个月，虽然这段时间她很少与国内朋友联系，但也不至于什么信息都没有。 “也许，她就是想倾诉，我听听就是，也别盲目劝人家，反而让她情绪更差。” 婉晴这样想着，也便住了口，坐在那里喝茶、吃瓜子，她眼睛看着文莉，不住地点头，表示对文莉说话的认同。 几天后，她给一位律师朋友打电话：“陈律师啊，你好！好长时间没联系了，有件事想麻烦你。你老公还在做书店吗？” “他现在做纸张生意了，图书那块儿盘给朋友了，这生意，太难做了，我们被举报了两次，说是盗版书什么的，都是同行故意设局害人，虽然有惊无险，但耗精力啊！这些年没联系，你还好？” 陈静初律师与婉晴是校友，她老公老魏是她大学同学，老魏从司法厅辞职后，做了书店老板。 这位魏老板很有经商眼光，那些年，大家还非常喜欢看纸质书籍，他将书店、茶秀、咖啡等元素融为一体，在古城开设了独具一格的“知音书屋”，并引入会员卡机制。那些年，新华书店一家独大，但经营机制比较呆板。“知音”的出现，立刻抢了新华书店的生意，而且，魏老板亲自选书，他们家上架的总是非常前沿和抢眼的热门书籍。 在法规部工作时，婉晴与陈律师比较熟，基于她老公是书店老板的关系，婉晴委托过她买过很多武侠小说，有香港出版的倪匡卫斯理系列小说，还有一套精装的港版带插图的《金瓶梅》。当年平常的一本书也就是几块钱，最贵也就二十块钱左右，这套四册精装书就要300元，而且还是“友情价”。 “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套《玉蒲团》，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婉晴说这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你要收藏的话，搞一本，可能比较困难。现在口岸查书籍非常严，其他东西托托人也就带过关了，书籍，上面要求很严格的，谁都不敢松口。这样，如果你想看，我家里有，你什么时候方便，我给你送过去，这可是我的私人藏书哦！”陈静初说完，“噗嗤”笑出了声。 陈静初当然知道，婉晴又不是文学、社会学或者伦理学之类的学者，不可能是为了学习、研究而看这种书的。 当年，她家老魏买《金瓶梅》都是送给领导的，她与婉晴聊天时说到这个事情，说目前这种书只有有关部门领导批示，才可以从图书馆借出，属于“奇货可居”。婉晴对此十分好奇，就托她买了一套。 婉晴与沐洋都翻看过，但也都没有认真仔细地看完。这套书是港台版的，阅读是从左向右翻页，与大陆书籍阅读方式相反，又都是繁体字，看起来比较麻烦。书中的那些插图，他们两个人倒是看了个仔细，其实里面的插图印刷得并不是很清楚，他们两个人曾经还想尝试书中的一些“招式”。 想起这事情，婉晴就想笑。 “好的，我去你那里取，你说个地址。”婉晴说。 “我在博物馆后面的小区有一间茶室，你过来喝茶，对了，周三下午两点以后可以吗？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照顾老魏的父母，要给两个‘老宝贝’做饭，周三下午他姐姐过来，我也刚好有空。我把书带过去，我们好好聊聊！”陈静初说道。 “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你还在银行吗？” 周三下午，陈静初一见到婉晴就问。 “还在，不过，我退二线了。”婉晴回答说。 “不会？！你还年轻呢！”陈静初有些惊讶。 “身体不好，想休息休息。前段时间去加拿大陪孩子呆了几个月，才回来。”婉晴说道。 “你该不会办移民了？”陈静初冰雪聪明，立刻就想到了。 “瞎说！我还是银行员工呢，移哪门子的民？孩子上大学了，我过去看看他们，顺便散散心。” 对于移民的事情，婉晴始终就是不吐口。 “其实啊，我觉得你们家真应该移民了，现在，很多有钱人都跑到国外了。你看，生意越来越难做，我们家老魏现在也老实多了，没有之前那么有抱负，这些年吃了很多亏，他感觉很无奈。如果不是父母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我们早就跑了。”陈静初说。 “你儿子在国外读？”婉晴记得曾经听别人说过这事情。 “现在已经读研了，在美国，西北大学。”陈静初说道。 “我记得，你儿子上中学时候的理想，是读魔法学校啊，那时候他特别痴迷《哈利波特》，我孩子也特别喜欢。”婉晴说道。 “是啊！一晃都是大小伙子了，他现在也有女朋友了，两个人准备毕业后就留在那里工作，我和老魏也不希望他回来，到时候他立住脚了，我们把两边的老人送走，就可以潇洒地过去帮他们带孙子了。” “对了，书在这里，你拿回去看，怎么现在想起看这个？两口子又想玩什么新花样啊？”陈静初一脸的坏笑道。 “这次啊，你还真说错了，我是因为一个朋友说的事情涉及这本书，所以非常好奇，想看看。我是完完全全抱着学习、研究的态度看这部书的，我知道这是一本大淫书！”婉晴说道。 “我倒不觉得这是什么淫书，这本书比《金瓶梅》可差远了，我觉得，李渔没有兰陵笑笑生的文笔好，也没有他的诗词歌赋的功底深，要说故事情节，我觉得也差强人意。”陈静初谈了自己的看法。 喝茶之间，她们叙旧聊天，从彼此的生活经历、工作经历又聊到孩子的教育，照顾老人的艰辛。 “你们家不请个保姆？你天天给老人做饭？”婉晴说。 “你是不知道啊，老人容不得其他外人在家，请一个保姆就撵一个保姆，我们家老魏同志也没办法啊！老人嘛，其实还不只是钱的问题，人老了就任性、糊涂，做子女的只能多担待。律师事务所那里，我已经很少去了，业务也都快荒废完了。我现在整天研究做些什么给老人吃，闲了就看看书，喝喝茶。老魏在山南的西乡县搞了一处农家乐，现在还没有装修完，等收拾好了，请你们一家人过去看看。夏天热的时候，你们带着老人过去避暑。”陈静初邀请道。 第51章 《玉》与《金》 婉晴大概地翻阅了一下这本书的目录，她想找文莉说的“自家本钱没有别人三分之一，还要去偷别人”之类的，想先看看究竟，然后再慢慢浏览全书。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没有了过去看书时的那种耐性，她发现，自己的阅读能力和阅读习惯也在逐渐减退，以至于她对于深入思考和理解复杂内容的能力也有所下降，导致她对于阅读的耐心减少。 结婚以后，特别是他们两口子有了孩子，还有在她的工作发生了变动以后，婉晴明显感到生活节奏加快，她感觉自己的时间被工作、社交、家庭等各种活动充斥、挤压，她很少有时间和精力静下心来，去专注地阅读一本书籍。 随着社交媒体、在线视频、游戏等数字化娱乐形式的普及，大家更容易追求即时满足感，人们一旦习惯了碎片化的信息获取方式，谁又愿意花时间深入阅读一本书籍呢？ 加之现代生活中，大家都在长时间使用电子设备，更受到网络信息的干扰，婉晴感到她的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无法持续专注于阅读长篇的文字作品。所以，她更习惯于通过搜索引擎和社交媒体获取即时的信息和反馈，不愿意花时间去等待和思考，因此，她对于花费较长时间才能得到满足的阅读需求失去了耐心。 《玉蒲团》的目录肯定不具备网络搜索引擎的功能，也没有关键字搜索功能，因为这本书具体的创作时间虽然没有确切的记载，但大致可推测小说的创作时间为明代中后期，那应该在16世纪末至17世纪初，那可是几百多年前的书啊！ 好，那就老老实实研究研究，反正回来以后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时间还是有的。她大概浏览了一遍，也找到了“赛昆仑”数落“未央生”的那段话。 婉晴还是不太理解，文莉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家老牛像未央生之前那样“量处岂无二寸，称来足有三钱”的“微本”，还是说文莉她遇见了“移植狗肾入人阳”的未央生？或者兼而有之？ 不懂，不懂啊！ 无论怎样，她都觉得，文莉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这本书是看不下去了，虽然婉晴知道，李渔写这本书的用意绝非为了色情而写色情，为了堕落而写堕落，这本书与兰陵笑笑生当年写出惊世之作，有异曲同工之处。 据说，李渔曾对兰陵笑笑生评价，认为他“搅和猥亵”，对其批评有加，如果认真对比两本书，可以看出一些差异。 婉晴认为，《玉蒲团》中的对于男女之事的描写相对温和，其中，李渔更多地强调情感的体验和情感纠葛，对于性事的描写较为含蓄，犹如国画中之泼墨写意之作。比较而言，《金瓶梅》则更加开放、直白，很多场面、细节近乎白描，大有工笔画的风范。 她还是觉得，《玉蒲团》中对于人物的情感表达更加细腻，作者不惜浓墨重彩，对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情感纠葛进行了描绘，她想到，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描写，文莉才可能对这些内容产生了共鸣。 当她再次翻看《金瓶梅》时，觉得这本书中更多突出了人物之间的欲望、欺诈和勾心斗角。当然，这部长篇连续小说，故事情节相对更加连贯和紧密。 大概浏览过李渔的这部小说后，她仔细琢磨着赛昆仑贬损未央生的那段话，她觉得，文莉可能是抓住了她老公的什么“把柄”，遂心生厌恶，说出那些带有明显恨意的话。可是他们婚姻之初也是恩爱有加的，或许当初她涉事较浅，肯定也曾为之“魁伟”而“喝彩”过，或者也许期待其“振作之后还有可观”。但如今旧情不再，她寻觅到的新欢也许真是“魁梧奇伟，果然改观”，于是，顿觉得她老公“振作时也有限”。 也许，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想到，自己似乎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劝劝文莉千万不要误入歧途。 李渔在这本书的章回标题有一句 “禅机于发万般诸色尽成空”，婉晴觉得，人生无处不是在折腾，就如同自己这样，平常的日子腻味了，跑到加拿大折腾，会不会自己有一天也会大彻大悟呢？ 诸色尽成空，我的追求是否终究也成空呢？ 这次回来，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针对下次回去买房子、贷款，她还要开一些证明文件，为此，她与rea联系过，让她再确认一下银行贷款需要她这里开出哪些证明。 她当然不可能让自己所在的银行开证明，老公所在的公司就可以。 “沐洋，公司有那种带logo的信纸吗？我要这种信纸上打印的证明文件。”婉晴打电话问道。 “没有啊，我们这种公司还搞信纸？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用公函、信纸什么的？加拿大咋这么落后啊？”沐洋说。 “好，我自己想办法。”婉晴懒得和他就这个问题争论，因为是加拿大银行规定的，你李沐洋说三道四有用吗？ 回来以后，她也试图让沐洋再多汇一些钱过去，假如贷款麻烦，就全款支付，但沐洋说资金太紧张，而且还担心因为外管方面的监管要求，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加拿大银行的贷款利率，沐洋说：“这么低的利率，不沾沾光是不是太傻了？” 言外之意，还是贷款最好。 婉晴在网上找到了公司的logo，将其与公司英文名称编成信笺的页眉，并在页脚将公司的地址、联系方式制作好。 按照rea的要求，用英文注明自己在公司的职位、年收入等事项，用彩色打印机制作完毕，她看了一眼没有问题，准备等沐洋回来以后交给他，加盖了公司的印章，就可以使用了。 “你怎么写你是总经理？年收入200万？这个不合适？”沐洋看后提出了异议。 “就是给那边银行看一看，人家也不会调查的。”婉晴解释道。 “你还是写市场销售总监比较合适，总经理，人家上网一查，不就露馅儿啦？还有，收入这么多？我都拿不了这么多钱，你写这个东西，太假了？”沐洋说。 “好，那我改过来，收入100万总可以？不能再少了，要不然人家就不给我贷款了！这是地产经纪要求的，她说如果可以，就多写一些收入，这样贷款审批容易一些。”婉晴说。 她将改好的证明文件交给沐洋，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她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沐洋似乎不应该这么较真儿？不就是拿给加拿大的银行看看吗？ 第52章 暴发户 春节期间，大家都是吃吃喝喝，登门拜年早已成为历史，大家更习惯微信拜年，还有更懒的，就朋友圈发个不咸不淡、十分庸俗的帖子，算作“给大家拜年了”。 一家人能够聚在一起吃个年夜饭，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接下来就是朋友之间的聚会，席间觥斛交错、推杯换盏，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新的一年就此拉开帷幕。 在与银行的同事聚会时，婉晴感到有些厌倦，与闺蜜们的聚会也让她感到有些无聊。原因是春节期间家里事情比较多，她休息不好。另外，由于她不再涉及银行业务，所以对于席间大家谈论的业务、指标、考核，以及可能发生的人事变动，八卦新闻，她都感到有些陌生，感觉有些遥远。 但是，当亲朋好友问起加拿大的事情，立刻引起她的兴致，尤其是那些有意送孩子出国读书的家长，但凡咨询，她会极力推荐多伦多的中学、大学。为进一步考证一些资料，她还与helen、王老师请教，就是为了给这些家长更多的、准确的信息。 然而，不出所料地，这些家长恐怕就是席间聊聊而已。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一年拿出几十万供一个孩子，这哪是说做就做的呢？你林婉晴给大家推荐，我们可没有你那种资金实力，再说了，你这样极力推荐加拿大，是何居心？有何企图？你联系加拿大那里的中介，是为了考证信息的准确性吗？你难道不是从中得到点什么好处吗？没有好处，你瞎张罗什么啊？ 有一天，沐洋就这样数落了婉晴，认为她有些多管闲事。他觉得，对于这种人，敷衍一下就是，有那么多留学中介机构，又有那么多国际学校，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业余留学中介”？ 高新支行几位副行长邀请婉晴，这些都是她原来的同事，他们还约了其他几位婉晴熟悉的同事。其中一位员工的老公因为与高新支行做过资金业务，也被邀请列席。 这位现就职于一家股份制银行，担任总监的华岳辜先生，婉晴之前听说过。他曾在城北一家国有银行工作，此人十分精明，大有“卧薪尝胆”勾践式的隐忍。他能完美地利用国有银行管理漏洞，私下里悄悄地为自己“架桥铺路”，他从国有银行跳槽到了股份制银行后，不仅撬走了这家银行原来的客户，也顺便带走了巨额的存款，为他本人在新的单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婉晴记得，他原来是一个极谦逊的小伙子，甚至让人感觉是个“妻管严”。也许，他原来确实如此，也许是他善于伪装，大家都看走了眼。不过，他做起事来，做业务时候毫不手软，只要是让他看上的业务，真所谓“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哪怕是他本行的同事，他也毫不留情，他回馈客户时出手大方，因此，后来在股份制银行混得风生水起。 饭局不是婉晴发起，见他也在席间，婉晴略感突兀，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席间，这位员工求教婉晴，问假如自己的孩子出国留学，不知何时送出去比较有利于孩子成长。 婉晴犹豫片刻，还未开口，这员工的老公却不加掩饰、不耐烦地抢话说道：“我就一直反对送孩子出国，孩子小，送出去干啥？那不是有病吗？” 在孩子很小时候，婉晴就将小哥俩儿送了出去，这句“有病”的话有些扎心，但婉晴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针对她的。但一时间也噎得婉晴说不出话，她只好笑笑说：“你老公说得对，孩子小，还是算了，以后再考虑。” 席散，这位员工的老公执意要送婉晴回去，他将自己新买的奥迪q7开了过来，婉晴谢绝了，她说：“我老公已经派司机过来接我了。” 目送这两口子扬长而去，婉晴与几位副行长道别，自己叫了一辆出租回家。 她当然看不惯这种暴发户式的人物，更不喜欢口无遮拦地随意评论他人。她也发现，这几位支行副行长对于这位华先生的成功多有羡慕之意，而在众人崇拜的眼光中，包括这位员工在内，无不十分享受众人的敬仰，而那位华先生更是有些喧宾夺主，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推说自己开车，滴酒不沾，丝毫不给这几位副行长面子。 如今这种人都混得不错，你林婉晴看不惯又有什么用呢？ 恐怕，还是她太过于热心，这种场合大家都是扯闲篇儿的，谁还把别人的事情真当回事儿啊？她暗自庆幸，沐洋曾经叮嘱过她的那番话，她是听进去了，不要充当出国留学专家，过好自己的日子，“休管他人瓦上霜”。 但同时，婉晴也感到了疑惑：人与人之间就应该如此吗？那又何苦耽误时间吃吃喝喝呢？ 回到古城的这段岁月里，她从回家时的兴奋，变得麻木和无聊，几个月后，她感到了烦躁、焦虑，她厌恶那些虚伪的应酬，讨厌那些场面上的阿谀奉承。 她与文莉的两次畅谈，了解了文莉的心结：她的确爱着那个官员，不仅仅是性，他有让文莉着迷的地方，他对世俗的通透，他的幽默以及他的学识，都让文莉为之着迷。 婉晴也十分认同这个观点，那就是，女人爱男人不仅仅是为了性行为。 性，是爱情关系中的一部分，但并不是全部。 男欢女爱所产生的这种情感连接，源自于男女之间共同的兴趣、相似的生活观念、相互的支持和理解。 尤其是当女人感到在男人身边可以得到保护和支持时，她会更加依赖和倾心于他。女人会因为与男人有着共同的目标、理想和价值观而爱上他。 女人因为与男人在一起时得到情感上的满足而爱他，男人的陪伴、关心和体贴可以满足女人对于情感的需求，使她感到幸福和满足。 文莉说了这么多理由，但闭口不谈她与“官员”之间的细节，这种堂而皇之，教科书般的爱情知识科普，让婉晴有些忍俊不禁。 “文莉，你是在给我上课吗？好啦，好啦，我理解你，但是我觉得你也不要太完美主义了，毕竟他也是有家室的，而且，你们都是领导，他还是政府大领导，假如这种事情捅出去，对你们都不好，尤其对他也不好！”婉晴说。 “婉晴，你真的没有经历过那种感觉吗？那种难舍难分，在一起能够纠缠一个多少小时，能让我死过几回，我觉得自己值了！”文莉深情地说道。 “看样子，还是性，她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我科普了半天，最后落脚点还是性的需求，不过，我也承认，那种感觉，如果是我，也会觉得美轮美奂的！”婉晴想。 第53章 看房子才是正题 春暖花开，婉晴计划返回多伦多，所有购房、贷款的资料已经准备好，她与沐洋说了，自己准备近期回去的想法。 沐洋没有说话，他沉默了许久。 “还是买个差不多大点儿的公寓，能多贷款，就多贷款，反正利息不多点儿。”他说。 看样子他同意了自己回加拿大的想法，婉晴准备订回程票。 沐洋说：“你把来回机票都定了，我估计回去看房子、办手续也就是两三个月，暑假，你和孩子一起回来。” “这个……孩子准备暑假在那里上sur school，而且他们也不愿意坐商务舱。我到时候，看情况再定回程。” 婉晴这次回多伦多，没有麻烦helen夫妇，她觉得那样的话动静太大了。上次去属于人生地不熟，孩子们租住的公寓也是helen委托中介找的，婉晴不熟悉，所以麻烦了人家两口子。 老二说，他去机场迎接妈妈。而婉晴的计划是：两个人一起坐公交、倒地铁回家。 落地后，婉晴给孩子打了电话，老二已经到机场候机厅了，孩子说：“一会儿你出来后，我叫个uber。” “不用了，妈妈想体验一下，坐公交地铁回家的感受。” 老二见妈妈出来后，帮忙拉着行李箱走向机场公交专线，公交车开到了kiplg后，他们下车再转乘地铁，又在bloor\/yon这一站换成地铁“黄线”，历经一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公寓附近的地铁站north york centre。！ “妈，你这次回来，还是尽快学车，考过了g o就可以买车了。”老二说。 “我觉得，假如我们今后住在downtown，买车没多大用处，那里公交地铁都方便，开车反而麻烦，人多，红绿灯十字路口多，还有很多地方都是单行线。不过呀，学车那是应该的，我尽快拿到g o就是。我倒觉得，你们暑期如果不回国，还不如学学车，我们可以一起学车考照了。”婉晴说。 孩子沉默了，假如他再推说自己学习太忙，没时间学车，妈妈就生气了。可是，他们确实比较忙，而且他们准备以后的每一个暑假都去公司实习，做-op实习生，这样的话，今后找工作会更容易一些。 回来后，婉晴休息了三天，然后才给rea打电话：“我已经回来了，可以安排看房子了。” “我老妈从国内过来，老太太没事儿干，我带她出来和你一起看看房子好吗？不知道你介意吗？”rea问。 “好啊，这没什么，那我们说好地方，我坐地铁过去，到时候见面再说。”婉晴痛快地答应了。 从年龄判断， rea的妈妈也应该七十多了，但老太太看上去也就是六十出头的样子。上车时，rea介绍：“这是我妈妈。” 婉晴与老太太打了招呼，一路上，老太太坐在车上一言不发，rea一边开车一边向婉晴介绍downtown的这几套房子，又问了她一些银行贷款的相关手续准备情况的事情。 第二次去downtown看房子时，rea一个人开车过来。 “你妈妈今天没过来？”婉晴问。 “我安排她和两个朋友去一家做家政，打扫卫生去了。” rea说道。 “啊？你让老太太去给别人打扫卫生？她能行吗？”婉晴问。 “她高兴死了，有人和她聊天，还能挣钱，她别提多爽了！” rea乐呵呵地说道。 这次，rea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她的母亲，也隐隐约约聊起了她的老公。 “我妈不到二十岁就生了我，她其实没有多大年龄，我还有个妹妹，在奥克兰，年底的时候，我妈就去那里了，我妹妹生了个小孩，女孩，我妈过去帮她带带孩子。” “我妈过来特别不适应，她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和我老公说话，当然，语言也不通啊。所以，她在家里待着就感到特别不舒服，我只好带她出来到处走走、看看，要不怎么办啊？” 婉晴问：“你是加拿大护照，不把你妈办过来吗？不是有亲属团聚这一说吗？” “那她也要想来啊！这个月底她就回国了，她还说，以后都不来这里了。” “我老公呢，中文不行的，和我妈说不上几句话，而且，我妈也不喜欢和他说话。” 婉晴又问：“那你妈妈也不看看电视什么的？倒也是，这种情况下一个人挺没意思的。” 其实，婉晴很想问：“你爸怎么没有和你妈妈一起过来？” 她忍住了，因为从她认识rea那天，就没听她说过关于她父亲的事情。婉晴猜测，也许她是个单亲家庭，如果问这种敏感话题，不知会不会又戳到人家的痛点。 “你妈看上去很年轻啊！我看她身体还硬朗呢，估计她应该也退休了，如果退休了，出国玩玩，来你这里住些日子，再到你妹妹那里住段时间，那是多少中国退休老人羡慕的生活方式啊！”婉晴说道。 “她呀，她更喜欢广州的生活，她喜欢广州所有的东西，吃的，玩的，还有她的那些一起跳广场舞的朋友。我和我妹一直劝她，找个老伴儿，她就不愿意，说一个人习惯了。” rea终于说到了她的父母，看样子，她妈妈确实是一个人过的。 “那你爸爸？”婉晴问。 “癌症，死了好多年了。我爸死的时候，我当时也没有在他身边，我回去都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我妈和他感情很好，所以，可能我妈也不愿意再找个伴儿，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我们姐妹都不在她身边，她说挺好的，每天去跳跳广场舞，又锻炼身体，又能和朋友聊天、喝茶，她开心得很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rea看上去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但她言语间透露着一丝隐忧。 “我们在sherbourne 看的两套房子，你是什么意见？” rea岔开话题。 是啊，看房子才是正题。 “我觉得那个500号的房子不错，就是两室两卫一dan的那个。”婉晴说。 “房子不错，可就是这栋楼老了一些，比selby street的那个差一些。这样的话，物业费会高一些，你能接受就好。” rea说。 轮到自己做决策了，正如rea说的，这个季节，这个时候，卖房的人明显多了起来，downtown的房源较年底她们看房时多了几倍，挑来挑去，婉晴有些挑花眼了。 靠近ryern大学附近有两套房子，房子看上去不错，就是周围没有一点环境，楼下是嘈杂的街道，而且旁边还在施工，估计晚上吵得人无法休息。 在国内时候，婉晴住的小区附近搞二期开发，虽然距离她住的楼有很远距离，但夜晚施工时脚手架、塔吊、水泥搅拌以及钢筋碰撞发出的声音隐隐传来，搞得人有些崩溃。 “多伦多夜间和周末、休息日是不能施工的，这你放心，国内无法无天，这里谁敢扰民，分分钟就让人家告得破产了。” rea解释道。 “那个500号的房子是面朝西侧的，会不会西晒？比如，夏天很热的时候，西晒可能受不了。” 婉晴这样说，实际是自己有些吃不准了。这些天她看了十几套房子，中意的房子有几套，权衡半天就是拿不准主意，毕竟是在加拿大买的第一套房子。 第54章 成交 婉晴所说的“500号”，是位于sherbourne street的一座 “the 500 ndos and lofts”公寓楼。 这座楼位于sherbourne大街的西侧，北侧临着lourdes ln街道，lourdes ln街对面是 our dy of lourdes catholic church，一座女性天主教堂，楼的背后有一个小公园，叫wellesley-agill park，楼下的sherbourne大街正对面，是一个具有图书馆和体育馆的社区中心，叫做wellesley unity centre。 针对周围的环境以及配套设施，婉晴觉得，相对于她在downtown看过的那些房子好了很多，可就是距离孩子们的大学远了一些。 不过，从这里向北走500米是sherbourne地铁站，从这个地铁站向西走500米左右，是bloor-yon地铁站，而且bloor大街和yon大街上的商场、酒店很多，附近的selby street，跨这条街与bloor大街之间的大楼下有个nofrills超市。 如果确定买，接下来就是谈价格的问题了，卖家开价65万，接受银行同意贷款后交易。这是非常有利的条件，假如对方不同意，那就意味着全款支付，假如全款，对婉晴来说是有些紧张。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全款支付的客户少之又少，尤其是买公寓楼的。 rea与对方谈了几次，最终同意降价五千，目前房屋的主人是一对白人夫妇，因为女主人又要生孩子，所以急于出手，他们要贷款买另外的一处hoe。 从房间的布局可以看出，男主人喜爱音乐和艺术。他将其中一个房间摆放了很多唱片，客厅布置了几幅现代艺术画，房间里弥漫着蜡烛的清香，婉晴也特别喜欢这种味道。 rea说，房子她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卫生间设施都比较新，厨房的油烟机和烤箱有些油污，她向对方提出，需要做重点清洁。由于八月初才能交房，这段时间，房主还要在这里面生活一段时间。搬家前，房主会按照rea提出的要求收拾妥当。 签合同时她们可以再看一次房子，搬入前最后看一次房子，如果没问题就交钥匙。 接下来就是办理贷款手续了。 银行在买家正式申请贷款前，实行预审批手续，也就是初步评估这个买家可以获得的贷款金额和利率。 按照银行的要求，申请银行贷款人需要提交最近的工资单、t4税表、税务申报表（notice of assessnt，noa）或自雇收入证明。由于婉晴是新移民，而且在加拿大目前没有工作，所以，她只需要提交从国内带回的任职证明和工资收入证明。 按照银行的要求，这份证明文件要详细说明申请人的职位、工作年限和年收入。假如在加拿大有工作，银行还要查申请人的信用评分和信用记录。 申请人向银行提供护照、驾照或其他政府签发的身份证明，当时，由于多伦多政府还没有实施“外国买家税”政策，所以对于身份的审查流于形式，后来，安省学习bc省的做法，实施了外国买家税，对于身份的审查就十分严格。 双方谈妥了价格，实际上就是卖方接受婉晴的最终报价后，她就开始正式向银行提交贷款申请（foral ortga application）。 由地产经纪准备包含房产的详细信息和购买价格的相关文件，银行还要派专业人员对房产进行评估，以确认其市场价值，经过核准确认交易价格与市场评估价格相吻合，还要对预审批时提交的文件再次确认。 这时，银行对婉晴这笔贷款的首付款资金来源确认，首付款是这笔房屋贷款的35。 由于rea这次联系的贷款银行并不是bo 银行，而是位于密西沙加市的cibc银行（canadian iperial bank of rce），那么，按照cibc 银行的要求，bo银行要出具银行存款证明。 cibc银行审核了婉晴提供的所有申请材料后，决定批准贷款，然后，出具贷款承诺书，列明贷款条款和条件。 这个时候，银行要求婉晴本人必须购买房屋保险，并要求提供给银行以确认房屋保险已经生效，保险也是rea联系的一位香港保险经纪peter xu为她办理的。 在房屋交割前，rea带婉晴前往律师事务所签署所有相关的贷款文件，律师计算相关的大概费用后，要求婉晴去银行开一张银行本票，存入律师的信托账户，这些手续都需要婉晴亲自去办理。 北约克的bo银行有两位可以讲华语的工作人员，所以，婉晴办理这些手续比较轻松。由于律师的信托账户在td银行（toronto-doion bank），婉晴从谷歌地图搜索到了一家附近的td银行，然后她走过去，将开好的本票递到这家银行，存入律师信托账户。这些资金包括35的首付款、律师费、地税等费用。 律师说，经过与银行核算后，多退少补。 交割日时，律师协调房款支付，完成所有法律文件的签署，并对包括律师费、土地转让税、产权保险和其他杂费核算完毕，与婉晴核对无误，就正式转移房产所有权了。 购买房屋时，由于沐洋没有到场，所以律师建议房屋只写明婉晴一人，以避免因其他手续无法获得而导致贷款和买房流产。因为按照要求，假如房屋所有权冠以夫妻双方名字，两人必须到场签字。 至此，在rea的撮合之下，婉晴的首套海外房屋资产成交。 事后，rea给了婉晴近三千元，她说，这是地产经纪支付给买家的回扣。婉晴推脱了一下，然后欣然笑纳，虽然钱不多，不过计算到这次买房之中，房价无疑又便宜了几千元，也是十分开心的事情。 这天晚上，helen和rea邀请婉晴一起去安大略美术馆（art gallery of ontario，简称ago），这里举办梵高作品巡展。 婉晴欣然答应，虽然房子还没有正式交钥匙，但她的心情很好。于是，她提出大家早点过去，她要在cha town请客，然后再去看画展。 不出意外，她们又去了rea曾经工作过的餐厅，但这次婉晴没有让她点餐，而是自己点了几样荤素搭配的菜品，主食要了一个牛肉河粉。 “rea太省了，上次我们两个人吃了一碗海鲜面，三个春卷，这次不能再这样寒酸了。”婉晴说。 rea笑而不语，helen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大家相聚一起，美食之后再享受一场精神盛宴，确实是一件惬意之事。 第55章 画展 这次梵高画展之中，最着名的莫过于作品《星空》，这幅画以强烈的色彩和旋转的笔触给人们以深刻的视觉冲击。 梵高大胆地运用了蓝色和黄色对比，营造出一种奇异而又迷人的夜景。夜空中流动的星云、明亮的星星、旋转的月亮，仿佛表达了宇宙的力量和能量。 这幅画是梵高在圣雷米的精神病院时创作的，通过画面可以看出他心中的不安与平静并存。旋转的星云和火焰般的柏树，似乎表现出他的激动与不安，而寂静的村庄则带来一丝宁静与安定。这可谓是一幅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杰作，它是一种深刻情感和精神探索的体现，揭示了人类内心深处的复杂情感和对宇宙永恒的思考。 rea说：“梵高的画让我有些晕眩了。” 婉晴觉得，rea并不懂印象派，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懂油画。 今天晚上虽然是梵高画展，但她认为，这些作品之中，除了《星空》和《鸢尾花》属于上乘佳作，其他的只是一些梵高的三、四流作品。 《鸢尾花》是梵高描绘的，这种在圣雷米精神病院花园中的鸢尾科（iridaceae）花朵。 鸢尾花色彩鲜艳而富有生气，更是信仰、希望、智慧和勇气的象征。在法国，它是皇室的象征，被称为“fleur-de-lis” ，在中世纪，fleur-de-lis与皇室、骑士和基督教会密切相关，它常被用作权力、荣誉和忠诚的象征。 但rea却说，她认为这幅画没有麦克唐纳（jas edward hervey acdonald）创作的《缠绕的花园》（the tangled garden）“有艺术价值”。 婉晴感到无语，因为梵高是印象派中的另类，他的作品与加拿大油画的七人流派（group of seven）是无法做出对比的。 安大略美术馆中也收藏了加拿大油画“七人流派”的很多着名作品。 包括劳伦·哈里斯（wren harris）、jeh麦克唐纳（jeh acdonald）、亚瑟·利桑默（arthur lisr）、弗雷德里克·瓦利（frederick varley）、弗兰克林·卡迈克尔（frankl carichael）、弗朗克·约翰斯顿（frank johnston）和ay杰克逊（ay jackn）这七位20世纪初的加拿大画家，他们以描绘加拿大自然风光为主，开创了独特的加拿大艺术风格。 尽管加拿大七人流派和印象派都以自然景观为主题，但他们在风格、技术、主题和历史背景上有着显着的差异。 印象派注重捕捉光线和瞬间的色彩效果，风格更加自由和松散。而七人流派则强调自然景观的力量和结构，风格坚实有力。印象派倾向于使用纯色和互补色来创造光和阴影，而不是传统的黑色和棕色调，其中，梵高的作品尤其突出了这一点。虽然七人流派也注重颜色，但他们的色彩选择更为自然，往往描绘加拿大自然景观的真实色调。他们注重表现季节的变化和自然环境的力量与宁静。 他们的作品不仅反映了各自对自然的不同感受，也体现了他们所处的文化和历史背景的不同。 婉晴觉得，油画作为一种丰富多样的艺术形式，通过其独特的材料和技法，展现了艺术家对世界的观察和情感的表达。实际上，油画不仅是一种视觉艺术，更是艺术家情感和思想的载体。所以，欣赏油画作品，应该通过了解作者的背景，观察油画的细节，通过色彩、构图和笔触，感受画家传达出的复杂情感和深刻思想。 假如毫无知识积累，直接下结论说某个作品比其他作品优，或者差，恐怕是比较突兀和随意的。 今晚参观梵高作品展，不知道是helen还是rea提出的，她们都说今晚九点以后参观票价减半，也就意味着，她们参观画展是基于门票的价格，而非艺术本身。 最后，婉晴还是为她们各买了一份纪念品——梵高《鸢尾花》和《星空》的印刷品。这样一幅纪念品就要将近二十加元，但她觉得值，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欣赏梵高的作品，而且是她非常喜欢的作品。 rea说，她要买个镜框将《星空》挂在卧室，她说：“我要和aron一起欣赏！” 后来，婉晴去过rea家，并未发现这幅作品，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helen责怪婉晴：“太破费了，这就是一幅印刷品，卖得这么贵！” 她说，自己很喜欢《鸢尾花》这幅作品，并且不无遗憾地说：“我以为展览的作品中会有《向日葵》，可惜没有啊！” 说明她对梵高是有一些了解的，起码知道《向日葵》是梵高的代表作。但她也许不知道，梵高画的向日葵作品有很多，分别收藏在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van gogh eu, asterda, hernds，《sunflowers, 1889》）、伦敦国家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london, united kgdo，《sunflowers, 1888》）、慕尼黑新绘画陈列馆（neue pakothek, unich, rany，《sunflowers, 1888》）、费城艺术博物馆（phidelphia eu of art, phidelphia, a，《sunflowers, 1888或1889》）和东京国立西洋美术馆（national eu of western art, tokyo, japan，《sunflowers, 1887》）。 出来后，婉晴说自己坐地铁回北约克了，rea开车与helen一起回了密西沙加。 两天后，rea开车过来找婉晴喝咖啡，她们找到一家“星巴克”边喝边聊天。 “我家aron走了，他说自己在中国很有成就感。” rea说道。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婉晴有些不知所措。 “aron是你老公？我还没见过呢，听说是个老外？” 婉晴说完就笑了，这是一种思维定势。在加拿大，像婉晴，rea还有helen这样的才是“老外”，人家aron，一个土生土长的白人是“老内”才对，你们才是“老外”呢！ “是的，我们一直都在这家公司上班，但是他不喜欢房地产中介，说‘掉价’，说这让他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前一阶段他的中学同学聚会，他说，同学中很多人现在已经是公司的中层或者主管了，他还是个地产经纪，他都不好意思给同学说自己的工作现状。” rea幽幽地说着。 “地产经纪，地产经纪怎么了？rea，我都超级羡慕你们这份工作，又体面，又挣钱，就是比较辛苦啊！”婉晴说。 “用中国人的眼光看，地产经纪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工作了，但是当地人未必这样认为，他们觉得，做地产经纪就跟失业或者没工作是一样的。我当年来这里，上语言课，人家说幼教的资格最好考，我就考了幼教，但是我没有做。我去幼稚园看见那些小孩子满地爬，我都快要崩溃掉了！你不知道，我做噩梦，会被那种场景吓醒的。” rea夸张地瞪大了眼睛说道。 “那么，你和aron没有小孩吗？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假如你们有了自己的小孩子，你也许会改变这种想法的。” 婉晴忘记之前rea说过，她不能有小孩的事情。 “我们有过一次，我那次是宫外孕，aron送我去医院抢救。那次，我觉得我好像差点死掉，aron急得都哭了。你没见过，他那么大的个子，哭得像一个孩子。后来，医生说恢复了，最好一年以后再要孩子，之后我们也尝试过，可能我确实不行了，而且我也害怕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再怀上孩子。” 婉晴静静地听着，不敢再多嘴，她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对rea有点残忍，她为自己的鲁莽懊悔不已。 第56章 虚幻的Reina “其实我也试过其他工作，不是和你说过，我在cha town那家餐馆干过。唉，那时候我确实年轻，啥都不懂，当时主厨一直都在暗示我，让我跟了他，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我没动心，后来我还考了校车驾照，校车司机少，当地人没几个愿意干这个活儿。你不知道，我刚考过校车驾照，学校就让我开车接送孩子，我连路都不熟悉，就直接开车了。不过，这活儿没意思，挣得太少了。” rea唠叨着，婉晴觉得不知是什么事情打开了她的话匣子，但是，她刚才唐突的问话很不好，所以她现在是一位忠实的听众。 “为什么啊？“婉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工作时间少啊！你想，上午接孩子一趟也就两个小时左右，下午再接送孩子两个多小时，其他时间呢？即使这工作的时薪给得再高，工作时间在那儿摆着呢，其他时间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不好。所以，我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辞职了。“rea说。 “然后就是考地产经纪牌照，学习，考试，然后就到现在的公司，就遇见了aron ，我们就在一起了。” “你在国内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婉晴又禁不住问道。 她觉得，rea像是一位传奇人物，到加拿大这里可以不断地考工作资格，还能不断地进步，一直做到了地产经纪，相信她一定有非常强大的学习能力。她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一方面是从内心钦佩rea，但是，她也有些狐疑，因为rea看上去并不像一所名牌大学毕业的，所以，好奇心促使她一再追问。 “大学？我中学毕业就在广州卖服装，我可没上过什么大学！” rea又好气，又好笑，说了这番话之后，她看着婉晴。 “你看我像是上过大学的人吗？”她看着婉晴的眼睛问道。 婉晴目瞪口呆了，她不相信，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人，来加拿大可以考过那么多“资格”，还有校车驾照，她自认为，那种驾照一定比自己考的普通驾照要难得多。 “我不知道啊，所以问你，我觉得，假如是这样，你简直就是个神了！没有上过大学能够在多伦多做到地产经纪，我确实不相信这是真的！”婉晴感慨道。 “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这就是真实的。” rea认真地说道。 “我卖服装的时候认识一个人，他说可以带我去加拿大，只要和他结婚就可以，所以我就过来了，后来我离了婚，他也离开了加拿大，去澳门混了。他对我挺好的，只是我们不适合。aron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三个男人，他特帅气，就是比较情绪化，但是他对我真的特别好，我一直都忘不了那次去医院，他哭得稀里哗啦，把我都吓住了，我以为我可能会死的，哈哈哈……”rea笑着说道。 婉晴突然间就恍惚了，她的脑海中浮现了这样一幅场景： 我们的主人公rea出生在广州的一个普通家庭，她的父母勤劳朴实，虽然家境并不富裕，但他们始终重视孩子的教育，同时从小就教育她勤奋工作的重要性。因此，rea从小就表现出独立和坚韧的性格，喜欢与人交往，善于观察和学习。 中学毕业后，由于家里的经济条件较差，她没有选择继续上大学，而是开始寻找工作，帮助家庭减轻负担。 她做过各种工作，从销售到服务员，每一份工作都让她学会了新的技能，特别是与人打交道的技巧。 她在广州“练摊儿”，销售各种服装，在销售服装的过程中，她认识了一位加拿大华人，她听这位先生说，多伦多有很多机会，而且，那里有不少华人社区。她有心想去闯一闯，想为自己和家人争取更好的未来。而这位先生也对她一见倾心，然后rea与这位先生共结连理，踏上了前往加拿大的旅程。 刚到多伦多，她面临语言和文化的双重挑战。她只能去找一份在餐馆打工的普通工作，在工作之余，她努力学习英语，适应新的环境。她结交朋友，拓展自己的社交网络。 在日常工作中，rea发现了地产行业的机会。她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在多伦多买房、卖房，尤其是华人社区对会说中文的地产经纪人有很大需求。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开始自学房地产知识，并参加了相关的培训课程，取得了地产经纪人的资格。 成为地产经纪人后，她凭借着自己勤奋和出色的社交能力，开始在华人社区中建立起声誉。她不怕吃苦，几乎每天都在客户之间奔波，为他们提供专业的建议和贴心的服务。她的真诚和努力赢得了客户的信任和口碑，逐渐积累了自己的客户群。 几年下来，她不仅在多伦多站稳了脚跟，还成为了社区中颇有名气的地产经纪人，她的业务扩展到更多的地区和更多元化的客户群体。 成功之后，她没有忘记初到多伦多时的艰辛和那些帮助过她的人。她积极参与社区活动，帮助新移民适应生活，并提供的房地产咨询服务。 她甚至还资助一些有潜力但缺乏资源的年轻人，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梦想。她的善举又感动了她现在的丈夫aron，北美人对东方女性始终有一种神秘的向往，还有rea所独具的坚忍不拔的毅力，这些都深深地吸引了这位白人帅小伙，于是演绎了一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这就是rea的成长历程，尽管没有上过大学，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聪明才智，竟然在多伦多的地产行业闯出了一片天地。 她的故事不仅展示了个人奋斗的力量，也传递出一个重要的信息：无论出身如何，只要有梦想并为之努力，就能在异国他乡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这完全可以写一本小说，或者可以编辑一部电视连续剧，主题就是关于毅力、适应力和不断自我提升的故事。 婉晴一下子就被这个虚幻的题材感动了。 第57章 游戏人生 “rea应该是办了假结婚才来加拿大的，她来的早。那时候，很少有来自大陆的投资移民，来这里的很多都是香港、澳门的人，而且，办结婚还可以挣钱的，现在也可以。只是现在政府考察的比较严格，成本高了很多，而且周期长。” 这天，婉晴到helen家里聊天的时候，谈到她对rea的钦佩。而心直口快的helen立刻道出了rea“底细”，这让婉晴对那个曾幻想过“励志rea”的场景，立刻浇了一盆冷水。 跨国婚姻，通过假结婚获得身份，婉晴之前听说过，对此事她并没有太多的不适感。她只是对想象中构建的rea的“人设”，由于这一现实击破而感到失望而已。 不过，她立刻想到，这对于一个未上过大学而能立足加拿大的女人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rea啊，她有些小资情调。其实，她就是因为没有上过学，所以考虑问题都挺天真的，但是这种人比较单纯，也比较符合老外的口味。”老闫说出自己的观点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婉晴一眼。 “我觉得她还是比较真诚的，其实买房子的时候，她也可以不给我佣金回扣的，这一点也说明她比较率真。”婉晴说。 “这是规矩！她是一定要给的！” helen急忙补充道。 “阿姨好！妈，我和同学出去了！” helen的儿子打破了纠结于rea的“尬聊”。 过来时候，婉晴看见他们家外面停了一辆绿色的跑车，这是helen宝贝儿子同学的，据说这位同学的家长是沿海某市的大老板，身价几十亿。 看得出helen很是无奈。 婉晴曾经和她聊起过孩子们的教育问题，知道他们的孩子曾经在青岛一中就读，据说那是一所数一数二的好学校，而且，他们的孩子一直都保持在年级前15名的水平。 可是，自从他们考虑移民后，他们将孩子提前送了出来，这与婉晴的两个孩子情况一样。但他们的宝贝儿子所在的hostay，是一位黑人单身母亲，孩子不适应这个家庭的生活，他不仅不喜欢当地的饮食，更对这位素食主义者的母亲做的饭菜难以接受。 处于身体发育阶段的男孩子，身陷素食主义家庭，可想而知。 听老闫介绍，这都是青岛留学中介的杰作。当时中介告诉他们两口子，说：“在老外的家庭生活，会很快适应当地文化，对于语言学习有帮助。” 但这里的家庭情况如何？孩子有没有适应能力？这就不是中介需要知道的了。 “这件事情我们太草率了，也毁了孩子！”老闫如是说。 婉晴觉得，因为寄宿家庭选择不当，就一定“毁”了孩子，恐怕有些夸张。后来了解到，他们山东人说“毁了”，通常表示某事物变得糟糕的意思，并不是“毁灭”、“完犊子”（东北方言）的意思。 民以食为天，假使食不果腹，怎么可能让这位本来十分聪明的“小哥”继续学业有成呢？孩子对海外生活的恐惧、怨恨，转化成对学习、学校的厌恶，由于他离开了国内的小伙伴，这里也没有几个知心的好友，孩子就开始在虚拟的世界里寻求藉慰。他觉得，在与朋友联网打游戏时，可以充分展示自己的实力，虽然小闫同学顺利拿到了多大密西沙加分校的offer，但他对于网游的热爱，胜过他之前对学习的执着。 婉晴的孩子评价过，说多大严重扩招，将一些“很水”的专业甩到密西沙加（u of t ississauga）和士嘉堡（u of t scarborough）的两个分校，对于这个评价，婉晴一直都不认可。她认为，老二觉得自己在多大本部，恐怕有更多的优越感，或者也许同一所大学也有“鄙视链”，那些身居本校的学生似乎一直在俯视其他分校的学生。 她听helen说过，多大拥有三个校区：圣乔治校区（st e cap，又称本部），拥有所有专业的完整课程设置，包括工程、商科、医学、艺术和人文科学等专业；密西沙加校区（university of toronto ississauga，ut），这里包括文科、理科和商科的多种本科课程，研究重点包括生物科学、心理学、管理学等领域；士嘉堡校区（university of toronto scarborough，utsc），这里也有文科、理科、管理学和跨学科研究的多种本科课程，包括部分研究生课程，研究领域包括环境科学、社会科学、管理和计算机科学等学科。 密西沙加市政府对于多大密西分校的学生给予了一些特殊政策，比如，多大学生在密市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全，这个校区的学费也是三个校区最便宜的，而且这个校区占地面积也是三个校区最大的，校园的环境恬静而美丽。 从密市和士嘉堡两个分校毕业后，拿的当然也是多伦多大学的毕业证书，所以，假如孩子回国后找工作，亮出多大的证书，在国人眼里，也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 国内过来的有些孩子家境非常好，多大密西校区这些家境非常好的孩子们之间就形成了一个群体，尤其是一些男孩子，他们买豪车、玩游戏、搞party，然后再组成浩浩荡荡的豪车队伍招摇过市。他们会带着自己光鲜亮丽的女朋友下馆子，婉晴和helen夫妇在黄金广场吃饭时就遇见这么一出，火锅店外停了七八辆像保时捷、兰博基尼之类的跑车。 婉晴知道，helen夫妇也绝非权势熏天或者腰缠万贯的家庭。老闫虽然也有自己的公司，但与那些动辄上亿、几十亿身家的豪门比，相去甚远。 但他们的宝贝儿子结交的同学，却似乎属于“非富即贵”的“豪门望族”。 后来她了解到，那些孩子之所以主动结交他这样一个“小资”家庭的孩子，是因为小闫同学有高超的游戏能力。纨绔子弟在花钱玩网游方面真是连眼都不眨，他们眼里，认为花钱就可以得到游戏技术的突破，先进的装备就可以碾压对手。 但实际上，确实有些孩子在玩游戏方面有异禀的天赋，他们在操作方面是异乎寻常的熟练。技术的熟练，不一定是花钱可以得到的。 也许，小闫同学就是这样的孩子，因为婉晴听老大说过，说小闫参加过某个游戏比赛，获得了1500加元的奖励。 孩子们说过，《dota 2》的国际邀请赛（ti），就是电竞历史上奖金最高的赛事之一，这个游戏竞赛的年度冠军团队可以获得上千万美元的奖金。《英雄联盟》（league of lends，简称lol）被很多孩子称之为“撸啊撸”游戏，这款游戏举办了许多大型国际赛事，如《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world chapionship），冠军奖金也在百万美元左右。 但是，学习与游戏是有冲突的，孩子这样痴迷于游戏，helen夫妇也是一筹莫展。国内孩子的家长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以游戏为谋生手段，即便你收入百万。 当然，能够成为全球游戏总冠军乃是凤毛麟角，谁能保证自己的孩子玩游戏就可以出人头地？ 婉晴觉得，helen夫妇的宝贝儿子结交的这些纨绔子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第58章 烧脑的搬家 孩子出国留学后会经历语言障碍、文化差异、学术挑战、社交孤立、心理压力和经济压力等多方面的状况，虽然这些状况因个体的背景、性格、留学国家和所在学校的不同而有所差异，但同时也是孩子一个自我成长的重要过程。 小闫同学的案例，是因为他在国外就读中学阶段出现了文化差异和社交、心理压力等状况，导致他学习型人格转变为放飞自我型，固然有环境的影响，但更多的是自我认知的缺失。 婉晴觉得，自己的孩子与helen夫妇的儿子成长的轨迹基本一样，但她的两个儿子却一直都关注于学习和自身的成长，他们当然知道自己家庭的富足，假如花钱购置他们喜欢的任何奢侈品是非常容易的，假如他们尽快学会驾驶技术，拿到驾照，买一辆炫酷的豪车也不是不可以的。但他们却十分低调，也不愿意与那些喜欢炫耀的“大款同学”结交。 有时候，婉晴甚至觉得，他们的社交圈太过局限，不应该仅限于学习小组之间的学术交流和项目合作。但是她说了很多次，两个孩子依然我行我素。 学习上，小哥俩儿似乎在暗暗较劲，老大对专业的钻研似乎比老二还要过分，而且，他对于自己这所（婉晴认为是名不见经传）学校的教学水平给予了充分的认可，他与老师、教授的交流也很充分，甚至还经常教训弟弟，认为他们学校的学习方法、研究论证方面有待改进。 他们闲时也会玩游戏，为此，他们还特意购置了stea aches的syber stea ache x。为配合这款游戏机的运行，他们采购了与之匹配的台式电脑，而且还是那种酷炫外表的台式机。他们说，因为建筑设计画图软件需要高配置的电脑，笔记本电脑无法满足设计软件的运行要求，但婉晴知道，小哥俩儿也是为了玩游戏才这样做的。 不过，他们从来都没有因为玩游戏而荒废学业，游戏也是他们学习后的一种放松，婉晴也就不再唠叨，他们花那么多钱买电脑不只是因为好玩。 时间过得很快，小哥俩的sur school很快结束，他们回国之前收拾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 何东明从他所在的公司拿来了十几个纸箱子，据他介绍，这些纸箱子非常结实，是装铸铁件的，非常适合搬家用。他还说，搬家的时候告诉他，以便过来帮忙。 小哥俩走了以后，婉晴只身一人，感觉自己生活着的空间里霎时变得空荡荡的，她立刻就想起了纳兰容若的《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那句着名的“凄凄惨惨戚戚”，有些顾影自怜的味道。 搬家的日子推迟了两周，是因为对方的女主人生孩子，婉晴表示了理解，同意延期。但东明与妻子安排了暑期去古巴游玩，他打电话给婉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订了去古巴的行程，实在不好改期，搬家是个麻烦事，我也不能给你帮上忙……” 婉晴表示，没有什么。她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她再准备一下，既要与500号公寓那里联系好搬家时间，还要与现在的公寓楼联系好时间，双方都要衔接好。 婉晴发现，搬家确实是件非常“烧脑”的事情，她有些“轻敌”了。因为几乎所有的公寓楼搬家只能使用专用电梯，而专用电梯有限制使用的时间段，需要提前预订。关键是如何妥善安排两边公寓楼的专用电梯使用时间？还要计算搬家车辆路途的时间，否则无法很好地衔接，公寓楼的专用电梯可以延时使用，但绝对不能超过半个小时以上，因为可能其他人要使用，人家已经提前预定好了。 在搬家过程中，一定要确保公寓楼的通道地板和墙壁避免划伤或损坏，当然，搬家公司会使用地毯或胶布来保护地板，还要移除门把手或使用软质材料保护墙壁。这些细节，婉晴与搬家公司一再叮嘱，好在东明找的搬家公司是华人，婉晴与之沟通没有任何障碍，对方是个东北大老爷们儿，电话里说：“大妹子啊！哥也是混多伦多好些年啦！扯犊子的废话就不说了，到时候看我的！” 有些情况下，在搬家当天使用搬家卡车停在公寓楼附近，还需要向政府有关部门提前申请停车许可证。因为在多伦多某些区域是限制停车的时间和地点的，好在这两座公寓楼连接搬家货梯都在后楼处，不需要提前办理停车许可证。关于这个问题，搬家公司的东北大哥问了很多遍，一再强调提前摸清周围环境，如果让警察抓住了，他们可能就白干活了。为此，婉晴还专门跑了一趟downtown的500号公寓楼，实地考察了一番，告诉对方：“一切都ok！” 东明临走时特意提醒婉晴，一定要在搬家后，记得更新地址，包括银行、信用卡、医疗保险等手续，好在她只需要去银行更新地址，因为其他诸如医保卡、驾照什么的她还没有。 wifi是个重要事情，rea推荐了一家叫做“新福利公司”（一家地处密市的华人网络服务公司）的网络，但由于婉晴打电话预约时有些晚，公司说需要她入住三天后才能上门安装，那几天她只能用自己手机的流量。婉晴觉得，这都是小事。 但如何拆除现在的网络设备？如何联系现在公寓的网络公司？ 婉晴与孩子们联系后知道，孩子们已经给网络公司发了邮件，要求在搬家后立刻终止原来网络计划，网络公司将会提前寄一封信过来，婉晴就按照上面的地址，将wifi设备寄往公司，她需要将网络设备拆下装入纸盒中，交给一家名叫“purotor”的快递公司即可，邮寄费用由网络公司承担。 搬家公司如约到来，两位东北小兄弟过来见到了婉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明显比婉晴小。当他们看到家里已经收拾装箱，于是三下五除二，立刻搬空了。 搬家前，婉晴分别给两座公寓楼前台留了300加元的现金，还签了承诺书。这是搬家押金，如果因为搬家损坏公寓楼的设施，公寓楼的管理公司有权扣留，搬家结束后，管理公司派人检查，如果没有任何损坏，再如数退还婉晴。 第59章 组装家具 坐在新家，婉晴感到累趴了。 除了孩子们的东西，家里的用品已经全部归位，新家的橱柜比原来租住公寓的多，但是也许是因为楼层高的缘故，橱柜也设计得很高，摆放东西很不方便，婉晴爬上爬下，有一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还有就是，客厅朝西，却没有安装窗帘，虽然屋内显得很是敞亮，但一定会影响睡眠的。经过了解，婉晴才知道想要在多伦多订制个窗帘什么的，的确很难找到专门的商家，假如有，但是她目前找不到。 新家还缺少很多家具，床垫就摆在卧室地毯上，没有床架。这几天她一个人可以先凑合一下，睡在地上的床垫上。可这是属于她的新家啊，怎么可以像以前那样凑合呢？床是必须的，还有要有书架、沙发等等。 婉晴和孩子们曾一起去过15 provost dr的ikea（宜家）, 家里所有缺少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采购到。 于是，她从附近的bloor\/yon站坐地铁去这家位于north york的商场。她乘坐地铁1号线（黄线）向北，在sheppard-yon地铁站换乘4号线（sheppard线）向东的don ills方向，出了bayview地铁站，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宜家。 来之前，她已经量过房间的尺寸，按照尺寸她选好了床、书桌、床头柜、沙发、书架等家具，这些家具有展示的实物，婉晴记下了这些家具的代码。 她与店员沟通，问这些家具是否可以帮助自己运回家，店员开出了运送清单，运费一百多刀，不包括安装，上门安装，这些家具需要325刀！ 婉晴吃了一惊，因为国内买家具都是负责上门安装的，而且也不会收取安装费，这里怎么狮子大张口，要这么多钱？她有些犹豫，于是给rea拨通了电话。 “你去买家具怎么也不叫上我啊？你告诉对方，不需要安装，送到公寓即可！这样，你把电话交给服务生，我来告诉她。” 婉晴将电话交给这位负责登记的小姐，不知道rea说了些什么，接完电话，她将手机还给婉晴。 两天后，宜家将派人前往公寓送家具，婉晴需要做的是联系公寓前台，安排使用货梯的时间，然后缴纳押金。 大包小包的纸箱子堆了一地，两位印度小哥放下东西就走了。 婉晴发了愁：“这些东西可怎么办啊？” “林太啊！东西都运到了？我周六休息，我上午就过来帮助你安装！” rea电话里兴冲冲地说。 婉晴拆了床头柜、书架和书桌的包装，取出安装说明书，从最简单的床头柜开始，自己组合家具。 一个多小时后，两个床头柜装好了。看着自己的“作品”，她充满了自豪，觉得所有的辛勤付出都没有白费。她立刻给孩子们和沐洋发过去几张照片：堆放在新家的纸箱，组装好的床头柜。 “妈，你别装了，等我们回去以后帮你装好，尤其是床和沙发！”老大语音留言道。 婉晴虽然回复说：“知道了。” 但正是成就的心理作祟，她期盼周六的到来，希望rea尽快过来帮助她完成所有的组合家具，她想给回来后的孩子们一个惊喜。 周六上午十点多，rea的电话就过来了：“下来接我，我已经到了，车停在visitor parkg。” 进门后她拎着几罐啤酒：“我们边喝边干活儿，我还买了cheese，和红酒、啤酒是绝配。” 婉晴将这些东西放进冰箱。这几天，她基本上都在外面吃饭，downtown的餐厅不少，很是方便。但都没有宜家内的餐厅食品便宜，据说宜家是瑞典特色食品，也成为消费者购物体验的一部分。婉晴觉得，东西确实很便宜，一刀的咖啡甚至可以续杯，但口感很差，且不说那肉丸饭味道怪怪的，咖啡比ti hortons的double-double简直差了不是一点点。现在，她甚至连麦当劳、星巴克的咖啡都不待见了，double-double成为了她的最爱。 书柜在两个女人的折腾下终于成型了，接下来就是固定在墙上，好在公寓的墙壁都是木结构，只需要拧紧螺丝，固定好书柜的角钢即可。 沙发也很容易组装，看过安装图后，她们将沙发的几个大部件连接起来，再将连接处紧固件用螺丝拧紧。 看着这些成果，婉晴十分激动：“今天就到这里，我已经没力气了，刚才拧螺丝时候，我的手都抽筋了，过一个星期再说！” rea也筋疲力尽，喘着气说：好，如果有两个男人就好了。 “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如果送货的人过来安装，我估计几个小时就搞定了，人家挣这份钱一点都不亏啊！”婉晴说道。 “不要啊！这不省了好几百呢？我又没有什么事情，你也没有啊？这多有意思？就像堆积木，我挺有成就感的！” rea说。 婉晴说：“我们出去吃饭，你也别喝酒了，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密西沙加呢！” rea 却说：“我不回了，你查一下你的车位啊，一会儿我把车停在你的车位上，我们难得在一起聊聊天。对了，你不会不欢迎？” “哪里的事儿啊！我的意思是，我们总是要吃点东西的，这都下午了，我已经饿的走不动了！”婉晴说。 两个人走到了selby大街看见all里面有一家“麦当劳”，rea说：“就吃这个，我是走不动了！” 婉晴也是腿肚子直发软。 rea在自动点餐机上点好餐，然后刷卡付钱。 “对不起啊！你看我下来匆匆忙忙的，钱包都没拿……”婉晴有些不好意思。 “客气啥啊？就这点东西。” rea说。 “小孩子是不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啊？” 吃完饭回到新家以后，rea问婉晴。 “你肯定是要付出很多的，但看着他们成长，你会有一种成就感，就像我们今天组装家具那样，你看，是不是啊？”婉晴说。 “养孩子恐怕没那么简单，aron的两个孩子就特别叛逆，不认我就罢了，他们也不认可aron，aron每个月还要给他们生活费，你说多没意思啊？” rea说。 “他有自己的孩子？”婉晴意识到，rea应该是后妈。 “是啊，是和他前妻的孩子，他前妻特不讲理，一定要他付所有孩子的生活费，我觉得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所以，aron觉得地产经纪不挣钱，一定要去中国做外教，说那样才有地位，受尊重，干这个他抬不起头来。其实，他真的很能干的，我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出面搞定的，可他不喜欢啊，我也没办法。” rea如是说。 此刻，婉晴有十万个为什么，但她克制着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说，坐在那里听rea讲述。 第60章 抚养费 rea 介绍说，aron有一儿一女，女儿快要大学毕业了，儿子还在读高中。 婉晴有些坐不住了：“加拿大的法律，离婚后抚养孩子的时间难道是无限的吗？他女儿都快大学毕业了，怎么还要生活费啊？国内抚养费给到孩子满18周岁就可以了，如果以后再给就不是法定抚养费了，加拿大怎么能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这样，aron的两个孩子只要一过来，就是要钱，aron不在家他们就问我要，而且态度还特别不好，我又不好意思发火，给他们钱，拿了就走，连声‘谢谢’都没有，好像我欠他们似的！” rea说着，喝了一口啤酒，婉晴看见在夜色的映照下，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算啦，你也别生气，谁让你是后妈呢？可能孩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故意气你的。你知道，后妈可不好当啊！听你说那两个孩子在他们的生母那里住，这还好，要是和你们一起住，还不知道闹出多少幺蛾子呢！来，我陪你喝一个！”婉晴劝道。 “都是aron那个傻逼老婆闹的，孩子也是她挑拨的！ aron为什么要离开她，你看她那副傻逼嘴脸，看上去就恶心！活该她守寡一辈子！” rea恨恨地说道。 “哈哈哈，千万别这样说，人家曾经是有老公的，老公死了才是寡妇呢！应该咒她一辈子找不到男人！孤独终老！”婉晴这一席话，惹得rea哈哈大笑。 关于离婚后对子女的抚养，以及抚养费的支付，中加两国法律规定各不相同。 按照国内之前的《婚姻法》及相关司法解释，以及之后通过并实施的《民法典》相关规定，离婚后，不与子女共同生活的一方负担抚养费的一部分或全部。抚养费的数额和期限由双方协议；协议不成时，由人民法院判决。 在加拿大，离婚时关于孩子抚养的规定主要由《加拿大离婚法》和各省的家庭法框架所规定。 抚养包括“抚养权”（ctody）和“监护权”（guardianship），其中“抚养权”又包括“单独抚养权”（le ctody），就是一方父母拥有主要的抚养权和决策权；“共同抚养权”（jot ctody），就是双方父母共同分享抚养权和决策权，即使孩子主要住在一方，依然是共同担负抚养权。 抚养中的“监护权”，就是指由父母决定孩子的主要生活安排和福利事项，比如教育、医疗和宗教。 抚养权还包括“抚养安排”（parentg arrannts），这主要指居住安排。其中，又分“主要居住安排”（priary residence），也就是孩子主要与一方父母居住，另一方父母有探视权；以及“轮流居住安排”（shared parentg ti），就是说孩子在两个父母家中轮流居住，时间安排尽量平等。 抚养权之中还有一项重要规定，就是探视权（aess），这是决定非主要监护的父母与孩子相处的时间和方式。其中包括有定期探视：如每周末或每月特定时间；假期探视：如寒暑假、重要节假日；灵活探视：根据双方父母和孩子的时间安排灵活调整。 “抚养权”关于子女抚养费（child support）的规定，是根据《联邦子女抚养费指南》（federal child support guideles），主要依据支付方的收入和抚养孩子的数量来计算。其中，各省的规定可能有所不同，但一般都遵循联邦指南的基本框架。 抚养费通常支付到子女年满18岁，或达到所在省或地区的法定成年年龄（有些省份是19岁），这一点与中国法律基本一致。但在某些情况下，抚养费的支付年限是可以延长的。如果子女在成年后继续全日制上学（例如上大学或职业培训），且没有独立生活能力，法院可能会判决父母继续支付抚养费，直到子女完成学业。具体期限因情况而异，通常直到子女完成本科教育或达到规定年龄。 《安大略省家庭法》（faily w act），对抚养费支付的具体规定略有不同，但总体原则与联邦法律一致。抚养费的金额一般根据《联邦子女抚养费指南》计算。“指南”主要考虑支付方的收入和子女的数量，如果子女在18岁后继续全日制上学，且无独立生活能力，抚养费支付可以延续至子女完成学业。如子女因身体或精神状况无法自立，抚养费支付可能延续更长时间，具体由法院决定。 如果支付方未按规定支付抚养费，受抚养方可以向家庭责任办公室（faily responsibility office, fro）申请强制执行。包括扣押支付方的工资、冻结银行账户、扣留税务退税、取消驾照等。 听rea说起过，aron是没有驾照的，婉晴不知道他是因为被强制执行后取消了驾照，还是他从来都没有考过驾照，这个问题婉晴没好意思问。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就是aron一直试图摆脱对两个孩子抚养费的支付，他说去中国做外教，应该就是一种逃避，而rea也说了，是她帮助aron在武汉找到了一份收入不菲的外教工作，她还一再强调： “走了也好！清净，他们实在没钱了才过来找我要，aron不在，有时候我就说没钱，给个几十、一百的，就像打发叫花子那样。他们也没办法，反正又不是我的孩子，要不是aron，我给你们个狗屁啊！” 这一晚上，rea聊了很多，看得出，她心事重重，特别是说到她的aron，有时候就忍不住伤心落泪。 婉晴觉得，她肯定还有很多故事，或者是不愿意说，或者确实有难言之隐。 “对了，我都没问，你和老公联系了吗？他知道你一个人搬家吗？你看，你多辛苦啊？都是为了孩子，所以，不要孩子是对的，这种责任我可背不起啊！” rea话题一转，冲着婉晴说道。 婉晴沉默了，搬家、买家具、买窗帘、安装窗帘都是她一人操作完成的，她背着宜家的蓝色购物袋，里面装满了采购的生活用品，床单、被罩、窗帘，她是坐地铁回来的。 安装窗帘时，她站在凳子上，用力拧螺丝固定窗帘轨道，将窗帘挂在每一个挂勾上，这几天下来，她浑身上下哪儿都是疼的。 然而，她将这些成果兴冲冲地告诉沐洋时，他却不以为然地说：“找个工人就是，何必自己动手啊？咱们家又不是付不起工钱？再说了，能有几个钱啊？你费力自己去搞？” 孩子们总是心疼地说：“妈，我们求你了，千万别自己做这些，我们尽快回去，咱们一起安装好不好？！” “唉，孩子是母亲身上的骨肉，他们知道心疼妈妈啊！” 第61章 走捷径学语言 搬入新居后，需要退租doris大街公寓。之前，婉晴也通过helen联系了房东，因为对方还押了1500刀的押金呢，如果房子验收合格，房东就要将押金退还。 其实，验收就是房东亲自检查一下，设备有没有损坏，卫生有没有打扫干净。 约好了时间，婉晴坐地铁回到原租住的公寓。 过了半个小时，房东过来了，是个华人妈妈带着一个小女孩。进屋后，她仔细检查了洗衣机、烘干机、冰箱、微波炉、烤箱以及洗碗机等设施，又重点检查了卫生间、淋浴房。婉晴搬走以后，曾经专门过来做过一次卫生，其他都好清理，就是厨房和淋浴房收拾起来麻烦。 rea曾经建议：“我给你找一家专业清洁公司，上门清理也就300刀。” 婉晴谢绝了，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再说了，闲着也是闲着，平时她就十分注意打扫卫生，尽量不留卫生死角，只是灶台、烤箱和淋浴房需要认真处理一下即可。 喜迁新居后，老闫还送给她一个扫地机器人，说是做卫生方便，平时，人离开房间前开了机器就是，机器人会自动清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将灰尘、纸屑、头发等清理干净，然后自动回到位置充电。 婉晴就带着机器人前往原来的公寓，开了机器人扫地，她在卫生间做卫生，很快就做完了。 房东看后表示满意，当场退给了婉晴押金。 拿着钱，婉晴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请你们娘俩儿吃个饭？这都中午了。” 房东谢过，说自己还有事，带着孩子开车走了。 婉晴去bo办理了地址变更手续，看时间还早，就走到街对面的all里转转。看见ceplex正在上演《敦刻尔克》，她突发奇想，买了一张票坐在那里独自欣赏这部大片。 电影情节激动人心，只可惜影片中的对话很多她都听不懂，说法语的地方都标注了英文字幕，一闪而过，她也没有看清楚。 影片一开始，从一名士兵跑向港口，试图坐船，再到终于回到英国本土，还穿插了飞行员保护大军撤退的片段，故事情节的非常清晰，除了片中人物对话没听懂。 语言，语言关是必须要突破的，否则，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搬家以后，无论去银行还是其他地方，不一定总有华人为你提供服务，假如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自己又没有能力表达清楚，这可怎么生活呢？ 婉晴觉得，虽然自己大学期间通过了英语四级，出国前还进行过系统培训，上过外教执教的英语班，但出国以后发现，她之前学的东西简直不值得一提，外教讲的东西也基本上属于糊弄人的玩意儿。 由此，她想到了rea的老公aron，这位不愿意忍受职位低下（他自己这样认为）的工作，或者也许是想逃避抚养费的人，一心想要去国内当外教，但他是否真正了解，是否真正知道如何教国内的人学好英语呢？他虽然与rea结了婚，彼此经常交流，但他能够了解多少教授国人英语呢？ 婉晴认为，通过外教能够学好英语属于不靠谱的，这些外教恐怕大部分都没有教学经验，上课也是信马由缰。 但是与老外一起生活，英语水平应该提高很快。rea和婉晴说过，想要快速学会语言，和老外上床是捷径，朝夕相处，渐入佳境。 但那是rea的体会，婉晴怎么可能找一个老外男朋友呢？ 她离开沐洋已经好几个月了，想到这些，她的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惆怅。 虽说到了她这个年龄，性的需求似乎应该淡漠了许多，而且，她与沐洋相聚的那些日子里，做爱获得满足感的次数也是凤毛麟角，导致她对性事日趋冷淡。 在与rea的交谈中，她了解到，老外在这种事情方面，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既直白又任性。rea强调：无性无爱，无爱无性。但婉晴对此不敢苟同，她觉得除了性，还有家庭责任，所以，她认为这只是rea的片面之辞。 也许，北美和欧洲人对于性的态度较为开放，他们更愿意公开讨论性话题，而且，性教育也较为普遍，这与国内始终将这一类列为禁忌话题的做法有所不同。 老外认为，性行为是正常的人类行为，是一种人类的本能。所以，美加等国在小学时起，就会教育孩子们一些相关的知识，其中涵盖了避孕、性传播感染（sti）预防、性同意和尊重他人等内容。 尽管这些国家受基督教或者其他宗教文化的影响，他们也尊崇和倡导婚内性行为和性忠诚。但近现代社会的发展，宗教对性的影响有所减弱，很多人持更宽容和自由的态度，国内这些年，年轻人对于性的理解也是更加开放和多元化。 老外中可能很少一些人还在坚持传统的价值观，但他们对于婚前性行为则大多采取开放的态度，而不像国内一些传统的家长、老人不能接受。现在包括国内很多年轻人也认为，只要双方自愿，任何形式的性行为都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同性相爱。 加拿大对于强调性少数群体权益更多一些，他们对lgbtq群体的接受度和包容度逐渐提高，更多的人支持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等多样性的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甚至在每年的同性恋游行中，加拿大总理都会率先走在游行队伍的前列，以表示政府对性少数群体的支持。 婉晴觉得，假如自己产生了性的冲动，她更愿意接受与伴侣、爱人之间进行性交流，她绝不能接受基于学习语言而找一个白人老外，而且她对于异族异性有一种警惕感、排斥感。她更愿意与华人进行开放和诚实的沟通，与爱人深度探讨彼此间的性需求和边界，以获得理解和尊重。 在与rea的聊天中，她明显感到，rea对于老公的痴迷，75以上都来源于性的满足，虽然她没有说得如此直白，但她对于华人男性是排斥的，她说，之前带她来加拿大的男人“那方面”简直“不堪回首”，婉晴想，也许正是因为aron在这方面有异乎寻常的表现。 “是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也是深知此道理啊！” 第62章 学习驾驶技术 这几天，婉晴在网上看到一则华人教练陪练通过g和g2考试的广告，这位harry教练声称“保证考试过关，否则分文不取”。 按照广告上面的电话，婉晴打了过去，与教练约好了，下周一开始学车，每节课60刀，总共十节课。 周一中午一点，婉晴坐地铁准时到达scarborough centre，出了站是一个大型的shoppg all，教练车就在停车场等着，婉晴看见harry教练一身休闲，就站在一辆白色的丰田“科罗拉”轿车旁。 “你好！教练，我姓林，我们电话联系过的。”婉晴打招呼道。 “林小姐，你好啦！上车，我们今天就开始啦！你在国内开过多长时间车子啊？” 听harry教练的口音像是广东人，也许是港澳的。 “我开了十几年了，这款车我开过，之前我来多伦多的时候租过车的。”婉晴说。 “那就太好啦！你应该对多伦多的交通规则了解很多？起码是熟悉的，那么，你就开车，我坐在你旁边，我告诉你怎么走。” harry说道。 “啊？我现在可以开车？”婉晴问。 “当然啦，你已经有了g one照，就可以开车啦，我坐在你旁边，不要紧张。” harry说。 上车，打火、系安全带、松手刹、开车…… “打火前，应该先系紧安全带，启动前，应该先看看左右倒车镜，不要一下子就倒车。” “停牌！左右看三下，然后再开。” “这是all s，是‘四时停牌’，谁先停，谁先走。” “前面有学校，速度降下来，不能超过40！” “前面是绿灯啊！你为什么要踩刹车？！为什么啊？你有病啊？” 开出停车场还没有五公里，感觉harry教练已经有些崩溃了。 “你说之前在多伦多开过车，我滴个乖乖呀！你也敢开车？” “停路边！现在我总结一下你刚才的情况。我们从停车场出来，第一个停牌，必须停车等候，看左右行人是否通过，如果有，就停在那里等，坚决不能动！你看见左面走过来人，就应该停在那里等，这时候是不能开车的！” harry说。 “可是，行人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呢，难道我一定要等他过去吗？”婉晴问。 “对！一定要等！因为行人已经做出了通行的意思，你就要等行人完全通过，你才能启动车子！” “还有，‘四时停牌’，就是我们从scarborough centre转上公路的那个路口，你也看见了，前后左右都有可能有车辆过来，你先停，你就先走，你后停，就等对面或者左右先停的车走了以后，你再启动！” “刚才几次过十字路口，前方是绿灯，你为什么总是脚踩刹车啊？为什么？” harry厉声问道。 “万一有人横穿马路……”婉晴正欲解释。 “那是你们大陆！这里没有！绿灯就要迅速通过，加速通过！不要停！你停车会害死后面的车辆，追尾了，你负全责！” harry声音高了八度。 “对不起，我在国内的开车习惯，恐怕需要慢慢纠正，以后一定注意！”婉晴说。 她此时心里很不舒服，在国内驾校学车的时候，她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责骂，而且，国内是在驾校的练习场学习开车、倒车、入库等事项，然后才去没有车的路段学习公路开车的。这些年在国内开车，她确实形成了很多不好的习惯，与行人抢道，那是因为，如果十字路口让行人，可能很多路口你根本就没办法通过，那样的话，上班就迟到了。 在多伦多学车、练车直接就在路上，她自以为在多伦多开过车，而且她g牌考试几乎满分，怎么今天显得自己好像不会开车似的？ “踩刹车前，看倒视镜，不要猛踩刹车！” “停车时，上坡，车轮向外打，下坡，车轮向内打。” “好的，我们学习平行‘pa’车、三点掉头，一会儿再练习一下上坡停车和下坡停车。” 两个小时就这样匆匆过去，harry教练又将婉晴送回scarborough centre地铁站，约好了下一次的练车时间。 “下一次，我们去驾校办一个手续，然后你去把钱交了。是这样的，我和驾校打好招呼了，你按照要求去填写一下资料，然后驾校会给你开一份结业证明，你就不用过去上课了，你在国内不是有驾照吗？这就好办了，然后你拿着这个证明，给车买保险的时候，会给你优惠的，学费才120刀，但是保险如果优惠的话，每个月就45刀，算下来你还是划算的。” harry说的这些，婉晴其实没有完全听懂。而教练说这些话，也不管她听懂没听懂，反正就按照教练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第二次练习的还是第一次的内容，还是第一次的路线。不过这次，婉晴比第一次从容了一些，但依然让harry骂了好几次。 学习结束，harry告诉她驾校的地址，让婉晴自己过去，说已经给驾校打好招呼了。 “下一个学员马上就到了，否则我就送你过去了。” harry解释道。 “不用，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我自己过去就是。”婉晴连声道谢。 按照手机上的谷歌地图，婉晴乘坐公交车，找到了教练说的那个驾校。 这是一座二层楼，上楼后，她看见十几位学员正在看教学视频，是关于安全驾驶的内容。华人模样的老板娘看过婉晴的驾照，递给她几张表格：“你把表格填好，然后我教你填写签到表和学习内容心得。” 表格无非是婉晴的个人信息、g1驾照信息、地址、邮箱什么的，填完之后，老板娘拿出一个登记簿，给了婉晴用四种颜色的笔，让她在签到簿上签名。 “现在查的特别严，稍微出问题，就麻烦了，我们要罚款，你还要重新上课。你看，这些小年轻我是一定要让他们上课的，对他们好。你是老司机了，就没有必要上课了，你也都懂，就别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其实，我们都不挣钱，要不是政府给我们补贴，这驾校真办不下去啊！对了，心得要和你签道时候用的笔的颜色一致，要各种颜色岔开写。你别总是用一种颜色，这样像是一次性写的，太假了，容易被发现。” 在老板娘的指点下，婉晴完成了驾校学习的签到登记，以及学习心得。老板娘说：“你的结业证明过两个星期给你寄过去，政府检查以后没有问题了再给你。唉，我们也难啊，还是harry好，这老家伙比我们挣钱多！” 与老板娘聊天，婉晴得知，harry早年从香港移民过来，已经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了。他考取并通过了驾校教练资格，一直从事这项工作，一年四季，生意兴隆。由于目前是假期，学车的大学生、研究生居多，所以他忙得不亦乐乎。 第63章 熟人好办事 在多伦多参加g2路考（g2 road test）是最后获取完全驾驶执照（g牌）过程中的重要一步。 g2路考通常包括六项内容。 第一，基础驾驶技能。考试科目包括有启动和停止车辆，左转和右转，通过交叉路口和十字路口，遵守交通信号和标志。 第二，停车技能。考试内容包括平行停车（就是harry教练说的“平行pa车”，“pa”就是parkg的意思），还有三点掉头，倒车入库，路边停车和起步，上坡和下坡停车。 第三，换道和合并。考官观察司机在不同车道间安全换道。 第四，速度控制。这部分考试内容包括遵守限速标志，在各种道路条件下保持适当的速度（也就是所谓的“跟车”）。 第五，观察和意识。考试的时候，考官通过观察司机如何正确使用后视镜和侧视镜，观察司机在开车过十字路口时，是否注意了行人、自行车和其他车辆，能否预见潜在危险并做出相应反应。 第六，特殊情况处理。有时候，考官可能会命令司机紧急刹车，有时候还会在不同天气条件下观察司机的驾驶情况（如雨天）。但一般情况下，教练一定会避免在雨天或者下雪天参加考试，由于天气恶劣，参加考试的司机更加紧张，那样的话出错率会增加，通过率会降低。除非参加考试的人g1驾照的期限将要结束，不得已而为之。 婉晴问过harry，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他说，类似情况年年都有，在加拿大生活一段时间后，就可能“感染”拖延症，尤其是一些学生。 开始时，harry要求婉晴订制十节课的教程，她还有些不乐意，心说，自己是个老司机了，又曾经在多伦多开过车，笔试成绩也接近满分，有必要练习这么长时间吗？她觉得，一定是harry为了挣钱，所以故意搞得这么长时间。但是，第一节课后，她就感到了后怕，她想到自己之前开车时并没有真正了解加拿大的交通规则，很多规定她都是通过网络论坛了解的，那些知识是碎片化和没有任何营养的，甚至是有害的。 所以，按照上述的考试内容，harry的教学对自己的开车习惯无疑是一次颠覆，十次，是完全有必要的。 不知不觉，婉晴已经完成了自己订制的所有课程。这天harry说：“我准备预约考试了，预约好了就会通知你。” 她立刻紧张了起来：“harry老师，我现在可以参加考试了吗？我感觉有些心虚啊！” harry笑着说：“我看你确实改进了不少，学得也很认真，考试的时候别紧张就是，如果你觉得还需要多练习一下，我可以再带你熟悉两次，这两次你给我100刀就是。” “需要！需要！太谢谢你了！” 婉晴觉得，两次似乎都不够。 这就像她大学时期的主课考试，当年《民法学》考试，她将这本厚厚的书看了两遍，考试的前一天，她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真希望老师再给她一周复习时间，但上了考场就下笔如飞，成绩斐然。 “你放心好了，我们考试的地方不在多伦多市区，我会找一个考试容易通过的地方，即使你们考试出了什么状况，还有下次机会，一般情况，第二次肯定过了。” harry安慰道。 考试的这天，harry教练约好了，早上九点整，依然在scarborough centre地铁站的停车场见面。 婉晴很早就起床了，收拾妥当，她赶往地铁站，如约到了约定地点。 今天参加考试的还有其他三位学员，加上她是两男两女。 harry说，其中一位姓梁的中年人考g牌，婉晴和其他两位都是g2。 考场在peterborough，距离多伦多大约有140公里，上车后，教练说，开车过去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他们从停车场出发，走highway 401向东，然后转向highway 115北上。一路上harry开得飞快，开了将近四十多分钟，教练将车驶离高速路向东侧小路开去，婉晴看见不远处一个很小的all，这里有一家麦当劳。 “我们下车休息一下，上洗手间，如果没有吃早餐的，买点吃的，买一杯咖啡什么的。” harry说。 婉晴早上起来吃过早饭，所以下车走了走，然后回到车边。 “教练，今天考试的车是什么车呢？”一位同行的女生问道。 “就这辆车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考试也可以用自己的车，但是我建议还是开你们平时训练时的车，这样熟悉。” harry说。 “梁生啊！接下来你开，沿着路一直开，一会儿就到了，路上你多练习几次变道，一会儿考试的时候就考这个。” harry将车钥匙交给了这位梁先生。 婉晴立刻紧张了起来，这所谓的高速路，是全开放双向行驶的路段，虽然路上车辆非常少，但教练开车还是让她十分放心的。早上起得早，刚才她迷迷糊糊还睡着了，现在由一个“新手”开车，她就不淡定了。 路上，这位梁先生开得飞快，harry一再告诫他：“松油门！减速！跟车！别太近了！” 婉晴瞌睡全无，看着路两边的农田、森林，不时地瞄一眼仪表盘上显示的130公里车速，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位梁先生应该是个“飙车党”，路上只要有车在前面，他就加速超车，然后一路狂飙，四十多分钟后，他们进入了peterborough的市区。 “林太，你先来！”教练让婉晴坐在驾驶室，他坐在旁边。 当车停在一处all的附近，教练说，这段时间是让他们熟悉考场和路线，提前了解考场周围的路况和考试路线，熟悉可能的考试项目。 婉晴打头阵，她感觉有些紧张。 “没关系，这里，考g2的你开车时间比他们都长，别紧张，就按照你平时训练时候的情况就是，我会指导你熟悉一下考试的科目，但是我会用英文说，一会儿，考官如果说话太快，你就说：‘y english is not good please speak ore slowly thank you uch’就这样说，这里的考官都很nice的，除非你开车撞了人，路过学校的时候超了速，否则都会让你过的。要不，我为什么送你们跑这么远考试啊？放心，这里的考官我都熟！” harry教练这样一说，婉晴立刻平静了许多，尤其是那句“这里的考官我都熟”让她心里踏实了，在国内的时候，大家都习惯找熟人，如果交通违规了，谁告诉你：“交警队我有熟人！”那就一切都安好了。 看来，\"熟人策略\"不仅根植于婉晴的心里，来自香港，移民多年的harry教练也是愔熟此道啊！ 人们在社会互动中，通过与熟人建立和利用关系网络来达到某些目的的行为，这在中国社会中尤为常见，且具有深厚的文化和社会背景。 国内人使用熟人策略，是一种历史悠久且深刻植根于文化和社会结构中的行为方式。它在很多方面提高了效率和可靠性，但也带来了公平性的问题。 中国社会被认为是一个“关系社会”，个人的社会地位和机会常常与其关系网络的广度和深度密切相关。在人际交往中，“人情”（互相帮助的情感）和“面子”（社会认可和尊重）起着重要作用。通过帮助他人积攒“人情”，可以在需要时得到回报。 第64章 通过G2路考 多伦多的g2路考，就是评估你假如成为一名合格的司机，你的实际驾驶能力和应对各种道路情况的能力。 一般情况下，只要经过了充分的准备和实践，路考的时候保持冷静和自信，你将有更大的机会成功通过考试并获得g2驾照。 在可能有熟人庇佑的加持下，婉晴这一趟考前首航表现得非常成功，几乎每一个动作都严丝合缝地按照harry教练之前教的、训斥的那些要领执行着，车上其他参加考试的学员，认真将婉晴路过每一个路段的动作暗记于心，在教练不断肯定之下，婉晴将车开回了考场外的停车场。 教练给其他两位参加g2考试学员说：“就像林太这样！过十字路口时一定要‘左右左’看三秒，把看的动作做出来，一定要夸张！刹车时一定要夸张地看倒视镜，一定要让考官看见你的动作！” 婉晴想笑，因为刚才她实在太投入了，感觉自己像是在演戏，尤其自己看左右倒视镜的动作，还有变道时看车窗盲区时夸张的扭头动作，都像是在证明自己是个认真的初学者，而不是一位老司机。 终于轮到婉晴上场了，她系好安全带，按照考官的指令，闪左右灯、踩刹车、鸣笛，考官上车后，婉晴说：“y english is not good please……” “i will be ore slowly don’t worry you can understand ok? let’s go!” 考试的过程，考官低头记录婉晴的每一个动作，有些时候他在登记簿上划勾，有时候他在上面记录着什么。红绿灯停车时，婉晴用余光扫了一眼考官的记录本，没看清楚。但她很快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她想起教练说的“开车时目光向前，尽量看通透，注意看倒视镜，超车、转向一定要迅速回头看盲区车玻璃，然后打转向，迅速超车或转向，然后回转向灯，直线行驶。” 上车前教练一再叮嘱她：“注意安全驾驶，遵守交通规则，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都不要慌张，你一定会一次通过的！” 上车前，婉晴将自己带着的口香糖递给考官，考官谢绝了，她往自己嘴里放了两粒，以缓解紧张感。她记得，每次与小晏幽会，她都会嚼一粒口香糖，既保持口气清新，又可以缓解紧张和尴尬。 考试结束后，考官对婉晴说：“ngratutions! s wanq! you passed” 下车后，婉晴握着harry教练的手说：“他说我通过了！” 教练也开心地说：“恭喜！恭喜！” 然后过去指导另一位准备上场的学员，叮嘱着什么。 第二位学员通过考试，教练让婉晴去考场办公室领取临时g2驾照。 与当时领取g1临时驾照一样，她被通知，两周后将收到正式带有照片的g2驾照。这次，她没有被通知照相，教练说新驾照沿用上次的照片，这让婉晴有些遗憾，她觉得上次照得一点都不好看，不足以显示她的风姿绰约。 但什么都没有比她顺利通过g2更令人激动的了，国内这时候应该是后半夜了，她依然举着临时驾照自拍一张发给了老公和孩子。 婉晴问教练：“那这些考试的人如果没通过怎么办啊？” 教练说：“如果未通过，考官会提供反馈，可重新预约考试。不过，我的考生都是一次就可以通过，这一点你们要相信我啦！今后一定要多多宣传，多介绍客户给我啦！” “一定！一定！我两个儿子今后就找你了！”婉晴满口答应。 harry的四位学员顺利通过考试，其中一个g牌，三个g2。 “教练，我听说只有g牌才可以开高速路，是吗？”婉晴问。 “当然不是啊！g2就可以买车了，你出门怎么可能不走高速呢？而且，你考g牌的时候，还要求有一定开高速的时间呢！” harry说。 “那回去的时候我开一段好吗？”婉晴兴奋地说。 “先让梁生开，到了ti hortons我们休息一下，喝杯咖啡，林太你接着开好吗？”教练爽快地答应着。 回去时，天色已经黯淡下来，路上，婉晴问了教练许多房子的问题。 “其实啊，peterborough这里挺不错的，人少，房子非常便宜啦，30多万刀就可以买一个独立屋的！这离多伦多也不远。林太啊，要不你买一套，这里环境多美啊？我夏天钓鱼就经常开车到这里来，还有看三文鱼洄游，这里的景观真是好棒的呢！”教练怂恿着说。 “我会考虑的，只是现在孩子在downtown读书，以后我和老公养老，一定要考虑这里，我觉得，买个农场，种庄稼、养牛、放羊好不浪漫啊！”婉晴开始了憧憬。 “就是，就是，downtown的房子就留给孩子，孩子大了就不要和他们在一起住了，时间久了矛盾会很多的。我的女儿、儿子都让我赶出去了，现在的小孩子，哎呀！我真是看不习惯啊！” 教练从来没有谈论过自己的孩子，今天的话匣子打开了，针对现在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搞什么同性恋，他非常反感。 看来，harry是一位十分传统的家长，婉晴原以为香港人应该比国内开放许多，而harry谈论的很多观点，包括教育、性别歧视、性取向等问题，说明他是一位非常传统的父亲。 车开到一处all停了下来，大家准备下车休息，有人去了洗手间。 “教练，今天大家都顺利通过了考试，我请大家喝咖啡！”婉晴主动说。 “不行，不行的，怎么能让你请客呢？”教练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感谢教练平时总训斥我，要不然我怎么能进步呢？”婉晴戏谑道。 “哎呀，林太啊，你可千万别记恨我啦，我就是个急脾气，我老婆都说我这张臭嘴要吃亏的，改不了啦，对不住啊！”他赶紧道歉。 “好啦，就让我为大家服务一次！”婉晴坚持道， 问过几位，他们也都是double-double，与婉晴一样，只有harry教练说：“你给我要一个‘no sugar double crea’就可以了，小杯，晚上喝多了睡不着觉了。” 其他几位谢过婉晴，拿着自己的咖啡坐上了车，婉晴坐在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启动了车。 天色越来越深，路两边的田野已经收割完了，大卷的麦秆堆在地里，在周围树木的映衬下，颇有一番田园景色，又恰似世外桃源。那些堆积粮食的谷仓，不远处的房舍，给人一种空旷、清新、脱俗的感觉。 婉晴一边开车一边欣赏，她幻想着自己未来的生活，萌生了一种新的想法。 即将从115高速路并入401高速路，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多，不远处城市的高楼大厦映入眼帘，就要到达scarborough centre停车场了。 第65章 梦中的哭泣 孩子们回来后，顾不上时差和旅途的劳顿，帮助婉晴将床架了起来。铺好了床上用品，他们又将自己装箱了的书籍放置在书架上。 温馨的学习环境使孩子们兴奋得无法入睡，他们索性不睡了，就与妈妈聊起了他们回国后的一些事情。 “妈，你知道吗？梓涵大伯失踪了两个多月，我们走之前才见到他，大娘经常过来找爸爸哭诉。开始，我们以为大伯和小三私奔了，但是我们和老爸私下说了这个猜测，老爸差点揍我们。”老二说。 “政府，还有法院很多人都被抓了，说是被‘双规’，就是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代问题，还有那些行贿的，也被‘规’了，大伯应该是这个问题。”老大切入正题，而不是像老二那样八卦得没边儿没沿儿的。 这些事情，沐洋早已和婉晴说过，她一直都很揪心，但考虑到李家两兄弟生意做得并不大，而且平时也低调很多，不像那几位房地产开发商那么嚣张，所以她估计问题不是很大。 但后来听说，对于这些行贿人，处罚的力度也是空前的，毕竟你们这些人腐蚀了党的干部，使他们忘记了初心，淡化了使命，陷入了囹圄，走向了深渊，必须严惩不贷。 听文莉说，她的领导男朋友也总是惶惶不可终日，很长一段时间也不敢和她联系，文莉很是懊恼，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是生死攸关时刻，小不忍则乱大谋。 婉晴觉得，这一波儿“行情”，虽然好像只是针对政府要害部门、公检法司等权力部门，其反腐力度之强劲超过以往，绝非走过场，迟早反腐的下一波儿“行情”会波及金融领域，国有商业银行一定会首当其冲，走在前列，其他股份制银行也会步入后尘，一定不会成为“漏网之鱼”。 如今是沐洋的哥哥，因为涉及的官员腐败问题身陷囹圄，最终虽然有惊无险，但今后做生意的路子将会越来越窄。 这些是明摆着的。 不交待，你就是与权力机关对抗，抗拒从严。交待，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被继任者知晓，你恐怕就上了“黑名单”，今后还想再做什么业务，必定难度增加。 虽然大家对于这些道理都十分了解，但是哪个领导不害怕自己有那么一天？你竹筒倒豆子，什么秘密都藏不住，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困惑呀！困惑！ “我们毕业后就在这里创业，反正我们也搞不懂国内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烧脑。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技术型，做具体事情还行，和外界打交道就开不了口。”老大对自己评价道。 “可你们今后工作了，还是要和同事相处的，我们不去做偷鸡摸狗的坏事，但还是要了解与人相处的技巧，这些，你们老师绝对不会教给你们的，都需要你们去摸索，所以，以后假期能-op，就去-op，别总宅在家里，或者宅在学校和实验室。”婉晴告诫小哥俩儿。 婉晴也感到，梓涵失踪了两个多月，回来之后，沐洋也消沉了很多，平时电话里仅仅互通信息，互报平安，少了很多关怀和问候。 由于这一折腾，恐怕公司里又是一大笔从未预算过的资金“损失”了，而且今后的业务恐怕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大的起色。 对此，她感到了深深的忧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让她心烦的，是总行人力资源部还在催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因为目前对于金融机构人员的护照管理愈发严格，虽然她已经退居二线，但目前不仅在职老总们被管理得死死的，一般员工也不能随意出国，目前出国旅行、探亲审批手续之严也是前所未闻的。 孩子们睡下之后，婉晴却失眠了。前段时间收到正式的g2驾照的兴奋早已消失殆尽，孩子们回来后带来的这些消息，令她烦躁不已。 她给文莉发了信息：“最近你怎么样？行里有什么新动向？” “你还不睡啊？现在应该是你们那里的半夜了？我还好，行里调整了一批干部，领导想让我下去，去分、支行，我可不干，干不了！”文莉回复。 “为什么啊？你也应该提职了！支行也不错啊？”婉晴说。 “切，现在基层怎么干？还能干吗？我可不傻，一把手，那要担多少责任呢？我和领导说，我就是一个专业干部，做不了管理工作，领导还是启用新人。”文莉发来一段语音。 婉晴沉默了，她知道，文莉说的是有道理的，可目前她的事情如何解决呢？ “辞职，省得让人力资源部这些人为难。可是，假如辞职了，自己就失去了收入来源，那不就只能坐吃山空了吗？”婉晴纠结着。 “即使沐洋一直养着我，即使我靠着目前的积蓄也可以撑过十年、八年的，可以后怎么办啊？我总是要找个事情做？” 就这样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她好像站在街头，寒风刺骨，夹杂着细雨，冰冷的雨点打在她的脸上。 她看着办公楼墙上的钟表，时间在不停地向前走，却仿佛将她遗弃在了某个停滞的瞬间。曾经的梦想和希望，如今变成了一片片破碎的记忆，她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旧玩具，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她此刻回想起办公室里曾经忙碌的身影、同事间的笑语，她感到一阵心痛。她曾是这座富丽堂皇的高楼中一名骄傲的管理者，优雅而自信。 她迷迷糊糊回到空荡荡的家里时，迎接她的是一封短短的留言：\"对不起，我累了，离开了。\" 他走了，是沐洋？还是小晏的留言？她想不起来了。她只觉得，那个曾经承诺与她携手一生的人，带走了她最后的依靠。她跌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房间里回荡着她无声的哭泣。 她试图站起来，但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每一个念头都被绝望吞噬。 她闭上眼睛，试图逃避这无尽的痛苦，但心中的悲伤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她找不到光明的方向，也听不到希望的声音。 她在梦中无声地哭泣，她在等待黎明的到来，虽然她不确定，黎明是否真的会来临。 第66章 浪漫农场 原以为自己的辞职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然而令婉晴失望的是，当她办完所有辞职手续后，几位过往的同事见了她以后却说：“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其实，她早就腾出了一把手的位置。一个位置有了空缺，就意味着领导可以在若干位置安排若干需要安排的人。 文莉了解婉晴的苦衷，见到她后，拥抱着直掉眼泪。 “以后千万不能悄无声息不联系了，无论你到哪里，我们都是好朋友，最知心的那种！” 文莉说不下去了。 国内的事情处理完，婉晴就回了多伦多。 这次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将国内所有手续都办完了，从此她彻底放飞自我了。 这次回去的时候，她与沐洋商量了，她很想在peterborough买一个农场，或者起码在这里买一套独立屋，她觉得，特别是男孩子大了，他们也都需要自己的空间，如果总是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将来如果找了女朋友，会被女孩子误认为是个“妈宝男”的。 实际上，两个孩子真还没有“妈宝”那种依赖和无主见的毛病，他们只是将学业看得太重了，所以一直都没有找女朋友。 听helen说，她家儿子小闫同学已经找了第三个女朋友了，听到这些，婉晴就十分着急。 一天，老二告诉婉晴，他们同学中有男同、女同，问妈妈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婉晴没好气地说：“那真是瞎胡闹！他们自己真的认为性取向天生就这样吗？我不信，我觉得，他们就是好奇、耍酷，或者就是内心受到了伤害，而去选择一种更加刺激的交友方式。” 婉晴一直认为，西方国家对性少数群体（lgbtq+）更加包容和接受，尤其是近几年来，美国和加拿大对这一问题的接受程度有些让她担心。她知道，这里的法律和整个社会阶层对同性恋的态度相对开放。这也是西方“政治正确”的一部分，是一种西方社会“左派”思潮的泛滥。 在这样的环境中，来自国内的留学生们有更多机会反思和探索自己的身份，包括性取向。他们可能会感到更多的自由和安全，从而敢于探索和表达自己的性取向。 在中国国内，传统文化和社会压力可能使许多真正的同性恋者选择隐瞒自己的性取向，假如这些孩子出国后，远离了家庭和社会的直接压力，在新的环境中，他们可能更容易表达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婉晴认为，更多的孩子是年轻人好奇心使然，还有一种“趋同”的“攀比心”在作祟。 “我觉得，国外留学的好男孩少之又少，女孩子倒是扎堆，如果男孩子之间产生感情，那不是又无形中减少了资源吗？不管别人怎么做，你们可一定要给妈妈做一个心理正常的男孩子噢！你老李家还指望你们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呢！”婉晴苦口婆心，生怕两个孩子出了什么状况。 “你们看人家小闫，虽然贪玩，但是在找女朋友这事儿上，人家还是挺认真的。我觉得，单就这一点，你们也应该向他学习学习，我就不信你们学校或者周围的学校没有你们中意的女孩子了，那些能送孩子出国的，父母都挺不错的，我估计人家的家境也都不错。”婉晴开始了唠叨。 老大关上了自己房间的大门，坐在了电脑前，老二则背上书包准备出去。 “干什么呀？我一说这个，你们就这样的态度？！你到哪去？一会儿就吃饭了。”婉晴有些生气。 “妈，你不是让我找女朋友吗？我这就去，然后我们两个出去吃饭，晚上也不回来了，我就住在女朋友家了，明年一准儿给你生个大胖小子！”老二做了个鬼脸迅速溜了出去。 婉晴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和他那帮子狐朋狗友出去吃饭了，看着孩子离开，她有些失落。 确实孩子们都大了，他们更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朋友，他们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父母，成立自己的小家庭。那时候，婉晴就只好和沐洋一起厮守，那是在多伦多？还是在peterborough？ 婉晴多么期盼这样的场景：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广阔的田野上。远处的山丘在晨光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 婉晴夫妇俩站在家门口，望着着眼前这一片美丽而宁静的景色。他们的农场占地几十英亩，周围是无边的绿色和开阔的天空，不远处是蜿蜒的115号highway通往多伦多。 农场的生活充实而有序，沐洋负责管理农场的日常工作，从种植蔬菜和果树，到照顾农场里的鸡、鸭、牛、羊。他早早起床，检查灌溉系统，喂养牲畜，确保一切运转正常。婉晴则热衷于园艺和烹饪，她在农场的另一侧种满了各种花卉和香草，厨房里总是飘散着新鲜出炉的面包和馅饼的香气。 他们的菜园里种满了各种蔬菜，琳琅满目，四季都有新鲜的收获。 每到夏天，他们就把成熟的果实采摘下来，制作成各种果酱和腌制品，储存起来以备冬季食用。 周末时，他们就开车到附近的all参加集市，把自家农场的农产品出售给镇上的居民。因为，加拿大销售农产品是不用征收hst（消费税）的。 同时，他们也结识了不少当地的朋友，学习了许多加拿大农民的种植和养殖经验。镇上的居民经常会开车前来农场做客，他们更喜欢一起分享中国的美食。 夜幕降临，农场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宁静。婉晴坐在房前的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欣赏着满天的繁星。她与沐洋相视一笑，内心充满了平静和满足。 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清晨，他们两个人漫步在露珠尚未散去的草地上；黄昏时分，他们看着太阳缓缓落下，给大地披上金色的外衣。 生活的节奏慢了下来，这里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和紧张。这里的鸟鸣声，窗外那无尽的绿色田野，蓝天白云。清新的空气…… 自然的四季变化，以及那日出日落，都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们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园。 第67章 密市VS奥村 “哇……你真是疯了！千万别听你的教练忽悠，要知道，农场很多事情，你们两个人是搞不定的，肯定搞不定！到头来，不把你们两口子累死才怪呢！听我的，要想再买房子，就在密西沙加买好了，或者是oakville也不错，peterborough？农场？你可别疯了！真的不行！” 这一天，rea带客人来downtown看房子，看过后，她的客人要去逛eaton centre，她就给婉晴打了电话，说要过来喝咖啡。 两个人坐在ti hortons，婉晴将自己想要在peterborough买农场的想法告诉她，也想让她帮助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农场。 rea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她觉得，婉晴是有些昏头了。 “加拿大的农场绝对不是国内那种，这里都是机械化设备，所有的设备你都要会使用，还要会维修、保养。我觉得，你本来就是城里人，从来没有干过农活儿，驾照也是才考过的，那些拖拉机、收割机你会开？那么大一片土地又要开垦，又要种植，还要收割，你可真干不了这个！” rea说。 “你们两口子生活在荒山野岭，倒是挺浪漫的。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假如你们谁生了病，怎么去看家庭医生？假如有了重病，去哪里的医院？我滴妈呀，我以为我是不靠谱的，没想到你更不靠谱！哈哈哈” “那我在那里买房子也行啊，我听教练说，那里的房子，独立屋才三、四十万一套呢！”婉晴说。 “那里的房子没有人买，也不会增值的，还是因为：不！方！便！” rea特意加重了不方便的语气。 “如果你要看房子，还是那句话，明年春天以后，我们在密市和oakville看看，反正我觉得密市生活更方便。不过，要说房子新，环境好，还是oakville。现在啊，很多华人都去那里买房子了，那里的房价也节节攀升，很多时候，甚至十多个人抢offer呢！最近，房价还不太高，但明年下半年就不好说了，明年五月份以后，就开始关注房子，争取早点搞定。”她喋喋不休地向婉晴推荐着这些，丝毫没有注意，婉晴的心情已经落到了冰窟窿，而且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这次回国，婉晴本想多带一些钱回来，也为了自己今后买第二套、第三套房子积累一些资源，结果梓涵和沐阳的公司里出现很多状况，为了摆平问题，已经动用了很多资金，而且从目前情况看，公司只能维持一般运营，大生意必须放一放，这一点婉晴很是理解。 公司背后的“靠山”出了问题，是公司逆转的关键。而且看样子，此君肯定是出不来了。有些人传闲话说，说此君能不能保住一条命都悬而未决。还有人说，此君出事的起因，就是拿到了省上关于嘉奖几位有能力的国企领导，延迟退休三年。因为他们挡了其他人进步的路，其他人上不去，其他人这一条线上的人都没法儿上去，此君就必定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表面上，此君虽然接通了“天地线”，而且自以为上面有重要领导保着，他与京城的关系也是颇佳，平时在单位里自然显得有些飞扬跋扈。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人很早就动用了类似私家侦探的下三滥手段，对此君进行了跟踪，历时数年，发现了很多线索。因此，省上文件一下来，人家就启动了程序，而且一告一个准儿。这个时候，此君的那些“关系”、“铁磁”纷纷唯恐避之不及，大厦轰然倒塌，又殃及一系列人马，李家老大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听rea介绍，oakville的独立屋基本上都在120万以上，密市的也差不多这个价，即使便宜也是十万左右。 通过一些资料，婉晴了解到，密西沙加（ississauga）是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座城市，位于多伦多的西部边缘，是大多伦多地区（greater toronto area, gta）的一部分。 oakville是多伦多西南方向的一座城镇，位于多伦多市中心与汉密尔顿之间。它隶属于荷顿区，也是大多伦多地区的一部分。 就两个城市与多伦多市区的距离，密市近了很多，oakville到密市开车还要二十多分钟呢。 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toronto pearn ternational airport）就位于密西沙加。还有主要高速公路包括401号、403号和407号高速公路，通往大多伦多地区及其他地方。 密市人口将近70万，而oakville人口才20万左右，所以这里的环境显然比密市更加优雅和悠闲。之前，婉晴去考驾照的peterborough，人口才8万左右。 针对教育方面，密西沙加有许多优秀的公立和私立学校。因为这里归皮尔区教育局（peel district school board）和多伦多天主教教育局（duffer-peel catholic district school board）管理，这里有几所中学是“西蒙菲莎教育榜单”名列前茅的。密西沙加也有谢尔丹学院（sheridan lle），多大的密西沙加分校区就在这里。 oakville也有许多优秀的公立和私立学校，所以许多华人家庭选择居住在这里，这里的appleby lle成立于1911年，是加拿大最具声望的私立学校之一。谢尔丹学院与密市的属于同一所大学，最着名的专业是艺术和动画项目。 婉晴的孩子早已上了大学，其实不需要这些资源，但是，今后孩子们结婚生子，难道不找一个有良好教育资源的地方吗？假如孩子们结了婚，婉晴抱上了孙子，谁来带孩子？不都是婉晴和沐洋的事情吗？当然，假如人家女方的父母有更好的资源、条件，也不是不可以，但未雨绸缪总是必要的？ 这个时候，婉晴买房子就不是为了孩子的上学了，而是为了未来的孙子。 华人，或者说亚洲人对于子女教育都看得很重，也愿意为此投入重金，这好像是一种宿命，就像那些秋天洄游的三文鱼，一往无前逆流而上，耗尽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如果在密市或者奥村买独立屋，我哪里能够拿出那么多首付啊？”婉晴犯了难。 rea还在说着房子的事情，而她刚才说的很多话，婉晴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在盘算自己的资金，在考虑今后将自己养老的房子落户在何处。 第68章 秋季的多伦多 秋天downtown的街道，不远处的公园，还有周边的景观都被浓烈的秋色装点得五彩缤纷。 清晨，婉晴沿着sherbourne大街向南，来到了aln gardens。她发现，公园里的树叶，已在不知不觉中从盛夏的绿色，变成了绿色中掺杂着黄色、橙色和红色，形成了一幅美丽的自然画卷。 东明给婉晴打来电话，邀请她和他们两口子一起开车去阿冈昆省立公园（algon provcial park），他介绍说，这是安省秋天观赏枫叶的最佳之地。公园位于安省的中心地带，从多伦多开车过去大约300公里，3小时左右的车程。 与此同时，helen夫妇也打电话邀请她一起去阿冈昆，看来，大家都有相同的观赏枫叶计划。helen在电话里兴奋地说，那里有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湖泊，蜿蜒的小溪和壮丽的山脉。现在是观赏枫叶的最佳时节，她还提示婉晴：“还记得我们那次去ago（安大略美术馆）看画展，‘七人派’的很多画就是在阿冈昆画的！” 婉晴想起了其中的汤姆·汤姆森（to thon），他是其中最着名的描绘阿冈昆公园的画家。虽然严格来说汤姆·汤姆森并不是七人画派的正式成员，但他对这个艺术团体的形成和风格产生了重要影响，并且，他与七人画派的许多成员有着密切的联系。 在他的作品里，公园内的枫树、白桦树和松树交织成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杰克松雨》（the jack pe）描绘了一棵矗立在风中的松树，背景是阿冈昆的广阔景象；《西风》（the west d）是描绘公园的一个湖畔景色；而那幅《北方的湖泊》（northern ke）则是公园的荒野以及湖泊的景色。 阿冈昆是自然爱好者的天堂，户外活动包括徒步旅行、划船、露营，还可以观赏野生动物，人们在这里找到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机会。 秋季也是丰收的季节，靠近港口的圣劳伦斯市场（st wrence arket），还有凯恩斯顿市场（kensgton arket）在秋季格外热闹。这里有新鲜上市的苹果、南瓜、玉米和各种秋季蔬菜，还有许多手工制作的果酱、馅饼和其他美食。凯恩斯顿市场的墙壁上那些布满了色彩斑斓的壁画和街头艺术，也展示了当地艺术家的才华。 这天，婉晴特意坐地铁到凯恩斯顿市场转了大半天，中午还在墨西哥风味餐厅品尝一下异国风情，然后她还买了一些时令水果，和一些手工店铺的小饰品。 但不知什么原因，婉晴回来后就连续几天腹泻。或许是吃某个放置冰箱里的蔬菜出现了问题，也许是吃秋季的瓜果出现了一些不良反应。虽然她也吃了消炎药，腹泻虽然好了一些，但身体虚弱不堪。这搞得她很是狼狈，只好婉拒了两家人的邀请，最后，只能在他们的朋友圈欣赏照片。 怀着无限的遗憾，婉晴就想：自己一定要尽快买一辆车，然后自己开车去阿冈昆公园，一睹那壮丽的景致。 几天后，她去helen家做客，老闫说：“唉，景色，都是照片比实际漂亮啊，这一路太辛苦了，我们的车在公园外面等了将近四个小时，进去后匆匆忙忙拍完照就往回赶，可把我累坏了，回来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人很多吗？“婉晴问。 “超级，超级，超级多，多到你无法想象。大家都在排队等候，我们出发得还算早的呢，不过呀，当地很多人天不亮就开车出来了，所以啊，记住！以后一定要更早一点起来。”helen补充道。 “不过确实值得一看，反正你以后还有机会，一定要看看，感受一下。”老闫说。 十月底的万圣节（halloween），downtown各处布满了南瓜灯和各种装饰，孩子们穿着奇装异服参加“trick-or-treatg”(不给糖就捣蛋)的活动，但是婉晴居住的公寓并没有这样的活动，这个节日对于她而言，其实没有任何感受。 每年十月的第二个星期一是加拿大的感恩节（thanksgivg），按照传统，家人们团聚，共享美味的感恩节大餐，品尝火鸡。但是，孩子们都与同学约好去餐厅吃饭，婉晴只身一人在家煮了一包方便面，加一个鸡蛋，再放一些生菜，算是“感恩”自己了。 加拿大的感恩节早于美国，据说是因为加拿大的气候较冷，收获季节较早结束。 美国的感恩节是每年十一月的第四个星期四。 这个日期由林肯总统在1863年确定，并成为美国全国性节日的。感恩节也是美国的一个重要购物节日，紧随其后的黑色星期五（bck friday）和网络星期一（cyber onday），标志着假日购物季的开始，为什么是这样，婉晴一无所知。 其实，秋季的多伦多非常适合各种户外活动。 人们可以在公园里散步、跑步、骑自行车，住在downtown的人们可以在don valley trail（唐河谷步道）进行hikg（徒步旅行）。 多伦多的秋季真是一个充满色彩、凉爽宜人、充满魅力的季节。 入冬后，肃杀的北风将落叶吹得到处都是，气温寒冷，而且昼短夜长，十二月以后，才下午五点多，天就黑了。 此时，downtown的街道、公园和建筑物逐渐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正当婉晴陷入忧郁之时，加拿大人却开启了冬季狂欢模式，其中滑冰是加拿大人非常喜欢的户外活动，downtown这里也有许多户外滑冰场，如市政厅广场的nathan phillips sare滑冰场、harbour front centre滑冰场。一次，婉晴晚上路过市政厅的滑冰场，看见这里灯火通明，音乐悠扬，滑冰爱好者在冰面上滑行，他们在尽情享受冬季的乐趣。 东明又打来了电话：“你想不想学习滑雪？” 对于滑雪、滑冰，婉晴都很恐惧，她说：过几天去东明家里坐坐，滑雪，还是算了。 在多伦多周边有好几个滑雪场，东明说，他经常去 be ounta rert（蓝山）和ount st louis oonstone，这些地方都提供滑雪和滑雪板设施。 他说：“像我这种经常去滑雪的人，也用不着买设备。一方面公寓没地方放，另一方面也真没必要。原装的、名牌滑雪设备特别贵，二手的便宜到是便宜，用起来还不如人家滑雪场租的设备呢！” 第69章 做客东明家 冬季，寒风刺骨。 婉晴出了fch地铁站，就给东明打了电话。他说：“你就在地铁站出口那里等着，我开车过去接你！” 从东明家到地铁站出口只有不到一公里。今天虽然是晴天，然而冬季的晴天比下雪天冷得多，尤其是刮风天，让你感到寒风吹进了骨头里。 东明住的公寓在16楼，是一套朝南的房子。 “你先随便坐坐，我这里有音箱，你的蓝牙可以连上，你喜欢听什么，就放你喜欢的音乐。”东明一边切菜、做饭，一边招呼着婉晴。 婉晴来之前，在她的公寓楼附近新开的红酒商店买了两瓶当地红酒，她挑选了半天，看见各种本地红酒都非常便宜，每瓶价格竟然不超过15加币。最后，她选了一瓶适合女士的红酒，选了一瓶最贵的当地红酒。 在多伦多，lcbo（ lior ntrol board of ontario）和the beer store都卖酒水，多伦多周边地区也有一些本地酒庄和酿酒厂，直接销售他们的产品。 lcbo是安省政府运营的酒类专卖店，销售各种烈酒、葡萄酒和啤酒。 the beer store是专门销售啤酒的连锁店，主要由啤酒制造商联合经营。提供各种本地和国际品牌的啤酒，包括瓶装和罐装啤酒。 顾客在酒庄，则可以买到本地酿造的特色葡萄酒和啤酒，许多酒庄和酿酒厂还提供品酒和导览服务，让顾客深入了解酿造过程。比如niagara地区的酒庄，主要销售红酒和加拿大特色的冰葡萄酒。 婉晴的手机连上东明家的wi-fi，又用蓝牙搜索他说的音箱，然后在手机上的“qq音乐”中找到了门德尔松的音乐集，第一首是《意大利交响曲》（syphony no 4 a ajor, op 90），她对东明说：“用这首乐曲为你的厨艺伴奏一下怎么样啊？” 婉晴觉得，这是一首轻快的旋律、明快的节奏和充满活力的乐章，每当她播放这首曲子的时候，在她的脑海里便呈现阳光明媚的意大利风情，这是门德尔松最喜欢的交响曲之一，这首曲子展现了门德尔松对意大利的热爱和对自然的赞美。 “你还是这么小资啊？我觉得，你起码应该听听流行歌曲什么的，咋还这么迂腐，听古典音乐？”东明笑着说。 “古典，我恐怕就是个古典，所以也如此的古典？”婉晴说。 快到中午了，这时，音箱里响起了《仲夏夜之梦》（a idsur night''s drea, op 61）的《婚礼进行曲》（weddg arch），婉晴正想开玩笑，想在这首曲子的背景下聊一聊他的女神段亦菲，门开了，东明的夫人和一个小女孩出现。 好尴尬啊，婉晴赶紧暂停了音乐的播放。 “帅哥，这是你同学林太太？”东明的夫人笑容可掬地冲婉晴道。 “我是，林婉晴，东明大学同学。”婉晴道。 她还想解释一下音乐的事情，因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放着《婚礼进行曲》，似乎有点太暧昧了。 “好，我就不给你介绍了，对了，这是我夫人和孩子！”东明赶紧说。 “阿姨好！没想到，阿姨还喜欢古典音乐啊？这是门德尔松的曲子，是为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创作的，我中学的时候曾经学过。”孩子说。 婉晴观察，这孩子与她的妈妈长得有一些像，尤其是颧骨、下巴颏，她想尽量在孩子面相上找到东明的影子，一点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这应该是女人与前夫的孩子，东明的孩子随他的前妻在美国呢。 寒暄过后，东明也将几个菜炒好了端上来。 “我和孩子去餐厅要了几个菜，有烧鹅、海鲜，东明早就说过，你要过来，结果你都搬走了也没过来，今天冷？”东明的妻子说道，随手将几个餐盒摆在了桌子上。 “还好，还好，我也习惯了。真不好意思，不知道孩子也在家，我也没有给孩子买东西……”婉晴说。 “阿姨，您别客气，我看不是有红酒吗？我就喜欢这个！”孩子调皮地冲妈妈一笑。 “那就好！阿姨倒要看看，你酒量怎么样啊？”婉晴对孩子说。 东明的夫人说，自己不胜酒力，所以浅浅地倒了一小杯红酒，大家吃着、聊着，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笑声。 说话间，东明夫人口口声声称他为“帅哥”，婉晴很是诧异。开始，她觉得有些怪怪的，后来看得出，人家平时就这样称呼的。其实，东明理当配得上帅哥的称号，而且他魁梧的身躯更加衬托出了妻子的娇小。 但他的这位夫人恐怕算不上美女，大家总认为美女方才配帅哥，帅哥也应该配美女。这位夫人属于闽南人那种，五官倒也不难看，可能是当地人的特色，婉晴觉得，她的鼻子是整个脸上的缺憾，假如鼻尖稍微向下一点，那就完美了。 当然，这是她在心里比照了段亦菲这位大美女之后形成的印象，也不知道这位段美女现在如何？ 东明的夫人显得落落大方，主动为婉晴夹菜，然后再给东明，看得出这行为绝非刻意为之，而是长期养成的相夫教子绝佳标准姿势之一。 据说，家庭观念在闽南文化中非常重要。闽南女人通常非常重视家庭，她们不仅关心子女的教育和成长，孝顺父母，注重家庭和睦。她们对自己的老公也是百依百顺，关爱有加。 闽南女人通常非常勤奋，无论是家庭事务还是工作都能独当一面。听东明夫人介绍，她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她的女儿在麦吉尔大学德索特尔管理学院（desautels faculty of anant）读本科，这所管理学院提供ba、eba和各种本科商学课程，是加拿大“藤校”数一数二的。婉晴想，孩子的成就，东明应该帮不上多少忙，这恐怕也是孩子母亲的教导。 这孩子很是大方，不仅主动端酒敬婉晴，还与父母互动，说自己大学毕业以后准备学习法律，问他们的意见。 婉晴不解，问她为什么想学法律？ 孩子说：“商科实在是太泛了，不具体，而法律却很专业，无论麦吉尔还是多大的法学院都很不错，毕业以后去律师事务所实习，然后考律师牌照，尽快自食其力。” 看样子，这小姑娘还挺有思想的。 东明喝了几杯之后，他的话题就扯到了大学时代，他没有提段亦菲，婉晴也讳莫如深。东明问：“你还记得，当年挺轰动的，我们学校的和外院成了的那两对儿吗？” 第70章 阶级跨越 “轰动？我只觉得外院的刘红卫嫁给法学班毛晓峰好像比较轰动，其他一对儿是谁啊？”婉晴问。 “我说的这个，可能也算不上轰动。就是，外院的大帅哥付思明和我们学校政治经济学专业的美女小学妹。”东明说。 “好像听说过，不过，这算不上什么轰动啊？”婉晴不解。 “可能，我是觉得，外院的女生多，找我们政法学院的比较正常，可这位外院的帅哥却找了我们的小学妹，我觉得比较特别。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外院那么多美女……”东明解释道。 “也是啊，那你当年……”看见东明瞪了她一眼，婉晴赶紧住口。 其实婉晴是想问，既然外院美女如云，你老兄为什么苦哈哈地追求段亦菲？你也可以去外院潇洒走一回啊？不过，当着东明老婆、孩子的面，说这些显然不合适。 “东明在学校的时候应该是个大帅哥？” 东明的夫人在厨房收拾东西时问。 “他，帅是帅，但是太迂腐了，我们女生可不喜欢这种木头一样的男生！”婉晴说。 “怎么又说到我了？我是想说毛晓峰的事情呢！”东明抢过话说道。 婉晴与毛晓峰没有什么交集，这位迂腐的男生，恐怕比东明还要木讷，但他恰恰被外院的刘红卫相中了。“男追女一座山”，这方面，东明确实不行，始终没有翻过山，一直没有追上段亦菲。而“女追男就一层纸”，刘红卫长相一般，但看上去有大家闺秀的范儿，也属于娇小可爱的那种。于是，两个人都坠入爱河，毛同学对小刘是一心一意，深得刘红卫的厚爱。 对于小刘的家世，大家一无所知，只知道她的妈妈在古城工作，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公务员，只身一人含辛茹苦带着孩子。 没想到毕业前，小刘竟然被分配到京城一个重要的国家机关工作，令众人大跌眼镜。而面临分配后即将出现的“两地分居”，毛同学一筹莫展。 小刘给出了令众人无法想象的操作建议：当兵！ 可能毛同学还处于懵逼状态，完全不理解这一建议，然而，他提出申请后，立刻被武警驻京部队接收，成为一名英姿威武、帅气十足的武警军官，而且与小刘一同进了京。 婉晴所在的这个班级，当时为了一个国家重要政法机关的指标争破头之际，古城外国语学院这样一所不入流的大学毕业的学生，竟然直接分配进入了重要国家机关，她的男朋友也通过服役的方式步入京师，确实令大家吃惊。 后来才知道，刘红卫的亲生父亲，是武警部队重要领导。刘父与前妻离婚，孩子一直跟着妈妈生活，不愿意去京城受约束，而且大学都不愿意选择京城的高校。 但毕业兹事体大，学外语的，又是古城的外院，毕业后可能也就是去旅行社做个导游什么的，混好了能去涉外旅行社就算是烧了高香了，哪个人能够想到，人家可以直接分配至重要的国家机关工作？ 然而对于刘父来说，恐怕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或者领导的秘书、警卫都有可能心领神会，一番操作就解决了的事情。正当婉晴的班级为毕业分配指标争破头，人脑快打出了狗脑的时候，刘、毛一对恋人双双乘坐北上的列车进了京城。 “我一直觉得，刘红卫挺执着的，不过，毛晓峰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听说他对小刘言听计从，而且他离开部队以后，一直在京城的军队检察院工作，很早就被提拔为处级领导干部了。”婉晴说。 “唉，可是我想说的是，阶级跨越，谈何容易啊？”东明喝了一口酒说道。 小刘在京的一家人，包括那些亲戚也都身居要职，她父亲官居显位自不必提，她的伯伯、姑姑等，还有她的这些亲戚的孩子们也都是非富即贵。逢年过节，亲人欢聚一堂，小刘自然也会带着毛晓峰前去。 一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的环境和家庭，完全处于一种堪称窘迫的境遇，即使你官拜七品，处级领导，在权力“顶层”们的眼里，你就是个nothg。 当然，这些“大户人家”的孩子具有良好的涵养，对这位朴实的小毛军官尊敬有加，但人家的客气并不代表接受你“入会”，因为你的学识，因为你的认知，因为你的家庭出身，因为很多的“因为”。 一次、两次，小毛军官对于这样的聚会感到了不自在，可是，礼数是一定要尽到的，他十分明白，自己的入伍、提干、工作、提职……等等这些因何而来？ 你的翅膀永远都别想硬起来，或者说，你有翅膀吗？有的话，是谁给你的？ 当年，刘红卫任性惯了，对于生父的劝说置若罔闻，爱情至上，在那个年轻人喜欢编织美好理想的青春年代，愿意坐在宝马车上哭的“拜金女”，那时候还属小众群体。“我只要爱你，哪怕你骑着‘二八大梁’驮着我，我也心甘情愿”，好像那时候这种“恋爱脑”的傻姑娘还比较多，小刘就属于这种。坚决要求父亲：要么两个人都进京，要么，我们就都留在古城。 刘父经过明察暗访，认为小毛确实也很是优秀，于是，提出“曲线救国”的方针。毕竟国家机关不是谁想进就都能进的，自己的女儿能进国家机关，也需要拜托几位领导关照才行，尚未婚配的“准女婿”进国家机关工作，这个时候好像说不出口啊！ 小毛在部队服役几年后便被提干，后来去了军队检察院，又担任处级领导。单位还破格分配给小毛一套厅局级干部的住房，说处级领导住房在小毛提拔之前已经分配完毕，于是“非常不好意思地为其解决了一套住房”，而且负责房管的同志十分不好意思地说：“这套是属于厅局级干部住房中最差的那种，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希望毛处长多多担待！” 看见没有？人家是既会说话，又有眼力见儿，这样的干部今后想不被提拔都困难！ 对此，婉晴也十分感慨，银行提拔干部，业务骨干想要上去，真是难上加难。而那些家庭背景深厚的，或者这种总务、行政人员却会被迅速提拔到领导岗位，他们与京城军队检察院中负责房管的干部有异曲同工之处。婉晴甚至严重怀疑，他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专业（厚黑大学的厚黑专业）。 但是，正如东明说的那样，当今社会实现阶级跨越，谈何容易啊！ 婚姻虽然不是爱情的坟墓，但婚姻之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迟早会让人清醒过来，小刘逐渐清醒了，小毛也是，于是矛盾不可避免了。 终于小毛提出：我们离。 第71章 平淡是真，平安是福 刘红卫哭了。 “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这句话，我对不起你！”小刘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觉得，毛晓峰应该感谢小刘才对，毕竟人家爸爸为他铺平了道路，又把他弄到京城，还在部队检察院提了干。”婉晴说。 听到这里，婉晴泪眼婆娑，她和东明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实，他们都没错，毛晓峰是个要强的男人，他不愿意做凤凰男，有自己的主见，所以活得会比较痛苦。小刘也挺够哥儿们的，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一门心思爱上小毛啊！”东明若有所思。 “我想说，人都是很现实的。”东明接着八卦。 小刘与小毛悄然离婚，小刘搬出了单位分给小毛的那套房子，回爸爸家住了。 即使他们没有说自己的婚姻现状，但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天，检察院房管科的主管找到了小毛：“毛处啊，当初给你分房子的时候，我们可是顶着压力的，现在有人告状，说您住房超面积了，我们考虑，给您换一套房子，就在处长楼。您看怎么样啊？这样，您也挺忙的，您说哪天搬家，我们派人过来帮您收拾，帮您搬过去？” 小毛无名火起，但他也十分清楚，当初自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已是“虎落平阳”，甚至自己也就是个“病猫”而已，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没有搭理对方，匆匆走了。 “德行！”主管嘟囔了一句。 小刘知道了这事，于是，不客气地一个电话打到了检察长办公室：“我们离婚是我们的事情，你们怎么能人还没走茶就凉了？！您让我爸怎么做人啊？！” 是啊，领导怎么可能这样小肚鸡肠呢？婚姻是否合适，是两个人的事情，犯不着你们这些跑腿的瞎掺和啊？ 于是，这搬家的事情就黑不提白不提了。 “你说的付思明是怎么回事儿啊？”婉晴问。 “他七月份自杀了，在雅加达。”东明说。 “啊？！为什么啊？他人多好啊？”婉晴说。 婉晴记得，那次校友会之后，她认识了付思明的小媳妇，也是她的小师妹——小杜。婉晴在支行搞业绩、拉存款的时候，就通过小杜师妹找到了她丈夫，时任地方铁路集团领导的付思明，他豪爽地立刻开户，并给婉晴所在的支行转了一千五百万，而婉晴一直都还没有机会请他吃饭，以表示感谢。 因为，付思明随即被派往香港，担任驻港官员，后提职，被派往雅加达工作。没想到他竟然撒手人寰？！ “谁知道啊？据说是在浴室割腕自杀，说他一直有抑郁症。”东明说。 “我们的同学怎么尽出这种事情啊？今天听了这些，我特别压抑。”婉晴说着，又和东明碰了一杯。 “都是一样的，当年的学生多么单纯，我们学校也一样。”东明的夫人说。 聊天中，婉晴才知道，这位相貌平平的女人，东明的现任妻子，毕业于厦门大学会计专业，厦大这个专业可谓历史悠久，因为它创建于1921年，是中国最早设立的会计学科之一。这个专业的毕业生很多人进入了“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普华永道、德勤、毕马威、安永）、大型国有企业、跨国公司和金融机构等工作。 看来，东明的夫人是不容小觑的。 婉晴估计，在这个家里，东明的夫人挣得肯定比他多很多，而她却显得十分低调。在婉晴与东明聊天之时，她借故默默走开，后来她又示意孩子离开，真是一位知书达理、贤惠而又聪明的好妻子。 “我开车送你回去！”东明的妻子说。 “不了，今天你也喝了酒，而我还要去north york办点事情，我也想走走。今天吃得太丰盛了，我要消化、消化。”婉晴道谢，然后告辞。 东明出门送婉晴。 “你夫人真好，我觉得，你也是苦尽甘来，前面这么多年总是不顺，现在多好啊！”婉晴说。 “是啊，就冲她一直叫我‘帅哥’，我也应该好好爱她！”东明笑了。 “还有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觉得，孩子和你还是有一些隔膜的。”婉晴说，可是随即就后悔了，她总是这样，虽然好心，不过心直口快绝不是什么优良品德。 “孩子大了，她有自己的心思，有些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对于我来说，稳定的生活这就足矣，你看，我没有毛晓峰的好运气，也没有混到人家付思明的仕途，但我想工作就工作，想休假就休假，钱挣得也差不多了，过两、三年，我们准备买一个hoe，然后我就在后院种葡萄、种蔬菜，再养几条大狗，舒舒服服过日子。” 东明的憧憬对于婉晴也是一种激励。 “是啊！虽然我们的生活平平淡淡，但平平淡淡才是真，平平安安才是福啊！” 普通人对于阶层跨越这一问题，都会有美好的憧憬，当年他们上大学、毕业分配，很多人经过自己的努力，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然而，婉晴感到，当前的社会，阶层跨越面临着多重困惑和挑战，教育机会的不平等、社会资本的影响、经济压力、职业发展瓶颈、制度和政策障碍，以及心理和文化压力。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使得跨越阶层成为一个复杂而艰难的过程。 她回想自己曾经工作过的银行，虽然银行内部很多人不满意自己的工作、地位、处境，但这份工作本身是相当不错的。可是，像银行这种工作，在权力的面前依然处于底层，正如文莉说的，他老公虽然贵为省级分行的行长，但在政府官员面前根本“抖”不起来，这就像毛晓峰进京后看到自己的处境是完全一样的。 想要成为权力的更上层，不仅需要努力，还要有背景、资历、财力等诸多支撑，否则，即使你成为权力中枢的佼佼者，就像付思明那样，官位已经升至正厅，也只能黯然退出历史舞台，而且还是以一种那么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令人扼腕。 他的夫人，他的孩子，曾经肯定为有这样一个丈夫、这样一个父亲而骄傲，如今不知做何感想？ 走进地铁站后，婉晴显得有些失魂落魄。酒后，她不再感到寒冷，但今天与东明的这一番聊天，却使她情绪低落，若有所思。坐在地铁上，她闭上眼睛，听着地铁的报站，她不禁潸然泪下。 第72章 视觉盛宴 rea的老公aron从中国飞回多伦多。在此之前，rea有些魔怔了似的，经常三更半夜给婉晴打电话或是发信息，她或者说自己失眠，或者疑神疑鬼地说：我也许是更年期到了，要不怎么最近连续两、三个月都没来例假了。 婉晴最近也有些烦躁，刚开始，晚上看见她的来电，还能聊上一会儿，顺便安慰一下这颗骚动的心。可rea一旦习惯了，晚上总要给她打电话，婉晴就有些不耐烦了。 “你看，今天外面这么冷，你的例假怕是被冻回去了！我看你脑子也冻坏了！”说完这个，婉晴也笑了。 “真的哦，我觉得我都不像个女人了，如果aron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呢！” rea说话特意拖长了声调，也不知道她是想让自己变得妩媚一些，还是想让自己更有女人的魅力。 婉晴心说，你这是典型的“骚浪贱”毛病犯了。妈的，你的aron要回来了，你就春心荡漾，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老公干老娘”。 “你呀，就是孤独寂寞冷的毛病犯了，实在睡不着就喝酒，喝个半醉很快就睡着了！”婉晴给rea开出了“处方”。 她自己认为：我是孤独的，但却不寂寞。 孤独和寂寞虽然常常被混为“孤独寂寞冷”，但孤独和寂寞有着不同的内涵和感受。 孤独，就是独自一人的状态。婉晴觉得，她在独处之时，大多时候都不伴随负面情绪的出现。因为她的孤独是自愿的选择，既然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就不应该抱怨，更不应该带着负面情绪对待。她觉得，孤独，目前已经成为自己的一种休息和恢复的手段，这种生活可以帮助自己从忙碌和压力中解脱出来。所以，她的孤独，更多的是一种物理状态。 寂寞，则是一种主观的情感状态。一旦婉晴感受到寂寞，通常便会伴随着诸多的负面情绪。 比如，当她希望、甚至渴望获得社会联系，比如，她想与沐洋进行交流，却在对方的敷衍中无法得到满足的感受。于是，这种寂寞感常常伴随着痛苦、悲伤和孤立感，进而影响她的心理，产生特别悲观甚至绝望的想法，她会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甚至产生对小晏倡导出国怀有抱怨情绪。 所以说，寂寞是对孤独的一种反应，当你感到被隔离或缺乏亲密关系，比如，情感上的缺失，感到与他人情感上的距离，就可能导致抑郁、焦虑和低自尊等心理健康问题。 心理学家经过诸多的案例研究发现，寂寞与多种身体健康问题有关，包括免疫功能下降、心血管疾病和早亡风险增加。所以，假如寂寞感持续或严重影响生活，应当尽快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 对于找心理咨询师这点，婉晴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虽然会产生寂寞的负面情绪，但通过欣赏音乐、歌曲，或者看看小说、散文，或者追追剧，这种不良的反应就会烟消云散。假如没有rea这种神经质的、三更半夜的骚扰，她早就将那些负面的东西扔到“爪哇国”了。 可是rea依然喋喋不休，就是aron回来以后，她还会在晚上给婉晴打电话联系，诉说aron对她淡了，没有之前那么宠着她了。 通过与rea的接触，婉晴认为，她还是读书太少，认知方面缺乏培养和历练。虽然她也经常看一些“鸡汤类”的书，而且还是英文原版的，看完以后她还要给婉晴讲，让她头疼不已。婉晴特别讨厌这种书，那种在机场书店卖的，基本上就是这类东西，洗脑或者是给脑残人士销售的垃圾。 婉晴更喜欢那些文学家的小说，目前这些书太多了，优秀的作品也不少。很多优秀的作品都被拍成了电影、电视剧，看这样的影视剧也是一种享受，是视觉的盛宴。 “明天过来，我请你去脱衣舞厅看看？” rea提议。 看来，这是她摆脱孤独寂寞冷的最佳选择，可，女人去看女人脱衣舞表演有什么意思呢？不就是“一个中心，两个某某点”嘛！难道，这辈子还没有看够吗？ “你老土了，女人，才要去看呢，女人看，是欣赏艺术，男人看，特么的才是色情！” 这是rea的认知。 婉晴心说，aron会不会在中国教英语的时候，让一大帮子骚娘儿们敲骨吸髓了，回来便力不从心了？怎么看着她好像一副性生活不和谐的样子，男人回来你的相思病应该痊愈了，怎么反而变本加厉了？以至于带着我去看脱衣舞表演，真是不理解。 brass rail tavern就在701 yon street（央街）上，离婉晴住的500号公寓楼非常近，穿过一条小路，走几百米就到了。 进门需要购票，每人10刀。婉晴感觉价格很便宜，但rea提前告知，这里消费都是现金，到时候你带一些钱，不要大票面的，五块、十块就可以了。 坐在那里要一杯鸡尾酒或者啤酒，也不贵，十到二十几刀一杯，外加20的小费。婉晴觉得，端着一杯酒坐在那里看表演，才是欣赏艺术的行为，否则，你就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巨大的“车头灯”和私处看，亦或还流着口水，一看你就是个臭流氓加色狼！ 所以，男人坐在那里，虽说已经被这种氛围撩拨得欲火焚身了，却也装逼般地品着不知味道的酒，也不知是品酒，还是用酒杯接他们的口水。 观看台上表演时，向表演者投掷小费是一种常见的礼仪。小费金额视个人情况而定，通常每次表演扔五块或者十块都可以。因为这些都是“大路货”，表演者的舞姿一般，长相一般，但车前灯巨大，甚至有些夸张，前凸后翘，在这种场景下，对比自己，确实令女人们感到羡慕。 婉晴观察，rea基本上属于瘦弱型，虽然她个子比较挺拔，但胸前坦荡，起伏不明显，即使她用力挤一挤，也看不出有什么“事业线”。所以，当婉晴看自己那一对傲人的双峰时，心里充满了自豪感。但是今天看过脱衣舞娘的表演，有些自惭形秽，自愧不如。她也由此心生疑惑：为什么人们都说，老外喜欢和中国女人上床？难道老外的“大馒头”不香吗？ 然后，就是私人舞，费用一般在每支舞二十左右。据说，部分表演者可能提供折扣套餐或特别优惠。 假如你富甲一方又特别好这一口，也可以租用包厢或区域，那样的话，费用更高。一般一百刀起步，具体费用就看时长和服务内容而定，所以在这种场合下一掷千金也未尝不可。 好了，这确实是一次视觉的盛宴，花了一百多刀，婉晴觉得很值，起码让她感受了多伦多的另一种生活，一种她从未想象过的生活。 第73章 五毒俱全 “卖，是不违法的，但嫖，是违法的，看脱衣舞是绝对合法的。所以，这里的舞厅生意都挺好的。”rea介绍道。 婉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兴奋，也不清楚她带自己来这种风月场所的目的。当然，她是开了眼界，恐怕下次回国时，再与文莉她们吃饭的时候又有了谈资，完全可以阐述一下自己对腐朽、没落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以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rea，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说你的aron都回来了，怎么你却想起了这一出儿，当然，我挺谢谢你的，带我来这种地方。否则，别说我不知道有这种地方，就是知道，打死我都不敢自己过来看，多难为情啊？”婉晴说。 “我是觉得，你可能比较苦闷，就想叫你出来散散心。要不然你可能觉得，我有了aron，就忘了朋友，说我重色轻友了，我可不是那种人啊！” rea显得很真诚的样子，好像她是圣母，来救赎性饥渴的婉晴于水火之中。 “我们楼下有一个圣母院，我看你完全有资格去那里布道，没见过这种，能够把淫邪说得那么圣洁的，我真服了你！”婉晴笑道。 “女人的苦我了解，所以，我想安慰安慰你。” rea也笑了。 rea说得没错儿。在加拿大，包括多伦多，性工作和相关活动的法律框架较为复杂。 根据《加拿大刑法》（crial de of canada）的规定，卖淫（sex work）本身并不违法，个人有权选择从事性工作，这是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利。但《加拿大刑法》第2861条明确规定，购买或试图购买性服务是犯罪行为。也就是说，买方（即嫖客）可能会面临刑事指控和处罚，而且，许多与卖淫相关的活动是违法的。 此外，许多与性工作相关的活动，如招揽、广告、经营妓院等也是违法的。比如，利用他人的性工作收入牟利属于非法，这一规定也是为了打击剥削性工作者的行为，例如皮条客。还有广告性服务，包括在印刷品或在线平台上发布广告，都是违法的。这条法律，主要针对广告发布者和媒体平台。 加拿大的法律是保护性工作者的权益，打击暴力、剥削和其他相关犯罪行为的。 其中，加拿大在保护性工作者的权益和安全方面采取了多种措施，政府提供了许多针对女性和性工作者的，的性健康检查、避孕措施和性传播感染（sti）治疗，以减少性工作者的健康风险。政府部门设立机构，还提供心理咨询和支持服务，帮助性工作者应对工作中的心理压力和创伤。政府部门还提供避难所和临时住所，针对那些遭受暴力或迫切需要离开危险环境的性工作者。 针对“退出性工作”支持，加拿大政府提供了许多职业培训、教育和就业支持，帮助性工作者获得新的职业技能，寻找替代就业机会。并在过渡期提供经济援助和资源，帮助性工作者在这个期间内维持生活稳定。 ngo（非政府组织），比如多伦多的ie''s toronto sex workers action project，就提供了各种资源和支持，包括法律援助、健康服务和职业培训。蒙特利尔有stel, l''aie de aiie，温哥华有pace ciety。 “你家的aron喜欢来这种地方吗？”婉晴问。 “我们两个人来看过，但不是这里，我们去过zanzibar tavern，那里的装饰风格是复古的那种，aron比较喜欢看钢管舞，还有那里的特技表演。” rea真是大言不惭、口无遮拦。 “这么腐蚀男人的地方，如果我老公来这里生活，我绝对不让他过来看！”婉晴说。 “嗨！这有什么啊？他看了会更爱你的，aron就是。我们看了以后可来‘电’了！真的，你可别老土了。男人，你不让他看这个，他也会上网看其他的，这里上网啥东西都有，啥东西看不着啊？” 好，你的aron是柳下惠，可以看着赤条条的女人坐怀不乱，除非…… “rea，有一次我去老大学校，我闻见一股特别臭的味道，老大说是有人抽大麻。你说，那么臭，像是养花沤的肥料那种味道。我知道这里抽大麻是合法的，但是，这东西有那么带劲吗？”婉晴想起了这茬，她刚才是想起了一个关于买房子的问题，想进一步问rea。 “我也抽过，有那种过滤了的，抽起来没有臭味，你说的臭味，是大麻烟，那种比较冲，上头，我抽不了。怎么？你想试试这个吗？” rea打断婉晴的话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不想吸毒！”婉晴十分坚定地拒绝了。 “我是想问一下，有人说买房子的时候千万不要买到‘大麻屋’，我不知道什么是大麻屋，为什么不要买这个？我看见微信里有人说，这里的华人不知道，误买了大麻屋，非常后悔，然后，卖都卖不掉。”婉晴问。 “哎，抽大麻可不是吸毒噢！你对这个有偏见！” rea反驳说。 “国内就是吸毒！我知道国内的法律。”婉晴说。 “好，但这里是合法的。” “大麻屋，其实看看、闻闻就知道是不是了，不存在‘误买’的问题？除非，除非这人是个傻子！大麻屋就是一些人在地下室种植大麻，然后用灯光照射，让大麻生长快一点，还有就是，要保持湿度，所以，这种房子不仅仅有味道，关键是这里的房子都是木结构的，湿度高的话，木结构就会从内部损坏，墙里面的木头会腐烂，还有霉菌，会致癌的。但是大麻不致癌，是霉菌！” rea介绍得很详细。 “为什么加拿大政府要宣布大麻合法化？我不明白。” 婉晴确实不解，即便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但也不能忽视反对大麻合法的呼声啊？她了解，加拿大的华人对于大麻合法化十分反感，温哥华的华人还举行过反对大麻合法化的游行呢！ “税收啊！这些大麻店，还有生产大麻的要给政府交多少税呢！” rea说。 “看上去好像有道理，可是，税用到哪里？教育、医疗还是社区建设？我不明白，如果用到这些地方，我倒觉得，禁止大麻反而会有利于教育，尤其是对孩子们。还有就是，因为大麻造成的疾病，不也增加了医疗负担吗？”婉晴问。 “我不知道，但是，大麻不会让人生病的！” rea还在坚持她的理论。 婉晴不再说了，似乎是鸡同鸭讲，也许rea自己吸食过大麻，所以为自己的行为拼命地辩解，如果再争论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 “你快五毒俱全了！呵呵！”婉晴说道。 第74章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婉晴与rea争执这些问题的时间，是在加拿大政府尚未完全通过法令之前，那时候大麻尚未合法化。她们的这一番争论似乎有些无厘头，而且，争论本身对大麻合法化并无一点影响。 在大麻合法化之前，大麻在加拿大是非法的，但医用大麻自2001年以来是合法的。 对于大麻是否合法化，加拿大议会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辩论，涉及健康、安全、法律、经济和社会等多个方面。最终，尽管存在争议，法案还是获得通过。 2018年10月17日加拿大联邦政府通过《大麻法》（cannabis act），将娱乐性大麻合法化。这使加拿大成为世界上第二个（继乌拉圭之后）全面合法化娱乐性大麻的国家。 多伦多对大麻的管理，遵循加拿大联邦和安大略省的法律法规。 安大略省和多伦多市政府也制定了一系列管理措施，确保大麻的生产、销售和使用在合法和安全的框架内进行。 有关大麻的法令，首先规范大麻的生产、分销、销售和拥有。法律规定成年人（18岁及以上，但各省可设更高的法定年龄）可以合法购买、拥有和使用大麻。政府还有专门机构，负责监管大麻的生产和质量控制，确保大麻产品符合安全标准。 ontario cannabis store，ocs（安大略大麻零售公司）是安省政府授权的唯一合法在线销售渠道，同时负责批发供应给私人零售商。alhol and gag ission of ontario，ag（安大略酒类与博彩委员会）负责颁发和管理大麻零售许可证，监督零售商的合规性。 其次，就是年龄的规定。在安省，购买和使用大麻的法定年龄为19岁，购买时就像买酒那样，必须出示合法的id，比如驾照。 还有就是拥有和使用的规定。成年人可以在公共场所拥有最多30克干燥大麻或其等量产品。但是禁止在公共场所、学校、医院等地使用，也就是说，你可以携带但不能吸食。法律特别规定，驾驶员在驾驶过程中严禁使用大麻，对在驾驶时体内含有大麻成分thc（四氢大麻酚）设有严格的处罚措施。 比如，假如在驾驶过程中，司机体内的thc含量在2纳克\/毫升（ng\/l）到5纳克\/毫升之间，第一次违反，最高可以处罚1000加币罚款，如果超过5纳克\/毫升，最低罚款1000加元，而且可能会被处以更严重的刑事处罚。 通过一些实验表明，吸食含有10-15 thc的典型大麻烟卷，几口之后，血液thc浓度可能会迅速达到并超过20 ng\/l，然后在几个小时内下降至2-5 ng\/l范围。那么，体内thc浓度在2-5 ng\/l的司机，可能是在吸食大麻后的几个小时内达到的这种浓度。这通常意味着该司机可能在过去3-6小时内吸食了大麻。然而，由于个体差异和多种影响因素，具体吸食量和时间仍需考虑个体的新陈代谢、体重、吸食方式等。 如果司机体内的酒精浓度在50毫克\/100毫升（005）或以上，同时thc含量在25纳克\/毫升或以上，这种组合被视为严重违法。第一次违反，最低处罚1000加币。 如果是第二次违反，处以最低30天监禁。第三次违反，处以最低120天监禁。如果造成人身伤害，最高可判处10年监禁。如果造成死亡，最高可以判处终身监禁（加拿大不适用死刑）。 对于执法过程，法律规定，警察可以在路边进行初步测试，包括标准化的现场清醒度测试（sfst）和通过唾液样本检测thc浓度。 如果初步测试结果显示司机可能受毒品影响，警察可以要求进行更详细的血液测试以确定体内thc浓度。还可以经过药物评估专家的评估，这种经过专门培训的警察，可以进行更详细的评估，以判断司机是否受毒品影响。 婉晴提到的“大麻屋”（cannabis hoe）是那种被专门用于非法种植和生产大麻的住宅或建筑物。这种建筑物通常被改造成适合大规模大麻种植的环境，配备有专门的照明、通风、灌溉和温控系统，以便提供大麻最佳的生长条件。 这些非法种植者，为促进大麻植物的光合作用和生长，会在屋内安装高强度放电灯（hid）或led灯，以模拟阳光。为了控制温度和湿度，排出种植屋内的热量和多余湿气，同时为了防止霉菌和害虫，还要安装强力风扇和排气系统。甚至有些人还使用自动化灌溉系统，确保植物得到均匀和持续的水分供应。还有那种使用水培系统的，进一步优化生长条件。假如使用这种系统，就必须安装空调或加热器，保持恒定的温度，以提供大麻最佳的生长环境。 由于种植是非法的，这些非法种植者将屋子的所有窗户遮蔽起来，以防止外界看到内部活动，阻止光线泄漏。他们还会使用碳过滤器，或者用其他方法来掩盖种植过程中产生的强烈气味，特别是要防止引起邻居和执法部门的注意。 这种房子由于采取了很多措施，假如被发现后，屋主会立刻“转移阵地”，出售房屋。买房者如果没有任何经验，假如卖房人与中介串通，导致买房人损失。因为很多问题在入住后几年才可能发现，比如结构损坏、墙体腐烂、霉菌滋生。 所以，怎么可能像rea说得那么轻松？好像你进屋子以后，一眼就能看穿似的。没有专业的设备，没有专业的技能，很有可能上当受骗。 许多华人，特别是老一辈移民，对大麻合法化持保守和谨慎的态度。因为，不仅是华人，在韩国、日本、东南亚等许多亚洲国家，大麻被视为一种严重的毒品，使用和持有大麻会受到严厉的法律制裁。因此，来自这些国家的移民对大麻有着更强烈的负面看法。 他们担心大麻使用可能导致健康问题，特别是大麻合法化对青少年的影响。很多华人父母担心大麻合法化后会增加孩子接触和使用大麻的机会，进而影响孩子们的健康和未来。青少年的猎奇心理会损害自己，这些父母更担心吸食大麻会成瘾。 这些父母认为，大麻使用不符合传统的家庭和社会价值观，他们担心大麻合法化后会对社会风气产生负面影响。 这也是婉晴非常担心的。 当时法令尚未通过，但这是2015年，自由党在大选中承诺将全面合法化娱乐性大麻，加拿大总理jt trudeau（贾斯廷·特鲁多）领导的自由党政府在胜选后就开始着手实现这一承诺。2017年4月，这届政府正式提出《大麻法案》（bill c-45），这一法案就是为了推进合法化和监管娱乐性大麻的使用、生产和销售。议会在法案通过之前进行了广泛的辩论，支持者强调监管和公共健康的好处，反对者则提出涉及健康、安全、法律和社会的担忧。 后来，法案在多个议会委员会中进行了详细审查，包括听取专家、行业代表、公共卫生官员和公众的意见。法案在通过下议院后，进入参议院审议。参议院进行了深入辩论，并提出了一些修正案，重点关注公共安全、未成年人保护和市场监管。 此时，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也就是说，通过法案只是迟早的事情了，所以那时候已经有很多尚未取得合法经营权利的商人开始兜售大麻及大麻制品，不久，令婉晴担心和厌恶的法案通过并实施。 她只能与自己的孩子们沟通，要求他们一定不能接触毒品，因为她始终认为，大麻就是一种毒品。 第75章 就它了 时间已经到了四月底，国内早就过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多伦多尚未摆脱冬天的阴影，这个时候，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温度骤降，虽然downtown的雪花落下来之前就融化了，但寒风袭来依然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rea带着婉晴在密市看了十几处房子，有独立屋、townhoe、sei-townhoe这些房子各有千秋，也就不用一一列举了。 最后，婉晴纠结于rock harbour rd的3151号和 cyhill rd 的66号。两套房子价格差不多，rock harbour rd这里的房价略高一些，因为这里是两套相连的townhoe，又叫sei-detach hoe，占地面积略大一些。 从rock harbour rd这条街出来，跨过hillcrest ave大街，对面是一个包括有两个棒球场、一个足球场以及公园的开放式活动中心，毗连一所教会学校。两个棒球场的东侧是个人工湖，风景迤逦，春天可以看见湖中的大鹅们悠闲自得地徜徉。 公园的警示牌竟然提醒市民：“if you see a yote, call 911”警示牌下方醒目地画着一只郊狼模样的东西。婉晴觉得，这恐怕是危言耸听，城市里怎么可能有狼？ cyhill rd这里是一个大型的社区，叫做“high park”，不知道与etobike的high park有什么联系，看上去似乎没有。 周六上午，婉晴起了个大早，坐地铁来到kiplg，这个“绿线”的终点站，rea在停车场接她。婉晴发现，这种方式比乘坐go b方便，因为，自从她搬到downtown以后，坐go b就要先坐地铁去union总站那里乘车，坐到密西沙加的sare one下车。而到kiplg的话，只需在她家附近的sherbourne地铁站乘车前往即可。 她们约好了去cyhill rd看房子。 一定是rea记错了时间，当她们进入房间时，婉晴发现这套房子的所有窗帘都拉着，感觉很是诡异，正当她们疑惑之时，楼上传来一声：“who are you, guys?” 吓得婉晴不知如何是好。 “rry we’re here to look at the hoe we got wrong ti we ‘re gog out now and we’ll be back an hour” rea说了一番抱歉的话，开车带婉晴去附近的麦当劳坐一会儿。 “我好像把时间记错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是出错，实在抱歉啊，这么早就把你叫过来。” rea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我觉得，这个社区不错啊！你看，旁边就是超市，好像还有一个卖酒的，是lcbo？” 婉晴觉得，这里生活很是方便，假如不买车，从这个社区走出去，过马路就是一个大型的all。 “我觉得，你还是再多看看，最近房子特别多，价格也都不贵，多看，总没有什么坏处，你这毕竟是自己住的。” rea说。 “那个rock harbour rd的房子离这里也不远啊，假如你开车过来，从hillcrest ave开车过来这个all，顶多五分钟。” rea的语气似乎带有一定的倾向性，她比较喜欢这套两房叠拼的设计风格。 “可是这个要比其他房子都贵啊！” 婉晴原计划买一套独立屋，但今年开春以来，独立屋的价格攀升很快，helen夫妇买的那套房子，原来才花80多万，现在已经涨到了接近110多万了。 helen曾经告诉婉晴：“你们古城来的那位anl，就那位从nb省刚过来的，她女儿准备上多大密西沙加分校的。前段时间抢sare one附近的一个独立屋，十个人抢offer，你老乡出手大方，直接高出要价15万！真有钱啊！还是全款。” 所以，目前争夺独立屋offer的人们，尤其是华人已经“杀”红了眼。退而求其次，婉晴最终决定选择买一套townhoe，她计划，假如以后孩子们工作了，他们结婚后再有了孩子，再考虑买一套更大的独立屋，三代同堂，其乐融融。现在，假如让她一个人住在一套大房子里，先不说打扫卫生是件多么麻烦的事情，她也不敢啊？ 加拿大这里的独立屋都是木结构的，房门好像一脚就可以踹开，也没有看见谁家安装了防盗门、防盗网什么的，她就想：那多不安全啊？ 住在公寓楼里，有保安，有门禁，她觉得很安全，在这里，竟然还有郊狼！是不是有些恐怖啊？ 还有最关键的，就是钱。 地主家没有余粮了。 买独立屋，首付35，假如是110万的房子，首付再加上一些费用，那就是将近四十万了，虽然rea说过，她可以给婉晴找来临时借款，只要支付年化利息10就可以了，短期过渡一下，家里将款子汇来，还上就是。最终，婉晴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虽然她也看过几套独立屋，而且其中有一、两套房子她还是蛮中意的。 “不行了，最近我心神不宁，不能给你建议的，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别听我的。”rea说。 听rea说了这些话，婉晴也觉得她最近怪怪的。记得有一次去downtown，她开车拐弯时差点将一位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撞倒，吓得婉晴厉声尖叫。 最近也不见她唠叨她的aron了，婉晴估计，她老公应该又回中国做外教了，她目前应该和自己一样，形单影孤，也处于“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状态，也再没见她提出看脱衣舞表演之类的幺蛾子了。 一个小时后，她们回到cyhill rd，主人已经离开，她们看过房子，婉晴提出：“你看能不能再去rock harbour rd那里？我想对比一下，如果可以，你就可以报价了，我想尽快成交，也了了一桩心事。” 对比之后，婉晴拿定了主意：就它了！ 贷款、跑银行、找律师、签合同、买保险…… 程序和第一次买房时候一样，只是贷款银行变成了td（toronto-doion bank），律师还是上次的那位吴律师，保险还是那位peter，房主还是婉晴，这次依然是八月初腾房，然后可以搬家了。 要说搬家，也没有什么可搬的，孩子们在downtown房子的所有家具都有用，而且婉晴并没有考虑立刻搬过来住，她觉得，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些害怕，还是公寓楼安全踏实。而且，她也习惯了为孩子们做饭，照顾他们的起居，她觉得自己很有价值，也很有成就感。 或者，交钥匙以后，这套房子先租出去，以后再考虑搬过来，等沐洋过来以后，他们两个人一起住过来？ 这点，婉晴没考虑好。她与沐洋商量，沐洋显得无所谓的样子，说，如果她希望体会一下田园风光、山野农夫的生活方式，可以试着住过来。但是，最好先买一辆车，来回往返于downtown也会方便很多。 这一点提醒了婉晴：是啊！我还要买一辆车的，自从考过了g2驾照，我都忘记自己是一位加拿大安省的合格司机了！ 第76章 “我怀孕了” 自从婉晴办理了辞职手续后，她更觉得没有什么人需要经常联系，所以，她的那部国内手机平时都处于飞行模式。反正现在大家都习惯用微信，通过微信语音、视频，比电话方便太多了。 上午起来，她想起有一笔理财到期需要转账。转账需要发送手机验证码。于是，她打开了手机。刚办好手续，她发现一个陌生电话拨打进来，她挂了，可对方又拨打，她挂了两次，对方执着地拨过来两次。 “谁呀？这恐怕不是骚扰电话或者诈骗电话？” 她知道，一些广告推销或者诈骗电话，都是特定号段开头的，使用的也都是虚拟电话，看上去好像是手机，但肯定不是实名认证的手机号码。 “如果对方再拨打过来，我就接听。”婉晴想。 过了十分钟左右，这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我怀了你老公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我没办法联系上你，听说你在加拿大，我就试着拨你的手机，今天你终于开机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冷冷的，但口吻很是坚定，就像她执着地拨打电话那样。 晕，婉晴不知道说什么，她沉默了很久。 “我爱李沐洋，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他，也许，你不理解我的心情，就像你并不理解他一样。”对方说着。 婉晴依然沉默着，她在迅速回放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回想她第一次从多伦多回去时的那个春节，还有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依然理不出任何头绪。 刚才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她正坐在厨房的早餐桌旁，手边是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喂，你好，请问哪位？”她的声音平静而温柔，完全没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听到这些话。 开始，她以为是恶作剧或者诈骗电话，但她迅速排除了这一点猜测，对方告诉她，已经试着拨打了一周电话了，国内和多伦多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是国内的晚上时间。 听到“怀孕”这句话，而且已经“五个多月了”，婉晴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了胸口，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的沉默，并非冷静和克制，而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发不出声音，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颤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这样。我和你丈夫在一起很久了，他说他会离婚，然后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怀孕了，他却开始躲避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联系你，希望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对方的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 婉晴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眼眶中的泪水。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艰难的，但她必须面对现实，必须为自己和家庭做出决定。 “好，我知道了。”她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平静，其中的决绝让人无法忽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处理好的。” 挂断电话后，婉晴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她机械地放下手机，眼前一片模糊。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在这一刻彻底改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也许，婉晴的朋友之前就发现了什么，她们在与她聊天时说的那些话，今天回味起来似乎就是在告诫她、暗示她，或者是规劝她。 刚才挂断电话后，婉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她站在厨房里，脑海中一片混乱。她需要一个解释，需要听到丈夫亲口承认。她想立刻给沐洋打电话，拿起手机却又无力地放下了。但考虑了一会儿，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丈夫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铃声，仿佛是无数个平静日子中的一个，但这一次，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和压抑。铃声响了几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沐洋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婉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她知道自己无法掩饰内心的震动：“我们需要谈谈。现在就谈。” 电话那头的沐洋显然愣了一下：“什么事这么急？我现在在外面有应酬，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家再说。” 婉晴感觉到屈辱、愤怒和痛苦，这些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声音变得冷峻而决绝：“现在！马上！你的女朋友给我打了电话。” 沉默。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片刻之后，她听到沐洋低声说道：“你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了。她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她告诉我说，她怀孕了，你打算怎么解释？你想过没有？打算怎么办？！”婉晴的声音颤抖，但她一只手握着早餐台上的抹布，用力地绞着，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沐洋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沉重：“我刚从包间出来，我……我很抱歉。我不想这样伤害你，这一切都是个错误。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等我回家，我给你打过去电话……” 婉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幸福的家庭，而现在，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个错误？” 沐洋沉默了片刻，然后他低声说道：“对不起，婉晴。我知道，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会负责的，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能不能让我解释清楚……” 婉晴握紧手机，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你知道吗？我本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度过所有的困难，但你却背叛了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沐洋的声音中带着愧疚：“我，我，我会尽一切努力挽回。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至少让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婉晴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接下来的决定将改变他们的生活，但她需要时间，需要冷静的思考。 “好。”她低声说道。 挂断电话后，婉晴感觉自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包围了。她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窗外阳光明媚、春意盎然。 阳光刺眼，令她头晕目眩。远处清晰可见的 tower的塔尖像一把利剑刺破长空，刺得她心头鲜血淋漓。 第77章 熏人的臭脚 回国的航班上，婉晴坐在经济舱靠窗处，思绪紊乱。一路上她几乎没有睡觉，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空乘送餐时，她总是摆摆手，说自己不需要。但空乘小姐还是递给她一份餐食，婉晴放在了一边。 回国的大部队中，老人居多，她座位前面的老头总是不自觉地将椅子靠背放下来，这老爷子确实是图了个舒坦，婉晴被挤压得几乎没有了空间。 “妈的，人走了背运，喝凉水都塞牙！看我无依无靠，你这个老头子就为老不尊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婉晴越想越生气。可是这老头子一点都不消停，一会儿放倒座位，一会儿又突然站起来。而且感觉他胃口超级好，不停地在吃着，喝着。 “老先生，您看，这吃饭的时候，您也把椅子背儿缩回去？您这样的话，我可怎么吃饭啊？”婉晴终于爆发了。 “我看你不是没吃东西吗？”老人不咸不淡冷冷地说，好像他的屁眼已经看见婉晴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您差不多就得了，大家都相互考虑一下彼此，您舒服了，怎么就不考虑别人呢？”婉晴没好气地说。 这老头子看来是生气了，当他老伴在一旁说：“先收起来一下，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再放下。”老头竟然怒了。 “你管我？烦不烦？头发长，见识短！” 老头子没有给老太太一点面子，而且捎带脚儿也把婉晴给骂了。 老爷子转过头来，极不耐烦地看了婉晴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不情愿地稍微调直了一些椅子。 婉晴感到有些瞌睡，刚打了个盹儿，感觉到座椅又被放倒了，这次比之前还要低。她感到非常不舒服，被压得几乎无法动弹。她意识到，这种“变老的坏人”不仅是坏，而且有些变态。假如再次请求这老家伙，恐怕无法解决问题。于是，她按下了呼叫按钮，等待乘务员过来。 “先生，您好。为了确保后排乘客的舒适和安全，请您在餐食时间和飞行过程中适当调直座椅。谢谢您的合作。”空乘十分礼貌地告诉前面的老爷子。 老爷子感觉受到了冒犯，虽然很不情愿地调直了座椅靠背，但恶狠狠地回头瞪了婉晴一眼。 “来，坐我这里。”靠过道的中年男人冲着婉晴说。 “谢谢你！不麻烦你了！我这样还行。”婉晴谢过对方。 和这位男人隔着的中间坐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女孩，上了飞机一直在看电视剧《延禧攻略》，此时女孩放下了耳机，冲着婉晴看了一眼，意思好像是说：“你换不换座位啊？” 婉晴想上厕所，她欠起身子，中间和旁边的两个人起身站在过道，她出来后，走向后面的卫生间。 这段时间，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几乎病倒，决定回国处理自己与沐洋的事情，也是她早就想到的。于是，她这段时间几乎整晚、整晚的失眠，她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回去后如何面对这个家？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 所以，她的例假也不正常了，刚完没多久，大概不到十天，这又来了，而且比例假的时候还多，伴随着肚子疼、头疼，她感到浑身上下哪儿都疼。 从卫生间出来，她在空乘备餐区站了一小会儿，空乘小姐走了过来说：“请您尽快回到座位上去，多谢您的配合！” 婉晴的座位已经让这位中年男人占领了，她本想和他说些什么，看这位带着棒球帽的男人压低了帽檐儿，好像睡着了。 旁边的小女孩戴起了口罩，一边看电视剧一边笑。 婉晴不解，只好坐在靠过道的座位上，继续想她回去后的操作思路。 她已经下了决心，婚，肯定要离的，只是如何操作做，她并不清楚。 孩子们都大了，要不要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呢？ 还是算了，这种事情就够恶心人了，以后，他们指不定又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呢，谁知道他们会如何面对这样的结局？！ 老人，算了，也不告诉他们，包括沐洋的父母，当然还有自己的父母。尤其是她自己的父母，早就警告过她，说她整天瞎琢磨，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加拿大。老人说：两个外孙都老大不小了，你过去照顾啥？你也不看看，爸爸妈妈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你自己也有工作呢，能不能就别瞎折腾了？ 婉晴辞职的事情还没告诉二老呢，这离婚的事情就更不能说了，否则，他们非要气死不可，万一气出个病来，她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这时，她隐约闻见一种令人不爽的气味，顺着飘过来的气味，她觉得，一定是哪位乘客将鞋子脱了。 “这，这也太过分了，你说你上飞机前也不换双干净的袜子，或者洗洗脚什么的，这味道多恶心啊？谁闻见，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假如没有晕机的毛病，这特么一熏，也晕得要死不活了！这是谁啊？” 她原来座位前的老爷子站了起来，冲着现在坐在她靠窗座位上的男人吼了一句：“你咋不穿鞋啊？还把脚搭在这里！” “我鼻子不好使，闻不见，怎么了？您很欣赏这味道吗？得，点个赞就行，别站起来行礼，老子我担待不起！”男人不紧不慢地说，头都不抬，他一只脚从靠窗处伸过椅子扶手间隙，一只脚死死地抵住椅子靠背，就是不让老爷子放倒座椅靠背。 “你，你妈的！”老爷子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你个老东西！加拿大没教会你礼貌啊？怎么一回国，你丫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欺负人家女人，你丫是个带把的主儿吗？傻叉！”男人说道，依然不紧不慢。 “服务员！服务员！”老爷子冲着空乘喊道。 “人家是空乘，空姐儿，你丫是不是使唤服务员习惯了？哪来的服务员？”男人继续。 旁边的女孩子笑出了声，不知道是看到魏璎珞整治高宁馨（高贵人）使她开心，还是看见男人用损招“阴”了前面的老爷子让她开心。 空乘过来协调了一下，让男人一定将鞋子穿上，然后走开。 “老家伙，你要是再调椅子背儿，我就把脚塞你丫嘴里。别为老不尊！想舒坦，去前面头等舱啊！没钱？没钱就别在这儿摆什么谱儿，人五人六的，你丫就是欠收拾！”男人不依不饶说了这些，老爷子偃旗息鼓了，坐在那里不吭气。 婉晴向男人投去感激的目光。 她想，这样一位有正义感的男人，现在很少见了，虽然他的脚确实太臭了，但此时的臭简直是恰到好处，她想说：让脚臭味儿，来得更猛烈一些！ 她刚才被老爷子气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第78章 解脱 这次回国，任务艰巨。 婉晴却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让任何人到机场接她，她随身携带的也仅仅是一些生活用品。 出租车将她送到酒店，她没想回家。家，此时已不是她的家，那么到底是谁的呢？其实，她是害怕回家，害怕见到那熟悉的环境。 “既然你一定要这样，我也不再坚持，我想请你给我一次改错的机会，也希望你听我起码解释一下……”沐洋说着，眼睛不敢看婉晴。 “不用解释了，这些天我已经想通了，给你自由，让你去过你喜欢的生活，也算是夫妻一场。你也知道，我目前没有任何工作，存款，就那么多，至于房子，原来我们银行的房子是我的名字，一直出租，假如哪天我回来就住那里，其他的你看着办。” 其实，婉晴并没有想好如何结束与沐洋的关系，因为，他们之间的牵连太多了，剪不断，理还乱。 “我给你转了一笔钱，你应该已经收到了，还有就是，孩子那里……”沐洋犹豫了一下。 “先不说，以后再告诉他们。还有，我父母这边也先不要说，有什么事情，需要照顾的话，我弟弟、弟妹都可以。”婉晴说道。 “我并不想和她结婚，她其实挺有心机的……” “别，别说这个，我一句都不想听，你也别恶心我了，这种事情你自己处理就是。据说她原来是公司的前台，你后来为她找了一份工作，让她离开了公司，挺好，想得很周到。”婉晴戏谑地说。 “其实，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在银行的时候，难道就一直守身如玉？我也没有责怪你什么啊？”沐洋嘟囔着。 “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孩子小的时候，我照顾孩子、照顾老人，孩子去国外上学，我就去了支行，忙得一塌糊涂……”婉晴说这些的时候略微有些心虚。 “人家都说你和王行长……” “放你妈的屁！你少他妈的胡说！我和他怎么了？人家挤兑我，你也跟着凑热闹呢？王行长是个好人，是个正人君子，人家被纪委查了一整儿，也没查出个问题，包括作风问题，都没有。如果有，纪委为什么没找我谈话？！”婉晴愤怒地爆了粗口。 其实，现在说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意义？为了避免更大的影响，或者说彼此都怕丢脸，所以他们去民政局办理了协议离婚，倒也顺利，婚姻登记中心的工作人员一再询问：“你们想好了？” 红本收回，人手一绿本。 据说，后来根据广大人民群众的强烈呼声，认为离婚并非起因“被绿”，那么，凭什么用这样恶心的色调？这分明是丑化、讽刺离婚男女，属于绝对的政治不正确。于是，后来离婚证的封面也换成了红色。而且，随着时代的“进步”，对于很多人来说，离婚无疑是另一件喜事，只是与结婚相反而已。 婉晴觉得，沐洋还是个比较不错的男人，起码有担当，至于给了她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本身可以说明问题。 婉晴原来所在的总行，计财部文莉曾经的美女手下，那位计财部的娜娜小姐。她嫁给了一位大学的体育老师，她老公强壮且潇洒，还开了自己的健身中心。初创时期，娜娜以及她的家人为健身中心没少操心，又是宣传又是帮助做财务，摊子做大了，这位体育老师也牛逼起来了，有了钱就开连锁店，生意越来越红火。 于是，这位体育老师，后来的大学体育教研室主任和女学生、女学员混到了一起，把一个女孩子肚子搞大了，然后提出与娜娜离婚。离婚时候几乎一个子儿都没有给她，因为这位体育教研室主任早就找到了律师，将自己的资产、财产统统转移。他知道，即使你娜娜使出通天的本事也告不赢我，即使告赢了，你也执行不回来一分钱，而且还要搭上律师费、诉讼费、执行费什么的。 当年，文莉与婉晴说起这位，说娜娜那么的不幸，自己带着孩子，默默地离开。接着就直接开骂了：那孙子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你说这教书育人的大学里，怎么能容忍这样的货色？ 如今轮到了婉晴。 “哎，也别评论别人了，人家渣不渣，人家幸运不幸运，又关我什么事儿？我自己现在已经是满目疮痍，狼狈不堪了，和别人有什么可比的呢？” 婉晴回想起娜娜的不幸，对比自己的离婚，觉得她们两个人婚姻的失败，性质有所不同。由于娜娜的事情都是文莉介绍的整个过程，婉晴认为，这也许有一面之词之意味，假使全然如文莉所说，漂亮的娜娜虽没有红颜薄命那么严重，却也属于不幸的婚姻。 那么，当娜娜离开了不幸的婚姻，实际上是一种解脱。因为，这也许意味着，娜娜摆脱了长期的心理和情感负担，给予她重新追求幸福和健康生活的机会。而事实证明，娜娜不仅貌美，内心也十分强大，婚姻失败的打击并没有让她一蹶不振，事业上，她的勤勉为她职务的晋升带来了契机，也许是否极泰来，也许是苦尽甘来。她与文莉同为计财部副总经理，而且后来她成为了部门一把手。 婉晴认为，虽然离婚本身是一个复杂而痛苦的过程，但从长远来看，它可能是通向自我实现和情感自由的重要一步。娜娜的案例也说明了，解脱不仅仅是离开痛苦，更是迈向新生活、新可能性和自我重建的过程。 对于婉晴自己，则是离开了一桩日渐平淡的婚姻。对于她，对于沐洋可能都是一种解脱，也同样对于彼此意味着进入一个新的生活阶段。 沐洋的猜测是无端的，但婉晴的出轨却是客观存在的。在这种事情上，指责只会加深彼此的仇恨，现实却得不到任何的改观。 婉晴也想过，也许，沐洋是被“心机女”设了局，也许是他酒后纵情。在酒精的作用下，精虫上脑，这是很多男人常犯的。可是事已至此，解释有用吗？就像有些人所说的“一双筷子在十个碗里搅动”和“一只碗里搅动着十双筷子”，并且一定要寻找两者的区别那样，其实毫无意义。 虽然，离开，可能伴随着挑战和不确定性，对于婉晴来说，挑战和不确定性是肯定的。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充满了重新寻找幸福和自我实现的机会，那就去过一个更充实、更有意义的人生，去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第79章 看车 回到多伦多，婉晴立刻联系了rea，她准备买车。 上次回去，她已经将车库里一直停着的奔驰卖了。这部车买了以后，她没有开多少公里，车况很好，只是一次倒车时，前保险杠擦在地下车库墙柱上，有那么一点点小伤。不过，二手车就像二手女人那样贬值速度之快令人唏嘘。为了尽快套现，她也只好全权委托车行处理了。 银行分给她的房子增值不少，但目前房子不好租，她又常年不在国内，这次她也委托中介卖掉了。 获得了一笔钱后，她汇了一部分到自己bo的账户上，剩下的先放在国内，作为她回去时的花销和国外生活的费用。bo为她办的信用卡，就是那张一个月1000刀额度的卡，这几年她几乎没有用，回加拿大后，她就要求银行注销了这张信用卡。 银行工作人员问：“why?” “i have a credit card with a higher liit it’s forty thoand a onth”婉晴心说，就你们这额度，还是省省算了，虽然没有手续费、年费。 她想请rea带自己看几款车，她比较中意lex（雷克萨斯）的那款rx350l，她想，假如看中了，就刷自己招行的那张白金卡买车。 rea一直都开着一辆acura（讴歌）tl的二手车，这次也准备换车，而且她口口声声说，自己要lease（租赁车）一辆，婉晴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是不是也应该lease一辆？是不是lease车便宜？”婉晴问rea。 “你现在没有工作，不需要抵税的事项，不好。我呢，肯定lease车划算，因为lease车的费用可以抵税。” rea说完，婉晴依然很茫然。 沿着dundas大街向西，位于glen er dr集中了数家4s店，婉晴想买的雷克萨斯这款没有现车，没有增项的裸车价倒也不贵，七万刀左右，一些增项包括真皮座椅、防锈蚀设置、轮胎的warranty等所有加起来需要一万多刀。 但是，所有的4s店不接受信用卡支付方式，但是可以贷款购车，所有4s店都提供汽车消费贷款，假如全款购车，需要提交银行本票。 婉晴原计划，是想通过使用国内信用卡购车，假如超过自己的额度，她还可以临时向招行申请特别额度，还款时，她用人民币支付就是，可是人家车行不接受，看来只能考虑贷款或其他方式。 “我们要不去看看讴歌、三菱、尼桑、本田、丰田或者英菲尼迪？”rea提议道。 “为什么都是日本车啊？德系的车不好吗？”婉晴疑惑地问。 “不好，不好，德国车贵，维修也贵，而且非常容易出小问题。我认识的几个朋友，当年大众途观做活动，她们买了，第一年开着好好的，第二年就开始出状况，真是个‘药罐子’！我几个客户也说了，奔驰、宝马、奥迪也就是华人买，贵就不说了，关键是不划算。美国车，不好，而且油耗大，还是日本、韩国车性价比最高。如果你看车，就看日本车，将来不想要了，再卖掉也亏不了多少钱。”rea如数家珍，看来，她对车的研究还是很有见地的。 丰田4s店的销售是一位中年华人男人，他迎上前直接用中文问婉晴：“女士准备看什么型号的车？” 前面看过的车，销售和导购都是当地人，婉晴不知道如何与之沟通，有些关于车的需求方面，她希望rea帮忙翻译，最好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然而rea在这些方面也不知道如何沟通。她的所有建议都是“听客户说”、“听朋友说”、“我觉得”之类的东西，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总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你是才考过驾照的，我建议你先不要买新车。”这位中年男人边说边递上名片。 “就叫我e wang。” “按照你的描述，你可能经常往返于downtown和密市之间，车子主要放在公寓的地下车库，安全倒是挺安全的，但是，买新车不划算。你看，买车付全款，一下子几万块就付出去了，车子一旦挂了牌子，就立刻不值钱了。” e wang说。 “那我贷款可以吗？”婉晴问。 “那就更不划算了，汽车贷款利率比房贷高很多，这是纯粹的消费品、消耗品，一般没有人买车还要贷款的，都是付全款。假如你是lease车，你是自雇，那可以买新车，因为lease车的费用可以走抵税，几年以后你再换一辆新车。” e 说道。 “按照你的意思，我lease车也不划算吗？”婉晴依然没明白。 “你有工作吗？是不是自雇？” e 问。 “我目前没有工作，我不知道什么是自雇？”婉晴说。 “这个，我不解释太多了，没有工作，还要买车，无非就是代步工具而已，买一辆二手车就可以了，便宜、好开，如果你想玩车了，再说买新车的话。” e 说道。 “我下周就辞职离开这里了，我去做车辆保险，假如你买了车，找我就是。都是从国内来的，我给你说的都是大实话，我过来十几年了，这是经验之谈。” e 小声说道。 rea没有计划买丰田，所以她坐在客户休息区喝咖啡，没有注意婉晴与这位e在聊什么。这时，她走了过来：“怎么样？我们去下一家看看？” “我怎么看，你这里的rav4和国内的不一样啊？”婉晴指着一辆展车问道。 “这个，是在北美生产的，比国内的rav4的尺寸都大，比国内的汉兰达小。你看，这一款是汉兰达，这一款4runner，是新款……”e一一介绍。 “你们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二手rav4？这价格……好便宜啊！”婉晴看见一辆红色的rav4，上面贴出的价格才两万多刀。 “这一批是租赁公司放在我们这里代售的，确实很便宜，这些车跑了不到两年，有些车跑了也就四万公里左右。” e说。 “四万公里？那也挺多的了。”婉晴在国内的时候，一年也开不到一万公里。 “在北美，没有车寸步难行，到哪里都要开车的，稍微跑一跑就几万公里了，四万公里真的还算是新车呢！我觉得，汉兰达、4runner都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士开，太大了，也没有必要，车太大了，转弯什么的都不好使，女士对车的操控性没有男人强，所以，你还是选择小一点的车。我倒觉得，丰田的卡罗拉比较适合你。假如你买新车的话，这款就可以了，当然，皇冠也可以。” e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没有了解婉晴的想法。 在看车的这几个小时，她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开始，她一心就想要雷克萨斯那款车，很可惜，新车要预定，要等几个月。在雷克萨斯4s店里，她也看见有寄售的二手车，但没有她喜欢的颜色，而且，二手车的价格比新车也就差了两万左右，她觉得不划算。 “是啊，既然买了，也不差那两三万块钱啊？” 可是转了其他的4s店以后，她发现，与雷克萨斯同款相似的，还有讴歌dx（acura dx）、英菲尼迪qx50（fiti qx50）、丰田汉兰达（toyota highnder）、日产探路者（nissan pathfder）、本田pilot（honda pilot）和三菱欧蓝德（itsubishi outnder），这些车的价格基本上也在七万刀左右，加装配置需要一两万刀。 看完这些车，婉晴有些恍惚，有些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第80章 二手车代步 好像就是e的一席话，婉晴突然间就改变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买车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舒适，是为了炫耀？还是为了其他？有了车可以走得更远，可以使自己的生活更加惬意，所以说，代步才是买车的真正属性。 虽然，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面子文化、品牌认同都可以通过买车实现这些文化属性，但实用性这一实用属性才应该是买车的基础。 在加拿大，开车炫耀豪华和富足的华人，大多是那些来自国内的大学生，以至于一些国内来的学生中间形成了一个以豪车为文化属性的社交圈子，他们彼此身份认同，旁人也很难涉足。 难道婉晴也会如此的幼稚吗？ helen的老公为他的宝贝儿子买很贵的车，但他自己却一直开着那辆不起眼的福特车，而且还是个二手车，这些年不也开得好好的吗？那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helen夫妇生活窘迫？ 不会？ “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花更多的钱买一辆新车呢？而且明知买了以后立刻掉价，还要趋之若鹜呢？” 婉晴的这个想法是在一瞬间产生的，当rea走过来叫她去下一个车行看车时，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e师傅，我就要这辆红色的rav4，您看都需要办什么手续？”婉晴说。 “啊？！你这么快就买？不是我们说好了嘛，要不我们两个人就都买讴歌dx，我lease，你全款？” 对于婉晴瞬间做出买车的决定，而且买的还是丰田的二手车，rea有些吃惊。她认为，一定是婉晴听这位销售说了什么，会不会被忽悠了？要不，为什么突然要买二手车呢？ “不用了，其实，我更喜欢雷克萨斯那款，其他牌子的车都不如我喜欢的那款。不过啊，我突然觉得，也没有必要买新车，弄一辆二手车代步就是了，我看丰田这款车就不错。”婉晴说道。 “好，其实，我也觉得你确实没必要买新车，我是地产经纪，没办法。你看我这车都老掉牙了，这么多年倒是没出什么问题，但是太旧了，开展工作不方便的。”rea说。 “对，我觉得你不是可抵税嘛，那就lease一辆你喜欢的车就是了。”婉晴说。 “那样的话，还是算了，我过段时间再说，最近手头也有些紧，前段时间我买了一处楼花。”rea说。 一般情况下，多伦多以及周边地区买车的时候，需要遵循一些手续和程序，这些包括预算确定、试驾检查、签署合同、办理保险和注册车牌等多个步骤。而且，每一步都需要仔细操作，以确保购车过程顺利，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是买新车，大家基本上都是通过汽车经销商（dealership），也就是我们所说的4s店或者汽车专营店购买，车行会为客户办妥所有手续，包括上述的几个步骤。客户付款或者做了汽车金融贷款后，手续齐全就可以提车了。 假如是买二手车，买车的途径比较广泛。既可以通过车行买车，还可以通过二手车网站（比如auto-trader、kijiji）询价购车，或者直接从私人卖家那里购买。 假如在车行买车，所有手续车行都给代办，付款或者贷款手续齐备以后，就可以提车了。但如果在其他途径购车，则很多手续需要双方谈好，最后办理过户和上车牌手续。 一般情况下，假如购买的是二手车，一定要进行全面检查，包括通过官方网站查验这一辆车（按照车架号）是否出过险？出过几次险？可以通过carfax或其他服务获取车辆历史报告，检查车辆是否有事故记录、维修历史等。 至于有没有大修的情况，这涉及今后是否危及车辆行驶安全，所以应该请专业技师进行车辆检查，这种检查是需要付费的。在专业车行或者代售车行购买二手车，车行负责出具车辆检验手续，并且为检验结果负责。 购车的前期手续完备就可以签订购车合同了，尤其是买方要确认合同条款。在合同中，所有费用（车辆价格、税费、注册费等）都会明确列出的。 在安省购买汽车前必须购买汽车保险。 rea推荐的peter xu给了婉晴一个电话，让她自己给td保险公司（td surance）打电话，还说对于新购置车辆的保险，td保险公司是最便宜的。 如果通过td保险电话购置汽车保险，这家公司可以为客户提供母语翻译服务，即使保险的客户经理说英语或者法语，但他会根据客户的语言偏好，找一位华语的普通话或者广东话翻译帮助客户理解所有的保险条款。 婉晴记得，在国内的时候买汽车保险，一般都是保险公司业务员上门服务，当面签订合同。而购买td的车辆保险，直接通过电话签约，对方了解购车人的基本信息，包括驾驶证号码（driver''s license nuber）、个人身份证明（如护照、永久居民卡）。核实车辆信息，包括车辆识别码（v，vehicle identification nuber）、车辆品牌、型号、年份和里程数和购车发票或购买合同（bill of sale）。然后核实购买保险的客户银行账户信息，这是为了选择客户的支付方式（如一次性支付、分期支付），一般情况都是分期按月支付。td保险费用的缴纳，可以通过信用卡、银行转账或支票等各种方式支付。 婉晴在国内购买保险时，新车购买保险一般都是在4s店内的保险公司购买，没有什么折扣。td保险公司对于新购置车辆的车主也不提供任何保险折扣，但是td提出了一些不同的保险方案，这些内容主要考虑保费、保额、涵盖范围和额外选项（如玻璃险、租车险、路边援助等）。由于这些都涉及专业术语，所以，td保险给客户提供了母语翻译，就是为了客户清晰地了解和判断，最后确定保费。 保险公司的客户经理在电话里核实完上述所有内容，告诉婉晴：公司将给她的个人邮箱发一封邮件，确认车辆的保险手续，她可以将手续打印出来交给车商，办理车牌手续。 保险公司后续会将所有纸质的保险合同以及手续寄往她的住处。 在安省，车辆必须注册并获得车牌。这个手续在service ontario办理，就是婉晴参加驾照g1考试的地方，这是由车行代办所有手续。 按照service ontario的规定，办理车牌必须提交包括：购车合同，车辆所有权证明（bill of sale），二手车还要提供一份安全证书（safety standards certificate），以及排放测试报告（drive clean eissions test），保险证明。 最后，支付注册费和车牌费，车牌费缴纳后，service ontario会给车主一个小贴纸（sticker），贴纸上面印刷着车辆下一次年审的时间，包括年份和月份，月份则是车主的生日月份。 后来疫情爆发，加拿大政府取消了车辆年审费（车牌费），车主只需要在网上注册一下就可以了，政府也就不再发放sticker了。 第81章 导航软件 在婉晴买车之前，老闫曾经为她的手机上装过一个toto导航软件。 这款软件是由toto公司开发的一款gps导航应用。开发这款导航软件的公司总部位于荷兰，公司成立于1991年。 使用软件在开车导航时不需要流量，支持ios和android系统，可以通过谷歌应用商店下载。 手机装载toto导航软件的费用结构，可能会因版本和提供的服务不同而有所差异。通常手机下载的软件提供一个版，包含一些基本功能，提供有限的地图区域或数量，而且软件有大量的广告。toto导航软件一般会先期提供试用，允许用户在订阅之前体验全部功能。试用期结束后，用户需要选择订阅计划或继续使用有限的版功能。 付费版的toto软件，则是通过订阅，或一次性购买的方式收费。付费版通常提供更全面和高级的功能，高级导航功能，包括实时交通信息、速度限制提示，具备完全的离线地图模式。也就是说，付费版将会下载并使用更多或全部地图区域，无需网络连接，付费版本没有广告干扰。付费的订阅模式包括月度和年度订阅两种，按年支付订阅费用，通常比月度订阅更加经济实惠。月度订阅，大约每月499到999（加元）不等，年度订阅，大约每年1999到4999不等。 很多人用惯了的软件，像这种付费更新的软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不适应的，就像提供阅读的小说大家都会看，但要忍受大量的广告，而付费的、无广告的小说鲜有人问津一样。 谷歌地图导航也是可以的，但使用谷歌或者苹果手机地图时需要网络，需要手机流量，而且婉晴用这些导航软件的时候，总感觉不如toto好用。 她发现，老闫开车的时候一直用他的那个苹果4手机导航，因为这部老掉牙的手机上安装了toto，她曾经问过：“老闫啊，这手机早就过时了，为什么不用新的苹果手机啊？” 老闫说，假如在新手机安装toto导航，不仅需要重新下载，而且还要付费，所以他的这部手机一直作为车载导航使用。 看来，老闫使用的应该是“刷版”的付费toto软件，婉晴手机上装载的恐怕也是。 婉晴买的rav4是2017款，除了倒车影像，没有车载导航系统，她只好继续使用目前自己苹果手机上的toto作为导航仪。 手机凑合用当然可以，车都是凑合买的二手代步工具。 婉晴的苹果手机也过时了，这部旧手机经常莫名其妙关机，有时候还会半天不启动。 这天，她刚开车离开helen家，手机就突然关机了，好在她开出去不远。她又将车开回，停在helen家的driver way上，按响了门铃。 “我手机出问题了，没有导航我不知道怎么回downtown。”婉晴对helen的老公说。 “要不用我的手机，我最近不出远门儿。”老闫的意思是，用他的那台老掉牙的“导航专用手机”。 “不知道有没有专门卖导航的，我觉得还是买一台导航仪，这样心里踏实。”婉晴道。 开车时，导航就相当于人的眼睛，如果双目失明，如何砥砺前行？ “canadian tire或者 ho depot好像有卖的，我带你去看看。”老闫开车带婉晴先去了canadian tire。 canadian tire是加拿大的零售企业，提供的产品和服务主要包括汽车、家居、体育、休闲、工具和五金等。 toto导航仪有几种款式，售价最便宜的是295刀，加hst就是三百多。 “太贵了，我觉得，你还不如将就着用手机，我回头咨询一下，看哪位朋友知道更新软件的验证码，然后帮你在其他手机上装一下就是。” 老闫不愧是一位持家过日子的好老公。 婉晴觉得，没有必要节省这钱，毕竟导航是今后长期使用的，这个软件尤其在北美显示了它的超强导航功能，购买了导航仪，toto的软件实时更新，也不需要再付费。 通过一些小事可以看到，许多华人来到加拿大后，节约省钱已经空前绝后。国内过来的老人，会去为贫困人口提供食物的“食物银行”，排队拿罐头，因为这些老人节约的观念深入骨髓，在加拿大可以“大家拿”（定向）的情况下，不去薅一薅羊毛都不好意思。那些非常富足的国人，在小事情上省钱也有些“令人发指”。 helen家前后购置了三套房，绝对属于中产了。像车载导航系统，属于新移民购车后必备的工具，可是，老闫依然更愿意使用的、“刷版”的软件，而不愿意为正版软件支付费用。假如手机不出问题的话，婉晴也必定是这个队伍中的一员。可见，节省的理念不仅根植于老人内心，也在众多的中年人心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如果说“节省的理念”和“应该花的钱一定要花”之间看似矛盾，但实际上，这两者是生活中平衡理财的重要原则。 合理规划预算，避免不必要的开支，分辨什么是必需品？什么是非必需品？这是花费的前提。冲动消费和不必要的奢侈品购买是需要克制的，但很多华人在国外购买奢侈品时并不考虑这些。那些比国内加征了关税和奢侈品税的东西，国人总觉得国外的便宜很多，从而愿意一掷千金购买很多并不实用的奢侈品。但是，对于一些服务，尤其是软件服务和涉及知识产权的服务，由于用惯了和盗版，就形成了使用习惯，花多少钱都认为“不值得”。 在节俭的前提下，有关健康和医疗，教育和培训，基本生活需求，家庭和社会责任方面的花销则是生活必须的，这些支出就属于“应该花的和一定要花的”。 虽然华人在海外生活中展现了很多优秀的理财习惯，但一些不良的消费理念被当地人所不齿。 有些华人过度重视面子消费。比如，出于面子和身份认同，过度追求奢侈品和高档品牌，这就是一种攀比心理作祟，就是为了在社交圈中显示自己的经济实力。 还有些华人家庭将大部分资金集中在房地产投资上，缺乏多元化的投资组合，导致资金流动性差和风险集中。 为了追求高回报，一些华人还会去投入高风险的投资项目，如股票、虚拟货币等，缺乏风险管理意识。 华人中间普遍缺乏健康投资，绝大多数人为了节省开支，忽视定期体检和健康投资，导致健康问题得不到及时发现和治疗。有些人为了省钱，不购买或减少购买健康保险和其他类型的保险，最终会增加未来的财务风险。 使用toto导航软件仅仅是“冰山一角”，但窥一斑而可见全豹。 第82章 同病相怜 婉晴与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感到无聊，但总是有些事情可以做。买菜做饭似乎是她唯一的正事，若是烦了，她也会一个人开车找rea喝咖啡、聊天。 伤心的时光已经过去，无聊的日子倒也舒服自在，孤独的时候，她听音乐，陷入沉思，寂寞的时候，她翻看手机里的照片，感慨万千。 既然已经习惯了孤独，就忘却了联络，她很长时间没有与国内联系了，除了问爸爸、妈妈是否安康，最近天气如何？ 在与多伦多的同学、朋友见面时，她的话也少了许多。多数时间，她在倾听，总是若有所思，其实她也没有在倾听，因为她总是若有所思。 密市的房子一直空着，婉晴尚未打算住过去，即使她已经买了车，来回很方便。 这些天，rea倒是经常打电话问候她，甚至说：“人家helen说了，你怕有什么事情，或者就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问是不是应该给你找一个华人的家庭医生，你好找时间检查一下身体。” 婉晴笑了笑，说：没事儿，秋乏，总觉得睡不够，身体好着呢。 终于，rea绷不住了，说：你如果有时间到我家玩，我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你。 婉晴按照rea给的地址，开车来到了她的大hoe。 rea说，楼上三间房已经租给一对夫妇，两个大学生，她就在地下室住。 “你这么辛苦啊？何必呢？自己买的房子，却住地下室，这不是给人家‘做嫁衣’嘛？” 婉晴觉得，rea为了挣钱，犄角旮旯都让她想到了，自己苦哈哈地蜷在地下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不抑郁才怪呢！ “aron给我发邮件说，他爱上我的闺蜜了。” aron平静地说。 “什么？还能有这种事情？”婉晴的意思是，还能主动摊牌说自己爱上了老婆的闺蜜这种事情，搞不懂，老外就这么直白吗？ “我告诉他，让他自己认真评估一下，是一时冲动还是真心相爱，aron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 rea这样说，好像她是一个旁观者，或者是aron的亲戚、朋友般的，劝说他考虑明白，别误入歧途。 “你怎么这么平静啊？关键是你怎么看？”婉晴有些着急，觉得rea像个傻子。 “我有什么办法啊？我，我，我太宠着他了，当初真不应该送他去国内，我还把我的闺蜜介绍给他，当时还开玩笑说，aron寂寞了，你就好好陪他，没想到她，她，她他妈的来真的！呜呜呜……”rea哭了。 这下，婉晴反而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怎么劝rea，只能递给她抽纸让她擦眼泪，然后安慰说：“也许，是aron给你开玩笑呢，或者他故意气你。想想看，你们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我记得，你前段时间还给过他儿子钱呢。” “不，aron是认真的。安媛离婚后一直带着女儿，她属于特别小资的那种，挺矫情的，我们几个闺蜜中她长得最漂亮。上次回国的时候，我记得，她是有一个男朋友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把aron给迷住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其实，都是我太‘作’了，我给aron太多的压力，他可能感到崩溃了，他说，安媛给了他充分的理解和宽容，那就是说，我没有给他宽容和理解，是不是我一直都在强迫他？我也不知道，主要是他说了这个以后，我给安媛发了信息，把她骂了一顿，然后她就把我拉黑了。我让一个朋友打听，人家说，aron就住在安媛家……”rea说的这些，让婉晴一头雾水。 “你叫我过来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还是让我给你出主意？加拿大的法律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这里离婚的话，女人是得到充分的保障的，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什么，我估计他可能是一时糊涂，说不定想清楚了就回来了。”婉晴劝慰道。 她自己经历了婚姻的失败，尚未完全走出痛苦之中，也无心听别人哭诉，只是有些同病相怜，所以才耐心地与rea说了这些，否则，她一定会走得远远的，避免这种事情勾起自己对痛苦往事的回忆。 是的，加拿大法律对于女性的保护十分到位。 根据加拿大的《离婚法》（divorce act）以及各省的家庭法，女性在离婚后可以申请配偶赡养费。这笔费用的金额和支付期限将根据双方的收入、婚姻持续时间、婚姻期间的生活水平，以及女性的需要和再就业能力等因素决定。 在离婚程序进行期间，女性可以申请临时赡养费，确保她们在此期间的生活质量不受影响。 特别是，如果女性在离婚过程中受到家庭暴力威胁，可以申请紧急保护令（erncy protection order）或限制令（restrag order），防止配偶接近或骚扰她。 加拿大许多省还提供法律援助计划（legal aid），为经济困难的女性提供或低费用的法律咨询和代表服务，确保她们在离婚过程中能够得到专业法律支持。 虽然，加拿大的法律在离婚时为女性提供了多方面的保障，确保她们能够在财产分割、配偶赡养费、子女抚养和监护、家庭暴力保护，以及法律援助等方面得到公平合理的待遇。以保护女性的经济利益和人身安全，帮助她们在离婚过程中和离婚后重新建立稳定的生活。但婚姻的失败带给女人内心所带来的痛苦，又岂能是金钱、保护所能修复的？ 实际上，国内法律法规保护女性在婚姻中的权利亦不落后国外，甚至有很多措施比国外法律规定还要细致，但这也仅仅从人身、财产、子女抚养方面给予补偿，对于纷繁复杂的婚姻关系来说，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婉晴无心向rea解释法律，或者暗示她通过法律争取什么，这种事情最佳解决途径是rea与aron之间达成默契，然后友好分手，否则，争得你死我活、打得头破血流，情人最终成为了仇人，双方心里一辈子都不会踏实的。 rea也没有与aron共同的孩子，那么，假如他们解除了婚姻关系，rea也不用为他与前妻的子女再“代付”所谓的抚养费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很憔悴，好好睡一觉，然后考虑你和aron怎么办，你们即使办离婚，也需要时间，更何况也许你们就复合了呢？你考虑过，原谅aron吗？”婉晴问。 第83章 “恋爱脑” “aron是肯定不愿意回到以前了。他说了，他不愿意过从前的那种日子，他觉得憋屈、压抑，他觉得，只有在中国工作的时候，才有一种显示自己价值的感觉。虽然他仅仅是一个教师，但他觉得有荣誉感，他喜欢国内那种吃吃喝喝，晚上总有应酬，还有很多人围着他的那种感觉。” rea似乎没有听婉晴说些什么，自顾自地说着她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个时候，婉晴也只好做一名听众，听她唠叨，听她倾诉，她想，也许这样，rea心里能好受一些。 “我告诉了aron的姐姐，她找aron的老婆说起了这事情，于是，他老婆痛快地答应离婚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是她的敌人了，我们实际上都是受害者，但是我就是放不下aron啊，毕竟快十年了。” rea像“祥林嫂”那样，诉说起了她的“阿毛”，没完没了。 “慢着，你说什么？他老婆？离婚？他不是早就离婚了吗？要不，你们算是什么啊？”婉晴突然意识到，rea提出一个自己前所未闻的信息，就是她似乎与aron并非处于婚姻状态。 “对呀，我们没有结婚，因为他老婆，那个老婆娘一直不同意离婚，一直这样僵持着，现在她愿意放弃了，想通了。”rea说。 “那你们呢？算什么？同居吗？”婉晴惊愕地问。 “是啊，这并不影响我们啊！我们共同买了这套房子，还有共同账户，都不影响，你不知道，加拿大法律对于这种关系是保护的。”rea说。 “保护？保护个屁啊！你傻呀？要知道，没有婚姻关系保护的东西，你怎么能够获得你的权利啊？我相信，加拿大再开放，法律也不可能保护同居关系的男女？”婉晴说。 实际上，在加拿大虽然没有婚姻关系的男女（同居伴侣），在法律上虽然不享有与已婚伴侣完全相同的权利和保护，但法律仍然提供了一些保障，特别是对于同居关系中的女性。 这在法律上界定为事实婚姻（on-w arria）。加拿大的婚姻法对于同居关系的界定，指两个人（可不一定是男女哦！）在婚姻关系之外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并被认为在经济和社会上形成一个家庭单元。各省对同居关系的认定标准有所不同，通常要求同居一到三年，或者如果有子女共同生活。 不同省份对同居伴侣的法律地位有不同规定。比如，魁北克省不自动承认同居伴侣的财产分割权，而其他省份如bc省（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和安省（多伦多等地所在的省）则有较为完善的保护措施。 针对财产，大多数省份，同居伴侣并不自动享有婚姻财产分割的权利。然而，如果双方有共同财产，可以通过协议分割。有些省份可能允许通过法院裁定进行财产分割。bc省就规定，同居关系存续两年以上的伴侣，在财产分割方面享有与已婚伴侣类似的权利。 对于经济依赖关系，法律规定，如果同居关系中的一方在经济上依赖另一方，并因分手而陷入困境，可以申请配偶赡养费。法院会根据双方的经济状况、同居时间、经济需求和能力等因素决定是否支付赡养费及其金额。 其他包括子女监护权、子女抚养费、家庭暴力保护以及法律援助等规定，与婚姻关系的法律规定比较一致。 加拿大法律的一项不同于国内法律规定的，就是承认同居协议的法律地位。 法律认为，同居伴侣可以签订同居协议（habitation agreent），明确财产分割、赡养费等问题。协议在法律上具有约束力，可以在分手时作为参考。同居协议也可以包括子女抚养和监护安排，确保在关系结束时，对子女的最佳利益进行保护。 “我和aron没有什么协议，当初，是他追求我的，我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但是我当时特别爱他，所以都没有care（在意）。他老婆故意刁难我们，就是不同意离婚，所以我们就一直拖着，这么多年。” rea接着说。 “我们当初也很困难，但生活得很幸福，他教给我很多东西，我之所以可以立足房地产中介，都是aron的功劳，我们曾经在ke shore那里住过，一会儿我们可以去那里走走，我带你看看我们住过的apartnt（公寓），当时，我觉得那个（公寓）太贵了，可aron坚持要租在那里，不过真的欸，就像诗一样，那个什么，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对，就是那个意境！每天晚饭后，我们就下楼去湖边溜达，特别好……”她开始抽泣，泣不成声。 沉默，此时除了沉默又能说些什么呢？ rea说的这些勾起婉晴的回忆，她也禁不住抹眼泪。 法律的保护都是苍白的、教条的，虽然很有用，但对于当事者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帮助，别说是有婚姻关系都会受到伤害，像rea这种傻呵呵的女子，没有任何婚姻保证的事情她也敢做，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或者就是被爱情搞得“脑子瓦塌了”。 婉晴想，这个时候也不是抱怨、责备rea“很傻，很天真”的时候，人家已经很难过了，自己再这样理智地分析、批判她的幼稚，无疑是落井下石，会让rea更加难过。 “你想过没有？下一步怎么办啊？其实，我觉得你们还是有机会复合的。” 婉晴之所以这样说，既是因为“宁建十座桥，不拆一座庙”，也是她觉得，aron只身一人，又是加拿大人，与一个中国女人如何在一起生活？恐怕也不大可能长期在中国待着？那么，他就很有可能回来，或者说，他即使有工作签证，难道就一直住在国内不回加拿大吗？回来以后，rea完全可以与aron好好谈谈，说不定诸多困难因素，最终导致他们从此复合也不一定呢。 “你看啊，aron肯定是要回来的，你不是说，他老婆愿意离婚吗？刚好，回来办离婚，你和他好好谈谈，劝劝他。国内那些女人都很有心计，说不定你的那个叫‘安’什么的闺蜜，就是空虚寂寞了，然后两个人一拍即合，但实际上，他们并非真的就想在一起生活呢。你想想，你那个闺蜜，她是加拿大人吗？有加拿大身份吗？能来这里结婚吗？不行？再说了，aron也不是中国公民啊，他能一直住在中国吗？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签证，反正工签也不可能一直住在中国不回来？反正就一句话，你先稳住，他回来以后，你找他好好谈谈，让他别去中国了，在这里好好的，干中介不是挺好的事情吗？刚好，他离了婚，你们就结婚，气死他那个老婆！”婉晴宽慰道。 第84章 抓住男人的胃 “我现在有些害怕，假如aron回来，真的就要和我分手了，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其实，他如果一直在中国，我觉得好像还没有那么恐怖似的，你说怪不怪？” “还有就是，安媛把我拉黑了，也怪我太冲动了，不应该骂她，这样的话，她把我骂她的话说给aron听，他一定更加觉得我不值得他牵挂了。” “他发邮件的时候说他内心十分痛苦，觉得对不起我，还说起那次我宫外孕的时候，他怕得要死，想起这个我就难过得不得了……” 她自顾自地唠叨着。 看来，rea目前已经魔怔了，无论怎样劝说都没有用。 “你这样子怎么办啊？要不，我出去买点酒，陪你喝酒，我今天晚上就不回downtown了！”婉晴也是豁出去了。 她开车出去，在附近的the beer store买了六罐oln canadian，这是婉晴非常喜欢的一款加拿大本地的清淡拉格啤酒，她喜欢那种清新的口感，还有一种特有的、微妙的麦芽香气，这款啤酒的酒精度是6度，喝起来带劲。 rea这里有两罐budweiser，还有一瓶rona，这两款，婉晴都不喜欢。 “你这里有吃的东西吗？或者有什么东西可以做？我给你做也行。”婉晴问。 “我前两天买了两个猪手，你做个红烧猪手怎么样？冰箱里还有三文鱼，我们把它在煎锅里热一下，然后就着啤酒。”rea说。 “猪手？你有压力锅或者电压力锅吗？”婉晴问。 “没有，我问一下租客，看他们有没有。”rea说罢就上楼去问几位租客。 很显然，没有。 她悻悻地说，只能凑合吃三文鱼了，猪手，她找时间用砂锅炖。 看得出，rea不会做饭。真令人奇怪，一个广州来的女人竟然不会做饭？！ 这一点令婉晴十分诧异。在她的认知中，广东人天生就是大厨，而且还是粤菜大厨，他们应该除了会做菜，更会煲汤，尤其是广东女人。据说广东女人用各种中药材给老公煲汤，为的就是让老公白天在外面有精力赚大钱，晚上回到家里有精力把自己搞舒服了。 “难怪aron没有被rea拴住，假如他认识的那个叫安媛的什么女人会伺候男人，做饭又好吃的话，这男人不出轨才怪呢！” 想到这里，婉晴八卦地问起rea：“你的那个闺蜜会做饭吗？” “她？会做饭，她一半是上海人，我记不起是她爸爸还是妈妈了，她做南方菜很不错。唉，我就是没学会做菜，原来在家里都是我爸爸做饭。” “aron喜欢吃你做的饭吗？”婉晴又问。 “还好，我们很多时间是在外面吃的，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其实我吃的很少，有时候我买点蔬菜，回来用开水烫一下，然后浇上蛋黄酱或者st的那种万能芝麻酱，也挺好吃的，还健康。你看，这里老外不都这样吃吗？”rea说。 \"你这种生活太粗糙了，你听说过一句话：‘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吗？尤其是老外，他们普遍喜欢东方美食，尤其是中国的，粤菜应该是他们都喜欢的口味，如果你会做饭，可能aron会更在乎你。”婉晴说。 “可能，但是，aron其实吃东西很简单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很随意。你看，买一块cheese，然后就着红酒那是绝配！啤酒也可以。或者就煎牛排、三文鱼，这也很nice的。” rea可能没有听懂婉晴的意思。 其实，婉晴指出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这句话，只是一种形象化的表达，背后却蕴含了一些文化和心理层面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婉晴也在反思自己：我做得又如何呢？ 一个家庭中的女主人为男人准备美味的食物，是一种关爱和照顾的表现。因为，烹饪不仅仅是满足男人、女人的生理需求，更是一种表达爱意和关心的方式。女人通过精心准备的食物，向男人传达出了她的用心和对他的重视程度。 制作美食，女人可以营造出一种家的感觉，使男人感受到家庭的温馨和稳定，从而更加依恋和珍惜彼此之间的关系。 一起享受美食，更是一种增进感情的重要方式。美食不仅可以带来愉悦的体验，还可以成为两人共同的美好记忆。无论是一起烹饪还是一起品尝，都能增进彼此的情感联系和亲密度。 而且，“温饱思淫欲”，满足了胃口的生理需求，更能激起男人做爱的欲求，就如同广东女人用很多滋补的中药材煲汤、做菜。精心准备滋补食物，不仅仅是一种关爱的表现，通过这种方式，当然也向男人传达了她的用心和对他的重视，间接表达了她对亲密关系的期望。 通过对rea的解读，婉晴也审视了自己，她审视这些年对沐洋、对家庭的忽视。在家中，她没有精力再去研究做饭什么的，在家吃饭成为了一种应付，可能更准确一些。 反而，她与客户、领导、朋友之间去外面的餐厅吃吃喝喝更加频繁，而她从来没有想到，或者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是啊，为了工作，为了生存，为了社交……那么什么才是为了家庭呢？ 她与rea不同，婉晴是会炒菜做饭的。现在看见rea这样凑合过日子，她不由得想到：aron怎么可能不觉得腻了呢？ rea刚才说的如何做菜，听上去好像很健康的吃法，但这哪里是炒菜啊？还有她做三文鱼的方式，这种吃法简单但是索然无味。还有cheese，这种东西也能算是“下酒菜”？！开什么玩笑啊？ “你把一个清心寡欲的加拿大男人送到中国，一个美食的国度，一个美女如云的国度，这不是推着他去找其他女人吗？” 婉晴想，这一点，她和rea又有所不同。她知道，国内很多女人非常清楚，现在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奋斗都没有用，嫁对了人，至少就少奋斗了十几年、几十年。 不过，安媛到底图这个老外什么呢？从rea介绍的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婉晴觉得，aron并没有多少钱。他为了躲避自己的妻子索要孩子抚养费东躲西藏，也说明这种男人没有什么责任心。 还有他对职业和工作的挑剔，显得这个男人有些眼高手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学校毕业的，为什么没有找到一份稳定的、有地位的、收入高的工作？ 相比较而言，rea来到加拿大基本上是白手起家，她从一个“练摊”卖服装的小妹做到了今天的地产中介。 婉晴真替rea感到不值。 第85章 垃圾分类 听rea说，她的aron回来了，与自己妻子办理完了离婚手续，与她深谈了一次，说他对安媛是真心的，说对不起她，请求她原谅，然后就又返回了中国。 婉晴对此没有表态，她一直都觉得，这种跨国婚姻是不靠谱的，难道rea的那个闺蜜是想通过婚姻移民加拿大吗？ 也许就是？aron现在也符合适婚条件，下次带着这位中国媳妇回来办个登记什么的，然后再给女的申请加拿大永居身份。 这两个人无论在中国还是加拿大申请结婚，只要符合有关规定，即可获得婚姻证明文件，中国是结婚证，加拿大是先申请结婚许可（arria license），获得结婚许可后，就可以举行婚礼了。 婚礼可以由授权的婚姻登记官、法官或宗教领袖（一般是教堂的牧师）主持。婚礼结束后，婚姻登记官会签发结婚证书（arria certificate）。 结婚后，中国这一方（女性）可以通过家庭团聚移民的方式申请获得加拿大身份。提交相关资料后，在等待永久居留申请期间，中国女性可以申请临时签证入境加拿大与丈夫团聚。申请通过后，中国女性将获得永久居留卡（peranent resident card），成为加拿大永久居民。 中国女性得到pr卡之后，5年中至少在加拿大居住3年（超过1095天）。本人还要具备基本的英语或法语语言能力，然后通过加拿大政府组织的公民知识考试，考试的内容包括加拿大的历史、价值观、制度和象征，满足了这些条件后就可以申请加拿大公民身份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aron的新媳妇儿成为加拿大公民至少要六年时间，这还是比较快的，搞不好十年八年也说不定呢。 婉晴问rea：“我听你说过，你现在住的房子是你们两个人共有的，那么，这对狗男女回加拿大以后住在哪里？这房子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们提出要住在你这里，你愿意吗？” rea说：“我估计aron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安媛也肯定不好意思见我，先这样凑合着，我和他商量过，最终还是把房子卖了，只不过现在卖的话有些麻烦，银行贷款还有很多，马上renew以后，我选择浮动利率，这样损失就小很多。” “他们回来怎么可能在我这里住啊？我估计aron应该是去他爸爸那里住了。” 说这个的时候，rea笑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种问题太过荒唐而感到好笑。 这段时间，婉晴将密市的家收拾出来，前一个房主搬走之前留下了一些家具，床、沙发之类的还比较新，婉晴懒得去卖新家具，说：这些东西你看着折价给我就是。后来花了两千多刀。 helen知道后十分不屑：“这些家具应该送给你，否则，他们搬走还要花很多钱呢，还敢要两千？太不像话了！” 婉晴觉得，假如买新家具，这些东西肯定上万了，反正自己又不常在这里住，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先凑合一下，今后不喜欢扔了就是。 住在这里倒是比较方便，无论是去helen家还是找rea，开车没多远就到了，有人聊天总比在downtown那里一个人热闹。 她有时候就在密市做一些好吃的东西，然后开车回downtown给孩子送回去。她这里的很多炊具都是rea送的，别看rea不会做饭，家伙事儿买了不少，估计是她搬新家时候，脑子一冲动就买了一堆没用的。有些东西，婉晴也不知道怎么用，后来也都陆续当作垃圾扔了。 住sei-hoe的最麻烦之处就是扔垃圾。住在公寓楼里的时候，处理垃圾，只需要按垃圾道的选择键，将垃圾分类装在不同的塑料袋里，可以顺着垃圾道随时扔掉。即便有体积大一点的垃圾，也可以搬到楼下一间放置大型垃圾的房间，垃圾车来的时候，公寓楼的保洁人员会将这里的垃圾交给垃圾车，公寓楼内大型垃圾间的垃圾，几乎天天都被清理。 sei-hoe有政府提供的三个大垃圾桶，绿色是装厨余垃圾的，灰色是装一般垃圾的，黑色蓝盖的大号垃圾桶是装可回收垃圾的。 但是，这里的垃圾不是每天都有市政公司垃圾车过来收。 搬家以后，婉晴收拾出来很多纸壳子，这些东西无法装进垃圾桶，她不知道怎么办，就打电话问helen。 helen告诉她：“你就放在可回收垃圾桶旁边，垃圾车过来的时候便会收走的！” 周二晚上，她将厨余垃圾筒和可回收垃圾桶放在房前路边，又将一堆纸壳子放在大垃圾桶旁边。结果第二天中午，垃圾车仅仅收走了垃圾桶内的垃圾，纸壳子仍然堆放在路边。 婉晴星期三晚上回来一脸懵逼，不知道什么情况。因为，每周三是婉晴住的区域收垃圾时间，每周都回收厨余垃圾，一般情况是上午九点左右，负责收取厨余垃圾的垃圾车开过来，车上的司机操作机械手臂，将垃圾桶举起倾倒在垃圾车的箱体内。按照规定，厨余垃圾应该装在可降解垃圾袋中，不得散落地将厨余垃圾扔进垃圾桶。 这周三还收取可回收垃圾，一般这种垃圾车下午三点左右过来。下周三，就是厨余垃圾和普通垃圾收取日，这次，这一堆属于可回收垃圾的纸壳子没有被收走，那么只能再等两个星期。 “你要将这些纸壳子用刀裁成长宽不超过50公分的纸片，然后用绳子捆扎好放在旁边，随意扔在那里，回收垃圾的工人是不管的。”老闫为婉晴揭开谜底。 “啊？还这么麻烦啊？”婉晴觉得，这也太过分了。 国内的时候，如果有这些纸壳子，她住的小区里那些收垃圾的人，能为这些东西打起来，国内谁还负责将这些东西剪裁好、捆扎好？真是岂有此理！ “你可千万别随意，密市政府经常通报，说某个住户没有按照规定进行垃圾归类，会惩罚性地，一个月不上门收取你的垃圾，那时候你就麻烦了。当然，你一个人，生活垃圾少一些，我这里每天都是一大包垃圾，别说一个月了，一个星期不来，我都崩溃了！”老闫语重心长地说。 “你呀，最好在手机上下载一个软件，或者你点开密市政府网站，看看你家附近一个月什么时候收什么垃圾，像砍伐下来的树枝，剪下来的草，有规定时间来收的，要求你还要装在那种大的牛皮纸袋子里，否则人家也不收。”老闫科普了这些知识，让婉晴感到头疼。 秋天的到来，门前树木的落叶积攒在门前，婉晴把这些落叶扫成堆。第二天起来，看见这些落叶被夜间的风吹得到处都是，原来是要装进专用的牛皮纸袋子里啊。 自己住的房子前后草坪都是物业公司派人过来剪草，不像helen家，老闫每次剪草便会抱怨太麻烦、太累，rea也会说。因为他们住的大hoe前后有一大片草地，假如你不按时剪草，邻居便会给市政打电话投诉你，说有碍观瞻。 这一点，加拿大人的“爱管闲事”也是出了名的。老闫和helen有一次回国几个月，由于很长时间没有修剪门前的草坪，不知道哪位好事的邻居投诉到了市政府，市政府竟然给他家寄来一封警告信，说：如果再不清理修剪自己家门前草坪，市政府将派人过来修剪，费用将由房屋主人出。 关键的是费用：五千刀！ 第86章 房屋的维护和保养 虽然婉晴买了townhoe，但一直没有持续性住过。她来密市也是因为待在downtown时闲极无聊，过来与几位朋友聊天，打发时间。有时候聊得太晚了，她就住在在这里，但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开车回downtown。 东明有一次到downtown办事，路过婉晴住处邀请她下来，说：“你一定没有参观过你家附近的豪宅？我带你参观一下。” rosedale valley rd距婉晴住的公寓只有大约两公里车程，东明开了没多久就来到一处幽静的住宅区。这里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住宅前后生长着的参天大树，从外表和茂盛的枝杈可以判断，很多树龄超过了50年以上，但这些宅子看上去却像是近几年才盖的。 婉晴不解，问东明道：“我觉得这里应该是几十年以上的住宅了，为什么树木看上去这么苍劲，房子却是新的呢？” “这就是我喜欢的！你知道吗？这是downtown一处富人区，这里住着的都是电信老总、银行高管或者着名的医生。房子都是这几年翻新的，你看，这些房屋的外墙，用的都是新材料，树木都是以前的，有些树应该有一两百年的树龄了！” 东明显得很兴奋，他将车子停在不远处的访客停车区，与婉晴下车沿着豪宅的道路欣赏景致。 “我有一次接到报警，就来到一个医生家，处理完了天然气问题，那位医生邀请我进他家坐坐，你看，就前方那座灰色石头外墙的房子。”东明指着前方一百米处一座豪宅说。 “我们现在可以进去参观参观吗？” 虽然婉晴这样说，但她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恐怕不行，我们在这里看看就是，别路过他家，这样的话假如让人家看见不好，我们去后面那条路看。”东明说。 “这位医生离婚了，孩子和妈妈走了，他和他爸爸一起住。你不知道，我进他家看，没把我恶心死，地上都是披萨盒子、餐盒什么的，有一个通道，坐在沙发上，我看见对面门边堆放了一人高的啤酒箱子，这两个男人没事儿就喝啤酒，然后就码在那里，也不收拾。确实颠覆了我对医生的认识，没想到这么邋遢的医生，你从房子的外表根本看不出来，里面就是个垃圾堆！”东明感慨道。 “可能，是因为没有女主人的原因，没有人收拾家。我觉得，即使那么有钱，住这么豪华的房子，有什么意思啊？”婉晴说。 “可惜啊，这房子我一辈子都买不起，这个地方的房子都是500万刀以上的，基本上都是翻新了的，院子后面都带游泳池，有的房子后面还有自己的网球场。”东明感慨地叹了口气。 “我觉得，房子再豪华，没有家的感觉，一点意义都没有。当然，我们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是酸的，属于羡慕嫉妒恨？哈哈哈……”婉晴自嘲道。 “我在密市看房子的时候，中介也带我参观过靠近湖边的豪宅，那些宅子都在森林中，开车进入房子是要走专门车道的，一般人还真找不到。我挺奇怪的，住在这林子里面，不害怕吗？”婉晴说。 “你以为是哪里啊？这里很安全的，人家是归隐山林，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山，但到处都是森林确实不假。”东明说。 “密市还有狼，你知道吗？”婉晴说。 她想到了，那个公园的警示牌说，遇见了郊狼就报警，那么，住在安大略湖边森林里面不被狼围攻啊？婉晴的意思是，住在这种地方，即便没人过来绑架你，遇到狼群怎么办啊？还有就是，森林着火了，你能跑出来吗？ “你为加拿大富豪真是操碎了心啊！如果你当面告诉人家你的担忧，估计人家都笑趴了！”东明听后哈哈大笑。 “你说的应该是郊狼，多伦多很多地方都有，还有狐狸什么的，这些动物都是吃小动物的，比如松鼠、臭鼬、水獭之类的东西，还有就是家养的小猫、小狗什么的，不会攻击人，你大可放心。”东明安慰道。 “你还没有住过去啊？房子买了就要住，你也知道，这里的房子都是木结构的，要有人气房子才不会坏。房间的那些设施都要经常维护、保养，还要经常检查、维修，尤其是水啊，天然气啊，这些东西出问题就是大问题，要么就把你房子淹了，木头受潮就容易腐烂、发霉，如果有燃气泄漏隐患，会酿成大火、爆炸什么的，那就是大事了！”东明有些危言耸听，说着说着就到他的专业上了。 “呸！呸！呸！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啊？你是咒我房子出事啊？”婉晴有些愠怒。 买了两套房子，她原计划是与沐洋在这里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却未曾想到，房子买了，家却散了。 东明说的这些很有道理，因为之前helen和rea都告诫过她，说房子长时间不住会出很多问题。以前她总觉得，也许是人家希望自己过来，好有个说话的人，所以她并不在意，今天东明又一次提醒，她才觉得，应该考虑搬过来“伺候”这个新居。 很多人出国以后就特别喜欢买一处大的hoe，可能国人都有“别墅情结”。因为在国内，别墅是高端产品，非一般人可以享受的。 但在加拿大，住独立屋或者退而求其次，买个townhoe或者sei-hoe，并非登天的难事，除非你一定要买这种古树参天，泳池、球场配套齐全的豪宅。 但是，非公寓住宅，一定需要全面的规划和维护，从日常维护、安全措施、法规遵守到节能环保和财务管理，方方面面都需注意。 居住的舒适度是通过日常的良好房屋管理获得的，房屋的保值和增值也是通过房主的日常维护、保养方能获得增加的。 加拿大住独立屋（sgle-faily ho），以及townhoe或者sei-hoe，需要特别注意定期维护和检查。 这些包括有定期检查和清洁屋顶、排水沟和落水管，就是为了防止积水和漏水。 每年都要检查和保养供暖系统（这些房子都是自己家“烧锅炉”的）和制冷系统（空调以及空调的配套辅助设施）。还要定期检查电气系统和管道，一旦发现任何损坏或潜在问题必须及时修理。 还要进行季节性准备，比如进入了冬季，就要确保各种管道保温，防止冻结。 进入冬季，多伦多以及周边地区会持续几个月的降雪，有时候雪下得很厚，这就要定期清理积雪，保持通道和车道畅通。还要经常检查窗户和门的密封性，假如出现问题，冬天的锅炉烧得再热，热气外泄，多花钱还要受罪；夏天的空调温度调得再低，冷气外泄也是多花钱还感到房间里燥热。 还要定期修剪草坪和树木。保持院子整洁是住大hoe的一项艰巨的工作，rea就曾经为自己后院、前院的草坪清理伤透了脑筋，婉晴曾经帮助她开过一次割草机清理草坪。开始，她觉得很好玩，但第二次她就感觉有些不舒服，割草机的噪音震耳欲聋，机器传动到推杆的震动，让她回家后几天手臂都是疼的。 由于没有公寓那种封闭性区域，任何hoe的安全措施都需要自己操心。可以安装监控摄像头、报警系统和智能门锁这些防盗系统增加安全性。 加拿大的房子基本上都是木结构房子，所以对防火要求更高，定期检查烟雾和一氧化碳报警器十分重要。 就像rosedale valley rd这里的房屋改建，任何独立屋的改建，必须提前向政府申请相关许可。 为了环境的美观，房主还需要做好房前和院子里的绿化，要选择适合气候、节水型植物。 如果有自家的游泳池，除了要做好安全围栏和防护措施，关键是要定期清洁和维护，游泳池全年的维护成本巨大，以至于很多国人买了带泳池的豪宅，后来都将泳池填平了。 还有，一定要购买房屋保险。 第87章 走出阴影 一旦决定在密市的新居住下，婉晴只身开车去ikea买了一些家具和舒适的床上用品。 几年前，她刚搬到downtown时置办一些居家物品也是去了ikea。那时她没有车，是坐地铁过去的，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ikea的居家物品琳琅满目，这是她最喜爱的商场之一，看着那些她所喜爱的样板家居区域，她真想住在这里。 童年时，她看过的一本书《小布头历险记》，虽然早已忘记作者是谁（作者是孙幼军），但她却依然记得那个漂流远方的小布头的奇幻经历。她也记得，当母亲还没有为她和弟弟讲完这个故事前，她就按照书中描写的内容自己动手缝制了一个布娃娃，虽然粗糙，但一直是她睡觉时枕边的安慰。她用一个小盒子装好娃娃，还缝制了枕头和被子，为她的娃娃布置了居室，她用画报的彩纸粘贴在盒子的周围，为娃娃装扮一个“新家”。 很多年以后，国内已经有了芭比娃娃。她的同事，如果谁生了小女孩，她就会买一个芭比娃娃送给同事，似乎芭比娃娃就是她梦幻世界的“小布头”。 她不仅喜欢美丽动人芭比娃娃，还特别喜欢那些为芭比娃娃配套的房子、家具、服装等装饰品。她觉得，有了这些，芭比就不再是一个孤独的娃娃、玩偶，而是一个鲜活的、完美的娃娃了。 ikea的很多布局，尤其是那些成套家居用品的“样板间”，大到床、家具、沙发，小到家具上的装饰件、窗帘的搭扣、厨房的餐具、刀叉、卫生间装洗涤用品的瓶瓶罐罐，都透露着家的温馨和舒适，让她流连忘返。 可惜，新家只有她一个人了，虽然孩子们说周末有时间要过来“体验”一下住hoe的感受，但好像他们一直都没时间。 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徜徉在ikea，细心地挑选家里的每一件东西，然后推着购物车一件件搬上车，再逐一归置到新家的每一个角落，看着这些物件儿，她心满意足地坐在房间里发呆。 townhoe的草坪不需要各家各户清理，由物业公司统一用大型割草机剪除，这可省了婉晴的很多麻烦，她只需要维护好门前的小花坛，还有屋后“巴掌大”一畦小菜园就可以了。 她的“菜园子规划”很是宏伟，为了实现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远大目标（起码蔬菜自给自足），她在ho depot买了一些蔬菜种子，包括生菜、黄瓜、西红柿、胡萝卜、葱等数十种，然后她用买来的木格栅在菜园子里格出几个方块，将种子埋下，然后开始幻想这些蔬菜会很快生根发芽，园子里一片碧绿，夏季是蔬菜生长旺盛时节，她甚至担心，吃不完怎么办，于是想到了，富裕的收获可以送给helen和rea，以及她们的朋友，分享那丰收的果实。 生活总是要按部就班地进行，难道离了婚就注定要沉沦下去？布置房间、种植花草蔬菜，才是人生正确的打开方式。 这段时间，rea也很少找婉晴，虽然她知道婉晴已经搬过来住了。 婉晴觉得，也许她后悔告诉自己这些糗事，或者依然陷在aron的阴影中，懊恼和怨恨交织，让她变得神叨叨的。 “婉晴，我最近找了一位很好的心理医生，他为我排遣了很多的忧虑，我觉得我已经走出来了，妈的，让安媛那个臭婊子死去！”rea的一番话令婉晴十分诧异。 她一直都不相信所谓心理医生可以治病的说法，她觉得，走出自己心里的阴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其他任何人都无济于事。但听到rea的兴奋劲儿，她又觉得，似乎真有疗效。 婉晴开车来到rea家，发现她家旁边那棵又像是灌木又像是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小树不见了，门前的小树也被修剪了一番，似乎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新气象。 “你收拾自己的花园了？” 婉晴不知道，门前种植一些灌木、绣球花这算不算就是花园了，她看见那几棵灌木被修剪成了蘑菇的形状，很是可爱。 进入rea的家，里面依然呈现脏乱差，她自己不收拾房间，租客也不打扫这些公共的区域，比如客厅、餐厅、厨房。所以，每当婉晴过来，都觉得无从下脚，甚至连一个可以舒适坐下的地方都找不到。 “老闫和他的一个朋友前几天过来，帮我把房屋前面收拾了一下，是不是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觉？”rea得意地说。 “确实很不错，有种精雕细琢后的感觉。” 婉晴还想说，其实看上去并非出自专业之手。 因为，这段时间，她的小儿子与她探讨过很多景观设计的理念，孩子有意准备去读景观设计的研究生，所以，婉晴也对植物、布局、规划有了一些了解，当然这都是些皮毛。 她还是没说“这并不专业”，是因为自从婚变以后，她变得谨慎了许多。祸从口出，逢人遇事多夸赞，少挑刺才是为人处世的原则。 她以前心直口快，工作的时候就得罪了一些同事，后来她离开体制，又来到了加拿大，更加有些口无遮拦。 以前，有时候沐洋征求她的意见，她总是很苛刻地挑三拣四，搞得沐洋也不高兴。后来，他们谈话时，沐洋就告诉她，今后与人相处一定要宽容，少挑别人的毛病，别总是显摆得好像自己多能，懂得多似的。 “你又不是某个行业的专家，凭什么你就可以横挑鼻子、竖挑眼？凭什么你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我还准备把房子好好收拾一下，这样可以卖个好价钱！你看，房子旁边的灌木，我让人把它砍了，烦死了，看见就心烦！”rea唠叨着。 婉晴心想，你把房子外围搞得再像个花园，里面这垃圾堆一般的景象，谁看了不难受啊？ “你说什么？卖房子？你说是要卖房子吗？”婉晴问。 “也不一定，最近行情不好，先这样，等价钱再涨上去，我会考虑卖房子的。这是我和aron共同供的，他一时半会儿也不回来，我今后准备搬到公寓住，这房子太大了。”rea说。 “卖了，多可惜啊？毕竟是你们两个人的，还这么大……”婉晴说。 “你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愿意住在这里面。有时候，我总能感觉到aron的影子，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你看，我们经常坐在这里看电视、聊天，有时候都懒得上楼，就在地下室睡下了，现在，我坐在这里，怎么能睡好觉啊？”rea说着，眼里满含泪水。 “天呐！你不是说自己好多了吗？你还找了心理医生。”婉晴说。 “和医生谈完确实好了很多，但是晚上我坐在这里心里就又特别难受。”rea说。 “那你不住在楼上？住在你过去没有住过的房间，会不会好一些？”婉晴试探性地问。 “没用的，这里到处都是aron的影子，我只要一闭眼就可以感受到。再说了，楼上主卧那对小夫妻，每天做爱，有时候一天好几次，我在楼上住哪里受得了啊？！”rea苦笑道。 “唉，这些年轻人真没治了！那样的话，你把他们轰走就是了，省得心烦，人家做爱你也受不了，还不如一个人清净一点。”婉晴说。 “那怎么可以啊？我最近生意一直都不好，好多次都谈不拢，如果再没有租金，我可怎么活哟！我都准备过一段时间找个老师做她手下了。你不知道，公司的工位一个月也好几百呢，还有其他办公费的摊销，就是再可以抵税，我这几个月不开张，不是要喝西北风吗？”rea叹息道。 第88章 学语言 rea所担心的，婉晴也想过。虽然她有一些积蓄，国外以及国内，但由于目前她所处的现状，没了工作，又没有在这里谋一份稳定或者不太稳定的职业，她只能坐吃山空，那么，迟早会弹尽粮绝的。 而相比较而言，rea比她有很大的优势，她有房地产经纪的资格证、幼儿资格证还有校车驾驶资格，而这些工作都可以为她带来不少的收入，虽然她不喜欢幼儿教育，觉得开校车挣得太少，总比婉晴自己干瞪眼强很多？ 其实，最关键的是rea的语言过关，走到哪里都可以谋生，这段时间她还在自学法语，着实令婉晴羡慕。 “我想学语言，你知道在哪里学习吗？或者，我如果上学的话，是先学语言还是直接上大学或者是lle呢？”婉晴问。 “你呀，肯定是先学习语言，除非你语言不需要培训。上大学还是lle，都要考雅思，那个，挺难的。哎，要不你也考个什么证，我觉得你去开校车或者去幼儿园都可以！”rea建议道。 “我？还开校车呢！我现在开车都迷迷糊糊的，肯定考不过去，g牌我还没有考呢，我想过一段时间再学习考试。”婉晴说。 “幼儿园，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本来就听不太懂，那些孩子再咿咿呀呀，万一有个闪失，人家家长还不把我给吃了啊？不行，不行，坚决不可以！”婉晴立即否决了rea的两个建议。 “那就去语言学校，新移民的，对了，你都来了好几年了？赶紧打听一下，要不，新移民学语言的优惠就过期了！” 听rea说了这些之后，婉晴立刻跑到helen家，她想邀helen一起上课，她希望学习的时候有个伴儿，这样不尴尬。而且，helen的老公闫先生在nb省的时候学过语言，他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也想听听老闫怎么说。 婉晴的想法，就是结伴学习，这在加拿大的很多中国人之中很普遍。好像没有伴就不能学习似的。可学习是自己的事情，假如没有别人陪伴就不学习了吗？事实还正如此，因为在downtown住的时候，婉晴公寓对面的社区文化中心就有英文学习，但她找不到自己认识的华人同伴，所以一直都没有前去。 之前所讨论的文化属性问题，中国文化的属性之中有较为明显的群体主义倾向，这种文化重视集体合作和群体认同。所以，大家都有一种习惯于在群体中学习和分享经验，这就是一种文化上的偏好。于是，随着中国人来到海外，这种偏好就延续到了学习英语的过程中，这就体现在人们更愿意寻找与自己有共同背景的人一起学习。 因为，在新的文化环境中，语言学习不仅仅是学习一门新的语言，还涉及到适应新的社会和文化。所以，国人更倾向于和同样面临语言障碍的同胞一起学习。 积极的方面说，他们能够彼此支持、互相鼓励，共同面对挑战。也许，在众多海外华人的文化基因中，群体学习的方式能够提供情感上的支持和安全感，有助于减轻语言学习带来的压力和孤独感。 可是从消极的层面分析，这是一种不自信和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因为，对于一些人来说，学习新语言可能会带来一定的不安和自信问题。也许和同胞在一起学习，可以更轻松地分享经验、互相纠正错误，从而提升语言的自信度和能力。 当然，学习不仅仅是学习本身，学习语言的过程中，社交活动和文化交流也很重要。与同胞一起学习，不仅可以提高语言水平，还能够建立社交网络，或者可以了解更多加拿大文化和生活方式。 可是婉晴只能失望了，helen准备回国，原因是，她这些年来加拿大是泡病号的，为了马上可以退休，然后再出来，这样的话，她不仅有退休金，还可以享受加拿大这里的福利，一举两得。 所以，婉晴只能自己去学习英语或者继续观望。 老闫告诉她，还是尽快学习好，否则，年龄再大了根本学不进去，也坐不住。加拿大政府提供了很多学习英语以及学习法语的机会，但是你必须到学校上课，每天九点左右开始上课，中午休息四十五分钟，下午三点左右下课，这种“煎熬”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得起的，毕竟大家已经是中年人了，早已经过了学习的年龄。 婉晴还想通过了语言学习，然后去大学或者lle学习法律什么的，然后再考个律师执照，在这里从事法律工作。老闫认为，这是不可行的：“你想过没有，假如你学习完了语言，也考过了雅思，大概需要两年左右？然后，即使学两年，然后再考律师牌照，这就起码需要五年以上，到时候也差不多该退休了。我觉得，学习一下语言就可以了，能够交流、生活就可以，不需要什么证书之类的东西。” 婉晴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她总是想当然地认为通过学习可以解决一切，但目前是需要快速学习语言，拥有生存的基础，然后进入社会。并不一定非要做什么高大上的工作，事实上，也很难获得所谓高大上工作的机会，正是因为时间成本太高了。 “我觉得，你去测试一下英语水平，政府办的lc班挺多的，你选一个距离自己家近的地方上课，从基础开始学起。”老闫建议道。 他在nb省的时候学习了一年多的lc课程，已经到了clb六级。 “入学还要考试啊？我都不知道在哪里考试，都考些什么啊？有没有考前复习资料？”婉晴问老闫。 “啊？复习资料？你可真逗，怎么可能有啊？人家就是想看看你英语的真实水平，考试分听、说、读、写四个部分，就像雅思考试那样，我觉得，你不用复习，你也来这里很久了，我觉得你的听力、阅读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写作可能是我们的通病，都不行，我上课那阵子，还没有学习长文章的写作，学的无非是如何写电子邮件之类的，这就够用了，长文章恐怕是八级才学习的？”老闫说。 回家后，婉晴查了一下，她发现就在burnhathorpe 大街与wolfedale rd交汇处的一个all里，有一间华人办的lc班，距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十分钟不到。 第二天，她开车过去，停好车后走进学校。 “你找谁？”门口一位中年妇女直接用中文问她。 “啊，我想到这里上课，学英语。”婉晴说。 “你考试了吗？” “还没有，你们这里可以测试吗？”婉晴问。 “对不起，我们上课，但是不负责考试，我给你一个考试机构的单子，你看，这上面有几个地方，你选一个，给他们打电话，就说你要预约考试，然后人家会安排时间，到时候你过去就是了。考完以后，一般情况，政府会通知你在哪里学习，不知道你住在哪里？”这位像是学校负责人的女士问道。 婉晴说了自己的住址，她说：“离我们挺近的，那你打电话预约，假如分配到我们这里，我们会根据你的成绩给你分班的。” 这张标注政府考试机构的广告上，atthews gate距离她住的地方很近，于是，她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拨通了电话。 第89章 CLB测试 为了帮助新移民更好地融入社会和劳动力市场，加拿大政府提供了很多学习英语和法语的政策和项目。 这些政策包括有语言评估，以及英语的培训项目（lc - ngua struction for newers to canada），就是人们常说的“lc”。 lc项目是为新移民提供的英语课程，主要针对永久居民和受保护的难民。这些课程通过政府资助的语言学校和社区组织提供，课程内容包括日常生活语言技能、就业相关语言技能等。语言学校会根据学员的入学前英语等级进行分班教学，并且根据clb测试成绩（由政府组织），从clb1\/2级一直到clb7\/8级分成不同级别的班。 clic培训项目（urs de ngue pour les iigrants au canada）是针对法语移民的，类似于lc。这个项目也是由政府提供的法语教学课程，以帮助新移民提高法语水平，适应加拿大的生活和工作环境。 评估clb（canadian ngua bencharks）测试，是加拿大用于评估和描述成人英语语言能力的标准化工具。 测试主要评估四个语言技能：听、说、读、写。每个技能的评估结果分为12个级别，从基础的1级到高级的12级。clb主要应用于移民、教育、职业培训等领域，以帮助新移民和其他英语学习者了解其语言水平并找到适合的学习和就业机会。 评估nclc （niveaux de pétence lguistie canadiens）测试，是用于评估法语水平。 在政府提供的语言学校中，还开设oslt职业语言培训项目（oupation-specific ngua trag），主要针对有特定职业需求的新移民，提供更为专业的语言培训。这些项目帮助新移民在他们的专业领域内提高语言能力，以便更快适应加拿大的职场。 加拿大政府还为社区支持提供一些资源，这主要包括各种社区组织和非政府组织提供的额外的语言支持服务。比如，语言交流伙伴、志愿者导师计划等。一些图书馆和社区中心也会提供的语言课程和资源。婉晴在downtown住的时候，公寓对面的wellesley unity centre就有类似的课程，这些课程一般都安排在周三或者周五下午。 后来爆发了疫情，所有lc课程都改成了在线教学。疫情结束后，这种在线教育的方式受到大家的热捧，因为学员不需要去学校上课，坐在家里电脑前即可完成，既节省了学员的时间，也节约了政府对于学员交通费的支出。因为，政府报销到语言学校上课学员的来回公交车票，这也是政府为新移民提供的一项福利政策。 后来，有些语言学校发展成为固定的在线语言学习资源，加拿大政府和一些非营利组织就为在线语言学习资源和课程提供资助，这也方便了新移民可以在任何时间和地点学习。比如，后来的lc ho study项目，这个项目允许符合条件的新移民通过在线课程学习英语。 为了学习语言前的评估，婉晴来到了atthews gate一座大厦，四楼有政府的clb考试中心。 她将自己的pr卡交给工作人员，随后被领进一间办公室。 “are you ready? i will ask you estions” 看样子直接进入主题，婉晴感觉高度紧张，虽然这种考试并不代表什么，即使考得稀烂也无所谓。但从小到大的考试记忆，也许还有对自己的期望值过高，或者基于她的完美主义小格调作祟，婉晴每逢考试，身体一定会产生应激反应，这种口语面试更让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手心出汗，她想上厕所，有些局促不安。 “yes, that’s okay” 她稍微镇定一下，竟然说已经可以，旋即后悔不已。 “糟糕！我应该说去厕所一下才是！算了，就这样！” 于是，面试官手中拿着一沓纸，开始提问，然后就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where are you fro? uld you tell thg about your hotown?”考官问道。 这第一个问题比较简单，从中国来，古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肯定比你们的密市历史悠久几千年，不过，她当然不会如此直白说出这种挑衅性的言语。 接下来，考官又问：“what do you do your spare ti? do you have a job?” 婉晴心想，我平时就是闲极无聊，所以才来学习语言的，我当然没有工作啊，就我这英语水平，就连麦当劳或者ti hortons的服务生我都干不了啊！ “what kd of work do you do your hotown? can you describe your daily work?”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我在国内的工作其实就是存款、贷款之类的，银行嘛，能干什么呢？” 于是，她简单说了说。 这位考官接着说：“that’s okay now, listen carefully to the nversation then tell , what is the other pern talkg about?” “nversation”应该是对话的意思，婉晴大概知道，应该是让她把听到的对方谈话内容叙述给考官。 一段对话很快放完，她几乎没有听懂一句，因为对方说话是带有严重的英国口音的，而且还是那种特别矫情的口音，第一句没跟上，婉晴还在琢磨第一句的时候，录音里的两个人已经说完了。 “i’ rry uld you py it aga?”婉晴请求道。 “don’t worry i’ll py you the rerdg ice” 谢天谢地，这次要认真听。 结果，和第一次一样，婉晴什么都没听明白，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她只好说听到了几个单词，于是将单词说了出来。 考官没有说话，在纸上记录着。 第二题，她依然没有听明白，回答如第一题。 然后，考官发给她一张试卷，上面有若干个选择，考官说，有五道题，让她听了以后，在正确的答案上画圈。 婉晴暗暗高兴：“如果都是选择题不好吗？我就都选c或者d，总有能够蒙对的，也不至于上面的，我一句没听懂就过去了。” 这五道题同样是让她发晕的，好在答案只有三个选项，这样就有30的正确几率，同样播放了两遍，然后让她作答。 完成了口语和听力考试，考官让她休息五分钟，转移到另一间教室，这里有四位考生，考官发给每个人一份试卷，让她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婉晴看见，第一张卷子上面是各种图案，有画着鸭子的，下面是选择，答案有鸡、鸭、兔子三个选项。 “这是考谁更脑残吗？”婉晴想，希望这种题越多越好。 不过后面的三个单元阅读题，都是大段的文章，然后是模棱两可的答案，选择起来有难度。 时间到了，考官进来收试卷，最后一道阅读理解的三个问题，婉晴还没有填答案，她本想随意填上三个c，蒙对一个是一个，可试卷被无情的考官一把抢过去。 接下来是写两篇文章，第一篇是介绍一下你来加拿大的感受，第二篇是关于孩子教育问题的，婉晴觉得都不难，但是很多单词她都写不出来。 “唉，要是用汉语拼音，我一定能写出一篇完美的论述题！” 第90章 Helen家的聚会 考试结束后，考官告诉她，可以走了，随后会给她一封电子邮件，通知她如何上课，以及学校的联系方式、地址等信息都会在邮件里。 helen即将回国，走之前她约了几位朋友到家里吃烧烤，也算是临行前的一次聚会。老闫也约了几位朋友过来。 helen让婉晴拌两个凉菜带过来即可，她还是去lcbo买了一瓶女士红酒，那一款她特别喜欢的加拿大本地产红酒，又买了一桶heeken（喜力）5升大桶啤酒，国内称之为“铁金刚”，她估计这些酒男士们可以管够喝。 她将车停在driveway上时，看见已经停了三辆车了，却不见小闫同学的那辆小跑车。 “都告诉你了，拌两个凉菜就可以了，你怎么还买这么多酒？家里有酒。”老闫边说边帮助她搬东西。 婉晴在附近的华人超市，着名的t&t superarket（大统华）买了四个凉菜，两荤两素，还有一大盒寿司。 “平时大家都忙，难得聚到一起，今天痛痛快快喝酒、吃肉，喝多了就住在这里！”老闫寒暄几句就出去鼓捣烧烤炉子了。 老闫请来的两位朋友都是男士，一位是来自天津的孙砚南，一位是来自济南的赵子衿。 helen曾经是密市子女教育家长群的群主，目前这个群已经让渡给王老师了，因为这位王老师目前主要从事中学生升学辅导、课程辅导等，多个与子女教育有关的行业，生意非常火爆，担任群主乃名副其实。但是今天helen没有请她过来，令婉晴没想到的，是rea也不在邀请名单之列。 helen邀请的四位女士，一位是来自京城的wendy deng，一位是她的青岛老乡lily xu，那位姓庄的女士来自大连，还有一位姓吕的女士来自哈尔滨。 这几位都是婉晴之前没见过的，她们也都是因为helen做群主的时候认识的，婉晴听wendy说，她目前在做寄宿家庭，来的时候她还强调：“我可是一定要回去的，我少喝点意思一下就是了，那些小祖宗们，如果我不回去，还不知道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她住的比较远，家里有三个寄宿生。 大连的小庄话不多，坐在那里嗑瓜子。孙砚南应该是和她比较熟悉，总是开她的玩笑：“你一会儿还吃不吃烧烤了？！瓜子都吃饱了。我看你坐在这里就不停地吃，也不帮忙串串烤肉！” 这几句弄得小庄有些下不来台，于是怼了小孙一句：“就你嘴碎！我吃瓜子怎么了？一会儿给你多留些肉，撑死你算了！” 婉晴和他们一一打着招呼，她只介绍了自己来自古城，并没有说自己的身份以及工作情况。 小孙一会儿跑到外面看老闫弄炉子，一会儿又进来和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讪。婉晴注意到，那位赵先生一直都在后院，或者帮助老闫烤肉，弄调料，或者干脆端一杯茶站在院子里聊天，也不进来和大家打招呼。 婉晴不喜欢这种太生分的主儿，她觉得，既然都是老闫或者helen的朋友，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话能死人啊？你就装！ “婉晴，你考得怎么样啊？”helen问道。 “不怎么样，阅读理解那张卷子还没答完，老师就把卷子收走了，还教育我不能超时！”婉晴含糊其辞，其实，阅读只是考试中的一部分，其他的，她觉得似乎还可以，尤其是写作，她觉得这写作似乎也没有多难的，只不过就是自己一些单词不会写，所以，她用其他简单的、她记得的单词代替就是，反正老外一定能看懂。因此，她觉得自己的写作应该是四个科目中最高分的。 “你考什么啊？”小孙问道。 “我想上lc班，是考前的摸底考试。”婉晴说。 小孙立刻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说：“我操，我特么现在最讨厌学习了，打死我也不愿意上学，尤其是学英语。不过啊，在这混也不怎么需要英语，人家说英语的话，我就说自己很破（poor），就是very……very poor的那种 。哈哈哈” 这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 看来，小孙是个喜欢热闹的主儿，婉晴觉得，他可比那位一直站在院子里喝茶、神叨叨的赵先生强多了。 wendy说：“依我看，学英语的捷径就是找一老外，否则，怎么着都学不会，我是深有感触！之前我也学过一阵子，可是这整天上课，而且还没完没了的考试，谁受得了？我们又不是想上学什么的，就是图个能聊天儿的地儿，结果还特特么不自由！” “我听说你不是找了一外国老爷们儿吗？怎么样？英语水平没什么长进，叫床水平应该早就过了六级了？哈哈哈” 小孙的话让婉晴吃惊，但她随即附和着笑了。 wendy也不生气，对着小孙说：“你丫的，就这张臭嘴还行，可是，比起其他的，你还真不怎么样！不信我哪天把你丫的裤子扒下来让大家伙儿瞧瞧！” “我去，这wendy比小孙还猛！”婉晴笑得简直不行了。 从wendy的面相看，这是一位“大姐型”的人物，爽快、泼辣，就是长得不好看，皮肤黑、颧骨高，看上去根本不像京城大妞儿，倒像是内蒙的女人。 据说小庄家境丰厚，她带着女儿在这里做陪读妈妈，她不善言辞，总是看别人的脸色说话，虽然面容姣好，但却略显憔悴。她有时会与helen嘀咕上几句，然后就坐在那里嗑她的瓜子。 “你们哪位有意思想要学习英语啊？如果愿意的话，咱们做个伴儿多好，也省得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婉晴问道。 “算了，要是其他的，我跟你做个伴儿，学英语就算了！”小孙说完嘿嘿一笑。 “小孙啊，你小子可别谁的玩笑都开啊！人家林太可是个大律师，小心人家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闫发话了，可能他也觉出这话里有那么一丝暧昧的味道，或者他比较了解小孙，这是一个口无遮拦的人，毕竟婉晴与大家是第一次见面，刚才他们开玩笑已经有些过了。 不过，婉晴并不在意。男人就是这样，显得骚浪的贱男人反而好对付，这种人要么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流氓胚子，要么就是个内心自卑的货色，属于有贼心没贼胆。小孙是个爱热闹的人，这种场合少不了这种人，否则，都像赵先生、小庄那种人，坐在这里还不尴尬死了啊？ 第91章 聊天 “没关系的，我就是想找个中国同学。如果像wendy姐说的那样，今后上了学，还不把人给郁闷死了啊！”婉晴说。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游泳！我和老闫，再加你一个，买一张三个人的游泳卡能便宜很多呢！”小孙说。 “呦，小孙啊，你这好像不是锻炼身体？我怎么看你想吃人家女生的豆腐啊？”wendy说罢就笑了。 “就是，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庄说。 “我操，你们都不是什么好鸟！怎么就那么龌龊啊？不是还有老闫，闫大哥嘛？哦，我想吃豆腐，我操，老闫也想吗？helen你说，你们家老闫是不是被你严格管理的典范啊？”小孙说。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去游泳，谁知道我们家老闫到了游泳池是什么情况啊？”helen捂着嘴笑了。 “对了，helen，你好像没叫rea，她有事吗？”婉晴的意思是，平时看她们两个人关系不错，今天却没见rea，所以问了一句。 “她最近有些神叨叨的，我怕这种场合她来的话不合适。她见了我就说一些心理学的东西，我看她也就是个一知半解，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开始研究这个了。我给她介绍过一个客户，本来想让她帮助看看房子的，结果，约好的时间她竟然忘记了，这也就罢了，她给人家赵先生买的房子，当时不知道怎么交接的，好像也没有给人家说清楚怎么交物业费。赵先生前段时间回国处理事情，走之前特意委托她帮助打听清楚缴纳物业费的流程，结果，她又忘记了，害得人家赵先生多掏了三百多刀的滞纳金！你说她做得好好的地产经纪，非要去研究什么心理学啊？看她最近的状况，我是有些害怕，她该不会是中邪了？” 听了helen这些话，婉晴觉得，自己应该告诉她关于rea的事情了，人家明明是感情出现了变故，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怎么好像成了神经病似的。 可是，话到嘴边又赶紧刹住，毕竟这里有几个人呢，这种场合谈论人家的隐私，而且还是人家最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有些不合适。 wendy说：“她呀，就是让那个aron闹的，大家都说这老外不靠谱，她就是不听。” “怎么？rea和她老公散伙啦？”小孙问道。 “什么老公不老公的，他们就没结婚，那个aron说没办法离婚，结果就这样耗了她好几年，我以为老外都比较讲感情，没想到老外渣起来也挺邪乎的！”wendy补充道。 好嘛，婉晴也不用说了，看来不止她一个人知道这事情。 菜上齐了，大家围坐在餐厅长条桌子前，举杯为helen祝福，也感谢她一家的盛情款待。大家聊天喝酒，不一会儿功夫，五公升的heeken竟然喝完了。 大家聊天时谈到rea，婉晴感觉，大家对她并不抱有同情心，而说的比较多的还是wendy，她的话显得比较刻薄，而且从她的言语之间，婉晴感觉到了一些异样，这到底是什么，她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wendy先告辞了，她没喝多少酒，执意自己开车回去。她一说要走，lily和小庄、小吕都说要走，helen留也留不住她们，索性让小孙送两位回去，今晚她们二位喝了不少酒，红酒没有开，大家都喝啤酒吃烧烤了。 小孙也没喝多少，他本身就有些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就脸红得厉害，老闫就没让他再喝，说：“你喝可乐就是了。” 婉晴发现那位赵先生坐在那里与老闫频频举杯，期间也礼貌地敬了每一位一杯酒，他总是先干为敬，然后坐下来继续吃烤肉、吃凉菜。喝啤酒对此人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喝完了这一大桶，老闫又冰箱里拿出六罐啤酒，他们两个人继续喝酒。 聊天当中，婉晴了解到，这位赵先生的女儿在多大就读，他也是新移民，原来办的是哪个省不太了解，他也没有详细说。 倒是小孙说了个明白：“妈的，我原来办美国的，就是那个eb5，项目失败，就转了魁省的投资项目，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拿到枫叶卡呢！” 这几位当中，wendy、小吕和小庄都是陪读妈妈，也都没有身份，小孙是陪读爸爸，比较另类，他介绍说自己的夫人是渤海银行的中层，在国内挣大钱呢，所以没办法过来。 借着酒劲儿，小孙开始吹自己的媳妇：“她家原来是大地主，解放前，就机场附近那一片儿都是她家的地，后来土改都给收走了，否则……” “否则就没你媳妇了，估计她全家都被镇压了！”赵先生幽幽地说。 “是啊！还好，人家没动她家人，还算幸运。”小孙接着吹。 把小吕和小庄送回家以后，小孙又开车回来了，坐下来以可乐当作酒与大家接着喝。 婉晴肯定是不敢自己开车回去了，她已经感到有些头晕，啤酒的后劲儿还是挺大的，别看她过去在支行的时候也喝酒，但在加拿大根本就不存在应酬这档子事儿，所以喝酒的机能退化了。 大家聊了会儿天，又喝了一会儿茶，然后大家纷纷起身告辞。 “你要不就住客房，我看你还是不要自己开车回去了。”helen对婉晴说。 “这个，好。” 婉晴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好这样，加拿大可没有国内的汽车代驾这个行业，这么晚了也找不到出租车。 “你在哪里住啊？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小孙说。 “也好，那就谢谢你了！helen，我晚上还是回去住，明天上午过来取车。” 婉晴不太习惯在外过夜，尤其是不习惯在别人家过夜，虽然和helen一家人很熟，但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方便之处。 小孙开车，赵先生也在车上，婉晴不知道他是因为喝多了话少，还是根本没有喝多就不愿意说话，坐在副驾驶的他一言不发。 这时，小孙就起了话头：“rea让你损失了几百，你应该让她出这钱才是！她也太不负责了！前段时间我还让她去看看我那个在scarborough的房子，如果有买主我就卖了，租房子忒特么费事儿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当时着急回国，我回去后也忘了叮嘱她一下，算了，几百块钱的事情，不说这个了。”赵先生制止小孙继续说下去。 是啊，你自己不操心，人家rea凭什么要为你操心啊？再说了，rea和aron闹分手，情绪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婉晴正这样想着，车已经到了hillcrest ave，马上就到自己家的路口了。 “孙先生！就停在路边，我到了。”婉晴说。 第92章 瑜伽、健身 helen很快就回国了，走得匆忙，婉晴本想去机场送行也没赶上。 她这一走，婉晴又少了一个好朋友，一个可以消遣的去处。虽然她与老闫也很熟，但没有helen毕竟就不方便了，而且，老闫招了两个小留学生，其中一位还与helen沾亲带故。 自从有了这两位留学生，老闫就被彻底锁住了，不知为什么，两个学生没有像其他孩子上学那样坐学校的校车，这样的话，上学、放学都是老闫接送，他还要收拾房间，买菜做饭，忙得不亦乐乎。 rea最近迷上了瑜伽，对于一位感情受到创伤的女人而言，锻炼可能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婉晴一直觉得，她和rea都适合做瑜伽，但目前她要上课，就不能陪rea一起去健身中心了。 密市有许多健身中心提供各种健身项目，包括瑜伽。goodlife fitness是加拿大最大的连锁健身俱乐部之一，在密市就有多家场馆，这里不仅有综合健身器材、团体健身课程、个人训练、游泳池、桑拿等，还开设有不同水平的瑜伽课程，包括基础瑜伽、流瑜伽、热瑜伽。 fitness也是一家知名的国际连锁健身俱乐部，密西沙加有多家分店。这个俱乐部提供健身器材、游泳池、篮球场、团体健身课程。 yca of greater toronto - ississauga branch则是一家社区组织，这里提供健康、健身和社区服务。健身房、游泳池、体育馆都有，但规模有限，这个地方还提供儿童照看服务，很方便一些带过来孩子的母亲锻炼、健身、做瑜伽。 lifeti athletic则是一家高端的健身俱乐部，提供奢华的健身环境和高质量的服务，这里不仅有高级健身设备、泳池，还为会员提供配套的水疗中心和健康饮食餐厅。 上次见rea车上放着一个标有“goodlife fitness” logo的运动包，婉晴估计她应该是在这家做瑜伽的。 rea见到婉晴就激动地说：“你真应该和我一起去做，你要知道，做完了瑜伽去健身房跑步机上走走路，可以看见很多特别“an”的人在那里做器械，真是一种享受！” “这家伙估计是又闹春了，春心荡漾，看来她身边不能缺少男人，尤其是不能缺少老外那种。”婉晴只是心里想着这些，但没有说出来。 “rea，我觉得你应该在自己的事业方面多用一些心，你最近好点了？可别再心不在焉了。”婉晴这算是好言相劝。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谁说我什么了？”rea立刻警觉了起来。 “倒也没有，我是觉得你前段时间有些心不在焉，其实我挺理解你的，我是觉得，既然你有了地产经纪的牌照就好好做事，多挣钱才是最重要的。”婉晴说。 “我听wendy说了，你们在helen家聚了一次，她回国了？”rea说。 “是的，那次我去了，helen说要回去上班，否则退休金就没了。”婉晴含糊其辞。 “我呢，可能不知道哪里把她还是老闫给得罪了，也许是她介绍那么多客户，我也没有给她回扣？但是，小孙那里不是我不去帮他看，他又没有下定决心卖scarborough的房子啊？那我也不能一趟一趟白白地跑过去？反正我知道，自从aron跑了以后，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他们原来都不看好我和aron……”rea黯然道。 “你多心了，我那天可没听见谁说你什么，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是第一次见面。”婉晴赶紧解释。 “对了，我下周就开始上课了，就在dundas的ncp。”婉晴赶紧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事情上，免得rea再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终于开始上lc 班了？恭喜恭喜！你从几级开始？”rea问。 “5\/6，我也不知道是几级。” 婉晴拿到成绩单的时候也有些蒙圈，她的四科成绩分别是：听力6，口语5，阅读6，写作5。老实说，她觉得自己那天听力简直一塌糊涂，当然她回答问题也很简单，有些词不达意，但她觉得，按照自己的思路答得应该是不错了。写作，她虽然很多词拼写不出来，但都用一些简单易懂的词汇替代了，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第一个文章要求写50个字，她写了将近80个，第二个要求写150个字，她也洋洋洒洒写了将近200个字，本以为这一科成绩应该是最高的呢！ 她想：“也许，是老师改卷子的时候弄错了，反正上了课再说！” rea说：“你挺高的，我当时来的时候没有政府组织的考试，当年报了一个班就上课了，我是从最简单的开始学的，只要学进去了，会很快的。” 婉晴不知道这个“很快”是指很快毕业，还是很快混不下去，寒暄了几句就与她分手了。 听了rea说的，婉晴想：这个wendy怎么这样啊？鬼知道她给rea说了什么，而且那天看见她与小孙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只是自己当时没注意听。 她对这个女人有些异样的感觉，因为她特别不喜欢那种挑拨是非的人。刚才听rea说话的意思，估计wendy一定在她面前翻了是非。她们那天的聚会没有叫rea，事后再告诉她，rea心里会怎么想？还有，小孙那天在车上说的被赵先生打断了，婉晴也不知道小孙想说什么，一定是他给wendy抱怨过什么，这女人又原原本本翻给rea听。 从那天聚会的情况看，这几个人之前有一些交往，否则helen也不会叫他们过来。婉晴自认为与helen一家人很熟，自从nb省考察的时候就认识了，应该比那几位陪读妈妈要熟悉？可是，她们之中其他人还本分一些，少言寡语，这个wendy好像有些话多啊！ 想着这些，婉晴开车来到她即将上课的ncp（newe centre of peel的简称），她将车停在了楼下停车场，从西侧大门进去上了二楼。 她本想让rea陪自己一同前往，但与rea见面聊了几句后，她改变主意了，她觉得，既然即将开始学习了，就应该锻炼一下自己的社交能力。 正如她之前想过的那样，这个lc学习机构没有懂中文的工作人员，她找到了前台，将自己的成绩单和政府出具的通知单交给工作人员，这是一位漂亮的白人女孩，金黄色的头发很是迷人，她说了几句，很快，婉晴一句没听懂。 看见婉晴有些懵圈，于是她放慢了语速：“jt wait here for a send your teacher will e and talk to you after css” 第93章 填表 坐在前台，婉晴显得有些局促。 刚才这位工作人员一定是问她是不是准备开始上课了，然后告诉她一些有关上课的事情，只可惜说得太快了，后面那种语速还可以，她听懂了，只是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下课啊？这要等多久啊？虽然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但就这样傻坐在这里，多尴尬啊？ 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婉晴觉得有大半天那么长。老师出现了，这是一位皮肤略黑、戴眼镜的中年女士，个头与婉晴相仿，她微笑着说：“are you gog to start css today?” 婉晴说：“no, i thk aybe next week” 老师问：“you are a new iigrant, right?” “yes, i a, but i ca here about three years” “are you chese?” “yes, i’ chese” 老师告诉婉晴：“all right our css will beg at ne thirty next onday” “oh, i’ rry，y na is phia rs l” 好了，下周一上午九点半，老师叫索菲亚。 “here are fors for you to fill out i’ll send you a special bder next week durg css” phia递给婉晴几张纸，上面有需要填写的信息还有一串问题。 这些信息有一些选项，包括学员的护照、永久居民卡（pr卡）、登陆纸（nfiration of peranent residence）或保护人员（这主要指难民）的身份文件（protected pern stat docunt）。学员在加拿大的住址、联系方式、语言背景和教育背景等。还包括有学员的原居国的教育背景信息，包括最高学历和专业。 这些问题内容很多，涉及包括她对于自己学习的需求、期望。像这个问题：“describe your goals for attendg the lc progra”（描述你参加lc课程的目标），问题给出一些参考，并标注在问题下面：\"to iprove ngua skills for eploynt, further education, or daily life needs\"（为了就业、继续教育或日常生活需要提升语言能力。） 还有一个问题是表达对上课时间、地点和课程类型（如全日制、半日制、晚间课程等）的偏好。婉晴不知道如何填写，因为上课时间应该是固定的。于是她拿着这个问前台的工作人员，这位金发女郎说：“you don’t need to fill it out” 后面还有一些问题，应该是针对特殊人士的，比如，如果你有任何特殊需求，如学习障碍、身体残疾或其他需要特别关注的问题，可以在申请表中注明，以便学校提供相应的支持。婉晴知道，这是给那些智力或者身体有残疾的人士准备的，所以她在这些问题下填写了“no” 关于在原居国和加拿大的工作经验，特别是与学员的语言学习需求相关的部分。婉晴填写了自己在国内的银行工作，是一个ana。 \"are you pnng to work the future?\"（是否准备今后工作？）她犹豫了一会儿，其实她依然不知道如何填写，因为之前老闫告诉过她，lc班一般都有针对工作就业的特殊课程，假如学员的英文水平达到一定程度，比如，到了8级就可以学习这类专门课程了，但是她确实没有准备好做什么，因为假如今后她从事与银行或者法律相关的工作，一般情况是需要有学历的，也就是说你是金融或者法律专业毕业，然后考取资格证书，从事银行工作就需要考取金融分析师、理财师之类的牌照，律师就更不用说了，而这类资格证书不是一两年就可以获得的。 最后，她还是填写了自己今后准备工作。 婉晴想：“是啊，我要是不工作，坐吃山空吗？不管今后做什么，总之，先学好语言再说！” 最后一页是要求学员签署一份声明，确认提供的信息真实准确，并同意相关的课程规定和政策。 填完表格和问卷，婉晴将这些资料留在了前台，phia老师已经去上课了。 回到家里，婉晴给二宝打了电话，告诉孩子自己将在下周一开始上学了，今后只能是周末回downtown帮他们改善伙食了。 孩子很是兴奋：“妈，你真厉害！这年龄还要学习，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下去？” “看你说的！我就坚持给你们看看！以后，我也要调整调整作息时间了，必须为自己的学习留出复习功课的时间。” 孩子说：“我觉得，没有那么夸张，你是学语言的，上完课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复习什么的，再说了，语言课复习什么啊？” “记单词啊？我现在记单词困难着呢！一个词记过很多遍也记不住，到底是上了年纪了。” 对此，婉晴有些惆怅，心里涌起一阵悲凉。 她不属于那种冰雪聪明的女人，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愚笨，虽然她是学文科的，但是记忆恰恰是她的短板，刚上大学那会儿，同学的名字她都会经常忘记。书本里的那些法律概念、名词解释，她也是要看过很多遍才能记住的。 而她的同学段亦菲，不仅人长得漂亮，记忆力还特别好，属于既漂亮又聪明的那种女生。 大学期间的每天早上，婉晴都会拿着单词本，去学校操场背单词，晚上还要去教室上晚自习。其他同学是去教室或者自习室、图书馆看专业书或者专业参考书，她却捧着小说看到教学楼要熄灯了再回宿舍。 期中和期末考试前，她早早就开始准备复习，但就这样，她的考试成绩也不理想，始终属于中游偏上水平，偶尔发挥超常，综合成绩才可以进入班级前五。 现在又要开始学习了，而且是学习英语，而且还是这个年龄！ 想想就头痛。 和孩子通了电话之后，婉晴想到，下周也许真没有时间去downtown给孩子做好吃的了，那么现在何不买一些好吃的做了给他们送过去？ 于是她开车来到大统华。 她买了两盒五花肉，准备做红烧肉，又买了老大最喜欢吃的通菜（空心菜），而且还是“白通菜”，这种菜比较嫩，用蒜蓉炒，加一点蚝油味道很不错。 她又买了排骨、冬瓜，这是老二最喜欢的，排骨冬瓜汤加一点海米。 大统华比downtown的cha town那两家超市强太多了，这里的肉类区域、鱼类区域干净整洁，没有腥臭味道，而且蔬菜种类多，可以选择的东西多。 婉晴觉得，在密市生活，有了这样一个超市，生活真是无忧无虑了，而且，在密市开车感觉路况超级好，不像downtown那么拥挤，那里很多路段是单行，还经常限行。 她推着一车东西到车边。 “林女士！你好！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第94章 鸡贼的小胖子 赵先生出现在婉晴身后，他刚停好车准备进超市。 “你好！我买些菜，你刚来啊？” 婉晴给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上次在helen家吃饭，她对此人并不感冒，所以今天的微笑好像是强挤出来的。她似乎还需要一些修炼，但她又觉得：“既然在这个彼此都不相识的地方，何必考虑过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必像在国内工作时候，一定要装出很热情的样子。” 赵先生帮她把购物车上的东西都搬上了后备箱，然后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去超市了，便消失在婉晴的视野中。 婉晴给rea打了电话，邀请她到家里吃饭，她今天准备先试着炒几个菜，明天回downtown再给孩子们做些好吃的。 rea欣然接受，说今天瑜伽课后，她在跑步机上跑到了出汗，需要补充营养。 饭菜做好，就等rea过来了。 “我带来一个朋友，你欢迎吗？你认识的。”rea问道。 “认识的？谁呀？来。”婉晴有些疑惑。 “老赵，你们应该认识的，他和小孙、老闫都很熟。”rea说道。 原来是他？他不是去买菜了吗？怎么rea会邀请他一起过来？ 过了半个小时后，rea的车停在婉晴家的driveway上，她和赵先生下了车，赵先生拎着一兜水果，还提着瓶红酒。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过来是不是有些冒昧了？”赵先生问。 “没关系，你客气了，欢迎来这里，只是我的房子简陋了一些，别介意。” 婉晴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装！你人都来了，我介意不介意有用吗？” 但她突然转念一想：不会rea和赵先生之间有什么问题？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rea一眼：“你们怎么一起过来？我还挺吃惊的，刚才我买菜的时候还见赵先生的。” “嗨，他刚好也是一个人，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刚准备做饭，我就邀请他一起过来了，他说认识你。”rea解释道。 “rea打电话问个事情，我正准备做晚饭呢。”赵先生补充了一句。 三个人落座，赵先生打开红酒，这是婉晴最喜欢的一款名叫bodacio的加拿大红酒，非常适合女士的口味。 “周日你们去我那里，我请大家吃烧烤。”赵子衿倒上酒之后说道。 “过段时间，我周末回downtown孩子那里，或者，你们聚会，不用管我的。” 其实，婉晴不太愿意参加这样的聚会。上次去helen家，她虽然认识了几位新朋友，但对于这种场合还是有些不适应，尤其是wendy那种喜欢戳弄是非的人，让她感到不太舒服。 小孙倒是比较热闹，但是他说话有些过于放肆，尤其是他与wendy之间那种赤裸裸的开玩笑，让婉晴感到有些尴尬。这种情况，你笑，似乎显得自己有些庸俗，不笑，又显得自己过于装逼。倒是赵先生比较聪明，一直躲在后院帮老闫弄烧烤，没有坐在屋内参与他们之间的调侃。 “也好，过几天我好好准备一下，不一定周末，哪天准备好了我邀请你们，就rea，你还有小孙，老闫是出不来了，他让两个住宿生拴住了。”赵子衿说。 老赵也是通过投资移民来加拿大的，他做的是魁省的项目。据他介绍，小孙也在做魁省的投资移民项目，小孙的夫人是主申，他只是打酱油的。这些年，他一直在这里陪孩子，他儿子已经上大学了，在多大密西沙加分校。 老赵的女儿在多大是读环境建筑设计专业，与婉晴的二公子所学的建筑设计专业都隶属于约翰·h·丹尼尔斯建筑、景观与设计学院（john h daniels faculty of architecture, ndscape, and design）。 “挺巧的，我儿子也在多大学建筑，是建筑设计专业。”婉晴说。 老赵的女儿明年就毕业了，他说孩子准备考美国的大学继续读研，他的孩子目前一直都在准备gre考试，希望明年能够顺利收到美国大学的offer。 与老赵谈论孩子的教育，rea低头吃菜不说话了，婉晴觉得，可能她又想到了自己的事情，想到了aron，还有她自己目前孓然一身、形单影只。 于是，婉晴赶紧将话题扯到其他事情上：“rea，你，还有wendy和老闫，家里都收寄宿生，挺麻烦的。我曾经还想过，要不要搞个寄宿家庭，可是一想到外人和自己在一起生活，就觉得不自在。可能我清净惯了，实在受不了这些束缚。” “我一直都劝你，如果你不在密市住，就把房子租出去，如果你在这里住，也最好把多余的房间租出去，hostay你嫌麻烦，可以收成年人啊，你看，我楼上的两口子都工作了，他们就不需要我做饭什么的，有时候我还蹭他们的饭呢！”rea说。 “你不是也收了两个留学生吗？”婉晴问。 “那个女孩和那个小胖子搬走了，数那个小胖子最挑剔了，上海人就是这样的。”rea说。 “你那个小胖子挺‘贼’的。上次他从你家搬到新住址，我给这小子搬东西的时候，他只拎着两包被子、枕头，重的箱子，可能都是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死沉死沉的，他装作看不见，把被子什么的放在车上就坐下了。然后和我搞价，说：‘叔叔，你看我就这点东西，路也不远，能不能给你40刀？’那我还说不能吗？我想，大学生不容易，就算了，40就40。结果，到了以后搬东西，他下车还是拎着被子枕头这些看上去很大，但是很轻的东西搬，重的东西根本就不动手。”老赵说，然后举起酒杯敬了两位女士。 “你也真是的！说好了搬家50刀，这是官价！谁搬家都是这个价格，就你坏规矩！”rea嗔怪道。 “还是要谢谢你！我要不干这一单，40刀也没有啊？哈哈哈……”老赵笑道。 “对了，下车的时候，这小胖子的一个装鞋子的箱子开了，我一看，就那种限量版的耐克鞋就好几双，哪一双不都几百刀？这小子一定要在搬家费上黑我十块钱，而且，这小子绝对不搬重东西，看他那一身肥肉，脑子挺好使，但是我估计没有哪个女孩会喜欢这么一个废物点心！”老赵说。 “你都不知道，这小胖子在我那里住的时候整天点外卖，嘴馋着呢！他每次吃不完的东西放在冰箱里，一定要在餐盒上写张纸条，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就怕其他房客吃，鬼心眼太多了！”rea说。 “小林，你是哪的人啊？你家有没有上海籍的？”老赵问道。 “没有，我妈妈是南方人，不过，她也不喜欢上海人，说他们太精明了，我们都算计不过人家的。”婉晴说，她对赵先生的谨慎感到好笑。 “我可不是地域歧视，但是，上海男人比我们山东男人确实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个小胖子就是上海人里的奇葩。”老赵说道。 话题从孩子的方面转移到了地域、人性方面，这无辜的小胖子成了集上海人各种鸡贼行为的代表，也成了三个人吐槽的槽点。 第95章 上学第一天 周一上午，婉晴很早就起来了，她收拾利索，装扮一新。吃过早餐后还为自己准备了午餐的三明治，午餐时间只有四十五分钟。 婉晴走进教室的时候，phia老师还没有到，里面已经坐了两位同学，她向这两位同学点头示意。 九点二十五分，老师出现在教室，过了九点半，还有同学才陆陆续续走进来，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迟到而感到不好意思。phia也没一丝愠怒，微笑着向每一位同学问好。九点四十分了，看样子大家都到齐了，老师开讲： “before the css starts today i’d like to troduce o new students to you ” 随着老师的开场白，婉晴和一位瘦小、皮肤略黑的女孩子被老师一一介绍。 “ y opion , it ight be ore appropriate for the to troduce theselves to you” 老师旋即指着婉晴，请她先自我介绍一下。 懵！婉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说，她的脸涨得通红，站起来不知所措。 “y na is wanqg l i fro cha i , i , i ……thank you ” 她说完以后，就坐下了，她脑子里还在回味刚才说的话。 来之前她已经预料到老师可能要求新同学介绍自己，她还认真地准备了一番，这些话她写在了纸上。刚才慌乱之际，她竟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看来，面对这么多人，说好英语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然而，未必。 这位瘦小的女孩子站了起来，然后面对大家说道： “y na is navita thhi y hotown is sri nka and i ca to canada st year i’ here with y hband i’ happy to et you all i hope you like too thank you, thank you rs phia ” 婉晴知道了这位小姑娘叫navita什么的，没听清楚是哪里人。人家是大大方方地介绍了自己，最后，谢过了同学又谢过了老师，在同学的掌声中坐下。 婉晴很是懊悔：“为什么我就忘记了自己准备的那些‘台词’呢？真笨啊！” 第一次上课，内容比较简单，所有讲义都是老师复印好了发给大家的，内容有语法，有句式，还有一篇文章。 phia老师上课的时候语速很慢，婉晴基本上全都能听懂。不过她提问的时候，婉晴总是不好意思直视老师，就怕老师点她的名字。回答问题她并非不懂，而是不好意思说话，她既害怕发音不准，可能会被其他同学笑话，又怕自己理解错误，回答不准确。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种语言课程，大家水平都很一般，不存在谁笑话谁的情况，但她就是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所以整个一上午她几乎没有发言。 中午，有的同学下楼去马路对面的ti hortons买吃的，还有的同学带了饭菜，去公共区域那里的微波炉排队热饭，然后坐在会议室模样的地方吃东西、聊天。婉晴带了三明治，她走出教室，她看教室后面的走廊没有人，于是站在那里吃了中午饭。十一点多的时候，她就有了明显的饥饿感，这是她来加拿大几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以，吃完了三明治，她觉得自己还能吃点什么东西，可惜就带了这个。 下午上课前，phia老师走到她面前： “i see you’re rectant to speak up css can’t you keep up with y lesn? it’s okay these students have not been css for very long don’t be shy speak up a lot that’s how you learn” 老师说的这些，婉晴大概了解，应该是说她上课应该多发言，这样才能提高进步。 她谢过老师，但下午上课老师提问时，她依然不好意思主动发言，倒是那个navita小姑娘经常抢答，被老师制止了几次，因为老师的意思是希望所有同学都有回答问题的机会，而不是给少数几个人上课。 很快到了下课时间，婉晴起身帮助老师将教室黑板擦干净，phia说：“thank you! you are nice!” “you are wele”婉晴回复道。 phia说：“i know what you an but, it’s a little foral it feels a little weird you can say that, such as: ‘no proble’ or ‘ anyti’ or ‘it’s nothg’ do you understand? ” 婉晴知道，国内英语教育养成的那种怪异的语言表达方式，确实有问题。 比如，两个人见面，一个人会问：“how are you” 对方一定要回答：“i a fe thank you, and you?” 这都成了学外语打招呼的“梗”了，老外才不会这样说话呢。 今天phia给她纠正了过于正规的语言习惯，仅仅是她学习语言的开始。 既然选择了生活在这里，就应该在语言、习俗等各个方面入乡随俗，如果总是生活在华人的圈子里，语言没有长进，也无法融入社会。 下课回到家中，婉晴先躺下睡了半个小时，然后起身翻看今天的课程，将老师布置的作业完成，第一次上课还是感到很不适应，不仅感到累，更感到度日如年：“不知道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我什么时候可以掌握了语言，不需要再这样遭罪了？” 她给儿子打电话聊了一下今天上课的感受，说自己非常理解孩子们那种紧张的学习生活，因为他们总是说没有时间，没有时间锻炼，没有时间学车，没有时间谈恋爱…… 她这仅仅是学习语言，就已经感到筋疲力尽了，孩子们既要上课，还要查资料、完成作业，准备小组讨论，去实验室做模型，这确实太占用人的时间了。 但是，婉晴依然叮嘱大宝：“有时间还是多与同学交往，尤其是女同学，大学时候不谈恋爱，毕业以后更没有时间，关键是毕业以后没有了‘试错’的机会了。” 这可是意味深长的一句，婉晴觉得，孩子们年轻的时候其实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也不了解今后的婚姻生活将面临什么样的挑战。如果大学时候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毕业工作以后，你怎么有效地选择？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呢？ 现在的孩子也不愿意听父母的意见，他们总觉得自己父母太过于功利，不懂得年轻人的感受，不懂得当代的爱情观，但其实他们依然很幼稚，所以现在很多年轻人结婚没过多久就离婚了。 “妈，你不是说你上学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找女朋友了？你好好上课，注意身体啊！”大宝这明显是敷衍，将话题岔开。 “是啊，自己今天上课以后，是感觉有些小兴奋，于是就借题发挥。算了，孩子们还是让他们自己去闯，今后遇到什么，也都是他们的‘造化’，都是早已注定的，自己操心也是白操心。” 第96章 拼字游戏 上课的一周过得很快，眼看就到了周末。 上午的课程结束，phia老师说，下午的课程是玩游戏，如果哪位同学有事情不感兴趣，可以先走。 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还不如留下看看成人学习能玩什么游戏。于是，婉晴留下，在phia的指导下，与navita，还有一位叫cel (cel cret) 的菲律宾老爷子，四个人一起玩拼字游戏。 拼字游戏（scrabble）是一种字母拼写词汇的游戏，通常由2至4名玩家进行。 游戏板是一个15x15的方格棋盘，每个格子可以放置一个字母瓦片。一共100块字母瓦片，每块上有一个字母和相应的分值。 phia老师、婉晴、navita、cel老爷子每人有一个架子，用来放置自己抽到的字母瓦片。 一本longan dictionary of nteporary english（朗文字典）用于确认单词是否有效，但是phia老师要求，只有她可以查字典检验单词的准确性，其他参加游戏的学员不能翻查字典。 phia老师将所有字母瓦片背面朝上混合均匀，然后放在一个袋子里。他们每个人抽7块字母瓦片，放在自己的架子上，老师要求，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架子上的字母。 老师说，通过抽字母决定起始玩家，抽到字母最靠前（a-z）的人先开始。 拼字游戏的规则是：第一个人必须以一个单词开始，并将单词中的每一个字母放在棋盘中央的星星格子上。之后的每个人轮流通过将字母瓦片放在棋盘上来拼出新单词。新单词必须与已经存在的单词交叉或延伸，并形成正确的单词。每个字母瓦片只能使用一次，放置后不能移动。 这个游戏的计分规则是：每个字母瓦片都有一个分值，分值会标注在瓦片上。分值范围从1到10分。单词的得分为所有字母瓦片分值的总和，并加上棋盘上特殊格子的加分（如双字分、双字母分、三字分、三字母分）。如果某个人在一轮中使用了架子上所有7个字母瓦片，可以获得额外的50分奖励。 其余的计分奖励方式包括：双字分（double word sre, dws），指覆盖这个格子的单词得分翻倍。三字分（triple word sre, s），指覆盖这个格子的单词得分三倍。双字母分（double letter sre, dls），就是覆盖这个格子的字母分数翻倍。三字母分（triple letter sre, tls），则是覆盖这个格子的字母分数三倍。 每个人可以选择在自己的回合更换字母瓦片，但必须放弃本轮的拼字机会。更换时，你可以将不想要的字母瓦片放回袋子，然后重新抽取相同数量的新瓦片。 当袋子里的字母瓦片用完，且一个人的架子也空了的时候，游戏就结束了。phia老师说，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连续6轮没有玩家拼出新单词，游戏也就结束了。 最后的计分规则是：每个人计算自己架子上剩余字母瓦片的总分，并从自己的总得分中扣除。扣分的总和，加到第一个用完字母瓦片的玩家的总得分上。 当然，游戏结束时，得分最高的人获胜。 在游戏的过程中，phia老师不断指出他们拼出字母的错误，尤其是navita，这古怪精灵的小姑娘说话语速快，脑子反应也很快，但是经常拼错单词。不过，她很快掌握了拼字游戏的秘诀，她会迅速在三倍的格子上落下字母瓦片，以争取高分。 婉晴是周一下课时与navita聊天，才知道这位皮肤略黑的小姑娘来自斯里兰卡。当她告诉navita：“do you know? your untry is fao for its precio stones and tea” navita一脸懵逼，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似的：“really?! i have no idea i’ve never heard of it” cel老爷子说话含混不清楚，phia老师经常提醒并帮助他“出牌”，并示意：这样摆放可以的高分！ 上课的时候，他就坐在婉晴旁边，经常询问她一些课程方面的事情。其实，他说什么，婉晴几乎一句都听不懂。这位老爷子长得像华人，他从小就生活在菲律宾，据说是他的儿子一家移民加拿大后，他跟着过来了。这些信息是班上另一位来自上海的lda告诉她的，lda已经在这里上了几个月课程了。 今天，lda说下午有事，所以就走了，否则她一定会留下玩这个拼字游戏的，她说自己之前经常拿第一。 游戏结束，phia老师统计得分，毫无疑问，她是第一，navita分数略低于老师位列第二，婉晴与第二名差了很多分，cel老爷子不出意外地垫底。 收拾完拼字游戏的东西，老师说：“thank you everyone, csses are over for the week and have a good weekend!” 婉晴正准备走出教室，却看见老师将每一位同学的椅子拎起来放在课桌上，于是她和navita一起按照老师的样子将椅子放在课桌上。 phia老师说：“on the weekend, the staff has to clean our cssroo” 原来，这样是为了方便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因为每到周末，工作人员都要拖地并且进行教室的消毒。 老师谢过婉晴和navita。 回顾这一周的学习，婉晴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学到什么知识。课程内容很简单，语法也很简单，老师上课的时候语速较慢，婉晴基本上能够跟得上，只是她总是害怕出错，所以上课的时候并不会主动发言。 其实，很多学员与婉晴有同样的毛病，于是，在学习一篇长课文的时候，老师就让学员轮流念课文。这个时候婉晴发现，大家的发音真是千奇百怪。印巴学生的发音完全符合他们的习惯，那就是，他们印巴同学之间能够听懂彼此所说的英语是个什么鬼，而旁人几乎一句都听不懂。 cel念课文的时候让人感觉很是吃力，好像他看东西也很费劲，说话就好像嘴里含着石头。但神奇的是，phia老师对于这些千奇百怪的发音都能听得懂，她总是鼓励学员们说出来，而且要求大家声音要大，不要害羞。 lda曾经是上海一家合资企业的翻译，她大学的专业是科技英语，所以她词汇量丰富，但她发音很不标准。上课时，phia老师经常纠正她的发音。她比婉晴大几岁，来加拿大已经好多年了。据她介绍，她是作为一位陪读妈妈来加拿大的，女儿已经大学毕业，在cibc总部上班。 其他的印巴同学，婉晴还没有时间与他们一一认识。说没有时间肯定不是事实，她不是个“社牛”，但也算不上一个“社恐”。 第97章 听力考试和cheese 按照phia老师的安排，周二上午有一个听力考试，成绩将会记载于每一位学生的档案中。 前一周的课程比较轻松。所以，婉晴认为听力考试应该就是她之前参加clb入学前考试类型，无非就是播放一些对话，然后在问题的选项里选择正确的答案，当时她能取得听力6分，肯定是蒙对了好几道题。 像这种考试也没办法复习。 一周的上课内容，除了课堂上做语法、句式练习题，就是阅读理解。 做这些练习题，老师会给大家一些时间准备。但老师在前一天已经将这些练习题发给了大家，回家后，婉晴就全部完成了。 但很多学员都是在准备时间内才开始做这些习题的，准备时间到了，老师就会让每一位同学回答一个问题，老师纠正错误，有些单词她会拓展一下，解释这个单词的意思，或者延申讲讲单词的来源、词根。 phia老师一般安排学员们轮流读那些大段的文章，然后她纠正学员们错误的发音。文章后面的问题，老师同样安排学员们一个人回答一道题，她再讲解正确的答案，结合文章教学员理解这些问题。 上课，一切看上去很轻松，所以，考试应该也是很轻松的。 但这仅仅是婉晴所想、所期待的。 听力考试分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听对话选答案，在三个选项中勾出正确答案；第二部分是根据对话填空，这些内容既包括门牌数字、时间、电话号码，还有一些关键词，这些词汇有动词、连接词也有名词；第三部分是一个表格，没有注明如何填写，这一部分是三个人对话，讨论的问题是下学期的课程安排。 婉晴在做第一部分时候就有些懵，这些答案有些很相似，有些差异很大，如果没有听清楚根本不知道选什么。关键对话是老外平时说话的正常语速，而且这些说话的人有英国口音、澳洲口音，还有含混不清的印巴口音。 每一道题，老师放两遍录音，她还说：雅思考试可是只放一遍噢！ 其中的潜台词就是：我们考试还是很简单的。 然而，这种考试就像汉语中的绕口令，如果用足球解说员的语速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之类的东西，或者让南方人说“七十四只石狮子是死的”，估计就是她目前的效果。 第三部分的对话录音已经放完了两遍，婉晴依然不清楚在表格里填什么，她看见navita、lda等同学已经交卷了，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因为她完全没有听懂，也完全不理解如何答题，所以最后一部分的表格，她什么都没有填。 “what’s the atter with you? why didn’t you answer?” phia老师走到婉晴身边时，看着卷子上的空白表格十分惊讶，但时间到了，所有人的卷子都要被收走。 休息后，继续上课，这节课是介绍加拿大的大学教育，以及大学中对于pgiarize（抄袭、作弊、学术造假）的行为探讨、处理。 婉晴一直想着听力考试，老师讲课的时候她没办法集中精力。 每次老师在课后发了教材，她一定会在家里做完练习题，读两遍课文。所以，平时只要轮到她读课文片段，基本上都比较流利。但今天读这篇文章片段，轮到她的时候，她一改往日的流畅，磕磕绊绊几乎读不下去。 phia老师见状表示不理解：“what’s gog on today? look like you’re a bad state of d, huh?” 婉晴心想：我怎么可能好，这bad state还不都是这倒霉催的听力考试害的嘛！ 下课了，她有些神情恍惚，回到家她感到累极了，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体育比赛，人的体力达到了极限，然后感到极度的疲惫。 她想着放学后，phia老师叫住了她，用那种语重心长的口吻说： “i’ve been ang to talk to you your listeng doesn’t see to be the way your test sres describe it i thk you should still work on this i don’t know if you can understand css?” 这意思是说：你之前的clb考试成绩，虽然听力是6分，但我严重怀疑，你能听懂我的课吗？ 婉晴觉得，这对于她而言，评论就好像是说，她在考听力的时候搞了pgiarize（作弊）似的。假如是这样，无疑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否定。同时，她对自己也产生了严重的怀疑：难道我进入这个5\/6班级是错误估计了实力吗？ 万般无聊、失望之际，rea的电话过来了：“下课了？在做什么？” “正在心烦呢！你过来，请你喝酒！” 婉晴此时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rea送上门来，那就一定要抓住她，而且一定要先发制人，不能听这个“祥林嫂”再说她家“阿毛”的事情了。 rea买了两罐女士啤酒，进门就说：“你今天主动提出喝酒，我路过beer store就买了两罐，你尝尝，这是血橙味道的，很好喝！” 喝酒总不能干喝啊，婉晴打开冰箱找到前两天刚买的cheese（奶酪），因为rea说cheese和红酒是绝配，啤酒也应该可以。 还有一些她之前买的意大利风味的蒜肠，切了一盘。她又切了两个西红柿，撒上白糖，还有一袋在大统华买的焦糖风味的“恰恰”瓜子，凑合了四个“菜”。 “我发现你也开始喜欢cheese了！不错呀！我特喜欢这种烟熏口感的。”rea夸张地拍了拍手说道。 婉晴在一篇介绍加拿大奶酪的课文了解到，加拿大的奶酪产业丰富多样，是因其多元的文化背景和丰富的自然资源而闻名。这里的奶酪种类繁多，从传统的硬质奶酪到柔软的霉菌奶酪，应有尽有。 如果按照地域划分奶酪，安省就是重要的奶酪生产地之一，尤其以切达奶酪（cheddar）和哥达奶酪（gouda）闻名。 切达奶酪是一种硬质奶酪，颜色从白色到深橙色不等，风味从温和到浓烈，这种风味的奶酪安省和魁省都有。 哥达奶酪是一种半硬质奶酪，带有坚果香味，口感丰富，比较适合搭配水果、坚果或用于烹饪。 魁省被誉为加拿大的奶酪之都，生产了超过一半的加拿大奶酪。魁省以自己独特的法式奶酪而闻名，如布里奶酪（brie）和蓝纹奶酪（be cheese）。 蓝纹奶酪是一种带有蓝色霉菌斑点的奶酪，味道辛辣浓烈，适合用作沙拉、酱料或直接食用，婉晴吃过一次，觉得接受不了这种味道，尤其是看见霉菌斑点，她就有本能的生理不适，所以，绝不敢有再动一口的念头。 布里奶酪也是一种软质奶酪，表面也有一层霉菌，但是白色的，似乎还可以接受。这种奶酪口感有些像奶油，非常柔滑，也适合搭配面包、饼干或水果一起食用。 魁省还有本地特色的魁北克奶酪（froa du ébec）oka奶酪，这是一种半软质奶酪，味道丰富，带有独特的甜味和坚果香味。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和艾伯塔省也有一些小型的奶酪生产者，生产本地特色的手工奶酪。但是产量小，市场上很少见到。 第98章 兔死狐悲 “rea，我们今天考试，听力，我考砸了，老师还怀疑我之前的听力成绩不真实，说我并没有那个实力。” 婉晴说这些的时候有气无力。 “你们的考试有没有什么特殊作用啊？比如，是不是今后工作的时候做参考的？”rea问。 “那倒也不是，只记入档案。”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觉得不开心，下次考试就不去了，这样不就没事了？你看，这也不是考证什么的，考不考都没什么意义。如果你打算今后工作，学完了以后考一个证，其实幼儿证最好考，地产经纪也可以，我觉得你可以的。” rea说这些时，显得很轻松的样子。 “我也知道其实这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学不好一门语言，真的太难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婉晴说。 “我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他告诉我，感到拿起来困难，就放下，当你放下了，心里就不痛苦了。你看，我觉得自己状态不好，市场也不景气，我就跟kari干了，她给我开一小时二十二，我觉得还可以。” rea说的这个kari是一位早期的香港移民，已经六十多岁了，还活跃在地产经纪的岗位上，是她们公司的王牌销售，手头有几十位常年客户。 地产经纪不仅仅是为客户买卖房屋，管理房屋也是一块巨大的市场资源，只是刚入行的地产经纪没有那么多客户，只能通过圈子、介绍、打广告的方式寻找客户，有些大海捞针的感觉。 “这样，我就不用给公司交工位费了，否则一个月几百，还有办公费用摊销，我可吃不消。以前都是aron帮我推荐客户，有些文案也是他做的，现在我自己搞不定的，只好做kari的助理了。做人，一定要能屈能伸，有大生意就做大生意，反正我有客户也可以让kari做，我也可以自己做，现在我有固定收入，心里也踏实多了。” rea巴拉巴拉说了这些，婉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过两天去老赵家吃饭？他问了几次，看你什么时间方便。” rea这样一说，倒让婉晴不好意思了。 “他没必要这么客气？在我这里随便吃了一顿饭就一定要回请吗？” “无所谓，过去聊聊天，你也能心情好一些，要不然，你整天上课，下了课也没什么事要做，时间长了会抑郁的。” rea反倒劝着婉晴，看样子她似乎已经从情变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好，那就周四？这周是长周末。”婉晴答应了。 周四下午，rea开车过来接婉晴：“我最近有些不舒服，晚上不能喝太多酒，我觉得你的酒量还好，你好好喝，我负责开车。” rea这几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lease了一辆雷克萨斯rx350，坐在她新买的车里，婉晴嗅见一股新车的味道，虽然不是她喜欢的那款rx350l，但内饰以及配置都是一样的，依然是她喜欢的风格，尤其当她坐在座位上感到很舒适，椅子靠背很贴身，设计得让人无可挑剔。 “你不是做了kari的助理了吗？为什么还要买新车啊？”婉晴不解地问道。 “我们都要好好地生活啊！买新车我开心，我开心就够了。再说了，那个老爷车都开不动了，坐在车里我就想起了aron，赶紧卖了省得我心烦！”rea这样说似乎很有道理。 沿着hur ontario大街向南，穿过了qew高速的地下通道，很快来到keshore rd，就在rea向右转，朝西开去的时候，她指了指左侧位于hur ontario与keshore rd交汇处的north shore ndoiu说： “之前我和aron就住在这里，我们还是湖景房，每天下午，就这个时候，我们吃完饭就沿着keshore散步，有时候去酒坐坐，你看，就那间，我们还会去旅游工艺品商店买一些没用的东西。唉，物是人非，想起来就不是滋味啊！” 婉晴觉得，rea所谓的通过心理医生治愈情感创伤纯属扯淡，睹物思人，一辆旧车、一幢大楼都能引起她无限的感慨，她绝对不相信rea走出了感情的阴影。 问世间情为何物，敢教人生死相许？！ 坐在车上，婉晴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也许多一句话又会引起她的伤感。当然，婉晴也绝非完全理智之人，rea的遭遇与其有些共情，兔死狐悲，她当然会想起自己的不幸，因此而暗暗伤心。 车已经过了桥，穿过port credit lighthoe（灯塔）一路向南，在john大街一排townhoe前停下。据说这也算是“湖景房”，不过，这里虽然是湖滨地区，但这排房子并不在湖边，而是临街的，老赵的房子在北侧，房子前后都是高大、耸立着的树木，根本看不见任何湖景。 “欢迎欢迎，老闫在后院帮忙呢，你们进屋先坐下休息，一会儿烧烤就得。”老赵说着。 “老闫不是家里有寄宿生吗？今天也被你抓了差？”rea问。 老闫从后院走进屋，笑着说：“我再不出来透透气，整个人都会抑郁了。孩子的晚饭早就准备好了，他们热一下自己吃就是了。” “又是烧烤，就不能有一点创意吗？”婉晴心想，但嘴上没说。 “小林能喝白酒吗？我这里有茅台。”老赵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飞天茅台。 “不了，不了，太烈了，喝不了，还是喝点啤酒。”婉晴赶紧制止。 “对了，小孙没来吗？”婉晴随口问了一句。 老赵立刻拨通了小孙的电话：“干啥呢？……打球？还你接送？多大了？就不能自己坐公交过去啊？那行，都过来，我们已经烤上了，那就不等你了！人家小林专门、强烈邀请你赶紧过来呢！尽快啊！” 好家伙，老赵这嘴可真能掰扯的，应该是他们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叫小孙过来，结果却被老赵说成是婉晴专门邀请他，而且催促他赶紧过来，搞得好像小孙有些失礼，没有给面子似的。一般情况下，临到饭点儿了才被叫来的人，多半都是请客方原本没有计划邀请的人。 “小孙的孩子也太那个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打球还要他接送，不就是和同学一起玩吗？自己就不能过去？小孙太惯孩子了！”老赵唠叨着。 小孙的儿子在多大密西分校，读统计专业，今年才上的大学。 他们四个人边吃边聊，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小孙带着儿子和两个女孩子出现在老赵家。 第99章 Plagiarize “好嘛，都吃上了！来，你们仨先吃着，我去开瓶可乐，一会儿我还要送他们先回去呢！” 小孙一点没客气，先招呼三个孩子吃烤肉，他拿了一个杯子在冰箱接了满满的冰块，然后从客厅地上取了一瓶可乐倒进去。 “来，先敬二位女士一杯！”小孙端着可乐敬道。 rea悄悄问：“小孙，哪位是你儿媳妇？” “嘘！别胡说！这是我家的寄宿生，那位是她同学。”小孙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你看，人家都收了寄宿生，要不你也收两个，你做饭也不错，估计应该都愿意住你那里，就收两个女孩子，每个月还有不少钱呢！”rea对婉晴说。 “我是清净惯了，还是算了，你看，人家老赵不也是一个人吗？”婉晴说。 “我女儿经常回来住，所以我就没有收寄宿生，不过，我确实也喜欢清净。你看，这个地方虽然没有什么景色，但安静，虽然是临街，但没有什么车，邻居大部分也都是白人，他们平时就喜欢摆弄自己家门前的花园。我这个后院没有你们的后院大，但我一个人也够了。过一两年我想把后面整个做一个deck，在上面支一把伞，夏天的时候坐在这里喝茶看书，很有意境的。”老赵对婉晴说道。 三个孩子吃了点东西就准备走了，小孙赶紧说：“我一会儿回来，先送他们回家。” “小林啊，你孩子也在多大读书，怎么样？吃力吗？我孩子说，他们班上一半人已经离开了，或者转了lle，或者就转到其他学校了，理工科对于国际生来说还好，文科就比较累，对语言的要求很高。”老赵问。 “孩子回来说还行，功课确实比较紧，但孩子喜欢，他们经常在实验室就是一整天，有时候太晚了，就在实验室睡下了，挺辛苦的。” 最近，婉晴也没有联系孩子们，其实也不了解孩子们目前的状况。 “我觉得，女孩子还是要悠着点儿，别那么辛苦，当初你应该让孩子读一个比较容易毕业的专业。女孩子需要富养，别给孩子太多压力。”老闫谈了自己的看法。 过了一会儿，小孙回来了。一进门儿就嚷嚷：“rea，你净瞎逼逼，人家女孩子都说你什么眼神儿啊？还媳妇儿呢！” 大家听后都笑了。 “我觉得住你家那个女孩子的同学挺不错的，还不知道人家看得上看不上你那个宝贝儿子呢！”rea说。 “我让儿子一定别找国内小城市、小地方的，特俗！” 小孙边吃边比划着，好像他的天津卫是天大的国际大都市，在他眼里，似乎只有北上广深可以配得上他这座伟大的城市。 “人家都俗，妈的就你高雅！你看你儿子，这么大了还要他老子车接车送，我咋觉得你有些犯贱啊？”老赵怼了小孙一句，但小孙一点都不生气。 “没法儿啊！这小兔崽子动不动就给他妈告状，说我伺候得不好。对了老赵，你闺女儿是不是学统计的？”小孙问。 “不是，她是环境建筑专业，干嘛？”老赵说。 “那算啦，我再找其他人。小兔崽子写作业有困难，抓耳挠腮的，我寻思，找个高年级的把他们的作业抄一下不就得了，费那事儿干嘛儿！” 小孙的意思非常明显，这是赤裸裸的pgiarize！ “我们才学了一篇课文，是讲加拿大大学教育的，专门学了一个词pgiarize，意思是说，假如作业、考试、论文有抄袭的，学校会十分严厉地处理呢，搞不好会取消学籍，那时候就麻烦了！我觉得，你还是让孩子自己独立完成作业，再说了，谁敢让你抄袭啊？发现了也免不了吃瓜落。”婉晴很认真地说道。 “就是，你这当爹的，咋当的？！咋还帮助你儿子作弊啊？咋还负责找下家啊？”老赵说。 “我寻思，不就一个作业嘛，抄抄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考试的时候不抄袭就是了，哪儿那么严重啊？”小孙不以为然，吃了一口菜。 “我觉得，他们平时的作业应该没什么，抄个一次两次不会有问题的，我儿子曾经就抄过，不过，现在有些孩子就做这种代写作业的营生，根据作业类型一次收费50到100。我听儿子说，现在的行情还见长。你说，这些孩子是不是太有商业头脑啦？哈哈哈……”老闫笑道。 婉晴听了以后却笑不起来，这是什么事情啊？怎么还能搞出作弊的产业链了？ “这是哪里的学生搞这个啊？国内的吗？”婉晴问。 她十分担心，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为了所谓的“帮助同学”，或者挣这种“外快”而丧失做人的道德底线。 “华人中很多干这个的，印度人中也有很多。”老赵说。 在加拿大的大学中，抄袭他人的作业是一种严重的学术不端行为，会带来严厉的后果。首先，抄袭者会受到学术处分，也就是一旦某个学生被发现是抄袭的作业，通常会被直接判定为零分，这个学生将无法从该作业中获得任何成绩。 在严重的情况下，抄袭可能导致这个学生在整个课程中不及格。 一般情况下，初次抄袭的学生可能会收到正式警告或记过，而且警告或者记过的记录会保存在学生的学术档案中。屡次抄袭或情节特别严重的抄袭行为，可能导致停学或开除。而且，关键是抄袭记录会被记入学生的学术档案，影响未来的学术和职业生涯。有抄袭记录的学生假如今后还想申请研究生项目，此时一旦被审查学生的档案记录，就会受到负面影响。 对于抄袭作弊的学生，学校的处理程序比较慎重，因为可能涉及一个学生未来的前途，所以一般情况下，一旦某个学生被怀疑抄袭，这个学生通常会被通知并要求参加听证会，解释自己的行为。在听证会上，这个学生可以为自己辩护，并提供任何相关证据。听证会后，学校会做出处理决定，涉及抄袭的学生有权对该决定进行申诉。 之所以如此严厉地处理抄袭行为，是因为抄袭行为违反了学术诚信原则，这不仅影响学生个人的信誉，还影响学校的学术声誉。所以，学术不端记录一定会影响这个学生的职业前景，那些需要高诚信度的领域更注重学生的品行，对于有抄袭、作弊行为的学生，基本上与法律、医学和科研等专业无缘。 加拿大的大多数大学都设有学术诚信办公室，专门处理和预防学术不端行为，提供学术诚信培训和资源。学校通常也会提供写作中心或学术支持中心，帮助学生理解如何正确引用和避免抄袭。 第100章 富养子女 “我觉得，老赵你有些过分，孩子回学校，你怎么让她坐地铁啊？开车送回去能有多费事儿啊？你小子是不是心疼油钱？可是女孩子啊！人家都是富养女孩子，你倒好，嘛都不管。”小孙也开始挤兑老赵了。 老赵的孩子回密西沙加的时候，他一般或者去kiplg地铁站或者sare one的go-b站接孩子，当孩子走的时候，他或者送孩子去地铁站或者送到go-b站，有时候老闫也诟病他，说女孩子一个人坐地铁或go-b不安全。 “你们说的女孩子‘富养’，理论上是对的，假如女孩子从小没见过世面，家长抠抠搜搜的，孩子长大了，谁给一点好处就跟着走了。但是，我觉得‘富养’的概念并不是‘娇生惯养’，而且，我觉得给孩子更多精神层面上的东西，比给她物质层面的东西重要得多。”老赵边喝边说。 “这一点，我比较赞同老赵。另外，我觉得，男孩子也不能一味地苛责，虽然男孩子更需要培养他们的责任感，但也应该在精神层面上给他们更多的东西，我们移民海外或者陪读孩子在海外，每年花费的钱真是不计其数，大家挣钱都不容易，但在孩子教育方面的投资，我们都是眼都不眨一下，这也算是物质层面的东西给足了。但是，我们对于孩子还是应该多加关注，尤其是‘三观’的培养，跑偏了就麻烦了。你们也知道，这个鬼地方啥妖魔鬼怪、怪力乱神都有，可不能让孩子接触大麻、同性恋之类的东西！反正我是比较保守，虽然很多人都支持这些，觉得这体现了自由、平等，我就是看不惯！” 婉晴与老赵碰了一下酒杯，说了一番她的感怀。 对于家长无原则地满足孩子的需求，像老闫那样，孩子要跑车就买跑车，她不认同。还有小孙那样，孩子要抄其他同学的作业，他就负责联系，她更不认可。但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碍于面子，怎么好意思就这样：“我反对！”——这显得太直白，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对于孩子的教育，婉晴非常认同老赵的做法，刚才她看见小孙的孩子，虽然人高马大，但总让人感觉缺乏教养。三个孩子进门后与他们都打了招呼，但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毫无顾忌，而且自顾自地说笑着，也不看看是否影响了老赵和他们的聊天。 而且，离开的时候，其中那个被rea看好的女孩子说了一句：“叔叔，这些碗筷放到哪里？不好意思……” 其他两个人，包括小孙的儿子，根本没有收拾一下自己餐桌上东西的意思，连一点客气的表示都没有，在婉晴看来是非常失礼的举动。 婉晴知道，国内和国外的家长对“女儿要富养”这一论调的认识存在一定的多样性，这也反映出不同文化和社会背景对育儿观念的影响。 特别是国内的一些家长认为，给女儿提供良好的物质条件，能让她们拥有更多的机会和资源，从而更好地发展自身。这就是他们认知的“富养”。婉晴认为，其中最重要的应该包括高质量的教育、丰富的课外活动和旅行等。 她与老赵的观点，强调的是精神和心理上的“富养”。他们认为，通过良好的教育、丰富的文化体验和情感支持，帮助女孩子建立自信和独立的人格。他们认为的“富养”，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而是全方位的培养和支持。 很多国外的家长认为，通过“富养”女儿，可以让她们在成长过程中获得更多的自信和独立。一方面，物质上给予充分的保障，可以让女儿在选择职业和生活方式时更加自由，不受经济因素的过多限制。另一个重要方面，那就是精神上的“富养”，这方面能够帮助女孩子建立坚强的心理素质和自主能力。 婉晴认为，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应该给予平等的教育和机会。她认为，所有孩子都应该被“富养”，以确保他们有能力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这种观点，在性别平等意识较强的国家，家长们更注重为女儿提供与儿子相同的机会，而不是特别强调富养女儿。 通过对老闫和小孙溺爱儿子行为的观察，婉晴觉得，过度的物质“富养”会导致孩子形成错误的价值观，变得过于依赖物质享受，缺乏对生活的正确理解和尊重。所以，她更倾向于通过培养正确的“三观”，特别是建立良好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念，来实现“富养”的目的。 其实在加拿大，这里的当地人对于孩子的“富养”，更多的是提供优质教育和丰富的成长体验，而不是单纯的物质给予。 国内的信息来源有很大的偏差，以至于婉晴一致认为，国外的家长对孩子是“放羊式”的，她以为国外的家长不关心孩子的学习，任由其自由自在地发展，而不像国内的家长，从孩子幼儿园开始，就送孩子去学钢琴、学艺术、学英语、学奥数…… 她来到加拿大以后才发现，这里的家长其实更注重通过各种活动和体验，帮助孩子发展多方面的能力和兴趣。这里的白人家长，尤其是家境很好的家长，也会在学校放学后带孩子参加各种培训、运动、学习，比如钢琴、芭蕾、艺术体操、球类运动、冰上运动等。他们更注重培养孩子的艺术氛围、艺术爱好，培养孩子的团队意识、沟通技巧和表达能力。 相比较而言，中国的传统观念可能更强调通过物质条件的优越，来体现对孩子的重视和爱护，尤其是在国内那些经济发展较快的地区，这种观念较为普遍。 大家都在说孩子的教育，rea不说话了，她插不上嘴，是因为她没有育儿的经验，恐怕也是她心底永远的痛？ 婉晴看了她一眼，想着转换一个什么话题，别让这个“祥林嫂”再想起了她的“阿毛”，那就太不厚道了。 “你最近和kari干的如何？我其实不太明白，地产经纪还可以请助理，那么，到底做什么工作呢？”婉晴对rea问道。 “你给人家打工了？”小孙不厚道地坏笑了一下。 rea没搭理小孙，对婉晴说道：“kari很敬业的，刚才你们聊天的时候，她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你看，都长周末了，她也不休息，明天上午我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第101章 馅儿料配方 “老闫，你啥时候包包子，让小庄和馅儿，她老公包饺子可是一绝，贼好吃！” 小孙说着，咽了一下口水。 “我看你小子是惦记人家娘俩儿了？呃，老闫包包子，小庄调和馅儿，你负责品尝，你咋想得那么美的？哈哈哈……”老赵笑道。 “我惦记她？可真逗哈，我尼玛也不会惦记她啊！不过，她老公来的时候给我们包饺子，就在wendy家那次，真的不错！我怎么会惦记她呀？你看看，她那闺女，都快二十了？还特么读高中呢！”小孙辩解道。 “我还真没看出来，小庄还有这种技能，啥时候真的要向她请教请教，我家大宝、二宝都喜欢吃饺子。”婉晴说道。 “她肯定不会教给你的，wendy搞寄宿家庭的时候，特别诚心诚意向小庄请教，人家就是不吐口。”rea说。 “不至于？饺子馅儿不就是那么几种吗？其实我也可以，就是调馅儿的时候技术不稳定，有时候好吃，有时候就不行。别告诉我，小庄是开饺子馆儿的？”婉晴笑着说道。 “真是的，人家家就是开饺子馆的，而且还是连锁，在大连、沈阳十几家呢！”老闫说道。 小庄的老公是顶替老爷子进的事业单位，但他并不喜欢这种朝九晚五、按部就班的工作模式，他和弟弟一起做了一间“东北饺子馆”，生意火爆，小庄的老公一直潜心研究饺子馅儿料的配方，以这间饺子馆为平台，他经过了多次改进配方，多方了解客户的体验感，最后形成了自己独到的饺子馅料配方。 然后，由他弟弟，小庄的这位体制外的小叔子出面，担任餐饮公司负责人，先后开立了十几家连锁店，生意红红火火。他家的饺子品种简单，就荤素几种，每天销售完结，剩余馅料一律销毁，以确保每天的馅儿料新鲜、美味，质量有保证。按照产品、生产分类管理的一系列措施，作为核心技术的馅儿料配方被严格保密，绝不外传。即使小庄可以模仿得出神入化，估计也仅仅是生搬硬套、照猫画虎。 小庄曾经露过手的三款饺子馅儿料，是猪肉白菜（或者猪肉酸菜）、三鲜馅儿和韭菜鸡蛋。 按照婉晴平时调饺子馅儿的常规做法，猪肉白菜馅儿的内容无非是猪肉、白菜、葱姜、酱油、盐、料酒、香油，她习惯将花椒、大料、桂皮这些东西煮熟冷却后拌入馅儿料之中，那讲究一个调馅儿的顺序，还需要经常性地尝一下咸淡。 三鲜馅儿的，内容有虾仁、鸡蛋、韭菜（或者芹菜）以及木耳、黄花菜什么的，调法与猪肉白菜不一样，鸡蛋要炒熟剁碎，木耳、黄花泡发后洗净，切成小段或剁碎，虾仁是这种馅儿料的灵魂，一定要新鲜的，将虾仁切成小块，用盐和料酒腌制10分钟，去腥增鲜。 韭菜鸡蛋馅儿的，为了增鲜，需要加入虾皮。但婉晴基本上不做这种馅儿的饺子，主要是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不香。她觉得，饺子馅儿的灵魂是猪肉，一定要买上好的五花肉绞成肉馅，那种市场上绞好的肉馅，内容不详，万一被无良的老板加进去槽头肉、淋巴肉，那还不吃出病来？ rea说，小庄可能是这几位陪读妈妈里最讲究的了，无论是吃还是穿，都特别挑剔。 她说：“小庄的老公来加拿大看她们娘俩时，大家一起去yorkdale买东西，人家一次就买了三件大鹅（加拿大鹅羽绒服），还给小庄买了一条梵克雅宝（vancleef & arpels）的项链，又买了几块手表，我看人家眼都不眨的。可把我们都羡慕坏了。” 小孙不爱听了，说：“介两口子就一暴发户，指不定哪里弄的黑钱呢！”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是酸的！人家开了那么多店，起早贪黑，钱都是人家干干净净挣来的。我觉得，如果老公为老婆买东西毫不吝啬，这才是真正爱你的，你觉得呢？”rea问婉晴。 “我呀？是，我觉得是这样的。”婉晴若有所思，应付道。 婉晴觉得，男人愿意为女人花钱，就表明他重视彼此之间的关系，夫妻也好，情人也罢，一般情况下，男人愿意通过物质上的付出来表达对女人的珍惜和重视。 当然，男人通过为女人花钱来提高她的生活品质，展示男人自己能够为女人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和条件，同时也是展示自己的经济实力和能力，表现出自己的自信和自尊。 当然，这个男人愿意为女人花钱并不一定意味着真爱，经济上的付出需要结合其他行为来判断这个男人的真实感情和意图。 但反之，假如男人不愿意为女人花钱，起码说明他对女人的感情不深，他不愿意通过物质付出来表达关心和爱意。这种情况也表明一个男人的经济状况、个人价值观、对金钱的态度。婉晴与rea聊到这个话题时，她们都认为，这种生活上拮据、抠门儿的男人是不值得女人爱的，因为很多男人即使非常有钱也舍不得为女人花钱，那不是经济实力不够，而是一种“葛朗台式”的价值观和金钱观。 之前，rea在婉晴家里八卦的时候说过：“我觉得，小孙就是这种人，也不知道他老婆喜欢他哪点？那么抠门儿的一个人，除了吹牛，啥都不行！” 当时，婉晴是这样分析的：“小孙可能就是生活过得比较节俭，反正天津人都很会过日子。人家说，原来困难时期，天津人家里门背后都挂着一块猪皮，出门前用猪皮擦擦嘴，见人一噘嘴就问人家：‘吃了嘛，您内？’如果别人问他：‘您吃了嘛？’他就指一指嘴上的猪油说：‘才吃，才吃……’” 当时，婉晴说完自己就笑个不停，rea也被逗笑了。 “对了，啥时候你帮我约一下小庄，我是真想学习包饺子呢，我知道东北大饺子很好吃，我家那里的东北饺子馆生意就特别好。我去海南的时候，看见那里也有很多东北饺子馆，我喜欢吃白菜或者芹菜猪肉馅儿的，素馅儿的不好吃，像韭菜鸡蛋，我都是做韭菜盒子的。”婉晴说。 “她？肯定不会告诉你，小庄心细得很，生怕你们在这里做好了开饭馆。她和她老公今后是要过来生根发芽的。我听她说过，她老公还有几年就可以退休了，退休之后就过来开饺子馆，你想，如果你们学会了，也开饺子馆，那不就把人家的生意抢了吗？她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老赵说的很坚决。 “她家应该挣了很多钱了？我听你说她老公买东西那么的出手阔绰，还在意那么一点点退休金？既然有本事，那就现在过来抢占市场，还等几年？我觉得，我们那里，还有我说的海南那里的东北饺子馆做得也很好吃，这个东西又不是非他莫属的专利产品，搞得神秘兮兮的，好像加拿大人能吃上她家的饺子，是天大的恩赐似的，藏着掖着多没劲啊？” 说完这些，婉晴明显觉得，她自己也有一股子醋意。 第102章 八卦老赵 小庄的老公不仅为老婆花钱那么大手笔，人家还有独门绝技，今后行走“江湖”必定如鱼得水。 对比之下，婉晴觉得，自己目前落得两手空空，很是自惭形秽。 她在银行工作的这些年养尊处优，属于高不成低不就，来到加拿大也没有一技傍身，自己学的法律在这里屁都不是，目前学习语言又被打了“五百杀威棒”，她一想到第一次考试如此不堪，就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此刻，想学习做点好吃的东西，但就这件事情也遇到阻力，真是流年不利啊！ 婉晴说：“rea，我上学的这段时间，其实已经够用心了，结果这次考试考得一塌糊涂，我都想放弃了！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学英语、考证书的？” “我过来的时候，还没有上过政府办的英语培训班。那时候，也没有现在那么好的机会可以学习，只能死学。还有就是，我的英语水平提高，aron确实帮助我很多。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总结学习经验，我觉得，你多说，别怕出错就是。其实，老外都明白我们想表达什么意思，也知道我们说的不好。说的不好，就不好呗，你们的考试啊，我觉得没什么，又不是去考什么证书，考就考呗，考砸了就考砸了。给你推荐一本心理学的书，下次我给你拿过来，你看看，心情就好了，就释怀了！” 看，rea又开始推销她的心理学和那些心灵鸡汤了。 不过婉晴想了想觉得，其实她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刚才与老赵、小孙和老闫的一番对话，让婉晴想起了rea那天来她家时候所说的那些八卦。 当时，她同意去老赵家做客，觉得自己应该提前做一些功课，所以rea进了家门，婉晴就撺掇着她多说一些关于老赵他们的事情，这叫未雨绸缪，绝不打无准备之战。 画面回到了几天前婉晴的家里。 “我只有这一块cheddar cheese了，你看，怎么样？我记得你比较喜欢魁省的蓝纹。”婉晴问道。 “这个就可以了，不是还有凉菜和红肠呢？够丰富了，你比我讲究多了。唉，要是我也有这种情调，aron也许就离不开我了……”rea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今天别再说你的那个aron了，我听得都快抑郁了。”婉晴说。 酒精确实是个好东西，酒精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抑制剂。虽然抑制剂的作用通常是让人镇静或放松，但在低到中等剂量时，酒精首先抑制的是大脑的抑制性神经元，这些神经元的作用是抑制冲动。当这些神经元被抑制时，结果是行为的“解除抑制”，表现为放松、健谈和外向。酒精的最佳作用是可以增加大脑中多巴胺的释放，这种与奖励和愉悦感相关的神经递质，它的增加会让人感到兴奋和愉快，从而增加社交和互动的意愿。 rea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开始了各种八卦。 老赵是她首先谈到的，因为她和婉晴将去他家做客。 “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不如老闫好打交道，他、小孙、老闫被我和wendy称之为‘光棍组合’，他是话最少的，对人也比较冷漠。老闫的夫人倒是经常在这里，小孙的那位‘傲慢公主’也来过加拿大，老赵的夫人，我们都没有见过。”rea说道。 “他的家人你们都没见过吗？”婉晴问。 “他女儿我见过。有一次路过他家，我没打招呼就敲了他家门，他女儿在家，我一看就要走，我是觉得没有打招呼，害怕他女儿误会，结果他坚持要我一起吃饭，搞得我挺难受的。你不知道，他好像很有气场的样子，很坚决，甚至有些霸道。”rea说。 “我和他见过两次，没有什么印象，不了解他。我倒是觉得小孙挺爱热闹的。”婉晴说。 她没有告诉rea，第一次在helen家见到赵先生的时候，对他那种装逼的样子有些不待见。 “一般情况都是陪读妈妈来加拿大，结果，这三个‘宝贝’却是爸爸过来陪读，你说怪不怪？”rea说。 “也怪，也不怪，我觉得，可能他们因为都是办了移民才这样的。”婉晴说。 “那你老公呢？他为什么不过来啊？是不是？！国内的男人哪里受得了加拿大的空虚寂寞冷啊？我不知道他们在国内都做些什么，我觉得，国内的男人如果事业做得很好，肯定不愿意出来的。”rea说。 “你还是没说赵先生的情况啊？”婉晴说。 她今天就是听rea八卦的，因为过两天去人家家里做客，她都不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其实，老赵很少谈起他的情况，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律师，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读书（‘上学’的意思），不知道他整天干什么，我问过他，他说：看看书，听听‘油管’（youtube），写点东西！我一直推荐他去做些什么，我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请他帮我剪草、修树、砍树什么的，他倒是很乐意干，还有就是帮着别人搬家、接送机场什么的，他也乐意。”rea说。 “我觉得，如果在加拿大不干点什么，没有收入，我就心慌得厉害，我曾经还建议他投资美股，你看，最近美国股市涨得多好啊！你猜他说什么？”rea一耸肩。 “他说：‘我从来不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你说，不熟悉才有机会赚钱呢，而且，就投资几万块，对于他来说也不伤筋动骨，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rea说。 “这个，不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我也认同，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婉晴说。 “可他是个男人啊？难怪他愿意过来这里，像个和尚一样生活，多没劲啊？” rea说这些当然有她的价值判断，她一个国内卖服装的商贩，利用结婚移民加拿大，又学了那么多东西，考了很多的证，她身上当然具备一种探索精神。婉晴认为，假如赵先生是法律专业人士，也许恰恰具备了这个专业人的特质，那就是保守和循规蹈矩，缺乏创新理念。 “你看，我还给他建议过，他那么多钱趴在账上，这里的银行能有多少利息啊？我和wendy都给别人放高利贷，都是熟人，很快就周转回来了，利率高，收益快。他也不做，好像爱答不理的。”rea没好气道。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婉晴笑道。 “没有，没有，我和老赵是哥们儿关系，怎么可能呢？我呀，我才不愿意找中国男人，除非他是个绝对的大款，能把我包养起来的那种！” 婉晴心想，你这恐怕是做梦？现在国内有钱的男人“精”的要命，人家要么找一个二十出头的黄花大闺女，要么就是生意上的联姻，怎么可能跑到加拿大这个“村子”找你这么一个“村姑”啊？ 也许，rea与aron的同居关系已经让她无法适应中国男人的“尺码”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第103章 八卦信息 103 “好了，不说他了，我觉得，你对他好像挺偏心的，是不是觉得他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觉得问不出什么八卦，婉晴想就此打住。 “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他挺怪的，你看，我让他帮我剪草什么的，每一次我给他钱，他坚决不要。我就说，加拿大没有帮忙的，如果你不做，我也会花钱请人做的。可他收了钱后，就给我买一些吃的、喝的，还有啤酒、cheese什么的，这样搞得我还有些不好意思。”rea说。 “难怪他一定要请客呢，看来，知恩图报的这类人，也许就是睚眦必报的同一类人呢！”婉晴想。 “小孙嘛，这人就比较抠门儿，我们几个聚会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空着手来，然后还顺走一些东西。他不喜欢喝酒，但是特别爱吃肉，我们在wendy家聚会的时候，wendy做红烧肉特别好吃，还有小吕，她卤的牛肉也特别好吃。我们还没吃完，小孙就让把肉都打包了，他说要拿回去和他那个宝贝儿子分享。真过分，关键是我们还没吃完呢！他说怕我们吃饱了撑着了，你说这是人话吗？” 婉晴笑了，她倒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而是小孙表现出了一种率真——贪吃的率真。 “小孙其实和我一样不会做饭，但他总是不服气，说自己做的京味儿炸酱面是一绝，说什么正宗。有一次，我和wendy去他家吃，你知道吗？面条上面浇的肉是小拇指大小的肉块，而且很肥，黑了唧的酱，又甜又咸，齁嗓子。面条是挂面，还催我们快点吃，说要趁热。你不知道多恶心，以后打死我都不吃京味儿炸酱面了！” rea做出一副令人作呕的样子，把婉晴逗笑了。 “我知道正宗炸酱面要猪肉（五花肉或瘦肉）、黄豆酱（或甜面酱）、干黄酱、黄瓜丝、胡萝卜丝、‘心儿里美’萝卜丝、黄豆芽、青豆这些东西，关键是炸酱，肉要剁碎的，黄豆大小的肉末。面条是手工面条或者是拉面，也可以用碱水面代替。我估计小孙不会做手工面？他是不是把‘狗不理’包子馅的做法用到炸酱面上了？” 婉晴也没做过炸酱面，在古城的时候，她带父母去一家正宗京味炸酱面馆吃过，有一些记忆，就信手拈来。 “你说的应该是正宗，但我也不喜欢吃，我本来就不喜欢吃面条，也不喜欢吃肥肉，他做的面让我恶心了好几天。”rea说。 “小孙还算是进步了，刚来的时候，他煮面条是冷水和面条一起煮，最后一锅浆糊。他打电话问wendy：‘煮面条是不是用凉水煮？’那肯定是啊，但是没让他把面条也一起扔锅里啊？人家小庄做的饺子是一绝，给他送过去，他也能把饺子煮成一锅粥，饺子皮和馅儿搅和在一起，也是凉水和饺子一起煮，你说他傻不傻？！” 婉晴立即脑补了那场景，笑得不行。 “这个小孙可真逗，下次我请他来家里吃饭，给他讲讲做饭的常识。不过，我很奇怪，他儿子怎么能受得了啊？他这种水平，喂猪的话，猪都会嫌弃。”婉晴说。 “他儿子基本上不在家里吃饭，和老闫的那个宝贝儿子一样，总和同学在外面吃饭，下馆子或者点外卖。你看，老闫做饭不错？尤其是他做包子特别拿手，他一个人，不让任何人帮忙，一会儿就蒸好了，如果他能用小庄调的包子馅儿，那就更好了。” rea也是个不会做饭的主儿，可一点都不妨碍她是个“美食家”，而且还尝遍百家饭，心得满满的。 “不知道赵先生做饭怎么样？”婉晴问。 “还不错，他爸是军人，不是山东人，好像是西北人，我听他说过，所以他做面食很好，但是，我觉得，饺子，还是小庄老公做的是最好的。”rea说。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好像他们都是陪读家长？”婉晴问道。 “嗨，都是helen介绍的，她和王老师认识，王老师是这些孩子的辅导老师，有一个群，helen之前是群主。她介绍我认识他们，也是想给我拉业务的，但是他们这些人都精明得很，wendy就没有找我买房子，她有钱，买了一个大hoe。”rea继续说。 婉晴通过这些八卦，多少了解了上次她见过的这几个人。 “wendy最近找过我帮忙，说让我和她办个假结婚，她着急拿身份，因为她孩子也上大学了，没有身份不划算。”rea说。 “你？！wendy是女的？是那个wendy吗？”婉晴吃惊道。 “你看，这是加拿大，两个女的也可以结婚的。”rea平静地说。 “我知道加拿大不反对同性恋，但是也不至于同性恋也可以结婚？”婉晴还是不理解。 婉晴立刻想到了，wendy曾经故意八卦说，helen没有邀请rea吃饭这件事情，她对这个人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她有些假，而且她那种热情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感觉这种人有些阴，所以她一直都不触及这个人的任何事情，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吃惊过后，她也不再提及wendy的事情了。 “wendy的老公是国内上市公司的高管，好像把女秘书搞了，被她雇佣的私家侦探搞到了证据，然后她和老公离婚了，狠狠敲了她老公一笔钱，就带着女儿跑到加拿大来了。我挺欣赏wendy的，她很有头脑，为人很热情，她只要一回国，就会给那些寄宿生捎东西，药啊，吃的啊，有一次，差点被海关把她带的东西没收了。” rea接着话茬继续说。 看来，她是准备八卦到底了，婉晴也住了口，不再提出任何疑问，任由她说下去，生怕打断了rea的思路…… “小林，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怎么看你半天不说话？”老赵关切地问道。 刚才婉晴想起了rea在自己家里说的那些事情，想着，想着，就出神儿了。 大家在老闫家吃烧烤的时候，婉晴注意到他家是燃气烧烤炉，只需要调好温度、时间，到时候烧烤炉报警声响起，炉内的东西就烤好了。而今天的烧烤炉却是烧木炭的那种，需要用助燃剂点燃木炭，再用风机将火吹旺，等木炭都烧红了，将准备好了的羊肉、牛肉、鸡翅、生蚝之类的东西放在烧烤架上，所以，“主烤”是一件比较辛苦的事情。 “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意思吗？”赵子衿问婉晴。 “没劲，越学越失望，不仅考试让我倍受打击，我觉得，我们老师也有些故意和中国学生过不去，我都想退学了。” 婉晴虽然这样说，其实也没有真的想放弃的意思。 “考试就是个形式，无所谓，考砸了又能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确实需要学习嘛，要不然，我们学习有个毛用？你不打算上大学或者读研？如果读研，考雅思，你就不能上这种课，有专门为雅思考试准备的学习班，还有大学预科那种，lc就是为找工作准备的，考不考试都无所谓。给你一个建议，如果觉得考试太难，就不去考试，考试的时候你就装病。” 赵子衿说得轻描淡写，婉晴却在心里说：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104章 出国留学的事情 “加拿大的老师不会对任何国家的学生有偏见的，反而老师不喜欢那些本国的学生凑在一起说母语而不说英语，这也对学英语不好。”老闫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是，加拿大是一个移民国家，我觉得加拿大人比美国人还要包容，否则，政府出钱培训大家的英文、法文又是何必啊？呃，你们老师是本地白人吗？”老赵问。 “不是，我听说她是圭亚那的，我都不知道圭亚那在哪里，不过我挺佩服她的，班上所有人说的话她都能听懂，特别是那些印度人说的叽里咕噜的话。“婉晴说。 “你还别小看印度人，这些人虽然发音不准，但是他们普遍的英文水平比我们高很多，而且老外都能听懂，反而我们受教育后说的英文人家听不懂，老外觉得我们的语法、用词都很傻，很怪异。”老闫说。 几个人说着说着，又聊到了wendy。 老赵直言不讳：“rea，我真的不太喜欢这货。你看，我基本上不和他说话，见了她我就躲一边儿了。” “为什么啊？人家又没有得罪你，她其实挺不幸的，老公找了个小三，把她甩了，她又一个人来到加拿大带着女儿……”rea说道。 小孙抢过话头说：“她不幸？我看她老公找她才是不幸呢！这种人，能雇佣侦探找他老公的隐私，然后要挟拿了那么多钱，找这种女人真他妈的是瞎了眼！” wendy的老公是德勤公司中国总部（deloitte cha）的高管，他与一位京城着名大学的女生发生了感情，一直偷偷包养着这个女孩子。wendy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老公的异常，其实，男人是否在外面有情人，以及与情人之间到了什么程度，细心的妻子肯定可以发现的。 你在外“彩旗”飘飘，家里的“红旗”迟早会倒。因为男人又不是超人，精力一定是有限的。wendy早已成为半老的徐娘，而且长相平平，如果外面有一位年轻的小姑娘，肯定能把她那位焕发了青春活力的老男人掏了个精光。 wendy的老公回家只剩下撒谎说“工作太累”、“加班太多”，或者是“应酬多”什么的，绝对交不出一滴“公粮”。即使他在外没有“大战三百回合”，回家后看见这么一纯正的“糟糠”，他也绝对没有兴趣，不是疲软就是反胃，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 wendy估计自己的婚姻已经无法挽回，于是就雇佣了私家侦探，找到了老公出轨的“确凿证据”，提出了数额不菲的补偿，扬言：如不照办，就闹得他丢了工作，鸡飞蛋打。 事已至此，她老公只能就范，于是她得到了一笔钱，带女儿来到加拿大，买了一个大hoe，做起了“寓母”（对应“寓公”，也就是俗称的hostay）。 其实，她这也算是挺不容易的，毕竟家已经破碎了，又自己带着孩子来这里生活。 “我并不是讨厌她手段毒辣，我是讨厌她口蜜腹剑，而且是非太多。啥事情到了她嘴里就闹得沸沸扬扬，我严重怀疑，她可能是婚姻失败受了刺激，做什么事情都阴不楚楚的，妈的，就一心理变态。”老赵说。 婉晴的第六感觉得，自己也不喜欢这样一位“是非精”，虽然她看上去对人好像都挺热心的，其实她的言谈举止间却透露出那么一些让人很不舒服的东西。 “你们可能误会了她，她现在挺努力的，我最近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和她一起出去做房间清洁，还挺不错的，我都想注册一家公司，专门做清洁的呢。”rea说。 “你怎么总是让我们惊喜啊？地产经纪去做保洁工作，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老闫说。 “还好，反正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能做个保洁还能直接收现金（一般做个人家庭的保洁，费用都是支付现金），我觉得挺好的，还锻炼了身体，我去健身房还要花钱，做保洁还挣钱。” rea说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婉晴的心里却感到一丝酸楚。是啊，革命分工不同，干什么都是干活，确实无所谓。但是，之前的rea可不是这样的啊？这不都是她那个倒霉催的aron干的好事吗？wendy也是这样的，所以，她们两个人才会有共鸣，rea才会为wendy鸣不平啊。 “小庄的丫头可真够她折腾的，都快二十了还没毕业呢。”小孙又开始八卦其他事情了。 婉晴以为，小庄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学没有毕业，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是因为抄袭吗？” “不是，这丫头高中一直都没有毕业，也不爱学习，就知道吃喝穿戴。”小孙鄙夷地说。 “二十多岁高中没毕业？这里高中好像只能读到二十一周岁？”老闫说。 在安省，中学生接受教育，直到18岁或获得高中毕业证书（ontario sendary school diploa, ossd）。 如果学生在18岁后没有完成高中，他们可以通过成人教育课程继续学业。成人教育课程允许学生在任何年龄完成高中学业，没有严格的年龄上限。 成人教育计划通常包括职业导向的课程，帮助学生获得就业所需的技能和证书。例如，安大略成人学习中心（ontario adult learng centres）提供成人高中课程，帮助成年人完成高中学分。独立学习中心（dependent learng centre, ilc）提供在线和函授课程，学生可以灵活安排学习时间。 假如小庄的孩子快二十了还没有毕业，目前上的应该是成人教育课程。婉晴和她也仅是见了一面，她本来就不喜言辞，大家都不清楚她家的情况，只知道她老公做饺子是一流，有技术，有秘方，而且挣了大钱。但孩子的学习一直都是每一位家长心中最牵挂的，假如孩子的学习存在问题，即使你家境殷实、腰缠万贯，家长是不可能开心的。 这些年很多家长送孩子出国，有些孩子确实非常优秀，有自律性，这些孩子接受了国外的教育，以及国外的教育模式，思路开阔，旁征博引，能够在学业和事业方面取得优异的成绩。 有些家长是希望避免孩子遭受中考、高考的压力，但他们可能并不了解国外的教育状况，也不了解国外的教育模式，有些想当然。或者，他们用国内人的思维模式，想象着孩子在国外可能接受什么样的教育，其结果大相径庭。 还有一些家长是因为看见其他人的孩子被送出了国，觉得自己家境不错，完全可以出得起这些费用，或者也有出于投资孩子教育的动机，将孩子送出了国。 不管这些家长们的动机如何，他们中的很多家长可能并不了解自己的孩子，更不了解国外的生活、学习状况。 有些家长出过国，但大多数人只是旅行、旅游、考察，这与在国外生活有着本质的区别，而他们自己却以为了解了世界，了解了国外，按照这种虚假的认知安排孩子的国外学习、生活。 婉晴以前回国的时候，会经常鼓动银行的同事，自己好朋友的孩子出国留学，后来她发现，想送孩子出国的家长根本不用她动员，人家都会找中介安排孩子出国留学。那些反复咨询她的家长，即使她说破了天，对方始终停留在咨询的“原点”，一动不动。 后来，她再回去的时候，几乎不再谈这类事情，即使有好朋友向她咨询孩子出国留学的事情，她也心知肚明：咨询本身，就是对送孩子出国留学的不认可。 于是，她会敷衍地说：还是在国内努力考“985”或者“211”。 第105章 社区建设 不同文化和社会背景对子女教育观念的影响也十分不同，婉晴觉得，通过今晚的交流，她与老赵的认知十分相似。 假如按照小孙的逻辑，老赵移民来到加拿大，就应该全身心地去照顾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就应该住在downtown。而老赵却认为，应该给孩子足够的空间，让她自己照顾自己的学习和生活，他只是偶尔将孩子接过来小住一天，然后第二天送孩子去地铁站。 由于老赵的孩子准备去美国读研，毕业后想留在那里找工作，所以他并没有投资downtown的房子，他的女儿与另一位女同学合租了一套距学校近的公寓。 老赵说：“也许今后孩子要在美国住下来，那么确定在哪个城市生活后，我再给她付个首付，不管是hoe还是apartnt，我就在这里生活和养老，至于今后她的未来只能由她自己去规划。也许，我可以给她一些建议，但我觉得，这孩子主意很‘正’（应该是比较执拗，或者很有主见），也许根本不需要我的任何建议，那我也就没必要烦人家了。孩子大了，是到了‘天高任鸟飞’的时候了。” 婉晴有些好奇，为什么老赵也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理论上，好像他和小孙都应该和老闫两口子一样。小孙的夫人是主申请，迟早会来加拿大的，那么老赵呢？ “算了，很多人都不愿意其他人了解自己的隐私，我又何必追着问呢？”婉晴这样想着，就不再说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rea说：“你们聊的东西好无聊啊，我都瞌睡了。” 婉晴有些不好意思，说：“都怪我屁股沉，坐下就聊个没完，其实我也瞌睡了。” 其实，她觉得今天的聊天很有收获，虽然没有满足自己寻求八卦的好奇心，但起码她对老赵有一些认同，她觉得，像这样一位女儿的父亲还是比较少见的，无论是理念还是一些做法，与老闫和小孙相比差异太大了。别看这两位都是儿子，但老闫和小孙对孩子的溺爱真是百害而无一利。他们的孩子，一个追求跑车，热衷混迹于纨绔子弟的朋友圈，一个沉迷玩乐，甚至作业都要依靠抄袭才能完成。这两个孩子都生活在父母身边，衣食无忧，但孩子的自主性却如此差。 她也觉得，今后再有类似的聚会，没有必要与rea一同前往了。自从她与aron分手之后，确实有些神神叨叨，而且大家说话的时候，可能就会不自觉地触碰到她最为脆弱的地方——孩子，可是他们不聊孩子聊什么？难道为了照顾rea的情绪，也大谈心理学之类的东西吗？ 一路上，婉晴也不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想了很多。 下周五上午第一节是上机课程，phia把大家领到一间电脑室，告诉大家：登录校方指定的网址，上面有听力学习和测试练习，学员可以选择不同的级别，级别越高，语速越快，内容也越复杂。 高级别的听力练习是cbs新闻，然后是根据新闻回答一些问题。 婉晴听了一个关于冰球比赛的新闻，由于新闻报道内容不仅包括比赛的时间、比分，还有运动员的介绍，观众对于这场比赛的看法，其间夹杂了很多冰球的专用词汇。她听下来一头雾水，lda告诉她说，如果通过了clb8级，这些新闻都可以听懂。 听力如何提高，确实是一件挠头的事情，应付上课还可以，但听力考试就让人一筹莫展了。 听力学习结束，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老师说，下午有一个讲座，是关于新移民如何获得社区帮助的话题，要求每位学员一定要参加。 婉晴感觉今天的课真的很“水”，可能是周末的缘故，所以老师也能凑合就凑合了。 下午的讲座在ncp学校的大会议室，婉晴和lda坐在后排，聊着其他事情，基本上没有听台上的演讲者在说些什么。然而坐在前排的印巴学生却屡屡打断演讲者，并一再提问，他们听得很认真，而且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让人感觉，他们似乎对这个讲座非常感兴趣，否则，提那么多问题干什么呢？ 加拿大政府提供各种社区发展基金，支持地方项目和社区倡议。这些资金通常用于基础设施建设、社会服务和文化活动，资金用于改善社区设施，比如公园的设施、社区中心的设施、图书馆的建设等方面，一部分资金还用于支持低收入家庭、老年人和其他弱势群体的服务项目。 在政府的倡导和监督下，一些资金还用于资助社区文化活动和节庆，用于促进多元文化之间的交流，以提高社区的凝聚力。这是加拿大政府致力于促进社会包容和多样性，将重点的资金用于少数族裔、移民和原住民社区发展的政策，为此，政府有关部门和ngo组织进行政策宣讲，鼓励新移民监督和参与其中，为今后资金的使用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 下午的讲座结束后，工作人员发给大家一张调查表，要求填好后交回。婉晴和lda拿到后草草画勾，在意见栏随意填写着“nothg”就交给工作人员了。而其他的同学，那些印巴人却在讨论着什么，他们针对一些内容反复讨论，有时候会咨询他们的老师，得到共识后才认真填写，然后郑重其事地交给工作人员。 “这些印巴人也不知道搞什么？一张破调查表有什么好填的啊？”lda一脸的鄙夷。 “是啊，我也觉得，赶紧交了就回家了，周末，我都累死了，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婉晴认同地说。 也许，这是中国的新移民与印巴新移民之间最大的区别，那就是中国人只关心自己的小家，觉得过好自己的日子即可，其他东西似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根本不关心。印巴人对于社区建设方面非常重视，他们也十分重视自身种族群体在社会中的地位，他们居住相对集中，所以对于政府为社区所做的工作十分关注。 婉晴并不了解，加拿大政府所做的社区建设，不仅是资金支持，最重要的是政府做这件事情的目的。那就是致力于促进社会包容和多样性，为社区居民提供健康与福祉，这些内容包括有移民安置服务、反歧视和反种族主义，公共卫生计划、体育和休闲设施等具体措施。 加拿大政府在支持社区经济发展方面，通过具体的政策和项目促进就业和经济增长。其中不仅提供小企业贷款、创业培训和商业发展服务，还积极鼓励社区内的创业和小企业发展。随着科技的发展，政府在支持科技创新和数字化转型方面有很多新举措，而这些举措正是来源于很多新移民的新思路。 一直以来加拿大政府都十分重视环境保护，因此，政府提供社区级别的环境政策和项目，包括城市绿化、废物管理和能源节约。政府也通过一些语言学校对新移民开展环境保护教育，提升社区居民的环保意识和参与度。 社区建设，绝不仅仅是“如何获得社区帮助”。 第106章 对话练习 clb5\/6级的lc班课程，主要面向具有中等英语水平的学员，课程内容涉及听、说、读、写四个方面的教学。 对话（speakg）的学习内容以及目的包括有理解日常对话、模拟工作场所交流、培养学员听新闻和广播的能力。 为了提高学员们学习和理解日常生活中的对话，这天的phia老师选了包括购物、问路、就医等场景中的交流。 她发给学员每人一张局域地图，上面有道路、公交站、建筑物、商场、停车场、医院等地标，道路是学校附近的几条主干道，有dundas大街、avis大街、nfederation pkwy、hur ontario 大街等等。 情景对话训练，是学员们两两组合，模拟下课回家如何坐公交车，如何去ississauga hospital （医院）看病，如何去shoppers drug art（药妆店）买药，如何去ississauga flea arket（跳蚤市场）买一个二手的割草机。 婉晴向老师举手示意，她想和lda结伴一起尝试情景对话训练，没想到phia老师指定让她和cel“结对子”，这让她十分郁闷。 cel走路老态龙钟，婉晴也从来不好意思问老爷子有多大，她感觉这老头应该超过六十了，心说，这么大年龄了还学个毛啊？加上这老爷子说话含糊不清，好像牙齿漏风，伴随着菲律宾英语，听他说话实在是受罪。平时如果不是看在他年龄很大，有时候反应也有些迟钝，婉晴真不愿意搭理他的问话。 今天，老师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非要自己和他进行对话训练，她看见lda也被安排给了一个裹着头巾，身披纱丽的印度老大妈，而同样lda也很不开心。 她们分组练习的时候，老师走近她们专心地听着，而且会经常纠正两个人对话时的错误。令婉晴不解的是，无论什么口音，甚至连你刚好被一个单词卡住，不知道如何表示的时候，phia老师竟然都能准确地替你说出你想不起来的那个单词，无论cel还是那个印度老大妈表达多么含糊，老师都能够听出他们说话时的错误，并及时纠正。 “which group of students has practiced well ? i will ask the to e onsta and perfor listen up, everybody fd istakes their dialogue then rrect their istakes” phia老师要求小组成员登台表演，大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课下说说，就说说了，当众表演，这多难为情啊？ 老师看了一下大家，没有一个人主动举手，婉晴更是低下了头。 与lda练习对话的印度老太太举手了，说她们已经练习好了。 lda的词汇量没得说，她说自己考clb的阅读理解成绩是9，但是她的口语只得了5分，因为她的很多词语发音完全是错误的，甚至婉晴和她交流的时候也听不出来她说的有些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话时候，这位印度大妈带有咖喱味的英语说得很快，反而显得lda有些磕磕巴巴，她们结束情景对话后，老师给予印度大妈以高度肯定。 轮到了婉晴，她和cel老爷子登台表演，最后总算是过了关，老师说cel很认真，说婉晴应该声音更大一些。 中午饭时间，lda找到在教室后面走廊吃东西的婉晴：“我一直觉得，这老师在打压我！我挺生气的。你看，我们要是一起，沟通是不是好多了？可她偏偏让我和那个老太婆搭班子，那个老太婆说了个啥呀？嘴里跟含了一口痰一样，我啥都没听懂，还那么快，烦人！结果老师还说她说得好，好什么啊？这不是偏心吗？” “我觉得，她们这些有色人种对我们有些偏见，好像他们对黑人呀，印度人呀特别友好。” lda说得像是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婉晴不以为然：“可能，我们有些误会老师了，她就是教语言的老师，没有必要这样。再说了，加拿大禁止对族裔歧视，尤其是我们这种少数族裔，我看她也是有色人种，应该更不会歧视人的。是不是她有其他的用意？比如，让我们帮助一下这些年龄大的学员？我觉得你英语水平高，所以才想让你帮帮我，估计老师也这样想，不过，我旁边的这位老爷子实在交流困难啊，他说的话我几乎听不懂。” “我就是说话不行，其实单词还凑合，以前我们玩拼字游戏，有一次我比phia分数还高呢！我觉得，就是那一次以后，她对我就有些另眼相看了。” lda这样一说，婉晴反而觉得，她肯定是有些多心了。 哪位老师不是希望自己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还有因为学生的词汇量大而讨厌、打压学生的？再说了，你lda的词汇量再高，也不可能比人家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水平高？ 上课了，老师继续让其他组队表演情景对话，这样反而比较轻松，下午的课程很快结束了。lda匆匆忙忙就准备离开，婉晴本来想和她一起走，但这时cel老爷子叫住了她问关于车票的事情。lda一看，就说：“你和他说，我女儿一会儿回来，我要给她烤蛋糕的，先走了。” cel老爷子拿出很多公交车票，言辞含糊地问婉晴，她一脸懵逼。 这时候，phia老师擦完了黑板走过来说： “you stick these tickets on the paper then, you give it to iss lda toorrow orng or noon do you know? she is the front desk at our school and you? rs l? ” “i’ okay, i don’t need these” 婉晴是想说，她不需要报销车费，但是“报销”这个词怎么说，她忘了，不过，老师详细告诉了cel报销的流程，看样子，这老爷子是第一次报销车票。 随后，老师又对婉晴说： “i thk you ight have to work a little harder on that it is possible to iprove your english ability by speakg ore i thk you’re still sayg too little you’d better not talk your ngua after css that’s not good” 婉晴明白老师的意思，但她只是应付回答了一句：今后会注意的。 然后，她悻悻地离开了教室，回家的路上，她想到中午lda说的那一番话，她也开始觉得：是不是老师和中国学生过不去啊？ 第107章 来了新同学 班上又来了几位新同学，一位来自的叙利亚美女kathere，一位裹着头巾的中东美女bana abed，一位皮肤黝黑来自古巴的姑娘ariana，还有一位来自巴基斯坦的男子nasralh。 几位女士年龄都不大，kathere和bana都是带着一个漂亮小女孩的妈妈，她们来ncp上课的时候，就将孩子放在一楼的托儿机构，这地方也是ncp专门为学语言的母亲提供的托儿机构。 而这位来自巴基斯坦的男子，却看不出他的年龄。上了几天课后，婉晴认为他就是一个小屁孩，虽然看上去他胡子拉碴的，但是穿着还是很“潮”。已经深秋了，他依然还穿着“人字拖”，身上始终是耐克或者阿迪达斯的短袖体恤、运动长裤。 但是，这小屁孩儿上课的时候有一个非常恶劣的习惯，他惯性地将一只脱了鞋的脚翘在cel旁边的空椅子上。而看见nasralh这种行为时，phia老师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指出他行为的无礼和粗鄙，也没有制止他这种恶劣行径。cel老爷子也好像老眼昏花了一样，视而不见。 虽然，nasralh这光着的脚丫没有飘过来什么特殊的味道，但他从婉晴身边经过时候，身上散发出一种混合着浓重的香水味道，以及那种没有被压制住的更加浓烈的狐臭味，却着实令人作呕。 狐臭，是由于人体大汗腺分泌物与皮肤表面细菌相互作用而产生的一种气味。婉晴发现，很多中东的男人都有狐臭，如果你深入地研究，会发现不同的人，狐臭的味道各不相同。当然，有些人并不在意自己有这种味道，或者他们觉察不到自己的体味。 有些人知道自己有这种“不雅”的味道，可能会采取一些措施。通常，他们会选择味道较重且持久的香水。比如用东方香调（oriental scents）、木质香调（woody scents）或者浓香型（eau de parfu）的香水，但香水味道并不一定能够压制狐臭味儿，那种混合的味道比单纯的狐臭味还要辣眼睛。 这一天考试，又是听力。婉晴为此已经准备了很久，她通过练习youtube平台上的雅思听力测试题，大概掌握了听力考试的要领。没想到nasralh舔着个脸问婉晴：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婉晴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她觉得假如拒绝可能引起别人的误解，以为她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然而，nasralh落座后她就后悔了，这味儿！这是啥味儿啊？！恶心、头晕，整个人都不爽了。 考试开始，随着录音的播放，她认真听着，填写着每一道题的答案。 她发现，经过自己课后的练习，听力考试前面部分的题目清晰了许多，虽然对于对话中涉及的数字、时间，她的反应依然有些迟钝，但比之前考试时候的蒙圈，她确实进步了许多。 就在这时，她发现nasralh正在看她的答案，她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考虑到cel老爷子人老了，听力不行，所以才找一个“靠山”。婉晴心想：我也不行啊！你如果抄我的，说不定就翻车了。 考试结束后，这小屁孩儿连声谢都没说，交了试卷就走了，而考试以后还要继续上课呢，他好像也不管这些。 第二天上课时，phia老师见到nasralh就问他：昨天考完试他为什么走了？是不是忘了下面还有课？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要去打工，时间快到了，如果不是考试，昨天我就不来了！ 老师也只能给他一个尴尬的微笑，这微笑是否含有礼貌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kathere这位来自叙利亚的美女英语基础很好，她毕业于university of daasc（大马士革大学），是一位化工机械工程师。下课的时候，lda经常和她、navita，还有来自古巴的ariana一起聊天，婉晴有时候也参加，有时候就坐在旁边听她们聊。ariana是个开心果，聊到开心的时候，她会笑得弯腰岔气，而且她也经常开玩笑，或者做出一些夸张的举动，逗得他人开心。kathere说话时语速很快，但她表达很清晰，虽然她的有些发音带有卷舌音。她说正在准备雅思考试，一旦通过了6分，她就去lle读律师助理专业（paralegal studies），毕业以后就去做律师助理。这令婉晴十分吃惊，心想：你之前不是工程师吗？怎么能转行学法律？ 其实，令婉晴十分不解的，是kathere、bana都带着一个年龄很小的孩子来上学这件事情。 有一天早上，婉晴看见kathere的老公停好车以后，将车上的孩子放在婴儿车上，由kathere推着车去一楼的托儿机构。课间时分，婉晴曾经问过kathere、bana，她们的老公是否都在工作？kathere说他老公在上学，bana说自己的老公每天就在家里，啥都没干。 如果说两口子都在上学，不管是学语言还是上lle，带孩子是个大问题，ncp提供的托儿机构的确为他们解决了难题，但bana的老公啥事情都没做，为什么就不能在家里带孩子呢？也许中东的男人都是这样？ 据说，中东的穆斯林，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只要他足够有钱。 婉晴发现，bana虽然包着头巾，但穿的衣服、裤子、鞋子，还有她背的包包，都是名牌，她经常喜欢穿那双白色ferragao鞋子，她经常背着的lv和hers包包的标志也十分扎眼。说明她的家境非常好。也许，人家老公就是送她出来学英语打发时间，然后与其他几位老婆沉浸在温柔乡里呢。 婉晴想着、想着就笑了。 其实，她在国内工作的时候不也经常是名牌傍身吗？包括她的那些闺蜜、好友、同事，大家都以名牌穿戴和包包，亮出自己的身份。婉晴一直以为，只有中国人或者华人喜欢名牌穿戴，却发现实际上名牌是所有族群的女性都喜欢的东西。 当年，自己的老公也就是一个不大不小家族企业的老总，而这些从中东移民过来的女人，说不定她们家里就有油田、金矿什么的，穿戴这些名牌不是太稀松平常了吗？ 倒是kathere比较质朴，经常穿牛仔裤、牛仔服，她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她老公也是那种消瘦、高挑身材的，具有波斯男子那种特别的魅力。kathere更是一个尤物，她是典型的波斯美女，拥有一张经过上帝之手黄金分割布局后的面庞，她深邃的眼睛，浓密且长长的睫毛，细腻白净的肌肤，男人看了会立刻爱上她，女人也会为之心动。而且，她还是个工程师，婉晴发自内心地佩服她。 然而，临近hollywood（万圣节）的时候，kathere向大家告别了，她已经通过了雅思考试，将去e brown lle（乔治布朗学院）开始学习为期两年的律师助理文凭课程。 第108章 Paralegal Studies 加拿大的律师助理专业（paralegal studies）是一个需求增长的专业领域。 律师在加拿大的法律体系之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而律师助理在其中也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他们协助律师处理各种法律事务。 律师助理的工作包括法律研究、文件起草、案件管理、客户联络和法庭辅助等。主要职责是支持律师和法律团队，提高工作效率和服务质量。 加拿大的律师助理专业通常设立在专科学院和技术学院，也就是所谓的lle中，一部分大学也提供相关课程。这些课程为期一般是一到两年，课程内容涵盖广泛的法律知识和实务技能。学生们需要学习包括有法律文书写作、法律研究、刑法和民法、诉讼程序、道德和职业规范。 今年安省的lle day就在canadian national exhibition (加拿大会展中心) 举办，安省几乎所有的lle都来参展。ncp学校组织大家参观，学校事先在学员中征求意向、登记姓名，然后由学校租车带领大家前往。 婉晴与kathere、lda、nasralh等很多同学都去了会展中心，他们也都分别咨询过几家各自感兴趣的lle。 据婉晴了解，其中e brown lle（乔治布朗学院）、 centennial lle（森特尼亚尔学院）、algon lle（阿尔冈昆学院）都提供为期两年的律师助理文凭课程。 她与乔治学院负责招生的工作人员详细谈了自己的情况，学院负责招生的人告诉她，假如她是中国国内的执业律师，由律师事务所开证明，经过公证，通过了雅思考试（6分即可），就可以入学参加为期16个月的专业课程学习，毕业后通过考试，获得paralegal（律师助理）资格。 在安省，律师助理需要通过专业认证才能合法执业。 安大略省法律协会（w ciety of ontario, l）设有律师助理认证考试，要求申请者通过教育、实习和考试等环节。 一旦获得了律师助理资格，可以在律师事务所、政府部门、企业法务部或者非营利组织等多种环境中工作。 kathere在ncp学校的lc班学习了很短时间就通过了雅思考试，如今前往乔治学院学习，这令婉晴十分心动。她也想尽快完成语言学习，在今后的雅思考试上有所突破，最好一次就考“四个6”。至于国内证明，可以找一家她曾经合作过的律师事务所开出，这样，她就可以进入lle学习，最终获得资格，成为加拿大的法律工作者。 但语言学习岂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班上的听力考试已经让她很头疼了，至于雅思考试的其他科目，她恐怕只有阅读这个部分还有一些把握，但她也不敢肯定，写作，可能也是她感到头疼的。 这学期，phia老师讲电子邮件，讲正式的电子邮件和非正式的电子邮件如何写。在讲述写正式邮件之前，老师印发给大家一些连接词、公文句式的教材。看到这些资料婉晴才明白，原来英文写作对于词汇、语法、语气的要求相当高，那可绝对不是自己信马由缰随意而为之的。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当初入学考试的写作成绩才是5分，况且，这还仅仅是lc班的clb资格测试，而不是雅思考试。 自从老师开始讲电子邮件，lda便显得非常活跃，她介绍说，在外资企业时候，她就经常写这些公文邮件，她知道其中的讲究，所以每次练习时，其他学员的作业五花八门，lda写的邮件总能得到phia老师的青睐，经常被当作范文读给大家。 一次电子邮件写作开卷考试，nasralh又舔着个脸，死乞白赖要求坐在lda旁边，大家都清楚，他就是为了抄袭。 phia老师于是一再强调：凡是与其他同学写作一致的都不能被记入成绩。 其实就是不点名地告诉nasralh：作弊成绩为零！ 但任何规定都不能阻止不要脸的行为，他都几乎被老师点名批评了，但还是坚持一定要看lda写这封电子邮件，然后他一抄了之。 考试之后，lda向婉晴吐槽道：“偶滴格娘呀！侬格个身上的弥道（味道）能把我搞希特拉（搞死啦），真滴姆妈汲到（没有见到），隔着佛要脸的柠（这样不要脸的人），臭烘烘地就往哦格身边凑（往我身边凑），姨子还穿着拖埃（他还穿着拖鞋）！phia也不制止依（他）！过分哟！” lda平时都讲上海普通话，虽然有浓重的南方口音，但还基本标准。此时一着急，满口的上海话也不管你能不能听懂。说完她憋红了脸，气鼓鼓地。 婉晴的妈妈是南方人，江浙口音与上海话有些近似，所以lda所说的上海话，她基本上能听懂，或者能猜出来。 她笑着问：“你现在还觉得phia老师对你有偏见吗？” “还好，她挺认真的，phia是希望我们互相帮助，一起提高。” lda说这些的时候掩饰不住得意之情。 婉晴为她感到高兴，其实，她也在逐渐改变自己对phia老师的成见。之前她因为自己的学习出现了困难，似乎有些邪火没处发，就转化成了对老师的怨气。但老师这段时间的循循善诱，她感到有些惭愧。 不过，对老师态度的转变仅仅只是针对老师而已，她对学习语言感到绝望，并不会随着对老师态度的转变而治愈。 经过了几次考试，无论是听力还是写作，她受到的挫败感是空前的。之前她曾幻想通过雅思考试，然后上lle、学paralegal，毕业后通过安省l组织的考试，最终做律师助理，如今她彻底“熄火”了。 这不是难，而是太难了！ “估计我学到绝经，即使成为了‘灭绝师太’，恐怕都未必能够通过雅思考试，更别提通过l的考试了，罢了！罢了！还是好好学语言，其他都是浮云。” 她想到rea所说的，老赵，赵子衿是个律师，那么，他是否有意在加拿大发展呢？他有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培训或者学习？是否也取得了paralegal或者律师的资格呢？ “老赵，咨询你一个事情，你了解加拿大的paralegal或者律师吗？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些资格？”婉晴打电话问道。 “好家伙！你太高看我了，我来加拿大啥都没干，连你都不如呢！我没有上学，也没有学英文，目前处于退休状态。怎么？你有什么问题？还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当地律师？” 她当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律师，婉晴需要一个答案。老赵的答复，让她很失望，不过，同时又使她纠结的心踏实了许多：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没有能力坚持或者完成这样艰巨的工作，那么，我也就不再考虑，不再纠结于是否去考资格这件事了。” 第109章 装逼与直率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觉得老赵是一个很有气场的人，有时候，他那种气场让你不得不服从他的安排，虽然他看上去彬彬有礼的样子，但骨子里是一种不能改变、不能挑战的安排，是一种彬彬有礼之下的命令或者被迫的服从。” 婉晴与rea聊天的时候，谈到了老赵，谈了她的感觉。 “老实说，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我对他并不感冒，甚至有些排斥，至于为什么我说不出出来。我总觉得，老闫这个人平易近人、热情，像一位老大哥；小孙嘛，没什么心计，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心直口快，是个开心豆儿。就这位老赵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你说他总是‘端着’？又好像没有，但就是让你感觉不太自然，甚至有些不太舒服。” 婉晴继续谈她的认识。 “国内的很多男人都这样，也许心里比较压抑？按照心理学的说法，他们在国内压抑惯了，其实，来加拿大以后应该放松了，没必要这样装逼，但好像已经改不过来了。”rea说。 “对！我也觉得，这就是装逼！哈哈哈……”婉晴笑了。 在看《遥远的救世主》的时候，婉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后来她意识到，应该是丁元英的装逼哲学让她有些受不了。她也不喜欢书中描写的丁元英与佛界高僧的对话，她觉得，这些东西不是脱离世俗的体会，却使她觉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做作。不过，豆豆这部小说的总体思路还是比较新颖、脱俗的，她觉得尚属佳作。 后来，她继续看了《天幕红尘》，对主人公叶子农的描写让她无法忍受了，她十分疑惑：现实生活中的正常人怎么可能这样说话？！ 叶子农在书中大段、大段的论述像是背台词，还有那些飘渺虚幻的哲学研究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更搞笑的是，用哲学思想指导老九进行面馆改造升级，还有叶子农做了几天的缩头乌龟就无法忍受寂寞，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论调，坚持要活得自由自在，结果被杀。整个故事情节不仅故弄玄虚，矫揉造作，语言苍白无力，还有那些自创词汇、自作聪明的做派。 比如“见路不走”，不就是“理论联系实际”或者“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却非要用如此拙劣的词语，婉晴感到不舒服。 她坚持看完豆豆的三部曲，她也看过书评，很多人对《天幕红尘》称赞有加，甚至称其为“旷世奇书”，但她不喜欢这部书，不喜欢故事情节，更不喜欢豆豆塑造的这位伟光正的叶子农，更不相信两个素未平生的女人戴梦岩、方迪会爱上这么一个“怪胎”，而且其中作为知名的港台明星戴梦岩，竟然愿意为其殉葬，真是荒唐可笑。 明星们见多识广，而且知名艺人的背后一定会有强大的“经纪团队”或“经纪公司”， 这些团队或公司负责艺人的各方面事务，确保他们的职业生涯顺利进行。所以一切的描写都显得有些狗血，但无论作品如何的不靠谱，其实最让婉晴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装逼的人，尤其是装逼的男人，即使你资历丰富多彩、你的人格多么有魅力，但凡装逼，就一定要被婉晴打入“冷宫”。 赵子衿虽没有丁元英、叶子农之流过分的装逼，但他当初说话时拿腔作调，待人接物冷漠的作风也让人很不喜欢。他主动邀请rea和婉晴去家中做客，这让婉晴有些接受不了。 “也许各有所爱？有重口味的，就喜欢这种爱装逼的男人，我就特别讨厌。” 婉晴亮出了她的观点。 “这也是我不喜欢中国男人的原因，他们可能太压抑了，太能伪装了，真的不像老外，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喜欢猜谜，你也知道，我没读过大学，对于这些我不行的，让我猜你的想法，然后装得神秘兮兮的，你不累，我还累呢！” rea说了自己的观点，接着就介绍老外男人的一些特质。 老外男人的直率，可能源自其文化中的个性化、直接沟通和透明度等价值观。他们在社交、工作和个人关系中表现出的直率，有助于提高效率和建立信任。 老外男人在与女性相处的时候，更直截了当。比如，他们在对女人产生兴趣后，会直接表达自己的感受。他们可能会直截了当地说：“我对你很感兴趣，想多了解你。”这种开诚布公的方式，让女人明确知道他们的意图。 如果对某位女性有好感，他们通常会直接邀请她出去约会，而不是通过暗示或委婉的方式。他们可能会说：“这个周末，有个很好的餐厅，我想和你（重点是‘和你’，意思是只有你和我）一起去尝试一下。” 他们在建立了一定的信任和亲密度后，男人可能就会直接表达自己的性需求。他们可能会说：“我对我们的关系感到很满意，我也希望我们能进一步发展，包括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他们可能会直率地分享自己的性偏好和期望，以确保双方在性方面的需求和喜好得到尊重和满足。比如，他们可能会直接说，自己喜欢女装（单纯地喜欢穿女人的服装），或者说我喜欢s，喜欢皮鞭、手铐之类的东西，甚至会说，我有若干个性伴侣，或者说“我是双性恋”等等，然后他会征求你的意见：“你有什么偏好吗？” \"i want to be honest with you about thg iportant i'' bisexual, which ans i'' attracted to both n and won this doesn''t chan how i feel about you, but i believe you deserve to know\"（男人告诉女朋友，自己是双性恋。） \"before we t ore serio, i thk it''s iportant to share thg about y past i''ve had retionships with n before it''s a part of who i a, and i want to be open with you about it\"（男人希望与女朋友分享自己曾经有过同性伴侣。） \"i care deeply about you, and y sexual orientation doesn''t chan y feelgs for you i want to have an honest and open retionship, where we can talk about anythg without fear of judgnt\"（男人想确保女朋友知道他的感情不受性取向影响。） “什么？双性恋？他去见鬼！我还怕被染上艾滋呢！太恶心了！还s？皮鞭？关键是，假如让我拿鞭子抽他，我肯定爽，不过，我可不喜欢被人家抽啊！“ 婉晴听了rea介绍老外男人这些知识后，自己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她的这一番话又让rea笑得直不起腰来。 第110章 加国大学教育 “最近你工作方面怎么样啊？只忙kari的事情吗？你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做？” 婉晴问rea这个，是有自己的目的。 “还好，她对客户管理很细，要求也很高，关键是最近几个客户租房子都换了房东，我就要带客户看房子，谈条件，还要出文件什么的，比较麻烦。你知道，我写东西不行的，所以，有时候我还会问aron，让他帮我写一些文件。” rea真是藕断丝连，现在还念念不忘她那个老外男人。 “上次带我去你办公室，我看见你打印了很多废纸，能不能送给我，我打印教材的时候要用。” 最近，phia都是给每个人发邮件，提前将第二天的讲义、作业等发给每一位学员，而不再是之前上课时候打印好了再发给大家，估计学校对于成本控制方面已经精细化到了每一张打印纸。 “恐怕不行，kari管理很严的，她害怕客户信息泄露，要求我把那些作废的打印纸定期放在碎纸机里粉碎。” rea直接拒绝了。 婉晴有些不理解，就说：“你也知道，我又不做房地产经纪，也做不了这事情，就是想用你单面打过的纸打印我上课的资料，我不会泄露机密的，再说了，你们有什么机密啊？” “这个不行的，kari很认真的，你买打印纸也花不了多少钱嘛。” 对于rea的拒绝，婉晴心里很不高兴：买，买，买！买东西还用你教啊？ 算了，还是给两个孩子打电话求救。 “好的，我给你收集一些，我们学校那里有很多，我们打资料也是到学校找打印过的纸，但是，用过的打印纸很容易夹纸，对打印机不好。”大宝答应帮妈妈弄一些。 能省则省，别说打印纸了，孩子们用的教材都是买上一个年级学长的二手教材，而这些二手教材，也是学长们从他们的学长那里买来的二手教材。 婉晴与二宝一起参观多大时，她在多大书店发现，这里卖的所有的专业书籍都非常贵，二宝指着一本“建筑学史”的书籍问：“老妈，你猜猜这本书多少刀？” “可能要200刀？”婉晴知道，加拿大的书都比较贵，但再贵，合人民币1000元已经够贵了？ “588刀？！”她看了标价，惊讶无比。 “200？好一点的二手书都要280呢！”二宝说道。 这些书籍学完了也就用不上了，所以大家都是“接力”二手书籍，尤其是国际学生。 这段时间，婉晴认真研究了一番加拿大的大学教育。在lc班上，她学习了两篇课文，都是介绍加拿大大学的学习和生活的。而且她发现，雅思听力的练习题中，很多听力对话都是围绕大学的入学、选课、上课，以及介绍学校和课程方面的话题。 之前，她在老赵家里聊过大学作弊的话题。 国内很多家长认为pgiarize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很多家长有一种“天下文章一大抄”的错误认识，因为国内很多学术领域的抄袭情况比较普遍，大家有些司空见惯了，这种思维模式一旦形成，将对孩子的学业产生极坏的影响。 当时，小孙不经意的求助，老赵也并未觉得这是一种严重的学术造假行为，说明国内的很多家长应该净化一下自己的思想，不能带着糟粕来加拿大，并将这些糟粕视为无所谓的小事情。 婉晴听孩子谈论过，古城建筑科技大学领导的大公子家暴女友，事情搞得沸沸扬扬后，又被扒出，这位公子哥就读宾夕法尼亚大学时严重的学术造假和抄袭行为，大宝还将网友曝光这位公子哥的作品，与被他抄袭的作品进行了比对。 课堂上，phia老师针对加拿大大学教育的文章，讲述一些细节。因为，她曾经工作于cibc银行，为了从事教育的理想，她辞去银行职务，读了多大的教育学研究生，所以，她对大学教育有很多直观的认识。 加拿大大学的教学流程，包括课程设计、课堂教学以及评估反馈等多项内容。 课程设计包括有课程大纲和教学目标。 一般情况下，每门课程都有详细的课程大纲（sylb），包括课程目标、内容、评估方法和重要日期。大纲通常在学期开始时分发给学生 。 课程设计基于明确的教学目标，涵盖知识、技能和态度的培养，确保学生能够在课程结束时达到预期的学习成果 。 课堂教学包括有讲座与讨论，实验与实践。 大部分课程包括讲座（lectures）和讨论课（sears\/tutorials）。讲座由教授主讲，覆盖核心内容，而讨论课则由ta或教授带领学生，进行更深入的探讨和互动，讨论课一般分小组进行，小组成员一般不超过二十人 。 科学、工程和医学等学科的课程通常包括实验课（bs）和实践课（practical），学生通过动手操作和实践活动加深对理论知识的理解 。 评估和反馈包括有考试和作业、持续评估、反馈机制。 评估方式多样，包括期中考试、期末考试、作业、实验报告、项目和课堂表现等。每种评估方式在课程大纲中都有详细说明 。 许多课程采用持续评估（ntuo assessnt），通过多次小测验、作业和项目逐步评估学生的学习情况 。 教授和ta会提供详细的反馈，帮助学生了解自己的学习进展和改进方向。学生也可以通过办公时间（office hours）获得一对一的指导 。 这里几乎所有的大学都设有写作中心（writg centers）、学习支持中心（learng support centers）和辅导服务，帮助学生提高学术技能 。 许多大学还为学生提供职业发展服务，包括职业咨询、实习机会和就业指导，帮助学生准备职业生涯 。 在大学里，ta（teachg assistant，教学助理）扮演着多种重要角色，而教授的ta通常由研究生担任，phia老师大学期间就是一位ta。 ta在学生和教授之间起到桥梁作用，帮助教授了解学生的学习情况，同时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课程内容。 他们负责帮助教授和学生顺利完成课程。他们通常协助教授进行课堂教学，负责带领小组讨论，ta负责批改作业、实验报告和考试，提供反馈以帮助学生改进。 在科学、工程等学科，ta常常负责指导实验室课程，确保学生正确、安全地进行实验。在一些课程中，ta可能会指导学生完成课程项目，提供技术支持和建议。 与孩子们谈论大学教育的时候，婉晴说：“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都是老师在课堂上讲，学生在下面记笔记。考试的时候，老师划重点，我们就死记硬背，考完了这门课也都扔掉了。加拿大大学的教学流程很复杂，我不知道美国是怎么样的，听我们老师说，加拿大的大学对于小组讨论和作业很重视，绝对不能pgiarize，老师告诉我们，大学对于学生的抄袭处罚很严厉，不仅要处罚抄袭人，还有可能处罚帮助抄袭和提供抄袭资料的人。” 她说这些就是想提醒两个孩子，千万不要协助他人抄袭作业，以免给自己惹麻烦。 第111章 CIBC银行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婉晴的口语表达能力有所提高，经过phia老师的耐心辅导，她与老师之间也有了一些主动的交流。 phia老师当然了解每一位学员的经历，但学员们并不了解老师。 一次玩拼字游戏时，老师针对婉晴的经历，对于她纠结的是否参加律师助理学习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phia老师曾经就职于cibc银行的国际结算部门，她说自己在银行工作的时候，每天都要等到所有部门下班后，她所在的部门才开始结账，所以经常加班到很晚，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十年过去了，有一天她意识到，应该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辞去银行的职务，去多伦多大学读了教育学研究生。毕业后，她在ncp做了两年的志愿者（vonteer）。她特别强调，这两年的志愿者是没有工资的，只有一些补助。 两年后，她成为了ncp 的正式教师。 按照phia老师所说的，即使她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她目前的修为还不能教高年级的，她只能教clb6级以下的学员。 加拿大有许多志愿者项目，尤其是从环境保护到社区服务的各个领域，都有志愿者的身影活跃在各种场合。志愿者项目不仅为整个社会提供了重要的服务，同时也为志愿者本人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成长机会，因为志愿者是成为进入工作岗位的前提条件，而这种要求从高中学生时代就开始了，作为志愿者的工作时间也将构成这一方面必修的学分。 志愿者在类似于ncp的lc学校中，不仅可以帮助新移民更好地适应加拿大生活，同时也能获得许多自身的成长和收获。他们通过志愿服务，提升教学、沟通和跨文化交流等技能。在为社区和社会做出贡献的同时，更增强了自己的社会责任感。 任何社会都是人与人交往的集合体，在中国，人们讲究人际关系，在加拿大同样强调个人的社交网络，那么，通过志愿者服务，志愿者当然也可以结识不同国家、族裔和文化背景的人，这就必然会拓展个人的人际网络和社交圈。 phia老师说，她刚来ncp的时候，还在一楼的托儿机构做过志愿者，作为志愿者，她也辅导过那些带着孩子前来学习的父母的英文，通过这些经历，她成为了很多家长的好朋友。 在新移民语言学校，志愿者的主要工作是协助教师进行课堂管理，帮助学生理解和完成课程内容。他们还协助老师组织和引导学员进行小组讨论，促进学员之间的互动和语言实践。 一些初级班的志愿者还负责与学员进行一对一的口语练习，帮助他们提高口语表达能力，并且根据学员的具体需求，提供个性化的学习支持和反馈。 志愿者帮助学员了解加拿大的文化、习俗和社会规范，促进他们的文化适应。他们还协助、组织课外活动，如参观、社交活动和社区参与，帮助学员融入社区。 之前婉晴和lda参加的关于社区建设的演讲，就是由ncp的志愿者设计、组织的，只可惜婉晴那时根本就没用心听。 志愿者还协助处理学校的文书工作，包括学生记录、资料整理和课程安排。phia老师介绍说， ncp学校前台那位lda就是一位志愿者。 phia老师建议婉晴，学好英文去考一个银行的证书，她可以给cibc写推荐信，推荐婉晴去银行工作。 “i can work at cibc? did y ters et the reirents of your bank?”婉晴的意思是，自己都这么大年龄了，能去银行工作？ “of urse cibc needs a chese like you right now”phia老师很肯定地说。 婉晴在cibc开过一个账户，她将沐洋给她的那些钱，她通过几个朋友换了加元，都从国内汇过来放在这里了。前几天客户经理还给她打过电话，请她过去谈谈投资、买股票、买理财产品的事情。今天，phia提到了cibc银行这个事情，她决定明天去找这位客户经理谈谈。 这位白小姐来自上海，大学毕业后就进入cibc银行工作，目前是婉晴的客户经理。 婉晴按照预约的时间准时到达白小姐办公室，她说：“抱歉，您先坐我办公室休息一下，我临时有个短会，估计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说完转身离开。 客户经理小小的办公室里，除了她的文件柜、办公桌就是打印机之类的办公用品，婉晴坐在这里感到很不自在。 十五分钟后，白小姐回来：“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您喝咖啡吗？” 她端进来一杯咖啡，一个托盘，里面有糖罐、牛奶等。 “林太太，是？您这些钱放在chee账户不划算的，要不拿出一部分存款做定期，我给你申请一个优惠利率，还可以买一些理财，与美元挂钩的，最近的收益都挺不错。我可以再为您开一个账户，利息高一些，但你的chee账户每天的最低存款不能少于3000元，否则要收取账户手续费。您看可以吗？” 白小姐很利索，一边说，一边递给婉晴资料。 老实说，这些资料婉晴看不懂，即使她曾经在银行工作过，但加拿大银行是什么规矩，她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所以只能听白小姐说，她只是频频点头。 开户、转账等手续办完，婉晴说：“白小姐，如果不耽误你的工作，我想了解一下cibc的情况。” “您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假如在这里工作，比如你，不知道你在这里工作舒服吗？我看这里柜台上有两个华人，其他好像都是印度人？外面那两个柜员，包着头的，锡克教的？”婉晴透过玻璃窗，指了指外面工作的柜员。 “工作的话，cibc还不错，收入比bo高，但是，这里是印度人的天下，这里的高管很多印度人。印度人有个特点，一旦这个人在银行或者其他公司立住脚，就会把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弄过来，他们形成一个小圈子，可团结啦！我们中国人就不行。原先我这个部门有一个中国人，后来又来了一个，两个人互相拆台，明争暗斗，后来的想把前面的排挤走，结果，两个人都被赶出这个部门，你看，我们部门现在的领导都是印度人。”白小姐倒也一点都不避讳，把这些东西都八卦给了婉晴。 “下周四的下午五点，我们有一个金融分析会，你也过来听听。” 对于白小姐的邀请，婉晴欣然答应，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既可以锻炼听力，又可以了解cibc银行，据说还安排有冷餐。 第112章 金融分析会 cibc的金融分析会安排在hyatt pce toronto\/ississauga centre的会议大厅 婉晴到后立刻联系了白小姐，她在大堂找到了正在招呼客户的白小姐，就和她一起过去，坐在中间靠讲台的一张桌子旁。 台上的一位小哥西装笔挺，操着印度口音的英语开始介绍今天到场的嘉宾、银行的领导，最后，“我们隆重推出这位着名的金融分析师，（名字太长记不住，省去若干字）为大家做重要指示！请热烈鼓掌！” 这位分析师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一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了。西装笔挺的小哥再次登上讲台，他说：“请大家先去用餐，银行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请慢用！一个小时之后，这位着名的分析师继续为大家讲解，并回答大家的提问。” 会议厅里的人们立刻起身，非常有秩序地走向大堂用餐区。 婉晴随着队伍，同样领了一个大餐盘。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到了摆餐的台子前面，她看见餐桌上摆放了一些水果、蔬菜沙拉、印度抛饼、印巴薄饼、土豆泥，还有就是一些不知名的酱，褐色的、泛绿色的、暗红色的，是一些呈现出稀稠、凝结的糊状物体，盛放在桌子上的大餐盘中，散发出浓重的咖喱味。 这是一个印度主题晚餐，印度餐是婉晴从未接触过的特色餐饮，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吃，吃些什么。 她夹了一些水果、蔬菜沙拉，取了一小块薄饼，取了一杯可乐回到座位上。 白小姐也已经回到了座位，看着婉晴盘中的餐食问道：“你也减肥啊？晚上吃这么少？” “是的，我减肥。” 婉晴有些言不由衷，其实她并不胖，但不这样说怎么回答？难道说，那些东西看上去就倒胃口了，吃不下吗？ 她们这一桌有两位印度人，他们吃东西的时候并没有用刀叉之类的餐具，而是手抓着薄饼或者抛饼，很认真地蘸着那些奇怪颜色的酱料，吃得津津有味，而且还在谈论着什么。这导致本来已经有些反胃的婉晴感到了不适，她感觉胃里涌起一阵恶心，差点就吐了出来。她匆匆吃了两口水果、蔬菜，就端着盘子放到了餐具回收区。 白小姐介绍，目前的cibc银行很多高管都是印度裔，所以，虽然加拿大帝国商业银行（canadian iperial bank of rce，简称cibc）是加拿大五大银行之一，是由加拿大商业银行（canadian bank of rce）和帝国银行（iperial bank of canada）合并而成。目前的iperial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dian，所以cibc可以翻译为canadian dian bank of rce“加拿大印度人的商业银行”。 婉晴发现，虽然今天参加金融分析会有很多华裔面孔，但主办方准备的餐食显然是印度餐，仅仅是饮食方面的安排，对于cibc可窥见一斑。 她回想起来，phia老师对于班级上的印度裔学员很是友好，恐怕也是源于其之前供职于cibc？ 这次金融分析会，婉晴没有获得更多的信息，这家银行突出的企业文化，反而给她形成了不良的印象，尤其是那一盘一盘稀糊状的酱料，给她带来了太多的视觉冲击。 一个多月后，婉晴发现自己的账户被无端扣了手续费，她感到不解：明明银行账户的日均余额超过了白小姐所说的3000元啊？ 她立刻打电话预约，去银行找到了白小姐，不知为什么，她今天似乎有些冷淡，她平静地告诉婉晴，按照银行的规定，每个月必须要有三笔以上的转账，比如，支付电话费、保险或者支付煤气费、电费什么的。 “上次你好像没告诉我还要这些啊？”婉晴也很不高兴。 “我肯定告诉过你了，也许你忘记了。”白小姐平静地回答道。 好，什么都不说了。 回去后，婉晴在网上将每个月几项付费项目变更为cibc银行账户支付，但她心里很不舒服，她那次去银行办理了很多手续，白小姐确实没有告诉她需要三笔以上的转账这件事。 而且，那次她买的理财产品，这几天由于美股大跌，理财产品也跌破了本金价值，好在定期存款账户利息比以前高了许多，能够略微补偿一点自己的投资损失。理财产品尚未到期，也许股市今后出现反转，还有扭亏为盈的机会。 这件事情让婉晴想起了之前老赵说过的那句话：不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对于国外的理财产品，尤其是挂钩美股的理财产品是什么特性，她之前并未研究过，决定买这款理财产品，也是听白小姐介绍的。目前，她自己可以支配的资金看上去不少，但如果考虑到两套房子的按揭，每月支付的按揭费用、利息，还有自己的通讯、网络、水电费用，加上自己的花销，这些钱能够挥霍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她已不再是国内就职于古都银行时的她了，那时，按照她的风险偏好，可以买股票、买风险型投资理财产品。现在，她属于保本保息的保守型投资人了，她必须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好在投资理财的金额并不大，即使本金全部损失，也并没有伤筋动骨，但这些教训是必须记住的。 过了一段时间，白小姐发微信告诉婉晴，她已经辞职，去了rbc银行，希望婉晴能够过去开个账户，再将一些存款转过去支持一下她。她还希望婉晴多介绍几位朋友也过去开户、存款、买理财。 还是上次参加金融分析会的时候，白小姐才加的婉晴微信。之前，婉晴想加她微信时，白小姐说：“微信是个人的隐私，不方便的。” 其实，婉晴平时都比较注意，绝不在未通知他人并经过同意的情况下，随意打对方的微信电话或者视频。下班后，或者周末、节假日，她也不会随意与他人在微信或者其他平台谈论工作方面的问题。 这次白小姐主动与她联系，而且是通过微信，说明对方有求于人，所以才放下身段，主动示好。 上次“手续费扣费”事件，婉晴确实有些不悦，但即便如此，她觉得，能够在加拿大找到一位华人的银行客户经理，确实很难得。于是就答应她了，婉晴说自己年底回国后再汇过来一些钱，届时一定去白小姐所在的rbc银行开户，并转钱过去。 她还给几位朋友发了信息，询问有没有兴趣找一位rbc银行的华人客户经理？ 其他人未置可否，老赵的电话过来了：“你说的是那个小白？唉，怎么说呢，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是没有意愿，就是因为她，所以不愿意。” 为什么？婉晴本想问原因，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老赵都说不愿意了，就别勉强人家了。 第113章 万圣节 kathere去lle读了paralegal，她离开ncp后没多久，就到了万圣节。 婉晴原以为万圣节是北美的一个隆重节日，可能一定要吃些什么固定的、含有万圣节“元素”的食物，然后再放假搞一些庆祝活动什么的。 但phia老师在万圣节的前一天说：万圣节这一天是不放假的，希望大家都能参与和准备学校的万圣节活动。 第二天上午只有一节课，然后是雕刻南瓜灯活动，午餐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品尝美食，这些都是由大家分别从家中带来的本族裔特色食物。 万圣节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代凯尔特人的萨温节（saha），这是一个庆祝丰收和纪念已故亲友的节日。随着时间的推移，万圣节融合了基督教的“诸圣节”（all sats'' day）元素，逐渐演变成现代的庆祝形式。 万圣节这一天，无论是孩子还是成年人，都会穿上各种创意十足的服装，模仿鬼怪、超自然生物、名人和流行文化中的角色。许多社区和学校会举办化妆舞会，大家盛装出席，共享欢乐。 这一天是孩子们最快乐的一天，他们会穿着节日服装，挨家挨户地敲门索要糖果，并喊着“trick or treat!”。与此同时，家家户户也会准备好糖果和零食迎接这些小访客。 加拿大是一个多元文化的国家，万圣节的庆祝活动也融合了不同文化的元素，呈现出丰富多彩的节日风貌。许多社区会组织万圣节游行、义卖和慈善活动，他们利用节日氛围突显社区的凝聚力，宣传公益事业。 万圣节之前，很多家庭会提前在房屋周围布置各种万圣节装饰，婉晴前几天就已经发现，在她居住的社区，很多人家已经布置了诸如南瓜灯（jack-o''-ntern）、假蜘蛛网、骷髅和幽灵等东西。之前她住在公寓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恐怖阵势。 密市的商店、学校和办公室也进行了相应的装饰，营造节日气氛。 phia老师安排班级创作的雕刻南瓜灯活动，也是加拿大许多家庭的传统活动，大家将南瓜挖空，在南瓜表面雕刻出各种有趣或恐怖的面孔，然后在南瓜里面放置蜡烛。 这一天，ncp的公共区域已经被装扮成了鬼屋的形状，所有老师都穿上了妖魔鬼怪的盛装。 万圣节之前，phia老师向班上的每个人集资5元钱，派来自哥伦比亚的valenta去dolraa店为大家采购了一些海盗眼罩、海盗帽、披风等万圣节装束。 这天，大家都被要求装扮起来，哪怕你带一个假胡子、眼罩什么的，最好是套上一个魔鬼头套，这样显得有仪式感。 但班上的学员中只有navita和ariana盛装而来，navita穿了一件黑色袍子，上面画着白色的骷髅架，ariana套了一个魔鬼头套，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搞来的，当她戴着头套走进教室，吓了大家一跳。 phia老师准备了两个南瓜，她将刻在南瓜上的图案发给大家。两组人将图案贴在南瓜上，用尖刀刻去图案的阴影部分，在南瓜上形成镂空图案，然后将蜡烛点好放置进南瓜灯，大家围在两个南瓜灯前合影留念。 午餐时间，大家将各自带来的食物摆放出来，有印度口味的饭团（婉晴没敢吃），斯里兰卡口味的煎炸食物。 婉晴在超市买了一大盒水果，而之前老师告诉婉晴：可以带你们中国人的特色食物——饺子。但她觉得有些不方便，因为班上的同学族裔不同，吃东西都会有所禁忌。 比如，伊斯兰同学不吃猪肉，印度同学不吃猪肉也不吃牛肉。所以，假如你在这里大快朵颐，吃着猪肉馅儿饺子，让人家穆斯林兄弟姐妹情何以堪？！况且，饺子怎么煮？学校也没有炉灶啊。 大家也为前来串门的小朋友们准备了糖果、巧克力、小零食，老师特别强调：零食、巧克力里面不能有坚果类的东西，尤其是不能有花生（有些孩子吃坚果或者花生会严重过敏）！ 家长们带来的孩子，穿着各种奇装异服，在ncp校长（扮成恶鬼的样子）的带领下，载歌载舞，穿梭到每一个班级，喊着“trick or treat!”，“抢走”教室桌子上的糖果。 至此，活动结束。 在之前的一节课，phia老师动员大家准备万圣节活动时，nasralh信誓旦旦说，他打工的餐厅有一种什么食品（婉晴没听懂）非常好吃，万圣节这天，他一定会带一大盒这种巴基斯坦的美食让大家品尝，然而，“集资”的那一天，他早早溜号了，他连五块钱都不愿意出，这种人怎么可能指望他在万圣节端来一大盒美食呢？ 这小屁孩不但身上臭烘烘的，牛皮吹破天，没皮没脸地考试作弊，集体活动还“放大家鸽子”。 当大家一起聚餐的时候，婉晴有意提起说：“where is nasralh?” 她看见phia老师面无表情，一句话都不说，navita和ariana鄙夷地撇了撇嘴。 看来，大家都不喜欢这种嘴上没把门儿的货色。 lda在万圣节的前两天向老师请假，她说老公在国内重病，需要尽快回去。 后来，婉晴将这天学校组织活动的照片发给了她，分享万圣节的快乐。但lda却一直没有回信息，两个星期后她才回信息，说她回国后一直忙着老公治疗的事情，说了一些抱歉之类的话。 又过了两个多星期，说她女儿已经将加拿大的房子、车等所有东西卖了，处理完这些事情就回国了。 这令婉晴十分吃惊，这就预示着lda不再打算回加拿大了。之前她们聊过，lda是有pr卡的，她说过，当初她是主申请办的投资移民，她丈夫来过，但不喜欢加拿大，她的女儿大学毕业后在cibc总部工作。 婉晴一直觉得，lda英语水平好，女儿也已经工作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她怎么也不可能“回流”啊？后来的一次微信聊天时，lda告诉她：我如果再不回国，这个家就散了。 而且，她女儿也不喜欢自己的工作，总觉得很孤独。她说，孩子下了班以后回来，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哭泣。这令她十分害怕，她怕孩子抑郁了。 回国后，lda过起了退休的生活，婉晴看见她经常与原来的同事、朋友一起出游，今天是同里，明天是周庄，过段时间就是普陀、海南，她的朋友圈多姿多彩，除了美景就是美食，令人羡慕不已。 投资移民回流有诸多因素，包括有经济因素、家庭和个人因素、文化和社会适应的因素、政策和法律因素、生活质量和安全因素等多重维度。 导致lda放弃移民身份而回国，其主要因素是家庭和个人原因，她平时对于社区、学校、老师就十分敏感，总觉得自己是受歧视的族裔。当然也有她老公经常pua的因素，以及她宝贝女儿的原因，综合因素导致她最终放弃一切，回国养老。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路要走，lda的选择未必就不好，如果她感到幸福快乐，回国，或许是最正确的选择。 第114章 移民回流 在婉晴的印象中，选择了移民的人们，他们最后都留在了当地。之前，她从未听说过移民后还有放弃身份又归国的。 lda回国的这件事情，使她对移民这件事有了新的认知。 移民，尤其是那些投资移民，选择回国应该是一个复杂的决策。婉晴认为，决策的背后有包括经济、文化、教育、政策、社会和情感等多种因素。 当初，每个移民家庭做出了这个决定，选择去哪个国家都有其独特的背景和理由，也有认知方面的差异。现在没有必要去探索这些“初心”的究竟，因为选择的开始也许已经注定了他们今后极有可能回国。 对于那些移民又回国的人来说，回国既是一种回归，也是一种新的开始，当然也反映了他们对未来生活和事业的期望和规划。 其他国家的投资移民是否有放弃身份回国的案例，婉晴不得而知，她只能通过加拿大的一些案例去探索其中的端倪。 有些投资移民其动机就是投资获益，他们可能在加拿大没有实现预期的投资回报，或者发现加拿大的商业环境与他们的投资策略不符，从而选择回国寻找更合适的投资机会。 还有一部分移民存在文化适应的问题，比如lda。 之前，她一家人生活在上海，工作状态非常好，养尊处优、衣食无愁。她作为主申请投资移民后，是她陪伴着女儿一直到孩子大学毕业，孩子也找了工作。lda在加拿大的这段时间，面对两种文化方面的巨大差异，她难以适应，尤其是她与家庭和朋友的距离感，她无法忍受。 家庭，也是lda最终选择回国的因素之一。 可以看到，许多中国移民选择回国是为了与家庭团聚。如果他们的配偶或孩子仍在中国，或者有年迈的父母需要照顾，这种牵挂是难以割舍的，因此，回国也成为了他们最终的选择。 加拿大移民政策的调整也可能会影响某些移民的长期居留计划。 这些政策当然早已存在，但是，国内一些移民中介机构为了挣钱，就刻意隐瞒或者故意忽略这些政策，特别是要求移民居留在移民国的政策，导致一些办理了移民的国人会误以为：只要拿到了永居卡（或者“绿卡”）就一劳永逸，可以毫无顾忌地生活在中国，而不用顾及移民国法律、政策的硬性规定。 比如，加拿大对永久居民身份就有一定的居住要求，就是通说的“移民监”。不满足要求的移民可能会失去身份，这些中国人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满足加拿大的这一硬性要求，最后不得已只能选择回国。 一些来加拿大移民的国人总是诟病加拿大的高生活成本，他们也会对加拿大的税收政策不满，这些不满和诟病也可能成为他们选择回国的因素之一。 加拿大的税收是完全透明和公开的，这与国内税收方面讳莫如深，税与费的混杂而不透明有所不同。 不过，这些年加拿大政府开支过大，政府机构办事效率低下，各种税负连年增加，尤其是地税，让甚至大多数的当地居民也感到苦不堪言。 本杰明·富兰克林说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和税收以外，没有可以肯定的事情。也就是说，无论你生活在哪里，只要是国家存在，驻在国的国民或者公民就无法避免纳税的义务，即使回国也同样无法避免合法纳税。 很多华人尽管在海外生活多年，他们对中国仍然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放弃移民身份、回国生活，就可以完全满足他们的心理和情感需求。 婉晴觉得，这些华人的归属感来源于其在中国取得的成就感和社会认可，这比他们在加拿大更强烈。尤其是那些在国内曾经有过一定社会地位和人脉的移民，他们在加拿大这种社会以及文化背景下，内心的落差之大，带来的失落感之强，是无法用语言详细描述清楚的。 不过，移民回国毕竟是少数群体、少数人所为。 lda一走数月，phia老师经常问婉晴：lda什么时候回来继续上课？ 婉晴只是打哈哈，并没有告诉老师，其实lda不可能再回到这间教室上课了。 婉晴已经定好了回程票，走之前她告诉老师自己的行程，以及回来的时间，她担心自己回去这段时间没有学习，英语水平落后了，再回来的时候可能会被调整到其他级别的班级，那就不再由phia老师授课了，这是她很不愿意的。 phia老师安慰她说，只要在三个月内回来，婉晴依然可以在她的班级继续“混”下去，但如果时间过长，就需要给ncp学校请假了，到时候学校决定是否继续保留她在当前的班级上课。 走之前，婉晴约rea到家里小聚，说两个孩子学习紧张，他们在downtown住，不经常过来，希望rea常过来帮忙看看自己信箱里的信件，如果看见有什么特殊的信件、需要支付费用的信件，rea及时拍照给她发过去，以免耽误事情。 所有这些事情交待完，婉晴想：是不是应该给老赵、老闫他们打个招呼？顺便客气一下，问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忙捎带什么东西回国。 老赵在电话里说：不用了，你一个人也不方便，行李越轻越好，走之前我们几个一起聚一下，算是为你送行，届时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聚会是必须的。这人生地不熟的加拿大，这萧条的“密屯儿”，在冬季白雪覆盖之下，更显得肃杀和荒凉。 送行的饺子，接风的面，似乎全国多地都有类似的习俗。 老闫专门为她包了饺子，这次，他请小庄提供了“独门绝技”的饺子馅儿，几个人在老闫家中喝啤酒、吃饺子，老闫专门叮嘱小孙：“今天是给小林送行，你别又想扣下饺子给你儿子，你那儿子少吃一顿饺子也傻不了！” 小孙只是嘿嘿地笑，小庄也数落着小孙，说他在家地位低下，就是一个孙子。 小孙一听这话，立刻反驳：“你不是？我看你在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唉，当初我们带这些兔崽子们出来嘎哈啊？妈的，操不完的心！” 听到这些话，小庄沉默了。 第115章 都有心病 既然这个话题沉重，那就换个话题。 婉晴想起白小姐辞职后去了rbc，需要一些新客户撑场面的事情，刚好大家都在，于是问老赵：“老赵，上次我说一个朋友去了rbc，希望帮助她多联系一些业务，你怎么就知道是小白啊？你们原来就认识？” 老赵看了看大家，平静地说：“本来嘛，能认识一个银行里的华人挺好的，我原来就这么想，可这个小白有些怪怪的。之前，我问她要了几次手机或者微信，因为预约电话要么她不在岗位，要么就是占线，谁总有时间打她的办公室电话啊？” “好嘛，她可能有理财任务要完成了，就立刻联系了我，然后又是告诉我她的手机号，又是加了微信，我买了理财，她就立刻告诉我，说工作时间还是打她的办公室电话，她的手机和微信属于个人隐私，工作时间她不方便接，下了班是她的私人时间，也不会接手机。”老赵接着说。 “我又没有泡她的意思，搞得我好像是个流氓似的，她即使貌美如花，也不能这样矫情啊？她辞职去了rbc，给我发了微信，让我帮帮她，我没搭理她，结果，过了一星期给她回微信，没想到人家把我拉黑了！”老赵笑了笑，摇了摇头。 “反正，你们谁愿意联系她你们去，我是再不会找这种人了，你说是不是上海人都这臭德行？以为她是谁呢？公主病！”老赵恨恨地说。 “老赵啊，我看你是没泡到人家就说人家坏话，你这人品堪忧啊！哈哈哈……”小孙不失时机地损了老赵。 “好，就算我是猥亵不成，人品极差。”老赵自嘲地说。 “这人确实奇怪，她把我也拉黑了，我答应她回国以后转一些钱，然后再在rbc开个账户，她怎么这样没耐心啊？” 听老赵说了以后，婉晴给小白发了一个信息，意思是：我即将回国，回去后就办之前答应你的事情，还礼貌地问了一句，有没有需要捎带的东西。结果发现“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字样，她拿着手机给老赵看：“这是不是被她拉黑了？” “是啊，就这样的，也不知道她在加拿大都学了些什么？连起码做人的礼貌都没有，唯利是图，根本就不具备做客户经理的基本素质！”老赵说。 深揭狠批白小姐的行为，成了大家的新话题。 rea也爆了一个新料：“我把房子卖了，最近在结清银行的贷款手续，还是kari专业，所有的广告词都是她审核的，房子能够顺利出手，也了结了我的心病。” “你以后住在哪儿啊？”小孙问。 “我已经看好了一处公寓，一个人就不住那么大的房子了，收拾起来太麻烦！”rea说。 老赵欲言又止，老闫开口了：“你要是没地方住，临时住我这里过渡一下。” “谢谢啦，我能衔接好，就不麻烦你了，另外，aron已经回来了，不过这段时间他住在他爸爸那里，他爸爸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好。”rea说。 “aron回来，你可以让他住你那里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说不定他又回心转意了呢！”小孙说完就坏笑起来。 “那怎么行啊？安媛还不把我吃了？”rea说。 “你也是，都是那个娘儿们坏的你的事情，你装什么圣洁啊？搞她老公，让她也难受一下！”小孙怂恿道。 “我觉得可行！”婉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大家听后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小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笑。 “怎么了？今天？你也不吃也不说话，是不是给我们饺子馅儿里下毒了？”小孙说。 “闭上你的臭嘴！吃我的还损我，你特么真不是人！”小庄骂着小孙。 “我今后搬过去的那个公寓楼就在你住的对面，有时间过去聊天。”rea对小庄说道。 “哎？你不是住在wendy家吗？什么时候搬出来了？”老闫问。 “她找了一个老外，刚开始她总是去人家家里住，后来总是把老外带回自己家住，我，孩子，还有那两个留学生都受不了，他们太闹了，尤其是wendy，她叫起来，房子都快塌了，我觉得这样对我孩子很不好，所以，我就搬走了。”小庄说。 大家都会心一笑，都知道小庄说的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见了wendy，你知道丫的说什么？她说她常年便秘，和那个老外以后，便秘也好了，我就说她：你呐后庭还好吗？我看她菊花一定残了！哈哈哈……” 小孙凑到老赵边儿上悄悄地说道，但他的话大家都能听得见，所以引得大家哄然大笑。 “从技术层面分析，阴阳平衡后，内分泌正常，wendy肯定是在炫耀她生活得和谐美满！”老赵说。 听rea说过，由于离学校近，小庄选择租wendy的房子，但是，自从她拒绝透露饺子馅料的配方一事，就狠狠地得罪了wendy。这女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刚开始她对小庄还没有立刻采取报复措施，后来就无所顾忌了。估计她带老外回家，做爱的时候呼天抢地展示她高潮时兴奋、骚浪的劲儿，一方面是炫耀自己成功找到一个老外男朋友，一方面也是示威：你小庄有什么本事啊？不就一破饺子馅儿吗？看看老娘多性福！羡慕不死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家伙！ 不过，wendy自从傍上了老外之后，就与大家很少往来了，按照她向rea吹嘘的那样，老外一天能干她三、四次，估计她也迈不动腿了。 而且她对朋友总是那么假惺惺的，谁又不是个傻子，能总被她忽悠。倒是rea比较简单，总把她当作朋友，但wendy找到了下家，幸福也好，性福也罢，都是满满的，自然不愿意搭理你这个没有男人光顾的主儿了。 难道wendy从此洗心革面，独享幸福，回归生活，就此居家过日子了吗？ 实际并非如此。 有一次，wendy组局，本想在她的闺蜜面前炫耀一下自己这位老外且为博士的男友，rea以及众多wendy的女朋友都出席了。但她的老外男朋友属于荷尔蒙爆棚的那种，当他见到这些比wendy还要漂亮、年轻、妖娆的女人，而且如此贴近和真实，眼睛都冒绿光了。临告别时，他一定要与wendy的所有女友拥抱且吻别，其间揩了不少女人的油，让wendy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wendy痛定思痛，决定防患于未然，坚决不能引狼入室，不能走rea的老路，只能自己亲自消费老外男朋友这龙精虎猛的性欲。 第116章 空窗期 婉晴回国后没多久就遇上了疫情，古城的封城并不严密，但物流中断，很是不便。 一天，rea打电话找婉晴聊天，她说自己干得很不开心。kari不仅在工作中对她要求过于严苛，而且她严重怀疑kari专业能力，因为正是kari主导的将rea的那套大hoe卖掉之后，时隔不到半年，周围的房价，尤其是独立屋的价格飞涨。 rea说，她的房子如果现在卖，至少可以多二十万。这件事情让她耿耿于怀，甚至想起来就痛不欲生、追悔莫及。 “rea，当初这房子是你坚持要卖掉啊，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生活在aron的阴影之中？！这时候你怎么可以责怪你老板呢？” 婉晴这段时间被封闭在家中，隔三岔五要下楼排队做核酸检测，已经让她心烦意乱了，父母身体状况不好，她更是难以心平气和，所以这个时候rea抱怨她的老板，听起来非常不合时宜。 婉晴真想立刻挂了电话。 但rea接着唠叨：“aron回来以后，说他今后可能不再回中国了。他幸亏早早回来了，如果他当时还在武汉就麻烦了！不过我好开心，安媛那个婊子被封在里面出不来了。” rea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rea，你什么意思？想和aron复合吗？封城迟早会解除的，上次‘非典’到了五月份就没了，我估计这次到了春天以后，最迟到夏天也就没事儿了，那时候怎么办？安媛会死心吗？你怎么想的？！” 婉晴说这些话的时候，rea一直想插嘴。 “你听我说，我就想告诉你，aron现在就住在我这里，不过，他在另外一个房间住。前段时间他和他爸爸住，住烦了，这段时间加拿大的vid也很严重，他爸爸害怕被感染，就让他出来了。” rea这样一说，婉晴十分吃惊。 “你们在一起住，然后他和你没有睡在一起？是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的大hoe卖了，钱给他了？一半一半，他凭什么住你这里？给你付租金吗？”婉晴没好气地说。 “看你说的，我怎么能要他的钱呢？他现在蛮可怜的，毕竟我们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了……”rea说这话的时候，婉晴听得出，她底气不足。 “好，你高尚，他可怜，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婉晴有些不耐烦。 “他说，他迟早还是要和安媛结婚的，目前国内与加拿大、美国都不通航班了，但就像你说的，迟早要恢复正常，他说，只要恢复正常了，他就去美国找安媛，然后结婚。”rea说这些的时候，婉晴感觉她有些语无伦次。 “你说错了？安媛应该来加拿大和你的aron结婚！”婉晴纠正道。 “不是，她就是去美国，她女儿在美国，她也是美国驻中国公司的职员，她有美国绿卡的。关键不是这个，呃，这个，呃……关键是aron问我，如果是短暂的情感，在他感情的空窗期，我是否愿意填补他情感的空白？” rea总算是说出了今天通话的关键内容。 “空窗期？空白？rea，我只想告诉你，他就是想睡你，还假模假样说了这么多无耻的话，你能不能问他一句：‘睡老娘一次多少钱？包月多少钱？！’我真的想骂你，你蠢不蠢？人家没有发泄的对象了，就过来找你，还狗屁空窗期？！见他的鬼去！真无耻！这就是你说的，老外男人都很率真？都很直白？我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一臭流氓！” 婉晴的嗓门越来越大，她母亲听见后敲了敲她房间的门，婉晴才住了口。 “我一直也没找什么人，aron一回来，我就沦陷了。我觉得还是离不开他，虽然这些时间我也挣扎过，我以为治愈了心理的创伤，但是很难啊！”rea委屈地哭了。 “你告诉他，要么，就明媒正娶，和你结婚，要么，滚蛋！爱到哪就到哪！还想白嫖？那就是耍流氓！”婉晴嗓门又大了起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想aron，他说了，他和安媛有矛盾的，安媛让他去美国生活，aron并不想过去，他特别喜欢中国，更喜欢武汉，但安媛有她自己的打算，所以，aron回来的时候，和安媛是闹了别扭的。我并不想拆散他们，毕竟我曾经那么爱着aron，我也希望他幸福……” rea喋喋不休，让婉晴有些破防了。 “既然你都这样，能不能好好和他谈谈，就说你对他的感受，对他的爱。我觉得，他还是能回头的。我说话不中听，你也别介意，我也是为你好，才这样说的。” 婉晴意识到，如果她坚持反对，rea迟早还是会和aron睡在一起的，说不定已经都睡上了。rea说这些也许就是希望得到她的肯定和点赞，而她却当头泼了冷水，还是脏水，rea肯定受不了，于是，她考虑着如何把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收回来。 “你这些事情和谁商量过吗？你和老赵说过没有？”婉晴问。 “和他提过一次，没有说的那么详细。老赵看出了我的难处，他说：‘如果可以相爱一天就一天，毕竟你们在一起生活过那么长时间，我希望你们好好谈谈。’所以我就找你说说，看看你的意见。”rea说。 婉晴心里想：老赵这是什么意思啊？aron明显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两头都要吃，两头都不放，没地方发泄性欲了就找rea，还想白嫖，老赵还说这些话，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好，那你再和他好好谈谈，大家都是成年人，想上床就上，反正你们又不是陌生人，住在一起也难免……”婉晴说。 “这个，他倒没有强迫我的意思，他一直都很尊重我，他当初爱上安媛也是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其实，我比不上安媛，我不能给aron的事业帮上任何忙。他现在回来，还在教网课，这些资源也都是安媛给他找的，在武汉的时候，安媛给他帮了不少忙……” 听着rea说这些，婉晴真后悔自己当初冲动说了那么多废话。 男女之间，假如女人是个恋爱脑，其他人说什么都是阴谋，你好心规劝她一百句，抵不住男人的一个吻，更何况aron还是个老白男，说不定人家器大活好，rea说沦陷了，还真就沦陷了呢。 “密市那里怎么样？疫情严重吗？你们买菜做饭怎么办？” 婉晴觉得，还是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较好，和rea这么一个“瓜娃子”谈理智，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还好，就是超市限流，st也限流，大家都戴口罩，口罩买不到，我去超市的时候都是用围巾包住自己，凑合一下。”rea可怜兮兮地说着。 “我这里搞了一些口罩，过几天我去寄给儿子，他们收到了以后，你过去拿一些，我让他们给你五十个。唉，你多保重！”婉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117章 瞎操心 婉晴给老赵发了一条信息：“近期可好？注意防护，需要口罩的话，我过段时间寄给你们。” 这“你们”的意思，应该是专指老赵。她觉得如果信息里直接说“你”，似乎有些暧昧，怕他引起误会。 然而，老赵一直都没有回信息。 成年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对方把你拉黑，而是视而不见。 “这是几个意思？噢，你开导rea挺积极的，还挺能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你这明摆着是把rea往火坑里推嘛！如果她这次再陷进去，那个死老外又跑了，岂不是鸡飞蛋打？！你这个老赵安的是什么坏心眼啊？” 婉晴越想越生气。 疫情开始以后，她也经历了抢口罩、抢“莲花清瘟胶囊”，抢“双黄连口服液”，抢菜、抢米面油…… 这些“套路”都是03年非典时期“玩”过的。 那时候大家抢食盐、抢萝卜、抢“转移因子口服液”……然而天气一热，疫情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后来，大家抢破头囤积的物资，白送都没人要。 但这时候，口罩的确是稀缺资源。 到底还是侯文莉 “路子野”，认识的都是重量级人物，如果就单凭她老公，估计也可以瞬时间调配来充足的抗疫物资。所以，文莉给她们几位好朋友送了几次紧缺物资。婉晴知道，医用口罩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但这个特殊时期，你有钱也买不到！还别说，口罩，现在就是“硬通货”。 甚至大家开玩笑说，今年春节拜年，给晚辈、长辈封红包，就封几个口罩，那可比人民币看着心疼多了！ 文莉说：“我知道大宝、二宝那里肯定买不到口罩，我给你弄了一百个，你先给孩子寄去，随后我再想办法，弄来了给你！国内控制得比较严，还好，国外太乱了。我听说美国都乱套了，我估计这次也就是‘非典’那样了，天气一暖和就没有了，幸亏我们有过经验教训。我觉得，你就老老实实在国内多住些日子，国外有什么好的啊？连个口罩都没有。” 婉晴答应着，但心里还是想着孩子那边。 虽说孩子的学习生活并不用她操心，但毕竟是疫情起来了，她知道，国外如果封闭个社区什么的，基本上做不到，封闭个公寓楼都困难。如果孩子们还要上课，出出进进坐电梯，如果没有防护措施，确实很危险。 在家的这些日子，婉晴除了为老人做饭，就是刷刷电视剧。 她看有一部《带着爸爸去留学》的电视剧，从剧名上看，就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她立刻想到了老赵，当然，老赵没有孙红雷那样的痞子劲儿，他也没有被绿了若干年，他的女儿应该是他自己亲生的，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太太是什么样子的，是干什么的。 剧中辛芷蕾演的角色让她想起了rea之前描述的安媛，据说安媛长得也很像她，厚厚的嘴唇很性感，而且c罩杯也很符合老外的审美观。 想想rea那干瘪的乳房，还有平面无棱角的面庞，薄薄的嘴唇，难免aron会移情别恋。而rea还一直做着单相思的美梦，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释怀了，放下了，可是这个男人一旦回到了她的生活中，她就破防了。 “真是犯贱啊！我说她，她不爱听，老赵忽悠她，她却当真！”婉晴狠狠地说。 “抱歉，前段时间身体不适，没有及时回复信息。我一切都好，谢谢！你在国内多保重！” 这是老赵的回复，婉晴不知道这家伙忙啥呢，这么多天也不回复信息。 “好，你一切安好，我也一切安好，是不是就不用回复你的信息了？” 婉晴想，如果回信息，说什么呢？质问他为什么忽悠rea吗？要知道，你老赵忽悠这样一个傻傻的恋爱脑，是会出事的。 有些话，信息回来回去说不清楚，还不如视频聊天，不过，慎重起见还是回条信息问问。 “关于rea的事情，如果你有时间语音聊天。”婉晴回复道。 “你好！你那里怎么样？”老赵的语音响了起来。 “还好，国内管控得严，我父母住的社区老人多，大家都很自觉，不乱跑。对了，之前rea给我打电话，说她的aron回来了，就住在她家。”婉晴说。 “她呀，就是个无脑的女子，我觉得不值得为她多考虑什么，爱怎么就怎么去，你说多了，她还烦你。”看来，老赵是为自己忽悠rea找说辞。 “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劝劝她，卖房子的事情她已经后悔了，都怪到她老板头上了，这次如果我们不好好劝劝她，她再被这个渣男涮了，会出事的！” 婉晴这样说绝非危言耸听，这种电视连续剧她看多了，剧中的女人被骗之后，不是自杀就是精神失常，惨到目不忍睹。 “你看，你也知道她只要不开心或者后悔，就把责任推给别人，那我们不顺着她说还反着说不成吗？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我们没有指导她的义务，好与坏，只能她自己去判断。”老赵说。 沉默了一会儿，婉晴觉得似乎没有什么要强调的。 “好，那你们多保重！我就挂电话了。” 挂了电话，老赵过了一会儿又发来信息：rea确实可怜，到现在孤零零一个人，但可怜之人必有故事（可能这里他手下留情，没有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就不要替古人操心了，你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婉晴想，rea也不是装睡啊？她可是真睡着了。 有些问题，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能够出国又能混成rea这样，应该是非常睿智之人才对，连婉晴自己都混得异常艰难，就语言学习都够她喝一壶的了，人家rea竟然考取了地产经纪牌照，怎么遇到感情问题她就这样的脑残啊？且不说aron之前没有离婚就和她共同生活了若干年，最后一句“我爱上别人了”就草草收场，她还要自投罗网，充当人家临时的床伴，这没有千年的脑血栓，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还有那些陪读妈妈，不知道这时候她们在加拿大如何？这疫情一起来，她们也回不来了，还有那些回国了的，目前也回不去，她们的孩子如何？ “唉，我就是喜欢瞎操心！” 第118章 校园霸凌 《带着爸爸去留学》的确是一部狗血的烂剧，但有些剧情却引起了婉晴的深思，那就是校园霸凌。 现实生活中存在的霸凌（bullyg）行为，包括有身体、言语、社交和网络霸凌等多种模式，而且这些行为既有单独霸凌模式，也有混合着多种霸凌的模式。 校园霸凌在全球范围内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不仅在中小学校园，也同样发生在大学校园。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都存在类似情况。 加拿大是一个移民为主的国家，人口的多元化构成这个社会的基本形态，因此，校园霸凌问题在加拿大的某些地区尤为严重，特别是那些针对少数族裔和lgbtq学生的霸凌事件经常发生。 据有关抽样统计资料显示，加拿大竟然有大约25的学生曾遭受过霸凌 ，而这些被统计在内的被霸凌过的学生，包括那些已经向学校报告过的，也包括已经给家长报告了的学生。目前还有一些被霸凌学生是未被曝光和被统计在内的，因为他们受到霸凌威胁害怕向学校或家长报告，所以实际情况，比例可能会更高。 霸凌的问题之所以引起婉晴的注意，源于一次老赵与其谈论小庄孩子的事情。 之前，小孙总在言语中流露出对小庄孩子的不屑甚至是厌恶。虽然他的儿子甚至花钱雇人为自己完成作业，在婉晴看来，这些行为才是大逆不道，但小孙却瞧不起小庄的女儿，要么说这孩子智力有问题，要么就说孩子家里太有钱了，被宠坏了，不喜欢学习，所以中学一直都没有毕业。 但事实并非小孙所说的那样。 老赵说，小庄的女儿来加拿大读中学时遭遇了校园霸凌，参与霸凌的竟然是一群同样的中国孩子。这些孩子拉帮结派，打击胆小怕事的孩子，讹诈、恐吓、训斥甚至出手打人，小庄的孩子成为这些霸凌者的攻击目标。 遭受霸凌和暴力后，孩子开始表现出胆小、恐惧，她对上学十分畏惧，又或许被长期的霸凌，更严重地伤害了孩子。她在精神上受了刺激，出现焦虑、抑郁等心理问题。随之而来是学习成绩下降，缺课率增加，小庄的孩子拒绝完成作业，存在社交障碍，无法与任何人建立信任和健康的人际关系。 老赵说，小庄谈起这事常以泪洗面，她很后悔带孩子来加拿大，但目前已经是进退两难，只能硬挺着，等待着他老公退休后来加拿大。 由于小庄英语很差，也不善于沟通，所以，孩子受到霸凌后，作为家长和监护人，小庄也没有及时与学校沟通，导致孩子的心灵上有了创伤，后来干脆闭门不出，在家辍学两年了。听老赵说，最近孩子才有些好转，已经准备继续上学。 虽然加拿大对于校园霸凌有一套完善的法律体系和社会综合治理措施，加拿大政府和学校也通过立法和一些特定的教育项目应对霸凌问题。对于网络霸凌，加拿大甚至出台了《c-13法案》，即《保护加拿大人免受网络犯罪法》，就是为了解决网络欺凌和在线骚扰问题（2014年12月成为法律）。但新移民由于语言方面的障碍，一些中国家长对于加拿大教育体系、教育模式以及社会环境认知偏差，导致这些家长将孩子送过来上学以后，出现种种问题。 遇到校园霸凌，孩子们不知道如何通过正确的方式维护自己的权益、打击不法的霸凌行为。家长们同样不知道如何维权，所以对孩子酿成无法修复的创伤，在诸多方面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带着爸爸去留学》这部剧里，无论是武丹丹还是黄小栋在学校里都不同程度地遭到了校园霸凌。武丹丹的后妈林飒，在美国读研期间的毕业论文，就是因为孩子们遭受了校园霸凌进行的专门课题研究，她的很多观点引起了婉晴的思考。 听老赵谈小庄母女的不幸，她有些后怕。她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夫妇俩就将孩子送了出来。不过谢天谢地，幸亏孩子的寄宿家庭很好，学校也很好，孩子们没有遭遇校园霸凌，否则，小庄的悲剧就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国内很多家长花了那么多钱送孩子出国留学，有些家长还跟着孩子陪读，这样的支出就更大了。如果究其初心，这些家长肯定都希望孩子能够有所成就，不一定非要“爬藤”（上北美的“藤校”），起码上一所世界排名靠前的大学，最后学有所成，或回国发展，或留在当地。 假如孩子很小年纪送出国留学，如果因为孩子的自身问题，或者因为孩子遭受霸凌而辍学，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导致孩子中学都无法毕业，哪个家长能够心如止水？ 在谈论小庄母女的事情时，婉晴觉得，老赵没有表现出对小庄足够的同情。了解了这件事情，婉晴对小孙很有看法，小孙武断地认定小庄因为有钱，所以孩子就不争气，所以就应该看人家的笑话。他经常将“暴发户”挂在嘴边，言语间流露出的是羡慕嫉妒恨，这是一种“仇富心理”作祟，更是对受害人母女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婉晴始终认为，对于弱者应怀有同情心，而不是指责和嘲笑。即使孩子因为智力问题、认知问题而学习落后，可以采取因材施教的方式，多予以鼓励，而不是冷嘲热讽，更不应该将孩子家庭的富庶或贫穷联系起来，将自己的好恶掺杂在对孩子的评价之中。更何况孩子是受害者，母亲又何尝不是受害者？作为旁观者至少应保持沉默。 老赵说，他觉得小庄夫妇俩存在着认知缺失，他们在没有完全了解加拿大中学教育的情况下，就将孩子送出国，是冒险行为。也许现在小庄夫妇唯一的希望，就是孩子今后能够顺利高中毕业，上一所lle。孩子的父亲如果能尽快过来，将餐馆开起来。今后孩子继承衣钵，传承家族产业，或许还有可能扭转乾坤。 但愿。 这会儿，加拿大也是疫情肆虐，陪读的妈妈们提心吊胆，还要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真不容易啊！ 第119章 认知缺失 老赵所说的“认知缺失”，从概念本身分析，似乎有些过于沉重，但并非全无道理。 认知缺失（gnitive deficiency）是一些人在认知过程中的某些方面存在不足或缺陷，这一概念对于缺陷和不足归因于感知、记忆、理解、推理和决策等方面的能力较低或异常。 为什么这些人存在认知缺失？原因很多，这里可以对小庄夫妇探寻一下究竟。 小庄夫妇送孩子出国留学的动机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这是每一位家长的初心。 但什么是良好的教育？北美的教育特点是什么？优势在哪里？教育与生活有没有关联性？孩子能否适应？ 这些因素他们是否考虑到了呢？ 从小庄母女的现状分析，看不出来当初小庄夫妇有过这些考虑的迹象。 其实，婉晴夫妇决定送孩子出国留学之初，是否也考虑了这么多因素？ 答案是否定的。 当小庄夫妇看见周围的朋友陆续将孩子送出国，他们恐怕也会这样想：我们家经济条件不错，如果不送孩子出国留学，岂不犹如“锦衣夜行”？ 也许这是主要动机，实际上，动机的出发点是攀比和盲从。那么，他们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 小庄的老公在餐饮行业有着成功的经验，他的饺子馅儿料配方为其连锁产业赚得盆满钵满。于是，他有可能形成一种认知偏差，认为自己的判断力、决策力无往而不利，没有搞不定的事情。而子女的教育与办企业是完全不搭界的两码事儿，你在餐饮业方面能够取得成功，在孩子的教育方面未必也能够判断正确。 也就是说，认知缺失会导致这些人推理的错误，他们由于缺乏逻辑思维能力，难以理解复杂问题的因果关系，在解释和分析问题时，他们经常出现错误推断，以至于无法将多个事实或信息综合起来进行有效推理。 他们的决策过程依赖于直觉或他人的意见，而不是基于逻辑分析。 国内很多人在做出决策前，与西方人的行为模式不同。国内这些人习惯性的思维方式是“找熟人”，凡事喜欢到处打听“熟人”是如何操作的。他们在没有自己判断和推理的前提下，寻找符合自己意愿的意见，并通过寻找多个自己满意的“熟人”的意见，佐证自我判断力的正确性。 这是一种决策能力低下的表现形式，决策方面能力低下，可能导致错误的结果、结论，而这些人并不会因此意识到自己认知的缺失，而将错误、失败归因于其他因素。 长此以往，会形成更加固化的思维模式，一步错，步步错。 还有，一些所谓的“专家意见”未必可以作为借鉴。 比如，出国留学中介机构本应成为家长决策的专家，但国内一些国留学中介机构以盈利为出发点，并没有针对每一个孩子的特质评判孩子出国留学的适应度。 这些中介机构的工作人员恐怕自己连国门都没有迈出一步，就按照公司事先培训的营销话术“忽悠”前来咨询的家长，家长如果一味听信这些中介人员的“忽悠”，难免掉坑里。 尤其是送年纪较小的孩子出国留学，对于家长而言是一项重要的决定，这一定涉及许多方面的考量。 家长甚至需要亲自考察，从语言适应度、文化背景、完成学业需要的时间、孩子的心理适应程度、寄宿家庭综合评判、孩子适应独立生活的能力、学校以及住宿安全问题和自己家庭的财务状况等多个方面研判，然后做出决定。 孩子的语言能力是决定因素，因为孩子毕竟是在一个全新的语言环境中学习生活的，必须确保孩子在出国前有一定的外语基础。 国外的教育质量虽然基本持平，加拿大的公立学校（中小学）采取教师轮替、新学期班级打乱重新安排等手段，学校的教育质量、教师的敬业程度基本一致。 但是，选择一所教育质量高且注重国际学生支持的学校依然非常重要，因为公立中学是为本地居民、公民子女提供平等教育资源的学校，而不是为国际生专门开办的学校，所以对学校的考察，对于家长尤为重要。有条件的家庭也会选择私立学校，由于私立学校的教学模式与公立学校不同，因此，了解学校的课程设置、师资力量以及对国际学生的关怀措施更为重要。 孩子是否适应国外的文化环境，也是家长必须充分考虑的。帮助孩子适应新的文化环境，包括学习当地语言和了解当地的风俗习惯，结合前面选择学校，家长需要考虑的因素也包括学校是否提供语言支持和文化适应课程。 孩子的心理健康是每一位家长必须清楚的。家长不仅要确保孩子心理上对出国留学有充分的准备，还要考虑到孩子能适应离开家庭和朋友的生活。孩子们的期望是什么？是否存在焦虑、紧张情绪？在孩子遇到困难时，监护人、寄宿家庭、学校辅导员和其他国际学生能否提供及时的帮助？ 对于每一个孩子来说，安全与监护必须充分考虑。作为家长，是否了解留学国家的安全状况和法律法规？如果孩子年纪较小，安排一个可信赖的监护人是必须的，监护人可以是寄宿家庭、学校安排的监护人员或者当地的亲戚朋友。 家庭的财务规划以及孩子的生活安排，是每一个家庭必然考虑到的问题。财务规划包括费用预算，孩子教育费用预算包括学费、生活费、保险和其他杂费。家长还要考虑，家庭的收入来源是否稳定？今后是否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支持孩子的留学生活？ 出国留学，孩子的学习与发展是家长必须深刻考虑的。家长需要明确孩子出国留学的学习目标，不仅确保他们在国外能得到良好的教育和全面的发展，还要与孩子互动，探讨孩子今后的发展，了解孩子们的兴趣、爱好，而且，孩子今后的职业发展规划也是必须考虑到的。 所以，送孩子出国留学是一个需要全面考虑的决定，必须从多个方面进行准备和支持，只有通过细致的准备和持续的关注，才有可能为孩子提供一个成功的留学经历，为孩子创造一个职业发展的平台。 但可惜只有少数家长亲自考察后才进行决策，大部分家长首先考虑财务支出，他们认为，全部交给中介机构不仅专业，还可以节省诸多自己去国外考察的费用。 但对于送年龄较小的孩子出国留学这件事，就相当于赌博，输赢全凭运气了。 第120章 语言学习动因 婉晴注意到，她认识的这几位陪读妈妈、爸爸的英语水平都不怎么样，但并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他们与外界进行日常的交流都还可以。 由于多伦多华人社区、华人商场、超市提供了诸多生活方面的便利，华人学习英语以及学习法语的动因减退。有些华人来加拿大都五年了，有些人甚至十年或以上，一直都无法用流利、准确的英文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们吃中餐，逛华人超市，家中需要帮助时，也是打电话找华人。 他们平时的交流都使用微信，获得信息的渠道是“今日头条”、“小红书”和“抖音”，很多华人不会使用face、lked，也不会用watch app，他们不登录youtube、itter、stagra等社交平台，也不会用uber打车。 然而更多的孩子来到海外以后，他们首先接触和使用的是国外的社交软件。因为在学校里如果不使用这些软件，他们就无法与老师和其他同学进行交流、沟通，国外很多学校的作业都是通过使用google旗下的软件布置的。 这种情况下，陪读家长就沟通工具方面与自己的孩子之间形成了一些屏障，形成了一道很深的“沟”（非“代沟”）。 需要思考的是，陪读的家长，尤其是那些出国读小学、读中学孩子的陪读家长，是不是一定要学好英语，是否需要学会使用这些英文世界的社交软件？ 答案是肯定的。 在国内的时候，婉晴见到一些陪孩子学钢琴的妈妈，她们有人已经考过了钢琴的某个“段位”。还有那些陪孩子补习奥数的家长，他们耳濡目染也通晓了奥数的解题技巧。即使没有送孩子去学习或者补习这些知识，在学校的家长会上，家长们同样会被老师布置诸多家庭作业，或者监督孩子完成这些作业。即使家长不精通这些知识，起码也需要了解其中的要点。 语言是沟通的先决条件，小孩子送出国留学时，陪读家长学习并掌握外语，对于整个家庭尤其是孩子今后的发展至关重要。 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使婉晴深刻理解了掌握外语的重要性。所以她认为，学习外语的家长一定能够更好地支持孩子的学业和生活。因为一旦家长掌握外语后，可以更有效地辅导孩子的功课，理解学校的教学内容和要求。 每个月，孩子所在班级的老师都会与孩子的监护人或者家长通报孩子在学校的表现、学习成绩以及今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其中也包括孩子的改进目标。家长如果能够与孩子的老师、学校行政人员进行有效沟通，就可以及时了解自己孩子的学习进度和需要关注的问题。 这种沟通与国内中、小学定期开家长会是一样的。 家长掌握了外语，也能够处理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事务，如购物、就医、交通等，这些内容对于家长自己有益，更为孩子营造了一个稳定的、可以依靠和获得帮助的生活环境。 家长语言能力的提高有助于家庭整体适应新环境。 家长能够帮助孩子积极参与社区活动，增加孩子的社交机会，可以帮助孩子更好地融入当地文化。学习外语更有助于家长理解和尊重当地文化，减少文化冲突，增强家庭的文化适应力。 有些家长因为语言不通，不了解当地的文化习惯，将一些国内特有的习惯带入社区和社交，不仅引起本地人的烦感，更容易引起自己孩子的不满，孩子们会觉得家长的行为粗鲁、无礼和无知，进而造成孩子与家长之间的冲突。 通过一些报道婉晴了解到，一些家长来加拿大以后捕抓鸽子等一些野生动物和鸟类，然后将这些动物变为盘中餐。有些家长甚至去抓被法律保护的加拿大鹅，他们在大鹅的繁殖季节捡拾鹅蛋，因此被抓住罚款，这令孩子感到羞耻。 其实，主动学习外语对家长自身的职业发展和个人成长也有积极作用。 如果掌握了外语，陪读家长可以在国外开辟更多的就业和职业发展机会，为家庭的经济支持能力添砖加瓦。 因为学习新语言和文化是一种自我提升的过程，这一点，婉晴充分感受到了。她觉得，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自信心和满足感增强了，她的孤独感和焦虑感也减轻了。 与孩子一起学习语言，共同进步，还可以增进亲子关系。 家长和孩子共同面对语言和文化挑战，有助于建立共同目标和互相支持的关系。掌握外语后，家长和孩子还可以更好地交流彼此的感受和经历，增进对孩子学习的理解。 然而并非所有家长愿意花时间、费力气去学习英语，人活在自己的“舒适区”久了，很难迈出学习的步伐，婉晴在老闫家和老赵家只要一聊起学外语这个话题时，她感觉大家都比较排斥。 那些孩子已经上了大学的家长，似乎更没有学习的动力，因为没有紧迫感。多伦多的华人社群不需要用英语来沟通，因此也就不需要家长们苦哈哈地去学习语言。 但是，这也许仅仅是华人移民或者陪读家长的特征。 加拿大的印度裔、非洲裔，以及中东地区的移民，对于学习外语、考取各类证书、择业和工作十分积极。 那次ncp学校组织学员分享社区的知识讲座，印巴学员们却积极讨论，争相发言提问。这才是一种积极融入新环境的态度，是一种对文化的认同。 然而华裔学员都是敷衍潦草，对于工作人员的提问毫无反应。华人总是我行我素，他们习惯性地形成自己的“山头”，而不是融入。 假如小庄的英语水平过关，她的孩子在学校遭到了霸凌，她完全可以冲进校长办公室指责校方的失责，甚至可以向媒体反映，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这对于孩子而言，从心理上、精神上无疑是一种极大的鼓励，孩子也会为有这样的母亲而感到自豪，孩子会走出恐惧，坦然面对各种困难，而那些霸凌者倘若遇到这样穷追猛打的家长，肯定会偃旗息鼓，逃之夭夭。 可惜，这只是个假设，现实却是如此的糟糕！ 第121章 沧海巫山 婉晴离开加拿大之前，ncp这学期刚好结束，学校将放假一段时间，在新年之初开始新的学期和课程。 然而疫情发生后，ncp通知所有老师和学员停课，何时复课等待通知。 婉晴本以为自己因为无法尽快回去，会影响今后的clb级别，她最担心的，是自己回去后还要去考试中心重新定级，担心会被安排到其他的语言学校，她担心自己回去后不在phia老师的班级，而被安排到其他的班级。 想到这些，她给phia老师写了一封“非常正式”的邮件，所谓的“正式”，就是按照老师上课时讲的格式写邮件，包括：标题(subject le)、称呼(greetg)、正文 (body)、结束语 (closg)、签名 (signature)。 她甚至还按照老师讲课要求的那样，标题与称呼、称呼与正文、结束语与签名之间有的空两行，有的空四行，这些事项都中规中矩。 她在邮件中有句话是这样写的：“becae of epideic, we all need to be ited , i can’t go back to school on ti” 看后，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发了出去。 两天后，她看见phia老师回复的邮件，她告诉婉晴：ncp早已停课，他们一直都在等政府的复课通知。但是她估计，今后即使上课也很有可能是网络教学。由于学校之前还没有网络教学的配置，所以等平台搭建好了以后，学员就可以参加网上教学，这样的话，婉晴即使在中国也可以上课。 最后，phia附了一个关于ite，sute，segregate与arante的区别。 她指出，ite是“a state of separation beeen perns or groups”的意思，强调的是“隔绝、孤立”；sute是“protect fro heat, ld……”，一般表示物体的绝缘性质；segregate是“for racial”，“种族隔离”可以用这个词，而疫情期间的隔离只能用arante。 随后，老师发给婉晴一篇讲述arante一词来源的文章，她才知道，原来中世纪的“黑死病”肆虐，导致停靠码头的船舶必须在海上自行隔离四十天，“aran”是“四”的意思，“te”是“十”的意思，合起来就是“四十天”。 老师在回信中告诉婉晴，学英语，要大声朗诵文章，多听新闻，如果有时间可以看看英文小说，还可以通过听英文歌曲提高自己的听力水平。 看过老师的这封长信，婉晴十分感动。老师对她的关照细致入微，之前，她还对老师产生过误解，她认为老师偏心其他族裔的同学，刁难中国学生，她觉得老师漠视自己的进步，而偏向那些年龄大的学员。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天呐，我竟然吃cel和“印度老干妈”的醋！ 至于老师说的，今后可以上网课，而且可以不受地域限制，婉晴有些犯难。假如真的上了网课，国内和加拿大的时间相差十三个小时（北美东部冬令时），自己在国内的话就要晚上上课。按照加拿大当地时间，早上九点半到下午三点，她就成了夜猫子了。 虽然这段时间，她与原来的同事、闺蜜因为疫情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可是一旦恢复正常，她晚上还会有一些应酬的。她的父母年龄大了，晚上很早就休息了，假如她在房间里哇哩哇啦说话，一定会影响老人休息的。 婉晴与两个儿子联系后知道，孩子们的学校已经开始网络教学了，但他们说效果非常差，一些需要做的实验、模型根本没办法完成。 抱怨这些之后，兄弟俩告诉婉晴：收到口罩了，他们也通知了rea，给了她五十个口罩。 老大一再叮嘱：别再寄口罩了，多伦多中领馆已经联系了加拿大几所大学的中国学生会，分发给中国学生口罩、莲花清瘟胶囊还有酒精消毒液，老大作为学生会的志愿者参与了抗疫物资的分发工作。 这让婉晴心里温暖了许多。 这几天她与老赵也联系过，老赵在国内的家人也给他寄了口罩、一次性手套等物资，他说，假如孩子需要，他可以送过去。 看样子，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估计，也许自己很快就可以返回加拿大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加拿大生活了将近四年，后年初，她的枫叶卡就要renew了。听老闫说，renew的时候，必须本人在加拿大。而且，之前她在国内住的时间太长了，因为离婚等事情，又在国内耽搁了许久，这次疫情又被迫住了这么长时间，她十分担心：到期，加拿大政府会不会拒绝我的renew？ 她与helen联系过，helen说因为renew枫叶卡，她找单位领导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请了假，结果疫情一来，航班中断，她被搁浅在了加拿大，她也着急，着急回国。 婉晴想起钱钟书的那句经典：“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 她苦笑了一下，这句话恰当地描述了许多人对婚姻的态度：已婚的人有时会感到困扰，渴望自由；而未婚的人则向往婚姻，期望拥有稳定和幸福。 这句话也揭示了人类心理中的一种普遍矛盾，那就是，追求未得之物，忽视已拥有的东西。这种矛盾和反复无常，恰好反映了人类在追求幸福和满足过程中所经历的心理挣扎。 婚姻的失败，令婉晴对未来心生恐惧、望而却步，她想过，自己是否重新开始新的情感历程？那么，从哪里开始？那个人又是谁？ 她身边国内的闺蜜中很少有像她这样，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跑到地球那一端，在冰天雪地里生活。 而她在加拿大认识的很多人都离婚了， rea和wendy， lda几乎差点就离婚，因为她说过：如果再不回国，家就没了。 婉晴隐约觉得，老赵极有可能也是个离了婚的男人。 上次文莉过来送口罩，她们聊了几句，文莉这几年平静了许多，也许经历了一些风雨，她与那个“当官的”目前很少联系了，从她的言语之间可以听出，她感到失望，所以回归了家庭。文莉说：“男人，都是自私的，权力是他们的生命支柱，尤其是那些整天想着往上爬的男人，老牛是能力有限，又在企业中混，其实能爬多高呢？政府里的那些男人，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虚伪，他们的欲望又一个比一个强烈……” 文莉欲言又止，婉晴也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她只希望文莉“曾经过了沧海”，“也就除却了巫山”，虽不是看破红尘，却也心如止水。 第122章 顽劣少年 赵子衿的爷爷南征北战，一直从西北到了齐鲁大地，后来就安家落户于此，他是三八年前入党的颇有资历的老干部，但已于上个世纪末去世。 作为“红二代”，赵子衿的老爸，并未受到蒙荫恩泽于他那位倔强而不通人性的爹。这老爷子从基层一步一步干起，混到副师级，也就顶到仕途了的天花板。 少年的赵子衿生性顽劣，没少给他的父母添麻烦。由于部队生活的机动性较大或其他原因，很小就被送回老家——赵子衿的姑姑那里，在西北古城一住就是将近十年。 假如孩子小时候不在父母身边，与父母恐怕没有太多感情。 赵子衿的姑姑没有孩子，所以对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那样，那可真是溺爱有加，言听计从。 赵子衿天性聪慧，但顽劣的性格也耽误了不少学业。都已经是高中阶段了，他依然贪玩成性，经常谎称自己要去学校或者附近高校自习教室学习，其实是和同学溜出去看录像、溜旱冰。 赵家慷慨大度的性格当然也影响着他，突出表现就是，他能为同学“吊膀子”（追漂亮的女中学生）两肋插刀，并在争风吃醋，获得雌性吸引的战斗中冲锋在前、享乐在后。 通常情况是，他会拼尽全力帮助自己的铁磁哥们儿，那位引起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女同学，终于和他的哥们儿卿卿我我地在一起了。赵子衿却会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胖揍，这是因为在争夺战中，他格外卖力、引人注目，所以格外“拉仇恨”。 在中学时期，赵子衿自以为“义气”、“无畏”方显男人阳刚之气。 他因违反课堂纪律，被老师赶出教室的那个悲情时刻，当他听见同学，尤其是女生的笑声，他会意淫，笃定那是在为他加油。他认为，这些女生的潜台词是：“我的男神！奥里给！” 他觉得，所有暗恋他的女生在此时的一笑不是嘲笑，而是为他的阳刚点赞。 中学时期，第一次成年的他被惊醒，犹如《红楼梦》第六回所描述的那样，他朦胧中感觉很不好意思。年少无知的穿透力那是相当强烈，内裤，被子和床单褥子上到处都是。他此时尚未萌发性意识，他甚至想不起来这“糟糕的事情”因何而起。 晚熟的他与班级中漂亮的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结巴，却自以为这些漂亮姑娘长大后，一定会排着队递给他一封又一封情书，任由他挑选。 高考是每个孩子，也是每个家庭的大事。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传承衣钵，为自己的家族发扬光大。所以高考前，赵老爷子也通过一些“曲里拐弯的关系”，找到了齐鲁大学的领导，领导承诺：你家公子哥只要够一本分数线，一定录取。当时的齐鲁大学在全国排名位列前二十，是一所着名的综合性大学。 高考的脚步临近，他的小宇宙陡然爆发，学习上一路开挂，最后竟然超出一本分数线将近六十分，毫无悬念地被齐鲁大学法律系录取。 姑姑送他去火车站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她知道，孩子一走，就不可能再回到西北古城，他姑姑担心孩子因为长期没有在父母身边，可能会与父母之间产生龃龉。临行前，她一再叮嘱：到了那里，一定要孝敬父母。周日不上课，就回家帮父母做一些家务。如果想姑姑了，就常写信。 赵子衿也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列车缓缓开动，他探出车窗挥手，看着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的姑姑。 他顽劣的性格在大学得到充分的释放。游泳、踢球，和同学看通宵录像，周末，他和同学骑上自行车到附近的农村偷鸡摸狗，经常被村民追出来，他们仓皇逃窜。 过度分泌的多巴胺导致荷尔蒙爆棚，他摸着稀疏的胡须，愈来愈成熟的男性特征，还有那些高年级成双成对“榜样”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唤醒了他的意识，他觉得：我也应该找个 “马子”了。 晚上的“卧谈会”上，同宿舍几位损友总结了“路边社”可靠的消息：根据数学系高材生提供的模型和测算公式，按照普遍漂亮程度综合打分下来，齐鲁大学中文系和外文系的女生并列第一，法律系排名靠后。 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宗旨，赵子衿利用去新校图书馆之际与中文系一位小师妹迅速火热起来。齐鲁大学法律系在大学老校区，文史哲等“王牌系”设立在新校区，二人往来颇有不便。 法律、中文同属文科专业，这种专业闲时颇多，闲了就可能生事，起码闲了蛋疼。于是，他便经常混迹于新校，有时甚至整日都泡在新校，卿卿我我，浪漫无边际。 相恋的日子久了，难免越过雷池，注定要偷尝禁果的滋味。 赵子衿获得的生理卫生常识，是通过图书馆详细地查阅资料后了解的。那本被几乎翻烂的《赤脚医生手册》，惊心动魄的白描图案，以及《手册》里简洁、直白、露骨的性知识他牢记心间，并指导女朋友完成了第一次惊心动魄的羞羞之事。但他很不争气，让女朋友感觉很失望，认为他是一个很潦草的人。 事后，两个人还担惊受怕，生怕生米煮成了熟饭——怀孕了，就麻烦了。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赵子衿的女朋友“大姨妈”偏偏就姗姗来迟，吓得她找到赵子衿商量对策。 两个人偷偷跑到中心医院做检查。取化验结果的时候，女孩子不敢去，赵子衿自告奋勇独自前往。但虽然鼓足了勇气，取结果的时候，他的心也快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看见化验结果上标注了一个“-”，虽然隐约觉得是nothg的意思，但为了确认判断，他壮起胆子问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莫事儿，就是没怀上！” 他千恩万谢，谢过医生就跑去找女友。还没有开口通报喜讯，女孩含羞微笑着说：“我来事儿了！” 也许大学生营养跟不上，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很多女孩子例假周期都不准。但这次也确实把两个人吓坏了，赵子衿说：“我一定要想想办法！” 羞羞的事情肯定要继续做，因为那太具有吸引力了，简直欲罢不能。但一定要采取避孕措施，绝不能再担惊受怕了。 周末几乎不回父母家的他，这天却乘公交车跑了回去。他在假意帮父母打扫卫生的同时，注意到了父母房间床头柜的那个抽屉，趁父母没注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态势，拉开抽屉，从一盒避孕套中抽出一个，放进口袋，然后借口班上还有事情，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直接跑回了学校。 初次使用“小雨衣”，两个人的体验感都很差，甚至说糟糕透了。 夜里，在学校的树林深处，没有灯光，但一点都不浪漫，他们不仅要忍受蚊虫在彼此屁股上和腿上叮咬，更害怕被学校保卫处的护校队抓个现行。假如强光手电筒照射过来，紧张尴尬的情况下，不知道裤子能不能提上。 第123章 晚宴 赵子衿光辉的大学史，不仅丰富自己的性经历，也掌握了多个避孕“小妙招”。 “前七后八安全期”的知识，他忘了是出自哪一本书籍，一直是他们的重要措施。后来，有一位中文系的老师与学生之间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女学生就在他们认为的安全期出了问题，又差点在流产手术中挂了。他从这个事件的发生中意识到与自己相关的一些知识点，那就是，“安全期”也不靠谱。 于是，他壮起怂胆、厚着脸皮去商场的计划生育专柜买了一大包避孕膜。售货员看他是个大学生，故意刁难说：一片（共计十贴）不卖！要买，只能买一大包（二十片共200贴）！ 他自己怎么可能消费得了这些？于是慷慨大方的他，将这些“好帮手”分发给了他的死党、铁磁的哥们儿，一片的药具，不仅守护了好哥们儿的梦想，守护了他们女神的未来，更为赵子衿赢得了好评，赢得了声誉，也为他在班级乃至法律系赢得了一席之地。 后来，那个中文系的女孩喜欢上了一位留学生，就把赵子衿甩了。对于他而言，被甩，自然很没有面子，而且，手中还有一叠没用完的“好帮手”，他需要找一个可以继续使用的下家。于是，外文系的一个小学妹，通过“被动”帮助他提高英文水平，为他通过四级考试竭尽全力。当然，也就守护并使用了好帮手。 毕业以后，赵子衿不愿进入公检法系统，因为他觉得在这些单位工作约束性强，不符合他自由自在的天性。 大学实习阶段，他是在律师事务所实习的，当年的律师事务所都是公办所，隶属于司法局，律师当年属于“公家人”。相比较公检法而言，律师事务所的管理相当松散，律师为当事人打官司可以吃住、旅行更是吸引人，于是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毕业分配就进入了泉城第一律师事务所。 通过律师资格考试后，他跟着一位老律师做案子，后来自己独立做案子。 律师事务所改制成为合伙制，他最终也成为了合伙人。 当年毕业时的毛头小子——小赵，经过若干年的磨练，成为了老赵。但“撩妹”的天性，他可是一直都没改。他与所里的女律师，还有一些顾问单位的女人总有千丝万缕的瓜葛。而且他的传闻一直不断，虽然他在业务上口碑良好，但只要有漂亮的女人出现，他就免不了瓜田李下。 其实他还有很多故事是个未知，比如，他的夫人是何许人也？对于这些，他一直讳莫如深。 对于一个习惯了灯红酒绿生活的人，习惯于大把挣钱的人，习惯于混迹女人堆的人，竟然选择移民到这种“宁古塔”一样的地方，这是为什么啊？ 在“宁古塔”聚会时，大家都谈论过这个话题，有人说，自己正是厌倦了灯红酒绿的生活，所以想生活在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状态下。而更多的人，则是考虑下一代的未来。 对于老赵而言，他真的是感到了厌倦才移民的吗？难道是因为他的女儿需要人照顾他才过来的吗？他女儿的独立性和自主生活能力，似乎并不需要父母的照顾啊？而且，他的妻子不能来加拿大照顾孩子吗？无论怎样分析，他来加拿大的动机都很让人怀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人们一直都怀疑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的恶人可以成为圣徒，同样也不相信风流成性的不羁狂徒会成为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张丽莎，工商银行高新支行营业部员工，之前她上班的地方在龙华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辞职，去了市中区纬二路的华夏银行总部，距离赵子衿的律师事务所非常近。 老赵第一次认识丽莎，她是高新支行的员工。 那天晚上，赵子衿在长城大酒店的皇家粤菜馆宴请高新支行领导班子。 他的团队为高新支行成功保全了被执行人隐匿的资产，数十万的风险代理费到手指日可待。但假如支行在财务上不配合、不积极，这笔费用有可能久拖不决。 省行那里，赵子衿已经上下打点过了，今晚他还特意邀请了省行主管风险的总监，副行长陆浩东，陆行长私下答应他，一定会协调好相关部门、支行。但他知道，关系不能完全靠领导协调，如果自己不出血，即使你打点了省行的领导和相关部门，假如你拿支行的领导不当领导，支行掣肘起来一定够你喝一壶的。 皇家粤菜馆以其正宗的粤菜而闻名，而长城大酒店的奢华装饰，为今天晚上的菜品增添了不少光彩。 赵子衿带来的两位女学生（毕业但未独立办案的实习律师），是他恳求所里俗称“老江湖”（也是个“老色皮”）的文国光大律师，从他的团队借来的两位酒量好、相貌佳的学生，并且答应两位姑娘加班费、辛苦费一分不少，且以人格保证：绝不做违背姑娘们意愿的“出格”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新支行一把手深知异地交流干部的陆行长素有“麦霸”之称，于是提议：老赵，要不下一场去唱唱歌？放松一下如何？你恐怕还没有听过陆行一展歌喉的风采？ 其实，这种事情老赵早就安排好了，大家来到事先订好的豪华包间，芝华士、喜力啤酒、果盘、茶点，就连帮助点歌的“公主”都是老赵事先挑好的。 陆行长一曲《小白杨》拉开了帷幕，但开场之后，这两位陪酒的学生却不上道儿。老赵想让这两位学生陪陆行长合唱《明明白白我的心》或者《知心爱人》，两个女孩子一脸懵逼，说没听过，当然更不会唱了。 最后，还是支行主管财会的胡桂芹副行长主动救了场。 虽然胡行长半老徐娘，但妖娆之气不减当年，今晚在省行领导面前，更需极力展露。吃饭时，她已经很想主动表现了，但碍于老赵与陆行的关系，又加之两位陪酒女孩子年轻貌美，她很知趣地没有“露峥嵘”。现在，两个女孩子抓瞎了，就轮到她上场了，唱第一首歌的时候，她还表现得略显羞涩，但一杯“芝华士12年”下肚，混合着晚宴上的茅台，当《知心爱人》的音乐起来的时候，她就完全放飞自我了。 陆行也深情地揽住胡行长那丰满而结实的腰身…… 我们彼此都保护好今天的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高新支行负责伺候几位行长的办公室主任，此时凑到一把手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走了出去。 老赵不明就里，跟了出去。 “尹主任，兄弟，有什么事情吗？”老赵问。 “赵律，没事，我打电话叫了两位同事过来。”小尹边说边朝着电梯口方向走去。 第124章 人间 尹主任的确是个“人精”，哪位行长喜欢唱歌？唱什么类型的歌？哪位行长喜欢跳舞？喜欢和谁跳舞？哪位行长喜欢打牌……他都了如指掌，据说小尹主任也将很快被提拔为省行某部门副总经理。 今晚请他过来，也是老赵执意要求的。他虽然最先联系了陆行，征求了他的意见，然后，他就给小尹打电话约好今晚的饭局，问清楚行长有什么忌口，如何安排座位，确定今晚的主陪、副陪等事项。 小尹说，都是行领导，还有省行的领导，他就不方便参加了。 “这特么就是一客套话，如此近距离巴结领导的场合，你能不参加？这种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我老赵？” 他表现出十分很诚恳的样子说：“尹主任，不，应该叫你尹总了。今晚你也是领导，不管今后你去省行哪个部门，我们都是好朋友不是？所以，于公，于私，你肯定应该在场，否则就是不给哥面子了！” 小尹瞧见今晚的陪酒女孩唱歌抓瞎了，就赶紧打电话，“请”了支行三个女孩子来“助阵”，其中就有张丽莎。 初见这女孩，老赵印象一般。倒是其他两位女孩子显得风姿绰约，吸引眼球，而且很是能够放得开。那两个女孩子不仅能陪唱陆行的那些老歌，还知道她们的陆行最近学了什么新歌，比如，周杰伦的《菊花台》，刘德华的《忘情水》。 这让老赵很吃惊，心说：妈的大意了，我以为陆行是一个老古董，没想到这老家伙也与时俱进，还特么挺潮的！ 两个女孩子一个是高新支行营业部副主任，一个是下面网点的行长，大概都是三十出头。后来又陆续来了两个女孩子，据说都是营业部的公司客户经理。 女孩子们喝芝华士，是在酒中加冰块兑冰红茶。她们一杯接一杯，先敬陆行，再一一敬其他行领导。后来，可能听说老赵与陆行的关系不一般，于是转过来对付老赵。 老赵虽然久经沙场，但四个女孩轮流敬酒，也感到有些飘飘然。几个女孩子频频邀请他跳舞，跳舞的时候，那个最挺拔的营业部客户经理有意无意将高耸的乳房贴近老赵，搞得老赵下面不自觉地肿胀起来。 这是一种考验，更是一种煎熬。 虽然他自认为平时风流成性，但在这种场合，他也不可能像在成都跳“砂舞”那样的“出砂”啊？毕竟人家是银行的正式员工。 陆行唱了几首歌，觉得差不多了，就推说明天上午还有个什么中心组学习，先离开了。 老赵送他到车边，抱歉地说：“陆行，今晚对不住了，我这两个律师不给力啊！” 陆行长笑了笑：“你小子啊，恐怕只听过小姑娘叫床，没听过人家唱歌？哈哈哈……” 老赵回到包间，张丽莎正在唱一曲《人间》： 天上人间， 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才变得闹哄哄。 天大地大， 世界比你想象中朦胧， 我不忍心再欺哄， 但愿你听得懂…… 赵子衿有些恍惚，怀疑她是王菲附体，因为她唱歌的时候连换气都与“天后”相似，她的歌声迸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忘怀的“妖气”，深深地吸引着他。 其他的女孩子和行长搂在一起，忘情地跳着，并没有关注张丽莎唱些什么。 陆行离开以后，大家显得更随意了，毕竟都是一个支行的，彼此都熟悉，所以也都放得开了。有几个女孩子，还有老赵带来的两位学生，与支行的一把手玩猜骰子喝酒，她们吆五喝六的，更不注意张丽莎唱什么。 小尹很认真地在那里陪胡行长跳了一曲又一曲，老赵虽然也想多陪陪这位主管财务的副行长跳舞，但他摸了一把那肥厚、粗壮的腰，还有闻见她酒后嘴里喷出的气息，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他由衷地感慨：小尹，人才啊！这种干部不被重用，简直天理不容！ 他估计，假如胡行长是省行一把手，小尹能立刻脱了裤子上炕，然后小鸟依人地钻进她的被窝，并且一定能搞得她花枝乱颤、颠鸾倒凤、高潮迭起。 不过，老赵真不知道，像这种快要或者已经绝了经的女人还有没有性需求？还有没有性高潮？ 不管她们了，反正今天就是让大家happy、尽兴的，他出去又点了一些酒水、果盘。 回来的时候，他倒了一杯酒，递到张丽莎手中。此时，她已经放下了话筒，坐在那里拨着开心果吃。 “实在抱歉，我不能喝酒，我是回族，不能喝酒的，抱歉！” 难怪呢！老赵看她好像与众人不同，原来是个少数民族。 坐在丽莎身边，老赵故作姿态，恭维道：“张小姐唱得真好听！我觉得，你可以去《中国好声音》了，你一开口，我们都不敢唱歌了。” 丽莎莞尔一笑：“谢谢赵律师，您过奖了，我也就是在支行凑凑数而已，献丑了，我哪敢去《中国好声音》啊？” 这一晚，闹到凌晨三点多，几位行长才尽兴。 走时，老赵塞给每一位行领导一张3000元“大润发”购物卡。给小尹的1000元购物卡，之前已经悄悄塞进他的口袋了，支行其他人员各500。 他问过几位行领导，是否直接就在酒店开几间房休息？ 胡行长说：算了，我们不回家肯定不行的，再晚回家也是为了工作，不回家就是原则问题了。 她这样一说，其他行长也不好说什么了。 老赵本来计划，假如支行一把手留下，他就联系之前打过招呼的“虎子”。据说，“虎子”那里新来了几位姑娘，漂亮、丰满，关键是“活儿”特别出色，什么“冰火两重天”、“阶梯”、“跪舔”、“坐莲”，凡是可以叫得上的“新技能”，全部都被这些小妖精“解锁”了。 但胡行长如此一说，他恐怕也只能悻悻而归了。 今晚，他还准备了几片“蓝色小药片”准备给这几位行长加油助兴呢。 支行的车已经到了酒店，是一辆别克商务gl8。 送行领导上车后，几位女孩子分别打车离开。 只有张丽莎站在那里没有打车，老赵问：“你住在哪里？我叫辆车送你？” 丽莎掏出那张卡：“谢谢赵律师，您太客气了，这个我不能收，您还是拿回去！” “这个，小意思，小意思，我的一点心意，你看，今晚你们也没有尽兴……” 老赵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推说：你退给我，让我的脸往哪儿搁呀？ “对不起，您拿好！” 丽莎十分坚决地将购物卡塞进老赵的手里，然后扭身走出酒店，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第125章 风俗习惯 如今，令赵子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女人还没有出现过。 大学时期，他有过两段浪漫爱情。那时的他只是在与女友激情之后感到兴奋，女友离他而去之时觉得伤感。后来的婚姻，他也浪漫过、幸福过，但没有出现今天这样，令他思绪万千。 其实，说他与女人有染，大多都只是传闻而已。 对于这种传闻，他采取的对策是不置可否，尤其是同事说他与那些顾问单位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女人能够成为重要部门的领导，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即使她们守身如玉，恐怕也是灭绝师太级别的。事实上，这些被上级领导提拔的女人，之所以身居要职，很多情况下，是因为女同志比较听上级领导的话，工作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那些混不上去的人，尤其是内心龌龊的男人，自己没什么屁本事，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执拗得不行。上级领导看不上这些“弱鸡”，不提拔他们，提拔了某个女人，他们就往女人身上泼脏水，说这些女人都是“日后提拔”的。 虽然色狼领导是普遍现象，但上级领导未必个个都是色狼。对于那种女下属只能“日后提拔”的言论，是一种偏见。 所以，老赵觉得：既然传闻自己与这些女人有染，那就传，即使你们说我赵子衿是个标准吃软饭的货色，是靠女人上位的，我特么也“照单全收”而懒得解释，只要能挣钱，你们说什么都无所谓。 那次吃饭唱歌之后，他又约了小尹。 不知什么原因，小尹的提职问题被搁置了。这些天，他郁郁寡欢，但他依然在支行办公室担任主任一职，承上启下，了解支行这些行领导的习性，非他莫属了。 小尹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张丽莎。 丽莎比赵子衿小将近十五岁，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的某一位亲戚应该是认识工总行领导的，因为，她大学毕业分配到省工行是工总行“戴帽”下达的指标。 这孩子姿色出众，但学习能力一般，本科毕业于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不入流大学，又是少数民族。所以，虽然总行打了招呼，她分配到省行后就被甩到了高新支行，据说这种情况还是照顾她的，因为高新支行的效益属于省工行辖区内较好的，而且离她家也不远。 丽莎在音乐、舞蹈、歌唱、绘画方面样样精通。 据说她从小就一直参加学校的文艺演出，舞蹈演出从来都是领舞者，她的歌喉特别，尤其是唱王菲系列的歌，还有英文歌，都是她的专长。 然而，曲高和寡，而且，回族的饮食习惯与汉民有着天壤之别，回族在饮食以及生活习惯方面的禁忌很多。 每次支行营业部聚餐，丽莎总是自带水杯，或者带一块面包、一盒牛奶，即使桌上的素菜，她也绝对不动一筷子，这令支行一些员工很不满，私底下嘀咕，认为她是一种装逼行为。 对于少数民族，尤其是回族的生活习惯，大多数汉人是不熟悉的。 回族信仰伊斯兰教，因此他们的饮食习惯深受伊斯兰教规影响。回族人严格遵守伊斯兰教的饮食禁忌，食用的食物必须是“清真”的。 “清真”食品的概念不仅仅是不含猪肉，而是指必须经过伊斯兰教法允许的食材和加工方法制成的食品。 当然，猪肉和所有的制品都被严格禁止。不仅包括直接的猪肉，还包括任何含有猪肉成分的食品。 还有一项规定，就是酒精饮料被严格禁止。回族人通常饮用茶、奶制品和果汁等不含酒精的饮料。 回族虽然也过汉族的春节，但开斋节和古尔邦节才是他们重要的宗教性节日。 所谓的开斋节就要涉及斋月（raadan），这是伊斯兰教历中的一个重要月份，也是回族穆斯林的重要宗教活动之一。在这一个月里，回族人通过禁食、祈祷、阅读《古兰经》和行善来净化心灵、加强信仰和修养品德。 斋月期间，回族穆斯林从黎明到日落之间禁食，这包括不吃东西甚至不喝水，还要避免各种不洁的行为和语言。 据说，回族禁食的目的是为了培养自制力、同情心和精神上的纯洁。所以，每天黎明前，回族人会进行封斋（suhoor），这是他们一天中开始禁食前的最后一餐。 封斋通常在晨礼（fajr）祈祷前进行。 丽莎应该是一位非常虔诚的穆斯林，所以遭到了支行同事的冷眼。但她早已习惯这种不友善的误解，我行我素。 那天晚上，小尹临时“救场”找了几位唱歌好的、会跳舞的女孩子过来陪领导，丽莎当然属于他考虑的范畴。但电话里丽莎坚持说自己不能参与这种活动，不得已，小尹只好给丽莎的婆婆、老公分别打了电话，特意解释这是支行的重要活动，丽莎才被“请”了过来。 到了以后，她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也不和领导跳舞，搞得小尹很没面子。 事后，支行一把手不客气地对他说：“你怎么叫来一个木头啊？！以后这种场合再别请这姑奶奶了！” 小尹很委屈地对老赵说：“之前营业部搞活动，我看她都很积极，虽然不吃东西，但唱歌她还是很主动的，有时候还会抢话筒，我觉得她也是个‘麦霸’，怎么那天晚上一言不发，唉，我可真是被她给害死了！” 听了这些，赵子衿也打消了脑海中涌起的念头。说不上这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念头。 对于女人，老赵自有一套“打法”，尤其是入他“法眼”的女人，他是一定要尝尝鲜的。 但是，族裔不同，习惯不同，他觉得，还是别动什么“歪”心思了。 半年后，他接到了张丽莎的电话：“赵律师好，我，张丽莎，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原来是工行高新支行的，现在在华夏银行。” 老赵当然记得，但他却说：“工行？高新支行？是吗？你有什么事情？” “您在律师事务所吗？我见到您再详细说。” “看来，这姑娘今天贸然找我，应该是法律诉讼方面的事情。” 但老赵立刻想到：她刚才说自己在华夏银行工作，华夏可是第二团队的客户，自己直接插手华夏银行的事情，吃相不好看啊！如果她过来，我就推荐她去二团队那里。 第125章 风俗习惯 如今，令赵子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女人还没有出现过。 大学时期，他有过两段浪漫爱情。那时的他只是在与女友激情之后感到兴奋，女友离他而去之时觉得伤感。后来的婚姻，他也浪漫过、幸福过，但没有出现今天这样，令他思绪万千。 其实，说他与女人有染，大多都只是传闻而已。 对于这种传闻，他采取的对策是不置可否，尤其是同事说他与那些顾问单位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女人能够成为重要部门的领导，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即使她们守身如玉，恐怕也是灭绝师太级别的。事实上，这些被上级领导提拔的女人，之所以身居要职，很多情况下，是因为女同志比较听上级领导的话，工作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那些混不上去的人，尤其是内心龌龊的男人，自己没什么屁本事，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执拗得不行。上级领导看不上这些“弱鸡”，不提拔他们，提拔了某个女人，他们就往女人身上泼脏水，说这些女人都是“日后提拔”的。 虽然色狼领导是普遍现象，但上级领导未必个个都是色狼。对于那种女下属只能“日后提拔”的言论，是一种偏见。 所以，老赵觉得：既然传闻自己与这些女人有染，那就传，即使你们说我赵子衿是个标准吃软饭的货色，是靠女人上位的，我特么也“照单全收”而懒得解释，只要能挣钱，你们说什么都无所谓。 那次吃饭唱歌之后，他又约了小尹。 不知什么原因，小尹的提职问题被搁置了。这些天，他郁郁寡欢，但他依然在支行办公室担任主任一职，承上启下，了解支行这些行领导的习性，非他莫属了。 小尹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张丽莎。 丽莎比赵子衿小将近十五岁，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的某一位亲戚应该是认识工总行领导的，因为，她大学毕业分配到省工行是工总行“戴帽”下达的指标。 这孩子姿色出众，但学习能力一般，本科毕业于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不入流大学，又是少数民族。所以，虽然总行打了招呼，她分配到省行后就被甩到了高新支行，据说这种情况还是照顾她的，因为高新支行的效益属于省工行辖区内较好的，而且离她家也不远。 丽莎在音乐、舞蹈、歌唱、绘画方面样样精通。 据说她从小就一直参加学校的文艺演出，舞蹈演出从来都是领舞者，她的歌喉特别，尤其是唱王菲系列的歌，还有英文歌，都是她的专长。 然而，曲高和寡，而且，回族的饮食习惯与汉民有着天壤之别，回族在饮食以及生活习惯方面的禁忌很多。 每次支行营业部聚餐，丽莎总是自带水杯，或者带一块面包、一盒牛奶，即使桌上的素菜，她也绝对不动一筷子，这令支行一些员工很不满，私底下嘀咕，认为她是一种装逼行为。 对于少数民族，尤其是回族的生活习惯，大多数汉人是不熟悉的。 回族信仰伊斯兰教，因此他们的饮食习惯深受伊斯兰教规影响。回族人严格遵守伊斯兰教的饮食禁忌，食用的食物必须是“清真”的。 “清真”食品的概念不仅仅是不含猪肉，而是指必须经过伊斯兰教法允许的食材和加工方法制成的食品。 当然，猪肉和所有的制品都被严格禁止。不仅包括直接的猪肉，还包括任何含有猪肉成分的食品。 还有一项规定，就是酒精饮料被严格禁止。回族人通常饮用茶、奶制品和果汁等不含酒精的饮料。 回族虽然也过汉族的春节，但开斋节和古尔邦节才是他们重要的宗教性节日。 所谓的开斋节就要涉及斋月（raadan），这是伊斯兰教历中的一个重要月份，也是回族穆斯林的重要宗教活动之一。在这一个月里，回族人通过禁食、祈祷、阅读《古兰经》和行善来净化心灵、加强信仰和修养品德。 斋月期间，回族穆斯林从黎明到日落之间禁食，这包括不吃东西甚至不喝水，还要避免各种不洁的行为和语言。 据说，回族禁食的目的是为了培养自制力、同情心和精神上的纯洁。所以，每天黎明前，回族人会进行封斋（suhoor），这是他们一天中开始禁食前的最后一餐。 封斋通常在晨礼（fajr）祈祷前进行。 丽莎应该是一位非常虔诚的穆斯林，所以遭到了支行同事的冷眼。但她早已习惯这种不友善的误解，我行我素。 那天晚上，小尹临时“救场”找了几位唱歌好的、会跳舞的女孩子过来陪领导，丽莎当然属于他考虑的范畴。但电话里丽莎坚持说自己不能参与这种活动，不得已，小尹只好给丽莎的婆婆、老公分别打了电话，特意解释这是支行的重要活动，丽莎才被“请”了过来。 到了以后，她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也不和领导跳舞，搞得小尹很没面子。 事后，支行一把手不客气地对他说：“你怎么叫来一个木头啊？！以后这种场合再别请这姑奶奶了！” 小尹很委屈地对老赵说：“之前营业部搞活动，我看她都很积极，虽然不吃东西，但唱歌她还是很主动的，有时候还会抢话筒，我觉得她也是个‘麦霸’，怎么那天晚上一言不发，唉，我可真是被她给害死了！” 听了这些，赵子衿也打消了脑海中涌起的念头。说不上这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念头。 对于女人，老赵自有一套“打法”，尤其是入他“法眼”的女人，他是一定要尝尝鲜的。 但是，族裔不同，习惯不同，他觉得，还是别动什么“歪”心思了。 半年后，他接到了张丽莎的电话：“赵律师好，我，张丽莎，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原来是工行高新支行的，现在在华夏银行。” 老赵当然记得，但他却说：“工行？高新支行？是吗？你有什么事情？” “您在律师事务所吗？我见到您再详细说。” “看来，这姑娘今天贸然找我，应该是法律诉讼方面的事情。” 但老赵立刻想到：她刚才说自己在华夏银行工作，华夏可是第二团队的客户，自己直接插手华夏银行的事情，吃相不好看啊！如果她过来，我就推荐她去二团队那里。 第126章 你挺专业的 也许是华夏银行的工作服做工比较考究，老赵觉得，起码比国有银行那种沉闷的工服看上去顺眼。 所以当张丽莎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不由得眼前一亮。 “您好！赵律师，我是有事求您。”她落座后就说明了来意。 丽莎从工行辞职有多方面原因，华夏银行为她安排的岗位是个人贷款部的客户经理，对于一直从事后台会计工作的她来说，新工作的灵活度比以前强多了。不过，对于股份制银行任何部门的客户经理而言，都有存款任务，而且存款任务还不少。所以，她就联系了所有能联系上的客户，赵子衿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自然不能放过。 “赵律师能否帮我完成一些任务，无论多少，买理财也可以，我们的理财产品收益都很不错呢。您如果没有在我们银行开户，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过来，我帮您把开户手续办好，再开通网上银行，您以后就通过网上银行办理业务。要不这样，我加一下您的微信，有好的产品，我随时发给您……” 老赵有些不知所措：原来是存款的事情，不是打官司。 “我明天下午三点以后有时间，我去找你，至于存款，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但是能凑出一些，开了户以后我就转过去。” 谢过老赵，丽莎起身就走，边走还边说：“明天下午，您来之前联系我，我去楼下接您。” 老赵的投资很多都是商铺，律师事务所也是他们几个合伙人共同投资在写字楼买的办公室，所以，他手头并没有太多的活钱。但是，今天人家小姑娘都找上门来了，怎么也要意思意思，没个一两百万，弄他个几十万总还可以。理财，还是算了，就放在活期里，随时用钱方便。 自从联系了老赵以后，丽莎每天都给他发送“每日财私早报”，还会推荐和提醒他关注银行理财产品，老赵也都没当回事儿。 “赵律师，您好！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您吃饭，表示一下感谢。” 收到丽莎的信息，老赵以为她只是客套一下，于是回复：“不用客气，应该的。” 这些天，他正在发愁一件棘手的事情，根本顾不上这种饭局。而且，老赵记得她是个回族：我和你一起能吃些什么啊？你们有那么多的禁忌。 又过了一周，丽莎继续发信息：“赵律师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占用不了您太多时间，芙蓉街那里有一家餐厅还不错，您看可否？” “这小妮子！还把我耗上了，芙蓉街？” 赵子衿一时想不起来那里有什么大的餐厅，他记忆中都是酒店、宾馆之类的大餐饮，或者高档餐厅，搞得现在确实有些不接地气了。 在他的印象中，民族大街市场是一处以回民小吃而闻名的地方，那里有地道的回族美食，尤其是那家叫什么烤肉（具体摊位的名字记不起来了），还有一家回民麻酱凉皮很不错。不过，在那里吃饭，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这芙蓉街有什么餐厅呢？ “好，那就谢谢你的盛情，我们周三晚上芙蓉街见！” 法图麦（fatiah）的意思是先知穆罕默德与赫蒂彻的女儿，被尊称为“圣女”。这家以圣女名字命名的餐厅开业没多久，全新的环境格外吸引人们的注意，这里不像民族大街那些小吃店看上去很简陋，可是餐馆装修并不奢华，是一种简约的格调。进门的金字招牌是用伊斯兰文字书写的箴言，标明这是一家正宗的清真餐厅。 老赵一进门，伙计正招呼他往里让，他看见角落里一张小餐桌边丽莎起身向他招手示意，于是他走了过去。 “也没帮上你什么忙，这么客气……” 他有些言不由衷，也是没话找话，毕竟两个人这是第三次见面。 坐下后，他主动问起：“你什么时候离开工行的？华夏挺不错的，起码收入比工行高。” “我也不知道得罪哪位领导了，一定要把我调配到下面的网点，结果去那里上班以后，网点的行长也不待见我，我是不好意思再找亲戚帮忙了，所以就休病假，我这份工作是婆婆帮我联系的，她和华夏的领导认识。我回去办辞职手续的时候，尹主任还刁难了我好几次，那些小人！” 丽莎愤愤地说。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边吃边聊，老赵觉得似乎有些尴尬，因为他与高新支行的领导，特别是小尹相处得还很不错。自从那次保全资产后，支行将很多诉讼业务都交给他处理，为此，他还招了个学生专门跑高新支行的事情。 “小尹嘛，有他的苦衷啊，本来应该提拔了，结果黄了，他自然心里不痛快，现在终于解决了，不过位置一般，但好在是上了一个台阶。其实你没必要辞职，做得不开心，找找人，我估计你在新的单位也够呛，毕竟股份制银行任务重，你又刚来，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说这些，他自己都觉得似乎过于老成，有些暮气沉沉。 “赵律师，我看您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保守啊？人挪活，树挪死，工行太让我压抑了，本来生活就够让我压抑了，工作还是这样，我再不换换环境，不抑郁就怪了。” 丽莎看着赵子衿的眼睛，让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作为老江湖的他当然听出话里的味道，与其说暧昧，倒不如说是直白。 这句话最核心的部分是“生活让我压抑”，那么，你这小妮子是想摆脱压抑呢？还是想寻求刺激呢？他在心中开始盘算，想着，想着就走了神。 “我现在还不错，虽然工作有压力，但是团队的领导对我很不错，虽然上班的地方比原来远了很多，但没关系，每天坐公交、走路也是一种锻炼，以后地铁通了就更方便了。” 丽莎接着说道。 “你老公可以送你上下班？” 老赵问了一句。 “他？他要送孩子，而且，他在工业南路那里上班。” “你们家倒好，你跑到这大老远的地方上班，来回奔波。” 老赵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远了也好，家里的事情我也顾不上，孩子都是婆婆接，晚上我们谁回去早，就去婆婆家接回来，如果太晚了，第二天就婆婆送孩子，我倒真的不操多少心思。赵律师孩子多大了？您夫人也是律师吗？” 丽莎问道。 “这个，我孩子上中学了，孩子的妈妈在其他律所工作。” 赵子衿刻意回避，其实他孩子已经在加拿大了，而孩子的妈妈这段时间刚好请假去陪孩子。 “我觉得你挺好的，对人特真诚，然后，也挺……” 丽莎鼓起勇气，含羞带怯地补充了一句：“……专业的。” “专业？你是说法律？还专业？我恐怕早就把自己的专业丢光了！” 他知道，这小妮子也许想说什么，也许是想表达对自己的爱意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用“专业”含混过去了，他心想：“像我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瞒得过呢？” 第126章 你挺专业的 也许是华夏银行的工作服做工比较考究，老赵觉得，起码比国有银行那种沉闷的工服看上去顺眼。 所以当张丽莎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不由得眼前一亮。 “您好！赵律师，我是有事求您。”她落座后就说明了来意。 丽莎从工行辞职有多方面原因，华夏银行为她安排的岗位是个人贷款部的客户经理，对于一直从事后台会计工作的她来说，新工作的灵活度比以前强多了。不过，对于股份制银行任何部门的客户经理而言，都有存款任务，而且存款任务还不少。所以，她就联系了所有能联系上的客户，赵子衿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自然不能放过。 “赵律师能否帮我完成一些任务，无论多少，买理财也可以，我们的理财产品收益都很不错呢。您如果没有在我们银行开户，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过来，我帮您把开户手续办好，再开通网上银行，您以后就通过网上银行办理业务。要不这样，我加一下您的微信，有好的产品，我随时发给您……” 老赵有些不知所措：原来是存款的事情，不是打官司。 “我明天下午三点以后有时间，我去找你，至于存款，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但是能凑出一些，开了户以后我就转过去。” 谢过老赵，丽莎起身就走，边走还边说：“明天下午，您来之前联系我，我去楼下接您。” 老赵的投资很多都是商铺，律师事务所也是他们几个合伙人共同投资在写字楼买的办公室，所以，他手头并没有太多的活钱。但是，今天人家小姑娘都找上门来了，怎么也要意思意思，没个一两百万，弄他个几十万总还可以。理财，还是算了，就放在活期里，随时用钱方便。 自从联系了老赵以后，丽莎每天都给他发送“每日财私早报”，还会推荐和提醒他关注银行理财产品，老赵也都没当回事儿。 “赵律师，您好！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您吃饭，表示一下感谢。” 收到丽莎的信息，老赵以为她只是客套一下，于是回复：“不用客气，应该的。” 这些天，他正在发愁一件棘手的事情，根本顾不上这种饭局。而且，老赵记得她是个回族：我和你一起能吃些什么啊？你们有那么多的禁忌。 又过了一周，丽莎继续发信息：“赵律师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占用不了您太多时间，芙蓉街那里有一家餐厅还不错，您看可否？” “这小妮子！还把我耗上了，芙蓉街？” 赵子衿一时想不起来那里有什么大的餐厅，他记忆中都是酒店、宾馆之类的大餐饮，或者高档餐厅，搞得现在确实有些不接地气了。 在他的印象中，民族大街市场是一处以回民小吃而闻名的地方，那里有地道的回族美食，尤其是那家叫什么烤肉（具体摊位的名字记不起来了），还有一家回民麻酱凉皮很不错。不过，在那里吃饭，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这芙蓉街有什么餐厅呢？ “好，那就谢谢你的盛情，我们周三晚上芙蓉街见！” 法图麦（fatiah）的意思是先知穆罕默德与赫蒂彻的女儿，被尊称为“圣女”。这家以圣女名字命名的餐厅开业没多久，全新的环境格外吸引人们的注意，这里不像民族大街那些小吃店看上去很简陋，可是餐馆装修并不奢华，是一种简约的格调。进门的金字招牌是用伊斯兰文字书写的箴言，标明这是一家正宗的清真餐厅。 老赵一进门，伙计正招呼他往里让，他看见角落里一张小餐桌边丽莎起身向他招手示意，于是他走了过去。 “也没帮上你什么忙，这么客气……” 他有些言不由衷，也是没话找话，毕竟两个人这是第三次见面。 坐下后，他主动问起：“你什么时候离开工行的？华夏挺不错的，起码收入比工行高。” “我也不知道得罪哪位领导了，一定要把我调配到下面的网点，结果去那里上班以后，网点的行长也不待见我，我是不好意思再找亲戚帮忙了，所以就休病假，我这份工作是婆婆帮我联系的，她和华夏的领导认识。我回去办辞职手续的时候，尹主任还刁难了我好几次，那些小人！” 丽莎愤愤地说。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边吃边聊，老赵觉得似乎有些尴尬，因为他与高新支行的领导，特别是小尹相处得还很不错。自从那次保全资产后，支行将很多诉讼业务都交给他处理，为此，他还招了个学生专门跑高新支行的事情。 “小尹嘛，有他的苦衷啊，本来应该提拔了，结果黄了，他自然心里不痛快，现在终于解决了，不过位置一般，但好在是上了一个台阶。其实你没必要辞职，做得不开心，找找人，我估计你在新的单位也够呛，毕竟股份制银行任务重，你又刚来，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说这些，他自己都觉得似乎过于老成，有些暮气沉沉。 “赵律师，我看您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保守啊？人挪活，树挪死，工行太让我压抑了，本来生活就够让我压抑了，工作还是这样，我再不换换环境，不抑郁就怪了。” 丽莎看着赵子衿的眼睛，让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作为老江湖的他当然听出话里的味道，与其说暧昧，倒不如说是直白。 这句话最核心的部分是“生活让我压抑”，那么，你这小妮子是想摆脱压抑呢？还是想寻求刺激呢？他在心中开始盘算，想着，想着就走了神。 “我现在还不错，虽然工作有压力，但是团队的领导对我很不错，虽然上班的地方比原来远了很多，但没关系，每天坐公交、走路也是一种锻炼，以后地铁通了就更方便了。” 丽莎接着说道。 “你老公可以送你上下班？” 老赵问了一句。 “他？他要送孩子，而且，他在工业南路那里上班。” “你们家倒好，你跑到这大老远的地方上班，来回奔波。” 老赵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远了也好，家里的事情我也顾不上，孩子都是婆婆接，晚上我们谁回去早，就去婆婆家接回来，如果太晚了，第二天就婆婆送孩子，我倒真的不操多少心思。赵律师孩子多大了？您夫人也是律师吗？” 丽莎问道。 “这个，我孩子上中学了，孩子的妈妈在其他律所工作。” 赵子衿刻意回避，其实他孩子已经在加拿大了，而孩子的妈妈这段时间刚好请假去陪孩子。 “我觉得你挺好的，对人特真诚，然后，也挺……” 丽莎鼓起勇气，含羞带怯地补充了一句：“……专业的。” “专业？你是说法律？还专业？我恐怕早就把自己的专业丢光了！” 他知道，这小妮子也许想说什么，也许是想表达对自己的爱意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用“专业”含混过去了，他心想：“像我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瞒得过呢？” 第127章 我真的很喜欢你 但是他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地是清真餐厅，也就是说，这妮子再好，那也是个少数民族，彼此之间毕竟还是有很多禁忌的。或许，是他自己会错意了，人家仅仅是表示对自己的感谢而已。 此时丽莎抬起头，看着赵子衿深邃的眼睛，带着一丝微笑：“赵律师，或许您觉得这很突然，但我一直很仰慕您。不只是因为您的才华和智慧，更是因为您那种沉稳的气质，总能让我感到安心。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年龄的差距，但我相信，爱，并不应该受到这些外在条件的限制。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意。” 赵子衿愣了一下，相对平静地说：“张小姐，我很感动你能这么坦诚地表达你的感情。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彼此都已经是成家立业之人，所以，你也知道克制、理性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被您的智慧和风度深深吸引。您总是那么从容不迫，仿佛能轻易化解任何困难。我一直在想，像您这样的人，一定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独特的魅力。” 此时的张丽莎，这位三十多岁的回族女人，美丽动人。 在赵子衿的眼中，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五官的精致与和谐，更在于她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成熟、自信与优雅。她的眼神透露出岁月的智慧与柔情，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仿佛在讲述她丰富而深刻的人生故事。 她的脸庞呈现出典型的鹅蛋形，轮廓柔和而流畅。肌肤细腻光滑，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依然保持着健康的光泽和紧致。她脸颊微微泛红，透露出自然的美丽与活力。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神清澈透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双眼皮自然、深邃，为她的眼眸增添了一层神秘感。眼尾略微上翘，带着一丝俏皮与温柔。她的睫毛长而浓密，每一次眨眼都仿佛在传递某种无声的情感。 她的眉毛浓密而有型，呈现出自然的弧度，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眼睛。眉头稍宽，眉尾纤细，整齐而优雅，为她的脸部增添了一份坚毅与柔和的平衡感。 从生物学的角度分析，女性的嘴唇和她们的“私密花园”，都属于由相同胚胎组织发育而来的身体敏感部位，她们都是由相同胚胎结构的外胚层发育而成。这种共同的起源使得它们在形态和功能上存在某些相似之处，同样具有丰富的血液供应和神经末梢，使得它们都对触觉非常敏感。 所以，男人单凭女人嘴唇的颜色和丰满度，可以分析和判断出女人的成熟和健康状况，以至于延伸到女人的生育能力和性吸引力。 丽莎的嘴唇并不饱满，但透过淡淡的唇彩，可以看得出红润的底色，而且她嘴唇的轮廓分明，微微上翘，勾勒出完美的弧线，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所以，是否性感，按照赵子衿以往的经验无法得出结论。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丽莎演唱王菲的歌，那种声音，加上今天的表白，他确实深深地被感动了，他也知道了自己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可惜，今天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有些嘈杂，更让他时刻被提醒：她是一位少数民族姑娘，与你有很多的差异！ 理智与纠结阻止他无法沿着丽莎深情的眼神，走入她的心中。 回去后，赵子衿收到丽莎的信息：“我一直想说，你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依靠感。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突兀，但我想表达的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是发自内心地被你吸引。” 他想了又想，不知道怎么回复。 他想说：我也一直对你有着非常深的好感，你的智慧、温柔和坚强一直吸引着我。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 “不行！我见到她的时候，的确被她打动了，但她可是一位回族姑娘啊？” 想了半天，他回复：“首先很感谢你如此坦诚，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子。不过，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些现实的问题，比如年龄的差距和生活背景的不同，尤其你是回族。我们如果彼此多了解以后，对未来才可能有更清晰的认识。” 发过去，他又后悔了，随后撤回。 “我看见你的信息了，说的是你的顾虑，我理解，为什么要撤回？” 丽莎问。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未来的。” “我要求过你什么了吗？我仅仅是请求你接受我对你的爱，至于你如何看我，我今后如何，都没关系，我知道，从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注定了今后一定会下地狱的，但是我认了，哪怕永远不能轮回成为一个人，我也认了。” 看到这些，赵子衿既感动又有些害怕，感动的是这姑娘执着的爱，害怕的却也恰恰是这执着的爱。 他可不像那些官员或者国企领导那样，有什么“偶像包袱”，他是个自由人，“即使老子身败名裂，也无所谓！反正在众人眼里，我就是个专搞女人的货色，妈的，虽然我比谁都‘专一’！” 赵子衿如此认同自己的“专一”，是因为他的确会见一个就专心致志地爱一个，爱得很认真。 不过，他也绝非见了女人就上的“公狗”。 所里的那些小女孩，开玩笑都可以，但绝对不能给她们任何可乘之机，这些超级年轻的女孩子要么就是“口香糖”，刚吃的时候香香甜甜，迟早会嚼得没有味道，硬框框地没有一点嚼头。 要么她们就是“魔力胶”，刚开始玩的时候黏黏腻腻，冰凉爽滑，而且不粘手，时间久了，就会搞得你一团糟，粘到手上去不掉，粘到衣服上就祸害整件衣服。 主动送上门的，他当然不会放过，但也是适可而止。不知根基的他也不敢贸然出动，尤其不敢不采取“隔离措施”就和女人上床，不仅有染病的危险，更有怀孕的可能，搞不好会捅个大娄子。 如今的丽莎就属于这一类，主动投怀送抱，虽然没有就此上床了，但男女之间就为聊一些卿卿我我吗？或者，让你老赵绷着个脸，宣扬什么主义的核心价值观？ 赵子衿又陷入了思考，他知道如何装逼，但这次，他确实认真了一回，他知道，这种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不过，人家也未必要一个什么结果。 可是，她要的是什么呢？ 第127章 我真的很喜欢你 但是他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地是清真餐厅，也就是说，这妮子再好，那也是个少数民族，彼此之间毕竟还是有很多禁忌的。或许，是他自己会错意了，人家仅仅是表示对自己的感谢而已。 此时丽莎抬起头，看着赵子衿深邃的眼睛，带着一丝微笑：“赵律师，或许您觉得这很突然，但我一直很仰慕您。不只是因为您的才华和智慧，更是因为您那种沉稳的气质，总能让我感到安心。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年龄的差距，但我相信，爱，并不应该受到这些外在条件的限制。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意。” 赵子衿愣了一下，相对平静地说：“张小姐，我很感动你能这么坦诚地表达你的感情。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彼此都已经是成家立业之人，所以，你也知道克制、理性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被您的智慧和风度深深吸引。您总是那么从容不迫，仿佛能轻易化解任何困难。我一直在想，像您这样的人，一定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独特的魅力。” 此时的张丽莎，这位三十多岁的回族女人，美丽动人。 在赵子衿的眼中，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五官的精致与和谐，更在于她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成熟、自信与优雅。她的眼神透露出岁月的智慧与柔情，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仿佛在讲述她丰富而深刻的人生故事。 她的脸庞呈现出典型的鹅蛋形，轮廓柔和而流畅。肌肤细腻光滑，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依然保持着健康的光泽和紧致。她脸颊微微泛红，透露出自然的美丽与活力。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神清澈透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双眼皮自然、深邃，为她的眼眸增添了一层神秘感。眼尾略微上翘，带着一丝俏皮与温柔。她的睫毛长而浓密，每一次眨眼都仿佛在传递某种无声的情感。 她的眉毛浓密而有型，呈现出自然的弧度，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眼睛。眉头稍宽，眉尾纤细，整齐而优雅，为她的脸部增添了一份坚毅与柔和的平衡感。 从生物学的角度分析，女性的嘴唇和她们的“私密花园”，都属于由相同胚胎组织发育而来的身体敏感部位，她们都是由相同胚胎结构的外胚层发育而成。这种共同的起源使得它们在形态和功能上存在某些相似之处，同样具有丰富的血液供应和神经末梢，使得它们都对触觉非常敏感。 所以，男人单凭女人嘴唇的颜色和丰满度，可以分析和判断出女人的成熟和健康状况，以至于延伸到女人的生育能力和性吸引力。 丽莎的嘴唇并不饱满，但透过淡淡的唇彩，可以看得出红润的底色，而且她嘴唇的轮廓分明，微微上翘，勾勒出完美的弧线，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所以，是否性感，按照赵子衿以往的经验无法得出结论。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丽莎演唱王菲的歌，那种声音，加上今天的表白，他确实深深地被感动了，他也知道了自己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可惜，今天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有些嘈杂，更让他时刻被提醒：她是一位少数民族姑娘，与你有很多的差异！ 理智与纠结阻止他无法沿着丽莎深情的眼神，走入她的心中。 回去后，赵子衿收到丽莎的信息：“我一直想说，你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依靠感。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突兀，但我想表达的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是发自内心地被你吸引。” 他想了又想，不知道怎么回复。 他想说：我也一直对你有着非常深的好感，你的智慧、温柔和坚强一直吸引着我。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 “不行！我见到她的时候，的确被她打动了，但她可是一位回族姑娘啊？” 想了半天，他回复：“首先很感谢你如此坦诚，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子。不过，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些现实的问题，比如年龄的差距和生活背景的不同，尤其你是回族。我们如果彼此多了解以后，对未来才可能有更清晰的认识。” 发过去，他又后悔了，随后撤回。 “我看见你的信息了，说的是你的顾虑，我理解，为什么要撤回？” 丽莎问。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未来的。” “我要求过你什么了吗？我仅仅是请求你接受我对你的爱，至于你如何看我，我今后如何，都没关系，我知道，从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注定了今后一定会下地狱的，但是我认了，哪怕永远不能轮回成为一个人，我也认了。” 看到这些，赵子衿既感动又有些害怕，感动的是这姑娘执着的爱，害怕的却也恰恰是这执着的爱。 他可不像那些官员或者国企领导那样，有什么“偶像包袱”，他是个自由人，“即使老子身败名裂，也无所谓！反正在众人眼里，我就是个专搞女人的货色，妈的，虽然我比谁都‘专一’！” 赵子衿如此认同自己的“专一”，是因为他的确会见一个就专心致志地爱一个，爱得很认真。 不过，他也绝非见了女人就上的“公狗”。 所里的那些小女孩，开玩笑都可以，但绝对不能给她们任何可乘之机，这些超级年轻的女孩子要么就是“口香糖”，刚吃的时候香香甜甜，迟早会嚼得没有味道，硬框框地没有一点嚼头。 要么她们就是“魔力胶”，刚开始玩的时候黏黏腻腻，冰凉爽滑，而且不粘手，时间久了，就会搞得你一团糟，粘到手上去不掉，粘到衣服上就祸害整件衣服。 主动送上门的，他当然不会放过，但也是适可而止。不知根基的他也不敢贸然出动，尤其不敢不采取“隔离措施”就和女人上床，不仅有染病的危险，更有怀孕的可能，搞不好会捅个大娄子。 如今的丽莎就属于这一类，主动投怀送抱，虽然没有就此上床了，但男女之间就为聊一些卿卿我我吗？或者，让你老赵绷着个脸，宣扬什么主义的核心价值观？ 赵子衿又陷入了思考，他知道如何装逼，但这次，他确实认真了一回，他知道，这种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不过，人家也未必要一个什么结果。 可是，她要的是什么呢？ 第128章 我给你生个儿子 最近“风声“很紧，听说法院的几个人“出了事”，所里的几位合伙人都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每次出现了这类事情，律师总会被纪委同志请去“喝茶”，当然，赵子衿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从业这么久，大家都活在一个人情社会之中，他怎么可能是一股清流？ “做清流？那只能喝西北风！” 他还记得，毕业二十年，他和同学们回母校法律系参加座谈会。 原来的系党委书记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你们今天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参加活动，就是我最大的荣幸，你们无论做了多大的官儿，挣了多少钱，平安是你们做人的底线！也是我给你们的忠告。同学们，你们现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无论在外多么风光，回到家，就要为人父母、为人夫妻、为人子女，他们都盼望着你开开心心工作去，平平安安回家来…… 赵子衿当时坐在那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躁动。他觉得，老书记确实老了，啰嗦这些干么？谁不想升官发财？升官，没有钱你升个狗屁！没有官员罩着，你整个鸡巴毛大钱？也不看看当今的社会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人家都说要“与时俱进”，你却在那里唱老调。 如今想起这些，感觉似乎不一样了，法院的几个朋友都“进去”了，他们中有的人背景深厚，按照赵子衿的逻辑，这种人永远不会出事，即使他们做了再出格的事情。因为他们“上面”有人，甚至纪委都有人。 他也参加过这些朋友的“局”，那都轮不到他老赵买单。人家叫你过去就是看得起你，认为你是个朋友，不是让你过来买单的，他们在酒局上的狂言，都被这些年中央反腐的铁锤砸了个稀烂。 好在他的同学中还没有进去的，但法学班已经有自杀未遂的副院长了。 上学时候，那个后来做到副院长的人，那个农村来的孩子，曾经是一个多么憨厚、老实、本分的人啊。他在地市做了副院长，赵子衿曾经出差的时候还请他吃了一顿农家乐呢，他说：“我们同学一场，就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我看，吃农家乐就挺好，反正是你赵大律师请客！” 现在想想，再想想老书记的话，他感到唏嘘。 纪委没找他，丽莎却不断给他发信息。赵子衿的确不是想吊这妮子的胃口，而是这段时间，他也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情。所以他敷衍了事回复丽莎，说他最近特别忙，周末再说。 “周末我要回婆婆家，我有些心里话想当面和你说，我喜欢你的那些话自然不必说了，我也不是那种啰嗦的人，你看，晚上我下班后，你有没有时间？” 见丽莎这样说，赵子衿的好奇心顿时爆棚。 “好的，我去哪里找你？要不，这次我请客，你定地方。” “曼兹酒店，我过去以后给你发信息。” 看见丽莎如此回复，赵子衿大概明白了这小妮子想做什么。 进入房间，灯光明亮，丽莎亭亭玉立在门口。 今天，赵子衿处理完事情就早早地来到了酒店，他坐在酒店大堂点了一壶熟普，翻着杂志，漫无目的地看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既兴奋又有些疑惑，他生怕自己会错意。 “别特么的我来个‘赤诚相见’，人家反而一脸惊讶地说：‘赵律师，你这是要干么？耍流氓吗？’真要那样就糗大了！” 收到她的信息后，赵子衿撂下手里的东西，拎着公文包坐电梯上楼，直奔着那间虚掩的房间，几乎是冲刺进去。 进门后，他迅速反锁了房门，一把抱住丽莎，深情地吻了上去。 丽莎一直都在嚼口香糖，薄荷味儿的，身上透出香水的味道，赵子衿不太懂香水，只是闻着味道很好。 正如赵子衿观察过的那样，丽莎的胸部较为平坦，但她的肌肉发达，看样子是经常锻炼身体的结果。但这样一来，更显示她胸部的缺点，显得比例不协调，不太好看。 赵子衿当时吃不准是否可以与丽莎有“负距离”的接触，所以事先没有吃“蓝色小药片”，以至于时间不到十五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即便如此，他还穿了两层“小雨衣”，生怕第一次就背负什么恶名。 两个人坦荡无垠地相拥在大床上。已是隆冬时节，但酒店房间温暖如春，赵子衿经过“剧烈运动”甚至出了汗。他感觉，自己在一天天地老去，有些力不从心了。 看来，年轻时放荡不羁，无节制的男欢女爱，已将他逐渐掏空，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可能也没有让你感到舒服，就早早投降了，休息一下，我……” “都怪我太紧张了，刚才弄疼你了？”丽莎温柔地说。 刚才她的动作的确过猛，力度显得很大，赵子衿感觉她扭动身子的幅度很是夸张，也许是久旱逢甘霖的缘故，使他不由地呻吟了一下。 “没有，没有！我太激动了，怎么说呢，我可能老了，不中用了。” 他自嘲道。 接下来的聊天自然就是谈彼此感受，丽莎觉得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感觉意犹未尽，她说，自己老公“那方面”实在是差强人意，基本上一两分钟就缴械投降了，有时候还没进行就“卸货”了，弄她一身…… “他恐怕是小时候用‘五姑娘’习惯了，那你们的孩子……” 赵子衿用“电线杆老中医”的认知角度分析道。 “年轻时候他还可以，这些年越来越不好了，我带他去看过中医，吃了很多药，没效果。他工作也很忙，经常出差，有时候还去非洲出差，所以，我们现在几乎都不同房了，他也有心理阴影，我也有。以前我无所谓，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我的精力都在孩子身上。但这些年，我觉得他应该能好一些，结果还是不行。” 丽莎在卫生间一边冲洗一边说着这些。 从中可以听出，她老公对她挺好的。 但你不中用啊！你对女人再好有个毛用？ 从聊天中得知，她的婆婆应该是个强势的女人，经常干涉他们夫妻的生活和工作，虽然老太太尽心尽力帮助他们带孩子，但总免不了要唠唠叨叨，尤其对她更是有不少数落，这让她很不舒服，也很无奈。 “是不是因为你们没有男孩子？” 赵子衿知道，齐鲁朴素的民风习俗是，娶进门的女人一定要能生男丁，否则女人在男方家会很没地位。 “可能，可是我实在不愿意再给他生孩子了，要不，我给你生一个儿子？！” 丽莎说这话，把赵子衿吓了一跳。 “你说的是认真的？” “瞧把你吓得！我想，你夫人一定对你管得不严？”丽莎调侃道。 “和她有个鸡毛关系？你要是认真的话，我们现在就来！” 但赵子衿旋即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家伙事儿——力不从心啊！ “改天，我快来例假了，其实今天不用那个的。” 她指了指被丢弃在垃圾桶中的“杜蕾斯”。 第128章 我给你生个儿子 最近“风声“很紧，听说法院的几个人“出了事”，所里的几位合伙人都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每次出现了这类事情，律师总会被纪委同志请去“喝茶”，当然，赵子衿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从业这么久，大家都活在一个人情社会之中，他怎么可能是一股清流？ “做清流？那只能喝西北风！” 他还记得，毕业二十年，他和同学们回母校法律系参加座谈会。 原来的系党委书记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你们今天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参加活动，就是我最大的荣幸，你们无论做了多大的官儿，挣了多少钱，平安是你们做人的底线！也是我给你们的忠告。同学们，你们现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无论在外多么风光，回到家，就要为人父母、为人夫妻、为人子女，他们都盼望着你开开心心工作去，平平安安回家来…… 赵子衿当时坐在那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躁动。他觉得，老书记确实老了，啰嗦这些干么？谁不想升官发财？升官，没有钱你升个狗屁！没有官员罩着，你整个鸡巴毛大钱？也不看看当今的社会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人家都说要“与时俱进”，你却在那里唱老调。 如今想起这些，感觉似乎不一样了，法院的几个朋友都“进去”了，他们中有的人背景深厚，按照赵子衿的逻辑，这种人永远不会出事，即使他们做了再出格的事情。因为他们“上面”有人，甚至纪委都有人。 他也参加过这些朋友的“局”，那都轮不到他老赵买单。人家叫你过去就是看得起你，认为你是个朋友，不是让你过来买单的，他们在酒局上的狂言，都被这些年中央反腐的铁锤砸了个稀烂。 好在他的同学中还没有进去的，但法学班已经有自杀未遂的副院长了。 上学时候，那个后来做到副院长的人，那个农村来的孩子，曾经是一个多么憨厚、老实、本分的人啊。他在地市做了副院长，赵子衿曾经出差的时候还请他吃了一顿农家乐呢，他说：“我们同学一场，就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我看，吃农家乐就挺好，反正是你赵大律师请客！” 现在想想，再想想老书记的话，他感到唏嘘。 纪委没找他，丽莎却不断给他发信息。赵子衿的确不是想吊这妮子的胃口，而是这段时间，他也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情。所以他敷衍了事回复丽莎，说他最近特别忙，周末再说。 “周末我要回婆婆家，我有些心里话想当面和你说，我喜欢你的那些话自然不必说了，我也不是那种啰嗦的人，你看，晚上我下班后，你有没有时间？” 见丽莎这样说，赵子衿的好奇心顿时爆棚。 “好的，我去哪里找你？要不，这次我请客，你定地方。” “曼兹酒店，我过去以后给你发信息。” 看见丽莎如此回复，赵子衿大概明白了这小妮子想做什么。 进入房间，灯光明亮，丽莎亭亭玉立在门口。 今天，赵子衿处理完事情就早早地来到了酒店，他坐在酒店大堂点了一壶熟普，翻着杂志，漫无目的地看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既兴奋又有些疑惑，他生怕自己会错意。 “别特么的我来个‘赤诚相见’，人家反而一脸惊讶地说：‘赵律师，你这是要干么？耍流氓吗？’真要那样就糗大了！” 收到她的信息后，赵子衿撂下手里的东西，拎着公文包坐电梯上楼，直奔着那间虚掩的房间，几乎是冲刺进去。 进门后，他迅速反锁了房门，一把抱住丽莎，深情地吻了上去。 丽莎一直都在嚼口香糖，薄荷味儿的，身上透出香水的味道，赵子衿不太懂香水，只是闻着味道很好。 正如赵子衿观察过的那样，丽莎的胸部较为平坦，但她的肌肉发达，看样子是经常锻炼身体的结果。但这样一来，更显示她胸部的缺点，显得比例不协调，不太好看。 赵子衿当时吃不准是否可以与丽莎有“负距离”的接触，所以事先没有吃“蓝色小药片”，以至于时间不到十五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即便如此，他还穿了两层“小雨衣”，生怕第一次就背负什么恶名。 两个人坦荡无垠地相拥在大床上。已是隆冬时节，但酒店房间温暖如春，赵子衿经过“剧烈运动”甚至出了汗。他感觉，自己在一天天地老去，有些力不从心了。 看来，年轻时放荡不羁，无节制的男欢女爱，已将他逐渐掏空，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可能也没有让你感到舒服，就早早投降了，休息一下，我……” “都怪我太紧张了，刚才弄疼你了？”丽莎温柔地说。 刚才她的动作的确过猛，力度显得很大，赵子衿感觉她扭动身子的幅度很是夸张，也许是久旱逢甘霖的缘故，使他不由地呻吟了一下。 “没有，没有！我太激动了，怎么说呢，我可能老了，不中用了。” 他自嘲道。 接下来的聊天自然就是谈彼此感受，丽莎觉得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感觉意犹未尽，她说，自己老公“那方面”实在是差强人意，基本上一两分钟就缴械投降了，有时候还没进行就“卸货”了，弄她一身…… “他恐怕是小时候用‘五姑娘’习惯了，那你们的孩子……” 赵子衿用“电线杆老中医”的认知角度分析道。 “年轻时候他还可以，这些年越来越不好了，我带他去看过中医，吃了很多药，没效果。他工作也很忙，经常出差，有时候还去非洲出差，所以，我们现在几乎都不同房了，他也有心理阴影，我也有。以前我无所谓，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我的精力都在孩子身上。但这些年，我觉得他应该能好一些，结果还是不行。” 丽莎在卫生间一边冲洗一边说着这些。 从中可以听出，她老公对她挺好的。 但你不中用啊！你对女人再好有个毛用？ 从聊天中得知，她的婆婆应该是个强势的女人，经常干涉他们夫妻的生活和工作，虽然老太太尽心尽力帮助他们带孩子，但总免不了要唠唠叨叨，尤其对她更是有不少数落，这让她很不舒服，也很无奈。 “是不是因为你们没有男孩子？” 赵子衿知道，齐鲁朴素的民风习俗是，娶进门的女人一定要能生男丁，否则女人在男方家会很没地位。 “可能，可是我实在不愿意再给他生孩子了，要不，我给你生一个儿子？！” 丽莎说这话，把赵子衿吓了一跳。 “你说的是认真的？” “瞧把你吓得！我想，你夫人一定对你管得不严？”丽莎调侃道。 “和她有个鸡毛关系？你要是认真的话，我们现在就来！” 但赵子衿旋即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家伙事儿——力不从心啊！ “改天，我快来例假了，其实今天不用那个的。” 她指了指被丢弃在垃圾桶中的“杜蕾斯”。 第129章 协助调查 赵子衿与张丽莎的幽会一直都在进行之中。 两个人的工作地点很近，有时候想她了，赵子衿上午坐办公室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发信息：“想你了，中午我定好房间，你过来？” 这种颠鸾倒凤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他感觉自己似乎也因此变得年轻了许多。 有一次，蓝色药片的作用发挥很是到位，他感觉丽莎大汗淋漓，浑身颤抖，痛快地呻吟着，他想：假如那是天后，应该也是如此的“天籁之声”。 有时，激情之后的丽莎也会坐在那里陷入沉思，赵子衿知道，她可能是在反思或者自责。于是，就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彼此的默契，带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期盼，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迭起。 有时候，赵子衿甚至恍惚地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妻子，他甚至几次都想放弃“杜蕾斯”，“干脆生个儿子算了！” 然而，理智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他，只好单纯享受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快感。 所里的一位合伙人被纪委请去喝茶已经很久了，据说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案子，牵扯很多人。 对此，赵子衿做好了准备，他将一些钱转到了加拿大孩子的账户上。 只是找人转账比较困难，大家都知道，自己一年也就只有五万的购汇和汇款额度，你找人转钱太多，搞不好就会被反洗钱系统盯上。老赵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只能是蚂蚁搬家，慢慢来。 为了防患于未然，有时候，他甚至在公文包里放一套换洗的衣物，这曾经被妻子发现过，问他这是做什么？ 他没好气地说：“风声这么紧，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被纪委带走协助调查了，那还不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啊？” 这天起来，他匆忙赶到单位，因为昨晚下班后又和丽莎“战斗”了半个多小时。在酒店的时候，丽莎想要“解锁”上位的姿势，但又因为“业务”不熟练而折腾了很久，他配合着这妮子，显得有些生疏别扭。虽然两个人都尽兴而归，但今天早上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小蛮腰有些隐隐作痛。 他魂不守舍，刚到写字楼下，就看见两个人站在他面前：“赵子衿？你好！我们是省纪委一室的，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关键是他压根不知道是哪个案件出了事情，他虽然表现出积极配合的样子，但并不知道如何坦白。 “你也别装委屈了，没事？没事我们叫你过来是吃撑了？”询问的人没好气地说。 “同志，你们能不能给我提示一下，我觉得自己真的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说不定我就是被人陷害的，你们知道，我们同行红眼病的人可多了，就见不得别人挣钱……” 老赵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对面问话的人。 “你信不信我抽你一巴掌？！你太不老实了！你挣钱？你挣的是什么钱？你用钱腐蚀我们的领导干部！像你这种人就应该有多少，抓多少！行贿不是罪啊？！啊？！亏你还是学法律的！你懂不懂法律啊？！” 老赵沉默了，从对方的训斥中他得出结论，应该是执行工行的案件时，为了尽快保全资产，防止其他法院冻结，他给执行庭长塞了“十个”，而且还答应事后带庭长的家人去东南亚玩一圈。 后来，由于“八项规定”出台，旅游的事情只能搁置，出国旅游有据可查。可是，给钱的事情都好几年了，纪委怎么现在翻出这个案子啊？ 他试探地说：“您说的是我给李庭长那次事情？我都忘记了，不好意思。” 看老赵还识相，于是，对方说：“你好好想想，这一个月我们养着你，你把自己和法官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写出来，认真考虑清楚，别耍花招！” “我天！一个月？！”老赵头都大了，进来的时候，他的手机被强行关机，而且也被没收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没收了，包括皮带、领带、皮鞋。 这简陋酒店的房间，窗子上有防盗网，想跑？门儿都没有，卫生间的门也没有，上厕所必须先报告，负责看他的人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无论你拉屎还是撒尿。 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 之前，老赵被纪委、检察院都“请”过，但基本上都是当天做完笔录就回去了。只有一次，他在那里待一晚上。因为太晚了，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不舒服，后来干脆坐在那里打盹儿，一直坚持几个小时，然后回去后再补觉。 这次给他搞了一个单间，而且，还说让他在这里“耐心”住一个月，一个月也许只是起步。他听说过，有的律师或者承包商什么的，“失踪”半年的都有。回来以后，黄花菜都凉了，关键是出了这种事情，你还找谁做生意啊？人家还不把你当作瘟疫躲着呢？ 夜晚来临，他躺在那里思前想后，他想起了丽莎：“她肯定不知道我的事情，我也没有告诉她。” 虽然赵子衿早有预感，但两个人每次相聚的时间都很短暂，春宵一刻值千金。为了不让她担心，更不愿意因为说这些烂事而让她扫兴，所以他闭口不谈危险即将来临。 这段时间，他们有时只能在中午匆匆相聚。做完后，丽莎冲个澡，顾不上吃饭就跑回了银行，因为她的部门不是有会，就是有客户来面签。最近她的工作格外忙，甚至有几次中午或者下班以后都约不到她。 自从和丽莎有了肌肤之亲，赵子衿对所有女人都失去了兴趣，他甚至都不愿意正眼瞧她们。 “也许，这就是我的‘专一’？” 丽莎虽然面容姣好，身材匀称，但她并不完美，甚至有些缺陷。 赵子衿认识过几位女人，也都和她们上过床，那些女人有的极其丰满， e、c，也起码是b+（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型号，赵子衿觉得b显然是超了，但c似乎还不明显，介乎之间）。 丽莎虽然声称是b75的size，但看上去似乎也就是a+。 但那些都不重要，她表现出对“这种事情”的激情，对高潮的追求，还有对他的缠绵，是其他女人所没有的。 这也使得赵子衿有一种成就感，男人在真正征服一个女人之后，虚幻的年轻感，自身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但他知道，如果没有“辉瑞医药”的科技引领，他哪儿有如此神勇？！ 第129章 协助调查 赵子衿与张丽莎的幽会一直都在进行之中。 两个人的工作地点很近，有时候想她了，赵子衿上午坐办公室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发信息：“想你了，中午我定好房间，你过来？” 这种颠鸾倒凤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他感觉自己似乎也因此变得年轻了许多。 有一次，蓝色药片的作用发挥很是到位，他感觉丽莎大汗淋漓，浑身颤抖，痛快地呻吟着，他想：假如那是天后，应该也是如此的“天籁之声”。 有时，激情之后的丽莎也会坐在那里陷入沉思，赵子衿知道，她可能是在反思或者自责。于是，就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彼此的默契，带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期盼，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迭起。 有时候，赵子衿甚至恍惚地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妻子，他甚至几次都想放弃“杜蕾斯”，“干脆生个儿子算了！” 然而，理智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他，只好单纯享受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快感。 所里的一位合伙人被纪委请去喝茶已经很久了，据说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案子，牵扯很多人。 对此，赵子衿做好了准备，他将一些钱转到了加拿大孩子的账户上。 只是找人转账比较困难，大家都知道，自己一年也就只有五万的购汇和汇款额度，你找人转钱太多，搞不好就会被反洗钱系统盯上。老赵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只能是蚂蚁搬家，慢慢来。 为了防患于未然，有时候，他甚至在公文包里放一套换洗的衣物，这曾经被妻子发现过，问他这是做什么？ 他没好气地说：“风声这么紧，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被纪委带走协助调查了，那还不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啊？” 这天起来，他匆忙赶到单位，因为昨晚下班后又和丽莎“战斗”了半个多小时。在酒店的时候，丽莎想要“解锁”上位的姿势，但又因为“业务”不熟练而折腾了很久，他配合着这妮子，显得有些生疏别扭。虽然两个人都尽兴而归，但今天早上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小蛮腰有些隐隐作痛。 他魂不守舍，刚到写字楼下，就看见两个人站在他面前：“赵子衿？你好！我们是省纪委一室的，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关键是他压根不知道是哪个案件出了事情，他虽然表现出积极配合的样子，但并不知道如何坦白。 “你也别装委屈了，没事？没事我们叫你过来是吃撑了？”询问的人没好气地说。 “同志，你们能不能给我提示一下，我觉得自己真的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说不定我就是被人陷害的，你们知道，我们同行红眼病的人可多了，就见不得别人挣钱……” 老赵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对面问话的人。 “你信不信我抽你一巴掌？！你太不老实了！你挣钱？你挣的是什么钱？你用钱腐蚀我们的领导干部！像你这种人就应该有多少，抓多少！行贿不是罪啊？！啊？！亏你还是学法律的！你懂不懂法律啊？！” 老赵沉默了，从对方的训斥中他得出结论，应该是执行工行的案件时，为了尽快保全资产，防止其他法院冻结，他给执行庭长塞了“十个”，而且还答应事后带庭长的家人去东南亚玩一圈。 后来，由于“八项规定”出台，旅游的事情只能搁置，出国旅游有据可查。可是，给钱的事情都好几年了，纪委怎么现在翻出这个案子啊？ 他试探地说：“您说的是我给李庭长那次事情？我都忘记了，不好意思。” 看老赵还识相，于是，对方说：“你好好想想，这一个月我们养着你，你把自己和法官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写出来，认真考虑清楚，别耍花招！” “我天！一个月？！”老赵头都大了，进来的时候，他的手机被强行关机，而且也被没收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没收了，包括皮带、领带、皮鞋。 这简陋酒店的房间，窗子上有防盗网，想跑？门儿都没有，卫生间的门也没有，上厕所必须先报告，负责看他的人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无论你拉屎还是撒尿。 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 之前，老赵被纪委、检察院都“请”过，但基本上都是当天做完笔录就回去了。只有一次，他在那里待一晚上。因为太晚了，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不舒服，后来干脆坐在那里打盹儿，一直坚持几个小时，然后回去后再补觉。 这次给他搞了一个单间，而且，还说让他在这里“耐心”住一个月，一个月也许只是起步。他听说过，有的律师或者承包商什么的，“失踪”半年的都有。回来以后，黄花菜都凉了，关键是出了这种事情，你还找谁做生意啊？人家还不把你当作瘟疫躲着呢？ 夜晚来临，他躺在那里思前想后，他想起了丽莎：“她肯定不知道我的事情，我也没有告诉她。” 虽然赵子衿早有预感，但两个人每次相聚的时间都很短暂，春宵一刻值千金。为了不让她担心，更不愿意因为说这些烂事而让她扫兴，所以他闭口不谈危险即将来临。 这段时间，他们有时只能在中午匆匆相聚。做完后，丽莎冲个澡，顾不上吃饭就跑回了银行，因为她的部门不是有会，就是有客户来面签。最近她的工作格外忙，甚至有几次中午或者下班以后都约不到她。 自从和丽莎有了肌肤之亲，赵子衿对所有女人都失去了兴趣，他甚至都不愿意正眼瞧她们。 “也许，这就是我的‘专一’？” 丽莎虽然面容姣好，身材匀称，但她并不完美，甚至有些缺陷。 赵子衿认识过几位女人，也都和她们上过床，那些女人有的极其丰满， e、c，也起码是b+（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型号，赵子衿觉得b显然是超了，但c似乎还不明显，介乎之间）。 丽莎虽然声称是b75的size，但看上去似乎也就是a+。 但那些都不重要，她表现出对“这种事情”的激情，对高潮的追求，还有对他的缠绵，是其他女人所没有的。 这也使得赵子衿有一种成就感，男人在真正征服一个女人之后，虚幻的年轻感，自身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但他知道，如果没有“辉瑞医药”的科技引领，他哪儿有如此神勇？！ 第130章 变化 所有的文字材料，经过纪委的研究之后，又对老赵进行了反复的核实。 也许做这种事情太多了，很多细节，他的确想不起来了，包括在哪里送给李庭长的钱，怎么送的，他脑子一片混乱，所以写的材料细节方面总对不上。 “我们办案子也是要讲实事求是，讲证据的！”纪委的同志对老赵很生气。 “我再提醒你一下，某年某月某日，下午五点十分左右，在某酒店大堂，你等李庭长从会场走出来时，交给他一个牛皮纸袋，是文件袋，里面用某年某月某日的《齐鲁晚报》包裹着一百元一沓共计十沓，你当时说了什么？” 听着这些，老赵不由得后背发凉。 “你们去酒店查了监控录像？” 他反问。 “这关你什么事情？我们查是我们的事情，你交代问题是你的事情，我们对你已经够客气了，给你这些提示，老李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就记不清了？” 赵子衿心想：这能一样吗？老李的记忆力比我好总可以？再说了，我负责送钱，送出去了，事情办成了，皆大欢喜。我去记那些没用的东西干么？ 但是，想归想，说，还是要客客气气地，他说自己确实记不清楚了，就按照纪委同志核实的细节写。 一个多月的时间，开始的时候，对于他来说真是度日如年，但后来也习惯了，他甚至与看护他的人学了几招太极拳法，闲了，他也练习比划几下。 令他惊讶的是，配合纪委办案的这些日子，他竟然没有一点性冲动。开始的时候，因为担心张丽莎不知道他的去向而操心了一阵子，但过了几个星期，丽莎竟然在他的记忆中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他有些恍惚了，甚至记不清自己在宾馆住了多久。 解除调查后，他立刻去“汤泉一品”好好泡了个澡，而且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衣服，包括内裤和袜子，他将所有在“里面”穿过的衣物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这天，赵子衿独自一个人驱车前往长清的大灵岩寺，在千佛殿前，他点燃了三柱高香，又在殿内供奉了两盏长明灯。 绕着辟支塔，他走了三圈，边走边默念保佑自己。 临走时，他往“功德箱”里投了十张百元钞，跪拜，然后起身，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拜了拜，转身离开。 所里老文听说他回来了，告诉他说：“我叫上几个人，晚上为你接风洗尘！” 老赵一番客气，但推不掉，只好参加。 宴席上，老文不仅叫了原来那两位当年的女学生，其中一位女孩子已经成为准合伙人了，这个女律师带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她介绍道：“赵老师，这是我新招的两个学生，请您多指教！” 这种场面令赵子衿感慨万千。 他想：这不都是自找的吗？ 此刻，他又想起老书记在同学聚会上讲的那番话，这时候，他深刻领悟：这是多么的语重心长啊！ 虽然经历了如此的“磨难”，但老赵的业务还要继续，律师就是吃这碗饭的，你不努力，这些年轻人分分钟就把你“灭”了。看着这些生龙活虎的年轻男女，想着自己的经历，老赵端起酒杯与老文碰了一下：“老文啊！我们都老了，这个所迟早要交给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我真他妈的觉得累了！干！谢谢你老兄！” 赵子衿回来后并没有立刻找丽莎，不是他不想这妮子，也并非他面壁思过之后就戒了女色，他的心情很复杂。 他用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丽莎的手机后，听见对方一句：“您好！华夏银行，我是张丽莎！”他竟然半天说不出话。 停顿一下，他说：“我，是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个面？” 对方同样沉默了很久，有些迟疑：“你……没事儿了？呃……你这是什么电话啊？” “办公室的，我用分机打的，手机，怕给你惹麻烦。” “啊？难道，事情还没有完吗？” 丽莎显得有些紧张。 “你知道了？” “嗯，刚开始不清楚，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儿，后来隐隐约约听说了，他们说你出不来了，要出来就会被判……” “哪个王八羔子说的？！我他妈的就是协助调查，人家案子没有结，我就在里面多住一段时间，我能有啥？这些狗日的，就他妈的盼着我出事儿！你听谁说的？” 赵子衿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刚出来的时候，所里的人也这样说过。他觉得，一定是所里哪个“红眼病”散播的谣言。 “我是听工行原来的同事说的，你没事就好！对了，我，我……” 丽莎吞吞吐吐，对于赵子衿的相约，她并没有接这个话茬。 “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见个面？”老赵继续道。 “可能不方便，什么时候方便了，我联系你！我还有点事情，先挂了。” 丽莎挂断了电话。 似乎可以说明一点：没有必要再联系丽莎了，而可以肯定的是，丽莎也不会主动联系老赵了。 一般情况下，如果女人这样答复了你的邀请，没有正面回应是否接受，有几种可能： 要么，就是她对你失去了兴趣，失去了以往的感情。她可能不再觉得与你赵子衿保持联系有什么必要了。这是因为感情淡化？还是失去了共同话题？还是老赵的这一“事件”让她失望了？对此，赵子衿不置可否。 赵子衿想，要么，就是丽莎因为这件事情的缘由，感到受伤或者失望了？她选择不再主动联系，是因为她不想再受到伤害，或者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保护自己？有这种可能！女人遇到类似的事情，通常会有这种反应的。 至于，有些女人因为某件事情对男人说：我需要一定的空间，或者，我比较忙（无论工作还是家庭），基本上都是扯淡的。 丽莎可能因为赵子衿的这件事情，经历了压力或困扰，她希望有时间独自面对和解决心里的负担。她也可能因为工作、家庭或其他生活事务非常忙碌，暂时没有时间或精力联系赵子衿。但这些都可以成为她真实意图的伪装，怎么想，只有丽莎自己心里清楚。 赵子衿突然意识道：也许，这段时间，这妮子已经找到新的兴趣和目标了？也许，她的重心已经发生了改变，我已经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第130章 变化 所有的文字材料，经过纪委的研究之后，又对老赵进行了反复的核实。 也许做这种事情太多了，很多细节，他的确想不起来了，包括在哪里送给李庭长的钱，怎么送的，他脑子一片混乱，所以写的材料细节方面总对不上。 “我们办案子也是要讲实事求是，讲证据的！”纪委的同志对老赵很生气。 “我再提醒你一下，某年某月某日，下午五点十分左右，在某酒店大堂，你等李庭长从会场走出来时，交给他一个牛皮纸袋，是文件袋，里面用某年某月某日的《齐鲁晚报》包裹着一百元一沓共计十沓，你当时说了什么？” 听着这些，老赵不由得后背发凉。 “你们去酒店查了监控录像？” 他反问。 “这关你什么事情？我们查是我们的事情，你交代问题是你的事情，我们对你已经够客气了，给你这些提示，老李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就记不清了？” 赵子衿心想：这能一样吗？老李的记忆力比我好总可以？再说了，我负责送钱，送出去了，事情办成了，皆大欢喜。我去记那些没用的东西干么？ 但是，想归想，说，还是要客客气气地，他说自己确实记不清楚了，就按照纪委同志核实的细节写。 一个多月的时间，开始的时候，对于他来说真是度日如年，但后来也习惯了，他甚至与看护他的人学了几招太极拳法，闲了，他也练习比划几下。 令他惊讶的是，配合纪委办案的这些日子，他竟然没有一点性冲动。开始的时候，因为担心张丽莎不知道他的去向而操心了一阵子，但过了几个星期，丽莎竟然在他的记忆中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他有些恍惚了，甚至记不清自己在宾馆住了多久。 解除调查后，他立刻去“汤泉一品”好好泡了个澡，而且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衣服，包括内裤和袜子，他将所有在“里面”穿过的衣物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这天，赵子衿独自一个人驱车前往长清的大灵岩寺，在千佛殿前，他点燃了三柱高香，又在殿内供奉了两盏长明灯。 绕着辟支塔，他走了三圈，边走边默念保佑自己。 临走时，他往“功德箱”里投了十张百元钞，跪拜，然后起身，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拜了拜，转身离开。 所里老文听说他回来了，告诉他说：“我叫上几个人，晚上为你接风洗尘！” 老赵一番客气，但推不掉，只好参加。 宴席上，老文不仅叫了原来那两位当年的女学生，其中一位女孩子已经成为准合伙人了，这个女律师带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她介绍道：“赵老师，这是我新招的两个学生，请您多指教！” 这种场面令赵子衿感慨万千。 他想：这不都是自找的吗？ 此刻，他又想起老书记在同学聚会上讲的那番话，这时候，他深刻领悟：这是多么的语重心长啊！ 虽然经历了如此的“磨难”，但老赵的业务还要继续，律师就是吃这碗饭的，你不努力，这些年轻人分分钟就把你“灭”了。看着这些生龙活虎的年轻男女，想着自己的经历，老赵端起酒杯与老文碰了一下：“老文啊！我们都老了，这个所迟早要交给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我真他妈的觉得累了！干！谢谢你老兄！” 赵子衿回来后并没有立刻找丽莎，不是他不想这妮子，也并非他面壁思过之后就戒了女色，他的心情很复杂。 他用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丽莎的手机后，听见对方一句：“您好！华夏银行，我是张丽莎！”他竟然半天说不出话。 停顿一下，他说：“我，是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个面？” 对方同样沉默了很久，有些迟疑：“你……没事儿了？呃……你这是什么电话啊？” “办公室的，我用分机打的，手机，怕给你惹麻烦。” “啊？难道，事情还没有完吗？” 丽莎显得有些紧张。 “你知道了？” “嗯，刚开始不清楚，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儿，后来隐隐约约听说了，他们说你出不来了，要出来就会被判……” “哪个王八羔子说的？！我他妈的就是协助调查，人家案子没有结，我就在里面多住一段时间，我能有啥？这些狗日的，就他妈的盼着我出事儿！你听谁说的？” 赵子衿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刚出来的时候，所里的人也这样说过。他觉得，一定是所里哪个“红眼病”散播的谣言。 “我是听工行原来的同事说的，你没事就好！对了，我，我……” 丽莎吞吞吐吐，对于赵子衿的相约，她并没有接这个话茬。 “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见个面？”老赵继续道。 “可能不方便，什么时候方便了，我联系你！我还有点事情，先挂了。” 丽莎挂断了电话。 似乎可以说明一点：没有必要再联系丽莎了，而可以肯定的是，丽莎也不会主动联系老赵了。 一般情况下，如果女人这样答复了你的邀请，没有正面回应是否接受，有几种可能： 要么，就是她对你失去了兴趣，失去了以往的感情。她可能不再觉得与你赵子衿保持联系有什么必要了。这是因为感情淡化？还是失去了共同话题？还是老赵的这一“事件”让她失望了？对此，赵子衿不置可否。 赵子衿想，要么，就是丽莎因为这件事情的缘由，感到受伤或者失望了？她选择不再主动联系，是因为她不想再受到伤害，或者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保护自己？有这种可能！女人遇到类似的事情，通常会有这种反应的。 至于，有些女人因为某件事情对男人说：我需要一定的空间，或者，我比较忙（无论工作还是家庭），基本上都是扯淡的。 丽莎可能因为赵子衿的这件事情，经历了压力或困扰，她希望有时间独自面对和解决心里的负担。她也可能因为工作、家庭或其他生活事务非常忙碌，暂时没有时间或精力联系赵子衿。但这些都可以成为她真实意图的伪装，怎么想，只有丽莎自己心里清楚。 赵子衿突然意识道：也许，这段时间，这妮子已经找到新的兴趣和目标了？也许，她的重心已经发生了改变，我已经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第131章 老江湖遇新问题 假如有人说，你是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或许就是一种言不由衷，或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许这个人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 赵子衿觉得，自己应该算得上是情场的“老江湖”了，可是，当张丽莎这个小妮子每每高潮时娇喘着说：“子衿，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他认为这应该是小妮子吐露的真言。 不过，一旦相信了这就是女人的“事后真言”，也许与相信了男人“酒后吐真言”是一个道理。 是不是文科生一般都比较感性，喜欢感情用事？他们对于科学知识知之甚少，如果当年美国政府让文科生预测“古巴导弹危机”，而不是运用系统工程“建模”和分析测算的方式，也许世界大战早就爆发了。 所以，作为“老江湖”文科男的他，对很多事情也不清楚。 女人，起码是和他有染的女人，当她们完全被满足，处于“峰巅”状态之际，她们的意识可能是模糊的。这时，她们的意识也许已经游离于身体之外。那么，一种近乎神游状态的她，此时说的话能够是“真言”吗？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这句话背后的深厚感情也许只是一种感激的表达，也许是一种对两个人之间关系的高度认可和期望。 这意味着赵子衿在她的生活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这是毋庸置疑的。但重要的位置真的坚不可摧吗？从纪委回来后的种种表象，赵子衿认为，任何位置都有可能被他人替代，凡是认为牢不可破的假象都是不靠谱的。 赵子衿认为，她当时对自己怀有深深的爱意、关心和依赖，之所以说这句话，表明赵子衿可能是她在困境中寻求支持和帮助的首选对象，她相信他能够理解并支持她的感受和决定。 但是，这句话并没有凸显你老赵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老赵对她的生活的确有着独特的影响和贡献，但并不代表其他人无法取代你老赵的位置。 她也许确实准备进行长期的情感投资，她也希望在两个人的关系中投入时间和情感，并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能够长久、稳定地发展。然而，老赵回忆两个人相处的细节，他又觉得似乎并非如此。丽莎从来都不愿意因为彼此的幽会占用她的工作时间、家庭时间，老赵虽然当时对此表示充分的理解，但事后静下来思考时就发现，丽莎恐怕更希望得到满足的是自己的性压抑，一旦这个问题解决了，其他都将回归正常。然而她说“生命中最重要”的这句话，却让老赵会错了意，他以为自己才是丽莎的“真命天子”。 老赵现在觉得：我特么也许就是一个备胎而已！ “但当初我听到这句话，为啥会感受到了一种责任感？” 那是因为她对你老赵的期望值高，希望你能一直在她的生活中扮演“床伴”的角色。虽然她对你是一种肯定，但或许你老赵充当人家“面首”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在浪漫的关系中，赵子衿是她的灵魂伴侣吗？未来有可能成为她的终身伴侣吗？她希望彼此的关系能够更加深厚和长久吗？ 也许，云雨之事是她最关心的，那么，一旦还有更“出众”的目标，你又是个什么呢？you are nothg！ 春风一度，对于一些男人仅仅是释放和获得自己的生理快感。因为男人到达“巅峰”的特征十分明显，所谓的“完事儿”之后，男人的体内会释放大量的多巴胺和催产素，这些荷尔蒙为男人带来了满足感和幸福感。有些男人属于“枕上风流自我型群体”，自己释放完毕则一切结束，至于他的伴侣感受如何，他们很少或者根本不考虑。 但赵子衿不是这类男人，起码与丽莎纠缠一起的时候不是的。 大学时期他初出茅庐，活得很粗糙，后来经历了许多，逐渐“进步”，尤其是在“巫山云雨”这方面。他从新手到了青铜，虽还未进阶到王者，但也所向披靡，在蓝色小药片的加持下，他获得丽莎的认可。 假如丽莎所说的，她老公“那方面”不行是真的，则，这个男人与文莉的老牛、婉晴的沐洋，甚至包括小晏，都可以划归一种类型。 赵子衿认为，不能够持久的男人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他不是一个纯粹的男人，起码不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 他做律师以来几乎不代理任何离婚案件，也不熟悉这类案件。 听其他做婚姻家庭案件律师聊天时候说起很多奇葩的离婚案件，总结那些夫妻反目成仇，人脑快要打出狗脑的案件，多数起源于性生活的不和谐。 相对而言，女性的生理快感较男人要复杂很多，她们中很多人受到情感状态、关系质量和心理因素的影响更大，因此，她们对性爱的追求，在几千年封建礼教的束缚下，在传统道德观念的pua之下羞于启齿，觉得这是肮脏的、不道德的和堕落的。 其实那些礼教束缚才是反人性的。 皇帝强奸宫女称之为“临幸”，搞得好像多么高大上似的，百姓则动辄被说成违反“三纲五常”，是乱伦，女人追求自己的幸福被冠之以“搞破鞋”这种恶劣的词汇，那么礼教制定者维护的是谁的利益呢？ 传统宗教对于这方面的规定也非常严苛，但西方社会经历了宗教改革、文艺复兴、工业革命后，对于人们思想的冲击之巨大，远远超过蒸汽机的发明创造。 思想的解放，尤其“平权意识”对于西方女性的唤醒有着重要意义。在追求个人的性自由方面，她们有明确的目标，她们更加了解自己的需求，个性更加开放。 这就意味着她们对自己的身体和性行为有更多的控制和决定权，她们强调每个人不仅都有权利在不受外界压力或干扰的情况下，基于自己的意愿和喜好来选择自己的性伴侣和性行为方式。而且，她们中很多人会在不以婚姻或长期关系为前提的情况下享受性关系，还有着更加开放和包容的态度对待所有的性取向。 西方社会相对更开放地讨论性问题，从性教育课程到媒体和大众文化，这种开放性帮助女性更早、更全面地了解性知识和性健康。这种教育和讨论不仅涵盖生理知识，还包括情感和心理方面的内容。 但是，尽管有些西方女性可能会在不以婚姻或长期关系为前提的情况下享受性关系，但许多人仍然认为性行为与情感关系紧密相连。她们希望在亲密关系中找到性和情感的双重满足。 也许，丽莎只是在压抑的环境中试图寻求突破，老赵恰巧成为了那个适当的时间，那个适当的人。 “老江湖”遇到了“新问题”。 第131章 老江湖遇新问题 假如有人说，你是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或许就是一种言不由衷，或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许这个人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 赵子衿觉得，自己应该算得上是情场的“老江湖”了，可是，当张丽莎这个小妮子每每高潮时娇喘着说：“子衿，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他认为这应该是小妮子吐露的真言。 不过，一旦相信了这就是女人的“事后真言”，也许与相信了男人“酒后吐真言”是一个道理。 是不是文科生一般都比较感性，喜欢感情用事？他们对于科学知识知之甚少，如果当年美国政府让文科生预测“古巴导弹危机”，而不是运用系统工程“建模”和分析测算的方式，也许世界大战早就爆发了。 所以，作为“老江湖”文科男的他，对很多事情也不清楚。 女人，起码是和他有染的女人，当她们完全被满足，处于“峰巅”状态之际，她们的意识可能是模糊的。这时，她们的意识也许已经游离于身体之外。那么，一种近乎神游状态的她，此时说的话能够是“真言”吗？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这句话背后的深厚感情也许只是一种感激的表达，也许是一种对两个人之间关系的高度认可和期望。 这意味着赵子衿在她的生活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这是毋庸置疑的。但重要的位置真的坚不可摧吗？从纪委回来后的种种表象，赵子衿认为，任何位置都有可能被他人替代，凡是认为牢不可破的假象都是不靠谱的。 赵子衿认为，她当时对自己怀有深深的爱意、关心和依赖，之所以说这句话，表明赵子衿可能是她在困境中寻求支持和帮助的首选对象，她相信他能够理解并支持她的感受和决定。 但是，这句话并没有凸显你老赵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老赵对她的生活的确有着独特的影响和贡献，但并不代表其他人无法取代你老赵的位置。 她也许确实准备进行长期的情感投资，她也希望在两个人的关系中投入时间和情感，并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能够长久、稳定地发展。然而，老赵回忆两个人相处的细节，他又觉得似乎并非如此。丽莎从来都不愿意因为彼此的幽会占用她的工作时间、家庭时间，老赵虽然当时对此表示充分的理解，但事后静下来思考时就发现，丽莎恐怕更希望得到满足的是自己的性压抑，一旦这个问题解决了，其他都将回归正常。然而她说“生命中最重要”的这句话，却让老赵会错了意，他以为自己才是丽莎的“真命天子”。 老赵现在觉得：我特么也许就是一个备胎而已！ “但当初我听到这句话，为啥会感受到了一种责任感？” 那是因为她对你老赵的期望值高，希望你能一直在她的生活中扮演“床伴”的角色。虽然她对你是一种肯定，但或许你老赵充当人家“面首”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在浪漫的关系中，赵子衿是她的灵魂伴侣吗？未来有可能成为她的终身伴侣吗？她希望彼此的关系能够更加深厚和长久吗？ 也许，云雨之事是她最关心的，那么，一旦还有更“出众”的目标，你又是个什么呢？you are nothg！ 春风一度，对于一些男人仅仅是释放和获得自己的生理快感。因为男人到达“巅峰”的特征十分明显，所谓的“完事儿”之后，男人的体内会释放大量的多巴胺和催产素，这些荷尔蒙为男人带来了满足感和幸福感。有些男人属于“枕上风流自我型群体”，自己释放完毕则一切结束，至于他的伴侣感受如何，他们很少或者根本不考虑。 但赵子衿不是这类男人，起码与丽莎纠缠一起的时候不是的。 大学时期他初出茅庐，活得很粗糙，后来经历了许多，逐渐“进步”，尤其是在“巫山云雨”这方面。他从新手到了青铜，虽还未进阶到王者，但也所向披靡，在蓝色小药片的加持下，他获得丽莎的认可。 假如丽莎所说的，她老公“那方面”不行是真的，则，这个男人与文莉的老牛、婉晴的沐洋，甚至包括小晏，都可以划归一种类型。 赵子衿认为，不能够持久的男人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他不是一个纯粹的男人，起码不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 他做律师以来几乎不代理任何离婚案件，也不熟悉这类案件。 听其他做婚姻家庭案件律师聊天时候说起很多奇葩的离婚案件，总结那些夫妻反目成仇，人脑快要打出狗脑的案件，多数起源于性生活的不和谐。 相对而言，女性的生理快感较男人要复杂很多，她们中很多人受到情感状态、关系质量和心理因素的影响更大，因此，她们对性爱的追求，在几千年封建礼教的束缚下，在传统道德观念的pua之下羞于启齿，觉得这是肮脏的、不道德的和堕落的。 其实那些礼教束缚才是反人性的。 皇帝强奸宫女称之为“临幸”，搞得好像多么高大上似的，百姓则动辄被说成违反“三纲五常”，是乱伦，女人追求自己的幸福被冠之以“搞破鞋”这种恶劣的词汇，那么礼教制定者维护的是谁的利益呢？ 传统宗教对于这方面的规定也非常严苛，但西方社会经历了宗教改革、文艺复兴、工业革命后，对于人们思想的冲击之巨大，远远超过蒸汽机的发明创造。 思想的解放，尤其“平权意识”对于西方女性的唤醒有着重要意义。在追求个人的性自由方面，她们有明确的目标，她们更加了解自己的需求，个性更加开放。 这就意味着她们对自己的身体和性行为有更多的控制和决定权，她们强调每个人不仅都有权利在不受外界压力或干扰的情况下，基于自己的意愿和喜好来选择自己的性伴侣和性行为方式。而且，她们中很多人会在不以婚姻或长期关系为前提的情况下享受性关系，还有着更加开放和包容的态度对待所有的性取向。 西方社会相对更开放地讨论性问题，从性教育课程到媒体和大众文化，这种开放性帮助女性更早、更全面地了解性知识和性健康。这种教育和讨论不仅涵盖生理知识，还包括情感和心理方面的内容。 但是，尽管有些西方女性可能会在不以婚姻或长期关系为前提的情况下享受性关系，但许多人仍然认为性行为与情感关系紧密相连。她们希望在亲密关系中找到性和情感的双重满足。 也许，丽莎只是在压抑的环境中试图寻求突破，老赵恰巧成为了那个适当的时间，那个适当的人。 “老江湖”遇到了“新问题”。 第132章 Lakeshore的景致 人类受生理、心理、社会和文化等多方面因素的共同影响，表现出行为的复杂多样性。 刻板印象评价男性“是一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种评价是否过于片面和简单，甚至有些贬低男人？ 然而，赵子衿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起码就是这样思考问题的。 他以为自己阅人无数，一定会处事不惊，绝对不会陷入感情的被动之中，但事实上他确实没能逃脱这种情形，所以，打落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 也许正是丽莎那句“我给你生个儿子”的话彻底打动了他，他为此付出了感情和精力，这些东西比付出的金钱重要许多。对于他而言，挣钱就是为了消费，花钱可以满足自己心里的需求，而不是单纯为了获得物质方面的东西。 那么，感情的付出需要什么回报？ 这个问题在很多时候是无解的，文人墨客通过描写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诠释出爱情的真正意义在于：一味付出，不求回报。 否则，很可能就是一种交易。 赵子衿出现在的那个晚宴上，表现出的是风流倜傥，事业有成。 他的婚姻早已处于破裂的边缘，他是否希望寻找新的生活和新的感情寄托？这个无法考证。但从与丽莎的相处来看，他从躲避到迅速上升为痴迷，因为“失踪”一个多月后，出现了他始料未及的变故，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无法接受现实。 张丽莎有着优雅知性的外表，但同样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家庭看似幸福，实际上她对婚姻生活极度不满，但也许仅仅是性生活方面的不满足让她感到孤独和压抑。 赵子衿和丽莎的相识，彼此被对方的气质所吸引。赵子衿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令丽莎陶醉；丽莎的美丽，以及那种特有的歌喉令老赵痴迷。丽莎的“破冰行动”和主动出击亮瞎了老赵的昏花老眼，两人迅速产生了火花。他们在一起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时刻，共享欢愉与亲密。 然而，丽莎虽然在赵子衿这里得到了生理上的满足，但她始终没有打算离开自己的家庭。对于丽莎来说，赵子衿只是她生命中的一段激情，她从未打算为他放弃一切。她明白，自己的婚外情只是暂时的生理慰藉，并不能影响到她原有的生活，她也不愿意真正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在家庭里，她依然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又因为她一直是丈夫眼中虔诚的“圣徒”，作为丽莎的丈夫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妻子会出轨，而对于他自己的生理缺陷，除了抱歉、歉疚，就只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为家庭获得更多的财富，为他的爱妻、爱女拼出一个美好的前程。 丽莎老公这种类型的“勤奋好男人”真不在少数，虽然他们头上已经“青青的草原我的家”，依然“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赵子衿则不同。 在这段关系中，他逐渐对丽莎产生了真挚的感情，渴望通过丽莎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他甚至希望能和丽莎建立起新的家庭。他幻想着有一天，丽莎会抛弃一切，和他一起重新开始。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也许丽莎很快意识到赵子衿对她的依赖和情感越来越深，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她决定结束这段关系。 也许，老赵的失踪对于她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以为老赵会从此消失，去吃“牢饭”了。虽然她也觉得惋惜，甚至有一些痛苦，这也是她无能为力的事情。 赵子衿平安归来后，丽莎在一个平常的夜晚，冷静地向他提出：“你让我觉得很痛苦，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理由再这样下去了？” 她将所有的问题留给了赵子衿，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又是如此的清晰。 赵子衿如遭雷击，无法相信丽莎会如此决绝地离开。他内心的痛苦无以言表，他试图挽留丽莎，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丽莎的决心坚定，她的离开，让赵子衿陷入了深深的孤独和失落。 几年后，赵子衿登陆加拿大，开始了退休生活。 然而，退而不休的他经常往返于国内。 他本想在加拿大开一间律师事务所的办事处，做一些跨境法律业务，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两国在法律以及法律服务方面的诸多差异和壁垒，有很多法律规定是无法逾越的。 他为自己设定了健身目标，买了一些健身器材，但都不了了之，运动单车送给了小孙，跑步机上也经常挂一条洗好的裤子、衣服或者毛巾什么的。因为他发现，如果你无视加拿大的蓝天白云，闷着头在房间内蹬车、跑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是非常愚蠢的表现。 而且，在keshore慢跑或者散步是一种享受，他既可以浏览道路两边精致的小店，还可以欣赏逛街的美女。 keshore朝着灯塔方向走，整条街是密市的一个旅游景区。街边的商铺林立，酒、餐厅、甜品店、工艺品店、旅游纪念品商店鳞次栉比。 ars bike shop是一个自行车爱好者的专营店，也是旅游者喜爱的去处。这家店提供各种类型的自行车，包括公路车、越野车和电动自行车，以及维修和保养服务。 vil bakery & café是一家意大利风味的面包店和咖啡馆，每天都有新鲜出炉的面包、糕点、三明治和咖啡。这里的食物以其高品质和地道的意大利风味而闻名，非常适合早晨或午后的休闲时光。 the brogue n是一家具有爱尔兰风情的酒和餐厅，提供传统的爱尔兰食物和饮品。晚上这里座无虚席，密市的很多情侣都喜欢光顾这家店。 port credit eporiu是一家复古和二手商店，提供各种独特的复古服装、家居饰品和古董物品。这里也是游客寻找独特礼物和装饰品的理想场所。 snug harbour seafood bar and grill位置靠近湖畔，是密市一家非常受欢迎的海鲜餐厅，并非这里的海鲜味道独特，而是因为坐在餐厅可以边吃边欣赏美丽的湖景。因此，除了冬季，每到周末或者节假日，这里总会吸引众多的食客，以至于很多时候需要提前预定位置。 the pup hoe grille 则是一家提供经典美式餐饮的餐厅，主要都是些汉堡、牛排和沙拉。由于这里的氛围很不错，比较适合家庭聚餐和朋友聚会。 urphy’s ice crea parlour 是一家着名的冰淇淋店，这里有各种口味的冰淇淋。由于是新鲜制作的冰淇淋，所以味道和口感都比超市销售的冰淇淋好很多，国内人认为哈根达斯就好像是冰淇淋中的天花板了，而实际上，哈根达斯并未被加拿大人认可，本地产的冰淇淋口感要超过哈根达斯，而这家店的新鲜冰淇淋，其口感哈根达斯也望尘莫及。 第132章 Lakeshore的景致 人类受生理、心理、社会和文化等多方面因素的共同影响，表现出行为的复杂多样性。 刻板印象评价男性“是一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种评价是否过于片面和简单，甚至有些贬低男人？ 然而，赵子衿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起码就是这样思考问题的。 他以为自己阅人无数，一定会处事不惊，绝对不会陷入感情的被动之中，但事实上他确实没能逃脱这种情形，所以，打落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 也许正是丽莎那句“我给你生个儿子”的话彻底打动了他，他为此付出了感情和精力，这些东西比付出的金钱重要许多。对于他而言，挣钱就是为了消费，花钱可以满足自己心里的需求，而不是单纯为了获得物质方面的东西。 那么，感情的付出需要什么回报？ 这个问题在很多时候是无解的，文人墨客通过描写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诠释出爱情的真正意义在于：一味付出，不求回报。 否则，很可能就是一种交易。 赵子衿出现在的那个晚宴上，表现出的是风流倜傥，事业有成。 他的婚姻早已处于破裂的边缘，他是否希望寻找新的生活和新的感情寄托？这个无法考证。但从与丽莎的相处来看，他从躲避到迅速上升为痴迷，因为“失踪”一个多月后，出现了他始料未及的变故，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无法接受现实。 张丽莎有着优雅知性的外表，但同样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家庭看似幸福，实际上她对婚姻生活极度不满，但也许仅仅是性生活方面的不满足让她感到孤独和压抑。 赵子衿和丽莎的相识，彼此被对方的气质所吸引。赵子衿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令丽莎陶醉；丽莎的美丽，以及那种特有的歌喉令老赵痴迷。丽莎的“破冰行动”和主动出击亮瞎了老赵的昏花老眼，两人迅速产生了火花。他们在一起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时刻，共享欢愉与亲密。 然而，丽莎虽然在赵子衿这里得到了生理上的满足，但她始终没有打算离开自己的家庭。对于丽莎来说，赵子衿只是她生命中的一段激情，她从未打算为他放弃一切。她明白，自己的婚外情只是暂时的生理慰藉，并不能影响到她原有的生活，她也不愿意真正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在家庭里，她依然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又因为她一直是丈夫眼中虔诚的“圣徒”，作为丽莎的丈夫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妻子会出轨，而对于他自己的生理缺陷，除了抱歉、歉疚，就只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为家庭获得更多的财富，为他的爱妻、爱女拼出一个美好的前程。 丽莎老公这种类型的“勤奋好男人”真不在少数，虽然他们头上已经“青青的草原我的家”，依然“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赵子衿则不同。 在这段关系中，他逐渐对丽莎产生了真挚的感情，渴望通过丽莎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他甚至希望能和丽莎建立起新的家庭。他幻想着有一天，丽莎会抛弃一切，和他一起重新开始。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也许丽莎很快意识到赵子衿对她的依赖和情感越来越深，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她决定结束这段关系。 也许，老赵的失踪对于她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以为老赵会从此消失，去吃“牢饭”了。虽然她也觉得惋惜，甚至有一些痛苦，这也是她无能为力的事情。 赵子衿平安归来后，丽莎在一个平常的夜晚，冷静地向他提出：“你让我觉得很痛苦，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理由再这样下去了？” 她将所有的问题留给了赵子衿，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又是如此的清晰。 赵子衿如遭雷击，无法相信丽莎会如此决绝地离开。他内心的痛苦无以言表，他试图挽留丽莎，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丽莎的决心坚定，她的离开，让赵子衿陷入了深深的孤独和失落。 几年后，赵子衿登陆加拿大，开始了退休生活。 然而，退而不休的他经常往返于国内。 他本想在加拿大开一间律师事务所的办事处，做一些跨境法律业务，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两国在法律以及法律服务方面的诸多差异和壁垒，有很多法律规定是无法逾越的。 他为自己设定了健身目标，买了一些健身器材，但都不了了之，运动单车送给了小孙，跑步机上也经常挂一条洗好的裤子、衣服或者毛巾什么的。因为他发现，如果你无视加拿大的蓝天白云，闷着头在房间内蹬车、跑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是非常愚蠢的表现。 而且，在keshore慢跑或者散步是一种享受，他既可以浏览道路两边精致的小店，还可以欣赏逛街的美女。 keshore朝着灯塔方向走，整条街是密市的一个旅游景区。街边的商铺林立，酒、餐厅、甜品店、工艺品店、旅游纪念品商店鳞次栉比。 ars bike shop是一个自行车爱好者的专营店，也是旅游者喜爱的去处。这家店提供各种类型的自行车，包括公路车、越野车和电动自行车，以及维修和保养服务。 vil bakery & café是一家意大利风味的面包店和咖啡馆，每天都有新鲜出炉的面包、糕点、三明治和咖啡。这里的食物以其高品质和地道的意大利风味而闻名，非常适合早晨或午后的休闲时光。 the brogue n是一家具有爱尔兰风情的酒和餐厅，提供传统的爱尔兰食物和饮品。晚上这里座无虚席，密市的很多情侣都喜欢光顾这家店。 port credit eporiu是一家复古和二手商店，提供各种独特的复古服装、家居饰品和古董物品。这里也是游客寻找独特礼物和装饰品的理想场所。 snug harbour seafood bar and grill位置靠近湖畔，是密市一家非常受欢迎的海鲜餐厅，并非这里的海鲜味道独特，而是因为坐在餐厅可以边吃边欣赏美丽的湖景。因此，除了冬季，每到周末或者节假日，这里总会吸引众多的食客，以至于很多时候需要提前预定位置。 the pup hoe grille 则是一家提供经典美式餐饮的餐厅，主要都是些汉堡、牛排和沙拉。由于这里的氛围很不错，比较适合家庭聚餐和朋友聚会。 urphy’s ice crea parlour 是一家着名的冰淇淋店，这里有各种口味的冰淇淋。由于是新鲜制作的冰淇淋，所以味道和口感都比超市销售的冰淇淋好很多，国内人认为哈根达斯就好像是冰淇淋中的天花板了，而实际上，哈根达斯并未被加拿大人认可，本地产的冰淇淋口感要超过哈根达斯，而这家店的新鲜冰淇淋，其口感哈根达斯也望尘莫及。 第133章 去名校读研 然而疫情来了，他只能在房间里。 虽然加拿大政府规定，疫情期间可以出来遛狗和进行体育锻炼，但所有公共场所的健身器材都拉上了警戒线，所有的社区健身中心全部关闭，人们恐惧疫情传播之猛烈，都躲在家里减少外出次数，非到不得已大家甚至连超市都不愿意去，能将就就将就。 这个期间，老赵就在家自己做面食，他尝试各种面食，就差烤面包了。平时，他与朋友的联系也都仅通过微信或电话，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生活真是无聊透顶。 世界各地的疫情严重后，加拿大飞往国内航班也中断了。 他看见，一些国内的留学生孩子从欧洲回国都是包机，机票价格十几万、几十万。他无奈地摇摇头，虽然他也可以飞去欧洲，从没有断航的国家飞回国内，但这一趟折腾下来没有几十万是下不来的，想想还是算了。虽然之前他来回国内到加拿大也都是商务舱，可他在国内是有事业的人啊，那些从欧洲包机回国的孩子还没有挣钱呢，这些孩子的家长怎么竟然出手如此阔绰？ 看来，贫穷限制了我老赵的想象力啊！ 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孩子似乎有些过于苛刻了。因为孩子每次来回飞，他从来都不给孩子买商务舱，孩子也从来没有抱怨过这个。 收到婉晴的信息，他没有立刻回复。 这时候，他与妻子正处于感情的悬崖边，他没有心情回复这类无聊的信息。 他在国内的所作所为，妻子早已厌倦，同样做律师的妻子非常独立，两个人在业务上难分伯仲。 女人的独立性决定了她在家中的地位以及未来的发展。 当他们彼此已经厌倦婚姻的时候，孩子也懂事了，也长大了。针对父母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化，孩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但就是闭口不谈。老赵很难看得出，这孩子到底更偏向于谁。 他曾经试探过：“丫头，我和你妈妈如果彻底分开，你怎么看呢？” 孩子淡淡地说：“挺好，你们都是成年人，相信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无论你们关系如何，都是我的爸妈，我都会支持你们的选择。” 这也许是北美教育的结果，如果是国内的孩子，估计早就破防了。 在婉晴的推荐下，赵子衿也看了《带着爸爸去留学》。当他看到武丹丹撞见自己父亲与后妈林飒住在一起，孩子的那种反应让他想了很多。 但他看女儿回答自己问题时的表现，似乎有些失望，他觉得，即使孩子不质问他们这是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应该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起码应该挤出几滴眼泪，以表示她对这种事情的不满和失望？然而，她却如此淡定，在他看来，这孩子似乎有些冷漠。 “我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啊？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你的爸妈呀？” 孩子很无奈地说：“这个事情，我妈来加拿大的时候和我说过了，我当时的想法也是非常复杂。我从震惊、愤怒到逐渐理解和接受，经历了一个过程，我甚至无法继续上课，你们知道吗？我本来很想质问你，因为听妈妈说，你早就不爱她了，你关心那些与你不相干女人的程度，都比对我妈的关心程度高，这种婚姻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原来如此。” 赵子衿觉得无话可说，但从对女儿今后的成长考虑，他问道： “假如你今后遇到一个非常爱你的人，但他或者他的父母不能接受原生家庭关系破裂的事实，你怎么办？” “这个，我觉得你想多了，我不可能找这种人，无论是他或者他的父母这样想问题都太肤浅了，你也知道，我甚至不可能与这种人交往，那么，怎么可能去爱这样的人呢？” 赵子衿觉得，假如今后爱情来到，她能不能还十分有理智地选择、判断和分析这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你的想法是对的，但也许到时候你未必能这样理智，我觉得，如果没有热情只是理智，看上去会让人觉得冷漠。”赵子衿说道。 “其实，我未必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乖巧，也未必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傻乎乎的。我有自己的打算，现在除了学习我什么都不愿意考虑，包括你们的事情。其实，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我也知道，你们未必愿意听我的劝说，就像我不愿意听你们的意见是一个道理。上大学你们建议我学法律或者学医，但是我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还有就是，我想去美国读研，我的目标是藤校或者it、stanford、cit，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支持我的选择？” 孩子说这些时，赵子衿沉默了。 他原来希望孩子继续在加拿大读研、读博士，当然，美国这些大学很好，但上这些学校谈何容易？他并不了解孩子的学习状况，他怀疑孩子是否有这种能力。 “只要你能考上，钱不是问题。”他想了想说。 美国的“藤校”（常春藤大学，ivy league）是指八所位于美国东北部的私立大学，包括：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普林斯顿大学（prceton university）、哥伦比亚大学（bia university）、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达特茅斯学院（dartouth lle）、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康奈尔大学（rnell university）。 而孩子所说的其他三所大学，it是麻省理工学院（assachetts stitute of technology）、stanford就是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cit则是加州理工学院（california stitute of technology, caltech）。 这些大学吸引世界各地的顶尖学子，“藤校”代表了美国历史悠久、学术声誉卓着的八所私立大学。而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和加州理工学院等都在世界范围内享有极高的声誉，它们在学术声誉、研究成果、学生质量等方面与“藤校”相似，是与“藤校”齐名的顶尖学府。 赵子衿觉得，是北美的教育培养了孩子的自信。虽然在他看来，这些学校对于孩子来说有些遥不可及。但他觉得，自己的孩子能够表现出如此的雄心就已经很好了。 “加拿大的学校也不错啊？多大、麦吉尔还有ubc都还可以的，我觉得，滑铁卢也很不错……” 老赵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他还是想继续自己的打算。但孩子既然有更高的理想，就不应该否定孩子。 “加拿大的学校我也会递资料的，但是加拿大的学校没法儿和美国比，如果我能拿到it的offer就好了！” 第133章 去名校读研 然而疫情来了，他只能在房间里。 虽然加拿大政府规定，疫情期间可以出来遛狗和进行体育锻炼，但所有公共场所的健身器材都拉上了警戒线，所有的社区健身中心全部关闭，人们恐惧疫情传播之猛烈，都躲在家里减少外出次数，非到不得已大家甚至连超市都不愿意去，能将就就将就。 这个期间，老赵就在家自己做面食，他尝试各种面食，就差烤面包了。平时，他与朋友的联系也都仅通过微信或电话，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生活真是无聊透顶。 世界各地的疫情严重后，加拿大飞往国内航班也中断了。 他看见，一些国内的留学生孩子从欧洲回国都是包机，机票价格十几万、几十万。他无奈地摇摇头，虽然他也可以飞去欧洲，从没有断航的国家飞回国内，但这一趟折腾下来没有几十万是下不来的，想想还是算了。虽然之前他来回国内到加拿大也都是商务舱，可他在国内是有事业的人啊，那些从欧洲包机回国的孩子还没有挣钱呢，这些孩子的家长怎么竟然出手如此阔绰？ 看来，贫穷限制了我老赵的想象力啊！ 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孩子似乎有些过于苛刻了。因为孩子每次来回飞，他从来都不给孩子买商务舱，孩子也从来没有抱怨过这个。 收到婉晴的信息，他没有立刻回复。 这时候，他与妻子正处于感情的悬崖边，他没有心情回复这类无聊的信息。 他在国内的所作所为，妻子早已厌倦，同样做律师的妻子非常独立，两个人在业务上难分伯仲。 女人的独立性决定了她在家中的地位以及未来的发展。 当他们彼此已经厌倦婚姻的时候，孩子也懂事了，也长大了。针对父母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化，孩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但就是闭口不谈。老赵很难看得出，这孩子到底更偏向于谁。 他曾经试探过：“丫头，我和你妈妈如果彻底分开，你怎么看呢？” 孩子淡淡地说：“挺好，你们都是成年人，相信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无论你们关系如何，都是我的爸妈，我都会支持你们的选择。” 这也许是北美教育的结果，如果是国内的孩子，估计早就破防了。 在婉晴的推荐下，赵子衿也看了《带着爸爸去留学》。当他看到武丹丹撞见自己父亲与后妈林飒住在一起，孩子的那种反应让他想了很多。 但他看女儿回答自己问题时的表现，似乎有些失望，他觉得，即使孩子不质问他们这是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应该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起码应该挤出几滴眼泪，以表示她对这种事情的不满和失望？然而，她却如此淡定，在他看来，这孩子似乎有些冷漠。 “我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啊？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你的爸妈呀？” 孩子很无奈地说：“这个事情，我妈来加拿大的时候和我说过了，我当时的想法也是非常复杂。我从震惊、愤怒到逐渐理解和接受，经历了一个过程，我甚至无法继续上课，你们知道吗？我本来很想质问你，因为听妈妈说，你早就不爱她了，你关心那些与你不相干女人的程度，都比对我妈的关心程度高，这种婚姻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原来如此。” 赵子衿觉得无话可说，但从对女儿今后的成长考虑，他问道： “假如你今后遇到一个非常爱你的人，但他或者他的父母不能接受原生家庭关系破裂的事实，你怎么办？” “这个，我觉得你想多了，我不可能找这种人，无论是他或者他的父母这样想问题都太肤浅了，你也知道，我甚至不可能与这种人交往，那么，怎么可能去爱这样的人呢？” 赵子衿觉得，假如今后爱情来到，她能不能还十分有理智地选择、判断和分析这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你的想法是对的，但也许到时候你未必能这样理智，我觉得，如果没有热情只是理智，看上去会让人觉得冷漠。”赵子衿说道。 “其实，我未必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乖巧，也未必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傻乎乎的。我有自己的打算，现在除了学习我什么都不愿意考虑，包括你们的事情。其实，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我也知道，你们未必愿意听我的劝说，就像我不愿意听你们的意见是一个道理。上大学你们建议我学法律或者学医，但是我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还有就是，我想去美国读研，我的目标是藤校或者it、stanford、cit，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支持我的选择？” 孩子说这些时，赵子衿沉默了。 他原来希望孩子继续在加拿大读研、读博士，当然，美国这些大学很好，但上这些学校谈何容易？他并不了解孩子的学习状况，他怀疑孩子是否有这种能力。 “只要你能考上，钱不是问题。”他想了想说。 美国的“藤校”（常春藤大学，ivy league）是指八所位于美国东北部的私立大学，包括：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普林斯顿大学（prceton university）、哥伦比亚大学（bia university）、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达特茅斯学院（dartouth lle）、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康奈尔大学（rnell university）。 而孩子所说的其他三所大学，it是麻省理工学院（assachetts stitute of technology）、stanford就是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cit则是加州理工学院（california stitute of technology, caltech）。 这些大学吸引世界各地的顶尖学子，“藤校”代表了美国历史悠久、学术声誉卓着的八所私立大学。而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和加州理工学院等都在世界范围内享有极高的声誉，它们在学术声誉、研究成果、学生质量等方面与“藤校”相似，是与“藤校”齐名的顶尖学府。 赵子衿觉得，是北美的教育培养了孩子的自信。虽然在他看来，这些学校对于孩子来说有些遥不可及。但他觉得，自己的孩子能够表现出如此的雄心就已经很好了。 “加拿大的学校也不错啊？多大、麦吉尔还有ubc都还可以的，我觉得，滑铁卢也很不错……” 老赵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他还是想继续自己的打算。但孩子既然有更高的理想，就不应该否定孩子。 “加拿大的学校我也会递资料的，但是加拿大的学校没法儿和美国比，如果我能拿到it的offer就好了！” 第134章 付出与回报 老赵的女儿虽具有较强的独立性，但凡事均有两面性，独立的同时，也意味着与父母之间存在信息封闭，独立的另一个方面，则有可能是任性和极端的自我意识。 老赵的女儿与婉晴两个儿子的经历很相似，他们都是中学生时代就开始了小留学的生活，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远离家庭，独立生活在异国他乡，一切都很新鲜，但所有事情又都充满着不确定性。 在这个过程中，孩子们希望证明自己的独立性，希望减少对父母的依赖。 孩子们经历了中学时代的孤独、无助，经历了语言和环境的适应阶段，经历了努力融入社会的奋斗，在步入大学后变得更加独立和自我。这个时候，他们希望有更多的个人空间和隐私。尤其是他们在与本地同学充分交流后，学会并适应了北美的生活，学会本地孩子注重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这也包括他们与父母交往的边界和禁忌，他们不愿意让父母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 老赵发现，自从孩子读大学以后，她更快地适应和融入同龄人的圈子，因为她的同学与之共同或相似的经历，使得她更容易找到共鸣。与同学交流，她更多地感到被理解和接受，这都是基于她和同学之间相似的背景、兴趣和生活方式。 老赵觉得，他和孩子之间可能存在代际差异，他想法和观念在很多方面与孩子不一致，而这样一来，使得他的孩子更愿意与同龄人交流，并从中获得信息，对于父母的建议却总是不以为然。 因为当他的孩子谈自己观点的时候，观点的基础总是建立在“她的同学”相同或类似的做法、经验，或者基于那些同学的意见和建议。 老赵觉得，这些孩子很多想法不切实际，而且一些做法也显得很幼稚。表面看上去，孩子们的一些结论是建立在逻辑推理过程之上的，但仔细分析一下这些逻辑推理的出发点、关注点就会发现，存在主次不分，逻辑混乱的现象。 但是，只要老赵提出自己的观点，这些问题凡牵扯到有关学习或者择校方面，孩子都会以 “你其实并不了解我们的实际情况”为由而拒绝。 老赵觉得，很多父母对于孩子来说，似乎像一台银行的at机，家长是一台提供金钱服务的机器。平时，孩子并不需要与你有太多的交流，需要钱的时候，取就是了，取钱的时候仅仅是短暂的交流：指令输入密码，取了钱就离开，而不会对你这台机器有任何的牵挂。 看上去确实有问题，因为家长的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 老赵觉得这是负相关，也就是说，家长的付出，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回报。同样，对于这些中国孩子也是负相关，他们得到的很多，但给予父母的回报却很少。 即使赵子衿自己曾经顽劣和放荡不羁，但受到基因传承的影响，他也完全认同，作为父母为孩子付出可以无怨无悔，他觉得这些似乎是天经地义的。 这种思维模式也几乎是中国家长，据说甚至也是亚洲许多国家家长的思维方式，比如韩国、日本、新加坡等。 国内家长非常重视子女的教育投入，不惜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在子女的教育上，期望孩子通过良好的教育取得成功。国内几乎所有的家长对孩子的学业成绩都有较高期望，希望孩子在学术上取得优异成绩。所以，国内的家长十分注重学校的排名，也非常看重学校的名气，他们认为，名校是培养孩子成功的标志（当然这也是全人类的通用想法之一，但中国家长更注重）。 所以，为了孩子的成功，国内家长愿意付出更多，无论金钱、时间和精力，甚至自己的一切。 付出是否真的就无怨无悔？ 其实未必。 从国内很多家长的行为模式可以看出，这些付出其实是需要孩子有回应的。因此，国内的家长恐怕更强调孩子的对于自己的服从和守规矩，他们当然希望孩子听从家长和安排。 国内家长在家庭中常扮演权威角色，他们喜欢控制孩子的学习和生活安排。国内很多家长往往为了孩子的教育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这是因为作为家长的家庭责任感较强。但同时他们对孩子的错误和失败也较为苛刻，他们期望孩子能够快速纠正错误、迅速进步。 来到海外，中国家长依然扮演着高度保护和控制子女生活的角色，包括孩子们的学业、社交和职业选择。家长常常越俎代庖，为孩子做出重要决策，希望孩子能按照他们的期望成长。一些家长对孩子的经济支持往往持续较长时间，甚至在孩子大学毕业后仍会提供经济援助，包括购房、结婚等大额支出。这些同样是具有较强家庭责任感的家长，认为供养和支持子女就是他们的责任，直到孩子完全独立并成家立业。 老闫和小孙属于这一种类型的家长，老赵也是“半斤八两”，因为他总以自己的女儿需要多关注为由，过度干预孩子的选择。 所以，有些孩子由于高度保护，他们在成长过程中对家长的依赖性较强，独立性相对较弱。老赵也发现，老闫和小孙的孩子其实不同程度存在着问题，虽然他也在极力克服，避免重蹈覆辙。 就一些中国孩子而言，出国留学摆脱了家长的束缚，他们迅速接受西方的教育和思维模式，他们喜欢突出自我，弘扬个性，他们摆脱了国内严格、大量、重复以及无聊的“做题家”教育模式，更愿意接受独立思考、个性发展和个人兴趣的教育培养模式，所以他们对于国内的老师和家长从心里有一种排斥。 然而，他们在经济上并未独立，甚至完全依赖家长的供养，个性是排斥教条和权威的，在他们眼里，家长就是这二者的代名词。可是，他们又依赖于家长的供养，尚未学会或者没有能力通过打工或其他方式独立完成学业，形成一种矛盾性人格。 家长感到失望，孩子感到郁闷。 第134章 付出与回报 老赵的女儿虽具有较强的独立性，但凡事均有两面性，独立的同时，也意味着与父母之间存在信息封闭，独立的另一个方面，则有可能是任性和极端的自我意识。 老赵的女儿与婉晴两个儿子的经历很相似，他们都是中学生时代就开始了小留学的生活，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远离家庭，独立生活在异国他乡，一切都很新鲜，但所有事情又都充满着不确定性。 在这个过程中，孩子们希望证明自己的独立性，希望减少对父母的依赖。 孩子们经历了中学时代的孤独、无助，经历了语言和环境的适应阶段，经历了努力融入社会的奋斗，在步入大学后变得更加独立和自我。这个时候，他们希望有更多的个人空间和隐私。尤其是他们在与本地同学充分交流后，学会并适应了北美的生活，学会本地孩子注重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这也包括他们与父母交往的边界和禁忌，他们不愿意让父母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 老赵发现，自从孩子读大学以后，她更快地适应和融入同龄人的圈子，因为她的同学与之共同或相似的经历，使得她更容易找到共鸣。与同学交流，她更多地感到被理解和接受，这都是基于她和同学之间相似的背景、兴趣和生活方式。 老赵觉得，他和孩子之间可能存在代际差异，他想法和观念在很多方面与孩子不一致，而这样一来，使得他的孩子更愿意与同龄人交流，并从中获得信息，对于父母的建议却总是不以为然。 因为当他的孩子谈自己观点的时候，观点的基础总是建立在“她的同学”相同或类似的做法、经验，或者基于那些同学的意见和建议。 老赵觉得，这些孩子很多想法不切实际，而且一些做法也显得很幼稚。表面看上去，孩子们的一些结论是建立在逻辑推理过程之上的，但仔细分析一下这些逻辑推理的出发点、关注点就会发现，存在主次不分，逻辑混乱的现象。 但是，只要老赵提出自己的观点，这些问题凡牵扯到有关学习或者择校方面，孩子都会以 “你其实并不了解我们的实际情况”为由而拒绝。 老赵觉得，很多父母对于孩子来说，似乎像一台银行的at机，家长是一台提供金钱服务的机器。平时，孩子并不需要与你有太多的交流，需要钱的时候，取就是了，取钱的时候仅仅是短暂的交流：指令输入密码，取了钱就离开，而不会对你这台机器有任何的牵挂。 看上去确实有问题，因为家长的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 老赵觉得这是负相关，也就是说，家长的付出，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回报。同样，对于这些中国孩子也是负相关，他们得到的很多，但给予父母的回报却很少。 即使赵子衿自己曾经顽劣和放荡不羁，但受到基因传承的影响，他也完全认同，作为父母为孩子付出可以无怨无悔，他觉得这些似乎是天经地义的。 这种思维模式也几乎是中国家长，据说甚至也是亚洲许多国家家长的思维方式，比如韩国、日本、新加坡等。 国内家长非常重视子女的教育投入，不惜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在子女的教育上，期望孩子通过良好的教育取得成功。国内几乎所有的家长对孩子的学业成绩都有较高期望，希望孩子在学术上取得优异成绩。所以，国内的家长十分注重学校的排名，也非常看重学校的名气，他们认为，名校是培养孩子成功的标志（当然这也是全人类的通用想法之一，但中国家长更注重）。 所以，为了孩子的成功，国内家长愿意付出更多，无论金钱、时间和精力，甚至自己的一切。 付出是否真的就无怨无悔？ 其实未必。 从国内很多家长的行为模式可以看出，这些付出其实是需要孩子有回应的。因此，国内的家长恐怕更强调孩子的对于自己的服从和守规矩，他们当然希望孩子听从家长和安排。 国内家长在家庭中常扮演权威角色，他们喜欢控制孩子的学习和生活安排。国内很多家长往往为了孩子的教育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这是因为作为家长的家庭责任感较强。但同时他们对孩子的错误和失败也较为苛刻，他们期望孩子能够快速纠正错误、迅速进步。 来到海外，中国家长依然扮演着高度保护和控制子女生活的角色，包括孩子们的学业、社交和职业选择。家长常常越俎代庖，为孩子做出重要决策，希望孩子能按照他们的期望成长。一些家长对孩子的经济支持往往持续较长时间，甚至在孩子大学毕业后仍会提供经济援助，包括购房、结婚等大额支出。这些同样是具有较强家庭责任感的家长，认为供养和支持子女就是他们的责任，直到孩子完全独立并成家立业。 老闫和小孙属于这一种类型的家长，老赵也是“半斤八两”，因为他总以自己的女儿需要多关注为由，过度干预孩子的选择。 所以，有些孩子由于高度保护，他们在成长过程中对家长的依赖性较强，独立性相对较弱。老赵也发现，老闫和小孙的孩子其实不同程度存在着问题，虽然他也在极力克服，避免重蹈覆辙。 就一些中国孩子而言，出国留学摆脱了家长的束缚，他们迅速接受西方的教育和思维模式，他们喜欢突出自我，弘扬个性，他们摆脱了国内严格、大量、重复以及无聊的“做题家”教育模式，更愿意接受独立思考、个性发展和个人兴趣的教育培养模式，所以他们对于国内的老师和家长从心里有一种排斥。 然而，他们在经济上并未独立，甚至完全依赖家长的供养，个性是排斥教条和权威的，在他们眼里，家长就是这二者的代名词。可是，他们又依赖于家长的供养，尚未学会或者没有能力通过打工或其他方式独立完成学业，形成一种矛盾性人格。 家长感到失望，孩子感到郁闷。 第135章 北美子女教育 疫情期间，封闭在家的赵子衿很想与他人分享自己最近的心得。 闲来无事，他上网查阅申报美国研究生的相关信息，无意间浏览了一些有关北美子女教育的文章。 《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ess review）有一篇文章“why chese parents are happier than arican parents”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还有《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s）一篇分析文章“how chese and arican parentg styles differ”写的也很有意思。这两篇文章都是探讨教育子女的，两篇文章都深入分析了中国与北美家长教育子女的理念和方法的差异。 老赵之所以对孩子的冷漠令感到失望，不仅是因为他不了解北美的教育状况，其实他也不清楚，他的孩子经过了多年北美教育，到底在想些什么，关注的又是什么。 他们之间存在严重的信息偏差，而且交流的缺失，导致这种偏离度越来越大。 老赵看后感觉，也许当初送孩子出国未必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因为假如按照中国家长的传统逻辑，养儿防老（其实“养儿”或者“养女”都一样），那么，女儿一旦出国留学，就不会履行传统中国子女所履行的责任，今后即便老赵留在了加拿大生活，他的女儿也未必能够照顾他，为他养老送终。 而目前孩子提出想要去美国读研，其实就是想远离父母的羁绊，实现真正的远走高飞。孩子的未来充满了挑战，但同时也充满了希望。而你老赵恐怕只能孤独终老。假如他与妻子分开，今后估计会像个别加拿大老人去世的悲惨案例那样：孤独地死在自己的房间，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 这里，就要探讨一下北美家长与子女之间的关系。 由于文化背景不同，北美的家长与子女之间的关系与中国的家长与子女差异很大。 总体而言，北美家长更重视孩子的个性发展和兴趣培养，他们会鼓励孩子探索自己的兴趣爱好。家长并非单纯看重孩子的学习成绩，他们强调孩子的独立性和自主性，从小培养孩子的自我管理和决策能力。 北美的学校，从幼稚园到大学，教育的理念以及出发点更注重孩子的综合素质培养，包括对于孩子们的社交能力、创造力、批判性思维等。 北美的家长，以及北美的老师们采用积极的教育方式，他们常通过鼓励和表扬来增强孩子的自信心和积极性。 家长并不是家庭的权威，而要求子女绝对的服从。家长十分注重与孩子平等对话，尊重孩子的意见和选择。 北美家长与孩子的关系可能更像朋友之间的关系，他们彼此之间注重情感交流和互动。他们更注重与子女建立平等的关系，尊重子女的个人意愿和独立性。基本上，所有北美的家长都非常重视自己与家庭成员在一起的时间，他们会尽量在工作和家庭之间找到平衡（这个方面中国家长也正在改进）。 在对待孩子的错误和失败，北美的家长一般都有较高的宽容度，他们会鼓励孩子从错误中学习。所以，家长平时都会鼓励孩子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意见，视孩子为独立的个体。家长与子女之间的对话是双向的，而非单纯的命令和灌输，家长会倾听孩子的声音。 为了培养孩子的独立性，北美家长在孩子很小的时候，会鼓励孩子在家务、学习和社交方面自理，所以，这种教育方式可以帮助孩子更早地学会独立思考和决策。 在孩子成年后，北美家长就会逐步减少经济支持，家长会要求孩子通过打工、贷款或奖学金等方式独立完成学业和生活。这些家长认为，通过这种方式可以锻炼孩子的自立能力，而不是一直都依赖家长的资助。 这种理念并非说明北美家长不重视子女的教育，他们更多的是通过引导孩子自己选择和承担教育费用，如申请奖学金、勤工俭学等方式，帮助孩子完成学业。 由于北美文化的影响，家长与子女的家庭责任观念都较为宽松，家长们认为，孩子成年后就应该独立生活，家长和孩子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间。而子女也会注意与原生家庭的“边界”，“啃老”的孩子会被周围的朋友、同学鄙视，而不像国内“啃老”的子女“啃”的心安理得。 在老赵看来，也许孩子“啃老”未必就是最糟糕的事情，因为毕竟他们守候在父母的身边，如果可以为父母养老送终，“啃”到父母离开世间，父母也乐得其所。 但是，“躺平”与“啃老”就像是“连体姐妹”，显然是一种畸形。人一旦放弃努力，自身的机能就有可能退化殆尽，父母终将会有老得无法动弹的那一天，而且距离开这个世界也指日可待，那么孩子将会如何？ “我也是瞎操心。那时候，我都不在这个世界了，过了‘奈何桥’，又喝过了‘孟婆汤’，我恐怕什么都记不得了，即使我幸运地又轮回人世间，假如与自己的孩子擦肩而过，恐怕那时也未必能够认得。” 老赵笑了笑，摇摇头，将手中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孤独，此时的他真正感到了孤独。 他记得，孩子在与他谈论为什么打算赴美读研的这件事情时是这样说的：“我觉得加拿大的节奏还是太慢了，我们同学共同做项目或者模型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是他们都有拖延症，而是这里的人习惯了慢节奏，起码我就不适应这样的节奏。” “我觉得，美国不仅有世界上最好的大学，而且，这些大学建筑方面的专业研究领域比较广阔，而加拿大只有少数几所大学的研究生专业比较对口。” “关键是美国人也很‘卷’的，他们的竞争程度一点都不亚于中国人，所以我们很多同学都很感兴趣，都愿意去美国读书。” 这一番话才是孩子真正的动机，令人欣慰的是，孩子经过了北美的教育，学会了独立思考，树立了奋斗的目标，同时，中国人的那种勤奋精神并未因为接受北美教育而丧失。孩子骨子里的拼搏精神也阻止她接受加拿大的慢节奏生活，她希望通过进一步学习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但这样的话，孩子也将会远离父母，去美国开始自己的事业。 “唉，看来我这个糟老头子今后只能独守空房了！” 老赵此时已经喝完了一整瓶红酒，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135章 北美子女教育 疫情期间，封闭在家的赵子衿很想与他人分享自己最近的心得。 闲来无事，他上网查阅申报美国研究生的相关信息，无意间浏览了一些有关北美子女教育的文章。 《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ess review）有一篇文章“why chese parents are happier than arican parents”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还有《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s）一篇分析文章“how chese and arican parentg styles differ”写的也很有意思。这两篇文章都是探讨教育子女的，两篇文章都深入分析了中国与北美家长教育子女的理念和方法的差异。 老赵之所以对孩子的冷漠令感到失望，不仅是因为他不了解北美的教育状况，其实他也不清楚，他的孩子经过了多年北美教育，到底在想些什么，关注的又是什么。 他们之间存在严重的信息偏差，而且交流的缺失，导致这种偏离度越来越大。 老赵看后感觉，也许当初送孩子出国未必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因为假如按照中国家长的传统逻辑，养儿防老（其实“养儿”或者“养女”都一样），那么，女儿一旦出国留学，就不会履行传统中国子女所履行的责任，今后即便老赵留在了加拿大生活，他的女儿也未必能够照顾他，为他养老送终。 而目前孩子提出想要去美国读研，其实就是想远离父母的羁绊，实现真正的远走高飞。孩子的未来充满了挑战，但同时也充满了希望。而你老赵恐怕只能孤独终老。假如他与妻子分开，今后估计会像个别加拿大老人去世的悲惨案例那样：孤独地死在自己的房间，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 这里，就要探讨一下北美家长与子女之间的关系。 由于文化背景不同，北美的家长与子女之间的关系与中国的家长与子女差异很大。 总体而言，北美家长更重视孩子的个性发展和兴趣培养，他们会鼓励孩子探索自己的兴趣爱好。家长并非单纯看重孩子的学习成绩，他们强调孩子的独立性和自主性，从小培养孩子的自我管理和决策能力。 北美的学校，从幼稚园到大学，教育的理念以及出发点更注重孩子的综合素质培养，包括对于孩子们的社交能力、创造力、批判性思维等。 北美的家长，以及北美的老师们采用积极的教育方式，他们常通过鼓励和表扬来增强孩子的自信心和积极性。 家长并不是家庭的权威，而要求子女绝对的服从。家长十分注重与孩子平等对话，尊重孩子的意见和选择。 北美家长与孩子的关系可能更像朋友之间的关系，他们彼此之间注重情感交流和互动。他们更注重与子女建立平等的关系，尊重子女的个人意愿和独立性。基本上，所有北美的家长都非常重视自己与家庭成员在一起的时间，他们会尽量在工作和家庭之间找到平衡（这个方面中国家长也正在改进）。 在对待孩子的错误和失败，北美的家长一般都有较高的宽容度，他们会鼓励孩子从错误中学习。所以，家长平时都会鼓励孩子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意见，视孩子为独立的个体。家长与子女之间的对话是双向的，而非单纯的命令和灌输，家长会倾听孩子的声音。 为了培养孩子的独立性，北美家长在孩子很小的时候，会鼓励孩子在家务、学习和社交方面自理，所以，这种教育方式可以帮助孩子更早地学会独立思考和决策。 在孩子成年后，北美家长就会逐步减少经济支持，家长会要求孩子通过打工、贷款或奖学金等方式独立完成学业和生活。这些家长认为，通过这种方式可以锻炼孩子的自立能力，而不是一直都依赖家长的资助。 这种理念并非说明北美家长不重视子女的教育，他们更多的是通过引导孩子自己选择和承担教育费用，如申请奖学金、勤工俭学等方式，帮助孩子完成学业。 由于北美文化的影响，家长与子女的家庭责任观念都较为宽松，家长们认为，孩子成年后就应该独立生活，家长和孩子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间。而子女也会注意与原生家庭的“边界”，“啃老”的孩子会被周围的朋友、同学鄙视，而不像国内“啃老”的子女“啃”的心安理得。 在老赵看来，也许孩子“啃老”未必就是最糟糕的事情，因为毕竟他们守候在父母的身边，如果可以为父母养老送终，“啃”到父母离开世间，父母也乐得其所。 但是，“躺平”与“啃老”就像是“连体姐妹”，显然是一种畸形。人一旦放弃努力，自身的机能就有可能退化殆尽，父母终将会有老得无法动弹的那一天，而且距离开这个世界也指日可待，那么孩子将会如何？ “我也是瞎操心。那时候，我都不在这个世界了，过了‘奈何桥’，又喝过了‘孟婆汤’，我恐怕什么都记不得了，即使我幸运地又轮回人世间，假如与自己的孩子擦肩而过，恐怕那时也未必能够认得。” 老赵笑了笑，摇摇头，将手中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孤独，此时的他真正感到了孤独。 他记得，孩子在与他谈论为什么打算赴美读研的这件事情时是这样说的：“我觉得加拿大的节奏还是太慢了，我们同学共同做项目或者模型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是他们都有拖延症，而是这里的人习惯了慢节奏，起码我就不适应这样的节奏。” “我觉得，美国不仅有世界上最好的大学，而且，这些大学建筑方面的专业研究领域比较广阔，而加拿大只有少数几所大学的研究生专业比较对口。” “关键是美国人也很‘卷’的，他们的竞争程度一点都不亚于中国人，所以我们很多同学都很感兴趣，都愿意去美国读书。” 这一番话才是孩子真正的动机，令人欣慰的是，孩子经过了北美的教育，学会了独立思考，树立了奋斗的目标，同时，中国人的那种勤奋精神并未因为接受北美教育而丧失。孩子骨子里的拼搏精神也阻止她接受加拿大的慢节奏生活，她希望通过进一步学习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但这样的话，孩子也将会远离父母，去美国开始自己的事业。 “唉，看来我这个糟老头子今后只能独守空房了！” 老赵此时已经喝完了一整瓶红酒，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136章 找个老外男友 国内的疫情有所好转，国际航班逐渐恢复，婉晴迅速处理完国内的事情，改签了机票，返回加拿大。 疫情发生以后，rea很长时间没有事情做了。之前她在kari手下做助理工作，kari是按照她在办公室的工作时间计算工资的。而疫情后整个办公楼关闭了，她也就没有了收入。 虽然之前她还有很多积蓄，而且，她也向政府申请了每个月1550刀的“疫情失业补助”，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疫情稍微有所好转，她便收拾自己的东西，将公寓房出租出去，然后独自一人开车去了魁省，在那里她找了一家酒店做服务生。 与国内通航之后，helen也回了国，婉晴回来前只好联系了老赵。 按照加拿大政府的要求，凡是从国外入境的都需要居家自行隔离十四天。 之前的政策是在政府指定的机场酒店隔离七天，检测没有问题了，然后再居家隔离。不过，这住酒店的费用就需要自己掏腰包，遭到了广泛的非议。一些印度裔的被隔离者甚至从指定的隔离酒店跳窗逃回家，以表示抗议。后来，政府就改为：出机场后领取检测盒，按照要求自我检测若干次并上报结果，居家隔离十四天。 回来后，婉晴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虽然是居家隔离，但毕竟是在自己家隔离，所以还是很自在的。 老赵为她居家隔离期间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他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有一些半成品，冰箱里塞得满满的。 临走时他说：如果再需要什么东西，给他打电话就是了。 婉晴收拾整理完行李，将自己的生活用品归置到位。 落地加拿大后，她还给两个孩子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安顿好了，自我隔离期间，让他们先暂时不要回来。一方面，她自己要遵守加拿大政府的规定，不外出，也不会客。另一方面，假如小哥俩儿坐公共交通工具，来回跑的期间会增加被感染的几率。疫情目前只是有所好转，但并未完全结束。 这次疫情也颠覆了婉晴的认知。她原以为一、两个月，顶多三、五个月就彻底结束的，疫情竟然没完没了，刚好了一段时间，就死灰复燃。国内控制得稍好一点，东南亚又开始爆发新的一轮疫情，而且变种病毒传播速度越来越快，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通过电话，婉晴得知rea已经安家落户在魁省了。她介绍说，这里房子便宜，消费比多伦多低，她的工作也很惬意，虽然收入不高，但比较稳定。目前她还没有打算继续考地产中介证书，因为她觉得，酒店的工作环境四季恒温，也不用发愁自己做饭吃什么，所以她觉得很舒适。 关键是，她正在与一位同事学习法语，没错，当然是男同事。 “你们是在卧室里学习法语的？”婉晴开玩笑道。 “是啊！他很nice的，而且……婉晴，我建议你找一个白人，真的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你老公怎么样，反正肯定白人男朋友不会让你失望的！” rea倒是非常认真地向她推荐起了老白男，她知道，rea的意思，无非就是器大活好。 “我还是接受不了，你是看不起我们同胞，我，还是算了。” 也奇怪了，离婚以后，甚至离婚之前，没有了夫妻生活，婉晴似乎并没有感到有这方面的需求。她只是觉得自己睡眠状况严重不佳，但她好像是很淡定地就戒了色。之前，她看见心动的男人会浮想联翩，现在真是犹如一潭死水。 rea虽然深入“研究”了心理学，并不时地向人兜售贩卖她的心灵鸡汤，可一旦能与合适的男友上床，那些教育人淡定、奋进的心灵鸡汤就成了一个屁。她虽然也说过自从aron出轨后，自己完全淡定了，她对男人彻底死心了，看样子根本就是言不由衷。 可是rea很值得她羡慕，因为rea的语言没有障碍，可以自由自在地驰骋在加拿大任何地方。她完全融入了当地文化，与aron相处后英文过了关，现在又找了一个讲法语的男人，估计不久的将来，她的法语也过关了。 婉晴回来之后，就立刻与ncp学校取得了联系，phia老师很开心，告诉婉晴，可以继续在她的班级上课。她说，之前班上的同学有了一些变化，navita通过了雅思考试，去上lle了，其他同学也都离开班级了。 目前上课是采取网络课程的模式，通过zoo的app软件，老师讲课的方式还是原来那样，做题、讲课文，但这学期增加了阅读项目，这周上课阅读的是狄更斯短篇小说《圣诞颂歌》（a christas carol），大家分成几个阅读小组，小组的每一位学员都要按照小说人物选择一个角色，然后假扮这个角色，与其他同学一起声情并茂地对话。 小组成员每次分析小说内容时，有一个主持人，主持人“轮流坐庄”，负责提出问题，组织大家进行讨论。 这种新型的学习方法很有意思，只是班上大部分同学不喜欢开摄像头，上课的时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分组讨论的时候，这些同学也关闭摄像头。 上课以后，她与外界联系更少了，除了有时与老赵通电话。 这段时间，rea与新男友“学法语”热情高涨，婉晴甚至可以想象得到，rea在卧室高声呼喊：\"j''ai eu un as！\" 她无奈地摇摇头：唉，人家学语言是一种乐趣，我学语言却是一种煎熬。 她对着仅有一、两个同学的电脑画面，默默地也将自己的摄像头关闭了。 “关闭摄像头，是不是意味着，我将永远地关闭了自己的心？rea怂恿我找老白男学外语，真想不通，她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决心，和老外滚到一张床上，而且她还那么投入，竟然也能陷进去。自己还真下不了这狠心，即便这确实是个学外语的捷径。可是，怎么只要一想起这个，自己就有些犯恶心呢？” 无独有偶，rea的好朋友wendy不是也和一个老外好上了吗？ 小孙曾经透露过wendy的趣事。说有一次，wendy给小孙打电话借个什么工具，他们两个人电话里正说着的时候，wendy的老外男朋友下班了，小孙听见wendy用英语和回家的男友互道问候，电话里传来了接吻的声音，然后，就是不可描述的声音，而且根本就不容wendy挂断电话，老外就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最后，电话里传出wendy的娇喘，还有“s, s! be ntle! you''re hurtg !”（这是小孙口述的），让小孙最终不好意思地挂断了电话。 小孙说：“妈的！故意让老子听真人秀，wendy忒不厚道了！” 无论wendy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管小孙是编撰还是事实，证明了找老外男朋友的wendy英语水平的确提高得飞快。 第136章 找个老外男友 国内的疫情有所好转，国际航班逐渐恢复，婉晴迅速处理完国内的事情，改签了机票，返回加拿大。 疫情发生以后，rea很长时间没有事情做了。之前她在kari手下做助理工作，kari是按照她在办公室的工作时间计算工资的。而疫情后整个办公楼关闭了，她也就没有了收入。 虽然之前她还有很多积蓄，而且，她也向政府申请了每个月1550刀的“疫情失业补助”，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疫情稍微有所好转，她便收拾自己的东西，将公寓房出租出去，然后独自一人开车去了魁省，在那里她找了一家酒店做服务生。 与国内通航之后，helen也回了国，婉晴回来前只好联系了老赵。 按照加拿大政府的要求，凡是从国外入境的都需要居家自行隔离十四天。 之前的政策是在政府指定的机场酒店隔离七天，检测没有问题了，然后再居家隔离。不过，这住酒店的费用就需要自己掏腰包，遭到了广泛的非议。一些印度裔的被隔离者甚至从指定的隔离酒店跳窗逃回家，以表示抗议。后来，政府就改为：出机场后领取检测盒，按照要求自我检测若干次并上报结果，居家隔离十四天。 回来后，婉晴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虽然是居家隔离，但毕竟是在自己家隔离，所以还是很自在的。 老赵为她居家隔离期间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他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有一些半成品，冰箱里塞得满满的。 临走时他说：如果再需要什么东西，给他打电话就是了。 婉晴收拾整理完行李，将自己的生活用品归置到位。 落地加拿大后，她还给两个孩子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安顿好了，自我隔离期间，让他们先暂时不要回来。一方面，她自己要遵守加拿大政府的规定，不外出，也不会客。另一方面，假如小哥俩儿坐公共交通工具，来回跑的期间会增加被感染的几率。疫情目前只是有所好转，但并未完全结束。 这次疫情也颠覆了婉晴的认知。她原以为一、两个月，顶多三、五个月就彻底结束的，疫情竟然没完没了，刚好了一段时间，就死灰复燃。国内控制得稍好一点，东南亚又开始爆发新的一轮疫情，而且变种病毒传播速度越来越快，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通过电话，婉晴得知rea已经安家落户在魁省了。她介绍说，这里房子便宜，消费比多伦多低，她的工作也很惬意，虽然收入不高，但比较稳定。目前她还没有打算继续考地产中介证书，因为她觉得，酒店的工作环境四季恒温，也不用发愁自己做饭吃什么，所以她觉得很舒适。 关键是，她正在与一位同事学习法语，没错，当然是男同事。 “你们是在卧室里学习法语的？”婉晴开玩笑道。 “是啊！他很nice的，而且……婉晴，我建议你找一个白人，真的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你老公怎么样，反正肯定白人男朋友不会让你失望的！” rea倒是非常认真地向她推荐起了老白男，她知道，rea的意思，无非就是器大活好。 “我还是接受不了，你是看不起我们同胞，我，还是算了。” 也奇怪了，离婚以后，甚至离婚之前，没有了夫妻生活，婉晴似乎并没有感到有这方面的需求。她只是觉得自己睡眠状况严重不佳，但她好像是很淡定地就戒了色。之前，她看见心动的男人会浮想联翩，现在真是犹如一潭死水。 rea虽然深入“研究”了心理学，并不时地向人兜售贩卖她的心灵鸡汤，可一旦能与合适的男友上床，那些教育人淡定、奋进的心灵鸡汤就成了一个屁。她虽然也说过自从aron出轨后，自己完全淡定了，她对男人彻底死心了，看样子根本就是言不由衷。 可是rea很值得她羡慕，因为rea的语言没有障碍，可以自由自在地驰骋在加拿大任何地方。她完全融入了当地文化，与aron相处后英文过了关，现在又找了一个讲法语的男人，估计不久的将来，她的法语也过关了。 婉晴回来之后，就立刻与ncp学校取得了联系，phia老师很开心，告诉婉晴，可以继续在她的班级上课。她说，之前班上的同学有了一些变化，navita通过了雅思考试，去上lle了，其他同学也都离开班级了。 目前上课是采取网络课程的模式，通过zoo的app软件，老师讲课的方式还是原来那样，做题、讲课文，但这学期增加了阅读项目，这周上课阅读的是狄更斯短篇小说《圣诞颂歌》（a christas carol），大家分成几个阅读小组，小组的每一位学员都要按照小说人物选择一个角色，然后假扮这个角色，与其他同学一起声情并茂地对话。 小组成员每次分析小说内容时，有一个主持人，主持人“轮流坐庄”，负责提出问题，组织大家进行讨论。 这种新型的学习方法很有意思，只是班上大部分同学不喜欢开摄像头，上课的时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分组讨论的时候，这些同学也关闭摄像头。 上课以后，她与外界联系更少了，除了有时与老赵通电话。 这段时间，rea与新男友“学法语”热情高涨，婉晴甚至可以想象得到，rea在卧室高声呼喊：\"j''ai eu un as！\" 她无奈地摇摇头：唉，人家学语言是一种乐趣，我学语言却是一种煎熬。 她对着仅有一、两个同学的电脑画面，默默地也将自己的摄像头关闭了。 “关闭摄像头，是不是意味着，我将永远地关闭了自己的心？rea怂恿我找老白男学外语，真想不通，她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决心，和老外滚到一张床上，而且她还那么投入，竟然也能陷进去。自己还真下不了这狠心，即便这确实是个学外语的捷径。可是，怎么只要一想起这个，自己就有些犯恶心呢？” 无独有偶，rea的好朋友wendy不是也和一个老外好上了吗？ 小孙曾经透露过wendy的趣事。说有一次，wendy给小孙打电话借个什么工具，他们两个人电话里正说着的时候，wendy的老外男朋友下班了，小孙听见wendy用英语和回家的男友互道问候，电话里传来了接吻的声音，然后，就是不可描述的声音，而且根本就不容wendy挂断电话，老外就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最后，电话里传出wendy的娇喘，还有“s, s! be ntle! you''re hurtg !”（这是小孙口述的），让小孙最终不好意思地挂断了电话。 小孙说：“妈的！故意让老子听真人秀，wendy忒不厚道了！” 无论wendy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管小孙是编撰还是事实，证明了找老外男朋友的wendy英语水平的确提高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