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四合院，开局入赘娶寡妇》 第1章 穿越开局，逃荒入赘娶寡妇 一九六一年，京城一个四合院里，正在举行一场简单的婚礼。 “新郎赵晨华，新娘楚美腰，今天正式结婚成为夫妻。” “以后夫妻两人，应该相互进步，共同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 结婚？ 他跟谁？！ 赵晨华一下子惊醒，刚才的一幕，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就算现在醒了，耳边还清晰记得这句话。 他是一名996的社畜，奋斗多年，却还是买不起京城的一间小房，更找不到愿意嫁给他共同奋斗的女人。 这次中秋和国庆假期连在一起，足足八天。 所以他决定开车回老家，一来看看抚养他长大的大伯一家，二来看看老家的环境。 不行就回老家发展。 不那么卷的话，生活应该就会过的很滋润。 可节假日的高速公路，直接变成了大型停车场。 赵晨华半夜被堵在高速上，因为尿急，下车想要翻过路边的护栏解决。 结果他跳过去之后，才发现护栏那边，不是平地，而是高架桥。 一跃而下之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现在他能醒过来，应该是被人给救了。 想到这里，赵晨华就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 结果，他一下就愣住了。 想象中他应该是在医院，可是看了一圈，他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昏暗的灯光，就像萤火虫一样挂在上面。 屋里摆设陈旧，穷的就像他小时候在村里，跑到孤寡老人家玩儿看到的情景一样。 “这是哪儿？！”赵晨华心里惊讶，赶紧从床上坐起来。 结果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这时候，原本趴在桌子上的一个女人，听到动静站起来关心的问：“你醒了？喝那么多酒先别乱动，我给你倒点儿热水喝。” 说着就拿起桌上的暖瓶，拿了一个茶杯倒热水。 赵晨华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女人。 尤其是那种老式的暖水瓶，还是他小时候见过，早就被淘汰很多年了。 还有女人穿着老式的花衣服。 一切的一切，带着浓烈的年代感扑面而来。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赵晨华按捺不住好奇，在女人把水杯递给他的时候，追问了一句。 近距离的看，才看到女人很年轻，最多也就二十多岁，相貌清秀，一双眼睛晶晶亮亮，非常好看。 那女人看赵晨华紧盯着她，脸色一红，随即白了他一眼，嗔怪的说：“怎么？到现在还没醒酒啊？” “我是楚美腰，你媳妇儿，这是我家，也是你以后的家。” 赵晨华听完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楚美腰？那不是他做梦梦到的名字吗？ 难道是梦中梦？他还在梦里？ 楚美腰看赵晨华发呆，没好气的把水杯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说：“不能喝就少喝，你没事儿逞强什么？” “就你这冲动鲁莽的脾气，就算倒插门进了我们家，以后怕也是撑不起这个家。” 说着叹了口气，也不再搭理赵晨华，转身回桌旁坐下了。 不过她的话，却震惊到了赵晨华。 倒插门？ 什么倒插门？ 正心中疑惑这梦境太真实。 却突然“嗡”的一声，脑海中竟然响起一阵嗡鸣声，接着就是很多记忆涌入赵晨华的脑海里。 赵晨华用手捂着头，走马观花一样看着脑海里那些记忆画面。 等接收完所有的记忆，赵晨华也终于明白了目前的真实处境。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 他错误的跳下高架桥之后，就已经死了。 不过灵魂却穿越过来，进入了这具身体里。 原身也叫赵晨华，因为大饥荒，就一路逃荒到了京城，饿晕在四合院门口的时候，被楚美腰给救了。 楚家只有两个闺女，没有儿子，在这个年代，就被当成绝户对待。 在四合院里，没少受人欺负。 尤其是楚美腰，还在娘胎里，她爸就得病死了，长大了嫁人，嫁过去新郎又猝死了。 于是所有人都说她是克星，婆家更是把她扫地出门。 她没办法，只好回到四合院，结果在四合院门口，正巧救了饿晕的赵晨华。 楚妈妈想着四合院里的人虎视眈眈，总盯着她家想要吃绝户，又看到闺女救了逃荒的赵晨华，就灵机一动，提出让赵晨华倒插门。 一来闺女名声被传的不好，再找婆家，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称心如意的人家。 倒不如招个倒插门，变被动为主动。 二来家里有了男人，也能断了那些想要吃绝户人的念想。 三来也能救救这个逃荒者，给他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这提议，也正中赵晨华的下怀。 大饥荒一路逃荒过来，能在京城落脚，还能有口吃的，那就算倒插门又怎么样？就算对方是小寡妇又怎么样？ 他条件也不好，一穷二白，都快饿死了，谁也不用看不起谁。 于是，他就直接答应下来。 结婚当天，那些想要吃绝户的人看赵晨华不顺眼，就故意用话激他，朝死里灌他喝酒。 赵晨华一个乡下逃荒来的人，内心本来就自卑，被城里人围着敬酒，生怕别人看不起他，就来者不拒。 最后喝的太多，在醉梦中直接嘎了。 也许是时间节点比较玄妙，让未来的赵晨华穿越而来，进入了这具身体。 刚开始赵晨华以为的梦，其实就是穿越过来之后，他先接收到的原身最深刻的一段记忆。 赵晨华一只手捂着脑袋，在消化记忆的同时，也想着眼下的处境。 他既然已经穿越过来，那就要好好生活下去。 不过原身是一个逃荒者，虽然倒插门进了四合院，却并不代表就是在城里站稳脚跟。 大饥荒年代，京城人同样也不好过。 楚家人又没工作，还被四合院里的人盯上想要吃绝户，就算加上他这个倒插门的姑爷，怕也改变不了多少现状。 这开局，不算太妙。 尤其是想到自己穿越过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一个小寡妇，赵晨华心里就感觉有些别扭。 逃荒者，倒插门娶了个小寡妇，按照这样的身份设定，找工作怕是也难。 现在是一九六一年，在不能做生意的情况下，要是还没工作的话，那日子就真的很难过了。 第2章 激活日记奖励系统 赵晨华叹了口气，这是老天爷是看他没吃够996的苦，所以再来一世，让他尝尝没有工作的苦吗？ 正想到这里，却突然听到脑海中“叮”的一声，然后是一道空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灵魂穿越已成功，激活日记奖励系统。” 系统？ 赵晨华一愣，然后是心中狂喜。 这可是穿越者的标配，只要有系统，都能走上人生巅峰。 如今他也有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赶紧在脑海中，用心声问：“系统，什么是日记奖励？你都有什么作用？” 系统有问必答，空灵的声音继续说：“很简单，就是一些你不能对别人说的话，都可能写成日记。” “写的越隐秘，奖励就会越丰富。” “有金钱奖励，物质奖励，技能奖励，技术奖励。” “根据所写日记的隐秘程度，随机发放奖励。” 很好，赵晨华高兴了。 有这么丰富的奖励，还怕没有工作挨饿？ 不就是写日记吗？ 前世他为了在京城买房，工作之余，还写过网文。 虽然没取得什么成绩，但是练就的文笔用来写日记，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系统，那写日记的时候，有什么要求吗？” “比如字数方面等等。” 这可事关他穿越后的福利，所以赵晨华必须要问清楚。 系统马上做出回答：“字数方面没有任何要求。” “不过注意，当天只有第一篇日记能获得奖励，提交之后，落笔无悔，无法修改，补充，完善。” 这简单，赵晨华都是心里想什么就写什么，没有改文的习惯。 有了这个系统，还了解未来的走向，日子还怕过不好？ 此刻赵晨华的嘴角，比ak还难压。 楚美腰坐在桌子旁白，看着赵晨华又是捂脑袋，又是皱眉，又是莫名其妙的嘴角抽搐带笑，就皱了皱眉，担心的问：“赵晨华，你没事儿？” 她是真怕赵晨华喝酒喝傻了。 倒插门招来的姑爷，新婚还没过去，人变傻了，传出去，又会有人说她是克星。 赵晨华回过神来，心思从脑海中收回来，看向他名义上的媳妇儿。 “我没事儿。” “楚美腰，你放心，我既然娶了你，就一定对你负责，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接收的记忆中，是楚美腰救了他。 没有楚美腰救前身，他也不会穿越过来。 所以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没错，而且还领了结婚证，事实已成定局， 既来之则安之，所以就这样。 赵晨华认了。 对他这个口头上的承诺，楚美腰不置可否。 对方是农村逃荒过来的，又没文化，想要找工作都难，怎么让她过上好日子？ 再想到四合院里的人，还对她家虎视眈眈，楚美腰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这叹气让赵晨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一直唉声叹气，是跟我结婚不满意吗？” “要是不满意，等明天我就跟你去离婚。” “千万别委屈自己。” 他说着一口喝完了茶杯里的热水，然后从床上下来，把茶杯放到桌上，并且顺势坐到了楚美腰对面。 打算跟对方开诚布公的说清楚。 对方要是真不满意想离婚，那更好。 不然娶一个陌生女人，还是个小寡妇，他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听他这么说，楚美腰连忙解释：“不是，我叹气，不是因为跟你结婚不满意。” “是家里日子难熬，吃了上顿没下顿。” “尤其今天结婚办了两桌酒席，把家里能值钱的东西都掏空了。” “我就是愁，接下来的日子可要怎么过才好？” 还有四合院里的人，根本就不愿意她回来。 一来说她是克星，没出生克死亲爹，嫁人当晚克死丈夫，回来晦气。 二来都想吃绝户，当然不愿意让她回来招上门女婿。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人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和赵晨华好过。 穷，加上还要受欺负。 楚美腰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叹气。 赵晨华听到对方愁过日子，顿时就笑了：“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我还当什么事儿呢。” “这个简单，我既然娶了你，就肯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不用担心。” 他有系统，根本不担心未来。 楚美腰只当他在吹牛，毕竟一个逃荒来差点儿饿死的人，说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鬼都不信。 不过对方是倒插门，吃饭过日子，应该是她们楚家负责。 要是结婚了还让对方挨饿，传出去肯定会被当成笑话。 赵晨华就坐在楚美腰的对面，昏暗的灯光，近距离的看，才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很美。 有点儿类似女儿国国王，却比国王清瘦许多。 估计是有些营养不良，所以脸色不是很好，这时候皱着眉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晨华融合了前身的记忆。 可前身自卑，从来没跟楚美腰说过话，所以也不了解对方的具体情况。 他既然穿越过来了，新的开局，总要问清楚。 于是就说：“楚美腰，我们虽然结了婚，可我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要不你讲讲你自己。” “从小到大，我都想听。” 楚美腰抬头看了赵晨华一眼，看他一直盯着她，就耳朵红了一下，低下头说：“好，那我就讲给你听。” 于是就开始讲她从小到大的经历。 楚美腰上面有个姐姐，所以她妈怀她的时候，奶奶跟爸爸都盼着是个男孩。 就连准备的名字，都是按照男孩子来的。 谁知道，还没等她出生，爸爸就生病死了。 等到她出生，一看是个女孩，奶奶就说她是丧门星，害死了爸爸。 要上户口取名字，奶奶说取好的男孩名字她不配用，干脆叫楚夭，直接夭折才好。 妈妈不同意，跟奶奶闹，最后费劲力气，才把她的名字，定为美腰，就是没夭的意思。 “我没有爸爸，奶奶不喜欢我，只有我妈心疼我，想让我健健康康的长大。” “要不是奶奶天天哭，死的早，我早就被她掐死了，也活不到现在。” 楚美腰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一下。 刚出生就被咒骂，她从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第3章 放心，我命硬！ 赵晨华听完楚美腰的讲述微微一愣。 他一开始还以为，楚美腰这名字，一定是一个文化人给取的，是吴宫绝艳楚宫腰，或者是嬛嬛一袅楚宫腰，又或者是出自盈盈一握楚宫腰的典故。 结果却没想到，竟然是至亲的奶奶，取名夭折的意思。 是当妈的拼命抗争，才给取了美腰这个名字，谐音没夭。 典型重男轻女的思想，差点儿就酿成悲剧。 或者说，已经酿成悲剧了。 毕竟这件事儿，在楚美腰心里留下的伤，怕是要用一辈子来治愈。 “楚美腰，后来呢？” “你长大后，结婚嫁人，对方为什么会猝死？这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你都跟我说说。” 赵晨华现在娶了楚美腰，也接受了现实。 所以该问的，他都问清楚。 楚美腰看赵晨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说：“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全告诉你。” “结婚是我奶奶活着的时候给定下的，她收了对方三十块钱的彩礼。” “我嫁过去那天，白天一切都还正常。” “可是到了晚上，他进屋关上门，刚走到床边，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喝多了，就去搀扶他，结果才发现，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就喊人进屋帮忙。” “结果，等借到板车，抬上车的时候，人就已经没气了。” 这件事情，她说过很多次，可惜没人相信她。 大家都说她是克星，没出生克死亲爸，刚结婚克死亲夫。 赵晨华听出端倪，询问说：“你是说，你们还没洞房，那男的就猝死了？” 怎么听上去像是男的有病，受不了新婚洞房的刺激，所以直接挂了呢？ 也就是，楚美腰虽然名义上虽然结过一次婚，实际上，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 楚美腰点点头：“是，我跟他确实没洞房，他刚靠近我就死了。” “所有人都说，我是扫把星，克死我爸，又克死丈夫，活该当寡妇。” “在婆家守孝一百天，我就被赶回来了。” “后面的事儿，你也都知道了。” “我救了你，我妈把你招进我家倒插门，然后四合院里的人就开始刁难我们，闹着结婚要请酒席，还给你灌酒。” 原来如此，赵晨华听到这里，就算是把所有事情都捋顺了。 说起来，楚美腰也是可怜。 从小出生被嫌弃，就连结婚，也是被家里强行安排。 她那个奶奶恨不得她死，又怎么可能给她找一个好婆家？ 很大程度上，楚美腰要嫁的那个人，应该是有什么疾病，受刺激发病才猝死的，只是罪名却被扣在了楚美腰的头上。 楚美腰看赵晨华没接话，就又开口问道：“赵晨华，你怕吗？” 赵晨华一愣：“我怕什么？” 楚美腰自嘲的一笑，说：“你不怕跟我前夫一样，靠近我也被我克死吗？” “如果你怕死，那还来得及。” 这话多少带着一些赌气的成分。 不过谁被说成是扫把星，并且被嫌弃，都不能坦然面对？ 赵晨华不信这些。 什么扫把星？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不信这些，更不怕你。” “再说，就算你是克星，那我一路逃荒进城，别人都死路上，就我还活着，命最硬，不怕。” 他说的坚决。 再说，这也是实话。 不说前身没饿死在路上，就是他，能跳下高架桥，还能穿越过来继续活着，命就不是一般的硬。 楚美腰听了，就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感慨一样说：“你是个好人。” 这让赵晨华有些哭笑不得。 这就被发好人卡了吗？ 楚美腰咬了咬嘴唇，然后偷看了赵晨华一眼，又低下头说：“你要是不怕，那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儿睡。” 睡觉？ 赵晨华这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可是他跟楚美腰的新婚，是洞房花烛夜。 只是刚认识，这就要一起睡觉？ 楚美腰看他迟疑，顿时就误会了，冷声说：“看来，你还是怕了。” “我怕？我怕什么？”这又是哪儿跟哪儿？赵晨华有些疑惑，立刻反问了一句。 对方一个大姑娘都不怕，他都死过一次的人，能怕什么？ 楚美腰认准赵晨华是嘴硬，很笃定的说：“别装了，我知道你害怕。” “你怕我是扫把星。” “你怕靠近我，也会被我克死。” “停！”赵晨华没想到，他就迟疑了一会儿，会惹的姑娘这么自怨自艾。 既然这样，那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你什么都别说了，睡觉。” 不就是睡觉吗？ 睡！ 反正都是领了结婚证，合法的夫妻了。 有证，那就合理合法！ “啊？”楚美腰有些惊讶。 “啊什么啊？现在啊早了点儿。”赵晨华过去直接把灯给关了。 现在他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迟疑。 关上灯，房间里一片漆黑。 这年头，根本没有什么娱乐，所以基本上都很早就睡了。 外面万籁俱寂。 赵晨华摸黑往床边走过去。 结果一把就摸到了还站在原地的楚美腰。 楚美腰吓的浑身一个哆嗦，到了这时候，她反而打退堂鼓了。 “等……等一会儿，你先别靠我太近，万一我真克你怎么办？”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就更坚定了赵晨华的行动。 “放心，我命硬！” 赵晨华说着，直接就把楚美腰给打横抱了起来。 然后直接给抱到了床上。 楚美腰名义上虽然结过婚，可是她哪经历过这个？ 被男人给抱到床上，心里也知道会发生什么，浑身都软了。 可是心里还带着担心，嗫嚅着说：“可是……可是万一你靠我太近，你真出什么事儿了呢？” 如果赵晨华也就地噶了，她这一辈子，除了坐实丧门星克星这样的称呼，更会良心不安。 毕竟对方确实是个好人。 赵晨华却根本不领情，说：“没有可是，我今天就靠近证明一下，用事实说话。” 楚美腰还想再说，却被赵晨华给堵住了嘴。 “这样算不算靠近？你看我不是没什么事儿吗？” 可楚美腰这时候人都傻了，根本收不出话来。 “这样算不算靠近？”赵晨华的手动了。 第4章 第一篇日记奖励 “这样靠的算近了吗？” “那这样呢？” 赵晨华行动不停，在做完关键一步的时候，询问一句。 楚美腰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就跟植物人了一样，不能动不说，连话也没办法回答。 直到最后，才惊呼一声。 然后就听到赵晨华在她耳边询问：“我们这算靠近了吗？你看我有事儿吗？” “没有……有……”楚美腰总算是回答了一句。 她感觉她要是再不说话，有事儿的就是她了。 不过，两个人亲密无间，赵晨华屁事儿没有，还生龙活虎，她心里其实还挺高兴。 这证明，她不是扫把星，也不会克死别人。 就是她差点儿死过去。 证明完毕，楚美腰窝在赵晨华身边沉沉睡去，赵晨华则感觉神清气爽。 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媳妇儿，赵晨华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他今天刚穿越过来，觉醒了一个日记奖励系统。 所以他想着，趁睡觉之前，赶紧写一篇日记出来，免得睡醒之后，成了第二天，白白浪费今天的一次奖励机会。 系统面板是水蓝色的光幕。 当水蓝色的光幕亮起，一本日记本，立刻就在光幕中浮现出来。 “系统，写日记是要把日记本拿出来吗？还是在脑海中就可以写？” 赵晨华在脑海中用心神询问。 系统的声音，马上就在脑海中响起：“都可以，一切由宿主决定。” 那就明白了。 既然都可以，那就选择最稳妥的方式，在脑海中写。 对于第一篇日记，赵晨华很重视。 系统曾经说过，写的越隐秘，奖励就会越丰富。 那什么才是最隐秘的呢？ 赵晨华想了一下。 有了。 穿越，穿越是最隐秘的。 除了他，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 还有系统，系统是隐秘中的隐秘，更是除了他，谁也不能告诉。 所以综合这两点，赵晨华就在脑海中打开日记本，开始写穿越而来的第一篇日记。 “这是一九六一年，京城南锣鼓巷的四合院。” “我从二零二三年的后世穿越而来，成了逃荒来京城的人，还当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 “只是我这媳妇儿家，也照样是穷的叮当响，天天发愁下一顿要吃什么。” “在这样缺吃少穿的年代，遇上这么个开局，一家人还个正式工作，换一般人肯定要发愁该怎么生活下去。” “还好，我觉醒了一个日记奖励系统。” “写的越隐秘，奖励就会越丰富。” “这个系统能奖励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不过，应该足够我在这个年代立足了。” “说不定，还能奖励什么技术类，到时候机会合适，交给国家，能多少帮助一下国家发展，那也算我没白穿越一回。” “不过前提条件，就是我穿越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不然不被切片就不错了，更谈不上写隐秘的日记，获得一些奖励了。” “现在是六一年，正是三年自然灾害的最后一年，过了这一年，到六二年，这饿死人的荒年就结束了。” “我目前要做的，就是适应新的身份，然后改善家里的生活，在这个年代，好好的生活下去。” 由于不限字数要求，赵晨华把穿越和系统这两个足够隐秘的重点写清楚，就结束了第一篇日记。 主要是因为躺在床上，他心神沉浸在脑海中，也容易犯困，写不了长篇。 “系统，日记写完了，提交。” 系统水蓝色的屏幕闪烁了一下，然后日记本合上，回归原位。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第一篇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九，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系统空间（1平方，可升级，当前为初级级别）。” “奖励获得：系统商城开启碎片1，集齐十二枚碎片，可获得商城开启资格。” “获得奖励：日记积分100，可用于购买商城商品。” “获得奖励：当前全国粮票十斤，市粮票十斤，肉票一斤，钱十元。” “获得奖励：强身丹一枚（恢复气血，改善体质。）” 一连五个奖励，让赵晨华看的心花怒放。 这五个奖励，全部都是当下他最需要的。 有了系统空间，那就等于拥有了世界上最保险的保险柜，放东西谁也发现不了，安全又放心。 系统商城虽然没有开启，但是不着急，早晚的事儿，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日记积分，就等于是商城货币，用处自然也不小。 还有粮票肉票和钱，是当下家里最需要的。 虽然不多，但好在能缓解窘境，解决当下的困难，可以留一些余地，不至于生活的太窘迫。 最后的强身丹，更能保证他的身体健康。 “系统，提取强身丹。” 赵晨华在脑海中默念了一句。 马上，一枚丹药，就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对于系统出品的丹药，赵晨华很放心，马上就放到嘴里，咽了下去。 这丹药入嘴以后，慢慢融化。 然后一阵阵暖流，顺着赵晨华的四肢百脉，开始在他身体里流淌，洗刷着他的经脉，修补着他因为常年饥饿缺失的气血。 同时，还完善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体质发育问题。 等到丹药全部融化，赵晨华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要知道，前身从小就吃不饱，更是经历了两年多大饥荒。 气血严重不足，营养不良，发育也有欠缺。 但是现在，气血充盈，浑身酸软无力的症状一扫而空，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让赵晨华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身体。 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不过他一动，惊醒了睡着的楚美腰。 “怎么了？晨华，你是不是靠我太近，出什么事儿了？” 她还惦记着克星的事情，心里害怕，被惊醒后，顿时慌乱的手足无措。 就怕赵晨华也直接噶了。 赵晨华失笑道：“我能出什么事儿啊？” “什么叫靠你太近？我证明的还不够彻底吗？” “那来，再证明一次。” 第5章 这个家穷的叮当响 赵晨华的身体，现在可是经过了强身丹的改造。 又加上他想要证明的决心，一番深入浅出的交流下来。 楚美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阵仗，让外屋楚美腰的妈都有些瘫软。 好在，招的这个上门女婿没事儿，也就证明，闺女不是扫把星，她提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新婚洞房花烛夜，赵晨华证明完之后，床上一片狼藉。 他体质很好，起来抱着楚美腰收拾了一下，这才相拥着一起沉沉睡去。 到第二天早上，楚美腰终于醒了。 她就感觉昨天晚上差点儿就死过去。 一睁眼，赵晨华朝她眨眨眼睛。 “啊——”楚美腰吃了一惊。 想要坐起来，却浑身都不对劲儿，软绵绵的没任何力气不说，还浑身跟散架一样疼。 然后就有一股莫名的感觉涌现。 这让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脸顿时跟充血一样，又红又烫。 “你——你没事儿？” 这虽然是疑问句，不过却带着高兴。 一夜亲密都过来了，这证明靠近她，完全不会被克死。 赵晨华看着突然害羞的楚美腰，笑着说：“我当然没事儿。” “怎么？你还觉得我靠近你会出事儿？” “要不要我再证明一下？” 楚美腰吓都吓死了，连忙说：“别别别，我信，不用证明了。” 再证明，她真的会死在床上。 外屋传来楚妈妈的一声咳嗽，提醒小两口适可而止。 “行，那起床，以后的日子，慢慢证明。”赵晨华说着，掀开棉被起床。 现在可是大白天，光线充足。 楚美腰就看到，眼前一柱擎天。 “啊啊啊啊——” 她眼睛都要瞎了，就感觉浑身都要冒白烟。 “怎么了？美腰，你干什么呢？”楚妈妈担心的询问了一句。 不过毕竟是新婚小两口的房间，她到底是没好意思进去查看。 赵晨华抱着媳妇儿，也关心的询问了一句：“怎么了？你叫什么呢？” 突然大喊大叫，让他也吓了一跳。 楚美腰捂着脸，耳朵都要滴出血来了，颤抖着声音小声说：“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把衣服穿上。” 她浑身都要软了。 赵晨华这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笑着答应：“好好好，我穿衣服。” 他本来就要穿衣服。 毕竟丈母娘都起来了，他总不能好赖床？ 于是拿过衣服，套在身上。 这衣服还是楚家准备的，不过因为楚家比较穷，就算是结婚的衣服，也还是带着补丁。 只是补丁稍微新一些罢了。 穿好衣服，穿好鞋。 这鞋也不知道穿了多久，除了补着补丁之外，鞋底都磨的很薄，穿上就跟光脚踩在地上一样，很不舒服。 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 赵晨华穿好，看了一眼床上，自己媳妇儿还是捂着脸，一动不动。 “美腰，你不起来吗？” 他询问了一句。 楚美腰闷闷的声音，从手里传出来：“我一会儿就起，你先出去。” 新婚丈夫在，她实在不好意思穿衣服。 赵晨华也看出楚美腰的羞涩，就笑笑答应说：“好，那你穿衣服，我先出去。” 说完迈步开门出去了。 楚美腰赶紧要起来穿衣服，结果浑身酸软，两条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好不容易穿上上衣，刚半跪起来准备穿裤子，酸胀疼痛让她瞬间跌坐在床上。 缓了一会儿，才忍着全身的不适穿好衣服下床。 看到旁边长条凳子上，放着昨天晚上被赵晨华换下来的褥子床单，脸上又是一红。 强忍着羞意，开门出去，却发现屋里就赵晨华一个人。 “晨华，我妈呢？” “出去了？我出来咱妈就不在屋里。”赵晨华也不知道丈母娘去哪儿了。 “哦，那有可能去外面公共厕所了。”楚美腰也没在意。 然后一摇一摆，准备找东西做早饭。 赵晨华看着自家媳妇儿，走路跟唐老鸭一样，有些奇怪：“美腰，你脚怎么了？怎么这么走路？” 他同步记忆之后，明明记得，楚美腰走路很正常，什么时候跟有小儿麻痹后遗症一样了？ 不过他不问还好，一问这话，楚美腰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她快速的抬头瞅了赵晨华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去了。 那眼神中，带着潋滟波光，动人心弦。 赵晨华两世为人，虽然没吃过猪肉，也算是看过猪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昨天晚上，他吃了强身丹后，又跟媳妇儿证明了一下克星的谣言不可信，估计是用力过猛。 从大姑娘到小媳妇儿，超出了楚美腰的承受范围，所以才这样了。 想明白这个，他摸了摸鼻子，也不忍心看着媳妇儿累坏，于是站起来，走到媳妇儿身后问：“美腰，你想干什么？” “你说就行，我来干。” 他现在吃了强身丹，干活有的是力气。 不像楚美腰，瘦弱纤细，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楚美腰羞涩的看了赵晨华一眼，这才小声说：“我想看看有没有米面，做点早饭。” “是吗？我来找，你说米和面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菜？我来做。” 赵晨华自告奋勇。 他以前为了攒钱在京城买房，可是一直都是自己买菜做饭，厨艺虽然不如专业厨师，但是日常过日子绝对没问题。 楚美腰看赵晨华靠近，本来就腿软，这下更是浑身都软。 连忙后退一步，小声说家里放米面的位置。 赵晨华按照位置，去打开放米的罐子，里面就几粒米，一眼就能数清。 再按照位置，去打开放面的罐子，里面就剩一个面口袋，上面的面粉都被抖的干干净净。 “米和面都没有了。” “菜还有吗？” 他就不问肉和蛋之类的了，这个家穷的叮当响，估计也没这些。 楚美腰听到米面都没有，微微皱了皱眉说：“菜也没有了，昨天我们结婚，四合院里的人非要吃酒席，都用光了。” “米面应该也是昨天用光的。” 她们家在四合院众人的怂恿下，找了傻柱过来做酒席。 没想到，这家伙收了她家的钱不说，还把她家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都用光了。 第6章 找茬的贾张氏 没有吃的，又没有钱，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楚美腰心里又开始犯愁。 赵晨华一听，脑海中也想起了前身关于昨天的记忆。 四合院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那个傻柱，都不是好人。 对楚家母女不同情也就算了，竟然趁着昨天他跟楚美腰结婚，半强迫的过来吃酒席。 吃也就算了，还偷拿。 就像傻柱，他自诩大厨，拿了做饭的钱，还要拿带回家做好的菜。 说是大厨的规矩不可废。 狗屁，其实就是摆谱。 贾家更不用说，拖家带口，又吃又拿。 一场结婚喜宴下来，本来就穷的楚家，更是被刮地三尺。 穷光到耗子来都能饿劈叉。 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吃。 赵晨华系统物品栏里，倒是有钱有粮票。 可他逃难过来的，差点儿饿死，这时候往外拿这些东西，是不是不太妥当？ 赵晨华正想着，就看到他丈母娘愁眉苦脸的回来了。 “妈，您这是怎么了？”楚美腰连忙问了一句。 楚妈妈抬头看了闺女和姑爷一眼，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起来想着做点儿饭，结果一看，家里什么东西都没了。” “我就想着，去找人借点儿粮票借点儿钱，好歹对付着先过去这两天。” “咱们家三个大人，怎么着也能打零工赚点儿钱，到时候再还也就是了。” “可结果我借了一圈儿，愣是没人肯借。” 不借也就算了，甚至还有人说风凉话，让她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原本以为，招个上门的姑爷，家里有了男人，日子就能好过一些。 却没想到，四合院里这帮人，态度竟然比以前更差了。 赵晨华听了，本来想要拿出粮票和钱的心思，反而打消了。 丈母娘出去借钱借粮票，就证明家里真是山穷水尽了。 这个时候拿出来粮票和钱，不说丈母娘和媳妇儿这边解释不清楚。 就是四合院里那帮人，如果去偷偷举报，那来人查粮票和钱的来源，他还真说不清楚。 所以暂时还是先饿着。 等他想好办法，再拿出来也不晚。 楚美腰看来也是习惯了，对她妈说：“妈，这些人都把我们家当绝户，根本不会借钱借粮票给我们。” “要不这样，一会儿我让晨华去一趟街道办，找找王主任，看看有没有什么零工，我们三个人一起干，应该能把日子过下去。” 本来她想自己去，但是她现在浑身无力，腰酸背痛大胯疼，实在去不了。 赵晨华一想，去街道办一趟也行，好歹还能问问有没有工作的可能。 如果没有，能有打零工的方式，那也行。 好歹有收入来源，那无论是拿出钱和粮票来买米买面，就完全合理起来。 他灵魂刚穿越到这个特殊年代，可不敢行差踏错出什么事儿。 “美腰说的对，我这就去。” 赵晨华也不墨迹，跟丈母娘和媳妇儿说了一声，就马上出门了。 楚家在四合院是住在中院，属于坐北朝南，跟秦淮如家是斜对门，两旁边是傻柱和一大爷家。 一出门，正看到贾张氏翻着白眼儿往这边看。 在四合院里，她是最重男轻女的那一个。 有了棒梗以后，她就挺起腰杆子，对要绝户的楚家，是一百二十个看不起。 城里人又怎么样？ 绝户就是绝户。 一大爷也是绝户。 不过一大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又是四合院里管事儿的一大爷，自然没人会欺负。 可楚家有什么？ 就俩女人，还一个扫把星，又没个工作。 这样的条件，就该被吃绝户。 不过谁也没想到，楚家竟然捡了一个逃荒者，还招了上门女婿。 这时候看到赵晨华，贾张氏就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有些人啊，别以为逃进了城，就能吃上饱饭。” “结婚之后第一天，家里就出来到处借钱借粮食，自己都养不活了，还指望能多养活你一个逃难的？” “赶紧走，别以为是什么好事儿，当心被克死。” 这话说的，屋里的楚妈妈和楚美腰都听见了。 楚妈妈立刻就冲了出来，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赵晨华前面。 “张小花！！”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为什么今天就出来借钱借粮食，你心里没数吗？” “昨天两个孩子结婚，你们要办酒席，好，我家办了。” “可你们呢？又吃又拿。” “别以为我没看见，就你家拿的最多！” 这话一出，贾张氏不干了：“放屁！” “谁说我家拿你家东西了？谁看见了？！” “绝户就是绝户，穷不起了？没吃的就到处讹人？” “我告诉你，我家东旭刚升了二级钳工，工资养活一家人不成问题，用得着拿你家的东西？” “呸，绝户家还一个扫把星，东西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她最会胡搅蛮缠。 尤其面对楚家她认为的绝户，就更是肆无忌惮。 楚妈妈气的满脸通红，浑身哆嗦。 赵晨华见状，赶紧挡在了楚妈妈前面。 “你就是贾张氏？本来我刚进四合院，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 “可是你虽然是个人，却不干人事儿呢？” “吃了我家的东西，拿了我家的东西，还说我家绝户扫把星？” “那你家是怎么敢吃敢用的？” “也不怕你家那个二级钳工，真出什么事儿？” 现在是六一年，按照四合院的故事发展，到六二年，贾东旭也就该挂了。 只要没有蝴蝶效应，那贾东旭出事儿就是必然要发生的。 贾张氏大怒：“你敢咒我家东旭？你算什么东西？！” “怎么？你能说我就不能说？”赵晨华毫不示弱。 直接就怼了上去：“我告诉你，贾张氏，我现在跟美腰结了婚，那我就是这个家的男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个逃荒出来差点儿被饿死的，什么都不怕。” “不信你就惹我试试，我都死过一次的人，谁惹我上火了，我就让谁家成真的绝户，你信不信？！” 他是怼上去说的，唾沫星子都喷到贾张氏脸上了。 对这样的老虔婆，就绝对不能怂，不然她就胡搅蛮缠，反而不得安生。 第7章 借钱借粮票 “你……你……”贾张氏气的哆嗦，用手指着赵晨华，脸上的肉都扭曲了。 在四合院里，谁敢这么招惹过她？ 正要继续再骂。 在家里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的一大妈出来了，上来及时拦住了要爆发的贾张氏：“好了，老嫂子，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又都是中院的，都少说两句。” 说着凑到贾张氏耳朵边，小声劝：“老嫂子，这逃荒的说的也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家穷的吃不上饭，那饿死都跟我们没关系。” “可你要是招惹了他，他真发狠，去半道上劫着棒梗怎么办？” “还不如看他日子过不下去，天天饿的五脊六兽，那才更解气，你说呢？” 贾张氏重男轻女，最在意大孙子棒梗。 这时候听一大妈这么一说，也有点儿害怕真招惹了这逃荒的，对她孙子下手。 于是冷哼的两声，到底是没敢再骂。 赵晨华也懒得搭理她。 毕竟四合院里多禽兽，这个他心里清楚，也早有准备。 想要过好日子，一开始少不了斗众禽。 等到这群人知道他不好惹，估计也就消停了。 “妈，我去街道办了，你跟美腰就在家等我，钱和票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赵晨华说了一声，就迈步往外走。 就听到贾张氏小声嘟囔：“说的轻巧，自己逃荒都差点儿饿死。” “还你想办法？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赵晨华冷笑一声，懒得搭理这婆娘，就当没听见，直接就走了。 一大妈还真怕贾张氏真招惹到赵晨华，听她嘟囔，都拉着她，直接把人给拉回了贾家。 现在贾东旭还活着，是一大爷的徒弟，两家关系很不错。 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一大妈还是要站出来，防止贾张氏吃亏。 四合院里倒是暂时安静了下来。 赵晨华根据去开介绍信领结婚证的记忆，顺着胡同，拐大街，找去了街道办的办公室，找到了办公室王主任。 一听是来找零工，王主任就微微皱了皱眉：“小赵，我知道你们家没有工作，家庭也挺困难的。” “不过特殊时期，全国都困难。” “为了节约开支，一些单位工厂，都是用的长期零工，或者节约开支，减少岗位。” “现在还真没有什么零工的工作给你。” “要不这样，我先给你登记，等过几天看看，要是有了合适的零工，我就先通知你。” 这话说的是实情。 毕竟三年困难时期，不光是农村有逃荒者，京城也有很多人吃不饱。 就拿赵晨华丈母娘来说，饿的都有些浮肿。 像这样的人，京城有不少。 当然，区别在于，京城没有饿死的人。 不过王主任这些话，多少也有些官面。 谁知道几天过后，是不是真有打零工的机会。 赵晨华有系统，心里倒也不着急。 不过今天就没饭吃，总要想办法先解决一下，总不能出来一趟，空着手回去？ “王主任，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毕竟现在是荒年，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但是我家格外困难，再没有吃的，真要饿死人了。” “有困难找领导，王主任，要不您先借我点儿钱和票，先让我们能吃口饭？” “等后面有零工赚钱了，我保证还给您。” 主要他刚穿越过来，虽然有系统，可也不敢随便浪。 特殊年代，一切小心谨慎才好。 王主任都傻了。 借钱怎么都借她头上来了？ 彼此不熟，对方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再说来街道办的人，基本都是找她有事儿，送礼的有，可真没见过找她借钱的。 不过，当着办公室好几个人的面儿，她要是不借，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再说，赵晨华出去，会不会胡说八道？ 到时候，万一说她这个街道办主任见死不救，议论起来，名声上也不好听。 想到这里，王主任就感觉被赵晨华给架到火上烤，很难受。 不过到底是当领导的，微微迟疑了一下，就做出了决定：“好，我借。” “不过这年头都不容易，我家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只能借给你一点儿应应急。” “你们家没孩子，都是三个壮劳力，可别总指望着找别人借钱过日子。” 这话是属于敲打了。 赵晨华也不在意。 能借就行。 有借有还，又不是白要，他问心无愧。 王主任从口袋里拿出钱和票，找了五毛钱，还有地方粮票粗粮票两斤。 “给，只能给你这些了，多了我也拿不出来。” “打零工的事儿，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如果赵晨华不还，那也就别想再借，一劳永逸。 能还再说。 赵晨华眉开眼笑接了过去。 借到钱和票，今天家里的饭菜算是有着落了。 这样他奖励的那些钱和票，也能派上用场。 反正买回去的东西，钱和票都有来历就不怕。 至于多点儿少点儿，谁还能抢了去称重怎么着？ “谢谢王主任，打零工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那我先回去，等您消息。” 赵晨华告辞出来，从系统里提取出钱和粮票，直奔市场。 从市场买了一些菜，又从粮站买了五斤棒子面。 他没敢买细粮，怕四合院那帮禽兽真追究起来没完，到时候给自己惹麻烦。 不过，穿越过来，首先生存问题要解决，怎么想办法找个工作才是关键。 不然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又不让做生意，很难生存。 再说，没有工作的话，他就算有系统奖励的钱和票，也不敢随便拿出来。 所以目前，怎么在这个年代站稳脚跟是第一位的。 赵晨华一边往回走，一边在路上想这个问题。 四合院里的大部分人，都在轧钢厂上班。 这年头，能在国营大厂上班，那就是铁饭碗，在接下来起风的时候，也是最有保障的身份。 可是，就凭他这个逃荒者，刚入赘京城四合院的上门女婿，想要进国营大厂？ 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要知道京城里的人，都还排着队等着找工作，有名额还能轮得到一个无权无势的外人？ 第8章 三大妈的质疑 赵晨华想了一下，目前他要想有工作，有两个办法。 第一，等些日子，出现值得献上去的奖励，那就可以提条件，要一份工作。 但是风险太大，暴露出来，是祸不是福。 第二，利用已知的剧情，运用好一些关系。 比如跟食堂刘岚有染的李副厂长，贪财好色，不过那人有一个好处，就是真拿钱就真给办事儿。 用写日记奖励的钱找他，他也不会追究钱是哪儿来的。 不过，钱少了肯定不行。 所以，目前需要的还是时间。 就看写日记能奖励出什么了。 “不管了，先缓过眼前这几天，看情况再说。” “实在不行，就找满嘴仁义道德的易中海借钱。” “用道德绑架道德，他总不能不借？” 赵晨华可是了解四合院里所有人的本性，所以根本不怵。 心里打定主意，正巧也溜达到了四合院门口。 一进门，迎面正碰到三大妈要往外走，看到赵晨华手里拿着小面口袋和一些菜，三大妈顿时有些惊讶。 今天早上，楚妈妈可是满四合院借钱借粮食，没人愿意借。 这怎么出去一趟，直接带回来菜和面？ “小赵，这是你买的？” 她就好奇，赵晨华是拿什么买的？ 赵晨华一笑，说：“三大妈，看您这话说的，肯定是买的啊。” “不然我要是抢，那不是犯法吗？” “再说也没人白给不是？” 张罗着让楚家办酒席，并且全家吃席，也有三大爷家一份，所以赵晨华说话就没怎么客气。 三大妈也听出来了，脸色就阴沉了一下，说：“你家不是没钱了？你拿什么买的？” 她也有些不客气。 城里人对逃荒来的乡下人，本来骨子里就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再说楚家什么都不是，家里连个上班的都没有，属于四合院的最底层，怎么跟她说话呢？ 她家三个儿子，老伴儿又是四合院里管事儿三大爷，还是教书的老师，工资刚调整到五十六块钱，在四合院里，也算收入高的那一撮。 一个楚家的上门女婿，论辈分比她低，态度竟然还这样？！ 真是乡下人，四六不懂。 赵晨华一听三大妈质疑，顿时呲牙一笑：“没钱就不能借钱买了吗？” “不过这次借的不多，是找街道办王主任借的。” “王主任说了，四合院里有三位管事儿大爷，以后有什么困难，要我找你们。” “三大妈，等我家吃完了这些，就找您家再借点儿。” “一个四合院里住着，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您说对？” 这话是他故意这么说的，借不借两说，话必须要说到。 毕竟这时候他家困难，找你们借钱，你们要是不借，那以后自己家过好了，这帮人也就没脸再凑上来了？ 不管怎么样，先把话撂这儿，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三大妈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都说他家爱算计，可没想到，新来这个逃荒的，竟然算计到了他家，还要从他家借钱，这怎么可能？ 于是三大妈硬挤出一个笑，僵硬的说：“小赵啊，你可别开玩笑。” “王主任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可你家穷，我家日子更不好过。” “你家全是壮劳力，就算打零工，都能填饱肚子。” “可是我家就你三大爷一个人上班，我又没收入，剩下四个孩子，全是花钱能吃的时候。” “平时一分钱掰成两半花都吃不饱，哪有闲钱借给你啊？” “你要借钱，还是找有钱的人借，不然自己家的日子都过不去，谁能借给你？” 她是真怕被赵晨华给缠上。 要是这么一个人，天天上她家借钱，也挺招人烦的。 所以这时候，直接就给彻底回绝。 赵晨华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以抠门算计闻名的三大爷一家，怎么可能借钱给他？ 不过这么说明白也挺好，你不帮我，我以后也不帮你。 话都在这儿摆着呢。 “那行，三大妈，不相互帮忙就算了。” “您啊，以后也别来找我帮忙。” 赵晨华撂下一句话，拎着东西，迈步回中院去了。 剩下三大妈，看着赵晨华的背影，不屑的吐槽了一句：“呸，一个逃荒来的乡下人，自己都差点儿饿死了，还别让我家找你帮忙？！” “脸也忒大了。” 她根本看不起赵晨华。 满四合院里，基本一家一个工人，能有双职工的，那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 没有工作的，也就楚家一家。 以前都拿着当绝户，谁也看不起。 如今就算招了个上门女婿，也是个没有文化，没有技术，没有背景的逃荒乡下人。 这样的人能给楚家带来什么改变？ 无非就是多张嘴吃饭，该被人看不起，还是会被人看不起。 想到这里，三大妈充满了不屑。 赵晨华也不管三大妈怎么想，反正丑话已经说到前面了，以后三大妈一家，也别想从他这里占到任何便宜。 有了系统，还能写日记得奖励，以后的日子，只能越过越好。 就这时候，能把跟四合院众禽的关系拉开也好。 这么想着，拎着东西就回了中院。 中院里，这时候太阳也出来了，秦淮如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看到有人回来，一抬头一看是赵晨华，对方手里还拿着吃的，也很惊讶。 “小赵，你出去买东西了？” 她比较聪明，没上来就问东西哪儿来的。 不过赵晨华对她没任何好感。 如果三大爷一家是抠门算计占便宜，那秦淮如，就是算计着到处吸血。 对，就是到处吸血。 不是只吸傻柱一个人。 看看食堂里，秦淮如被许大茂半抱着，用一顿饭就约着老地方见。 还有什么郭大撇子之类。 在贾东旭没了以后，她没想过提升技术，努力赚钱，而是把心思，都用到男人身上去了。 只不过，别的男人没那么傻，付出一点，占一次便宜。 不像傻柱，秦淮如就吊着他的胃口，然后谋一直谋划，拖着傻柱吸血了一辈子。 不过，这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赵晨华也管不住。 所以对于秦淮如的问话，他也就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句：“是啊。” 然后就直接迈步回家了。 第9章 总会有办法 对于秦淮如，赵晨华是能冷淡就冷淡。 他可不希望等贾东旭挂了，被秦淮如给缠上。 那女人没道德没底线，对谁都能凑上去吸血。 就像许大茂，在他有老婆的情况下，还跟许大茂打情骂俏，公开搂搂抱抱说老地方见。 这可是六十年代，说这俩人没什么，鬼都不信。 还有傻柱，让她吸血的差点儿绝户，就这样的女人，还有人共情，他难以理解。 秦淮如看着赵晨华的背影，皱了皱眉，她其实心里更奇怪，赵晨华手里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就转身回家，把这件事儿给婆婆说了。 贾张氏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 “什么？那个逃荒来的出去一趟带回来菜和面？” “楚家穷的什么吃的都没有了，楚美腰她妈今天一早还满四合院借钱借粮食，那小子哪来的钱能买东西？” “肯定是偷的！” “不行，我要去举报他，他不是跟我登鼻子上脸吗？” “我还不信，就治不了他？！” 至于是不是借到钱，贾张氏压根儿就没往那上面想。 毕竟一个逃荒来的乡下人，人生地不熟，在四合院里都没借到钱，出去就更不可能了。 秦淮如现在还没成寡妇，听婆婆要去举报赵晨华，还有些不忍心：“妈，这样不好？” “咱们家昨天刚吃了他的酒席，转头就去举报，传出去，别人会议论咱们家的。”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要脸。 不过贾张氏却不要脸，冷哼一声说：“秦淮如，你胳膊肘往哪儿拐？” “那逃荒的气我，你不出去帮腔，这时候倒是替他说起好话来了？” “我腿疼，你去厂里保卫科举报，让保卫科来把这逃荒的抓起来。” 厂里保卫科肯定向着厂里职工家属，过来抓人，再合适不过。 再说，就算退一万步讲，就算那逃荒的没偷，去举报也没什么损失。 秦淮如还有些犹豫，被贾张氏用眼睛一瞪，也就妥协了。 “行，我这就去。” “妈，您看着点儿小当，别让她憋不住尿炕上。” 小当今年三岁，这时候自己在炕上玩儿。 秦淮如怕她走了，贾张氏不仔细照看，万一尿炕上，回来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贾张氏有些不耐烦的答应了一句：“行了，快去，我知道了。” 她眼睛根本没看孙女，而是盯着楚家，想象着赵晨华被抓走的画面，心里就一阵痛快。 这时候，楚家楚妈妈和楚美腰，都围着赵晨华，正在询问菜和米棒子面儿的来历。 毕竟早起楚妈妈满四合院什么也没借到，赵晨华出去一趟，就把吃的给带回来了，这也太奇怪了。 “小赵，你说实话，这真是你借钱借票买回来的？你没骗我？”楚妈妈也怕赵晨华犯错误，所以脸色格外严肃。 楚美腰也有些担心，所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赵晨华。 赵晨华已经说过，这是找街道王主任借钱买的，但是丈母娘和媳妇儿都不相信，只能笑着继续安抚说：“是真的，妈，我绝对没骗你们。” “这事儿去一问王主任就知道，我要说谎，也不至于说这么低级的谎言，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 “您放心，钱和粮票都是王主任借给我的，她还说，要有打零工的工作，就通知咱们家。” 现在他人微言轻，说话连家里人都不信，很正常。 楚妈妈跟闺女对视了一眼，想了想，觉得姑爷说的也对。 毕竟这事儿一问就知道。 再说一个乡下逃荒来的，敢出去偷东西还不被人打死？ 想到这里，楚母就相信了赵晨华的话。 “那行，你能借到也是本事。” “我这就和面蒸馒头。” 说着拿起棒子面，去找了个厚瓷盆，开始用水和面。 省着点儿吃，一家人怎么不吃上两三天？ 至于两三天以后吃什么，只能中间这几天再想办法。 楚美腰看她妈去边上和面去了，就凑到赵晨华面前，小声问：“晨华，你刚才说的真是实话？” “你不可别骗我。” 她生怕赵晨华冲动之下，犯下错误。 赵晨华看楚美腰一脸担心，就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也小声说：“放心，我没骗你。” “我说了，以后有我在，咱们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有系统在，他要是还不过好日子，那可就真废了。 楚美腰得到赵晨华的保证，终于松了口气。 她太怕出事儿了。 一旦出事儿，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不说，外面所有人，还会把一切都怪罪到她头上。 说她是丧门星，有她就一定会出事儿。 弄的她现在过日子，经常杯弓蛇影，心理都要吓出阴影了。 赵晨华一看楚美腰在发呆皱眉，伸出手指，给楚美腰皱着的额头给推平：“你呀，说了让你放心，又发什么愁呢？” “现在我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切都有我呢，你不用想太多。” 既然已经结婚了，而且也是他穿越过来跟楚美腰洞房，那该负的责任，他不会推脱。 不就是穿越六十年代吗？ 有系统，还了解历史走向，那就没问题。 赵晨华对未来，很有信心。 楚美腰看着丈夫笃定的样子，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有多久了？ 她都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体会过这种有人依靠的感觉了。 楚妈妈正在揉面，看姑爷和闺女亲密互动，心里格外高兴。 家和万事兴。 看来招这个上门女婿是招对了，能正面怼贾张氏，证明不是怂蛋，还能出去从王主任手里借到钱和票，证明本事不小。 而且，还能真心实意的对姑娘好。 家里有这么个姑爷，以后四合院里的人，应该就不会把她家当绝户欺负了？ 楚妈妈挺满意。 “美腰，你把菜洗一下，一会儿蒸上馒头咱们就炒菜吃饭。” 如果实在找不到打零工的工作，大不了就糊火柴盒。 这工作三个人一起干，还能提高效率。 比如糊内盒的时候，一个人负责刷浆糊，一个人负责包边，一个人负责上底。 糊外盒的时候，一个人负责刷浆糊包边，一个人负责套内盒，一个人负责贴火花图案。 一千个火柴盒，可以赚六毛钱。 住在城里，总会有办法，饿不死人。 第10章 保卫科来人了 楚美腰也没闲着，拉上赵晨华，两个人一起洗菜切菜。 刚忙活完，轧钢厂保卫科来人了。 来了两个人，一个姓曹，一个姓徐。 “曹干部，就是这家，您二位查查。” 秦淮如指了指楚家。 人是叫来了，都是一个四合院，说实话，这种行为，确实不怎么好。 可谁让逃荒来的乡下人得罪她婆婆了呢？ 不举报难道留着过年？ 两个保卫科人员来之前就问过了，楚家没有厂里的工人，所以也不存在给谁面子。 过来被秦淮如一指，推门就进。 “你们谁是赵晨华，我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过来调查一件事儿。” 楚妈妈已经和好面，在跟楚美腰说话。 两人被突然进来的保卫科人员吓了一跳。 一听是找赵晨华的，而且还要搞什么调查，瞬间都慌了。 下意识就认为，赵晨华说谎了。 他带回来的东西，说不定还真是偷的。 “晨华，你出来一下，保卫科的人找你。” 楚妈喊了一声。 赵晨华这时候在里屋，正闭上眼，准备在脑海里写今天的日记，结果就听到丈母娘喊自己。 保卫科找他？ 赵晨华心里也有疑惑，站起来从里屋出来，就看到两个保卫科人员都在看他。 “你就是赵晨华？” “有人举报，说你出去偷菜和面，有这回事儿没有？” 保卫科人员上来语气就很冲。 举报偷菜和面？ 赵晨华皱眉：“不是，两位同志，谁举报的？有证据吗？” “说我偷？” “我是找街道办王主任借的钱和票买的东西，怎么就成偷了呢？” “是谁污蔑我？我要告她造谣诬陷！” 说着往外面一看，就看到秦淮如在外面往屋里张望。 是她？！ 赵晨华冷笑。 这未来的寡妇，自己不找她麻烦，她倒找起自己麻烦来了。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他记下了。 两个保卫科的人员听完赵晨华的话，都对视了一眼，然后态度好了一些：“你是说，你是借了街道办王主任的钱和票，然后去买的东西？” “没偷？” 赵晨华很无辜的样子：“冤枉，偷可是违法犯罪，我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两位同志，到底是谁这么胡说八道？” “你们可是国营工厂的保卫人员，是保卫工厂和人民群众生命和财产安全的。” “这么造谣诬陷我，这不是浪费你们保卫人员的力量吗？” “要是厂里出点儿什么事儿，保卫人员力量不足，那后果不是很严重？” “再说，我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我这些东西，是借王主任的钱和票买的，怎么还有人举报我？” “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找事儿吗？” 反正他占理，这个时候最适合得理不饶人。 两个保卫科人员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人家借钱借票买的东西，瞎举报什么？ 他们可不认为赵晨华说谎。 毕竟只要问问王主任，一切就会真相大白，赵晨华说这样的谎言犯不上。 “赵晨华同志，既然这样，那就没事儿了，谢谢你的配合。” 两人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说完转身出去。 一眼看到还往屋里张望的秦淮如，就瞪了她一眼：“秦同志，以后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举报。” “对，没有根据的话，也不要乱说，免得传出去，冤枉一个好同志。” 两人都很不满，所以一人一句，都带着指责。 秦淮如一听就知道，赵晨华带回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偷的，于是嗫嚅着给自己辩解：“我这也是怕赵晨华刚逃荒进城犯错误。” “查清楚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她有些讪讪的。 一个四合院里的邻居，偷摸去举报本来就不地道。 关键还举报失败。 这事儿是她婆婆怂恿的，最后却成了她例外不是人。 保卫科的人员来的快，去的也快。 秦淮如很庆幸，没有闹的满四合院都知道，不然更丢人。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赵晨华在看着她。 “秦淮如，你今天举报我，我记住了。” 赵晨华朝着秦淮如呲牙一乐。 他说这话，语气平淡，脸上还带笑。 但听在秦淮如耳朵里，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胁，不由给惊出一身冷汗。 “小……小赵，这都是误会，你刚进城，我也是怕你真犯什么错误。” “不过现在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跟你东旭哥，能帮到你家的，一定帮。” 她觉得赵晨华刚才的一笑和那一句话，有些瘆人，所以就说了些好话。 不过赵晨华却根本不领情：“别，别占我便宜，什么东旭哥，贾东旭就是贾东旭，我妈可没他那样的儿子。” “还有，今天的事儿我记下了。” “楚家以后我当家，无论是谁，欺负我或者是我家里的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可不是傻柱，能吃一辈子亏。 秦淮如吓了一跳，她有一种感觉，赵晨华是说到真能做到，于是点点头，硬着头皮回答了一句：“好，我记下了。” 说完不敢再逗留，直接转身就回家去了。 一大妈躲在家里，透过窗户玻璃看的清清楚楚。 “这新来的，看来还真不是善茬儿。” 这样的人，一般不服管教， 对一大爷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过一大妈也不太担心。 在四合院里，一大爷是管事儿一大爷，背后有聋老太，下面有傻柱，有贾家，谁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儿。 秦淮如回到家里，贾张氏面沉似水：“秦淮如，你是真给我们贾家丢人！” “让你去举报他，举报不成，别管他也就是了。” “你倒好，站外面跟他陪着笑脸儿，真是丢人现眼！” 她自己是农村上来的，可是就看不惯儿媳妇儿也是农村人。 要不是秦淮如第一胎生的是个孙子，她能把秦淮如骂死。 还想吃饭？ 想屁吃！ 秦淮如满脸委屈：“妈，这个逃荒来的赵晨华，没那么简单。” “咱们以后别招惹他了，免得对棒梗不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赵晨华阴恻恻的警告，可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谁敢动棒梗？我挠死他！”贾张氏立刻横眉立目。 棒梗是她的命根子，谁敢动？！ 第11章 先糊火柴盒吧 秦淮如不说话了。 她觉得她婆婆完全不讲道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心累。 楚家，楚妈妈和楚美腰等到赵晨华回到屋里，才终于回过神来。 “这个秦淮如，偷偷去举报，真不是个东西。”楚美腰很不高兴。 一个四合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偷偷去举报，这不是想要害人吗？ 楚妈妈也一脸气愤：“就是，昨天贾家还来咱们家又吃又拿。” “要不是他们，小赵至于出去借钱借票？” “这一家人，从上到下都没良心。” “当初老贾没了的时候，咱们家可没少过去帮忙。” “结果倒好，仗着有儿子，就天天挤兑咱们家，说咱们是绝户。” “呸！忘恩负义，不得好死！” 她是真生气了，所以一边说，一边诅咒。 当事人赵晨华却不生气，甚至还安慰丈母娘和媳妇儿：“好了，咱们问心无愧，不怕她们举报。” “以前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以后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咱们家。” 四合院的众人最好识相点儿，别来惹他。 不然别怪他不客气。 楚妈妈就愿意听这话。 毕竟这年头，吃绝户的事儿可屡见不鲜。 她做主招赵晨华当上门女婿，就是要改变这么个状况。 不然闺女被人说是丧门星，没人肯娶。 闺女嫁不出去，她养老也是个问题。 所以，面对逃荒饿晕的赵晨华，她才想到了招上门女婿的办法。 目前来看，还挺不错。 “咱们再等一会儿，面发好了，就能蒸馒头吃饭了。” “吃完饭我找人去领点儿火柴盒，咱们三个糊火柴盒，怎么也能有口饭吃。” 没有打零工的工作，那就只能用先干点儿这样的手工活儿了。 赵晨华连忙说：“妈，我想吃完饭出去走走，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招收临时工的。” “要真能找到，比糊火柴盒肯定赚的多。” 京城机会多，打零工，手工活，临时工，总有一种选择。 所以饥荒年，别的地方挨不过去，能饿死不少人，京城这边，就算吃不饱，却也饿不死。 楚妈妈想了想，同意了：“那行，不过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美腰跟你一起。” “出去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就早点儿回来。” “先糊着火柴盒，然后等街道办通知打零工。” 她性格稳妥，最怕意外。 所以非有必要，不愿意让赵晨华出去找什么临时工。 这个年代，真有赚钱的临时工，早就被抢了，那轮得到普通老百姓？ 不过赵晨华和闺女刚结婚，小两口出去转转，也算是新婚增加增加感情了。 “好。”赵晨华顺嘴就答应了。 无论是临时工，打零工，还是手工活，都不长久。 他出去是想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媳妇儿要跟着那就跟着。 于是等吃过饭，小两口就一起出门了。 不过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楚美腰行动有些不便。 赵晨华也只好陪着她龟速步行。 一边走，一边闲聊一样的询问：“媳妇儿，咱们周围，有没有什么有水的河，或者水塘之类的？” 楚美腰努力保持走路姿势，但是还是有一点儿像小鸭子。 听到丈夫问这个，顺口就回答说：“有是有，隔咱们家也不算远，我知道的，就有两处水塘，还有一条河。” 说完这话，又好奇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晨华也不隐瞒：“我想着有水塘或者河的话，说不定有鱼之类的，我去试试钓鱼或者网鱼，说不定能改善家里的生活。” 他看过很多穿越小说，不少主角一开始，为了改善家里生活，都是选择去钓鱼，在主角光环下，那是一条接一条的鱼上钩。 甚至还因为太多，引的别人围观，纷纷掏钱购买。 有的剧情，甚至还能在钓鱼的时候，碰到一个有背景的老爷子，然后结交成莫逆，从此有了靠山。 赵晨华也想试试。 结果楚美腰听完他的话，“噗嗤”一声就笑了。 然后嗔怪的说：“你说的都是什么呀？” “什么钓鱼网鱼？那些河里水塘，根本就没有鱼。” “你想想，要是有鱼的话，那些饿肚子的人早就去抓了，根本不可能留在水里。” 尤其是现在，三年大饥荒，全国都饿肚子，地皮恨不得都刮下来吃，水里还能有鱼？ 怎么可能？ 赵晨华一想也是。 果然是小说，当不得真。 尤其还有一些小说，写穿越到物资匮乏的年代，因为带着系统，就天天买鱼买肉做好吃的。 然后香飘满院惹人馋。 这不是找死吗？ 物资匮乏年代，肉都是定量的，天天吃，不被举报就怪了。 还能好好过日子？ 赵晨华摇了摇头，看来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是不可信了。 他也没穿越过，没什么经验，只能先苟着，然后凭借系统和历史知识，稳步发展。 小两口在附近逛了逛，也没走远。 毕竟楚美腰行动有些不便。 赵晨华总要照顾自己的新婚媳妇儿。 不过赵晨华要扶着楚美腰的时候，被她给躲开了：“不……不用，让人看见，又该传闲话了。” 这个年代，就算两口子，在大街上牵手都是伤风败俗。 如果不是两口子，那可就算耍流氓，严重的，还要被抓起来判流氓罪。 楚美腰可不敢。 被媳妇儿这么一提醒，赵晨华也想起来了，他多少了解过六十年代的历史，这是个禁欲的时代。 如果有描写爱情的书，那六十年代到结尾的时候，说不定也不会写到接吻。 可如果是后世的书，开局不认识就滚床单了。 想起这些，赵晨华也不敢了。 他老老实实，跟自家媳妇儿隔开了安全距离。 楚美腰见状，就抿嘴笑了笑，然后才正色说：“晨华，我们是一家人了。” “我知道你觉得是家里的男人，所以想要担起责任，改善家里的生活。” “可是真不用着急。” “我们可以慢慢来，就像妈说的，先糊火柴盒，然后等打零工的机会。” “只要我们一家人努力，就不愁没饭吃。” “所以你别给自己太大的担子。” 她是真怕赵晨华急着当一家之主，然后被人给骗去走上歪门邪道。 第12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我知道。”赵晨华答应了一声。 他能听出媳妇儿是关心自己。 前世他拼命想要成家，却止步京城高昂的房价。 结果穿越过来，一睁眼就躺在京城的四合院里，还是跟媳妇儿的新婚夜。 所追求的一切，轻轻松松就拥有了。 还真是时也命也。 楚美腰看丈夫听进去了，心里还挺甜蜜的。 夫妻感情好，那以后的日子就错不了。 有些话，她也要先提醒到位：“还有，咱们四合院里的事情，我也跟你说一下。” “四合院里，有两个人不能惹，一个是后院的许大茂，一个是咱们中院的傻柱。” “傻柱是个棒槌，平时只认他自己的理儿，说不过就跟人动手。” “他犯起浑来，六亲不认。” “所以在四合院里，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的，都不愿意招惹他。” “还有许大茂，那小子从小就一包坏水儿，谁要得罪他，他就背后紧盯着使坏。” “这样的人，惹上就是惹麻烦，所以你平时躲他远点儿。” 这都是四合院里公认的。 楚美腰怕赵晨华不知道，把这俩给招惹了，那就麻烦了。 “行，我知道了。”赵晨华答应了一声。 棒槌和坏种吗？ 倒是挺贴切的。 不过，这两个人，都是明面上的。 毕竟一个蠢，一个坏，大家都能看出来，平时也都防备着。 可是四合院里，真正蠢的是二大爷，又蠢又坏。 明明德不配位，却天天都想要当领导。 然后得到丁点儿权力后，就极度膨胀，马不停蹄的行使千分恶。 这样的人，蠢中带坏，在教育子女问题上，更是失败。 还有真正坏的，是秦淮如和一大爷。 这两个人，表面上都像好人，暗地里，一个吸血让傻柱差点儿绝户。 一个为了养老，早早布局，套上傻柱。 甚至到最后，直接阻止傻柱跟亲儿子相认，暴露出的嘴脸，实在是丑陋不堪。 这些人，都要重点防范。 赵晨华穿越过来，是想要好好过日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他也不会管那些人狗屁倒灶的算计。 小两口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就又回了四合院。 没办法，大饥荒，城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饿着肚子的大有人在，想要出去找合适的营生儿，完全想都不要想。 所以赵晨华想了一下，回四合院糊火柴盒也行。 好歹是有了收入的方法。 出去买菜买面，也能动用系统奖励的多买一点儿，夹带回来，也不会引人注意。 徐徐图之，安全第一。 回到四合院，发现楚妈妈已经把糊火柴盒的东西给领回来了。 这是从火柴厂领回来的。 纸条纸片、小条（有折痕的木片）、大板（有折痕的火柴封套纸板）、商标和糨子料（米糠和面的混合物）。 三个人一起，效率也高一些。 不过赵晨华没干过这个，只能笨手笨脚的适应。 楚家母女却是轻车熟路，双手都能忙出残影。 一家人忙活到傍晚，听到四合院里有下班回来的动静，这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赵晨华幸好是吃了强身丹，要不然还真撑不住这样的手工活。 “今天是你们结婚第一天，就先干到这儿，你们收拾收拾，我去做饭。”楚妈妈交代了一句，转身做饭去了。 不过楚美腰就活动了一下，就又坐下开始干活。 家里没有余粮，她心里也很慌。 赵晨华见状，也就坐下，跟媳妇儿一起忙活。 楚妈妈看见了，高兴的暗暗点头。 姑爷能这样，说明真是过日子的人。 正心里高兴，就听到了拍门声，声音很大，让她胆颤心惊。 “我去开门。”赵晨华皱了皱眉，过去打开房门。 这么个拍门法儿，可不太礼貌。 门外，站着一身工作服的贾东旭，身边还带着放学回来的棒梗，后面跟着的，是抱着小当的秦淮如。 这是什么阵仗？ 赵晨华眯了眯眼睛，看贾东旭一脸不善，就问了一句：“你有事儿？” “有！”贾东旭冷哼了一声，然后说：“就是你今天一大早，给我妈说话耍横了？” “你把她气的一直躺着喊头疼。” “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完全就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 赵晨华还真没想到，贾家竟然颠倒是非，倒打一耙。 “什么怎么办？凉拌！” “事情怎么样，你媳妇儿最清楚，贾东旭，你最好问清楚，别来胡搅蛮缠！”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想到这里，赵晨华的眼神，就瞄向了贾东旭牵着的棒梗。 秦淮如一看吓了一跳。 赶紧上前来，把儿子给拉到身后。 贾东旭本来就是来欺负人的。 毕竟一个逃荒来的乡下人，还当了上门女婿，楚家又是绝户，是四合院里被欺负的对象。 所以他听到他妈嚷嚷着，说让他这个儿子给出气，他就真来了。 却没想到，对方针锋对麦芒，竟然跟他硬刚。 “你在威胁我？”贾东旭瞪着眼睛，企图吓退赵晨华的气势。 赵晨华根本就不怵他。 现在是六一年，等六二年这家伙就死了。 一个没多少天活头的人，还敢缺德，只会死的更快。 “我威胁你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你啊，还是先问问你媳妇儿，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别动不动就上我家大呼小叫的。” “要是再啰嗦，那我可就要去找你们厂保卫科举报了。” “昨天我跟美腰结婚，家里的米面菜都不见了，谁偷的，谁心里有数。” “再来找茬儿，别怪我不讲情面！” 举报嘛，谁不会？ 不过一个四合院里住着，不顾情面去举报，会被人看不起。 动不动就举报，谁愿意？ 但是赵晨华不怕。 毕竟是秦淮如先举报他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举报一下酒席偷他家东西的人，完全没问题。 贾东旭也没想到，这个逃荒来的上门女婿，对他这个城里的工人，态度竟然这么硬气。 昨天楚家酒席，趁着人多乱套，贾张氏，棒梗两个，确实偷偷摸摸拿了不少东西回家。 毕竟都在中院，也方便。 却想不到，这逃荒的，竟然用这个来威胁他？！ 第13章 寸步不让，直怼一大爷 贾东旭瞪眼看着赵晨华，赵晨华也好毫不退缩。 这群欺软怕硬的人，还真拿他当软柿子了？ 那就让那些偷偷躲在暗处的人，都好好看看他的态度。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主要贾东旭心里害怕，但是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他要是真走了，那整个四合院里说起来，岂不是都说他怕了这个逃荒的？ 到时候从四合院传到厂里，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一时间，贾东旭还真有些骑虎难下。 就在这时候，一声咳嗽。 一大爷推门从家里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邻里之间应该相互帮助，怎么还急赤白脸的？” “行了，东旭，棒梗也饿了，你跟淮如带孩子，回家去做饭吃饭。” 他发话了，秦淮如就扯了贾东旭一把。 贾东旭也就顺水推舟的找到台阶，他瞪了赵晨华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剩下一大爷，转身面对赵晨华皱了皱眉：“小赵，邻里之间，以和为贵。” “这个四合院，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 “我呢，是街道办给安排的管事儿大爷，总管四合院里的大事儿小情儿。” “你要是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或者找你二大爷，三大爷，也都是一样的。” “可有一样儿，别动不动就说举报。” “一个四合院里住着，说举报没人待见。” “再说，你家昨天办酒席，大家吃的高兴，多吃一些，也是为了给你家增加喜庆，你怎么能说有人偷呢？” 嚯，赵晨华就感觉，浓浓的道德绑架意味扑面而来。 好家伙，掐着点儿出来，半句不说贾家，却把自己给劈头盖脸训斥一顿。 这位一大爷，还是把他当软柿子捏呢？ “一大爷，没人跟你说吗？我今天可刚被秦淮如举报。” “她一个四合院里的老住户都能举报，我一个新来的，家里都被偷，我就不能举报？” “还有，你说是都让大家给吃了，不是偷的。” “好，那我家的生面粉，生米，还有酒席没用完的菜都没了，那也是被吃了？！” “生吃面粉，生吃碎米，这不是鸡鸭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怎么吃酒席的客人，还能干这么丢脸的事儿呢？！” 他是半步都不让，就盯着一大爷怼。 怼的一大爷天灵盖嗡嗡的。 “你……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昨天你都喝醉了，要不是大家帮衬，你家能办成什么？” “这时候事情办完就过河拆桥，以后谁家还敢帮你们？！” 他心里又惊又怒。 这新来的，好像真像他老伴儿说的，有点儿刺头啊。 赵晨华听了这话，更是无语。 这就是所谓的一大爷，还真是够冠冕堂皇的。 一个小小的四合院，更是水浅王八多！ 不过别的人也许怕一大爷八级钳工的身份，还有管事儿一大爷的身份，他可不怕。 “帮？一大爷，你管偷拿我家的东西，叫帮衬？” “那你一个月八九十块钱，是不是可以帮衬帮衬我家？” “我家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又被偷了所有吃的，现在都借钱过日子了。” “您这一个月八九十块钱，赚这么多，完全有能力帮衬着我家度过难关。” “怎么样？先借十块钱，再借二十斤粮票，也算邻里之间相互帮助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这位一大爷不是动不动就道德绑架吗？ 那正好，你不是有条件吗？又是管事儿大爷，众人的表率，那你就帮衬一下困难家庭。 要是不帮，那到时候敢帮秦寡妇，可别怪他掀老底儿。 一大爷一听赵晨华找他借钱借票，而且还是狮子大开口，顿时就气笑了：“小赵，我跟你讲的是道理，你别跟我无理取闹。” “这是一回事儿吗？” “你家请吃酒席，吃的多也正常，那不叫偷。” “至于你说帮衬。” “最需要帮衬的，是无依无靠的老人。” “我家平时就是经常照顾后院的老太太，这个大家伙儿都知道。” “至于你家，三个人都是壮劳力，有什么值得帮衬的？” 总之，不借，不帮，还占理儿。 赵晨华冷笑。 这易中海，还真是嘴上仁义道德。 好像谁也挑不出毛病一样。 其实一肚子算计。 一个真正的绝户，肯定从很早就算计着怎么养老了。 他盯上的是贾家，然后副选傻柱。 用照顾聋老太的方式，给四合院里的众人树立尊老的行为准则。 同时，也能兼顾他的名声，一举多得。 毕竟关键时刻说起来，他确实是照顾孤寡老人，做好事儿了。 可真实的情况，聪明人其实都知道。 赵晨华也不愿意跟他废话，直接说：“一大爷，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要不我直接去报警，让警察来断案。” “看看我家东西丢了，是被人偷了，还是像你说的，是被人给吃了。” 说完就朝外走。 他是真不愿意打嘴上官司。 说来说去，做错事儿的人，还是置身事外不痛不痒。 还不如直接不服就干，去报警，看看这帮人见了警察怎么说。 这时候，前院后院，听到动静的众人，都过来中院看热闹。 一大爷也没想到，这逃荒来的小子油盐不进。 连忙说：“你站住！” “有事儿四合院里解决，你非要闹大，是不是让大家伙儿跟着你丢人？” 他是真急眼了。 要真报警，那警察来了一查，肯定会查到贾家头上。 还有街道办也会认为，他这个管事儿大爷无能，事情都处理不好，竟然闹到要惊动警察的地步。 所以，他必须要拦下赵晨华。 贾家人这时候也有些担心。 要知道，那可是报警，警察要是来了，真查到他们偷拿楚家的东西，那贾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到时候传出去，全家人都要受影响。 “这个死逃荒的，怎么当时就没饿死呢？”贾张氏恨的牙根儿痒。 从上午她遇到赵晨华，就被对方怼了一顿。 儿子回来也没讨到半点儿好处。 现在好了，一大爷出面，对方竟然还要直接去报警。 不但没压下对方，事情反而是越来越糟糕了。 第14章 一大爷最终妥协 赵晨华就知道一大爷肯定不会让他去报警。 毕竟贾家是一大爷养老的首选。 别人出事儿，一大爷也不会让贾家出事儿。 不过一大爷的语气，他很不喜欢：“一大爷，什么叫我闹大，大家伙儿跟着我丢人？” “吃我们家喝我们家偷着拿我们家的，现在我们没饭吃了，你们倒都躲的远远的。” “合着就吃我们一家？” “我们家日子已经要过不下去了，那昨天吃喝我们家的不算，偷拿我们家的，我今天必须要拿回来。” “你一大爷既然管不了，也做不了主，那我报警让警察管，没毛病？” 说完迈步就走。 一大爷额头青筋狂跳，大喝一声：“站住，报警报警！报什么警？！”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儿？” “不就是你家昨天请酒席，大家伙儿吃的多了一点儿吗？” “行，我帮衬一下你家，给你家拿十斤棒子面儿。” “都消停的！” 他这是服软了。 不过嘴上还是说的冠冕堂皇。 至于棒子面儿，他一个月八九十块钱，吃白面都完全没问题。 不过为了低调，他还是买了一些棒子面儿，所以家里还有。 说着，他就要回家去拿棒子面儿。 不过，赵晨华可不愿意接受他的条件，在后面补了一句：“还有五块钱。” “十斤棒子面，外加五块钱，不然我就报警。” 一大爷气的差点儿破防大骂。 不过还是忍住了，回家去拿棒子面儿。 一大妈在家，已经把面口袋给拿出来了。 “家里的，棒子面儿放了挺长时间，给他也就给他了。” “可是那小子还要五块钱，真给他吗？” 无缘无故，给一个逃荒来的小子五块钱，算怎么回事儿？ 就算家里有钱，可也不是这么花的。 一大爷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叹气说：“没有办法，这小子油盐不进，给了就给了。” “不然他真去报警，警察来了可不会向着贾家。” “尤其是棒梗，一个孩子，被一吓唬，什么都说了。” “这要真定性是偷，那名声可就臭了。” “不要说东旭在厂里受影响，就是棒梗，以后无论是上学，还是找工作找媳妇儿，这都是个事儿。” “五块钱，就能把这事儿平了，也可以了。” 谁让赵晨华不听他的话呢？ 如果能听他的话，这五块钱都不用破费。 一大爷曾经跟一大妈无数次讨论过养老的问题，所以说要给贾家消灾，她也没反对。 “行，你当家做主，你说了算。” 一大爷拿了面口袋，拉着脸转身推门出去。 他这时候臭着脸，倒不是心疼棒子面和五块钱。 而是前院后院的人，都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 他堂堂一大爷，竟然没奈何一个逃荒来的外人，心里实在膈应。 “给，这是我家帮衬的棒子面儿。” “够你们吃上好几天了。” “小赵啊，趁着有吃的，就出去找点儿活干，挣钱养家。” “别指望着借着过日子，现在谁家都不容易。” 一大爷把面口袋递给赵晨华，嘴上还不忘教训一样的说了两句。 这可把赵晨华给恶心到了。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儿玩什么聊斋？ “一大爷，还有五块钱呢？” 他也不废话，接过面口袋，然后直接要钱。 其实昨天丢的米面，加起来不值十斤棒子面和五块钱。 但是偷拿就是偷拿，他必须要要回来。 自家的东西，自家吃不行吗？ 凭什么便宜偷拿的人？ 一大爷的脸一黑，众人都看着呢，这个赵晨华，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小子一根筋，拿身份根本压不住。 要是不给他，说不定马上就去报警了。 得不偿失，还不如直接给了解决麻烦。 于是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摸出钱，数了五块钱出来，递给赵晨华。 这个年代的五块钱，那可不算是个小数目。 一个国营大厂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三十块钱左右。 一天工资，合一块钱。 但是一个工人的工资，说不定养活的是一大家子六七口人，可见这钱的购买力了。 这五块钱，能抵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 围观看热闹的人，一看一大爷真给了，顿时窃窃私语。 一大爷心里也憋屈，这不是钱的事儿，而是赵晨华让他丢了面子。 “小赵啊，一大爷只能帮衬你这一次。” “以后想要过上好日子，还需要你自己努力。” “别再伸手找大家伙儿要了，不合适。” 这话乍听没毛病，其实挺阴损。 什么叫伸手找大家伙儿要？ 那不成要饭的了？ 这话一出，赵晨华反而不拿钱了。 “一大爷，你是说我拿这钱不合适？那我不要了，公事公办。” “本来我还要给你留点儿面子，你倒好，冷嘲热讽的。” “我不要钱了，直接报警！” “谁偷了我家东西，该多少就多少，拿钱赔偿！” “至于一大爷你这五块钱，还是你自己个儿留着。” 说完又要去报警。 一大爷都恨疯了，他就想保留一点儿面子，这个赵晨华，非要撕下他的遮羞布吗？ “别动不动就报警报警的！” “咱们四合院，还要评选街道光荣四合院，你哪那么多事儿？！” “这五块钱，既然我答应给你，那就是你的了。” 这次他是不敢再节外生枝，直接把钱塞进了赵晨华的手里。 然后转身对众人大声说：“行了，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家做饭吃饭。” 说完黑着脸，直接回家了。 这次他算是彻底丢了面子。 可他偏偏又无可奈何，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赵晨华拿着钱和面袋子，微微一笑，转身回家。 他才不管一大爷是不是生气。 气死更好。 这位所谓的一大爷，满嘴仁义道德，真出事儿了，屁股还是偏向贾家和傻柱。 这次让他掏五块钱，也算是摆明自己的态度。 再敢来招惹欺负自己家人，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到时候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了。 第15章 傻柱上门兴师问罪 看热闹的众人，从头到尾看完了全过程。 如今当事双方都回家去了，他们则开始议论纷纷。 “一大爷没奈何新来的小赵，真给了钱。” “何止钱啊，不是还有十斤棒子面儿吗？那小赵说什么，一大爷就听什么，怕真拿捏住了。” “是，一大爷是怕那小赵报警。要是真报警，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贾家。” “没错儿，贾家这次确实过分。吃酒席也就算了，还偷拿东西，把人家家里的米面都偷拿光了，人家没饭吃了，能不生气？” “说的对，贾家这次不地道，一大爷出来给处理，那贾家躲在家里，屁都不敢出来放一个。” “谁说不是呢。” 大家心里明镜一样，日久见人心，没有一个是真傻的。 一大爷护着贾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见怪不怪。 倒是赵晨华，这小子是新来的上门女婿，结婚第一天就硬刚一大爷，很明显就不是个善茬儿。 看样子，以后对他和楚家母女，要客气点儿，不能随便招惹。 众人心里，各有各的小九九，都回家去了。 赵晨华也不管这些人的议论，他回家就把棒子面和钱都给了丈母娘。 “妈，这钱您拿着，该买的油盐酱醋，都买回来。” “有我在，我会让咱们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咱们。” “放心，这钱是一大爷代替贾家，赔偿昨天偷拿咱家的那些东西，不用还。” 他今天硬刚一大爷，也是给所有人看的。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相信那些想要欺负人的人，看到他硬刚一大爷，再跟自己家打交道的时候，也能掂量掂量。 楚妈妈没要：“小赵，钱你留着，你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后你管钱。” “还有，你不是借了王主任的钱和票吗？” “现在有了，就早点儿还给人家。” 至于姑爷硬刚一大爷，她从头看到尾，心里是又害怕又高兴。 害怕的是怕得罪人，尤其还是一大爷。 一大爷在四合院里，说话还算是挺有份量。 得罪了他，以后日子怎么过？ 可意识里，她又高兴。 毕竟新姑爷不怂，面对一大爷完全能镇住场子。 家里有这么一个男人当顶梁柱，以后也不怕被人欺负。 所以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切都让赵晨华做主。 赵晨华听到丈母娘让他管钱，一想也是，钱放在他这儿更方便一些。 主要是他管钱，丈母娘和媳妇儿就不知道具体数额，他也能顺带着，用系统奖励的那些钱和票，不动声色的改善家里的生活。 “好，那我管钱。” “王主任那边先不着急还。” “等过几天，我去还钱，顺便问问打零工的事儿。” 对此，楚家母女都毫无异议。 她们本来性子就柔弱，如今有了赵晨华，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 赵晨华说什么，她们就听什么。 家里多了十斤棒子面儿，也算是有了余粮。 有余粮心不慌，楚妈妈觉得，闺女跟姑爷到底是刚结婚，新婚第一天就没白天黑夜的忙也不太好。 所以就让小两口把糊的火柴盒收拾起来，今天到此为止。 主要天色也暗下来了，屋里虽然有电灯，也有煤油灯。 但是点灯熬油的费钱，她哪舍得？ 楚美腰昨天经受摧残，今天早就累了，听到不用干活，立刻就高兴的跟赵晨华两个人，一起收拾东西。 小两口新婚，也亲密无间过，关系自然非常融洽。 赵晨华偶尔拿东西，会碰到楚美腰的小手，对方就会害羞，脸微红，看的赵晨华心里痒痒。 还是这年代的媳妇儿好，一心一意，感情真挚淳朴。 结了婚，想的就是踏踏实实过日子，一生一世一辈子。 先婚后爱的生活，也不赖。 赵晨华这么想着，就故意碰一下媳妇儿的小手儿，然后看媳妇儿娇羞的样子。 别说，还挺上瘾。 正在赵晨华乐此不疲的时候，傻柱来了。 这小子刚下班回来，就被贾张氏给拦住，添油加醋诉说了赵晨华怒怼一大爷的经过。 在她嘴里，赵晨华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因为昨天吃酒席，傻柱和贾家都不但吃还拿了。 所以赵晨华才不依不饶想要报警。 一大爷出面，就是为贾家，为傻柱破财消灾的。 结果一大爷不但给钱给面，还受了那逃荒的气。 这还得了？ 傻柱一听就不干了，跑到楚家，咣咣凿门。 赵晨华正看媳妇儿娇羞的样子，被突然打断，心里也有些不高兴。 过去开门一看，门外竟然站着气势汹汹的傻柱。 对方没礼貌，赵晨华自然也是毫不客气，没好气的质问了一句：“傻柱，你来干什么？” 傻柱是上门兴师问罪的，结果对方态度比他还冲。 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质问：“赵晨华，我听说你因为昨天酒席被人拿东西，找一大爷要钱要棒子面儿了？” 他这语气不善，赵晨华就知道又是来找事儿的。 就冷哼一声，点点头说：“对，我要了，怎么了？” 傻柱一看赵晨华承认了，顿时大怒：“东西是我拿的，你有本事找我，找一大爷干什么？” “我还告诉你，是你家请我过来掌勺，我拿东西也是应该的。” “无论我给谁家做酒席，谁都要给钱给东西。” “这是规矩！” “你家也不能例外。” 说完就瞪眼睛。 他是四合院战神，一般犯起浑来，就是直接动手。 现在面对赵晨华这个外来人，傻柱的拳头就更痒痒了。 赵晨华冷笑：“规矩？谁的规矩，谁定下的？” “傻柱，本来一大爷出面，不让我报警，说为了邻里和睦。” “好，我给一大爷面子，不报警。” “可你又上门来找茬儿，还说是规矩？” “我就不懂了，规矩是吃酒席偷东西吗？我家的米面粮油，全部都给偷光了，这就是你说的规矩？！” 别人怕战神犯浑，他可不怕。 既然对方送上来不要脸，那他就照怼不误。 “什么米面粮油？”傻柱一下愣住了。 他的规矩，是无论谁请，都必须要给钱的同时，还要让他带一饭盒的饭菜。 昨天楚家酒席，他当然也带了。 可米面粮油这些，他压根儿就不知道。 第16章 一脚解决战神 赵晨华一看傻柱这样子，就知道他又是被贾家给忽悠了。 还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被人一怂恿，什么都还不了解，就直接上门来找茬了。 于是冷笑一声，质问道：“怎么？你不知道？” “昨天我家请四合院里的人吃酒席，可吃完酒席，除了桌上的饭菜，就连我家米缸里的米，面缸里的面，还有剩余的一些没做的菜，全都不见了。” “傻柱，你说拿东西是规矩，这就是你说的规矩？” 傻柱彻底愣住了。 这当然不是他的规矩。 这么拿别人家的东西，而且全部都拿走，还不告诉主家，说起来就是偷。 也难怪一大爷要给钱给棒子面儿。 这就是要让赵晨华放弃报警。 不然真要报警的话，偷东西的人，名声可就要臭遍大街，臭遍街道。 留下案底，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 知道这点后，傻柱的气焰顿时就减轻不少。 不过他犯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时候为了面子，还梗着脖子不服软：“就算是这样，那也是邻里邻居的，至于这么计较？” “再说你家本来就穷，能有多少东西让人拿的？” “就为了这事儿，你就逼着一大爷给你钱还有棒子面儿，合适吗？” “行了，这事儿我也不跟你掰扯了。” “你按我说的办，只要把钱和棒子面儿，去还给一大爷，然后赔个不是，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这一番自以为是的言论，让赵晨华越听越诧异。 听听，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傻柱，我要是不按你说的办呢？你能怎么着？” 赵晨华目光灼灼的看着傻柱。 他倒要看看，这傻柱还要说什么浑话。 “不按照我说的办？”傻柱一愣，他怎么感觉眼前赵晨华的语气里，带着挑衅呢？ 想到这里，他脸一沉，加重声音说：“赵晨华，你一个外来的，一来四合院就闹事儿，别逼我动手教训你。” “你敢？！”赵晨华脸色一沉。 好一个四合院战神，竟然还想对自己动手？ 傻柱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也就是一大爷心善，由着你要钱。” “今天我就替一大爷教训教训你。” 说着直接冲上来，直接用手肘，就准备给赵晨华胸部来上一下。 按照他的蛮力，这一下撞上来，受伤可不轻。 赵晨华也怒了，如果是昨天的他，要是被傻柱用手肘撞上来，不说半死也会断两根肋骨。 这家伙下手竟然这么狠，也难怪四合院里的人都怕他。 但是赵晨华可是吃过强身丹，所以根本不怕。 想到这里，他往后退了两步。 趁着傻柱手肘扑空的间隙，他又往前一步，然后抬起腿，一脚就踹在傻柱的前腿胫骨上。 傻柱“啊呀”一声惨叫，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就这一下交锋，傻柱就完全失去了进攻能力。 “你……好你个赵晨华，你把我腿给踢断了。” 傻柱疼的呲牙咧嘴，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 躲在家里看情况的一大爷，看到傻柱竟然被赵晨华给一脚放倒，也是大惊失色。 他怕赵晨华会继续教训傻柱，连忙从家里推门出来阻止。 “干什么呢？谁让你们动手的？” “动手打人犯法不知道吗？” 说着几步就冲过来，扶着查看傻柱的情况。 听傻柱说腿断了，更是抬头怒瞪赵晨华。 赵晨华对此嗤之以鼻：“一大爷，你瞪我干什么？” “要说动手打人犯法，那也是傻柱先动手，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可你身为管事儿的一大爷，看见傻柱过来找茬儿，就躲家里看热闹，看他打不过，这才出来给他撑腰？” “事儿没这么干的？” 看，这就是满口仁义道德的一大爷。 如果站在傻柱的角度，站在贾家的角度，那这位一大爷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毕竟无论是棒梗偷鸡，还是傻柱打人，他哪次没包庇过？ 难道别人就应该受罪？ 狗屁！ 赵晨华最烦这种假君子，所以根本不给他留面子。 一大爷也是气了个半死，他说又说不过赵晨华，打就更不用说了，四合院战神都是一秒跪，他要动手，那更是白给。 这时候，一大妈也跑过来了。 于是一大爷也不敢再招惹赵晨华，而是吩咐一大妈：“快去叫东旭，让他赶紧去找黄木匠借板儿车，送柱子去医院，快点儿！” 他是真怕傻柱的腿出问题。 “哦哦哦，好，我马上去。”一大妈赶紧转身，跑去贾家叫人。 到了这时候，贾家想要置身事外也不行了。 毕竟是一大爷下的命令，那可是贾东旭的师傅，所以贾东旭赶紧从家里出来，小跑着借车去了。 贾张氏利用完了傻柱，这时候倒是躲起来不露面儿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惊动了四合院里的众人。 等大家过来一看，才发现四合院战神，竟然被赵晨华给踢断腿了。 “真的假的？傻柱从小打架，就没输过，他能被新来的给打断腿？” “是啊，要说打架，四合院里跟傻柱一边大的，谁能吃过傻柱的亏？阎解成，刘光天，许大茂，都被傻柱给打怕了。” “所以说啊，论动手没人能打的过傻柱，这新来的小赵，就这么厉害？” “难说，乡下人下地干活，有一把子力气是真的。” 这些人没看见事情的经过，傻柱跟一大爷又闭口不谈，所以众人也不知道实情，只能猜测。 不过被傻柱打过的人，却站在人群中，幸灾乐祸的偷笑。 很快，贾东旭把板车给借来了。 一大爷招呼了几个人，把傻柱连搀带抬的，给弄到车上，然后慌慌张张的送去医院了。 剩下的人，有心想要找赵晨华问问。 不过赵晨华可没心思给众人答疑解惑，他看傻柱被弄走，直接就转身回家关门。 这事儿说起来，是一大爷体系找茬儿，跟另外的人没有关系。 四合院里二十多户人家，基本每家都有在轧钢厂上班的职工。 所以对于连厂领导都客客气气的八级钳工易中海，众人都是怎么顺着怎么来。 这也就让这个所谓的一大爷，成了一言堂一样的存在。 可赵晨华不在轧钢厂，也不想成为一大爷体系的人，所以根本不惯着对方。 第17章 奖励获得：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 楚妈妈都吓傻了。 整个四合院里，谁不因为一大爷的身份，敬他三分？ 谁不怕傻柱的武力值？躲他远远的？ 可自家这新姑爷，怼的一大爷闭口不言，一脚把战神傻柱给踹的跪在地下。 “小赵，不会有什么事儿？” 她怕惹下大祸。 就凭家里，又穷又不招人待见，真要出事儿，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妈，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傻柱自找的，没事儿。”赵晨华安慰了一句，根本就没拿对方当回事儿。 傻柱找上门来先动手，那就要有挨打的觉悟。 至于一大爷，屁股都歪到天上去了，敢闹大？那他会闹的更大。 看到时候谁承受不住。 赵晨华心里有数，根本不慌。 楚妈妈见状，虽然还担心，但是总算是放松了一点儿。 “那行，我去做饭，你们两个抓紧收拾收拾。” “要真有事儿，咱们全家一起扛。” 这最后一句话，还是暴露了她的担心。 赵晨华就笑着安慰：“妈，您就放心，真没事儿。” “一大爷要是聪明，他就不会闹大这件事儿，不然先倒霉的，一定是他跟傻柱还有贾家。” “我既然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就不会胡乱招惹别人，都能应付的了，也一定会没事儿，您放心。” 他还真有把握对付一大爷体系。 刚穿越过来，为了能在这个年代扎根，他是足够谨慎，绝对不会莽干。 不过尽管他这么保证，楚妈妈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行，那我去做饭。” 说完转身走了。 剩下赵晨华跟楚美腰，小两口继续收拾东西。 楚美腰小声的询问丈夫：“晨华，真没事儿吗？” “傻柱那人心眼儿小，谁让他吃亏，他不睡觉不吃饭，也要想着法儿给找回来。” “这次你让他吃这么大一个亏，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赵晨华就握住自己老婆的小手儿安慰：“媳妇儿，你别担心。” “我说没事儿，那就一定没事儿。” “傻柱要是知道好歹，这次也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要是他不知道好歹，还来招惹咱们家，那有他后悔的时候。” 他心眼儿更小。 楚美腰被抓住小手，脸上又是一红，赶紧抽出来说：“行……行。” “咱们赶紧收拾东西，一会儿屋里黑了看不清楚。” 要是遗留什么东西给弄坏，导致糊的火柴盒数量对不上，还要赔钱。 所以必须要小心。 至于亮电灯或者点煤油灯干活儿，她还真没想过。 一来点灯熬油，就糊火柴盒那点儿钱，还不够挑费。 二来这个年代的电灯，为了省电，居民用的瓦数，低到令人发指，比萤火虫亮不了多少。 煤油灯更不用说。 这种情况下，点灯熬油的收拾东西，肯定收拾不干净。 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 行，赵晨华也不在逗弄他媳妇儿，专心干活儿。 他服用了强身丹，身体机能得到大幅度提升，就连干活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专心收拾，很快就收拾完了。 等到楚妈妈做完饭，一家人吃完饭，天也就彻底黑了。 这年头，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所有人都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 所以吃完饭，洗漱过后，楚妈妈就回了自己屋睡觉去了。 赵晨华则拉着媳妇儿，回了他们两个人的小屋。 两人新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再说，赵晨华虽然两世为人，可两世加起来，也不过是眼前这一个媳妇儿。 所以那更是稀罕的不得了。 火热的眼神，就算不开灯，都似乎能灼烧楚美腰的心。 “晨华……你，你别这么看我。” 她又怕又羞，总感觉丈夫像要是要吃了她。 越担心，就越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片段，然后就浑身无力，双手颤抖的解不开衣服的纽扣。 赵晨华就凑上前：“媳妇儿，我来帮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楚美腰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她是真害怕，在最后关头，还是拼全力提醒了一句：“轻点儿。” 轻点儿就轻点儿，赵晨华也不是禽兽，不能只顾自己，不顾媳妇儿。 于是和风细雨。 楚美腰本来还在害怕，毕竟昨晚的经历，疼的她今天一天都像是被劈成两瓣儿一样。 可今天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也就慢慢放松下来。 今天，才终于有了新婚夜的真正甜蜜。 等楚美腰累的睡着之后，赵晨华神清气爽的躺在床上，从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水蓝色的系统面板亮起的时候，一本日记本也就浮现出来。 今天是第二天，睡前要做的事儿，就是必须要写日记。 赵晨华在脑海中打开日记本，开始用意念，缓缓写日记。 “今天是穿越的第二天。” “怎么说呢？没有经历过的年代，突然来了，又突然结婚，心里多少是有些是局外人的感觉。” “不过结了婚，也有了家人，那我就要努力，撑起这个家的责任。” “昨天写日记，系统奖励了钱和票，可我是真不敢随便拿出来。” “这个年代，周围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生活突然发生太大变化，没人举报就怪了。” “所以，为了家人的安全，也为了穿越过来，能安稳的过日子，我还是决定要谨慎再谨慎。” “除了想办法解决钱和票的来源问题，也要保证保守住穿越者的秘密。” 写到这里，楚美腰往这边挪了挪，找了个姿势窝在了赵晨华的怀里。 她长期吃不饱饭，身材很苗条，窝在赵晨华怀里，没几两肉的样子。 媳妇儿在怀里，赵晨华也就不写日记了，直接在脑海里提交，然后抱紧媳妇儿。 “叮！”系统的声音，在赵晨华脑海中响起：“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八十，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钳工技能入门（初级）。” “奖励获得：系统商城开启碎片1，集齐十二枚碎片，可获得商城开启资格。” “奖励获得：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 第18章 咱们只要过的好，看他的笑话就行 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 这东西给了自己，自己也没用啊？ 赵晨华觉得，他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绝对不能暴露系统，更不能随便拿出一些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不然后患无穷。 不说是不是被重用。 就是他的个人自由，很大程度上会被限制。 那可不是他想要的日子。 “晨华。”楚美腰看丈夫半天不动，用手戳戳赵晨华的胸膛。 嗯？媳妇儿没睡？ 赵晨华还以为媳妇儿睡迷糊了，这才钻到自己怀里。 却没想到，媳妇儿竟然是醒着的。 她这么害羞，能主动凑上来，真是难得。 “美腰，你想说什么？我听着。”赵晨华用胳膊揽住媳妇儿的腰肢，盈盈一握一样。 看来以后要多给媳妇儿补充营养，把她养胖一点儿了。 楚美腰窝在赵晨华的怀里，小声说：“你说，要是我们这么一直过下去，你也不会出事儿，那我是不是就不会被人说是扫把星了？” 这话带着一丝忐忑。 在感受到幸福的时候，她想起曾经的经历，就格外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赵晨华也知道，人心经受的伤害，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被治愈的。 媳妇儿能主动说，那也是依赖他的表现。 于是低下头，亲了自家媳妇儿一口，然后安慰说：“你本来也不是扫把星。” “如果不是你奶奶重男轻女，给你强行安排一个有病的男人，又怎么会出现后面的事儿？” “这不是你的错。” “外面的那些人，也是嫉妒你长的好看，所以故意贬低你，不用搭理她们。” “日子是自己过的，我努努力，争取让你年底前怀上。” 前面还挺正经的，楚美腰也挺感动。 可最后一句，一下子让她红了脸，伸手推了赵晨华一下，嗔怪道：“讨厌。” 说是讨厌，人还是窝在赵晨华的怀里。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男人，虽然才结婚两天，可是赵晨华就是让她觉得踏实。 以前面对四合院里的人，无论说什么，她们家都是处在下风。 可有了赵晨华，贾家被怼，一大爷赔钱，傻柱下跪。 谁也没讨到半点儿好处。 想到这里，楚美腰又担心起来：“晨华，你说傻柱会不会很严重？” “要是腿断了，成了残废，那他可要跟咱家纠缠一辈子了。” 她是真有些害怕。 赵晨华抱着安慰她：“放心，我动手的时候有分寸，没用全力。” “傻柱的腿应该没断。” “这次只是给他的教训，不会造成严重后果，你别担心。” 他心里有数。 胫骨其实是人体听脆弱的一个部位。 如果用力的话，那绝对会直接踹断。 严重一些，会造成残疾。 赵晨华跟傻柱没有深仇大恨，自然不会下死手。 不过傻柱没被人打过，一下子被踹跪在地上，疼痛之下，就嚷嚷着腿断了。 正常情况下最多有挫伤，不会断。 如果断了，那绝对是缺太多的钙，骨头易碎，跟赵晨华关系不大。 正说着，小两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动静。 一大爷等人，带着傻柱，从医院回来了。 傻柱的腿还真没断，不过有伤，需要吃药一段时间。 一大爷让帮忙的两个人回家，自己则和贾东旭一左一右，把傻柱给架回家里。 秦淮如听到动静，也连忙过来看望。 傻柱腿还是疼的不能落地，所以一大爷一进门就嘱咐说：“柱子，这两天你就先在家养养。” “药按时吃，腿慢慢就不疼了，万幸，腿没断，不然按照医生那说法儿，就麻烦了。” 一大爷也是一阵后怕。 要是傻柱的腿要真断了，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就是一辈子残废。 不过还好，去医院检查一圈儿，傻柱的腿没事儿，也算是幸运。 傻柱哼了一声，他的腿是没事儿，可他的面子直接掉地上了。 “等着，我不会放过他！” 还没人能让他吃这么大的亏。 他必须要报复。 贾东旭在一边站着没说话。 倒是一大爷，看过赵晨华的武力碾压傻柱之后，怕傻柱鲁莽吃亏，就劝道：“柱子，别冲动。” “那赵晨华就是个刺头儿，跟他计较犯不上。” 秦淮如是最拥护一大爷的人，闻言马上跟着说：“是啊柱子，一大爷说的对，你好好养着，别跟一个外来的一般见识。” “你是轧钢厂的大厨，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那外来的有什么？” “逃荒过来，没饿死就算他命好了。” “进了楚家，娶了一个寡妇不说，一家三口人还都没工作，打零工的工作又不好找，全家人吃什么？喝什么？” “就凭拼命的糊火柴盒？那能挣几个钱？” “咱们只要过的好，看他的笑话就行，跟他没必要置气。” 傻柱平时对棒梗和小当还不错，有好吃的还给带回来打打牙祭。 就凭这一点，秦淮如就不愿意看他吃亏。 像现在，傻柱要在家养着，就不能上班，也不能带好吃的回来，图什么许的？ 傻柱哼哼了两声，表达不满。 不过再没嚷嚷要找赵晨华麻烦的话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要是说出来做不到，会更没面子。 交手了才知道，赵晨华并不好惹。 动手根本行不通。 所以秦淮如说的话，傻柱也算是听进去了。 一个逃荒来的无业人员，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京城混上工作。 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然后看赵晨华穷困潦倒更解气。 想到这里，傻柱总算是气消了一部分。 “行，我听你们的。” “那什么，也不早了，你们跟着忙半宿，也都赶紧回去歇着，明儿还要早起上班呢。” 他也知道好歹，也能说上两句场面话。 贾东旭早就累了，在厂里工作一天，回来来回跑到现在，已经受不住了。 闻言赶紧说：“行，那傻柱你也好好睡一觉，醒了腿也许就不疼了。” “我们就回去了。” 说完拉着秦淮如，两口子一起回家去了。 一大爷见状，也安抚了傻柱两句，然后从傻柱家出来。 经过院子的时候，一大爷下意识看了一眼楚家，看楚家没有亮灯，黑漆漆安安静静，知道是睡觉了。 想到他忙活好几个小时，赵晨华却跟没事儿人一样，一大爷就怒火中烧。 “这个小混蛋！” 第19章 日记绑定的国运者 一大爷向来满嘴仁义道德，所以就算是下意识的骂，也只是骂了一句小混蛋。 他可不知道，赵晨华这时候没睡。 而且自从吃了强身丹，他的身体机能整体提升，耳聪目明的。 所以尽管一大爷是小声咒骂，赵晨华也听见了。 “虚伪的老混蛋！” 他不吃亏，也小声骂了一句。 “什么？”楚美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赵晨华摸摸媳妇儿的小肚子，安慰她说：“没事儿，我骂老鼠呢。” “鬼鬼祟祟，见不得人。” “睡。” 楚美腰也没深究。 毕竟傻柱回来了，那就证明，后果确实不严重。 这样她也算是放心了。 窝在赵晨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赵晨华写完日记，也获得奖励，没什么心事，也一起睡了。 京城的夜晚，这个年代没有车水马龙，一到夜晚，所有人都会早早睡下，外面是万籁俱寂一样安静。 然而有一个人是例外。 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要处理的文件。 老百姓都睡着了，他还在加班加点的办公。 灯光下，那张坚毅的脸上带着凝重和疲惫。 高强度的办公，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但是，百废待兴，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总是想要再多工作一会儿，再多一会儿。 不知不觉，又是深夜。 “叮！日记冷却二十四小时，绑定国运者一人，已呈现。”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这位老人的脑海中响起。 “嗯？怎么回事儿？是我幻听了？”老人抬起头，有些疑惑。 但是却吃了一惊。 在他面前，竟然突兀的浮现一团水蓝色的光幕，光幕上，浮现着一个笔记本。 眼前的一切，就像梦境。 “难道是我工作的时间太久，眼睛也花了？”老人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再睁眼，那笔记本还浮现在眼前。 “奇怪，还有？”老人伸出手，朝着笔记本伸手。 结果手直接穿过去，并没有碰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果然是幻觉。”老人叹了口气，看来真的累了。 刚叹完气，就看到眼前的光幕，突然闪烁了一下，那笔记本一下子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老人下意识闭上眼睛。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光幕和笔记本，都消失不见了。 而在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个笔记本，并且在他脑海中，缓缓打开。 第一眼，就让他精神一震：“穿越？从二零二三年的后世穿越而来？”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 可是这篇日记，不但有时间，还有地点。 京城南锣鼓巷的四合院。 还有什么日记奖励系统，以及预测了大饥荒的结束。 内容详尽，可以完全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查证真假。 如果是假的，那证明一切都是幻觉。 如果是真的，那日记中提到，系统会有奖励，穿越者也想交给国家，能多少帮助一下国家发展。 万一是真的—— 老人眼中闪现一抹光亮。 “钟扬，进来一下。” 钟扬，是他的贴身警卫。 听到领导招呼，立刻从外面快步进来，然后立正听候命令。 “钟扬，你明天一早，就去找一个在南锣鼓巷的四合院。” “里面有一个逃荒来京城的人，在四合院当了上门女婿。” “你去把这个人的一切，都调查的详详细细，明明白白。” “记住，要偷偷调查，不要惊动任何人。” 他倒要看看，日记里写的，究竟是真是假。 “是。”钟扬敬礼，看老人并没有别的吩咐，这才又退了出去。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调查一个人，不过领导不说，他也就不问，先查了再说。 也许是敌特也说不定。 屋里，老人闭上眼睛，还在查看脑海里的日记。 一篇日记，篇幅也不长，却让他逐字逐句的细细斟酌。 京城的夜，一如往常一样安静。 赵晨华抱着媳妇儿睡的很香。 既来之则安之。 来都来了，还能回去不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四合院里就有不少人起来忙活。 有倒尿桶的，收拾做饭的，着急忙慌出去上厕所的。 这些动静交织到一起，也挺扰人清梦。 楚美腰听到动静，想要起床，却被赵晨华给伸手拉到了怀里。 “咱们家又不用上班儿，没必要那么早起。”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天还没亮，起那么早，怎么对得起穿越者的身份？ 楚美腰趴在赵晨华怀里，脸又红了：“可是……可是院子里不少人都起来了。” “咱们虽然不用上班，可没工作也就等于没工资。” “起来洗漱一下，天正好也亮了，咱们早点儿下手糊火柴盒。” “不然等棒子面吃完，咱们家说不定就断粮了。” 饿肚子的日子不好受。 赵晨华抱着楚美腰没撒手，甚至眼睛都没睁开，只是顺口说：“不用，有我在，肯定不会让家里断粮，放心。” “再说糊火柴盒太便宜了，只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根本不能长久这么干。” “要不然累死了也吃不饱饭。” 糊一千个火柴盒六毛钱，人没吃饱，先累死了。 再说，方法不对，努力白费，方法用对，事半功倍。 想要赚钱，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什么打零工或者做手工，都是白扯。 这些虽然能赚钱，但是少的可怜。 根本不足以养家糊口。 想要稳定，最好的情况，就是有一份国营工厂的工作。 这才是老百姓眼中的铁饭碗。 也是这个年代最靠谱的经济来源。 赵晨华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用手指画圆。 结果刚想到铁饭碗这儿，就被楚美腰给抓住了手。 “你……你别耍流氓。” 楚美腰缩着身子，躲开丈夫的禄山之爪。 赵晨华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才新婚两天，自己爪子竟然就形成了习惯，会下意识的自己去一些地方探索。 厉害啊厉害。 不顾随即正色道：“媳妇儿啊，我要纠正你一点。” “这怎么能叫耍流氓呢？别忘了，咱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 既然不能睡懒觉，那就做个晨起运动。 想到这里，赵晨华抱紧媳妇儿，就亲了上去。 第20章 你干活是因为你犯贱 晨起运动，有利身心。 赵晨华跟楚美腰起床以后，一个神清气爽，一个娇艳欲滴。 本来楚美腰经常吃不饱，人纤细没几两肉不说，脸色也是没有营养的苍白。 运动以后，带着一抹红晕，眼神含羞，就跟鲜花刚刚绽放一样，美丽动人。 小两口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楚妈妈早就起来做好饭了。 不过看到闺女和姑爷，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吃饭。” 楚妈妈说了一声，就转身去端饭菜，楚美腰见状，也连忙跟在她身后。 不过楚美腰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怪异。 应该是晨起运动的后遗症。 赵晨华摸了摸鼻子，主动去拿筷子。 家里的早饭很简单，一个菜还是昨天晚上剩下的，热热就能吃，还有玉米面的饼子。 不过大饥荒年代，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吃过早饭，楚妈妈把糊火柴盒的东西摆出来，就准备下手干活。 楚美腰就偷偷戳了赵晨华一下。 赵晨华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儿，就连忙说：“妈，您和美腰先忙着，我先去把床单洗一下。” 说完转身回屋，把扔在床边的一团床单给拿了出来。 这真的是一团床单，人为给团成一团。 就跟过水了一样，都湿透了。 赵晨华拿了盆，放上那团床单，直接推门去院子里接水搓洗去了。 剩下楚妈妈，大眼瞪着楚美腰。 她是过来人，联想到听到的动静，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不过回过神随即训斥起来：“你这死丫头，怎么让小赵去洗床单？” “这大早上的，上班的人可都还没走。” “他们本来就看不起上门女婿，让他们看见小赵洗床单，不是更看不起人吗？” 被人看不起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赵晨华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让人看不起，还能有心气儿撑起这个家吗？ 楚美腰被训斥，低着头难为情：“可是晨华说，我不舒服的时候，所有活儿都是他来干。” 不是她不去洗，是她差点儿就散架了。 糊个火柴盒还行，让她端着铁盆搓洗床单？她还真胜任不了。 楚妈妈气的瞪了闺女一眼。 不过再多的话，她也就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小两口新婚，初尝滋味，乐此不疲很正常，她能说什么？ 现在她就担心，四合院里的人，看到赵晨华一个大男人洗床单，会看不起他。 毕竟楚家本来就不受待见，上门女婿说起来也没有多光荣。 如今家里有两个女人，却偏偏让一个上门女婿洗床单，摆明就是没拿赵晨华当养家糊口的顶梁柱。 这样做，肯定会被看笑话。 果然，赵晨华在院子里刚开始搓洗床单，秦淮如就过来阴阳怪气。 “呦，小赵，怎么是你出来洗衣服？美腰呢？她怎么能让你一个大男人干女人的活儿？” “你看看我们家，东旭上班赚钱，家里的家务活儿，都是我在干。” “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我从来就不让东旭回来干什么家务活儿。” 赵晨华正愉快的搓洗，被打扰就心情很不爽，直接给了秦淮如一个白眼儿，然后说：“那是因为你犯贱。” “女人嫁男人，是让男人疼老婆的，不是伺候男人当大爷。” “你爱伺候就伺候，我愿意心疼我媳妇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是他制造了洪水泛滥，床单阻挡在堤岸边上，拉长战线，有功劳有苦劳，他洗怎么了？ 这秦淮如靠过来就言语挑拨，一股白莲花味儿，还真把他当傻柱那种智商了？ “你你你……”秦淮如被骂犯贱，气的手都抖了。 傻柱从家里瘸着腿儿出来，站在门口，大声说：“嫂子，你甭跟他废话。” “一个上门女婿，还真拿自己当颗菜了。” “且看，他逃荒来，又没本事找工作，不抢着干活儿，说不定哪天就被楚家给撵走了。” 这还是昨天晚上他从医院回来，秦淮如安慰他的话。 越想越深以为然。 所以这时候，就瘸着腿蹦出来用以攻击赵晨华。 在他看来，他虽然武力打不过赵晨华，可条件上完全碾压。 京城人，有房子，有工作，工资也不低，哪一样不比赵晨华强？ 就他这条件，站到赵晨华面前，赵晨华都得羞愧的自己撞墙而死。 “白痴！”赵晨华不把秦淮如放在眼里，傻柱这样的，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傻柱，这是贾东旭的媳妇儿，我说她两句，人家亲夫都没怎么着，你跳出来算怎么回事儿？” 他就不该脚下留情。 踹断傻柱的腿，看这小子还能出来蹦跶。 “你——你——”傻柱气的眼睛都红了。 杀人猪心。 这特么是人说的话？！ 秦淮如的婆婆本来就好疑神疑鬼，这话被她听见还得了？ 不过三人的声音这么大，不少人都听见了。 这个时候，上班的人可都没走。 看有热闹，就有人从前院和后院凑过来。 贾张氏虎着脸从家里出来，瞪眼看着儿媳妇儿。 贾东旭跟在后面，出来之后，看了傻柱一眼，皱了皱眉。 一大爷也出来了，他再不出来，秦淮如和傻柱可就又要吃亏了。 “大早上的，这又是干什么？昨天闹的还不够吗？” “行了，都赶紧该上班就上班，该上学就上学去。” 他拿出一大爷的架势。 主要他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大家也都给面子。 加上确实还要赶着去上班，所以众人也没再看热闹，都小声议论着散了。 贾张氏眼睛在秦淮如和傻柱身上转悠一圈儿。 想到赵晨华刚才说的话，再想到傻柱偶尔会拿好东西回来给孙子和孙女，那眼神就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贾东旭不愧是贾张氏的儿子，心思也想到了这上面。 主要傻柱每次拿好吃的，都是交到他媳妇儿手里。 说真没惦记点儿什么，他都不信。 想到这里，拉着脸对媳妇儿说：“淮如，吃完的饭碗还没洗，还不赶紧回家去收拾！” 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客气，就根本没把秦淮如平等对待。 不过秦淮如也习惯了，看丈夫不高兴，赶紧低眉顺眼的转身回家去了。 第21章 秦淮如的委屈 贾东旭瞪了傻柱一眼，转身回家。 贾张氏则瞪了赵晨华一眼。 不过赵晨华在欢快的搓洗床单，没空看老虔婆飞来的眼色。 在他心里，现在就是家人重要。 至于四合院里的人，爱谁谁。 楚妈妈本来还担心姑爷被人看不起，然后会心里憋屈。 结果就看到，姑爷三言两语，又怼了一圈儿。 一大爷出来，愣是没敢多说话。 看着姑爷很快乐的搓洗床单，楚妈妈就回头看了闺女一眼。 楚美腰眨巴眨巴眼睛。 她正感动呢。 刚才她可听的清清楚楚，赵晨华说，女人嫁男人，是让男人疼老婆的。 还有：我愿意心疼我媳妇儿。 作为赵晨华嘴里的媳妇儿，楚美腰就觉得，浑身就算散架也是幸福。 楚妈妈看到闺女的样子，想到以前这丫头遭受的一切，就有些想掉眼泪。 不过她快速的低下头，压着嗓子说了一句：“行了，赶紧糊火柴盒。” 如今姑爷跟闺女感情好，她也算是真放心了。 比起婆婆活着的时候给闺女安排的结婚对象，很明显现在的赵晨华才是良配。 赵晨华洗好床单，然后晾晒好，这才回屋，跟丈母娘和媳妇儿一起，开始糊火柴盒。 穿越过来两天，目前系统奖励的东西，一个技能类，钳工入门，还是初级。 这东西如果能进厂当钳工，用在自己身上还挺好。 可是工作都没有，要这技能有什么用？ 所以赵晨华并没有选择使用，而是暂时还放在系统奖励里。 奖励最有份量的，是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 红箭-8反坦克导弹，是中国自行研制的第二代反坦克导弹，1984年定型，如今出现在给他的奖励里，整整提前了二十多年。 他要是交给国家，那功劳不言而喻，多了不敢说，要一份工作肯定没问题。 可是，要怎么交？ 一旦惊动上面，这份技术的来历不交代清楚，就别想能过安稳日子。 最后，他大概率会承受不住调查，把实情全部交代清楚。 一个来自未来的穿越者，了解历史走向，还有系统可以得到超级重要的奖励。 这一切的一切，就算不把他切片，也会让上面把他管控起来。 到时候，不要说他个人的自由，就算是他的家人，说不定也没了自由。 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怕是再无可能。 而且一旦交了，不但安稳日子过不了，系统的奖励也别想再拿到。 因为系统的要求，就是写日记写的越隐秘，奖励就会越丰富。 被上面调查，跟全裸没什么分别，还怎么隐秘？ 所以赵晨华思来想去，觉得这些东西，还是不能交出来。 或者说，不能在打扰他生活的情况下交出来。 想明白这些，赵晨华就卖力糊火柴盒。 倒不是卖力赚那可怜的几分钱，主要是他一个大男人，干活总不能还不如两个女人？ 至于工作的事儿，不着急，且等等再说。 反正有一大爷赔偿的五块钱，还有十斤棒子面儿撑着。 加上系统奖励的钱和票，日子完全能偷偷摸摸的好好过。 只所以考虑找工作，也是为长远计。 看赵晨华沉默不说话，楚妈妈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小赵，傻柱那个人，心眼儿小，一大爷又向着他，你以后少招惹他。” “有些话，他爱说就说，你就当他放屁了，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她怕赵晨华表面上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听进去了。 这人一旦心里憋屈，那还不知道要钻什么牛角尖。 如今楚家就赵晨华一个男人，是当顶梁柱用的，他可不能出事儿。 赵晨华回过神来，他压根就没在意过傻柱，丈母娘这番提醒，大可不必。 不过他也知道丈母娘是为他好，就点点头说：“妈，放心，我知道。” 只要那傻子不来招惹他，他也懒得跟那傻子有什么交集。 正说着，却听见贾家那边，贾张氏跟秦淮如吵起来了。 起因正是因为赵晨华说的那番话。 “秦淮如，我就问问你跟傻柱是不是有什么，你跟我瞪什么眼睛？” “你要跟他没什么，至于那逃荒的说你两句，傻柱就跳出来护着你？” “我就说有好几次，你摸黑出去，回来就拿着傻柱给的饭盒，合着根本不是正经来的。” 贾张氏回家以后，是越想越疑心，总感觉儿媳妇儿跟傻柱之间不太清白。 结果说了两句，秦淮如竟然拿眼睛瞪她。 这还得了？ 她好不容易从媳妇儿熬成了婆婆，地位绝对不容挑衅，所以也不管是不是被人听到，直接提高嗓门，大声嚷嚷起来。 秦淮如都要气疯了。 “妈，您就少说两句。” “柱子也是喜欢孩子，所以才给带好吃的，您怎么就信了那个逃荒的说到话，也胡说八道起来了？” “这要是传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到时候，她的名声可全毁了。 贾张氏看儿媳妇儿还敢指责她，更生气了：“你要怕被人笑话，还至于跟傻柱偷偷摸摸的？” “我问你，傻柱带回来的饭盒，为什么就不能过来给我？” “为什么偏偏每次都是交你手里？！” 这是她最怀疑的地方。 家里这么多人，交给她也行，交给儿子贾东旭也行，再不济，给棒梗，给小当，都行。 至于一个光棍，跟自家儿媳妇儿接触？ 秦淮如都气哭了：“反正我跟柱子之间清清白白。” 她心里很委屈。 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傻柱的饭盒，四合院里谁不惦记？ 也就她每次都迎出去说好话才能要到手里，婆婆竟然还指望傻柱给送上门？ 怎么可能？ 贾张氏可不管那些。 她就觉得儿媳妇儿一副心虚的样子。 “哭哭哭，你不说明白，哭什么哭？” “这事儿没完！” “傻柱不是没去上班还在家吗？” “走，你跟我去找他当面问清楚！” “要是你们没事儿，那这事儿就算完，要是说不明白，那这日子也别过了！” 说完气势汹汹往外就走。 秦淮如怕她出去胡说，连忙追在后面跟了出来。 第22章 饭盒果然不是正经来的！ “贾张氏和秦淮如这么又闹腾什么？”楚妈妈从窗户往外看了看，有些不明白。 楚美腰也看了一眼。 “她们这是去傻柱家的，看样子像是要吵架。” 赵晨华眼皮都懒得抬。 四合院里这帮人，都是吃的太饱了。 要是像现在他家这样，只顾糊火柴盒，哪有闲工夫吵架？ 一大妈在家，见势不妙，也赶紧从家里出来，追着去了傻柱家。 傻柱本来是厨子，平时家里根本没吃的，都是去厂里解决。 现在腿疼在家，早饭都没得吃，只好喝了点儿热水，把医生开的药给顺下去。 正在家坐着咒骂赵晨华，贾张氏气势汹汹来了。 而且门也不敲，直接推门就进。 傻柱正心烦，一看对方这样，顿时就更不高兴了：“张大妈，没您这样的，进门好歹先敲个门？” 没想到，贾张氏直接啐了他一口：“敲门？你也配！” “傻柱，今儿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拿饭盒单独给淮如，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儿？” 无利不起早，她就不相信傻柱能那么好心。 其实她还真冤枉傻柱了。 这个时候，贾东旭还活着，傻柱不可能对秦淮如有什么想法儿，那不是作死吗？ 至于拿饭盒，那是他跟厂里争取的福利。 是他当大厨的特殊待遇。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有面儿。 对外说是拿的剩菜。 其实这年头，有个屁的剩菜，懂的都懂。 不过他自己在厂里吃小灶，妹妹何雨水现在还没高中毕业，住校不回来。 所以饭盒这东西，带出来给谁都行。 四合院里，想要饭盒的人有的是，唯独秦淮如姿态低，说话又好听。 每次知道他带饭盒，远远的就迎接出去。 感激的话，也跟不要钱一样。 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所以才给的饭盒。 结果一片好心，竟然被贾张氏当成了驴肝肺，顿时气的脑门生疼。 “好好好，我给嫂子饭盒，您就认为是我对她有想法儿对？” “那我以后不给了行吗？” “我随便给谁都知道感谢我，您可倒好，我还给出错儿来了？！” “行了，以后不给了！” 他要给抠门的三大爷，三大爷都能把他夸成一朵花儿。 绝对不能像现在这样，跑到门上来质问他。 秦淮如对婆婆的行为，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家里是有贾东旭的工资，可也只是勉强维持温饱。 有傻柱的饭盒，一家人才能打打牙祭。 这下好了，没了饭盒，家里能习惯就怪了。 “柱子，我婆婆不是那个意思，她也是被赵晨华给气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 她还想要挽回一下。 不过声音太温柔，贾张氏看不过去了：“好啊，当着我的面儿，你就敢跟傻柱眉来眼去的。” “那饭盒果然不是正经来的！” 她嗓门太大，在秦淮如身后的一大妈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劝：“老嫂子，你还是少说两句。” “这事儿本来是楚家那个上门女婿挑唆的话，您怎么还当真了？” “在四合院里，咱们几家关系最好，柱子有那个能力，拿饭盒帮衬一下你家，也是好意。” “你要是因为一句话，就吵儿巴火的，反而让那个上门女婿看笑话。” 对于贾张氏，她也是很无奈。 四合院，能让一大爷头疼的人物不多，贾张氏绝对能算一个。 一旦闹起来，根本不管什么后果，就是莽，这谁受的了？ 贾张氏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看一大妈也站出来指责自己，顿时就怒了：“行，我知道你肯定是向着傻柱。” “你们都联合起来是？那我去厂里找东旭。” 她可是有儿子的，没必要跟一个光棍儿，还有一个绝户争论。 想到这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秦淮如慌了：“一大妈，这可怎么办？” “我婆婆要是去厂里，跟厂里的师傅们胡说八道，那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就她婆婆的性子，一旦上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根本奈何不了。 一大妈连忙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淮如，你婆婆就是去找东旭，有你一大爷看着，不会有事儿的。” 傻柱气的一拍桌子：“这事儿都是那逃荒的挑唆出来的！” “等着，等我腿好了，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拍桌子的声音，把秦淮如和一大妈都吓了一跳。 一大妈也是心累。 平时好好的关系，怎么新来的赵晨华，三言两语就给搅和的一团乱？ “柱子，你还是听你一大爷的，先把腿养好。” “我跟着去厂里看看，别真闹出什么事儿。” 她是真不放心。 秦淮如一听，连忙说：“一大妈，我给您一起去。” 她是真怕婆婆给丈夫拱火儿，不跟着去解释，那等到下班，后果更严重。 “行。”一大妈答应了一声。 两个人出去，秦淮如回家把小当抱过来让傻柱看着，自己则和一大妈一起，匆匆出了四合院。 等到了轧钢厂，贾张氏已经去车间，把贾东旭给找出来了。 而且把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幸好一大爷也跟出来了，听完贾张氏的讲述，就拉着脸训斥了一句：“老嫂子，你这简直是胡闹。” “那赵晨华就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鬼扯的一句，你还真就闹腾起来？！” “你也不想想，柱子跟淮如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有什么？！” “还有饭盒的事儿，柱子能拿出去不假，可他又不是给你家拿的。” “淮如为了让家里宽裕点儿，这才找柱子要饭盒。” “你们吃也吃了，就想不到张那个口有多难吗？” “现在倒好，吃完就忘。” “就因为逃荒的一句话，就把你挑拨成这样！” “在家吵完还不算，还来厂里影响东旭的工作？” “你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他是真生气了。 贾家和傻柱，都是他拉拢的自己人。 可现在看看，这些自己人，遇到一丁点儿事情，应对起来，竟然如此的智商堪忧。 第23章 一大爷的办法 贾张氏头脑总算是冷静了一些，被一大爷这么训了一通，张了张嘴，想想确实理亏，就没说话。 贾东旭倒是先开了口：“师父，那逃荒来的实在太可气了。” “自从他来了，这才没两天，四合院里就让他闹腾的鸡犬不宁。” “您看怎么想个办法，教训一下他，让他长长记性才行。” “咱们四合院里，可不需要那样的刺儿头。” 最好能赶走，剩下楚家母女，绝户也好欺负，说什么是什么，也不会怼的他下不来台。 一大爷想了一下，心里有了主意：“行，我来想办法教训他。” 说完看贾张氏好奇凑近，就皱了皱眉，说：“老嫂子，你别愣着了，赶紧回四合院。” “你们回去以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可有一样，先别去招惹逃荒的。” 一旦闹起来，他跟贾东旭不在家，傻柱腿又伤了，说不定会吃亏。 正说着，秦淮如和一大妈也来了。 两个人过来，看到一大爷已经说服贾张氏，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大爷没让她们多待，叮嘱了两句，就让她们都回四合院了。 等人走了以后，贾东旭这才询问一大爷：“师父，您真有办法，对付新来的那逃荒的？” 一大爷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那新来的以前吃不上饭，差一点儿就饿死了。” “所以能给楚家当上门女婿，能在城里过日子赚钱吃上饭，他就格外卖力。” “没看一大早的，他就出来洗床单表现吗？” “楚家有什么事儿，他也是冲在最前面。” “这样的人，他眼里就没四合院的规矩，就没我这个一大爷。” “要想让他听话，就不能让他赚钱，饿上几天，让他知道四合院里邻居的重要性，就老实了。” 贾东旭没太明白。 师父在这之前，可是给了赵晨华五块钱，还有十斤棒子面儿。 要是没那五块钱和十斤棒子面儿，那新来的说不定早就挨饿了。 一大爷看贾东旭一脸疑惑，就解释说：“你也看到了，楚家去拿回家一些糊火柴盒的手工活儿。” “估计没什么关系，所以也没领到太多。” “糊一千个火柴盒能得六毛钱。” “他们家三个大人，一起忙活的话，一天说不定能糊两千个出来。” “那可是一块二毛钱，他们家过日子也够用了。” “车间刘主任的亲戚，就是在火柴厂放手工活儿。” “我跟刘主任说一声儿，让他给写个条儿，你送过去给火柴厂那边，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没有工作，没有打零工的机会，又拿不到手工活儿，只要没钱饿上几天，就算是刺儿头，也会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贾东旭眼神儿一亮，行，这招釜底抽薪靠谱。 逃荒过来的那小子，只要生活困难，就一定会低头。 到时候在四合院里，老老实实的听话，按照四合院的规矩过日子，也挺好。 “行，那师父你找刘主任说一声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去火柴厂跑一趟。” “我倒要看看，这新来的赵晨华，要是吃不上饭，到时候会怎么样。” 新来的就要有新来的觉悟。 没事儿在四合院里当什么刺儿头？ 一大爷点点头，一脸的忠厚模样。 这事儿对于八级钳工来说，都不是事儿，他回去跟那位刘主任一说，刘主任就给了他这个面子，写了一张纸条。 如今这个年代，就算是手工活，比如糊火柴盒这种的赚钱方式，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有的。 基本是作为火柴厂家属的一份福利。 外厂人员，要想糊火柴盒就必须找熟人、托关系，还要在发放糊制材料，还有收取成品火柴盒的范围内，方可办理手续。 就这还有大把的人抢着干。 楚妈妈也是求爷爷告奶奶，才领回家五千个。 只要火柴厂那边不再发给她，那后续也就没了。 楚家可不知道这些，在三个人的努力下，到傍晚的时候，糊火柴盒的手工活儿，就差不多快要完工了。 “等明天早上早点儿起来，咱们三个努努力，把活儿干完，我就再去领上五千个回来。” “一千个六毛，五千个就是三块钱，我们家的日子也能过下去。” 楚妈妈松了一口气。 有钱赚，才能有饭吃。 挨饿的滋味可不好受，她也算经历过了。 现在虽然吃不饱，但是好歹有吃的，心里不慌。 赵晨华就笑笑没说话。 糊火柴盒是掩人耳目，等到他写日记获得值钱的奖励，他就拿出来找李副厂长买一份工作。 那家伙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收钱真给办事儿。 等有了工作，一切好说。 楚妈妈站起来说：“行了，我去做饭，你们两个把东西收拾收拾。” 其实收拾东西也不轻松。 首先要把材料都收好，然后把糊好的火柴盒捆好。 赵晨华让媳妇儿收拾那些零散材料，他自己则拿着火柴厂给的专用盘子，打包火柴盒。 火柴盒顺向竖立码放，横20盒，竖5排，一盘正好放100个。 最后把捆好的一盘累加成10垛再扎紧，这一件便是1000个火柴盒。 今天一共糊了将近三千个。 赵晨华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打包完毕。 打包完，他站着看了好一会儿。 三个人忙一天，才赚了不到两块钱，这样的日子，必须早点儿结束才行。 正想着，胳膊被戳了戳。 赵晨华一回头，就看到楚美腰在旁边关心的看着他。 看他回头，楚美腰就小声的问了一句：“晨华，你是不是累了？” 赵晨华本来想要说不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副很老实的样子点点头。 先婚后爱。 怎么也要给媳妇儿创造心疼自己的机会。 楚美腰脸色红了一下，小声说：“那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给你锤锤腰，捏捏胳膊。” “以前奶奶在的时候，经常让我给她捶腰捏胳膊，挺有用的。” 提起奶奶，她的脸色稍微黯淡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赵晨华也听楚美腰说起过她奶奶，那是完全的重男轻女。 自打楚美腰出生，那老太太就恨不得楚美腰死，能对楚美腰好就怪了。 想到这里，赵晨华倒先心疼起了媳妇儿，点点头说：“行，那晚上我也给你按摩。” 第24章 一个四合院，就像是一个小社会 楚美腰哪知道的问题的严重性？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小两口把收拾好的东西找地方放好，又擦桌子扫地。 家虽然穷，但是还是要干干净净的，住着才舒心。 这点小两口比较一致。 “对了。”楚美腰想起来一件事儿。 “咱们屋里的床单还在外面晾着。” 说着就要出去，不过却被赵晨华给拉住了。 “还是我去，四合院里那帮人，欺软怕硬，尤其是秦淮如婆婆，就爱胡说八道，你出去碰到了，说不定又要被欺负。” “我去的话，谁敢犯贱谁倒霉。” 他虽然不是天生会骂人，可毕竟是后世青年，天天混迹网络，还是见过一些喷子的言语。 随便拿点儿出来怼人，就能完全碾压。 楚美腰一想也是。 四合院里的人，总是背后说她是扫把星，当面也是话里有话，她听了心里总是不舒服。 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让赵晨华去拿也行。 “好。那你去拿。” 赵晨华点点头，从屋里出来，去拿晾晒的被单。 院子里，一大妈，贾张氏，秦淮如三个人，正凑在一起聊天儿。 看到赵晨华出来，三个人就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低下头。 不对劲儿！ 这反应，怎么像做贼心虚呢？ 赵晨华顿时皱起眉头。 正在这时候，一大爷推门，从傻柱家出来，对一大妈吩咐说：“家里的，你怎么还在外面说话？” “赶紧回家去做饭，多做点儿，柱子今天一天都没吃饭，饿坏了。” 他是看都没看赵晨华一眼。 倒是一大爷身后的傻柱，看见赵晨华，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恶狠狠瞪了赵晨华一眼。 赵晨华以德报怨，对他呲牙一笑。 不过傻柱显然不领情，更生气了。 “赵晨华，你就等着后悔。” “我后悔？我后悔什么？”赵晨华笑着追问了一句。 傻柱刚想要说话，被一大爷给拦住了：“柱子，忘了我跟你说什么了吗？” “听话，进屋去歇着，一会儿做好了饭，我让你一大妈过来给你送。” 说着还亲自动手，扶着傻柱，把他送进屋，然后还关上了门。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赵晨华看着这一切，就感觉一大爷是怕傻柱说出什么一样。 难道这些人，真在算计什么？ 想到这里，赵晨华的眼神眯了起来。 这是他穿越之后的第二次生命，还有他娶的第一个媳妇儿，这是他真正的家了，他格外珍惜。。 一大爷体系要是敢做出任何伤害他，伤害他家人的事儿，那可别怪他不客气。 想到这里，赵晨华瞪眼看向一大爷。 不过一大爷就跟没看见他一样，目不斜视，从傻柱家出来，直接就回家去了。 贾张氏跟秦淮如也没多说什么，也转身回了家。 赵晨华脸色阴冷，抱着床单回了屋里。 楚美腰看丈夫脸色有些不对，连忙凑上来追问：“怎么了？是不是你出去的时候，又有人说不好听的话了？” “她们经常那样，你就当耳旁风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千万别放在心上。” 一个四合院，就像是一个小社会，也分三六九等。 条件好，有身份的，那就受人尊重，占尽便宜。 比如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傻柱，还有许大茂。 这些人，一大爷是八级钳工，所以他在四合院里，才会成为管事儿的一大爷，还利用这种身份，打造了以他为首，聋老太和贾家，傻柱为辅的体系。 二大爷是七级锻工，虽然是个草包，但是在轧钢厂技术靠前，还有一堆徒弟，所以就当上了四合院的管事儿二大爷。 三大爷是教师，六零年改教师工资，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也算是四合院收入高的人之一。 而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工资不错，重要的是，地位特殊。 去食堂吃饭的工人们，谁不想着他多给打点儿饭菜？ 许大茂更不用说，职业是电影放映员。 这个年代的电影放映员，那就是明星一样的存在。 出去放映电影，谁能跟他搭上话，那脸面上都有光。 而且放映员工资高，待遇好，最重要的还有人给送东西送钱。 这些人，在四合院里都是属于第一层。 像楚家这样，家里没有人上班，还连个儿子都没有，闺女又被亲奶奶带头说成扫把星，那就是四合院里的最底层。 第一层的人，从心眼儿里，看不起最底层的楚家。 平时闲言碎语，话里有话，楚美腰都习惯了。 可她怕赵晨华不习惯。 赵晨华听到媳妇儿关切的询问，挤了个笑脸出来，说：“没有，她们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就因为没说，我才觉得奇怪，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楚美腰就偷偷拧了赵晨华一下，小声嗔怪：“没说还不好？你吓了我一跳。” “再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们知道你不好惹，肯定就不敢招惹你呗。” “是这样吗？”赵晨华看了媳妇一眼，就拧了回去。 不过他拧的地方不一般，让楚美腰差点儿就惊叫出声。 白了他一眼，赶紧远离他的禄山之爪。 正巧这时候，楚妈妈也过来了：“你们俩洗洗手，过来吃饭了。” “哎，来了。”楚美腰快步走了过去，彻底远离赵晨华。 赵晨华跟在后面，也就没再想这件事儿。 毕竟只是一种感觉，再冥思苦想也不会有结果。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吃过晚饭，小两口收拾完碗筷，又洗漱完，然后进了里屋。 一进里屋，楚美腰就飞快的脱光衣服，然后缩进了被窝里。 她可不敢让赵晨华给脱衣服，那双爪子，太不正经。 但是她的方式用错了，脱衣服跟脱光衣服，两种情况下，对待的方式也完全不同。 赵晨华也脱光衣服，躺进了被窝里。 “媳妇儿，你说过你要给按摩，开始。” 他躺着没动。 楚美腰一想，确实答应过，于是就双手捏赵晨华的肩头，给他放松肌肉。 “媳妇儿，那儿不需要按摩。” “是别的地方。”赵晨华提醒了一句。 然后抓着楚美腰的手，转移地方。 第25章 再等等看看吧 楚美腰也没想到，她正经的答应，最后丈夫却依旧不正经。 不过拗不过丈夫，她最后还是忍着害羞，给赵晨华做了一次按摩。 过后，赵晨华也如约给楚美腰也做了全套的按摩。 半夜里，“啪”的一声，今天刚洗的床单，还没展开铺上，就又是一团给扔到了床下。 楚美腰累的根本动都不想动，全凭赵晨华收拾，然后等赵晨华弄好，就窝在对方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赵晨华则打开脑海中的日记本，写第三篇日记。 “今天，我跟我丈母娘还有媳妇儿，三个人忙了一天，结果算了一下，就赚了一块钱六毛钱。” “这样的收入，勉强能有口吃的，吃不饱也饿不死。” “但是，如果只是三个大人，那这样的日子，还能勉强凑合。” “可万一有了孩子呢？” “我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受苦？” “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先找一份工作。” “我穿越者的身份不能暴露，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写日记获得的奖励，用来给自己运作一份工作。” “而日记的要求，是越隐秘，奖励越高，那什么是最隐秘的呢？” “除了我是穿越者这点，那就是系统的存在，还有写日记获得的那些奖励了。” “有些太超前的，比如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领先二十多年，这样的技术，我考虑了一下，不能拿出来的情况下，那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最隐秘的东西了。” “所以，我在日记的最后，把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也放在里面，希望能有比较高的奖励。” 这是他想到的一个办法。 超前二十多年的奖励，还有比这个更隐秘的东西吗？ 日记中记录进去，那应该也算？ 所以今天晚上，赵晨华要在日记里，做一个实验。 想到这里，他在脑海中，在日记本页面，默念：“导入系统奖励，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 如果能成功，那就相当于，用系统奖励的东西，换得奖励。 等于卡了bug。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系统也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老六，停顿了一会儿，日记本上，这才缓缓的浮现出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的图标。 触碰图标，全套的资料，就全部都会展现出来。 “提交。” 赵晨华有些紧张的下了提交日记的命令。 成败与否，就看这次系统的奖励了。 “叮！”系统的声音，在赵晨华脑海中响起：“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九，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木工技术（初级）。” “奖励获得：当前全国粮票二十斤，肉票五斤，鸡蛋票十斤，钱三十元。” “奖励获得：小黄鱼一条。” “奖励获得：抽奖次数一次（抽奖区域待开启中……）。” “奖励获得：日记积分500，可用于购买商城商品。” “奖励获得：系统空间（2平方，可升级，当前为初始级别）。” 系统的声音，在赵晨华的脑海中连绵不绝，竟然一共给了六个奖励。 第一次如果说是新手大礼包，给了五次奖励，那这次，一下子给六个，足以说明，赵晨华的方法完全正确。 他用系统的奖励，卡了bug，获得了系统更多的奖励。 不过，数量多，质量却不如昨天。 昨天出了一个技能，一个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 今天只出了一个技能，木工，貌似也没什么大用。 剩下的，抽奖次数那个，后面的介绍说抽奖区域待开启中，所以说用不了。 还有那个日记积分，用于购买系统商城物品，因为系统商城没开，也用不了。 其余的小黄鱼，也就能值五六百块钱，用来送礼给李副厂长换工作，根本不够。 钱和粮票那些，也不好一下子拿出来改善生活。 “看来是我着急了。” 毕竟才穿越过来三天，就想马上解决问题，也有点儿不太现实。 目前先安稳下来，积攒一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贿赂”李副厂长的资本了。 想到这里，赵晨华也就不再纠结。 他把抽奖抽到的东西，生活中能用到的，就放在系统空间里。 没用的，就暂时挂在系统奖励一栏。 忙完这些，他这才抱着媳妇儿，沉沉睡去。 只是他并不知道，同一时间，在一个老人面前，又跟昨天一样，出现了相同的一幕。 这次老人有了经验，直接伸手点了一下，等到日记在脑海中浮现，就细细的看了起来。 经过一天的调查，赵晨华的一切资料，老人早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个逃荒来京城的乡下人，家里人都已经没了，来到京城以后，饿晕之后被救，然后当了上门女婿。 一切表现，也都很平淡。 没有工作，为了糊口，全家人窝在家里糊火柴盒。 所有调查到的东西，全都是普通而正常。 老人看完了第二篇日记，揉了揉眉心，思忖起来。 “这日记写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穿越者，保密……” “再等等，再等等看看。” 老人没有轻易下决定，揉了揉眉心，又开始处理起办公桌上的文件。 长夜漫漫，京城安静的彷佛就只剩下这一间办公室还在运转一切。 赵晨华睡的很香，没有网络，没有各种娱乐活动，养成的熬夜习惯，瞬间就改掉了。 早睡早起，第二天，他又是被四合院里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他媳妇儿蹑手蹑脚的在穿衣服。 “早。”赵晨华抱着媳妇儿呲牙一乐。 一双手轻车熟路就奔两处要点，然后把媳妇儿揽在怀里。 楚美腰的呼吸就停滞了一下，马上羞红了脸，嗔怪道：“早什么早？已经不早了。” 说完就去推赵晨华的爪子。 不过没能如愿，她常年吃不饱，身上没有二两肉，力气也不大，根本推不开吃过强身丹的赵晨华。 “别……别闹。” “今天还要早早把剩下的火柴盒赶工出来，不然去送的晚了，就领不到糊火柴盒的手工活儿了。” 楚美腰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她是真怕丈夫又要进行早晨运动。 手工活儿关乎一家人的生存，不能耽误。 “好。”赵晨华答应一声，把手收回来，就看一只手的手指上，带出一条晶莹剔透的水丝。 第26章 事有蹊跷 楚美腰羞的推了赵晨华一把，赶紧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直接穿上鞋就跑出去了。 甚至动作太着急，鞋都穿反了。 “这次劲儿倒是不小。”赵晨华摸摸鼻子，也穿衣服起床。 这时候的天色，也不过才刚刚擦亮而已。 楚妈妈已经开始做饭。 楚美腰则开始调制浆糊。 调制浆糊的面粉都是包产到户的，浆糊节约地用，几个月下来能有可观的面粉剩余。 所以糊火柴盒这手工活儿，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领到的。 赵晨华看了一下，暂时也不需要他干什么，就回屋里，把被水淹过的一团床单，还有两条枕巾拿出来，到院子里给搓洗了出来。 四合院里早起的人，看到又是赵晨华在洗床单，就都相互递眼色。 用赵晨华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议论。 “楚家那上门女婿地位也不行啊，天天干女人的活儿。” “就是，也没见哪个男人洗衣服的，我看楚家招他当上门女婿，怕是把他当长工了。” “也是，以前老财雇长工，除了吃的还要给钱呢，楚家这个上门女婿，也就给口吃的，钱是别想了。” “钱？楚家哪有钱？招个上门女婿，不就是给她家赚钱的吗？” “也对，要我说，四合院里，其实还是楚家会算计，你们想啊，楚美腰有点儿邪性，她妈是寡妇，她也是寡妇，正常谁愿意娶她？也就这个逃荒的，走投无路，一头扎进来，以后会不会倒霉还两说。” 众人说的起劲儿。 一大爷听见了，也就当没听见。 二大爷和三大爷看一大爷都不管，他们也就不吭声了。 楚家在四合院，是最底层的存在，穷，还邪性。 都说楚美腰是扫把星，还是她奶奶自己带头说的。 就这样的家庭，没人亲近，更不用说站出来替她家说话了。 赵晨华倒是自得其乐，搓床单，洗枕巾，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而且这是他自己霍霍的，本来就应该自己收拾烂摊子，没毛病。 洗完进屋，楚妈妈已经做完饭了。 这时候天色又亮了不少。 “咱们等会儿再吃饭，先把剩下的几百个火柴盒全部糊完。” “我早点儿去，结算完再领五千个回来。” 楚妈妈现在格外看重糊火柴盒的手工，毕竟这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对此，赵晨华也没多说什么。 有收入，他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稍微买多一些，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所以，先这样。 楚美腰也说：“那就开始，正好我也熬好了糨糊。” 三个人一起，速度还能快些。 于是拿出材料，一家人开始努力。 到了四合院众人去上班的时间，剩余的火柴盒，终于全都完工了。 楚妈妈安排说：“美腰，你一会儿跟我去火柴厂送货，小赵，你去市场，买点儿菜回来。” 这样能节省时间，一家人分工明确，可以更有效率，也能多糊点儿火柴盒。 楚美腰点了点头。 但是赵晨华却有不同意见：“妈，我跟你和美腰一起去。” “然后回来的时候，再一起买菜就行。” 他昨天开始，就感觉一大爷体系那帮人有些不对劲儿，所以无论干什么，他都要跟在丈母娘和媳妇儿身边。 不怕对方下黑手，就怕家人受伤害。 楚妈妈犹豫了一下，一想赵晨华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说的话，怎么也要给面子。 “那好，那就一起去。” 事情定下，一家人匆匆吃了早饭，然后拎着糊好的火柴盒，从家里出来直奔火柴厂。 他们一家出去的时候，在家的一大妈，贾张氏婆媳，还有傻柱，全都从玻璃窗户往外幸灾乐祸的看着。 一大爷不好惹，贾家也认为自己不好惹，傻柱就更不用说了，他做梦都让赵晨华倒霉。 如今切断楚家的经济来源，就看这个上门女婿，还能撑多久？ 楚家三人，拎着火柴盒，直接去了火柴厂。 厂里有专门发放手工活儿的一个办公室。 三人到了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 有来送成品结算的，有来打听能不能领手工活儿的，也有在办理手续的。 排队，等人验收完，然后结账给钱。 拿着钱，三人再去领手工活那边排队，结果到她们，那负责人抬头就看了一眼，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今天不发放给本厂家属以外的人。” 楚妈妈有些奇怪，指着刚离开那个人，说：“可是她也领了。” 那人她认识，家里根本没有火柴厂的家属。 负责人不耐烦的撇撇嘴，然后说：“那怎么了？我说了，今天不发放给本厂家属以外的人。” “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的工作。” 说完还一脸嫌弃的挥挥手。 楚妈妈连忙陪着笑脸：“同志，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家里就指望糊点儿火柴盒过日子。” “要不就照顾一下，少给点儿也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能拿到手工活儿，楚妈妈已经习惯了脸上带着卑微又讨好的笑容。 不过对方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直接不耐烦起来：“都说了没有，你让我怎么照顾你？” “行了，赶紧走，再捣乱我可叫保卫科了！” 楚妈妈还要再求，被赵晨华给拉到了一边。 “妈，您还没看出来吗？这人铁了心就是不打算给咱们，走。” 对方态度强硬，完全不讲任何情面。 这样低声下气，不但不会解决问题，反而会引来羞辱。 楚妈妈还有些心怀希望：“可是我上次来，他知道咱们家的情况，还挺同情的，说糊完火柴盒，就还来找他。” “可为什么这次来，就不行了呢？” 饥荒年代，家里没有收入，可真是会饿肚子的。 就算有糊火柴盒的收入，也是勉强能活。 根本承担不了任何意外。 更何况还是没钱？她能不焦虑就怪了。 赵晨华一听丈母娘说这些，顿时觉得事有蹊跷。 能跟丈母娘说好还来找他的负责人，怎么能变脸变的这么快？ 而且丝毫不留任何情面，这也太奇怪了？ 第27章 傻柱有些不正常 “妈，这事儿交给我，我来处理。” “您跟美腰先回家，等我处理完了，就买菜回家。” 赵晨华想留下查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他的话刚说完，就被楚美腰给拉住了胳膊。 “不行，要回家一起回家。” “晨华，这里不是四合院，你要是说话不好或者动手，一定会惹大麻烦。” “我们回家再想别的办法。” “不能糊火柴盒，那我们就打网兜，总会有办法，你别生气。” 她是真害怕赵晨华会冲动。 火柴厂有保卫科，要是惊动了保卫科，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楚妈妈也赶紧说：“是啊，美腰说的对，实在不行，我就跟美腰纳鞋底，打网兜，活人总不会让尿给憋死。” 她也害怕赵晨华留下会出事儿。 赵晨华哭笑不得，他在四合院里，面对别人欺负上门，自然会强势。 可出来以后，面对外人，他怎么可能鲁莽？ 他留下，不过是想找个机会给对方点儿好处，然后把具体原因打听出来。 不过面对丈母娘和楚美腰的害怕，他也没有多解释。 回家就回家，本来糊火柴盒也不是什么好工作，没有也不错。 “行，你们要是不放心，那我们就先回家。” 至于火柴厂这边，他肯定还会找合适的机会，查明原因。 三个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到四合院，傻柱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赵晨华一行人空着手回来，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 赵晨华一看傻柱这样儿，顿时产生了怀疑。 这家伙被他踹了一脚以后，见了他总是咬牙切齿，这突然的笑，绝对不正常。 于是上前一步，盯着傻柱问：“傻柱，你好像笑得很得意！” “我愿意怎么笑就怎么笑，你管的着吗？”傻柱翻了个白眼儿。 如果换成是别人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动手了。 可面对赵晨华，他不敢。 一来他不是赵晨华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 二来，一大爷也劝过他，说面对赵晨华的时候，绝对不能先动手，因为先动手的理亏。 要等对方先动手，然后直接报保卫科，告他个流氓罪。 这个年代的流氓罪，是包括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侮辱妇女等等。 只要赵晨华动手，一告一个准儿。 本来城里爷们儿，动手打架去告的，都会被人看不起。 傻柱也不屑为之。 可如果告的是赵晨华，他愿意。 赵晨华看着傻柱欠揍的脸冷笑：“是，平时你愿意怎么笑我懒得管你，可刚才你看我们回来，就突然这么笑，那就不正常了。” “说，火柴厂那边不给我们家手工活儿，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不能确定，所以要诈一下对方。 傻柱一愣，然后破口大骂：“放屁，什么我搞鬼？” “我腿被狗咬了，一直在家你看不见？” “滚蛋，我不招惹你，你也别来招惹我！” 他是真生气，要不是确实打不过，他早就动手了。 事儿确实不是他干的，所以他回答起来，也理直气壮。 最起码，赵晨华暂时没看出破绽。 “最好不是你搞鬼，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赵晨华冷着脸警告了一句，这才转身回家。 傻柱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等到四合院里的众人下班之后，全都听说了楚家去拿手工活被拒，然后回来迁怒傻柱的事情。 “这上门女婿还挺厉害，竟然压了傻柱一头，让傻柱愣是没敢再动手。” “傻柱腿都还没好呢，怎么动手？不过我倒是挺奇怪，火柴厂没给楚家放手工活儿，难道是真的有人搞鬼？” “搞个屁的鬼，楚家本来就倒霉，有赚钱的门路才不正常。” “我觉得也是，糊火柴的活儿，那么多人抢着干，能让楚家干一次，赚上两三块钱就不错了，她家就没那个一直干下去的命。” “就是，从楚美腰生出来，楚家的日子就没好过，我才不信招个上门女婿就能变好。” “对，不管扫把星的话是真是假，都躲着点儿，免得晦气。” 舆论，在有心人的操纵下，甚嚣尘上。 还好这些人躲着楚家，所以有些不好听的话，楚家母女也没听到。 可从众人的态度上，还是能感受到。 “这帮人，就会看咱们家笑话。”楚美腰有些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句。 楚妈妈则摇摇头：“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就是手工活没了，打零工也没动静。” “总要想个办法才行。” 虽然可以在家打网兜，但是那能赚几分钱？肯定养活不了全家。 她是实在发愁。 赵晨华却根本不当回事儿，安慰说：“妈，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实在不行，我去找找王主任，看看能不能申请困难家庭补助。” “到时候，街道上也能照顾一下困难家庭，说不定还能给安排一份工作呢。” 他已经想好了。 这次没有手工活儿更好，完全可以去街道办，申请困难家庭的认定。 自家可以不要补助，只要个名头就行了。 等过几天，系统的奖励，攒攒也就能运作一份工作了。 李副厂长贪财好色，拿钱找他买一份工作名额，完全没有问题。 到时候，可以让李副厂长找街道办招工，指定要挑选困难家庭人员。 从中选中他就行。 这样一切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挑不出半点儿毛病，完美。 不过，对赵晨华的说词，楚妈妈完全不信。 困难家庭可没那么好认定的，家里三个壮劳力，街道办也不可能给照顾。 安排工作就更不可能了。 “行了，这事儿我想想，要是等过两天还是没办法，不行就把当初我结婚的衣柜卖了。” “再不行，那就把那两把椅子也卖了。” “要实在不行，我就拉下脸，去找美云先借几块钱。”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总要想办法活下去。 美云是美腰的姐姐，已经嫁人生了孩子，婆家情况还可以。 楚妈妈的意思，是到了最后关头，还是要找出嫁的闺女借钱度过难关。 正说着，一大爷来了。 第28章 一大爷有一个秘密？ 一大爷进屋后，看了三人一眼，脸色很严肃。 “美腰妈，你们今天去火柴厂，没能拿回来手工活儿，对？” 楚妈妈不知道一大爷什么意思，有些懵的点点头，说：“是啊，火柴厂说除了他们厂里的家属，不外放了。” “所以我们也就没再拿到。” 这是实话，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一大爷听完点点头，说：“这事儿我听说了，你们家困难我也知道。” “等我跟他二大爷和他三大爷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想办法找找关系，帮帮你们。” 说完话锋一转，转头对赵晨华说：“四合院里，有困难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可是小赵，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你家拿不到手工活儿，你就把气撒到柱子头上。” “现在都在四合院传遍了，影响多不好？！” 他这次过来，就是专门训斥刺儿头的。 面对语气严厉的一大爷，楚美腰想要站出来，却被赵晨华给拉到了身后。 “一大爷，你说影响不好？有多不好？” 赵晨华跟一大爷面对面，眼神直接盯着对方的眼睛。 他就纳闷了，这一大爷都被他怼过，怎么还拿他当软柿子？ 一大爷被赵晨华的目光给看的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说：“你敢说你从外面回来，看见柱子没找茬儿？！” “这事儿四合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议论纷纷，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四合院？” 这两句话，义正言辞，就好像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赵晨华忍不住冷笑：“一大爷，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找茬儿什么了？” “还有，四合院里的所有人又都知道了什么了？” “不行你就召开一个全院大会，让所有人都到场，大家当面锣对面鼓问清楚，怎么样？” 两句对话就算找茬儿？ 一大爷这分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敢上门来拿他当软柿子，那就别怪他闹大。 一大爷气的呼吸一窒，他就没见过赵晨华这样的。 他作为四合院里的管事儿一大爷，找上门训斥两句，听着就是了。 这小子倒好，针锋对麦芒，寸步不让。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开什么全院大会？”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你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然后顺便提醒你注意一下。” 一大爷本来想好的说词，在见识了赵晨华的针锋对麦芒以后，顿时感觉有些棘手。 所以言语中，也准备给自己找台阶下。 可惜，赵晨华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一大爷，你要提醒我注意什么？” “提醒我不要跟傻柱说话？还是提醒我，让我查查我家为什么拿不到火柴厂的手工活儿？” 他步步紧逼，眼神一直盯着一大爷。 最后一句话出来，一大爷的瞳孔明显变大，像是很震惊。 “赵晨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晨华冷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砸人饭碗，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我家拿不到火柴厂的手工活儿，要是正常也就算了。” “要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这番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首先，火柴厂管外放手工活儿的负责人，态度转变太过诡异，要说这中间没什么，鬼都不信。 其次，赵晨华总感觉，从昨天傍晚开始，一大爷体系的人就有些不对劲儿。 今天从火柴厂回来，傻柱更是露出得意的笑。 前后联想起来，就算不是傻柱搞鬼，那也是一大爷体系的其他人。 一大爷被赵晨华话语中的阴狠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恼羞成怒的说：“真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过来是好意，还想让大家伙儿能帮上忙的，就帮你家一把。” “就你这样，那我也不管了。” “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不过在赵晨华眼里，分明看到了心虚。 道德天尊易中海，他要是心里不虚跑什么？ 楚妈妈还有些担心：“小赵，一大爷是不是生气了？” “你年轻气盛，以后别再这么跟一大爷说话了，不然在四合院里，我们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四合院里，几乎每家都有在轧钢厂上班的人。 一大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厂长见了都要客气三分。 所以他在四合院里，也是人人尊敬。 得罪了一大爷，他要是诚心挤兑楚家，楚家还怎么活？ 赵晨华明白丈母娘在怕什么，安慰说：“妈，您放心，一大爷不敢拿咱们家怎么样，他不敢。” “我知道一大爷的一个秘密，他要是敢惹我，我就给他曝光出去。” “看谁能奈何得了谁。” 他有这个自信。 楚妈妈不知道有什么秘密，不过她总感觉，赵晨华的气势，能稳压一大爷一头。 也许这个姑爷，真有本事也说不定。 “行，咱们家的日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今天没活干，吃完饭就早点儿睡，少去外面听那些闲言碎语的。” 说完转身回她屋里去了。 剩下赵晨华跟楚美腰，大眼瞪小眼。 “晨华，你说的关于一大爷的秘密是什么？”楚美腰有些好奇。 毕竟丈夫进四合院才没几天，他是怎么知道一大爷秘密的？ 赵晨华笑了笑，摸摸楚美腰的脑袋。 他媳妇儿好奇的样子，眼神儿清澈的像是后世的大学生。 “媳妇儿，一大爷的秘密暂时保密。” “等机会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他不是不信任自家媳妇儿。 而是时机不到。 不过好在，楚美腰也没追问。 两口子说了一会儿话，就也回两个人的屋里去了。 而这时候，一直蹲在楚家墙根下的棒梗，则蹑手蹑脚的偷偷离开。 这小子受贾东旭派遣，是过来专门听墙根儿的。 一大爷来的时候他就在。 不过一大爷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楚家人又都没出来看，所以根本不知道。 棒梗回到家里，就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然后伸着手要钱。 他爸可是答应他，只要他能听到有用的话，回来就奖励五分钱。 在孩子眼里，五分钱已经不少了。 给了钱，贾东旭陷入了思考：“那逃荒的，竟然说知道一大爷一个秘密？” “会是什么秘密呢？” 第29章 算计房子？ 在四合院里所有人心目中，一大爷就是要钱又有钱、要身份又有身份，而且还是四合院里的绝对权威，公认的老好人。 就这么一个道德模范，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贾东旭实在是想不明白。 秦淮如则不以为然：“这就是那逃荒的吹牛，我们肯定是信一大爷，绝对不能信他。” 贾张氏也点点头：“就是，你们一大爷能真心为咱们家好，有他在，无论是东旭在厂里，还是咱们家在四合院儿，都吃不了亏。” “信你们一大爷那是应该的。” “至于楚家那个逃荒的，绝对就是吹牛，等到他吃不上饭，看看他还能不能嘴硬。” 这婆媳俩这么一说，贾东旭想了想，也是，就把有关一大爷秘密这事儿抛下了。 想到楚家没有了手工活儿，那就算有一大爷给的五块钱，那也撑不了几天。 “这个逃荒的不知道好歹，进城娶个寡妇，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才几天？住在中院，就把我们几家都给得罪了。” “也幸亏一大爷想了这个法儿给咱们出气。” “等着，等他再吃不上饭的时候，咱们就有热闹看了。” 贾东旭很得意。 赵晨华把四合院里，最不好惹的人给得罪了，不治治他怎么行？ 一个逃荒的，进到四合院，那就要守四合院的规矩。 不然四合院里的爷们儿们，就会给那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贾张氏看儿子高兴，她也高兴：“对，就该让那个逃荒的吃不上饭。” “等到时候，让楚家饿上几天，等她家实在没办法了，东旭，你再去说说换房子的事儿。” 她也有打算，家里就两间房，目前还勉强能住。 可以后呢？ 等以后棒梗再大点儿，小当也大点儿，说不定又有了别的孩子。 到时候，两间房怎么住？ 所以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在楚家过不下去的时候，提出有偿换房。 贾家借点儿钱给楚家度过难关，然后用两间房，换楚家的三间房。 反正楚家前几年死了好几个，现在就剩三个人，住两间房也够了。 贾东旭点点头，答应说：“行，到时候我去说。” “四合院里，也没人会借钱给楚家。” “人在饿急眼的时候，只要能给吃的，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他还想着，再让秦淮如给他生几个大胖小子，房子不够怎么行？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现在就等着楚家坐吃山空，把那五块钱和十斤棒子面儿吃完了。 大饥荒的年份，太多人为了一口吃的，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 贾家一家人觉得，赵晨华之前差点儿被饿死，再挨饿的话，比谁都怕。 到时候拿捏他，就跟拿捏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简单。 不过，贾家根本不会想到，那个逃荒差点儿饿死的赵晨华，竟然会带着系统。 有系统奖励，楚家根本不会挨饿。 而且赵晨华已经做好了规划，按照规划，找一份工作完全不成问题。 贾家的算计，注定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晨华其实早就知道，这个四合院里的人，全都充满算计。 所以他穿越过来以后，无论是谁凑到他面前，他都不给对方表演和算计的机会。 从后世穿越过来，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年代，赵晨华在乎的人，也不过一个楚美腰。 当然，丈母娘是附带的。 他早就做好打算，谁要敢算计他，他会百倍千倍的惩罚对方。 夜里，把床单裹成一团扔到床下，赵晨华收拾好床，然后心满意足的抱着楚美腰。 感受这手掌下的纤细，他想起今天因为没钱赚，丈母娘和媳妇儿都故意吃的很少的事儿，于是提醒说：“媳妇儿，你以后多吃点儿，别总想着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赚钱的事情，我有办法。” 太瘦了，这腰他一直大手都能握住半圈儿。 这就导致他一直收敛着一半力量，生怕伤到自家媳妇儿。 而且，长期的吃不饱吃不好，楚美腰还有些营养不良。 也就是身体年轻，暂时没出什么事儿。 可时间长了，难免会出问题。 所以，在找到工作之前，他还要想点儿别的赚钱办法。 最起码，能洗白他系统奖励的钱和粮票。 这样也能让媳妇儿跟丈母娘，安心的正常吃饭。 楚美腰一听赵晨华说有赚钱的办法，连忙说：“你刚进城没几天，能有什么办法？” “晨华，等明天我跟妈走远点儿，去药厂看看有没有糊药盒的手工活儿，你别乱来。” 她主要是怕赵晨华惹祸。 毕竟从这几天的相处中，她也看出来了，这个新婚丈夫，好像是半点儿亏都不吃的主。 说是赚钱的办法，却又不告诉她是什么。 赵晨华听出了媳妇儿的担心，笑着抱紧她，说：“你放心，我差点儿死过去，现在能活，比谁都惜命，肯定不会乱来。” “我明天就去街道办，先看看有没有打零工的工作，如果没有，我再问问王主任，让她给介绍有手工活儿的地方。” “问王主任，总好过咱们就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这倒是。”楚美腰听到丈夫想的办法，是去找王主任，顿时就放下心。 找王主任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她不放心赵晨华一个人出去。 赵晨华手中下意识的摸着熊大，然后说：“不用，我一个人快去快回，你跟妈在家等着就行。” 他说完，看楚美腰还要继续说，就亲了她一下，然后霸道的说：“就这么定了。” “我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我说了算。” 话既然这么说，楚美腰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行。” 她同意了，顺便推开丈夫的爪子，准备睡觉。 不过赵晨华的手还是有些不老实，楚美腰就直接抓住，放到腿中间给夹住。 “睡觉。” 周围万籁俱寂，估计所有人都睡觉了。 “好。”赵晨华答应一声，声音有些暗哑。 结果过了一会儿，枕巾就光荣上岗，没过一会儿，枕巾又光荣下岗，被啪唧一声扔到了床下。 又过了一会儿，又扔下第二条。 第30章 给安排一份工作 折腾了一个小时，又收拾了一番，楚美腰咬了赵晨华一口，这才沉沉睡去。 赵晨华则躺在被窝里，照例打开系统写日记。 “从来没经历过这个年代，所以到目前，还是有些不适应。” “尤其是赚钱这方面，有一份国营厂的工作，才算是拥有了铁饭碗。” “没有铁饭碗的人，每天睁开眼，就是愁能不能吃上下一顿饭。” “什么打零工，手工活儿，也不是想有就有。” “就像我丈母娘和媳妇儿，今天竟然因为没领回来手工活儿，就都只吃了平常的一半儿饭。” “她们怕，怕吃了上顿没下顿。” “尽管我告诉她们，我有办法，也无济于事。” “看到她们这样，我也总算明白，三大爷为什么叫阎老抠了。” “他一家六口人，如果不抠门，不节省不算计着花钱，日子肯定也过不下去。” “不过只要不是算计别人，那就还是好人。” “坦白说，我手里有系统奖励的钱，有粮票，可是不敢轻易的拿出来，怕被人看出来举报。” “所以在没获得工作之前，我必须要先给家里弄点儿手工活儿，不然丈母娘和媳妇儿这么饿上两天，非出胃病不可。” 今天没有什么比较隐秘的事情发生，所以赵晨华就随便写了一点儿，然后点击了提交。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五十八，隐秘度为中级。” “奖励获得：大前门香烟一条。” “获得奖励：日记积分100，可用于购买商城商品。” “获得奖励：母鸡一只。” 隐秘度太低，虽然给了三个奖励，不过价值都不算太高。 赵晨华看了一眼，就把实物奖励提取出来，放进了系统空间，然后就抱着媳妇儿，进入了梦乡。 而在他睡着的时候，照常在办公室里办公的老人，眼前又浮现出了光幕还有日记本。 习以为常的老人，熟练的伸手碰触了一下，然后在脑海中开始查看日记的内容。 结果越看越心惊，甚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 “领先二十多年？！” 而且他还看到，在日记的最后，还有一个闪亮的图标。 试着看过去，那图标闪烁了一下，大量的技术资料，涌入老人的脑海，就像走马观花一样。 等到终于停顿下来，红箭8反坦克导弹的制造技术，已经全部都存入了老人的脑海当中。 “竟然是真的？！” “来自未来的穿越者，而且还带着系统？能获得奖励？！” 老人睁开眼，拿起桌上的电话，就准备拨出去。 但是拨了两个号以后，他又挂断了电话。 然后拿起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他写的，就是脑海中获得的技术资料。 这些技术资料，来的神秘，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在脑海中一直存在，所以必须趁还在的时候，赶紧记录下来。 是不是真正可行，必须要写下来才能验证。 黑夜中，笔尖划过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老人不敢耽误任何时间，一直写，从夜晚，一直写到第二天清晨，写的眼睛酸涩重影，写的手腕酸痛难当，他都没有停下。 这份资料太过珍贵。 如果是真的，那不亚于缓解了一些国家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领先二十多年，想想就激动。 而且如果能证实，那写日记的人，对国家同样重要。 老人写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他怕写错数据，终于停下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儿，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钟扬，进来一下。” 贴身警卫员钟扬快步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老人一脸疲倦，终于忍不住劝道：“来总，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这么熬，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要不是老人下过命令，没有他的允许，工作期间，任何人不能进来打扰，他早就来劝了。 不要说老人的身体，就是他，一晚上不睡，身体也会浑身不舒服。 老人也知道自己的警卫是在关心他，点了点头，说：“我下次注意。” “钟扬，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还记得我上次让你去调查的那个人吗？” “就是那个逃荒进京城，在南锣鼓巷四合院当了上门女婿的赵晨华。” “我记得资料显示，他有一个大爷是死在战场上。” “你去南锣鼓巷那边的街道办，把赵晨华的身份，改成烈士家属。” “同时让街道办协调南锣鼓巷附近的工厂，给赵晨华安排一份工作。” “记住，是以照顾烈士家属的名义。” “去。” 穿越者在日记里，一直强调想要一份工作。 现在对方给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立下大功，给安排一份工作，完全没有问题。 钟扬听到老人竟然亲自交代给一个上门女婿安排工作，愣了一下。 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他立刻就立正敬礼：“是，我马上就去安排。” 说完转身出去，跟另外的警卫员交代了一遍，就直奔南锣鼓巷那边。 与此同时，赵晨华也吃了早饭，跟丈母娘和媳妇儿说了一声，就直奔街道办。 到了街道办，王主任也不过是刚过来上班。 时间还太早。 王主任一看到赵晨华，就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脸上多少带了一些不好意思。 “小赵啊，你是来问打零工的工作？” “我这两天也一直给到处问，还打电话给别的街道办，想要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下你的困难。” “可是饥荒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一些用工的地方，也是节衣缩食。” “打零工的工作现在是真没有。” “要不，你回家再等等？要是打听到了，我上门去通知你。” 她就没好意思提让赵晨华还钱的事儿。 一家子穷的叮当响，说不准就要挨饿了，怎么还钱？ 赵晨华一听，打零工没戏，那也不能强人所难，点点头说：“那麻烦王主任了。” “不过我今天过来，还有别的事儿。” “一来是问问有没有打零工的工作，没有的话，那您知道有能领手工活儿的地方也行。” “二来我是想着，街道办能不能把我家定成特别困难家庭？” 领手工活儿，是为了能让丈母娘和媳妇儿安心吃饭。 能办成困难家庭，是为李副厂长能给安排工作做准备。 第31章 下不为例 王主任一听这话，皱了皱眉。 定特别困难家庭，街道办就要承担后续的工作。 帮助办理各种手续，然后享受补贴。 按照规定，每个人每个月，低于五块钱的家庭，才能算的上是困难家庭。 这还是上有老下有小。 就像赵晨华家，一家三口全是壮劳力，定成困难家庭，很不合适。 赵晨华一看王主任皱眉，就知道这事儿不太容易，于是连忙说：“王主任，困难家庭的任何补贴我都不要。” “我只要定一个称号就行。” “您也知道，我家情况特殊，没工作不说，现在打零工的工作还不好找。” “有了困难家庭称号，最起码出去找手工活儿的时候，别人还能稍微照顾一下，给分配一点儿。” “不然连手工活儿都没有，这样下去，就饿死了。” 说完出去，在门口外晃了一圈儿，从空间里把昨天晚上奖励的母鸡拿出来，拎着再次进了办公室。 “您多帮帮忙，这事儿就靠您了。” 说着把母鸡放在王主任的办公桌下。 王主任一看，脸色立刻严肃起来：“小赵同志，你这是干什么？给街道上的所有人服务，是我们街道办的工作。” “你家的情况，确实也比较特殊。” “行，为了帮助一下你们，定困难家庭的事儿我同意了，但是这个我不能收，你拿回去。” 说完就要还给赵晨华。 不过赵晨华却根本不要，又推回来，解释说：“王主任，我这不是送礼。” “您不记得了？我还借了您的钱和粮票。” “我家没有粮票分配，就想办法，用家里的东西换了老乡一只鸡。” “这是拿来还账的。” 其实就是送礼。 借的钱和票，加起来也就最多七毛钱。 可是一只老母鸡，市场售价两块五。 赵晨华也不说买的，是换来的，不违规不违法，也没有价格，就是还账的。 “这怎么行？你家困难，就算是还账，我也不能占你便宜。”王主任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钱，准备补差价。 赵晨华过来，就是办定困难家庭这事儿的。 现在王主任给把事情办成，他哪能要对方的差价？ “王主任，我这也是拿东西换的，是我逃荒的时候带的一件老物件，本身也不值钱，老乡就是看着喜欢。” “您要还给我钱，那让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来找您办事儿？” 说着再次把母鸡，给放到了王主任的办公桌下面。 他说的真诚，这次王主任就没有再推辞。 “那好，下不为例。” 赵晨华嘴里应是，看到又有人进来，就跟王主任说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跟进来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明显盯着他看了一眼。 不过是一个陌生面孔，而且气宇轩昂，赵晨华根本不认识，所以就当是对方好奇了。 从街道办出来，赵晨华又直奔火柴厂。 一来，他是想领点儿手工活儿回去，免得丈母娘和媳妇勒紧裤腰带，故意少吃省粮食。 二来，他也想弄清楚，昨天来，那负责发放手工活儿的负责人，为什么会态度变成那样？ 这其中，是不是真有人捣乱？ 到了火柴厂，登记完，就轻车熟路，进了那间专门的办公室。 今天照样人特别多。 赵晨华直奔那个负责人。 负责人也看到了赵晨华：“是你？我们厂的手工活儿，目前只发放给厂里家属，你不符合条件，回去。” 他一脸的严肃，看上去毫不留情的样子。 赵晨华也不跟他争辩，没意思。 他假装从口袋里掏，然后直接从系统空间，拿了两盒大前门香烟出来，从桌子底下偷偷塞给对方。 “同志，我家是困难家庭，情况特殊，没有工作，现在也没有打零工的工作，就靠能领一点儿手工活儿了。” “帮帮忙。” 手工活儿赚的是辛苦钱。 一家人忙活一天，也不过才赚一块多钱。 这两盒大前门，加起来就要将近五毛钱了。 负责人还记得，赵晨华一家昨天来，送了五千个火柴盒，也不过是领了三块钱手工费。 这一次来，竟然送了将近五毛钱的香烟，可真舍得。 负责人看着香烟，动了心，毕竟不用花钱，要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次。但是只能是一次，下不为例。” “明白。”赵晨华笑了笑，把烟塞进了对方手里。 然后凑近对方，小声问：“同志，是不是有人不让放手工活儿给我家？” 负责人怎么也没想到，赵晨华会问这个，顿时一惊，然后慌乱的说：“胡说什么？！” “我们厂里的规定，就是手工活儿只给我们自己厂的家属。” “这次是看你家是困难家庭，所以才帮你们一次，下不为例！” 他有些色厉内荏。 不过赵晨华却觉得，他的反应，恰恰说明就是问题。 不然慌什么？ 而且这个反应也说明，背后捣鬼的人有一定的份量，不然这个负责人，也不会在这么慌张的情况下，还能下意识的遮掩。 既然对方不说，赵晨华也不勉强。 这时候不说，那就以后找机会让他说。 否则有仇不报，念头也不通达。 赵晨华也不跟对方废话，一脸的老实无害，说：“同志你说的对，麻烦给安排一下发放手续。” 先把手工活儿领回去再说。 不然丈母娘和媳妇儿为了节省，又要饿着肚子，他看了无奈又心疼。 那负责人看赵晨华不再追问，松了一口气，立刻就给办手续。 看在两盒大前门的份儿上，这次负责人直接给安排了一万的数量。 赵晨华一个人拿不了，又找了两个人，许诺一人给一毛钱，帮忙给送到四合院。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就是跑一趟腿儿而已，路不远，东西也不重。 走一趟能赚一毛钱，两天的菜钱出来了。 于是这俩人欣然同意，帮着一起把材料给拎到了四合院。 这时候，上班的人早就走了，不过有几个大妈跟大婶儿，聚在前院聊八卦。 结果就看到，赵晨华带着两个人，拎着不少东西从外面回来了。 “你们看，那些东西，像不像糊火柴盒发的东西？”三大妈好奇的瞪大眼睛。 昨天不是说，火柴厂不给楚家发放手工活儿了吗？ 那这个上门女婿，是怎么办到的？ 第32章 是怎么办到的？ 前院一位宋大妈看了一眼，立刻就断定说：“没错儿，我糊过火柴盒，就是那些东西。” “不过不是说火柴厂不给外面的人发了吗？” “楚家这个姑爷是怎么领回来这么多的？可真给面子。” 她很好奇。 以前她去的时候，都是求爷爷告奶奶，央求半天，才能领回个三千五千的。 忙活好几天，才赚两三块钱，还要低声下气的，她觉得丢人，就没再去了。 如果真这么好领，她一会儿也去领一些回来，能赚点儿是点儿。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火柴厂的手工活儿哪是那么容易领的？” “再说，这上门女婿才来城里几天？他能有个屁的面子！” 不让火柴厂给楚家手工活儿，可是一大爷找人，贾东旭送信，亲自安排的，怎么可能出现纰漏？ 可眼前是怎么回事儿？ 昨天楚家去吃了闭门羹，今天怎么就能领回来这么多？ 有钱赚，那换房子的事儿怎么办？ 贾张氏的脸都扭曲了几分。 等到赵晨华走近，三大妈就好奇的询问：“小赵，你这是领的糊火柴盒的活儿吗？” “这俩人是谁？” 说着疑惑的看了一眼赵晨华身后跟着的陌生面孔。 赵晨华没打算隐瞒，直接回答：“哦，这两位同志是来帮忙送东西的。” “火柴厂的同志说，照顾我家困难，所以给了一万个的量，我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材料，就找了这两位同志一起。” “各位大妈大婶儿，您几位先聊着，我先把材料送家去。” 说完招呼了一下那两个人，直接迈步去了中院。 剩下前院这几个人，得到赵晨华的确切答复，都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然后宋大妈第一个回过神来：“那什么，你们先聊着，我去火柴厂看看去。” 一个外来的上门女婿，都能轻易领到这么多手工活儿，她应该也能。 这可是难得的赚钱机会。 三大妈也是这么想的，连忙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说着就跟了上去。 剩下的几个人，也不甘落后，都跟着去了。 只有贾张氏，心里火烧火燎的。 “不行，这事儿要告诉东旭和老易。” 只有告诉他们，才有办法针对赵晨华。 不然一切算计全都落空了。 贾张氏想要直接去轧钢厂，想了想，又快步回了中院，去找儿媳妇儿秦淮如，让她去跑一趟。 有秦淮如是晚辈，跑腿儿这事儿，就轮不到她这个婆婆。 结果她回到中院，正听见楚家母女惊喜的说话声。 楚家母女就没想到，赵晨华说是去街道办问问，竟然直接带回家手工活儿，还这么多。 “小赵，你是怎么办到的？”楚妈妈看着那些材料，幸福的都要晕过去了。 楚美腰也说：“是啊，晨华，你不是去街道办了吗？怎么又去火柴厂了？” “还拿回来了这么多手工活儿，是怎么办到的？” 她也真的很好奇。 昨天她们都去过火柴厂，那负责人的态度很强硬，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赵晨华是怎么做到的？ 赵晨华谢了帮忙的两人，把人送出家门，这才笑着解释：“很简单，我去街道办，跟王主任说了一下咱们家的具体情况。” “王主任很重视，就给暂定了一个困难家庭。” “虽然没有补贴，但是发放手工活儿可以给予一定的照顾。” “我去火柴厂试了试，结果那负责人很照顾，马上给了一万个的量。” 他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没毛病，不过只有老实人才会当真。 获取利益的事情，无论是定困难家庭，还有发放手工活儿，这些倘若没有好处，谁会好心帮助？ 不过其中内情，赵晨华并不打算告诉丈母娘和媳妇儿。 家里他是顶梁柱，有他一个人办妥这些事情就可以了。 楚妈妈也没想到，赵晨华出去一趟，竟然把事情都给办成了。 “太好了，小赵，以后家里可要靠你了。” “一万个火柴盒，干完以后，就可以赚六块钱。” 六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起码能保证楚家在短期之内，不会饿肚子。 楚美腰也很高兴，看向赵晨华的眼中，都带上了一丝崇拜。 有本事的男人，谁能不爱？ 很快，消息就在四合院里传遍了。 昨天还满四合院流言蜚语，都说楚家有楚美腰这个扫把星，所以才没有赚钱门路。 结果今天人家上门女婿出去，给带回来一堆手工活儿。 “看来这个上门女婿也不简单，说不定真能挑起楚家。” “这个难说，才几天啊？你们可不要忘了，楚美腰有些邪门儿，谁知道过的时间长了，那上门女婿会怎么样？” “就是，前街以前的神婆说，楚美腰这辈子，要克死三个男人。她爸没了，她上一个男人也没了，这上门女婿，可不正好是第三个？” “嘘——这话你可别乱说，小心传出去，被人当封建迷信。” “就是，前街神婆的话不可信，她以前也就装神弄鬼的骗钱花。” “我也觉得不能信，楚家这上门女婿，差点儿饿死，可娶了楚美腰以后，不但没事儿，还比刚来的时候，气色好了太多，一看就不是短命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八卦。 不过跟楚家没关系，赵晨华更不在乎。 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操心别人家的事儿，能有什么好处？ 说别人坏话，别人吃你家大米了？ 一家三口，在家快乐的糊火柴盒。 “小赵，多亏有你，要不然我可真担心咱们家没饭吃。”楚妈妈现在看姑爷，是越看越满意。 虽然赵晨华是乡下逃荒来的，可不但长的好看，还有本事，能找到赚钱的门路。 就这些，配守寡的闺女足够了。 赵晨华熟练的糊着火柴盒，然后笑着说：“妈，您不用担心没饭吃。” “王主任说了，困难家庭，会优先安排在工作。” “也许等过几天，说不定我就有工作了。” 他已经定好了规划，所以先给丈母娘和媳妇儿打个预防针。 等有了足够的资金，去找李副厂长安排好工作的事儿，家里也不至于会感觉奇怪。 第33章 拿人手软，他把知道的都说了。 不过，楚妈妈可不相信，会有工作安排这样的好事儿。 毕竟赵晨华是乡下逃荒来的，也没什么文化，哪个单位肯要？ “小赵，安排工作咱们是不用想了，城里很多高校毕业的，都排队等着找工作，你又没上过学，安排工作怎么轮得到你？” “不过说到没文化，我怎么感觉你还挺有文化的样子呢？” “有时候说话，还蹦我听不懂的词儿。” 对于这点，楚妈妈很好奇。 当初赵晨华逃荒进城，楚家救了他以后，详细问过他的底细。 确实没上过学，文盲一个。 但是赵晨华跟楚美腰结婚以后，日常相处中，楚妈妈又感觉，姑爷不像是没文化的乡下人。 甚至有些话，还文绉绉的。 赵晨华笑了笑，顺嘴胡说：“妈，我虽然没上过学，可是我们那边，有个以前教过私塾的老先生，我小时候经常去，他教了我一些文化知识。” “我说话也多少是受了他一些影响。” 他前世是大学生，装不了文盲。 与其以后处处露馅儿，还不如现在就编造一个有利且合理的谎言，一劳永逸。 楚妈妈一听就信了：“难怪会这样。” 姑爷有点儿文化知识更好。 一家人一边说话，一边糊火柴盒，三个人配合默契，动作熟练，效率很高。 不到一上午，竟然糊了差不多八百个。 到了中午，楚妈妈让赵晨华和楚美腰收拾一下，自己则准备去做饭。 结果被赵晨华给叫住了。 “妈，中午饭多做一些，咱们家赚钱了，你和美腰没必要还饿着肚子。” “人是铁饭是钢，这么饿着，身体肯定受不了。” “美腰现在营养不良，妈，你饿的浑身都有些浮肿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这话他说的很严肃。 别的他暂时还不敢保证，但是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却绝对没有问题。 他也见不得在乎的人吃苦。 楚妈妈一愣，她没想到，她跟闺女下意识的少吃，姑爷竟然知道了，而且还能看出她有些浮肿。 愣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说：“行，我多做点儿饭。” 不过饿肚子的日子经历过不少，所以中午吃饭，楚家母女到底还是没放开吃饱。 赵晨华也没吃饱。 现在吃的，是从一大爷那边要来的棒子面儿，也不知道放了多久，都有味儿了。 再加上这个年代的棒子面儿，可是真粗粮，吃起来剌嗓子。 这对吃惯美食的赵晨华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下咽的欲望。 不过好在，糊火柴盒不是什么重体力劳动，热量消耗不大。 但就算是这样，到了下午三点，三个人的肚子，还是此起彼伏的咕噜噜的叫。 楚妈妈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做饭我多放两个饼子，小赵你多吃点儿。” 赵晨华一听还有，连忙说：“妈，一大爷给的棒子面儿都变味儿了。” “要不一会儿我去重新买点儿面回来，别吃一大爷给那个了。” 再吃他都要吐了。 楚妈妈可舍不得：“不吃怎么行？好好的饼子。” “再说你手上也就五块钱，连粮票都没有，怎么买面？” “等我打听打听，谁家有用粮票换钱的，先买点儿粮票再说。” 这事儿去鸽子市就能解决。 但是鸽子市那边有红套袖，抓到可就是投机倒把的罪，楚妈妈可不敢让家里任何人去冒险。 赵晨华是真吃不了变质的棒子面饼子，闻言立刻说：“妈，这事儿好办，我今天去火柴厂的时候，听到几个人说起过，说他们攒的有多余的粮票，看样子是想换钱。” “等会儿我去看看，要是碰上他们，能买就买点儿粮票，然后捎带着把面买回来。” 变质的饼子是不能再吃了。 楚妈妈看姑爷一再想要去，也不好总拒绝，只好答应了：“那好，那你就去看看。” “要是不行，赶紧回来。” “记得说的时候背着点儿人，别让人听见惹麻烦。” 私下不能买卖粮票，被发现，那可就是投机倒把罪。 当然，一般没人举报，老百姓互通有无，大家也都睁一眼闭一眼。 可架不住有人使坏，要是真被举报，那就肯定会被严查。 后果太严重了。 “妈，我知道，放心。”赵晨华答应一声，收拾了一下，从家里出来。 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他都是探究的目光。 这些目光，一天一个样儿，赵晨华都懒得搭理。 别人对你的态度，取决于你的价值。 等他越过越好，这些人自然也会随之改变。 从四合院出来，赵晨华直接去了火柴厂。 穿越过来，他是小心又谨慎，绝不留下任何让人诟病的把柄。 所以换粮票的事儿，他说了去火柴厂，那就一定去火柴厂。 到时候，万一有人怀疑他粮票的来历，也能有合理解释。 赵晨华轻车熟路，进厂主动进传达室做登记。 日期时间，来访者姓名，过来是找谁，按照规定都要一一写明。 不过赵晨华刚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眼神一闪，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贾东旭。 嗯？！ 这贾东旭可是轧钢厂的钳工，上班时间跑火柴厂干什么？ “大爷，这个叫贾东旭的，他来火柴厂是干什么来了？”赵晨华拿着登记簿，礼貌的询问门卫。 门卫大爷却根本不搭理他这茬儿，严肃着脸说：“同志，你只管写你的登记信息，别人的事儿你少打听。” 他可不是随便泄漏信息的人。 赵晨华熟练的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过去给大爷塞手里。 “大爷，我跟贾东旭是住一个四合院的，知道他在轧钢厂上班，没想到他上班时间能来火柴厂，这才有些好奇，所以问问您。” “您知道他来干什么吗？” 大爷默默的把烟收进口袋，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既然你们认识，那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这个贾东旭是来找马城强的，登记簿上没写，是我问了一句，他自己说的。” “前天中午吃饭点儿他就来了一趟，今天又是吃饭点儿来的。” “不过具体来干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拿人手软，他把知道的都说了。 第34章 都是为了帮忙照顾困难家庭 赵晨华一听，连忙追问了一句：“大爷，那这个马城强是干什么的？” 他好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大概率，就是贾东旭出面找人，这才掐断了火柴厂外放给楚家的手工活儿。 门卫大爷听到赵晨华问马城强，略微有些诧异的问：“你不是认识马城强吗？” “就是负责给你们发放糊火柴盒的那个。” “你今天领的糊火柴车材料，就是他批给你的。” 解释完一想，认识也许不知道名字，也正常。 赵晨华听完心下了然。 他就知道，那负责人跟丈母娘提前说好却变卦，这中间就肯定有猫腻。 果然，背后还真有捣鬼的人。 贾东旭，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大爷，您这一说我就知道了。谢谢您，那我进去了。” 说完转身就往里走。 门卫大爷本来伸手想要叫住他，毕竟登记就写了一个名字，其余的可都没写呢。 不过想到口袋的一盒烟，就又伸出去的手收回来，自己拿笔，把剩下的信息给补上了。 赵晨华一路去了发放手工活儿的地方。 这个时候，贾东旭已经走了，所以两个人也没碰上。 倒是那个姓马的负责人，看见赵晨华，心里突突跳了两下。 他上午刚给赵晨华批了一万个火柴盒，中午贾东旭就带着他亲戚写的条子兴师问罪。 贾东旭刚走，赵晨华又来了。 那两盒烟，还真是拿的烫手。 “你怎么又来了？”马城强强装镇定的看着赵晨华。 他是真怕找赵晨华知道了什么。 要是闹起来，厂里怕是不会再让他负责手工活儿这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晨华笑了笑，看现在人也不多，就又掏了两盒烟，从桌子底下，给递了过去：“同志，我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贾东旭背后捣鬼的事儿暂时延后，目前先解决粮票问题。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马城强没接那两盒烟，警惕的问了一句。 他就怕赵晨华是要为难他。 到时候别因为几盒烟，再惹出一堆的麻烦。 赵晨华笑的人畜无害，解释说：“是这样，我家是困难家庭，没有国家分配的粮票。” “您也知道，现在不让私下买卖粮票，不然就是投机倒把的罪。” “所以我想着，咱们火柴厂，能不能把我们家糊火柴盒的手工费，用粮票结算？” “我家眼看就要断粮了，所以没办法，只好过来找您，看看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困难家庭？”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生存，他是真的很小心谨慎。 那负责人听到原来是这么点儿小事儿，顿时松了一口气，手里接过两盒烟，笑眯眯的答应：“没问题。” “我们工厂单位，在能力范围内，照顾一下困难家庭是应该的。” “那就这样，等你们送成品过来的时候，我就让人给你同样价值的粮票。” 对他而言，这确实是一件小事儿。 这年头，物资匮乏，有很多人攒下粮票，用来换钱或者其他东西。 赵晨华这边手工活儿的费用不多，就算不走厂里申请，找俩愿意用粮票换钱的工人，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负责人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举手之劳，能有两盒大前门，那也不错。 赵晨华却并没有答应：“同志，不行啊，我家马上就要断粮了。” “这样，昨天我送过来的五千个火柴盒，一共三块钱，您麻烦一下，给我换成粮票。” “今天领的一万个火柴盒，手工费六块，也麻烦给我换成粮票预支一下。” “我也不让您为难，预支六块钱粮票，我就再拿六块钱压在这儿，等做完手工活儿，送货过来，验收合格再给我。” “怎么样？” 他为了粮票合法化，算是煞费苦心。 那叫马城强的负责人算了好一会儿，才算明白赵晨华的打算。 合着就是找他换粮票来的。 不过这事儿是小事儿，而且还有两盒香烟的好处。 只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那行，谁让你家是困难家庭呢？” “总不能看着你们家断粮挨饿？” “把钱给我，我把粮票给你。” 赵晨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九块钱递给了对方。 那负责人也不墨迹，找周围几个人凑了一下，把等值九块钱的粮票，给了赵晨华。 赵晨华伸手接过来，立刻道谢：“行，谢谢，太感谢了。” “等我家糊完火柴盒送回来，一定写一封表扬信，感谢你这位同志，还有火柴厂对我们困难家庭的帮助。” 不给对方好处，对方怎么会全力的配合他？ 那负责人一听，还有这样的事儿，立刻喜笑颜开：“那是我们应该做的，困难家庭肯定要给予帮助。” 其实心里，巴不得赵晨华马上写感谢信，那可是难得的荣誉。 不过过几天也行，只要这小子能记得，那再给发放一次手工活儿，也不是不可以。 双方都很高兴，握手言欢道别。 赵晨华拿着粮票，去粮站买了二十斤棒子面儿。 倒不是他不舍得买白面，实在是怕四合院里那群人看到，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再说，丈母娘和媳妇儿也不习惯。 所以，在没工作之前，还是要低调。 拎着二十斤棒子面儿，赵晨华直接回了四合院。 “小赵，你这是去买面去了？”三大妈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赵晨华，就擦擦手，凑到赵晨华面前问了一句。 赵晨华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自然不怕人问，就乐呵呵的回答说：“是啊三大妈，家里马上要断粮了，所以出去买了点儿棒子面儿。” 他坦坦荡荡。 不过三大妈也没好奇赵晨华哪来的粮票，她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这时候，直接转移话题问：“小赵，你去火柴厂，是怎么拿到那么多手工活儿的？” “我跟你宋大妈去，说了半天好话，那负责人就是不给批。” “这中间有什么门道吗？” 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问题。 糊火柴盒虽然累，但是能多少赚点儿，缓解一下家庭压力。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这个逃荒来的上门女婿，都能拿到手工活儿，怎么她跟宋大妈就不行呢？ 第35章 一定要举报他！！ 赵晨华一听，三大妈凑上来原来是为这事儿，就笑着解释说：“三大妈，您和宋大妈两家，跟我家情况可不一样。” “您家有三大爷，工资不低。” “宋大妈家两个工人，虽然有一个还在学徒期，可好歹都有工资，日子也不错。” “而我家是困难家庭，火柴厂那边，也是为了照顾困难家庭，这才给批的手工活儿。” 这么一解释，他自己都要信了。 毕竟合情合理，三大妈也信了：“原来是这样啊？难怪。” 难怪好话说尽，那负责人就是不给批。 合着是照顾困难家庭。 赵晨华老实憨厚的点头：“是啊，就是这样。” 他前世为了项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练就了说什么都显得特别真诚的本事。 看三大妈信了，赵晨华也就不再跟她聊下去，说了一声，拎着玉米面回家了。 走到中院儿，一大妈，贾张氏，秦淮如三个人，又聚在一起也不知道聊什么。 看到赵晨华，贾张氏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儿。 倒是秦淮如，视线先落在了面口袋上。 “小赵，你这是买面去了啊？” “这次又是找谁借的粮票？” 她可是记得，就前两天，楚家还到处借钱借粮票，没人肯借。 后面虽然有一大爷的五块钱和十斤棒子面儿撑着，可吃完棒子面儿，想要再买，光有钱还不够，必须还要有粮票。 那今天这拎着的小半口袋面，用的粮票是哪儿来的？ 赵晨华呲牙一笑：“这还用借吗？我们家糊火柴盒，自己赚的。” 说完拎着面袋子，直接迈步回家。 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一大妈皱眉摇摇头：“不对劲儿，非常不对劲儿。” “这小赵说，是他家糊火柴盒赚的，赚了几块钱是真的，可粮票打哪儿来？” “光有钱没有粮票，可买不来那么多面。”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鸽子市。 毕竟物资匮乏，城里很多人，都会去那地方互通有无。 甚至就连后院儿的聋老太，隔一段时间，也会去一趟。 这个赵晨华，说不定就是去鸽子市买的粮票。 可也不对啊，现在饥荒年，粮票价格高，买这么多棒子面儿，这得花多少钱？ 楚家哪来的这么多钱？ 贾张氏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这小子肯定是做投机倒把的事儿了，就该去举报他！一定要举报他！！” “淮如，你去，你跑一趟街道，跟街道办的人，举报这逃荒的投机倒把。” 上午赵晨华拿回来手工活儿，就气的她个半死，觉得是破坏了她想要换房的打算。 却没想到，转眼赵晨华就把机会送到了她面前。 机不可失，这次她倒要看看赵晨华死不死。 秦淮如顿时一脸为难，扭头看了一眼楚家，这才小声安抚激动的贾张氏：“妈，您小声点儿。” “我上午的时候去厂里，一大爷特意交代了，说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等他和东旭回来。” “反正也不差这半天了。” “就等等，等一大爷和东旭下班回来拿主意。” 她知道一大爷是什么意思。 前几次，无论是一大爷，还是傻柱又或者自己家，对上赵晨华，并没有讨到半点儿好处。 所以家里没有主心骨的时候，绝对不能冲动。 再说，如果赵晨华的粮票来的确实有问题，那晚半天举报也不会耽误什么。 一大妈也帮腔：“是啊，老嫂子，这事儿等东旭他们回来再说。” 这个赵晨华可是刺儿头，确实不好惹。 还是等家里的回来，商量好再说。 贾张氏这才按捺住了要去举报的冲动。 赵晨华回了家，楚妈妈看着姑爷拎回来的二十斤棒子面儿，顿时有些吃惊。 “小赵，你找人换了多少钱的粮票？” 要知道，饥荒年的粮票价格可不低，在鸽子市，一市斤北京粮票，都能卖到三块钱，一市斤全国粮票，都能卖到四块钱，一斤北京面粉票，都能卖到五块钱，离谱？ 不过那是鸽子市的最高价儿，火柴厂的那个负责人也没那么坑。 再说，粗粮粮票，比其余粮票便宜很多，所以才能换到二十斤粗粮票。 但是，这也是一笔不少的钱。 赵晨华身上，也不过是有一大爷给的五块钱，还有糊火柴盒赚的三块钱。 加起来八块钱，总不能都拿来换粗粮票了？ 能换这么多吗？ 再说，都把钱换了粗粮票，家里可就又一分钱都没有了，怎么买菜？怎么过日子？ 赵晨华一看把丈母娘给惊到了，就把在火柴厂的说词，又拿来解释了一番：“妈，我换了九块钱的粗粮票。” “不过您放心，有六块钱是我预支的，也就是说，我身上还有五块钱，过日子够了。” 说着把跟火柴厂那负责人多说的话，又虚虚实实复述一遍。 楚妈妈一听，姑爷不但说服负责人，用粮票结算，还能预支手工费，也是非常震惊。 “你这些要求，那火柴厂的领导，竟然都同意了？” 简直是闻所未闻。 赵晨华呲牙一笑，说：“妈，火柴厂的领导，也是看咱们是困难家庭，所以就帮助帮助我们。” 看他为了不被四合院里的众禽盯上，找合理的借口，找的有多么的煞费苦心？ 楚妈妈有些无语。 困难家庭的名头有这么好用吗？ 周围有不少困难家庭，也没见得到过这么到位的帮助。 不过姑爷有本事，她也高兴。 于是拿过面口袋，去倒面。 赵晨华则迎着楚美腰明亮的眼眸，坐在她身边，小声说：“媳妇儿，晚上吃饭记得多吃一点儿。” 自家媳妇儿昨天看家里赚不到钱，就故意饿了好几顿，这样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楚美腰知道是丈夫关心自己，心里甜蜜，不但答应了一声，还用纤细的小手拉了一下赵晨华的修长大手。 这是她难得主动的一次。 赵晨华就伸手握住，在丈母娘回来的时候才放开。 有了二十斤棒子面儿，家里暂时不用为口粮发愁了，所以楚妈妈也放松了不少。 一家人有说有笑，分工明确糊火柴盒，倒也其乐融融。 可是他们在家干活，也没出去，所以根本不知道，一下午的时间，贾张氏满四合院都嚷嚷遍了，说赵晨华投机倒把，抹黑四合院。 一时间议论纷纷。 第36章 开全院大会 四合院里，谁都知道赵晨华是逃荒来的，穷的差点儿饿死，不可能有钱有粮票。 楚家就更不用说了，一场酒席办下来，第二天就满四合院借钱借票，可见是真的山穷水尽了。 就这样的家庭，糊点儿火柴盒，就能一次买二十斤棒子面儿回来？ “我看淮如婆婆说的对，那逃荒的真是去鸽子市投机倒把了。” “进城好的不学学坏的，就不怕被红套袖给抓了吗？” “等着，这事儿传出去，早晚被查。” “那楚家的日子，怕也没几天好过了。”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没人去提醒楚家，都等着看热闹。 等到下班的时候，一大爷和贾东旭等人回来，贾张氏迫不及待的就把情况给说了。 “他一大爷，这事儿明摆着，就是那逃荒的投机倒把，还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儿了，竟然一次能买那么多棒子面儿回来，绝对不正常。” “举报，这次不能放过他。” 她是迫不及待的要看到楚家陷入绝望，不然怎么找理由换房子？ 一大爷看了贾东旭一眼，就问自己徒弟：“东旭，这事儿你怎么看？” 他没孩子，所以一早就准备养老问题，更是把贾东旭当成第一养老人选，对他像自己儿子一样疼爱。 这时候问贾东旭，也是另一种培养。 贾东旭想了一下，说：“赵晨华刚来四合院没几天，本来应该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可这个家伙竟然为了吃的，偷偷跑去投机倒把，要是传出去，不但他要受到处罚，就连咱们四合院，都要被抹黑连累。” “可是举报的话，外面的人又会说闲话，也显得我们四合院的内部不团结。” “我看不如您开个会，让大家帮助赵晨华意识到错误，然后劝他去自己去交代错误，您觉得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家伙跟着一大爷，钳工技术学的不怎么样，倒是先学会了满嘴仁义道德。 不过这也正对一大爷的胃口。 他满意的点点头：“东旭说的对，不能一开始就举报，赵晨华这么年轻，毁了可以，还是要给他一次机会。” “那就这么定了，去通知一下大家伙儿，开全院大会。” 一次全院大会开完，那很快就能传遍整个街道。 到时候，赵晨华不去主动交代错误，那就是不知悔改，罪加一等。 贾东旭等人，立刻满四合院的通知。 首先要通知的就是二大爷和三大爷，这俩也是管事儿大爷，必须先通知到位。 三大妈一下子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解成爸，我觉得这次老易要开会，怕是冲楚家那上门女婿去的，你别跟着掺和。” “别让一大爷给枪使了。” 现在自己家跟楚家还没什么过节，站出来得罪人犯不上。 再说，她可是跟赵晨华遇到也聊过，那小子跟逃荒来的时候判若两人，像是有点儿本事。 万一不是真的投机倒把呢？ 后院儿的二大爷听到要开全院大会，很不高兴：“这个易中海，不事先商量一下，就自己决定了然后过来通知我，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等着，等我当上一大爷，他也别想让我找他商量。” 同样是四合院里管事儿大爷，他总感觉被一大爷给压一头，心里很不高兴。 不过再不高兴，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摆。 毕竟管事儿大爷，好歹也有些小权力，多少也算个领导？ 于是指挥着儿子，把他的椅子搬出去，自己拿了一个搪瓷茶缸子，先对着镜子摆了一个最像领导的姿势，这才端着去了中院儿。 贾东旭等人，把所有人都通知到了，这才到了楚家，通知赵晨华三人。 “出来开会了，全院大会。” “一家最少出来一个人，不过今天特殊，你家必须全都到场。” 贾东旭看着赵晨华，嘴里压都压不住。 怼他一家，今天就看这小子怎么死。 赵晨华一看贾东旭那样儿，就知道没憋好屁，心里也大概猜到了是为什么。 不过他就见不得对方这么得瑟，于是眨眨眼，装作一脸好奇的追问：“贾东旭，你就只说开会，怎么不说说为什么开会？” “不会是要说，有些人不好好上班，从轧钢厂跑火柴厂这事儿？” 这话一出，可把贾东旭给吓了一跳。 毕竟是暗地里做的事情，被当面这么一说，心里发虚。 “你胡说什么？什么轧钢厂火柴厂的？这是四合院，开会当然要说四合院里的事儿。” “行了，大家都出来了，你们家也赶紧的。” 说完转身就走。 心里则是万分忐忑，他在想难道是他去火柴厂的事儿，是被赵晨华给知道了？ 那赵晨华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火柴厂那负责人，竟然还把他出卖给了赵晨华？ 这要是赵晨华当众说出来，告诉大家他竟然背后断人财路，会让大家怎么看他？ 不过一想，对方都自身难保了，知道又能怎么着？ 于是心安理得，回去等着赵晨华出来中丢脸。 傻柱也出来了，他腿疼的轻了一些，目前一瘸一拐，也能走路。 本来按照规定，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一家就出一个人就行。 不过今天大部分人都猜到是跟赵晨华有关，也都好奇赵晨华的粮票是怎么来的，所以出来的人不少，在中院儿站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楚妈妈看着院子里的人，有些担心，找姑爷再次确认：“小赵，你买的棒子面儿，真是正经来的？” 她心里害怕，这要不是正经来的，那这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楚美腰也有些紧张，就伸手拽着赵晨华的衣角。 赵晨华就伸手拉着媳妇儿的手，对丈母娘说：“妈，您就放心，我娶了美腰，就是要好好的正经过日子。” “那棒子面儿绝对没问题！” 他穿越过来，就早早的防着四合院里所有人，怎么可能给留下什么把柄？ 楚妈妈还是有些心惊胆颤，叹了口气，说：“那就走，出去看看到底开什么会。” 一家人从家里出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的眼神中，有探究，有好奇，有疑惑，有可怜，还有幸灾乐祸。 第37章 王主任来了 三个管事儿大爷，就跟领导在主席台上开会一样，也摆了桌子，放了椅子。 一大爷居中，二大爷和三大爷分别在左右。 看到楚家一家三口出来，一大爷就摆摆手，制止了现场嘈杂的议论。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马上开会。” “今天主要是为一件事儿。” “我今天下班回来，就听到四合院里议论纷纷，说赵晨华投机倒把。” “赵晨华，你出来说说，你今天买的棒子面儿，钱是哪儿来的？粮票是哪儿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都看向赵晨华。 却看到，赵晨华跟楚美腰两个人手牵手，楚美腰真正从少女成了妇人，气质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身材虽然还是比较纤细，但是眼眸流转，眉眼之间，多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她本来长的就好看，要不是从小就传言她是扫把星，死了亲爹又死了一任丈夫，那想娶她的人，肯定一大把。 傻柱看到这小两口这样，就想起曾经他拒绝过娶楚美腰，顿时莫名的有了一丝优越感。 被众人的目光看着，楚美腰害羞的赶紧抽回自己的手。 刚才太紧张，赵晨华抓着她的手安慰，她竟然给忘了。 这个年代，就算是夫妻两个，在公开场合，都不能表现亲密，不然就是不正经，耍流氓。 但是赵晨华很爱自己媳妇儿这羞涩的样子，见状就笑着安慰的拍了拍媳妇儿的肩膀。 贾东旭就冷着脸，喊了一句：“赵晨华，一大爷问你为什么投机倒把，你干什么呢？！” 他就想快点儿看赵晨华丢脸。 这一嗓子，让赵晨华带笑的脸，立刻阴云密布。 他转头瞪眼看向贾东旭：“姓贾的，你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别没事儿就放屁！” “我问你，什么叫我投机倒把？你把话说清楚！” 这事儿他处理的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谁敢乱扣帽子，他就敢火力全开。 贾东旭被当众怒怼，脸上立刻挂不住了：“那我问你，你买棒子面儿的钱哪儿来的，还有粮票是哪儿来的？” “你要说不明白，那就是投机倒把，就是犯法！” 他就不信，赵晨华这次能置身事外。 赵晨华冷哼一声：“贾东旭，你可真会扣帽子，合着今天开全院大会，是让大家伙儿听你站出来放屁的？！” “我家买点儿棒子面儿，看把你忙的，上蹿下跳。” “我就纳闷儿，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家过上好日子？所以除了给我乱扣帽子，就是跑火柴厂背后搞鬼？！” 他有底气，所以丝毫不怕，勇往直前。 贾东旭顿时心里一阵慌乱，他没想到，赵晨华真的当众捅出他去火柴厂的事儿。 于是赶紧看向一大爷，眼神儿求救。 一大爷其实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赵晨华竟然会知道贾东旭去火柴厂的事儿。 断人财路，那可是缺了大德的。 所以这时候，绝对不能让赵晨华再说下去，于是赶紧清清嗓子，说：“好了，让你们出来是开会的，不是让你们吵架的！” “小赵，你先说说，你今天买的棒子面儿，钱是哪儿来的？粮票是哪儿来的？” 只要能问出赵晨华的错处，那这小子也就完蛋了。 二大爷端着搪瓷茶缸，还是摆着他认为最像领导的架子，开口附和说：“小赵啊，一大爷问你的话，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我们四合院，在我们三个管事儿大爷的管理下，向来都是安分守己，遵纪守法。” “可不能出投机倒把的事儿。” 他说这些话，完全就是过一把当领导的瘾。 赵晨华懒得搭理他，只是看了一眼三大爷。 三大爷眼观鼻，鼻观心，完全置身事外。 行，还有一个聪明的。 赵晨华走到三个管事儿大爷的桌子前面，直接挡着三个人，面对四合院里的所有人。 前世他又不是没上台演讲过，一点儿也不慌。 “刚才一大爷问我，买棒子面儿的钱从哪儿来的，粮票从哪儿来的。” “当着大家伙儿的面，那我就说说。” “免得有人给我扣投机倒把的帽子，还到处造谣，败坏我家名声。” 被他内涵到的贾东旭冷哼了一声。 赵晨华也不管他，就要把粮票的来历说清楚。 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到有人疑惑的问了一句：“出什么事儿了？” 人群散开，街道办的王主任一头雾水的走了进来。 要知道，四合院里设置管事儿大爷，本意是帮着街道处理四合院里的一些琐事。 比如谁家婆媳吵架，谁家少个针头线脑。 要说开全院大会，那也是逢年过节，算是聚在一起热闹热闹，除非真有大事儿。 所以王主任进来一看这架势，就马上意识到出大事儿了，再一看，赵晨华竟然在中间，顿时意识到有些不对，连忙过来。 “小赵，怎么了？” 一大爷和二大爷三大爷都站起来了。 王主任过来，就没他们摆谱的份儿。 赵晨华也没想到，这时候王主任会过来。 不过有街道办的主任在更好，正中下怀。 “王主任，您来的正好。” “三位大爷说我投机倒把，正开全院大会批我呢。” “我是从乡下来的，当了上门女婿，家里条件也不好，可也不能看我好欺负，就朝我身上泼脏水？” 他这些话，让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 连忙解释：“王主任，你别听他胡说。” “我们开全院大会，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看看他有没有犯错误，绝对没有批他。” 他们可没那个资格。 王主任一下子就皱起眉头，询问道：“这到底是怎回事儿？小赵，你来说说。” 她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过来。 不过事关赵晨华，看来要问清楚四合院这边的情况，才能办正事儿了。 赵晨华立刻就把被叫出来开会，以及贾东旭刚才的叫嚷，还有一大爷的质问，都说了一遍。 “王主任，我一个刚进城没几天的人，一大爷不问青红皂白，就让全四合院的人一起开会针对我，这不合适？” 第38章 竟然是烈士家属？ 还又给钱又给票，还安排工作？！ 一大爷气的鼻子都歪了：“我不是，我没有。” “我说了，是让你出来解释一下，免得你真犯错误。” “不是针对你。” 他就不懂，一个乡下逃荒进城的小子，怎么就这么刺儿头？ 不但不老实，还会乱扣帽子。 实在可恶。 王主任没搭理一大爷，而是转头看向赵晨华：“小赵，那你就跟大家解释一下，你今天买的棒子面儿，钱是哪儿来的？粮票是哪儿来的？” 这件事儿很重要。 赵晨华本来也要说，当着王主任的面儿说效果更好，于是点点头说：“行，那我就详细说说，反正我行得端坐得正。” “这事儿说起来，也多亏街道上照顾，把我家定了一个困难家庭。” “火柴厂为了照顾困难家庭，就把糊火柴盒的手工活儿，批给了我们家一些。” “同时还破例，把我们家手工费改成了用粮票支付。” “我家上次送过去五千个火柴盒，是三块钱，我让火柴厂的同志，给我换成了粮票。” “火柴厂的同志问了我家的情况，觉得应该响应街道的号召，多照顾一下困难家庭，于是又预支了这次的手工费，是六块钱的粮票给我。” “一共九块钱，换成粗粮票，刚好能买二十斤棒子面儿。” 他解释的有理有据。 只要这事儿去问问火柴厂的人，立刻就会知道真相，根本撒不了半点儿谎。 四合院里的人，都以为赵晨华是投机倒把了，结果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儿，都窃窃私语。 一大爷的脸色顿时铁青。 “这不可能，没有用粮票支付手工费的先例。” 最主要的是，今天他刚让贾东旭又去送了一张条子，上面写的很明白，不能给楚家任何人照顾。 那负责人是轧钢厂车间刘主任的亲戚，刘主任给写的条子，那亲戚能不听？还这么上心帮一个外人？ 怎么可能？ 可他根本不知道，无利不起早，那负责人其实是收了赵晨华四盒大前门，所以以帮助困难家庭的名义，给了一定的照顾。 不过一大爷以己度人，从没想过赵晨华会舍得送礼，所以这时候百思不得其解。 面对一大爷的震惊，赵晨华嗤笑：“没有什么不可能。” “火柴厂的同志照顾困难家庭，这是事实，不信可以去问。” “不过去之前，我倒是想要问问一大爷。” “你不找我问具体情况，不去火柴厂进行核实，就着急忙慌开全院大会，当众说我投机倒把，是安的什么心？！” 这话可就是杀人诛心了。 尤其还是当着王主任的面儿。 一大爷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狂跳，连忙说：“小赵，我就是听说四合院里传了一下午，这才把大家叫出来，让你当面解释澄清一下。” “你怎么能不识好人心呢？！” 他还装老实人，嘴上更是倒打一耙。 赵晨华冷笑：“一大爷，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开这个全院大会，调查清楚事实，就不能澄清了？！” “真是拿我当一岁小孩哄了？还以为说什么鬼话我都信？！” 看来火柴厂那边，贾东旭是执行者，背后指使者，怕就是这位一大爷。 王主任听着双方的争辩，其实心里也有数了。 本来她就知道四合院这边的一些情况，知道四合院里的人，都看不起楚家，更拿楚家当成绝户。 现在一大爷的做法儿，分明也是有些欺负人。 一大爷又气又急：“小赵，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是为你好，怕你走错道儿。” 赵晨华还是第一次直观的见识了一大爷的不要脸，这就是原着里要塑造的正直善良一大爷？ 狗屁！ 他刚要嘲讽，王主任站了出来。 “好了，都少说两句。” “这件事情，我相信小赵说的是实情，我回头会跟火柴厂核实一下。” 赵晨华连忙说：“王主任，那记得街道表扬一下火柴厂的同志，人家什么都不图，一心照顾困难家庭，还惹来这么多闲话。” 表扬一下，火柴厂那边的负责人，肯定会更高兴。 落实照顾困难家庭的名头，回去也好再去拿手工活儿，直到弄到工作，开了工资为止。 王主任对此欣然同意：“好，单位能配合街道，照顾帮助一下困难家庭，街道办肯定鼓励和表扬。” 这事儿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王主任又看了周围四合院里的所有人，继续说：“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件事儿，正好大家伙儿也都在，那就当着大家，把这件事儿宣布一下。” “小赵逃荒来四九城也有几天了。” “我们街道在初步的登记之后，还联系了他们那边的县里，又进行了一番详细调查。” “结果发现，小赵家里有在战场上牺牲的烈士。” “经过再三确认，那边最终认定，小赵就是烈士家属。” “街道办对烈士家属有优待，所以经过联系和研究，决定给小赵安排一份工作。” “同时，补助阵亡抚恤金五百，各种票若干。” 为了办好这些，街道办忙了一天。 认定烈士家属身份，然后修改某些档案，还有联系工厂，申请批下来抚恤金那些。 一天时间，这还是把工作效率提升了数倍。 没办法，交代这件事儿的人来头太大，要求速度，街道办也是拼了全力。 王主任的话说出来，原本还有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现在却鸦雀无声。 谁？逃荒的竟然是烈士家属？ 还又给钱又给票，还安排工作？！ 众人陷入了呆滞中。 一大爷和贾家等人，也都傻眼了。 他们今天可是要打压赵晨华的，结果就转眼间，对方竟然乘风而起，扶摇直上！ 一个外来逃荒的，甚至是绝户，他们都可以欺负。 可是烈士家属，谁敢欺负？ 一转眼，看不起的人，竟然成了惹不起的人。 这些人，脸色顿时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楚家母女，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赵晨华，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过来同步了前身的记忆，怎么不知道他自己是烈士家属呢？ 第39章 进轧钢厂 这年头，冒认烈士家属可是重罪。 赵晨华可不缺钱，犯不上为了拿那些好处，再回头惹了麻烦。 所以他没被这些好消息冲昏头脑，第一个进行确认：“王主任，这事儿没搞错？” 王主任点头：“不会错。” “关于烈士的认定，国家都会经过反复确认。” “这事儿千真万确。” 说着就拿出带来的一个牛皮纸小包裹，郑重的交到赵晨华手里。 有王主任这话，赵晨华就放心了。 既然是国家确认的，而且还保证千真万确，那他自然也不矫情。 于是心安理得的打开牛皮纸。 里面竟然是崭新的钱，全是十元面额（这个时期还是第一套人民币，不过数额太大，为了方便大家阅读，从一开始，就换算成了六二年发行的第二套人民币面额）。 钱上面，还放着一些票，看样子，也有不少。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睛。 饥荒年，钱和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这个逃荒的什么都不干，就一下子成了烈士家属，还直接暴富。 “谢谢王主任。”赵晨华也很高兴。 有了这笔钱和票，他系统奖励的那些，也可以堂而皇之拿出来。 以后，家里改善生活，合理合法，再也不用担心四合院这些人举报了。 王主任也笑呵呵的看着赵晨华。 她虽然不知道上面来人，为什么要给赵晨华这么大的福利待遇，但是能得到国家给这么大的好处，赵晨华就绝对不简单。 对这样的人，王主任也愿意关系更好一些。 “对了，小赵，还有你的工作安排问题。” “现在有两个工作名额，第一个，就是跟你们四合院里的大部分人一样，去红星轧钢厂，进车间当钳工。” “第二个名额，是去橡胶厂当工人。” “这两份工作，成为正式工以后，工资都差不多。” “不过钳工需要不断的学习提升技术，如果技术好，工资相对会高一些。” “橡胶厂的工人，工作相对简单，过程基本很快就能学会，比较省心。” 王主任介绍的很到位，一切都看赵晨华该怎么选了。 周围四合院的人，眼馋的都要淌眼泪了。 现在这年头，城里想要找工作的人大把的，毕竟是铁饭碗，谁不想要？ 可是僧多粥少，排队嗷嗷待哺的不计其数。 就算是扫大街，掏粪工这些，但凡说招一个人，都有大把的人抢着要。 哪能像找赵晨华这样，还能有两份工作摆在面前挑选？ 赵晨华听王主任说完，想也没想，立刻说：“我选去轧钢厂。” 他可不敢去橡胶厂。 这个年代的橡胶厂，完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工作中不知不觉就会中毒，等到真发现的时候，那就什么都晚了。 他穿越过来是怎么舒服怎么过日子，可不想送死。 对于死过一次的人而言，赵晨华很惜命。 听到要到轧钢厂，而且还是钳工，一大爷的目光就闪烁了一下。 王主任听到赵晨华做出选择，就点了点头：“那行，那我明天一早就给杨厂长打电话。” “你明天一早直接去上班就行。” 事情早就已经说好了，就等最后确认一下就行。 赵晨华去上班，完全不耽误。 “好，那我明天就去上班。”赵晨华呲牙一乐。 这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不用再等，也挺好。 想到这里，他看向丈母娘和媳妇儿。 这母女俩，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儿来。 一大爷这时候，带着笑脸说：“小赵啊，要不你给我当徒弟怎么样？我亲自教你。” “别的我不敢说，就钳工技术这一块儿，你跟着我学，那绝对没问题。” 他可是八级钳工，属于钳工最顶尖的技术大拿。 有多少进了厂里的钳工，都想要找他拜师，他都没同意。 现在，他把机会给赵晨华了。 一来显示他大度，赵晨华都顶撞他几次，他还能不计前嫌。 二来师徒如父子，他压在赵晨华头上，这辈子这小子别想翻身。 再说，只要他不教赵晨华技术，那赵晨华就别想有什么出息。 到时候，对外多说一些这小子蠢笨，还不照样拿捏他？ 众人一听这话，全都有些惊讶。 一大爷可不轻易收徒弟，说是做的都是高级技术件儿，教徒弟耽误他时间。 如今竟然主动开口要求收徒？ 看来楚家这是要翻身了啊。 王主任对此倒是没多说什么，毕竟一大爷确实是八级钳工，能收赵晨华当徒弟，那也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这事儿她不能给做主，就看向赵晨华：“小赵，你愿意吗？” “不愿意。”赵晨华直接就给拒绝了。 “一大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召开全院大会，说我投机倒把。” “这要是我拜他当师父，他还不知道怎么害我呢。” 他可没兴趣找一个伪君子当师父。 再说，他有系统，系统早就奖励了钳工技术，虽然是初级，但是后面肯定还会有相应的奖励，在技术提升方面，他完全就不担心。 所以凭什么找不自在，拜这么个师父？ 一大爷被当众挤兑，脸黑成了锅底。 傻柱见状，立刻就站出来：“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一大爷说要收你当徒弟，那是好心。” “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觉得他在轧钢厂，也算是一号人物，所以感觉又行了。 不过赵晨华根本不惯着他，嫌弃的摆手：“滚蛋！” “这有你什么事儿？要你站出来狗拿耗子？” “拜师这事儿，是我自己的事儿。” “我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谁也别想站出来指手画脚。” 置身事外看傻柱，觉得总体还挺惨，毕竟被寡妇算计了一辈子。 可真正生活在旁边，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后面被秦淮如盯上，那绝对是他咎由自取。 “你——”傻柱瞪起眼睛，又要犯浑。 王主任看不下去了，拉下脸冷声呵斥：“吵什么吵？” “我问的是小赵的意见，他既然说了不拜师老易，那所有人都要尊重他的选择。”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学徒的事儿，小赵你明天去了轧钢厂，让杨厂长给你安排。” 一锤定音，没人再敢说什么。 第40章 改善生活 这个年代，街道办的作用很大，四合院里没人敢得罪。 王主任又交代了两句，然后宣布全院大会解散，这才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任务完成，她还要赶回去，给上面那人复命。 四合院里，却议论纷纷，一片嘈杂。 “小赵，没想到啊，你竟然是烈士家属，国家还给安排了工作，你算是进城以后，直接走运了。” “是啊，以后你也是有铁饭碗的人了，每个月都能领工资，日子是真有盼头。” “这叫什么？这叫走起运来,挡都挡不住。” “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钱也有了，票也有了，工作也有了，剩下就是享福了。” 谁不羡慕？ 赵晨华笑了笑，随口敷衍：“那就祝大家一起走运。” “那什么，我们还要回家做饭，就先走了。” 说着叫上丈母娘和媳妇儿，直接回家。 至于外面的人会怎么讨论，怎么羡慕，他都不放在心上。 回到家，赵晨华就很豪气的说：“妈，美腰，我出去买点儿好吃的，晚上咱们庆祝一下。” 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改善生活了。 他可不想再吃剌嗓子，又一股怪味儿的棒子面儿饼子了。 不过楚妈妈却有些担心：“小赵，要不先别忙着花钱，万一搞错了呢？” 当初赵晨华刚来的时候，她还仔细问过他的家庭情况。 父母早逝，爷爷给带大的。 可没听说过，家里还有上战场的烈士。 别是真搞错了，到最后奖励的东西还要被要回去。 如果花了，到时候拿什么还？ 赵晨华笑着安慰说：“妈，您刚才也听见了，王主任说，这事儿千真万确，错不了。” “行了，明天我就上班了，咱们家现在也有这个条件，偶尔改善一下生活没关系。” 说着就看了媳妇儿一眼。 楚美腰就点点头，说：“那少买一点儿。” 只要买的不多，就算到最后不是真的，也能还的起。 “行。”赵晨华随口答应一声，从家里出来，一路都是四合院众人的议论声。 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只要他的一切来源都能解释的清，那就什么都不怕。 他一路去了粮站，市场等等地方，买了二十斤白面，两斤鸡蛋，三斤五花肉，还有一条鱼，一只母鸡。 这些用的都是王主任拿来的票，完全不怕查。 粉条，八角等等的做饭辅助用料，也买了一些。 等到他一圈儿买下来，天都黑了。 手里拎着的东西，也是满满当当。 穿越过来，终于能正常吃口饭了，太不容易了。 拎着东西，赵晨华回了四合院。 三大妈在家本来在吃饭，听到动静出来一看，一下就惊呆了：“小赵，这些都是你买的？” “这要花多少钱？” 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切都是定量购买。 那猪肉是有钱想吃就能吃的吗？ 有钱没票，根本不行。 有些人，好几个月都闻不到肉味儿，馋哭的不是没有。 就连她家，也是很长时间都不见半点儿荤腥了。 这时候看见赵晨华拿这么多吃的，三大妈不自觉的咽了好几口唾沫。 太馋了。 尤其是现在，饥荒年，国民经济也出现了严重困难。 据统计，今年的肥猪消费量，跟1957年相比减少722的量。 不是不吃，是没的吃，吃不起。 拿得起买肉的钱，却掏不出买肉的票。 不过没办法，饥荒年，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谁还惦记能吃上肉？ 可赵晨华一次买回来这么多，这对一个很久都没碰荤腥的人，诱惑力无疑是巨大的。 所以她一边问着花了多少钱，一边眼睛紧紧的盯着鸡，鱼，还有猪肉。 太久没吃了，这些东西的香味儿，就在她的记忆里发酵，到了这时候，更是直接泛滥。 赵晨华却表现的云淡风轻，扫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回答道：“哦，这些啊？这些我也没算花了多少钱。” “反正有五百块，还有各种票，足够用了。” 他从后世穿越过来，吃穿不愁，买鸡鱼猪肉这些，对他而言，就是正常消费。 就算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特殊性，但是毕竟有这个条件，也没破坏这个时代的规则。 所以，他采买起来，心安理得。 三大妈吞咽着口水，内心一阵无语。 这也太败家了，有点儿钱，有点儿票，就这么花，能撑几天？ 赵晨华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对三大妈说：“三大妈，我家还没吃饭，要赶紧回去把这些东西给做了。” “您忙着，我回去了。” 三大妈木然的点头，眼睛一直看着赵晨华拎着的东西上。 赵晨华其实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人，那冲击力，诱惑力究竟有多大。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别人的跟他没关系，他只管过好自家的小日子。 回到家里，楚家母女看着赵晨华带回来的一堆东西，也完全震惊到了。 “小赵，你……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白面，肉蛋，还有鸡和鱼。 这些她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不然看一眼，能好几天都睡不踏实，不想不馋，看到了，那馋就具体到每时每秒。 赵晨华点点头：“是啊，庆祝一下，我去市场，那大爷跟我说，都这个点儿了，还能有猪肉卖，实在是我的运气。” “照往常，一早就被抢没了。” “我们今天晚上，先做一个鸡蛋疙瘩汤，再做一个白菜炖猪肉。” “剩下的鸡和鱼，等明天再做。” 主要是都做费太多功夫，先做一个连肉带菜的，让丈母娘和媳妇儿肚子里见见油水，免得适应不了。 毕竟工作都解决了，还有系统奖励的技术，领到身上，那以后涨工资也很很简单。 混水摸鱼，拿系统奖励的钱和票出来花，好日子这不就完全没问题了吗？ 楚家母女，看着眼前的东西发愣。 这些东西，好久都没见到了。 就连赵晨华和楚美腰结婚的时候，买的酒席上的菜，都没有这些东西。 而且酒席都被四合院里的人又吃又拿，楚家母女，根本就没吃到。 之前也因为穷，能吃上一口饼子就不错了，这些东西，是想都不敢想。 如今，却都摆在了面前。 第41章 心理失衡的某些人 楚美腰心情有些复杂：“这是不是买的有些太多了？” “不多不多。”赵晨华笑了笑，放下东西，先去放白面。 今天晚上，喝点儿白面鸡蛋疙瘩汤，再吃点儿肉加菜，安慰一下他穿越过来遭受虐待的胃。 好一会儿，楚家母女这才回过神来。 楚家现在赵晨华是顶梁柱，再说钱和票那些，也都是街道给赵晨华的，他有权力支配。 “行，美腰，你去把肉洗洗，我去切菜。” 楚妈妈这吩咐了一句，然后开始分工明确的干活儿。 赵晨华自告奋勇进行掌勺儿。 三斤五花肉切了一半儿，然后肉先入锅炒，炒出一部分肥肉的油脂，香味飘散四溢，这才放入各种调味的佐料。 炒肉的香味，影响了整个中院儿。 这年头，馋肉的又何止三大妈？几乎人人都缺荤腥。 尤其是棒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仗着全家人宠爱，闻到香味儿就大闹：“是肉，我要吃肉！” “奶奶，我要吃肉。” 其实有傻柱偶尔带回来的饭盒，他倒不太缺嘴儿。 可傻柱好多天都没带肉回来了，这几天，又因为腿疼窝在家里，连食堂的大锅菜都没带回来过。 这小子吃惯了，停了这几天，家里就饼子配清水白菜，闻到香味就不干了。 贾东旭本来就心烦气躁，毕竟没奈何赵晨华不说，人家还青云直上，成了烈属。 而且还有五百块钱，各种票若干。 这样的条件，完全压过了他家，他怎么能不生气？ 结果自家儿子，闻着香味就开始闹，嚷嚷的他脑仁儿都大了。 “闭嘴！”贾东旭猛的一拍桌子。 他可不是他妈，平时就惯着孩子。 男孩子怎么了？他要是想，就可以跟秦淮如一直生，就算有个儿子都不成问题。 所以他从来不惯着，也因为这样，他发脾气，棒梗是真害怕。 一下子，贾家就安静了。 不过，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安静下来以后，贾东旭就听到，家里人的肚子，都传来咕噜噜饿肚子的声音。 本来晚饭吃的就不多，被肉香味儿这么勾着，家里人的肚子，就自动发出了这种声音。 先是贾张氏，然后是秦淮如，还有小当。 也就棒梗，因为贾张氏惯着，让他吃了白面的馒头，肚子没发出声音。 贾东旭瞬间觉得很羞耻。 自家的人，竟然闻着仇人家的肉味儿就馋成这样？！ “没出息！”贾东旭冷哼了一声，然后他的肚子却随着他的声音，也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顶点。 “行了，我去找一大爷，你们早点儿睡。” 贾东旭颜面有些无光，从家里出来，恨恨的看了一眼楚家，就直接去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老两口，也被肉香肉馋的心里痒痒。 他家倒是有条件，想吃肉随时都能买。 可毕竟没有孩子就是没有底气。 所以家里省吃俭用，就是要存下钱预防养老问题。 “这个赵晨华，有了钱就这么霍霍，总有他后悔的时候！”一大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过，赵晨华现在是烈士家属，又要进轧钢厂当工人。 这样的变化，让他到现在都没办法适应。 一大妈叹了口气。 谁让她跟一大爷没孩子呢？所以平时的喜恶，都要以贾东旭的想法做为考虑。 毕竟贾东旭可是两口子确定的养老第一人选。 “一大爷，您睡了吗？”门外传来贾东旭的声音。 “还没呢，东旭啊，进来。”一大爷说了一声，让一大妈过去开门。 往常这个时间，他早就睡了。 但是今天，出了赵晨华这档子事儿，他是思来想去，就到了现在还没睡。 一大妈过去开门，让贾东旭进了屋。 贾东旭一进屋，也没铺垫，直接说：“一大爷，这个赵晨华简直是太过分了，他今天当着全四合院，当着王主任，就一直顶撞您，让您下不来台。” “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明天不是要进咱们厂里当钳工吗？您是八级钳工，在所有钳工面前，都能说的上话。” “等明天，这个赵晨华无论是选谁当师父，您都给打个招呼，让他们谁也别教赵晨华技术。” “他现在在四合院里，就不把您放在眼里，等他学会了，那就更嚣张了。”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晨华压他一头。 一大爷点点头，说：“放心，这个我心里有数儿。” 就算贾东旭不说，他也会特别“关照”一下赵晨华。 一个刺儿头，不修不直溜。 两人说话间，鼻子闻到的肉香味儿，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贾东旭愤愤的说：“还有，赵晨华贪图享受，一点儿也不艰苦朴素，就这样的，还烈属呢？” “一大爷，我们是不是跟厂里和街道反映反映？拿他当资本典型处理一下？” 最好像之前的老财一样，批上一顿还能瓜分财产，那才好呢。 他就见不得赵晨华过的比他家好。 一大爷闻言看了贾东旭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东旭啊，你还是太年轻。” “今天王主任过来，完全站在赵晨华那边，根本不给我们这些老住户面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很重视赵晨华。” “而且赵晨华现在是烈属，花的又是国家给他的钱和票，能反映他什么？” “你啊，还是歇了这心思。” 烈属身份的刺儿头，自然会更不好对付。 贾东旭是他认定的养老人选第一人，所以他当然不会看对方吃亏。 贾东旭一想也是，也就偃旗息鼓了。 又聊了两句，从一大爷家出来，贾东旭看了一眼楚家，冷哼一声，转身回家去了。 院子里香味儿更重。 赵晨华掌勺儿，也舍得用料。 等炖的差不多了，这才用白面，加上鸡蛋，开始搅疙瘩。 吃了好几天饼子，终于能吃上白面了，赵晨华心里还挺期待。 楚家母女也没闲着，在昏暗的油灯下，凭熟练程度，糊着火柴盒。 这很大程度上，源于饿肚子的恐慌。 只有赚到钱，也一直在努力，才能缓解这种不安。 第42章 验证为真 等赵晨华做好饭，四合院里大部分人都咒骂着睡了。 都是那香味儿，勾的他们馋虫作祟，根本睡不着。 不过还好，在炖的过程中，香味儿就没有炒的时候那么重了，四合院里的众人，这才心里咒骂着入睡。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都养成了天黑以后就睡觉的习惯。 不过今天晚上的楚家是例外。 “来，疙瘩汤和炖菜都出锅了。” “我们可以吃饭了。” 赵晨华先把疙瘩汤端上了桌，然后又拿着小盆，去盛菜。 楚家母女也把糊火柴盒的材料放到一边。 她们就没吃过白面。 如今能吃上，还有肉菜，心里百感交集。 赵晨华看着面前的饭菜，心里也很是感慨。 虽然穿越过来才几天，但是吃不上一顿正常的饭，他感觉已经被饿很久了。 拿着碗，一人一碗疙瘩汤。 有鸡蛋，疙瘩汤就格外筋道爽滑，还有营养。 可比剌嗓子的饼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再加上香喷喷炖的入味十足的猪肉炖白菜，一家人吃的都很满足。 楚妈妈甚至有些激动：“都说我们家要一直倒霉，这下就让他们看看，我们家的好日子，这不是来了吗？” 四合院里，从她婆婆开始，就认定楚美腰是扫把星，克死亲爹，克死丈夫。 都劝楚妈妈，不要让成了小寡妇的闺女回来，不然以后家里还要继续倒霉。 楚妈妈也是没办法一一反驳。 如今事实胜于雄辩，她的闺女，是有福之人。 嫁了一个逃荒的，逃荒的转眼就成了烈属，还有了工作，领了钱和票。 这下看看，四合院里这帮人，谁还敢胡说。 楚美腰也很激动，不过她这时候没说什么。 等到收拾完，进屋睡觉的时候，她主动进行了配合。 后果就是，床单，枕巾，还有一个枕头，都湿透了。 赵晨华收拾好一切，抱着媳妇儿等她睡着，这才在脑海中，打开了日记本。 今天的经历不少，但是闹的众人都知道了，所以隐秘性不够。 而写日记的要求，是写的越隐秘，奖励就会越丰富。 所以赵晨华想了一下，把系统奖励之前奖励的技术类，挑了一个木工，一个钳工，都传到了日记上。 这才开始写了几句。 “工作的事情解决了，本来我还想着，要我自己等几天花钱买，结果我竟然成了烈属，直接给安排工作。” “还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不过这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有工作，有给的抚恤金，还有不少票，家里过日子完全不成问题。” “真好，在后世忙着工作上班，跑业务赚钱，就为能在京城买一个小房子，能娶上媳妇儿。” “结果穿越到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直接躺赢，什么都有了。” “房子，是京城的四合院，虽然住了很多家，不过不着急，有钱还怕以后买不到独栋四合院吗？” “媳妇儿，也有了，还是长在我审美上那么好看。” “现在铁饭碗也有了，钱也有了。” “以后是不是可以直接躺平了？” 这些话，赵晨华不能对任何人说，所以就在日记本上碎碎念。 写完以后，刚想要提交，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他抽到的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在导入日记提交后，就再也打不开了。 也就是说，写到了日记上，那真的就锁死了。 今天晚上，他打开日记本，先导入了木工和钳工两个技术，就是为了能多赚点儿奖励。 可要是被锁定打不开，那他明天去轧钢厂上班怎么办？ 想到这里，赶紧又把钳工技术给导出来。 然后在脑海中，点击钳工技术，同时下令：“提取使用。” 那钳工技术的光标，就闪烁了一下，然后化作点点光芒，照射进赵晨华的脑海里。 很快，初级钳工技术的经验，领悟，等等，就烙印在赵晨华的记忆中，就像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赵晨华暗道一声好险，这要是没了，明天可真要从头开始学钳工，太麻烦了。 想到这里，赵晨华又看了一眼木工技术。 按照他的看法儿，系统奖励的东西，其中以技术类比较难得。 毕竟钱和票是一时的，有价。 技术却是无价之宝。 思忖再三，赵晨华又把木工技术导出，也提取使用。 技多不压身。 尤其在六十年代，有一门技术，就算不是工人，也能养活一家老小。 做完这些，他这才下令：“系统，提交日记。”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厨师技能（初级）。” “奖励获得：七十年代液压弯辊装置设备成品制造技术。” “获得奖励：日记积分100，可用于购买商城商品。” “获得奖励：富强粉三十斤，大白兔奶糖两斤，苹果五斤。” 一共四个奖励，两个技术类，也算是奖励丰厚了。 赵晨华看了一眼，把富强粉放进系统空间，又把厨师技能点击使用。 至于那个七十年代液压弯辊装置设备成品制造技术，目前他用不上，又不是工程师，还提前了十年，拿出来，说不定是祸不是福。 所以他决定，等明天些日记的时候，把这个拿来导入日记，换别的奖励。 做完这一切，他才抱着媳妇儿，沉沉的睡了。 而这时候，某一处研究所内，却是灯火通明，就连那位老人，也放弃了办公，等在这里等一个结果。 终于，众位研究员经过研究，给出了最终结果。 “来总，可行，这技术完全可行。” “除了有一些我们还不能达成的技术之外，有很多地方都能被我们运用起来。” “不说领先十年，最少也能领先六七年。” 这些人，并没有追问这份先进技术资料的来源。 从事研究工作的人，尤其是在这个地方上班，都知道保密的重要性，而且不该问的，绝对不能询问一个字。 老人听完，心情澎湃，竟然是真的，一群研究员研究到现在，确定这份来自穿越者的技术资料，真实无误。 那—— 那个穿越者，可就成了国家的宝贝了啊。 第43章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 正在这时候，老人的面前，又出现了熟悉的一幕。 水蓝色的光幕，就突然浮现在老人面前。 老人想到日记里写的要保密，下意识的就要把光幕挡起来。 却发现，在场的众人，没人表现出任何异样，就像是看不到这一幕一样。 老人心里就有了一些猜测，放下心，伸手点了一下。 很快，日记本跟往常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过今天的日记，写的还是想拥有一份工作的重要性，除此之外，没什么重要信息。 老人又想起了日记刚出现那时候，曾经有个机械的声音，说过什么冷却二十四小时。 看来他这边看到的日记，是那位穿越者二十四小时之前写下来的。 还好，如今工作已经给对方解决，就看后续，穿越者还能不能给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当然，前提是他不能跟任何人说。 毕竟穿越者在日记里也写了，日记越隐秘，奖励越高。 他如果对外说了，那影响就太大了。 从研究院回去的车上，老人吩咐贴身警卫员：“钟扬，你记得明天一早，给轧钢厂那边打个电话，叮嘱他们，让他们多照顾一下烈属赵晨华同志。” 一个能带来技术的穿越者，既然来了，他怎么也要尽好地主之谊？ 想到这里，老人清瘦的脸上，浮现一抹慈祥的笑容。 赵晨华还不知道，他已经被最上面最受爱戴的一位，给重点关注和照顾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四合院里又是天蒙蒙亮，就开始了嘈杂的声音。 “这些人，就不知道多睡会儿吗？”赵晨华抱着自己的媳妇儿，搓圆揉扁，心里对外面吵闹的人，多少有些起床气。 说完还不忿的用力亲了媳妇儿一口。 楚美腰就笑着推了他一下，说：“本来都是这个时间起的，就你喜欢睡懒觉。” “现在才几点？这怎么能叫睡懒觉？”赵晨华抱紧媳妇儿，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穿越前，他能掐着点儿进公司，早饭都是到公司后偷偷解决。 就为早上多睡一会儿。 哪像现在这样？天刚蒙蒙亮就起床？ “好了，你今天不是还要去上班吗？” “早点儿起来准备一下。”楚美腰也拿赵晨华没办法，就伸手安抚的摸了摸丈夫的脸。 赵晨华眨巴眨巴眼睛，想起媳妇儿昨晚的配合，睡意就全没了。 “要不，媳妇儿，你再配合我一下？”他本来就是从背后抱着自家媳妇儿。 这个时候，就蹭了蹭。 楚美腰顿时浑身酸软，想起昨天晚上，赶紧大羞拒绝：“不行，赶紧起床，妈肯定早就起来了。” “你别——” 话没说完，就哼了一声，所有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外间的楚妈妈，听到一些动静，脸上爆红，赶紧去一边忙活着做饭。 不过还好，昨天晚上的猪肉炖白菜还有，热热就能吃。 为了庆祝赵晨华有铁饭碗，又是第一天上班，她又弄了白面，和面擀了面条。 因为和完面还需要醒面，所以等楚妈妈擀出面条，已经是四五十分钟以后了。 小两口，这才从里屋出来。 闺女脖子上，还带着两个醒目的红印子。 “洗漱一下，我马上下面条，很快就能吃了。”楚妈妈说了一声，又去忙着下面条去了。 赵晨华则跟媳妇儿说了一声，先出了四合院，去外面的公共厕所排队上厕所。 这个年代，都是在街道或者胡同，定点建一些公共厕所，供附近的居民使用。 白天还好说，就早上的时候，上学的上班的，倒马桶的，都涌过来，就只能排队。 赵晨华过来的时候，竟然排了两排，男女分明。 “小赵来了？听说你今天要去轧钢厂上班？这是属于捧上铁饭碗了？” “真让人眼馋，我家仨小子，一直找工作，到现在都还没着落。” “可不是嘛，这年头，一家能有一个工人，家里其他人，再想要工作，那就只能靠后站了。” “咱们都没有小赵这么好的命，坐在家里，就有工作给送上门。” 众人说不羡慕是假的。 一大爷二大爷也在排队的人当中，不过两人并没有参与讨论。 傻柱看到赵晨华，更是拉下了他那风干橘子皮脸。 倒是许大茂，乐呵呵的说了句：“你们羡慕也没用，这叫什么来着，有福之人不用忙。” 下一句，是无福之人跑断肠。 这话听到众人耳朵里，都觉得太损。 合着他们都是无福之人？ “许大茂，你丫的闭上你的臭嘴。” “就是，不会说话就别说，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就是，一天到晚的，就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众人都是多年的街坊，知道许大茂的德性，就都怼他。 不过许大茂却根本不放在心上，还洋洋自得的说：“怎么？我说不对吗？这是事实。” “你们还别不服。” “不信你们想想，四合院里这么多人，除了我跟楚家的小赵，谁不是穷忙还吃不饱饭？” 他可是电影放映员，这个年代，待遇最好的职业之一。 所以这家伙逮着机会就要炫耀一下。 至于夸赵晨华一句，不过是顺带的而已。 看他这样，傻柱忍不住冷哼了一句：“许大茂，照你这么说，我难道也是穷忙吃不饱饭？” 他跟许大茂是死对头，从小打到大。 当然，现在跟赵晨华也是死对头了。 许大茂对上傻柱，武力值没赢过，可嘴上功夫就没输过，闻言立刻说：“傻柱，你不算。” “你能吃饱饭又怎么样？” “到现在还不是在打光棍儿？” “看看我，娶了我们家娥子，小赵娶了楚美腰，都成家了。” “你一个老光棍儿，没人洗衣服做饭收拾家，拿什么跟我们比？” 他打不过傻柱，所以尽量用言语贬损对方。 傻柱听了，翻了个白眼儿，不屑的说：“我呸！我那是打光棍儿吗？我那是条件太好，暂时没找到配得上我的。” “至于你们，娶了媳妇儿又能怎么样？” “一个都结婚好几年了，还是光踩蛋不下蛋，一个娶了一个小寡妇，还是我不要的，得瑟什么呀？” 第44章 许大茂，我有些话告诉你 这话一出，许大茂和赵晨华都一起变了脸色。 尤其许大茂，结婚都好几年了，至今没有孩子，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 如今被傻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戳到了痛处，当场也不排队了，跳出来指着傻柱的鼻子：“傻柱，你特马侮辱人格是？！”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可都听见了。” “今儿傻柱不给我赔不是，这事儿就没完。” 傻柱举起拳头一吓，许大茂就赶紧后退了好几步。 “嗤，怂样儿！”傻柱嗤笑一声，老神在在的继续排队。 赵晨华是在后面排队，这时候站出来，直接走到前面，甩手就给了傻柱一巴掌。 “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打的傻柱感觉脑仁儿都差点儿飞出去。 排队的人，也没想到赵晨华一句话没说，竟然上来就打人，都愣住了。 “逃荒的，你竟然敢打我？！”傻柱捂着腮帮子，眼睛都充血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打脸，他的面子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今天就替你爹妈教育教育你。” 傻柱喊了一声，本来想要飞腿踢裆，但是腿还有些疼，就只好用手肘，打算直顶赵晨华的心窝。 手肘撞人，那伤害值可不轻。 赵晨华快速闪身，然后一脚把傻柱踹了个狗啃屎。 “傻柱，要是让我再听见你胡说八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警告，再有下次，他绝对不会这么放过傻柱。 傻柱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皮被擦伤了一块儿，沾着土沙渗着血。 “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胡说八道了？” 他还有些不服，但是到底是不敢再动手了。 一大爷阴沉下脸：“好了，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就应该要团结。” “赵晨华，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动不动就打人？” “你还有烈属应该有的觉悟吗？” 这老帮菜，一张嘴就一股道德绑架的味儿。 赵晨华冷着脸，看向他：“一大爷，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没听见是傻柱先侮辱我的吗？” “什么叫我娶了一个小寡妇？什么叫是他不要的？” “这么嘴贱，我听见一次就打一次，有问题吗？” “你一大爷听见他这么侮辱别人，就当没听见，这时候倒是站出来拉偏架，可真够要脸的。” 他可不会惯着这老帮菜。 敢拉偏架试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赵晨华一顿抢白，一大爷的脸都黑了。 “胡说八道，邻里之间，说两句开玩笑的话，就算稍微过火儿，那也不至于动手！知道吗？” 赵晨华冷哼：“不知道！” “那我也开玩笑，稍微过火儿一点，说一大爷你就是偏心偏大了，所以才成了绝户。” “怎么样？这玩笑你不生气？” 绝户，这话一出，现场安静的可怕。 众人都没想到，赵晨华竟然敢当面说这话。 这小子今天可是要去轧钢厂当钳工学徒，怎么敢的？ 就不怕一大爷让他一辈子都提升不了技术？ 一大爷更是气的浑身哆嗦，敢当面说他绝户的，赵晨华是第一个。 “你……你简直胡搅蛮缠！” “我让你们不要闹事儿，是为你们好。” “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胡说八道？” “论年龄，我比你父母年龄还大，论身份，我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儿大爷，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你一个小辈儿，怎么跟我说话呢？” 他试图找到能压制赵晨华的办法。 可惜，赵晨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我怎么跟你说话？我就这么跟你说话。” “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不管是谁！！” 他都活第二条命了，凭什么惯着一些不开眼的东西？！ 一大爷都要气疯了。 “简直就是胡闹！” “赵晨华，你的这种行为，我会汇报给厂领导和街道办！” “你随便。”赵晨华根本就不在乎。 他现在是烈属，难不成任人欺负？ 杨厂长是退伍兵出身，街道办也不会屁股歪到一大爷身上，所以，他怕什么？ 一大爷看赵晨华完全不怵，而且周围人的目光，又让他如芒在背，于是冷哼一声，竟然直接转身走了。 周围的人，算是彻底开了眼。 许大茂更是对着赵晨华，给竖起一个大拇指。 太给力了，打趴傻柱，骂走一大爷，赵晨华所作的一切，让他看了都感觉扬眉吐气了一样。 赵晨华想了一下，就招手让许大茂过来，小声询问他，关于自己媳妇儿跟傻柱之间的事儿。 许大茂也没任何隐瞒，就把过去的事情，都详细说了一下。 原来，当初楚美腰刚成年的时候，楚家老太太就打算把楚美腰许配给傻柱。 毕竟傻柱早早就进工厂当厨师，不但每月领工资，而且还能带出来好吃的。 又都在四合院，以后也好听她指挥。 可傻柱听多了老太太说楚美腰是丧门星，扫把星，就没敢。 “小赵，这孙子这时候说起这个，就为恶心你的，你可别上当。” “要是你因为这个跟你媳妇儿闹起来，那傻柱可就要看热闹了。” 许大茂最后提醒了一句。 两个人现在是同一个战线，所以他也难得好心了一回。 赵晨华当然不会冲动，他又不傻。 这事儿是楚家老太太当初的意见，又没成，跟他媳妇儿更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为什么凭着好日子不过，要跟媳妇儿去闹？ “许大茂，为了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有些话也就跟你说说。” “你说。”许大茂很好奇的凑到赵晨华面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赵晨华看了瞪他的傻柱一眼，然后接着说：“我跟傻柱交过两次手，总觉得他出手耍阴招。” “我听四合院里的人说，你俩从小就打，你说会不会是他伤到过你，所以你结婚好几年，才没能有自己的孩子呢？” 傻柱敢自己作死，那就别想好过。 许大茂听到这话，眼神立刻闪烁了一下。 好几年没有孩子，他早就心急如焚。 如今听到赵晨华说这些，瞬间就想到了以前跟傻柱打架，有很多次，傻柱都踢过他的命根子。 尤其是少年时期，痛的他直接蜷缩成一团，差点儿死过去。 现在想来，也许从那时候，命根子就被傻柱给伤到了根本。 “该死的傻柱！” 第45章 拜谁为师？ 许大茂眼睛都要喷火了。 这个时候，他真想找把刀攮死傻柱。 可是这事儿毕竟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闹大了还不够丢人的，再说要是动手，他也打不过傻柱。 思忖再三，许大茂选择把这件事儿放在心里，然后找机会报仇。 “行，我知道了。” “小赵，这事儿你对外谁也别说，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傻柱那边，我知道他老爱招惹你，有我呢，我让这小子打一辈子光棍儿，你就等看他笑话就成。” 别说，他还真有那个能力。 赵晨华微微一笑，点点头：“许大茂，我不是个多嘴的人，你放心，我谁也不会说。” “只要傻柱不惹到我，我也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儿。” “得咧。”许大茂算是放心了。 他被伤到根本这事儿，绝对不能传出去。 不管真假，一旦传出去，别人都会当真。 要是让他老婆娄晓娥听到，非跟他离婚不可。 毕竟结婚这几年没有孩子，许家可都把责任推到娄晓娥身上。 一旦让娄晓娥知道，原因在他，那这日子也就别过了。 到时候离了婚，谁能嫁给一个伤到根本的男人？ 许大茂脸色阴沉，重新回去排队去了。 赵晨华也继续排队。 不过周围排队的人，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就上一次厕所，排队的功夫，就看了一场热闹，谁能不议论？ 赵晨华全都视而不见，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穿越来到这个年代，他还没完全融入进来，除了丈母娘和媳妇儿，其余人爱谁谁。 所以这些完全没有任何交情的人，怎么讨论，他都泰然自若，就跟局外人一样。 上完厕所，赵晨华回到家里，洗漱吃饭。 今天是上班第一天，赵晨华还是挺期待的。 毕竟这个年代，他才来了几天而已，一切都是新鲜的。 吃过饭，在丈母娘和媳妇儿的叮嘱声中，赵晨华离开四合院，准备去厂里上班。 “小赵，来，坐我的自行车一起去。”许大茂正巧也出来，立刻热情的招呼。 他要是能用到谁的时候，那态度绝对是没话说。 自行车也不是他买的，而是厂里给放映员配的。 主要是下乡放映，路途比较远，必须骑自行车往返。 “好啊，那我就搭你的顺风车。”赵晨华也没推辞，坐自行车，总比腿儿着要好？ 毕竟十几二十分钟的路，坐自行车更方便。 上了自行车，许大茂骑的倒也不慢。 两个人进了厂里，这家伙还特别殷勤的，把赵晨华给送到了厂长办公室。 “这是杨厂长的办公室，你是烈属，是街道办跟厂里联系要的工作，来了就要跟杨厂长报到，然后听从他的安排。” “还有，小赵，你跟一大爷不对付，他又是八级钳工，你多个心眼儿，让杨厂长给你安排马明启马师傅。” “马师傅也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有他当你师父，一大爷就是想为难你也难。” 为了让赵晨华别把猜测说出去，许大茂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好，许大茂，谢谢你的提醒。”赵晨华对许大茂道谢一声。 不管许大茂被说成是怎么样的坏种，起码这时候，他是好意，那就要领情。 许大茂呵呵一笑：“咱们都是一条战线，不用跟我客气。” 说着还主动上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要上班了，根据他的了解，这个时间，杨厂长应该是来了。 果然，里面听到敲门声，立刻有人应了一声：“进来。” 打开门，许大茂陪着赵晨华，直接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杨厂长正抬头看过来，看到许大茂带着赵晨华进来，就乐呵呵的站起来，笑着说：“你就是赵晨华同志？” “王主任都跟我说了，我代表轧钢厂欢迎你。” 说着伸手跟赵晨华握手。 他刚接完电话，第一个是王主任，第二个是大内贴身警卫员。 这两人，都叮嘱他要照顾一下赵晨华，这就不得不让他重视了。 虽然两人都拿烈属当理由，但是他在轧钢厂当领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烈属更是安排过不少。 有哪个烈属还没来上班，就有专人打电话过来叮嘱的？ 而且来头还这么大，说里面没什么，鬼都不信。 所以杨厂长很重视赵晨华，也给了足够的尊重。 这一幕，让许大茂瞪大了眼睛，杨厂长这是怎么了？对赵晨华这么客气？ 赵晨华跟杨厂长握手，态度非常客气：“谢谢厂长。” “王主任昨天也跟我说了，是厂里照顾烈属，所以特别提供的工作岗位。” “我一定不辜负厂里的照顾，努力工作，爱岗敬业。” 他从没经历过这个年代，所以也不知道这话说的对不对。 杨厂长就哈哈的笑，说：“小赵啊，你是烈属，照顾你是应该的。” “这样，我给你安排一下工作。” “你刚来，定的是钳工岗位，必须先要从学徒期开始。” “我听说你跟八级钳工易师傅，是住在一个四合院儿？” “那让他当你的师父，教你钳工技术，怎么样？” 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照顾。 毕竟想拜师八级钳工的人多了去了，可有机会拜师的，却没几个。 不过赵晨华从一开始，就跟易中海成了对立状态，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同意？ 他又没受虐倾向，拜师易中海，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厂长，我不想拜师易师傅。” “我听说有一个马明启马师傅，也是有技术的老师傅，要是他能同意，我想跟着他。” 俗话说名师出高徒。 按照许大茂的说法儿，那位马师傅也是八级钳工，技术大拿。 拜他为师，那自己技术提升的妖孽一些，应该很合理？ 杨厂长一愣，他没想到，赵晨华会舍近求远。 有四合院的邻居八级钳工不跟，要跟远离四合院很远的马启明。 难道这小子不知道，跟师父住的近一点儿，更能搞好关系吗？ 不过，这是赵晨华的选择，他也要尊重。 “行，那我带你去车间，跟马师傅说一声，看看他是不是同意。” 杨厂长也不敢擅作主张，毕竟那是八级钳工，是不是收徒，要充分尊重。 第46章 难道，这小子有天赋？ 到了车间，本来还有些懒散的工人，看到厂长来了，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杨厂长带着赵晨华，在车间穿行，找到了马明启的工作台。 马明启本来不想收徒，不过听说赵晨华是烈属，这才同意了。 “我同意是同意，不过现在不能拜师，等学一段时间，达到我满意的程度，再拜师也不晚。” “如果蠢笨到我不满意，那就别跟着我了。” 马明启态度很冷淡。 毕竟是八级钳工，技术大拿，在工人中，也算是最有身份的那一类了，所以根本不顾及杨厂长就在跟前。 杨厂长也知道这些技术大拿的脾气，笑了笑，转头看向赵晨华。 “小赵，你自己拿主意，我在办公室说的话还算数。” 也就是说，他可以继续给赵晨华拜师易中海的机会。 毕竟如果过段时间，马明启嫌弃赵晨华，不让他跟着学徒，那技术好的老师傅，也基本都不会再要赵晨华了。 到时候，没有一个好师傅，技术方面想要提升，恐怕会很慢。 有个好师父，很重要。 不过这样的机会，赵晨华根本不需要。 他有系统奖励的技能，跟谁学徒都是一样。 所以根本不担心马明启的考验。 当即表态：“好，我同意马师傅的话，现在先不拜师，等马师傅愿意收我为徒了再说。” 既然赵晨华自己同意，那韩厂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那好，那小赵你就跟着马师傅，好好学。” 叮嘱了一句，他就转身走了。 赵晨华则留在马明启身边，看他操作，就在旁边打下手。 全车间，都知道八级钳工马明启收了一个徒弟。 易中海派了人打听，自然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儿。 马明启跟他同为八级钳工，平时泾渭分明，关系并不太好。 想不到，赵晨华竟然拜了马明启当师父，看来倒是他小看这个赵晨华了。 贾东旭也一脸阴沉：“这小子倒是鸡贼，竟然去拜师马明启。” “师父，所有人都知道赵晨华是咱们四合院的，他不拜师你，偏偏去拜师马明启，这让别人怎么想？” “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别人议论您，让您丢面子。” 他对易中海，在四合院里喊一大爷，在厂里喊师父。 两个称呼，代表的是两种不同的身份。 易中海面无表情，很淡定：“他不是鸡贼，他是自寻死路。” “老马那人我知道，对徒弟出了名的要求严格。” “上次，他一个五级钳工的徒弟，就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就惹的老马大骂，最后还解除了师徒关系。” “这个赵晨华，不过是从乡下逃荒来的，能有多聪明？” “别忘了，老马可说了，暂时不收这个徒弟，等过一段满意了再说。” “你觉得赵晨华能让老马满意吗？” “到时候，老马不收他，我就找个人收了他。” 照样拿捏在他手里。 贾东旭明白了：“对，师父你说的太对了。” 马明启严要求，对徒弟几乎到了苛刻的程度。 就没有几个人能经受的住。 再说，钳工技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拿他自己来说，八级钳工易中海手把手教他，十多年时间，也不过是才二级钳工。 赵晨华凭什么能让马明启满意？ 所以，就等着那小子出丑。 贾东旭这么一想，完全放下心来。 这个年代，就算是车间，也是带有浓重的年代感，墙上的标语，还有很特色的宣传画，处处都让赵晨华感叹。 不过他也没耽误工作，得益于系统奖励的钳工初级技能，他打下手很丝滑，完全不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学徒。 “小赵，你以前学过钳工？”马明启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冷冷的问了一句。 如果赵晨华以前学过钳工，那就代表已经拜过师父，他就更不可能收这个徒弟。 赵晨华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动作游刃有余。 然后毫不迟疑的回答：“师父，我是从乡下逃荒来京城的，刚进城没几天，从来没学过钳工。” “跟着您，这是第一次接触钳工技术。” 这是大实话。 “是吗？”马明启有些不太相信。 不过赵晨华说不是，他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于是在赵晨华打下手的情况下，快速的进入了工作状态。 别说，有了一个帮手，马明启就感觉工作状态很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所以到中午的时候，他对赵晨华的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走，到了吃饭时间，我带你去食堂打饭。” 他本来不需要去食堂，毕竟徒弟多，尊师是第一位的，所以都抢着给他打饭。 今天赵晨华刚来，又跟着他忙了一上午，他心情好，就想带着赵晨华认认去食堂的路。 “好，师父，我稍微收拾一下。”赵晨华答应了一声，稍微收拾了一下操作台，又看了一下操作台的周围，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跟着马明启，一起去了食堂。 食堂很大，有很多个打饭窗口。 不过就算是这样，排队的人依然很多，毕竟是上万人的大厂，就算是有序排队，场面也很壮观。 赵晨华从家带的是一个搪瓷小盆儿，磕碰的不像样子。 是楚妈妈好不容易才找出来合适打饭用的。 马明启则是拿着一个大号儿的铝制饭盒，很厚重。 看到他，食堂不少人都热情的打招呼。 有四合院的人，看到赵晨华跟着马明启，连忙也打招呼：“小赵，你学徒是跟着马师傅吗？” 这可是八级钳工的老师傅，比易中海的地位还高。 赵晨华要是拜师马明启，那可太让人羡慕了。 “是啊。”赵晨华点点头。 对此马明启也没否认。 这一下，周围的人可都羡慕了，毕竟这可是八级钳工，不轻易收徒。 于是就跟四合院的人打听赵晨华的底细。 大家原本以为，赵晨华是有什么背景，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刚逃荒进城没多久的乡下人。 而且是当了上门女婿，这才得以在京城立足。 众人小声议论，不过却瞒不过马明启的耳朵。 他可是一直在注意听着。 听到最后，他终于确定，按照赵晨华的来历，他确实没机会接触钳工这一行。 难道，这小子有天赋？ 第47章 食堂风波 马明启暗暗留了心。 他作为技术痴，最喜欢的就是发掘有天赋的徒弟，那样培养起来，成就感十足。 食堂打饭的速度很快。 马上就到马明启跟赵晨华了。 “师父，我来。”赵晨华连忙接过马明启的饭盒。 他虽然还没正式拜师，但是现在毕竟是马明启在带他，尊师是应该的。 像过来食堂打饭这种，当徒弟的就该自觉一些。 “一样的菜各来一份。然后馒头各两个。” “打这样两份儿。” 食堂做的菜不错，荤素搭配。 说是荤素搭配，其实就是一个纯青菜，一个炖白菜里面加了点儿肉末算是荤菜。 青菜六分钱，荤菜一毛二分钱。 在赵晨华眼里，倒也经济实惠。 不过众人可不这么想，毕竟没闹饥荒的时候，青菜才三分钱，荤菜六分钱，如今都翻倍了。 他们怎么舍得？ 所以有些人，会从家里带点儿饼子，咸菜，然后饼子泡热水，就咸菜吃，就为了省钱。 这还是城里的工人，如果是农村的农民，连口吃的都没有。 灾情严重的地方，饿死无数，有的村庄，全部死绝。 就像赵晨华的前身，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踏上逃亡之路。 毕竟呆在家里青黄不接，注定没有活路，还不如逃荒，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这都是前身的经历，赵晨华他接受的是前身的记忆，可他同样也保存着穿越前，他自己的记忆。 那可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所以两段记忆，当然是以他的主观意志为准。 后世没经历过饿肚子的时候，吃的上面，从来没亏待过自己。 所以就算是穿越到了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他还是舍得。 两个菜都要，而且还不要二合面馒头，不要玉米饼子，就要白面馒头，这不吸引众人的注意都难。 “这是马师傅的徒弟？看穿着补丁衣服，家里肯定也不怎么有钱，怎么打饭大手大脚的？” “估计是在师父面前装像儿。” “典型的没本事好面子，想要上赶着孝敬师父，可不是这么孝敬的，有本事下馆子去，在食堂显摆什么呀？” “就是，看看那破裤子，都要兜不住腚了。” 有不少损人，自己吃不上细粮，看着赵晨华这么打饭就生气，忍不住说风凉话。 赵晨华就当没听见。 他也想穿新衣服，不过还没来的及去买。 不过他不在意，马明启却很在意。 这个暂时的徒弟，如果悟性不错，又有天赋，还尊敬他这个师父，那就是他要收的徒弟。 他虽然对待徒弟严格，却最是护犊子。 所以听到众人说的话，直接就瞪眼看了过去。 众人看不起逃荒来的乡下人，却不敢招惹八级钳工马明启，都纷纷闭嘴躲开马明启的视线。 一时间，赵晨华就感觉周围丝毫安静了不少。 不过他也没在意，而是按照里面食堂窗口师傅的要求，递过去钱和粮票，然后等着里面给打饭。 结果，里面给打好饭，递出来的时候，赵晨华直接黑了脸。 就看到，饭盒和小盆里，两份菜加起来少的可怜，然后上面的馒头，像是被水泡过，不成样子。 他可是看过之前的工人打的饭菜，量可没这么少。 怎么到他这儿，就这么可怜的一点儿？ 故意的？ “师傅，你这是按照正常份量给打的饭菜吗？” 赵晨华弯下腰低下头，从打饭窗口，往食堂里面看，打算跟打饭师傅好好沟通一下。 结果，他一眼就看见，傻柱靠在食堂最里面的一个食品柜上，正在得意洋洋的笑。 那打饭师傅很硬气：“废什么话？给你打完饭菜，你拿着赶紧走得了，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排队呢，我没空陪你逗闷子。” “这么多人呢，你耽误的起吗？” 他是傻柱徒弟，自然是师父怎么吩咐，他就怎么来。 更何况，一个新来的工人，还是逃荒的，没什么背景，得罪也就得罪了。 可他不知道，赵晨华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越是被人针对，他就越不能忍。 他可是后世过来的，讲究的就是懂得保护自己，更爱自己。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变本加厉。 赵晨华也看出来了，针对他的，就是傻柱。 他也就不废话了，毕竟无效沟通浪费时间。 于是直接一手拿着饭盒，一手拿着小盆儿，然后转身面对后面的众人。 “同志们！听我说一句。” 赵晨华扯开嗓门来了一嗓子，他吃过强身丹，中气十足。 正在打饭的众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怎么了？” “不知道啊，不认识，谁知道要干什么？” “这小子要是在食堂闹事儿，可有热闹看了。” 众人小声议论着，很好奇的看着赵晨华。 赵晨华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这才说：“同志们，我们进食堂打饭，给多少钱，给多少票，食堂的人，是不是就要足量的给？” “可是大家看看，食堂给我们的饭菜，被克扣成什么样儿了？” “我们都是重体力劳动，吃不饱，怎么为生产做贡献？” “食堂克扣的，可是我们所有工人的饭菜！” “大家说，你们是想吃饱干活儿，还是饿着肚子干活儿？” 他也不说傻柱针对他，而是直接拉动众人的情绪。 反正事情闹大了，总会有人出来调查，到时候，傻柱照样跑不了。 所有的工人师傅们，听到赵晨华的话，顿时议论纷纷：“我说我每次钱没少花，就是吃不饱，合着是让食堂给克扣了。” “就是，每次我好不容易下狠心点个荤菜，食堂的人都抖饭勺，把里面带的肉末抖下去，这可不是第一次了，留下的肉，都谁吃了？” “还能是谁？食堂里的人呗，看看食堂的人，哪一个不是吃的肥头大耳？” “对，这帮孙子也该整治一下了！” 众人的态度都是一边倒，毕竟也关乎他们的利益。 能有个领头的，那他们就都跟着附和，反正得罪人的也不是他们。 如果食堂能改善一下，多给打点儿菜，那省下来拿回家，还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何乐而不为？ 第48章 惩罚傻柱 傻柱在里面坐不住了。 他是经常犯浑，可又不是真傻到家了。 让赵晨华这么继续闹下去，那最后倒霉的一定是食堂，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他头上。 于是赶紧用勺子，在里面敲了敲一个空了的大菜盆，发出“咣咣咣”的声音。 “赵晨华，我告诉你，你一个新来的，少在食堂闹事儿。” “不然我去跟杨厂长说一下你是个刺儿头，不但不搞团结，还到处惹事儿。” 他言语中带着威胁。 赵晨华可不怕他，刚要说话。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讶的喊声：“我的天，我的菜里面，怎么有老鼠屎？” 大家一听这话，顿时一阵轰动，纷纷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人拿着饭盒，在用筷子扒拉里面的菜。 就看见，白菜肉末里，竟然真的夹杂着黑色的像老鼠屎一样的东西。 “呕——”有人看恶心了，顿时发出了反胃的干呕声儿。 “我……我刚才吃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块儿，还以为是炼过的肉渣，就给夹馒头吃下去了。” 他解释完，就又反胃了的干呕了一声儿。 不能说，越说越恶心。 周围的人，全都被干呕生儿给影响的心理不适。 “太过分了，不但克扣我们的饭菜，还连最基本的卫生都保证不了！” “老鼠可是四害，食堂这是完全不把我们工人的命当命！” “不行，这事儿要上报给李副厂长，绝对不能让食堂在这么干了。” “对，今天这饭算是没法儿吃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 有好几个义愤填膺的工人，直接就去找李副厂长去了。 食堂归李副厂长分管，出什么问题，肯定要先找他。 赵晨华则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心里有些奇怪，做好的饭菜里，怎么会有老鼠屎？ 他刚才可看了，那人从饭盒的饭菜里，扒拉出来的老鼠屎，可是黑的透亮，也是正常大小。 这要是炖菜就带着，不可能没泡发。 那要是说做好的炖菜，老鼠屎还有什么机会出现在里面？ 想到这里，赵晨华就向着刚才说有老鼠屎的那工人处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在工人身后隔了两个人的位置，许大茂朝着他呲牙一笑。 是许大茂？！ 赵晨华明白了。 许大茂肯定是记恨傻柱，所以就想着报复对方。 在他站出来指责食堂克扣饭菜的时候，许大茂就找人加了一把火。 要知道，克扣工人饭菜，再加上不讲卫生，对工人身体健康造成威胁，那罪名可就严重太多了。 追究起来，身为大厨的傻柱，必将首当其冲。 赵晨华也就对许大茂呲牙笑了一下。 这家伙，脑子和手脚都挺快。 不但提前准备了老鼠屎，还找好了出头的工人，以及选了一个比较好的时间节点。 很快，李副厂长来了。 他作为分管食堂的领导，食堂出了事儿，要是闹大传让上级领导知道，那他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食堂主任也一脸严肃的跟在旁边。 “怎么回事儿，傻柱，你今天刚回来，食堂后厨交给你，你怎么就搞出这么多事情？！！” 这些工人，越过他，直接找了李副厂长，他要是不表明态度，那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傻柱？今天食堂后厨，是傻柱负责的？”李副厂长皱了皱眉头。 傻柱看李副厂长来了也不怕，从食堂后厨绕出来，接过话茬儿说：“是我负责的，不过李厂长，我敢打包票，食堂的卫生，我抓的最严格，不信你问刘岚。” 他的意思，是觉得刘岚是后厨人员，最了解内情。 而且还是李副厂长的人。 李副厂长不信他，总不能不信刘岚？ 可他忘了，刘岚跟李副厂长的关系，本来就见不得光，更不适合当众这么说。 所以傻柱的话音刚落，李副厂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我问什么问？！” “食堂出了问题，你负责后厨，就是你的责任！” “我宣布，扣罚你两个月工资，用于买肉，给厂里的工人师傅改善明后天的饭菜。” “同时通报批评！” “还有，食堂下午进行整顿，卫生必须到位！给工人师傅们打饭，量必须给够！不然再犯就直接背处分！” “如果有第三次，直接开除！” 他说完，又转身对食堂主任说：“张主任，这次可是你的疏忽，你来处理今天中午的打饭问题。” “记住，一定要让工人师傅们满意！” 说完冷哼一声，直接转身走了。 毕竟傻柱提了刘岚以后，众人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太对劲儿。 他就算硬着头皮留下，也是如坐针毡一样。 傻柱却还是不服气：“凭什么罚我？姓李的连查都不查一下，就给我安了罪名，还扣我工资，通报批评。” “我不服！” 张主任大怒：“傻柱，不服给我憋着！” “李厂长不处分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赶紧回后厨，去确认一下饭盆儿里的菜，都有没有问题。” “同时，全部后厨人员，都扣一个月工资，然后今天中午的饭菜，定量打给工人师傅们！” 想让工人们满意，就要让他们能占到便宜。 馒头粗粮和细粮的搭配，再检查一下做好的大锅菜，搭配着，先应付过去才行。 工人们一听白吃一顿饭，明后天还能改善伙食，食堂的卫生也会严抓到位，就都满意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食堂人员仔细的检查了所有饭盆儿里的菜，并没有发现任何一颗老鼠屎。 其实这时候，已经有人觉得不对了。 毕竟干老鼠屎，和随着菜煮炖过的，完全不一样。 说不定有人故意的。 但是毕竟牵扯到自己的利益，没人站出来说。 马明启也冷眼看完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这时候就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回车间吃饭。” 菜少了点儿，不过也够吃了。 赵晨华跟在马明启身后，师徒两个回到了车间。 师徒两个各自找了小拖车，垫上东西坐着吃饭。 老头一边吃饭，一边不经意的询问：“小赵，你跟食堂的傻柱，是不是有些不对付？” 第49章 你操作一遍我看看 赵晨华心里一惊，这老头，别是看出什么来了？ 不过他也没隐瞒，隐瞒倒是心虚了。 于是直接点头承认：“是啊，我跟傻柱是一个四合院的。” “不过我是逃荒来的，他是城里收入高的大厨，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马明启给伸手打断了。 “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 “傻柱那个人我知道，心眼儿小，自己不占理的时候，就最愿意跟人犯浑，正常人都躲着他。” “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就跟我说，我在厂里领导面前，还是多少能说上两句话。” 赵晨华心里一乐，原来是要给自己撑腰。 “是，师父，那我以后就靠您了。” 看来自己找这位师父还真是找对了。 以后易中海要是对付他，有师父挡着，那就能减少很多麻烦。 于是把自己还没动过的肉菜，倒过筷子，都给了马明启。 然后又小跑着，拿老头的搪瓷茶缸，过去倒了开水给端回来。 马明启看着这小子临时献殷勤，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别的徒弟跟他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一板一眼，态度谦卑，生怕惹他不高兴。 这赵晨华倒好，轻松自在，面对他毫无任何压力。 不过，他不讨厌。 两个名义上的师徒吃完饭，下午接着干活儿。 赵晨华手脚更麻利了一些。 这些都是他已经掌握的技术，所以打下手熟练无比。 马明启尽管没说什么，但还是暗地里留意着。 到下班的时候，赵晨华收拾好一切，正准备要走，却被马启铭给拦住了。 “小赵，你留一下，我趁着下班时间，教你一些钳工基础操作。” “想要学好技术，基础是关键。” 他怕上班耽误工作，所以特意下班的时候，留下赵晨华教导。 一来，他要验证一下赵晨华的悟性，这对于技术行业，其实很重要。 领悟不到位，就算技术升级，也不会游刃有余，总是出错儿。 二来，赵晨华现在是跟着他学习，虽然还没拜师，但是赵晨华跟他一天，他就对赵晨华负责一天。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易中海同为八级钳工，在厂里，他却比对方更有地位的原因。 易中海是本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原则，根本不会轻易教给徒弟技术。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能从心里感谢他这个师父的，还真没几个。 就连傻柱，也受这种影响，在教徒弟方面，一直是藏着掖着。 赵晨华对马明启的好感，再度提高了一个档次。 要知道，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也是到了下班时间。 马明启能留下来加班教他技术，这份儿心，那就不知道甩易中海多少条街。 “好咧师父。” 赵晨华愉快的答应了一声，技术他会。 但是既然进了厂，那就还需要师父教才合理。 马明启不藏私，那他这个徒弟展现的妖孽一些，就不会让人生疑。 下午的时候，马明启就领回来一些毛坯工件。 “我来操作一个工件儿，你仔细看着。” “等我操作完了，你就来上手，看看能记住多少，错多少，然后我再一一给你讲明白。” 说再多，不如上手实操一次。 不过跟大多数当师父的藏着掖着不同，马明启更注重徒弟的悟性，能提升技术，达到他到不了的高度，那他才真的高兴。 但是可惜，到目前为止，他教出来的徒弟，还没有在技术上超过他的。 “好。”赵晨华点头答应，甚至还有一些跃跃欲试。 毕竟钳工的初级技术经验那些，他都已经掌握，但是上手真正的做加工件儿，这还是第一次，很有新鲜感。 马明启也不多说，拿起毛坯工件，根据图样，在上面划出加工界线。 然后开始錾削、锯削、锉削、攻螺纹、套螺纹，钻孔（扩孔、铰孔）、刮削和研磨等多种操作。 在工作的时候，这位八级钳工老师傅很敬业，就算是初级工件加工，他也是一丝不苟的对待，动作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随意。 锉刀、刮刀、錾子、扁铲等工具，用的力道恰到好处。 他就像忘了赵晨华的存在一样，专心致志的进行操作。 赵晨华也认认真真的看。 虽然他有钳工的初级技术，不用师父教也能操作基础工件，并且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但是，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他是徒弟，就应该百分之百，带着尊敬的态度。 一个小小的初级工件，在马明启手里简单的就像喝水一样。 很快，操作完成，马明启按照图纸，仔细的检查了要求和尺寸，确认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这才转头把工件递给赵晨华，然后问道：“小赵，这加工工件的过程，你看了觉得能掌握多少？” 今天一天下来，他感觉赵晨华应该是挺有天赋的那种。 就是不知道，第一次看他操作加工，能悟到多少？ 赵晨华斟酌了一下，然后试探着说：“大概六成？” 一半多一点儿，这个应该算合格了？ “多少？！”马明启声音加大了一些。 赵晨华吃了一惊，他已经掌握了钳工的初级技术，所以看马明启操作，就觉得特别简单。 这时候听马明启的声音不对，还以为是太简单，只能领悟六成，马明启不满意了。 所以赶紧说：“师父，我觉得我大概能掌握八成，不过有两成只有八成的把握。” 他又找了个理由，找补了两成。 马明启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的徒弟，除了有天赋和悟性，还要有诚实的品德，善良的性格。 如果是信口开河，对待工作不严谨，那这样的人，天赋和悟性再高，他都不要。 赵晨华今天就跟了他一天，还什么都没开始学。 也就是下班以后，他给操作了一遍工件。 就这一遍，这小子竟然说掌握六成？ 而且以为自己不高兴，又生生加了两成？ 这样好大喜功，满嘴跑火车的表现，让马明启原本心里的那点儿好感，荡然无存。 于是沉声说：“来，你操作一遍我看看。” 第50章 穿越这事儿，相当满意。 只要赵晨华操作完，他就下班直接走人。 等明天一上班，就跟杨厂长说，这个徒弟，他不要了。 马明启冷冷的看着赵晨华。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操作完，会不会因为羞愧脸红。 “好。”赵晨华倒是早就等着。 听马明启让他操作，立刻就进了工作台里面。 第一步，他也是拿了毛坯工件，根据图样，在上面划加工界线。 这对掌握钳工初级技术的他，本来就没有任何困难。 很轻松就完成了。 然后用各种工具，开始操作。 马明启就冷眼看着，但是看着看着，他隐忍的怒气消失了。 从一开始的操作，赵晨华的每一步，都做的游刃有余。 就连他这个八级钳工老师傅，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这哪像是一个新手学徒？ 说赵晨华是个老师傅他都信。 赵晨华愉快的完成了加工件儿，而且还特意找了两个地方，犯了一点儿小错误。 做完以后，他也对着图纸，仔细检查一一对照了。 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对马明启说：“师父，我完成了。” “但是还是出了好几个错误，请师父教我。” 说着把工件递给马明启。 马明启接着手里，也没马上检查，而是看了赵晨华好一会儿，这才说：“不用看了，你说说有哪些错误，我直接教给你。” 他可没教给赵晨华怎么对照图纸，怎么看加工要求。 一个农村逃荒来的小子，能无师自通看明白？ 赵晨华可没想过，这个年代就算扫盲了好几次，但是真正能识文断字的人群比例，却并不多。 有初中文凭的，那就已经不错了，高中文凭，就可以分配工作，大学文凭那是金疙瘩一样。 这还是城里。 农村不识字儿的，大有人在。 能上学的，则是凤毛麟角。 像图纸和加工要求这些，没有一定的文化和专业知识，一时半会儿看不明白。 马明启知道赵晨华是逃荒进城的，那就表示家庭条件不太好。 这样的人，竟然能看懂图纸和加工要求，还能跟他一样，仅凭肉眼就能检查是不是合格，没有鬼就怪了。 好在赵晨华也足够警惕，也没去对照图纸和加工要求，直接指了工件几处地方。 “师父，我加工的时候，就这几个地方心里没底，总是感觉发虚。” “加工完对照了一下，跟师父做的还是稍微有些差别，那应该就是错了？” 这番话，加上他一脸小学生一样真诚怕被批评的表情，让马明启的疑心，瞬间消散。 “对，是错了一点儿，我跟你详细说一下。” 马明启拿过那个工件，对照图纸和加工要求，一一讲解。 他讲的很详细，很到位。 而且讲完以后，又拿了一个工件，进行了一番操作。 并且在操作到赵晨华所犯错误的地方，就停下详细说明。 赵晨华也是学的认真仔细。 到第二次他操作加工件儿，整体下来，就只剩一个小失误。 第三次教导完，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并且后面又接连加工了两个，也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这让马明启忍不住点了点头：“不错，今天就先学到这儿，明天继续。” 他其实心里还有疑问，比如赵晨华运用各种工具，怎么会那么娴熟？ 难道真是有逆天的天赋？ “好，师父，那您先走，我收拾一下。”赵晨华说着，麻利的动手清理工作台。 并且把刚才加工的工件，还有图纸，以及完成工件，都收好。 马明启看了点点头，也就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等马明启走了，车间还有别人，这才凑过来：“小赵，马师傅这是加班教你技术啊？真羡慕。” “我跟你说，你可要好好学，争取早点儿拜师。” “不然马师傅不收你，你跟了别人，那不抻你个一年半载的，别想学到半点儿东西。” 这话也是好话，赵晨华很领情。 “好，那谢您的提醒，我一定好好跟师父学技术。” 这年头，学徒都有讲究，先卖力干活，出苦力。 能到师父认为磨练的差不多了，才会看徒弟的表现，酌情开始教。 不过，都是遮遮掩掩，能倾囊相授的，很少。 像马明启这样，还没正式拜师，就加班传授技术的，就更少了。 尤其马明启还是八级钳工。 不过他要求太高，一般人还真达不到他的条件。 跟那位师傅聊了一会儿，赵晨华塞给对方一盒烟，收获了一份好感，这才从厂里出来，溜达着回家。 四合院里，楚妈妈和楚美腰早就在家做好饭等着了。 今天做了鱼，炖了鸡，非常丰盛。 看到赵晨华回来，两个人都迎了上来。 “小赵，听说是你师父留下你教你技术了？太好了，我就说你一定能找个好师父。”楚妈妈格外高兴。 这可是她姑爷，也是楚家现在的顶梁柱。 如今不但有了工作，还在第一天让师父加班教技术，太长脸了。 楚美腰也唇角带笑，与有荣焉：“是啊，下班的人回来，都在说这件事儿，说你运气好。” “就连平时看不起咱们家的人，也都过来跟我和妈说话。” “不过我听他们还说，要是你表现好，能让马师傅真收你当徒弟，那才是一辈子的好运气。” 赵晨华点点头，很肯定的说：“放心，马师傅肯定会收我这个徒弟。” “等后天休息，我们一家三口就去一趟百货大楼。” “我打算准备点儿拜师礼，然后再给咱们一家，都买两身新衣服。” 全家的衣服都是补丁，有条件了，就没必要再穿破衣服。 楚妈妈心疼钱，连忙说：“我就不去了，你跟美腰两个人去就行。” 赵晨华一想，这个年代的衣服，都是属于比较宽松肥大的类型，买了也不用担心不合身，也就没再坚持。 “行，那就我们两个人去。” 然后给丈母娘买回来也一样。 有了钱，就慢慢改善生活。 家里破烂的东西，也可以慢慢换成新的。 这么一想，也就开头苦了两天。 后面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滋润。 想想穿越之前，还一直为买不起京城的房子，没房没人肯嫁蹉跎焦虑，再看看现在，住着四合院，娶了美娇妻，日子开始风生水起。 赵晨华就对穿越这事儿，相当满意。 第51章 还是打的轻了 一家三口吃着丰盛的晚餐，欢声笑语。 中院的另外几家，在家都能隐隐约约听的见说笑声。 “这个逃荒的，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贾东旭黑着一张脸。 他本来还等着，学徒期的赵晨华受欺负。 毕竟厂里的那些钳工师傅，都会给一大爷面子。 无论赵晨华拜谁为师傅，都逃不过被欺负的命运。 可没想到，厂长竟然带着赵晨华，直接找到了马明启。 那可是另外一个八级钳工，在厂里，地位比一大爷还高。 一大爷根本奈何不了人家。 更不要说，欺负人家的徒弟了。 秦淮如看丈夫黑着脸，就小心翼翼的安慰说：“东旭，一大爷说了，马师傅还没正式收赵晨华这个徒弟呢。” “马师傅出了名的要求高，赵晨华不一定能达到他的要求。” “到时候马师傅不要他，那就有热闹看了。” 这也是四合院里今天议论的两种声音，一种是认为，赵晨华走运，竟然能跟着马明启学习技术。 另外一种则认为，马明启要求高，赵晨华能不能拜师成功，还两说，估计很难。 不过人都喜欢听对自己有利的一方面。 所以秦淮如又特意去问了一大爷，然后这时候就用这个来安慰贾东旭。 “这倒是。” 贾东旭点了点头。 “我不到十九就进了厂里当学徒工，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也不过才是二级钳工。” “这还是在一大爷手把手教我的情况下。” “我就不信，一个乡下逃荒来的，会比我厉害。” “马师傅估计也是给杨厂长面子，所以才没好意思当面拒绝。” 这么自我安慰一下，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旁边的棒梗，看他爸脸上有了笑模样，就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大声问：“妈，傻叔怎么还没回来？” “我想吃饭盒了。” 往常，傻柱会经常用饭盒带好吃的回来，可自从傻柱被赵晨华给踢的腿疼，在家养了几天，饭盒就断了。 今天傻柱开始去上班，棒梗就开始期盼着，就连晚饭，都只吃了一个半饱儿。 这时候还不见傻柱回来，馋虫就忍不住了。 提到傻柱，全家的大人就对视了一眼。 棒梗放学跑出去疯魔玩儿，所以不知道傻柱的事情。 但是四合院里就没有不知道的，傻柱被罚了两个月工资，还被通报批评。 这个时候，估计留下加班，到现在还没回来。 不过遭受了这么大的挫折，傻柱还能有心思带饭盒回来？ “等等看看。”贾东旭说了一声儿。 他一方面看不起傻柱，厌烦媳妇儿去主动找傻柱讨要饭盒，一方面，又心安理得的让家里人，吃着傻柱的饭盒，改善生活。 说真要停了饭盒，他第一个舍不得。 这可等于多一个人替他养家，他就能攒下不少钱。 贾张氏在旁边，插话说：“今天下午楚家炖鱼炖鸡，那香味儿飘了一院子，棒梗放学的时候，都还能闻得到。” “要不是馋虫被勾起来，棒梗也不至于这么想傻柱的饭盒。” “小男孩要长身体，不吃肉就浑身没劲儿，容易受欺负。” 总之，她的大孙子需要吃肉。 贾东旭看了棒梗一眼，这小子在同龄人之间，已经算是非常壮实的那种了。 就这体格子，能让别人欺负就怪了。 不过傻柱的饭盒，对外说是剩饭剩菜，其实里面装了最好的饭菜。 肉，火腿，鸡蛋，普通人吃不到的好东西，他都能拿出来。 也因为他的饭盒，贾家一家人的胃口，都被养刁了。 当傻柱回来，天都已经黑了。 他去小食堂做完招待宴，这才拎着饭盒回到四合院。 平白没了两个月工资，他就恨上赵晨华了。 回来之后，被秦淮如要去了饭盒，他自己则跑到楚家，咣咣凿门。 楚家一家三口，刚吃饱饭在坐着聊天儿。 听到有人凿门，楚妈妈和楚美腰都吓了一跳：“这是谁啊？” 话音未落，就听见傻柱在门外大声喊：“赵晨华，你这混蛋给我出来！” “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儿，就别想好过！” “出来！” 说着就用脚踹门。 赵晨华最烦的就是傻柱，听见他又来闹事儿，顿时怒从心头起，直接过去打开门，对着门外的傻柱就是一脚。 这一脚踹在傻柱肚子上，直接被踹的傻柱蹬蹬蹬后退，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人都懵了。 贾家一家都没睡。 一大爷想等傻柱回来，所以也没睡。 听到动静，就都出来了。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赵晨华，你怎么动不动就动手打人？”一大爷一出来，就先把帽子给赵晨华扣在头上。 面对一大爷的质问，赵晨华冷哼一声，反驳说：“什么叫我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傻柱不来犯贱，又是凿门又是踹门，我会动手打他？” “一大爷，不对，应该叫你易中海！” “管事儿一大爷这个名头，我看你根本没资格担的起。” “我就纳闷儿，整个四合院这么大，你为什么就独独偏心傻柱，偏心贾家？” “是他们偷偷给了你好处，还是你是他们的亲爹？” 他知道一大爷想要对付自己家，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一大爷气的嘴唇都哆嗦，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四合院里，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赵晨华，现在说的是你打人的事儿，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我们四合院，讲究的就是一个邻里和睦。” “可看看你，进来没几天，动手几次了？简直是胡闹。” 话说的冠冕堂皇，不过目的还是打压赵晨华。 赵晨华却根本不怕他。 “我动手？我动手也是有些人自找的。” “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儿，我也不怕跟大家说明白。” “咱们都住在一个四合院不假，可关起门来过日子，没有谁能随便欺负谁。” “就像今天，我家关着门好好的，傻柱跟疯狗一样，又是砸门又是踹门，我踹开他，那也算是他活该。” “他一个大男人，都二十五六岁，也不是小孩儿了，谁没事儿惯他这些臭毛病？” 目前看，还是打的轻了。 不然立威以后，谁敢上门惹他，都要再三掂量一下后果。 第52章 不能被动等着，要主动解决问题 傻柱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喊了一声：“你放屁！” “赵晨华，你少装蒜。”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今天在厂里，你闹的我被扣了两个月工资，还被通报批评，这些你都忘了？！” 他今天可是因为这个，一直情绪激动，切菜的时候，都差点儿把手指头给切了。 这时候，四合院里听到动静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听说过厂里的事儿，所以听傻柱又提起来，就都窃窃私语起来。 赵晨华不耐烦的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你自己犯错，厂领导才会下令处罚你。” “你要是不服，就去找处罚你的人，到我家发什么疯？！” 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竟然就为了心里不痛快，直接找上门挨打。 傻柱气的咬牙切齿：“赵晨华，是我犯错，还是你找人诬陷我？！” “中午的时候，你闹起来，说我饭菜打少了，然后接着就有人喊有老鼠屎，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你说，是不是就是你干的？” “本来我还没想明白，可后面，我们食堂所有人，把几十个菜盆儿都翻了好几遍，根本就没有发现老鼠屎。” “这证明，就是有人害我！” “除了你，没别人。” 他根本就没怀疑到许大茂头上，毕竟两个人虽然是死对头，可最近并没有产生什么冲突。 许大茂没有对他下黑手的理由。 所以，他就把怀疑的目标，直接锁定在了赵晨华身上。 毕竟这几天，也就是赵晨华跟他不对付。 只是他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阴损，竟然提前收买工人，在饭菜里放老鼠屎来诬陷他。 想到平白没了两个月工资，还背了一个通报批评，傻柱就火冒三丈。 明知道打不过赵晨华，却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赵晨华听完傻柱的话，简直都要气笑了。 这傻柱就这智商，剧里面是怎么当上主角的？ “傻柱，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说我找人用老鼠屎诬陷你，证据呢？” “我今天可是第一天去厂里上班，根本不认识任何人。你觉得谁能冒着这么大风险，帮我诬陷食堂的大厨？” “还有，从上班到中午吃饭时间，除了我师父，我就没跟别人接触过。” “那你告诉我，我是怎么找的人？” 傻柱也还没蠢到家，竟然还能猜的到是有人陷害他。 就是方向不对，注定自取其辱。 傻柱顿时张口结舌，他就想到被陷害的可能，所以就热血上头，一直想着下班回来找赵晨华算账。 可这时候听完赵晨华的话，头脑终于冷静下来。 对呀，赵晨华刚去轧钢厂，他能收买谁？ 再说，就像赵晨华说的，他都没跟别人接触过，那怎么找人弄老鼠屎。 不是赵晨华，那又是谁想害他？ 正沉默着，一大爷咳嗽一声，站出来说：“好了，既然都是没有的事儿，那就都回家。” “还有，以后想要闹事儿的都想清楚。” “要是四合院里不团结，传出去，就连手工活儿都不会给我们。” “个别人，也别愧对自家门上挂着的烈属牌子！”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给赵晨华说话的机会。 全四合院，现在就赵晨华是烈属，牌子是今天街道办送过来的，已经挂在门口上面了。 一大爷说这话，不用猜也知道是指责赵晨华的。 傻柱自觉没脸，转身急匆匆也回去去了。 看热闹的人，倒是看着赵晨华，想看看他听到这话的反应。 不过赵晨华却并没有任何表情，叫上丈母娘，拉着媳妇儿，转身回家了。 到今天他也看出来了。 在四合院，如果不打破一大爷体系，那就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因为那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易中海，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个不安定因素存在。 除非把他收服，或者铲除。 赵晨华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都有麻烦缠身。 按照剧情发展，贾东旭活不了多久，所以暂时先不用管他。 倒是可以先从傻柱下手，让他跟一大爷反目。 这俩货闹腾起来，自己家也能清净不少。 于是回到家以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儿。 丈母娘看赵晨华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就安慰说：“小赵，你别把一大爷的话放在心上，他就是让人捧着捧惯了，你不服他管，他就想压你一头。” “再说，我听说一大爷在厂里，跟你师父不对付，他就更看不惯你了。” “咱们不做亏心事儿，也不用怕他。” “至于他说什么，嘴长在他身上，他爱说什么说什么，不用听他的，更不用多寻思。” 她怕姑爷转不过那个脑筋，平白自己生气。 赵晨华回过神，他已经想到办法了，脸上带着笑说：“妈，您就放心，我可不会把易中海的话放在心上。” “他也奈何不了我。” 要不然易中海也不会把话说完，不等他回应就直接跑回家。 面对他，那个伪君子已经有一些怂了。 不过还不够。 什么时候让伪君子别来打扰自己家，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算完。 而且不能被动等着，要主动解决问题。 先把他的左膀右臂傻柱给松动松动再说。 还有许大茂，也可以善加利用一下。 一家三口又说了一会儿话，楚妈妈看赵晨华确实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这才放心去睡了。 赵晨华和楚美腰，洗漱完也回了自己屋。 躺进被窝儿，楚美腰这才小声说：“晨华，你真没生气吗？” “一大爷就那个样儿，别看他平时说的好听，其实心眼儿特别小。” “你来了四合院以后，跟他说话的时候，一点儿都没客气过，所以他脸上挂不住，又没办法找你麻烦，只能这么用话挤兑你。” “咱们不搭理他也就是了。” “犯不上跟他生气。” 虽然结婚时间不长，她可看出来了，丈夫就不是个吃亏的人。 今天一大爷说完那番话就走，根本没给赵晨华反驳的机会。 自己丈夫吃了个暗亏，心里不生气就怪了。 可她不知道，赵晨华生气，从来就不会憋着自己不好受。 而是有仇报仇，直接解决让他生气的人。 第53章 Type 81自动步枪制造技术 赵晨华笑着抱着自己老婆，被关心的感觉是真暖心。 前世虽然有手机电脑，娱乐至上，可孤家寡人一个，身边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 但是现在有了。 “放心，我真没生气。” “该生气的是易中海，他拿我没办法，只能瞪眼干生气。” “我们要睡觉了，不聊他了，晦气，免得做噩梦。” “不如聊点儿别的，比如，我们聊一聊你喜欢什么姿势，怎么样？” 他就像食髓知味的色狼，一进被窝，就控制不住的不当人。 “啊？什么姿势？”楚美腰有些茫然，她虽然结了婚，也不再是懵懂的少女。 可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从来没听说过。 尤其是这个年代，用禁欲形容也不为过。 这个年代曾经流传着一个笑话，说有一个瓦工师傅，燕尔新婚，妻子在工地上住了一个多月才回去，这个师傅，在妻子走后耐不住寂寞，给妻子写情书，深情回想他们交欢的经过。 情书里有一句是：“每当回想起，我们在一个被窝里翻滚的时候，我总感到无限的甜蜜。” 他写情书的中间，出去上了一趟厕所，情书就不幸被工友们看到并诵读。 然后这句话被作为名言，传遍了整个工地。 后面在土建工地的联合大会上，书记几次宣读“被窝里翻滚”的原话，大骂这个师傅“不要脸”，他好一顿被批，差点被当做流氓处理。 由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这个时代，人民思想的保守程度。 禁欲是主流，谁敢说起来，那就是不要脸，就是耍流氓。 在这样的环境下，像楚美腰这么守规矩的，在这方面，真就跟白纸一样。 唯一被描绘的几笔，也全是赵晨华的杰作。 赵晨华看媳妇儿不知道，就凑到媳妇儿耳朵边，小声解释了一遍。 他曾经是新时代网络冲浪青年，没吃过猪肉，却看过很多猪跑。 当时有应酬的时候，遇到客户聚在一起开玩笑，有些名词他不懂，还特意拿手机搜了看。 像什么民间舞蹈老汉推车，像什么观音坐在百莲花上等等。 不一而足。 楚美腰听的脸色爆红，直接伸手拧了赵晨华一把。 她算是确定了，丈夫确实没把一大爷的话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兴致这么高。 也不知道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让人好害羞。 不过，真有丈夫说的那么好吗？ 最后，在赵晨华的诱哄下，两人成功解锁了几个新的方式。 差点儿就过了十二点错过写日记。 趁着媳妇儿睡着，赵晨华打开系统日记，把昨天抽到的，七十年代液压弯辊装置设备成品制造技术，直接给导入到日记中。 然后交代了寥寥几句，就选择了提交。 如今他有了工作，写日记也就不会字字斟酌。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五，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钳工技能（中级）。” “奖励获得：type 81自动步枪制造技术。” “获得奖励：现金五十元，棉花票三十斤。” “获得奖励：系统抽奖次数一次（抽奖区域待开启中……）” 一个技能，一个自动步枪制造技术，这次写日记，奖励似乎挺高。 赵晨华点开自动步枪制造技术看了一下，发现这款自动步枪，采用762x39或556x45口径子弹，具有适应极度恶劣环境的能力。 该枪使用简单，可靠性高，具有很强的杀伤力。 “可惜，我不能暴露我穿越者的身份，这样的技术，交出去，怕是自由就没了。” 赵晨华想了一下，偷偷递交也不合适。 国家要是查，怕是最终还是会查到他头上。 他可不想被关起来，然后成为机械写日记的工具人。 “所以，除了发展我自己，还有保障生活的东西，其余的，还是再交还系统的好。” 这个倒是好说，写日记的时候，直接导入日记，提交之后，就不属于他了。 免得留着，还总是纠结是不是交上去。 赵晨华提取使用了钳工中级技能，然后这才抱着媳妇儿，又睡了过去。 而在某间办公室的老人，早就已经得到了今天的日记内容。 不过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打铁还需自身硬，为了这日记本，我今天晚上的工作效率，可是大打折扣。” 老人自嘲的笑着摇摇头，把脑海中的杂念抛之脑后，然后专心致志的工作起来。 第二天，赵晨华早起吃了早饭，给媳妇儿和丈母娘，一人分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又各给了一个苹果。 “这是我师父昨天给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师兄孝敬的。” “你们在家吃就行，别让四合院的那帮人看见，不然又要引来胡言乱语。” 这当然是他写日记获得的奖励。 就是拿出来的理由不好找。 丈母娘和媳妇儿都连忙答应。 苹果还好，这个季节刚好结果。 就是大白兔奶糖那可是紧俏货，据说找关系都不好买。 从1959年开始发售以来，深受各地人民欢迎。 有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声，却从来没见过，更别说吃到过了。 如今，赵晨华竟然拿出来这么多？ “小赵，你拿你师父这么多东西，合适吗？” “你还没拜师，也没给你师父拜师礼，怎么好要你师父的东西？”楚妈妈感觉有些不妥。 赵晨华笑着安慰：“没事儿，师父那里还有。” “妈，等明天休息，我就跟美腰去百货大楼，买拜师礼。” “师徒如父子，既然师父给我，那就拿着就行，等以后，我孝敬师父。” 楚妈妈一想也是，就把东西给收起来了。 赵晨华从家里出来，在四合院门口，又碰到了许大茂。 这小子扶着自行车，就好像专门在等他一样。 看见他出来，就笑着打招呼：“小赵，走啊，坐我自行车。” 赵晨华走过去，看了许大茂一眼，问他：“你跟我走这么近，就不怕傻柱跟易中海，以为你跟我是一伙儿的？” 第54章 惊天大瓜 要知道，傻柱昨天晚上，可刚因为食堂老鼠屎的事儿，闹了一回。 赵晨华没有收买工人的条件，可许大茂有。 如果让傻柱或者易中海，看到两人走一起，不怀疑就怪了。 不过许大茂却并不在意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怕。” “咱们四合院这位一大爷，败坏我的名声，纵容傻柱打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算看到我跟你走一块儿，又能怎么我？” 他是电影放映员，易中海就算想要使绊子，却没那个能耐管到他头上。 再说傻柱本来也是他死对头。 这两个人，早就站在他对立面了。 赵晨华听许大茂话里有话，就说：“你说易中海败坏你名声？纵容傻柱打你？” “这事儿能跟我说说吗？” 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 许大茂倒也没隐瞒，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在四合院，又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四合院里的事儿，赵晨华就算回家去，问问他丈母娘和媳妇儿，也能知道，没必要隐瞒。 “说起来，易中海这个老混蛋，虽然看上去憨厚老实，实际上一肚子坏心眼儿。” “他从一开始，就暗地里偷偷造谣，到处跟人说我是坏种，这样傻柱打我的时候，就说都是为了教训我，是傻柱仗义。” “你也知道，舌头底下压死人。” “说的多了，传的多了，假的也就成真的了。” “再加上，在厂里，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在四合院，他又是一大爷，他要铁了心对付谁，那谁能不倒霉？” “也就是我，家里条件不错，又是放映员，不归他管，这才没被他给害了。” “就是名声被他败坏成了坏种。” “不过小赵，我当着你的面儿，我可以拍着胸脯说，在整个四合院里，比起一大爷，比起贾家，比起傻柱，我可还真算不上有多坏。” 尤其是一大爷，他算是领教了。 毁人于无形，关键他就算是查到，也没有证据奈何不了对方。 赵晨华对于许大茂这番话，还真信了七分。 毕竟除了破坏傻柱相亲，还有起风的时候，许大茂举报了娄晓娥，一大爷秦淮如等人，都说许大茂是天生的坏种，那体现在哪儿？ 相比许大茂对付傻柱的手段，傻柱的手段，则更像一个坏种？ 当然，赵晨华也不会把许大茂当成是一个好人。 整个四合院，能当的起好人的，最后都被害惨了。 想到这里，赵晨华来了兴趣。 看剧看的是表面，背后发生过什么，还是要听听当事人说出来，再结合实际，才能看透事情的本质。 “许大茂，你还知道什么别的吗？都跟我说说。” 赵晨华问了一句。 许大茂愿意说最好，不愿意说他也没什么损失。 更主要的是，许大茂今天等着他一起上班，还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这样子，摆明就是要拉拢他。 在这种情况下，多问问，说不定还能听到不一样的秘密。 许大茂听赵晨华问他，就先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 他们是边走边说，不过也没走出多远，路上还都是四合院要去上班的工人。 这些人都好奇的看他们两眼。 “走，上车，我找个地方跟你说。” 许大茂说着，直接骑上自行车。 赵晨华一看，许大茂这表现，还真像是有秘密要说。 于是答应一声，直接跳上了自行车后座儿。 许大茂把自行车蹬的飞快，直接一路骑着进了轧钢厂，然后也不停，带着赵晨华，去了厂区一排仓库附近。 这里远离车间，一般没事儿也没人过来。 而且视野开阔，只要有人过来，都能马上看见。 “就这儿。” “小赵，要不是你被一大爷和傻柱贾家他们针对，这事儿我还真不能说出来。” “你知道，一大爷为什么对贾家这么好吗？” 赵晨华也确实对此听好奇，就追问说：“为什么？” 许大茂唇角勾了一抹坏笑，说：“要说起这件事儿，四合院里，怕也只有我才知道。” “别人都说一大爷是绝户，没儿没女，所以才把住一个四合院的徒弟贾东旭，当成儿子一样疼。” “可他们根本不知道，那贾东旭，本来就是一大爷的种。” 赵晨华听了浑身一震，他是真没想到，竟然还没听到这么大一个瓜。 “怎么会？这个年代，不是牵牵手都算耍流氓吗？” “易中海如果是贾东旭的亲爸，那易中海是怎么跟贾张氏搞到一起去的？” “易中海的老婆，还有贾张氏的男人，他们在眼皮子底下，能不知道？” 这可是六十年代，他就过来没几天，却已经感受到那种禁欲的氛围了。 这是大环境，谁敢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这两人可都有家庭，还住对门儿，怎么敢的？ 许大茂嗤笑：“一大妈生不出孩子，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至于老贾，那就是个废物点心。” “当初，他没钱娶媳妇儿，还是一大爷借钱给他，还了办酒席。” “他不争气，被灌的烂醉。” “当时，傻柱他爸何大清还在四合院，他半夜听到动静，起来就看到一大爷鬼鬼祟祟，从贾家出来，然后偷偷回了自己家。” “这事儿，还是何大清在外面喝醉了，说给别人听的。” “我爸认识那人，那人就拿着当笑话，将给我爸听。” “本来都没当回事儿，可贾东旭，越长大，那眉眼就越像一大爷。” “你说，不是他的种，能长那么像吗？” “还有，满四合院，那么多人，都知道贾张氏胡搅蛮缠。” “可这位一大爷，偏偏就护着她，不管跟谁家闹，都还是站在贾张氏那一边。” “包括对贾东旭，贾棒梗，都是好的不像话。” “你想想，这还不明摆着的事儿吗？” 许大茂说的很不屑。 赵晨华也听的有些毁三观，这要是真的，那这位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可比他想的还要道德败坏。 不过仔细一想，这事儿有很大概率，也许还真是真的。 第55章 能有什么鬼？ 毕竟纵观全剧，易中海对贾家一家，那确实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对贾张氏的胡闹，棒梗的偷盗，都是一种纵容状态。 按说，就这样的付出，贾张氏应该感谢才对。 可原剧情中，贾张氏一直对易中海的付出，心安理得的接受。 而且面对易中海，她根本没有丝毫客气。 这是对一个在厂里和四合院里，都有一定地位，也照顾她们家的人，该有的态度？ 要知道，剧情中，贾张氏误认为秦淮如从厂里带回家的猪肉，是李副厂长给的，一直都是感恩戴德。 那为什么对易中海，就丝毫不领情了呢？ 还有，面对易中海给儿媳妇儿的帮助，她更是毫不客气的说对方不安好心。 这就更说明问题了。 所以，综合起来看，许大茂说的这大瓜，说不定还真保熟。 许大茂看赵晨华一直没说话，就嘿嘿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 “不过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这话让赵晨华听出一些端倪。 这家伙话里的意思，是想让他说给别人听？ 也对，许大茂这个人，又怎么可能无事献殷勤？ 他说这些，怕是就要通过他，把这件事儿宣扬出去。 毕竟赵晨华跟一大爷体系也是对立状态，而且拜师马明启，跟易中海同样不对付。 知道这么大一个把柄，不可能不用来对付一大爷。 借刀杀人？ 然后他自己还是置身事外？ 赵晨华笑了。 然后对许大茂说：“许大茂，其实我还有个疑问。” “你说，易中海为什么对傻柱也那么好呢？” “总不能，傻柱也是易中海的儿子？” 许大茂顿时笑了：“就傻柱？他长的跟瘌蛤蟆一样，跟他爹一模一样，绝对不是易中海的儿子。” “不过因为他傻，有什么事儿，易中海就让他冲在前面。” “何大清又跟寡妇跑了，这傻柱又少根筋，被易中海关心几句，就靠上去了。” “其实四合院里谁不知道，易中海拿傻柱当傻子玩儿？” “可惜，这傻子脑筋转不过来，我好心提醒他，他还打了我一顿。” “那就一辈子被玩儿死才好。” 说到最后，语气就恨恨的。 显然是想起被傻柱打的屈辱。 赵晨华觉得，许大茂当初找傻柱提醒，肯定也不是出于好心，只是想看傻柱跟易中海翻脸而已。 不过傻柱不但傻，还浑，不但不信，还动手打了许大茂。 “许大茂，你说傻柱这么听易中海的话，是因为他亲爹跟寡妇跑了，所以他才靠向了易中海？” “那傻柱他亲爹呢？” “这么多年就不管他？” “再说我听说傻柱还有一个妹妹，两个亲生的孩子都在这儿，总不能一跑了之？” “怎么也会经常写信问问情况，或者给寄点儿生活费。” “有亲爹一直关心，傻柱至于这么一副把易中海两口子，当自己爹妈样子？” 许大茂想借刀杀人，他也可以利用一下许大茂。 对方给自己一个易中海的把柄，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也还给他一个。 许大茂摇摇头：“这话你还真说错了，何大清跑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不要说寄生活费，就连信都没写过一封。” 赵晨华立刻反驳：“这不可能。” “好歹是两个亲生孩子都在这儿，再怎么样，当亲爹的也会写信来问一下。” “要是没联系，那可真有鬼了。” 说到这里，看了一下远处厂区的人，连忙补了一句：“应该快到上班时间了，我要去车间了，你也赶紧去上班。” 说完不等许大茂回答，就急匆匆的走了。 许大茂本来还想跟赵晨华讨论，见人走了，只好作罢。 他是电影放映员，只要没放映任务，那就没那么多管辖。 “这个赵晨华，都说了何大清没联系过傻柱，却还说没联系有鬼。” “能有什么鬼？都这么多年——”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没联系有鬼？ 难道赵晨华的意思，其实是何大清一直联系傻柱兄妹，只是被人给从中搞鬼了？ 易中海？！ 许大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如果易中海不让傻柱跟亲爹联系，那要是传出去，可就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眼珠转了转，推上自行车，也快步离开。 他认识的人多，查一查，总能查出真相。 赵晨华知道许大茂聪明，稍微提醒，肯定能想到其中的蹊跷，然后去验证。 他要做的，就是慢慢等待，不着急。 为了在四合院生活的安稳，他必须毁了所谓的一大爷体系。 到了车间，工作台前，马明启已经到了。 看到赵晨华，马明启就瞪了他一眼，当徒弟的，比师父还晚到，这怎么行？ 赵晨华就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凑上前：“师父，我给您带了奶糖，您先吃一块儿。”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大白兔，剥开糖纸，趁马明启还没反应过来，直接给塞进了嘴里。 然后赵晨华又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给塞进马明启的口袋里。 又掏出一个苹果，给马明启塞进手里。 马明启嘴里含着糖，手里拿着苹果，口袋里装着一把大白兔，看着徒弟嬉皮笑脸的样子，摇摇头：“你呀，就没个稳重的性子。” “这对你学习技术方面，可不算太好。” 毕竟学技术，太毛躁可不行。 这要是在数据上稍微出丁点儿错误，那就有可能造成公家的损失。 对于一心为公的技术痴马明启来说，这样的错误不可原谅。 所以他还要再观察观察，确认赵晨华的天赋，秉性，还有对待工作的态度，然后再说拜师的事儿。 赵晨华笑了笑：“师父，稳重不等于是老气横秋。” “我认真对待工作，嬉笑对待生活，这不好吗？” 说着手脚麻利，先检查了一下工作台上的各种工具。 比如錾子，扁铲这些，如果有卷边、裂纹，就不得使用，顶部有油污也要及时清除。 这些赵晨华昨天下班的时候，都已经检查过一遍，收拾好了。 上班之前，再检查一遍，确保万一。 马明启看到这些，不由自主又点了点头。 第56章 贾东旭的馊主意 目前为止，马明启对自己这个徒弟还算满意。 不过时间还太短，他也不能确定，所以还要继续观察。 看赵晨华检查完所有工具，马明启把旁边一个网兜拎过来，递给赵晨华。 “小赵，这两件衣服，是我从家里拿来的。” “不是旧衣服，是前段时间，你有个师兄孝敬给我的。” “我有衣服穿，所以这两件就一直放着。” “你那衣服补丁补补丁，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穿。” 他还挺照顾赵晨华，给新衣服，还用商量的语气。 其实在这个年代，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很正常。 第一是没钱，维持最基本的温饱都困难，哪有闲钱穿新衣服？ 第二是没票，物资匮乏时期，一切都是定量销售，包括布料，棉花等等，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布票棉花票，也不是一般老百姓想有就有的。 就算按人头分，一次也分不了多少的量。 想要穿新衣服，那就要攒很长时间，真正的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所以能穿新衣服，在这个年代，是平时想也不敢想的事儿。 马明启能拿新衣服给赵晨华，在当下这个饿死人的大环境下，已经算是大手笔了。 赵晨华毫不犹豫的伸手接过来，笑着说：“我有新衣服穿了，怎么可能嫌弃？” “谢谢师父，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去换。” 说完转身喜滋滋的走了。 新衣服他倒没怎么看重，他看重的，是马明启这个师父爱犊子的心。 这可是八级钳工，论资历，比易中海还要重要。 有这么一位师父爱护徒弟，那他以后在轧钢厂，还用担心易中海找麻烦？ 看着赵晨华真心高兴的样子，马明启就笑着摇了摇头。 他帮过不少徒弟，赵晨华还是第一个落落大方接受帮助的人，就这份坦荡接受，跟孩子一样的心性，就让他又多了两分好感。 赵晨华跑去厂里的厕所，飞快的换好衣服回来。 这是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穿的蓝色中山装。 赵晨华吃了强身丹，这两天吃的也不错，穿上新衣服，就衬托的气色格外好。 “师父，怎么样？” 他还特意问了一下马明启。 马明启没多说别的，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开始工作。” “多看，多学，不明白的记得问。” “是，师父。”赵晨华满口答应。 两师徒就开始专心工作起来，倒是车间的不少工人，看到了这两师徒的互动。 “马师傅给了那小子新衣服？到底是八级钳工，可真舍得。” “是啊，我这几年过年都穿的补丁衣服，马师傅怎么不送我一件儿啊？” “你？你没福气，要是有福气，成了马师傅的徒弟，那你早就穿新衣服了。” “去你的，你才没福气，跟爷一样，也是穿破衣服。” 几个工人开玩笑，对赵晨华倒是真的很羡慕。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毕竟这么大的手笔，一般人可办不到。 也就马明启这样的八级钳工，才有这个能力。 传开以后，羡慕的也有，调侃的也有，都不一而足。 很快，这件事儿，就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 “这个马明启，简直是胡闹！” “还没收徒，一个当师父的，就上赶着给徒弟送新衣服，也不怕跌份儿！” 他拉着脸，心里很不好受。 在四合院里，赵晨华就是个刺儿头，让他丢了不少颜面。 他本来还想着，等赵晨华进厂，就压着对方，让他一辈子冒不了头。 结果倒好，赵晨华直接中找上跟他不对付的马明启，让他无可奈何，只能生闷气。 贾东旭也黑着脸，对赵晨华的怨念更深了几分，他看了看易中海，凑近了说：“师父，这事儿您可不能不管。” “赵晨华那小子一直跟您作对，要是他拜师成功，那就更治不了他了。” “所以趁着他还没拜师，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易中海看了贾东旭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贾东旭跟着他时间也不短了，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于是就凑上前，小声说：“要不找个人，偷偷在赵晨华换下来的破衣服里，藏两块儿废钢？” “这小子估计也发现不了。” “到时候，提前跟保卫科举报，抓他现行。” “我就不信，马师傅会收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当徒弟。” 他说的废钢，其实就是过加工过程中产生的边角料。 边角废料都不大，厂里有不少人，会偷偷藏两块儿带出去，然后自己处理一下痕迹，找人卖给废品收购站。 这种行为，不在少数。 贾东旭经常干，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 易中海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不过这事儿他不能明着同意，免得被徒弟给看轻了，于是拉下脸说：“胡闹。” “你这么干，被发现了，别人是不是要说，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教好你？” “老老实实干活，今天下的任务不少，你多把心思放在钳工技术上，我就知足了。” 这可是他唯一尽心尽力教导的徒弟。 结果教了十几年，才不过是个二级钳工而已，让他很没面子。 贾东旭平时跟易中海最亲近，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这个师父？ 不过是怕事情败露，连累到他身上罢了。 于是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师父。” 只要规划的好，事情就不能败露。 这事儿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过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对易中海说：“师父，我有点儿想拉肚子，您先帮我干点儿今天的任务，我去蹲一会儿。” 说着捂着肚子，假装肚子疼的样子，匆匆从车间跑出去了。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的背影，好一会儿才一笑，然后过去，用贾东旭的工作台，给贾东旭做起今天的任务工件儿。 他已经猜到贾东旭要去干什么去了。 这事儿，他明面上肯定不会落人口实，但是暗地里，却很期待看到赵晨华倒霉的样子。 一切就看贾东旭的安排了。 第57章 出师未捷 贾东旭一路捂着肚子，去了公共厕所。 他跟易中海是在三车间，马明启和赵晨华，是在七车间。 两个车间就是前后两排，其实很近。 上厕所的话，也都是到这个厕所来。 贾东旭蹲在厕所里，守株待兔。 他跟七车间有几个人关系不错，没事儿的时候会聚在一起打牌，偷偷带赢钱的那种。 今天要设计赵晨华，就需要用到这几个人。 不过贾东旭也不傻，他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去七车间直接找人。 为了神不知鬼不觉，他就说拉肚子，到公共厕所来等人。 一上午的时间，那几个人，总有一个能来上厕所的？ 这一等，贾东旭就等了最少俩小时，腿都麻的失去知觉了。 幸好也没人在意他，都是来了赶紧走，毕竟公共厕所的味道可不好闻。 就在贾东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臭晕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叫徐良生的钳工，走进厕所。 这人正是他认识一起打牌的人其中之一，而且就是七车间的一名钳工。 “良生！”贾东旭一下激动了，也不枉他蹲了这老半天。 徐良生一看是贾东旭，也没在意，笑着打招呼说：“你小子也来上厕所啊？” “明天休息，怎么样？一起玩儿几把牌？” 说着就找蹲坑。 公共厕所，都愿意找最干净，屎最少的那个。 贾东旭随口应下：“都听你的，不过有件事儿，你要帮我。” 说完看徐良生走到里面找蹲坑，连忙指了指自己旁边，说：“你蹲这儿来，我跟你好好说说。” 他要说的话，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徐良生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走回来，在贾东旭旁边蹲下。 “行了，有什么事儿，你说。” “不过借钱的事儿免谈。” “你小子之前输的红了眼，找我借了五毛钱，到现在可都还没还给我。” 这事儿他可一直记着。 贾东旭就知道会这样，连忙小声说：“不会少了你的。” “这次的事情你帮我办成，我还给你一块钱。” 往外给钱，他也心疼。 不过这徐良生，可是不给好处就不给办事的主儿，他平白也指使不动，只好出钱。 “呦，铁公鸡要拔毛了？”徐良生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说说，让我帮你干什么。” 能让贾东旭掏钱，这事儿怕是小不了。 贾东旭怕被人听见，就拉着徐良生，凑到他耳朵边，小声的说了自己的计划。 “什么？”徐良生听完吃了一惊。 赶紧小声说：“这事儿我可干不了，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要是让马师傅知道，他最护犊子，我这工作还干不干？” “不行不行，这事儿坚决不能干。” 好家伙，给一块钱，有五毛钱还是之前贾东旭借去的。 实际就想用五毛钱，让自己冒这么大风险？ 徐良生直接就给气笑了。 贾东旭已经铁了心要陷害赵晨华，又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徐良生，怎么会轻易放弃？ 于是立刻小声的劝：“良生，这事儿你就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偷偷塞进赵晨华破衣服里，马师傅怎么能知道？” “而且你还是七车间的人，就顺手的事儿。” “再说你跟赵晨华又没过节，谁也不会想到你头上。” “我这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马师傅都给赵晨华新衣服了，可见有多重视他。” “这要是让他正式收了赵晨华当徒弟，那赵晨华的技术，还不很快就要压过你？这你能忍？” 徐良生不过才是个一级钳工。 马明启要么不教，但凡收了徒弟，那就特别用心，技术提升也飞快。 如果马明启收了赵晨华当徒弟，那赵晨华超越他这个一级钳工，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徐良生想到这里，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 都是一个车间，他要是被新来的毛头小子压一头，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别人议论起来，也会笑话他。 贾东旭见状，赶紧小声继续劝：“良生，你就拿两小块儿废钢，中午趁着他们去吃饭，偷偷藏赵晨华破衣服里就行。” “只要你注意一点儿，就绝对不会有人看见，更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干的。” “到时候保卫科抓他的现行，他就算不承认都不行。” “那小子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认错。” “你跟我都等着看热闹就行。” 这一切，只要安排好，那赵晨华想不倒霉都不行。 徐良生想了半晌，终于做出了决定：“行，你先把一块钱给我。” 他借出去的那五毛钱，成了他的心病，借着这个机会收回来也挺好。 贾东旭看到终于说服徐良生，也不墨迹，从口袋里掏出钱，新一点儿的钱舍不得给，就数了几张旧的有点儿破损的毛票。 徐良生也没嫌弃，能花就行。 反正都是钱。 接过钱，徐良生提着裤子站起来转过身，他蹲着实在是尿不出来。 等小便完，徐良生转身就走，厕所味道难闻，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剩下贾东旭一个人，嘴角带着得逞的微笑。 也不枉他蹲了这么长时间，整个人都要臭了。 想到这里，自己闻了闻自己身上，一阵反胃，差点儿就吐了。 “不行，我还是赶紧出去散散身上的味儿，不然中午连饭都没法儿吃了。” 嘀咕完，贾东旭就想站起来。 可是他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一直蹲着，偶尔活动一下，其实两条腿早就麻了。 蹲着还没事儿，这时候一站起来，人根本就站不住，就跟两条腿都没了一样，找不到知觉。 想要迈步，上半身想要动，下半身已经麻痹。 稍微一动，顿时就是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传来。 “我——艹！” 贾东旭一声惊呼，身子一歪，等回过神来，已经一屁股蹲在坑里了。 也幸好坑位不宽，人没掉下去，屁股卡里面了。 “晦气！太晦气了！” 贾东旭气的脸红脖子粗。 自己忍着恶心，两条胳膊撑着想要站起来。 奈何卡的太死，一时半会儿，还真挪动不出来。 正努力，从外面，来了两个上厕所的工人。 第58章 不同的授徒方式 这俩人，还都是跟贾东旭一个车间的工人。 一进来就看到贾东旭这副样子，都吃了一惊。 “贾东旭？你这是真掉厕所里了？” “车间里都说你去厕所，半天不见人回来，说不定掉厕所里了，没想到是真的？！” 贾东旭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咬着牙说：“别再说了，快过来搭把手，把我拉出去。” 两个工人也还不错，都答应着，过来一人搭一把手，把贾东旭给使劲儿拉出蹲坑。 不过贾东旭没提裤子，光着的屁股蛋子上，带着擦伤，还粘了粑粑，让人看了恶心。 然后就是一股冲天的臭气，直冲两个工人的脑门儿。 “呕——”一个工人没忍住反胃了一下，赶紧躲到一边。 另外一个工人也差点儿吐了。 两个人赶紧从口袋里拿出厕纸，捂在鼻子上，也顾不得上厕所了，全都跑了出去。 贾东旭强忍着恶心，从口袋里摸出他带的厕纸，擦了擦屁股。 不过纸太少，根本不够用。 他只能把裤衩脱下来，试探着擦了好一会儿，这才能把裤子提上。 从公共厕所出来，两个同车间的工人已经不见了，贾东旭的脸瞬间就黑了。 本来他想让这两人保守秘密，可现在人不见了，估计已经把他掉厕所的事儿，给说了出去。 这下好了，还没等赵晨华倒霉，他先丢人现眼了。 过了好一会儿，贾东旭在外面散了散身上的味道，这才回了车间。 只是他回车间以后，看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就连他师父易中海，看到他靠近，都后退了两步。 贾东旭顿时感觉有些受伤。 易中海也有点儿尴尬，就清了清嗓子，说：“东旭啊，你要是不舒服，不行就请假回去歇着。” “别硬扛着。” 他可听两个工人说了，自己徒弟屁股卡蹲坑里，有不少擦伤，都流血了。 说到这里，他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贾东旭的屁股。 贾东旭顿时毛都炸了，黑着脸说：“不用！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非要等下班，亲眼看到赵晨华倒霉不可。 易中海看徒弟这么固执，也不好再劝，只好交代了两句，就回自己工作台那边去了。 车间里的人窃窃私语，贾东旭就一直黑着脸。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随着众人在食堂里议论，易中海徒弟贾东旭掉厕所的事儿，传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赵晨华跟师父马明启也在食堂排队，也听说了这件事儿。 听到贾东旭丢人现眼，赵晨华倒是挺高兴。 毕竟还没等他出手，贾东旭这家伙倒是先自己倒霉了。 看来是平时亏心事儿做多了，活该倒霉。 这时候，排队也排到他了。 “给我两样菜一样来一份儿，白馒头各来两个。” 赵晨华说着，把他跟师父的饭盒和小盆儿递过去。 食堂里的人看到赵晨华，打菜的手就抖了抖，菜量就又少了不少。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毕竟上次就因为赵晨华起头，食堂所有人，都被罚了，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怨气。 赵晨华一看菜又少了，弯腰往食堂里看了一眼。 看傻柱蹲一边跟刘岚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根本就没往这边看。 心里猜着应该不是傻柱指使的。 不过，他也不可能吃这个哑巴亏。 于是赵晨华直接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小盆儿，对打饭的那家伙说：“给我两份儿都打满，别逼我把李副厂长找来。” 这事儿他还真能干出来。 倒不是小题大做，主要是不受这个气。 俗话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强势一些，自然没人敢再欺负。 负责打饭的人一惊，看着赵晨华一脸严肃，害怕了，这要是再把李副厂长找来，万一又要扣工资怎么办？ 赶紧挥舞勺子，给把菜都打的满满的。 惹不起，那就不惹了。 反正是大锅菜，又不是他自己家的，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就行。 赵晨华这才满意的端起饭菜，乐呵呵的回头。 “师父，我们今天回车间吃饭，还是在食堂找个位置吃饭？” 马明启早就看到了徒弟威胁食堂人员的行为，不过他也就当没看见。 该出手时就出手，男人有血性一些，总好过是个窝囊废。 看了一眼周围，说：“那就在食堂吃，我顺便给你讲一下今天操作的一些技巧和要点。” 食堂方便一些。 回车间的话，只能各自找方便的地方吃饭，要凑在一起边吃边聊，那就没那么方便了。 “好。”赵晨华答应一声，看了一下周围，瞄了两个空座儿，端着饭菜直接就过去了。 等到师徒两个都坐下，边吃边聊的过程中，周围不自觉就围了不少钳工。 主要马明启是资深八级钳工，就算是教导学徒，说出来的技巧和要点，也足够不少钳工悟到点儿什么。 易中海也来食堂打饭，看到这一幕，冷着脸没有说话。 往常都是贾东旭过来给打了饭带回去，今天贾东旭丢人现眼，在车间呆着不来吃饭，所以易中海也只好亲自过来打饭。 等到马明启跟赵晨华师徒俩吃完饭，都要走了，周围的钳工，还都意犹未尽。 回车间的路上，赵晨华笑着说：“师父，刚才吃饭的时候，来了不少人听你给我讲技术要点，同样是八级钳工，易中海那边怎么就一个人都没有呢？” “他不会是藏着掖着，不肯教徒弟？” 要是能想像马明启这样，至于一辈子连一个能照应他的徒弟都没有？ 马明启沉默了一下，这才说：“过去，如果想学一门手艺，必须跟着师傅学徒，而且学徒是没有工资的，不但没有工资，师傅根本就不会手把手地教你本领。” “想学真正的本领，就要自己从师傅那里偷偷地学艺。” “易中海思想老旧，还拿着这些对自己徒弟，就更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教别的钳工师父技术。” 这也是他看不惯易中海的原因。 都什么年代了，国家给发工资，培养技术人才才是他们这些当师父的责任。 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易中海也从来不认可他倾囊相授的方式。 所以两人理念不同，水火不容。 第59章 有惊无险 师徒两个说着话，一路回了七车间。 现在赵晨华还是学徒，所以并没有自己的工作台，只能跟着马明启打下手。 不过因为他早就掌握了钳工初级和中级技术，所以就算是打下手，都如丝般顺滑。 那熟练流畅度，让马明启工作起来，心无旁骛。 等到下班以后，马明启照样留下赵晨华，教他钳工操作技巧和知识。 这些赵晨华都会，所以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马明启忍不住点头。 这徒弟是他教过天赋最高的。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贪多嚼不烂。” 马明启跟赵晨华说了一声儿，就背着手，溜达着走了。 赵晨华则留下来，把工作台收拾干净，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拎着网兜里的旧衣服，准备下班回家。 这个时候，厂里工人已经走的都差不多了。 一路上，赵晨华也没遇到几个人。 不料到了厂门口，却被保卫科的两个人员给拦了下来。 “站住，你拎着的是什么东西？” 保卫科人员一脸严肃的看着赵晨华，一脸正气好像是黑脸包公一样。 赵晨华也没想到，会有人在他破衣服里动手脚，听到询问，还以为是例行检查，还乐呵呵的解释：“这是我穿的旧衣服。” “今天我师父给了我一身新衣服，这旧衣服就是换下来的。” 网兜一览无余，甚至可以看到衣服上补丁补补丁。 这个不需要多说，直接就能看清楚。 “打开看看。”保卫科人员并没有放松，还更严阵以待了一些。 这让赵晨华心里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不过毕竟他来上班才两天，也不了解这个年代的保卫科，想着也许是严格也说不定，于是就答应一声，伸手进网兜拿衣服。 接过伸手抓衣服的时候，顿时心里一惊。 衣服是他自己团起来塞网兜里的，布料有补丁，那也是软的。 可他一把抓下去，竟然在衣服里，抓到了硬的东西。 难道衣服里藏了东西？！ 再一想保卫科的态度，这怕是有人还害他？ 赵晨华脸色冷了下来，不过他手上的动作没停。 拿出旧衣服以后，他的手就摸索着伸到衣服里，找到两小块儿硬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直接在脑海中，默念收入空间。 随着赵晨华念头的升起，那两块硬东西，从衣服里消失了。 赵晨华松了一口气。 空间不算大，但是放这小东西足够了。 如果不是有空间，今天怕是要被人陷害成功了，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保卫科人员看赵晨华手伸到衣服里，早就有了猜测。 看赵晨华有点儿发愣，立刻就呵斥道：“怎么了？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把手拿出来，把衣服打开！” 说着，人就往前靠上来。 如果赵晨华敢跑或者敢反抗，他们不介意来硬的。 赵晨华从空间里取了一块儿大白兔奶糖，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摊开放在保卫科人员眼前。 “这奶糖就一块儿，是我师父给的，我打算回家给我媳妇儿尝尝，不是不舍得给你们吃。” 欲盖弥彰一样的话，让两个保卫科人员鼻子差点儿气歪了。 合着这小子手伸进里面发呆，是怕他们要他的大白兔奶糖？ 不过两人并没有放松警惕，依然冷着脸。 “把衣服抖开，我们要检查。” 赵晨华根本不怕，把衣服，裤子，都抖开，还顺手交给两个保卫科人员检查。 东西他都收起来了，这两个保卫科人员，当然检查不到什么东西。 检查完，有一个保卫科人员还不死心，继续说：“我们还要搜一下身，请你配合一下。” 这话让赵晨华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为什么？” “是厂里有规定，每一个上班下班的人，都必须要搜身吗？” “还是只搜我一个人？” 保卫科那人很不耐烦：“废什么话？我们身为保卫科人员，有权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如果没什么问题，那配合我们，你也能早点儿下班。” “如果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们把你扣下，查明白你的问题，才能放你走。” 总之，他们手中有这个权力。 这个赵晨华，他们也打听过了，自己是逃荒来的，家里就丈母娘跟媳妇儿，也是被人欺负，没有任何背景。 这样的人，惹了也就惹了。 赵晨华也不愿意跟他们纠缠，只能忍气吞声：“行，那你们搜。” 能搜出什么就有鬼了。 不过这件事儿很有蹊跷，等回头他要好好查查。 两个保卫科人员搜了一下，并没有任何发现，尽管心里疑惑，但是也不能再为难赵晨华，只好作罢。 “行了，你可以走了。” 赵晨华没说话，把衣服收进网兜，直接拎着就走。 保卫科人员突然这么针对他，分明就是受人指使。 这件事儿，他一定要查清楚。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回到四合院，楚妈妈和楚美腰看到赵晨华穿了新衣服，连忙都围上来询问。 等到听说是马明启送的，都很高兴。 “小赵，这说明你师父没把你当外人，你可要跟着他好好学，以后有出息了，报答你师父。” “是啊，晨华，师父对你这么好，你也一定要加倍对师父好。” 能让师父这么关心，那就完全不担心当师父的藏着掖着了。 要知道，有很多学徒工，学年下来，技术还在门外。 马明启又是加班教技术，又是送新衣服，这么好的师父，真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赵晨华笑着答应：“好，我一定报答我师父，对他加倍好。” 说完把装旧衣服的网兜放在桌上，然后随口问自己丈母娘：“妈，我问你个事儿。” “当初您嫁进来的时候，老贾是不是就已经娶了贾张氏？” 他也是根据年龄推断。 所以确认一下。 楚妈妈点点头道：“是啊，我嫁进来的时候，贾张氏就已经嫁过来生出贾东旭光。” “小赵，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她挺好奇，姑爷怎么对这些事情突然感兴趣了？ 赵晨华笑着说：“我就是想听听四合院里过去的事儿，多了解一些，免得有些事情不知道，又要吃亏。” 楚妈妈对姑爷这句话似懂非懂。 不过姑爷想知道，那她就不会隐瞒。 “行，那我就跟你详细说说。” 第60章 猛料不少 楚妈妈嫁进来的时间，比贾张氏要晚，所以关于老贾的新婚夜，她并不知道。 赵晨华问明白这一点，也就不再问关于这方面了，而是转变话题，问起了别人。 “妈，那傻柱他爸是什么时候跑的？为什么跑？” 关于这点，自己丈母娘也住中院，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内幕？ 毕竟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这中间也疑点重重。 首先，为什么要跑？ 何大清娶寡妇，那留在京城，不是生活更好吗？ 要知道，那时候何大清也是有名的大厨，赚着工资，家里房子也够。 就算娶个寡妇，再养俩继子，那也完全没问题。 可他为什么偏偏撇下一切，跟寡妇跑了呢？ 男人跟女人去女方家上门，可是好说不好听。 何大清的用意是什么？ 其次，何大清跟寡妇之间的事情，甚至没有被人知道，直到跑了之后，消息才在四合院里传开。 那他到底在防备什么？ 防备傻柱和何雨水？ 一个楞头小子，还有没成年的丫头，有什么值得防备的。 所以思来想去，这何大清跑，确实可能另有隐情。 楚妈妈听到姑爷询问何大清，就一下陷入了回忆。 “何大清跑的时候，傻柱才十八岁，刚去轧钢厂食堂没多久，雨水还在上学。” “他事先没跟任何人说，就是走的时候，给家里留了一封信。” “等傻柱下班回来，看到信就跟疯了一样，把家里东西能砸烂的都砸烂了，雨水也哭着想要出去找她爹。” “可是都走一天了，怎么能找的着？” “到现在，何大清跑了也七八年了。” “他跑了以后，大家才知道，他是早就跟一个寡妇商量好了，要跟着去那女人的老家过日子。” 这事儿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周围的人都知道。 傻柱更觉得丢脸，于是就恨上了何大清，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当着他的面儿提何大清的名字。 如今姑爷问起来，楚妈妈才惊觉，事情竟然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赵晨华听了沉吟了一会儿。 这些事情，都是表面上的事情。 “妈，那何大清在跑之前呢？” “他跟四合院里的人，关系都怎么样？” 也许，让何大清跑的原因，并不是跟白寡妇的约定，而是另有隐情。 而这个隐情，很大可能就藏在四合院里。 四合院里，说不定就藏着让何大清不得不走的理由。 这些楚妈妈都记得，于是直接回答说：“何大清跟邻居们的关系都还不错。” “他这人还行，偶尔谁家需要帮忙，他也能去搭把手。” “平时他也是笑呵呵，很少发脾气。” “就是有一次，一大妈上门，说要牵线他跟守寡的贾张氏，两个人搭伙儿过日子，结果何大清还没听完就大发脾气，直接把人给轰出来了。” “还有一次，一大爷找何大清商量，说贾家不容易，老贾又没了，还欠着外债，贾东旭学徒工资也少，生活比较困难。” “所以一大爷想让何大清把带回来的饭盒，分给贾家一半儿，权当接济一下。” “结果何大清直接跟易中海吵起来了。” “当时他还骂了两句，还挺难听，易中海也没跟他计较。” 这些话，里面蕴含的猛料可太多了。 不计较？易中海挨了骂，怎么可能会不计较？ 而且从他们两口子的行径上看，这分明是想把何大清跟贾张氏捆绑在一起。 这些招数儿可太熟悉了，就在以后的将来，易中海就拿这些招儿，用来对付傻柱。 不过傻柱没他爸那么精明，所以直接中招了，一辈子都被寡妇吸血。 所以，何大清要跑，是不是就是怕一个不小心，陷入易中海布置的圈套呢？ 别人不知道，何大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老贾新婚夜被灌的烂醉，是易中海半夜从贾家出来。 这样的一个寡妇，他能要就怪了。 只是一切都没有证据，易中海又不断的用阴招儿，何大清也是没办法，估计是怕被易中海害的身败名裂，所以才选了一个女人，直接逃了。 赵晨华觉得，他终于探寻到了事情的真相。 “妈，那贾家呢？何大清跟易中海两口子发脾气，贾张氏和贾东旭又是什么态度？” 楚妈妈想了一下，然后说：“当时贾张氏就坐院里哭老贾，贾东旭在家没出来。” “最后还是聋老太过来，才把贾张氏给吓回家去。” 之所以过了这么久还能想起来，就是因为印象太深刻了。 赵晨华点点头，就没有再问。 等吃了饭，洗漱完进被窝，赵晨华这才小声的问自己老婆：“媳妇儿，你还记得贾东旭亲爹长什么样儿吗？” “贾东旭长的，跟他亲爹有几分像？” 楚美腰也没想到，自己丈夫都进了被窝，还惦记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奇。 不过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贾东旭的爹那时候，好像有病一样，人没多大年纪，老的不成样子。” “所以也看不出来他儿子跟他有几分像。” “这个你还是明天问我妈，她嫁给我爸的时候，贾东旭他爸也还年轻，应该能看出来有多像。” “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值得丈夫这么好奇吗？ 赵晨华随口敷衍说：“我就随便问问。” “对了，媳妇儿，你看贾东旭跟易中海有几分像？”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许大茂那番话的影响，他总觉得易中海跟贾东旭确实有些像，但是仔细想想，又不是特别像。 所以他打算私下问问媳妇儿，听听媳妇儿会怎么说。 楚美腰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她本来还背对赵晨华，窝在他怀里。 听到这话，立刻就翻过身，面对面贴着丈夫，想要问清楚。 结果两个人坦诚相见，大白兔自动入怀。 那触感，让两个人都是一僵。 然后赵晨华也就不问贾东旭像谁了，爱像谁像谁。 反正根据后面的发展，用不了多久，贾东旭也就没命了。 知道他是谁的种，也没多大意义。 许大茂没用这招对付易中海，那就证明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完全行不通。 所以暂时不管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后面再查。 想到这里，赵晨华化身大灰狼，向着大白兔扑了过去。 第61章 这么个宝贝疙瘩，给点儿特殊关照也是应该 再又解锁了一个新姿势以后，赵晨华终于放媳妇儿让她睡了，自己则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面板，开始写日记。 不过日常生活，也没什么隐秘的事情值得记录。 所以为了省事儿，赵晨华直接把昨天奖励的：type 81自动步枪制造技术，直接给导入了日记本的页面上。 然后选择了提交。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八，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厨师技能（中级）。” “奖励获得：短应力线轧机制造技术。” “获得奖励：手表票一张，钱三十元。” “获得奖励：猪肉十斤，茅台酒两瓶，大红袍茶叶一斤。” 这次，又是一个技能，一个技术。 也算是奖励丰厚了。 赵晨华看了一眼，技术他是不敢随便拿出去，技能倒是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毕竟就算在家自己做饭吃，那满足的也是全家人的味蕾，别人又不会奇怪。 至于手表票，有了那就用，反正他手里还有钱。 不过那十斤猪肉，他可不敢一次拿出来。 毕竟是饥荒年，猪也少的可怜，别人想买都不一定买的到。 这个年代，是按人头，每人每月也不过几两肉的份额。 他前两天刚买回来一块儿猪肉，要是再拿肉出来，又要闹出风波。 所以，这些东西，就只能暂时放系统空间，反正空间里也没时间流速，能保持物品新鲜。 检查完系统奖励，赵晨华就抱着媳妇儿睡了。 而这时候的那间办公室，老人也再次看到了浮现的日记本。 “这次不知道有什么。” 老人想起之前得到的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心头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 就那一项技术，就价值不可估量。 尤其国内物资匮乏，军工力量更是薄弱。 能生产应用上，那国家的腰杆子也能硬上几分。 想到这里，老人伸手，触摸上眼前的光幕。 光幕上浮现的日记本，马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老人闭上眼睛，那日记本，已经在他脑海里了。 在脑海中，打开日记本，老人一下就吃惊了。这次的日记里，竟然又带了一项技术！ 七十年代液压弯辊装置设备成品制造技术。 超前十年的技术。 老人心头一片火热。 国家全面建设，老苏那边背信弃义，正是需要各种技术的时候。 这份技术，就如同及时雨一样。 更何况，还是超前十年的技术？！ 老人忍着激动的心情，放下手边的工作，开始按照日记中的记载，抄写这份技术。 抄写了两页，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钟杨，你进来一下。” 几乎是马上，钟杨快速的从外面进来，立正站好。 “你明天去红星轧钢厂，看看赵晨华同志在那边工作的怎么样，如果学习技术好，那就当人才多培养培养。” 这么个宝贝疙瘩，给点儿特殊关照也是应该。 “是！”钟杨敬礼，看老人没有别的吩咐，这才退了出去。 老人做完安排，立刻又奋笔疾书起来。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老人深以为然。 尤其是缺乏这些的时候，就格外珍贵。 第二天是休息日，赵晨华抱着媳妇儿，赖床到八点才起。 楚妈妈也没喊他们，一个人坐着糊火柴盒。 她穷怕了，一时一刻也不想浪费，就想努力多赚钱，哪怕多赚一分也踏实。 赵晨华和楚美腰起床以后，从里屋出来，楚美腰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楚妈妈也习惯了。 谁没年轻过？ 新婚的小两口，蜜里调油也正常。 “你俩赶紧洗漱一下，准备吃饭了。” “吃完饭不是还要去百货大楼买东西吗？” “去晚了挤不进去，东西都买不全。” 楚妈妈虽然没去过百货大楼，却听人说过。 说人挤人，鞋都会踩掉。 姑爷要买拜师的东西，耽误不得。 小两口答应了一声，去洗漱完坐下吃饭。 吃了几口，楚美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对了，妈，贾东旭跟他爸年轻的时候，长的像不像？” 她又想起来昨天晚上赵晨华说的话了。 楚妈妈愣了一会儿，没想到闺女会问这个问题。 想了一下，这才说：“亲生的，肯定是多少有点儿像。” “不过老贾老实，属于三脚踹不出屁的那种性子。” “这点贾东旭没随他爸。” 说完好奇的问闺女：“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没，没事儿，我就想到了，随便问问。”楚美腰搪塞了一句，就低头吃饭。 然后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赵晨华一下，示意让他自己问。 赵晨华就用脚勾了勾媳妇儿的小脚，却并没有再问。 问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来，毕竟事情太隐秘了。 等以后说不定遇到什么机会，就真相大白了。 吃完早饭，两口子收拾了一下，就一起出门了。 路上看没什么人，楚美腰就扯了一下赵晨华的衣服，问他：“你不是想知道贾东旭像不像他爸吗？” “刚才在家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妈呢？” 这事儿她也有些好奇。 赵晨华昨天晚上在被窝里，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成功的勾起了她的想象力和好奇心。 贾东旭要是不像亲爹，反而像易中海，那怕是整个四合院都要地震了。 赵晨华笑着说：“这事儿太大了，没确定之前，我可不想有些话，是从咱们家传出去。” 再说，问丈母娘也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该问的，他昨天都已经问过，该知道的，他也都知道了。 “哦。”楚美腰并不理解赵晨华的话，不过，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一路直奔百货大楼。 在这个年代，王府井百货大楼有着绝无仅有的待遇：“全国支援京城，京城优先大楼。” 也因为这一点，百货大楼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购物天堂。 在京城还流行一句话：“百货大楼买不到的东西，您哪儿也别去了。” 物资匮乏的当下，百货大楼尤其令人向往。 第62章 不让摸，那都要 赵晨华带着楚美腰，终于看到了这个年代的百货大楼。 楚美腰从来没来过，激动的脸上红扑扑的。 赵晨华倒是很淡定。 因为他在后世的京城生活过奋斗过，而且是很长一段时间，各种现代化的商场，高档的专柜，名品店铺，都逛过无数遍，早就习以为常。 所以看到一下子倒退许多年的一个百货大楼，完全无感。 倒是年代的气息浓郁。 各种东西，摆在柜台后面，他媳妇儿看的惊叹不已，他却总感觉是看到了怀旧展览馆。 “晨华，咱们今天要买什么？” “人好多啊。”楚美腰看的目不暇接。 她没来过百货大楼，所以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都是她没用过，没吃过，没见过的东西。 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她跟赵晨华说话，眼光就没从那些东西上挪开过。 赵晨华看的好笑，就拉着她的手说：“人是挺多的，那你要拉着我的手，别走丢了。” “我们先去女装区，买成衣给你换上，再给妈买两套。” 说着拉着媳妇儿的手，顺着人流就走。 他早就看媳妇儿旧衣服的补丁不顺眼了，如今有条件，那就直接换掉。 楚美腰的心思，都用来看周围的商品，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跟丈夫手牵手。 这个动作，在这个年代，足够让人侧目。 所以一路上，很多人看见，都议论纷纷。 赵晨华也不在意，拉着媳妇儿，直接到了成衣区。 这个年代，一般的老百姓穿新衣服，都是用布票买回布料，然后找家里有缝纫机的，给点儿好处，自己做出新衣服。 至于成衣，因为价格比自己做高出很多，所以一般老百姓不会选择。 这里倒是人不多，基本不用排队。 “把那件，还有那件，对，还有那件，都拿过来看看。”赵晨华还保留着后世购物的习惯。 不过他可忘了，这是六十年代，不是后世。 柜台售货员顿时就不乐意了：“看什么看？要买哪件就直接说。” “都要看，那新衣服都要摸成旧衣服了。” 这个年代，能当上售货员的，就不是一般人。 也就是百货大楼，服务还能好点儿，还是换成一般的供销社，不要说不乐意，直接怼一顿都有可能。 更严重的，还有可能直接动手。 商店售货员准则第一条就是：不许打骂顾客。 从这条准则中，就可窥一斑而知全豹，这个年代的售货员和顾客关系，有多么不对等了。 赵晨华没经历过，但是也多少了解一些。 被售货员给抢白了两句，愣了一下，就把这个给想起来了。 大环境如此，他也不好发作。 于是直接拿出钱和布票，展示给售货员看：“同志，我的意思是麻烦您拿过来，我都要。” 他把所有钱和票，都放在空间里。 这时候一起拿出来，那视觉效果，让售货员顿时就改变了态度。 这倒不是她嫌贫爱富。 只是能一次拿这么多钱和票出门的人，那就一定不是一般人。 再一看，穿一身新衣服，气质也是从容不迫，就更确定肯定是有身份的人。 说不定，是带着穷亲戚来买衣服，也不好得罪，于是态度也软了下来。 “那你稍等，我给你拿，你指给我看要哪件儿。” 说着过去，听赵晨华指挥，然后给把衣服拿到柜台上。 这里没有试衣间，所以赵晨华也只能拿着衣服，对着媳妇儿身上比了一下。 不过好在这个年代的衣服，都是宽松肥大的那种，楚美腰又比较瘦，直接买小号就行。 赵晨华给媳妇儿买了三套新衣服，又给丈母娘也买了大一号的三套。 这样短时间之内，可以换洗着穿。 楚美腰看到丈夫给钱，这才回过神来：“晨华，买的太多了？” “买一身有事儿或者过年穿就行，别买这么多。” 丈夫的钱，那可是国家给烈属的抚恤金，是他个人的，一个上门女婿，楚家没钱给也就算了，还花对方的钱，这说出去，楚家都会被看不起。 不过赵晨华却不同意：“这买的还多吗？不多。” “美腰，家里有这个条件，你就别多想那些，听我安排就行。” “我说过，我娶你，是让你跟着我享福的，不是跟着我受苦的。” 有系统奖励，再加上风雨无阻的工资做掩护，为什么还要亏待自己？ 那售货员听到赵晨华的话，羡慕的看了一眼楚美腰。 楚美腰也感觉很幸福，不过更多的害羞。 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脸红成了蒸熟的螃蟹，尤其是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更是让她羞的直接躲到了赵晨华身后。 赵晨华笑着把她拉出来，说：“走，我们再去买鞋。” 这次连他的也一起买。 一人又买了两双鞋，两个人手上就拎满了东西。 “晨华，东西已经很多了，你的拜师礼还没买呢。”楚美腰可记得，这是他们来的主要目的。 赵晨华当然也记得。 不过系统空间里还有苹果，还有奶糖，还有茅台，有茶叶。 这些都能拿做拜师礼。 更何况只要写日记，就还有奖励。 说不定到时候，又会有更多的好东西。 所以他看了一眼自己媳妇儿手上的东西，点点头说：“那个不着急。” “就算要拜师，也要挑个好日子，到时候现买也来得及。” “今天就买这些，我们早点儿回去，下午我带你去电影院看电影。” 先婚后爱，自己的媳妇儿要自己疼。 楚美腰听到看电影，眼神儿亮了一下。 这个年代，娱乐少之又少。 老百姓最多也就是看个电影。 楚美腰还是跟着别人，去扎堆儿看过两次露天电影，电影院则一次都没有。 这时候听到，自然是心情雀跃。 不过又有点儿担心：“我听说票挺贵的，要不还是不去了？” 一张电影票就要两三毛钱，两个人的票，糊火柴盒的话，就要很长时间才能赚出来这个钱。 “听我的，我们今天正式约会。”赵晨华笑着说了一句。 就看见，他媳妇儿的脸，顿时娇艳欲滴。 第63章 买是因为有那条件 禁欲的年代，赵晨华的话，带给楚美腰的心灵上的冲击，无疑是非常巨大的。 尤其是在外面。 楚美腰羞的整个人都要冒烟了一样，偏偏又心生欢喜。 这可是以往多少年岁月中，她从来都没得到过的宠爱。 亲妈虽然也疼她，可是毕竟奶奶把她当成扫把星，一直左右她的人生。 能跟奶奶抗争，把她的名字，从夭折的夭，改成美腰（没夭），就已经是她妈最大的努力了。 从小生活困苦，到长大成人后，又被嫁出去，还没洞房，就成了寡妇。 所有人都说她是克星，是丧门星，扫把星。 日子好像就到了尽头，看不到希望。 直到她被前婆家赶回四合院，把饿晕过去的赵晨华救回家。 一切，就跟做梦一样，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赵晨华是真给了她不一样的宠爱，让她结婚后，也真正体会到了过好日子的幸福。 如今，赵晨华还说，要跟她约会。 这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赵晨华看媳妇儿眼睛里又有了水雾，本来想要安慰的揉揉她的脑袋。 不过手里拎着东西，腾不出手，只好用两个胳膊抱了抱她。 “走了，我们回家。” 也就是在这个年代，特殊经历，才会造就他媳妇儿这样，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还容易羞涩，单纯，又柔情似水。 让赵晨华喜欢到了心坎儿里。 “好。”楚美腰答应一声，跟在赵晨华身后，两个人离开百货大楼，找了公交车站，坐车回家。 “等过些时候，买一辆自行车，无论去哪儿，还能方便一些。”赵晨华又动起了心思。 不过自行车票可不好弄。 这个不指望系统奖励，毕竟解释不清来历，还是要发动一下他师父，看看师兄们有没有，实在不行，让他们给凑凑工业票也可以。 楚美腰听到丈夫的话，没接话。 一来，家里的事儿，现在都是丈夫做主，她听丈夫的。 二来，这个年代，人人都渴望拥有一辆自行车，可从想买，到真正能凑够条件买的起，这中间也许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 就像现在四合院里，也就三大爷攒了很久，才买够零件，攒了一辆自行车。 许大茂的自行车，那是电影放映给配的，是属于公家，不是他个人的。 全四合院二十户一百多口人，真正个人的自行车，也就三大爷一辆。 由此可见，买自行车的难度了。 所以楚美腰并不认为赵晨华说了，就一定要马上买。 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儿。 两口子回到四合院，前院三大妈正在跟马大妈说话，看到赵晨华两口子回来，立刻瞪大了眼睛。 “小赵，你这是跟美腰两个人，去把哪个商店给搬回来了？买这么多？” 马大妈眼睛也直了：“是啊，这要花多少钱？” “光新衣服就这么多，还有新鞋，这就算开一个小供销社都够用了。” 赵晨华呲牙一笑，说：“三大妈，马大妈，这点儿东西也不算什么。” “多亏国家政策好，给烈属发抚恤金还有各种票，不然我们家也买不起。” “我们买新衣服，就是要用新面貌，为国家多做贡献。” 说口号，他已经能学出个三分精髓了。 三大妈和马大妈都有些无语。 买新衣服新鞋，跟为国家做贡献有什么关系？ 不过赵晨华也不跟她们废话，说：“两位大妈，您二位聊着，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带着楚美腰，小两口直接回了中院儿。 剩下三大妈和马大妈，开始小声议论：“这是有点钱，就烧包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是啊，那可是抚恤金，就这么大把大把的花，又是吃鱼吃鸡吃肉，又是新衣服新鞋，还一买买那么多，再多的钱也架不住花啊！败家，太败家了！” “谁说不是呢？”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酸溜溜的。 毕竟就这么两天功夫，曾经穷困的楚家，一下子又有钱又有工作，生活更是超越了四合院九成以上的人，也包括她们。 这种巨大的变化，带给她们的心理落差太大。 赵晨华带着媳妇儿，一路直接回了家。 一进门，楚美腰就着迫不及待的跟楚妈妈说：“妈，晨华给你买的新衣服和新鞋。” 说着把手里的衣服和鞋展示给她妈看。 “这么多？这要花多少钱？”楚妈妈都愣住了，这个年代，就算是一个月赚八九十块钱的易中海，都不敢这么花钱。 自家姑爷逃荒进城，到底是因为大饥荒，还是因为把家败了导致的啊？ 赵晨华笑着说：“没多少钱。” “妈，咱们一家的衣服，都是补丁补补丁，早就旧的不像样子。” “以前是没条件，所以没办法。” “现在咱们有这个条件，那肯定要换新衣服穿。” “您拿进去换上，以后破衣服就别穿了。” “有我在，咱们家就不过那种缺吃少穿的苦日子。” 就凭他的技术，只要顺利评级，就能让家里生活的不错。 再加上系统奖励，生活水平更会提高一个档次。 所以，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委屈家里人？ 楚妈妈也知道姑爷有姑爷的道理，可是这种花钱的方式，她实在是舍不得。 “小赵，我知道你是为这个家好。” “可攒着钱，以后还有大用。” “要不，给我买的就退了。” “我天天在家，除了干活还是干活，穿新衣服也糟蹋了。” “这钱省下来，攒着以后等用钱的时候，能拿的出来。” 她喜欢新衣服。 可往日经历的生活，让她不敢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因为穷，所以就格外不舍得花钱。 尤其这还是姑爷的钱，她就更舍不得在她身上。 赵晨华也能理解她的心思，但是大可不必这么节省。 “妈，买都买了，退不了了。” “再说，全四合院都知道我手里有钱，要是咱们家还扣扣嗖嗖的，她们会怎么说？” “说我跟家里不是一条心？还是说我不舍得给家里花钱？” “您就放心穿，咱们家过的越好，那才越没有人胡说八道。” 第64章 第一次约会 楚妈妈看姑爷态度坚决，只好点头。 楚美腰见状，就上前拉着她妈的胳膊说：“妈，走，我跟你一起换新衣服。” 说着拉着她妈，一起进了里屋。 换衣服很快，母女俩穿上新衣服，换上新鞋，再从里屋出来，连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了。 尤其楚美腰，这两天营养跟上，脸上也有了些许光泽。 换上新衣服，整个人更是气质出众。 就连楚妈妈，换上新衣服之后，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赵晨华自己也穿上了新鞋。 一家三口，板板正正。 赵晨华看看丈母娘，看看媳妇儿，很满意。 “以后就这么穿，只穿新衣服。” “免得四合院里的人，说我这个顶梁柱没用，让你们过不上好日子。” 楚妈妈知道姑爷是说给自己听的，就笑着说：“就这日子，过年都赶不上，谁能有那个脸面说你？” “估计现在，不少人都在羡慕，更后悔那天，为什么把你救回家的不是她们。” 赵晨华就嗤笑：“那帮人冷血，我就算饿死在她们眼前，她们也只会全当做看不见。” 他接收了前身的记忆，当时他饿晕的时候，其实意识还保留着一部分清醒。 当时四合院的人，有不少看到饿晕的他，可都装作视而不见。 也就是楚美腰，最后把自己救回了家。 当然，赵晨华并没有因此记恨四合院里的人。 毕竟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可赵晨华同样对这些人没有任何好感。 尤其是这帮人还集体合起伙来，逼迫楚家结婚请吃酒席。 然后吃拿一通。 这种行为，本身也是欺负人。 如果不是赵晨华的灵魂穿越过来，就前身那木讷软弱的性子，就算喝酒没猝死，也会被欺负死。 一家人做饭吃了午饭，赵晨华又带着楚美腰两个人出门。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他要带自家媳妇儿，好好放松一下。 贾张氏看到小两口穿着新衣服，眼神中的嫉妒是挡都挡不住。 不过她到底还是有点儿脑子，没当面找不自在。 等小两口走了，就开始在四合院里嘟嘟囔囔：“这小混蛋，败家货，买，都买了才好呢，等没钱了，看你喝西北风干瞪眼的。” 这话一大妈也听到了，就对易中海说：“家里的，你听听，东旭他妈又说什么呢？” “那小赵有工作，就算花钱，以后也有工资领，怎么就能喝西北风干瞪眼？” “这么到处瞎嚷嚷，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要不你出去劝劝，让她回家，别胡说了。” 丈夫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儿一大爷，而且还跟贾张氏都是住在中院儿。 这时候要是不出去管，别人说不定会议论到他们家头上。 不过易中海听了，却摇了摇头：“算了，不用管她。” “她就那脾气，越管越来劲。” “对了，东旭出去还没回来吗？” “你要看到他回来，记得把他叫过来。” 他实在忍不住，想要问问贾东旭昨天对付赵晨华的后续。 为什么赵晨华会没事儿？ 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贾东旭这货，今天休息，就从昨天晚上就出去打牌，到现在都没回来。 一大妈答应了一声，别的她也管不了，只能易中海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不过她盯着院子看了一会儿，贾东旭没看到回来，倒看到楚妈妈出来了。 楚妈妈穿着一身新衣服，脚上穿着新鞋，在四合院里，逢人就打招呼。 “美腰她妈这是显摆上了。” 易中海听到一大妈的话，扭头从窗户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说：“有什么可显摆的。” “家里没个儿子，招了一个上门女婿，还有脸显摆？” 他这话一出，意识到说错话了，就冷下脸，不说话了。 一大妈闻言，也冷下了脸。 楚家没有儿子，难道自己家就有儿子了吗？ 夫妻一辈子，她没生出来孩子是心病，易中海半夜从贾家回家，说是醉在桌子底下，她始终心有怀疑。 如今易中海下意识的说出这话，就更加深了她的一些猜测。 四合院里，楚妈妈还在跟人显摆她的新衣服，嘴里不住的夸自家姑爷。 她心疼钱也就等于心疼姑爷。 可既然姑爷买了，她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楚家招的姑爷，到底有多好。 赵晨华还不知道，他丈母娘正忙着给他扬名呢。 这时候，他正带着媳妇儿，两个人一起去了电影院。 在这个年代，看电影，是最受追捧的娱乐方式。 荧幕上的一切，都让国人着迷。 楚美腰还是第一次进电影院，尤其想到这是两个人的约会，更是紧张的手心冒汗。 看电影的时候，赵晨华拉她的手，更是吓的她差点儿跳起来。 这可是在外面，这人是怎么敢的？ “怎么了？吓成这样？”赵晨华觉得好笑，凑到媳妇儿耳边问了一句。 不过说起来，他就喜欢这样的媳妇儿，真的就是白纸。 不像后世，想找白纸？ 那就跟做梦没什么区别。 赵晨华温热的气息，一下子扑到楚美腰的耳朵上，让她想起了许多不该白天想的画面，脸上立刻爆红，赶紧躲开。 “你……你别——” 她颤颤巍巍，想要让丈夫别靠自己那么近，可赵晨华又拉住了她的手，下面的话，她就说不出来了。 这场电影放了什么，楚美腰直到看完，都是头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没看进去。 她没想到，在电影院里，赵晨华竟然那么大胆，拉手还不行，竟然还摸她的大腿。 幸好她咬紧牙关，没惊叫出声儿，不然赵晨华非要被当成流氓抓走不可。 电影一散场，她就赶紧站起来，往外就走。 “媳妇儿，别走啊，我看了预告，还有另外一部片子，要不我们稍微等等，顺便一起看了。” 赵晨华拉住媳妇儿，追问了一句。 这个年代看电影受欢迎，他也看出媳妇儿喜欢，所以就想再看一场。 不过楚美腰却赶紧把手抽出来，然后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出影院。 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楚美腰这才红着脸，小声说：“晨华，以后出来，你不能随便碰我，让别人看到，会说你耍流氓。” “晚上在家，怎么都随便你。” “但是在外面，不行。” 第65章 是败家还是疼媳妇儿？ 赵晨华忽略了别的话，就听到那句：晚上在家，怎么都随便你。 “真的？好，那在外面，都听你的。” “走，你要是不看电影，我们就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好玩儿的。” 他不了解这个时代，所以问了不少人，才打听到有个地方有文艺演出。 文艺演出丰富多彩，唱歌，相声，舞蹈等等都有。 于是他又带着媳妇儿，去看了一场文艺演出。 不处在电影院昏暗的灯光下，赵晨华规矩的像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看完文艺演出。 赵晨华又带着媳妇儿去下了馆子。 这年头下馆子对老百姓而言，也是稀罕事儿，下一次馆子，够炫耀半年的。 玩好，吃饱喝足，小两口这才回了四合院。 楚美腰经过这一下午，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整个人从内到外产生了变化。 如果说以前，她是活的憋屈，可怜，又无助，那么现在，赵晨华带给她的安心，幸福，还有宠爱，让她焕发出勃勃生机，整个人都青春洋溢了不少。 尤其是穿上新衣服，小两口一个英俊挺拔，一个明眸皓齿，让四合院里的人，都再难把这两个人，跟以前的楚家，还有差点儿饿死的逃荒者联系起来。 “小赵，你这是跟你媳妇儿又去哪儿了？打扮的这么好。” 前院的宋大妈，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赵晨华还没说话，楚美腰就笑着说：“宋大妈，晨华今天带我去看了电影，又看了一场文艺演出，还带我去下了馆子。” 她从来没跟任何人约会过。 后世平常无奇的看电影之类，却让她感觉，幸福都要溢出来了。 所以她想要把她的幸福，告诉所有人。 不过在这个年代，差不多都饿肚子的情况下，能花钱去看电影，还有什么文艺演出，还加上下馆子的人，少之又少，是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儿。 宋大妈听完，就看了一眼赵晨华，说：“是吗？那可真不错，小赵你对媳妇儿是真好。” 赵晨华一笑，说：“大妈，自己的媳妇儿，我对她好是应该的。” 说完带着楚美腰，两个人一起回中院儿。 宋大妈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拍大腿：“早知道这小子是烈属，还能领抚恤金，又能给安排工作，当时就该把他扶回家，把我家爱莲嫁给他。” “我家爱莲还是黄花大姑娘，总好过楚美腰这个小寡妇。” 赵晨华要是娶了自家闺女，岂不是更爱？ 可惜木已成舟，大好的机会，便宜了楚家。 如果这个机会，是楚家最先发现的也就算了。 可明明当初，最先发现又逃荒者晕倒在门口的，就是宋大妈。 如今错过机会，看着楚家吃肉穿新衣服，宋大妈心头都滴血。 这时候，三大妈听到动静，就从家里出来，问是怎么回事儿，结果听到宋大妈说赵晨华带着媳妇儿看电影，看文艺演出，下馆子，顿时也羡慕起来。 “这小赵，可真舍得花钱。” “上午刚去买了那么多新衣服新鞋，一家子都打扮起来，这下午又是去看电影，又是去下馆子，这一天下来，说不定够我们家好几个月的嚼裹儿。” “谁能想到，一个逃荒过来，差点儿饿死的乡下人，竟然在城里走运了呢？” 又是钱，又是工作，所有的好事儿都摊上了。 宋大妈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早知道赵晨华要走运，她当时就选择救人了。 想到错过了这么多，宋大妈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两人正感叹，贾东旭回来了。 这家伙从昨天晚上就出去打牌，一夜加上今天一个白天，熬的跟鬼一样。 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 “贾东旭？你这是又玩牌去了啊？身上一股子烟臭味儿！”宋大妈嫌弃的用手扇了扇。 三大妈也赶紧退后两步。 玩牌的那帮子老爷们儿，没钱烟瘾却不小，都是抽那种旱烟，还不是一个抽，都抽。 贾东旭又在这个环境里，呆了一天一夜，身上的味儿简直是令人作呕。 不过贾东旭自己倒没感觉，还好奇的追问：“两位大妈，您二位又凑一块儿说什么稀罕事儿？跟我也说说？” 他就纯好奇。 宋大妈也是八卦，愿意多说话，闻言就把今天找赵晨华买新衣服，又带媳妇儿去看电影，下馆子，都说了一遍。 末了还说：“这个小赵，还说娶了媳妇儿，对媳妇儿好是应该的。” “这话要是让小媳妇儿们听到，那肯定都羡慕坏了。” 贾东旭就不愿意听这样的话，立刻反驳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赵晨华一直过的都是穷日子，有点儿钱，烧包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谁家过日子这么花钱？这就是败家！！” 他打了一天一夜的牌，头晕脑胀，说话也没了以往的收敛，甚至还有些尖酸刻薄。 宋大妈本来也不喜欢贾家的人，听到他这么说，就上下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贾东旭，你不舍得给你媳妇儿花钱也就算了，干嘛这么说人家小赵？” “人小赵自从结了婚，就算没钱的时候，也是对媳妇儿好。” “为了帮家里赚钱，小赵跑街道办，争取了一个困难家庭，然后又跑火柴厂，拿到别人都拿不到的手工活儿。” “就为能让家里的媳妇儿能吃饱饭。” “如今小赵有钱了，惦记着给媳妇儿花，那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就败家了？” “就跟你似的，出去打牌把钱都输光就不是败家了？” 都是住一个四合院，谁不知道谁是什么德性？ 尤其是贾东旭，只要得空，就跑出去玩那种输赢带钱的牌，别以为她不知道。 贾东旭一下子就冷下了脸：“宋大妈，您要不知道就别乱说。” “什么叫我出去打牌把钱都输光了？” “我就是去打扑克，输赢跟钱有什么关系？！” 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在这个年代，为了稳定社会秩序，对“黄赌毒”严厉打击。 一旦被发现，那可就不是小事儿。 轻则判刑，重则枪毙。 贾东旭能不害怕就怪了。 第66章 是为自己养老，还是为养儿子？ 宋大妈也知道贾东旭在害怕什么，不过她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招惹贾张氏，她家可要不得安宁了。 贾东旭黑着脸，转身就走。 结果刚到中院，就被一大妈给叫住了：“东旭，你来一下，你一大爷有事儿找你。” 她可是一直等了快一天，才等到贾东旭回来。 易中海也等了一天，这时候听到贾东旭终于回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等贾东旭进门，那刺鼻的烟油味儿，又让易中海皱起了眉。 “东旭，不是让你少去打牌吗？” “你倒好，从昨儿晚上就不着家，今天一天更不见人影儿，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他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贾东旭脸又黑了两分。 输钱不说，回来在前院，刚被宋大妈怼完，结果刚进中院，又被叫过来训斥。 当下就有点儿控制不住了：“师父，您叫我过来，就是为说我一顿啊？” “我也不想打牌，这不是没办法吗？” “家里五口人，都指我一个人的工资，虽然也勉强够，可淮如总闹着，说好几年我没陪她回老家乡下去看看，要我过年放假陪她回去一趟。” “我去总不能空手？” “怎么也要带一点儿钱，再买些东西，加上来回的路费，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就想着打牌赢点儿。” “结果运气不好，反而都输了。” “不过我保证，等我赢回来就不打了。” 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一天一夜没睡，困的他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易中海拉着脸，听完贾东旭的话，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胡闹，什么赢回来？” “那些打牌的人，都合起伙儿来做套糊弄你呢，你永远也赢不回来。” “听我的话，以后不准去了。” “如果实在缺钱，等你和淮如去乡下的时候，我借给你。” 旁边的一大妈，听到丈夫要借钱给贾东旭，就瞪了他一眼。 易中海也就当没看见。 贾东旭困的没放在心上，又打了个哈欠，然后说：“到时候再说。” “师父，您叫我过来，就是为这事儿？” 他这么一问，易中海立刻想起了正事儿。 “不是为了这事儿，是为了昨天的事儿。” “你昨天跟我说，要对付赵晨华，这事儿你干了没有？” 这问题，他等着想问一天了。 贾东旭的瞌睡，瞬间就没了。 昨天的事儿，不想还能忍，一想屁股上的伤就钻心的疼。 就忙活半天，还掉蹲坑里，丢人丢到姥姥家，结果钱也花了，事儿没办成。 被易中海这么一问，就有点儿不想承认：“师父，您说的是干什么事儿啊？” “我昨儿受伤了，也没那个心情干别的。” 易中海看出徒弟撒谎，就冷哼了一声，说：“你可别糊弄我，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撅一下屁股，我都知道你要干什么。” “说，你干什么了？” “赵晨华昨儿跟没事儿人一样回来，就证明你事儿没干成。” “你跟我说清楚事情的经过，我给你擦干净屁股。” “不然让赵晨华查到你头上，按照他那性子，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虽然才跟赵晨华相处没多久，但是易中海对赵晨华不好惹的性子倒是领略挺深。 贾东旭听易中海这么说，这才把昨天他花钱找徐良生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师父，您放心，我找徐良生的事儿，没有任何人知道。” “徐良生也是趁着中午吃饭没人，把东西偷偷放进去的。” “一切安排的都挺好，赵晨华也不像是发现的样子。” “可谁知道，等赵晨华到了传达室门口，保卫科的人去搜，却什么也没搜到，真是邪门儿了。” 说起这事儿，贾东旭还是满心疑惑。 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易中海也皱起眉，想了一会儿，说：“说不定，赵晨华已经发现，他脱下来的旧衣服被动过了。” “那小子看来很鸡贼，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徐良生？” 贾东旭立刻说道：“徐良生说了，他放的时候车间里没人。” “他是趁着大家都去食堂的功夫，直接放好的东西。” “放完东西，他就去食堂打饭了。” “赵晨华就算查，也查不出来是谁。” 除非有人看见，或者徐良正自己承认，不然赵晨华不可能知道。 易中海听完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以后别轻易出手对付赵晨华，等我想个万全的办法再说。” 不过这事儿不好办。 厂里有马明启护着赵晨华，他不好插手，四合院里，赵晨华又是烈属，更不好对付。 所以这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 “知道了。”贾东旭答应一声，打了个哈欠，跟易中海说了一声，回家睡觉去了。 等人走了，一大妈这才忍不住说：“家里的，那赵晨华是刺儿头，他的闲事儿少管，免得到时候，惹得自己一身腥。” 赵晨华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吃亏的主儿。 没事儿对付他？ 她怕会反过来，被赵晨华给对付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想管吗？” “咱们没有孩子，总要为将来老了打算。” “东旭是我徒弟，又是一个四合院里，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能靠得住。” “他跟赵晨华不和，我肯定要站在他这一边。” “不过放心，我心里有数儿，不会出什么乱子。” 重要的是，四合院里，他好不容易打下以他为首的威严，绝对不允许赵晨华这个刺儿头挑衅。 一大妈听到养老，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她始终怀疑，易中海对贾东旭这样，到底是为养老，还是为养儿子？ 有些事情，她怀疑，她心里不痛快，但是却不能摆倒明面上来说。 毕竟不说，这日子就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的过下去。 说了，人都活了大半辈子，有是孤身一个人，还能离婚不成？ 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凑合过。 不过她心里，对丈夫要对付赵晨华这事儿，却根本不赞同。 自己丈夫是八级钳工，又是四合院的管事儿一大爷，总揪着一个新来的小子对付，万一传出点儿什么去，那可什么面子里子的，都就丢光了。 第67章 穿越者所带来的价值，无法估量 赵晨华晚上又上传了今天的日记，导入了昨天抽到的：短应力线轧机制造技术。 导入之后，他还特意看了几眼。 这技术，至少领先十几二十年，给国家的话，无论是自用还是出口创汇，都会创造巨大的利益。 不过可惜，赵晨华不像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所以只能导入日记，换取别的奖励。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五，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钳工技能（高级）。” “奖励获得：棒材连轧生产线一条。” “获得奖励：面粉五十斤，钱二十元。” “获得奖励：日记积分100，可用于购买商城商品。” 生产线都出来了？ 赵晨华沉默一会儿，可惜，这东西他就更不敢拿出来了。 好不容易穿越续命，他可不想失去自由。 先顾好小家，要是以后，有足够合适的机会，也能保证不影响自己的小家，再说。 看完奖励，赵晨华就抱着媳妇儿睡了。 今晚媳妇儿格外柔情似水，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以晚上的甜蜜性福画上圆满的句号。 而暗夜中的那间办公室，老人难得没有处理工作，而是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充满期待。 昨天他抄了一晚上技术资料，但是越抄兴奋。 那个叫赵晨华的穿越者，写日记获得的奖励，价值无法估量。 而且也许是因为保密程度高，所以获得的好东西的频率也高。 这个点儿，也差不多要出现日记本了。 老人一边等待，一边在想关于赵晨华的事儿。 为了获得好的奖励，就必须要保证，关于赵晨华的一切都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这世界上，除了一个写日记的赵晨华，还有一个看日记的他，任何人都无权知道这里面的一星半点儿事情。 今天另外一位老总还找他，问他突然拿出来的技术，是从哪儿来的。 他只能回答：暂时保密。 那可是真正的决策者，有权过问这些事情。 虽然最终没有再追问他，给予了他充分的尊重。 可暂时保密可以。 随着以后得到的技术或者资料越来越多，又该怎么说明这件事儿？ 老人正想着这件事儿，眼前水蓝色的光芒闪烁，日记本在光幕中出现了。 看到眼前的日记本，老人就忘了刚才想的那些事情，伸手点上日记本。 光芒爆发，就像是全部照耀进脑海中一样，日记本也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随着日记本打开，老人顿时瞪大了眼睛：“type 81自动步枪制造技术？” 军工薄弱，这是他的一块儿心病。 想不到，穿越者日记里，上次出了红箭8反坦克导弹制造技术，这次竟然又出了一个type 81自动步枪制造技术。 要知道，从目前穿越者日记出来的奖励看，这些东西，可都是属于超前的技术。 制造出来，在战场上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 “太好了，我们军队可以先武装起来，这个自动步枪，马上就可以制造出来，送到战场上去实战检验。” 想到这里，老人片刻也不耽误，马上开始抄写。 这份工作，他只能自己来，不能假手他人。 不过，能抄写这么重要的技术，他精神很亢奋。 这都是能让国家变富强的技术，绝对不能放在日记本中。 这日记本有时效，超过三天的日记，里面的东西，就再也打不开了。 所以他必须要完完整整的抄下来，才能彻底放心。 在寂静的夜色里，他的指尖，感受着钢笔的笔尖划过稿纸的声音。 老人把脑海中的技术，通过笔尖，真正具现到了现实中。 昨天他让钟扬去轧钢厂，打听了一下，赵晨华才刚去学徒，目前还无法确定领悟能力怎么样。 这种情况下，倒是暂时不能给予太多特殊关照。 毕竟没有合适的理由，给赵晨华太多，反而会引发巨大的争议，对赵晨华本身也不好。 想到赵晨华，老人的笔停顿了一下。 这可真是一个宝贝疙瘩，放在外面，是不是不太好呢？ 要不要给他铺一条路，换一个保密性质更好的单位？ 但是老人又想了一下，暂时还不能对赵晨华太过特殊，不然反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先保持目前这样。”老人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全神贯注的开始抄写。 这一抄，又是抄到了天色蒙蒙亮。 钟扬终于忍不住进来劝：“来总，您这样，身体早晚会累垮的。” “工作永远做不完，您保重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他实在忍不住了，老人越来越拼，昨天晚上就没睡觉，上午喊了相关专家过来，一谈就是一上午。 下午又有重要的会议，不能缺席。 结果到了晚上，就又熬了一个通宵，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老人疲惫的脸上带着笑意：“钟扬啊，工作也有轻重缓急。” “我心里有数儿，身体不会有事儿的，放心。” 钟扬能放心就怪了。 什么样的身体，这么熬能不出问题？ 等一会儿，他就找保健医生，跟他说说，让他跟东总说说。 有他出面过来劝，来总总要听？ 老人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然后对警卫员说：“钟扬，关于赵晨华的一切，除了我之外，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哪怕一个字。” “我是说任何人，记住了吗？” 他必须要保证，赵晨华的一切都要成为绝密。 钟扬看老人面色严肃，马上敬礼：“是，我保证做好保密工作。” “绝不对任何人说关于赵晨华的一切。” 尽管他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赵晨华，但是服从命令，本来就是军人的天职。 老人点点头，继续动笔抄写。 目前，日记出现的次数，虽然一共就那么几次。 可几乎每次都有巨大的收获。 穿越者赵晨华的重要性，也在老人心里无限拔高。 目前，一切都还可控。 等技术出现的越来越多，他就要想想，怎么在不惊扰赵晨华的同时，又能悄无声息的把他保护起来。 这样的人，既然出现，就绝不能让他出任何一点儿意外。 第68章 现在就查，马上查！ 赵晨华对日记本能被别人看到这事儿，一无所知。 昨天休息没有上班，所以有一件重要的事儿，他还没有做。 那就是调查究竟是谁要害他。 前天，如果不是有系统空间，那盗窃工厂财物的帽子，可就扣到他头上了。 那两块儿废钢不大，估计是怕他察觉出来，真可谓用心良苦。 这事儿，他一定要追查到底。 到了车间，人来了有七七八八。 赵晨华看过去，倒没发现谁有异样。 不过也对，动手脚陷害他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暴露自己？ 赵晨华找到那天他给了一盒烟的钳工，还没说话，又偷偷塞过去一包烟。 “吴师傅，您来的够早的。” 吴师傅前两天收了赵晨华一包烟，现在竟然又收了一包，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一样，笑着说：“是要早点儿，毕竟笨鸟先飞，过一个月就要技术考核了，我想要升一级，不努力怎么行？” “你小子又给我一包烟，这是发财了？” 他曾经提醒过赵晨华要好好学技术，心眼儿还算不错。 所以赵晨华也愿意把烟给他，找他打听事儿。 “吴师傅，瞧您说的，没发财就不能请你抽烟了？” 赵晨华轻笑一声，然后凑到吴师傅跟前，小声说：“吴师傅，我还真有一件事儿，想麻烦您给问问。” 还真有事儿？ 吴师傅拿人手短，连忙问：“小赵，什么事儿？你说。” 他想不出来能有什么事儿要他帮忙。 赵晨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是这样，吴师傅，您帮我问问工友，前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去食堂的时候，谁是留在最后的那个。” 马明启给他新衣服，是上班之后，他换下旧衣服，亲手卷起来放在网兜里。 工作时间，也没人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干这事儿。 下午也是工作时间，更不用说。 唯有有机会动手脚的，就只有中午吃饭的时间。 而且绝对是自己车间的人，外人不敢随便进来，不然太惹眼了，而且经不起查，一查就会无所遁形。 至于本车间的，那留在最后的人，绝对就是动手脚的人。 吴师傅听到赵晨华让他问的这事儿，有些惊讶，说：“小赵，你前天该不会是丢东西了？” 不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查这个。 赵晨华不愿意多做解释，就笑笑说：“就算是。” “吴师傅，您帮我问问。” “就算抓不到证据，我也好歹知道是谁。” 他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知道是谁，用同样的手段，还回去就行了。 吴师傅也没拒绝，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就点点头说：“行，那我帮你打听打听。” “好，谢谢吴师傅。”赵晨华道谢，然后转身看了周围一眼，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直接走到师父马明启的工作台。 马明启已经来了，也看到了准徒弟找人说话。 这时候看赵晨华过来，却时不时眼光还向吴师傅那边看，就动了好奇心，问道：“怎么了？” “你找吴长禄说什么了？” 赵晨华看了一下周围工友，想要看看谁做贼心虚。 不过看了一圈儿，并没有看出什么。 他也没打算隐瞒师父，就照实说了。 “师父，前天您不是给我一身新衣服吗？我换下来的旧衣服里，被人放了两块儿很小的废钢。” “我下班以后，幸好不是拎着网兜就走，而是抓了一下，这才发现里面有东西。” “要不是我给拿了出来，而是让保卫科搜出来，那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盗窃厂里财物的罪名扣下来，我一个学徒工，不被辞退，也会有一辈子的污点。” “这就是有人想要故意害我。” “因为昨天休息没上班，所以我今天来，就想找吴师傅帮忙问问，看看前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是谁在最后。” “也就那个时间，别人才有机会在我衣服里动手脚。” “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害我。” 前天没发作，是因为什么他都不知道，闹了没半点儿好处。 今天不一样，上班了，可以查，只要查到人，那他就有办法对付回去。 敢害他，就要承担后果。 马明启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小赵，你说的是真的？真有人走了手脚要害你？” 他知道徒弟没必要说谎，不过事关重大，他还要再确认一遍。 赵晨华郑重的点头：“是真的，师父，我说的都是实话。” “而且害我的人，肯定跟保卫科也有联系，不然前天下班，保卫科也不能非要搜身。” “这在之前，可从来没有过。” 很明显的针对他，这要不是人为的就怪了。 马明启板着脸，表情严肃的说：“好，我知道了。” “这件事儿，交给我，我来查。” “啊？”赵晨华有些惊讶，他有办法让吴师傅给问出来。 毕竟只要问，就能知道谁是最后去食堂的人。 却没想到，自己师父竟然要查这件事儿？ 怎么查？ “师父，我已经让吴师傅给打听了，您再等等，很快就有消息了。” 估计到中午，也应该就能知道是谁了。 不过马明启却冷哼一声，说：“有事儿就要马上解决，不然会让心情影响工作。” “尤其是技术类，你错一点儿，那就是国家财产的损失。” “现在就查，马上查！” 说完转身，直接朝着在车间里，正分配小组任务的车间主任走了过去。 赵晨华连忙跟在身后。 师徒俩的动作，吸引了不少工人的注意。 徐良生更是感觉心惊肉跳：“坏了，别是要闹大了？” 不由的心里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贾东旭。 这下好了，惹了小的，老的要出头了。 八级钳工马明启，他要闹起来，真查到自己头上怎么办？ 就算死咬着不承认，按照马明启的影响力，他在车间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在心里把贾东旭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不过眼下，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马明启师徒两个，直接找上了车间主任。 第69章 查到此为止？ 车间刘主任正在安排给小组长今天的生产任务，看到马明启阴沉着脸站在他面前，有些惊讶，连忙询问：“马师傅，怎么了？” 每一个八级钳工，都是厂里的宝贝疙瘩。 就连厂长见了都客客气气，他一个车间主任，就更不会怠慢。 马明启倒是没有说话，而是回头对赵晨华说：“你把事情跟刘主任讲一下。” 赵晨华于是就把前天发生的事儿，又详细讲了一遍。 师父给他出头，那他不讲详细一些，怎么对得起师父的面子？ 刘主任听完就皱眉，他的车间，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事儿？ “马师傅，您说，您想要怎么查？” 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这个赵晨华刚来，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惹来这样的陷害。 不过马明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招惹他的徒弟，这人还真是蠢。 马明启眼神在车间里扫视一圈儿，然后说：“李主任，我们车间，还拿过超额完成任务的光荣奖励。” “大家都应该好好工作，维护好我们车间的荣誉，而不是背后害人。” “这样的歪风邪气，绝对不能放任不管，一定要严肃处理。” “您这边，先帮我查一下，前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究竟谁是留在最后的那个人。” 不查出来，会影响他的心情，也就会影响他的工作。 所以，必须要查！ 刘主任二话没说，马上答应：“好，马上查，我这就开车间会议，马上就能问清楚。” 说完也不耽误时间，立刻对几个小组长吩咐下去。 于是几个小组长，各回各的小组，去把工人师傅们，都喊到了车间走道上。 徐良生当然也在其中。 到了这时候，他心突突的跳。 马明启出面，让刘主任插手查，这事儿怕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死咬着什么都不知道。 不然交代出来，后果他承担不起。 很快，所有工人都被叫到了一起，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全都窃窃私语。 只有徐良生，强行假装镇定。 刘主任咳了一声，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各位师傅，我让大家过来，是想问大家一件事儿。” “前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是谁留在最后？” “现在可以自己站出来，别让我再浪费时间查。” “我奉劝一句，这事儿很简单，一查就能查到。” 除非是多人勾结。 否则这么多人都聚在一起，相互询问，马上就能问出来。 众人没想到是问这个，都有些好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都相互开始议论。 徐良生则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最终还是站了出来。 与其等着被查出来显得心虚，还不如站出来表示无辜。 “刘主任，我想了一下，前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好像是在最后。” “当时我饭盒放工具车上忘了，所以留下找了一会儿。” 这个理由，也是前天他跟工友说的时候，找的一个借口。 如今说出来，也不怕对不上。 刘主任一看，人自动站出来了，于是扭头看向马明启：“马师傅，您有什么要查的，就问他。” 他只要在旁边协助配合就可以了。 马明启就转头看向赵晨华，说：“小赵，你来问。” 赵晨华看着徐良生，三十多岁，黑眼圈儿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见他看过去，就一脸的警惕和戒备。 赵晨华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指望对方能开口承认，显然是不可能了。 而且确实没证据，揪着不放，只会让徐良生借机反咬一口，根本不合算。 于是想了一下，就凑到马明启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 没人知道赵晨华跟马明启说了什么。 大家都很好奇。 尤其徐良生，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他早就已经想好了，无论赵晨华怎么问他，他都矢口否认。 如果赵晨华一直追问，他就把事情闹大，说马明启为了徒弟，以势压人。 到那时候，看谁下不来台。 可谁知道，赵晨华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连一个字都没有问他，反而不知道跟马明启在说什么。 他紧盯着马明启师徒，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马明启听完徒弟的话，挑了挑眉，看了徐良生一眼，这才扭头问徒弟：“你确定？” “确定。”赵晨华很认真的点头。 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主意。 “行。”马明启点头，然后对车间主任说：“刘主任，事情就到这儿，我徒弟说，事情查起来太麻烦，不能耽误大家的工作。” “就这样。” 八级钳工师傅都这么说了，刘主任自然配合。 而且追查起来，确实很耗费时间，影响生产任务。 既然马明启说就这样，他自然是非常乐意。 于是对工人们挥挥手：“好了，既然马师傅说不查了，那就都回去工作。” “不过我在这里说一下，既然是来了厂里，就要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多劳动，多贡献，少在背后搞三搞四的。” “再有下次，我一定一查到底，散会！” 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震慑。 不过除了徐良生，所有的工人都有些云里雾里的。 往回走的时候，还在小声议论。 “这到底是在查什么？” “不知道啊，就说找前天中午最晚去食堂的人，找到了，又什么都不问，谁知道要查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丢东西了？捉贼捉脏，没当场抓到人，就算这时候想起来谁有嫌疑，那也没办法找衅人家。” “确实，要不能不问不查了吗？” 没证据的事儿，就没什么好说的。 众人都回去工作了，就连马明启跟赵晨华这师徒两个，都开始干活，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徐良生带着心里的疑惑，也工作起来。 他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毕竟马明启给赵晨华出头，气势汹汹追查是谁，找到了，却一句话都不问，这明显就不正常。 而且赵晨华跟马明启悄悄说了一番话后，马明启还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意味难明。 总让徐良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70章 造谣污蔑？不存在！ 一上午，车间的工作照常进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晨华跟往常一样，跟在他师父身后，一前一后，去了食堂。 徐良生忐忑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一些了。 众人也并没有追问他什么。 毕竟是没有影儿的事儿，捕风捉影，问了也得罪人。 事情仿佛就这样过去了。 到下午，也一切正常。 徐良生就彻底放心了。 毕竟没有证据的事儿，马明启跟他徒弟，就算怀疑，也奈何不了自己。 这么一想，他就彻底放松下来。 到了下班的点儿，就收拾东西，跟工友边走边聊，往外就走。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那工友无意之间往后看了一眼，顿时就有些好奇：“咦？今天这是怎么了？” “马师傅竟然没加班教他徒弟，居然正常下班了？” 之前上班，马明启留下加班授徒，那可是厂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今天怎么出现例外了？ “什么？”徐良生吃了一惊，连忙也回头看了一眼。 就看到，赵晨华跟在马明启身边，不紧不慢的走在他身后不远。 看到他回头，赵晨华还呲牙朝他笑了一下。 徐良生顿时就懵了。 这师徒俩，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跟在他身后，到底想要干什么？ 徐良生顿时感觉浑身别扭，就连走路都不自然了。 赵晨华跟马明启就在他身后不远，看到徐良生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马上同手同脚，于是就笑着跟马明启说：“师父，您看，做贼的心虚了。” 不用证据，百分之百就是有鬼。 马明启自然也看出来了：“看来还真是徐良生干的。” “不过他跟你也没什么过节，我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要陷害你。” 难道是嫉恨赵晨华能拜他为师？ 毕竟当初徐良生进厂的时候，车间也问过他的意见。 只是经过他考核，觉得徐良生悟性平庸，就拒绝收对方为徒。 难道这家伙因此嫉恨？ 所以这时候，就用陷害的方式，破坏赵晨华拜他为师？ 刚想到这里，就听这赵晨华轻笑一声，说：“师父，我跟徐良生确实是没有过节，所以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受人指使。” “您记得一会儿就配合我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指使他的。” 马明启点头答应：“好。” 师徒两个，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徐良生身后。 看徐良生到了厂门口的时候，赵晨华这才喊了一声：“徐良生，你站住！” 然后又喊：“保卫科的同志，徐良生偷公家的东西，快抓住他！” 什么？！ 这一声喊，让周围的工人们炸了锅。 这时候，正是下班时间，上万人的大厂，说人山人海也不过分。 突然一声喊，说有人偷公家的东西，怎么能不炸锅。 “是谁啊？谁偷公家的东西？” “我听到喊什么徐良生，谁认识是哪个车间的？” “不认识，管他是谁，敢偷公家的东西，还被到这儿给抓住，可真要倒霉了。” 大家议论纷纷，都堵在门口准备看热闹。 后面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就往前挤。 一时间，厂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传达室的两个保卫科人员，也赶紧从里面出来，看着厂门口的人群，严肃的追问：“怎么回事儿？刚才谁喊的？” “对，说谁偷公家的东西了？谁是徐良生？！” 厂里上万人，保卫科不可能记得每个人的名字，这时候不认识很正常。 徐良生早就愣住了，直到这时候，保卫科人员问，他才回过神来。 转头看向赵晨华，咬牙切齿的说：“姓赵的，你别胡说八道！” “什么叫我偷东西了？” “我偷什么了？” “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拿出证据，我就告你污蔑造谣！” 他是真生气了。 更不明白，马明启是跟赵晨华一起过来的，怎么就由着这个徒弟胡闹？ 保卫科人员这时候也直到谁是徐良生了，就过去站在徐良生跟前，例行公事：“徐师傅是？” “有人说你偷了公家的东西，我们保卫科就有权查证一下。” “现在要搜身检查，请你配合一下。” 这么多人都听到喊捉小偷，他们要是不作为，那传到领导耳朵里，罪过可就大了。 徐良生气的脸色铁青，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赵晨华就是憋着报复他。 不过没用。 今天他被赵晨华的奇怪反应，闹的心神不宁，所以根本没偷拿任何东西。 “行，搜，不过要是没有，那就把赵晨华抓起来，他当着这么多人污蔑造谣，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良生也发了狠。 赵晨华跟马明启两个人，也走了过来。 赵晨华根本不怵，笑着说：“还是先搜，希望搜出来的时候，徐师傅你还能这么嘴硬。” 众多的工人，翘起脚想要看个究竟。 保卫科的人员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了搜身检查工作。 不过两人从徐良生的上衣口袋，搜身到裤子口袋，甚至是把徐良生随身带的饭盒，都打开看了一眼。 结果却什么都没搜到。 “搜身检查完成，没有任何发现。”两个保卫科人员看向赵晨华，眼里写满了不高兴。 信口开河，直接污蔑别人偷公家的东西，还是在厂门口，引起拥堵，实在可恶。 徐良生更是冷哼一声，看着赵晨华咬牙说道：“赵晨华，听到了？我没偷公家任何东西。” “倒是你，胡说八道的造谣污蔑我，你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就算为了颜面，也不可能算过赵晨华。 周围的工人们，都议论纷纷。 不过都是看热闹的人，这时候，都等着看后续，也没人站出来发表意见。 倒是赵晨华，往前一步，就站在徐良生面前，质问他：“徐良生，你跟我要说法儿？你想要什么说法儿？” “我说你偷拿公家的东西，你就是偷了，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怎么就是我胡说八道造谣污蔑你了？” “你敢说你没偷？” “那要是我搜出来怎么办？” 他既然敢喊，就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造谣污蔑？不存在！ 第71章 到底是谁背后指使你陷害我的？ 保卫科的人员听到赵晨华说亲眼看到的，连忙又把徐良生从头到脚搜了一遍，不过还是一无所获。 徐良生则气极反笑：“赵晨华，看到了吗？” “我没偷就是没偷，你污蔑造谣，这事儿我绝对要找领导举报你。” “厂里不处理你，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也别想着找马师傅给你出面。”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就都看向了马明启。 他可是轧钢厂唯三的八级钳工之一，技术大拿，谁能不认识？ 想不到，造谣污蔑别人偷东西的，竟然会是马明启的徒弟。 大家又看向赵晨华。 赵晨华却一脸淡定，看着徐良生说：“徐师傅，我说看见你偷就是看见了。” “只是你藏的地方，保卫科的同志没想到而已。” “我劝你还是赶紧自己拿出来，也算是主动承认错误，处罚还能轻一点儿。” 前天下班，他可是被保卫科人员同样搜身，还言语毫不客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时候，自然是把同样的手段，还在陷害他的徐良生身上。 徐良生大怒，说：“你放屁，你说我藏哪儿了？” “今天要是找不出来，你就别想就这么走！！” 他是真生气了，赵晨华想仗着马明启，用这种胡搅蛮缠的办法报复他，他就偏不让对方如愿。 赵晨华也毫不示弱：“徐师傅，你偷了东西还这么死不承认是？”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好，那我要是从你身上搜出来怎么办？” 徐良生成竹在胸，大声说：“能搜出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要是搜不出来呢？” 赵晨华也用同样的话回应：“要是搜不出来，一样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徐良生点头：“好，这话大家也都听到了，给我做个见证。”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搜出东西来。” “来，搜！” 说完还张开胳膊，大大方方的摆好姿势。 赵晨华既然要找事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周围的众人，都伸长脖子看着。 一个说偷了，一个说没偷。 保卫科人员都搜了两遍了，根本没有任何发现，那赵晨华却一直在坚持，难道是真有？ 大家都在等着看结果。 赵晨华点点头，说：“好，那我搜！” 然后转头对保卫科人员说：“两位同志，我能搜他的身吗？” 两个保卫科人员对视一眼，然后说：“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了，那就搜。” “我们就站在旁边看着，保证公正。” 其实他们也想看看，赵晨华到底能不能搜出东西。 还有，如果徐良生偷了东西，又是藏在哪儿了？ “好。”赵晨华答应一声，说：“既然保卫科的同志也同意我搜，那我现在就搜。” “徐良生，你自己不承认，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说着伸出手，在徐良生的腰带里面摸索了一下，然后从空间里，直接把前天他放进去的两小块废钢，借着徐良生腰带的掩护，拿在手里。 然后摊在手上，展示给保卫科的人员。 “还真搜出来了？！”围观的工人有人惊呼。 “我的天，还是藏在裤腰带里，难怪保卫科没搜到。” “就是，怎么想出来的？就这么两小块儿废钢，勒紧裤腰带，掖在里头，谁能想到？” “说的没错儿，刚才这家伙装的挺像，我还真以为他没偷，刚要替他骂上两句。” “谁说不是，我也正要骂人，辛亏没有。这家伙，竟然真是偷了公家的东西。” 众人七嘴八舌，看向徐良生的目光，都写满了鄙视。 徐良生的脑袋嗡嗡的，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第一，他十分确定他自己没偷拿，可赵晨华明明手上什么都没有，是怎么从他裤腰里，拿出两小块儿废钢的？ 第二，这两小块儿废钢，分明就像是前天，他塞进赵晨华旧衣服里的那两块儿。 可没从赵晨华身上搜出来，今天赵晨华却从他身上搜出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彻底傻了。 马明启大有深意的看了徒弟一眼。 这小子，比他想的可有手段的多。 现场再度炸了，就像滚开的油锅里，落进了凉水一样。 赵晨华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搜出东西，这事儿太让人惊讶了。 于是消息快速在人群中传播，引起广泛讨论。 人太多，讨论声浪，听上去嘈杂一片。 两个保卫科人员在惊讶过后，也赶紧上去，把徐良生给押起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用这种方式藏东西。 “好啊，原来你还真偷了厂里的东西。” “还企图通过抵赖蒙混过关，实在可恶！” 尤其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出去，这是对他们保卫科工作的侮辱。 不过现场工人们太多了。 两位保卫科人员只能先把人押进传达室，然后出去疏散工人们。 赵晨华则带着马明启，也进了传达室。 传达室里，徐良生瞪大着眼睛，就跟见鬼一样看着赵晨华。 “赵晨华，你是怎么搞的鬼？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已经彻底慌了。 当着那么多工人，当着保卫科人员，赵晨华从他身上搜出东西，已经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不管他承认不承认，都会被定上一个偷盗公家财物的罪名。 这个罪名产生的后果很严重。 严重到，也许会影响他一辈子。 赵晨华看着徐良生惊恐的样子，摇摇头：“徐师傅，什么叫我害你？！” “人要行得端坐的正，做坏事儿，就一定会遭报应。” “你说呢？” 徐良生能说什么？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晨华话里有话，他听出来了。 前天他把东西藏在赵晨华旧衣服里，今天赵晨华就让马明启找车间主任，直接查出他这个嫌疑人。 然后却不继续追查。 而是等着下班人多，直接动手，当着众人的面儿，玩儿了一招捉贼抓赃，让他百口莫辩。 这小子，格外记仇，而且手段狠辣，要把他往死里整啊这是？ 赵晨华看徐良生满脸惊恐，顿时就笑了。 陷害人的时候不见害怕，这时候到自己头上，却怕成了这样。 “徐师傅，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到底是谁背后指使你陷害我的？” 第72章 我有办法 这是一个很肯定的质问，而不是询问。 徐良生脸色瞬间就变了。 果然，赵晨华一切都知道了，所以今天查出他，除了用同样的办法陷害他，还要追查指使他的人。 这小子，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啊。 可想到贾东旭，徐良生又犹豫了一下。 他犹豫倒不是想要讲义气，而是怕得罪贾东旭身后的易中海。 偷拿两块儿小小的废钢，价值不大，贾东旭如果不想他说出真相，就一定会让易中海帮着说情，也许就没事儿了。 可要是他说出贾东旭，那易中海怕是绝对不会饶了他。 赵晨华一看，徐良生脸色阴沉不定，始终不开口，就又开口道：“徐师傅，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更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今天你如果告诉我，是谁背后指使你的。” “我就让我师父在厂领导面前，给你说几句好话，让领导们念你初犯，可以从轻处罚。” “要是你不还不说，那我就让师父跟厂里领导说，必须把你当成盗窃公家资产的典型，杀鸡儆猴，从严从重处罚。” “两个选择，说，或者不说，你自己选。” 徐良生听完嘴角抽了抽。 这哪是两个选择？ 分明是逼着他交代。 不过，马明启的地位摆在这儿，他在领导面前，说话比易中海还好用。 所以徐良生终于还是妥协了。 “是贾东旭。” “他前天找到我，让我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趁你们去食堂，偷偷在你网兜里的旧衣服，藏两块儿小的废钢。” “赵晨华，我也是一时糊涂，你就放过我，让马师傅给我求求情。” 他忍不住哀求。 这时候，他确实是后悔了，而且在心里，把贾东旭的祖宗十八代，又痛骂了一遍。 甚至眼角都开始往下掉泪了。 不过赵晨华一点儿都不同情他。 鳄鱼的眼泪而已，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现在？ 于是他没搭理徐良生的哀求，继续追问道：“徐良生，那前天究竟是谁告诉保卫科，要在我下班的时候搜我？” “是你？还是贾东旭？” 徐良生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这时候也就不再有所隐瞒，问什么就说什么：“是贾东旭，我只是听他的，偷偷藏了东西在你衣服里，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晨华继续追问：“你跟贾东旭的关系很好？为什么要帮他做这个？” 这问题一出，徐良生就破口大骂：“那该死的贾东旭，他玩牌儿输了，就借了我的钱，一直都不还给我。” “前天他说让我帮他，才能还给我钱。” “我一时糊涂，只想着把钱要回来，所以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早知道就不要那点儿钱了，这下被抓现行，还不知道要落的个什么下场。 不过赵晨华却从徐良生的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徐良生，你说贾东旭玩牌儿借钱？” “是聚众赌博？” 这可是重罪。 徐良生额头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们打牌就是纯玩儿，不带钱。” “他找我借钱，是回家的时候买东西用。” “我们不可能赌博，你别可乱说。” 这要是被查到，那无论是他还是贾东旭，都要完蛋！ 赵晨华笑了，从徐良生这反应里，就能确定，这些人就是没事儿聚众赌博。 有意思，他正想怎么惩治一下贾东旭，办法这不是就有了吗？ 正在这时候，两位保卫科人员驱散了外面的众人，推门进来了。 “马师傅，我们要把人带去保卫科审问了，你们没什么要求？” 这话，出出于对八级钳工老师傅的尊重。 马明启这时候才开口，说：“没有要求，一切都按照厂里的规章制度办就行。” 徐良生傻眼了：“不是，赵晨华，你不是说，要让马师傅给我说情吗？” “为什么？为什么马师傅不帮我？” 他要的是减轻处罚，甚至是免于处罚。 不是厂里的照章办事。 这要是照章办事儿，就今天在厂门口闹这么大，厂里就不可能轻饶了他。 赵晨华呲牙一笑，说：“我是想让师父给你说情，可是我是徒弟，师父是师父。” “你也知道，徒弟要听师父的话。” “至于徒弟说的话，师父听不听，那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 “你你你——”徐良生到了这时候，哪还不知道赵晨华是故意的？ 他恨的心都疯了。 这小子比他想象中还要狠，根本就没打算轻饶了他，甚至还用言语故意诓骗他？！ 简直是欺人太甚。 保卫科人员押着徐良生走了。 剩下马明启，看着自己的徒弟。 “你小子，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跟着你，给你撑腰？” 合着他就什么都不用说，全靠这小子白嚯（白话），就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全给不费吹灰之力的搞清楚了。 赵晨华嘿嘿笑了一下，说：“师父，您往这儿一站，那就是给我撑腰了。” “今天这事儿，幸好有您在。” “要不然，这个徐良生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把实话给说了。” 这是实情。 所以他才提前跟师父说了一声，今天不加班学技术，跟他一起出来，配合他就行。 目前看，师父配合的很好。 在他表演的时候，师父就静静的看着，该站出来的时候，就往前一杵，震慑力十足。 一切顺利，非常不错。 马明启就看了徒弟一眼，这小子，头脑倒是挺灵活，而且悟性也不错，应该是个可塑之才。 想到这里，就点了点头，说：“行，你能自己处理，那也证明你有本事。” “不过贾东旭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要不要我帮你出面？” 贾东旭背靠易中海，赵晨华要是找他麻烦，易中海肯定会站出来维护。 到时候，赵晨华自己，怕是搞不定。 赵晨华一听就知道，这是师父要给自己撑腰。 连忙说：“师父，暂时还不用，我有办法对付贾东旭。” 聚众赌博，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吗？ 第73章 再次确认 马明启一想也是，从徒弟对付徐良生，就看出来他确实有办法。 那他就不管了。 “行，要真遇到什么事儿解决不了，别硬扛着，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师父给你撑腰。” 他现在虽然还没正式收下赵晨华，却已经把对方当成真正的徒弟了。 “好，我知道了师父。”赵晨华笑着答应一声。 这师父确实好。 跟易中海相比，无论是技术，还是人品，都是高下立判。 马明启点点头：“行了，下班回家，明天下班以后再教你。” “等后天或者大后天，我要检验你这几天学到的钳工知识和技术。” “能过关，我就收你正式当我徒弟。” “要是不过关，那你就另外找师父，我不会再继续教你了。” 丑话说在前头。 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要庸才。 赵晨华早就拥有了钳工技术，自然不怕检验。 于是信心十足的答应：“师父您放心，名师出高徒，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还惦记着拜师马明启，然后妖孽升级，给师父扬名，也涨涨工资，给家里带来更好的生活。 怎么可能怕检验？ 他甚至还非常期待。 马明启都看出了他的跃跃欲试，有些无语。 他以前的徒弟，听说要检验，有很多都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可赵晨华倒好，看上像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那到时候我看你表现。” “行了，回家，我也走了。” 今天看了一出变戏法儿，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好，师父慢走。”赵晨华喜欢这个师父，所以格外热情。 他这性子，跟这个年代的年轻人，有很大的区别。 别的年轻学徒，对师父要么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话惹的师父不开心，要么鞍前马后，极尽讨好。 可像赵晨华这样，自然而然，洒脱到像是无所谓的，马明启以前还真没有遇到过。 摇摇头，马明启也就不再多想，迈步走了。 赵晨华则去市场，买了点儿菜，拎着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这时候，早就传遍了厂里的事儿。 下班的时候，有四合院的工人，目睹了赵晨华搜出徐良生身上藏的东西，回来就把这事儿给说了。 厂里抓到偷公家东西的贼，这事儿可不小。 所以没多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小赵这人还挺有本事，竟然能帮厂里抓了一个偷手，这应该能得什么奖励？” “有本事？再有本事，也不能毁人一辈子啊。” “就是，都是工友，私下提醒一下就行了，直接去告状，真不地道。” “确实，都是过苦日子的，不容易。我可听说，是很小的两块儿废钢，也不值多少钱，他就这么不给人留活路。” “也不能这么说，偷拿厂里的东西，总归不对。” 众人议论纷纷，赞同的有，指责的有。 贾东旭听到徐良生被保卫科当小偷抓，在家气的七窍生烟。 “我倒是小看赵晨华这小子了。” “他竟然让马明启帮他查到徐良生，还能用一样的办法，报复回去，也是厉害。” “这事儿都怪徐良生这个蠢货，偷拿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让赵晨华给看见，还给搜出来，真是脑袋有病！” “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胡说八道？！” 万一脑子糊涂，把他指使的事儿告诉赵晨华，那岂不是要让赵晨华找他的麻烦？ “不行，这事儿我还是要去厂里打听打听。” 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起来就要走。 秦淮如连忙说：“东旭，都要吃饭了，你去哪儿？” “你别管了，我有事儿。”贾东旭说完，头也不回的从家里出来，然后快步往外走。 就在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他正碰见拎着菜回来的赵晨华。 “贾东旭？你这是着急忙慌去哪儿啊？”赵晨华笑着问了一句。 他当然猜到对方这是要去干什么，估计是听到徐良生出事儿，想要去打探消息。 这家伙真是后知后觉。 贾东旭看到赵晨华，顿时拉下了脸，还真是冤家路窄。 他看了赵晨华一眼，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跟往常也并没有任何异样，心头就放松了不少。 看来，徐良生并没有把他交代出来。 也是，徐良生被抓是因为盗窃，跟他收买指使陷害赵晨华那事儿，完全扯不上关系。 再说，就算要交代，徐良生也只会交代给保卫科人员，而不是告诉赵晨华。 这么一想，贾东旭就更放心了。 他瞅了赵晨华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说：“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直接扬长而去。 赵晨华也不管他，拎着青菜回家。 回到家，楚妈妈还有楚美腰都围上来。 “小赵，听说你在厂里，搜身抓了一个钳工偷东西？你没什么事儿？” 楚妈妈就怕赵晨华不知道，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楚美腰也关心的看着丈夫。 赵晨华就笑着安慰：“妈，又不是我偷东西，我能有什么事儿？” “再说，今天这事儿，是我师父跟我一起。” “有师父给我撑腰，保证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这么一说，两个女人就都放心了。 毕竟有马明启跟着，那应该就是没事儿了。 “那就好，那就好。”楚妈妈放下担心，说：“那就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 “我跟美腰今天做了点儿油饼儿，你肯定爱吃。” 这种生活，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儿。 毕竟是饥荒年，家里又没正经收入，连粗粮都经常吃不饱饿肚子，就更不用说细粮，还放油蒸成饼了。 一切都是赵晨华带来的改变。 所以有好东西，也全都紧着他吃。 “好。”赵晨华答应一声，去洗了手。 丈母娘和他媳妇儿，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 吃饭的时候，赵晨华这才打听起他想知道的事儿：“妈，我听说，贾东旭经常出去打牌，还是那种带钱的，是不是真的？” 这事儿他还是靠徐良生的话猜出来的，就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就不信，这些玩牌的人，能瞒的街坊邻居。 第74章 日记本的正确使用方式 果然，楚妈妈点点头，给出了肯定回答：“是啊，贾东旭打牌的瘾挺大。” “不过这事儿贾家人都不让说。” “之前前院王家小子当着人说了一嘴，就被东旭妈给找上门，堵着门骂了半天。” “她是个老寡妇，谁也不愿意招惹她上门。” “小赵，你知道就行，出去可别对外说。” 不然招惹贾张氏上门，她也头疼。 “好，我知道了。”赵晨华笑着答应一声儿，心里却有了主意。 他不对外说，但是可以对公安说。 玩牌儿带钱，瘾还大，可见聚众赌博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是不知道钱数多少？ 如果钱多，那贾东旭这次在劫难逃。 不过这事儿，他自己知道就行，不会告诉丈母娘和媳妇儿。 两个女人都胆子小，说了她们担惊受怕，何必呢？ 吃完饭，一家三口又聊了一会儿，就各回各屋。 吃饭，睡觉，打洞洞。 这流程，一点儿没错。 事后，赵晨华躺在床上，写今天的日记。 “穿越过来，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日子，时间似乎过的格外的慢。” “不过还好，慢下来，有慢下来的好处。” “可以脱离虚拟世界，回归到现实中，感触还是挺多。” “一个从来没经历过的六十年代，一切都是新鲜的。” “还有系统傍身，可以让我在这个时代，从容的生活。” “就是不知道，我的日记本，是不是只有我能看到？” “如果我分享给别人，别人能看吗？” “还有我导入日记本的技术，别人是不是也能点击提取出来？” “不过为了保密我的身份，这些想法，还是不要付诸实际行动的好。” 写到这里，把昨天晚上系统奖励的棒材连轧生产线，也直接导入了日记当中。 “日记完成，提交。” 随着提交完成，日记本合上，然后闪烁了一下。 同时，在赵晨华的脑海中，也想起了系统提示的声音：“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六，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木工技能（中级）。” “奖励获得：69式（rpg-7）火箭筒制造技术。” “获得奖励：各种生活应用票三十张。” “获得奖励：野兔两只，母鸡一只。” 系统这次同样很大方，给了一个技能一个技术。 而且那技术竟然是火箭筒，又是军工类，可惜自己没办法公开身份，用不上这东西。 赵晨华看了一眼奖励，把野兔和母鸡，还有各种票，都放进系统空间，这才抱着媳妇儿睡了。 而老人那边，也在同样的时间，显现出日记本。 当他看完日记，顿时精神振奋。 穿越者的日记，这次竟然是什么棒材连轧生产线，这是什么？ 老人在脑海中，就跟往常一样，把念头放上去，就感觉精神一阵恍惚，然后就看到了一条庞大的生产线。 不过，这不同于技术资料可以抄写。 这东西，怎么办？ 疑惑走神儿的功夫，老人的心神又恢复正常。 眼前是他的办公室，看见的生产线也消失了。 “看来不是文字的东西，我是没办法记录下来的。” 老人暗叫了一声可惜。 能用心神看到的东西，不能具现到现实中，就始终是镜花水月，什么作用都没有。 不过他突然愣了一下，再次心神进入脑海中的日记本，仔细看穿越者写的那段话。 尤其是那一句：导入日记本的技术，别人是不是也能点击提取出来？ 这话，让老人心头产生了一丝异样。 于是用心神挪到日记最后，那导入的棒材连轧生产线上，然后试探着默念：“点击提取。” “叮——”一道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目前无可容纳场地，提取会直接覆盖建筑物，请问是否提取？” 老人吃了一惊，连忙说：“不能提取。” 这要是把房子都给覆盖了，那事情闹大，怎么解释？ 到时候穿越者的秘密怕是要保不住。 一旦泄露给别人，那穿越者那边的日记隐秘度就会下降，这些巨大的奖励，说不定也都不复存在。 所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钟扬，钟扬，马上备车。” 他现在就要去轧钢厂，然后找合适的场地，看看能不能真把东西提取出来。 不过这事儿需要保密，所以一切都要考虑周全。 钟扬快速的答应一声，立刻快速的去安排。 老人则打电话，给军区某部队下令，马上出发去轧钢厂，听候他到场之后的命令。 接到命令，马上有一只部队，在暗夜中被紧急召集起来，然后上军车，风驰电掣，直奔轧钢厂。 这是第三轧钢厂，夜班有值班的保卫人员，接到电话，人都吓傻了，赶紧联系厂里领导。 等到老人到了以后，厂领导才匆匆赶到。 没人想到，这么完了，那位竟然来了轧钢厂。 “有没有空的车间，大一点儿的？”老人直接询问。 他来，就是要验证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至于是什么事儿，没人有资格知道。 厂领导是紧急赶来，额头还带着汗水，不过他也不敢擦，想了一下马上回答：“车间都有机器，不过昨天刚跟废品收购站对接，清空了废品仓库的不少废品。” “废品仓库现在只有很少一些边角料，还有进口老苏的机器，因为坏了没人会修，所以一直放在废品仓库。” “不过空余的地方也不少。” “要是需要，这些东西都可以清挪到外面来。” 他不知道领导要干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他只能全力配合。 “过去看看。”老人让厂领导带路，然后一路去看了一下废品仓库。 果然是京城最大的轧钢厂，就连废品仓库，都比一整个车间要大。 地方确实够用。 不过，老人还是回头，对部队上的人吩咐：“让战士们马上把仓库里现有的东西，都搬出去。” “清空仓库，一件东西都不要有。”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齐上阵，很快就把仓库给清空出来。 果然是空空荡荡，一件儿不留。 “好了，战士们都出去，在仓库周围十米外警戒，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包括这个厂的领导和保卫科人员。” 老人下令。 令行禁止，很快，整个仓库就被在十米开外围的水泄不通。 只剩下老人，关上仓库的门，独自站在仓库里面。 第75章 让人意外的奖励 偌大的仓库，只有老人在里面。 想了想，他又对外面下令：“把厂里所有人员，都清到厂门口外。” “所有的战士，也都到厂门口外执行警戒任务。” 他主要是怕，万一真能提取出东西来，要是落地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没必要的传言。 让人远离，众人就算听到动静，远离到大门口，恐怕也听不到多少。 再者，就算听到一点儿动静，也不能确定就是这个仓库发出来的。 “是！”部队动了，开始全面清空在厂里的人员。 包括厂领导还有厂保卫科等等，都给清空到了厂大门外。 所有的士兵，都持枪警戒，让厂领导的心头不断打鼓。 而老人在一切都安排好后，这才深吸一口气，重新在脑海中打开日记本，然后下令点击提取。 随着命令下达，老人就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原本空旷无物的废品车间，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条全新的生产线。 “竟然真的可以。”老人就算有了心理准备，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瞪大了眼睛。 终究是太匪夷所思。 一本小小的穿越者日记，竟然还能提取出如此庞大的生产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是未来的未来九州人，选定了一个合适的人，穿越过来，用特殊手段帮助九州发展？ 不管怎么说，有穿越者日记本在，对九州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儿。 老人平复了一下心情。 这才出去，把废品仓库的门给锁上。 然后出去做出安排：第一，轧钢厂不允许再用废品仓库，更不允许靠近。 废品仓库，另作他用。 第二，部队上所有人，今晚要守卫废品仓库并且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 具体任务执行结束时间，等候通知。 做完这一切，他才坐上车离开。 等明天，他要找相关专家，来共同运行这套生产线，看看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也不知道，这又是超前了多少年的技术。 老人忙碌半夜，赵晨华却睡的很香。 他并不知道，有人真的能看到他写的日记，并且，还真能把他导入的东西，给提取出来。 之前老人不知道能点击提取，所以那些技术资料，他就一笔一划，用最笨的方式给记录下来。 不过今晚因为赵晨华日记中的一句话，老人找到了日记本正确的使用方式。 如果赵晨华知道，有人能看到他的日记，就会明白，为什么他写的日记，就从来没有百分之百的隐秘度过。 一夜好梦，赵晨华吃过早饭，到了厂里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听关于徐良生的处理结果。 不过厂里领导还没来，保卫科也没连夜把这件小事儿汇报，所以暂时没有任何风声。 倒是因为昨天下班闹的太轰动，不少工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儿。 赵晨华才进厂没两天，反倒因为这件事儿，一下子成了人尽皆知的名人。 大家都在小声议论，对赵晨华更是多了几分打量。 不过没人再敢小看这新来的。 不管对方以前是逃荒的也好，乡下人也罢。 起码现在，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工人，是马明启的徒弟，而且还不好惹。 上班没几天，硬刚一个工作好几年的老工人，还真把人给抓了。 这行为做事方式，一看就不是个软柿子。 不管别人怎么说，赵晨华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有钳工高级技术，他现在给马明启打下手更加丝滑。 能想马明启之所想，然后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儿。 让马明启完成工作任务的时候，有如神助一般。 马明启教过的徒弟不少。 可是在学徒期，能让他这么舒心，这么畅快的，赵晨华是第一个。 等明天，他就要检验赵晨华的学习成果。 如果达到他的预期，那么他会毫不犹豫，收赵晨华为徒。 不过上班没多长时间，车间主任从外面匆匆进了车间，他手里，拿了一套工作服。 “赵晨华，这是你的工作服。” “还有，杨厂长已经知道昨天的事儿了，你能及时发现有人偷盗国有资产，并且把人当众人赃并获，给厂里工人起到了很好的警示作用。” “所以厂长说，除了严惩偷盗者，还有要给你两个奖励。” “第一，通报表扬，这是属于你个人的荣誉。” “同时也号召全厂工人，都要向你学习，及时发现，及时举报，保护好厂里的财产不受损失。” “第二，奖励粮票二十斤，肉票一斤，糖票一斤。” “希望你继续努力，好好学习技术，以厂为家，为国家建设多做贡献。” 说着，把手里的工作服递给赵晨华，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票，也塞到赵晨华手里。 旁边的几个工人师傅，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发懵。 他们想不明白，就抓到徐良生偷两小块儿废钢，厂里怎么给赵晨华这么多奖励？ 是不是太重视了些？ 事实上，车间主任现在心里也带着震惊。 就为这么点儿小事儿，杨厂长专门喊了他过去，给出了如此丰厚的奖励，实在是有违常理。 尤其赵晨华还是一个钳工学徒，自身又没什么背景。 就连马明启这个师父，目前都还不是正式的。 那杨厂长重视赵晨华的原因在哪儿？ 车间主任实在想不通。 不过，这对他而言也是好事儿，毕竟人是出在他的车间，总算抵消了一下徐良生的影响。 马明启目光闪烁了一下，也没想到昨天的事儿，厂里会这么重视。 赵晨华接过工作服，接过各种票。 正好，又可以光明正大往家带好吃的了。 “谢谢刘主任，谢谢厂里领导。” “我一定努力，争取做更多的好人好事儿。” 刘主任点点头，他勉励了两句，就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车间宣传栏里，就张贴出了关于昨天事件的通知。 除了对赵晨华的奖励之外，还有对徐良生的处罚：罚款五十元，通报处分一次，再有下次，立即开除。 这个处罚，相比徐良生偷的那点儿东西，确实不轻。 不过，赵晨华觉得，保卫科一定没尽心尽力，审问出事实。 不然徐良生不可能只有这点儿处罚。 第76章 以同样的办法报复 这份重要通知，在轧钢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昨天的事儿，不少下班的工人都看见了。 就两小块儿废钢，加起来，还不到半斤。 这种没有追查到过往有偷窃记录的，算是初犯，厂里领导对徐良生的处罚，也还算合理。 可是赵晨华呢？ 一个新来的钳工学徒，就因为抓了徐良生，搜出来两块儿不到半斤的废钢，就得了这么多奖励，是不是太多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 不过，这是厂里领导的决定，谁也没敢站出来表达有意见。 倒是贾东旭，从通知上看到赵晨华的奖励，很是气儿不顺。 好事儿全让赵晨华给占去了。 “师父，我猜一定是马明启找杨厂长了。” “除了他，没人能有这个面子，能让杨厂长这么重视一个学徒工。” 这个年代，能得到一份荣誉，那可是千金难换的事情，很珍贵。 就连他，工作十多年了，连一丁点儿荣誉都没得到过。 可赵晨华进厂没几天，竟然得了一个通报表扬。 这让他心理又不平衡起来。 易中海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的说：“那又怎么样？东旭，这是厂里领导的决定，你嘴上还是少说不满的话。” “再说，这事儿还轮不到你生气。” “徐良生不是被通报处分，还罚了五十块钱吗？他肯定更生气。” 贾东旭心说，徐良生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随即脑中灵光一闪。 他知道师父说这番话的含义了。 让更生气的人对付赵晨华，名正言顺。 他完全可以冷眼旁观。 “我知道了师父。”贾东旭顿时高兴起来。 易中海却还是一脸平静，继续工作。 到下午的时候，一脸阴沉的徐良生，才被从保卫科给放了出来。 这次，要不是保卫科有他认识的人，怕是很难能出来。 关于厂里对于他的处罚，还有对赵晨华的鼓励，他也都知道。 不过，他不敢再招惹赵晨华。 到下班的时候，也是怕丢脸，提前躲在没人的仓库边上，等着所有人都走光，这才离开，准备下班回家。 结果一出现在厂区门口，徐良生就看到贾东旭等在大门口外。 “好啊贾东旭，你还有脸来找我？！” “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惹上赵晨华，还被通报处分。” “这一个处分，就够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这才是最要命的。 以后无论是评级，还是有其他荣誉，都不可能再有他的份儿。 比如这个，罚款简直是不值一提。 贾东旭连忙安抚：“良生，你听我说，这都是意外。” “我昨儿都下班回家了，听说你出事儿，就马上又跑到厂里来。” “不过保卫科不让我见你，说是审问期间，不能见任何人。” “我就是想救你，也没别的办法。” “不过，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拿那么点儿东西，还能让一个赵晨华给看见？”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徐良生就气不打一处来。 “放屁，什么叫我拿东西让赵晨华给看见？！我就没拿！”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学过戏法儿，我身上明明没有东西，他一伸手，竟然从我裤腰带里摸出那两块儿小东西，真是邪了门了。” “我看他就是故意想要陷害我。” “本来保卫科有我认识的人，说等今天赵晨华上班，就再审问他一遍，看看能不能给我脱罪。” “可谁知道，保卫科把事儿报告给厂长以后，厂长直接就下令处罚我，还奖励赵晨华，简直是更邪门儿了！！” 这事儿他怎么也想不通。 杨厂长为什么就这么重视一个学徒工？ 难道是马明启站出来，直接给杨厂长施压了？ 想到这里，瞪眼看向贾东旭：“还有你，今天一早来了，你就不能让你师父去给我求个情？” “现在倒好，我背着处分，要背一辈子，丢不丢人？” 名声毁了。 别人说起来，就肯定会拿他受过处分议论。 这带来的影响可太深远了。 首先，是厂里的好事儿，以后基本没他什么事儿了。 其次，他所住的大杂院儿，以后别想再领到手工活，这就是住在一起，一人犯错，荣誉被毁的代价。 第三，家里人，尤其是他儿子，到了年龄无论是找工作，娶媳妇儿，也都受影响。 厂里街道邻居家里，他里外都不是人。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贾东旭耐着性子安慰：“良生，上午不是有工作任务安排吗？” “上班时间，也不好离岗去给你求情。” “谁知道刚上班没多久，关于你的处罚就下来了。” “你说厂里领导都做出决定了，我师父出面又能有什么用？” “对了，你昨天没跟赵晨华说出我来？” 要是说了，他可要早做准备。 不然按照赵晨华的性子，肯定要报复他。 徐良生本来还在生气，听到贾东旭最后一句话，瞬间就熄火了。 然后硬着头皮说：“看你这话说的，我没事儿说你干什么？” “不过我吃了这么大的亏，也是因为你，你可不能什么都不管。” “怎么也要跟我一块儿让赵晨华倒霉才行。” 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 贾东旭一笑，说：“这个简单，你说赵晨华学过戏法儿陷害你，那你就不能用一样的办法陷害他？” “我可知道你认识几个佛爷。” “你就找佛爷出手，到厂里休息，赵晨华出去逛街，你就让佛爷偷了别人的钱包，放在赵晨华身上。” “然后提醒一下失主喊捉贼，当场搜身所有人不就行了？” “赵晨华要是成了贼，那就算不让人给打死，也能名声臭遍大街，到手的荣誉，也全都白给。” 他是越说约兴奋。 这个办法，也是他从徐良生说的话里想到的。 再加上，不用他动手，就能毁掉赵晨华，何乐而不为？ 徐良生一听，眼神也亮起来。 这事儿倒是挺靠谱的。 佛爷身手了得，做这样一个局，何愁坑不死一个赵晨华？ “好，就这么办。” “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下场！” 第77章 设局，坐等入坑 事情很容易，找人办事儿，关系到位，可以帮忙，关系不到位，给钱就行。 徐良生跟几个佛爷，虽然平时称兄道弟，也一块儿玩过牌，但是关系还不到位。 所以，他只能出钱。 从厂里出来，他就直接去找了其中挺厉害的一个佛爷，然后说明了来意。 那佛爷叫梁兴，也算是佛爷里面的老手了。 他在道上，被同行称作兴爷，属于出手从未失误过的那种。 唯一的一次被抓，还是被同行连累交代出来。 不过在局子里，他是咬紧牙关，谁也没招。 出来以后，就收获了同行的尊敬，在佛爷里，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要是让他出手，徐良生觉得绝对万无一失。 “你是说，让我设套对付一个小子？”梁兴好奇的问了一句，这倒是稀奇了，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人往死冤枉？ 要知道，佛爷失手，都有被打死的风险，更何况还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不知道怎么护住要害，面对的也许是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失主。 一旦失手，打死也就打死了。 这年头，老百姓吃不饱吃不暖，偷他们身上的钱，就等于偷他们的身家性命，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身为佛爷，他见过经验丰富的同行失手被活活打死的。 一个普通人，遇到这样的圈套，不死也要脱层皮。 徐良生恨恨的说道：“对，就是要对付一个小子，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害的我被厂里通报处分的小子！” 说完把昨天厂里赵晨华变戏法儿一样，陷害他的事儿说了一遍。 梁兴听完，顿时来了兴趣：“有意思，让你说的他这么神秘，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了。” “行，这事儿你掏二十块钱，我就给你办了。”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邪门儿的地方。” 二十块钱，这可是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 对刚罚了五十块钱的徐良生来说，更是一笔巨款。 不过他想到赵晨华，心里就恨得不行，于是咬咬牙，直接答应了：“行，钱我准备一下，过两天给你。” “收了钱，一定要给我好好安排，我要看他身败名裂。” 最好传回到厂里，开出赵晨华的同时，恢复他的名誉。 到时候，就说赵晨华是个偷儿，搜身的时候，把东西栽赃给他。 这事儿说不定还真可行。 徐良生越想越高兴。 梁兴也不怕徐良生不给钱，点点头，说：“行，你就擎好，这事儿保管给你办妥了。” 拿人钱财，就是承诺，这是江湖上的规矩。 定好这件事儿，徐良生才终于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这事儿，有心算无心，基本就成了定局。 只要再等几天，赵晨华就会倒霉，臭名远扬。 徐良生一想到这个，就差点儿笑出声儿来。 不过一想损失七十块钱，这可是他两个月的工资，又忍不住一阵愁眉苦脸。 他的工资，平时勉强够一家人不饿肚子，哪来的闲钱？ 尤其还是一次性拿出来这么多？ 看来也只能找人借一下了。 贾东旭是这事儿的罪魁祸首，必须算一个，还有易中海，工资一个月九十九，手里肯定有钱，开口了，怎么也要借他个二十三十的？ 徐良生再想到全厂通报处分，他就更头疼了。 只盼着赵晨华成了小偷，他好跟厂里重新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撤回这些处罚。 赵晨华并不知道这事儿，他下了班，又跟师父加班学习技术，然后下班回家。 厂里奖励他的事儿，已经传遍四合院了。 “全厂通报表扬，这可是了不得的大荣誉。” “是啊，就咱们四合院，现在属新来的小赵荣誉最高，就连二大爷都比不了。” “你这人说话，二大爷那是什么荣誉？不过是他们小组超额完成的任务多，然后年底的时候，一人分了一把搪瓷茶缸子，上面写光荣两个字，跟全厂通报表扬怎么比？” “就是，就别放一块儿比了，不一样。” “要我说，人人都说美腰是克星，谁娶她谁倒霉，可看看人家小赵，娶了美腰以后，不但没倒霉，反而走大运了。” “是，刚结婚没两天，王主任就找上门来，说他是烈属，又是给钱又是给票，还给安排了国营厂的工作。这工作没两天，又被通报表扬，还奖励了不少票，还真是转运了。” 说起来，谁不羡慕。 楚家这哪是招了一个上门女婿？分明是迎了一个小财神。 有了这份荣誉，赵晨华以后在厂里的待遇，还能差了？ 估计拜师马明启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背靠这么一位师父，又有荣誉加身，说不定以后还能提拔当领导什么的。 众人心里都盘算自己的小九九。 以前看不起楚家的人，或者想要吃绝户的，也都收敛了几分心思。 赵晨华下班以后，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儿，去市场买了点儿菜，又从空间弄了两斤肉出来。这才拎着回家。 厂里敢奖励了肉票，那家里吃肉，也合情合理。 棒梗本来在院子里玩儿，看见赵晨华拎着肉回家，立刻就扔下泥巴，直接跑进屋：“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他人小鬼大，知道家里奶奶最疼他，所以每次想要什么，都是缠着奶奶要。 至于他爸，反倒不太惯着他，所以他也不敢在他爸面前放肆。 贾东旭本来就因为赵晨华得了荣誉心烦，听见儿子要肉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去就踹了儿子一脚。 “要肉要肉，家里好吃的都先紧着你吃，你还不知道懂事儿！！” “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 他一瞬间出来的阴狠劲儿，把棒梗给吓的瞪大了眼睛，果然不敢再哭喊了。 倒是贾张氏，心疼的过去把孙子拉起来，说：“东旭，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邪火儿？” “棒梗可是我唯一的宝贝孙子，你要是把他打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贾东旭心气儿不顺，闻言立刻说：“那我和淮如就再生几个儿子，也省的这么惯着棒梗。” 他是真有这打算。 正说着，门被敲了几下，然后是阎解成的声音：“东旭哥，大门口外有人找你，让我跟你说一声儿。” “对了，他说是跟你一个厂的，姓徐。” 徐？ 难道是徐良生？ 贾东旭连忙答应一声：“来了。” 然后急匆匆的推门而去。 第78章 强行借钱 贾东旭心情很激动，因为他今天在厂里，刚挑拨徐良生报复赵晨华。 如今徐良生来四合院找他，难保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他匆匆从四合院出来，果然在四合院门口外，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徐良生。 昏暗的灯光下，徐良生抱着膀子等着。 看到贾东旭出来，就招了招手，头前带路，然后去了前面大街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下。 “良生，你来找我，是有事儿？”贾东旭连忙询问了一句。 “有。”徐良生点点头。 “我按照你说的，找了佛爷设套对付赵晨华。” “不过，人家要钱，你也知道，我被罚了五十，家里还要过日子，实在是没钱了。” “这事儿我也不能告诉别人，只能来找你了。” 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钱。 贾东旭本来听到徐良生确实找了佛爷对付赵晨华，还挺高兴。 可一听找他要钱，脸色又沉了下去。 “良生，现在是饥荒年，鸽子市一斤全国细粮票，都能卖到好几块钱。” “我家一家五口人，也就指望我那点儿工资，吃不饱，只能勉强饿不死，哪有闲钱借给你啊？” “要不你找别人问问，这个我真没那能力。” 这年头，借钱给别人的是傻子。 都能穷的借钱的地步，借了多长时间能还都是未知数。 他可不敢借。 借出去，要不回来还不够生气的。 徐良生一听贾东旭不借，脸色就也阴沉下来：“东旭，我被处分这事儿，可跟你有关系。” “怎么，你还想一推六二五？” “我现在是没钱缴罚款，跟佛爷说好的给钱也给不了，后果我一个人可承担不了。” “你要不给我解决，那我现在就闹大，去你们四合院，让所有人都评评理。” 他也算准贾东旭丢不起那个人。 贾东旭也没想到，徐良生竟然用这个来威胁他。 赵晨华邪门儿，他可不敢让徐良生闹大，然后让赵晨华知道。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故意不帮你一样。” “我家不是确实没钱吗？最多借一借，也就能给你两块钱，够干什么？” 这话其实已经是在示弱了。 徐良生也听出来了，他也不废话，直接说：“两块钱确实不够干什么。” “东旭，你不是还有一个爱护你的师父吗？你师父可有钱。” “你找他拿二十块钱跟我，这事儿就当你帮我了。” 总之，贾东旭让他倒霉，那就别想置身事外。 “二十？！”贾东旭咬牙切齿。 这个徐良生，可真好意思狮子大张口。 “那你先回家，我回去跟我师父商量一下。” 徐良生也不怕贾东旭反悔，点点头说：“行，那你明天上班，记得把钱给我。” “不然我下班还来你们四合院。” 说完转身就走了。 剩下贾东旭，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赵晨华还没倒霉，他倒是先被徐良生给讹上了。 回到四合院，贾东旭先去找易中海，说了这件事儿。 易中海听了，倒是挑了挑眉，然后说：“这钱可以借，记住，是借。” “至于徐良生拿去做什么，你一概不知道，明白？” 借钱跟给钱，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性质完全不一样。 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撇清徐良生花钱找佛爷这件事儿。 贾东旭仔细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好，我知道了一大爷。” 易中海点点头，去打开衣柜，从里面摸出钱，给了贾东旭二十块钱。 一大妈在旁边看着，愤愤不平。 贾东旭接过钱，放松了心情，只要出钱的不是他，他就没什么心理负担。 “谢谢一大爷，我爸死的早，这些年，多亏了您照顾我。” “您和一大妈，就跟我自己的爸妈是一样的。” “以后你们也把我当自己孩子就行，我孝敬你们。” 便宜话又不要钱。 易中海很高兴，点点头说：“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没白疼你。” 不过一大妈却很不高兴，她总感觉这里面有事儿。 等贾东旭走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你就这么信贾东旭？” “他妈可胡搅蛮缠，能让他孝顺我们？再说，贾家现在就有俩孩子了，以后还不知道要生几个。” “到时候贾东旭只顾一大家子，能顾得上我们两个？” “别是哄着花了我们的钱，到最后，还把我们两个撇一边。” 她才不信贾东旭有好心，能给他们养老。 易中海却老神在在，说：“不会，东旭是我看着娶媳妇儿的，他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啊，就等着跟我一起，到老了，跟东旭享福。” 一大妈撇了撇嘴，没再接话。 这个家，赚钱的是易中海，她不赚钱，再加上也有了年纪，还能闹离婚还是怎么？ 所以糊涂点儿，凑合过完这辈子算了。 楚家，赵晨华跟丈母娘和媳妇儿一起吃饭，今天的肉买回来的晚，所以并没有做。 一家人吃的是油饼，还有白菜炖的粉条。 楚妈妈因为照顾到新姑爷，所以舍得用油，先炒过一遍再炖到收汁，吃起来挺香。 就着油饼吃着香喷喷的菜，这在楚家以前的日子里，是想也不敢想。 以前吃不饱饿肚子是常有的事儿，楚妈妈的浮肿就是这么来了。 不过自从赵晨华上门，楚家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儿。 楚妈妈率先说：“小赵，都是因为你，咱们家才能过上好日子。” “我跟美腰商量了一下，以后不说你是上门的，就说是美腰嫁给你。” “你们两个生了孩子，也还是跟你姓。” 以前说的是上门女婿，入赘的那种。 一切都要听女方安排不说，生了孩子，也要跟女方姓。 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楚家养赵晨华，而是赵晨华扛起了整个楚家。 楚妈妈怕以前那套，会让赵晨华心生芥蒂，所以就主动提出要改变一下。 赵晨华对此根本不在意，他的灵魂是后世来的，属于开放年代，完全没有什么老传统的那种思想。 孩子跟谁姓，都行。 所以丈母娘提出来，他就随意的点点头：“妈，您说了算。” “或者生两个，一个姓楚，一个姓赵。” 两全其美，更好。 第79章 派人秘密保护 楚妈妈一听，这也不错，于是笑眯眯的就答应了。 她也没多陪夫妻俩聊，说完这件事儿，就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小两口也洗漱了一下，回了自己屋里。 “媳妇儿，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跟妈说，要生两个孩子，你可要努力。”赵晨华笑着调侃了一下自己媳妇儿。 他发现他有点儿恶趣味。 就喜欢看媳妇儿脸红的样子。 他这媳妇儿，含蓄，害羞，尤其脸红起来，含羞带怯，让他看了，心总是柔柔软软的。 这样的女人，他在后世可没见过。 介绍相亲，对面女人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你在京城有房吗？ 回答没有，下面的问题就都免谈。 一个比一个精明，让他总感觉是在生意场上谈交易，没有感情。 不过还好，他穿越了。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遇到了一心一意跟着他的媳妇儿。 前世想要的一切，都有了，他很满足。 果然，听到丈夫说努力生两个孩子，楚美腰脸色立刻爆红。 她伸手推了赵晨华一下，低头小声说：“什么叫我努力？” 赵晨华嘿嘿一笑，说：“那我说错了，不是你努力，是我努力。” 说着就熄了灯，把媳妇儿给抱上了床。 努力总会有回报。 赵晨华俯首甘为孺子牛，辛勤耕耘。 等到把媳妇儿累的睡过去，他才躺着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面板。 有系统，他在这个特殊年代生存，也就多一分底气。 毕竟如果起风的时候，到时候真遇到那种避不过去的祸端，他就可以用系统奖励，救自己和家人于水火。 当然，这种打算是以防万一。 目前系统奖励的技术类，他都会加在自己身上，技多不压身，总会有用。 钱财类，就攒着，以备不时之需，等以后机会合适，还可以作为本钱，给子孙后代打下一片家业。 毕竟家庭优越的孩子，成长路上，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这么想着，赵晨华就把昨天晚上，抽奖抽到的技术，直接导入了日记本中。 然后在脑海中，选择了提交。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八，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木工技能（高级）。” “奖励获得：type 69反坦克导弹。” “获得奖励：强身丹一枚。” “获得奖励：粉条十斤，土豆十斤，红薯十斤，芋头十斤。” 面对这些奖励，赵晨华现在已经能做到心中波澜不惊了。 他打开反坦克导弹的资料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一款轻武器装备，用碳化钨芯装甲穿透爆炸模式，射程超过3公里。 这东西要是现在拿出来，绝对会缓解一部分国内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可惜，我还是不方便拿出来。” “现在拿出来，就等于把一切都公开了，系统日记隐秘度不够，就不会再有这么多奖励。” “到时候，我失去自由事小，没有后续奖励，不能取信于上面，被当成敌特，那麻烦就大了。” 赵晨华摇摇头，还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放弃多想，抱着媳妇儿睡了过去。 而老人那边，从昨天晚上，找到日记本的正确使用办法以后，今天晚上，就选择直接点击提取，日记本里的技术资料，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又是超前的技术。 内容之详细，里面部件图画之细节，比他一笔一划写的画的，更清晰准确。 “这么超级先进的日记本，也许真的是不知道多少年后的未来人，找了一个合适的穿越者，给九州准备的特殊礼物。” 不管怎么样，对九州是好事儿。 老人把资料锁进办公桌抽屉，然后继续办公。 只要穿越者能源源不断的提供这些未来科技，那对中华之崛起，意义重大。 想到这些，越发觉得，这穿越者，真是冥冥中有特殊存在，送来给九州发展的宝贝疙瘩。 “钟扬。”老人喊了一声。 钟扬马上从外面走进来。 “你派几个人，秘密保护赵晨华同志。” “注意，是秘密保护，不要让他有任何察觉和发现，同样也不要让他周围的人看出来。” “无论是谁，敢伤害赵晨华同志的，都可以直接进行抓捕，必须要保证赵晨华同志的绝对安全，若有危险情况，可以直接击毙危险人物。” 一个穿越者，所带来的奖励，能给九州造成不小的改变。 对这样的人，必须要保护到位。 钟扬也不知道，领导为什么会重视赵晨华。 不过，他的职责就是执行命令，并且不能有任何好奇。 “是，保证完成任务。” 钟扬快速的出去安排去了。 既然领导安排给他这个任务，他就必须要执行到位，做好严密保护赵晨华的工作。 钟扬先安排了两个人，都是那种军区比武的全能冠军，带上手枪，做好伪装，负责每天暗中保护赵晨华出行。 然后又安排了两个人，第二天一早就进入红星轧钢厂保卫科，成为保卫科干事，负责保护赵晨华在工厂里的一切安危。 这些安排，可以说做的非常到位。 而且，还非常隐蔽，没惊动任何人。 无论是厂里的领导，还是赵晨华本人，上了一天班，都没察觉到任何异样。 到下班的时候，马明启又留下赵晨华，师徒两个一起加班。 不过今天，马明启不是教赵晨华技术的，而是检验这几天赵晨华的学习成果。 如果确实不错，那就正式拜师。 如果不行，那就一切免谈。 马明启早就准备了一些待加工件，这时候就拿给赵晨华。 “准备好了吗？” “如果准备好了，就按照我给你的加工要求开始。” “如果没准备好，那就跟我说一声儿，可以再多学两天。” “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想好了跟我说。” 马明启一脸严肃。 不过赵晨华却丝毫不慌，拿着加工件，笑着说：“师父，我准备好了。” “就连拜师礼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今天了。” 要不是怕惊世骇俗，他早直接展示满级钳工技术了。 不过就算是技术上的天才，又或者是悟性妖孽，也没有师父还没教，徒弟就能赶超师父的。 所以，他还要悠着点儿。 第80章 检验过关 马明启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这个徒弟是从哪儿来的自信。 不过，有自信也是一种好事儿，他摆摆手，示意赵晨华开始。 赵晨华看了一眼师父给的加工要求，发现也就是一些钳工的基本操作，一个最简单的加工件。 看来，师父对他的要求也不高。 想到这儿，赵晨华就开始用师父的操作台，开始了各种操作。 一个基本加工件儿，赵晨华就是想藏拙都办不到。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干过无数次一样，很快就加工完成。 “师父，请检验。”赵晨华加工完，把加工件交给马明启。 马明启接到手里，仔细看了一下。 到了他这个技术等级，眼睛就是标准的尺。 一个加工件是不是符合要求，他看一眼就能看出来。 赵晨华做完的这个加工件，完全符合要求，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只学几天，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悟性很高了。 起码，比马明启以往的徒弟做的都要好。 不说完成度，就那个熟练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想到这里，马明启心中一动，又拿过一个毛胚工件，然后现场找了笔，写出加工要求，然后递给赵晨华。 赵晨华看了一眼，就比刚才的稍微难一点儿，不过对他而言，还是太简单了，于是二话不说，上手操作。 一套行云流水下来，顺利完成。 马明启拿在手里，同样是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于是又拿了一个毛胚工件，又写了一个加工要求，递给赵晨华。 赵晨华接过去，直接开工。 他虽然有高级钳工技术，但是毕竟没参加过技术评级，不知道目前马明启给他的加工件，到底是什么难度。 因为在他眼里，都很简单。 直到马明启不动声色，第四次给他毛胚工件，然后画好加工要求的时候，赵晨华才回过味儿来。 这次他没有立刻上手，而是拿着加工要求，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这才为难的开口：“师父，这个我没把握，做不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马明启，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时候，他内心的震惊已经到达了顶点。 赵晨华上个顺利完成的加工件，已经达到了二级钳工的技术水平要求。 这才几天？ 幸好刚才三级钳工的加工件，这小子说做不了。 要不然还是直接完成，他就该去找保卫科了。 无师自通太吓人。 不过能达到二级钳工技术的话，也许是这小子悟性妖孽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马明启的眼神一片明亮。 他的徒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在技术方面能超过他的。 赵晨华说不定可以。 一想到这个，他就充满期待，满意的点点头，说：“好，算你检验过关。” “回去跟家里说说，就可以正式拜师了。” 师徒关系，在这个年代，还是挺有讲究的。 要选个合适的日子，正式拜师。 不过口头上，马明启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算有了师徒的名分。 就差一个仪式。 赵晨华听到师父的话，马上说：“师父，择日不如撞日，拜师就今天怎么样？” “您把您家地址给我，我一会儿去找人查查黄历，要是合适，那就去您家拜师。” 拜师礼系统抽奖抽了一堆，完全够用。 早点儿拜师，他也好早点儿展现悟性妖孽的一面，早点儿提升技术等级。 马明启对这个徒弟寄予厚望，所以还挺宠，说什么是什么。 闻言点点头，说：“那行，今天也许就是个好日子，那你就去看看，要是合适你就来，要是不合适，那就改天。” 说着拿笔写了地址，递给赵晨华。 他很满意赵晨华对钳工技术的悟性。 要知道，跟着易中海的贾东旭，都十多年了，这才不过是个二级钳工。 反观赵晨华，才跟着他几天，竟然能独立完成二级钳工才能完成的加工件。 两相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赵晨华简直妖孽。 所以，他愿意早点儿收赵晨华为徒，然后倾囊相授，看看这个徒弟，到底能在技术上，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赵晨华笑着答应一声，然后接过师父手里的地址。 能早点儿拜师，他也高兴。 等马明启走了，赵晨华把操作台收拾干净，各种用具都擦拭摆放好，这才正式下班。 等会儿，他还要去找人看看黄历，到底是不是适合拜师。 这事儿他不信，但是马明启肯定信。 当徒弟的，怎么也要重视一下，这些对方重视的细节，就必须要做到位。 从车间出来，厂区里，已经很少看到有人了。 到了传达室，在里面的两个保卫科人员，还特意从里面出来，上下打量了赵晨华一眼。 “你是哪个车间的师傅？看上去眼生。”有一人笑着问了赵晨华一句。 赵晨华也没多想，毕竟他刚来没几天，不认识他很正常。 于是主动自我介绍说：“哦，我是钳工车间的学徒工赵晨华，刚来没几天。” 说着掏了一盒烟，给递了过去。 那俩保卫科人员都一起摆手。 “赵师傅，我们不抽烟。” “是啊，上班时间，也不能收别人的东西。不过赵师傅以后有什么事儿，完全可以找我们两个。” 两个人还都一头，释放完全的善意。 赵晨华还以为是遇到了好说话的人，就笑着点头答应了。 烟没送出去，他又放进兜里，然后跟两个保卫科人员打了个招呼，从厂里出来。 他记得丈母娘说过，在他们四合院前街，有一个专门负责看黄历的，他要去查查今天是不是黄道吉日，适合拜师。 等他走了，两个保卫科人员看到有人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这才对视一眼。 “这就是我们要保护的人？” 另一个点点头：“是叫赵晨华，没错儿了，也不知道这么年轻，需要保护什么？” 这话一出，他旁边的保卫科人员就皱眉，然后提醒说：“我劝你这话以后少说。” “领导有领导的安排，我们只要完成我们的本职任务，其余的都少打听，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一旦违反保密条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人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说了一声：“是，我注意。” 第81章 正式拜师 这还是最高保密要求，两个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下定决心，务必要完成好这次任务。 赵晨华一路上，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他。 毕竟是专业的人，又善于保持距离，同时也懂伪装。 主要赵晨华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专业的人来保护他。 到了前街，赵晨华打听了一下，找到了那位能看黄历的人家，给送了三斤粮票，对方就高兴的差点儿把上下五千年都给算了。 不过赵晨华只关心今天，问了是好日子，很适合拜师，就告辞出来了。 末了，那人还追出来，再三跟赵晨华说，要还有这样的事儿，一定要过来找他。 三斤粮票，在这个饥荒年代，尤其珍贵。 去鸽子市卖，甚至能卖到十块钱都不成问题。 也不怪对方能这么激动了。 赵晨华有系统奖励，又是后世穿越过来的，没吃过这个年代的苦，所以给了就给了，也没多大感觉。 他也没回四合院，直接按照马明启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 在到了地方以后，他找了一个胡同的隐蔽角落，从空间里拿出一只野兔，一只母鸡，然后是茶叶，茅台酒，苹果，大白兔奶糖。 然后拎着，进了马明启住的四合院里。 跟着他来，躲在远处警戒的一个人，这时候有些疑惑。 就戳了戳另外一个警戒周围的人，然后小声说：“你看到了吗？目标好像进那院子，手里拎了好多东西。” 另外一个人却不信：“是吗？不能，他一路过来，也没去过商店，哪来的东西？肯定是距离太远，你看花眼了。” 他负责警戒周围，并没有看赵晨华，所以直接就下意识的进行反驳，毕竟是不可能的事儿。 让他这么一反驳，负责警戒赵晨华周围的那人，也迟疑了一下，还以为真的是他自己眼花。 “行，也许是我看花眼了。” “不过目标进了这处院子，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要不我们靠近一点儿？” 这话一出，就马上遭到了反驳：“可别，你忘了任务安排吗？” “第一要做到严格保密，不能被目标发现，更不能引起别人怀疑。” “第二是目标遇到危险和威胁的时候，要保证目标的绝对安全。” “现在目标去的就是正常的老百姓院子，不会有什么危险，靠近了反而暴露。” “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一起警戒着，别被发现的好。” 这任务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而是长期任务。 所以细节方面，格外要注意。 另外一人一想也是，就重新藏了一下身上的手枪，然后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两人一起警戒，等着赵晨华出来。 而这个时候，赵晨华已经提着礼物，进了马明启家。 这么多拜师礼，在马明启收徒生涯中，也是独一份儿。 徒弟如此重视，马明启也很高兴。 他倒不看重东西，而是喜欢徒弟的这份心意。 赵晨华也不懂拜师过程，还是问了马明启，这才顺利的奉茶，行礼，完成了真正的拜师。 “好了，现在你已经是我正式的徒弟了。” “以后我会尽心尽力，教授你钳工技术。” “你也要认真学习，争取在技术上，能超过我这个师父，这才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最希望看到的一件事儿。” 马明启说到这里，还挺有感慨。 这话他跟不少徒弟都说过，可惜，至今没有一个能达成的。 赵晨华现在的技术就可以，所以立刻点头：“放心，师父，我努力。” 这话说的很有自信，让马明启心里一动，又多了几分期待。 对赵晨华就格外重视起来。 “小子，你忙着准备拜师，还没吃饭呢？” “你等着，我让你师娘做点儿好吃的。”马明启说着，就要吩咐老伴儿。 其实他回来的时候，就简单吃过饭了。 赵晨华来的时候，他刚擦完嘴巴。 不过想着这是他看重的徒弟，怎么也要招待好，所以就给了特殊待遇。 赵晨华赶紧拦住：“师父，别，我下班就去找人看黄历，还没回家。” “家里人不知道我过来拜师，回去晚了该着急了。” “您还是别忙了，以后咱们师徒有的是机会吃饭。” “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怕师父硬要挽留，直接迈步往外就走。 马明启也就没勉强，给亲自送了出来。 他住的是一个一进四合院，邻居都特别熟，人少关系也好。 正巧有人从家里出来，看到马明启竟然亲自送一个小年轻往外走，还挺好奇。 “马大爷，这是您亲戚啊？” 马明启笑了笑，说：“不是，这是我刚收的徒弟。” 也说不定，是他最得意的徒弟，毕竟才学几天，就能做二级钳工的件儿，这悟性，逆天。 所以介绍起来，一脸的满意。 那邻居看他这样，就上下打量了赵晨华一眼。 他又不是没看见过马明启的徒弟过来，哪有师父给亲自送出去的待遇？ 这还是第一个被马明启这么重视的徒弟，忍不住就口夸了一句：“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看着就精神，应该是个好徒弟。” 这话说到马明启心坎儿上了，顿时乐呵呵的笑：“是吗？我也觉得这小子不错。” 也许是邻居没听马明启这么肯定过一个徒弟，那人当场就愣在原地。 马明启也不管他，带着赵晨华，把他送出了四合院。 “行了，你早点儿回去，免得家里人担心。” 拜师礼过后，马明启对赵晨华的态度，也更亲近了几分。 “好，那师父，我走了。” 赵晨华说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这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就连昏黄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路上到了这个点儿，基本也就没什么人了。 跟着赵晨华秘密保护的两个人，为了不让赵晨华发现他们，不得不跟的更远。 赵晨华也没察觉。 他一路走的飞快，从上班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回家。 主要是今天的事儿多，也不知道，家里等着急了没有。 赵晨华一路想着，走路更是快的飞起。 结果到了四合院那条胡同，转过弯，却跟对面小跑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第82章 提前试探 赵晨华吃过强身丹，浑身力量早已经超过普通人，这一撞，他没动，对方后退了两步。 那人站稳以后，嘴里先发制人：“嚯，走路不长眼睛吗？这就硬往上撞？” 赵晨华看了对方一眼，不认识。 不过他穿越过来也没多长时间，不认识附近的人很正常。 他着急回家，也不愿意跟对方计较，就一笑，说：“是吗？那不好意思没看见你。” “要是看见了，我一定给老人家让路。” 说完绕过对方，直接迈步走了。 剩下那人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回过味儿赵晨华说他老。 他其实也就是不到五十岁，格外膈应别人说他老。 顿时跟吃了死苍蝇一样。 “这小子，总有教训你的时候。” 说完冷哼一声，顺着胡同就走。 不过走了一段路，他又远远看到两个人影。 这次他速度不减，又撞了上去。 不过那两个人身手很快，立刻闪到了一边。 这反应速度，让先前这人心头吃了一惊，赶紧道歉说：“不好意思，我着急回家，走路快了点儿，没看到您两位。” “差点儿撞到你们，你们没什么事儿？” 那两个人正眼都没看他，就说：“没事儿。”然后一起快步走了。 速度很快，估计也是着急回家的。 这人摇摇头，继续顺着胡同，然后七拐八绕，进了一个夹在两个大杂院中间的小院子，用约定好的暗号敲了敲门。 里面有人守着院门，从里面打开门，这人进去。 一路穿过院子，用同样的办法，敲门进了正屋。 就看到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有好几桌，正在打牌。 看到有人进屋，就都抬头看过来。 其中就有徐良生，还有佛爷梁兴。 看到进来的人是认识的人，那帮人就继续打牌，就徐良生和佛爷让人代打，然后过来了。 “六指儿，你去验过那逃荒来的小子了？” 梁兴直接问了一句。 人是他派出去的。 江湖上论资排辈，别看对方年纪比他大，但是辈分低，他指使起来，毫无压力。 六指儿听到梁兴问他，立刻点点头，说：“那小子今天也不知道忙活什么，才回来。” “我假装走路着急，撞上去在他身上摸了一遍。”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班，竟然半毛钱都没带。” “我没摸到什么东西，他也没有任何察觉，咱们对他下手没事儿。” “不过，他体力不错，我撞了他一下，他愣是原地没动，我倒是退了两步。” 这些都是他刚才那一撞得出的结论。 梁兴听完，立刻笑着说：“那倒没事儿，体力不错，也架不住人多。” “能下手就行，徐良生，给钱。” 说着朝徐良生伸出手。 这都是两个人说好的，徐良生出钱，让梁兴出面，设下圈套对付赵晨华。 不过梁兴也是个老江湖了，他怕阴沟里翻船，所以特意派出六指儿，试探赵晨华的深浅。 毕竟徐良生说过，这个赵晨华有些邪门儿。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赵晨华，就断送了他兴爷的名声。 徐良生也没墨迹，从身上拿出二十块钱，直接交给了梁兴。 拿到钱，梁兴很高兴，说：“行了，接下来，你就等着那小子倒霉的消息。” “走，继续玩儿牌。” 说着过去，把代他打牌的小子，拎着脖领子给拎到一边，自己重新参与回去。 徐良生也不耽误时间，加入了玩儿牌当中。 毕竟他被罚款五十，又交给梁兴二十，这可是很大一笔支出。 就算有贾东旭借给他一部分，可剩下的，可是掏空了他的家底儿。 所以，他就迫切希望，能从牌桌上赚回来。 六指儿看着玩牌玩的高兴的梁兴，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说他后面还遇到两个人的事儿。 那两个人，灯光昏暗下，在他故意撞上去的时候，动作反应太过快速，不像是普通人。 而且靠近了，有让他心惊胆颤的感觉。 不过又一想，也就是路上遇到的，以后也不会有交集，是不是普通人，跟自己这群人，也没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也就不提这件事儿，过去专心看人玩儿牌了。 而这时候，赵晨华已经回到四合院。 今天他回来的太晚，丈母娘和媳妇儿不放心，都在四合院门口翘首以盼。 看到赵晨华出现，这才放下心来。 “小赵，你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你去哪儿了？” 楚美腰也带着担心，颤抖着声音说：“我跟妈去过厂里，可厂里的人说，你已经下班走了。” 找不到人，母女两个胆颤心惊。 楚美腰甚至都怕赵晨华出什么意外。 毕竟从小，她就被奶奶喊成丧门星，克星，甚至还找人算命，说她要克死三个男人。 她从小，就受过不少冷眼，背后遭受过太多议论。 就算嫁人，也并没有逃脱这种命运，甚至是更入深渊。 丈夫死了，她成了寡妇，似乎更印证了她是丧门星这个说法。 直到她救了赵晨华，然后两人结了婚，她的命运，才发生了改变。 跟赵晨华的婚后生活，是她从小就一直渴望的幸福。 一旦尝到幸福的滋味儿，她就格外的害怕失去。 所以今天赵晨华很晚都没回家，去厂里又找不到人的时候，她瞬间就心慌的一塌糊涂。 这时候见到人，就再也顾不得害羞，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赵晨华的胳膊，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赵晨华，一副生怕他丢了的样子。 赵晨华看媳妇儿担心的几乎站不稳的样子，就摸摸她的脸，说：“别担心，今天师父检验我这几天跟他学习的成果，我通过了。” “所以下了班，我去前街找人看了看黄历，然后买了点儿东西，去师父家，去拜师了。” 拜师，就意味着，以后他就是八级钳工马明启的真正徒弟，那好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楚妈妈一听就高兴起来：“真的？太好了。” “贾张氏造谣，说你手头有钱，肯定出去搞暗门子去了。” “我这就回去，堵上她的臭嘴。” 说着转身，直接回四合院去了。 暗门子，早先是指是暗娼,做的是纯粹出卖身体的勾当。 六十年代有没有，赵晨华不知道。 但是这个贾张氏，竟然用这个来造谣，实在是恶心人！ 第83章 怒怼贾张氏 赵晨华怕丈母娘吃亏，所以迈步就要回四合院。 结果楚美腰抓着他的胳膊，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就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的不放手。 赵晨华看她这样子，显然是还没从担惊受怕中回过神来，连忙安慰说：“怎么了？还在担心吗？” “放心，我没事儿，这不是好好的就站在你面前吗？” “媳妇儿，你放心，以后我要是晚回来，就托人给你捎信儿，再不让你担心了。” 说着，赵晨华又摸了摸媳妇儿的脸。 这张小脸上，好不容易这几天有了血色。 这时候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看出来一片煞白。 赵晨华不哄还好，柔声细气哄了哄，楚美腰就感觉突然满心的酸楚和委屈。 一时间没忍住，扎进丈夫怀里，开始啜泣。 赵晨华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尤其还是自己媳妇儿，连忙手忙脚乱的就要哄。 结果还没等他给擦眼泪，楚美腰就自己不好意思的停了哭声，然后抹去眼泪，有些害羞的退了两步，低头小声说：“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拜师是好事儿，我不应该哭。” “行了，我们回家。” 在外面投怀送抱，要死了。 她低着头，就要迈步回家。 不过却被赵晨华给拉住，然后一把拉进怀里，抱了抱，又低头，抬起楚美腰的下巴，在她亲了她一下，然后说：“媳妇儿，这次是我不对，以后真不会了。” 他倒不是急色。 主要是他这媳妇儿，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难过的事儿，哭了两声也没发泄出来。 他亲一下，给害羞的媳妇儿转移一下注意力。 果然，就亲这一下，楚美腰的脑袋又害羞成了一团浆糊。 这可是在外面，这人是怎么敢的？ 被人看见，说他们两口子耍流氓，那可就名声臭大街了。 “我……我知道了。” “走，我们快回家。” “棒梗奶奶要是闹起来，妈根本挡不住。” 再说贾家人也多，她怕回去晚了，自己妈吃亏。 赵晨华也怕丈母娘吃亏，于是拉着媳妇儿的手，说：“那赶紧回去。” 说着拉着人，大步进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已经能听到中院传来争吵声。 前院的人，有好几个听到动静从家里出来。 看到赵晨华拉着楚美腰从外面回来，三大妈还问了一句：“小赵，美腰这是从哪儿把你找回来的？” 显然她也知道，赵晨华没回来，楚美腰很着急。 楚美腰还没说话，赵晨华就抢着回答说：“三大妈，这事儿待会儿说，这贾家估计在找我妈事儿呢，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带着楚美腰，直奔中院儿。 三大妈一听贾家找楚家的事儿，连忙也跟了上去。 中院里，贾张氏已经指着楚母的鼻子，开始骂起来了：“怎么，我就说了，你能怎么着？！” “谁不知道赵晨华手里有了几个臭钱就烧包，天天不知道姓什么，又是买新衣服，又是买肉买鸡买鱼的。” “这就是资本主义腐败，我说他怎么了？” “我还要去告他呢。” 她气势汹汹，完全不给楚母说话的机会。 而贾东旭就站在一边旁观，根本就不管他妈。 秦淮如则抱着小当，站在贾东旭身后，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住在中院的易中海，傻柱等人，也都是冷眼看热闹。 直到看到赵晨华过来，这帮人的脸色，这才变的慎重起来。 毕竟，楚母好欺负，赵晨华却是刺儿头，并不好惹。 赵晨华过来，一看现场的情况就明白了。 合着趁他不在，这帮人就想欺负他丈母娘。 “贾张氏，闭上你的臭嘴！” 他直接过去，就站在了贾张氏面前。 “你刚才说，还要去告我是吗？” “那巧了，我也正想告你呢。” “造谣烈属去暗门子，污蔑烈属资本主义腐败，你可真行啊？” “我倒要问问，我一个烈属，拿到手的抚恤金，还有正经工作，厂里又给了我奖励，我一没偷，二没抢，为什么就不能改善我家的生活？” “还是说，你家就见不得烈属过上好日子？！” 这一番质问，句句不离烈属两个字。 烈属的牌子，可还在楚家门框上面订着呢，在这个年代，就是金字招牌，就是好用。 赵晨华知道这一点，所以就直接拿这个怼贾张氏。 再胡搅蛮缠的人，在这种事情上，总不能还敢胡搅蛮缠？ 果然，被赵晨华劈头盖脸一顿指责，贾张氏瞬间就哑火了。 贾东旭皱了皱眉，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就知道，刺儿头就是刺头儿，果然不好对付。 不过，让赵晨华借机发挥的话，贾张氏就危险了。 所以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说：“小赵，都是邻里之间争吵两句，抬头不见低头见，说说也就算了。” “你怎么能拿着烈属说事儿，上升矛盾呢？” “咱们四合院里要团结，要和睦相处。” “你给你张大妈扣这么大帽子，是要干什么？” “行了，都回家，一天天的，不知道省点儿心。” 说着转头对贾东旭说：“东旭，你带头，把你妈带回去，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只要贾张氏回家，把赵晨华晾在原地，那丢脸的就还是楚家。 不过赵晨华可不会让易中海如愿，他看贾东旭要带着贾张氏回家，立刻往前一步，大喊一声：“慢着！” “话还没说清楚，谁准你们走的？！” 他可不管易中海道德绑架那一套。 再说，穿越过来生活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四合院里的人，也不是真的就稀里糊涂被道德绑架。 而是忌惮易中海八级钳工的身份，所以许多事情，只能妥协而已。 不然就像贾张氏这样胡搅蛮缠的人，早就被群殴了，还能嚣张到现在？ 不过别人忌惮易中海，他可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八级钳工又怎么了？ 他刚拜的师父，也是八级钳工。 用不了一年半载，他也要升为八级钳工。 谁怕谁？ 他嗓门很大，让易中海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坏了。 这赵晨华，怕是又要揪着不放了。 第84章 直接动手！ 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都窃窃私语，没有人离开。 贾东旭也站住回头，又看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为难，他知道他要是出头，就要被赵晨华针对。 可要是他不出头，赵晨华又要揪着贾张氏造谣污蔑烈属的事儿不放，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儿。 他看了一眼贾东旭，又看了一眼棒梗，咬咬牙，还是站出来说：“小赵，我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儿大爷，我刚才说了，四合院里要和睦，团结。” “你听不到吗？又喊什么？！” “行了，就几句话的事儿，别揪着不放了。” “都回家，别瞎凑热闹，回家了！” 他这是硬要结束这件事儿。 可惜，赵晨华又不是四合院里别的人，根本不会忌惮易中海，更不会这个时候听他的。 闻言立刻冷哼一声，说：“易中海，你可真有脸说，你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儿大爷。” “街道办选你当四合院的管事儿一大爷，是让你秉公处理邻里矛盾，不是让你假公济私，在四合院里设一言堂！” “我们是新社会，没以前封建那一套。” “你想什么都说了算，欺压烈属？我告诉你，办不到！” 易中海急了：“我怎么欺压烈属了？” 这帽子太大，他扛不住。 赵晨华冷冷一笑，说：“行了，别装了。” “贾张氏造谣污蔑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 “贾张氏跟我妈胡搅蛮缠的时候，怎么你在旁边，屁话都没有？” “就看见我回来，这老虔婆欺负不了我们家了，这才站出来拉偏架？你怎么那么多心眼儿呢？拿我们这些人，都当傻子呢？” “今儿这事，连同贾张氏，加上你这个所谓的一大爷，一个也跑不了！” “我明天就找厂长，找街道办。” “我倒要看看，这些领导，到底是保护烈属，还是任由你们这么欺负我们家！” 他说的义正言辞。 易中海心中，却暗暗叫苦。 他是八级钳工，厂里的领导会给他面子不假。 可赵晨华的师父马明启，同样是八级钳工，地位比他还高。 赵晨华要是闹起来，领导能给他面子就怪了。 到时候，不但造谣污蔑烈属的贾张氏要被教育，就连他这个一大爷，也说不定被厂里和街道办批评。 后果不一定很严重，毕竟是几句话的事儿。 但是却很丢人。 尤其是像他这样，一个八级钳工师傅，又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丢不起那人。 想到这里，易中海眉头一皱，妥协了：“小赵，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爱较真儿呢？” “这样，我让你张大妈给你赔个不是。” “她平时就是爱开玩笑，又是你的长辈，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说完冲贾东旭使了一个眼色。 贾东旭也知道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推了推他妈。 不过贾张氏却还没搞清楚状况，听到易中海说让她道歉，还不等赵晨华说话，她倒先炸了：“凭什么要我跟这小子赔不是？！” “我说你怎么了？” “我就要说，楚美腰是丧门星，你就是短命鬼！” “你们一家子资本主义腐败！” 话刚说到这里，就感觉眼前一花，接着脸上“啪！”的一声，被扇了一记耳光。 赵晨华速度快到贾张氏捂住脸，周围的人才知道他伸手打人了。 这一巴掌用力可不轻，打的贾张氏脸上瞬间就浮现一个巴掌印儿。 估计一会儿就要肿起来。 赵晨华打完人，嫌弃的甩甩手，说：“贾张氏，你这嘴不要可以拿刀剁烂！” “造谣污蔑烈属还不够，竟然搞封建那一套，说我媳妇儿是丧门星，说我短命？！” “我也不用你给我赔不是，等着，明天厂领导，街道办来会来处理你。” 说完看了自己媳妇儿一眼。 刚才，他分明看到自家媳妇儿听到丧门星的时候，浑身哆嗦了一下。 这个贾张氏，还真是该死！ 到了这时候，贾张氏才回过神来，大骂：“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说完张牙舞爪，冲着赵晨华就冲了上来。 赵晨华年轻力壮，还吃过强身丹，身体素质好到极点。 他看着冲过来的贾张氏，想也不想，直接抬腿，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一脚，直接就踹在贾张氏的肚子上，把她踹的往后跌出去，撞上贾东旭，然后娘俩一起跌坐在地上。 “哎呦——打人了！” 贾张氏瞬间鸡猫子鬼叫起来。 她也不起来，就顺势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赵晨华，你这个小混蛋，你竟然敢打我？！” “楚家怎么就招了这么个东西上门？！”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赔不是，再赔偿到位，我就不起来。” 她又拿出了以前对付其他人的招数。 不过赵晨华却不吃这套，不屑的说：“你爱起不起，还想让我赔不是，让我赔偿你？” “你简直是做梦。” “今儿这事儿没完，你就等着明天厂里和街道办上班的。” 说完对呆呆的丈母娘和媳妇儿说：“妈，媳妇儿，回家吃饭了。” 他回来的晚，这俩一定也没吃饭呢。 反正告状的事儿，也是要明天才能办。 所以这时候，他懒得再跟贾张氏等人掰扯。 “哦哦，回家吃饭，小赵你一定饿了。”楚母心疼姑爷，率先回家，去热饭去了。 赵晨华则拉着媳妇儿的手，跟在后面。 “你别走——”贾张氏怒了，要起来追，被易中海给拦住了。 “我说老嫂子，你要是不想东旭跟着你倒霉，就消停点儿！” 说着冲着贾东旭喊了一声：“东旭，还坐地上干什么？还不赶紧扶你妈回家？！” 这贾家的人，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 明知道赵晨华不好惹，这个贾张氏是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追着不放，不是自取其辱吗？ 贾东旭身子骨不行，刚才被他妈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候还有点儿没缓过来。 听到易中海喊他，就回头冲秦淮如发脾气：“怎么跟死人一样站着看着？就不知道过去把妈扶回家？！” 他自己感觉腰都要断了，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 秦淮如抱着小当，也不敢反驳，过去把贾张氏给扶了起来。 一大妈也过来帮忙。 贾张氏心里忿忿不平，还在嘴里嘟囔咒骂着。 不过好歹是被一大妈还有秦淮如给扶着回家去了。 易中海扭头看了一眼楚家，虽然赵晨华回家去了，但是今晚这事儿，怕是麻烦还在后面。 想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跟着去贾家商量明天的应对办法去了。 第85章 忘写日记了 赵晨华根本没把易中海等人放在眼里。 他也不会被道德绑架，又有工作，还是烈属，在这个年代生活完全没问题，也用不着害怕谁。 到了家里，楚妈妈又热了饭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小赵，你明天真的要去告贾张氏啊？”楚妈妈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也看出来了，自家这个姑爷，确实是不好惹，怼了贾张氏，还动手打了对方，愣是没事儿。 回来到现在，也没人过来找事儿。 估计是害怕赵晨华真的告她们？ 赵晨华点点头：“告，不但告贾张氏，就连易中海也一起告。” “这帮人，敢欺负我们家一次，就让他们长记性一次，来上次，保证他们就不敢再招惹咱们家。” 越退让，对方越得寸进尺。 寸步不让，反而让人不敢小觑。 楚妈妈听完若有所思，她以前对待别人的态度，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天谨小慎微。 可结果就是被欺负，被四合院里的人差点儿吃绝户。 现在赵晨华的态度，跟她截然不同，就如同利剑出鞘一样，锋芒毕露。 不过，家里的日子却越过越好，这就证明，也许姑爷的做法才是真的。 “那行，你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怎么办你决定。” 她听姑爷的。 赵晨华点点头，转头看了媳妇儿一眼。 他媳妇儿今天状态不太对。 刚才在外面还哭过，显然是心里还有事儿。 吃过饭，收拾洗漱完，赵晨华还没等丈母娘先回屋，就拉着媳妇儿回了两人的房间。 关上门，让媳妇儿坐在床上，他就坐旁边，然后用手抬起媳妇儿下巴，看着她问道：“说说，今天情绪不对，是怎么回事儿？” “是担心我，还是有人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是不是因为贾张氏说你是丧门星？” 如果是，他明天可不会轻饶了那老虔婆。 也不知道，造谣污蔑烈属这个罪名够不够。 楚美腰被他这么给抬着下巴，一张脸羞的通红，推了一下，没推开。 只好含羞说道：“今天没找到你，贾张氏又在胡说。” “我就怕真是因为我，你要是出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别人都说我是丧门星，我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想到从小就被人嫌弃，我就有点儿矫情了。” “不过只要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她虽然害羞，说的却很坚定。 从小被亲奶奶喊丧门星，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释怀的。 毕竟亲人都这样，更何况周围的人？ 再加上被左右的命运，还有不幸的经历，这些遇到一个诱因，就情绪低落很正常。 赵晨华能理解自己媳妇儿。 要养好这个女人，就要给她足够的幸福，让她踏踏实实的感受到被爱滋润。 就像被亏待要枯萎的花草，总要细心的呵护才行。 “傻瓜，我怎么可能有事儿？” “而且我们全家都没事儿。” “以后我们家的日子，也只会越来越好，你也只会越来越幸福，我们会一辈子相伴到老。” “让所有胡说八道的人，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赵晨华说到自然也就做的到。 他穿越过来，目前已经有了国营厂的正式工作，也拜师八级钳工，以后考核升级，不在话下，未来生活已经无忧。 更何况，他还有系统。 系统给兜着底气，再加上，他还了解未来历史走向。 每一步都走对的情况下，家里的情况自然会越来越好，好到让四合院众禽，全都仰望而不可及。 楚美腰听着丈夫说的话，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就点了点头，然后主动抱着赵晨华的腰，贴进他怀里。 “晨华，我也想跟你一辈子到老。” “还想给你生最少两个孩子。” 这是赵晨华说过的，想要两个孩子，她愿意生。 赵晨华面对媳妇儿难得的主动，立刻就化身大灰狼，笑着说：“好。” 然后就压倒了小白兔。 既然媳妇儿聊到生孩子，他不努力怎么行。 再说，这个年代什么娱乐都没有，晚上吃过饭，也就是跟媳妇儿睡觉，是最值得期待的节目。 尤其两口子新婚，食髓知味，所以乐此不疲。 今晚楚美腰格外主动。 她就像赵晨华要不见了一样，一反常态，像要把自己揉碎了。 场面一度失控。 两口子最后都累瘫了，两个人抱着一起沉沉睡了过去。 而老人那边，等了一夜，却并没有等到日记的出现。 穿越者的日记本，竟然没了？ 老人等到天亮，脸色也凝重起来，他再一次把钟扬叫进来。 “你去查一查，看看昨天赵晨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记住，暗地里查，最高级别保密。” 派去保护赵晨华的人，都没汇报异常消息，也就是说，他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但是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毕竟，赵晨华在日记里也说过，写日记有奖励，而且隐秘度越高，奖励越好。 如果没出事儿，赵晨华为什么会放弃丰厚的奖励？ 所以，查，必须要查。 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毕竟这个穿越者，以及他写日记带来的东西，太重要了。 他又是唯一的一个知情者，就更要保护赵晨华绝不能有事儿。 “是！”钟扬领了命令，立刻开始派人去调查。 这需要时间。 而赵晨华一觉睡到大天亮，被楚美腰给叫醒以后，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昨天晚上。 “媳妇儿，以前来两次，你就一直求饶，这次竟然能坚持的住，给你点个赞。” 说着迷迷糊糊就翻身把楚美腰压在身下，就要继续再战。 楚美腰人瞬间羞红成了水煮大虾，连忙推了赵晨华一把：“晨华，别闹了，该起来准备准备上班了。” 什么？上班？ 赵晨华这才睁开眼。 好家伙，昨晚战况激烈，哄着媳妇儿睡，结果把他自己也给哄睡了，竟然忘了写日记。 楚美腰的脸都像是要着火一样，她又推了推赵晨华：“你快起床，别乱来。” 一大早，就亮凶器，她害怕。 赵晨华乖乖起床。 心里还在想着写日记的事儿。 看来以后，白天就要把日记写完，不能留到晚上了。 不然像昨天晚上那种情况，奖励拿不到，也是一种损失。 第86章 贾东旭示弱被拒 赵晨华起床洗漱，在院子里蹲着刷牙的时候，顺便在脑海中把系统打开，把上一次系统奖励的技术直接导入，然后提交日记。 这样今天的日记，就算是写完了。 很快，系统的提示音，就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不过赵晨华来不及细听有什么奖励，就被贾东旭给打断了。 “赵晨华，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儿，我想跟你聊聊。” 赵晨华也就没看系统都奖励了什么，抬头一看是贾东旭，就啐了一口牙膏沫，然后说：“有话说，有屁放。” 主打就是憎恶分明。 贾东旭脸黑了几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赵晨华，我们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又都是在中院，是关系最近的邻居，你非要把关系闹僵吗？” “远亲不如近邻，你别把人都得罪了，到时候你家要有事儿，就没人能站出来帮你。” 这话让赵晨华嗤之以鼻。 合着昨天晚上，贾东旭跟易中海商量，就想用这种低级办法来应对他？ 怕是做梦还没醒？ 于是嗤笑道：“贾东旭，有你们这样的邻居，我家才倒霉。” “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丈母娘和我媳妇儿，何至于一个饿肚子饿的都浮肿了，一个饿肚子瘦的前胸贴后背？” “想吃绝户的是你们，说我媳妇儿丧门星的是你们，污蔑我这个烈属的，还是你们。” “怎么，欺负不成，怕担责任，就过来瞎哔哔？” “晚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天我肯定要去找厂长，找街道办。” “谁敢欺负我家，我就剥掉谁一层皮！” 他说的凶狠，把贾东旭也吓的悚然一惊。 不过他还是想要努力一下，就说：“赵晨华，我可以代我妈跟你赔不是，是她说错话了。” “而且我还可以赔偿你两块钱。” “并且保证，这种事儿，以后肯定不会再有。” “咱们是邻居，又是一个厂里上班，你也别做的太绝，差不多得了。” 他的语气，像是做出了特别大的让步。 无论是说到他要代替他妈赔不是，还是说到赔偿两块钱，都加重了语气，就像是割肉一样，充满了万般不舍。 这让赵晨华耻笑出声。 “贾东旭，这一大早的，你可别恶心我了。” “我不要你赔不是，也不要你的赔偿。” “你啊，也别杵我跟前，我刷牙本来就犯恶心，看到你就更容易吐了。” “赶紧滚，我今天是肯定要找领导，谁来说情也不好使，我说的！” 说完嫌弃的漱漱口，吐到贾东旭跟前。 牙膏沫带着水，溅到了贾东旭的裤腿上。 “你——”贾东旭大怒，就握着拳往前一步。 赵晨华站起来，也迎上前一步。 两两相对，贾东旭瞬间就怂了，赵晨华连战神傻柱都打，他根本不是对手。 气势此消彼长。 贾东旭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 “怂蛋！”赵晨华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声，然后用手冲了一下牙刷牙缸，转身就回屋去了。 对于贾东旭，四合院里也许别人会怕，毕竟有易中海给撑腰，傻柱又站出来帮忙。 这样的阵容，一般人都害怕。 可赵晨华不怕。 他没工作的日子都不怕这些人，如今都有工作了，还拜师比易中海地位更高的马明启，他怕什么？ 洗漱完，吃完饭，赵晨华就溜达着去上班。 往常路上也会遇到四合院里的工人，也没人跟他说话。 今天不一样，有人好奇的主动找他询问：“小赵，你真要告棒梗奶奶造谣污蔑你吗？” “是啊，我昨天也听你说了，今天早上还看见贾东旭找你，他找你说什么了？” “估计是贾家害怕了？小赵，我觉得，你现在还没正式拜师马师傅，还是先别招惹贾家了，不然一大爷不高兴，以后倒霉的还是你。” “就是就是，我们是为你好。” 这帮人，在昨天贾张氏欺负楚家母女的时候不出来，现在倒是开始装好人了。 赵晨华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笑着说：“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们为我好。” “我心领了。” “不过贾家欺负我家里人，这事儿必须要有个说法儿。” “至于我拜师的事儿，大家也不用替我担心。” “因为我昨天那么晚回家，就是去我师父家行拜师礼去了。” 就算不拜师，他也不怕。 这些人，看似关心他，实际都是在给贾家说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易中海叮嘱的。 众人一听，都吃了一惊。 “什么？你昨天正式拜师了？” “也就是说，你以后就是马师傅正式的徒弟了？” “这也太快了，才几天？马师傅以前收徒弟，可是反复为难，要考验挺长时间，怎么到你这儿，就变这么简单了？” “是啊，我还寻思马师傅要教些日子，看看是不是合格，才能做决定呢，真是想不到。” 大家都是一个厂里的，对顶级技术大佬，自然都很了解。 正因为了解，才更惊讶。 一向以收徒严苛着称的马师傅，这次才不过短短几天，竟然正式把赵晨华收成徒弟了？ 那以后，赵晨华岂不是也有了一个八级钳工的师父给他撑腰？ 赵晨华面对这些人的惊讶，也没解释什么，而只是呲牙笑。 他越这样，众人就越想的更多。 等赵晨华走后，这几个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我就说赵晨华要咬着贾家不放，原来是仗着拜师成功。” “这下有好戏看了，一大爷支持贾东旭，马师傅支持赵晨华，两个人背后都有八级钳工，就看是谁的面子更大了。” “这还用说吗？论地位跟面子，当然还是马师傅。上次航天加工件，一大爷都不行，还是马师傅搞定的。” “就是，虽然都是八级钳工，但是一大爷跟马师傅比，还是差远了。” “那这下就有意思了，有了马师傅撑腰，赵晨华要是咬定贾家造谣污蔑烈属，那贾家怕是要倒霉了。” “活该！” 要不是忌惮易中海，谁能容忍贾家那种德性的人？ 在四合院到处欺负人，有谁家没忍气吞声过？ 如今踢到铁板，他们就等着看笑话。 第87章 抓捕贾张氏 赵晨华一路到了轧钢厂，先去车间，跟师父马明启说了一声，然后就马上去找了厂长。 杨厂长一大早才刚到办公室，就被赵晨华给找了过来。 看到是赵晨华，杨厂长先是一愣，然后非常热情的招呼：“是小赵啊？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快进来坐。” 说着，还亲自去倒了两杯热水，招呼赵晨华过去坐到沙发上。 这一幕，把他的秘书小黄都给看愣了。 别说赵晨华是一个普通工人，就算是厂里工会主席，李副厂长，过来杨厂长的办公室，这位大厂长也没这么热情过。 其实别人不知道，就只有杨厂长自己知道。 前两天，有上面的人找过他，交代他要秘密照顾一下赵晨华。 那可是上面的人，也不知道赵晨华是怎么入了上面的眼。 不过杨厂长能当上厂长，自然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他只要做好上面交代的事情，记得照顾赵晨华，就错不了。 赵晨华看杨厂长这么热情，心里还感叹，不愧是六十年代，工人当家作主，领导也普遍接地气。 一个一厂之长，姿态竟然这么低。 跟着杨厂长在沙发上坐下，赵晨华这才说：“厂长，我过来是有一件事儿，希望厂里能给我主持公道。” 杨厂长一听主持公道，浑身一凛，然后脸色也严肃下来，说：“好，你说。” 赵晨华于是就把昨天晚上，他跟师父加班，然后又去师父家正式拜师，回到四合院，贾家却胡说八道的事儿，全说了一遍。 “厂长，我是烈属，烈属的荣誉，不容侵犯。” “贾张氏看我不在，就造谣说我去了暗门子，还说我媳妇儿是丧门星。” “现在是新社会了，可这个贾张氏，竟然口口声声，不是造谣污蔑烈属，就是宣传封建迷信，说什么丧门星克夫之类的话。” “我就想问问，她这种行为，算不算犯法？咱们厂里管不管？” 事儿其实可大可小。 如果厂里觉得就两句话的事儿，随便搪塞应付一下，也就过去了，可是如果厂里严肃处理，那贾张氏可就要倒霉了。 能处理她一回，估计能老实一段时间。 杨厂长一听赵晨华这话，立刻严肃的说：“小赵你放心，这事儿厂里一定管！” “简直是岂有此理，身为工人家属，竟然造谣抹黑烈属，句句不离封建迷信，传出去，厂里的荣誉都会跟着被损害。” “你先回去工作，我们厂里的领导研究决定一下，会做出一个处理结果。” 这事儿他要跟上面来的那人汇报一下。 事儿其实不大，但是毕竟是赵晨华提出来的，那就看上面的意思，看看是不是要帮赵晨华。 毕竟这中间有个度，怎么样把握，必须请示。 赵晨华可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些事儿，闻言就道谢说：“好，谢谢厂长能为我家主持公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 杨厂长点点头，亲自把赵晨华送出了办公室。 秘书小黄惊讶的瞪大眼睛。 让厂长给送出去，这年轻工人，什么来头？ 杨厂长让秘书小黄守在门外，他自己在办公室偷偷打了个电话。 没人知道他打给谁，又说了什么。 不过打完电话，杨厂长出来，就直接把保卫科的人给找来了。 “你们去一趟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把贾东旭他妈贾张氏抓起来。” “然后告诉四合院里所有人，厂里绝对不会姑息任何造谣污蔑烈属的人，让所有人，引以为戒！” 上面的态度很明确，全力支持赵晨华，把闹事儿的人，要从严从重，严肃处理。 那他就不能怠慢，直接下令抓人。 这个时期的保卫科，可不是后世理解的那种保安一样，而是也穿警服，属于企业和警察队伍双层管理。 出动保卫科人员处理工人家属之间的事情，完全合理。 “是，厂长，我们马上就去。”保卫科得了命令，立刻出动，直奔南锣鼓巷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工人上班以后，其余人，都是洗衣服的洗衣服，刷尿桶的刷尿桶，都闲不下来。 本来平平无奇的日常，却因为来了几个穿警服的保卫科人员，变的气氛微妙起来。 “同志，轧钢厂钳工贾东旭，是不是住在这个四合院？”保卫科人员进院子看到三大妈，就询问了一句。 三大妈正坐在外面，给阎解放的裤子补补丁，听到保卫科人员问她，连忙站起来回答：“是，贾东旭就是住在我们四合院的中院，不过他去上班去了。” “是贾东旭犯什么法了吗？” 要真是，那可是大新闻。 保卫科人员摇摇头：“贾东旭没犯法，我们过来，是抓贾东旭同志他妈。” “造谣污蔑烈属，厂里要严肃处理。” 厂长亲自下令，这事儿证明厂里很重视，贾东旭他妈，怕是要倒霉了。 三大妈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造谣污蔑烈属？” 那不是赵晨华昨天说的话吗？ 合着赵晨华竟然真的用这种理由，把贾张氏给告了。 而且看查眼前这几个人的态度，好像赵晨华还告成功了。 保卫科问了贾家的位置，直接大踏步就去了中院。 三大妈顾不得补裤子，连忙跟了上去。 “贾张氏，你造谣污蔑烈属，跟我们走一趟！”保卫科人员确认了贾张氏的身份以后，立刻就要把人带走。 贾家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我不去，是赵晨华他诬告，我没造谣，我不去！”贾张氏更是慌成了一团。 别看她平时在四合院里胡搅蛮缠，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一样。 实际上，她对穿警服的保卫科人员，从骨子里就害怕。 秦淮如也吓坏了，抱着哇哇哭的小当，求情说：“同志，我婆婆就说错两句话，不至于把我婆婆抓走？” “再说，昨天赵晨华还动手打了我婆婆，我们还没追究他的责任呢。” “现在他要告我们，我们也要告他打人，两厢也算扯平了。” “这事儿你们厂的易中海师傅可以作证。” “不信你们可以回去问问。” 她倒有些小聪明，开口闭口，总是提到易中海。 第88章 八级钳工的面子也不好用了 不过，保卫科人员可不吃她这一套，冷哼一声，说：“你说的这些，我们回去以后会了解清楚。” “不过现在，贾张氏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处理。” 说着一挥手，说：“带走！” 他是奉命来抓人的，不是来查案的。 所以完全没有被秦淮如的话给影响。 贾张氏一看保卫科人员这态度，顿时就更害怕了：“老天爷，这赵晨华打我没人管，他胡说八道，就要把我抓起来，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不跟你们走！” “这都是赵晨华害我！” “是那个小子诬告，我就不走！我不走！” 她吵吵嚷嚷，把四合院里不少人都吸引了过来。 保卫科人员想起杨厂长的话，就立刻高声说：“同志们，贾张氏造谣污蔑烈属，厂领导下令抓人，这事儿肯定要严惩。” “烈士都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是最应该敬佩的人。” “国家规定，必须要照顾好烈士家属，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造谣污蔑！” “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说完挥挥手说：“带走！” 人不配合，那就强制带走。 两个保卫科人员，马上过去，一人扭一条胳膊，把贾张氏给押起来。 贾张氏嘴里嚷嚷着赵晨华害她，一边就跟过年的猪一样，胡乱扭动，就是不肯走。 保卫科带头来的科长一看这情况，立刻说：“贾张氏，你不要执迷不悟，不配合的话，罪加一等！” “这次造谣污蔑烈属，如果你认错态度好，也许还能从轻处理。” “如果你不配合，那就别说厂里没给你机会！” 他严肃着一张脸说这个话，看上去后果确实像很严重的样子。 一大妈一听这话，赶紧凑到贾张氏身边，小声说：“老嫂子，你就配合一下保卫科的同志。” “先跟着去，我让淮如跑一趟厂里，找一下东旭和他师父。” “到时候给你说说情，这事儿也许就过去了。” “要是你一直闹，保卫科的同志下不来台，到时候，就算说情怕也不好使。” 眼下保卫科人员的态度很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贾张氏。 秦淮如在旁边一听也有道理，于是也凑上来小声劝：“是啊妈，一大妈说的对，你就先跟着保卫科的同志去一趟。” “我马上就去厂里找一大爷。” “一大爷是八级钳工，在厂长面前说的上话，他出面，你肯定不会有事儿。” 贾张氏一想也是，四合院里有易中海，能保她每次闹都没事儿。 那厂里也有易中海，照样能护着她。 于是这才停止了闹腾，吩咐秦淮如说：“那你可快点儿去，我可不愿意在厂里多呆。” 看儿媳妇儿点头确定，这才配合的跟着保卫科的人员，一起走了。 秦淮如把小当交给一大妈，自己则一溜烟，去轧钢厂找易中海去了。 等到人走了，四合院里看热闹的人，这才议论起来：“赵晨华这小子这次是来真格的了？” “棒梗奶奶都被抓走了，你说是不是真格的？” “也不知道厂里会怎么处理？有一大爷出面，棒梗奶奶应该没事儿？” “估计没事儿，八级钳工，在厂长面前，还是挺有面子的，再说，棒梗奶奶这次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赵晨华还动手了呢，真要追究，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就是，估计就是喊去教育几句，然后就把人给放回来了。” 所有人都不认为这是很严重的事儿。 毕竟厂里有易中海。 只要他出面，贾家就没吃亏过。 不过，这次赵晨华寸步不让，说告状就告状，也让四合院的众人看到了他的不好惹。 秦淮如一路小跑，到了轧钢厂，找了贾东旭和易中海，把贾张氏被抓，给说了一遍。 “什么？！赵晨华这小混蛋，还真敢告状？！” “抓我妈，这事儿我跟他没完！！” 贾东旭是真没想到，赵晨华竟然来真的。 昨天的事儿，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赵晨华甚至还动手打了他妈。 他都还没计较，赵晨华凭什么去告状？ “师父，这件事儿，还是需要您去找厂领导说一下，赵晨华打人，要追究，先追究他的责任。” 一直以来，易中海都是他的底气。 相信眼前这事儿，也完全能摆平。 易中海对赵晨华的刺儿头程度有些头疼，不过贾家出事儿，他不能坐视不管。 “好，我去找杨厂长说说。” 他对自己在轧钢厂的地位，倒是很有自信。 从车间出来，易中海就直奔杨厂长的办公室。 这时候，杨厂长刚跟厂里的领导开完会回来。 秘书小黄就探头跟他汇报：“厂长，易师傅说有事儿找您。” 易中海？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也算是轧钢厂的宝贝疙瘩，所以厂长一听是他，就放下手头的工作记录，说：“让易师傅进来。” 秘书小黄出去，跟易中海说了一声。 易中海这才进了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易中海打了个招呼。 杨厂长抬起头，热情的招呼：“是易师傅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儿找我？” 说着站起来，给易中海让座到办公室的会客区。 易中海对此很受用，坐下以后，这才说：“厂长，我是为了我徒弟贾东旭他妈来的。” “刚才我徒弟媳妇儿来厂里，说厂里派保卫科人员，去把东旭妈给抓过来了。” “说是东旭妈造谣污蔑烈属。” “这事儿纯粹是赵晨华胡说八道。” “我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儿大爷，昨天的事儿，我了解内情。” “根本不是东旭妈造谣污蔑烈属，就是她跟赵晨华话赶话，说了两句不好听的。” “赵晨华还动手打了东旭妈。” “这事儿说起来，是赵晨华的错更多一些。” 他仗着八级钳工的身份，开始明目张胆的偏袒贾家。 不过，他可没看到，杨厂长听到他说的这些话，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 事关赵晨华，上面也表明了态度。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易中海又跳出来捣什么乱？！ 第89章 这么严重？ “易师傅，这件事儿厂里会处理。” “你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关于厂里怎么处理贾张氏，自然有厂里的处理方式。” “行了，你回去。”杨厂长严肃着一张脸，直接下逐客令。 这让易中海有些吃惊。 毕竟跟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比起来，现在杨厂长的态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杨厂长，我——”他还想再说。 不过杨厂长脸色更严肃起来，根本不打算听他说话。 “黄秘书，把易师傅请出去！” 这话，就差说让秘书小黄把人赶出去了。 易中海顿时有些错愕，他自从当上八级钳工以后，还没遭受过这种待遇。 正愣神儿，秘书小黄进来了：“易师傅，走，别打扰厂长的工作。” 如果不是因为易中海是八级钳工，他早直接撵人了。 易中海脸色一片铁青。 他是八级钳工，平时厂里领导看见他，也都很尊重。 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为一个小小的赵晨华，杨厂长竟然不给他一点儿面子？！ “易师傅，走。”小黄也拉下了脸。 厂长都吩咐了，易中海要是还不走，就太不懂事儿了。 易中海这才回过神来，黑着一张脸，从厂长办公室直接出来。 背后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像是说好不容易赶走了他一样。 “这赵晨华，究竟是怎么让杨厂长这么照顾他的？！” 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太诡异了，凭他一个八级钳工出面，杨厂长竟然丝毫不给他面子。 烈属，难道真是因为是烈属？ 所以杨厂长才会偏袒赵晨华？ “易师傅，你怎么站这儿发呆呢？”一个声音，打断了易中海的想法儿。 他转头看过去，才发现是跟杨厂长对立的李副厂长。 这位李副厂长总想取代杨厂长的位置，所以明里暗里，都是跟杨厂长竞争。 关于八级钳工，技术大拿，他自然也想收入麾下。 所以看到易中海，就顺便打了个招呼。 “哦，是李厂长？”易中海也打了个招呼。 “我过来，是想找杨厂长说明一下有件事儿的真相。” “可杨厂长并不想听。” “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就一时间有些出神。” 易中海又把主意打到李副厂长头上。 所以解释的时候，说话就说一半留一半。 果然，李副厂长有了兴趣：“哦？是什么事儿？值得你这个八级钳工师傅过来说？” “杨厂长还不想听？这么不给面子？” “来，到我办公室，说给我听听。” “要是厂里的事儿，我来管。” 只要是能拆台杨厂长，他都有兴趣。 易中海也是这么想的，就跟着李副厂长，进了他的办公室。 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说了一遍。 李副厂长听完，若有所思。 易中海继续说：“李厂长，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 “所谓污蔑造谣烈属，纯属是赵晨华胡说八道。” “他还动手打了贾张氏，这事儿傻柱也可以作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厂长就一定要站在赵晨华那边，竟然直接派人，把贾张氏给抓到厂里来了。” 李副厂长听完整件事，顿时就笑了。 “易师傅，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不就是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一点儿小事儿吗？杨厂长实在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行，这事儿我管了。” “一会儿我就让人通知保卫科，把人直接放了。” “真是胡闹。” “保卫科是保卫国家和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怎么能动用到私人恩怨上面？” “就算杨厂长想要拉拢马师傅，维护马师傅的徒弟，也不能这么公权私用？” 正说着，就听到，厂里的广播里，传来广播的声音：“红星轧钢厂广播站，下面播报一条事件处理结果。” “本厂职工家属贾张氏，造谣污蔑烈属，经过上级指示，做出如下处罚。” “第一，贾张氏造谣污蔑，性质恶劣，判劳改十年，自即日起，立刻执行。” “第二，贾张氏所在四合院，对造谣污蔑烈属的行为，不加制止，不做劝导，还有传播嫌疑，四合院管事大爷易中海就在现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从即日起，取消易中海四合院管事儿大爷身份，做出全厂通报处分，勒令轧钢厂以及街道办执行到位。” “第三，贾张氏儿子贾东旭，是非不分，对其母亲造谣污蔑烈属，持支持态度，同样做出全厂通报处分。” “以上处罚，由有关部门监督，轧钢厂以及街道办共同执行。” “烈士为保卫国家，保卫人民牺牲，他们的付出不能被辜负，他们的家属，更不能被欺辱。” “希望所有的同志们，要以此为戒。” “同时，各单位，也要做好思想品德教育工作，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广播到此结束，停顿五秒，就又开始了第二遍。 听完广播内容，李副厂长已经彻底懵了。 就连一向以稳重着称的易中海，这时候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结果也太严重了。 好家伙，就因为几句话，贾张氏要劳改十年？ 还有易中海，八级钳工，就因为没制止贾张氏，直接通报处分，还有贾东旭也是通报处分。 这也太离谱了。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李副厂长却从处罚结果中，听出了很多不寻常的地方。 首先，这份处罚通知，开头用的可是经过上级指示。 什么样的事儿，才严重到杨厂长要汇报上级？ 其次，上级的反应，也证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然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出这么一连串的处罚指示。 字字句句，都带着严厉。 如此种种，都证明这就不是因为几句话的事儿。 李副厂长想到这里，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就有些不高兴了。 这老家伙，差点儿害的他撞枪口上。 “易师傅，你也听到了，上级做出的指示，我也没有办法。” “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就不留你了，免得再耽误工作可不好。” “你回去。” 易中海还在震惊当中，听到李副厂长的话，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杨厂长前脚刚把他赶出来，后脚李副厂长就又赶他一回？ 今天这是走了什么霉运？ 第90章 王主任要召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黑着脸从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出来，直接回了车间。 现在全厂的人都听到广播了。 八级钳工易中海，被厂里做出通报处分，这可是大事儿。 众人看到易中海之后，更是窃窃私语，相互议论。 易中海简直都要气疯了。 回到工作台，才看到徒弟贾东旭什么活儿都没干，正呆愣着。 看到易中海，贾东旭连忙凑上来：“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您去找杨厂长，不但没讲的了情，反而事情更严重了呢？” 就因为几句话，他妈就要劳改十年？ 还有易中海和他，还各背了一个通报处分。 这年头，人人都注重荣誉，背一个通报处分，以后无论有什么好事儿，都轮不到他们头上。 甚至连年限工资，都不会再涨。 这可是实打实的损失大了。 易中海本来心情就不好，结果回来以后，徒弟还一副质问的语气，顿时就不高兴了：“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广播里说，这是上级的指示。” “也许是赵晨华家里的烈士，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国家就给予赵晨华特殊照顾。”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不然就因为贾张氏说了几句话，为什么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而且，也太快了，从赵晨华告状才过去多久？ 上级就直接做出指示，这说明什么？ 易中海就感觉，脑仁儿都开始疼了。 赵晨华比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还要刺儿头。 这时候，广播还在播报。 也许是太重要了，杨厂长竟然让广播室，把这个通报播报了十遍。 整整十遍，全厂就没有不知道的。 本来处罚通知中，只有被处罚的三个人，并没有说烈属是谁。 但是住四合院的工人可知道内情。 当他们听到广播，顿时就炸锅了。 “赵晨华不但把棒梗奶奶给告了，还把一大爷和贾东旭也给告了，我的天，厉害啊。” “就因为几句话，就劳改十年，吓人。” “看来国家确实是保护烈属，以后绝对不能乱说话了，不然被发配去劳改，这辈子，可就算是完了。”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赵晨华？难道广播里说的烈属，就是马师傅带的那个徒弟？” 拜厂门口抓贼徐良生，赵晨华的大名，在整个轧钢厂，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提到名字，所有人都知道是谁了。 于是，又一轮议论，在厂里开始了。 从赵晨华捉贼徐良生，到现在以烈属身份，把造谣他的邻居告到一个劳改，两个通报批评，厂里所有人，都意识到，马明启这个新徒弟，可并不好惹。 马明启自然也听到了一些议论，于是看向自己的徒弟，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赵晨华也没隐瞒，就把昨天的事儿，都跟师父说了一遍。 马明启听完，顿时冷哼一声：“这个易中海，在厂里暗中争名夺利也就算了，回到住的地方还不消停。” “厂里处理的很好，给他一个处分，也让他长长记性。” 他很看不惯易中海的行为做事方式。 连带的，更看不起十几年了，在易中海培养下，才堪堪是二级钳工的贾东旭。 那么蠢的东西，是有什么胆量，来招惹他徒弟的？ “小赵，以后无论是易中海，还是贾东旭，谁敢欺负你，你就要来找我，我给你撑腰！” 他最是护犊子。 昨天的事儿他不知道，知道的话，他早就出面了。 “好，谢谢师父。”赵晨华喜欢有人撑腰的感觉。 毕竟穿越过来，年代特殊。 工人比较有地位，像马明启这样的技术大佬工人，就更有地位。 有这么一位师父撑腰，赵晨华在这个年代生活，就更有底气了一些。 不过，这次厂里能贾张氏处理的这么快速，还能这么严厉，赵晨华也有些意外。 烈属在这个年代，这么被重视吗？ 不过，贾张氏那老虔婆，能被劳改十年，四合院里没有她，也就等于少了一根搅屎棍，肯定会消停不少，挺好。 整个轧钢厂都在被议论。 其中，最高兴的是刘海中。 这位在四合院是二大爷，在轧钢厂，地位也低于易中海，是七级锻工。 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官。 可惜一肚子草包，在厂里一直努力却一直没希望。 倒是在四合院里，当了一个管事儿的二大爷。 如今易中海的管事儿大爷被撤，那岂不是说，他这个二大爷，还能往上升一升？ 想到这点，刘海中就高兴的一天嘴都没合上。 到了下班以后，第一个就赶紧跑回四合院，打算开一个全院大会，明确一下他现在管事儿大爷第一的身份。 可谁知，他回到四合院，就看到四合院里，众人已经聚集出来，街道办的王主任，已经冷着脸在等着了。 “王主任？您不是也是为了贾张氏的事儿来的？”二大爷好奇的问了一句。 如果是，那赵晨华这烈属，也太受重视了一些。 王主任点点头：“是，这事儿很严重，所以要召开全院大会。” “等人员都回来，就马上开始。” 二大爷一想，王主任来了，易中海的管事儿大爷被撤，那今天就可以让王主任当众宣布，由他这个二大爷，往上提一提，坐稳一大爷这个位置。 想到这里，立刻热情起来：“是，王主任说的对，这事儿确实很严重。” “我回去准备准备，马上就过来开会。” 说完快步回家，从衣柜里，把他过年穿的新衣服拿出来换上，又拿起他的搪瓷茶缸，对着镜子，来回照姿势。 直到确定跟他见过的领导派头有十分像，这才拿着搪瓷茶缸子，去了中院。 这时候，下班的人都已经回来了七七八八。 易中海和贾东旭也回来了。 他们一看王主任这架势，知道又是冲他们来的，所以脸色顿时阴沉。 厂里那么严重的处罚还不算，回到四合院，竟然还有一个王主任在等着。 一看就知道，一会儿绝对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想到这些，易中海的面色都要阴沉的滴出水来。 他可是八级钳工，以前的四合院管事儿一大爷，以前受人尊敬，事事顺心。 可自从赵晨华这个刺儿头出现在四合院，他就没好过。 第91章 又来一波处罚 所有人都时不时看看易中海，然后窃窃私语。 整个四合院，只要在家的人，都被叫过来开会了。 “还有没下班回来的吗？” 王主任拉着脸问了一句。 三大爷连忙站出来，说：“我刚才看了一下，该回来的都回来了，就是赵晨华还没回来。” 有轧钢厂的工人立刻给解释说：“赵晨华每天都要加班，跟他师父学习钳工技术，属于单独开小灶。” “以往都是晚回来大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这个点儿，肯定还在厂里。” 他们早上就已经知道，赵晨华成功拜师马明启。 而且告状竟然还成功了，不但让贾张氏得了个十年劳改，还给易中海和贾东旭，都一人整了一个通报处分。 这样的人，可以示好，不能得罪。 所以这时候，也就愿意站出来给解释一番。 王主任点点头，冷着脸没有再说话。 倒是二大爷，端着茶缸，没一会儿，摆姿势摆的手腕就有些累，又是试探着问道：“王主任，就少了一个赵晨华，关系不大，要不我们就不等了？” “开会有什么决定，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结果他刚说完，就看到王主任一个冷眼看过来。 “关系不大？” “被造谣污蔑的烈属，就是他，你说没有他关系不大？” “等着，等赵晨华回来，再开这个会！” 她的态度很强硬，根本没有以往的温和。 二大爷被直接怼了回来，端着茶缸子的手就哆嗦了一下，脸也成了猪肝色。 不过，他没敢多说什么，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四合院里全部的人，都一起等着，等了有大半个小时，赵晨华这才姗姗回来，手里还拎着一条猪肉，一把粉条，还有一包点心，一些青菜。 到了中院，才发现所有人都聚集在这儿。 “这是怎么了？要开会吗？” 赵晨华还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下班的路上，看了一下系统，今天早上提交日记后的奖励早就到了。 有点心，米面，还有棉花，白面等等。 不过只奖励了一个技术类，是type 85冲锋枪制造技术。 看上去很不错，不过对赵晨华没用，所以还是留着导入日记，换别的奖励。 他今天回来拎的点心，就是系统奖励的。 不过系统奖励了五包，他怕太引人注目，招人嫉妒，所以就拎出来一包。 眼下拎着回来，就看到聚集在一起的众人，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都眼馋的咽口水。 饥荒年，京城人不至于饿死，但是，吃不饱也是常有的事儿。 更不用说吃肉，吃点心这些。 看到了，一下子就勾到馋虫，都狂咽口水。 棒梗更是馋的没忍住，拽着他妈的裤腿就摇：“妈，我也要吃肉，我也要吃点心！” 他放学回来，就被叫出来等着开会，还不知道他奶奶已经出事儿了。 但是四合院里的众人可知道。 一听棒梗竟然还要吃要喝，全都撇撇嘴，还真是贾张氏的好孙子。 奶奶出事儿，不知道担心还要吃的，简直是白眼狼。 贾东旭看到众人的表情，顿时脸面无光，上去就踹了棒梗一脚。 “小混蛋，老子缺你吃了？看见什么都想要？！” 他这种行为，颇有些指桑骂槐的嫌疑。 王主任皱了皱眉，然后面对赵晨华时，和颜悦色了一些，说：“小赵，就等你了。” “快，先回家放下东西，出来开会。” 棒梗被踹了一脚，哇哇哭：“我要找奶奶，我要找奶奶！” 那是家里最宠着他的人。 他这么哭叫，更让贾东旭脸面上无光。 于是上去又踹了棒梗一脚，然后对秦淮如说：“淮如，看好棒梗，再哭再闹，就给我往死里打！” 王主任来，他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所以格外暴躁。 棒梗被他爸要吃人的气势给吓住，又不见奶奶出面，竟然真不敢再哭了。 王主任撇了这小子一眼，看向赵晨华就换上了笑脸：“小赵，你回家去送东西，等你回来我们就开会。” 赵晨华津津有味的看完了贾东旭打棒梗，被王主任提醒，这才回过神来，答应一声：“好。” 然后拎着东西，送回家就马上出来了。 他媳妇儿拿的是长条板凳，就招手让他过去。 一家三口，做一条板凳正合适。 王主任看所有人都到位，这才站起来，清清嗓子，说：“我今天来开这个会，主要是为了什么，大家应该也猜到了一些。” “贾张氏造谣污蔑烈属的事儿，轧钢厂已经做过处罚，这点所有人也都知道。” “四合院这边，因为管理不到位，所以才出了这种事情，也必须要追究一下责任。” “首先，你们三个管事儿大爷，竟然没有一个出来制止贾张氏的行为，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职。” “易中海，你身为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还是在中院，当着贾张氏的面儿，却任由她造谣污蔑烈属，她是主犯，那你就是帮凶！” “除了今天轧钢厂公布对你的处罚，撤销管事一大爷头衔，通报处分之外，街道办还要继续处罚你。” “首先，通报批评！这个要张贴全街道，让所有人引以为戒。” “其次，你必须要向赵晨华同志，当面郑重道歉。” “第三，写出一篇书面检讨，深刻认识你自己的错误！” 易中海听的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 就因为贾张氏说的几句话，竟然逮着他不放？ 这是什么道理？ 厂里通报处分也就算了，街道办竟然还通报批评他，还要跟赵晨华当面道歉？写什么书面检讨？ 他的面子，这是被扔到地上反复践踏摩擦啊？！ 王主任就想没看见易中海难看的脸色，继续转头看向贾东旭。 “还有贾东旭，身为亲属，纵容自己亲妈造谣污蔑烈属，除去厂里的处罚，同样接受跟街道办对易中海一样的处罚。” “至于二大爷和三大爷，你们没有及时站出来，管理好贾张氏，负有一定的责任。” “口头批评一次，后续配合街道办，做好思想品德教育工作，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你们对街道办的处理，谁有不同意见？” 三个大爷，连同贾东旭都黑着脸。 王主任就没询问过谁的意见，直接就宣布处罚结果，谁敢有意见？！ 第92章 王主任发飙 王主任等了一下，看没人说话，就看向赵晨华，这次换上了和颜悦色。 “小赵，你对街道办的处理满意吗？” “没事儿，如果不满意，你尽管提意见。” 这前后态度变化太大，让四合院里的众人看了，都心里惊诧，咋舌不已。 好家伙，知道的，是贾张氏骂了楚家和赵晨华两句，不知道的，还以为贾张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呢。 这处罚也太严重了。 不但贾张氏送去劳改十年，就连三个管事儿大爷都被连累。 又是厂里处罚，又是街道办处罚。 这么兴师动众，真是因为赵晨华是烈属的原因？ 那这个烈属的份量也太重要了。 赵晨华也没想到，一个烈属的身份，竟然能引的厂里和街道办这么重视。 也不知道原身家里出的那个烈士，到底有多光荣？ 不过，他对目前的结果很满意。 四合院里没有了贾张氏，易中海的一大爷也被撤了，那就少了很多麻烦。 于是站起来，笑着回答说：“王主任，谢谢厂里和街道办能为我这个烈属主持公道。” “我服从厂里和街道办的处罚决定，没有意见。” 他一站起来，就收获了无数人的目光。 易中海的是阴冷，贾东旭的是怨恨。 剩下众人，有羡慕，有忌惮。 王主任点点头，说：“那好，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易中海，贾东旭，你们两个到前面来，给赵晨华同志道歉。” “书面检讨等明天交到我手里。” 这次上级专门斥责了街道办的工作失职。 她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折腾不到罪魁祸首贾张氏，那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俩帮凶，她还是要折腾一下，出出气。 易中海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让他当着全四合院人的面，给赵晨华道歉？ 他可是长辈？ 赵晨华不过是一个乡下逃荒来的小子，哪来那么大脸？ 再说，贾张氏说错话，凭什么揪着他不放？ 新社会了，还兴古时候连坐那一套吗？ 他阴沉着脸，没有动位置。 贾东旭看他不动，就也没动。 王主任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怎么？你们要违背街道办的处罚？” 如果是，她不介意汇报上级，加大处罚。 这时候，坐在一大妈身边的聋老太，却咳了一下，然后对易中海说：“中海，领导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既然有错儿，那就要认。” “道歉，别让王主任为难。”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看向了聋老太，就连赵晨华也看了过去。 这还是赵晨华穿越过来，第一次看到这老太太。 看来，这老太太还挺不简单，知道避开王主任的锋芒。 易中海面色一沉，不过还是站起来，到赵晨华面前，努力装作平静说：“小赵，是我当管事儿大爷没当好，让你受委屈了。” “我给你赔不是。” 给一个小辈儿道歉，这对他而言，就是耻辱。 更不用说，他的名声也会跟着厂里和街道的宣传，一落千丈。 一切罪魁祸首，全是赵晨华。 想到这里，心里更恨。 贾东旭眼睛都红了，易中海都道歉了，他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想到，他妈就因为几句话，就被赵晨华给送去劳改十年，他和易中海，在厂里被处罚完，回来四合院，又要被街道处罚，凭什么？！ “我不道歉！” “凭什么？！” “是，我妈说了两句不该说的话，可是赵晨华呢？他还动手打了我妈！” “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凭什么劳改我妈十年？！” “再说，我跟一大爷又没犯错，也没造谣什么烈属，凭什么厂里要通报处分我们，街道办还要通报批评我们？” “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要给赵晨华搞特殊？！” “我要找上级领导放映这件事儿，我就不信，这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他还不信，上级领导就是非不分。 赵晨华一个乡下逃荒进城的小子，就凭着一个烈属的身份，还想上天不成？！ 这其中，肯定是马明启的作用。 那八级钳工，比他师父易中海的面子还要大。 这次他要上告，非告到这些人，全都倒台不可。 贾东旭怒到极点发了狠。 王主任眯着眼睛看着贾东旭，冷笑一声，说：“很好，贾东旭不服上级领导指示，对造谣污蔑烈属没有任何反省，看来还是没有处罚到位。” “许大茂。”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许大茂愣了一下，站了起来：“王主任，您叫我？” 王主任点点头：“四合院里就你有自行车，麻烦你骑自行车，去一趟轧钢厂，让保卫科来一趟。” “让他们过来抓人！” 上面可是有专人吩咐过，要保护好赵晨华。 谁欺负赵晨华，可以直接抓人，然后再汇报上去，上级会给批复。 所以王主任完全不跟贾东旭废话。 听到王主任说要让保卫科过来抓人，四合院里所有人全都惊讶的瞪大眼睛。 谁也没有想到，平时温和好说话的王主任，这个时候竟然这么冰冷无情。 就贾东旭反驳了一下，不批评不教育，竟然直接让厂保卫科过来抓人？ 众人看向赵晨华的眼神儿，顿时多了三分小心。 许大茂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忙说：“成，我这就跑一趟。” 他倒挺乐意给王主任跑腿儿的，毕竟是街道办的主任。 再说，一大爷为了收服傻柱，就一直针对说他是坏种。 贾家更是没少说他坏话。 要不是这些人，他的名声也没这么差。 所以能给这些人找麻烦的事儿，他很乐意去办。 于是答应一声，马上就小跑着回后院去推自行车去了。 贾东旭都傻了。 就连不同意见都不能说了吗？ 他说错什么了？就要把他抓起来？！ 众人小声议论着，易中海的脸也黑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王主任这次来，就没打算让他跟贾东旭好过。 如果不是聋老太拦着他，让他给赵晨华赔不是，说不定这时候，王主任也要把他连同贾东旭一起抓了。 这逃荒来的小子，到底凭什么？！ 第93章 贾东旭无奈赔不是 等许大茂走了，王主任一言不发。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相互议论这件事儿。 本来大家都认为是很小很小的一件小事儿，赵晨华就算要告，最多也就批评两句。 如果易中海站出来，说赵晨华打人，说不定挨批评的人，还会是赵晨华。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结果出来，竟然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贾张氏被劳改十年。 最有身份的易中海，被通报处分，通报批评，并且当众向赵晨华赔不是，还要写书面检讨。 这是什么顶级处罚？ 而且无论是厂里，还是街道办，都一面倒的偏向赵晨华。 这是为什么？ 一个逃荒来京城的乡下小子，本身没什么背景。 也就是昨天刚拜师八级钳工马明启。 可是马明启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众人纷纷猜测。 议论声，也传到了赵晨华的耳朵里。 他也纳闷儿，只能把一切，都归结到前身家里出的烈士，属于战功卓着，非常光荣的那种。 所以上级才这么照顾他这位烈属。 不过仔细一想，他这个穿越者，好像自带锦鲤体质一样，穿越过来，吃了没几天苦，就被找上门，说他是烈属。 又是钱又是票，还给安排了一份工作。 生活一下子就好了。 到了厂里，拜师八级钳工马明启。 如今就告了一下贾张氏的状，一下子就把老虔婆劳改十年，还连带易中海和贾东旭都跟着倒霉。 穿越过来，他的气运好的没话说。 这么一想，心里还挺高兴。 毕竟总不用自己费心，直接躺赢了，谁不愿意？ 很快，许大茂带着保卫科的人来了，直接动手，就把贾东旭给抓起来了。 秦淮如一看这架势，分明是来真格的，吓坏了，连忙出来，冲到王主任面前求情：“王主任，王主任，求求你，别把东旭给抓走啊。” “我婆婆刚被罚了劳改十年，东旭他心里别扭，所以才发了两句牢骚，他不是诚心的。” “你就看在我家小当还那么小，就别把东旭给抓走了。” “东旭，东旭，你快给小赵赔不是，家里不能没有你啊。” 说着又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您说句话。” 再不说话，说不定贾东旭要被抓走了。 她婆婆被抓走，直接劳改十年。 她怕贾东旭被抓走，也要被劳改怎么办？ 所以她现在，看王主任要玩儿真的，是真吓到了。 易中海被秦淮如这么一求，也回过神来，看王主任的态度，贾东旭真要被带走，怕是下场也好不了。 于是赶紧站出来，对着贾东旭喊了一句：“东旭！还不赶快给小赵赔不是？！” “厂里怎么处罚，还有街道怎么处罚，那都有根据和道理，我们错了就是错了，你犯什么糊涂？！” “快赔不是！” 这话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才几天时间，他这个地位的人，竟然被一个乡下逃荒来的小子给压了一头？！ 不过，形势所迫，也不能不低头。 贾张氏被劳改，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贾东旭再出事儿了。 被易中海这么一喊，贾东旭看了保卫科的两个人一眼，后知后觉的也害怕了。 行，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他对付过去，暗地里怎么对付赵晨华的。 想到这里，只能忍气吞声，到了赵晨华面前，低头说：“赵晨华，这次算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对不起。” 道歉是道歉，但是他感觉心里委屈到了极点。 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一个地道的京城人，竟然被一个逃荒来的上门女婿给压了一头，真是憋屈。 道歉说完，他看也不看赵晨华，直接又到了王主任面前。 “王主任，我不是故意的，我愿意接受街道办的处罚，这次您就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她们不能没有我。” 这话说的可怜兮兮。 王主任也动了恻隐之心，她转头看向赵晨华，问他：“小赵，这事儿你怎么看？” “要不要追究贾东旭的责任？” 对赵晨华，她给了充分的尊重。 赵晨华看了贾东旭一眼，想了想，对方就一开始态度上不对，王主任这样子，又是有意放过对方，他要揪着不放，贾东旭也没什么严重的后果，还会让王主任不高兴。 于是就说：“王主任，您安排就行，我没意见。” 目前一切处罚，他都挺满意。 王主任一听，很欣慰的点点头，对赵晨华笑了一下，然后转头面对贾东旭，就瞬间冷下了脸。 “小赵不计较，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你就要好好珍惜，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行了，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开到这儿，易中海和贾东旭，你们两个的书面检讨，明天下班后，记得送到街道办去。” “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散会！” 说着跟赵晨华打了个招呼，这才叫上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一起走了。 等王主任走了，易中海嫌丢人，搀扶着聋老太，第一个回他家去了。 贾东旭见状，也赶紧跟着一起去了。 今天这事儿太严重了，他必须要跟易中海好好商量一下。 赵晨华看见了，也没放在心上。 无论是易中海也好，聋老太也罢，又或者贾东旭还有傻柱，这些人在一起，无非是搞了一个利益小团体。 在四合院里，他们这个小团体也许能欺负别人。 但是，要再敢惹他，他能让这个小团体，瞬间分崩离析。 四合院众人的讨论，赵晨华并不感兴趣，于是招呼丈母娘和媳妇儿，直接回家了。 看赵晨华也走了，四合院众人，这才开始议论纷纷。 “赵晨华家的烈士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也认识有烈属，可没他这待遇。” “就是，给安排工作不说，还给钱给票给撑腰，贾张氏那脾气，往常骂人祖宗十八代都没事儿，到小赵这儿，就两句话的事儿，直接劳改十年，看来，以后可不能随便乱说话了。” “是，小赵现在已经拜师马明启，还有这么个烈属身份，易中海都倒霉了，咱们可别找麻烦。” 众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易中海听着外面的这些议论，脸都黑了。 第94章 又是军工技术奖励 聋老太也听到了这些议论。 这个老太太也挺有意思，平时对于愿意听的话，说的再小声，她也能听得见。 如果是她不愿意听的话，那她就装聋作哑。 如今众人的议论声也不大，而且还隔着房门，她照样听进了耳朵里。 “中海啊，以后明面上，不要再招惹这个小赵了。” 她活了一辈子，知道什么是避其锋芒。 如果明知道不好惹，还跟对方对着干，那就是蠢。 易中海虽然不蠢，但是有时候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小看对方。 她不想易中海在这方面吃亏，所以提醒了一下。 易中海黑着脸点头：“行，我知道了。” “老太太，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儿。” 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不找补回来怎么行？ 聋老太也了解易中海。 四合院里，这三个管事儿大爷，要说算计，那易中海算计的最深，二大爷最蠢，三大爷最小气，算计一些吃的喝的用的，针头线脑，没什么大用。 她冷眼旁观，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她老了，有些事情，她可以从旁提醒，却不能给做主。 贾东旭因为聋老太在，就没敢说话。 聋老太不待见他，他更看不上这么一个老太婆。 他就不明白，一大爷让一大妈照顾这老太太，有什么好处？ 聋老太一眼就看出贾东旭的心思，就站起来，说：“中海家的，你扶我回我那屋。” “好。”一大妈答应一声，过去搀扶着老太太走了。 等聋老太出门，贾东旭就迫不及待的对易中海说：“师父，这事儿肯定是马明启出面了。” “不然就凭一个逃荒来的赵晨华，哪有那么大的脸面，让厂里跟街道办都那么重视他？！” “马明启前一段时间，刚独立完成了一批军工加工件，厂长说他立了大功。” “他昨天刚收了赵晨华，所以迫不及待站出来给他撑腰。” “在厂里，马明启就一直跟师父作对，这次又是，您可不能就这样任由他欺负咱们。” 同样都是八级钳工，为什么自己师父就不行？ 易中海黑了脸，训斥说：“闭嘴，你知道什么？这事儿跟马明启就没什么关系。”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同样是八级钳工，就算马明启立功，也不可能让两个厂长都态度那么坚决，而且还直接对他下逐客令，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还有街道办王主任的态度，就更说明，这事儿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说不定，就像别人说的，赵晨华家里出的那个烈士不一般，所以对于赵晨华这个烈属也格外照顾。 这次他出面，不但面子被踩地上摩擦，还背了一个通报处分，一个通报批评，并且还要写书面检讨，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事实证明，赵晨华并不好惹。 最起码，就像聋老太说的，明面上，不能招惹对方。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问贾东旭：“徐良生不是找了一个佛爷对付赵晨华吗？” “对方准备的怎么样？” “别到时候掉链子，你还借钱给他了，又招惹来麻烦。” 一说这个，贾东旭目光闪烁了一下，对啊，他还有这招对付赵晨华。 想到赵晨华很快就要倒霉了，他心里的郁闷总算消散了一些，拍着胸脯保证说：“师父你放心，我问过徐良生，他都安排好了。” “他招的佛爷已经探过赵晨华的底细，完全没问题。” “只要抓到赵晨华是小偷，那就算烈属又怎么样？” “给烈属抹黑，罪加一等。” 现在他恨赵晨华恨的要死。 易中海听到佛爷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钱是他拿的。 赵晨华是个刺儿头，留在四合院，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趁早毁掉。 于是又叮嘱说：“好，这件事儿你记住，你就是个给徐良生借钱的人，其余事情，你不要过问，也不要参与。” 最好的算计，就是事情办了，还要把自己全部撇清出去。 享受全部好处，还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他是这么做的，也这么开始有意识的教导贾东旭。 贾东旭点点头，若有所思：“好，我知道了师父。” 两师徒又秘密聊了一会儿，一大妈回来以后，贾东旭也就回家去了。 当天晚上，四合院里风平浪静，少了一个贾张氏，赵晨华睡的格外香甜。 现在他写日记的时间，从晚上改为早上。 免得折腾的太晚，一个不小心睡了，就少一天的奖励。 早上他洗漱的时候，直接把昨天的奖励的技术导入日记，然后提交。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八，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中医初级技能。” “奖励获得：斯太尔pi69冲锋枪制造技术。” “获得奖励：当前全国粮票三十斤，市粮票二十斤。” “奖励获得：白糖三斤，红糖两斤，冰糖一斤，大白兔奶糖一斤。” 不用写日记，导入昨天的奖励，就能获得别的奖励，对此赵晨华很满意。 他还打开看了一眼斯太尔pi69冲锋枪制造技术，发现竟然是一款微型冲锋枪，每分钟理论射速650发。 这也是属于军工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导入的是军工类，所以日记奖励，就又换了同样的类型奖励给他。 不过这个问题对赵晨华不重要，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该洗漱洗漱，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 而老人那边，现在接收日记的时间，也给改到了早上。 “军工类技术，又是军工类技术，太好了。” “每天一个超前的技术，假以时日，我们国家何愁不能弯道超车，重新回到世界之巅？” 如今国家缺人才，缺技术，缺物资，缺一切。 穿越者的出现，所贡献出的技术，简直是如及时雨一般。 所以，对于赵晨华的重要程度，在老人心里，已经拔高到了顶尖。 除了把赵晨华的档案设为绝密之外，就是派人，秘密保护赵晨华。 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能让赵晨华受到丝毫伤害。 第95章 一趟出行，两拨人跟踪 街道办那边，老人也让钟扬特意叮嘱过，一定要给予烈属赵晨华最优照顾。 虽然是什么照顾，钟扬并没有细说。 但是，他是什么身份？ 街道办接到他的电话，自然是全心全意的给执行到位。 所以王主任刚一上班，就立刻去印刷厂，印刷关于通报批评易中海，贾东旭的公告。 加急印刷，下午就贴遍了街道的大街小巷。 国营大厂的八级钳工，这在附近，提起来没人不认识。 这一下，就更名扬半个京城。 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易中海听闻，顿时又气了个七窍生烟。 接下来的两天，轧钢厂有样学样，也印刷了事件处理还有通报处分，除了张贴满全厂区内，就是通过广播，不停的进行广播。 一时间，八级钳工易中海，就成了一个笑话一样。 被人议论纷纷，让易中海完全抬不起头来。 “这个该死的赵晨华，他逃荒怎么不死在半路上？” “自从他进了四合院，我的日子就没顺心过。” 易中海简直都要气疯了。 往常，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是厂领导都要客气上几分的存在。 可现在呢？ 无论是韩厂长，还是李副厂长，见了他，都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这让他大半辈子努力得来的脸面，一下子毁于一旦。 “等着，徐良生找了佛爷做了局，我就等着这小混蛋身败名裂！” 明天，可就是休息的日子。 赵晨华手里有钱，喜欢带着媳妇儿出去得瑟。 他就可以等着看好戏了。 贾东旭还有徐良生，也是这个想法。 三个人都盼着明天的到来。 而佛爷梁兴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 赵晨华并不知道这些，他这两天写日记，除了军工技术，还奖励了轧机弯辊、窜辊技术，给的比较多。 除此之外，还给了两枚强身丹，他给化开，在晚饭的时候，偷偷给丈母娘和媳妇儿放进汤碗里。 所以现在，一家人的身体气血，全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楚美腰的脸色也不再苍白中带着蜡黄，而是白里透红。 她本来就生的很美，如今更是光彩照人。 到休息这天，赵晨华要带她去约会，顺便照一组照片，权当婚礼补上的婚纱照。 所以楚美腰穿上赵晨华给她买的新衣服，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平时，因为在家跟她妈糊火柴盒，所以都是穿的旧衣服。 如今焕然一新，容光焕发。 更是让赵晨华眼前一亮。 他可是从后世穿越来的，网上冲浪，看过无数所谓美女。 可是没有一个，能像他媳妇儿这样，美的这么自然，这么让人善心悦目。 就不干别的，单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楚美腰被赵晨华的目光给看的羞的脸色通红，她戳了戳赵晨华的胳膊，然后小声说：“怎么了？不是要走吗？” 不过她心里高兴，夫妻俩感情好，她愿意丈夫这么看她。 “好，我们走。”赵晨华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感叹。 就自家媳妇儿这颜值，拍照等以后孙子辈儿拿出来，那也是惊艳所有人的盛世美颜。 由于楚美腰不肯在外面手拉手，赵晨华只好跟她一前一后，从家里出来。 迎面正碰到傻柱闷头往外走。 听到楚家门开的声音，傻柱就偏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美的超凡脱俗的楚美腰。 这一眼，就让他看傻了眼。 “嘿，眼珠子掉地上了。”赵晨华往前，挡在了媳妇儿身前。 这傻柱，不但傻，还色。 竟然看他媳妇儿看直了眼，真是欠收拾。 傻柱回过神来，脸就黑了：“赵晨华，你胡说什么呢？！” 说完瞪了赵晨华一眼，快步走了。 他今天接了一个给人做菜的活儿，起的其实有点儿晚了。 赵晨华冷哼一声，带着媳妇儿，直接出了门。 今天天气不错，小两口一路溜达着，去找了京城最大的一个照相馆，拍了一组照片。 照相馆贴着很多拍的好看的样片，赵晨华还看了好一会儿，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 明明是黑白照片，但是脸上的位置，也不知道怎么给弄上了腮红，莫名都挺可爱。 “晨华，我们拍的照片是不是有点儿多了？”楚美腰凑到赵晨华身边，小声的问了一句。 苦日子过惯了，她早习惯一分钱掰成两份花。 以前经常饿肚子，进照相馆照相，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一拍就拍了很多张。 赵晨华呲牙一笑，说：“多吗？不多。” “这些可都是我们被定格下来的美好瞬间。” 他可是以一个穿越者的身份，在人为的制造老照片。 这是这个时代的印记，也是他见证过这个时代的瞬间。 楚美腰就是怕花钱，不过现在家里都是丈夫做主，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照完相，两个人从照相馆出来，商量了一下，就去了北海公园。 只是他们夫妻俩并没有注意到，有两拨人，一直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他们。 一拨人，是上面派来保护赵晨华的专业护卫，能以一当十。 另外一拨，是佛爷梁兴带着两个同伙，准备找机会，对赵晨华下手。 两拨人，一拨官方一拨贼，都想办法隐匿自己的行踪。 不过官方的人略胜一筹，已经看出有些问题了。 “这几个人鬼鬼祟祟，要不要先抓起来，免得伤害目标？”一个护卫询问另外一个护卫。 另外一个摇摇头：“还是先看看再说，目前这几个人目的不明确，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我们上去抓人，不但没有任何证据，反而有在目标面前暴露的风险。” 上面下达任务，是要严格保密，绝对不能让受保护的目标察觉到。 他们就必须严格执行命令，高标准的完成任务。 “也对。”同伴点头。 于是两个人就更注意隐蔽起行踪，然后时刻关注着梁兴等人的动向。 如果那三个人，胆敢对目标不利，那他们就会马上出手。 甚至如果目标有危险，他们会马上掏枪，直接把危险人物当场击毙。 他们要做到，确保目标人物，万无一失。 第96章 究竟是谁？想要害目标身败名裂？！ 赵晨华可不知道这些，他在后世安全的环境中长大，而且也多少知道六十年代，治安还算已经可以，所以压根儿就没带着警惕的心思。 到了公园，就带着媳妇儿，哪儿人多就往哪儿去。 有邮局的人，在摆摊给大家展示新出的邮票。 赵晨华就带着媳妇儿，也凑了上去。 休息天，公园的人很多。 大家也都爱凑热闹，于是邮票这边，就围了不少人。 佛爷梁兴看赵晨华带着媳妇儿凑人堆里，马上对同伴打了个手势。 这是时机成熟，可以行动了。 同伙会意，于是也找合适的地点，凑到人群中。 “这几个人接近目标，有可能对目标不利。”两名护卫立刻严肃起来，顾不得保持距离，马上也凑进人群。 现场群众太多，他们必须要凑近距离，保证目标的安全。 赵晨华的注意力，都在邮票册上面。 这可是六十年代的东西，不说留着以后升值，就算是自己拿出来看看，那也是挺有意思的。 于是就凑上去，跟邮局的工作人员打听价格。 实际上，邮局的工作人员过来是宣传，并不是当场售卖。 这东西，真要买，还是需要去邮局。 “好，那我一会儿去邮局买。”赵晨华是真打算买，他手头有钱，而且还是保持着后世的生活习惯。 在后世，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跟六十年代大部分人，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生活习惯，截然不同。 听到他说要买，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 这时候是大饥荒灾年，就算是在京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也都不好过。 大家就算手头有一点儿富裕，也会留着应对不时之需，并不会拿出来，买邮票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 梁兴听了却是目光闪烁。 赵晨华的语气，让他觉得，这小子身上，今天一定带了不少钱。 一会儿说不定可以掏一把大的。 于是他借着人群的掩护，缓缓靠近赵晨华。 在这个过程中，他顺手牵羊，摸走了两三个钱包。 跟在他身后的护卫，早已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这才知道，这鬼鬼祟祟的人，原来是小偷。 如果是小偷，就只会偷目标身上的钱，不会对目标构成任何危险。 想到这里，护卫就又后退了两步，没跟的太紧。 梁兴顺了三个钱包之后，就凑到了赵晨华身后，等待机会。 另外他的两个同伙，则巧妙的隐藏在人群中。 赵晨华看了一会儿，邮票他是真喜欢，而且很便宜，对他而言，完全不是负担。 “媳妇儿，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买邮票。” “这本我还挺喜欢的。” 这时候的邮票，还带着浓浓的年代感，他也是第一次见。 楚美腰点点头，家里赚钱的是赵晨华，那他想要怎么花，那也随他。 看媳妇儿同意，赵晨华心里高兴，就拉着媳妇儿的手，准备从人群中出去。 结果跟后面的人稍微撞了一下，他也没在意。 佛爷梁兴却暗叫晦气，他还以为赵晨华身上装了不少钱，结果刚才翻了一下，竟然一分钱都没有。 没钱出来干逛还嚷嚷要买这买那，真能装丫挺的。 想到这里，手上也么闲着，就把偷来的几个钱包，都给放赵晨华口袋里了。 做完这一切，就往旁边一躲，然后对两名同伙隐晦的打了个手势。 于是，立刻有其中一个，叫嚷起来：“我的钱包呢？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 人群顿时有些乱。 大家出门，最怕的就是碰到小偷。 毕竟身上带着钱被偷，那可是不小的损失。 于是不少人纷纷查看自己身上。 这时候，梁兴的另外一个同伙也惊叫：“哎呀，我的钱包也不见了。” “这里有小偷，谁也不准走啊，都站这儿！” 众人中，真正丢钱包的，这时候也已经知道了。 “我的钱包也被偷了，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小偷，偷了我的钱，简直不得好死！” “哎呀，我的钱包也不见了，里面可是放着我一个月的工资，是专门进城来买东西的，这下都被偷了，我回家要怎么跟家里人说？” “我也被偷了，该死的贼，里面可有我跟我大爷刚借的粮票，没了我家吃什么？！” 最后一个，甚至都急哭了。 大家一听，全都义愤填膺。 这贼也太嚣张了，竟然一下子偷了这么多人。 “报警，让警察抓贼！” “就是，这边上就有派出所，被偷钱的，你们赶紧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出面，也许能很快抓到贼，挽回损失。” “对对对，报警，警察知道怎么抓贼。” 老百姓出事儿，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警察。 这个不论是后世，还是六十年代，都一样。 梁兴一听，这可不能等警察插手。 他是道上有名的佛爷，警察来了自然认识他，到时候就穿帮了。 于是赶紧站出来，喊了一嗓子：“都别动！” “报警什么报警？！” “等你们去报警，黄花菜都凉了。” “这么多人被偷，小偷一定还在我们这些人中间，谁也不准走，别把真正的贼放跑了。” “查，先查我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小偷，没有再报警。” 他一带头，他的两个同伙也起哄：“对，谁也别走，先查一遍再说。” “就是，这话对！” 有人这么带节奏，那丢了钱包的三个人自然也赞同，于是就跟着说：“没错儿，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就这么多人被偷，怕是贼就在我们这群人里头。” “对，这时候，谁也不准走！” “搜身，搜了没有的，就能走了。不让搜身的，就肯定是小偷！” 一个比一个激进。 那个看见梁兴偷钱包的护卫，这时候皱了皱眉，他总算知道，这三个人，接近目标是想要干什么了。 原来动手偷钱包，竟然是为了栽赃陷害。 如果搜身，钱包出现在目标身上，那目标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护卫眯了眯眼睛。 这种办法，比起直接对目标动手更恶毒。 究竟是谁？想要害目标身败名裂？！ 第97章 警察抓小偷 几个失主的话，引起了群众的共鸣。 毕竟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遇到被偷，也希望能搜一下周围所有人，能及时挽回损失最好。 “我没意见，搜就搜，没偷的搜了能证明清白，我第一个来。”有人忍不住站出来了。 找了那个丢钱包急哭的失主过来搜身。 一番细致的查找，并没有任何发现。 “再来，心里没鬼的都要搜一遍，看着点儿，有乱动手脚的，说不定就是贼。” 众人不是后世，对搜身，竟然都还挺配合。 赵晨华皱了一下眉头。 他倒是不怕搜身，而是被偷可以找警察，谁有这个权力，私下搜身？ 很快，有人带头，大家为了洗脱嫌疑，就都配合着搜身。 搜完没问题，就可以离开。 不过国人都爱看热闹，搜身完的人，还是站在周围，就等着看，到底能不能搜出小偷。 护卫见状，立刻跟队友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过去，也抢着被搜身，然后成功出了人群。 “你在这里保护目标，我去把派出所的同志找来。” 他跟队友吩咐了一下，然后就快步走了。 目前有人要陷害目标。 这事儿他们两个护卫不宜出面，只能借助派出所警察的力量。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被搜身的人越来越少。 佛爷梁兴和他的两个同伙，为了避嫌，也早早就过去被搜身完成。 目前，就剩下个人没有被搜身。 钱包真正被偷的三个人，看着剩下的这几个人脸色不变，这时候就有些着急了。 “难道小偷真的已经走了？” “这下完了，小偷跑了，警察要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人，我家的日子要怎么过？” “怎么办？我就不该进城还想着来公园玩儿，这下钱全没了。” 有一个抱怨，另外两个也跟着难过。 三个人情绪低落，已经失去了希望。 梁兴还等着最终时刻的到来，看三人墨迹，就在旁边说道：“不是还有好几个人没搜吗？” “快搜，搜完再说。” “要是最后搜不到，那也赶紧搜完，你们也好早点儿去派出所报案。” 三人一想也对，就又继续开始搜身。 赵晨华对这种方式很排斥，就跟媳妇儿站在最后。 眼看就要轮到他了。 正在这时候，警察来了，而且还是来了五六个。 “都别动，全部都跟我们去派出所，做完基本情况了解再走。” 五六个警察过来，连基本情况都不问，直接就要带所有人去派出所。 佛爷梁兴和他的同伙都惊呆了。 眼看马上就要搜到赵晨华了，只要搜出钱包，他们鼓动一番，众怒之下，所有人一哄而上，先把赵晨华给打个半死。 然后再让几个真正的失主，把赵晨华给送派出所。 定性盗窃，就能完成徐良生的委托。 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派出所的警察怎么来了？ 是谁去报的警？ 梁兴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是道上有名的佛爷，警察也都认识他，如果所有人都被请到派出所去，怕是警察会对他有所怀疑。 不过又一想，他今天什么都没偷，怕什么的？ 所以又有了底气。 老百姓对警察说什么就听什么，很配合的跟着进了派出所。 警察把人分散开，然后单独把赵晨华叫进了一个小屋。 “同志你好，我们的便衣警察，已经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你被小偷陷害，身上被装了别人的钱包，你还没察觉到？” 警察很亲切，带着满脸的笑容。 赵晨华一愣，佛爷都是在盗窃技术上非常专业的人，他们动手，根本不会给对方察觉到的机会。 最主要的是，赵晨华习惯性的把钱和票等等，都放在系统空间里。 兜里没钱不怕偷，所以完全不设防。 可没想到，竟然有人在他身上，装了别人的钱包，还企图栽赃陷害他。 想到这里，他就摸了一下口袋，还真有钱包。 摸到钱包，赵晨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事情发生到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有人想要他身败名裂。 虽然他有空间，可以把钱包转移到空间里去，可这事儿太膈应人。 现在有便衣警察看到整个经过，自然也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这样才更好。 想到这儿，就把身上的钱包掏出来，递给警察，然后询问：“警擦同志，把钱包放我身上的人，你们也都带回来了？” “这人无缘无故，绝对不会冒这么大风险陷害我，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希望警察同志能够严查。” 这事儿他目前办不了，还需要借助警察的力量。 想到这里，又从空间里摸出两盒烟，给塞进了警察手里。 那警察眉头顿时突突跳了两下，赶紧把烟又塞回给赵晨华。 “同志，你可不要让我犯错误，我们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 “不过你放心，保护人民群众是我们的职责，这件事儿，我们也一定会追查到底，不放过任何一个不法之徒。” 有那两位身份特殊的人出面，他可不敢收赵晨华的东西。 至于佛爷梁兴，这次算是碰到硬茬儿了。 派出所这次，怎么也要追查出一个真相，给那两位一个交代。 赵晨华看警察一身正气，还挺高兴。 到底是六十年代，公职人员一心为民，真不错。 事情的经过，那两位护卫已经跟警察全部说过了，所以赵晨华这边，也就是走过场一样，简单说了一下大概，就给放出来了。 楚美腰早已经等在外面，看到赵晨华出来，连忙上来询问。 “我没事儿，真正的贼应该是抓起来了。”赵晨华安慰了一句。 除了他们小夫妻，被放出来的，还有无辜群众。 三个失主领了钱包，也欢天喜地的从派出所出来了。 只有佛爷梁兴，还有他的两个同伙儿，被扣在派出所里。 这下梁兴就不干了。 “没你们这样的。” “有真正的小偷不去抓，抓我干什么呀？” “是，我以前是当过佛爷，可那是以前，我现在早就改邪归正，一心想要做个好人了。” “今天就逛个公园，总不能这也犯法？” 他身上没有赃物，所以有恃无恐。 如果是平时，警察遇到这种情况，也就只能无奈放人。 可今天不行。 有那两位在，佛爷梁兴和他的同伙，就走不了。 第98章 徐良生被抓 警察队长知道护卫的身份，所以对于护卫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要执行到位。 所以面对老油子佛爷梁兴，可没了以往的耐心。 “梁兴，你少狡辩。” “现场有我们派出所的便衣，早已经看到你们做局陷害那位同志的过程。” “是谁指使你的？赶紧交代。” “不然拒不交代，后果你承担不起。” 佛爷这帮人，都是经常被抓的人，平时也自诩讲义气。 谁要是被抓，只要熬着不交代出同伙，那出去都会被同伙高看一眼。 可要是谁交代出同伙，那出去以后，不但会被同伙唾弃，而且还有可能被报复。 身上插几个洞，那都是轻的，搞不好，小命也就交代了。 梁兴就是因为讲义气这一点，才在道上被尊称兴爷，这个时候，面对警察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自然是毫不在意。 “同志，我说了，我就是来逛个公园儿，结果却被你们给抓起来了，我冤不冤啊？” “什么做局陷害？那更是没影儿的事儿。” “我没做过，让我交代什么？我没什么可交代的。” 总之，他就打算一口咬死，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事儿，只要咬死不松口，那警察也奈何不了他。 他的两个同伙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都一问三不知。 就等着最后警察徒劳无功，只能放人。 可是他们错了。 今时不同往日。 这次，警察不审问出结果，就绝对不可能放弃。 于是，警察也不再跟这三个人客气，特殊手段全用上了。 这可是梁兴和他两个同伙从来没有遭受过的折磨，许多手段，他们闻所未闻。 到最后，三个人恨不得立刻能死过去。 终于，梁兴有个同伙招架不住，把知道的情况全说了。 有了他的口供，另外两个人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塌，终于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这事儿是梁兴接的。 所以警察审问他审问的最详细。 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能少，必须要交代清楚。 梁兴没办法，他这次是真扛不住，只能把徐良生怎么找到他，怎么出钱让他陷害赵晨华，全说了一遍。 “警察同志，我们不敢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也就小偷小摸一下，而且也没成功，这次能不能给个机会？少关几天？” 梁兴还在讨价还价。 警察队长却笑了，不过是冷笑。 “梁兴，你到了这时候，还盼着少关几天？你还是盼着能不能保住你的小命。” “多次盗窃，屡教不改。” “关键还陷害烈属，后果严重。” “这次，你怕是没有出去的那一天了。” 他知道护卫的身份，这事儿也必须上报。 上面要管的事儿，能是小事儿？ 而且刚才他审问梁兴，已经听出来了，一个上万人的轧钢厂，还有街道办，竟然为了维护烈属赵晨华，就毫不留情的处罚了一名八级钳工。 那这个烈属，能是普通烈属？ 也就这个梁兴，小偷小摸也就算了。 竟然自己作死，惹上这么大的事儿还不自觉，真是活到头儿了。 梁兴一怔，听警察这意思，这次是要严惩？ 不过他又一想，警察惯于吓唬人，但是要以事实为依据处罚。 他这次也就偷了钱包，放在了赵晨华身上，说陷害又没成功，能有什么严重后果？ 关十天半个月？ 警察队长看梁兴一脸不以为然，冷笑着摇摇头，从审讯室出来，直奔所长办公室。 之前那护卫走的时候，给他留了张纸条。 上面有电话号码。 说审讯出最终结果，就打这个电话进行汇报，自然会有人处理接下来的一切。 警察队长按照对方交代的，打了那个电话，然后进行了详细汇报。 对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听说之后，立刻说：“好，知道了。” “接下来，公安部的同志会去你们派出所，接管三个犯人。” “你们派出所把审问记录，还有人都交给公安部的同志。” “后续处理，也由公安部进行，你们派出所就不用管了。” 对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警察队长一听，竟然是要由公安部来接管这事儿，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一个佛爷，带着两个同伙，安排了一场还没进行到底的陷害，竟然要出动公安部？！ 照这种情形，梁兴等人，怕是真要生死难料了。 公安部来人很快，一路过来，带走了梁兴等三人。 然后另外一路，去徐良生家里，把人给带走了。 抓人的时候，公安部大致说了一下原由，所以众人也就都知道了。 徐良生的邻居，也有不少轧钢厂的工人，所以知道前因后果之后，顿时就惊讶了。 “我的天，又是因为赵晨华。” “徐良生竟然买通佛爷，想要陷害赵晨华，结果被警察给抓了现行，这家伙是记仇了啊。” “活该，心眼不正，被抓也活该。” “公安同志说，诬陷烈属，要从严从重处罚，别是又要劳改？” 他们可知道，贾东旭他妈，因为造谣污蔑赵晨华，被判了劳改十年，这徐良生设计陷害赵晨华，罪名更重，那岂不是要超过十年劳改？ 贾东旭听说徐良生被抓，吓出一声冷汗。 徐良生收买佛爷的主意，可是他当初给出的，收买佛爷的钱，也是他从一大爷那边借的。 这要是徐良生交代出来，他也完了。 想到这里，赶紧跑到易中海家，把徐良生被抓的事儿，跟易中海说了一遍。 易中海一听，也吃了一惊。 按理说，徐良生找了道上有名的佛爷，设下这个局，可以说百分之百能成功。 这怎么突然就暴露了呢？ 他想了一下，然后安慰贾东旭：“别怕，你又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儿，钱也只是借给他的。” “徐良生没道理把你给供出来。” “这事儿你也别慌，等着看公安那边的处理结果，到时候再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贾东旭恨的牙根儿痒：“这个赵晨华，我都怀疑他比楚美腰更丧门星，什么事儿跟他沾上，都特别倒霉。” 自从赵晨华进了四合院，他的日子就没顺心过。 易中海听了这话，也深以为然。 第99章 半个月后，有技术等级考核 赵晨华带着楚美腰，一直玩儿到傍晚，才带着打包回来的烤鸭，回到了四合院。 这个年代的北京烤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吃上去，确实比后世的好吃。 两口子回了家，楚妈妈第一时间，就把徐良生被抓的事儿，告诉了赵晨华。 她虽然躲在家里，但是四合院里的闲言闲语，她会竖着耳朵听，也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既然跟姑爷有关，那就不能等闲视之。 赵晨华听完，恍然大悟。 他从派出所出来，还在想是谁想要陷害他。 毕竟小偷跟他无冤无仇，犯不上费那个劲。 如今一切都明白了，竟然是徐良生在背后指使的。 “这个徐良生，还真是自掘坟墓！”赵晨华摇头，何苦呢？ 没害了他，倒是把自己给送进去了。 陷害烈属，可比造谣污蔑烈属严重多了。 这家伙，怕是同样被送去劳改的命。 事实也确实跟赵晨华猜想的一样，第二天，情况说明和处罚结果，就给到了轧钢厂。 梁兴以及两名同伙儿，多次盗窃屡教不改，且设局陷害烈属，予以严肃处理，贼首梁兴，劳动改造三十年，其余二人劳动改造二十年。 徐良生，在轧钢厂盗窃国有物资，被抓现行后不思悔改，反而怀恨在心，买通小偷报复，情节恶劣，判处劳动改造三十年。 轧钢厂把情况说明和处罚结果，通过广播进行播报。 同时，把轧钢厂的处罚结果，也进行了广播。 “鉴于徐良生盗窃国有物资，并且报复烈属等行为，本厂决定，开除徐良生。” 开除，就意味着，徐良生被劳改不说，这铁饭碗还丢了。 如果不被开除，工作名额就还在，家里还能顶替进厂，这下全没了。 贾东旭一直战战兢兢，他就怕被徐良生连累。 不过还好，情况说明和处罚结果里面，并没有他。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前车之鉴，看来以后，不能用这些手段对付赵晨华了。 不然被抓到，后果太严重。 事情又引起了全厂的讨论，尤其赵晨华，再次出名。 毕竟这才前后多长时间？因为赵晨华被送去劳改和被厂里处罚的，就好几起。 而且每一个人，处罚的力度都很大。 “赵晨华家里的烈士，也不知道贡献多大，谁也不能惹他一样。” “那以后都要小心点儿，惹他就等于劳改，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是，易师傅的面子都不管用，照样被处罚，更何况我们？” 大家都对处罚非常忌惮。 于是形成了共识，以后不能招惹赵晨华。 易中海听到议论，脸气的通红。 跟他有什么关系，至于把他也带上讨论？ 不过生气归生气，他也没办法站出来阻止。 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马明启就好奇的询问了一下赵晨华事情的详细经过，听完之后，有些气愤：“这个徐良生，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陷害你。” “真让他成功，你的一切就都被毁了。” “你这小子，以后出门一定要提高警惕，要不是有便衣警察，你这次麻烦就大了。” 被陷害成功，人赃并获，想要脱罪可就难如登天了。 赵晨华倒没有那么后怕，毕竟有系统空间，察觉不对，东西转移进去，也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就是不如现在这样，被便衣警察发现，直接查到罪魁祸首，而且还处罚到位，完全不用他有后顾之忧。 于是点点头，说：“这次确实多亏便衣警察。” “咱们京城，这方面做的很到位。” 安全感提升不少。 他可不知道，是有专人在保护他。 而且为了不被他发现，煞费苦心。 马明启点点头，他不长出门，不过比起前些年，这几年的治安确实好了太多。 这件事儿，虽然有惊，但是却无险。 所以他提醒了两句，也就不再说了，而是说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儿。 “对了，还有半个月，就是钳工评级考核的日子。” “你悟性好，掌握技术掌握的很快。” “给你的二级加工件，你也全都能独立完成。” “所以我就想着，让你也参加考核评级。” 这样做，也能从客观专业的角度，检验一下徒弟掌握的钳工技术。 因为他总感觉自己徒弟是个妖孽，教什么都是一教就会，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搞的他都自我怀疑，是不是判断出错了。 怎么徒弟的表现，比他这个八级钳工还八级钳工？ 赵晨华一听，要到钳工评级考核的日子了，顿时眼神一亮。 好啊，他就等着这一天呢。 学徒工一个月工资才十八块八，完全不够家里日常生活用。 虽然有系统奖励，还有烈属的抚恤金。 可也不能吃老本儿？ 再说，工资少，却吃的好，就会被人诟病，尤其是四合院那帮人，说不定又有人去举报什么的，他虽然不怕，但是毕竟也是麻烦。 考核通过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他的工资可以瞬间提升上去。 工资多了，平时生活水平好，也就不会有人找麻烦。 这么一想，赵晨华就对技术考核充满了期待。 “好，师父，还有半个月，那您费心多教教我，我争取考核出一个好成绩，给师父您扬名。” 这话惹的马明启脸上笑开了花。 “什么扬名，你以为你是天桥底下耍把式卖艺的啊？” “不过你是师父遇到最有悟性的，我肯定会好好教你。” “这半个月，你也好好学。” “如果你考核能通过，成为一级钳工，那就是天才，如果成为二级钳工，那就打破厂里的记录了。” “真那样，我脸上确实有光。” 技术提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从学徒工到一级钳工，这一步也许很多人努力一年半载，都能做到。 从一级钳工到二级钳工，少的一年半载，多的三年五载都有可能。 但是二级到三级，却并不容易。 好多人，甚至四五年都卡在这儿上不去。 就拿八级钳工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来说，他就卡在二级钳工，考核多次三级钳工，都失败了。 赵晨华进厂学徒，也不过才短短数日，就算再学习半个月，加起来，也才不到一个月。 他要是能通过考核，顺利成为一级钳工，那对比全厂工人，确实可以说是天才。 如果通过二级，那厂里肯定就全炸了。 赵晨华笑的一脸灿烂：“我一定努力，不会让师父失望。” 师父既然这么说，那他自然要让师父脸上有光。 第100章 谁让是赵晨华呢？必须特殊对待 马明启看徒弟一脸兴奋，好像成竹在胸一样，就笑着说：“你小子悟性好，但是也别大意。” “技术考核很严格。” “很多人，就因为马虎犯下一点儿小错，就会直接考核失败。” “这些人里面，平时技术方面没有问题，可是考核的时候就紧张，一紧张就容易马虎出错。” “所以这也是你要多注意的一个地方。” 他觉得徒弟考核一级钳工应该没有问题，二级钳工方面，只要不马虎犯错，说不定真会一鸣惊人。 赵晨华点点点头：“放心师父，我心态好，不紧张。” 他在后世可是厚着脸皮谈业务的，主打的就是只要自己不紧张，别人爱怎样怎样的心态。 到了这个年代，最初如履薄冰过后，发现比后世更好。 最起码，他还有个牛逼的烈属身份，还有钱，有工作，有一个在厂里地位不错的师父。 而且还跟锦鲤一样，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所以他心态确实前所未有的好。 最主要的是，他的钳工技术，全是系统奖励，作用到身上，就跟刻到骨子里一样，想马虎犯错都难。 马明启看到徒弟这么有信心，就答应了一声，去找车间主任，给赵晨华报上了名。 徒弟是不是妖孽，就看这次检验结果了。 车间主任一听，吃了一惊；“什么？马师傅，你要给赵晨华报名，参加半个月以后的技术考核？” “我没听错？！”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晨华才来多久？ 马师傅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周围的工人，听到车间主任骤然加大的声音，也全都转头看了过来。 马明启倒是很淡定，他能理解车间主任的惊讶。 毕竟学徒工可没有学不到一个月，就敢参加技术考核的。 不过，他对自己的徒弟有信心，那小子悟性太高，就算紧张，那升一个一级钳工，应该问题不大。 当然，升到二级钳工，就更完美了。 面对车间主任的惊讶，马明启很平静。 “刘主任，你没听错。” “我就是要给我徒弟报名，参加半个月以后的技术考核。” “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这个徒弟，是他教过悟性最好的。 说不定将来，还真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刘主任听到马明启说心里有数，默然了片刻，他心里可没数。 钳工考核很重要，必须要确定技术达标，才能参加。 不然谁都能随便上场试试，那不是就成菜市场了吗？ 可是赵晨华目前是学徒工，技术是不是达标，谁能知道？ 总不能现在就安排一场考核？ 马师傅也不能同意。 因为技术等级考核，是半个月以后，马师傅显然要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提升赵晨华的技术。 但是这半个月，谁知道马师傅能把赵晨华的技术，提升到哪一步？ 如果硬要报名，考核失败，他这个车间主任，丢脸可就丢大了。 “马师傅，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一些？” “要不，您再多教小赵一段时间，让他技术掌握的更好一些，再参加技术等级考核，您觉得呢？” 马明启是八级钳工里的技术大拿，就算车间主任跟他说话，都要充分尊重。 不过马明启却听出了车间主任拒绝的意思，就沉下了脸，说：“刘主任，我觉得我徒弟可以参加考核。” “你还是给报上去。” “如果你觉得有问题，还可以跟厂领导汇报。” “谁不同意，我就自己去说，这样总可以？” 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还是最稳重的那种。 平时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的放矢，这个厂里都知道。 结果找车间主任给徒弟报名，车间主任却直接一副拒绝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高兴。 车间主任也有些不高兴。 一个才刚来的学徒工，凭什么有资格参加技术等级考核？ “好，马师傅，那我去跟厂长汇报一下。” “要是厂长也不同意，就只能麻烦你去跟厂长说了。” 这事儿他没错，所以语气也稍微有些强硬。 八级钳工，也需要照章办事，不能胡闹嘛。 马明启心里有气，他这次，还非要徒弟参加不可了。 “好，刘主任，那你去跟厂长汇报。” 厂长如果不同意，那他就现场让徒弟进行技术展示。 用实力说话，看谁能阻拦。 车间主任点点头，知道马明启是跟他杠上了。 于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还不信了，杨厂长能允许一个才来数天的学徒工，参加重要的钳工技术等级考核。 马明启有些不满意车间主任的态度，于是也冷着脸，回了他的工作台。 周围听到两人对话的工人，看两人都走了，这才惊讶的小声讨论起来：“我没听错？马师傅竟然要给他徒弟报名，参加半个月以后的钳工技术等级考核？” “我也听见了，马师傅这是要干什么？这才学了几天？能考核通过就有鬼了。” “就是，满打满算，他进厂连半个月都没有？这么点儿时间，马师傅到底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那小子给马师傅灌了什么迷魂汤，看着，刘主任去找厂长了，厂长肯定不能同意。” 众人都深以为然。 毕竟赵晨华虽然是跟着技术大拿马明启学习，但是时间太短了。 厂长就算看重马明启这个八级钳工，也不可能在技术等级考核这事儿上，由着马师傅胡闹。 车间主任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信心十足，打算跟杨厂长汇报一下，然后拿着杨厂长拒绝的话，直接回复马明启。 可是当他进了厂长办公室，跟厂长汇报完情况，厂长说同意让赵晨华参加后，他就完全懵了。 “厂长，您说您同意？为什么？” “赵晨华还是一个学徒工，这才来了几天？他能学到点儿什么？” “就算再过半个月，那也时间太短。” 他可是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跟杨厂长汇报这件事儿。 本来想着杨厂长不会同意。 可结果，怎么就同意了呢？ 杨厂长面色不变，再次强调：“不用说了，我相信马师傅，所以同意他给赵晨华的申请。”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如果是平常人，他可不会做出这么武断的决定。 可谁让这个要参加的人是赵晨华呢？ 上面可是交代过，要好好照顾赵晨华。 所以有关赵晨华的一切，他都要给开绿灯。 保证不会有错儿。 第101章 犯众怒了？ 刘主任看着杨厂长笃定的样子，知道对方已经彻底做了决定，所以也只能咽下满腹疑问，点头答应：“是，我回去告诉马师傅。” 他心里苦涩。 这下好了，杨厂长同意，他在马师傅面前，成恶人了。 早知道杨厂长这么重视马明启，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垂头丧气的走出厂长办公室，迎面正遇到李副厂长，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 看到刘主任这蔫头耷脑的样子，就好奇的问了一句：“刘主任？你这是怎么了？” 他主要是看刘主任是从厂长办公室出来的，所以才这么好奇。 刘主任一看是李副厂长，心里升起一股希望。 这位跟杨厂长可是敌对关系，他总不能放任不管这事儿？ 于是立刻把马明启找他，要给赵晨华报名，参加半个月以后技术等级考核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然后说：“李厂长，杨厂长他说相信马师傅。” “可技术等级考核不是儿戏，马师傅技术一流，相信他没错儿，可他徒弟才来多久？” “我是不相信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能考核通过。” “您要不管管这事儿？” 他是带着希望问的。 可李副厂长听完，神色却一下子转变了。 杨厂长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可他在对待赵晨华的时候，几乎不做考虑就放弃原则。 这是为什么？ 再想到之前，厂里发出的关于上级指示下，做出的一系列处罚，都跟赵晨华有关。 那可是顶格处罚。 种种迹象表明，赵晨华这个学徒工，可并不简单。 他犯不上在这上面踩雷。 李副厂长想到这里，立刻严肃起来，对车间主任说：“刘主任，你不能以你不相信作为依据。” “我也相信马明启马师傅。” “对于他让徒弟赵晨华，参加钳工技术等级考核这事儿，我同意。” 说完拍拍刘主任的肩膀，直接进办公室去了。 剩下刘主任一个人，在办公室走廊跟见鬼一样。 这两个厂长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 明明赵晨华还不够资格，一个新鲜的学徒工，怎么就任由对方参加这么重要的考核？ 他想不明白。 不过不管他明白还是不明白，两个厂长既然都同意了，那他自然不能再继续当恶人。 所以回到车间，他就第一时间，把厂领导同意的消息，告诉了马明启。 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工人，顿时就惊讶了。 竟然同意了？ 这下可真成稀奇事儿了，一个新来没多久的学徒工，竟然报名参加钳工技术等级考核，就离谱。 关键这么离谱的事儿，厂里领导竟然还同意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一时间，在车间主任看不见的地方，众人交头接耳。 马明启对于报名成功这事儿，倒是很淡定。 只是对赵晨华吩咐了一句：“你小子听到了？报名成功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你可要好好跟我学技术，不能松懈。” 他其实对徒弟有信心。 现在徒弟就能独立完成二级加工件，更何况还是过半个月？ 所以，他很淡定。 赵晨华也很淡定，他的钳工技术真要拿出来，都已经超过他师父了，考核通过，不过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所以师父说话，他就乐呵呵的答应：“是，师父。我一定努力，您就?好。” 正注意这边的工人，自然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小赵，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让马师傅?好，别到时候，丢了我们全车间的脸面。” “就是，谁家学徒工学一个月就能技术升级的？就算是马师傅也不行。” “要我说，马师傅就是偏心小徒弟，所以由着他胡来。” “我看也是，要不是有马师傅的面子，厂领导能答应就怪了。” 总之，大家都觉得，这一对师徒对待技术等级考核，过于儿戏。 毕竟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谁家钳工学徒，学一个月，能直接参加技术等级考核通过的。 这事儿厂里就不应该同意。 跟闹笑话一样。 众人的议论，车间主任自然都听到了。 他也是跟众人一样的观点，毕竟如果确实有本事，考核不过那挺可惜，可以下次再考核。 可是赵晨华他就是一个新来的学徒，就算学一个月，也还是没有那本事。 这是事实。 没有金钢钻，揽什么瓷器活？ 让这么一个技术不达标的人参加考核，肯定会引起一些很麻烦的后果，到时候都是麻烦。 所以车间主任又跑到办公室，把众人的反应，去跟杨厂长李副厂长都做了汇报。 希望厂领导能收回成命。 结果，两位厂长的态度出奇一致。 那就是支持赵晨华参加考核。 车间主任无功而返，回到车间，忍不住小声发了几句牢骚。 工人们一听也炸了窝，合着报名就行，那是不是谁都可以参加？ 反正玩儿呗。 于是许多对自己技术没信心的，也都找车间主任报名。 总之是一次机会。 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一个车间这样，传闻又很快，于是另外的车间也有样学样，同样是一大群人报名。 众人有一部分，是凑热闹的，有一部部分，是抱着侥幸心理，还有一部分，是赌气，一个刚来的学徒都可以，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一时间涌上海量报名。 各车间也不敢擅自决定，就去找厂长汇报。 结果得到答复，想要参加考核的工人，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想要参加几级考核，就完成几级考核的加工件任务。 完不成的，一律取消考核资格。 这下所有人都不干了。 “凭什么啊？赵晨华一个新来的学徒，厂里都能同意直接参加考核，就我们不行？” “就是，我们总比赵晨华技术要好？就因为他师父是八级钳工，就要搞特别对待？” “没错儿，这不公平！” 反对的人，自然就是想要在考核当天，企图蒙混过关的那些。 如果要按照考核标准，干半个月加工件，他们可做不到。 所以这些人闹哄哄的。 一时间，赵晨华就像是犯了众怒一样。 第102章 杨厂长坚定的态度 不过杨厂长是领了命令，要特殊照顾赵晨华的。 所以面对众人闹哄哄的反对，他直接出了一份通知，并且张贴到各车间。 通知有两点。 第一，赵晨华参加技术等级考核，厂领导完全支持。 接下来的半个月，是赵晨华的学习时间。 他是学徒工，所以必须有学徒的时间，这点对比老工人很特殊，所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第二，鉴于报名人数太多，为了避免造成虚假报名，给技术等级考核造成不良影响，所以特别规定，所有人报名者，要在这半个月内，完成要考核等级的加工件。 完不成，不予参加考核。 并且强调，这是厂里的最终决定，再有工人闹事儿，直接通报处分。 劝阻不听，直接开除。 通知下方，有杨厂长的签名，还有厂里的大红印章。 很郑重。 通知一出，所有反对的声音，立刻全都消失了。 谁也没想到，杨厂长竟然为了一个学徒工，硬刚这么多工人。 就连一直在背后的易中海，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贾东旭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师父，同样是八级钳工，杨厂长对马师傅，也太纵容了？” “马师傅说让赵晨华参加考核，杨厂长就马上同意，这么多工人师傅反对都没用。” “赵晨华才学徒多久？竟然要参加技术等级考核，简直是笑话。” 他就见不得赵晨华被厂里这么特别对待。 易中海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赵晨华一个小小的学徒工，有什么值得杨厂长这么重视的。 难道？ 马明启已经倒向杨厂长的阵营了？ 也不怪易中海这么想。 主要这次杨厂长的态度，太过反常。 赵晨华不过是逃荒来的乡下人，都差点儿饿死，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背景。 至于他的烈属身份，要是真的特别光荣，他就不信街道办的人不宣传。 所以杨厂长对赵晨华特殊照顾，原因就只能出在马明启身上。 如果马明启倒向杨厂长阵营，那这次杨厂长的态度就合理了。 一直以来，厂里两个厂长都在为权力明争暗斗，这早已经不是秘密。 八级钳工，对轧钢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所以两位厂长，就一直想要把厂里的三个技术大拿，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 不过马明启和另外一位林成，都没有任何表态。 易中海也就一直抻着。 如今看来，马明启选择了杨厂长。 那他难道要选李副厂长？ 易中海脸色就冷了一下，这个马明启，还说只研究钳工技术提升，原来是背后先下手为强了！ 贾东旭看易中海没有说话，就一直絮叨：“师父，您也是八级钳工，别的工人师傅说话不好使，您一定行，这事儿您不能不管。” “不然技术考核都成什么了？” “让赵晨华参加，就是一个笑话！” 他絮絮叨叨，就是想让易中海出面，找杨厂长撤掉赵晨华参加考核的资格。 易中海自然也听出了徒弟话里的意思，他皱了皱眉。 杨厂长都出特别通知了，这个时候还出头，不是自找麻烦吗？ “行了，让赵晨华参加不是更好吗？” “你也说了他就是一个笑话，那我们就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倒要看看，不到一个月的学徒工，怎么通过技术考核？！ 到时候，就看支持赵晨华的马明启，还有杨厂长，对广大工人怎么交代。 贾东旭一听，脑筋也转了过来，恍然大悟：“对啊，这事儿闹的这么大，到时候，赵晨华考核不能通过，就成了一个大笑话。” “不但赵晨华自己丢人，就连马师傅还有杨厂长，都要跟着丢人。” 这么一想，他心里舒服多了。 易中海看了贾东旭一眼，然后说：“你别只顾着想看赵晨华的笑话。” “这次你不也报名了吗？” “那接下来的半个月，你就要做三级钳工的任务。” “这半个月很关键，别到时候，你连参加考核的资格都没有，给我丢脸。” 这可是他最用心教的一个徒弟。 结果却是最笨的。 从二级到三级，这都用了几年了？还是不见长进。 贾东旭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不过一想有师父手把手的教，应该没有问题，于是就郑重的点头：“放心师父，我一定努力，绝对不给您丢脸。” 他现在已经勉强可以加工三级加工件了，再努力半个月，应该问题不大。 易中海点点头，他还真怕这个徒弟丢他的面子，所以开始更用心的教。 甚至下班以后，也学马明启，加班教导贾东旭。 其余报名的工人一看两个八级钳工师傅都这么拼，于是也留下来，努力提升钳工技术。 这事儿传回四合院，众人都觉好笑。 “小赵才学几天？这确实有些离谱了。” “是，不过小赵的师傅是马明启，杨厂长给面子，同意参加考核了。” “还说呢，没听厂里的工人说吗？都引起众怒来了，还是杨厂长站出来，给出了一个通知，说反对的要处分，这才把事儿平了下来。” “真的啊？那杨厂长也太重视马明启了。” “什么重视，到时候赵晨华考核通不过，他跟马明启，都要跟着丢脸。” 大家讨论了一下，也确实。 现在闹成这样，考核的时候，赵晨华能不能通过，就至关重要了。 不过，还从来没有一个学徒工，只学一个月，就能成功考核成一级钳工的。 上面在五八年的时候，还出过一个规定：学徒学习期限应为 3 年，技术比较简单的工种，可以适当缩短，但不得少于 2 年。 杨厂长其实已经违反规定了。 所以，就学习了一个月的学徒工，想要通过技术等级考核，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众人当然不信。 “等着，过半个月，看看赵晨华失败了，杨厂长和马明启怎么说。” 二大妈撇撇嘴：“还说什么，脸都丢光了。” 她刚说完，三大妈就戳了戳她。 她们聚在前院议论，谁也没有注意到，赵晨华已经下班回来了。 而且，就站在二大妈身后。 第103章 三大爷的分析，总人皆醉，唯我独醒 二大妈被三大妈示意，回头看到赵晨华，也多少有些尴尬。 毕竟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当场给抓到了，自然有些下不来台，所以一时有些讪讪的。 赵晨华却呲牙一笑：“各位大妈，秋天了，天黑了风大还冷，您几位可当心，别灌了凉风拉肚子。” “几位忙着，我先回去了。” 说完脸上笑容不减，迈步回家去了。 剩下二大妈，脸色就格外的不好看。 “这小赵，是拿话挤兑我的？” “还拉肚子，他才拉肚子，他们一家都拉肚子。” 咒她身体不舒服可不行。 三大妈勉强笑了一下，说：“也许小赵是关心也不一定。” “我该回家吃饭了，你们几位聊着。” 说完也转身直接回家去了。 她走的太着急，就像是忌惮赵晨华一样。 前院的杨大妈就有些好事儿，说：“他三大妈这是见了赵晨华害怕？” “怎么刚才说的好好的，见了赵晨华，立马就说要吃饭？” 二大妈却马上摇头：“不能。” “他家你们还不知道吗？吃饭可是大事儿，需要先分好份儿，一人一份，谁也不能多不能少，麻烦着呢。” “哪能是害怕赵晨华？” “再说赵晨华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烈属吗？” “咱们一没造谣诬陷，二没惹他，就说了厂里都知道的事儿，他能怎么着？” 再说，现在易中海不是一大爷，四合院里，二大爷最大。 她还能因为几句话，就对赵晨华露怯不成？ 众人心思各异，不过讨论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轧钢厂发生这么大的事儿，许多钳工又都没回来，指不定还有别的传闻。 她们聚在这儿，就是打听这种消息的。 三大妈回到家，看院子里，几个人还聚在那儿没散，就对三大爷说：“解成爸，你说不让我招惹赵晨华。” “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他不能记恨我？” 三大爷问了一下经过，然后想了一下，说：“出头的不是你，是老刘媳妇儿，赵晨华应该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儿。” “不过这些扯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你以后少参与。” “别一不小心，哪天祸从口出。” 他不赞成自己老婆出去扯闲篇儿。 没有什么好处不说，还容易惹事儿。 自家就是普通老百姓，真惹上麻烦，日子还过不过了？ 三大妈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不过随即，又好奇的追问道：“解成爸，你今天总说赵晨华不能惹，到底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烈属？” 赵晨华烈属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丈夫没必要到今天才反复提醒她？ 三大爷顿时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带着一份傲然说：“这你就不懂了？” “我猜四合院里，就没有真正懂的人。” 说完看老婆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就解释说：“你想啊，今天轧钢厂的人回来，都在说什么？” “他们都在说，杨厂长违反规定，给赵晨华特殊照顾，让他参加技术等级考核的事儿。” “而且，有太多工人出来反对都没用，厂长直接发通知，宁可处分老工人，也不改变决定。” “你说这是为什么？” 凡事都有逻辑，外人都说他算计，其实他是遇事先分析。 就凭这个，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了一家人。 三大妈根据众人的议论，说：“是因为赵晨华的师父，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大家都这么说。 三大爷却摇头笑了：“错，大错而特错。” “一个上万人的国营大厂厂长，他能是明知道是错误，还主动犯错误的人？” “那么多工人闹腾，说赵晨华不够资格，杨厂长是怎么办的？” “他直接下通知，谁闹处分谁，这态度有多强硬。” “要说他没有倚仗，鬼都不信。” “再想想贾东旭他妈为什么劳改十年，还有易中海为什么被处罚？” “轧钢厂和街道办的态度都很明显，就是要给赵晨华特殊照顾。” “所以，这赵晨华，不论是不是因为烈属原因，都绝对不能招惹他。” 今时不同往日。 有赵晨华在，楚家就不可能被吃绝户，更不可能任人欺负。 三大爷可不想自己家，平白招惹麻烦上身。 三大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既然老伴儿这么说，就肯定有道理，她照办也就是了。 不过四合院里除了三大爷三大妈，别家基本都有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 大家都知道学徒工的学徒时间，所以对于赵晨华只学一个月，就报名参加技术等级考核，颇有微词。 对此，楚妈妈也很担忧。 所以在赵晨华下班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把听到的一些议论，跟赵晨华说了一遍。 然后说：“小赵，要不你跟你师父说说，把报名给撤了。” “咱们再多学学，等技术熟练了，再参加考核。” “不然要是考核不通过，肯定很多人会看笑话。” “而且杨厂长还违反规定了，怕是到时候，事情会闹的很大。” 那就不好收场了。 过日子，讲究的就是一个安稳。 就怕出什么意外。 家里的日子现在过的就挺好，没必要去冒那个险。 赵晨华能理解丈母娘的担忧，就笑着说：“妈，您别担心，我师父支持我，那我就一定能考核通过。” “再说，这事儿厂长已经支持，还出了特别通知，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我现在要是说撤，那不就是打我师父和厂长的脸吗？” “放心，我心里有数，肯定能通过。” 而且还是百分之百通过。 最难的一点，就在于，他到底要考核到几级？ 这个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楚妈妈听姑爷这么说，还以为姑爷太年轻，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就戳了戳自家闺女。 她可是跟闺女说好，要一起劝赵晨华打消参加考核的念头。 明知道不行，就不要这硬着头皮上了。 楚美腰被她妈戳了一下，就抬头看了赵晨华一眼。 注意到自家媳妇儿的目光，赵晨华就呲牙冲她笑了一下。 楚美腰的脸，瞬间就红了。 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对她妈说：“妈，您别担心，我相信晨华，他既然说能，那就一定能办到。” 第104章 考核开始 楚妈妈看着自家闺女，不知道闺女对姑爷的迷之信心，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从学徒到参加考核，也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 就这样的学徒工，连参加技术等级考核都没有资格，更不用说能顺利通过了。 不信看看那些八级钳工的所有徒弟，学徒最短的，也要一两年，最长的，年。 一个月？ 天方夜谭。 所有人，都不相信赵晨华能做到。 只有楚美腰，对丈夫有莫名的信心。 半个月的时间，议论逐渐发酵，众人都在等着看赵晨华的笑话。 还有等着看马明启和杨厂长，如何对违规让赵晨华参加考核，做出交代。 毕竟通过了一切好说，不通过，那事情可就压也压不住了。 尤其易中海贾东旭等人，就等着考核结束，煽动工人情绪发难。 一切暗流涌动，山雨欲来。 过的最轻松的，当属赵晨华自己了。 他虽然是当事人，但是对完全有把握的事儿，自然是毫不担心。 每天早上边洗漱边写日记。 日记基本每天都有一个技术奖励，差别不多都是军工类。 偶尔还带技能类，比如木工技术，赵晨华就提升到了满级。 钳工技术也是满级。 厨师技术，已经到了中级。 还有初级中医技术。 其余各种东西，也是林林总总，奖励了不少。 钱自然也有，所以完全不用担心生活拮据。 这半个月，日记带来的技术奖励，也让老人那边，更重视赵晨华。 每天都有专人，汇报关于赵晨华在轧钢厂的情况。 可以说，不要说赵晨华能通过技术考核，就是通不过，老人也有办法让轧钢厂给他特殊照顾。 杨厂长得了上面的吩咐，所以面对厂里，关于他违规让赵晨华考核的流言蜚语，半点儿都不害怕，每天腰杆挺的笔直。 李副厂长看杨厂长这样，越发断定这中间有事儿，所以也并没有改变态度。 于是，在两位厂长的支持下，在满厂的流言蜚语中，赵晨华没有意外，直接参加了钳工技术考核。 “这个赵晨华，还真是不自量力，竟然真的参加了。”贾东旭恨的牙根痒痒。 现在无论是厂里还是四合院里，最恨赵晨华的就是他。 他妈被劳改十年，那可是十年啊。 送到偏远的大西北，农场劳改，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赵晨华。 而且，也因为赵晨华，他还背了一个处分。 所以他比谁都恨赵晨华。 这次技术等级考核，他也报名了。 结果却要跟赵晨华一起，参加这次考核，他就觉得格外膈应。 易中海看了贾东旭一眼，沉下脸说：“东旭，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在意赵晨华。” “他注定是一个笑话，你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怎么能静下心来考核？” “我告诉你，你要是考核不通过，就别想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指责赵晨华违规参加。” 一切以结果为准。 自己都通不过，就没资格站出来指责任何人。 贾东旭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说：“放心师父，这次我一定行。” 成功了，就能从二级钳工，变成三级钳工，工资又涨十块钱。 这十块钱，完全可以让家里的生活条件，得到很大的改善。 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参加二级升三级了，再不通过，还不够丢人的。 不过对于他的保证，易中海却不知可否。 这半个月，他加班用心教授贾东旭了，也让贾东旭按照厂长要求，完成三级钳工的生产任务。 可是，怎么说呢？ 差强人意。 如果按照严要求来说，三级钳工并不达标。 可是如果稍微放松一下要求，那就也还算可以。 但是谁知道负责检验加工件的，到底是哪些师傅？ 万一是要求严格的，那贾东旭是不是能通过考核，还真不一定。 不过马上就要安排考核，易中海也不能打击贾东旭的信心，只能再三提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努力做好每一个细节，图纸，数据，全部都要看清楚，不能有任何马虎。” 马明启也带着赵晨华过来了。 这次考核，厂里很重视，专门空出一整个钳工车间，让参加考核的人过来操作。 别的工人师傅，都是一个人来。 现场，也就贾东旭和赵晨华，是带着自己师父的。 不过这两位都是八级钳工，也没人有那个胆子提出异议。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都过来了，车间门口，还安排了几个保卫科人员。 可以看得出，厂里对这次考核，相当重视。 杨厂长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然后郑重宣布：“考核开始，现在进行一级钳工考核，要参加的，根据念到的名字进车间，根据编号找工作台，做好准备工作。” 这些同样也是考核的一环。 工作台上的各种工具，都要检查到位，不然考核中就算发现问题，那也没人负责。 若是因此考核失败，那也活该。 很快，就有专人负责开始念参加考核的工人名字。 这都是参加一级钳工的考核，上万人的大厂，还是有不少人参加，赵晨华也在其中。 不过这对他完全是小儿科，所以对比别人的紧张，他显的尤为放松。 马明启对他也很有信心，所以也是一脸的淡定。 易中海看了，眼神闪烁了一下。 这种技术类考核，完全没有作弊的可能，就是拿出毛胚件加工件，然后给图纸和加工要求，让钳工师傅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一般都是准备三种不同的加工件，然后看完成后的成品件数据尺寸。 有专门的钳工老师傅负责检查，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合格。 赵晨华的钳工技术已经达到满级，可以说，就算他师父，技术都没有他的好。 所以找到自己的操作台以后，检查确认无误，他就直接开始操作。 众人都很紧张，所以也没人会把注意力分散到他这边。 这样更好，赵晨华操作工具，按照要求，行云流水一样，加工完成了三个加工件，然后第一个，出去选择完成。 “怎么可能？！”贾东旭黑下了脸。 学徒就一个月的赵晨华，竟然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完成？ 分明是做不了，然后破罐子破摔？ 第105章 就是要连升三级 贾东旭的声音挺大。 杨厂长就很不悦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说：“贾东旭，考核现场，包括在外面等候的所有人，在考核期间，都要保持安静。” “你是十几年的老工人了。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再大声说话，就取消考核资格！” 有他在，还不至于让一个贾东旭找赵晨华的麻烦。 贾东旭顿时气了个半死，然后看向周围等着考核的工人们。 他想要找跟他一样不服气的人，一起提出异议。 可是，众人都是想要安安稳稳的参加考核，这个时候，怎么可能闹事儿？ 于是现场诡异的安静。 易中海皱了皱眉，看着自己的徒弟说：“东旭，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一切等完成考核再说。” 到时候，就算他跟贾东旭不站出来，也会有别的工人师傅站出来。 赵晨华不过是学了一个月，能用这么短的时间通过才怪。 等出结果，失败了，众人发难。 成功了，证明有猫腻，众人同样发难。 所以这个时候，哪用自己站出来？ 贾东旭冷静了下来，瞪了赵晨华一眼，也就默不作声了。 不过赵晨华却根本不看贾东旭，一个十几年的钳工，还是二级，有什么资格质疑他？ 他完成考核，就去了杨厂长那边。 “厂长，我申请参加加下来的二级钳工，还有三级钳工的考核。” 连升三级？ 这样工资应该够掩饰他家的生活花销了？ 所有在场的人，全都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就跟见鬼一样看着赵晨华。 就学徒一个月的人，违规参加技术等级考核也就算了，这时候，竟然还要继续参加？！ 而且还是二级和三级钳工，这是发烧说胡话了？ 易中海也瞪眼看向马明启。 马明启这半个月，就一直给赵晨华巩固二级钳工的操作熟练度，三级钳工技术也教过，但是从来没考验过徒弟。 这时候听到徒弟要报名到三级钳工，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 没有把握，太冒进了也不好。 这种习惯，在技术领域，不可取。 易中海看马明启都皱眉，顿时明白，赵晨华的决定，一定也出乎了马明启的意料之外。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他才不信赵晨华学一个月，能通过考核。 更何况，还是接二连三的通过考核。 从学徒工一个月蹦到三级钳工，这原本就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所以，注定是个笑话。 想到这里，易中海唇角带出一抹笑，不过很快就收敛了去。 众人吃惊过后，都转头看向杨厂长。 这么荒唐的要求，相信杨厂长肯定会言辞拒绝。 说不定还会训斥一遍。 这不是拿技术考核当儿戏吗？ 不过，杨厂长却没像大家想象中一样训斥赵晨华。 他甚至是和颜悦色，用很亲近的态度问赵晨华：“小赵，你是认真的？” 赵晨华点点头，说：“是，厂长，我不拿技术等级考核开玩笑。” 众人差点儿破口大骂。 这特么还不叫开玩笑？ 这玩笑都开到天上去了好吗？ 好家伙，学徒一个月，就要连升三级，这说出去，谁不说有病？ 杨厂长看赵晨华一脸严肃，显然是认真的，就思忖了一下，然后同意了：“那好，那你就等在这儿，上午考核一到三级，很快就到二级，也就能排到你了。” 说完，还转头对负责登记册核对人名的人员，说了一句：“把二级钳工还有三级钳工的考核名单，都加上赵晨华的名字。”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一片哗然。 赵晨华明明说的是鬼话，杨厂长竟然还同意了？！ 学徒一个月的人，过来参加考核，一路升到三级？ 这就算见鬼，都没可能！ 所有的工人这时候看杨厂长的目光都变了。 什么时候，这位以公平公正着称的厂长，竟然也学会明目张胆的偏袒一个人了？ 易中海目光闪烁了一下，马明启可没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杨厂长给接连违反规定。 那么，厂长到底为什么这么纵容赵晨华？ 想到这里，易中海看向了一边的李副厂长。 他跟杨厂长可是全力竞争关系，这个时候看杨厂长严重违规，总要站出来踩杨厂长一脚？ 不过让易中海意外的是，李副厂长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这让易中海更摸不准目前是什么情况了，忍不住皱起眉。 贾东旭看周围没人出头，就愤恨的小声嘀咕：“太过分了。” “杨厂长竟然同意让赵晨华接连参加三级考核，简直是没把我们这些钳工放在眼里。” “就算烈属也没这个待遇！” 让他跟赵晨华一起参加三级钳工考核，那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易中海扭头白了气愤的徒弟一眼，然后小声警告：“是不是又忘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先通过考核。” “考核完，就是追究违规责任的时候。” 贾东旭心里有气，他心里也有气。 他就不相信，这么多参加考核的工人会心里没气？ 这事儿犯了众怒。 只要考核完，肯定爆发。 只是徒弟总是一副按捺不住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摇头。 杨厂长下令之后，负责登记核对的人员愣神片刻，立刻在考核人员名单中，二级和三级考核的地方，加上了赵晨华的名字。 所有工人，都看着赵晨华，眼神不善。 毕竟大家辛辛苦苦学技术，是搭上日子苦熬苦练的，凭什么要陪你一个月的学徒胡闹？！ 不过，为了考核顺利通过，所有人都没发作。 就等着事后算账。 赵晨华自己倒是没感觉，很放松的等着。 而他完成的加工件，也由专门安排的钳工老师傅检验。 这时候，也检验完成。 “杨厂长，赵晨华完成的三个加工件，全部检验完毕，加工件全面检验，各件的尺寸和位置，按个方向装配并检验，完全合格。” 他们也知道赵晨华是才一个月的学徒工，所以检验格外谨慎。 在搭眼看了合格后，又借助各样工具，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验。 最终得出结论，赵晨华的三个加工件，完全合格。 “这怎么可能？！”贾东旭脱口而出。 第106章 见鬼一样 众多等待的钳工师傅，全都惊讶的无以复加。 赵晨华刚来一个月而已，就能独立完成一级钳工加工件？ 这怎么可能？！ 杨厂长也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赵晨华和马明启。 发现这师徒俩都很淡定，眼神顿时一亮，说：“小赵，恭喜你，一级钳工等级考核通过了。” 本来他是按照上面要求，特殊照顾赵晨华。 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天才。 那就更好办了。 谁不服，也可以学一个月就来参加考核，不过，技术必须要达标。 不然就是挑衅。 所以考核完，他也不怕工人们会闹事儿。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赵晨华有能力，就是有能力。 这样的人才，特殊照顾也就说的过去了。 想到这里，咧嘴微笑，很是满意。 李副厂长也看了马明启和赵晨华一眼，看这俩一脸淡定，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冲着赵晨华，也露了一个笑容。 众人一看这情景，本来想要站出来质疑的人，又都退了回去。 毕竟考核是第一位的，其余事情，等结束后再说。 很快，一级钳工陆续有人完成出来。 随着完成，负责检验的几个老师傅，共同跟进，结果几乎是实时的。 等一级结束，二级开始。 赵晨华跟马明启说了一声，又进车间，进行二级钳工的等级考核。 所有的毛胚加工件，还有图纸和要求等等，都是人员到位后发放。 赵晨华拿到以后，看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数，然后就开始操作。 在他的满级钳工技能之下，完成二级加工件，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所以，二级钳工考核，赵晨华又是第一个完成。 等他出去，所以等着考核的工人，都瞪眼看着他。 这次实二级钳工，有人年甚至十几年都提升不上去，赵晨华总不可能实通过了？ 结果，没过多久，负责检验的师傅，再次给出结果。 全部合格。 这怎么可能？！ 众人这下按捺不住了。 从学徒到一级，就算是马明启教导有方，就算是赵晨华聪明绝顶。 那也勉勉强强可以说的过去。 可从一级到二级，一个学徒工，还只是学了一个月，这完全没有可能。 “不对，杨厂长，赵晨华就学了一个月，怎么可能通过二级技术考核？” “就是，这绝对没可能，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没错儿，大家都不傻，这结果我们不服。” “对，必须重新检验赵晨华的钳工技术，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水平？！” 众人有一个开口，其余人就都跟上。 这明白着有问题，当他们都是死人吗？ 咋说，所有的工厂，都是工人们当家作主，就算是领导，也不能这么糊弄他们。 一时间，赵晨华就像是犯了众怒一样。 贾东旭一看大家都站出来，顿时激动了，也站出来说：“说的对，赵晨华的技术，肯定达不到二级。” “必须重新考核！” 而且，杨厂长也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看看负责审核的人，是怎么给赵晨华通过考核的？！ 杨厂长听到众人七嘴八舌，顿时脸色就冰冷下来。 他尽管不知道赵晨华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就是做到了。 如果换别人，也许他第一个站出来重新进行考核审查。 可这不是别人，是赵晨华。 上面说了，给赵晨华创造机会，给予特殊照顾。 所以这时候，赵晨华通过，正中他下怀，怎么可能重新考核？ “胡闹！” 杨厂长用严厉的目光，扫过几个带头说话的工人。 “谁再大声嚷嚷，就直接取消考核资格！” “不服的站出来！” 这谁敢站出来？ 都是为了考核来的。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没人再提出异议。 就连贾东旭，都哑了壳。 杨厂长很满意，点点头说：“继续考核，把考核结果都记录清楚。” 说完之后，他就扭头看向赵晨华，目光越发闪亮。 所有考核，不可能有人作弊。 毕竟技术这东西，悟性不好学多少年都学不到位，就更不用说考核的时候，临时偷师了。 而且看马明启很淡定，像是早就知道。 那这小子，怕还真是天才中的天才。 一个月的时间，学到的，是别人学十几年才能达到的技术等级。 这赵晨华，简直妖孽。 杨厂长甚至觉得，上面一定知道赵晨华有这种逆天的悟性，所以才特意叮嘱要给予特殊照顾。 这么一个妖孽人才，能让他照顾，证明是上面对自己的信任。 所以杨厂长心情很好。 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工人们，见杨厂长对赵晨华的态度，与对他们天壤之别，更是暗暗生气。 贾东旭更是气的发抖。 接下来，赵晨华就要跟他一起，参加三级钳工等级考核了。 凭什么？！ 易中海看贾东旭瞪着眼睛，一身的戾气，就皱了皱眉提醒：“东旭，记住我说的话，放松心情。” “考核的时候，要用心，仔细，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心思都要用在技术考核上，别想写乱七八糟的，一切等考核过后再说。” 众人也都是这样的心思，等考核结束之后，集体发难。 所以这个时候，没必要跟赵晨华计较。 贾东旭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一点儿。 但是，当他真正进了车间，到了工作台那边，却发现他根本静不下心。 在考核过程中，他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赵晨华那边，企图看到赵晨华是怎么作弊的。 不过中间有间隔的人，贾东旭也没办法确定，赵晨华到底有没有作弊。 只是远远的看到，赵晨华使用各种工具，动作飞快。 “哼，我才不信，你真有这技术。” “等着，等考核结束，有你好果子吃。” 贾东旭暗暗咬了一会儿牙，这才开始研究要考核的加工内容。 等左顾右盼完成一个的时候，赵晨华已经全部完成，然后又是第一个离场。 贾东旭看见了，顿时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一定是厂长，他给赵晨华提前准备好了完成的加工件！” 一定是这样！ 第107章 重新考核？ 由于被赵晨华给影响了情绪，贾东旭又动手做加工件，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他自己也知道，顿时懊恼不已。 加工用的毛坯件都是有数的，没有二次来过的机会。 所以出现失误以后，贾东旭也没做下面的，直接垂头丧气的出了车间。 易中海一看贾东旭的样子，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东旭，怎么样？” 他没忍住，在贾东旭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直接问了一句。 贾东旭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易中海看他这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正在这时候，负责检验的钳工老师傅出来了。 “赵晨华第一个完成三级钳工等级考核，加工件全部检验完毕，各件的尺寸和位置，按个方向装配并检验，完全合格。” 什么？ 又合格？！ 众人再次哗然。 钳工老师傅接着宣布：“贾东旭出现重大失误，并没有完成考核，此次考核失败。” 易中海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拿赵晨华跟贾东旭放在一起，赵晨华能通过，贾东旭却通不过，当着马明启，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不过，等所有人都考核完毕，到时候揭露赵晨华。 让马明启师徒，还有杨厂长，都原形毕露。 他的面子，也就找回来了。 贾东旭瞪着赵晨华，就是他，要不是他影响，自己准备这么久的等级考核，怎么可能失败？ 一个学徒工，还只学了一个月，凭什么能连升三级？ 说他真有技术，鬼都不信。 所以心情激动之下，立刻就站了出来。 “杨厂长，我不信赵晨华有三级钳工的实力。” “在场的所有工人师傅，肯定也都不信，所以这次，赵晨华必须重新考核。” “刚才在车间，他动作太大，也影响到了我，所以我也要求重新考核。” 既然站出来，他也算是拼上了全力。 能碾压赵晨华的同时，也能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这最好。 杨厂长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易中海见状，想了想，也站了出来：“我徒弟说的对，厂长，工厂是工人师傅们当家作主，现在大家都有意见，那就要重新考核。” “赵晨华不过学了一个月，怎么可能就达到三级钳工的技术水平？” “不重新考核，那所有的工人师傅们恐怕也不会答应。” 说完他就看向在场的人员。 有些工人考核完没走，大家自然都不信赵晨华是凭实力考核通过。 所以这时候看八级钳工易中海带头，顿时就一起发难。 “对，赵晨华这事儿有猫腻，必须重新考核。” “就是，技术考核凭实力，没有实力搞歪门邪道可不行。” “没错儿，这次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重新考核，就从一级开始，我们倒要看看，这个赵晨华，到底有几斤几两。” “说的好，就是要重新考核！必须重新考核。” 大家忍耐到现在，已经忍耐不了了。 凭什么把他们当傻子糊弄？ 学徒一个月，就能连升三级？！ 还真他们这些人，被厂长训斥几句，就都吞下这个死苍蝇吗？ 屁！ 必须揭穿赵晨华，让他敢弄虚作假，这件事儿，不能轻易算完！！ 看着激动的众人，杨厂长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 “是谁嚷嚷重新考核的？！” “所有的考核过程，全部合理合法，有谁认为有问题，那就拿出证据！！” “没有证据，就胡说八道有问题，那就是造谣，就是污蔑。” “厂里有权力追究责任！” 众人没想到，杨厂长态度竟然如此强硬。 赵晨华被这么多人质疑，这种情况，不应该是证明一下吗？ 为什么杨厂长反而更偏袒了？ 易中海更是怀疑，赵晨华能通过，绝对是杨厂长也参与了。 说不定，是提前找马明启完成了加工件，然后考核的时候，直接鱼目混珠，让赵晨华拿出来，糊弄着通过考核。 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赵晨华能连升三级。 贾东旭更是跳出来，大声说：“杨厂长，难道这么多工人师傅都看出来不对，厂里却还要包庇赵晨华吗？” “任何一个只学一个月的学徒工，他都不可能连升三级。” “赵晨华也一样。” “这么不正常的事儿，跟造谣污蔑没有关系。” “厂里就应该查明白！” 周围的工人们，也都一起大声说：“对，就是要查明白！” “是不是真有技术，再重新考核一下也就是了！” “就是，不让考核，那让其他考核的人怎么服气？！” “对，为了公平，赵晨华必须重新考核！！” 这个年代，可不是后世工人被压榨，还有苦难言的情况。 这时候，工人当家作主，一个厂的领导，如果不能服众，甚至引起工人们的强烈不满，那麻烦可就大了。 易中海已经站出来了，这个时候，自然不会退让，于是也跟上说：“是啊厂长，既然大家伙儿都这么说，那就必须让赵晨华重新考核。” “不然闹起来，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话，像是提醒，像是威胁。 杨厂长就哼了一声，想要跟众人硬刚到底。 不过赵晨华却站出来了。 他是当事人，不站出来，怕是甚嚣尘上，不得安宁。 尤其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摆明就是笃定他作弊，想要让他出丑。 而且还在这儿煽动工人情绪，完全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赵晨华有满级钳工技术，自然不会怕他们。 所以他在杨厂长还没表态之前，就站出来说：“易师傅，麻烦你解释一下，什么叫闹起来不好收场？” “谁要闹？你吗？” “闹事儿者，可是要被抓起来关小黑屋的。” 说到这里，看易中海黑着脸要说话，就摆了摆手，不给对方机会，继续说：“易师傅，听我继续说。” “我考核通过，那是凭自己的本事。” “你要我重新考核，那你的依据又是什么？” “就凭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就要听你的？” “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不过要让我重新考核，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必须要满足我的要求。” 对方咄咄逼人，不让对方付出点儿什么，那怎么行？！ 第108章 双方都提出条件 易中海心中一喜。 这个赵晨华，他还以为有多厉害。 到底是毛头小子，被挤兑了两句，马上就按捺不住，竟然同意了重新考核，真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他还没说话，贾东旭在一旁，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你有什么要求？” “赵晨华，我跟你说，当着这么多工人师傅的面儿，你别想提出要什么天上的星星之类的要求。” “总之你今天糊弄不过去，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重新考核！” 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赵晨华提出说要提要求的时候，马上就自作聪明，觉得看透了赵晨华的用心。 觉得这小子应该是想提出天大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就可以借题逃避重新考核。 所以，他站出来给赵晨华堵上后路，然后洋洋得意。 赵晨华看贾东旭又是跟跳梁小丑一样，顿时就笑了：“贾东旭，谁跟你说我要天上的星星了？” “放心，我提的要求，很接地气。” “现场的人，谁想让我重新考核的，站出来。” “我的要求就是，第一，谁让我重新考核，就登记签名，我如果重新考核还是通过，那所有登记人员，一天中午一个，都要去广播室，通过广播给我赔礼道歉。” “第二，这件事儿，是易师傅这个八级钳工带头，贾东旭煽风点火。” “所以，我如果重新考核通过，易师傅师徒两个，不光要广播赔礼道歉，还要每人赔偿我三十块钱。” “这两个要求能达到，我就同意重新考核。” 这话一出，工人们都对视一眼。 赔礼道歉倒还好，毕竟没人相信赵晨华能通过考核。 可登记签名，这就等于记录在案，万一厂长对照名字，一一刁难怎么办？ 易中海更是脸黑，赵晨华是一点儿都不给他面子。 不说能不能通过，这个要求，对他就是恶意满满。 杨厂长是全力支持赵晨华的，这时候，立刻站出来支持：“对，小赵这要求提的好。” “谁想让小赵重新考核的，站出来。” 在他想来，众人知难而退，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贾东旭一看，众人犹犹豫豫，不想站出来，顿时急了，站出来说：“众位师傅，你们可要想清楚，工厂里面，是我们所有工人当家作主。” “这事儿要是你们不站出来，那赵晨华成了三级钳工，你们难道就不膈应？” “再说，这事儿不可能出意外，学徒一个月，赵晨华就不可能有三级钳工的技术。” “我们这么多人，行得端坐得正，厂里难道后面还能为难我们吗？怕什么？” 不得不说，他这番话，说动了在场的工人师傅们。 一来，他们确实膈应赵晨华，觉得他肯定是杨厂长用了手段，给考核通过的。 二来，法不责众，这么多工人师傅都在，那就算记录下名字，杨厂长敢动其中的一个，别的人自然都不会同意。 这么算起来，也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有人站出来了。 有一个带头，那就有了带头作用，很快第二个第三个。 只要是在场的工人师傅，全都站了出来。 贾东旭一看，顿时底气更足。 “赵晨华，看到了，大家都站出来了，你的要求，我们全部答应。” “你要是考核通过，那你提的要求，我们全部都做照做。” “但我们也给你提一个要求。” “要是你通不过考核，证明就是你作弊。” “除了同样广播里面赔礼道歉，还要离开轧钢厂。” “怎么样，你敢吗？” “你要是不敢，现在就可以认错，承认作弊，我们也不为难你。” “不然重新考核，你要是技术不行，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这家伙是步步紧逼，打的什么主意，在场的人，自然也都看出来了。 杨厂长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贾东旭对赵晨华的针对，都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他怎么能看着上面点名要特殊照顾的人受欺负？ 结果，赵晨华想也没想，直接点头：“可以，我同意你提的条件。” 这条件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他要的是这帮人答应他的条件。 赔礼道歉倒没什么，重要的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带头，那最后，这帮子颜面扫地的工人，对谁有怨言自不必说。 而且易中海和贾东旭，除了丢面子，还要每人赔偿他三十块钱。 一下子进账六十块钱，还是明面上的，再添点儿钱，都可以买一辆自行车了。 以后出行方便，还能刺激贾家和易中海，多好？ 想到这里，赵晨华都有些迫不及待要重新考核了。 这下，双方都提出条件，也都同意了。 杨厂长也没办法阻拦。 不过他也不想阻拦。 一来，马明启很淡定，根本就没站出来阻止，证明对这个徒弟完全有信心。 这位八级钳工，向来做事稳妥，有八分把握，就绝对不会说九分，值得信赖。 二来，赵晨华重新考核，也能服众，对于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虽然他不知道赵晨华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不妨碍他的信任。 “好，那就重新考核。” “刚才站出来的人，过来登记。” 同意重新考核，不代表他不会计较。 所有人，都过去签名登记。 易中海却走到杨厂长面前，直接说：“厂长，赵晨华重新考核关系太大。” “我和众位师傅，都希望能亲眼看着他操作。” “这样也能服众。” 一来，亲眼看着，赵晨华就没办法作弊。 二来，旁观人数众多，带给赵晨华的心理压力也就会很大，紧张之下，容易出错。 三来，他是八级钳工，总能挑出一些毛病。 总之，赵晨华重新考核，就绝对不能让他通过，惨败才最好。 杨厂长看了易中海一眼，又看了马明启一眼。 看马明启微微点头，这才答应：“好，可以。” 马明启都点头了，那就没有问题。 他倒要看看，赵晨华当众考核通过，这站出来挑事儿的易中海，面子到底往哪儿搁？！ 第109章 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 易中海达成目的，就又恢复了他忠厚老实的样子，站在一边等着。 终于，所有工人签名登记完毕。 三级钳工的考核，这时候也已经结束了。 杨厂长带着众人，一起进入考核车间。 “小赵，你自己选一个操作台。” 杨厂长觉得，赵晨华好歹是进来操作过一次，找他用过的操作台，那些工具，也用着更顺手一些。 不过，他刚说出来这话，贾东旭立刻就站出来反对：“不行，为了公平，操作台不能让赵晨华自己选。” “谁知道有的操作台，会不会藏着东西？” “就让我师父指定，大家说对不对？” 他就不允许赵晨华有任何机会，哪怕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作弊，也决不让对方得到任何便利。 再说，他师父是八级钳工，这些钳工车间都了解。 哪个操作台不好用，应该都知道。 由他指派，也算是给赵晨华暗中下一个绊子。 众人已经成了跟易中海师徒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个时候，自然是纷纷赞同。 易中海目光闪烁了一下，看了一下，用手指了一个操作台。 贾东旭一看，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那不是他考核的时候，用的操作台吗？ 原来是不好用，难怪他会出现失误。 于是马上站出来，对杨厂长说：“厂长，我申请重新进行考核。” “就跟赵晨华一起。” 他这次，绝对能通过。 不过杨厂长却很厌烦贾东旭，听他说他也要考核，就严肃着脸，说：“申请不准。” “贾东旭，你当厂里的技术等级考核规定是什么？” “想考就考？考不过还可以再考？” “机会只有一次，你没通过就是没通过！” “这事儿不用再说了。” 机会是给值得的人。 贾东旭？ 还是算了。 贾东旭被杨厂长无情拒绝，就求救一样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摇摇头。 现在是要对付赵晨华，不宜节外生枝。 贾东旭也只好作罢，瞪眼看向走到操作台的赵晨华。 这次，赵晨华要当众，加工完成考核用的三个不同三级件。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 三级件考验的是技术，大家都等眼看着，赵晨华是什么水平，只要操作起来，一目了然。 很快，赵晨华就看完了图纸要求，开始进行实际操作。 他做过一次，这次更是成竹在胸，所有的动作，就算在易中海这样的八级钳工眼中，都是无懈可击。 “这怎么可能？！”易中海惊讶的瞪大眼睛。 怎么回事儿？ 赵晨华的技术，怎么看上去，比他这个八级钳工运用的还熟练？ 学了一个月，技术怎么可能达到这种水平？ 可是，赵晨华是从乡下逃荒进北京城的，绝对没有钳工技术在身。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贾东旭更像是见鬼一样，拼命的摇头：“不对，这不对。” “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跟马师傅学了一些花架子。” “实际上，尺寸数据，加工要求那些，他完全做不到。” 他也只能这么解释。 毕竟赵晨华的表现，可远远超过了他。 马明启看着徒弟淡定自信从容的样子，平静的脸上，这才带出一丝欣慰的笑。 这可是他收的，最惊艳绝伦的徒弟。 瞧瞧，才学一个月，就这么给他长脸。 现在就是三级钳工的水平，那过半年呢？过一年呢？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来用不了太久，就能实现了。 所有的工人，全都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赵晨华的操作，他们可是全程看在眼里，简直是无懈可击。 就这技术，他们都达不到。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情慢慢沉了下去。 这可是登记了名单，要在广播里公开赔礼道歉的。 赵晨华行云流水一样，出色的完成了三个加工件。 “好了。”他检查了一下操作台，这才对围观的众人说了一句。 这么多人，根本就没影响到他分毫。 “我看看。”贾东旭第一个冲出来，拿着完成的加工件，就开始用工具各种比对尺寸。 易中海第二个过去，他上眼一看，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别人检验，也许还要借助工具，可他是八级钳工，对于三级件是不是加工合格，打眼一看就能看的出来。 赵晨华完成的这三个，可以说比他完成的还要完美，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可是这怎么可能？！ 赵晨华才学了一个月，他是怎么拥有三级钳工技术的？！ 就算天才，也没这么妖孽的？ 易中海是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结果，可是，赵晨华考核，是在他们一堆人的注视下进行，完全没有作弊的可能。 所以，赵晨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负责检验的师傅，也上去开始检验，并且还用专用工具，把每一项数据都记录下来，然后对照图纸要求，发现加工精度，比八级钳工老师傅的还要高。 这是什么概念？ “厂长，赵晨华同志完成的加工件，经过检验，完全合格。” 杨厂长听到这样的答案，顿时就笑的合不拢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重新考核，不但证明他力排众议，是慧眼识英才，堵上了悠悠众口。 而且还坐实了赵晨华的不平凡，以后给予特殊照顾，也是顺理成章。 “同志们，你们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 “赵晨华同志，自始至终，都是靠自己的技术能力，通过的这次考核。” “厂里的技术等级考核，公平公正，没有任何问题。” “还有，我向来注重培养人才，所以这次对于赵晨华同志参加考核，我也是跟上级领导特别汇报过。” “上级领导也同意了。” “如果，你们还是不服我违规让赵晨华同志参加考核，那就也一个月给我连升三级，我保证也给你违规破例！” 杨厂长的话铿锵有力。 字字句句，都像是打在众人的脸上。 之前众人都在议论，说杨厂长违规让赵晨华参加考核，还有赵晨华肯定是作弊通过等等。 如今事实胜于雄辩。 杨厂长又说这番话，其实就是当面批评。 众人一开始义愤填膺，可闹来闹去，到最后，才发现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 第110章 又是提拔又是奖励 李副厂长看了杨厂长一眼。 他听出来了，但凡跟赵晨华有关，杨厂长就总爱扯到上级，而且还有恃无恐的样子。 所以，赵晨华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竟然引得上级领导这么特殊照顾？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看了一眼赵晨华，然后露出一个很和善的微笑，热情的说：“赵晨华同志，恭喜你通过了钳工技术等级考核。” “从现在起，你就是三级钳工了。” 确实不可思议。 一个进厂学徒的人，才一个月，就连升三级，一跃成了三级钳工。 关键还是一个从乡下逃荒来京城的人，那就之前不可能有技术在身，就离谱。 不过，上级领导都支持，李副厂长自然也不会横加阻碍。 顺水推舟，这才是正确做法。 “谢谢。”赵晨华呲牙一笑。 三级钳工，那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四十七块钱，目前一家三口，这样的工资，已经可以生活的很不错了。 主要是有工资收入，他就可以用系统奖励的钱和票，而不用担心被举报。 杨厂长很高兴，继续说：“小赵，你用你的实力证明，你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次你连升三级，厂里决定给你两个奖励。” “第一，除了继续跟马明启马师傅学习钳工技术之外，还升你当车间生产小组的组长，每个月补助五块钱。” “希望你用你学习技术的经验，带动所有的钳工师傅。” “第二，你有没有想要的奖励？” “只要合理，那就没有问题。” 什么？！ 现场所有人工人，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就算赵晨华通过考核，那他也不过是刚来厂里一个月的新人，凭什么就提拔成小组长？！ 这么个毛头小子，他懂什么管理？！ 在场的工人，哪个不是工作七八年甚至十几年的老工人？ 他们都没混上一个小组长，赵晨华凭什么可以？！ 而且，还能随意的提要求要奖励，就离谱！ 易中海本来还在懊恼，他一个八级钳工，还要广播给赵晨华赔礼道歉，想想就丢人现眼。 如今听到厂长要给赵晨华的这两个奖励，更是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一个八级钳工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为什么？！ 贾东旭更是直接站了出来，在赵晨华还没说话之前，就大声嚷嚷：“厂长，这不公平！” “赵晨华就算通过考核，那他也是一个才来的新人，他懂怎么安排生产任务吗？他懂出现问题，应该怎么处理吗？” “他什么都没遇到过，凭什么就能当上小组长？” “您这也太偏心了？！” 他没通过考核，赵晨华却通过了，这可是他的心腹仇敌。 如今又是小组长，又是随便提奖励要求的，刺激的贾东旭完全失去了理智。 说话也跟不过大脑一样。 易中海脸色就变了一下，连忙站出来，拽了贾东旭一把，说：“胡说八道，厂里的决定，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还不给厂长赔不是？！” 说完给贾东旭后脑勺来了一下。 贾东旭吃痛，呲牙咧嘴了一下，看他师父瞪他，只好无奈的对杨厂长说：“厂长，对不起。”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关键时候，师父不站出来支持他，反而要打他？ 不过平时易中海无论是从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给他很多照顾，他也不敢不听话。 杨厂长瞥了贾东旭一眼，面色不善，不过易中海玩了这么一手，他也就没再计较。 当下不搭理易中海师徒，而是转头看向赵晨华，换上笑脸，问道：“小赵，怎么样，想到要什么奖励了没有？” 至于让赵晨华当小组长，他已经决定，就不需要再议了。 赵晨华还以为，是他连升三级，让杨厂长起了爱才培养之心。 想了一下，就说：“厂长，那我就要一张自行车票，休息日出去，没有一辆自行车，还真不方便。” 坐公交还要走挺远一段路。 确实不方便。 这个年头，交通可并不发达。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钟情于自行车。 杨厂长想也没想，立刻说：“没问题，不过我手头暂时没有自行车票，就用工业票代替。” “一会儿你就到我办公室来，我交给你。” “另外，厂里还奖励你毛巾，茶缸，脸盆那些。” “都是奖励先进工作者的，你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掌握三级钳工的技术，也当的起先机这两个字。” “希望你用这些带着光荣的东西，能更上一层楼，为生产建设，多做贡献！” 当厂长的，就要说的冠冕堂皇一些。 其实就是就是拿奖励当借口给好处。 白给的东西，赵晨华当然要。 “好，谢谢厂长，我一定努力。” 其实都不用努力，他已经是满级钳工技术了。 不过目前工资五十多，也很不错了。 在场的众人鸦雀无声。 所有人脑袋瓜子都被震惊的嗡嗡的。 首先，赵晨华学一个月，就愣是把钳工等级，给一下子连升三级，这说出去，不但没人相信，还会被说有病。 比见鬼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其次，杨厂长毫不掩饰对赵晨华的偏爱，竟然提拔他当小组长，还给了这么多奖励，就离谱。 关键李副厂长跟杨厂长不是不对付吗？ 为什么这时候杨厂长这么明目张胆给予赵晨华特殊照顾，李副厂长就愣是一声不吭？ 甚至，他还对赵晨华一直点头微笑，一脸鼓励。 都疯了，全都疯了！ 上午的技术考核已经结束了。 因为等级越低，报名的人就越多。 到了下午，考核四级以上，就没多少人，七级八级，更是直接没有。 所以杨厂长跟赵晨华说完话，就回去准备奖品去了。 剩下的众多工人，面面相觑，半晌没有说话。 倒是贾东旭，终于按捺不住，对易中海说：“师父，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厂长他就是不公平，就是偏心赵晨华！” “一个上班才一个月的毛头小子，怎么有能力当小组长？” “这么多参加考核的工人师傅，凭什么就只给赵晨华奖励？！” 赵晨华凭什么是三级钳工，压他一头？！ 第111章 丢不起这个人 贾东旭的嚷嚷，让众人回过神来。 于是也纷纷议论。 “就是，赵晨华通过技术考核，也许真是个人才，可技术上的人才，不代表是管理人才，杨厂长这么直接提拔，确实不对。” “没错儿，杨厂长又是提拔又是奖励，对工作多年的师傅们也不公平。” “说的好，就应该一视同仁，不能搞特殊！” 大家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让赵晨华太得意。 在场所有的人，可都是签了名字，要广播给这小子赔礼道歉的，想想就心塞。 赵晨华还没开口说话，马明启就直接站了出来。 他平时一直都是技术痴，很少站出来说话。 可是只要他站出来说话，就必定有分量。 “谁说不能搞特殊？！” 马明启用不屑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众人。 “如果你们一个月，也能在钳工技术上连升三级，那么也能搞特殊！” “杨厂长重视的是人才，人才跟庸才就注定不是一样的待遇。” “你们要说公平，那就先达到我徒弟学习技术的水平再说。” 这帮人，还真拿他当摆设了吗？ 赵晨华一看师父给他出头，顿时就乐的清闲，主动站在了师父身后，然后看着那些工人们。 工人们脸色顿时涨红，他们也就发发牢骚。 结果没想到，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马明启，直接站出来挤兑他们。 什么厂长重视的是人才，什么人才跟庸才就注定是不一样的待遇？ 合着，这位八级钳工，就明晃晃的说他们都是庸才呗？ 不过这话也没人有底气反驳。 毕竟赵晨华只学一个月，却连升三级是事实。 这样的妖孽，他们可比不了。 当下，众人尴尬，不敢再站出来说话了。 马明启给徒弟出头之后，看众人偃旗息鼓，就冷哼一声，叫上徒弟说：“小赵，走了。” “你去厂长那边，把你的奖励领了。” “当小组长也不用怕，有我在，没人能看你笑话。” 他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一个天赋妖孽的徒弟，自然是护短护到了极致。 身后的众位钳工师傅，都知道马明启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个个都尴尬到了极点。 好了，这下不但得罪杨厂长，还得罪了八级钳工马师傅。 又一想，不对啊，他们本来没想乱说话，都是贾东旭在旁边煽风点火。 而且煽动大家站出来签名，让赵晨华重新考核的，也是他。 “贾东旭，是你，今天这事儿，要不是你煽风点火，大家伙儿至于这么丢人吗？” “就是，自己考核都没通过，当搅屎棍子倒是有一手。” “没错儿，要不是因为贾东旭，我们根本不用得罪人，现在好了，杨厂长和马师傅，都让我们这群人得罪光了。” 易中海的脸色都黑了，站出来拉着脸说：“你们怕得罪马明启，就不怕得罪我是吗？” “东旭说有问题，要求重新考核，这没问题。” “他又没逼着你们站出来，是你们自己觉得有问题，那就别把责任怪到东旭头上。” “马明启不会让人欺负他徒弟，我也不会！” 这帮人，是怎么敢的？！ 工人师傅们又尴尬了。 好，又头脑发热随便发牢骚了。 这下好了，又得罪一个。 而且同样是八级钳工。 “易师傅，我们也不是怪贾师傅，只是现在大家都要在广播里给赵晨华赔礼道歉，他一个二十郎当岁的毛头小子，我们都是老工人了，这合适吗？” “就是，还不够丢人的。” “易师傅，要不您想想办法？毕竟您是八级钳工老师傅，厂里的领导也能给你面子，广播赔礼道歉就算了，不行赔点儿钱也行啊。” “对对对，易师傅出面给说说。” 大家都怕丢脸，所以宁可破财消灾。 他们不说这话还好，说了易中海更生气。 这帮人，就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那杨厂长的样子，还有马明启的样子，赵晨华的样子，像是他出面就能说动的人？ 再说，让他出面，又要多丢一次脸，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说完他招呼一句：“东旭，走了！” 然后直接转身，大踏步走了。 贾东旭连忙追在后面，边走边回头，看到的是众人不满的目光。 “师父，咱们就这么吃了这个亏吗？” “杨厂长提拔赵晨华当小组长，还奖励他那么多东西，明显就不对，您怎么还拦着我呢？” “这事儿您要是不管，那咱们广播赔礼道歉还不算，还要赔钱给赵晨华。” “关键赵晨华那小子，什么好事儿都占尽了，我看着他就来气。” 要不是因为赵晨华，他妈也不会被劳改十年。 看赵晨华不倒霉，反而这么风光，他就浑身难受。 易中海头也不回，听着徒弟絮叨，顿时就冷下脸：“闭上你的嘴！” “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杨厂长就把火全发你身上了。” “别说什么工厂里面是工人当家！” “他一个大厂长，想要给你使绊子，那保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你就没看出来？提拔赵晨华，还有给他奖励，李副厂长也同意。” “两个厂长都同意，这个时候我站出来反对又有什么用？！” “除了丢脸，还是丢脸！” 不然他能忍气吞声？ 贾东旭愣了一下，又有些不甘心。 “可是，可是真就这么看着赵晨华当小组长？” “他才来厂里一个月，有什么资格？！” 羡慕嫉妒加仇恨，贾东旭考核没通过，又眼见赵晨华这么风光，整个人都被刺激的有些疯。 易中海就瞪了他一眼，训斥说：“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事儿要心里有数，面上不慌。” “你看看你，咋咋呼呼，就怕别人看不见你。” “行了，这事儿回去想想再说。” 反正目前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支持赵晨华，他是没有什么办法。 贾东旭比易中海训斥了两句，尽管心里还是愤愤不平，但是还是闭上嘴，跟在易中海身后，离开了考核车间。 不过还没回到工作车间，他又想起来一件事儿：“师父，提拔赵晨华的事儿不提，那广播赔礼道歉的事儿呢？” “让我去广播里给赵晨华赔礼道歉，我都嫌丢人。” “更何况，您还是八级钳工，可丢不起这个人。” 第112章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贾东旭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中海差点儿鼻子都气歪了。 “行了，下班回去再说！！” 不然让别人听见，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贾东旭本来还想再说两句，可是看易中海阴沉的脸像是要滴出水来，就把话又咽了回去。 老老实实的跟在易中海身后，回工作车间去了。 而这时候，赵晨华也已经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看到赵晨华，立刻满面笑容的招手：“小赵啊，东西我让人去拿了。” “工业票先给你，我还给你找了点儿糖票，香烟票还有布票棉花票。” “这些也都奖励给你了。” “来，拿着。” “以后你跟马师傅学技术，如果感觉可以技术升级，就来找我。” “厂里单独给你进行考核。” “特殊人才，就要特殊培养，特殊照顾。” 说完，把厚厚的一叠票，都递给赵晨华。 赵晨华看了一眼，林林总总，还真是不少。 要是送鸽子市，也能卖不少钱。 “好，谢谢厂长。”他把票收起来，这都是光明正大来的，不用藏着掖着。 等休息，就去百货大楼，把自行车给买了。 话说起来，今天还真是收获满满，不但连升三级，顺利通过钳工技术登记考核，还被提拔成了小组长，更是奖励了这么多票，真是人生赢家。 估计是穿越者带着主角光环，所以就跟锦鲤一样，直接躺赢。 不过经历过后世卷中之卷的牛马生活，赵晨华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虽然没有那么多娱乐活动，可是也因为这样，生活彷佛也变慢了下来。 再加上，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在京城，娶了媳妇儿也有了家，还有系统奖励兜底，一切都很完美。 这时候，后勤办公室主任过来了，指挥着两个人，把脸盆，毛巾，床单，暖瓶，茶缸子等等，摆了一地。 “厂长，按照您的吩咐，每样东西，都拿了四件，都在这儿了。” 后勤办公室主任说着，还好奇的看了一眼赵晨华。 考核的事儿他也听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样。 不过，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看重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当面质疑。 于是就善意的冲赵晨华点了点头，还笑了笑，和蔼且可亲。 赵晨华也回了个笑脸。 杨厂长看了一眼，东西放在地上，还真不少，赵晨华一个人肯定是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就说：“好，马主任。我知道了，麻烦你去把保卫科科长给我叫过来。” 又转头对赵晨华说：“小赵啊，东西我一会儿派人直接给你送家里去，怎么样？” 这是好事儿，不然赵晨华自己拿，放系统空间带回去不合适，容易让人怀疑。 可真要让他自己拿，那估计要来回跑两三趟。 现在杨厂长愿意派人给送家里，那就直接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于是连忙说：“那可太好了，谢谢厂长。” 杨厂长点点头，看了一下时间，说：“马上要到中午吃饭时间了，你也回去，别耽误了吃饭。” “下午厂里会出一个通知到你们车间，宣布提升你为小组长的事儿。” “这事儿我也会跟你们车间的刘主任说，让他多传授一些经验给你。” “别担心，有厂里的支持，你这个小组长，不会有问题。” 他有上面撑腰，所以说话格外有底气。 赵晨华当然乐意，立刻点头说：“好，那我听从厂里领导的安排。” 就一个小组长而已，他自己的能力完全能胜任。 不过，有师父马明启还有杨厂长的支持，那就会更简单了。 管理嘛，这个年代的工厂，可没有后世那么卷，当个小管理，照样很清闲。 每个月还多拿五块钱，何乐而不为？ 赵晨华从厂长办公室离开。 杨厂长则让保卫科的几个人，拿上东西，直接给送去了四合院。 中午，所有的工人都涌向食堂，易中海没去，他这次丢人丢大了，也知道众人中午聚在一起会议论，所以索性跟贾东旭两个，饿着肚子在车间躲清净。 至于食堂那边，这时候消息已经传开了。 太震撼了。 跟着马明启才学徒一个月的赵晨华，竟然真的通过了钳工技术等级考核，而且还是连升三级。 “这怎么可能？我是不信。” “就是，我也不信。三级钳工要是那么好提升，现在八级钳工早满车间就是了。” “对，什么连升三级，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一些没听到消息的工人，立刻就炸开了锅。 他们就跟参加考核的那些工人一样，也认为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大家瞬间义愤填膺。 凭什么？！ 所有人，都面色不善的看向人群中正在排队的赵晨华。 这小子，别是用什么办法，收买了杨厂长？！ 这时候，有了解内情的工人忍不住开口说话：“什么呀？你们懂个屁！” “上午参加考核的人不少，我们车间就有一个，我听他说过了。” “赵晨华一路考核通过三级，他们当时在场也不信，所以追着厂长，要求赵晨华必须重新考核。” “当时闹的很大，易中海易师傅带头。” “最后双方都提了条件，要是赵晨华重新考核失败，那就在厂广播里赔礼道歉，然后自己辞了工作滚蛋。” “要是赵晨华重新考核还是能顺利通过，那所有要求他重新考核的人，就要在广播里给他赔礼道歉。” “而且带头的易师傅跟贾东旭，两个人不但要广播赔礼道歉，还要各赔给赵晨华三十块钱。”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爆料的工人说到这里，还卖了个关子。 不过有聪明的工人，已经猜到了大概答案，顿时心里都涌起惊涛骇浪。 也有不少工人，直接好奇的追问：“到底怎么着了？你倒是说啊。” 他们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闹成了这样。 那结果就更让大家好奇了。 爆料的工人看众人都围着他，就等着他给答案，洋洋自得了一会儿，这才说：“结果就是，赵晨华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操作，动作熟练的完成了三个三级加工件，而且完全合格。” “包括易中海易师傅，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也就是说，赵晨华成功通过了考核？！ 大家都面面相觑，一个月的学徒工，连升三级，这个赵晨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第113章 引发讨论 “一个月的学徒，连升三级，竟然是真的？” “也就是说，我们跟他比，狗屁都不是？”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怔忡。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有鬼都比这个靠谱一些。 可事实胜于雄辩，既然易中海都带头让赵晨华重新考核，还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那就证明，赵晨华确实有真技术。 有人突然想到了一点：“话说，赵晨华通过考核，那易师傅不是也要广播给他赔礼道歉？” 那可是八级钳工，在厂里，就算是厂长都要客气三分。 结果竟然要给一个毛头小子赔礼道歉，而且还是通过广播，广而告之。 这这这—— 这时候，有人环顾四周，才发现了端倪。 “你们看，同样是在一个车间，马师傅跟赵晨华都来了，他们车间的其余工人师傅也来了，可就是不见易师傅和贾东旭。” “是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平时贾东旭早就跟着易师傅来了，今天就没他师徒俩的影子。” “这是嫌丢人，饭都不吃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 不过爆料的工人，却还有话说：“易师傅丢人不丢人，我是不知道，不过，赵晨华现在，肯定是厂里最风光的。” “他重新通过考核以后，杨厂长说，要把他当人才培养，所以要提拔他当小组长，还奖励什么自行车票，还有发给先进的东西。” “你们进厂都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看过进厂才一个月，就有这种待遇的？” 反正他是没见过。 当时那个参加考核的工人师傅，回到车间说了以后，把他惊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现在他说出来，看着这么多人，同样是一愣一愣的，他心里就舒服了。 对嘛，大家都是一样的感受。 证明这事儿，确实离谱。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 这下，赵晨华又出名了，而且还是非常火爆的出名方式。 一个月的学徒，技术考核连升三级，还被厂里当成人才培养，提拔成了小组长，还奖励了不少东西。 这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 可如今，都集中在赵晨华一个人身上，不引起轰动就怪了。 不过大家都在排队，加上对马明启很敬畏，所以就没围着赵晨华问东问西。 赵晨华也乐得清闲。 马明启看自家徒弟一脸平淡，还挺满意。 看看，这才是干大事儿的人，果然人才就是人才，可比周围那些议论纷纷的庸才强多了。 他是看徒弟顺眼，就哪儿都顺眼。 周围靠的近的工人师傅，这时候也主动对赵晨华释放善意：“赵师傅，听说你通过钳工等级考核了？恭喜恭喜。” “是啊，连升三级，这是好事儿。” “没错儿，是个难得的人才，对厂里也是一件好事儿。” 没人再喊小赵。 一个三级钳工，就足够让所有人，都称呼一声赵师傅。 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这样一个人才，厂长说要培养，那小组长恐怕只是个开始。 再说，这还是马明启的徒弟，照这么个悟性，谁知道赵晨华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八级钳工？ 所以，能说的上话的，都说上两句好话，起码也能留个好印象。 一时间，众星捧月一般。 倒是那些需要再广播里赔礼道歉的工人，垂头丧气的躲着别人的目光。 也有很多跟易中海和贾东旭一样，直接没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该丢人的，照样还是会丢人，而该风光的，照样会很风光。 傻柱听着众人的议论，撇了撇嘴。 他跟赵晨华也是死对头，尤其对方还打的他三天没能上班。 这对于战神来说，是非常大的耻辱。 不过，傻柱也学聪明了，不是稳赢的情况，他不敢轻易招惹赵晨华。 就像中午打饭，也不敢随意抖勺，都是给的量足足的，生怕赵晨华又要找事儿。 打完饭菜，赵晨华看了一下还是对他一片热情的众人，就对马明启提议说：“师傅，要不我们回车间吃饭？” 打招呼的人太多，回车间吃饭，也能清净一些。 “好。”马明启也不喜欢热闹，带着徒弟，两人就一起离开了食堂。 他们走的时候，听到的，全是关于赵晨华的讨论。 回到车间，师徒俩找了个小拖车，坐着吃完了午饭。 到下午，刚上班，车间刘主任就拿了一份通知进车间，并且当众宣布，提拔赵晨华为第六小组的组长，负责每天安排生产任务，监督工人认真工作等内容。 “赵晨华同志现在是三级钳工，更是厂里重点培养的人才。” “在他当小组长期间，希望大家都能配合支持好他的工作，我也会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刘主任这番最后的表态，可以说是给赵晨华撑腰了，免得有人不服，故意扯他后腿。 众人看着赵晨华，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有些不是滋味。 以后，他们要被这小子给管理，想想也是脸上发烧。 干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年轻，确实惭愧。 不过，谁让这是马明启的徒弟呢？而且还连升三级，得到厂长重用。 这样的人，只要不犯大的错误，以后肯定是个人物，大家也没人愿意得罪，于是就都答应了。 “刘主任放心，我们都是老工人了，厂里的决定，我们支持。” “对，配合工作本来就是应该的，一定配合。” “就是，只要赵师傅有能力，那谁也不会拿车间生产任务开玩笑。” 当然，如果赵晨华自己能力不行，那可不能怪他们。 刘主任当然也听出众人的意思，他担心的也是这个。 虽然赵晨华背后有马明启这个师父，还有杨厂长重视。 可是这小子从乡下逃荒进京城，以前肯定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能有什么管理能力？ 车间这帮人，嘴上说着支持，暗戳戳的，肯定等赵晨华当小组长犯错误看笑话。 不过，行不行，赵晨华也当上这个小组长了。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要是实在是扶不起来的阿斗，那他就赶紧汇报杨厂长，免除赵晨华的小组长，省的丢人。 第114章 易中海的办法 打好主意，刘主任就点点头：“大家说的很对，小赵，你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马师傅对你的培养，还有杨厂长对你的重视。” “不过你以前没管理过，所以一开始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都可以来找我。” 杨厂长重视的人，他总要护着几分。 赵晨华点点头：“好，谢谢刘主任支持。” 他也看出来了，刘主任也是站在他这边的，所以很领情。 不过，他这一个月在车间，也知道一个小组长要干好什么工作。 如今他钳工技术满级，天然就有优势，完全能胜任。 刘主任看赵晨华还挺有信心，于是点点头说：“那就好，行了，都开始工作。” “小赵，你们小组的生产任务安排，还有进度等等，都有记录，过来我拿给你。” 说完冲赵晨华招了招手。 等到赵晨华跟着他，到了边上，刘主任把记录交给赵晨华，然后又小声交代：“小赵，如果有不懂或者有人为难你，你一定要先来找我，不要冲动，更不能意气用事。” “知道？” 他怕闹出什么事情。 小组里面，可是有俩四级钳工，也算是老师傅了，对赵晨华这个三级钳工，还是毛头小子，能服气吗？ 这要是闹出事儿来，他倒不担心赵晨华，主要是担心，他在杨厂长面前，没办法交代。 赵晨华接过记录，从善如流的回答：“我知道，刘主任您放心，我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请教您。” 这也算是他的一个靠山了，所以表态很真诚。 刘主任点点头，这才对赵晨华说：“好了，那你就去工作。” “你刚当上小组长，今天给你们小组的生产任务，只要完成八成，我就算你们小组合格。”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好。”赵晨华应了一声，也没急着承诺什么。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他能不能管理好生产小组，用事实说话就可以了。 拿着记录回到小组，所有工人，早就已经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车间的工人也都挺好奇，想要看看，赵晨华到底能不能出错。 不过一下午下来，赵晨华看上去格外悠闲，没事儿还去马明启那边跟着学习技术，然后过一会儿，才看看小组里的生产任务进展。 有些加工件，他甚至一眼就能看问题出在哪儿，并且及时让工人进行改正。 到下班时间，小组生产任务不但完成，还超额了一部分。 刘主任还挺不可思议的，点点头，夸了赵晨华两句。 其余工人本来就等着看结果，如今一看，赵晨华顺利完成，也是出乎意料之外。 “看来这赵晨华确实有真本事。” “是，完全没出任何问题，而且还没找刘主任一次，就凭自己本事，确实不该小看人家。” “拉倒，才半天时间，能看出什么？再多来两天试试？” 有赵晨华生产小组的师傅，听到这儿忍不住了，开口说：“再多来十天，我也觉得赵组长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不在我们生产小组，所以你们不知道。” “赵晨华确实有本事。” “就像往常，完成的加工件，要送去检验，然后不合格的还要打回来，然后重新继续补上数量。” “来来回回，不同的加工件，合格的，不合格的，都要算的清清楚楚。” “小组长在这上面，要耗费不少功夫。” “可赵晨华不一样，完成的加工件，他看过合格的，就送去检验，不合格的就挑出来，直接补。” “结果，送过去的，检验那边完全合格。” “他挑出来说不合格的，有工人还不服气，结果用工具测量，就是不合格。” “而且，赵晨华还会把不合格原因，还有避免的办法，全部都说的很到位。”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佩服杨厂长，他说赵晨华是人才，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儿。” 短短一下午，他心服口服。 众人一听，更愣住了：“这不可能？他一个三级钳工，小组里还有四级和五级钳工的加工件，他也能看出来？“” “都能！”那工人师傅肯定的点头。 大家就全都沉默了。 能用肉眼看四级五级加工件是不是合格，这不是七级工甚至是八级工才能办到的吗？ 赵晨华一个三级钳工，他是怎么办到的？ 众人都看向车间最里面的赵晨华，就看那小子，下班了跟马明启学技术，正学的欢快。 “难以想象，不过人家确实有本事！” “是啊，谁能想到，一个二十郎当岁的毛头小子，就一天时间，技术连升三级，生产小组长更是当的没有毛病？老工人被领导，啧啧。” “你啧啧个屁！赵晨华能一个月把技术提升三级，还能领导好生产小组，这样的人才，换我也重用。” “就是，老工人也有十几年才二级的，跟赵晨华一比差远了。看着，他能当小组长，下一步，说不定就是当车间主任什么的了。” 大家都是一惊，这也不无可能。 毕竟杨厂长说了，要重点培养赵晨华。 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说赵晨华的不是，免得得罪人。 众人这么一想，也就不再乱说，收拾东西，纷纷下班回家。 而随着他们下班，关于赵晨华的最新消息，也就在下班的工人们之间传开。 易中海跟贾东旭，特意竖着耳朵听，自然也听到一些。 “师父，赵晨华不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吗？怎么当上小组长，这一下午还能不犯错呢？” 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懂什么是管理吗？ 他一下午，就等着听赵晨华犯错，然后被免了小组长的消息。 可结果赵晨华不但胜任了，还引得不少人夸他？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杨厂长偏袒赵晨华，说不定，是他让车间主任，给了特别照顾。” 就赵晨华那个差点儿饿死的家伙，不可能有这个本事。 易中海也认同徒弟的话，杨厂长对赵晨华的偏袒，明晃晃摆在脸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绝对不能让赵晨华再这么发展下去了，不然背靠杨厂长，说不定哪一天，赵晨华非骑到他头上不可。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写检举信，让上级派人来调查。” 虽然赵晨华确实凭实力连升三级，但是杨厂长违规也是事实。 只要上级派人来调查，杨厂长偏袒赵晨华，也是事实。 他就不相信，上级会不进行处理。 第115章 四合院的轰动 到时候，赵晨华的得意，也就到头了。 贾东旭眼神一亮，立刻说：“对呀，师父，还是你有办法。” “只要举报成功，杨厂长肯定会被调查，到时候，李副厂长落进下石，杨厂长自身难保，也就顾不上偏袒赵晨华了。” “到时候，只要查到杨厂长违规，还有偏袒赵晨华，赵晨华就一定倒霉！” “我回去就写举报信。” 这事儿完全可行。 只要能让赵晨华倒霉，任何办法都是好办法。 易中海闻言立刻说：“行，你写就你写。” “不过要用左手写，写的时候，不准提你的名字。” “举报信偷偷上街，花两分钱，找个不认识的小孩去投，自己别出面儿。” “这事儿得罪人，尤其是杨厂长，还是别声张的好。” 总之，更不能传出去，不然厂里知道他们师徒丢人的工人们，会因为这个更笑话他们。 贾东旭一听，觉得易中海思虑周全，连连点头。 两个人一路上回家，小声的商量了一下举报信的措辞。 怎么听上去很严重，让上级一看就很重视。 一路回到四合院，四合院早就炸开了锅。 中午的时候，轧钢厂几个保卫科的人，拿着带着光荣等字的搪瓷脸盆，暖瓶，毛巾，床单，搪瓷茶缸子等等，给送来了四合院。 而且说，这是给赵晨华的奖励。 后院二大爷，一个印着光荣的搪瓷缸子，用的都掉瓷了，都拿着当宝贝一样。 他还是一个七级锻工。 这是他参加工作以来，唯一获得的荣誉。 结果，赵晨华去厂里才一个月，竟然得了这么多东西。 这么一对比，二大妈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再听说，赵晨华连升三级，还得了自行车票，提拔当了小组长，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嫉妒。 他家那位，可是奔着小组长努力了很多年，日思夜想就是当不上。 赵晨华倒好，一个月，从学徒到三级钳工，然后又当了小组长。 一步登天。 四合院里，更是议论疯了。 当初，谁都没看好逃荒来的赵晨华。 楚家招他当上门女婿，大家还都等着看笑话。 毕竟楚家母女，两个寡妇没工作，自己都养不活，吃了上顿愁下顿，再多个赵晨华，不更是雪上加霜吗？ 可笑话没等到，倒是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逃荒来的，摇身一变，成了烈属。 然后有了工作，才一个月，又成了三级钳工，当上了小组长。 这日子，竟然瞬间风生水起，过成了所有人羡慕的样子\/ “这个小赵，娶了楚美腰，没被克死也就算了，竟然还走大运了？” “谁知道呢，也许两个人八字对上了，真没想到，那小子乡下来的，学技术竟然这么快，一下子连升三级，说出去都没人信。” “对啊，我还听说，赵晨华第一次考核通过，那些参加考核的工人也不信，就闹着要重新考核，结果最后证明，赵晨华还真有那个本事。” “是啊，外面也都传遍了，都说轧钢厂出了个人才，厂长拿着跟宝贝疙瘩一样。” “说起这个，我听说，要求赵晨华重新考核，是易中海跟贾东旭带头，他们输了，还要在广播里给赵晨华赔礼道歉，还一人赔三十块钱。” “是吗？！” 所有人都立刻纷纷询问。 大家听到的都不一样。 但是凑在一起，就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又是带着贾东旭带头，所以格外“出名”。 丢人现眼还要破财。 这自然就成了大家议论的话题。 于是，易中海跟贾东旭回到四合院，还没进大门，就听到前院有几个人，正在议论他丢脸又破财的事儿。 易中海当场脸就黑了。 贾东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厂里丢人，中午他连饭都没吃，可没想到，回来四合院，更丢人。 这帮大妈大婶儿，没事儿就聚在一起拉老婆舌头，说起话来，百无禁忌。 关键议论别人也行，贾东旭甚至会跟着讨论一会儿。 看现在众人讨论的是他，他就感觉特别丢面子。 于是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贾东旭就先大步进去嚷了一句：“杨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这四合院里，就显着你们知道的多是？！” “有本事别背后议论，当着我的面儿说啊。” 几个大妈议论的正起劲儿，被贾东旭这么一打岔儿，都愣了一下。 杨大妈以前跟贾张氏吵过架，两家平时见了不说话。 现在贾张氏去劳改，贾东旭又倒霉要道歉还赔钱，最高兴的就是她。 这时候被说到脸上，她可不会给贾东旭留面子。 闻言立刻就开怼说：“呦，贾东旭，我们就当你的面儿说怎么了？” “再说了，我们光明正大站这儿说话，也不算是背后议论，倒是你，躲着听贼话儿。” “怎么，你学那么多年，考个三级钳工输给赵晨华，还又是要广播道歉，又是要赔钱的，自己没本事，还把火儿撒我头上了？！” “看看把你能耐的？！有本事再跟我大声嚷嚷一个试试！” 如今贾张氏劳改，没人跟她胡搅蛮缠，她面对贾东旭，自然是寸步不让。 “你——”贾东旭气的浑身哆嗦。 易中海拉着脸进来，沉声说：“好了，都是邻居，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还有，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今天东家长，明天李家短。” “过的不好的，也有翻身的时候，过的好的，也许哪一天就不好了。” “大家都是走运也有走背儿字的时候，少说两句，对自己也是好事儿。” “行了，东旭，回家。” 说完带走，直接大踏步回了中院。 贾东旭看了杨大妈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剩下杨大妈，这才反应过来，她被易中海给拿话挤兑了。 易中海虽然现在不是四合院了的一大爷了，可到底还说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她儿子也在轧钢厂上班，这时候，自然不愿意得罪易中海。 所以明白过来，也忍着没发作。 第116章 一大妈的怒气 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回到中院，才看到平时被众人躲着走的楚家，今天人声嘈杂，显然是有人在他们家。 于是刚进家门，易中海就问一大妈：“家里的，楚家来客人了？” 一大妈正在做饭，闻言摇摇头，说：“不是，是后院陈龙他妈，还有许大茂媳妇儿。” 易中海听到是他们，就冷哼了一声，说：“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一样，这是看赵晨华受厂长重视，就直接凑上去了。” 四合院里，一个许大茂家，一个陈龙家，还有一个楚家，都是以前不怎么服从他的三家，想不到今天凑一块儿去了。 说起赵晨华，一大妈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了一眼易中海还有贾东旭，然后问：“老易，外面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你跟东旭，真要广播给赵晨华道歉？还要赔三十块钱给他？” 别的她不关心，什么赵晨华连升三级，当了小组长，那跟她没关系。 她在意的，是自己家的损失。 说起这个，易中海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紧闭着嘴没说话。 倒是贾东旭，看他师父不说话，就主动代为回答：“一大妈，是真的，我跟师父也是上了赵晨华的当。” “这事儿厂长还有副厂长都在，怕是逃不过去了。” 他也正是为这事儿，所以才没回家，跟着易中海过来的。 贾东旭说完停顿了一下，看向易中海说：“师父，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平时过日子都难，要一下子拿三十块钱出来，实在困难。” “所以没办法，还是要师父帮衬一下，先借给我应应急。” “等我攒攒钱，再还您。” 借钱这事儿，他已经提过无数次了，轻车熟路。 一大妈本来听到传言，就心里防备着这一手。 这时候听到贾东旭果然又提，一下子就跟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易中海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答应了：“好，我这就拿给你。” 说完掏出钥匙，去把衣柜的锁打开，然后伸手去拿出钱，数出三十，给了贾东旭。 “行了，钱给你了，回家办正事儿。” “记得写完拿来我看看。” 举报信至关重要，他自然要检查到位。 贾东旭也知道易中海说的正事儿是什么，拿到钱，立刻点头：“好，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他要回去，想想怎么写举报信。 等贾东旭走了，一大妈终于按捺不住，冷着脸看向易中海：“老易，咱们家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怎么又借钱给贾东旭？” “这些年，你算算借给贾东旭多少钱？他还过咱们一分没有？” “都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可贾东旭呢？他就看咱们两口子好说话，拿咱们当冤大头了。”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儿，更何况，她压抑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易中海听老婆说话带着火气，就有些不高兴：“你懂什么？” “东旭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小子对我这个师父也很听话。” “你跟我又没个孩子，到咱们真老了的时候，谁给咱们养老？还不是要靠东旭吗？” “我借钱给他，就是救急，就是一份恩情。” “到老了，他也能好好孝敬咱们。” 这番话，他说过很多次。 每次一大妈表达不满，易中海都会用上这一招。 两个人没孩子是事实，这也是一大妈的软肋，用这一招，屡试不爽。 不过，一大妈这次是真听腻了。 “老易，你说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那贾东旭跟他妈一样，给他再多，他都觉得应该，还指望他能念着咱们的恩情？” “不说他不是我们儿子，就算是亲儿子，你手里没钱，到老了也遭嫌弃。” “所以咱们还是把钱攥自己手里，这才是正道。” 她可信不过贾东旭。 贾张氏那样，她儿子还能是个好的？ 结果这些年，她算是见识到了，从自己家借去的钱，再养一家子也够了。 丈夫工资挺高，可也架不住贾东旭这么借？ 就贾东旭那样，到老根本指望不上。 易中海也知道老婆说的有道理，沉吟了一下，这才说：“行，我知道了，以后让东旭努努力，早点儿把钳工技术升上去。” “那样他自己的工资就够了，不用咱们帮衬。” 这次技术等级没通过，真是可惜。 一大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做饭了。 贾东旭拿着钱回到家，还能听到前院杨大妈在议论，气的脸色铁青。 回到家，看秦淮如还在抱着小当，就随口问了一句：“你这是做完饭了？” 秦淮如哄着小当，说：“还没做饭。” “东旭，小当肚子有些不舒服，估计是昨晚上凉着肚子了。” “今天就一直哼唧，要不你抱着她？我去做饭？” 贾东旭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他中午怕丢人，就没去食堂吃饭，还饿着肚子呢。 结果回家，秦淮如竟然还没做饭？！ “你说什么？让我抱着孩子，你去做饭？！” “我上一天班儿，累死累活，回来你没做好饭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让我看孩子？！” “那我娶你还有什么用？！” “一天天不上班我养着你，外面那些人议论我，你长了一张嘴，就不能出去骂回去？” “就跟我妈一眼，泼辣一点儿，谁敢惹咱们家？” “你倒好，什么都指望不上你，饭也不知道做，想要饿死我？！” 他把不能对赵晨华发的脾气，全发到秦淮如身上了。 秦淮如吓了一跳，她是农村嫁进城里来的，本身自己就矮一截。 加上贾张氏压她一头，平时就挺小心翼翼。 结果婆婆被抓走劳改，她这还没喘口气儿，就被丈夫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她也有些懵，连忙哄着说：“东旭，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做饭。” 说完抱着孩子，就准备去做饭。 不料，贾东旭看着外面迈步回来的赵晨华，目光闪烁叫住她说：“先等会儿做饭。” “赵晨华坑了我三十块钱，咱们家根本拿不出来。” “你抱着孩子去找赵晨华，怎么可怜怎么来，总之，让他把这三十块钱，给我们免了。” 拿钱给赵晨华，他生气。 尽管这不是他的钱。 第117章 秦淮如，你想学你婆婆？ 秦淮如一听有些为难。 不过一看贾东旭阴沉着脸，也就没办法了，只好点点头说：“那行，我去试试。” “不过赵晨华跟咱们家不对付，我说的再可怜，估计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那可是个狠人。 与其求这么一个人，还不如去求傻柱。 傻柱那人，耳根子软，顺着毛摸，多说两句好话，也就成了。 不过这是贾东旭的意思，她也不好反驳。 贾东旭没好气的说：“赵晨华不同意，你就不会大点儿声儿？让全四合院都知道？” “这么多人看着，我就不信，赵晨华还能落下个狠心的名声。” 他跟着易中海，也学会了道德绑架那一套。 秦淮如一听就明白了。 “行，我知道了。” 于是抱着哼唧哼唧的小当，从家里出来，直奔赵晨华家。 赵晨华家现在还挺热闹。 后院陈龙他妈曲大婶儿，还有娄晓娥都在。 家里地上，摆着厂里送来的东西。 这些可都是荣誉，楚家母女也就没收起来，一直这么让人看着。 其实中午送东西来那会儿，家里人更多。 今天可是楚家最风光的一天。 这时候，母女俩正跟曲大婶儿还有娄晓娥说话。 赵晨华一推门，这俩人就都看过来。 “是小赵回来了？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人啊，没有总倒霉的时候，楚家日子过的苦，我就说总会有翻身的时候，这不，好日子来了。”曲大婶儿一上来就说好话。 娄晓娥也笑着说：“是啊，连杨厂长都说，小赵是人才，这以后你们家的日子，可是要越过越红火了。” 有杨厂长撑腰，赵晨华未来，可不一定就是个小组长那么简单。 楚妈妈看着自家姑爷，一脸欣慰。 要知道，楚家以前，可从来没这么露脸过，不被有些人糟践就不错了。 天天饿肚子，还要提心吊胆。 可现在看看。四合院哪个不羡慕？ 这都是自家姑爷给长脸呢。 楚美腰眼神明亮，带着骄傲，崇拜，幸福，欢喜，满眼满心，都只看着赵晨华。 这是她生活过的绝望压抑的时候，照进人生的唯一阳光。 也是带给她幸福的男人。 赵晨华也听丈母娘说过，后院儿陈龙家没有加入一大爷体系，算是四合院里，少有没欺负过楚家的人之一。 这样的人，跟自己家来往也挺好。 最起码，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串串门，在一起说说话，有热闹。 于是就笑着回答：“曲婶儿，我觉得您说的都对。” 在场的众人都笑。 赵晨华又扭头看向娄晓娥：“嫂子，四合院里就你家条件最好，借你吉言，我家日子一定越过越红火。” 这位也是四合院为数不多的好人之一。 所以赵晨华说话，也很客气。 正说着，门被推开。 秦淮如抱着小当，直接就进来了。 而且一进屋，就直立刻跪在地上。 这可把屋里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不敲门也就算了，进来就跪，是什么意思？ 秦淮如到了这时候，也豁出去了。 “呜呜”的哭。 “赵晨华，我是过来求你来了。” “我家现在吃饭都成问题，听说你跟东旭打赌，赢了他三十块钱。”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又都是话赶话，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就这么算了？” “我家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话没说完，曲婶儿就皱着眉头说：“我说秦淮如，你这就没意思了。” “现在全四合院，谁不知道是以老易带着贾东旭，在厂里想要看小赵笑话？” “那是打赌吗？那不是约定好的吗？” “听说还当着厂长和副厂长的面儿，怎么？想不认账啊？” 她对贾家没什么好感，对秦淮如这种不敲门就闯进来，二话不说就下跪的行为，更看不惯。 所以直接就给出头了。 楚妈妈也沉下脸，数落说：“秦淮如，你是怎么好意思过来的？” “就你家对我家做那些事儿，要不要我翻出来，让大家伙儿来评评理？” “过来不敲门就直接下跪，还真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啊？” 娄晓娥也帮腔说：“就是啊，秦淮如，厂里的约定，厂领导都知道，也是双方同意的，这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张张嘴就要免了呢？” 她家跟贾家本来就不对付，所以这时候，自然也是站在赵晨华那边。 秦淮如也没想到，屋里的人，竟然全都把矛头对准她，一时间，有些语塞，嗫嚅道：“可是我家没钱……” “没钱那也是贾东旭答应下来的，让他自己去想办法。”赵赵晨华站出来了。 “秦淮如，贾东旭让你出来，是想让你学你婆婆那一套？” “她都被抓去劳改了，你还是别学她了，回家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贾东旭的目的，昭然若揭。 躲在后面，让女人出面来装同情博可怜，想要赖掉那三十块钱，还真是想的挺好。 秦淮如脸红的像是要滴血。 她还年轻，有些事情，还豁不出去。 可是，让她这么走，她又怕回去，贾东旭发脾气。 不走又有些丢人。 正左右为难，抱着的小当哭唧唧说：“妈妈，我肚子疼，好疼。” 她已经嚷嚷大半天了。 只是现在，却更厉害了一些。 赵晨华看了一眼，脸上就多了一份凝重：“秦淮如，你家孩子这症状严重，再不送医院，后果会很严重！” 这可不是他危言耸听。 小当的症状，不是阑尾炎就是肠穿孔。 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一旦严重，就会危机生命。 秦淮如吓了一跳，潜意识里，还以为赵晨华是在吓唬自己，可是一看小当小脸都扭曲到一块儿去了，瞬间就着急了，抱着孩子，站起来就往外跑。 跑到院子当中，想了一下，又拐了个弯，跑去易中海家了。 “一大爷，一大妈，小当病了，很严重，求求你们帮帮我，送她去医院。” 她怕事情没办成，贾东旭发脾气，所以，就先过来央求易中海夫妻。 “什么？小当病了？”易中海立刻就站起来，着急的说：“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东旭又去干什么去了？自己闺女病了都不知道？！” 不过看小当那痛苦的样子，易中海也来不及多想，赶紧抱着孩子就往就跑。 一大妈和秦淮如紧跟在后面。 贾东旭在家专心些举报信，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第118章 连夜送举报信 等到贾东旭写完举报信，天色都已经快黑了。 这家伙嫌麻烦，所以写了也没多少字。 写完自己还看了看，挺满意。 “一会儿就送出去，赵晨华就等着倒霉。” 他跟赵晨华之间，矛盾已经没有办法调和了。 就让他妈劳改十年这条，两个人之间的仇恨，就是不死不休。 “对了，让我师父看看，没问题的话，我今天就把信送第一机械工业部门口。” 第一机械工业部，是轧钢厂最上级的领导单位，也是贾东旭知道的最大的部门。 他知道杨厂长上面有关系，所以，这封举报信，他要交给最大的领导。 这样就没人能偏袒赵晨华，杨厂长就算有关系也不行。 打定主意，这才看了一眼家里，棒梗做完作业，竟然趴那儿睡着了。 秦淮如和小当并不在家。 他写信写的太投入，完全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贾东旭皱了皱眉，才想起来，他把秦淮如打发去楚家了。 “奇怪，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也没动静，难道是楚家欺负她了？” 想到这里，贾东旭大步从家里出来，直奔楚家。 这时候，赵晨华正跟丈母娘和媳妇儿吃饭，一家子现在的生活水平，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贾东旭敲开门，看到赵晨华端着的饭碗里，放着好大一块儿鸡肉，顿时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为了掩饰，他就立刻顺口问了一句：“赵晨华，我媳妇儿不在你家？” 赵晨华冷笑：“贾东旭，你听听你问的这叫什么话？” “咱们两家关系好吗？上我家来找你媳妇儿？” “行了，你爱去哪儿找就去哪儿找，我还要吃饭，就不陪你发癫了。” 说完根本不管贾东旭，直接就关上了房门。 贾东旭又气的心肝儿疼。 不过没有办法，他又打不过赵晨华，只能扭头，准备去易中海家问问。 结果过去一看，家里竟然也没人。 “出事儿了？”贾东旭一下子就着急起来。 媳妇儿不在，一大爷跟一大妈也不在，那就证明问题严重。 于是赶紧跑到前院去问。 还好三大妈看见过，就跟贾东旭说了。 一听闺女被送去了医院，贾东旭也顾不得太多，撒腿就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打听到病房，过去一看，小当躺着在输液，一大爷一大妈还有秦淮如在旁边坐着。 看到贾东旭来了，一大爷的脸色局沉下来一些，训斥说：“东旭，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厂里受了委屈，怎么能回家跟自己媳妇儿撒气？！” “我们闹哄哄的送孩子来医院，你就不知道跟着来医院？！” 这家伙对着急亲闺女都这样，将来他们两口子老了，还能指望的上他？ 贾东旭一来就被指责一通，就瞪了秦淮如一眼。 但是还是小声跟易中海解释：“师父，我写东西太用心了，就没听见，不是故意的。” 一说写东西，易中海秒懂。 “好，那既然你来了，我跟你一大妈也就回去了。” “你们两口子好好照顾着，这么小个孩子，这次算了遭老罪了。” 说完招呼了一大妈一声。 一大妈过来，不满的看了贾东旭一眼，这才跟着易中海两个人，一起走了。 贾东旭怒气也一直在压抑着，这时候看易中海走了，本来要发作，不过看着病房里有人，就对媳妇儿说：“淮如，你出来一下。” 说完他自己先出去了。 等秦淮如从病房出来，贾东旭一巴掌就扇在秦淮如脸上。 “你跟师父说什么了？我一来他就批评我？！” “看来我妈不在家，没人管着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 他参加考核失败，又要广播给赵晨华道歉，还要赔偿三十块钱，再加上，还一直饿着肚子，所以一直都窝着一股邪火。 刚才被易中海那么训斥，自然就忍不住了。 这一巴掌打的可不轻。 秦淮如还是第一次挨打，捂着脸就开始哭：“贾东旭，你也就对上我有本事，要真有本事，你打死我。” “我跟一大爷说什么了？”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想着让一大爷帮衬着加上住院费和治疗费吗？” “结果你倒好，这么晚过来，直接就动手打我，我给你生儿子，天天伺候你吃穿，还伺候出罪来了？” 她这哭，一半是真委屈，一半是装可怜。 贾东旭一听，秦淮如已经让易中海，把治疗费和住院费都付了，火气也就下去了。 这么一想，媳妇儿起码给家里省钱了。 “行了，别哭了。” “以后没事儿多跟一大爷一大妈走动走动，起码都相互有个照应。” “你看着孩子，我出去一趟办点儿事儿，等会儿回来。” 目前，最碍眼的就是赵晨华。 只要把他举报，那自己家的日子，才过的舒心。 想到这里，贾东旭摸摸口袋里的举报信，坚定了眼神，直接转身就走。 秦淮如看着贾东旭的背影，皱了皱眉。 她不知道对方去干什么了，但是心里总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贾东旭到半夜，才回到医院，不过还挺高兴。 秦淮如问他什么事儿，也没说。 小当生病，要住院最少三天，所以早上，贾东旭又饿着肚子，从医院回了四合院。 赵晨华正在外面刷牙。 自从昨天的事儿发生以后，四合院里，分成了两拨人。 一拨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觉得还是易中海地位高，赵晨华得罪了对方，以后肯定会倒霉，所以还是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楚家。 另外一拨人，也就有三四家，觉得赵晨华很受杨厂长重视，以后说不定更上一层楼，所以就表达了善意。 不过也就是打个照面攀谈两句，并没有靠过来太近。 赵晨华也不在意，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别人爱怎么样怎么样。 他一边刷牙，一边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昨天日记奖励中，也有一项军工类技术。 赵晨华猜想，估计是系统觉得自己导入其中的，是军工技术，所以再奖励，也就给了同类型奖励。 就是不知道，从这方面，能不能卡一下系统的bag，回头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这么想着，赵晨华就把昨天奖励的军工类技术导入日记。 “日记完成，提交。” 第119章 简直是给这个时代丢人 赵晨华吐出牙膏沫，熟练的在脑海中下令。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八，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f-5e虎战斗机制造技术。” “奖励获得：系统商城开启碎片1，集齐十二枚碎片，可获得商城开启资格。” “获得奖励：日记积分100，可用于购买商城商品。” “获得奖励：当前全国粮票二十斤，市粮票十斤，鸡蛋票五斤，钱二十元。” 系统的声音，在赵晨华的脑海中响个不停。 不过赵晨华格外淡定。 日记奖励已经成了习惯，他又不能交上去，自我消化到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了。 他看了一眼那个技术奖励，觉得挺可惜。 这一看就挺厉害的样子，如果造出来，那这又是一项超前的军工技术，对我们国力的提升，不言而喻。 可是他不敢。 穿越过来，能安稳的过幸福日子，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实在不敢去冒险。 到时候，谁知道是切片还是被限制自由成为工具人？ 所以，就先这样，以后等机会合适了再说。 想到这里，赵晨华用清水漱漱口，回屋吃早饭去了。 而这时候，老人那边，也打开了今天的日记。 “轰-6轰炸机制造技术？” “核武器投掷载体，航程6000公里？” “这岂不是说，如果从旧疆起飞，且飞行员抱着一去不复返的必死决心，理论上，是能够把核弹投到老苏首都？” “嘶——” 就连老人的定力，都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实国内一直都在研究战略轰炸机，目前还在根据老苏那边的进行仿制，但是还没取得关键性进展。 却没想到，这日记本，竟然直接给奖励了出来。 “提取。” 老人熟练的在脑海中用心神说了一声，就看到眼前光芒一闪，有关技术的相关资料，就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资料不少，如果让他抄，那短时间内，根本抄不完。 不过还好，能提取，可省事儿多了。 他拿着资料，仔仔细细的开始研究起来。 一些完成之后的性能，让他看的眼神闪亮，这东西，一定要造，必须要造。 这可是一大利器。 造出来，就对外又多了一分威慑力。 “领导，有一件关于赵晨华同志的事情，需要跟您汇报一下。”外面传来钟扬的声音。 老人一听，是关于赵晨华，立刻神色严肃起来，把桌上的资料整理了一下，然后最上面的用别的文件盖上，然后才说：“进来。” 钟扬快步走进来，汇报说：“领导，第一机械工业部那边，今天一早发现了一封举报赵晨华同志的信。” “没有信封，应该是半夜偷偷放到门口的。” “警卫捡到以后，就交给了早去的马部长秘书，秘书知道马部长最近重视红星轧钢厂，所以马上跟马部长做了汇报。” “马部长就打来电话，把情况及时通知了过来。” 一切都是保护好赵晨华。 可是谁，这么恨赵晨华不死？举报信竟然送到了第一机械工业部的门口？ 老人皱了皱眉：“举报信里，都写了什么？” 保护赵晨华是一回事儿，如果危害到别人什么，那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总要补偿一下才行。 钟扬继续汇报：“信里说，轧钢厂杨厂长违反规定，对赵晨华进行特殊照顾，里面绝对隐藏巨大问题。” “并且举报人写了，说怀疑杨厂长利用职权，造假让赵晨华通过技术考核，并且在厂里，引起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这件事儿，希望上级能严肃处理，给广大工人师傅一个公道。” 公道？ 老人手指无意识的敲了两下，这是他陷入思考时候的一种习惯。 让轧钢厂那边，特殊照顾赵晨华，是他下的决定，并且通知第一机械工业部配合。 可是，他也说过，特殊照顾，也要最少看上去有理有据，而不是弄虚作假，引起公愤这样的方式。 不过，举报信这么说，真实情况，还有待查证。 “钟扬，关于举报信里举报的内容，你立刻去查清楚。” “同时，查查写举报信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如果是正常举报，那倒也没什么。 如果是故意陷害，那针对赵晨华这事儿，就必须要让对方付出一些代价，以儆效尤！ “是！”钟扬敬礼，立刻转身去办这件事儿。 这对他而言，都不叫事儿。 轧钢厂那边，有他安排的人，只要一问就能弄清楚情况。 至于写举报信的人，也不难。 对方写的字，歪歪扭扭，应该是不想让人认出字迹。 可是用的纸，却是从学生本子上撕下来的，而且还是写在背面。 正面有学生写的字迹，还有学校班级名称。 只要拿着去查，一看字迹，就能知道这个学生是谁。 从这个学生入手，写举报信的人，还藏的住吗？ 很快，轧钢厂那边的情况，钟扬就全部掌握了。 小学那边，也有专人去拿了问过，这张作业纸上面的字迹，是家住四合院的贾梗所写。 贾梗，小名棒梗，奶奶贾张氏，因为造谣污蔑烈属赵晨华，劳改十年。 其父亲贾东旭，在红星轧钢厂工作，钳工技术等级考核失败，还带头逼迫赵晨华重新考核。 结果，赵晨华考核通过，贾东旭要广播道歉，还要赔偿三十块钱。 “看来，这就是他写举报信的原因了。”老人听了汇报，得出结论。 “一个国营大厂的工人，心胸狭隘，面对赵晨华这样的天才，不但不知道敬佩爱护，反而嫉贤妒能，用这种下流的手段，企图毁掉对方，实在是有些心术不正。” 说完，老人摇了摇头。 这个年代，工人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可是这贾东旭，身为国营大厂的工人，明的奈何不了赵晨华，却非要在暗地里，搞这种下流手段，简直是给这个时代丢人。 尤其，还是在赵晨华这个穿越者面前丢人现眼。 第120章 工业部来人 赵晨华是什么人？ 来自未来的穿越者，不但有逆天的日记本，而且还有着非人的悟性，就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连升三级，实在是匪夷所思。 就这样的天才，好好爱护都来不及，这贾东旭，竟然还想着办法要害对方，简直可恶。 钟扬看老人面色不虞，立刻就说：“领导，要不要通知轧钢厂，对这个贾东旭进行处理？” “这个人写举报信，还用了左手，晚上偷偷摸摸的送去工业部门口，显然也知道他做的事儿不地道。” “他这样做，应该就是为了博一个概率，成了赵晨华同志遭殃，不成也找不到他头上，对他没什么损失。”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直接处理他，然后以他为榜样，告诫所有企图伤害赵晨华同志的人。” 这是他的建议。 以前他不知道领导为什么会那么重视赵晨华，现在知道了。 人才，千年难遇的人才。 学习钳工技术一个月，就能连升三级，直接成为三级钳工。 而且，还是货真价实那种，被众多众人要求还考核了第二次，众目睽睽，再次通过考核。 这样的人才，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国之栋梁。 所以，面对背后下黑手的贾东旭，钟扬就格外厌恶。 老人听了钟扬的建议，温和的提问了一句：“那你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个叫贾东旭的同志？” 钟扬想了一下，回答说：“要不直接开除？” “这样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杀鸡儆猴，就没人轻易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歪脑筋了。 老人听完笑了，然后摇了摇头：“钟扬，赵晨华同志很重要，我们要保护好他，也要多照顾他。” “这一点不会改变。” “可是，贾东旭这个同志，写举报信，虽然有一些私心，但是也并没有造谣诬陷。” “举报信里，他说杨厂长违规，这是实情。” “他说怀疑杨厂长利用职权，造假让赵晨华通过技术考核这些，是想让上级单位出面调查，而没有一口咬定。” “就是出发动机，带有泄私愤的个人情绪。” “这种情况下，就因为这一封举报信，就开除他，确实有些过了。” 一个普通工人，又不是犯了大错，没必要砸了对方的饭碗。 钟扬知道老人的意思，惭愧的点头：“是，领导，是我有些偏激了。” 他就想着要保护好赵晨华，任何要企图伤害赵晨华的人，就给出最深刻的教训。 从知道赵晨华是人才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偏了。 只顾站在赵晨华的角度思考问题，却忘了做事儿要公平公正。 老人摆摆手，思忖了一会儿，说：“这样，让第一机械工业部的同志，带上举报信，去红星轧钢厂一趟。” “一来，去公开举报信的内容，就说是贾东旭同志举报的，通告全厂，这样比开除他，效果更好。” “二来，对举报内容，做出解释。” “同时声明，是工业部支持轧钢厂厂长，对人才可以破格违规照顾。” 上万人的大厂，也不过出了一个赵晨华。 再说，赵晨华学徒一个月，就连升三级，用实力证明，可以得到特殊照顾。 这个谁也没办法站出来反对。 正巧借着这个机会，把赵晨华在轧钢厂的地位刷上去。 工业部都出面了，估计也就没人再闹幺蛾子了？ 钟扬听完，眼神儿一亮，可以，领导就是领导，杀人诛心。 “好，我现在就给工业部那边打电话安排。” 赵晨华是逆天的人才，工业部出面给他撑腰，看哪个不开眼的，还敢背地里玩儿这些小把戏。 这边安排很快。 不过调查加上安排的时间，一上午也过去了。 到中午，工业部的同志，才匆匆赶到了轧钢厂。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起负责接待。 而这时候，厂广播里，响起的，是一位工人师傅给赵晨华赔礼道歉的声音。 “我，是钳工九车间的徐波，今天特意给赵晨华赵师傅说一声对不起，你能学习一个月钳工技术，就连升三级，是你个人的能力。” “我不该质疑你，还说了一些不太礼貌的话，更逼着你重新考核了一遍。” “这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按照赵晨华的要求，对方在广播里，说明了事情经过，也说了三遍对不起。 然后脸涨的通红，说完直接就从广播室跑了。 这可是广播，全厂工人都能听到，他算是丢人丢出名了。 事实上，不止是全厂的工人能听到，就连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工业部来人，都能听到。 “杨厂长，这是什么情况？”工业部的同志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杨厂长立刻就笑着，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工业部的人听完，就笑着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我们今天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儿。” 说着就把举报信拿出来，递给杨厂长。 杨厂长疑惑的接过去打开看，李副厂长也伸着脑袋，在旁边快速的看了一遍。 好家伙，举报信？ 还是举报杨厂长违规，并且怀疑杨厂长利用职权，造假让赵晨华通过技术考核。 李副厂长眉头一动，面上不动声色。 杨厂长看完一愣，竟然有人偷偷去工业部举报他，还真是会找地方。 “领导，这件事儿我可以解释，违规我确实违规了，不过那是因为赵晨华同志……” 话没说完，就被工业部的同志给摆手打断了。 “杨厂长，你不用解释了，这件事儿，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当初，就是我们工业部同意你破格违规照顾人才。” “现在闹出举报信这事儿，我们也该来对所有工人师傅澄清一下，免得有人误会杨厂长。” 他们过来，就是要摆出一个态度，一个确定赵晨华人才的态度。 这样轧钢厂这边，以后再给赵晨华任何特殊照顾，也都名正言顺。 李副厂长浑身凛然，果然，杨厂长有恃无恐，背后竟然是工业部在撑腰。 幸好他没轻举妄动，不然得罪了工业部领导，那仕途也就到头了。 想到这里，他再次佩服起自己的选择。 第121章 广播内容，震撼全厂 杨厂长听到工业部同志的话，一愣之后，立刻又是一喜。 工业部都出来给他撑腰了。 上面的人，对赵晨华的重视，超乎他的想象。 “好，那让我们轧钢厂这边，该怎么配合？” 这对他是好事儿，他当然要全力配合。 而且，这可是工业部来人，就算是跟他是对头的李副厂长，都不敢在这件事儿上捣乱。 工业部的同志点点头，说：“这样，我也跟刚才那位同志一样，去广播室，直接广播一下，让全厂工人师傅都能听到。” “然后厂里再出一份通知，张贴全厂，说明一下就行。” 广而告之，他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上面交代的事情，做到这样，应该完全可以的？ 杨厂长一听对方要广播，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可是实时传遍全厂的声音，又是工业部的领导亲自说的话，份量在这儿摆着。 对方的目的，虽然是为了重视赵晨华，但是，他也跟着多了几分威风。 这对他这个厂长而言，受益匪浅。 “好，那我带领导去广播室。”杨厂长很积极。 李副厂长也不放弃这个在领导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所以也一直跟着。 一行人，直奔广播室。 这个点儿，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 广播室的广播员刚送走了一个道歉的，正收拾东西，准备拿着饭盒去吃饭。 结果还没等她出去，两个厂长，带着工业部的同志，进来了。 “杨厂长，李副厂长。”广播员连忙站起来。 杨厂长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摆摆手说：“小廖，领导要广播重要消息，你调式一下话筒，务必要最好的状态。” 领导？ 小廖看了一眼工业部的同志，想着杨厂长都说是领导，那岂不是地位很高？ 这样的一个大人物，要广播什么大事儿？ 结果刚走神儿两秒钟，就看到杨厂长瞪了她一眼，立刻回过神来，连忙说：“杨厂长，话筒刚才有位工人师傅刚用过，状态很好，不用调试了。” 说完差点儿忍不住扇自己一巴掌。 当着领导的面儿，好歹也装着调制一下，这也是对领导的重视，怎么就脑子没转过这个弯儿来呢？ 正懊恼，就看那位领导微微颔首说：“好，那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广播。” 李副厂长一听，赶紧去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又用自己的手，擦了一下椅子，然后请领导过去。 工业部的领导过去坐下，然后拿过举报信，对着话筒，开始讲话。 “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师傅们，我是第一机械工业部第三计划司副司长张挺。” “今天，我是为一封举报信，特意来轧钢厂这边，进行一下情况说明。” “举报信的内容如下。” 说完，就把举报信的内容，从头到尾念了一遍。 举报信字数不多，很快就全部念完了。 不过这时候，正是中午工人们吃饭的时间，听了一个工人广播道歉，已经议论的要疯起。 结果，道歉完，竟然又听到了广播，而且还是什么工业部的领导。 那可是轧钢厂最大的上级单位。 竟然来轧钢厂广播来了。 再一听，更是一片哗然，举报信，而且还是举报杨厂长违规，赵晨华作弊。 “我就说，赵晨华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非要广播赔礼道歉，这下好了，人家直接一封举报信，让上面来人了。” “这举报的人也挺狠啊，竟然说杨厂长跟赵晨华合伙作弊，所以才通过技术考核，这点儿可有些不太地道。” “什么不地道？万一是真的呢？” “那就让领导查，现在工业部的领导都来了，杨厂长也说了不算。” 主要赵晨华技术提升太魔幻，他们有些人就算是亲眼见了，也还是不相信。 再说，有大领导来查更好，他们还能安心。 反正对他们也没损失。 查了杨厂长违规，说不定其余人的广播道歉，就都可以免了。 众人心思各异，都竖起耳朵听着。 易中海自然也听到了，他还不知道贾东旭把举报信连夜送去的事儿。 这时候听到，立刻惊讶的瞪大眼睛，然后转头看向自己徒弟。 小声询问：“东旭，是你送去的举报信？” 他不是告诉贾东旭，写完要先给他过目吗？ 这家伙昨晚在医院照顾小当，哪来的时间去送的举报信？ 贾东旭有些得意的点头，也小声说：“是，师父，是我把举报信送去的工业部门口。” “看来工业部的领导很重视，今天马上就来人了。” “等着，杨厂长和赵晨华，马上就要倒霉了。” 不管怎么说，杨厂长违规是事实。 就这一点，就经不住查。 易中海还是不放心，追问说：“那你是怎么写的举报信？没写是你？” 举报信这事儿，能成最好，不能成，也不能引火烧身。 贾东旭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师父，我按您说的，用的左手。” “而且晚上黑灯瞎火的送去工业部门口，根本就没第二个人看见。” “我敢保证，没一个人知道，是我写的这封举报信。” 这件事儿，神不知鬼不觉，杨厂长跟赵晨华，就等着倒霉就行了。 易中海听贾东旭这么保证，总算放下了担心。 虽然他没亲自检查举报信，但是贾东旭能这么小心，那就出不了问题。 结果，他刚放下心，就听到广播里，传来那位领导的声音。 “这封举报信，是红星轧钢厂，钳工车间贾东旭同志写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谣传，所以我今天特意过来，就举报信问题，给广大工人师傅们，做出解释。” 易中海顿时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贾东旭。 “东旭，你不是说，你保证没人知道举报信是你写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贾东旭也懵了，他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信是他写的，可他用了左手，不可能从字迹上找到他。 而且还是黑灯瞎火送过去的，也确保没人看见。 那这工业部的领导，怎么知道是他写的举报信？ 完了，这下可是把杨厂长给得罪大发了。 第122章 风水轮流转 周围的工人们，更是一片哗然。 “好家伙，我还在想是谁这么恨杨厂长和赵晨华，竟然跑上级领导部门那边送举报信，原来是贾东旭？！” “除了他也没别人，一个工作十几年的老钳工，考核没通过，输给了赵晨华不说，还要广播道歉，赔三十块钱，能甘心就怪了。” “不过这实在是不地道啊，背后捅刀。” “但是该说不说，还挺爷们儿，实名举报，也不怕得罪杨厂长。” 说什么的都有。 贾东旭听着这些议论，气的浑身哆嗦。 是他爷们吗？是他想要实名举报吗？ 这谁特么知道，上面的领导是怎么知道是他的？ 广播还在继续，司长的声音传遍全厂。 “对于举报信中提到的，怀疑杨厂长作弊，让赵晨华同志通过考核这事儿，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毕竟据我们调查，考核那天，在现场有很多工人师傅，都怀疑作弊，所以逼着赵晨华同志又考核了一次。” “众目睽睽之下，赵晨华同志顺利通过考核。” “这是事实，毋庸置疑。” “所以关于这点，我们工业部，尊重轧钢厂这边的一切处理结果。” “然后还有举报信中，关于举报杨厂长违规这点，更是无稽之谈。” “不拘一格降人才，杨厂长早就把情况汇报给我们工业部。” “我们工业部，也支持杨厂长破格选拔人才的决定。” “所以，整件事情，并不存在任何违规！” 他过来，就是给轧钢厂，给赵晨华撑腰来的。 所以这番话，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充满了威慑。 人的语言其实挺有意思，一个语气就是一重意思。 司长这番话，给全厂工人的体会，就是上级领导部门，这次过来，就是完全给杨厂长撑腰来的。 同时话语中，也暗含警告意味。 “原来是上级同意的，难怪杨厂长那么坚持。” “这不就是说，杨厂长说把赵晨华当人才培养，也是上级部门的意思？” “那还用说？贾东旭一封举报信，上级部门的领导马上就来了，而且还是直接广播，就明着给杨厂长撑腰。” “那以后，赵晨华岂不是要开始走运了？” 能让上级领导部门出面，承认就是人才，就是要特殊照顾，那以后赵晨华还能只是个小组长？ 不过赵晨华走运，贾东旭可要倒霉了。 他写举报信，还被上级领导公布出名字来，一点儿也没保密，这意思很明显了。 杨厂长还能轻饶了他？ 不过这家伙也确实不地道，明知道赵晨华通过考核，靠的是真技术，还写举报信，说赵晨华作弊，这不明摆着不安好心吗？ 厂里议论成了一锅粥。 易中海被贾东旭气的脑仁儿疼。 贾东旭自己，是又气又怕。 气的是，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举报信也是偷偷摸摸保密到了极点，怎么就能知道是他的？ 怕的是，现在经过这一广播，厂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害杨厂长和赵晨华。 这俩人没一个好惹的，能放过他？ 一切明明是天衣无缝，到底是哪儿错了？！ 贾东旭恨的发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赵晨华也听到了广播，知道贾东旭写举报信，举报杨厂长和他，就冷哼了一声，这家伙，亡他之心不死，怎么也要教训教训才行。 正想着，周围的工人已经七嘴八舌，开始这跟他搭话了。 “赵组长，你听到了？上级领导亲口说了，你是人才，就应该特殊照顾，以后你可了不得。” “就是就是，赵组长都在上级领导部门那边挂上号了，以后不要说小组长，就是车间主任，那也没问题。” “不说车间主任，就赵组长学技术的速度，要不了多久，那厂里说不定就又多一个八级钳工，可比车间主任重要多了。” “没错儿，到时候，咱们车间也跟着一起光荣。” 众人都是在刷好感。 没办法，赵晨华有杨厂长撑腰还不算，现在又多了上级领导部门，不服不行。 再说，人家确实有实力，技术不说，那是两次考核过的，连升三级，前无古人。 就连当小组长，也是游刃有余，昨天下午半天，今天上午半天，安排的妥妥当当，没出过任何问题。 而且，有了他，小组效率比之前还提高了不少。 这说明什么？说明赵晨华有能力。 钳工九车间的徐波，本来刚广播道歉完，还觉得丢人现眼，正羞臊的不行，听完上级领导的广播，瞬间心理上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就连上级领导部门都认可赵晨华，我怀疑他，那赔个不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再说他可是个人才，以后受照顾，还不知道被提拔成什么，这时候道歉了，总好过不道歉给他心里留疙瘩。” “关键我还是第一个广播道歉的，多有诚意？” 他还挺满意。 人就是这样，给看不上的人道歉，那就是跌份儿，就是丢人，就是现眼。 可要是给超越自己的人道歉，那不但不丢人，甚至还有些许光荣。 尤其是能让别人看到，我们是能说的上话的，有关系， 这种心理，徐波有，那些需要给赵晨华广播赔不是的钳工师傅，也有。 大家瞬间不抵触了。 赵晨华前途不可限量，给这样的人才赔不是，不丢人。 整个厂里，对赵晨华的议论，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全是夸奖他连升三级，是个人才。 到了下午，厂里各个宣传栏，张贴出了工业部的关于收到举报信的处理通知。 通知内容，跟工业部领导说的那番话，大同小异。 第一，强调赵晨华人才的重要性。 第二，支持轧钢厂对特殊人才的特殊照顾。 第三，以后有意见，可以先给厂里提，厂里不处理，再跟上级领导部门反映。 不要因为个人私怨，就写举报信，此举不可取。 这最后一条，无疑是在贾东旭脸上踩了一脚，而且还是踩坑里去的那种。 要知道，这通知上面，盖着的可是工业部的大印。 所以，所有人，都议论，贾东旭这家伙，在轧钢厂算是完了。 第123章 广播免除工人道歉 贾东旭自己也觉得完了。 本来他妈被劳改，家里人就要受到连累。 更何况，他还被处分过一次，以后厂里但凡有荣誉，或者涨年限工资，都没他的份儿。 这下好了，又出了举报信这档子事儿。 他被工业部给直接点名，甚至还下了通知，盖了大印的提到他。 虽然都没有说要处罚他，可是字里行间，都在针对他。 而赵晨华那边，又是被认定的特殊人才。 一个褒，一个贬。 赵晨华被夸成了一朵花，他就被骂成了一坨屎。 “气死我了，师父，这帮人都忘了，当初他们怀疑赵晨华的嘴脸了，现在个个都成了墙头才，捧高踩底。” 贾东旭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从进厂开始，他就是易中海的徒弟。 那时候易中海还不是八级钳工，不过也是七级，地位也不低。 工人们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从来就没人得罪他。 尤其是易中海成了八级钳工以后，他也跟着一起受益，工人们都对他客客气气。 哪像现在？ 全是指责他的声音。 “师父，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人，不然让他们胡说八道，传出去，我就成了半个四九城的笑话了。” 他还要脸呢。 易中海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给你做主？” “现在是上级领导部门出面，就是要把你摆明面上，我就一个工人，能怎么办？” “行了，消停点儿，什么也别干了，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以后离赵晨华远点儿。” 他不是放弃对付赵晨华了。 而是不再相信贾东旭的能力。 这家伙对付赵晨华，没成功也就算了，还把事情搞的越来越糟。 一次一次出手，赵晨华越来越好，贾东旭自己，倒是要臭遍大街。 幸好，还没牵连到他。 看来以后，他要谋定而后动，绝对不能让贾东旭出手了。 贾东旭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师父不愿意给他出头，错愕的同时，又有些不满。 不过易中海是八级钳工，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都需要对方的帮衬，所以也就把不满咽在了心里。 赵晨华可不会放过贾东旭。 目前没有合适的办法，他就直接去找了杨厂长，说起了考核时候的约定。 “杨厂长，当时您也在场，我合理合规的考核通过，易中海和贾东旭，就挑头闹事儿，非要让我重新考核。” “最后我们双方都提了要求，谁输了就要认。” “我对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要求，是广播道歉，还有赔偿三十块钱。” “可是这两个人，身为挑头闹事者，到现在没给我道歉，更是没赔偿我一分钱。” “所以我想请杨厂长帮忙，督促这两个人，把钱先给我，然后明天开始，师徒俩道歉。” “至于其余的工人师傅的道歉，那就免了。” “我年轻，学的时间短，他们质疑我，也合情合理，再说，他们也是被以易中海出面给怂恿的。” “冤有头债有主，我也就不怪他们了。” “但是挑头闹事儿针对我的易中海和贾东旭，却必须给我道歉，还有每个人兑现要赔给我的三十块钱。” 这一招，就是要针对易中海和贾东旭。 那帮子工人跟他又没仇，这时候抻了他们两天，给个顺水人情，那这帮人幸免一难，肯定会站在他这边，指责易中海。 道德天尊名声受损，看他怎么办。 杨厂长自然是站在赵晨华这边的，闻言点点头，说：“这样，马上就要下班了，你先回去，让刘主任给盯着点儿你的小组，把生产任务给完成。” “然后你去广播室，在广播里点名找他们要钱，就说是我说的。” 贾东旭偷偷去举报这事儿，也让他很上火，所以，这时候，完全不给易中海面子。 再说，这事儿上级领导部门都过来给撑腰了，还怕得罪一个八级钳工？ 赵晨华一听杨厂长让他去广播，顿时正中下怀。 一个易中海，一个贾东旭，这俩可都是死要面子的人。 自己去广播里嚷嚷，对这俩人来说，就是等于社死。 “好，我马上去。”赵晨华心里有数了。 杨厂长是站在他这边的，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 他就不信，这次贾东旭写举报信，背后没有易中海的支持。 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赵晨华并没有回车间，而是直奔广播室。 倒不是他不听杨厂长的话，而是他们小组的生产任务已经完成了，不需要再特意让刘主任给盯着。 对于要完成钳工生产任务的小组来说，有一个钳工技术满级的小组长，那就等于开挂一样。 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赵晨华走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广播室，跟广播员说了一下，是杨厂长的意思以后，就开始广播。 “各位工人师傅们，我是钳工车间的赵晨华。” “我现在说两件事儿，第一件，关于参加技术等级考核的时候，约定要给我广播道歉的钳工师傅们。” “你们质疑我，我也可以理解。” “毕竟你们都是为了考核的公平公正，又是被人挑唆，这才为难我，这些我都知道。” “鉴于大家都不是故意针对我，所以我决定，撤销众位钳工师傅的广播道歉。” 他年轻，又吃过强身丹，声音洪亮，透过大喇叭，传遍了工厂的每个区域。 那些当时签字，都要广播赔礼道歉的钳工师傅们听到这个，顿时就高兴了。 “行，小赵局气。” “太好了，我还说有上级给他撑腰，说不定他会抓着我们不放，结果人家这么有格局。” “我就说嘛，小赵不是一般人。” “我们当时不信也正常，再加上贾东旭挑唆我们，这才闹起来，其实有马师傅跟着，想想怎么可能考核作假？” “就是，都是贾东旭的错儿，要不是他拱火，我们也不至于当时想不明白。” 大家高兴之余，就把对赵晨华的那点儿愧疚，全化作了对贾东旭挑头的怨念。 至于易中海，那毕竟是八级钳工，众人给自动忽略了。 第124章 钱呢？！ 易中海也听到了广播里传出来的声音，他皱了皱眉，有些不好的预感说：“这赵晨华，又在搞什么鬼？” 贾东旭不屑的哼了一声，说：“还能搞什么鬼？笼络人心呗。” “显的他多有能耐一样，有了撑腰的，就跑到广播里得瑟。” “说是让大家不用道歉，不就是等着夸他吗？” 他就见不得这样的人。 易中海点点头：“不管了，他爱怎么得瑟怎么得瑟。” “免了广播道歉也好，不然我一个长辈，还是八级钳工，给他一个晚辈，一个三级钳工，在广播里道歉，也太跌份儿了。” 他很在意脸面，撤了道歉也好。 贾东旭撇撇嘴，没说话。 就听到，广播里，赵晨华的声音又传出来。 “说完第一件事儿，我来说说第二件事儿。” “刚才我也说了，众人钳工师傅为难我，都是因为有人怂恿。” “这两个人，大家也认识，一位，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同志，一位，是易中海同志的徒弟，二级钳工贾东旭同志。” “我可以免了被怂恿的师傅道歉，但是这背后怂恿人的师徒俩不能免。” “所以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儿，就是告诉易中海同志和贾东旭同志。” “你们约定要给我广播道歉，还有每个人赔偿我三十块钱，请立刻执行。” “道歉可以从明天开始，但是钱必须今天给我。” “你们已经拖了两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也只能在这里公开喊话了。” “要是再不给，也不道歉，那我明天还要广播，然后让厂里所有人都给我评评理。” 明晃晃在广播里要钱，赵晨华是第一个。 易中海差点儿吐血。 他就知道，赵晨华这小子是个刺儿头，竟然点着名让他难堪，简直是岂有此理！！ 厂里的众多工人，也都议论纷纷。 “听赵晨华的意思，易师傅这是想要赖账？” “有可能，不然不说道歉，钱总要给？” “这钱易师傅和贾东旭就应该赶紧给人家，挑头闹事儿的时候冲在前面，要道歉赔钱了，就装起死来了，办的事儿也忒不地道。” “就是，还八级钳工呢，一点儿都不敞亮。” “没错儿，一个月九十九块钱的工资，又不缺这三十块钱，就是拖着不给，几个意思？” 众人知道赵晨华有厂长撑腰，有上级领导部门撑腰，再加上，当初挑头儿的，确实是易中海跟贾东旭。 所以大家议论起来，都是一边倒。 气的易中海眼睛里直冒火星子。 “这个赵晨华，他这就是故意让我下不来台！” 赵晨华全厂广播，说话又带着引导性，这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他。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在这个年代，本来就算是工人中最有身份的存在。 一直以来，他也特别爱惜他的名声。 当然，别人也尊重他这个八级钳工，无论什么事儿，也都给他面子。 可自从赵晨华进了四合院，就跟他犯冲一样，处处让他为难。 今天倒好，直接广播点名，让他心里这个难受窝火，偏偏又无从发泄。 “师父，你听见赵晨华在广播里说的话了吗？他就是要针对我们！您可不能不管啊。”贾东旭还在一边，企图挑起易中海的怒火，让易中海出面对付赵晨华。 可惜，易中海根本没上当。 倒是听到贾东旭的话之后，直接生气了：“你闭嘴！” “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至于这么丢人吗？！” “还有，钱呢？你不是说没钱给赵晨华，所以从我手里拿走了三十块钱吗？” “钱你为什么不给赵晨华？！” 他也没给，但是徒弟早就把钱要走了，为什么也没给？ 提起钱，贾东旭顿时哑巴了。 嗫嚅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易中海一看徒弟这样，分明是心中有鬼，于是拉着脸追问：“你拿了钱，到底干什么了？” “老实说，不然以后别想我会管你！” 这话很重。 易中海从来都没对贾东旭说过这话，一直以来，他管了贾家最少一半的生活支出。 贾东旭也都习惯了，现在听到师父说不管，顿时吓了一跳。 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的说：“昨晚小当不是生病住院挂水吗？” “我趁着晚上，把举报信给送到了工业部门口。” “回去的时候，我想了想，回去早了也没用，还不如去赢两把，说不定还能把师父的钱给还上。” “结果——” 他说不下去了。 手气太背，结果没赢钱不说，还把三十块钱，全给输进去了。 易中海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结果怎么样？” “你别告诉我三十块钱，你一个晚上都输光了？！” 那不是三分，也不是三毛，更不是三块。 那是三十块钱，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贾东旭竟然全给打牌输出去了？！ 贾东旭点点头。 易中海气的脑仁儿嗡嗡作响。 一晚上输掉别人一个月的工资？！ 关键这钱，还是贾东旭找他借的钱。 还有，小当还病着在医院挂水，医药费，住院费，也都是他垫上的。 从医院回四合院，他跟老伴儿还要帮着照顾棒梗。 结果呢？ 贾东旭举报信这事儿搞砸了，竟然还不顾亲闺女病着，直接去打牌，还一晚上输掉了三十块钱。 那可是三十块钱！！ “贾东旭，你爸去的早，你妈一个人带着你不容易。” “我跟你一大妈，看你可怜不忍心，就一直帮衬着你，结果帮衬来帮衬去，反而把你给毁了。” “你妈才刚被抓走劳改没多久，小当现在又病在医院，你就这么不管她们的死活，非要去偷着去赌？！” “我也看出来了，都是我给你托底，让你没了正经过日子的心。” “你以后过日子的花销，别来找我借了，自己想办法。” 他是真生气了。 赵晨华让他下不来台也就算了，他重视的贾东旭，竟然这么的不着调，让他非常失望。 这不由让他想起了一大妈说过的那些话，指望贾东旭，贾东旭真靠得住吗？ 第125章 骂声一片 贾东旭也没想到，易中海这次会这么生气。 而且还直接表态，不会帮衬他家。 这还得了？！ 没有易中海帮衬，就他的工资养活家里虽然没有问题，但是生活水平，肯定会下降一大截儿。 他可不愿意过那样的苦日子。 “师父，您别生气啊。” “我这不是让赵晨华给搅和的心里不痛快吗？所以才想着打牌能散散心。” “可我没想到，会遇到几个佛爷也去那儿，他们合伙儿坑我，我也没办法脱身。” “师父，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玩儿了。”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也拿您当我亲爸一样，以后我也肯定孝敬您。” “就是别不管我，我没了爸，妈也被赵晨华给害的劳改去了。” “您要再不管我，那我不就没依靠了吗？” 他可不想放开易中海这个靠山。 八级钳工，有钱，又是绝户。 只要哄好了，以后易中海的一切，包括攒下的钱和房子，都是贾家的。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说，要把他当亲爸一样，心里动了一下，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行，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再这样，那我可真不管你了。” 他平时那么帮衬贾东旭，为的不就是贾东旭这一句话吗？ 如今看来，也值了。 贾东旭连连点头：“我知道，师父您放心，我以后都听您的。” “都怪赵晨华，要不是他进四合院搞鬼，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儿。” “照我看，楚美腰不是丧门星，他才是！” 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再说打牌的事情，所以引着话题，说赵晨华，吸引易中海的注意力。 易中海闻言冷哼了一声，说：“我早就知道，赵晨华就是一个刺儿头。” “不过以后这样的话，明面上不要说，免得被他抓到小辫子，又要闹的不得安生。” “这样，下了班，你去医院看看淮如和小当，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回四合院拿上钱，连你那份一起，先去堵上赵晨华的嘴。” 这个钱不给是不行了。 不然明天，赵晨华又跑去广播里吆喝着要，这谁受的了？ 贾东旭听到易中海肯给他出钱，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老老实实的表态：“我听师父的。”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轧钢厂的传闻，却甚嚣尘上。 一种三种声音，夸赵晨华的，骂贾东旭的，指责易中海的。 尤其那些被免了道歉的工人师傅，夸的格外真心，骂的格外带劲儿，指责的格外义正言辞。 夸是因为赵晨华成了特殊人才，得到厂里和上级领导单位的特殊照顾。 这样的人才，他们得罪不起。 再说，这样的人才，未来一片光明，还能宽宏大量，免了他们的广播道歉，就凭这点，那就必须要夸。 至于易中海师徒，要不是他们怂恿，自己这些人，至于会为难赵晨华？ 那时候厂长也在，说不定还把厂长给得罪了。 就这么挑头的两个人，广播道歉的时候不去，赔钱也不赔，约定好的，就跟放屁一样，把他们这些人推到前面。 这种行为，不骂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下班了，工人出厂区聚在一起，全是一片骂声与指责。 尤其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的时候，更是所有人的声音都提高了。 “赵晨华追究挑事儿的人就对了，什么人啊，自己跳出来，非要喊着大家伙儿一块儿，结果呢？约定好的事儿，愣是不见动静，还要逼的人家小赵去广播里喊。” “就是，我支持小赵，做了事儿就要认，不然脸都丢光了。” “可说呢，有些人的脸已经丢光了，自己挑事儿不成，还写举报信污蔑，真当上级领导好糊弄呀？” “没错儿，做事儿不地道还不要脸。” 易中海脸都成了黑锅底了。 但是又不好当众发作，只好背着手低着头，大步走了。 贾东旭恶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赶紧追上了易中海。 对于这师徒的反应，众人可不怕。 反正下班的工人这么多，大家都在议论，谁知道刚才说话的是谁？ 易中海师徒两个已经够丢人了，总不能还敢发作？那样更丢人。 所以众人毫无禁忌，议论的更大声。 易中海师徒，今天算是丢尽了颜面。 赵晨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师徒俩，总是背后针对他，让他不胜其扰。 今天的只是开胃小菜，等着，看他怎么收拾贾东旭。 下班以后，赵晨华跟师父加班学了半个小时技术，这才收拾了一下工作台，下班回家。 结果刚进四合院，三大妈就从屋里出来了。 “小赵，听说你们厂今天，有上边的大领导来了？还说你是特殊人才要特殊照顾？” “那你这是在上级那里挂上号了，可真光荣。” 她跟三大爷早就商量过，平时也没针对过赵晨华，所以这时候，腰杆子格外挺直。 赵晨华也知道厂里的事儿肯定会传遍四合院，就点点头，说：“是啊，贾东旭写举报信举报我，上级为了说明白点儿，就来厂里了。” “也多亏上面来说清楚，不然贾东旭还不知道又在背后怎么搞鬼。” 说起这个，赵晨华倒挺感激上级领导部门。 对于举报信事件，不偏信不盲信，还派了一个司长来厂里特意广播说明，省却了他不少麻烦。 三大妈听赵晨华提贾东旭，就撇了撇嘴说：“这个贾东旭，平时看着还挺聪明一个人，怎么这次办事儿，这么没脑子？” “他妈就因为造谣诬陷你，就被抓走劳改十年。” “就这贾东旭都不长记性，写举报信还敢胡说八道。” “也就是上级不跟普通人一般见识，要是真追究起来，还不得跟他妈一样，也给送去劳改？” 连她想到这点都后怕。 贾东旭要是也被劳改，那他家可就彻底垮了。 赵晨华笑了笑，说：“谁说不是呢。” “不过，上级也就给这一次机会。” “贾东旭要是不改正，下次再犯错，那可就不是劳改这么简单了。” 而且，会很快验证他这句话。 第126章 给钱 贾东旭几次三番的针对赵晨华，赵晨华也不是泥捏的，自然生气。 他跟贾东旭之间，现在已经成了死对头。 对方这次写举报信，下次就不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先下手为强。 这次，他要主动出手了。 三大妈并没有听出赵晨华话里的意思，按照字面意思理解，说：“是啊，上级领导这次没劳改贾东旭，估计也是看老易的面子。” “他毕竟是八级钳工，国家也重视。” “是。”赵晨华人畜无害的应和。 “三大妈，那您忙着，我先回家了。” 说完跟三大妈点点头，迈步回了中院。 结果刚走到院子中间，就被从家里出来的易中海给叫住了。 “小赵，先等一下。” 说着走到赵晨华面前：“小赵，你跟我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又是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要钱，尽管过来找我说一声儿，我给你也就是了。” “你说你至于跑厂广播室，广播全厂给我难堪？” 好家伙，不先给钱，一上来就是道德绑架的质问。 赵晨华都忍不住笑了：“易中海，你叫下我，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个？” “要是不给钱，你就别跟我说话了，我还着急回家吃饭，没空陪你唠嗑。” “至于广播，这是杨厂长支持我的，不给钱，明天我还会继续。” 说完转身就准备回家。 别人忌惮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他可不怕。 他师父的八级钳工，无论是技术含量，还是在厂里的地位，都比易中海要高。 有师父给他撑腰，易中海就算找他的徒子徒孙，暗地里想要使绊子，都办不到。 再说，他自己钳工技术已经满级，完全不怕任何人在技术方面为难他。 所以易中海想要在他面前摆谱，那还真是白费力气。 “你——”易中海已经太多年，没见过这么不把他放眼里的人了。 偏偏他还没有任何办法。 眼看赵晨华抬脚就要走，只好又忍气吞声的招呼：“行了，先别走，我把钱给你。” 说着恨恨的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六十块钱。 “这是我跟东旭两个人的。” “你说你，为了这点儿钱，就闹的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 “我以前跟美腰她爸关系还不错。” “你这么搞，以后我们两家……” 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钱就被赵晨华给直接一把夺过去。 赵晨华可不愿意听易中海废话，拿了钱，直接迈步回家。 剩下易中海，张着嘴卡了壳。 好半天，才气的哆嗦着念叨：“这混蛋，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要论起来，我还是个长辈！” “真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骨子里还是改不了乡下人的做派。” 说完跺了跺脚，转身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发现棒梗在哭。 “怎么了？”易中海皱了皱眉。 贾东旭下了班就去了医院，小当的病，最少要挂水三天，家里没有大人，剩下一个棒梗，就只能他跟一大妈照顾。 可是这棒梗，完全就是个熊孩子，不懂事儿也就算了，还天天把用在贾张氏身上那套，拿来对付他们两口子。 动不动就哭着要东西。 不给就躺地上打滚。 这让易中海两口子都有些身心俱疲。 棒梗干哭没眼泪：“一大爷爷，我想吃肉，我要吃肉！” 他知道这位一大爷爷有钱，而且平时也挺疼他。 而且只要一哭，对方就基本都能满足他的愿望。 招数灵验，他自然是乐此不疲。 一大妈就抬头看了一眼易中海，心里的怨气都快压制不住了。 饥荒年，周围多少人都吃不饱，饿的面黄肌瘦的？ 这还是京城，偏远一些的地方，饿死的人无数。 就这样的状况下，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有像棒梗这么不懂事儿的？ 之前要吃细粮不说，今天竟然还闹着要吃肉？！ 这又不是自己家孩子，凭什么自己家就要满足他？ 刚要说不给，易中海却抢先说话了：“棒梗，乖孩子，别闹。” “今天时间太晚了，市场卖肉的早就卖完了。” “等明天，明天让你一大奶奶去市场，买肉回来给你做肉吃。” 他刚才被赵晨华气的脑仁儿疼，所以这时候，也不愿意看棒梗闹，直接就选了安抚。 一大妈一听就有些着急了。 刚才易中海拿走了家里的六十块钱，别以为她不知道。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两个人还要提前准备养老问题，钱都没了怎么办？ “买肉买肉，买什么肉？有吃的就不错了。” “棒梗，你要是想吃肉，就等你爸妈回来，跟你爸妈要！” 她是真急眼了。 没有像贾家人这样，逮着她家糟蹋钱的。 棒梗一看这情形，赶紧去抱着易中海的大腿：“一大爷爷，还是你对我好。” 一大妈差点儿没气死。 合着不给买肉吃的，就是对他不好？ 那她照顾这小子，中午还给他做饭，都白忙活了？ 一大爷看一大妈瞪着棒梗，就护着棒梗，说：“行了，你跟棒梗计较什么？他还是一个孩子。” “明天去买肉，我说的，今天先吃饭。” 他拉着脸，一锤定音。 一大妈也没办法，毕竟家里赚钱的是他，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去端饭菜上桌。 这棒梗就跟没吃过饭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盘子里的，一个八岁孩子，饭量比一大妈还大。 吃的肚皮溜圆，嘴巴一抹，就上炕去躺着了。 气的一大妈差点儿忍不住破口大骂。 结果看了易中海一眼，易中海冲她摇摇头，她就忍着怒气，去刷了筷子碗，又收拾了一下屋子。 只是越干活，心头的火气就越大。 易中海也看出来了，一直没说话。 等棒梗睡着了，这才把一大妈拉到一边，小声说：“东旭跟淮如最多还有两天就回来了，咱们也就是帮着照顾两天，你没必要跟一个孩子置气。” 一大妈冷着脸，带着怒气说：“你也说是帮着照顾。” “怎么，帮着照顾就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天天吃肉，拿着当老财家少爷啊？！” “他想吃肉，找他爸妈要去，我们凭什么花钱买肉给他吃？！” 她越说越来气。 易中海赶紧安慰：“看你说的，我又没说咱们自己花钱。” “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保证不花自己的钱，让你跟棒梗明天都有肉吃。” 第127章 易中海顺毛摸傻柱 一听不用花钱就有肉吃，一大妈有些惊讶。 “不用花钱？那肉从哪儿来？” 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做到。 易中海看老婆呆愣的样子，就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解释说：“你忘了？柱子可是在厂里食堂当大厨，让他从荤菜里带点儿肉出来，那不是很简单？” “小当住院，东旭跟淮如都去了医院，剩下棒梗一个孩子在四合院里，也确实可怜。”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柱子有那个条件，帮衬一下，那也应该。” 就这两天，他掏了九十块钱，也心疼的不想再花钱了。 可棒梗闹起来，他还头疼，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招儿。 一大妈一听不用自己家花钱，也就消了火气。 “那行，柱子估计加班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你跟他说。” 这事儿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平时，傻柱对易中海，还是挺尊重的。 再说，傻柱摆谱，进厂的时候，就跟厂里说好了，他当上大厨，就要每天带一个饭盒的饭菜出来。 这家伙有祖传的手艺，厂里的招待宴也要靠他。 所以厂领导也就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对外就说是拿剩饭剩菜。 其实纯属狗屁，这个年代，饿死的都有，哪还能有剩饭剩菜？ 这家伙吃的都在食堂，拿回来的饭盒，基本都给了贾家。 易中海去说说，让他带荤菜出来，完全可以。 “行，一会儿等他回来，我去说。”易中海点点头。 今天厂里应该是有招待宴，所以到现在，傻柱还没回家。 这家伙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一个妹妹，才刚高中毕业就进了厂，直接搬厂宿舍去住，平时也不怎么回来。 正说着。 傻柱回来了。 这家伙今天也带了饭盒，都是招待宴用到的硬菜。 平时食堂大锅饭可不会做这些。 他拿回来，是给自己加餐的。 可没想到，还没进屋，易中海就出来，叫住了他：“柱子，你等一下。” 易中海看了一眼傻柱手里的饭盒。 明知故问：“今天留下加班做招待宴了？” 傻柱点点头：“是啊，一大爷，您这个点儿，怎么还没睡？” 往常这个时候，易中海夫妻两个，早就睡了。 易中海就坡下驴，叹了口气，说：“唉，还不是因为棒梗吗？” “小当昨天病了，东旭和淮如都在医院照顾着。” “这不，剩下棒梗一个孩子在家，我跟你一大妈不忍心，就一直照顾着。” “结果这孩子今天嚷嚷着馋肉，他奶奶被抓，爸妈又不在，怪可怜的。” “我就想着，明天去买点儿肉，就当是帮衬东旭和淮如了，替他们照顾好孩子。” 他有话不直说，而是兜了一个大圈子。 傻柱却没那么多心眼儿，闻言立刻说：“一大爷，还买什么肉啊？我这儿有。” “今儿李副厂长请人吃饭，我留了一饭盒，全是荤的。” “您拿去，也不用跑去买肉了。” 说着从网兜里拿出饭盒，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顺手接了过来，然后夸奖说：“柱子，四合院里，还是你心善，仁义。” “我就说，能把日子过好的，四合院里有好几个，可要说做事儿局气，能心善帮衬别人的，只有你柱子一个。” “像许大茂，赵晨华，就算日子过上去了，人还是不行。” “柱子，等东旭和淮如回来，我一定跟他们说，你帮衬他家的事儿，让他们当面跟你道谢。” 他知道傻柱好面儿，所以想要拿捏这家伙，很简单。 顺毛，然后给面子，足矣。 傻柱乐呵呵的笑着，被德高望重的易中海夸奖，他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一大爷，看您说的，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谁家都有遇到难事儿的时候，能帮衬就帮衬一下。” 他这话说的好像很大气。 如果让赵晨华听到，一定会嗤之以鼻。 饥荒年，不要说外面还有在饿死的人，就是京城，也有不少人食不果腹，甚至是饿的水肿。 甚至是四合院里，也有吃不饱饭的人。 不说别人，就楚家母女，在赵晨华没来之前，也是经常饿肚子。 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也没见傻柱帮衬过一次。 易中海是看着傻柱长大的，自然也了解傻柱的脾性。 不过他是要拉拢傻柱，当然不会拆傻柱的台。 所以听傻柱这么说，就点点头，给予了肯定：“是，柱子，要是四合院里的人，都能像你一样仗义，那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儿了。” “这个赵晨华，白天在厂里广播给我难堪，刚才从我手里，又要走了六十块钱，简直是没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他要树立起傻柱对赵晨华的敌意。 现在四合院里，已经有两三家跟赵晨华来往了。 如今厂里在上级领导的支持下，又确定了赵晨华是特殊人才的事儿。 这些四合院里的墙头草，说不定又有人倒向赵晨华那边。 长此以往，那小子说不定还真会压过他的地位。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易中海必须要巩固一下他在自己人心中的地位，并且踩底一下赵晨华。 傻柱挨过赵晨华的打。 这对傻柱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听到易中海吐槽赵晨华，傻柱自然也立刻跟上：“一大爷，您不要说赵晨华没把您放眼里，就问问四合院的人，他把谁放眼里了？” “从他进城到现在，也就一个多月，可结果呢？” “趁我不备，差点儿踹断我的腿，张婶子也被他害的劳改去了，您跟东旭哥更不用说，被他害的背了处分，今天还丢这么大的人。” “我看，他就是一颗老鼠屎，有他在，四合院里没安宁的时候。” 这家伙带着怨气，所以吐槽起来，完全没有收敛。 易中海听着傻柱话里满满的怨气，终于放心了。 只要四合院里几个有本事的人，都不把赵晨华放在眼里，赵晨华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柱子，你放心，四合院里只要有我在，有你二大爷三大爷在，有你在，赵晨华就闹不了妖。” “以后，要是遇到跟赵晨华有关的事儿，你也别冲动，来找我，我们爷俩商量着来。” “至于你帮衬棒梗的事儿，回头我让东旭在厂里说说。” “那些有学问又好看的大姑娘，就稀罕你这样有善心，仗义的小年轻。” “到时候好好挑挑，我做主，给你张罗着成个家。” 反正好话嘛，说再多也不要钱。 第128章 易中海成绝户，不是没有原因的 傻柱听的心里高兴。 他就喜欢被人夸着捧着，尤其易中海说，有文化又好看的姑娘，那更是说到了他的心缝儿里。 “嘿嘿，一大爷，还是您对我最好。” “没别的，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吱声儿，我绝对没二话。” “就是张罗给我成家的事儿，就托付给您了。” 厂里还真有他看上的，一个坐办公室的，一个是广播员。 不过这俩姑娘，平时对他的殷勤都敬而远之，甚至还有些嫌弃的样子。 这要是八级钳工出面，给说上一些好话，那说不定可就成了。 易中海还不知道傻柱惦记厂里的两个美女，点点头，说：“行，你这边家里也没个老人，我跟你一大妈一直都照顾你，早就把你当成自己孩子了。” “这张罗成家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你就等着相看就行了。” “好了，你忙了一天，又要加班，就早点儿回去歇着。” “成家的事儿，你就?好。” 他一副为傻柱好的样子，大包大揽。 傻柱也高兴：“好，那就靠您了。” “一大爷，没别的，我真要成家，那以后，您跟一大妈，那就是我家老人。” 这话可不是随便就能说的。 这家伙一时激动，也就不管不顾说了。 易中海顿时就高兴了。 他是绝户，虽然有八级钳工的身份，这时候没人敢吃他的绝户。 可等老了怎么办？ 谁都有老的时候，到时候身体又不行，谁来照顾？伺候吃喝？ 就算手里有钱，可总要有个信得过的人不是？ 要是有歪歪心眼儿的那种，钱都拿走，人照样不照顾，到时候只能干瞪眼。 贾东旭和傻柱就挺好，应该做不出那种事儿。 “好，柱子，你成家的事儿，我管了。” 易中海直接就拍了胸脯。 答应这一声儿，声音洪亮，就连赵晨华一家在家都听到了。 楚美腰趴门上玻璃看了一眼，说：“是一大爷和傻柱在说话。” 屋里亮着灯，所以站在屋里，看不清院子里的情形。 只有贴玻璃上看，才能看清楚。 赵晨华一听，就轻笑一声，说：“这易中海，能成绝户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他忽悠傻柱，葬送傻柱一辈子这点，就缺了大德。” 如果没有易中海，傻柱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就他穿越过来这一个多月，也了解到了很多事情。 这个时候，秦淮如可还没开始纠缠傻柱，傻柱也没有跟寡妇暧昧的传闻。 可一个京城本地人，又有房子，工资不低，工作更是厂食堂的大厨，不愁吃喝不说，下班还会带饭盒回来。 就这条件，什么样的媳妇儿找不到？ 可傻柱今年都26岁了，在这个年代，早就已经是大龄青年了。 是傻柱不想找吗？ 当然不是，他也着急。 但是至今没有成家的原因，赵晨华通过这一个多月的了解，也知道了。 第一，傻柱这人，自视甚高，就因为有房子，又是大厨，工资也不错，就忽略了他自己身上的缺点。 比如长的丑，为人粗鲁，鲁莽，犯浑了直接动手等等。 就这样一个人，长得丑却想得美。 他想要的媳妇儿，首先要漂亮，有人群里拔尖儿的那种。 可是那种姑娘，一般家庭条件都不错，又怎么可能看上傻柱这样的？ 第二，易中海平时又竭力的捧高傻柱，让他认不清现实。 同时，给傻柱张罗介绍的，要么是姑娘条件太高，人家姑娘不乐意。 要么就是姑娘长的不好，傻柱不乐意。 一来二去，傻柱相亲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关于这一点，四合院里不少聪明人，也看出来了。 可易中海算计傻柱，跟他们没关系，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再说，傻柱这人犯浑，动手不说，说话也没少得罪人，所以也没人愿意提醒他。 就连聋老太，为了她自己的养老，也不敢拆易中海的台，更没对傻柱提过半句。 如今，傻柱26岁，转眼过年27了，还是光棍一条。 不过赵晨华知道，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傻柱被易中海联合秦淮如，算计的明明白白，照样是要一直打光棍。 楚美腰听丈夫说易中海葬送傻柱一辈子，就有些好奇的追问：“怎么说？” “一大爷平时对傻柱挺好的，怎么能忽悠他呢？” 赵晨华看着自己媳妇儿，摇摇头：“你呀，要不是遇到我，你能被四合院里这帮人欺负死。” “这事儿你就别问了，跟咱们家没关系。” “就站旁边看好戏就行。” 反正这帮人，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要别来招惹自己家，那就算打出狗脑子来，他也不管。 楚美腰听到丈夫吐槽自己，就有些羞涩。 不过不可否认，没有赵晨华以前，她跟她妈，确实是在四合院里被针对，人人都看不起他们，个个背后都说她是丧门星，要把她挤兑走。 也就是赵晨华来了，她的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吃不饱饭，天天愁下一顿在什么地方，到现在顿顿吃细粮，鸡鱼肉蛋，换着花样吃。 这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儿。 而且，四合院里的众人，态度也都开始转变。 现在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说话也和善了不少。 还有以前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如今也被撤了管事儿者的名头。 今天更是掏了六十块钱，赔偿给了自己丈夫。 “晨华，你说我们要了一大爷六十块钱，这事儿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楚美腰还是以前的思维，总怕得罪易中海。 这时候，旁边的楚妈妈也说话了：“是啊，小赵，易中海那个人，别看表面上老实，却是个不吃亏的主儿，你拿了他的钱，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想让姑爷惹上麻烦。 赵晨华一听，就笑着说：“妈，美腰，你们就放心。” “我既然敢拿易中海的钱，就不怕他。” “他也绝对奈何不了我。” 这方面，他很有自信。 易中海敢来招惹他，那只能失去更多。 穿越一回，还怕了这伪君子不成？ 第129章 找李副厂长说情 楚妈妈跟楚美腰看赵晨华说的肯定。 一想也是。 赵晨华现在是马明启的徒弟，厂里的三级钳工，生产小组的组长，还是杨厂长看重的人，上级领导来亲口说是可以特殊照顾的人才。 这种情况下，易中海想要对赵晨华不利，怕也没有机会。 要不然，今天易中海也不会主动掏了六十块钱，给赵晨华送手里。 这么一想，母女俩也就放心不再劝了。 “小赵啊，现在家里是你当家，这钱还是别给我们了，你还是自己拿着。” “你看着办什么事儿要用，就拿去用。”楚妈妈说着，就把赵晨华刚给她的三十块钱，又递过来。 楚美腰一看，也把她的三十块钱，递给赵晨华。 这钱是易中海交给赵晨华的。 赵晨华想到丈母娘和媳妇儿手里没钱也不行，就一人给了三十，而且还给了一些票，方便这娘俩平时买菜买东西。 现在他手里，有烈属给的抚恤金，有写日记的奖励。 根本不缺钱花。 所以拿到易中海的钱，赵晨华转手就给了丈母娘和媳妇儿。 这时候看这娘俩又要还给他，就直接给推了回去。 “妈，媳妇儿，给你们你们就拿着。” “平时想买什么买什么。” “我手里有钱。” “再说，我现在每个月的工资，都已经五十多块钱了。你们也别怕没钱花。” “拿着，买菜也方便。” 看赵晨华坚持，楚家母女只好把钱又收了起来。 楚妈妈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小赵，糊火柴盒那边，我这几天一直去，想要再领一点儿手工活儿回来。” “可那个负责人说，现在你有工作了，能赚工资，我们家就不算是困难家庭。” “所以不发放给我们，怎么说都不行。” “我看你跟他能说的上话，要不？你休息的时候，去找他说说？” 她穷怕了，在家两个大人不干活，心里就总是发虚。 赵晨华想了一下，手工活太累，他又不缺钱，没必要让家里人再去干那个。 于是就说：“妈，既然那边这么说了，咱们也就别为难人家了。” “那负责人说的也没错儿，我现在一个月工资，都已经五十二块钱了，跟一些吃不饱饭的这人去抢手工活儿，该被人戳脊梁骨了。” “要不这样，你跟美腰要是闲不住，就去打听着，找个盘火炕手艺好的师傅，过来给我们家，盘上两个火炕。” “现在秋天了，等到冬天，烧热了土炕，晚上睡觉也舒服。” 他还没睡过，现在有条件，就想要感受一下。 楚妈妈想了一下，赵晨华说的也对。 自家姑爷现在是轧钢厂的特殊人才，她要是跟闺女去跟别人争抢手工活儿，确实好说不好听。 至于盘火炕，她也想过，不过那时候老太太还活着，根本不允许，说浪费钱，败家。 既然姑爷想要，那就办。 “行，那我明天就跟人打听一下，在家弄两个土炕。” 说好了这事儿，楚妈妈也就回她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赵晨华也拉着媳妇儿，回了自己屋。 一进里屋，关上门，楚美腰的眼睛就亮晶晶的看着丈夫：“晨华，你知道吗，今天四合院里，不少人都夸你厉害。” “说你钳工技术学的又快又好，让上级领导都专门过来用广播夸你。” “他们还说，你是特殊人才，以后会被厂里特殊照顾。” 这是她丈夫，被人这么夸，她与有荣焉。 赵晨华被媳妇儿崇拜的样子看的心情大好，笑着抱着媳妇儿，捏了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然后小声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既然选择嫁给我，那我就不会让你再吃苦。” “你看，现在我们家，已经不缺钱花了，你跟妈出去买菜，也不要舍不得。” “多吃点儿，补充一下营养，长点儿肉。” 现在这样，还是太瘦了。 楚美腰被捏了几下腰，浑身都没力气了，只能靠在赵晨华怀里，嗯了一声。 赵晨华一看媳妇儿这样，立刻把人抱起来，熄灯上床。 漫漫长夜，正事要紧。 第二天，经历过昨天的事儿以后，赵晨华已经成了轧钢厂的风云人物。 众人谈论的话题，必定有他。 主要是赵晨华的经历，太传奇了一些。 一个乡下逃荒来的人，差点儿饿死，被招了上门女婿。 偏偏上门的这一家，还被当成绝户欺负，吃了上顿没下顿。 就这么个情况，换任何一个人，都只能干瞪眼。 可赵晨华呢？ 时来运转一样，一个月多月，钱也有了，工作也有了，还连升三级，当上了小组长，被厂里当成了特殊人才，上级领导更是来给他撑腰。 这些事情，出去跟不认识的人说起来，都像编出来的故事一样。 可这就是事实。 “现在的赵晨华，那可不是一般人了，厂里有马明启还有杨厂长给他撑腰，以后绝对是个人物。” “已经是了，没听见昨儿赵晨华点名道姓，在广播里，让易师傅道歉还有给钱吗？那可是八级钳工，平时谁敢啊？” “就是，易师傅总摆老师傅的谱儿，平时就算是厂里领导，都要给他面子，这下好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也不知道今儿他跟他徒弟，谁先去广播里给赵晨华赔不是？” “谁知道呢？等着。” 众人心里都充满了期待。 毕竟那可是八级钳工，能让他广播赔礼道歉，那可是大新闻。 厂里议论纷纷，都等着中午吃饭时间。 贾东旭晚上在医院走廊睡了一晚上，状态很不好，听到众人的议论，就更是憋了一股气，找易中海商量：“师父，您都听见了？” “这些人，都等着看您笑话呢。” “要不，您再去找找李副厂长？” “那家伙不是一直都想要拉拢您吗？” “反正现在杨厂长都站在赵晨华还有马明启那边，那您不如就站李副厂长那边。” “只要他能出面，我们也就不用广播给赵晨华赔礼道歉了。” 赵晨华可是他的死对头，让他给死对头赔礼道歉？ 那不是天大的屈辱吗？ 易中海当然也不愿意给赵晨华道歉，闻言想了一下，点点头说：“行，那我现在就去找李副厂长。” 他一个八级钳工投诚，李副厂长应该不会拒绝他才对。 第130章 李副厂长的 态度 不过可惜，易中海想错了。 当他去办公室，找到李副厂长，把要求说了一遍之后，李副厂长的脑袋，摇晃的比拨浪鼓都快。 “易师傅，这事儿我可没办法帮你。” “第一，这是你们之间的约定，当时又是你带着徒弟挑头。” “这事儿除非赵晨华不追究，不然道歉和赔钱，一样也跑不了。” “第二，我是厂里的领导，就更不能在这上面站出来。” “不然厂里的工人师傅们怎么看我这个厂长？” “这是你们约定好的事情，就该你们来解决，我这个领导绝对不参与。” “第三，出于公平公正的考虑，我这个当领导的，有权力和义务，督促你们的约定完成。” “易师傅，你是贾东旭的师父，今天中午，就你先去广播室，用广播给赵晨华道歉。” “我来监督。” 易中海差点儿鼻子没气歪，他过来找李副厂长，是想让李副厂长出面，免除广播道歉的事儿，也省的他丢人。 可没想到，李副厂长大道理一堆一堆，竟然还要监督他给赵晨华道歉，简直是见鬼了。 “李副厂长，道歉的事儿，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我是厂里的老师傅了，给赵晨华一个刚来一个月的新人广播道歉，传出去，那丢的不光是我的脸，也是咱们轧钢厂的脸面。” “杨厂长看在马明启的面子上，就偏心支持赵晨华。” “您跟杨厂长不一样，还是出面制止一下赵晨华这么胡闹比较好。” 他就差明说，马明启靠在杨厂长那边，他过来，就是靠在李副厂长这边。 两个厂长不是敌对关系吗？ 那他过来，帮着李副厂长跟杨厂长打擂台，这总能换一次李副厂长出面？ 不料，李副厂长听完这话，头摇的更厉害了。 “易师父啊，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确实是厂里的老师傅，那也更应该做好表率。” “约定好的事情，全厂都知道，怎么能是赵晨华同志胡闹呢？” “这次杨厂长处理的很到位，并不存在偏心。” “易师父，你也要端正自己的态度，好好想想，中午该怎么广播道歉。” “不然道歉说的不好，传出去，才是真的会给厂里丢脸面，你说呢？” 我说个屁！ 易中海看着李副厂长，心里是憋气又窝火。 李副厂长把话都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 这下好了，不但杨厂长支持赵晨华，现在就连李副厂长都支持赵晨华了。 两个厂长，就没把他这个八级钳工放在眼里。 怎么遇到赵晨华的事儿，他身上八级钳工的光环，就完全不管用了呢？ 面对阴沉着脸的易中海，李副厂长面带微笑，波澜不惊。 易中海一看李副厂长根本就没帮他的意思，又羞又恼，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就起身直接从办公室走了。 李副厂长还挺客气，给送出了办公室门口。 看着易中海气哼哼的走了，李副厂长冷笑出声：“呵，这个易中海，还看不透眼前的情况，想让我出面倒霉？” “做梦！” “上级领导都专门来了，还以为你的八级钳工身份有用呢？” “以前我主动找你，想让你靠我这边，你总是推三阻四，现在倒是想靠我这边来了？” “可惜，你跟赵晨华作对，收了你，倒霉的是我。” “所以，易中海啊，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看不清利害关系，自求多福。” 一封针对赵晨华的举报信，惹来了工业部的一位领导，过来专门澄清。 杨厂长始终有恃无恐，这还不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吗？ 他是跟杨厂长敌对，想要把对方拉下马，然后自己升上去。 可绝对不是自找倒霉。 眼下，他虽然不知道，上级领导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赵晨华，但是就知道一点，跟着上级的意图走，准没错儿。 所以他才要监督易中海道歉。 “对呀，我说了监督，那中午我就去广播室一趟，一个易中海，一个贾东旭，两天两次，赵晨华应该就能感受到我的善意了？” 先获得一些对方的好感再说。 上级领导那边，以后再想办法搭上关系。 李副厂长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快中午的时候，他提前去了广播室等着。 到了中午吃饭休息时间，终于来了一个人，不过不是易中海，而是贾东旭。 “贾东旭，怎么是你？”李副厂长一下子拉下脸，直接质问了一句。 他上午刚跟易中海说，让他先来广播道歉，这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贾东旭也是一愣，没想到，李副厂长竟然会在广播室里。 一愣过后，这才解释说：“李厂长，我过来，是给赵晨华赔礼道歉的。” 他听易中海说过，李副厂长不答应出面，所以这时候看到李副厂长，除了惊讶，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当然，李副厂长过来，本来也不是给贾东旭希望的。 他皱着眉，看着贾东旭，继续追问说：“贾东旭，我上午跟你师父说的很清楚，他是你师父，赔礼道歉，必须他先来。” “他呢？！” “他不来，让你先来算怎么回事儿？” “回去，让易中海过来，立刻！马上！就说我说的！” 这番话，语气很重，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 贾东旭也是一惊，他根本就不知道，上午李副厂长会让易中海先来，易中海也没告诉他。 如今李副厂长一脸威严，可把贾东旭吓的不轻。 以往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厂里的领导见到他，也大都挺温和的态度。 像今天这样，严肃训斥一样，他可从来没经历过。 连忙点头哈腰：“好，我这就回去跟师父说，我马上就去。” 说完转身，快步跑着直奔车间。 这时候是吃饭时间，厂区里，到处都有去食堂的工人。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易中海师徒广播道歉，就是不知道是谁。 这时候看到贾东旭，顿时就议论起来：“是贾东旭？他这是从广播室回来了？不是，我怎么没听到广播道歉呢？” “是啊，我也没听到，这小子不会是说不出口，准备耍赖？” “不能，他要真耍赖，还不被笑话死？” “那他从广播室跑回来干什么？” 这谁知道？ 众人好奇之下，就站着，准备等等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第131章 易中海道歉 贾东旭一路下小跑，进了车间。 这时候车间的工人师傅都去吃饭去了，就易中海一个人，嫌丢人，没去吃饭，就在车间角落里坐着。 上午他去找李副厂长求情，本来想着对方能出面，免了道歉。 结果，李副厂长竟然说要还要监督他，气的他到现在心肝脾肺都疼。 正郁闷着，贾东旭跑进来了。 “师父，师父您快去广播室。” “李副厂长在广播室等着呢。” “他说他上午是让您先去赔礼道歉，看见是我去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什么？！ 易中海额头的青筋都突突跳了两下，这李副厂长，说监督他道歉，竟然来真的？！ 他可是八级钳工，就这么糟践他的颜面吗？ “李副厂长让你回来叫我的？”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贾东旭用力的点点头，说：“是啊，李副厂长生气了，说明明是让你先去，为什么会是我？！” “他说，让我立刻，马上叫您过去。” “还让我跟您说，是他说的。” 这就是领导的命令。 易中海脸色阴沉的就要滴出水来。 一个杨厂长，一个李副厂长，这都是疯了吗？ 偏帮赵和平，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贾东旭看易中海站着没动，着急了：“师父，您还是赶紧去，李副厂长是真生气了。” 平时李副厂长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发脾气的时候可真不多。 不过，所有人都说，李副厂长要是生气，那无论是谁，就会马上倒霉。 贾东旭可不想倒霉。 易中海回过神来。 跺了跺脚，胳膊拧不过大腿，李副厂长都生气了，他就必须去。 不然闹大了，他会更丢脸。 “行了，你慌什么？我这就去。”易中海说着，迈步往外就走。 结果一出车间，就看到不少工人，正站在一起，都看着车间这边。 看到他出来，顿时一片哗然。 “出来了出来了。” “竟然不是贾东旭，是易师傅。” “那刚才贾东旭从广播室跑回来，是叫他师父先去道歉？” “等会儿就知道了。” 众人的议论，就像是根根利箭，扎的易中海心脏窒息一样的疼。 他只能硬着头皮，假装面色平静的走过去。 不过就算他走远了，却依然能感受到那些注视他的目光，如芒在背。 到了广播室，李副厂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易师傅，我说过，我会监督你先给赵晨华同志道歉，看来你是没有听进去。” “这事儿在厂里造成的影响很不好，希望你能深刻的意识到错误，道歉的时候，也走点儿心。” 李副厂长说话毫不客气，甚至还带着满满的警告。 易中海何尝被这么对待过？ 但是，厂领导拿他当八级钳工对待，给他尊重，那他就有地位。 要是不拿他当回事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李副厂长训斥也好，警告他也罢，他也只能受着。 “知道了。” 易中海答应一声，进了广播室。 横竖都要丢人，他也豁出去了。 就希望，赵晨华听了他的赔礼道歉，不会折寿。 想到这里，就走到话筒旁边，让旁边的广播员打开开关。 “等一下，我先说两句。”李副厂长说了一声，过来弯腰对着话筒。 “轧钢厂的各位同志们，我是李新民，现在就易中海同志，给赵晨华同志道歉一事说一句。” “技术考核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有意见可以提，但易中海同志身为老师傅，却带头闹事儿，这很不应该。” “所以，在他给赵晨华同志道歉之前，应该先给厂里广大的工人师傅们道一个歉。” “然后再正式给赵晨华同志道歉。” “来，易师傅，该你了。” 说完让出位置。 易中海头顶都要气的冒烟了。 他一个八级钳工，给赵晨华广播赔礼道歉，已经够丢人现眼的了。 可谁知道，李副厂长竟然这么糟践他。 过来监督他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让他先给工人道歉，再给赵晨华道歉。 这不是故意丢他的脸面吗？ 易中海就不明白，李副厂长明明跟杨厂长是敌对关系，为什么这次高度一致？ 难道？是上级领导的意思不成？ 又一想，也不对。 赵晨华确实连升三级，有资格被厂里当成人才。 可是一个三级钳工，在轧钢厂可是一抓一大把，上级领导也没必要重视这么一个人。 那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为什么宁可得罪一个八级钳工，也要明摆着偏袒赵晨华？ “易师傅？”李副厂长催促的叫了一声。 易中海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就指了指话筒。 “请。” 他说的话，都通过话筒，已经传遍了全厂区。 本来大家就都在好奇的竖着耳朵，这时候听到李副厂长监督易中海，就更是议论纷纷。 “有李副厂长在，易师傅想不道歉都不行了。” “是啊，还是道歉两回，这可是八级钳工，真是稀罕事儿。” “谁说不是呢？往常厂里领导，拿这三个八级钳工，那就跟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哪像现在？这么不给面子。” “这下易师傅算是出名了，传出去，半个四九城都知道了。” 大家还没听过八级钳工广播道歉，都竖着耳朵。 食堂里，正在打饭的赵晨华自然也听到了。 不过他没想到，李副厂长竟然会站出来给他撑腰，这么不给易中海面子。 马明启也听到了，不过并没有发表意见。 他是技术痴，除了对技术感兴趣之外，对别的一般不关心。 尤其是易中海，是不是丢人现眼，跟他没关系，他就更不关心了。 就听到，广播里传来易中海咬着牙的声音：“工人师傅们，我是易中海。” “等级技术考核当天的事儿，确实是我不对，是我招呼了在场的工人师傅们闹腾，给厂里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在这里，我给这些工人师傅们赔个不是。” “是我错了，对不起！” “还有，接下来我要跟赵晨华师傅赔个不是。” “考核绝对公平公正，赵晨华通过考核，靠的是有过硬的技术。” “他没有作弊，是我错了，对不起！” 第132章 不逊色于贾张氏的棒梗 这可是八级钳工易中海。 能让他广播里接连道歉，这可是轧钢厂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食堂里的工人们，顿时议论起来，嘈杂一片。 马明启却冷哼一声，说：“一听就是咬着牙根儿赔不是，不是真心。” “这个易中海，表面上仁义道德，一肚子鸡毛算计。” 明明约定好的事儿，赔礼道歉加赔偿，那就按约定履行起来。 事到临头咬牙切齿，不是君子所为。 赵晨华却并不在意，他要的就是易中海丢脸。 如果能真心道歉，那易中海也就不是易中海了。 “师父，咱们不生气，不与小人论短长。” 反正丢人的是易中海，又不是他。 马明启点点头，他也没把易中海放在心上。 师徒两个，打好了饭菜，带着就回了车间。 剩下的工人，终于开始肆无忌惮的开始讨论起来。 八级钳工易中海道歉，谁能不八卦一下。 一个下午，易中海都是全程黑着脸，他走到哪儿，都有人偷偷打量他，然后窃窃私语。 弄的他格外难受。 就连贾东旭，看易中海这样，都没敢乱说话。 到下班以后，贾东旭就跟易中海说了一声，一溜烟儿去医院了。 剩下易中海，在车间磨蹭到很晚，天都黑透了，这才溜达着回了家。 一到家，一大妈就凑上来问：“天都黑了，你怎么才回来？我这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自从易中海升了八级钳工以后，还从来没加过班，更是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 这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她自然担心。 易中海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我能出什么事儿？” “就是让赵晨华那个小混蛋，害的我丢人现眼。” “我是八级钳工，现在外面肯定都在议论，我怕是这段时间都没办法抬头做人了。” 赵晨华就是他命里的克星。 管事儿一大爷的身份，就因为赵晨华，被直接免除。 甚至还背了一个处分。 今天更是把他八级钳工的面子，给丢了一地。 一大妈早就听说了今天厂里发生的事儿，闻言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老易，要不——我们家跟小赵讲和？”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他现在又有厂领导撑腰，我们就退一步，把事情说开，以后好好处不行吗？” 她的想法很简单，要是两家关系好点儿，自己家也不会出这么多破事儿。 不过易中海一听这话，却瞬间紧皱眉头：“胡说，赵晨华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逃荒差点儿饿死的乡下人，招上门当了上门女婿，对我这个长辈没有丝毫的尊重，有什么资格让我退一步？” “行了，以后这样的话不准再说。” “胳膊肘没事儿往外拐，是嫌日子过的太顺心了？！” 他窝着火，这时候声音就大了些，把睡着的棒梗给吵醒了。 “一大爷爷，我吃肉吃多了，渴，想喝水。” 吃肉吃多了？ 这特么什么条件？不过日子了？ 易中海看向一大妈。 一大妈叹了口气，说：“今儿柱子回来的早，用饭盒装了一些肉片儿。” “我就放锅里热着，然后等你回家就吃饭。” “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我就去四合院门口等了一会儿，回来一看，这小子就把一饭盒的肉，全给吃了。” “吃完就躺着睡觉。” “又不是咱们自己的孩子，我也不好说他。” 主要这孩子，要说他就哭闹，跟以前胡搅蛮缠的贾张氏是一个样儿。 易中海听完，鼻子都气歪了。 这棒梗，可也太不懂事儿了些。 偷吃了一饭盒的肉片儿不说，还躺着跟爷一样，找他要水喝。 “自己起来，自己倒水喝！” “你爸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惯着棒梗。 结果刚训斥完这两句，棒梗在炕上就开始哭：“我要我爸，我要我妈，我要回家！” “呜呜，一大爷爷骂我，一大爷爷骂我！” “我要找奶奶！” “奶奶——奶奶——” 他是躺炕上打着滚乱喊。 声音倒是不小，喊的易中海脑仁儿都疼。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棒梗这孩子竟然这么熊呢？ 一大妈看了一眼一大爷，过去赶紧哄棒梗：“棒梗啊，你一大爷没有骂你，是让你自己起来喝水。” “没事儿，别哭了，一大奶奶给你倒水喝。” “我们明天还吃肉，好不好？” 她这么哄，棒梗却并不听，还在嚷嚷：“我妈说，奶奶被抓走了，没人护着我，四合院里的人就会欺负我。” “我要奶奶，要奶奶！” 这小子胡搅蛮缠起来，并不逊色于贾张氏。 一大爷听的心烦，贾张氏被抓走劳改，他上哪儿去给棒梗找奶奶？ 可是让这小子这么嚷嚷，很快就能吸引四合院里的人过来看，他就又要丢一次人。 情急之下，掏出一毛钱，递了过去：“棒梗，你要是消停，就有肉吃，一大爷爷还给你一毛钱。” “要是你不消停，我这就去医院，把你爸找回来。” 他知道棒梗对贾东旭有些害怕，所以故意这么说。 果然，棒梗一听这话，立刻就不闹了。 一大爷爷要是找他爸回来，那他非挨揍不可。 另一个选择是有肉吃，还有一毛钱拿，他当然选择这个。 于是伸手接过一毛钱，装进自己兜里。 然后下地，去给自己倒水喝。 一毛钱呢，在这个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年代，尤其是一个孩子来说，可不是一笔小钱。 易中海两口子看着美滋滋的棒梗，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上梁不正下梁歪，贾东旭还好，可是他妈贾张氏带出来的孩子，算是跟贾张氏一个德性了。 等棒梗又上坑睡着了。 一大妈跟易中海吃饭，这才小声说：“老易，咱们两个身子骨还挺不错的。” “等以后养老的时候，棒梗也就长大了。” “可你看看他这样儿，怕是根本靠不住。” “东旭到时候恐怕也做不了家里的主。” “你说，我们这么帮衬贾家，到头来，别是竹篮子打水？” 要知道，就这几天的功夫，贾东旭就拿走一百多块钱了。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别还没养老，先把养老的钱给造没了。 易中海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小声说：“别怕，养老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 “东旭那边靠不住，还有柱子。” “有他在，我们俩个就算老了动不了，也不会麻了爪。” 第133章 草包二大爷 鸡蛋就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没有孩子是易中海心头的痛，他是八级钳工，有这个身份，没人敢吃他的绝户。 可是没有子孙后代，养老就成了一大难题。 贾东旭是首选，傻柱是候选。 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两个人相辅相成，都能把他们夫妻两个，当成长辈敬重，照顾。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说傻柱，想了一下说：“柱子倒是个心眼实在的。” “可他现在是一个人，还能靠的住。” “要是娶了媳妇儿成了家，到时候，他媳妇儿能让柱子照顾我们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到时候，照顾一次还行，次数多了，柱子不说什么，他家里也肯定不愿意。” 这是现实问题。 就算是贾东旭，就这么帮衬，真到养老的时候，怎么样还两说。 易中海却不动声色，说：“这个放心，我心里有数。” 拿捏贾家，他能拿捏一大半，可说要拿捏傻柱，他能轻轻松松，完全拿捏。 “好。”一大妈也就不再多话了。 为了养老的事儿，两口子没少商量，本来易中海是说，要把全四合院都拉到一起，养成敬老爱老，尊重长辈的传统。 为此，两口子还专门把后院的聋老太揽过来照顾。 第一是给大家打个样儿，让大家学习敬老爱老，照顾老人。 第二是给易中海增加名声，积攒在四合院的威望。 这样就算到老了，他说的话，还是照样有分量。 可谁知道，突然出现一个赵晨华，来四合院没几天，竟然就把街道办给招过来，直接把易中海的一大爷给免了。 这变故，打了两口子一个措手不及。 没了一大爷这个身份，易中海的大部分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聋老太也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这时候，又不好说不管。 也幸好这时候的聋老太，虽然腿脚不是很好，但是自理完全没有问题，倒是不用天天过去照顾。 可把尊敬老人捧成金科玉律这点，是做不到了。 如今易中海说到傻柱，还说心里有数，一大妈也只是半信半疑。 不到最后关头，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变故？ 如果按照她的想法儿，就退一步，跟赵晨华处好关系，自己家里少点儿麻烦，然后多攒钱。 真到老了，不行就看谁家条件不好，就约定着给他们养老，钱和房子，都留给对方。 可易中海觉得那样丢人，不同意。 她不当家，所以只能听易中海的。 两口子吃过饭，一大妈看了一眼在炕上睡着的棒梗，就皱了皱眉，说：“这小子被张小花给带的，一点儿都不懂事儿。” “看看他睡这样？让我们怎么睡？” “咱们还要让他住几天？” 她有点儿受不了了。 这孩子又馋又懒，还不懂事儿。 说话也能气死个人，照顾他，她是一万个不愿意。 易中海对棒梗的表现也不太喜欢，就说：“明天我问问东旭，估计明天不回来，后天也就回来了。” “小当那病，挂水三天，也就差不多了。” “等东旭回来，我就跟他说说，让他好好教导一下棒梗。” “他还是个孩子，应该能教好。” 对这个说法儿，一大妈却不怎么相信。 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棒梗这样，能教好怕是难了。 不过易中海是一家之主，他这么说，那她就这么听。 第二天，易中海比往常提前了半个小时上班。 为的就是避开上班的工人们。 免得见到他，那帮人又要议论昨天他广播给赵晨华道歉的事儿。 不过他想多了，就算他不在，众人也照样讨论这个话题。 尤其是排队上厕所的时候，大家看到赵晨华，又看易中海不在，就纷纷开口。 “小赵，你现在可成名人了，让八级钳工广播给你赔不是。” “是啊，往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着四合院的一大爷，比厂领导还威风，这下好了，彻底消停了。” “所以说，还是小赵有本事，让厂里领导当成人才照顾。不然换咱们这些人，厂里可不会出头。” “其实老易不当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也挺好，没那么多事儿了。” 以前易中海动不动就说，要尊敬老人，尊敬长辈。 没事儿的时候，大家要多照顾一下聋老太，那是四合院里年岁最长的祖宗。 狗屁，那是谁的祖宗？ 又不是老时候的封建大家族，还有什么祖宗之类的，要供着捧着。 现在易中海没了一大爷的身份，这些话，他就没资格说。 二大爷和三大爷不愁养老，自然也不会捧聋老太的臭脚。 所以现在，四合院里的人，感觉没人唠叨聋老太是祖宗，还挺好。 赵晨华笑了笑，没接话。 易中海的地位动摇，想要算计的事情被质疑，就足够让其焦头烂额了。 这时候痛打落水狗，口头上痛快，反而落了下乘。 他没说话，二大爷倒是先说话了：“老易当四合院的一大爷，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我才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小赵啊，杨厂长现在把你当人才重视，那你肯定也能在杨厂长面前说的上话。” “你要有机会，就跟杨厂长说说，我现在是锻工七级，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管理方面也擅长，可以像你一样，也给我一个小组长当当，我保证能干好。” 当着这么多人，就空口白话的要赵晨华帮忙，也确实是个草包。 赵晨华微微一笑，说：“二大爷，提拔谁当小组长，那是厂领导的决定。” “我能被当成人才，就更应该服从领导安排。” “怎么能仗着自己受重视，就去杨厂长面前说三道四呢？” “到时候，就算杨厂长不说我什么，厂里的工人师傅们也不答应啊，您说呢？” 这草包二大爷，想当领导想疯了。 可惜完全没有能力。 不说别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说这些话，就不是个明白人。 这样的人，也难怪想当领导都想疯了，却没人提拔他。 就这样的草包，提拔上去，德不配位，也是出丑。 谁敢提拔？ 二大爷一听赵晨华拒绝他，脸上就有些不高兴。 第134章 李副厂长继续监督道歉 不过赵晨华现在是杨厂长面前的红人，二大爷也不好多得罪，就哼了一声，然后说：“我说？”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这小子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实在可恶。 赵晨华看二大爷这反应，就更确定这是一个草包。 而且还是一个坏心眼儿的草包。 等以后起风，这位可是谁都能出卖。 四合院的人，都说许大茂是坏种，可要论真坏种，非这位二大爷莫属。 所以，这个二大爷，绝对不能让他掌握一点儿权力，不然他能做出十分的恶事儿来。 上完厕所，赵晨华回到四合院洗漱。 刷牙的时候，顺便导入昨天的奖励，提交日记。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五，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s-70黑鹰直升机制造技术。” “奖励获得：ag-78标准反辐射导弹十枚。” “奖励获得：羽绒服四件。” “获得奖励：二十元现金，票若干种类各一。” 赵晨华看了一眼，吃了一惊，好家伙，竟然奖励实物导弹。 这东西毁灭性可太大了。 他赶紧仔细把奖励的其余实物类，都提取到空间里。 就怕回头不小心，把这大家伙提取出来。 不管这导弹是起什么作用的，那都不是他能把握的住的。 所以还是要小心再小心。 话说起来，这系统日记，奖励的大部分技术，都是军工类。 这些东西要是献给国家，那对于国力提升，不言而喻。 赵晨华也想看着国家富强，但是又怕自己暴露，失去自由。 纠结了一会儿，楚美腰看他还没进屋，就出来看，正看到丈夫在发呆。 “晨华，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 楚美腰伸手戳了戳赵晨华的肩膀。 赵晨华回过神来，看了媳妇儿一眼，就把出面把这些奖励，贡献给国家的念头，又给掐灭了。 他终究还是小格局，没办法做到为了大局，牺牲掉安宁的小家。 作为普通人，他想要守护住小家的幸福，不想被关起来，成为工具人。 知情的家人，到时候为了保密，肯定也会被关起来，不得自由。 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再说，他要贡献，最多也就贡献一次，暴漏出来，失去隐秘性，日记奖励估计也就没了。 得不偿失，所以这事儿，他还是不能冲动。 想到这里，站起来冲楚美腰呲牙一笑，说：“媳妇儿，我在想快要休息了，到时候咱们去买自行车，到底要买什么牌子的比较好。” 从跟杨厂长要了工业票，他就准备要买自行车了。 而且也跟丈母娘和媳妇儿都说了。 钱和票都是他赚的，楚家母女都听他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时候楚美腰听到赵晨华在想这个，马上就给出参考意见，说：“永久牌的，都说能用一辈子。” 这个年代，实用耐用是第一位的。 赵晨华就笑着说：“好，那媳妇儿说了算，就买永久。” 他无所谓，一个代步工具而已。 这个年代交通不方便，有一辆自行车，对于他这个在未来生活过的人来说，很有必要。 楚美腰听到丈夫听到她的提议，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立刻就甜甜的笑了。 两口子进了屋里，一起吃了早饭。 然后赵晨华步行去上班。 结果路上遇到的工人，都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进了厂区，工人更是热情，都跟他套近乎。 这可是杨厂长声明要特殊照顾的人才，而且上级领导还亲自来确认过。 众人都不傻，自然都想要跟他搞好关系。 赵晨华也都笑着一一回应。 有当天参加技术考核的工人师傅，看到赵晨华，还特意凑上来：“小赵，你是这个。” 说完竖起大拇指。 “都怪贾东旭，技术等级考核那天，要不是他挑唆，我们这些人也不至于逼你重新考核。” “今儿轮到贾东旭给你广播赔礼道歉，我跟你说，你可别轻易放过他。” “就跟杨厂长说，让他赔礼道歉深刻点儿，好好教训教训他。” 这帮人，被赵晨华免了广播道歉，就彻底站在了赵晨华这边，他们不敢得罪八级钳工易中海，就把矛头，全对准了贾东旭。 赵晨华点点头，说：“您说的对，贾东旭是该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能随便挑动工人师傅们闹事儿。” “不过他该怎么赔礼道歉，有昨天他师父做榜样，还有李副厂长监督，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反正全厂工人师傅们也都听着，公道自在人心。” 他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那工人就又竖起大拇指：“小赵，换二一个，也都把贾东旭当死对头了。” “你能这么大度，真是好样儿的。” 他还以为，赵晨华能免了他们这帮人的广播道歉，又没对贾东旭表现出敌意，是宽宏大度。 却殊不知，赵晨华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两人走了一段路，到车间拐弯就分开了。 不过这位工人师傅，见了别的工人，就把跟赵晨华的聊天说了一遍。 偏偏就有好事儿的小组长听见，告诉了他们车间主任。 这个车间主任一听，又跑去告诉了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听完点点头，行，昨天他监督易中海道歉的事儿，看来赵晨华是完全知道也领情了。 那今天，贾东旭的道歉，他肯定要继续监督。 于是到了快要中午的时候，李副厂长又出现在了广播室。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贾东旭磨磨蹭蹭，出现在广播室。 他师父都已经广播道歉了，他自知不能幸免。 可是赵晨华害的他妈劳改十年，害的他背了一个处分，还要广播赔礼道歉，这么丢人现眼，让他恨的牙根儿发痒。 一路气哼哼的来了广播室。 一推门，李副厂长站在里面。 看到他来了，李副厂长一眼严肃：“贾东旭，技术考核那天，你挑唆工人师傅们闹事儿，今天想好怎么跟赵晨华同志道歉了吗？” “这事儿你必须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进行监督。” “道歉不诚心，或者不到位，都不行！” 第135章 贾东旭崩溃磕头 贾东旭的鼻子都气歪了。 都说杨厂长给赵晨华撑腰，你李副厂长跟杨厂长还是敌对关系，还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广播道歉就已经够丢人了。 还多一个副厂长监督，而且道歉还要诚心，到位。 什么鬼？！ “李副厂长，是赵晨华要求您来监督的吗？” 贾东旭整个人都不太好。 李副厂长严肃着一张脸，他昨天就没给易中海面子，那可是八级钳工。 贾东旭一个二级钳工，他就更不可能给面子了。 “贾师傅，你这叫什么话？” “这事儿跟赵师傅有什么关系？是你挑动工人师傅们闹事儿，性质很恶劣，懂吗？” “如果你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愿意广播赔礼道歉，那厂领导可要重新追究你的责任了。” “前些日子，你已经背了一个处分，结果过了这才多久？又挑动工人师傅们闹事儿。” “真要追究，是处分还是开除，需要领导好好研究一下。” “行了，你回去，我也回办公室，跟杨厂长沟通一下意见。” 他可是当副厂长的，拿捏一个贾东旭，完全轻而易举。 贾东旭吓的三魂丢了两魂半。 不要说开除，就是再来一个处分，他也受不了。 赶紧连声说：“李副厂长，别，我认识到错误了，我完全认识到错误了。” “我愿意赔礼道歉，我真愿意。”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面对的不是赵晨华，是给赵晨华出头的李副厂长，他除了认命，完全没有别的办法。 李副厂长看着态度骤然转变的贾东旭，心里冷笑了一下。 这家伙偷偷写举报信的事儿，他可还记着呢。 虽然他跟杨厂长是敌对关系，可是要的是轧钢厂的权力。 谁敢去上级领导部门那边，捅轧钢厂，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想到这里，让广播员打开话筒开关，然后说：“好了，贾东旭同志，你既然要道歉，那就开始。” “记得要诚心，到位！” 昨天易中海过来，他并没有为难对方，毕竟还是看在八级钳工的面子上。 今天就不一样了。 贾东旭算个什么东西？ 他完全不会给面子，甚至还想故意为难对方。 这一句话，也通过话筒给广播了出去。 等着热闹的全厂工人师傅们，顿时竖起了耳朵。 赵晨华正跟马明启排队打饭，自然也听到了这话。 李副厂长两天都出现监督，而且还在广播里亮明身份。 不得不说，这位能当上副厂长，确实是有一些手腕。 就听到广播里，传来贾东旭的声音：“赵晨华同志，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不该考核那天，鼓动别的工人师傅逼你重新考核。” “你没有作弊，是我糊涂，对不起！” 他这番话，是学的昨天他师父的道歉。 可那是易中海，李副厂长还多少给一些面子。 对贾东旭，李副厂长存心为难，那这样的道歉，他就绝不认可。 “贾东旭，你是不是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赔不是，要诚心实意，要到位，懂吗？” “要不你还是别道歉了，我们厂领导研究一下再说。” 贾东旭魂都吓掉了，赶紧拦着：“别别别，李副厂长，我重新道歉，我再给赵晨华赔不是。” 说着又回到话筒边，对着话筒再次道歉：“赵晨华同志，赵晨华师傅，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拉着别的工人师傅们在技术考核这事儿上闹。” “对于逼你重新考核，我确实知道错了。” “我道歉，我给你赔不是，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对不起，我错了！” 这次，贾东旭是真害怕了，也顾不得跟赵晨华是死对头，姿态完全放低。 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他道歉不能让李副厂长满意，那后果他承担不起。 所以，他怂了。 不过，就算他放低姿态，李副厂长却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 而是皱起眉，在旁边说：“贾东旭，你的道歉，怎么还像是不走心？” “你在技术等级考核场上闹事儿，之后还写举报信，说厂里跟赵晨华同志一起作弊。” “这种行为，就轻飘飘的说一句对不起，这就行了吗？” “你这分明是没有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就你这样的道歉，不要说赵晨华同志，就连广大工人师傅们，都肯定不会同意。” 广播室里的一切对话，都通过大喇叭，传遍轧钢厂的角角落落。 易中海没去吃饭，躲在车间，听着广播，脸色阴沉。 贾东旭是他徒弟，李副厂长这么为难，也没考虑给他留脸面。 广播里，传出贾东旭的哭腔：“李副厂长，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我给赵晨华同志道歉，给广大工人师傅们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错了！” “是我糊涂，都是我四六不分。” “要不——要不我给大家磕一个，这能证明我是诚心的了？” 说完就咚咚咚三声，估计是真磕头了。 然后带着哭腔，不停的在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显然情绪上有些崩溃。 这时候，广播才终于结束。 “贾东旭这是真磕头了？” “听着像，看来昨天，李副厂长还是给易师傅留面子了，不然像贾东旭这样，也非哭不可。” “活该，当着两个厂长闹事儿，还背后写举报信，能有好日子过？” “嘘——这话可不能明面上说，心里知道就行了。” 众人都在议论，也知道贾东旭为什么会被特别针对。 赵晨华听完广播，只是微微一笑。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举报信成了实名，曝光出来的时候，就注定贾东旭要倒霉。 看来，就算他不针对贾东旭，贾东旭在厂里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不过，该对付贾东旭，他还是要对付。 那家伙服软只是暂时的，现在哭唧唧的赔不是，等这事儿过去，还不知道背后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暗箭难防，所以，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第136章 丢人现眼的师徒俩 一连两天，易中海师徒，一人丢人现眼一天。 这话题算是成了轧钢厂的新闻，被议论的热火朝天。 易中海看着哭丧着脸回来的贾东旭，脸都黑成了锅底。 贾东旭看到易中海，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师父，现在不只是杨厂长给赵晨华撑腰，就连李副厂长都给赵晨华撑腰了。” “怎么办？” “我看赵晨华就是故意的，免了所有人的广播道歉，就非抓着我们不放。” “有他在，厂里领导又偏向他，以后我们肯定会被针对。” “您可要想想办法，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我就被开除了。” 他实在是害怕。 这个年代，被开除就等于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想找别的工作不可能。 有工作还缺吃少穿，没有工作，一家人还不得饿死？ 贾东旭今天被李副厂长这么挤兑，是真害怕了。 易中海看着徒弟慌张的样子，恨铁不成钢。 “还不都是因为举报信的事儿？” “你把上级领导都给招惹了来，厂里领导能愿意就怪了。” “不过李副厂长为了赵晨华，监督我赔不是，这确实透着古怪。”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非要跟杨厂长一起偏向赵晨华。” “这情况，咱们就不能出头对付赵晨华。” “你也长点儿心，以后离赵晨华远点儿，等想到对付他的办法再说。” 其实，他比贾东旭还要恨赵晨华。 不说别的，就他四合院管事儿一大爷被撤这点，就打断了他的养老计划。 就冲这一点，他就恨不得赵晨华去死。 现在关于养老方面，弄的他不上不下，特别被动。 有时候，他甚至想，当初赵晨华逃荒进京城，怎么就没饿死？ 当时要是赵晨华饿死，他就还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也没有现在这么丢人现眼。 养老计划，也会按照他的预想，顺利展开。 可惜，一切都因为这个家伙的突然出现，变得超出了他的掌控。 贾张氏被劳改，他跟贾东旭被处分，到现在，名声受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赵晨华。 可偏偏，他就是想不出对付赵晨华的办法。 贾东旭发了狠：“师父，不对付赵晨华，我咽不下这口气。” “在广播室，李副厂长三次逼我给赵晨华赔礼道歉，我都下跪了，全厂都听见了。” “等下了班，这帮人回家一说，会传遍半个四九城。” “以后让我怎么做人？” “要不——我再去找找几个认识的佛爷，让他们出面，对付赵晨华？” “不说别的，就从外地找个飞贼，卸赵晨华一条腿，完事儿直接远走高飞，神不知鬼不觉。” 这事儿他认为可行。 之前徐良生找佛爷，阴差阳错失败了，可办法却很好。 这次他再来一次，专挑僻静处下手，总不能还能遇到什么便衣公安？ 易中海听了徒弟的话，心里有些打鼓。 他不是不相信徒弟的话，只是赵晨华太邪门儿了。 那小子就跟走大运一样，谁要对付他，谁就倒霉。 好事儿全是那小子的，倒霉全是别人。 “东旭啊，对付赵晨华的事儿，先不忙。” “老话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现在连着两天，你跟我广播给他赔不是，丢人现眼。”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肯定从心里记恨他。” “一旦他出事儿，别人会怎么想？” “绝对会把赵晨华出事儿，算到我们头上。” “所以，先消停一段时间，等过去这事儿再说。” 这事儿他还要再想想，要么不下手，要下手，就要万无一失。 贾东旭听了，犹豫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好，那我听师父的。” 没有易中海支持，他也没钱找佛爷牵线，更没钱买通亡命之徒。 “对了，师父，医生说，今天小当就能出院了，不过治疗还有给开的药有点儿多，住院交的钱就不够了。” “我手头上没有，要不您先借我五块钱，等开工资，我再还您。” 又借钱？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这一个多月，贾东旭可从他手上，借走一百大几十了。 “东旭啊，你这借钱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儿多？” “我一个月工资九十九，你能借一百五，现在又借？” 这么下去，还没等养老，钱没了。 贾东旭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确实借了不少。 “师父，过两天开工资，我一定还给您。” 先借到手再说。 易中海终究拉不下那个脸，还是给了。 不过特别强调了一点：“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你的工资，养你跟淮如，还有两个孩子，完全够用。” “以后别再去打牌了，更不要找我借钱。” 这话他说的认真。 毕竟养老计划被打乱，他的心已经够慌的了。 养老的钱，就需要攒的越多越好，不然他心里没底。 这种情况下，贾东旭借钱，他可就不愿意再给了。 “知道了。”贾东旭蔫头耷脑的答应一声，心里也别扭。 他感觉，师父不如以前对他好了呢？ 这要是真找亡命之徒对付赵晨华，他要不给钱怎么办？ 这么一想，对赵晨华的恨意，就又多了几分。 如果不是因为赵晨华的出现，他妈就不会被劳改，他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等着，他早晚要报这个仇！ 这时候，车间主任严肃着脸走过来：“贾东旭，上班时间，还在耽误易师傅干活？” “是不是犯错误没够儿，要我处罚你啊？” 他是李副厂长的人，从广播里听到李副厂长对待贾东旭的态度，所以这时候，自然也是毫不客气。 贾东旭被训斥，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认错：“主任，我马上干活。” “您放心，就算加班，我也会完成工作任务，保证不耽误工作。” 他心里更恨，以前车间主任可没这么对待过他。 都是赵晨华，要不是他，他何至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广播里赔不是磕头，丢人现眼不说，还被人随意糟践，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137章 马明启的验证 易中海看贾东旭被车间主任针对，也感觉脸上无光，就不满的看了车间主任一眼。 车间主任还是挺给八级钳工面子，没再继续为难贾东旭，转身走了。 车间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易中海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贾东旭，开始专心干活。 贾东旭脸上跟充血一样，低着头，也干活去了。 这事儿被上厕所的工人给传出去，也传到了赵晨华所在的车间里。 有工人，还把这件事儿，特意说给赵晨华听：“小组长，贾东旭现在算是丢人丢到家了，现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他们车间主任，当着易师傅的面儿，就训斥贾东旭。” “我听他们车间的工人说，易师傅当时的脸都黑了。” “要我说，他们师徒就是活该。” “考核那天想让你和马师傅下不来台，结果呢？自己丢人现眼。” 易中海跟马明启这两个八级钳工不和，两个车间自然也就暗中较劲儿。 如今易中海师徒丢脸，这边自然是喜闻乐见。 赵晨华一听也觉得好笑。 易中海的八级钳工光环，也不好用了吗？ “所以说，有真正实力，就不怕别人为难，哪怕那个人，是八级钳工。” “行了，快去干活。” “我这个小组长，还靠你们给撑起来呢。” 他现在当小组长，已经游刃有余了。 那工人就嘿嘿笑了两声，说：“得咧，我这就去干活。” “不过小组长，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你有实力，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实力。” “我觉得，你当小组长，咱们年底，肯定能得个光荣小组称号。” 这可不是他瞎说。 赵晨华确实有实力，有了他，每天小组的生产任务，轻轻松松就能完成。 这样的人，也难怪厂里要拿他当人才特殊照顾。 不要说一个小组长，就算是当车间主任，那也完全没问题。 众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谁的能力如何，自有公论。 工人走后，赵晨华转悠了一圈儿，监督了一下小组里的生产任务进度，然后就凑到了马明启身边，想要跟着学习技术。 不过马明启并没有教他技术，而是看了他一眼，说：“小赵，我现在要完成领导安排的加工件，暂时没空教你。” “这样，等会儿下班，我给你三个加工件儿，你做一下我看看。” “好。”赵晨华随口答应了一声，也只当师父又要检验他这几天的学习，并没有多想。 他有满级钳工技术，本来也不需要再学这些。 但是为了让他的技术合理化展现，他还是每天都凑到师父面前。 不过今天马明启显然没空。 赵晨华也没放在心上，又溜达着去监督自己生产小组去了。 到了下班时间，工人们都走了以后。 马明启就拿出图纸，还有加工要求，毛坯加工件，然后交给走过来的赵晨华。 “小赵，这是我给你准备好的，你加工完成一下。” “学习掌握钳工技术，上手加工，是提升最快的办法。” “这几个加工件，你就我这个师父又给你出了一次技术考核，一定要认真完成。” 马明启说的认真。 不过老头是技术痴，对待技术方面，一向如此，赵晨华也没感觉奇怪。 点点头说：“师父，您就放心，我一定认真完成。” 他有满级钳工技术，完成几个加工件轻而易举。 赵晨华先看了图纸和要求，密密麻麻，标注的要求不少。 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始上手，拿着毛坯加工件，开始操作。 这次的加工件，确实比较复杂。 赵晨华经验有限，也不知道是几级的加工件。 不过对他的满级钳工技术来说，没有任何困难。 他的技术，不客气的说，完美到任何老师傅都挑不出毛病。 所有的加工过程，他只要动起来，就像是养成的习惯一样，说不出的自然流畅。 马明启站在一旁，不动神色的看着。 不过这三个加工件有些复杂，赵晨华忙了到天都快黑了，才加工完。 “师父，做完了。”赵晨华做完，自己都松了口气。 今天加班到这么晚，家里怕是又该着急了。 一会儿回去，路上要走快点儿才行。 马明启点点头，脸色平静的说：“行，知道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加班学技术。” “以后按时下班，只在上班的时候你跟我学就行。” “好了，你先回家，我留下还有点儿事儿。” 赵晨华有些好奇：“师父，您还有什么事儿？要不交代给我，我来做。” 有事儿徒弟服其劳，也是应该的。 不料马明启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这事儿只能我来做。”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行了，你回去。” “我一会儿也就走了。” 他不肯说，也不用赵晨华帮忙。 赵晨华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一声，先下班走了。 等赵晨华出了车间的大门，马明启脸上的淡然消失，瞪大眼睛，趴在小拖车上，拿着图纸和加工要求，仔细查看赵晨华完成的加工件。 “不错，这里处理的，比我处理的还要到位。” “而且整个过程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看上去，经验比我还要老到。” “这可是把八级钳工才能完成的加工件，八级钳工啊。” 马明启的淡定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几天，赵晨华当小组长，处理的游刃有余，甚至一些五六级钳工的加工件任务，他都能协助的很好。 不少工人都纷纷议论，说名师出高徒，赵晨华虽然是三级钳工，但是眼光毒辣，甚至超越了五六级钳工师傅。 说的多了，马明启也就听进了心里。 于是他就在昨天下班，加班教技术的时候，直接就加工了一个八级钳工的加工件，并且把一些技术要点，详细讲解给赵晨华。 本来按照原来的进度，赵晨华学习的，是司机钳工的技术知识。 一下子越级到最顶尖的技术，马明启其实是多了一些猜测。 于是今天直接准备了三个八级加工件。 正常情况下，赵晨华不能完成，才合理。 可偏偏，赵晨华顺利的完成了。 而且，比他这个轧钢厂最顶尖的八级钳工老师傅，完成的还要好。 第138章 跟踪贾东旭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马明启看着完成的加工件，皱起眉头。 一个多月，学徒工连升三级，成为三级钳工，就已经够离奇的了。 要知道，一个钳工，想要提升技术等级，很难。 有的一辈子都在一二级钳工这上面卡着，三四级到头的大有人在。 六级钳工在工厂就是大拿了，更不用说七级钳工，八级钳工。 就拿易中海来说，他为什么以前能在四合院里，可以一手遮天？ 管事儿一大爷的身份并不是最主要的，大家忌惮的，是他八级钳工这个身份。 工资高人一筹不说，说话还高人一等。 上万人的轧钢厂，也不过才三个八级钳工，这还算是多的。 就像第三轧钢厂，也有六千多人，可八级钳工，只有一个，就是当宝贝疙瘩一样。 说厂领导见了都要客客气气，那真不是夸张。 物以稀为贵，能把技术提升到八级钳工的，那都不是一般人，都是没日没夜的苦熬苦练，几十年的时间，一点点提升上来的。 像找赵晨华这样，一个多月，就直接完成八级钳工件，谁能相信？ 就算是马明启，都不相信。 说赵晨华有悟性，轧钢厂上万人，这么多年下来，也不过才出了三个八级钳工，他一个多月，就能学成？ 那八级钳工也太白菜了。 可说赵晨华要是原本就会，也站不住脚。 这小子就是一个逃荒来京城的乡下人，能有什么机会学习钳工技术？ 再说，他才多大？ 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二十年能达到八级钳工的技术，也是闻所未闻。 更何况，这根本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马明启陷入了沉思。 眼下，赵晨华的技术提升，明显就是不正常。 已经不能拿正常人形容。 而且赵晨华自己显然也知道，所以等级考核的那天，他连升三级以后，就没有再继续往下接着考核。 马明启想了一下，徒弟是他徒弟，对方既然不想让人知道，那他也假装不知道好了。 这小子，能得到厂领导大力支持，举报信还引来了上级领导，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特务之类的。 为人目前还不错。 只要不是坏人，那他这个师父，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晨华可不知道，他的技术满级，已经在马明启面前彻底暴露。 他的技术，是直接从系统奖励提取到身上的，完全没有老钳工师傅的加工经验。 所以，马明启给他拿了八级加工件，他也没察觉出问题。 反正都是满级的技术，复杂的加工件对于他而言，也照样没难度。 而且为了赶时间，他还加快了操作。 可他不知道，这给马明启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从厂里出来以后，赵晨华就一路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走。 这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这么晚，家里该着急了。 等赵晨华从街上，刚要拐进回家的小胡同，冒出头，却看到有一个人，从四合院出来，有些鬼鬼祟祟的动作。 “贾东旭？” 赵晨华不用细看，从身形上，也看出了对方是谁。 这家伙不是闺女病了，这几天下班一直都去医院吗？ 这是回来了？ 不过这家伙怎么鬼鬼祟祟的？ 赵晨华这么想着，看贾东旭是朝着这边的方向过来，就连忙后退，跨过排水沟，躲在拐角墙根的水泥电线墩子的后面。 这儿光线昏暗，经过的人，只要不凑过来看，就肯定发现不了他。 在他身后几十米外，有另外两道身影，也找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这个年代，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加上生活艰难，一到天黑，基本都上床睡觉了。 外面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很安静。 赵晨华就躲在暗处等着。 过了一会儿，贾东旭出现了。 他走的并不快，一边走，一边还总是回头看，就像是怕别人发现一样。 不过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 所以走到拐角这边，也没查看周围，就更没看到藏着的赵晨华。 上了大街，贾东旭又扭回头看了一眼小胡同，确认没人跟着他，就放下心，顺着大街快步走了几十米，然后拐入了另外一条小胡同。 赵晨华一直躲在暗处看着。 他看贾东旭的样子，就不像是去干好事儿的。 想了一下，觉得这家伙，肯定又是去打牌去了。 于是眼珠一转，从暗处出来，一路朝着贾东旭去的小胡同，小心翼翼追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保护目标这是想干什么？不回家偷偷跟踪别人？” “不知道，不过这举动有点儿危险，我们跟近点儿。必要的时候，记得立即出手，情况如果危急，直接开枪。” 总之，不能让赵晨华受到任何伤害。 “明白。” 两人小声说完，悄无声息而快速的，也跟了上去。 赵晨华进入小胡同以后，看着贾东旭的身影，在小胡同里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他怕被贾东旭察觉，所以顺着墙根儿，专门走在黑色的阴影里。 京城的小胡同，很多都交叉在一起，就跟走迷宫一样。 贾东旭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口。 赵晨华不敢跟的太近，就远远的看着。 就看到贾东旭有节奏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有人把门打开一条缝儿，然后交谈了两句，贾东旭就被放了进去。 院门重新关闭。 显然，里面有专门守门的人，赵晨华想要跟进去探查究竟，完全不可能。 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过来玩牌，而且是带赌博性质的那种。 赵晨华确认了一下小院子的位置，然后转身，原路返回上了大街。 然后一路小跑，直奔派出所。 择日不如撞日，他本来就要对付贾东旭。 今天既然遇到他去赌博，那机会难得，他肯定要去告发。 只要能抓到贾东旭赌博的现行，那无论是劳改多久，自己家的日子，都能消停不少。 免得这家伙总是心心念念，想要针对自己。 这样的跳梁小丑，早点儿解决，也能少掉很多麻烦。 第139章 马上出警！ 跟在赵晨华身后的两个人，看到跑起来的赵晨华，都有点儿严肃起来。 “保护目标的身手不错，跑起来，爆发力惊人。” “是，快追，别出意外！” 这俩人可是经过经年的训练，面对赵晨华跑起来的速度，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要是在这个途中出现意外，那可就是他们的失职。 派出所并不远。 赵晨华一路跑进去，找到值班的警察，说明了一下自己遇到的情况。 “同志，你是说，有人聚众赌博？”值班警察很重视。 毕竟这时候，国家对于犯罪，尤其强调赌博这方面，打击力度很大。 在自己的辖区，居然出现了聚众赌博的情况，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赵晨华点点头，力求严谨的说明情况：“是，我怀疑是聚众赌博，不过有人看守，我没敢靠近，所以不能确定。” “警察同志，你们最好马上出警。” “只要去现场查看一下，是不是聚众赌博，马上就能清楚。” 只要警察到场，那一切就都水落石出。 那处小院子防守的那么严密，还有专人看门，本来就有问题。 警察听了皱了皱眉：“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里面是聚众赌博，只是怀疑？” “同志，如果只是怀疑，那我们不能随便出警。” “这样，你先把大概情况写一下。” “然后我一会儿过去看一下。” 说着还拿出纸笔，递给赵晨华。 完全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 赵晨华一看这位警察同志完全不在意的态度，也皱了一下眉。 “同志，我跟着去的人，是经常打牌赌博的一个，他去的那地方，还有专人守门。” “一切种种，都证明里面肯定有问题。” “希望咱们能重视一下。” 他心里着急。 这么晚不回家，家里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儿了。 那警察连连点头：“重视，我肯定重视。” “这不是让你写明情况了吗？” “至于出警，那需要研究一下情况，毕竟如果是聚众赌博，那肯定参与的人不少。” “我们派出所，现在也就两个人值班，还要调集一下人手，所以不能着急。” “你也知道，聚众赌博的罪名可不小，我们还要留下一个值班，剩一个人出警，那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一切按照程序来，别着急。” “我们这边肯定重视，会安排好一切，你放心。” 这话，听上去也有一定的道理。 赵晨华又惦记着家里，只好大致写了一下事情经过，然后无奈出了派出所，飞快的赶回家。 那两个跟着保护他的人，赶紧藏起来，等着赵晨华过去之后，领头的才对另外一个吩咐：“你跟上去保护，我去派出所，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的职责，就是在上下班路上，保护赵晨华的安全，并且解决所有的麻烦。 赵晨华能找到派出所，那就表示有事儿，他们自然要问清楚。 于是这两人，分头行动。 一个跟着赵晨华，负责暗中保护他。 另外一个，则快速进了派出所值班室，直接敲了敲值班室的窗户。 那警察正在看赵晨华写的事情经过，听到声音就抬头看过来。 就看到窗户外面，有个人影站在黑影里。 他打开一扇窗户，对方还闪到了一边。 “同志，你来有什么事儿？” 他自从在派出所上班，还没遇到过像今天这么热闹，一个接一个的来人。 这人站在窗户边的阴影中，像是故意不让里面的人看清楚长相。 听到警察的询问，开口说的话也是答非所问：“警察同志，刚才那位同志，是来干什么的？” 警察一听，对方打听刚才来的赵晨华，警惕起来。 这难道是聚众赌博的人，发现了赵晨华，然后跟踪他来的？ 不过也不对，犯罪分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跑进派出所？ 还敢追问举报人的目的？ 那也太嚣张，太不知道死活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问刚才那位同志的事情？！” 警察同志的手，已经摸到手枪上面了。 眼前却闪过一道影子，然后一个小本本落到他面前的桌上。 “看看这个证件，然后再回答我的问话。” 窗户外的人始终在阴影中，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不容被质疑的威严。 警察狐疑的打开那个小本，看清里面的内容之后，顿时瞳孔一阵收缩。 这……这是—— 他立刻就立正，敬礼，刚要说话，就听窗户外的人说道：“好了，我在执行保密任务，你也要严格保密。” “别的就不要说了，直接告诉我，刚才来的那位同志，是来干什么的？” 这才是重点。 那警察知道了窗外这人的身份，这时候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哦，他是来报警的，说是发现了聚众赌博的地方。” “为什么不马上出警！！”外面的人声音冰冷，像是质问一样。 警察吃了一惊，连忙解释：“不是我们不马上出警，实在是值班的就俩个人，还不能都离开。” “一个人去的话人手太少，那边如果嘶聚众赌博的话，一个警察上门，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已经让那位同志写下了事情经过，还有具体地址。” “等会儿我去召集人手回来，就马上过去调查。” “如果是聚众赌博，那就一时半会儿不会散局，时间上完全来的及。” 他解释的又快又急，生怕窗外这位认定他渎职。 听完警察说的话，外面的人停顿了一下，然后交代：“你召集人手时间太慢，还要骑着自行车，一个一个去叫，太麻烦。” “这样，你给上面公安局打电话，就说是我说的，让公安局联系下面所有的派出所，只要还在值班的，马上抽调过来。” “人员到齐，就以最快的速度，去查聚众赌博这事儿。” “记住，速度一定要快。” 为了举报聚众赌博这事儿，赵晨华一个人在晚上跟踪赌博人员进小胡同，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是负责保护赵晨华安全的人。 为了赵晨华的安全，这次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个麻烦彻底解决掉。 第140章 完了，他怎么这么倒霉？！ 警察听完立刻立正：“是，我马上就给上面公安局打电话。” 这个办法确实快速。 只要公安局通知下去，各个派出所值班的警察还有公安，骑自行车过来，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比他骑着自行车，一个一个去召集自家派出所的警察，效率要高无数倍。 窗外的人伸出手：“好了，把我的证件给我，你安排。” “抓到人，一定要严审严查！” “还有，你要记住，除了联系公安的时候，可以说出我的身份，其余时候，关于我过来，还有举报人的一切，都要严格保密，一个字都不要透露出去。” 警察立刻答应一声，把证件递了出去。 窗外的人，接过证件，转身就走，动作快速，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自始至终，屋里的警察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 不过，来人的身份，让警察也不敢探究，回过神来，赶紧跑到里面办公室，去给上面的公安局打电话。 事情闹大了。 公安局一听，是上面某位特意交代的，立刻就开始打电话给辖区的公安分局还有各派出所。 下令只要是值班人员，立刻全部聚集到红星派出所，共同行动。 很快，不少公安，警察，骑着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半个小时，就集合了二十多人。 “各位同志把手里的枪都检查一遍，我们去包围一个涉嫌聚众赌博的地方。” “大家注意，这次行动有上级的命令，所以必须要抓捕到位，一个犯罪分子也不能让他逃脱！” 这是死命令！ 众人立刻答应一声，拿上枪，直奔赵晨华提供的位置。 地址给的很详细，比如哪条街，在什么宣传栏的哪条胡同，进去第几根电线杆。 公安这边，先派出几名人员，头前侦察。 其余人，把目标位置周围，围拢了一个水泄不通。 “从后窗听到，里面确实有人在打牌，带钱的。”侦察的人，看很快就回来了。 可以完全确定的是，打牌带钱，那就是在赌博。 确定了这件事儿，那接下来，就是部署行动。 公安局过来的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大家分散开来，把小院子包围起来，有逃走的，就朝腿上开枪，绝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逃脱。” “再来两个功夫好的，悄悄上院墙，别被里面发现，然后看看里面小院子里是什么情况。” “如果有人，直接打晕，如果没人，那就打开小院子的门。” 安排好，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有去屋后窗户下蹲守的，有在围墙外举枪等着的，剩下的，都集中在小院子门口。 有两个功夫好的，悄无声息的爬上墙头，小心翼翼的观察里面的情况。 等到确定没人，就翻墙进去，打开了上栓的小院门。 所有人举着枪，都涌进小院子里。 这时候，屋里的人，已经打牌打的来了兴致，有人赢钱，大声的说笑，有人输钱，在破口大骂。 贾东旭也在其中，不过他今天还真不是过来打牌赌博的，而是找佛爷，商量怎么才能坑死赵晨华。 这已经成了贾东旭的执念。 就是因为赵晨华，他妈被劳改十年，家里出一个劳改犯，在这个年代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而且也因为赵晨华，他还背上了一个处分。 今天更是被逼着，道歉三次，还在广播室，下跪道歉，丢人现眼到家。 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所以接了闺女小当出院回来，吃过饭，他就过来找佛爷来了。 买凶杀人，这事儿太大了。 所以从他过来，到现在，就一直在跟佛爷商量这件事儿。 “东爷，不是我一直跟你磨蹭，只是你要五百块钱，是不是太多了些？”贾东旭看着眼前的佛爷，实在是有些无语。 五百块钱，他上哪儿弄五百块钱？ 那位东爷却冷笑：“贾东旭，那可是一条人命，五百块钱还多吗？” “你想要一个人的人命，又不想拿钱，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我告诉你，五百块钱是最低，你爷不用跟我墨迹，一分都少不了。” “而且，这钱还是给别人的动手费，我不能跟着白忙活，你还要给我一百块钱的辛苦费。” 无利不起早。 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情。 不让贾东旭出血怎么成？ 贾东旭一听，竟然又多了一百，顿时就不愿意了：“东爷，都是熟人，您这是干什么？临时加价？” “现在可是饥荒年，您就是花一百块钱，找个快要饿死的人来干这事儿，他都赶紧同意。” “您至于要我六百块钱？！” “最多二百块钱，这事儿能行就行，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六百块钱，这佛爷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不要说他没有，就是他有，也不舍得给这么多。 再说，他手头也没钱。 要拿这个钱，只能找易中海借。 只是找易中海借六百块钱根本不可能，二百块，他求一求，多磨两天，说不一定还能借的到。 东爷看贾东旭跟他急眼，立刻就冷笑道：“贾东旭，事儿到了现在，不是你说行就行，你说不行就不行。” “还找一个要饿死的人动手？都他妈要饿死了，还能跳出来杀人？” “你有没有脑子？！” “这事儿你提了，我应了，那就必须要听我的。” “五百块钱，加我的辛苦费一百，少一分都不行！” 他的态度很强硬。 也就是说，这事儿，行就是行，不行也要行。 贾东旭没想到，这佛爷竟然这么不讲理，摆明就是要欺负他。 当下又惊又怒，站起来用手指着对方：“你——” 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门“咣当”一声，被从外面踹开。 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和警察，举着手枪，对着屋里的众人，大声呵斥：“不许动，公安！” “不许动，警察！” “谁敢乱动，直接开枪打死！” 原本嘈杂的屋子里，顿时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公安和警察，怎么会突然上门来的？ 贾东旭站着呆愣在原地，更是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 完了，他怎么这么倒霉？！ 第141章 事情传开 东爷只愣了一秒，看有贾东旭挡在他前面，没人注意到他，就立刻就扬手，不知道打出什么东西，直接打在了屋里的电灯上面。 就一下，“砰”的一声，电灯泡被打的粉碎，屋里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屋里立刻就乱作一团。 聚众赌博，被抓到，那可是要坐牢的。 于是趁着黑暗，所有人都想混水摸鱼的逃走。 贾东旭也想，他跟着屋里的人，一窝蜂的往外冲。 可是，那几个公安和警察，已经第一时间退出，然后跟外面的人在门口外守株待兔。 只要是往外跑的人，都直接冲上来，上面用枪托砸脑袋，下面用扫堂腿对付。 众人就跟叠罗汉一样，被放倒在一起。 贾东旭跑到最后，被一枪托直接砸晕了。 在屋里的东爷，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走门口并不可行，于是趁着大家都慌乱往外跑，他则卸掉后面的窗户，直接跳窗准备逃跑。 结果他刚跳出去，就有两个黑影，朝着他直接扑了上来。 东爷作为一个老资历的佛爷，也有功夫在身。 赶紧躲了过去，然后虚晃一枪，撞了其中一人，然后就地一滚，爬起来就准备跑。 “站住，不然开枪了。” 有人警告了一句。 不过东爷置若罔闻，他是惯犯，本来就是公安和警察要抓捕的对象。 这时候不跑，难道留下被数罪并罚不成？ 他才不信，警察敢随便开枪。 结果他刚跑两步，就听到了枪响。 他都能感受到，子弹穿过他小腿的那种震感。 “啊——”东爷一声惨叫，滚在地上，被束手就擒。 这声枪响和惨叫，也震慑住了其余的人，被一个不少，全部抓捕。 周围的住户，听到有枪声，都惶恐不安，没人敢出来查看。 公安和警察，又搜查了一遍，确定无一人遗漏，这才押着众人，收队回去。 那声枪响，就算是四合院这边，都听到了。 安静的夜里，很突兀。 秦淮如的心头，就咯噔了一下。 每次贾东旭出去玩牌，她在家都提心吊胆，生怕出事儿。 不过又一想，也许没事儿，毕竟就算是玩儿牌的那帮人被抓，也不用到开枪那一步？ 再说，玩牌的那些人，也不是玩了一两年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儿，总不能贾东旭一去就出事儿？ 于是她又安慰了自己一下，抱着小当继续睡了。 易中海也听到了枪响，不过没放在心上，只要跟自己家没关系，爱哪儿枪响就哪儿枪响，于是翻了个身，也继续睡了。 这个时间，四合院里除了楚家还亮着灯，其余人家里，都睡觉了。 楚家这时候，才刚热好饭上桌。 赵晨华加班回来的本来就晚，又跟踪贾东旭，去派出所举报，回来的就更晚了。 结果回来以后，被三大妈告知，他媳妇儿跟他丈母娘，因为担心他，去轧钢厂找他去了。 他听完，赶紧又去轧钢厂，把人给找回来。 这么一折腾，回到家，饭菜早就凉了。 楚妈妈又去重新加热了一下，才弄好，就听到了枪响。 顿时有些后怕：“这是哪儿的枪响？听着隔咱们四合院，并不太远。” “小赵，幸好你已经回来了，不然我跟美腰，怕是要吓死。” 她可太怕自己这个新姑爷出事儿了。 楚美腰也怕，以前所有人都说她是丧门星，嫁给谁就克死谁。 那时候她生活困苦，日子看不到希望，心也跟着麻木。 跟赵晨华结婚以后，她才体会到什么是幸福。 这种幸福，对她来说太过珍贵，所以完全不能接受赵晨华出现任何意外。 “晨华，以后别这么晚回来了，好不好？” 语气几近哀求。 赵晨华也知道，媳妇儿没安全感，不是他一个多月就能完全改变的。 于是握着楚美腰的手，安慰她说：“好，师父说了，以后在上班时间教我技术，下班就不用加班了。” “我保证，从明天开始，只要到了下班时间，我就马上回来，不让你跟妈担心。” 没人愿意加班。 再说他能早点儿下班，回来还能干点儿别的。 楚妈妈一听赵晨华以后不加班了，很高兴：“那就好，小赵你要是能早点儿回来，我跟美腰也就不用总担着一份儿心。” “不过要是以后有加班的时候，就像今儿这样，你可一定要托人捎个口信儿回来。” 不然担惊受怕的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赵晨华点点头答应：“知道了，妈。” 其实他今儿回来这么晚，还真是意外。 除了在厂里加班，回来还跟踪贾东旭，又去派出所举报，折腾下来，时间自然就有些晚了。 这事儿也没办法捎信儿回来。 就是不知道，刚才的枪响，是不是跟聚众赌博有关。 不过这事儿是秘密，他也不能跟丈母娘和媳妇儿说，所以就一个字都没提。 一家三口吃过饭，洗漱完就各回各屋睡了。 结果到第二天一早，四合院早起倒尿桶的人，就听说了昨天晚上公安抓聚众赌博的事儿。 “听说公安还开枪了，今儿一早，有人过去看，确实看见有血，太吓人了。” “难怪昨儿夜里听到一声枪响，我还寻思是炮仗，合着是公安过来抓人？” “活该，不好好过日子，还聚一块儿玩儿钱，不被抓才怪。” “就是，街道上都宣传过，不让赌，这帮人不听，能怪谁？” 真正过日子的人，对不务正业的那帮子人，自然是从心底里厌烦，所以提起来也没个好口气。 一大妈也在倒尿桶。 一开始她还没在意，可最后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贾东旭可常去玩儿牌，别牵扯到这家伙身上？ 想到这里，就赶紧倒了尿桶，拎着回家，跟易中海说了一下这件事儿。 “老易，公安都动枪了，这事儿大了。” “谁知被抓的那些人，会不会把东旭也给招认出来？” “这要是真被招认，那厂里可不会轻饶了他。” 她怕到时候，贾家出事儿，自己家跟着麻烦。 易中海一听竟然出了这事儿，立刻腾的一下就站起来，说：“我这就去给东旭提个醒儿。” “他又没去被抓现行，问题不大。” 说着赶紧从家里出来，直奔贾家。 打死他也想不到，昨天小当刚出院，贾东旭竟然又会去玩儿牌。 第142章 养老要打算好 昨天晚上，秦淮如心神不宁，根本没睡好，到了早上，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半夜呢。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贾东旭回来了，松了口气，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下来给开门。 嘴里忍不住埋怨着：“你说你，不让你去玩儿，偏要去。” “玩儿到这时候才回来，让我跟孩子在家担惊受怕的。” 屋外的易中海目瞪口呆。 秦淮如就披了一件衣服，可没穿上，更没扣上扣子，白茫茫的一片，差点儿闪瞎了易中海的双眼。 再一听，什么？！ 贾东旭竟然去玩儿没回来？！ 那昨晚岂不是一起被抓了？ “淮如，你说东旭没在家？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去玩儿牌了？” 易中海着急了。 如果贾东旭被抓，那这家伙这辈子可就完了。 秦淮如本来迷迷糊糊的，听到不是贾东旭的声音，顿时吃了一惊，瞪大眼睛一看，竟然是易中海当门站着。 “啊——”秦淮如想到自己就披了一件衣服，其余的什么都没穿，吓的大喊一声，转身就跑回去，穿裤子穿衣服去了。 易中海额头的青筋直跳，这事儿确实太尴尬了。 不过为了问清楚，他还是铁青着脸等着。 终于过了一会儿，秦淮如红着脸出来了。 “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还把她给看光了，真是要命。 易中海看到红着脸的秦淮如，脑海中，又想起刚才那白茫茫的一片，就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严肃着追问正事儿：“淮如，东旭呢？” “东旭？”秦淮如到了这时候，脑子才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贾东旭竟然一夜未归。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往常那家伙如果白天要上班，最多也不过玩儿到下半夜，就会回来睡觉。 除非是休息的前一天，才会通宵不回家。 今儿这是怎么了？ “一大爷，东旭昨儿从医院回来，吃完饭说有事儿要办，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是不是他出什么事儿了？” 不出事儿，易中海不能这么早来敲门，还一直追问她贾东旭。 想到这里，秦淮如本来羞红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 贾东旭可是家里唯一的铁饭碗，一旦出事儿，那家里还怎么过日子？ 易中海的脸色阴沉下去。 想不到，最怕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淮如，今儿一早，外面的人都在说，昨天晚上公安抓了聚众赌博的人。” “东旭没回来，怕是也在其中。” 说起这个，他就恨的牙根儿痒。 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让贾东旭去赌博。 可那家伙倒好，刚接闺女出院，就死性不改的去玩儿。 这下好了，撞枪口上了。 秦淮如一听，一下子都吓傻了。 也就是说，贾东旭欸回来，不是玩儿通宵，而是被公安给抓走了？ “一大爷，您可一定要救救东旭，他被抓了，让我们娘三个可怎么活呀？”秦淮如直接就给易中海跪下了。 嫁进城里以后，她知道最有本事的人，就是易中海。 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块钱的工资，还能在厂领导面前说的上话。 所以慌乱之下，她立刻就想要抓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易中海黑着脸，如果是公安抓人，他拿什么救人？ “淮如，你先起来。” “这事儿具体是怎么回事儿，现在还不知道。” “等打听清楚了再说。” 他看秦淮如还是跪着失魂落魄的，就叹了口气，上前把人给搀扶起来。 秦淮如腿都软了，自己根本站不住。 易中海搀扶着她，就感觉秦淮如整个人，都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让他又想到了刚才白茫茫的一切。 这让他禁不住老脸一红。 赶紧干咳了一声，然后说：“淮如啊，你先照顾好两个孩子。” “具体东旭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今天就托人去打听。” “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秦淮如还是没反应，失魂落魄的只知道掉眼泪。 易中海站在屋里，感觉有些尴尬，就说了一声：“那什么，淮如啊，我就先回去了。” “你有什么事儿，我不在你就找你一大妈。” 说完看秦淮如还是只顾着抹眼泪，只好叹了口气，从贾家迈步出来。 结果刚出门，就差点儿跟着急忙慌往外跑的傻柱撞上。 “一大爷？”傻柱看到易中海这么早从贾家出来，也挺惊讶。 “您找东旭哥什么事儿啊？这么早？” 他想也没想，就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易中海还没想到该怎么说，傻柱就捂着屁股，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真憋不住了。” “一大爷，回头再说。” 说完一溜烟跑着走了。 显然是拉肚子之类的。 易中海摇摇头，回家把事情告诉了一大妈。 一大妈一听，心里顿时又咯噔了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贾东旭竟然真出事儿了，而且还不是被招供出来，而是直接被抓了。 “老易，那现在怎么办？” “东旭被抓，要是查清楚他赌博，那劳改是跑不掉了。” “他轧钢厂的工作肯定保不住。” “到时候，剩下秦淮如带着两个孩子，怎么过日子？” “总不能，你还把这事儿给揽身上？”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实在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贾家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让她心里格外没底。 易中海沉吟了一会儿，尽管他百般不愿意让贾东旭出事儿。 可如果是公安抓赌博，把贾东旭给抓了，那十有八九是要被判刑。 维持那么长时间的养老人选，就彻底废了。 这个时候，要不要继续管着秦淮如跟两个孩子，就成了他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管，要养着三个人，说不定要掏空他的家底。 不管，没有收入，秦淮如带着两个孩子，在城里肯定生活不下去。 到时候，找个男人改嫁走了，他之前的所有投入，就会全部打了水漂。 这个时候，易中海突然又想到了那一片白茫茫，就轻咳了一声，说：“这事儿再等等，先看看情况。” “如果东旭真的出事儿了，那要帮的话，就让全四合院一起帮。” 道德绑架，他最为擅长。 第143章 贾东旭呢？ 一大妈一听，自己丈夫没有大包大揽，多少放松了一些。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反正要养老的话，没钱不行。” “尤其老了有个病，有个灾的，花钱更是跟填窟窿一样。” “为了咱们能养老，以后出钱的事儿，还是悠着点儿。” 两个人没儿没女，绝户一个，最大的心事就是养老这方面。 没钱，到老了，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谁会凑上来照顾？ 易中海也知道老婆说的话很对。 培养养老人选，投入这么多，结果还是出事儿了，全白瞎。 还是把钱握在手里靠谱。 “行，以后不出钱，我来安排。” 不出钱，他也照样能拿捏养老人选。 贾东旭没了，可还有一个傻柱。 不对，还有秦淮如和棒梗。 这几个人，只要能有一个靠得住，那他的养老问题，就不成问题。 一瞬间，易中海想到了很多很多。 而这时候，关于昨晚聚众赌博被抓的事情，经过传播，全四合院都知道了。 赵晨华刚起来，就听丈母娘说了这件事儿。 “昨晚上的枪响，听说就是公安抓赌博的时候，碰到不听话的，就直接开枪了。” “有好事儿的过去看，地上还有血，也不知道打死了没。” 说起开枪，老百姓都害怕。 尤其还是发生在距离四合院并不远的地方。 楚妈妈说起来，还一脸的心有余悸。 昨天晚上，幸好开枪的时候，赵晨华回来了。 不然经过那边，谁知道会不会被卷进去？ 万一有赌博的人逃跑，公安追出去，碰到谁正巧走在那边，不也跟着倒霉？ 她是自己吓自己。 赵晨华听完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派出所这么重视，去的也如此快速。 贾东旭如果被抓，那就算是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不然那家伙天天针对他，早晚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赵晨华就追问了一句：“妈，贾东旭不是也赌博吗？这次没被抓？” 确认一下，他才能放心。 楚妈妈摇摇头：“贾东旭应该没被抓？” “他昨儿刚从医院带着老婆孩子回来，还能出去赌？” “不过被抓的那些人，也许会把他给供出来，到时候他的麻烦也小不了。” 贾张氏被劳改，贾东旭还被厂里处分过，又得罪了厂领导。 要是再被赌博的牵扯出来，怕是日子不会好过。 赵晨华听完点点头，也没继续追问。 反正贾东旭有没有被抓，一会儿也就知道了。 于是出去，排队上厕所。 所有排队的人，也都在议论公安抓赌博的事儿。 暂时还没有人提到贾东旭。 不过等到一个早上过去，众人都要上班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看出不对来了。 “哎？平时不都是一大爷跟贾东旭一块儿去上班吗？今儿怎么就一大爷一个人？” “是啊，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儿，昨儿贾东旭不是回四合院了吗？今儿怎么上班不跟一大爷一起呢？” “可说呢，贾东旭那家伙，每次上班的时候，可都是跟在一大爷身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个八级钳工的师父。” “对呀，今天人呢？”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 不过不少人看易中海黑着一张脸，就没胆子询问。 倒是二大爷，听到众人议论，就按捺不住好奇心，追上去问了一句：“老易，你徒弟贾东旭呢？” “怎么没跟你一起？” 众人都竖起耳朵。 就连傻柱，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易中海对二大爷有些反感，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于是含糊其辞，摇头说：“这我不知道，东旭家有事儿，也不会全告诉我。” 二大爷显然不信，闻言嗤笑一声，说：“贾东旭是你徒弟，他有事儿能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拿我当傻子糊弄呢？” 说不知道，鬼才信。 以前易中海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还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二大爷还能给他留点儿面子。 可如今，易中海的一大爷被撤，虽然还是八级钳工，可背了个处分，还得罪了厂里的领导。 那二大爷就不可能给他留面子。 易中海脸色铁青，又不好发作，只能背着手，快步走了。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 二大爷看着易中海逃一样的背影，冷哼一声说：“这么藏着掖着，有事儿也肯定不是好事儿。” “别是贾东旭去打牌被抓了？” 他就是这么顺口一说。 不过却引起了旁边人的附和。 “二大爷说的也有可能，贾东旭好打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瘾也挺大，说不定昨儿晚上真去了。” “嚯，那要是真去了，罪过可大了。” “是，听说只要是赌博被抓的，最轻也要判劳改，要是严重，直接枪毙！” “说起枪毙，昨儿晚上公安抓人，不就开枪了吗？还见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贾东旭。” 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大家都知道贾东旭经常去打牌赌钱。 结果昨天晚上公安抓赌博，今天贾东旭就不出现了。 众人前后联想，自然就有了这些猜测。 不过傻柱听到大家的议论，却扬了扬脸反驳：“你们说的都不对！” “什么呀？就胡说八道？” “我今儿一早，还看见一大爷从贾家出来呢。” “这要是贾东旭被抓，贾家还不闹翻天？” 他可没听到贾家有什么动静。 大家一听，也对。 贾东旭可是贾家的顶梁柱，他要是被抓，那秦淮如还不哭死？哪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行了，别讨论这个了，总不能还回四合院看看？走，先去上班。” “对对对，贾东旭有没有被抓，回头就知道了。” “就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今儿肯定就能听到消息，等着就行了。” 大家加快脚步，谁也不想迟到。 赵晨华在后面，把这些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别人不知道，他却十分肯定，贾东旭没出现，那百分百就是被抓了。 易中海之所以含糊其辞，估计也是没得到确认，所以缄口不言。 不过这事儿就像大家说的，等着就行了。 相信很快，就有有消息传出来。 第144章 消息爆发 果然，还不到中午，轧钢厂的广播就响了。 广播里的声音，传遍了轧钢厂的每个角落：“轧钢厂的同志们请注意，现在播报一条特别通知。” “钳工贾东旭，因为参与聚众赌博被抓，目前已经得到确认。” “对于这样的违法犯罪行为，厂领导研究决定，给予贾东旭开除处分。” “希望广大工人师傅，引以为戒，不要做出……” 这样的广播内容，让所有人听了惊讶万分。 易中海更是惊的手里的手锤掉落，直接砸到了脚面上。 完了，他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傻柱在食堂也听到了，他也很惊讶。 要是昨晚贾东旭就被抓了，那秦淮如怎么没半点儿反应和动静？ 还有一大爷，一大早的，竟然从贾家推门出来。 剩秦淮如和两个小孩子在家，这合适吗？ 都什么跟什么？ 赵晨华也听到了，不过他不怎么惊讶，毕竟是他去举报的，聚众赌博，警察只要管了，那贾东旭就必然被抓。 这时候，他就听到他生产小组的工人师傅，也在讨论这件事儿。 “贾东旭这家伙，简直是自己作死。” “就是，这年头，谁不是想着怎么让家里人吃饱肚子？他倒好，还拿钱去赌博？不知道十赌九输吗？这下好了，直接被抓起来，连铁饭碗都没了。” “活该，谁让他不干正事儿？工作没了不说，说不定还要劳改，这辈子算是完了。” 在这个年代，哪怕就劳改一天，出来也会被人喊劳改犯。 找不到工作不说，还会被人看不起。 一辈子别想翻身。 赵晨华就是听着，并没有参与讨论。 按照原剧情，贾东旭这个人，明年就会出现生产事故，直接丢掉小命。 如果不是对方总有事儿没事儿针对自己，找自己麻烦，那他也不会管对方死活。 如今被抓，也许贾东旭还能逃脱一死，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一整天，厂里都在讨论这件事儿。 到下班的时候，马明启跟赵晨华说了一声，两人按时下班。 全厂工人，现在就没有不认识这对师徒的，走在路上，有不少工人纷纷打招呼。 就连四合院的一些工人，看到赵晨华，也专门等着跟他一起走。 “小赵，贾东旭找你麻烦，现在算是遭报应了。” “是啊，以前你没来的时候，贾家欺负你丈母娘和媳妇儿，欺负的最凶，现在说起来，还真算是遭报应了。” “对，小赵来了以后，楚家翻身，日子越过越好，倒是贾家，贾东旭他妈劳改，现在贾东旭怕是也要判劳改，剩下秦淮如，带着棒梗小当，日子怕是过的还不如当初的楚家。” “所以说风水轮流转，欺负人的事儿，别干，不然你也不知道，哪块儿云彩是有雨的。” 这些人说这些话，明显就带着交好的心思。 毕竟杨厂长明确的表态，要把赵晨华当成特殊人才照顾。 李副厂长又一连两天，在广播里，监督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道歉。 这两位的态度，充分说明对赵晨华的重视。 有领导撑腰，本身学习技术逆天，师父又是技术最好的八级钳工。 这样的赵晨华，未来不可限量，谁不想跟他处好关系？ 赵晨华对大家明确的讨好，也都只是笑笑。 这个时候，他不发表意见比较合适。 毕竟他可听丈母娘和媳妇儿说过，当初把楚家当成绝户欺负，这些人可也有份儿。 如今看他这边过的好，贾家那边倒霉，就马上靠过来，真属于墙头草无疑了。 这样的人，当面说自己好话，背后还不一定怎么诋毁。 所以，少说话，当个点头之交，挺好。 一行人，一路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儿，步行回了四合院。 刚进前院，就听见秦淮如干嚎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哭了挺长时间，都干哑了。 “呜呜——东旭啊，你说你让我们几个可怎么活啊？”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众人听了，一阵唏嘘。 “贾东旭要是被劳改，剩下秦淮如带着俩孩子，又没个工作，还是饥荒年景儿，日子确实难。” “也不一定，当初楚家也难，人家找手工活，也熬过来了。” “你这话说的，要是没有小赵，楚家真能熬过来吗？所到底，还是小赵有本事。” “是，楚家有小赵，贾家可什么都没有，怕是真要饿肚子了。” 大家一边说着，一边看赵晨华的反应。 赵晨华就笑了笑，说：“贾家也不一定挨饿，不是还有易中海吗？” “他跟贾家好的跟一家人一样，一个月工资又那么高，不会不管。” 这可不是他的猜测，而是事实。 众人听到这话，也想起来了。 “对呀，还有一大爷，他把贾东旭当亲儿子一样，贾家出事儿，有他给兜底，掉不到地上。” “说到一大爷，他早上还说，不知道贾东旭出事儿，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估计是真不知道？我听他们车间的师傅说，听到广播说贾东旭赌博被抓，一大爷手里的锤子都拿不住，直接砸脚面上，瘸了好一会儿。” “是吗？那看来一大爷是知不知道。” “也不对啊，傻柱早上还说，今儿一早，他看见一大爷从贾家出来，贾东旭出没出事儿，他能真不知道？” 大家都很八卦。 赵晨华没参与讨论，从前院迈步进了中院，才看到，中院了有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秦淮如坐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不过一直在干嚎，没看见有眼泪。 也不知道是单纯的哭干了，还是压根儿就没有。 一大妈站在秦淮如边上，一手拉着一个孩子，脸上有些无奈。 其余二大妈，三大妈，陈大妈等人，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赵晨华没有看热闹的心思，直接从人群中过去，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 结果回家一看，娄晓娥正在自己家，跟他丈母娘和媳妇儿正在说话。 看到赵晨华推门进来，娄晓娥就笑着说：“小赵回来了啊？” “我正跟婶子还有美腰说起你。” “四合院里，就属你最有本事。” “就连我家大茂，别人不服，说起你却全是夸奖的话。” 第145章 没给他这个机会 娄晓娥嫁给许大茂也好几年了，两口子这么长时间，她自然了解许大茂的脾气。 那家伙当电影放映员，本身就是个吃香的职业。 走到哪儿，都受人尊重，而且放映的时候，还能收礼。 所以许大茂平时自视甚高，能瞧上眼的人没几个。 四合院里，赵晨华还是第一个。 赵晨华听完笑了笑，说起许大茂，他这些日子可没见过对方。 于是就顺口问道：“是吗？能让你家大茂这么夸我，那我也算脸面有光。” “不过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是不是最近放映的任务很重？” 说起这个，娄晓娥脸上的笑就没了，说：“别提了，他也不知道忙什么，说有事儿，请假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问就说去外地找个亲戚。” “这都走了大半个月了，到现在都不见回来。” 说起来，她就满腹怨言。 “是吗？”赵晨华也有些奇怪，许大茂这突然外出这么长时间，确实有些不正常。 娄晓娥就哼哼着应了一声：“可不是吗？剩下我一个人在家，怪害怕的。” “要不是白天能来找美腰跟婶子说说话，我都要胡思乱想，觉得大茂是跟什么女人跑了。” 谁好人家的丈夫，能离家大半个月没有音信？ 赵晨华就轻笑了一声，说：“那你确实是胡思乱想，许大茂不可能跟女人跑，估计是真有事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不过只要跟自己家没关系，赵晨华也就没有探究的心思。 娄晓娥其实也知道，许大茂不可能舍弃京城的一切，她就是心里埋怨，才会发两句牢骚。 这时候牢骚发完，也就不愿意说这个了，转移话题说：“不说他了。” “小赵，贾东旭赌钱被抓，你在厂里也听说了？” “这贾家，算是坏事儿做尽，遭报应了。” “早先就跟一大爷还有傻柱合起伙儿来，挤兑我家大茂，还欺负婶子和美腰，现在好了，我们两家没事儿，他家倒霉了。” 说完还止不住的笑。 显然是挺高兴。 当初贾家仗着易中海撑腰，又跟傻柱是一伙儿，就经常挤兑许大茂，说他是坏种。 这些年，没少败坏许大茂的名声。 娄晓娥对贾家，自然是没有好感。 如今对方出事儿，也算了出了一口怨气。 当然，这些话，她出去不会说，免得被人诟病。 楚家也是受害者，两家现在关系又不错，所以聚在一起，说说也无妨。 赵晨华随口回答：“贾东旭的事儿现在全厂都知道了，不过这也不叫倒霉，他经常去赌博，被抓是早晚的事儿。” 娄晓娥点点头，她本来还想着，两家都被贾家欺负过，过来聚一块儿出出气。 可没想到，楚家母女并没有跟她一起痛斥贾家，反而总是强调可怜了两个孩子。 赵晨华回来，也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这让她顿时意兴阑珊。 借口要回家做饭，匆匆走了。 赵晨华把人送出门，顺便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院子里。 就看到秦淮如歇一会儿干嚎一句。 看热闹的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也有的人，有意无意的，偏过头来，朝着楚家这边看，显然是想看看，跟贾家是死对头的楚家，会有什么反应。 赵晨华直接就关上了门，阻挡了有些人窥探的目光。 楚妈妈起身做饭去了。 剩下楚美腰，走到门边，站在了赵晨华身边。 “晨华，贾东旭被公安给抓了，不少人都说我们家肯定会看贾家的笑话。” “我跟妈就没出去，免得又招惹一些闲言碎语的，也是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娄晓娥过来吐槽贾家，她和她妈没接话的原因。 舌头底下压死人。 楚美腰可不愿意现在过的好好的日子，又平地起风波。 再说，赵晨华现在是轧钢厂的红人，可能会影响他的事儿，她肯定不干。 赵晨华点点头：“媳妇儿，你做的对。” “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没必要这个时候站出去招人恨。” 贾东旭被抓虽然活该，但是秦淮如这时候在外面卖惨。 自己家任何人出去看热闹，或者是发表看法，就都会被添油加醋的传出去。 他不怕麻烦，但是也不想招惹这些麻烦。 秦淮如还在呜呜的哭，贾东旭被抓，就等于贾家的顶梁柱没了。 一个女人没工作，想要在饥荒年养活两个孩子，怕是千难万难。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让我带着两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养活他们？” “呜呜，一大妈，您说我该怎么办呀？” 秦淮如是真开始抹眼泪了。 一大妈牵着两个孩子，心里暗骂秦淮如不要脸。 这个时候，不知道找人打听贾东旭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办法减轻罪名，只是一个劲儿的问怎么养活孩子，还问到自己头上，这不是逼着她表态吗？ 这分明是想让自己家，以后接济她家。 “淮如啊，没有过不下去的日子，你先别着急，咱们慢慢想办法。”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人打听打听，看看东旭那边犯的事儿，到底严重不严重。” 一大妈说这话的时候，就感觉手里拉着的两个孩子，成了烫手山芋一样。 正在这时候，易中海下班回来了。 他怕丢人，所以故意走的比别人晚一会儿。 结果刚回来，就看到中院围满了人，秦淮如在呜呜哭，这让他皱了皱眉。 想也不想，直接就越过人群，直接站在了院子中间。 “这是怎么了？都站这儿？”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东旭出了事儿，剩下他媳妇儿带着俩孩子，已经够可怜了。” “大家不跟着劝劝，怎么跟看热闹一样？” 易中海训斥一样说完，还特意在人群中扫了一眼。 看到没有赵晨华一家，就冷哼了一声。 可惜了，如果赵晨华一家在，他非借题发挥一下不可。 怎么也要给赵晨华按上一个落井下石的罪名。 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就像许大茂的坏种一样，传的多了，人人都当他是坏种。 这赵晨华，倒是没给他这个机会。 第146章 东旭被抓，是不是跟这小子有关系？ 易中海这番话一出，看热闹的人就都有些不高兴了。 二大爷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说：“老易，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 “秦淮如嗷嗷哭，你媳妇儿劝了都不听，大家伙儿有什么办法？” “奥，就站一边看看，就成看热闹了？” “那既然这样，就都回家，反正贾家也一直都听你老易的，我们就不管了。” 说完冲大家摆了摆手。 他最烦易中海还用一大爷的口气说话，不知道现在他才是四合院实际上的一大爷吗？ 三大爷和三大妈，听到二大爷的话以后，第一时间转身就走。 他们可明白易中海的为人，留下来，让他拉着帮衬贾家？ 开什么玩笑？ 四合院的众人，也都对视一眼，转身就走。 大家都不傻，也都知道易中海的为人。 以前听他的，是因为没办法，都不想得罪他。 可现在易中海已经不是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在厂里，还又得罪了厂领导。 如今二大爷既然发话，那还不赶紧溜了等什么？ 易中海也没想到，二大爷会这么怼他。 再一看，大家也都摆明不给他面子，顿时又生了一肚子气。 不过不容他多想，秦淮如看到他回来，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一大爷，东旭他被抓了，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厂里还把他给开除了，以后家里吃什么？喝什么？” “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这不是不给活路了吗？” 说完眼泪哗哗的。 一大妈看她这样，心里就更不高兴。 合着哭俩小时都是假哭，看见易中海回来，这才真有眼泪？ 易中海看见秦淮如，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想起早上看到的白茫茫晃眼的那一幕，心里突突跳了两下。 赶紧平静了一下，安慰说：“淮如啊，你放心，有我跟你一大妈在，你跟棒梗还有小当，就不会没活路。” “行了，先起来，有事儿就处理事儿，别在外面这么哭闹，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说完对自己老婆使了一个眼色，说：“家里的，你把淮如扶家里来，咱们商量商量。” 他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 贾东旭被抓，并且开除工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赌博是违法犯罪，现在正是严抓这个的时候，所以劳改在所难免，根本没办法救回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放弃贾东旭。 养老人选，改为傻柱为主，秦淮如和棒梗为辅。 小当是女孩，将来要嫁出去，可以忽略不计。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又把烫手山芋揽到自家身上，心里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不过家里易中海当家作主，她又不能当着秦淮如说什么。 只好松开两个孩子，过去把秦淮如搀扶起来，给带进了家里。 易中海则拉着棒梗和小当，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到了屋里，让秦淮如坐下。 易中海看了我见犹怜的秦淮如一眼，这才说：“淮如啊，东旭去打牌赌钱，这事儿厂里已经做出开除的处理，就证明事儿不小。” “劳改怕是跑不了了，你心里也多少有点儿数。” 秦淮如一听，又开始呜呜的哭。 小当过去，跟着一起哭。 倒是棒梗，表情木呆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 易中海看秦淮如哭的梨花带雨，咽了口口水，继续说：“淮如，东旭是我徒弟，我呢，一直都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 “他被抓，我比你还难过。” “不过谁让他犯了国家的法了呢？就算被劳改，那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最重要的，还是要把日子过下去。”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跟孩子们没饭吃。” 最主要的，是要让秦淮如配合他。 所以他才先说了这么多。 一大妈听完很不高兴，明明都说了要攒钱养老，怎么又大包大揽了？ 秦淮如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赌博会被判刑，贾东旭算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她哭的，是她跟俩孩子的将来。 如今易中海给她托底，那她也多少放心了一些。 “一大爷，幸亏有您，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您是东旭的师父，拿东旭一直当亲儿子一样对待，这我都知道。” “以后棒梗就是您的亲孙子，让他管着给您和一大妈养老送终。” 这是秦淮如唯一能想到的回报。 四合院里没有秘密，易中海家要不是绝户，要不是想要让贾东旭给他们两口子养老，他能对贾家一直那么好？ 这个关键的时刻，秦淮如自然是不吝啬保证。 反正就算给易中海养老送终，也没什么损失。 这可是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块钱，就算退休，那也有退休工资，还有房子。 让棒梗给养老送终，那这些就都是自己家的。 怎么算都不吃亏。 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 他要的就是秦淮如这个表态。 “行，养老的事儿，以后再说。” “淮如啊，你们过日子，我自己管的话，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所以我想先确定一下东旭那边的情况，他要是真被判刑了，我就号召一下四合院里的人，一起帮衬帮衬你家。” “你记得装的可怜一点儿，为了过日子，不寒掺。” 这事儿必须提前说明白。 只要秦淮如想要在京城生活下去，就必须要听他安排。 果然，秦淮如听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同意了：“好，我听一大爷的。” 反正都是为了自己家好，无非就是装可怜，这个她会。 易中海点点头，说：“还有一件事儿。” “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昨儿晚上东旭出事儿，是不是赵晨华搞的鬼？” “他平时虽然会留在厂里，让马明启教他钳工技术，可都基本在天黑之前回来。” “可昨儿没有，我们都吃饭要睡了，赵晨华都没回来。” “我还听见，楚美腰跟她妈锁上门，说要去厂里去找人。” “后来这娘俩，就跟赵晨华一起回来了。” “然后过了没多一会儿，外面枪就响了。” “你们说，东旭被抓，是不是跟这小子有关系？” 第147章 秦淮如要抓的救命稻草 易中海不能断定。 可这也太巧合了。 一大妈和秦淮如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昨儿晚上的一些细节。 尤其是秦淮如，昨天贾东旭不顾劝阻，执意出去以后，她就心神不宁，一直都没睡着，总是竖起耳朵听贾东旭回来没有，所有有些小动静，她都听见了。 大家又都是住在中院，楚家母女出来着急忙慌的出去，还有赵晨华带着楚家母女回来小声说话，她其实都听的明白。 只是那跟她没关系，所以当时她也没往心里去。 如今想来，就是跟易中海说的一样，确实这也太巧了些。 “一大爷，您是说，是赵晨华害了我们家东旭？” 秦淮如眼睛都红了。 两家虽然是死对头，可赵晨华做的也也太过分了。 把她婆婆送去劳改十年还不够，现在又把贾东旭给送进去？ 这不是赶尽杀绝吗？！ 易中海摇摇头：“是不是赵晨华害的东旭，这个我不能说就是。” “毕竟咱没证据。” “可哪有那么巧的事儿？！那小子第一次回来那么晚，东旭就出事儿了。” 说巧合，可也太巧合了。 这事儿他越想越感觉，就是赵晨华做的。 要真是那小子，那以后自己可要小心了。 太狠了，下手稳准快，一招就把贾东旭给送进去了。 秦淮如也越想越觉得就是赵晨华，气愤之下，直接就站起来说：“我找他去！” 说完就要走。 易中海见状，立刻就伸手抓住了秦淮如的手腕。 “淮如，别去！” 入手秦淮如的手腕，细腻光滑。 易中海的大手就忍不住变的滚烫，赶紧松开。 “淮如，你去找赵晨华，怎么说？他能承认吗？” “他肯定不能承认！” “到时候，你不是自找麻烦吗？” 就赵晨华那张嘴，就从来没吃过亏。 去招惹他？ 他能轻饶了秦淮如？ 秦淮如也冷静了下来，想起赵晨华确实是个一点儿亏都不吃的主儿。 去上门找事儿的，就从来没一个能讨到好处。 想到这儿，心里打鼓，也就不敢再去了。 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一大爷，难道赵晨华害了东旭，咱们就这么算了？” “您是东旭的师父，是棒梗的爷爷，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赵晨华。” 她没能力，教训不了赵晨华，那易中海总可以？ 易中海点点头：“行，淮如你放心，我来想办法教训赵晨华。” “先等东旭那边的消息出来，然后你就像今天一样，哭着说过不下去了。” “到时候，你就带着棒梗和小当，去楚家要吃的要钱花。” “也别说别的，就哭着要接济，天天去。” “他要是赶你们出来，那我就让他好看！” 到时候，他就说赵晨华没有道德，秦淮如带着两个孩子，都这么可怜了，不但不帮衬，还动手赶人，算什么厂里培养的人才？ 只要闹的足够大，传出去，看唾沫星子淹不死他！ 秦淮如听完想了一下，没办法正面去找事儿，也只能用易中海这个办法了。 “好，那我听一大爷您的。” 以后她和棒梗小当，能不能在城里生活，还需要靠易中海帮衬。 所以易中海现在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易中海点点头，又交代说：“行，还有一件事儿。” “一会儿柱子回来，你跟他先说说。” “看看让他每天给带点儿饭盒回来，最起码，不能让两个孩子亏嘴儿。” “柱子是厂里的大厨，又负责做招待宴，能拿出来一般人吃不上的好东西。” “他那人虽然轴，有时候还犯浑，可是心眼儿不坏。” “你现在带着两个孩子，也确实可怜，跟他说说，他肯定同意。” 至于怎么说，怎么要到手，他相信秦淮如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秦淮如的心眼儿一下子就活泛起来。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 贾东旭出事儿，她就觉得天塌了，下意识想要抓一根救命的稻草，所以就一门心思，想要依靠易中海夫妇。 毕竟易中海是八级钳工，也有那个条件能接济她家。 可如今被提醒，秦淮如才想起傻柱更可以。 易中海是人精，让他负责养自己一家三口，恐怕根本长久不了。 可傻柱可以。 傻柱这人，有心眼儿，但不多，很好拿捏。 而且还是光棍一条，就一个妹妹还住外面轻易不回来。 条件又好，当大厨，每天都能拿回来好吃的，而且工资二十七块五，也不用养家。 只要拿捏住他，那自己家的日子，就有了保障。 想到这里，秦淮如心里就有了打算。 不过，面上还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还是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易中海，说：“一大爷，您说的我都记下了。” “您是好人，柱子也是好人。” “有你们帮衬，我跟棒梗还有小当，还能有条活路。” “就是东旭那边，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明天轧钢厂休息，一大爷，您明天能帮我去公安局，问问东旭是什么情况吗？” “本来这应该我自己去。” “可我从乡下嫁进城里，从来没出去见过世面，这事儿就只能托付给一大爷您了。” 这话是真的，她出了四合院，就会自卑，胆怯。 更没胆量进公安局去问什么。 易中海看秦淮如泫然欲泣的样子，很大气的点点头应下了：“这没问题。” “东旭是我徒弟，我本来也打算明天去公安那边，打听一下他的消息。” “也许罪过不大，关几天也就放出来了。” 这话是他安慰秦淮如的话。 实际上厂里肯定跟公安那边通过气，能选择直接开除，这罪就小不了。 他知道，秦淮如也知道。 不过不能明着说出来。 万一呢？ “那让一大爷费心了。”秦淮如姿态放的比任何时候都低。 没办法，饥荒年，家里的顶梁柱又没了，为了能在城里活下去，她只能找好能依靠的人，然后抓住就不会撒手。 易中海是一个，傻柱也是一个。 至于断她家活路的赵晨华，以后她会慢慢找机会报仇！ 第148章 嫂子变秦姐 赵晨华知道秦淮如去了易中海家，不过他不关心。 那吸血的女人，爱凑谁身上，那就凑谁身上。 反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只要别凑到他家来沾边送麻烦，那大家就都相安无事。 当天晚上，傻柱回来的挺晚，谁也不知道傻柱跟秦淮如之间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赵晨华早起洗漱，准备今天带楚美腰，去百货大楼买自行车。 结果刚蹲下刷牙，就看到傻柱从家里出来，急匆匆的准备出去。 不过他刚走到院子中间，贾家的门就开了，秦淮如从屋里出来，主动跟傻柱打招呼：“柱子，你这是去给人做酒席？” “那你记得答应我的事儿。” 这话像是特意的提醒。 显然是两个人说好了。 傻柱看来也知道秦淮如说的是什么事儿，立刻点点头说：“放心秦姐，我既然答应你了，就肯定会给你带。” “看，我饭盒都准备好了。” 说着还晃了一下手里拿着的网兜，里面放了俩饭盒。 显然是要去做菜，然后带两盒回来给秦淮如。 赵晨华挑了挑眉，秦姐？ 傻柱对秦淮如的称呼，以前可是叫嫂子的，怎么今儿突然变成秦姐了？ 这秦淮如，贾东旭刚一出事儿，动作可够快的。 就一晚上时间，竟然让傻柱把称呼都给改了。 叫姐，显然比叫嫂子更亲近。 这秦淮如，果然知道怎么拿捏傻柱。 秦淮如看到傻柱拿着的两个大号铝制饭盒，放心了：“柱子，关键时候，还是你能靠得住。” “不然我带着两个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柱大男人思想，秦淮如越柔弱，越表现的要依靠他，他就越得意，越要表现。 被秦淮如这么顺毛了两句，立刻就挺直了一下腰板，大大咧咧的说：“秦姐，看你这话说的。” “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你家有难处，我有条件帮衬一下，那也是应该的。” “不像某些人，就住对门，还一个月赚五十多块钱的工资，却跟铁公鸡一样。” 说完挑衅一样，看了赵晨华一眼。 赵晨华就没想搭理这两人，结果蹲着刷牙，这傻子还凑上来挑衅，简直找死。 “傻柱，你这话是说谁呢？” 当着秦淮如的面儿，傻柱选择了硬刚：“说你呢，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敢说你一个月的工资，不是五十多？” “秦姐家出事儿，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又没有工作，咱们都是住中院，是不是应该帮衬一下？” “一大爷人家给照顾孩子，我也愿意给带点儿吃的回来，你呢？你什么都不干，还蹲这儿听我们说话，不嫌寒碜？” 他是看赵晨华杵旁边，心里不高兴，就一时有些热血上头。 其实说完就后悔了。 这赵晨华可不好惹。 果然，他就看见赵晨华吐出嘴里的牙膏沫，站了起来。 赵晨华吃过强身丹，加上吃的营养也不错，所以站起来冷着脸，就自带一股压迫人的气质。 傻柱想起当初被差点儿踢断腿，就忍不住想要后退两步，隔赵晨华远点儿，也安全。 可想到秦淮如就在旁边看着，这才硬生生站着没动。 “怎么？被我说中的，你觉得没脸，还想要动手？”傻柱瞪着眼睛质问了一句。 不过怎么听怎么色厉内荏。 赵晨华更是觉得好笑，忍不住嘲讽说：“傻柱，你是不是怕我动手？” “不过你放心，我这人都是别人动手我才动手，从不主动惹事儿。” “你刚才说我不帮衬秦淮如，还说我寒碜，那我倒要问问你，怎么才不算寒碜？” 大清早的，傻柱自动凑过来找挨骂，那就怪不得他了。 傻柱一听赵晨华不会动手，松了一口气，顺着赵晨华的话说：“要想不寒掺，那还不简单？” “就跟一大爷还有我一样，有钱的出钱，有吃的给吃的，一起帮衬着，秦姐带着俩孩子，这日子才过的下去。” 他不愧是属于易中海阵营，说这番话，明显就带着易中海平时冠冕堂皇那味儿。 不过他没有易中海的心眼儿，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做不到像易中海那样，可以道德绑架。 赵晨华冷冷一笑，看着傻柱摇摇头：“傻柱啊傻柱，我发现你是真的挺傻。” “不傻就说不出这样的话。” “贾东旭昨儿刚赌博被抓，今儿你就站出来，给秦淮如出头，你按的什么心？” “是想当棒梗的后爸吗？不然轮得到你给秦淮如出头？” 说着还步步上前，逼得傻柱步步后退。 “你你你——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想当棒梗的后爸？你别胡说八道。” “我就看秦姐不容易，所以给她说句公道话。” 傻柱是真慌了。 他知道赵晨华不好惹，可没想到，他说了就没两句话，赵晨华竟然给他扣这么一顶大帽子。 这要是传出去，谣言还不满天飞？ 赵晨华冷笑：“公道话？你有什么资格代表秦淮如说什么公道话？” “还有，秦淮如怎么不容易了？” “贾东旭赌博被抓，这才过了一晚上，她家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我就不信，她家里现在会没有吃的，手头会没有点儿余钱。” “这个时候，要什么帮衬？！” 赵晨华说到这儿，就扭头看向秦淮如。 就看到秦淮如苍白着一张脸。 傻柱听到赵晨华说的话，先是一愣，又一想也有点儿道理，就也看向秦淮如。 秦淮如脸色更白了一些，赶紧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东旭天天去玩儿牌，早就借了一大爷不知道多少钱。” “现在他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家马上就要吃不上饭了。” “柱子看在都是中院邻居的份儿上，帮衬我们家，这个情我领。” “赵晨华，我知道你跟我家不对付，但是也不用这么这么说话？” “你不帮衬我们家，难道还不许别人帮衬我们家？！” 说完还掉了两滴眼泪。 傻柱一看，立刻就坚定了态度：“就是，秦姐都这么难了，赵晨华，你不帮衬也就算了，胡说什么？” 赵晨华看到傻柱这样，顿时嗤笑。 还真是有起错了名字,没有叫错了的外号。 第149章 再次动手 不过傻柱是不是傻，会不会被秦淮如拿捏吸血，赵晨华根本没放在心上。 “秦淮如，傻柱，你们俩还不是两口子，也不用这么妇唱夫随。” “说到接济，当初贾家是怎么对我妈还有我媳妇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还有我跟我媳妇儿结婚的时候，家里所有吃的，全都被你们拿走，就连米面都被拿的干干净净。” “逼得我不得不去借钱，买点儿棒子面儿勉强撑着饿不死。” “所以别跟我说接济，秦淮如没资格，你傻柱也没资格。” 这可是赵晨华上辈子，这辈子，两辈子加起来，唯一吃过刺嗓子的主食，所以记忆犹新。 一番话，怼的秦淮如和傻柱哑口无言。 确实，当初都把楚家当绝户欺负，尤其贾家，做的最绝。 这个时候，也确实没资格要什么帮衬。 赵晨华看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并不打算就这么罢休，冷笑一声说：“还有，傻柱，你口口声声说秦淮如不容易，你要帮衬她。” “是不是就显你有能耐？” “那以前的时候，我家也不容易，都是中院的邻居，你怎么不说帮衬帮衬？” “还有，咱们四合院，现在吃不饱的饭的，还有好几家？” “这些人你为什么不帮衬？” “昨儿贾东旭刚出事儿被抓，今儿你倒是巴巴的上赶着帮衬秦淮如，这说出去正经吗？” 这时候，因为他们站一块儿吵吵，已经有人过来看热闹了。 被赵晨华这么一说，就有人窃窃私语的议论。 都不是傻子，心里更是跟明镜儿一样。 以前不过是忌惮有身份的易中海，忌惮胡搅蛮缠的贾张氏，忌惮动不动就犯浑打人的傻柱。 所以大家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现在有赵晨华正面站出来，得罪人的又不是他们，他们当然乐见其成。 于是故意把议论的声音，直接提高了一些，好能让秦淮如和傻柱都能听见。 “人家小赵说的没毛病。” “可说呢，傻柱别人不帮衬，就帮衬秦淮如，说出去，是有些不正经。” “是，东旭刚出事儿，傻柱这就凑上去，这叫帮衬？” “我过来的早，还听见傻柱叫秦淮如秦姐，都不叫嫂子了。这是当贾东旭死了吗？” “不正经！” 秦淮如跟傻柱都同时涨红了脸。 傻柱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谁不正经？！赵晨华，都是你！” “你这是挑事儿，我饶不了你！” 说着挥起拳头，就朝着赵晨华脑袋上招呼。 赵晨华知道傻柱是恼羞成怒，就冷哼一声，往旁边一闪，然后等着傻柱用力过猛，往前扑的时候，用手肘，直接就捣在傻柱后背上。 “呀嗬——”傻柱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就感觉后背的骨头，就跟断了一样，疼痛难忍。 赵晨华刚要再踢傻柱一脚！ 就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住手！！” 在家偷看的易中海再也坐不住了，他本来是想着，能让傻柱给赵晨华一个教训。 毕竟有秦淮如在，加上傻柱两个人，还能对付不了赵晨华一个人？ 可结果到最后，还是赵晨华把傻柱给打了。 他要是再不出来，如今的养老第一人选傻柱，眼看就要吃大亏。 于是赶紧出来，把傻柱给扶了起来。 “大早上的，都是邻居，这是又动什么手？” “赵晨华，你不知道动手打人犯法吗？” 他一开口，就是对着赵晨华一顿指责。 赵晨华看了易中海一眼，照样冷笑：“易中海，你这话跟我说不着？” “先动手的是傻柱，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 “打人犯法，最先追究的，不应该是傻柱的责任吗？” “怎么你易中海出来，倒是直接冲我来了？” “合着是拿我当老实人，想要搓圆捏扁？” “那我告诉你，绝没这个可能！” “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 “要是有不开眼的，想要找我或者我家的麻烦，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谁都一样！” 赵晨华说完，还特意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后蹲回去，刷牙去了。 他这番举动，自然让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是却无可奈何。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他想找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关键赵晨华说的句句属实，根本不给他这个一大爷面子。 不对，他已经不是一大爷了。 易中海想到这个，心里堵得更难受。 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儿，他也不好发作，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把傻柱搀扶到他家去了。 秦淮如脸面无光，冲赵晨华瞅了一眼，然后转身回家去了。 赵晨华低头刷牙，根本就没在意秦淮如瞅他。 就傻柱那蠢货，还想学着易中海，道德绑架他？ 做梦！ 赵晨华刷着牙，根本不在意周围那群人在议论什么，他直接打开了脑海中的系统日记，开始导入昨天的奖励。 昨天奖励中，是攻击机的制造技术，照样还是军工类。 这对现在的赵晨华没有什么用，所以直接导入日记本中，选择提交。 自从知道导入可以获得不菲的奖励之后，赵晨华就偷懒，没再写过日记。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八十九，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幻影3c战斗机制造技术。” “奖励获得：羽绒马甲六件。” “奖励获得：太西无烟煤三千斤。” “奖励获得：饼干两桶，巧克力一盒，点心一盒。” 这次最大的奖励，还是军工类。 赵晨华打开资料看了一眼。 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这款战斗机的全彩色图片，线条流畅，非常帅气。 再看了一下性能介绍，更是优异到让赵晨华眼前一亮。 甚至让他产生了很大的冲动，想要把技术拿出来，去献给国家。 不过冷静了一下，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穿越过来，活出第二世，他很珍惜。 所以必须要保证先稳定的生活，并且保护好自己的小家。 至于奖励的这些技术类，等他后面发展一下自身的能力，在确保情况允许，机会合适的情况下，再考虑拿出来的问题。 第150章 重视的不到位 而与此同时，在喜华庭的老人，也按时看到了日记本的出现。 老人伸手轻点，日记本立刻就消失不见，然后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海豚直升机sa365n型制造技术。” 又是一项军工技术。 “太好了。” “一个穿越者，堪比一个国的科学团队。” “不，就算是科学团队，都不可能一天出一个超前的军工技术。” “现在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去年老苏撤走专家，中断经济和技术援助，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公开决裂。” “我们面对技术困难和经济压力的同时，还要遭受来自对方的巨大压力和威胁。” “还有老鹰，一边挑动战争，一边虎视眈眈的等着我们垮台。” “危急存亡之秋，出现的赵晨华，就是希望。” 老人用手轻轻的敲击桌面，陷入沉思。 不当家不知当家难。 北方，有陈兵百万，虎视眈眈。 西方，阿三跳上跳下，并不安分，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南方，老鹰挑动战争，对我方造成很大威胁。 东部，老鹰舰队驻扎在手下的狗腿子那边，然后还不停的用侦察机沿海刺探我军情。 这种情况下，赵晨华写日记，每天奖励一个军工技术，就显的尤为重要。 尤其那些技术，现在都在生产当中。 所有技术经过测试，性能都非常优异。 军工强大，在对敌方面，也自然会多几分底气。 所以，赵晨华这个人，很重要。 老人想到这里，就抬起头，对外面招呼：“钟杨，你进来一下。” 钟杨快速的走了进来。 “赵晨华举报聚众赌博那事儿，审问的怎么样了？” 钟杨立刻立正回答：“报告，目前聚众赌博的那些人，都被关押在公安局那边。” “审问过程还算顺利，都承认了。” “不过赵晨华举报的贾东旭，他没承认，就说只是过去看热闹的。” “通过讯问，也证实了这一点。” “贾东旭这人，平时经常过去参与赌博，所以抓他也不算冤枉他。” “就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在旁边聊天儿，并没有参与其中。” 他昨天一直关注公安局那边的进展，所以对于审问结果，了如指掌。 这事儿涉及到赵晨华，他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老人点点头，思忖了一会儿，皱眉问道：“那这个叫贾东旭的，有没有交代是跟谁聊天儿，都聊了什么？” 事关赵晨华，半点儿也不能马虎。 钟杨没想到老人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说：“这个公安局那边并没有审问。” “毕竟是抓聚众赌博，对于看热闹的人在一起聊什么，这不是审问的重点。” 公安局的人有审问流程，这次抓人，抓的是聚众赌博。 所以重点也就放在这上面。 审问的问题，基本上就是审问一下是谁组织的，平时都是什么人参与其中，一共参与过多少次，输赢的金额加起来有多少，这才是公安局侧重讯问的问题。 至于看热闹聊天儿，聊的是什么，公安局不感兴趣。 老人听到钟杨这个回答，就看着钟杨，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你呀，亏你还是大内总管（过审用），我让你负责保护赵晨华的工作，你竟然忽略到这种程度？！” “贾东旭是一个老赌徒，他总去聚众赌博的地方参与其中，本身就证明赌博的瘾很大。” “那这次他过去，却只是看热闹，然后跟人闲聊，这合理吗？” “而且根据你的汇报，那天，他还在广播里，连续三遍给赵晨华赔不是，甚至还下跪。” “那他会不会对赵晨华怀恨在心？” “他下班后，去聚众赌博的场所，跟人聊天儿，你猜又会是什么内容？” “作为一个负责保护赵晨华安全的人，你对可能存在的一些危险人物，放松警惕到这种程度，真是让我失望。” 赵晨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不然他也不会几乎每天都询问一下对方的情况。 可没想到，他反复叮嘱，让钟杨好好上点心，负责好赵晨华的安全，他竟然忽略到这种程度。 钟杨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老人温文儒雅，对待他们这些人，也向来是态度温和，很少有指责的时候。 像现在这样，明确的表示对他失望，更是前所未有。 一时间，钟杨惭愧的无地自容。 “对不起，来总，是我的错。” “是我工作没有做到位，目光短浅，只看到赵晨华同志周边的安全问题，却忽略了可能存在对他的威胁。” “请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我保证，像这次这样的低级错误，我以后绝不再犯。” 这是他的承诺。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关于赵晨华的重要性，只有老人一个人知道。 就算老人下了任务给他，让他负责保护赵晨华的安全，他也没意识到有多重要。 就拿这次赵晨华报警，举报聚众赌博一事来说。 钟杨也重视，随时都跟公安局那边联系，知道最新进展。 可这次，抓的是聚众赌博的人，对赵晨华的安全没有半点儿影响。 所以，钟杨也就没那么在意细节。 如今老人的反应，让他汗流浃背，同时也意识到，他对赵晨华重视方面的不足，完全是大错特错。 不过好在，老人并不是那种苛刻的领导。 在钟杨认错之后，老人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好，那就还是你负责保护赵晨华的安全。” “记住，必须要保护好赵晨华。” “任何威胁他安全的人或者事儿，都要提前做好防御，不能让赵晨华同志出现哪怕一丁点儿意外。” “这是死命令！” 穿越者的秘密必须要保守好，可在保守秘密的同时，也要保护好穿越者本人。 每天一个超前的军工技术，赵晨华的份量不可估量。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是，保证完成任务！”钟杨立正敬礼，表情严肃。 这次他不能再让老人说出失望二字。 不然他可以羞愧的自杀了。 第151章 被算计的傻柱 钟杨从办公室出来，并没有打电话给公安局，而是直接安排了一名手下。 “李立峰，你去公安局那边，亲自审问那个叫贾东旭的家伙，看看别人在聚众赌博的时候，他在跟谁聊天儿，聊的内容都是什么。” “这些要一五一十，审问的明明白白。” “绝对不能有任何遗漏！” 这次他学聪明了，事关赵晨华，审问也要注意保密。 所以派自己人去最好。 再者，他这个手下可不一般，审过不少特务，在他手下，就没有不交代的人。 “是！”对方答应一声，快速的去了。 这时候，时间也还挺早的。 公安局那边，甚至都还没有上班。 四合院这边，傻柱刚在易中海家缓过来。 赵晨华那一肘击，差点儿让他以为骨头断了。 “一大爷，我没事儿了。” “这个赵晨华，下手太黑，等着，我早晚找他算这笔账。” 傻柱是死要面子，明明还疼的呲牙咧嘴，嘴上是却不忘找补几句。 尤其当着秦淮如跟一大妈的面儿，他就算吃亏了，嘴上却强装硬气。 易中海也了解傻柱这一点，所以也没拆穿他，而是顺着他的话说：“柱子，赵晨华这人是心太黑。” “不过今儿也幸亏是你吃亏。” “不然要是你动手打了赵晨华，他非给你扣上一顶欺负烈属的帽子不可。” “到时候，就不是被打一下这么简单了。” “最少也要一个处分。” 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就连他这个八级钳工，身上还背着一个呢。 秦淮如也帮腔说：“是啊，柱子，一大爷说的对。” “赵晨华就是个咬人的疯狗，咱们犯不上跟他一般见识。” “以后先躲着他点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能收拾他的时候。” 她现在想要依靠傻柱，所以就不想让傻柱出事儿。 一大妈没说话，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傻柱这时候其实早就后悔了。 赵晨华太邪性，有烈属的身份不说，打架还跟鬼一样，每次看不见他动手，自己已经吃了大亏。 “一大爷，秦姐，我知道你们的意思。” “只是我看不惯赵晨华那小子。” “他不帮衬秦姐也就算了，还说三道四，弄的我帮衬秦姐，好像有什么图谋一样。” “让他这么一闹，我还怎么帮衬秦姐？” 要是真帮了，传出去，那不是坐实了赵晨华的话吗？ 大家伙儿会怎么看他？ 怎么议论他？ 傻柱这时候，也开始打退堂鼓了。 易中海就跟秦淮如对视了一眼，这可不是个好苗头。 “柱子，你要这么想，那可真被赵晨华牵着鼻子走了。” “那家伙害你张婶子劳改十年，又害你东旭哥背了处分，本身他就是你东旭哥的死对头。” “现在东旭被抓，他巴不得淮如和两个孩子没人管，然后他看笑话。” “结果你及时站出来帮衬，他能不恨你？”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听他的。” “再说，有我在，我站在你这边，咱们一起帮衬淮如和两个孩子，你怕什么？” “不用怕，都有我呢。” 易中海一副大义凛然，给傻柱撑腰的样子。 秦淮如也眼泪汪汪，冲着傻柱说：“柱子，你不是要反悔了？” “就因为赵晨华两句话，你就怕了？” “再说，赵晨华说的话也不对啊。” “帮衬这事儿，也照样讲究个你情我愿。” “就是你愿意帮衬谁家，那就帮衬谁家，可不是他说了算。” 傻柱这人，容易犯浑，可偏偏耳根子还软。 易中海和秦淮如的话，马上把他有些游移不定的心，又给坚定了回去。 “秦姐，我愿意帮衬你家，不会反悔，更不会害怕。” “这话我放这儿了，以后我每天拿回来的饭盒，都给秦姐你。” “一大爷给我作证。” 说到这儿，才想起正事儿：“坏了，我还要给人准备酒席，去晚了就耽误事儿了。” “那什么，秦姐，等我忙完酒席，一准儿给你带饭盒回来。” “你放心，我何雨柱一口唾沫一个坑，绝对说话算话。” 说完着急忙慌，一溜烟儿出门跑着走了。 秦淮如连忙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点点头：“放心，柱子这么说了，就肯定能做到。” “淮如，你在家好好照看两个孩子，我一会儿就去公安局，打听打听东旭的情况。” 其实他知道，这事儿厂里都做了开除处理，那事儿就小不了。 一个八级钳工，在厂里说话也许有人给面子。 去公安局屁用没有。 不过易中海还是绝对要去。 毕竟，贾东旭对他而言，确实还挺重要。 去打听一下情况，他心里也放心。 秦淮如很感激，眼泪汪汪的道谢：“谢谢一大爷，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就掉眼泪。 一大妈看着秦淮如这样，心里有些不耐烦。 忍不住开口道：“淮如啊，大早上就哭不吉利。” “你还是回家，好好照看好两个孩子，别再出什么事儿了。” “其余的，等你一大爷打听到情况，回来再说。” 她就见不得秦淮如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贾东旭才刚出事儿，这家伙又是找自己老伴儿，又是找傻柱。 一点儿都没靠自己过日子的觉悟。 要不是家里是易中海做主，她倒真想把秦淮如给赶出去。 秦淮如也听出了一大妈语气有些不耐烦，就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说：“好，那就麻烦一大爷还有一大妈了。” “我这就回家去看看，两个孩子估计也该醒了。” 说完看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点点头，秦淮如这才开门走了。 一大妈就有些不高兴：“老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要是东旭被判刑劳改，咱们家，还真要养活秦淮如跟两个孩子不成？” “那可是要掏老本的。” “到时候，我们两个的养老怎么办？”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秦淮如年轻力壮，就算带着两个孩子，也能去找点儿手工活把日子过下去。 凭什么要自己家站出来负责？ 易中海看了自己老婆一眼，沉声说：“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儿。” 第152章 去买自行车 “有数儿？别粘狗皮膏药在身上才好。”一大妈对秦淮如的印象不好，所以这话带着冷嘲热讽。 易中海不爱听。 这时候他没吃早饭，也不吃了。 说了一句：“行了，养老的事儿，我会安排的妥妥当当，你就别再说了。” “我不吃饭了，先去公安局，打听一下东旭的情况。” “你在四合院里，也看着点儿赵晨华，别让他又起什么幺蛾子。” 现在四合院里，他最忌惮的，不是二大爷和三大爷，而是这个赵晨华。 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有各自的弱点，好拿捏。 就是这个赵晨华，遇到他，一切就都不受控制了。 一大妈也做不了易中海的主，只能答应一声，说：“好，我知道了。” 易中海点点头，从家里出来，准备去公安局。 外面那些看热闹的还聚在一起，正小声议论。 看到易中海出来，就都安静下来。 不用说，这帮人，肯定还在议论傻柱帮衬贾家的事儿。 赵晨华的那番话，绝对起作用了。 不过，易中海可不会管这些。 议论的声音传的越多，败坏的都是傻柱的名声，对他的打算就越有利。 所以他丝毫不在意，脚步都没停，直接走了。 他走了以后，几个聚在一起的人，也终于放心的继续议论起来。 “老易这是一大早的去哪儿？” “估计是去打听贾东旭的情况？毕竟那是他徒弟，这么长时间，老易拿贾东旭当亲儿子一样对待，贾东旭出事儿，他能不去打听打听？” “也是，老易就指望贾东旭呢，这下可指望不上了。” “没事儿，不是还有傻柱跟秦淮如吗？这俩总有能指望的上的。” 说完这几个大妈就都笑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的邻居，谁还不知道谁的算计？ 就像赵晨华说的，贾东旭刚出事儿，傻柱就上赶着帮衬秦淮如，还把嫂子改成叫秦姐，能不被人议论？ 传出去，那名声可就毁了。 可傻柱跟易中海关系很好，易中海却并没有阻止傻柱，那证明什么？ 证明他乐见其成，甚至就是他安排的。 这算计，谁能看不出来？ 不过大家都不喜欢傻柱，所以这时候，就算心知肚明，也没人愿意站出来提醒。 “要说，还是赵晨华厉害，那傻柱平时犯浑，总是动手打人。这下好了，终于有个他打不过的，也让他长长记性。” “谁说不是呢，这傻柱，以前打我家小子，下手没轻没重，到现在，我家小子眼角那儿还有一个疤，都是被他用棍子给戳的，差一点儿，眼珠子就戳瞎了。” “我家老大腿上，还有碗大的疤，也是傻柱给用炉盖子砍的，下手特狠。” “咱们四合院，傻柱没打过的人少。” 这也是大家讨厌傻柱的原因。 尤其之前易中海还是一大爷的时候，傻柱更是充当了易中海的打手，一言不合，上去就打人。 今天看赵晨华动手打了傻柱，所有人都心里痛快。 这几个人议论的声音不小，赵晨华在家都听见了。 “小赵，她们这是故意说给咱们家听的。”楚妈妈对赵晨华提醒的说了一句。 外面那几个人，都是以前把楚家当绝户欺负的，现在又故意站在楚家门外不远说这些，用意很明白。 这是看赵晨华在厂里受重视，想要缓和关系来的。 赵晨华早就听媳妇儿说过跟这几家的关系，这时候听丈母娘这么说，就笑着点点头说：“妈，我知道。” “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吃咱们的饭，不用管她们。” 不相干的人，没必要搭理。 楚妈妈答应一声，去端饭菜去了，楚美腰也跟着一起，去端了饭菜上桌。 今天休息，本来赵晨华想要睡个懒觉。 不过他今天要带楚美腰去百货大楼买自行车。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就算是百货大楼的自行车，也需要排队购买。 去的晚了，就跟外地进京的人挤到一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上。 所以，必须早起早去。 饭菜上桌，一家人吃完，小夫妻俩，就一起出了四合院，直奔百货大楼。 以后有了自行车，平时要去哪儿，也方便一些。 楚美腰跟在赵晨华旁边，心情很激动。 毕竟在这个年代，物资匮乏，尤其还是饥荒年，老百姓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很少有人能买的起自行车。 一辆自行车一百大几十块钱，还要加上自行车票或者工业券。 不说钱这方面，就票这方面，一般的老百姓就弄不到。 就像四合院里，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几十口子人，就许大茂一个人有自行车。 而且许大茂的自行车，还不是他个人的，而是为了方便工作，厂里给配的，属于公车。 三大爷一直想要一辆自行车，攒钱攒了很久。 不过他喜欢算计，没有直接买成品自行车。 一来没有自行车票，二来也舍不得。 想要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像赵晨华这样，直接拿钱拿票买。 另一个是从门市部，购买自行车零件，自己攒（cuan）起来。 到时候只要拿着购买零件的所有单据，去派出所，就可以盖钢印拿本本了。 三大爷选的就是后面这条路。 不过很多人都想攒自行车，所以自行车零件很抢手，三大爷那辆都两年了，到现在还没成成。 就这么难。 所以楚美腰有些激动，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晨华，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家也能有自己的自行车。” 照以前那种日子，不饿死，也会被当绝户欺负死。 哪敢奢望能买自行车？ 每天睡觉的时候，还要喟叹一句：又活一天。 现在回头看看，赵晨华的出现，就像一个救星一样，拯救了她跟她妈出水火之中。 赵晨华笑了笑，握住楚美腰的小手，安慰说：“放心，有我在，别人家有的，咱们家都会有。” “别人家没有的，咱们家也会有。” “结婚的时候，我什么都没给你买，以后我会全部都补上。” 这是他的承诺，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 第153章 给他走个后门儿？ 楚美腰被赵晨华在外面握着手，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把手抽回去。 低下头小声提醒：“别，在外面呢，别让人看见。” 就算是夫妻，在公开场合有亲密动作，就会被人议论是耍流氓。 六十年代，本来就是禁欲一样的年代。 赵晨华看媳妇儿害羞的脸上都要喷血，脑袋都要埋进前胸里面去了，就感觉有些好笑，伸手揉了揉媳妇儿的脑袋，安慰说：“放心，没人看见。” 看媳妇儿还是害羞，就转移话题说：“说起买东西，我听说秦淮如结婚的时候，要了一台缝纫机？” “等我回头找厂长问问，看看能不能给弄到缝纫机票。” “到时候，买一台放家里，用着也方便。” 他现在工资已经一个月五十多块钱了，等过个一年半载，不行再技术考核升级一下。 到时候，工资待遇更高，完全不用担心没饭吃。 而且兼任小组长这个，说不定也可以提升一下，到时候的待遇，更不用说。 楚美腰听到赵晨华还要买缝纫机，果然忘记了害羞，想也不想就摇头说：“缝纫机还是算了。” “一来花钱太多，你上班赚钱不容易，留着攒下点儿钱，将来也能防备一下万一。” “二来买了回家，四合院里的人都会到家里借用，太麻烦了。” “有些人没脸没皮，要是天天上门，我跟妈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 “索性还不如不买，也清净一些。” 倒不是她小气不愿意借。 而是想到这些人，以前看她家是绝户，没少挤兑欺负，她又怎么可能愿意让这些人占自家便宜？ 赵晨华笑了笑，说：“这没事儿，用一次五毛，磨损费用，能交钱的，就给用。” 想占便宜？他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人。 楚美腰听到赵晨华竟然还想要收费，就抿唇笑了一下，然后说：“还是先买自行车，你上下班也方便。” “缝纫机的事儿，以后再说。” 有缝纫机确实也方便，可毕竟太贵了，她心疼。 赵晨华也就没再说什么。 带着媳妇儿去了百货大楼。 这个年代的百货大楼，是全国排名第一的购物胜地。 每天开门，来买东西的人群都是蜂拥而至，压塌柜台都不是新闻。 售货员在柜台里，看到的都是无数双举着钱，要抢着买东西的顾客。 正因为供需关系不对等，加上又是铁饭碗，才养成了售货员高人一等的感觉。 不过百货大楼的售货员，态度稍微比一般的供销社售货员要好一点儿，但是也没好到哪儿去。 物资匮乏的年代，有什么东西要卖，售货员第一个知道，并且可以给有关系的熟人预留。 没有关系的，且等着。 也因为这一点，售货员就无形中有了一定的权力，摆谱也就成了常态。 关键老百姓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赵晨华跟楚美腰到了百货大楼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挤在外面等着。 百货大楼还不到开门的时间。 “来这么早还这么多人？”楚美腰忍不住咋舌。 她上次来，也就跟赵晨华来买过衣服什么的，而且也没这么早，所以没见过这阵仗。 这次来，被人山人海给震惊到了。 “没事儿，等等。”赵晨华看了一眼挤在一起的人群，皱了皱眉头，带着媳妇儿反而退后了几步。 “咱们就不跟人挤了，等开门所有人都进去了，咱们再进去不晚。” 一天时间，总能买到？ 楚美腰看着挤在一起的人，也有点儿发怵，就点了点头。 两口子站到了人群最外围。 别人都挤成沙丁鱼罐头的时候，这俩人甚至去旁边，研究了一下停着的那整排自行车。 这都是有专人看管的。 不过赵晨华给了老头一包烟，说了要买自行车，想参考看看什么款式合适，老头也就不管了。 这两口子在看自行车。 跟着保护赵晨华的两个人，就凑在一起研究：“保护目标今天来百货大楼，看来是想要买自行车。” “是，不过自行车柜台每天都要排很多人，排队要排很久，而且人多，不太安全。” “那怎么办？要不，给上面打个电话，安排给目标人物走个后门儿？” “行，你保护好目标，我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百货大楼人太多，尤其是自行车柜台，更是每天排成长队。 鱼龙混杂，这里面，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真有人暗中下手，救都来不及救。 所以负责保护赵晨华的俩人一合计，就决定给点儿特殊照顾。 这也是保护赵晨华的一种办法。 当下，留一人保护，另外一人，火速去打电话。 赵晨华并不知道这些，他带着媳妇儿，正在研究自行车。 这个年代的自行车，都拿着当宝贝一样，不但擦的铮明瓦亮，甚至还配备了不少小东西。 车筐，铃铛等等，都有讲究。 赵晨华感兴趣，是因为这些自行车里面，有很多他从来没听过的牌子。 永久，飞鸽，凤凰这些，那是名牌，家喻户晓。 就算在后世，那也是人尽皆知。 不过在这个年代，并不是人人都能买得到这些名牌自行车，毕竟物资匮乏，供不应求。 所以实在买不到的人，就退而求其次，买别的品牌。 就像赵晨华现在看到的，“火炬”牌，“红棉”牌，甚至还有只能看懂图案，却叫不出不出牌子的自行车。 他不要说见，听都没听说过。 楚美腰看赵晨华对这些自行车感兴趣，就忍不住提醒说：“晨华，你不要看这些，这些质量、外观、耐用都赶不上永久还有飞鸽那些。” “咱们要买，还是买永久或者飞鸽。” 这可是大件儿，买了要用几十年，怎么都要选一辆耐久性最高的。 赵晨华点点头，他就是对这个年代他没见过的一些物件好奇，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买自行车，当然还是要买最好的。 “行，听你的，买永久。”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片嘈杂声传来。 看自行车的老大爷同时出声提醒：“同志，百货大楼开门了，你们也赶紧的，不然连排队都排不上。” 第154章 特殊待遇 这可不是老大爷危言耸听，百货大楼的拥挤，没经历过的人，完全没办法想象。 卖衣服那里还好，毕竟很多人为了省钱，都是自己做衣服。 可要是副食品专柜，还有自行车区域这些，那是人挤人，被踩掉鞋是常有的事儿。 就这样，排半天队，还不定能买的着。 “晨华，我们也赶紧进去。”楚美腰有些着急。 生怕去晚了，今儿白跑一趟。 百货大楼门口的人，正用力朝里面挤。 不时有人喊：“谁踩我嘿，没长眼睛啊？” “不是，后面的，你推我干什么？” “别摸我屁股！” 一团乱。 赵晨华皱了皱眉头，拉了媳妇儿一把，说：“我们等会儿，先让这群人进去再说。” 他跟媳妇儿上次在公园，可是遭遇了佛爷下手。 这里人更多，他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自行车又不着急，等会儿慢慢稳住秩序，再去排队也不晚。 再说就算买不到，回头找找关系，或者给点儿好处，总会买得到，实在没必要这么挤上去。 楚美腰看了看挤成堆的人群，也有些犯怵。 “那好，那就再等等，我们来的早，应该能买得到自行车？” 就听到旁边经过的一个人，冷笑一声，说：“买自行车还要再等等？” “你们两个乡下来的？” “自行车都是限量供应，一天能卖多少，那都有数儿，卖完今儿也就没了。” “就你们这样，还想买上自行车？” 说完嗤笑一声，直接冲过去，往人群里就挤。 而且一边挤，一边扒拉别人，引起不少人臭骂。 楚美腰就看向赵晨华。 赵晨华安慰媳妇儿：“没事儿，不用听他的，我有办法。” 大不了，花上一块钱，找人专门来排队，代买自行车。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楚美腰点点头，家里赵晨华做主，她听他的。 两口子就站外围，等着众人都进了百货大楼，这才一起进去。 里面人声嘈杂，不少柜台跟前人挤人，自行车区域，更是人头攒动，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抓着买自行车的票和钱。 恨不得立刻就塞到售货员手里，确定自己能买到自行车。 人挤人，严丝合缝，就没有能挤进去的地方。 楚美腰看着拥挤的人群，有些担心的问道：“晨华，咱们现在怎么办？人这么多，定量的自行车卖完，恐怕也不会轮到咱们。” 到时候，岂不是白来一趟？ 赵晨华看了看人群，安抚媳妇儿：“先等会儿看看情况，要是不行，咱们今天就不买了，回头我想办法。” 好好的一个休息天，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排队上面。 “嗯。”楚美腰答应一声。 两口子就这么站在外围看着。 旁边卖脸盆的柜台比较清闲，售货员站着看热闹，正好听见了夫妻俩的对话，顿时就笑了：“我说这位同志，买自行车你要抢着排队，不然怎么可能买得到？” “我见过不少跟你一样，脸皮太薄的人，不好意思去硬跟人挤。” “结果呢？” “溜溜等一天，最后两手空空走了。” “你们今天肯定是买不到了，还是直接走，明儿再来。” “我教你一招，明儿天不亮，你就过来守着开门，等开门进来的时候，跑快一点儿，就能买上了。” 他说这番话，确实是好心。 来买自行车的人，很多都是半夜来排队的。 晚来的，还真就是白跑一趟。 “谢了，售货员同志。”赵晨华随口道谢，拉着媳妇儿就准备走。 这么多人，他也懒得等了。 回去在想别的办法。 结果正在这时候，就听到有人有喇叭喊了一句：“想要买自行车的顾客，先不要往前挤，听我说一句。” 赵晨华和楚美腰回过头，就看到人群包围的里面，有一个人也不知道站在什么东西上，高于人群，拿着一个喇叭。 买自行车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众多目光，都看着手拿喇叭的人。 “各位顾客，今天百货大楼接到上级指示，对烈属实行优待优先购买。” “各位谁是烈属的，举手到前面来。” “核查一下，符合条件的，可以直接购买。” 这话，接连喊了三遍。 所有人一片哗然，之前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个规定。 不过怎么规定，都是百货大楼说了算，他们身为顾客，也只能接受。 人群中，有人激动的挥手：“我我我，我大伯是烈士，那我也算是烈属了？” 楚美腰戳戳赵晨华，也有些小激动：“晨华，咱们也是烈属，是不是可以直接买自行车了？” 直接不用排队，可太好了。 赵晨华点点头：“是，这下问题解决了。” 说完举起手。 洗脸盆柜台的售货员也没想到，刚才他说赵晨华买不到自行车，这转眼间就柳暗花明，竟突然宣布烈属优先，而且赵晨华还恰好就是烈属。 “可以啊，今儿你一来，就遇到正巧出这么条规定，走运了。” 售货员都不由的感叹赵晨华的运气。 赵晨华微微笑了一下，他也感觉自己运气不错。 从穿越来以后，不说日记奖励系统，就平时生活中，那也是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确实走运。 现场一共有三个人举手。 售货员手拿喇叭，让众人给三人让路。 拥挤的人群，这下倒是格外听话，纷纷给三个人让出道路。 众人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三个人去了自行车柜台前。 售货员从柜台后的椅子上下来，然后开始核对三人的烈属身份。 说大伯是烈士的那个，实际上并不是烈属，只能算烈属亲戚，所以不符合条件，被直接拒绝。 剩下赵晨华，跟另外一人，获得了优先购买的资格。 售货员看了一眼赵晨华填写的信息，确认了一下，这才说：“赵晨华同志，自行车都在这里了，你看一下，想要什么牌子的自行车？” “今天对第一位购买自行车的烈属，我们百货大楼决定半价优待销售。” “你选一下。” 话音刚落，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第155章 烈属不同，待遇不同 半价优待。 也就是说，一百八十块钱的自行车，九十块钱就能买下来。 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烈属待遇这么高吗？花一半儿的钱，买一整辆自行车？” “怎么？眼红了？人家是用命换来的待遇，你要是不服，你找百货大楼领导去。” “呸，你才不服，我又没说什么。” 众人羡慕的两眼放光。 不过对于烈属，没人敢胡说八道。 这个年代，谁欺辱烈属，那可是要被追究责任的。 赵晨华也没想到，还有半价这好事儿。 不过送上门来的好事儿，那他自然欣然笑纳。 于是从空间拿出工业券，拿出钱，直接购买了一辆永久自行车。 售货员麻利儿的给开单子，然后让人把自行车给检查一遍，交给赵晨华。 这就算是完成了。 于是赵晨华不费吹灰之力，花一半儿的钱，不用排队第一个买到了自行车。 完事儿后，售货员还主动询问：“赵晨华同志，你这新自行车，是不是还要买点儿配件儿？” “是要在我们百货大楼买吗？” “你要是买的话，我带你过去，烈属都有优待优先，不用排队。” 态度热情，服务周到。 赵晨华一听，这更好，能少不少麻烦，于是就点点头说：“是啊，我确实想要买点儿配件儿，铃铛，车筐，还有链瓦等等。” “那麻烦售货员同志了。” 售货员笑着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为顾客服务嘛。” “再说你是烈属，我们应该多照顾。” 说完跟旁边的售货员耳语了两句。 然后从柜台出来，走到前面开路：“来来来，大家让一下，我们出去。” “注意排队，不要拥挤啊。” “都往后靠靠，让这位同志推着自行车出去。” 他是百货大楼的售货员，说话非常好用。 人群让开一条路，赵晨华就这样，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畅通无阻的走到楚美腰身边：“媳妇儿，走，我们去买点儿配件儿，然后骑自行车去派出所办手续。” 楚美腰有些愣神儿的答应：“哦，好，好。” 她还在惊讶中。 怎么所有困难的事情，到了赵晨华这儿，就心想事成了呢？ 再想想结婚以后，家里的变化，楚美腰就感觉，当初在四合院门口，捡回家的不是逃荒的流浪汉，而是一个福星。 售货员带着夫妻两个，去买配件去了。 而这时候，自行车区域这边，也正式开始销售。 第二个售卖的，是另外一个烈属。 他现在也是激动的浑身颤抖，本来按照预算，他只能买一百三十块钱的自行车，可现在，他决定要最贵的。 最贵的半价下来，也比他原来的预算还要低，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儿？ “我来最贵的那款飞鸽。” 售货员头也不抬，直接说：“一百九十八块钱，票和钱交一下，我给你开票儿。” 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可是原价。 这烈属一愣：“不是，烈属不是半价吗？” 是啊，大家也都瞪起眼睛看着，一共俩烈属，前面那个可确实是半价，怎么到第二个这里，成原价了？ 售货员不耐烦的说：“是，但是我们也说的明白，是第一个烈属半价，并没有说全部烈属都半价。” “你到底买不买？” “不买的话，那让后面排队的人上来买。” “这么多人，我忙着呢。” 他也没解释是什么原因，总之，就是对烈属也是原价。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原因，领导怎么安排交代，他就怎么执行。 这事儿，也很特殊，他也没遇到过。 那烈属都懵了。 说好的半价没了？ “不是，售货员同志，您要不再问问领导？” “不是烈属优待优先吗？” “我是第一个过来的，只是你们把刚才那人当成了第一个。” “不信你可以问问这儿的大家伙儿，他们都看见了。” 这烈属也是着急了。 毕竟这中间的差价，可不是小钱。 他急切的想要得到烈属应该得到的待遇。 就像赵晨华那样，花一半的钱，就能买最好的自行车。 售货员不耐烦了：“你找事儿是？” “我说没有就没有了，半价就一个，你听不明白吗？” “行了，你要不买那就上后面去，别挡着别人。” “来来来，要买自行车的，上前面来，数量不多，卖完为止。” 这话一出，现场的顾客哪还顾得上那个烈属？ 纷纷举着手里的钱和自行车票，往前拥挤而上。 那烈属就愣神儿了一会儿，就被挤出去了。 “不是，你们太过分了。” “说是优待优先烈属，审核了身份，怎么另外一个有优待，我就没有？” “这事儿我要找你们领导，我要上告。” 强大的心理落差，让这烈属情绪失控，开始大吵大闹。 本来百货大楼的人，一开始不愿意管他。 但是看了一会儿，影响不好，就让保卫人员，把人带去了办公室。 “同志，你是要是再闹下去，烈属的身份都救不了你。” 办公室领导见到那人，就一脸严肃的警告。 那烈属立刻大吐苦水：“不是，领导，真不是我闹。” “是卖自行车的售货员说，今天只要是烈属，那就可以优待优先买自行车。” “结果一共两个符合条件的，你们卖自行车的售货员给他第一个办理，还半价卖给他自行车。” “到我这儿，一分钱不便宜，还说第一个人才有这待遇。” “可原本我才是第一个，这优待半价，本来就是我该享受的。” “不信您去问问那些买自行车的人，他们都看见了。” “现在倒好，凭什么半价卖给他，就不卖给我了？！” 这中间差了将近一百块钱，所以面对百货大楼的领导，他也是据理力争。 领导脸色依然严肃，一字一顿的说：“我告诉你凭什么！” “凭他那个烈属，跟你的烈属不一样。” “人家做过特殊贡献，半价卖给他是应该的。” “不要说半价，就算是白送，那我们百货大楼也愿意！” “你呢？你的烈属待遇，武装部还有街道办，都已经给的足够了？” “那我们能给你一个优先购买的资格，已经足够优待优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想跟特殊贡献的烈属一样，要半价优待，你有那个资格吗？！” 第156章 这样的忙不帮 这领导说话丝毫不留情面，怼的那烈属哑口无言。 他没想到，真实情况，原来是这样。 烈士跟烈士不一样，他也知道。 毕竟有立功表现，跟一般表现的确实不一样。 烈属待遇，自然也要根据这一点来。 那半价优待，没他什么事儿也正常。 到了这时候，他也有些后悔了。 明明还有优先购买自行车的机会，可因为他这一闹，说不定也没了。 于是赶紧道歉：“领导，那是我错了，我没弄明白烈属跟烈属不一样的待遇。” “我现在服从领导，就原价，原价买一辆自行车，您给安排安排，给我个优先的机会。” 这样他今天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不然这时候再去排队，那肯定买不到自行车。 那领导不为所动的摇头：“不行，给你机会你没要，还闹了一通，不追究你已经是很不错了，你还想要优先购买自行车？” “走走，以后别犯傻了。” “好好的优先机会，就这样被你自己给折腾没了。” 他可是知道，这样的机会，以后绝对不会再有。 想要买自行车，还是去挤去抢，别想优待优先，没下次了。 那人看领导说的笃定，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好懊恼的叹气，无奈的出去了。 他还特意去自行车区域看了一眼，人挤人，完全没有挤进去的机会。 想起丢了一个优先购买的机会，这人就用手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准备回家。 今天买自行车是没希望了，只能下次再早来排队。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就看到，那半价买自行车的人，正好也要出百货大楼。 赵晨华带着媳妇儿，在百货大楼售货员的帮助下，用同样半价的优待条件，不但没用排队，就买到了自行车配件，还给中楚美腰买了一块手表，还有一些布料。 也就是没有缝纫机票，不然他高低再买一台缝纫机。 半价的机会，谁知道下次来，还有没有了？ 那售货员很热情：“同志，下次来的时候，你直接到自行车柜台那边找我。” “就说找秦广发就行。” “不说别的，你这个烈属优待优先的待遇，我负责给你安排上。” “半价，也不用你排队，什么时候来，只要找到我，都有效。” 他大包大揽，态度非常亲热。 赵晨华再次感概他这烈属的身份，竟然这么好用，在六十年代的百货大楼，花半价，竟然体会到了后世中p的待遇。 “好，秦售货员，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赵晨华跟秦广发握手，然后掏出一包烟，给塞进对方手里。 这烟他这些日子几日奖励，又给了一条，放在空间，拿着当好处送人。 百货大楼的这个售货员，给他省了不少钱，还服务周到热情，后续过来，还要用人家，送盒烟也是应该。 秦广发也没推辞，笑着把烟装在口袋里，然后把赵晨华夫妻两个，亲自送出百货大楼，这才转身回去。 “走，媳妇儿，我们先去派出所，把自行车登记一下。”赵晨华招呼了一下自己媳妇儿。 楚美腰答应一声，上了自行车。 两口子就要离开这里。 “等等，同志，先等一下。”有人叫了一句。 赵晨华回头一看，就看到有个男人满脸堆笑的站在他身后。 看样子，有几分眼熟。 “你是——”赵晨华好奇的问了一句。 对方连忙自我介绍：“哦，我是暖瓶厂的，我叫李力强。” 又提醒说：“在百货大楼买自行车的时候，我跟你一样，也是烈属的那个。” 这下，赵晨华想起来了。 当时就两个符合条件的烈属，他好奇看了对方一眼，所以这时候才看对方眼熟。 “哦，原来是你啊？” “怎么？突然叫住我，是有事儿？” 平白无故，总不能随便找上他说话？ 李力强看了一眼周围，看附近没人，这才凑近赵晨华，小声说：“是这样，刚才百货大楼那售货员跟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半价，还不用排队。” “这样的优待优先待遇，你怕是蝎子粑粑,独(毒)一份儿。” “我没买到自行车，所以想着，你能不能帮我买一辆？” “当然，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商量，保证不让你白帮忙。” 总之能便宜一点儿是一点儿。 再说，不用排队能买到自行车，那最好。 赵晨华有些奇怪：“你不是也是烈属吗？符合优待优先的条件，怎么没买到自行车呢？” 按照当时的情况，他是第一个购买的，这李力强，是第二个购买的才对。 怎么就找到他的头上了？ 李力强有些尴尬：“是，你说的没错儿，优待优先。” “不过烈属也分三六九等，贡献大的，有优待，像我这样的烈属，只符合优先的条件，优待没有。” “我找百货大楼的人问了一下，现在也就你有优待优先的待遇。” “等我问完出来，优先购买的资格也没了。” “所以刚才听见你们说话，这才上来想请你帮忙。” “你买是半价，帮我买一辆，我给你二十块钱的好处，怎么样？” 二十块钱已经不少了。 现在普通工人，一个月也不过三十块钱左右。 对方举手之劳，就能赚二十块钱，何乐而不为？ 赵晨华这下听明白了。 合着烈属给烈属还不一样，半价免排队，也就他才有这待遇。 也不知道前身的大爷，在战场上立下什么功劳，竟然让他这个烈属，得了这么多好处？ 这李力强倒是好算计，让他代买，能省下将近一百块钱，还说要给他二十块钱好处。 有意思。 这半价省下来的钱，不是他的烈属身份才可以的吗？ 怎么到了对方口中，倒像是给了他一个赚钱的机会一样？ 不好意思，他不缺钱。 再说，这么高的待遇，上面不可能不知道。 他为自己消费还好，利用这待遇赚钱，被上面知道了，待遇肯定取消。 得不偿失，又是何必？ “李同志，这个忙我不能帮你。” “身为烈属，投机倒把的事儿，我不干。” 说完招呼着楚美腰，骑上自行车，直接就走了。 第157章 棒梗，你别动手 剩下李力强，招手喊了两声，还想再争取一下。 不过赵晨华没给他机会，骑着新自行车，一溜烟儿就走了，根本没回头。 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就算有好处，那也不能做，更不能起贪心。 赵晨华可不想授人以柄。 穿越一次，重活一世，他可不想惹什么麻烦。 尤其后面起风，谁知道哪个鬼冒出来，要拿着一点儿小事儿就大做文章？ 所以，谨慎一些好。 两口子骑着自行车，去了派出所，顺利的办理好了自行车登记。 这个年代的自行车，那是属于贵重物品。 只要有钢印编号，无论什么时候，丢了还是怎么着，只要报案，马上就有公安警察出动破案，很重视。 从派出所出来，赵晨华看了一眼抱着布料的楚美腰。 “媳妇儿，要不我们回家一趟，把东西放下，到时候再出来去玩儿，怎么样？” 反正现在有自行车了，来去也方便。 再说，派出所这边，距离四合院也不远了，回去一趟，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楚美腰没意见：“你拿主意就好。” 她现在对赵晨华，那是爱意如潮水，百依百顺。 “行，那就先回家一趟。”赵晨华让楚美腰上自行车，然后蹬着自行车，一路直接回了四合院。 今儿是休息日，街道上的人不少。 一路上，赵晨华的新自行车，还有楚美腰抱着的布料，引得不少人投来关注的目光。 饥荒年，能有本事买自行车的，那都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回到四合院，两口子一进前院，就被三大妈给看见了。 “小赵，你这是跟美腰去买自行车了？”三大妈眼睛看着崭新的自行车，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羡慕的是，赵晨华出去一趟，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就买回来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说买就买，这实力，让人眼馋。 嫉妒的是，她家老阎很早就想要一辆自行车，攒了一年多，到现在都还没攒起来。 本来，她还想着，自己家是四合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人。 却没想到，被赵晨华一下子给抢了先。 赵晨华点点头，笑着说：“是啊三大妈，我有我们厂长给的工业券，也有钱，就趁着休息，去百货大楼把自行车给买了。” “毕竟上下班也方便。” 这对后世来的他，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过对于现在这个年代来说，买一辆自行车，那就是大事儿。 三大妈的嗓门又有些大。 前院的人听到买自行车，都从家里出来了。 就连三大爷，也着急忙慌，从家里出来看。 “小赵啊，你今儿一大早带你媳妇儿出去，原来是去买自行车的啊？” “还是永久，名牌呢。” 三大爷想要一辆自行车很久了，这时候看到，两眼不错珠的围着仔细打量。 其余的人，也都过来了。 “这可是咱们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 “是，还是赵晨华有本事。” “那是，杨厂长都当他是特殊人才特殊照顾，能是一般人？” “对啊，别人买自行车，跑几趟也买不到，小赵，你去百货大楼，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询问，各有各的好奇。 赵晨华就笑了笑，说：“是啊，是挺快的。” “主要还是去的早，能早点儿挤进去。” 关于烈属优待优先，半价免排队的事儿，他可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来。 不说还好。 说了的话，这帮人就都涌上来占便宜，全是麻烦。 阎解成听到赵晨华的话，马上点点头，说：“小赵说的对，百货大楼早去排队才行，晚了挤都挤不进去，更不用说买东西了。” 话里话外，都有逛过百货大楼的优越感。 不过他就结婚的时候去过一次，挤了一天，就买了点儿水果糖回来。 算是经历过百货大楼的拥挤。 其余人，也有去过百货大楼的，于是立刻讨论起来。 “大家先聊着，我们回家一趟。”赵晨华跟众人打了个招呼，推着自行车，从前院回到中院。 那帮人，为了看四合院的第一辆自行车，竟然也从前院跟着，一起进了中院。 嘈杂的议论声，让在家里的秦淮如忍不住探头出来看。 结果就看到，赵晨华跟楚美腰两个人，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周围跟着几个前院的人，众星捧月一样进来。 再一听，原来自行车是赵晨华刚买回来的。 “东旭出事儿，这赵晨华倒是得瑟起来了。”秦淮如看的生气。 再一想，原本她家的日子过的好好的。 但自从赵晨华来了四合院以后，贾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倒霉。 而且每次倒霉，都跟赵晨华有关系。 就像这次贾东旭赌博被抓，结合一大爷的说法，那也是赵晨华所为。 想到这里，秦淮如就心里暗恨。 “妈，我要去看自行车。”棒梗说了一句，直接开门跑出去了。 一辆新自行车，对大人都有莫大的吸引力，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 秦淮如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孩子，被他奶奶给惯坏了！” 秦淮如抱怨了一句，心里一会儿恨着赵晨华，一会儿担心着贾东旭那边的消息。 易中海一早就去了公安局，到现在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公安局那边，到底要怎么处罚贾东旭。 中院里，人越聚越多，大家休息，听到赵晨华新买了自行车，就都过来看。 棒梗看人多看不到，就硬挤了进去，直接钻到自行车面前。 而且他不光看，还动手摇脚蹬子。 大家一看这样，就七嘴八舌的议论。 “棒梗，人买的这可是新车，大家都只看不动手，你小子可小心着点儿，要不然磕了碰了，那可是要赔钱的。” “赔？人这是新车，真要磕了碰了刮了花了，那就要赔新车，不然谁干？” “就是就是。” 众人只说话，却没人站出来制止。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大家能说两句提醒一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棒梗听到众人这么说，就梗了梗脖子，有些不服气：“就动一下怎么了？又坏不了！” “我奶奶说过，我家有缝纫机，以后给我买自行车，买手表，买收音机。” “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站起来，直接把自行车给一把推倒了。 第158章 这车我不要了 嚯！ 看自行车的众人，顿时就吓的齐齐后退一步。 三大爷看着新自行车摔在地上，眼皮更是跳了两下。 “棒梗，你闯祸了！这下你完了。” 楚家跟贾家，本来就是死对头，这小子还以为是以前他奶奶在的时候，他跟着胡闹也没事儿呢？ 众人听到这话，也都深以为然。 那赵晨华可不是好惹的，贾家这次，怕是又要倒霉。 赵晨华本来带着楚美腰进屋放布料，听到自行车咣当一声，就赶紧出来看。 意识到不对的秦淮如，也赶紧从家里跑过来看。 看热闹的众人，赶紧给这两家人让路。 “秦淮如，你看看，你家棒梗把人家小赵新买的自行车推倒了。” “这孩子手是真前欠儿，不让他乱动，就是不听，这下麻烦了。” “就是，平时这小子不规矩，我们也忍了，可这次，怕是没办法善了了。” 大家看似提醒，实则暗含指责。 秦淮如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贾东旭出事儿，到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罚，棒梗这小子，竟然又来招惹赵晨华？！ 赵晨华是那么好惹的吗？ 易中海，傻柱，贾东旭，甚至是她婆婆，都没从赵晨华手上讨到半点儿好处。 棒梗这个小崽子，真会给她惹事儿。 “棒梗，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听话！” 气急之下，秦淮如过来就给了棒梗一个大嘴巴。 这一下可不轻，打的棒梗“哇——”的一声就哭了。 “你打我？！我要奶奶，我要奶奶！！” 这小子最大的倚仗就是贾张氏，这时候，越发想起对方给他的纵容。 哭着喊还不算完，竟然还去踢了秦淮如一脚。 众人看的摇头：这哪是亲儿子？分明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小小年纪就打他妈，等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赵晨华也是一愣，他还没说什么，这母子俩，倒是先闹起来了。 秦淮如也没想到，从小宠着养的亲儿子，竟然敢踢她？ “你这小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秦淮如也是怒了，上去脱下鞋，抓着棒梗，照着他的屁股就开始抽。 棒梗哪遭受过这个？ 顿时吱哇乱叫。 一大妈在家看到，赶紧出来制止：“淮如，棒梗还是个孩子，别这么打，会打坏的。” “听话，等你一大爷回来，好好说说棒梗，别这时候闹，让人看笑话。” 秦淮如心里生气，她可是棒梗的亲妈，平时有好吃的，先给这个儿子吃。 到头来，儿子不听话不说，还上来踢她一脚。 这让她怎么能忍？ “一大妈，您别拦着，今天我非让棒梗长长记性不可！” 说着还要继续抽。 正闹的不可开交，易中海回来了。 他一看人群聚在一起，就心里发慌，再一看，是秦淮如在打棒梗，于是立刻上前抓住秦淮如的手腕，大声说：“住手，这又是闹什么？！” 就不能消停一点儿吗？ 他就去一趟公安局，回来怎么又闹起来了？ 真是让他感觉心很累。 一大妈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小声跟易中海说了一下。 易中海顿时有些头疼，这个棒梗，没事儿又跑去招惹赵晨华干什么？ “行了，有话好好说，不能动手。” “淮如，你带着孩子到我家，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说完就要指挥秦淮如回家去领小当。 赵晨华见状，冷笑一声站出来，喊了一句：“等一下。” 这一声喊，让易中海和秦淮如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尤其是易中海，他想混水摸鱼，让赵晨华不追究棒梗。 可没想到，赵晨华根本不好糊弄。 赵晨华早就看出了易中海的企图，哪儿就当没事儿一样，说走就走？ “秦淮如，我新买的自行车，被棒梗给推地上，是哪儿摔了，哪儿刮了，该怎么赔，这些你都不看看？” 到了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赵晨华这是要追究责任了。 易中海知道赵晨华不好惹。 心里叹了口气，站出来说：“小赵，棒梗还是个孩子，东旭又被公安局给抓了，贾家的日子不好过。” “你看淮如都已经打过棒梗了，这事儿要不就别找他们了。” “自行车我给你扶起来，有什么刮了或者蹭了的，我负责找地方给修，你看成吗？” 这是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众人看着易中海，心里都犯嘀咕。 以前大家觉得，易中海特殊照顾贾家，是打算让徒弟贾东旭给他养老。 可现在贾东旭赌博被抓，厂里开除了他的工作不说，劳改怕是也跑不掉了。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竟然还大包大揽的照顾贾家，图什么？ 赵晨华看易中海出头，就一笑，说：“行啊，只要是有人负责就行。” 让秦淮如负责，她手里不一定有钱，还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还不如换易中海，更好。 易中海点点头，过去把自行车给扶起来，然后仔细检查。 幸好，棒梗才八岁，力道不大。 推倒的自行车，除了沾上一些土之外，也没什么刮花和磕碰。 该说不说，这个年代，造出来的东西，质量是真好。 易中海松了口气：“小赵，检查完了，自行车没问题，你看看。” 说着让到一边。 幸好没问题，如果真摔出什么问题，怕是又要他出钱，破财免灾，他也心疼。 赵晨华绕着自行车转了一圈儿，又扭了一下车把，结果咯吱一声，有异响。 再蹬了一下脚蹬，一下子就发出车链子摩擦链条铁盒的声音。 其余倒是没什么问题。 “这是没问题？问题大了。全是内伤。” 赵晨华拍了拍手，看向易中海，一脸要算账的样子。 易中海心就漏跳了两下，叹了口气，说：“我这就推着去找人修，保证给你修好。” 不过还好，这应该都是小问题，花不了多少钱。 赵晨华看着易中海，摇了摇头：“不不不，这不是修不修的问题。” “这自行车是我今天新买的，刚骑回来就送去修，多不吉利？” “所以这车我不要了，你们买下来，是修还是卖，我都不管，我重新去买一辆新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第159章 半价买原价卖 谁也没想到，赵晨华竟然不要赔偿，而是直接卖车。 要知道，这是什么年代？ 是物资最匮乏的年代。 能有一辆自行车，那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儿，甚至是身份的象征。 一个小伙家里只要有一辆自行车，那愿意嫁给他的姑娘，就会排成长队。 自行车需要大笔的钱加上票不说，还不一定能买的上。 定量销售的情况下，不折腾几回，别想买到自行车。 那些买零件攒自行车的，时间更是能长达一两年。 为什么？ 就是物资匮乏，供求严重失衡。 所以众人听到赵晨华说要卖车，这才突然的安静下来。 好不容易才买到手的自行车，竟然因为一点儿小问题，这就要卖出去？ 车把异响，还有车链磨铁盒，这两样问题，都很好解决。 而且也花不了多少钱。 往外卖的话，原价完全不愁卖，甚至有人抢着要。 所以，赵晨华此举，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三大爷忍不住提醒：“小赵啊，就两个小问题，不至于卖自行车？” “修修就行了，别卖了再买可就不好买了。” 当着易中海的面儿，他能出口提醒，已经是很不错了。 剩下的人，全都缄口不言。 易中海一愣过后，心底涌上的，是止不住的快意。 毛头小子终究是毛头小子，完全不知道自行车有多么抢手。 就这样两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修好原价再加上五块钱，都有很多人抢着要。 易中海就有一个徒弟，一直想要买一辆自行车。 可是去百货大楼挤了三回，愣是没排的上。 这自行车，卖给他，还能赚个人情。 想到这里，易中海心中高兴，他终于能让赵晨华吃一个暗亏了。 而且这暗亏，还是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的，可真是蠢。 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很平静的再三确认：“小赵啊，你说的我都同意，不过我还是要问清楚，你是想要把这辆自行车卖给我，你重新买新的，对？” “是原价卖给我吗？” “别又突然加价，那我可不能同意。” 丑话说在前面，免得赵晨华真加价，那就不合适了。 赵晨华看着易中海，笑了笑说：“当然，我多少钱买的，就是多少钱卖，你们也都知道自行车多少钱，配件多少钱，我要原价，多一分都不要。” “要不是棒梗推倒摔了我的新车，我也不至于卖，原价是解决问题，我要是加价，那不就成投机倒把了吗？” “你们同意，那就回去准备好钱还有自行车票，我回家列一个价格，加一下配件的钱，然后完成买卖，马上就去派出所办手续。” 反正他又不吹亏，新自行车被棒梗给推了，也晦气，卖了更好。 易中海生怕赵晨华反悔，立刻点头：“那好，我这就回家去拿钱拿工业券。” “不过给自行车办手续这事儿，暂时不着急，等回头再说。” 主要自行车他买了没用，还要跟他徒弟说一声儿，然后带上人，跟着赵晨华去办手续。 赵晨华点点头，回家去列购买明细。 易中海也转身回家，去拿钱跟票。 就像赵晨华说的，自行车多少钱，配件多少钱，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蒙不了人。 所以该拿多少钱出来，易中海也心里有数。 赵晨华回家，就开始拿笔在本子上开始罗列配件和价格。 楚妈妈连忙凑上来：“小赵啊，自行车不能卖。” “你不知道，自行车很难买，排队排很长时间不说，还不一定能买到想要的牌子。” “不说别的地方，就鸽子市那边，买一辆新自行车，可以跟着办手续的那种，都要加价五十块钱。” “你原价卖，易中海求之不得，咱们自己反而吃不少亏。” 这事儿可不能让姑爷犯傻。 赵晨华笑了笑，下笔不停，说：“妈，咱们不会吃亏，我们买的是半价，卖给易中海是原价，还是赚了。” “等回头，我们家再买一辆新的。” 半价买原价，一来一回，加上配件，赚一百多，这是好事儿。 再说，自行车被棒梗那个白眼狼摸过推过，他也嫌晦气。 “什么？！什么半价？”楚妈妈没明白。 楚美腰就笑着，把发生在百货大楼的事情，小声跟她妈解释了一遍。 听的楚妈妈眼睛瞪的老大。 “小赵，这——这是真的吗？你们今天买的东西，都是花一半的钱买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百货大楼的东西，向来是明码标价，一分都不能少。 就这样，还天天打不退的买卖，排队挤破脑袋也少不了买东西的人。 结果到了赵晨华这里，竟然因为烈属的身份，半价优待，而且还优先购买？ 她完全没听说过这种待遇。 赵晨华已经罗列完了价格，抬起头看着丈母娘，肯定的回答：“是真的，妈，我跟美腰今天买的所有东西，都是半价。” “而且百货大楼的售货员也说，我再去的话，也同样是半价。” “所以把自行车卖给易中海，我再去买一辆，就等于没花自己的钱，就有了咱们自己家的自行车。” “不过优待优先这事儿，您一定要保密，对谁都不能说。” “不然也是麻烦。” 这一点很重要，所以他必须要提醒家里人。 半价买原价卖这事儿，虽然赚钱，但是也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然赚便宜没够，就很有可能惹祸上身。 上面的人给烈属这个待遇，那也要烈属识相才行。 楚妈妈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立刻点头说：“我明白，我保证不说。” 这么天大的好事儿，说出去容易遭嫉妒，还容易让人找上门来占便宜，她自然不会说出去。 不过，半价买东西，天呐，她简直不敢想象。 自家姑爷的大爷，在战场上，究竟立过什么功劳？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赵晨华拿着罗列好的配件明细，直接出了家门。 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还没走，看到赵晨华出来，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所有人心里都在嘀咕：往常看着这小子挺精明的，今儿怎么犯这么大糊涂？ 第160章 谁精明？谁犯蠢？ 易中海也拿着钱出来了。 这钱他拿的毫无压力，毕竟自行车转手卖出去，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失。 总比赵晨华要赔偿好的多。 “小赵，你单子列好了？” 他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赵晨华把罗列好的单子交给易中海：“写好了，连自行车，加配件，还有去派出所缴费，一共二百二十三块七毛。” “明细我都写下来了，都是多少钱，你看看。” 这些他都是写的原价。 并没有多加一分钱。 四合院里虽然还没有人买自行车，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知道自行车价格，还有配件的价格。 这个年代，对自行车的喜爱程度，超乎后世人的想象。 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众人聊天儿，尤其是男人聊天儿，更爱谈论买自行车的问题。 什么牌子的自行车多少钱，配什么样的配件儿高级，全部搭配完，一共花多少钱，都门儿清。 易中海也没少听别人说过，所以也了解。 看了一下赵晨华写的明细，心里就有数了。 赵晨华确实没多加一分钱。 不过为了稳妥，易中海还是把那份明细递给三大爷：“老阎，你攒自行车攒了也这么长时间，配件什么价儿，你最懂。” “来，你给看看。” “要是你说没问题，那我就交钱。” 三大爷爱算计，又在攒自行车，这些配件多少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不过三大爷听了这话，却格外腻歪。 心说你跟赵晨华之间怎么样，拉扯上我干什么？ 于是立刻撇清说：“别，我知道的也不多。” “老易，你还是自己看，别哪样便宜，哪样贵了的，回头又成了我的错儿。” “你跟小赵之间的事儿，我不参与。” 他可不想得罪任何一个人，尤其是赵晨华。 这小子就不是池中之物，他这时候帮易中海看价格，让赵晨华怎么看他？ 易中海看三大爷不管这样的闲事，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不过面上也没表现出来，点点头说：“行，老阎你想的有点儿多，我就是觉得你知道的多，跟你请教一下。”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大家伙儿帮我看看。” 说完递给旁边看热闹的人。 这帮人早就好奇赵晨华都写了什么，于是都凑上去看。 “这价格没问题。” “是，人家小赵真没多要钱，我听我哥们儿说过，他也从百货大楼买过自行车配件儿，一样的价儿。” “没错儿，我也听说过，多少钱都是有数儿的，小赵这单子上写的，分毫不差。”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对列表价格表示认同。 易中海听了，也是彻底安心了。 于是拿出钱，数了三遍，确认无误，又拿出准备好的工业券，一起交给赵晨华。 赵晨华接过来，直接放进口袋里，点点头说：“事情妥了，把自行车推走。” “什么时候想要办手续，就提前跟我说一声。” 说完转身，直接回家了。 易中海也推着自行车，直接推到了他家里。 这可是加起来二百多块钱的东西，放外边他不放心。 秦淮如带着棒梗和小当，低眉顺眼的等着。 看易中海推着自行车进来，连忙去搭了一把手，然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大爷，棒梗这孩子被惯坏了，又惹了祸，要不是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东旭的事儿，刚让您去公安局那边给跑腿，回来又让您给处理这事儿，我这心里是真过意不去。” “不过您放心，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棒梗，让他老老实实。” 她脸皮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些日子，从她婆婆，到贾东旭，还有棒梗，不停的招惹赵晨华，麻烦不断。 每次都是找易中海给处理善后。 一而再，再而三，她真怕易中海厌烦。 现在贾东旭出事儿，易中海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所以她要牢牢的抓住。 易中海看了还撅着嘴不服的棒梗一眼，摇摇头说：“这小子，让他奶奶给惯坏了。” “不过自行车这事儿，赵晨华那家伙可没讨到半点儿便宜。” “等着看，他以为找茬儿卖给我，我出两百多块钱，看着像是吃亏了。” “实际上，吃亏的是他赵晨华。” “我买过来，转手卖给我徒弟，一分钱不会亏。” “赵晨华呢？他没了新自行车，还要重新去买。” “等他去百货大楼，排队买不上自行车的时候，就知道今儿他有多蠢了。” 说到这个，他的心情都变的很好。 好久没这么扬眉吐气了。 自从赵晨华进了这个四合院，他一大爷的身份被撤，还有厂里背上的处分，贾家的倒霉，傻柱的两次被打，就没一刻他顺心的时候。 现在赵晨华自己犯蠢，他刚才差点儿忍不住，想要当面嘲讽。 太痛快了。 秦淮如听完易中海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易中海没生气就好，以后她家还要靠易中海过日子呢。 “一大爷，赵晨华就是个毛头小子，这个四合院，还是您说了算。” “对了，您去公安局打听，东旭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最近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她心很累。 要是自行车的事儿解决不好，她真会继续暴打棒梗。 贾东旭被抓，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这小子竟然还敢惹祸？！ 易中海听到秦淮如说起贾东旭，脸上的笑又消失了。 摇摇头说：“公安局那边的人说还在审，没说最后怎么处理。” “不过我问了一下，赌钱这事儿，最低一年劳改。” “如果是聚众赌钱，还是带头的，时间长，钱又多，枪毙都有可能。” “东旭不是带头的，又没多少钱，估计能判一年或者两年劳改。” “公安说了，现在严查赌钱，抓住了，就别想能找关系走后门，没用。” 一旦劳改，就等于有了污点，就算劳改完出来，也没人看得起，这辈子算是完了。 想到这点，易中海就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又瞬间变差了。 都怪赵晨华，这次贾东旭出事儿，应该就是这小子偷偷举报的。 这小子一下子就砍断了他养老最大的倚仗，逼得他不得不重新算计安排养老问题，实在可恶！！ 第161章 为赵晨华挪用预留自行车 秦淮如听到贾东旭要劳改一到两年，顿时沉默了。 其实从贾东旭刚被抓，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听到确定的消息，她还是有些深受打击。 “一大爷，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我婆婆刚被判了劳改十年，东旭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您说，当初赵晨华进四合院，跟楚美腰结婚的那天，我们是不是不该拿她家那些吃的？” “从那以后，赵晨华就恨上我们家了，天天找事儿，我们家天天倒霉。” 早知道，就不拿了。 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菜，棒子面儿，一点儿大米，还有半碗猪油。 谁知道赵晨华因为这个，就逮着贾家不放，一直报复到现在？ 就连易中海出头都没用，不但丢了一大爷的身份，还跟贾东旭一样，背了一个处分。 易中海黑着脸，沉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赵晨华那人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今儿能在自行车这上面吃个暗亏，也是因为他是乡下来的，不懂行市。” “这小子心毒着呢，以后要多防着他点儿。” 说完从门上的玻璃，朝着楚家瞅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赵晨华领着楚美腰从家里出来，两口子有说有笑的往外走。 “哼，这小子也是吃了没见识的亏。” “以为这次瞎猫碰到死老鼠，能买到自行车，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等他多跑几趟百货大楼，还是买不到自行车的时候，我看他还能笑的出来。” 易中海甚至心里都有了期待。 他倒要看看，赵晨华有钱也抢不到自行车的时候，是怎么个后悔的样子。 赵晨华可不知道这些，他带着楚美腰，再次前往百货大楼。 两口子到了百货大楼自行车区域的时候，排队的人都已经没了，区域内的自行车，也是空空如也。 “晨华，自行车一上午的时间，全卖光了。” “看来我们今天是买不到了。” 楚美腰顿时有些遗憾。 早知道一开始买到手那一辆，就不卖给易中海了。 留着稍微修一下，还是全新的。 这样赵晨华上下班也方便一些。 赵晨华也看到了，心里暗自感叹，这个年代，如果允许私营，那制造自行车都能发财。 这购买能力，堪称恐怖。 他也听出了楚美腰语气中的遗憾，就安慰说：“没事儿，媳妇儿，就算今天买不上，那咱们可以下个休息日再来。” “我去跟柜台那个售货员说一声，到时候直接过来买就行。” 说完到了柜台那边，这时候，因为自行车卖光，所以柜台也没人在。 赵晨华就找了隔壁卖搪瓷脸盆的柜台售货员：“售货员同志，您还记得我吗？咱们早上见过。” “我想麻烦您一件事儿，您给找一下卖自行车的秦广发同志，我有点儿事儿想要问问他。” 说完就顺手给对方塞了一包香烟。 早上的时候，两人还聊过天儿，而且售货员对赵晨华印象深刻。 他当售货员，见过的顾客多了，可像赵晨华这样，凭烈属身份，半价优待优先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时候看对方找自己，还给了一包烟，顿时就笑了，很热情：“我当然记得你，烈属同志。” “行，我去给你找，你稍微一等。” 说完快步就去了。 不过他没去售货员爱呆的仓库办公室，而是去了特需供应处的办公室。 “秦处长，早上半价买自行车的那位烈属同志又来了，说是有事儿想找您。” 原来所谓的售货员秦广发，实际上，是特需供应处的处长。 百货大楼有一个特需供应处，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 所售卖的东西应有尽有，包括国外进口的东西，而且价格方面，也确实很低。 作为特需供应处的处长，秦广发的权力很大。 也因为这一点，才有了让他面对赵晨华的机会。 这时候他听到，赵晨华又来了，立刻就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了：“是吗？” “那他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儿过来找我？” 一边询问，一边大步往外就走。 上面可说了，不能怠慢赵晨华，对于对方想要购买任何东西，都要优待优先。 闻弦歌而知雅意，他自然要接待到位。 那售货员紧跟在秦广发身边，小声说：“这个对方没说，所以我也没细问。” “估计是等见了您，就说了？” 这不是废话吗？ 就是找他的，见了他能不说吗？ 秦广发也懒得再跟那个售货员多说，急匆匆的快步去了自行车区域。 现在自行车区域没人，搪瓷脸盆柜台也是寥寥几个人。 所以秦广发一眼就看到了赵晨华夫妻。 他立刻满脸堆笑，热情的伸出手迎上去：“赵同志，让你久等了。” 还没到对方跟前，他已经稍微弯腰，姿态放的很低。 这态度转变，让跟着他回来的售货员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看向赵晨华的眼神，更是写满了探究。 什么烈属啊，让特需供应处的处长，这么放低姿态？ 赵晨华也看到了秦广发，就伸手跟对方握了握手，笑着说：“秦售货员，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握手。 秦广发态度亲切且热情：“不麻烦不麻烦，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赵同志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就是不知道，这次你是为什么事儿来的？” “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赵晨华点点头：“是啊，我还想买一辆自行车，就跟之前一样的牌子，一样的配置配件，你看行吗？” 又要买自行车？ 售货员看赵晨华的眼神有些不对了。 这分明是占便宜没够，看自行车半价，想靠这个投机倒把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秦处长。 他都看出来了，他就不信，秦处长没看出来。 不过秦广发却根本没有任何犹豫，还是满脸带笑的看着赵晨华，说：“当然行。” “赵同志，我说了，只要你想要买东西，无论是什么，都可以随时来找我，享受优待优先待遇。” “这样，你稍微一等，我去仓库给你推自行车。” “本来今天定量的卖完了，不过还有给别人预留的，恰好有你要的永久型号，就先给你了。” 他说的轻巧，旁边的售货员却瞪大了眼睛。 能预留自行车的，就不是一般人。 秦处长为了这烈属，竟然挪用了关系户的自行车，就离谱！ 第162章 众人的震惊 赵晨华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说：“秦售货员，你挪了预留的自行车给我，会不会惹什么麻烦？” “我不着急，要是定量的自行车没了，我可以下个休息日再早点儿过来。” 就这样，待遇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他可不想因为一辆自行车，得罪什么有关系有背景的人。 能在百货大楼预留自行车，那就绝对不是一般人。 秦广发闻言顿时笑的眼睛都不见了，然后特别肯定的说：“赵同志，你别担心，东西是我给你的，不会有什么麻烦。” “再说，你有优待优先的待遇，只要我们有，就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放心，自行车这事儿，我能做主，不会有事儿。” “稍等。” 说完大步去了。 这种大包大揽，近乎讨好一样的客气，让那售货员忍不住咋舌。 他自从来百货大楼，但凡看见这位秦处长，都是一副威严上位者的样子。 哪像今天？ 在这个所谓的烈属面前，脸都要笑烂了一样。 而且热情客气的不像话。 这个烈属，还真是不简单。 想到这里，售货员从口袋里，把赵晨华之前给他的那包烟拿出来，又塞进了赵晨华的手里。 “赵同志，这烟我刚才着急，忘了还给你了。” “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这个不能收。” “对了，我叫钱运河，你以后来百货大楼，有什么能用到我的，尽管来找我。” 他可不傻，特需供应处的处长都对赵晨华热情如火，就证明赵晨华同样不是一般人。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混个脸儿熟，很有必要。 赵晨华也没想到，送出去的烟，又被塞了回来。 不过对方态度明显很坚决，也只好收了起来。 “好，那钱售货员，以后就麻烦你了。” 钱运河乐呵呵的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 开玩笑，他要是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还做什么百货大楼的售货员？ 正高兴，旁边顾客想要买搪瓷盆，看钱运河一直在跟赵晨华说话，等了一会儿，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伸手碰了碰钱运河的胳膊，小声的说：“你好，售货员同志，我想——” 话没说完，就被钱运河转过头恶狠狠的目光给瞪的哑口无言。 “你想什么？！”钱运河语气不善。 “没看我正跟顾客说话吗？” “你上来就扒拉我是什么意思？” “这儿是百货大楼，想要买东西就排队，懂吗？！” 那顾客被吓了一跳，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售货员，转头看他的时候，竟然跟凶神恶煞一样。 “我——我没扒拉你，我就是想买两个结婚的脸盆。”顾客嗫嚅着解释。 虽然他不知道他究竟错哪儿了。 这售货员不是在闲聊吗？ 他就提醒一下，怎么就被骂了？ 不过百货大楼的售货员，他可得罪不起，所以只能低声下气。 赵晨华看到这一幕，有些无语。 他本来还以为，这售货员是个服务态度热情的，却没想到，对待不同的人，态度竟然相差了这么多。 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看了就让人不舒服。 于是就站出来，给那人解围说：“钱售货员，我这边没事儿，别耽误你的正常工作，你还是先给这位同志，拿他想买的东西。” 有他说话，钱运河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笑着点头说：“好，听赵同志的。” 说完也意识到当着赵晨华的面儿变脸不合适，所以接下来，但是没再为难那个顾客。 等那个顾客挑挑选选，终于买到了想要的脸盆之后，秦广发也回来了。 他推着全新的自行车，过来跟赵晨华打招呼：“赵同志，走，我跟你一起，去搭配齐你想要的自行车配件儿。” 没有他跟着，就不可能有半价优待优先。 “好，那就麻烦秦售货员了。”赵晨华答应一声，带上楚美腰，三个人一起去了配件专柜。 有秦广发带着，这个过程很顺利，而且当场就给安装上，省时省力。 所有东西，全部半价。 没用多会儿功夫，赵晨华的新自行车，就搭配好了全新的配件儿。 赵晨华谢了秦广发，跟楚美腰出了百货大楼。 两口子先去了派出所一趟，把自行车手续给办了一下。 然后又去买了一些菜，带着回了四合院。 这下，四合院又沸腾了。 谁能想到，赵晨华前脚刚把自行车卖给易中海，转眼竟然又骑回来一辆？ “我的天？百货大楼的自行车这么好买吗？我怎么听说，去了挤破脑袋都不一定能买到呢？” “是啊，我三姑家想要买一辆自行车，天不亮就去百货大楼排队，可愣是没挤进去，也没买成。” “那赵晨华这是怎么买到的？上午一辆，下午一辆，这么容易吗？” 众人本来还都在议论，赵晨华肯定会后悔把新自行车卖给易中海，毕竟卖时容易买时难。 可谁知，人家赵晨华不费吹灰之力，竟然又买回来一辆。 易中海知道后，差点儿没气死。 他就等着看赵晨华后悔的样子，却没想到，赵晨华这么快就把自行车给买回来了。 “真是活见鬼了！” “别人买一辆自行车，都是千难万难，这个赵晨华倒好，一天之内，竟然能从百货大楼买两辆出来！” “不都说定量卖，一上午就抢没了吗？” “赵晨华是怎么买到的？” 他实在是费解。 没看到对方出丑，反倒自己又添堵的难受。 一大妈看了一眼易中海，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秦淮如在家，听到嘈杂声，一看是赵晨华又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回来，整个人也有些傻：“这怎么可能？” “一大爷不是说自行车很难买吗？” “怎么赵晨华出去一趟，又买一辆新的回来？” “这家伙运气就这么好？” 她不知道发生在百货大楼的事儿，但是从赵晨华进了四合院，就像是行大运一样，什么烈属的名头，还有抚恤金，工作，都统统送上门来。 就连工作以后，一个多月，就连升三级，还当上了小组长。 种种迹象，都表示出赵晨华的运气逆天。 秦淮如想着这一切，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就因为赵晨华运气太好，所以跟他作对，我们家才会这么倒霉？” 第163章 公安局通告 都说破除封建迷信。 可真遇到倒霉事儿的时候，人第一反应，还是往神神鬼鬼那方面想。 秦淮如又是在乡下长大的，这方面更甚。 关键赵晨华的运势也确实逆天。 一个快要饿死的逃荒者，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烈属，进了工厂，连升三级不说，还当上了小组长。 这么多好事儿，普通人遇到一样，那也是烧高香了。 没看二大爷，想当小组长这么些年，都没能如愿。 赵晨华凭什么一个人得了这么多天大的好处? “不行，这小子透着邪性，我要跟一大爷说道说道。”秦淮如这么想着，本来想要让棒梗看着小当，她自己去易中海家一趟。 可是想了想不放心。 这小子被她婆婆惯坏了，手脚又不老实。 要是她一个看不住，再给赵晨华推倒自行车怎么办？ 到时候，赵晨华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想到这里，秦淮如抱着小当，拉着不情不愿的棒梗，出门直奔易中海家。 一大妈看到秦淮如上门，脸色就有些不好。 贾家出事儿，秦淮如一副赖上她家的做派，让她从心里有些厌烦。 不过家里是易中海做主，她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易中海正在生闷气，看到秦淮如又来了，就随口问了一句：“又怎么了？” 语气不太好，秦淮如就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把她的猜测给说了。 “一大爷，您也看到了，赵晨华出去一趟，又买了一辆自行车回来。” “从他逃荒进咱们四合院，到现在，他就一直跟走大运一样，又是成烈属，领抚恤金，又是进轧钢厂，连升三级，当小组长。” “所有好事儿都让他给占了。” “您说，是不是他运气太好，所以方的我们倒霉？” “要是这样，不把他赶出四合院，我们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她可不想再倒霉了。 易中海听完秦淮如的话，沉默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院子里被众星捧月的赵晨华，皱了皱眉头，说：“这话心里想想就行，别对外人说。” “免得赵晨华又要说你封建迷信，污蔑烈属。” “至于赵晨华，他从进四合院，就一直跟我们作对，说是他方我们，也没错儿。” “不过要怎么对付他，还要慢慢想万全的办法。” “没我的话，你别招惹他。” 他也想把赵晨华赶走，把四合院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不过赵晨华可不好惹，必须好好谋划。 “知道了。”秦淮如答应了一声。 现在易中海就是她的主心骨，所以易中海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外面，众人看着赵晨华的自行车，议论纷纷。 一天能买到两辆自行车，这也算是稀罕事儿，所以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 楚妈妈更高兴。 姑爷有本事，楚家终于是熬出头了。 关键姑爷能半价买东西，这要是说出去，谁敢信？ 她心里的骄傲感，让她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等赵晨华应付完众人进屋，楚妈妈就凑上来，小声问：“怎么样？还是半价吗？” 这是她最担心的，就怕原价卖给易中海，再原价买一辆，凭白来回折腾。 赵晨华就笑着点点头。 这下，楚妈妈是真的放心了。 家里有了新自行车，算起来等于没花钱，谁敢相信？ 笑了一会儿，楚妈妈想起来一件事儿：“对了，小赵，你跟美腰买回来那么多布料，是准备作什么的？” “你跟我说说，我也好准备准备。” 家里现在赵晨华赚钱养家，她跟楚美腰就在家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想给姑爷多干点儿活儿，心里才安心。 赵晨华是早有打算，闻言立刻说：“现在天越来越冷了，等入冬，该穿棉袄了。” “我想着，买回来布料，等回头我再想办法弄点儿棉花票，就一人做一套棉衣棉裤。” “要有多余，也给我师父师母一人做一套。” 他写日记奖励了羽绒马甲，到时候就可以缝制在棉袄里面，再加上棉花，保暖效果肯定好。 而且也不会让外人看出来。 想到这里，又交代说：“妈，您先别忙，这事儿不着急，等我想办法弄到缝纫机票，买回来缝纫机，再跟您说怎么做。” 等回头，问问杨厂长，他肯定能弄到缝纫机票。 楚妈妈听到赵晨华要买缝纫机，有些吃惊，这又是自行车，于是缝纫机，要花多少钱？ 又转念一想，姑爷买自行车，等于没花钱。 再去买缝纫机，还是半价。 那有什么不能买的？ “行，家里的事儿，你做主就行。” 有个有本事的姑爷，她很知足。 一开始招上门女婿，楚妈妈是想有个男人撑起这个家，免得被四合院这帮人吃绝户。 结果证明，这姑爷就是家里的救星。 自从姑爷上门，家里就再也没饿过肚子，而且也没被四合院里的人欺负过。 现在因为赵晨华在厂里被杨厂长看重，四合院的这帮人，对楚家母女，态度也改善了很多。 这些改变，都是赵晨华带来的。 所以楚妈妈对当初能把赵晨华招为上门女婿，是一百二十万分的庆幸。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 “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楚妈妈皱了皱眉，四合院这帮人，总没个消停的时候。 赵晨华也有些好奇，不管出什么事儿，别影响到自己家才好，于是就站起来，说：“你们都别出去，我出去看看。” 说完推门出去。 四合院的众人，也听到动静，纷纷出来打听情况。 “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啊，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吵吵，听上去人不少，怕是闹事儿的？” “走，出去看看。” 大家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正要出去看看，就看到二大爷的儿子刘光福跑了进来，嘴里还嚷嚷：“公安局贴通告了。” “说贾东旭不光参与聚众赌博，而且还跟犯罪分子密谋，想要暗害烈属赵晨华，罪大恶极，要被枪毙了。” 什么？！ 贾东旭跟别人密谋，想要暗害赵晨华？还被判了枪毙？！ 第164章 贾东旭要被枪毙 枪毙，在老百姓心里，那可是处理罪大恶极的罪犯用的。 却没想到，同住一个四合院的贾东旭，如今也要被枪毙了。 大家都有些惊讶，连忙加快脚步往外跑。 所有人都想看看公安局的通告，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赵晨华也是心中凛然。 他举报贾东旭，是因为那家伙总是对自己家虎视眈眈，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举报，竟然还能审出这样的结果。 如果不是他快了一步，那接下来，是不是贾东旭跟犯罪分子密谋，要开始针对他或者他的家人了？ 还真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个贾东旭，果然该死！ 按照原来剧情发展，这家伙到明年会因为轧钢厂生产事故下线。 可没想到，这家伙自己作死，要提前送命了。 “东旭——东旭他怎么了？”秦淮如从家里跑出来，眼睛都红了。 她也听到了刘光福的话，但是太难以置信。 毕竟那可是枪毙啊。 贾东旭就是去打牌，易中海不是说，最多也就劳改一两年吗？ 怎么突然就判枪毙了？ 秦淮如的第一反应，想的是不是刘光福看错了？ 毕竟这小子才十几岁，平时毛毛躁躁的，看错了名字也正常。 她也不敢相信。 易中海也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 他阴沉着脸，看了赵晨华一眼，对秦淮如说：“先别慌，我出去看看公安局的通告，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再说。” “你在家看好两个孩子。” 说完往外就走。 秦淮如哪能在家？ 她也着急忙慌的跟在易中海身后，一起出了四合院。 因为是休息日，人特别多。 听到是公安局贴了通告，而且还是枪毙人的，就都出来看。 人太多，议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非常嘈杂。 宣传栏前面，围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人。 “真是没想到，这个贾东旭还有这心眼儿，想要花钱谋害烈属，也亏他想的出来。” “是啊，估计公安局也没想到，抓赌博还能抓出一个想要杀人的，这算是大案了？” “那肯定的，找人谋害烈属，这罪过大了，没看要直接枪毙吗？” “活该，这种要害人的人，留他干嘛？”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 四合院的人，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准备挤进去看看。 不过人太多，没挤进去不说，还被嫌弃了。 “嘿，这又不是你家炕头，挤什么呀？” “踩我脚了，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就是，谁啊？这是？！” 众人都回头，正看到黑着脸过来的易中海。 知道这位可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也是贾东旭的师父。 大家有不少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出于对易中海的忌惮，顿时就停止了对贾东旭的吐槽。 有不少人甚至主动让了一条路出来。 易中海直接走到宣传栏下，盯着宣传栏里新贴上的通告，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这时候，秦淮如也踉踉跄跄的过来，跟着一起到了宣传栏下面。 宣传栏的通告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预谋杀人犯贾东旭，男，家住京城南锣鼓巷四合院，系红星轧钢厂二级钳工。” “此人之前因为针对烈属赵晨华同志，被轧钢厂处分过一次，因此怀恨在心。” “并且在参与聚众赌博期间，找到罪犯杨辰东，密谋买凶暗害烈属赵晨华同志。” “根据贾东旭与杨辰东交代，两人已经谈妥，并准备付诸行动。” “烈士们为国捐躯，烈士的家人们只能怀着悲痛不已的心情继续生活，有罪犯想让烈士遗属们受到伤害，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决不答应！” “因此，在请示过上级之后，核准判处贾东旭，杨辰东死刑，并于三日后，验明正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下面，盖着红彤彤的大印。 易中海看完，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心慌的厉害。 这就是贾东旭，确认了身份，三天后，贾东旭就要被枪毙了。 他想起来了，之前贾东旭曾经找过他，说是要找那些佛爷，然后花钱想办法除掉赵晨华。 想不到，贾东旭从医院把小当接回家，就迫不及待的出去，想要实施对付赵晨华的计划。 结果好死不死，被赵晨华举报赌博给抓去，然后又审出了这要他命的预谋杀人。 完了，贾东旭这条命，算是彻底交代了。 易中海浑身哆嗦的厉害，他猜到贾东旭会被劳改，可没猜到贾东旭会被枪毙。 这后果太震撼，让他的头脑，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懵。 “东旭啊——”秦淮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完通告，哭嚎了半嗓子，就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吓的连连后退闪开。 就怕碰到了，染上晦气。 秦淮如就晕倒在易中海的脚边。 现场也就易中海没躲，于是就出现了众人瞩目下，秦淮如伏在易中海脚边的奇特一幕。 赵晨华溜达着过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易中海这时候也看到了赵晨华，他心头突突跳了两下，强装镇定对周围人说道：“东旭媳妇儿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了，有谁来搭把手，给送家里去？” “麻烦大家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众人躲的就更远了。 摆明了谁也不愿意。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面沉似水。 扭头看看一下人群中，四合院的人，早就躲到了众人身后，甚至还低下头，把脸藏了起来。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贾东旭要被枪毙了，他妈还是劳改犯，剩下秦淮如带着俩孩子，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一准儿改嫁。 到时候，秦淮如就不再是四合院里的邻居，也犯不上因为她，得罪赵晨华。 再说，贾家走霉运，谁沾上谁倒霉，所以没人愿意靠前。 易中海气的浑身又开始哆嗦，他可是八级钳工，说的话，就没一个人给面子吗？ “你们难道都是铁石心肠？！” “东旭犯法，可秦淮如又没犯错，都是一个街道，还有住一个四合院的，看见人晕了，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要是淮如晕的时间长了，出什么意外，你们的良心能过的去吗？！” 他习惯用道德绑架别人。 平时这么说，所有人也都给他面子。 可现在不行，贾家出了一个劳改犯，一个枪毙的重刑犯，谁愿意被道德绑架？ 第165章 易中海，这中间有没有你参与？ “易师傅，您这话就不对了，秦淮如晕过去，跟我们的良心有什么关系？您担心，您给搀家去啊。” “就是，您可是八级钳工，天天干体力活儿，搀一个女人回去，那也挺容易的，干嘛你自己不动手，非要让别人动手？” “没错儿，有让我们帮忙这功夫，您早就把人搀回家了。” 人太多，不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也不少，所以这些人根本不怕得罪易中海，更不会被道德绑架。 易中海的一番话，也让这些人心里不痛快，有本事说的天花乱坠，你自己倒是把人给弄走啊。 贾家走霉运，出了一个劳改犯，一个枪毙犯，谁敢沾上他家的人？ 大家的想法都一样，所以就是没有站出来帮忙的。 易中海气了个半死，尤其还是当着赵晨华的面儿，脸都感觉丢光了。 不过没人帮忙，他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蹲下身子，用指甲去掐秦淮如的人中。 可惜没用。 “大家帮着照看一会儿，我去找人。”易中海黑着脸，站起来大步回四合院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自己搀秦淮如回去，所以只能回去叫他老婆过来。 等易中海走了，众人嘘声一片。 “什么呀，还说我们铁石心肠？我看贾东旭被枪毙，易中海这个当师父的，也不怎么样。” “没错儿，天天跟领导一样，动不动就说别人的不是，当这是厂里，他这八级钳工的身份好使呢？” “就是，还良心，他有良心，怎么我家挨饿的时候，他没帮衬我们点儿？这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 “可说呢，贾东旭是他徒弟，秦淮如是他徒弟媳妇儿，让他训话可以，凭什么训我们？！” 这些人说这些话，一部分原因，确实是看不惯易中海，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对赵晨华示好。 毕竟贾家倒霉，赵晨华走运。 这家伙在轧钢厂连升三级，又被当成特殊人才特殊对待。 现在是小组长，将来呢？ 聪明人都开始提前讨好，拉近关系。 赵晨华已经把公安局的通过看完了。 买凶暗害，这贾东旭，确实该死！ “赵师傅，我们也刚看了通告，你算是福大命大，躲过了一劫。” “是啊，那个杨辰东可不是一般人，他跟着大顽主混，京城偷，盗，抢，什么坏事儿都干。要是让贾东旭跟他密谋成了，那你可就危险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杨辰东，都叫他东爷，心狠手狠，据说被抓起来几次，愣是紧咬着牙，一个字儿都没招供，在他们那帮人里面，威望很高，这次不知道怎么，竟然交代了。” “估计是贾东旭交代了，杨辰东没办法，也只能承认？” 大家七嘴八舌。 赵晨华听到这些话，咬了咬后槽牙。 这个贾东旭，还真是亡他之心不死，竟然真的买凶要害他。 也幸亏他举报及时，公安局那边又审问给力，不然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他好不容易穿越过来，拥有了稳定的生活，可不想再死一次。 看来，以后谁要针对他，他必须要先下手为强，绝对不给对方伤害自己和家人的机会。 不过表面上，赵晨华很平静，笑了笑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有公安在，想要犯法的人，都逃不过被抓了清算的命。” “这次的事儿，就是一个例子。” 只是就连他都没想到，贾东旭竟然这么狠，敢买凶杀他。 众人纷纷接茬儿：“是啊，赵师傅说的对，犯法的事儿不能干。” “对，看看贾东旭，被抓着审问，命都没了，留下媳妇儿成了寡妇，孩子也没了亲爹，属于家破人亡了。” “谁说不是呢？以后日子过不下去，秦淮如肯定改嫁，这俩孩子，她是不是带走还两说呢。” “够呛，这年头养自己都费劲，谁愿意给别人养孩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就是没有一个人，去管躺在地上的秦淮如。 赵晨华倒是看了一眼，他发现秦淮如虽然晕着，但是那眼皮下的眼珠还在动，显然是装晕，不想面对众人。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贾东旭买凶想要害人，这种臭大街的行为，足以让众人唾弃怒骂，连带秦淮如都不能幸免。 在这种情况下，秦淮如害怕，所以选择了装晕。 也难怪刚才易中海掐她人中，怎么掐都不醒。 “我先回去了，大家伙儿回头见。” 赵晨华也没去管秦淮如，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 至于他走后，众人是不是在议论他，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只要不是针对他，不是想要伤害他或者他家人的，赵晨华一律都不放在心上。 他走到半路，正遇到易中海带着他老婆折返回来。 两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易中海冷哼了一声，说：“赵晨华，你心还真是够狠！这下算遂了你的心愿？” 这话有些阴阳怪气。 赵晨华也没惯着对方，同样冷哼一声，说：“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易中海，贾东旭被枪毙，那是他咎由自取。” “这中间有没有你参与，我想你心里有数儿。” “别来惹我，不然真追究起来，你才能知道我心有多狠。” 说完眼神冰冷的看向易中海。 贾东旭唯易中海马首是瞻，他就不信，买凶害他这么大的事儿，贾东旭能不跟易中海商量。 “你——”易中海用手指着赵晨华，刚想训斥，却看到赵晨华冰冷的眼神，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我先去救人，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易中海说完，甩手直接走了。 看上去底气不足，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赵晨华冷笑，不管这个伪君子，转身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因为贾东旭的事儿，不少人聚在院子里，正在议论。 看到赵晨华进来，就都不约而同的全都闭上了嘴。 贾东旭买凶，要杀的是就是赵晨华。 如今贾东旭要被枪毙，那最不高兴的，就是想要让贾东旭养老的易中海。 一个八级钳工，一个特殊人才，从此以后，怕是要反目成仇了。 他们这些局外人，可不想被卷进这两方恩怨里，闹的里外不是人。 第166章 秦淮如装晕 “小赵，你回来了？”还是三大妈主动打了个招呼。 旁边二大妈也主动笑了笑。 其余的人，看赵晨华，都是神色莫名。 赵晨华可没那闲工夫，揣度这些人的心思。 笑着说：“是啊，三大妈，去看了看通告。” “您几位聊着，我先回家了。” 说完迈步直接回家去了。 等他走了，二大妈和三大妈等人，这才恢复议论。 “不是，贾东旭可是想要找人杀了赵晨华，他怎么还笑的出来？” “心真大，我要是知道有人想要我死，那我肯定愁的晚上睡不着觉。” “等着，贾东旭死了，咱们四合院里，更不安生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点头。 至于怎么不安生，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免得落人口实。 赵晨华回到家，把通告内容，跟丈母娘还有媳妇儿都说了一遍。 楚家母女一听，贾东旭竟然买凶想要杀害赵晨华，全都吓的头皮发麻。 “这个该死的贾东旭，他是怎么敢的？！”楚妈妈气的浑身哆嗦。 贾家从一开始，就挤兑楚家，想要第一个吃绝户。 赵晨华来了以后，给予反击，不让对方欺负自己家，却没想到，竟然因此让贾东旭动了杀心。 欺负不成，就要买凶杀人，这说出去，谁能相信？ 楚美腰明亮的眼眸中，第一次带上了寒气：“贾东旭就该死！” “贾家的人，还有易中海，傻柱，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晨华，你以后一定要按时上下班，我不上班，不行我去接送你。” 她知道这样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她就是心慌的厉害。 害怕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 赵晨华也知道楚美腰是担心了，于是就握着她的手，安慰说：“媳妇儿，贾东旭被抓，还被判了枪毙，没人能伤害我了，别担心。” “你跟妈还是在家好好的，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家里人，才是他的底线。 楚美腰也知道丈夫说这话的意思，不过她就是担心，就是心慌。 那可是买凶杀人。 谁知道贾东旭找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到时候埋伏起来，出其不意的下黑手，赵晨华怕是很难躲过去。 如果赵晨华出什么意外，她怎么办？ 那她也就活不下去了。 楚美腰想到以前被叫丧门星的日子，想起这两个月赵晨华带给她的幸福，眼泪还是忍不住下来了。 “别哭呀。”赵晨华最害怕就是女人掉眼泪，尤其还是他自己媳妇儿，赶紧给擦了擦，把人抱在怀里。 楚妈妈见状，连忙转身回了她自己屋。 赵晨华抱着楚美腰，安慰她说：“别哭，我答应你，我保证不会让自己有事儿。” “既然我娶了你，那咱们就在一起，过一辈子。” 这是他穿越过来，两世为人才有的一个小家，他比谁都珍惜，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贾东旭被枪毙，死了也就死了。 不然就算他不死，赵晨华也不会留他一命。 以后，谁敢再针对他，就别怪他十倍百倍的奉还。 赵晨华正抱着楚美腰安慰。 外面易中海跟一大妈，搀扶着秦淮如回来了。 秦淮如一直装晕，这点易中海也看出来了。 不过他也没点破，跟一大妈两个人搀着秦淮如，从前院到了中院。 有几个半大小子好事儿，也跟着一起过来看热闹。 刘光福一直观察，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连忙提醒：“一大爷，秦淮如她是装的，两条腿一直自己走呢。” “您跟一大妈都被她给骗了！” 这一嗓子，喊的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就连前院正在议论的人，也闻声都过来查看。 易中海，一大妈，秦淮如，三人顿时脚步僵住。 这一嗓子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措不及防之下，就连老谋深算的易中海，都有些慌乱。 看有人围上来看热闹，急中生智，对一大妈说：“快，先把淮如扶着坐下，我掐掐她人中。” 走是不能再走了。 有看热闹的人看着，难免不会看出破绽。 所以好不如就地把秦淮如“救醒”。 一大妈答应一声，配合着易中海，把人扶着坐在地上。 “淮如，你怎么样了？醒醒！”易中海伸手开始掐秦淮如的人中。 秦淮如自己也有些懵，心里暗恨刘光福，没事儿多什么嘴？ 不过她也没马上睁眼。 毕竟刘光福刚喊完，她马上就醒，倒像是真的验证了她装晕一样。 所以易中海掐了她好几下，她还是靠在一大妈身上，无动于衷。 一大妈就看了易中海一眼。 正在这时候，傻柱拎着饭盒回来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出去给人做酒席，属于全包的那种，所以忙到现在才回来。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易中海抬起头，还没说话，旁边站着的刘光福抢先说：“傻柱，贾东旭要被枪毙了。” “秦淮如看了公安局的通告晕死过去，一大爷跟一大妈刚扶她回来。” “不过我看秦淮如还自己迈腿来着，说晕过去，怕是装的。” 他笃定这一点，所以一再强调。 装晕的秦淮如心里暗恨。 易中海瞪了刘光福一眼，训斥说：“胡说，什么装的？小孩子不要乱说。” 贾东旭被枪毙的事儿刚传出来，正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这时候要是秦淮如装晕的事儿传出去，那贾家的名声，可就臭的不能再臭了。 易中海还想要让秦淮如帮他养老，所以这时候，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刘光福听到说他胡说，顿时就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嚷嚷：“我没胡说。” “秦淮如她就是装的，我看见她自己迈腿了，她真是装的。” 说完还过去，用脚踢了踢秦淮如的退，嘴里喊着：“你起来，我知道你是装的。” 傻柱一看这情景，顿时血涌脑门，大骂一声：“我去你妈的，说谁是装的？” “你小子腿是不想要了？！” “真是欠收拾！” 说完过去就是一脚，直接把刘光福给踢翻在地上。 第167章 刘光福一脚踩醒秦淮如 二大妈也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傻柱竟然对小儿子动手，顿时就不干了。 “我说傻柱，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不料，面对她的质问，傻柱却振振有词：“我打人？您没看光福用脚踢秦姐吗？” “这小子犯贱，我就打他了，怎么着？” 他犯浑起来，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二大妈简直都要气疯了。 “好你个傻柱，我家光福踢的是秦淮如，跟你有什么关系？” “用的着你给秦淮如出头？” “别是听说贾东旭要被枪毙了，你上赶着要给棒梗当后爹？” 她一个三个孩子的大妈，说起话来，百无禁忌。 傻柱一下子就上头了。 “你说什么？！” “信不信我抽你？！” 说着扬起巴掌。 易中海吓了一跳，要是让傻柱打了二大妈，那可就得罪二大爷一家了。 现在四合院里，管事儿大爷是二大爷跟三大爷，而且二大爷还排在第一位。 有什么事儿，还要用到他，可不能让傻柱给得罪了。 于是站起来想要阻止。 可他还没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傻柱，你敢动手试试？！” 二大爷从后院过来了。 虽然他最疼爱的是大儿子，平时经常打骂另外两个儿子。 可他这个亲爹能打，别人不能打！ 尤其傻柱竟然还要动手打他老婆，这简直是欺辱他这个二大爷。 易中海看到二大爷满脸不善，就瞪了傻柱一眼，说：“柱子，你怎么给你二大妈说话呢？” “还不赶紧给你二大妈赔不是？” 不料，他想息事宁人，傻柱却还在犯浑：“让我赔不是？” “一大爷，我有什么错儿就让我赔不是？” “秦姐晕过去了，您没看见吗？刘光福这小子，说秦姐是装晕，还上来踢了秦姐一下，这能不给他点儿教训？” 刘光福被傻柱踢了一脚，这时候灰头土脸的，正不服气。 加上他爸妈都来了，有人撑腰，就更有底气了。 “傻柱，我又没说错儿，秦淮如她本来就是装的。” “你给我教训？等你真成了棒梗后爹，再说这话。” 他这话，让不少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小子，今儿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傻柱脸上绷不住了，上去就要动手。 有二大妈跟二大爷在，怎么可能让傻柱打他们儿子？ 于是两口子挡着在傻柱面前，二大妈怒气冲冲：“傻柱，你不是说要抽我吗？” “来，你抽一个试试？！” 二大爷也说：“傻柱，你今儿要是敢再动手，你看我能不能饶了你。” 易中海看闹的鸡飞狗跳，忍着烦躁在后面大声喊：“柱子，你到底还听不听我说的话了？” “从你爸走了以后，都是我跟你大妈管着你。” “现在你长大了，我们管不听你了是不是？” 他这招道德绑架，算是玩的炉火纯青。 傻柱本来也不敢对二大妈和二大爷动手，这时候正骑虎难下，闻言就后退了一步，正要找补两句。 刘光福就趁着这混乱的功夫，绕到了秦淮如身边，一脚就踩在秦淮如放在地上的手指上。 十指连心，秦淮如再也装不下去了。 “啊——”的一声惨叫，秦淮如从一大妈怀里坐好，用另外一只手拼命揉搓被踩的手指。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混乱的局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看着秦淮如。 “看来光福没说慌，秦淮如还真是装的。” “真是有意思，这是在装什么？” “这是家里出了劳改犯，又出了一个要枪毙的罪犯，怕被人骂，所以装死？” “真晦气，出了这样的事儿，年底光荣四合院，就没咱们的份儿了。来年无论是去打零工，还是拿手工活，都受影响。” “谁说不是呢。” 这个年代就这样，只要是光荣的，那就会有不少好处。 同样，可耻也会失去很多好处。 四合院是一个小整体，失去年底评选光荣的资格，那受影响的就是四合院里的所有人。 在这个饿肚子的饥荒年，这点尤其重要。 所以众人怨气都很大，所以对装晕的秦淮如，也就不再客气。 傻柱也没想到，秦淮如竟然是真的装晕。 “秦姐，你这是——” 易中海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淮如，你总算醒了。” “我给你掐人中，掐了两遍你都没醒。” “也是光福误打误撞，踩了你的手指头，这才把你给疼醒了。” “东旭的事儿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伤心。” “别忘了，你还有棒梗和小当需要照顾。” 他说完，还一副不胜唏嘘的样子。 秦淮如被易中海这么一说，算是回过神来，立刻嚎啕大哭：“东旭啊——” “你说你被枪毙，留下我跟两个孩子，可怎么活呀？！” “呜呜——” 她是嗓门放开，嚎的格外大声。 这么一来，倒是把看热闹的众人，全都给镇住了。 易中海见状，立刻叹了口气，劝慰说：“淮如啊，你也别太伤心，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 “不说别的，好歹是为了两个孩子。” 说完转头对傻柱说：“柱子，你搭把手，跟你一大妈把你秦姐扶家里去，我去医药门市部，买点儿安神的药给你秦姐吃。” “唉，东旭一时糊涂，可害苦了这娘仨。” 说完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傻柱倒是听话，过去跟一大妈一边一个，把秦淮如搀扶回家去了。 剩下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二大妈更是破口大骂：“这个该死的傻柱，你有本事打我家光福，那有本事出来啊！！” 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傻柱在贾家，刚要出去，却被秦淮如给拉住了。 “柱子，我还有话跟你说，二大妈要嚷嚷，你就让她嚷嚷，别管她。” 说完对一大妈说：“一大妈，您出去劝劝二大妈，柱子打光福，那也是光福踢我在先。” “真要闹起来，我现在可谁都不怕。” “您让她消停点儿。” 她以后还要靠易中海还有傻柱过日子，所以这时候，自然不会让傻柱出去犯浑。 一大妈看了一眼秦淮如，又看了一眼傻柱，没说话，点点头出去了。 第168章 这是好事儿啊 屋里，棒梗跟小当被秦淮如锁在里屋，所以这时候，外间就剩下秦淮如跟傻柱两个人。 “柱子，我想求你一件事儿。”秦淮如眼泪婆娑的看着傻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傻柱本来就是大男子主义，只要别人哄着他，那就容易上头。 更何况，秦淮如用的还是求这个字。 “秦姐，你想求我什么事儿，你说。” 能办到的，他给办，办不到的，那也就没办法了。 秦淮如又啜泣起来：“柱子，你也知道，东旭出事儿了。” “再过两天，他就要被枪毙了。” “没了他这个主心骨，剩下我带着棒梗跟小当，又没个工作，还是在闹饥荒的灾年，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姐知道你有本事。” “所以姐想求你，能不能每天都给我们家带点儿吃的回来？” 她其实想要更多。 但是这时候自然是不能明说，免得吓到傻柱。 傻柱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想要他每天给带饭盒回来。 其实这对他来说，都不叫事儿。 第一，他有这个本事。 在轧钢厂当大厨，有谭家菜的手艺，厂长也就同意了他拿剩饭剩菜的条件。 所以每天，他都能带一个饭盒的吃食回来。 当然，是的。 所以秦淮如的这个要求，他很轻松就能办到。 第二，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亲老子跟寡妇跑了，亲妹妹刚有工作，就搬出去住了。 剩下他自己，每天在厂里吃喝不愁，拿回来的饭盒，就算给了秦淮如，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所以傻柱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行，秦姐，这事儿我能办到。” “放心，只要我上班，或者像今儿给人做酒席，我都给拿吃的回来。” 说完还晃了晃手里拎着的网兜，里面放着俩饭盒，这是他今天答应秦淮如的。 秦淮如听到傻柱答应了，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傻柱的饭盒，那她带着棒梗跟小当，就不会饿肚子。 “好，柱子，谢谢你。” “我也不说太多感谢你的话，但是会一辈子记住你的恩情。”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报答你。” 她知道怎么顺毛摸傻柱，尤其是嘴上功夫。 说完还感激的握了一下傻柱的手。 傻柱一个光棍，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握过手？ 心里顿时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然后脑子里，想起刚才刘光福说他相当棒梗后爹的话。 但是这么一想，就想到他自己亲爹跟着寡妇跑了的事儿。 顿时心里一阵膈应。 再说，凭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至于对一个马上要当寡妇的女人动心思？ 于是傻柱丢掉脑海中异样的感觉，讪笑着说：“秦姐，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不过他鬼使神差，到底是没抽回被秦淮如握着的手。 这时候，就听里屋的门被踹了一脚。 然后是棒梗气急败坏的声音：“傻柱，你别想当我后爹，我不要你这样的当我后爹！” 他虽然被锁在里屋，但是院子里的动静，他听的清清楚楚。 刘光福说傻柱想要当他后爹，直接把这小子给气了个半死。 结果傻柱跟他妈进了屋，说着说着，竟然手都握一起了。 这更把棒梗给刺激的直接炸了。 四合院里，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傻柱。 傻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一个光棍，又不讲究卫生，外表又显老，又埋汰。 让这样的人当他后爸，那还不够丢人的。 棒梗突如其来的喊叫，把傻柱跟秦淮如都吓了一跳。 “棒梗，你胡嚷嚷什么？！”秦淮如气的训斥了一句。 儿子嚷的声音不小，这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那传出去，可就要谣言满天飞了。 傻柱更是慌乱，把网兜放在旁边桌上，然后说：“秦姐，事儿说完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落荒而逃。 不过已经晚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还没走，正在看一大妈安抚二大妈。 结果就听到棒梗喊了一嗓子。 再一看，傻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从贾家出来，大家顿时恍然。 “哦——难怪光福刚才说那话，原来是真的？！” “有意思，贾东旭还没死，傻柱就先惦记上了贾东旭的老婆，这都什么事儿啊？！” “真是丢人现眼，传出去，咱们四合院的人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秦淮如也是厉害，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一大妈看着傻柱一溜烟儿跑回家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个傻子，还真是对的起他的外号。 赵晨华一家也从门上的玻璃，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傻柱不会真的想当棒梗的后爸？”楚美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关键这时候贾东旭还没死，一大妈都出来了，傻柱为什么还要留在贾家？ 又是因为什么，棒梗才嚷嚷说不要傻柱当他后爹？ 这么一想，头皮都发麻。 赵晨华嗤笑一声，说：“都是闹剧，只要不招惹到咱们家，咱们家，也就不管他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这才只是刚开始。 后续秦淮如为了养家，就会趴在傻柱身上吸血。 如果按照原剧情发展，贾东旭死于生产事故，秦淮如会顶替他的工作，进轧钢厂上班。 在有工资保障的情况下，秦淮如都抓着傻柱不放。 更不用说，现如今，贾东旭被枪毙，秦淮如没有工作，更没有收入的情况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傻柱自己愿意。 他跟秦淮如，就是周喻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个想要吸血养家，另外一个，则带着一肚子花花心思。 一个半一个八两，纠缠在一起，也是必然结果。 赵晨华可不会管这些人的闲事。 不过四合院里的人，却议论的热火朝天。 一个贾东旭要被枪毙，一个傻柱迫不及待要接替贾东旭，这两件事儿，都是够劲爆的。 所以当易中海买药回来，第一时间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了。 他连忙回家，询问一大妈。 一大妈也没隐瞒，把易中海走后，傻柱在贾家发生的事儿，都跟易中海说了一遍。 易中海听完，眼神顿时亮了一下，脱口而出说：“这是好事儿啊。” 第169章 王主任要开全院大会 好事儿？ 一大妈皱了皱眉，看了看还聚在外面议论的众人，小声说：“这算什么好事儿？” “传出去，柱子跟淮如的名声可都就毁了。” “咱们家跟他们走的近，到时候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两口子从中促成的。 易中海顿时笑了：“家里的，我说是好事儿，那就是好事儿。” “东旭被赵晨华害的要被枪毙，就是害的给咱们养老的人没了。” “现如今，淮如和柱子，才是给咱们养老的保障。” “要是柱子娶了媳妇儿成了家，他还能给淮如拿饭盒回来吗？” “他不帮衬淮如，那淮如跟两个孩子，不就成了我们两个的负担了吗？” “你也说了，要攒钱，把钱拿在手里保险。” “所以必须让柱子不能成家，一直帮衬着淮如才行。” “现在他要当棒梗后爸的消息传出去，有哪家好姑娘肯嫁给他？” “他不成家，跟淮如在一起，对咱们养老，才是最好的。” 就像傻柱他爹何大清，为什么跟寡妇跑了？ 还不是因为这事儿被他给捅出去了吗？ 何大清摆脱不了寡妇，又闹的满城风雨，只能连夜跑路。 不然留在京城，面子里子都丢了不说，何家的房子，钱财，也说不定成了白寡妇儿子的。 所以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义无反顾。 如今只要把傻柱跟秦淮如不清不楚的话题抛出去，闹的满城风雨，好姑娘谁还肯嫁给傻柱？ 不好的姑娘，自命不凡的傻柱又看不上。 只要傻柱不成家，跟秦淮如凑在一起，那对他跟老伴儿的养老计划，就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大妈总算是明白了易中海的打算。 不过，这做法儿也太缺德了一些。 “老易，这是不是不太好？” “要是让柱子知道了，他那脾气，咱们可招架不住。” 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易中海冷冷的说：“放心，怎么选，都是柱子自己做决定。” “他要不愿意，谁也强求不了。” “也怨不到咱们头上。” 如果何大清还在，一定会拉着傻柱，不让他走错了路。 可惜，没有家大人，傻柱这小子，又好面子又好色，还经常犯浑，以为自己主意正的很。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就秦淮如说两句好话，傻柱就巴巴的上钩了。 所以他有什么错儿？ 傻柱要是明白人，那早就娶上媳妇儿了，还用打光棍儿到现在？ “行。”一大妈也知道易中海说的对。 傻柱那性子，她也了解。 在轧钢厂当大厨，又能拿吃的回来，在这个年代，确实算是条件好的。 也因此，傻柱的心不是一般高。 但是，心高归心高，有些便宜，他也占。 就像这次，贾东旭刚被抓走，傻柱就改了对秦淮如的称呼，不要嫂子叫秦姐，能说没点儿花花肠子？ 不过就像易中海所说的，这是傻柱自己选的，也怨不到他们夫妻头上。 易中海夫妻不管，傻柱自己又没放在心上。 于是风言风语，从四合院可就传出去了。 到第二天，就连轧钢厂的不少工人都知道了。 所以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都说贾东旭还没死，傻柱就要睡人家老婆。 轧钢厂可是上万人的大厂，关系着无数个家庭。 尤其贾东旭要被枪毙这么大的事儿，再加上人没死，媳妇儿就被光棍惦记这样的花花新闻，一时间，满城风雨。 三天后，贾东旭被执行枪决。 傻柱跟秦淮如之间不明不白的传言，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个时候，如果傻柱是个明白人，及时撇清拉开跟秦淮如之间的关系，倒也能消除一些影响。 可傻柱又轴又蠢，别人越议论，他倒是越来劲了。 不但不避嫌，还每天坚持给秦淮如带饭盒。 传言本来就甚嚣尘上，无数双眼睛，也都盯着傻柱跟秦淮如。 如今看秦淮如不出门，傻柱天天给秦淮如带饭盒，更像是印证了之前的传闻，于是流言蜚语漫天飞。 最后甚至惊动了街道办的王主任，在休息日的前一天下班后，到四合院召开全院大会。 二大爷是官儿迷，听到开全院大会，立刻就指挥两个儿子布置桌子，再拿出他摆谱用的搪瓷茶缸子。 倒是三大爷，看王主任面色不善，老老实实的去通知四合院所有人。 他第一个通知的，就是赵晨华。 赵晨华现在有了自行车，又不用加班，所以下班后，是第一个回四合院的人。 “小赵，王主任在前院，准备召开全院大会，一家最少一个人，你记得一会儿出来参加一下。”三大爷很认可赵晨华，所以态度一直以交好为主。 赵晨华对三大爷也没什么意见。 原剧中，都吐槽三大爷爱算计。 可三大爷算计的是自己家的人，为的也是在这样的饥荒年，能让一家都有饭吃，不至于饿肚子。 最起码，他没算计到别人头上。 哪像易中海那样，表面道德天尊，实则算计至深，伪君子无疑。 “好，三大爷，我一会儿就去。”赵晨华笑着答应一声。 只要不针对自己家，那他表面上，也能和睦相处。 三大爷看赵晨华对他笑，于是也就笑着点点头，转身去通知其余人去了。 楚妈妈也听了三大爷说要开会的话，有些惊讶说：“一般小事儿的话，王主任也不会过来开什么全院大会。” “也不知道这次来，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儿？” 老百姓过日子，最怕的就是麻烦。 尤其王主任亲自过来开全院大会，那就一定不是小事儿。 赵晨华倒是没放在心上，说：“是什么事儿，一会儿去开会就知道了。” 他前世天天开会，早就习以为常了。 很快，随着二大爷和三大爷等人的通知，四合院里的人，陆续出来，拿着凳子，都去了前院。 赵晨华也跟丈母娘和媳妇儿说了一声，带着板凳也出去了。 到了前院儿，发现人已经来的七七八八，在院子中间，摆了两张桌子。 正中间坐的是王主任，左边二大爷，右边三大爷。 易中海面无表情，坐在人群中。 看到赵晨华，本来冷着脸的王主任立刻就笑了一下，还冲赵晨华点了点头。 这让易中海瞬间就黑了脸。 他都没这待遇，赵晨华凭什么？ 第170章 贾东旭造成的影响 四合院的众人，也看到了王主任的态度，目光就都聚焦到了赵晨华身上。 赵晨华跟王主任点点头，拎着板凳，在人群中找空位置。 因为是王主任亲自过来开会，所以基本在家的人，都出来了。 人不少，赵晨华来的又晚，所以人群当中是没位置了。 赵晨华看了一眼，本来想着拎着板凳去外围。 不料王主任却主动开口了：“小赵，你到这边来坐。” 说完还指了一下二大爷的旁边位置。 这让二大爷愣了一下。 在他心里，前面这桌子椅子，那就是领导的讲台，不是领导，谁也没资格过来。 可王主任竟然直接让赵晨华跟他坐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三大爷眨了眨眼睛，赵晨华越受重视，他就越觉得他看人看的狠准。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不明白王主任是什么意思。 王主任也没解释，看着赵晨华拎着凳子过去来坐下，这才把目光看向人群。 她做街道工作多年，所以对四合院里的人都很熟悉。 看了一圈，就开口问：“怎么秦淮如没来？” “我不是说了吗？一家最少要有一个人过来开会。” “这个秦淮如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王主任有些责怪的语气，傻柱坐不住了，主动接话说：“王主任，秦姐家里不是出了大事儿了吗？” “她这几天受刺激了，躺着不吃不喝，起不来。” “有什么事儿，您说了我转告她，也是一样。” 他这大包大揽的态度，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赵晨华看在眼里，禁不住摇了摇头。 就傻柱这样的，活该被秦淮如纠缠一辈子。 不冤。 王主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着傻柱冷冰冰的说：“何雨柱，你是秦淮如什么人？能代替她？” “我这次过来，说的事儿就跟秦淮如有关！” “别人不到场，秦淮如必须到场。” “来两个女同志，去把秦淮如搀扶过来。” “就算没吃饭，过来一趟，总还能走的动？” 她说话毫不客气，根本没留任何余地。 傻柱被噎的瞪了一下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没人愿意去搀扶秦淮如，一来大家都嫌贾家晦气，不愿意沾染，二来贾家以前仗着易中海撑腰，没少得罪人，所以谁也不愿意去。 现场就这样僵住了。 二大爷看没人主动帮忙，立刻就一拍桌子：“没听见王主任说的话吗？” “那个谁，坤杰媳妇儿，还有正保媳妇儿，你俩去一趟。” 他当自己是领导，所以直接下了命令。 不过这俩可不愿意听他的。 “二大爷，您可别找我，我刚怀孕，可要当心着点儿。” “我也不去，这两天我脚腕子扭了，还疼着呢，可扶不动那么大一个人。” 两人都明确的表示拒绝。 二大爷也没办法，又指派了另外两个。 结果还是给找理由拒绝了。 谁也不愿意去。 二大爷恼了：“王主任来四合院开会，你们是怎么搞的？不知道配合吗？” 人群后，有人捏着嗓子说了一句：“那也别让我们配合啊，有本事，两个管事大爷先配合，做个榜样。” 这很明显就是激将。 二大爷瞪眼看了一下，也没看到是谁说的这话。 不过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点头小声附和：“就是就是，二大妈和三大妈不也在吗？” “让二大妈和三大妈去多好？”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二大爷听见。 其实这话说的没毛病，二大爷也没办法反驳。 又不能让王主任空等。 于是二大爷只好转头跟二大妈说：“光齐妈，你就跟老阎家的，一起去把秦淮如给叫过来。” 至于王主任为什么非要让秦淮如过来开会，大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二大妈也没办法推辞，只好叫上三大妈，两个人从前院去了中院。 过了十几分钟，两个人扶着秦淮如过来了。 贾东旭被枪毙三天，秦淮如就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时候蓬头垢面，就跟被糟蹋了一样。 过来之后，看到王主任，就开始哭：“王主任，东旭没了，你说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 她哭，主要还是担心不能留在城里。 虽然易中海说过不会不管贾家，傻柱也信守承诺，带饭盒给她。 可谁知道，时间长了，又会有什么变故？ 所以，秦淮如看到王主任，马上就开始哭着博同情。 不为别的，能让街道上照顾一下，给定一个困难家庭，那也行。 王主任哼了一声，说：“秦淮如，我过来是开会，你先坐下，听我把事情说完。” 说着拍了拍桌子，让大家安静。 众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秦淮如愣了一下，她没带板凳过来，能坐哪儿？ 于是回头看看众人。 大家都没反应，傻柱见状，直接站了起来：“秦姐，坐我这儿。” 这一幕，让王主任的脸色，又冰冷了几分。 赵晨华冷眼旁观，这傻柱，蠢出天际还得意洋洋，也难怪会被易中海还有秦淮如算计一辈子。 王主任也不等秦淮如坐下，就直接开口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我说说我今天过来要说的事儿。” “第一，贾东旭密谋要杀害烈属赵晨华的事儿，上面今天刚下了一份文件，让街道严查不法分子，做好群众思想工作。” “这是什么？这是指责我们街道的工作没做好。” “聚众赌博不说，还买凶杀烈属！” “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今天过来，就是要把文件精神下达到咱们四合院。” “刘海中同志，还有阎埠贵同志，你们要把工作做到位，坚决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她的语气很不好。 贾东旭的事情，抹黑的是整个街道。 甚至在文件下来之后，上级领导还专门打电话，斥责街道办不作为。 不说别的，饥荒年，街道办的人，竟然还能聚众赌博，而且这种现象，还存在了好多年。 那街道办为什么就没察觉到不对？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最上面都惊动了，责任在谁？！ 责任就在街道办！ 所以，斥责之余，上级领导还差点儿给王主任一个处分。 王主任不怨气冲天就怪了。 第171章 四合院大会 众人交头接耳。 二大爷也跟三大爷对视了一眼。 大家都知道王主任是在发火儿，所有人也都理解。 毕竟不要说街道，就连四合院，出了贾东旭买凶杀人这档子事儿，都跟着名声受影响。 甚至就连两个到了年龄相亲的小伙儿，被姑娘知道是跟贾东旭住一个四合院之后，也当场拒绝。 这年头，荣誉很重要。 就像二大爷，不过是集体完成生产任务，得了一个印着光荣的搪瓷茶缸子，就拿着当宝贝，为什么？因为那就是一份荣誉。 贾东旭他妈是劳改犯，他自己背着处分，还参与赌钱，买凶准备杀害烈属，所犯种种，全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大罪。 跟这么个人住一个院子的人，能有多好？ 秦淮如惨白了一张脸。 王主任这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街道办应该是不会给贾家任何照顾了。 她想要带着孩子在城里生活下去，以后只能依靠易中海跟傻柱。 这是她的两根救命稻草，她一定要抓住！ 王主任等大家议论了一会儿，然后拍拍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儿，就是何雨柱跟秦淮如的传闻。” “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你们之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 王主任听的都胆颤心惊，生怕又闹出什么事儿，所以过来传达文件精神，就顺便询问一下。 免得又闹出什么事儿，连累到街道办。 傻柱也知道传闻的事儿，可他不在乎。 如今听到王主任来特意说这个，立刻就不愿意了，马上开口说：“王主任，什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别人胡说八道，您是领导，可不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贾东旭被枪毙，秦姐带着俩孩子，已经够不容易了。” “一个四合院里住着，我能帮衬就帮衬一点儿。” “这是做好事儿，被人说闲话，我不在乎，可您是领导，您不能跟着一起说闲话？” 他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 说完还挑衅一样看了赵晨华一眼。 赵晨华都懒得搭理他。 跟傻柱这样蠢到家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掉价。 王主任听着傻柱的话，像是指责她一样，顿时黑了脸。 不过还是忍着不痛快，阴沉着脸说：“就算你是做好事儿，那也要注意影响！” “无风不起浪，你要是注意影响，保持好分寸，又怎么会传的风言风语？” “你要做好事儿，可以交给方便的人，对大家都好。” 避嫌很重要。 不然这传言，迟早会传到上级领导耳朵里，不是事儿也是事儿了。 她可不想真被上面给一个处分。 不过，傻柱却根本不同意：“不是，王主任，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越是做好事儿，就越要光明正大。” “我又没做亏心事儿，为什么做好事儿的时候，还要交给别人？” “这不是笑话吗？” “我觉得——” 他是越说越理直气壮，全然不顾王主任已经黑了的脸色。 就连易中海都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打断说：“柱子，你又说什么胡话呢？” “我以前说让你多听领导安排，你又忘了？！” 他不得不站出来打算傻柱，免得傻柱真招惹了王主任。 训斥完傻柱，易中海又面向王主任，一脸的严肃，说：“王主任，柱子也是好心。” “不过您说的对，做好事儿也要注意影响。” “这样，以后柱子要帮衬淮如，我就让我老伴儿一起过去，这总没人传闲话了？” 他竟然主动把责任给揽到身上去了。 王主任听了，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 “行，易师傅这办法就挺好。” “四合院这边，老刘和老阎也多配合一下。” “你们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出了贾东旭的丑事儿，就已经够丢人了，别再出别的事儿了。” 说完看向二大爷三大爷。 二大爷连忙表态：“王主任说的对，我们一定做好四合院的工作，绝对不会再出乱七八糟的事儿。” 三大爷也点点头：“请王主任放心。” 王主任点点头，又看向傻柱。 易中海就沉声说：“柱子，王主任也是为了你好，你就明确表态一下，我跟你一起帮助淮如，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傻柱倒是挺听易中海的话，闻言点了点头：“我同意。” 易中海松了口气，转头面向王主任：“王主任，柱子这边您放心，有我呢。” “我现在虽然不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但是我毕竟也是四合院里的老人了，对四合院也有一份责任。” “只要有我在，那些闲言碎语的，就传不起来。” “他们总不能连我也敢造谣？” 这番话，说的道貌傲然，俨然为四合院着想的模样。 其实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赵晨华猜的一清二楚。 贾东旭死了，易中海为了养老，就选择算计傻柱。 秦淮如为了留在城里，又不想吃苦，就主动配合。 这事儿全四合院半数以上的人，肯定都能看出来，其中就包括聋老太。 不过聋老太明面上把傻柱当亲孙子，实际上，在这件事儿上面，她是安全站在易中海那边。 所以要说坑傻柱，聋老太也功不可没。 赵晨华看了一眼人群，聋老太并没有出来。 自从他穿越过来，见到那老太太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连之前他差点儿踢断傻柱的腿，那老太太都没出现。 不过对方没惹自己，赵晨华也就懒得管她站在谁那边。 王主任对易中海的话不置可否，贾东旭的事儿，易中海是不是知情还存疑。 她做街道工作多年，自然不会因为易中海的一番表态就相信他。 而是转头对赵晨华说：“小赵，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一愣。 易中海和傻柱也是一愣。 全四合院的人都跟着一愣。 所有人都没想到，王主任让赵晨华跟二大爷并排坐也就算了，竟然还给他讲话的机会。 难道—— 王主任想让赵晨华，当四合院下一个管事者？ 第172章 王主任的特别嘱咐 要知道，四合院有三进院子，前院有三大爷，后院有二大爷，就中院，易中海被撤了一大爷以后，就没了管事者。 难道？王主任这次过来，还有提拔赵晨华的意思？ 众人心思电转。 二大爷更是瞪眼看着赵晨华。 四合院里的管事者，在他看来，就是领导。 他在轧钢厂都没当上管理，就靠着回四合院当这个二大爷过官儿瘾。 如果王主任想要提赵晨华当管事者，跟他平起平坐，那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赵晨华也没想到，王主任竟然突然问了他这么一句。 今天的全院大会，只要不是针对他，那他就会全程做一个旁观者。 如今被王主任问到头上，又看到大家狐疑的目光，赵晨华就笑了笑，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我没什么要说的，您做主就好。” 他可不会真站出来。 不说别人，二大爷三大爷就不会高兴。 虽然他不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他对四合院管事没兴趣，所以也不会站出来多事儿。 二大爷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王主任点点头，说：“那好，那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到这儿。” “大家散会。” 然后冲赵晨华说：“小赵，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直接起身，从旁边推着她的自行车，往四合院外走。 赵晨华也起身，拎着他的板凳，跟了上去。 二大爷看着赵晨华跟王主任离去的背影，表情严肃。 三大爷却无所谓，就算王主任让赵晨华当中院的管事者，他也乐见其成。 在他看来，赵晨华有本事，能让杨厂长和王主任都看重的人，当四合院的管事者，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 再说他一直交好赵晨华，从来没得罪，怕什么的？ 不过二大爷官迷，看不透这一点而已。 赵晨华跟着王主任，直接出了四合院。 到了外面，看并没有人，王主任这才站住，转身面对赵晨华：“小赵，贾东旭的事儿，让你受委屈了。” “这都是我们街道办的工作做的不到位，所以才让贾东旭一直参与赌钱，而没被发现。” “也幸好这次你没出事儿，不然保护烈属不利，我这个街道办主任，也就算是到头了。” “我这次过来，除了敲打四合院里的人，也主要是想跟你说一句。” “以后你在四合院里，只要发现有谁想要对你不利的，你都及时通知我，我来出面处理，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是她的保证。 不然回头赵晨华真出点儿什么事儿，她确实承担不起。 就像这次，贾东旭的事儿，还没让赵晨华受到伤害，上级领导就已经勃然大怒，要真出什么事儿，后果可想而知。 赵晨华一听，原来王主任找他是为了说这个。 送上门来要撑腰的人，他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点点头，笑着说：“好，我听王主任的，有什么事儿，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四合院里的这帮禽兽，肯定还有闹事儿的时候。 除了违法犯罪的需要报警，其余的，怕还真需要街道办出面处理，才能入骨三分。 王主任听到赵晨华同意了，跟她的态度也很亲切，心里舒服了不少。 笑着说：“那好，那我就回去了。” “四合院这边，有事儿老刘和老阎也办不好的，记得一定找我。” “你放心，我们街道办，肯定会做好烈属的保护工作。” “我也会站在你这边，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赵晨华自然也感受到了王主任释放出来的善意，于是也郑重的点头。 再三保证完，王主任这才跟赵晨华说了一声，骑上自行车走了。 其实王主任心里还有一根刺。 那就是当初赵晨华刚到四合院的时候，生活困难，为了能拿到手工糊火柴盒，就找到街道办，要了一个困难家庭的头衔儿。 这事儿也算是好事儿，帮助了楚家当时的困难。 王主任不安的是，当时她还收了赵晨华的好处。 这时候再还给赵晨华，一来太刻意，容易被人诟病，二来也不像是那么回事儿，说不定还会得罪赵晨华。 所以思来想去，王主任觉得，反正来日方长，她多照顾赵晨华一些也就是了。 赵晨华早就忘了当初他送礼的事儿。 那是写日记奖励的东西，拿回自己家交代不清来源，只会惹祸。 所以他就拿着送了礼。 毕竟没有哪个私下收礼的人，会让别人知道，更不会追查礼物的来源。 安全的很。 所以赵晨华送的随意，也得到了想要的好处，自然是没放在心上。 看王主任走了，赵晨华也拎着板凳，回了四合院。 这时候，过来开会的人，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剩下二大爷和三大爷，正站在一块儿，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到赵晨华回来，二大爷第一个忍不住，抢先问道：“小赵，王主任叫你出去，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这人虽然是官儿迷，但是实在没有头脑。 王主任把赵晨华叫出去单独说话，那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竟然怼脸直接问，实在有些不知好歹。 三大爷看了二大爷一眼，没说话。 他虽然想要交好赵晨华，但是也乐于看别人得罪赵晨华，尤其是二大爷。 四合院里，现在管事一大爷一直没定下来。 如果二大爷得罪赵晨华，那就等于变相得罪王主任。 等到确定管事一大爷的时候，他这个三大爷，可就希望更多了。 所以，面对二大爷的莽撞，三大爷乐见其成。 赵晨华当然不会告诉二大爷实话，于是就敷衍说：“哦，王主任也没说什么。” “就是说，我是烈属，以后如果有像贾东旭这样的人，就让我跟二大爷和三大爷说一声，让你们多帮着我点儿。” 这话没毛病。 最起码，二大爷信了。 他还挺高兴。 王主任让找赵晨华有事儿找他，那是肯定他这个四合院管事大爷的领导身份，是好事儿。 于是笑着说：“没错儿，王主任说的很对。” “小赵啊，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只管来找我，二大爷给你做主。” 只要赵晨华在王主任面前，美言两句，那他这个二大爷，未必不能升为一大爷。 第173章 二大爷，三大爷，送你们了 “好。”赵晨华答应一声。 只要二大爷和三大爷别来招惹和针对他家，那他就不介意跟着四合院的运行体系走。 二大爷高兴了，腆着肚子，端着他的搪瓷茶缸子，看向三大爷说：“老阎，你看看，小赵是烈属，觉悟就是高。” “不像傻柱，就只听老易的话，根本没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 这话带着怨气，赵晨华也不知道，这么一会儿功夫傻柱又干了什么，竟然招惹二大爷这么不痛快。 看赵晨华一脸疑惑，三大爷就半是接二大爷的话，半是给赵晨华解释，说：“是啊，傻柱一根筋。” “我们两个说要把传言的事儿，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可傻柱倒好，出言不逊，还掉头搀着秦淮如就走了。” “一点儿都没收敛，真是个愣头青。” 说完还摇了摇头。 三大爷很精明，早就看出来，傻柱被易中海盯上了，自以为干好事儿，实际却在断送他的名声。 这个傻柱，还乐在其中而不自知，实在可悲。 赵晨华明白了。 傻柱这是根本没把二大爷和三大爷放在眼里，也难怪二大爷会生气。 于是微微一笑，说：“二大爷，三大爷，刚才当着王主任的面儿，易中海不是做保证了吗？” “您二位还用操心？” 他就是提点了一句，话没说的太明白。 不过三大爷聪明，马上就领悟了：“对呀，小赵说的对！” “老易做出过保证，以后傻柱但凡跟秦淮如闹出什么传言，那都是老易的责任。” “这跟我们可没关系。” 他这么一说，二大爷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眼神顿时一亮，跟着说：“没错儿！” “到时候要还有传言，我们就找王主任出面，让易中海给说法！” 只要到了那时候，傻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而易中海，也会跟着倒霉。 挫挫这两人的锐气，看他们还敢不听他这个二大爷的话。 二大爷是越想越高兴。 赵晨华看他喜怒全摆在脸上，再次感叹这二大爷确实是个草包，也难怪身为轧钢厂的七级锻工，一直努力想要当上个小组长，却始终没能如愿。 “二大爷，三大爷，您两位忙着，我就先回家了。”赵晨华说了一声，就要走。 不料却被二大爷给叫住了：“小赵，你先等一下。” 他说完，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怎么了？二大爷？”赵晨华好奇的问了一句，又看了一眼三大爷，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三大爷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 二大爷嘿嘿笑了一声，然后举起手里的搪瓷茶缸子，说：“小赵啊，你看，我当初拿到的这个光荣茶缸子，时间有点儿长，磕碰的厉害。” “端着出来开会，有点儿跌份儿，实在不像是那么回事儿。” “你在厂里，不是奖励了一堆光荣用品吗？” “我看里面就有搪瓷茶缸子，能不能给我一个？” “当然，我也不白要你的，给你两毛钱，怎么样？” 带着光荣的搪瓷茶缸，是他获得的唯一荣誉。 所以开全员大会的时候，他就端出来，充当他的门面。 只是使用时间太长，上面磕碰的痕迹太多，看上去破破烂烂的。 二大爷就想起来，厂长奖励赵晨华的光荣用品中，有一模一样的搪瓷茶缸子，所以这才找赵晨华，提出了这个要求。 赵晨华知道二大爷是官迷，更爱显摆荣誉。 杨厂长给他的光荣用品里，确实有带着搪瓷茶缸子。 不过赵晨华一直没用。 倒不是他舍不得，而是写日记奖励了不少生活用品，好看的杯子也有，根本用不上搪瓷茶缸子。 这时候听到二大爷想要，就顺水推舟说：“二大爷，什么钱不钱的？不就是一个搪瓷茶缸子吗？我送您跟三大爷一人一个。” “厂里奖励了我两个，我一直都没用。” “毕竟这是一份荣誉，我还年轻，就不拿出来显摆了。” “不过你们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又一个是人民教师，一个是七级锻工，拿着用，那也合适。” 那东西才几个钱？ 他还不如直接送，反而会收获更多好处。 二大爷听完跟高兴了。 赵晨华这番话，简直说到他心缝里了。 “好，说的好。” “小赵，以后四合院里，有我跟你三大爷呢。” “你放心，再没有人敢欺负你家。” 有人送礼，尤其还是赵晨华这厂长面前的红人，这无疑让二大爷过足了官瘾，就算以前他家跟找陈华之间的不痛快，都被他瞬间抛之脑后。 这一刻，他看赵晨华是格外的顺眼。 三大爷更高兴。 白得的东西，不管值多少钱，总之不花钱那就让他高兴。 再者说，整个四合院，能从赵晨华手里占到便宜的人根本没有。 如今赵晨华主动给他和二大爷送东西，就是对他们充分的尊重，他当然高兴。 “老刘说的对。” “小赵，以后你家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跟你二大爷，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 他确实精明，说话听上去大包大揽要给赵晨华撑腰，实际上不过是一句空话，屁用没有。 要真出什么事儿，他还真不一定起作用。 不过，赵晨华也不奢求用一个搪瓷茶缸子，就换对方当靠山，这不现实。 他的靠山，就是他自己。 “行，那二大爷，三大爷，您二位稍等一会儿，我回家去拿。” 赵晨华说完，拎着板凳，从前院回了中院。 这时候，易中海夫妻，还有傻柱，都在贾家。 本来是开着门，看到赵晨华出现，在门口的易中海，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 动作很快，像是怕被赵晨华看到什么。 赵晨华冷笑，还真是做贼心虚，不过他懒得管这些人的闲事儿。 回到家，找出那两个搪瓷茶缸子，给在前院的二大爷和三大爷送过去。 这两个人笑的见牙不见眼。 搪瓷茶缸子不值钱，不过上面的光荣二字，代表的可是荣誉。 又是赵晨华主动送的，意义也不一样。 二大爷更是有些得意忘形：“小赵啊，只要你跟我们一条心，那以后我当上一大爷，让你当四合院里第三个管事者，也不是不可以。” 第174章 许大茂送小黄鱼 三大爷马上瞪了二大爷一眼。 这草包，定管事者这种事儿，是街道办说了算，你一个管事大爷，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一旦传到王主任耳朵里，被认定搞官僚主义一言堂，那可就糟了。 于是赶紧找补说：“小赵啊，你二大爷的意思，就是以你烈属的身份，还有你在厂里取得的荣誉，就算当四合院里的管事者，那也合格。” “不过这事儿还需要街道上说了算，我跟你二大爷就负责跟王主任推荐你。” “你自己也多做好事儿，努力争取争取。” 这话跟没说一样。 赵晨华就笑了笑，说：“二大爷，三大爷，我就干好厂里的工作就已经挺知足了。” “至于四合院这边，管事儿大爷最好要德高望重，能服众的。” “我不行。” 他也不想管一些狗屁倒灶的闲事。 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听赵晨华这话，全都暗中松了一口气。 毕竟赵晨华如果真当了，让一个毛头小子跟他们平起平坐，心里肯定犯膈应。 现在好了，赵晨华明确表态不会，那他们就放心了。 “小赵，要不说你是烈属，觉悟就是高。”二大爷呲牙笑着夸了一句。 就听见，有人嬉笑着说了一句：“二大爷，我没听错？” “您能当面夸小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三个人同时扭头看过去。 就看到许大茂拎着一个皮包，从外面迈步进来。 这家伙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请假了很长时间，这时候，突然就出现了。 而且看样子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的路回来。 不过人没变，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二大爷看到是许大茂，就瞪了一下眼睛，说：“许大茂，你小子又胡说什么？” “小赵是烈属，又有觉悟，我作为四合院的二大爷，口头表扬一下不是也应该吗？” “什么叫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说完还摇了摇头，不过他知道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又跟李副厂长平时走的很近，所以也没说太过分的话。 三大爷跟许大茂关系倒也不错，毕竟平时许大茂放映回来，带一些别人送的特产，还能见面分一点儿给他。 好歹欠一份儿人情。 于是笑着打招呼：“是大茂回来了啊？” “这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这是去哪儿了？” 许大茂冲二大爷呲牙一笑，然后看向三大爷，回答说：“三大爷，没去哪儿。” “就我妈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出了点儿事儿，来信儿说让我妈过去一趟看看。” “我妈一个人出门也不安全，所以我就替我妈跑了一趟。” “这不，刚回来。” 说完还拍了拍身上，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竟然肉眼可见的拍出一些尘土浮灰。 两个大爷就后退了几步，生怕这家伙拍打的灰尘，落到自己身上。 三大爷想要把许大茂打发走，于是就说：“大茂，你离家这么多天，还是赶紧回家去看看。” “也给你媳妇儿报个平安。” “再说你赶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回去歇歇。” 这最后一句，好像说中了许大茂的心事。 他立刻就点点头，说：“三大爷，您还别说，我真有点儿累了。” “那行，那我这就回去歇一会儿。” “小赵，你跟二大爷还有三大爷还有别的事儿？要是没事儿，那要不跟我一起走？” 说完看向赵晨华。 赵晨华看了许大茂一眼，这家伙对他挑了挑眉，显然找他一起走，肯定是有事儿找他。 于是顺水推舟说：“那就一起走，我正好也要回去吃饭。” 说完跟二大爷三大爷打了个招呼，跟许大茂两个人，一起从前院往中院走。 许大茂笑嘻嘻跟在赵晨华身边，随口问：“小赵，我有很多天不在四合院，四合院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要不然，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个人，在对待赵晨华的态度方面，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 赵晨华看了许大茂一眼，知道他这是闲聊天儿，正题肯定要等二大爷和三大爷听不见的时候才说。 于是也随口回答说：“要说四合院的大事儿，贾东旭被枪毙算吗？” “什么？！”许大茂一下子就拔高了嗓门。 他出去这些天，完全不知道京城的消息。 所以乍然听到这么大的消息，顿时就惊叫了一声。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就对视了一眼，相互摇了摇头。 要说贾东旭被枪毙的事儿，对四合院的影响其实挺大。 被唾弃是一方面，光荣四合院更是别想了。 这对四合院来说，损失不可谓不大。 最起码，在找工作，上学，打零工方面，都受限制。 许大茂愣神了一会儿，这才追着赵晨华问：“小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贾东旭怎么就突然被枪毙了呢？他犯什么罪了？” 要不是十恶不赦，也不会被枪毙。 他很好奇，贾东旭到底干什么了？ 不过面对许大茂的追问，赵晨华却不愿意过多解释，就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你还是回家问问你媳妇儿，让她跟你说。”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不少事儿。” 说起来其实都挺狗血。 许大茂看赵晨华不愿意说，也就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反正他马上就回家了。 回去问娄晓娥也能明白。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从前院通过过道，准备进中院了。 许大茂想起一件事儿，连忙四下看了看，看都没人，于是打开皮包，从夹层中，拿出一个草纸团，塞进了赵晨华手里。 并且压低声音，悄咪咪的说：“小赵，这是我专门感谢你的，你回家再看。” “拿好了，别让任何人看见，你知我知。” 说完对赵晨华眨了眨眼睛。 赵晨华用手指捏了一下，草纸团里面是一个很硬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他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就冲他笑了笑，大声说：“走了走了，我要赶紧回家去看看。” “小赵，等回头我请你吃饭。” 说完大步就走了。 赵晨华心里狐疑，忍着好奇回了家。 一进门，就打开那个草纸团。 结果里面，赫然出现的，是一条小黄鱼。 第175章 离家多日的隐情 许大茂竟然送给自己一条小黄鱼？ 赵晨华有些吃惊，想起许大茂说，这是专门感谢他的，就眯了眯眼睛。 这谢礼不可谓不重。 黄金是硬通货。 不要说在后世好几百一克，就算是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一克黄金，都能值二十多块钱。 一条小黄鱼三十多克，价值在六七百元。 这个年代，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才三十元左右。 六七百块钱，要不吃不喝，攒上两年。 但不吃不喝显然不可能。 在兼顾家庭开销的情况下，一个家庭能有六七百块钱存款，已经算是有钱人家了。 许大茂突然拿一条小黄鱼给自己当感谢，这是感谢什么？ 赵晨华有些摸不准。 不过这事儿不宜张扬，于是顺手把小黄鱼直接收进了系统空间。 等回头，他找个机会问问许大茂再说。 楚妈妈跟楚美腰也没看见，看他进门，就去端饭菜上桌。 一家人边吃边聊，赵晨华就把许大茂和小黄鱼的事儿，先暂时抛之脑后。 后院儿，娄晓娥看到消失多日的许大茂，终于是知道回家来了，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上去就拧着许大茂的耳朵：“好你个许大茂，你还知道回来啊？” “扔下我一个人在家，你就跟失踪了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哪个女人跑了呢！” 她一个人晚上也害怕，这么长时间，能没有怨气吗？ 许大茂被拧着耳朵，疼的呲牙咧嘴也不恼，就嘿嘿笑着看着娄晓娥。 “媳妇儿，你是不是想我了？” 说完一把把娄晓娥抱在怀里，用力搂着。 娄晓娥被这么一抱，瞬间怒气值减半，不过还是带着怨气说：“鬼才想你！！” “我看你就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说走就走，问还不说是什么事儿。” “别是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出去躲债去了？” 留她一个人在家，她可是想过无数种可能性。 风流债，是最有可能的一种。 许大茂抱着娄晓娥，伸手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娥子，我的女人就你一个，哪有什么风流债？” “这事儿我本来不想告诉你。” “不过为了不让你多想，我还是跟你说实话。” 说完就把嘴巴凑到娄晓娥耳朵边，小声窃窃私语了一会儿。 娄晓娥先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然后倒吸一口凉气，说：“你说这是真的？” 许大茂很肯定的说：“当然，我还能拿这事儿开玩笑？” “以前真是委屈你了。” “不过这事儿，要不是赵晨华说傻柱打人爱下黑手，我还想不到这上头。” “我爸打听了这么个神医，专门治这方面。” “这事儿又不好对人说，我就先瞒着你，去找神医给治疗了这些日子。” “说实话，要不是饥荒年，神医家里没饭吃，他还不愿意给出手呢。” “也幸亏我带的粮票和钱足够，又磨了好几天，神医这才勉强同意。” “他说他的针灸涉及什么因果，干涉过多就是作孽什么的，我也听不懂。” 过程有一点儿曲折，不过结果很好，是他想要的。 娄晓娥点点头，消化了一下许大茂所说的话，突然就脸红了一下，小声问：“大茂，那你现在治好了吗？” 两夫妻分别多日，许大茂又跟她说这方面，她就有些心里痒痒起来。 许大茂也心里痒痒，闻言就贴在媳妇儿耳边，小声说：“那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直接一把抱起娄晓娥，进了里屋放在床上。 娄晓娥的心跳立刻如擂鼓一般，不过却充满了期待。 以前许大茂才三分钟热度，每次都让她有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刚才许大茂告诉她，就是因为他经常被傻柱打，那家伙下黑手，踢的他有暗伤，阳气泄露，所以才时间不长。 那如今治疗过，总能改善？ 娄晓娥很单纯，许大茂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实际上，许大茂去治疗的，并不是什么三分钟热度，而是不孕不育。 不过这些他可不会告诉任何人，其中就包括娄晓娥。 这有损他男人的尊严。 而且万一还是生不出孩子，那也只能说是娄晓娥的原因，而不能是他许大茂的原因。 找到原因，不至于被蒙在鼓里成绝户，这也是许大茂送给赵晨华小黄鱼的原因。 当然，小黄鱼也是他偷拿娄晓娥的，送出去也没那么心疼。 两口子小别胜新婚。 许大茂治疗这些日子，也一直是禁欲，如今又想印证一下是不是治疗成功，又惦记着要个孩子，所以格外卖力。 原本三分钟热度，这次竟然坚持了一个半小时。 娄晓娥嫁进来也好几年了，今天才享受到新婚一样的快乐。 两口子食髓知味，一直到三个小时后，这才收拾了一下，躺在被窝里说话。 “娥子，贾东旭被枪毙是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按捺不住好奇，率先追问了一句。 这是四合院里的大事儿，他必须要做到完全知情。 娄晓娥趴在许大茂怀里，本来还想继续温存一下，听到丈夫提到贾东旭，就撇了撇嘴，说：“别提了，那贾东旭自己作死，还连累全四合院的人。” “那家伙你也知道，经常去跟不三不四的人聚一块儿耍钱。” “前些天，公安和警察抓聚众赌博，正好把他给抓公安局去了。” “结果审了一顿，你猜怎么着？” “贾东旭去赌钱不说，竟然还跟人商量，准备买凶杀赵晨华。” “赵晨华可是烈属，你想想这事儿还能小的了吗？” “公安局直接就出了一个通告，把贾东旭给枪毙了。” “这事儿闹的四九城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咱们四合院的名声，也跟着臭大街，本来要相亲的好姑娘，也泡汤了。” “今儿街道办的王主任，更是过来开全院大会，为了贾东旭的事儿，发了好一顿脾气。” 这事儿闹的四合院里的人怨气很重。 毕竟惹事儿的贾东旭死了，但是麻烦还要他们承担，简直是无妄之灾，谁心里能没怨气？ 许大茂听完都忍不住惊叹：“我的天，这贾东旭心可够黑的。” 这是背后要下死手啊。 不过可惜，没得逞不说，还把自己的小命给送了。 第176章 看透的真相 娄晓娥冷哼一声，说：“谁说不是呢？” “那贾东旭，蔫儿坏。” “不过也幸好赵晨华走运，碰上公安抓赌，把这事儿给审出来了，不然真让贾东旭下了黑手，那楚家算是完了。” 不说别的，没了赵晨华，就吃绝户这一点，楚家母女就完全抵挡不住。 许大倒是没有立刻接话。 比如娄晓娥说的赵晨华走运，他更认为是赵晨华背后举报的，不然哪有这么巧？ 贾东旭去耍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平时都没事儿，就跟赵晨华剑拔弩张的时候，就恰好出事儿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他也不至于说出来给自己惹麻烦。 于是就转移话题，又问起他走后，四合院里的情况。 娄晓娥就一五一十，把这些日子，四合院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说了一遍。 听到赵晨华参加技术考核，连升三级，还当了生产小组长，许大茂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从赵晨华进四合院，他就觉得对方有本事，想不到，他还是低估了对方。 当听到贾东旭刚刚被抓，傻柱就把对秦淮如的称呼，从嫂子变成秦姐，许大茂顿时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作为这么多年的死对头，没人比他更了解傻柱。 “娥子，傻柱这几天都干什么了？跟秦淮如关系怎么样？” 娄晓娥想也不想，说：“别提了，傻柱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了，从秦淮如成了寡妇以后，天天带饭盒给送上门。” “别人都说，他是馋秦淮如身子了。” “一大爷竟然也不管。” “今天王主任来，说要傻柱注意影响，一大爷还大包大揽，说傻柱帮衬秦淮如是好事儿，他要跟傻柱一块儿，免得有人说闲话。” “一个一个，都不太正常。” 按理说，易中海德高望重，应该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 这种情况下，他就应该及时提醒傻柱避嫌。 可这几天，傻柱天天给登门给贾家送饭盒，易中海都视而不见一样，也是奇怪。 许大茂嗤笑一声，说：“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依我看，一大爷这样，才是再正常不过。” 这事儿前后一想，就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娄晓娥没明白，还眼巴巴的追问：“怎么说？” 许大茂一笑，抱着媳妇儿解释说：“你想啊，一大爷跟一大妈为什么对贾东旭那么好？又是收了当徒弟，又是平时出钱出力？” “还不是因为他们家是绝户，想着等老了，让贾东旭给他们两口子养老吗？” “结果贾东旭被枪毙，给他们养老的人没了，那你猜，这两口子下一个盯上的，是谁？” 他就不信，四合院里没人看的出来。 不过傻柱孤家寡人，没有家人提醒。 而且那家伙从小犯浑，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也没人去多嘴提醒。 至于跟傻柱关系好的，一个聋老太，还有易中海夫妻，秦淮如。 这些人，聋老太为了让易中海给养老，装聋作哑。 易中海夫妻联合秦淮如这个寡妇，想要算计傻柱，谁会提醒他？ 娄晓娥经过许大茂的提醒，瞬间也想明白了：“大茂，你是说，一大爷跟一大妈养老盯上傻柱了？” 太吓人了，这么算计人，完全没有德高望重一大爷的样子。 许大茂冷笑：“是啊，一大爷想要让傻柱给他们养老，所以才借着秦淮如这个寡妇的手，拉着傻柱，坏他名声。” “傻柱本来就是光棍儿，名声没了，就更说不上媳妇儿。” “只要傻柱不成家，天天跟秦淮如混在一起，那一大爷就能拿捏傻柱一辈子。” “哼，我本来想着这次回来，找傻柱报仇。” “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一辈子看傻柱给寡妇拉帮套，可比我自己报仇解恨多了。” 别有用心的一大爷两口子，装聋作哑聋老太，再加一个寡妇秦淮如。 这几个人，一起编织了一张大网，牢牢网住傻柱。 傻柱那傻子，能挣脱就怪了。 娄晓娥是大小姐出身，娇生惯养，从来没经历过这些龌龊的事情。 听许大茂说完，心里有些犯膈应，说：“大茂，你说平时看一大爷挺正派的一个人，怎么私底下，这么算计傻柱呢？” “有什么事儿，摆到明面上说不行吗？” “他一个八级钳工，就算老了，也有退休工资，找谁养老不行？” 为什么就非要这么龌龊的算计？ 而且还是用寡妇毁掉傻柱清白的名声，说起来，是真上不得台面。 许大茂冷笑一声，摸着媳妇儿滑不溜丢的肩膀，说：“娥子，那你还真看错了，一大爷可不是什么正派的人。” “那老家伙表面上看着忠厚，实际上，一肚子花花肠子。” “养老的事儿，他怕丢人，不敢拿到明面上说，就只能私底下算计了。” “你且等着看，以后中院那边，算是彻底热闹起来了。” 秦淮如没工作，还带着两个孩子，能靠什么过日子？ 按照许大茂的观察，秦淮如那乡下女人，别的本事没有，找工作更不可能。 很大概率，就是找男人依靠。 一个易中海，一个傻柱，这俩人绝对都是秦淮如的目标。 一旦被秦淮如抓住，那就别想轻易甩开。 想到败坏自己名声的一大爷体系，突然窝里斗，相互伤害，许大茂就心情大好，顿时有了一些冲动。 娄晓娥也感受到了，当下也不再管什么中院的热闹。 缩着身子，贴进许大茂的怀里。 两口子都一样的心思，想着要造小人儿。 至于什么一大爷，什么傻柱，什么秦淮如，谁要算计谁，谁又被谁算计，那关他们家什么事儿？ 等着看热闹也就是了。 于是两口子放下杂念，专心研究怎么让种子种的深一些，怎么施肥浇水，怎么开花结果。 这个种的过程很重要，土地要耕耘到位，然后播下种子，施肥浇水。 一切都是技术活。 有一首着名诗句，就是夸赞种地者的不容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第177章 刘光天听到的传闻 努力耕耘的，也不光许大茂一个人。 赵晨华也化身成了锄禾，勤勤恳恳，耕地播种。 明天又是休息天，所以晚上，耕种的时间就长了一些。 到早上的时候，八点了，两口子还没起。 楚妈妈悄咪咪起来做好饭，然后就又回自己屋里去了。 等到八点半，楚美腰才悠悠醒了过来。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表看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呀，都八点二十五了！” “晨华，快起来，我们今天不是还要去百货大楼买缝纫机吗？” “起这么晚，让四合院的人知道，肯定要说闲话了。” 这年头，大家都早睡早起，谁家睡懒觉，那就会成为议论的焦点。 楚美腰是从小深受流言所害，所以言行谨慎，从来不敢行差踏错。 倒是赵晨华，浑然不在意。 才八点半而已。 他前世休息的时候，可以睡到下午三点。 所以他不但没起，还把楚美腰给揽进怀里，一双手就如同老马识途一样，自动兵分两路。 楚美腰顿时脸色通红，伸手推开赵晨华的爪子。 “快起来，我先穿好衣服等你。” 说完赶紧坐起来，生怕那禄山之爪又不老实。 结果刚坐起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昨晚种田，浇灌太多，一晚上过去，竟然还有。 看赵晨华伸手要抱她，就赶紧穿衣服。 下地的时候，楚美腰腿一软，差点儿瘫坐在地上。 不过还是强忍着，扶着墙开门出去。 听到声音，楚妈妈这才从自己屋出来。 “美腰，你去洗洗，我把饭再热一下。” 深秋季节，时间长了，做好的饭肯定凉了。 “好，我知道了妈。”楚美腰红着脸应了一声，不敢看她妈。 主要家里赵晨华上班，他多睡会儿也没什么。 可她不一样，她天天在家，也不用出去工作，起来这么晚，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赵晨华听到丈母娘跟媳妇儿说话，也睡不着了，起来穿好衣服，挤好牙膏，蹲院子里开始刷牙。 这已经成了他每天起床后的习惯。 主要是这个时间，也是他写日记领奖励的时间。 赵晨华一边刷牙，一边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面板。 结果还没等他调出昨天的奖励，眼前一花，有人过来直接蹲在了他面前。 “小赵，刷牙呢？” 来人笑嘻嘻的，竟然是后院二大爷家的刘光天。 这家伙可从来没跟赵晨华说过话，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赵晨华就没管系统，而是看着眼前的刘光天，问了一句：“刘光天？你找我有事儿？” 刘光天嘿嘿笑了两声，顺势蹲在了赵晨华旁边，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 “就是我打听了一个事儿，所以想着找你唠唠。” 这家伙一身吊儿郎当的样子，让赵晨华很不喜欢。 于是不咸不淡的点点头，说：“行，那你有什么事儿就说，我听着。” 说完继续刷牙。 刘光天则跟做贼一样，四周看了一圈儿，这才凑近赵晨华，小声说：“我听我一个朋友说，百货大楼上个休息天，有一个烈属优待优先，用半价买了一辆自行车，是不是你啊？” 这话他是压着嗓子说的，很神秘的样子。 赵晨华就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这件事儿，刘光天是怎么知道的？ 他倒不是怕被人知道，主要是被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有想占便宜的人上门，也是麻烦。 “刘光天，听风就是雨可不好。” “百货大楼给烈属半价的事儿，你是听谁说的？这分明是吹牛不打草稿。” “要是真的，早就成新闻上报纸了。” “你呀，别听别人瞎说。” 总之，不否认也不承认，有证据再说。 说完话，赵晨华啐了一口牙膏沫，继续刷牙。 刘光天就有些别扭，总感觉赵晨华是在啐他。 不过也没有自己找不自在的，也就没把这行为揪着不放，带着疑惑的说：“这应该不是瞎说？” “我朋友说，是他亲戚那边的一个邻居，叫李力强，也是烈属，上个休息天去百货大楼，就碰到优待优先烈属这么个规定。” “只不过，百货大楼说他家的烈士做出的贡献不够，不能优待。” “只有一个烈属，花半价的钱，买走了一辆自行车。” “我寻思着，你不就是烈属吗？” “而且你也是上个休息天买回来的自行车，都对上了。” 所以，他今天过来，就是为求证来的。 赵晨华一听，这家伙原来只是猜测，就更不会承认了：“四九城这么大，烈属可也不少。” “总不能因为我刚好买回来自行车，就说是我？” “我逃荒来的京城，就算是烈属，也没那么大脸面，能让百货大楼把东西半价卖给我。” 说完还在脑海中想了一下，刘光天说的李力强到底是谁。 这名字，他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刘光天听到赵晨华完全不承认，迟疑了一下，这才说：“赵晨华，真不是你吗？” “你放心，要真是你的话，我保证不会给你传出去。” “而且我还能带着你赚钱。” “你要是能半价买到自行车，就原价卖给我，我有朋友加五块钱想买。” “就跟你卖给一大爷一样。” “你赚大头，我就赚个跑腿费，怎么样？” 他已经二十一了，还没个工作。 婚姻方面，好不容易打着他爸七级锻工的幌子，找人给介绍了一个姑娘。 结果出了贾东旭被枪毙的事儿，姑娘瞬间就不干了，说四合院风气肯定不好，出劳改犯不说，还出死刑犯。 这让刘光天既恼火又无奈。 找了人给多方说情，姑娘这才松口，说要么给三十块钱彩礼，要么刘光天去上门入赘。 不然婚事儿免谈。 刘光天不甘心上门入赘，所以只能先想办法搞钱。 可他没工作，二大爷又只偏心老大，对老二老三非打即骂，更不要说给掏钱了。 所以刘光天愁的茶饭不思，到处打听门路。 结果正巧让他给打听到，李力强到处散播烈属半价儿买自行车的事儿，刘光天瞬间就联想到了赵晨华。 这才有了今天早上的这次谈话。 一大早，他就等在游廊处，就为等赵晨华出来，确认一下消息的准确性，也顺便跟赵晨华谈谈合作赚钱的事儿。 第178章 让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帮忙 赵晨华又啐了一口牙膏沫，这才面无表情的说：“刘光天，我都说了你听的风言风语当不得真，你怎么就不信呢？” “这事儿估计是有人造谣，你可别到处胡说，不然追究起来，那也要承担责任。” 那李力强故意传播这个消息，怕是没安好心。 不过面对赵晨华的警告，刘光天却很不以为然：“事儿是我听来的，我能有什么责任？” “赵晨华，你真的不能半价买自行车？” “那你上个休息天，怎么能有本事一连买两辆的？” “百货大楼的自行车可不好买，一般人天不亮去排队，都不一定能抢到。” 这也是他认定传言的重要依据之一。 赵晨华却笑了笑，漱了漱口，这才说：“刘光天，你听说过找关系吗？” “行了，别随便打听别人的事儿。” “你啊，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不过我提醒你，造谣也犯法，而且是给烈属造谣。” 这话里的警告不言自明。 警告完，就拿着杯子牙刷，站起来直接回家去了。 刘光天呆愣了一会儿，这才不满的嘟囔：“造谣？我看是你心里有鬼？” “我还就不信了，没有的事儿，那李力强又跟你没仇没怨，还能编排你不成？” “等着，这事儿我非查清楚不可。” 说完转了转眼珠，直接站起来，转身就出了四合院。 赵晨华进了屋，看饭菜已经热好上桌了。 楚妈妈看到赵晨华进来，立刻就小声提醒了一句：“小赵，我刚才看见刘光天跟你说话，他那人心眼儿不好，你防备着点儿。” 身为四合院里的老居民，她自然知道每个人的脾性。 刘光天那小子，从小被二大爷打骂，在家就跟胆小的耗子一样。 结果成人以后，出去跟一群无业的人混在一起，就总是耍横。 四合院里的人，都说那小子手头没钱，所以穷横穷横的，说不定哪天就出事儿了。 楚妈妈可不想自家姑爷跟对方走的太近。 赵晨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妈。” 那刘光天，是棍棒底下打出来的，心理阴暗扭曲，赵晨华对他一直心存防备。 不过那个李力强，大肆宣扬他半价买自行车的事儿，必须要想个办法解决一下才行。 不然传的多了，四合院这边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想占便宜的人会蜂拥而至，让人不胜其扰。 吃完饭，赵晨华骑着自行车，带着楚美腰，直奔百货大楼。 这次两个人去，就是为买缝纫机。 毕竟马上要入冬了，赵晨华还惦记着要做羽绒夹层棉衣御寒。 羽绒夹层不能让人知道，就只能关起门来，自己家偷偷缝制，这自然少不了用到缝纫机。 至于缝纫机票，则是赵晨华找杨厂长要的。 特殊人才特殊照顾，杨厂长对赵晨华是有求必应。 小两口到了百货大楼，去通过搪瓷盆专柜的售货员钱运河，找来了秦广发，表明了来意。 秦广发依然热情似水：“没问题。” “赵同志你跟我来，想要什么牌子的缝纫机随便选，到时候，我安排人给您送家去。” 这是大件儿，一般百货大楼不提供送货上门服务。 但是谁让赵晨华有特殊待遇呢？ “好，那就谢谢秦售货员了。”赵晨华道谢了一句，想起还有别的事儿要说，就从口袋里掏出两盒烟。 “秦售货员，钱售货员，我其实还有一件事儿，想要麻烦两位帮一个忙。” 说完把手里的烟递给秦广发，结果被秦广发给推回来了。 “赵同志，我们为人民服务，尤其是为烈属服务，更光荣，这可不能收。” “您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跟我说就行。” 赵晨华无奈，只好把烟又递给一旁的钱运河。 结果钱运河反应更激烈，连连摆手说：“是啊是啊，赵同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收了可就是犯错误了。” “您说什么事儿？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帮。” 秦广发这个特需供应处的处长都不收，那钱运河就更不敢收了。 两个人态度很明确，倒是让赵晨华有些不好意思了。 赵晨华只好收起两盒烟，然后把自己想要办的事儿，跟这俩人说了一下。 “是这样，两位还记得上个休息天，我来买自行车的时候，百货大楼出了一个烈属优待优先，半价买自行车的规定吗？” “当时符合条件的，有我还有另外一个同志。” “我今儿早上听我们四合院的人说，那位同志回去以后，就到处说我半价买自行车的事儿。” “这事儿要是传开，对我家也是一种麻烦。” “所以能不能麻烦两位，能以百货大楼的名义，给那位同志的厂里或者街道打个电话，让他能保密一下？” “免得到处都是传言，影响不好。” 这也就刘光天别有所求，才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儿。 不然等四合院里都知道，再制止就晚了。 不过他出面，对方肯定听不进去。 百货大楼这边就不一样了，打一个电话，无论是街道还是工厂，总要给点儿面子。 赵晨华也不想做无用功，所以直接找上了这两个态度热情的售货员，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 能帮最好，不能帮再说。 秦广发一听这番话，脸色顿时就严肃起来：“什么？赵同志，您是说，那个烈属，在到处传播你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是他的责任了。 上面可是说过，要给赵晨华最好的待遇，但是不能透露出去。 却没想到，如今竟然被人到处传播，而他竟然还不知道。 这要是让上面知道，追究下来…… 秦广发额头的青筋，都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两下。 赵晨华点点头，说；“是啊，上次我买完自行车，其实出百货大楼的时候，还遇到过那位同志。” “他说他是暖瓶厂的，叫李力强。” “当时他告诉我，说给我二十块钱好处，让我也帮他半价买一辆自行车。” “我没同意直接走了。” “李力强同志估计是不服气，所以才到处宣扬这件事儿。” 这是他的猜测。 秦广发的脸色阴沉下来，咬着牙说：“赵同志，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打电话。” 第179章 还有这样的福利？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秦广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于是他跟钱运河说了一声，让他陪着赵晨华去挑缝纫机，自己则转身快步往办公室去了。 秦广发对李力强还有些印象。 当初那家伙没买到半价自行车，很是不服，最后闹腾着进了办公室，是秦广发跟他解释了一遍，才让他消停的离开。 却没想到，李力强表面消停，回去之后，却在大肆传播这件事儿。 这简直是在背后暗刺秦广发，秦广发不生气就怪了。 两个电话打出去，秦广发特需供应处处长的威严全开，问罪暖瓶厂领导，问罪李力强所在街道的街道办领导。 这可是涉及到上面的交代，所以秦广发毫不客气，用词严厉，怎么严重怎么说。 “这可是涉及到烈属，我们百货大楼都不敢对外说一句，你们呢？” “李力强也是烈属，还归你们领导，结果却到处宣扬，造成严重后果，这不是你们的失职吗？” “我会把这件事儿上报给上级领导，是不是要被追责，就看上面的意思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还是赶紧控制一下那些传言。” “不然等上面追责的时候，后果太严重，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这番话，可把两边的领导都吓的不轻。 当即，两边的领导都迅速的作出反应，暖瓶厂直接出了一个通报批评，直指李力强造谣生事。 街道办的领导，则是直接上门，在那边的大杂院，召开群众大会，公开批评李力强。 刘光天这时候刚找到李力强，正要打听一下真实的情况，街道办的主任就上门了。 “李力强，你这几天，是不是造谣百货大楼半价卖自行车了？” “刚才百货大楼的领导给我打电话了，说要追责你造谣烈属的事儿。” “你呀你，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就会没事儿找事儿！！” “行了，赶紧出来开会，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对你进行批评教育，消除你造谣烈属的影响！” 街道办主任面色如寒霜一般，说完直接出去了。 李力强都懵了。 他造谣什么了？ 怎么惹来这么大的祸事？ 不过他不敢怠慢，赶紧起身跟在后面。 还来不及打听的刘光天，也连忙跟了上去。 街道办主任选择开会的地点，是外面的大街。 为了消除影响，街道办主任也就不给李力强留脸面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把李力强训斥的体无完肤。 李力强也是百口莫辩，心里还奇怪，这事儿百货大楼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百货大楼追责，街道办这么兴师动众，他就算再笨，也知道事情闹大了，而且不是他能反驳的。 所以低头认错，态度诚恳。 而正在李力强公开认错的时候，暖瓶厂的人也到了，把通告批评送达。 一下子，所有人哗然。 刘光天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他本来对赵晨华的话还不相信，想着找李力强问清楚，然后逼赵晨华就范。 却没想到，这李力强真的是在造谣。 看着李力强的下场，刘光天怕被牵连，赶紧一溜烟儿的跑了。 这事儿街道办和暖瓶厂都处理的很快。 赵晨华带着楚美腰在挑选缝纫机，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秦广发给街道办和暖瓶厂打完电话，又想了一下，给上面也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等着钟杨汇报给老人，又得到回复，这才放下电话。 这个电话，让他后背发凉。 上面的意思很明确，保护好赵晨华的一切，任何消息都不得泄露，且没有下次。 措辞之严厉，让秦广发心惊。 愣了一会儿，秦广发这才收拾心情，快步出去，要亲自陪同赵晨华挑选缝纫机。 而老人那边，则搓了搓眉头，摇头低叹：“难怪今天的日记始终没有出来，原来是穿越者那边，又出现了问题。” 尤其还是钟杨叮嘱过的百货大楼，还是特需供应处的处长，竟然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实在不应该。 要知道，赵晨华一天不写日记，那就会损失一种先进的军工技术。 那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钟杨，给秦广发下一个处分，再有下次，直接撤职。” 老人高声吩咐了一句。 “是。”钟杨的声音在外面答应了一声。 秦广发是他安排的，对方办事不力，他脸上也没有光彩。 从这些天老人的态度上，钟杨早已经察觉出了赵晨华的重要性，所以对负责安全保护的两个手下，每天都要耳提面命两句。 结果安全方面没出意外，秦广发那边，却出了意外。 而且还是在那个李力强表达出严重不满的情况下，秦广发竟然还毫无察觉和措施，这就是工作不到位，让对方私下宣扬关于赵晨华的一切，实在是失职！ 要不是李力强不知道赵晨华的具体身份，宣扬的时候，没带名字，也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就凭这次失职，秦广发的处罚，就不会是一个处分这么简单。 处分很快就下达到位。 秦广发刚让人给赵晨华开好购物收据，结果被手下匆匆而来，贴着耳朵耳语了一番。 听到是处分，秦广发浑身一震，后背上的冷汗就出来了。 从上次被钟杨找到，叮嘱他关照赵晨华之后，他就对赵晨华很重视。 但是这次的事情发生，让他知道，他重视的还不够！ 远远不够。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秦广发受了处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直接把手下打发走。 面对赵晨华的时候，又若无其事的满脸堆笑：“赵同志，您拿好收据，然后下午在是你们四合院等着就行，缝纫机我们会派人给送过去。” “还有，关于李力强同志造谣的事儿，也是我们百货大楼做的不到位。” “我代表我们百货大楼，给你赔个不是。” “这样，我们百货大楼还有一些特供物资，尤其是一些食品，马上就要到保质期了，内部处理做福利。” “我做主，给你送一点儿，赵同志你可别嫌弃。” 他这话刚说完，旁边的钱运河就瞬间瞪大了眼睛。 百货大楼还有内部处理的福利？ 他怎么不知道？！ 第180章 自行车你是怎么买到的？ 这是什么年代？ 是物资匮乏，缺吃少穿的饥荒年，甚至现在还有饿死人的地方。 所以无论是百货大楼，还是供销社，卖的东西就没有过期一说。 比如有卖不出去的点心，就算生了霉点，那也不会随便处理掉，都是放在太阳下，晒晒剥去外皮照样出售。 这样的点心，甜味还在，只是口感差，非常硬。 大家伙儿也都习以为常，把那种点心戏称全钢防震点心。 钱运河在百货大楼工作这好几年，就没听说过还有东西要到保质期处理的。 不过，他也不傻。 秦广发很明显就是要给赵晨华送好处，他要是不开眼给破坏了，那真就是要自找倒霉。 所以惊讶过后，赶紧低下头，不让赵晨华夫妻看出异样。 赵晨华是后世穿越过来的，虽然知道六十年代条件艰苦，可物品保质期这事儿，他还真没察觉出不对劲儿。 只是有些疑惑：“秦售货员，咱们百货大楼，也有在保质期内卖不出去的东西吗？” 他每次来，百货大楼的柜台，可都是拥挤购物的人群。 要不是秦广发和钱运河，他的自行车，还有今天的缝纫机，想要买到手，还不知道要排多久。 就这样抢着购买的情况，东西还能放到要过期？ 想到这里，赵晨华还看了自己媳妇儿一眼。 楚美腰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自小过的艰苦，就从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平时能吃上饭，就已经是很难得了，根本就接触不到供销社，更接触不到百货大楼这些地方。 如今听秦广发说是特供的物资，更是不明觉厉，对赵晨华眨巴眨巴眼睛。 秦广发微微一笑，强行解释说：“赵同志，你不了解百货大楼的情况。” “别的不好说，但是特供的东西，受众少，需求也不大，确实存在会过期的现象。” “我们内部处理，一般人也不知道。” “等下午我们安排人送货的时候，给你带一点儿，就当是赔礼道歉。” “你要不嫌弃就收下，只要别对外声张就行。” 他搓着手，一副人畜无害的憨厚样子。 赵晨华不了解情况，瞬间就信了。 人家都说到这份儿上，他也就不好再推辞，说：“秦售货员送我东西是看得起我，我怎么会嫌弃？” “不过，我白拿会不会不太好？” 百货大楼白送东西？ 虽然是临期的，可他却从来都没听说过。 秦广发立刻笑着说：“赵同志，是我赔礼道歉要送的，怎么能是你白拿的呢？” “李力强的事儿，错在我们百货大楼。” “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是毕竟还是给赵同志造成了一定的麻烦，这点是我不对，我就要承认错误。” “送一点儿我们内部处理的东西，也算是我的一份儿心意。” “赵同志不怪我那就收下。” “不收那就是还在怪我。” 他本来还想要不收钱，把缝纫机直接白送给赵晨华。 但是又一想，太明显了。 赵晨华肯定会起疑心不可。 上面可是交代过，不准惊扰赵晨华，一切以合理的方式，给予最好的照顾。 所以秦广发这才在卖出缝纫机之后，又想出这么个办法。 合理，还不会让任何人起疑心。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赵晨华也就不可能再犹豫，不然就是不给秦广发面子了。 于是立刻点点头答应：“我收。” “秦售货员，那我就谢谢你了。” 不过不得不说，他穿越过来，似乎是觉醒了什么主角光环，净遇到好事儿了。 秦广发听到赵晨华答应收礼，很高兴的笑着说：“赵同志，不用跟我客气。” “今儿这事儿，我们你知我知，不必对外声张。” 不然传出去，那说不定又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赵晨华微微一笑，说：“明白，秦售货员，放心，我会保密。” 这样的事儿，他怎么可能到处宣扬？ 不但得罪百货大楼这边的售货员，对他自己也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保密是必须的。 秦广发这下放心了。 “好，那赵同志还要买什么吗？我陪你一次买齐。” 只要赵晨华来购物，那他就是专职陪同。 等赵晨华购物结束，离开百货大楼，他才能回去忙自己的工作。 赵晨华笑着摇摇头，说：“不用麻烦秦售货员了，我们今天来，就为买缝纫机的。” “别的等以后需要再买。” “我们就先走了，等下午我们就回四合院，等着缝纫机送上门。” 他不是贪得无厌的性子，所以就算知道自己享受半价优待，也不会疯狂购买。 只要能满足日常所需，那比什么都好。 再说，日记奖励的物资数不胜数。 他也不缺，来百货大楼，就是为了一切东西合法化，让四合院那帮人，没办法找他麻烦。 跟秦广发还有钱运河说了一声，赵晨华就带着楚美腰，两个人走出了百货大楼。 给老大爷交了两分钱，把自行车取出来，赵晨华骑上自行车，带着楚美腰，两人去照相馆，取了之前照的相片。 然后又去看了一场文艺表演。 中午去吃了一顿东来顺。 然后骑着自行车，一起回四合院等着收缝纫机。 四合院里，早就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在议论什么，看到赵晨华两口子回来，立刻就迎了上来。 “小赵，你上次去百货大楼买自行车，怎么买的那么容易？” “是啊，我还到处跟人说容易买，结果今儿一大早，我一个哥们儿去排队，愣是挤丢了鞋，裤子也给扯破了，根本买不上。” “是，我还寻思好买的话，我也去买一辆，好悬没给我挤断骨头。” “小赵啊，你是有什么门路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 这几个人，基本上都是四合院里会算计的。 上个休息天，看赵晨华很轻松的就买了两辆自行车，于是这几个人，也都动了脑筋。 买回来，转手还能加点儿辛苦费，多少赚点儿。 所以今天一大早，这几个人就跑到百货大楼门口去排队。 可惜他们去的有些晚，大部分买自行车的顾客，都是凌晨三点左右，就带着铺盖去排队。 等到开门挤起来，这些来晚的人，就更不行了，进不去，出不来。 直到自行车售罄，这几个人被挤的头晕眼花，连自行车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们觉得不对劲儿，这才回四合院，就等在前院，想要找赵晨华问清楚。 第181章 运气好的解释权 赵晨华面对几个人的询问，一脸的不明所以：“我上次去买自行车的时候，人可没你们说的那么多，只要用力挤，肯定就能挤进去。” “你们没挤进去吗？这个要拼命往里挤，不能省力气。” 说完还教导了几个人，什么姿势挤才能挤的动。 那几个人就对视了一眼，全都摇头叹息。 “小赵啊，不是我们不济，是人太多了，脚都被挤的落不了地，怎么用力挤？” “就是，我就感觉被挤的前胸贴后背了，人都喘不了气，动都动不了。” “谁说不是呢？前面挤不动，后面还一个劲儿的挤我，也不知道是谁，把我裤子都给扯破了。” 总之亏大发了。 赵晨华听完若有所思说：“那看来，还是我上次去的时候运气好，人没有那么挤，能买到。” 解释权在他。 至于什么烈属半价优待优先，那些是坚决不能让四合院的人知道，不然被人惦记着要占便宜，也是麻烦。 几个人看赵晨华一脸懵懂，也不像是有什么内幕的样子，就都无奈放弃了询问。 楚美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这家伙演起来真好，要不是两口子一起去买的，她都信了。 赵晨华也不愿意跟这几个人多聊，就说：“你们多去几次，总有碰到人少的时候。” “我跟美腰还有事儿，就先回家了。” 说完推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儿回了中院。 结果刚进中院，就看到易中海带着一个人，就等在家门口。 见到赵晨华带着楚美腰过来，易中海就先开口说：“小赵啊，你还记得你上个休息天，卖给我的自行车？” “我用不上，所以让给我徒弟了。” “你跟他走一趟，去把自行车的手续办一下，这件事儿也就算是了了。” 这话可不是商量着来，倒像是下命令一样。 而且就连他徒弟站在旁边，易中海都没给赵晨华介绍，摆明就是不给赵晨华面子。 赵晨华就有些不痛快，直接说：“那就先等着，我现在没空。” “等我忙完我的事儿，再去办手续。” 说完推着自行车，招呼媳妇儿，就要回家。 跟在易中海身边的那人不干了，伸手一把就把赵晨华的自行车给拽住了。 “赵晨华，我知道你现在跟我一样，是厂里的三级钳工，也是厂长说的特殊人才，挺受重视的。” “可再受重视，你也是个晚辈？” “我师父跟你师父平起平坐，你就这么跟我师父说话？” “自行车的钱都给你了，你不配合办手续，这是想拿捏谁呢？！” 他是易中海众多徒弟中的一个。 三级钳工于杨。 四五十岁，已经不算年轻了，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在退休之前，升到四级或者五级钳工。 所以对易中海抛出的橄榄枝，是想也不想，直接就靠了上来。 这时候，更是抓着机会，拼命在易中海面前献殷勤。 可惜，他选了最不好惹的赵晨华。 赵晨华扭回头，冰冷的目光看着于杨，冷声呵斥：“把你的手放开，不然后果自负！” “还有，上个休息日，我买的自行车就被推倒摔坏，被易中海以原价买下来。” “当时我就说，要跟他一起去办手续，是他说等几天。” “现在六七天过去，他又把自行车转卖给你，这时候又着急去办手续了？” “那我是不是跟他一样，也可以说等几天？” 他倒不是故意为难易中海。 而是想着百货大楼要来送缝纫机，还有送的东西，他在家处理也方便一些。 不然丈母娘和媳妇儿两个女人，总归是不大方便。 结果易中海还没说话，对方的徒弟倒是先跳出来了。 还口出狂言，说什么易中海跟他师父平起平坐。 易中海他配吗？ 一个勉强挤进八级钳工的伪君子，凭什么跟技术痴马明启相提并论？ 在红星轧钢厂，钳工技术方面，公认马明启是第一人。 易中海？这辈子的钳工技术，都追不上马明启。 于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倒不是因为赵晨华怼他，而是因为赵晨华说，易中海是用原价买下来的自行车。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自行车还有相关配件，一共多少钱，那都是有定数的。 可易中海却告诉他，赵晨华索赔，比原来的价格，多要了二十，说是排队的辛苦费。 合着易中海是在赚他的钱？ 不过，想到还要跟着易中海提升钳工技术，于杨终究还是没敢当面质问易中海。 倒是把拽着赵晨华自行车的手给松开了，而且还退后一步，站在易中海身后，说：“我听师父的。” 但是心里终究还是很腻歪。 易中海气的脸都黑了。 他忙前忙后，把自行车去修好，就多收了徒弟二十块钱。 结果被赵晨华当面给捅出来，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不过这是事实，他又不好在这上面找茬儿，于是只能冷着脸说：“赵晨华，别说那些没用的。” “你就说，你什么时候能去跟着办手续？” 至于怎么安抚徒弟，只能私下想办法了。 赵晨华耸耸肩，然后说：“什么时候我还真不知道。” “等着，我买的缝纫机，什么时候百货大楼送过来，什么时候我再跟你们去办手续。” 什么？ 买的缝纫机？ 易中海瞬间有些愣神。 他知道赵晨华有钱，烈属的抚恤金，就领了五六百，还有厂里的工资一个月五十多。 可也不是这么个花钱法儿？ 上个休息天，去买了自行车，这个休息天，又去买缝纫机？ 这么大手大脚，万一出点儿事儿，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过赵晨华是他的心头大患，他巴不得对方过不下去。 所以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才沉声说：“好，那我们就先等等。” 然后转头对徒弟说：“于杨，你来我家，我有话跟你说。” 关于自行车加价赚钱，他知道徒弟心里肯定不舒服。 这个必须要及时消除影响，不然留下心病，也是一个祸端。 说完也不再搭理赵晨华，带着徒弟转身回家去了。 赵晨华也懒得管易中海这个伪君子。 带着媳妇儿，直接回家去了。 第182章 缝纫机？ 百货大楼送货上门？ 百货大楼的人到的很快。 说是下午到，在一点半的时候，就派了专人，用货车拉着缝纫机，给直接送到了四合院门口。 这年头，大街上都很少看到汽车，更何况是在家门口这么近的距离？ 所以不少人看到货车，立刻就围拢上来。 “同志，打听一下，赵晨华同志是住在这个四合院吗？”百货大楼的人确认了一下四合院门口的牌子，又特意找了一个人打听。 而他找的这个人，也挺巧，正是无所事事的刘光天。 这小子早上还野心勃勃，想要利用赵晨华的烈属身份，买自行车赚点儿外快。 结果跑到李力强那边，刚准备打听赵晨华买自行车底细，就碰到上了李力强造谣被清算，顿时吓了一跳，生怕被牵连，赶紧跑了回来在家躲着。 过了中午也没人找他的麻烦，这才大着胆子从家里出来，准备去打听打听李力强现在的情况。 结果刚出四合院，就碰到百货大楼的人找他打听消息，而且还是打听赵晨华。 刘光天顿时就警觉起来，没回答对方，反而反问道：“你们是谁？找赵晨华什么事儿？” 他就怕是李力强追查什么，再牵扯到他头上，虽然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百货大楼的人，是秦广发专门派过来的，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这一趟四合院送货，一定要拿出最好的态度，绝对不能招惹任何人。 这都是特需供应处的人，听到他们处长这么重视，自然更是把收货人脑补成了有背景的大人物。 所以这时候，也收起了原本的高傲，态度很温和的笑着解释，说：“同志，我们是百货大楼的工作人员。” “赵晨华同志在我们那里买了一台缝纫机，我们是过来给他送货的。” 缝纫机？ 百货大楼送货上门？ 刘光天一下子就瞪大眼睛。 第一，他很惊讶，赵晨华刚买了自行车，转眼竟然又买回来缝纫机，这要花多少钱？ 赵晨华才来四合院二个月，竟然从差点儿饿死的逃荒者，摇身一变，成了不愁吃喝，甚至花钱买大件，眼睛都不眨的程度。 这小子还真是好命。 第二，他更惊讶的是，百货大楼竟然会送货上门？！ 周围也不是没人买缝纫机，基本都是自己想办法弄回家。 什么时候百货大楼给送过？ 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是一阵议论。 “这竟然是百货大楼的车？还是给赵晨华送缝纫机的？” “楚家这下是真翻身了，上次买自行车，这次买缝纫机，日子过的越来越阔气了。” “早知道当初赵晨华饿晕躺四合院门口，我就给搀家去了，给点儿吃的，这转眼间就能给创造这么好的条件。” 羡慕。 “你？你家那丫头不光丑，还懒，跟楚美腰怎么比？赵晨华又没瞎，能娶你闺女？” 这是忍不住拆台的。 之前还羡慕的那人立刻就怒了：“放屁，我闺女怎么了？最起码她不是丧门星，赵晨华要饿死了，还能嫌弃不成？” 拆台的也还是不给面子，反驳说：“你拉倒，还拿丧门星说事儿？” “看看人家楚家现在过的日子，什么丧门星？都是楚王氏那老太太胡说八道，她就不喜欢丫头片子。” 一时间，剑拔弩张，就连刘光天，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百货大楼的人有些无奈，只好拉了一下刘光天的衣服，又问了一遍：“同志，赵晨华同志是住这个四合院？” 刘光天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对对对，赵晨华就是住我们四合院。” “走走走，我带你们进去。” 他的态度，跟刚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身戒备，变成了谦卑讨好。 这年头，供销社的售货员，都给人高人一等的感觉，百货大楼的就更不用说了。 百货大楼是京城购物的圣地，老百姓也都以去百货大楼买东西为荣。 刘光天想要巴结百货大楼的人，也很正常不过。 百货大楼的人得到确认，立刻就指挥同来的三个人：“你们两个抬上缝纫机，还有你，跟我一起，把其余的东西拿上。” 三个人答应一声，从车上下来，搬缝纫机的搬缝纫机，拎东西的拎东西。 这次百货大楼送货上门，连货车司机，加起来，竟然一下来了五个人。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百货大楼的人，一行四人，搬着缝纫机，拎着东西，跟在刘光天身后，直接进了四合院。 这帮在外面围观的人，也好奇的跟在后面。 四合院里，顿时一阵嘈杂。 没一会儿，前院在家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从家里出来看。 一行人在刘光天带路下，直接进了中院。 刘光天就像自己得了天大的荣誉一样，一进中院，就扯开嗓子喊：“赵晨华，百货大楼来给你送缝纫机！” “你快开门，已经抬过来了。” 这大嗓门，直接把整个中院甚至是后院都给惊动了。 秦淮如在家看孩子，听到刘光天喊的话，顿时差点儿咬掉后槽牙。 从赵晨华带着楚家过的越来越好，相对的，贾家也越来越倒霉，她就开始疑神疑鬼，总感觉自家倒霉，是赵晨华进四合院给克的。 如今听到赵晨华连缝纫机都买了，更是恨的牙根儿发痒。 “赵晨华，你等着，我早晚找到反克回去的办法。” “你让我家倒霉，我也不会让你家好过。” 但是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家说说。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她自己带着两个孩子，怎么才能在城里生活下去。 没工作，家里又出了一个劳改犯，一个枪毙的死刑犯，根本就没人肯给手工活。 再说，就算有手工活，那能赚几个钱？ 所以，还是要靠易中海还有傻柱。 不过一般的帮衬，一次两次的还行，多了也就没人愿意了。 所以，要怎么长时间抓牢这两个男人，才是秦淮如当下最操心的事儿。 想到这儿，秦淮如突然感觉一阵反胃，然后就是忍不住一阵干呕。 “我——我这是怎么了？”秦淮如捂着嘴，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第183章 进口的东西成堆送 这种呕吐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 秦淮如马上就算了一下她上次月经的日子，不算不要紧，一算整个人都傻了。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太多了。 先是她婆婆被劳改，然后是贾东旭被枪毙，棒梗又推倒赵晨华的自行车。 桩桩件件，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所以她也就忘了月经很长时间没来这回事儿。 如今算算日子，怕是真的怀孕了。 秦淮如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又没工作，还愁以后该怎么在城里过日子，结果又来一个。 这让她可怎么活？ 棒梗就在炕上玩儿，看到他妈掉眼泪，就跟没看见一样。 自从上次他推倒赵晨华的自行车，被秦淮如打了以后，他就满怀怨恨，一直到今天，都没跟他妈说话。 倒是小当，看她妈在哭，就从炕上凑过去，小心翼翼的给秦淮如擦了擦眼泪。 看到小当这样，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秦淮如就恨不得大哭一场。 贾东旭死了死了，临了还留下一个小的在她肚子里，这让她该怎么办？ 哭解决不了问题，秦淮如有些心烦意乱。 这时候，外面的人越聚越多，都聚在一起，夸奖赵晨华有本事。 易中海自然也听到了，当着徒弟的面儿若无其事，不过脸色黑了有两个度。 百货大楼的人，把缝纫机给安装调试好。 这才拿出送货单据，让赵晨华签字。 签完之后，又说：“赵同志，还有一份物品单子，也请你对照一下，然后确认签字。” 说完从上衣口袋里，又拿出一份列好的单子。 这次他们过来，带的特需供应的物品不少。 铁盒的饼干，朱古力，俄罗斯顶级黑鱼子酱，法国产的鹅肝酱，林林总总，有十几样之多。 这些，在特需供应处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但是普通老百姓不要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四合院里的众人，都围在赵晨华家门口，看着地上的那一堆带国外包装的东西，都不认识，于是纷纷交头接耳的猜测。 不过别人不认识外文，赵晨华可认识。 写日记奖励的技能中，有外语精通，法语，俄语都有，英语他前世就学过。 那些东西，他全看懂了。 “同志，是不是搞错了？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 太多了，也太贵重了。 他本来以为秦广发说的送点儿东西赔礼道歉，也就是一包点心，或者是一包饼干之类的。 可谁知道，竟然全是国外进口的东西，而且还这么多！ 在这个年代，必须是特殊人群，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他就一个普通的工厂钳工，何德何能，能让百货大楼白送这么多东西？ 饥荒年，这些东西就算是过期，原价往外卖都不会有人嫌弃。 更何况，这些都还没过期。 面对赵晨华的疑问，门外的众人也都瞬间竖起了耳朵。 百货大楼的人听到赵晨华的问题，就笑着说：“赵同志，没错儿，这些就是送给你的。” “这不，领导给的单子上都有，你确认一下，签了字，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送？ 竖着耳朵的众人，瞬间就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百货大楼白送带洋文的好东西给赵晨华？而且还一送送这么多？ 为什么？？ 这也太玄幻了。 赵晨华这是干了什么？能让百货大楼的人送货上门不说，还给白送这么多东西？ 所有人顿时议论纷纷，就连赵晨华自己，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幸好，百货大楼的人来的时候，曾经得到过秦广发的吩咐。 这时候听到门外众人的议论，又见赵晨华满脸疑惑，就笑着解释说：“赵同志，是这样的。” “我们百货大楼的领导，听说有人造谣烈属问题，还有人牵扯到你身上，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所以就批准给一定的补偿。” “同时也当着大家的面儿强调一下，任何人如果造谣我们百货大楼，那我们就一定会追究责任。” 这话一出，刘光天的脸瞬间白了。 倒是四合院其余人，因为跟李力强住的远，还没听到对方散布的消息，所以并不知道，这时候听完百货大楼人员的话，更是一头雾水。 赵晨华也没想到，百货大楼方面，竟然这么重视李力强散步消息的事儿，还送了这么多东西给他。 “赵同志，你对照一下，看看没问题就签字。”百货大楼的人还是笑眯眯的，态度好极了。 已经解释清楚，赵晨华也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所以这次就很爽快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百货大楼的人告辞走了，一些孩子跟着出去看汽车。 其余的人则留了下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小赵，能让百货大楼白送进口的东西，出息了呀。” “是啊是啊，我们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吃过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的？” “这东西有钱也买不到，也就我们跟小赵沾光，才能见着。” “都是洋文包装，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小赵，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这帮人，好奇是真，想占便宜也是真。 说是没见过想看看，其实就是想要跟着吃点儿。 赵晨华自然也明白众人的意思，呵呵笑了笑，说：“还是不打开看了，包装这么好，我还要留着送人。” 他可不愿意让这帮人占便宜。 当初他刚穿越过来，家里所有吃的都被偷拿的干干净净，日子难过，这帮人也没见给点儿吃的，个个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再说，楚家母女也没少受这帮人欺负。 前有车，后有辙，他自然不可能把东西分给这些人吃。 大家一听赵晨华这话，就知道是尝不到了，脸上不由都有些失望。 赵晨华看众人的目光还都不时看向那些吃的，于是招呼丈母娘和媳妇儿，直接把东西拎里屋去了。 这下，让围观的众人面子上挂不住了。 纷纷从赵晨华家门口退到院子里，气急败坏的议论：“连看都不让看了，这赵晨华到底是农村来的，一股小家子气。” “就是，都是一个四合院的，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是，这是条件好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又是自行车，又是缝纫机，造，造没了钱，看他是不是还得瑟！” 第184章 鸡贼的易中海 气人有，笑人无。 四合院的这帮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以前都想吃楚家绝户，所以联合起来欺负人。 看赵晨华把日子过起来，态度这才转变。 可这时候看占不到便宜，又全都开始翻脸。 赵晨华还有楚家母女在屋里都听见了。 “小赵，要不，就拿一盒饼干，一人给一块儿？”楚妈妈怕姑爷树敌，所以想要息事宁人。 不过赵晨华却并不同意：“不用。” “妈，这些人就是为占便宜来的，给了他们会想要更多，不能开这个头。” 楚美腰想了一下，也说：“是啊，这些人没良心，以前爸还在的时候，都是谁家有事儿就去帮忙。” “可我爸没了，他们就开始想要吃绝户，个个都不念旧情。” “这时候给他们饼干，他们也不会领情。” 她已经看透了这些人的为人。 赵晨华点点头，对丈母娘说：“妈，美腰说的对。” “打铁必须自身硬，我们过的好了，这些人自然也会态度好，我们过的不好，他们该欺负还是会欺负我们。” “这个跟给不给饼干没关系。” “就凭他们以前的做法，这饼干也不该给。” 因为没必要。 姑爷和闺女都这么说，楚妈妈也就不再坚持了，点点头说：“那就听你们的，不给就不给。” “我也是怕他们心里不高兴，暗地里使绊子。” 毕竟都是一个四合院里，而且还出了贾东旭买凶企图谋害赵晨华的事儿，不由的楚妈妈不重视。 不过赵晨华却不担心，反而安慰丈母娘：“妈，您别担心，他们要是安心过日子，那就进水不犯河水。” “要是找不自在，我也不是好惹的。” 穿越过来两个月，这帮人应该也见识到了，相信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楚妈妈点点头，没再说话。 倒是赵晨华，又去把百货大楼送的东西从里屋拎出来，看到饼干和点心不一样，就都打开，各拿了一块儿给丈母娘和媳妇儿。 “来，我们先尝尝，这都是进口的，平时还真买不到。”赵晨华自己也拿了一块儿饼干，咬了一口，发现是用坚果碎做成的，味道确实不错。 楚妈妈和楚美腰见状，也都尝了一下。 “真好吃。”楚美腰感叹了一句，口齿留香。 “是啊，我还没吃过这么香的饼干，卖的肯定不便宜。”楚妈妈也感叹了一句。 想起以前饭都吃不上的日子，还恍如昨日。 现在倒跟着自家姑爷，吃上进口的东西了。 赵晨华点点头，特需供应处的东西，确实是好东西。 而且还是因为物资匮乏，尤其是饥荒年，物资对上面层次的供应不达标，这才专门设立了这么一个部门。 说起来，其实就是特权。 所以，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二大爷一个草包，却一辈子执着于当官。 还有许大茂，天天巴结李副厂长，为的也是能往上更进一步。 这俩人，看重的，就是上去之后的权力和好处。 当然，这些不能摆到明面上说。 正在这时候，响起敲门声，外面是易中海的声音：“小赵，百货大楼的人已经走了，你是不是可以一起去办自行车的手续了？” 赵晨华都忘了有这回事儿，闻言就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就来。” 然后对丈母娘说：“妈，我去跟易中海办一下上次卖的自行车手续，您跟美腰在家就行，就别出去了。” “四合院这帮人还在外面，在家还能躲清净。” 主要他怕自己不在家，家里人吃亏。 “好，我跟美腰在家试试缝纫机。”楚妈妈乐呵呵的答应。 家里有了缝纫机，那每天要做的事儿可就变多了。 再说她本来也不愿意出去，那帮人没少欺负楚家，她自然也不愿意跟他们打交道。 赵晨华点点头，从家里出来。 易中海带着于杨等在外面。 看到赵晨华出来，易中海就说：“小赵啊，于杨跟你办完手续就接着回家，我跟着不方便，就不跟你们去了。” “你们两个去，早去早回。” 他自恃身份，说话还一副长辈的口气。 赵晨华直接忽略他，推着自行车，对旁边的于杨说：“行，那就走。” 说完率先推着自行车，直接走了。 于杨见状，就看了一眼易中海的脸色，然后去推着他的自行车，追了上去。 易中海被赵晨华的态度气的心里窝火，暗自咬牙：等着，早晚让你这小子好看。 心里发狠，又想起贾家如今的下场，就看了一眼贾家，目光闪烁了一下，突然就又想起那天看到的白茫茫一片。 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连忙用咳嗽掩饰了一下，转身回家去了。 赵晨华骑着自行车，跟于杨一起去派出所，把相关手续给办理了一下，手续费两块五，也由于杨承担。 办完手续，那辆自行车，就正式从赵晨华名下，转到了于杨名下。 于杨拿着属于他的自行车证，心情很激动。 赵晨华也不管他，出了派出所，就准备骑着自行车回家。 不料身后，却传来于杨的声音：“赵晨华，你先等一下。” 赵晨华就站住脚步回过头，看向于杨，说：“怎么？你有事儿？” 于杨推着自行车，追上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要跟你打听一下，这自行车，你卖给我师父，真的是原价？” “可我师父卖给我的时候，可是多要了二十块钱，说是你多要的。” 这事儿他本来不想提，可越想越别扭，就想私下问清楚。 赵晨华也是一愣。 他不知道这件事儿。 易中海一个八级钳工，每个月工资九十九，家里就两个人，也没多大的花销。 竟然在转卖自行车上，直接加价二十，赚自己徒弟的钱，还真是鸡贼。 要知道，自行车那事儿，本来是棒梗惹下的祸端。 易中海揽在身上，就等于是帮着处理祸端，卖给徒弟，徒弟是帮忙处理的人，怎么能多加钱？ 不过这事儿都是自愿的，赵晨华也不会给于杨抱打不平，所以回过神就说：“于师傅，私下买卖赚钱犯法。” “我说了，我是原价出让，不会做知法犯法的事儿。” “至于易中海找你多要二十块钱，那是他的问题，你可以找他问清楚。” 第185章 补写日记 于杨听明白了赵晨华话里的意思。 那二十块钱，确实是易中海赚了他的。 不过确定了真相，他也不敢像赵晨华说的，去找易中海询问。 他还想要在钳工技术上有所提升，那二十块钱，就当孝敬的学费了。 不过到底是心里不舒服，新买的自行车是修过的，还多花了二十块钱，换谁都会心里不痛快，所以于杨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赵晨华本来都准备骑上自行车回家。 听到于杨叹气，他倒不着急了。 “于师傅，其实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跟派出所的同志举报。” “毕竟易中海多要了你二十块钱，这就属于投机倒把范围了。” “只要派出所的同志查明白，你的二十块钱，一准儿还能给你要回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于杨吓了一跳。 让他举报易中海？ 那他技术还想不想提升了？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他师父，是私下磕过头，师徒关系所有人都知道的。 就为二十块钱，他去举报？！ 欺师灭祖，他还活不活了？ 想到这里，心里更吃惊，连忙说：“什么二十块钱？！” “什么举报？！” “赵晨华，我看是你疯了，你少挑拨离间。” 说完直接上了自行车，一溜烟儿直接跑了。 赵晨华也没想到于杨会被吓成这样。 摇摇头，他也骑上自行车，直接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因为赵晨华买缝纫机，还有被百货大楼白送不少进口东西，议论纷纷。 像三大爷家，许大茂家，还有陈龙家，这些是真正的聪明人，都有结交赵晨华的心思，所以羡慕居多。 其余的，有些是没占到便宜，心生不忿的。 有的是嫉妒加仇恨的，像易中海，秦淮如这些。 傻柱去厂里加班，并没有在四合院，要不然还要算上一个他。 不过对比以前，从整个四合院里不拿楚家当回事儿，到现在态度各异，已经改变了不少。 赵晨华回到家，就听见丈母娘跟他媳妇儿，正在里屋踩缝纫机。 他就冒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这母女两个，正在补破衣服。 “妈，咱们家有条件了，这些破衣服就不要了，不用补。” 赵晨华提醒了一句。 不说他手头还有不少钱，就空间里，还放着好几条小黄鱼，钱是不缺。 而且还有写日记奖励的各种东西，比如衣服，棉花，以及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 尤其后续还会每天都奖励。 这些都足以保证家里的生活无忧，又何必过度节俭的生活？ 想到这里，赵晨华突然心里一动，今天的日记奖励，他好像还没拿到手。 早上因为刘光天打岔，他就忘了写今天的日记。 想到这里，赶紧查看脑海中。 脑海中的系统面板，那水蓝色的光幕，一明一暗的闪烁着，还是早上他打开时候的状态。 赵晨华刚要打开上面的日记本，就听到他丈母娘跟他解释说：“小赵，我知道咱们家有条件，你也说了不让穿破衣服。” “不过还是补补。” “一来拿着练练手，能熟练用缝纫机。” “二来补起来也不浪费，咱们家不穿，就给美腰姐姐家几件，也算是帮衬帮衬她家。” 这年头，日子过的都苦。 大街上，穿补丁衣服的人比比皆是，楚妈妈送补丁衣服给大闺女，也确实是帮衬，更没人会说什么。 赵晨华的意识从脑海中出来，想了想，点点头说：“那妈看着办。” 他从来没见过那位大姨子，所以也不了解对方和对方的家庭，更不知道为人，所以也不会贸然给什么过多的帮衬。 一切等看看情况再说。 想到这里，赵晨华也就不再多说话，退出来，自己坐在外面，然后闭目养神，从脑海中，打开日记本，开始导入昨天抽到的技术。 昨天奖励的还是一种军工技术，t-72主战坦克，这是七十年代老苏生产设计的。 算起来，又是领先十年的技术。 赵晨华每次看到这些技术，都有一种想要献上去的冲动。 说实话，任何国人，真到了手里有这种技术的时候，其实都会想着拿出来发展一下国家。 但是，前提是保证不牺牲自己和家人。 而且基于日记需要保密的特性，这么多技术，只能贡献一次。 赵晨华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不能破坏他现有的生活，还是需要保密。 所以他克制住情绪，把t-72主战坦克技术，直接导入日记本，然后选择了提交。 马上，系统的声音就响起来：“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九，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f-15战斗机所有生产制造技术。” “奖励获得：板式楔横轧技术。” “奖励获得：系统空间（1平方，可升级，当前为初始级别）。” “奖励获得：太西无烟煤两千斤。” 这次竟然获得了两项技术？ 至于无烟煤，已经有了不少，竟然又奖励了一次，倒是可以想办法给师父送一些过去。 赵晨华心里做着打算，就感觉一双小手伸过来，轻轻碰了碰他。 睁眼一眼，楚美腰明亮的眼眸正看着他。 看赵晨华睁眼，楚美腰就小声说：“晨华，你要是累了，就去里屋睡会儿。” “到吃饭的点儿，我再叫你。” 她看赵晨华闭目养神，还以为是他困了。 赵晨华其实是在用意识写日记，如今写完了，奖励也拿到手，就笑着站起来，说：“我不困，就是想事儿的时候，喜欢闭上眼，更专心一些。” 说完眼神随意的扫了一下，正看到窗户外，傻柱从外面回来，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饭盒。 楚美腰顺着赵晨华的目光望出去，也看到了这一幕，就说：“傻柱这是又给贾家拿饭盒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傻柱敲了敲贾家的门。 秦淮如马上从屋里开门出来。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淮如就跟着傻柱，两个人一起去了傻柱家。 而且进门以后，门还直接关上了。 楚美腰顿时有些诧异：“这……这两个人，就不知道避嫌吗？” 一个寡妇去一个光棍的家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紧闭房门，这不是想让谣言满天飞吗？ 第186章 秦淮如找傻柱的目的 赵晨华丝毫不觉得奇怪。 秦淮如想要吸血傻柱一辈子，自然是想要破坏对方的名声，不让对方有机会能成家。 所以肯定会找机会就制造暧昧谣言。 至于她自己的名声，为了利益，那女人也没那么在乎。 “媳妇儿，不用奇怪，以后这样的事儿少不了。” 尤其还都是住在中院，抬头不见低头见。 秦淮如的骚操作，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楚美腰却难以理解。 她跟她妈，说句不好听的，都是曾经的寡妇。 可日子再艰难，她们也时刻注意男女方面避嫌。 四合院里，可以欺负楚家是绝户，却没人能在名声方面，对楚家有任何诋毁。 人活一张脸。 就像秦淮如这样，跟着去一个光棍家，还关上门，这她理解不了。 “晨华，你说秦淮如这是图什么？” “图什么？自然是图傻柱的工资，还有傻柱能带回来的饭盒。”赵晨华直接就给出了回答。 傻柱这人，二十六岁的年纪，长的却像是四十六，不但显老，还特别丑。 平时又懒，衣服脏兮兮的，短头发都打结一样。 这样的形象，秦淮如能图他什么？ 图他显老？还是图他不洗澡？ 秦淮如根本就看不上傻柱，所以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楚美腰听到赵晨华的话，肿怔了一下，这才说：“晨华，你是说，秦淮如想要依靠傻柱？她想嫁给傻柱？” 虽然傻柱二十六岁，已经算是大龄光棍，可他毕竟条件还不错，还从没结过婚。 而秦淮如比傻柱大三岁不说，还是寡妇，并且带着两个孩子，这门婚事能成吗？ 赵晨华轻笑：“媳妇儿，秦淮如可不想嫁给傻柱。” “她要真想嫁，那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易中海想养老，秦淮如想有个男人给她养家，这傻柱就成了倒霉蛋。” “不过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傻柱要是没有占便宜的心，也不至于跟秦淮如纠缠不清。” 傻柱难道就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 他肯定知道。 可易中海说让他帮衬，他自己又存了占便宜的心态，所以这才堂而皇之，跟秦淮如不清不楚。 说到底，只要有一个理由，这色胚甚至还享受其中。 楚美腰理解不了：“也就是说，秦淮如不想嫁给傻柱，只是想跟傻柱相互占便宜？” 这也太不正经了。 赵晨华点点头，说：“没错儿，就是相互占便宜。” “看着，这次傻柱拎着饭盒回来，秦淮如还不罢休，估计是跟着傻柱借钱去了。” “而且还是有借没有还的那种。” 这事儿估计还有易中海在其中推波助澜。 不过赵晨华还真猜错了。 这次秦淮如找傻柱，还真不是为了借钱。 秦淮如跟着傻柱去了他家以后，就把门给关上，而且还上了门闩。 “秦姐，你这是干什么？”傻柱吓了一跳。 关门也就算了，上门闩，这是要干什么？ “柱子，我想求你一件事儿。”秦淮如说着，直接就给这傻柱给跪下了。 这一下，傻柱就忘了追问上门闩的事儿，赶紧伸手去搀扶秦淮如。 “秦姐，你有事儿只管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可千万别给我下跪，这可容易折寿，我受不起。” 说完搀扶着秦淮如的胳膊，就把人给扶了起来。 秦淮如就嘤嘤嘤的开始哭。 哭的傻柱手忙脚乱，想要给秦淮如擦眼泪，又觉得不合适，想要去拿毛巾，过去拎起来，发现毛巾又脏又破，实在拿不出手。 扔了破毛巾，傻柱无可奈何的说：“秦姐，你别哭了。”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 “是不是想借钱？我先借给你十块钱，你先拿着用，就别哭了。” 说完从口袋里，数了几张钱，加起来总共十块钱，递给秦淮如。 秦淮如却并没有接，而是直接扑进傻柱的怀里。 然后哭着小声说：“柱子，我不是来借钱的。” 傻柱是实在没想到，秦淮如竟然会直接扑进他怀里。 二十六年的光棍，他什么时候感受过这个？ 尤其是明显的柔软，让傻柱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 倒是秦淮如，扑进傻柱怀里，抱着傻柱，就又开始嘤嘤嘤的小声哭：“柱子，你也知道我的难处。” “孤儿寡母的，想要在城里活下去，千难万难。” “现在也就是有你给带吃的，可我没什么能回报给你的。” “所以我求你一件事儿，咱们能不能真当姐弟亲人？你别嫌弃我的那种。” “以后我给你收拾家，给你做什么都行。” “就求你能多帮衬着我们点儿，别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活不下去。” 她边说边哭，一直趴在傻柱的怀里。 傻柱整个脑袋就跟浆糊一样。 就感觉口干舌燥，人就跟真的傻了一样，半天都没反应。 秦淮如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才从傻柱怀里抬起头，查看傻柱的状态。 “柱子，你不说话，是不是不想帮衬我了？”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不是，我说了帮衬秦姐，那就一定会帮。” “秦姐，你就放心好了，我以后都会拿饭盒回来，你跟两个孩子，肯定不会挨饿。” 这家伙见不得女人哭，尤其还是扑到他怀里哭，就有些上头。 说着还把手里的钱，给塞进了秦淮如的手里。 “还有，秦姐，这钱你先拿着，先别哭了。” 哭的他汗流浃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秦淮如手里拿着钱，更是下定了决心。 她又一头扎进傻柱怀里，小声说：“柱子，你对姐太好了，姐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以后你的家务活，姐全包了。” “而且，姐这个人，也愿意给你。” “现在就给你。” 说完伸出胳膊，抱上傻柱的腰。 人在傻柱怀里，还扭了几下。 亲密无间，足够让傻柱感受到强烈的冲击。 傻柱哪受过这个？ 一时间，又呆愣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傻柱才回过神来，连忙说：“不不不，这不行。” 他彻底慌了。 第187章 奇怪的秦淮如 傻柱不是真傻，他当然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而且他自视甚高，想要娶拔尖儿的姑娘，又怎么会要秦淮如这样的寡妇？ 让他帮衬贾家一点儿吃的，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还有秦淮如温声细语的感谢，也就足够了。 可让他娶秦淮如，那他绝不愿意！ 想到这里，傻柱赶紧伸手推开秦淮如：“秦姐，你别这样，让人看见，我们可就没法儿做人了。” “我帮衬你，是我们两家关系不错，我看见了不能不管。”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又是住斜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我傻柱也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你别……你不用这样。” 他有点儿害怕了。 秦淮如也没想到，她这次过来，竟然起到了反作用。 不但没达成目的，反而被傻柱给一把推开了。 而且傻柱的声音还不小，这要是被人听见，那两个人的名声可就都臭遍大街了。 于是赶紧说：“柱子，是姐配不上你。” “我就想着……就想着能偷偷报答你一下。” “既然你不愿意，那是我的错。” “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家里有什么洗洗涮涮的，你就别管了，都交给我。” 说完拿着钱，打开门闩，直接开门走了。 留下傻柱，木呆呆的发愣。 “秦姐说什么？” “她说，她要偷偷的报答我？” 也就是说，秦淮如不是要闹着嫁给他，而是—— 傻柱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抗拒娶一个寡妇，可要是不用娶，还能偷偷吃上点儿荤腥，那他其实非常愿意。 想到刚才秦淮如在他怀里扭，傻柱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送上门来到嘴的肉，就因为他自己没弄明白，又丢了。 不过这时候，他总不能再追过去？ 贾家还有两个孩子，也不可能当着孩子的面儿发生点儿什么。 大白天的，要是去叫秦淮如再来他家，那被人看见，可就又谣言满天飞了。 所以，现在也只能先这样。 等回头再跟秦淮如偷偷的找机会。 傻柱是边想边懊恼。 想的都魔怔了。 毕竟二十六了，第一次开荤的机会，竟然被他给错过了，怎么能不念念不忘？ 一晚上，这家伙翻来翻去，愣是怎么都没睡着。 傻柱心浮气躁的躺到了下半夜，却突然听到四合院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老鼠在啃什么东西。 人在睡不着的时候，尤其是安静的夜里，对声音就格外敏感。 “这两年除四害，不是已经没老鼠了吗？怎么又有了？” 傻柱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他本来就睡不着，听到这些声音，更跟火上浇油一样，让他怒火中烧。 安静的夜色，那咯吱吱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嘿，这小畜生是不想活了？！” 傻柱直接从床上下来，然后从门上玻璃往外看，想要看清楚声音来源，然后出去弄死那老鼠。 结果一看之下，他自己倒是吓了一跳。 院子角落里，竟然蹲着一个人影，正在撬菜窖的小铁门。 看身形，分明就是秦淮如。 “秦姐？”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撬菜窖的门干什么？ 傻柱有些奇怪，于是穿上衣服，打开自家房门出去查看。 听到开门声，秦淮如吓了一跳，直觉一屁股坐在地上。 躲在屋里偷看的易中海也吓了一跳。 而同样在偷看的赵晨华，则一下子眼神儿明亮起来。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隔一会儿就响几声，早就把他给吵醒了。 结果到窗户这边一看，秦淮如竟然在撬菜窖的门，这就有意思了。 毕竟想要干什么，白天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 赵晨华有些疑惑，就一直在窗户后想要看个究竟。 结果这时候，房门一响，傻柱出来了。 “这俩人，该不会是想要进菜窖私会？”赵晨华眯了眯眼睛。 又一想，还真没必要。 傻柱一个人住，秦淮如想要私会他，大可以进傻柱家，这不比大半夜去菜窖要好吗？ 再说，秦淮如就是吊着傻柱吸血，可以给任何人吃肉，就是不让傻柱轻易得手。 这时候，撬开菜窖，能是为了献身给傻柱？ 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秦淮如看清是傻柱，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傻柱也大步走过来了。 “秦姐，你干什么呢？” 傻柱是真没闹明白。 秦淮如左右看看，尤其是重点看了一下楚家，看没动静，这才扯着傻柱的胳膊，小声说：“柱子，你小声点儿。” “我这不是有心事睡不着吗？所以就想着，看看菜窖里什么样儿，是不是要收拾。” “马上要入冬了，先开盖晾晾，好放过冬的白菜。” 这借口是她临时想到的，说服力并不高。 甚至就连傻柱都不信：“秦姐，这还没入冬呢，你就想着要放过冬的白菜，这也太早了？” 放这么早，不用到过年就全烂了。 根本没人这么干。 秦淮如这是脑子受刺激糊涂了？ 不然傻柱很难理解。 秦淮如看傻柱不信，立刻就可怜兮兮起来：“柱子，我知道是早了点儿。” “可我有什么办法？” “东旭不在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什么事儿都要早做打算。” “这事儿我想来想去睡不着，就干脆起来先看看，免得越躺越难受。” “你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她知道傻柱吃哪一套。 果然，她话音刚落，傻柱就立刻点头：“秦姐，我信，我信你的，怎么可能不信？” 主要他也是越躺越难受，所以立刻就信了。 “秦姐，你要是睡不着，要不就到我家，我们说说话。” “菜窖和过冬白菜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等到了时候，我给你弄。” 傻柱大包大揽。 不过他说这话，可是真有些不正经。 半夜三更，光棍邀请一个寡妇回家，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 秦淮如更是吃了一惊，眼神瞥了一眼易中海家，赶紧说：“柱子，去你家还是算了，万一让人看见，那咱们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行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快回去睡，我也回家了。” 说完不等傻柱说话，就赶紧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傻柱，呆愣愣的一头雾水。 第188章 奖励获得：米格－23战斗机十五架 过了一会儿，有些莫名其妙的傻柱摇摇头，也转身回家去了。 赵晨华看的真切。 傻柱的反应足以说明，他出来是意外。 那么，秦淮如去撬菜窖门，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赵晨华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转头看向了易中海家。 不过他随即又摇摇头：“不对，如果秦淮如是约了易中海私会，那断然不会弄出这些动静。” 易中海的算计滴水不漏，他也不可能冒着风险，跟秦淮如在院子里私会。 毕竟代价太大，他不可能冒险。 赵晨华也想不明白，看院子里又没了动静，就回到床上，把媳妇儿楚美腰抱在怀里。 “晨华，是有什么事儿吗？”楚美腰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赵晨华小声安抚：“没事儿没事儿，就是院子里有老鼠。” “快睡，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早上再说。” 说完还轻轻拍着楚美腰的后背，把她当小孩一样，给哄睡了。 第二天一早，傻柱起的倒是比别人晚了一些。 他从家里急匆匆出来，去外面上厕所的时候，赵晨华已经蹲在院子里，边刷牙边写日记了。 昨天日记奖励了f-15战斗机生产制造技术。 赵晨华还特意查看了一下。 这东西具备高机动性作战能力，一旦生产出来，可以说在空中，绝对对来犯之敌，是梦魇一样的存在。 可惜暂时不能献上去，让国家展现其威力。 想到这里，赵晨华摇摇头，将来如果他的地位，提升到一定高度，可以掩饰系统的存在，那倒可以尝试把系统奖励秘密拿出来。 那样的话，没人知道，还能持续获得奖励，也不会影响他正常的家庭生活。 想到这里，赵晨华把f-15战斗机生产制造技术导入日记本，然后想了想，又把板式楔横轧技术也导入进去，这才在脑海中下令：“日记提交。” 水蓝色的系统光幕闪烁，日记也是一道白光，然后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八，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米格-23战斗机十五架。” “奖励获得：米格-23战斗机生产制造技术。” “奖励获得：系统空间升级抽奖一次。” “奖励获得：羽绒服六件，羽绒裤六条，苹果十斤，香梨十斤。” “奖励获得：现金二十元，生活用票若干。” 赵晨华不由自主挑了挑眉。 这次奖励也挺有意思，竟然奖励了战斗机的制造技术，还奖励了十五架成品。 如果要是提取出来，就能马上投入使用的那种。 可惜，时机还是不对。 赵晨华摇摇头，最终还是决定，等明天写日记，直接导入用掉。 免得空间不够，他也没地方放这些大家伙。 想到这里，就开始漱口，加快洗漱的速度。 正在这时候，易中海从外面上厕所回来，有意无意的看了赵晨华一眼。 赵晨华正吐漱口水，跟易中海对视上了。 两个人目光相对，气氛都似乎凝固了一瞬间。 易中海迅速的移开目光，直接回家去了。 赵晨华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躲避和慌乱。 有意思。 赵晨华看着易中海回家的背影，突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 如果秦淮如约的是易中海，那里面的事儿可就大了。 贾东旭可刚死没多久。 不过昨晚有傻柱出来，也没办法验证秦淮如是不是约了易中海。 而且经过昨晚的事情，估计就算这两人想要有私情，也不会选在四合院里进行了。 想到这里，赵晨华也不再多费心思，站起来直接回屋。 吃过早饭，四合院里要上班的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 赵晨华有自行车，所以都是掐着点儿，最后一个走。 临走的时候，赵晨华对丈母娘说：“妈，我这儿有杨厂长给的棉花票，您跟美腰去买好棉花，然后找个弹棉花的地方，让他给加工一下。” “上次我跟美腰不是买了不少布料吗？” “您看着选一下裁剪好，等我下班回来，我就说说做棉袄的要求，然后再开始做。” 他要做的内层有羽绒马甲的棉衣，但是又不能提前跟家里人说，也只能先这样安排。 “行，小赵，我们都听你的。”楚妈妈现在是百分之百听姑爷的话。 自家姑爷有本事，还是家里的顶梁柱，听他的，准没错儿。 赵晨华点点头，去拎了四样百货大楼送的东西，挂上自行车，然后对丈母娘说：“妈，我带几样给师父，剩下的，您做主就好。” “要是您去大姐那边，就给她带上一份，再把家里的米面也给带点儿过去。” 昨天晚上，他跟媳妇儿详细了解过大姨子。 姐妹两人，从小在楚老太太眼里，都是赔钱货，所以吃苦是一起吃苦。 不过楚美腰出生没多久，楚爸爸就没了，所以楚老太太就把楚美腰叫成丧门星，格外厌恶。 不但对外到处说孙女坏话，而且还经常动手，不是掐就是拧。 那些小时候的日子，楚老太太没少虐待楚美腰。 这时候，楚美腰的姐姐楚领娣，就会站出来护着妹妹，然后两姐妹一起被虐。 说起来，这姐妹俩，也算是一起泡在苦水里长大的，感情也算深厚。 就冲这些，赵晨华就不介意帮衬这个大姨子。 楚妈妈听到姑爷说这些，也想起了以前这姐妹两个的事情，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说：“行，我知道了。” “这两年饥荒年，咱们家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美腰大姐也偷偷给过咱们家接济。” “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美腰大姐的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给帮衬一点儿东西，她在婆家也能腰板硬点儿。” 有一个有能力的娘家，婆家就不会看轻媳妇儿，这是事实。 现在楚家有赵晨华，不但是轧钢厂的红人，还能让百货大楼白送一堆进口东西，说出去，就是楚家的脸面。 而这种脸面，也会让嫁出去的楚家大姐跟着受益。 第189章 下达加工任务 赵晨华点点头，昨天晚上，他就跟媳妇儿说过了，只要他有能力，就一定会帮衬大姨子那边，也把日子过起来。 不过这事儿不着急。 毕竟大姨子那边，也牵扯到了一大家子人。 升米恩，斗米仇，帮衬也要看情况，循序渐进。 “我走了，妈，美腰，你们就看着安排。” 赵晨华说完，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直接上班去了。 而与此同时，老人那边，已经把今天日记中的军工技术资料，给全部提取了出来。 “还是军工方面的，好，太好了。” “现在四面楚歌，有这些，就是有了足够的底气，关键时刻，可以直接硬刚。” 老人看着资料，还是心情有些激动。 现在周围情况很不好，军工方面，除了战场上缴获回来的武器，自主研发方面还非常薄弱，就只能从战场上捡了破烂回来研究借鉴。 老苏那边靠不住，撤走的拿走的，许多技术前功尽弃。 这个时间，又是被追债，又是饥荒年，军工方面也薄弱，手里没足够“硬”的武器，终究是过的如履薄冰。 人人都想尽快的掌握足够的威慑力，但是谁都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可穿越者的存在就不一样了，每天最少一个军工技术，而且资料非常齐全，从设计图纸，其中部件的原材料特性，还有数据参数，制造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小问题，甚至是投入使用中的优缺点，资料里都会罗列明白。 等于是把饭喂进了嘴里。 其中的产生的意义深远。 甚至可以说，这一个穿越者的出现，完全可以改变国家的格局。 如今所有军工技术的制造，已经全面开花。 不过就算有成熟的技术，要制造出来，还是需要不小的挑战。 这还是在有详细资料的情况下，要自主研发，说不定几年都没有进展。 所以穿越者的存在，意义重大。 老人想着，案头的电话突然响了。 这是专线，是有特权专门联系他的，其余电话，都是工作人员先接，确定事情的轻重缓急，然后对他进行汇报，等他批示。 能直接打他电话，那就不是一般事情。 “喂，是哪一位？”老人拿起电话，先询问了一句。 电话里，隔了一会儿，才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是我啊，来总，我是科学院学部委员钱林海。” “您让我秘密带头制造的东西，遇到了一点儿难题。” “最先制造的侦察战斗机，其中所用的机身结构薄板仅有05毫米厚，而且间隙精度不能超过002毫米。” “否则就会因为不密封，导致飞机机体在飞行中撕裂甚至坠毁。” “这些零部件因为形状复杂，加工难度较大，因此这几天，几个工人师傅手动加工，虽然可以达到及格，却始终不能达到最好标准。” “所以您能不能给安排两个技术更好的钳工师傅？” 精益求精，对于这些领先的技术，第一次制造，更要如此严格。 所以他只能打电话来要人了。 按照资料要求，间隙精度不能超过002毫米，而头发丝的直径大约在004~005毫米。 可想而知这零件方面的加工，有多困难了。 老人自然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钱先生，你放心，我这就安排最好的钳工，去科学院听你指挥。” 说完这话，突然又迟疑了一下，再次对话筒说：“算了，还是不派人过去了。” “钱先生，你那边把要加工的各种零部件，都准备一下，我派人过去取走，然后安排人秘密加工。” “等完成以后，我再让人给你送过去。” 他突然想到了赵晨华。 赵晨华的师父，是非常出色的八级钳工，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应该能胜任这次的加工任务。 最主要的还是赵晨华。 这个穿越者，前不久参加技术等级考核，一下子就连升三级。 而根据调查，那家伙根本就没尽全力。 不能以常理推断的穿越者，会不会藏着手段，在钳工技术方面，已经达到满级了呢？ 或许这次可以利用机会，试探一下。 赵晨华不行，还有马明启。 如果赵晨华行，那可以一步一步，把他的地位提升上来，这样无论对这个穿越者，还是国家层面，都更有利。 想到这里，老人把钟杨叫进来，快速的下达了几个命令。 钟杨也马上出去，开始严格执行命令。 而第一道命令，就是通知机械部，用机械部的名义，联系轧钢厂，命令其准备独立的加工车间，指定马明启连同赵晨华师徒两个，进行这次的加工任务。 并且这次任务，要严格保密。 杨厂长接到上级电话，自然是格外重视，于是组织人员，立刻进行车间清理，然后让车间主任，把马明启还有赵晨华，给请到办公室，特意安排保密加工任务。 “马师傅，这次的任务，是上级领导部门特意安排的，由您带头，晨华打下手，你们师徒两个共同完成。” “这是上级领导部门对你们的信任，也希望两位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完成好这次光荣的任务。” 杨厂长很激动。 上级领导部门能给红星轧钢厂，下达这么重要的任务，足以说明对厂里的重视。 只要能顺利完成，那就是功劳。 就算马明启和赵晨华是最大的功臣，厂里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他这个厂长的领导作用，更不用说，肯定会得到肯定。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马明启是技术痴，越难的任务就越喜欢，闻言立刻说：“杨厂长，您就放心，我跟小赵保证完成任务。” 他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对赵晨华的技术更有信心。 师徒两个一起加工完成任务，自然是不在话下。 赵晨华也点点头，表态说：“是，我师父说的对，有我师父出面，任何加工任务都能保证完成到位。” “我也会全面配合，打好下手。” 他可还记得他现在只是三级钳工，所以接这种任务，自然是以师父马明启为主。 马明启就看了徒弟一眼，这小子，还真以为能瞒得住他这双眼睛？ 第190章 被指定执行任务的师徒 赵晨华还不知道马明启早就看透了他的技术水平，看师父看他，还呲牙笑了一下。 杨厂长听这师徒俩都信心满满的表态，特别高兴，就笑着说：“好，那你们就回去准备一下。” “趁手的工具都可以带上，手头的工作也都交接一下，然后去我刚准备出来的特别车间。” “这次的加工任务，只要你们能顺利完成，我保证，年底厂里的先进，绝对有你们师徒两个。” 其实往年厂里的先进，马明启也是年年榜上有名。 这是厂里技术最好的八级钳工，平时又勤勤恳恳，评定他，是众望所归。 今年再加一个赵晨华，问题也不大。 毕竟这家伙连升三级，又是厂里宣布重点培养的人才。 再完成一个重要的加工任务，那评一个先进，也没人敢说什么。 再说，上面可是说过，要重点培养照顾赵晨华。 不要说厂里的一个先进，就是全国先进，只要机会合适，都不是问题。 杨厂长现在看这两师徒，就跟看宝贝一样。 越看越爱。 马明启点点头，说：“好，那我就带小赵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工具。” “小赵还是小组长，也要做好生产任务的交接工作。” 保密任务，估计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所以手头的工作，必须要做好交代。 杨厂长点点头，亲自把这师徒俩送出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门口，正巧碰到了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笑的格外热情：“马师傅，小赵，这次上级领导部门指定你们师徒，是我们整个轧钢厂的光荣。” “加工任务虽然保密，但是有什么需要厂里提供支持的，你们尽管找我或者杨厂长。” “我们厂领导，一定全力支持。” 漂亮话说的很好。 现在两个厂长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 竞争敌对关系依然存在，但对马明启还有赵晨华方面，却出奇一致的友好。 马明启客气点头，说：“好，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找厂领导解决。” 说完扯了一把赵晨华，然后一起走了。 赵晨华在路过李副厂长的时候，给了对方一个礼貌的笑脸。 他可还没忘记，等起风的时候，这轧钢厂，可就成了李副厂长的天下。 所以犯不上得罪对方。 李副厂长很有城府，对马明启明显不太给面子的行为，一笑置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赵晨华跟着马明启走出办公室，周围没人了，这才问马明启：“师父，李副厂长得罪过您？” “我看您好像对他挺有意见。” 那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上一秒面对杨厂长还比较温和，下一秒见了李副厂长，就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这态度，李副厂长看不出来就怪了。 所以赵晨华打算问清楚，早点儿做好防范。 免得起风以后，李副厂长会针对师父。 马明启冷哼一声，说：“李副厂长没得罪过我。” “不过我对他确实是有意见。” “这人贪财好色，隔三岔五，就在小食堂弄招待，大吃大喝不说，还收礼。” “而且还跟食堂的刘岚纠缠不清，一个副厂长，这样的德行，配吗？” 他看不得这样的厂领导上蹿下跳。 相比之下，退伍军人出身的杨厂长，给他的印象就很好。 赵晨华听到师父的话，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也难怪马明启会对李副厂长有意见。 不过也幸好，李副厂长那个人，虽然贪财好色，但是对真正有本事的人，只要没有深仇大恨，就不会刻意打压。 而且收钱真给办事儿。 实在不行，起风以后，这家伙要是想要针对师父，就给他两条小黄鱼。 打定主意，赵晨华就没再说什么，而是跟在马明启身后，两个人一起回了钳工车间。 马明启还好，他的各种工具用的顺手，所以去收拾工具去了。 赵晨华负责一个生产小组，所以必须要做好安排和交代。 现在赵晨华的小组长，已经做的游刃有余。 顶级的钳工技术，让赵晨华在面对一切问题的时候，都能轻松解决。 有这么一个小组长，整个小组的生产效率大大提高。 这也让生产小组的钳工师傅，对赵晨华从一开始的质疑，到现在心服口服。 听到赵晨华安排他们的工作，顿时全都暂停了手里的工作围拢过来。 “赵组长，你这么安排，是以后不管咱们这个小组了吗？” “是啊，是要调走你？还是给你升官儿啊？咱们车间副主任的位置可还空着呢。”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你跟马师傅是去厂长哪儿了？” “我们舍不得你，要是升官儿我们还同意，还是去领导别的小组，那我们可不干。”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其实都是旁敲侧击，打听出什么事儿的。 赵晨华已经已经把今天小组的生产任务进度，一一统计完了。 这时候用笔记本做了记录，听到众人的话，顿时就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上级领导部门交代了一个加工任务，需要我师父完成，我跟着去打下手。” “什么升官不升官的，让主任听到，还以为我要抢他位子呢，你们可别害我。” 他这话是故意说的，因为车间主任就在他旁边，等着交接生产小组的工作。 车间主任闻言，就笑骂道：“你小子，我可一个字都不漏，全听见了。” “你是故意的？” “至于我这个主任的位子，只要你有本事，抢了也就抢了。” 他相信只要赵晨华能做主任的位置，他这个主任，肯定还能就更进一步。 所以根本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期待。 周围生产小组的师傅们，听到车间主任和赵晨华之间的对话，顿时都起哄笑了起来。 赵晨华有真本事，自然也能服众。 大家弄明白赵晨华是跟着马明启去做加工任务，那就没事儿了，估计今天忙完，明天也就回来了。 可他们压根儿就想不到，这次开始的保密任务，一时半会儿还真结束不了，而且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第191章 马明启的猜测 交接完工作，赵晨华想了想，也去拿了自己的钳工工具。 虽然他的钳工技术满级，但是用自己的工具，怎么说也顺手一些。 这次的保密任务，是指定马明启和他两个人，那他就要全力以赴，完成的漂漂亮亮，拿上顺手的工具，会更好一些。 等收拾好，两个人跟车间主任说了一声，就拿着工具，出了钳工车间，直奔杨厂长所说的特殊车间。 这是特意腾空出来的一整个车间，工作台已经给安装好了。 就是偌大的车间，在最里面临时安装了两个工作台，一进门，看上去里面格外的空旷。 “腾空整个车间，这次的加工任务，怕是不简单。”马明启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以前哪怕加工航空件，都没这么郑重其事。 弄一整个车间，就让他们师徒使用，足见上级领导部门，确实非常重视。 想到这里，他就扭头看了自己徒弟一眼。 赵晨华倒没多想，毕竟以前他是真没经历过这样的加工任务，就以为，这次纯粹是给师父打下手的。 闻言不以为意的笑着说：“师父，简单的加工任务也不会找您了，要知道，您可是最厉害的八级钳工。” 这话他倒不是拍马屁，而是全厂公认的事实。 马明启就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最厉害的八级钳工？ 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会这么觉得。 不过自从上次他察觉不对，用加工件试探过赵晨华，再加上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赵晨华的钳工技术，可比他这个师父要厉害多了。 所以他取消了加班传授技术，在上班时间，也不会追着赵晨华教他。 一切就等赵晨华自己愿意暴露再说。 想到这里，马明启突然心中一动。 这次的保密任务，上级领导部门，指定他跟赵晨华，怕是有什么深意？ 毕竟正常情况下，重要的加工任务，是不可能指定一个三级钳工参加的，甚至七级钳工都不可能，肯定会用八级钳工。 除非上级领导部门是有意安排。 难道，上级领导部门其实已经知道赵晨华的实力了？ 马明启突然又想起，自从赵晨华来了轧钢厂，无论是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都在关于赵晨华的事情上，出奇一致的维护。 这其中，也未必没有上级领导部门的授意。 如此重视，上万人的轧钢厂，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赵晨华可不知道他师父心里在研究他。 空旷的车间，他跟马明启又是站在门口位置，这里正好是一个风口。 深秋季节，站在门口一直吹风，确实有些冷。 于是赵晨华就提议说：“师父，要不我们还是进车间里面等。” “杨厂长也说了，需要加工的零部件，还需要相关部门送过来，我们看明白以后，才能开始。” “等在门口挨冻，还不如进车间，先检查一下工作台再说。” 主要风吹的人不好受。 马明启其实也冷，他回过神来，立刻点了点头，说：“行，那我们进车间等，记得把车间门关上。” 师徒两个就进了车间，然后赵晨华直接把门关上。 两个人走过空旷的车间，一直走到最里面，看了一下两个操作台。 一人一个，先用肉眼检查了一下。 结果两个人还没看完，就听到车间门口有嘈杂的声音，接着是车间的门被打开，车间门口，赫然是一队官兵。 这帮官兵迅速在车间周围站岗，为首的一个军官，从外面进入车间，看到马明启和赵晨华，就眯了眯眼睛，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是马明启马师傅，赵晨华赵师傅吗？”军官声音洪亮，进行确认。 “是。”“对。”马明启和赵晨华都点点头。 这样的阵仗，这次的任务，怕是用重中之重才能形容了。 “两位师傅好。”军官很客气。 “我是带队负责这次加工任务保密和保卫工作的，我叫黄山。” “两位师傅的加工任务，需要严格保密，就算是轧钢厂的领导，也无权知道。” “当然，如果在加工过程中，两位遇到有什么需求的话，也可以随时找我。” “我来负责及时跟上级沟通。” 这样做，就完全没有轧钢厂领导什么事儿了。 特殊车间，也成了独立保密的车间。 如此大的阵仗，甚至就连厂领导都无权知道，更让马明启对要加工的东西充满了期待。 要知道，他可是技术痴，越难的加工件，他就越想挑战。 当下点点头，说：“好，黄山同志，我们知道了。” “那需要我们加工的东西，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他很期待。 黄山脸色平静的说；“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需要加工的东西，有另外的专人负责，我们无权知道。” “两位师傅暂时先等一下，相信很快就送来了。” “从现在开始，这个车间，除了两位师傅和特定的人，任何人无权出入，包括我在内。” “我就先出去了，两位师傅有什么吩咐，可以到门口找我。” 说完之后敬礼，然后转身直接出去了。 马明启眨巴了一下眼睛，对要加工的东西，就更好奇了。 这黄山明显级别不低，竟然无权知道是加工什么东西，还不能进这个车间。 那三级钳工的赵晨华，被指定参加，就更证明他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这次加工任务，说不定是冲赵晨华来的。 马明启想到这里，就看了徒弟一眼。 赵晨华呲牙冲师父一笑。 他没参加过这种加工任务，还以为是八级钳工都会有的待遇，所以根本没当回事儿。 “师父，八级钳工在国内，应该也算是国宝级的人物了？” 这可都是钳工技术最顶尖的人，能人所不能，是传说中能手搓航母的存在。 赵晨华自己是钳工技术满级，但是真没具体操作过高精尖的东西，所以并没有什么概念。 倒是马明启，听到徒弟的话，毫不犹豫的说：“八级钳工跟八级钳工不一样。” “真正顶尖的，国家确实拿着当个宝。” 就像他，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赵晨华懂了：“我知道，就像易中海那样的，虽然也是八级钳工，但是比起师父，却只能算是一根草。” 第192章 给的待遇真是前所未有 马明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在轧钢厂，马明启最看不上的，就是易中海。 八级钳工，代表的是最顶尖的钳工技术，是所有人都要学习的榜样。 可易中海呢？ 他的技术不算顶尖，勉强够到评级以后，就彻底放弃了对技术的追求，在马明启眼里，这就是对八级钳工的亵渎。 当然，厂里的领导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上面下来的高精尖零件加工任务，每次都是安排马明启负责。 而这点，也是易中海嫉恨马明启的原因。 所有轧钢厂的工人师傅们，全都知道两个八级钳工之间不和。 “不提易中海，他那人，这辈子的追求，已经到头了。”马明启不屑的说了一声。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就像他，追求的是技术的进步。 而易中海，追求的是八级钳工的待遇。 那家伙，拿着每个月九十九块钱的工资，脸上也不嫌弃害臊。 想到这里，马明启又转头看向徒弟：“小赵，你上次技术考核又过去这些日子，技术也提高了不少？” “要不完成这次加工任务以后，你再跟杨厂长申请考核一次？” 他这徒弟可是货真价实的顶级技术，他都自叹不如，就更不用说易中海了。 易中海能拿的待遇，凭什么徒弟不能拿？ 等徒弟也升到八级钳工，看易中海那老小子还有脸没有？ “再申请考核一次？”赵晨华一愣。 他有满级技术，倒是不怕考核。 可上次连升三级已经够轰动了，再来一次，会不会太高调，引起有关部门的怀疑？ “师父，要不考核的事情，过完年再说？” 他想着稳妥一些。 毕竟现在每个月五十多块钱的工资，完全可以掩盖日记的奖励，让家里的生活过的很滋润。 要想提升地位，也是从小组长这边往上，而不是钳工技术方面。 马明启看了徒弟一眼，也没强求，点点头说：“行，那随你自己。” 正说着，车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一辆带棚的军用运输车，倒退着对上车间的门口，严丝合缝。 这驾驶技术，确实厉害。 等车停稳以后，从车厢里，身手矫健的跳下几个军官，然后从车上开始卸东西。 这些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把东西都卸下来。 然后用拖车拉到马明启和赵晨华的面前。 “两位师傅，这就是这次你们需要加工的东西。” “这是加工要求指示书，还有详细图纸。” 为首的人说着，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马明启。 马明启就看了一眼，瞳孔就是一阵收缩，这资料上写的很清楚，要加工的零部件，是侦察战斗机的重要组成零件。 战斗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难怪。 难怪会这么兴师动众，原来是为了加工这么重要的东西。 马明启大致看了一眼，就把资料递给了赵晨华。 赵晨华看了一下，也是心中一动。 这资料，他怎么有一种眼熟的感觉？ 难道他前世的时候，上网冲浪，看见过类似的战斗机？ 他可忘了，这就是他写日记奖励的技术之一。 不过因为用不上，所以赵晨华也就是瞥一眼，根本没往心里去，所以这个时候，也就没想起来。 他也没多想，把资料又给了马明启。 “师父，您安排，我听您的。” 技术方面，他完全没问题，所以就算是战斗机的零部件，那也照样能轻松完成。 马明启接到手里，就说：“那好，那我们先检查一下工作台，然后熟悉一下加工要求，还有图纸，要看明白，做到心中有数。” “等吃了饭，下午开始操作。” 准备工作也很重要。 赵晨华自然是毫无异议。 师徒两个，就开始各自先检查工作台。 那军官见状，立刻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然后指挥着那辆运输车往前开出半米，留出能让车间里的人出入的通道，就停着不动了。 运输车带着车棚，把这个特殊车间门口给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而负责保密和护卫工作的那队军人，跟运送零件的那些军官，彼此泾渭分明，谁也没有跟说打招呼，而且相互都很警惕，各司其职。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马明启跟赵晨华并没有去食堂，因为负责护卫工作的军人，已经从小食堂拿来了特别给他们准备的午饭。 “两位在车间里吃就好，吃完以后，饭盒从门口递出来就可以了。” 军官在门口递饭，然后很温和的说了一句。 这也是上级的安排，第一是为了保密，第二是给马明启和赵晨华最好的待遇。 做饭的，是从上面抽调来的厨师，能做国宴的那种。 从今天开始，就专门负责在小食堂给马明启和赵晨华做饭。 什么时候加工任务结束，他什么时候也算完成任务。 赵晨华拎着两个网兜，一个网兜里，有三个饭盒。 “师父，我们这是吃小灶了。” 一个人吃三个饭盒，也是奢侈。 马明启想到侦察战斗机的重要性，点点头说：“估计也是为了保密。” “吃小灶也挺好，这时候加工任务的事儿，估计厂里已经传遍了。” “我们要是去食堂，又是一堆人问东问西的，也是麻烦。” 他倒是可以做到不搭理，但是留在这边车间吃饭，能躲清净，何乐而不为？ 赵晨华点点头，拎着两个网兜，跟马明启回到了操作台旁边。 从网兜里把饭盒拿出来，一一打开，就看到，两份都是一样的饭菜。 一个饭盒是两个白馒头，另外两个饭盒，一个是干炸里脊，一个是红烧茄子。 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师父，这小灶上的水品可以啊，比傻柱都厉害。”赵晨华的厨艺也达到了满级，所以不用吃，就立刻给出了评价。 满级厨艺，可以从色香味判断一道菜的水平。 马明启对这些不了解，扬了扬眉，说：“是吗？” 说着用筷子尝了一口，点点头给予了肯定：“确实，这饭菜的水平，可比傻柱强多了。” 他以前也吃过小食堂傻柱做过的饭菜，远没有这么好吃。 这次的加工任务，给的待遇真是前所未有。 也从侧面证明，侦察战斗机的重要性。 想到这里，马明启心中一动，对赵晨华说：“小赵，一会儿吃过饭，我来安排你的工作。” 徒弟的技术比他好，那重要的零部件，就安排给徒弟，保证任务万无一失。 第193章 易中海要搞事情 赵晨华不疑有他，顺口答应：“行，我听师父安排。” 他当徒弟的，自然是要听师父的话。 打打下手，完全没有问题。 可他不知道，马明启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加工任务，要让他这个徒弟挑大梁。 “好，吃饭。” 马明启也不挑明，专心开始吃饭。 赵晨华点点头，也闷头干饭。 穿越过来以后，家里是丈母娘跟媳妇儿做饭，厂里是吃食堂的大锅饭。 今天能吃上这么美味的小灶，他很满意。 师徒两个在特殊车间吃饭的时候，食堂那边，关于师徒两个执行加工任务的消息，也传的满天飞。 “听说这次是上级领导部门特意指定的，让马师傅和赵晨华一起完成加工任务。” “是啊，办公室那边传出消息，说是杨厂长说了，完成任务以后，就把厂里的先进给马师傅和赵晨华。” “真的？那看来这次加工任务挺重要。” “可不是吗？我经过那边车间的时候，就看到好多当兵的围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那就难怪了，能完成重要的任务，给奖励也应该。” “要这么说，我就挺不服气。马师傅八级钳工也就算了，毕竟是应得的。可赵晨华才三级钳工，凭什么？” “就是，厂里又不是没有钳工了，八级钳工可还有两个。” 不让这两个八级钳工参与，反而让一个三级钳工白得功劳，谁能服气？ 众人的议论，自然落到了那两位八级钳工的耳朵里。 叫张长青的那位八级钳工，老实木讷，对这些议论无动于衷。 毕竟在他看来，服从厂里的安排最重要。 厂领导让谁执行加工任务，那就谁上，还轮不到他站出来说三道四。 但是易中海就不一样了，他早就对厂里重视马明启心有不满。 如今这么重要的加工任务，竟然不找他这个八级钳工，反而安排赵晨华这个三级钳工跟马明启一起，这不是打他的脸是什么？ 而且完成了还会给厂里的先进，这样的好事儿，便宜马明启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便宜赵晨华？ 想到这里，脸色更是阴沉。 旁边他徒弟于杨看出了端倪，于是赶紧劝慰说：“师父，您别把这帮人的话放在心上。” “以前有这样的任务，厂里也是安排马师傅。” “这次带上他徒弟，估计也就是给马师傅打下手的。” “您是八级钳工，厂里肯定不会委屈您做打下手的工作。” “这也是厂里对您的重视。” 这家伙一心想要让易中海提升他的钳工技术，所以从买自行车开始，到现在，他取代了贾东旭的作用，跟在易中海身边，鞍前马后。 不过他这番话，属于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让易中海极度不爽。 他是八级钳工，难道马明启能完成的任务，他易中海就完成不了？ 于是拉着脸，不满的质问：“于杨，同样是八级钳工，厂里领导，为什么就一定要指定马明启师徒完成？而不是我跟你？” “难道你不想跟着我，一起成为厂里的先进？” 以往他也就忍了，这次闹的这么大，所有的工人都在议论。 他要是就这么忍了，以后在厂里，还怎么抬的起头来？ 于杨一愣，他的本意是劝解易中海息怒。 可谁知他的劝解像是火上浇油，他师父像是更愤怒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问：“师父，您什么意思？” “不会是要跟马师傅争这次任务？” 易中海冷哼：“什么叫争？” “我是让你去领导那里反映情况，同样能完成，为什么就只给马明启一个人荣誉？” 搞的他这个八级钳工，好像掺了水分一样。 于杨顿时瞪大眼睛：“师父，您让我去找领导？” 什么反映情况，不还是出头去争吗？ 领导指定的马明启师徒，他站出来反对，不管结果如何，都注定会得罪领导。 易中海点点头，说：“对，就是你。” “你要跟着我继续学习钳工技术，那就先从这件事儿开始做。” “等把任务接过来，厂里的先进有你一份，我也保证，教你技术，让你顺利升级。” 这事儿是厂里领导的安排，他不方便出面。 让徒弟出面抱打不平最好不过。 成了，他能争取到应有的待遇。 不成，也是他徒弟出头，跟他没有关系。 至于徒弟于杨会不会因此得罪领导，易中海丝毫不关心。 于杨又不傻，他立刻就猜到了易中海的用意，当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不过到底是他师父，还要依靠对方给自己提升技术，所以于杨也没当场翻脸。 思忖了一会儿，这才说：“师父，不是我不愿意去反映情况。” “只是你也知道，我最近天天跟着你，这时候去找领导，领导肯定会认为是你让我去的。” “到时候领导一定会对我们有看法。” “不如这样，我帮师父找一下那些师兄师弟，让他们联合起来去找领导反映情况。” “这样人多领导也重视。” “领导那边问起来，就说这些人都是心疼师父，所以看不过去才自发站出来反映情况。” 总之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出头。 易中海听了心中一动，于杨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好，那你负责这件事儿，别把我牵扯进去。” 人多力量大，闹起来厂里领导肯定重视。 哪怕闹的结果不好，也可以说是徒弟们为他这个师父抱不平，与他本人无关。 于杨听到易中海现在就撇清责任，心里挺不高兴，不过还是小声答应说：“好，我知道了，师父。” 两个人排队打完饭，易中海坐下吃饭，于杨则拿着饭菜，在食堂里转悠，到处找易中海比较有出息的徒弟，联络实施这件事儿。 这个年代，虽然说是新的社会，要摒弃一些旧的东西。 但是在于拜师学技术这方面的关系，还是非常重视，沿袭了以前保留下来的传统。 必须尊师重道，不然会被人唾弃，能戳的脊梁都直不起来。 所以一番联络下来，于杨还真找了十几个人出来。 而且这些人，不是四级就是五级钳工，站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第194章 拿出一个态度 这帮人的钳工技术，也都是卡在现有的等级上好几年，都想要提升。 不过易中海这人跟马明启不一样，马明启是只要徒弟有悟性，他就毫不保留的教，可以一路带着提升技术。 而易中海，只带徒弟入门，之后的修行，就再也不管了。 除非关系好，讨得易中海的欢心，他才会继续教授技术。 不过在这个年代很正常。 做徒弟的，想要学的真本事，就必须想办法得到师父的宠爱。 像马明启那样的师父，凤毛麟角。 “于杨，已经十几个人，足够让厂领导重视了，走，去厂办公室，早点儿解决这事儿。” “是啊，趁着大家都在一块儿，就把事儿办了，早去早回，别耽误了下午的生产任务。” “就是，别再找人了，一个中午，饭都没吃，就跟着你到处找人，看看多少人看我们？” “所以说还是早点儿去办了，免得传闻先起来，厂里领导不高兴，那事儿一准儿办不成。” 十几个人在食堂一起密谋，能不引人注目就怪了。 没看不少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们，而且窃窃私语吗？ 于杨一想也是，十几个人，足够用了。 主要人多了，就算领导不高兴，也不可能针对他们所有人？ “行，那我们现在就去厂长办公室。” “不过大家记住了，这次是我们自发的给师父鸣不平，去提意见的，都别说漏嘴。” 于杨特意交代了一下。 易中海鸡贼，明明主导了这件事儿，却不愿意露面承担风险。 他们这些徒弟，以后还想要让易中海这个师父教钳工技术，就只能听从。 “知道了，你都反复说了多少遍了？走！” “就是，这话说多了没意思，不就是让我们去提意见吗？听着就是了，别的少说。” “没错儿，都长着耳朵呢，用不着翻来覆去的说。” 这些人技术等级比于杨高，所以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 于杨也知道这点，所以不以为忤，点头说：“行，那我们走。” 一行人，一起走出食堂，直奔厂办公室。 食堂的刘岚看到，立刻从食堂后门出去，直奔小食堂那边，她必须去告诉李副厂长。 两个人的关系，在轧钢厂也不是秘密。 李副厂长如果地位高，那她也会跟着水涨船高，所以看到这样的事儿，刘岚想也不想，立刻就去通知李副厂长。 这个时候，还不到上班时间，厂长也不在办公室，所以于杨等人到了以后，也只能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等。 等了一会儿，得到消息的李副厂长也赶了过来。 李副厂长这人深谙为官之道，更知道这次加工任务的重要性，只要处理得当，未必不能在上级领导部门面前露脸，所以接到消息，他立刻就赶回办公室。 看到李副厂长来了，本来有些懒散的众人，立刻就精神起来。 找不到杨厂长，找李副厂长说也是一样。 于是众人一拥而上，纷纷开口：“李厂长，我们有事儿要找你反映一下。” “对，听说厂领导安排马师傅带着他徒弟，执行加工任务，一个三级钳工都能参加，为什么我师父八级钳工不能参加？” “就是，马师傅是八级钳工，我们师父同样也是八级钳工，为什么执行加工任务的时候，每次都是马师傅？” “没错儿，这不公平。” 所有人七嘴八舌，按照事先说好的，开始说出自己的词儿。 这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李副厂长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后问道：“公平？什么是公平？” “这是上级领导部门的安排，也是厂里的安排。” “你们这么说，是说厂里的安排不公平？还是说上级领导部门的安排不公平？” 他的笑挺温和，但是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帮子人，更是一下子哑火了。 他们就知道是杨厂长给安排的加工任务，哪知道还有上级领导部门的安排？ 敢反对上级领导部门？ 不要命了？！ 当下，这些人都有些后悔，何苦跳出来？ 要是被按上一个不服上级安排的罪名，那可就惹来麻烦了。 “李厂长，我们就是过来想要提一下意见，既然是上级领导安排的，那就没事儿了。” 一个开口，其余人也回过神来，赶紧跟上：“是呀是呀，我们绝对服从上级领导部门的安排，也服从厂里领导的安排。” “对对对，服从，我们服从。” 也不怪他们怂，牵扯到上级领导部门，那就不是一般的事儿。 他们出面来提意见可以，但不能跟上级对着干。 李副厂长看到众人的反应，顿时又笑了，语气笃定的问：“是易中海易师傅让你们来的？” 他其实已经知道了食堂发生的一切。 刘岚有心，早就注意到了异常，所以一直观察着。 于杨跟在易中海身边，突然跳出来联络易中海的徒弟，说不是易中海指使的，鬼都不信。 果然，提到易中海，这十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明显慌乱了一下。 于杨率先开口：“李厂长，这事儿跟我们师父没有关系，是我们这些当徒弟的觉得不太好。” “是啊是啊，是我们弄错了，都是我们的错，师父他完全不知道。” “对对对，我们也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现在李厂长都把事情说清楚了，那我们也就不回去了。” 其余的人也慌乱的解释。 反对上级这麻烦，可不能落到他们头上。 李副厂长笑着点点头。 这帮人一看大喜，以为逃过一劫，赶紧争先恐后的走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李副厂长等杨厂长回到办公室，立刻就说了这件事儿。 “易中海对马师父和赵晨华有意见，还让他十几个徒弟串联起来闹事儿，这事儿虽然让我给解决了，但是终究影响不好。” “毕竟这次的加工任务，是上级领导部门指定的，还有军队和特殊部门的人跟着，你也看到了，阵仗很大。” “如果易中海鼓动徒弟闹事儿的消息，让上级知道了，恐怕你我都会被追责。” “所以，我们是不是就这件事儿，拿出一个态度？” 第195章 对易中海的处罚 拿出态度，就是要做出处罚，而且还是严格处罚。 其实这件事儿，可大可小。 毕竟那帮人就过来说了几句话，也没闹起来。 只要厂领导不追究，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可是真要追究起来，那就是鼓动徒弟闹事儿，破坏上级加工任务，罪名不小。 杨厂长就看了李副厂长一眼，询问：“你的意思是追究？” 两个人是敌对竞争关系，李副厂长要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还跟他商量过？ 这次却罕见的征询他的意见，不知道又算计什么。 李副厂长微微笑了笑，说：“不是我要追究，是易中海做出来的事儿，针对的人，是马明启和赵晨华。” “这两人现在是重要加工任务的执行者，易中海这么做，就是违背了上级的安排。” “我们要是不拿出一个态度，那就是我们工作的失职。” “所以我建议，公开在厂广播说明一下这件事儿，对参与的人提出严厉批评，还有对易中海处分一次，你看怎么样？” 他就是想要把这件事闹大，传到上级领导的耳朵里，能知道一切都是他先出面解决，并且是他提议处罚，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杨厂长，推出来当恶人，让易中海和他那帮徒弟嫉恨，也算不错。 杨厂长可不知道李副厂长的打算，他想了一下，这事儿牵扯到赵晨华，还有上级指定的保密加工任务，确实不能等闲视之。 于是略微思索后，就同意了。 然后下午一点多，刚开始工作的轧钢厂所有人，就听到了厂广播传来的声音。 “全厂注意，现在有重要通知宣布。” “中午休息时间，八级钳工易中海同志，在食堂鼓动其十几名徒弟，对上级领导部门的安排表达强烈不满。” “其行为，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不服从还聚众闹事儿，影响及其恶劣！” “所以经过厂领导研究，宣布处罚结果如下：第一，对参与闹事儿的十几个人，提出严厉批评，并且取消年底的工龄增加补贴。” “第二，对易中海进行通报处分一次，取消三年内工龄增加补贴。” 工龄补贴，是年底根据一年表现，决定第二天是不是调整增加。 这也是工资的主要组成部分。 尤其是老工人，工龄补贴甚至可以占到工资的半数，很重要。 取消工龄增加补贴，就等于变相的罚钱了。 易中海是打死都没想到，他就是让徒弟去提一下意见，自己不出面，却还是背了好大一口黑锅。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厂领导应该不会这么处罚才对。 毕竟他是八级钳工，怎么也要安抚他一下，就算不懂马明启，也要给他一个说法。 可结果呢？ 问都不问，不但追究到他头上，还直接给了一个通报处分。 上个处分还没过去多长时间，又来一个，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他就不明白，事情哪儿不对了？ 往常算计的手段都管用，如今怎么就不行了？ 所有的工人，这下又炸开了锅。 “我就说中午吃饭的时候，易中海的徒弟于杨到处乱窜，合着是鼓动闹事儿呢？” “这帮人也是胆子大，这么重要的加工任务，也敢闹？” “就是，他们怕是没看到特殊车间那边，当兵的保护有多严，这任务不简单，谁闹谁倒霉！” “易师傅也挺有意思，处分背了一个又一个，这是仗着自己是八级钳工，不会被开除是？” “难说。” 众人议论纷纷，就没听说过哪个八级钳工时不时受个处分的。 易中海算是出名了。 不过这名声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马明启跟赵晨华在特殊车间也听见了广播。 “这个易中海，还真是昏了头，有脑子不用在正道上。”马明启冷哼一声，对易中海满是鄙夷。 一个八级钳工，技术勉勉强强，不想着提升技术，却天天净弄些歪门邪道，真让人看不上。 不过也不知道易中海是聪明过头了，还是太蠢了。 每次动歪主意，每次都要遭受处罚，也不知道是何苦来由？ 赵晨华则笑了笑，说：“这说明易中海是自己作死。” “不过这次确实没脑子，鼓动十几个徒弟表达不满，怎么想的？” “这下好了，又一个处分。” 他可不知道，易中海并没有想出面。 甚至他还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那就是哪怕最后他十几个徒弟失败，厂领导要追责，他也会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推卸责任的理由和说辞，他都准备好了。 结果厂里压根儿就不调查，直接出处罚通知，把黑锅扣他头上。 让易中海百口莫辩而且无可奈何。 马明启冷哼道：“他活该，处分还是轻的，开除才好。” 不过那是八级钳工，培养起来不容易，所以开除根本没可能，除非是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 马明启也不愿意提易中海，就对徒弟说：“算了，不提他，影响心情。” “给你的加工资料，你看的怎么样了？” “能不能做到心中有数？” “如果能，那我们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马明启给赵晨华安排的，是技术要求最严格，难度最大的零部件。 这小子藏拙归藏拙，对于加工件的技术等级要求划分，却并不清楚。 所以马明启就骗赵晨华，说给他的，都是最简单的那种，三级工完全能胜任。 赵晨华没做过这些，技术满级的情况下，操作起来也完全感受不到难度。 所以，赵晨华就真信了。 这时候听到马明启问他，就信心十足的说：“师父，我都看完了，没有问题，我能胜任。” 他可不知道，马明启早就已经看透他的技术水平了。 马明启闻言，大有深意的看了徒弟一眼，然后一脸平静的说：“好，那就好，开始上手操作。” “你先来，要是没有问题，我也就放心的忙我的去了。” “好。”赵晨华也不废话，答应一声，就开始操作起来。 这是飞机上的一个形状奇特，而且不规则的零部件，对技术的要求非常高。 对马明启这样经验老到的八级钳工来说，都绝对是一种巨大的挑战。 不过，对赵晨华来说，有满级钳工技术的加持，加工这样的零件，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第196章 师父的技术不如徒弟，这还行？ 马明启静静的看着，瞳孔一阵收缩。 他知道赵晨华隐藏了技术，也用八级零件让赵晨华加工过，所以他很确定，赵晨华的钳工技术不弱于他这个师父。 可现场肉眼看到赵晨华操作，马明启还是大受震撼。 这飞机零部件形状奇特，而且不规则，加工起来，难度实在太大。 马明启看过加工说明还有图纸，要他上手，第一次绝对没有成功的把握。 可赵晨华呢？ 毛胚件拿到手里，就像是加工过千遍万遍一样，动作行云流水，举重若轻，丝滑到根本没有任何的迟疑。 这点马明启做不到。 所以赵晨华的技术，绝对超过他太多。 赵晨华控制着手里的动作，满级钳工技术，在处理加工件的时候，基本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样，不会出错。 一个零件拿在手里，只要根据加工要求，完成即可。 “好了，师父，做完了一个，您看看。” 赵晨华做完一个，看到马明启一直在旁边看着，就顺手把成品递给师父，让他给检查。 马明启接在手里，对照加工要求核验了一番。 半晌后，这才点头说：“完成的不错，继续努力。” 他根本挑不出任何问题，这徒弟，完成的堪称完美。 而且马明启很肯定，就算是他自己这个八级钳工，动手都做不到赵晨华这种程度。 师父的技术不如徒弟，这还行？ 想到这里，马明启也呆不住了，转身回到他的操作台旁边，专心研究他要加工的零件。 一下午的时间，师徒两个都沉浸在工作中。 直到军官刘聪山进来，才打断了两人。 “两位师傅，下班时间到了。” “按照保密要求，所有的成品，半成品还有毛坯件，以及所有资料，我们都要全部带走。” “等明天上班之前，我们会把所有东西再送过来。” “给两位师傅带来的不便，还请两位能够理解。” 他并不知道这次加工的是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刻，他要做的，就是彻底执行。 马明启看过所有的零件资料，也知道侦察战斗机的重要性，所以马上点点头，说：“没事儿，我们听从安排。” 说完对徒弟说：“小赵，下班了，走。” 赵晨华点点头，军工类的技术，保密做到位也是应该的，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 于是师徒两个收拾了一下，然后就一起出了车间。 结果一出来都吃了一惊。 车间外，运输车堵门。 部队上的兵三步一岗，把整个车间保护的水泄不通。 而在不远处，下了班的轧钢厂工人，都聚在一起看热闹。 看到马明启还有赵晨华从车间出来，顿时一阵嘈杂。 “出来了出来了，马师傅带着赵晨华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加工的什么，搞的这么神秘？” “别瞎打听，你没听说吗？这是上级领导部门安排的，厂长都做不了主。” “是吗？那要是完成了，岂不是在上级领导面前露脸了？” 众人窃窃私语，看热闹的本性，暴露无遗。 不过没人大声喧哗，更没人敢乱动。 毕竟那些当兵的，每个人手里可都端着枪，谁不害怕？ 马明启一阵无语，这帮子人，还真是爱看热闹，这么多带枪的兵守着，竟然也敢围上来。 想到这里提醒自己旁边的徒弟：“小赵，要是他们问加工什么东西，记得什么都不要说，一定要保密。” “这事儿很重要，记住了。” 事关军工，就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赵晨华当然明白，于是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师父。” 师徒两个走出士兵的警戒区，果然，那帮子看热闹的工人马上围拢上来，纷纷询问。 “马师傅，你们到底在里面做什么？这么大阵仗？” “就是就是，说说干什么的？以前就算是加工航空件也没这样。” “是啊，还派这么多兵，是有什么说道吗？” 好奇害死猫。 明明跟他们没关系，而且阵仗这么大，显然是需要保密，可这帮人，还是凑上来询问。 马明启拉着脸，没好气的说：“你们是都没事儿干了吗？” “下班就赶紧回家，操心这些干什么？” 赵晨华也接茬说：“就是就是，这是机密，不能说，更不能问。” “你们这么打听机密，就不怕被当成汉奸吗？” 这话，他也是带着调侃一样说的，毕竟在以后，行走的五百万可是一个梗。 可周围的工人们听到这话，却脸色大变。 这年头，抓汉奸敌特的风可还没完全过去，都绷着一根神经呢。 跟这方面牵扯上，那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于是众人一哄而散，瞬间特殊车间周围就没了围观的人。 “这办法这么好用？”赵晨华还有些错愕。 前身在乡下，没经历过城里抓敌特的事情，至于他自己，后世国泰民安，更没这方面的经历。 一句调侃，却吓退了众人，这是他没想到的。 马明启笑了笑，说：“不奇怪，这些人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是不傻。” “听到有可能惹上麻烦，还不赶紧跑等什么？” “行了，回家，记得保密。” 说完溜达着走了。 赵晨华也去取了自行车，然后骑着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也因为下班的人回来，都知道了易中海又被处分的事儿。 二大妈三大妈她们，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看到赵晨华回来，二大妈和三大妈都热情的打招呼。 目前这两家跟赵晨华的关系都还不错。 不过她们知道赵晨华跟易中海关系不好，所以见面打招呼，也没提这茬：“小赵，听说你跟你师父在厂里接了个加工任务，还是那种不让人知道的，真是这样吗？” “我也听说，谁打听就把谁按敌特算？是不是真的？” 赵晨华为了自己的耳根子清净，就直接点点头，承认了：“是真的，二大妈，三大妈，你们也都别问了，我也是为你们好。” “谁问谁有嫌疑，全家都要被调查。” 这话顿时吓住了在场的几个大妈。 谁问谁倒霉，这谁还敢问？ 第197章 小当不舒服？ 二大妈连忙说：“小赵，我们不问了，你也别跟我们说这个。” 三大妈也立刻接茬儿说：“就是就是，我家没有你们厂里的人，对你们厂里的事儿也不想知道。” “那什么，小赵，你丈母娘还有你媳妇儿，今儿弄了好多棉花回来，说是要做新棉袄的。” “我问了一下，说要做最少五六件，棉裤也要做五六条。” “加起来也挺多的。” “要是需要帮忙，你就跟我说，我过去帮着一起干，也快一点儿。” 这是一种示好。 三大爷总感觉赵晨华不是一般人，所以有意结交，平时就一直交代家里人，要对楚家一家亲近一些。 所以三大妈逮到机会，就表达一下善意。 赵晨华对此并不反感。 三大爷一家算计，那也是算计他们自己家，毕竟大家都生活在缺吃少穿的年代，最怕的就是饿肚子，所以算计着过日子，手里想多攒点儿钱也正常。 只要不算计到他头上，那他就没意见。 “三大妈，不用麻烦您了。” “我家有缝纫机，做衣服很快。” 赵晨华拒绝了三大妈的好意，然后跟几个大妈说了一声，推着自行车走了。 剩下几个大妈，看着赵晨华的背影窃窃私语：“你们说，老易被处分，跟小赵有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可听说，是老易觉的加工任务都给马明启，不给他，所以才闹意见的。” “那就是了，我家那个回来说，老易的徒弟也说了，小赵一个三级钳工都能参加，却不让老易这个八级钳工参加，所以老易才鼓动他的徒弟，结果就被处分了。” “这么说，还真的跟小赵有关系？” “关系大了。不过也挺有意思的，自从小赵来了咱们四合院，原本绝户的楚家，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倒是原本日子过的最好的老易，是越来越倒霉了。” 短短两三个月，被通报批评，通报处分了好几次，威严扫地。 甚至就连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头衔都丢了。 几个人正说着，易中海黑着脸，从外面迈步走了进来。 今天他被处分，又丢人了，所以下了班，是最后一个回来的。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些大妈的议论。 字字句句，就跟插他肺管子一样。 “那什么，我该回家做饭了。”三大妈第一个转身回家了。 二大妈也赶紧说：“对对对，我也该回家了，也确实该做饭了。” 其余几个人，也都纷纷点头应是，匆匆都走了。 剩下易中海一个人，阴沉的脸都要滴出水来。 他的脸面，确实就像这几个人说的，自从赵晨华来了四合院，就全都丢光了。 赵晨华绝对是他的克星。 不过这也没办法当场发作，容易让人看笑话。 所以易中海只能拉着脸，迈步回家。 结果刚进中院，还没进家门，就听到秦淮如在她家门口喊了一声：“一大爷，小当又有点儿不舒服，您能不能帮我送她去趟医院？” 小当不舒服？ 一大妈在家听到，就皱了皱眉。 她一天在家，秦淮如也没说孩子不舒服。 怎么易中海刚回来，小当就正好病了？ 于是赶紧从家里出来。 易中海回过头，看到秦淮如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就连忙询问说：“怎么了？小当怎么又不舒服了？” “淮如你先别着急，我从家里拿点儿钱，马上就带孩子去医院。” 说完就迈步回家，正看到他老婆出来，于是顺口交代说：“小当病了，我送她去医院。” “你在家帮着照看棒梗。” 说完回屋拿了钱，然后直奔贾家，背着小当跟秦淮如两个就一起走了。 棒梗则从家里出来，走到一大妈面前就说：“一大奶奶，我饿了，我想吃肉。” 一大妈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没好气的说：“这个点儿，让我上哪儿给你买肉去？没有。” 这时候，她对贾家的怨念，已经到达了顶点。 别以为她不知道，昨天半夜，秦淮如在院子里撬菜窖的门，易中海偷偷躲在窗帘后看了半天。 如果不是傻柱突然出来，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往常她头疼的时候，也不见易中海关心一下。 现在倒好，听说小当不舒服，二话不说就拿家里的钱带人去医院。 易中海对秦淮如的态度，让一大妈心里特别膈应。 不过也不能离婚，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楚妈妈在家也看到了，摇头感叹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老易家的发脾气，还是冲一个孩子。” “老易一个人跟秦淮如去医院，也确实不像是那么回事儿。” 该避嫌还是要避嫌。 寡妇门前是非多，秦淮如不找别人，单单就找易中海，关键易中海还跟着去了，这事儿好说不好听。 哪怕是为了救孩子，也不能不管不顾。 毕竟四合院这么多人呢，哪儿就必须要易中海跟着去？ 赵晨华微微一笑，接话说：“确实不像话，易中海这属于为老不尊。” “这么大年纪，能不知道避讳吗？可易中海还跟秦淮如走这么近，说他没图谋谁信？” “等着，以后有热闹看了。” 这话可不是他无的放矢。 秦淮如没有收入，想抓一根救命稻草，偏偏易中海又不避嫌。 这俩人靠的太近，能不出事儿？ 楚妈妈立刻点头赞同：“小赵你说的对。” “别看平时易中海挺忠厚的样子，其实背地里一肚子花花肠子。” “年轻的时候，他还去过暗门子，能是什么正经人？” “我听说今天他还鼓动他的徒弟，想要跟马师傅和你抢加工任务，真是不要脸皮。” 自家人向着自家人。 楚妈妈原本不是背后议论别人的人，但是对易中海，她却丝毫不客气。 一来以前的时候，四合院里的人想要吃楚家的绝户，易中海身为一大爷，不但没阻止，还暗地里支持贾家。 二来易中海几次三番的招惹自家姑爷，这不就是想要断了自家的好日子吗？ 所以气恼之下，楚妈妈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赵晨华笑了：“妈，是我们的，易中海就是想抢也抢不走。” “他敢抢，那就等着倒霉。” 第198章 做夹层棉衣 对于易中海，赵晨华还真不怵他半分。 不说有系统，就知道剧情这点，赵晨华就能让易中海所有的算计，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易中海如果聪明，就老老实实过日子。 要是不开眼非要作死，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楚妈妈点点头，说：“对，厂里有杨厂长支持你，易中海就算眼馋加工任务，也抢不走。” 而且还倒大霉，不但被厂里处分，而且还连续三年的工龄补贴都被取消，简直是大快人心。 自家姑爷能受厂里重视，以三级钳工的身份，跟马明启一起完成上级领导部门的加工任务，说出去，就是特别光荣的一件事儿。 她跟闺女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是与有荣焉。 赵晨华看丈母娘和媳妇儿都挺高兴，就想起来一件事儿，说：“妈，我听三大妈说，你今天跟美腰出去，把棉花买回来了？” 棉花到位，就可以做棉袄棉裤了。 楚妈妈立刻说：“买回来了，还直接拿弹棉花的那家给弹好了。” “有不少，我跟美腰用大包袱背回来的。” “小赵，你是不知道，四合院里的人，看到这么多棉花，都眼馋成什么样了。” “咱们家，多亏有你，不然哪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她说到这里，心里特别感慨。 这两三个月下来，她被饿出的浮肿消失了，人也变的气色好起来。 要不是有赵晨华，不要说现在的日子，恐怕早就被吃绝户的人给逼死了。 旁边的楚美腰，显然也想起了以前遭受过的苦楚，看向赵晨华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不过赵晨华不愿意让丈母娘和媳妇儿想起过往，于是就笑着说：“妈，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 “再说要不是有你跟美腰救我回来，我早已经饿死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看以后，只要以后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那就比什么都好。” 楚妈妈立刻赞同：“对对对，看以后。” “以后咱们家就跟现在这样就行，我没太多要求。” “等美腰再生上几个孩子，我就专心的带孩子，这辈子，我也就知足了。” “妈——”听到说生孩子，楚美腰脸上一红，羞赧的看了赵晨华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不过赵晨华却心中一动，算算日子，媳妇儿说不定肚子里还真有了。 反正写日记也奖励了医术满级，晚上就给诊脉确定一下。 楚妈妈想起刚才赵晨华问棉花的事儿，就又接着说：“话扯的有点儿远了，小赵，你刚才问棉花的事儿，是不是确定好要做什么样的棉袄了？” 这是姑爷吩咐过的，买回棉花，先不要动手做棉袄，要等他回来再说。 现在姑爷回来就问棉花，那就是要做安排了？ 赵晨华点点头，站起来说：“妈，美腰，你们两个稍等，我去拿点儿东西。” 说完进了里屋，假装打开衣柜，实际则是从系统空间，把写日记奖励的羽绒马甲给拿了出来，还有六条羽绒裤。 羽绒服他没拿出来，那个太显眼了。 赵晨华找了一个包袱皮，把这些东西包再里面，然后拎着出了里屋，放到了堂屋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楚美腰有些好奇，她怎么不知道房间里还有这么个包袱？ 赵晨华就直接打开，里面的羽绒马甲还有羽绒裤子，就出现在楚家母女面前。 他拿了一件羽绒马甲给了丈母娘，又拿了一条羽绒裤，给了媳妇儿。 楚家母女拿在手里，都有些发愣。 这是衣服她们认识。 不过只认识衣服的样式，是什么衣服她们却不知道。 楚妈妈翻来覆去的摸了摸，有些好奇的询问：“小赵，这都是什么衣服？看上去挺高级的。” “说是棉的又不像棉的，一格一格鼓鼓囊囊，特别软和，拿在手里又轻飘飘的。” 总之，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赵晨华当然不能说实话，有系统的事儿，任何人都不能说。 于是把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拿了出来：“妈，这都是国外进口的保暖马甲，还有保暖裤子。” “是我从偷偷去百货大楼，找关系好的售货员给弄到的。” “因为属于走关系弄到的特殊商品，被人知道了，就会给家里惹祸，所以我就一直藏着，谁也没敢说。” “这些保暖衣服，保暖效果比棉袄棉裤要好很多。” “我想着，把这些衣服做到新棉袄棉裤里面，当个夹心，外面铺一层棉花。” “这样还能保暖，也没人能知道。” 这都是他打算好的。 毕竟羽绒马甲还有羽绒裤这些，要是明晃晃的穿出去，那就是给自己家招惹麻烦。 毕竟就一个来源不明就解释不清楚。 太扎眼了。 所以说，要保密，做好该有的伪装，然后才能谈享受。 楚妈妈跟楚美腰就对视了一眼。 她们还真不知道，赵晨华是什么时候弄回来的这些衣服。 不过都是自家人，她们对赵晨华的话，自然是没有丝毫的怀疑。 进口的衣服，还是偷偷从百货大楼弄出来的，也难怪要偷偷的藏着。 楚妈妈立刻就说：“小赵你放心，我跟美腰全按照你说的做，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更不能给自家惹祸上身。 赵晨华点点头，说：“好，妈，这事儿就交给您了，你带着美腰一起做。” “棉衣各六件，棉裤各六条，凑起来就是六套。” “除了咱们全家的，再给我师父和师娘一人一套。” 这都是他穿越过来对他最好的人，要享受也要一起享受。 楚妈妈听了，却有些迟疑，说：“小赵，孝敬你师父我倒是不反对，不过万一被拆开看见，是不是不太好？” “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楚妈妈可不想好好的日子出什么变故。 赵晨华却笑着说：“妈，放心，我会跟师父说一下，他不会说出去。” 他对马明启的为人，还是非常信任的。 楚妈妈看姑爷这么笃定，也就放心了，说：“行，小赵你安排的，那就听你的。” “一会儿吃完饭，我就跟美腰一起做，争取早点儿做出来。” 不然这些进口的衣服，这么放着，她实在不放心。 第199章 你到底跟小寡妇去哪儿了？！ 赵晨华顿时哑然失笑：“妈，还没入冬呢，不着急。” “再说就算入冬了，咱们不是还有旧的棉衣吗？” “慢慢来就行。” “天黑了费眼睛，吃完饭都早睡，等白天再说。” 这年代，有电灯也是跟萤火虫一样，昏暗非常。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没必要连夜赶工。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说的话，楚妈妈自然要听。 于是无奈的答应说：“那好，那就听小赵的。” “不过这包衣服要先藏起来才行，别被人给看见了。” 说完系好包袱，抱着进了里屋，装进了她衣柜的最底层，完了还把衣柜给上了锁。 钥匙贴身装好，这才出来，跟楚美腰一起去端做好的饭菜上桌。 这母女俩在家，都是算着赵晨华下班回来的时间，早早就把饭菜做好。 赵晨华回来，稍作休息，就可以吃饭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红烧排骨，酸辣土豆丝，还有爽口的小咸菜，喝着小米粥。 这样的生活水准，在如今的饥荒年，已经超过了全国百分之八十的人。 而对于四合院来说，更是一等一，无人能及。 就算是八级钳工易中海，七级锻工刘海中，甚至是轧钢厂大厨傻柱，这些人的生活水平，都跟赵晨华不能相提并论。 一家人正吃着饭，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傻柱跟一大妈说话的声音。 傻柱是刚下班回来，手里拎着饭盒，刚想去贾家，结果却被一大妈给叫过去了。 “一大妈，您喊我什么事儿？”傻柱大大咧咧的问了一句。 一大妈看了一眼傻柱手里的饭盒，然后这才说：“柱子，你这是给淮如家带的饭盒？” “那你就给我，正好棒梗一直嚷嚷着要吃肉。” “我家里就一点儿咸菜，他不吃，正闹腾呢。” “对了，小当有些不舒服，你一大爷给带着去医院看病去了，淮如也跟着一起，不在家。” 说起这个，一大妈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自己丈夫跟一个寡妇走那么近，换谁都会心里不舒服。 傻柱一听就吃了一惊：“什么？小当病了？” “那我去医院看看，万一秦姐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也能帮上忙。”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昨天晚上，秦淮如送上门，可是把他撩拨的不轻。 虽然最后他会错意，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可一旦开始惦记那档子事儿，心就跟小猫挠了一样，怎么都按捺不住。 这个时候听到小当出事儿，就立马想要去秦淮如面前献殷勤。 傻柱跑了几步，看到手里拎着的饭盒，就又转回来，把饭盒放到一大妈手里，又着急忙慌的跑着走了。 一大妈看到傻柱那着急上心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回家去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傻柱又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回来，然后去敲一大妈家的房门。 “一大爷，一大爷在家吗？” 一大妈推门出来，满脸惊讶，说：“柱子，怎么了？你一大爷不是在医院吗？” 难道傻柱在医院没看到人？ 傻柱一脸的着急：“是啊，我去医院的时候，好不同意打听到打针的地方，过去就看到小当在挂水，正睡着。” “问旁边的人，说是一大爷要走，秦姐出去送他去了。” “可我等了好一会儿，小当都挂完水了，也没见秦姐回去。” “我这不是赶紧回来，想要找一大爷问问吗？” 谁能想到易中海根本就没回家？ 一大妈也是一愣，说：“柱子，你是说秦淮如去送你一个大爷，然后就一直没回医院？” 两个大活人，能去哪儿？ 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脸顿时就阴沉下来。 傻柱有些着急：“是啊，秦姐没回医院，一大爷也没回四合院，那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是啊，到底去哪儿了？ 一大妈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浑身开始止不住的哆嗦。 倒是傻柱，看一大妈这样，还以为一大妈是担心，就连忙安慰说：“一大妈你也别着急，我再回医院一趟，兴许一大爷走错了道，路上就能碰上。” “这时候估计秦姐也回医院了，我去问问，你别担心。” 说完转身又着急忙慌的跑了。 剩下一大妈，越想越生气，一摔门，回家去了。 又过了有一个多小时，易中海回来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四合院的人基本也都睡了。 不过，一大妈可还没睡，一直都在等着。 看到易中海推门进来，火气直冲脑门，不过还是努力装作平静的问：“老易，你去哪儿了？” 易中海刚推门进来，被这么问，就皱了皱眉，很不耐烦的说：“你不是看见我送小当去医院了吗？” “怎么明明知道还问？” 他语气不善，让一大妈听了心里更不舒服。 “老易，我跟你过日子也过了大半辈子了，你也不用糊弄我。” “柱子下班去医院了，可秦淮如跟你都不在。” “你到底跟小寡妇去哪儿了？！” 就因为在一起过了大半辈子，一大妈才更了解枕边人。 这易中海就不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年轻的时候偷偷去过暗门子不说，还跟秦淮如的婆婆贾张氏，也是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今天跟小寡妇从医院出去这么长时间，鬼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易中海听到老婆这么说，顿时脸色大变。 他并不知道，傻柱竟然去医院了。 “胡说八道！” “我就是看淮如孤儿寡母的，孩子病了挺可怜，所以就帮忙送孩子去医院。” “孩子挂上水，我本来打算回来。” “可想到孩子还没吃饭，我就去问了问医院的人，准备出去找吃的给买点儿。” “是淮如觉得让我跑腿儿不合适，就让护士帮忙看着吊水，她跟我一起去买饭了。”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你说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让人听见，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他说的大义凛然，不过一大妈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买饭去了？是吗？” “那秦淮如吃饱了吗？” “是你喂饱她的？” 谁家正经人扔下病着挂水的孩子，出去买饭那么长时间？ 傻柱可说了，他去医院就没看到人，是等了大半个小时，察觉不对才找回四合院的。 而易中海回来，明显不知道傻柱去了医院。 那这中间的两三个小时，能是去买饭？ 骗鬼呢？！ 第200章 易中海打老婆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你爱信不信。” “这日子你要过的话，就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丢人的也是你。” “要是不过，你现在就走，我也不拦着你。” “过了大半辈子，你也没给我生个一儿半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他是有恃无恐。 一大妈娘家的人能依靠的都死了，剩下有点儿关系的，根本靠不住。 现在又是饥荒年，离开他易中海，一大妈根本没别的活路。 所以易中海完全不担心拿捏不了老婆。 可是，这两三个小时，一大妈一直都在生气，这时候又听到易中海拿孩子说事儿，顿时就绷不住了，大声质问：“易中海，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什么叫我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你敢说生不出孩子，就是因为我不能生？” “要是我不能生，你怕是早就跟我离婚，转身娶别的女人了？” “我跟了你大半辈子，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穿，结果你倒好，一有事儿，就说我不能生。” “天天拿屎盆子扣我头上，我真是受够了！” “要我走也行，明天就去医院检查！” “把检查报告拿回来，让所有人都看个明白，我马上就走！” 她忍了大半辈子，今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瞪起眼睛：“你疯了？!” “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老婆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 还要去医院检查？ 去个屁的医院！ 真要去医院检查，拿检查报告回来，那他的脸就都丢光了。 一大妈上头了，大声喊：“什么叫我胡说八道？” “你不是说我生不出孩子吗？那去医院检查有什么不对？” “这么多年了，你总是把没孩子的屎盆子扣我头上，我也受够了。” “等明天一早，不用你去，我自己去医院检查！” 她喊的很大声。 易中海听的又惊又怒，直接上去就甩了一大妈一巴掌。 “你喊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易中海，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回来还打老婆，你算什么男人？！”一大妈捂着脸，冲上来就推搡易中海。 积攒大半辈子的怨气，一旦爆发，谁能冷静的了？ 易中海看打了一巴掌，老婆不但没消停，反而一边嚷嚷，一边还跟自己动手，也动了真火，上去按住他老婆，就开始劈头盖脸的打。 一大妈哪遭受过这个？ 又难受又愤怒又伤心，挨着打嚎啕大哭。 哭声在安静的夜色里，格外引人注意。 这个时候，四合院里的人还都刚睡下没多久，听到哭喊声，都纷纷开灯。 赵晨华还没睡，他给楚美腰诊脉，结果确认媳妇儿就是怀孕了。 于是两口子就激动的在一起讨论孩子的话题，结果就听到了一大妈的哭喊声。 “是一大妈，哭喊的这么惨，是出什么事儿了？”楚美腰有些奇怪。 别人倒也罢了，一大妈平时可是老好人形象，跟易中海两口子也像模范夫妻。 像今儿这样哭的凄厉，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赵晨华听到过傻柱跟一大妈的对话，这时候联想起来，就冷嘲的说：“估计是易中海老婆发现了易中海的丑事儿，所以两口子才闹起来了。” “不用管他。” “易中海最怕丢人，估计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果然，一大妈的哭声戛然而止。 易中海用手死死的捂住他老婆的嘴，额头上的青筋狂跳，小声的警告说：“你这疯婆子，是真想以后连日子都不过了是吗？” “你不过就去死，少在这儿丢我的脸！” “再出声引来人看热闹，看我不打死你。” 他现在，哪里还有平时表现出来的忠厚样子？ 拧着眉，在昏暗的灯光中，犹如凶神恶煞。 一大妈被捂着嘴，也不大声痛哭了，只是低低的啜泣。 都说女怕嫁错郎，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听到又没动静了，四合院里那些亮灯的人家，又都把灯给熄了。 安静的夜色里，只有易中海家还亮着灯。 易中海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板着脸没说话，更没管地上的一大妈。 棒梗藏在墙角，一动不动，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小子被吓坏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一大爷爷这么凶狠的样子，让他看了腿打哆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传来动静。 是傻柱背着小当，跟秦淮如从医院回来了。 易中海听到声音，就站起来，踢了一脚一大妈，警告似的说：“起来，别让人看了丢人现眼。” “我去看看柱子跟淮如。” 说着径直开门出去，直奔贾家。 傻柱这时候正跟秦淮如小声说话，听到易中海推门进来，就抬头看了一眼，问了一句：“一大爷，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易中海一愣，他看了秦淮如一眼，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跟傻柱说的，怕说起来不一样，就含糊其辞的说：“我也没看是什么时候。” “柱子，小当怎么样了？医院怎么说？” 他是故意岔开的话题。 傻柱也没看出易中海的不正常，闻言回答说：“小当挂了水，医院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肠胃有点儿发炎。” “还给开了一点儿药，吃上两天就好了。” 易中海闻言点点头：“那就好。” “现在东旭没了，剩下淮如带着两个孩子，孤儿寡母的，挺不容易，我们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要多帮衬。” “尤其是你，柱子，我知道你心眼儿好，也年轻，淮如这边要是有什么出力的活儿，就要靠你了。” “我跟你一大妈能帮上的，也一定帮。” 这话，是要拉着傻柱帮衬秦淮如，好进行他的养老计划。 傻柱偏偏对易中海很信服，又被捧了一句，更是有些飘飘然。 于是立刻点头答应：“没问题，一大爷，我会帮衬秦姐的，您放心。” 他现在，还惦记着昨晚秦淮如跟他说的话。 能不娶秦淮如，还能偷腥，何乐而不为？ 第201章 一大妈果然怀疑她跟易中海了？ 正说着，棒梗从外面跑进来了。 易中海看到这小子，顿时吃了一惊。 他在家跟老婆闹起来，竟然忘了这小子还在自己家。 那岂不是全过程都让这小子看见了？ 想到这里，他就看了棒梗一眼。 棒梗顿时吓了一跳。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易中海，尤其对方打人，就跟疯魔了一样，给这小子心里留下了阴影。 “妈——” 棒梗叫了一声，跑过去，直接藏秦淮如身后了。 秦淮如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今天干成了一件大事儿，这时候心情还不错。 她没搭理儿子，而是对易中海还有傻柱说：“一大爷，柱子，四合院里，也就你们还能指望的上。” “以后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全靠你们了。” 家里没有收入，她又不愿意放弃城里的生活回农村。 所以想要留下，易中海和傻柱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傻柱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秦姐，看你说的，谁都有困难的时候，相互帮衬一下是应该的。” “你放心，以后只要我能帮衬的，一定帮。” 这时候，他满脑门子都是想要吃肉，说话也开始大包大揽起来。 易中海看到傻柱这样的表态，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还是柱子仗义。” “行，以后有你帮衬淮如，我也就放心了。” “这四合院里，我们这些人，还是要相互照应着才行。” “免得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他说的老鼠屎是谁，傻柱和秦淮如都心知肚明。 “行了，小当不舒服，挂了水回来也要早点儿睡，柱子，我们就先走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易中海说着，对秦淮如使了一个眼色。 然后叫上傻柱，两人一起出门走了。 到了这时候，棒梗才敢从秦淮如身后出来。 “妈，一大爷爷他打一大奶奶，可吓人了。” “咱们家以后别让他来了。” 他是真害怕了。 秦淮如一愣，一大爷打一大妈？ 瞬间，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就白了一些，连忙蹲下，拉着儿子问：“棒梗，一大爷为什么打一大妈？” “你都听见什么了？跟我说说。” 这事儿，怕是八成跟她有关。 棒梗于是就把看到的一切，还有听到的对话，都一五一十的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这小子别看学习不行，但是学这些事情，却惟妙惟肖。 尤其易中海咬着后槽牙打人的姿势，更是学了一个十成十。 秦淮如听完，脸色凝重。 还真是跟她猜的一样。 一大妈果然怀疑她跟易中海了。 想到这里，就拉着脸，对儿子交代：“棒梗，这些话以后对谁也不能说。” “没有你一大爷爷，以后咱们家就连饭也吃不上，只能离开城里回乡下。” “你还记得回姥姥家住的时候？” “那时候，你说一辈子都再也不去了。” “你要是不想回乡下，住乡下破烂的房子，就不准说你一大爷爷的这些事儿，听见没有？” 这事儿要是说出去，那肯定会掀起风波。 到时候，无论是易中海，还是她秦淮如，名声都会臭遍大街。 而且最主要的是，一旦传闻出去，她就要跟易中海避嫌，到时候，易中海必定不可能再帮衬自己家。 剩下一个傻柱，谁知道能靠多久？ 所以绝对不能让这事儿传出去。 棒梗犹豫了一下，家里没有贾张氏给他撑腰，他也只能听秦淮如的，无奈的答应说：“听见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把棒梗吓了一个哆嗦。 他听出了，这就是那位一大爷的声音。 秦淮如捏了捏棒梗的胳膊，然后站起来，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易中海。 “淮如，你跟着来我家一趟，刚才有点儿事儿，我忘了跟你说。” 易中海说完直接转身就走，没给秦淮如任何解释。 秦淮如就吩咐棒梗上床睡觉，自己则关上门，跟在后面，去了易中海家。 不过她进去，并没有看到一大妈。 “一大爷，一大妈呢？” 秦淮如心里一紧，赶紧追问了一句。 她下意识以为，一大妈是被打跑了。 这要是传出去，那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说：“你一大妈睡了。” “淮如，你不用管这些，先坐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说着用手指了一下身边的椅子。 秦淮如听到一大妈在家，松了口气，看了里屋一眼，看没动静，也就坐下了。 结果易中海丝毫不避讳，直接坐在了她旁边。 秦淮如吓了一跳，一大妈可还在家，这要是被看见闹起来，那可成最大的笑话了。 于是赶紧站起来躲开一些。 易中海就皱了皱眉，小声说：“别怕，我是有事儿要跟你说。” “你放心，不会有事儿。” 他说的很肯定。 在里屋炕上躺着的一大妈，牙都差点儿咬碎了。 太欺负人了。 易中海这是看她不会走，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竟然让小寡妇登堂入室，这不是骑在她脖子上拉屎又是什么？！ 一大妈气的心脏一阵抽疼，竟然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易中海这边，则小声跟秦淮如问起傻柱去医院的经过，还有秦淮如跟傻柱的解释。 秦淮如明白，这是怕两个人说的不一样，露馅。 于是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易中海听到傻柱并没有在这上面过多关注，就松了口气。 然后小声的跟秦淮如统一了一下口径。 最后，易中海又特别强调：“淮如，记住我跟你说的，今儿这事儿，千万不能让人知道。” “尤其是棒梗那边，你可要管好他。” 不然传出去，他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秦淮如点头小声说：“我知道。” “一大爷，一大妈这边，您也看着点儿。” 俗话说，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 易中海对一大妈又是打又是骂，现在还让她进屋，两个人凑这么近说话，一大妈能不生气？ 万一气的上头，出去跟别人说了，那怎么办？ 今天发生的事儿，不光易中海怕被人知道，她也怕。 但是她要在城里好好活下去，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202章 图－22M轰炸机 易中海很笃定的说：“放心，我这边不会出问题。” 他不会允许事情超出他的算计范围。 秦淮如点点头，到底是顾忌一大妈，就站起来说：“那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一大爷，谢谢你送小当去医院，麻烦你了。” 这话是说给一大妈听的。 毕竟以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面上总要过的去才行。 “好，那你回去，有事儿就过来找我。”易中海也恢复了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 把秦淮如送出去，看着对方回家，这才转身回了自己家。 他走进里屋，对着炕上躺着的一大妈冷哼一声，说：“今儿的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以后都不要再提，更不要对外乱说。” “我跟你都过了大半辈子，都是半截子入黄土的人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只要别跟我闹，那日子就还照样过下去，就跟以前一样。” “就算我们没有孩子，养老的事儿，我也会安排好，这个你放心。” 对于这个跟自己过了大半辈子的女人，易中海就算没有多少感情，生活中也早就习惯了对方的照顾。 所以也不想把关系闹的太僵。 这番话，也算是他难得的做出的保证。 不过，他说完以后，被窝里的一大妈并没有任何回应。 等了一会儿，易中海看老婆一声不吭，顿时皱眉加大了声音：“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回个话啊？！” 靠他养活，还给他甩脸子？ 炕上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易中海有些怒了，过去掀开被子，推了一大妈一把：“你是耳朵聋了？！” 一大妈躺着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到了这时候，易中海终于意识到有点儿不对了，赶紧查看。 结果查看之下，才发现自己老婆已经没有了意识。 易中海顿时吓了一跳，摸了摸还喘气，赶紧跑出去，把傻柱喊起来，又去借了板车，闹闹哄哄的，把人送医院去了。 这次动静闹的挺大。 四合院里有不少人被惊动，出来看热闹。 “今天晚上闹哄哄的，我还听着一大妈一开始哭来着，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这谁知道，一大爷的脸色吓人，谁也不敢问。” “看着是晕过去了，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挺吓人的。”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深秋的晚上挺冷，没一会儿，就都散开回家去了。 赵晨华并没有起床出去。 没必要去凑的热闹，他向来不去。 深秋的夜，在温暖的被窝里，搂着媳妇儿睡觉不好吗？ 不过吵闹声，也让小夫妻俩一时间没了睡意。 楚美腰窝在赵晨华怀里，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小声问：“晨华，今晚易中海那边，闹腾了好几回，你说一大妈晕过去，真的是病了吗？” 她可听见一大妈的哭喊声，还有后面的戛然而止。 一切都不正常。 听着特别凄厉，很难不让人怀疑。 赵晨华闻言一笑，说：“就算一大妈没有病，也会被气出病来。” “易中海跟秦淮如去医院，这中间肯定发生什么事儿了。” “要不然傻柱也不会跑回来找人。” “这易中海，为老不尊，也难怪遭报应成了绝户。” 那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 平时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 楚美腰也猜到了一些，听到丈夫的话，对易中海很是无语。 这还是受人敬佩的八级钳工，曾经的四合院一大爷吗？ “真让人不敢相信。” 不过又想起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又忍不住吐槽说：“还有秦淮如，贾东旭才刚被枪毙没多久，她怎么这样？” 才几天？ 同时跟易中海还有傻柱纠缠暧昧，还搞出了这么多事儿，怎么想的？ 赵晨华嗤笑一声，小声说：“这不奇怪，不这样，就不是秦淮如了。” “人跟人之间本来就不一样，就像前街的陆寡妇，她也没工作，还带三个孩子，照样是想办法找零工，晚上干手工活。” “可看看秦淮如，贾东旭刚死，她就上蹿下跳，又是找易中海，又是找傻柱，安分不了一点。” “这样的女人，骨子里就不正经。” “闹，这才只是刚开始。” “不过这跟咱们没关系。” “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行了，睡觉，不相干的人，不值得咱们操心。” 楚美腰一想也是，不正经的人，不来往也就是了。 反正以前这些人，都是想吃自己家绝户，闹成什么样，她也不会去管。 “嗯，睡觉。” 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道。 想到这里，楚美腰就像小猫一样，在赵晨华怀里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带着心里满满的幸福，闭上眼睛。 小两口相拥着，又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里的众人，还在议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赵晨华也懒得听众人的猜测，还是按照习惯，蹲着一边刷牙，一边在脑海中打开系统屏幕，点开日记，开始写今天的日记内容。 不过这也不用操心，还是导入昨天的奖励，提交就行了。 整个过程，熟练到只用十秒的时间，就一气呵成。 “叮！”系统的提示，也在日记提交后响起。 “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隐秘性百分之九十九，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图-22轰炸机十五架。” “获得奖励：图-22轰炸机制造全套技术资料。” “奖励获得：系统商城开启碎片1，集齐十二枚碎片，可获得商城开启资格。” “获得奖励：当前全国粮票三十斤，市粮票十斤，肉票两斤，钱二十元。” 昨天战斗机，今天轰炸机，还是同样的十五架实物，外加相应的技术资料。 赵晨华现在也习惯了。 日记的奖励，现在每天都有军工类，只是对目前的他没用，只能留着等下一次写日记导入换别的。 而于此同时，老人在办公室，也看到了今天的日记本浮现眼前。 “米格-23战斗机十五架？” “米格-23战斗机生产制造技术？！” 老人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第203章 新的战斗机登场 这次的日记，不光有军工技术，竟然还有实物。 战斗机十五架。 只要提取出来，就可以马上投入使用，完全可以解燃眉之急。 要知道，现在国内手里的武器，以缴获的居多，用落后形容还算好的，就是用破烂形容，都不以为过。 而国土周围，群狼环伺，虎视眈眈。 有了这先进的战斗机，现在就可以对某些过分的行为进行教训。 这样的战斗机，绝对能震慑一众宵小。 想到这里，老人又平静情绪，坐下开始查看起日记中的资料内容。 他要看看，这个战斗机究竟有什么性能。 这个时候拿出来，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查看一番之后，心里有了决断，于是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征得了见面的要求同意后，挂断了电话，又把钟杨给喊了进来。 “钟杨，你安排一下，今天就跟我一起，去东部沿海某军基地。” “记住，在走之前，你要重点安排好对赵晨华的保护，绝对不允许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去，我这边也抓紧安排一下。” “等安排好，我们就马上出发。” 他已经做好决定，东部沿海，最近老鹰出动侦察机u-2，随时都在我东部沿海刺探军情。 而且肆无忌惮，带有十足的挑衅。 有恃无恐，让人厌恶。 如今有战斗机实物，他直接赶过去提取出来，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给予对方迎头痛击！ “是，我马上进行安排！”钟杨严肃的敬礼，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他知道赵晨华重要，更绝对性的服从命令。 所以让他安排好，绝对不能让赵晨华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他就要做到！ 并且保证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很快，钟杨这边又加派了人手。 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的人，直接调整成了三个。 而赵晨华出行，则调整成了两组，一组三个，各负责上班和下班途中保护。 休息日，则两组人一起出动，确保赵晨华万无一失。 老人这边，也跟东总见了一面。 关于东部沿海被屡屡冒犯的问题，他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现在外面魑魅魍魉环伺，我们一味的隐忍也不是办法。” “我这边让钱先生带头研究军工方面，目前有了一些进展，其中有一款战斗机已经生产出来，不过有待验证。” “所以我想着，立刻就拿到东部沿海那边，进行一次演习。” “而且还是实战演习，把敢越界来侦察的敌机给直接打下来。” “这次出手，等于是一次亮剑，也让一直都小觑我们的那些人，都睁大眼睛看一看。” “以后想要冒犯我们，也肯定会多掂量掂量。” 这个时间节点，老苏撤走，还一直追讨债务，而国内，已经是第三年大面积饥荒，不要说农村饿死的人，就算是京城，都有不少吃不饱浮肿的人。 外部，群狼环伺，确实是到了危急存亡之秋。 用内忧外患形容，都不为过。 这个时候，必须要做出一些行动，进行破局。 老人手里有了技术超前的战斗机，自然是想要亮剑。 只要成功，短时间之内，外面的压力会减轻很多。 有了时间缓冲，依靠穿越者提供的技术，军工方面逐步强大起来，就会顶住外围所有的压力。 而少了外患，内部才能有喘息的机会。 东总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来总，这段时间，你这边有很多事情，都一直在高度保密进行。” “你有你的考量，我也知道，所以关于战斗机是怎么来的，我就不过问了。” “至于你说的实战演习，我同意。” 这句同意，是源于对彼此的了解和信任。 来总这人，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而且谋定而后动，从来不做无的放矢的事情。 所以来总要亮剑，他也立刻就同意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现在危急存亡之秋，来一次实战演习，未尝不可。 这件事儿就这么确定了。 来总也没耽误时间，又去把手头的工作做好了相应的安排。 当天，便带上相关人员，直接坐专车，去了东部沿海某军事基地。 老鹰出动侦察机u-2，到我东部沿海刺探军情，已经成了常态一样。 这种赤裸裸的轻视和挑衅，也让驻守东部沿海的官兵们怒火中烧。 老人到了以后，直接让人清空了停机坪，然后提取出了七架战斗机。 军区管制情况下，保密很容易。 而允许近距离看到战斗机的，除了军区司令，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战斗机飞行员。 这些人，更不会对不允许知道的事情刨根问底。 老人进行了单独的讲话：“同志们，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战斗机，这次带过来，就是要给越界的老鹰一个教训。” “你们几个飞行员，要加紧进行新战斗机的飞行训练，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熟练掌握飞行技巧。” “我会留下来，亲眼看着你们驾驶战斗机，把老鹰越界的侦察机给予迎头痛击。” 这次亮剑，就是要起到震慑作用。 意义重大，所以老人才留下来，亲自坐镇。 “是，东总，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几名飞行员雄赳赳的齐声立正敬礼回答。 新的战斗机就在眼前，只要是战斗机飞行员，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 尤其还是战士，看着老鹰三天两头不请自来，有血性的他们，谁不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气？ 如今来总亲自前来，还带来了新的战斗机。 谁不盼着给老鹰一点儿颜色看看？ 所以，大家都很激动。 随后，来总提取了相关战斗机的性能资料，还有飞行驾驶的注意要素，让几个飞行员进行相关学习。 第二天，掌握技巧的飞行员，进行试飞。 第三天，众人驾驶战斗机，对划定的区域，进行定点测试，效果显着。 第四天，老鹰的两架侦察机u-2，又飞来刺探我军情了。 来总当即下令，出动三架战斗机，对越界的老鹰，进行驱离，若是不听，直接动用武力。 “太好了，终于到了我们出气的时候了！” 飞行员们各个都很激动。 憋屈的次数太多，这次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了。 第204章 扬我国威 三架米格-23战斗机迅速起飞。 现在飞行员们，都怕对方的侦察机跑了，所以动作很快。 尤其这几天，他们也熟悉了新战斗机的武器系统，强大到让他们震撼。 如今有老鹰越界，还可以进行实战教训，谁不争先恐后？ 相比之下，老鹰方面就自大太多了。 他们就是看我们武器落后，军工方面薄弱，制空权形同虚设一样，所以几次三番，肆无忌惮的越界过来刺探军情。 这次也不例外，大大咧咧就来了。 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顾忌，直接越界，近距离的刺探我军情。 不过，很快，破空的音速传来，甚至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三架战斗机给迎面拦截。 “我是龙国空军，你们已进入龙国空军管制区，请立即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警告，请立即离开!立即离开!” 地面无线电警告，也在第一时间，对老鹰侦察机进行喊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老鹰熟视无睹。 甚至对三架战斗机，都嗤之以鼻，直接无视。 无线电再次警告。 三次警告。 老鹰侦察机都是充耳不闻。 这下，驾驶战斗机的飞行员都怒了，同时接收到地面的命令，武力驱逐！ 那就是打了。 不过命令是武力驱逐，没说是打下来，飞行员们还是有些遗憾。 于是收敛着开始操作攻击武器系统，打的老鹰两架侦察机晕头转向，也察觉到了这次我们战斗机的强大实力，立刻就怂了，直接仓皇逃走。 从开始武力驱逐到结束，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时间太短了。 而米格-23战斗机的战斗能力，还发挥了不到十分之一。 这还是第一次，我军对刺探军情的老鹰出手教训。 老鹰在这边的驻扎舰队，立刻把这种异常情况，汇报回本土高层。 那些高层也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于是仔细询问侦察机飞行员，并且于第二天，又派出两架侦察机，三架战斗机，又来越界试探。 结果，这次一共面对十架战斗机，打的这些家伙屁滚尿流。 老鹰试探过后，终于得出结论：兔子手中有最先进的战斗机，数量不明。 该战斗机性能优越，如果在空中发生冲突，老鹰的战斗机完全不是对手。 至于这战斗机，是兔子制造，还是对外购置，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在此之前，不要招惹对方，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毕竟现在国际局势也挺混乱，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老鹰高层命令下达，勒令在东部沿海一些国家驻扎的老鹰舰队，再刺探兔国军情，务必不要进入其领空或者领海之内。 同时动用一切手段，开始调查兔国军工情况。 而我东部沿海，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一次。 来总也回到了京城，并且第一时间，就进了某军区，并且秘密提取出了十五架轰炸机，十辆坦克。 同时，还有几项军工武器技术。 这些，都是这几天，附带在日记本中的东西。 每一项，价值都无法估量。 老人忙完手头的工作，就询问了一下他最关心的问题：“钟杨，赵晨华这几天怎么样？” “他那边没出什么问题？” 这可是个宝贝疙瘩，说是兴国的功臣也不为过，所以必须要重视到位。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赵晨华犯罪，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国家都要保证他的特殊地位。 更何况，赵晨华人品方面，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违法犯罪的事儿更是没有。 这样的人，加上穿越者的身份，特殊对待，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钟杨对赵晨华的动向了如指掌，闻言立刻汇报说：“报告，赵晨华目前跟他师父马明启，负责保密加工任务。”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这是他负责的任务，所以丝毫不敢大意。 就连派过去保护赵晨华的人，都是他手底下最出色的那几个。 老人点点头，钟杨说起保密加工任务，他就想起了一件事儿，对钟杨挥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则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钱先生，是我。” “前几天我不是安排了轧钢厂的钳工，完成飞机零部件的加工吗？” “这几天过去了，每天都有成品送回你边，怎么样，结果如何？” 这事儿是他安排的，马明启是技术最好的八级钳工，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赵晨华，不管技术是不是能达到完成任务的标准，他都要让对方参与进来。 有功劳，才能名正言顺的给对方提升地位。 这是他打算好的。 在不打扰不暴露穿越者的情况下，给对方快速把地位提升上来。 有了地位，穿越者的生活更能得到保障。 最重要的是，地位的提升，也能给穿越者提供便利条件，在保密的情况下，就可以拿出日记奖励的技术。 不然就自己知道，万一有一天，自己没了该怎么办？ 为国计深远，老人未雨绸缪，总要做好最好的安排。 电话里，钱先生听到老人问到这个问题，立刻特别高兴的回答：“来总，你给安排的钳工，那肯定是最好的。” “这几天出的成品件，通过检验，都完成的非常好，可以说是完美。” “现在就等他们最后完成的零部件，就可以进行组装，新的战斗机，很快就可以问世了。” 他还是挺兴奋的。 毕竟新战斗机的各项数据，都远超国际水平。 自己的国家，能有这样的利器，他怎么能不高兴？ 老人听了也很高兴，微笑着说：“那就好，对了，我这边还有另外的战斗机，轰炸机，以及导弹的制造技术资料。” “一会儿我派专人给你送过去。” “你继续负责后续的监督制造，有特殊材料要求的，要及时跟我说，我来解决。” “同时，有高难度零部件，都可以下放到红星轧钢厂，指定马明启和赵晨华师徒，共同完成。” 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功劳。 他做这些安排，就是要让赵晨华慢慢走出轧钢厂，走到上面，甚至是他的身边来。 第205章 提升地位，明面上的表扬和奖励 “明白。”钱先生立刻答应了一声。 他负责的研究项目很多，不过这些军工制造类，是目前的重中之重，大方向，必须要听领导吩咐。 老人安排完，挂断电话，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于是打了个电话，对机械部叮嘱了一番。 于是当天，机械部的电话，就打到了红星轧钢厂。 中午，轧钢厂的广播，就响起了特别通报：“接到上级领导部门通知，钳工马明启马师傅，赵晨华赵师傅，在这次上级下达的加工任务中，表现出色，特别提出表扬。” “同时，厂里要对两位师傅进行奖励，第一，各奖励一百元，同时送各类生活用票若干。” “第二，由厂里提出申请，让两位师傅参加下一年全国劳模的考核。” “希望全厂职工，以马师傅和赵师傅为榜样，努力提高技术，为国家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 可以说，只要能提升赵晨华地位的方式，老人都想到了。 这些年，他废寝忘食的工作，超负荷的运转，总感觉身体时常力不从心。 也因为这个，老人就怕一旦出现意外，没了他，那穿越者带着的各项技术，岂不是就无法提取出来，振兴国家？ 一想到这个可能，老人心里就有了急迫感。 所以，他要尽可能快的，在稍微合理的范围内，提升赵晨华的地位，然后让穿越者自己，改变这个世界。 这也就造成了，赵晨华感觉自己成了锦鲤的错觉。 广播一出，厂里所有工人都很羡慕。 “上级领导部门的表扬，还有厂里的奖励，马师傅跟他徒弟，这下可又光荣了一回。” “谁说不是呢，一下子还奖励了一百块钱，还提申请，让两个人参加明年的全国劳模评选，这样的好事儿，怎么就轮不到我们身上？” “就是，马师傅也就算了，毕竟是八级钳工，可赵晨华才三级钳工，竟然也跟着这么光荣，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没办法，谁让人家赵晨华得厂长看重呢？特殊人才，咱们跟人家也比不了。” “这话没错儿，赵晨华进厂才一两个月，就能在技术升级考核的时候，连升三级，咱们谁能做到？所以啊，该是人家的。” “也是，能参加评选，确实也是挺光荣的一件事儿。” 虽然一个三级钳工，大概率不会评选的上，但是能参加评选，本身就是一种本事，名声上也好听。 众人有眼红的，有羡慕的，又嫉妒的，也有理智看待的。 不过这是厂里的决定，还有上级的表扬，谁也不敢在明面上表达不满。 倒是有不少好事儿的人，专门盯着易中海的反应。 要知道，同是八级钳工，马明启跟易中海还是敌对关系。 而且，赵晨华一个三级钳工，都被厂里申请评选全国劳模，那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会怎么想？ 还有，在特殊加工任务刚开始的时候，易中海就鼓动徒弟们闹了一出，这时候马明启师徒被表扬，还得了这么多好处，大家自然要看看易中海是什么态度。 易中海面对众人的注视，表现的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对马明启还有赵晨华，早就恨意滔天了。 但是又无可奈何，强装镇定。 这几天，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老婆送医院，被诊断有心脏病，虽然经过抢救暂时已经没事儿，可以在家休养。 可医生说了，要少操劳，更不要受刺激。 如今人虽然躺在家里，但是不吃不喝，更不搭理人，这让四合院上门去看望的人，背后议论纷纷。 尤其联想到前一天晚上，一大妈骤然停止的哭喊，大家就有了各种猜测。 家庭不安，工作不顺，易中海就感觉整个人霉运缠身。 不过面子上，他还是要硬着头皮维持形象。 旁边跟着打饭的于杨，立刻察觉到了易中海的不悦，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声说：“师父，这些人都是墙头草，看谁好就捧谁，您别放在心上。” “厂里给马明启申请全国劳模的事儿，照我说，也是好事儿。” “您跟他一样，都是八级钳工。” “这次他评上了，下一次肯定就轮到您了。” 至于三级钳工赵晨华，那就是个凑数的，资格不够，绝对评选不上。 不过他的这番安慰，还不如不安慰。 易中海就瞪了于杨一眼，冷哼了一声，说：“专心排队打饭，别说话。” 周围的人本来都在看他的反应。 不说话还好，于杨这么凑上来嘀咕两句，又引的周围的工人一阵议论，让易中海很是头疼。 关键于杨的话还非常不中听，他听了心情更不好了。 于杨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只能尴尬的苦笑了一下。 周围的工人见状，纷纷窃窃私语：“看到了？易师父生气了，还把气撒到了徒弟身上。” “是啊，加工任务刚开始的时候，杨厂长就许诺，说是完成任务以后，给马师傅师徒两个厂里的先进，易师傅就让徒弟闹了一回，现在马师傅师徒两个，靠加工任务参加评选全国劳模，易师傅能高兴就怪了。” “也是，都是八级钳工，一个今年厂里先进，明年还有全国劳模，另外一个什么都没有，谁能不生气？”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都是八级钳工？易中海确实是八级钳工，可技术能跟我师父比吗？” “那倒是，易师傅的钳工技术，确实中比不上马师傅。” “差远了。” 这些议论，顿时让易中海黑了脸。 他已经够隐忍了，而且也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又扯上他，还顺带踩了他一脚？ 于杨也听到了那些议论，就看了一眼易中海，结果一看易中海的脸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吓了一跳，连忙说：“师父，这些人都是放屁，说什么您技术不如马明启，都是胡说八道，您别往心里去。” 这一句，算是彻底捅了易中海的肺管子，他是彻底忍不下去了。 “行了，你自己排队打饭，我不吃了。” 扔下这句话，易中海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他这个举动，更是让食堂里的工人们，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第206章 两位厂长同时送奖励 在特殊车间吃饭的马明启和赵晨华，也听到了广播。 “一人奖励一百块钱，这年代的福利也挺好的。”赵晨华自己小声的感叹了一句。 关于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他穿越之前的印象，就是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的那种。 什么福利，奖励，都没听说过。 之前杨厂长给他一堆光荣物品，引起全四合院的羡慕，他就以为是这个年代最大的福利了。 却没想到，还有现金奖励，而且还是一次一百块钱，这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这也打破了他对这个年代固有的印象。 可他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对他的特殊待遇，一般人根本没有。 或者说，这个年代根本没有。 物资匮乏，人民穷困，讲究的就是一个有觉悟多做贡献。 至于奖金，一般人想都别想。 马明启听到徒弟的话，就白了他一眼，说：“你小子，眼里就看到钱了。” “那一百块钱算什么，能评上全国劳模，那才是天大的荣誉。” 这个年代，劳模英雄才是所有人崇拜偶像。 能被全国人民当成学习榜样，那就不是能用钱衡量的，是最大的光荣，更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 结果这小子，就看到那一百块钱了。 赵晨华听到师父的话，就嘿嘿笑了两声。 他的下意识，其实还没从后世惯有的思维中习惯到这个年代。 在后世，荣誉被弱化，甚至是程序化，关系化。 许多被人诟病。 而奖励发到手里，却是实打实的好处。 “师父，一百块钱是板上钉钉，全国劳模是明年申请，还不一定呢。” 赵晨华又找补了一句。 他工作时间短，能申请参加劳模评选，不过大概率是选不上。 不过，他对全国劳模没什么执念，有也行，没有也可以。 反正他的生活，现在已经够幸福了。 工资加上日记奖励，足够一家人过上不错的生活，而且媳妇儿已经怀了身孕，等有了孩子，就更圆满了。 他很知足。 至于日记奖励的技术类，除非在不影响他家庭的情况下，保密条件也达到，他才能拿出来，不然还是像现在这样，苟着才真正安全。 马明启看了徒弟一眼，笑骂道：“你小子，进厂才二三个月，工资就已经五十多块钱了，还这么贪财。” “行了，赶紧吃完饭干活。” “记得把今天我交代给你的那两种零部件，全部做完。” 他很确定徒弟的钳工技术比他还要高，所以现在都是把最困难的加工件，安排给赵晨华做。 赵晨华技术满级，就算最困难的加工件，做起来都是游刃有余。 所以师徒两个，在这次保密加工任务中，配合默契。 赵晨华点点头，三口两口吃完剩下的菜，然后收拾了一下，就开始专心致志的工作。 像这种保密程度的零部件，一看就知道很重要。 他穿越过来，暂时不能把日记奖励的技术拿出来，但是也可以用自身掌握的技术，为现在的国家做一些贡献。 所以他工作起来，很认真。 马明启见徒弟全身心投入工作，也吃完剩下的菜，开始专心投入干活。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到了下班的点儿，在门口的相关人员提醒下，师徒两个这才停下手头的工作，收拾了一下，出了特殊车间。 现在厂里的工人们，都不敢靠近这边，都远远的站着。 人群中，还有杨厂长，李副厂长。 看到马明启还有赵晨华走近，两位厂长都笑着打招呼，众多跟着看热闹的工人，也立刻都围了上来。 杨厂长率先说：“马师傅，赵师傅，你们在这边执行任务，我们也不方便打扰。” “所以只能这个时间，给你们送奖励，也免得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 说完拿出鼓鼓囊囊的两个信封。 李副厂长接着说：“这是厂里给两位准备的奖励，一百块钱，还有生活用票若干。” “一人一份，在这么多工人师傅的见证下，发到两位师傅的手里。” “也希望两位师傅再接再厉，为厂里多做贡献，并且获得更多的荣誉！” 说完还特意上前，跟马明启还有赵晨华握了握手。 然后带头鼓掌。 有他带头，在场的所有人自然也都跟着一起，于是掌声雷动。 杨厂长看了李副厂长一眼，对这家伙强行刷存在感的行为，多少有些鄙夷。 不过对方做都做了，他总不能拦着。 现在他的词儿被对方抢了，也只能把手里的信封，一人一个，交到了马明启还有赵晨华手里。 马明启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阵仗，把信封拿到手里，点了点头，说：“两位厂长放心，我跟小赵都会努力，把手里的工作做到最好。” 这也是一直以来他所追求的。 既然做了一行，就努力做到最好，技术提升，永不停止。 李副厂长卡抢先说：“好好好，马师傅，明年你跟赵师傅评选上全国劳模，那就是我们整个轧钢厂的光荣。” “两位辛苦了一天，我们就不多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希望你们继续努力，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跟杨厂长。” “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还看了杨厂长一眼。 话都让他说了，杨厂长也只好跟马明启还有赵晨华说了一句，跟李副厂长转身离去。 等两个厂长走远，剩下的那些工人们，顿时就热情起来。 “马师傅，厂里要给你和赵师傅申请评全国劳模，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是啊是啊，我们也为马师傅高兴，希望马师傅也给我们一个跟劳模学习的机会。” “对对对，提前学习，我们也想进步进步。” 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算计。 劳模评选，赵晨华也许没资格，但是八级钳工马明启，有很大概率被选上。 跟劳模提前搞好关系，到时候的好处，不胜枚举。 所以这些人，一下班就都跑过来了。 而且字字句句，都是讨好马明启，自动忽略了赵晨华。 在他们心里，赵晨华是三级钳工，工作时间又短，就算参加全国劳模评选，也不会选上。 所以，这时候，都围着马明启，根本没人在乎赵晨华。 第207章 无效凑近乎 赵晨华也乐得清闲，站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 倒是马明启，对众人的这种行为很是反感。 “大家都不要围着我了，该下班回家就下班回家。” “劳模的事儿还要等明年，现在还是没影儿的事儿，大家以后也不要乱说。” “行了，都散了。” “小赵，我们走。” 他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 不过他是技术最好的八级钳工，厂领导都要尊重的存在，也没人敢有什么意见。 众人看马明启拉下脸，知道马屁没拍对，就都愣在原地，没敢继续跟着。 赵晨华微微一笑，跟在马明启身后，一起走出去。 走出去一段路，马明启回头看了一眼，看那帮人还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说：“这些人，也是自以为聪明过了头。” “看到好事儿就上来蹭，连脸都不要了。” 他最厌恶不知道提升实力，满脑子歪门邪道的人。 看到别人取得荣誉，就上蹿下跳，纯粹有病。 赵晨华倒是毫不在意，后世这种情况太多了。 不要说蹭荣誉，就是暗箱操作，直接把荣誉易主的事儿，还少吗？ “师父，不相干的人，不搭理也是就是了。” 那帮人全程都忽视他，他说什么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过来的这拨人，都是四五级，甚至五六级的钳工，资历比他高，技术等级比他高。 一个三级钳工，这些人自然不放在眼里。 马明启很赞同：“确实是不相干的人。” “小赵，你记住，以后碰到这样的事儿，千万别给好脸色，不然以后会有更多人贴上来，都是麻烦。”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明白。”赵晨华点点头，不相干的人，他本来也懒得搭理。 说到这里，师徒两个也就此分开。 一个径直回家，一个去了旁边的车棚，去骑自己的自行车。 现在赵晨华完全是轧钢厂的红人，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 不说看马明启的面子，就是赵晨华自己，都是厂里的特殊人才，很受重视。 所以遇到的工人们，只要不是自恃身份的那种，都很热情。 尤其是同住四合院的工人，这个时候，更是与有荣焉，态度远胜从前，并且主动凑了上来：“小赵，真有你的。” “四合院里，你是头一份儿取得这么大荣誉的，我们这些邻居都跟着长脸。” 说着还左右看了看，见下班的工人只是打招呼混脸熟，都没过来。 于是又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有些神秘的说：“小赵，我偷偷跟你说件事儿。” “你跟马师傅得了上级的表扬，还有厂里的奖励，可气坏了易中海。” “中午吃饭的时候，易中海在食堂排队，本来都要到他了。” “结果你猜他干什么了？” 这是前院钱家的钱广进，今年三十多岁，也才是二级钳工，比赵晨华还要低一级。 以前他并没有把赵晨华放在眼里。 毕竟是个上门女婿，还得罪了一大爷体系，能有什么好下场？ 结果两三个月下来，跟赵晨华做对的贾家，一个劳改一个枪毙。 易中海更是处处倒霉，光处分就背了两三个，完全扛不住赵晨华的风头。 这种情况下，钱广进对两人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天更是凑上来，直接开始套近乎。 赵晨华推着自行车，先看了钱广进一眼。 这家伙，貌似也是之前想吃楚家绝户的人之一，平时更是非常积极的讨好易中海。 如今凑上来，一副告密易中海的样子，还真是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不过赵晨华脸上并没有表现任何情绪，只是顺口追问道：“你是说易中海？他干什么了？” 他的态度，说不上在意，也说不上不在意，让钱广进有些摸不到头脑。 不过钱广进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回答说：“你没去食堂不知道，易中海听到你跟马师傅得了表扬和奖励，当时就气疯了。” “当着食堂那么多人的面儿，把他徒弟于杨给骂了一顿不说，还连饭都不吃，直接甩脸子走了。” “要我说，他是八级钳工，现在被你跟你师父压了一头，他能善罢甘休就怪了。” “再说，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也被你给弄没的。” “他拿你师父没办法，肯定就会想办法对付你，你可要当心着点儿。” 这番话，字字句句说的都很诚恳。 套近乎的最高境界，就是真诚。 不过他是带着算计说的这番话，为的还是自身的利益。 毕竟目前，赵晨华的风头正盛。 赵晨华很平静的点点头，说：“行，那我知道了。” 这就没了？ 钱广进一阵错愕。 他可是冒着风险套近乎，赵晨华怎么也要领情才对。 就算不能马上表现的亲近一些，也好歹态度上给点儿回应？ 就一句知道了，是知道什么了？ 赵晨华推着自行车，也没等钱广进，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走了。 开玩笑，参与吃楚家绝户的人，还是一个墙头草，他不屑亲近。 就连虚与委蛇都是浪费感情。 这时候，厂里下班的工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赵晨华骑上自行车，心里想着钱广进的话。 虽然钱广进这个人不靠谱，但是刚才说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 易中海那个人，表面上忠厚，实际上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所以，以后还真要多提防他一些，免得真被他给陷害了。 一路骑着自行车，赵晨华回到四合院。 一进门，三大妈就迎上来了：“小赵，你下班回来了？” “听说你今天奖了一百块钱，还有不少票，整个街道都轰动了。” “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 “咱们四合院，能得这么大奖励的，你还是第一个，真是太有本事了。” 这个年代，五块钱就是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 一百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巨款。 至于关于赵晨华参与评选明年的劳模，众人议论，都认为资历太低，绝对落选，所以三大妈也就没提这茬儿。 二大妈也跟在后面迎了上来。 后面跟着前院的杨大妈，后院的陈大妈。 这些人，只要四合院里有事儿发生，必定是聚在一起讨论。 大家都看出来了，赵晨华得势，成了四合院里新的风云人物。 但凡有点儿私心，就都想凑上来套近乎。 第208章 必须要让赵晨华倒霉 四合院的风向，跟二三个月之前，已经是截然不同。 二三个月之前，四合院里，还是以易中海为首的一大爷体系为主。 楚家则是被一直欺负吃绝户。 如果赵晨华不出现。 那到这个时候，楚家母女，怕是早就已经过不下去饿死了。 结果现在，楚家越过越好，曾经胡搅蛮缠的贾张氏被劳改，蔫坏的贾东旭则被枪毙。 易中海自己，也是接二连三的倒霉，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曾经的一大爷体系，如今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四合院里的人都不傻，说这么多的变化里，没有赵晨华的故意为之，鬼都不信。 如今赵晨华越来越受厂里重视，易中海也越来越倒霉，她们这些人，自然是趋利避害，主动拉近跟赵晨华的关系。 二大妈也跟在三大妈身后，凑上来说：“是啊，小赵，你二大爷回来就一直夸你。” “说你不用说当全国劳模，就是当上厂里的先进，那小组长的位置，都肯定会往上提一提。” “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照顾你二大爷。” 如今赵晨华可是厂领导面前的红人。 尤其今天，两个厂长一起给送奖励，谁能有这面子？ 二大爷一直想要当官，目前最想当的就是小组长。 如今的赵晨华，绝对能在厂领导面前说的上话，所以二大妈也就带着二大爷的意思，上来说好话。 这赤裸裸的目的性，自然瞒不过赵晨华。 他笑了笑，说：“二大妈，您说这话不对，我二大爷可是七级锻工，在厂里，地位可比我高多了。” “您说让我照顾他，这不是折煞我吗？” “这要是传到厂里，又有人要说闲话了。” 不要说二大爷是个草包，就算不是草包，人性不好，他也不可能帮助这样的人。 二大妈摆摆手，很不以为然的说：“小赵，不是二大妈说你，你这话也不对。” “你二大爷是七级锻工不假，可他在领导面前说不上话也白搭。” “再说，不要说你二大爷，就是老易，那还是八级钳工呢，他也不是照样连个小组长都当不上？” “技术到位，领导却只让干活，这又什么办法？” “跟你比起来，你二大爷不行，老易更不行。” 话音刚落，易中海沉着脸，从外面进来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二大妈脸上还带着僵硬住的笑，看上去有些诡异。 “那个，二大妈，您几位先聊着，我先回家了。”赵晨华忍着笑，推着自行车直接走了。 他一走，二大妈也回过神来，带着满脸尴尬说：“那个什么，天儿有点儿冷，我回家多穿件衣服。” 说完抹头就跑，根本就没敢看易中海的反应。 三大妈她们也都纷纷跟着一哄而散。 一瞬间，现场就剩下一个易中海。 易中海黑着脸，厂里工人们编排他也就算了，就算回到四合院，这帮子人，为了讨好赵晨华，竟然也故意踩乎他，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丢了一个一大爷，这帮人就这么看不起他吗？ 什么叫跟赵晨华比他不行？！ 易中海气的怒火中烧。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他的掌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易中海一边想着，一边思考这个问题。 从前院进了中院以后，他本来都要走到自家门口了。 想了一下，却又调转方向，去了贾家。 上头的他，甚至根本没有敲门，推门就进。 屋里棒梗看到是易中海进来，立刻扭头就跑进里屋躲了起来。 秦淮如吓了一跳，虽然看到是易中海，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 过来不敲门，是多不拿自己当外人？ 让人看见了，还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不过，秦淮如随即又看到了易中海阴沉着的脸，又吃了一惊，连忙问：“一大爷，出什么事儿了？” 她这几天，因为一大妈突然生病闹起来的猜测，一直深居简出，就怕被人看出端倪。 所以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易中海抬头看了秦淮如一眼，迟疑了一下，说：“淮如，让棒梗先出去玩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上次棒梗在他家，目睹了他的所言所行，让他到现在心里都有疙瘩。 所以说事情之前，他就想要先把棒梗给打发出去。 秦淮如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答应，说：“好，那我跟棒梗说。” 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不过棒梗这小子，之前被贾张氏给带歪了，完全就是一个刺儿头。 加上又知道秦淮如不会对他下重手，就死活不出去。 眼看着又要闹起来，秦淮如怕惹易中海不痛快，就只能掏了两毛钱，收买儿子出去玩一会儿。 看在钱的份儿上，这小子才答应。 拿了钱，棒梗就拿着弹弓，一溜烟出去了。 屋里剩下小当在里屋，堂屋就剩下易中海跟秦淮如。 易中海看了一眼外面，并没有任何异常，这才说：“淮如，我们要想在四合院里安生，就不能让赵晨华这小子安生下去了。” “自从他来了四合院，弄的你家家破人亡，我也背上了两三个批评和处分。” “我敢说，这小子一定暗地里下了黑手。” “现在厂里又被他搅和的一团乱，厂领导也不知道听了他什么，有了针对我的意思。” “我要是出事儿，不说你一大妈，就是你带着棒梗还有小当，又该怎么办？” “柱子虽然现在帮衬你，可没有我管着他，他能帮衬你几天？” 他害怕了。 主要赵晨华好事连连，他则霉运缠身。 这中间怎么可能没有联系？ 现在厂领导重视马明启还有赵晨华，对他不是批评就是处分。 甚至就连厂里的工人们，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对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敬重。 长此以往，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所以，必须要让赵晨华倒霉。 只有赵晨华倒霉了，他才能扬眉吐气，一顺百顺。 秦淮如听完易中海的话，尽管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易中海话里的意思，她是听出来了。 于是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就直接问道：“一大爷，您想让我怎么做？” 第209章 找神婆子的必要 易中海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她，更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 秦淮如并不傻，她已经听出了易中海话里的意思。 那就是让她权衡利弊，想要生活下去，就要听易中海的安排。 易中海点点头，直接说：“我刚才也想过了，赵晨华顶着一个光荣烈属的身份，别的办法也治不了他。” “不过你可以。” “以后你但凡看见赵晨华，就去找他帮衬你。” “就跟你对柱子一样。” “只要你跟他接触的次数多了，那到时候，肯定有人说闲话。” “这种闲话传的多了，厂里就绝对不会再给赵晨华任何荣誉。” “要是他对你有什么想法，那更好。” “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这小子直接赶出四合院。” “没有赵晨华的四合院，才是我们原本的四合院。” 那样一切都会再次重回他的掌握。 四合院，不需要一个外来的赵晨华。 不过贾东旭被枪毙，也让易中海不敢用一些激进的办法，只能从坏了对方名声这方面下手。 当然，赵晨华要是对秦淮如动了歪心思，那更好。 一次就可以解决。 秦淮如听完易中海的话，有些犹豫，她心里，对赵晨华其实有些发怵，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是真不愿意招惹对方。 “一大爷，赵晨华不是柱子，柱子他心善，见不得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 “可赵晨华那人不一样，他跟我们家本来就不对付，我去找他，他能给我好脸色？” “还有，赵晨华自己媳妇儿那么好看，更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儿。” “我这么硬凑上去，怕是讨不了好处。” 从贾东旭死了，她就想过四合院所有人，究竟谁能做她的救命稻草。 盘算来盘算去，也就易中海跟傻柱。 赵晨华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那家伙不好惹，她下意识有些怂。 易中海听到秦淮如并不赞同他的话，就微微皱了皱眉，冷哼一声说：“淮如，这你就错了。” “没有不偷腥的猫，尤其还是送到嘴边的。” “赵晨华就不是个正经人。” “再说，我是让你先凑上去要帮衬，又不是让你勾引他。” “至于那小子是不是惦记你，到时候再说。” 他要的，就是秦淮如这个寡妇，跟赵晨华纠缠不清的，先有各种闲话，然后是谣言满天飞，如此坏了赵晨华的名声再说。 只要名声毁了，那这个人也就差不多毁了。 秦淮如还是很犹豫：“可是，一大爷，赵晨华那个人很古怪，我怕凑上去，他没事儿，我该先倒霉了。” 她对凑近赵晨华很排斥。 毕竟想要对付赵晨华的人，就没一个不倒霉的。 就像她婆婆贾张氏，还有她丈夫贾东旭，还有傻柱，易中海。 这些人，谁从赵晨华手里讨到半点儿好处？ 让她去纠缠赵晨华，她有些害怕。 易中海看秦淮如还是不答应，顿时脸色更加阴沉。 “淮如，你还是见识短，有些糊涂啊。” “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好，不光是我，还有柱子，还有你。” “想想你婆婆，还有东旭出事儿，你以为真是凑巧了？” “我告诉你，那就是赵晨华在背后使坏！” “要是不让他倒霉，那我们这些人就会倒霉，谁也免不了。” 他的语气很严厉。 毕竟现在秦淮如需要依靠他，却不听他的话，这让他很不高兴。 秦淮如意识到不对，连忙说：“一大爷，我不是不听您的话，实在是赵晨华这个人，有些邪门。” “您想啊，从他进四合院，那运气就跟做火车一样，什么好事儿都能落他头上。” “跟他不对付的，却一直在倒霉。” “我想着，是不是他从农村来，跟神婆子学过什么歪门邪道？” “您说要不咱们也打听打听，先找神婆子给破一下？” 这事儿她想很久了。 之前她就跟易中海说过，不过易中海好像没当回事儿。 易中海有些无语：“淮如，这话你以后别再说了。” “要是传到赵晨华耳朵里，他能去告你个搞封建迷信的罪，你信不信？” 敢找神婆子？ 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但凡让赵晨华知道，那他根本救不了秦淮如。 他现在想要针对赵晨华，可不敢动用任何能被抓到把柄的手段。 秦淮如顿时被噎了一下。 确实，在当下，搞封建迷信可是重罪。 不过秦淮如想了一下，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说：“一大爷，那我们偷偷的去找，不让人知道不就行了？” “就去找前街的神婆子，让她偷偷给算算。” “怎么也要给个破解的法子先试试。” “反正我们不说，神婆子家的人也不敢往外说，应该没人会知道。” 秦淮如对这方面有执念。 主要是赵晨华的运气，好的简直过分。 一个差点儿饿死的逃荒者，娶了有名的丧门星，不但没被克死，还走了大运，天天度有好事儿，这就很不正常。 所以，找神婆子很有必要。 易中海沉吟了一会儿，权衡了一下其中的利弊，这才说：“行，你偷偷去找一次也行，就是别被人知道。” “要是没用，你就还是要按照我说的，找赵晨华要接济。” “他今天又被厂里奖励了一百块钱，眼红的人不少。” “你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孤儿寡母的，就算上门去要接济，赵晨华也不敢为难你。” “不然传出去，他的名声也不好听。” 总之，必须要让赵晨华倒霉。 秦淮如听到赵晨华又被奖励了一百块钱，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赵晨华也太好命了些。 “好，我听您的。” “一大爷，找神婆需要钱，我手头没有，要不您先给垫上？” 说是垫上，其实就是肉包子打狗。 易中海看了秦淮如一眼，伸手从上衣贴身的里口袋里，掏出钱，数了十块钱，递给秦淮如。 “这钱也别都给神婆子，你自己留点儿。” “淮如，我不会害你，让赵晨华倒霉，也是为了我跟你都好。” “要是神婆子什么用都没有，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第210章 记得，别开灯 “好。”秦淮如拿着钱，答应了一声。 易中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跟秦淮如对视了一眼，然后眼光下移，在秦淮如身上扫了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秦淮如也注意到了易中海的目光，顿时哆嗦了一下，想起了前几天的某件事，马上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胳膊，去准备关门，结果正看到傻柱拎着饭盒，身后跟着棒梗，两个人一起从外面走过来。 “秦姐，给，饭盒。”傻柱一脸献媚的样子，主动把饭盒递给秦淮如。 前几天，他被秦淮如的话，给弄的就像小猫挠心一样。 就想着能在男女那方面，尝点儿甜头。 所以这几天，他只要有机会，就凑到秦淮如面前献殷勤。 对此秦淮如都习惯了。 “柱子，多亏你了。” 秦淮如带着一脸感激的样子，伸手就要接过饭盒。 结果却被棒梗一把给抢了过去：“我来拿，我拿。” 说着抱着饭盒，直接跑进屋去。 秦淮如知道这小子就是馋了，要是不跟着，一会儿就能全偷吃光。 她本想跟进去看着，不过一想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于是就对傻柱说：“柱子，我还有另外一件事儿，想让你帮一下忙。” “什么事儿？秦姐你说。”傻柱立刻挺了挺胸。 秦淮如一看傻柱的态度，也就不废话了，直接说：“是这样，我有点事儿需要用钱。” “你也知道，我没工作，也没赚钱的法子，手里也没钱。” “没办法，我只能找你想想办法。” 傻柱听到秦淮如这么说，犹豫了一下，问道：“秦姐，你要用多少？” “十块钱。”秦淮如很平淡的开口。 “好，我给你。”傻柱就略微迟疑了一下，马上就答应了。 说完就掏出钱，数出十块钱，给了秦淮如。 秦淮如拿钱在手，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对傻柱小声说：“柱子，等吃完饭，我去找你一趟，有事儿。” “什么事儿？”傻柱有些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秦淮如并没有说明，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记得，别开灯。” 说完拿着钱，转身进屋去看饭盒去了。 她都听见棒梗吃东西的声音了，再不进去，饭盒都要被吃光了。 剩下傻柱在门口呆了一会儿，然后心脏狂跳，转身小跑着回家去了。 楚妈妈早就从家里，看到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这时候忍不住摇摇头，说：“这个秦淮如，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倒好，让易中海出来进去，跟自己家一样。” “这时候又跟傻柱凑那么近说话，也不注意点儿影响。” 这样的行为，很难不让人多想。 尤其这几天，四合院里关于易中海跟秦淮如去医院，傻柱回来找人，说医院没有，一大妈又突然生病，众人已经多有猜测。 就在这种情况下，秦淮如还不知道跟易中海避嫌，岂不是证实了大家的猜想？ 再说，这行为上，也忒不正经了些。 赵晨华正在楚美腰的伺候下，试穿刚做好的羽绒夹心棉袄，听到丈母娘的话，就笑说：“妈，秦淮如能这么明目张胆，说不定就是要造成影响。” “寡妇门前是非多，无论是易中海还是傻柱，就这样凑上去，就已经有是非了。” “易中海还好，一个老绝户，他老婆就算生气，也不会闹离婚。” “傻柱这个光棍可就惨了。” “跟寡妇纠缠不清，传出去，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这秦淮如为了吸血，不但不会注意影响，相反，说不定还会故意制造影响。 如今看看，绝对故意的成分居多。 “还能这样？”楚妈妈皱了皱眉，有些不喜。 不正经。 赵晨华点点头，说：“是啊，秦淮如这样，说不定还是易中海教的。” 这中间各有各的算计。 纠缠到一起，不奇怪。 楚妈妈想了一下，这也确实像易中海能干出来的事儿。 不过跟自己家没关系，她撇了撇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楚美腰是根本没在意，全身心，都在赵晨华身上。 这时候看赵晨华已经穿好了衣服，仔细给扯了两下，端详了两眼，高兴的说：“妈，我做的这件，晨华穿上正合适。” 也不枉她跟着学缝纫机，忙活了整整一天。 “是吗？那就不用改大小肥瘦了。”楚妈妈也高兴的过来看。 一共六件棉衣，六条棉裤。 经过这几天的努力，终于是做完了。 “小赵，你身上的棉袄，还有这条棉裤，是美腰做的。” “她说你穿的衣服，以后都要她自己做。” 楚妈妈说着，又拿起其中的一条棉裤，递给赵晨华看。 赵晨华一听是自己媳妇儿做的，顿时心里一暖。 这么体贴，又这么好看的女人，恰好嫁给他，成了他的媳妇儿，这是穿越过来以后，他遇到的最幸运的事儿。 “美腰，做的不错。” “针脚密密缝，一看就是你用心了。” 赵晨华摸了摸手里的棉裤，一脸幸福。 楚美腰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然后说：“什么针脚密密缝，这是用缝纫机做的，都一样的针脚。” 说完就笑。 楚妈妈也跟着笑。 赵晨华看媳妇儿不解风情，就一把把人给揽进了怀里：“没事儿，你做的，就算是用缝纫机，我看着也是最用心的。” 这倒是。 楚妈妈看姑爷跟闺女这样，转身就回屋去了。 楚美腰害羞的挣脱了一下，看她妈走了，这才停止挣扎，一脸的红晕：“你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 哪像当初，就算是新婚夜，这家伙表现的都像是一个正人君子一样。 结果越来越不正经。 当着她妈的面儿，都敢动手动脚了。 赵晨华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媳妇儿的肚子，说：“什么叫不老实？” “我可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最近老老实实的，哪里不老实了？” 他诊脉确定媳妇儿怀上孩子以后，可就再没乱动过。 说他不老实，实在冤枉。 楚美腰当然知道丈夫说的老实是指什么，这下不但脸红，就连脖子也红了。 第211章 秦淮如进了傻柱屋里 不过，提到孩子，楚美腰心里满是幸福，她也伸手摸上肚子，脸上满是满足：“晨华，你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儿子还是姑娘？” “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取两个好听的名字？” 有了孩子，楚家就不再是绝户。 让四合院那边想吃她们家绝户的人，好好瞪着眼睛看看，楚家后继有人，而且人丁兴旺。 于是两口子的话题，又开始讨论起给孩子取名字。 甚至到吃饭的时候，一家三口一起商量，也暂时没想到特别好听的名字，都感觉都差点儿意思。 这一顿饭，吃到天都黑了。 赵晨华看丈母娘和媳妇儿还在冥思苦想，就笑着说：“算了，不想了。” “反正离生孩子时间还早，慢慢想，总会想到合适的。” 说完站起来，走到门口准备拉电灯绳。 结果顺眼从窗户玻璃看出去，正看到秦淮如闪身进了傻柱家。 这个时间，天色已经黑了，傻柱家却黑漆漆的。 甚至等秦淮如进去了，却还是没开灯。 “嗯？”赵晨华挑了挑眉。 这里头，肯定是有事儿。 “怎么了？”楚美腰听到丈夫带有诧异的声音，就走过来，伸手想要开灯。 “别开灯。”赵晨华伸手握住媳妇儿的手。 不开灯，从屋里看出去，看外面能看的清清楚楚。 一开灯，可就看不清外面了。 楚美腰一愣，连忙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赵晨华也没隐瞒，说：“刚才秦淮如去傻柱家了，傻柱家也没开灯，我们先看看再说。” 他倒要看看，这两人之间，是不是真有事儿。 “啊？”楚美腰有些诧异。 一个寡妇去一个光棍家，还不开灯？ 这——这两人想要干什么？ 楚妈妈听到两口子的对话，也凑到窗户上看。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也就易中海一家亮着灯。 一家三口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傻柱家有什么动静。 “晨华，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楚美腰先问询问了一句。 主要是秦淮如一个寡妇，偷偷进一个光棍家，这行为太出格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赵晨华很肯定的说：“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秦淮如进了傻柱屋里。” “这俩人，绝对是有事儿。” 看来秦淮如并不是不给傻柱吃肉，而是不轻易给吃肉。 让傻柱尝过之后一直馋着，就能更好的吸血。 还真是好算计。 还有前几天，秦淮如叫着易中海去医院，傻柱却回四合院来找人。 怕是秦淮如跟易中海，还不知道去哪儿，也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也难怪剧情中，这女人要偷偷去上环。 赵晨华想到这里，明白了一切。 院子里很安静，傻柱家也没任何动静。 看了一会儿，甚至就连楚妈妈，都觉得是姑爷眼花看错了。 “小赵，这黑灯瞎火的，你应该是看错了。” “秦淮如就算跟傻柱有什么，也不敢这个点儿去怎么着。” “你肯定是看见了玻璃上照出来自己的人影，就错以为外面有人了。” 现在这个点儿，四合院里还有不少没睡觉的人。 秦淮如和傻柱，就算是再大胆，也不可能这个时间在一起鬼混。 毕竟要是让人知道，那这俩人可就不用做人了。 赵晨华听丈母娘这么一说，也自我怀疑了一下：“难道还真是看花眼了？” 他确实也不怎么肯定，毕竟光线太暗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赵晨华也就不纠结了。 “算了，不管了。” 他顺手拉亮电灯。 过好自家的日子比什么都好，至于秦淮如和傻柱是不是鬼混在一起，那不重要。 反正小寡妇坑的又不是自己家。 易中海体系的这些人，相互算计在一起，那才更好。 一家人一起收拾了一下碗筷，又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 楚妈妈想起一件事儿，就对姑爷说：“小赵，新棉袄棉裤都做出来了，旧的你又不让穿。” “所以我想着，明天要不给美腰大姐送过去，顺便百货大楼送的那东西，我也想拎两样去，你觉得呢？” 这家业都是姑爷赚的，所以她要给大闺女拿东西，必须要征求姑爷的同意。 赵晨华虽然没见过大姨子，但是也听媳妇儿说过，两姐妹感情不错。 而且，这边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大姨子那边虽然日子过的也不好，但是还是尽可能的帮衬，也算是靠得住的亲戚。 于是立刻就说：“妈，这事儿您做主就行。” “大姐那边挺远的，您去一趟不容易。” “要不等后天，后天我休息。” “到时候，我骑自行车带您过去。” “顺便认认门，以后我跟美腰也常过去走动走动。” 饥荒年，大姨子那边过的也不容易，去看看对方一家人的为人，如果没问题，那就帮衬帮衬。 赵晨华有工作，又有写日记的奖励，根本不缺吃的还有钱。 所以就算帮衬大姨子，对他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楚妈妈听到姑爷也要去，犹豫了一下，说：“小赵，要不你还是先别去了。” “你不了解你大姐那边的情况。” “你大姐大姐夫还没跟家里分家，一大家子住一块儿。” “之前就为接济我跟美腰，你大姐她那个势利眼的妯娌，没少找茬儿。” “现在咱们家条件好了，我这个当妈的去看看，给点儿东西倒没什么。” “你要是去了，又是自行车，又是新衣服，让她那个妯娌看见了，怕是又要闹着占便宜。” “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跟楚美腰可没少领教过，所以不愿意姑爷去上门看笑话。 到时候，大闺女也跟着丢人。 赵晨华听明白了，大姨子那边，看来情况是有些复杂，于是就说：“妈，要不您跟大姐说说，让她分家算了。” “等分了家，我们该帮衬帮衬，也不用顾忌她妯娌。” 既然大姨子的妯娌是势利眼，那就赶紧远离，免得麻烦。 楚妈妈点点头，说：“行，等明儿我就跟她说说。” 说着站起来，去端着脸盆，开门出去倒水，准备洗漱睡觉。 结果她刚出门，就看到一个人从傻柱家出来。 那人看到她，就嗖的一下，跑成了一道黑影，然后冲进贾家，“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212章 C130大力神运输机 “哎呀妈呀！”楚妈妈受惊，顿时惊呼了一声。 喊完以后，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想到之前姑爷还说，说看见秦淮如进了傻柱家。 原来竟然是真的。 这黑影就是从傻柱家出来，冲回了贾家，不用说，肯定是秦淮如无疑。 而且傻柱家黑着灯，这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屋，又是这么长时间，不用想都知道是干什么了。 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屋里的赵晨华还有楚美腰，听到楚妈妈的惊呼，赶紧都从屋里出来。 “怎么了？” “妈，您没事儿？” 小两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些担心。 本来易中海家的灯已经熄灭了，这个时候，又亮了起来。 楚妈妈看了一眼贾家，又看了一眼傻柱家，这两家都黑着灯，也没任何动静，就小声说：“我没事儿，咱们进屋再说。” 说着把盆里的水倒掉，叫上姑爷和闺女一起进屋，把刚才看到的，跟小两口说了一下。 楚美腰一听就惊讶的瞪大眼睛：“原来晨华没看错，还真是秦淮如去了傻柱屋里？” 贾东旭才死多久？ 秦淮如竟然就送上门找一个光棍鬼混，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赵晨华冷笑道：“这秦淮如，脸都不要了。” 这女人，想要跟傻柱偷情，竟然没选择夜深人静，反而选在这时候，而且还有自己一家在同一个院子里，还真是胆大包天。 楚妈妈也带着一脸的震惊，叹了口气，说：“这秦淮如怎么这样？” “她要是跟傻柱好了，那就商量一下，直接结婚不就行了，至于这么偷人吗？” 她都怕这种行为，给姑爷造成什么影响。 真不正经！ 赵晨华摇头：“妈，您是正经人的想法，可秦淮如和傻柱就不是正经人。” “这俩人既然偷情，就肯定是不愿意结婚。” 秦淮如想吸血，傻柱想吃肉。 这俩人都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有各自的算计。 所以，不结婚是两个人共同的想法。 楚妈妈忍不住摇头：“真是丢脸。” “要是传出去，他们还怎么做人？” 她都替他们害臊。 赵晨华笑了笑，说：“他们能干出这事儿，早已经不做人了。” “妈，今晚秦淮如去傻柱家这事儿，您跟美腰都不要对外说。” “抓奸抓双，咱们虽然看见这俩就是有事儿，可没抓到，就不能说。” “免得到时候，秦淮如倒打一耙，说我们家造谣，反而给我们家自己找麻烦。” “不过纸包不住火，秦淮如除非和傻柱离的远点儿，不然早晚出事儿。” 他倒要看看，这俩人以后会怎么办。 楚妈妈点点头，说：“行，那听你的，我们对外不说。” “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儿睡。” 说完去洗漱了一下，直接回她自己屋里去了。 赵晨华去重新倒了水，跟楚美腰两个，一起洗漱了一下，也进屋熄了灯。 到了这时候，一直靠在门上，提心吊胆看着的秦淮如，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怕赵晨华把这事儿闹大。 虽然没被抓奸在床，但是谁知道赵晨华会借机闹出什么事儿？ 现在好了，对方并没有声张，那这件事儿就过去了。 她想要在城里过下去，就要抓紧易中海还有傻柱这两根救命稻草。 所以她就想了一个办法，想要让易中海还有傻柱，都以为她怀了他们的孩子。 这样这两个人，以后就都不可能不管她。 也因为这一点考虑，才有了前几天她叫上易中海去医院的事情，还有今晚她上门找傻柱的事情。 想到这里，秦淮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她做到了。 易中海家的灯，这时候也重新熄灭了。 没人知道中院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很安静。 第二天早起，赵晨华照常蹲着洗漱，然后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面板，开始导入昨天的技术，然后提交今天的日记。 这步骤，他都轻车熟路了，所以可以一心两用，一边刷牙，一边操作。 很快，系统的提示音就响起来：“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五，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c130大力神运输机十架。” “奖励获得：c130大力神运输机制造生产全技术。” “奖励获得：系统空间（1平方，可升级，当前为初始级别）。” “奖励获得：鲜肉五斤，野兔两只，野鸡一只。” 赵晨华一边刷牙，一边听着系统的奖励提示。 最近这几天，写日记最大的奖励，变成了实物加军工技术。 只是这些东西，都是赵晨华不敢明目张胆拿出来的。 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继续洗漱，然后吃饭上班。 而同一时间，老人在办公室，也看到了今天的日记。 “t-72主战坦克十辆，还有坦克的制造技术！” 又是实物加技术，老人很激动。 上次东部沿海之行，虽然在国内没人知道，但是在国外某些国家，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老鹰那边，也收敛也很多，没有再明目张胆的进入我海域领空。 这些都是国之利器，是领先世界水平的存在。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先进的军工武器还有技术，出现的恰达好处。 老人看了一眼t-72主战坦克的详细资料，非常高兴。 坦克主要看三方面：火力、防护和机动性。 这t-72主战坦克，技术同样是领先这个时代，看详细资料，对比现在国内军中使用的坦克，基本就是碾压。 前者可以轻易将后者击穿，后者却拿前者无可奈何。 有了这种武器，就可以运用到跟阿三的对峙当中去，一旦爆发冲突，这些t-72主战坦克，绝对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想到这里，老人在工作笔记上，稍微修改了一下今天的行程。 t-72主战坦克，他要找陆军的基地提取出来，然后秘密运去需要的地方。 到时候，完全可以像上次东部沿海一样，给来犯之敌以颜色看看。 第213章 意思要传达到位 老人想到这里，先把t-72主战坦克的资料提取了出来。 一沓一沓的资料，摆满了老人的办公桌。 穿越者日记中所带的资料，详尽到超乎寻常的地步。 这也提供了方便，不用费心验证，根据资料，就能准确的制造生产，出错率几乎没有。 “太好了，有了穿越者，这些技术，就将帮助我们神龙腾飞。” 老人的眼神炯炯有神。 现在四面楚歌，突然有了这份强大的助力，他也有了绝对的信心。 不过，他的身体大不如前，总让他感觉有一种危机感。 想到这里，他就拿起桌上的电话，直接拨打了出去。 “喂，钱先生，是我。” “红星轧钢厂加工的相关零件，加工到什么程度了？” “还有多少完成？” 事关穿越者，他非常重视。 电话里，传来钱先生的声音：“来总，按照您的吩咐，给红星轧钢厂的零部件，都是最困难的部分。” “其余的我们这边都已经完成。” “目前红星那边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八成，剩余的，估计再有两天，就能全部完成了。” 钱先生对这些他负责的任务，了然于胸，都不用查，直接就能给出答案。 “好，那我知道了。”老人心中有数了。 挂了电话，老人又给第一机械工业部部长打了一个电话。 “喂，马部长，我让你们出面，给红星轧钢厂下达的保密加工任务，再有两天也就完成了。” “对于参与加工的两位钳工师傅，你们机械部要给予足够的表彰和奖励。” “尤其是赵晨华同志，虽然年轻，但是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们机械部，要负责起来。” “作为上级领导单位，可以让红星轧钢厂那边，给这个年轻人再加加担子。”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让机械部出面，让轧钢厂提拔赵晨华。 不过这事儿，也仅限老人跟机械部部长之间知道。 而机械部部长，完全不明白来总为什么要这么重视赵晨华。 至于红星轧钢厂那边，接受的是上级领导部门的特殊关照，更没人知道赵晨华的真正作用。 这种特殊照顾，放眼华国，也就老人一人能办到，换个人肯定就要被查。 而且还是从上到下的查。 不过老人所作所为，一切为公，所以就算东总，纵然有疑惑，却还是给予了百分之百的信任。 第一机械工业部的马部长听完老人的话，立刻在电话里回答：“好的来总，我明白，我马上就办。” 老人提醒说：“不是马上，是过两天任务结束以后再办。” “你们机械部要想好怎么表彰和奖励。” “还有，以后重点培养赵晨华同志这样的人才，这点要记住。” 他毫不掩饰对赵晨华的特别照顾。 穿越者的身份特殊，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重视。 这点他交代明白，机械部才会把态度传达出去，红星轧钢厂那边，也才会破格提拔赵晨华。 这就是上面态度的重要性。 “好的来总，我知道了。”马部长马上答应了一声。 上次，因为举报信的事儿，上面就特意指派机械部出面，去了一趟红星轧钢厂。 当时举报信举报的人，他记得也是赵晨华。 也就是说，这个赵晨华，特殊到让上面明目张胆的给予偏爱，那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挂了电话，马部长想了一下，给杨厂长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他对赵晨华只字未提，而是再次强调了保密任务的重要性。 有些话，需要提前说一下，到了要嘉奖和奖励的时候，才更有说服力。 杨厂长接到马部长的这个电话，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连忙说：“部长放心，我们轧钢厂，一定全力配合，完成这次的加工任务。” 马部长在电话里嗯了一声，然后才说：“杨厂长，有你表态，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我听说有八级钳工教唆闹事，这点很不好。” “你们轧钢厂，可要重视起来。” “还有，这次加工任务，属于给有关单位加工重要机械，马明启还有赵晨华两位师傅，肩上的担子很重。” “对他们，你们厂领导要多关心，多爱护。” 这才是重中之重。 杨厂长马上说：“是，马部长，马明启师傅是我们厂里技术最出色的八级钳工，赵晨华师傅悟性很高，进厂两个月，就顺利升级到了三级钳工。” “以后钳工技术方面，都是他们师徒挑大梁。” “厂里也很重视他们，所以平时都非常关心，也一直都很爱护。” 上级领导说的话，不要说指名道姓，就算是意有所指的那些，都不能等闲视之。 所以杨厂长可不敢怠慢。 尤其是赵晨华，那可是被点名好几次，上面要特殊照顾的人。 这时候自然是要好好表态。 马部长的声音，倒是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喜怒，很平静的说：“好，那你们轧钢厂，就先配合完成这次加工任务。” “等完成任务以后，再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 但是马部长说的平静，杨厂长却心情很不平静。 要知道，打电话过来的，是部长，说是日理万机都不过分。 这么一个大领导，能没事儿打这个电话？ 当好一个领导，最重要的，是能完全领会上面要传达的意思。 那么，这位部长，究竟是传达什么？ 杨厂长挂了电话，就在思索这个问题。 首先，马部长对八级钳工教唆闹事儿有意见，那摆明就是点名易中海。 其次，部长强调任务很重要，完成任务的马明启还有赵晨华也很重要。 这就是用任务的重要性，强调出马明启和赵晨华的重要性。 关心，爱护，必须要做到。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厂里要拿出两个态度，一个对易中海，一个对马明启和赵晨华。 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 想到这里，杨厂长喊了一声自己的秘书：“张秘书，你进来一下。” “来了，杨厂长，您找我？”张秘书立刻就从外面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进来了。 可不要小看一个厂长的秘书，他的职责，可不是局限在日常工作上。 对于厂里发生的大小事情，厂长秘书都会了然于心。 杨厂长点点头，看了张秘书一眼，问他：“张秘书，这几天，易中海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214章 有关易中海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张秘书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杨厂长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问工作，不问状态，反而问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这里面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厂长秘书，他当然不能当面询问上司。 这个时候，他把最近听到的消息，在脑海中快速的过滤了一遍，然后说：“厂长，说起不好的事情，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儿。” “不过也不是厂里的事儿，而是易师傅在他们四合院里的事儿。” “听说前几天，易师傅被枪毙的徒弟，那个叫贾东旭的，他的孩子病了，贾东旭媳妇儿，就叫上易师傅，一起把孩子送医院去了。” “食堂的大厨傻柱，也是他们四合院的人，后脚跟去医院探望。” “结果您猜怎么着？” “傻柱去医院，就只看见贾东旭的孩子，贾东旭的媳妇儿，还有易师傅两个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后面傻柱等了半天不见人，还跑回四合院去找，然后也没找到人。” “这事儿在四合院，传的沸沸扬扬。” “听说，当天晚上，易师傅的老婆就晕过去了，送医院，说是受了刺激。” 这事儿有些涉及到男女之间偷情，所以传播的速度非常快。 从四合院传遍以后，第二天就传遍了全厂。 张秘书早就听说了。 他还好奇，特意找四合院的工人打听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这时候听到杨厂长问关于易中海的坏事，张秘书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所以直接给说了。 杨厂长听完，皱了皱眉头，然后斥责说：“这个易中海，他们一个三进的四合院，要多少人没有？” “何至于一个大男人，跟着一个寡妇去医院的道理？” “闹出这些传闻，我们整个轧钢厂都跟着丢脸。” “张秘书，你去仔细调查一下这件事儿，然后给我一个结果。” 没办法，上级领导的意思，他要贯彻落实。 易中海上次鼓动他的徒弟那事儿，看来处理结果让上级领导很不满意。 那就再来一次。 反正只要想处理，那随便找一个理由都可以。 比如就像张秘书说的这件事儿，就完全可以拿来做文章。 张秘书没想到，杨厂长会对他说的桃色新闻，要这么上纲上线，顿时也明白了，这是领导要敲打易中海。 于是立刻说：“好的厂长，我明白，我马上就去办。” 说着转身急匆匆的去了。 这件事儿，当事人易中海，还有傻柱，都在厂里。 所以只要找这两个人，当面询问，然后详细的询问记录，摆到杨厂长面前就好。 至于这中间是不是有事儿，又该怎么处理，不是他这个秘书能做主的。 张秘书先找的是傻柱。 傻柱是食堂的大厨，正在指挥着众人洗菜择菜。 “何师傅，你来，我有事儿找你。”张秘书在后厨门口，朝着傻柱招了招手。 他跟傻柱关系不错，毕竟他经常去吃小食堂，那边是傻柱掌勺。 傻柱有些纳闷，厂长的秘书过来找自己干什么？ 于是吩咐了众人一声，迈步出来：“张秘书，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难道是厂里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要来，所以特意先嘱咐我要做拿手好菜？” 他想不到别的可能。 张秘书摇摇头：“这是你们食堂主任的安排，跟我没关系。” “何师傅，我找你，是跟你了解一件事情。” “前几天，易师傅跟贾东旭的媳妇儿，一起送贾东旭的孩子去医院，听说你后脚也跟着去了？” 这问题，问的傻柱有些发懵。 “是啊，怎么了？” 莫名其妙，厂里没事儿问四合院的事情做什么？ 张秘书点点头，继续问：“是这样，我还听说，你后脚也跟着去了，可是医院里，只有孩子，没有易师傅和贾东旭媳妇儿，是？” “你还跑回四合院找，有没有这回事儿？” 这些问题，更让傻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四合院的事儿，张秘书问这么多干什么？ 再说这问话的方式，怎么感觉像是审犯人呢？ “张秘书，你这都哪儿听说的？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一大爷还有秦姐，他们是出去找地方买饭去了。” “你可别听风就是雨的瞎想啊。” 傻柱总感觉有事儿要发生，所以瞪着眼睛特别说明了一下。 不过张秘书是什么人？ 他天天都是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方面，都不是傻柱这样的人能置喙的。 张秘书只是淡淡的笑笑，说：“放心，我就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行了，没事儿了。” “何师傅，你忙。” 说完转身，溜达着走了。 剩下傻柱，更是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丫的有什么毛病？突然过来问这些。” 傻柱摇摇头，完全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直接转身，回了食堂。 而张秘书，则直接去了钳工车间，找到了易中海。 “易师傅，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你前几天，带贾东旭的孩子去过医院对？” 张秘书单刀直入的询问，让易中海完全没有防备，直接呆立。 前几天，带贾东旭的孩子去医院？ 易中海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哆嗦了一下，手里的锤子更是没拿稳，直接落到了脚面上。 这一下砸的可不轻。 易中海疼的呲牙咧嘴，连忙弯腰捡了起来。 等他站直身体，表面上就已经恢复了平静。 “张秘书，你问东旭的孩子对？前几天确实有那么一回。” “东旭是我的徒弟，他虽然做了错事被枪毙，但是他的孩子没犯任何错。” “所以看孩子生病，我哪怕是作为邻居，也不能不管。” 他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看着就像是忠厚长者做好事一样。 不过张秘书也听他这些，反而继续说：“易师傅，我不是来问这些的。” “我找你，是要问问你，当时你跟贾东旭的媳妇儿去了医院以后，又一块儿出去买饭了？” “请问，你们是去哪儿买的饭？” “详细的地方，请跟我说一下。” 易中海的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又懵了。 第215章 秦淮如的惊吓 听到张秘书的话，易中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 厂里怎么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难道是去小树林的时候，被人给看见了？ 如果是，那他找的理由就完全靠不住了。 一旦查明白他说谎，那他跟秦淮如之间的事儿，可就真说不清也道不明，注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想到这里，脑海中急速的想办法。 只是张秘书就站在面前，瞪眼等着他回答，他根本没办法耽搁时间。 慌乱之中，易中海也只好说：“张秘书，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我对医院边上也不熟，当时买饭，也是穿过好几条街，又好几条巷子，买上就走，具体哪家真不记得了。” 总之，他不能让事情超出可控制的范围。 不管张秘书问这些是出于什么用意，他都只能咬死当初的借口。 张秘书挑了挑眉，说：“这个也能忘？那好，那就说说，你们买饭，花了多少钱还有票？” “这个你总记得？” 易中海哪记得这个？ 当时傻柱突然找到医院去，他这才找了一个借口，跟秦淮如也说好，就用买饭的说法，搪塞傻柱。 至于四合院里的人，就算不信，也没人会深究。 可谁能想到，厂里竟然让保卫科出面细查。 这些可都没有约定过，一旦查起来，马上就露馅儿。 当下脸色一沉，说：“张秘书，当时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饭店，买饭我记得是一开始买了一份，后面又补了一份。” “当时就惦记着赶紧回医院，所以花了多少钱还有多少票，也没往心里记。” “现在你要问我，我还真想不起来。” 张秘书呲牙笑了：“原来连这个易师傅都忘了啊？” “那行，那我就跟杨厂长说说，去问贾东旭的媳妇儿也行。” “毕竟贾东旭的媳妇儿年轻，她应该能记得清楚。” 说完也不耽误时间，转身就走。 易中海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关于去买饭的借口，他确实跟秦淮如说过。 这点倒是能一致。 可他真没想到，厂里竟然会查买饭的具体地点？！更没想到还要问花了多少钱和票。 这些他可没跟秦淮如提前商量。 厂里就这么去问秦淮如，谁知道秦淮如会说什么？ 到时候，但凡说错，那可就麻烦了。 一旦传开，那之前关于他跟秦淮如的香艳传言，肯定会甚嚣尘上。 到时候，他的名声，会一落千丈。 从人人尊敬的忠厚长者，变成为老不尊的老流氓。 怎么办？ 易中海拼命的想办法。 可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周围的工人们，早就听到了张秘书跟易中海的对话，这个时候，纷纷交头接耳。 “前几天传的事儿，看来是真的，我的天，师傅跟徒弟媳妇儿，真是不敢想，不敢想！” “是啊，没想到易师傅是这种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易师傅怎么了？他也是一个男人，那小寡妇那么年轻，听说还有胸有屁股的，真愿意，易师傅能守得住？” “厂里肯定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过来查，这下瞒不住了。” 众人窃窃私语。 大家都不敢说太大声，但是这种男女私情的事儿，都管不住嘴。 易中海的脸色铁青，他虽然听不清众人说什么，但是那交头接耳，不用想也知道是议论他。 可是，面对目前这种情形，他却无能为力。 很快，议论的声音在全厂扩散开来。 张秘书也汇报过杨厂长，派出厂里保卫科的两个同志，专门去四合院，找秦淮如调查这件事儿。 其实男女私情方面的传闻，只要没有证据，最多也就是闹的满城风雨，被人唾弃。 像易中海跟秦淮如之间的议论，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谁也没想到，厂里竟然会大张旗鼓的认真调查。 厂保卫科，在这个年代，执行的权力很大。 他们出动，甚至比派出所还管用。 “秦淮如，我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 “我们过来找你，是有事儿要查清楚。” 保卫科的人进了四合院，立刻吸引了不少人跟着看究竟。 所以当秦淮如开门，看到厂保卫科的人，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不由有些懵。 “同志，你们过来，是为什么事儿？” 秦淮如心里有些慌。 还仔细想了一下，这些天，她也没招惹赵晨华，应该不会要倒霉？ 保卫科的人表情很严肃。 “秦淮如同志，前几天你叫上易中海师傅，带你孩子去医院，说是你们两个一起出去买饭，是去哪儿买饭了？” “具体地点跟我们说一下。” 没有任何说明，就是单刀直入的询问。 这一下，不光秦淮如吃惊的瞪大眼睛，就连跟过来的众人，也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厂里调查这个，难道说，易中海跟秦淮如之间，真的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秦淮如。 秦淮如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也以为是露馅儿了。 不过，保卫科问的是买饭的地点，这说明厂里也许只是怀疑。 “同志，买饭的地方，我也不记得了。” 慌乱之下，秦淮如只想到了这个托词。 保卫科的人员却冷笑一声，说：“秦淮如同志，地方不记得，那花了多少钱还有多少票，这总记得？” 他们因为工作原因，所以浑身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秦淮如也就在四合院这一亩三分地上，有易中海撑腰，才有底气。 现在面对保卫科的人，完全慌了神儿。 “这……这我也不记得了，是一大爷帮衬我，给掏的钱。” “至于花了多少，我站的远，没听清楚。” 总之，说不清楚的，她就装糊涂。 保卫科本来奉命行事，只要秦淮如说不清楚，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现在看秦淮如就像滚到肉一样，职业病立刻就犯了。 “是吗？这你也记不清楚？！” “那就跟我们走，一起去医院那边。” “你自己走过的路，总还记得？” “一起去，你带我们找到你们买饭的地方，走！” 说完示意秦淮如跟他们一起走。 秦淮如腿都软了。 第216章 借机处罚易中海 看来今天是很难糊弄过去了。 秦淮如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绝望。 “走？还等什么呢？”保卫科的人看秦淮如不动，就催促了一下。 秦淮如到了这时候，也无计可施，只能跟保卫科的人说：“同志，你稍等一下，我带上孩子。” 说完拖着软绵绵的腿，进屋抱着小当出来，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保卫科的人走了。 四合院里的众人，立刻就炸开了锅。 “厂里过来查老易跟秦淮如，别是这俩人真有什么？” “没什么就怪了，老易媳妇儿晕过去，八成也是让这俩不要脸的给气的。” “啧啧，真不正经，老易都能当小寡妇的爹了，贾东旭还刚死没多久，这俩人，怎么好意思的？” “看着，这事儿，怕是要闹大了。” “真给咱们四合院丢人。” “老易这人，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么多花花肠子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对易中海还有秦淮如的嘲讽。 毕竟偷情这事儿，在这个禁欲的年代，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提起来，都是唾弃。 秦淮如那边，因为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完全麻木了。 到了地方，就带着保卫科的人员，在医院附近，走到哪儿算哪儿。 最后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转悠到哪儿了。 看路边有个饭店，就伸手指了一下，说：“看着像这儿，就是记不清楚了。” 她其实哪来过这里？ 那天，她跟易中海走了很久，才找了偏僻地方的一个小树林。 两个人，确实发生了不可言说的秘密。 贾东旭死后，秦淮如就怕在饥荒年，在城里活不下去。 所以把易中海还有傻柱当成救命稻草以后，她就想怎么才能抓紧这俩人。 她别无长物，唯有女人的身子。 再加上还发现又怀孕了。 于是秦淮如就有了自己的算计。 她打算跟这两个人都发生关系，然后等肚子大了，让这俩人都以为孩子是他们的。 这样就能一直都照顾她，帮衬她。 可没想到，跟易中海的那次，竟然被傻柱给闹的出现了意外。 哪怕过了这好几天，竟然还能让厂里派保卫科调查。 这让秦淮如惶惶不安。 保卫科的人看了一眼那饭店，也不进去求证，而是直接点点头，说：“行，找到地方就行。” “秦淮如，你回去。” 说完带着保卫科的同事，两个人没再管秦淮如，而是直接转身走了。 秦淮如也不知道这事儿，究竟会怎么收场。 心慌了一会儿，这才带着孩子，六神无主的回了四合院。 那两个保卫科人员，则是回了轧钢厂，直接找上了易中海。 “易师傅，走，你带我们去找你那天买饭的饭店。” 往常，这些保卫科人员，看见八级钳工，还是会给几分面子。 可今天，完全就是公事公办，不留任何情面的表情。 易中海心里咯噔了一下，厂里抓着这事儿不放，让他的心七上八下。 但是又不能说不去。 只好跟车间主任交代了一下工作，然后跟着保卫科两个人，出了车间。 上班时间，厂区里并没有什么人。 易中海看周围没人，就凑近两个保卫科人员，小声问：“同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能跟我说一下吗？” “我就是做好事儿，送生病的孩子去医院。” “是不是有人去厂领导那里，拿这事儿做文章了？” 他严重怀疑，是赵晨华在搞鬼。 保卫科的人看了一眼易中海，然后只是笑了笑，说：“易师傅，不该打听的，您还是别打听了。” “这是一件小事儿，只要你说清楚，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要不是你说不清楚，我们也不至于跑这一趟。” 至于是谁拿这事儿做文章，他并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下命令的是厂领导，他们只需要按照命令走完流程就可以了。 易中海看保卫科对他的态度，心中苦涩。 越发怀疑，就是赵晨华在背后搞鬼，心里恨极。 到了医院附近，保卫科的人让易中海找买饭的具体位置。 结果可想而知，没做过的事情，易中海怎么可能有正确答案？ 折腾了好一会儿，易中海都是用似是而非的话搪塞。 不是说看着像，就是说不确定。 到最后，两个保卫科的人员失去耐心了。 “易师傅，你这样做可没意思。” “行了，既然你找不到，那就跟我们直接回厂里。” 他们来，也并不是要具体答案的。 易中海的没有答案，就是答案。 一行仨人，直接又重新回了厂里。 让易中海回车间，保卫科的人员，则去了厂长办公室，把事情经过，跟杨厂长做了详细汇报。 “果然没有说明白吗？”杨厂长冷笑。 这个道貌岸然的易中海，还真实禁不住查。 一些传言，竟然真的查出有问题。 不过，没有证据的事儿，就算对方说不明白，厂里也不能断然下结论。 但是，以此对易中海进行处罚，也完全够了。 “张秘书，你写一份调查声明。” “就说八级钳工易中海，行为不检点，跟寡妇闹的沸沸扬扬，严重影响了工厂的荣誉。” “经过调查，对于传闻，易中海还有秦淮如，都没办法澄清。” “所以厂里对这种影响工厂荣誉的行为，进行严厉处罚，希望厂里的工人师傅们，都引以为戒。” “处罚如下，第一，公开批评，把调查结果，全厂说明。” “第二，降低一级工资。” “第三，通报处分一次，并且进行监督，再有下次，影响如此恶劣，直接开除！” 上面要让易中海倒霉，那就必须要做到位。 首先就是杀人诛心，直接公布所有谣言，其实并非空穴来风。 就这一条，足以让易中海声誉扫地。 毕竟好几天了，易中海跟小寡妇的偷情的传言，闹的沸沸扬扬。 这时候厂里做出说明，说调查过，易中海和小寡妇都没办法澄清，那不就是确认了吗？ 像这样的丑闻，传播起来，还有随之而来的骂名，就足够易中海喝一壶的了。 第217章 易中海的怀疑 至于通报批评，那就是加速这种传播。 最后一条处分，看着严厉，反而是最轻的。 张秘书听完杨厂长的吩咐，心都漏掉了一拍。 乖乖，这是要让易中海名声扫地啊。 也不知道这个易中海，是又怎么得罪了厂里领导。 不过他就是一个执行者，自然也不可能多余的去同情易中海。 “好，厂长，我马上去办。” 厂里经过调查的事儿，就公布一下，做出处分，这事儿操作起来，也很快。 所以不用半个小时，消息就传遍全厂。 这下所有人都炸了。 易中海跟小寡妇的事儿，竟然是真的？ “易师傅可以啊，真没看出来。” “这下好了，八级钳工，直接臭大街了，真是第一次见。” “知人知面不知心，易中海跟小寡妇，啧啧。” “等回头我去看看，小寡妇到底长什么样儿。” 一时间，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关键厂里广播还一直在播报，书面的情况说明，也贴遍了厂里各宣传栏，就没有不知道。 事儿是真的闹大了。 八级钳工易中海，从德高望重，变成了老不正经。 以前所有的工人都对他客客气气，可现在，任何人看他，都带着三分鄙视。 这差点儿没把易中海给气死。 “赵晨华！你这丧门星，我不招惹你，你倒是逮着机会就死咬着我不放。” “好，很好，等着，看看咱们谁能斗的过谁！！” 易中海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他跟秦淮如的事儿，虽然这几天也闹出了一些传闻，但是毕竟大家都没有证据，只敢私下讨论一下。 可现在厂里这么一搞，虽然还是没有实质证据，但是却从调查方面，证实他找的借口是假的。 那就等于，一下子点燃了之前的那些传闻。 直接爆发了新一轮的谣言。 让他易中海的名声直接一落千丈，影响不可不谓不大。 这一切，绝对就是赵晨华搞的鬼！ 要不是他出面，厂里怎么会突然重视调查这件事儿？！ 易中海这个时候，恨不得马上就去砍了赵晨华。 可他总归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要是真冲动，他的日子，也就算过到头了。 于是只能忍受着众人的目光，阴沉着脸，假装镇定的继续干活。 事情在上万人的轧钢厂，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 在特殊车间的赵晨华和马明启，自然是也听到了广播。 赵晨华也没想到，厂里竟然会调查前几天传闻的事儿，而且还真查到了一些东西。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厂里的诸多操作，却是直接扯下了易中海的遮羞布。 “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干了坏事尽早会露馅。” “这个伪君子，算是被曝光了吗？” 如此也挺好。 马明启听到徒弟的话，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吭声。 八级钳工出了这么一号人，他都感觉跟着丢人。 什么时候八级钳工的金字招牌，被人这么抹黑过？ 不过他看赵晨华停了手里的活儿，就开口劝道：“行了，做好我们自己，不用管别人的事儿。” “小赵，别光顾听广播，专心干活。” “你手里拿的可是特殊材料加工件，出点儿问题，损失可就大了。” 工作第一，至于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徒弟还是少了解为妙，免得给带坏了。 “明白。”赵晨华随口答应了一句。 工作方面，他有满级技术，倒是不用担心出错儿。 易中海的龌龊事儿被曝光，他心情好了，反而更能提高工作效率。 于是赵晨华使用各种工具，开始操作起来。 他专心致志，压根儿就没看到，旁边他师父马明启，在悄悄关注他的操作手法。 师徒之间的教授方式，早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从师父教授徒弟，变成了如今师父偷师徒弟。 师徒两个，一直工作到下班。 马明启要走，被赵晨华给拦住了：“师父，先别忙走。” “我带了给您还有师母做的棉袄棉裤，一共四件，都在包袱里，有点儿沉。” “今儿就让我送您回去。” 夹羽绒的新式棉衣棉裤，是赵晨华孝敬师父的。 家里一人一套，再加上师父师母，一人一套。 马明启这才知道，早上徒弟拎来的大包袱，里面竟然带着给他夫妻两个的棉衣棉裤，心里高兴，不过嘴上还是说：“你自己留着，我有。” 他也就教了赵晨华没几天，要对方的孝敬，受之有愧。 赵晨华笑着说：“师父，有也是您的，我这是特意给您还有师母做的。” “走，我送您回家，还要赶紧回四合院。” 虽然他有满级钳工技术，可马明启对他这个徒弟，那是实打实的真心，所以这个师父，他认了，那就是一辈子。 马明启看徒弟坚持，想了想，也就没再反驳。 师徒两个，就一起从特殊车间出来。 赵晨华骑着自行车，把师父一路送回了家，这才又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这时候早都乱成了一锅粥。 易中海跟秦淮如的事儿，在这个年代，那就是等同于耍流氓，性质恶劣。 也就是没有证据，不然这俩人，肯定会被直接抓走，轻则判刑，重则枪毙。 不过轧钢厂的调查，也让这两个人，彻底的臭名远扬。 “一个八级钳工，竟然搞破鞋，还搞了他徒弟媳妇儿，也不怕贾东旭从地底下爬上来找他？！” “怕什么，搞不好，贾东旭去买凶想要杀赵晨华，就是易中海指使的，徒弟不死，他怎么能跟秦淮如鬼混？” “说的也是，就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拿易中海当亲爹一样，什么都听他的，买凶那么大的事儿，他能不跟易中海说？” “啧啧，没看出来，这农村来的秦淮如，还是一个祸害。” 四合院的中院，聚集了不少人。 这样的阵仗，吓的秦淮如完全就不敢出门。 甚至在家里，还找了桌椅板凳，把房门给抵的结结实实。 原本一切都是隐秘进行，这下好了，她成了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事情的转变，完全让她慌了神。 第218章 臭遍大街，召开全院大会 “呸，破鞋，应该让她滚出四合院。” “就是，自己丢脸就算了，别捎带我们整个四合院。” “不然让二大爷召开一下全院大会，直接让小寡妇回乡下得了。” “没错儿，再让她留在四合院，说不定就闹出人命了。” 大家对秦淮如的厌恶，已经完全溢于言表。 这次的事情，是易中海跟秦淮如搞在一起。 一个搞破鞋，一个破鞋。 但是真正声讨起来，没有多少针对搞破鞋的人，倒是对破鞋，形成了一面倒的谴责和针对。 这些故意提高声音的讨论，就是说给秦淮如听的。 不过秦淮如吓的要死，缩在家里，根本不敢吭声。 但是她越是这样，这帮人就越要付诸行动。 “二大妈，二大爷怎么说？”有人直接追问了一句。 “还有三大爷，这次的事儿，闹的我们跟着丢脸，必须要两个管事儿大爷一起出来管管。” “就是，丢人现眼，这要是说起来，咱们四合院都跟着受影响。” “对对对，本来出了一个劳改犯，出了一个枪毙犯，四合院就跟着丢了光荣资格，就连手工活都不能接，这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四合院？” “没错儿，都怪贾家！原来贾家总说楚家是丧门星，我看贾家才是！要不然老贾也不会那么早死，贾东旭也不会出事儿。” “开会，把祸害赶出去。” 众人原本是在议论，结果越说越上头，最后竟然目标一致，都想要赶走秦淮如。 二大妈也跟大家一样的心思，这时候看群情激愤，就说：“行，大家都要开全院大会，那就开！” “我回家去跟光齐爸说一声儿。” “老阎家的，你也跟老阎说一声儿，这么闹哄哄的，也确实不是那么回事儿。” 说着转身回后院去了。 三大妈也没意见，转身回前院，去叫三大爷去了。 闹出这样的丑事儿，易中海是不可能再当一大爷，这对二大爷和三大爷来说，都是好事儿。 很快，官迷二大爷就过来了，宣布开全院大会。 “这次的事情闹的比较大，所以四合院里所有人都要参加。” “尤其是老易还有秦淮如，像什么话？！” 二大爷背着手，一脸的严肃。 如果是往常，他可不敢说易中海的不是。 毕竟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在领导面前有面子，他不敢得罪。 可现在不一样了，易中海接二连三的被处分，更是背上了搞破鞋的骂名。 厂里今天的公开处理，就是没有给易中海留面子。 既然易中海都已经没有面子了，那他这个七级锻工，四合院里实际上的一大爷，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很快，四合院里的人，都聚集到了中院。 不过，少了傻柱，少了易中海，少了赵晨华。 “再等等。”二大爷老神在在的下令。 至于被喊出来的秦淮如，这个时候就有些惨了。 在众人唾弃的目光中，坐立难安。 贾家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贾家，成了四合院最丢脸的存在，再加上秦淮如胡搞，所有人就都不待见她。 甚至有些人，直接就啐出了声。 秦淮如低着头装死。 等了一会儿，傻柱黑着脸回来了。 他因为今天的事儿，一直都在闹心。 这时候回来看到所有人都聚在中院，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都跑中院来了？” 听到是他说话，许大茂就接话说：“傻柱啊？这不是咱们四合院，出了搞破鞋的丑事儿了吗？” “所以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就开全院大会，说说这个事儿。” “就等你了，赶紧的。” 他当然不是好心解释。 一直以来，他跟傻柱就是死对头。 小时候被傻柱踹了下面，长大后，傻柱跟易中海凑在一起，到处坏他名声。 这里面的恩怨根本化解不了。 这家伙之所以告诉傻柱，就是知道傻柱跟易中海还有秦淮如关系好，所以故意提起来恶心对方。 果然，傻柱听完脸更黑了。 “许大茂，你丫的欠揍是不是？” “什么叫搞破鞋？你有证据吗？” “厂里调查都没证据，你凭什么咧着嘴放屁？！” 他就不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秦淮如都依靠他了，还能跟一大爷发生关系？图什么？ 许大茂看傻柱要咬人一样，就缩了缩脖子，躲在娄晓娥身后，然后大声说：“傻柱，我跟你说，当着二大爷还有三大爷的面儿，你别耍横啊！” 他知道傻柱有些混不吝，真动手也很快。 所以这时候，许大茂立刻就怂了。 前段日子，他好不容易才请假去治好了暗伤，可不想被傻柱再伤一次。 娄晓娥也是这么想的，她立刻就往前一步，站出来说：“傻柱，大茂又没说你，你这是给谁出头呢？” “怎么？当着二大爷还有三大爷的面儿，你还想动手不成？” 她就不信，傻柱敢真动手。 傻柱当然不敢，他又不是真傻，真动手的话，那他可就说不清楚了。 “算了，我不跟许大茂这个坏种一般见识。” 说完看了秦淮如一眼，看她低着头像是受欺负一样，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想要过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又不方便，只好找了个角落，过去等着。 就在这时候，易中海回来了。 他怕丢人，所以等别的工人都走了，他才回来。 结果他一回来，就看到了中院的情景，顿时就明白过来，脸色铁青。 还真是虎落平阳。 他刚被厂里处罚，名声扫地，四合院里这帮人，就跟赵晨华一样，想要迫不及待的来踩他一脚？ 别忘了，他可还是八级钳工，地位还在。 “都在中院干什么？吵吵闹闹的，不知道我家那个病了吗？” “你们这样，吵的她能休息好吗？” 易中海一上来，就先发制人。 他奈何不了厂里，还奈何不了四合院这帮人吗？ 二大爷正端着领导的架子坐着，听到易中海一回来，就训斥一样说话，也有些不高兴，站起来说：“老易啊，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们在院子里说话，又没去你家里，怎么就吵你媳妇儿了？” “行了，现在开全院大会，就等你呢。” “你回来的正好，那你就来说说，今儿厂里处罚你的事儿，你打算怎么给大家一个说法儿？” 第219章 掌控不了全场的草包二大爷 “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说法儿？”易中海冷哼一声，甚至是有些好笑。 什么猫猫狗狗的，都能站出来踩贱他了？ 二大爷这时候就是想要压易中海一头，所以丝毫也不退让，立刻说：“事儿是你闹出来的，连累的是四合院的名声，找你还有秦淮如要说法儿怎么了？” “全四合院的人，现在出去都抬不起头来。” “厂里既然出了处罚通知，那四合院这边，也就要拿出一个态度来。” “不然闹出事儿来，别人还以为我这个二大爷不管事儿呢。” “老易，你出来解释解释，你跟秦淮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能不能拿出证据，证明你俩清白？” 他现在端着官架子，完全不给易中海一分面子。 这可把易中海给气了个半死。 一个草包，竟然舞到他眼皮上来了。 “老刘，你要说这话，那我要是说，你跟外面的女人鬼混，你能不能拿出证据，证明你清白？” “说话过过脑子。” “我易中海做了好事儿，就是被你们这群人给造谣，闹的太大，厂里才处罚我，不是因为我易中海真犯错误了！” 这番话，易中海说的正义凛然。 他对付不了赵晨华，但是对付一个草包二大爷，却是绰绰有余。 “你你你，你别胡乱攀扯，我说的是你跟秦淮如的事儿。”二大爷面红耳赤。 他本来就是草包，面对易中海的反击，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一时间，气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慌乱之下，二大爷看向三大爷，想要让他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结果三大爷就跟睡着了一样，坐着像泥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二大爷就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易中海可不管这些，他直接站出来，先环视了一圈，然后开口说：“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把厂里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跟大伙儿说说。” “省的造谣的太多，凭白坏人清白。” 他虽然被处分，名声扫地，但毕竟是八级钳工，多少还是有些威望。 此时站出来，拿出以前一大爷的派头，有不少人就被他给震住了。 “下面我来说说今儿这事儿。” 易中海很满意众人的态度，严肃着一张脸，开始准备挽回他的形象。 厂里那边是没办法了，但是四合院这边，必须要澄清一下。 “那天小当病了，我担心孩子，也就没多想，直接帮着淮如把孩子送去了医院。” “等安顿好，我说出去买饭，淮如跟着，怕我再跑一趟。” “结果我们没在医院的这空挡，柱子去了，没找到我们，就回四合院来找，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可有些人心脏，就见不得别人好。” “因为这点儿事儿，这几天一直造谣，说三道四，胡说八道。” “闹得厂里都知道这件事儿，影响太不好了，这才做出了处罚。” “但是，厂里的通知，咱们四合院也有厂里的工人，也应该看见了！” “上面哪个字说我易中海犯男女错误了？！” 说到这里，易中海严厉的目光，又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 而且重点还看了楚家母女一眼。 今天这事儿，他已经认定就是赵晨华举报他，所以连带楚家母女，他也恨上了。 众人交头接耳。 “老易说的也对，又没被抓到，谁能说就有那档子事儿？” “难说，跟咱们没关系，且看看。” “二大爷也真是的，就让易中海牵着鼻子走，他倒是找秦淮如啊，把小寡妇赶出去，不就没祸害了吗？” “就是，赶走秦淮如才是正经。” 大家奈何不了易中海，就调转枪口，准备对准秦淮如。 易中海见状，直接咳嗽了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又吸引回来，然后继续说：“也怪我不好，前几天有谣言的时候，没追究，这才闹的影响不好。” “这也给了有些人机会，背后使坏去举报。” “今儿我就说明白，这事儿就到这儿为止，谁再胡说八道，我易中海绝对绕不了他！” “还有，偷摸举报我的人，摸摸自己的良心。” 说完他又看了楚家母女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绝对不能轻饶了赵晨华。 “易中海说谁偷摸的举报他？” “不知道啊，看这样子，应该是说咱们四合院的？” “谁啊？” “这我哪知道？横竖就是跟他有仇的。” 众人都议论纷纷。 回来的赵晨华，正好听到了这些对话。 什么偷摸举报易中海？ 他这是又错过了什么吗？ “小赵你回来了啊？”三大妈看到赵晨华，立刻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她这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了过来。 易中海也看了过来，看到赵晨华，那眼神淬毒一样。 这让围观的众人，一下子有了联想：“嘶，你们说易中海说偷摸举报他的人，不会就是赵晨华？” “有可能，易中海一直帮着贾家对付楚家，赵晨华能不记恨就怪了。” “那也就是说，这次就是因为赵晨华，厂里才会这么重视的？” “应该是，毕竟赵晨华是轧钢厂的特殊人才，杨厂长又喜欢他，他说话管用。” 赵晨华跟三大妈打了个招呼，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就随口问了一句：“大家这是在开全院大会吗？” 原本还在尴尬的二大爷，这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小赵快来，就等你了。” “今儿厂里的广播你听了？有些人不注意影响，跟小寡妇闹的不明不白。” “我想着厂里处罚了，四合院这边，也要拿一个态度出来。” “你回来的正好，过来一起给个意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二大爷对付不了易中海，所以这时候，就想拉拢赵晨华帮他。 “行，我放下自行车，出来听听。”赵晨华答应了一声。 不过易中海却沉下了脸：“赵晨华，你答应的够快的。” “今儿的四合院大会，你这样的小年轻，听听就行，还没资格给什么意见。” 他刚才好不容易才控制全场，可不想让赵晨华出现搞破坏。 第220章 赵晨华被惹下场 赵晨华挑了挑眉，易中海要这么说，那他可非要参与一下不可了。 “易中海，你已经不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了，也没权力搞什么一言堂。” “既然是全院大会，那就是四合院全院的人，都有资格发表自己的意见。” “你一个被处罚过的人，反倒没资格管别人？” 他不收拾易中海，易中海就该烧高香了，竟然还凑上来招惹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二大爷乐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就是就是，还当自己是一大爷呢，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老易，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别狡辩。” “小赵快来，咱们一起。”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他站一起的人，自然是善加利用。 赵晨华答应一声，看也不看易中海，推着自行车回家，然后出来，在楚美腰旁边坐下。 二大爷有了人支持，腰杆立刻就挺直了。 他站着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背着手说：“刚才小赵没回来，人员不齐。” “所以我宣布，现在全院大会，正式开始。” 说完自己还鼓掌。 易中海跟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一眼。 众人也是一阵无语。 好在二大爷自己脸皮厚，按照当领导的流程继续往下走。 “下面我就说说今天开会的内容。” “其实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了。” “就是老易，易中海，对，他跟秦淮如不清不楚，闹的影响太大，让厂里给处罚了。” “这事儿咱们四合院也要拿一个态度出来，易中海，老易，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他尴尬了这么半天，愣是没有一点儿长进。 易中海面对这样的草包，对付起来，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怎么办？” “老刘，关于那天的事儿，我刚才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全部都说了一遍。” “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了！” “我没干过的事儿，谁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 说完就看了赵晨华一眼。 这一眼带着怨恨，让赵晨华看了有些莫名其妙。 二大爷顿时又卡壳了。 他求助一样，看向赵晨华。 易中海见状，立刻警告一样，瞪了赵晨华一眼。 赵晨华本来还没想下场，看易中海这样，立刻就接话说：“刚才我不在，既然二大爷说大会现在正式开始，那就让易中海还有秦淮如，都站出来说说这件事儿。” “这件事儿闹的这么大，整个街道，甚至还有别的街道也都知道了，影响特别不好。” “如果易中海还有秦淮如，能拿出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那对咱们四合院也是一件好事儿。” “来，有请两位拿出证据。” 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易中海不来惹他，他就旁观就行。 毕竟现在经过厂里这么一弄，易中海的名声算是毁了，看他被唾弃，也好过下场锤他。 可谁知道，这易中海竟然失心疯针对自己，那赵晨华可就不惯着他了。 易中海听到赵晨华让他拿出证据，脸色顿时一黑。 他要是能拿出证据，还用让厂里这么处罚他？ 秦淮如脸色苍白如纸，偷眼看了赵晨华一眼，心里暗恨。 二大爷一看赵晨华的话，让易中海卡了壳，顿时大喜：“对，小赵说的对，易中海，你不是说你是做好事儿吗？那就拿出证据。” “证据证明，别说别的，都不好使。” 易中海扭头看向这个草包，冷哼一声说：“老刘，什么叫证据？” “我说你跟外面的女人是相好，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们不是吗？” 他现在就咬准这一点。 二大爷顿时又是一愣，连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赵晨华。 赵晨华就开口说：“易中海，你说二大爷在外面有相好，是编造的谎言。” “这么多人，谁听说过？” “如果这事儿同样闹大了，大家伙儿有意见，那调查二大爷的时候，可以让他证明清白。” “可这是你造谣，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本来二大爷就是清白的，还用证明吗？” “至于你，你跟秦淮如去医院，说是去吃饭，谁知道干什么去了？” “傻柱可是说了，他去医院，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人，这才着急回来找人。” “一个孩子病着在医院，你们吃什么饭能放心吃那么长时间？” 他的连番质问，让易中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这些话题，无论是对易中海还是秦淮如，都是讳莫如深，现在被这么质问，哪回答的上来？ 二大爷一看易中海被赵晨华给问住了，更来了精神：“对，小赵说的对。” “厂里也说了，没有办法证明是谣言，那就是真的。” “易中海，你就是跟秦淮如耍流氓了。” 他恨易中海刚才让他下不来台，所以也发狠了。 众人也是一阵议论纷纷，易中海跟秦淮如之间的事儿，细节就不能推敲，一推敲全是问题。 就像赵晨华说的，孩子还病着，这俩人却从医院消失那么长时间，孤男寡女，能去干什么？ 而且就算厂里调查，易中海也没办法真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就从侧面证明，易中海跟秦淮如去的地方，一定不是吃饭的地方，要不然也不会证明不了。 搞破鞋，一定是真的。 当下，众人的目光，就在秦淮如和易中海身上，来回游走，带着审视，探究，还有嘲讽。 易中海气的浑身哆嗦，他好不容易控制了全院大会的节奏，结果全被赵晨华给毁了。 “赵晨华，没有证据的事儿，你少胡说八道！” “咱们四合院，往年年底，都能评上一个光荣四合院，可就因为你来了，闹的乌烟瘴气。” “你天天是不是没别的事儿干了？就知道背后举报？” “我告诉你，我易中海一辈子，都是问心无愧！” 他争辩不过赵晨华，开始急眼了。 赵晨华却完全波澜不惊的样子，说：“易中海，你要是问心无愧，那急什么？” “你说我来四合院，四合院才乌烟瘴气的？” “那我问你，贾张氏劳改，还有贾东旭被枪毙，是他们自作自受，还是因为我闹的？” “还有这次，你跟秦淮如闹的这么大影响，也是我让你们干的？” “说话过过脑子，你说问心无愧，不怕晚上闭上眼，贾东旭来找你吗？” 第221章 死对头起冲突 都说破除封建迷信。 可这个年代，大家嘴上不说，谁暗地里对鬼神没有点儿敬畏？ 尤其是易中海，本来就亏着心。 听到赵晨华说闭上眼，贾东旭会来找他，顿时后背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少胡说。” 赵晨华看都不看他，继续说：“易中海，你没办法证明清白，并且闹的影响恶劣，对四合院的名声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想想看，谁家好姑娘，说亲的时候，愿意嫁进一个搞破鞋的四合院？” “外面谁家小子，愿意娶一个从搞破鞋的四合院出来的姑娘？” “这些可都是大事儿。” 这些事情，跟四合院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谁家没有几个孩子？ 影响这么大，谁都丢脸。 于是赵晨华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说：“就是就是，小赵说的对，这影响也太大了。” “对，本来饥荒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谁家也不嫌弃谁家穷，可搞破鞋这事儿，谁能不嫌弃？” “没错儿，我家老二今年就要说亲了，出了这档子事儿，亲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真是害人不浅！”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厂里处罚了，四合院也必须处罚！” 一个提议，立刻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 这下子，算是犯了众怒。 易中海瞪眼看着赵晨华，牙根儿咬的咯吱咯吱响。 这个赵晨华，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不但当众怼的他下不来台，甚至还引导四合院的众人一起针对他。 今儿这事儿，就因为这小子，又要闹的他名声再次受损。 一直不说话的三大爷，这个时候也说话了：“对，小赵说的也有理，犯了错就要罚。” “现在所有人都表个态，看看怎么处罚。” “商量出个结果，然后我跟老刘两个，就报给街道办，让街道办批准监督。” 街道办的王主任，跟赵晨华关系可不错。 报上去，估计就够易中海喝一壶的。 易中海没想到，三大爷这么坏，落井下石的不显山不露水。 二大爷点点头，拍板说：“那就这么办，大家商量一下。” “都说说，怎么处罚他们。” 他现在觉得终于压了易中海一头，很威风，所以仰着脸，一脸的畅快。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要说处罚，那肯定要自己受益才行。 “要不罚钱，然后大家伙儿平分。” “那别人怎么说我们？我看还是打扫四合院，再加上扫厕所。” “对对对，这个好，最重要的就是态度。” “要是说态度，我倒觉得，出了这事儿，怕是外面看笑话的人太多，要想解决，就彻底解决，让秦淮如回乡下，等孩子大了再回来。” 这个提议一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说的好，反正秦淮如现在还是农村户口，回去也不怕没饭吃，呆在城里，又没工作，喝西北风吗？” “就是，现在闹的这么厉害，走了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 “对，还是让秦淮如走，她现在一个寡妇，跟四合院里谁走的太近都不好。” 寡妇门前是非多，四合院里，谁也不想跟秦淮如扯上半点关系。 所以这时候，都纷纷提议，要让秦淮如离开四合院。 秦淮如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她可不想好不容易进城，又要被赶回乡下。 于是她看了易中海一眼。 可惜，易中海现在必须要撇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不会这个时间站出来。 面对秦淮如求救的目光，易中海视而不见，直接低下了头。 秦淮如见状，心里顿时一沉，就又转头看向傻柱。 这是她找的两个靠山。 关键时候，怎么也要发挥一下该有的作用？ 傻柱也看到了秦淮如的目光。 这一眼，带着可怜，恳求，悲伤，让他看了顿时有些上头。 然后又想到，那天吃肉的滋味，就更头脑发热，一下子就站了出来。 “你们这帮人够了！” “就显的你们会欺负人是？” “都别说了，我来说句公道话！” “秦姐嫁进贾家，那她就是贾家的人，还带着两个贾家的孩子，这四合院就是她的家！” “你们让她去哪儿？乡下？你们怎么不去乡下？” “我跟你们说，别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嗓门大，气势上，也像是要跟谁拼命一样。 四合院里的人，也都知道这家伙是个混不吝，不愿意跟他动手，所以见状，立刻安静了一会儿。 不过许大茂是傻柱的死对头，这时候又躲娄晓娥背后，探出头嘲讽：“呦，傻柱，你是秦淮如什么人？” “还说什么你第一个不答应，这是打算给秦淮如撑腰？” 这小子蔫儿坏，三言两语，就给傻柱扣了一个隐形的屎盆子。 傻柱大怒：“许大茂，你小子又皮痒了是？” “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说完冲过去，就准备动手。 许大茂心里害怕，赶紧到处躲，先是躲到二大爷身后，见到傻柱径直冲过来，连忙又躲到三大爷身后。 “两位大爷，你们可是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这傻柱发疯，你们就不管一管？” 许大茂就怕再被踢伤，所以根本不敢正面面对傻柱。 二大爷看着顿时鸡飞狗跳的现场，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傻柱！你给我站住！” “现在开全院大会，你这是要干什么？” “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 他努力想要摆一下官架子，呵斥住傻柱。 可傻柱根本就看不起这个草包二大爷，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于是对二大爷的话充耳不闻，直奔许大茂就扑了过去。 吓的许大茂“嗷——”的一声，赶紧拔腿再跑。 一追一逃的间隙，许大茂就跑到了赵晨华身后。 “小赵，你帮帮我。” 满四合院的人，基本上都被傻柱给暴打过。 可赵晨华不一样，这可是打的傻柱好几天上不了班的狠人。 所以关键时刻，许大茂就把赵晨华当成救命稻草了。 傻柱看到许大茂躲到赵晨华的身后，顿时站住了脚步。 “许大茂，你丫的给我出来！” 他对赵晨华，还多少有些发怵。 第222章 谁来惹他，他就让谁不好过。 “我凭什么出去？你有本事过来！”许大茂有了靠山，底气十足。 这家伙甚至在赵晨华身后，对傻柱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傻柱顿时就怒了，对赵晨华大声说：“姓赵的，你是不是要跟许大茂这个坏种一伙儿？” “要是不是，你就让开！” 他也不算太傻，并没有因为许大茂的挑衅，就直接冲上去。 要说打架，他对上赵晨华，还真没有把握。 赵晨华冷着表情，瞥了傻柱一眼，说：“傻柱，你是脑子被驴给踢坏了吗？说的这叫什么话？” “我出来参加全院大会，这就是我的位置，你让我让开？凭什么？” 他算看出来了，这傻柱说他傻，那也真傻，能被秦淮如一直带着吸血。 说他不傻，那也确实不算傻。 就比如现在，这家伙就是用这种近乎闹事儿的方式，彻底搅浑全院大会。 可见为了秦淮如，这傻柱确实真用心了。 傻柱被赵晨华的反问，问的愣了一下。 确实，赵晨华站着没动，是许大茂躲人家身后去的。 要换成四合院里的别人，这时候，傻柱可不会讲理，直接就动手了。 可面对赵晨华，他还真不敢贸然动手。 犹豫了一下，傻柱这才绕过赵晨华，想要去抓许大茂。 许大茂打架不行，逃跑的动作却很快。 傻柱从赵晨华左边来抓他，他就躲右边，从右边来抓他，他就躲在左边。 前后左右，把傻柱给溜的不轻。 许大茂没事儿，他只要不挨打，让傻柱追，他就跳的欢。 傻柱不一样，被折腾了一会儿，那火气就彻底被点燃了。 一上头，脾气就有点儿失控。 “赵晨华，我看你就是跟许大茂一伙儿的，你们看不得别人日子好过，合起伙儿来欺负人！” 说着就要伸手把赵晨华给扒拉到一边。 易中海本来是沉着脸冷眼旁观，毕竟只要傻柱闹成一团粥，那就等于转移了他和秦淮如的压力。 可是这时候，他看到傻柱的动作，顿时吓了一跳。 对赵晨华，他更恨。 可不能随便动手，不然按照赵晨华的脾气，那傻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赶紧喊：“柱子，你胡闹，还不赶紧住手！” 他现在可是把傻柱当成唯一的养老人选，可不能让对方出事儿。 于是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过去，想要拽住傻柱。 可是他晚了一步。 傻柱的手，这时候已经扒拉到赵晨华的肩膀。 赵晨华怎么可能惯着傻柱？ 所以在傻柱的爪子碰到他肩膀的时候，就立刻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傻柱的手腕子，然后反手一拧。 就听到傻柱惨叫一声。 赵晨华拧着傻柱的手腕子，顺手一推，把人给推出去，然后抬起腿，一脚就踹在傻柱的肚子上。 他的身体，在强身丹的加持下，力道早已经超乎常人。 这一脚下去，直接把傻柱给踢飞出去两三米，然后摔在地上，疼成了一个虾米。 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过众人都在看。 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傻柱的大块头被赵晨华一脚踹飞，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是四合院的战神，打遍四合院无敌手。 可遇到赵晨华，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傻柱躺在地上，这时候也终于呻吟出声。 估计是被踹的不轻，那脸色本来挺黑，这时候涨红成了猪肝色。 “赵晨华，你怎么能乱打人？！”易中海也撕掉了忠厚老实的伪装，要吃人一样瞪眼看着赵晨华质问。 赵晨华冷哼：“易中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乱打人了？” “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傻柱要对我动手，我不过是正当的防卫一下，是他活该！” 他出手，就不可能被人抓到什么错处。 不然刚才傻柱在他眼前晃的他眼花，他早就出手了。 易中海脸黑的像锅底，却拿赵晨华没有任何办法。 转头看见傻柱还在捂着肚子呻吟，一脸痛苦，就心里一沉，这立刻说：“来两个人，帮我一起，送柱子去医院看看。” 他说着，就过去准备搀扶傻柱。 不过对于他说的话，四合院所有的人都无动于衷。 曾经的八级钳工，跟现在的八级钳工，受尊重的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搞破鞋的事情传出去，这位八级钳工，人人都看不起。 这时候还想像以前一样，说话就有人响应？ 易中海这时候才看到，竟然没人搭理他，顿时额头的青筋狂跳。 “行，你们见死不救是？” “那我自己找板车送柱子去医院。” 说完就准备直接出四合院。 不过他还没迈步，赵晨华就直接站了出来，说：“不用了！” “傻柱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不需要去医院。” 他知道易中海这是要借机遁走。 本来他就看热闹，没想出头管。 可谁让易中海跟傻柱都招惹他了呢？ 易中海心里暗恨，他就是要打算躲过全员大会。 只要这次蒙混过去，他就可以私下利用二大爷还有三大爷的弱点，让这两个人不再出头。 可赵晨华竟然紧追着他不放，实在可恶。 于是易中海回过头，盯着赵晨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笑话，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 “就你踹柱子那一脚，谁知道伤到他肚子里的什么地方？” “要是不去医院，你能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这番话，明显带着威胁。 不过赵晨华却不怕。 他踹出那一脚很有分寸，不会真伤到傻柱的五脏六腑。 再说，写日记的奖励，包括中医满级医术，西医满级医术，他都提取到了自己身上。 傻柱有没有事儿，他甚至不用过去，就能知道有没有事儿。 这家伙一开始叫的惨，确实是没有防备，太疼了。 可后面的呻吟，就带着一些做作，显然是装的。 再者，易中海搀扶傻柱，傻柱能站起来，那就没有问题。 所以，面对易中海的逼问，赵晨华很淡定的回答：“我说了，傻柱没事，不用送医院。” “全院大会继续，要是他出什么问题，我承担。” “大家继续商量，要怎么处罚易中海还有秦淮如。” 言归正传，总之，谁来惹他，他就让谁不好过。 第223章 最终商定的处罚 易中海气的浑身哆嗦。 二大爷看他这样，心里痛快，赶紧站出来说：“好，全院大会继续。” “大家都说说，怎么处罚老易还有秦淮如？” “现在有说罚钱的，有说罚着劳动的，还有说，要让秦淮如回乡下的，别的还有吗？” 这位对于当领导特别痴迷，可又没有一丁点儿的领导能力。 所以就算全院大会重新开始了，他还是主导不了一点，只能继续之前的话题。 三大爷倒是没再当泥胎，而是看向赵晨华，提议说：“小赵，要不你说说你的看法？” 目前看，赵晨华正走大运。 给他足够的尊重，也是交好的一种方式。 再说，楚家跟贾家还有易中海，那就是死对头。 给赵晨华一个机会，能当面踩这些人一脚，那还能不念他的好？ 二大爷倒是没多想，纯粹就感觉赵晨华确实能压住易中海，所以格外喜欢赵晨华能站出来。 闻言立刻附和说：“对对对，小赵你说说看，你觉得怎么处罚老易还有秦淮如？” 他自己心里没主意，所以巴不得赵晨华能出个好主意。 秦淮如低着头，脸色惨白，赵晨华跟她家是死对头，这时候让他说，能说出什么好话？ 易中海还在气的哆嗦。 他好好的一个八级钳工，曾经就连厂领导都要对他客客气气。 结果现在，厂里就因为传闻处罚他不说，甚至就连四合院的这帮人，都踩到他脸上来了。 赵晨华看了秦淮如和易中海一眼，易中海就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赵晨华还真站了出来。 “我觉得，大家说让秦淮如去乡下，不现实，毕竟她虽然还是乡下户口，但是她嫁进贾家，那就是贾家的人，又带着两个孩子。” “不能因为这件事儿，咱们四合院就赶人。” 毕竟搞破鞋没实锤的证据，关于这俩人，可以谴责，可以唾弃，但是不能真做什么实质上过分的事情。 不然秦淮如赶不走，舆论的风向，反而转而同情她。 听到赵晨华反对大家的意见，众人都很纳闷。 他跟贾家还有易中海，不是死对头吗？ 怎么有机会踩一脚的时候，反而大度起来了？ 秦淮如听了赵晨华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赵晨华是出于什么目的说这些话，只要不对她造成伤害，那就不是大事儿。 易中海死死的瞪着赵晨华。 他老奸巨猾，当然知道赵晨华的用意。 事情没有证据，只是闹的影响不好。 如果赵晨华想要赶走秦淮如，那就是借机报复，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就凭这一点，只要闹起来，其实对他和秦淮如都有利。 可现在，赵晨华第一句话，就否了这个提议。 那证明这小子，绝对比他想象中还难缠。 三大爷也明白过来，看了赵晨华一眼，越发觉得他提前示好很明智。 二大爷就很疑惑，赵晨华这话，是他没有想到的。 所以带着疑惑直接就追问说：“小赵，那你说，该怎么处罚他们？” 赵晨华在众人的注视下，很淡定的说：“说到处罚，那要根据事实来说。” “就像厂里的处罚，也是因为易中海还有秦淮如，两个人不注意分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我觉得关于这一点，对咱们四合院来说，也一样。” “搞破鞋的事儿，传闻闹的整个街道都知道，影响确实恶劣。” “所以我提议的处罚，就是易中海还有秦淮如，两个人首先要承认错误，并且各写一份保证书，让大家监督。” “其次，打扫厕所，还有四合院的卫生，时间长一些，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四合院的态度。” 这番话一出，易中海牙的要咬碎了，大声说：“不可能！” “赵晨华，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错误？” 一旦承认，那搞破鞋可就成真的了。 打扫厕所，还有四合院的卫生，那虽然屈辱，却并不致命。 可确定是搞破鞋传出去，却足以毁掉他还有秦淮如。 赵晨华淡淡的说：“易中海，我又没说让你承认搞破鞋。” “你不注意影响，跟秦淮如闹出这么大的传闻，给厂里和四合院的名誉造成伤害。” “就凭这一点，你难道就不应该认错？” “现在影响这么大，大家首先要的，就是你们的态度。” 说完看向二大爷。 他就是个给提议的，最终拿主意的，另有其人。 四合院全院大会通过，还要报给街道办。 所以这时候，他就不需要跟易中海浪费口舌。 二大爷存在感爆棚，就感觉赵晨华这目光，跟请示领导一样，顿时全身心的振奋。 “对，小赵说的对，影响不好，要你们认错，就是要一个态度。” “老易，你要有最基本的觉悟。” 说着还端着他领导的架子。 顿时把易中海气了个半死。 不过，现在四合院里的人，对这个八级钳工，也没多少忌惮。 看二大爷表态，就都跟着说：“也是，影响这么大，肯定要先认错。” “就是，没说他们耍流氓，已经算不错了。” “做错了事儿就要认，我们都同意二大爷说的。” “对，我也同意。” 当下就有人举手。 一个这样，其余人也都跟着这样。 这下子，现场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全都举手了。 二大爷点点头，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行，大家既然都表态了，那就这么办。” “这事儿我会跟老阎商量一下细节，然后报告给街道办批准，到时候执行。” “老易，还有秦淮如，你们两个以后都要多注意分寸，我们大家也都监督着，绝对不能再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说完仰起脸，拿捏了一个印象中领导的形象，这才宣布：“散会。” 到了这时候，没有人再询问易中海的意见。 他同意不同意不重要。 大家都同意了，也会报给街道办，那就完全可以了。 这也就是没抓到证据，不然就搞破鞋这罪名，还给机会认错？ 早就被抓起来了。 严重的，还会直接枪毙。 易中海跟秦淮如两个，现在能只是被处罚，已经是烧高香了。 第224章 傻柱原来是装的 易中海什么时候遭受过众人这样的对待，眼前一黑，差点儿栽倒。 “你们这些人，全都是白眼狼，忘恩负义。” “难道你们忘了，以前是谁让四合院年年凭光荣？” “现在就因为没影儿的事儿，就都来踩贱我？你们还是人吗？” 他是真气晕头了，才会这么质问。 不过众人丝毫不买账。 “这话说的，我们怎么不是人了？” “就是，跟小寡妇搞破鞋的可不是我们，被厂里处罚的，也不是我们，丢人现眼的，更不是我们。” “说的没错儿，自己老不正经，为什么要怪我们头上？” “还忘恩负义呢？什么恩？你易中海对谁有恩？不就是对贾家，对傻柱还行吗？对谁好找谁去啊。” “说起来，他对秦淮如是最好的，都搞上破鞋了。” 这话一出，顿时有不少人哄笑。 易中海气的晃了两晃。 但是这时候他又不能倒下，不然很快就又要传开，还不知道又被人说成什么。 整个中院，这时候闹哄哄的乱成一团。 赵晨华懒得跟众人起哄，就招呼丈母娘和媳妇儿准备回家。 可他刚要走，就听到易中海喊他：“赵晨华，你把柱子打了，他还没好，你就想走？！” 这个时候的易中海，已经遮掩不住他对赵晨华的恨意了。 闹大搞破鞋这事儿，他已经认定，就是赵晨华干的。 赵晨华这么毁他，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正在热闹讨论的众人，看到易中海又找上赵晨华，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赵晨华。 赵晨华回头看了一眼。 易中海恶狠狠的看着他，傻柱躺地上，还蜷缩着捂着肚子一动不动。 “傻柱，别装了，你要是不想被踢成太监，就自己站起来。”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赵晨华喊了一嗓子。 傻柱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大茂哥，你去踢一脚，出事儿算我的。”赵晨华扭头对许大茂交代了一句。 说完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心眼儿通透，一下子就领悟到了，立马说：“好咧。” “傻柱这家伙以前总是打我，今儿也换我还手了。” “看我踢不死他？！” 说完故意脚步重重的朝着傻柱走过去。 “你干什么？”易中海想要拦，却被许大茂一把推开。 “易中海，你以前就挑唆傻柱打我，今儿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打回来的。” 许大茂说完，还冷哼了一声，然后加快脚步。 在地上躺着装死的傻柱，这时候再也装不下去了。 别的不说，就许大茂的阴损，他要是上来，肯定要踢他的要害。 一旦真伤到，那这辈子就完了。 于是也顾不得别的，直接从地上坐起来。 看到许大茂已经到了跟前，赶紧连滚带爬，躲到了一边。 “许大茂，你丫的敢动爷爷一下试试？！” 傻柱恼羞成怒，爬起来就要跟许大茂拼命。 看到他竟然是装的，在场的所有人，顿时一片哗然。 易中海更是闭上了眼睛，没眼再看。 早在他搀扶傻柱的时候，就小声嘱咐过，让他别动，一切都让自己处理。 可结果倒好，赵晨华小小的一个试探，这傻子竟然就露馅了。 真是没脑子！ 也不想想，赵晨华还能真敢下手不成？ 许大茂乐了：“傻柱，原来你是装的啊？” “这就有意思了，明明没事儿，还躺地上装，是想赖上小赵？” “那我可就要劝你了。” “小赵他可是烈属，你想赖他，罪过可不小。” 现在优势在他。 看着傻柱出丑，他就跟六月天吃井水冰镇的西瓜一样畅快。 傻柱瞪着眼睛，大骂：“许大茂，你丫的胡说什么？” “是我被赵晨华给踹伤了，什么叫我赖他？” “我赖他什么了？” 这罪名他可不认。 前车之鉴，赵晨华这烈属，就不能招惹。 最起码，不能被认定要伤害烈属。 许大茂嗤笑一声，根本不跟傻柱掰扯。 这可把傻柱给气了个半死，佝偻着腰，就要追上去教训许大茂。 赵晨华就在原地站着看着，看傻柱这样，就说：“易中海，你还是别闭着眼了，睁开眼看看。” “傻柱都追着打人了，你说他没好？” “做人一定要老实，尤其你还是一个老师傅。” “现在好了，就因为你不老实，闹的厂里还有四合院都不得安宁。” “看来处罚的事儿，二大爷你要赶紧报给街道办了。” “让易中海好好承认错误，不然真出事儿了，咱们四合院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说完看向二大爷。 今天二大爷最有当领导的感觉，听到赵晨华提到他，还看他，立刻挺了一下腰板，然后说：“对，小赵说的对。” “老易的错误很严重，我也就不耽误时间跟老阎商量了。” “小赵，你自行车借我一下，我现在就去报给王主任，让她拿主意。” 最好把他这个二大爷的名头，给更换成一大爷，那就更好了。 赵晨华立刻点头答应：“好，二大爷，您来，我推出来给您。” 说完带着丈母娘还有媳妇儿，直接回家，把自行车给从屋里推出来。 二大爷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的推着自行车去了。 剩下的众人，本来是散会应该都走了才对。 可这时候，都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顺便还等着街道办那边的处理意见。 竟然都没有一个人离开。 易中海看了傻柱一眼，眼里带着责备。 傻柱这时候也醒悟过来，知道是赵晨华吓唬他，心里就有些愧疚。 可看到易中海责备的目光，再想到易中海跟秦淮如两个人之间，那解释不清楚的搞破鞋传闻，顿时就心里不舒服起来。 于是迎着易中海的目光，傻柱给还了一个白眼儿。 易中海顿时被噎了一下，就跟吃了死老鼠一样，浑身难受。 这时候，众人的议论，也让易中海如芒在背。 他想了一下，直接转身回了自己家。 能躲一时算一时。 结果一进家门，就看到鬼一样的一大妈，正在用可怕的眼神儿死死的盯着他。 第225章 易中海还有不少伪装，一一掉落，才更有意思 易中海被吓了一跳。 这几天，一大妈一直躺着没起来，饭不吃，头不梳，脸不洗。 就连易中海跟她说话，她也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一连几天，一动不动的躺着。 想不到这时候，竟然下床了，还用这种瘆人的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就感觉，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么起来了？是不是饿了？” “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儿吃的？” 这次的事情，差点儿把老婆送走，他还是挺心有余悸的。 毕竟养老方面还不确定，陪着自己的女人再没了，以后谁照顾他？ 所以这时候，他的态度，还算温和。 一大妈没说话，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易中海。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行，你弄点儿吃的给我。” “我还不能死。” 尤其不能便宜了这一对奸夫淫妇。 别人不知道，跟易中海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易中海绝对就是跟秦淮如有一腿。 这两个人，是想欺负死她？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能死，要活着，看这两个人倒霉。 易中海就感觉他老婆的话怪怪的，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还是去忙活了一会儿，给下了面条，打了鸡蛋。 四合院里，众人还在议论着。 赵晨华这时候已经在家里，开始吃上饭了。 一家人吃着饭，一边说着话。 “这次易中海算是名声臭大街了。”楚妈妈摇摇头。 想当初，易中海在整个四合院里，可是有着绝对的权威。 当着一大爷，明明没有权力，却愣是靠着八级钳工的身份，把四合院变成了他的一言堂。 可谁能想到，就短短三个月，易中海就从人人尊重，变成了被人唾弃？ 楚美腰想起以前的事情，就立刻说：“他活该。” “易中海就不是个好人。” “要不是有他撑腰，四合院里的人，怎么可能都来吃我们家绝户？” “我看就是他坏事做多了，所以老天爷才罚他一辈子没孩子。” 贾家遭报应了，这个易中海，也应该遭报应才对。 赵晨华点点头，说：“易中海有今天，都是他自作自受。” “等着，这才刚开始，后面有他受的。” 一个伪君子，名声臭了。 尤其是在男女方面，闹出事儿来，以后就别想翻身。 再说，易中海还有不少伪装，一一掉落，才更有意思。 这个老绝户，还想安安稳稳的找人养老，安享晚年？ 简直做梦！ 楚家母女点点头。 以前都是易中海给欺负她们家的人撑腰，让她们苦不堪言，但却又无可奈何。 今天好了，赵晨华出面，压的易中海完全抬不起头来，总算是让楚家扬眉吐气了。 “小赵，易中海这个人心思重，今天他看你那眼神儿跟蛇一样，怪吓人的，以后可要多防备着点儿。”楚妈妈提醒了一句。 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谁能看不透谁的伪装？ 易中海这个人，表面上伪装的很好，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赵晨华点点头：“我明白。” 他比谁都了解易中海。 一个十足的伪君子而已，对方无论是跟秦淮如搞破鞋，还是算计傻柱给他养老，这些他都不管。 毕竟都是自愿的，他也懒得管。 但是对方想要招惹自己，那就别怪他扒掉对方的伪装。 楚妈妈看姑爷说的硬气，想起姑爷的本事，也就略略放心了一点儿。 这时候，她又想起一件别的事儿。 “对了，小赵，我今儿带美腰去你们大姐家了。” “你大姐妯娌真不是人，直接带着孩子，把我们带去的东西硬给抢着分了。” “我跟亲家母说这件事儿，你猜她说什么？” “她说家里没分家，有好吃的，都是留给孩子。” “你们大姐嫁过去就生了一个闺女，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分给赔钱货，气死我了。” “我跟你们大姐说了，以后让她经常回来，有什么好吃的，也能吃上点儿。” “当初就是因为家里穷，没什么吃的，硬生生把你大姐的身子给饿出毛病了。” “现在动不动就感冒生病的，总被他们一家子嫌弃。” 说到这里，她就有些想要抹眼泪。 当初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她又做不了主，婆婆又馋又坏，嫁孙女只为钱。 姐妹两个，就是被推火坑里了。 如今美腰还好，苦尽甘来，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可大闺女那边，去看看，还水深火热着呢。 楚美腰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赵晨华看媳妇儿这样，就伸手过去，握住了媳妇儿的手，然后说：“妈，这么说起来，大姐那边，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分家。” “婆婆不像婆婆，妯娌不像妯娌。” “大姐分家了，我们帮衬一下，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如今他的系统空间，可放着不少物资。 更不用说，系统奖励的钱还有票那些了。 就凭这些，不要说帮衬大姨子一家，就是白养十家八家，都完全不成问题。 不过不能这么干是真的。 楚妈妈听到姑爷说让大闺女分家，就叹了口气，说：“分家这事儿，我也跟亲家提过。” “可你大姐她公公说，有他在，就没有分家这一说。” “说的还挺难听。” 有些话，她甚至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让姑爷听。 赵晨华看丈母娘吞吞吐吐的，就看向媳妇儿。 楚美腰现在对赵晨华已经完全依赖和信任，看他的眼神，也知道他的意思，就解释说：“晨华，你都不知道大姐的公公说的有多难听。” “他说，他知道咱们家日子过好了，所以才去撺掇分家。” “说我们忘了以前过不好的时候，大姐偷偷拿家里的东西接济娘家，现在娘家过好了，想要拆台，没门儿。” “他还说，现在既然大姐的娘家过好了，那就要帮衬大姐的婆家，这才是正经。” “其实他话说的很不要脸。” “当初我跟妈过不下去的时候，先去找的他，想要点儿粮食，可他没给一点儿，还说的挺难听。” “后面还是姐姐跟姐夫看不过去，把他们自己的口粮给了我们，他们自己饿的喝了好几天的水。” “现在倒是舔着脸说帮衬他们一家，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 她到现在，都记得对方的嘴脸。 第226章 喜出望外二大爷 赵晨华听完媳妇儿的话，心里了然。 这是看自己家这边日子过好了，所以惦记上了啊。 “那大姐跟姐夫怎么说？” 这才是关键。 楚美腰皱了皱鼻子，说：“临走的时候，姐夫偷偷跟我说，说现在他们不敢跟咱们家来往，免得被他们一家人给赖上。” “至于以后怎么办，他们也不知道。” “姐夫是好人，他对大姐也挺好的。” “要不是有他护着，大姐在那边，早就被那一大家子人给欺负死了。” “说要帮衬大姐还有姐夫，我愿意。” “可那一大家子，还是算了。” 那些人，可没少当面嘲讽她，说就是因为她是丧门星，所以才克的亲姐姐生不出个儿子来。 一些恶毒的话，她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赵晨华这下心里有数了。 也就是说，大姨子的婆家那边，条件不错，可就是因为大姨子没生儿子，就被一直欺负着。 “行，我知道了，等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姐他们直接分家。” 不然那些人重男轻女，就算他给帮衬，最后大姨子那边，也收不到半点儿好处。 无用功的事儿，赵晨华不干。 楚家母女对赵晨华的能力都很信服，闻言都点了点头。 一家人正说着，二大爷带着王主任来了。 四合院里看热闹的人本来就没散，一下子又喧闹起来。 “王主任竟然直接跟过来了，这下又要闹大了。” “是啊，厂里闹那么大，处罚那么严重，街道上肯定也要拿出一个态度来。” “这下易中海还有小寡妇，算是彻底臭了，一辈子别想抬起头来。” “活该，让他们说清楚那天一块儿去了哪儿，就是说不清楚，没猫腻才怪？！没定性他们耍流氓，抓起来枪毙算好的了。” 众说纷纭，全都是唾弃。 易中海的八级钳工光环，最终还是失效了。 二大爷就跟找到了撑腰的，昂首挺胸的跟在王主任身后。 到了中院，看不少人都在，就大声说：“既然都在那正好，全院大会继续开。” “这次由王主任还有我和老阎支持。” “在家没出来的，全都叫出来！” “对了，老易还有秦淮如呢？他们两个犯错，就应该出来认错，怎么都不在？！” 这一手狐假虎威，算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易中海也知道躲不过去，所以黑着脸，从家里出来了。 秦淮如也没办法，二大爷这么大的嗓门，她也不可能装听不见，所以也低着头从家里出来。 他俩一出现，王主任就给了一个很不悦的眼神儿，然后补充说：“我听说何雨柱对赵晨华动手了？” “何雨柱呢？” 她的语气不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谁也没想到，王主任会一上来提傻柱，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她不应该是为了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来的吗？ 刚从家里出来的傻柱，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什么他对赵晨华动手？ 分明是赵晨华一脚差点儿踹死他。 “王主任，是不是二大爷跟您胡说八道什么了？” “我什么时候对赵晨华动手了？” “是许大茂那个坏种，惹的我追过去，结果赵晨华给我肚子上就来了一脚，直接给我踹躺下了。” “您不信问问这些人，大家可都看着呢。” 傻柱没耽误任何时间，直接解释。 开玩笑，赵晨华是烈属，王主任一直很重视这一点，谁敢动手？ 就算是他被踹躺下，起来以后，都没敢找赵晨华的麻烦。 谁知道王主任一来，不提别的，先问这个。 傻柱自然而然的，就以为是二大爷在王主任面前，添油加醋的告状了。 二大爷翻了个白眼，很不高兴的反驳：“傻柱，你胡说什么？！” “什么叫我胡说八道？” “我那是实话实说。” “要不是你手贱，要扒拉赵晨华，他能踹你？” “他可是光荣的烈属，你动手，我不得跟王主任说清楚？” 得，还是他告的状。 傻柱气了个半死。 “我那是伸手想要抓许大茂，什么扒拉赵晨华？” “二大爷，您可别没事儿害我。” 他又不傻。 王主任重视赵晨华这个烈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尤其是现在，跟着直接过来，开口先问赵晨华，那他敢混不吝吗？ 混不吝也要分人，惹的起的，他才放纵自己的脾气。 王主任冷哼了一声，瞪了傻柱一眼，然后转身对二大爷说：“老刘，你不是借小赵的自行车吗？” “先给他送过去，顺便叫他出来开会。” “行，我这就去。”二大爷乐呵呵的说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去了楚家。 楚家因为正在吃饭，所以就算听到了，也没马上出去。 这时候也吃完了，听到二大爷过来，赵晨华就主动开门迎接。 二大爷看到赵晨华，马上小声的卖好：“小赵，我可替你在王主任面前出头了。” “王主任一听就生气了。” “这傻柱，等着挨训。” 他对傻柱不尊重他这一点，格外膈应，所以关键时刻，他也不介意公报私仇。 赵晨华也明白二大爷的小心思，点点头，也很小声的说：“二大爷，我刚才都听见了。” “那我可要谢谢你了。” “咱们四合院，也确实需要像二大爷这样的领导。” “要不等会儿，我跟王主任提提意见，直接升你做一大爷好了。” 这就是一个名头，一大爷二大爷，所做的事情一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但是这对于二大爷来说，却意义重大。 对他而言，一大爷是一把手，二大爷那就是二把手，能一样吗？ 所以听到赵晨华的话，顿时兴奋的就像苍蝇搓手：“小赵，你说的是真的？” “你放心，你现在支持我的工作。” “以后我绝对支持你，给你撑腰。” 赵晨华在王主任面前，很受重视。 只要他去说，基本上他升一大爷的事儿，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这时候，二大爷格外兴奋。 虽然在厂里，他努力这么久，至今还没混上个一官半职。 但是在四合院里，他也算是升一把手了。 这让他怎么能不高兴？ 第227章 二大爷升任一大爷 赵晨华看二大爷这么高兴，就笑了笑，说：“那行，那以后就麻烦二大爷多照顾了。” 反正一大爷二大爷，对他都无所谓。 顺水人情而已。 二大爷点头如捣蒜，已经兴奋的有些不知道姓什么了。 这模样，让赵晨华不得不提醒了一句：“二大爷，王主任还在等着，咱们赶紧出去。” “对对对，找王主任。”二大爷满脑子都是升一大爷，一连迭声的答应，然后也不等赵晨华一起，转身就出去了。 现在马上就要入冬了，傍晚还挺冷。 所以赵晨华让丈母娘还有媳妇儿在家，他自己出去开会。 等他走到人群中，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了过来。 许大茂还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王主任也笑了一下。 其余的像易中海，傻柱，还有秦淮如，则都带着隐晦的恨意看赵晨华。 二大爷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好了，人都到齐了，正式开会。” “下面让王主任来主持。” 说完又鼓掌。 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开这样的大会，还鼓掌？ 众人都很无语。 二大爷这时候，又想起赵晨华说，要举荐他当一大爷，于是又在王主任开口之前，紧急加了一句：“还有，谁有什么意见或者提议的，也都可以说出来。” 说完还看着赵晨华点点头。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就连王主任，都不知道二大爷是什么用意。 不过她也没浪费时间，站出来说：“今天轧钢厂的调查和处罚，我们街道也是很晚才听到消息。” “易中海还有秦淮如，两个人不注意分寸，给轧钢厂还有街道，都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 “四合院这边，老刘都跟我说了你们的处罚意见。” “我们街道办全都同意。” “两个人必须深刻认识到错误，还要写下来，我亲自检查。” “至于罚打扫四合院的卫生，还有扫厕所，就从现在开始，到年后出了正月结束。” 这些话，就不是跟大家商量的，而是直接宣布。 她根本就没给易中海还有秦淮如说话的机会。 “还有，何雨柱对烈属动手，尤其是在开全员大会的时候，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过分。” “不过没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就小小的惩罚一下，就跟着一起打扫四合院里的卫生。” “三个人，各打扫一进院子。” 这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傻柱竟然也会被罚？ 众人都是一愣，然后都得出一个结论，赵晨华这个烈属，在王主任那里，受重视的程度，超乎大家的想象。 傻柱都傻了。 合着刚才他的解释是白说了，王主任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不过，王主任的态度很坚决，他张了张嘴，怕招来更严重的处罚，所以又把到嘴的话，给咽回到了肚子里。 只是一口怨气，堵在他心口窝，不上不下，让傻柱格外难受。 王主任扫了一圈，看众人都没有异议，这才脸色缓和了一点儿，然后说：“好了，天也黑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 “关于老易还有秦淮如，何雨柱的处罚，老刘你和老阎做好监督。” “散会。” 说完就准备要走。 二大爷着急了，连忙看了一眼赵晨华，着急的对王主任说：“不是，小赵还有别的事儿要说呢，王主任，您先不忙走。” 二大爷升一大爷，这么重要的事儿要是不抓住机会，那他今天晚上可就要睡不着觉了。 王主任有些诧异的站住回头：“小赵，你还有什么事儿？” 这态度，就特别温和起来，跟刚才的冰冷严肃完全不一样。 不说别的，就这前后态度的对比，就让四合院里的人对赵晨华的重视，再次提高了几个度。 赵晨华看着二大爷对他使颜色，恨不得眼睛抽筋一样，就点点头，说：“是啊王主任，我确实有事儿要跟您说一下。” “或者说，是我有一点儿小小的建议。” “您也知道，四合院这边，现在少了一个管事儿大爷，剩下二大爷跟三大爷两位。” “只是还有不少人，开口闭口的管易中海喊一大爷，我觉得这样影响挺不好。” “尤其现在有些人犯错误，这个一大爷的名头，就更不应该用。”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一大爷这位置，还是给易中海留着一样。” “所以我提议，由二大爷升一大爷，三大爷升二大爷。” “这样也能表达一下街道办还有四合院的态度，消除一些没必要的影响。” 他这番话，听在易中海的耳朵里，那就是明目张胆的针对，顿时恨的咬牙切齿。 不过当着王主任的面儿，他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低下头，心里暗恨。 王主任一听原来是这事儿，顿时就笑了。 这是小事儿，不就是称呼的问题吗？ 再说，赵晨华都开口了，她自然要同意，于是毫不犹豫的说：“小赵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这么办。” “从今天开始，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是刘海中同志，管事儿二大爷，是阎埠贵同志。” “希望两位加强监督，不要让四合院里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勉励完这句，王主任就对赵晨华点点头，转身走了。 这都是小事儿，她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倒是二大爷和三大爷，现在都红光满面的。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被提拔了。 二大爷甚至还特意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后才嗓门洪亮的说：“大家听过到王主任的话了？” “以后四合院里，我就是一大爷，老阎就是二大爷。” “大家可千万别喊错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摆着看来的领导架势。 但是在他身上，没呈现出该有的气势不说，反而显的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对方现在毕竟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也是厂里的七级锻工，面子总要给。 于是大家纷纷出口附和。 许大茂更是竖起大拇指，说：“一大爷，以后四合院里您是这个。” 花花轿子人人抬。 不要钱的夸奖，这小子说的贼溜。 二大爷一下子高兴了，志得意满。 看看，他提升一大爷，那可是众望所归，就连赵晨华都支持他。 四合院里，易中海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他刘海中的天下。 第228章 易中海的挑拨 赵晨华还不知道二大爷膨胀到如此地步，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不过是一个称呼。 真正赋予这个称呼权力的，是人本身的社会地位带来的。 也就是这官迷二大爷，才会这么兴奋。 赵晨华摇摇头，对二大爷的兴奋不感兴趣，直接就准备转身回家。 不过二大爷却一眼看到，连忙喊住了他：“小赵，你先别忙着走，我还有事儿找你呢。” 说着舍下跟他相互恭喜的三大爷，快步走到赵晨华面前。 “小赵，今儿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 “我就知道，你有本事，说的话，王主任肯定给面子。” “要不你再帮我在厂里说一下，提拔我当个小组长也成。” “厂里领导重视你，你说的话，他们肯定会听。” 他现在，自信心爆棚。 毕竟他都当上四合院的一大爷了，赵晨华总要给他点儿面子？ 聚集在一起的人，本来已经走了七七八八。 剩下几个，已经走到半道，听到二大爷的话，又都站住脚步，回头看赵晨华的反应。 赵晨华也没想到，这二大爷草包到这种程度。 一个四合院的虚衔还不满足，如此得寸进尺，竟然找他要厂里的职务。 “二大爷，我之前就跟您说过，厂里的人员安排，都是领导们研究决定。” “我一个普通工人，就算是生产小组的组长，那也是为了工厂生产出力。” “根本没权力参与厂里职位安排方面。” “这事儿您以后就别再提了，免得传出去，影响不好。” 说完直接迈步回家去了。 这下，二大爷兴奋上头的情绪，终于冷却下来。 他没想到，这些天看上去跟他关系不错的赵晨华，竟然还是这么不给他面子。 看到二大爷阴沉了脸，剩下的几个人，全都缩了缩脖子，转身回家去了。 三大爷也撇了撇嘴，小声加上三大妈，叫上儿子，搬上自家的椅子板凳，也走了。 没多一会儿，中院的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二大爷一个人，生了好一会儿闷气，这才低头往后院走。 结果刚进后院，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句：“老刘，你先等一等。” 易中海？ 二大爷回过头，借着周围微弱的灯光一看，身后站着的，还就是易中海。 “是老易啊？你叫我有事儿？” 易中海看二大爷对他摆领导架子，心里不高兴，不过脸上没显现出来，点头说：“对，我找你确实有点儿事儿。” “正好我也要去看看老太太。” “你跟我一起过去。” “顺便有些事儿，我也想跟你好好说说。” 说完快走几步，也没等二大爷，直接去聋老太那屋了。 二大爷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好奇，就跟了过去，也敲敲门进了屋。 屋里，易中海已经扶着老太太，送到了里屋。 出来之后，才对二大爷说：“你坐，我有事儿跟你说。” 说完也不管二大爷，自己拿了个板凳先坐下。 然后自顾自的说：“老刘，有些话，其实我早就想要跟你说。” “以前没有赵晨华的时候，你想想咱们四合院什么样儿？” “年年光荣四合院不说，有什么事儿，还都是咱们三个做主。” “可你看看现在，整个四合院，让赵晨华闹腾的乌烟瘴气，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我被撤了一大爷，你跟老阎，也说了不算不说，还什么都要看赵晨华的意见。” “你说，这真是你想要的？” 这些话，更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二大爷的头上。 他当然想要说了算，可王主任根本不重视他，只听赵晨华的话，他能怎么办？ 就听易中海继续说：“赵晨华那小子，仗着烈属的身份，从来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因为楚家的关系，这小子也没想好好跟我们相处，憋着坏呢。” “贾家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你是第三个。” “我是被他坑的名声臭了，老刘，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易中海也是刚才看赵晨华拒绝二大爷，二大爷瞬间脸黑，这才出面挑拨离间。 如今他一举一动，都被所有人盯着，就只能利用一下这个草包。 二大爷黑着脸，他对赵晨华并不信任，但是对易中海，他同样不信任。 “老易，你跟赵晨华有仇，才说这些话的？” “赵晨华跟王主任关系好，又受厂里重视，我可不听你的，去得罪他。” 不然他岂不是跟易中海一样的下场？ 易中海冷冷一笑，说：“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别跟我一样，没有提前对付他，反而被他给害惨了。” “你听不听随你。” “行了，我话说到这儿，你回去。” 二大爷脑袋一片浆糊，转身直接走了。 易中海过去关上门。 聋老太也从里屋，拄着拐棍出来了。 “中海，你跟刘海中说这些，他能听进去？” 刚才的谈话，她一个字都没漏，全听到了。 易中海冷冷的说：“没事儿，现在就算听不进去也不要紧，只要他听了，就肯定有用。” 他比谁都了解二大爷。 一个想当官想疯了的草包。 为人心胸狭隘，格外记仇。 赵晨华在他最在乎的方面拒绝他，这家伙不记仇就怪了。 这种仇恨的心思一旦有了，总有一天，就会爆发出来。 聋老太叹了一口气，问：“我早就跟你说过，要早点儿下手，让秦淮如贴上去，先坏了赵晨华的名声，你不听。” “现在好了，赵晨华先拿秦淮如，把你的名声给毁了。” 如果按照她的安排，这时候，赵晨华已经臭遍大街了，哪还有易中海现在这些破事儿？ 易中海卡了一下壳，然后才摇头说：“老太太，我知道您是心疼柱子，怕他被淮如给缠上，这才出那个主意。” “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赵晨华这个人，不好对付。” “今天开会，柱子要打许大茂，就伸手扒拉赵晨华一下，结果就被踢的半天动不了。” “他心狠着呢。” “我没提前出手，也是怕一下子不成，被他给坑的更狠。” “可谁能想到，我不惹他，他倒是偷偷举报我去了。” “实在可恶！” 第229章 聋老太的安排 这次是他失算了。 聋老太一听，傻柱竟然又被赵晨华给打了，顿时着急了，连忙追问：“柱子怎么样了？” “他没事儿？” 那可是她的孙子。 易中海摇摇头：“现在没事儿了。” “我本来想让柱子装病，然后给赵晨华按个罪名。” “结果赵晨华这小子，根本不上当。” “他竟然还让许大茂去吓唬柱子，说要踢裤裆，吓的柱子赶紧爬起来。” “没治的了赵晨华不说，柱子还丢了脸面。” 说着他叹了口气。 以往算计人的办法，只要用了就能成功，结果到赵晨华这儿，完全不起作用。 聋老太听到傻柱没事儿，又恢复了原本的淡定。 她拄着拐棍想了一会儿，继续说：“这事儿以后别让柱子去干了，他老实，脸上藏不住事儿。” “让秦淮如出面。” “那小寡妇就不是个善茬儿，也就是你跟柱子看不透，被耍的团团转。” “现在怎么样？你被她给害成这样，都跟我之前说的话应验了。” “以后就让秦淮如去贴着赵晨华，你们别出面。” “我就不信，赵晨华能忍得住。” “就算他忍得住，哪怕只有传言，他也吃不消。” 赵晨华的能力太大，她都不敢倚老卖老。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这种暗搓搓的办法。 成功了，倒霉的是赵晨华。 失败了，也不过牺牲秦淮如的名声。 其实这办法，聋老太很早就跟易中海说过了。 易中海也跟秦淮如提过，但是一直没付诸行动，就发生了医院的那件事儿。 如今聋老太再次提起来，易中海也觉得当初就该果断一些。 聋老太看易中海不说话，就冷哼了一声，说：“是不是舍不得那小寡妇？”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没忍着，去医院那天，出去偷腥了？” “糊涂啊！” “那小寡妇谁沾上谁倒霉！” “我的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老太太说着，还用拐杖戳了戳地面，很有些恨铁不成钢。 易中海想到他的名声还有地位，拉着脸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聋老太看易中海不说话，就继续说：“我其实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贾家牵扯太多。” “你要找人养老，就找柱子就好。” “反正何大清已经跑了，柱子又实诚，你拿对贾东旭的心思对他，他就能十成十的回报。” “可你不听，非要对贾东旭掏心掏肺。”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想着他也许是你儿子吗？” “可那小子结婚这几年，胖了一圈，跟以前的老贾一模一样，根本不是你的种。” “我看出来跟你说，让你别再管贾家了，可你不听。” “结果怎么样？” “那小子赌钱，又蠢笨的跟他妈一样。” “你对他好，纯就是白用功。” “如今贾东旭被枪毙，你这些年掏心掏肺的，算是白瞎了。” “这又加上一个贾东旭的媳妇儿，更是把你坑这么惨。” “中海啊，听我一句劝。” “小寡妇你还是别管了，让她出面对付赵晨华。” “你哄好秀华，可别外面不消停，家里再闹起来。” 如果不是她选了易中海给她养老，这些话，她也懒得说。 易中海听到聋老太提起贾东旭，心里有些别扭。 不过想了想差点儿气死的老婆，又有些后怕。 不得不承认，聋老太说的还挺对。 所以他沉吟了一会儿，也就认可了聋老太的说法儿：“老太太，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等过去这几天，秀华身子好了，我让她去跟淮如说。” 现在他的名声臭遍大街，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还有秦淮如的一举一动。 在这种情况下，他出面就不合适了。 所以他还是要用到他老婆。 聋老太看说动了易中海，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中海，我是真心实意拿你当自己孩子，万事不会害你。” “那小寡妇，该舍就舍，千万别再心软了。” 这最后一句，就是提醒。 搞破鞋的名声已经传遍了，要是再有一次，那后果就算八级钳工都承受不起。 易中海点点头：“行，我记住了。” “老太太，您歇着，我再回去劝劝秀华。” 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应该对老婆说那么难听的话。 这要是真离心离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从后院出来回到中院，易中海想了一下，没回家，又去了傻柱屋里。 傻柱本来还在坐立不安，想着今天发生发生的事儿，他就格外别扭。 关于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他是越想越有疑点。 偏偏就是在那天，秦淮如还溜进他家里，让他初尝女人滋味。 跟易中海共用一个女人，他想想就犯膈应。 正在这时候，听到有人敲门，过去一看，正是易中海。 “你怎么来了？”傻柱挑了挑眉，有些厌烦的随口问了一句。 看他这个样儿，易中海心里也膈应。 合着这小子，如今见了他，连一声一大爷也不喊了，完全没有尊重他的样子。 可他的养老问题，以后还要放在傻柱身上，所以也只能把不高兴藏起来。 “柱子，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觉得我跟淮如真有什么了？” 易中海说完，直接进了屋里。 傻柱关上门，也没说话。 易中海也不管他，自己在圆桌旁边坐下，然后说：“柱子，这次的事儿，是赵晨华害我。” “别人看他受厂里领导重视，就听他的跟着胡闹。” “可你跟他们不一样。” “自从你爸走了，我跟你一大妈是把你当儿子一样。” “你说说，我们有半点儿亏待你没有？” “我这个一大爷，为人是不是让人信得过？” “你这样，可是有点儿寒了我的心。” 他知道傻柱的性子，所以更知道怎么顺毛摸。 傻柱虽然性格混不吝，但是他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耳根子格外软。 当初他爸跟白寡妇跑了，确实是易中海夫妻照顾他。 要说四合院里他最信任谁，那第一个肯定是易中海夫妻，第二个才轮到聋老太。 这时候对方一说是赵晨华害的，他顿时信了几分。 “一大爷，我信你。” “这事儿肯定是赵晨华那个坏种害您。” “他总说您跟秦姐搞破鞋，我就不信你们真搞了。” “您说对？” 第230章 自己老婆不对劲儿 傻柱要不说最后一句，听着也像是那么回事儿。 可要加上最后一句话，那味道就变了，充满着不信任。 易中海心里一梗。 选个这样的当他的养老人选，真的合适吗？ 不过如今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叹了口气，说：“柱子，我为人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至于我跟淮如，要是真有什么，厂保卫科的人，还能真查不到？” “你啊，怎么就把赵晨华那小子使坏，当真了呢？” 说完还摇摇头。 哄着这样的傻子，他有时候也挺心累。 傻柱一想也是。 保卫科那些人，如狼似虎的，而且不少是退伍军人，据说搞侦察很厉害。 如果易中海跟秦淮如真搞破鞋，不可能查不到证据。 这么一想，傻柱就放心了。 再怎么说，私底下，秦淮如也是他的女人了，别人别想占便宜。 如今弄清楚这件事儿，傻柱对易中海的尊重又回来了。 “一大爷，看您说的，我一直都只信您的话，什么时候把赵晨华那坏种的话当真了？” “今儿他趁我不防备，踹了我一脚，到现在我都肚子难受的站不住。” “等着，等我好了，我饶不了他！” 说完还亮了一下他的拳头。 其实他也就敢放放狠话，要他真动手，他还真不敢。 赵晨华现在有烈属的光环附体，还有厂里杨厂长的器重，街道办王主任的重视，但凡谁敢动手，后果都让人吃不消。 傻柱又不是真傻。 他可以追着许大茂打，但是赵晨华，他是真不敢。 当然，今儿的事儿，也是纯意外。 易中海也懒得看傻柱这傻样，闻言勉强点了点头，说：“行，柱子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过来，主要还有另外一件事儿跟你说。” “眼下我被赵晨华给害的不方便露面儿，你一大妈又躺着养身子。” “剩下淮如孤儿寡母的，也没人照顾。” “你有本事，能拿回来饭盒，也是住一个院里的，没事儿多帮衬帮衬，就当积德行善了。” 他说这话，自己都亏心。 傻柱对秦淮如的企图，那都明晃晃表现出来了。 不过这有利于他的养老计划，所以他不但不会阻止，反而要推波助澜。 傻柱本来就是尝到滋味，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自然是挖空心思，想要凑上去。 所以听到易中海所说的话，立刻就答应了，说：“没问题，都是住一个院子里这么多年，秦姐有难处，我帮衬一把是应该的。” “不过一大爷，四合院里自从多了赵晨华，跟多了一个瘟神一样，您怎么也要想个法儿，把他赶出去才行。” 反正他是没有任何办法。 就拿他最擅长的两个方面，食堂那边，他见了赵晨华，根本就不敢抖勺儿。 至于动手打架，他更不是赵晨华的对手。 那小子力道比他大，出手比他狠，他可不敢再有下次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 “柱子，你说这事儿，我会慢慢想办法。” “帮衬淮如的事儿，你记住心里，明儿记得拿饭盒回来。” “行了，我走了。” 说完站起身，直接开门从傻柱家走了。 现在一切都对他很不利，他必须要抓紧行动，争取重新掌握主动权。 一大妈吃完面条，早就已经躺下了。 不过她还是不搭理易中海，甚至就连易中海进屋，都没半点儿反应。 “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 一大妈躺着纹丝未动，显然是充耳不闻。 这就让易中海有些恼火。 吃他的，喝他的，连个孩子都没有，就这样的女人，撵出去，肯定只有饿死的份儿。 竟然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他闹？！ “葛秀华，你也闹了好几天脾气，也该闹够了！！” “怎么，日子是不打算过了？” 易中海压着嗓子，却带着怒火的训斥。 “过日子没有你这样的，要过就好好的，不过我也不拦着你。” “赵晨华那坏种害我，已经够让我丢人的了。” “我可不想一回家，还要看你甩脸子。” “今儿你就给我个痛快话，这日子，你过还是不过？！” 看看家里，这才几天？就弄的脏乱不堪，这女人，就绝对不能惯着。 一大妈动了一下，不过还是躺着背对易中海，然后沙哑着声音问：“那你想怎么着？” 看到老婆终于搭理自己了，易中海心里松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想怎么着，一切都看你。” “你要是打算过，咱们就好好过日子，有商有量的。” “养老这事儿，我也给你算计好。” “你要是不打算过，那就爱上哪儿上哪儿，省的在家给我添堵。” 他其实也知道一大妈没地方去，所以故意拿话这么威胁。 一大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我身体虚，等明天，明天就跟以前一样，我会操持好家里。” 这就是服软答应过下去了。 易中海很满意。 “行，你能想明白就行。” “放心，只要你跟以前一样，我也会跟以前一样。” “我知道，你心里对淮如有疙瘩。” “所以从明天开始，我躲着点儿她，真有什么事儿，也让你代表我出面。” “这总可以？” 他说的很大度。 其实一大妈知道，就眼下闹这么大，易中海被处罚成这样，绝对不敢再跟秦淮如有瓜葛，不然很难承担后果。 易中海这么说，无非是给他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无所谓了，她要好好活下去，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看易中海的表现。 如果易中海真好好过日子，能让人给他们养老，那她也就认了。 如果易中海狗该不了吃屎，那她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所以，她并没招惹易中海，而是从善如流的回答：“好，可以。” 这次她大难不死，以后就谁也别想欺负她。 “……”易中海沉默无语。 他总感觉自己老婆就算是答应，也让他背后有些发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不过又一想，他老婆年纪大了，又没地方可去，不屈服于他又能怎么样？ 所以这一想，他也就忽略了背后冒起来的寒意。 第231章 F－4战斗机 可易中海根本没看到，背对他的一大妈，脸上全是仇恨。 第二天，是休息日。 一大妈也遵从昨天她自己说的，一大早真起来收拾家了。 这让易中海很满意。 女人果然不能太惯着，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 “家里的，你先别忙干活，我有件事儿跟你说。” “你说。”一大妈手里的动作没停。 易中海也就没再阻止一大妈干活，说：“我现在让赵晨华害成这样，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自从这小子来了四合院里，四合院里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不是这个倒霉，就是那个倒霉，都是这小子偷摸去举报的。” “要是任由这小子瞎搞，以后我这个八级钳工，都怕是保不住。” “所以我要先下手，才能保证不遭殃。” “这次他用什么办法害我，我就用什么办法还回去。” “你这样，你去跟淮如说，让她去找赵晨华要帮衬。” “这个我以前跟淮如说过，你只要一说，她就明白。” 反正短时间之内，他是不能再跟秦淮如发生什么。 倒不如让秦淮如，先去坏了赵晨华的名声，然后把傻柱牢牢拴住。 这两方面只要达成，那以后四合院的日子，才能真正太平。 一大妈面无表情的答应：“行。” 说完扔下手里的抹布，转身就出门直奔贾家。 这干脆利落的劲儿，让易中海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一大妈到了贾家，敲了敲门。 “谁啊？”秦淮如有些害怕的问了一句。 自从搞破鞋的事情闹大，她这个破鞋，就成了被唾弃最狠的。 昨天晚上，她还做梦梦到被游街，被人指着鼻子骂破鞋。 这时候刚醒没多久，听到有人敲门，顿时害怕了。 “是我，你一大妈。”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大妈？ 秦淮如心头更害怕了，她跟易中海发生丑事儿，虽然没被抓到实际证据，可毕竟闹的这么大，一大妈能轻饶了她？ “是一大妈啊？我还没起呢，您是有事儿？” 她不敢去开门，就是怕一大妈是过来跟她闹的，所以只好先试探的问了一句。 “是有事儿，那你没起的话，我就等一会儿再来。”一大妈也懒得等，说完就转身回家。 结果有一回头，看到赵晨华蹲在廊下，正刷牙呢。 看到一大妈看过来，赵晨华就呲牙笑了一下。 他对这位大妈倒是没什么意见，前几天对方还差点儿就没命了，也怪可怜的。 一大妈愣了一下，然后冲赵晨华点点头，回家去了。 以往一大妈可从来没跟赵晨华这么释放过善意，今儿怎么了？ 赵晨华很确定自己没看错。 这就有意思了。 易中海现在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结果他老婆反而释放善意？ 难道说，这两个人，已经不是一条心了？ 赵晨华心里疑惑。 不过目前他还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去探究，所以也没多费心思，继续刷牙。 同时根据习惯，在脑海中打开日记，导入昨天的奖励，提交今天的日记。 现在的他，已经熟练到就算闭上眼，都不会出错的程度。 当然，就算他闭上眼，脑海中的系统屏幕，他用意识还是能看见。 “系统，日记写完了，提交。” 系统水蓝色的屏幕闪烁了一下，然后日记本合上，回归原位。 “叮，日记提交已成功，系统检测中。” “日记隐秘性百分之九十三，隐秘度为高级。” “奖励获得：f-4战斗机十五架。” “奖励获得：f-4战斗机生产制造全套技术资料。” “奖励获得：午餐肉罐头十盒，各类水果罐头五瓶。” “奖励获得：金钱三十元，常用票若干。” 赵晨华漱了漱口，这才抽空看了一眼奖励。 最近写日记的奖励，一直都保持一样的规律。 那就是前两个很重要，而且是实物跟技术相结合，用价值连城形容都不为过。 可惜，对他暂时没用。 尤其是那些实物，说出来可都是大家伙，提取出来不可能，存放的话，浪费他的空间地方。 所以赵晨华只能把这些，都原封不动的再导入日记本，用来换取适合他的奖励。 这午餐肉罐头，还有水果罐头，以及钱和票就不错。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拿出来也没人会怀疑来源。 今天休息，赵晨华已经跟丈母娘说好，他今天带着她，去大姨子那边看看情况。 具体要怎么帮衬大姨子一家，还需要看过情况再说。 大姨子家住郊区外围，从城里过去，就算骑车也要两个小时。 就因为这个，赵晨华才起了个大早。 楚妈妈跟楚美腰起的更早，这时候已经把饭菜摆上桌了。 “晨华，你跟妈早去早回。”楚美腰给递上筷子的时候，提醒了一句。 然后又转头对她妈说：“妈，晨华脾气不好，您看着他点儿，别让他动手。” “我姐婆家那边人多，有什么气先忍下来，别吃亏。” 她不能跟着去，就总有些担心。 楚妈妈立刻安慰闺女：“美腰你就放心，我保证不让姑爷吃亏。” “卢家那帮人都势利眼，他们就算为了捞到好处，也会哄着姑爷，不能动手。” 这也是她能同意姑爷过去的原因。 大闺女受罪，日子过的水深火热，她这个当妈的没办法，就只能让有本事的姑爷过去看看。 具体能不能解决，她心里也没底。 不过姑爷有本事，应该能想到办法。 再不济，也是维持现状。 赵晨华看媳妇儿担心，就伸手把媳妇儿拉着坐下，然后安慰说：“放心，我就是过去看看情况，有问题那就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去动手的。” “再说，就算动手，你看我什么时候吃过亏？” 穿越过来以后，他就算是苟着，可也从来没怕过事儿。 每次出手，他可都是仔细考虑过，谋定而后动。 楚美腰听完丈夫的话，脸上的担忧并没有散去。 现在的幸福来之不易，她可不想有失去的风险，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也不行。 “晨华，为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过去真有什么不痛快，你一定要忍着。” 她害怕。 赵晨华看了媳妇儿一眼，握握她的手，答应了：“好。” 第232章 棒梗算是学废了 对于楚美腰的担心，赵晨华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姨子婆家就算再奇葩，又能奇葩到哪里去？ 无非就是想要好处，占便宜。 就算他不给，那些人还能因为这个为难他不成？ 要真那样，他反倒有正当的理由收拾对方。 楚美腰其实也知道，她自己是有些担心的过头，不过自从知道怀孕以后，她就总想起以前遭受的一切，也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幸福。 患得患失，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现在被赵晨华握着手安慰，这才好了一点儿。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吃的营养又全面。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楚妈妈饿出来的浮肿没了，整个人的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至于楚美腰，变化更大。 以前很瘦，美是美，但是头发枯黄，皮肤暗沉。 也就是正年轻，人才看上去纤细好看。 如今养了这段时间，整个人容光焕发，头发黑且柔顺，皮肤也白皙中透着粉嫩。 再加上穿的也是新衣服，气质如脱胎换骨一样。 饥荒年，普通人像他们一家三口这样气色的，实在没几个。 四合院里，傻柱正准备去上班，被秦淮如出来给拦住了。 “柱子，你昨天回来的时候，没给带饭盒，今天给带吗？” 就因为昨天没有饭盒，棒梗跟她闹了大半夜。 不过想起这个儿子，秦淮如就更恨婆婆。 一个好好的孩子，愣是跟婆婆学会了恶毒的骂人，还有胡搅蛮缠，撒泼打滚，让她苦不堪言。 傻柱多少有些不自在。 昨天的事儿在厂里闹大以后，他满脑子都是搞破鞋，哪还记得拿饭盒？ 不过昨天的事儿，虽然晚上易中海跟他解释了一遍，他心里还是有些猜疑。 毕竟这两人关于离开医院，具体去哪儿了，总是说不清楚。 “秦姐，饭盒的事儿好说，我想知道，你跟一大爷，你们到底有没有……” 搞破鞋这三个字，他是实在说不出口。 秦淮如听到傻柱问这个，就捂着脸哭：“柱子，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想不到就连你也不信我？” “没有一个人信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饭盒我不要了，不要了还不行吗？” 说完捂着脸，转身就要走。 这下傻柱慌了手脚，连忙伸手抓住秦淮如的胳膊。 “秦姐，秦姐，你别哭啊。” “我就随口那么一问，谁说不信你了。” “放心，饭盒我今天一定给你拿回来，一定拿。” 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女人，给拿点儿吃的，又不用花他的钱，他还能不给拿？ 正要继续哄，棒梗已经从屋里蹿出来了，指着傻柱就开始骂：“臭傻柱，你耍流氓，快放开我妈！！” 这小子昨晚没吃到饭盒，就开始记恨起傻柱。 所以这时候，才跳出来搞了这一出。 这小子，心眼儿确实是长歪了。 秦淮如本来是要拿捏一下傻柱，可没想到，她儿子竟然出来喊这么一嗓子。 这要是让四合院里的人听见，那还得了？ 别的不说，就说傻柱要是为了名声，跟她避嫌，那以后什么好处可就都没了。 “棒梗！你满嘴胡说什么？！” 情急之下，秦淮如也顾不得装哭，直接打了棒梗一个耳光。 这下棒梗不干了，躺在地上，杀猪一样的嚎哭。 秦淮如心里是又急又怕。 急的是这么大的动静，今天又是休息天，又要闹出事儿来。 怕的是真出事儿，傻柱不帮衬她家该怎么办？ 正手足无措。 易中海从屋里出来了，沉着脸提醒了一句：“柱子，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去上班？！” 他现在，养老人选唯一的指望，就是傻柱。 自然是不允许傻柱出现任何意外。 傻柱本来还在发愣，被易中海这么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 “哦哦，我这就去上班。” 说完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他可不敢留下被人看热闹。 易中海看傻柱走了，看了秦淮如一眼，这才转身回家。 随后，一大妈从家里出来，走到打滚的棒梗身边，冷冰冰的说：“棒梗，你要继续闹，今天晚上就没有肉吃。” “你要现在起来，今晚你傻叔带回来的肉，都给你吃。” 这话一出，胡搅蛮缠的棒梗，立刻就停止了胡闹。 “真的？” 这小子哭嚎半天，脸上根本没有一滴眼泪，显然是装的。 “真的。”一大妈点点头。 “好。”棒梗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回家去了。 剩下秦淮如，面对一大妈有些不自在。 毕竟偷人是真的，还闹的满城风雨，她亏着心。 不过一大妈倒是一脸平静，说：“走，我有事儿要跟你说，进屋。” 说着自顾自的进了贾家。 秦淮如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 易中海在家一直透过玻璃看着，看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进行，松了一口气。 赵晨华一家，也看到了这一幕闹剧。 看到最后，楚妈妈有些不理解：“这老易媳妇儿想什么呢？” “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这事儿，现在闹的这么大，她怎么还跟秦淮如走这么近？” “换任一个，都要揪着秦淮如收拾一顿。” “她倒好，都被气的晕死住院一回，现在怎么倒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难道，她就真这么大的度量？” 她不理解。 赵晨华想起刷牙的时候，一大妈对他的善意，就随口说：“不一定是大度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差点儿被气死的人，能是大度的人？ 不是大度量，那就是憋着呢。 这对易中海还有秦淮如来说，那绝对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一旦爆发，威力惊人。 楚妈妈摇摇头，说：“算了，不管了。” “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跟咱家没关系。” “小赵，你说咱们这次过去，要不要带点儿东西？” “空手过去，不太好。” “可昨儿去的时候，我跟美腰带了不少好东西过去，也没一样能到你大姐一家手里。” 这事儿她看了，很是耿耿于怀。 赵晨华摇摇头：“不用带，去看看再说。” 没解决根本问题之前，给越多，就会让贪婪的人更加贪婪。 第233章 这小寡妇，怕是奔着破坏他名声来的 楚妈妈自然是听姑爷的。 “那行，不带就不带。”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一切都听姑爷的安排。 赵晨华想了想路挺远，就说：“妈，咱们现在就走，我先安排安排。” 说完叮嘱楚美腰：“媳妇儿，你自己在家，就别出去了，免得碰到不开眼的，再伤到你。” “我去一趟后院，把娄晓娥叫过来跟你作伴。” “你们就在家，外面有什么事儿，也别好奇出去。” 如今楚美腰怀孕，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他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 “晨华，我不出去，就一个人在家就行。”楚美腰不愿意麻烦别人。 赵晨华却主意已定：“听我的，有个人跟你一起，我也放心。” 说完出门，直奔后院。 如今的四合院，要说真能靠得住的，也就有限的几个人。 娄晓娥算一个。 其余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或多或少，都别有用心。 在这种环境下，他绝不允许楚美腰身边没人。 结果到了后院敲门，许大茂跟娄晓娥竟然还没起床。 “小赵啊，你等等，马上，马上就给你开门了。” 许大茂手忙脚乱的的穿衣服，把毛衣还给穿反了，卡的他直翻白眼。 不过也顾不得再脱了重新穿，只好忍着去开门。 赵晨华可是医术满级，他上眼一看，就知道许大茂刚干完什么。 不过人家夫妻之间，合法的，他也不会多嘴胡说。 就只是笑了笑。 许大茂心思通透，就总感觉赵晨华的这笑像是看透了什么。 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了。 热情的打招呼：“小赵，快进来。” “我今儿没有放映任务，还想着请你去下馆子，谢谢你昨儿替我挡了傻柱呢。” 那是他的死对头，看着傻柱倒霉，他就高兴。 再说，他是放映员，工资高，待遇好。 最重要的是，他媳妇儿是娄半城的闺女，不差钱。 所以在人情往来上，他许大茂一向很大方。 赵晨华一笑，说：“我就不进去了。” “今儿我有事儿，要去我大姨子那边一趟，家里就剩我媳妇儿一个人。” “我想着，让你媳妇儿过去跟她作伴，不知道行不行？” 要是不行，他就找三大妈，或者陈龙他妈。 这些都是对自己家，确实真心实意的。 许大茂闻言立刻拍胸脯说：“这有什么不行的？” “我这就让娥子过去。” “你要是不放心，我今儿也不出去了，在家盯着，保证谁也不能上你家闹事儿。” 该说不说，他确实聪明。 赵晨华很满意：“好，那四合院这边，就麻烦你们两口子了。” 四合院里，真小人远比伪君子要可靠的多。 许大茂乐呵呵的笑：“小赵，你看你，咱们什么关系？说麻烦就太见外了。” “我虽然没有别的本事，但是能帮上你忙的，绝对没二话。” 说完冲里屋喊了一声：“娥子，娥子你快点儿收拾一下，去跟美腰作伴儿。” 能在赵晨华这个能人以及恩人面前，有一个表现的机会，他很高兴。 “来了。”娄晓娥早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了，所以也抓紧穿衣服。 过了一会儿，从屋里出来了。 她跟四合院里的人不一样。 一个富家小姐，说锦衣玉食长大的也不为过，单纯，善良。 就是有一点儿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过许大茂会哄，两口子感情倒也不错。 在四合院里，是完全没有算计的一个人。 这时候刚从被窝出来，腮上还带着一抹嫣红。 一出来就说：“小赵，就算你不说，我一会儿也要去找美腰。” “你家美腰怀孕了，我也想沾沾喜气，争取早点儿怀上。” 这事儿听上去离谱，但是娄晓娥还有许大茂，却都很认真。 毕竟结婚这些年没有孩子，两口子做梦都想，已经有点儿魔怔了 赵晨华闻言，看了娄晓娥还有许大茂一眼。 如果他没看错，这两口子就这么要孩子，怕是有点儿难。 种地的工具还凑合，地也算肥沃，可种子没有成活率，所以怎么播种都是无用功。 不过，这事儿他暂时不管。 以后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毕竟许大茂这家伙，出去放映，村村都有丈母娘，能不能跟娄晓娥真的长久，还两说。 赵晨华想到这些，也就没接孩子的话茬儿，直接点点头，带头回中院。 娄晓娥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许大茂这小子想了一下，就直接脱了毛衣重新穿了一下，也溜达着跟着去了中院。 他跟曾经的易中海体系都有仇，昨天发生了搞破鞋的事儿，还闹那么大，今儿休息，他怎么也要去中院亲眼看一下这些人的笑话？ 结果他还没到中院，就听到赵晨华严厉的声音：“秦淮如，你这是干什么？！” 这话让许大茂眼睛一亮。 小寡妇这是又招惹赵晨华了？ 那就有热闹看了。 想到这儿，许大茂撒丫子就往中院跑。 中院，赵晨华脱开要跪在地上的秦淮如，皱起眉头。 今儿他有事儿，这小寡妇，最好别来找事儿耽误他时间。 秦淮如既然做了，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小赵，我也是没办法啊。” “你也知道，我家现在就我带着两个孩子，又没个工作，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 “四合院里，别人家都是过的紧巴巴的，也就是你有本事，工资高，待遇也好，天天都能吃的不重样儿，还能吃进口的东西。” “只要你稍微帮衬一下我家，我家也就有活路了。” 她是实在不愿意来招惹赵晨华。 可现在，易中海已经下了命令，她也没别的选择。 赵晨华闻言就挑了挑眉。 昨天刚全院大会，处理了易中海还有秦淮如，现在正是他们最丢脸的时候。 这个时候，秦淮如迫不及待的站出来惹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秦淮如看赵晨华没说话，就伸手要拉赵晨华的裤腿儿。 被赵晨华给快速躲开了。 他明白了，这小寡妇，怕是奔着破坏他名声来的。 第一，说求助，身份不对，时机不对。 两家本来就是死对头，秦淮如找他要帮衬，身份本身就错了。 还有时机。 这小寡妇昨天名声刚臭遍大街，这时候，应该是焦头烂额才对，哪有什么心情要帮衬？ 第234章 背后看不见的严密保护 第二，在贾东旭死后，秦淮如就没闲着。 今儿跟易中海走的很近，明儿又半夜偷偷溜进傻柱家。 再加上傻柱天天拎回来饭盒，这小寡妇的日子，完全都没有任何困难。 没有困难，又没有身份，时机又不对。 那她想要干什么，就一目了然了。 “秦淮如，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好。” 赵晨华警告了一句。 在他身边的娄晓娥，这时候也看不过去了，说：“秦淮如，你说你要不要脸？” “不说别的，就你们贾家对楚家，还有对小赵干的那些事儿，都丢脸丢到家了，怎么还敢过来要帮衬？” “再说，还没说话就下跪，这不是恶心人吗？” 她嫁给许大茂，自然是跟许大茂一伙儿，对易中海体系的人，都是带着本能的厌恶。 许大茂这时候也过来了，听到媳妇儿的话，顿时笑的呲牙咧嘴。 过来揽住娄晓娥的肩膀，说：“对，我家娥子说的没错儿。” “秦淮如，你现在是小寡妇，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叫寡妇门前是非多。” “不说别的，就昨儿，你破鞋的名声就传遍半个四九城了。” “就这样你还不知道检点着点儿，上来就又是跪，又是伸手想碰小赵。” “怎么，你还想拉着小赵跟你一块儿？”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脑子确实转的快。 直接一语中的，说中了秦淮如的目的。 这让秦淮如心里一惊，连忙说：“许大茂，你这个坏种别胡说！” “我就是想让小赵帮衬一下我们家，没别的意思。” “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如果换成是别人，许大茂也就不管了。 毕竟他还真吃这套。 可现在是秦淮如面对的赵晨华。 这位可是帮了好几次，而且在厂里倍受重视，前途无量。 许大茂也有意结交，所以这时候面对秦淮如的狡辩，顿时就冷笑出声：“你可拉倒。” “秦淮如，你家揭不开锅了吗？就跑出来要帮衬？” “再说，四合院里这么多人，你要帮衬，怎么也要不到小赵头上？” 他一眼就看穿，秦淮如这小寡妇不安好心。 为了交好赵晨华，他是丝毫没给秦淮如留面子。 秦淮如心里这个恨。 她知道今儿是没办法再继续了，就直接站起来，冲着许大茂大声质问：“许大茂，你多管什么闲事？” “我找的是小赵，就你多张嘴？” “你再这么缺德，小心真成绝户。” 这两口子给她找不痛快，她就让对方不自在。 口口声声说她小寡妇，说她破鞋。 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被戳到痛处，一起怒了。 “秦淮如，你怎么说话呢？” “小寡妇，你说谁绝户呢？！” 尤其许大茂，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尤其是贾家，这一家倒霉玩意儿，竟然赌咒自己家绝户，真是晦气。 秦淮如刚想继续怼，一眼瞄到旁边赵晨华脸色冷冰冰的，顿时就冷静下来。 “我不跟你们两口子吵吵。” “小赵，我知道你是好人，帮衬的事儿，你想想，我先回家了。” 说完也不给赵晨华拒绝的机会，转身回家去了。 要搞臭赵晨华，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这家伙不好惹，所以只能每次凑上来，然后次数多一些。 等时间长了，才好传播流言。 看秦淮如避而不战，许大茂冷笑：“这秦寡妇，倒是聪明，没学她婆婆胡搅蛮缠那一套。” 要真胡搅蛮缠，赵晨华一定会收拾她。 赵晨华现在，更确定了把娄晓娥叫过来，给媳妇儿作伴，是非常明智之举。 这秦淮如找他，一看就动机不纯。 再想到一大妈出入贾家，怕是易中海这老家伙要忍不住报复自己了。 不过这帮人，吃过这么多次亏，还真是不长记性。 “行了，不管她。” 赵晨华说着，带娄晓娥进了自己家。 去大姨子家，路上挺远，不能再继续耽搁了。 跟楚美腰交代了一下她在家的注意细节，赵晨华就跟丈母娘两个，从家里出来，骑自行车，直奔郊区。 路上有些路并不平整，赵晨华也不敢蹬的太快。 所以到了大姨子张家庄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点半了。 楚妈妈一下车，就提醒说：“小赵，一会儿要是卢家一家说什么不好听的，你多忍着点儿。” “大不了，咱们扭头走就是了，你说呢？” 她也怕真闹起来，在卢家的地盘上，姑爷会吃亏。 赵晨华知道丈母娘担心什么，就安慰说：“妈，您说的对，我都听您的。” 先答应了，看情况再说。 他可没看到，从城里他刚出发的时候，就有人跟在后面，先是自行车，后来换成运输货车，最后又换成了自行车。 等到确定赵晨华到了张家庄，立刻就有人去找政府部门的电话，向上汇报情况。 “目标去了张家庄？”负责赵晨华安全的钟杨，听了属下的汇报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赵晨华此行的目的。 这是去他大姨子家了。 从一开始，赵晨华的所有资料，他全都记在脑子里，而且能做到分毫不差。 “我问你，目标是跟谁一起去的张家庄？” “他带什么礼物没有？” …… “好，我知道了。” 经过详细询问，钟杨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这是赵晨华第一次去大姨子家，按说应该跟媳妇儿一起，带上礼物，这才对。 空手过去，还是跟丈母娘一起，怕不是单纯走亲戚。 而且，根据布置的眼线说，昨天赵晨华的丈母娘还有媳妇儿，就拎着东西去过张家庄一次。 那张家村的卢顺拐一家，据调查，可不是什么老实忠厚的人家。 小肚鸡肠，爱算计不说，还仗着家里儿子多，又没分家，就但凡跟人起什么争执，都会一起上，极为彪悍。 赵晨华贸然前去，保护他的人，又不方便跟进家里，怕是要吃亏啊。 想到这里，钟杨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了张家庄所在社区的街道办。 这一个电话过去，可确保赵晨华的安全。 第235章 当面要钱 赵晨华对此一无所知。 他对卢家人并不害怕。 第一对方想要好处，真动手不太可能。 第二他吃过强身丹，就算动手，一般十几个人，也不可能是他对手。 这次他过来，就是要看看，这卢家人，到底想要算计什么。 进了张家村，不少在街上玩儿的孩子，看到自行车，立刻都围拢了上来。 现在这个大饥荒年代，吃饭都困难，更不用说买自行车了。 所以自行车就跟后世的豪车一样，尤其是郊区外围，更难得看到一辆。 “小赵，这条街拐进去，第一家就是卢家。”楚妈妈用手指了一下。 昨天她来生了一肚子气，也不知道今儿会有什么遭遇。 楚妈妈心里有些忐忑。 不过相比之下，赵晨华倒是特别淡定。 那帮孩子中，有两个半大小子撒腿就跑，直接奔着卢家去了。 显然是听到楚妈妈的话，报信去了。 很快，卢家一大家子，都从家里迎了出来。 儿子，儿媳妇儿，孙子，孙女，加起来，有十几口人。 带头的，是卢家的当家人卢顺拐。 他出来先看见了赵晨华的新自行车，顿时眼前一亮。 “是美腰男人小赵？我早就听说你了，特别有本事。” “今天我这么一看，就连长的都比别人好看。” 说着乐呵呵笑了一下，加快脚步迎接上来。 这老头皮肤是红色的，说起话来，语气夸张，再加上走路姿势奇特，就跟喝了假酒一样。 赵晨华扫了一眼，看这群人中，有一个跟楚美腰有五六分像的女人，就知道肯定是大姨子本人。 而其余人，从穿衣还有气色上，甚至也能分出好几个等级待遇。 有意思，这是变相版的封建大家庭吗？ 赵晨华心里吐槽了一句。 卢老头已经到了眼前，没干别的，先扫了一眼自行车。 上面空空如也。 这让老头有些不高兴。 两手空空，怎么有脸来走亲戚？ 卢老头的脸色瞬间变的阴沉。 不过他一想，赵晨华阔气有钱，说不定给钱也是一样，就忍着没发作。 “来，小赵啊，自行车给我。” 说着伸手准备去推自行车。 赵晨华并没有给他机会，避开后推辞了一句：“大爷，自行车我自己推就行，就不劳烦您了。” 老卢头的脸色就又阴沉了一些。 给脸不要脸，看来是来者不善。 这时候，一个半大小子冲过来：“爷爷，我要骑自行车。” 他一说，又过来三四个，一起嚷嚷：“我也要骑！” “我也要。” “我也要。” 过来的都是男孩，一看就惯的比较放纵，倒是几个女孩，各自跟在父母的身边，怯生生的看着。 卢老头倒是会慷他人之慨，很大方的挥挥手，说：“行，都是自家亲戚，小赵啊，你让你这帮大外甥稀罕稀罕自行车。” “自行车就给他们，咱们进屋说话。” 这大包大揽的样子，根本就不给赵晨华拒绝的机会。 赵晨华也看出来了。 这老卢头是真不能给他机会，不然被他逮到机会，那怕是比秦淮如之流还能吸血。 于是直接拒绝说：“大爷，自行车可不能给他们。” “买的时候，加零件都快二百块钱了，我怕弄坏了，他们赔不起。” 卢老头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后面上来一个汉子，虎着脸说：“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还亲戚呢，过来不带东西也就算了，还抠的连自行车都不愿意让我儿子玩儿？” “都是铁的，怎么能玩儿坏？” “我看你就是跟楚招娣一样，就是小心眼儿。” 这话可就不怎么好听了。 赵晨华好歹也是客人，还没迎进门，先训斥一顿，可不是待客之道。 偏偏卢老头也没有进行制止。 从这点，也能看出他的态度，或者是他们卢家人的态度。 楚招娣一看这情况，怕妹夫吃亏，赶紧站了出来：“三林，你胡说什么呀？” “小赵今天来是客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说着过来，冲赵晨华歉意的一笑，然后到了她妈面前，叫了一声妈，然后回头叫自己丈夫：“大林，你带小妮过来见见她姨父。” 这态度，已经是站在楚妈妈跟赵晨华这边。 三林顿时有些恼怒：“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哪里不对？” “再说，爸妈都没说什么，你倒先教训起我来了。” 说着冲卢老头说：“爸，您说我说的对吗？” “就一辆自行车，让孩子们玩儿一下怎么了？怎么就这么抠？” 说完还撇了撇嘴。 卢老爷子看了赵晨华一眼，阴沉的脸上，浮现一抹假笑，说：“三林说的有点儿道理。” “不过，小赵第一次来，又是新自行车，不舍得也正常。” “这样，小赵，孩子们都在这儿，你又是第一次来，不舍得自行车，那就一人给点儿钱，让这帮小子拿着，他们也就高兴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亲家的姑爷，接下来会怎么办。 卢大林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听见老头的话，就皱了皱眉，说：“爸，哪有一见面就找人要钱的？” “你闭嘴，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卢老头瞪了卢大林一眼，根本不给这个儿子面子。 尤其这些年下来，也就只这个儿子，生的是一个赔钱货。 绝后的儿子，那就不配受到重视。 他训斥完儿子，就转头看向赵晨华，继续说：“怎么样？你是给孩子们自行车，还是给他们点儿钱？” “我可听说，你现在是国营厂领导看重的人才，还当了小组长，光工资，一个月就五十多块钱。” “这么有本事，又是第一次过来，不给孩子点儿也说不过去。” “这样，就一人给五毛钱，对你是小钱，也有面子，怎么样？” “不然你空着手来，也实在说不过去。” 他滔滔不绝，核心观点只有一个。 那就是让赵晨华出血。 这已经不是占便宜了，这就是摆明欺负人。 也许从骨子里，这老头就根深蒂固的看不起楚家人。 所以虽然赵晨华有本事，这一家人，还是照样没看在眼里。 第236章 分家的条件 楚妈妈已经感受到了卢老头的恶意，她有些担心。 赵晨华却看着老卢头笑了：“大爷，你这话说的不对？” “昨儿我让我妈还有美腰来，已经提前送了不少礼，怎么能说我是空着手过来的？” “再说，长辈做到位，晚辈才能跟着学。” “之前我跟美腰结婚，可没收到这边一分钱随礼。” “您说，您一大家子，都不给结婚的随礼，我就过来看看我大姐，给这帮孩子哪门子的钱？” 当他是冤大头，还是好欺负？ 卢老头一愣，他没想到，赵晨华竟然拿结婚随礼说事儿。 “小赵，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要好好跟你说道一下了。” “现在是饥荒年，卢家一大家子要养，哪有闲钱给你结婚随礼？” “要是卢家跟你一样有钱，不要说随礼，就是随自行车都没问题。” “就像你，你要是还是个逃荒的，我见了你，保证不要你一分钱。” “可你现在赚钱了，天天吃大白馒头，吃鱼吃肉，这上我家门，怎么也要好好表示表示？” “几个孩子都是晚辈，要玩儿你的自行车你不肯，给几毛钱，你又不愿意。” “传出去，是不是让人笑话？！” 这老头，让赵晨华感觉有些歪理邪说。 明明居心不良，却还能说的冠冕堂皇。 “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们家吃不上饭的时候，你们都没说帮衬过，现在我家就算条件上去了，也跟你们没有关系。” 他可不会让这老头给套路。 卢老头听赵晨华说的毫不客气，立刻就冷哼了一声，看着赵晨华说：“你的意思是说，就算你家条件好，也不帮衬你大姐？” 没分家，帮衬楚招娣，就是帮衬卢家。 要不是楚招娣不听话，就是不肯回娘家要好处，又何至于让他一个老头开口？ 赵晨华看卢老头也没让他进屋的意思，而且还把意图图穷匕见，就点点头，说：“对，要是你们跟我大姐一家分家，那我就帮衬。” “要是不分家，我一分钱都不出。” 他说的斩钉截铁。 从过来看到整个卢家人开始，他就看出来，这一大家子，除了大姨子一家，其余人，都不值得他付出任何哪怕一点。 这个态度，他要表达清楚，绝对不能让卢家人有任何妄想。 卢老头的面色像是带了一层寒霜。 “我倒是小看你了，上我家门上来，竟然还这么硬气？！” “分家？有我在，卢家就永远不可能分家。” “你一个外人，还想插手我们家的事儿，简直是做梦！” 他当家作主惯了，又看不起楚家人，所以对赵晨华，也是毫不掩饰的上来就想欺负。 结果赵晨华丝毫不给他面子，还大放厥词，这让他如何能忍？ 卢三林跳出来，叫嚣说：“就是，一个逃荒的，走了一点儿狗屎运，就以为自己很牛吗？” “上我们家来胡说八道，我看就是教训的轻了。” “要我说，直接打一顿，看他还老实不老实。” 说完就有点儿摩拳擦掌。 站旁边的卢二林就扯了他一下，附耳说了两句，卢三林就满脸诧异的安静下来。 然后卢二林又走过来，跟老卢头嘀咕了两句。 老卢头就挑了挑眉，看了赵晨华一眼，然后又看了卢大林一家一眼。 这才说：“小赵啊，要说分家，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条件。” “要是答应了，那我就同意分家。” 这态度，转变的太快了。 赵晨华就看了卢二林一眼，这家伙，也不知道偷偷说了什么，竟然瞬间安抚了冲动的卢三林，还让卢老头马上改变主意。 不过可以肯定，这里面，一定有算计。 “好，那有什么条件，大爷你说说看。” 赵晨华对卢家的算计很好奇，倒是想听听，对方想要什么。 卢老头脸上挂着假笑，开口说：“其实条件很简单。” “大林是我儿子，不分家，大家一起吃喝，相互照应。” “可要是分家了，他这个当老大的，就等于自己要撑起一个家。” “他老婆孩子要养，父母肯定也要养。” “所以我的条件就是，分家以后，老大一家，要每个月给我还有他妈五块钱，这就算养老钱了。” “要是能做到这一点，那我就同意分家。” 就这？ 这条件也太简单了。 虽然五块钱不少，平时买菜，一斤才两三分钱。 要是过日子，节省一些，完全能当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可要算成是养老钱，还是父母两个人，那就完全不多了。 赵晨华虽然第一次见卢家人，但是已经确定，这帮人，完全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那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妈妈听到老卢头这么好说话，顿时有些高兴，本来还想马上答应，不过一看姑爷没点头，也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赵晨华想了一下，无论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能先分家，那自然也是一件好事儿，可以先办了再说。 当下就转头对楚招娣说：“姐，我没意见，看你跟姐夫的。” “要是你想分家，别的就不用多想。” 他会帮衬。 楚招娣早就想要分家。 嫁进卢家，就她因为生了一个闺女，就一直被针对。 平时还总说她妹妹是扫把星，就连她也被说成是带着晦气。 说的多了，卢家上下，都不拿他们一家当人，甚至闺女还成了受气包一样。 与其这样受罪，还不如分家。 想到这里，楚招娣跟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儿，然后坚定的做出决定：“好，我们答应条件，愿意分家。” 卢大林点点头，算是表示支持媳妇儿说的话。 老卢头见状，立刻大声说：“好，那既然这样，就分家。” “先说好，答应的条件要做到，不然分家作废。” 说完其实心里很得意。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赵晨华不是说分家才帮衬他大姨子吗？ 好，那就分家。 不过卢大林是他儿子，分家了也没能力帮出去住。 到时候，赵晨华无论帮衬什么，还不是照样他来做主？ 第237章 黄主任的特事特办 赵晨华也不废话，就说：“好，既然都说好了，那就去街道办，把户口改一下。” “以后我姐夫就是单独的户主了。” 一切都要落到实处。 分家只是一句空话可不行。 办理改户口的时候，顺便让街道办的人做个见证才更靠谱。 这样就算以后脱离卢家，大姨子一家，也能说走就走。 老卢头没想到赵晨华还要改户口，脸色沉了一下。 整个卢家，只有他是户主。 他还没死呢，他的儿子，凭什么分出去当户主？ 想到这里，正要拒绝。 旁边卢二林站出来了，笑着说：“爸，小赵说的对，分家嘛，该办的手续，那就直接办了。” “不过马上就中午了，小赵也是客人，就先吃个饭，咱们坐一起好好聊聊。” “至于改户口的事儿，等明天就去办。” 他一脸的笑，看上去态度很亲切。 但是那笑达不到眼底，像个虚伪的笑面虎。 赵晨华这次过来，就是要看看卢家的情况。 如今能解决问题，自然不会稀罕卢家的那顿饭。 于是直接说：“不用客气了，正事要紧。” “咱们还是先去弄改户口的事儿，吃饭不着急。” 改完户口，那就从根本上，成了两户人家。 卢二林还是笑眯眯的，不过却摇头说：“今天是真去不了。” “我们家的户口本，因为我找一份临时工，看管一批木材，就押在那边了。” “地方太远，今儿是来不及了。” “小赵，我们家既然已经答应了，还是当街这么说，就说到做到，你也不用这么着急。”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 但是夜长梦多，赵晨华又觉得这家伙根本不安好心，所以正要提议骑自行车去取，却看到卢家人都看着他身后，瞪大了眼睛。 老卢头甚至惊讶的问了一句：“黄主任，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这边社区街道的街道办黄主任。 赵晨华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行三四个人，一起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为首的黄主任，脸上带着着急。 “老卢，你们一大家子，这是干什么呢？” 黄主任说着，快步直接到了赵晨华旁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看没任何问题，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就在刚才，有神秘部门的人找上门，说赵晨华现在参与重要的加工任务，街道办这边，必须要马上出面，在保密的情况下，保护赵晨华的绝对安全。 同时，如果赵晨华要办什么事儿的话，只要合理，就也要予以配合，给特事特办。 如果保护不到位，那街道办承担全部责任。 黄主任吓了一跳，真怕出意外，就带上街道办的几个人员，一起过来了。 结果过来一看，卢家乌泱泱一群人围拢在一起，这可把他吓了一跳。 于是人还没过来，先质问了一句。 卢老头被质问的愣了一下，这才解释说：“黄主任，我们没干什么。” “就是老大媳妇儿家的妹夫来了，客人上门，我们总要出来迎一下。” “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他怎么感觉，黄主任的注意力，放在了赵晨华身上呢？ 难道？黄主任是为了这小子来的？ 又一想，也不对。 赵晨华又不是这边的人，在轧钢厂，也不过是个小组长，能有什么能耐让黄主任专门过来？ 面对他的好奇，黄主任只是淡淡的说：“我们街道办经常进村子走访工作，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倒是你们，出来这么多人，真是为迎客人，还是闹事儿？” “我记得大林二林他们，不是都有临时工吗？” “都不去，这是要干什么？” 他可不信什么迎接客人的话。 真要那样，早就让客人进门，好好招待了，至于堵在路上？ 卢老头总感觉黄主任话里有话一样，心里有些犯嘀咕。 要说全家人都在家，这自然是为了给赵晨华一个震慑，以后好欺负。 这时候哪敢把用意明说出来？ 于是讪笑一下，说：“黄主任，这不是为了表示重视吗？” “小赵这么远来，我们肯定要招待好。” 旁边卢二林也站出来说：“是啊黄主任，小赵是我大嫂的妹夫，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 “我爸刚才还说，今儿中午要好好招待他。” “这不，正要带他进家，您就过来了。” 他很聪明，本能的就觉得黄主任此来不简单，所以就想着赶紧把赵晨华带回家。 等糊弄过今天，好处先拿到手再说。 等人走了，分家的事儿也就彻底拖起来了。 到时候，一切主动权，还是卢家说了算。 不从赵晨华身上，抠到足够多的好处，他就不叫卢二林。 至于分家的事儿，绝对不能让黄主任知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想算计出现意外。 听到卢家父子的解释，黄主任半信半疑，转头看向赵晨华，然后询问说：“是这样吗？” 赵晨华虽然之前不认识黄主任，但是通过对话，也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社区街道办的主任。 这让他心里还挺高兴，来的真巧。 “黄主任，事情确实是这样。” “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可能需要您的帮忙。” 分家，没有户口本，但是有黄主任这个见证也不错。 只要黄主任当见证人，那这个分家，就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哦？什么事儿，说来听听。”黄主任听到赵晨华还真有事儿，连忙竖起耳朵。 卢二林却脸色一沉，插了一句说：“小赵，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商量，何至于麻烦黄主任？” 他可不愿意真分家。 不分家，拿捏大哥一家，也没人敢说什么。 如果从户口上，真的分的彻彻底底，那以后想要捞好处，别人会怎么议论他们？ 好处他想要，名声他也想要。 黄主任听到他插嘴，脸色立刻一沉，说：“我跟小赵说话，你先别说话。” 说完对赵晨华说：“小赵，你说有什么事儿要我帮忙？说说看。” 相关人员可说了，只要合法，就特事特办，予以配合。 他当然要听。 第238章 既然分家，那就要分的彻底一些 赵晨华本来也要说分家的事儿。 卢家无论是谁阻止也没用。 当下，就把跟卢家商定要分家的事儿，还有条件部分，都说了一遍。 然后说；“黄主任，我本来想要骑自行车，跟卢家人，一起去把户口本拿回来。” “这样直接去街道办，按照规定办分家的手续就可以了。” “不过卢家人说，放户口本的地方比较远，去一趟不容易。” “如今既然您来了，那就请您见证一下分家过程，也是一样。” “等回头户口本拿回来，再麻烦您给办一下手续。” 分家这事儿，可以找黄主任见证， 也可以从户口上操作，就是不能私下口头这么说。 卢家人的口头承诺，他信不过。 黄主任一听，原来赵晨华让他帮忙的，是这事儿。 这对他很容易。 于是很痛快的说：“小赵，不用去拿什么户口本。” “街道办就有，每个村，都有一本单独的大户口本放在街道办。” “只要你们商量好了，跟我去改动一下就行。” “户口方面，都是以街道办的大户口本为准，至于居民手里的小户口本，是用来登记定量物资领取人员情况，到时候划掉卢大林一家，也就是了。” 事情很简单，对他而言，小事一桩。 赵晨华一听很高兴。 这下倒是省事儿了。 “那行，那我们就跟黄主任走一趟，把户口直接分成两家。” 只要大姨子分家，那后面的事儿就好操作了。 分家的事儿，就这么轻松解决，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他是高兴了，卢家人，尤其是老卢头还有卢二林，脸色全都阴沉下去。 他们答应分家，可不是真分家。 不过是口头上答应，要先把好处要到手再说。 尤其是卢老头，他想到大儿子独立成户主，心里就格外膈应。 黄主任可不管那些，他也看出来了，要是他不来，卢家人怕是要在这事儿上，跟赵晨华扯皮。 不过既然他来了，那分家的事儿就必须给办的彻彻底底。 “行了，那老卢，还有卢大林，你们跟我一起，去街道办办理户口的事儿。” “这事儿我亲自办，一会儿就能办好。” 其实分家牵扯很多问题。 不过黄主任这时候也不问卢家人的意见了，一切都只为配合赵晨华。 反正有特殊部门人员的指示，那他这么操作，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卢家除了卢大林一家，都彻底傻眼了。 本来从昨天开始，全家人都达成一致，认为楚家母女生气回去，肯定会让赵晨华过来。 所以都拿定主意，要全部留在家里，在赵晨华上门的时候，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答应卢家给出的要求。 然后当着对方的面儿，欺负卢大林还有楚招娣。 这样从一开始就震慑住对方，以后也就任由自家拿捏。 一切都说的好好的，今天他们也等到了赵晨华上门。 可事情的发展，怎么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呢？ 还有，黄主任突然冒出来，凑什么热闹？ 黄主任看卢家人没人动，就皱了皱眉，不高兴的提醒说：“还愣着干什么？” “老卢，还有卢大林，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走啊。” 说完转头，对赵晨华很温和的说：“小赵，你也跟一起。” 人不能留在卢家这边，万一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所以在赵晨华没走之前，他要把人带在眼皮子底下。 由于他对赵晨华的态度格外温和，让街上看热闹的人，就开始交头接耳。 卢家人更是心里诧异。 这黄主任，对这个外人太过客气了？ 卢二林转了一下眼珠，上去说：“我也跟我爸还有我大哥一起。” “爸，走。”说完戳了戳卢老头的胳膊，给使了一个眼色。 卢老头本来就倚重这个儿子，看他暗示，这才点点头，说：“好，那就你跟我一起去街道办。” 黄主任看了一眼卢二林，也没说什么，而是招呼赵晨华跟他一起走。 一路上，黄主任跟赵晨华相谈甚欢，两人走在最前面。 街道办的几个工作人员，跟在两人后面，像是跟班。 后面就是楚妈妈跟楚招娣一家三口。 卢家父子两个，落在最后面。 “二林，你说这个赵晨华，是不是跟黄主任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老卢头不太想去，所以越走越慢。 卢二林看看最前面的黄主任还有赵晨华，迟疑了一下，说：“爸，我也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过不管这个小赵跟黄主任有什么关系，既然黄主任出面了，那咱们就必须来。” “不然当街反悔，黄主任怕是第一个不答应。” “至于这个小赵，等他走了，我大哥一家怎么样，还不是您说了算？” “就算户口分出去，总不能还想分您的房子？” “只要住一块儿，那算什么分家？” “到时候，该怎么拿捏，就还是怎么拿捏。” “这个小赵又能怎么样？” “一个上门女婿，还能翻起浪花不成？” 不是他看不起人，一个差点儿饿死的乡下人，就进城沾了是烈属的光，还能有什么别的本事？ 老卢头觉得儿子说的很对，就点了点头，说：“对，你说的很对。” “这个小赵不识抬举，那就打发他走。” “直接从老大媳妇儿那边下手。”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妹妹既然过好了，那她就要想要从她妹妹那边拿好处给婆家。” “行了，这事儿就按照你说的办。” “看等这小子走了，我怎么教训大林跟他媳妇儿。” “生了个赔钱货，竟然还敢跟我两条心，还是对他们太好了。” 说完浑浊的三角眼里，掠过一抹阴狠。 有黄主任的介入，户口这方面，很快就办完了。 “以后就是两个户主了。” 黄主任办好以后，也很满意。 好歹是完成交代了，他也就放心了。 倒是赵晨华，看户口手续办好，就对黄主任说：“黄主任，既然户口也分了，分家条件也说好了。” “那我大姐一家，跟卢大爷一家住在一起就不合适了。”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是不是应该出来，自立门户了？” 既然分家，那就要分的彻底一些。 第239章 配合嘛，特事特办，他懂。 老卢头没想到，赵晨华竟然让大儿子一家自立门户，顿时怒目而视。 不过顾忌黄主任，敢怒不敢言。 就连笑面虎卢二林，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赵晨华一看这爷俩的反应，顿时心里就更有数了。 黄主任点点头，说：“一般正常来说，像卢家这种情况，条件还行，就应该早点儿申请宅基地，给儿子盖房子，然后结婚了就分家。” “不过老卢一直也没申请，一大家子还住一起。” “现在分家了，卢大林想要自立门户，就只能跟老卢商量，先申请宅基地，然后盖房子。” “有了住的地方，才能谈自立门户，不然没地方住也白搭。” 这些他都很了解，所以也尽可能详细的给赵晨华解答。 没有房子，说是自立门户，总不能住大街上？ 黄主任说完，想到楚招娣是赵晨华的姐姐，就想帮一把，于是对老卢头说：“老卢啊，分家的事儿已经定下了。” “要申请宅基地，我可以特事特办，马上就批给你们。” “你们一家子人多，一起脱土坯，很快就能准备好造房子的材料。” “我估计十天半个月，房子也就建好了。” 这可是为了配合赵晨华，不然申请宅基地，可没这么快的。 老卢头顿时就阴沉下脸，说：“黄主任，大林已经分家分出去了。” “要建房子，也只能他自己拿主意，可找不到我头上。” 给大儿子建房子？ 他还没那么想不开。 没有房子，大儿子一家就只能住家里，在他眼皮子底下，任由他拿捏。 让他牵头给建房子，让大儿子脱离他的掌控？ 那怎么行？ 黄主任听老卢头这么说，就转头看向卢大林：“大林啊，你怎么想的？” “如果你要建房子，我可以批给你宅基地，你建好房子，就能自立门户了。” 卢大林顿时就涨红了脸。 房子哪是那么好建的？ 别说是建房子了，就是一会儿回家，全家人还不知道要对他怎么着呢。 说不定一天饿三顿，就连老婆孩子都跟着吃苦。 饭都吃不上，就更不用说自立门户了。 没住的地方，手里又没钱，怎么自立门户？ “我……我……” 卢大林嗫嚅着，不应承，对不起丈母娘还有小姨子对象跑过来这一趟。 应承，就算有宅基地，他要负担家里的生活，根本没有能力建房子。 反而会因为这件事儿，让本就生活倍受折磨的自家三口，更受欺负。 看他这样，赵晨华站了出来：“姐夫，黄主任可是特事特办，给你方便，这是好事儿，你就赶紧答应。” “等批下宅基地，建房子的钱我来出。” “还有，既然今天就分家了，那你们回去住也不合适。” “这样，让黄主任帮忙，给找个住的地方，能短租最好，租金我来出。” 他没那么多闲工夫过来。 既然黄主任这么热心帮忙，那就把一切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分家就要分彻底。 这样丈母娘还有媳妇儿也放心。 黄主任愣了一下，不过马上明白了赵晨华的用意，点点头说：“行，租房倒是没问题。” “我能给解决。” 这对他都是小事儿。 只要赵晨华提出来，他都配合。 说完看向卢大林。 卢大林知道，这时候是该他表态了。 不过没等他说话，卢老头就阴沉着要滴出水来的脸，沉声说：“这不行！” “虽然分了家，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卢。” “让我儿子租房子住，这不是打我这张老脸吗？” “黄主任，赵晨华是外人，他管的也太宽了，您可千万不能就这么帮着他。” 卢二林也说：“就是就是，黄主任，今儿就连分家的事儿，其实也是这个小赵挑唆的。” “不然我们一大家子，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好着呢。” “现在让这个小赵挑唆的，又是分家，又是租房。” “传出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黄主任，你也不能帮外人！” 就这么让大哥一家脱离，岂不是少了很多好处？ 这怎么行？ 黄主任那也是有使命在身的，闻言训斥说：“胡说，什么叫帮外人？” “我是帮里不帮亲！” “卢二林，我问你，你说让人看笑话，这么多年，你们卢家闹的笑话还少吗？” “要说卢大林也早该分家了，不然被你们当绝户欺负，那也不是人过的日子。” “今儿既然分家，那大林出来自立门户，我支持。” 他态度很鲜明。 这让卢家父子暗恨，心说这个黄主任是怎么回事儿？ 有事情的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说话呢？ 卢大林听到黄主任的话，也想起了被全家人欺负的日子。 他自己倒也好说，可老婆孩子不能跟着他继续受欺负。 想到以前老婆孩子遭受的一切，卢大林瞬间下定了决心。 “黄主任，小赵，我听你们的，租房子，然后盖新房，自立门户。” 这样，闺女最起码不会给天天欺负。 一家人也能过的舒心一点儿。 旁边领着孩子的楚招娣，心情也格外激动。 苦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吗？ 充满期待之下，也就开始积极的出谋划策：“要是租房子，我倒是想起一处。” “村里牛叔他们家，一家三口，住的是老一辈建的五间房。” “现在饥荒年，他们家日子也不好过。” “给他钱，租他家两间房，对他们家也好，我们也能有地方住。” 一举两得。 不过这事儿要经过街道办同意，不然私下租赁，就属于投机倒把。 赵晨华听着也挺合适，就站出来表态说：“我看挺好，黄主任，您觉得呢？” 黄主任点点头，说：“我也了解老牛家的情况，住他两间房子，就能有点儿进项，日子也就没那么苦了。” “挺好。” 总之，赵晨华怎么说，他就怎么来。 配合嘛，特事特办，他懂。 卢老头跟卢二林父子俩，看几个人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给安排好，就更气炸了。 今儿的事儿，如果按照正常情况，黄主任就不该出现管这事儿。 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握。 可黄主任不但突然出现，还管了这事儿。 尤其是还主动热情的配合赵晨华那边，这就根本不正常！ 第240章 这事儿就要快刀斩乱麻 “不行！”卢老头黑着脸。 “老大出去租房，我就会被别人笑话。” “这样，大林你还是住家里，我不要你钱，白住。” “你也别胡闹了，难道非要让我这张老脸没地方搁才行？！” 他平日里对卢大林严厉惯了，所以这时候，也是用训斥，命令的口气。 卢大林倒没什么，赵晨华却皱了皱眉。 这老头有些气急败坏。 而且还百般阻挠卢大林一家出去租房子，显然就是还想拿捏这一家人。 于是站出来说：“卢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 “分家都已经办好了，那我姐一家搬出来住很正常，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笑话。” “至于你说的白住，那还是算了。” “分家了，哪有白住的道理？” 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老头，就是想捞好处。 不过也挺好，今天的事儿，也是老头想要捞好处，这才靠激将把家给分了。 不然要摆脱一家子吸血鬼，白眼狼，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当然，分家成功，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黄主任的配合。 这位街道办主任，还真是个热心肠。 想到这里，赵晨华还看了黄主任一眼。 黄主任还以为赵晨华是让他帮腔，立刻站出来说：“不错，小赵说的对。” “分家了，大林就能自己做主。” “他说租房子，那就租，他说建房子，那就建。” “这事儿我支持。” “大林，你这就去张家村，去叫老牛过来。” “要是他同意，我马上给你们办租房手续。” 特事特办，一切处理从快从简。 赵晨华把自行车推过去：“姐夫，你骑车去，更快一些，早去早回。” 这事儿就要快刀斩乱麻。 一次性解决，他以后也就不用操心了。 “好。”卢大林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所以也没跟赵晨华客气。 接过自行车，骑上就扬长而去。 卢家父子眼睛都红了。 自从赵晨华来，整件事情就偏离了他们的算计。 如今更是不可控制。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卢老头对赵晨华怒目而视。 赵晨华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直接跟黄主任说话。 “黄主任，我还有一件事儿想请您帮忙。” “我姐姐姐夫分家出来，就是自立门户的一家人。” “以后卢大爷一家，就不能再上门纠缠，讨要好处。” “如果闹起来，我想请黄主任作为他们分家的见证人，能站出来主持公道。” 这是防范于未然。 不然看卢老头这要咬人的样子，后面很难不起冲突。 而且，他总感觉黄主任是站在他这边的。 也许是看不惯卢老头等人的为人，也许是可怜楚招娣他们一家的遭遇。 不管怎么说，这位能站出来，老卢头就作不了妖。 老卢头鼻子都气歪了。 他刚在心里这么打算，赵晨华就断他后路。 这个小子，简直是个祸害，专门来祸害他来的。 黄主任倒是很痛快，直接就答应了：“没问题。” “既然已经分家了，那以后就各过各的，谁也不能上别人家门上闹事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这句话，表情很严肃。 说完还看了老卢头还有卢二林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 这父子俩都感受到了，顿时心里憋屈又窝火。 但是面对黄主任，他们又无可奈何。 很快，卢大林就骑着自行车，带着牛老头过来了。 事情就像楚招娣说的那样。 大饥荒困难时期，尤其牛老头家里情况特殊，日子过的很苦。 能突然有一点儿进项，缓解生活的困难，他也很愿意。 在黄主任的操作下，很快就签好了租房协议。 一共租两个月，一个月五块钱。 等签好协议，赵晨华立刻就拿了十块钱出来，递给老牛头。 卢家父子俩，眼睛都看直了。 这钱，本来应该是他们的。 老牛头很满意，十块钱，可是解决了他们家的燃眉之急。 卢大林还有楚招娣，也很满意，分家了，也有了住的地方。 只要盖好了房子，以后就有他们独立的小家了。 接下来，黄主任又给卢大林批了一块儿宅基地。 按说这事儿，应该是村里做决定。 不过特事特办，黄主任直接代劳了。 办完这一切，赵晨华又问了一下建造房子的原料采购，人工费用等等，然后给黄主任留了五百块钱。 “黄主任，这钱您这边帮忙支付，如果不够，可以给红星轧钢厂打电话，我们厂长会通知我。” “到时候，我再过来一趟。” 其实自己脱土坯，也用不了五百块钱。 不过多退少补。 也省的麻烦。 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这可是五百块钱，这小子就随身带着，眼睛都不眨的掏出来？ 楚妈妈也没想到，姑爷竟然带了这么多钱过来。 有心说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卢大林两口子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至于卢家父子，这时候看着钱的眼睛，几乎闪烁绿光。 这么一大笔钱，要是给他们，那日子得过成什么舒坦样子？ 赵晨华也看见了这父子俩眼中的贪婪。 这也是他把钱给黄主任保管的原因。 不然钱给卢大林一家，卢家人为了钱，绝对会闹的鸡犬不宁。 黄主任看着五百块钱，心里也很感慨。 这年头，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可不多。 这个赵晨华，到底是什么来头？ 想到特殊部门人员的交代，黄主任伸手就把钱过来，说：“好，那我拿着钱，我来安排接下来的事儿。” “小赵你放心，分家的事儿，我也会盯着后续，没人敢闹事儿。” 这是一句承诺。 也是给卢家的警告。 赵晨华听出来了，立刻道谢：“那就麻烦黄主任了。” 卢家父子也听出来了，不过他们只能憋屈的受着。 至于楚招娣卢大林，这时候回过神来，心情很复杂。 在卢家，因为他们只有一个闺女，所以一直都被欺负。 家里人，甚至私底下，都叫他们绝户。 说是因为楚美腰扫把星，所以他们也跟着倒霉。 这些年，他们与其说是过日子，倒不如说是受煎熬。 如今有了脱离的机会，他们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自然不愿意放过，所以也只能接受赵晨华的帮助。 就是这帮助给的也太多了一些，他们要怎么还，才能还清这份情？ 第241章 胡搅蛮缠卢老太 黄主任对赵晨华很客气，听到他道谢，立刻笑着说：“小赵，你不用跟我客气，有什么麻烦的？都是我这个街道办主任的份内事。” “走，免得你不放心，我带街道办的几个人，去帮大林把东西搬去老牛家。” “这事儿有我在，保证不会出问题。” 有特殊部门的人员叮嘱要特殊关照，他怎么也要给办好这事儿。 赵晨华也没想到，黄主任会这么热心。 还能急人所急，考虑的这么周全，能省掉不少麻烦。 “好，谢谢黄主任。” “那我们一起过去。” 他不知道黄主任为什么会这么尽心尽力，不过人家帮忙了，这个情他要领。 卢家父子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哪儿啊？ 这黄主任失心疯了？就上赶着给赵晨华面子，什么都依他，把他们老卢家当什么了？ 不过气不过归气不过，他们却不敢发作。 这毕竟是街道办的主任，得罪了，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一行人，很快去了卢家。 有街道办工作人员帮忙，卢大林一家的衣服等等，都打包好了。 不过当他们要拿被褥的时候，被卢家人给拦住了。 “这是家里的东西，你们分家出去，按说什么都不能给你们。” “本来是一家人，你们拿衣服，我们也就没说什么，你们可不要过蹬鼻子上脸，连家里的被褥都拿。” “真是活不起，穷疯了？” 卢老头一脸的绝情。 旁边的卢老太，这时候刚听二儿子说，赵晨华掏了五百块钱出来，给大儿子一家建房子，顿时眼红的都要红了。 这么大一笔钱，却没有她一分，让她怎么甘心？ 所以盛怒之下，也不管黄主任等人在场，直接站出来就骂：“卢大林，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你好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跟你爸养活你这么多年，又给你娶媳妇儿，养着你们一家三口，你就是这么对爹妈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你丈母娘家里揭不开锅，都是你偷拿家里的东西帮衬。” “现在你丈母娘一家，日子过好了，倒是怕我们跟着你沾光了！” “别人鼓捣你分家，你也就这么听话搬出去，真是没良心啊。” “要是早知道你这样，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塞尿桶里淹死！” “今儿有我在，什么东西你们也带不走。” “衣服也不行，这都是我跟老头子置办的。” “给你们是你们的，不给你们，那你们一件也别想带走！” 说着一屁股坐在屋门口，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 黄主任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大嫂子，你这样就不对了。” “大林一家子，当牛做马一样的干活儿，这些年，要不是有他们两口子，你们卢家，能不能吃饱饭还两说。” “现在分家了，按理说，这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有他们一份儿。” “他们就拿走平时用的一点儿东西，这也不行？” 卢老太怎么可能听进去这个？ 她坐在门口，用手拍打地面：“这个家我说了算。” “哎呀老天爷呀，你快来看看，我生了个畜生啊！！” 说完就各种嚎。 还是干打雷还不下雨的那种。 遇到这种人，黄主任也头皮发麻。 赵晨华看了一眼大姨子一家的东西。 衣服一般，都带着补丁，那被褥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黑不溜秋，不像个样子。 再看看卢家其他人，身上的衣服，还有精神状态，明显好很多。 显然大姨子一家，是被家里人欺负，用的是最差的东西。 这些东西，烧火他都嫌呛的慌。 于是站出来说：“姐，姐夫，这些东西不要了。” “我一会儿回家，从家里给你们带一些过来，被褥衣服，我们都有。” “行了，走，你们去租的房子那边收拾，我回家拿东西。” 他系统空间，还存着不少物资，棉被也有，棉衣棉裤也都有。 所以大姨子这边，这些破烂东西，不要也就不要了。 他没时间为了这些破烂，跟卢家人纠缠浪费时间。 卢大林犹豫了一下，倒是楚招娣，很干脆的站出来：“大林，听小赵的。” “大不了，以后努力找活干，总能把日子过下去。” 好不容易分家，她可不想让丈夫再反悔。 以前的日子，她过够了。 分家以后，就算是吃糠咽菜，但是最起码，日子能自己做主了。 至于欠妹夫的，以后再还也就是了。 “好。”卢大林下定决心。 东西不给，那他就不要了。 放下衣服，一家子往外就走。 这可把卢老太给整不会了。 她胡搅蛮缠，就是为了要好处的，以前百试百灵，现在怎么不灵了？ 眼看儿子一家就要出去，赶紧爬了几步，过去扯着卢大林的小腿：“你不准走！” “我就问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 “你说，你是听外人的，还是听我跟你爸的？！” 今天要是没有足够的好处，她就不能让儿子离开。 黄主任见状，一下子就黑下了脸。 赵晨华的事儿，他就要积极配合，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节外生枝。 “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分家已经是事实，你要是闹事儿，就是破坏团结，故意闹事儿。” “我也不是吓唬你，你要是再这么闹，我就让人把你抓起来，先关三天小黑屋，端正一下思想再说。” 他可不是危言耸听。 老卢婆子要是再胡闹，他就真让工作人员动手。 杀鸡儆猴一下，相信卢家人也就老实了。 听到要关小黑屋，老卢婆子吓了一跳，连忙看了自己老伴儿一眼。 老卢头心里也咯噔了一下，看了一眼黄主任，看黄主任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心里害怕了。 卢二林也看出来了，要是任由他妈这么胡闹，怕是要真出事儿。 于是在老卢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站出来，去搀扶他妈：“妈，听黄主任的，别闹了。” “大哥已经跟咱们分家，要出去单过了，拦着也确实不合适。” “您就起来，让他们走。” “不过走之前，大哥要把答应给你和我爸的这个月孝敬，先给一下。” 这小子是心眼最多的。 眼见黄主任在，胡搅蛮缠不好使，就换了另外一个办法，要起了商量好的条件。 毕竟，那可是五块钱，是实打实的好处。 先要到手再说。 第242章 黄主任被收买了？ 卢二林的话，让黄主任顿时皱起眉头。 他虽然是为了配合赵晨华，给他办妥所有的事儿。 可这卢家人，也确实是过分。 “卢二林，你大哥刚分家出去，你们什么都不给他们，他们除了一家三个人，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孝敬？” “分家条件，是一个月给父母五块钱。” “这就跟工资一样，满一个月才给钱，不是一上来就先把钱要到手，你搞清楚！！” 这还是亲兄弟吗？ 看来平时他了解到的，卢大林一家被家里当绝户欺负的传闻，全都是真的。 老卢头也反应过来了，立刻就站出来说：“黄主任，话不是这么说。” “大林是我家老大，他孝敬我是应该的。” “工人上班，那是为国家做贡献。” “可大林分家，那孝敬就要从分家这时候算。” “他要是不给也行，分家就作废，权当没那回事儿。” 说分家，还真是失算了。 不过谁能想到，黄主任会突然出现，上赶着把所有事情都大包大揽的快速办完？ 简直是活见鬼了。 往常谁家分家，能让一个街道办主任这么上心？ 赵晨华看又要纠缠这些事情，就掏出五块钱，说：“好了，就按照说好的条件，每个月给五块钱，黄主任你来作证。” “给了这五块钱，卢家就不能再找我姐跟我姐夫一家胡闹。” “黄主任，这事儿还要多麻烦您监督。” 现在，分家分的彻底，才能杜绝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 黄主任的出现是个意外。 不过是好事儿。 如果对方确实给力，那甚至可以说永绝后患。 黄主任半点儿都没犹豫，直接点头说：“没问题，这事儿是我见证的，也是我给办的单独户口。” “说起来，也算是跟我有关系，所以放心，我一定会监督到底。” 说着接过去五块钱，给老卢头塞手里。 然后很严肃的说：“现在该让开了？” “要是再胡闹，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赵晨华想要快刀斩乱麻，他又何尝不是？ 任何跳出来捣乱的，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 卢二林听出了黄主任话里的不善，赶紧拉了一把老卢头，又拉了一把老卢婆子，把人拉到了一边。 “黄主任，我们配合。” 现在除了配合，他也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 卢家其余人见状，也都闪到了一边，给让出路来。 “走。”赵晨华说了一声。 于是，一行人离开卢家，前往牛家。 路上，村里人关于卢家分家的事儿，早都传遍了。 这时候都跟在后面看热闹。 一行人到了牛家，一起帮着把其中的两间房子收拾了一下，一个临时的家，就算是有了。 “姐，姐夫，没有东西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回去一趟，把你们缺的东西，给你们送一部分过来。” “姐夫，这是一点儿钱还有粮票，你一会儿抽空去粮站，去买点儿米面回来。” 赵晨华做了一下安排。 不管怎么说，这个大姐跟姐夫，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帮衬娘家妈还有妹妹。 这份情，楚家母女要记在心里。 他这个姑爷，自然也要领情。 现在就是报答的时候。 楚招娣有些过意不去：“小赵，你少拿一点儿东西，也少给一点儿钱。” “我跟你姐夫有手有脚，只要今天安顿下来，总能把日子过下去。” “今儿花了你太多钱，估计把你烈属的钱都花没了。” “这钱我跟你姐夫都记在心里，以后只要我们赚了钱，就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要是还不起，有什么事儿，只要能用的上我们，哪怕豁上命，我们也干。” 她心存感激。 也觉得自己嫁出来这好几年，还要依靠娘家妹妹这么多帮衬，实在是亏欠太多。 楚妈妈其实也觉得姑爷今天花的钱太多。 可是大闺女水深火热，总要拉一把。 所以她也就没有出声儿。 这时候听到大闺女表态，就也站出来，说：“小赵，你大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这钱就当是借的，你放心，这钱以后他们肯定还。” 有她在，这钱就不会白花。 赵晨华倒是没放在心上，每天写日记都有奖励，他根本不缺钱。 加上在后世的生活习惯，以及穿越过来，只过了几天苦日子，就又恢复了该有的生活水平。 所以在钱这上面，他还真不看重。 “妈，都是一家人，不用说这些。” “走，我带您回家，顺便我趁着还有时间，拿点儿东西送过来。” 早点儿安顿好大姨子一家，丈母娘还有媳妇儿也能安心。 “好。”楚妈妈答应一声，大闺女一家，现在就两件空着的屋子，什么都没有。 总要给带一床被褥过来，好歹有个睡觉的地方。 从牛家出来，赵晨华跟黄主任告辞，然后骑着自行车，带丈母娘直接走了。 黄主任又带人，去卢家再次警告了一番，这才回了街道办。 整个张家村，因为卢家分家，黄主任参与其中，传的沸沸扬扬。 因为有黄主任的警告，卢家人也不敢去牛家闹，只能窝在家里。 卢老太憋着一股火，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都怪你们，我就说跟着一起出去，你们不让，说人多已经够了，足够吓住大林那个连襟。” “可结果怎么着？” “你们这么一大帮子人，让一个小子牵着鼻子走。” “还直接分家，连户口都分开了，这是想干什么？” “现在好了，大林一家子搬出去，他那连襟给出了五六百块钱，咱们一分都没捞到。” “这不好好的算盘，被你们爷俩给打个稀烂吗？” 搬出去，还怎么通过楚招娣索取她娘家的好处？ 现在就一个月五块钱？ 塞牙缝都不够！！ 卢老头虎着脸，很不高兴的说：“行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个屁用？” “本来打算的好好的，谁知道姓赵的那个小子油盐不进？” “再加上街道的黄主任还突然跑过来插一脚，事儿就完全变了样儿。” 这其中的变化，能怨到他头上吗？ 卢二林一直在沉思，这个时候，就开口说：“爸，妈，你们别吵了。” “我总感觉这事儿，怕是那小赵早就安排好的。” “你们想啊，那黄主任，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就咱们跟小赵打交道的时候，他出现了。” “而且他来，也没看他干别的事儿，就跟着赵晨华忙活。” “所以我觉得，赵晨华怕是提前把黄主任给收买了。” 黄主任被收买了？ 卢家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第243章 卢家去举报 不过仔细想想，卢二林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如果黄主任没被收买，他能给一个普通老百姓，服务到这种程度？ 大家平时又都很熟悉，可没见黄主任这么办过事儿。 卢老头点点头，很肯定的说：“二林说的对，我也觉得，黄主任对赵晨华，过分客气，过分热情。” “不说别的，就说分户口，还有批宅基地这些事儿。” “按理说，正常手续，都是应该先经过村里，然后上报上去，审批没有问题，这才给批下来。” “哪有不经过村里，黄主任直接连情况都不了解，直接就拍板给办的？” “这赵晨华，还不知道给黄主任送了多少好处。” “真是可恶，黄主任竟然还答应赵晨华，以后监督我们，不让我们跟大林一家闹事儿。” “他就不怕，被人知道他收好处，官都当不下去？！” 生气啊，如果不是黄主任插进来，那就分不了家。 只要把这一家三口拿捏在手里，那楚招娣娘家过的越好，他们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现在倒好，就算赵晨华花好几百块钱，他们也是只能干瞪眼，一分钱也拿不到。 卢二林听了卢老头的话，却眼神一亮，说：“爸，你说的对，我也觉得黄主任这么上心，肯定是拿赵晨华的好处了。” “要不然盖房子那钱，赵晨华也不能提前全给他。” “这事儿真要追究起来，黄主任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的机会来了。” “只要举报上去，黄主任违规办事儿，那这次分家就不算！” 然后赵晨华如果再出头，要分家，那就多提条件。 比如那五百块钱，怎么也要给卢家一半。 想到这里，卢二林的心头就是一片火热。 听到卢二林的话，卢家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帮人，都被赵晨华拿出来的五百块，给迷了眼睛。 这时候满脑子都是钱，自然就不愿意分家。 “我觉得二哥说的对，只要举报成功，那大哥跟大嫂，就还是归爸妈管。” “不管怎么说，大哥大嫂一家，不能分出去自己享福。” 说话的是卢三林，他现在，也是一门心思在那五百块钱上面。 卢家其余人，也是一样。 “对，老大一家不能分出去，要分出去，也是爸妈做主，凭什么现在他们做主？” “就是，黄主任收好处，这事儿必须举报！” “要我说，也别等了，就现在进城去举报，趁早给他们个教训。” “对，让上级来查，一查一个准儿。到时候，看谁还敢再提分家？” 所有人都想着赵晨华的钱，心头火热。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卢老头也上头了：“好，那就这么办。” “二林，你聪明，就你去办这件事儿。” 老头做出了安排。 不过卢二林却并不愿意：“爸，路这么远，我身子又弱，如果腿着去城里，天都黑了。” “要不您让老三去，他腿脚快，还能赶得上。” 路太远，他是真不愿意走这一趟。 卢老头一想也是，就对卢三林说：“行，那三林你去一趟，跑快一点儿。” “要是真办成了，等捞到好处分钱的时候，多给你一块钱。” 卢三林本来也不想去，但是一听能多给一块钱，顿时心动了，想了一下，答应了：“行，我去。” “那就快去，免得耽误时间。” “好。” 卢三林快速的从家里出去，大步流星的走了。 村里人，看到卢三林急匆匆的跑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怎么了这是？卢三林这是去干什么了？” “这谁知道？神神叨叨的。” “估计还是为了分家的事儿，我可听说，卢家其实不想分家。” “这还用听说？卢家就卢大林生的是一个闺女，最不受卢顺拐待见，卢家那一大家子，也见样学样，小的不像小的，就欺负那一家三口，什么脏活累活，全是老大家干，吃的用的，就老大家最次。跟家里的佣人一样，卢家怎么能舍得分家？” “就是，前些日子，不就因为大林媳妇儿不回娘家要好处，就闹了好大一场吗？” “要我说，这卢家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屁呢。” “这不好说。不过大林媳妇儿那妹夫是真有本事，来了就给分家，还找了黄主任，听说还拿了五百块钱，要给大林家建房子。” “是吗？给这么多钱？那卢家怕是更不愿意分家了。” 众人议论纷纷。 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对于卢家人的性格，所有人也都知道，所以猜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至于对赵晨华，那讨论的话题就更多了。 一个逃荒来城里的人，被招了当上门女婿，然后成烈属，进国营大厂，短短时间，就从学徒连升三级，如今还当上了生产小组组长。 这样传奇的经历，让众人讨论的津津有味。 赵晨华并不知道这些。 他一路把丈母娘送回四合院，确定媳妇儿在四合院没事儿，就直接骑自行车，去了百货大楼。 虽然系统空间有不少物资，但是面对虎视眈眈的卢家，他还是非常谨慎，决定暂时不用说不清来历的东西。 不过幸好，百货大楼他有特权，可以半价购物。 有系统奖励的钱，买起来照样不心疼。 百货大楼这边，全程陪同赵晨华的，还是秦广发。 他热情的陪着赵晨华，把所需物资，全部都完成采购。 甚至是床，他都给带到家具区域，同样半价付款。 “赵同志，这么多东西，还有一张床，你这边不方便带回去？” “要不我们百货大楼这边找辆货车，给你送家里去，怎么样？” 秦广发很主动，也很热情。 一切以特殊照顾赵晨华为出发点。 赵晨华本来还想找杨厂长借车，现在百货大楼这边提出来，那正中他的下怀。 “那就谢谢秦售货员了。” 他也没客气，道谢的同时，伸手里从口袋里，掏出两盒特供熊猫，塞进了秦广发的手里。 这香烟一般人不要说买，就是见都没见过。 不过赵晨华是写日记系统奖励的，所以得来全不费工夫。 关键时刻，当作送礼，也拿的出手。 秦广发看到手里是特供熊猫香烟，顿时眼睛瞳孔地震，手里就像是拿了烫手山芋。 “赵同志，这个我可不能要。” 第244章 赵晨华他真是一个生产组长这么简单？ 秦广发可不敢收赵晨华送的礼物。 上面特意叮嘱，要他招待好赵晨华，无论对方买什么东西，哪怕是最稀缺的物资，也要保证先供应给赵晨华。 这么特殊的待遇，足以说明很多事情。 秦广发可不想在收好处这事儿上犯蠢。 拒绝完，他甚至还直接把两盒烟，又赶紧塞回给赵晨华。 那股急切，让赵晨华也感受了秦广发说不要，那是真不要。 “秦售货员，看来是我考虑不周到。” 赵晨华说着，把香烟装起来，又掏出来十块钱。 别人给办事儿，他自然要给点儿好处。 香烟不要，那看来是对方不抽烟，给钱也许更合适一些。 秦广发连忙后退了两步，防止赵晨华一言不合把钱塞他手里。 “赵同志，我是百货大楼的售货人员，服务人民是我应该做的，怎么能收别人的好处呢？” “尤其你还是烈属，给你服务，是我的光荣。” 他要是收了，估计不用等到明天，今天上面就会知道。 到时候，他这个处长，也就不用干了。 赵晨华听秦广发语气坚定，而且义正言辞，不由心里感叹，不愧是这个年代，所有人，都为了一份淳朴，为了一份光荣，可以坚守很多底线。 “好，那我明白了，是我考虑不周到。” “秦售货员，我很佩服你这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 “等我忙完是手头的事儿，一定写一封表扬信给百货大楼，表扬一下你尽心尽力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这是他的真心话。 不说别的，就秦广发这服务态度，就算他在后世，那些以服务着称的门店，都没体验过。 热情，到位，永远为顾客着想，而且不收任何好处。 这么好的品质，就该被表扬。 秦广发笑了笑，没再反驳，而是直接说起了安排车的事儿。 “赵同志，您稍微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让货车过来拉东西。” “你买的东西挺多，一会儿等车到了，我让人给搬到车上，给你送家去。” 说着转身就要走。 赵晨华想起一件事儿，连忙叫住秦广发：“等一下，秦售货员，我买的这些东西，要送到郊区外围一个叫张家庄的地方。” “那地方出了城区，如果按照规定，你们百货大楼的车，也能给送到吗？” 按照他在后世的理解，很多送货上门的门店，超出市区，就有不给送货的规定。 这个时代，他还真是不了解，所以要先问清楚，免得白忙活不说，还耽误找杨厂长借车的时间。 秦广发一脸的笑，毫不犹豫的回答说：“赵同志你放心，无论是送什么地方，你给指路就行，保证指哪儿送哪儿。” “服务人民群众，是我们百货大楼的宗旨。”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规定。” 其实他是睁着眼说瞎话，百货大楼可不会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 就算是有背景，能进特供处买东西的大人物，也都需要自己过来，根本不可能给送货。 赵晨华是独一份的特殊待遇。 他这么说，赵晨华就明白了。 “哦，原来是这样。” “百货大楼的服务，确实到位，谢谢，麻烦秦售货员了。” 秦广发笑着摇摇头：“赵同志客气了，我马上去安排车。” 说着快步回办公室去了。 很快，货车就安排到位了。 根本不用赵晨华动手，秦广发带着人，就把所有东西，都给装上了货车。 “赵同志，你说的地方比较远，司机不认识路。” “要不把你的自行车也装车，你跟车？” “这样有你指路，也方便。” 秦广发先询问赵晨华的意见。 赵晨华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被秦广发提前问出来，那就更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我跟车，谢谢秦售货员。” 所有困难，还不等他想办法，就已经有人站出来给主动解决。 包括张家庄突然出现的黄主任，还有百货大楼秦广发。 一切的一切，都让赵晨华觉得，他穿越过来，是不是开启系统的同时，还带着什么主教光环或者气运之类的？ 不然这心想事成，一帆风顺的诸多事情，还真没别的办法解释。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秦广发指挥人，把赵晨华的自行车也装到车上。 能让赵晨华说谢谢，就证明他的招待到位了，他很高兴。 为了怕到了地方，赵晨华那边没人卸货，秦广发甚至还多派了两个人，一起跟车，去帮着卸货。 等装好车，赵晨华跟秦广发说了一声，然后坐上货车，直接奔张家庄。 货车跑起来，那速度就快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从百货大楼，到了张家庄。 货车一进村子，就引的不少人好奇。 毕竟这年头，尤其是郊区村子里，自行车少见，汽车就更不用说了。 不少孩子追在汽车后面，就跟看热闹一样兴奋。 “这车是城里来的？我看车厢里还拉着不少新的锅碗瓢盆等等的，不会是给供销社送的？” “不能？供销社在徐庄镇，虽然经过咱们村，可也不用从村里面走？” “那就是来咱们村的？谁家有这么大关系？能出动货车？” “不知道，跟过去看看。” 众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都纷纷跟在了货车的后面。 货车在赵晨华的指挥下，到了牛家院门外停了下来。 “是来牛家？不对啊，牛山一家三口，就没听说还认识城里人，这不能是给他们家送东西的？” “这谁知道，等等看看，总归能弄清楚。” “不是，等等，驾驶室里的那个，不就是卢大林的连襟吗？” “对对对，是他，姓赵，那个城里国营大厂的生产组长！” 透过汽车的玻璃，所有人都看到了副驾驶的赵晨华。 这小子说回家去拿东西，结果竟然出动汽车，给拉来这么多东西？ 床，锅碗瓢盆，被褥枕头，应有尽有。 这要花多少钱？ 再说，买东西花钱还在其次，重点是，这汽车是怎么来的？ 赵晨华他真是一个生产组长这么简单？ 第245章 不收群众一针一线 在众人讨论声中，赵晨华塞给司机一包香烟，然后从车上下来。 后面车斗里的两个百货大楼工作人员，也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赵同志，车上的东西，是搬进这家吗？” 他们被安排过来，就是搬东西的，所以很自觉。 “对，就是这家，先搬床。” 赵晨华说着过去，开始跟两个工作人员一起，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村里的人，有聪明的，凑上来说：“大家也别愣着了，都是一个村儿的，大林平时又不错，都搭把手。” “对对对，搭把手。” 不少人醒悟过来，都纷纷过来，帮着搬东西。 赵晨华能买这么多东西，还能找到货车给拉过来，还能有穿戴这么好的两个人跟着搬东西。 这说明，对方就是个有本事的人。 众人的想法也很简单，这时候帮一把，好歹也能混个脸熟，以后说不定能用上呢？ 于是，全都上来搭把手。 也就分钟，车上的东西，就全堆到了卢大林租住的那两间屋里。 赵晨华出去，把自行车从车上搬下来，又给两个帮忙的工作人员，一人一盒烟，并带话再次感谢秦广发，然后把货车给打发走了。 再进牛家，牛家院子里，屋里全是人。 这次赵晨华买的东西，全都是百货大楼新买的，让众人看了，羡慕不已。 “真好，有个实在亲戚，关键时候拉一把，比什么都强。” “就是，大林，你们家也算是熬出来了。” “看看这些东西，可要花不少钱，不少票，你这个连襟，算是个真有本事的。” “大林以后的日子，也错不了。” 众人都说着场面话。 卢大林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还打算要几块木板，晚上铺上点儿干草，先凑合着。 结果赵晨华这一趟过来，把什么都给带来了。 床，被褥，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如果收拾出来，那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比过去好了多少倍。 “小赵，多亏有你，你放心，你的情我记住了。” 卢大林握着赵晨华的手，很激动。 要不是这个连襟，他的小家，还不知道要在卢家被欺负到什么时候。 “姐夫，说这个就见外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 赵晨华安抚了一下对方，看了一眼手表，说：“姐夫，姐，你们收拾安顿一下，有什么事儿，就去找黄主任，他会给你们做主。” “我去跟黄主任说一声，有事儿让他给我打电话。” “你们放心，没人再敢欺负你们。” “我跟黄主任说完就回去了，免得家里美腰等的着急。” “你们就不用等我了。” 说完跟众人道谢，然后出来，骑自行车直奔街道办。 他还要再跟黄主任说一下，让对方关照一下大姨子一家。 同时，对方今天帮了大忙，他总要表示一下感谢。 之前当着别人的面儿，也不好给东西。 所以回去的时候，顺路去送点儿礼。 礼多人不怪嘛。 到了街道办，黄主任看到赵晨华来了，连忙热情招呼：“是小赵啊？你拿东西回来了？” “怎么样？没发生什么事儿？” “要是有事儿，尽管跟我说。” 这是他目前最重要的工作。 在保密的情况下，配合赵晨华，完成他要做的任何事情。 所以看到赵晨华，他就先问问有没有事儿。 赵晨华闻言笑着说：“黄主任，暂时没别的事儿。” “不过我要回去了，我大姨子这边，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还需要您多照看着点儿。” 说完把拎在手里的东西，给黄主任放在桌上。 这是系统奖励的一些水果，还有一条烟。 黄主任吓了一跳。 赵晨华的礼，他可不敢收。 “小赵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我帮着照看一下你大姨子，那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是我的工作。” “身为街道办主任，为整个街道的群众做好服务，是我应该做的。” “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 “不收群众一针一线，是我工作的核心思想，你可不要让我犯错误。” 说着赶紧拎着东西，直接给塞赵晨华手里。 开玩笑，特殊部门的人，说不定就在暗处看着，他怎么可能敢收？ 赵晨华看黄主任说的义正言辞，就跟百货大楼秦广发一模一样，心里不由再次感叹这个年代的领导，确实是纯粹。 “行，黄主任，您一心为公，我很佩服。” “今天要不是您出面，我姐一家，分家的事儿不可能这么顺利。” “这点儿东西，本来也是表达一下心意，真没有送礼的意思。” “不过您说的对，我不能送礼让您犯错误。” “这样，我回去以后，就给上级领导部门写一封表扬信，表达一下我对黄主任，还有咱们街道办工作的感谢。” 怎么都要有所表表示。 黄主任心里高兴，嘴上说着：“不用，这个真不用，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 说是不用，但是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赵晨华也就明白了。 “不不不，黄主任，街道工作做的好，我们群众心里也有话说。” “写信表达一下是应该的。” “这是群众的心声，您可一定不要阻拦。” 赵晨华的话，让黄主任立刻也就不再坚持了。 “好，那我尊重群众的意见。” 这就是答应了。 赵晨华心里明白，这送礼的方式，是送到对方心坎里了。 不过对方帮了大忙，给写一下表扬信，也无可厚非。 “黄主任，那我姐这边，就麻烦您多照看一下。” “分家的事儿，我怕卢家还是会闹。” 这点他必须要再三说明，以免大姨子一家吃亏。 有黄主任在这边，就算卢家要闹，也闹不出什么风浪。 黄主任闻言，立刻很认真的表示：“小赵你放心，有我在，卢家不敢闹事儿。” “他们敢闹事儿，我一定严惩！” 这可是关系到赵晨华，还有特殊部门的叮嘱，他自然是百分之百放在心上。 至于卢家，不闹事儿也就罢了，要是敢闹事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第246章 马部长亲临 有黄主任这个表态，赵晨华也就放心了。 当下告辞，离开了社区街道办。 黄主任亲自送出街道办的门外，看着赵晨华骑自行车走了，这才返回办公室。 结果刚回办公室，黄主任就接到了上级部门打来的电话。 原来，卢家的卢二林，竟然跑到城里，把他给告了，说他收了赵晨华的好处，强迫卢家跟大儿子一家分家。 “领导，这都是卢二林诬告。” “卢家分家，是在大街上，双方都同意的，我不过是做了一个见证。” “这事儿张家庄的群众，有很多人看见，都可以作证。” 黄主任一边解释，一边心里生气。 这个卢家，竟然跑到上级领导部门那边去告黑状，实在可恶。 电话里，领导的声音很严肃：“这个我会派人调查。” “不过卢二林还告你，说你违规批宅基地，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审批宅基地，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手续。 其中牵扯很多东西。 一个街道办主任，对不通过村子的申请人，直接给批下来，确实是不符合规定。 如果是因为收礼，就这么干，那被举报确实不冤。 黄主任对卢家恨的咬牙切齿，不过他却丝毫不慌，直接在电话里说：“领导，这事儿本来我应该保密，不能对外说。” “不过现在我被无端举报，也只能向您汇报实际情况。” “所有的事情，其实我都是执行特殊部门的命令。” “其中原因我不能说，只能给您一个电话，你打过去，一切就都明白了。” 说着报了一个电话号码过去。 电话那头的领导，查了一下电话号码的所属单位，顿时沉默了。 半晌之后，这才说：“黄主任，你做的很对。” “这件事儿，就按照你接到的命令去做，我也同样支持你。” “举报的事儿，我这边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说着挂断了电话。 黄主任神清气爽。 这背后真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爽。 当天，卢二林并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天，才从城里传回来消息，这家伙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了，要被关押半个月。 卢家人差点儿要疯了，还跑到街道办，想要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被黄主任给训斥了一个狗血喷头。 并且黄主任还特意去了一趟张家庄，让村长召集所有人，开了一个群众大会。 在大会上，黄主任说了卢二林被拘留的始末。 然后当众表示：“分家是出于双方自愿，如果再有像卢二林这样闹事儿的，全都拘留！” 这下，蠢蠢欲动，本来还想去卢大林家抢东西的卢家人，彻底偃旗息鼓，不敢再惹是生非。 回到办公室，黄主任还特意打电话给轧钢厂，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以一遍，让杨厂长转告赵晨华：一切有他在，让赵晨华放心。 放下电话，杨厂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吩咐秘书：“如果特殊车间那边完成加工任务，记得马上提醒我。” 这可是机械部部长亲自叮嘱的，绝对不能怠慢。 “好的，我会提醒您的。”秘书答应一声，在他办公室桌上，最显眼的位置，放上一纸提醒。 而关于保密加工任务，也终于接近尾声。 赵晨华钳工技术满级，在整个加工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到下午三点，保密加工任务，就已经全部完成。 马明启做了最后的检查，确认无误，这才通知门口的相关部门人员。 接下来，就没有这师徒两个什么事了。 从特殊车间出来，俩人溜达着，回了原来的钳工车间。 而收到消息的杨厂长，立刻把任务完成的消息，打电话汇报给了机械部的马部长。 然后自己亲自去车间，把张家庄发生的事儿，跟赵晨华说了一遍。 对于赵晨华，杨厂长的心态摆的很正。 这家伙，未来说不定地位比他还要高，所以他也没必要在对方面前，端什么厂长的架子。 等杨厂长走了，车间里的工人师傅，就有几个，好奇的凑到赵晨华面前：“组长，厂长来干什么来了？” “厂长亲自过来说，厂里也就组长有这个面子。” “是啊，重点人才，厂长把组长可是当成了宝贝疙瘩一样，要我说，小赵组长这待遇，就连咱们车间主任都没有。” “你还真别说，在厂长面前，组长说话，还真比车间主任管用。” 几个工人师傅，半是羡慕，半是奉承的调侃了两句。 赵晨华就只是笑笑，没接话。 心里想的却是大姨子那边的情况，按照黄主任打电话过来的说法。 卢家举报，被直接拘留半个月。 卢家人，也被黄主任过去，给开大会批评警告，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能作妖了。 等那边新房子建成，大姨子一家，也就可以重新开始全新的生活。 这样丈母娘还有媳妇儿，也能放心。 过去一趟，就能彻底解决那边的问题，黄主任确实功不可没。 赵晨华这么想了一下，就在脑海中，想了一下怎么写表扬信。 一个黄主任，还有一个百货大楼的秦广发。 这两个人尽心尽力，又都纯粹到不收好处，确实应该写一下表扬信。 当天下班以后，赵晨华就写好了两封表扬信。 并且在第二天，找了厂里的货车师傅，给了一包烟，让其代为投递邮箱。 这事儿就圆满的画上了一个句号。 等到中午，轧钢厂来人了。 第一机械工业部部长，马伯祥。 这位的身份份量，不言而喻。 杨厂长，李副厂长，全都在办公室，等候马部长的吩咐。 “我这次过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要表扬一下这次完成保密任务的两位师傅。” “保密任务的零部件，对我们的生产发展，意义重大。” “马明启还有赵晨华两位同志，为此做出了重要贡献。” “尤其是赵晨华同志，技术方面进步很快，据派过来的人员反映，他可以独立完成很多高难度零件的加工。”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们的生产建设发展，离不开这样的人才。” “所以我这次过来，第一是确定一下两位师傅做出的贡献，同时明确一下赵晨华同志的技术等级。” “第二是有贡献就有奖励，对两位完成任务的师傅，我代表机械部，会做出相应的奖励和表扬。” 第247章 连番奖励 马部长说的这番话，重点其实很明显，那就是对赵晨华必须重视。 无论是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这俩人都是人精，自然全都听出来了。 实际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也早就都看出来了，上面对赵晨华的重视超乎寻常。 这份重视，根本不能用常理推断。 所以就像李副厂长，他就算跟杨厂长是敌对关系，身后还有人撑腰，都不敢在有关赵晨华的事儿上跟杨厂长起争执。 目前在轧钢厂，只要事关赵晨华，两位厂长的意见，就出奇的一致。 李副厂长很聪明，他审时度势，自然知道赵晨华不一般。 这次，马部长甚至亲自过来，更让李副厂长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赵晨华争取到他那边。 于是他第一个抢着发言：“马部长，赵晨华同志是轧钢厂的重点培养人才，他本人也非常有悟性，在技术提升方面，给广大工人师傅，做出了很好的表率。” “所以我觉得，除去这表扬和奖励，还应该把赵晨华同志，列为生产学习榜样。” “年底厂里评选先进，他也是当之无愧的人选之一。” 不就是重视赵晨华吗？ 只要跟上上级领导部门，那他就不会掉队。 马部长点了点头。 杨厂长见状，也赶紧站出来说：“李副厂长的意见我很赞成。” “对于有能力的人，尤其是赵晨华，我觉得可以适当的提拔一下，给他更大的发展空间。” “就像他当生产小组组长期间，每天都是超额完成任务。” “而且合格率远超别的小组，已经充分展现了他的能力。” “所以我提议，这次奖励，可以把赵晨华从生产小组长，提拔为车间副主任。” 马部长来了以后，已经把这次他过来的基调定下，这个时候，不积极拥护和落实，就不识趣了。 再说，上级很在就说过，要特殊照顾赵晨华，重用他。 这个时候，不赶紧跟上，他这个厂长就太不称职了。 两个厂长，都是聪明人，响鼓本来也不用重锤敲，所以不用马部长再继续引导，他们就主动表明了态度。 马部长点点头：“两位的意见我都了解了。” “综合赵晨华同志在这次加工任务中的表现，我对两位的提议，原则上都批准同意。” “我也带来了部里的奖励，现金一百，还有各种票若干。” “加上两位的提议，就直接全厂宣布。” “通过广播室，我来宣布。” 他亲自出面，就是为赵晨华增加重量。 如果让两个厂长宣布，难免会有一些质疑的声音。 这些声音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对赵晨华却会造成一些困扰。 再者说，这次的提拔，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马部长出面，可以为后面的提拔，奠定坚实的基础。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立刻应声：“是。” “马部长，我这就去安排。” 两个人，一个转身去广播室做提前安排。 一个拿了纸笔，把马部长刚才说的重点，全都记录下来。 原本是死对头的两个人，现在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很快，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马部长在两个厂长的陪同下，拿着写好的奖励记录，进了广播室。 “广大工人师傅们，轧钢厂的同志们，大家好，我是第一机械工业部的部长马伯祥。” 广播里的声音，顺着喇叭，传遍了工厂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第一机械工业部，部长马伯祥？ 这对他们来说，可是真正的大人物。 “上级突然来讲话，这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小事儿，别说话了，专心听着。” 大家都没敢议论，屏气凝神的听着。 广播里，继续传来马部长的声音：“我来宣布一件事情。” “轧钢厂钳工师傅马明启，还有赵晨华，两人在这次部里安排的加工任务中，表现出色，完成的非常圆满。” “给我们的生产建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鉴于两位师傅的立功表现，经过轧钢厂领导研究决定，我本人批准，现在做出以下决定。” “第一，第一机械工业部，奖励两位师傅各一百块钱，还有各种生活用票若干。” “第二，赵晨华同志在这次加工任务中，表现尤其出色，并且在日常生产中，带领生产小组，每天超额保质完成生产任务，为广大工人师傅们做出了积极典范。” “所以轧钢厂决定，把赵晨华同志列为生产学习榜样。” “同时，把赵晨华同志从生产小组组长，提升为车间副主任。” “第三，授予马明启同志，赵晨华同志，轧钢厂先进工作者，光荣工作者称号，并且列入明年全国劳模评选人员名单。” “希望广大工人师傅，以两位师傅为榜样，为国家建设多做贡献。” 马部长的声音回荡在厂区内，震的所有人脑袋瓜都嗡嗡的。 “这……这奖励也太多了？给钱不说，还给赵晨华升官儿？他才来多长时间？这就成车间副主任了？” “是啊，他干什么了？不就是跟着马师傅，完成了一个加工任务吗？活儿都是八级钳工干的，凭什么给这小子这么多好处？” “你可小声点儿，奖励是机械部的部长过来宣布的，你敢反对？” “就是，这可是上级来的大领导，他说的话，厂长都要听，你不服？你不服也要憋着。” 事情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了。 赵晨华，一个乡下来的逃荒者，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底层的人，每天要挣扎在饿死的边缘，那才正常。 可这小子，自从被招为上门女婿，就跟转了鸿运一样，好事连连。 一般人身上都轮不到一件的好事儿，在这个小子身上，接二连三的发生。 关键才进厂三个月，直接成了车间副主任。 这可是从来没人能做到的事情，大家不惊讶才怪。 就连易中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做梦都想让赵晨华倒霉。 结果他还没想出特别好的办法，赵晨华这边，就再一次的名利双收了。 “这该死的赵晨华！” 第248章 易中海的恨意 易中海气的咬牙切齿。 他现在这么倒霉不说，每天下班回去，还要去打扫厕所，脸都丢尽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拜赵晨华所赐。 赵晨华越风光，他就越难受。 但是没人管他的感受。 经过几次处分还有惩罚，现在就连易中海的徒弟，都不敢跟他走的太近。 就怕靠近了会跟着倒霉。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易中海跟赵晨华不对付，在厂里，也都人尽皆知。 这时候看到易中海瞬间变脸，不少工人就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车间的车间主任正好经过，也看见了，就皱了皱眉，走过来。 “易师傅，对于上级领导的决定，我们所有人，都要积极拥护。” “你是厂里的老师傅了，也是八级钳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摆正态度，可千万别再犯错误了。” 这好歹是个八级钳工，所以车间主任这也是好心提醒。 可易中海听了脸色顿时更黑。 以前他作为八级钳工，就连厂长见了他都客客气气。 现在倒好，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都开始教训起他来了。 “主任，我有点儿头晕，跟你请一下病假。” 易中海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这帮子眼窝浅的人，看赵晨华风光，都等着要埋汰他，他偏偏不让这些人如愿。 所以与其留在这里受折磨，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车间主任也很无语，这个易中海，都犯了多少次错误了？ 他好心提醒一下，就直接请病假？ “行，你要请假就随你。” “不过易师傅，我要提醒你，赵晨华同志现在是厂里的先进，也是学习榜样。” “我知道你跟他关系不好。” “可就算关系不好，你也不能不拥护上级领导的决定。” “以后言行也要注意一些，自己倒霉不要紧，别连累整个车间。” 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客气。 最主要的是，易中海被处分的次数，实在是有点儿多。 车间主任跟着也是丢了不少颜面。 他就怕易中海想不开，要是再犯错，那就不好收场了。 易中海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待遇？ 顿时冷哼一声，就连工作都没有交接，直接转身就走。 “易师傅这是怎么了？怎么走了呢？” “是去上厕所去了？” “瞎说，我听见他跟主任请假了，这是回家？” “病假？易师傅病了？” “什么病了？我看是听见赵晨华被奖励表扬，心里不舒服了？” 易中海耳朵很好，这些议论，全听见了。 顿时又气了个半死。 他冷哼一声，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开轧钢厂，回了四合院。 一进家门，就冷着脸吩咐一大妈：“家里的，你去跟淮如说一声，让她继续找赵晨华要接济。” “让她脸皮厚一点儿。” “告诉她，要是不把赵晨华拉趴下，我们都要完蛋。” 如果不是赵晨华，他现在还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轧钢厂人人敬重的八级钳工。 可一切的风光，都因为赵晨华成了泡影。 现在无论是四合院还是厂里，都不拿他当回事儿。 甚至就连普通工人，都敢大声议论他。 一切的一切，都怪赵晨华。 所以赵晨华必须要完蛋！ 一大妈并没有说话。 自从出院以后，她就从来不跟易中海讨论任何事情，拒绝交流。 两个人就像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现在也一样。 她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后迈步出门，直接去了贾家。 秦淮如这两天也不好过，搞破鞋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 她成了最大的那个笑话。 所以现在，她基本上不出去，就躲在家里。 一大妈敲门进屋，把易中海的话复述了一遍。 秦淮如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追问道：“一大妈，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还不到下班时间，一大爷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她是真怕出事儿。 从赵晨华住进四合院，她家就没消停过，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要是再出事儿，她怕是就要撑不住了。 一大妈一脸的冷漠，看了秦淮如一眼，然后一个字没说，转身就走。 不过她的眼神，却让秦淮如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总感觉，一大妈看她，就跟看一个死人一样。 等到一大妈走了好一会儿，秦淮如才回过神来。 这个四合院，她是越来越感觉呆不下去了。 搞破鞋的传闻不见消停，易中海那边，她就不敢这么过去。 易中海不给她提供帮衬，就剩下一个傻柱，还尝到甜头，天天想吃肉，总是想半夜再来一次，把她吓个半死。 这要是被抓住，那就不是传闻这么简单，搞不好要被劳改甚至枪毙。 可是不给对方尝甜头，能吊着那傻子到几时？ 再说傻柱有时候也不傻。 等他尝不到甜头的时候，或者要娶媳妇儿的时候，还能给她继续提供帮衬？ 原本秦淮如想的是，给傻柱一点儿甜头，然后两个人走的近一点儿，传出闲话，就没人肯嫁给傻柱。 到时候，她再生下孩子，跟傻柱说是他的，就可以拿捏傻柱一辈子。 可自从出了搞破鞋这事儿，她就什么都不敢干了。 “难道真要缠着赵晨华要帮衬？” 秦淮如犹豫了。 她是真不愿意招惹赵晨华，那家伙太邪门，谁跟他作对谁倒霉。 就像贾家，家破人亡，倒霉到家了。 她害怕没坑到赵晨华不说，反而给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 可易中海的安排，她又不得不听。 这是她的救命稻草，没了这个依靠，在这样的饥荒年，又没有工作的情况下，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城里根本活不下去。 思来想去，秦淮如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她好不容易从乡下出来，可不想再回去过苦日子。 再说，乡下娘家，已经没有她容身的地方了。 而且，易中海说的也对。 赵晨华是他们的死对头，如果不把他拉下来，她跟易中海，傻柱等人，早晚还是要倒霉。 “到了这时候，我也只能豁出去了。” “赵晨华，你别怨我。” 秦淮如突然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第249章 瞬间转变的风向 本来按照易中海的安排，秦淮如要利用寡妇的身份，纠缠赵晨华，让他名声扫地。 可秦淮如上次实施过一次，效果并不好，还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 这几天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她已经名声扫地。 如果纠缠着赵晨华要帮衬，赵晨华没事儿，她该被骂下贱了。 所以还是要用别的办法。 这个办法，同样是要赵晨华名声扫地，不过会更彻底。 “赵晨华，你可别怨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秦淮如咬牙。 就像易中海说的，不把赵晨华拉趴下，他们都要完蛋。 赵晨华那家伙睚眦必报，一定不会放过当初欺负楚家的人。 想到这里，秦淮如终于下定了决心。 而过了没有一个小时，关于赵晨华获得表扬和奖励的消息，已经从轧钢厂，传遍了整个街道。 更是在整个四合院，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小赵当上车间副主任了？这是真的吗？” “肯定是真的，是废品站的采购员，去轧钢厂听见的广播。说是上级大领导亲自过来宣布的。” “我的天，那小赵不就成了咱们四合院，唯一一个领导？” “是，听说还奖了一百块钱，还给了先进工作者，光荣工作者称号，并且评选来年的劳模，这么多荣誉，怕是拿他当厂长培养了。” 嚯，这话一出，众人心里的小九九，都开始盘算。 有这么层关系，那以后厂里有什么好处，是不是可以让赵晨华多照顾照顾？ 本着这个想法，不少人立刻就涌入楚家，开始各种套近乎。 楚妈妈跟楚美腰两个人在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面对突然来的这么多人，还有不绝于耳的奉承，两个人都有些懵。 “大家先别一起说，一个一个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楚妈妈心情忐忑的询问了一句。 二大妈第一个站了出来：“美腰妈，你们家真正的好日子来了。” “小赵他现在可是车间副主任了。” “听说还是上级大领导来亲自提拔的，厂里人都说，这是要把小赵当厂长培养。” “咱们都是邻居，他二大爷也一直都听支持小赵的，小赵以后可要多照顾一下他二大爷。” 前院马大妈也站了出来：“是啊，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平时关系不错。” “我家老二今年都二十二了，还没个工作，找媳妇儿被人嫌弃。” “小赵当了大领导，可要给解决解决这个困难。” 余下的几个人，也纷纷争先恐后，开始提出各种要求。 整个屋里，顿时乌泱泱乱成一团。 娄晓娥也在，她就见不得这些人急功近利的模样，忍不住站出来说：“行了行了。” “你们乱哄哄的，这么找美腰跟婶子有什么用？倒不如等小赵回来，你们跟他当面说。” 她知道赵晨华不是个好惹的，所以就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神色顿时一僵。 赵晨华公认的不好惹，自己这些人，有什么面子到赵晨华面前提要求？ 也就是楚家母女性子软，她们还能肆无忌惮一些。 二大妈暗恨娄晓娥多嘴，就不咸不淡的说：“娥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美腰是小赵媳妇儿，美腰妈是小赵丈母娘，有事儿跟她们说，也是一样的。” 说完就问身边的几个人：“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大家都有所求，自然要帮腔。 “对，二大妈说的没错儿，无论是找小赵，还是找美腰，都行。” “就是，他们是一家人，跟谁说不是说？” “没错儿，小赵那么疼媳妇儿，我看他们家，说不定还是美腰说了算。” 众人七嘴八舌。 到了这时候，楚家母女也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赵晨华当了车间副主任，这帮人过来占便宜来了。 楚美腰脸色严肃的声明：“大家还真说错了，在我们家，一直都是晨华说了算。” “尤其是关于厂里的事儿，我跟我妈都不会多话。” 她虽然性子软，但是却也有底线。 四合院里这帮人，以前可没少欺负楚家。 尤其是她爸没了以后，这帮人就把她家当成了绝户对待。 如果不是赵晨华，她跟她妈估计早就被欺负死了。 所以这个时候，面对又来想要占便宜的众人，她怎么可能心软？ 看楚美腰一脸严肃，二大妈等人就对视了一眼。 谁也不傻，都知道以前或多或少欺负过楚家，楚美腰心里肯定有怨气。 “对对对，美腰说的也有理。” 二大妈连忙附和了一句。 “既然小赵说了算，那有事儿就找小赵，别给美腰添乱了。” 要占便宜，也要对方心甘情愿。 楚美腰心里有怨气，那说再多都没用。 所以还不如哄好了这母女俩，然后再提要赵晨华帮忙比较好。 大家也都一样的心思，于是跟着二大妈，纷纷转移话题。 一时间，各种好听的话，不要钱一样此起彼伏。 热闹的声音，就算在家躲清净的易中海都听见了。 “这帮子眼皮浅的玩意儿，还真以为赵晨华得意了，她们就能跟着沾光？” “做梦！” “当初都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儿吗？” “现在想要凑上去得好处？” “晚了！！” 尤其是楚美腰他爸死了以后，整个四合院里，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其余的，全部都参与了吃绝户的行为当中。 那楚家母女，被逼得差一点儿就死了。 易中海就不信，这母女俩，心里会没有仇恨。 这种仇恨，绝对不是说一些好话，就能消除掉的。 所以在他看来，这帮人这时候凑上去献殷勤，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一大妈冷着脸，对易中海的话无动于衷。 这让本来就不高兴的易中海，看见了更是烦躁。 “葛秀华，这都好几天了，你一直不给我好脸，是不打算过日子了吗？” “要是你想过日子，就收起你哭丧的脸，真是晦气！” 如果是以前，满嘴道德的易中海，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可现在他已经乱了方寸，所以也没精力再继续伪装。 一大妈也毫不客气：“你也不用冲我嚷嚷，我要是不想过，也不会听你的，去给秦淮如传话。” 搞破鞋的传闻还沸沸扬扬，她却要给两人传消息，现在易中海还要找茬儿，真当她是死人一样欺负了？ 易中海呼吸一窒，搞破鞋的事儿，确实是他理亏。 “让你跟淮如说的事儿，你跟她说了没有？” 跟四合院里这帮墙头草不同，他知道跟赵晨华一家不可能修复好关系。 所以唯有用手段，把赵晨华搞臭，才是上策。 第250章 窝里横的棒梗 “说了。” 一大妈冷冰冰的回答了两个字。 现在要她对易中海恢复以前一样，她做不到。 好在易中海自知理亏，所以也没再纠结他老婆的态度。 到了下班，随着工人们回来，还有人带回了昨天，赵晨华去大姨子那边发生的事儿。 事情传开，再加上今天厂里给赵晨华的各种奖励，一时间，赵晨华在四合院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管事儿大爷，位列第一。 “小赵就是有本事，招娣婆家的人可都不是善茬儿，结果他过去，咔嚓嚓就给分了家，就连他们那边街道办的主任，都一直帮着小赵，别提多露脸了。” “可不是吗？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有本事，要不上级大领导，能亲自过来提拔小赵吗？” “没错儿，看遍四九城，都没小赵这么有本事的。” “这还用你说？当初他用两月，从学徒连升三级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现在没人说赵晨华是乡下人，是逃荒者，是上门女婿。 以前，赵晨华当上生产小组组长，还没人太在意。 毕竟说到底，还是一个干活的工人，还是做的多，出力多，却没权力的那种。 可现在不一样了，赵晨华被提拔成了车间副主任，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领导。 都说工人最光荣，可如果能当上领导，谁不愿意当？ 不信看看二大爷，哪怕是一个生产小组的组长，他都惦记的头疼。 所以面对赵晨华当上车间副主任，四合院里的所有人，全都不淡定了。 尤其是看到赵晨华回来，各种奉承议论，立刻此起彼伏。 赵晨华也很无奈。 四合院这帮人，还真是见风使舵的厉害。 “小赵，不对，不能喊小赵了，要叫赵主任。赵主任，下午厂领导叫你去办公室，是给你奖励了？” “大领导在广播里说，要给一百块钱，还有不少票，看来上级大领导是真重视你，以后你可要发达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就赵主任有这个本事，别人还真办不到。” 提起这个，谁不羡慕？ 这饥荒年，大家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的盘算着到手的工资过日子。 哪像赵晨华，一次就奖励别人三个月的工资，难怪每天吃白面馒头，变着花样的买菜。 这样的日子，谁不羡慕？ 在家的秦淮如，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当她听到，赵晨华又被奖励了一百块钱，还有不少票，顿时就动了心思。 本来她还想着来一次狠的，把赵晨华彻底搞臭。 可现在，她又犹豫了。 彻底搞臭对方，风险太大，一个不好，说不定反而是她倒霉。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透过窗户，看了易中海家那边一眼。 结果正好跟透过窗户看出来的易中海，眼神对了个正着。 易中海用手朝着赵晨华指了指，然后努了努嘴。 他的意思，秦淮如也能明白。 这是让她行动的意思。 秦淮如想了想，把心一横，起身就推门出去。 院子里，二大爷等人，正围着赵晨华献殷勤。 二大爷想当领导，也不是想了一天两天了。 往常二大爷还能在赵晨华面前，摆一下他管事儿大爷的谱儿。 可今天面对当了车间副主任的赵晨华，二大爷的腰可就下意识的矮了一截。 不过他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冠冕堂皇：“小赵，你是车间副主任，我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 “咱们都是领导层，以后要一起商量，怎么做好厂里还有四合院的工作。” 赵晨华对此只是淡淡的笑笑。 在四合院里，就数二大爷反复横跳的最多。 要说坏，许大茂跟二大爷比起来，都拍马不及。 这样的人，就不能给他哪怕一丁点儿的权力，不然他会作出天大的恶来。 赵晨华自然不可能帮这样的人，实现他当领导的梦。 众人正议论着，秦淮如过来了。 赵晨华一看到秦淮如，就知道准没好事儿，顿时脸色一沉。 二大爷看到赵晨华变了脸色，立刻就站出来：“秦淮如，你要干什么？” “王主任让你认识自己的错误，你充分认识到了吗？” 秦淮如也不搭理他，看向赵晨华，正要开口，就听到了棒梗嚎啕大哭的声音。 这下，秦淮如也顾不得纠缠赵晨华，转回头看过去。 结果就看到，棒梗用手抹着眼泪鼻涕，浑身沾满土还有草屑，衣服也被撕破了，一身狼狈的回来。 “棒梗，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如心疼坏了，赶紧过去查看。 结果棒梗一把就打掉秦淮如的手，大喊大叫：“都怪你，都怪你！” “学校里的人都说你是破鞋，没人跟我玩儿，他们还骂我，还打我！” “都是因为你！” 这小子典型的窝里横。 在外面被人打，回来见了秦淮如，倒是一脸的横肉。 秦淮如听了儿子的话，只感觉天旋地转。 别人骂她破鞋，她也就忍了，毕竟还要在城里把日子过下去。 可亲儿子，她一直宠着的儿子，竟然也说她破鞋，还怪到她头上，顿时让她绷不住了。 “棒梗，你胡说什么？！” 秦淮如浑身颤抖如筛糠。 棒梗梗着脖子，大声喊：“我没胡说！” “你就是破鞋，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偷偷从家里出去，去傻柱家了。” “现在所有的同学都看不起我，笑话我，我恨你！！” 这小子看着他亲妈，眼里竟然满是仇恨。 “你……你……”秦淮如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然会说这些。 周围的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秦淮如晚上去找傻柱了？我没听错？” “难怪，难怪傻柱天天屁颠屁颠的给小寡妇带饭盒，原来这是偷偷搞在一起了。” “这小寡妇可真不安分，跟易中海还说不清楚，又跟傻柱弄一块儿了。” “难怪亲儿子都嫌丢人。” 大家七嘴八舌。 贾家没了贾张氏，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 再加上易中海现在自顾不暇，也不能站出来撑腰，所以大家议论起来，也是毫不客气。 秦淮如顿时着急了。 搞破鞋的传闻，就让易中海不敢明着跟她接触，让她想要帮衬，都没办法开口。 现在要是再把傻柱拉下水，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傻柱要是避嫌，那以后谁帮衬她家？ 想到这里，秦淮如情急之下，直接给了棒梗一巴掌。 “啪——” 一巴掌下去，所有人都安静了。 第251章 傻柱的质问 棒梗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巴掌印，然后肉眼可见的，慢慢红肿起来。 没人想到，秦淮如会下手这么狠。 就连棒梗，那都是从小被秦淮如宠到现在，他哪受过这个？ 所以愣神以后，然后就开始发疯。 “你打我！我要找奶奶，我要找奶奶！” 易中海看情况有些失控，赶紧从家里出来，开始哄棒梗：“棒梗乖，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你别跟着瞎说。” “好孩子，你跟一大爷爷回家，爷爷给你买肉吃。” 如果换成是往常，吃肉确实能哄的住这小子。 可现在，棒梗被打的半边脑袋都嗡嗡的疼，哪是那么好哄的？ 看易中海伸手要拉自己，棒梗立刻就躲开，用手一指大声喊：“别碰我，你个老流氓！” “你占我妈的便宜，你不要脸！” 这些话，让易中海的脸黑成了锅底。 本来搞破鞋的事儿，就闹的够丢人的，他过的就很煎熬。 如今被一个孩子指着鼻子骂，更让他感觉颜面尽失。 “棒梗！你小子是不是黑白不分？” “跟谁学的回来这么胡说八道？” “我今天就替你爸教训教训你，免得你胳膊肘往外拐，不知道谁是好人！！” 易中海说着，伸手抓着棒梗，就给这小子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这下子，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棒梗“嗷——”的一嗓子，跳到一边，就开始边哭边骂：“老流氓你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 “搞破鞋的臭流氓，早晚让你吃枪子儿！” 这小子也不知道听说了什么，开口老流氓，闭口搞破鞋。 易中海听的额头青筋狂跳，大声说：“你小子，我看就是欠教训！” “我是你爸的师父，管你小子，那就是天经地义。” 说着要上前去抓棒梗。 不能让这小子胡说下去了，不然闹起来，又是一个新的笑话。 所有人不会笑话一个孩子，但是会笑话他，笑话秦淮如还有傻柱。 所以易中海这时候，是真的想给棒梗一个教训。 棒梗看易中海煞气腾腾的样子，见势不妙，竟然一溜烟儿，躲到赵晨华的背后去了。 “你快揍老流氓！” 这小子的这番操作，把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破坏他妈的名声不说，竟然还找赵晨华给他出头？ 赵晨华可是揍过他的，这么快就忘了？ 秦淮如都气疯了。 “棒梗，我这么苦熬日子，吃的穿的用的，都给你最好的，你就是这么恨不得害死我？” “我要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完扑过去，撕扯着棒梗，劈头盖脸一顿打。 打的棒梗跟杀猪一样，鬼哭狼嚎。 易中海就冷眼看着，根本没有上去制止的意思。 正闹着，傻柱回来了。 他老远就听见棒梗的呼喊，所以是小跑着进来的。 一看秦淮如在打棒梗，旁边易中海，赵晨华，都站着冷眼旁观，心里顿时有些纳闷。 一时间，他完全搞不清眼前是什么情况。 不过不及多想，傻柱先冲上去，拉住了秦淮如：“秦姐，别打了，这么打容易把孩子打坏了。” “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再说还有一大爷在这儿，什么事儿他都能给拿主意。”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先安抚秦淮如。 可他不知道，易中海刚被棒梗指着鼻子骂老流氓。 这个时候他说让易中海拿主意，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现场看热闹的人，顿时把目光都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老脸挂不住，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柱子——”秦淮如泫然欲泣，心里有万般委屈，想要跟傻柱诉说一下。 现在棒梗闹这么一出，易中海那边的帮衬，更指望不上了。 正要诉说委屈，棒梗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跳了出来。 “傻柱，你个臭流氓！你怎么不去死？！” 嚯！ 傻柱没想到，他拦着秦淮如打棒梗，棒梗竟然会跳出来骂他。 “棒梗，你个小混蛋胡说什么？” “谁是臭流氓？” “再胡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他跟秦淮如偷偷有过，所以被棒梗当面喊臭流氓，顿时恼羞成怒。 棒梗一看他这样，就又往赵晨华身后跑，一边跑一边喊：“你打他！” “你快打他啊！！” 他竟然把赵晨华当成依靠一样。 傻柱见状，眼睛都要瞪裂了。 “赵晨华，是不是你？！” “一定是你怂恿的棒梗！” “秦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你竟然还在中间挑拨，还是不是人了？” 这家伙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冲着赵晨华就大喊大叫。 要不是他知道打不过赵晨华，这时候已经动手了。 二大爷一看傻柱冲着赵晨华来了，立刻站出来反驳：“不是，傻柱你是没脑子吗？” “什么叫小赵在中间挑拨？” “你都不知道什么事儿，怎么张嘴就来？” “这么胡说八道，小心办你一个造谣诬陷烈属罪！” 他还指望赵晨华能帮他当领导，这个时候，自然是借着机会，拼命的向赵晨华卖好。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是一样的心思，立刻帮腔。 “就是，傻柱，人家赵主任回来，话都没说一句，怎么就挑拨棒梗了？” “要说挑拨，我倒是要挑拨一句，傻柱，棒梗说秦淮如晚上去跟你搞过破鞋，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要是真的，那可是流氓罪，要吃枪子的。” 傻柱又惊又怒。 这怎么突然把矛头对准到他头上了？ “胡说，我跟秦姐清清白白！” “我是看秦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所以想要帮衬一下。” “是谁这么缺德？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这几天，搞破鞋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 外面传言有多难听，傻柱都知道。 可他没想到，这竟然还能传到他身上。 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可就跟易中海一样，真的臭了。 所以他怒瞪着眼睛，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 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傻柱是个混不吝。 他瞪眼睛的时候，基本就是要动手打人了，于是纷纷后退。 剩下赵晨华，在原地纹丝未动。 “赵晨华，是你，一定是你害我，对不对？！” 傻柱瞪眼看着赵晨华，厉声质问。 第252章 今天这事儿，怕还是要闹大了。 “我就是要帮衬一下秦姐，你就这么见不得别人行好事？” “秦姐带着孩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你就这么狠心吗？” “非要看她们吃不上饭才高兴？” 在傻柱心目中，棒梗不过是个孩子，要是没人挑唆，断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而挑唆棒梗的人，除了赵晨华，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赵晨华不屑的冷笑：“傻柱，你说你在行好事？” “既然这样，那倒不如你娶了秦淮如，照顾他们孤儿寡母一辈子，不是更好？” “到时候，没人说你们搞破鞋。” “棒梗有了你这个后爸，以后也不会吃不上饭，多好？” “这样的话，你也不用天天惦记秦淮如，相互都称心如意。”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傻柱这样的人。 蠢到家，还假正经。 就平时这家伙对秦淮如的那点儿心思，四合院里谁看不出来？ 这个时候还学易中海满口仁义道德，他配吗？ 傻柱的脸涨的通红。 一半是气恼，一半是羞愤。 “赵晨华，你说什么屁话？” “我就是为了帮衬秦姐，没别的心思。” “就是你心脏，爱给人泼脏水。” “我是轧钢厂的大厨，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找什么媳妇儿找不着？” “至于惦记秦姐？” 他只是偷腥，可不想真娶秦淮如。 在他看来，秦淮如是一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根本没有跟他谈婚论嫁的资格。 可要是偷腥一下，又不影响他的生活，他还是挺愿意的。 赵晨华嗤笑：“傻柱，你惦记没惦记，心里清楚。” “棒梗说你跟他妈搞破鞋，你说没有，那你们两个，肯定有一个说谎。” “正好二大爷在这儿，要不让他查查，看看是谁说谎了？” 既然傻柱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把事情闹大了。 这件事儿，不管是不是真的，传出去，秦淮如会再次丢人，傻柱的名声，跟易中海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傻柱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梗着脖子杠：“查就查，我做事儿光明正大，不怕查！” 总之，他绝对不能怂。 二大爷有机会当领导，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站出来说：“好，我今天保证把这事儿查个清清楚楚。” “看看到底是棒梗说谎，还是傻柱骗人。” 棒梗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我没说谎，是傻柱骗人！” “他不敢承认，是小狗！” 说完冲傻柱嚷嚷：“我不要你当我后爸，你是个大傻子！” 秦淮如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我求求你们，不要闹了行吗？这是非要逼我去死吗？” 这么闹下去，她还怎么在城里过下去？ 要是闹大了，傻柱的名声臭遍大街，还会继续帮衬她家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时候，她就算没被唾沫星子淹死，也会因为没有了傻柱还有易中海的帮衬，在城里根本活不下去。 “小赵，赵主任，我求求你了。” “你就别说话了，再说下去，我就死给你看。” 秦淮如一脸哀求。 她知道，二大爷这帮人，现在都是看赵晨华的意思。 赵晨华要是肯放过她，今天这事儿就闹不起来。 秦淮如说着，把心一横，又跪在地上。 赵晨华往旁边一闪，冷着脸说：“秦淮如，你这人真有意思。” “话都是你跟你儿子，还有傻柱说的，这时候跟我寻死觅活的干什么？” “可以问问二大爷，刚才闹起来，跟我有关系吗？” 二大爷立刻义正言辞的说：“没有，这事儿跟小赵没有任何关系。” “大家也都看着呢。” “秦淮如，是棒梗回来，说你跟傻柱不明不白。” “你跟傻柱又闹着要打孩子，我这才站出来，准备查明白这件事儿。” “这事儿跟小赵有什么关系？你可别胡说。” 旁边看热闹的，也不嫌事大，附和说：“就是，赵主任回来可什么都没说，我们都在，秦淮如你可别泼脏水。” “没错儿，自己不正经，闹起来，还赖别人，好意思吗？” “要我说，就让二大爷查，要是没做，干嘛这么怕查？” “对，必须查，今天就查明白，看看傻柱跟棒梗两个，到底是谁在胡说！”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再闹下去，可就真闹大了。 秦淮如急火攻心，发了狠。 “好，你们都联合起来，要逼死我是？” “那我就如了你们的愿。” 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分开看热闹的人群，冲到楚家门前，就拿脑袋往楚家门上撞。 楚家这时候还有不少人，都在巴结楚家母女。 这些人本来都在等着赵晨华进屋，然后跟他套近乎。 有几个，随时都在注意院子里的情况。 这时候看秦淮如撞门，吓了一跳。 “要死了，秦淮如这是打算死赵主任家门口？这也太狠了。” “晦气，这个小寡妇，就不能安生一点儿，搞破鞋弄的咱们整个四合院都乌烟瘴气的。” “可别让她撞上来，不然咱们在里面，谁知道会把霉运带给谁？” 有人打开门，肚子被撞了一下。 哎呦连声。 秦淮如也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赵晨华过来，看着秦淮如，冷声说：“秦淮如，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家门口上面的牌子？” “敢到烈属家闹事儿，看来你是真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说完转头对二大爷说：“二大爷，四合院里有人闹事儿，就交给你了。” 他可不会惯着小寡妇。 二大爷想要讨好赵晨华，又想要彰显他四合院领导的身份，所以立刻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没问题。” “小赵你放心，今儿这事儿，我这个当一大爷的，必须要好好管管。” “免得有些人，不好好认识自己的错误，还到烈属家闹事儿。” 如今赵晨华风头正盛，秦淮如则接连倒霉。 他自诩聪明人，要站在哪一边，自然是心中有数。 秦淮如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儿晕死过去。 她原本想要撞楚家的门，然后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让赵晨华能放她一马。 可谁知，弄巧成拙，惹怒了赵晨华。 今天这事儿，怕还是要闹大了。 第253章 二大爷的威风时刻 “小赵，赵主任，我错了，我认错，你就给我一条生路。”秦淮如开始哀求。 赵晨华冷冷的看了秦淮如一眼。 这个小寡妇，用头撞他家门，完全是包藏祸心。 用意不言自明。 无非就是转移众人注意力的同时，还把逼迫孤儿寡母的名头，按在他的身上。 如今目的没达到，就又装可怜，博同情。 赵晨华又怎么可能惯着她？ “秦淮如，你有什么话，还是跟二大爷说。” “二大爷，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这事儿与其他自己追究，还不如把机会让给二大爷。 二大爷想当领导都想疯了。 只要给他这个机会，绝对比他自己追究，效果还要好。 果然，二大爷听到赵晨华的话，立刻就站出来说：“没问题。” “小赵，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 这可是跟赵晨华套近乎的好机会，二大爷当然不会错过。 至于秦淮如，没了贾张氏贾东旭，易中海又名声扫地，傻柱不敢靠上来，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二大爷立刻喊儿子刘光福，让他搬桌子椅子出来，他要查个明明白白。 事情闹大了，所有人都聚在中院看热闹。 楚家现在反倒是清静了。 赵晨华也不管二大爷怎么办这件事儿，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小赵，没事儿？”楚妈妈上来询问了一句。 被四合院里的人奉承了半天，她到现在，脑仁儿都被吵吵的嗡嗡作响。 如今秦淮如撞门，更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赵晨华知道丈母娘在担心什么。 以前贾家没少欺负楚家，有事没事儿就上门找事儿，让楚家人对此都心有余悸。 尤其秦淮如，她虽然不会贾张氏的胡搅蛮缠，但是心眼儿更坏。 那种暗戳戳的欺负，更伤人。 面对秦淮如撞门，楚妈妈下意识还是会害怕。 赵晨华同样看不起秦淮如。 她今天出来就是冲他来的，要不是突然出来的意外，说不定又要来纠缠自己。 其用意歹毒，所以他才会让二大爷出面处理。 这些都在他掌握之中，所以面对丈母娘的担忧，立刻安抚说：“妈，没事儿，秦淮如自己要闹，那就要承担后果。” “放心，有二大爷呢。” “他见风使舵，肯定站在咱们家这边。” “咱们不用出去，吃饭等结果就行。” 他相信，二大爷一定会竭尽全力，在这件事儿上，全力以赴。 秦淮如讨不到任何好处。 事实上也确实如赵晨华所想一样，二大爷是真卖力。 他先是给秦淮如按了一个到烈属家闹事儿的罪名，然后又按照王主任来开会，痛斥易中海秦淮如搞破鞋造成影响的那番话，也有样学样，开始痛斥秦淮如跟傻柱搞破鞋。 “王主任刚来开过全院大会，让你们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 “你们倒好，不好好认错不说，还继续犯错误！” “傻柱，秦淮如，你们俩个搞破鞋，闹成这样，是不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 二大爷坐在椅子上，用手一拍桌子，领导派头装了个十成十。 他这话一出，傻柱先不干了：“嘿，二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跟秦姐搞破鞋？” “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我告你造谣！” 对于搞破鞋的事儿，他可不会真的傻到承认。 不过他不承认也没关系。 二大爷本来就是个草包，他也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 “傻柱，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我现在是一大爷，不是二大爷，注意你的态度！” “还有，你跟秦淮如搞破鞋，是棒梗说出来的，那还有假？” “就算没证据，现在闹起来了，按照王主任说的，就是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就要处罚你们！” “怎么？你不服？” “你要是不服，我这就去上报王主任。” “秦淮如去烈属家捣乱，你又对烈属动手，还有你们两个搞破鞋的事儿，这桩桩件件，王主任能轻饶了你们才怪。” 他现在，一门心思处理这两个人，所以学着上次王主任来开会的样子，火力全开。 傻柱气的握紧了拳头：“二大爷，我什么时候又对烈属动手了？” “你不能为了拍马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我今天只是准备动手教训一下棒梗，让他不要胡说八道，可没对赵晨华动过手。” 没做过的事儿，他可不认。 要说搞破鞋，他心里还发虚。 但是对烈属动手是什么鬼？ 他在赵晨华那边吃过不少亏，根本不敢再跟对方动手。 今天也一样。 他就算追着棒梗打，也都是注意避开赵晨华。 这二大爷说他对烈属动手，是从何说起的？！ 二大爷冷哼一声，说：“傻柱，你也别狡辩了。” “大家伙儿都看着呢，你明面上是要教训棒梗，实际上那动作，就是冲着小赵去的。” 说完这话，他还转头问旁边的人：“你们说对不对？” 现在他是四合院里的最高领导，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不听，就是跟他做对。 旁边站着的，都是刚才跟赵晨华献殷勤的人。 如今赵晨华当上车间副主任，这帮人自然都想巴结。 所以这时候也自然站在赵晨华那边，对傻柱还有秦淮如落井下石。 “对，二大爷说的没错儿，傻柱刚才就是准备对赵主任动手，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又咬牙又瞪眼睛，就是冲着赵主任去的。” “就是，这么多人全都看出来了，傻柱，你也别抵赖了，老老实实认错，二大爷说不定还能轻点儿处罚你。” 众人就像墙头草一样。 看赵晨华得势，易中海，傻柱还有秦淮如倒霉，他们就毫不犹豫的转变了方向。 傻柱没想到，他没做过的事儿，这帮人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顿时火气上头。 “陈龙，吴铁川，你们丫的找死是不是？！” 说着扬起拳头，就要动手。 二大爷见状，立刻大喊：“傻柱，你要是敢动手，我现在就让光福去告诉王主任。” “这事儿闹大，没你的好果子吃！” 第254章 事情真的闹大了。 二大爷现在领导架子端的十足。 自从被王主任亲口确认，他就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之后，他回到四合院，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再说，以前傻柱有易中海撑腰，根本不听他的话。 现在易中海倒霉，他成了一大爷，傻柱敢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他也就不会客气。 “好了，柱子，有事儿说事儿，不准动手。” 易中海看不过去，从家里出来了。 他现在就这一个养老人选了，可不想看着出事儿。 傻柱本来被二大爷说去告状，也不敢打人了。 不过为了面子，还举着拳头。 这时候听见易中海出来说话，就找到台阶放下了拳头。 就是嘴上还是有些不服气：“一大爷，我也不想动手。” “可是这帮孙子造谣，说我对烈属动手。” “这根本就没有的事儿，我能不跟他们着急吗？” 他说着，瞪了二大爷身边的几个人一眼。 易中海点点头，安慰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柱子你先别说话。” 说完转头看向二大爷，说：“老刘，今儿这事儿，就是棒梗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所以才回来闹脾气。” “小孩子的话，根本当不得真。” “咱们四合院已经闹的够丢人了，犯不上拿孩子一句话，就又闹笑话。” “这要是传出去，丢的是整个四合院的脸。” “你现在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丢脸也最先丢你的脸。” “要不教训两句，就这么算了？” 如果不是他最近倒霉，被处分过好几次，身份地位大幅下降，他也不会这么忍气吞声的跟二大爷商量。 现在形势所逼，不得不低头。 二大爷却根本不为所动。 “老易，现在是我在处理事情，你说了不算。” “还有，我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要监督王主任对你的处罚执行。” “今天的厕所你打扫了没有？” “没有就去打扫厕所，别对我指手画脚的，你没那资格。” 如今易中海在厂里的地位，已经落后于二大爷，所以二大爷直接开怼。 易中海没想到，他好言好语的跟二大爷商量，二大爷竟然这么羞辱他。 “老刘，你——！！” 他手指着二大爷，气的五内俱焚。 这还真是墙头草的典范，为了讨好赵晨华，连他的面子都不给了。 二大爷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老易，我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你用手指着我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本来这事儿，我还打算在四合院里解决，不要闹大，免得丢人。” “可你们一个个的，犯错了还不认，跟我指手画脚，甚至准备动手打人。” “你们想干什么？！” “行！” “你们想闹大，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 说完起身就走。 不过不是回家，而是朝前院大步就走。 易中海心头突突狂跳。 “老刘，你这是干什么去？”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淮如更是吓了一跳，她本来以为有易中海出面，这事儿就能平息过去。 可没想到，这二大爷竟然想要把事情闹大。 这分明就是去告状的架势。 王主任要是知道了，就按照她偏袒赵晨华的样子，倒霉的还是她跟傻柱。 一次搞破鞋的处罚，她就已经有点儿承受不住了。 再来一次，非压垮她不可。 情急之下，秦淮如追上去，在前院把二大爷给拦了下来。 “二大爷，我婆婆被抓，东旭也没了，剩下我带着两个孩子，实在不容易。” “你就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别把这事儿闹开了。” “我求求你。” 说着直接跪下了。 易中海这时候也追了过来，他忍着怒火，把二大爷拉到一边，给往手里塞了十块钱。 关键时刻，他的面子不管用，只能用这一招了。 二大爷还是当“领导”以来，第一次“收礼”，心里高兴。 刚要收下答应，想到如日中天的赵晨华，顿时又把钱给易中海退回去了。 “老易，你这是干什么？” “我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做任何事儿，都不能有私心，更不会收你的好处。” “这钱你拿回去。” “今儿这事儿已经闹开了，我必须要向王主任汇报。” 说着不管易中海难看的眼神儿，直接大步走了。 “完了。”秦淮如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婆婆劳改，丈夫被枪毙。 剩下她带着两个孩子，好不容易找了两个依靠，结果闹成了笑话。 名声算是毁了。 这两个依靠都有点儿自身难保。 难道真要断送她在城里的活路？ 易中海看秦淮如哭的伤心，犹豫了一下，注意到看热闹的人围上来，也不敢跟秦淮如说话，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家去了。 傻柱也跟过来，他倒是想要献殷勤，可现在就闹他跟秦淮如搞破鞋的事儿，所以也不敢靠近。 秦淮如看两个依靠关键时刻都不管用，顿时越哭越伤心。 最后什么伤心事儿都想起来了，顿时嚎啕大哭。 哭声就连在家吃饭的赵晨华，都听见了。 “看来二大爷挺给力的，把秦淮如给逼得哭成这样。” 倒是省的他出面了，挺好。 楚妈妈撇撇嘴，并不同情秦淮如：“活该。” “这小寡妇一点儿都不正经，家里没钱，不想办法去赚，就会找男人，搞破鞋，真丢人。” 她其实那天晚上，也看到秦淮如偷偷进傻柱家了。 孤儿寡母没错，可日子又不是山穷水尽了。 大可以找手工活，实在过不下去了，还有缝纫机可以卖。 可秦淮如在贾东旭死了没多久，就跟两个男人闹出搞破鞋的丑事儿，谁会同情她？ 而且还让亲儿子看见，这还是个当妈的吗？ 楚美腰没说话，她不会落井下石，可让她同情秦淮如，她也照样同情不起来。 一家三口吃着饭，根本就没出去参与的想法。 一切都有二大爷呢。 二大爷也没辜负赵晨华的信任，真跑街道办告状去了。 王主任自然是站在赵晨华这一边，一听又闹事儿，还是牵扯到赵晨华，就立刻跟着二大爷，亲自到四合院来了。 事情真的闹大了。 第255章 棒梗跑了 王主任到了四合院这边，又召开了一次全院大会。 对秦淮如，傻柱，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并且把打扫卫生的处罚，又给延长了半年。 然后临走的时候，警告说：“秦淮如，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你要是再闹出事儿，就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街道跟你丢不起这人。” “本来你的户口也没迁到城里来，回去也应该。” “还有何雨柱，这也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再有下次，我就打电话给杨厂长，给你记大过处分。” “还不改就开除！” 这可不是她吓唬两人。 如果不是留着情面，就凭这两人招惹赵晨华，就不能轻饶。 王主任现在，可是把有关赵晨华的事儿，完全放在了第一位。 要知道，无论是轧钢厂，还是楚家大姐张家庄那边，都给予了赵晨华足够的照顾。 而且种种照顾，显然是超出常理的特殊。 王主任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 等王主任走后，四合院里的众人，看着失魂落魄的秦淮如摇摇头。 “这下小寡妇的名声更臭了。” “活该，把老易媳妇儿差点儿气死，这是报应。” “就是，没脸没皮的，勾搭完老易，又勾搭傻柱。搞破鞋，不要脸。” “我看秦淮如前两天找赵主任哭穷，怕是也想勾搭他？” “这还用说？不过赵主任可看不上小寡妇，人家自己媳妇儿年轻，长的也好看，至于要一个破鞋？” 众人议论的声音不小。 贾家没了胡搅蛮缠的贾张氏，没了易中海撑腰，那犯了错误的秦淮如，就狗屁不是，谁也不会有丝毫忌惮。 更不怕秦淮如能听见。 秦淮如确实听见了，她心里充满了绝望。 这个该死的赵晨华，跟他沾上，准要倒霉。 今天本来她还没招惹到对方，结果闹起来，最倒霉的，反而成了她。 现在所有人，口口声声说她不要脸，骂她破鞋。 名声臭了，没有工作，还带着两个孩子，两个帮衬她的人，自身难保。 这日子要怎么过？ 秦淮如不禁悲从中来，又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贾东旭。 骂贾东旭死的太早，让她一个人，辛辛苦苦养活两个孩子。 还要被人造谣，不如死了算了。 “要死要活的，还提挨枪子儿的贾东旭，真是晦气。” “我看秦淮如才是丧门星，谁跟她沾上谁倒霉。” “就是，看看老易，看看傻柱，我们还是赶紧走，别听她在这儿哭丧了，败坏运气。” “对对对，赶紧都走。” 众人一哄而散。 就剩下秦淮如自己，在中院坐着嚎哭。 只是不管她哭成什么样儿，也没人关心。 甚至就连易中海还有傻柱，也都避嫌不敢露面儿。 秦淮如自己哭了一会儿，觉得丢人，就爬起来，灰溜溜的回家了。 只是回家一看，小当一个人在家，棒梗却踪迹不见。 “棒梗？小当，看见你哥没？”秦淮如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连忙询问闺女。 小当虽然一直在家，但是四合院里的闹剧，她看的清清楚楚。 过程不懂，却很害怕。 这时候被问到头上，瑟缩了一下，这才怯生生点点头说：“看见了。” “我哥翻出炕席底下的钱，拿着又走了。” 什么？棒梗还拿走了家里的钱？ 秦淮如连忙翻找了一下，发现藏在炕席下的六十块钱，全都没有了。 这钱可是家里全部的钱。 到了这时候，秦淮如也顾不得避嫌，赶紧跑到傻柱家哭：“柱子，棒梗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天都黑了，你说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儿？” 她一哭，有点儿大男子主义的傻柱就招架不住，连忙安慰说：“秦姐，不会出事儿，我跟你这就去找。” “放心，马上就能找回来。” 说完着急忙慌的从家里出来，跟秦淮如两个人一起，到处叫人，出去找棒梗。 闹的四合院里沸沸扬扬。 “棒梗拿钱跑了？这小子别是学他爸，拿钱去赌了？” “不能，上次贾东旭被抓，那些赌钱的都吓的不敢聚堆，棒梗去找谁跟他赌钱？我看这小子是嫌弃他妈是破鞋，这才拿钱跑了。” “活该，小寡妇勾搭这个，勾搭那个，没想到连亲儿子都看不起她？” “是，缺德缺的，看着，一家子都没好下场。” 众人议论纷纷，去找人的少，看热闹的多。 赵晨华在家并没有出去。 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他也没有以德报怨的品德。 倒是楚妈妈，还有些担心。 “小赵，咱们要不要也出去帮忙找一下？” “虽说贾家跟咱们家是死对头，可现在你毕竟是当领导了。” “要是你不管，会不会不太好？” 她不是同情贾家人，而是担心姑爷的名声。 毕竟姑爷现在刚当上真正的领导，要是被人借机诟病，影响不好。 赵晨华不以为然的摇头：“这没什么不好的。” “妈，贾家是什么人，其实所有人都知道。” “咱们家以前被欺负成那样，这时候出去，反而会被人看不起。” “不用管，听我的。” 他可不会出去找小白眼狼。 这马上要入冬了，晚上已经很冷了，在家洗漱躺暖暖的被窝，不舒服吗？ 干嘛出去帮死对头的忙？ 楚妈妈闻言点点头，说：“行，那就听你的，不管了。” 只要姑爷心里有数就行。 于是一家人也没管这事儿，该洗漱洗漱，该睡觉睡觉。 等到第二天，楚家一家起来，才知道昨晚棒梗并没有被找到。 秦淮如嗓子都哭哑了，眼睛都哭肿了。 一个晚上，踪影皆无，怕是出什么意外了。 看到赵晨华出来，秦淮如就立刻扑了上来：“赵晨华，都怪你，要不是你，棒梗也不会跑出去。” “你好狠的心，害了我婆婆劳改还不够，又举报害死东旭，现在又害的棒梗跑出去不见人影，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她一晚上没睡，人跟疯魔了一样冲上来。 赵晨华拿着水杯，闪身躲开。 “秦淮如，是不是昨天王主任对你的处罚轻了？” “贾张氏劳改是罪有应得，贾东旭被枪毙是咎由自取，棒梗跑出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竟然又来找我闹事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第256章 二大爷的讨好很到位 赵晨华说完，看了一眼旁边，发现后院的陈龙正从外面上厕所回来，就喊了他一声：“陈龙，你帮我个忙。” “帮我去找一下二大爷，就说秦淮如又来找我闹事儿了。” 二大爷很好用。 昨天的事儿就办的很好。 今天再来一次，对方肯定会更加卖力。 陈龙的妈本来就跟楚家关系不错，经常串门。 现在赵晨华又当了领导，身份提升，陈龙就更愿意帮忙了。 当下答应一声：“好，我这就去跟二大爷说。” 说着一溜烟儿就跑了。 易中海在家里看着这一幕，心里恨的要命。 他看着不对劲儿，却因为要避嫌，不能出来阻止，心里格外憋屈。 很快，二大爷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自从昨天知道赵晨华当了车间副主任，他面对赵晨华的时候，就总是不自觉想要讨好。 一听有事儿，顾不得吃饭，直接飞奔过来。 人还没到，先开口训斥：“秦淮如，昨天王主任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刚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倒好，今儿一早就又过来找小赵的茬儿。” “怎么，你是看他好欺负，还是以为王主任是吓唬你？！” 别看他是个草包，但是狐假虎威这招，玩儿的却是很熟练。 秦淮如听到二大爷的话，差点儿又被气哭。 “二大爷，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我就是找孩子找的心急，说了赵晨华一句。” “要不是因为他，棒梗也不会丢！” 贾家所有倒霉事儿的罪魁祸首，都是赵晨华。 二大爷冷哼一声，说：“秦淮如，看来王主任处罚你两回，这两回也没让你长记性！” “棒梗那是因为你搞破鞋才跑的，跟小赵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是不想在四合院呆下去了。” “是不是非要我去找王主任，把你撵回乡下去，你才消停？！” “还有，我是一大爷，不是二大爷！！” 他现在完全站在赵晨华那边，对秦淮如自然是毫不客气。 秦淮如被怼的哑口无言，偏偏四合院里又没人帮她。 甚至就连易中海还有傻柱，都因为避嫌，不敢出头。 剩下秦淮如一个人，面对二大爷的毫不客气，孤立无援，不禁悲从中来，哭着一扭脸跑出去找棒梗去了。 二大爷又补了一句：“哭什么哭？” “要不是看棒梗丢了，我今儿非好好处理你不可。” 说完这才看向赵晨华，摆了个笑脸：“小赵，有我这么教育，秦淮如一定不敢跟你闹了。” “放心，有我在，你在四合院里，就没人敢找你麻烦。” 赵晨华如今是厂里的车间副主任，地位算起来是属于高于二大爷的领导。 所以二大爷过来以后，腰板就没直起来过。 他讨好的姿态非常明显，赵晨华自然也看出来了。 “好，二大爷，那就麻烦你了。” “谢谢。” 有这么一个给他出头的人，赵晨华省却了很多麻烦。 二大爷乐了：“你看你还跟我客气，说什么谢谢，太外道了。” “以后有什么事儿找我，我保证给你办的明明白白。” 这态度，活像是一个下属办完事儿，在上司面前邀功。 偏偏二大爷还觉得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不对。 “好。”赵晨华答应了一声。 跟二大爷说了一声，就继续刷牙洗脸，然后吃饭上班。 现在赵晨华不但是四合院里的红人，也是整个街道的红人。 主要关于赵晨华的一切，都太传奇。 尤其是上级大领导过来，亲自提拔赵晨华，这份量，足以让所有人都惊叹并讨论。 与赵晨华的好名声形成对比的，是秦淮如的臭名声。 本来她跟傻柱搞破鞋的传闻，四合院这边怕跟着丢人，不打算说出去。 结果棒梗丢了，秦淮如到处闹腾哭喊，于是消息就跟着透露出去。 于是关于秦淮如跟傻柱搞破鞋的事儿，就又甚嚣尘上。 再加上前面她跟易中海的传闻，一时间，骂声一片。 事情闹腾起来，轧钢厂又以影响不好为由，处分了傻柱，并且勒令傻柱公开在广播里认错。 一时间，原本四合院的铁三角，易中海，傻柱，秦淮如，成了众矢之的，被人指指点点，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易中海受不住被戳脊梁骨，一下子病倒了。 过了三天，秦淮如才终于听到了棒梗的消息。 这小子因为偷别人家的鸡，竟然被抓了。 被偷鸡的人家，绑着棒梗，上四合院来要赔偿。 秦淮如手头已经没钱了，棒梗身上的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最后还是易中海让老婆拿了十块钱，才把要赔偿的人给打发走。 “棒梗，你到底跑哪儿去了？”秦淮如眼泪婆娑的看着儿子。 棒梗这几天在外面，没少听到他妈搞破鞋的传闻。 这个时候面对秦淮如，根本没有好脸色。 “不用你管我。” “我自己会学本事，我自己就能在城里过下去，用不着你。” 说完转身又往外跑。 秦淮如去拉他，被这小子咬了一口，然后还是跑没影了。 这下秦淮如害怕了。 棒梗这小子跑出去，虽然人没出事儿，但是却去偷人家的鸡。 也幸好别人过来上门要赔偿，没报警。 不然棒梗这小子的名声，从小也就臭了。 留下案底，以后怎么找工作？怎么娶媳妇儿？ 秦淮如担心棒梗要是再偷，那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于是顾不得避嫌，跑到了易中海家里，找易中海给拿主意。 “一大爷，您这次一定要帮帮我，棒梗要是真出事儿，我也就活不下去了。” 秦淮如可怜巴巴的看着躺在炕上的易中海。 这几天的时间，易中海彷佛苍老了十几岁，眼窝深陷，原本满面红光，现在腮帮子瘦的都没肉了。 看上去，整个人阴气森森。 听到秦淮如的话，易中海叹了口气。 “棒梗这小子，被他奶奶还有东旭给惯坏了。” “他要真不知道轻重，又去偷偷摸摸，被人抓到报警，那这辈子就算完了。” “淮如，这样，你赶紧出去，到处找。” “逢人就说，谁能帮你找到孩子，就给五块钱。” “给送回四合院来的，给十块。” “这样只要有人想要赚这个钱，肯定很快就能给找到。” 秦淮如也是他养老计划的重要一环，所以绝对不能出事儿。 至于找孩子的酬谢费用，只能他来出了。 第257章 棒梗拜师为贼 如果不是怕真要出事儿，易中海绝对不会出这样的主意。 因为只要涉及到让秦淮如花钱，那这钱，就肯定落到他身上，要他来出。 这几天，他总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只要有赵晨华在，他就还要倒霉。 手里有钱，心里才能不慌。 所以现在让他出钱，他是真心疼，也是真不愿意。 不过事到临头，为了他的养老计划，也只能硬着头皮给秦淮如这么支招。 秦淮如一听确实可行，顿时精神起来：“一大爷，还是您有办法。” “我这就按您说的办。” 说完赶紧转身，匆匆走了。 她生怕耽误时间，棒梗这小子就又要惹祸。 易中海这个办法，也确实有用。 秦淮如刚出去传播消息半天，棒梗就被人给送回来了。 来人也不多话，要了钱，直接走了。 不过易中海这次给钱之后，却多说了一句话：“淮如，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棒梗你可看好了。” “这次你要是不好好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再有下次，我可就不管了。” 他这话说的让秦淮如心慌。 所以带着棒梗回家以后，就把棒梗给狠狠的打了一顿，打的棒梗鬼哭狼嚎。 夜里，这小子竟然偷偷又跑了。 只是这次，秦淮如再用易中海教的办法，却并没有奏效。 过了好几天，有人议论，消息才辗转传到四合院。 原来，棒梗这小子，竟然跑去跟一个佛爷去混了，而且还正式拜了那佛爷当师父。 四合院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是凉水溅入滚油锅里，一下子就炸开了。 “我就说贾家没一个好人，妈的，棒梗这小子，竟然去学着当贼，还真是给咱们四合院丢人！” “以前贾张氏在四合院里，就手脚不干净，总是顺别人家放外面的东西，棒梗有样学样，就是不学好！” “要我说，这棒梗也是个吃枪子的货，早晚跟他爸一样。” “就是，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劳改犯，挨枪子儿的，搞破鞋的，小的竟然成了贼，真是没一个好的。” 四合院里议论纷纷，对贾家意见很大。 尤其是棒梗拜师佛爷的事儿，谁不忌惮？ 那小子了解四合院里的每一户，万一带佛爷来偷怎么办？ 一时间，四合院里骂声一片。 赵晨华下班回来听说后，也不由摇摇头。 他的穿越，已经改变了原来的剧情。 可是一些最基本的，还是没有变。 就比如秦淮如的白莲花属性，还有易中海的假正经，傻柱的蠢，还有棒梗的盗圣属性。 “小赵，你说这棒梗跟小偷混在一起，会不会先针对咱们家？”楚妈妈担心的询问了一句。 一般的老百姓，提起这些什么佛爷，什么混混，什么顽主之类的，都本能的害怕。 她自然也不愿意被这些人盯上。 赵晨华不以为意的笑笑：“那正好，谁敢伸手，就让谁倒霉。” “派出所，公安局，还有厂里的保卫科，都不是吃干饭的。” “敢伸手，必被抓！” 他可不怕几个小毛贼。 更何况，家里真正的财产，可都在他的系统空间里放着，谁也偷不走。 加上他有烈属的名头，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偷他，他就敢让对方悔不当初。 有姑爷这话，楚妈妈心里算是踏实了一些。 而秦淮如听到这个消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跟贼拜师，那不是以后直接当贼吗？ 于是秦淮如赶紧跑到易中海家，寻求办法。 易中海躺着，有气无力的说：“这事儿没别的办法，只能你这个家大人去找那个佛爷要人。” “先去求一遍，怎么可怜怎么说。” “要是那佛爷不痴这套，你就跟他说，他要是敢收下棒梗，就告他拐带孩子。” “那些人都怕公家，害怕了肯定就会把棒梗撵出来。” “这小子没地方去，也就老实了。” 软硬兼施，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秦淮如现在就像是没头的苍蝇，对易中海给指出的路，奉若神明。 “好，一大爷，我这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说完急匆匆的去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棒梗竟然会跑去当贼。 也不知道，他当初选了贾家，究竟是对是错。 从头想想，如果没有贾家拖累，他现在也至于这么狼狈。 秦淮如从四合院出来，按照别人说的，找到棒梗跟那个佛爷待的地方。 这是一帮子混混经常聚集的一个地方。 混道上的，没事儿就聚在一起，互通有无。 对于他们来说，消息也同样重要。 至于棒梗，这小子是花了从家里偷来的钱，这才有资格拜入佛爷名下。 而且，偷鸡摸狗，也是佛爷给他的任务。 这叫看他的胆儿。 如今棒梗偷鸡摸狗方面，完成的不错，所以再见面，佛爷对这小子还挺满意。 培养一个徒弟出去偷了给他享受，可比他自己出去冒险，要轻松享受的多。 毕竟一旦被抓到，动辄被打个半死。 进局子蹲大牢，更是常有的事儿。 当然，这些他可不会告诉棒梗，免得这小子打退堂鼓。 “小子，现在你可正式拜入我门下了，那就我的正儿八经的的徒弟。” “咱们这一行，最不缺的，就是钱。” “大街上，谁有钱，谁就是你的钱包，只管去拿了花。” “谁惹了咱们，背后还有这么多兄弟撑腰，保证让你吃不了亏。” “我也就是看你有那个决心，是根好苗子，不然就你给那六十块钱，我是真看不在眼里。” 佛爷看着棒梗，不停的给他洗脑。 不过也不用他蛊惑，棒梗自己就已经很痴迷了。 不用上学动脑筋，不用干活就能赚钱，还有一帮同伙撑腰，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 所以当秦淮如找到他，要带他回家的时候，这小子直接翻脸无情。 “我不回去，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你搞破鞋，别人都骂我欺负我，你还打我！” “我不要你这个妈，我要跟师父学本事，赚大钱等奶奶回来。” 在他心目中，就算是他亲妈，打了他，他都会嫉恨。 一直惯着他的奶奶，那才是真好人。 秦淮如气的浑身哆嗦，冲过去，对着棒梗的屁股，“啪”的一下，就给了一巴掌。 第258章 儿子打亲妈 这一巴掌，让周围看热闹的佛爷还有混混，全都兴奋起来，还有几个，甚至吹了几声口哨。 棒梗脸色顿时涨红。 被打了屁股，其实不疼。 但这小子就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暴跳如雷。 “你敢打我？！” 当着佛爷还有那帮混混的面儿，棒梗现在完全不怕秦淮如。 他上头了。 直接去旁边，捡起竖在角落的一根棍子，对着秦淮如就下手。 亲儿子打亲妈，还是八九岁的孩子。 看热闹的混混都震惊了。 “哦嚯，这小子，够狠的呀。” “看来是干咱们这一行的，心够狠，连亲妈都打。” “六亲不认，是个人才。” “钱爷，你收这徒弟，别最后把你大义灭亲了？” 这帮人是混混不假，可还真没几个人，能对亲妈下手的。 那叫钱爷的佛爷，倒是淡定，说：“没事儿，我的徒弟，只要听话就行。” “不听话的，我先大义灭亲。” 一个孩子，还能翻出他的五指山不成？ 至于以后，就冲棒梗这打亲妈的劲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进去了。 还用担心逆徒对他这个师父下手？ 众人调侃着，都在看热闹，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秦淮如猝不及防，被亲儿子给打了好几棍子。 “你竟然打我？我是你亲妈！”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小混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亲儿子对她大打出手，拿她当仇人一样，让她寒心绝望。 当下伸手一把抓住棒梗的棍子，眼神锐利的瞪着儿子。 棒梗爷毫不示弱，用手抓着棍子，秦淮如呲牙：“你走，不然我还打你！” “你是破鞋，你不是我妈，我只有奶奶。” 这两句话，刺痛了秦淮如的心。 贾东旭死后，她跟易中海，跟傻柱搞破鞋，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让这个儿子在城里当城里人。 可她委屈自己，换来的竟然是亲儿子的鄙视。 尤其是儿子说她是破鞋，还不认她这个妈，只认劳改犯奶奶，更是让她心寒。 秦淮如看了一眼儿子，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周围吊儿郎当的混混。 原本易中海教给她的办法，这时候也用不上了。 “好，我走。” 秦淮如哭着走了。 剩下一众混混，看的有些唏嘘。 不过棒梗这小子，倒是觉得自己很威风。 “师父，我想跟你学本事，我想把所有对我不好的人，都偷成穷光蛋，让他们全饿死！” 人不大，脸上的仇恨倒是不少。 佛爷也有兴趣：“哦？都是什么人对你不好，说来听听。” “你学到本事，想要去偷谁？” 这可是他徒弟，偷到了，自然要孝敬他一份，所以他想要提前了解一下。 棒梗觉得有这么多混混撑腰，整个人都有恃无恐起来。 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 “我第一个要偷傻柱，那傻子想当我后爸，不是好人。” “还有赵晨华，他害死我爸，还打过我，我要把他的东西，全都偷光！” 这是两个他最恨的人。 尤其是赵晨华，家里天天吃好吃的，让他馋的生了恨意。 要是有机会，他绝对要把对方的东西，全拿过来变成自己的。 “傻柱？赵晨华？”佛爷沉吟了一会儿。 这两个人，他可都听说过。 一个是周围有名的大厨，谁家有宴请什么的，都会请傻柱，自然知道这么一位。 至于赵晨华，那更是如雷贯耳。 一个逃荒者，进京成了上门女婿以后，时来运转。 不但成了烈属，还进了国营大厂。 进厂两个月，从学徒工，连升三级，同时成了生产小组的组长。 这还不算，就前几天，更是直接成了车间副主任，还被树立为学习榜样，厂里先进，并且加入明年全国劳模的评选。 简直是集万千荣誉于一身，不说名动京城也差不多。 棒梗嫉恨的，竟然是这么两个人物，也是有趣。 “行，这俩人估计都挺有钱，你要学成了偷他们，也挺好。” 佛爷笑着答应了。 这样的人物，他自己不太敢招惹。 不过徒弟去偷就没事儿，被抓到，也跟他没有关系。 这要是成功，那他在佛爷圈儿，可就成风云人物了。 能教出一个徒弟，偷了有头有脸的人物，值得炫耀。 想到这些，佛爷对棒梗有了期望，态度也就更亲热了一些。 棒梗越发感觉，这是他选择最对的一次。 于是安心跟着佛爷，打算学了本事，回四合院，教训傻柱还有赵晨华。 那边秦淮如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回到家，秦淮如就病倒了。 易中海也病着，听说秦淮如病了的消息，沉默了一会儿，本来想要让他老婆过去看看，但是抬头看见他老婆阴沉的脸色，就罕见的保持了沉默。 不管怎么说，他老婆对之前他跟秦淮如搞破鞋，还有心结。 如今他也病了，还要靠老婆照顾，所以不太敢招惹老婆生气。 闹起来，可就没人照顾他了。 倒是傻柱，看秦淮如病了，没避嫌，上门照顾，闹的谣言沸沸扬扬。 最后王主任还来了一次，问起来，这家伙就一口咬定，他做的是好事儿。 王主任看秦淮如确实病的不轻，不痛不痒的警告了傻柱两句，就又走了。 傻柱被秦淮如哄的头脑发热，又看王主任也没处罚他，也就依旧我行我素。 不过没人提醒他，他的名声，如今在外面，说起来比易中海还臭。 没人愿意给他介绍媳妇儿。 更没姑娘愿意嫁给他。 这些傻柱都不知道，反而每天出入贾家，丝毫不避讳任何人。 “柱子，多亏有你，要不然，我这条命，怕是要交代了。” “你条件好，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 “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你让我干什么都成。” 秦淮如知道傻柱是顺毛驴，又是大男人思想。 所以每次见了傻柱，都会楚楚可怜的表达感激。 傻柱对这些，也很上头。 主要也因为秦淮如曾经让他吃过腥，他也一直惦记着。 “秦姐，咱们不是外人，你说这些，就外道了。” 说完，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一旁的小当，吩咐说：“小当，你去把饭盒里的菜热一下，让你妈吃点儿。”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尤其是女孩。 小当看了秦淮如一眼。 秦淮如躺在炕上点点头：“听你傻叔的话，去把饭盒热一下。” “好。”小当接过饭盒，出去热饭去了。 傻柱目光闪烁了一下，把里屋的门给关上了。 第259章 傻柱怎么敢的？ “柱子，你这是干什么？”秦淮如小声问了一句。 她怎么感觉，傻柱有些不对劲儿？ 傻柱把门关了插销。 门上有花布挡着，外人也看不见里面。 “秦姐，棒梗那小混蛋打了你好几下，我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打坏了。” 要是以前，傻柱绝对不敢干出这样的事儿。 可自从上次两人已经发生过一次关系之后，傻柱就每天像百爪挠心一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明知道要避嫌，他还是凑上来了。 秦淮如也听出傻柱话里的意思了。 她没想到，傻柱竟然这么大胆。 “你疯了？” “秦姐，你说做牛做马要报答我，还说什么都听我的。”傻柱目光灼灼。 别的话他听不进去，这话听了，他就想起那天晚上秦淮如去他家发生的一切，立刻就血涌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秦淮如实在没想到，傻柱竟然色胆包天到这个地步。 “柱子，我病着呢。” “还有，赵晨华就住对门，他要是看见，那我跟你可都就完了。” 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傻柱已经上头了。 “不怕，我回来的时候，碰到赵晨华出去了，他跟三大爷说是去煤站，打听买煤的事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煤站距离四合院可不近，就算骑自行车，一来一回，最少也要四十分钟。 秦淮如叹了口气，心里对傻柱厌恶至极。 这家伙不管她伤心，也不想办法把棒梗给找回来，更不顾她病了，一门心思，只想那档子事儿，真是下流。 可现在，易中海都靠不住了。 就剩一个傻柱，要是不给点儿甜头，他能不顾避嫌，过来送饭盒，照顾她？ “你……唉，你快点儿。” 秦淮如妥协了。 “好。”傻柱这下高兴了。 他其实这几天照顾秦淮如，早就在打这个主意。 首先就要等赵晨华不在的时间，这样四合院里，没别人来管他的闲事。 其次秦淮如生病，窗户的窗帘就一直拉着，里屋的门上，也有花布遮挡。 只要关上门，那就没人能看见。 一直饿着的狼，本来不吃人，但是只要尝到滋味，哪还能忍得住？ 傻柱现在就是那头狼，上次偷偷吃过一回，就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再来。 不然搞破鞋造成的影响，还有被厂里处分了一次，这么大的影响，他能真蠢到不避嫌？ 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傻柱麻溜的脱鞋上炕。 可他并没有看到，在里屋门的花布边上的一道小缝隙里，是外面小当惊恐的眼睛。 过了二十几分钟。 傻柱穿戴好，打开了里屋的门。 “小当，饭盒热好了吗？”傻柱看着在外面的小当，问了一句。 看到傻柱出来，小当瞪着眼睛，然后才想起对方问自己话了，就缓慢的点了点头。 “这孩子，也不说话，就只会点头摇头。”傻柱吐槽了一句。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小当胆子小，因为是闺女，从小不受家里待见，就养成了怯懦的性子。 不说话也正常。 “行了，饭热好了，就拿进去跟你妈一起吃，傻叔就先走了。” “等明天，傻叔再给你带好吃的。” 傻柱也不敢多呆，毕竟人言可畏，要趁着赵晨华没回来以前，赶紧回家。 不然让那家伙看见，还不知道又要起什么风波。 在四合院里，傻柱原本是混不吝，谁也不服，谁也不怕。 可现在，他是真怕赵晨华。 打又打不过，只要对上，吃亏倒霉的还永远都是他。 傻柱这么想着，越发走的快了一些。 结果当他从贾家快步出来，却迎面碰上了推着自行车回来的赵晨华。 两个人差点儿撞一起。 “傻柱？走路没长眼睛？” 赵晨华躲的快，两个人才没有真撞一块儿。 傻柱看到是赵晨华，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知道赵晨华去煤站了，来回距离，要最少四十分钟，现在这个时间，本不应该回来才对。 所以好奇的话，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说完以后，就意识到有些不对。 果然，赵晨华听出了傻柱话里的意思：“怎么？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他说着，转头看了一下贾家，然后提鼻子闻了一下。 满级医术的加持下，他的鼻子异常灵敏，自然能闻到常人闻不到的味道。 一闻之下，瞬间了然，傻柱这厮，还真是色胆包天。 傻柱做贼心虚，立刻色厉内荏的梗着脖子冷哼：“你胡说什么？你回来不回来，关我什么事儿？” 说完不敢恋战，转身一溜烟儿跑回家去了。 他这落荒而逃的样子，更让赵晨华确定了他的猜测。 不过他可没兴趣管这些腌臜事儿。 无论是易中海也好，傻柱也罢，这俩人跟小寡妇无论是偷情，还是鬼混，都跟他没有关系。 搞破鞋的传闻如今漫天飞，影响特别恶劣。 这个时候，傻柱竟然还飞蛾扑火，只能说是在作死。 赵晨华摇摇头，推着自行车回家。 他刚才出去，确实是打算去一趟煤站，准备打听一下，买点儿过冬的煤回家。 现在已经进入初冬，各家各户，都按照购煤证指标，开始采购煤炭。 这个年代，过冬煤炭有两种，一种是块儿煤，需要自行去煤站购买。 一种是蜂窝煤，由媒站送煤的师傅挨家挨户的送。 大部分的居民，都是等着煤站送蜂窝煤上门。 赵晨华可不想要蜂窝煤。 他写日记奖励的都是煤块儿，想要拿出来，同样需要有个掩护。 不过他走到半路，听到别人议论，说是煤站也到点儿下班了，于是又折返回来，这才正巧跟傻柱差点儿撞上。 进了屋，楚美腰迎了上来：“晨华，傻柱拦着你，没发什么疯？” 她在屋里，并没有看见经过。 等听到动静看出去，正看到傻柱色厉内荏的样子，就以为是傻柱又要找茬儿，所以赶紧问问。 赵晨华把自行车贴墙根儿放好，然后顺口回答说：“那倒没有，傻柱也不敢。” “他是去贾家搞破鞋，出来差点儿撞上到我。” 搞破鞋？ 楚美腰愣了一下，这青天白日的，傻柱怎么敢的？ 第260章 买煤 要知道，这个年代，耍流氓可是重罪。 尤其傻柱还有秦淮如，名声都臭遍大街了。 这要是真被抓到搞破鞋，怕是全都活不了。 “傻柱还真是胆子大，就不怕吗？” “再说他图什么？” 楚美腰不能理解。 傻柱虽然是大龄光棍，长的显老又丑。 可好歹是城里人，又有房子，有正式的工作，而且做的还是国营大厂的大厨，每天都能带饭盒出来。 这在饥荒年代，已经算条件很高的了。 按理说，傻柱根本不愁找媳妇儿。 结果现在，为了秦淮如一个小寡妇，傻柱名声臭了，还得了厂里一个处分。 就这样，傻柱都不知道避嫌，竟然大白天去贾家跟小寡妇搞破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想的？ 她把疑惑一说，赵晨华笑了。 “媳妇儿，你是正经人的想法，可傻柱他不正经。” “那孙子又蠢又色，自以为占便宜，可小寡妇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放心，有他吃亏的时候。” “咱们不用管他，他的死活，跟咱们没关系。” 就让傻柱自己作死，然后看热闹，不更好？ 楚美腰点点头，她也懒得管闲事。 只要傻柱不是见了赵晨华找茬儿就好。 “对了，你不是去煤站吗？怎么回来了？” 如果算路程，赵晨华这时候，估计才到煤站，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赵晨华随口回答：“哦，煤站下班了，我也是半路听别人说，就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楚美腰明白了。 “要不，你也别这么麻烦去跑煤站了。” “煤站的煤块儿，咱们买了，还要自己想办法拉回来，烧起来不如蜂窝煤用着方便。” “要不你想办法弄两张香烟票，我明天去买两盒烟。” “等送煤师傅来了，就让他给点儿干透的蜂窝煤，就不用你操心了。” 以前家里没钱，楚家硬着头皮买几个蜂窝煤，也没多余的钱送礼。 那些送煤师傅，就会给一些刚做出来的煤，不但特别湿，压份量不说，还很不好点燃，而且还容易产生煤气。 今年有了条件送礼，能买一些干透的蜂窝煤，还是按照定量买，不需要担心没钱，楚美腰就已经感觉很知足了。 赵晨华对此却并不赞同：“那不行，蜂窝煤太温吞，用起来不如煤块儿好用。” “这事儿你跟妈就不用管了，我会去煤站买煤块儿，到时候让车给送过来。” 这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问题。 煤站那边购买煤块儿回来，加上他写日记奖励的那些，就算整个冬天敞开烧，都完全没问题。 “行。”家里是赵晨华做主，楚美腰也就答应了。 有赵晨华的嘱咐，楚家母女在送煤师傅来的时候，并没有买。 四合院里，能买蜂窝煤的，全都买了。 剩下就像三大爷这些人，算计的更细致，她们没有买蜂窝煤，而是打算买碎媒，回来和煤饼晒干用。 这样虽然麻烦一些，但是价格更便宜一点儿。 “美腰，你们家不买蜂窝煤吗？” 三大妈自己不买，就跑到楚家提醒。 楚美腰迎出来，说：“三大妈，晨华说要买煤块儿，所以蜂窝煤我们就不买了。” 原来是这样。 三大妈恍然：“对对对，我倒忘了这茬儿，烧煤块儿比烧蜂窝煤更好。” “小赵现在有本事，当了车间副主任，工资也高，烧煤当然也要用最好的。” 她是真有些羡慕。 看看人家，烧煤都烧最好的煤块儿，中等水平的，就烧蜂窝煤，条件不好的，就只能买便宜的碎媒沫儿，然后回来和起来晒成煤饼。 而条件更不好的，什么都买不起，再冷也只能硬扛着。 面对三大妈的羡慕，楚美腰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曾经她也羡慕过四合院里的所有人，冬天的时候，别人家的炉子烟筒都冒烟，因为屋里暖和，玻璃上还有水汽。 只有她们家，冷的像冰窖，冻的人手脚一整天都是麻木的，就连从嘴里哈出来的气都没有热度。 三大妈正要继续说，二大妈来了。 她一进门，就热情的说：“美腰，送煤的师傅卸完我家的了，要走。” “我知道你家还没卸，就给带过来了。” “你们给倒点儿水，给点儿吃的招待一下。” “我跟你们说，这一招用上，保管他们都让给卸好的。” “我再让我家光福帮着卸，保证快。” 她现在对楚家，那是怎么讨好怎么来。 自从赵晨华当上车间副主任，从二大爷到她，全都对赵晨华一家百般讨好，极尽谄媚。 面对二大妈的热情，楚美腰连忙说：“二大妈，我们家不买蜂窝煤，让送煤的师傅直接走。” “晨华说了，等他休息，会去煤站买。” 家里是赵晨华当家作主，楚美腰还有楚妈妈，就负责把赵晨华的决定落到实处。 “是这样呀。”二大妈也明白过来。 去煤站买煤的，要么是要好的煤块儿，要么是要最次的媒沫儿。 赵晨华是烈属，又是国营大厂的车间副主任，他要去煤站买，自然是买最好的。 她着急忙慌过来，还以为能套个近乎，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 想到这里，二大妈有些尴尬。 一看三大妈也在，知道对方也是套近乎来了，就转头，故意问道：“老阎家的，你家好像也没买蜂窝煤？” “你赶紧跟师傅说说，让他跟你去你家，不然人家可就真走了。” 三大妈闻言，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 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她家过冬都是用碎媒和煤饼？ 什么时候买过蜂窝煤？ 二大妈这么说，分明就是故意的。 当下没好气的说：“不用了，我家老阎说了，等小赵买的时候，我们家跟着过去一起买。” 扯着虎皮当大旗，三大妈说跟赵晨华一起买，也是为了堵上二大妈的嘴。 不然按照二大妈的性子，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踩贱她家。 自从赵晨华当上车间副主任，二大爷一家就跟疯魔了一样，事事处处，都要做到第一个讨好赵晨华。 谁要是抢风头，当场就翻脸，就跟有毛病一样。 第261章 秦淮如哪来的钱？ 果然，一提跟赵晨华一起，二大妈顿了一下，没再继续挤兑三大妈。 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闲不住，说：“这样，我去跟秦淮如说一声。” “蜂窝媒送上门，看她今年还要不要。” 这倒不是她好心。 而是知道秦淮如跟楚家是死对头，所以故意想让秦淮如露出窘迫，让楚家看热闹。 如今贾家，贾张氏劳改，贾东旭枪毙，棒梗跑去跟佛爷学当贼，秦淮如躺在炕上病病歪歪。 要说买蜂窝煤，小寡妇根本没那条件。 四合院里的人，早就听说了，棒梗跑的时候，还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秦淮如又没工作，买蜂窝煤？ 她哪来的钱？ 二大妈为了讨好赵晨华一家，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从楚家出来，直奔贾家。 贾家如今是小当照顾秦淮如，每天傻柱拿回来饭菜，这小丫头就热了跟她妈分着吃。 小小年纪的一个孩子，沉默寡言，还有些呆愣，就像是到了暮年一样的状态。 二大妈敲门，来开门的，就是这小丫头。 “小当，你妈呢？” 小丫头用手指指里屋，却没有说话。 二大妈也习惯了这小丫头的沉默，直接进了里屋。 “秦淮如，你的病还没好吗？” 二大妈没敢靠太近，远远的问了一句。 她总感觉小寡妇太晦气，要不是为了讨好赵晨华一家，她才不过来招惹对方。 秦淮如蔫蔫的，听到声音睁眼看了一下：“是二大妈啊，我的病没事儿了。” “您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她的病，都是因为棒梗造成的打击太大。 如今儿子成了贼，她又无能为力，哪那么容易从打击中走出来？ 不过这话她可不会对外人说，免得被人笑话。 至于二大妈上门，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是过来探望她的。 二大妈笑了笑，说：“我来还真有事儿。” “这不是送煤的师傅来了吗？我怕你不知道，就过来跟你说说。” “免得让送煤的师傅这么走了，你回头还要自己去煤站，那多麻烦。” “你要是病着起不来，把钱给我也行，我帮你买。” 秦淮如闻言，躺在床上一阵气苦。 合着二大妈是觉得她没钱买煤，上门来看她笑话的。 还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谢谢二大妈，那就麻烦你，把买煤的钱给师傅，让他们帮着把蜂窝煤卸门口。” 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两个五块的钱，拿了其中一张，递给二大妈。 二大妈也没想到，秦淮如手里竟然还有钱，顿时愣住了。 看热闹没看成，还要张罗着给秦淮如买煤？ “二大妈，您过来拿一下钱，麻烦你了。”秦淮如寄予厚望的儿子做贼，本来就情绪不稳定。 本来她也没想买蜂窝煤。 回头窜掇着傻柱买，她拿来用，还不用花钱。 可谁知竟然遇到二大妈上门准备看她的热闹，那她就忍不了了。 二大妈脸色顿时有些涨红。 她兴冲冲过来，还想让楚家母女看看，她给出了一口气。 要是给秦淮如帮忙，让楚家母女看了怎么想？ 让赵晨华知道，会不会得罪他？ 这么一想，二大妈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她冷哼一声，迈步出屋就准备走。 结果正看到小当在门口站着，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对了。小当，你去找你妈拿钱，买蜂窝煤。”二大妈说完这话，直接迈步就走，后续也不管了。 小当倒是听话，进屋到了她妈面前。 秦淮如叹口气，她说了要买，不买的话，二大妈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 风水轮流转，以前四合院里，都把楚家当成绝户欺负。 如今楚家风光，贾家落魄，二大妈这样以前欺负楚家，忌惮贾家的人，竟然也上门欺负她来了。 “小当，你拿着钱，拿着煤证，去外面跟送煤的叔叔大爷说，让他们帮忙卸到门口。” “嘴甜一点儿，去。” 秦淮如躺着交代了闺女两句，自己根本没有起床的意思。 本来棒梗带给她的打击就足够大的，然后傻柱那厮又不管不顾，就跟畜生一样不知轻重，让她流了少量血。 这可是流产的前兆。 秦淮如心里害怕，就一直躺着养身体。 儿子棒梗去拜师做贼，估计这辈子怕是完了。 小当是个闺女，早晚要嫁人。 所以秦淮如对肚子里的孩子，格外看重。 如果是个儿子，那好好培养，以后就是她的指望了。 小当拿着钱，出去跟几个送煤的师傅说了一声。 送煤师傅虽然看人下菜碟，但是面对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还是不忍心为难。 所以接过钱，按照煤证上的定量，把蜂窝煤给卸到了贾家门口。 最后还给打扫收拾了一下，也算是一种同情。 二大妈远远的看着，不满的撇撇嘴。 这次倒是她失算了，没看成寡妇的笑话，也就没达到讨好楚家的目的。 不过不要紧，她还有别的办法。 于是接下来，二大妈在四合院里不停的串门。 然后一脸八卦的传播消息。 “我刚才看见，秦淮如让小当买蜂窝煤了，还是全部按照全部定量买的，你说，她哪来的钱？” “棒梗跑了的时候，可是把家里的钱都偷走了，秦淮如躺了几天，身上怎么突然又有钱了？” “秦淮如有钱买煤，我看这钱，怕不是好道来的。” 她到处说，弄的四合院里就没有不知道的。 尤其楚家母女，二大妈怕她们误会，所以格外添油加醋。 楚家母女听了，都没接这话茬儿。 等到赵晨华回家，楚美腰才把这事儿跟赵晨华说了一遍。 赵晨华听完也不在意：“没事儿，二大妈要说，就让她去说，跟咱们没关系。” “再说，她说的也是真事儿，秦淮如要是不想办法正经挣钱，却还不愁吃喝，那以后名声只会越来越臭。” 没正当收入，却能在饥荒年过日子。 那搞破鞋的传闻，可就彻底被印证了。 传闻被印证，那带来的后果，秦淮如怕是承担不起。 第262章 给二大爷要一个小组长 这个年代，对于搞破鞋耍流氓，根本没有任何容忍。 没有证据也就算了，最多名声臭了。 可要是真被确认，那就不是名声的事儿了，秦淮如想要在京城立足，怕是难了。 不过这事儿跟赵晨华没关系，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切都是秦淮如自己的选择。 倒是二大爷夫妻两个，最近为了讨好自己家，不惜余力。 想到易中海，傻柱还有秦淮如，说不定还会针对自己家，赵晨华就决定给二大爷一个机会。 于是第二天上班以后，赵晨华在车间安排完工作，就溜达着，去了二大爷所在的锻工车间。 现在赵晨华是轧钢厂的风云人物，厂里所有人都认识他。 锻工车间的孙主任，看到赵晨华过来，立刻就热情的迎了上来握手。 “是赵主任啊？欢迎过来指导工作。” 他乐呵呵的。 也没上来就问赵晨华过来的理由，而是用热情，表达他对赵晨华的亲昵态度。 能当上领导的，都是人精。 赵晨华是被第一机械工业部的马部长，亲自过来表扬嘉奖的人。 厂里的领导，又都把赵晨华当成特殊人才照顾。 这样的人，前途无量。 所以现在厂里的人，对赵晨华都很客气。 其中就包括孙主任。 他是李副厂长的人，可他知道，李副厂长同样对赵晨华很客气。 上司带头，他当然不敢例外。 赵晨华也同样乐呵呵的跟孙主任握手：“孙主任，指导工作可不敢当。” “我一个小小的钳工车间副主任，哪敢上您一个锻工车间主任面前指导工作？” “这次我过来，是有件事儿，要找您帮忙。” 他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哦？赵主任有什么事儿，直接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孙主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这话是真的。 面对未来不可限量的赵晨华，他很愿意跟对方搭上关系。 毕竟有很大可能，以后赵晨华说不定会成为他的上级。 “是这样，孙主任。”赵晨华把孙主任带到了车间没人的角落。 “我们四合院的一个大爷，也是你们车间的，叫刘海中，他找到我，说让我帮忙跟您一声，他想进步一下，当个小组长。” “都是邻居，我也不好拒绝。” “再说我想了一下，他是七级锻工，也算是老师傅了，一个生产小组的组长，应该也能胜任。” “如果不能胜任，马上撤掉，也影响不到什么。” “当然，这事儿孙主任做主，我就是帮忙过来说一声。” 生产小组的组长，说起来，其实还真不算领导。 工作不少干，操心的事儿却不少。 唯一的好处，就是每个月多五块钱的补贴。 不过这五块钱，跟付出的操心劳力，完全不成正比。 有时候，甚至是出力不讨好。 夹在车间主任还有工人之间，左右为难。 不过二大爷却对小组长一职，惦记许久。 他之所以想要，是因为在他眼里，小组长就算是当领导至关重要的一步。 只要迈出这一步，未来当大领导，还会远吗？ 对此，赵晨华嗤之以鼻。 二大爷当官的愿望，跟他自身的能力成反比。 一个七级锻工，这么多年，却连一个小组长都没当上，本身就说明很草包。 厂里不提拔他，也是合情合理。 孙主任没想到，赵晨华竟然是给刘海中说情来了。 一个小组长倒没什么，给了也就给了。 就像赵晨华说的，一个七级锻工老师傅，让他当个小组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对他而言，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 他在意的，是赵晨华的态度。 “赵主任，刘师傅是七级老师傅，让他当小组长，完全没有问题。” “远亲不如近邻，刘师傅能有赵主任这样的好邻居帮他，以后是有福气了。” 孙主任说完，还呵呵笑了两声。 赵晨华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就也笑着解释说：“孙主任，我跟刘师傅只是普通邻居，我也是因为他一切条件符合，所以才过来帮他说一声，就当提个建议。” “孙主任不用看我的面子，一切秉公办就好。” 他可不会让孙主任误以为他跟二大爷关系很好。 一个小组长，是他给二大爷顺手争取的极限。 二大爷这人，官迷，赵晨华帮他这一次，是想在四合院里，让他帮自己家减少麻烦，顺便给敌对方易中海等人，制造麻烦。 这就是草包二大爷最大的价值所在。 孙主任听赵晨华说跟刘海中关系一般，还说让他秉公办理，心里就有数了。 “好，那我知道了。” “赵主任这个建议提的特别好，一些老师傅，确实有必要给加加担子。” 这就是确定答应了。 一个小组长而已，孙主任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在意的，是赵晨华。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赵晨华这才告辞走了。 车间里，都对赵晨华这个风云人物很好奇，工人们一直都在偷看。 其中就包括二大爷刘海中。 他也很好奇，赵晨华一个钳工车间的副主任，跑到他们锻工车间来干什么？ 正心里犯嘀咕，孙主任过来了。 “刘师傅，你是厂里的老师傅了，七级锻工，经验丰富。” “所以我决定能者多劳，给你增加一下肩膀上的责任。” “从今天开始，你就担任三组的生产小组组长，你愿不愿意？” 这话就多余问。 车间里，没人不知道刘海中想当小组长，想的都要想疯了。 二大爷惊喜的瞪大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疯狂点头：“我愿意，孙主任，我愿意当小组长。” 天见可怜，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要不是当着孙主任的面儿，他高低要给老天爷磕一个。 看他狂喜的样子，孙主任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心里想起了赵晨华说的话：如果不能胜任，马上撤掉。 心里顿时又释然了。 孙主任走了。 本来他还想着，从刘海中嘴里，打听一下他跟赵晨华的关系。 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赵晨华那样的人，不可能跟这样的草包深交。 第263章 二大爷的打算 不过孙主任留了一个心眼儿，还是找别人打听了一下四合院的情况。 了解过后，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所以孙主任也就放弃了跟二大爷套近乎的心思，给安排当上小组长，就不再关心。 倒是二大爷，当上小组长，立刻红光满面。 手头的活不干，先在三组晃了一圈，把自己当上小组长的事儿，每个人都说了一遍。 “刘师傅，你这算是当上领导了吗？”有工人知道他官迷的心思，就调侃了一句。 旁边的工人笑着说：“看你这话问的，怎么不算？” “就算是芝麻绿豆大，那也算。” 这两个人，也都是老师傅，所以他们调侃一样说话，二大爷也不恼。 “你们还真说对了，小组长虽然小，可就是算当官了。” 他喜滋滋的，如愿以偿的感觉太爽了。 旁边一个四合院的工人，凑过来说：“二大爷，你是不是找赵晨华给出面了？” “我看他跟孙主任刚说完话，孙主任就找你来了。” 不然也太巧了。 无缘无故，孙主任不可能突然让二大爷当小组长。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二大爷这才醒悟过来。 原本他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根本没往这上面想。 现在经过提醒，这才想起来，他能当上小组长，完全是赵晨华的功劳。 “呵呵，我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跟小赵说一句，他这个面子还要给我的。” 现在他无限膨胀，状态空前良好。 四合院那工人就低头咂咂嘴，什么一大爷二大爷？自从赵晨华当上车间副主任，在四合院里，这位二大爷，那讨好的姿态，可以用卑躬屈膝来形容。 天天凑上去套近乎，估计赵晨华不厌其烦，这才过来说了一声，给二大爷要了一个小组长。 一个操心劳力，出问题还要担责任的小组长，也不知道二大爷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不过，面子上要过得去，所以工人还是恭维了两句。 其余人，也出于客气，一起恭维了几句。 二大爷顿时有些飘飘然，今天，他终于是在厂里也当领导了。 不枉这些天，他一家讨好赵晨华，还真管用。 看来厂里人说的是真的，赵晨华是上级领导部门的大领导看上的人，他说的话，谁都要给面子。 看看孙主任，刚才对赵晨华多么客气？ 以后只要他更努力讨好，往上升，应该也不是难事儿。 二大爷在这一刻，觉得终于领悟了人生的真谛。 等下班以后，二大爷就把自己的决定，跟二大妈也说了一遍。 二大妈早就知道二大爷当了小组长，如今二大爷说要继续讨好赵晨华一家，她也赞成。 “行，听你的。” “光齐爸，赵晨华是大领导看重的人，跟他处好关系，对咱们没坏处。” “你看，这不就给你要了个小组长吗？” “赵晨华要是找厂长，给你要个副主任，我估计厂长也会同意。” 二大妈也跟着膨胀了。 二大爷闻言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对赵晨华都很客气，赵晨华要是说我行，两个厂长就一定会答应。” “不过咱们家以前跟楚家关系可不好，就凭套近乎说好话这些，赵晨华怕是不肯帮太大的忙。” “这样，以后四合院里，你好好盯着，谁要是跟楚家作对，我们就先站出来对付，让赵晨华能领我们的情。” “就像老易，傻柱，还有秦淮如。” “这些人都跟楚家不对付，想想办法，咱们先下手对付他们。” 为了当上更大的领导，二大爷算是豁出去了。 二大妈先是点点头，仔细一想，却又有些犹豫。 “光齐爸，老易还有傻柱，秦淮如，他们可都是一伙的。” “老易那人，不好对付。” “咱们要对付他们，会不会吃亏？” 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相互都知道底细。 易中海那家伙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实暗地里小肚鸡肠，尤其谁要跟他作对，那阴招绝对让人防不胜防。 关键还是抓不到证据的那种。 要得罪这么一个人，二大妈心里有些发怵。 二大爷自然也知道二大妈的意思，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不怕，现在不是以前了。” “以前老易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四合院里的一大爷。” “他说话，没人敢不听，不然就要倒霉。” “可现在呢？” “他虽然还是八级钳工，可身上背了好几个处分，厂里领导根本不待见他。” “四合院这边更不用说，他的管事儿大爷被撤，名声还因为搞破鞋臭大街。” “除了傻柱还有秦淮如，别人谁还听他的话？” “我现在在厂里是小组长，在四合院是一大爷，身份比他高，就更不用怕他。” 风水轮流转，现在倒霉的是易中海，得势的是他。 此消彼长，有什么好怕的。 二大妈听了也知道有道理，不过还是担心：“话是这么说，可老易那个人，暗地里对付人，防备不了。” “你想想何大清是怎么跟寡妇跑了的？” “那老易，心黑着呢。” “我觉得，咱们想要让赵晨华领情，也不用非对付老易。” “不是还有一个秦淮如吗？她们家是欺负楚家最狠的，也是跟赵晨华闹的最凶的。” “贾东旭甚至还要买凶杀了赵晨华。” “他们两家的仇可太大了。” “咱们不如就帮赵晨华对付秦淮如。” “现如今秦淮如名声臭了，她家棒梗，还去拜了佛爷当师父，那就是成了贼。” “你是四合院的一大爷，监督让秦淮如认错，隔三岔五开个会，查查她家棒梗什么的，我看就挺好。” “小寡妇又是住楚家对门，你为难秦淮如，就等于当面给赵晨华出气了，他们一家在家看着，能不念咱们的好？” 而且明面上，还能站得住脚，多好。 二大爷一想也对。 秦淮如搞破鞋，名声已经臭遍大街，而且还被王主任过来处理过。 针对她这一点，就不算欺负她。 更何况，还有一个棒梗，竟然跑去当了贼。 身为四合院一大爷，经常查查棒梗这个贼娃，也是有能力的表现。 “好，就这么办！” 第264章 你是赵晨华？ 二大爷做好了决定。 想要让赵晨华领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替赵晨华出头，对付他的敌人。 易中海老谋深算，一个不小心会吃亏。 傻柱混不吝，一言不合就动手。 所以思来想去，小寡妇秦淮如成了最佳人选。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过，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了，还需要有合适的机会。 二大爷两口子，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盯紧秦淮如身上，就为了寻找一个错处，然后趁机发难。 他们的心思，赵晨华并不知道。 给二大爷弄小组长，纯粹就是看透了二大爷想要拍马屁的本质，所以他就给对方打了一针兴奋剂。 这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二大爷，说不定还会发挥大作用。 事情办完，他只需要静待就可以了。 到休息的这天，赵晨华睡到九点，才在媳妇儿的催促下起床。 四合院里，这时候所有人都起床半天了。 在这个年代，所有人都本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想法，稍微晚点儿起床，就会自我羞愧。 不像赵晨华，穿越来之前是社畜，能休息的时候，可以一躺躺一天，而且还能心安理得。 楚美腰看着赵晨华懒洋洋的坐起来，也不着急穿衣服，怕他感冒，就上手帮着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晨华，三大爷一早就去煤站，把碎煤给买回来了。” “他借了几条麻袋，又好说歹说，借了煤站的小推车，跟他两个儿子折腾了两趟，才运回来。” “你一会儿去煤站，要不我跟妈也跟你一起去。” “不然你一个人，煤太重了，怕是弄不了。” 她可不会等在家里，什么事情，都等着赵晨华一个人去办。 赵晨华顺手摸了摸未来孩子的粮袋子，懒洋洋的说：“不用，买煤是小事儿，我过去看看情况，应该很容易就能办好。” 他跟三大爷不一样。 三大爷爱算计，抠门到家。 去煤站肯定不会舍得给好处，还要借这个借那个，事情当然难办。 赵晨华空间里有很多奖励的东西，随便送点儿，估计煤站那边，就会给他行方便。 所以，情况不同，三大爷完全不具备参考价值。 起床以后，赵晨华匆匆洗漱了一下，然后骑着自行车，就去了煤站。 这个年代，到了入冬，满街煤铺，里面卖蜂窝煤，煤球，还有炉子那些。 去煤站买煤的，占居民的五成。 这五成中，大部分是像三大爷那样，为了省钱买碎媒的。 像赵晨华这样，自己上煤站，专门要买煤块儿的，不多。 倒不是说需求的人不多，事实上，只要有身份的，要的都是更好烧的煤块儿。 不过不用自己登门。 赵晨华现在的身份，还不够。 到了煤站，赵晨华给了守门的一包烟，就打听到了煤场堆放的所在地。 煤场人不少，除了排队的，就是称重，搬运等等。 赵晨华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在办公桌后面负责登记的两个工作人员。 收钱，核对煤证，然后下令给什么煤，都是这两个人说了算。 “同志，我跟你们打听一下，如果买完了煤，咱们煤站的推煤车，可以给帮忙送家里去吗？” 赵晨华说着，一人给了一包烟。 烟是好烟。 所以两名工作人员，把到了嘴边的嘲讽，又咽了回去。 “煤站有煤站的规定，到煤站来买煤的人，都要自己想办法拉走，我们煤站不管。” “不过你要是想用一下推煤车，我们倒是可以帮忙，挪出一辆，给你用用。” 两盒烟，还不能让煤站给送煤到家。 赵晨华也不失望，就索性跟两个工作人员闲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有些熟络了。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也就大发好心，对赵晨华说：“同志，看在你给我一盒烟的份儿上，一会儿我可以给你指定称重好一点儿的煤块儿。” “不过送上门就别想了，除了跟煤站有关系的领导，其他任何人都没这待遇。” 能给好一点儿的煤块儿，那都已经是给很大的面子了。 煤这东西，里面学问很大，块媒好的燃烧火力大，也耐燃无烟。 不好的发臭，要么不易燃烧，要么太过松散，燃烧起来太快。 在煤站，就算是碎媒，都有好几个等级。 这些煤，也根据购买者的身份等级，对应完成买卖。 所以想要公平吗？ 那完全就是愤青痴人说梦。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所谓公平，只不过是相对来说。 赵晨华穿越过来之前，就是跑业务，见惯了人情世故，所以根本不在意，笑着说：“好，那我就谢谢了。” “过冬的煤，好一点儿，那就一个冬天都省事儿。” 说着，他又分别拿出两盒烟，给这两个工作人员，一人又分了两盒。 这次的烟，比刚才的烟上了好几个档次，在这个年代，属于很高级的那种。 而且是特供的，一般人就算有钱，都绝对买不到。 两个工作人员看清楚手里的烟，顿时心头一跳，都赶紧把香烟揣进口袋，就怕别人看见。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小声说：“同志，等会儿我带你去煤站后门，那边有一等一的煤块儿，我做主给你安排上。” 另外一个也点头，说：“这事儿你也别对外说，免得影响不好。” “对了，你煤证给我一下，我给你登记在这边，你对外就说，跟这些人买的一样的就行。” 在煤站工作，这中间可操作的空间很大。 这两人收了好处，自然是投桃报李。 赵晨华一脸郑重：“两位同志放心，我明白。”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煤证，递给工作人员。 买的媒品质好一些，也能更好的掩饰他空间里堆着的那些优质煤。 不然品质差太多，就连家里人都会奇怪。 要是露馅儿，谁知道会引起什么麻烦？ 赵晨华可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所以送点儿礼，买优质煤，很有必要。 煤站的工作人员，拿过赵晨华家的煤证，打开看了一眼，顿时就一挑眉，说：“你是赵晨华？” “那个在红星轧钢厂，现在当车间副主任的赵晨华？” 第265章 瞬间转变的待遇 两人的反应有点儿大，赵晨华也挑了一下眉，问：“是啊，两位同志知道我？” 这两个人立刻就笑了。 “知道，怎么不知道？你可是四九城的名人。” “是啊，现在谁不知道，轧钢厂出了一个厉害的人物，进厂两个月，就从学徒连升三级，现在更是当了车间副主任，听说，还是上面的大领导过来提拔的，有本事！” 两人丝毫不吝啬狂夸奖。 主要是赵晨华的经历太过传奇。 加上又是跟易中海，秦淮如，傻柱等人，一个四合院。 搞破鞋的事儿有多么丑闻，作为邻居的赵晨华，就被衬托的有多风光。 煤站这边，自然也早都听说了。 尤其是赵晨华得上级大领导赏识，还被评为厂里先进，并且要参加明年的劳模评选。 桩桩件件，都显示赵晨华要被重用。 一个车间副主任，估计也只是开始而已。 所以这两个煤站的工作人员，知道眼前来，是大领导赏识的人，才会有这种反应。 当下，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立刻就站起来，说：“走，我这就带你去后面。” “你买煤的事儿交给我来办，保证给你最好的煤块儿。” “哦，对了，称重好以后，我会找俩人，用推煤车给你送家里去，不用你操心了。” 都不用赵晨华再提，他主动给解决了这问题。 主要是赵晨华是被大领导重视的人，这是关键。 赵晨华也瞬间明白了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儿，就乐呵呵的笑笑，点头领情：“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另外一个工作人员，不甘落后的接过话茬儿，说：“不麻烦不麻烦。” “这边还要留一个人，要不然我也跟着过去帮忙了。” “赵主任，我给你登记一下。” “要不你也不用跟过去了，让国伟过去给你办这事儿。” “你登记完，直接骑自行车回家等着就行。” 那个叫国伟的一愣，然后马上附和说：“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 “赵主任去后面，被人看到，说不定会有人说闲话。” “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保证给赵主任办的漂漂亮亮。” “赵主任登记完，只管回家。” 如果赵晨华是一般人，那偷偷给安排卖点儿优质煤，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毕竟都是办事儿的，中间操作一下，很正常。 可赵晨华不是一般人，他是上级大领导都重视的人，是名声传遍大半个四九城的名人。 这样的人，肯定备受瞩目。 被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有意结个善缘，如果被人看到赵晨华，那给自己招惹点儿是非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给赵晨华抹黑。 得罪赵晨华的事儿，他们可不干。 所以这两个人，立刻就决定，不让赵晨华出现在后面。 不参与其中，只等着收煤就行。 赵晨华也瞬间明白了这一点，立刻笑着说：“那好，那就麻烦两位了。” “改天有时间，我请两位吃饭。” “以后常来常往。” 煤站的两个工作人员，听到常来常往几个字，脸上顿时像是笑开了花儿。 当下一个麻溜去了煤站后面，一个动作快速的给做好了登记。 “赵同志，好了，煤证拿好，直接回去等着就好。” “煤站的推煤车，一会儿就把煤给送过去。” 那工作人员笑着，把煤证递给赵晨华。 态度之热情，让排队买煤的众人都纷纷侧目。 “好，麻烦你了，回头要有什么事儿，可以去找我。”赵晨华也给了一个承诺。 人情往来，你给我方便，我给你方便。 煤站这两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呢，帮了赵晨华一个忙。 那么赵晨华也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承诺。 当然，承诺可大可小，这次自然是小的，彼此对等，也是人情往来的根本。 这点双方都心里有数。 那工作人员乐呵呵的答应了，他要的是跟赵晨华先搭上关系，这就足够了。 赵晨华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一进门，就看到三大爷一家，在前院和煤饼。 三大爷看到赵晨华，愣了一下：“小赵？你不是去煤站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没买煤吗？” 难道赵晨华是当了领导，不屑于跟老百姓挤在一起排队？ 三大妈在旁边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小赵，是不是你没借到麻袋，也没借到运煤的推车？” “要不让你三大爷跟你去一趟。” “他当老师的，教的学生里，有煤站的亲戚，说道说道，肯定能借出东西来。” 如果是别人，这种闲事三大妈一定不会往身上揽。 可赵晨华不是别人。 这家伙是上级部门大领导看重的人，前途似锦。 能跟他套近乎，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三大妈这算计的劲头，跟三大爷如出一辙。 赵晨华笑了笑，婉拒了三大妈的好意：“不用了，三大妈，事情都办完了。” “煤我也已经买好了，就等一会儿就给送来了。” 他只要等在家里，等人送煤上门就好。 “煤给送来？”三大妈有些不明所以。 赵晨华点点头，说：“是啊。”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先忙着，我先回去收拾个地方准备着。” 说完推着自行车，往中院去了。 剩下有些诧异的三大妈，看向三大爷，眨眨眼，问道：“解成爸，小赵说煤给送过来，什么意思？” “煤站不给送，难道他是找了哪个煤炭铺子？” 她根本就不敢想煤站会给赵晨华送煤上门。 毕竟煤站方面明确的说了，不提供送煤服务。 就算是三大爷自己，他去煤站买煤，都不敢设想煤站给送。 连那一辆推煤车，还是学生的亲戚在煤站，凭借这层关系，三大爷好说歹说，磨了半天，才借出来。 这已经是顶破天的面子了。 赵晨华就去了这一会儿，能办到三大爷都办不到的事情？ 怎么可能？ 三大爷沉吟着道：“是啊，煤站不给送，能送的，也就是煤铺了。” “我估计，小赵是看煤站排队的人多，所以直接去煤铺买了。” “煤铺的煤，他又不盯着点儿，就这么回来了，还真是心大。” “到底是太年轻，不知道买煤也是一门学问。” 说完摇摇头。 在这点上，赵晨华就不如他。 第266章 有借有还，也该还回来了。 三大妈也很赞同丈夫的说法：“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小赵确实年轻，就想不到这一点。” 夫妻两个都是一个样的心思。 在买煤这件事儿上，他们莫名觉得比赵晨华优越。 看看他们家，用最低的价格买回来碎煤，这就节省了一笔钱。 然后做成煤饼，晾晒程度也由自己决定。 不像煤铺，不给好处，就会送上门刚做出来的那种蜂窝煤，压份量不说，还不能马上用，需要晾干。 一来一回，又是一笔钱。 算来算去，赵晨华成了冤大头。 三大爷对自己的会算计，很自豪。 “算了，不管他，咱们多忙一会儿，把煤饼早点儿做完，晾干了好放起来，免得下雨下雪，也是一桩心事。” 自家的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尤其是对比赵晨华，对方明显多花了钱，跟他完全没办法比。 所以三大爷现在对做煤饼，格外有干劲儿。 三大妈等人答应一声，一家子开始紧锣密鼓的做煤饼。 煤饼需要晾晒，三大爷一家做好的煤饼，就在前院的院子里，一一摆开，没一会儿，煤饼就摆了小半个院子。 一家人正忙着，煤站送煤的人来了。 “大爷，请问轧钢厂的赵晨华同志，是住这儿吗？” 进来一个人，很客气的询问站在旁边，面对地上的煤饼，像是阅兵观礼一样的三大爷。 “是，小赵是住这儿，你是——”三大爷有些好奇。 “哦，我是煤站的，来帮忙给赵同志送他买的煤。”来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煤饼，脸上的笑容，莫名淡了两分。 煤站？ 三大爷一下瞪大眼睛。 竟然是煤站给赵晨华送煤上门？他没听错？ 送煤上门的，不应该是煤铺吗？ 什么时候煤站也可以送煤上门了？ “同志，你是说，你是煤站的？”三大爷不得不再次确定。 来人很肯定的点头：“是啊，大爷，我确实是煤站的。” “赵晨华同志是住哪家？我们给把煤送过去。” 三大爷听到确实是煤站，心里有些震惊。 这些年，他就从来没听说过，煤站给谁家送过煤的。 来人看三大爷发呆，不得不再次开口：“大爷？赵同志的住处——” “哦哦哦，他在中院，煤在哪儿呢？我带你送过去。”三大爷回过神来。 来人连忙道谢：“那就麻烦大爷了。” “稍等，我们的送煤车在外面，这就推进来。” 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送煤车？ 我们？ 三大爷抓住了重点，还没弄明白，就看见推煤车从外面进来了。 车上是煤站的专用煤筐，里面的煤块儿，全都是拳头大小，带着黑亮的光泽，一看就是好炭。 三大爷瞪眼看着，想起刚才还骄傲的觉得，赵晨华不如自己，就感觉面上无光。 煤站送煤的人，立刻引起了四合院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赵主任家买的煤，还是煤站给送上门，真是厉害。” “是啊，我就没听说过煤站给送上门的，还是赵晨华有本事。” “那煤也不错，一看就是最好的那种，不愧是当领导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确实，我也起一个大早，去煤站买的煤块儿，可跟赵主任一比，我那煤块儿跟石头一样。” 众人议论纷纷，本来大家还想着，赵晨华起那么晚，去煤站排队，到中午都不一定能排上。 而且还没带任何工具，就算买了煤，怎么运回来都是问题。 结果呢？ 人家赵晨华去了没多长时间，煤站竟然送货上门来了，而且，很明显给的还是一等一的好煤。 这一对比，天差地别。 送煤的人，按照赵晨华的指示，把煤筐里的煤，给全倒在了廊下一个位置。 而且给弄的干净利索，没有任何煤渣散落。 赵晨华给送煤的师傅，一人一包香烟。 这几个人，全都很高兴。 本来是按照命令来的，没想到还有好处拿，谁不高兴？ 等到煤站的人走了，赵晨华拿出一块塑料布，把煤堆盖好，就算完事儿了。 三大爷从头到尾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小赵，你认识煤站的人吗？” “煤站出动好几辆推煤车，上门来给你送炭，这可不是一般关系能办到的。” 别是赵晨华还有什么别的背景？ 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其余人，也都竖起耳朵。 他们都很好奇。 赵晨华笑了：“三大爷，您想多了，我能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跟煤站的人，也根本不认识。” “不过，煤站的同志听说我是烈属后，就说应该照顾一下，而且还很热心的给安排送煤上门，我也挺感谢的。” 烈属这理由，很好用。 所有人都有些恍然。 “原来是照顾烈属，我就说我去煤站的时候，问过能不能帮忙送，还被训了好一顿。” “你是不够格，烈属优待才是应该的。” “那是，烈属的待遇，那是烈士在战场上，拿命换的，谁也羡慕不来。” “没错儿，烈士都是英雄，国家给烈属优待是应该的。” 大家纷纷表示理解。 三大爷没说话，他总感觉煤站送煤上门，不像是照顾烈属那么单纯。 毕竟整个街道，又不是没有别的烈属，也没听说谁家这像赵晨华这么受优待。 但是赵晨华既然这么说，那他就这么听。 “对了小赵，你家还没买炉子？” “你要是去买，就找我，我跟你去。” “挑炉子也需要技巧，我能帮你挑一个好的，保证好用。” 三大爷毛遂自荐。 买煤的事儿他帮不上忙，买炉子这事儿总可以帮忙？ 楚家原本有炉子，不过被贾家给坑走了。 这几年楚家的日子，过的朝不保夕，自然没有多余的钱买煤过冬，更不用说买炉子了。 如今赵晨华把日子过的蒸蒸日上，买了煤，自然也要买炉子。 不料赵晨华却摇摇头：“三大爷，不用麻烦你了，我不买炉子。” “我家有炉子，不过被贾家给借走了。” “有借有还，用了好几年，也该还回来了。” 不能借的时间久了，就不还了？ 没这样的道理。 第267章 找他拿钱，天经地义。 二大妈也在，一听这话，立刻自告奋勇：“小赵你说的对，哪有借东西不还的道理？” “不过小寡妇家，你去不方便，我去给你要回来。” 说完直奔贾家。 其实中院的动静，无论是易中海，傻柱，还是秦淮如，在家都听见了。 不过这三个人，现在全是搞破鞋的当事者，臭名远扬，脸上无光。 所以就算在家，也躲着不愿意露面。 这时候，秦淮如在家听到赵晨华要找她要炉子，顿时有些慌了。 赵晨华她可惹不起，每次有事儿，都是她自己倒霉。 而且炉子当年早就被贾东旭拿去给卖了。 如今再要，她拿什么给？ 还有，当年贾张氏胡搅蛮缠，看楚家是绝户，就上门死皮赖脸，说是借，实际跟抢差不多，拿了好几样东西回家，其中就有炉子。 这事儿说起来是欺负人。 赵晨华这次，是单纯的要炉子，还是想要算账？ 秦淮如这么一想，顿时忐忑不安。 婆婆做下的孽，难道让她来承担不成？ 现在易中海还有傻柱，又都没办法明目张胆的依靠，谁来帮她应对赵晨华？ 正想着，二大妈来敲门了。 “秦淮如，你在家？” 敲门声带着几分不客气。 其中的来势汹汹，就连小当都感受到了。 小丫头往角落里缩了一下，露出一脸的惊恐。 秦淮如看闺女这样，不由叹了口气，儿子当贼去了，闺女本来是个赔钱货，还这么胆小，以后怎么靠得住？ “小当，去开门。” 敲门声不放弃，她总不能装聋作哑。 赵晨华既然想要找她，那她就躲不过去。 装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说不定还会惹怒赵晨华，谁知道到时候，她又要倒什么霉？ 小当瞪着惊恐的眼睛，哀求一样看了秦淮如一眼。 秦淮如心里烦躁，看闺女不听话，就加大声音喊了一句：“快去！” 小当打了个哆嗦，这才出去，把门打开，让二大妈进了屋。 二大妈早就跟二大爷商量好，要针对秦淮如。 所以进屋以后，也没客气。 “秦淮如，刚才院子里的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你家借了楚家的炉子，这都好几年了，也该还给人家了。” “我过来就是替小赵问问，你还打算还不打算还？” 不打算还，那她现在就回家，让老伴儿开全院大会，当众评判这件事儿。 借东西不还，这跟偷跟抢有什么区别？ 棒梗去做贼，怕是家风如此。 这样的人家，不配留在城里，还是赶回乡下的好。 二大妈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就等着秦淮如抵赖。 不过，她完全低估了秦淮如对赵晨华的忌惮程度。 秦淮如听到二大妈这毫不客气的问话，想也不想，立刻咬着牙说：“我还！” 她知道躲不过也赖不掉，所以很干脆的怂了。 但是让她就这么承担，她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就又加了一句：“不过炉子是我婆婆当初去借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再说我现在没工作，又病着，实在没那么多钱还给赵晨华。” “我这里有五块钱，是家里最后剩的钱了。” “二大妈，麻烦你带给赵晨华，再多我就拿不出来了。” 说完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五块钱。 看着这钱，秦淮如满眼心酸，为了这钱，她差点儿就流产，代价不小。 “就给五块钱？”二大妈劲顿时就不高兴了，冷哼了一声。 这个年代，但凡跟钢铁有关的东西，其实都不算便宜。 一个炉子，怎么着也要十几二十块。 秦淮如说给五块钱，这不是磕碜人吗？ 秦淮如连忙解释：“二大妈，我知道五块钱不够买一个炉子，但是您也知道我家困难，给了这五块钱，我身上就一分钱也没有了。” “您跟赵晨华说，不够的先欠着，等我有了，再给他还上。” 她就不信，还钱的态度有了，赵晨华还能步步紧逼。 一个车间副主任，要是因为这个逼迫她，那传出去，名声上可不好听。 这想法很合理。 可秦淮如忘了，过来跟她打交道的是二大妈。 二大妈跟二大爷已经商量好了，就要挑软柿子秦淮如欺负，从而讨好赵晨华。 所以这时候，哪是那么就容易打发的？ “秦淮如，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你有了再还？” “炉子你家借过来好几年了？” “这几年，你家过的不错，也没见你们家还。” “现在上门要了，你说还不上了？没这样的道理。” “这炉子，你今天必须还。” “要是炉子没了，就拿别的抵。” “桌子椅子，缝纫机，能卖的我帮你问问卖了，还一个炉子钱，肯定足够。” 她可不会跟秦淮如客气。 一个寡妇，现在名声臭遍大街，户口还是农村乡下，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秦淮如气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算是看出来了，二大妈现在完全就站在赵晨华一边，出面就是为针对她来的。 “二大妈，我还病着，棒梗又跑了没找回来，日子过的已经够惨了。” “您还这么嚷嚷着，要卖我家的东西，合适吗？” 变卖家产？ 那不可能。 她还要在城里生活下去，早先家里置办的东西，就绝对不能卖。 二大妈嗤笑：“有什么不合适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们家借了楚家的煤炉子好几年，也该还了。” “要是炉子拿不出来，就赔钱。” “没有钱，就卖东西凑。” 她可不会心软。 小寡妇装可怜，对傻柱那样的也许有用，对她可没用。 秦淮如恨恨的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要是以前有她婆婆，还有贾东旭活着的时候，二大妈绝对不会这副嘴脸对她。 现在这是看她好欺负吗？ 不过事到如今，二大妈根本不给她任何面子，闹起来，还是她吃亏，于是只能妥协：“行，我自己想办法，容我两天时间，我把炉子钱给赵晨华送过去。” 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傻柱要钱。 那傻子吃了两次肉，还差点儿害她流产。 找他拿钱，天经地义。 第268章 论寡妇借钱的方法 二大妈闻言，跟秦淮如确认两天后给钱，就心满意足的走了。 能帮赵晨华要一个准信儿，照样算是有功劳，也行。 秦淮如则躺在炕上，咬牙切齿。 看她倒霉，都来欺负她是？ 风水轮流转，别让她找到机会。 “小当，你去找你傻叔，跟他说，妈找他借三十块钱。” 眼下炉子的事儿，必须先解决，不然也是麻烦。 秦淮如自己不方便出面，所以就吩咐了闺女一句。 小当犹豫了一会儿，看秦淮如拉下脸，就赶紧出门，去了傻柱家。 傻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本来往常休息的时候，有宴请或者酒席，都会请他过去当大厨。 可自从出了搞破鞋的事儿，就没人找他了。 所以今天这家伙窝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院子里的事儿，他也都听见了。 看到煤站的人，专门上门来给赵晨华送煤。 傻柱就忍不住嗤之以鼻：“不要脸，当一个车间副主任了不起？” “这肯定是走后门了。” “还照顾烈属，骗鬼呢？” “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非去告发你不可！” 他有些方面是真蠢，但是有时候，又多少有点儿小聪明。 对于赵晨华的说辞，他是半个字都不信。 正自己在家嘀咕，就听见门被敲了两下。 这可把傻柱给吓了一跳。 他正念叨要告发赵晨华，可别被本人听到。 要不然，还不知道赵晨华要怎么对付他。 他现在，是真怕惹到赵晨华。 傻柱提心吊胆的看向门外，门外空无一人。 “谁啊？”傻柱皱了皱眉，问了一句。 心里猜测，难道是赵晨华过来听到，敲门警告他的？ 正疑惑，就听到有个怯怯的声音，小声说：“傻叔，我是小当。” 小当？ 原来不是赵晨华，傻柱的心瞬间就放回肚子里。 过去打开门，让小当进屋。 “小当，你怎么过来了？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傻柱询问了一句。 小当见了傻柱，就像是耗子见了猫，躲躲闪闪，浑身写满了害怕。 “傻叔，我妈说……说让我……让我找你借——借三十块钱。” 这话，是结结巴巴说完的。 她自从看到不该看的，就拿傻柱当成了洪水猛兽。 如果不是更怕秦淮如，她根本不敢过来。 “借三十块钱？”傻柱眉毛拧成了一团。 他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 一下子要借走三十块钱，他也心疼。 再说，秦淮如隔三岔五就借钱，上次就借走十块钱。 这还没两天呢，又来借？！ “小当，你回家跟你妈说，三十太多了，傻叔手里没有那么多钱。” “我给你十块钱，你带回去给你妈，跟你妈说，让她节省着点儿花。” 傻柱说着，从口袋里掏了十块钱出来，递给小当。 给钱的时候，他也心疼。 一个月的工资，可经不起秦淮如这么隔三岔五的借。 小当拿着钱，没说话，就跟逃命一样，快步跑回家去了。 不过十块钱可买不到炉子，所以小当回家没多久，就又被秦淮如打发到傻柱这边了。 “傻叔，我妈说，还差二十。” “是要还给赵晨华的，不能少。” 小当这次没敢看傻柱，一口气说完了秦淮如交代的话。 傻柱一听，借钱竟然跟赵晨华有关，就皱了一下眉。 他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可这隔三岔五的借钱，他是真受不了。 “小当，你回去跟你妈说，傻叔没钱了，让她想想别的办法。” 吃过肉，他可以借钱。 可隔三岔五的借，还是十块三十这么借，他借不起。 留着钱，他还要娶一个比楚美腰还好看的媳妇儿。 没钱谁愿意嫁给他？ 不得不说，他现在还有理智，并不情愿被小寡妇吸血。 小当没办法，又跑回家，把傻柱的话，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然后小当又带着秦淮如的吩咐，过来请傻柱：“傻叔，我妈让你过去，她说有话跟你说。” 说完小丫头转身就跑回家去了。 傻柱犹豫了一下，毕竟现在，关于他跟秦淮如搞破鞋的传闻满天飞，这时候他出入贾家，确实影响不好。 不过又想到吃肉时候的感觉，顿时就精神起来。 “怕什么，外面人议论，我又不会少块肉。” “谁爱说谁说去，只要别在我眼前说就行。” 他自诩有房子，工作又是大厨，不愁吃的。 就冲这一点，就不怕没人嫁给他。 自我安慰成功，傻柱就迈步出门，直奔贾家。 从院子里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赵晨华家的煤堆，眼神闪烁了一下。 进了贾家，傻柱也没客气，进了里屋，直接关上了房门，还是把小当给关到门外了。 “秦姐，你找我？” 傻柱看秦淮如还躺在炕上，冲动了一下，又偃旗息鼓了。 赵晨华在家，他是真不敢。 秦淮如点点头，看傻柱并没有靠近她，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傻柱的想法。 不过，傻柱这样，她想要的钱可就要不出来了。 于是冲傻柱说：“柱子，你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儿？”傻柱警惕的往外看了一眼，拉着窗帘，看不到什么。 不过外面比较安静。 赵晨华跟那帮人已经散了，如果从家里出来，应该能听到动静。 这么一想，傻柱也就放心走到了秦淮如面前。 “秦姐，你有什么事儿就说。” 秦淮如却并不说话，而是直接动手。 “嘶——”傻柱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从尾椎骨到天灵盖，一下子麻了一下。 结婚多年的女人，面对初尝禁果的光棍，随便一个招式，就可以让这光棍缴械投降。 “柱子，我还要借二十块钱。” “这钱是还给赵晨华的。” “他现在翻陈年老账，揪着我婆婆以前做下的事儿欺负我。” “我现在没有依靠，也不敢招惹他。” “就只能找你了。” “柱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傻柱早已经色授魂与，听着秦淮如说的话，就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帮，我一定帮。” “秦姐，你也继续帮我，别停。” 第269章 分明是要跟着学当贼，一条道走到黑 二十块钱，秦淮如如数拿到手。 傻柱则意犹未尽，想要脱鞋上炕。 秦淮如见状立刻制止：“别，你疯了？” “赵晨华怕是正在家看着，你进来，他在家估计早就看见了。” “就到这儿，你回去，别让人起疑。”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让傻柱上炕？ 上次就差点儿流产，再来一次，肚子里的孩子怕是真保不住了。 棒梗去当贼，小当是个赔钱货，秦淮如还指望肚子能争气一点儿，再来一个儿子，好后半辈子有个指望。 怎么可能让傻柱给冲击掉？ 傻柱被拒绝，心里有些别扭。 光棍尝到肉，那心里的小火苗，像现在这样浅尝辄止，根本灭不了。 不过秦淮如说的对，太危险了。 赵晨华现在，就像是对他形成了一种震慑力，听到名字，就不敢冲动。 “行，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养病。” “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再来看你。” 至于他再来是要干什么，秦淮如和他都心知肚明。 “好，你记得天天带饭菜回来，多带点儿。” 秦淮如特意嘱咐了一句。 现在她跟小当，就指望傻柱的饭盒过日子。 饥荒年，能有吃的，才能活下去。 傻柱走了，带着意犹未尽。 秦淮如则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叹了口气。 婆婆劳改，丈夫被枪毙，儿子又跑去当贼。 找的靠山易中海自身难保。 逼得她为了活下去，不得不用这么下贱的手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情绪低落。 就听到小当喊了一声：“哥，你回来了？” 哥？ 秦淮如扭头看过去，就看见棒梗歪着头，斜着眼看她。 “棒梗，棒梗你终于回来了。” 秦淮如顿时高兴坏了。 儿子主动回来，没再继续跟佛爷学做贼，这就是好事儿。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前两天差点儿流产，从炕上爬起来，穿鞋下地，就过来抱着棒梗哭。 “你这孩子，还知道回来啊？” “再不回来，妈就病死了。” 棒梗撇撇嘴，要不是师父吩咐，他才不愿意回来。 不过他没说话，就梗着脖子，任由秦淮如抱着他。 等秦淮如哭够了，立刻就张罗着给儿子弄吃的。 “棒梗，你在家看着小当，我找你一大奶奶借张肉票，去给你买肉吃。” 儿子能浪子回头，秦淮如简直高兴坏了。 想到儿子离家好几天，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她就心疼。 当下拿了五块钱，出去直奔易中海家。 情绪上头，她也顾不得避嫌了。 等她走了，棒梗就拉着小当，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塞给妹妹。 “给，这是我师父从别人口袋里拿的，他都给我了，你没吃过，也尝尝。” 这小子说起师父，满脸崇拜。 小当确实没吃过糖，接到手里，小心翼翼的打开糖纸，放进嘴里。 甜甜的，她很喜欢。 “哥，我跟你说件事儿。” 她还小，心里藏不住事儿。 亲妈不能说，那就只能跟亲哥说了。 “什么事儿？”棒梗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然后去掀炕席找钱。 小当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跟在棒梗身后，开始小声说她看到的。 棒梗本来还在找钱，随着小当说的越来越多，这小子就呆愣住了。 “你说什么？！” “傻柱过来，把你关门外，做爸当初对妈做的事儿？” 那不就是说，傻柱还真要当他的后爸？ 小当嘴里含着糖，点点头说：“是，加上今天都两回了。” “哥，你说傻叔会当我们后爸吗？” “听说后爸可坏了，我们该怎么办？” 小小的丫头心里，涌起大大的恐惧。 棒梗脸上顿时浮现出戾气。 这几天他跟着佛爷，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不少小混混的做派。 他本来就对后爸这个词很厌恶，尤其想当他后爸的，还是他看不起的傻柱。 一个傻子，凭什么当他的后爸？ 等着，他绝对不会放过傻柱。 棒梗从炕席下没找到钱，不死心的问妹妹：“小当，家里真没钱了吗？” 他这次回来，就是奉师父的命令，回来拿钱的。 上次偷拿家里的钱，被佛爷当成了学费。 这次，是在外面的食宿费。 在棒梗没学成之前，食宿费要自行承担。 所以棒梗才回来这一趟。 小当听到棒梗问家里有没有钱，毫不犹豫的点头：“哥，家里有钱。” “今天二大奶奶来，说让妈还赵晨华钱。” “妈就让我去找傻叔借了十块钱，傻叔又来咱家，妈摸他的时候，又要了二十块钱。” “钱就放在枕头下面。” 这丫头平时对外人沉默寡言，看上去就跟一个痴傻的小呆子一样。 可面对最亲的人，尤其是同样也是孩子的哥哥，话倒是不少。 知无不言，而且描述到位。 棒梗听的满脸戾气，一把掀开枕头，看到了枕头下的钱。 他一把就抓起来，揣进自己的口袋。 “小当，你在家等着，等我学到本事，咱家就有花不完的钱。” “傻柱要是再来咱们家，你就看着他，要是干跟爸一样的事儿，你就偷偷把赵晨华叫过来。” “赵晨华跟傻柱有仇，让他收拾傻柱。” “让他们狗咬狗，等我学了本事，再回来对付赵晨华。” 至于他妈是不是也跟着倒霉，这小子那葡萄干一样的脑仁，根本想不到那么深远。 “我走了，跟你说的话，别忘了。” 棒梗说完，就跟大黑耗子一样，从家里蹿出去，一溜烟跑了。 等到秦淮如从易中海手里借到肉票，回来的时候，才看到儿子竟然又不见了。 “小当，你哥呢？” 秦淮如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当害怕的哆嗦了一下，怯怯的回答：“我哥拿了钱就走了，说是他师父要的食宿费。” 什么？！ 秦淮如顿时慌了，连忙去翻开枕头。 她出去的时候，想着买肉，就拿了十块钱。 枕头底下，原本还有傻柱给的二十块钱。 可现在，枕头下空空如也，二十块钱不翼而飞。 不用说，又是被棒梗给拿走了。 “棒梗啊，你这孩子让我可怎么活？！”秦淮如坐地上放声大哭。 这可是她冒着流产的危险，好不容易才要到手的钱。 棒梗就这么给拿走了？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浪子回头。 什么食宿费，分明是要跟着学当贼，一条道走到黑啊。 第270章 这样的蠢货，让秦淮如坑死都不多 秦淮如好不容易心里升起的希望，又被棒梗的行为，打击的瞬间变成巨大的失望。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老天爷，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秦淮如嚎啕大哭。 她这几天本来就被棒梗当贼的事儿，打击的不轻。 然后又被傻柱伤到，差点儿流产。 双重刺激下，身体确实是病了。 如今棒梗回来这一趟，又给了她更大的刺激。 哭了一会儿，肝肠寸断，终于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小当吓了一跳，害怕的大喊大叫：“我妈死了，我妈死了！” 说完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喊。 傻柱第一个从屋里冲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好端端的，秦淮如怎么就死了呢？ 易中海知道棒梗回来了，可没想到，秦淮如找他借了肉票还有五块钱，刚走就传来小当喊她妈死了。 “不会是淮如教训棒梗这小子，让这小子给动手杀了？” 易中海也坐不住了，赶紧从家里出来。 四合院里的人，有不少被惊动了。 人命关天，谁不好奇？ 楚美腰也要出门看究竟，被赵晨华给拦住了：“别去，晦气。” “等一会儿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别往上凑。” 他倒不相信，秦淮如能这么轻易就会死了。 小当一个小丫头，估计没有什么判断能力，说死了，不一定是真的。 傻柱第一个跑进贾家，查看一番，又摇又晃，又掐人中。 忙活了一会儿，终于把秦淮如给救醒了。 这时候，易中海也进了屋。 正巧看到秦淮如悠悠醒转，顿时松了口气，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淮如，你这是怎么了？” “棒梗呢？”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秦淮如不禁悲从中来，又开始哭：“一大爷，棒梗又拿了家里的钱跑了。” “这钱我是借了柱子的，要还给赵晨华。” “现在钱没有了，棒梗还又去了贼窝，这让我可怎么活呀？” 说完呜呜的哭。 一听是棒梗又偷走了钱，傻柱的脸比锅底都黑。 那可都是他的钱。 易中海也没想到，棒梗这次回来，竟然是为了偷钱的。 “这小子，我还以为他吃不了外面的苦，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回来偷钱的。” “不行，这事儿必须要重视起来，该去找找王主任了。” “让她一定要帮着想想办法，把棒梗这小子给找回来，不能让他真成了贼。” 棒梗成了贼，秦淮如大概也好不了。 秦淮如不好，说不定会把傻柱还有他都拖下水。 这件事儿，不能不管。 他前几天病着，刚好一些。 原本想着，棒梗出去，没人宠着惯着，过两天也就回来了，所以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棒梗竟然偷了家里的钱，去交什么食宿费。 这是铁了心要当贼，这还行？ “柱子，你照顾好淮如，我去找王主任说道说道。”易中海说完，迈步走了。 贾家门口，已经围了四五个看热闹的人。 这几个人嫌弃贾家晦气，都没进屋。 “原来是棒梗又回来偷钱了？” “这小子早晚是个祸害！”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贾张氏手脚就不干净，棒梗天天跟着她，能好哪儿去？” “要我说，就应该把秦淮如撵出去，免得以后棒梗学了当贼，回来先偷我们。” 过日子的人，都害怕跟混混打交道。 尤其是棒梗，从四合院里出去，招惹一帮不三不四的人，对四合院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谁能愿意？ 众人嘈杂的议论，让秦淮如听了，又开始掉眼泪。 傻柱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还是跟他有关系的女人。 当下就冲到门口，大喊：“你们都闭嘴！” “棒梗是个孩子不懂事儿，你们也不懂事儿？！” “一大爷已经去找王主任想办法去了。” “你们就算帮不上忙，也别站这儿胡说八道。” “一个个吃饱的没事儿闲的。” “要是真的嘴皮子痒，我给治！” 说完握起拳头，扬了一下。 现在四合院除了赵晨华，他谁也不怕。 这副混不吝的样子，让看热闹的几个人瞬间慌了神。 “有病？我们说我们的，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就是，傻柱，跟你没关系，你出什么头？” “搞破鞋的事儿还没过去，傻柱你这样，就不怕传出去，厂里还有王主任又要处罚你？” 几个人说话的同时，还后退了好几步。 傻柱一声冷笑，握着拳头就冲了出去。 这下，看热闹的几个人，顿时四散跑了。 “哼，没胆子还来惹我，吓不死你们。” 傻柱啐了一口，很是不屑。 这混不吝的模样，他以前也经常用，很好用。 不过对赵晨华一人无效。 想到赵晨华，傻柱就看了一眼楚家，正看到赵晨华站在门里，透过玻璃往外看。 两人目光碰上，傻柱顿时心梗了一下。 以前无往不利的武力值，面对赵晨华，想起来却全是屈辱。 “早晚要你好看。”傻柱挥舞了一下拳头，对赵晨华比划了一下。 赵晨华一笑，回了一个扇耳光的动作。 两方隔空比划，一个气定神闲，一个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赵晨华完胜。 “晨华，你在干什么？”楚美腰好奇的过来看。 赵晨华微微一笑，回答说：“没什么，教训一下傻柱。” “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在外面对我比比划划的，简直是蠢到家了。” “打从一开始，他惹我一次，就吃一次亏。”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到现在还想来惹我，有意思。” 看来还是没教训到位。 下次这小子要是再来招惹，就下手重一点儿。 楚美腰凑到赵晨华身边，往外看了一眼，正看到傻柱转身进了贾家。 “搞破鞋的事儿闹的这么大，厂里还有街道办都处罚傻柱了，他怎么还去贾家？” 楚美腰很好奇。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避嫌吗？ 赵晨华嗤笑一声，说：“要不说傻柱傻呢？” “秦淮如想要吸他的血，要他的命。” “他还乐呵呵以为占了便宜。” “就这样的蠢货，让秦淮如坑死都不多。” 第271章 自己做炉子 要说傻柱这个人，说他傻，也不是真傻，毕竟坏心眼儿也不少，谁得罪他，他也会用损到家的招数报复。 真傻就不可能想到报复人的办法。 可真遇到事儿，傻柱这个人，又特别蠢。 比如被易中海骗的团团转，到现在都拿易中海当好人。 比如被秦淮如抓着吸血，名声都臭了，竟然还不知道避嫌。 不但蠢，还自以为是。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活该。 都是傻柱自己选的路，他愿意，怨得了谁？ 楚美腰对赵晨华的话，深以为然。 不过傻柱是不是被秦淮如坑死，她并不关心。 贾家是死对头，想要吃楚家的绝户，又数次针对赵晨华。 傻柱也好不到哪儿去。 都是跟家里不对付的人，爱死不死。 “晨华，你说秦淮如应承二大妈，要过两天给咱们家炉子钱，是真的吗？” “一个炉子不便宜，就算最小的那种简易炉子，都要十几块，她哪来的钱？” 据说贾家的钱，都被棒梗给偷走了，一分钱不剩。 秦淮如又没工作，十几块钱可不少，她怎么凑钱？ 赵晨华笑了：“媳妇儿，她哪来的钱，不用咱们操心。” “等过两天，她拿不出钱来，二大妈自然会去找她麻烦。” “不过有傻柱，还有易中海，秦淮如要拿出十几块钱，还是挺容易的。” 这是秦淮如擅长的地方。 一个老绝户，一个光棍，都被秦淮如养成了偷腥的猫。 而这两只猫，都不缺钱。 楚美腰也听出了赵晨华的意思。 对于秦淮如搞破鞋赚钱，撇了撇嘴。 这行为，跟以前那些暗门子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不要脸。 “晨华，那我们是现在买炉子，还是等秦淮如还了钱以后再买？” 虽然入冬了，但是普通人家，可不舍得这么早就生炉子。 所以对于炉子，是早两天买，还是晚两天买，都无关紧要。 赵晨华闻言笑了笑，说：“不买炉子，我要自己做一个。” 这事儿他早就打算好了。 现在这个年代的炉子，为了节省用炭，都不算大，买回来用起来，估计屋里也就能有一点儿热乎，根本达不到温暖的标准。 赵晨华在系统仓库里，还放着写日记奖励的精煤，根本不用考虑不够用。 所以，要一个能燃烧旺盛，提供温暖的炉子，还有必要。 没有卖的，他就自己造。 反正拜系统奖励所赐，他现在钳工技术满级，铸造技术满级，钣金工技术满级。 想要自己做一个合适的炉子，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且不单是炉子，赵晨华还要自造暖气片。 这样两个里屋都安装上暖气片，加大火力，满室温暖如春。 当然，想要造这些，还要找好关系，能允许他去炉子制造的地方上手操作。 这事儿找杨厂长，应该就能给解决。 “自己做？”楚美腰瞪大了眼睛。 虽然她不知道炉子怎么做，但是要自己动手，肯定挺麻烦的。 她不知道赵晨华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赵晨华是家里的顶梁柱，任何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行，你试试，要是太麻烦了，咱们就去煤铺买现成的。” “好。”赵晨华随口答应一声，他对自己有绝对信心。 不过他也没多解释，痛快的答应了。 等到第二天，赵晨华上班以后，就找了个机会，去跟杨厂长说了要自己动手做炉子，还有做人工暖气片的事儿。 杨厂长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晨华，这事儿好说，你想要铸造什么，直接画张图纸，然后写上尺寸要求那些。” “我让铸造厂直接给你单独造一套出来，没必要非要自己过去动手。” “上级领导刚打电话，说是又有加工任务，需要你还有马师傅两个人完成，你们好好准备准备。” “至于造炉子还有什么暖气片，交给我，我让人给你办好。” 现在赵晨华可是他手里的香饽饽，想要什么，只要他能办到，绝对都会予以满足。 至于铸造一个大号的炉子，还有什么暖气片，对他而言，也是小事儿。 毕竟术业有专攻，铸造这方面，交给铸造厂估计很容易就能完成。 不是难事儿。 赵晨华一想也是。 “好，那我现在就画图纸。” 说完拿了纸笔，快速的把图纸画好，并且把加工的尺寸数据都标注好。 杨厂长接过去看了一眼，就点点头，保证说：“好，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我给你安排好铸造厂那边，等完成了让他们给送过来。” “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先回去等着，好了我叫你。” 杨厂长大包大揽，赵晨华自然乐于清闲。 “好，那我回去了。” 赵晨华走了。 杨厂长则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给铸造厂那边打了过去。 在电话里，杨厂长把事情说了一遍。 对面的铸造厂厂长就很不高兴。 “我说老杨，铸造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特别制造的炉子，还有什么暖气片，听上去就很麻烦。” “我们铸造厂一心一意促生产，你给找的这麻烦，不是耽误我们的生产建设吗？” “不行不行。” “再说，外面煤铺有很多炉子，家家户户都是这么用的，怎么就非要用特制的？” “这谁啊？摆这么大谱呢？” 他跟杨厂长是老相识，关系不错，所以说话也不客气。 杨厂长就笑了，也没多解释，就只是说：“也没谁，就我们厂的赵晨华。” “你应该也听说过他？” 这个反问，有点儿意味深长。 对面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听说过，原来是他？！” 赵晨华现在可是风云人物，他当然听说过。 自身取得的那些成绩先不提，就说被上级部门领导赏识这点，就足够让他重视了。 要知道，重视赵晨华的，可是第一机械工业部的部长。 铸造厂，也归第一机械工业部管辖。 上级部门领导赏识的人才，想要找铸造厂给造一个炉子，几块暖气片，那是好事儿。 “杨厂长，你跟我说说，赵晨华想要什么炉子，什么暖气片？” “我马上安排给做出来。” 第272章 有关系有人好办事 铸造厂的厂长态度转变的很快。 能当上单位一把手的，都不可能缺心眼儿。 按照赵晨华现在受重视的程度，必定是前途无量，这样的人，早结交为好。 就像煤站的工作人员，知道赵晨华的身份，前倨后恭一样。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 上面传递出来的信号，让赵晨华无形中身份加重了很多。 杨厂长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就知道，说出赵晨华的身份，铸造厂那边，就一定会很愿意帮这个忙。 “你这是同意了？” “那好，我一会儿就让人，把小赵画好的图纸还有尺寸要求那些，都给你送过去。” “不管是炉子也好，还是什么暖气片也好，只要事关小赵，帮他准没错，相信我。” 要不是他跟对方关系好，这好事儿，他也不会找到对方头上。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看出来了，上面对赵晨华的重视，用超乎寻常都不足以形容。 交好赵晨华，就等于是在帮自己。 对方也是聪明人，立刻应承下来：“我相信！放心，炉子还有暖气片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我保证找最好的铸造工，严格按照图纸还有尺寸，把东西给用最快的速度造出来。”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铸造厂厂长也没食言，竟然在当天下班之前，就把炉子还有三组暖气片给造了出来。 炉子无非是加大尺寸，按照图纸还有要求，很快就制造出来了。 至于赵晨华要的暖气片，更好铸造，只要用钢管，按照要求尺寸切割，然后进行角焊接，使其成为一个完整的暖气片单元就行。 这对铸造厂毫无压力。 完成后，铸造厂就派了运输车，给直接送到了轧钢厂。 “老杨，你让赵晨华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就拉回来改正。” 铸造厂厂长的电话，也很及时的打给了杨厂长。 面对被上级部门领导重视的人，他可不敢有半点儿马虎。 “好，我一会儿让赵晨华过来看一眼。” “老方，以后再有造什么东西的事儿，我就知道让赵晨华找你。” 这样大家都有机会，都能跟着赵晨华，在上级部门领导面前露脸。 铸造厂的厂长乐呵呵的答应：“没问题，你跟赵晨华说，有什么事儿需要，就尽管来找我。”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杨厂长挂了电话，就把赵晨华给找来了，让他看看铸造厂给造的炉子还有暖气片。 “晨华，你看看怎么样？” “要是有问题，就再让铸造厂给你改正。” 一个硕大的炉子，还有三组暖气片，一些连接的水管。 放在运输车上，还挺显眼。 如果不是铸造厂的厂长给帮忙，就这些东西，赵晨华自己做，估计从原材料到完成，要耽搁好几天时间。 赵晨华也没想到，就找杨厂长说了一声，不到下班时间，就摆在了眼前。 他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做的非常仔细，完全没有问题。 “厂长，做的很好，谢谢，麻烦你了。” “这些东西需要多少费用？我给对方结清一下。” 赵晨华知道，这是厂长动用了关系。 道谢是应该的。 给钱也是应该的。 而且必须给。 杨厂长也一样的心思，帮忙归帮忙，就当新品研究了，也说的过去。 可做好的东西不能白拿，不然对赵晨华还有铸造厂都不好。 “费用方面，需要铸造厂那边核算一下，列一个清单出来。” “不着急，等回头你找个时间，去一趟铸造厂，找方厂长结清一下就行。” “这些东西，可都是方厂长出的力。” 话里的意思，是让赵晨华领方厂长的情。 赵晨华当然听出来了，点头应是。 杨厂长点到为止，也就没再多说，而是转头指了指运输车上的东西，说：“既然这些东西没问题，那下班的时候，就直接送你家去。” “我多派两个人，帮着你搬东西。” 这待遇，也就赵晨华了。 换别人，国营厂里的运输车，就等于是公家的车，怎么可能轻易给私人使用？ 赵晨华也没拒绝。 他是穿越过来的，对厂里出运输车这事儿，并没有这个时代的人那么敏感。 再说，杨厂长亲自吩咐的，那能有什么问题？ 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到了下班时间，厂里的运输车，就按照杨厂长的吩咐，把东西给送到了四合院。 汽车在这个年代，是少之又少，出现在四合院门口，瞬间就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这是轧钢厂里的车，拉了什么？给谁家送的？” “不知道，不过看中间那个，样子像一个炉子。” “还真是，不过这么大，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看汽车，有人好奇车上的东西。 汽车停稳，车上两个运输队的人跳下来，问旁边的人：“赵晨华赵主任是住这里？” “谁给通知一声？就说他从铸造厂买的东西到了。” 赵晨华的？ 现在整个街道，就没有没听过这个名字的。 “原来是赵晨华买的。” “这么大一个炉子，一次要烧多少炭？他也真敢买。” “是，定量的炭烧完了，那不是要干瞪眼吗？到底还是太年轻，对这些事儿，心里没数。” “可说呢，到时候就算冷，也只能干挨着，还不如问问我们，也不至于犯这么大错误。” 众人七嘴八舌，都在摇头。 在这样肚子都填不饱的年代，冬天取暖，并不是用上炉子放开了烧。 在用煤上面，照样可以体现勤俭节约。 能让家里不那么像冰窖，就算是做到取暖了。 谁也不敢奢望屋里能温暖如春。 不过赵晨华敢想，他还敢这么干了。 大号的火炉，配备暖气片，这个冬天，一家人就会过的舒服很多。 二大爷家的刘光福，飞奔着把赵晨华找了出来。 在赵晨华的指挥下，车上的东西，全部被搬进了楚家。 四合院里的人，甚至还有外面附近的人，都跟着进来看热闹。 一时间，四合院的中院里人声鼎沸。 大家背地里不管是什么看法，表面上，当着赵晨华，说的却全是好话。 本来被唾弃的硕大炉子，变成了有领导气派。 本来说赵晨华年轻，买的东西华而不实，变成了舍得花钱，大方上档次。 易中海在家听的脸色阴沉：“这群墙头草，脸都不要了！” 第273章 易中海的无奈 易中海看着赵晨华风光，就心里刺痛，却又毫无办法。 现在他在四合院里，名声地位，都一落千丈。 就连跟他一伙的贾家，还有傻柱，都因为赵晨华，接连倒霉。 原本拿捏四合院的铁三角，现如今，成了被唾弃的倒霉三家。 “不行，四合院里有赵晨华，我这辈子，只怕翻不了身。” 易中海黑着脸嘀咕了一句。 一大妈就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那你想要干什么？” “消停点儿，再招惹赵晨华，我怕我们家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要是你听我的劝，以后别管秦寡妇，那咱们还能好好的。” “不然你再跟她不清不楚的，迟早被她拖累死。” “寡妇门前是非多，看看你现在，让她害成什么样了？” “一个八级钳工，天天回来还要打扫厕所。” “等以后，棒梗真当了贼，他能有好下场？” “你跟小寡妇走的近，棒梗要是干什么，拖累到你，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她自从上次病倒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跟易中海说这么多话。 昨天易中海为了棒梗，跑去又是找王主任，又是找相熟的关系，想要把那小子给带回来。 结果折腾到很晚，全是无用功。 这就让一大妈很不满了。 棒梗那小子，已经从根儿上就坏了，找回来，也是祸害。 易中海要是被祸害，她不怕，她就怕牵连祸害到她，让她的日子过不下去。 易中海冷着脸，没有说话。 如果是以前，老婆这么跟他说话，他就开骂了。 关起门来，他的脾气还不如傻柱。 可前些天，他病了一次，需要老婆照顾以后，他就不太敢开骂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儿。 养老的人选，现在还指望不上，只能指望身边人了。 过了好半晌，易中海才叹了口气，解释说：“唉，你不懂。” “我要是不管棒梗，那以前帮衬贾家的一切，可就都白费了。” “还有，我要用淮如拴住柱子，不能让他娶媳妇儿不管咱们。” “棒梗要是出事儿，淮如也跟着出事儿，柱子那边，怕是不好掌握。” “我也是为了咱们两个的养老，你要跟我一条心。” 他不得不解释。 不然老婆要是记恨他，万一哪天想不开，给他饭里加老鼠药怎么办？ 这么一想，他是真的不敢再惹枕边人。 一大妈还是冷着脸，不屑的说：“我一开始是跟你一条心，可你呢？” “你一直跟贾家一条心，先是贾张氏，后是秦淮如。” “两个寡妇，你一个也不放过。” “别跟我说什么为了我跟你养老。” “真为了养老，你搞什么破鞋？” 这话就有些重了，她憋屈了这么久，真要说起来了，多少有些忍不住要发泄。 易中海被揭短，瞬间脸上就挂不住了，沉声道：“你胡说什么呀？！” “外面人胡说八道，你竟然也跟着胡说！” “这要是让外人听见，还不知道又要闹什么笑话。” “行了，你要是想要继续过日子，就嘴上有个把门的。” “要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这都是他早就盘算好的事情，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一大妈听出了丈夫的意思，原本心里残存的一丝希望，瞬间就破灭了。 “随你。” 她放弃了。 易中海听出了老婆的不情愿，正要再解释自己的良苦用心，秦淮如来了。 她是来借钱的。 昨天她的好大儿回来一趟，把她刚借傻柱的钱，又给偷走了。 如今她身上，就剩下昨天想要买肉的钱，根本不够。 就在刚才，她看到赵晨华往家搬大号炉子，才想起这件事儿。 于是赶紧过来找易中海来了。 “一大爷，您可一定要帮帮我。” “棒梗把我借的钱给拿走了，我没钱给赵晨华，他一定会找我麻烦。” “眼下我日子过的苦，要是赵晨华再找我麻烦，这日子就过不去了，” “所以我也是没办法，只能过来找您借了。” 秦淮如说着话，眼眶已经红了。 倒不是她故意装可怜。 而是棒梗的事儿，对她打击实在太大。 那小子不光是偷了家里的钱，关键还一门心思做贼。 未来还不知道要闯下多大的祸。 可是秦淮如虽然害怕，却又无计可施。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争取不招惹赵晨华。 借钱还钱，然后再想办法。 一大妈一听又要借钱，立刻冷哼一声。 易中海看了老婆一眼，他当然知道老婆不愿意借。 可他又不能不借。 “行，这钱我借。” 易中海答应的很痛快，而且马上掏钱，给了秦淮如二十块钱。 这些钱，足够买一个普通的小型炉子。 看秦淮如接过钱，易中海话锋一转，又说：“淮如，我知道你的难处，借钱给你，也是帮衬你把日子过下去。” “可我跟你一大妈能帮衬你一时，却帮衬不了你一世。” “关于以后，你也该好好打算了。” “柱子我看就挺好的，也知根知底，不行你就往前走一步，也能有个依靠。” 这话，他以前可从没说过。 如果是以前，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提议。 可今时不同往日，最近搞破鞋的事儿，让他还有傻柱，秦淮如，全都臭名远播。 也因为这件事儿，老婆记恨他，傻柱疏远他。 所以他才想让秦淮如嫁给傻柱，以此改变现状，让三家人，重新团结在一起。 这样三家关系重归于好，共同对付赵晨华，还能有两分胜算。 而且以后也不用他再拿钱帮衬秦淮如，挺好。 秦淮如也明白易中海的打算，抿了抿唇，这才说：“一大爷，柱子看不上我。” “再说，现在到处都在传乱七八糟的的话，我要是嫁给柱子，那不是让人说，我跟柱子真的有那种关系吗？” “到时候被所有人戳脊梁骨，我还怎么有脸活？” 易中海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现实情况不允许。 搞破鞋的事儿现在闹的满城风雨，要是秦淮如嫁给傻柱，那搞破鞋就证明是真的。 这俩人的日子，怕是根本过不下去。 第274章 馊主意？ “行，当我没说。” 易中海有些郁闷。 曾经的他，无论是做任何打算，还是做任何布置，都是滴水不漏，非常到位。 可现在怎么就慌了神呢？ 想到这里，易中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热热闹闹的楚家。 “都怪赵晨华这混蛋。” “要不是他进四合院，我们三家，现在都还好好的过日子。” 短短几个月，风水就轮流转了。 这让他怎么能不恨？ 秦淮如也是满脸复杂，三家就贾家最倒霉，一个劳改，一个枪毙，还有一个跑去当贼，剩下她臭名远扬。 一切都是赵晨华造成的。 要不是赵晨华，她现在何至于跟一个老绝户，一个光棍搞破鞋？ “一大爷，要不，我们偷偷找找前街的神婆？” “这赵晨华运气好的有些邪性，我们这么倒霉，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尤其是贾家，喝口凉水都塞牙一样。 尤其棒梗跑出去要当贼这件事儿，怎么都挽回不了。 易中海去找街道办，街道办竟然不管。 可以说，每次出事儿，都格外倒霉，根本挽回不了。 这其中，会不会是赵晨华用了什么神鬼的手段呢？ “找神婆？”易中海沉吟了一下。 之前秦淮如就跟他说过这事儿，但是他没同意。 毕竟那可是封建迷信，一旦被人知道，又是一场大麻烦。 可秦淮如说的也对，赵晨华的运气，好的邪性。 而跟赵晨华作对的人，就一直倒霉，确实不正常。 易中海想了一会，还是断然摇头：“找神婆的事儿过段时间再说。” “这事儿容我想想，想个完全的办法。” “总之，万事要稳妥，我们谁也不能惹祸上身了。” 这是底线。 要是再招惹麻烦，那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毕竟他身上背了好几个处分，再来一次，他承担不起。 秦淮如看易中海不同意，也就没再说什么。 从易中海家出来，秦淮如犹豫了一下，迈步去了楚家。 楚家门前，现在有好几个人，正在好奇的看赵晨华安装炉子。 特大号的炉子，在这个年代的人眼里，很稀奇。 “赵主任，你要这么大的炉子，买的炭够烧吗？” “是啊，这填满一炉筒，怕是要最少五十斤，再来那么一堆炭，也根本不够用。” “赵主任，要我说，你还不如用报纸糊一下窗户，不透风也就不那么冷，再换个小炉子，就都解决了。” 这几个人，都是一副为赵晨华考虑的模样，然后出谋划策。 赵晨华微微笑笑，也不反驳众人，而是顺着他们说：“你们说的也都对。” “不过这炉子看着大，但是下面的风门关上，就用不了多少煤，真算起来，比小炉子用的还少。” “要是想用它做饭的时候，拔开风门，也能马上就能做好一顿饭。” “不像小炉子，要等半天。” “算起来，还是这样的炉子更合适，也更方便。” “再者说，这是铸造厂新出的样品，我帮着试用一下，合适就用，不合适再换。” 这话是他故意这说的。 一来给大家打个预防针，说说这炉子用的炭更少，二来说一下铸造厂的新品，不过是试用而已，非是他的私人定制。 众人恍然。 “原来是这样，难怪。” 有本事的人，说话就说有道理，他们马上就信了。 正说着，秦淮如来了。 “赵晨华，我来还你家的炉子钱。” 这话一出，几个看热闹的人，回头看到是她，立刻躲开。 现在在四合院，小寡妇秦淮如成了灾星，比以前楚美腰的丧门星还可怕，谁都嫌晦气。 秦淮如看到众人的反应，脸都黑了。 赵晨华也没跟秦淮如废话，而是扭头问丈母娘：“妈，当初咱家被贾家借走的那炉子，是花多少钱买的？” 楚妈妈想也不想，直接回答说：“我记得是十八块钱，钢铁造的东西，都不便宜。” 这是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而且国内迫切需要各方面的建设，钢铁的用处太大，所以物以稀为贵，钢铁用在民用方面的东西，价格也就水涨船高。 十八块钱一个炉子，也只是最便宜的一种。 赵晨华得到答案，这才转头看向秦淮如，等着她掏钱。 秦淮如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才掏出二十块钱，递给赵晨华。 赵晨华接过来，给找了两块钱。 拿着两块钱，秦淮如呆愣了一下。 她原本是看着有好几个人在这儿，这才过来还钱。 原本她是想着，过来以后，就哭穷委屈一下。 当着四合院这好几个人的面儿，赵晨华一个车间副主任，能好意思为难她一个小寡妇？ 说不定，这钱就不要了。 可没想到，过来以后，围观的这几个人明显的嫌弃她，赵晨华更是丝毫没客气的收了钱。 根本没有任何犹豫。 “你还有什么事儿？”赵晨华看秦淮如还站在原地，就问了一句。 这话当然是下逐客令。 一个搞破鞋的，他也嫌晦气。 被赵晨华这么一问，秦淮如就回过神来，刚想说没别的事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就又改口说：“有，我还有一件事儿，想求你帮忙。” “赵晨华，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家棒梗跑出去，跟一群混混在一起，不愿意回来。” “这事儿一大爷去找了街道办，街道办说没办法管。” “你现在是轧钢厂的领导，说话肯定比我们老百姓管用。” “要不你跟王主任说说，让她出面，把棒梗从那群人手里要回来？” 这是她临时起意的请求。 一个死对头，估计不会愿意帮她这个忙。 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只能试试再说。 赵晨华闻言顿时就笑了：“秦淮如，我为什么要帮你出面？” “不客气的说，于私，你家跟我有仇，我为什么要帮你？” “于公，我的工作，是在轧钢厂，是在钳工车间，街道办说没办法的事儿，我能出面让他们徇私？你怎么想的？” “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去报公安，就说那帮人拐带棒梗，然后教唆他偷家里的钱。” “这样公安就会出面，那帮子人，肯定会让棒梗回家。” 秦淮如听完这话，定定的看着赵晨华，半晌才说：“赵晨华，你不帮也就算了，没必要出馊主意害我。” 第275章 秦淮如想到的新办法 这确实是个馊主意，虽然肯定管用。 说管用，是因为只要秦淮如报案，那公安一定会查，那群混混，也就等于麻烦缠身。 万一查到点儿什么，送进去几个很正常。 在这种情况下，棒梗就成了烫手山芋，混混们肯定会打发他赶紧走。 可是，用了这个办法的后果，就是秦淮如要得罪一群混混。 这个年代，普通人谁敢得罪那些人？ 防不胜防，也会不堪其扰。 秦淮如就听说过，有人惹了那群人，去报案过，结果家宅就永无宁日。 她还想把日子过下去，并不想被一群混混给记恨上。 不然按照那群人的性子，谁知道会下什么黑手？ 也正因为这些考虑，秦淮如才对棒梗去拜师当贼，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不是没有办法，是她想不到没有麻烦的办法。 如今赵晨华给出了这个主意，秦淮如第一反应，就是赵晨华要害她。 所以也就下意识的说赵晨华的主意，是馊主意。 赵晨华冷冷一笑，摇摇头，说：“秦淮如，你要是说我这是馊主意，那就当耳旁风，别听也就算了。” “不过就这么拖下去，你儿子可就真成贼了。” “当贼的下场，要么是劳改，严重了就枪毙，一切后果，可都是你造成的。” 他不是危言耸听。 盗圣棒梗，拜师当贼，未来不可限量。 秦淮如要是不赶紧把棒梗找回来，那棒梗肯定就废了。 当然，赵晨华肯定有不馊的主意，可贾家是死对头，他当然不可能那么好心。 秦淮如的脸色阴沉。 赵晨华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是事实。 当贼的，能一辈子不被抓住吗？ 一旦被抓，无论被劳改还是被枪毙，那这辈子，也就算是毁了。 可让她去报公安，招惹一群混混，这种后果，她又承担不起。 浑浑噩噩，秦淮如从楚家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正看到小当鼓着腮帮子，看到她，立刻就躲到角落里。 这举动，让本来就心情不爽的秦淮如，心头火起。 “小当，你偷吃什么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能偷吃东西？” “是偷吃了什么？吐出来！” 如果不是儿子跑去拜师当贼，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尤其刚才赵晨华的话，更是让她心情沉重。 回来看到闺女这偷偷摸摸的模样，顿时就迁怒起来。 小当被秦淮如的大嗓门，吓的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乖乖的听话，把嘴里含着的糖，给吐到手里。 秦淮如定睛一看，有些疑惑：“这是糖？你哪儿来的？！” 家里没有，现在她跟小当，在四合院又不受待见，谁会白给小当一块糖？ 要知道，这个年代，糖也是稀罕物。 平时普通人家，根本舍不得买，更不用说送给别人了。 小当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不敢隐瞒，还是说了：“是哥回来的时候给我的。” “他说等他学到本事，咱家就有花不完的钱。” 秦淮如听完，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没想到，闺女的糖，竟然还是儿子给的。 而且，还说这样的话。 什么学到本事，有花不完的钱，那不就是偷吗？ 想想儿子成了贼，真被抓住，不是劳改就是枪毙，秦淮如就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行，不能等棒梗真出事儿。” 必须要把棒梗给找回来，不然真出了后果，自己在四合院，也就呆不下去了。 这事儿必须想办法。 不过事情很难办。 棒梗是自愿去的，而且之前秦淮如去找了几回，他根本不愿意回来。 那帮人，秦淮如又惹不起。 所以想要让棒梗回来，就必须要想一个万全的办法。 小当手里还放着那块带口水的糖。 小心翼翼，生怕秦淮如骂她。 过了一会儿，小丫头看秦淮如阴沉着脸一直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害怕，把手里的糖，递给了秦淮如。 “妈，我不偷吃了，给你吃。” 小孩的世界，总是想的如此简单。 秦淮如看着那块带口水的糖，皱了皱眉，不满的瞥了闺女一眼。 这一眼，却让她心里灵光一闪。 “小当，你哥嫩舍得给你糖，肯定是在乎你。” “走，你跟妈一起，去把你哥找回来。” 她去不管用，那就带着小当。 一个大可怜，一个小可怜，就算棒梗不听话，那帮人总能心软？ 打定主意，秦淮如又精神起来，拉着小当，就出了家门。 小当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可亲妈的安排，她自然要听。 于是母女两个，急匆匆的从家里出来，快步离开四合院，直奔那帮人聚集的地方。 到了地方，那佛爷还有棒梗，竟然都在。 主要是棒梗昨天刚偷了钱，交了食宿费。 所以佛爷就把人给安排住在了这儿。 这地儿本来是这群人聚集的地方，让棒梗住在这儿，完全不用花钱。 至于吃的，界面上溜达一圈儿，也就有了。 “小子，你妈又来找你了。” 已经有负责警戒的人，提前给里面的人送来了消息。 棒梗闻言，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那佛爷在旁边看他这样，有些好笑的问：“棒梗，你妈来找你，看来是真心疼你，这才是亲妈，你就这么不待见她？” 换成他，都不会对自己亲妈这么混蛋。 棒梗梗着脖子不服气：“那不是我亲妈。” “她跟老绝户搞破鞋，跟傻柱搞破鞋，还想让傻柱当我后爸，我才不干！” 尤其是傻柱，他看不上的傻子，竟然跟他妈一起，做他亲爸才能做的事儿，他就觉得满腔屈辱。 要不是他还没学会本事，他早就找上傻柱，让傻柱那家伙吃不了兜着走了。 佛爷看棒梗这态度，心中了然：“你这意思，是你妈今天来了，你也不跟她回去，是？” 他必须提前确定一下棒梗的意思。 这样一会儿等跟秦淮如见面，也好知道要用什么态度。 棒梗听到佛爷问他，立刻大声说：“是，师父，我不回去！” “我要跟着你学本事，然后手里有花不完的钱。” “以后我就是我们四合院最有本事的人，回去以后，谁也不敢招惹我！” 第276章 暗戳戳的告黑状 这话棒梗说的很大声。 他对有很多钱，还有让四合院里的人都怕他，有很深的执念。 混混们不用劳动，就伸手从别人口袋里随便一掏，那就有可能是一个工人半个月的工资。 尤其佛爷的特意展示，更是让棒梗惊为天人。 他要是学会了，那一天出去一趟，岂不是可以赚一个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 如此一想，棒梗的贪心就像春风吹过，杂草疯长。 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跟亲妈回家。 “行。”佛爷点点头。 “那我就把你妈给打发回去。” 这个简单。 很快，秦淮如带着小当进屋来了。 “棒梗，小当说想你了，你跟妈回家，好好上学，别再闹了。” 秦淮如说完，就推了一把闺女，然后说：“快，跟你哥说，让你哥回家。” 现在她把希望放在了小当身上。 小当到了陌生环境，人都吓傻了，被推出来，话都不会说，只是惊恐的瞪着眼睛。 棒梗扯着嗓子就开始叫：“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佛爷听了这乌鸦一样的叫声，耳朵很不舒服，就沉下脸训斥：“你鬼叫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 这话一出，原本还梗着脖子的棒梗，立刻就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猫，马上成了乖巧的样子。 秦淮如看到这一幕，心里也算有数了。 看来，让小当叫棒梗回家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还是要让这佛爷答应，棒梗才会听话。 于是立刻伸手一扯小当，就直接跪下了。 “这位大哥，求求你，让棒梗跟我回家，我们家出了不少事儿，实在是不能再出事儿了。” “您就当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 “棒梗还小，我们家不能没有他。” 这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 毕竟秦淮如对佛爷这帮人，心里还是很忌惮的。 佛爷晒笑：“你这是干什么？好像是我不让你儿子回家一样。” “你可一定要搞清楚，是你儿子不愿意，我们是出于好心收留。” “别搞的像是我们绑了你孩子一样，这罪名，我们可不背。” 绑孩子，那可是要惊动公安的。 他又没活够，怎么可能自己招惹麻烦？ 秦淮如看佛爷面色不善，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棒梗不愿意走。” “不过棒梗听您的，还是要麻烦您这边下个命令，让他跟我回家。” “我也是没办法了，棒梗不回去，我这心里总是提心吊胆，四合院里，现在都闹起来了。” “尤其是赵晨华，他现在当了轧钢厂的领导，说的话，我又不能不听。” 说到赵晨华，佛爷的脸色凝重起来。 毕竟现在整个街道，就没有不知道赵晨华这个人的。 一个传奇人物。 从差点儿饿死的逃荒者，成了绝户家楚家的上门女婿，然后一路走运，成烈属，进工厂，技术连升三级，最后成了车间副主任。 还有什么厂里的先进，学习榜样，一堆荣誉。 这样的人，谁也不能等闲视之。 所以听到赵晨华的名字，佛爷立刻就重视起来，甚至还挺直了身板，追问秦淮如：“你继续说，赵晨华跟你说什么了？” 普通人不敢惹混混，但是赵晨华明显就不是普通人。 佛爷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秦淮如一脸的可怜，回答道：“赵晨华说，让我找公安报警，就说棒梗偷了家里的钱，还是偷了两次。” “这样报案的话，公安一定会管。” “打时候公安出面，这边就会让棒梗跟我回家了。” 听过报案，佛爷的眼神立刻瞪圆，就连原本还看热闹的另外几个人，也马上目露凶光。 贼跟公安，就像耗子跟猫一样，永远是天敌。 “丫的，这个赵晨华瞎出什么主意，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还报公安？显着他了？！” “必须给这孙子一个教训，他不是有自行车吗？今天晚上就去偷他自行车！” “让棒梗去，这小子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回去把自行车偷出来，也不会惊动任何人。” 这帮人，本来就是跟法律对着干，这时候受刺激，就开始叫嚣着怎么给赵晨华教训了。 棒梗本来听到要偷赵晨华，还跃跃欲试，然后又听到，是让他去偷，顿时脸就白了，连忙说：“我不行，我偷不了。” “赵晨华那自行车，平时不用的时候，都是推进屋里放着。” “我可不敢去他家偷，他肯定会打死我！” 他恨赵晨华，可也更怕死。 那几个人一听，顿时又议论纷纷。 佛爷却面色沉重，想了好一会儿，才制止了那几个人的吵闹，然后说：“你们别吵吵了。” “赵晨华这人，咱们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 “我想了一下，招惹他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就像棒梗他爸，还有八级钳工易中海，大厨傻柱，还有张家庄的卢家。” “这些招惹他的人，都特别倒霉，我可不想招惹一个对头。” 权衡利弊，佛爷最终还是决定，让棒梗滚蛋。 于是转头对棒梗说：“棒梗，你也听到了，你要是不跟你妈回去，赵晨华就要让你妈报公安，说你偷了家里的钱。” “就算你妈不报公安，赵晨华也会，毕竟他跟你家是死对头。” “他要是报案，那你可是要坐牢的。” “师父也不能看着你被公安抓起来。” “所以，你还是跟你妈回去。” “等以后偷家里钱这事儿过去了，你再来找我。” 佛爷把赶人事儿，说的冠冕堂皇。 没办法，普通的老百姓他不怕，可赵晨华这人，太邪门，他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发怵，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要招惹的好。 棒梗一听，师父竟然要让他走，顿时着急了：“师父，你说要教我本事，让我有花不完的钱。” “我学费也交了，食宿的钱也交了。” “可本事你还没教我呢！” 现在什么费用都给了，本事却没学就回家，那不是一切都白费了吗？ 再说，他回去干什么？ 四合院里的人，都看不起他妈，也看不起他，没一个好人。 不像这里的人，说话又好听，还能教给他真本事，让他以后有花不完的钱。 两相对比，他当然不愿意走。 第277章 棒梗回家 佛爷听到棒梗提到学费还有食宿费，就咳嗽了一声。 他原本的打算，是收一个徒弟，以后偷钱孝敬他。 而且这徒弟也不白收，还让棒梗交了八十块钱。 如今什么都没教，就打发人走，确实有骗小孩钱的嫌疑。 于是咳嗽了一声以后，就说：“棒梗啊，现在不是我不教你本事。” “是赵晨华动了报公安的心思，你就必须回家。” “不然赵晨华使坏，我们都要被抓。” “行了，你先回去，等过段时间，你偷家里钱的事儿过去了，你再来，我继续教你本事。” “还有，我给你个任务。” “你回四合院以后，把跟我学的几招用上，对付赵晨华，看看能得手多少。” 他不敢招惹赵晨华，可命令下给棒梗，他却一点儿都不心疼。 先看看赵晨华的反应再说。 要是对方没那么邪乎，那后面，他就不会让赵晨华的日子好过。 “那我听师父的。” 棒梗答应了。 不得不说，佛爷说的话，棒梗还真是听进去了。 原本死活不回家的他，终于答应要回家了。 秦淮如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她这次过来的目的，达到了。 祸水东引，让赵晨华得罪这帮混混，让棒梗能跟自己回家，一举两得。 秦淮如都佩服自己突然想到的办法。 “行了，回去，记得我说的话。”佛爷开始下逐客令。 棒梗答应一声，也不管秦淮如，直接迈步就走。 秦淮如赶紧爬起来，拉着小当，追了出去。 屋里，那几个人围到佛爷身边，小声议论：“棒梗这个亲妈，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就是，拿赵晨华还有报公安来压我们，心眼儿挺多。” “这女人，确实不简单。” 佛爷冷哼：“不简单？不过是跟两个男人搞破鞋的女流氓，脸都不要了，有什么不简单的？” “这次她来，说的那些话，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之说了要报公安这话，那就是跟咱们作对。” “所以不管是她也好，赵晨华也好，都先记上账。” “回头找到机会，都还回去。” “这次就让棒梗那傻小子去搅和一下，看看他们四合院的水深还是水浅。” 反正棒梗是他徒弟，而且也听话。 一切安排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后果，他说话都模棱两可，都靠棒梗自己领悟其中的深意。 真要出事儿，也找不到他头上。 至于棒梗招惹赵晨华，会怎么样，这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秦淮如追出去一段路，终于追上了棒梗。 不过棒梗并不愿意搭理秦淮如，所以秦淮如也只能跟在旁边，没话找话。 “棒梗，等会儿回去，我就去买肉包饺子给你吃。” “等晚上，我就去找找你三大爷爷，让他明天带着我，去找找你们老师，批评一下你那些胡说八道的同学。” “学还是要去上，以后高中毕业，国家直接就能给安排工作。” “你可千万别学做贼，不然被抓住了，那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棒梗不耐烦的打断了：“你有完没完？” “我不去上学，不去！” “还有，傻柱想当我后爸，门都没有！！！” 这家伙瞪着眼睛喊的样子，就像是一头狼一样，眼里冒着绿光。 秦淮如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了。 一家三三口，气氛诡异的回到了四合院。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因为是冬天，温度低，四合院里，倒是没有什么人出来。 谁也没注意秦淮如竟然把棒梗给带回来了。 回到家，秦淮如这才想起来，她还应承棒梗，要去买肉包饺子。 眼下天都黑了，买肉是别想了。 “棒梗，今儿有些太晚了，妈明天再给你包饺子吃。” 现在她是真怕这小子。 万一一个不高兴，又跑了，她哭都没地方去哭。 所以这时候面对亲儿子，秦淮如这个当妈的，反而显的很卑微。 不过棒梗却并没有搭理秦淮如，他梗着脖子，一脸叛逆。 看棒梗不搭理她，秦淮如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棒梗，妈知道让你受委屈了。” “可是没办法，你奶奶劳改，你爸被赵晨华给害死了。” “我又没工作，还要养活你们两个，我能怎么办？” “现在闹饥荒，咱们一家三口，留在城里还能有个活路。” “要是真被撵出去，回了乡下，就连一条活路都没有了。” “棒梗，你是好孩子，一定要听话，千万别听那混混的，回来更不能招惹赵晨华，不然咱们一家，就真完了。” 这话她必须说。 不然棒梗真听了那佛爷的话，去招惹到赵晨华，那后果怎么样，她都无法想象。 棒梗梗着脖子，一脸的油盐不进。 秦淮如看儿子这样，心里着急，正要再说，就听到门外传来傻柱的声音。 “秦姐，我给你带了饭盒，你在家？” 说着也没等秦淮如说话，这家伙推门就进。 结果一进门，傻柱就看到了对他怒目而视的棒梗。 四合院里，棒梗最仇视的，绝对就是傻柱。 无论是搞破鞋的传闻，还是妹妹小当偷偷告诉他的事儿，都让棒梗对傻柱恨之入骨。 “傻柱，你别想当我后爸，不要脸！” 棒梗冲着傻柱呲牙咧嘴。 傻柱被骂，脸色一黑，哼了一声，用教训的口气说：“棒梗，你小子终于知道回家了。” “你都不知道你妈多担心你。” “行了，回来了，以后就好好听话，别再又跑出去了。” 他其实挺不高兴。 偷腥的猫，就总是想要找机会再尝甜头。 棒梗不在，他进门就可以把小当关在外面热饭，他进里屋占点儿便宜。 可谁知道，棒梗竟突然回来了。 按照这小子对他的敌视，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想到这点，傻柱就很不高兴。 棒梗更不高兴。 他本来就仇视傻柱，这时候听到傻柱竟然用教训的语气跟他说话，顿时就梗着脖子大喊大叫：“你谁啊？用你管我？！” “傻柱，你等着，我早晚要你好看！！” 第278章 许大茂找救星 这话是棒梗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没人会忽视这小子跟狼崽子要咬人一样的恨意。 傻柱也悚然一惊，然后愤愤不平：“小子，你是不是是非不分？” “我帮衬你家，还帮衬出错儿来了？” “还要让我好看？” “来，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让我好看！！” 说着往前一步，拿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挥挥拳头，吓唬棒梗。 可惜，傻柱虽然是四合院里的混不吝，可是对棒梗却没有什么威慑力。 棒梗这个小子，是典型的皮痒型。 非要揍到位才怕。 对于傻柱，他有恃无恐。 以前有贾张氏护着，现在有秦淮如护着，他根本就不怕傻柱。 “你要打我？有本事你打！你打！”棒梗冲上去，对着傻柱的膝盖就踢了一脚。 然后冲到院子里，大喊大叫：“傻柱打我——傻柱打我——” “傻柱非要当我后爸，他还要打死我！！” 这小子，不愧是贾张氏带大的，胡搅蛮缠学了一个十成十。 安静的四合院，被棒梗这小子的叫喊声，瞬间惊动。 “这是棒梗？他喊的什么？傻柱要当他后爸？还要打死他？” “看来傻柱跟秦淮如搞破鞋就是真的。不过他要娶小寡妇，为什么要打棒梗？” “这傻柱是疯了？搞破鞋的事儿还闹着，竟然想要娶小寡妇？还打人？闹这么一出，传出去，又丢了整个四合院的脸面。” 有爱看热闹的，匆匆从家里出来看热闹。 傻柱听着棒梗的叫喊声，顿时额头的青筋气的狂跳，忍无可忍的大声喊：“棒梗，你小子闭嘴！！” “我什么时候说要当你后爸了？” “我什么时候想要打死你了？！” 这都是污蔑！ 他也从来没想过娶一个有孩子的寡妇。 就凭他的条件，他早晚会挑到一个各方面都好的好姑娘，至于娶寡妇？ 看热闹的人开始聚集。 眼看又要闹起来。 易中海在家坐不住了，这要是闹大了，又是很难收场的结局。 傻柱是他现在最重要的养老人选，绝对不容有失。 所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 “够了，闹什么闹？” “还嫌四合院里的名声好听吗？” “都管住自己的嘴，回去，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开始赶人。 要说他现在的名声，算是彻底臭遍大街了。 在四合院，也是被嫌弃的一个。 可是，易中海到底还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是轧钢厂的人，还是会下意识给他一个面子。 易中海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赶人专挑在轧钢厂工作，脾气也是比较软弱的那种。 赶走第一个人，剩下的人，自然也就更容易对付了。 不过也有不愿意走的，比如许大茂，这家伙看到傻柱要倒霉，就高兴的嘴咧到后脑勺。 这时候被驱赶，自然是不愿走。 “易大爷，你已经不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了，没资格管我们？” “再说，闹事儿让四合院名声不好听的，可不是我们。” “谁搞破鞋谁知道。” 他这话，明显就带着刺。 以前易中海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联合贾家，带着傻柱，打压他，把他说成是一个坏种，败坏他的名声。 这些，他可还都记着呢。 如今风水轮流转，易中海跟贾家还有傻柱倒霉，他当然不会在隐忍。 这时候对上，说话自然是夹枪带棒。 易中海被噎的愣了一会儿，然后勃然大怒：“许大茂，你小子是诚心让四合院里不得安生！” “我知道你跟柱子不对付，想要看他笑话。” “当初搞破鞋的传闻，怕就是你背后使坏？” 他说话阴险。 一张口，就给许大茂扣了一顶帽子。 这时候，秦淮如也怕惹祸，所以追上儿子，半是强迫一样，把棒梗给拽回家去了。 傻柱那边，棒梗被秦淮如拽回家，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这时候听到易中海的话，立刻就把全部的火气，都转移到了许大茂身上。 “孙子，爷爷今天废了你！” 说完就冲过来。 许大茂还没来得及反驳易中海，就看到傻柱冲过来，吓了一跳，他可都打不过对方。 每次动手，吃亏的总是他。 尤其傻柱这人动手还比较下流，就爱往裤裆下死手。 他好不容易找医生给治疗好，可不能再给废了。 情急之下，许大茂一溜烟的往楚家跑。 “赵晨华，傻柱又闹事儿了，你快出来看看。” 这家伙能屈能伸，知道打不过傻柱，就果断的找救星。 整个四合院里，除了赵晨华，没人敢跟混不吝的傻柱对上。 所以，许大茂毫不犹豫，直奔楚家搬救兵。 赵晨华这时候已经把炉子给安装好了，正在摆弄那些管子还有暖气片。 外面闹腾起来，他也听到了，不过并没有兴趣。 无论是盗圣归来，还是傻柱要娶小寡妇，这都跟他没有关系，只要别来招惹他就好。 可没想到，许大茂竟然也搅和进去，还一路喊自己的名字。 “这个许大茂，倒是挺爱凑热闹，”赵晨华摇摇头，并没有出去的打算。 倒是楚美腰往外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晨华，他们冲咱家来了。” 话音刚落，“咣当”一声，许大茂毫不客气的撞开门，直接冲进了屋里。 然后动作快速，直接躲到了赵晨华的身后。 傻柱跟着冲过来的，不过他忌惮赵晨华，所以冲到门口的时候，就及时刹车站住了。 “许大茂，你有本事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他现在完全迁怒许大茂，所以一脸狰狞。 许大茂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更加庆幸没逞强。 站在赵晨华身后，他又有了胆子。 “我为什么要出去？有本事你进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撕烂我的嘴。” 有赵晨华站在前面，许大茂有恃无恐。 甚至他还用手比划了两下，挑衅的意图很明确。 傻柱满眼凶光，却不敢进楚家一步。 赵晨华皱了皱眉，他可不愿意无缘无故，被别人当成挡箭牌。 于是直接闪身，往旁边两步，把许大茂给让了出来。 “许大茂，要吵要打，都从我家出去！” 第279章 娄晓娥生不出孩子的真相 赵晨华最厌烦的，就是闹事儿牵扯到他还有家里人。 许大茂为了躲傻柱，直接撞门而入，让赵晨华很不高兴。 所以，当下就往外撵人。 许大茂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他平时跟赵晨华关系不错，关键时刻，赵晨华竟然不帮他。 倒是傻柱，看赵晨华往外撵许大茂，脸上有些得意，还冲许大茂勾了勾手指。 许大茂哪敢出去？ 这小子毕竟聪明，这时候也回过味儿来了，知道是贸然冲进来，惹了赵晨华不高兴，于是赶紧先赔罪。 “小赵，不对，赵主任。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就这么跑进来。” “可我也是没办法，傻柱这孙子不讲理，上来就要下死手。” “我要是不跑，他能打死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不可能站着挨打。 赵晨华不为所动：“那我不管，我这里不是派出所，也不是公安局，管不了你们打架斗殴。” “你要告状，还是去派出所，公安局比较好。” “谁打人，谁就要承担后果，一次就长记性。” 这话让许大茂眼珠一转，有所领悟。 门外的傻柱还有易中海，听到这话，却都脸色一沉。 现在傻柱名声臭遍大街，刚被厂里处分过。 如果打了许大茂，许大茂去报警的话，后果自是不用说，很严重。 “赵晨华，你这是什么意思？！”傻柱脸色不善的质问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让易中海脸色又是一变。 坏了。 赵晨华就不能招惹。 如果说刚才是许大茂跟傻柱之间的冲突，那现在，傻柱这家伙，一句质问，就很有可能把赵晨华给得罪。 得罪赵晨华，可是要倒霉的。 如今无论是他还是傻柱，都在搞破鞋的漩涡中，再倒霉，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易中海赶紧上前，拉着傻柱就走：“柱子，别胡说八道，走，我还有事儿跟你说。” 说完也不管傻柱是不是愿意，手上用力，直接把傻柱给拽走了。 没了威胁，许大茂腰杆也挺直了，冲赵晨华嬉皮笑脸：“赵主任，多亏了你。” “要不然我今天非吃亏不可。” “不过你的话我也记住了，傻柱要是敢动手打我，我一定报警，给他个教训。” 说完看了一眼安装好的炉子，感叹说：“这大炉子挺好，我家那个就太小了，娥子说了几次，想要换一个，都没有合适的。” “她要是看见你家这个，一定喜欢。” 这货就是强行转移话题。 聪明人又不要脸，确实无所顾忌。 赵晨华也知道许大茂转移话题，故意说起娄晓娥，是要让赵晨华不再计较刚才的事儿。 不过不可否认，娄晓娥跟楚美腰关系确实相处的不错。 所以对于许大茂的这点小聪明，赵晨华也就默许，不再计较。 毕竟从他进四合院，许大茂也是多次站在他这边，因为这点儿小事儿，他也不会真跟许大茂计较。 “行了，傻柱走了，你也回家。” 赵晨华不愿意陪许大茂多说废话，所以直接下了逐客令。 许大茂也不以为忤，嘿嘿笑着说：“好，我也该回去吃饭了，昨儿我下乡放电影，老乡给了一些鸡蛋，明天我让娥子送一些过来。” “赵主任你忙着，我走了，不用送。” 说完也不等赵晨华表态，直接出门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楚美腰摇头感叹：“这个许大茂，明明打不过傻柱，就还嘴贱的招惹。” “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就是不长记性。” 赵晨华听到媳妇儿这话，顿时就笑了，说：“许大茂还真不是嘴贱，他正因为挨打长记性了，所以才招惹傻柱。” “要不是因为傻柱，许大茂现在说不定已经有孩子了。” 胯下之辱，许大茂自然是时时刻刻记在心上。 这辈子，他跟傻柱都不可能和解，只能是死对头。 楚美腰闻言一惊：“晨华，你是说，许大茂结婚以后没有孩子，难道是因为傻柱给打的？” 这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是真的，那许大茂跟傻柱之间，就是绝对的仇人，仇深似海的那种。 毕竟没有孩子，在这个年代来说，就是绝后。 一个没有后代的家庭，就会沦为任人欺辱的绝户。 许大茂没杀了傻柱，已经是足够克制了。 赵晨华点点头，给了媳妇儿一个肯定的答案。 “对，就是傻柱把许大茂的身体打坏了。” “我学过一点儿医术，看的出来，许大茂不育，就是因为那方面受过伤，到现在都没好。” “你说，许大茂看见傻柱，能忍得住吗？” “也就是他打不过傻柱，所以只能动动嘴皮子，不然他肯定见一次，就会打傻柱一次。” 许大茂阴损，这么大的仇，不可能和解，所以他不止是嘴贱，还会暗地里憋着坏，总之不会让傻柱好过。 傻柱想要过上好日子，怕是难了。 楚美腰恍然：“难怪许大茂一直跟傻柱不对付，原来是因为这个。” “傻柱也真是心黑，都是一个四合院里的，竟然还下这么重的手。” “害的娥子姐没有孩子，被人背后说她不下蛋。” 她跟娄晓娥现在是朋友，所以自然也是向着娄晓娥说话。 没有孩子，在这个年代，对于女人来说，伤害可不是一点点。 “晨华，你说我要不要跟娥子姐说一下？” 好歹也能让对方心里好受一些。 赵晨华摇摇头，并不赞同：“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 “娄晓娥五八年嫁进四合院，到现在也有三年了？三年没孩子，她又被人背后说不下蛋，最着急的人就是她了。” “你说她能不偷偷去医院检查吗？” “一个富家小姐，以前在家，打个喷嚏都要让人给上门问诊的人，生不出孩子，不可能不检查。” “是不是她的问题，其实她也知道。” “不过因为她的家庭原因，她嫁给许大茂，就是为了让家里的成分改变一下。” “就算查出来不是她的问题，她也不会跟许大茂撕破脸离婚。” “她没有选择，只能就这么过。” “你捅破这层窗户纸，对她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儿。” 第280章 楚美腰做出的决定 这些话，赵晨华以前并没有对楚美腰说过。 今天之所以说起来，也是因为他觉得应该让媳妇儿知道，然后看明白整个四合院的各种关系。 是友是敌，总要一家人心中都有数。 楚美腰也很聪明，听完赵晨华的话，也就彻底了解了其中的隐情。 关于傻柱打坏许大茂的事儿，娄晓娥是不是知道，其实都改变不了什么。 娄家的家庭很敏感，甚至让娄半城惶惶不安。 他选许大茂当家里的姑爷，就是因为许大茂的家庭，能多少给娄家的家庭，粉饰一些。 娄晓娥就算知道许大茂身体有问题，也不可能提出离婚。 娄家没有提离婚的资本。 既然都要把日子过下去，那说还不如不说。 所以，这事儿，最好不要提。 想通这些，楚美腰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就是娥子姐真的太可怜了，没有孩子不是她的错，还要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她心眼儿好，怎么就让她承受这些？” 她不懂。 好人难道不应该有好报吗？ 为什么什么都没做错的娄晓娥，要承受这些？ 赵晨华听媳妇儿为娄晓娥报打不平，就看了媳妇儿一眼，说：“没办法，每个人都要承受命运给的东西。” “不怀孕，也许对娄晓娥来说，不是坏事儿。” 要是有了孩子，到娄家跑路的时候，还怎么舍得？ 没有孩子，了无牵挂，跑的干脆利落，也未必不是好事儿。 当然，他穿越过来，也许会改变一些事情。 许大茂不就是听了他的话，请了很长时间的假，出去治疗了一番吗？ 不过没治疗到位而已。 至于以后许大茂是不是要举报娄晓娥，娄晓娥是不是要跑，还真不好说。 楚美腰没听懂赵晨华的话，她不知道以后的事情，所以当然也无法理解。 “不怀孕怎么可能不是不是坏事儿，男人不要紧，女人会被人戳脊梁骨，娥子姐太可怜了。” 同命相连，她曾经因为被说成丧门星，然后受欺负，被人戳脊梁骨，受尽屈辱。 娄晓娥现在经历的一切，都让楚美腰看到了曾经的她自己的影子，所以感同身受，格外关注。 “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一下娥子姐。”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刚才赵晨华说的一句话，眼神一亮，说：“晨华，你刚才说你学过一点儿医术？” “那你能看出来是许大茂不育，能不能给他治疗一下？” “要是真能治好许大茂，让娥子姐怀上孩子，她的日子就好过了。” 楚美腰对丈夫有着莫大的信心。 她就是被丈夫救出苦海的，在她心里，赵晨华无所不能，而且本事过人。 既然说学过医术，那就可以试试，万一真成了呢？ 毕竟赵晨华学钳工技术，两个月都能连升三级，医术呢？学过，就凭这悟性，说不定也很高明。 赵晨华没想到，媳妇儿竟然还有这样的打算，竟然想要让他给许大茂治疗。 他倒是能治疗好，可问题是，他给许大茂治疗，对娄晓娥就真的是好事儿吗？ 娄晓娥有了孩子，等到娄家要跑的时候，她还会舍得吗？ “媳妇儿，这事儿你就别管了，等过些时候，我看看许大茂跟娄晓娥是不是真能过一辈子，再说。” 他穿越过来，已经改变了一些东西。 但是，他希望都是一些好的方面，而不是把娄晓娥给坑了。 毕竟娄晓娥跟家里关系不错，总不能因为他出手，害了人家一辈子？ 楚美腰看丈夫不同意，嗫嚅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不过，这件事儿，楚美腰也没放弃。 别看她平时不怎么出门，被人欺负也是小可怜的受着。 可她很聪明。 首先，她从赵晨华说的话里，判断出，许大茂嘴贱招惹傻柱，是许大茂也知道身体被傻柱打坏的事儿，所以才仇视傻柱。 其次，赵晨华之前，还给她还有她妈，各吃过一颗药，说是他自己弄出来补营养的。 结果吃了以后，楚美腰就感觉身体的体能增长了很多，以前的虚弱荡然无存，甚至都能徒手掰开苹果。 药效惊人。 由此可以推断出，赵晨华的医术，肯定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想通了这两点，楚美腰做了一个决定。 她早上早起以后，就去后院，直接找上了许大茂，而且，还用手势示意，让许大茂不要惊动娄晓娥。 许大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照做了。 好在现在他为了要孩子，每天晚上都折腾到后半夜，娄晓娥又不需要上班，所以这时候还在睡着。 许大茂看懂了楚美腰的手势，动作都很小心，倒也没惊动到娄晓娥。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出四合院，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楚美腰才停住脚步。 许大茂这时候，心里其实已经非常震惊了。 楚美腰到底是要跟他说什么？竟然连娄晓娥还有赵晨华都要避开？ “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许大茂甚至把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儿，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想研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美腰也紧张。 毕竟丈夫说了，不让她管这事儿，她却没听话。 这时候自然怕被赵晨华发现。 不过，这事儿她还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自从怀孕以后，她就格外感性。 就像同情娄晓娥这事儿，促使她做出了想要帮助的决定。 而且不做就心里难受。 如今听到许大茂询问，就深吸了一口气，确定周围没人，这才小声说：“许大茂，你是不是被傻柱打坏了，所以这几年，娥子姐才没有怀上孩子？” 开门见山，直插要害。 这可是许大茂的奇耻大辱。 毕竟打不过傻柱也就算了，还被傻柱给打的不育，更没去拼命报仇。 这事儿传出去，他许大茂就成了别人的笑话。 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被人当成笑话？ “是赵晨华跟你说的？你想要干什么？”许大茂的脸色冷了下来。 第281章 许大茂求医赵晨华 被人揭开伤疤，而且还是羞于启齿的那种，许大茂有些恼羞成怒。 楚美腰看许大茂的反应，立刻就确定了：“原来是真的。” 许大茂更恼了。 不过想到眼前站着的，是赵晨华的媳妇儿，他就算恼，也不敢发作，只能黑着脸。 半晌才说：“我被傻柱打坏了是真的，不过前些日子，我已经找人治好了。” “等过些日子，娥子应该就能怀上了。” 他对这些日子的高强度播种过程，很有信心。 楚美腰脱口说道：“治好了？这不可能？” 说完看许大茂脸色不善，于是解释说：“我是说，你怎么可能被治好了？” “晨华学过医术，他昨天说，你被打的不育，到现在都还没好。” “他不可能看错。” 她对自己的丈夫有着绝对的信心。 许大茂闻言，心里一惊：“什么？你说赵晨华学过医术？他还看出我现在还是不育？” 牵扯到生孩子的问题，许大茂不敢掉以轻心。 给他治疗的老中医，明明说已经给他治疗好了，怎么赵晨华却说他还没被治疗好呢？ 到底该听谁的？ 还有，赵晨华什么时候学过医术？他的医术，真有那么靠谱吗？ 不用诊脉，不用检查，就能断定他不育？ 楚美腰一脸的严肃，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这些，都是为了帮娥子姐。” “晨华能一眼看出来，我觉得他应该能治。” “你要是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想想怎么让晨华给你治疗一下。” “晨华不让我管这件事儿，你也别跟他说我找过你。” “你自己想想，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话，楚美腰就急匆匆的走了。 她之所以找许大茂，就是因为不育的症结在许大茂身上。 娄晓娥承受了太多，也该让许大茂多承受一些。 许大茂脸色变了数变。 楚美腰说的话，事关生孩子，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从五八年跟娄晓娥结婚到现在，三年了。 三年没有让媳妇儿怀上孩子，周围流言四起。 甚至傻柱那个混蛋，当面都敢嘲讽他，说他是光踩蛋不下蛋的大公鸡。 这是他的耻辱。 生不出孩子，以后就会变成绝户。 许大茂待在外面，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了四合院。 这个时候，要上班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起来，上厕所的上厕所，洗漱的洗漱，还挺嘈杂。 经过中院的时候，许大茂正巧看到赵晨华在刷牙，闭着眼睛很投入其中的样子。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出声打扰，而是急匆匆的回了家。 拿上钱，推着自行车就走。 他先是去厂里请了假，然后就骑着自行车，跑了两家大医院，花钱找了关系做检查。 不育这方面，检查起来，也不难。 过了几天，他就拿到了检查结果。 两家医院给出的诊断都一样，经过全面详细的检查，许大茂确实不育。 这样的结果，跟楚美腰告诉他的，完全一样。 也就是说，赵晨华真的看出来了。 之前的老中医，给他治疗以后，只是好了一半，治标却没有治本。 “原来我还是不育，那这些日子，我天天忙到后半夜，累的腰酸背疼，有什么用？” 不过是无用功，不育就不会有孩子，就像种地一样，开垦的次数再多，没有种子，也别想有收获。 许大茂拿着检查结果，心里一阵挫败。 三年了，好不容易知道根源，然后跑很远找了个神医，结果竟然没治好。 不育，这两字，跟绝户有什么分别？ 许大茂一阵灰心。 不过，他马上又想起楚美腰对他说的话。 赵晨华懂医术，也许能治疗他的不育。 想到这里，许大茂立刻把检查结果收起来，急匆匆的骑车，回了四合院。 今天休息。 冬天不上班，四合院里的人，也就起的晚一些。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好多人都还在吃早饭。 而赵晨华则在院子里，懒洋洋的蹲着刷牙，而且还闭着眼睛，非常投入的样子。 这种状态，许大茂就看到过好几次。 要换之前，他也就不打扰了。 可今天不行，他很迫切。 “小赵，赵主任，你忙着呢？” 在院子里，许大茂不敢说检查的事儿，所以没话找话。 赵晨华本来闭着眼，一边刷牙，一边在脑海中，操作写日记的事儿。 这很简单，就导入昨天的奖励，然后提交就行了。 许大茂过来说话的时候， 赵晨华刚把昨天的奖励，导入日记，还没提交呢，就听到许大茂找他说话。 赵晨华先在脑海中默念提交，这才睁开眼，看向许大茂。 “找我有事儿？” 脑海中，响起日记奖励叮叮叮的声音。 不过赵晨华也没立刻查看，因为许大茂冲着他笑的一脸谄媚，一看就所求不小。 他也好奇，许大茂这个样子，到底是找他想要干什么？ 许大茂看了一眼周围，因为搞破鞋闹出来的传闻，易中海，秦淮如，还有傻柱，这三家就算都在家，也关着门不出来，所以中院除了赵晨华，倒是没别人。 这样安静的环境，倒是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于是许大茂放好自行车，蹲在赵晨华旁边，小声说：“是这样，我被傻柱踢坏的事儿，你也知道，之前还提醒过我。” “我听了你的提醒，找老中医给治疗过，本来以为是治好了。” “结果我今天去医院查了一下，还是不育，死精。” 让他当面跟人承认这事儿，实在丢脸。 所以许大茂说完这些话，脸上顿时浮现尴尬的潮红。 “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赵晨华还是不明白。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其实说真的，他实在不相信，年纪轻轻的赵晨华，能治好他的不育。 毕竟赵晨华这么年轻，就算懂点儿医术，还能比的上他找的神医吗？ 可到了这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毕竟，赵晨华本来也知道他被傻柱踢坏了，所以说了也不算丢人。 但凡有一线希望，那也值得。 “赵主任，我想请你帮我治疗一下，只要能有效果，有什么条件，随便你提。” 许大茂也算是豁出去了。 “什么？你说让我给你治疗不育？”赵晨华惊讶的瞪大眼睛。 第282章 同意医治 赵晨华不知道许大茂为什么会找上他。 虽然有写日记奖励的满级医术，他也完全有资格给任何人看病。 可关于精通医术的事儿，赵晨华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就连自己媳妇儿，他都只是说学过一点儿。 那今天许大茂突然找上门，要他治疗，是怎么想的？ 许大茂看赵晨华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就硬着头皮点头：“是，我要找你给我治疗。” “三年了，我结婚三年没有孩子，傻柱天天说我是光踩蛋不下蛋。” “外面的人，也说我是坏种，所以要成绝户。” “可我不服气。” “说我坏，我可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老天爷就要让我绝户？” “晨华，我不叫你赵主任了，我叫你名字。” “咱们两家关系不错，娥子跟你媳妇儿处的好，我从你进四合院，就是站在你这边。” “就冲这层关系，你这次也要帮帮我。” “我知道，你会医术。” “会多少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我也不知道。” “可我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求你帮忙。” 病急乱投医，这不是形容词，而是真实写照。 许大茂暗中去过医院求医，然后又打听了神医的名头，请假奔波去求医。 折腾下来，还是不育。 到了这时候，楚美腰跟他说，赵晨华也许能治。 为了也许这两个字，许大茂就义无反顾来找赵晨华了。 听完许大茂的话，赵晨华沉默了一会儿。 关于他会医术这事儿，他只跟媳妇儿说过。 如今听许大茂的话，怕是自家媳妇儿为了帮助娄晓娥，所以不顾他的吩咐，私下告知了许大茂。 不过他也不怪媳妇儿。 不了解后面一系列剧情，站在跟娄晓娥是朋友的立场，她想帮助对方，无可厚非。 想明白这点，赵晨华就看着许大茂，一脸严肃的问他：“许大茂，我要是治好了你。” “你是想要外面的女人给你生孩子，还是想要娄晓娥给你生孩子？” “这话你想清楚再回答，要说实话。” “娄晓娥的家庭成分摆那儿，以后要是因为成分的事儿，你嫌弃她，你们有了孩子，可不是那么好撇清关系的。” 看在媳妇儿跟娄晓娥关系好的份儿上，他就多嘴问一句。 许大茂这个人，虽然说不上坏种，可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出去放映电影，没少招惹外面的女人。 所以有些话，提前问清楚比较好。 许大茂就跟受了侮辱一样，想也不想的回答：“什么撇清关系？看你这话说的。” “我娶娥子的时候，就知道她家的成分，那不是还是娶了？” “这几年，我们就算没孩子，过的也挺好，就没红过脸。” “至于外面的女人，我承认有，不过那是我一开始不知道，以为是娥子不能生，所以才找的。” “我原本想着，要是外面的女人能怀上，就生下来，带回来说是捡的，我跟娥子两个养。” “自从上次你跟我说，是傻柱伤到了我，没孩子是我的原因以后，我就跟外面的女人都断了。” “赵晨华，我真不是坏种，自己的媳妇儿，也知道心疼。” “以后无论怎么样，只要不是娥子对不起我，我就做不出跟她撇清关系的混账事儿。” 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让赵晨华听了，倒是微微有些诧异。 他能听出来，许大茂说的是真心话。 是不是他的穿越，又改变了一些东西呢？ “你说真的？” 他再次追问了一句。 许大茂神情严肃的点头：“当然是真的。” “我可以发誓，要是我说的是假的，就让我一辈子都没孩子，让我成绝户。” 这对他来说，就是最毒的誓言了。 赵晨华看许大茂说的郑重，想了一下，同意了：“那好，那我就帮你一次。” “不过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也许，有了孩子，许大茂跟娄晓娥的最后结局，也会变的不一样。 现在许大茂跟娄晓娥已经结婚三年，还是没有孩子。 关于这点，许大茂心里着急，娄晓娥也难受。 算算时间，距离原剧情，起风后许大茂举报娄晓娥，还有最少五六年时间。 这个时间，也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所以，赵晨华还是答应了许大茂。 许大茂听到赵晨华同意帮他，顿时大喜，连面应承：“你放心，我说的话一定做到。” “要是我说话不算话，那就让我肠穿肚子烂，不得好死。” 他倒是舍得诅咒自己。 不过赵晨华可不相信诅咒，他看的是许大茂的态度。 “行了，等我刷完牙，吃完饭，你就过来帮我安装暖气片，安装好了，我再给你治疗。” 说完挥挥手，跟赶苍蝇一样，示意许大茂走开。 许大茂甘之如饴，乐呵呵的点头，乖巧的站起来，推着自行车先回后院去了。 打发了许大茂，赵晨华这才看了一眼脑海中的系统奖励。 今天写日记，奖励非常亮眼，十五架f-14战斗机，并搭配ai-54a“不死鸟”远距空对空导弹，还有战斗机的生产制造技术。 其余的，就是一些物资还有现金奖励。 赵晨华看了一眼战斗机的三维图片，然后默默的关闭了脑海中的系统屏幕。 这些日子，系统每天都会奖励军工方面的东西，而且连同生产制造技术一起。 估计是因为，他导入的，同样是军工类有关系。 这些东西，对他目前没什么用，所以他决定，明天试试，单独导入不值钱的物资，试试会有什么奖励。 做好决定，赵晨华漱口，回家吃饭。 今天休息，大冷的天儿，赵晨华并没有打算外出。 趁着今天有时间，让许大茂帮忙，先把暖气片安装好，然后生炉子试试效果。 冬天了，保暖设施，也要赶紧安装到位。 一进门，楚美腰就一脸心虚的凑上来：“晨华，刚才许大茂找你说什么了？” 赵晨华看媳妇儿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顿时笑了：“媳妇儿，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第283章 许大茂难得说出的实在话 这问题，其实不是疑问句。 赵晨华心里早就确定答案了。 不过看媳妇儿心虚，他还是想要逗逗自己媳妇儿。 楚美腰听到丈夫这么说，更心虚了，老老实实的点头，把前几天早上，去找许大茂的事儿，一五一十，全说了。 “晨华，你别怪我不听你的话。” “实在是娥子姐太可怜了，我想了一下，要是我嫁给你，三年怀不上孩子，我也承受不了。” “所以我想着，能帮就帮她一下。” 这还是第一次，她没听赵晨华的话，所以心里很忐忑。 赵晨华看媳妇儿畏畏缩缩，一脸的胆怯，心里叹了口气。 媳妇儿以前被欺负的惨了，心态到现在都没调整好。 就自作主张一点儿小事儿，竟然承受这么大的精神压力，害怕成这样。 “帮就帮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赵晨华握住出楚美腰的手安慰她。 “我答应许大茂了，一会儿等他过来帮咱们安装好暖气片，我就给他治疗。” 楚美腰看丈夫没生气，顿时眼睛就亮了：“你答应了？” “太好了。” “要是你能给许大茂治疗好，那娥子姐就能怀上孩子，以后也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她自己明明从小受欺辱，被当成扫把星，尊严受到践踏，到这时候，却还是关心别人过的好不好。 心地善良，是最优秀的品质。 要不是她有这样的品质，当初也不会把逃荒要饿死的赵晨华，给直接带回家。 赵晨华就喜欢自家媳妇儿的这种善良。 “好，那我就把许大茂给治疗好。” 他也有这个实力。 至于许大茂跟娄晓娥的以后，会不会因为他改变。 这个还需要拭目以待。 一家三口吃完早饭，许大茂也过来了。 暖气片安装说简单也简单，赵晨华还从厂里借了一些工具。 管子那些，都已经安装到位，就剩暖气片。 有许大茂帮忙，赵晨华动作很快，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三组暖气片，就全部安装到位。 “现在可以试试效果了。”赵晨华在加水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很满意。 接下来，就是检验取暖效果的时候。 生炉子，赵晨华其实并不专业，毕竟前世有地暖，有空调，炉子这东西，他也就是小时候在大伯家见过。 但是也仅限于见过。 大伯从来没让他生过炉子。 所以两世为人，生炉子这活儿，他是真没干过。 没两分钟，满屋生烟。 楚妈妈赶紧去把门打开。 许大茂乐不可支，他终于看到赵晨华没有本事的一面了。 不过，想到还要让赵晨华给他治疗，许大茂也不敢笑出声。 赶紧说：“还是我来，我生炉子有窍门。” 说着蹲下，开始重新布置炉筒，然后引火。 这其实很简单，没一会儿，火苗起来，烟雾就都顺着烟囱，被呼呼带到外面。 慢慢加入精炭引燃，就算大功告成。 炉子烧了足足有大半个小时，三组暖气片，也终于开始提起温度。 这时候，屋里的烟也彻底没了。 关上门，过了十几分钟，屋里就开始暖和起来。 “不错，真不错，要不是烧煤太多，我也在家装几个了。”许大茂又是羡慕，又是遗憾的念叨了一句。 定量的煤，不用说烧暖气，就是用最小的那种炉子，大家都不敢放开了烧。 说是取暖，不过是保证没那么冷而已。 就像楚家现在这样温暖，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赵晨华检查了一下，确保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满意。 “好了，今年冬天的取暖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 也不枉他特制的暖气片还有火炉。 楚妈妈心疼烧煤，就过去把炉子风门给关了。 许大茂凑到赵晨华身边，小声说：“晨华，暖气安装好了，你看——？” 确诊不育，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赵晨华答应安装完暖气片要给他治疗，他自然是有些等不及了。 病急乱投医，这毕竟也是一个希望。 赵晨华也没食言，毕竟这是他亲口答应的。 于是让许大茂进了里屋，他拿出系统奖励的银针，给许大茂针灸了二十分钟。 然后拿纸笔写了一张药方。 “这一个月不要有夫妻生活，然后按照我写的药方喝就中药。” “一个月以后，夫妻生活要节制，三个月以后，你的身体就恢复正常了。” 赵晨华医术满级，许大茂出去治不好的病，对他却是小菜一碟。 许大茂伸手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遍。 不过他不懂医术，就纯粹是外行看个热闹而已。 对于赵晨华说，能让他的身体恢复正常，他其实并不太相信。 毕竟整个治疗过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的不育，医院没治好，老中医没治好，赵晨华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治好？ 不过这家伙聪明，当着赵晨华的面儿，也没表示出来。 拿着药方，许大茂郑重点头：“好，我保证按照你说的执行。” 说着珍而重之的把药方装进口袋。 装好以后，还特意叮嘱了一句：“晨华，这件事儿，你跟你媳妇儿先别跟娥子说。” 不然让老婆知道了，他总感觉亏心，以后矮半截一样。 “好。”赵晨华随口答应。 关于许大茂的事儿，要不是楚美腰为了帮娄晓娥，他都懒得多管闲事。 出手治疗完，他也就当没这回事儿。 两个人从里屋出来，坐在火炉下说话。 到底是经过赵晨华治疗，许大茂觉得欠了人情，所以说话就比以前实在多了。 “其实我早就想当面好好谢谢你。” “要不是你来了四合院，把易中海贾家还有傻柱压下去，我这时候，怕是还被人骂成坏种。” “当初，老贾死了以后，易中海就说贾家是孤儿寡母的，让全四合院帮衬。” “我就有些不服气，拦着我爸妈没参与。” “帮衬是自发的，凭什么他当好人，让这些人出钱？” “结果从那时候开始，易中海就让傻柱还有贾家，背后说我是天生的坏种。” “要不是你来，估计他们现在还在不依不饶，败坏我的名声。” “赵晨华，易中海那个人，心思很深，他有时候害人，能背后捣鼓很长时间，不知不觉，就被他给给坑了。” “所以我真心的提醒你一句，你一定要小心防着他点儿。” 第284章 鬼鬼祟祟的棒梗 这番话，确实是许大茂的真心话。 而且还是大实话。 就他的性子，能说出这番大实话，也确实是破天荒了。 赵晨华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他从来都没小看过易中海。 不过他不怕。 易中海现在，名声臭遍大街，声名狼藉，已经不可能运用道德绑架那一套了。 至于别的手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易中海敢招惹他，他就有能力让易中海悔不当初。 许大茂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特别开心的咧嘴笑出声。 “易中海现在，名声已经臭大街了。” “跟小寡妇鬼混，还被处罚要打扫外面的厕所，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些天，易中海就跟缩头乌龟一样，看了真是痛快。” 易中海是败坏他名声的罪魁祸首，所以许大茂看对方倒霉，自然是喜闻乐见。 赵晨华也是跟易中海敌对，所以当着赵晨华的面儿，许大茂也毫不掩饰他的情绪。 对此，赵晨华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多余的话，他懒得说。 许大茂看赵晨华没接他的话，就又继续说：“其实比起易中海，我觉得你更应该小心秦淮如。” “这小寡妇心眼儿不少，就连易中海都被她给坑了。” “你小心着点儿，小寡妇肯定想要对付你。” “她要是真不要脸，那说不定真会给你招惹麻烦。” 欠了赵晨华的人情，许大茂说出来的话，句句肺腑。 赵晨华也确实没小看过秦淮如，闻言就说：“我知道，她要是真敢招惹我的麻烦，那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自作孽不可活。 他也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小家庭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过上了幸福的甜蜜生活。 谁敢破坏，就是破坏赵晨华两世为人的努力，他会毫不留情。 赵晨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森森。 其中的寒意，让许大茂就算坐在火炉边，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赵晨华太年轻了，所以总让人忽略了他的本事。 一个逃荒进城，能进国营厂，不到半年时间，就从普通学徒，一跃成为车间副主任的人，能是一般人？ 许大茂立刻陪笑道：“是我想多了，秦淮如要是招惹你，那就是用鸡蛋碰石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我走了，去趟药材门市部，回来早点儿熬药。” 这对他才是头等大事儿。 至于易中海，秦淮如，还有傻柱那些人，谁要是敢招惹赵晨华，谁就绝对倒霉。 许大茂急匆匆走了。 对于他进出楚家，无论是易中海，还是秦淮如，都在家看见了。 “这两人倒是臭味相投，搅和到一块儿去了。”易中海站在门口，透过窗户玻璃，看着外面阴恻恻的嘀咕。 一大妈在旁边没有说话。 自从被气的差点儿死过去，出院以后，她就跟易中海再也不像是两口子了。 说了好好过日子不听，非要关注赵晨华的一举一动，跟疯魔了有什么区别？ 她也看出来了，易中海跟秦淮如断不了，也一定会作死。 所以她现在想的，已经不是怎么劝易中海别作死了。 而是怎么保证家里的钱不被秦淮如给诓走，还有，要找个机会，把压箱底的存折找出来，去改成她的名字。 这样要是真过不下去了，她也能有点儿保障。 正想着，门口的易中海突然又说了一句：“奇怪，棒梗这小子，偷偷摸摸的，去柱子屋里干什么？” 一大妈也有些好奇，就凑到窗户上看了一眼。 就看到，棒梗左顾右盼，然后鬼鬼祟祟的，推门闪身进了傻柱的家里。 这个年代的四合院，一般没人外出锁门。 一来是确实安全，毕竟四合院是一个整体，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外面陌生的人，进来就会被发现。 贼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入室盗窃。 二来大家都想求光荣，四合院路不拾遗，是评光荣四合院的一个不成文的标准。 所以不锁门是常态。 这也就是导致，棒梗去傻柱家，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开门就进。 “这小子，别是进去偷东西的？”易中海瞬间有了一个猜测。 棒梗偷了家里的钱，去找佛爷拜师。 现在人虽然回来了，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学了什么？ “不行，不能让这小子闯祸。” “家里的，你赶紧去找淮如，别声张，也别惊动任何人。” “等棒梗回家，逮着这小子，高低要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淮如也是他养老的一环，可不能让棒梗惹出天大的祸事来。 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对他还是要管小寡妇家的闲事，心里膈应。 看她没动，易中海着急了，瞪着眼睛沉声说：“快去啊，你还愣着干什么？” “非要等棒梗闯祸，影响到咱们养老，你才能知道着急？” 看易中海瞪眼睛，一大妈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出门，去贾家了。 易中海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对老婆的态度，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自从上次老婆气死过去，出院回来，就跟他成了两条心。 养老的事儿还没完全安排到位，枕边人却同床异梦了。 对此，易中海也很无奈。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补救。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仗着两人一把年纪了，也不会离婚。 而且家里还要靠他的工资过日子，就算他老婆再不高兴，也要听从他的安排。 这么一想，心里又放松了一些。 然后他就看到，一大妈去贾家，刚敲门进去，棒梗就一脸慌张的从傻柱家出来，然后一溜烟儿的跑回家。 很显然，这小子做贼心虚，听到动静就赶紧出来了。 看到棒梗那慌张的样子，易中海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小子回来，还真不见得是一件是好事儿。 只是现在他的名声臭大街，又要跟秦淮如避嫌，也不方便出面管这件事儿。 这让他心里有些惊慌，总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贾家，听到儿子偷偷去了傻柱家，躺着养身子的秦淮如又惊又怒。 正巧这时候，棒梗也回来了。 “棒梗，你给我过来！” “说，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秦淮如恶狠狠的看着儿子质问。 这小子真要开始当贼，这辈子可就毁了。 第285章 棒梗偷进傻柱家 面对亲妈的质问，棒梗梗着脖子，根本没有半点儿害怕：“我去干什么都不用你管！” “你搞破鞋，想要找傻柱给我当后爸，我没你这样的妈！也不用你管我！！” 这小子从小跟着贾张氏长大，看惯了奶奶随口训斥亲妈，如今有样学样，根本没有半点儿为人子的尊敬。 “你小子，想要气死我是不是？”秦淮如眼睛都红了。 她连脸都不要了，就是为了能在城里有条活路。 可亲儿子竟然对她这么说话，让她心理上很难接受。 棒梗冷哼一声，根本没有做错事情的觉悟。 秦淮如看这小子一脸的死不悔改，心里更生气了。 “你说，你去你傻叔家，到底去干什么了？” “不说我打死你。” 她是真的又惊又怒。 惊的是，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不愿意上学也就算了，竟然偷偷溜进傻柱家，摆明就是不干好事儿。 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还得了？ 怒的是，偷东西一旦被抓，闹起来，家里的日子，说不定就到头了。 棒梗还是梗着脖子，一点儿也不知悔改：“你要打死我，我要找奶奶！” “你不是我亲妈，你是后妈。” 这小子口不择言，根本没有半点儿对亲妈的尊重。 秦淮如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过去抓起角落里的笤帚，直接给这小子屁股上来了一下。 “我让你不听话，你是想害死家里是不是？” 说着恨铁不成钢的就开始打。 打的棒梗鬼哭狼嚎。 秦淮如打累了，这才红着眼睛停手，然后看着儿子，厉声道：“说，你到底去你傻叔家干什么了？” “你要是不说，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省的留着你也是祸害。” 她是真害怕了。 如果儿子真成了贼，一旦闯下弥天大祸，非把她连累的无法在城里立足。 如今大饥荒，她又怀着孩子，肚子以后会越来越大。 离开城里，或者离开易中海还有傻柱，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所以对棒梗，她是真动了火气。 棒梗被打了一顿，终于也是老实了一些。 不过他想起佛爷教他的，偷东西，没抓到就不能承认。 于是眼珠一转，扯谎说：“我说。” “我去傻柱家，是因为他想当我后爸，我看他不顺眼，所以去给他被窝里撒尿。” 这话说出来，秦淮如瞬间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给这么一个答案。 “你——你去你傻叔家，就是因为看他不顺眼？”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去搞破坏，那就完全不是事儿。 棒梗一脸的叛逆：“他要是以后还想当我后爸，我下次就尿他锅里。” 秦淮如一下子就信了。 棒梗对傻柱很厌恶，做出这样的事儿，恶心一下傻柱也正常。 小孩子嘛。 只要他不是去偷，不是闯祸，比什么都好。 再说，就算是偷傻柱，就凭她跟傻柱之间的关系，傻柱也不会追究。 只要棒梗不去偷赵晨华家就好。 不过赵晨华家全天有人，棒梗也没那个机会。 想到这些，秦淮如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你傻叔给你拿好吃的回来，你怎么能吃了他的东西，转头就去祸害他家东西？” “大冬天的，棉被被你尿了，你傻叔晚上怎么睡觉？” “你还想不想吃你傻叔带回来的东西了？” 这番话，让旁边的一大妈有些嗤之以鼻。 不批评棒梗做的不对，反而还惦记着从傻柱身上吸血，这小寡妇，用心不纯。 她也懒得继续留在这儿。 就站出来说：“行了，你教育孩子，我就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秦淮如说话，就转身出了贾家，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里，把事情的经过，跟易中海说了一下。 易中海也有些无奈：“这个棒梗，让他奶奶给惯坏了，竟然跑去给柱子被窝撒尿，也真是胡闹。” “不过他还是个孩子，不想要后爸，闹腾一下，也正常。” “只要他不是惹祸，也没学坏，就没事儿。” 现在的情况，对他的养老很不利，可千万不能再出事儿了。 一大妈没说话。 她早就说过，别管别人的闲事，过好自己的日子。 可易中海不听，非要跟傻柱还有秦淮如搅和在一起。 这么看看，怕是早晚要出事儿。 棒梗偷偷进傻柱家的事儿，没惊动四合院里的任何人。 等傻柱回来，秦淮如用好话哄了一阵，并且主动帮傻柱收拾，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倒是大冬天的，秦淮如给傻柱洗被褥，让四合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搞破鞋的事儿还没过去，小寡妇竟然给傻柱洗床单被褥？真不要脸。” “就是，这都是自己家娘们儿干的，傻柱就这么让小寡妇给洗，别是真要娶她？” “难说，秦淮如现在就靠傻柱养着，这俩人关系不一般，成不成的，传出去都丢人。” 现在的四合院，最底层的人，从楚家，变成了贾家。 大家嘴上根本不留情。 尤其是从搞破鞋的事情以后，很多人都存了要赶走秦淮如的心思。 一个乡下人，也没办城里户口，那闹出丑事，赶走也顺理成章。 秦淮如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搓洗着傻柱的内裤。 众人看秦淮如无动于衷，傻柱又毫不在乎，就感觉有些对牛弹琴一样，都很无趣，直接散了。 看大家都走了，秦淮如这才松了一口气。 面对众人给的压力，说她真不在乎，那是假的。 不过名声已经臭了，给傻柱洗衣服，能更好的抓牢傻柱，她自然就愿意这么干。 “柱子，都是我连累的你。” “要不是因为我，四合院里这些人也不会胡说八道。” “但是我没办法，要不是找你帮衬，我在城里也活不下，早就饿死了。” 秦淮如知道傻柱的脾气，所以楚楚可怜，给足了傻柱大男人的那种心理需求。 果然，看秦淮如这样，傻柱立刻就拍着胸脯说：“秦姐，我不在乎别人胡说八道。” “帮衬你家，是我做好事儿，他们也不敢当着我的面儿胡说。” “不过你还是要看好棒梗。” “像今天冲我被我撒尿这事儿，可别让他干了。” 第286章 外面有动静 傻柱的态度很明确。 毕竟谁的棉被被撒尿，都不会高兴。 要不是跟秦淮如有那种不可言说的关系，傻柱也不可能轻易放过棒梗。 还真以为他没脾气？ 现在是冬天，他一共就两床棉被，被棒梗给全撒上了尿。 想起来这事儿，傻柱就满心膈应。 秦淮如也知道这一点，连忙保证：“柱子，你就放心，我一定看好棒梗，不让他再胡闹。” “棒梗其实还是个孩子，他没有坏心。” “你当叔的多担待着点儿，有什么不对的，我替他给你赔不是。” 谁让棒梗做错了事儿呢？ 傻柱又是吃软不吃硬，所以秦淮如就哄着来，顺毛摸。 这些手段，对别人来说也许不管用，但对傻柱来说，却是蛇打七寸，正中其中。 “秦姐，看你说的，我也没放在心上，就是说下次不许了。”傻柱已经完全被拿捏。 主要两个人之间，也有深一层的关系，他始终惦记着，所以也不可能真生气。 至于棒梗说不想让他当后爸，这点也正合他的心意，所以反而挺高兴。 对于他跟秦淮如之间，他可以用饭盒占便宜，但是谈婚论嫁不可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在秦淮如身上看了一眼。 秦淮如是在搓洗衣服，坐着晃来晃去，也感受到了傻柱的眼神，坐直身子，正要提醒一下傻柱，别让人看见了说闲话。 一抬头，却一眼看到儿子棒梗贴在窗户玻璃上，正死死的看着这边。 而且眼神中满是怨毒。 秦淮如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时候，她儿子变的这么吓人了？ 让她看了，心里越发不安。 “怎么了？”傻柱看出秦淮如的不对劲儿，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跟棒梗四目相对。 傻柱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秦淮如心突突的跳，三两下洗完床单衣服，然后匆匆回了家。 楚美腰在屋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于是就跟赵晨华说了一下。 赵晨华却根本不在意，说：“不用管他们，只要不来招惹咱们，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如果是穿越前，他看原剧情，还会觉得傻柱可怜，被小寡妇吸血了一辈子。 但是穿越以后，从头到尾接触下来，只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那俩人，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傻柱被吸血，那也是他活该。 至于棒梗，那就是一个小白眼狼，更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赵晨华说着，把火炉的风口盖打开，然后顺手拿了一根红薯，放在炉子上面做的小架子上。 这是他工作之余自己做的，最适合烧烤。 以后天冷了，烤肉，烤地瓜，烤土豆，烤玉米，都可以安排上。 这么大的火炉，打开盖，用来烧烤，也别有一番趣味。 现在家里有土炕，有暖气，还有超大号火炉，全部都配置到位，这个冬天，应该会很舒服，很暖和。 有了暖气，屋里温暖如春。 到了晚上，躺在温暖的土炕上，浑身舒坦。 “晨华，我的肚子好像是有点儿大了，你觉得呢？”楚美腰每天晚上，都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怀孕以后，她就对肚子里的孩子，充满了期待。 “我看看。”赵晨华伸手摸了一下，感觉跟昨天没什么变化。 不过媳妇儿充满期待，他就哄着说：“是感觉大了一点儿。” 楚美腰顿时就雀跃起来：“那就是孩子真的在长大。” “晨华，你会医术，要不你检查一下，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听说过，只要医术高超，通过检查，就会知道怀孕的人，到底是生男还是生女。 赵晨华无所谓：“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行，都是我们的孩子。” “不用检查，是男是女我都爱。” 比起儿子，他其实更喜欢女儿。 不过媳妇儿喜欢儿子，并且充满期待，所以这话他不能说。 楚美腰还是很有兴致：“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孩子？” “是调皮一点儿的，还是老实一点儿的？” “我想要个跟你一样的，以后也能成一个有本事的人。” “千万别像棒梗那样，小坏种一个。” 以前贾张氏欺负楚家绝户，带着棒梗来强行借东西。 那么小一个孩子，表现出来的凶恶，却有十成十。 因为印象深刻，所以这时候才想起来举例。 赵晨华顿时就笑了：“别担心，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棒梗那样，是因为无论是他奶奶还是他妈，都心术不正。” “咱们不一样，咱们的孩子，永远不可能是棒梗那样的小白眼狼。” 他也不允许有那种情况出现。 楚美腰一想也是。 然后又笑着摇头：“我这是怎么了？自从怀孕以后，就总想一些有的没的。” “咱们的孩子，确实不可能像棒梗。” “那小子要是管不好，就真完了。” “我看他从佛爷那儿被领回来，就偷偷摸摸的，不像好人。” 白天她跟娄晓娥等人聊天，大家也都是一样的心思。 对于去拜师佛爷的棒梗回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带着三分防备。 不过自家一直有人在家，倒也不怕棒梗来偷。 “嗯，棒梗本来就不是个好人。”赵晨华笑着说了一句，他对棒梗，无论是原剧还是现在，都没有任何好感。 一个从小就长歪了的孩子，说他是小坏种，名副其实。 他跟着胡搅蛮缠的贾张氏没长好，现在跟着算计吸血的秦淮如，更不可能成为好人。 夫妻两个聊了一会儿，然后就相拥着抱着睡了过去。 温暖的土炕，两口子睡的格外香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晨华被楚美腰给推的醒了过来。 “晨华，我怎么听见外面有动静？” 楚美腰小声的对赵晨华耳语了一句。 “有动静？”赵晨华有些疑惑。 刚想问问媳妇儿，是听见了什么动静。 是起风了，还是有老鼠。 结果还没问，他就听见外面传来很轻微的一声“嚓——” 这声音，如果不是吃过强身丹，提升了听力，根本听不到。 还没等赵晨华想明白这声音是怎么来的，就听外面“呼——”的一声，然后火光闪耀。 第287章 有人纵火 “有人放火烧炭！”赵晨华看到火光，瞬间明白过来。 “你在屋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他嘱咐完媳妇儿，就快速的穿上衣服，然后开门冲出去。 夜色里，在廊下堆着的精煤堆，上面盖着的塑料布被引燃，正呼呼的燃烧。 赵晨华伸手扯着没被烧到的塑料布一角，然后用力一扯，就给扯了下来。 塑料布在地上燃烧，精煤堆问题不大。 赵晨华冲出来巨大的推门声，惊醒了院子里的人。 尤其是看到有火光，中院的人都吓了一跳。 无论是傻柱，易中海，秦淮如，都亮起灯。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楚妈妈也赶紧穿衣服出来看。 赵晨华的眼神，却环视四周。 从他看到火光，到冲出来，时间很快。 可放火的人，已经完全消失了。 也就是说，这么短的时间，放火的人，已经完全隐藏起来。 算算距离，只能是中院的人所为。 “妈，你看看炭堆有没有事儿，我来找放火的人。” 赵晨华怒了。 又来招惹他，看来还有人拿他当软柿子。 今儿这事儿，可不会这么轻易善了。 还真以为跑回家，他就找不到真凶了吗？ 幼稚！可笑。 赵晨华直接一转身，直奔傻柱家。 傻柱这时候已经起床穿上衣服，正准备出来查看，结果一开门，跟赵晨华来了个面对面。 “赵晨华？你来我家干什么？”傻柱语气不善的质问了一句。 他跟赵晨华发生过冲突，每次都是以他挨打中告终，所以见了赵晨华，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赵晨华也不废话，先死死盯了傻柱几秒钟，然后才命令道：“伸手，把两只手都伸出来！” 傻柱行动比脑子快，很听话的伸出手。 赵晨华伸双手握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 傻柱这时候才回过神来，顿时不高兴了：“不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赵晨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伸手干什么？” 一切都莫名其妙。 赵晨华也不搭理他，转身回去，对丈母娘说：“妈，你跟我一起，我让您干什么，您就干什么。” 说完大步朝易中海家走过去。 楚妈妈不知道姑爷要干什么，但是家里姑爷做主，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于是也跟在身后。 易中海这时候也穿上了衣服，正开门出来查看。 结果刚出门，就看到了赵晨华。 赵晨华二话不说，伸手摸了一下易中海的两只手。 这举动，让易中海都有些懵的呆立在原地。 赵晨华也不管他，回头对丈母娘说：“妈，您进屋摸一下葛大妈的手，看看是暖和的，还是冰的。” 楚妈妈也不知道姑爷这是要干什么，不过姑爷让这么干，就一定有其中的道理。 于是她就走进屋，看一大妈已经穿上衣服，正在穿鞋，就过去摸了摸对方双手，然后快速的出来，对姑爷说：“小赵，老易家的一双手，都是暖和的。” “好，妈，你跟我去贾家。”赵晨华转身就走。 这次的目标，是对准贾家。 易中海这时候才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同样是莫名其妙。 正巧他看到傻柱也过来看究竟，就过去问道：“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名其妙的动静，还有突如其来的火光，还有赵晨华匪夷所思的举动，让易中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傻柱听到易中海问他，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赵晨华这小子，谁知道又发什么疯？” “一个大男人，上来就摸我的手。” 现在想起来，他就有些懊恼。 那可是他的死对头，下命令让他伸手，他还真就听话了，简直是耻辱。 易中海一听，傻柱被摸手了，刚才他也被赵晨华摸了双手。 “这个赵晨华，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块塑料布，这时候烧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自己熄灭了。 易中海看着冒烟儿的塑料布，又看了一眼赵晨华家的煤堆，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了。” 他知道赵晨华在找什么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皮狂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傻柱还什么都不明白，听到易中海突然来了一句知道了，连忙追问道：“一大爷，你知道什么了？” 易中海却不回答他，快步往贾家冲过去。 傻柱一见，也赶紧跟在后面。 这时候，楚妈妈已经从贾家出来了：“小赵，秦淮如还有小当的手，都是暖和的。” 赵晨华等在门外，听到这个结果，就追问了一句：“那棒梗呢？” “还有棒梗的手，试过没有？” 楚妈妈闻言有些尴尬：“棒梗不让摸，说我们家是害死他爸的仇人，还让我滚。” 还有更难听的话，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赵晨华的眼神立刻就闪烁了一下，冷哼一声，问丈母娘：“妈，贾家的人，都穿好衣服没有？” 楚妈妈点点头：“都穿好衣服了。我进去的时候，她们正要出来看看。” “行，知道了。”赵晨华回头，对易中海还有傻柱说：“走，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就跟我一起进去。” 然后对丈母娘说：“妈，你也跟我一起进去。” 说完带着几个人，迈步就进了屋里。 这时候秦淮如还有小当，已经要开门准备出来查看了。 赵晨华无视她们两个，直接迈步进了里屋。 结果就看到，棒梗那小子正在脱鞋准备进被窝。 “棒梗，你刚才去院子里干什么了？老实交代！”赵晨华冷着脸，直接呵斥了一句。 这声呵斥，让跟过来的秦淮如，也吃惊不小。 她想也不想，就立刻说：“赵晨华，你胡说什么？” “我家棒梗一直在家，什么时候去过院子里？” “你别大半夜的发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就找上门来欺负人！” 一上来，她就先扣了一顶大帽子。 赵晨华却冷笑，上去几步，扯着棒梗的脖领子，就把他拎了起来，然后伸手摸了一把，这小子的双手，冰冰凉。 第288章 就是棒梗 “说，你为什么放火烧我家煤堆？！” 什么？ 秦淮如大吃一惊。 这才知道，原来院子里的火光，竟然是赵晨华家的煤堆被烧了。 不过这跟她家棒梗有什么关系？ 棒梗拼命的在赵晨华手里挣扎：“我没烧，不是我！” 赵晨华一手拎着棒梗，一手直接就给这小子来了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眼冒金星。 “还不老实？” “刚睡醒的人，手脚都是暖和的，只有你的冰冰凉，这分明是出去放火，在外面冻的。” 赵晨华可不报隔夜仇。 秦淮如看到儿子被打，顿时怒火中烧，大声喊：“赵晨华，你太欺负人了。” “有本事当场就抓住是谁，我什么话也不说。” “可你冲进我家，说棒梗手冰凉，就是放火烧你家煤堆的人，这算什么证明？” “棒梗睡觉，把手放被窝外面，就不能是冰凉的吗？！” 她很愤怒。 赵晨华竟然冲进她家，用这么一个理由拎起她的儿子打，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这次她绝不退让。 上门打人，就要让赵晨华付出代价。 易中海也帮腔说道：“淮如说的也对，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赵晨华，就凭两只手冰凉这点，你还真不能说放火的就是棒梗。” “就像淮如说的，睡觉不老实，手放被窝外面，也一样是冰的。” 总之，他不能让贾家再出事儿。 傻柱这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晨华要摸他的手了。 大半夜的，大家都是从睡梦中被惊醒，从被窝里出来，手脚肯定是暖和的。 只有放火的人，在冬天的夜里，偷摸准备放火，手脚肯定冻的冰凉。 这个赵晨华，心思转的还真挺快。 不过放火烧死对头家的煤堆，他当然乐见其成。 于是就呲着牙，吊儿郎当的说：“对，一大爷说的没错儿。” “赵晨华，没证据的事儿，就敢上门打人，还是厂领导呢，就等着受处罚！” 说完这个，他很是幸灾乐祸。 赵晨华听完冷笑：“傻柱，你说的对，不能干没证据的事儿，不然会受到处罚。” “不过我敢打棒梗，自然是发现了别的证据。” 说完拎着棒梗，把人凑到易中海等人面前，缓缓的晃了一圈。 “看到了吗？这小子放火，应该是用了煤油。” “点火的时候，煤油一下子被点燃，爆燃起来的火苗，把这小子的头发给燎去一截。” “你们再闻闻这小子身上的煤油味儿。” “还敢说，放火的人不是他？” “要是还不承认，秦淮如，你就把你家的煤油灯拿出来，看看里面的煤油还在不在。” 他打的就是棒梗。 这小坏种，拜师佛爷回来以后，还真是胆肥了，竟然半夜用煤油，想要烧掉他家的煤堆。 敢放火，就坚决不能轻易放过。 秦淮如的脸色顿时白了。 她这时候，已经确定放火的人，就是自己儿子了。 现在想想，她被惊醒的时候，亮灯起来准备查看，棒梗就穿戴整齐，站在里屋正中。 原本她还以为，是棒梗穿衣服比较快。 现如今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棒梗穿衣服快，而是她开灯的时候，这小子刚放火回来。 易中海看着棒梗被烧焦的一部分头发，同样沉默不语。 双手冰凉还好说，可以强行解释过去。 可头发被烧焦怎么解释？ 说点煤油灯不小心被烧的？ 要是这么说，赵晨华肯定会查煤油灯，还是找到合理的解释。 这件事儿，肯定就是棒梗干的。 傻柱没想到，还真是棒梗点的火。 如今不能说证据确凿，板上钉钉，那也是八九不离十。 看赵晨华的样子，棒梗这次是跑不掉了。 傻柱张了张嘴，本来还想看在秦淮如的面上，帮腔一下。 可想到赵晨华不好惹，到了嘴边的话，他又咽了回去。 倒是棒梗，又充分发挥了他奶奶的胡搅蛮缠那一套，蹬着腿大喊：“我就放火了怎么着？” “最好烧死你们才好！” “我就承认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的佛爷师父可说了，小孩子做错事儿，公安也不会管。 所以这时候，他倒是有恃无恐。 这话一出，秦淮如立刻脸色就变的煞白。 赵晨华说的有理有据是一回事儿，棒梗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棒梗，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跑出去玩什么火？” 说着，她就过来，给棒梗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然后对赵晨华说：“小赵，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棒梗还是一个孩子，他也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就溜出去玩儿。”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说着带着楚楚可怜，就要下跪。 事到如今，她也是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装可怜求饶。 只是她说的这番话，还是藏着一点儿小心机。 她没承认棒梗是故意放火，反而说是玩过了火。 不过她的这点小心思，糊弄对她晕头的傻柱还行，赵晨华却不吃这一套。 所以在秦淮如跪下来的时候，他就拎着棒梗，闪身躲在一边。 “秦淮如，你儿子这是玩儿吗？他拿着煤油，去点我家的煤堆，这已经是属于纵火行凶了。” “这是大罪，不是你一句他还是个孩子，我就可以不计较。” “越是孩子，就越要好好给他个教训，不然以后杀人放火，什么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说完转头对丈母娘说：“妈，你去二大爷家敲门，跟他说四合院里出事儿了，让他过来一趟。” 自从他帮二大爷当上小组长，在四合院里，二大爷一家，就成他的马前卒。 让二大爷出面，自然就会站在他这一边，到时候，一切主动权，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甚至不用他操心，二大爷就会帮他办妥。 “好，我这就去。”楚妈妈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 被易中海给拦住了：“先等等。” 他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晨华，然后说：“赵晨华，棒梗还是个孩子，他又刚没了爸，命已经够苦的了。” “淮如带着他，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你要是闹大这事儿，传出去，让她们家的日子，以后怎么过？” “要不这样，让他跪下给你磕头赔罪，然后赔钱，你看怎么样？” 第289章 畏罪逃跑，罪加一等！ 秦淮如没钱，要说赔钱，也只能是找易中海，或者傻柱给她拿。 易中海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是硬着头皮说出的赔钱。 毕竟谁也不知道，赵晨华究竟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赔钱？”赵晨华笑了，他手里还拎着棒梗，就晃了晃，然后说：“纵火行凶，这么恶劣的事儿，易中海你说要赔钱？” “有些事儿，错了就是错了。” “做错了事儿，就要得到相应的处罚。” “不是做错了事儿，就能赔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妈，你去叫二大爷。” 这事儿他不可能接受赔偿。 棒梗这个坏种，这次敢放火烧他家的煤堆，下次谁知道又要干什么坏事儿？ 不管是棒梗也好，还是别的任何人也罢。 敢惹到他头上，不付出最沉重的代价怎么行？ 楚妈妈当然是听姑爷的，闻言马上说：“我这就去。” 说完绕开易中海，快步去了。 易中海的脸色铁青，赵晨华丝毫不给他面子，让他格外恼羞成怒。 很快，得到消息的二大爷，棉袄的扣子都系错了，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听说棒梗放火？这小混蛋是不是活腻了？” 二大爷人还没到，嘴里就先嚷嚷上了。 二大妈跟在后面，也扯着嗓门说：“要我说，就应该早点儿把小寡妇撵出去，留在四合院里，就是祸害。” “一家子不学好，劳改的，枪毙的，搞破鞋的，这又多了一个放火的。” “不行就开全院大会，赶紧赶出去得了。” 两口子声音都很大，也不怕让秦淮如等人听见。 刘光天还有刘光福听到有热闹，也起来跟过来看热闹。 一家子进了贾家，看到易中海还有傻柱都在，二大爷就挑了挑眉。 他没说话，刘光天倒是先小声嘀咕了一句：“搞破鞋就是好，出事儿了，一下子能找来两个撑腰的。” 被内涵到的易中海，傻柱，还有秦淮如，顿时都瞪了刘光天一眼。 不过这家伙躲在父母身后，根本不在乎。 二大爷心里也是这么认为，而且他还是坚定的站在赵晨华这边，所以听到儿子的话以后，不但没训斥，反而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赵主任，我听你妈说，棒梗去你家煤堆放火了？” “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干出这样的事儿，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你说，是要我开全院大会，还是去报公安？” 他现在，唯赵晨华马首是瞻。 至于棒梗会有什么下场，他毫不关心。 赵晨华很直接：“报公安，纵火这事儿太大了，我们不能私下处理。” 敢来招惹他，无论是谁，都绝不姑息。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没去报公安，很简单，他留下应对保险一些。 让二大爷跑腿才是最佳选择。 二大爷浑然不知，赵晨华是把他当成了工具人。 他还觉得出事儿了，赵晨华能特意让丈母娘通知他，是真把他当四合院管事儿大爷，是一种对领导的尊重。 “行，那就报公安！” “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等明天下班，我还要开全院大会。” “小小年纪不学好，家大人也不管，简直不像话。” 说完回头吩咐儿子：“光天，你去一趟派出所，跟他们说，有人去烈属家放火，让他们来处理一下。” 他也想把这件事儿闹大。 这样明天开全院大会，也许就能把秦淮如给撵出去。 同时，配合赵晨华，还能搞好关系，为以后他升官打好基础，何乐而不为？ 这时候，听到要报公安的几个人，这才回过神来。 易中海拦住了要去报警的刘光天，秦淮如则又对赵晨华下跪。 “别，别去报公安。” “棒梗还是个孩子，要是报公安的话，他就留下案底，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赵晨华，我求求你。” “你只要答应不报公安，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她跪在地上，满脸的眼泪鼻涕。 如果报公安的话，棒梗放火，肯定会被公安处罚。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主要棒梗从小就有犯罪记录，以后长大了，怎么找工作？怎么找媳妇儿？ 这个年代，一个人只要有犯错记录，那就代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人生算是完了。 秦淮如知道赵晨华狠，她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不过赵晨华却并不接受她的一跪，更不接受放过棒梗。 “秦淮如，你不用求我，我说了，做错了事儿，就要认。” 说完他看了一眼二大爷。 二大爷秒懂，抬脚就给刘光天屁股上来了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让你去报公安，聋了？！” 刘光天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躲开易中海，一溜烟儿的跑了。 看到无法阻拦，秦淮如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六神无主。 易中海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倒是棒梗，一直被赵晨华拎着，这个时候听见报公安，就又折腾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赵晨华你不就是个上门女婿吗？有什么好牛气的？” “等我学到本事，我就把你杀了，把你们全家都杀了。” 这番话，让易中海听到，眼皮都狂跳了一下。 本来赵晨华就翻脸无情，棒梗说这些话，不是更火上浇油吗？ 大家都知道赵晨华不好惹。 棒梗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跟作死没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看向赵晨华，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赵晨华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拎着棒梗，就给一下子摔在地上。 “我现在放开你了，你有本事过来杀我。” 在他心里，已经给放狠话的棒梗判了死刑。 棒梗摔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爬起来，竟然没管屋里的任何人，扭头就往外跑。 “棒梗，你小子去哪儿？回来！”二大爷立刻呵斥了一句。 不过越是这样，棒梗跑的越快。 他刚才被摔的不轻，瘸着腿，一蹦一跳的跑了。 “赵主任，这小子要畏罪逃跑！”二大爷回过味儿来了。 刘光福自告奋勇的跳出来，说：“那我去把他抓回来。” 说着就要冲出去。 赵晨华及时阻拦：“不用，让他跑。” “畏罪逃跑，罪加一等！” 第290章 事关烈属赵晨华，全无小事 赵晨华根本就不担心棒梗会跑。 报了公安，他能跑哪儿去？早晚会被抓回来。 至于抓回来以后，纵火加上畏罪逃跑，后果更严重。 所以，就算棒梗跑了，赵晨华都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过秦淮如听到赵晨华说罪加一等，就完全不淡定了。 连忙转头哀求傻柱：“柱子，你快，快去帮我把棒梗找回来。” “他不能跑。” 放火没造成什么损失，说不定看在棒梗是孩子的份儿上，公安还能从轻处罚。 可要是跑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傻柱犹豫了一下，想起被棒梗尿了被窝，还有对他呲牙咧嘴的态度，就满心不愿意帮那小子。 在他的心里，没有棒梗在家，他跟秦淮如要做点儿什么，还能更方便一些。 不过，既然秦淮如哀求他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答应：“行，秦姐你别着急，我去把那小子追回来。” 说完转身大步去了。 秦淮如这才放心一些，转头继续哀求赵晨华：“小赵，我知道棒梗挺惹你生气的。” “可他毕竟是个孩子，你就不能给他一条生路吗？” “报警闹大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不如就像一大爷说的，我赔钱给你，再把棒梗打个半死，算是给你赔罪，你看行不行？” 在公安没来之前，如果赵晨华能松口，那棒梗就没事儿。 秦淮如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希望赵晨华能选择要钱。 至于需要赔的钱从哪儿来，这个秦淮如并不担心。 易中海还有傻柱，这两个人都有钱。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赵晨华改变主意。 不过面对秦淮如的哀求，赵晨华却不为所动，直接拒绝：“不行，我不要赔偿，也不用你们赔罪。” “棒梗纵火，那就按照纵火犯的标准处理。” 先把这小子送进去再说。 就算判不了多长时间，也能让四合院里清静一些。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根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秦淮如听了满心的绝望，不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黑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棒梗自己作死，还亲口承认了。 现在赵晨华已经报警，而且一副绝不留情的样子。 他跟赵晨华关系不好，赵晨华也不会给他丝毫面子，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时候站出来，只能是自取其辱。 屋里一片安静。 倒是二大爷，为了刷存在感，很不忿的出声说道：“不像话，这个棒梗简直不像话，大晚上的，竟然偷偷跑出来放火，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这小子必须好好惩治，不然院子里的孩子见样学样还得了？” “今天学放火，明天就该学杀人了。” 他的愤愤不平，其实主要是为了讨好赵晨华。 二大妈也说：“就是，明天就开全院大会，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现在自恃是领导夫人，自然要当好贤内助，帮着丈夫管理好四合院。 至于秦淮如，本身是农村户口不说，还闹出四合院最大的丑闻。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继续留在四合院？ 所以二大妈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着要把丢人的秦淮如给赶走。 这次棒梗纵火，就是一个机会。 易中海看二大妈咄咄逼人，就没好气的警告了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可别把事情做绝了。” 他就见不得二大爷一家小人得志的嘴脸。 二大妈也听出了易中海的阴阳怪气，毫不示弱的说：“老易，看你这话说的，你不当四合院的一大爷，怎么说话就轻飘飘的？” “棒梗放火，幸亏让赵晨华给发现了。” “要是没发现，你知道会惹下多大的乱子吗？” “他都能把事儿做绝，还想让我们饶了他？那不可能。” “你啊，也别因为跟小寡妇关系好，就瞎搅和。” 她这话可毫不客气。 如果是以前，她断然不会这么跟易中海说话。 可今非昔比。 易中海现在倒霉，名声都臭遍大街。 反观二大爷，不仅在厂里是小组长，在四合院里，也是管事儿一大爷。 里里外外都是领导，她自然不怕易中海。 易中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二大妈。 很快，派出所的值班警察来了，还是一次来了两个。 两人去煤堆那边查看了现场，又询问了在场的所有人，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这时候，傻柱也回来了。 他没追上。 “棒梗那小子鸡贼，他出去就找地方躲了。” “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我也没办法找他，想着他应该是去他师父那儿了，所以我就去了那小院一趟。” “可那边没动静，也没人，我看棒梗没去，就只能回来了。” 傻柱解释的很详细，就怕秦淮如认为他是故意不出力。 不过秦淮如还没说话，警察却非常感兴趣：“同志，你说的他师父是怎么回事儿？” “详细跟我们说说。” 二大妈抢先说：“这个都知道，我来说。” 于是把棒梗偷家里的钱，然后去拜师佛爷的事儿，从头到尾全说了一遍。 两个警察听的很认真。 二大妈看警察挺重视，就接着说：“警察同志，棒梗认贼当师父，偷家里的钱不算，还半夜放火，你们可一定要抓住他，好好惩治他一下。” “不然放过这小子，对我们四合院来说，可是个祸害。” 她现在不怕易中海，更鄙视秦淮如，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两个警察表情严肃的点点头：“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坏人。” “这个贾梗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他两次偷家里的钱，还去找佛爷拜师。” “现在又半夜到烈属家纵火，性质太过恶劣，必须严惩。” “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这就回去，调集人手，抓捕贾梗。” 他们可是被上级叮嘱过，牵扯到烈属赵晨华的，全都无小事，要重视起来，妥善处理。 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值班期间，遇到的赵晨华派人报警，他们自然要马上行动起来，尽职尽责。 先把放火的棒梗抓了再说。 第291章 秦淮如的救命稻草 两个警察急匆匆的走了。 至于调集人手，要怎么抓捕棒梗，那就不是四合院这边能参与了解的了。 四合院这边的人，也因为警察的到来，纷纷出来查看。 听说是棒梗纵火，要烧赵晨华家的煤堆，全都非常惊讶。 “棒梗这小子，心够黑的啊，竟然用煤油纵火？” “这还是半夜，都睡的正香，也幸亏赵晨华发现了，不然岂不是连房子也烧了？” “就是，心狠手黑，跟他亲爸一个样。” “要我说，把这个小子也枪毙得了，留着也是祸害。” 尽管秦淮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带着眼泪。 可没人同情她。 说到底，跟两个男人搞破鞋的是她，名声现在臭遍大街，谁能待见她？ 再者说，棒梗惹的还是现在当了领导的赵晨华。 敢半夜用煤油放火，这仇又加深了一层。 所有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心理。 自然是谁也不愿意得罪如今风头正盛的赵晨华。 如今赵晨华报警，不用说，棒梗这小子的下场，绝对好不了。 赵晨华并没有跟众人一起议论，警察前脚走，他后脚就回家了。 一进屋，暖气还有的温暖，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在外面不觉得，进屋了，才知道冬天夜里的外面，到底有多冷。 至于抓捕棒梗，有警察出面，他丝毫不担心抓不到人。 所以由着外面的人议论，他进被窝暖了一会儿，然后很安心的就睡了。 倒是秦淮如，本来就是一个农村女人，也没独立自主的觉悟，出了事儿，就抓住易中海还有傻柱当救命稻草。 “一大爷，柱子，棒梗这事儿，到底怎么办？” “赵晨华又不要赔偿，怕是铁了心要毁了棒梗。” “你们可一定要帮我拿个主意。” 她自己是无计可施了。 傻柱看了一眼易中海，努努嘴，说：“一大爷，还是您来出主意，我是不行，想不出办法。” 如果是四合院里的别人，他可以混不吝，上门去威逼一番。 可面对赵晨华，他不敢。 那家伙下手太狠，出手就奔着弄残他，他不敢惹。 易中海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更出不了什么主意。” “赵晨华要是刚逃荒来那会儿，他们家里没饭吃，说赔钱还能管用。” “可现在，他根本不缺钱花，又跟咱们有仇，我们能怎么拿捏他？他不牵连我们就不错了。” “这件事儿，棒梗确实做的不对，他要是死不承认，说不定还能有点儿机会。” “可他直接承认了，那这事儿咱们就说了不算了。” 从认下罪名的那一刻起，主动权就牢牢的攥在了赵晨华的手里。 尤其现在棒梗跑了，罪加一等，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秦淮如不说话了。 她也知道这些，可总还想着能有个办法，能挽回一切。 “淮如，别想了，棒梗自己惹的祸，谁也代替不了他，听天由命。”易中海摇摇头，转身走了。 他病好以后，总是感觉身心疲惫。 现如今又闹出棒梗纵火，更是让他心累不已。 傻柱没走。 “秦姐，你也别太担心了，棒梗就是烧了赵晨华家一块塑料布，又是个孩子，能有多大过错？” “等我上班去小食堂做菜的时候，找找领导，给说说情，兴许就没事儿了。” 这话他自己说出来，心里都没底。 毕竟谁招惹到赵晨华，谁就倒霉，想什么办法都不好使。 他这么说，纯粹就是硬着头皮安慰秦淮如。 不过秦淮如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真的？柱子，你要是真的能让棒梗没事儿，以后姐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现在，就怕棒梗的事儿闹的太大，然后二大爷一家，就趁机赶走她。 如果棒梗没事儿，她还能心安一些。 傻柱看秦淮如这么激动，不敢夸海口，只能敷衍说：“我尽量，尽量多找几个领导说说。” 至于领导是不是能答应帮忙，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毕竟他只是一个厨子，在领导眼里，肯定没有赵晨华有分量。 找领导说这事儿容易，让领导帮忙，那却是难上加难。 就连傻柱自己，都觉得办成的概率渺茫。 秦淮如抓着傻柱的手，泪眼婆娑：“柱子，一切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尽力帮我。” “还有二大爷说明天开全院大会，他肯定是想把我撵走，你记得早点儿回来，不然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现在四合院里，除了你跟一大爷，别人都欺负我。” “他们要是铁了心要撵我出去，我根本就招架不住。” “你也知道，我嫁过来以后，娘家那边就没我的地了，也没了我住的地方。” “真要被撵出去，这饥荒年灾，我就真没活路了。” “现在我指望不上别人，只能靠你了。” 她不能被撵出去，死也不能。 傻柱被秦淮如抓着胳膊，死要面子的立刻挺直腰板说：“秦姐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早点儿回来，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不就是二大爷吗？他屁本事没有，我有办法对付他。” 除了赵晨华，他面对其余任何人，都绝不会有丝毫害怕。 秦淮如看傻柱满口答应，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儿。 “那行，你别忘了这事儿。” “不早了，你回去睡觉，明天记得找领导给棒梗求情，还有下班早点儿回来。” 她被惊醒爬起来，就穿了外套，没穿棉袄，这个时候，已经冻的有点儿受不了了。 “好。”傻柱随口答应了一声，然后往里看了一眼，看小当蜷缩在炕上的被窝里，并没有任何动静。 “秦姐，你送送我，我还有话跟你说。” 说完，傻柱转身迈步出了里屋。 秦淮如不知道傻柱要跟她说什么，就疑惑的跟在后面。 两个人出了里屋，傻柱就顺手把里屋的门给关上了。 里屋有灯，外屋并没有亮灯，关上门，瞬间光线昏暗。 秦淮如就愣了一下，然后就被傻柱给抱进怀里。 “柱子……柱子你要干什么？”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傻柱，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以后，就跟饿虎一样，总是满脑子想着那档子事儿。 她是真怕这家伙又起那种念头。 第292章 领导们的心思 秦淮如心里，其实根本看不起傻柱。 混不吝不说，还蠢。 总是自以为有本事，骨子里却是个不通事理的流氓。 就像上次，她明明生病，傻柱为了占她便宜，根本不管不顾。 这次怕是又一样的情况。 想到儿子纵火逃走，警察正在抓捕。 明天二大爷又要开全院大会，说不定要撵走她，秦淮如就满心烦躁。 光线昏暗里，傻柱就如同中邪的水牛，哼哧哼哧的喘粗气。 “秦姐，我帮你，你也帮帮我，就跟上次一样就行。” 他从心里，何尝看得起秦淮如？ 一个小寡妇，带着两个孩子不说，还连累他搞破鞋的名声，臭遍大街。 这样的女人，他自然看不上。 但是，光棍这么多年，又没娶上媳妇儿，那档子事儿，他尝过，自然上瘾。 也因为看不起秦淮如，所以才毫无尊重可言。 秦淮如沉默了，犹豫了一会儿，才蹲下身子。 半个小时后，傻柱终于悄悄开门，回家去了。 有付出，有所得。 这两个人，明面上，是寡妇逮着光棍吸血。 实际上，各有打算，各取所需。 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是一样的人。 第二天，傻柱也没忘答应秦淮如的事儿，在中午做完小食堂的招待宴以后没走，而是留了下来等着。 等李副厂长带着几个领导过来以后，他就从后厨出来了。 领导中，有一个还是食堂主任，他看见傻柱出来，还挺惊讶：“何雨柱？你不是做完菜就马上回食堂那边了吗？今天怎么没走呢？” 这是他定下的规矩。 尤其做小食堂招待宴的大厨，做完菜以后，必须离开，不准出现在领导面前。 今天傻柱明显坏了规矩。 倒是李副厂长心思通透，笑了笑说：“何雨柱同志应该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不可能这么直愣愣的出来，一个大厨，从厨房出现在领导面前，绝对有事儿。 傻柱跟李副厂长的关系并不好，他看不惯李副厂长养食堂的刘岚当情人。 在他看来，那是当领导的下流。 不过，他现在有了秦淮如，对李副厂长倒是看顺眼了很多。 “李副厂长你说的对，我确实有事儿，想要求各位领导帮忙。” 傻柱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多了三分底气。 因为今天来小食堂的领导，全是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的那几个。 看在他做菜好吃的份儿上，这几个人怎么也要帮他一下？ “哦？你有什么事儿，说来听听。”李副厂长很有兴趣的询问了一句。 站在旁边的食堂主任，脸色却黑如锅底，还狠狠瞪了傻柱一眼。 傻柱对此毫不在意，他是大厨，有家传厨艺的那种。 食堂主任就算看不惯他，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而在场的领导，任何一个都比食堂主任地位高。 “是这样，我想求各位领导给一个孩子帮忙说说情。”傻柱说着，就把昨晚棒梗纵火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又再次强调：“各位领导，棒梗还是一个孩子，他家现在也比较困难，所以我想着，帮他求求情，给他一个机会。” “各位领导也就当做好事儿了，也算我欠领导们的人情。” 这番话，傻柱自认为说的很好。 但是他说完以后，几个领导却并没有任何人接话，反而都相互对视了一眼。 李副厂长脸上的场面假笑，更是直接消失。 “傻柱，你是说，这个叫棒梗的半夜纵火，去烧赵主任家的煤堆？” 牵扯到赵晨华，这帮领导没一个等闲视之的，全都看着傻柱。 傻柱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点点头说：“是啊，不过棒梗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就出去瞎玩儿。” “各位领导，你们应该也知道，男孩儿性子都皮，不是真有坏心眼儿。” “再说，赵晨华家的煤堆也没事儿，就烧了一块塑料布，不是什么大事儿，赔给他也就是了。” “几位领导给说说情，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他认为，这事儿对几个领导来说，是芝麻绿豆一样的小事儿，打个电话，说句话就解决了。 可他不知道，牵扯到赵晨华，这事儿就小不了。 李副厂长看着傻柱，心里有些无语。 还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赵晨华现在是红人，是上级领导部门看重的人才。 不管招惹他的是大人还是孩子，他能报警， 已经说明了追究的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会凑上去得罪他。 “何雨柱，听你说起来，处理这事儿挺轻松的。” 李副厂长又笑了。 周围的几个领导看李副厂长露出标准的狐狸笑，都替傻柱默哀了三分钟。 傻柱还傻不愣登的点头：“是啊，李副厂长，这对你们领导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打个电话，给说说情，事情就解决了。” 李副厂长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还很赞同的点点头，说：“你说的对，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回办公室，给派出所那边打个电话。” “这事儿简单。” 傻柱没想到求情会这么顺利。 看来，他这个有家传厨艺的大厨，在领导面前，还是挺有面子的。 想到这里，傻柱高兴的满脸褶子：“我就知道李副厂长是个好领导。” “行，以后您有需要我的时候，尽管找我。” 李副厂长挥挥手。 食堂主任就站出来，呵斥傻柱赶紧回食堂那边去干活。 傻柱办成了事儿，也就不在乎食堂主任对他的态度了，乐呵呵的进去厨房收拾了一下，拎着两个饭盒，从小食堂走了。 几个领导看傻柱走了，这才看向李副厂长。 “李厂长，这个傻柱，真是没一点儿眼力见儿，竟然替小寡妇那儿子求情，那小子针对赵主任家纵火，本来就是作死。” “就是，傻柱竟然还想让我们出面，让派出所释放棒梗，怎么想的？” “贾家跟赵主任的关系一向不好，贾东旭还买凶准备杀赵主任，这中间仇恨太深，怕是没办法化解。”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那就是提醒李副厂长，这事儿不宜插手。 第293章 检查傻柱 李副厂长也听出了几位领导的意思，不过他也没过多解释，而是笑了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当然不会做得罪赵晨华的事儿。 一个是上级部门领导看重的人才，一个是跟他不对付的普通人，孰轻孰重，他自然拎得清。 当下，李副厂长就招呼几位领导入座喝酒吃饭，再也没提这个话题。 不过，等他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却马上做了两件事儿。 第一，打电话给派出所，代表轧钢厂，表达了一下对昨晚棒梗纵火的意见。 纵火必须严惩。 希望派出所调查一下贾家的家庭，把贾张氏，贾东旭，还有秦淮如做过的事儿，全都调查一遍，当作严惩棒梗的佐证。 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必须严惩。 同时，也为了保护烈属，还有保护厂里的先进，严惩纵火者，很有必要。 第二，派人找来保卫科的科长，耳语安排一番。 保卫科科长立刻点头，心领神会的转身去了。 到了下班时间，自以为办成事情的傻柱，乐呵呵的拎着三个饭盒准时下班。 昨晚秦淮如叮嘱过他，说今天二大爷开会要针对她，所以让傻柱要记得按时下班回去帮她。 傻柱食髓知味，完全照办。 上万人的国营大厂，一到下班时间，人头攒动。 厂门口，保卫科的人在维持秩序，同时对感觉有异样的工人，进行检查。 这都是惯例，毕竟有些工人，总会想办法偷藏废边角料，然后拿出去准备卖钱。 这种行为并不是个例，所以突击检查很有必要。 傻柱远远的看见，也没在意。 等到他走到门口，保卫科人员把他给拦下来的时候，他懵了。 “不是，你们拦我干什么？” “我！是我！食堂的大厨何雨柱！你们又不是不认识我。” 他很愤怒。 这帮保卫科的人员，这是疯了吗？ 不去检查那些车间的工人，拦下他这个大厨干什么？ 保卫科的干事脸色很严肃：“我知道你是食堂的大厨，但是我们检查都是一视同仁，不管是谁。” “何雨柱同志，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周围的工人们窃窃私语。 大家也都不着急下班了，都聚集到门口准备看热闹。 就连赵晨华，也推着自行车，跟马明启一起过来了。 “门口这是出什么事儿了？”马明启有些纳闷。 “不知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赵晨华随口说了一句，推着自行车就准备挤过去。 好在他现在是车间副主任，又是厂里的风云人物。 大家也都知道上级部门的领导看重赵晨华，所以纷纷给让路。 赵晨华很快就看到了脸红脖子粗的傻柱。 “怎么回事儿？”他随口问了一下旁边的工人。 工人现在都认识他，连忙小声说：“赵主任，是这么回事儿。” “保卫科不是下班都会例行检查吗？刚才就把傻柱给拦下来了。” “这家伙不愿意，就生气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赵晨华知道了，然后看了一眼保卫科的人员，发现他们面色严肃，显然就没打算跟傻柱讲交情。 这么铁面无私，怕是有领导授意。 就是不知道，傻柱这是得罪了哪个领导。 傻柱这时候也看到了赵晨华。 被对头围观，他就感觉自己的面子更是被丢到了地上。 顿时暴跳如雷：“你们保卫科最好说清楚，拦下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车间的工人你们不拦，拦我一个食堂的大厨？疯了？！” 他本来脾气就有些混不吝，又自我感觉良好，脾气特别冲。 除了有分量的领导之外，其余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保卫科也一样。 面对傻柱的暴躁，保卫科干事倒是很平静。 “何雨柱同志，请你配合我们的检查。” “把饭盒拿出来，打开看看。” 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傻柱拎着的网兜。 傻柱一愣，没想到保卫科今天竟然会检查他拎着的饭盒，回过神来，顿时大怒。 “你们竟然要检查我的饭盒？” “我当上大厨的时候，可是跟厂里说好了，每天下班，都会带剩饭剩菜回去，这是我的规矩。” “领导都同意的事儿，你凭什么检查？！” 说完愤愤然拎着饭盒就准备要走。 “站住！”保卫科的两个干事全都脸色阴沉严肃。 “何雨柱，你如果不配合我们检查，我们就有权利把你扣起来处理。” “你可要想清楚。” 这个年代，保卫科的权力很大，说处理不配合工作的人，就绝对不是开玩笑。 傻柱迈出去的腿，就怎么也不敢再继续。 今天见鬼了。 保卫科怎么突然出来要检查他的饭盒？ “行，那我就让你们检查！” “不过你们必须去请示领导，要经过厂领导的同意才行。” 傻柱走不了，就只能耍了个心眼儿。 在他心里，领导们都喜欢他做的菜，万一知道保卫科拦他，肯定会下令让保卫科放行。 不料保卫科干事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说：“不用请示领导，我们检查，合法合规，领导完全支持。” 这事儿是李副厂长亲自下令的，说完全支持，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不然他们何至于非要检查傻柱？ 赵晨华挑了挑眉毛。 想不到，今天傻柱倒霉，竟然在偷拿饭盒这事儿上被保卫科盯上。 轧钢厂都知道，傻柱拿饭盒，是经过厂里领导允许的。 可允许归允许，也要节制一些，不能太过分。 像傻柱这样，一次拿三个饭盒，就是过分的有些离谱了。 赵晨华甚至想，厂里领导也许是看傻柱的行为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今天才让保卫科拦下傻柱检查。 可他不知道，其实是因为傻柱间接的招惹到了他，李副厂长才主动给他出头。 傻柱听到保卫科不肯找领导，非要检查，脸色终于变了。 领导是默认让他拿饭盒，可不能太过。 今天他高兴，从小食堂那边，拿了最好的硬菜，装了满满两大饭盒，然后又从大食堂这边，挑出很多肉片，又装了一大饭盒。 这些根本不能摆在明面上。 第294章 傻柱偷菜犯众怒 “何雨柱，请你配合检查，别耽误大家下班的时间！”保卫科的干事大声强调了一遍。 这大公无私的态度，让傻柱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傻柱呆愣，那保卫科干事冷哼了一声，对旁边的同事说：“小杨，你去打开饭盒。” “好。” 小杨答应一声，过去直接从傻柱手里，就给把网兜给抓了过去。 傻柱刚要再抢回去。 就听到那保卫科干事大喝一声：“别动，何雨柱，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你要是不配合，我们只能处理你。” “到时候，可就不是检查这么简单了。” 他可是带着副厂长的命令来的，所以说话很硬气。 傻柱顿时不敢乱动。 他虽然混不吝，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欺软怕硬。 明知道跟保卫科作对没好果子吃，他自然不敢招惹。 于是眼睁睁的看着保卫科的小杨，把网兜给打开，然后拿出里面的饭盒。 围观的众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平时也经常看到傻柱拎着饭盒下班，但就是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今天有机会解惑，自然各个都拭目以待。 小杨也很干脆，拿出来一个，就直接打开。 嚯—— 周围的工人们顿时一阵骚动。 就看到，铝制大饭盒里，满满的都是肉片，一大饭盒，怎么也有两斤肉。 “妈的，难怪我在食堂吃的菜里没有半点儿肉渣，合着都让傻柱都挑出去的。” “这个该死的傻柱，这是剩饭剩菜吗？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们花钱，他偷偷带出去，拿我们当什么了？当我们好欺负？” “就是，把傻柱抓起来，罚款，蹲小黑屋！” 群情激愤。 要知道，大家可都是在食堂吃饭，每一顿饭，都是花了钱的。 现如今一看，花了钱的饭菜，最值钱的被傻柱给拿走了，谁能不怒？ 尤其现在还是饥荒年，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半年一年吃不上荤腥的不在少数。 这种情况下，看到饭菜里的肉被傻柱给挑出去带走，谁能不恨？ 傻柱此举，没被曝光出来，怎么都行。 一旦被曝光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顿时就犯了众怒。 傻柱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拿剩饭剩菜，不过是说给众人听的。 这个年代但凡有点儿真本事的大厨，都会带吃的回家，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 只是这吃的，肯定不可能是剩饭剩菜，拿就必须拿好的。 当然，这话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所以这时候，面对众人的谩骂，傻柱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保卫科的小杨，还拿着饭盒，给围观的众人都展示了一下。 看着饭盒里满满的肉，工人们破口大骂的声音更大了。 “难怪傻柱他爸跟寡妇跑了，也没姑娘愿意嫁给他，就这黑心缺德的东西，生孩子肯定没屁眼儿。” “什么生孩子？他这么缺德，早晚就是个绝户的命。” “就是，让他一辈子当老光棍，妈的，不是他的东西，偷了也要从别的地方还回来。” 群情激愤，没人会客气。 傻柱都要气疯了。 他认为，他是大厨，也有跟厂里领导的约定。 那拿好吃的，天经地义，怎么会有人蠢到真以为他拿剩饭剩菜？ 这年头，哪有剩饭剩菜，全是蠢货。 保卫科小杨给众人展示了一圈，把这个饭盒盖上，然后又从网兜里，把第二个饭盒拿出来了。 众人顿时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着。 “这不会又是一盒肉片？” “不能，食堂每天做菜，能放进去的肉有限，再有那就超额了，我估计是菜。” “不一定是菜，说不定是馒头。” “那我猜一半菜一半馒头。” 大家的眼睛，都放在那个饭盒上面。 傻柱的脸色就开始阴沉起来。 东西是他装进饭盒的，所以他知道饭盒里是什么。 一盒肉片都被工人们骂这么难听，他很难想象，这个饭盒打开，众人会怎么骂他。 小杨这时候，也把饭盒盖给打开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众目睽睽之下，饭盒里明晃晃摆着一半红烧肉，一半炖鸡块儿。 这都是傻柱从小食堂带出来的。 最近他拿了多次，看没被发现，就越发大胆，往常就遮遮掩掩拿一饭盒，今天竟然从小食堂拿了两饭盒。 结果就今天出事儿了。 傻柱的肠子都悔青了。 围观的众人一阵沉默，然后爆发了铺天盖地的谩骂。 “妈的，这肯定是傻柱从小食堂偷的，那可是招待领导的饭菜，他竟然偷偷装回家，必须抓起来。” “这家伙偷的可不少，一次就这么多，算算这么长时间，偷多少了？” “罚钱，必须要让傻柱把饭钱都吐出来，然后好好处罚。” “还有一个饭盒，打开，看看他到底偷了多少。” 所有人都愤怒了。 保卫科的小杨没想到，傻柱竟然这么大胆，把小食堂的硬菜偷了这么多出来。 如果打开第三个饭盒，闹大影响，那就真不好处理了。 毕竟李副厂长交代过，要给傻柱一个足够的教训，但是不能过火。 尺度要拿捏好，处罚可以，不能上升到开除。 李副厂长要的是站出来给赵晨华出头，而不是失去一个真正的大厨。 想到这里，小杨晃了一下手里的网兜，然后很平静的对围观的众人说：“剩下的这个饭盒是空的。” “现在两个饭盒查出东西，何雨柱同志，跟我们去保卫科一趟。” 说着快速的把三个饭盒都重新装回网兜，然后拎着，跟另外一名保卫科干事一起，带着傻柱走了。 传达室内，又重新出来两个保卫科人员，疏散众人离场。 众人虽然觉得有些突兀，但是还是按照指挥往厂门外走。 赵晨华看了一眼被带走的傻柱，更确定他是被针对了。 毕竟保卫科人员每天的检查都成了惯例，一直都是两个人在这边。 今天预备了四个人在这边，两人走了，就又有两个人出来，一点儿也不耽误下班维持秩序。 说不是事先安排的，谁信？ 第295章 再开全院大会 不过，傻柱倒霉，赵晨华乐见其成，所以他也没过多关注，跟马明启一起出了厂门，然后分别各回各家。 而关于大厨傻柱偷食堂东西的传闻，随着轧钢厂下班人群回家，也快速的传播开来。 四合院这边，自然也闹的沸沸扬扬。 秦淮如听说以后，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傻柱可是她的救命稻草。 那家伙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要找厂里领导给出面说情，把棒梗给救回来。 结果今天棒梗没救回来不说，傻柱还出事儿了。 “一大爷，不行，不能让傻柱再出事儿了，一定要找一大爷给想个办法。” 秦淮如站起身，也顾不得避嫌，直接跑到了易中海家里。 结果，易中海根本就没回来，只有一大妈在家。 “一大妈，一大爷呢？”秦淮如心慌意乱。 一大妈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淮如，然后冰冷的说：“你大爷下班还没回来。” “有什么事儿，你去找老刘，他现在才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老易早已经不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了，你也少来找他。” 她可不会给秦淮如好脸色看。 秦淮如顿时有些尴尬，连忙解释说：“一大妈，我听说柱子出事儿了，所以过来想找一大爷商量商量。” “别人都下班回来了，一大爷怎么还没回来？” 一大妈冷哼一声，说：“这就是要问你了。” “秦淮如，就因为你，我家那口子好端端一个八级钳工，现在名声臭遍大街。” “天天下班的时候，就怕工人们笑话他，所以每天要等别的工人都走光了，他才走。” “你竟然还问我他怎么还没回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可不会对秦淮如客气。 如今的秦淮如，在她眼里更像是个真正的丧门星，谁沾上谁倒霉。 就像易中海，傻柱，这俩男人靠近这个小寡妇，看看都倒霉成什么样儿了？ 秦淮如被质问的面红耳赤。 别人背后议论她破鞋，她就装聋作哑，当没听见。 可面对一大妈，她到底还是亏着心。 被当面指责，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一大妈，我不是故意的。” “既然一大爷不在家，那我就回去了，等他回来，您要紧跟他说一下柱子的事儿。” 说着低头就要往外走。 正在这时候，二大爷从后院来到中院，直接过来敲门：“老易，老易媳妇儿，出来开全院大会了。” 秦淮如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 她知道二大爷为什么开全院大会，就是要针对她的。 可如今，她找的两根救命稻草，一个下班没回来，一个先出事儿被保卫科给抓了。 现在就她自己，孤立无援，万一真被赶出四合院怎么办？ 一大妈看了秦淮如一眼，扬声答应：“知道了。” 二大爷倒是没看到屋里还有秦淮如，他通知到位，就直接去了楚家。 赵晨华是领导，通知开会，他要亲自上门。 秦淮如跌跌撞撞的，从易中海家出来，然后回家关上了房门。 二大爷没注意到秦淮如，他到了楚家门口，很郑重的敲了敲门， 他这次过来，是以领导的身份，跟身为领导的赵晨华探讨工作。 “晨华，一会儿我要召开全院大会，说说棒梗的事儿，还有傻柱的事儿。” “太不像话了，棒梗纵火，傻柱偷肉，外面都传遍了，我们四合院又跟着丢人现眼。” “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还有轧钢厂的小组长，我必须要站出来好好处理一下这件事儿，让大家能引以为戒。” “你是轧钢厂的车间副主任，一会儿开会的时候，也讲两句？” 开会处理事情不是目的，彰显领导身份才是。 二大爷对当领导有瘾，尤其这时候，端着架子，已经完全的脱离了群众的样子。 在他眼里，只有当领导的赵晨华，才能跟他平起平坐。 至于三大爷，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甚至开全院大会的事儿，他都没跟三大爷商量，更没通知对方。 赵晨华对开会讲话不感兴趣。 就直接拒绝说：“算了二大爷，我在我们车间，也只有跟主任提意见的资格，回到四合院，有您还有三大爷，更没我讲话的份儿。” “要开会，我老老实实的参加旁听就好。” 他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想掺和四合院任何人的破事儿。 等机会合适，搬离四合院，住个单独的小院子，那不香吗？ 二大爷可不知道赵晨华是不想多管闲事，还以为赵晨华这么说，是尊重他管事儿大爷的身份，顿时更加得意。 “晨华，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这个一大爷就尊重你的意见。” “不过你放心，四合院里有什么事儿，我会帮你，也不用你出面。” 说起这个，他信心十足。 如今易中海体系倒霉，他站在赵晨华这边，根本不怕易中海等人。 “我把全院大会安排在中院，外面冷，你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再出来就行。” 二大爷说着，还看了一眼楚家屋里的大火炉。 真是羡慕，不过他没有那么多定量煤炭，所以也只能看看。 想到煤炭，二大爷又看了一眼赵晨华家的煤堆，发现上面又盖上了新的塑料布。 显然是白天的时候，楚家母女出去买回来的。 “好，那我就按照二大爷说的办。”赵晨华答应一声，他家屋里暖和，实在不愿意开着门跟二大爷说话。 于是又接着说：“二大爷，你还要主持全院大会，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一会儿我就带板凳出去开会，您先忙着。” 这逐客令下的，让二大爷心里还挺舒服。 “那行，那我就先去忙。” 说完二大爷就乐呵呵的走了。 赵晨华则关上房门，继续回去给火炉加炭。 这火炉是特制的，旁边的炭盒子也是特制的，一次可以放不少煤块儿。 赵晨华往火炉里加多少炭，就从系统空间再拿出多少，神不知鬼不觉。 关于二大爷说，全院大会要讨论棒梗纵火的事儿，他猜想，二大爷的用意，第一肯定是跟他套近乎，用这件事儿，帮他出面发难。 第二则是想要撵走秦淮如。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失去了倚仗的秦淮如，终于还是从欺负别人，变成了被别人欺负的样子。 第296章 等易中海回来撑腰 四合院里闹闹哄哄的。 关于棒梗纵火的事情还没消停，这马上又出了傻柱偷菜的事儿，众人讨论的热情自然高涨。 所以就算天冷，听到要开会，大家还是马上就出来了。 “咱们四合院今年就一直没消停过，不是劳改，就是枪毙，要不就是搞破鞋，纵火，还出了个偷菜的，丢人都丢到家了。” “可不是吗，别的四合院到了这时候，都在争光荣牌子，咱们倒好，名声臭的都出名了。” “我儿子找了一个对象，今天托媒人捎信儿来，说咱们四合院名声不好，她有些害怕，说要不就还是算了。没办法，我又找了熟人去说和，还不知道怎么样，唉——” “要我说，现在咱们四合院这样，都是贾家的错，劳改的是贾张氏，枪毙的是贾东旭，纵火的是棒梗，搞破鞋的是秦寡妇，就连傻柱，也是因为给小寡妇偷菜，才被保卫科给抓起来。” “对对对，这么一说，贾家才是真的丧门星。” “还真是，我想起来，老贾年纪轻轻就死了，估计从那时候开始他，贾家就走霉运了。” 众人议论纷纷。 言语中，都带着对贾家深深的厌恶。 有人一边说，一边还用怨恨的眼神看向贾家。 秦淮如并没有出来，她知道众人对她不满，出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做为一个乡下来城里的女人，她唯一的本事，就是利用自己，找了两根救命稻草。 如今傻柱被抓，但是易中海还有指望。 她在家就是要等着易中海回来给她撑腰。 很快，得到通知的众人，全都聚集到了中院当中。 本来按照规定，一家出一个代表就可以。 不过棒梗纵火，还有傻柱偷菜，闹的动静都挺大，所以只要在家的，都出来看热闹。 人很多，嘈杂一片。 二大爷仔细看了一下，就皱眉说：“秦淮如呢？她怎么不在？” “光齐妈，你去喊她出来开会。” 别人不在可以，秦淮如必须要在。 “好。”二大妈快步到了贾家房门前开始敲门。 秦淮如就在屋里，可是她一声不吭。 在易中海没出现之前，她不敢出去面对众人。 当初就是这些人吃楚家的绝户，欺负人的嘴脸，秦淮如到现在都记得。 可那是对楚家，她也乐在其中。 但要是让这些人，把欺负人的嘴脸对准她，她自问扛不住，所以没看到易中海之前，她是坚决不出去。 “秦淮如，我知道你在家，敲门你是听不见吗？”二大妈有些不耐烦了。 她已经跟老伴儿商量好了，今天要把秦淮如赶出四合院。 这时候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所以迫不及待想要马上开始操作。 “二大妈，我现在不方便，等一会儿再出去。”秦淮如也知道躲不过去，所以就进里屋，用被子蒙头喊了一声。 声音从外面听，沉闷且含糊。 二大妈有些疑惑：“这是在家搞什么？” 她猜不出来，不过她现在通知到位，秦淮如也答应了，那就再等等，人也跑不了，于是就抬高嗓门提醒说：“那你快一点儿，别让大家伙儿大冷天儿等你一个人。” 说完转身往回走。 这时候，易中海也终于从轧钢厂回来了。 因为搞破鞋还有打扫厕所的事儿，他现在感觉很丢人，所以每天上班早走，下班晚归，就是不想跟任何人碰面。 也因为他躲着人走，所以傻柱的事儿，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老易回来了？”二大爷端坐在桌子后面，一手拿着赵晨华送他的搪瓷茶缸，一手抬起来，算是跟易中海打了个招呼。 易中海很看不惯这草包摆领导架子，不过面子上没表现出来。 等快走到家门口了，才“嗯”了一声。 人多的地方，他现在待着不习惯。 有老伴儿代表家里，他完全可以不露面。 正在他要推门回家的时候，贾家的门被推开，秦淮如带着小当出来了。 她是听见易中海回来，所以瞬间也有了出来的勇气。 众人听到动静，都回头看过去。 “秦淮如出来了。” “她还知道出来？让二大妈上门去喊，连门都不开，好家伙，易中海一回来，她倒是马上就开门出来了，这破鞋搞的，真让人恶心。” “就是，两个人都不要脸，就应该当耍流氓给抓起来。” “棒梗纵火，怕不是也是小寡妇背后指使的？不然大半夜的，棒梗又是弄煤油，又是出来放火，她能听不见？” “要我说，今天警察又来了解情况，就应该把她也抓走，严刑拷打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没人站在秦淮如那边。 说是窃窃私语，可大家说话的声音，秦淮如完全都能听见。 她白着一张脸，看易中海也扭头看着她，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一些。 看到秦淮如出来，易中海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身去了一大妈面前：“家里的，天冷，你回家做饭，我在外面开会。”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没人是真正的傻子。 好家伙，糊弄谁呢？ 所有人都看见你要回家了，就因为小寡妇出来，马上就留下来开会。 这么明显的态度变化，还说不是搞一块儿去了？ 一大妈也生气，这是多不把她当人？ 不过她没说话，站起来直接回家去了。 夫妻离心，同床异梦，她该为自己多做打算了。 大家窃窃私语，对易中海指指点点。 易中海也就当没看见。 到了这时候，赵晨华才拿着板凳，从家里出来。 他早就知道，易中海不回来，秦淮如就不可能出来，那这个会就开不成。 果然，这俩重要人物都到场了，他也就恰到好处的出现了。 “赵主任，坐我这边，我这边位置，二大爷三大爷说话，全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还是坐我这里，我这边更好，能听的清楚，还能避风。” 大家对赵晨华的出现，都很热情。 就连二大爷，都特意说了一句：“晨华，要不你坐我旁边？” “你也是轧钢厂的领导，有领导能力，我主持会议，你有什么补充的，可以给我补充一下。” 易中海看着这一切，脸色铁青。 第297章 易中海的震惊 曾经不久以前，他易中海才是四合院最受尊重的人。 可自从赵晨华逃荒来到了四合院，成了楚家的上门女婿，一切就都开始急转直下。 难道？这家伙真的像秦淮如说的，是用了什么手段？ 易中海想起了前街的神婆。 虽然街道上打击封建迷信，可还是不少人私底下去找她看事儿。 不行回头花钱找神婆破解破解，万一有用呢？ 赵晨华看都没看易中海还有秦淮如，听到二大爷说让他过去坐旁边，直接就给拒绝了：“不用了二大爷，有你跟三大爷主持，我听着就行。” 说完瞄了一个避风的位置，拿着小板凳过去坐下。 周围的人，顿时与有荣焉。 二大爷一看赵晨华没同意，也不勉强，用搪瓷茶缸敲敲桌子，然后清了清嗓子说：“好了，现在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开会。” “咱们今天说两件事儿。” “第一是关于棒梗纵火，第二是关于傻柱偷菜。” “接连两天，发生这么——” 话没说完，就被惊讶的易中海给打断了：“什么？柱子偷菜？他偷谁的菜了？出什么事儿了？” 他躲着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猛然听到二大爷说傻柱偷菜，顿时脑袋嗡嗡的。 那可是他选定的最后一个养老人选，绝对不能再出事儿了。 二大爷被打断，本来有些不高兴。 不过他看易中海一副震惊的样子，又有些幸灾乐祸，笑着说：“怎么？傻柱偷菜的事儿，老易你不知道？” “今天下班，保卫科在厂大门那边检查，就检查到了傻柱的饭盒。” “结果你猜检查出什么来了？” 易中海顿时瞪大了眼睛。 保卫科，检查傻柱，饭盒。 这些串联起来，他的脑袋又嗡的一下。 厂里领导跟傻柱私下有过约定，就是允许他能带剩饭剩菜回家。 这个剩饭剩菜，其实是要打引号的。 是个人都知道，闹饥荒的年头，哪有剩饭剩菜？ 这不过是傻柱给自己要的另一项福利，是约定好的。 要不然这么长时间，也不可能没人追究。 可今天，保卫科为什么突然查傻柱？ 没有领导的授意，保卫科是吃饱的撑的？ 要是这样，那傻柱的麻烦可就大了。 一般人不知道傻柱饭盒里有什么，可他知道，甚至还吃过，那都是普通人吃不上的好东西，被查出来，领导要是有意追究，那当初私下的约定就不作数。 偷拿公家的东西，是要坐牢的。 一瞬间，易中海的额头上都开始冷汗涔涔。 二大爷看易中海的神色，顿时更觉得地位上又压了对方一头，所以自顾自的继续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傻柱偷菜。” “下班的时候，当着所有工人的面儿，保卫科从傻柱的饭盒里，检查出了满满一盒肉片，还有半盒红烧肉，半盒鸡肉。” “他一直说带回来的饭盒，是剩饭剩菜，可结果呢？” “大家去食堂，连肉渣渣都见不着，傻柱却大鱼大肉往家里拿。” “这是什么行为？” “往小说，这是占公家的便宜，往大说，这是盗窃国家财产，破坏工厂生产，工人搞建设！” 不得不说，二大爷虽然草包，但是他学厂里领导开会的语气，却学的很到位。 一番话，把秦淮如吓的脸都白了。 饭盒是她让傻柱给带的，傻柱每次带一个饭盒回来，她就想着，白拿的为什么不多拿？ 于是怂恿着傻柱多拿饭盒，于是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三个。 结果出事儿了。 听二大爷这话，傻柱这次的罪过可大了。 要是追究起来，怕是真的要劳改。 秦淮如想到有可能以后再也没有饭盒，更没有傻柱借给她钱，就感觉未来充满绝望。 易中海铁青着脸，心里疯狂的想对策。 这是他唯一的养老人选了，绝对不能出事儿。 二大爷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两人脸色苍白，越发有了当领导的感觉。 于是用搪瓷茶缸再次碰了碰桌面，然后咳嗽一声，说：“傻柱身为轧钢厂的大厨，不想着怎么好好为广大工人服务，做好生产后勤保障工作，反而偷菜被抓，丢人现眼，大家一定要引以为戒！” “当然，国有国法，厂有厂规。” “傻柱偷菜，有厂里处罚，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下面说说棒梗放火的事儿，这小子可是在四合院里放火，那这事儿四合院里就必须要集体拿出个态度。” “警察出动大批人，到处搜寻棒梗，说他纵火行凶到了烈属家，情节严重。” “棒梗是个孩子，犯了天大的错，就要找家大人。” “秦淮如，你是什么态度？” 二大爷单刀直入，一说棒梗，上来就直接针对秦淮如。 秦淮如也没想到，二大爷这么快就把枪口对准她，她微微一愣，连忙看了易中海一眼，这才说：“二大爷，现在公家的人出面，我没别的态度，保证配合。” 她也不敢不配合。 白天的时候，传回来消息，说警察昨天晚上就出动了不少人，去佛爷家搜查，把佛爷吓的不轻。 结果并没有找到棒梗。 今天白天，棒梗才去了混混们落脚的地方，被混混们发现以后，直接给送去了派出所。 警察说了，棒梗纵火，烧的是烈属赵晨华家，必须严惩。 秦淮如就算再不舍，也不敢站出来说儿子可怜。 二大爷对秦淮如的回答并不满意，又转头问赵晨华：“晨华，你呢？你有什么要求？” “棒梗烧的是你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我代表四合院，会把你的要求报给派出所，报给街道办。” “放心，你的要求，有四合院的支持，一定会成功。” 他就差把秦淮如赶出四合院这句话，直接通过赵晨华的嘴说出来。 不过楚家跟贾家有仇，现在他给了赵晨华暗示，赵晨华自然会懂。 只要赵晨华提出要赶走秦淮如，他就鼓动众人，写一个联名请求的申请，给递到街道办王主任的手里。 这事儿就成了。 第298章 这赵晨华，果然鸡贼 秦淮如脸色煞白。 她不傻，当然知道二大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如果是让赵晨华说赶走她，那这事儿说不定就真成了。 四合院里的众人，眼神也都看向赵晨华，等着他的回答。 对于他们来说，赶走一个倒霉的贾家，对大家都有利，他们当然愿意。 而且如果是赵晨华出面，那就更好了。 赵晨华很淡定，他出来，就这是开会。 “二大爷，棒梗放火这事儿，我报公安了，怎么处罚，或者怎么提要求，我都等公安那边的消息。” “咱们四合院这边，对这件事儿是什么态度，大家做主，我没意见。” 这个时候，他可不会站出来对秦淮如穷追猛打。 不然事情过后，众人如愿以偿，出去说起来，一定是拿他当挡箭牌，说他对孤儿寡母赶尽杀绝。 再说，秦淮如现在自身难保，跟傻柱还有易中海，相互倒霉，对他根本没有威胁，所以犯不上这个时候站出来为难对方。 毕竟没有他，四合院里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欺负最底层的秦淮如了。 所以何必多此一举。 二大爷没想到，赵晨华竟然会是这种回答。 他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那好，晨华当领导的，大人有大量，他不说，我来说。” “棒梗放火，家大人负责！” “做错了事儿，就要承担。” “秦淮如，你搞破鞋的时候我就说过，再犯错，就搬出四合院。” “现在出了这种事儿，你要是还要脸，就自己走。” 二大爷直接就图穷匕见，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秦淮如听到果然是撵她走，赶紧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黑着脸，接收到秦淮如求救的目光，不得不站出来：“老刘，棒梗放火的事儿，淮如并不知道。” “国家有哪条王法规定，孩子犯了错，还要连坐家里人的？” 二大爷也知道易中海会跳出来，不过他现在也不怕易中海了，直接冷哼一声，丝毫不给情面：“老易，我是让秦淮如自己说，你跟她闹过搞破鞋，这时候给她出头，不合适？” “还有，今天的厕所你还没打扫，别忘了。” 他说完，自己都佩服自己。 太有领导派头了。 易中海大怒，竟然连一个草包，都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刘海中，你胡说什么？” “开全院大会，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说一下自己的看法，然后统一意见。” “怎么？你想搞一言堂？你想自己说了算？别人不能说？” 他不说是不是应该撵秦淮如，而是直接给二大爷扣帽子。 二大爷的脸色顿时涨的通红。 “你你你……” 他用手指着易中海，却脑袋空白，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草包就是草包。 三大爷目光闪了一下，开口说：“老易，你先别着急，老刘也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然后让大家发表意见。” “你的意见是反对，那接下来，就看一下别人的意见。” “少数服从多数，对？” 他慢条斯理的，但是却精准的抓住重点。 撵走秦淮如，是现在四合院所有人的想法，当然也包括赵晨华。 只是赵晨华不愿意担上外人的骂名而已。 想通这些，三大爷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现在二大爷要撵走秦淮如，易中海站出来搅局，那他就负责再把事情拉回正轨。 二大爷正窘迫，听到三大爷的话，顿时茅塞顿开。 “对对对，少数服从多数，我提出来，就是要让大家表态的。” “下面，有赞成秦淮如搬出四合院的，举手！” 他心里恨极了易中海。 发誓等开完会，一定去厕所盯着易中海干活，顺便挑挑刺。 然后他第一个举起手。 看他举手，旁边的三大爷，看了赵晨华一眼，也举起手。 第三个是许大茂。 然后第四个，第五个。 众人并没有犹豫，全都跟着举手。 一个倒霉的小寡妇，连累四合院全体人不说，她还是楚家的死对头。 举手就等于表态让赵晨华看到，所以大家的态度，空前的一致。 整个中院，除了易中海，秦淮如，所有人都举手了。 二大爷顿时就又找回了领导的派头：“老易，看到了？” “你说我一言堂，你说我想一个人说了算？” “那你睁大眼睛看看大家！” “这叫什么？这就叫群众的意见。” 说完他转头对秦淮如下令说：“秦淮如，你也看见了，大家容不下你，你自己收拾收拾东西，自己走。” 秦淮如又看了易中海一眼，看对方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崩溃的开始哭：“凭什么？！” “我十八岁嫁进来，现在都九年了，你们凭什么撵我走？” “我不走，这是我的家，谁也别想欺负我。” “你们谁有本事就来杀了我，不然我死也不走！” 说完哭着转身跑回家，咣当一声就关上了门。 小当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小跑着回去敲门，在门口小声的喊：“妈，我还在外面。” 小丫头还小，这时候看上去格外可怜。 众人有不少人看了心软，就默默的把举着的手放下了。 易中海看到众人的反应，立刻站出来大声说：“棒梗是个孩子，他犯错，派出所抓他，该怎么判，怎么罚，都有公家说了算。” “你们至于为难孤儿寡母的？” “淮如说的没错儿，她嫁进城里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是城里人了。” “你们撵走她，她带着小当这么小一个孩子，让她们去哪儿？” “这不是逼死人命吗？！简直胡闹！” 说完站起身，拎着板凳，直接回家去了。 二大爷跟三大爷对视了一眼。 二大爷是又有些尴尬，现在大家都把手放下了，他要继续表态，那就成了逼死人命，不表态，又该怎么收场？ 他没办法，所以就看三大爷，想让三大爷说两句，再把这时候尴尬的气氛给圆回来。 三大爷则是没话说，这逼死人命的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到了这时候，他更明白，赵晨华为什么不站出来了。 好家伙，小寡妇真闹起来，逼死人的嫌疑，谁能承担的起？ 这赵晨华，果然鸡贼。 第299章 上报街道 两个大爷对视一眼，然后都把目光同时看向了赵晨华。 赵晨华眼观鼻，鼻观心，并不表达意见。 这下就尴尬了，秦淮如要死要活，易中海道德绑架，到最后，没有结果不说，主持会议的二大爷更是感觉里外不是人。 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毕竟都要脸，一起表态可以，真让他们顶一个逼死人命的罪名，他们可不愿意。 过了一会儿，二大爷有些坐不住了，直接黑着脸把搪瓷茶缸顿在桌上，然后冷哼一声：“行了，散会。” 撵走秦淮如的计划，无疾而终。 众人早就坐不住了，闻言全都起来，一边窃窃私语的讨论，一边快速离开。 对于秦淮如，这帮人其实都想撵走她。 这点从刚才全部举手都能看出来。 实际上，从秦淮如跟易中海，还有傻柱两个人，闹出搞破鞋的传闻以后，四合院里的众人，就动了撵走她的念头。 昨晚又发生了棒梗纵火的事情，惹到赵晨华，他们就更坚定了撵走秦淮如的想法。 可没想到，秦淮如竟然要死要活，这谁受得了？ 谁也不愿意承担逼死人命的罪名。 所以，二大爷一说散会，众人走的都很干脆。 二大爷气的眼珠子都疼，他带头的事儿，最后竟然跟笑话一样，他还被易中海一通指责，这谁受的了？ 众人走的很快，没一会儿，中院就空荡荡的了。 院子里，就剩下二大爷一家，还有许大茂。 “二大爷，要不——你找晨华问问有什么办法？” “他应该能有主意。” 许大茂说完，也转头回后院去了。 找赵晨华？ 二大爷有些纳闷，他又不是没找过。 赵晨华根本就不参与，跟局外人一样，让他有些看不透。 不过想想，万一呢？ 于是二大爷就转头对家里人说：“你们把桌子椅子搬回家，我去找一趟赵晨华。” 吩咐完，就背着手，直接去了楚家。 敲门进屋，二大爷顿时忍不住感叹：“好暖和啊，晨华，你这屋里，过的比春天还舒服。” 刚入冬的天气，人是最怕冷的。 但是赵晨华家里，因为有特制的暖气片，还有特大号火炉，就算不穿棉衣也不冷。 赵晨华笑了笑，说：“要做饭了，就烧热一点儿。” “平时我妈跟我媳妇儿都不舍得开风门，一直封着炉子，说是节约用炭。” 这点他一定要说，并且还要重点强调。 毕竟一个冬天下来，这么一套取暖系统运转，定量买的煤炭却足够用，肯定会引起众人怀疑。 所以还不如提前打好预防针。 二大爷很认同：“是啊，是要节约，要不然就你这炉子敞开烧，你买那些煤，根本撑不到过年。” 赵晨华点点头，然后这才问：“二大爷，您开完会过来找我，是有事儿？” “有事儿。”二大爷的脸色严肃起来。 “刚才开会你也看到了，小寡妇要死要活，老易还还跟着胡说八道，弄的好像是我带人要逼死秦淮如一样。” “这事儿明明是大家都举手同意的，结果到最后，又都放下手，弄的我不上不下，很丢脸。” “晨华，你说这种情况，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让我找回点儿面子？” 他心里着急，所以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赵晨华笑了：“二大爷，您是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只需要根据四合院出现的问题，开一个会，统一一下大家的意见，就已经做的很到位了。” “至于怎么处理大家的意见，那就不归您管了，所以不存在丢脸，也就更谈不上找回什么面子。” 有些话，他只能点到为止。 二大爷草包，不太明白：“晨华，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他有些不甘心。 凭什么他一个一大爷，还是厂里的小组长，让一个小寡妇给吓唬住了，而且还让易中海给压了他一头？ 赵晨华看了一眼二大爷，暗叹一声还真是草包到家了。 无奈只能稍微点名一下：“二大爷，四合院这边，大家的意见都很重要，但是撵走一个人，这事儿太大，管事儿大爷也没权力做这种决定。” “所以我才说，不归您管。” 提点到这儿，二大爷终于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没权力撵人，但是我可以汇报给街道办的王主任，让她做主。” “对，就这么办！” 二大爷就像被开通了任督二脉，越想心里越通透。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 汇报给王主任，让王主任来决定这件事儿。 成了，是他这个一大爷开会讨论，汇报有功。 不成，那也是王主任的决定，不会丢他刘海中的脸。 二大爷原本还因为易中海的斥责有些恼羞成怒，现在则身心舒畅。 “晨华，你自行车借我一下，我去趟街道办。”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二大爷只管用。”赵晨华爽快的答应，甚至还热情的帮忙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 二大爷着急汇报，所以也没多话，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不过从温暖的屋里出来，小冷风嗖嗖的往脖子里灌，让二大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赵晨华也立刻回屋关门，享受一室的温暖。 易中海在家始终看着院子里，看到二大爷去了楚家，又借了自行车急匆匆的走了，顿时就皱起眉头。 “坏了，赵晨华掺和进来，今儿这事儿，怕是又要闹大。” 他很聪明，一想就知道，二大爷借自行车，肯定是去街道办了。 街道办的王主任，对赵晨华格外照顾。 如果二大爷去找王主任，说撵走秦淮如，也得到了赵晨华的支持，那王主任会做出什么决定？ 易中海越想心里越没底。 赵晨华在王主任那里，说话有分量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秦淮如嫁到城里到现在，还一直都是农村户口。 这年头，别看城里人看不起农村人，但是总体说起来，农村的农民，其实还是带着一些光荣光环。 工人，农民，这是主流推崇的对象。 所以秦淮如嫁进城里，也没想过迁户口。 可以前没事儿，现在王主任要是真撵人怎么办？ 毕竟说起来，秦淮如本来就是农村户口。 王主任要是撵人，那秦淮如闹死闹活的，有用吗？ 第300章 厂里对傻柱偷菜的处罚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就难看到了极点。 本来刚才，因为秦淮如的要死要活，他及时站出来训斥，已经震住了四合院的所有人。 要不是赵晨华，二大爷那个猪脑子，绝对不会想到要去找王主任撑腰。 “这个该死的赵晨华，怎么什么事儿他都掺和？！” 易中海忍不住咬牙骂了一句。 一大妈看了丈夫一眼，没吭声。 二大爷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晨华，王主任说，这事儿她知道了，等棒梗那边处理完再说。” “王主任还夸我了，说我能及时汇集群众的意见，然后上报街道办，是有责任的体现。” 这一句夸奖，让他一路上笑的嘴都合拢过，灌了一肚子凉风，浑身都冻僵了。 不过身上冷，二大爷的心却一团火热。 赵晨华煞有其事的予以肯定：“王主任能夸人，那证明二大爷的四合院工作，确实做的挺好。” 能不好吗？全围着自己转。 二大爷再次被领导级别的人物认可，更是神采飞扬。 还了自行车，乐呵呵的告辞，出去一边打喷嚏，一边打着寒颤，回后院去了。 易中海并不知道二大爷此行怎么跟王主任说的，但是看表情，对方高兴，那秦淮如的处境就不太妙。 想了想，他也顾不得避嫌，从家里出来，直奔贾家。 一大妈在屋里看见这一幕，顿时满脸寒霜。 这日子，她是越来越过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家里的衣柜箱子。 这是当年她结婚的时候，家里给的陪嫁。 一口大木箱，里面除了放衣服之外，还有家里的存折，现金。 是时候去把存折改名字，不能再拖了。 第二天上午，轧钢厂就傻柱偷菜，出了一个情况说明。 大概的意思就是，经过保卫科查证，傻柱偷菜情况属实，不过以前拿的是剩饭剩菜，小食堂偷菜被发现，这才被抓。 鉴于食堂大厨人员不够，就让傻柱暂时回岗位工作。 不过偷菜性质恶劣，所以必须重罚。 第一，给予傻柱厂内警告一次，工资调低一级，再有此种行为，直接开除。 第二，罚款三百元，用作购买猪肉，做成肉片汤，给每位工人师傅，一人一勺，。 这个处罚一出，全厂沸腾。 没人管傻柱的死活，大家都眼巴巴的等着的肉片汤。 事情传开，傻柱更是成了笑话。 帮小寡妇拉帮套，偷拿厂里的菜被抓，罚款不说，还降了工资。 这样的人，谁家好姑娘肯嫁给他？ 傻柱被放出来了，可是嘲笑他的人，却越来越多。 “傻柱真成傻柱了，缺心眼儿，好好的老婆不娶，天天就围着小寡妇乱转，落现在这样，活该。” “现在好了，他想娶老婆，都没人愿意嫁给他，搞破鞋不说，还给小寡妇偷菜，这样的男人，就该打一辈子光棍。” “是啊，这家伙本来条件还不错，可现在被罚了三百块钱，估计家里老底一下子就没了，工资还降了，再加上搞破鞋，偷菜，啧啧。” “活该。” 因为偷肉片的事儿，厂里所有人都记恨上了傻柱，所以说话也毫不客气。 尤其是中午进食堂打饭，更是故意抬高嗓门，就为恶心傻柱。 不过易中海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结果，他倒是很愿意。 傻柱工作没丢，还闹的声名狼藉。 这样的傻柱，更好控制一些。 众人的议论，经过中午吃饭，更是达到鼎沸。 等讨论足够热烈，李副厂长这才跟他手下的一个车间主任叮嘱了一番。 于是要下班之前，赵晨华所在的车间，车间主任突然找到了赵晨华。 “晨华，你知道傻柱昨天为什么被查吗？” “为什么？”赵晨华心里一动，问了一句。 他昨天看见傻柱突然被查，就觉得其中肯定有事儿。 现在真相要被揭晓了吗？ 车间主任神秘的笑了笑，一副只有他了解内情的样子，小声说：“是这样，我跟八车间的孙主任关系好，也是听他说的。” “昨天孙主任他们，还有李副厂长，在小食堂搞招待，是傻柱负责掌勺。” “结果你猜怎么着？” “傻柱做完菜，不但没走，还出来找李副厂长，想让他给秦淮如的儿子说说情，让派出所放人。” “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李副厂长听说，那小子放火烧的是你家煤堆，顿时脸色就变了。” “打发走傻柱以后，就安排了保卫科。” “所以这才有了昨天傻柱被抓那事儿。” “晨华，李副厂长这是给你撑腰呢。” 说完还冲赵晨华眨了眨眼睛。 赵晨华这顿时心里恍然。 难怪他昨天就觉得，肯定是有领导针对傻柱，想不到，竟然是李副厂长。 而且李副厂长等事情闹起来，给了傻柱惩处以后，这才装作不经意的让自己知道。 高，确实是会当官的人，一举一动，都有深意。 于是在车间主任期盼的目光里，赵晨华点了点头。 李副厂长搞傻柱，出发点是为了自己，这个不能不承认。 车间主任顿时乐呵呵的笑了。 他的任务完成。 “对了，一会儿下班，要不去我家？” “我乡下大舅子搞了一只野兔子，拿进城来换粮食，我给留下了。” “这东西我家你嫂子做的特别好吃。” “你一起来家，尝尝你嫂子的手艺，怎么样？” 这是车间主任自己的套近乎。 对于倍受领导重视的赵晨华，他早就想要结交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野兔也算是稀罕物，能拿得出手，所以他这才提出邀请。 对赵晨华，他可不敢在当下属看待。 这可是马部长都看重的人，好好维护关系才是上策。 赵晨华还没说话，杨厂长的秘书来了：“赵主任，杨厂长派我来跟您还有马师傅说一声，上级部门又给你们安排了加工任务。” “还是去特殊车间那边。” “从明天开始，您跟马师傅准备一下，做好工作安排。” “好。”赵晨华很爽快的答应。 加工任务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还有小食堂专门的饭菜送到车间，更舒服。 他转头对车间主任说：“主任，有新的加工任务，我需要安排一下，做做准备，您家我就先不去了。” 如果没有加工任务，他也会拒绝。 原因很简单。 自从第一机械工业部的马部长专门来，在广播里重点提了他的名字以后，全轧钢厂的人，都想跟他套近乎。 所以，邀请就去的头不能开。 第301章 保卫科抓你，是因为你惹了赵晨华 有上级部门安排的加工任务在身，没空应邀，这理由很强大。 车间主任自然不敢拿这样的事儿开玩笑，闻言立刻说：“没事儿，等以后你有空了也是一样。” 来日方长，他跟赵晨华在一个车间，所以也没那么着急。 赵晨华又去把加工任务这事儿，跟师傅马明启说了一声。 马明启是技术痴，加工任务属于高难度，有挑战性，他当然愿意。 “行，我没问题。” “到时候，要是我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找你。” 徒弟比师父技术逆天，他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对加工任务，他表现的很淡然。 “师父，您说错了，是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找您请教。”赵晨华提醒了一句。 马明启也不反驳，很平静的点点头。 相关人员，也马上开始重点整理特殊车间。 这一幕自然有工人看到，又去专门打听，这才知道，上级领导又下任务了，而且还是指定了赵晨华还有马明启。 于是下班之前，这消息不胫而走。 “赵晨华上次跟马师傅完成上级的加工任务，就被提拔成了副主任，等这次任务完成以后，不会又要被提拔？” “有可能，毕竟上次马部长都来了，亲自表扬的，显然是很看重赵晨华。” “还真是好命，跟着马师傅捡现成的功劳，要我上的话，我也行。” “你？你都两三年没通过三级技术考核了，人家赵晨华就学了两个半月，然后就连升三级，你行吗？” “对，这话是真的，人家赵晨华本来就是有本事，不服不行。要我说，等这次加工任务结束，赵晨华怕是真要升主任了。” 众人议论纷纷，说起赵晨华，满是羡慕。 看看人家，逃荒来差点儿饿死的人，现在已经是国营大厂的车间副主任了，未来还一片光明，他们怎么比？ 不过，比不过那就加入。 于是到下班的时候，厂里跟赵晨华打招呼的人就更多了。 每个人都想要套近乎，所以说话特别好听。 就连跟赵晨华走在一起的马明启，都被拍了不少马屁。 老头也是照单全收，也不多话，主打就是难得糊涂。 等到下班的工人都走光了。 在钳工车间磨蹭的易中海，这才收拾了最后的东西，然后下班回家。 结果没到厂门口，就碰到了蔫头耷脑的傻柱。 这家伙蹲了一天一夜保卫科的小黑屋，出来又被处罚，老实了不少。 而且他也是嫌丢人现眼，所以才拖到这时候才下班回家。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印堂发黑。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率先开口，安慰说：“柱子，人这辈子，都会遇到坎儿，过去就没事儿了，偷菜这事儿别放在心上，以后注意点儿就是了。”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是满心的苦涩。 傻柱偷菜被抓被罚，以后饭盒肯定是不能带了。 而且傻柱的工资还被降了不少，恐怕没有多少能力再继续帮衬秦淮如。 那压力可就全来到了他的身上。 “嗯。”傻柱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他今天从保卫科出来，还专门去找了杨厂长，企图说明他拿饭盒没错儿。 可谁知道，杨厂长翻脸无情，竟然说，他如果再敢拿厂里的东西，就直接开除，没有商量。 那语气中的严厉，让傻柱都意识到了不寻常。 “一大爷，你说我不就是拿了点儿菜吗？厂里至于这么为难我吗？” “又是罚钱，又是降工资，我下个月开始，一个月工资少好几块钱，别人有工龄涨工资，我这倒好，不涨工资降工资，传出去，谁家姑娘还愿意当我媳妇儿？” “真是邪了门了，以前我拿饭盒，保卫科那帮人又不是不知道，从来没查过，我又没得罪他们，为什么昨天突然逮着查我？” “怪事儿！” 傻柱很郁闷。 好端端的，飞来横祸。 原本因为搞破鞋的事儿，他就已经够被人戳脊梁骨了。 这下好了，偷菜被抓，被罚款降工资不说，就连工作还摇摇欲坠。 他一个有名气的大厨，怎么就混成现在这样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说：“什么怪事儿？你还没看明白吗？” “保卫科抓你，是因为你惹了赵晨华。” “啊？！”傻柱一脸震惊和问号。 他什么时候惹赵晨华了？ 自从被赵晨华打伤过几次，他见了赵晨华都躲着走，这些天，他都避免跟对方碰面。 一个中院住着，已经够小心了，还怎么招惹对方？ 易中海看傻柱一脸痴呆，就摇摇头，反问道：“你想想，保卫科抓你之前，你干什么了？” 傻柱还是一脸的愚蠢：“我也没干什么呀，就是让刘岚他们好好收拾食堂的卫生，我拎着饭盒下班。” “难道——是刘岚觉得我让她留下干活，所以找李副厂长那个王八蛋报复我？” 这是他能猜到的唯一真相了。 易中海顿时被噎了一下，有些无语：“跟刘岚没关系。” “李副厂长也不会因为刘岚一句话，就找你的麻烦。” “他那人做事儿不会让人抓到小辫子。” “我问你，你是不是跟淮如说，你要找吃饭的领导出面，给棒梗求情？” “是啊。”傻柱点点头，还是没明白。 “我想着厂领导说话肯定管用，打个电话，棒梗说不定就没事儿了。” “然后昨天小食堂搞招待，我就等着领导都到了的时候，跟他们提了一下，李副厂长还笑着同意了呢。”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他能跟领导说的上话，这也是一种本事，说起来这事儿，傻柱甚至还有些自得。 易中海没好气的说：“柱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到现在还问我有什么不对？你就真没看出来？” “棒梗放火，烧的是赵晨华家的煤堆。” “赵晨华是什么人？上级领导专门过来表扬，厂里又拿他当重要人才培养。” “你要让领导给招惹了赵晨华的人求情？那不是代表你也想招惹赵晨华吗？” “那帮子领导能愿意？能轻饶了你？！” 第302章 惹不起 傻柱听完这番话，脑袋嗡的一下。 一切想不通的地方，现在终于全弄明白了。 难怪昨天他跟那帮领导说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合着领导们是站在赵晨华那边的，他站出来的时候，就注定了领导要整治他。 这不是饭盒的事儿，就是因为他出头的事儿，招惹到了赵晨华。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傻柱恨不得跑回四合院，抱着赵晨华咬上两口。 太气人了。 他都够小心的了，一直躲着赵晨华，结果呢？一不小心又招惹到了，而且比挨打后果还严重。 可偏偏他招惹不起对方，顿时心里憋气又窝火，头发都要冒烟了。 易中海看傻柱无能狂怒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柱子，这次要不是因为你做菜的手好，怕是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赵晨华走运，厂里领导向着他，街道办的领导也向着他。” “昨天你被抓进保卫科，没回四合院，所以不知道四合院发生的事儿。” “刘海中带头，开了一个全院大会，想要借着棒梗放火这事儿，把淮如撵出四合院。” 傻柱听到这里，顿时瞪大眼睛，直接打断了易中海的话：“什么？二大爷带头要撵走秦姐？！他疯了？！” “他有什么权力？！” “一大爷，这事儿您必须要管，不能由着二大爷胡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怎么报复二大爷。 整个四合院，除了赵晨华之外，其余人，他都不怕。 易中海点点头，说：“我知道，所以到最后，淮如哭着跑回家，我就把老刘那帮人，都训了一通。” “本来这事儿就算是压下去了，老刘那脑子，也翻腾不起别的花样。” “可没想到，老刘竟然去找了赵晨华，然后骑着赵晨华的自行车出去了一趟。” “我猜赵晨华肯定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王主任。” “淮如是农村户口，要是王主任同意，那淮如怕被撵出去，谁也拦不住。” 说到这些，易中海就感觉心力交瘁。 本来就已经够倒霉了，眼前还全是麻烦事儿。 件件都棘手。 “又是赵晨华？！”傻柱瞪着眼睛，出神了半天。 “赵晨华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就是棒梗放了一把火，烧了他家一块塑料布吗？” “至于这么小心眼儿？” “他就不怕别人说他欺负女人，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就这还是领导？领导可都要脸，不会干出这样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 偏偏这个赵晨华，毫无顾忌。 易中海叹道：“你以为赵晨华他就傻吗？” “全院大会的时候，他什么话都没说，至于老刘去私下找的他，说了什么，谁知道？” 赵晨华越是这样，就越是可怕。 明面上不说，暗地里用手段。 跟一些老道的领导一样一样的，不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遇到这样的对手，易中海是胆颤又心寒。 傻柱默然。 合着赵晨华没出面，厂里把他给处理了一遍，四合院里，又把秦淮如给整治不轻。 “那怎么办？” 他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想明白一切，他就觉得这个赵晨华，就跟千年的狐狸一样，心眼都成精了。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这才说：“现在我们都不能招惹赵晨华。” “不然万一出事儿，我们都承担不起。” “我的八级钳工，现在在厂里，根本不受任何重视。” “你这边要是再犯错，直接开除。” “淮如要是犯错，王主任怕是要来亲自撵走她。”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躲着点儿赵晨华。”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总会有机会的。 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他就不信，赵晨华会一直这么风光下去。 “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傻柱有些不满。 被欺负成这样，就只能当缩头乌龟，这也太怂了。 “那没办法，后果太严重，我们承担不起。”易中海很严肃的强调了一下这个事实。 “柱子，我不会害你，说这些，也都是为了你跟淮如好，你要想明白，别犯糊涂。” 曾经无往不利的一大爷体系，面对赵晨华，早已经溃不成堤。 这个时候，必须要避其锋芒。 傻柱沉默了。 他不是真正没头脑的莽夫。 之所以混不吝，一言不合就动手，是因为他知道，对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肆无忌惮。 可赵晨华不一样。 打又打不过，惹也惹不起，还能怎么办？ “那行，那我听一大爷的。” 事到如今，只能认命。 商量完这事儿，两人这才带着沉重的心情，一起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因为他们回来的晚，也因为天冷，所以并没有人在外面。 也让他们脸面上，多少能好受一些。 到了中院，易中海又叮嘱了傻柱一番，这才转身回家。 傻柱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看了贾家一眼，没有过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 秦淮如其实一直在家看着外面，她现在不敢出门，就等着易中海回来，给她带点儿外面的消息。 结果没想到，易中海不但回来了，竟然连被保卫科抓起来的傻柱，也回来了。 只是傻柱没带饭盒，也没过来找她。 这让秦淮如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现在她最怕的就是两件事儿，第一怕被撵出去，第二怕在城里没有依靠，活不下去。 傻柱就是她的依靠，必须要牢牢抓住。 想到这里，秦淮如把闺女叫过来：“小当，你去你傻叔家，问问他厂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然后跟他说，你肚子饿了，一天没吃饭，让他给你点儿吃的。” 说完推着闺女，把她送出门外。 小当站在家门口，咬着嘴唇木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家门紧闭，眼眶里顿时就蓄满泪水。 不过亲妈的话她不敢不听，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还是迈着小腿，去找傻柱。 然后把秦淮如交代的问题，又转述了一遍。 傻柱一听就不高兴了。 “我为救棒梗，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 “你妈倒好，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儿，就只想着要吃的。” “吃的没有，有本事让她自己去偷！” 说完把小丫头给撵出去就关上了门。 第303章 棒梗被劳教 小当到底还是个孩子，被傻柱粗暴的态度，吓的“哇”的一声就哭了。 易中海早就在家看到，赶紧转头对老伴儿说：“家里的，你赶紧去把小当领到咱们家来。” “好好哄哄，别让她再哭了，不然招来看热闹的，怕是又要生出不少闲言碎语。” 可不能再出事儿了。 一大妈闻言犹豫了一下，不过她看小当哭的确实可怜，也就快步从家出去，把小丫头抱回了自己家。 小丫头从小没被娇惯，所以很好哄。 就哄了两句，就不哭了。 而且很老实，问什么就什么。 没一会儿，易中海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柱子，心里有火，也不能冲着一个孩子这么撒，没点儿当叔的样子。” 不过要说都是傻柱的错，也不对。 傻柱就因为偷饭盒被抓，又是罚款，又是降工资，已经够无辜了。 这个时候小当上门要吃的，那不是纯纯找骂吗？ 傻柱再也不能从厂里拿饭盒了，现在又被罚了三百，还在气头上，不可能帮衬秦淮如。 所以这事儿，还是要落在他头上。 “家里的，我记得家里还有一些棒子面，一些高粱面，你匀一半出来，再拿点儿咸菜，给淮如送过去。” “小当也怪可怜的，平时叫爷爷奶奶，咱们也不能看着她挨饿，你说是不是？” 用孩子给老伴儿扣帽子，这一招，他运用的炉火纯青。 一大妈看了一眼怯生生的小当，想到家里本来也是易中海做主，她反对也无效。 于是站起来，去按照易中海说的，棒子面，高粱面，各匀了一半出来，大约有十几二十斤，拎上带着小当，给秦淮如送了过去。 易中海到了这时候，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昨天他已经叮嘱过秦淮如，今天又叮嘱好了傻柱。 现在无论棒梗会被怎么处理，他们都不能露面儿。 更不能招惹赵晨华。 必须要忍，要等。 于是从这天开始，无论是易中海也好，傻柱也好，还是秦淮如也好，都刻意躲着赵晨华，没事儿都躲在家里不出来。 赵晨华根本不关心这帮人，他又开始了上级领导部门的加工任务，他有满级技术，所以完成的得心应手。 甚至马明启都会在一些操作上，专门询问他的意见。 等到下班回家，中院就跟只住了他一家一样，格外清静。 赵晨华对这点很满意。 这才叫慢慢走上了生活的正轨。 五天后，派出所有了处理结果。 棒梗到烈属家纵火，性质恶劣，但是年龄很小，所以只被罚劳教一年。 消息传开，四合院里又是议论纷纷。 “又出了一个劳教犯，咱们四合院的名声算是回不去了。” “劳改犯，枪毙犯，这又出来一个劳教犯，还都是贾家的人，要我说，真应该把秦淮如撵出去，留着以后还不一定又要出什么事儿。” “怎么撵？小寡妇要死要活的，谁愿意担这份责任？” “要我说，赵晨华不是最有本事吗？让他出面。” “那你去跟赵晨华说，看他听你的吗？” 大家都是趋利避害，想要撵走秦淮如，但是又不想承担责任。 赵晨华听到这些议论，根本没往心里去。 别人的闲事，与他何干？ 倒是王主任，下班以后来了四合院一趟，她是专门过来找赵晨华的。 “晨华，关于棒梗纵火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不需要我出面，我也就没过问。” “现在处理结果出来了，棒梗年龄小，不适宜定重罪，所以只有一年劳教。” “但是留了案底，也算是很大的教训了。” “还有，前几天老刘去找过我，说要撵走秦淮如，我也没同意。” “棒梗纵火，罪过不至于把秦淮如给撵出去，她没地方去，万一真出什么事儿，有些人肯定会议论到你身上。” “这事儿可以缓一缓。” 明人不说暗话。 王主任没把自己当外人，再说还有上面的吩咐，她做一切事情，就完全都是在替赵晨华考虑。 撵人容易，可赵晨华的名誉不能受到影响。 毕竟赶尽杀绝，逼死人命这些词儿，可都不是什么好词儿。 “好，王主任，您看着处理就好，我没意见。”赵晨华笑着点头。 他不参与这些。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该处理的人已经处理了，至于秦淮如，现在惶惶不可终日，他没必要出头赶尽杀绝，多此一举。 王主任其实跟二大爷聊过，所以也知道全院大会上，赵晨华是什么态度。 今天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再次强调一下她的立场。 现在话说到位，她也就放心了。 “那好，那我没别的事儿了，就先回去了。” 王主任也没多待，告辞从赵晨华家出来， 正巧遇到了急匆匆从后院过来的二大爷。 “王主任，我听到你来了四合院，就赶紧过来了。” “您是为了撵走秦淮如的事儿？” “放心，有我在，保证配合您把工作做到位！” 二大爷很自信。 棒梗被劳教一年，事情传开，王主任就来了，不用说，肯定是要借着影响撵走秦淮如。 撵走秦淮如这事儿，本来是他带头的，结果在全院大会上，被秦淮如要死要活给生生搅乱不说，就连他自己，都被易中海当众训斥了一顿，想起来就如鲠在喉。 现在王主任来了，二大爷自觉有了撑腰的，所以特别期待。 王主任就没见过这么草的草包。 完全没有能力不说，还蠢的超过了普通人。 “老刘，我来是跟晨华说说棒梗被劳教的事儿，跟别的没有关系。” “正巧碰到你，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下。” “现在是冬天了，大家取暖的煤都放在廊檐下，每家都有，所以防火非常重要。” “这方面，你也要做好工作，别再出第二个棒梗了，不然上面追究起来，我们都有责任。” 说完这话，王主任回头跟赵晨华说了一声，直接走了。 二大爷看着王主任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是，把秦淮如撵出去这事儿呢？王主任不管了？” 那他的面子该怎么找回来？ 第304章 易中海的挑拨离间 二大爷看了赵晨华一眼，赵晨华一脸的云淡风轻。 “晨华，王主任跟你说什么了？” 他上次可是去专门汇报过，王主任怎么能完全不当回事儿？ 过来一趟，好歹也要说到点儿什么？ 赵晨华摇摇头：“王主任也没说什么，就是棒梗烧的是我家煤堆，我又是烈属，所以王主任过来，把棒梗被劳教的事儿，特意给我说了一声。” “就这么简单？”二大爷不死心。 “就这么简单。”赵晨华很肯定的回答。 这下，二大爷的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不应该啊。” “上次我去汇报把秦淮如撵走，王主任没说不同意，还说看看情况。” “现在情况出来了，棒梗劳教一年，那撵走秦淮如的事儿，王主任总要表个态？” “晨华，王主任就真的没跟你提过这事儿？” 这事儿他可天天惦记着。 “没有。”赵晨华回答的很肯定。 那就怪了，二大爷百思不得其解。 王主任不是也很看重赵晨华吗？ 按理说，秦淮如跟赵晨华是死对头，王主任应该很支持撵走秦淮如才对。 可从他专门去汇报到现在，王主任只字不提，像是忘了这档子事儿。 赵晨华看二大爷发呆，就提醒说：“二大爷，天冷，赶紧回家，别着凉了。” “你回，让我想想。”二大爷摆摆手，他正在思考，撵走秦淮如这事儿，他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想的太投入，就连赵晨华怎么走的，他都不知道。 二大爷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等回过神，整个中院，就剩他自己了。 “这事儿闹的，我成多余的了。” 很丢脸的感觉。 不过，撵走秦淮如的事儿，赵晨华不管，王主任也不管，他一个外人跟着管什么？ “我也不管了，回家，冻死了。” 二大爷转身就要回家。 结果易中海推门走出来：“老刘，你先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二大爷跺了跺脚，他就出神了一会儿，脚竟然冻麻了。 易中海走到二大爷面前，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小声说：“老刘，本来有些话我不想说。” “可是刚才我看见王主任专门来找赵晨华，对你爱搭不理，我就有些看不过去。” “赵晨华是有点儿本事，可是你也是厂里的七级锻工，至于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是，你的生产小组组长，是赵晨华给你争取的。” “可你干到现在，摸着良心说，你这个小组长，是真的领导吗？” “天天干不完的活儿，别的工人出问题，还要你擦屁股，出力不讨好，这样的小组长，真是你要当的那种吗？” “赵晨华受厂里重视，他要真推荐你，就应该推荐你当车间副主任，我觉得厂里领导也会同意。” “毕竟你是七级锻工，是厂里的老师傅了，也完全有这个资格还有能力。”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免得你以为我跟他关系不好，说他的坏话。” “不过老刘啊，你还是长点儿心。” 说完摇摇头，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剩下二大爷，一张脸忽明忽暗，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一下，却发现根本就没话反驳，于是就阴沉着脸，回后院去了。 易中海见状，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在这个四合院里，他除了拿捏不了赵晨华，其余人都可以。 一大妈撇了撇嘴，没说话。 正常来说，她并不赞成易中海搞挑拨离间。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赵晨华早晚会知道。 易中海前脚还说，以后暂时不要招惹赵晨华，结果后脚今天就埋了一颗地雷。 这要是爆了，就赵晨华那家伙惹不起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易中海。 一大妈想到这里，目光闪烁了一下。 家里的存折，她已经改名字改了三张，一千多块钱，也算是有了一些保障。 剩下的，慢慢改。 就希望，易中海别太着急，别往死得罪赵晨华就行。 给她留点儿时间。 她已经找了一个远房的侄女，如果有钱，商量一下，让对方给她养老，也不是不可以。 夫妻两个大半辈子，如今却是心思各异。 “一大奶奶。”房门外，传来怯生生的声音。 一大妈回过神，有些无奈。 自从傻柱不能拿饭盒以后，秦淮如为了节省粮食，就天天让小当过来跟他们吃饭。 一次两次过后，现在到了一日三餐的时间，小当都会来敲门。 “这个秦淮如，就没她这么当妈的。”一大妈叹了口气，还是不忍心让小丫头在外面挨冻，过去开门让对方进来。 易中海一脸的正直：“淮如也是没办法。” “棒梗出事儿，她没心情照顾小当，只能让小丫头来找我们。” “不过孩子小，吃不了多少，对咱们来说，也就少吃一口的事儿。” 一大妈并没有接话，而是拉着小当的手看了看。 “造孽啊，秦淮如也不知道给孩子多穿点儿，这小手都冻成冰块一样了。” “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小当还这么小，秦淮如是怎么忍心的？” 她没孩子，小当也乖巧。 所以心疼是真心疼。 一大妈给小当找了一件旧棉袄穿在身上，又开始去张罗着用碗盛粥。 “来，小心烫，慢慢的先喝几口，暖暖身子。” 小当在家从小就跟小透明一样，这几天，倒是从一大妈这边得到了疼爱。 她虽然小，却也知道谁对她真的好。 “一大奶奶，我以后就跟着你好不好？你当我的奶奶，以后长大了，我孝敬你。” 童言无忌。 这话让两口子都为之一愣，不过谁也没当回事儿。 易中海是单纯看不起小丫头，这话如果是棒梗说的，他还会往心里去，小丫头片子，以后是要嫁出去的，还是算了。 一大妈的想法更简单，小当有亲妈，有亲奶奶，怎么也轮不到她。 所以，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 等到这丫头不能来吃饭，转头就会把今天的话，全部都给忘干净了。 当真？当真那才真的是缺心眼儿。 第305章 官升一级 不过，一大妈虽然没当真，但是还是对小当多了一分疼爱。 良言一句三冬暖，这小当，可比棒梗那个白眼狼强多了。 一大妈想了一下，反正小当也是一天三顿被秦淮如打发过来吃饭，跟住自己家也没区别。 于是就对小丫头说：“小当，你回去问问你妈，她要是愿意，那你就过来跟一大奶奶住几天。” 横竖白天都是她自己。 也因为易中海搞破鞋的事儿，让她没有脸面出去串门，有个小丫头陪着也不错。 小当听一大妈答应了，眼神里满是雀跃：“好，那我先回去问问我妈。” 说完放下碗，转身小跑着走了。 看样子，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孩子。” 一大妈真有些心疼了。 有亲妈，就跟没妈的孩子一样。 小当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秦淮如答应的很爽快。 有人帮她看孩子，还管饭，她自然乐意。 可秦淮如不知道，有些事情，一点一滴，在孩子的心里累积起来，足以在将来影响深远。 四合院这边，棒梗纵火被劳教一年，议论了一些日子，也就慢慢平息了。 加上曾经的一大爷体系不再闹事儿，天天躲在家里，整个四合院，难得的和谐起来。 赵晨华每天上班下班，跟马明启一起，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又再次完成了上级部门的加工任务。 当天，在马明启的要求下，杨厂长专门安排给赵晨华安排了一次技术等级考核。 这次赵晨华连升两级，成了五级钳工。 消息传开，全是惊叹。 要知道，普通的钳工，要从学徒升到五级钳工，没有超过十年，想都别想。 这是事实。 有些人甚至学习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升到五级。 可赵晨华呢？ 仅仅用了半年时间，就从学徒，一路升级到了五级钳工，谁能相信？ 车间里的工人都拿这事儿当传奇来讲。 马明启听到了，却无动于衷。 何止是五级，这个考核结果对他来说，完全低于预期。 他这个徒弟，明明技术已经超过他了，却还是藏着掖着，难道是怕太传奇了？这帮子工人接受不了？ 不过徒弟是好徒弟，他不会给拆台。 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才升到五级就说是传奇，那要是让你们知道，这小子技术已经超过八级，你们还不要疯？” “师父，您嘀咕什么呢？”赵晨华好奇的凑了过来。 加工任务结束，他就跟师父又回了车间工作。 考核通知贴出来，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唯有他这位师父，不知道嘴里念叨什么。 马明启看了徒弟一眼，很淡定的说：“我说这些人都没见过世面。” 看看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而且知道的比这些工人更多，却比这些人都能沉得住气。 赵晨华回头看了一眼，深以为然：“师父说的对。” 他还控制了升级速度，不过才升了两级，这些人就震惊成这样，要是一步到位，说他技术超过了师父，那众人会震惊成什么样儿？ 不敢想，实在不敢想。 赵晨华摇了摇头。 不过短期内，他是不打算再升级技术等级了。 太逆天，总是引起轰动，不是好事儿。 毕竟还有一个起风时期，许多事情都不可控。 他穿越过来，有了自己的小家，更不敢行差踏错。 “你小子，又想到什么了？还摇头？”马明启看着徒弟问了一句。 赵晨华就笑笑说：“没什么，就觉得跟对了师父，我的技术等级，提升起来毫无压力。” 这句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马明启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小子，还跟他装上瘾了？ 师徒俩正说着，杨厂长的秘书小张急匆匆的进来通知：“张主任，赵主任，杨厂长请你们两位去办公室一趟，有事儿。” 他也没说是什么事儿，通知到位，就急匆匆的又走了。 车间主任本来就离赵晨华不远，这时候主动凑过来说：“晨华，厂长找我们，那就一起过去。” “好。”赵晨华答应一声。 两个人离开车间，一起前往厂长办公室。 “晨华，你说厂长这么着急找我们，到底是什么事儿？”张主任一边走路，一边询问赵晨华。 他这话倒不是随便问的，毕竟上午的时候，赵晨华还跟着厂长去参加技术评级，说不定知道点儿什么。 赵晨华微微摇头：“这个不清楚，一会儿去了就知道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 “行。”张主任没问出什么，也就放弃继续询问。 两个人一路到了厂长办公室，发现李副厂长竟然也在这里。 “晨华来了，还有张主任，你们都进来，有件事儿要跟你们宣布一下。”李副厂长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不过他这个打招呼的方式，却有些太过于明显。 首席顺序上，先招呼赵晨华，然后才是张主任。 其次是称呼上，李副厂长喊了赵晨华的名字，很亲切，对于张主任，则完全是官面上的，客气而已。 不过，张主任也知道赵晨华是被上级领导看重的人才，厂里领导更不用说，他根本没资格要求同等待遇，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倒是抢在赵晨华前面，跟两位厂长都打了个招呼。 杨厂长本来还坐在办公桌后面写着什么，听到这边张主任跟他打招呼的声音，这才放下笔站起来。 “都过来了。那好，那有一件事儿，要跟两位宣布一下。” “首先，晨华跟马师傅执行上级部门的加工任务，完成的非常好，领导那边，也特意打电话，提出了表扬。” “有功劳就要有奖励。” “其次，再加上今天上午，晨华参加技术考核，又连升两级，确实不愧是难得的人才。” “所以经过厂里领导研究，报请上级批准，决定提拔赵晨华同志，为钳工七车间车间主任。” 副主任提升为主任，短短时间，又官升一级。 李副厂长一脸淡定，显然也知道这件事儿。 张主任却顿时瞪大了双眼。 钳工七车间车间主任？赵晨华？ 第306章 为跟赵晨华，情愿自降一级 杨厂长宣布完，就看向赵晨华，说：“晨华，上级领导对你期望很高，希望你好好干，不要辜负领导对你的信任。” 勉励新人，是惯例。 赵晨华穿越过来就走运，也习惯了，很淡定的做出保证：“领导放心，我一定做好工作，为生产建设添砖加瓦。” 只有张主任不淡定，钳工七车间，不就是现在他跟赵晨华共同所在的车间吗？ “杨厂长，那我呢？” 他才是车间主任，把赵晨华提拔上去，那他去哪儿？ 李副厂长笑着安抚：“张主任，别着急，关于你的工作，另有安排。” 不过是什么安排，他没说。 这事儿要厂长来宣布，他虽然跟杨厂长关系敌对，但是明面上不可能干蠢事儿。 杨厂长点点头，说：“不错，张主任，关于你的工作安排，我们厂领导也研究过了，决定把你安排到三车间，还是当车间主任，职位不变。” “原来三车间的刘主任，调到七车间，担任车间副主任。” 总体来说，就是赵晨华升官了，升了一级，成了车间主任。 张主任调到三车间，还是当车间主任，看上去没升也没降。 只有原来三车间的刘主任，为了唯一降级的人，还是去七车间当副主任，成了赵晨华的副手，看上去最惨。 不过张主任是一点儿也不高兴：“杨厂长，我能不去三车间吗？” “就让我留在七车间，哪怕是副主任，我也愿意。” 这倒是不是他傻，非要自降一级，更不是舍不得七车间。 主要是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三车间有个八级钳工易中海，现在名声扫地，正倒霉呢，根本不受厂里待见。 刘主任是三车间的车间主任，为什么突然被降级？ 估计就是被易中海给连累的。 不然厂里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决定。 想通这些，张主任自然就不愿意去三车间。 到时候，他要是步了刘主任的后尘，可就没那么好的命，给调去跟赵晨华待在一起。 至于留在七车间当副主任，估计也是暂时的。 现在赵晨华受上级领导重视，厂里也拿他当重点培养人才，关键人家自己也有本事。 相信要不了多久，赵晨华会再次高升。 到那时候，他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重新当回车间主任，甚至更进一步，都不是问题。 眼光放长远，才能有更好的未来。 杨厂长跟李副厂长对视了一眼。 关于职位安排，是他们厂领导共同研究出来的。 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提拔赵晨华当车间主任，原来的车间主任，就要另作安排。 张主任在七车间，有马明启还有赵晨华，工作上，向来没有出过什么错误，所以不能给他降级，只能平调。 领导们研究了一下，三车间那边，八级钳工易中海工作不到位，车间刘主任也有责任，就打算把他给降一级，调到七车间，这事儿也就解决了。 可没想到，平调的张主任竟然不同意，还非要自降一级。 杨厂长脸色很严肃：“张主任，这事儿可不是儿戏，你不要因为不舍得七车间，就说这个，我告诉你，晨华当七车间的车间主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 李副厂长也说：“是啊，都是车间主任，这是属于平调，张主任你要服从安排。” “要是你不服从安排，非要说留在七车间，还说当副主任也愿意，那厂里同意，你可就是被降级了。” “到时候可别后悔。” 两位厂长的语气都很严肃，显然是认为张主任不想配合。 张主任心头一惊，连忙解释：“杨厂长，李厂长，您两位误会了。” “我不是不服从安排。” “只是比起去三车间，我更愿意留在七车间。” “七车间有马明启马师傅，我当副主任，还能配合赵主任工作，我很愿意。” “三车间就算了，我觉得三车间的主任，还不如我们七车间的一个副主任。” 他怕领导认为他不服从安排，所以还是说了一些实话。 这下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三车间有名声扫地，正倒霉的八级钳工易中海。 张主任原来是嫌弃这个。 同时，七车间有马明启，还有上级领导都万般重视的赵晨华。 张主任当副主任，也只是暂时的，长远看，还是留下对未来他的职位提升，帮助更大。 杨厂长点点头：“张主任要是自愿留下当副主任，那倒也没有问题。” “李副厂长，你看呢？” 李副厂长也明白张主任的心思了，如果换做是他处在对方的位置，也一定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杨厂长，我觉得可以尊重张主任的意愿。” “他原本也是负责七车间工作的，留下当车间副主任，也有利于晨华工作的开展。” 要是换三车间的刘主任过去，能不能配合好赵晨华的工作？ 如果在工作中，因为不服赵晨华的领导，给赵晨华找麻烦怎么办？ 一旦闹出问题，到时候追责的话，赵晨华这个主任肯定跑不了。 所以还不如留下自愿的张主任，工作一切照旧，还不会出错。 杨厂长也明白了这一点，立刻就答应了：“好，既然李副厂长也同意，那就这么决定了。” “张主任，你好好配合好晨华的工作。” 有些话，大家都懂了就是默契，不必要说出来。 张主任自降一级，反而乐呵呵的，带着笑表态：“厂长放心，我保证配合好赵主任，做好七车间的所有工作。” 开玩笑，他已经把未来跟赵晨华捆绑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尽力？ 他要卯足了劲儿，支持找赵晨华的工作。 只要赵晨华再被提拔，那他的好日子就来了。 就冲赵晨华的本事，还有上级领导的重视，那一天就不会远。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杨厂长最终拍板。 张主任自愿降低一级，三车间的刘主任就逃过了被降级的命运。 不过究竟是谁吃亏，谁走运，目前明面上不好说，但是实际上，只要有头脑的，都心知肚明。 第307章 大家终于懂了 很快，确定好的消息，就通过广播，传遍了全厂。 “下面公布一项工作人员职位变动。” “钳工七车间车间副主任赵晨华同志，因为在上级加工任务中表现出色，并且钳工技术连升两级，起到了先进工作者的带头模范作用，极大的鼓舞了全厂的生产建设。” “所以经过厂领导研究决定，报上级领导批准，将赵晨华同志，提拔为钳工七车间车间主任。” “原车间主任张亚金，改任钳工七车间副主任。” 这是张主任自愿的，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当面同意。 这次降级，实则是为以后的提升做好了准备。 按照上级领导部门的重视还有交代，距离赵晨华下次被提拔也不会太远。 到时候，张主任的春天就来了。 不过这些厂里的工人们可不知道，听到广播，顿时就议论起来。 “这赵晨华厉害了啊，上午刚升了钳工等级，下午就又升了车间主任，就问还有谁？” “他有本事我知道。不过原来七车间的张主任，没犯错儿怎么就降了一级呢？就为给赵晨华让位置？” “那没办法，这是厂领导还有上级领导的决定，张主任只能服从。” “不一定，没犯错被降级谁能愿意？张主任表面服从，实际工作能真服从？他还不恨死赵晨华？” “这跟赵晨华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这么安排。谁不服就去找上级领导。” 大家都不太明白，甚至还有一部分人，站在张主任的角度，抱打不平。 在他们看来，平白无故被降一级，这里面的冤屈可太大了。 可有另外一部分人，则是站赵晨华。 意见不一致，就讨论的热火朝天。 倒是有真聪明的，比如许大茂那样的，第一时间就想的很明白。 用暂时性的降级，换领导的赏识，还有跟赵晨华的交情。 “这个张主任，头脑可以啊，以后要跟他多走动一下，酒桌上，要多敬他几杯酒才行。” 许大茂当下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趋炎附势在他看来不丢人，而是本事。 只能骂娘的那种，才真的狗屁都不是。 但聪明的人没几个，看透也不会说。 所以大部分人，还是在议论。 不过在一片议论声中，钳工七车间的气氛却很诡异。 大家都在假装忙工作，实际上，却偷眼看赵晨华还有张主任。 在他们心里，赵晨华抢了张主任的车间主任，让张主任降了一级。 那这两个人，就应该势同水火，彼此看不顺眼才对。 可自从这两位回到车间，被降一级的张主任，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先是查看了一圈儿车间的工作，然后就去跟赵晨华做各种工作说明，进行权力交接。 那脸上，甚至还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很高兴。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就特别诡异。 谁家领导被降级还高兴的？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赵主任升了一级没怎么高兴，张主任降了一级，那嘴没耳朵挡着，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到底谁升官儿？” “我也搞不懂，广播都宣布了，张主任降了一级，反而更高兴了呢？” “是啊，这笑的我心里都发毛，别是刺激太大，疯了？” “滚你的，就降一级，不至于，我倒是觉得，厂里领导肯定私下给了张主任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 “你问我我问谁？这不是猜的吗？” 大家看着莫名和谐的正副主任，窃窃私语。 马明启倒是猜到了真正原因。 不过他不是多嘴的人，所以并没有说话。 张主任可不管众人的想法，他现在，很自觉地把他自己，跟赵晨华的位置做了对调。 “赵主任，其实车间每天的工作任务这些，您之前也都了解，有什么安排，您就直接交代给我，我保证完成的毫无差错。” 他也不好明说让赵晨华躲清闲，他来继续管理。 毕竟身份对调，曾经的下属变成了顶头上司，有些话就不能随便。 赵晨华倒是很乐意享清闲，比起事事操心，他倒更愿意做甩手掌柜。 再说，车间本来也是张主任一直在管理，让他安排，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 “张主任，所有的工作，还是跟以前一样就行，你来安排。” “有什么你觉得需要我管的，我们可以商量着来。” 对这位自降一级的曾经上司，赵晨华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态度。 张主任见状，心里更加放心：“那好，那就按照赵主任的意思，以后七车间，我们相互配合工作。” 最好是做出一些成绩，助力赵晨华能更快被提拔。 赵晨华点点头，有张主任顶着，他对七车间的车间工作安排，完全没有任何担心。 一切还跟原来一样，唯一的念头就是工资又涨了。 这倒是好事儿，条件好了，系统奖励的东西拿出来改善生活，也就没人再怀疑什么。 挺好。 七车间的工人们，看看张主任，看看赵晨华，又继续窃窃私语。 “赵主任不愧是厂里最有本事的人，从副主任到主任，要换上我，早就得意起来了，看看人家，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你？你要当小组长都当不上，还当主任呢，别想了。不过赵主任本来也不是一般人，他可是上级领导看重的人，而且进厂才半年，技术等级直接升到了五级。这样的人，被提拔也正常。” “就是，没看张主任都很服气吗，跟在赵主任屁股后头，那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好家伙，降级还那么高兴。” “降级怎么了？也不看在谁手底下。这可是赵晨华，上级领导重视的人，早晚升上去，到时候，张主任的待遇，还能错的了？” 这话一出，瞬间参与议论的工人们，立刻为之一震，马上相互对视了一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本来大家都还好奇，为什么提拔了赵晨华，没犯错的张主任，却要被官降一级，给赵晨华挪位置。 现在大家终于懂了。 第308章 众生相 一切都是因为赵晨华。 赵晨华是什么人？ 上级领导格外看重，厂里也重点培养。 而且还是生产先进，榜样人物。 更被上级选定，要参加明年的劳模选举。 这位的未来，不可限量。 那为他降级的张主任，未来自然是水涨船高。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张主任被降一级还满脸高兴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懂了。 既然大家都懂了，那原本还给张主任报打不平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开心的咧嘴笑。 开玩笑，有一个未来注定腾飞的车间主任，一个会被带着腾飞的车间副主任，七车间可不就成了整个轧钢厂的香饽饽了吗？ 大家都是七车间的人，会跟着受重视，必须值得高兴。 于是众人话锋一转，全都喜气洋洋。 到下班的时候，七车间的人，在还没想明白的工人中，就显的特别另类。 “不是，你们七车间的人，还真是狼心狗肺，亏的张主任以前对你们不错，他被降级了，你们就那么高兴？” 七车间的人红光满面，不屑的看着熟人，说：“你懂什么？这里面的道道多了。” “我跟你说……” 说着凑上来，到对方耳朵边，窃窃私语。 就看对方的眼神越来越亮，然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呢。” “那这次降级，对张主任来说，反而是好事儿啊。” “当然。”七车间的人笑的很得意。 “看着，未来我们七车间，也会跟着成厂里的模范车间。”只要受重视，一切皆有可能。 对方闻言，顿时羡慕不已。 “对了，我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那是那是，咱们私下说的话，我不会告诉别人。” 答应的挺好，可周围都是议论的声音，身为知道内情的人，哪忍得住？ 于是一个透露一个，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 这下所有人都改变了态度。 好事儿啊，对升级的来说是好事儿，对降级的人来说，竟然也是好事儿。 本来还有不少人，一直在声讨赵晨华鸠占鹊巢。 可现在，声讨瞬间消失了。 全是羡慕还有祝福。 赵晨华现在推着自行车走在厂区，遇到的全是热情跟他打招呼的工人们。 “赵主任好。” “赵主任，您其实也可以来我们五车间当主任，我们也想跟着你一起进步。” “赵主任，您收徒弟吗？我现在是三级钳工，如果您愿意，我申请调到七车间，拜您当师父，学习提高一下钳工技术。” “拉倒，你自己师父不要了？小心易师父把你从徒弟里面除名。” 不少胆大的工人，太想进步，所以意图格外明显。 对此，赵晨华只是听着，并不给予回应。 这些都是想要投机取巧的人，没有关系，没有任何交集，却闻着味儿扑上来，根本无需搭理。 倒是别的车间主任，看到赵晨华不搭理这帮人，旁边的马明启又一脸不耐，就及时站出来。 “都干什么呢？” “下班时间，都围着赵主任胡说什么？都散了！话都不够你们说的。” “再胡说八道，回头我就跟你们车间主任说，都给你们记一过。” 一番呵斥，成功吓退了这些投机取巧的人。 赵晨华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下来。 但是，也没清静几秒，他的身边，就围了好几个车间主任。 这帮人说话得体，不过意图也好明显，就是为了拉近关系，套近乎。 工人们看着被几个车间主任围在中间的赵晨华，格外羡慕。 “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成了车间主任，还有这么多车间主任想要请他吃饭，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风光？” “你？这辈子是别想了，下辈子努努力。” “别说这个，你看了不眼馋吗？” “馋啊，怎么不馋，可咱们没那本事，要认命。” “我可不认命，咱们没有赵晨华的本事，那努努力，调去七车间跟着他总可以？” 现在赵晨华是轧钢厂最粗的大腿，要早点儿抱上，还有跟着风光的机会。 “嘶，也不是不行，要趁早！” 跟着赵晨华，以后好日子还少吗？ 有门路的工人们，顿时都动起了心思。 这些议论，也引得四合院的工人们，心思跟着活泛起来。 远亲不如近邻，他们可是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是不是更方便一些？ 于是众人心里都有了打算，回到四合院，第一件事儿，就是商量怎么跟赵晨华搞好关系。 四合院里出了一个车间主任，自然也是好事儿。 于是有意想要讨好，加上刻意的炫耀，赵晨华当上车间主任的事儿，整个街道都知道了。 赵晨华骑着自行车下班，路上遇到的人，全都跟他打招呼。 回到四合院，正聚在一起议论的几个人，立刻就围了上来：“晨华，听说你今天当上车间主任了？” “真有本事，你可是咱们四合院的骄傲，出去说起来，这附近，也就你官最大了。” “要我说，晨华一直都有本事，当车间主任算什么？我听说，厂里可是拿他当厂长培养。” “行，四合院里要是出一个大厂长，我出去腰杆子都能硬上两分。” “晨华，以后四合院里可要靠你多帮衬了。” 大家的目的也很简单，都想用套近乎的方式，得到实际的好处。 赵晨华是厂里的领导，那给点儿照顾，加点儿工资，或者提拔一下，都能办到？ 就算车间主任办不到，那以后当厂长了，总能办到？ 到了这时候，没人敢再喊小赵。 赵晨华呲牙一笑，说：“各位大妈，帮衬是相互的，我来四合院也就半年，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大家也都多担待。” “天儿冷，我先回家暖和暖和，您几位先聊着。” 说完推着自行车，直接走了。 剩下几个大妈，面色有些凝重。 “不是，赵晨华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是说以前楚家受欺负的事儿，然后拿话点我们呢？” “有可能，什么帮衬是相互的，他那意思，是我们没帮衬过楚家，也没帮衬过他，就别想让他帮衬我们。” 做过亏心事儿，这帮人自然理亏。 这时候，全都面面相觑，总觉得赵晨华话里有话。 第309章 二大爷上门 实际上，赵晨华也确实没有帮衬四合院众人的意思。 以前，楚家被四合院里的众人当成绝户欺负，其中种种，楚美腰都跟赵晨华说过。 楚家母女遭受的一切，并不能因为日子过好了，赵晨华就替她们选择原谅。 他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应该同仇敌忾。 这时候，他没给媳妇儿还有丈母娘报仇，就已经算宽宏大量了，又怎么可能反过来帮衬仇人？ 不过赵晨华也没明面上表达出来。 没必要，软钉子更好用。 再说，四合院这帮人，也没必要用强硬的态度。 就像曾经呼风唤雨的一大爷体系，现在不是垮了吗？ 赵晨华回到家，楚妈妈跟楚美腰就都满脸笑容迎了上来。 “晨华，你被提拔成车间主任了？” 这消息，所有人都在说，绝对没有虚假，不过楚妈妈还是要询问一下自家姑爷。 楚美腰也眼神明亮的看着赵晨华。 “是。”赵晨华轻轻点头，给了最肯定的回答。 得到姑爷的亲口确认，楚妈妈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说：“太好了，我就说今天出去，路边的树上，喜鹊冲我喳喳叫，原来是真有喜事儿。” “晨华你歇着，我再多做两个菜，咱们今晚庆祝一下。” 说着乐呵呵的去忙着备菜去了。 剩下楚美腰，也是难掩激动，伸手抓住了赵晨华的手。 “晨华，我也很高兴。” “你越好，证明我就不是丧门星。” 曾经不堪入耳的辱骂，还有啐她脸上的口水，每每想起，都让她心惊胆颤。 伤疤好了，曾经受伤的经历，却不会消失。 赵晨华现在很了解自家媳妇儿，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又想起以前被欺负的时候。 于是就握紧媳妇儿的手，然后说：“你怎么可能是丧门星？” “你是我的福星，在我饿死前把我捡回来，一路才有了我们家的现在。” “那些人，全都没眼光，活该他们过不上好日子。” “对了，刚才妈说出去听见喜鹊叫，她去哪儿了？” 眼前胡同里也没什么树，要拐出去，到街上那边才有。 他问这个，主要也是转移媳妇儿的注意力。 果然，被安慰了一下，话题又被引开，楚美腰也就忘了想曾经被欺负的日子，回答说：“妈是去大姐家了。” “今天你刚去上班，就有人捎信儿来，说大姐一家今天要搬进建好的房子，让咱们有空过去一趟。” “你工作忙，妈说路也挺远的，就不让你跑这一趟了。” “我怀着孩子，妈也没让我去，她自己去的。” “回来说，大姐一家，对你都满口的感激，要努力赚钱还给你。” 这事儿说起来，楚美腰对丈夫也满是感激。 大姐对她很好，日子过水深火热，她也担心，可就是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却没想到，赵晨华过去，如雷霆出击，三下五除二，就完美的解决了大姐一家的难题。 现在，楚家所有人，算是真正意义上，过上了舒心幸福的日子。 赵晨华对大姨子一家是不是还钱，不置可否。 他不缺那点儿钱。 主要是大姨子对媳妇儿不错，对丈母娘也不错，所以他就愿意帮助对方。 “让他们先好好过日子，别的不用想那么多。” 好歹这也是一个实在亲戚。 “嗯。”楚美腰笑着点点头。 日子越来越好，她的精神面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幸福的神韵。 她本来生的就好看，再加上这份神韵，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睛。 赵晨华穿越之前，不说现实中见过不少美女，就是网络上，那些所谓女神，都算上，也都没有自家媳妇儿好看。 “你——你干嘛这么看我？”楚美腰看丈夫紧盯着她，那眼神有些熟悉，像是要吃了她，心尖儿一颤，赶紧推了丈夫一下，提醒他注意。 赵晨华微微一笑，看媳妇儿红晕染腮，更觉得美上几分。 “看你长的好看，似乎是京城第一好看。” “不对，不是京城，是天下第一好看。” 他很满意。 穿越过来，白捡一个媳妇儿，还是最好看的一个，日子又过的这么幸福，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楚美腰脸上顿时又染红了几分，羞涩中，又带着欢喜还有幸福。 她抬眼看了一下忙活做饭的楚妈妈，把两只手都放进了赵晨华手里。 两口子握着手，谁也没说话，气氛却很温馨。 可惜，温馨没维持一会儿，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楚美腰刚想过去看看，被赵晨华给一把拉住：“你去妈那儿，我来开门，肯定是找我的。” 都不用猜，肯定是看他当上车间主任，过来拉关系的。 “嗯。”楚美腰也明白，所以点点头，去里面了。 赵晨华过去打开门，一看是二大爷。 “晨华，恭喜啊，你又升官了。”二大爷满脸堆笑，只是笑容有些太过刻意，少了真诚。 对于赵晨华升官，他其实挺矛盾。 一方面，他自认为跟赵晨华关系处的还不错，赵晨华风光，他也能跟着沾光。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赵晨华的风光，似乎盖过了他这个四合院的一大爷，让他有些心理不平衡。 不过，面对面的时候，二大爷的姿态，还是不由自主放低了。 “谢谢，二大爷，这点儿小事儿，还劳烦你特意跑一趟。”赵晨华很客气。 他并没有让二大爷进屋。 这个官迷过来找他，肯定不是为了恭喜。 一旦坐下，怕是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离开。 二大爷看赵晨华堵着门，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心里有些不痛快。 不过他过来有求于人，所以也不敢面上带出来，眨巴眨巴眼睛，还是带着客套的笑：“应该的应该的。” “整个四合院，你当的领导最大，我作为一大爷，应该过来恭喜恭喜。” “不过晨华，四合院也是一个荣誉整体，你也要适当的带动一下有资格的老同志。” “比如我，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这些日子，也都努力维护整个四合院，没犯过任何错。” “而且我还是咱们厂里的七级锻工，生产小组组长。” “要不你跟厂里领导说说，也提拔提拔我？” 第310章 要不——去找前街的神婆试试？ 官迷上门，意图很明显。 赵晨华也早就猜到了二大爷的来意。 如今听他当面说出来，也算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二大爷，厂里提拔选用管理层，都有各方面的考量，我说了没用。”赵晨华说着摇了摇头。 这件事儿，他不可能答应。 厂里领导重视他不假，可他不能恃宠而骄。 尤其是选用管理层这方面，他推一个草包二大爷上去，就等于是给自己埋一颗不定时炸弹，他当然不干。 二大爷脸皮厚，就当没听懂赵晨华的拒绝，继续说：“晨华，你也不用谦虚，你说了没用谁能说了有用？” “上级领导重视你，只要你说，厂里领导肯定听。” “再说我的资格也够，你提一嘴就行，也不费事。” 他说的轻巧。 赵晨华觉得有些好笑。 这位二大爷，揣着明白装糊涂，脸皮也太厚了。 既然这样，那他也就不委婉了，免得对方还纠缠着不放弃。 “二大爷，厂里领导有厂里领导的安排，您要有资格，直接找厂里领导就好。” “我这边，除了本职工作，别的一概不管。” 这次拒绝的足够直白了？ 二大爷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晨华，你的意思是，这个忙你不帮？” 他就不明白了，就一句话的事儿，赵晨华为什么不愿意？ “帮不了。”赵晨华很明确的直接拒绝。 对方既然听不懂委婉的话，那他就明确态度。 二大爷脸上的笑容完全不见了。 这些日子，他们一家在四合院里，为了跟赵晨华套近乎，表现的就跟狗腿子一样。 他本来以为，两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他这个一大爷过来说，赵晨华就能同意。 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拒绝的这么干脆。 赵晨华就当没看见对方难看的脸色，还主动邀请了一下。 “二大爷，进来坐一会儿？” 如果是二大爷刚来那会儿，赵晨华邀请进屋，他一定马上就进。 可这时候，赵晨华拒绝的这么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那他还进去干什么？ “算了，也该吃饭了，我就不进去了。” 二大爷到底是不敢得罪赵晨华，所以就算被拒绝，也没敢大甩脸子。 臊眉耷眼的转身就准备回后院。 然后他一转身，正跟从外面刚回来的易中海还有傻柱，看了个对眼。 跟赵晨华的风光不一样，这俩名声臭了，怕丢面儿，所以下班以后，都是等所有人都走了，这俩才走。 二大爷本来心情就不爽，看到易中海，想起对方曾跟他说过关于赵晨华的坏话。 眼下证明对方确实是说对了，而且说不定，还听见了他被赵晨华拒绝。 二大爷顿时心里就膈应起来。 “老易，傻柱，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这些日子，四合院里的卫生，还有外面厕所的打扫，你们做的都不行。” “我本来不想说，可你们也太不当回事儿了。” “赶紧的，该打扫院子的打扫院子，该去打扫厕所的打扫厕所，我过半个小时检查。” “要是你们还干不好，我就去告诉王主任。” 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赵晨华看他走了，也就关上了门。 “这二大爷，吃错药了？”傻柱感觉莫名其妙。 被罚打扫卫生，是街道办王主任宣布的，所以他也不敢偷懒，下班回来就会打扫，这点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 可今天他刚回来，还没进家门，所以也就没来得及打扫，这就被训了，凭什么？ 易中海黑着脸，看了一眼楚家，冷哼一声说：“行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记住我说的话，这些日子，别惹事儿。” 他可不想让这唯一人选出问题。 如今赵晨华又官升一级，更不好惹。 “知道了。”傻柱答应一声，嘴里小声的嘀咕着骂了一句，然后回家去了。 易中海就当没听见傻柱的咒骂，也推门回家。 现在小当住在他家，看他进门，很乖巧的喊了一声：“一大爷爷。” “嗯。”易中海刚回来，就被草包二大爷给训斥了，心情很不好，所以就敷衍的答应了一声。 不过二大爷说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那草包要是真去告状，他怕是又要吃挂落儿。 于是进里屋换了破衣服，出门拿着尿桶木棍儿，马上又出门走了。 “奶奶，一大爷爷去干什么去了？”小当依偎在一大妈怀里，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大妈浑不在意的随口回答：“他啊，他去扫厕所，戳屎去了。” 这话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如果不是王主任说过，这惩罚必须本人执行，说不定易中海就指使让她去干了。 干活不要紧，可是这是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的处罚，那她就不能替他受着。 小当也不明白一大爷爷为什么要去戳屎，估计是好玩儿，也就不问了。 很快，院子里，傻柱就开始挥舞着大扫帚，刷刷扫地。 秦淮如不出来，易中海又去打扫厕所，所以他一个人，要扫三个院子。 “妈的，我这双手，是大师傅炒菜用的，竟然让我天天都要打扫卫生，简直是没天理。” 傻柱一边扫，一边愤愤不平。 他本来就要面子，这下好了，面子掉地上，捡不起来了。 “丫的！”傻柱心里窝火，把扫帚猛摔一下，算是宣泄一下。 比起他，易中海的心里头更不平衡。 要知道，半年前，他还是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更是四合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 可现在呢？ 每天打扫厕所，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搞破鞋，厂里更不拿他这个八级钳工当回事儿。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赵晨华来到四合院发生改变。 如今，赵晨华又官升一级，风风光光。 而他，则要被草包二大爷训斥，来打扫厕所。 “该死的赵晨华！”易中海就算是城府深，可也不愿意忍辱负重，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这小子风光的确实邪门，说不定，还真用了什么神神叨叨的办法。” “要不——去找前街的神婆试试？” 第311章 走大运的故事 人在走低谷的时候，往往越会疑神疑鬼。 今天赵晨华风光无限，易中海已经被刺激到了。 结果他刚回四合院，又被二大爷兜头训斥一顿，就更怒火中烧。 思来想去，他也没别的办法对付赵晨华，只能试试封建迷信这一套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放下尿桶，想要马上去前街找神婆。 但是他又想到二大爷说，过半个小时还要来检查，只能恨的咬着牙，继续打扫厕所卫生。 等到打扫的挑不出毛病，他这才准备去前街。 但是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 “不行，这事儿不能我出面，不然传出去，我怕是又要倒霉。”易中海做事儿，向来是要考虑周全。 找神婆是封建迷信，现在正抓这个，他可承担不了这样的罪名。 这事儿只能借别人的手。 傻柱还有秦淮如都是自己人，不能坑。 易中海想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二大爷。 这个草包刚才训斥他，丝毫不留情面，看那样子，怕是去找赵晨华，没讨到什么好处，恼羞成怒了。 赵晨华今天当上车间主任，官迷刘海中就忙不迭的找上门，不用说，肯定是想让赵晨华帮他当领导，只是很明显，是被赵晨华给拒绝了。 “行，就是你了。” 易中海终于做出了决定。 不过，这事儿不能着急，更不能暴露自己。 所以易中海回到四合院以后，就悄悄去了一趟后院，找聋老太说了一番。 然后就若无其事的回家了。 而二大爷那边，回家说了被赵晨华拒绝的事儿，然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两个儿子，也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 刘光天直接被打跑了。 闹腾的后院不得安宁。 到第二天，四合院的众人上班走了以后，剩下的人刷洗尿桶的，收拾做家务的，各忙各的。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阳光正好，聋老太从家里出来，靠墙根儿晒太阳。 她在四合院里年龄最大，虽然还没被易中海树立成老祖宗，但也是人人都要尊重。 所以后院的人看到她，都会主动上来打招呼。 二大妈正跟后院的谢大妈抱怨，毕竟在她心里，赵晨华不答应帮助自己家，就是白眼狼，就应该遭到所有人的唾弃。 看到聋老太出来，她们两个也过来打了个招呼。 “老太太，出来晒太阳呢？” “是啊，晒太阳。”聋老太眯了眯眼，笑了，指了指身边的石板，说：“晒的热乎，你们也坐下，陪我一起。” 这俩人本来站着也累，能有个坐的地方，还暖和，当然好。 于是两人也就坐下了。 老太太眯着眼睛，像是打盹睡着了。 二大妈跟谢大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继续开始议论。 “要说我家光齐爸也是实在，帮了赵晨华多少回了？结果让他帮我们一回，他都不愿意，良心让狗吃了。” 谢大妈也想跟赵晨华套近乎，所以说话就向着赵晨华：“也不能这么说，赵晨华他自己才刚当上车间主任，根基不稳，不愿意帮忙也正常。” 二大妈顿时冷哼一声：“拉倒，什么根基不稳？赵晨华是上级领导看重的人，厂里领导对他百依百顺，这还叫根基不稳？他就是不愿意帮我们家。” “你家里没有在轧钢厂上班的人，所以不了解情况。” 谢大妈确实不了解情况，她倒是想了解，更想走赵晨华的关系，给儿子在轧钢厂找份工作。 不过当着二大妈，她当然不能说这些，就顺着对方的话，继续问道：“那照你这么说，赵晨华在轧钢厂，厂里领导都听他的，那他不是成了全厂最风光的人？” 二大妈撇撇嘴：“是啊，赵晨华现在，不但是全轧钢厂最风光的人，也是咱们街道最风光的人。” “上级领导看重，半年从学徒升到五级钳工，还从一个逃荒的，成了国营大厂的车间主任，你说他风光不风光？” “还是厂里的先进，上面还要让他参加明年的劳模评选。” “这要是让他选上，那他可就成了在全国人民面前风光了。” 这话二大妈说的酸溜溜的，但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 谢大妈也感叹道：“是啊，想当初，赵晨华就是个逃荒的，差点儿就饿死在咱们四合院门口。” “谁承想，被楚美腰给救回来以后，当了上门女婿，反而开始走大运了。” 真是让人羡慕。 说到走大运，聋老太就睁开了眼睛：“谁走大运了？” 睡眼惺忪的样子，看来是打盹儿刚醒。 二大妈知道她耳朵有些聋，就大声说：“没谁，您睡您的，我们小声说话。” 不过聋老太就跟没听见她说话一样，眯着眼，自己喃喃自语：“说起来走大运，我倒是想起一件早年间的稀罕事儿。” “那时候有家老财，在京城这个地界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 “后来有个外地来的，主动上门说，不要工钱，只求有口饭吃就行。” “老财一听不要工钱，就把人给留下做了长工。” “结果这长工从进了老财家，就开始走大运。” 聋老太眯着眼睛，半睡半醒的样子，说起这些，就像是在讲故事。 不过她开的这个头，还是成功引起了二大妈还有谢大妈的好奇。 “老太太，这个长工走什么大运了？您细说说。” “是啊，我们也想听听，到底是走什么大运。” 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听说走运这些，更爱打听。 聋老太还是眯着眼睛，晒着太阳，慢条斯理的说：“我那时候年轻，也是听别人说的。” “说那个长工进了老财家以后，没多长时间，老财一家就开始倒霉，干什么什么不顺，做什么什么赔钱。” “没一个月，老财的俩儿子，就相继出事儿没了。” “老财自己也病倒了，病的很重，那长工忙里忙外，给找药熬汤，弄偏方，愣是让老财的病减轻了不少。” “那老财很感激，就直接把长工升了管家，还给开挺多月钱。” “结果这管家出来进去，竟然让老财家的小姐给看上了，直接招了入赘。” “老财病死后，这入赘的姑爷，就翻身当了老财。偌大的家产，全部成了他的。” “你们说，他这算不算走大运？” 第312章 如出一辙 从外来者当长工，到最后翻身当老财，家产万贯，当然算走大运。 谢大妈点点头，说：“这外地人也是好本事，能找到药给老财治病，升了管家，还能让小姐看上招赘，确实是运道好。” 二大妈也有些羡慕：“这就是命，你说咱们为什么就碰不到这种好事儿？” 听了这俩人的话，聋老太眯着的眼睛睁开，用有些灰败的眼神看了她们一眼，这才冷哼一声，说：“什么命？什么运道？” “你们还真以为是这个人走大运了？” “不是！” “后来这个入赘的喝醉了，说醉话，让小姐给问明白了。” “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行大运得来的，而是这人在乡下的时候，就学了一种借运的办法。” “他进了老财家，就用借运的办法，让老财一家倒霉，死的死，病的病。” “然后他就开始借运走运，霸占原本老财家的一切。” “到最后，就全成了他的。” “对外说走运，实际上，用的是下三滥的招儿。” 说完这些，聋老太又闭上眼睛，晒着太阳，就跟睡着了一样。 二大妈跟谢大妈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震惊。 震惊的不是这个人用下三滥的手段走大运，而是她们从走大运这方面，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赵晨华。 赵晨华也是外来人，当了上门女婿，进了四合院以后，原本最风光的易中海，贾家，傻柱等人，相继倒霉。 而赵晨华自己，却开始走大运，过的风生水起。 这一切，跟聋老太说的这个人何其相似？ 难道，他也用了同样下三滥的手段？ 这么一想，两个人的心头就都是一惊。 然后想想，赵晨华走的大运也确实邪门。 一个乡下逃荒来的人，眼看就要马上饿死了。 怎么就进了绝户楚家的门，还娶了个丧门星，却反而开始走大运呢了？ 烈属，进国营工厂，当上车间主任，从头到尾，每一次走运都像是传奇。 再看看易中海，一直倒霉。 贾家更不用说，一家成了丧门星，劳改的劳改，劳教的劳教，吃枪子的吃枪子。 算算这一切，全是从赵晨华进四合院开始的。 难道—— 二大妈跟谢大妈又对视了一眼。 事关神叨叨的事情，她们也不敢随便讨论。 倒是，这一切，好像越想越是真的。 二大妈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那什么，我想起来有点儿事儿，去前院一趟。” 说完急匆匆的往前院去了。 谢大妈也跟聋老太说了一声，看老太太还是眯着眼，像是没听着一样，也就转身回家去了。 等这两个人都走了，聋老太这才这睁开眼，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又闭上眼睛。 到了冬天，她的腿脚就开始疼，也就是中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出来晒晒太阳，其余时候，都是躲在家里不出来。 今天看上去，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至于走大运的故事，对她来说，也只是故事而已。 二大妈急匆匆的去了前院，直接找上了三大妈。 然后把聋老太说的故事，又跟三大妈说了一遍。 “解成妈，我觉得，赵晨华走大运这事儿，说不定还真用了什么招数，你觉得呢？” “咱们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 “他要是借光了别人的运，会不会借咱们的？” “现在老易倒霉，贾家也彻底完了。” “接下来，也就你家跟我家过的还算不错。” “这要是让赵晨华借走了运道，那我们可就跟老易一样，天天倒霉，到时候，日子还过不过？”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聋老太说的故事，是那个外地人，借用了老财全家的运势，从而取而代之。 赵晨华如果也是，那是不是会借全四合院人的运道？ 毕竟老易的运势已经不行了，傻柱也差点儿被开除，贾家更是倒霉到家。 这种情况下，赵晨华要维持走大运，会不会继续借别人的运？ 就比如，在四合院过的比较好的她家，还有三大爷家。 一想到这个，二大妈就胆颤心惊。 三大妈听了也是心里一惊，不过她心里还是存了一些疑惑。 “光齐妈，聋老太不是天冷了不出门吗？怎么会突然跟你说这个？” 那聋老太是什么人？ 是跟易中海，傻柱一条心的老太太，眼睫毛都是心眼儿。 突然说这个，谁知道是不是别有用心？ 结果她这话说出来，二大妈就给了她一个白眼。 “怎么？你还不信啊？” “聋老太她虽然天冷了不出门，但是中午太阳好，她会出来晒一会儿。” “我跟老谢家的在说话，说赵晨华走大运，让她给听见了。” “不过你也知道，聋老太耳朵不好，就听见走大运三个字，也就顺口说了她年轻时候听的一个故事。” “我一想，这不是跟赵晨华一样吗？这才赶紧过来跟你说说。” “要不然咱们什么都不知道，等到开始倒霉，就什么都晚了。” 她现在越发相信，赵晨华就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不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乡下人，都要差点儿饿死了，凭什么在城里，就突然风生水起，还一路越来越风光？ 一想到自己家有可能跟易中海一样倒霉，二大妈就心急如焚。 三大妈沉默了。 这事儿她也不好说，事关赵晨华，她是真怕得罪对方。 “要不，你等老刘回来跟他说说，我等老阎回来，也跟老阎说说。” “这事儿千万别外传，封建迷信，被人知道，咱们可真要倒霉了。” 她主要更怕让赵晨华知道。 那可不是个好惹的。 二大妈一想也是，她就算跟三大妈说，两个女人，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 “那行，那就等他们下班，到时候，我让老刘过来找你家老阎。” “这事儿可要好好商量一下，不然真倒霉那就完了。” 这事儿很迫切，必须要好好研究一下对策。 三大妈点点头，不放心的再次叮嘱：“光齐妈，这事儿你出去可别跟任何人说，家里人也不行。” “等你家老刘回来，你悄悄告诉他一个人。” “赵晨华不好惹，咱们都小心点儿，别提前先把人给得罪了。” 这是重点。 第313章 子不语怪力乱神 二大妈没好气的回答：“行，我知道了，我又不是缺心眼儿。” 赵晨华不好惹，她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神叨叨这种事儿，谁敢明说？ 还是等丈夫回来再说。 二大妈从前院匆匆回了后院。 一下午，她就在家里没敢出去。 她怕出去就会忍不住跟别人说，到时候，传的到处都是，赵晨华肯定能知道。 为了管住自己的嘴，她索性憋在家里。 一下午，憋的她坐立难安。 就感觉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等到听到二大爷下班回来，她一下子就冲到门口，一开门把二大爷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突然冲出来？吓我一跳。” “快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大事儿。”二大妈说着，还小心的左右看了一圈，然后拽着二大爷的胳膊，把他拉进屋里，然后快速关上房门。 这一切，都让二大爷感觉莫名其妙。 “你到底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到底什么事儿？”二大爷皱着眉，有些不耐烦。 二大妈又看了一眼门外，确定没人，这才凑到丈夫跟前，小声说：“这还是真是神神叨叨事儿。” “是有关赵晨华走大运的事儿，我好像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了。” 说完就小声的把走大运的故事，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现在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完全认定，赵晨华走运，就是跟聋老太讲的故事中那人，用的是同样的手段。 “光齐爸，你不觉得赵晨华走运的太邪门了吗？” “一个逃荒要饿死的人，进城以后，什么好事儿都是他的，这本来就挺古怪。” “你想想，你是七级锻工，多少年的老师傅了？” “可你一直都没被厂里提拔，赵晨华进厂半年，就一路从小组长，被提拔成了车间主任，凭什么？” “我觉得，他肯定是用了借运。” “贾家让他借的家破人亡，老易也倒了大霉。” “他们都没有多少运道了，我们怕是要倒霉了。” 二大妈越想越心慌，总感觉已经要火烧眉毛了。 听完她的话，二大爷也严肃起来。 赵晨华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能当上车间主任，本来就让他心里忿忿不平，觉得被提拔的应该是他才对。 如今听到借运这事儿，顿时瞬间就相信了。 不然按照正常情况，赵晨华一个刚进厂半年的人，凭什么能够压过他这个老师傅的风头？ “有些事儿，确实不合常理。” “这事儿搞不好，还真跟封建迷信有关系。” 这样才合理。 二大妈已经想了一下午了，听到丈夫信了，立刻迫不及待的说：“那我们要怎么办？” “找前街的神婆给破解破解？” “那神婆听说挺灵的，偷偷去找她的人还不少。” “我们也不用让赵晨华知道，就偷偷的去，是不是借运，破解一下，也总好过等着倒霉。” 宁可信其有预防一下， 也不能等着被借走运道。 二大爷点点头：“也行，无非就是花点儿钱。” “是不是都预防一下。” 说不定，神婆也有借运的办法，到时候，让神婆把赵晨华的运道，转移到他身上，那他就能扬眉吐气，风光无限了。 二大妈立刻说：“那不能咱们自己家花钱，我也跟老阎媳妇儿说了，这时候，她肯定告诉老阎了。” “你去跟老阎通通气，一起拿钱。” 这样的事儿，必须是要拉着一起下水。 毕竟是搞封建迷信，还是针对赵晨华。 拉着三大爷，大家一起分担风险，还能保险一些。 二大爷一想也是：“行，那我去一趟老阎家。” 说着从家里出来，急匆匆的往前院去了。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莫名有些心虚，还特意看了一眼楚家，然后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到了前院，二大爷见了三大爷，就把事情说了一下。 要让对方一起出钱，找神婆给破解一番。 “老阎，这事儿也关系着你家的运道，不能马虎。”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前街找神婆？” 只要人一起去了，那钱肯定也是平摊。 三大爷却不同意：“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鬼话，我们怎么能相信？” “我不去，这事儿别找我。” 他的态度，竟然是非常的抵触还有厌恶。 这让二大爷有些始料未及。 虽然说这年头都说打击封建迷信，可私底下，谁不敬畏鬼神？ 尤其是借运道这事儿，眼看都要到自己身上了，这老阎，就不担心？ “老阎，你说真的？”二大爷的脸色有些难看。 三大爷很肯定的回答：“对，不能搞封建迷信，老刘，我劝你也别搞。” “什么借运？都是乱弹琴。” “贾家倒霉，那是他们自己坏事儿做尽。” “老易倒霉，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更怪不到赵晨华头上。” “你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还是轧钢厂的生产小组组长，要是搞封建迷信，传出去，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这件事儿，他从回来的时候，就听媳妇说了，听完满心震惊。 怎么能有这种无稽之谈？ 借运？赵晨华要是会，还能差点儿饿死？ 随便借谁的运道，也能填饱肚子？ 这个也信？疯了？ 二大爷黑着脸，他过来是要叫上三大爷，跟他一起去找神婆，不是让三大爷教训他的。 “老阎，这不是封建迷信，有些事儿，就是不正常。” “你想想，赵晨华走运走的确实邪门，什么好事儿都是他的，要说就凭他自己，我不信。” “借运这事儿，万一是真的呢？” “咱们宁可信了预防一下，总好过等着倒霉，你说呢？” 要不是他老婆已经跟三大妈说过，他也不会过来叫上三大爷。 只要他能破解，别人爱谁倒霉谁倒霉。 三大爷摇摇头：“我说你有点儿魔怔了。” “封建迷信不能信，我不参与，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别找我。” 要说别的事儿，他还能给二大爷一个面子，配合一下，可这事儿不行。 没有任何商量。 封建迷信不说，还剑指赵晨华。 他疯了才会答应。 第314章 二大爷上钩 二大爷憋着一肚子火气走了。 三大妈看二大爷走的时候气哼哼的，就凑到三大爷旁边，小声说：“你没答应一起，老刘这是生气了。” 三大爷冷笑道：“那没办法，他生气，总好过惹赵晨华生气。” “老刘也是糊涂，竟然还真信了什么借运。” “那聋老太，怕是没安好心。” 他才不信，有那么凑巧的事儿。 聋老太能突然说什么借运走大运的故事，还特意说给二大妈听？ 难保这老太太没有别的用意。 三大妈也若有所思，说：“是啊，我一想跟赵晨华有关系，就心里打鼓，想着等你回来拿主意。” “看老刘跟他媳妇儿的意思，还真把这事儿当真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真去前街找神婆啊？” 三大爷断然道：“不管他们，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无论是封建迷信，还是招惹赵晨华，咱们都不掺和。” “我看老刘八成要犯糊涂。” 看二大爷的样子，对借运走大运这事儿，好像是深信不疑。 这种情况下，对方怕是会按捺不住去找神婆搞什么破解。 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旦传出去，全是麻烦。 三大爷可不想沾染上半分。 三大妈很坚定的点点头。 她本来就不想招惹赵晨华，丈夫回来后，更又坚定了她的这种想法。 在她看来，招惹到赵晨华的才倒霉，不招惹他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跟借运完全没有关系。 “那咱们要不要跟赵晨华说一声？” “这事儿可是冲他去的。” 这点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三大爷摇摇头：“别，这事儿咱们不掺和任何一边，就当不知道。” “老刘心眼儿小，让他知道，又要闹的咱们家不得安宁。” “日子难熬，咱们只要算计着过自己的日子就行，别人的闲事少管。” 他没那么热心肠。 “行。”三大妈也知道了丈夫的意思。 那这事儿，她就不管了。 二大爷气势汹汹从前院回到后院，脸已经黑成了锅底灰一样。 “怎么了？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脸这么难看？”二大妈看到二大爷，连忙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二大爷关上门，这才生气的说：“还不是因为老阎？” “让他跟我一起去前街找神婆，他倒好，不去不说，还说了我一顿，说什么封建迷信，不能信，丢人。” “我看他是怕赵晨华，一把年纪，越活越回去了。” 明明他也为了对方好，结果不领情还说他，弄的他好像里外不是人。 二大妈一听就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这事儿不拉着老阎一起，万一他给说出去，那不是要坑死咱们？” 一个封建迷信，一个赵晨华。 这两点要是闹起来，他们家可承受不住。 二大爷倒是很淡定：“这个倒没事儿，老阎那一家子，都是小胆儿，得罪人的事儿从来不干。” “关于去找神婆这事儿，他虽然不同意，但也不会说出去。” “都住一个四合院这么多年，我太知道他了。” 谨小慎微，注定办不成什么大事。 二大妈一想也对，但是也不能有百分之百的保证。 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那我们怎么办？还去找神婆破解吗？” 不去怕倒霉，去了怕传出去。 两头为难。 二大爷想了一下，这才说：“去！而且还要现在就去。” “抓紧把这事儿办了，心里也踏实。” “就算有人说，咱们也不承认。” “神婆那边本来就是封建迷信，她也肯定不会承认，这事儿就过去了。” 不去他担心倒霉。 看看贾家，看看易中海。 借运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能冒险。 “好，那是你带上钱去一趟，还是我去？”二大妈也不磨叽，马上询问了一句。 “我去。”二大爷对这事儿很看重，所以毫不犹豫的回答。 二大妈也不多话，马上就去屋里拿了十块钱出来，递给二大爷。 “我听说五块钱就差不多够了，你多给点儿，不怕多花。” 神神叨叨的事情，多花点儿，心里踏实。 “行。”二大爷接过钱，转身就走。 在出四合院院门的时候，正碰到易中海回来。 “老刘？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是要干什么去？”易中海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眼二大爷。 二大爷被他看了这一眼，浑身别扭。 “没干什么，找人借点儿东西。” “老易，你回来这么晚，别忘了去打扫厕所，我一会儿回来就去检查。” 二大爷说完，直接走了。 易中海眯起眼睛，看着二大爷离开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个得逞的冷笑。 这四合院，也该换个人倒霉了。 目前看，鱼已经上钩了。 二大爷去了两个小时，天黑透了才回四合院。 易中海在家一直等着，看到二大爷回到四合院，他才放心的睡下。 第二天，易中海去了厂里，就找了住前街的一个徒弟，然后吩咐了一番。 等到第三天，徒弟给易中海带回来了消息，他打听的，四合院的刘海中，确实去了神婆家里。 不过他家虽然跟神婆家住的近，却也没打听到具体的细节。 神婆被处理过以后，非常谨慎，保密这方面做的很好。 “师父，这刘师傅跑去找神婆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这徒弟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嘴。 毕竟易中海知道刘海中去找神婆，说不定还真知道对方去干什么了。 他也就顺口问了一嘴，也没指望对方回答。 结果，易中海还真给出了答案：“他啊，他找神婆，是为了对付赵晨华的。” “什么？！”这徒弟吃了一惊。 赵晨华是什么人，轧钢厂的红人，是上级领导还有厂里领导重点培养的人才。 现在已经是车间主任，未来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刘海中竟然去找神婆对付，为什么？ 易中海微微一笑，说：“怎么？不信？我也不信。” “我也是听四合院里的聋老太说，刘海中的老婆总找他打听什么借运走大运。” “然后昨儿回四合院，我又碰到刘海中急匆匆的去了前街，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结果让你一打听，还真是。” 第315章 传遍全厂 借运行大运？ 这个徒弟不知道什么是借运行大运。 但是提到赵晨华，那可是走大运的典型。 刘海中去找神婆，难道是想借赵晨华的运势？ “这刘师傅，还真是敢啊？这可是封建迷信。” 关键还是冲赵晨华去的。 易中海笑而不语。 但是这徒弟可没那么多顾忌，知道这么大一件事儿，转头就去跟工友们去说了。 这可是跟赵晨华有关，很快，就传遍了全厂。 就连七车间的人，上厕所听到以后，也马上回去告诉了赵晨华：“赵主任，不好了，锻工车间的刘海中，说是跟你住一个四合院的，他找了神婆借你的运。” “你看看要不要找保卫科，去把神婆抓了，别真影响了你。” 大家嘴上说封建迷信，其实心里都会信一些。 这工人着急忙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赵晨华马上就被借走运道了。 赵晨华一开始都没明白：“你慢慢说，怎么回事儿？” 什么借运？什么刘海中？二大爷这是又干什么了？ 这工人就根据听来的事情，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赵晨华听到最后也终于明白了。 原来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二大爷找神婆借他的运势，然后让住前街的工人给看到了，这才传遍了全厂。 “那住神婆附近的工人，是哪个车间的？”赵晨华随口问了一句。 工人特意打听过，闻言立刻回答：“是三车间的钳工，叫李军。” 三车间？ 赵晨华一下子就警觉起来。 三车间可是易中海所在的车间。 于是又随口问道：“那这个李军，跟易中海关系怎么样？” 工人连忙说：“主任，李军就是易中海的徒弟，不过好几年了，才是一级钳工。” 师徒关系？ 赵晨华就感觉，这事儿好像不太对了。 二大爷去找神婆借运，这事儿肯定会瞒着所有人，怎么就正巧被易中海的徒弟看见，还马上宣扬的让全厂都知道？ 正想着，张副主任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径直来到赵晨华面前。 “主任，保卫科的人出面，把刘海中抓起来了，说是要调查他搞封建迷信。” “全厂都说，他找了神婆，要借你的运。” “你要不要去保卫科，跟着审一下？” 好家伙，敢弄封建迷信针对上级领导看重的赵晨华，简直不要命。 他听到消息，马上就来告诉赵晨华。 现在他跟赵晨华的命运，可算是捆绑到了一起，荣辱与共。 刘海中敢用封建迷信，想要借走赵晨华的运道，他第一个不答应。 赵晨华闻言挑了挑眉，厂里速度够快的，竟然直接把二大爷给抓起来了。 他想了一下，说：“也好，我过去看看。” 主要他想弄明白，这事儿里面，究竟有没有易中海下的黑手。 “张主任，车间这边，你多照看着点儿。” “主任放心。” 赵晨华从车间出来，直奔厂办公室保卫科。 保卫科这边，已经开始了对二大爷的审问。 “刘海中，关于你搞封建迷信的事儿，老实交代，是不是真的？！” 负责审问的，是上面派来，专门在工厂保护赵晨华的两个人。 这两人进厂的时候，被安排在了保卫科。 如今其中一个，已经是保卫科副科长了。 不过在行使权力方面，这个副科长，可比科长还要有能力。 当他听到厂里的传闻事关赵晨华，立刻就重视起来，并且马上向上面做了汇报。 上面的态度也很明确。 那就是无论是什么人，无论是用何种方式，只要是针对赵晨华的，就一律严查！ “老实交代！！”副科长“啪”的一声，拍了一把桌子，用以震慑对方。 二大爷吓的一个哆嗦。 “我……我没搞封建迷信。” “都是厂里人瞎说。” 这种事情是违法的，打死都不能承认。 副科长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刘海中，我们现在问你，是给你机会，主动交代，还能从轻处罚。” “不然罪加一等！” “这事儿全厂都传遍了，只要我们查，就一定能查明白。” “别给你机会你不知道好歹。” 这话他倒没说错。 上面的意思是要严查。 严查，就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 二大爷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保卫科这帮人，穿着制服带着枪，本身就很有压迫感。 如今对他说话，完全像是审问犯人一样，让他的心突突的跳。 “我……我真没有搞封建迷信。” “曲科长，你要相信我，我昨儿去找马老太太，是因为我老婆心口疼，找她要了个偏方。” “你们要查，就查查是谁胡说八道的，这不是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吗？” 幸好，他因为害怕招惹赵晨华，过去找神婆的时候，就商量了一个借口。 只要咬死这点，那谁能知道，他究竟去干了什么？ 副科长眯着眼睛上下看了二大爷一遍。 作为曾经抓间谍的专业人员，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对面的人，心虚，还说了谎话。 “刘海中同志，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不老实交待，那查到你头上，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保卫科，无论是抓人，还是查案子，绝对能抓的彻彻底底，查的明明白白。” “没有侥幸，逃不掉的。” 他这番话，意有所指。 听的二大爷胆颤心惊。 可是到了这时候，就算害怕，他还是存了一份侥幸，坚持说：“我知道，我说的全是实话，真的。” “你们查查是谁造谣，我就去问了一个小偏方，竟然就说我要针对赵晨华，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是厂里的七级锻工，是老师傅了，很有觉悟，不可能搞封建迷信那些。” 他是越说越有底气，就像是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 保卫科的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就冰冷下来。 “刘海中，你这是不要主动交代的机会了？” “我们不怕告诉你，这件事情，现在厂里闹大了，而且还惊动了上级领导。” “你主动交代，我们快速的处理，你还能保住铁饭碗。” “不然我们去查，上级领导就会过问，到时候，如果查到真是你，那你的铁饭碗，怕是要保不住了。” 第316章 抓人，严查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上面要严查，他们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审出结果。 如果拖的时间太长，他们不好交代，罪魁祸首，也肯定会被加倍严惩。 二大爷听到上级领导都知道了，脸色煞白，变了几变，还是咬咬牙说：“两位同志，我真是被造谣的，我冤枉。” 听到他还是这么说，保卫科的两个人顿时没了耐心，同时站起来。 “好了，既然不要坦白的机会，那你别后悔。” 说完一人留下，一人转身出去，准备召集人手去调查。 结果刚出门，就碰到了正巧过来的赵晨华。 这位副科长连忙上前：“赵主任，您是为针对您的封建迷信那事儿来的？放心，我们会查明白，给你一个交代。” 他是带着保护任务来的。 所以知道赵晨华的份量。 不客气的说，他在轧钢厂，厂长副厂长这些加一块儿，都没有赵晨华重要。 也因为知道，所以他见了赵晨华，才如此放低姿态。 赵晨华不知道内情，还以为保卫科的这位科长生来就性格和善。 他看了一眼小黑屋的门，这才问道：“曲科长，我听说保卫科把刘海中给抓起来了？” “审问出什么了吗？” 主要是，他想知道，易中海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曲科长摇摇头：“初步审问，刘海中死咬着不说实话。” “所以我正准备带人去查，这件事儿全厂都传遍了，还是封建迷信，必须要查清楚，也是给大家一个交代。” 主要是给上面一个交代。 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针对赵晨华，不管是谁，已经算是捅了大篓子。 赵晨华点点头，然后说：“曲科长，麻烦查的时候，重点查一下我们四合院那边。” “我听说，传消息的，是易中海的徒弟。” “这事儿闹这么大，有点儿不正常。” 他就是过来说这个的。 如果是易中海背后搞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曲科长一听这话，立刻警惕起来，马上说：“好，赵主任，你说的这个情况我记住了。” “现在我就带人亲自去查，无论是四合院，还是那个所谓神婆，保证都查清楚。” “您放心。” 如果真有易中海的事儿，那这老家伙怕是又要倒霉。 至于小黑屋里的刘海中，那就要经受审问间谍的手段，老实交代只是时间问题，他根本不担心。 “好，谢谢。”赵晨华从口袋里，拿出两盒系统奖励的香烟，给塞进了曲科长的手里。 曲科长就跟抓到了烫手的山芋，赶紧又塞回给赵晨华。 “赵主任，这是我份内的工作，是应该做的，这个我可不能收，不然就是严重犯错误。” 开玩笑，他怎么敢拿赵晨华的东西？ 上面有多么重视赵晨华，他比谁都清楚。 拿这位的东西？除非他不想混了。 赵晨华看他义正言辞，确实是不收礼的样子，只好作罢：“那好，那就麻烦曲科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查，赵主任等结果就好。”曲科长说完，跟赵晨华示意了一下，大步流星就走了。 在上万人的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员也不少。 曲科长是上面安排的人，所以他说话，比厂长还还用。 当下他就调集了不少保卫科人员，兵分三路，一路留两个人，去查易中海的那个徒弟，看看他是怎么散播的消息，还有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来源。 第二路，去前街神婆家，查证消息。 第三路，由曲科长带队，去四合院，查关于借运的蛛丝马迹。 一切安排妥当，所有人立刻出发。 四合院这边，还完全不知道厂里发生的事情。 所以当曲科长带队，领着四五个大汉进入四合院，立刻就惊动了不少人。 “大妈，刘海中家在哪儿？”曲科长询问三大妈。 三大妈心里慌的厉害。 她认识保卫科的衣服，当听到是找二大爷家，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想起借运的事儿。 昨天二大爷刚来找他们要一起，今天保卫科就找上门，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只能强装镇定回答：“老刘家就在后院，不过他上班不在家，你们是来找谁的？” 轧钢厂的保卫科人员，不可能不知道二大爷在厂里上班，来这么多人，气势汹汹，摆明就是出事儿了。 “哦，我们找刘海中的爱人，麻烦给带一下路，说说是哪一家，谢谢。”曲科长并没有多说别的。 只是一双鹰一样的眼睛，随时注意众人的反应。 三大妈只好带着众人，去了一趟后院。 “这家就是老刘家。” 说着她用手指了一下，心里七上八下的。 “敲门。”曲科长吩咐了一下手下，然后又扭头对三大妈说：“大妈您先别走，一会儿我还有些事情想要找您了解一下。” 打听蛛丝马迹这事儿，不急。 二大妈在家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一看就懵了：“你们——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这是厂里的保卫科，坏了，老伴儿出事儿了。 二大妈顿时就感觉天旋地转，抓着门框，才没跌坐在地上。 曲科长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说：“借运的事儿，刘海中已经交代，说是跟你一起密谋好的，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没做过多的解释。 但是就借运两个字，听到二大妈还有三大妈的耳朵里，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坏了，果然是借运的事儿被揭出来了。 二大妈一听，二大爷都已经交代了，顿时绷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全完了。 三大妈因为知道，怕知情不报，也会被连累，所以脸色惨白。 曲科长看二大妈这个样子，眼神闪烁。 兵不厌诈，看来刘海中的老婆还真知道，只吓唬了一下，就撑不住了。 这样审问，绝对能问出实情。 “把人带走！”曲科长挥手。 既然从对方的反应上，确定了确有其事，那就不需要客气。 当下，有两个保卫科人员，上去就把二大妈给架起来，然后直接带人就走。 二大妈这时候腿都软了。 她不知道保卫科人员是诈她，还以为真的事发了。 “完了，全完了。” 一路念叨着，人就被带走了。 第317章 一个都躲不掉 曲科长看人被带走，就转头看向了三大妈。 主要嫌疑人抓起来单独审问，应该能问出一些东西。 只要打开缺口，这事儿马上就能查清楚。 他留下，是要查查赵晨华交代他的那些。 “大妈，关于借运的事儿，您知道多少？” 曲科长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专业的人，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只需要审问的时候，问一个笼统的问题，这时候，往往有意外收获。 只要根据意外收获，顺藤摸瓜，一切就都明了了。 “借运？我……我不知道什么借运。”三大妈紧张的口齿不清。 曲科长顿时就笑了：“大妈，该抓的人我们已经抓了，如果您知道内情不说，到时候查出来，可真要跟着担责任的。” 他说话都是攻心为上。 三大妈顿时就当真了。 是啊，二大爷还有二大妈都被抓了，还交代了借运的事儿。 那来自己家商量这事儿，估计也不会瞒着。 别到时候那两位交代了，自家因为隐瞒，还要担责任。 想到这里，欲言又止。 曲科长一看，心里一动，马上就意识到真有情况。 “大妈，您知道什么，还是赶紧说，要是跟您没多大关系，没必要替别人瞒着，还要担责任，您说呢？” 是。三大妈点点头。 “那我们还是去前院说，我只是听老刘两口子说起过。” 曲科长眼神一亮，好啊，重要线索。 “好，那我们去前院说。” 说着带着人，簇拥着三大妈来到了前院。 “好了，大妈，您可以说了。”曲科长一脸严肃。 三大妈满心忐忑，但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强调：“这事儿我跟我家老阎都不同意，觉得是封建迷信，也劝老刘了，可他不听。” 这是实话。 同时，三大妈也庆幸，幸好自己家没跟着一起，不然今天也要倒霉了。 曲科长这下心中有数了。 原来真实情况，跟轧钢疯传的还不一样。 传闻说是刘海中找神婆，要借赵晨华的运。 现实情况却是要破坏赵晨华借运。 什么赵晨华用手段，借了别人的运道。 狗屁！ 曲科长就是上面指派下来保护赵晨华的，他知道赵晨华的运道来源于谁。 这样的运道，区区一个易中海，还有一个贾家，加在一起连门槛都摸不到。 还借他们的运？ 滑天下之大稽！ “大妈，无缘无故的，刘海中怎么会突然搞封建迷信了？” “他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曲科长继续询问。 三大妈把重要的都说了，一些细枝末节，自然也不会再隐瞒。 “是，老刘媳妇儿听后院聋老太说了早年间的一件事儿，就跑来找我，说赵晨华借运，我们马上要倒霉了。” 说着，三大妈把二大妈跟她说过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哦？聋老太？这个人跟易中海是什么关系？”曲科长马上追问了一句。 这一句话，让三大妈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 好家伙，果然坦白一切是对的。 保卫科的人，竟然直接问易中海，不用说，肯定是知道了不少内情。 于是立刻把三大爷昨天猜测说的话，全都一五一十，跟曲科长全说了一遍。 曲科长听完，心中了然。 “果然。” 跟赵晨华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易中海还真是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 背后让一个老太太出面，用一个故事，引的刘海中心中恐慌，信以为真，就跑去找什么神婆化解。 等到对方真的上钩，在上班的时候，易中海就让住神婆家附近的徒弟出面，把这事儿宣扬出来。 真被调查起来，徒有猜测，却抓不到他任何把柄。 “同志，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这事儿就没我家的责任了？”三大妈忐忑不安的小声询问了一句。 曲科长放下心中所想，打了个呵呵，说：“大妈，您配合的很好，这事儿我们只抓犯罪的人，跟您家没关系。” “放心，只要你们没刻意隐瞒重要线索，那就没事儿。” 三大妈这才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她可不想跟着二大爷一起倒霉。 曲科长又询问了一下，确定没有别的线索遗漏，这才带着保卫科人员离开。 只是四合院里，顿时闹成了一锅粥。 大家全都知道二大爷找神婆，要针对赵晨华，议论纷纷。 对四合院来说，这就是出大事了。 曲科长那边，迅速的带人，去前街跟派去的手下汇合，把那神婆也给抓回了轧钢厂。 二大爷，二大妈，神婆。 三个人分别关押，单独审问。 三大妈是已经吓破胆，还以为二大爷早就交代了，所以审问的时候，就把实话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给说了。 有了她交代，另外两个人的嘴也马上被撬开。 这事儿以最快的速度，被查了个明明白白。 曲科长拿到审问结果，就立刻打电话，给上面的钟杨做了详细的汇报。 钟杨马上请示，然后给了曲科长回复。 凡是针对赵晨华的人员，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什么事儿，都从严从重。 这电话，是用杨厂长的电话打的，杨厂长就在一旁听着。 听说从严从重处罚，杨厂长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曲科长，我马上跟几个主要领导开一个会，研究一下对主要人员的处罚。” “这件事，轧钢厂的态度是绝不姑息。” 事关赵晨华，那就不能等闲视之。 “好，厂长，您开会，我把事情的调查结果，再去跟赵主任说一下。”曲科长说完，就从办公室出来，直奔车间。 赵晨华找过他，说过要查四合院还有易中海，那他就必须去把情况说明一下。 易中海老奸巨猾，明面上不能抓。 这事儿必须跟赵晨华交代清楚。 到了七车间，曲科长找到赵晨华，小声把调查到的所有结果，都跟对方做了详细说明。 赵晨华一听，还真是易中海撺掇的二大爷那个草包。 还弄了个借运行大运的故事出来，真是煞费苦心。 “赵主任，虽然易中海受了聋老太故事的蛊惑，这才搞的封建迷信。” “但是就凭一个故事，还不能定这个老太太的罪。” “至于藏在后面的易中海，就更没有抓捕他的理由。” “不过您这边放心，这些针对你的人，后续厂里会通过别的方式，给予惩罚。” 总之，一个都躲不掉。 第318章 饵已经扔出去了，就等鱼上钩 赵晨华也知道，易中海老谋深算，通过聋老太说故事，间接怂恿了二大爷一家。 要处罚，二大爷一家还有神婆，都逃不了。 至于易中海，只能慢慢算账了。 “曲科长，麻烦你了。” “一切按照规章制度办理就行，我没意见。” 厂里后续怎么处罚易中海，他不管。 敢来惹他，那他自然不会客气。 曲科长看赵晨华并没有不高兴，松了一口气，再次保证：“赵主任放心，易中海用这样的手段，他就注定好不了。” 上面可盯着呢。 赵晨华这边，谁敢针对，谁就必须要严惩。 等着，易中海就算不被抓起来，也会很快要倒霉了。 杨厂长等厂内领导动作也很快，紧急开了一个会，然后就出了处罚结果。 刘海中，用封建迷信手段，企图针对赵晨华同志，用意险恶，影响恶劣，直接开除！ 对从事封建迷信，装神弄鬼的所谓神婆，直接送公安判刑。 公开审问批评，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消息通过广播，传遍全厂，众人哗然。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从传言传遍全厂，引起沸沸扬扬，到事情查的清楚明白，相关人员被处罚，一共用了也就半天时间。 快，准，狠。 刘海中，生产小组组长，七级锻工，竟然因为搞封建迷信，直接就给开除了。 一辈子的努力，瞬间化为云烟。 “这刘师傅糊涂啊，他怎么能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脑子让驴给踢了，还借运，就他有什么地方能让赵主任借运的？他才一个小组长，还是赵主任给推荐当上的，能让赵主任借运？蠢货！” “就是，蠢到家了，直接被开除，看他怎么过日子。” “家里就靠他的工资，这下彻底没了。被开除，真是丢人现眼。” 没人同情二大爷。 这年头，竟然搞封建迷信，那不是顶风作案吗？ 开除活该。 易中海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很痛快。 他对赵晨华还有二大爷，都怀有仇恨心理。 赵晨华不用说，从他进四合院，自己就开始倒霉，桩桩件件，都让他吃尽了苦头。 如今他通过草包二大爷，已经找神婆做了破解赵晨华运势的一切，就等效果了。 至于二大爷，看他倒霉就轻贱他，竟然指挥他去打扫厕所，还紧盯着检查，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不坑他坑谁？ 如今二大爷被开除，想必管事儿大爷也当不了了。 回到四合院，地位连他都不如。 一个小小的安排，神不知鬼不觉针对了两个对头，易中海心里很得意。 旁边的徒弟凑了过来，小声说：“师父，现在刘海中被开除，事情是咱们传的，不会有事儿？” 事关赵晨华，他很担心。 易中海回过头，瞪了徒弟一眼：“我们能有什么事儿？” “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转头就去跟别人说，结果传的全厂都知道了，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有脸拉上我这个师父？” “不过好在，这事儿本来就是真的。厂里也没处罚你，那就是没事儿了。” “管好你的嘴，别再胡说八道！” 警告了徒弟一番，易中海就不再搭理对方，而是像没事儿人一样，开始专心工作。 过了一会儿，车间主任就让人拉着小拖车，径直找上易中海。 “易师傅，这是一批样品件，要求技术很高，我给争取过来了。” “你是咱们车间的八级钳工，一定不要掉链子，好好完成。” “整个车间的荣誉，还有你个人的荣誉，都在这上面了。” “你可一定要做好，免得厂里总有人说你技术不行，也总说咱们车间没给你机会。” 主任说着，就从小拖车上，拿了样品加工图纸还有要求说明，然后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也很激动。 他是八级钳工，自认为技术跟马明启不相上下。 可厂里但凡有这种重要的样品件，都是交给马明启去做，让他倍受诟病。 现在好了，车间主任终于给争取来了样品件，他这次，一定要好好证明一下自己。 “主任你放心，我保证好好完成。” 易中海很有信心。 凭什么每次都是让马明启完成？ 同样是八级钳工，他也可以。 这次就让众人看看，他易中海，并不比马明启差什么，甚至还有所超过。 面对小拖车上的样品件，易中海信心满满。 车间主任看他答应的爽快，也就放心了：“好，那易师傅你好好干。” “这些样品件很重要，你千万要认真对待。” “如果完成的好，以后像这样的机会，我都争取过来。” 说完对易中海鼓励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易中海看着手中的图纸，眼神明亮。 太好了。 看来草包二大爷昨天去找神婆，确实是破解了赵晨华的运势。 这不，立竿见影，他的运势，马上就好起来了。 只要做好这些样品件，那以后他的地位，会慢慢提升起来，甚至超越以前。 想到这里，易中海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开始专心研究样品件的所有技术要求。 车间主任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出了车间，去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加工件已经交给易中海了。” “他现在在研究图纸，估计很快就会动手。” 杨厂长闻言沉默了几秒，这才说：“盯着他点儿，等他完成，立刻检验。” “明白。” 车间主任也没多说话，点点头转身走了。 剩下杨厂长，嘴角带起一抹冷笑。 易中海背后用手段，让刘海中出面，搞封建迷信针对赵晨华。 这性质，可比刘海中还要严重。 只是明面上不能给对方定罪，那就也用手段。 总之，上面看重赵晨华，要重点保护，重点培养他。 这样的人，谁针对他，谁就必须要倒霉。 既然是轧钢厂的人，那就轧钢厂想办法处理！ 而且要处理到位，绝不姑息。 也因为这个原因，那么重要的样品件，才落到了易中海的头上。 不然厂里有马明启，根本就轮不到技术不够硬的易中海。 现在嘛，饵已经扔出去了，就等鱼上钩。 第319章 找许大茂 易中海可不知道这个，他还以为神婆破了赵晨华借他的运势，所以他的倒霉结束了。 不过这些样品件很复杂，易中海又没做过。 所以开始的并不顺利。 到下班的时候，也堪堪进行了一部分。 大冬天，易中海满头是汗，信心也完全动摇了。 原本他以为，马明启能做的东西，他闭着眼睛也能做好。 可真上手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样品件的复杂程度，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上手之后，进行的异常艰难。 可是任务交到头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师父，下班了。要不等明天再干，我看您一脑门的汗，别不舒服硬撑着。” 他徒弟凑过来说了一句。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儿。 易中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因为太过聚精会神，抬起头来，竟然还有些头晕眼花的。 他稳了稳心神，这才对徒弟说：“行，我知道了，我等会儿下班，你先走。” 在没风光起来之前，他还是不能按时下班，怕丢面子。 他徒弟也知道，所以答应一声，下班走了。 剩下易中海，拿着图纸坐下，陷入了深思当中。 他没再继续加工。 就像徒弟说的，他确实有些不舒服。 所以他要坐着歇会儿下班，然后好好休息，明天以最好的状态，完成加工件的任务。 这次的机会，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车间里的工人们，都纷纷议论着今天刘海中被开除的事儿，然后下班走出了车间。 这事儿关乎赵晨华，这可是风云人物，无论谁都要议论上两句。 而且招惹赵晨华的，还是一个七级锻工，老师傅，干了大半辈子，这就被开除了，让人不胜唏嘘。 下班的人群，议论纷纷，说的全是这个话题。 赵晨华推着自行车，听着众人的议论，面色平静。 草包二大爷不过是被人当枪使，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易中海。 对方敢招惹自己，背后用手段，他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对方。 所以他回到四合院，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了许大茂。 许大茂正在家里，跟娄晓娥说二大爷的事儿，结果就看到赵晨华来了。 “赵主任，贵客啊。” “快请进来。” “二大爷竟然用封建迷信针对你，被开除真是活该。” “我也就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他这么搞，我第一个举报他。” 这家伙先卖了一个好。 不过他说这话，也是真的。 当初四合院里，一大爷体系把他说成坏种，二大爷他们，也没少跟着附和。 所以许大茂对四合院里的这些人，都没好感。 二大爷倒霉，他乐见其成。 赵晨华一笑，说：“不用你举报，他自己暴露了。” “不过真正背后推动这一切的，可不是二大爷。” 许大茂顿时瞪大了眼睛：“那是谁？谁这么大胆子？” 竟然针对赵晨华？ 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赵晨华只是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娄晓娥，说：“嫂子现在已经是怀孕了？” 这话题转的飞快，让许大茂还有娄晓娥都是一愣。 许大茂的眼神，下意识就看了娄晓娥的肚子一眼，然后迟疑了一下，说：“娥子应该还没怀孕，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听别人说，怀孕的女人，都是会呕吐恶心，她没有。” 哪那么容易怀上？ 他们结婚也好几年了，一直都没怀上孩子。 这中间，他被赵晨华点醒，还去找了一个老中医给治疗身体，不也没怀上吗？ 后面赵晨华虽然给治疗了，可许大茂也没抱太大希望。 这时候听赵晨华问娄晓娥怀孕没有，他下意识就认为没有。 赵晨华也没多说，他是医术满级，看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状态。 “我给把把脉。” 事实胜于雄辩。 “哦，好。”娄晓娥有些懵，她也以为没怀上。 好几年都没怀上，这些日子也没动静，不可能有。 不过赵晨华要给诊脉，她也从善如流的坐下，伸出手腕。 赵晨华给诊脉了一会儿，然后很肯定的说：“怀上了，前三个月，要小心保护。” 什么？ “怀上了？”许大茂瞪大了眼睛，就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娄晓娥也愣在原地，完全懵了。 “是怀上了，要是不信，可以去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赵晨华很笃定。 他对自己的医术诊断，很有信心。 但是许大茂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医院检查，到时候自会证明。 终于，许大茂彻底消化了这个消息，立刻就开始紧张兴奋起来。 “怀孕了？这真的是怀孕了吗？” “不行，现在就去医院，去检查一下。” “赵主任，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检查一下，更放心。” 许大茂嘴里解释，用最快的速度冲进里屋拿上钱，就要带娄晓娥去医院检查。 赵晨华看不过去，阻止了他：“这马上要天黑了，你们这么匆忙赶过去，太冷不说，医院里还是剩下值班医生。” “也不急于这一时，等明天白天再去也不晚。” 许大茂一想也是：“对对对，值班医生说不定检查不到位，那就等明天。” 想到媳妇儿有可能怀孕，他就激动的坐立不安。 赵晨华过来，也不是专程诊脉的，他还有别的事儿。 “许哥，我有件事儿，要你帮我一下。” 许大茂立刻就严肃起来，能让赵晨华找上门来说要帮助，那一定是大事儿。 “好，赵主任，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四合院里，现在他就拿赵晨华当一个人物。 所以对方说要帮忙，他自然愿意。 更何况，娄晓娥要是怀孕的话，那更要感念赵晨华给治疗的恩情，帮忙义不容辞。 赵晨华也没绕弯子，把要许大茂帮忙的事儿，小声的说了一遍。 许大茂听完，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赵主任，这个包在我身上。” “说起来，他们都是我的死对头，也等于是给我自己出一口恶气。” “一会儿等傻柱回来，我就过去。” 想到死对头就要倒霉，许大茂就忍不住心里一阵痛快。 第320章 揭露藏着的秘密 赵晨华安排好，就回家去了。 招惹他，企图破坏他现在生活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所以易中海注定不可能置身事外。 娄晓娥等许大茂送走赵晨华回来，有些感慨的说：“真没想到，二大爷找神婆，竟然是一大爷在背后搞鬼。” “这下好了，惹了赵晨华，他要倒霉了。” 许大茂冷笑说：“倒霉活该。” “易中海当初当一大爷，拉拢贾家，傻柱还有聋老太，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破坏我的名声，说我是坏种，说傻柱是实在好心眼儿。” “我呸！” “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们自己，一个个心脏的要死。” “这次好了，惹到赵晨华，赵晨华要掀桌子了。” “等会儿我就去找傻柱，然后看他们狗咬狗。” 自作孽不可活。 拿他当软柿子打压这些年，现在来了真正有本事的人，直接掀桌子。 好啊，他积攒的恶气，也要跟着一起发泄出去。 娄晓娥点点头，说：“行，反正一大爷还有傻柱他们，也都挺对不起我们的。” “就按照赵晨华说的办。” 四合院里，因为二大爷被开除的事儿，已经够热闹的了。 相信到时候让易中海还有傻柱反目，会更热闹。 说完这话，娄晓娥就去拨弄火炉，准备添加一些炭进去。 许大茂一看，立刻紧张起来，冲过来就扶着娄晓娥，把她给扶到一边。 “娥子，你别动，要干什么，说了让我来干就行。” “火炉有煤烟，你怀孕了可不能闻。” 虽然还没去医院检查，但是万一真怀了呢？ 所以小心一些，很有必要。 娄晓娥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确实应该小心一点。 “那行，那你来。” “等你把火炉弄好，就可以去找傻柱了。” “嗯。”许大茂开始勤快起来。 给火炉添炭，做饭，扫地。 他把能看见的活儿，全都给干了。 等到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外面也黑透了。 “这个点儿，傻柱应该是回来了，娥子，你在家什么也别干，我去找他。”许大茂特意叮嘱了一句。 娄晓娥点点头，也叮嘱说：“好，那你也小心点儿。” “傻柱混不吝，动不动就动手打人，你看着点儿，别吃亏。” 尤其那家伙还比较阴险，专门攻击要害。 不能不防。 “知道了，放心。”许大茂答应了一声。 “我这次过去，是跟他通风报信，他应该感谢我，只要脑子没病，就不可能跟我动手。” “行了，别担心，我躲他远点儿，肯定没事儿。” 许大茂说完，让娄晓娥呆在家里，他自己则从家里出来，直奔中院傻柱家。 这个时间，傻柱也回来了。 现在的他，工资被降，饭盒也不能拿，又名声扫地，秦淮如从他身上拿不到太多好处，就总躲着不让他得逞。 诸多事情加起来，让傻柱整个人非常烦躁。 他回来以后，没有饭盒做掩护，也不好去贾家敲门。 只能自己回自己屋生闷气。 大冬天的，他一个光棍，回到家，屋里就跟冰窖一样，没有一点儿温暖。 没办法，他只能先着生炉子，好歹还能有口热乎水喝。 刚生好炉子，许大茂来了。 “是你？许大茂，你来干什么？”傻柱见了许大茂，并没有给好脸色。 两个人从小就动手，加上易中海在里面搅和，早就成了死对头。 谁看谁都不顺眼。 许大茂也习惯了傻柱的混不吝，他冷笑一声，说：“傻柱，你也甭跟我呲牙咧嘴，想要咬人的样儿。” “我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 “是关于你爸的。” “我爸？”傻柱的眉头立刻成了川字。 他本来心情就烦躁，现在更烦躁了。 当初，他爸跟着小寡妇跑了，留下他还有妹妹，日子瞬间变的一团糟。 提起他爸，他的怒火就噌噌往外冒。 “许大茂，你过来是找不自在的？皮痒了？” “你想挨打，我就成全你。” 傻柱说着，捏着拳头就要动手。 许大茂见势不妙，赶紧说：“傻柱，你别乱来，我来是说你爸给你寄钱的事儿。” 他可不想白白挨打。 傻柱听到寄钱，顿时愣了一下。 “寄钱？什么钱？”他爸自从走了以后，就没跟家里联系过。 这怎么突然还有跟钱有关的事儿？ 许大茂看傻柱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才放松下来：“你还不知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起过，你爸跟白寡妇跑了以后，并没有不管你们。” “而是每个月都写信回来，而且还给你寄了钱。” “算算时间，到现在这些年，也是有很多钱了。” “怎么？你没收到？” 他明知故问。 傻柱瞪了他一眼，说：“我收到还用问你？” “你还知道什么？别说一半留一半，直接全说出来，不然我打瘸你的腿！” 说完扬了扬拳头。 许大茂嗤笑：“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听到消息，过来好心跟你说，你倒好，还要跟我动手？” “有本事谁昧了你的钱，你就找谁去动手，跟我呜呜喳喳，算什么本事？” 说完转身就走。 他已经把事情捅给傻柱了。 傻柱就算再傻，只要去查，也能查出钱的下落。 所以不需要他继续多说。 傻柱的脸顿时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他并没有怀疑许大茂说谎。 这种事情，只要查就能查到，许大茂没必要特意过来说谎。 想到这里，傻柱就回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当初他爸跟寡妇跑了，都是易中海两口子过来照看，给他出主意。 那时候，易中海还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如果说他爸寄来信或者钱，有能力扣着这么多年不被发现，也就只有他了。 想到这里，傻柱憋着一股火，直接出门，直奔易中海家。 易中海吃完了饭，正在想样品件的事儿。 他的技术，加工起这样复杂的样品件，确实吃力，而且并没有把握。 想到这点，他就满心着凝重。 正思绪万千，傻柱来了。 “一大爷，我有事儿要问你。”傻柱本来就烦躁，这时候更是憋着火过来的。 所以语气非常不善。 易中海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321章 傻柱找上易中海 “柱子，你要问我什么事儿啊？”易中海强装镇定的询问了一句。 傻柱来者不善，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不过他在脑海中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他有什么地方惹到傻柱的。 傻柱冷冷的盯着易中海看，看了好一会儿。 把易中海都看的心头发毛了，傻柱这才说：“一大爷，我爸是不是往回寄信还有寄钱了？” 他连铺垫都没有，直接带质问一样询问。 易中海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坏了。 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件事儿被傻柱知道了。 只是这事儿过去这些年，并没有走漏任何风声，傻柱是怎么知道的？ 傻柱一直在盯着易中海，看他脸上变色，并没有马上回答，顿时心中也有数了。 “还真是。” “一大爷，那时候，你天天跟我说，我爸跟着寡妇跑了，是不打算要我跟雨水了。” “你还说，我爸对我们不管不顾，你来管。” “这都是你跟我说的？” 他并没有马上发作。 但是他这个样子，让易中海心头狂跳。 “柱子，你听我跟你说。” “当初你爸确实是写信回来，还有寄了钱。” “可你那时候恨他恨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我也不敢跟你提他。” “他跑了是真的，不要你们，也是真的。” “你想想，当初你爸跑了，是不是我跟你一大妈忙前忙后的管着你跟雨水？” “你们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你爸的信还有寄来的钱就到了。” “我也是怕让你们收到又生气，所以这才先替你们收着。” “不过你放心，钱我都给你攒着，记着账呢，一分不少。” 易中海着急忙慌的解释。 这是他唯一的养老人选了，绝对不能失去。 傻柱一听还真是，混不吝的劲儿就上来了。 “你给我攒着？我要是不知道，这钱是不是你就给我攒一辈子了？” “还是我不知道的那种。” “攒到最后，都成你的了？” 他就算再傻，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 这一大爷，当初口口声声说为他好。 可结果呢？ 这老家伙不经过他们兄妹的同意，就切断了他爸跟他们兄妹的联系。 还天天跟他说，他爸跟寡妇跑了，以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要他们。 易中海看傻柱眼睛都红了，赶紧继续解释：“柱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能昧下那点儿钱吗？”。 “我一个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加奖金，已经超一百了，我不缺钱，怎么可能看到上你爸寄送过来的那点儿钱？” “这些年，他寄了多少钱，什么日子寄过来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等你成家的时候拿给你。”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现在就拿给你。” 说着赶紧去炕头里面，打开木头箱子找藏着的钱。 一大妈的脸色白了一下，然后带着小当，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角落里。 易中海翻了半天，衣服都倒腾了出来。 除了家里的十几张存折，攒的那些钱，却不翼而飞。 “奇怪，钱呢？” “每个月河北寄五块钱过来，我都是去领回来，放箱子底下，怎么不见了？” 易中海着急了。 他就怕有一天傻柱知道会找上门来，所以特别把钱攒在一起。 关键时候，一把拿出来，也算是多少证明他没起别的心思。 可现在，攒的那厚厚一沓钱，没了。 “家里的，你动大木柜里的钱了？”易中海看向一大妈。 他家里，就他们两口子，小当太小，不可能跟她有关系。 所以易中海第一个念头，就是质问自己老伴儿。 一大妈摇摇头，说：“我没事儿拿钱干什么？” “家里的钱不都是你在管吗？我要用，就找你要，别的我不知道。” 总之，跟她没有关系。 易中海顿时就皱起眉。 老伴儿没拿的话，那这笔钱哪儿去了？ 厚厚一沓，全是五块面额，现在连一张都没有了。 傻柱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一大爷，我被人叫傻柱，可您不能拿我当傻子？” “您说钱都攒着，要拿给我。钱呢？” 是啊，钱呢？ 易中海也想不明白。 明明藏在家里好好的，怎么就没有了呢？ 钱总不可能自己长脚跑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又看向自己老伴儿。 一大妈很淡定：“别看我，我说了我不知道。” “我要是想花钱，找你要就行，不用偷。” 她说起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的特别真诚。 原本她也不这样。 可自从她被老伴儿还有秦淮如气病以后，她就变了。 曾经老老实实，一门心思要两个人到老的念头，瞬间就化为乌有。 易中海搞破鞋，已经完全靠不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为自己准备后路。 这个准备，自然是钱。 不过，她拿了钱的事儿，是必须要瞒着易中海的，所以绝对不能说。 “偷？”易中海皱起眉头。 钱如果不是老伴儿拿的，那就只能是被偷了。 谁能潜入自己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给偷走？ 想到偷，易中海突然就想到了被劳教一年的棒梗。 “我知道了，棒梗来咱们家呆过，肯定是那小子偷的！” 不然也没别的可能了。 那小子不学好，进他家偷钱，也完全说的过去。 “这个棒梗，我就不应该看他可怜，把他带过来照顾。” “小小年纪，胆子倒不小，把钱都给偷走了。” 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确实是学坏了。 傻柱听到易中海说是棒梗把钱偷走了，顿时有些狐疑。 事情也太巧了些。 易中海丢了钱就一直没发现，非要等他上门质问，才说钱都丢了？ 一大妈松了一口气。 钱她都藏好了，易中海认为是被棒梗偷走了，更好。 傻柱可不管易中海是不是愤愤不平，直接询问：“一大爷，别说别的，我就问你一句话，钱还有信，你到底给不给我？” 那是他的，外人拿走算怎么回事儿。 易中海回过神来，连忙安抚说：“给！肯定给。” “柱子，你要信大爷的，我真都是为了你好，也没想昧下河北寄过来的钱。” “信我现在就给你。” “钱的话，我明天用存折取出来，给你送过去，保证一分都不会少。” 第322章 都是钱的事儿 易中海说着，赶紧找出藏着的信，也不多，就封，递给傻柱。 “你看看，他写信，从来没承认他扔下你们是错的。” “更没说还能回来看你们。” “所以我以前跟你说，他不要你跟雨水两个，也确实是真的。” 到了这时候，他还不忘强调他的立场没错。 其实何大清跑了以后，马上就写信回来，详细说明了他具体的打算。 一个大厨，还是在国营厂上班，留在京城，绝对比跑去河北要轻松。 可如果他留下，娶了媳妇儿，那傻柱还有雨水，就等于有了一个后妈。 后妈还有孩子，四合院的房子怎么办？ 不是要跟傻柱争家里的财产吗？ 所以何大清想了一下，不能让后妈进门，就只能他自己离家了。 反正傻柱当年也进厂学徒，有工资，养活自己完全不成问题。 而何雨水还在上学，何大清也写了安排，让傻柱照看着，他每个月，给寄五块钱回来。 这样他们兄妹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不过，这封信，早已经被易中海给烧毁了，这辈子，注定到不了傻柱手里。 傻柱能看到的，都是后面何大清说那边生活的一些情况，还有几句关心儿子闺女的。 得不到回复，何大清还以为儿子闺女恨他，不想跟他联系，所以后面也就再没写信过来。 傻柱接过信，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后说：“钱明天给我，我会去查寄了多少，一分钱都不能少给。” 这话的语气非常不善，让易中海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傻柱是他唯一的养老人选，他就算不高兴，也只能哄着：“柱子，你放心，该是你的，我一分不少，都会给你。” “你也好好想想，这些年，我是不是一直对你好？有没有占过你什么便宜？” “是不是没有？” “你信我的，我也是为了你好，不会害你更不会坑你。” 他最怕的，就是傻柱跟他离心离德。 所以一直解释。 不过傻柱却有些无动于衷，甚至连一句回答都没有，拿着信，转头就走了。 “这可怎么好？”易中海是真着急了。 傻柱这反应，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老伴儿。 一大妈握着小当的手，一脸平淡的说：“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柱子性子轴，他要想不明白，说再多也没用。” 易中海也知道这个，不过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我不是说这个。” “棒梗当初来咱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看着他点儿？” “那么多钱，都被偷了，还要动咱们的棺材本儿，这可是一大笔钱。” 他也心疼。 一个月五块钱虽然不多，可积少成多，这么多年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要动用自家攒的钱，他怎么能不心疼？ 一大妈毫不客气的说：“我怎么看着他？！” “你去上班，我在家可也没闲着。” “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哪一样能不干？我有空看着一个孩子？” “再说，那小子要是真偷，瞅着我出去上厕所也就偷了，能防的住？” 确实防不住，易中海闭上了嘴。 他就是有些不甘心。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关键取了自己家的钱补给傻柱，还不一定能把傻柱给哄好。 “这件事儿麻烦了。” 搞不好，还会影响他以后的养老。 都怪赵晨华，进了四合院以后，马上就害的他丢了管事儿大爷的身份。 不然这时候，他已经把聋老太捧成了老祖宗。 让众人都能按照他的节奏来。 现在，聋老太就只是聋老太，对他的养老计划，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如今傻柱一副跟他翻脸的样子，要怎么挽回呢？ 易中海低头盘算着，并没有看到一大妈牵着小当的手紧张的在颤。 小当也是乖巧，被牵着，也知道一大妈的手在颤，可她就是老老实实的，没多嘴说话。 “家里的，你去找找淮如，让她出面，跟柱子解释解释。” “她说的话，柱子肯定会听。”易中海终于想到了办法。 提到秦淮如，一大妈心里就生气。 不过她也没翻脸，心死了，就没必要了。 “好，我带小当过去一趟。”一大妈说着，弯腰把小当抱起来，带着她去了贾家。 秦淮如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小当扔给一大妈以后，除了吃喝拉撒，一整天其余时间，都在家躺着。 棒梗被劳教，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听到一大妈过来敲门，这才从炕上披着棉被坐起来。 “一大妈，门没关，您进来就行。”秦淮如在一大妈面前自觉没底气，所以说话带着讨好还有客气。 一大妈就推门进来，秦淮如也亮起电灯。 昏暗的灯光下，秦淮如头发凌乱，裹着被子，就像是被谁糟蹋了一样。 看见她，小当就跟不认识一样，小手牵着一大妈的手不但没放开，还往后躲了一步。 秦淮如皱了皱眉，当着一大妈的面儿，也没说什么。 她重男轻女，为儿子被抓伤心，至于闺女跟着别人，是不是吃好喝好，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一大妈，您找我有事儿？” 秦淮如询问了一句。 她不敢得罪一大妈。 现在她想要留在城里，只能靠易中海活着。 一大妈要是容不下她，那她就在城里没有活路了。 “是有件事儿。”一大妈说着，就把易中海怎么把何大清寄回来的信和钱留下，怎么瞒着傻柱。 傻柱今天怎么过去要钱，都说了一下。 然后说：“你一大爷的意思，是想让你跟柱子说说，让他别记恨你一大爷。” “钱等明天就去取了给柱子，保证一分钱也不少。” “就是关系上，别受什么影响才好。” 这话，她仅仅是传达。 至于易中海的打算，还有秦淮如傻柱之间，这三个人的关系，她懒得再管。 秦淮如一听是这么回事儿，心思瞬间就活泛起来。 竟然关系到这么大一笔钱？ “一大妈，那我知道了。” “我跟柱子说说，他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肯定不会忘了一大爷对他的好。” 第323章 柱子，我怀孕了 对于傻柱，秦淮如其实并没有多少好感。 蠢，色，还自以为是的混不吝。 当然，也因为这样，她才能拿捏的住傻柱。 如今对方突然能拥有这么一大笔钱，秦淮如听说以后，瞬间就动了心思。 一大妈说完了事儿，也就懒得再看秦淮如，说：“那行，你既然知道了，就跟柱子好好说说。” “天冷，你也不生炉子，屋里这么冷，我就带小当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要带小当走。 这几天，小丫头跟她形影不离，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小当见了亲妈也不亲了，就跟在一大妈身边，倒像是她的亲奶奶一样。 秦淮如回过神来，看小当跟着一大妈要走了，连忙说：“先等等。” “一大妈，今晚就让小当跟我睡，等明天我再让她过去找您。” 她不方便去找傻柱，只能派闺女跑一趟。 所以留下闺女，很有必要。 一大妈犹豫了一下，有些舍不得。 但是这是人家亲闺女，人家要，她就不能带走。 “那行，那你让小当早点儿进被窝，外面冷，别冻感冒了。” 她嘱咐了一句，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剩下小当，面对亲妈，反而局促不安起来。 “小当，你去你傻叔家一趟，跟他说，让他等没人的时候，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秦淮如吩咐了闺女一句。 她根本就没看闺女是不是冷。 在她心里，小丫头是赔钱货，早晚要嫁人，也不用对她太好。 小当对这个亲妈也有些害怕，小声答应了一声，就出门去了傻柱那边。 傻柱正在家看信。 那几封信，是经过易中海筛选留下的，所以都是无关紧要的寥寥几句屁话。 看的傻柱对亲爹怨念丛生。 正生气，小当来了。 “傻叔，我妈说，让你等没人的时候，来我家一趟，她有话跟你说。” 小丫头探头进来，怯生生说了一句。 傻柱的眼神一亮。 自从棒梗被抓，秦淮如就再没让他亲近过。 让小丫头叫他过去，是秦姐终于允许了吗？ “好，小当，你跟你妈说，留着门，我等会儿就过去。”傻柱一口答应，随手就把信扔在一边，完全不看了。 他现在满脑子想不了别的，全是小寡妇。 小当对傻柱也有些害怕，听他说完，赶紧答应一声就跑走了。 傻柱坐立不安的等了大半个小时，等到院子里的灯都熄灭了，这才出门，直奔贾家。 到了贾家，他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 屋里黑漆漆的。 秦淮如躺被窝里听到声音，警惕的压低声音询问了一句：“是谁？” “秦姐，是我。”傻柱也小声的回答了一句。 两个人谁也没敢大声，就怕被人听见。 黑漆漆的房间，谁也没有开灯的打算。 傻柱观察了一下外面，看没有任何异常，这才小声问：“秦姐，你这几天好点儿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往炕边上走。 他经常来，所以就算看不清楚，也轻车熟路。 没一会儿，手就摸进了被窝。 不过被秦淮如给拧了一下。 “这么凉，别碰我。” “你自己搓搓手，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秦淮如躺着，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她跟傻柱，早已经是有过好几次关系，完全不拿对方当外人了。 傻柱也被秦淮如拿捏的很听话，就搓着手，准备搓热再摸。 然后心不在焉的回话：“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儿啊？” “是家里没吃的了吗？” “那我给你拿五块钱，你先买点儿粮食，对付一下。” “等后天有人请我去做酒席，到时候我拿饭盒带好吃的回来。”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听到他们说话，一定会以为是两口子。 太亲密了。 秦淮如嗯了一声，没说这个：“这事儿等会儿再说，我有更重要的事儿问你。” “听说一大爷扣了河北那边寄给你的钱？” 傻柱一听秦淮如提这事儿，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你是听谁说的？是不是一大爷找你了？” “这么多年，他扣着钱不给我，还说是为我好，他哪有的脸好意思找你的？” 提起这个，他就烦躁。 易中海跟秦淮如，可是也传出过搞破鞋的传闻，而且这大概率，还有可能是真的。 一想到这些，傻柱的火气就噌噌往上冒，说话的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恶劣起来。 秦淮如听到傻柱要发脾气，就没好气的说：“你这是什么脾气？怎么就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炸呢？” “一大爷没找我，是一大妈找的我。” “一大妈说，钱都是给你攒着的，明天就去取回来给你。” “她还说，让我跟你说说，话说开了就好，别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就变了关系，犯不上。” “小事儿？！”傻柱冷笑。 “我要是不知道这事儿，那这辈子，我爸寄回来的钱，是不是就全成他的了？” 他最烦别人骗他，拿他当傻子一样。 不把他当回事儿，就不是小事儿。 情绪一激动，他的声音就大了一些。 吓的秦淮如赶紧恶狠狠低声说：“你小点声儿，是不是让对面的赵晨华听到你在我屋里，再把我定个流氓罪，你才甘心？” 提到赵晨华，傻柱发热的头脑快速的冷静下来，嘿嘿讪笑了两声，也就没脾气了。 又搓了几下手，试了试温度，还是有些冰凉。 傻柱也不敢随便伸进被窝，就没话找话说：“秦姐，你叫我过来，说有重要的事儿，就是要说这个？” “要是说这个，那我劝你还是别管了。” “一大爷扣了我的钱，这么多年下来，一声不吭。” “要不是我找上门去要，这笔钱说不定就没了。” “这事儿他要给我一个交代，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也别夹在中间，免得你为难。” “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又不傻。 秦淮如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想管啊？” “还不是怕你跟一大爷闹翻，你一个人对上赵晨华吃亏吗？” “再说，我叫你过来，也不是为这事儿，我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儿。” “柱子，我怀孕了。” 第324章 关于怀孕的处理 什么？！ 傻柱脑袋嗡嗡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秦淮如怀孕了？ 跟他说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傻柱才清醒了一些。 “秦姐，你说你怀孕了？是……是我的？” 不然为什么要专门告诉他？ 秦淮如冷哼一声，不高兴的说：“何雨柱，你什么意思，我就跟了你一个人，不是你的是谁的？！” “你是不是想不认账？” 她有些怒了，说话声音也大了一些。 这下吓的傻柱有些慌了：“秦姐，你小声一点儿，我没不认账。” “这不是根本就没想到吗？” “那现在怎么办？” “不如趁着没人知道，我跑远点儿，买点儿药回来，把肚子里的，直接打了。” “要是留下来，被人知道了，你跟我都要被判成流氓罪。” 这些话，傻柱说的很慌乱。 他也确实是慌了。 之前就因为搞破鞋的传闻，他就被厂里还有街道处罚过。 不过那时候，没有实际证据。 这要是被人知道，秦淮如竟然怀孕了，而且还是他的。 那流氓罪绝对是板上钉钉跑不了。 到时候，被开除，吃枪子—— 傻柱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了。 秦淮如听到傻柱要让她打胎，气的伸出手，打了傻柱一下。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打胎弄不好要死人，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 “我找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让你知道。” “不是让你过来商量要不要。” “我不打胎，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个她早就做好打算了。 傻柱还是很惶恐，来的时候那色心早就没了，苦口婆心的劝：“秦姐，我知道打胎对你身子不好。” “可留下孩子是大祸。” “到时候，别人会因为这个，把我们抓起来，当成流氓给处理。” “看看那些被判流氓罪的，轻的被判刑，重的直接枪毙。” “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孩子，把自己给搭进去。” 他不能娶一个寡妇，更不可能要这个孩子。 所以，他必须劝秦淮如，一定要把孩子打掉，绝对不能留！ 秦淮如对傻柱的鄙视更深了。 这个男人，到了关键时候，还真是一点儿情意都没有。 “柱子，我都想好了，不会把我们自己搭进去的。” “对外我就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东旭留下的种，不会说跟你有关系。” 这是事实，所以她说起来，很有底气，一点儿也不害怕。 “说贾东旭留下的？”傻柱倒是没想到，秦淮如竟然没纠缠着要嫁给他，还找好了借口。 “这么说，别人能信吗？” 就是这借口能不能好用，还是个未知数。 秦淮如很淡然：“我说是那就是，别人不信又能怎么样？” “放心，肯定没事儿。” “就是我没工作，又是闹饥荒，孩子生下来，还要你多帮衬着点儿。” 这话说的很客气。 傻柱想了一下，秦淮如说的，倒也确实可行。 只要秦淮如把怀孕的时间说死，就说是贾东旭的，那别人就算不信又能怎么样？ 就像搞破鞋，传言闹成那样，因为没有证据，就不能定性他们耍流氓。 所以想了一下，傻柱最终还是同意了。 “秦姐，帮衬的事儿好说，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雨水也住外面基本不回来。” “家里的事儿，都是我自己做主，她也管不了我。” “你跟孩子缺吃少穿，都可以找我，我该帮衬的，一定帮衬。” 这话说着也挺客气。 两个人就好像一瞬间疏远了。 秦淮如也不在意，她知道傻柱是什么德性。 这家伙忍不了几天，又会过来占她便宜。 没关系，她要的，本来也只是傻柱的帮衬。 如今目的达到，那别的也就不重要了。 “好。” “柱子，我知道你最近手头不宽裕，所以这些天，也没找你要帮衬，都是一大爷一大妈帮忙。” “明天一大爷把攒的钱都给你，你能不能借给我一些？” “这样去医院检查，给孩子提前准备衣服尿布那些，就不用再找你要了。” 她说了孩子是傻柱的，这些花销，自然要让傻柱出钱。 傻柱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孩子是他的种，对方找他要钱，他摸摸鼻子只能认。 “好，那等明天一大爷给了我钱，我就拿一点儿给秦姐。” “秦姐，这事儿你也再想想。” “要是不留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去买药。” 他还想着打胎，这样能万无一失。 “知道了。”秦淮如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傻柱的色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尴尬了一会儿，瞬间就呆不住了：“秦姐，那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免得让赵晨华给看到，我们又要倒霉。”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儿睡。” “嗯。”秦淮如也没留下傻柱的打算。 用孩子能拿捏的住傻柱，她就没必要再用别的手段。 傻柱转身，鸟悄的离开贾家，一溜烟儿的回了自己家。 秦淮如想要起床插门，这才想起来，小当今天还在家。 顿时心里一沉，暗叫一声坏了。 这几天小当放在一大妈那儿，她习惯了。 所以刚才说话的时候，她也没什么顾忌。 这要是让小丫头听见，万一传出去，那可真是不是死也是死了。 “小当，小当？”秦淮如赶紧喊了两声。 结果家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小当？你在哪儿呢？”秦淮如从被窝出来，穿上棉衣，打开灯。 家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小丫头的身影。 奇怪，小丫头去哪儿了？ 秦淮如穿好衣服，然后屋里角角落落找了一遍，都没发现小当。 孩子总不能丢了？ 她没办法，从家里赶紧出来，先去了易中海家敲门。 “一大爷，一大妈，小当在你们这儿吗？” 屋里黑着灯，一大妈的声音传出来：“小当跟我睡了，秦淮如，你自己睡，这么冷，就别让她起来跟你回去了。” 听到孩子在一大妈这儿睡下了，秦淮如松了一口气。 还好，孩子没丢。 而且已经睡下了，证明这丫头早就不在家，也没听到她跟傻柱说的话，那就没事儿了。 第325章 背后黑手是老易 “好，那让小当跟您睡就行，没事儿，我回去了。” 秦淮如说完，放心的转身回家关门睡觉。 一大妈这边，听到秦淮如走了，就伸手搂了搂小当，给这小丫头一个温暖的怀抱。 旁边的易中海，小声的说：“刚才让你问小当，淮如跟柱子都说什么了，她跟你嘀嘀咕咕，都说什么了？” 他就关心这个。 至于小丫头跟谁睡，他并不关心。 一大妈抱着小当，然后小声说：“也没什么，小当说秦淮如找柱子借钱，明天给她，柱子同意了。” “至于柱子跟咱们家，他最多心里不高兴，估计过些日子，他想通也就没事儿了。” 傻柱不傻，他既然今天没闹起来，那就不会再闹。 至于是不是跟易中海离心，那跟她没关系。 事到如今，她算是看出来了，易中海，秦淮如，傻柱，这三个人都不要脸，完全靠不住。 她对这些人，已经完全失望了，根本不指望。 易中海听到一大妈的回答，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知道，淮如说的话，柱子一定会听。” “现在柱子心里有点儿怨气也正常。” “等过去了，还跟以前一样就好。” 唯一的养老人选，绝对不能跟他反目成仇。 一大妈抱着小当，没有接话。 她现在的心跳的突突的。 其实小当的有些话，她刻意的隐瞒了易中海。 就比如，秦淮如怀了傻柱的孩子，就比如，小当还看到过，那两人偷情的经过。 这都是天大的丑事。 这些事情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捅破天。 想到这里，一大妈凑到小当耳朵边，小声叮嘱：“丫头，你刚跟奶奶说的那些，再别跟别人说，听到了没？” “哪怕是你一大爷爷问你，还是你妈问你，都不能说。” 这点她要叮嘱到位。 小当也凑到一大妈耳朵边，小声说：“奶奶，我就只跟你说，你就是我亲奶奶，我只跟你亲。” 她虽然还小，可谁对她是真的好，她也能准确的感受出来。 从出生到现在，因为是赔钱货，她并没有被关心疼爱过。 也就是在一大妈这儿，她才成了幸福的孩子。 所以这小丫头，完全把一大妈当成了最亲的亲人，还是唯一的那种。 一大妈听到小当说只跟自己亲，顿时心都要化了。 “好，好孩子，以后就跟着奶奶，奶奶也跟你亲。” 易中海指望不上，傻柱蠢，秦淮如坏。 整个四合院里，她直到现在遇到小丫头，才感觉心里踏实了。 甚至，她还想，不如从此以后，让小当真变成自己的亲孙女。 反正秦淮如又怀了一个，过一年，棒梗也就回来了。 不过她也就是这么想了一下，随即又泄气了。 别人到底是亲的，她想要，不现实。 正想着，易中海说话了：“家里的，厂里给我安排了重要的样品件，这是我翻身的好机会。” “所以我明儿一早就要去厂里，中午也没空出来。” “去银行取钱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你记得早起的时候，跟我要存折。” 工作还有养老人选，都不能出任何闪失。 所以他睡不着，必须要做好安排。 “知道了。”一大妈答应了一声。 心里有些庆幸。 今天易中海被傻柱找上门，拿钱发现钱没了，就着急慌神要跟傻柱解释，却并没有注意到存折其实也少了。 不然让易中海看到，这事儿怕是要一直追查，两口子又要闹起来。 这个时候闹翻，她很吃亏。 现在对方注意力不在上面，倒是可以瞒住些日子。 幸好存折足够多，每次工资发了，就留出来一笔去存起来。 所以少几张，不仔细检查，也发现不了。 两口子没再说话，就当是已经睡了。 其实谁也没睡着。 四合院里，睡不着的，还有二大爷一家。 从知道自己被开除，二大爷就直接晕了过去。 被掐人中折腾半天醒了，却像是被打击的失了智，痴呆一样。 厂里派人把他给送回四合院，二大妈跟了一路回来，就跟哭灵一样，对着二大爷哭到晚上。 哭的肝肠寸断。 到最后，哭累了，她才停下来。 坐在地上，木呆呆也跟痴了一样。 至于两个儿子，吓的早就出去躲祸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大爷才转了转眼珠，嘴一咧，嘟囔道：“全完了，全完了呀。” 没了工作，攒那点儿钱，只能坐吃山空。 两个儿子怎么办？ 谁会嫁给他们？怎么给他们成家？ 老两口怎么养老？ 想到这些，二大爷就满心绝望。 二大妈听到二大爷终于说话了，也回过神来：“光齐爸，你没事儿？太好了。”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你说这事儿明明瞒的好好的，怎么就让厂里给知道了呢？” “这事儿怕不是老阎两口子胡说八道了，看我明天去找他们算账的。” 明明瞒的天衣无缝，今天全厂就都知道了。 除了知道内情的三大爷一家，她想不到还有谁能给说出去。 二大爷躺着，双目无神的说：“不是老阎。” “什么？”二大妈没明白。 “我是说，不是老阎他们家说出去的。”二大爷这时候，脑袋异常清醒。 “老阎在学校当老师，他跟厂里传开的事儿没关系。” “审我的保卫科曲副科长，跟另外一个保卫科的人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一些。” “这事儿是老易干的。” 二大妈不知道这些，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什么？老易？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干什么了？” 易中海是有病吗？ 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家？ 再说找神婆的事儿，易中海又不知道，他是怎么给传出去的？ 二大爷冷哼一声，说：“要不是听到保卫科的调查，我都不知道，老易竟然背地里憋了这么多坏水。” “这老家伙先是找我，说赵晨华走大运，肯定是借运了。” “然后让聋老太给你讲早年间的故事，让我们上钩。” “等到我们上钩以后，这缺德的老易，就让他徒弟在厂里说我搞封建迷信。” “这事儿就闹起来了。” 说到此处，二大爷恨的牙根都痒。 第326章 此仇不共戴天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二大爷被开除工作，那就是被易中海断了财路。 两家人的仇，从此不共戴天。 二大妈听完也恍然大悟：“好啊，易中海，我现在就找他去。” “这缺德的老混蛋，一肚子坏水，难怪成了绝户。” 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找易中海闹事儿。 “别去。”二大爷喊了一声，冷着脸从床上坐起来。 “这事儿没证据，不然保卫科的人，早就把他给抓起来了。” “你去闹，除了让人看热闹，讨不了一点儿好处。” 被人当傻子利用，当枪使，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可现在，他被厂里开除，地位已经不如易中海了。 加上又没有证据，真闹起来，吃亏的反而是自己家。 “那怎么办？”二大妈不甘心，想到老伴儿的工作没了，又有些哭唧唧。 二大爷拉着脸，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搞封建迷信，没把他抓起来判刑，已经很不错了。 二大妈异想天开：“要不——我们找赵晨华求求情？” 总归是一个希望。 二大爷黑着脸，心里不存任何幻想：“拉倒。” “这次我去找神婆，就是要破坏赵晨华运道的，他知道以后，还不恨死咱们？” “那家伙从进四合院，谁惹他谁倒霉。” “去求他？他不找我们寻仇就不错了。” 人是自己家得罪的。 再上门去求情？ 赵晨华可没那么好说话。 二大妈也沉默了。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就这么认了？ 二大爷叹了口气，说：“现在赵晨华估计还在气头上，过两天等他消消气，再上门去求求试试。” “这次我们被易中海这老混蛋害苦了。” “等着，我早晚报仇！” 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 二大妈也跟着叹了口气，说：“报仇是肯定要报仇，易中海是看你当了四合院的一大爷，又当了厂里的生产小组组长，跟赵晨华也关系好，他就憋着害你呢。” “也怪咱们，怎么就脑子糊涂，着了这老绝户的道儿呢？” 尤其这事儿她知道以后，还跑去找了三大妈。 结果三大妈一家，完全置身事外，根本就不参与。 对比之下，自己家迫不及待的跳进易中海挖好的坑，简直是蠢到家了。 二大爷鼻子都差点儿气歪了。 “是啊，易中海对付我，就是看我过的越来越好，还跟赵晨华关系也不错，怕我会更好。” “我怎么就听了他的挑拨？！” 说起来，全是悔恨。 要不然凭借跟赵晨华的关系，以后怎么也会被提拔的？ 可如今，不要说被提拔，工作都没了。 两口子越说越气。 被开除，没了工作就没了收入。 丢人现眼不说，全家人的生活，也会一落千丈。 “那俩小子呢？”二大爷气的愤懑之下，就有一肚子邪火要发。 二大妈也知道他的脾气，回答说：“怕挨打，一个说去找同学，一个说去找朋友，都不在家。” 二大爷就哼了一声，找不到人，他也无可奈何。 火气无处发泄，只能自己消化。 “我被厂里开除，这个四合院的一大爷，肯定也保不住了。” “等明天，估计街道办怕是要来开全院大会说这事儿。” 愁人，到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要让他丢人现眼。 尤其罪魁祸首易中海，肯定会乐于看他的笑话。 “那怎么办？”二大妈也犯愁。 “要不你明天一早，去找王主任说说？” “就说一下咱们是被易中海害的，让她也好心里有数，管事儿一大爷撤了也就撤了，别开全院大会就行。” 好歹还能保全一点儿颜面。 二大爷一想也对。 事情出了，也确实丢人现眼。 可全院大会的话，会让易中海看他的笑话。 他怕忍不住。 不开全院大会很重要。 “行，那明天一早，我就找王主任。” “光齐妈，你在四合院里，也盯着点儿易中海两口子，找到机会，咱们就报仇！” 这仇不共戴天。 二大妈重重的点点头：“放心，易中海跟秦寡妇搞破鞋的事儿，我看八成就是真的。” “我就看着他们，别让我抓住，不然让他好看。” 她也发了狠。 易中海最好别犯错，不然让她抓到机会，就让易中海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二大爷想了一下，说：“等过两天，赵晨华能消消气，我就去找他一趟。” “先求求情，看看赵晨华能不能帮我跟厂里说说，哪怕让我重新当个学徒工也行，好歹给个机会。” “要是不行，那我也要让他知道，找神婆是易中海挑唆的。” “赵晨华本来就跟易中海有仇，他要是知道，易中海背后冒坏水，就肯定不会轻饶了他！”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报仇办法。 “行。”二大妈觉得这办法不错，同意了。 两口子一夜没睡。 到了第二天，二大爷怕丢人，天还没亮，就走了，去街道办门口等着。 易中海惦记样品件，也起了个大早，在众人还在忙着洗漱吃饭的时候，他就早早的去了厂里。 一直以来，厂里一些比较重要的样品件，厂里领导都是优先安排给马明启完成。 这让同为八级钳工的易中海很不服气。 觉得马明启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机会。 现在终于，机会来了。 他一定要把握住。 所以，这次，他打算全力以赴的努力，用实力证明自己，然后重新让厂里重视他的地位。 不过，想法是好的，实力却不怎么允许。 易中海的钳工技术，虽然也是八级，但跟马明启比起来，却还是差了很多。 最起码，面对比较复杂的样品件，还是特殊材料的时候，他加工起来，就感觉很吃力。 一天时间，才勉强完成了两个样品件。 车间主任很积极，马上就拿走样品件去检验，然后把结果汇报给了杨厂长。 “厂长，易中海完成的两个样品件，经过检验，都不合格。” 这个结果，在所有领导的意料之中。 也因为有这个预料，所以厂里才会把这次的样品件加工，交给易中海完成。 敢针对赵晨华，厂里就不可能不处理他。 没有证据又怎么了？ 厂里想要处理一个工人，就有的是办法。 第327章 技术不到位 杨厂长听完用手指敲了敲办公桌，想了一下说：“才完成两个，检验结果就不要跟我汇报了。” “等明天下班的时候，你再把检验结果重新给我报一下就行。” 才两个样品件不合格，处理起来，力度不够，这怎么能行？ 车间主任瞬间就明白了：“是，厂长，那明天我再来汇报结果。” 他其实并不知道杨厂长的打算。 但是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厂里就是要对付易中海。 而且对方做出了两个不良品，领导却依然不制止，这分明是要让易中海承担更多的责任。 车间主任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服从领导就对了。 而且易中海的名声臭了，还得罪了赵晨华，就算是自己车间的八级钳工，他也不打算冒险给对方争取机会。 一切不用明说，都心照不宣。 甚至可以说，领导要对付易中海，就证明易中海马上就要完了。 车间主任从厂长办公室出来，还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声。 感叹易中海得了加工样品件的机会，还满心高兴，却不知道，他早已祸事临头。 车间主任可不会帮这样的人。 他回到车间，就到处看了一下各生产小组的这情况，对易中海的加工件，只字未提。 易中海技术不到位，一天勉强拼尽全力下来，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师父，到点儿下班了，我看您挺累的，要不您回家歇歇，明天再干？” 易中海的徒弟犹豫了一下，凑上来关心了一句。 他这么多年才是一级钳工，想要让易中海用心教他技术，提升一下技术等级，所以找一切机会凑上来表现。 易中海也确实累了，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工具，坐在一边的小拖车上，这才说：“行，我歇会儿就回去，你先走。” “我一个清静清静，想想样品件的事儿。” 主要是他太累了，一天下来，心力交瘁，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他徒弟一听，就很识趣的走了。 易中海坐在小拖车上，车间里的工人们也都走的差不多，就剩下他一个。 他看着小拖车里的毛坯样品件，眉头紧紧皱起：“奇怪，马明启加工的时候，也这么难吗？” “他能完成的，不可能我就完成不了？” 他原本是信心十足，但是经过今天一天的加工，现在心里完全没底了。 要说他技术不如马明启，他认为绝对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次的样品件，太复杂。 甚至不是人力所能完成的。 他不行，马明启一定也不行。 但是这次的加工件，是让他来完成，没马明启什么事儿。 这要是完成不了，丢脸的只有他。 “不行，要抓紧时间再试试，要是还不行，就拉马明启一起。” 不能只有他一个人丢人。 太难了，哪怕他一天完成了两个，也是马马虎虎，虽然没出检验结果，但他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 这要是检验结果不合格，那这次的机会，就不是幸运而是倒霉了。 八级钳工的名声，是他最后的尊严。 易中海绝对不敢承受失败的后果。 他想明白以后，又拿过图纸还有要求，仔仔细细的研究了好一会儿。 然后加班继续操作加工样品件。 可是，眼睛觉得看会了，技术却还是达不到。 样品件很复杂，对技术的要求已经达到顶级。 易中海虽然是八级钳工，在钳工行业来说，确实是算顶级的那种。 但是，他对比马明启，技术上还是差了很多。 马明启能完成的技术件，他确实完成不了。 “见鬼！真是活见鬼！！”易中海越操作心中越恼怒。 太难了，他一个八级钳工，拿着样品件毛胚，每操作一下，都会涌上深深的无力感。 这还怎么继续？ 样品件，本来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这下好了，成烫手山芋了。 易中海放下工具，黑着脸呆愣了一会儿，才收拾了一下，下班回了四合院。 因为加班，他回四合院的时候，天早就黑了。 一大妈跟小当已经吃过饭，正在火炉旁边取暖。 看到易中海回来，一大妈抬头看了一眼，这才说：“炉子上的锅里还给你留了一个馒头，有咸菜。” “嗯，我不吃了，吃不下。”易中海因为加工件的事儿，心口堵的慌，根本没有食欲。 “对了，我让你今天去取钱，你取了吗？” 这事儿也很重要，事关唯一的养老人选，必须早点儿解决。 一大妈点点头，起身去拿了今天取回来的钱，递给易中海：“钱在这儿。” “柱子回来的时候，还过来问了一嘴。” “我说等你回来就给他送过去。” 家里大事儿都是易中海做主，她也很识趣。 易中海也习以为常，拿着钱说：“行，那我给柱子送过去，顺便跟他好好说说。” 这事儿处理不好，养老人选就靠不住了。 所以易中海很重视。 一大妈没说话。 现在易中海无论做什么，她都不发表什么意见。 易中海拿着钱，从家里出来，直奔傻柱那屋。 傻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人收拾家，他自己又懒。 家里造的跟猪窝一样。 易中海敲开门，就闻到一股臭脚丫子混合臭汗的味道，差点儿没让他吐了。 “柱子，你多久没洗衣服洗脚了？” 味儿太冲了。 傻柱根本没回答他，沉着脸伸出手：“我的钱呢？” 易中海无奈，只好把带来的钱，交到了傻柱手里。 然后故意凑近乎，说：“柱子，你放心，钱我是帮你攒着的，保证一分都不会少。” “跟你说实话，这钱你就算不找我要，我也打算等你成家的时候直接给你。” “说起成家。” “柱子，你这衣服也没人给你洗，屋里也没人给你收拾，也不像是那么回事儿。” “这样，等后天我上班以后，就找人给你介绍个对象。” 他说这话，实际上就是讨好傻柱。 让傻柱能快速的原谅他扣钱的事儿。 其实要真按照他的算计，傻柱就不能娶别的女人。 不然真成了家，生了孩子，这家伙就会一门心思过自家的小日子，还怎么有心给他养老？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傻柱跟秦淮如纠缠不休，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才好。 第328章 心眼儿多没用对地方 听到易中海要找人给自己介绍对象，傻柱的心思活络起来。 这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作为这个年代的人，十八九结婚的不在少数。 可如今，他都25岁，马上要26了，还是个光棍，他也着急。 “一大爷，那就麻烦你了。”傻柱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神态上，也没多少客气。 不过易中海却非常高兴。 傻柱能说出这话，那就证明，并没有真正的恼他。 “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我保证找人给你找个好的。” 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拿来哄傻柱足够了。 果然，傻柱冰冷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他数了数钱，确实是够了，这才说：“一大爷，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你扣下我爸寄过来的钱，还不跟我说，这事儿确实不对。” 也就是看在平时易中海对他还不错，要换别人，他早就翻脸了。 “是是是，我做的是有些不对。”易中海现在是顺着傻柱，姿态放的很低。 “我就是想着，你爸跑了，写信还说了你后妈，你看了也不会高兴。” “那时候，雨水还小，要是让她知道了，又该天天掉眼泪。” “所以我想着，就先瞒下这件事儿，钱给你攒着，等你成家给你。” “这也就是你条件好，眼光高，挑到现在，不然这钱我早就给你了，也拖不到现在。” 易中海不胜唏嘘的样子。 他了解傻柱，所以说的话，傻柱很爱听。 尤其说他条件好，眼光高。 完全说到傻柱心缝里了。 “一大爷，不提我爸了，他既然跑了，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那就是不要我跟雨水了。” “我们也不盼着他回来。” “这钱也本来是他欠我们的。” 傻柱说着，顺手把手里的钱装起来。 钱没错。 易中海点点头，说：“柱子你这么想就对了。” “放心，有我跟你一大妈，你的事儿，我们就会一直管着。” “先帮你娶媳妇儿成家。” “等后天我就找人给你介绍，说不定，过年前还能定下来。” 傻柱爱听这些，他就说这些。 听的傻柱心花怒放。 “好，那一大爷您多费心。” 钱到手，又说起给他找对象，傻柱对易中海的怨气，也瞬间消散了不少。 易中海也看出了傻柱态度的转变，心里一颗石头落地。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先答应了，把傻柱哄高兴再说。 至于介绍对象，有的是办法给搅黄。 比如秦淮如，随便出面一下，只要是个正常女的，就都吓跑了。 傻柱的媳妇儿，注定是娶不成。 说好这事儿，易中海这才回了自己家。 傻柱这边，则找了个机会，偷偷给秦淮如送过去两百块钱。 第二天是休息天，工人们都不上班。 易中海却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到厂里加班完成样品件。 一天下来，又多了三个不良品。 易中海自己稍微检验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明天一早，我必须把马明启拉下水。” “不然厂里非追究我的责任不可。” 一个八级钳工，没办法完成样品件的加工任务，这可是要被追责的。 易中海心知肚明。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把责任分担出去。 他完不成的，马明启也完不成，那就没有任何责任。 这件事儿，只能这样。 所以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到了车间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到车间主任，提出样品件太复杂，要让马明启加入一起加工的请求。 “主任，这次的样品件，难度很大。” “我觉得还是让老马跟我一起，两个人研究完成比较好。” “不然样品件全是特殊材料，完成不好，就是国家财产的损失。” 他丝毫没说自己完成的全不合格，就怕说了，就难拉马明启下水。 不过，他不说，车间主任心里也门儿清。 无非就是让马明启参与进来，分担责任。 “易师傅，这是厂里交给你的任务，你现在要让马师傅加入进来，也太突然了。” “我可没办法做主，只能汇报上去了。” “这样，我请示一下领导，看看厂长怎么说。” “我听说昨儿您还来加班了，正好我把完成品带走，去检验一下，然后跟厂长汇报一下。” “让厂长来做决定。” 说完就去拿了完成的样品件，直接带着就走。 易中海也没办法阻止，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完了，他本来是打算拉马明启下水，到时候把检验不合格的样品，直接算到两个人的头上。 现在倒好，他做完的样品，都被带走检验去了。 这样马明启参与进来，也消除不了对他的影响。 最好的结果，就是马明启不能完成。 这样最多厂里不会处罚他，这次的加工件任务，也算是彻底废了。 可要是另外一种结果，比如马明启能完成，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他这个八级钳工，被对比成废物不说，厂里还会进行追责。 到时候，他就又要倒霉了。 想到要倒霉，易中海不由自主浑身哆嗦。 他现在已经够倒霉了，要是再倒霉，他有点儿承受不住。 如今，只能等着看了。 希望马明启也跟他一样，完成不了，那才好呢。 他的愿望很美好。 可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结果就是注定了的。 车间主任带着易中海完成的样品，先是拿去进行了检验。 结果是完全不合格。 带着检验结果，车间主任再次找到杨厂长做了汇报。 “你的意思是说，昨天休息，易中海主动来厂里加班，结果又加工完成了三个样品件，还是不合格？”杨厂长听到汇报，还扬了一下眉毛。 这易中海，到底是不是八级钳工？ 样品件虽然复杂，可也不能连一个合格品都做不出来？ 车间主任很肯定的回答：“是啊，全部不合格。” “易师傅说，想要让马明启马师傅也加入进来，一起完成这次加工件任务。” 杨厂长一听这话，顿时嗤笑：“这个易中海，自己完成不了，就要拉马师傅下水。” “还真是心眼儿挺多。” 可惜，心眼儿多没用对地方。 第329章 我徒弟都能 车间主任没说话。 他过来只是如实汇报情况，还是要杨厂长做出决定。 杨厂长想了一下，冷笑着说：“易中海这是想要推卸责任。” “这样，你回去带上样品毛胚件，还有图纸和要求，给钳工三车间马师傅送过去。” “一切等马师傅完成加工件以后再说。” 他对马明启有信心。 既然易中海要找不自在，那他就好人做到底。 让马明启用实力碾压易中海。 然后，正式追责。 “是，我马上回去安排。”车间主任也不废话，领了命令，转身就走。 厂里领导要对付易中海，易中海自己又不争气，怪的了谁？ 回到车间，车间主任就检查毛胚件，检查图纸还有尺寸要求那些资料。 “主任，领导怎么说？”易中海怀着忐忑的心情凑上来询问。 车间主任也没隐瞒，照实回答：“我跟杨厂长进行了汇报，杨厂长说，剩下的样品件，拉去让马师傅完成。” “别的没了？”易中海追问了一句。 就一句话？ 这谁能听出领导的态度？ 车间主任点点头：“别的等加工件任务完成再说。” 说完拉着小拖车，带着资料，直接走了。 剩下易中海愣在原地。 杨厂长说等任务完成再说，难道这是要秋后算账？ 易中海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连忙追在车间主任后面，直接跟了上去。 “主任，样品件加工我也参与了，老马要动手，我去跟着学一下经验。” 他不放心，要亲眼看着马明启操作。 最好是同样失败，那才好呢。 成功了，他在场，也算有他一份功劳，可以将功折罪。 车间主任看了易中海一眼，想了一下也没阻止：“随你。” 易中海已经注定要倒霉了。 他跟着过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要知道，技术方面，马明启本来就比易中海高出很多。 到了他们这种级别，技术方面哪怕强出一分，操作起来，也是天差地别。 就像这次的样品件，易中海操作起来，也许就是因为差了一分，这才导致全部失败。 换成马明启，基本能保证万无一失。 易中海却还要当面去看，不是自讨没趣吗？ 不过，让他去看也好。 当面被打击一下，然后追责起来，效果更好。 两个人各有心思，谁也没再说话，一路一起去了钳工七车间。 现在七车间的车间主任，是赵晨华。 易中海一门心思想要看马明启失败，所以忘了这茬儿。 直到看到赵晨华，这才想起来，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 倒是三车间的车间主任，看到赵晨华之后很热情：“赵主任，我带了样品件过来，杨厂长吩咐说，这些需要让马师傅完成，您给安排一下。” 说着顺手把图纸那些资料，递给了赵晨华。 虽然两个人都是车间主任，可是三车间的主任，姿态放的很低。 他知道赵晨华在厂里的份量，所以根本不敢在对方面前摆资历。 赵晨华接过资料看了一眼。 正常情况下，如果有样品件加工任务，都会是厂里领导直接找他这个车间主任，而不是让别的车间主任过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赵晨华也没询问，这事儿就算不寻常，也跟他没关系。 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好，那我跟我师父说一声，让他现在就做样品件。” 赵晨华从善如流的答应一声，主动过去拉着小拖车，抱着资料过去找马明启。 至于跟在三车间主任身边的易中海，他根本没搭理。 三车间主任带着易中海，跟在赵晨华身后，也一起走到马明启的工作台旁边。 “师父，这是杨厂长安排的样品件，需要您来完成。” 赵晨华跟马明启说了一句。 马明启瞥了一眼，很不客气的指了易中海一下，问了一句：“他怎么来了？” 他跟易中海关系不好。 在工作这方面，马明启作为技术痴，对于当上八级钳工就混吃等死的易中海，格外看不上眼。 尤其是加工样品件，对于八级钳工来说，就是用手里的技术为国家做贡献。 易中海的技术不行，所以每次厂里有这样的任务，都会直接交给他。 这次三车间的主任送样品件过来，易中海竟然还跟着，就让马明启疑惑中带着反感。 易中海被马明启不掩饰的嫌弃，气的鼻子都歪了。 三车间的主任连忙解释：“马师傅，杨厂长说，加工样品件的任务，易师傅完成不了，所以换您来完成。” “易师傅是来跟您学习的。” 他可不会护着注定要倒霉的易中海，所以这些话，也完全没有顾及易中海的颜面。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他没想到，自己车间的车间主任，竟然这么拆他的台。 什么叫他完成不了？ 还有，车间主任说他是来学习的，这说法就不对。 他就是过来亲眼看着，马明启失败，那他就当看热闹，马明启成功，他也是过来参与，跟着有功劳。 可一句学习，就把他给撇在外面。 那他还过来干什么？丢人现眼？ 马明启也听出了三车间主任话里的意思，扭头看了易中海一眼，嗤笑：“这都完成不了，真给八级钳工丢人。” 鄙视，不屑，让易中海红了眼睛。 “你能完成，那你来！” “话别说的太早，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他不行，还是马明启也一样不行。 这批样品件，复杂程度，绝对不是人力所以达到。 马明启顿时对易中海嗤之以鼻：“怎么？你完不成，还想着我也完不成？” “我告诉你，这样品件，我闭着眼都能完成。” “不但是我能完成，就是我徒弟晨华，让他来，他都能完成。” “你易中海当着八级钳工，连一次样品件的任务都完成不了，也不嫌自己丢人？！我看不如回去当学徒工，重新学技术。” “免得让你这样的人，给我们八级钳工钳工抹黑丢脸。” 他看不惯易中海久矣，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把易中海给气的脸红脖子粗。 第330章 一个五级钳工，怎么可能超过他一个八级钳工？ 当着三车间主任，当着赵晨华的面儿，易中海就感觉，他的颜面被马明启给踩在了脚下反复摩擦。 “马明启，你也用不着说大话来恶心我。” “什么叫赵晨华也能完成？” “他要能完成，那我就让厂里撤了我的八级钳工认定，回去重新当学徒！” 赵晨华不过是五级钳工，马明启竟然说，他能完成样品件？ 真是笑话。 他一个八级钳工都完成不了，赵晨华一个五级钳工，凭什么能完成？ 他能完成个屁！ 面的易中海的气愤，马明启则是气定神闲。 他比谁都了解自己徒弟的技术，这小子扮猪吃老虎，表面上是五级钳工，实际上，钳工技术比他这个师父还要高。 样品件让赵晨华来完成，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好，易中海，这话可是你说的。” “要是晨华真能完成这些样品件，那你就去当学徒。” 省的对方挂着八级钳工的名头，他看了生气。 易中海的火气彻底上来了。 他是没能完成样品件，可马明启也太过分了，竟然拿赵晨华这个五级钳工来跟他比。 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他就不信，他一个八级钳工都办不到的事儿，赵晨华这个五级钳工能办到。 羞恼之下，易中海面对马明启的步步紧逼，也是毫不退缩：“好，要是赵晨华能完成这些样品件，我就去当学徒工。” “可要是赵晨华完不成怎么办？” 他老谋深算，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样品件的事儿，万一马明启能完成，他这个完不成的，厂里说不定就要找他秋后算账。 如今马明启说让赵晨华出面完成，对他反而更有利。 毕竟在他看来，这么复杂的样品件，赵晨华一个五级钳工，绝对不可能完成，他赢定了！ 只要压赵晨华一头，让对方答应自己的条件，那一切后患就全都解决了。 赵晨华抢在师父马明启说话之前站了出来：“我要是完不成，就会跟厂里领导说，免除易师傅你完不成样品件的责任，还是让你继续当你的八级钳工，怎么样？” 他现在已经完全捋清楚了整件事情。 易中海一副急切的样子，又跟着过来，显然是没完成样品件任务，后果很严重。 对方就是要找机会，推卸掉要承担的责任。 不过，易中海完全低估了自己的技术。 赵晨华本来就想要对付易中海。 这时候对方主动送上来，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站出来立刻就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易中海听的心里一惊。 他没想到，赵晨华竟然一口说中了他的心事。 不过，赵晨华说的，也正是他想要的。 于是他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好，赵晨华，就按照你说的办。” “你要是完不成加工件，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只要赵晨华出面，厂里领导也不会不给他面子。 到时候，自己也就不用承担毁坏样品件的责任。 易中海很满意。 赵晨华笑了：“我一个车间主任，必须说话算话。” “易师傅，你也要记得你说的话。” 让一个八级钳工，自己主动降为学徒工，他也很满意。 “这个不用说，我自然记得。”易中海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那也不用等了，开始。”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赵晨华也有些迫不及待。 易中海主动要找倒霉，他就成全对方。 “好，那我就用我师父的工作台，现在就开始加工样品件。” 成了车间主任以后，他就没有工作台了。 马明启乐呵呵的给徒弟让位。 只要想到，徒弟能把抹黑八级钳工的易中海，给一次打成学徒工，他就特别开心。 赵晨华拿了图纸，还有尺寸要求的资料那些，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他现在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任何东西，只要看一遍就足矣。 看完以后，立刻上手开始操作。 易中海看的嗤之以鼻：“哼，草率。” “图纸还有尺寸要求都没看透，直接就上手，能成功才怪！” 一个五级钳工，能完成一个八级钳工都完成不了的样品件任务？ 简直是笑话，绝对不可能。 马明启瞥了易中海一眼，毫不客气的训斥：“闭嘴，你要是再说话，打扰到晨华，我直接找厂长，这个厂里，有你没我。” 他就看易中海不顺眼。 易中海又被训斥，心里生气，不过嘴上是不敢再说话了。 他也怕赵晨华不成功，会把责任怪到他开口说话上。 一时间，围观的几个人，没人再敢出声打扰，全都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晨华的操作。 赵晨华是钳工技术满级，加工起样品件，动作行云流水，操作起来游刃有余。 脑海中，因为过目不忘，图纸还有要求，都异常清晰。 这一点也让赵晨华加工起来，没有丝毫的停顿。 易中海瞪眼看着，满脸的不可置信。 想当初，他加工样品件，困难到一天下来，只能完成两件。 可赵晨华加工起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一个五级钳工，怎么可能超过他一个八级钳工？ 易中海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可事实胜于雄辩，赵晨华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加工样品件的，完全做不得假。 “不对，这小子当上五级钳工才几天？还天天当领导，不上手操作，怕是硬着头皮硬干。” “这加工的样品件，怕是已经废了。” 易中海安慰自己，这样才算真正合理。 现在，就等最后的结果了。 赵晨华很轻松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一个样品件。 “好了。”赵晨华把成品放在小拖车上， 又拿了一个毛胚件，开始继续加工。 “这就完成了一个？赵主任的技术这么厉害？”三车间的主任不由感叹了一句。 他是领导，看问题自然跟易中海不一样。 赵晨华加工样品件，全程马明启都是一脸淡然，那就表示，赵晨华的操作，完全没有出任何问题。 对比易中海，赵晨华的技术，确实厉害！ 第331章 赵晨华是怎么做到的？ 易中海根本不相信赵晨华的技术有多厉害。 他看到成品，立刻就凑上去，拿着图纸还有尺寸要求，仔细用肉眼进行初步审视。 这是很多技术工人的一项本领。 加工件是不是合格，经验老道的老师傅，基本打眼一看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当然，成品是不是合格，最终还需要经过专业人员检验。 “不可能，赵晨华一个五级钳工，他的技术，怎么可能这么好？”易中海看着成品件，心里经受了极大的震撼。 以他的经验看来，这个样品件，竟然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且，比他做出的成品还要好。 这怎么可能？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对，样品件要求严格，尺寸方面，差毫厘也不行。” “必须要找检验人员，仔细检验成品。” 不到黄河心不死。 在检验人员没确定合格之前，易中海绝对不放弃心里最后的希望。 三车间主任看了失魂落魄的易中海一眼，自告奋勇说：“我去找检验人员过来，现场检验。” 说完转身就走。 不过，他已经从马明启的淡定，还有赵晨华的游刃有余里，判断出了结果。 这次，易中海是真要倒霉了。 而且，还是被打肿了脸的那种。 很快，三车间主任就带着检验人员过来，开始现场检验赵晨华完成的成品。 七车间的工人们，也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慢慢围拢过来看热闹。 “出什么事儿了？三车间的人来干什么？” “来找事儿的，我听见了，厂里的样品件任务，易中海完不成，就来找咱们马师傅。马师傅就说了易中海一顿，说他还不如赵主任的技术好，易中海不服，咱们赵主任就直接挽袖子上了。” “啊？易中海都完不成，咱们赵主任能行吗？” “说是已经完成了一个，三车间主任找了检验的来，行不行马上就知道了。” 七车间的人，自然是向着赵晨华。 这个时候知道五级钳工要跟八级钳工比拼技术，都开始担心。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聚精会神的等着检验结果。 剩下赵晨华自己，还在行云流水的加工样品件，看上去赏心悦目。 检验人员很快就检验完了样品件的各项数据。 “怎么样？”三车间的主任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检验人员，等着他回答。 易中海也瞬间紧张起来。 检验人员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经过检验对照，这个样品件尺寸准确无误，符合要求，完全合格。” 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场的工人们，瞬间一片哗然。 “主任完成了样品件！还是完全合格的。” “太厉害了，咱们主任技术水平没得说，绝对得了马师傅的真传。” “我觉得应该让咱们主任再技术考核一下，等级肯定又提升了，说不定是六级，也说不定是七级。” “那必须的，咱们主任是什么人？是上级领导都重视的人才，闭着眼都能提升技术。” “我听说，这样品件，易中海都没办法完成，结果咱们赵主任完成了！” 五级钳工碾压八级钳工，这结果，太让人震撼了。 易中海脑袋嗡嗡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感觉吃力完不成的样品件，赵晨华竟然完成的这么轻松。 而且，还是完全合格的。 这怎么可能？ 易中海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 可赵晨华完成样品件的过程，是他自己亲眼看着的，做不得假。 一个八级钳工，技术却还不如一个五级钳工。 易中海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马明启一直稳操胜券，这时候看到易中海有些失魂落魄，就冷笑一声，补刀说：“易中海，你输了。” “按照约定，你可以回去当学徒工了。” 别说，学徒工易中海，可比八级钳工易中海，看上去顺眼多了。 易中海鼻子都气歪了，额头带着青筋争辩：“我没输！” “约定好是赵晨华完成样品件任务，不是完全这一个，是全部。” “一个不算！” 什么学徒工？ 他易中海丢不起那个人。 马明启冷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晨华能完成一个，就能完成全部。” “既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就等着看。” 他对自己徒弟的技术，比对他自己都有信心。 易中海既然不死心，那就用事实，让其死心。 周围的工人窃窃私语，不时用手对易中海指指点点。 没人看的起他。 一个八级钳工，在钳工面前没有颜面，也是少见。 又过了一个小时，赵晨华的第二个样品件又完成了。 操作依然是举重若轻。 检验人员现场检查。 “完全合格！” 他挑不出任何毛病，这样复杂的工件，能完成的这么完美，就算是八级钳工，也很难做到。 易中海再也沉不住气，站出来说：“我要重新检验一遍。” 他怀疑，厂里重视赵晨华，所以检验人员也故意给出了合格的结果。 在场的这些人， 他一个也信不过。 检验人员有些愕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一个专业人员的检验结果还不够吗？ 易中海这是想做什么？ 检验人员转头看向三车间的主任。 现在赵晨华还在加工样品件，现场最大的领导，就是这位三车间的主任了。 三车间主任自然不会给易中海撑腰，他看向马明启：“马师傅，您看呢？” 易中海倒霉已经成了定局。 他说的话也没有任何份量。 现在说了算的，是马明启师徒两个。 马明启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后点点头，说：“行，那就让他检验。” “检验完了，也好死心去当他的学徒。” 无非是多撑一会儿，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三车间主任看马明启表态，这才对检验人员点了点头。 于是，检验人员就把手里用的工具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拿着工具，对着图纸还有尺寸要求那些资料，开始对样品件进行有检验。 他想要求毛求疵，找出毛病进行否定。 可赵晨华是满级钳工技术，操作起来炉火纯青，想要犯错都难。 易中海检查下来，愣是没挑出半点儿问题。 检验到最后，易中海都彻底懵了。 怎么会这样？ 赵晨华是怎么做到的？ 第332章 公布对易中海的处罚结果 检查结果，就像检验人员说的一样，完全合格。 赵晨华真的完成了加工件，而且完成两件，两件都全部合格。 易中海也加工过这些样品件，自然知道其中的难度。 可是正因为他知道，所以面对赵晨华如此轻易就能完成，他接受不了。 “怎么样？检验完了，也死心了？”马明启凑上来询问。 他看不起易中海对待技术的态度，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围观的众人，也从易中海的神情中，早知道了检验结果。 “赵主任完成的样品件，绝对合格了。” “是，检验员早就说了，是易中海不信，非要他再检验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这个易中海，还八级钳工呢，都不如咱们赵主任。” “对，也不知道他这个八级钳工是怎么来的，回头跟领导说说，也重新检验一下。” “没错儿，检验一遍，别混水摸鱼，滥竽充数！” 众人的议论，声音都小，摆明就是要让易中海听见。 易中海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顿时气的想要吐血。 曾几何时，他一个八级钳工，被人这么对待过？ “闭嘴！” 易中海喊了一嗓子。 那些议论的声音，就像紧箍咒一样，让他头疼不已。 喊完以后，现场一片安静。 就连赵晨华，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关掉操作台上的机器，走过来。 “怎么了？” “你们工作任务完成了吗？都围在这儿？” 他用手指了一圈，围观的工人们，立刻回过神，做鸟兽散。 现在工人们面对他们这位车间主任，那是心服口服，比见了厂长都管用。 现场就剩下三车间主任，马明启，检验员，还有易中海。 没有围观和议论的人群，易中海并没有自在多少，因为面对赵晨华，他心虚气短。 对方完成了样品件，那他这个八级钳工，这次倒霉怕是逃不脱了。 马明启看了一眼易中海，对赵晨华说：“晨华，看来易中海还是不服，你继续去做，把样品件都做完，让他死心。” 易中海闻言，脸色一阵黑一阵白。 赵晨华却并没有再回去继续加工样品件，而是转头对三车间主任说：“刘主任，麻烦你跟厂长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 “加工件的完成没问题，我能行，我师父也行。” “不过，让易师傅守着看就没什么必要了。” 他已经完成了两个样品件，检验员都来了，易中海也上手检查过，都没有问题。 足够了。 接下来，就看厂里会做出什么决定。 易中海没完成加工件，一个八级钳工，如果还造成了损失，那厂里就肯定会进行处理。 赵晨华拭目以待。 刘主任立刻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就去跟杨厂长汇报。” “赵主任，样品件任务的完成，您看着安排就好。” 他说完，就喊上检验员，一起匆匆的就走了。 走的时候，甚至没有看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顿时心头发毛。 完了，样品件他一共完成了五个，那五个，他心里有数，应该是全部都不合格。 这对一个八级钳工来说，是非常严重的错误。 厂里要是追究起来，他绝对倒霉。 “易中海，别忘了你说的话，以后当你的学徒工，回炉重修技术，好好学。”马明启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这句话格外扎心。 偏偏这又是易中海自己答应的。 所以他什么话都没说，瞪了马明启一眼，转身快步就走了。 厂里怎么处罚他都认了。 可是让他自请去当学徒工，这怎么可能？ 没完成样品件，厂里处罚的再严重，也不会直接让他当学徒工。 所以，就算是他答应的，他也不打算履行。 易中海走了，马明启看向赵晨华：“晨华，易中海答应过，你要是能完成样品件，他就自请降为学徒。” “不过我看他这样儿，怕是要耍赖。” “你去找一下杨厂长，说说这件事儿，必须要执行到位。” 不然他会生气，念头也不通达。 如果是别的事儿，他也不会这么计较。 可技术方面，不行！ 赵晨华笑了，小声说：“师父，不用我去说，易中海没完成样品件，厂里肯定会处罚他。” “而且，也一定是把他降成学徒工。” 所以，他不用出面。 出面反而落人口实。 “怎么说？”马明启看向自己徒弟。 赵晨华笑着解释：“师父，样品件的加工任务，向来都非常重要，所以厂里为了保险起见，都是直接安排给您。” “您猜这次为什么安排给易中海？” “易中海背后下套，让刘海中用封建迷信手段对付我。” “刘海中被开除，厂里没有证据处罚易中海，但是不代表那事儿就过去了。”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厂里不可能不想办法教训易中海。”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次的样品件任务，怕是领导故意安排的。” “那刚才的事儿，刘主任全程都看着，他去找领导汇报，肯定会一字不漏的全说出来。” “有您的话，易中海也当众答应了，那厂领导大概率，就会按照这个处罚，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赵晨华对马明启这个师父很信赖，所以直接说了实话。 一番剖析下来，马明启顿时茅塞顿开。 “原来是这样？！” 他就说嘛，事情透着不对劲儿。 合着这是厂里给易中海安排的坑。 不过易中海自己不争气，没有完成样品件，还跟自己徒弟对上，活该被处罚。 “行，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马明启也就不着急了。 他接手了样品件加工，专心致志的开始干活。 赵晨华则在车间里转悠了一圈。 结果，也就是过了半个小时，关于对易中海的处罚，就通过厂广播传了出来。 “八级钳工易中海，在完成样品件任务期间，因为操作失误，接连损毁掉了五个样品件毛坯件。” “这种毛坯件属于珍稀材料，非常重要。” “易中海同志的不负责任行为，给国家造成了巨大损失，所以厂里必须对这种行为进行追责！” “现在，公布关于对易中海同志的处罚结果。” 第333章 从八级钳工，降为学徒工 “根据易中海同志自己的意愿，从即日起，易中海同志从八级钳工，直接降为学徒工，待遇同样一并降低。” “同时，给予易中海通报处分一次，再有下次，直接开除！” 广播很短，可结果很严重。 一个八级钳工，在上万人的工厂，可以说是地位很高的那一小部分人。 就比如马明启，厂长见了，都会客客气气。 待遇方面，更是让所有人羡慕的存在。 这个年代，学徒工一个月才十八块钱，普通的工人，一个月还不到三十块钱。 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就有九十九，再加上工龄，奖金。 轻轻松松月入过百。 把易中海从八级钳工降为学徒，那无异于让他从天堂跌到地狱。 这中间的地位待遇，直接就是两极反转。 听到广播，厂里的工人全都开始议论纷纷。 “八级钳工降为学徒工？这个处罚太狠了。” “什么太狠了，没听广播里说吗？是易中海给国家造成了财产损失，不开除就很不错了。” “就是，易中海技术不行，人也不行，就跟小寡妇搞破鞋那事儿，闹的咱们厂都跟着丢人，要我说，他活该。” “没错儿，我听说，样品件赵晨华都能完成，他一个八级钳工完成不了，不处理他处理谁？！” 没有人同情易中海。 一个搞破鞋的人，名声早就臭了，谁还会尊重他？ 易中海听着厂里对他的处罚，脸色一片灰败。 他没想到，厂里竟然真的把他给降为学徒工了。 从八级钳工，降为学徒工，他唯一倚仗的身份也没了。 车间主任的态度，明显比以前更冷淡了，过来脸色就是阴沉着的：“易师傅，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学徒工了。” “广播你也听到了，希望你以后工作能认真负责，别再犯错了。” “不然你被开除不要紧，我们三车间也跟着丢脸。”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 对于学徒工易中海，车间主任也不需要客气。 易中海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刘主任，我确实是没有完成样品件的加工，也造成了一定的损失。” “可后果远没严重到这样？” “把我从八级钳工，直接降成学徒工，是不是不太妥当？” 他什么待遇都没了，这怎么能让他甘心？ 车间主任听到这话，嘴角顿时勾起嘲笑：“易师傅，你的意思，是厂里处罚你过重？” “可你不要忘了，是你自己跟马师傅约定，如果赵主任完成样品件，你就从八级钳工，自降成学徒工。” “赵主任完成样品件，可是你亲眼看着的。” “怎么？你现在想要反悔？” 厂里能这么对一个八级钳工，那就是一点儿情面都没有了。 易中海要是再认不清形势，那只会更倒霉！ 听到车间主任毫不留情的嘲讽，易中海顿时脸红脖子粗。 是，这确实是他跟马明启的约定。 可他没想到，赵晨华真能做到。 “刘主任，那只是一些气话，当不得真。”易中海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脸红。 但是跟没了的待遇比起来，这时候的脸面也算不了什么。 “呵！”车间主任直接嘲笑出声。 “易师傅，你要反悔可别找我，我做不了主，你去找杨厂长，或者李副厂长。” “这个处罚结果，是厂里领导共同研究决定的。” “我区区一个车间主任，可没什么办法。” 开玩笑，没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易中海已经从八级钳工，被直接降成学徒工，而且还被厂领导嫌弃。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还想找死，他可不会陪着。 易中海的眉头跳了两下。 之前他倒霉，车间主任对他还有最起码的尊重。 可他现在被降为学徒工，地方马上冷嘲热讽，言语毫不客气。 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完全接受不了。 “行，那我就去找厂长。” 易中海说完，直接转身就往走。 车间主任不帮他，那他就自己去说。 再怎么样，他的技术还在，总能给厂里做贡献。 厂里领导见了他，总不能一点儿情面也不给？ “呸！还以为自己是八级钳工老师傅呢？”车间主任看易中海还真去找厂里领导，顿时啐了一口。 对于易中海去找厂里领导，他完全不看好。 毕竟结果早就已经注定。 这本来就是厂里领导提前设置的处罚。 易中海不服？ 不服的后果，只会是更倒霉。 易中海一路出了车间，直奔厂办公室。 他心里，其实还存着一丝希望。 杨厂长看重赵晨华，这在轧钢厂不是秘密，他也不会去自讨没趣。 可李副厂长跟杨厂长是敌对竞争关系，而且贪财。 只要肯送礼，那这位领导，就真能给办事儿。 易中海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这位李副厂长身上。 这次一定要不惜代价，也要让对方帮自己一把。 李副厂长看到易中海来找他，立刻就猜到了他的来意。 “易师傅，你是为了厂里刚下的处罚来的？” “来的正好，厂广播还漏了一件事儿。” “你还需要写一份检讨，然后通过广播，对全厂承认错误。” “这样也能让广大工人师傅们，都能引以为戒，杜绝类似事情的发生。” 他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是一脸的公事公办。 易中海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口求情，对方反而又给他多加了一项处罚。 “李厂长，厂里这次对我的处罚，是不是重了一点儿？” “我愿意写检讨，然后全厂广播承认错误。” “可我这个技术等级，您能不能帮帮忙，别给一降到底？” “只要您能帮我，什么条件我都愿意。” 他必须要努力挽回，哪怕连降三级，也比一下子成了学徒工要好。 学徒工一个月才十八块钱，过日子勉强能够。 可养老呢？ 之前谋算好的养老计划，第一养老人选被枪毙了，剩下唯一的养老人选傻柱，也因为他扣留何大清钱和信，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唯有手里有足够的钱，他才能对养老这事儿，多少安心一些。 可因为河北寄过来的钱丢了，他只能从积蓄中赔了傻柱一大笔钱。 要是后面不能攒钱，他都不知道，等他养老的时候，会有多么凄惨。 第334章 行贿直接被开除 李副厂长瞬间就听懂了易中海的意思。 “易师傅，你说的什么条件都愿意，是指什么条件？” 这一点，他很好奇。 易中海还以为有希望，连忙表态：“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李厂长可以随便提。” 如果能让他保住八级钳工最好。 当然，这最后一句他没说。 李副厂长点点头，还是一脸的公事公办，说：“易师傅，我是厂里的领导，从来不跟工人师傅提什么条件。” “所以你说的条件是什么，我也不了解。” “所以你还是直接说，说了我听听。” 易中海把李副厂长当成了唯一的希望，所以听李副厂长这么说，心里立刻盘算了一下，然后咬咬牙，说：“李厂长，那我就直接说了。” “您要是能帮我，我可以拿这些给您。” 说着比了一个手指头。 “一百？”李副厂长挑眉。 易中海赶紧说：“不是，一百我怎么可能拿的出手？这不是小看李厂长吗？” “我出一千。” “您要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总之，他要看李副厂长的胃口多大。 李副厂长轻笑，然后摇了摇头，在易中海不解的目光中，抬头询问说：“易师傅，你给我一千块钱，是想让我帮你什么？” “或者说，你想要什么？” 易中海瞬间有了一种交易的感觉。 还是要明码标价的那种。 不过这也是他想要的，所以闻言马上说：“李厂长，我的意思是不想当学徒工。” “您尽量帮我，看看能帮我保住几级技术等级，就保几级。” “钱的话，一千打底，您需要多少，我就出多少。” “如果能保住八级钳工最好。” “我的技术没问题，厂里可以技术考核一下。” “只要能保住等级，我以后只听李厂长你一个人的。” 他又是许诺钱财，又是表忠心。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脸面，他都不要了。 李副厂长看着易中海急切的样子，笑了笑，低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好像是思忖了一会儿，这才抬头说：“好，那易师傅你先回去。” “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 这是同意了？ 易中海心里大喜。 只要李副厂长出面，那这事儿绝对有挽回的可能。 如果能保住八级钳工的身份，就算是花一大笔钱，那也值得。 易中海心满意足的走了。 李副厂长在易中海走后，公事公办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然后喊了一句：“小胡，进来一下。” 小胡是他的秘书。 李副厂长喊完，小胡就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李厂长，您叫我。” 李副厂长点点头：“你去一趟厂广播室，宣布一件事儿。” 小胡立刻竖起耳朵。 领导吩咐，只能听一遍记住，不可能让领导说第二遍。 李副厂长开始口述：“易中海身为八级钳工，无法完成样品件加工任务，还造成了珍贵材料的浪费，让国家财产蒙受了很大损失。” “这件事儿在全厂造成了极大的恶劣影响。” “可易中海犯错以后，不思悔改，竟然跑到厂领导办公室，提条件想要贿赂领导。” “这种恶意行为，是对领导的理想信念，对国法厂规的一种践踏。” “鉴于易中海不思悔改，错上加错的态度，现在厂里决定，开除易中海。” “希望广大工人师傅们，都能引以为戒，杜绝类似事情的发生。” 这番话，李副厂长说的斩钉截铁，大义凛然。 他倒不是真的大公无私。 可为官之道，就是有些钱能拿，有些钱不能拿。 易中海的钱，就属于不能拿的范围。 谁让他招惹的是赵晨华。 赵晨华是什么人？上级领导看重，注定飞黄腾达的人。 这样的人，李副厂长怎么可能得罪？ 他讨好还来不及。 小胡听到要开除易中海，心里惊了一下。 不过立刻说：“是，厂长，这件事儿我马上就去办。” 他是秘书，要完美的执行李副厂长的命令。 至于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不是他一个秘书应该多嘴问的。 小胡走的很快。 领导今天的吩咐，他必须要一个字不错的传达到位。 很快，厂广播里，就响起了小胡的声音。 “广大工人师傅们注意，现在宣布一条厂领导的决定。” 声音顺着广播，传遍了全厂的每一个角落。 易中海这时候刚回到钳工车间，心里还挺高兴，李副厂长的回答，让他充满了希望。 这个时候听到厂广播里的声音，还愣了一下，心说不是关于他？李副厂长动作应该没这么快。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广播里，传来他的名字。 “易中海，身为八级钳工，无法完成样品件加工任务，还造成了珍贵材料的浪费，让国家财产蒙受了很大损失。” …… “易中海犯错以后，不思悔改，竟然跑到厂领导办公室，提条件想要贿赂领导。” “……现在厂里决定，开除易中海。” …… 小胡完美的转述着李副厂长的讲话，一个字都没改。 而随着事情的宣布，全厂工人，再次哗然。 事情太大了，这曾经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刚被一降到底成了学徒工。 这又因为行贿领导，被直接开除了？！ 八级钳工老师傅，落的这样的下场，谁不吃惊？ “这易中海，竟然跑去找领导行贿，这是想要保住他的八级钳工吗？！” “想的美，他没完成样品件任务也就算了，还给厂领导送礼，活该被开除！” “就是，丢人！” “开除的好，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开除。”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的思想还是挺淳朴的，对行贿受贿，深恶痛绝。 易中海的行为，引发了这些人的反感。 所以没有一个人同情这个曾经的八级钳工，反而对他被开除，拍手称快。 易中海听着广播，整个人都完全呆愣住，脑袋更是嗡嗡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副厂长让他回来等通知。 结果他等来的通知，竟然是被直接开除。 开除，连学徒工的工资都没有了，他的养老怎么办？ 第335章 有人倒霉，就有人高兴 车间主任看着易中海，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活该，犯错了还不知道悔改，竟然跑去行贿。 也不想想，招惹了赵晨华，厂里领导谁能接受他的贿赂？ 这下好了，本来是被从八级钳工降为学徒工。 出去一趟回来，回来直接被开除了。 “易中海，收拾你的东西，赶紧走。” 车间主任直接开口撵人，连易师傅都不叫了。 易中海抬起头，看了车间主任一眼。 他双眼浑浊，嘴唇哆嗦，脸上的表情，是想要哭，却哭不出来。 到了这时候，他终于认清了一些现实。 他在轧钢厂，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地位了。 早在他惹上赵晨华的时候，一切仿佛都已经注定。 到如今，一切都没了。 “赶紧走，不然一会儿保卫科要来撵人了。”车间主任又皱着眉说了一句。 他并不可怜易中海。 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易中海自己造成的。 易中海从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被开除不说，还直接当众被撵着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脑袋嗡嗡的，不由自主晃了两晃，就感觉脚下一软，人就倒了下去。 “喂，易中海，你这是怎么了？”车间主任吓了一跳。 这要是死在车间，那可是一桩麻烦。 于是赶紧让人去医务室喊厂医。 车间里顿时一团乱，有工人飞速的跑去医务室。 很快，医务室的厂医就来了。 这个年代的厂医，并没有太高深的医术，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那种。 不过，就算只是有点儿治疗常识，面对易中海这种情况，也足够用了。 厂医表情严肃的检查了一遍易中海，神色立刻就缓和下来：“没事儿，他就是被刺激晕过去了。” “我给他放放血，马上就能醒。” 说着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给易中海扎针放血。 果然，昏迷过去的易中海，长出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 “行了。”厂医收起针，很有成就感的点点头。 “送回家养上一天就没事儿了。” 说完背着医药箱，直接走了。 车间主任也有些害怕，他怕易中海又想起被开除的事儿，再被刺激出什么意外。 万一真死在这儿，那他说不定还要担责任。 “来，你们几个过来，都搭把手扶着点儿，把易中海给送回他家。” “快点儿！” 只要把人送走，死家里，就跟厂里没半点儿关系。 被车间主任点到的几个人，本来挺不愿意。 不过被领导催促，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架起易中海，然后半架半拖，把人给带走了。 消息传开，又是一片哗然。 一个八级钳工，落到这样的地步，着实让人唏嘘。 马明启听说以后，不屑的说：“活该，不知道好好提升技术，就天天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自作自受。” 尤其易中海贿赂厂里领导，更让他看不起。 一个技术工人，技术是基础。 连本心都丢了，那要这样的工人有什么用？ 赵晨华就站在旁边，师父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对于易中海，他也只能说活该。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把他当假想敌，还背后玩手段。 结果把自己给玩的丢了工作。 确实活该。 易中海被送回四合院，他被开除的消息，也马上就在四合院里传开。 “什么？一大爷被开除了？他不是八级钳工吗？怎么突然就被开除了？出了什么事儿？” “是啊，老易到底干什么了？怎么突然就被厂里给开除了？！” “二大爷刚被开除没两天，怎么一大爷也这样了？” 所有人都有些懵。 这个年代，一旦找到工作，那就是可以干一辈子，等最后还可以让后代接班，标准的铁饭碗。 一般情况下，不是犯下重大的错误，就不可能被开除。 就像轧钢厂，上万人的大厂，被开除的寥寥无几。 尤其是易中海，一个八级钳工。 这都能被开除？ 四合院里的众人按捺不住好奇，就拉着送人回来的工人小声询问。 那几个三车间的工人也没隐瞒，听到询问，就照实回答了一遍。 包括易中海怎么因为完不成样品件，被厂里处罚，后面怎么质疑赵晨华，怎么跟马明启做的约定，怎么去贿赂领导，然后被直接开除，全都说了。 “好家伙，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儿呢？” “我就说怎么会被开除，合着不干正事儿，自己答应的办不到，还去行贿，真丢人。” “八级钳工，还不如人家赵晨华一个五级钳工！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怕也是花钱买的？” “被开除活该。” 大家七嘴八舌。 原本一个四合院住着，有一个八级钳工，七级锻工，那都是与有荣焉。 可是现在，这俩一个比一个丢人，七级锻工搞封建迷信也就算了，就连这个浓眉大眼的八级钳工，都不干正经事儿。 跟他们一个四合院，不能跟着光荣，还跟着丢人，谁愿意？ 三车间的几个工人转身走了。 剩下一帮人，还在易中海家门外议论。 人人都是带着不满。 易中海躺在炕上，听着外面一帮人说着捅他心窝子的话，闭着眼睛额头青筋狂跳。 一大妈带着小当坐在一边，神色淡然，就跟事情跟她没关系一样。 院子里的议论，很快就传到了后院。 二大爷被开除躲在家里，没脸出来见人。 这时候听到易中海被开除了，还愣了一下：“这怎么可能？” 一个八级钳工被开除，这太难让人相信了。 二大妈很兴奋：“是真的。” “我就说肯定是谁出事儿了，所以硬着头皮出去打听，结果一打听，竟然是易中海那个老混蛋。” “太好了，缺德果然遭报应。” “他害的你被开除，结果这下好了，他自己也被开除了。” “而且他还是丢人晕过去，被厂里给架回来的。” 自从易中海设局，让聋老太出面，坑了他家以后，两家就算是死仇了。 如今仇人倒大霉，二大妈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二大爷闻言也高兴：“好，真是活该啊。” “害我被厂里开除，现在他还不是一样？” “不行，我要过去一趟，这样的事儿，当面笑话他才解气。” 说着兴冲冲就出了门。 第336章 俩大爷打架 仇人，还是害的自己被开除的仇人，那自然就是死敌。 之前易中海还是八级钳工，二大爷被坑，又没有证据证明是易中海害的，所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现在好了，易中海的八级钳工没了，还被厂里开除，完全没有任何社会地位。 这个时候去落井下石，也不怕会产生什么后果。 二大爷兴冲冲的就到了中院。 结果先是看到议论的众人，然后又看到众人都看向他，还带着审视的目光，他顿时就有些尴尬了。 他也是被开除的人，说起来，也挺丢人现眼。 面对四合院的人，他从原来的高高在上，变的低入尘埃。 身份上的转变，带来的还有心理上的转变。 二大爷已经不是原来的二大爷了，他现在就算是面对普通工人，都带着自卑。 “大家都吃了？今儿阳光不错。” 二大爷没话找话。 众人一阵无语。 现在是下午五点，还不到吃饭时间，太阳也早就下去，照不到院子里。 二大爷这属于是没话找话。 三大妈在保卫科调查的时候，出卖过二大爷二大妈，所以这时候看他来了，就连忙说：“那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回去看看，该做饭了。” 说完转身快步走了。 剩下的人，也都不想跟二大爷搭话，嫌他晦气，就也顺势跟着一起各回家。 一时间，看热闹的人，就像是被瞬间清场，走的一个人都没了。 二大爷自己也察觉出被众人嫌弃，心里对易中海的怨念更深了。 他黑着脸敲了敲门。 一大妈给开了门。 二大爷迈步就进。 “易中海，听说你被开除了？” “说说，犯了什么错儿？不会也是搞什么封建迷信？” “我还以为听错了，一个八级钳工，还能被开除？” “结果我一问，还真是。” 他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落进下石，一刻都等不了。 被开除以后，他就想着要报仇，要让对方倒霉。 如今对方倒霉，他不上来踩一脚怎么行？ 至于踩一脚之后，该报仇还是要报仇。 易中海气疯了。 本来外面众人的议论，就有些戳他的肺管子。 这下好了，来了一个二大爷，直接冲他脸上喷粪。 “刘海中，你闭嘴！” 他再听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 二大爷现在可不怕易中海，闻言不但没收敛，反而更加嚣张：“我为什么要闭嘴？！” “怎么？这就听不了了？” “坑我时候的本事呢？” “我一个七级锻工，车间的生产小组长，还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跟赵晨华关系也不错。” “结果呢？就因为你坑我，我被厂里开除不说，还得罪了赵晨华。” “这都是你干出来的事儿，我没跟你拼命就不错了，你还敢让我闭嘴？！” “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你坑我的事儿，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别怪我！” 他现在强的可怕。 易中海倒霉，没了八级钳工的身份，还是一个老绝户，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应该是易中海怕他才对。 易中海气的脸红脖子粗：“谁坑你了？那是你自己蠢！” “有证据就去告我，没证据就滚回家，别来跟我吆五喝六的，我没空搭理你。” “赶紧走！” 他现在的烦躁，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从八级钳工，到被开除。 人生跌落谷底，未来一片渺茫。 这个时候，刘海中竟然跑上门来叫嚣，让他不胜其烦。 不过，面对易中海的驱赶，二大爷根本不听。 “你让我走我就走？” “我刚才说了，你今儿不给我一个交代，咱们之间就没完。” “反正我被开除了，没活干，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这不是他危言耸听。 而是心里真决定这么干。 易中海害他没了工作，还想安生？没门！！ 听到他的话，易中海气的肺叶子都疼，勉强按捺着性子，询问了一句：“老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 他怕再闹下去，会被气死。 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看看对方的想法。 二大爷现在面对倒霉的易中海，完全不怕了。 “咱们就先说你害我被厂里开除的事儿，这事儿大家心里明镜儿一样，别说不是你干的。” “这事儿你要赔我三千块钱，我就跟你两清了。” 三千？！ 易中海勃然大怒：“你怎么不去抢？” “你被厂里开除，是你自己搞封建迷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他现在没了工作，以后的养老都成问题，怎么可能拿钱给别人？ 这事儿没商量，谁来也不行。 二大爷怒了：“易中海，我搞封建迷信？！” “要不是你跟聋老太合起伙儿骗我，我能搞这样的事儿？能被厂里开除吗？” “你缺了大德，难怪是绝户。” “现在还舔着个驴脸，说跟你没关系？！” 易中海差点儿被绝户这两个词儿刺激的晕厥过去。 一辈子没孩子，是他的心病。 不过因为他是八级钳工，四合院里，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还有家属。 所以大家都尊重他，不会说他绝户，就算说，都是背后悄悄议论，不会让他听见。 像二大爷这样，当面指着鼻子，骂他绝户的，绝无仅有。 “刘海中，你给我滚出去！” 易中海怒了，他从炕上爬起来，过去就推搡二大爷。 二大爷也不甘示弱。 两个人顿时就动起手来。 小当看着赶紧缩到一大妈的腿后：“奶奶，我害怕。” “别怕，跟咱们没关系，咱们站远一点儿。”一大妈弯腰把小当抱起来，然后真的躲远了。 易中海被开除，这事儿太大了，她也必须要重新做打算了。 不过眼下，易中海的所作所为，她都看不惯，所以也就不管了。 易中海跟二大爷的打闹，又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二大爷怎么跟一大爷打起来了？” “这还用说？易中海用聋老太坑了二大爷，现在他倒霉，二大爷能不来笑话他？我看早该打起来，不打反而不正常。” “唉，乌烟瘴气的，好好的两个管事儿大爷，现在被开除，丢人现眼。” “都活该！好好的非要去招惹赵晨华，赵晨华那是上级领导看重的人，能是他们招惹的？” 第337章 易中海被气吐血送医 没人否认赵晨华现在在四合院的地位。 上级领导看重，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车间主任，未来不可限量。 至于易中海，二大爷。 这些人都已经是明日黄花，成了四合院的最底层，不值一提。 如果说以前，大家喊一声一大爷，二大爷，那绝对是对身份的认定，是一种尊重。 现在喊一大爷二大爷，却是因为这么多年的习惯，改了不顺口而已，没有身份上的东西。 二大爷吃的太胖，推搡间，一个没站稳，被推坐在地上，顿时破口大骂：“易中海，你大爷的，死绝户，害我被开除，还不给赔偿，这辈子，我跟你没完！” 易中海又被喊绝户，气的怒火攻心：“刘海中——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被开除，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胡说八道，我就去街道办告你，撤了你的管事儿大爷！” 他也是急眼了。 没别的办法震慑二大爷，只能用这一招。 不过他可不知道，二大爷的管事儿大爷身份，早就去自请撤销了。 提起这个，二大爷也愤怒：“那你去街道办告我！！” “死绝户，缺了大德了，也不怕遭报应，老了没人养，死了没人埋。” “就你这样的人，就该抓起来，不然留在四合院里，也是个祸害。” “今天我就让大家伙儿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也是上头了，所以说话开始百无禁忌。 “当初老贾死了以后，你天天跑他家，跟老贾媳妇儿干什么了？” “你对贾东旭那么好，真就只是因为他是你徒弟？” “还有，贾东旭被枪毙，你跟秦淮如搞破鞋，真以为不承认就没事儿了？！” “桩桩件件，哪件儿是正经人能干出来的？” “现在又让聋老太害我被开除，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二大爷的话，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些丑事儿，其实大家都背后议论过。 不过因为易中海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所以大家谁也没敢在明面上说。 这个时候，被二大爷当众说出来，易中海又没了任何身份，众人也就没了顾忌，全都说起了一些细节。 易中海也没想到，二大爷竟然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翻出来，这要是传出去，每一件都是丑闻。 “刘海中，你……你简直……” 他用手指着二大爷，脸色一片铁青。 被开除，被上门骂，然后推搡打架，到现在陈芝麻烂谷子也被翻出来贴脸开大。 接连的刺激，让易中海终于承受不住。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人也栽倒在地上。 二大爷被喷了一脸血，整个人也懵了。 抹了一把脸，看到易中海已经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吓了一跳，赶紧说：“大家伙儿都看着的啊，是他自己摔的，跟我可没关系。” 说完也不管易中海是死是活，转身一溜烟儿跑了。 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赶紧去叫了一大妈出来。 大家看不惯易中海，但好歹也没见死不救。 在一大妈的恳求下，有几个人出来，去借板车的借板车，抬人的抬人，把易中海给送医院去了。 赵晨华下班回来，才知道这件事儿。 二大爷跟易中海反目，直接把易中海给气的送医，这件事儿，又成了新鲜事儿，传遍了大街小巷。 楚妈妈把事情的经过，跟赵晨华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说：“街坊都在说，无论是老刘还是老易，他们就是因为得罪了你，这才被轧钢厂给开除的。” “他们还说，现在轧钢厂，是你当家作主。” 赵晨华听到这样的话，无奈的摇头。 还真是什么都议论，全是胡说八道。 不过二大爷还有易中海针对自己，这俩人倒霉，他乐见其成。 “妈，不用管外面怎么说，咱们自己家的人，别参与随便说话。” 祸从口出，自己人管好嘴很重要。 楚妈妈立刻点点头，说：“放心，我知道轻重。” “自从你当上车间主任，好多人都想跟咱们家凑近乎，我跟美腰一般没事儿不出去，就怕给你惹上什么麻烦。” “四合院里有什么事儿，只要跟咱们家没关系的，我们也不去管。” 家里当初被当成绝户，被欺负很多年。 要不是姑爷有本事，她们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所以日子过好了，她们并不想缓和跟四合院众人的关系。 赵晨华点点头，说：“不管就对了。” “妈，你跟美腰好好的在家，要真有事儿，也别出面，等我回来处理。” “至于易中海还有刘海中，他们要是趁我不在闹事儿，或者过来说要求情，都不要管，也不要开门。” “等我回来再说。” 他猜这俩人不一定甘心被开除，后续说不定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好。”楚妈妈答应了一声。 家里的好日子，都是姑爷挣回来的，所以一切都是姑爷说了算。 至于易中海还有刘海中之流，这些人无论明的暗的，都针对过姑爷，那就是家里的仇人，自然要小心防备，不能客气。 屋里正说着话，许大茂来了。 他敲门一进屋，就立刻把手里抱着的一个木头匣子，直接递给赵晨华。 “晨华，晓娥怀孕，感谢的话就不说了，都在这盒子里。” “检查结果当天就出来了，没来感谢你，是觉得空着手不合适，给你送礼，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这是我去找我老丈人商量，他给的。” “谢谢你。” “这下我们两家人的心，算是彻底踏实了。” 许大茂很少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 郑重其事，很严肃。 “这是什么？”赵晨华双手抱着盒子，就感觉非常沉重。 盒子还是梨花木的，也不是一般的东西。 许大茂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手，把木头匣子的盖子打开。 盒子里，赫然码放着整整齐齐的小黄鱼。 小黄鱼金条，一条三十多克，按照这个年代的金价，值六百多块钱。 这个木头匣子虽然不大，但是看样子，放几十条小黄鱼没有问题。 这一盒子，价值最少两万多。 第338章 价值两万多的金条谢礼 要知道，这可是缺吃少穿的六十年代。 正常的工人工资，一个月三十块钱，就不算少了。 许大茂竟然给送来了价值两万多的金条谢礼，不可谓不重。 “这个我不能要。”赵晨华把盖子给合上。 他不缺钱，工资高不说，还有每天写日记的系统奖励。 没必要拿别人这么重的礼。 许大茂一脸严肃，看赵晨华要把木头匣子递给他，就赶紧又给推回来：“不能不要。” “娥子能怀上孩子，对我还有我老丈人那边，都太重要了，多少钱都买不来。” “我知道，我这人一向被人说心眼儿坏。” “你应该也不全信我。” “不过我今天当着你的面儿可以发誓，我许大茂为了孩子，保证做一个好人。” “尤其对你赵晨华，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我绝对没二话。” “谢礼你收下，其他事儿，看我行动。” 说完转身就走。 完全不给赵晨华拒绝的机会。 赵晨华抱着盒子，也呆愣了一会儿。 满满一匣子小黄鱼，但凡传出一点儿风声，对他，对许大茂，对娄家，都不是好事儿。 这个年代越穷越光荣。 谁有钱，谁就是有罪。 估计许家跟娄家，也确实是因为娄晓娥怀孕，所以心存感激。 “晨华，许大茂来干什么？”楚美腰过来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他给了点儿东西，回头机会合适，就再还给他。”赵晨华并没有让媳妇儿看到。 东西太贵重，不知道更好。 他进卧室，把匣子直接收进了系统空间。 许大茂送完礼就回了家，娄晓娥躺在床上，看到他进门，就问：“东西赵晨华收下了？” “收下了。”许大茂点点头。 “赵晨华一开始不收，我就给了他，直接回来了。” “娥子，你好好养着，什么都别干，一直到孩子生下来再说。” “这次你能怀上孩子，多亏赵晨华给治疗。” “除了送礼，我还想从别的地方帮他。” 不然只送东西，他觉得还没办法报答。 “赵晨华那么有本事，还需要你帮他？”娄晓娥表示怀疑。 许大茂歪嘴一笑：“人又不是万能的，赵晨华再有本事，也有不方便干的事儿。” “就拿易中海来说，他背后怂恿二大爷，想要对付赵晨华，这算计，我就不信赵晨华不生气。” “但是赵晨华自己又不方便出面，毕竟他是一个当领导的，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看着。” “我就不一样了。” “他不方便对付易中海，我来帮他对付。” “再说，易中海当初败坏我名声，让傻柱踢坏我，这仇也顺便给报了，出我一口恶气。” 他记仇，当初易中海当着管事儿大爷，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他奈何不了对方。 现在易中海被开除，什么身份都没有了。 说起来，就是个老绝户，还不是任由欺负？ “那你要怎能对付易中海？”娄晓娥追问了一句。 许大茂想了想，说：“这事儿不着急，一个四合院里住着，总会有机会。”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儿，就是易中海气的进了医院，暂时也用不上。” “等他回来的，看我怎么对付这个老绝户。” 不管是给赵晨华出气也好，给自己报仇也罢。 许大茂都不可能放过易中海。 现在被开除，又病了能怎么？ 他才不会同情。 只有让对方更倒霉，他心里才会痛快。 娄晓娥听了也没劝。 易中海的所作所为，四合院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所以才没人说什么。 可现在，易中海被开除，就没有了让人忌惮的地方。 那想要对付他的人，就绝对不止许大茂一个。 接下来，四合院里，大概还会出很多事儿。 “大茂，你要教训易中海也行，不过别把自己给带进去。” “我还怀着孩子，你不能有事儿。” 娄晓娥叮嘱了一句。 说到孩子，许大茂立刻严肃的拍胸脯：“放心，为了孩子，我也不可能有事儿。” “再说，我不是傻柱那蠢货，干什么都跟被驴踢了脑袋一样。” “我聪明，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事儿给办了。” 他有这个自信。 娄晓娥闻言，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她相信许大茂确实有这个能力。 四合院里，关于易中海被开除，又被二大爷给气吐血送医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 秦淮如在家目睹了全过程。 易中海是她找的靠山之一，看到对方倒霉，自然是心里着急。 可是她不敢随便出来，只能在家里急的团团转。 等到傻柱下班回来，路过贾家的时候，秦淮如也顾不得避嫌，赶紧出来叫住了傻柱。 “柱子，一大爷出事儿了。” “我知道。”傻柱并不奇怪，易中海被开除，通过广播传遍了全厂，谁不知道？ 秦淮如看傻柱的态度，就知道他并不是全知道，于是解释说：“我说的不是厂里的出事儿，是一大爷回来，被二大爷找上门，气的吐血送医院去了。” “什么？气吐血送医院？”傻柱吃了一惊。 他刚回来，所以并不知道四合院里还发生了这种事儿。 秦淮如一看傻柱果然不知道，就赶紧说：“是啊，二大爷跟疯了一样，胡说八道，气的一大爷就吐血了。” “柱子，一大爷一直对我们都不错。” “现在他去住院，送他去的人都回来了，就剩一大妈一个人在那边，怕是照顾不过来。” “要不你去帮一把？” 她现在，能用上的人，也只有傻柱一个了。 至于易中海，虽然被开除，但是这么多年技术工人当下来，手里应该也攒了不少钱。 他跟一大妈又没个孩子。 关键时刻她出面让傻柱去照顾，以后要帮衬，一大爷自然不可能不给。 本着这样的心思，秦淮如就找上了傻柱。 “让我去帮忙？”傻柱皱了皱眉。 易中海扣了河北寄过来的钱还有信，虽然还给他了，但是这事儿办的让他心里膈应。 再加上，易中海跟秦淮如的搞破鞋传闻，更让他心里有了疙瘩。 现在非亲非故，让他去照顾易中海？ 他有些不愿意。 第339章 聋老太的养老担忧 秦淮如看出了傻柱的心思，就用手摸了摸肚子，然后叹了口气。 傻柱本来还想着怎么找个借口不去医院。 结果一眼看到秦淮如摸肚子，顿时就想起对方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事儿让他心虚不已。 当下也顾不得找借口，只能千依百顺：“行，我听你的，去医院帮忙。” 说着转身就走。 秦淮如达成目的，又有点儿做贼心虚，立刻转身回屋去了。 楚妈妈在家里目睹了整个过程。 不过因为隔的远，听不见两个人具体说了什么，所以只能靠猜。 “这个秦淮如，我怎么看她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跟傻柱偷偷摸摸的，还用手摸肚子，别是怀上傻柱的孩子了？” 那个摸肚子的动作，怀过孩子的都熟悉。 如果是真的，这就有点儿吓人了。 楚美腰闻言诧异的凑到她妈身边，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不过只看到秦淮如转身回家的背影。 “妈，您看出什么了吗？” 楚妈妈摇摇头：“就是感觉不对劲儿。” “这俩人，偷偷摸摸的，就跟偷情一样。” “我看秦淮如摸肚子那几下，跟我当初怀你姐还有你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要是真的，很难说是怀了谁的孩子。” 她觉浅，院子里有动静，都能惊醒的那种。 秦淮如跟傻柱偷摸的几回，她都注意到了。 所以这个时候，看偷偷摸摸的两人，就下意识做出了猜测。 楚美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最近也有这个习惯。 难道？她妈说的对？ “晨华，你觉得呢？” 楚美腰回头问火炉旁的丈夫。 赵晨华一边给火炉添炭，一边回答说：“我觉得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不用管她。” 按照原本的剧情，贾东旭死的时候，秦淮如就已经怀上了遗腹子槐花。 如今算算时间，也完全对的上。 当然，因为他穿越过来，也许能带来蝴蝶效应，改变了某些事情也说不定。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 所以秦淮如是不是怀孕，怀了谁的孩子，他都不关心。 对于秦淮如，只要对方别作死，他看在孩子的面儿上，也不会主动去针对对方。 当然，如果对方作死，他也不会留情。 四合院里，没有这些一直暗戳戳搞事情的人，会清静很多。 楚美腰跟楚妈妈听到赵晨华说的话，一想也是。 不管闲事，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三天后，易中海出院回家。 这次气的吐血，去了易中海半条命。 出院回家以后，他就躺在炕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大妈也随便他，给做了饭，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那也随你。 四合院里，也都知道了易中海出院回家的消息。 聋老太第一个拄着拐棍，从后院到中院探望。 “中海，你怎么样了？” 这老太太自从听说易中海被开除，也是慌了神儿。 她养老，还要靠易中海两口子。 如今易中海自身难保，又怎么会继续管她？ 所以她听到消息，赶紧过来。 “我听说你病了，着急的不行。” “要不是腿脚不好，早就去医院看你去了。” 聋老太向来都是倚老卖老，还没这么近乎讨好一样的态度。 她老了，唯一的算计，只有养老那档子事儿。 所以四合院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她都没出面参与过。 哪怕傻柱被赵晨华给打了，或者易中海的一大爷地位没了。 这些事情，她听说了也没站出来。 只要不影响她养老，那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装聋作哑，装不知道。 可现在不一样，易中海被开除，就等于没了经济来源。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会愿意给自己养老吗？ 聋老太越想越担心，所以也不端着老祖宗的架子，直接过来想要探探口风。 易中海躺着，眼皮都没抬。 只是嘴里客气了一句：“老太太，让你费心了。” 别的一句话都没有了。 聋老太心里越发忐忑。 “中海，我听说这次是柱子去医院照看你的？” “看来关键时候，才能看出谁能指望的上。” “那你歇着，我去一趟柱子那边，当奶奶的，过来一趟，好歹看看他去。” 说完也没等易中海回答，就拄着拐棍儿，出门直奔傻柱家。 炕上的易中海，已经睁开眼坐起来了。 “这个老太太，话里有话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对方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他都听出来了。 聋老太想要养老，把指望放在了他身上，他养老，把指望放在了傻柱身上。 如今老太太听到他倒霉，是过来想要一个态度，他要是不管老太太，那老太太怕也不会让傻柱管他的养老。 易中海搓了搓眉心，对一大妈说：“家里的，老太太一到天冷，就腿脚不好，干什么都干不了。” “你没事儿常过去看看。” “到饭点儿了，就把做好的饭，给带点儿过去。” “老太太吃不多，也会给粮票什么的，咱们也不亏。” 主要是不能惹了聋老太，然后失去傻柱这个养老人选。 现在他工作没了，什么都没了，可不能连唯一的养老人选都没了。 一大妈脸色淡然，说：“要去你自己去，我又不欠她的，每回我去了，就摆出长辈的谱儿，看了就来气。” 她自从差点儿被气死以后，也就想开了。 人这一辈子，怎么舒心怎么过。 谁要让自己不开心，那就躲着远远的，实在躲不开的，也少搭理。 就像聋老太那样的，明明是孤寡老人，想要自己过去照顾，可偏偏还要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她才不上赶着伺候。 易中海一阵沉默。 如果是以前，他说的话，老伴儿就必须要听。 可现在，他没底气了。 养老人选还需要努力，可老伴儿是不舒服真能照顾到他的人，不能惹。 “那好，你要不愿意，那就我去。” “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是老思想，就爱说两句，你也别跟她计较。” “我说看着照顾点儿，也是为了咱们两口子能好好养老。” “不然傻柱那边，她肯定说坏话。” 一大妈牵着小当，对丈夫说的话，不置可否。 现在，四合院里能让她喜欢的，也不过是小当一个。 其他人，她不在乎。 第340章 新账旧账一起算 聋老太去了傻柱屋里，说了几句话，这才回了后院。 她没多说什么。 傻柱不是个聪明人，小心眼儿有，真处理起事情，蠢的一塌糊涂。 养老的事儿，跟他说等于对牛弹琴。 聋老太只需要利用跟傻柱能说的上话这关系，让易中海投鼠忌器，给她养老就行。 傻柱也不知道聋老太过来找他的用意，还以为对方确实是来看他的，所以说完话，聋老太要走，他还乐呵呵给送出去。 看着聋老太离开，傻柱想了一下，出去买了几个鸡蛋，给秦淮如送了过去。 “秦姐，这几个蛋给你，补营养的。”傻柱现在一门心思，真以为秦淮如怀了他的孩子。 所以父爱泛滥。 秦淮如当然不会拒绝，接了鸡蛋，然后小声询问：“柱子，我也不方便过去探望，一大爷从医院回来，怎么样了？” 傻柱对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的传闻，本来心里就膈应，这时候看秦淮如收了鸡蛋，没半点儿感谢，还惦记关心别的男人，就很不高兴：“还能怎么样？能出院，不就是没事嘛？！” 他的情绪都摆在脸上，秦淮如自然也能看出来，就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这才说：“正经问你呢。” “一大爷一直对咱们很照顾，他住院，我关心一下也应该，你又抽什么疯？” “再说，是我让你去照看一大爷的，你回来，我问问你还不行啊？” “行，不行也行。”傻柱也是犯贱，秦淮如一个娇嗔的白眼儿，他骨头就软了。 很乖的回答：“一大爷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被刺激的身子有些虚，养养就好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过去看看。” “反正一大妈在，还有小当也在那儿，你就过去看看，谁也不能说什么。” “就这样躲着不去，那才让人乱说。”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秦淮如听了，一想也有道理。 躲着总不是那么回事儿，显的心虚一样。 去更光明正大的看看，说不定效果更好。 “那行，那我自己过去看看。” 说完整理了一下头发，手里的鸡蛋也没拿回家，直接揣兜里，然后去了易中海家。 傻柱看秦淮如真去了，差点儿没扇自己一巴掌。 怎么嘴那么快，说这些干什么？ 秦淮如跟易中海搞破鞋的传闻漫天飞，到现在都不消停。 他怎么还让秦淮如去探望易中海？ 可话都说出去，人也去了，后悔也晚了。 傻柱只能看着秦淮如进了易中海家，然后愤愤的跺脚。 这一幕，正巧让推着自行车回来的许大茂看见。 “傻柱，跺脚抖身上的虱子呢？” 他也是嘴贱。 两个人本来就是死对头，所以说话的时候，许大茂自然不会客气，怎么损怎么来。 傻柱正懊恼，被许大茂损了一句，当场就翻脸了：“孙子，说谁抖虱子呢？” 说着上前一步，就想动手。 许大茂也知道他的德性，所以立刻用自行车抵挡。 嘴里叫嚷着：“傻柱，你要是再犯错，信不信厂里就能把你也开除？” “无缘无故殴打放映员，这要追究起来，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这两句话，吓的傻柱不敢乱动了。 易中海还有二大爷被开除，已经敲响了警钟。 他可不敢先想象，他被开除，会过成什么样子。 许大茂看吓住了傻柱，顿时得瑟起来：“这就对了。” “傻柱，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你那脾气还是收敛收敛，夹着尾巴做人，不然真被开除，到时候连媳妇儿也娶不到，更不用说有孩子了。” “一辈子当绝户，丢人不说，还没人养老送终，太惨了。” 以前孩子的话题，对于许大茂来说是禁忌。 毕竟结婚好几年没有孩子，他经常被人说成是只会踩蛋,不会下蛋的鸡。 如今娄晓娥怀孕，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傻柱听到许大茂把他说成绝户，气的鼻子都歪了。 不过到底不敢随便动手，只能恶狠狠踢了自行车一脚发泄。 许大茂的自行车上，挂着肉，还有一布兜鸡蛋。 被傻柱踢了一脚，自行车一晃，布兜撞到自行车架上，发出了鸡蛋碎裂的声音。 “坏了，我的鸡蛋。”许大茂脸色顿时变了。 饥荒年，肉蛋之类的，本来就少。 能一次买这么多，也是花钱买了鸡蛋票，准备留着给怀孕的娄晓娥补身子。 现在也不知道被撞碎多少。 东西损失是一回事儿，媳妇儿还有孩子的营养，更重要。 “傻柱，你弄坏了我的鸡蛋，必须要赔，不然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傻柱反而咧嘴笑了：“你能怎么跟我不客气？” “还我弄坏了你的蛋？谁看见了？” “许大茂，你就是只会踩蛋,不会下蛋的鸡，哪来的鸡蛋？” 他也是够损。 不能动手，他就用许大茂最在乎的，进行人身攻击。 如果是以前，这招绝对奏效。 可现在，娄晓娥已经通过三个医院的检查，百分之百确定就是怀孕了。 那所谓不下蛋的话，就伤不到许大茂分毫。 看着又开始混不吝的傻柱，许大茂冷笑着问：“傻柱，你赔不赔我的鸡蛋？” “不赔，你自己推着自行车，弄碎了蛋，跟我有什么关系？”傻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动手后果严重，那嘴上犯贱，还有碎几个鸡蛋，总不能达到开除的地步？ 所以傻柱是有恃无恐，把混不吝的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许大茂按着傻柱的得瑟样儿，突然笑了：“行，傻柱，新账旧账一起算，你可别后悔。” 要说以前，有八级钳工易中海给傻柱撑腰，他还奈何不了这个蠢货。 但现在，他要让傻柱倒霉，也就是费费功夫的事儿。 傻柱还想要嘴贱，被秦淮如给喊住了：“柱子，一大爷有事儿找你，你干什么呢？快来。” 原来是易中海看见傻柱跟许大茂吵起来，怕出意外，就让她出来喊人了。 傻柱自以为占了上风，很得意的冲许大茂挥了挥拳头，然后去了易中海家。 剩下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看着布兜里渗出鸡蛋液，顿时冷笑一声。 行，傻柱作死，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第341章 汇报上级 于是第二天一上班，许大茂就去找了李副厂长。 然后悄咪咪的给塞了一条小黄鱼。 “大茂，你这是干什么？”李副厂长一脸公正廉洁的样子。 要不是许大茂经常陪酒，足够了解对方，看见这样子，说不定还真信了对方是个廉洁的领导。 不过嘛，这毕竟是领导，有些话，确实不适合说出来。 比如行贿受贿。 所以许大茂很上道的立刻说：“李厂长，我有一件事儿，需要跟您汇报一下。” “是关于赵晨华的。” 提到赵晨华，李副厂长立刻打起精神。 这可是上级领导万分重视的人，他可不敢轻视。 “赵主任怎么了？你详细说。” 关于赵晨华，上面格外重视，就拿最近厂里对有关赵晨华事件的处理，只要到位，上级领导是真表扬，这可比工作中取得的成绩，还更有份量。 所以，李副厂长听到许大茂说到赵晨华，态度立刻就重视起来。 办公室里，就李副厂长跟许大茂两个人。 所以许大茂也就没兜圈子，直接说了：“是这样，李厂长，赵晨华住在我们四合院，这您也知道。” “可有些事儿，您也许并不知道。” “当初赵晨华逃荒进城，被他媳妇儿给带进四合院，招了上门女婿。” “四合院里有些人，比如易中海，傻柱，贾家，都明里暗里的欺负赵晨华一家。” “现在易中海被开除，贾家也自己作死倒霉。” “剩下一个傻柱，天天就在中院，看见赵晨华就吹胡子瞪眼睛，偏偏赵晨华又不能因为这个跟他计较。” “我呢，承赵晨华的人情，这辈子，他好我就好。” “所以看见傻柱这样，我就心里来气。” “想着汇报给李厂长，能不能对这样名声败坏，还觉悟不高的人，直接给再进一步处理一下？” “只要这家伙倒霉，他也就没心思到赵晨华面前去恶心人。” 他也很聪明，知道厂里领导都重视赵晨华，所以就用赵晨华来跟李副厂长谈。 李副厂长贪财好色，但是能力出众，做事也会审时度势，特别果断。 找他说出赵晨华，再送上一条小黄鱼，基本对付傻柱这事儿，就能成。 果然，听许大茂说完这番话，李副厂长并没有马上拒绝。 事关赵晨华，他不可能等闲视之。 “大茂，你说的也有道理。” “傻柱的各种行为，对轧钢厂的名声，也造成了一定影响，再进一步处理他，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这家伙被处理过，再处理的话，就只能开除。” “可傻柱是谭家菜的传人，做菜好吃，厂里招待宴又少不了这样的大厨，所以当初处理他的时候，才给了他一个留下的机会。” “现在无缘无故的，总不可能翻旧账，然后把人开除？” 这是现实情况，他作为副厂长，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收了小黄鱼也不行。 至于傻柱是不是被开除，这点他倒不关心。 许大茂来之前，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闻言立刻笑了笑，献计献策说：“这个好办。” “李厂长，做菜好吃的大厨，可不是只有傻柱这么一个。” “橡胶厂的钱师傅，那手艺在整个四九城都出名。” “他以前跟我老丈人关系不错，我前两天也找他打听了一下，” “钱师傅说，橡胶厂的工人莫名其妙有生病的，他有些害怕，要是能换个待遇一样的单位，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就是他平时交友广泛的好处了，有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了然于胸。 关键时刻，就能有大用。 李副厂长的眼神亮了一下。 他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是有备而来。 这个年代，虽然工厂不能随便开除工人，但是事关赵晨华，许大茂也把后顾之忧给解决了。 那这件事儿，就完全可行。 “好，这件事儿，我会了解一下，看看具体情况。” “你先回去。” 李副厂长并没有着急答应。 事情要慢慢来。 当领导的，最重要的就是稳。 许大茂也明白李副厂长的做事风格，所以丝毫也不失望，点头哈腰的笑着走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已经成功了。 李副厂长这显然是听进去了，还收了小黄鱼，不可能不办事儿。 等许大茂走了，李副厂长想了一下，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是打给第一机械工业部的。 这是轧钢厂的上级领导部门。 那位马部长，对赵晨华的重视，已经是人尽皆知。 “游秘书，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有德，我有一件事情，是关于轧钢厂赵晨华同志的，要跟领导汇报和请示一下。” “是这样……” 李副厂长在电话里，把关于傻柱怎么犯错误，怎么被厂里处罚过，如今又怎么仇视赵晨华，很详细的说了一遍。 实际上，要处理傻柱很容易。 可有些事情，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处理。 对面游秘书听完后，也很重视：“李副厂长，您汇报的这个情况很重要，对这种情况，你们红星轧钢厂准备怎么处理？” 对于赵晨华的重要性，他比轧钢厂的领导，还知道的多一些，所以听到是关于赵晨华的汇报，他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是这样，游秘书，赵晨华同志，是我们轧钢厂重点培养的人才，他的成长至关重要。” “何雨柱道德败坏，跟一个小寡妇不清不楚，闹的名声扫地，被处理过后，不思悔改，多次挑衅赵晨华同志，给他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所以我了解到这个情况以后，经过深思熟虑，才打了这个电话汇报。” “我想要报领导批准，申请把京城橡胶厂的钱永顺师傅调入我轧钢厂，同时对何雨柱做出开除的处分。” 李副厂长汇报的很详细。 事关赵晨华，他可没当成小事儿，所以才打了这个电话。 至于这个电话，是不是把傻柱打入万丈深渊，他才不管。 反正小黄鱼收了，在上级领导面前的露脸机会也有了。 只要领导同意，那大厨的事情，也完美解决。 一个电话，不费吹灰之力，好处却不少。 何乐而不为？ 第342章 傻柱被开除 听到李副厂长的汇报，电话那头的游秘书，立刻就说：“好，这件事儿，我会汇报给马部长，你们红星的处理办法没有问题，应该能得到领导的批准。” “一会儿我会给李副厂长回电话，通知结果。” 身为办公室秘书的职责，就是处理一些事情，然后把比较重要的，汇报给领导。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轧钢厂要开除一个大厨，并不需要汇报上级领导部门。 但是关系到赵晨华，那就不一样了。 游秘书必须要汇报给领导，不然可就是犯了严重错误。 “好的，我等领导的通知。”李副厂长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游秘书这边，则立刻起身，把这件事儿，单独汇报给马部长。 马部长很重视，马上做出了同意的批复。 于是，游秘书就把结果通知到了李副厂长，然后又打电话给橡胶厂，下了一纸调令。 李副厂长收到上级领导的通知，立刻起身，去车间，找了在四合院住的几个工人，打听了解了一下。 然后回到办公室，就让秘书去广播室，广播全厂。 “轧钢厂全体工人师傅们注意了，下面宣布一项处罚决定。” “食堂大厨何雨柱，之前因为跟女人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被厂里警告处罚过。” “可该同志，不但因此改正，反而继续保持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给厂里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经过厂里查实，证据确凿。” “现在给予何雨柱开除处分，立即执行。” 开除一个大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李副厂长愿意用傻柱做招待宴，然后维护他自己的人脉。 可傻柱又不是不可替代的。 许大茂给推荐的钱师傅更好，上级领导也同意了。 那傻柱不开除等什么？ 广播传遍全厂，所有人一片哗然。 “什么？傻柱也被开除了？怎么回事儿？我也没听说什么男女关系不清不楚啊？厂里这是查到什么了？” “这谁知道？不过能被开除，怕是犯的错儿不小。” “上次傻柱就因为这事儿被厂里处罚过，还是不长记性。你们说好好的一个青年，工作也不错，好好娶个媳妇儿不好吗？非要跟一个小寡妇偷偷摸摸，图什么许的？” “这你就不懂了？古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傻柱这不就是吗？” “那活该被开除。” 这个年代禁欲，写信给自己媳妇儿露骨一些，都能被定义成流氓。 更何况傻柱这种了。 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一个小寡妇偷偷摸摸的搞破鞋，不是流氓是什么？ 流氓被开除，天经地义。 不是枪毙就不错了。 许大茂听到厂里的广播，笑的后槽牙都出来了。 事情成了。 他跟傻柱之间的所有新仇旧恨，今儿终于一起报了。 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又不能投机倒把，在城里想要活得滋润，就必须要有一份工作。 他倒要看看，傻柱没了工作，能落魄成什么样儿。 傻柱还在为晚上的大锅饭备菜，听到广播，整个人都懵了。 他干什么了？就被开除了工作？ 什么继续保持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 他最近就没跟秦淮如亲热过，哪儿来的这罪名？ 不过，傻柱想到秦淮如肚子里的孩子，心里又不确定了起来。 难道？是秦淮如怀孕的事儿，被四合院里的人给看出来了？所以偷偷汇报给厂里？ 可是也不对呀。 如果是这件事儿被厂里知道，那耍流氓的罪名就夯实了，他跟秦淮如说不定都要被枪毙。 不可能就只是开除这么简单。 到底是谁这么害他？ 傻柱气的浑身冰凉。 被开除，在这个年代来说，那就等于断了所有再找工作的机会。 那跟断了活路有什么区别？ “师父，现在怎么办？”傻柱的徒弟马华凑上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他跟着傻柱学厨艺，眼下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可傻柱并没有教他有用的东西。 眼下他也还只是练刀工，什么也没学到的情况，结果授艺的师父，却直接被开除了，那他怎么办？ 这个年代，拜师不是一件小事儿。 拜师以后，更不可能再拜别的师父，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可傻柱被开除，他总不能不学厨艺了？ 马华的问话，让傻柱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 “怎么办？” 是啊，他要怎么办？ 总不能就真这样被开除了？ 傻柱也没管马华，撒腿就往外跑。 事到临头，他还想要再争取一下。 厂里的这些领导，因为他嘲讽过刘岚还有李副厂长，所以他跟李副厂长的关系并不好。 不过杨厂长可以。 当初他进轧钢厂，允许他带一个饭盒回家的，就是杨厂长。 傻柱对杨厂长心存好感，所以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杨厂长身上。 而这时候的杨厂长，也因为听到广播一头雾水，所以特意询问了一下，发现是李副厂长的决定，就到李副厂长办公室，询问具体情况。 “李副厂长，开除何雨柱的通知，是你下达的？” “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调查核实过了吗？” 杨厂长过来询问，就是因为感觉李副厂长下这个决定，太突然，太草率。 国营大厂，怎么能随便开除一个人？ 而且广播里，用的理由模棱两可。 如何服众？ 这让退伍军人出身的杨厂长，有些不能容忍。 他知道李副厂长不喜欢傻柱，可个人的情绪，不能带到轧钢厂的工作当中。 没有适当的理由，随便开除职工，还不跟他商量，这不就是典型的官僚主义吗？ 这怎么行？ 面对杨厂长的质问，李副厂长完全泰然自若。 “杨厂长，不要着急。” “我要开除何雨柱，那是经过上级领导同意的，完全合理合规，这点你放心。” 上级领导同意的？ 杨厂长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这个傻柱，到底又干了什么？可以让李副厂长直接汇报上级领导？而且上级领导还给处理了？ 一个大厨，就算在男女关系上不清不楚，也没惊动上级领导的份量。 除非—— 杨厂长的脑海中，瞬间就想到了赵晨华。 这是能惊动上级领导的唯一可能。 第343章 事情已成定局 “是何雨柱又对赵晨华干什么了吗？”杨厂长立刻询问了一句。 如果是，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狂奔的脚步声。 然后，傻柱冲进办公室。 这家伙是听着杨厂长的声音，然后直接找过来的。 “杨厂长，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被开除了？厂里怎么也要给我一个说法儿？” 傻柱气喘吁吁，一路跑过来，见了杨厂长，也没喘口气，就直接询问。 这个年代，国营厂要开除职工，必须是犯了大罪的，不然闹起来，厂领导很有可能被追责。 傻柱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过来打算问个清楚。 杨厂长正好也想知道原因，于是看向李副厂长，说：“李副厂长，那你就把开除何雨柱的原因说一下，我正好也跟着听听。” 这件事儿，李副厂长并没有跟他商量，还单独联系了上级领导，让他心生不快。 傻柱顿时瞪大眼睛：“好啊，我就想我是怎么被开除的。” “原来是李有德你搞的鬼！” “真是笑话，说起男女关系不清不楚，你李有德才更应该被开除！” “今儿这事儿没完，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上告，告你跟刘岚偷情！看最后你跟我谁会完蛋！” 他顿时恨透了李副厂长。 敢不经过杨厂长，私自就把他给开除，简直是找死。 看他不闹个天翻地覆！ 李副厂长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跟刘岚那点儿事儿，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吗？ “何雨柱！！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关于你跟秦淮如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只开除你，已经是我尽力给争取了。” “不然枪毙都有可能。” “开除你，是上级领导部门的决定，有本事你去找上级领导去闹。” “到时候，要是被定成流氓罪枪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他黑着脸训斥，就是要从气势上，压制住傻柱。 免得这家伙继续胡说八道，闹出笑话，损坏他的威严。 其实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用似是而非的话来诈傻柱。 果然，傻柱被唬住了。 李副厂长说到枪毙，还说是上级领导的意思。 都严重到汇报上级了，怕是厂里已经掌握了他跟秦淮如搞在一起的证据。 心虚之下，傻柱立刻就不敢闹了。 李副厂长见状，心里顿时有数，气势更足。 “何雨柱，你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不是看在你厨艺好，经常做招待宴，领导们都称赞你做的菜好吃，你以为这次，就只会被开除？” “现在你被开除就是最好的结果，再敢闹，就连我也帮不了你。” 他占据了上风，上位者的气势也开始展露无遗。 傻柱被压的丝毫不敢反抗，讷讷道：“我不闹了。” “我好好说。” “杨厂长，李厂长，我被开除这事儿，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我做菜没的说，家传的手艺，哪怕留下我，让我当一个大厨学徒也行啊。” 留下好歹还有份工作，说起来也好听。 真要被开除，没工作加上名声臭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儿？ 李副厂长唇角勾起，然后缓慢的摇了摇头：“不行啊，何雨柱，开除你的命令，是上级领导部门下达的。” “你想要留下当大厨学徒，我们轧钢厂这边的领导根本做不了主，只能向上级汇报申请。” “可是你跟秦淮如之间的事儿，根本经不起查，说不定上级领导部门手里，已经有了证据。” “你要是闹，开除这事儿没商量，说不定还会招惹更严重的处罚。” “我看重你的厨艺，也有能力跟上级领导汇报你的想法。” “可明知道是撞南墙的结果，我劝你还是想清楚。” 要不是怕傻柱死咬着他跟刘岚的事情，李副厂长何至于这么哄着对方？ 一个被开除的职工而已，根本没资格跟他说上话。 不过对方是个混不吝，李副厂长也只能忍了。 傻柱听完沉默了。 李副厂长说的话，他虽然没有全信，但是投鼠忌器，万一呢？ 到时候上级领导真要把他定成流氓罪，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想到那种后果，傻柱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冒险。 李副厂长看傻柱彻底熄火，就温言软语的继续劝：“何雨柱，其实你有手艺，多出去给人做酒席，宴请那些，也能混口饭吃。” “至于跟秦淮如，要是能娶了，那就娶了，好歹名声上还好听点儿。” “要是不打算娶，那就离的远一点儿，不然后面真出事儿，可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一定要听进去。” 他现在，其实属于典型的猫哭耗子，目的就是消除傻柱对他的敌意。 事到如今，傻柱还能说什么？ 只能木然的点点头，接受了被开除的命运。 李副厂长看傻柱完全被带入节奏，心下松了一口气，面上依然平静，叮嘱说：“好了，你回食堂跟你们主任交接一下，一定要清清楚楚的，别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去。” 这完全是为傻柱着想的口吻。 傻柱也多少领情。 被开除的事儿已经成了定局，他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 于是点点头，转身垂头丧气的走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杨厂长跟李副厂长两个人。 刚才李副厂长跟傻柱的对话，杨厂长全程看着。 按照他对李副厂长的了解，对方说的那些话，不尽不实。 “李副厂长，你还没跟我说，这次何雨柱被开除，是不是跟小赵有关系？” 他被蒙在鼓里，感觉很不好受。 李副厂长跟杨厂长本来就是敌对竞争关系，他早就想取而代之，所以把杨厂长当成绊脚石。 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好心的给对方解释全部。 看杨厂长追着问，就微微一笑，说：“是也不是。” “杨厂长，没有上级领导允许，其中的细节，我实在不方便透露。” “这样，你要是想知道，可以给上面打个电话，一问便知。” 一问便知个屁。 杨厂长瞬间黑下脸。 上级领导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一个下级，还专门打电话去询问，这不是置喙领导，等于找死吗？ 第344章 众说纷纭 杨厂长虽然生性耿直，却并不是傻子。 自然不可能李副厂长给他挖坑，他就傻乎乎往里跳。 他也算看出来了，李副厂长是根本没打算告诉他。 想明白这一点，杨厂长也就没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事情发生了，李副厂长越级上报成功，对方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杨厂长如果不做回击，地位不稳。 所以他转身就走，准备备战。 李副厂长看杨厂长铩羽而归，心里畅快。 摸摸口袋里的小黄鱼，再想到在上级领导面前露了个脸，李副厂长就身心舒畅。 忍不住在办公室里，轻轻哼唱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傻柱被开除的事儿，算是板上钉钉了。 轧钢厂在短短一段时间内，接连开除了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还都不一般。 一个七级锻工，一个八级钳工，一个谭家菜的有名大厨。 这三个人，偏偏又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而且还跟赵晨华是邻居，这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你们说，一个四合院里三个人，这么短时间被开除，真的只是巧合吗？”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儿？要我说，还是自己惹下的。” “就是，听说当初赵主任逃荒进城，当了上门女婿，这帮人没少欺负他，现在也是遭报应了。” “报应？那是封建迷信！要我说，换成我被欺负，等我有能力，第一时间就欺负回去，你们猜赵主任是不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儿？” “也对，我可听住在四合院的工人说了，赵主任别看年轻，平时也挺和善的，可实际上，谁惹他谁倒霉，说起来，他就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儿。” “笑话，有车才有辙，没有前因，哪来的后果？赵主任凭什么就愿意吃亏？要说我，他早该找上级领导，谁欺负他，他十倍欺负回去，看谁还敢？！” 众人议论的热火朝天。 赵晨华现在受上级领导重视，又是厂里先进，前两天，还在样品件加工这方面，技术碾压八级钳工易中海。 就凭这实力，谁人不服？ 心服口服的情况下，大家自然有了偏爱。 一个草包刘海中，一个自视甚高端架子的易中海，一个混不吝的傻柱，这三个人，除去职业带给他们的身份，根本不招人待见。 这个时候，又是跟赵晨华成为对立面，大家自然对他们更没有好感。 于是，随着傻柱被开除，二大爷还有易中海，又被连带着讨论起来。 而且，全没好话。 傻柱被开除，同样在四合院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个四合院，接连被开除三个人，也是够丢人的。 “活该，傻柱跟小寡妇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早就猜到他要倒霉，结果怎么着？被开除了？” “傻柱就跟这辈子没见女人一样，就一门心思往小寡妇身上凑，倒像是小寡妇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这也不一定，一个巴掌拍不响，小寡妇想要吃饱饭过日子，自己又不能赚钱，只能找男人，傻柱，易中海，都是。” “得了，秦淮如要是不用点儿手段，能跟傻柱还有易中海同时搞破鞋？傻柱也就算了，他傻，可易中海多有心眼儿，也栽她身上了。” “不要脸呗，这两人都是偷腥的猫，送到嘴边的肉，能不吃吗？” “可这属于臭肉了，吃了都倒霉，全被开除了，图什么许的？” 四合院里的人，跟轧钢厂的人还不一样，他们把矛头，全对准了小寡妇秦淮如。 以前众人把楚美腰当成了扫把星，现在因为赵晨华的缘故，楚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没人再小看她们。 倒是秦淮如，因为贾家倒霉，跟她走的近的易中海还有傻柱，也一直倒霉不断，就被四合院里的人，定性成了新的扫把星。 对于这样晦气的女人，众人自然是毫不留情，有几个大妈，甚至还跑到中院，特意加大了声音讨论。 现在赵晨华风光，跟赵晨华敌对的几个，全部倒霉被开除。 众人关于捧高踩底，如今又是关键时刻，这招自然用的飞起。 秦淮如虽然躲在家里，但是却听的清清楚楚。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抓的两根救命稻草，竟然先后被开除。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以后还怎么帮衬她？ 这样的饥荒年，就凭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在城里生活下去。 怎么办？ 秦淮如慌了神儿。 她有心去找易中海商量一下，可她每次去，看见一大妈就如芒在背，总是浑身汗毛倒竖，心惊胆颤。 一大妈就像是随时都能吃了她一样，让她从心里害怕。 再者说，这个时候，外面还有议论的众人，她也不敢出去，只能窝在家里干着急。 那边的易中海，在家躺着也听到了院子里的议论，顿时眉头皱成了川字。 “柱子被开除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一下子就从炕上坐起来。 傻柱可是他唯一的养老人选了，如今出事儿，自然是让他心急如焚。 一大妈跟小当在火炉旁边坐着取暖，对易中海的反应无动于衷。 她现在，除了小当，四合院里无论是谁，她都不在意。 包括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易中海。 易中海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脸上接连变色。 傻柱因为跟秦淮如之间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被开除？ 这是从哪儿算的账？ “不行，这事儿我要去问问淮如，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看看还能不能给柱子找补一个机会。” 但凡有可能，他也要保住傻柱的工作。 不然傻柱连他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可能管他们两口子？ “家里的，你去一趟淮如家，让她过来一趟，我有话问她。” 外面人多眼杂，易中海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跟一大妈商量。 如果换成是以前，他都是直接下命令，一大妈必须要按照吩咐办事儿。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易中海被开除以后，又被二大爷给气的吐血，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还需要一大妈照顾他，所以态度迥然不同。 现在的易中海，面对自己老伴儿，那是一点儿都硬气不起来。 甚至，还有些许卑微。 第345章 我怀了，只能找您 不过，一大妈早就对易中海死心，所以面对易中海态度的转变，她还是无动于衷。 “不去。” 没有废话，直接拒绝。 而且态度很强硬。 易中海就愣了一下，他深深的看了一大妈一眼。 一大妈在拨弄火炉盖上的土豆，对易中海的眼神置若罔闻。 过了一会儿，易中海看一大妈根本不在意他，自己就先软化下来：“那行，那我自己过去找她一下。” “你也别多想，我现在都是为了咱们两个的养老。” “柱子是咱们最后的希望了，不能有事儿。” 他现在格外怕一大妈误会。 不过一大妈对易中海的这番解释，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易中海看她没反应，心里也很无奈。 可是傻柱的事儿比较重要，他也只能先以正事为主。 于是也就不再说话，而是穿上鞋，推门出去。 中院里，有几个大妈正在大声说话，恶心秦淮如。 听到开门声，全都扭头看过来。 易中海黑着脸，摆出一脸的严肃，说：“都是一个四合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的，你们在人家屋檐底下说闲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说话的时候积点儿德，别没有影儿的事儿，就跟着胡说八道。” “真要传出去，闹的满大街都知道，你们是脸上有光，还是跟着丢脸？” 他做事惯于冠冕堂皇，说话又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 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几个大妈也是忌惮易中海在轧钢厂还有不少徒弟，也没恶言相向，对视一眼，就都带着悻悻然转身走了。 易中海打发了这几个人，先是忌惮的看了一眼楚家。 看没什么动静，就硬着头皮，去贾家敲门。 秦淮如早就听到易中海站出来给她撑腰，这时候看易中海过来开门，赶紧打开门，让易中海进屋。 “一大爷，您是为柱子被开除的事儿来的？您说这事儿可该怎么办啊？” 两根救命的稻草，全部被轧钢厂开除。 没人帮衬，她怎么活？ 秦淮如泫然欲泣的样子，满心绝望。 易中海不敢多待。 他现在对跟秦淮如接触，心里格外抵触。 以前有身份有地位的时候，送上门来的小寡妇，他吃了也就吃了。 可吃了以后接连倒霉，还有数不清的麻烦，那他就要赶紧撇清关系。 尤其现在，一大妈跟他离心离德，让他心里格外忐忑。 “淮如，多余的话就不说了。” “我过来，确实是为了柱子被开除的事儿，我要知道，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你说清楚，我才好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帮柱子保住工作。” 他现在跟秦淮如之间，只敢聊正事儿，不敢牵扯别的。 如果不是事情严重，关系到他唯一的养老人选，他也绝对不会过来找秦淮如。 秦坏如听完易中海的话，一头雾水：“一大爷，我跟柱子什么都没干。” “您也知道，这些天所有人都戳着我脊梁骨骂，我都不敢出门儿，一直在家。” “柱子过来，也就是给我一点儿帮衬，让我能活下去，别的什么都没有。”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然，关于她把肚子里的孩子，说成是傻柱的这件事儿，她是死也不会往外说。 假的就是假的，拿捏傻柱还可以，要是传出去，那是要被当成流氓罪处置的。 后果太严重，所以不能说。 易中海皱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你们什么都没有，厂里怎么就开除了柱子？” 能被开除铁饭碗，就证明事情绝对不一般。 没理由秦淮如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秦淮如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个我真不知道。”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以后她要怎么活下去。 越想越绝望。 易中海被她哭唧唧的样子，弄的有些心烦。 这次硬着头皮过来，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说，还心气儿更不顺了。 “行了，那等柱子回来我问问他，你也别哭了，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我走了，你就在家待着，少出去露面儿。” 易中海说完转身就要走。 秦淮如见状，赶紧出声阻拦：“一大爷，您先等等。” “有事儿？”易中海站住，回头皱眉疑惑的问了一句。 “是。”秦淮如点点头，然后硬着头皮说：“这几天吃的没了，柱子说，等他想办法让他徒弟带饭盒出来给我。” “可现在柱子被开除，饭盒是不用想了。” “一大爷，您也知道，我没来钱的地方，只能靠您跟柱子多帮衬。” “柱子刚被开除，我不想跟他开这个口，所以只能麻烦您了。” “您帮衬借我点儿钱，还有粮票那些。” “等以后我有办法了，一定还您。” 她对现在的处境很害怕，又害怕去易中海家面对一大妈，所以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开口了。 借钱借票，一样都不能少。 易中海闻言就开始嘬牙花子。 如果是以前，他帮衬一下倒也没什么。 毕竟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加奖金过百，帮衬小寡妇毫无压力。 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现在被轧钢厂开除，再也不能月月领工资。 这种情况下，想要过日子，就只能坐吃山空用老本儿。 只出不进，让易中海心里也发慌，手里的每一分钱，就都变的格外重要。 尤其秦淮如没有工作，帮衬她，就等于帮衬个没完没了。 他那点儿积蓄，根本就填不满这个无底洞。 “淮如，钱这方面都是你一大妈管着，我现在身子不舒服，还要让你一大妈照顾，不想惹她不痛快。” “你也知道，你一大妈对你有意见，她要知道我帮衬你，又该跟我闹起来。” “要不先等等，我看家里有没有棒子面儿，回头让小当送点儿给你。” 总之，给钱是绝对不可能。 秦淮如本来心里就惶恐不安，听到易中海的回答，心里更是凉了半截。 对方的意思她也听出来了，全是借口。 真正的意思，就是不想帮她。 “一大爷，我知道您为难，可是没办法，我怀了，只能找您。” 第346章 失望就要另作打算 易中海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秦淮如抚摸肚子的动作，脑袋里嗡嗡响。 什么叫怀了只能找自己？ 秦淮如不会是要说，她怀上的，是自己孩子？ 易中海惊疑不定。 他有弱精症，结婚大半辈子，都没有孩子，他心里也知道，所以没有离婚。 当年老贾娶贾张氏喝醉了，是他跟新娘子入的洞房。 等贾张氏生下贾东旭，他一度觉得贾东旭就是他亲儿子，所以平时照顾有加，甚至在对方成年以后，就以身份把贾东旭给弄进了轧钢厂。 而且还收为徒弟，亲自教导。 贾张氏也说贾东旭是他的种，平日里仗着有他撑腰，耀武扬威，胡搅蛮缠。 可谁知，贾东旭结婚以后发福，样子也越来越像老贾。 这让易中海逐渐意识到，贾东旭根本就不是他儿子，而是老贾亲生的，跟他没有关系。 如今，秦淮如又说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能不惊疑不定？ “一大爷，我都不敢跟别人说这事儿，眼下我都快吃不上饭了，怎么办啊？”秦淮如又哭唧唧问了一句。 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用尽办法，拿捏这两根救命稻草。 至于怎么拿捏，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办法。 易中海看了秦淮如的肚子一眼，心里有些犹豫。 虽然他知道自己有弱精症，很难有孩子。 可万一呢？ 万一是秦淮如肚子争气，就正好怀上了呢？ “淮如，你确定你怀的孩子是我的？”易中海压低声音询问了一句。 理智上，他认为秦淮如就跟贾张氏一样，都是为了得到好处，所以骗他。 可好歹也是一丝希望。 万一是真的呢？ 他一辈子没孩子，被人背地里喊老绝户，要是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这辈子就算死也能安心闭眼了。 秦淮如很确定的回答：“一大爷，东旭没了以后，我就跟您去医院那边的小树林来了两次。” “我仔细算了一下，就是那时候怀上的孩子。” “再说除了你，我根本就没别人。” 有也不能承认。 不然易中海绝对不会答应给她任何帮衬。 易中海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没能敌得过其中的可能性，点点头说：“行，那你等着，我回家去给你拿十块钱，再给你拿点儿粮票。” “不过你要节省着点儿，我帮衬不了你几次。” 是不是他的种是未知之数，这事儿还需要继续观望。 不能钱花不少，到最后却发现，又是花钱给别人养儿子。 秦淮如听到易中海答应了，顿时松了口气。 不容易，终于稍微拿捏住了一点儿。 至于易中海的警告，她并没有听到心里去。 不过嘴上还是说：“一大爷，我听您的，保证节省过日子。” 先答应了再说。 易中海看了秦淮如的肚子一眼，然后转身回家，开始从木柜里找钱。 这个年代，每一户家里，都会放一些现金还有票之类的备用。 就像他们家，也准备了几十块钱。 “你又要拿钱去干什么？”一大妈看不过去了，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冷着脸说：“家不是你一个人的。” “要拿钱去干什么，总要跟我说一声？” 如果是以前，她断然没资格问这些。 可今时不同往日，易中海生病还需要她照顾，凭什么动家里的钱，却不经过她的同意？ 易中海被老伴儿问到脸上，多少有些心虚一样的尴尬：“是，我这不是想着拿了钱再跟你说一声吗？” “淮如那边断粮了，柱子又刚被开除，她没办法，只好跟我张口，我也不能不管她死活。” “不过你放心，我跟她说了，以后让她自己想办法，找找手工活儿，不能总指望咱们家。” 如果换成他还是八级钳工的时候，腰杆子硬，拿钱给谁都不会跟老伴儿商量。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生病还要指望老伴儿，自然不敢招惹对方不高兴。 这才破天荒的解释。 不过他的解释，并没有让一大妈释怀，反而让她整个人瞬间阴沉起来。 “易中海，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跟小寡妇搞破鞋上瘾还是怎么？就非要拿钱去养她？！” “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就去离婚！” 她就纳闷了，就因为一个小寡妇，易中海把管事大爷丢了，把八级钳工的工作丢了，每天还要打扫四合院的卫生，还有外面的公共厕所。 付出这么多代价，这男人，为什么还对小寡妇念念不忘？ 就非要花光家里的钱，落的个无依无靠，晚景凄凉，才能愿意？ 易中海被老伴儿的质问，给弄的老脸涨红。 “你小点儿声儿，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就是帮衬她一回，以后不会了。” “不信你看我以后表现。” “只是这次我答应人家了，必须说到做到。” 说完拿着钱还有粮票，臊眉耷眼的出去给秦淮如送去了。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十块钱，再加上票。 一次的帮衬，易中海就给出了这么一大笔钱。 以后呢？ 那秦淮如就是个无底洞。 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吃喝花销，比两三个人都多。 按照这种帮衬的方式，一次十块钱，还搭上不少粮票，家里的钱，以后有大半都要花在那个小寡妇身上。 可现在易中海被开除，家里的钱，用一分就少一分。 他不想留着钱养老，可她想！ 一大妈正咬牙切齿，就感觉裤腿被扯了两下。 扭头看过去，小当正怯生生的看着她。 “奶奶，你别生气，我长大了，赚钱给你花。” 她现在基本不回家，就跟在一大妈身边，比亲的还亲。 至于她亲妈，因为重男轻女，对她也没好过，所以她也从来都不想。 一大妈看着懂事儿的小当，心里顿时柔软下来。 蹲下身子，把小当抱在怀里。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奶奶就护着你，让你好好长大。” 那也需要钱。 而家里的积蓄只有那么多，不能再被浪费下去了。 一大妈抱着小当，一瞬间，心里就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347章 被嫌恶的傻柱 易中海永远不会想到，就因为他一次次让枕边人失望，所以养老人选还没确定好，他老伴儿倒想着怎么先放弃他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拿着钱和票刚走到贾家门口，正好遇到被开除的傻柱垂头丧气的回来。 他身后，还跟着前院几个大妈。 由于轧钢厂的消息早就传开，所以傻柱回来的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弄的他心里早就窝着一股火气。 回到四合院，一路从前院进了中院，傻柱正巧碰到易中海要进贾家，心里又膈应起来。 正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儿，眼角余光却看到身后竟然跟着几个大妈。 傻柱瞬间就像是炮仗被点燃一样，回头发起火来：“几位大妈，您几位没事儿？” “我不就是被厂里给开除了吗？可我还有手艺，以后努力点儿，也饿不死，你们现在跟着想看我热闹，是不是早了点儿？！” “是不是看我好欺负，觉得我是软柿子，能随便捏啊？！” 他混不吝的劲头又犯了，瞪着眼睛，那模样。像是要吃人。 光说还不解气，竟然还对着几人挥舞了一下拳头。 谁家被开除了还这么嚣张？ 众人都怒了。 前院的马大妈第一个站出来，没好气的说道：“傻柱，你还想打人啊？” “这四合院又不是你自个儿家的，我们过来，又不是跟着上你家去，在外面院子里，用你管？” “有本事你敢动我们一个试试！！” 旁边的三大妈也马上跟着附和：“就是，不要说我们还没跟着看你笑话，就是说你两句又能怎么样？” “真要算起来，我们哪个不是你的长辈？” “还跟我们比划，真是给你们老何家长脸。” “再说，我们过来，是想去楚家串门，跟你有什么关系？” 另外一个大妈冷嘲热讽：“估计是被开除了，气儿不顺，就想着撒咱们身上。” “老何养了一个好儿子，做的事儿也随在了根儿上。” 这话就有些阴损了。 何大清当年是个小寡妇跑的，她说做事随根儿，其实就是讽刺傻柱跟小寡妇纠缠不清。 傻柱只是混不吝，大事儿上蠢，但是像这种话里藏着话的，他还是能听出来。 “姜大妈，我没挖您家十八代祖坟？” “这嘴怎么跟吃了耗子药一样？” “您家老三老四还上学，路上留点儿神，别摔出个好歹。” 这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姜大妈立刻就怒了：“傻柱，你给我说清楚，你想干什么？！” “今儿不说明白，你别想好过！！” 她可不怕一个被开除的傻柱。 真闹起来，看谁倒霉。 易中海还指望傻柱能给他养老，见状赶紧站出来：“行了行了，柱子心里不痛快，都是一个四合院的，谁也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就别计较了。” “柱子，你也是，胡说什么呢？” “没有当老人的不是,只有当小辈的不周全，你怎么能跟你几个大妈顺嘴胡说？” “快赔不是，赶紧！” 他以前是管事儿大爷的时候，经常说这句话，企图打造出一个合适的养老环境。 但是被赵晨华的到来给打断了如意算盘。 现在旧话重说，心里格外感慨。 傻柱还有些不服，毕竟心里压着火儿，可被易中海给瞪了一眼，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这时候他正倒霉，要是再跟四合院里的人起冲突，只会更倒霉。 再看几位大妈虎视眈眈，大有跟他没完的架势，傻柱也只好不情不愿的赔不是。 “行，算我错了。” “几位大妈大人有大量，看我倒霉，也就别跟一般见识了。” “今儿这事儿，我给您几位赔不是。” “您几位也就拿我当个屁，放了得了。” 这话虽然听着没毛病，但是傻柱的态度却很不端正。 姜大妈心里还有气，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你可别，你一个大厨，好着呢，跟我们赔什么不是？” “我们什么都不是，就在家洗洗衣服刷刷碗，当不起你认错。” “走了，咱们老几位，还是串门去，就别在这儿碍人眼了。”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朝着楚家走过去。 三大妈她们对傻柱还有易中海，同样没多少好感，所以也都跟着一起走了。 易中海黑着脸。 这帮大妈，以前见了他都态度很和气，他说什么也都给面子。 现在就连最基本的客气都没了。 “一大爷，您去贾家是有事儿？”旁边的傻柱按捺不住，转头看着易中海就开始询问。 易中海听着语气不对，转头看了一眼傻柱。 结果从傻柱脸上，看到了戒备还有厌烦。 这让易中海心里一惊，唯一的养老人选对他这态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于是连忙解释说：“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儿？！” “淮如听说你被厂里开除，心里着急的不行，就专门找我商量办法，顺便说了家里要断粮的事儿。” “她说想等你回来商量一下，我想着你被开除也够烦的了，就回家拿了钱还有粮票，帮衬帮衬。” 说完还晃了晃手里的钱还有票。 傻柱闻言，脸色立刻就缓和了。 出钱的事儿，秦淮如找易中海，总比找他好。 他被开除了，没了工作，谁知道去给人做饭能挣几个钱？ 说不定朝不保夕，手里的钱，就必须要攥紧一些，能不花就尽量不花。 “那一大爷给秦姐送进去，我先回家了。”傻柱说着，迈步就走。 被开除的事儿，对他这么好面子的人来说，是一种耻辱。 以前找对象，他对别人介绍，都是国营大厂的大厨，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毛钱的工资。 这些在这个年代，让他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一样。 可今天被开除以后，全厂议论嘲讽，路上的人指指点点，就连四合院里的几个大妈，都跟着看他笑话。 就像现在，傻柱就觉得，那几个大妈进了楚家，肯定连同楚家母女一起在嘲笑他。 这种想法，让他如芒在背。 所以傻柱一刻也不耽误，想要赶紧躲回家。 “等等，柱子，我有事儿问你，我跟你一起去你家。”易中海还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所以立刻跟在了傻柱身后。 这是他唯一的养老人选，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对方倒霉。 第348章 易中海的馊主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关上门，傻柱如芒在背的感觉终于没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他也没管易中海，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桌边板凳上。 易中海对傻柱的无礼也挺无奈，不过他也不能挑理。 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养老人选，不能招惹。 “柱子，你跟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厂里突然就开除你了？” “是不是赵晨华？” “要是他害你，那这事儿就不能这么算了，必须找上级领导给主持公道。” 这个年代，只要找到工作，那就是铁饭碗，不能随意开除。 如果是赵晨华以势压人，那找上级去反映情况，说不定可以改变傻柱被开除的命运。 不然没了工作的傻柱，自己都吃不饱，还怎么给自己两口子养老？ 所以易中海最先询问的，就是他猜想的可能，还有相应的办法。 但是傻柱听到易中海的询问，却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找上级领导也没用。” “开除我的决定，就是上级领导下达的。” 这个结果，根本更改不了。 易中海闻言大吃一惊：“什么？上级领导下令开除你的？！” “你到底干了什么？” 要知道，傻柱只是轧钢厂的普通职工，能让上级领导下令开除，那是要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一瞬间，易中海甚至猜想是不是傻柱做的饭菜，让广大工人中毒之类的。 不然怎么会惊动上级领导？ 傻柱垂头丧气，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公布处罚结果的时候，用的罪名，是我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可我除了给秦姐一点儿帮衬，别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做好人好事，还给我安一个搞男女不正当关系的罪，我实在是冤枉。” 也不知道上级领导都知道些什么？ 傻柱唉声叹气，没了工作，这开除的罪名，让他更丢人现眼。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找他去做酒席之类的。 要是没有，那他怎么养活自己？ 傻柱在胡思乱想，易中海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很大的不对劲儿。 “柱子，上级开除你，说你搞不正当男女关系，具体证据呢？” “这其中你怎么搞的男女关系，有什么人证明，这些总要有？” 不然传出去，怎么服众？ 就因为一句话，上级领导就可以草率的开除国营大厂的职工？这怎么可能？！ 傻柱叹气：“没有。” “什么证据，什么证明，都没有。” 就连他自己，到了这时候，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一会儿想着，上级领导肯定是手里有证据，所以才会直接开除他。 一会儿他又想，万一没有证据，只是上级领导听信了传言，所以一气之下，冲动下令呢？ 易中海听到没有证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年代，国营厂开除职工，公布所犯的错误，怎么能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那肯定不行！” 易中海比傻柱的情绪还激动。 “柱子，我跟你说，这件事儿，你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猜上级领导开除你，一定跟赵晨华脱不了关系。” “这家伙受上级领导重视，又向来看你不顺眼，这次绝对是他去胡说了什么，上级听信了他的谗言，这才让厂里开除了你。” “这事儿他一定没证据。” “要是有证据，他早就汇报上去，把你定性成流氓，又怎么可能只是开除？” 易中海越说越觉得理清了事情的真相。 只要赵晨华手里没证据，那就不怕把事情闹大。 只要闹大了，上级领导那边，又不都个个都看重赵晨华。 就像杨厂长跟李副厂长，只要对方犯错，就会紧抓着机会不放。 一个轧钢厂都这样，那上级领导部门，更不用说。 只要有领导肯站出来管这件事儿，傻柱就还有机会。 想到有了办法，易中海的情绪变的很亢奋。 傻柱虽然脾气混不吝，可是耳根子特别软，被易中海一通话就给说的心思又活起来。 “一大爷，那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该死的赵晨华，回头我非想个办法，教训他一顿不可！” 当然，他最后这句话，纯粹是嘴上泄愤。 要真让他去面对赵晨华，他还真不敢。 易中海眼神都明亮起来，浑身都是运筹帷幄的气势。 “柱子，我们现在很确定，赵晨华手里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确实搞不正当男女关系，那这样就好办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要把这事儿给闹大，闹的越大越好。” “这样，你去上级领导部门上访，去喊冤！” “总有领导会站出来管这事儿。” “到时候，赵晨华拿不出证据，自然会有人主持公道。” 说不定还能顺便打压一下赵晨华。 易中海想到那种可能性，心情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不过傻柱只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对易中海的提议，兴致缺缺。 “一大爷，我不去。” 他以前一直以为，易中海老谋深算，出的主意，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可刚才易中海这番话，却让他觉得，易中海怕是被气吐血住院，脑子有些糊涂了。 不然怎么给他出这样的馊主意？ “不去？”易中海本来还想着有了解决办法，正心潮澎湃。 结果被傻柱的兜头一盆凉水，给浇了一个透心凉。 他疑惑的看着傻柱，疑惑的问：“为什么不去？” “柱子，赵晨华害你，这是唯一解决的办法。” “开除你说的那些事儿，你又没干过，怕什么？！” “有理走遍天下，就算是上级领导，他也不能不讲理。” 理直必须要气壮。 闹大了，倒霉的就会变成赵晨华。 不得不说，易中海接连倒霉，又病了两次，思维有些疯魔了。 倒是傻柱，平时混不吝，还经常犯蠢，这个时候，反而还是头脑清醒。 “一大爷，还是算了，上级领导我们惹不起。” “别到时候我闹起来，工作没要回来，小命儿先丢了。” 他害怕。 最主要的是，他跟秦淮如确实有一腿，上级领导要是查，万一真查出什么怎么办？ 被开除，跟有可能丢小命比起来，也不是不能接受。 第349章 暗下决心的一大妈 易中海看傻柱根本不听他的，心里格外别扭。 想当初，何大清跑了，他认为机会来了，所以马上以长辈的身份，开始管着傻柱。 可以说都做到了令行禁止。 只要他说的话，傻柱百分之百会听。 可现在这是怎么了？ 傻柱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现在就这样的态度，以后还怎么心甘情愿的给他养老？ 易中海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的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没了，他的八级钳工工作也没了，还有名声，更是臭的一塌糊涂。 如今就连唯一的养老人选，也不受他控制了吗？ “柱子，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被厂里开除，没有工资，名声还臭了，以后哪家好姑娘会嫁给你？” “再说，就算是有歪瓜裂枣愿意跟你，你又怎么养活老婆孩子？” “让她们跟着你喝西北风？” “你才二十五，难道就愿意一辈子这么毁了？” 易中海苦口婆心。 傻柱丝毫不为所动。 “一大爷，我还年轻，以后怎么过日子，我肯定会想办法。” “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 “闹事儿还是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不想得罪上级领导。” 最主要的是，他跟秦淮如之间经不起查。 所以，他不能作死。 易中海看他如何劝说，傻柱就是不听，心里也烦躁了。 “行，你要就这么认命，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这事儿你好好想想再说。” 说完站起身，背着手直接往外就走，出去以后，连门都没给傻柱关。 这时候在易中海心里，对傻柱这个唯一的养老人选，失望至极。 现在就这么不听话，以后他老了动不了，还能指望对方能听话？ 别到时候，傻柱自己都养不活，还要让他帮衬，养老不成，对方还要成为他养老路上的累赘。 易中海黑着脸直接回家，完全忘了去给秦淮如送钱还有粮票。 推门进屋，易中海一眼就看到老伴儿带着小当，在火炉旁边坐着。 眼下，唯一的养老人选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这个跟他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伴儿了。 “家里的，你说柱子以前好好的，现在怎么就不听话了呢？” 这让他很苦恼。 一大妈抬头看了易中海一眼，随口问道：“怎么了？” 易中海现在格外看重老伴儿，闻言就把刚才跟傻柱之间聊的所有话，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还很激动的表示：“你说我都是为了他好，让他闹大一点儿，只要有领导查到没证据，他的工作不是就保住了吗？” “可傻柱就是不听，还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赵晨华算什么大腿？” 他就不信，没有证据的事儿，一旦闹大，上面的领导还能死保赵晨华不成？ 一大妈听完也明白了。 合着易中海是撺掇傻柱闹事儿。 这老家伙，这是准备孤注一掷啊。 如果傻柱闹事儿成功，不但对付了赵晨华，还保住了大厨的工作。 以后让傻柱给养老，对方领情之余，生活上也有条件。 要是闹失败，傻柱可就更倒霉了。 可对易中海来说，傻柱倒霉，他却并没有任何损失。 甚至说不定是解决了负担，免得对方反过来花自己家的钱。 一大妈跟易中海过了大半辈子，对这位枕边人的心思，已经做到了完全了解。 听完易中海说的情况，都不用细想，就猜到了对方的算计。 不过，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所以她挺敷衍的随口问：“那怎么办？柱子不听，还能有什么办法？” 易中海叹了口气：“没办法，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我说的话他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里，他心中一动。 对了，秦淮如说怀了他的孩子。 如果是真的，那养老的事儿，还用得着一个外人傻柱吗？ 想到这里，易中海又想起了要给秦淮如送钱还有票。 于是赶紧站起来，说：“我去给淮如送钱，让柱子给耽误了一下，我给忘了。” 说完又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迫不及待跑出去的背影，后槽牙又开始咬的咯吱咯吱响。 这老家伙，还真是对小寡妇够有心的。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了。 小当看一大妈生气，就把小手放在了一大妈的大手上。 她还小，可她什么都知道。 “奶奶，以后我养你。” 这话是真的，她真把一大妈当亲奶奶了。 跟着一大妈生活的这些天，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什么是被疼爱。 而不是被当成呼来喝去的赔钱货。 “好，我养小当，小当养我。”一大妈握紧了小当的手。 这个世道太难，人穷生奸计，整个四合院里，二十多户，一百多口子人，真算好人的没几个。 可就算那几个好人，一大妈也没办法相信和依靠。 所以，想要好好生活下去，她也要好好的算计一下。 小当就感觉自己的小手被握的有些疼，她抬头看了一眼，看一大妈好像在想事儿，就乖巧的忍着没有出声儿。 外面，傻柱被开除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这可是国营大厂接连开除的第三个人了。 这就算说是稀罕事儿，那一点儿都不夸张。 所以包括傻柱，还有易中海，二大爷在内，三个被开除的人，都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 这些议论，让这三个人都有些抬不起头，所以躲在家里不出去。 到了傍晚，本来应该是易中海给聋老太送点儿吃的，可外面有下班的工人在说话，他怕丢脸，就跟老伴儿商量。 “家里的，我还是有点儿不舒服，要不你去后院给老太太送点儿吃的过去？” 要换以前，他会直接下命令。 可现在不行，老来伴儿，他得罪不起。 不过易中海询问过后，心里也有些忐忑。 自己老伴儿并不待见聋老太，让她去，她够呛能同意。 可谁知道一大妈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点头同意了：“行，那我去送。” “你去？好，那我给你拿。”易中海有些喜出望外，连忙殷勤的过去盛了半碗粥，又拿了一半窝头，给递到老伴儿手里。 给送这些东西，这倒不是他薄待聋老太。 而是今时不同往日，曾经风光的一大爷，如今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第350章 心里痛快的许大茂 一大妈拿了东西，让小当在家等着，她自己则从家里出来，直奔后院。 这个时间，是众人下班的时间。 因为讨论傻柱被开除这事儿，就有不少人没回家，在院子里讨论。 尤其是后院，许大茂正跟几个小子说的唾沫横飞。 这事儿他是背后的那只黑手，如今成功了，虽然不能明着对外人炫耀，但是掩饰不住他兴奋的劲头。 傻柱不是差点儿把他踢成绝户，还当面羞辱他吗？ 这下好了，新怨旧仇，全给报了。 如今傻柱被轧钢厂开除，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还怎么娶媳妇儿生孩子。 一辈子都被他看笑话，那才好呢。 “要我说，傻柱就是活该，让易中海忽悠的跟小寡妇纠缠在一块儿，能有好儿吗？” “原先的时候，我说易中海不好，你们还不信。” “现在怎么样？他跟小寡妇搞破鞋，还针对赵晨华，然后背后搞算计，坑的二大爷被厂里开除，现在又坑的傻柱被厂里开除。” “你们说，他的心眼是有多坏？” 许大茂说的眉飞色舞。 以前易中海势大，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伙同聋老太，贾家，还有傻柱，用各种手段，对付四合院里不听话的人。 其中就有他许大茂。 易中海中故意跟所有人说他许大茂是个坏种，败坏他的名声，然后又在起冲突的时候，让傻柱动手，踢坏他的身体。 桩桩件件，早就让许大茂对这帮人恨之入骨。 如今贾家家破人亡，易中海跟傻柱都被开除，跌落尘埃，他怎么能不痛快？ 他说的兴起，沈家的小子一眼看到了从中院过来的一大妈，赶紧戳了戳许大茂。 许大茂说易中海的坏话，可全让一大妈给听去了。 给戳了一下的许大茂，也回过神转头看了一眼，看是一大妈，也没放在心上。 “是易大妈啊？过来给聋老太太送吃的？” “这点要说起来，我是真佩服你家老易，表面功夫做的是真到位。” “其实说实话真没必要。” “他都被开除了，名声也因为搞破鞋臭大街，靠照顾孤寡老人，也挽回不了什么，何必白费功夫呢？” “您说是？” 许大茂说完呲牙一笑。 太痛快了。 以前他被傻柱欺负，就因为忌惮易中海，所以忍气吞声。 现在好了，傻柱倒霉，易中海也同样倒霉。 他不但背后说这些人的坏话，就算是当面这么说，也不怕。 但是他不怕，跟他站一起的几个人却有点儿怕。 易中海确实是倒霉了，可人家以前好歹是八级钳工，在厂里有不少徒弟。 万一真得罪了对方，对方让徒弟暗中使绊子，他们也受不了。 “大茂，话也不能这么说，一大爷虽然有错儿，可也被厂里处罚过了，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 “是啊，说傻柱被开除，没必要再把一大爷也拿出来说一遍，不地道。” “其实当初一大爷当管事儿大爷的时候，咱们四合院也挺好的，年年都是光荣四合院。” 这几个人，当着一大妈的面儿，开始卖好儿了。 许大茂闻言冷笑，说：“光荣四合院？姜老二，你是真敢说。” “咱们四合院，当初怎么成光荣的，你不知道吗？” “那是易中海一言堂，逼着大家伙儿跟街道说满意，说光荣，街道才给评的。” “实际上易中海都快把四合院变成封建老财时期了，还说好呢？” “他要真好，也不能跟小寡妇搞一块儿去。” “您说是？一大妈？” 他就不信，一大妈看易中海跟秦淮如搞在一块儿，她就愿意。 这几个人没想到，许大茂现在这么勇，敢当面质问到一大妈脸上，甚至还带着赤果果的羞辱。 “那什么，这天儿太冷了，我就站了没一会儿，脚都冻麻了，我先回家暖暖，你们聊。” 有见势不妙的人，怕连累到自己，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其余两个人，也有样学样，赶紧跟着说：“是啊，到点儿要吃饭了，我也赶紧回去了，不然饭凉了。” “那我跟你一起，走。” 几人做鸟兽散。 许大茂不怕，他一个放映员，以前怕易中海，是因为那是八级钳工，身份特殊。 厂长都客气的人，他当然要忌惮。 可现在，易中海不是八级钳工了，至于他那些徒弟，技术等级不够，根本威胁不到他这个电影放映员。 所以别人走了，他没走。 不但没走，还特别期待看着一大妈的反应。 一大妈也不生气，她现在在心里，已经舍弃易中海了，所以无论是有人嘲讽还是谩骂易中海，她都无动于衷。 看许大茂还看着她，一大妈就笑笑说：“大茂，你说的挺对，我觉得你说的在理儿。” 她是跟易中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能不知道易中海是什么人吗？ 许大茂说的那些，可并没有冤枉易中海。 当初，易中海就是想要把四合院当成他个人的一言堂。 所以拉拢了一个一大爷体系。 聋老太，贾家，傻柱，这些人都有各自的作用。 但是归根结底，都是为他所用。 这个一大爷体系，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如果有人不服，易中海的身份也震慑不住，那就搬出聋老太，用没有长辈的不是,只有小辈的不周全这话压人。 如果还不服，那就让贾家胡搅蛮缠，还不行，就让傻柱直接动手。 一个混不吝，出手又狠，谁能不怕？ 所有四合院里的人，最后都服服帖帖，包括二大爷三大爷。 唯一打也没服气的许大茂，易中海对外就说他是坏种，同时让傻柱见一次打一次。 所以许大茂说这些话，一点儿错儿都没有。 许大茂看一大妈对他的嘲讽，不但没生气，还笑着认下了，心里充满了诧异。 这反应，可有点儿不太对。 一大妈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就小声对许大茂说：“大茂，我知道你以前受委屈了。” “你刚才说的也没错儿，在小寡妇这件事儿上，我也觉得委屈。” “有些委屈能忍，有些委屈忍不了，你说对吗？” 说完，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心突突跳了一下，然后小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第351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怎么听着很不对劲儿呢？ 一大妈这话，话里有话，好像是对易中海搞破鞋的事儿，还一直介意没过去。 不过也对，都被气的紧急送医，也算是被送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样的事儿，能轻易过去就怪了。 一大妈看许大茂眼光灼灼，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我的意思，就是有些恶心人的事儿，没有证据，可以让它有证据。” “错了就是错了，哪能因为没证据，就处罚的不疼不痒的？” “我也不跟你说了，一会儿该让人起疑就不好了。” “你回家好好想想，你要是真想报仇，就就找个没人的空儿，找我一趟。” “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她说完以后，端着那大半碗汤，手里攥着半个窝窝头，迈步去了聋老太那屋。 “这一大妈，到底是什么意思？”许大茂心脏砰砰的跳动。 他隐约猜到了答案，可这事儿有些让人不敢置信。 毕竟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两口子，不至于？ 心里惊诧的情况下，许大茂也没在外面多待，而是转身快步回了自己家。 作为在四合院收入最好的那小撮儿人群，许大茂的家的日子，过的非常舒心。 宽敞的住房，窗明几净。 冬天到了，也不像别家一样，火炉到饭点儿才开，屋里冷的像冰窖。 他家火炉一天到晚，除了睡觉封上，其余时间都开着。 尤其娄晓娥怀孕以后，那更是敞开了烧。 反正许大茂有门路弄到煤炭，所以根本不当回事儿。 娄晓娥是娄半城家的千金小姐，自然也不懂节省，这几天吃好的喝好的，又是鸡鸭鱼，又是鸡蛋奶，整个人明显被养的更加珠圆玉润了一些。 她正在火炉旁边烤栗子，看到许大茂心事重重的推门进来，就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大茂？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你甭管了，好好吃你的，别饿着我儿子，我一个人想点儿事儿。”许大茂可不想让媳妇儿跟着操心，万一累到怎么办？ 现在媳妇儿好不容易怀孕，那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当稀世珍宝一样。 娄晓娥也是心大：“不说算了。” 根本不纠结，又继续烤栗子去了。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开始想一大妈刚才跟他说的话。 听话里的意思，这位一大妈对易中海的怨气也很深，甚至还想找他共同对付易中海。 尤其是话里的意思，说什么没有证据让有证据，那不就是特指搞破鞋那事儿吗？ 这要是真有证据，易中海可是要被当成流氓罪，轻则判刑，重则枪毙。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是怎么混的？就连跟你两口子的人，也恨不得你死。” 许大茂小声啧啧了两声，没让媳妇儿听到。 看来一大妈对易中海搞破鞋的事儿恨之入骨，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要人命的话来，还找上了自己这个易中海的死对头。 如果有一大妈帮忙，那搞破鞋的证据，说不定还能弄到手。 到时候，就又报了一个大仇。 不过——许大茂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儿，又摇了摇头。 不能去跟一大妈一起办这件事儿。 他跟易中海有仇是有仇，可易中海被开除，唯一的养老人选也被开除，一个老绝户，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 这样的情况下，站旁边看热闹更痛快，实在没必要跟一大妈掺和，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儿？ 自己有老婆孩子，可不能冒险。 想到这里，许大茂下定了决心。 一大妈并不知道许大茂的想法，她原来想的挺好，觉得许大茂是易中海的死对头，以前没少被易中海欺负。 自己找上他，说跟他一起对付易中海，那他就没理由不答应。 所以这次在后院遇到，一大妈说完那番话后，就开始一日三餐主动到后院给聋老太送。 为的就是给许大茂创造跟她说话的机会。 许大茂鬼点子多，再加上她的配合，完全能算计易中海。 可是接连送了好几天，许大茂也没露面。 甚至有两次遇到，许大茂跑的比兔子还快。 “奇怪，这个许大茂，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大妈完全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许大茂是易中海的死对头，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应该啊。 “怎么了？什么怎么想的？你嘀咕什么呢？”易中海打扫完厕所，进屋正好听见了一大妈的话音儿。 他没听清楚，所以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没怎么，我就随便唠叨一句。”一大妈惊出一身冷汗。 她没想到，易中海正好回来。 好在易中海也没听清，也就没在意。 “行，我看外面阴天，怕是晚上可能会下雪。” “一会儿你早点儿给老太太送饭，我去看看柱子还有淮如，别人都备下了过冬的大白菜，他们到现在都没动静，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到现在为止，易中海还是紧抓着他的养老计划。 唯一的养老人选傻柱要管，肚子里有可能怀着他的孩子的小寡妇，也要管。 一大妈抬头看了易中海一眼，沉默了两秒，才说：“好。” 易中海听到老伴儿答应了，就放心的转身，直接去了傻柱家。 一大妈则找出碗，在屋里角落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抖了一点儿东西进去，然后又把纸包给叠好藏起。 做好这些，她才若无其事的拿着碗，去盛了半碗粥，又拿了半个窝头。 “小当，奶奶去后院一趟，你在家别靠炉子太近，免得烫着，知道吗？” “知道了奶奶，我听话。”小当答应下来。 很乖巧。 一大妈放心的点点头，拿着东西出门直奔后院。 这个时间还没到下班，天儿也冷，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聋老太到了冬天，腿脚就开始不方便。 尤其像今天这样阴冷要下雪的天儿，更是出不去半点儿。 所以一大妈来送饭，都是推门就进。 “老太太，起来趁热吃饭了。”一大妈招呼了一句。 然后放下汤还有窝头，去把聋老太给搀扶起来。 有些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 做也就做了。 第352章 不着急走，等等再说 以前因为聋老太端着长辈架子，对一大妈颐指气使，一大妈就并不待见老太太。 每次过来送饭，也都冷冷淡淡的，从来没像今儿这么主动帮忙过。 这让聋老太心里还挺受用：“这就对了，中海家的，孝敬长辈天经地义。” “你跟中海多孝敬我，也算是给柱子做个榜样，以后他也能多孝敬你们，给你们养老。” 这其实就是昧着良心胡说八道。 她自始至终，就没在乎过傻柱是不是能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 只要她能寿终正寝，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而且就是为了她自己的养老，她才特意面儿上把傻柱当孙子。 为的不过是用傻柱，拿捏易中海给她养老。 人老成精，她所做的一切打算，完全都是为她自己而已。 一大妈听到聋老太摆谱就心里膈应。 不过面上也没表现出来。 她搀扶着聋老太坐好，然后给拿过汤碗还有窝头。 “老太太，趁热吃。” “吃完暖暖和和的，躺着也舒服。” 说完还去把老太太的咸菜给拿过来。 这是自家腌制的那种咸菜疙瘩切的条，齁咸，一条能吃半个月。 一大妈给递到聋老太手里。 聋老太接过，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天天吃咸菜，吃的我浑身没劲儿。” “中海家的，你们孝敬长辈，好歹用肉炖点儿白菜送过来也行啊。” “让我天天吃咸菜，传出去，别人该戳你们脊梁骨，说你们不孝顺了。” 她口口声声表达着不满。 态度高高在上。 这让一大妈有些不快，忍不住说道：“老太太，买肉买菜都需要花钱。” “您也知道，中海没了工作，还要帮衬秦淮如，手头攒那点儿钱，能不能养活我们自己都成问题，可不是要节省着花吗？” “我知道您手里有钱也有票，想要吃肉，只要您把钱还有票给我，想吃什么，我就去给您买什么。” 她已经受够这个老太太了。 聋老太听到一大妈的话，直接把喝完的汤碗给摔在地上。 “中海家的，我是长辈，是这个四合院里的老祖宗。” “你们孝敬我是应该的，跟我要钱？你是穷疯了？” “回去叫中海过来，顺便把我孙子柱子给喊过来。” “我倒要问问，一个家里的妇道，不敬长辈，应不应该！” 她手里确实有钱。 五保户有街道给分的钱还有票，定量勉强够活的那种。 本来如果用的话，也剩不下什么。 不过一直以来，她的吃喝都是易中海管，所以钱和票都攒起来了。 这笔钱还有票，聋老太是要用来吊着傻柱，说留着给傻柱过日子用，以此名义上笼络傻柱，完成让易中海给她养老的目的。 所以，这钱坚决不能动。 一大妈看聋老太摔了碗，也不恼，蹲下开始捡地上的碎碗碴子。 她一边捡起，一边很随意的问道：“老太太，我照顾你，给你送饭，也不少年头了？” 这话说的很平静，像是平常闲聊天儿一样。 聋老太冷哼一声，说：“怎么？要跟我邀功？” “我是你的长辈，你照顾我，就是应该的。” “再说，你照顾的根本就不好。” “当初你怀不上孩子，要不是我拦着，中海早就不要你了，你就不知道感恩！” 这老太太，虽然没被易中海捧成四合院里的老祖宗，但是被捧的一直摆着长辈架子，尤其对一大妈，更是一副封建大家长的派头，随意欺压。 一大妈听到聋老太的这些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继续说道：“我怀不上孩子？” “老太太，真实情况你比我更清楚。” “老贾娶媳妇儿那天晚上喝的大醉，是谁跟老贾媳妇儿入的洞房？” “事后老贾拼命，中海被踢了命根子，就跟活太监没什么区别。” “我怀不上孩子？” “当初老贾是怎么没的，你跟中海都清楚，是不是我怀不上孩子，你们也都清楚。” “现在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真当我是泥捏的？”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 这些事情，压在她心头很久了，久到成了心病。 本来她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忍气吞声就过去了。 结果，易中海，聋老太，还是不把她当人。 既然忍无可忍，那她也就不忍了。 聋老太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些秘密，她都嘱咐易中海要做的滴水不漏，任何人都不能说半个字。 易中海的媳妇儿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一大妈抬头看向聋老太，眼中满是嘲讽：“我又不是傻子，有些事儿不对劲儿，我一天想不明白，这么多年，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中海让你怂恿，干了杀人的勾当。” “这些年，他就只能硬着头皮给你养老。” “结果他当甩手掌柜，我成了被长辈欺负的小辈儿。” “可你是什么长辈？” “一肚子坏水儿算计，不缺德，怎么成的老绝户？” 话都说开，她也就毫不客气了。 聋老太坐在炕上，一脸的惊疑不定。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她出谋划策，易中海做下的。 一大妈突然说起这事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中海家的，你跟中海过了半辈子，日子还要过下去，有些事儿，可千万不能乱说。” “不然传出去，中海出事儿，你也就跟着完了。” 她这两句话，完全就是警告。 一大妈也听进去了：“知道。” “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想过，说出去确实闹的太大，我肯定也会跟着倒霉。” “我活这大半辈子不容易，所以为了以后能好好过日子，这事儿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不过这些话，我压在心里这么久，不说出来，不痛快。” 有些话，再不说可就晚了。 聋老太听到一大妈说不会说出去，暗暗松了口气。 “行，你能识大体就行。” “以后好好伺候我，我就跟柱子说，让他给你还有中海养老。” “好了，你捡完碎碗赶紧走，去把中海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事情有变，她必须要让易中海把隐患彻底解决。 不料一大妈却微微一笑，说：“我不着急走，等等再说。” 等等？ 还等什么？ 聋老太没明白。 第353章 肚子疼不需要送医 不过聋老太很快就明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 她就开始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肚子竟然开始一阵一阵的疼痛。 “我的肚子，好疼。” 聋老太的额头都开始冒汗。 “我也没吃别的，不能是吃坏了肚子。” “中海家的，我疼的受不了，你去叫中海还有柱子，赶紧送我去医院看看。” 越老越怕死。 聋老太就感觉小肚子被搅碎了一样疼，这疼痛来势汹汹，像是要她的命一样。 所以她瞬间慌了神儿。 不过一大妈却并不着急，反而安慰说：“不用去医院，这肚子疼就一阵儿，过去这一阵儿，也就不疼了。” 话也许对，可是聋老太忍不了。 “快去，疼死我了。” “中海，中——”这老太太开始扯开嗓子喊。 结果被一大妈直接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老太太，屋里太冷了，捂上出会儿汗就好了。” 出汗？肚子疼捂上出什么汗？ 聋老太意识到了不妙。 “中海家的，我给你钱，还有票，这些都在我枕头里藏着，你找中海送我去医院，我都拿出来给你。” 她怕死，所以忍着疼，在被子下说的又快又急。 到了这时候，她也顾不得端着长辈的架子了。 一大妈也不说话，只是捂住被子，不让外面的人听到屋里的声音。 但是很快，聋老太估计疼的厉害，就跟过年要杀的猪一样，拼命挣扎。 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太太，挣扎起来，力道竟然大的惊人。 一大妈最后骑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慢慢压制住了对方。 被子里，聋老太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嘶吼。 不过被子捂的密不透风，所以很沉闷，也传不出去。 “老太太，吃饱了饭，好好睡一觉，以后就什么都好了。” 一大妈的神色，平静的就跟杀猪多年的屠夫一样冰冷。 被子里挣扎的力道小了很多。 一大妈还是骑在上面，脸色平静如水。 有些事，她忍耐了太多年，可是最后忍不下去的时候，要爆发出来，反而平静的让她自己都不相信。 终于，被子下面不动了。 一大妈起身下炕，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 就看到聋老太面目狰狞，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一大妈叹了口气：“你也别怨我，这些年，你仗着拿捏住了易中海，就不拿我当人，我也受够了。” “送你早点儿走，也算是给你送终。” “咱们两个，谁也不欠谁。” 说着就开始手动整理聋老太的脸部表情。 现在还是柔软的，能给揉捏的好看一些。 等到彻底僵硬，那就不好看了。 一大妈忙了一会儿，整理好屋里的一切，然后带着所有的碎碗瓷片，从屋里出来，关好门，一脸平静的回了中院。 这时候，易中海已经回家了。 看到一大妈回来，有些疑惑的问：“今儿怎么这么长时间？老太太没事儿？” 一大妈随口说：“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天冷了，腿脚不好，脾气也不好，非要嚷嚷着要吃肉，还摔了碗。” “我看她腿脚不好，就没跟她计较。” 易中海点点头，安慰说：“不计较就对了，老太太年纪大了，有些糊涂，咱们都别跟她一般见识。” “往年咱们家还能给她匀一些炭，让她过的舒坦一些。” “今年咱们自己家都顾不上，她那边更照顾不上。” “天寒地冻的，她腿脚疼的厉害，发脾气也正常，你别往心里去。” 一大妈嗯了一声，然后说：“放心，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她现在的念头，很通达。 “好，你这么想就挺好的。”易中海很满意。 往常识大体的老伴儿，终于又回来了。 “对了，我去找了柱子还有淮如，说了一下过冬白菜的事儿。” “柱子自己想办法，淮如那边，一个寡妇，家里又出了劳改犯，劳教犯，枪毙犯，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我想着，咱们买的时候，可以多买一些，分她一点儿，你觉得呢？” 好歹秦淮如说了，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肯定要多照顾一下。 这要是真是他的孩子，万一是个男孩，那他就算倾尽所有给秦淮如，又有何妨？ 易中海现在满怀期望。 不过这事儿他虽然做好了决定，却还是要意思一下，征询一下老伴儿的意见。 一大妈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随你。” 她已经对易中海不抱任何希望了。 易中海闻言点点头，明知道老伴儿不待见秦淮如，却还是坚持己见：“那好，那就这么定了。” 对他这样的回答，一大妈没有任何意外。 表面上道貌岸然的易中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 这样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阴冷的冬天，四合院里的人下班回来，也马上躲在家里，守着难得开封的火炉做饭取暖。 没人会出来在院子里挨冻。 等吃过饭，趁着身上热热乎乎的，进被窝睡觉。 下半夜的时候，开始飘起雪花，这是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到早上，已经是白雪皑皑，周围银装素裹的景色。 易中海早早的就起来了，他看了一眼窗外，自言自语的说：“这雪下了半夜，看来不能等了，今儿要赶紧去把过冬的白菜买回来。” 一大妈搂着小当，就当没听见易中海的话。 冬储菜的事儿，她跟小当吃不了多少。 说易中海惦记买冬储菜，倒不如说他惦记秦淮如。 “我去打扫院子，太冷了，你跟小当在被窝里再躺会儿，不用着急起。”易中海讨好的说了一声。 一大妈就当没听见。 她本来也没想起床。 易中海打扫院子，还有打扫厕所，那是因为搞破鞋被街道办处罚，跟她有什么关系？ 大冬天的，屋里冰冰冷，也就被窝暖和一些，凭什么让她起床？ 易中海看老伴儿不搭理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扣上帽子，戴上手套，直接推门出去，打扫积雪去了。 他要趁着大家都还没起，赶紧把活儿给干了，免得人多丢人。 等到日上三竿，上班的人都走了。 一大妈这才慢吞吞的起床，然后做饭，让小当吃饭。 她自己，则照样端了半碗粥，一个窝窝头，端着去了后院。 第354章 聋老太之死 雪后的室外阴冷。 一大妈从中院走到后院，一个人也没碰到。 “老太太，我给您送饭来了，您起来了？” 一大妈端着碗，拿着窝头在门口提高嗓音问了一句。 二大妈听到声音，凑到玻璃面前看了一眼，冷哼一声不屑的说：“这个老易媳妇儿，平时都是推门就进，今天鬼叫什么？” 两家现在是死敌，自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二大爷也冷哼一声，说：“这不是明摆着吗？” “易中海这个老混蛋别的本事没有，就会算计。” “他家养聋老太，不嚷嚷的让所有人知道怎么成？” 这就是他能理解的程度。 二大妈跟他同等见识，闻言点了点头。 “光齐爸，易中海算计咱们家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想了这几天，想到什么对付他的主意没有？” 二大爷没好气的说：“哪有这么容易？” “易中海奸似鬼，我想着他要面子，打扫厕所卫生这事儿，坚持不了几天。” “他要是敢停下，我就去街道办告他一状，说他态度不端正，没有改过的诚意。” “可这老家伙还挺鸡贼，天不亮起来打扫院子，等白天都上班，找人少的时候去打扫厕所。” “一天没落下，我想告状都没机会。” 说起这个，他就生气。 要不是因为易中海算计他，他何至于被开除？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得罪了赵晨华。 现在弄的他憋屈的窝在家里，不敢出去露面。 偏偏他又找不到算计易中海的办法，让他心里格外窝火。 二大妈听着二大爷的吐槽，心里也挺无奈。 家里本来跟赵晨华的关系处的不错，日子也是越过越风光。 可谁知道，被易中海摆了一道，直接倒霉成了现在这样。 尤其是二儿子刘光天，知道自己爹被开除以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入赘去了，真是丢人又现眼。 二大妈越想越气，再看一大妈还在敲聋老太的门，就忍不住了，直接推门出去。 “我说老易家的，你敲敲敲，烦不烦人？” “聋老太不是腿脚不好，一直都不关门方便你进去送饭吗？” “直接推开进去不就行了？” “非要嚷嚷。” “怎么，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家给老太太送饭啊？！” 她说话夹枪带棒，就是奔着出气来的。 不过一大妈并没有跟她计较的意思，只是摇头：“老刘家的，不是你说的这样。” “昨儿不是天儿不好吗？我怕晚上刮风下雪太冷，临走的时候，就让老太太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今儿我过来，也只能叫门。” “就是不知道老太太是不是太聋了，喊了好一会儿，也没过来开门。” 面对二大妈的质问，一大妈给出了很耐心的解释。 这让二大妈的火气也不好继续发作，于是没好气的说：“是你喊的声儿小了，要大点儿声儿，聋老太就听见了。” 她对聋老太同样怀有怨念。 要不是聋老太讲的那个借运的故事，她能信以为真，跟老伴儿一起，上了易中海的当吗？ “我来，也别喊了，直接踹门！动静大点儿，聋老太保证能听见。” 正好，她可以借机泄愤。 所以说完这话，二大妈直接抬起脚，一脚就踹在聋老太家的房门上。 门被踹的发出一声响，但是并没有踹开，看样子确实是从里面落栓了。 “等着，老太太就算再聋，这下也就听见了。” 二大妈踹了这一脚，心里舒坦多了。 一大妈点点头，端着饭等着。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不对啊，这么大动静，聋老太不可能听不见？”二大妈有些疑惑。 一大妈也带着满脸的疑惑：“是不对，往常也有关门的时候，我大声喊，老太太也能听见过来给我开门。” “今儿这样，确实不对劲儿。” “别是出什么事儿了？” 说完又连忙喊了两嗓子。 二大妈听到有可能出事儿，立刻就好奇起来。 “等着，我回家拿小刀，从门缝里抠开门闩。” 要是能亲眼看着聋老太出事儿，那才好呢。 于是二大妈很积极的跑回家，拿了小刀，开始透过门缝，用刀尖一点一点拨弄门闩。 很快，门闩就被拨开。 二大妈直接一把就推开了门。 “哎呀——”她直接惊叫出声。 就看到聋老太趴在地上，旁边尿桶也被打翻。 竟然真出事儿了。 “老太太，老太太你怎么样？没事儿？”一大妈飞快的进屋，放下手里的饭碗，就蹲下身子去准备搀扶聋老太。 可伸手过去，扶到胳膊上，却一下子愣住了：“老太太凉了。” 凉了的意思，可就是说一个人命没了。 二大妈吃了一惊，也赶紧进屋，查看了一下。 结果发现，聋老太何止是凉了，直接冻僵了，邦邦硬。 “这就是绝户的命，腿脚不方便，下来解手，摔了也没人看见，直接冻死了。” “可怜啊，看来没儿子还是不行。” 她这话，三分之一是幸灾乐祸，三分之一是唏嘘，还有三分之一，是膈应一大妈的。 聋老太是绝户，易中海跟一大妈，可也是绝户。 落得这样的下场，就是活该。 一大妈看着很伤心：“也怪我，知道下雪天老太太的腿脚动不了，应该留这儿照看她。” “谁能想到会出这事儿？” “就起来解个手，就因为摔了一下，人就被冻死了？” “这老太太，你说你摔了怎么就不喊两声呢？” “后院人也不少，总有能听见的，也不至于活生生被冻死啊。” 一大妈说着，眼泪开始往下掉。 二大妈不想掺和，转身就回自己家，把事情跟二大爷说了一下。 “聋老太冻死了？”二大爷皱了几天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这是好事儿啊，跟易中海一起算计，让我被厂里开除，可不就要落的这样的下场？” “最好是易中海去打扫厕所，也出事儿死粪坑里才好呢。” 都死了，他才能消气。 聋老太冻死的消息，也快速的传到了易中海还有傻柱的耳朵里。 这消息太突然。 易中海问清经过，也是不胜唏嘘。 不过，死了也就死了，他有些秘密，也随着聋老太的死，化成了虚无。 第355章 绝对不正常 易中海作为聋老太的养老人，去街道办汇报了一下这件事儿。 街道办派人过来查看了一下。 “同志，老太太腿脚不好，应该是晚上起夜摔了，脸朝下，一下子摔懵了，就没喊人。” “这天寒地冻的，结果就把人给活活冻死了。” 易中海综合屋里的场景，又演绎了一遍。 这时候，屋外也全都是看热闹的人。 “真可怜，聋老太竟然活活被冻死了。” “是啊，没看脸都冻成黑紫的吗？也不知道冻了多久？遭老罪了。” “没个子孙后代，到老都不得好。” “确实，养儿防老，一点儿没错儿。” 众人议论纷纷。 街道办的人，也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对聋老太太的死因，没有任何异议。 毕竟是明摆着的事儿，一个独居老太太，出了意外，被冻死了而已。 所以街道办的人确定了以后，就跟聋老太的实际养老人说明了一下。 聋老太是五保户，料理后事这方面，街道办可以接手。 不过一直以来，是易中海两口子照顾，所以易中海两口子可以继承聋老太的东西，但是要接手料理后事。 至于房子，五保户死后，收归国有。 易中海自然是没有异议，为了名声好听，接了给聋老太料理后事的事情。 “别的不说，一大爷当初说，要尊重长辈，他要给聋老太养老送终，还真做到了。” “是啊，天天送饭，老太太还跟别人家那老婆婆一样，对一大妈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现在老太太死了，一大妈也算解脱了。” “确实，也就一大妈那棉裤腰一样的性子，要换成是我，就聋老太呼来喝去的，我一天都受不了。” 众人议论纷纷。 对于众人的议论，易中海就当没听见。 在街道办的人走了以后，易中海就去傻柱家，要把傻柱叫上一起，给聋老太处理后事。 傻柱本来不愿意，天寒地冻的。 他又刚被开除，正是被议论的时候，就不愿意出去露面。 易中海看他不愿意，就劝道：“柱子，其实这事儿简单，我跟你一大妈两个人也能办。” “可这事儿，没你还真不行。” “四合院里，都知道老太太把你当亲孙子，她没了，你不出面给处理后事，不合适。” “等传出去，肯定有人戳你的脊梁骨。” “我也是为你好，你说呢？” 傻柱一想也对，聋老太前几天来找他，还说攒了一笔钱，要给他过日子用。 现在老太太没了，这钱也必须给他。 “一大爷，我去。” “不过老太太留下的东西，我这个当孙子的给她送终，怎么也要分一半？” 他没全要，毕竟太不要脸了，他就算脸皮再厚，那也说不出来。 “行，分你一半。”易中海看了傻柱一眼，答应了。 这个唯一的养老人选，暂时还不能得罪。 两人商量好了，就一起去聋老太家。 可是翻遍了聋老太太的屋子，他们也没找到一分钱，更没找到粮票的踪影。 “一大爷，钱还有票呢？您可答应给我一半。”傻柱脸色有些不好看。 前两天，聋老太亲口跟他说过，她手里攒了一笔钱，还有不少的粮票。 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让易中海捷足先登给拿了。 易中海气的鼻子都歪了，找不到钱还有票，他同样怀疑聋老太前几天给了傻柱。 “柱子，老太太攒的钱，我没见过一分，要是给了你，你说一声儿，我不要都行。” 他就不信，聋老太攒的钱，会不翼而飞。 傻柱听到易中海说这话，更是气的上头，一脸的混不吝劲头：“不是，一大爷，我何雨柱是什么人？能在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要她的养老钱？” “现在老太太没了，我给她送终，要一份钱天经地义。” “就是这钱没的蹊跷，老太太还没下葬呢，钱没了。” 他说话也是阴阳怪气，而且就是冲着易中海去的。 易中海也听出了傻柱话里的意思，就冷哼一声，说：“柱子，老太太留下的钱，我要是拿了哪怕一分，就让我不得好死，老了没人养老，死了没人送终。” 这誓言太毒了。 傻柱不得不相信，看易中海瞪眼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狐疑，就不耐烦的说：“你没拿，老太太也没给我，那她死了，她的钱哪儿去了？” 要不是被开除，他也不会这么在钱的问题上在意。 易中海看傻柱说的不像做假，就皱起眉头：“是啊，这些年都是我家照顾老太太，她手里肯定攒下一些钱。” “可现在，这笔钱，到底去哪儿了呢？” 一分钱也找不到，这绝对不正常。 于是易中海又找了自己老伴儿询问了一下，可毫无所获。 聋老太死的突然，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要说有人趁乱拿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行了，这事儿也没办法查，不然又要传闲话，说我们是图老太太的钱，先料理后事。” 易中海阴沉着脸说了一句。 聋老太是不是真留了钱，留了多少钱，这谁也不知道。 如果要查，闹起来，他给老太太送终这事儿，就直接变味了儿。 所以绝对不能这么干。 傻柱黑着脸没接话。 如果能分到钱，他帮着给处理后事，倒也没什么。 可现在没钱，还要让他当孝子贤孙，他就心里特别不情愿。 而且，他总是怀疑，钱绝对是让易中海给拿走了。 不过虽然不情愿，傻柱还是配合易中海，给聋老太料理了后事，草草火化下葬。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格外应景。 四合院里的所有人，对聋老太之死，都很淡漠。 没人喜欢一个喜欢装大辈的老太太，一脑袋封建思想。 冻死了，最多也就唏嘘两句，根本没人往心里去。 只有赵晨华，下班回到四合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疑惑。 如果按照原有的剧情，聋老太应该还有不少年可活，怎么就突然提前下线了呢？ 第356章 奇怪的一大妈 不过，聋老太对于赵晨华来说，无关紧要。 冻死也许是他穿越过来，带来的蝴蝶效应也说不定。 结果天擦黑的时候，许大茂悄悄的来了。 “晨华，有件事儿我要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 他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样子。 赵晨华就觉得，许大茂被易中海说成坏种，先不论具体真实情况怎么样，就从这外形气质上，还真像。 楚家母女听到许大茂说有事儿，就一起去了里屋。 这下堂屋就剩下赵晨华跟许大茂两个人。 赵晨华拿了两个小板凳，放火炉旁边，对许大茂招手说：“来，过来坐下说。” 他还挺好奇，许大茂这么神秘，到底是又掌握了什么秘密？ 许大茂过来坐下，虽然屋里就剩下他跟赵晨华，但是他还是凑到赵晨华身前，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晨华，我今儿回来，娥子跟我说了一件事儿。” “我仔细想了一下，发现不对劲儿。” “聋老太的死，怕不是真冻死的。” 他得出结论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是冻死的？你的意思，聋老太是被人害死的？”赵晨华看向许大茂。 “你是发现什么了？” 许大茂点点头，压低声音解释：“对，不过不是我发现的，是娥子发现的。” “托你的福，娥子终于怀上，这些天，我都让她在家好好待着，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就是娥子呆在家里有些闷，所以就喜欢靠窗户边看院子里的景儿。” “结果昨天下午，一大妈给聋老太送饭，过来的挺早，走的却挺晚。”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娥子有些奇怪，就一直盯着。” “最后就看见，一大妈关上门，从门缝里抽出一条什么东西，然后推了几下门，这才走了。” 许大茂说完这话，就目光灼灼的看着赵晨华。 他知道赵晨华是个聪明人，肯定也能猜到。 所以下面他的猜测，也就不用明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一大妈害了聋老太，还伪装成了聋老太是被冻死的？”赵晨华第一时间猜到这种可能。 许大茂立刻点点头：“是，也只有这种可能。” “一大妈害死聋老太，走的时候，用细的那种麻绳什么的，塞到门闩里，就能把门闩给定在上面一些。” “然后在关门的时候，顺手把麻绳抽走，门闩就落下来，从里面给关上。” “这样没人能进去看见。” “等到今儿敲门一喊，人人都以为聋老太是半夜起来摔了冻死的。” 他可不信这个。 怎么就那么巧？ 一大妈行为举止不正常，聋老太马上就冻死了？ 赵晨华听了许大茂的分析，立刻就点了点头。 对于许大茂说的话，他很认可。 行为反常必有妖。 一大妈被聋老太呼来喝去，在四合院里也不是秘密。 每次过去送饭，一大妈从不多待。 待久了，聋老太就被冻死，这能没有关联吗？ 还有门闩。 赵晨华知道，聋老太家的门闩，是那种类似活页上下闩的，可以塞住门闩固定，然后关门的时候，抽走塞住门闩的细绳，使门闩下落锁住。 如此说来，聋老太冻死的真相，怕是真没那么简单。 “那你过来跟我说这个，是想让我出什么主意？” 赵晨华询问了一句，他比较好奇，许大茂的目的又是什么？ 许大茂精神一震，连忙说：“是这样，我本来想着把这事儿举报给街道办，好好查查易中海两口子。” “不过我回来的晚了，易中海已经把聋老太给火化下葬，查也是死无对证。” “这要是我举报上去，万一查不到什么怎么办？” “晨华，你给我出出主意，看看这事儿应不应该举报？” 他现在，百分之百信任赵晨华。 举报的事儿，只要这位点头，那他就有足够的信心。 赵晨华沉吟了一下，然后说：“就像你说的，现在一切都是你猜的，查无对症，一定不会举成功。” “到时候，易中海反咬一口，又说你是坏种挑事儿，你怎么办？” 不过聋老太之死，怕是跟易中海无关。 从一切细节看，应该是一大妈的个人行为。 也就是说，一大妈跟易中海体系，怕也要开始决裂了。 赵晨华不由想起一大妈去在秦淮如那边，遇到自己的一些行为表现。 还有同样住在中院，一大妈跟易中海之间，最近的相处，他也多多少少看到一些。 易中海的日子，怕是会越来越不好过。 一大妈对聋老太动手，怕也只是一个开始。 许大茂听完赵晨华的话，立刻点点头，说：“那我明白了，举报无用功，那就不举报了。” “就是可惜，浪费了一次让易中海遗臭万年的机会。” “既然不能举报，那就看着这个老绝户被小寡妇还有傻柱拖垮，也挺解恨。” 他信任赵晨华，所以毫不掩饰他真实的想法。 对于他来说，现在老婆孩子第一，报仇雪恨第二。 总之，要让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一直倒霉。 赵晨华点点头。 他也赞同许大茂的话。 易中海招惹上了吸血鬼秦淮如，还有混不吝傻柱，这卧龙凤雏，还真会把他拖垮。 这样的伪君子，倒霉也活该。 就是不知道，一大妈对聋老太动手，会不会也会对易中海动手？ 相处半辈子的枕边人，要是翻脸，怕是更无情。 许大茂待了一会儿，跟赵晨华讨论了一会儿工作，这才告辞回后院儿去了。 等到他走了，楚家母女才从里屋出来。 “晨华，许大茂过来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楚美腰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关于工作的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赵晨华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说关于聋老太之死的事情。 既然没证据，那有些话，不说也罢。 楚美腰点点头，想起一件事儿，对赵晨华说：“对了，今儿我出去上厕所，还碰到易大妈了，她有些奇怪。” “奇怪？”赵晨华有些疑惑。 “是啊，往常她都躲着咱们家的人，可今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带着小当一起，跟在我后面去了厕所。” “蹲厕的时候，她说她现在不求别的，就想养大小当，照顾好这个孩子。” “这话她像是说给我听的，可又没冲着我。” “说完就带着小当走了，有些莫名其妙，你说奇怪不奇怪？” 第357章 喝汤 还有这事儿？ 赵晨华立刻大脑就开始思考起来。 一大妈这种行为确实奇怪。 那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昨天动手，强行让聋老太下线。 今儿又一反常态，跟自己媳妇儿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想要表达什么？ “不求别的？”赵晨华若有所思，他好像抓住了一大妈想要表达的重点。 种种迹象都在证明，一大妈想要通过楚美腰，告诉自己，她现在只在乎小当。 这也是一种交好的态度。 同时表明立场，跟赵晨华的死对头易中海做一个割裂。 “晨华，你说什么？”楚美腰没听明白，她性格纯良，完全想不到过了大半辈子的两口子，还能有二心。 “没什么，估计一大妈也就是念叨念叨，你不用往心里去。”赵晨华并不想让媳妇儿知道实情，所以就敷衍了一下。 一大妈示好，无非就是怕自己这个死对头，在对付易中海的时候，伤到她还有小当。 这个意思，表达的很到位。 照这么看来，这位平时忍气吞声的一大妈，也并不是像众人说的那么窝囊无害。 一旦反抗，下手更狠。 聋老太基本就是她动手送走的。 下一个，是易中海，还是秦淮如？ 赵晨华眯了眯眼睛，这是他想事情时候的一个习惯。 聋老太倚老卖老，仗着年纪大，经常欺负一大妈。 时间长了，一大妈心里积攒的怨气多，突然爆发也说的过去。 至于易中海还有秦淮如，这俩搞破鞋的事儿，怕是还没过去。 接下来，四合院里肯定还要出事儿。 不过一大妈无论是对付易中海，还是对付秦淮如，都跟他没关系。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易中海秦淮如欺负老实人，就要承受老实人发火的后果。 他一个外人，绝对不掺和。 结果第二天，赵晨华下班回来，媳妇儿就又跟他说了一件事儿。 “易中海今儿出去买过冬的白菜，竟然连秦淮如的也一起买了，还不嫌麻烦，给搬进地窖里放好。” “晨华，你说他都因为跟秦淮如搞破鞋的事儿，名声臭大街了，怎么还不注意影响？” “到底图什么？” 楚美腰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买过冬白菜这事儿，秦淮如年纪轻轻，又不是干不了，何至于需要易中海出面？ 这么不知道避嫌，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赵晨华闻言都忍不住给易中海竖大拇指，还真是取死有道。 一大妈能下手杀聋老太，就不能下手杀你易中海？ 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老实人，老实人急眼了，那可是真能要人命。 不过，这易中海也确实太嚣张了些。 名声臭了，八级钳工也没了，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跟小寡妇搞暧昧，作死吗？ 赵晨华摇摇头：“不管他，易中海自己不怕丢人，那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就这种暧昧，先不说一大妈，估计就连傻柱那个蠢货也会心里不舒服。 这个易中海，不是向来老谋深算吗？ 怎么现在所作所为，这么取死有道？ 实际上，赵晨华还真误会易中海了，他还真不是取死有道。 傻柱被开除后，就抠抠搜搜，冬储白菜要花钱，他就躲的远远的。 易中海没办法，秦淮如有可能怀了他的孩子，搬运放白菜这事儿，自然就不能让小寡妇动手。 于是硬着头皮，易中海只能自己上了。 等到干完活儿，四合院里又是一阵议论，就连傻柱，都阴阳怪气，在家里指桑骂槐。 这把易中海又气肋骨生疼。 回到家还是气不过，就开始发牢骚：“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柱子被人叫傻柱，没想到竟然这么傻。” 不过这牢骚里，也有跟一大妈解释的意思。 “家里的，你说傻柱这小子，明明是他听到要花钱，就躲着不出来，我给淮如花钱把白菜买回来，他又不愿意出来搬。” “结果等我都菜搬进地窖弄好，他又出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真是一点儿都没把我当长辈。” “要我说，柱子被开除，也没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倒不如让他跟淮如在一起凑合过日子得了。” 这样傻柱被套牢，秦淮如怀孕的事儿，也能遮掩过去。 同时，还能让自己老伴儿安心。 一举三得。 一大妈听了不置可否。 易中海算计傻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的意图，更是昭然若揭。 他这是要用小寡妇栓住傻柱，同时丢掉小寡妇这个包袱，也能消除一些搞破鞋的影响，一举三得，还真是打的如意好算盘。 不过因为河北寄过来的钱，傻柱对易中海有了隔阂。 就冲这点，傻柱就不可能给易中海养老。 可易中海犯糊涂，完全看不透这一点，那就肯定还要倒霉。 一大妈现在完全不把易中海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提醒他。 于是只是敷衍的说：“你说的对，去好好洗洗手，我已经熬好了粥，咱们早点儿吃饭。” “天儿冷，早点儿吃完进被窝暖和。” 说着就开始准备碗筷。 易中海对此也没异议，过去洗手准备吃饭。 冬天尤其是雪后，气温格外低，屋里火炉又不舍得放开烧，不活动会冻的浑身关节都疼。 早点吃饭，进被窝暖和还舒服一些。 饭是棒子面儿粥，二合面馒头，还有水煮白菜。 饥荒年能吃上这个，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可对比易中海之前的生活质量，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过谁让自己被开除了，没有了进项呢？ 易中海拿着一半馒头，叹了口气，又把馒头放下了。 “不吃了，我还不饿。” 说着就站起来，准备离开饭桌。 他心里不舒服，加上没收入，又不干活，就想着节省点儿粮食。 反正躺被窝里，睡着也就不饿了。 不过，一大妈却出声拦住了他：“不吃饭那也把你那碗汤喝了。” 说完直接给端着汤碗，递到易中海手里。 易中海还挺感动。 到底是老来伴儿，就是心疼他。 看他不吃饭，就关心的让他喝汤。 一碗热汤下肚，浑身也就暖和了，舒服。 “好，我喝。”易中海接过碗，几口就把碗里的汤给喝了个干净。 第358章 易中海肚子疼 一大妈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看易中海把汤喝完，就顺手接过汤碗，说：“行，汤喝完了，你就躺着去睡觉。” 说完把碗放在一边，然后坐下张罗着跟小当一起吃饭。 易中海喝完汤，心情还不错。 想了想，没脱鞋上炕进被窝，对自己老伴儿说：“家里的，我去找柱子说说他跟淮如的事儿。” “一会儿就回来。” “知道了。”一大妈在给小当夹菜，闻言头也不抬的回答了一句。 这态度，要以前的话，易中海早就翻脸了。 可现在，面对这样的老伴儿，易中海完全没有任何脾气。 他裹好棉衣，从家里出来，直奔傻柱那屋。 傻柱对于易中海的到来，有些爱搭不理。 没了身份地位，易中海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而且，想到易中海曾经很多年瞒着不给他的钱，还有跟秦淮如搞破鞋，傻柱就心里膈应。 “一大爷，您来有事儿啊？”傻柱有些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态度不算好。 易中海看了觉得别扭，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柱子，我过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厂里开除的人，找工作是别想了。” “你好歹有大厨的手艺，能出去给人做饭多少赚点儿过日子的钱。” “可被开除的名声传出去，你这成家的问题，怕是不好解决，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要怎么办？” 他一脸为傻柱着想的样子。 傻柱就想起以前易中海答应过他，要给他介绍对象的承诺，顿时心里一动：“一大爷，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好的吗？” “这事儿就托付给您了。” 他也知道被开除找媳妇儿不容易，所以就把希望，放在了易中海曾经的承诺上。 不管怎么样，小寡妇是不能娶。 而且没多久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又长一岁，傻柱自己心里也着急。 易中海听到傻柱把皮球踢给他，心里暗骂一声，不过面上还要保持正常，说：“柱子，我给你介绍也行。” “可你被开除，城里的好姑娘，怕是不会同意嫁给你。” “剩下一些条件不好的，我估计你也看不上。” “过日子还是要知根知底，不然娶个靠不住的女人，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我看淮如就挺好的，你跟她相处的也不错。” “要不你考虑考虑？” 他说到这里，就感觉肚子有点儿轻微的疼。 不过没影响，易中海也就没放在心上。 “让我考虑秦姐？！！”傻柱瞪大眼睛。 “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是看秦姐过日子不容易，所以才帮衬一下她。” “就因为这个，我还被冤枉说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还被开除了工作。” “我要是娶了秦姐，这不就是坐实了这些吗？” “不行，坚决不行！” 开玩笑，他何雨柱虽然被厂里开除，但是家里有房，手里有钱，还有厨师的手艺，为什么要掉价儿娶一个小寡妇？ 易中海看傻柱态度坚决，知道是说不动他，就目光闪烁了一下，说：“ 行，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 “你要不愿意，那我也就不说了。” “不过柱子，再有没多少日子就要过年了，可你看看你这屋，乱糟糟就跟猪窝一样。” “也是时候娶个媳妇儿进门，给你收拾家洗衣服做饭了。” “要我说，与其找歪瓜裂枣，还不如跟淮如凑一块儿得了。” “她能干，还好生养。” “娶了她，到时候再有个孩子，你才算真的有了自己的家。” 易中海不遗余力的劝说。 不过他一边说话，一边皱眉。 他的肚子，总好像越来越疼了。 傻柱听到易中海说到孩子，心中一动。 秦淮如跟他说，她肚子里怀上了他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娶过来，让孩子生出来就有亲爹，也不是不可以。 可那孩子，真是他何雨柱的吗？ “一大爷，我还没结过婚，娶媳妇儿，肯定也要娶跟我一样，同样没结过婚的。” 让他娶一个小寡妇，还是带孩子的那种，多掉价儿？ 易中海肚子疼的没心情再跟傻柱掰扯，就放弃了劝说：“行，你自己决定。” “好好想想，我都是为了你好。” 说完转身捂着肚子回家去了。 回到家，让老伴儿去贾家，要了几片贾张氏的止疼片，然后就躺下沉沉睡去。 到第二天睡醒，肚子疼的症状几乎没有了。 “奇怪，难道是我昨儿出去买白菜，路上灌肚子里凉风了？”易中海有些纳闷。 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肚子疼而已，小毛病。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易中海的肚子疼，几乎成了老毛病，隔三岔五，就要发作一次。 一大妈对此的解释，是天儿太冷，冻的。 易中海听了，觉得有点儿道理，也就信了。 “行，你说的也对。” “往年我是八级钳工，厂里待遇好，家里也舍得花钱，就没遭过现在这种罪。” “现在条件不行，吃的太差，营养跟不上，身子又不抗冻，太冷冻的肚子疼，也完全有可能。” 不过肚子疼不致命，却折磨的他不轻。 原本魁梧强壮的身子，如今虚弱的去打扫厕所都费劲。 就像今儿，下炕的时候，竟然腿一软，直接跪地上了。 “要不，我再去秦淮如那边，再给你要点儿止疼片？”一大妈搀扶易中海坐下，好歹是关心了一句。 易中海点点头：“行，反正是我从厂医那边给开的，等淮如婆婆回来，说不定就过期了。” “还不如我用了，等回头淮如婆婆回来，我再给买两瓶新的。” “到底是老了，身子骨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就开始不行了。” 看看，一个小小的肚子疼，都把他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这么严重，如果他还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看病不花钱，他早就去化验检查去了。 可现在被开除，要自己花钱看病，易中海就舍不得了。 好在偶尔发作，问题也不大。 第359章 秦淮如是丧门星 易中海觉得目前一切都还在掌握中，肚子疼这事儿，兴许等开春暖和就好了。 不过，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还没过几天，又下了一场雨雪。 易中海在去打扫厕所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一跤，竟然摔骨折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也有轻微骨裂。 这下，他只能躺在床上，没办法自由活动。 “家里的，我现在天天躺着，没办法帮衬到淮如。” “你多去照看着点儿，看看没吃的，就给点儿钱还有粮票。” “她好歹也是小当的亲妈，不看僧面看佛面，对？” 易中海还惦记着秦淮如怀着的孩子，所以就算躺在床上，还是念念不忘。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老伴儿对小当是真喜欢。 所以说话的时候，他就直接拿小当说话。 小当听到自己的名字，还说什么亲妈之类的，就赶紧躲到一大妈身后，拉住了她的衣襟。 这让一大妈对易中海很恼火。 “行了，我知道。” “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看看胳膊腿儿的怎么养好。” “秦淮如要是过不下去，她自己就想办法了，是要，是借，鼻子下有张嘴，还能饿死？” 她语气不善，让易中海就有些不敢招惹。 毕竟他现在行动不便，还需要老伴儿的照顾。 至于所谓的养老人选，完全靠不上。 所以面对压迫照顾自己的老伴儿，易中海现在还真不敢得罪。 “是，你也说的也对。” “那淮如那边你就别管了，等柱子回来，你让他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易中海不敢找老伴儿代劳，就只能准备找傻柱了。 “行，知道了。”一大妈答应一声，到傻柱回来的时候，还真给叫了。 不过傻柱现在疲于奔命，却赚不到钱，脾气非常暴躁。 听到易中海要找自己帮衬秦淮如，立刻就翻脸了：“一大妈，我就不去你家看一大爷了。” “您跟他说，有些事儿，不用他操心。” 小寡妇的肚子，如果掀开棉衣，就能看到已经隆起来了，傻柱摸过，从心里开始期待，万一是他的孩子呢？ 所以在秦淮如找他借钱的时候，就又给了二十。 如今听到易中海为秦淮如出面，就让傻柱格外膈应。 这才有了这句嘲讽似的警告。 傻柱的嗓门很大，躺在家里的易中海自然听到了，甚至就连赵晨华还有楚家母女，也都听到了。 “这傻柱又发什么脾气？平时他跟易中海的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楚美腰自从肚子开始隆起，就喜欢一边抚摸，一边站在窗户边这往外看。 所以刚才这一幕，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过她没看明白的是，傻柱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一脸厌恶的样子，像是要吃了一大妈。 赵晨华听到媳妇儿的疑惑，微微一笑解释说：“媳妇儿，这话你可就说错了。” “傻柱跟易中海的关系，早就不行了。” “易中海的处处算计，环环相扣，一旦其中出现任何一个问题，都会导致满盘皆输。” “傻柱是傻，但不是傻到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么个一根筋的蠢货，要翻脸起来，才更不留情。” “易中海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剩下的有些话，他却并没有明说出来。 比如易中海的身体为什么变那么虚弱？去打扫厕所，竟然会站不稳摔倒骨折？！ 赵晨华猜测，一大妈或许真的开始动手了。 她传了话给自己，然后就把矛头，对准了枕边人。 不过也许是怕引起别人注意露馅儿，所以一大妈这次对付易中海，并没有像对付聋老太那么激进，一击毙命。 而是循序渐进，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在拉长时间，像是要慢慢折磨死易中海。 当然，这种猜测太过于惊世骇俗，赵晨华不可能跟任何人说。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易中海能让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枕边人，都对他下此狠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赵晨华也没那么圣母，会管这么一个伪君子的死活。 只要不来招惹他，影响他的正常生活，那他就不会去多管闲事。 至于四合院里的众人，对易中海的这次摔倒，议论起来，都说是被丧门星小寡妇给克的。 毕竟易中海前脚给秦淮如买过冬白菜，后脚就开始倒霉。 “要我说，中院就是风水不好，谁家运道弱，谁家就出丧门星。” “不信你们想想，以前楚家运道不好，从楚美腰出生没几年，她爸就死了，然后嫁出去，丈夫当天就直接死了，谁不说楚美腰是丧门星？” “可自从赵晨华进了楚家，让楚家的运道好起来以后，贾家就成了中院运道最弱的一家。” “这就开始了，先是贾张氏被劳改，然后贾东旭被枪毙，棒梗被劳教。” “偏偏就剩一个秦淮如，谁靠她近谁倒霉。” “咱不说她家的人，就看看易中海，看看傻柱，连工作都没了，混的多惨？” “说秦淮如不是丧门星，谁信？” 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四合院里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因为易中海的再次倒霉，小寡妇秦淮如被送上了风口浪尖。 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外面的人都知道，南锣鼓巷四合院，有个小寡妇秦淮如，是个真正的丧门星。 对于鬼神的事儿，大家嘴上说不迷信，不能信。 可心里，都多多少少带着忌讳。 而这样的传闻，造成的后果，就是跟小寡妇关系暧昧的傻柱，更找不到工作的机会。 就比如谁家要结婚，傻柱上门毛遂自荐，就会被直接给拒绝。 “傻柱，我们知道你厨艺好，也会谭家菜，请你做酒席，完全没问题。” “可我们这是喜事儿，就要一个吉利。” “你被开除的事儿倒还两说，可我还听说，你跟你们四合院的丧门星小寡妇走的太近，这就不行了。” “丧门星谁靠的近谁倒霉。” “当然，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毕竟谁也不想过日子晦气。”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第360章 跟一大妈遇了个正着 傻柱能说什么？ 他现在被开除，可不敢动不动就混不吝。 再说，人家说的也有道理，跟秦淮如靠近的人，确实都在倒霉。 难道，秦淮如真是丧门星？ 傻柱想到这个可能性，顿时吓了一跳。 所以当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还特意绕开贾家门前，不敢再凑近，生怕晦气缠身，会更倒霉。 “柱子！”秦淮如在家看出端倪，忍不住喊了一声。 结果不喊还好，喊完傻柱走的更快了。 就跟被鬼追着一样，急匆匆的跑回家，然后“啪”的一声关上门。 这一幕，让在家偷看的易中海，忍不住又皱了一下眉头。 “家里的，柱子今儿有些不对劲儿，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我当面问问。” 他虽然出不去，可不妨碍他想要掌控一切的心情。 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直接拒绝：“我可不去。” “柱子现在对你意见很大，连带的对我也没几分客气。” “上次你说让我找他进来，他差点儿把我吃了。” “这次还让我去，那不是自讨没趣吗？不去！” 易中海有些无奈：“柱子就是那脾气，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要不这样，你把淮如叫过来，我看柱子应该是对她有意见。” “你叫她过来，我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他现在不方便外出，有些关于秦淮如肚子里孩子的事儿，他还想要当面安排一下。 “不去。”一大妈面色冷淡的直接拒绝。 她现在，对易中海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除了一日三餐给吃饭，其余的要求，都是要么充耳不闻，要么直接拒绝。 这让易中海还没到养老的时候，却提前感受到了养老的不容易。 一大妈不帮他，他也无可奈何。 等到一大妈出去上厕所，易中海瞅着机会，找小当：“小当，好孩子，你帮爷爷去叫你妈过来一趟。” “快去。” 人来的早，说不定还能在老伴儿回来之前说完，能避免很多麻烦。 易中海现在是英雄气短，完全没了当初运筹帷幄之中的从容。 小当哦了一声，乖乖的跑出去，回家去跟秦淮如说了。 秦淮如正纳闷傻柱的态度，听到易中海找她，一大妈还不在家，就赶紧跟着过来了。 一进门，小寡妇就开始表达关心：“一大爷，我早就想过来看看您，又怕惹一大妈不高兴，就一直没敢过来。” “您身子怎么样，还有多久能好？” 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自然要关心。 易中海听了，心里还挺温暖：“我没事儿，养养就好了。” “对了，你跟柱子又出什么事儿了？我怎么看他刚才回来躲着你呢？” 他比较关心这个。 秦淮如听了摇摇头：“我跟柱子能出什么事儿？都没见过。” “他出去一趟，回来就这样了。” “我还想着，能让一大爷你给问问。” 傻柱明显就是躲着她，她问还不如让易中海问。 易中海叹了口气：“你竟然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行，回头我找个机会问问。” “对了——” 说到这里，易中海停顿了一下，看向小当。 “小当，你去门口守着，你一大奶奶回来，你就喊一声一大奶奶。” 老伴儿走的时候拿了卫生纸，应该会蹲一会儿，趁着这个机会，他有些话，要跟秦淮如说。 但是防止被老伴儿回来听见，还是要安排一下小当出去守着比较好。 再说，支开小当，也是怕小当听了去。 “去，听你一大爷爷的。”秦淮如也对小当下了命令。 “哦。”小当不敢反驳，出去守在了门口外。 秦淮如把门关上，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您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跟我说？” 不然不能让小当出去。 易中海点点头：“是，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 “我摔了以后，你一大妈虽然还给我吃饭，可态度越来越不耐烦，我就怕等我老了，她不会尽心尽力的伺候我。” “你说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 “那我就要做两手准备。” “淮如，我手里有点儿钱，都在我名下管着。” “不管你怀着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只要你能答应，在我没人照顾的时候，能过来照顾我，那我临死之前，保证偷偷给你留一笔钱。” “这一笔钱，不少于一千块。” 唯一的养老人选傻柱靠不住，枕边人现在越来越不听话，易中海心里没底，所以只能再给自己找一份保障。 至于秦淮如肚子里的孩子，就算真是他的，怕是也等不到孩子长大孝敬他。 所以还是要指望秦淮如。 用钱吊着，就当买一个老来的保障。 秦淮如听到有钱，眼神顿时亮了一下。 “一大爷，您放心，真有那时候，我保证想办法照顾您。” “就算我不方便过来，到时候，也让孩子过来。” “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要是个男孩，亲生的到时候照顾起来也尽心。” “要是个女孩不好过来照顾，我就让棒梗过来，他过一年也就回来了。” “您放心，怎么都不能让您没依靠。” 不少于一千块钱，秦淮如彻底心动了。 易中海听到秦淮如的话，也放心了。 “那就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拖了，等大起来，又该有人说闲话了。” “要不这样，你想想办法，不行让柱子娶了你，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等你们成家以后，大不了我去找我那些徒弟，有什么需要做酒席的，都来请柱子去做。” “这样你们日子也过得下去。” 易中海说着自己的算计。 秦淮如听了心里微微一动。 如果是这样，那嫁给傻柱，倒不是不可以。 “行，我回去想想，看看到底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就听见门口的小当，脆生生的喊了一声：“一大奶奶！” 这说明，一大妈回来了。 秦淮如吓的脸色煞白，她现在最怕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赵晨华，另外一个就是一大妈。 一大妈如今连易中海都不怕，见了她，会不会更不会客气？ 想到这里，秦淮如瞬间怂了：“一大爷，事儿说完了，那我就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出门的时候，跟一大妈遇了个正着。 第361章 全部的经过，了如指掌 “一大妈，您回来了？” “我过来看看一大爷的伤怎么样了，结果过来您正好不在。” 秦淮如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一大妈冰冷的眼神，像是要把秦淮如万箭穿心。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如，然后握住小当的小手。 入手冰凉，这让一大妈心里有些气愤。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淮如这是看她出去上厕所，就跑过来跟易中海相会。 小当碍眼，被打发出来，所以才小手冻的冰凉。 这俩人，还真是不把她当人欺负。 更不把小当当回事儿。 “秦淮如，现在外面所有人都说你是丧门星，你知道吗？”一大妈的声音冰冷强硬。 让秦淮如听了很不舒服。 她强笑着说：“一大妈，外面的人都是胡说的，我什么都没做，不亏心，也就不往心里去。” “我先回去了，等有空我再过来看您跟一大爷。” 说完也不等一大妈回答，灰溜溜的快步走了。 她怕走的慢了，一大妈还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她招架不住。 一大妈冷冷的看着秦淮如的背影，一直到对方回家关上门，她这才冷哼一声，牵着小当说：“走，回家，奶奶给你烤地瓜吃。” 有些账，慢慢算。 进了屋，易中海抬眼先看了自己老伴儿一眼，然后解释说：“家里的，淮如就是担心我，过来看看，问问情况。” “一个晚辈，还能想着咱们做长辈的，我觉得挺好。” “趁着她过来，我也跟她说了一下，让她嫁给柱子的事儿。” “淮如说回去想想。” “要是这事儿真成了，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他哇啦哇啦说了一通，一大妈就是静静的听着，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没有任何回应，让易中海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家里的，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跟淮如之间有什么？” 这话问的，易中海自己都有些脸红。 不过为了消除老伴儿的疑虑，易中海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实在不行，说谎诅咒发誓，也要让老伴儿消除对他的芥蒂。 “我什么都没觉得。”一大妈的这个回答，让易中海有些错愕。 “一辈子过了大半辈子，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中海，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日子还要过下去。” “你生病了，我就做饭收拾家照顾你，别的我不想知道。” 这些话，都是一大妈曾经的想法。 不过，也仅限于曾经。 易中海听了心里踏实下来，老伴儿还是挺靠得住的。 “行，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家里的，你放心，我虽然被轧钢厂开除了，但是以前我工资高，也攒了一些钱。” “就靠着这些钱，咱们养老也不会有问题。” “要是我先走，那钱我也都留给你，不会让你的日子难过。” 钱都是他赚的，也是他一直管着。 如今是他唯一的倚仗了。 “好。”一大妈答应了一声。 家里的钱，易中海死了，当然要留给她，也只能留给她。 这一点，毋庸置疑。 易中海看老伴儿神色平静，像是被他安抚住了，松了一口气，就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现在他摔的骨折又骨裂，只能躺着不能动。 可肚子总是时不时搅疼一阵，让他浑身有气无力，就只能是蔫儿蔫儿的状态。 不过问题不大，他也没太重视。 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结果易中海直接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一大妈看了他一眼，确定是睡了，这才小声的问小当：“小当，你跟奶奶说，你妈过来，都跟你一大爷爷说了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撵门外去？” 这些事情，她早就忍不住要问了。 易中海跟秦淮如私会不重要，但要是因为搞破鞋，就把小当撵出去挨冻，这事儿就严重了。 小当现在跟一大妈关系处的非常好，听到一大妈问她，就没有丝毫犹豫，附耳在一大妈耳边，小声的把所有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她说的，确实是所有的经过。 哪怕是在门外，她也竖着耳朵，偷听到了屋里所有的对话。 所以她讲的，是没有遗漏的完整经过。 一大妈听的眉头竖起，她没想到，秦淮如竟然怀了易中海的孩子，而且易中海竟然还防着自己，要给小寡妇还有私生子留钱。 “行，我知道了。” “小当，这事儿你无论跟谁都不能说，听见没有？” 她表情严肃的叮嘱了一句。 小当很乖巧的点头：“奶奶，我知道，我就只跟你一个人说。” 这话是小丫头的真话。 因为无论是她的亲妈，还有易中海，傻柱，甚至是亲奶奶贾张氏，都让她从心底里害怕。 真心对她好的，也唯有一大妈这一个。 小丫头心思单纯，谁对她好，她就听谁的话。 易中海迷糊了没有多长时间，就醒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一大妈已经把饭做好了。 她看易中海睁眼，就说：“醒了，准备吃饭了。” “我做了点儿疙瘩汤，还打了一个鸡蛋，你吃了能暖胃，还能补营养。” 说完就去拿了碗，盛了汤，拿了一把勺子，过来喂给易中海。 疙瘩汤带着鸡蛋的清香，让易中海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感动。 老伴儿虽然因为搞破鞋的事儿，跟他闹过意见，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挺照顾他的。 “家里的，等我好了，我一定想办法让你过上好日子。” “别的不说，就我那些徒弟，我去说给他们私下传授一些钳工经验，他们也要多少孝敬我些好东西。” “你放心，你跟我过了大半辈子，我保证一定对你好，绝不能让你老了跟着我吃苦。” 这番话，说的很情真意切。 不过一大妈半个字都不信。 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差点儿把她给气死不说，现在更是合起伙来，准备转移走家里的钱。 对她好？ 她要是再信易中海的鬼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别操心这么多，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来，趁热吃。” 一大妈用勺子给易中海喂疙瘩汤，动作看上去轻柔又小心。 第362章 王主任上门：秦淮如，你怀孕了？ 易中海心里带着感动，吃了满满一碗。 自从被厂里开除以后，家里的一日三餐，就怎么省钱怎么来。 难得今天做这么好吃的东西，他的胃口也就大了一些。 等吃完以后，易中海这才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家里的，我一个人吃了不少，你跟小当还有？” 嘴上迟到的关心，让一大妈拿着空碗的手紧了一下，这才淡淡的回答：“放心，都有。” “那就好。”易中海放心了。 躺着开始想刚才他自己说的话。 其实找徒弟教钳工经验，这事儿要是真做，也确实可行。 他虽然已经没了八级钳工的工作，可八级钳工的技术还在。 只要肯教，他就不信他的那帮徒弟不想学。 到时候，钱可不就来了吗？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靠谱。 技术工人，只要提升一级，那每个月的工资，就要相差十块左右。 这在这个年代来说，可是挺多一笔钱。 所以那些技术工人们，才会对师父毕恭毕敬的，就是为了多学技术，提升等级。 尤其，他还是八级钳工的技术，只要肯教，谁能不愿意拿点儿好处学习？ 就这么办。 易中海心里打定主意，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生活的方向，瞬间整个人都踏实起来。 不过，正在他想的时候，肚子却突然疼了一下。 疼的易中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肚子究竟是怎么了？天天都疼，别是有虫子了？” 他用手捂着肚子，额头上疼的冷汗都出来了。 肚子天天疼不见好，他就以为，是肚子里有了蛔虫。 “又肚子疼了？”一大妈过来关心的问了一下。 易中海疼的已经说不出来话来了，他摆摆手，咬牙切齿的忍着。 这次疼痛的时间，持续的时间很长。 疼到最后，易中海甚至以为要死过去。 等终于熬过去，人浑身全是冷汗，冰凉。 “真要命啊！”易中海吐出一口气。 “家里的，明天你去医药门市部，给我买瓶治蛔虫的药，我吃了试试。” “要是还不行，就要去医院看看了。” “不然再来一次，我非死过去不可。” 这种经历，让易中海心有余悸。 他是真害怕了。 “行，我明天去买药。”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顺口就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妈真去医药门市部买了药回来。 易中海吃了以后，肚子当天没有疼。 这就让易中海以为，还真是肚子里有蛔虫，所以也就对肚子疼这事儿，彻底放松了警惕。 不过，就在一大妈买药回来不久，街道办来人了。 而且还是王主任带着两个人，表情严肃的到了中院，敲开了贾家的房门。 “秦淮如，你是不是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王主任眼神锐利的看向秦淮如。 冬天的棉衣虽然宽大，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眼见为实，王主任非常恼火。 乱搞男女关系导致怀孕，这是对街道办工作的抹黑。 这个秦淮如，是真的很不怕死。 “啊？！”秦淮如吓了一跳，她并不想曝光怀孕的事情，毕竟可以用这事儿，从傻柱还有易中海手里拿到好处。 先等安稳的过了年，手里也能攒点儿钱再说。 所以这事儿她没跟任何人说，只告诉了傻柱还有易中海。 可王主任是怎么突然知道的？ “王主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淮如还想装傻。 这时候，无论是傻柱还是易中海，都躲在家里，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们都害怕了。 毕竟秦淮如找过他们，说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这要是曝光出来，那一个流氓罪，就直接死定了。 “坏了，到底是谁去告的密？赵晨华？”易中海面色凝重。 都是住在一个中院，抬头不见低头的，赵晨华一家，说不定就是什么时候看出了端倪。 如今把王主任都给叫来了，这要是秦淮如把他供出来，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怎么办？ 易中海的眼睛都直了。 心里对赵晨华的恨，到达了顶峰。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的嘀咕，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外面院子里，开始聚集起看热闹的人。 上班时间，三大爷不在，可三大妈在，她过来一看是王主任，连忙凑上来，询问是怎么了。 众人也全都眼巴巴看着。 王主任冷着脸，对于秦淮如的装傻充愣，心头火起，也就不给她留面子了。 “秦淮如，你别跟我说你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这种事儿瞒不住，还不如趁早说。” “我再问你一遍，你肚子里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全场哗然。 她们听见了什么？ “秦淮如怀孕了？真的假的？” “真的，绝对是真的，你们看秦淮如的肚子。” “还真是，棉衣都挺起来了，她天天躲家里不出来，咱们都被瞒着。” “这下瞒不住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傻柱？还是一大爷的？” “不管是谁的，查出来，流氓罪，又是一个要被枪毙的罪。” 众人七嘴八舌，看秦淮如，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没有区别。 这小寡妇，还真是丧门星，这次又不知道要害死谁。 秦淮如听着众人的议论，脑海里嗡嗡的，赶紧解释：“王主任，我怀的是东旭的孩子。” “他走了，留下的孩子，我不能不生下来。” “一直瞒着，也是怕外人知道了，会胡说八道，又要败坏我的名声。” 到了这时候，秦淮如可不敢再胡说八道。 老老实实，说了实话。 “嚯，这小寡妇，竟然把怀了的孩子，推到了死鬼贾东旭的头上？” “还真是不怕遭天打雷劈，也不怕死鬼贾东旭上来找她索命！” “就是，不要脸！” “看，还想糊弄王主任，这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王主任自然也不相信。 “秦淮如，你不说实话是吗？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去医院。” “查查怀孕的时间。” “要是你不说实话，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乱搞男女关系，还怀孕了。 传出去，就是丑闻，是对街道办的抹黑。 王主任也绝对不会客气。 第363章 易中海找赵晨华 秦淮如反倒是从惊吓中，慢慢镇定下来。 “王主任，我跟您去医院。” 她知道孩子是贾东旭的，所以自然不害怕查。 王主任对秦淮如淡然的态度，微微感觉有些讶异，难道？秦淮如说的都是真的？ 她怀的孩子，真是死鬼贾东旭的？ 要不然，怎么能没有半点儿害怕？ 不过，是与不是，还是要用事实说话。 “好，走。” 结果如何，检查完就知道了。 秦淮如见怀孕的事儿瞒不下去，也就不怕不躲了，跟着王主任一行人，离开四合院去了医院。 剩下四合院里的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秦淮如还真敢跟着去检查，她就不怕吗？” “怕有什么用？王主任都来了，她不去也不行，等着，看看出检查结果，就什么都知道了。” “如果检查结果出来，秦淮如是在贾东旭死了才怀上的，那可就热闹了。” “是啊，到时候说不定，谁又要吃枪子了。” 大家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甚至还故意提高了声音。 跟小寡妇偷情的，一个易中海，一个傻柱，都是被厂里开除的人员，她们不需要给这样的人留脸面。 这些议论，让傻柱还有易中海都家里如芒在背。 他们都在害怕。 怀孕的事情暴露，那秦淮如会不会撑不住，把自己给交代出去？ 事情的后果太严重，他们根本就承受不住。 怎么办？ 易中海皱着眉头，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 他都这样，傻柱更完蛋，只能提心吊胆，听天由命。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上班的人回到四合院，就听说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赵晨华回到家，楚美腰也把这事儿，跟他说了。 说完之后还感慨：“想不到秦淮如竟然真的怀孕了。” “晨华，你说王主任带秦淮如去检查，会是什么结果？” 她也有些好奇。 怀孕不是小事儿，尤其是小寡妇秦淮如。 如果查出孩子是贾东旭死后怀上的，那可又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赵晨华对媳妇儿提出的问题，完全不假思索的回答：“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秦淮如怀的孩子，肯定是贾东旭的。” “如果秦淮如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这点，她就不敢一直留着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想办法偷偷解决了。” 抛开剧情不谈，这样的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楚美腰顿时恍然。 也是，怀孕一天比一天大，根本瞒不住。 秦淮如要是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也确实没胆量一直留在肚子里。 两口子正说着话，一大妈过来了：“晨华，我家老易说，有事儿找你，想让你过去一趟。” 态度很温和，一点儿也看不出两家是死对头的样子。 易中海找自己？ 赵晨华心里有些奇怪。 死对头怎么会突然找自己？难道是为了秦淮如？ “好，我过去一趟。” 闲着没事儿，赵晨华也想知道，易中海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所以答应一声，就跟媳妇儿说了一声，跟上一大妈，从自己家出来。 “晨华，我想养着小当，当她是亲孙女一样，你觉得怎么样？” 一大妈跟在赵晨华身后，冷不丁的小声问了一句。 这话可是意有所指，让赵晨华更坚定了之前的猜测。 看来，一大妈是真要舍弃易中海，选择跟小当相依为命。 “易大妈，我不会多管闲事，您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就好。” 赵晨华也小声回答了一句。 都是聪明人，话不需要明说，意思领悟到了就好。 一大妈闻言也明白了赵晨华的意思，就点点头，没再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推门进了易中海家。 大冬天，屋里冷的像冰窖一样。 小当坐在封闭的火炉旁，身上裹着一件旧的大号棉衣，也不知道是一大妈还是易中海的。 这丫头看到赵晨华进来，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显然是有些害怕。 “小当，叫叔叔。”一大妈在赵晨华身后提醒了一句。 “叔叔。”小当马上乖巧的喊了一句。 “好孩子。”赵晨华和颜悦色的答应了一声，他对贾家的人没好感，是因为无论是贾张氏，贾东旭，还有秦淮如，棒梗，都从骨子里透着坏。 那是一种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而且这家人一直欺负楚家，又针对他。 让他忍无可忍。 不过小当还小，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很无辜，大人之间的事情，也没必要牵扯到她头上。 “来了？”易中海靠在被子上，原本魁梧的身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瘦弱不堪。 一说话，就跟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整个人阴森森的。 赵晨华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凛然。 他有医术满级，只一眼，就看出易中海已经慢性中毒，时日无多。 这也证明，确实如他猜想，一大妈真对易中海动手了。 不过，赵晨华并不想管这个伪君子的死活，所以也不会提醒对方，只是隔远远的点点头：“是啊，来了。” 两家是死对头，所以赵晨华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 易中海也知道这一点，就哂笑一声，对一大妈说：“搬把椅子给小赵，然后你带小当出去走走，我跟小赵有话要说。” 有些话，不方便让自己老伴儿听见。 一大妈也没说话，默默的搬过来一把椅子，然后领着小当出去了。 看着门被关上，易中海这才对赵晨华说：“坐。” 赵晨华没有坐，他不想靠一个将死之人太近。 “不用坐了，我站这儿，照样也能听见。” “说，找我过来，究竟是什么事儿？” 他的语气并没有丝毫客气。 这让易中海心里多少有些不悦，又不好发作，只能窝着火说事情。 “赵晨华，我知道，淮如怀孕的事儿，一定是你举报到街道办的。” “淮如没工作，带着小当，孤儿寡母的，日子过的不容易。” “你这么干，是要逼死人命啊。” “赵晨华，你现在是轧钢行厂的车间主任，还是先进，又要参加劳模评选。” “说是轧钢厂的脸面都不为过。” “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传出去，被人戳脊梁骨吗？” 第364章 一头栽下 赵晨华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易中海找他过来，竟然是为小寡妇出头，当面质问他的。 这伪君子，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执迷不悟。 “易中海，你还是管好你自己。” 赵晨华说完，转身就走。 他懒得再跟这伪君子再多说半个字。 “赵晨华，我话还没说完，你回来。”易中海着急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赵晨华给叫过来，目的还没达到，怎么能让对方走了呢？ 赵晨华头也不回。 易中海大急，也顾不得被人听见，大喊：“赵晨华，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现在要是被人戳脊梁骨，那明年评选劳模，就绝对没有你的份儿。” “上级也会注意影响，这是真的。” “我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放过淮如，不然我肯定说出去，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喊的又快又急，生怕赵晨华走了听不见。 不过，赵晨华就算听见了，也完全不当回事儿。 第一，秦淮如怀孕的事儿，本来就不是他举报的，易中海敢胡说，那就是造谣，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易中海。 第二，就算是他举报的，他也不怕易中海的威胁。 上级领导就算知道了，是信他还是信一个搞破鞋的易中海？ 赵晨华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没给易中海任何回应。 “混蛋，简直是个小混蛋！”易中海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用力的捶打土炕。 差点儿气疯。 赵晨华完全不给他面子，掉头就走，看他就像看一个废物，这给了他极大的羞辱。 “别以为我不敢说出去！” “赵晨华，我一定让你名声出问题，评不上劳模！你等着！” 易中海简直是要疯癫了。 这次找赵晨华过来，就像是他自取其辱一样。 简直是岂有此理！ 过了一会儿，一大妈带着小当回来了。 她并没有走远，也听见了易中海的咆哮。 不过，易中海作死，她乐见其成，所以不但没拦着，还躲的远远的。 等到易中海彻底消停了，她这才带着小当进了屋。 气鼓鼓的易中海看到老伴儿，立刻说：“家里的，有件事儿，我要让你去办一下。” “放心，不是大事儿，就出去跟人多聊聊天儿。” “你过来，我告诉你要说什么。” 说着还招了招手。 一大妈却并没有动：“是跟赵晨华有关？” “那我不敢得罪他，你要干什么，也别找我，找别人。” 易中海自己作死，可别带上她。 她有自己的计划，还想好好的活着。 易中海又气了个半死。 过了半辈子的老伴儿，竟然怕了赵晨华，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过，他现在还病着，要老伴儿照顾。 所以，易中海有火无处发，只能忍着。 自己消化了一会儿，这才压抑着怒火开口：“家里的，你去把柱子给我叫过来，我让他去办。” 说出这话，易中海自己都不胜唏嘘。 想当初，他打造的一大爷体系，无往不利。 在四合院里，可以说是说一不二，谁人能不避锋芒？ 可现在，聋老太死了，贾家家破人亡，他跟傻柱都被开除。 就连过了半辈子的老伴儿，跟他都不是一条心。 把日子过成这样，实在糟心。 想到这些，易中海就满心的沮丧。 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虽然没接话，但是还是出门去给叫傻柱去了。 易中海松了口气。 好歹除了赵晨华，让老伴儿干别的，都还听话。 不过，过了没一会儿，一大妈一个人回来了：“柱子不过来。” “他说听了你的话，他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儿，所以让你省省，别总叫他了，他也不会听。” 这话让易中海原本就憋下去的愤怒情绪，又重新被点燃。 而且，还是井喷爆发的那种。 “这混蛋，简直是混蛋！”易中海的一腔怒火直冲脑门，脸一下涨成紫红色，眼珠子都像是要突出来。 整个人怒目圆睁，额头还有脖子青筋狂跳，看上去狰狞恐怖。 一大妈看了都吓了一跳，生怕小当害怕，赶紧给拉到自己身后。 “你这是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就看到易中海瞪着眼睛，人就像是愣神呆住了一样。 过了能有几秒，人突然摇晃了一下，竟然一头栽到了地上。 “呵！”一大妈是真给吓了一跳。 她是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气成这样。 “老易，你怎么样了？” 一大妈没过去，只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她的心突突的跳，想着易中海怕是被气死了。 如果真死了，那一了百了，什么都解决了。 谁知道，没等她查看，易中海那边，反而发出了一种呵呵的声音，然后开始喘粗气。 “去……去找人，送我……送我去……去医院。” 是易中海的的声音。 他还没死。 一大妈很失望。 不过还是收拾了一下心情，让小当躲开一点儿别看，这才上前，去把易中海扶坐在地上。 “老易，你这是气的，顺顺气就好了。” “别闹腾去医院了，被人知道，还以为你是受不了秦淮如被带走，刺激的送医院呢。” “这要是传开，我都没脸见人。” 易中海喘着粗气，听到老伴儿说起秦淮如，想到对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心里一凛。 “好，那我歇会儿，不去医院了。” 他放弃了。 一大妈松了一口气。 绝对不能去医院，不然事情就超出她的掌握了。 易中海在地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整个人感觉都要冻僵了，这才招呼着老伴儿把他给搀扶上炕。 而秦淮如，也终于在天色黑下来的以后，回到了四合院。 大冬天，这个时间，没人在院子里。 所以秦淮如回来，倒是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易中海一直在等着，他第一个看见秦淮如安然无恙的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就想知道她具体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于是就马上对自己老伴儿说：“家里的，淮如回来了，你去把她叫过来，我有事儿要问问她。” 对方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他易中海的孩子？ 如果是，秦淮如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如果不是，那岂不是说，秦淮如骗了他？ 第365章 二大爷就是他选定的矛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又要让她去叫秦淮如，脸色就阴沉了一下。 “老易，秦淮如怀了孩子，谁也不知道怀的是谁的。” “这时候满四合院的眼睛都盯着呢，你这时候叫她过来，是嫌搞破鞋这事儿，闹的动静小了是吗？” 把人叫过来，是要给钱，还是商量怎么对付她？ 一大妈心里冷哼。 家里的钱，小寡妇一分也别想再拿走。 易中海听了老伴儿的话，顿时沉默了。 是啊，今儿秦淮如怀孕，满四合院的人可都在看着。 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叫她过来。 “家里的，你说的对。” “我是让柱子给气糊涂了。” “行，那就不叫了，有事儿过两天再说。” 易中海很无奈。 现在一切的一切，在他这儿都失控了，让他感觉很无力。 “这样，你去把老刘给我叫来，这总行？” 易中海万般无奈，只能改主意了。 刘海中？ 一大妈皱了一下眉头：“老刘被厂里开除以后，对咱们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当仇人一样。” “叫他过来，那不是找别扭吗？” 她很不理解。 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平时她对易中海也算了解。 可现在易中海的这个举动，却让她完全猜不透。 易中海也不解释：“这你不用管，去叫。” 态度竟然很强硬。 一大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出门奔后院，去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被开除以后，天天躲在家里，脾气日渐暴躁，对儿子刘光福非打即骂。 这个时候刚打完一顿，还在喘粗气，一大妈来了。 听到一大妈说易中海找他，二大爷鼻子都气歪了，没好气的说：“不去！” “易中海还以为是以前，说什么别人就要听什么？” “他害我被开除这事儿，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竟然还好意思叫我过去？！” “脸呢？！” 要不是想着还要缓和跟赵晨华的关系，怕闹起来，传出去让人看笑话，他早就天天堵门骂易中海了。 什么东西，害自己被开除，自己不去找他算账，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竟然还腆着脸来叫自己？ 一大妈本来也就是过来走个过场。 看二大爷不答应，马上转身就走。 就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利索的动作，倒是让二大爷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意思？ 二大妈戳了戳二大爷：“光齐爸，去呀，怎么不去？” “你去看看易中海想要干什么，到时候再说。” “他要是不想干好事儿，咱们就可以去告诉赵晨华。” “要是没要紧事儿，你还可以骂他一顿出出气。” “怎么不去？” 她脑筋转的快一些。 二大爷闻言眼神一亮：“对啊，你说的对，去，我这就去。” 去一趟，没坏处，为什么不去。 于是二大爷赶紧出门，大步流星的追上了一大妈。 一大妈看二大爷追上来，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没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后院。 许大茂在家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大茂，怎么了？”娄晓娥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没事儿，媳妇儿，我就说，有些人别想着作死，不然还要继续倒霉。”许大茂笑着回头安抚自家媳妇儿。 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媳妇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谁要作死，那跟他没关系。 估计就算是冲着赵晨华去的，那赵晨华也能从容应对，完全用不到他去提醒。 所以，他也就不管了。 一大妈带着二大爷，一路回到自己家。 “老易，老刘过来了。” 进了门，一大妈提醒了一声，就去火炉边，给小当烤花生去了。 剩下二大爷，看着炕上形容枯槁的易中海，吓了一跳。 这些天没见，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刘来了，过来眼前，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易中海躺在炕上，招呼了一句。 二大爷犹豫了一下，慢吞吞走近一些，看着炕上跟鬼一样的易中海，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话，就怎么也不好说出口。 就易中海这样，骂两句死过去，算谁头上？ “行了，老易，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儿？” “说。” 他倒要听听，这个老家伙，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易中海严肃着一张脸，原本壮实的时候，这样的表情会让他看上去像是忠厚老实。 可现在形容枯槁，再板着脸，看着就有些像死人。 “老刘啊，我找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你被厂里开除，其实跟我没关系，就是赵晨华害的。” 这事儿他必须要甩锅。 二大爷听到易中海竟然提起他被开除的事儿，顿时不满的冷哼一声：“易中海，我又不是傻子，你找我过来，要是说这些废话，那我可就走了。” “当初的事儿，是你让聋老太胡说八道，让我上当，我才被厂里给开除的。” “到了现在，你竟然还想赖到赵晨华头上？！” 是易中海蠢，还是易中海当他蠢？ 说这些屁话，还真以为他还能上当？ 要不是看易中海一副要死的样子，他恨不得直接在易中海脸上啐口水，给这老家伙一顿羞辱。 易中海就知道二大爷不信，他轻笑一声，说：“老刘，我说的是真的。” “借运的事儿是真的，我原本的意思，是让老太太说给大家听，提醒大家都注意别被赵晨华给坑的倒霉。” “结果我也没想到，你能跑前街去找神婆。” “这事儿说大不大，要是没赵晨华出面，你一个七级锻工，能被厂里直接开除吗？” “老刘，咱们以前都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儿大爷，说话办事儿，没人不服。” “可你想想，为什么我们现在一个比一个倒霉？” “四合院里，也没人再把我们当回事儿。” “还不是因为赵晨华来了咱们四合院，这才开始的吗？” “有他在，我们就好过不了。” 他心里，已经认定秦淮如怀孕的事儿，就是赵晨华给举报的。 现在秦淮如那边虽然回来了，但是这事儿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过去。 所以要想保住秦淮如没事儿，他就要对赵晨华出手，让赵晨华知道后果，主动放弃对付秦淮如。 二大爷就是他选定的矛。 所以，易中海现在要做的，就是说服对方相信自己。 第366章 转头就出卖 这很难。 不过易中海很有自信。 二大爷是个草包，加上他的口灿莲花，就一定能说服对方。 再说，自从赵晨华来了四合院，他们就开始倒霉，这是事实。 二大爷看着土炕上鬼一样的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要让我对付赵晨华？” 拿他当枪使？然后让他得罪赵晨华，死的更彻底？ 易中海还以为二大爷被他给说服了，满意的点点头，说：“对。” “赵晨华让我们倒霉，我们当然也不能让他好过。” “不过也不用明着对付他，就让你家光齐妈出来找人聊天，说说赵晨华要逼死淮如孤儿寡母这事儿就行。” “贾家出事儿，就剩淮如带着小当这个小丫头过日子，挺不容易的。” “结果赵晨华心狠手辣，竟然去举报淮如，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这要是传出去，让上面的领导知道，那赵晨华来年的劳模，就保证评选不上。” 荣誉重于一切，他有信心，只要传闻闹起来，上面就必定不可能让赵晨华当上这个劳模。 劳模很重要，赵晨华听到风声，就肯定会妥协，从而保住秦淮如。 这就是易中海的算计。 不过，二大爷却再也不上当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媳妇儿出去散布谣言？” “那你怎么不让你媳妇儿去？！” 这个易中海，还真当他傻吗？ 针对赵晨华的事儿，说的这么轻巧，结果不让自己家的人不出面，却把主意打到他媳妇儿身上。 简直是岂有此理。 易中海噎了一下，然后解释说：“老刘，你也知道外面有人泼我跟淮如的脏水，我家出面说这事儿，不合适。” “你家跟淮如没关系，站出来说公道话，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最主要的，其实是他老伴儿不听他的，他有什么办法？ “哼，公道话？”二大爷嗤之以鼻。 “老易，咱们一个四合院住着，认识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 “你这话，糊弄别人可以，糊弄我还真糊弄不了。” “想推着我老伴儿出来造谣当替死鬼，真够损的。” “行了，我也不听你废话了。” “看在你病的要死的份儿上，我也不骂你了，你以后也别找我，咱们是死对头，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他能等易中海说完，完全是想知道易中海想要干什么。 不然早翻脸了。 易中海看二大爷完全不为所动，还嘲讽自己一通，又惊又怒。 突然，他想到什么，心中一凛：“家里的，跟上老刘，看看他是不是回后院了。” 赵晨华，他真怕，二大爷出去，会把他说的话，全盘告诉赵晨华。 要是那样，后果可就严重了。 一大妈并没有动，毕竟她早就看见了，直接回答说：“老刘没回后院，他去赵晨华家了。” “什么？！！！” 易中海没想到，二大爷竟然真的告密去了，顿时怒火中烧。 这刘海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想要毁了自己吗？ 情急之下，易中海想要起身阻止。 结果连伤带病，一个激动之下，又一头栽倒下来。 这次姿势不太对，伤到了原本就骨裂的腿，还有骨折的胳膊。 “啊——”易中海没忍住疼痛，惨叫了一声。 一大妈眼神闪烁了一下，凑到旁边，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儿？” 能没事儿吗？ 易中海眼睛都红了。 二大爷去告密，自己老伴儿还不着急，过来就问问，也不赶紧搀扶自己。 什么时候，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噗——” 易中海气火攻心，又吐血了，然后整个人直接昏迷过去。 一大妈见状，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试了试易中海的鼻息，知道还活着，就不管了，去跟小当继续烤花生。 不死不值得声张。 那边，二大爷已经进了楚家，面对赵晨华，添油加醋，把易中海的企图，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赵主任，易中海这老家伙，你别看他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儿。” “这次他是想造谣，害你名声，让你评选不上劳模，实在是太坏了！” “还有上次，我搞的封建迷信，就是受了他的撺掇，这次他又想撺掇我，但是我怎么可能还听他的？” “赵主任你推荐我当上小组长，我是猪油蒙了心，这才做了错事儿。” “我越想越觉得对不住你，总觉得没脸来见你。” “也就是今天，易中海想要中算计你，我这才厚着脸皮过来，跟你说一下，也为前面的事儿，赔个不是。” 二大爷点头哈腰，把姿态放的很低。 没办法，被开除的事儿，他还想要挽回一下。 而希望，就在赵晨华身上。 赵晨华当然知道二大爷的意思。 可针对他就是针对他。 重生一次，他的字典里，只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对敌人大度？ 不存在！ “二大爷，赔不是就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至于你说的，这些我早都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能来告诉我。” 他的态度很平淡。 易中海早就找过他，说过这事儿。 当面威胁他都不怕，还怕二大爷添油加醋说的这些？ 二大爷是过来卖好邀功的，看赵晨华表现平淡，心里就犯嘀咕。 “赵主任，易中海一肚子坏水儿，他真能干出来我说的这些事儿，你可别不往心里去。” “要不这样，我出面，我去找街道办，去告状。” “就说易中海想要针对你，伤害上级培养的重要人才，是破坏分子，让街道办处理他！怎么样？” 他的眼神越说越明亮。 这主意，太好了，他怎么这么聪明？ 赵晨华也没想到，草包二大爷，竟然还能想到这一点。 “二大爷，这事儿您自己看着办。” 他不会发表任何看法。 不过草包二大爷有所图，肯定会付诸行动。 二大爷越想越觉得可行。 至于赵晨华冷淡的态度，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之前得罪过对方，对方对他冷淡一些，也很正常。 但是要是在易中海这件事情上，自己主动给解决，那赵晨华能不领情吗？ 事情办成，好处自然少不了自己的。 于是，二大爷呆不住了，直接站起来，激动的说：“我马上去找王主任。” 第367章 街道办告发 二大爷走了。 走的又快又急。 “晨华，二大爷这么讨好你，估计是想回厂里工作。”楚美腰冷眼旁观，直接看穿了二大爷的企图。 “不管他。”赵晨华毫不在意。 现在不是以前。 以前他人微言轻。 四合院，以易中海为首，上上下下，人人都想要欺负他，人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如今他已经在这个年代站稳脚跟，当了领导，生活也有了保障。 四合院里的人，全都见风使舵，再也没人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和困扰。 所以，生活轻轻松松，完全不用烦忧。 像易中海这样的，如今已经成了跳梁小丑，怎么闹都是自取其辱。 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嗯。”楚美腰答应一声，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有依靠的感觉真好，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生怕又要被谁欺负。 四合院的风向，因为赵晨华的到来，彻底变了。 二大爷去的很快。 回来的时候，跟着街道办的王主任。 王主任脸色都是黑的，她很生气。 赵晨华是上面重视的人，暗中也有秘密命令下达，要让她重点关照和保护好关于赵晨华的一切。 可结果倒好，四合院这边，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二大爷去跟他说，易中海竟然要造谣，让赵晨华选不上劳模，王主任当场就气的差点儿暴走。 这不是拆台她的工作吗？ 一天天，就不能安安分分，就知道惹是生非。 好好的一个八级钳工，被开除了还不知道收敛？！ 王主任气势汹汹，毫不掩饰情绪。 一进四合院，三大妈正巧从屋里出来，一愣神，赶紧过来打招呼：“王主任来了？”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她怎么感觉王主任来者不善呢？ 四合院里，现在管事儿大爷就剩她家老阎自己了，要是真出什么事儿，王主任找上门来，老阎却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太失职了。 到时候，四合院管事儿大爷这位置，还能保得住吗？ 所以三大妈看到王主任这样，格外想要探查原因。 “是解成妈啊？我听刘海中同志举报，有人要造谣针对赵晨华同志，所以过来调查处理一下。” 王主任快速的说了一句。 脚步没停，直接大踏步奔中院去了。 二大爷中晃着肥硕的身子，紧跟在王主任身后。 什么？！ 有人造谣？ 还是针对赵晨华？！ 跟赵晨华有关的，可是大事儿！！ 三大妈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回过神来，赶紧回家找自己老伴儿。 “坏了，解成爸，出事儿了。” “有人针对赵晨华造谣，让老刘给举报了。” “王主任过来处理，你赶紧过去看看，跟着处理一下。” 这样的事儿不能掉队。 不然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很容易被说成是失职。 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知道，还要王主任来处理。 怎么说，怎么说不过去。 “什么？！有人针对赵晨华？！” 三大爷腾的一下就站起来。 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顾不得详细询问，站起身就往外走。 “在哪儿呢，快带我去。” 管事儿大爷的身份是荣誉，他可不想失去。 再说，关系到赵晨华，确实马虎不得。 三大妈连忙上前带路：“王主任往后面去了，不过是去中院还是后院我也不知道。” “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是老刘去告的状，我猜应该是后院的人，造谣赵晨华，让他给听见了。” 这个猜测，合情合理。 毕竟二大爷被开除以后，就躲在后院家里不出来，他也只能看见后院的人。 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还要针对赵晨华造谣？ 疯了？！ 两口子从前院来到中院，就发现王主任还有二大爷，竟然都在易中海家。 “造谣的人，难道是老易？”三大爷心里有些奇怪。 二大爷躲在后院，他是怎么知道易中海造谣赵晨华的？ 他来不及细究，跟自己老伴儿两个人，迈步直接进了屋。 屋里，王主任看着炕上刚苏醒过来的易中海，神情复杂。 要不是周围的人都在说这是易中海，她还真有些认不出来。 曾经身材魁梧的人，如今就跟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最主要的是，看上去，时日无多，快要死了一样。 惊诧过后，王主任稳了稳心神，还是开始询问：“易中海同志，我现在接到举报。” “有人说你要针对赵晨华同志造谣，企图破坏他参加劳模评选活动，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她的表情很严肃。 事关赵晨华，那就没有小事儿，她必须慎重以对。 易中海刚清醒过来，人被摔的不轻，又昏迷被冻了挺长时间。 这个时候，反应慢的就跟痴呆了一样。 等他想了一会儿，看到二大爷，这才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海！中！” 易中海咬牙切齿。 他没想到，这个草包，不听他的，跑去跟赵晨华告密也就算了，竟然又跑去跟街道办告状。 现在好了，王主任登门，一脸算账的样子，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这次的事情，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出师未捷身先死。 二大爷站在王主任身边，腰板儿挺的很硬：“怎么？是我跟王主任说的，我这是有觉悟，你冲我吹胡子瞪眼也没用。” 他才不怕易中海。 这老家伙害他被轧钢厂开除，就要有承担他报仇的准备。 敢针对赵晨华，等着倒霉。 王主任看易中海对二大爷怒目而视，就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易中海，我问你的话，你听见没有？” “你针对赵晨华同志造谣，企图破坏他参加劳模评选活动，是不是真的？！” 这话很严厉。 就像兜头一盆凉水，直接让易中海冷静了下来。 “王主任，我没有，刘海中他说谎。” 后果太严重了，他不能承认。 二大爷顿时就炸了：“易中海，你放屁，你才说谎。” “这么大年纪了，说过的话就当放屁吗？” “你敢说你没说过？！” 他是真急了。 易中海不承认，那不是就成他诬陷了吗？ 这罪名，他同样承担不起。 一时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 第368章 针锋相对 王主任皱眉：“易中海，你到底说过没有？” “如果说了，就老老实实承认，如果拒不承认，那可是要罪加一等！” 这件事儿，关系到赵晨华，那就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易中海不承认，那事情只会闹的更大。 二大爷看王主任站出来，顿时像是受到了鼓舞，跳着脚，指着易中海，唾沫星子横飞：“对，罪加一等！” “易中海，你别想抵赖！” 不过屋里所有人都无视了他。 就连易中海，也不再注意二大爷，而是看着王主任，严肃的沉声说：“王主任，都是刘海中胡说八道，我没说任何针对赵晨华的话。” “刘海中被开除以后，就找衅过我两回，不信您可以问问大家伙儿。” “他这是害不了我，就又想出造谣的损招，您可千万别信他。” “我说了就是说了，没说就是没说，谁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 他说的义正言辞，差点儿连他自己都信了。 二大爷直接就啐了一口：“我呸！” “易中海，你可真是没脸没皮，是怎么说出来的这话？” “我造谣？” “我造谣我死全家，你敢这么说吗？” 草包果然是草包，诅咒发誓都用上了。 王主任看了二大爷一眼，又看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本来就是伪君子，到了这时候，更是不要什么底线，心一横，照样诅咒发誓：“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没说就是没说，这是事实。” “要是我说谎，那也让我死全家！” 一大妈的脸色就沉下来。 两人没有别的亲人，全家人，除了易中海，就是她了。 易中海这样带上她诅咒发誓，让她心里很膈应。 二大爷鼻子都气歪了：“好，易中海，你还真是不要脸，死都不承认是？！” 易中海不说话。 不管二大爷怎么嘲讽他，总之这件事儿不能承认。 王主任皱了皱眉。 事情有些不好办了。 刘海中跑到易中海家里，私下到底说了什么，没人能站出来证明。 这两人各执一词，王主任有些左右为难。 二大爷看王主任像是要放弃追究的样子，也急了：“王主任，你别听易中海的，他绝对说了。” “对了，这件事儿，赵晨华也知道。” “你不信找他问问。” 拉赵晨华出来，王主任应该就能重视了？ 听到二大爷要让王主任找赵晨华问，易中海也是心中一震。 别人他不怕。 他说过的那些话，又没外人可以作证，他只要死不承认，谁能奈何他？ 可赵晨华不一样。 他受领导重视，说出来的话，王主任就不可能不听。 于是闻言立刻反驳：“胡说，赵晨华知道什么？” “刘海中，你明知道他对我有意见，你这是想要联合他来故意栽赃我？” 易中海有些色厉内荏，他慌了。 二大爷又啐了一口：“呸，赵晨华现在是领导，他栽赃你？你也配？” “等着，我把赵晨华叫过来，究竟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死不承认，今儿必须弄清楚。” 说着直接推门出去，飞奔着往楚家跑。 他记得，他过去跟赵晨华告密的是时候，赵晨华说他早就知道。 赵晨华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找他出面，共同对付易中海，看易中海还如何抵赖。 王主任并没有阻拦，赵晨华出面最好，她本来也是站在赵晨华那边。 当面看对方的意见处理事情，更到位。 很快，二大爷就把赵晨华给找来了。 赵晨华过来一进门，无论是王主任，还是三大爷三大妈，都很热情的打招呼。 就连一大妈，也态度温和的点点头。 满屋子人，都对赵晨华态度亲近。 易中海凄惨的半躺在土炕上，倒像是被人孤立了一样。 这让易中海的心情有些沉重。 王主任跟赵晨华寒暄完，这才转入正题：“晨华，老刘说你知道易中海要造谣针对你的事儿？” “是。”赵晨华点点头，就把易中海怎么把他给找来，怎么说让他放过秦淮如，怎么威胁他评选不上劳模的事儿，一五一十的细说了一遍。 他讲的这些，跟二大爷去街道办，对王主任说的那些完全对上了。 也就是说，易中海还真要针对赵晨华，而且，被二大爷举报后，选择了说谎来应付她这个街道办主任。 王主任顿时怒了：“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家伙都这么倒霉了，竟然还背后算计想要搞事情，真是不知死活。 易中海也急了，他已经不承认了，这个时候，自然更不会承认。 “王主任，赵晨华他是跟刘海中商量好的，他们两个串通一气，想要陷害我。” “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服！” 一旦承认，后果他承担不起，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死不承认。 赵晨华本来不想掺和。 毕竟王主任已经来了，自然会调查清楚。 可易中海当面说他跟二大爷串通一气，那他就没办法忍了。 “易中海，你说我想陷害你？” “好，那咱们就把事情当面弄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晨华说着，还微微一笑，完全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淡定样子。 这让易中海心中一沉。 二大爷则很高兴：“对对对，弄清楚，谁也别想抵赖。” 三大爷跟三大妈对视一眼，对鬼一样的易中海充满同情。 这易中海，都倒霉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你说你招惹赵晨华干什么？ 这下好了，赵晨华过来，针锋相对，易中海就算想要退缩，都没有任何机会了。 “你想干什么？”易中海心中充满了警惕。 赵晨华一笑，说：“不干什么，就是问清楚事实。” 他说着一转头，看了一大妈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躲在一大妈大腿后的小当。 “小当，你出来一下，叔叔有些话，要问问你。” 如果他没记错，二大爷找他告密的时候，说过易中海是当着一大妈还有小当的面儿，说的那些要针对自己的话。 有人证，只要问清楚，那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吗？ 第369章 罪大恶极 易中海瞬间就猜到了赵晨华想要干什么，心中大震。 坏了，他跟二大爷聊的时候，忘了把老伴儿还有小当打发出去。 如果这小丫头真听到，而且还当众说出来…… 易中海的心顿时沉落谷底，目光看向一大妈，想要给老伴儿一个眼色。 可一大妈并没有看他。 这时候，一大妈正在给小当鼓励：“别怕，小当，赵叔叔问你什么，你就照实说什么。” 在关键时刻，她自然要做出选择，表明态度。 易中海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瞪着一大妈，自己的老伴儿，就算没看到他的眼神，难道就不知道站他边吗？ 竟然鼓励小当说实话，是什么意思？！ 小当怯生生的站到了一大妈的大腿前面，低着头，不敢看屋里的任何人。 “小当别怕，叔叔问你的问题，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不好？”赵晨华蹲下身子，跟小当平视，说话更是和颜悦色。 小当看着对她一脸和善的赵晨华，眼睛眨了两下，终于点了点头。 “好，那我开始问。” 接下来，赵晨华开始了询问。 虽然他没见过二大爷跟易中海谈话的经过，但是二大爷跟他详细说过，所以他也了然在胸。 问出来的问题，很关键。 “小当，你易爷爷跟你这位二大爷爷说话的时候，提起过赵晨华这个名字没有？” 第一个问题，就直指要害。 屋里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着小当的回答。 小当没说话，只是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见状，心中有数了。 易中海把二大爷叫过来，还提了赵晨华，自然不可能是闲聊。 这其中，必有算计。 赵晨华点点头，问出第二个问题：“小当，那你再仔细想想，他们说话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评选不上劳模这样话？” 如果这话能证实，那就说明二大爷没有说谎。 也完全能证明，易中海就是在搞事情。 又是一个直插要害的问题。 赵晨华虽然年轻，可他在处理问题的事情上，表现出来的沉稳，掌控，已经带出了上位者的气度。 这让屋里的众人都看在眼里，心中赞叹。 三大爷更是庆幸，当初没有跟赵晨华为敌，而是处好关系。 易中海脸色铁青，握紧了双手。 他的胳膊摔骨折还没养好。 这时候握紧双手，顿时就是钻心的疼痛，痛的他额头瞬间就冒出冷汗。 可他还是握着拳头，等着小当的回答。 在他心里，其实还存着一些希望，希望自己老伴儿能制止一下小当。 那么这件事儿，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小当被众人注视，就往后又靠了一下，紧贴着一大妈的大腿，这才开口回答：“一大爷爷说了。” “他说……” 小丫头开始学着易中海的样子，开始还原当时的谈话内容。 易中海跟二大爷两个人说了什么，当时是什么表情，动作，还有语气。 小丫头都学的惟妙惟肖，做不得半点儿虚假。 事到如今，事实胜于雄辩。 二大爷说的话都是真的，易中海果然是背后搞事情，想要算计针对赵晨华。 “胡说！都是胡说！！”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他瞪着眼睛，就像是要吃人。 “小当就是个孩子，她能知道什么？！” “一个小孩，被人教两句，就站出来说谎。” “赵晨华，一定是你提前安排的，对不对？！” 他现在完全乱了方寸，开始胡搅蛮缠。 赵晨华扭头看了一眼易中海，轻蔑一笑：“我提前安排？” “易中海，小孩子的话，才是实话。” 他问小当的两个问题，小当的回答，完全能彻底坐实易中海的罪名，易中海就算再抵赖都没用。 不过，对方这样的嘴脸，让赵晨华看了很膈应。 所以，他不介意再给易中海一个打击。 说着他站起来：“再说，当时听到你跟二大爷说话的，除了小当，还有易大妈。” “那我们就再问问易大妈，小当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大妈。 屋里的众人，也都看向一大妈，心里都很惊讶。 赵晨华问小当，那是因为小孩子不知道撒谎，能问出来实话。 可一大妈跟易中海可是两口子，她就算听见了，能说出来了吗？ 众人心中带着怀疑。 易中海瞪眼看着自己老伴儿，他相信，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一家人，绝对不会害他。 只要老伴儿否认，赵晨华就能被打脸。 一大妈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很坚定的回答：“我凭良心说话，小当说的是真的。” “老易是糊涂了，所以才会想着针对小赵。” 这是实话。 易中海威胁赵晨华，是为了秦淮如那个小寡妇。 这是赤裸裸的欺负她，她怎么可能容忍包庇？！ 三大爷三大妈有些惊讶，他们没想到，一大妈竟然真的没站在易中海那边。 赵晨华问，她就说实话。 这下，岂不是彻底坐实了易中海的罪名？ 以后这两口子，还怎么一起过日子？ “你……你们——！”易中海强撑起身子，半跪在土炕上，瞪眼看着一屋子的人。 这些人，三大爷三大妈，王主任，赵晨华，二大爷，都是全都冲着对他发难来的。 剩下的自己老伴儿，带着小当，也跟这些人站在一起。 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这时候老伴儿眼神中的冷漠，让易中海感觉格外陌生。 算计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不说，还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就像是全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王主任看易中海没有认错的样子，就皱了皱眉，严肃的说：“易中海，你针对赵晨华同志，企图造谣搞破坏，这种行为，太过恶劣。” “我一定汇报上级，对你进行严肃处理！” 事情出了，还闹成这样，绝对会传出去。 最重要的是，上面的领导肯定还时刻关注着，敢针对赵晨华，那必须从严从重处理。 而且，易中海不是初犯。 这次的后果，易中海怕是承担不起。 易中海看着王主任的嘴一张一合，却完全听不到王主任在说什么。 只是对方的样子，像是面对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罪大恶极……”易中海喃喃说了两个字，然后身子一歪，直接躺倒在一边。 第370章 就这么死了 “他……他怎么了？”二大爷胆子小，被吓了一跳。 王主任也皱了皱眉，不清楚易中海到底是怎么了。 倒是赵晨华，看了易中海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易大妈，节哀。” 人一脸死气，气息断绝，已经没救了。 “啊？老易这是——死了？”三大妈也吓了一跳，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而且，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人能就这么没了？ 一大妈一愣，她没想到易中海能死。 毕竟之前易中海又是吐血，又是从炕上摔下来昏迷，看上去那么严重，结果都活得好好的。 现在就这么躺下，能是死了？ 王主任也是满心疑惑，直接过去查看了一下。 结果就看到，易中海枯槁的脸上一片黑气，眼珠子瞪大如死鱼，早已经气息全无。 这让王主任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她就上门来查易中海针对赵晨华的事儿，结果事情查明白了，易中海却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死的。 想到这里，王主任忍不住为之叹息一声，然后转头对一大妈说：“葛大姐，易师傅真的没了。” 人死就不追究责任了。 就当给易中海留下最后的体面。 屋里的人，闻言全都心里一惊。 他们没想到，易中海竟然真的死了。 一大妈更是呆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三大妈还以为一大妈是受不了刺激，就过来劝慰说：“老易家的，你也别太伤心了。”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是好好过日子，眼下最要紧的，是抓紧把后事给办了。” 她说这些话，也是因为三大爷是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 不然这些事儿，她才不会多说话。 一大妈听到办后事，一下子回过神来，嘴里下意识的说：“对，办后事，抓紧办后事。” 这点确实很重要。 不过时间有些晚了，要办后事，也只能等到明天。 一大妈去找出易中海的衣服，就要给换上。 这也合情合理，毕竟刚死，浑身还是软的，可以换衣服。 等到身体僵硬，想换衣服也换不了。 赵晨华目光闪烁了一下，对王主任等人说：“接下来易大妈要给易中海换衣服，我们也帮不上忙，还是都走。” 留下人多眼杂，万一看出什么端倪，也是麻烦。 易中海死了也就死了，都是自找的，就别给活着的人找麻烦了。 众人本来也有想走的意思，听到赵晨华提议，自然都同意，于是纷纷劝慰一大妈两句，全都告辞出来。 大家出了屋，三大爷走到最后，回身给关上了门。 王主任回头看易中海家的门被关上，这才小声的征询赵晨华的意见：“晨华，易中海这事儿，既然人死了，那就给他留一点儿最后的颜面，不再追究，你看呢？” 要是赵晨华不同意，那就只能公开对死人易中海定下罪名。 但是要那么办，传出去，对赵晨华的名声并不好听。 现在就要看赵晨华的态度了。 赵晨华根本不在乎这些：“王主任，您能过来主持大局，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如今易中海既然已经死了，我也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 “就这样，追究没有任何意义。” 死都死了，能追究什么？ 王主任点点头，既然赵晨华同意不追究，那她对上面也有个交代。 “好，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儿到此结束，以后有什么事儿，记得及时通知到我。” “老阎，赵晨华同志过了年要参加劳模评选，这无论是对四合院，还是对我们街道来说，都是天大的荣誉。” “对于这样的好同志，你身为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一定要保护好他，少出现今天这种暗地里针对他的事情。” 这是叮嘱，也是敲打。 赵晨华的身份太特殊，特殊到她都没资格知道。 对于这样的人，王主任觉得怎么嘱咐三大爷都不为过。 三大爷闻言马上保证：“王主任你放心。” “我一定协助好街道办，做好对整个四合院的管理工作。” “同时对于小赵，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他，坚决杜绝今天这种事情。” 管事大爷这位置，虽然没有什么物质方面的好处，但是好歹算是领导，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三大爷可不愿意失去这个身份。 “好，记住你的保证，那我先回去了。”王主任也没多待，又跟赵晨华说了一声，就匆匆走了。 赵晨华也没跟众人闲聊的兴致，打了声招呼，回家了。 剩下几人，也纷纷回家。 时间有些晚了，所以，易中海死了的消息，并没有在四合院传开。 就连傻柱，还有秦淮如，这两人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三大妈把消息传开，众人这才知道。 “什么，一大爷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一大爷背后要针对赵晨华造谣，想要害赵晨华选不上劳模。这事儿他自己不干，就把二大爷叫过去说，结果二大爷也不干，还把他给告发了，王主任来当面审问他，最后证据确凿，给吓死了。” “嚯，这是老易自己作死啊？！” “谁说不是？都摔的躺炕上要人照顾，还不消停。这下好了，命都没了。” “活该，不然让他活着，就没有消停的时候，还给咱们四合院抹黑。” 众人对易中海的死亡，并没有任何人同情，相反，都还有些小小的幸灾乐祸。 能给四合院带来荣誉的八级钳工一大爷，那还是活着的好。 可如今是搞破鞋又被开除，还背后搞事情招惹赵晨华，丢人现眼的易中海，死了也就死了。 在大家的议论纷纷中，一大妈从家里出来，找上了傻柱。 不管怎么说，易中海活着的时候，对傻柱掏心掏肺。 如今人没了，让傻柱帮忙处理一下后事，不过分？ “什么，一大爷死了？！”傻柱躲在家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听到一大妈上门，说让他帮忙料理易中海的后事，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曾经像定海神针一样的一大爷，怎么就能这么死了呢？ 第371章 晴天霹雳 傻柱心里充满了疑惑。 一大妈也没隐瞒，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傻柱解释了一下。 傻柱听完沉默了。 又是赵晨华。 四合院里，无论是谁，只要是招惹到赵晨华，那就绝对会倒霉。 易中海，曾经风光无限的一大爷，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地位稳固，却因为招惹到赵晨华，一路倒霉。 先是名声扫地，后又丢掉工作，堂堂八级钳工，最后混的无比凄凉，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如今，竟然因为又招惹了赵晨华，直接送了性命。 “柱子，你一大爷对你一直很好，后事你帮着处理一下，也算是你送你一大爷最后一程。”一大妈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很平静。 傻柱一听要他干这个，心里挺膈应。 聋老太死的时候，是他跟易中海帮着处理的后事，什么好处都捞到。 现在易中海死了，又要让他给处理后事，多丧气？ 一大妈看傻柱脸上明摆着不愿意，心里冷笑。 果然有好处的时候，傻柱就一大爷长一大爷短，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等没有好处，翻脸就比翻书还快。 “柱子，我也不白用你帮忙，你日子也难，完事儿以后，我给你两块钱，就当雇你了。” 这话说的就不太好听了。 不过，有钱。 如果是以前，傻柱有工作，还能出去赚外快，谁要说花两块钱雇他，他能骂对方一个狗血喷头。 大厨何雨柱，丢不起那人。 可现在不行。 现在他被轧钢厂开除，私活又接不到，整个一坐吃山空的状态。 这种状态，让傻柱心慌。 所以听到有钱赚，好歹还是两块钱，他心动了。 “行，那我去，不过先说好，我主要是为了跟一大爷以前爷俩好的感情，可不是为这两块钱。” 他又找补了一句。 对于这话，一大妈心里嗤之以鼻。 不过答应了就好，易中海死了，后事她自己处理不好，又不能放一个死人在家里时间太长，她也嫌晦气。 让傻柱帮忙，早点儿把死尸处理掉，也算是了解了她的一桩心事。 “行，那走，早点儿拉去火化。”一大妈说着，出门回家。 小当一个人在家，她有些不太放心，就怕小丫头会害怕。 傻柱关上门，准备跟在后面过去。 只是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秦淮如从贾家出来，伸手招呼他，小声的喊：“柱子，柱子你过来一趟，我有事儿问你。”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从昨天她从医院回来，就看到赵晨华，二大爷，王主任，三大爷三大妈这些人，频繁的出入易中海家。 这种阵仗，明显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这让秦淮如有些担心，可她又不能上门去问，所以只能躲在家里干着急。 这时候看一大妈去找了傻柱，傻柱正好要过去，就赶紧出来叫住询问。 傻柱看到是秦淮如叫他，眼神一亮，立刻掉头快步走过来。 “秦姐，王主任昨天带你去医院检查怀孕的事儿，你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的吗？！” 昨天王主任过来，揭穿秦淮如怀孕的事情，可把傻柱给吓坏了。 要知道，秦淮如从一开始，就告诉他，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事情一旦查实，耍流氓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枪毙。 所以傻柱一直在家提心吊胆的看着。 尤其王主任说，要带秦淮如去医院检查，看看究竟是谁的孩子，这就更让傻柱惶惶不可终日。 可谁知道，秦淮如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这就让傻柱有些纳闷了。 要知道，如果检查出结果，秦淮如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贾东旭的，那秦淮如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而且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可如果检查结果，确实证明是贾东旭的孩子，那秦淮如为什么又要把怀孕的事情，算到他头上？ 骗人？还是骗钱？！ 傻柱好奇了一晚上，又不方便过来问，就一直惦记在心里纠结，都快疯魔了。 如今有机会，自然要当面追问清楚。 秦淮如心中暗骂，她问的问题，傻柱还没回答她，怎么倒是先质问起她来了？ 不过，对方是她的救命稻草，以后还要依靠，只能哄着：“柱子，孩子当然是你的，我怀的我能不知道吗？” “不过去了医院以后，我就说我是早怀上的，算是东旭临死留下的。” “医院里的医生又不是神仙，他们检查完，也说不准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就只能信了我说的。” “就这样，就给蒙混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 傻柱不知道医院的检查过程究竟怎么样，但是想来，也不可能查的那么准确。 于是心下释然了一些。 “这样啊，那王主任她们也信了？这就算没事儿了？” 傻柱现在也很怕出事儿。 没了工作，在这样缺吃少穿的饥荒年，谁不心慌？ 再出事儿，他承受不住。 秦淮如看傻柱又蠢又怂的样子，心里有些鄙视。 不过想到以后还要依靠对方，就还是和颜悦色的安抚：“是啊，没事儿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柱子，一大爷那边到底怎么了？” “我看从昨儿晚上，就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就连赵晨华都过去了一趟，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她担心了一夜。 这个时候问出这话，更是心慌的厉害，有很不好的强烈预感。 听到秦淮如问易中海，傻柱想起秦淮如跟对方搞破鞋的传闻，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不过想到人没了，又释然了。 “是出事儿了，一大爷死了。” 什么？！ 这话就像是晴天霹雳，震的秦淮如脑海中一片空白。 易中海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两根救命稻草，却突然死了最重要的那一个。 傻柱又靠不住。 剩下她带着小当，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孤儿寡母的，这日子该怎么过？ 更何况，易中海还承诺，要给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留一份保障。 最低也是一千块钱起步。 可如今，钱还没到手，人怎么就能没了呢？ 秦淮如想到易中海承诺给她的钱还没到手，顿时心如刀绞。 咬牙切齿的询问：“柱子，一大爷是怎么死的？” 第372章 可怜？ 好好的一个人，不能说没就没了？ 秦淮如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 傻柱看秦淮如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搞破鞋的事儿，在他心上跟插了一根钉子一样，让他格外不痛快。 不过，看在秦淮如也许怀了他孩子的份儿上，傻柱并没有发作，还是把一大妈告诉他的事情经过，又大致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听到是为了救自己，秦淮如心里五味杂陈。 为了救她，易中海又招惹上赵晨华，最后猝死，丢掉了性命。 这实在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也就是说，一大爷是被赵晨华给定罪，直接气死的？” 事发突然，所以才没来得及给她留钱？ 太可惜了。 傻柱点点头，说：“是啊，一大爷暗地里想要针对赵晨华，这事儿被定罪的话，后果太严重了。” “尤其赵晨华还是要参加劳模评选的人，针对他，就能定一个坏分子的罪，一大爷不死也要脱层皮，劳改更是少不了。” “一大爷要脸面，承担不了这些，估计一下子缓不上来气，人就没了。”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秦淮如脸色煞白，半天没说话。 易中海死了，说给她的钱也没了。 少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傻柱看秦淮如发呆，想起还要赚钱，就说：“秦姐，我过去帮一大爷处理后事。” 他没好意思说是去赚钱。 没了工作，为两块钱，帮人处理后事，丢人。 秦淮如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看院子里有人在看热闹，眼神还往她这边看，就赶紧又缩回家躲了起来。 易中海的后事处理的很快。 关于易中海的死，也在整个街道传的沸沸扬扬。 毕竟曾经是八级钳工的人物，最后又是死在招惹到赵晨华这点上，谁不好奇？ 不过没人同情。 “这个易中海，难怪会被轧钢厂开除，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想着破坏赵晨华评选劳模，真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谁说不是呢，赵晨华如果能评选上劳模，那是咱们整个街道的荣誉。易中海搞破坏，这不是破坏属于大家的荣誉吗？” “就是，死了活该。” “死了也算他逃过一劫，不然定罪成破坏分子，那更丢人现眼。” “事情的经过我都听说了，街道的王主任来查易中海搞破坏的事儿，他竟然还死不承认，幸好他老婆觉悟高，站出来作证，才算定性。” “这些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是赵晨华过去审问明白的，就问了孩子俩问题，再加上他找易中海老婆作证，易中海就抵赖不了，真是厉害。” “是吗？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家都有好奇心，尤其是对传奇人物赵晨华。 于是口口相传，赵晨华就又多了一个传奇故事，人人赞叹。 就连楚美腰出去上厕所，都有好事儿的街坊碰到，夸奖两句。 楚美腰就在赵晨华下班以后，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一下。 “晨华，外面的人都在夸你，说你两句话就能给易中海定罪，确实厉害。” “他们还说，易中海是羞愧死的。” “就是剩下易大妈一个人，有些可怜。” 她怕这些言论，会让别人以为，一大妈的可怜，是赵晨华造成的。 所以特别说给丈夫听，好让他心中有数。 结果赵晨华听完却笑了：“媳妇儿，易中海活着，易大妈才可怜。” “现在的易大妈，可一点儿也不可怜。” “等着看，易大妈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活了大半辈子，委曲求全的人，如今终于能为自己活着，怎么能跟可怜沾边？ 少了易中海，一大妈带着小当，会更开心。 “是吗？”楚美腰并不知道一大妈的算计。 死了一起生活大半辈子的丈夫，剩下孤身一个人，能不可怜？ 不过，楚美腰相信赵晨华说的话，也就没追问。 倒是往后的日子里，因为同住一个四合院，楚美腰会时常关注一大妈的状况。 果然，就像赵晨华说的，死了丈夫的一大妈，过的似乎比以前更好了，整个人气色变好了不说，还每天笑眯眯的，一看就很开心。 有一大妈养着小当，对于少了依靠的秦淮如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小当一直跟着一大妈生活，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倒是秦淮如还有傻柱，一个因为怀孕，被风言风语的议论着，每天都躲在家里，时不时找傻柱要点儿吃的。 一个被开除后，因为名声不好听，也没人请，几乎断了收入，整天浑浑噩噩在家，邋遢的不成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年关。 四合院里的人，也都早早开始忙年。 虽然缺吃少穿，但是年节的时候，还是要尽可能的准备吃喝，给苦日子一点儿盼头。 这个年代，因为物资稀缺，什么东西都需要用票，所以忙年是真的忙。 至于忙活一场，到最后能买到多少东西，谁也不知道。 不过，相对于忙年的人来说，赵晨华一家算是比较悠闲的。 赵晨华的系统空间，因为写日记，又升级了一次，里面放满了各种写日记奖励的物资。 什么米面粮油蛋，什么生活日用品，各种各样，非常齐全，就跟一家大型超市一样，而且永远保鲜，不会过期。 平时吃的喝的用的，他直接从里面取用。 自从一大爷体系土崩瓦解倒霉以后，就没人盯着他带什么东西回家，更没人会在查问物品来源这事儿上动脑筋。 这让赵晨华清静了不少，在年货准备这件事儿上，更是心里有底，一点儿也不着急。 不过他不着急，楚妈妈却有些坐不住了：“晨华，别人都在准备过年的东西，咱们家要不要也要准备一下？” “现在饥荒年，很多东西等很久都买不到。” “早点儿准备准备，咱们一起过一个好年。” 有姑爷，家里的日子蒸蒸日上，这是一家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楚妈妈想要过的隆重一些。 赵晨华一想，周围人都忙年准备年货，他不准备，也确实会引起别人怀疑。 四合院里，肯定还有人恨他不死。 到时候，暗中举报他，也是麻烦。 所以为了规避麻烦，忙年备一下年货，也不是不可以。 “行，那忙年的事儿交给我，我等休息的时候，去一趟百货大楼。” 第373章 娄半城送来的年货 这件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楚妈妈知道赵晨华的本事，他答应了，那就肯定能办好。 所以忙年的事儿，楚家母女也就不再着急。 倒是娄晓娥看不过去了，就在到楚家串门的时候，找到楚美腰说这件事儿：“美腰，眼看马上要到年根，都快要放假了，你家怎么还没准备年货？” “现在买东西有钱有票都不一定买得到，赵大主任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年了？” 楚美腰听娄晓娥说的逗乐，就笑：“过啊，怎么可能不过年？” “不过晨华说他休息的时候会去办年货，到时候一次买回来也就是了。” 她知道丈夫的本事。 去百货大楼，不但享受半价，还有不用排队的优先购买权。 所以，在买年货这事儿上，她同样不着急。 不过娄晓娥不知道这些，她能怀孕，对赵晨华充满感激，所以在准备年货这件事情上，她是真给操心。 现在看楚美腰也没放在心上，就更着急了：“美腰，不是你说的这么轻巧。” “现在外面什么东西都缺，有钱有票都买不到。” “有供销社的一个领导，因为收了一点儿好处，把东西卖给熟人，帽子被撸了不说，还被判刑了。” “不信你问问咱们四合院的人，忙活这些天，都准备多点儿东西？” “我家大茂也是托人找关系，很早就开始准备，才备了一点儿年货。” “你们家一点儿都没准备，还要再等赵大主任休息才去买，能买到什么？” 娄晓娥越说越操心。 三年大饥荒，到现在，物资紧缺已经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地步。 平时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能买到什么，就凑合过日子。 可过年不是，大家都准备年货，一拥而上的抢那点儿有限的资源。 每次能抢到一点点就已经很幸运了，大部分根本抢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赵晨华家不备年货，还要想一次买回来，这怎么可能？ 娄晓娥当然不信。 “放心，晨华有办法。”楚美腰笑着安慰娄晓娥。 她知道对方是好心，不过赵晨华的特殊待遇是秘密，就算跟娄晓娥关系不错，也不能说。 但是娄晓娥并不知道，她看楚美腰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更着急了。 “哎呀，你这怎么就说不通呢？” “现在想买东西根本就买不到，鸽子市一斤粮食，都能卖到五块钱，更不用说别的。” “你家大主任就算在轧钢厂有本事，去跟那些人抢年货，照样抢不到。” “哎呀，要不这样，我回家跟我爸说一声，让他帮你们想想办法，搞一点儿年货。”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真不用，晨华能买到。”楚美腰也知道娄晓娥是真心想要帮忙，心里多少有些小感动。 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丈夫，他说能一次买回来，那就绝对能办到。 对此娄晓娥根本不相信。 “行了，能不能买到，你说了也不算。” “这事儿不能再拖了，正好大茂昨儿放映电影回来，今儿在家歇着，我这就回去让他去跟我爸说一声，免得你们没什么准备，过年都过不好。” 说到这里，她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急匆匆的往外就走。 就连楚美腰喊她，她都没有回头。 扔下一句你别管了，就直接走了。 楚美腰对此很是无奈，等赵晨华下班回来，就跟他说了这件事儿。 “娥子姐热心肠，非说回家让她爸给我们想办法搞年货，我喊她都喊不住。” “晨华，娄董事也是你们轧钢厂的领导，要不你跟他打个招呼，就不给人家添麻烦了？” 无功不受禄，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没道理麻烦别人。 “来不及了。”赵晨华摇摇头。 “娄董事听到是给我搞年货，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搞定送来。” “啊？”楚美腰不懂什么叫来不及。 这就是下午的事儿，现在也不过傍晚而已。 娄晓娥说搞年货麻烦，那这么短的时间，应该还没买到什么，怎么就来不及了？ 她正要仔细追问，就听到外面有人招呼了一声：“请问，赵晨华赵主任是住在这里吗？” 声音陌生，一听就是外人。 “谁啊？”楚妈妈打开门。 赵晨华跟楚美腰也走过去看。 就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一个人，看到赵晨华一家开门，立刻恭敬的打招呼：“赵主任，我是娄董事的司机小邵。” “娄董事派我过来，给您送点儿年货。” 楚美腰闻言心中惊讶，这么快？ 难怪赵晨华会说来不及，送来的这么快，可不就来不及阻止吗？ 赵晨华倒是心中有数。 曾经风光无限的娄董事，肯定早就感觉苗头不对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掌上明珠，嫁给一个普通职工许大茂。 这个年代，越穷越光荣。 像娄董事有娄半城的称号，对于现在的他，是很大的负担和包袱。 说是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不安中，也一点儿都不为过。 而赵晨华，是上级领导严重看重的人才，可以直达天听的那种，娄董事肯定想要结交。 如今有送年货的机会，自然是特别积极。 不过，对方送上门的，无论是什么东西，赵晨华都不能收，所以对司机说道：“原来是邵师傅啊，娄董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年货邵师傅还是带回去，我不能收。” “也麻烦邵师傅转告娄董事一声，就说年货事儿小，不用麻烦。” 估计娄董事也是太惶恐了，所以有这么个机会，也来不及细想，就赶紧弄好年货，派司机给送了过来。 可这事儿太引人注目了，传出去，无论是对赵晨华，还是对娄董事，影响都不好。 中院里，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热闹了。 司机小邵听到赵晨华拒绝，还挺为难：“赵主任，娄董事说让我直接给搬进来，您不要，我回去没办法交代。” 他是跑腿儿办事儿的，办不好，就是失职。 赵晨华一下子严肃起来：“邵同志，我说了，娄董事的好意我领了，东西不能收。” “你走！” 这事儿不宜纠缠，断然拒绝，才对双方都好。 第374章 烈属的待遇 赵晨华一下子沉下脸，吓了司机小邵一跳。 小邵是来送礼的，可不是来得罪人的。 “好，赵主任，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小邵说完，就转身快步走了。 这次他是开车过来送礼的，不过为了尊重赵晨华，到了四合院门口，就把车停在外面，人先登门打招呼。 结果被赵晨华拒绝，车上的各种年货，也就没机会拎下来了。 “让一让，让一让。” 小邵出来，就发现车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这个年代，自行车都是稀罕物，更何况是小汽车？ 只要出现，不被围拢反而不正常。 小邵分开人群，好不容易才开门上车，按动喇叭，缓缓开车离开。 不过围观的人群，却聚在一起并没有离开。 “听说这是娄半城的司机，专门来给赵晨华送年货的。” “是吗？看样子这是没要啊，灰溜溜的走了。” “肯定不能要啊，娄半城跟老财差不多的成分，早晚倒霉，赵晨华能要他的东西就怪了。” “是，赵晨华明年评上劳模，那就是全国的光荣英雄，怎么能要老财的东西？那不是给自己身上抹黑吗？” “说的没错儿。” 众人议论纷纷。 虽然娄半城是有过功劳，也贡献过大半的家产，可有钱就必须倒霉，谁让大家都穷，就你富有呢？ 许大茂在后院，也听说了这件事儿，匆匆的赶过来找赵晨华。 “晨华，这事儿也怪我，我想着等我老丈人搞点儿年货，我去拿了给你拎过来。” “结果没想到，我老丈人直接派司机开车给送来了。” “是我没说明白，闹的影响有些不好。” “不过你放心，以后保证没这种事儿，回头我私下办，保证办好。” 这家伙很聪明，已经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赵晨华本来也要找他说清楚，如今他来了，倒是省了麻烦。 “年货的事儿，我自己能解决，不会麻烦任何人。” “不过我有另外的事情要跟你说，你来。” 说着招手，让许大茂跟他到屋里说。 他的系统空间里，还放着许大茂送的一小箱小黄鱼，是娄半城给的。 而且许大茂夫妻现在跟自己家关系也不错。 许大茂这家伙，自从娄晓娥怀孕以后，也是像换了一个人，断了所有乱七八糟的念想。 所以于情于理，赵晨华觉得，都应该提醒一下，让娄半城早做正确准备，能在起风前，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没人知道赵晨华跟许大茂说了什么。 只是谈完以后，许大茂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许大茂怎么了？”楚美腰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管他，我跟他说了说不需要别人送的年货，估计他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赵晨华随口说了一句。 起风的事儿，对许大茂只能隐讳的说，对楚美腰，更是只字都不能透露。 所以，只能这么敷衍一句。 幸好楚美腰也不是打破砂锅的人，哦了一声，也就不追问了。 三天后，赵晨华跑了一趟百货大楼，准备采购过年需要的年货。 到了年关，想要买年货的人，把百货大楼挤的水泄不通，赵晨华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根本连柜台都看不见。 他正犹豫要怎么挤进去，就看见老熟人钱运河站在百货大楼门口。 看到赵晨华，钱运河眼睛一亮，快步就过来了：“赵同志，你是来买东西的？” “走，我带你从仓库那边进去。” “要买什么，你跟秦师傅说，让秦师傅给你准备。” 百货大楼这边，特供处的秦广发一直按上面的命令，负责招待赵晨华。 接近年关，顾客太多，人挤人，来的稍微晚一些，就没办法挤进百货大楼的门。 秦广发怕赵晨华来了没办法找到他，就特意安排钱运河守在百货大楼门口。 钱运河原本是搪瓷盆专柜的售货员。 因为认识赵晨华，被秦广发安排到了这里，让他看到赵晨华，立刻带着去走后门。 “是钱售货员啊？”赵晨华也没想到，在门口外还能碰到百货大楼里的熟人。 更没想到，还能走后门。 “那真是太感谢了，我想买点儿年货，正愁挤不进去。” “你能给我行个方便，可是让我省了不少麻烦。” 赵晨华说着，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盒烟，塞给钱运河。 钱运河知道赵晨华身份特殊，哪敢收他的东西，赶紧给推回来：“赵同志，您是烈属，给予优先待遇是应该的。” “这个我可不能收，是犯错误。” 他要是拿了，秦广发能让他一路倒霉，十倍百倍的吐出来。 所以这烟烫手，他可不能要。 赵晨华看钱运河态度坚决，也就把烟收了起来。 心中同时还感叹了一句，想不到，烈属的名头，竟然会如此好用。 他可没想到，好用的不是烈属的名头，而是他这个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绕路从仓库后门进入，直接去了秦广发的办公室。 秦广发对于赵晨华的到来，非常热情。 “赵同志，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过来的时候，直接从后门进来找我就行。” “我会跟他们打好招呼，没人会拦着你。” “或者你需要什么，列个单子，我给准备好，给你送家里去。” 这服务态度，甚至连后世一些以服务着称的超市，都完全碾压。 赵晨华就算是从后世来的，习惯了周到的服务，可面对如此周到到位的，还是第一次。 “秦售货员，这也是对烈属的优待吗？” 他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呢？ 烈属多了，他穿越过来，也有半年时间，就没听说过谁家烈属能有这待遇的。 秦广发面不改色的点头：“当然，赵同志，我们都是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儿的。” 这可是上面下达的命令。 要对赵晨华特殊照顾，而且必须照顾到位。 这是事实，所以面的赵晨华的询问，秦广发镇定自若。 赵晨华愣是没看出半点儿问题，他终于相信，在这个特殊的年代，烈属的名头，确实非常好用。 既然这样，那他就不客气了。 第375章 百货大楼给留年货？怎么可能 “好，那我需要准备不少过年的东西，各种物资都有。” “我列一下清单，咱们百货大楼这边看看，能买的有多少，然后我都要。” 赵晨华说着，就拿纸笔，开始罗列想要的东西。 要过年了，新衣服自然是少不了。 上次做的新棉衣还有，但是外套那些，还要再来两套。 然后买布，让丈母娘用缝纫机，再给每人做一套。 还有吃的喝的用的，只要赵晨华能想到的，都写了一遍。 他的系统空间里虽然存着不少东西，可毕竟是准备年货，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又有不少人盯着，买少了，也说不过去。 再说，他也不知道百货大楼能给他多少，所以先写，最后给多少算多少。 反正他有钱有票，工资待遇好，加上写日记每天都有奖励，买东西完全不心疼。 至于系统空间里的东西，永久保鲜，放着又不会坏，怕什么的。 所以，赵晨华是一点儿没跟秦广发客气，把能想到的，能要的，都写了一遍。 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看的旁边的秦广发头皮发麻。 好家伙，这位光荣的烈属是真敢要。 三年大饥荒，物资紧缺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尤其是年关，老百姓都想要买点儿东西过年，百货大楼每天的物资，也都有定量。 这位烈属同志要这么多，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必须上报。 “就要这些，秦售货员，你看看能给我多少？我都要。”赵晨华终于写完了，把清单递给秦广发。 秦广发连看都没看，直接说：“赵同志，现在我没办法给你一个确切答复。” “你也知道，现在物资稀缺，我还需要一个时间准备准备。” “这样，给我两天时间，到时候，能准备多少，我们百货大楼，就给赵同志送去家里多少。” “你看可以吗？” 他话没说死。 谁知道上报给上面，上面能不能全给？ 说话留一半，也是给自己留余地。 赵晨华当然没什么意见，不用他忙着购买各项年货，百货大楼给按照清单配货，还能给送货上门，这当然求之不得。 “可以，当然可以。” “秦售货员，那就麻烦你们了。” 赵晨华留下一纸清单，然后悠哉悠哉的走了。 四合院里，都知道今天赵晨华要去百货大楼买年货。 等到赵晨华空手回来，自然是都看见了。 三大妈住前院，正在洗洗涮涮，看到赵晨华推着自行车，什么都没带的回来，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晨华，你不是去百货大楼买年货了吗？” “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是不是没挤进去？我听说百货大楼人挤的鞋掉了都找不回来。” “你又去的晚，挤不进去也正常。” “要不这样，我家多少准备了一些粉条，还有一些白菜。” “咱们两家分一分，过年应该也够了。” 如果是别人，三大妈断然不敢说这话。 就怕别人当真，自己家吃亏。 可这是赵晨华，轧钢厂的车间主任，还是上级领导看重的人才，明年还有可能评选上劳模。 分点儿年货给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赵晨华闻言笑了笑：“不用了三大妈，百货大楼那边说给准备准备。” “我估计问题不大。” “过两天应该能多少有点儿。” 就算百货大楼那边给的少，他还有系统空间里的很多东西可以拿出来用。 所以根本不担心。 三大妈闻言点点头：“是这样啊，那就好。” 不过她嘴上说好，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觉得，什么百货大楼给准备，这不过是没有物资，随口敷衍赵晨华的一句话。 赵晨华已经当真了，她也不好泼人冷水。 旁边跟她原本在聊天的前院史大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等赵晨华走了以后，就马上凑上来讨论。 “解成妈，你说百货大楼真会给赵晨华备年货吗？” “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赵晨华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算是领导也不假，可要放在百货大楼那边，级别根本就不够，人家能给他搞这么大特殊？” “估计是看赵晨华好歹是个厂领导，所以就嘴上客套客套，根本当不得真。” 再说的直白点儿，那就是赵晨华还不够资格。 三大妈点点头，说：“是啊，我也觉的不能。” “我听说，之前有个上面的领导家夫人，想去百货大楼走后门，都被拒绝了，末了百货大楼还跟上级告状，好一顿教育批评，没留一点儿情面。” “晨华虽然是让领导看重的人才，可也影响不了百货大楼。” “说给留年货，我看这事儿悬。” 本来物资就紧缺，如今更是三年饥荒，再加上年关，想要买年货的人挤破脑袋都没有。 百货大楼是疯了？ 敢给一个轧钢厂的车间主任走后门留东西？ 那不是挑战人民群众吗？ 闹大了，百货大楼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这事儿百分之百不可能。 两位大妈越说越确定，小喇叭广播一样，没多长时间，全四合院都知道赵晨华去买年货，结果被百货大楼一个借口就给打发回来的事儿了。 大家明面上不敢议论，私下却讨论的热火朝天。 “赵晨华虽然受上级领导重视，自己也有本事，可到底是太年轻了，百货大楼就客气一下，他竟然就这么信了。” “是啊，要不是他自己回来说，谁能知道这些？这下好了，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大家都等着看呢。这要是百货大楼不给准备年货，赵晨华可就要闹笑话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连外面街道上的人都知道了，这要是闹笑话，影响可不小。” “咱们也别跟着瞎操心，赵晨华好歹还有娄半城那样的人给开车送来年货，人家根本就不缺，哪像咱们？挤破脑袋，备的年货还少的可怜。” “也是。” 众说纷纭。 事关赵晨华，消息传播的很快。 一时间，甚嚣尘上。 所有人都觉得，百货大楼不可能给赵晨华留年货，赵晨华也注定会闹笑话。 退一万步说，就算百货大楼给赵晨华留年货，那也是跟人民群众作对，罪名更大。 但是，那可能吗？ 第376章 不约而同上门送年货 四合院里的人，也开始有所行动。 比如现在已经全面投诚的许大茂，听到众人的议论，顿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赵晨华平时挺有本事的，怎么在这事儿上犯了糊涂？” “不行，我不能等着看他被人笑话。” “娥子，咱们家的年货，我想分一半给赵晨华，只能委屈一下你跟肚子里的儿子，你没意见？” 就冲赵晨华能让他有后，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赵晨华倒霉。 再说，赵晨华偷偷告诉他的话，他说给老丈人听，老丈人又给了他一小箱小黄鱼，说是感谢赵晨华给指明活路。 老丈人对娄晓娥跟他这边，也做出了相应安排。 可以说，又是一次天大的恩情。 所以许大茂对赵晨华，现在是心悦诚服，绝对不能眼见赵晨华闹笑话。 现在拎过去年货，有了，也就有理由对外说，拒绝了百货大楼的准备。 虽然没人信，但是颜面上会好看一些。 娄晓娥什么也不懂，不过她也不看重物质，听到说送给赵晨华，想也不想就同意了：“给呗，你早早就开始备年货，就算送出去一半，剩下的咱们过年也够了。” “只要别饿着肚子里的孩子，你送多少我都没意见。” 她就没缺过吃的喝的，所以很大方。 许大茂听到媳妇儿同意，顿时就呲牙笑了：“放心娥子，我饿着我自己，也不能饿着你跟肚子里的孩子。” “这次赵晨华那边有麻烦，我送一半去救救急。” “咱们自己家这边，我再想办法。” “总之不能让你跟肚子里的孩子受委屈。” 他说到就能做到。 眼下，还是帮赵晨华度过难关比较重要。 “去送。”娄晓娥完全不在意送出去多少东西。 许大茂挑选了一下，把所有东西都分成两份，真的是一半一半，然后整理好，拎着从家里出来，准备给赵晨华送去。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二大爷从家里出来。 两人视线对个正着。 “大茂，你带这么多好东西，是要去哪儿？送老丈人？”二大爷先开口了。 许大茂笑了笑，说：“二大爷，什么送老丈人，我是给赵晨华送过去，要不是他给了一个偏方，娥子也不可能怀上孩子。” “这是大事儿，怎么也要感谢一下。” “前几天我老丈人让人送东西来，想要谢谢赵晨华，可他又没收，我这边东西虽然不好，但是也总要表示表示？也算是一份心意。” 娄晓娥怀孕的事儿，两口子暂时没跟任何人说。 这时候许大茂说出来，一是用来解释娄半城送礼，二是说明自己送礼的举动。 合情合理。 也能消除影响。 “你媳妇儿怀孕了？”二大爷顿时有些惊讶。 要知道，许大茂跟娄晓娥结婚都好几年了，一直都没怀上孩子。 四合院里所有人都说，这两人生不出孩子，怕是要跟易中海夫妻一样，最后成绝户。 可没想到，现在竟然怀孕了。 而且，还是赵晨华给的偏方。 赵晨华什么时候还有这本事？而且，事先也没透露过半点儿消息。 也难怪娄晓娥总去赵晨华家串门，两家关系越来越亲近，原来中间还有这事儿。 “赵主任这可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儿。” “大茂，我也正好要去找赵主任，咱们正好一起。” 二大爷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 他现在被开除，天天躲在家里，就想着找个机会，再缓和一下跟赵晨华的关系。 许大茂跟赵晨华家关系还不错，一起过去，效果也许更好。 “二大爷你也要去？”许大茂就上下打量了一下二大爷。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草包二大爷，怕是又有所求。 不过这是赵晨华要操心的事儿，他不管，所以也就没问什么事儿。 直接点头答应：“那行呀，那就一起过去。” 说完拎着东西，迈步从后院直奔中院。 二大爷紧跟在身后。 等两个人到了赵晨华家，才发现赵晨华家已经来了好几个人。 三大爷，前院的史大爷，后院的陈龙。 这三人，每个人手里，都或多或少拎着东西。 显然大家的目的都一样，就是给赵晨华解决问题，以此攀上交情。 二大爷一看这么多人来送礼，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赵晨华看又有人来，不得已，再次表明立场。 “不过我从一开始当上车间主任的时候，就说过，不会收任何人的礼物，哪怕一针一线。” “所以谢谢大家，东西都带回去，年货问题，百货大楼那边会帮我解决，让大家费心了。” 他相信百货大楼。 不过在场的人可不相信。 三大爷带来的是几颗白菜还有一把粉条。 他现在是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所以觉得身份上，也能跟赵晨华说的上话，因此第一个站出来。 “晨华，你说百货大楼给你留年货这事儿，我也听说了。” “这事儿怎么说呢，百货大楼那边，还真不一定靠得住。” “现在闹了三年饥荒，又到了年关，老百姓勒紧一年裤腰带，过年都想买点儿年货。” “多少双眼睛看着，百货大楼要是走后门给你留年货，那不是闹的怨声载道吗？” “百货大楼那边不可能这么干。” “所以，你还得另想辙。” “你是咱们四合院的光荣，我们也不能看你掉地上被人看笑话，提前给你送点儿年货，你也好应对。” “对外就说，年货够了，百货大楼那边的不要了。” “这事儿也就解决了。” 他说的，跟许大茂想的一样。 许大茂就看了屋里的几个人一眼，这几个人都拿着年货过来，看来也是一样的打算。 聪明人，都能想到一起去。 史大爷，陈龙等人，听到三大爷说完，也连忙附和：“是啊，老阎说的对，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对，三大爷说的就是我要说的。赵晨华，我们带过来的东西不多，你就都收下，先对付过去再说。” “没错儿，现在外面都传遍了，百货大楼靠不住，你可不能让这些人看笑话。” 上门送自家好不容易才备下的年货，谁都心疼。 可要是借此机会，能跟赵晨华搞好关系，那一切就都值了。 第377章 赵晨华，你也有今天！ 赵晨华也明白众人的心思。 不过，众人不相信百货大楼能给走后门，备年货，他相信。 “谢谢大家的好意。” “我相信百货大楼，他们既然答应了，肯定会多少给我准备一些年货。” “大家把自家的东西都带回去。” “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是谁的东西，哪怕是一针一线，我都不会收。” “年货的事儿，百货大楼会给我解决，不劳大家费心了。” 他说的很有底气。 这让三大爷等人有些无奈，总感觉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非要颜面扫地，才死心吗？ 不过，赵晨华这么坚持，几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拎着东西走了。 剩下许大茂，二大爷两个人。 “晨华，我不是来送礼的，你给的偏方让娥子真的怀上了孩子，我是来感谢你的。” 许大茂说话很有水平。 而且还是当着二大爷的面儿，传出去，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不过他没想到，赵晨华还是直接拒绝了：“感谢就算了，你之前已经谢过我了。” “这些东西我不会收，你拿回去。” “至于我这边的年货，百货大楼会送过来，放心。” 这点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许大茂看他坚持，也很无奈。 “行，要是需要，你再跟我说，我再把东西给你送来。” 他根本不信百货大楼能给赵晨华预留年货，更不相信，百货大楼还能送货上门。 那可是百货大楼，听说就算是上面很重要身份的领导，去了都要排队。 赵晨华，不过一个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凭什么？ 许大茂也拎着东西走了。 剩下二大爷一个人。 到了这时候，二大爷才表明来意：“赵主任，我过来给你送点儿钱还有票。” “你要是去百货大楼抢不到年货，可以去鸽子市高价买，好歹能过个好年。”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一个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放了多少钱还有票。 不过看样子，应该不少。 别人是送东西，他是送钱还有票。 二大爷觉得，送东西太扎眼，赵晨华好歹是个当领导的人，能不注意影响吗？ 明晃晃的送礼，他肯定不能收。 所以，送钱还有各种票，没人看见知道，反而更容易被收下。 他觉得他这次，比四合院里所有人都聪明。 赵晨华看二大爷伸手递过来信封，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顿时心里有些无语。 这草包二大爷，是不是过来送礼还以为自己挺聪明？ “二大爷，东西我都不收，钱还有票，我就更不可能收了。” “这是行贿受贿，我收了，你跟我都是犯错误。” “赶紧拿回去，别为难我。” “不然我也只能跟领导反映这个情况了。” 他又不缺钱。 再说，他穿越过来以后，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又怎么可能为了贪一点儿根本不缺的东西，给自己的生活，凭白增加风险？ 特殊的年代，要时刻注意，如履薄冰，不能行差踏错，不然谁能保证能保护的住现在的美好生活？ 赵晨华的话，把二大爷给吓了一跳。 他送礼是为了讨好赵晨华，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恢复工作，可不是为了招惹赵晨华。 对方要是跟领导反映他行贿，那就什么都完了。 工作这辈子别想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抓起来劳改。 想到这里，二大爷以最快的速度，缩回抓着信封的手，直接揣进口袋。 然后慌乱的解释说：“赵主任，我是好意，怕你担心买年货的事儿。” “既然你说百货大楼会给你送，那就没事儿了，我也就不跟着操心了。” “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转身往外就走，开门的时候，因为太过慌乱，直接撞门框上了。 撞的二大爷龇牙咧嘴。 不过他愣是没敢吱声，给关上门，快步走了。 四合院里不少人都在关注这边，看到这一幕，就小声的讨论：“看二大爷那样儿，肯定是送礼赵晨华没收。” “我估计他也不能收，这么多眼睛看着呢，他又是明年准备要当劳模的人，能不知道注意影响？” “你说这话也不对，什么叫注意影响？都是自愿送的年货，一个四合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帮衬能有什么影响？倒是百货大楼不给送年货来，那才丢人。” “说的也是，这还是赵晨华自己说的，说是百货大楼要给他准备年货，还给送上门来，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要是没影儿的事儿，他能被笑话一辈子。” “到底还是太年轻，一路被厂里，被上级领导重视，就心里有些没数了。” “这下有些丢人，也不知道传出去，明年的劳模，还能不能选的上。” 所有人都认定，百货大楼不可能给赵晨华准备年货，更不可能给送上门来。 赵晨华这次，注定要丢人现眼了。 四合院里的人，一边议论一边唏嘘。 毕竟赵晨华现在是四合院的光荣，他丢人现眼，众人面子上也不好看。 倒是跟赵晨华有仇的傻柱，还有秦淮如，知道这件事儿后，躲在家里，笑出了猪叫声。 “活该，也该让这个小子倒霉，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倒霉成现在这样。” 傻柱畅快的恨不得仰天大笑。 被开除的日子，是真难熬。 他原本当大厨，虽然是光棍一个，但是好歹吃喝不愁，回四合院也就是睡个觉。 屋子还有秦淮如时不时给收拾一下，过的倒也逍遥快活。 可现在不行了。 他的工作被开除，一下子就没了收入来源，又因为名声不好，也没人愿意请他做饭，他就只能天天窝在家里。 秦淮如怀孕以后，怕被人戳脊梁骨，也就再没过来给他收拾屋子。 好好的一个屋，被睡成了猪窝一样。 人更是邋遢的不成样子。 傻柱要是走出去，说是流浪汉都绝对有人相信。 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让他自己都感觉过的窝囊。 不过今天突然听到赵晨华要丢人现眼的消息，让傻柱郁闷的心一下子就豁然开朗。 “太好了，赵晨华，你也有今天！” 第378章 傻柱的疯狂吐槽 能看着仇人倒霉，傻柱就感觉格外痛快。 他也不在家躺着了，起来穿衣服出门。 赵晨华的笑话，他不但要看，还要参与其中。 结果原本在廊下议论的几个人，看到傻柱出来，顿时像是看到瘟神一样，四散走了。 “什么东西？看不起我？” 傻柱的脸色变了。 被人看不起，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奇耻大辱。 “等着，看我何雨柱翻身的那一天，你们想要给我提鞋都不配。” 照他看，四合院里的这些人就是太势利眼，看赵晨华走运，就都巴结。 看他倒霉，就个个见了躲着走。 可老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何雨柱好歹也有手艺，是谭家菜的传人，怎么也不会没饭吃。 等到哪天走运，让这些眼瞎的人都后悔死！ 傻柱一边带着怨念，一边迈步出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人确实在躲着他，没人跟他碰面。 这家伙也没办法，去大街上找人，见面就说百货大楼要给赵晨华留年货的事儿。 别说，外面的人对传奇人物赵晨华的事儿，都特别好奇。 今儿又是休息天，没多一会儿，就在傻柱身边围拢了不少人。 “傻柱，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赵晨华能自己说百货大楼要给他准备年货？” “别是你跟人家有仇，故意编造出来的？” 有人不信，就直接提出了质疑。 傻柱冷哼一声，就要怼回去。 不过旁边有人听说过的，倒是抢先回答了：“这还真不是傻柱造谣。” “我也听说了。” “前两天赵晨华就说要休息天去百货大楼买年货，不少人今天就等着看。” “结果上午赵晨华骑着自行车去了百货大楼。没用多长时间，他又回来了，还对人说，百货大楼要给他准备年货。” “而且，还说过三天百货大楼就给他送过来。” 这些事情，傻柱都不知道，所以他也没阻止。 众人听完哗然：“嚯，让百货大楼给准备年货就口气很大了，竟然还让百货大楼送年货上门？” “真的假的？” “就是，被人家没说，造谣给人扣帽子，这要是被查出来，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之前爆料的那人着急了，连忙辩解说：“什么造谣？什么查出来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是听他们四合院里的人亲口说的。”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傻柱。” 众人的目光，又全部转向了傻柱。 傻柱很严肃的点头给予确认：“没错儿，就是赵晨华自己说的。” “他现在当了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又要评选来年的劳模，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说话口气还大的吓人。” “让百货大楼给他准备年货？” “他以为他是谁？” “百货大楼能认识他是谁？” “我跟你们说，我以前做菜的时候，那桌上吃饭的领导，随便拎一个都比赵晨华的级别高。” “就那些领导，都没人敢说让百货大楼听命令，赵晨华就敢，你们说他牛不牛？” 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吐槽赵晨华，傻柱就感觉身心舒畅。 围拢的一帮人也有不少人点头。 “是啊，听上去确实挺吹牛，那可是百货大楼，当领导的去了也要排队的地方，能给赵晨华搞特殊？” “我也觉得不可能。就像傻柱说的，赵晨华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在咱们眼里也许算是个领导，可在百货大楼那边，根本就不够看。” “所以说，赵晨华说百货大楼要给他准备年货，还说百货大楼会送货上门，就是一个笑话。” “都说赵晨华挺有本事的，这次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一身的荣誉，到年底了，自己给自己抹一身黑，图什么？” “年轻呗，有点儿荣誉，就飘了。” 大家议论纷纷，傻柱在其中，不时侃侃而谈。 他就喜欢听众人都吐槽赵晨华。 所以，都继续，不要停。 赵晨华在街道上太有名了，属于传奇人物。 毕竟从一个快要饿死的逃荒者，摇身一变，直接成了烈属，进了轧钢厂，还技术连升三级，又当上车间主任，得到上级领导的重视，还要参加明年的劳模评选。 一桩桩一件件，都引起过轰动，直到现在，都还被人津津乐道。 就这样的一个人物，出点儿事情，谁不好奇？ 所以在四合院不受待见的傻柱，在外面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唾沫横飞，吐槽起赵晨华，不惜余力。 “我跟你们说，赵晨华这样，迟早要犯大错误。” “这还没评上劳模呢，就想摆谱，让百货大楼给他准备年货，还给他送货上门。” “要让他当上劳模，那还得了？” “赵晨华这就是官僚主义，要我说，他应该自己认识到错误，写上一万字的检讨。” “厂里也要处分他，不然谁能服他当领导？” 傻柱越说越有底气。 赵晨华要丢人现眼了，他很开心。 “嘀嘀——” 有汽车过来，按响了喇叭。 这帮人不少，站在街口讨论，完全阻拦了行驶过来的一辆货车。 当然，这个年代车辆罕见，这帮人讨论到现在，也就耽误了眼前这一辆而已。 “有汽车来了，大家都让开。” 在这个年代，汽车基本上都是公家的。 大家不敢怠慢，纷纷退到街道两边。 那辆货车就从众人面前，直接开了过去。 “这车是去哪儿的？看样子，像是给供销社送货。这要是咱们附近的，我可要赶紧回家拿钱拿票，不然去晚了，根本抢不到。” 物资紧缺的年代，就算是有钱有票，去买东西，依然要靠抢。 去晚一步，就什么都没了。 众人也是一样的心思。 要准备过年的年货，这个时候，谁不是靠抢的？ “走，都跟上去看看，看清楚是去哪个供销社的。” 也有身上本来就带着钱和票，要出来看看能不能买到东西的人，这个时候不做声，却直接跟了上去。 大家都好奇，就一个不少，都跟了上去。 幸好那货车速度不快，就从街道拐进胡同，然后开进去几百米，就稳稳的停了。 “咦？车怎么在傻柱他们四合院门前停下了？” 众人顿时有些惊讶。 第379章 百货大楼送货上门 货车，上面还拉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按道理来说，应该就是去供销社送货的才对。 可怎么停四合院门口了呢？ “走，去看看。” 众人加快脚步，全都围了上去。 节假日，街道上的人本来就不少，看到有汽车，就都围上来看热闹。 没一会儿的功夫，货车周围，就围满了人。 从货车副驾驶室，开门跳下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支笔，还有一纸清单。 “你们两个下来，开始往里面搬东西，小心点儿，别磕碰弄脏了。” 这人说着，自己拿了纸笔，迈步就往四合院里走。 “唉，同志，稍微等一下，打听打听，你们这是给谁家送东西？” 有人好奇，就拉住那人问了一句。 众人全都竖起耳朵。 那人还挺和气，被拦下来，笑了笑回答说：“哦，我是百货大楼的，来给烈属赵晨华同志，送他要的年货。” 嚯—— 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大家可都在讨论这件事儿，所有人都说，百货大楼不可能给赵晨华准备年货，更不可能给送货上门。 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赵晨华丢人现眼。 可谁能想到，百货大楼的人竟然真的来了，而且，确实是送货上门。 再看看货车上的琳琅满目的物资，众人全都沉默了。 赵晨华没有说大话，甚至还谦虚了。 他说等三天，结果这才过了多久？百货大楼就给准备了年货，而且还给巴巴送门上来了。 来的那人，正是百货大楼跟赵晨华认识的老相识，搪瓷柜台的钱运河。 他奉命前来，司机是上次给赵晨华送缝纫机的那位，所以自然是轻车熟路。 “行了，开始拿东西。” 钱运河招呼一声，自己带着清单，带着笔，直奔四合院中院赵晨华家。 有不少人跟在他身后，也有一部分人，留在门口看人从车上搬东西。 物资匮乏的年代，又遇到三年大饥荒。 大家全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衣服补丁上面补补丁，饿的浑身浮肿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馋的大哭，更是常有，谁也不会笑话谁。 因为所有人都一样，大家的日子都苦，缺吃少穿也都成了习惯。 可现在，很多物资出现在面前，吃的穿的用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众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有几个小孩，当场就馋哭了，被家大人给扯着带走了。 四合院里的众人还不知道百货大楼来人了，看到突然进了四合院不少人，全都有很惊讶。 三大爷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儿大爷，他在家看到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吓了一跳，赶紧出来查看。 “你们都是哪儿的？来我们四合院干什么的？” 陌生人不能随便进别人的院子，这是规矩，哪怕是四合院，大杂院，都不行。 不然丢了东西，算谁的？ 这时候进来这么一群四合院外的人，三大爷当然要提高警惕。 所有人都看向钱运河，钱运河也爽快，直接从身上拿出了工作证。 “我是百货大楼的售货员，按照我们领导的吩咐，来给烈属赵晨华同志，送他要的一批年货。” “老同志，赵晨华同志是住这个四合院？” 其实他知道，这么问，就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果然，三大爷一听是百货大楼的人，而且，还是给赵晨华送年货的，脸色变了数遍，接着反应过来，顿时热情无比。 “对对对，晨华是住我们四合院。” “原来是百货大楼的同志？走，我跟晨华关系不错，我来带路。” 说着就走前面，红光满面。 同时心里再次下定决心，赵晨华一如既往的有本事，说让百货大楼给送年货，百货大楼就真的来了。 对于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得罪，一定要处好关系！ 四合院里，一时间像过年一样热闹。 三大爷一马当先，敲开赵晨华家的门。 “晨华，百货大楼给你送年货来了，是用货车送来的，你快出来看看。” 他比赵晨华还要高兴。 作为从一开始就跟赵晨华交好的一类人，三大爷比谁都希望赵晨华一直风光，然后他好跟着沾光。 百货大楼给送年货，这是不曾听说过的待遇。 三大爷与有荣焉。 赵晨华打开门，就看到门口过来乌泱泱一堆人。 三大爷红光满面。 跟在他后面的钱运河，看到赵晨华出来，满脸堆笑：“赵同志，我来给你送货来了。” “这是你要的年货清单，我们百货大楼都给准备齐全，一样不缺。” “清单上，物品后面的对号，是我检查过一遍，确认无误勾上的。” “赵同志你再检查一遍。” 说着对后面挥挥手：“都小心点儿，把东西给赵同志拿进屋，注意点儿，别磕碰了。” 然后对赵晨华说：“赵同志，你就照清单在门口勾选，看看有没有遗漏。” 说着指挥人往里拿东西。 喝的茅台酒，五粮液。 吃的鸡蛋，糕点，黄花鱼，肉食，粉条，木耳等等各种各样，看的人流口水。 穿的衣服好几套，还有各种布料。 东西一样一样，被如流水一样送到了赵晨华家里。 看的周围所有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么多东西，就算是小型供销社，都没这么齐全。 赵晨华是真敢找百货大楼要。关键百货大楼竟然还真就给了，而且还给开车送货上门，就离谱。 大家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么多东西，百货大楼的售货员见了赵晨华，还态度热情，赵晨华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背景啊？比如他亲戚是上面什么大的人物之类的。” “瞎说什么？他亲戚要是大人物，当初能逃荒过来差点儿饿死？” “也是，不过没背景，百货大楼怎么能给准备这么多年货？还给送门上来？看看那个售货员，跟在赵晨华旁边，笑的就像个狗腿子。” 他们都去过百货大楼，那里面的售货员，能正眼看人已经是服务周到了。 能给个笑脸，那就是服务楷模。 可都没钱运河那股讨好的劲儿。 这个年代，售货员没有服务意识，甚至恶劣一些，还有打骂顾客的情况。 像眼前这些百货大楼的人，送货上门还讨好赵晨华，就很梦幻。 第380章 傻柱要举报 东西在众人的注视下，都给送进了赵晨华家，摆满了一地。 钱运河也站在赵晨华身边，帮着勾选清单。 最后完成，准确无误，一样不缺。 “赵同志，这些都是你要的东西，清单也都对上了，请你签个字。” “这是我提前列好的清单还有价格，你也确认结算一下，我给你开票，这事儿就算是完成了。” 钱运河说着，从口袋里又拿出罗列好的物品价格，还有总计等等。 赵晨华写日记，奖励过心算技能精通。 所以就扫了一眼，确认全对，就在上面签字。 这是确认收货签字，很正规的流程。 在凭票定量购买的这个年代，有这个，才合法。 不然家里的东西，没有证据证明来源，那可是要惹麻烦的。 签完字，就要给结算钱款。 赵晨华回家拿钱，钱运河也跟进屋里。 这个过程，外面的人就不方便跟进去看。 到了屋里，钱运河这才小声的跟赵晨华说：“赵同志，按照我们百货大楼优待烈属的政策，这次送来的年货，需要按照统计后的金额减半后结算。” “我已经开好了票，你看一下。” 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本票据，打开撕下一张，递了过来。 赵晨华接到手里看了一下，确实是按照半价算的。 于是点点头，拿出钱，数好递给钱运河。 钱运河收起钱，然后笑眯眯的告辞走了。 半价的事儿，是属于对赵晨华一个人的特殊待遇，所以不能对外公开。 幸好赵晨华也一直保密，百货大楼方面对此很满意。 钱运河带着人坐上货车走了。 四合院的人还有外面街道的人，却炸开了锅。 “你们都看见了？百货大楼的人，来给赵晨华送年货了。” “赵晨华没说大话，他说百货大楼会给他准备他要的年货，百货大楼就真的给准备了，而且说给送上门来，就真的给送来了。” “我跟着去看了，好家伙，还有清单，密密麻麻一张纸，全是赵晨华自己要的。” “这待遇，都超过上面那些老帅了？” 特殊，实在是太特殊了。 一时间，关于赵晨华买年货，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热点。 说什么的都有，传的沸沸扬扬。 褒贬不一。 “谁让人家有本事呢，人家能做到让百货大楼给送年货上门，咱们这些人，就只能挤破头去抢，人比人，气死人，比不了。” “我猜赵晨华肯定走后门了，说不定找百货大楼，用的是上级领导的名头，毕竟他现在挺受上级领导重视的。” “那肯定的，不然凭他一个轧钢厂的车间主任，份量不够。” “凭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就因为他受重视，就能走后门？他买这么多年货，还给送上门，我们去挤破脑袋天天抢，还抢不到。这也太不公平了。” “公平？什么叫公平？谁让人家被上级领导看重呢？你有本事，你也这样，我估计你比赵晨华买的还多。” 众人有佩服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傻柱也跟着看了全过程，这时候眼珠子都红了。 他原本还想要看赵晨华笑话，结果人家又风光了一把，他自己又被气了个半死。 “我还就不信了。” “这个社会人人平等，谁也不能搞特殊，赵晨华凭什么？” “当芝麻绿豆大的一个领导，就能让百货大楼给留这么多东西，还给送上门，走后门走的明目张胆，我就不信没人管。” 一气之下，傻柱想了想，跑到街道办告状去了。 他现在属于无业游民，天天又窝在家里，邋遢的不成样子。 刚进街道办，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哎，同志，你是逃荒来的，要先登记，别进来乱跑。” 傻柱头不梳，脸不洗，胡子拉碴，不成样子。 结果就被街道办的人给当成逃荒的了。 傻柱顿时大怒：“什么逃荒的，我正儿八经是九城的爷们儿。” “看清楚，是我！有大厨手艺的何雨柱，你打听打听，咱们街道，谁不认识我？！” 他向来自负不凡，如今被当成逃荒的，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街道办的人闻言有些惊讶，仔细看了一下，这才认出来：“傻柱，原来是你啊？”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难怪二十五六，还打光棍。” 傻柱跟小寡妇纠缠不清，被轧钢厂开除，已经被传成了笑话。 所以就算是认出来，街道办的人也没多客气。 傻柱气的鼻子都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打光棍是因为我条件好，肯定要挑个最好的，让你说的我好像找不着媳妇儿一样。” 这话他十分不爱听。 不过街道办的人员也同样不愿意跟他多说话，转移话题说：“不说这个了，你来是有事儿？” 傻柱被提醒，浑浑噩噩的脑子。这才想起正事儿。 “对，我过来找王主任，她在办公室？” “在，你自己去找她。”那人挥挥手，直接走了。 傻柱惹了一肚子气，自己迈步去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他进了门，也不管王主任是不是在忙，直接就来了一句：“王主任，我有事儿找你。” 到了年底，王主任的工作比较忙，正埋头工作，被傻柱来了一嗓子给打断，心里很不高兴。 抬头一看，又吓了一跳。 听声音知道是傻柱，抬头看，就像是看到了流浪汉。 “何雨柱，你有什么事儿？” “要是说想找活干，我还真帮不上你。” “你是被开除的，名声不好，就算我想帮你，别人也不愿意。” 她看傻柱可怜，还以为是来让她给介绍工作的。 傻柱闻言，心上就感觉又被扎了一刀，格外别扭。 “王主任，我不是来找活干的，我有手艺，随便干点儿什么也饿不死。” “我这次过来，是举报有人走后门，搞特殊。” “现在外面传的风言风语，影响不小，王主任，咱们街道办，总不能不管？” 他就是为告状来的。 至于赚钱，能保住脸面的情况下，再想办法。 “有人走后门搞特殊？还传的风言风语？”王主任一下子就惊讶了。 她比较忙，一直都在办公室忙工作，没来得及出去。 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谁啊？谁搞的特殊？你要举报谁？” 第381章 王主任的态度 王主任一下子重视起来。 没人能搞特殊。 如果是引起民愤，那就更要赶紧处理，免的造成不好的影响。 尤其是到年关了，眼看还没没几天就要放假。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儿。 有问题，必须要及时处理，及时解决。 傻柱看王主任这么重视，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是赵晨华，我要举报赵晨华。” 他就不信，赵晨华还能继续风光。 “谁？！”王主任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好家伙，傻柱这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跑到她办公室，来举报赵晨华？ 换别的任何一个人，如果说走后门，搞特殊，那她就一定要查一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可赵晨华不用查。 也不能查！ 他本来就是特殊的，上面也交代要好好照顾。 什么走后门，搞特殊？ 她敢确定，那绝对不是赵晨华自己要的，而是上面硬给的。 傻柱还以为王主任没听清楚，于是再次说明：“王主任，我要举报赵晨华。” “他仗着上级领导重视，让百货大楼给他准备了很多年货，还用车给他送货上门。” “这事很多人都看见了。” “大家可都说，赵晨华这是走后门，搞腐败。” “现在外面都传遍了，没人服气，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要不要给老少爷们儿一个交代？” 傻柱自以为慷慨激昂的说着，可看在王主任眼里，却是邋遢的流浪汉在唾沫横飞。 王主任皱了皱眉，对傻柱很不满。 这个傻子，都倒霉到工作都被开除了，还想着招惹赵晨华，是怎么想的？ 脑袋被驴给踢了？ “何雨柱，你想要什么交代？” “如果你说别人，那搞特殊确实不对，可要是说赵晨华，他就可以。” “凭什么？！”傻柱没想到，王主任会这么说，立刻就追问了一句。 王主任冷哼一声，说：“凭什么？凭赵晨华同志是上级要培养的人才，凭赵晨华同志，是光荣的烈属。” “烈属有特殊待遇，这个我早就说过。” “百货大楼优待烈属，给赵晨华同志准备年货，送货上门，有什么不对？” “烈属的牌子，不只是摆着看看。” “那代表的还是光荣，所有人就应该记得！给特殊优待，也是国家的规定！” “你有意见？！” 她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让傻柱听的振聋发聩。 他脑袋嗡嗡的，怎么也没想到，提到赵晨华，王主任不但不追究对方搞特殊，反而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一个烈属，真有能这么大的优厚待遇吗？ 整个街道，又不是没有别的烈属，他就没听说过，哪个烈属这么特殊过。 赵晨华可也太特别了些。 不过，傻柱也看出来了，王主任这样的态度，他想要举报成功是绝对不可能了。 再要坚持，倒霉的可就变成他了。 于是傻柱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王主任看着就像是逃荒一样的傻柱，叹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何雨柱，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人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你倒好，跟小寡妇天天不清不楚，还弄丢了工作。”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好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吗？” “赵晨华同志是上级领导重视的人才，同时也是光荣的烈属，更是你应该学习的榜样。” “你不想着好好学习对方的优点，就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有什么用？” “我也就是看在你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的份儿上，才跟你说这些。” “要不然，针对烈属，想要打击报复这一个罪名，就够你受的。” 她这不是危言耸听。 事关赵晨华，傻柱要是再犯傻，那她就不会留情。 这番话很重，但是也是为了傻柱好。 不然直接处罚，公布出去，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而且，上面也绝对会给予支持。 也就是傻柱今天过来像个逃荒的，王主任看他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不然这家伙今天注定倒霉。 傻柱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王主任话里有刀，字字句句，都是朝着他扎过来的。 “王主任，我就是听大家伙儿这么议论，传的影响挺不好的，所以过来反映一下情况。” “我可不敢针对烈属。” 他怂了。 针对烈属的罪名可太大了，傻柱自认为承受不起，所以连忙改口了。 举报成了反映情况，并且矢口否认针对烈属。 不料王主任却不罢休，一脸的严肃：“反映什么情况？！” “赵晨华是烈属，优待烈属合理合规，议论什么？还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谁造成的影响？！” 她是真生气了。 眼看还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街道办的工作非常繁忙，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要出事儿，而且还是针对赵晨华，简直是岂有此理。 傻柱看王主任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更怂了：“王主任，我就是来反映情况，造成影响的可不是我。” “是街道上那帮人，他们看百货大楼来给赵晨华送年货，心里不服气。” “大家说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赵晨华就要比别人特殊？” “他们还说，现在东西都是限量供应，百货大楼给赵晨华送这么多东西，就等于老百姓少分了东西。” “这是搞特权，走后门，是腐败。” 这本来是他要告状的词儿，现在全成了别人说的。 傻柱把责任一推六二五，就怕王主任算到他头上。 “什么搞特权？走后门？！腐败？！！放屁！”平时笑眯眯平易近人的王主任，实在忍不住爆粗口了。 “是谁敢这么胡说？！” “给烈属身上抹黑，简直是不要命了！” “走，我现在就过去看看，看看到底谁这么大胆？！” “都要过年了，优待烈属也敢胡说八道，看来是不想好好过年了！” 王主任说完，起身气势汹汹的就往外走。 事情要真像傻柱说的，已经造成不好的影响，她就必须赶紧过去解决。 不然造成不好的影响，被上面知道，她一定会被追责。 第382章 公开的全院大会 王主任也没管傻柱，自己骑上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傻柱只能腿着快步往回赶。 今天是休息天，因为忙年的缘故，街道上的行人不少。 大家都认识王主任，看见了，也都热情的打招呼。 往常王主任都是笑眯眯的回应，今天则是冷着脸，煞气腾腾的骑着自行车急速过去，根本就没说话。 “王主任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出大事儿了呢？” “是啊，很少看王主任这样儿，怕是真出什么事儿了。” “要不过去看看？” “怎么看？王主任骑着自行车，两个轮子的，咱们跑后面跟着？多难看？！” 大家都议论了几句，就要分开各忙各的。 结果就看到，流浪汉一样的傻柱，气喘吁吁的跑在后面。 这家伙看到很多人堵在道口，老远就来了一句：“让开，好狗不挡道。” 一开口，损到家了。 众人并没有认出这是谁，听到声音，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傻柱？这是傻柱？” “嚯，怎么成这样了？是被开除了没饭吃，打扮成这样要饭去了？” “可怜啊，要不要来我家，我给拿个窝窝头？好歹垫垫肚子。” “傻柱，你可慢点儿跑。最好躺着，不然更容易饿。” 谁也没跟傻柱客气。 对方损，他们就照样损回去。 反正傻柱已经被开除了，谁也不怕他。 傻柱被气了一个半死，他不就是挺长时间没洗脸没梳头吗？ 至于把他说成要饭的？ “让开，我回去还有事儿，没空跟你们磨叽。” 傻柱着急忙慌的想要赶紧回四合院。 不过却有人好奇，并不想让他过去。 “先别忙啊。” “傻柱，你跑成这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是啊，说给我们听听。” “你不会是追着王主任去的？”最后有人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大家一听有道理，就更挡着不让傻柱过去。 傻柱被拦下来，白了所有人一眼。 不过人多势众，他也没敢继续嘴贱。 看大家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只能点点头，承认了：“是啊，我是跟着王主任去四合院。” “王主任要去处理事情，我跟上看看。” 他没敢说是他招惹的。 众人一听更来了兴趣：“说说，王主任到底是去处理什么事儿？” “就是，我们还是第一次看王主任这么严肃，怕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傻柱，你跟王主任后面，肯定知道是为什么事儿，赶紧跟我们说说。” “对，说说，不说清楚，我们可不让你过去。” “没错儿，就冲你说好狗不挡道，今儿你要是不说，我们就跟你没完。” 这帮人有七八个，都故意唬着脸说话，就是要问出实话。 傻柱也很无奈，打又打不过这么多人，又着急脱身回去看看情况，只能说了实话：“行了行了，反正很快就都知道了，我跟你们说。” “今儿百货大楼给赵晨华送年货，街道上就到处说他是搞特权，走后门，是腐败。” “现在闹的动静不小，影响挺不好，王主任就是为这事儿过去的。” 大家一听瞬间恍然：“原来是为这事儿啊？我听说了，说百货大楼来了一辆货车，给赵晨华送了很多东西。” “是啊，我也听说了，赵晨华真是有本事，这待遇，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 “能没本事吗？本来是逃荒来城里的，差点儿饿死，结果现在当上领导，上级重视，百货大楼还给送年货，这可是天大的本事。” “不过话说的也对，赵晨华再有本事，让百货大楼开车给他送年货上门，也确实影响不好。” “这么说，王主任是去处理赵晨华的？” 众人都看向傻柱。 傻柱心里着急，他懒得继续解释，用手扒拉开众人，又撒丫子往四合院跑。 这些人见状，都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样的心思。 “走，去看看？” “也行，反正休息天，能买到年货的地方都被抢没了，也没别的事儿，还不如去看看。” “看来闹的挺大，什么搞特权，走后门，腐败，也难怪王主任会这么生气。” “我们也去看看，看看王主任怎么处理赵晨华。” 赵晨华可是传奇人物，惹的王主任气势汹汹过去处理，这事儿就小不了。 众人自然想要去看看热闹。 于是也都跟在傻柱后面。 路上遇到好奇的，再一传十，十传百。 最后消息传开，不少人不约而同的前往四合院看热闹。 事关赵晨华，没人能不好奇。 王主任还不知道傻柱又惹了一帮人，她一路骑着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四合院，然后直接找到三大爷，说明了情况。 “百货大楼因为优待烈属，所以给赵晨华同志把年货送上门。” “这本来是合理合法的一件事儿。” “毕竟烈属光荣，这可不只是嘴上说说。” “可现在，因为百货大楼优待烈属，给送年货上门这事儿，你们这边传出各种话，对赵晨华同志进行抹黑。” “说他搞特权，走后门，是腐败！” “现在这些话，已经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老阎，你作为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出了抹黑烈属这事儿，没及时处理制止，就是失职！” 王主任是带着怒火来的，所以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一句失职，让挨批评的三大爷瞬间有些惶恐：“王主任，四合院里的人都很挺拥护烈属。” “我没听说谁抹黑赵晨华同志的。” “估计是四合院外面的人说的，对于那些人背后议论，我是真没办法。” 这事儿可怪不到他头上。 王主任一想也对，一个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并没有真正的权力。 只能算协助街道办做好工作。 而且还是义务的那种，只有一个名头，没有任何好处。 之所以选地位高一些的，就是为了能镇得住四合院里的人，对于外面的人，管了谁能听？ 不过，王主任觉得还是要敲打一下：“老阎，不管怎么说，有了不好的影响，你没当回事儿重视起来，就是失职！” “现在你开始通知所有人，去四合院外面，我要开一个公开的全院大会。” 第383章 公布何雨柱是举报者 全院大会在外面开，这可真是稀奇。 三大爷点点头，吩咐了一下家里人，全都出去通知，四合院里只要在家的人，务必去四合院外面开会。 “怎么突然要开全院大会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我刚才看见王主任来了，肯定不是小事儿。” “那赶紧的，出去开会。”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开全院大会要到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王主任到底要宣布什么事儿？” “一会儿就知道了，走。” 众人得到消息，议论纷纷，都没耽搁时间，拿着小板凳，都从家里出来直奔四合院门外。 结果出来一看，外面竟然乌泱泱全是人。 再一问，都明白了。 原来王主任是为了百货大楼给赵晨华送年货这事儿来的。 “事儿还真闹大了。” “本来也挺大的，百货大楼给送年货，还是用货车，一下子送那么多，谁不知道？能不闹大吗？” “确实影响挺不好，搞特殊搞的大家都知道，就赵晨华有这待遇，别人只能看着，影响能好？” “这么说，王主任是来批评赵晨华的？” “也不一定，王主任挺看重赵晨华的，就因为大家有意见，她就公开批评，那也太不面子了。” “影响不好，还要给什么面子？”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儿本来就没过去。 现在聚在一起要开会，还是王主任亲自过来，大家就更议论的起劲儿。 因为通知到位，所有人都要参加开会。 所以久不在公开场合露面的秦淮如，这次也必须要出来开会，她一出现，又引发了新一轮的议论。 她的肚子，现在就算是宽大的棉袄都遮不住。 关于小寡妇跟傻柱，小寡妇跟易中海，还有小寡妇肚子里的孩子，能谈论的话题实在太多了。 秦淮如白着一张脸，就当没听见，强装镇定。 正当大家议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王主任跟赵晨华，还有三大爷，三个人一起从四合院走出来。 “出来了，王主任带着赵晨华。” “别说话了。” “看，好戏要开始了。” “也不知道赵晨华是不是要倒霉。” “搞特权，走后门，这么腐败的行为，怎么也要点名批评？” 议论的声音没有了。 大家都看着王主任，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王主任还有很多工作，所以也没浪费时间，直接往中间一站，然后看了众人一眼，表情还是非常严肃的说：“大家应该也都知道我为什么要开这个会。” “事情很简单，就是百货大楼给赵晨华同志送了一批年货上门，然后不少人就说三道四，闹的影响很不好。” “今天我就来说说这件事儿。” 所有人鸦雀无声，都看着王主任，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王主任用手一指赵晨华，对众人说：“下面我再介绍一下，这位，是赵晨华同志，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学习技术一两个月，就能参加技术等级考核，连升三级的人才。” “同时，赵晨华同志，还是光荣的烈属！” “烈属有优待，这个大家都知道？” “当初街道办给赵晨华同志安排工作，就是对烈属的优待，今天百货大楼给赵晨华同志送年货，同样是对烈属的优待。” “烈属光荣，给特殊优待，是上面的安排。” “我就问你们，你们谁觉得这是搞特权，走后门，是腐败行为？！” 王主任心中有气，所以最后一句话，是带着怒气的质问。 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到了这时候，也都看出来了，王主任这次过来开会，根本不是为批评赵晨华来的，而是过来给赵晨华撑腰的。 没人在这个时候头铁的站出来自找倒霉。 之前议论说赵晨华要倒霉的人，这时候更是缩着脖子，噤若寒蝉。 王主任还是一脸的冷若冰霜，继续说：“我实在没想到，咱们街道上的人，就连知道烈属光荣的觉悟都没有。” “看到百货大楼给烈属优待，就说三道四，闹的沸沸扬扬，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要不是何雨柱去举报，我竟然不知道还能发生这种事儿？！” “这是什么？这是破坏我们的安定团结，是给烈属脸上抹黑！” “这种行为，非常可耻！” 王主任是带着怒气来的，事关赵晨华，她必须要对众人用重锤敲，免得以后还要犯同样错误。 面对王主任的强大气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倒是不少人，用恶狠狠的目光偷瞄傻柱。 谁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是傻柱捅到王主任那里去的。 这傻子不是跟赵晨华是死对头吗？ 怎么不去告赵晨华，反而把他们给告了？ 也不知道这傻子在王主任面前，有没有单独提谁的名字，真是可恶。 傻柱都懵了，他没想到，王主任竟然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因为百货大楼送年货上门这事儿，大家都在背后议论过赵晨华。 说他去告密，害的大家被批评，这不是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吗？ 赵晨华看了一眼傻柱，让傻柱瞬间汗都下来了。 王主任提到傻柱，本来也是故意的。 傻柱可怜，她可以放对方一马，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 不然谁都想要针对赵晨华，那还得了？ 看起到了应有的效果，王主任这才继续说：“我今天赶过来开这个会，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告诉大家，烈属光荣！” “百货大楼给烈属赵晨华同志的优待，合理合规，谁要是胡说八道，再让我知道，就必须追究责任，以污蔑烈属从严处理！” “话放在这里，谁要触犯，别怪我不留情面。” “好了，散会。” 王主任说完，低声跟赵晨华还有三大爷说了两句，然后分开众人，骑上自行车，又匆匆走了。 她工作太忙，确实耽误不起时间。 三大爷看了四合院的众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群众，清了清嗓子，大声说：“王主任说的大家都听到了？” “针对烈属的罪名可不轻，大家都多注意一点儿，听到有人背后还在抹黑议论，就学傻柱，立即举报。” “好了，散会。” 说完扯着赵晨华，小声嘀咕着回四合院去了。 剩下的人群，瞬间就炸了。 第384章 傻柱被群殴 王主任的话，再加上三大爷的话，字字句句，都在给傻柱挖坑，大家怎么能不炸？ “好啊，傻柱，你可真是兔子进磨坊——充什么大耳朵驴阿？” “就是，显着你了？大家伙儿闲扯两句逗闷子，就你上纲上线去告黑状？！” “不是玩意儿的东西，要不是你出来，到处带头说赵晨华不好，大家伙儿能跟着讨论吗？” “难怪会被厂里开除，这是跟小寡妇睡被窝，又背后害人，缺德缺的。” “就是，二十五六了还是光棍，你就坏，这么坏下去，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等着当老绝户。” 没人是善茬儿，更何况，傻柱犯了众怒。 关键这些人，还是傻柱一路上带过来的，现在七嘴八舌，一人一口唾沫，就差要淹死傻柱。 傻柱被骂的恼羞成怒，说他跟小寡妇睡被窝，说他缺德，说他被开除，他都忍了。 可说他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等着当老绝户是什么鬼？！ “放屁，你们才是老绝户！”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拳楔(xiē)死你？！”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顿时捅了马蜂窝。 “呦呵？告黑状还挺横，你想要楔死谁？！” “别跟他废话，揍他！” “上！” 有人动手，自然引发了一系列的反应。 傻柱告黑状，惹的王主任亲自过来开会，还明着告诉了赵晨华。 污蔑烈属啊？ 这罪名，都是傻柱给大家伙儿招惹上来的。 要是因此得罪了王主任还有赵晨华，后果更严重。 所以大家都憋着一股怒气，一旦动手，就毫不留情。 很多个打一个，就算是战神傻柱都招架不住。 “唉呀，谁踢我这儿？下三滥！”傻柱一声惨叫，咬着牙喊了一句。 可到了这时候，谁还管是不是下三滥？ 揍就完了。 于是众人你一拳我一脚，都争先恐后往傻柱身上招呼。 四合院的人都一个上前制止的。 就连秦淮如，都只是干着急的搓搓手，同样没敢上前拉架。 倒是三大妈怕出事儿，连忙喊了一句：“行了，别打了，都消消气，打出事儿来，可都有麻烦。” 众人这才冷静下来。 都打的很不尽兴，不过都是过日子的，谁也不想惹麻烦。 所以都悻悻然的退开，每人啐了傻柱一口。 等到大家退开，地上的傻柱这才显露出来，这家伙蜷缩着跟个大虾米一样躺地上，原本就邋遢，又滚一身土，被打的鼻青脸肿，更是惨不忍睹。 动手的众人还没消气，继续七嘴八舌。 “傻柱，烈属光荣，我们都拥护，你少嘴贱胡说八道，今儿这事儿，没完！” “对，没错儿，这事儿明明就是你出来泼脏水引起来的，等着，我们一定找王主任反映情况。” “大家都有事儿，今儿就先放过你，以后别让我们看见，不然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辈子，你就等着当老绝户，看谁家姑娘肯嫁给你。” 大家本来就对傻柱印象不好。 这家伙以前混不吝，还仗着当大厨，能近距离的接触领导，就有点儿目中无人，一旦跟谁不对付，就冲上去动手，嘴又贱，所以人缘并不好。 再加上跟小寡妇纠缠不休，被厂里开除，名声不好。 如今更是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告到王主任那边，还让大家得罪了赵晨华。 谁不恨他？ 所以就算是把傻柱狠揍一顿，都不解气。 傻柱蜷缩着身子，躺地上哼哼。 他心里也憋屈，这叫什么事儿？ 去告赵晨华的状，结果赵晨华没事儿，他倒成众怒难犯了。 “走走，都回家。”三大妈怕众人说着说着上火再动手，就连忙进行疏散。 “都是邻里街坊，也不能真下死手，你们说对？” 这要是再动手，非出人命不可。 众人心里也知道，真要把傻柱打坏了，都要承担责任，谁也不想惹麻烦。 于是都眼不见为净，三三两两的散了。 冬天天气太冷，大家也都不愿意在外面多待，就都回家了。 没一会儿，现场走的剩下没几个人。 许大茂没走，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蜷缩的傻柱，研究他的姿势。 “傻柱，你这是被踢哪儿了？怎么人都走了，你还躺着不起来呢？” “没事儿？要不要我给你找辆车，送医院去看看被踢坏没有？” 他是真损。 嘴上说的话像关心，实际上谁都听的出来是损人。 问是踢坏没有，还是冲着说绝户去的。 许大茂记仇，他被傻柱踢坏，现在虽然被赵晨华给彻底治疗好，但是对罪魁祸首傻柱的仇恨，却还是刻在心里。 逮着机会，他就刺激傻柱两句。 傻柱恨的咬牙切齿：“许大茂，你等着。” “看我找机会收拾你的。” 许大茂却根本不怕他：“好啊，你来收拾。” “不过你现在得罪了王主任，得罪了赵晨华，还得罪了街道上的所有人，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来收拾我？” “傻柱，人都说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你啊，还是别想着收拾别人，先想想怎么不倒霉。” 说完冷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最后，只剩下傻柱一个人躺着，就连秦淮如都怕影响不好，没管他。 缓了好一会儿，都快冻僵了，傻柱这才勉强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四合院了。 经过这回事儿后，关于百货大楼送年货上门的负面消息，算是彻底消失了。 受优待的烈属赵晨华，收获的全部都是夸奖的声音。 第二天消息传到厂里，又引发了新一轮的讨论热潮。 不过赵晨华在轧钢厂是红人，众人支持，所以说起来都是与有荣焉。 “赵主任能让百货大楼给送年货上门，真是太厉害了。” “谁说不是？反正我没听说过哪个领导有这个待遇的，赵主任就做到了，不愧是连上级领导都看重的人才，就是有本事。” “这跟本事没关系，我听说了，是因为赵主任是烈属，烈属有优待。” “说你一根筋太老实，你还不信，烈属有优待不假，可这么多烈属，你听说过哪个烈属，能有赵主任这个待遇的？” “就是，赵主任可是独一份儿。” 第385章 抢先一步 说起来，百货大楼给用货车送年货上门，确实是独一份儿的待遇。 就连马明启，看见徒弟上班，都挑了挑眉毛，罕见的好奇问了一下：“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百货大楼给你送年货上门，真是给烈属的优待？” 就像大家讨论的一样，烈属多了，可有这待遇的，只有赵晨华。 那这烈属优待，怕也是专属？ 百货大楼不可能凭白给赵晨华一个专属优待，其中必有隐情。 赵晨华也挑了挑眉，说：“师父，您把我给问住了。” “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去百货大楼的时候，遇到百货大楼针对烈属搞优待名额，然后我就填写了资料，开始享受烈属优待。” “也许，这就是好运？” 赵晨华也仔细的想过，他穿越过来，虽然带着系统，但是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最亲近的家人都不知道。 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虽然出色，但是不至于被上面注意。 至于为什么事事处处，都是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他归结为穿越过来，自带气运之子的属性，所以才会一直走运，比如去一趟百货大楼，都能得到一个烈属优待名额。 而且谁针对他谁倒霉，属实是躺赢人生。 “行，也许真是走运了。”马明启也没过多纠结。 毕竟是好事儿，多多益善。 “对了，还有没几天就要放假了，你这些日子做任务件，技术突飞猛进，要不要再申请技术考核一下？” 马明启看似有些不经意的询问了一句。 他早就知道徒弟的技术已经超过他。 让徒弟申请技术考核，也不是为了出风头，更不是为了多加工资。 作为师父，他替徒弟考虑的更长远一些。 “你要参加明年的劳模评选，提升一下技术等级，也更容易被选上。” 劳模，代表的是无上光荣。 不过评选的人不少，能不能被选上，是要看每个人的份量是不是足够。 马明启让赵晨华再评级，就是要给自身加加份量，增加评选上的机会。 赵晨华也懂了师父的意思，想了想点点头说：“那我跟厂里提一下。” 如今他生活安定，诸事顺遂。 每天写日记，看着奖励的东西不能拿出来，也是心痒难耐。 系统是不能说的秘密，所以他只能提升自己的地位，看看有没有让自己施展拳脚的机会。 既然来都来了，总要做点儿什么，也好不辜负这个年代。 赵晨华觉得，技术提升的快，受重用的机会就多。 可以通过这个试试，看看将来，他能达到什么地位和高度。 帮助时代发展，想想也确实不错。 马明启点点头：“行，你既然也有这个打算，就赶紧去找杨厂长说说，早点儿安排。” “没几天就要放假了，在放假前能完成最好。” 劳模的事情很重要，必须要多上心一点儿。 “明白。”赵晨华自己也有这个想法儿，所以被师父一催，也就转身去办公室，准备找杨厂长说这件事儿。 结果杨厂长看到他，立刻就热情的打招呼：“晨华，我听说了百货大楼给你送年货的事儿，听说昨天闹的挺大？” 事关赵晨华，杨厂长很放在心上。 赵晨华自己根本没当回事儿，毕竟他还没受到什么影响，风波就被及时平息了。 于是顺嘴回答说：“已经没事儿了，街道办的王主任过去处理了一下，现在天下太平。” “那就好那就好，烈属光荣，被优待是应该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抹黑。”杨厂长的态度很明确。 他显然也是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而且还是站在赵晨华这一边的。 “咱们轧钢厂，作为你的单位，也有澄清这事儿的义务。” “一会儿我就让广播室强调一下，烈属光荣，享受优待，任何人敢背后抹黑，厂里必将会严肃处理。” 杨厂长说的义正言辞。 他知道赵晨华重要，也知道上面很重视他，所以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广播大喇叭的声音，响彻全厂。 “红星轧钢厂的同志们注意了，本厂新闻延后播放，下面插播一条李副厂长批复的紧急情况说明。” “烈属光荣，在很多方面，国家也给了烈属一些优待政策。” “这点相信大家也都能理解和拥护。” “可是昨天发生了一件事儿，是关于百货大楼优待烈属，给赵晨华同志送年货上门的事情，却闹的沸沸扬扬，被人说成是搞特权，走后门，是腐败！” “街道办的同志闻讯后，快速的做出反应，到现场消除影响，做出正确的引导。” “这件事儿，原本就不应该发生！” “烈属光荣，给予优待合情合理，有个别人没有觉悟，妄图以此抹黑烈属，用心险恶。” “所以对此情况，李副厂长亲自批示，轧钢厂职工，都应该以烈属为学习榜样，发扬光荣精神，努力为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 “无论轧钢厂任何职工，任何职务人员，一旦有抹黑烈属行为，轧钢厂一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希望广大职工引以为戒，拥护烈属光荣。” 一遍播放完，马上又开始播放第二遍。 杨厂长听了很是无语。 这个李副厂长，动作还真是挺快，竟然抢先一步，用广播给赵晨华撑腰。 够鸡贼。 不过当着赵晨华的面儿，杨厂长脸上很平静：“晨华，你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儿？” 转移话题，根本就没提李副厂长广播的事儿。 赵晨华闻言，就说了一下自己想要参加技术等级考核的想法。 杨厂长一听这个，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是好事儿啊，厂里马上安排，下午就进行。” “上级领导本来也看重晨华你的能力，如果你能在技术上再次提升，领导听了一定很高兴。” 目前赵晨华是五级钳工，半年内从学徒工到五级钳工，已经算是非常逆天了。 当然，也只有赵晨华能做到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复制。 毕竟技术等级考核，不是工人想要参加就能参加的，还有技术工龄要求。 但是对赵晨华，轧钢厂没有过多要求，只要他想，那就可以进行技术等级考核。 问就是给烈属优待。 第386章 名动京城 杨厂长对赵晨华的事儿很上心，马上就对技术等级考核的事情进行安排。 同时，汇报上级领导，征求同意。 到下午，吃过饭，只有一个人的等级考核，准时进行。 这次按照领导要求，轧钢厂这边，直接给赵晨华用上了样品加工件。 赵晨华是技术满级，所以加工起这些样品件，都是绰绰有余。 不过他还是收敛着进行。 只连升两级，没敢一下子升到八级。 “太好了。全部合格，完成的无懈可击。”杨厂长比赵晨华还高兴。 “晨华，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七级钳工了，对厂里来说，是非常重要，也是必须要受到重视的人才。” “你是厂里的先进，明年也要参加劳模评选，会起到很大的带头作用。” “这件事儿，我要通告全厂，让大家都向你学习。” 李副厂长抢先广播了一次，他当然也不甘落后。 反正赵晨华是上面看重的人才，给他多加点儿荣誉准没错儿。 于是杨厂长马不停蹄的亲自去了广播室，亲自进行广播。 “红星轧钢厂的同志们注意了，下面我宣布一个好消息。” “五级钳工赵晨华同志，在刚刚通过的钳工技术等级考核中，以完美的成绩，连升两级，成为轧钢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七级钳工。” “希望大家以他为榜样，努力提升技术，为生产建设多做贡献。” “赵晨华同志进厂以来，努力钻研技术……” 声音在全厂回荡，李副厂长自然也听到了。 “这个杨厂长，还真是爱跟我针锋相对。” 可惜。迟他一步。 一天之内，厂广播两次提到赵晨华，而且还分别代表两个不同的厂长，这就有意思了。 “咱们这位赵主任可太有本事了，让百货大楼送年货上门不说，还成了最年轻的七级钳工，厉害。” “确实厉害，半年时间，从学徒到七级钳工。谁能办到？也难怪厂里还有上级领导都这么重视他。” “是，技术好，还是烈属，干什么都有优待，真是让人羡慕。” “羡慕什么？烈属优待这事儿，谁也羡慕眼馋不了，那就是上级给赵晨华一个人的人的特殊照顾，不信打听打听，没有谁家烈属能有咱们赵主任这待遇的。” 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关于烈属这事儿，大多数是羡慕，少数嫉妒的，也不敢乱说话。 昨天街道办主任已经表明态度，今天厂里直接广播警告。 什么情况很明确，谁敢自找倒霉？ 轧钢厂的态度，随着两个广播的声音，也很快传播开来。 关于烈属赵晨华，关于最年轻的七级钳工赵晨华，很快被整个四九城的大众所熟知。 距离过年放假还有最后两天的时候，报社听说了这些事情，又到四合院还有轧钢厂进行了采访。 于是第二天的报纸，一篇关于《逃荒的烈属，他用半年，就从学徒成了七级钳工》的报道，又引发了新一轮关于赵晨华的热潮。 赵晨华看了，心里隐隐有些感觉怪怪的。 这个年代的新闻标题，怎么有后世网文那味儿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标题还是挺吸人眼球的。 尤其是这个年代，报纸的影响力非常大，代表的也是上面的意思。 所以就一天时间，赵晨华就成了四九城的名人。 烈属，技术人才，来年的劳模。 这些字眼，成了赵晨华的标签，留在了这年冬天的历史烙印中。 三年大饥荒，因为过年的到来，总算是少了一些愁云惨雾。 四合院里，也开始张贴春联，给灰白的冬天，添加了一抹艳红。 三大爷一大早就让家里人把桌子搬到院子里，摆摊开始写春联，名义上不收钱，只要五毛的润笔费。 归根结底，其实还是钱。 不过他也不是谁都要，第一幅春联写出来，他就打发儿子阎解放，给赵晨华先送过去。 旁边围着想要要春联的人，见状立刻打趣道：“三大爷，您这春联主动送给赵晨华，怎么没听你提收他的润笔费呢？” “不会是白送的？” 三大爷拿着笔正要写，闻言立刻停下来，皱着眉说：“这叫什么话？” “润笔费是润笔费，我能白送吗？” “不过赵晨华是烈属，写一副春联送烈属，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不能提钱。” 旁边的人闻言撇撇嘴，还真是信了三大爷的邪。 不能提钱，有本事也别要他们的钱。 不过事关赵晨华，谁也没再多嘴说什么。 很快，随着贴上门的春联越来越多，过年的喜庆也越来越浓。 大家苦日子过了一年，到了过年的时候，总是想让全家生活都能甜一点儿。 所以或多或少，都准备了年货。 到了大年夜这天，都热热闹闹的，充满了欢声笑语。 就连一大妈，也花两毛钱，让三大爷给写了对联，还给小当做了一身新衣服，又准备了一些年货。 一老一少，倒也其乐融融。 只有傻柱还有秦淮如，这俩人天天躲在家里，饿了就吃易中海当初给秦淮如屯下的过冬白菜。 整个四合院里，只有他们两家没有春联，天天房门紧闭，对比整体过年的喜庆，更显的死气沉沉。 “柱子，我菜窖里的白菜，是一大爷当初给我一个人准备过冬的，他让你去买，你又不去，现在让你给吃的，就剩两颗了，年还没过完呢，怎么办？” 秦淮如没忍住，还是在大年夜来找傻柱了。 过年的白菜眼看就要没了，她怕饿肚子，所以只能来找傻柱这个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吃完再说。”傻柱躺在床上没动，就跟生根发芽了一样。 自从因为去告发赵晨华，反而被王主任训斥，还被群殴之后，傻柱就彻底躺平，每天在家浑浑噩噩过日子。 当初易中海催着他买过冬的白菜，他也没买。 只要饿了，就去贾家的菜窖里拿白菜吃。 原本那点儿白菜，是易中海给秦淮如一个人准备的，根本经不住两个人一起吃。 如今更是坐吃山空，眼看就要没了，秦淮如怎么能不着急。 这时候看傻柱跟头猪一样躺着不以为然，顿时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吃完再说？” “眼看马上就要吃完了，柱子，你总不能让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喝西北风？” 肚子里的孩子没露馅，就还是她的倚仗。 第387章 英雄气短的傻柱 听到秦淮如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傻柱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有了一些精神。 不管怎么说，秦淮如说过怀着他的孩子，万一是真的呢？ 于是傻柱从床上坐起来，说：“秦姐，你别着急，我来想办法。” “不就是吃的吗？大不了，我花钱去买。” “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他就算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尤其群殴他的那帮人，还说他要绝户。 狗屁，秦淮如肚子里的，可不就是他孩子吗？ 他何雨柱怎么可能是绝户？ 想到这里，傻柱又精神了一些，翻身从床铺底下，翻出二十块钱，然后揣在口袋里。 秦淮如见状，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柱子，我也不是过年要给你找不痛快，就是大过年的，家里眼看就要没吃的了，我心里发慌。” “饿着我倒没事儿，我是怕把肚子里的孩子饿出个好歹。” 她这解释很苍白无力。 傻柱又恢复了那混不吝的样子，挥挥手说：“秦姐，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不就是吃的吗？” “等我去买点儿白面，买点儿肉回来，咱们也包饺子，过个好年。” 这也正是秦淮如的意思。 如今傻柱自己说出来，正中她下怀。 “柱子，现在过年放假，粮油店都不开门，你去正常地方肯定买不着。” “不过以前我听东旭说过，鸽子市有个卷毛，他门路广，私下能弄到肉蛋白面那些。” “而且人就住前街，你去找他保险一些。” 说着把对方所住的地址，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秦淮如想要吃肉，所以把傻柱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傻柱也没多想，闻言大手一挥，说：“成，秦姐你就晴好。” “过大年，怎么也不能委屈了你跟孩子，吃的包在我身上。” “不就是花钱吗？爷有钱。” 他如今也就在秦淮如面前，还能装装大尾巴狼。 要不是从易中海手里，拿到从河北寄回来的那笔钱，傻柱也不敢说自己有钱。 就为了这笔钱，妹妹雨水找他要，两兄妹还起了争执，到现在都还没恢复来往。 想到这些，傻柱有些心烦，直接大踏步就走了。 大年夜是一家团聚的日子，所以哪怕天还没黑，外面也没人，大冷的天儿，大家都窝在家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没谁出来。 傻柱一个人黑着脸，按照秦淮如所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能在鸽子市混饭吃的，基本都是有点儿倚仗的那种。 不然早就被投机倒把给抓了。 卷毛也是一样，他背后同样有人，兼顾鸽子市，还有私下找上门的买卖。 不过能上门的，那都不是一般的熟。 像傻柱这么大年除夕这天找上门来的，就更绝无仅有。 “傻柱，要不是今天过节，我非啐你不可。” “今儿过年，你找我要买肉买白面？早干什么了？不卖！” 卷毛没好气的直接拒绝。 在鸽子市讨饭吃，那就等于一年到头，脑袋别在腰上。 过年这几天，他就想安安稳稳的，图个吉利。 结果傻柱找上门来，让他在除夕这天投机倒把，这不是触霉头吗？ 傻柱也很不高兴，他本来就是混不吝，又要面子，所以当场就翻脸了：“你啐我一个试试？！” “我找你买肉买白面，那是真金白银的给你钱，你不卖就说不卖，跟我横什么？！” 嚯！ 卷毛一下子来脾气了。 上门来找他办事儿，触霉头也就算了，还跟他混不吝？ “傻柱，你找事儿是？” 傻柱一直憋屈，脾气也不好，一点就炸：“我找事儿怎么了？” “你不就是投机倒把，偷着卖东西的吗？” “我过来买东西，那是照顾你，少跟我吆五喝六的，我何雨柱不吃这个。” 他虽然被开除了，可在投机倒把的人面前，还是有点儿优越感的。 卷毛还真没见过这么混不吝的，竟然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行，傻柱你可以。” “说，你要买什么？我想办法卖给你点儿。” 投机倒把确实是重罪，所以面对傻柱的威胁，卷毛选择了暂时忍气吞声。 “这不就对了吗？”傻柱占了上风，很得意。 “我想买点儿肉，再买点儿白面，够两个人吃一顿饺子的就成。” 多了他也不舍得。 一顿饺子，怎么也要半斤肉，一斤面。 卷毛点点头：“行，这些东西，我可以从我家匀出来给你。” “不过价格要按照我买的原价。” “半斤肉三块钱，一斤白面六块钱，一共是九块，给钱。” 他要先把傻柱打发走，过完年，后续的事情再说。 不过傻柱一听价格，顿时就炸了：“哪儿就九块钱？你当我冤大头呢？” “肉一块二一斤，半斤最多六毛，白面三毛五，加起来也就最多算一块钱，你要我九块钱？” “抢钱啊？！” 没有收入，傻柱有些英雄气短。 往常花钱没感觉，现在让他掏哪怕一分钱，他都心疼。 更不用说卷毛张口就要他要九块钱，这不就是摆明要欺负他吗？ 卷毛压抑着怒火瞪着傻柱：“什么抢钱？傻柱，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说的价格，那是在明面上，要肉票粮票不说，那还不一定能抢到。” “现在是什么时候？三年大饥荒，吃的都缺到什么程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尤其是过年，私下花钱能买到这些，已经算不错了。” “你要不信，就先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这个价儿。” “还不要说这些，就是过冬的白菜，没了定量分配的，想要买，没有门路你都买不到。” 大过年的，他不跟傻柱既计较，免得影响自家来年的运气。 可今儿这事儿，没这么轻易算完。 傻柱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他还真不知道这些。 有工作的时候，他吃食堂不用花钱，还能偷偷拿点儿。 没了工作以后，吃了家里的一点儿存粮，然后就是吃易中海给秦淮如买的过冬白菜。 所以从来没关心过物价问题。 不过卷毛说的他也信，毕竟物以稀为贵，老百姓在市场上买不到的东西，私下不花高价，又怎么可能买得到？ 第388章 来自卷毛的拉拢 “你说的也对，就是你要的价儿太高了。便宜点儿。”傻柱知道对方不是欺负他，也就熄火了。 卷毛摇头：“不能便宜，我买的时候，就是这个价儿。” “要不是看今儿过大年，我也不会匀给你。” “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绝不强买强卖。” “你要乐意我就给去拿，不乐意那就算了，我自己家正好留着过年。” 要不是傻柱一口一个投机倒把，他也不会卖。 傻柱没办法，想了想，问：“有棒子面儿吗？还有白菜，都多少钱？” 贾家菜窖里，就剩两颗白菜了。 他跟秦淮如又没别的吃的，估计也就能撑两天。 所以他还想一次性再买点儿别的，最起码，能撑过去过年这段时间。 卷毛摇摇头：“棒子面儿我们自家也没多少，只能保证不饿肚子。” “过冬白菜都是定量的，根本不够吃。” “你还是另外想办法。” 说完要了钱，去屋里给拿了肉还有一斤白面出来。 拿在手里，少的可怜。 傻柱看了，就有些头疼：“丫大爷的，我何雨柱堂堂大厨，竟然混成这样。” “就眼巴巴花九块钱，买这么点儿东西。” “吃了这顿，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儿。” 说起来，还挺凄凉。 卷毛见状，眼珠一转，凑近傻柱，小声说：“傻柱，我知道你被轧钢厂开除了，还得罪了赵晨华，日子难过。”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 “总不能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总要有个打算？” 打算？ 一句话倒是把傻柱给问懵了。 他被开除以后，倒是想要给人去做饭，然后赚点儿收入还有吃的，毕竟他有这个手艺。 可打算的挺好，现实很残酷。 那些想要做酒席的人，都嫌弃他名声不好，根本不愿意找他。 尤其因为百货大楼送年货上门那事儿，他去举报，反而惹了众怒。 不要说给人做饭赚钱，就是去上厕所，都有人啐他。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有什么打算？ 卷毛看傻柱一脸茫然，就笑了笑，说：“傻柱，说句实话，你被轧钢厂开除，又得罪了赵晨华，想要找活干，怕是不可能了。” “可你还年轻，总不能这样混吃等死下去。” “要不我指点你一条明路，怎么样？” 傻柱眼神稍微亮了一下：“明路？什么明路？你说。” 他现在，确实有点儿像困兽，急切的想要寻一条出路。 卷毛笑了笑，说：“明的不行，就走暗的。” “我没工作，不是还照样养家糊口，活得好好的吗？” 没人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一口一个投机倒把。 所以为了消除隐患，卷毛决定拉傻柱下水。 “你是说让我也去投机倒把？”傻柱一下子瞪起眼睛。 这可是犯法的，被抓住，一旦被判刑，这辈子也就完了。 卷毛微微一笑：“什么叫投机倒把？傻柱，都是各凭本事赚钱，不丢人。” “再说，上面也知道有鸽子市，抬手就灭了的事儿，可为什么只是让红套袖到点儿过去管管？” “很简单，这是给老百姓留条活路。” “都是各取所需，想办法活下去而已。” “说投机倒把，其实是做好事儿。” 他巧舌如簧，说的话十分带着八分真，其余两分最为致命。 傻柱瞬间就被说动了。 确实，投机倒把犯法，可都知道鸽子市，也没见上面管的有多严格。 不过想到被抓住的后果，傻柱又犹豫了：“这事儿容我想想，过完年再说。” 卷毛也不勉强，他看的出来，傻柱已经心动了，上钩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行，那你想想。” “反正我就是给你指条路，至于你是不是要走，怎么走，都是你自己决定。” 到时候，有傻柱的好果子吃。 傻柱点点头，拿着半斤肉还有面，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家家贴着春联，也因为马上就要大年夜了，所以到处飘散着香味儿。 这香味儿，让傻柱不停的咽口水。 回到中院，一大妈那屋，传出来小当欢快的笑声。 赵晨华家，更是香味四溢，显然在家做好吃的。 就贾家还有他傻柱家，没有春联，冷冷清清，看上去格外凄凉。 “秦姐，我买了肉还有白面，你多放点儿白菜，包顿饺子我们一人一半，就当过年了。” 傻柱敲门，把东西给了秦淮如。 半斤肉，一斤面，少的可怜。 “柱子，你就买了这么点儿？” “这些吃一顿就没了，我们下一顿吃什么？”秦淮如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无语。 自从易中海死了以后，她能指望的人，就只剩下一个傻柱。 可傻柱不但不给她帮衬，还天天吃她的白菜，一点儿都不靠谱。 好不容易撵出去买东西，结果就买回来这么点儿，那后面她吃什么？ 傻柱被问的有些恼羞成怒，辩解说：“秦姐，今儿是大年三十，能买到这些，已经是很不错了。” “先吃，不是还有两颗白菜吗？” “对付过去这两天，我再想办法。” “你放心，总归是不能让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挨饿。” 大不了，他也去鸽子市投机倒把，卷毛能干，他何雨柱为什么不能干？ 到时候，想吃什么，那就能以最低的价格买到什么。 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花高价，还跟求爷爷告奶奶一样。 秦淮如一想也对，毕竟是大年三十，确实不好买东西。 “那行，我包饺子，今晚就当年夜饭了。” 好歹也能应应景。 就是这日子过的稀碎，让人看不到希望。 秦淮如回家去了。 傻柱原地愣了一会儿，看看赵晨华家，欢声笑语，就连一大妈，都跟小当挺快乐的动静。 就他跟秦淮如，俩人愁眉苦脸，完全没有过年的心情。 “丫的，我就不信，我何雨柱这辈子，还能翻不了身？！”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赵晨华逃荒来差点儿饿死，现在都能过的这么风光，我何雨柱又不差什么，凭什么不可以？” “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成为四九城的风光人物。” 第389章 小当偷拿馒头 傻柱就像是一瞬间有了雄心壮志。 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家去了。 只是等到他吃完年夜饭饺子，等到两颗白菜也没有了的时候，那份雄心壮志，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柱子，现在什么吃的都没有了，你要想想办法啊。” 秦淮如饿着肚子，找上傻柱。 她把傻柱当靠山，可是这傻柱，完全就是靠不住的样子，让她心力交瘁。 傻柱躺在床上，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秦姐，现在年还没过完，市场没人，鸽子市也没人，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要不还是你想办法。” “好歹你还有小当，孤儿寡母的，找一大妈要点儿吃的，她心疼小当，也不能不给。” “实在不行，你让小当去赵晨华家要，他家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大鱼大肉，孩子上门，赵晨华面上抹不开，肯定给。” “等过两天，鸽子市有人了，那就一切都好说。” 再让他去找卷毛，花九块钱只能吃一顿饭，他实在舍不得。 没有工资收入，手里攒的钱，傻柱看的比命还重要。 人穷志短，一点儿没错儿。 秦淮如听的心中生气，合着傻柱把她给豁出去了。 她看见一大妈就心里发虚，看见赵晨华，就心惊胆颤。 让她去招惹这两个人？ 傻柱是怎么想的？！ 秦淮如直接扭脸回家去了。 不过，饿肚子的滋味并不好受，傻柱不想办法，秦淮如只能自己想办法。 等到好不容易，一大妈出去上厕所，并没有带小当一起，秦淮如就赶紧出来，把小当给喊了出来。 “小当，你天天跟一大妈住在一块儿，是不是忘了我这个亲妈了？” 秦淮如把小当拉到近前，用手戳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 自己生的，现在跟一大妈亲，不跟自己亲，秦淮如心里自然有些不高兴。 尤其小当穿着新衣服，脸颊也比以前水灵了，一看日子过的就不错。 再看自己，穿着补丁衣服，挺着肚子，还饿的浑身酸软，秦淮如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当看见秦淮如，就如同耗子见了猫，立刻就从欢快的样子，变的畏畏缩缩。 “问你话呢，我还是你亲妈吗？不会叫人了？”秦淮如看闺女这样，心里更是无名火起。 “妈——”小当赶紧喊了一声。 这段快乐的日子太幸福了，幸福到她忘了从前被当成赔钱货的时候。 现在看到秦淮如，想起以前的生活，小当抖的跟筛糠一样。 秦淮如怕一大妈很快就回来，也顾不得跟闺女生气，就拉着小丫头，小声叮嘱：“小当，你进屋去拿点儿吃的出来，别拿太多，也别跟你一大奶奶说。” “快去。” 她是真饿了。 小当听到要她拿吃的，眨巴着眼睛，半天没反应。 “快去啊！”秦淮如着急了。 然后推了小当一把。 小当被推的一个踉跄，回头看了秦淮如一眼，她也不敢不听，于是迈步进了屋，拿了一半白面馒头出来。 这是一大妈为了过年，特意准备的。 过年能吃到白面馒头，对于老百姓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秦淮如看见白面馒头，两眼都冒光了。 “行了，你回去，这事儿别跟你一大奶奶说，她要问，你就说是你吃的，听见没有？” 秦淮如又叮嘱了一番，然后拿着半个白面馒头，转身一溜烟儿回家去了。 事情的经过，楚家妈妈在家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秦淮如，真不要脸！” “竟然让孩子偷拿馒头给她，大过年的，怎么做出来的这事儿？！” 尤其一大妈还是绝户老寡妇，能养活自己就不容易了，还要养着小当。 秦淮如不知道心怀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暗地里让闺女偷白面馒头，活不起了？ 赵晨华丝毫不觉得惊讶。 小寡妇的行为做事方式，早已经透露了她的本性。 这个女人不肯吃苦，也拉不下脸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儿，所以一直以来，没了收入，就靠吸血活着。 如今被吸血的易中海死了，剩下一个傻柱，浑浑噩噩也不靠谱。 估计是没从傻柱手里要到吃的，所以才吸血自己闺女。 不过这种行为，确实有些不要脸。 楚美腰看了一下院子里，看到小当有些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心疼了：“秦淮如自己不养孩子也就算了，葛大妈给养，也算给了孩子一条活路。” “她竟然让孩子偷葛大妈的白面馒头，这不是断送孩子的活路吗？” “葛大妈不可能养着这娘俩，等她回来，把小当给送回去，小当这小丫头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她怀着孩子，所以母爱泛滥，格外看不得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样子。 赵晨华微微一笑，说：“这事儿不好说，就看葛大妈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这些日子，葛大妈养着小当，估计也是养出感情了。” “她能养大小丫头，小丫头有良心，也能给她养老送终。” “怕就怕，人家还有亲妈，养几年，说要回去也就要回去了。” “如果葛大妈聪明，就把小当给送回去，然后等秦淮如上门求她。” “到时候就可以提出条件，把小当过继到她名下，从此跟贾家再没半点儿关系。” “不然怎么都是麻烦。” 就像现在，秦淮如想要吸血，就找上闺女，让闺女去偷，这很无耻。 而且一次尝试，知道其中的好处之后，小寡妇后面更会变本加厉。 这对于没有收入，靠曾经攒下的一点儿积蓄过日子的葛大妈来说，无疑是不能承受之重。 麻烦，天大的麻烦。 葛大妈想要养小当，还想能保证养老生活，就必须解决眼前的麻烦。 楚美腰听完丈夫的话，点点头，说：“晨华你说的对，葛大妈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有小当作伴，等小丫头长大了，给她养老送终，也挺好的。” “你说——一会儿等葛大妈回来，我去跟她闲聊两句怎么样？” 她心疼小当。 贾家人可恶，针对自己家，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可孩子是无辜的。 尤其是可怜虫一样的小当，被亲妈利用偷了馒头，一脸害怕的站在门口，让人看了就心疼。 “不行。”赵晨华断然拒绝。 第390章 送小当回家 “这事儿是葛大妈自己的打算，我们不能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赵晨华可没那么博爱，还帮别人做打算，甚至还要插手其中。 这不是心地善良，是多管闲事。 自家媳妇儿自从怀孕以后，心软的一塌糊涂。 别的事儿，他都可以顺着自家媳妇儿，但是多管闲事的事儿，他不干。 “好。”楚美腰也听话，丈夫不让干，那就不干。 “今天初二了，大姐捎信儿，说今天要来家，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大年初二回娘家。 往年家里穷的叮当响，楚招娣那边，又是没分家，婆家上上下下一大堆，全是麻烦。 所以一般回娘家的日子，就被刻意忽略了。 今年却完全不一样了。 家里因为赵晨华，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而且，楚家大姐那边，也因为赵晨华的帮助，分家成功，还盖了新房，脱离了卢家那一大家子。 所以初二回娘家的日子，楚家大姐早早让人捎信儿，今年她一家，必来。 也因此，楚家一早就起来准备各种吃的，两个锅炖着东西，一个锅里是老母鸡，一个锅里是大鲤鱼。 香味缭绕，就为一家人的团聚一刻。 正说着，就听到院子里，有熟悉的说话声传来。 楚家大姐一家三口来了，还是一路跟葛大妈说着话，一起进来的。 “大姐。”楚美腰开门迎了出去。 “美腰，你走慢点儿，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楚家大姐顾不得跟葛大妈说话，迎上来接着妹妹。 姐妹俩的日子，如今都苦尽甘来，尤其是在过年的时候，想起以前受过的苦，心里更是感慨良多。 “走，进屋说。”卢大林提醒了一句。 “对对对，进屋说，外面冷。”楚家大姐看妹妹穿的不多，连忙拉着妹妹，快步进了屋。 一进屋，温暖如春，而且香气四溢。 “这才是神仙一样的日子。”楚家大姐又是羡慕又是欣慰。 一家人坐下，开始聊起天儿。 楚美腰原本还想隐晦的提醒一下葛大妈，这个时候，因为大姐一家到来，就给忘了这回事儿。 但是葛大妈自己，还没回家，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她刚才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小当还是很欢快的样子。 怎么等她从外面回来，这小丫头就一脸害怕而且心虚的样子？而且还站在门口，一直瑟瑟发抖。 “小当，你这是怎么了？” 葛大妈摸了摸小丫头的小手，发现有些冰凉，显然是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了。 “奶奶，我……我吃了家里的馒头。”小当浑身哆嗦着，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 吃了家里的馒头？ 葛大妈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个，顿时就放松下来。 “吃就吃了，饿了就吃，奶奶不是早就跟你说了？” 她还以为多大的事儿。 小当一个小丫头，也吃不了多少。 目前对她来说，不是什么负担。 “嗯，我吃的……吃的有点儿多。”小当不敢抬头看葛大妈。 一来心虚，二来害怕，三来愧疚。 她对不起奶奶，奶奶对她好，她还偷奶奶的白面馒头。 而且还要说谎—— “吃的多？你能吃多少？”葛大妈不以为意。 说完牵着小当，进了屋里。 看了一下家里的馒头，葛大妈沉默了，这么会儿功夫，少了大半个白面馒头，这很不对劲儿。 带着小当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葛大妈很了解小当。 这小丫头吃饭慢，吃的也少。 而且她出去上厕所的这个时间，小当也不可能吃完大半个白面馒头。 还有，她摸小家伙的手，冰冰凉，很明显在外面站了挺长时间。 小当吃馒头，总不能是在门外吃完的？ 想到这里，葛大妈转头看向小当。 小当的眼神飘忽，低头不敢跟葛大妈对视。 这一看就是心虚。 “小当，你答应过奶奶什么？你说你会一直听奶奶的话，也不会骗奶奶，对不对？”葛大妈看着小当，沉声问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让小当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子眼泪就掉出来。 小丫头抹着眼泪，哽咽着说：“奶奶，我不是要骗你。” “是我妈说，不让我跟你说。” “我怕我妈打我，我也怕说我偷拿馒头给我妈，奶奶你就不要我了。” 说完小家伙的眼泪流的更凶，涕泪横流。 她知道谁对她好，所以害怕因为这个被撵走。 但是对亲妈的怕，也刻在骨子里，她不敢反抗。 对于这么小的小当来说，被葛大妈发现她说谎，就等于是天都塌下来了。 葛大妈听明白了，脸色顿时阴沉似水。 好一个小寡妇，跟易中海搞破鞋，羞辱她还不够，竟然趁着她不在，过来怂恿小丫头偷馒头？！ 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瞬间，葛大妈想到很多。 这些天，秦淮如的处境，她也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看着秦淮如没吃的，急的团团转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挺痛快的。 可对方想要通过小当，来从她身上吸血，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她养着小寡妇的孩子，是因为这孩子跟她亲。 可总不能，养一个孩子，连孩子妈也要一起养着？ 那她养不起，而且连以后的养老都不能保证。 而且这孩子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妈说一句话，还是好使。 养着她，真的能养熟吗？ 别到最后，养出来的却是一个白眼狼。 葛大妈看着还在哭的小当，皱了皱眉。 “小当，走，我送你回家。” 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不能赌未来。 小当哇的一声就哭了，她不想回家，她不舍得奶奶。 可是，事情不是她想不想能决定的。 葛大妈带着小当，从家里出来，直奔贾家。 秦淮如其实做贼心虚，一直在家偷偷观察事情的进展。 这其实是一次试探。 如果没什么后果，那她就会一而再，再而三，习惯成自然。 可是，当她看到葛大妈带着小当，一脸严肃的找上门来，她顿时就慌了。 “秦淮如，我把你闺女给你送过来，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养。” 葛大妈直接敲门，也不废话。 第391章 其实这也不是坏事儿 听到葛大妈是来送孩子的，秦淮如就更慌了。 现如今，她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怎么有能力再养一个孩子？ “一大妈，小当拿你当亲奶奶一样，跟我也不亲，你就还是让她留在你那儿，跟你做个伴儿。” “我知道您生气，我这也是饿急了眼了，真不是故意的，以后保证不会了。” 秦淮如直接认怂了，开始说软话。 可葛大妈对秦淮如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 “不用了，你的孩子，还是你自己带着。” “我本来就喜欢一个人过日子，也清净。” 她不信小寡妇，所以连带的，对小当也不信任了。 谁知道这孩子，养大了能随谁。 万一是随贾张氏，那就是胡搅蛮缠，不通事理，如果是随了秦淮如，她更糟心。 思来想去，小当这孩子，她是不能继续养了。 “小当，以后你就跟着你妈过，奶奶养不了你了。” 葛大妈说完，转身就准备回去。 小当立刻抱住了她的大腿，哭着喊：“奶奶，你别不要我。” 这段日子，是她过的最幸福的时候，她不想跟亲妈，也不想回原来的家。 哭闹声，惊动了楚家所有人。 楚家大姐就从窗户往外看，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怎么了？小寡妇的孩子，抱着一大妈的大腿干什么？” 她认识这些人，可是不知道四合院里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于是楚美腰就把事情的大概，还有今天发生事情，都跟大姐说了一遍。 楚家大姐一听，顿时对秦淮如破口大骂：“这个小寡妇，正经事儿不干，就干这些丢人现眼的事儿。” “搞破鞋也就算了，人家给养着孩子，都能干出指使孩子偷吃的事儿，怎么好意思的？” “活该，这下人家不给养了，自己养着。” 人要脸树要皮。 像秦淮如这样，不要脸皮的，也是少见。 小当的哭声，也惊动了四合院里的人。 “出什么事儿了？大过年了，又哭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一大妈不养小当了，给送回去，小当不愿意，正在抱着一大妈大腿哭呢。” “是，换我我也不愿意，跟着一大妈有新衣服穿，有饭吃，跟着小寡妇有什么？还不得天天让她喝西北风？” “秦淮如好像也不愿意让小当回家，正求一大妈呢。” “她自己都吃不上饭，更不用说养孩子，一大妈要是不养小当，她绝对抓瞎。” 大家议论着，纷纷聚集到中院看热闹。 秦淮如挺着肚子，看到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脸上就挂不住了，伸手拉过小当，说：“别嚎了，大过年的，真晦气。” “赶紧回家！” 说完扯着孩子，回家直接关门。 葛大妈见状，脸上神情有些复杂，不过也还是转身回家去了。 众人没看到热闹，就站在一起，议论纷纷的讨论起这件事儿。 “小当也是可怜，生下来就被叫成赔钱货，跟着一大妈还过了两天好日子，跟着亲妈，怕是惨了。” “是啊，本来就是一个小丫头，就算是亲妈也不待见，再说秦淮如自己都没饭吃，又怎么可能管着孩子？” “我还寻思一大妈挺喜欢小当的，过年还给做的新衣服，就当自己孙女一样，这怎么突然就给送回来了？” 前院的史大妈立刻就站出来：“我知道。” “这事儿我也是刚好看见。” “刚才那会儿，老易家的出去上了趟公厕，秦淮如就趁着这功夫，叫小当给她偷拿了一个白面馒头。” “估计是老易家的回来知道了，这才把小当给送回贾家。” 众人一听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就说一大妈一直挺和善的，待小当也挺好，不能大过年的闹这么一出，原来是发现养了个小白眼狼。” “谁说不是？现在家家都吃不饱饭，尤其是一大妈，就孤零零一个人，还要想着养老。能过年准备点儿白面馒头，已经是挺照顾小丫头了，结果小丫头还偷拿，能继续养她才怪。”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贾家人都是一个德性。” “小寡妇也是欺负人，她不敢招惹赵晨华，把一大妈当软柿子了。” “谁让一大妈是绝户呢？没有个儿孙后代，被欺负了又能怎么样？看，这事儿还没完呢。” 这事儿很明显，小寡妇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可能养小当这个小丫头赔钱货？ 后面小寡妇肯定还要想办法把小当送出去。 就是不知道，一大妈还能不能要。 楚家大姐在屋里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撇了撇嘴，然后说：“这个秦淮如，以前我回来看见她的时候，还一脸得意，显摆她家贾东旭在国营厂上班，显摆她嫁过来的时候，贾家还给她买了一台缝纫机。” “怎么现在变的这么没脸没皮的了？” “吃不上饭，出去找手工活儿先干着，好歹挣点儿。” “再不济，先卖了缝纫机，节省着也能先把日子过下去。” “怎么就干这些下三滥的事儿？名声都不要了？” 她不能理解。 又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至于跟男人不清不楚，还指使孩子偷馒头？ 桩桩件件，都上不得台面，也不知道这秦淮如到底怎么想的。 楚美腰也不能理解，秦淮如确实还有很多办法可以想，可就是干出了最不要脸的事儿。 楚妈妈在一边，听到大女儿说的话，就冷嗤一声，说：“秦淮如的名声早就没了，如今破罐子破摔，她还要什么脸？” “看着，小寡妇本来就不喜欢闺女，从生出来就跟她婆婆一样，一口一个赔钱货。” “这下葛秀华不给养孩子，她自己更养不起，还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就是苦了孩子，摊上这么一个妈。” 贾家是楚家的死对头不假，不过大人之间不对付，也不能牵扯上小孩子。 尤其还都住在中院，眼睁睁看着，心里也不得劲儿。 赵晨华听家里人忿忿不平，就笑了笑说：“其实这也不是坏事儿。” 不是坏事儿？ 楚家母女顿时有些好奇，都纷纷追问原因。 第392章 让大姨子一家进城 赵晨华就笑着解释：“其实很简单。” “秦淮如不想要小当，她自己都养不活，就一定会想办法甩掉小当这个包袱。” “葛大妈跟小当有感情，估计最后还是会要这个孩子。” “只要她能提出要求，确定以后孩子跟贾家没有任何关系，那应该就成了。” “孩子还小，培养培养，也不至于长成歪脖子树。” 到时候，只要小当有良心，那葛大妈就能老有所依。 所以说，不是坏事儿。 这么一说，楚家母女顿时恍然。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小当还小，从生出来，因为是个小丫头，所以不受贾家待见。 不过也因此没有被宠坏，更没变成棒梗那样的白眼狼。 如果能跟着葛大妈长大，那对她，对葛大妈，都是好事儿。 “晨华说的对，确实是这样，后面看看，葛秀华没欺负过咱们家，有机会，倒是可以提醒她一下。”楚妈妈到底是有些心软，又想参与一下。 不过赵晨华可不想：“妈，这事儿咱们家不要管。” “我说了，遇到事儿该怎么选，都是她们自己的命运，谁也别掺和别人的人生。” “咱们家就管好自己家就行了，没必要管闲事。”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的命运。 这是至理名言。 要听。 楚妈妈不是很明白，脸上有些茫然。 倒是楚家大姐，经历过太多，说话比较干脆，闻言立刻就说：“那就都听妹夫的。” “妹夫有本事，做的决定肯定都是对的，咱们家里人只要照办就行。” 就像她，现在的好日子，都是妹夫给带来的，所以，妹夫说什么，她听什么。 楚妈妈一听闺女这话，也立刻认同：“对，那就听姑爷的，不管别人家的闲事，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好不容易才过上两天好日子，就有心思想着替别人瞎操心，她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有些犯糊涂。 接下来，一家人的话题就换了，改成楚家大姐一家，跟赵晨华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 “我平时没事儿，就去跟着建筑队出工，一天也能赚个块儿八毛的。”卢大林就跟汇报工作一样。 没办法，妹夫名气太大，气场太强，他自不觉的就变成了下属心态。 “这事儿还是多亏了你的面子，我们街道办的主任，从你给安排建了新房子以后，就主动给我安排了这个工作。” 这年头，找一份工作不容易，都抢破脑袋一样。 像卢大林这加入的建筑队，属于街道办管辖，不是国营正式的那种，可也是香饽饽，一般人还真没这个机会加入。 这个年代没有单干，所以就连建筑队，也是公家组织的。 谁家想要建什么，私下不能自己弄，不然就是犯法，必须去登记申请，自己弄比较麻烦，还不如街道给安排建筑队施工。 卢大林现在就属于街道办建筑队的一员。 跟正式工不同的是，这种建筑队，有活干就有钱赚，没有活那就没钱赚。 不过就算是这样，卢大林也很知足。 分了家，还有新房子住，他赚一部分钱，媳妇儿能弄点儿手工活儿，能活。 “就是攒不下钱，欠你的，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还给你。” 说起这个，卢大林就一脸愧疚。 楚家大姐也立刻说：“是啊，原本想着勒紧裤腰带，能攒一点儿是一点儿，好歹能还一部分给妹夫，也算是我们的一个态度。” “可这日子太难了。勒紧裤腰带，也只够勉强活着。” “饿不死，吃不饱。” “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攒下。” 她感觉挺对不起妹夫的，人家给帮了这么大的忙，都是一家人，情分也就不说了，可钱这方面，总不能一直欠着，一分钱都不还？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一分钱不还，说出去，也太不像那么回事儿了。 赵晨华对这些可丝毫没放在心上。 “还钱的事儿，以后再说。” “眼下有个别的事儿，我倒是想要跟你们聊聊。” “什么事儿？妹夫你说。”卢大林立刻摆出一副听从吩咐的样子。 就连楚家大姐，也凑了上来。 妹夫当领导不说，还是上过报纸的人，本事大着呢，他要说的事儿，那就必须要好好听。 就连楚妈妈还有楚美腰，也都好奇的围拢上来，想要听听赵晨华究竟想要说什么。 赵晨华看着围坐在他周围的家人，点点头开口说：“是这样，大姐，姐夫，你们的情况，我刚才也都了解了。” “姐夫在街道办的建筑队干活，赚钱时有时无的，不是正式工，也不稳定，只能让家里能勉强有口饭吃。” “大姐就更不用说了，你能拿到的那些手工活，一天下来，估计也赚不了几毛钱。” “这就是勒紧裤腰带吃苦，日子要说过的好，也只有分家了清净这一点。”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尤其是大过年的，这一家人过来，穿的估计是最好的衣服，洗的都发白了，补丁倒是看上去挺新的。 就这样的生活水平，让赵晨华多少有些看不过眼。 “所以我想着，给姐夫在城里找一份工作，然后你们一家，搬城里来住。” 这最后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让围坐一圈的楚家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连楚美腰都是满脸惊讶，她可从来没听丈夫提过还有这个想法。 这事儿太难了。 谁不想进城？谁不想要一份正式工作？ 可城里人都大把排队想要找工作的人，一个郊区农村的人，还想进城来抢？ 再说，让大姐一家三口进城，住哪儿？ 总不能挤一起？那也太不方便了。 楚妈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赶紧提醒姑爷；“晨华，你可别冲动。” “你大姐一家现在就挺好的，没必要再折腾。” “别忘了，年前就因为百货大楼给咱们家送年货，多少人都说你是搞特权，走后门，是腐败行为？” “要不是王主任过来撑腰，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儿。” “你要是给你姐夫走后门找工作，外面还不知道怎么给你泼脏水呢。” “这事儿不能干！” 第393章 秦淮如卖惨 姑爷是家里的顶梁柱，绝对不能出事儿。 百货大楼送年货上门那事儿，还能说是上面照顾烈属。 可赵晨华要是给大姑爷找工作，那可就是妥妥的搞特权，走后门，是腐败行为。 那闹起来还能有好？ 楚美腰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说：“是啊，晨华，姐姐姐夫这边，咱们肯定不会看着她们过苦日子，平时能帮衬就帮衬一下。” “可是搞特权走后门这事儿，真不能干。” “现在你上了报纸，多少人都看着你。” “真要抓到你小辫子，那今年评选劳模，肯定会把你涮下来，可不能这么干。” 现在全四九城，谁不知道赵晨华的大名？ 人怕出名猪怕壮，楚美腰可不希望，自己丈夫因为帮自己大姐倒霉。 卢大林夫妻一下子也明白了，也马上坚决反对。 “是啊，妹夫，能分家有新房子住，我们就已经挺知足了。” “现在谁家的日子都难，还有逃荒饿死的，对比起来，我们这样就挺好。” “你可千万别犯错误。” 全家人都拿赵晨华当主心骨，他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赵晨华看全家人都反对，他也不想过年继续让家里人担心，就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行，那就听你们的，这事儿以后再说。” 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过完年再说。 看赵晨华不再坚持，全家人这才放心，就聚在一起，聊起别的话题。 聊了一会儿，就听到贾家传来小当的哭声，大过年的，显得格外凄惨。 “听上去像是小寡妇在打孩子。”楚妈妈顿时皱起眉。 “这个小寡妇，还是小当的亲妈吗？”楚家大姐也是有些义愤填膺。 倒是楚美腰，看了赵晨华一眼，然后小声问：“晨华，你说秦淮如这是想干什么？” “大过年的，打孩子就不怕四合院里的人笑话吗？” 赵晨华就猜到会这样，就说：“秦淮如要是怕四合院里的人笑话，就不会跟易中海还有傻柱，做出同时搞破鞋的丑事儿。” “她要是怕四合院里的人笑话，更不会让小当偷葛大妈的馒头。” “小寡妇没了给她撑腰的人，就真是不要脸，什么招都用上了。” “这时候打孩子，就是要看看葛大妈是不是心疼，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没有了贾张氏，没有了贾东旭，没有了易中海。 傻柱又拿捏不起来。 这时候的秦淮如，完全没了吸血时候的精明，就跟没牙的老虎一样，昏招频出。 小当从出生开始，因为是一个小丫头，就被贾家当成赔钱货。 就连秦淮如这个亲妈都不例外。 如今秦淮如自己都吃不上饭，自然把小当当包袱，急切的想要甩出去。 所以过年打孩子的目的，昭然若揭。 楚美腰怀着孩子，听到秦淮如打孩子，原来为的是这个原因，顿时有些怒了：“这还是一个当亲妈的吗？” “不想要，那就别把孩子生出来。” 她实在没办法理解。 就像她，从怀孕以后，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那种从心底涌上的爱意，是亲骨肉的心连心。 秦淮如怎么就能不想要自己亲生的孩子呢？ 赵晨华安慰媳妇儿：“人跟人不一样，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秦淮如落的如今这种地步，都是她自己选的。” 但凡秦淮如能正常一点儿，别想着吸血别人，都沦落不到现在这种地步。 可惜，小寡妇不想自己努力，一门心思，只想要算计依附别人。 少了老谋深算的易中海，秦淮如就注定算计落空，落个悲惨下场。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和可怜。 外面，小当的哭喊越发凄惨。 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这是又怎么了？” “大过年的，小寡妇真一点儿都不消停。” “小当怎么哭成这样？秦淮如是不是动手了？摊上这么个亲妈，小丫头是真是命苦。” “谁说不是呢？过年打孩子，真没听说过，也不嫌丢人。” 虽然大家都还不知道原因，但是都是在指责秦淮如。 三大妈听到小当哭的凄惨，终于忍不住过去敲门：“秦淮如，大过年的，你这是干什么呢？跟一个孩子，你至于？” 屋里声音停了一会儿。 然后屋里开始响起秦淮如的哭声：“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东旭没了，儿子劳教。” “剩下我一个女人无依无靠，过年没饭吃也就算了，就连闺女都想着跟着外人，不愿意跟着我这个亲妈。”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她字字句句卖惨。 门外的几个人听了，顿时就面面相觑。 合着秦淮如打孩子，原来是因为小当想跟着一大妈，不愿意跟着自己的亲妈。 也难怪小寡妇生气。 这下众人也不好劝了。 倒是三大妈，又敲了敲门，说：“秦淮如，小当还是个孩子，你至于跟她计较？” “大过年的，四合院里有不少走亲戚的，你不怕让人听见了笑话？” 她好歹是四合院唯一管事儿大爷的家属，怎么也不能不管？ 屋里秦淮如的哭声更大了：“我什么都没了，眼看要没饭吃活不下去了，还怕谁笑话我？” “儿子儿子被送进去劳教，闺女闺女不跟我一条心。” “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屋里传来凳子倒地的声音。 这可让外面的人吓了一跳，别是小寡妇想不开，要上吊？ 正想着，门一下子被打开，秦淮如抓着小当，直接就从屋里推了出来。 小丫头人小单薄，被推出来，根本站不稳，一下子摔在众人面前。 小脸上满是眼泪鼻涕，新衣服上也全是土，看上去，狼狈不堪。 秦淮如根本不在乎，甚至都没出来看看闺女摔倒有没有事儿，而是站在屋里，用手点指着骂：“小丫头片子，我真是白生你白养你了。” “你不是不愿意跟我这个亲妈吗？那就爱找谁找谁去。” “今天出了这个门儿，以后也别回来了！” 说完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第394章 打算落空 门口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秦淮如这是把亲闺女给赶出来了？ 大过年的，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儿，怎么忍心的？ “秦淮如，你不要孩子了？”三大妈严肃着脸，拍了拍门。 不过里面秦淮如也没动静，也不见来开门，摆明就是不管了。 “这当妈的，心也太狠了，直接把孩子扔出来，这是想让孩子去哪儿？” “真没见过这样的，大过年的打孩子扔孩子。” “小当，你就在家门口，哪儿也别去，就叫门，要是你妈一直不开，我们就找街道办来，肯定能让你回家。” “就是就是，哪有这样的？” 几个大妈七嘴八舌，谁也不愿意带小当先回家，怕惹上麻烦甩不掉，于是都给出主意。 小当坐在地上一直哭，嘴里念叨着：“奶奶，我要找奶奶。” 她说的奶奶，自然是指一大妈。 一大妈是对她最好的人，养她的那段时间，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幸福。 再对比亲妈的又打又骂，小丫头自然是想要奶奶。 过来看热闹的几个大妈，听到小当说要找奶奶，全都沉默了。 谁也不敢接茬儿。 毕竟这事儿很麻烦，一大妈葛秀华说了不再养小当，她们要是心软给找了人过来，或者把小当给送过去，算是怎么回事儿？ 到时候，秦淮如还有一大妈都不要小当，那她们这几个人，就成了里外不是人。 “小当，你还是别哭了，也别说这些找奶奶的话了，你一大奶奶不是你亲奶奶，不会养着你的。” “是啊，你要跟着你亲妈，以后别惹你妈生气了，听话。” “一会儿等你妈消气了，你就能回家了，别哭了，先去敲门跟你妈认个错。” 这时候，这几个大妈，都有些后悔过来看热闹了。 别热闹没看上，反而惹上一身麻烦。 小当虽然小，但是还算聪明，听到几个大妈的话，果然不敢再喊找奶奶的话了，只是不停的呜呜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几个看热闹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三大妈终于忍不住，又过去敲门了：“秦淮如，你开门，小当还小，让她再外面冻坏怎么办？” “我跟你说，你要是再不开门，我也就要去街道找王主任了。” 最后一句是逼迫。 可惜，秦淮如知道过年街道不上班，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的用意，就是要把小当甩给一大妈，所以这时候自然不可能开门再让小丫头进屋。 “唉，造孽啊。” “走，我们都走，我就不信，秦淮如能不管孩子。” “就是，她就是看我们在这儿，知道我们怕冻坏了孩子，我们走了，她也就开门了。” 几个大妈找了理由自我安慰，然后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都过去敲门。 “秦淮如，我们可走了啊！你开门把孩子放进去。” “就是，冻坏了孩子我们可不管，这可是你亲生的。” “快开门，别真冻出个好歹，还是你花钱。” 几人说完，看了小当一眼，然后犹犹豫豫的走了。 剩下小当在家门口，一直抹眼泪。 秦淮如一直在屋里，盯着一大妈家的方向看。 她知道一大妈喜欢孩子，也养过小当一段时间，跟小当有感情。 这个时候，她就是想让一大妈心软，然后把小当给领回家去。 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一大妈有动静。 倒是三大妈不放心，过来看了两趟。 楚家一家人也在屋里看见了，楚家大姐破口大骂：“没这么当妈的，就真让闺女在外面冻着，这个秦淮如，心可真够狠的。” 楚妈妈也住心疼附和：“是啊，就是可怜了小当，才几岁？从生出来就不受待见，大过年的，还遭这样的罪。” “要不，我们先让孩子进屋暖和暖和？别真给冻坏了，等秦淮如想明白开门，到时候再让小丫头回去。” 她心软，见不得那么小的孩子受罪。 赵晨华看了一眼，说：“妈，领来咱们家不合适。” “秦淮如本来就不想要孩子，看见咱们家把孩子带回来，她就更不会开门了。” “这样，我去找找三大爷，他是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这事儿他要管。” 总有人出面管一管小寡妇。 四合院里这帮人不管，他就暗地里帮一把，免得真把孩子给冻个好歹。 赵晨华从院子里走一趟，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他到三大爷家，三大爷一家，更是热情招呼。 “晨华来了，你现在是名人，过年能来我家串门，让我家蓬荜生辉。快坐，快坐。” 三大爷说着，给拿了一个板凳，放在火炉旁边。 不过赵晨华可没坐下闲聊的打算：“不用了三大爷，我过来，是说说小当的事儿。” “小丫头被秦淮如给扔出来，这么冷的天儿，也不是个事儿。” “您看是您去管管，还是您跟街道办反映一下情况？” “真要冻坏了孩子，传出去，对咱们四合院的影响也不好。” 三大爷心里一愣，他没想到，赵晨华过来是说这个的。 贾家跟楚家可是死对头，赵晨华能给贾家的孩子出头，确实出人意料。 不过，孩子无辜，尤其是小当，小丫头是没长歪的那个，赵晨华不跟她计较，那也正常。 “是，晨华你说的对，刚才你三大妈还跟我说这个事儿，我正要过去看看情况。” “秦淮如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三大爷说着，整理整理衣服，直接出门，直奔中院。 这次是赵晨华找上门，他怎么也要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秦淮如，快开门让孩子回家！” “大过年的，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你要是再不开门，我直接去找街道办，汇报你总是给四合院抹黑，让你搬出四合院得了。” 这是秦淮如的软肋。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在城里生活不下去，被迫回农村。 如果三大爷去找街道办，她还真有可能被撵出四合院。 于是立刻马上，秦淮如就打开门，没好气的对小当喊了一句：“还不给我滚进来？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年的福气，都让你给哭没了。” 她心里也生气，这次想要把小当甩给一大妈的打算落空了。 让她养着孩子，她拿什么养？ 第395章 小当上门要饭 三大爷可不管这些，他看秦淮如开门，就过去把小当给牵手送进屋里。 然后警告说：“秦淮如，我今儿丑话说在前面。” “要想在四合院里继续待着，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别整幺蛾子。” “不然街道办那边你已经挂上号了，再闹出事儿来，那你就是别想留城里了。” 他说话完全不客气。 一来做的到位，让赵晨华看看。 二来他也确实对小寡妇没有任何好感。 要不是小寡妇搞破鞋，跟易中海还有傻柱不清不楚，四合院的人，至于在外面颜面无光吗？ 就连年底的光荣四合院都没选上，他这个管事儿大爷有过无功，说起来都是秦淮如的错。 “我知道了，三大爷。”秦淮如被拿捏住七寸，算是彻底怂了。 三大爷又说了她两句，这才转身回家了。 剩下秦淮如，看着畏畏缩缩的小当，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扯了一把：“你给我进来，大过年就找晦气，真是丧门星。” 说完直接噼里啪啦关上了门。 一看就是有气没处撒的样子。 楚美腰以前就被人叫做丧门星，看到这一幕很生气：“秦淮如怎么能这样？叫自己孩子丧门星，让孩子心里怎么想？” 她从出生起，被亲奶奶用同样的方式伤害过，所以格外能感同身受。 赵晨华正好回来，看媳妇儿这样，就安慰说：“别生气，小当跟不了秦淮如几天。” “秦淮如一定还会想办法甩掉小当。” “到时候，再看这小丫头的命运，说不定能脱离贾家这个火坑，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一切就看秦淮如要怎么做。 至于小当，有葛大妈那边心里记挂着，估计也吃不了太长时间的苦。 “嗯。”楚美腰相信丈夫的话，所以很快平复了心情。 一家人中午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聊到下午二点多，因为路远，楚家大姐一家，就早早告辞走了。 赵晨华跟丈母娘还有媳妇儿，一直从家里给送到了四合院的院门外。 一家人又站着说了一会儿话，楚家大姐一家，这才带上赵晨华给的不少东西，依依惜别走了。 等到赵晨华一家从四合院外面回来，就看到一大妈葛秀华贴在窗户玻璃上，正在往外看着。 看到她们一家，葛秀华眨眨眼睛，然后闪身躲进了屋里。 显然是不想让人看见她。 “看来葛秀华确实不放心小当。”楚妈妈感叹了一句。 楚美腰闻言也附和了一句：“是啊，要是小当能跟着葛大妈，那也挺好的。” 秦淮如这个亲妈不想要孩子，想要孩子的葛大妈，却在望眼欲穿。 想想真是让人唏嘘。 不过，如果小当能跟着疼爱她的葛大妈，那以后也不会被叫成是丧门星，也应该算是好事儿。 就是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成。 想到这里，楚美腰扭头看了赵晨华一眼。 赵晨华没说话，这种事情，不是旁观者能掺和的。 谁想要多管闲事掺和进去，那事情就只会变成一团乱麻，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掺和的人，还会麻烦缠身。 等到了傍晚，四合院里家家都亮起灯，小当畏畏缩缩从贾家出来，到了葛大妈门口，小声的恳求：“奶奶，奶奶，你给我一口吃的，我饿。” 大年初二，这小丫头，竟然到葛大妈门上要起了饭。 葛大妈还是很介意小当偷馒头，所以硬着心肠，并没有搭理。 小当叫了一会儿，看没动静，就失望的走了。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楚家门外敲门：“叔叔，赵叔叔，我饿了，给我点儿吃的。” 她竟然还挨家挨户的要饭。 楚妈妈有些诧异，想要给，不过还是看向自家姑爷征求意见。 赵晨华想了一下，过去打开门，把小当叫进了屋里。 屋里温暖如春，而且灯光明亮，家具摆设都很上档次，让进门之后的小丫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于是显得非常拘谨。 “小当，跟叔叔说说，你来要吃的，是你自己饿了，还是你妈让你来的？” 赵晨华蹲在小丫头面前，很温柔的询问了一句。 他猜一定是秦淮如指使的。 果然，一提秦淮如，小当立刻就哆嗦了一下，显然是从心底就害怕。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赵晨华，又快速的低下头，不敢不回答，又害怕说实话，左右为难，欲言又止。 赵晨华就笑着摸摸小丫头的头，安慰说：“别怕，你跟叔叔说实话，叔叔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妈也不知道。” 小孩子好哄。 小当最怕的就是自己亲妈，听到赵晨华说不告诉别人，自己妈也不会知道，就放下了心，嗫嚅着回答：“是我妈让我来的。” “她说她饿了，让我过来找奶奶要吃的回去给她，要是奶奶不给，就挨家要，没吃的回去就打死我。” 她害怕，所以不得不听。 不过大过年的，打发自己闺女出来要饭吃，小寡妇这操作也是没谁了。 楚家母女听了都有些气愤。 赵晨华点点头，看来秦淮如还是怕他，所以并没有特意让小当过来自己这里。 既然对方没有针对恶心自己，那他也不会主动针对对方。 “小当，叔叔给你吃的，你吃饱再回家。” 他能帮的只有这些。 至于让小当带吃的回去给小寡妇，那绝对不可能。 楚妈妈闻言，快步去把中午的饭菜热了热，都是现成的，很快。 小当看着摆在眼前的鸡肉鱼肉还有炖菜，鼻子里闻着香味，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吃。”楚妈妈说着，给小当手里，塞了一半馒头。 小当拿着馒头，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抬头看了楚妈妈一眼，又转头看向赵晨华，恳求说：“叔叔，我能拿一点儿回家给我妈吗？” “不多，就一点馒头。” 要不然，她回不去那个家。 赵晨华看着小当恳求的样子，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行，吃可以，你是孩子，饿了过来，叔叔给你点儿吃的，这也没什么。” “可叔叔不能把你当要饭的。” 可就是不能给秦淮如。 小寡妇想要吸血，谁愿意谁倒霉，可别来沾自己哪怕一点。 第396章 傻柱偷白菜了？ 小当被拒绝，小脸又白了一分。 她被自己亲妈给打怕了，想到没有吃的拿回家，一定又是一顿打，小家伙就又害怕的抖了一下。 赵晨华看见了，不过并没有心软。 再说一时心软，也许不是帮的小丫头，反而引来小寡妇的贪婪。 小当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口的开始吃饭，她是真饿了。 吃完以后，赵晨华收走残羹，并没有给小当开口要饭的机会。 “叔叔。”小当知道自己应该走了。 不过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赵晨华开口了。 “怎么了？”赵晨华看着小当。 小当踌躇了一会儿，这才鼓足勇气说：“叔叔，你们出去的时候，我看见傻叔去你们菜窖拿了两颗白菜。” 这是她亲眼看见的。 虽然秦淮如不让她说，可赵晨华不但不让她要饭，还给她好吃的，对她也很好，她不能不说。 “什么？傻柱偷咱们家的白菜？”楚妈妈顿时惊讶的张大嘴巴。 这几年大饥荒，家家户户都缺吃少穿，可从没听说过，住在一个四合院里，还能偷别人家菜窖里的白菜的。 楚美腰听了也有些无语。 “傻柱这是疯了吗？他手里应该还有钱？又不是吃上不饭，至于偷咱们家的白菜吗？” 再说，偷谁家不好？ 竟然偷到自己家来了。 自从赵晨华来了，谁惹自己家谁倒霉，傻柱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疯了。 赵晨华想了一下，这应该是自己一家出去送大姨子一家的时候，傻柱瞅准时机，然后偷了自家菜窖里两颗大白菜。 如果小当不说，这事儿自己家也不会发现。 毕竟家里不缺吃的，对菜窖里的大白菜也就没那么在意。 不过，小当能看见，秦淮如也一定看见了，还有葛大妈，说不定也看见了。 想到这里，赵晨华就想起送完大姨子一家，回来的时候，他还看见葛大妈趴窗户玻璃上。 也许当时对方看的并不是小当，毕竟小当不在外面，也看不见什么。 她看的，应该是傻柱偷白菜。 “好，小当，谢谢你把这件事儿告诉叔叔。”赵晨华顺手拿了两块儿大白兔，塞到小当的口袋里。 这件事儿，他记下了。 “叔叔，那我走了。”小当有了两颗大白兔，想着回去也对亲妈有了交代，心里也没那么忐忑了。 赵晨华打开门，把小当送出去，然后环目四顾了一下。 从打发小当出去要饭，秦淮如就一直在家盯着，还有葛大妈，虽然没搭理小当，可也一直在家看着后续进展。 傻柱那边，偷了两颗白菜，就一直心神不宁，也在家一直看着外面的动静。 这时候看赵晨华送小当出来，还四周看了一圈，跟她们都对上眼神。 三个人，全都心中一惊。 她们都知道赵晨华不好惹。 赵晨华的这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三个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小当，回家去。”赵晨华吩咐了一声。 傻柱招惹他的账，他记下了。 “嗯。”小当乖巧的答应一声，畏畏缩缩的迈步回了贾家。 有赵晨华注视着，秦淮如莫名的感觉心虚，所以就算看到小当手上没要到吃的，却还是第一时间开门，让闺女进了屋。 “小当，你去赵晨华家，都干什么了？都跟妈说说，一个字都不要漏。” 秦淮如关上门，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询问。 她是真害怕赵晨华。 小当就一五一十，把进去以后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 不过小家伙也还算聪明，关于她告状傻柱偷白菜的事儿，她选择了隐瞒。 秦淮如听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还好自己没指使闺女上门要饭，不然非招惹到赵晨华不可。 如今闺女自己上门去要饭，赵晨华应该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才对。 “赵晨华给你的糖呢？”秦淮如看着小当，脸色又拉了下来。 小当从口袋里拿出糖。 眼睛里写满了渴望。 这个年代，能吃到糖，对孩子是一种奢望，尤其是大白兔奶糖，更是只听说过没见过。 哪个孩子能不想吃？ 秦淮如对闺女眼里的渴望根本不在意，伸手把两块奶糖拿在手里，然后放进自己的口袋。 这是好东西，留着生出小儿子，或者等棒梗回来，给儿子吃。 闺女是赔钱货，没必要吃这么好的东西。 “对了，你去你傻叔那边，找他要吃的回来。” 秦淮如吩咐了一声，她看见傻柱偷白菜了。 能有吃的，傻柱就必须要分给她。 “哦。”小当不敢不听，又从家里出来，去敲傻柱家的门。 傻柱一直在家看着外面的动静，看小当来敲门，连忙开门让小丫头进屋。 “小当，你去赵晨华家，都说了什么？跟傻叔说说。” 他也是做贼心虚，生怕小当看到他偷白菜的事儿，并且说给赵晨华听。 要是赵晨华知道了，那他肯定又要倒霉。 现在过年，市场没人，傻柱没有吃的，又不舍得花高价找卷毛，只能打四合院里别人家菜窖的主意。 前后院他去太扎眼了，中院所有人都在家，就赵晨华一家出去送客。 眼看大好机会，傻柱就瞅准时机，去偷拿了两颗白菜。 这事儿秦淮如就算看见了，肯定也不会说，一大妈曾经跟他关系不错，又跟赵晨华关系不好，应该也不会说。 只要没人提，赵晨华家财大气粗，应该也不会发现少了两颗白菜，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傻柱忘了还有一个小当，万一这孩子嘴上没有把门的，跟赵晨华说了，那可就糟了。 后果绝对不是赔偿两颗白菜就能了的事儿。 小当把回家跟亲妈说的那些，又说了一遍给傻柱听。 傻柱听到没提他偷白菜的事儿，这才放松下来：“原来是这样啊？” “这赵晨华真小气，你一个小丫头上门要吃的，竟然不多给你点儿带着，还当领导的呢。” 他现在，也就敢私下吐槽一下赵晨华，完全没有当面挑衅的勇气。 小当看着傻柱，想起眼前这人偷白菜时候的样子，想起这人跟自己亲妈做的那些事情，一股厌恶，就从心里涌了上来。 第397章 有跟他算账的时候 小孩子也有自己的喜恶。 甚至比大人的还能更直观。 “傻叔，我妈让我来找你要吃的。”小当面对傻柱，完全没有了在赵晨华面前的拘谨。 听到要吃的，傻柱就有点儿嘬牙花子。 他现在最怕秦淮如找他要吃的，没过完年，市场没开始，卷毛那边价格又太高，他承受不住。 今天好不容易趁着赵晨华一家出去，从他家菜窖里偷了两颗白菜。 要是他一个人吃，节省着吃，也许能吃到市场开工。 可加上一个秦淮如，那就吃不了两天。 尤其秦淮如挺着肚子，食量大的惊人，再加上，还有一个小当。 不过，那也没办法，这吃的，他必须给。 傻柱无奈的叹了口气，答应说：“行，那你先回家拿几个蜂窝煤过来，傻叔马上就炖白菜，等做好，给你还有你妈多拿回去一些。” 眼下先吃饱，等没饭吃了，不行再想别的辙。 小当答应一声，从家里出来，回家跟秦淮如说了傻柱要蜂窝煤的事儿。 这把秦淮如给膈应的不行。 要点儿白菜吃，还不够搭上的蜂窝煤钱。 不过也不能喝西北风，毕竟还挺着肚子，总要吃饭。 于是秦淮如不满的嘟嘟囔囔，给拿了蜂窝煤，让小当给傻柱送了过去。 当初入冬的时候，满四合院，就傻柱一家没买煤。 如今他要做饭，用的全是秦淮如入冬时候买的蜂窝煤。 秦淮如想到储存过冬的白菜，还有入冬定量的蜂窝煤，都是让傻柱给用了，心理上就格外不平衡。 于是在傻柱做好白菜，拿了一饭盒过来的时候，她又开始要钱了。 “柱子，眼瞅着我的肚子越来越大，里面的孩子也需要做点儿小被子小衣服什么的。” “你给我点儿钱，我去找人买点儿布还有棉花那些。” 她没说借钱，而是直接张口就要。 傻柱听了也挺别扭，不过秦淮如说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也确实做过搞破鞋的事儿，不能不认账。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问：“秦姐，那你要多少？” 他听到秦淮如要钱就肉疼，心也疼。 今时不同往日，不赚钱的时候，手里仅有的钱，他就看的格外重要。 秦淮如也没跟傻柱客气，直接说：“怎么也要二十块钱？” “这么多？”傻柱惊讶的瞪大眼睛。 秦淮如理所当然的说：“就这还多？我手里又没有棉花票，也没有布票，找人买，可不就价格高吗？” “再说，小衣服小被子，怎么也要多做点儿，孩子生出来，你不能亏待你儿子，让他用旧的？” 说到儿子，傻柱心里瞬间平衡多了：“这倒也是。” 他的儿子，肯定不能用贾家人用过的旧东西？ 想到这里，傻柱终于豪气起来，摆摆手说：“行，这钱我给了，一会儿我就回家拿了给秦姐送过来。” “不过秦姐，我现在不上班，手里就算有点儿钱也不禁花，该省的，咱们还是要节省一些。” 这最后一句，就是对秦淮如找他要钱，心生不满了。 对此秦淮如才不在乎，只要傻柱能给钱就行。 “柱子，该花的钱肯定要花，有些钱节省不了。” “就像生了孩子，我总不能跟孩子喝西北风？” “以后孩子吃饭穿衣服，上学，长大了娶媳妇儿，哪一样不需要钱？” “这些钱，都节省不了。” “要不你想想办法，还是多赚点儿钱。” “你是大厨，又有祖传的手艺，有本事，总能有赚钱的门路？” 秦淮如知道傻柱吃哪套，所以最后一句，是捧着来的。 这让傻柱很受用，毕竟倒霉这么长时间，难得听到这么顺耳的话。 不过，他哪有赚钱的门路？ 要是有，他也不至于大年初二，去偷赵晨华家的白菜了。 “赚钱的门路容我想想的。”傻柱随口说了一句，脑海中，想起了卷毛跟他说过的话。 实在不行，也只能去鸽子市混口饭吃了。 他就不信，卷毛能行，他为什么就不行。 “好。”秦淮如拿到钱，心满意足。 至于傻柱要想什么赚钱的门路，那她不管，只要能给她钱就行。 傻柱让秦淮如把炖的白菜找盆进去，把他的饭盒拿出来，带着转头回家去了。 这一幕，让一直在家关注的楚妈妈看在眼里。 “小当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儿，就是傻柱偷了咱们家的白菜。” “这家伙还炖了给小寡妇送了一饭盒过去，真是不要脸。” “又不是真饿的吃不上饭，手里也有钱，至于用偷的？！” 住一个院子里，竟然偷邻居过冬的白菜，说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如今的楚家虽然不缺吃的，可这是被人偷的，楚妈妈自然很气愤。 不过这事儿确实不好闹起来。 一来大过年的，她也不想闹起来晦气。 二来没捉贼捉赃，只有小当看见了，一个孩子说的话，恐怕没有多少信服力。 再者说，傻柱要是不承认，秦淮如肯定向着他，那闹起来恐怕也不好看。 只是被人偷了这口气，楚妈妈实在有些咽不下。 尤其还亲眼看着傻柱炖好了自家的白菜，然后送给小寡妇吃。 她的心里就更膈应了。 赵晨华见状，笑着安慰：“妈，不用生气，两颗白菜而已，先给傻柱记账，有跟他算账的时候。” 吃了他的东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听姑爷的。”楚妈妈一下子就不生气了。 姑爷要跟傻柱算账，那这傻子就一定会倒霉。 葛大妈也在家看着，看傻柱竟然偷赵晨华家的白菜，就知道这家伙是在作死。 不过她并没有提醒，也没制止。 自从易中海死后，傻柱还从来没上门来看望过她，见了也就当没看见一样。 这样的人，葛大妈自然不可能帮。 而且，对方还跟小寡妇走的密切，葛大妈又对小寡妇恨之入骨，自然连带不待见他。 正在这时候，外面又隐隐约约传来小当的哭声，一听就知道，这又是被秦淮如给打了。 葛大妈的眼神中，立刻就透出一抹恨意：“秦淮如！小当就不该有你这样的亲妈！” 第398章 奶奶交代你办一件事儿 葛大妈跟小当一起同吃同睡了一段日子，俩人感情很好，所以这时候她听到小当的哭声，说不心疼是假的。 小当偷馒头的事儿，确实让葛大妈很生气。 可这时候冷静下来想想，一切都是秦淮如给逼的，孩子有什么错？ 而且小丫头也知道做错了，大冷的天儿就一直在外面等她回来，最后还说了实话。 所以，都怪秦淮如！ 葛大妈这时候心里对秦淮如的恨意，算是到达了顶点。 她看着贾家，眼神恨不得能把贾家的房子给拿火点了。 正在这时候，贾家的房门打开，就看到，小当被秦淮如一把给推了出来：“去去去，要是还空着手，那就别回来了。”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一幕，看的葛大妈心里怒火中烧。 小当在院子里，她小小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亲妈有吃的，却还是把她赶出来要饭？ 亲妈待她，比以前还要差，动不动气不顺就打骂，她现在，格外的想念对她好的一大奶奶。 可是一大奶奶已经不要她了。 小当被秦淮如警告，不敢再去赵晨华家，也不敢去一大奶奶家，更不愿意去傻叔家。 前院后院，她都没那么熟，上门去要饭，她害怕。 一个四合院，她就像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小丫头站在四合院里，一直忍不住的哭。 哭了好一会儿，她就听见有人叫她：“小当，你过来。” 小当泪眼婆娑的抬头看过去，正看到葛大妈在向她招手。 小丫头愣了一下，然后抹抹眼泪，小跑着过去，然后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奶奶——” “嗯。”葛大妈面无表情的答应一声，然后询问说：“你妈又打你了？” “是为了让你要吃的？” 小当没敢撒谎，低着头嗯了一声。 本来就小，加上哭过又害怕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可怜。 葛大妈的心就又软了几分。 “别哭，一会儿奶奶给你点儿吃的，你回去给你妈，她就不会打你了。” 她终究是不忍心看着孩子遭罪。 小当听到葛大妈对她这么和气的说话，心里又燃起来了希望：“奶奶，我不想跟着我妈了，我想跟着你，行吗？” “以后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你。” 她别的话不会说，就只能说这一句。 葛大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小单，奶奶其实也想养着你，可你有亲妈，养着你，奶奶怕养大了，你妈说要你回去，不让你管奶奶，你就听她的了。” 要是那样的结果，她非气死不可。 “不会，小当就听奶奶的，以后别人谁的话也不听。”小当连忙表明心意。 她被送回家，实在是被亲妈给打怕了。 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过不去。 葛大妈听到小当说要听自己的，就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那好，你要是听奶奶的，那奶奶就交代你办一件事儿。” “只要办好了，奶奶就养着你，咱们一起过日子。” 她要断一断小寡妇跟小当的母女情。 小当听到奶奶还愿意要她，立刻就打起精神，眼睛晶晶亮亮的：“我一定听奶奶的。” 为了能脱离亲妈身边，奶奶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葛大妈闻言就蹲下，对小当耳语了一番。 小当不太懂大人的安排，但是只要奶奶愿意要她，她还能跟奶奶一起过日子，那奶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于是小丫头一边听，一边用心记，一边点头。 等到葛大妈说完，她也全记在了心里。 “记住我说的话了吗？”葛大妈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句。 小当很郑重的点头：“记住了。” 事关她以后能不能跟着奶奶，所以小丫头很认真。 “好，那就按照奶奶说的做。”葛大妈点了点头。 然后又问起另外一件她关心的事儿：“小当，你去你赵叔叔家要吃的，他说什么了？” “怎么走的时候，都没给你拿上点儿吃的？” 这点她还挺介意的。 虽然当时她并没有搭理小当，可事出有因，她还生着气。 赵晨华不一样，他家有钱，又不缺一口吃的，为什么不帮帮小丫头？ 要是赵晨华给点儿吃的，小党至于回家挨揍吗？ 小当倒是对赵晨华充满感激，听到奶奶问，就把去赵晨华家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葛大妈听完，也有些动容：“是你赵叔叔说，不能把你当要饭的吗？” 这么说，赵晨华还是为了给孩子保住颜面。 小当点点头：“是啊，赵叔叔很好，他给我吃肉，吃白面馒头，吃饱了，还给了两块大白兔奶糖。” “我本来想着给奶奶尝尝，可回家就让我妈给要去了。” “奶奶，等以后我长大了，一定赚钱给你买大白兔。” 别看孩子小，嘴倒是挺甜的。 哄的葛大妈一下子就原谅她了：“好，那奶奶就等着，等我们小当长大了，给奶奶买大白兔。” “不过眼下，你还要记住奶奶让你办的事儿。” “一会儿奶奶给你拿一半馒头，你先带着回家。” “等你按照奶奶说的，把事儿都办好了，奶奶就想办法把你要过来，跟奶奶一起过日子。” 经过生活的重重打击，她已经从一个善良软弱的老大妈，变成了有心机的婆子。 种种算计，痛下狠手，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让生活过的舒心一些而已。 小当现在只求跟着奶奶，所以奶奶交代她什么，她都言听计从。 “好，我听奶奶的。” 葛大妈看小当没有任何犹豫，答应的很坚决，就点点头，去拿了一半二合面的馒头递给小当。 这是给小当拿回去交差的，免得空着手回去，秦淮如又要打人。 “拿着，等明天就按我教你的做，记住了？” “记住了。” 小当拿着馒头，从葛大妈家里出来。 在家看着的秦淮如，顿时松了一口气。 “成了，小当能跟上一大妈，那给亲妈多少要点儿帮衬，总不至于太难？” 易中海还答应要给她一千块钱，结果钱没给，人死了，那这部分钱，就肯定都落在了一大妈手里。 这钱原本应该是她的，她怎么可能不惦记？ 第399章 自己想辙？ 小当回家，把手里的馒头交给秦淮如。 这是奶奶给的。 有了这个，她妈应该就不会打她了。 “小当，你一大奶奶都跟你说什么了？”秦淮如的关注点并不在馒头上，她更关注一大妈的反应。 这事儿她必须要问清楚。 最好是一大妈要继续养着小当。 养熟了以后，一大妈的钱，小当估计也能做主。 小当按照一大妈教导她的话，说出来应付自己亲妈：“奶奶说，看我可怜，就给我点儿吃的，以后不准再去了，再去她也不会给我开门。” 秦淮如听到一大妈不是要养小当，顿时有些失望。 不过她也没气馁，毕竟一大妈给小当馒头了，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于是吩咐说：“行了，这次算你做的不错。” “等明天，你一天三顿都去找你一大奶奶要吃的，听到没有？” 她就不信，一向心软的一大妈，看到小当这么可怜，心还能硬的住。 这次能心软，那多去几次，最后一定能彻底心软。 “听到了。”小当畏畏缩缩的答应了一声。 看到亲妈看她的嫌弃眼神儿，小丫头畏缩的低下头，往后退了两步。 秦淮如看在半个二合面馒头的份儿上，也懒得再对小丫头动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四合院前院后院，都有走亲访友的，听着就挺热闹，只有中院，冷冷清清。 初三基本走亲戚的多。 中院这几家，就没有初三要走动的亲戚。 这对赵晨华一家来说，反倒清净。 剩下的几家，则相对比较凄凉一些，完全没有一丝过年的气息。 尤其是秦淮如，挺着个肚子，出去就遭人白眼儿，唯一的救命稻草还不靠谱。 早上起来，怀孕后食量大增的秦淮如，一个人把剩下的白菜，还有小当要回来的馒头，一次全部吃了个干干净净，根本就没给小当留一点儿。 “小当，你去找你一大奶奶要点吃的，记得说的可怜点儿，能让她把你留下一起过日子最好。” 秦淮如又开口撵着小单出去要饭。 小当饿着肚子，也不敢跟亲妈反驳，直接就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要回来一个棒子面窝窝头。 秦淮如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意，不过有就总比没有强：“行。” “小当，你再去你傻叔那边，跟他要点儿炖白菜过来。让他多给一点儿。” 有窝头没菜，这怎么行？ 中午饭，怎么也要提前准备好。 她怀着孩子，可禁不起挨饿。 至于闺女小当是不是饿肚子，秦淮如直接就给忽略了。 “哦。”小当答应一声，又出门去了傻柱家里。 傻柱还摊在床上，听到敲门声，烦躁的过来开门。 一看是小当，就更烦躁了：“小当，你又过来干什么？” 他就觉得，贾家人就是跟他犯冲，来上门准没好事儿。 小当看傻柱瞪眼睛，吓的瑟缩了一下，这才怯怯的回答：“傻叔，我妈说，让我过来找你要炖白菜，要你多给一点儿。” “还多给一点儿？干脆把锅都端走得了。”傻柱有些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有菜吃就节省点儿，谁家有那个条件一顿吃满满一饭盒？” 这个年代的铝制饭盒，都很大，盛满要很多。 傻柱昨天给秦淮如送过去，是打算着她最少能吃一天的量。 结果倒好，刚过早上，秦淮如就打发小当过来又要来了。 这秦淮如，不干活还这么能吃，是猪吗？ 傻柱烦躁的在心里吐槽。 但是没办法，万一对方肚子里，真是怀着的是他儿子呢。 吐槽完，傻柱还是无奈的去拿了饭盒，把剩下的白菜，都给盛里面，自己就剩点儿白菜汤儿。 “给。回去跟你妈说，傻叔这里就剩一颗白菜了。” “现在市场不开门，她要想吃饭，就自己多想想辙。” 傻柱说着，把手里的饭盒，给塞到了小当手上。 现在马上又要吃不上饭了，不能他一个人着急，总要一起想办法。 “哦。”小当答应一声，拿着饭盒，转身直接跑了。 剩下傻柱看着锅里的白菜汤，有些烦躁。 他何雨柱什么时候混成这样了？ 大过年的偷白菜，还要养着小寡妇！ “丫的，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傻柱一生气，把勺子直接甩手给摔了，结果打到桌上，把茶壶给打碎了。 这时候门没关，茶壶破碎的声音传出去。 秦淮如正开门让小当回家，正好听见了。 “这是又发什么疯？” 她撇撇嘴，对傻柱越来越心生不满。 “妈，傻叔说，他就剩一颗白菜了，你要是没饭吃，就自己想辙。”小当畏畏缩缩，把傻柱的话复述了一遍。 “让我自己想辙？”秦淮如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 傻柱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以后都不管自己了？ 这可不行！ 秦淮如现在就剩傻柱这一棵救命稻草，她是死也不会放手。 不过，究竟还能用什么办法，她一时还真没有主意。 于是接下来一天，秦淮如都躺在被窝想这件事儿。 结果想来想去睡着了，等她再醒过来，天都擦黑了。 “小当，你这死丫头，吃饭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秦淮如一睁眼就发脾气。 她现在不想要小当，把她当成是一个负担，所以只要醒着就找茬儿。 小当瑟缩了一下，站在角落嗫嚅着回答：“妈，我没吃饭。” 没吃饭？ 一天？ 秦淮如这才想起，早上的时候，菜和窝头都是她吃了，没给小丫头留一口。 她睡了一天，也就说，小丫头一天水米未进。 不过，她本来也不想要养着这个闺女，所以也不心疼。 只是提高了嗓门：“我管你吃没吃饭！” “我问你，我让你到了饭点儿就去找你一大奶奶要吃的，你去了没有？” “要回来什么吃的了？” 现在，她打定的主意，就是让小当去找一大妈。 一大妈能心软留下小当最好，也免去了她一个天大的麻烦。 如果不留下，给点儿吃的也行，好歹先凑合过了过年这几天。 等过了这几天，就让傻柱去买吃的，总之她不会挨饿。 第400章 小当偷白菜 面对秦淮如咄咄逼人的质问，小当吓的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我没去。” “没去？！”秦淮如的声音立刻就提高了分贝。 “我不是交代过你了吗？让你到点儿就去，你为什么不去？！” “就天天不听话，不把我当成你亲妈，是不是？” 秦淮如说着，就下炕穿上鞋，过来拽着小当的小胳膊给拎起来，然后在小丫头大腿上就拧了一把。 这一把力道很大。 疼的小丫头大叫：“啊——疼啊——妈——” 然后大哭。 这个点儿，四合院里走亲戚的已经没有了，很安静。 小当惨叫的声音，很突兀，就连前后院都能听的见。 “小寡妇又在家里打孩子了。” “是啊，真是造孽。” “要我说，能生就能养，小寡妇就算养不起，也不至于下死手？这是想要小当的命吗？” “搞破鞋，偷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怀着谁的孩子，真是给四合院丢人。” 提起秦淮如，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秦淮如自己也知道大家看不惯她打孩子。 可是没办法，她自己都养不活，肯定不能留小当在身边。 反正是小丫头，赔钱货，不要也就不要了。 毕竟她有棒梗这个儿子，还有肚子里有一个，不缺孩子。 打小当，一来她确实不喜欢丫头，毕竟是赔钱货，养大了就要嫁人。 二来她要让一大妈听了心疼，好把小当接过去。 所以听到小当惨叫，秦淮如不但没停手，反而多拧了几下。 “叫叫叫，就知道叫，我是你妈，教训你几下怎么了？” “你叫这么大声，是想让谁听见？！” 说完不解恨，就又打了几下。 小当疼的嗷嗷哭，毕竟还是个孩子，钻心的疼，哪能忍得住？ 凄惨的哭声，让一大妈在家听到了，坐立难安。 “秦淮如，你做的了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 她像是一瞬间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后趴在窗户上一直往外看着。 一直等到小当的哭声停下来，天色全部黑下来，院子里，赵晨华家的电灯亮起来，一大妈才看到，贾家的门开了，小当抹着眼泪，从里面走出来。 一大妈见状，脸色严肃起来。 站起身，拉开门，也从家里走了出去。 “奶奶。”小当走过来打招呼。 一大妈看了小当一眼，提高声音说：“是小当啊？我家里没吃的了，你以后也别来要了。” 这话，与其是说给小当听的，还不如是说给秦淮如听的。 秦淮如也知道这一点，在家听到这话，就忍不住撇撇嘴。 话别说的太早。 一个老绝户，一辈子没自己的孩子，突然看上她家小当，那还不是老房子着火？能不心疼就怪了。 等着，她早晚要让小当跟着一大妈去过日子。 这样的累赘，她是不想要了。 一大妈跟小当说完话，就直接出了四合院。 没人再关心留在院子里的小当。 小当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看四周没人，就偷偷去角落，打开了一大妈家菜窖的小门。 一会儿功夫，竟然偷上来一颗白菜，然后是另外一颗。 偷完白菜，小丫头关上菜窖的小门。 然后吃力的抱起白菜，去开小门，扔到自家菜窖里了。 这事儿做的隐蔽，毕竟菜窖的入口，都是在偏僻的角落。 而且天黑了，光线不好。 小当又是一个孩子，又没发出半点儿动静，所以谁也没看见这一幕。 她做完这些，就跑到傻柱家去敲门。 “傻叔，我妈让我来要吃的。” 傻柱很是无奈：“行，你回去拿几个蜂窝煤过来，我现在就做。” “记得跟你妈说，这可是最后一颗白菜了。让她节省着吃。” 不然一天一颗大白菜，这谁受的了？ 小当答应一声，回家去跟秦淮如说：“一大奶奶没给吃的，傻叔说要蜂窝煤做白菜。” 秦淮如其实有吃的。 她早上让小当找一大妈要了一个窝窝头，找傻柱要了一饭盒炖白菜，都还在。 毕竟白天她睡了一天，没工夫起来吃饭。 让小当去要吃的，纯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时候听小当说还找傻柱去要吃的了，倒是心中一动。 对方既然答应要做，那就先要了再说。 “行，那你拿几个蜂窝煤过去，别拿多了。” “然后就在你傻叔那边等着，等他做好了菜，你就直接拿回来。” 她要在家热饭吃，又不想给小当吃，所以就把小丫头给打发出去。 至于小当是不是饿肚子，她才不关心。 四合院里有的是好人。 一大妈心疼小当，就连死对头赵晨华，都不会让小当饿肚子。 所以，她的饭，为什么要让小丫头片子吃？ 小当答应一声，走了。 傻柱自己也饿，毕竟他没有窝头馒头，就靠吃炖白菜充饥。 所以拿到蜂窝煤以后，就开始生火，然后切白菜，准备调料。 也幸好他上班的时候，还偷拿回家不少调料，这时候炖白菜，倒也不至于只是用水煮。 炖白菜花费的时间不短，傻柱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小丫头聊。 “小当啊，你说你妈能给你生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或者说，你是喜欢多一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他对这个比较关心。 以前他听很多人说，小孩的嘴是最灵的，说怀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一说一个准儿。 现在秦淮如说似乎怀了他的孩子，他自然要关心一下性别问题。 能生个儿子最好。 问问小当，先高兴高兴再说。 小当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听到傻柱问她这个，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说：“我喜欢小弟弟。” 这倒不是她真的喜欢，而是秦淮如也这么问过她，她当时是回答的喜欢小妹妹，结果被打的很惨。 同样的错误，她不敢犯第二遍。 “小弟弟啊？”傻柱乐了。 这话他爱听。 如果秦淮如真给他生一个儿子，那不管他以后娶媳妇儿生的是儿子还是闺女，起码提前保证他不是绝户了。 想到这个，傻柱很高兴，去找了一毛钱，塞给小当。 “就当是叔叔给你过年的压岁钱，拿着。” 第401章 傻柱进菜窖 小当没敢接。 说实话，她对傻柱很害怕。 总感觉这不是一个好人。 傻柱给硬塞进手里：“傻叔给你你就拿着。” “等傻叔以后赚了大钱，过年给你更多压岁钱。” 他就不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何雨柱，还能不翻身？ 小当没说话。 大人的话，她经常听不懂。 傻柱说赚大钱给她压岁钱，她也没有任何期待。 因为她回家就要交给亲妈。 一毛钱，亲妈还要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少。 所以，这一毛钱对她来说，是祸不是福。 不过小当还是默默的把一毛钱放进了口袋。 等到做好炖白菜，傻柱用饭盒装了满满一饭盒，给了小当。 “行了，用棉袄袖子抱着，免得烫。” “回去跟你妈说，等过完年，傻叔就去赚钱了，让她不用担心，好好养身子。” “至于吃的，明天叔叔再想别的办法。” 就当是为了儿子，傻柱这一刻，又恢复了豪情万丈。 小当点点头，抱着饭盒回家去了。 秦淮如这时候早就吃完了饭，看小当回来，就把饭盒里的菜倒进饭盆，然后让小当把饭盒给傻柱送回去。 于是小当又跑了一趟，给傻柱送饭盒。 “你妈这是送回来让我刷饭盒呢？”傻柱有些无奈。 秦淮如吃了喝了，饭菜留下，饭盒都不给刷洗一下就送过来，也是没谁了。 不过看在小寡妇给自己生儿子的份儿上，傻柱也就没再计较。 接过饭盒，傻柱也不打算刷洗了，放在一边，准备下次继续用。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小当还没走，还在门口站着呢。 “小当，你还有事儿？” 傻柱有些奇怪的询问了一句。 小当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傻叔，其实我家菜窖里，还有两颗白菜。” 什么？还有两颗白菜？ 傻柱一时间有些懵。 他没想到，小当会告诉他这个。 可是这怎么可能？ 贾家菜窖里的白菜，那都是有数的。 他之前经常去拿着吃，已经很确定全部吃光了，怎么可能还有？ “小当，你听谁说的你家菜窖里还有白菜？” 傻柱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小当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说：“这个我不知道。” 这欲盖弥彰的一句话，让傻柱听了，瞬间火气直冲天灵盖。 不用说，是秦淮如不让小当跟他说。 合着贾家的白菜并没有吃完，秦淮如还藏了两颗，等他不去菜窖，怕放家里放坏了，于是又放进菜窖。 好啊，他为了没吃的，冒险去偷了赵晨华家的白菜。 这小寡妇，天天找他要吃的，要钱，竟然还跟他玩这样的心眼儿？！ “小当，你家菜窖里，是不是真有白菜？”傻柱怒火中烧的询问了一句。 他的样子，跟凶神恶煞一样。 吓的小当疯狂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扭头就跑。 傻柱也不能再把小当叫回来，可是他不弄明白又不甘心，于是也从家里出来，直奔贾家的菜窖。 他倒要看看，小寡妇是不是真跟他玩心眼儿。 要是菜窖里真有白菜，以后秦淮如别想从他手里拿到一分钱。 小当这时候一溜烟儿的跑回到家，进门就小声嚷嚷：“妈，妈，我傻叔看见我偷一大奶奶家的白菜，放咱们家菜窖里了。” “他一直朝我瞪眼，现在又去咱们家菜窖去看了，我害怕。” 这一连迭声的话，让秦淮如多少有些懵。 然后回过神来，抓住了其中的重点：“什么？你偷你一大奶奶家的白菜了？” 没她的命令，闺女怎么突然开窍了？ 不对，这样可太危险了，一旦被人知道，传出去，别人都会以为是她这个当妈的指使的。 “你傻叔看见了？” 还有谁看见了？ 不行，这事儿不能让傻柱这个混不吝闹大，免得让一大妈知道追究。 还有，必须马上转移那两颗大白菜，不能被人知道。 想到这里，秦淮如顾不得询问小当细节，而是从家里出来，也奔自家菜窖冲过去。 这时候，傻柱已经打开菜窖的小门，下面黑咕隆等根本看不见，他直接就踩着墙上用钢条做出来的落脚点，下到了菜窖里面查看。 秦淮如过来的时候，傻柱已经下去了，正在里面用手摸索。 “柱子，柱子？” 她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声音压的很小。 傻柱在菜窖里听见了，可是他正生气，所以一声不吭。 等他摸索了一会儿，手里真就摸到了一棵白菜。 “好啊，秦淮如，你正好也在这儿，倒是跟我说说，这菜窖里的白菜是怎么来的？！” 傻柱气疯了。 虽然这是贾家的白菜，可他给秦淮如多少钱了？ 没饭吃的时候，他跟着一起吃几天白菜不过分？ 结果呢？ 秦淮如竟然跟他藏私，玩心眼儿，连几颗白菜都偷偷放起来，让他大过年为吃的操心，还冒险偷赵晨华家的白菜。 这女人，除了找他要钱，其余时间，这是都把他当外人防着呢？！ 傻柱很生气，所以质问的嗓门特别大，震的秦淮如耳朵嗡嗡的，直接吓了一跳。 连忙提醒：“柱子，你小点儿声儿！” 这是能大声嚷嚷的事儿吗？ 白菜是小当偷一大妈的，一大妈又不待见她，闹起来，谁会信是小丫头去偷的，都会认定是她这个当妈的指使。 到时候，她又会被大家戳脊梁骨。 她的日子已经过的够倒霉了，可不想大过年的，又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过这些事情，傻柱可不知道，他一听秦淮如让他小点儿声儿，更生气了：“我就大声怎么了？” “怎么，你把白菜放菜窖，就是没打算让我知道是？” “我现在就知道了，你要怎么说？！” 他这些话，全是用吼的。 傻柱一生气，就会控制不住有些混不吝，秦淮如越让他小点儿声，他就越大声。 怎么？！ 心虚了？晚了！！ “哎呀！！”秦淮如气的跺脚。 这傻柱怎么总是跟她唱反调？越不让干什么越干什么？！ 声音这么大，是想让四合院里所有人都听见吗？ 她看了一眼周围，幸好，还没惊动别人，于是赶紧说：“柱子，你别说话了，我下来跟你说。” 第402章 同时被关菜窖 秦淮如说着，就开始小心翼翼的下菜窖。 她也是没办法了，就怕傻柱再大声嚷嚷，把小当偷白菜的事儿给泄露出来。 “哼！”傻柱冷哼了一声，想着秦淮如大着肚子下来，火气总算是缓解了一些，不再大声嚷嚷。 等到秦淮如刚下到菜窖里面。 两个人还没说话呢，就听见“啪”的一声，菜窖的小门，竟然从外面被关上了。 里面顿时一片漆黑。 “坏了！”秦淮如瞬间慌了。 这分明是有人在外面，还关上了菜窖的小门，把她跟傻柱关一起。 闹起来，她又要成了被人唾弃的破鞋。 “怎么回事儿，谁在外面？！”傻柱大声喊了一句，他就是进来查看是不是有白菜，结果莫名其妙跟秦淮如一起被关里面了。 一定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要害他。 傻柱第一时间想到了赵晨华。 “姓赵的，是不是你？说话！” 外面没有人回答，倒是有脚步声，急匆匆的过来。 傻柱心里一沉，直接踩着着力点上去，伸手就去推菜窖的门。 不过从里面往上推，根本推不开。 外面菜窖门上，似乎被压了重物。 傻柱也是上来了脾气，一边推，一边骂：“外面是哪个缺德的？！赶紧给爷爷把菜窖门打开，不然等我出去，绝对不会饶了你丫的。” “我就算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你一命换一命！” “不怕的，咱们就走着瞧！” 他在用语言威胁对方。 只要不想招惹麻烦的，这个时候，都会选择退一步。 傻柱赌的就是这个退一步。 秦淮如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外面关菜窖门的，到底是谁？ 对方又想要干什么？ 她一无所知。 但绝对不会是好事儿。 在秦淮如满心忐忑，还有傻柱气愤的喘粗气中，外面有人说话了。 “柱子，秦淮如，你们两个，大晚上的一起钻菜窖，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听到这个声音，菜窖里的秦淮如还有傻柱都愣住了。 因为这声音她们很熟，分明就是一大妈。 可一大妈不是跟她们一伙的吗？ 虽然生气，那也不不应该自己人坑自己人？ “一大妈，您这是干什么？！”傻柱很不高兴的质问了一句。 秦淮如心眼儿多，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一大妈不高兴，就赶紧过来扯了扯傻柱的裤脚，然后说：“柱子，你怎么跟一大妈说话呢？” “一大妈应该也是担心咱们，所以过来看看。” 不管外面的人是想干什么，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指责惹怒对方。 秦淮如说着，又仰头对着菜窖口解释说：“一大妈，去年一大爷给准备的过冬白菜，我本来以为吃完了，结果今天过来看了一眼，好像是还有一颗，所以我就让柱子下来帮着给拿出来。” “结果里面太黑，柱子不小心崴脚了，我就下来看看。” “一大妈，咱们关系一直都好，您也知道，我跟柱子都把您当自家长辈。” “咱们有什么说什么。” “眼下咱们过的都不好，更应该相互帮衬着，您给开门，别让别人看了笑话，您说呢？” 如果对方是正常过来看看，听到这话，也就给打开菜窖的门了。 可如果是有所图谋，这时候，也应该会表明真实的目的。 一切就看一大妈想要干什么了。 外面的一大妈冷哼一声，然后说：“秦淮如，你还有脸提你一大爷？” “他给你买的过冬白菜，花的可是我们家的钱。” “结果呢？你一大爷死了，你吃着他买的白菜，还不知道领情，又指使小当偷我的白菜，这是好人该干的事儿？” “偷也就偷了，可你又让小当中间跑腿，知会柱子到菜窖跟你偷人，你这是当亲妈的吗？！” “我今天抓到你们乱搞，直接就闹大一点儿，免得你们再祸害孩子！” 外面说的义愤填膺，菜窖里的秦淮如跟傻柱，听的却是亡魂皆冒。 “一大妈，一大妈您别，您可千万别。”秦淮如就差直接给跪下了，连忙恳求。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大妈竟然知道了小当偷白菜的事儿，还认定她让小当来回跑傻柱家，是联络要跟傻柱偷情。 一下子背了两个锅，都还不是她的本意，确实冤枉。 “一大妈您听我说，我知道您心疼小当，也拿她当自己亲孙女一样。” “我跟柱子真没什么，让小当过去，也是拿柱子做的菜，别的绝对没有，我发誓！” “您要是还不放心小当，可以让她过去跟着您过日子，就当她是您亲孙女，这样行吗？” 秦淮如没办法，只能拼命的用小当说事儿。 一大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秦淮如，你还是当亲妈的吗？” “不要小当，是想让我替你养孩子？” 秦淮如也是豁出去了，说：“一大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您也看见了，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实在是没能力养活小当。” “她跟您比跟我亲，也算是一种缘分。” “小丫头也吃不了多少东西，跟着您，就当跟您做个伴儿。” “她也不至于跟着我饿肚子，好歹也算是有了活路。” 总之，能说任何话题，只要一大妈肯聊，就是不能让对方闹起来。 傻柱在一旁完全懵了，他什么都没听明白，总感觉云里雾里的。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一大妈的声音这才响起：“秦淮如，你养活不了的孩子，你推给我，让我给你养活，也是好算计。” “等到孩子大了，你要是再要回去，那我算什么？” 秦淮如听到一大妈口气有些松动，大喜，连忙保证说：“不会不会，坚决不会。” “一大妈，您放心，小当跟着您，那就算是您亲孙女。” “您要养着，我肯定会求之不得。” “我有棒梗，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再把小当给要回来了？！” “您放心，我保证！” 这是她的真心话，一个丫头，赔钱货而已，对她来说是负担，给一大妈养着，她断不可能再要回来。 除非有好处。 第403章 有人耍流氓了—— 一大妈守在菜窖口，冷冷的说：“我不放心，也不信你的保证。” 小寡妇在她心里，就没半点儿值得信任的地方。 “要不这样，我养着小当也可以。” 不等秦淮如狂喜，一大妈继续说道：“但是我不能白养。” “现在饥荒还没过去，家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谁家也没有余粮。” “我又不能赚钱，也没兄弟姐妹帮衬，更没儿没女的孝敬，日子也难过。” “你想让我养着小当，那不能白养，得把你家缝纫机给我，就算是以后我养着小当的费用了。” 她本来并没有想要东西。 可想到小当被打的惨叫，还要被秦淮如逼着要饭，她心里就窝火。 毕竟秦淮如家里还有缝纫机，又不是说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至于虐待一个小丫头？ 反正这个时候，秦淮如和傻柱被她一起关在菜窖里，正是惶恐不安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提条件，更待何时？ 秦淮如听到一大妈想要她的缝纫机，立刻又惊又怒：“这不可能！” 那可是家里的财产，是留给儿子的，怎么能给赔钱的丫头片子？ 这些日子，就算家里日子过的苦，傻柱也有时候靠不住，她都没打缝纫机的主意。 为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给儿子攒家产？ 攒下的，除非她死，不然谁也别想惦记。 “一大妈，缝纫机是我跟东旭结婚的时候，他给我买的。我留着是个念想，这辈子都不可能动。” “您还是要别的。” “实在不行，我写着保证，以后给您养老也行。” 总之不能动她的缝纫机。 一大妈顿时嗤之以鼻。 小寡妇连自己也养不活，还大言不惭给她养老？ 别到时候，一碗耗子药，直接给送她归西。 “不给缝纫机，那小当我养不起，你自己留着养。” “这丫头怎么说都是姓贾，等你婆婆回来，或者棒梗回来，随便撺掇一声，小丫头说不定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白养她一场，犯不上。” “这时候抓到你俩，也算是给小丫头出出气，以后少让她掺和你们搞破鞋的事儿。” 一大妈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话锋一下子又变了。 “还是不行，我还是闹大一次，这样估计以后你们也就不敢偷人了，免得教坏孩子。” 听到一大妈要闹大，秦淮如立刻绷不住了，连忙大喊：“一大妈，我真的没有偷人，你别吵吵起来，不然我真活不成了。” “这样，我可以写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小当跑腿，也不会打她骂她，一定对她好。” 这要是大过年被戳脊梁骨，那她还活不活了？ 傻柱这时候，终于能听明白一些了，于是也连忙保证：“一大妈，我也可以写保证，以后我保证离秦姐远远的，有事儿就在院子里，光明正大的说，这总行了？” 他也怕闹大。 院子里有赵晨华，那家伙受重视，所以四合院里但凡有风吹草动，街道办都会上纲上线。 这要是闹大了，他还能有好？ 一大妈听到菜窖里两个人都要写保证，顿时冷笑说：“不行，你们两个，谁的保证我都信不过。” “除非你们两个结婚，这样也不会教坏小当，我也放心一点儿。” 只要秦淮如嫁给傻柱，然后继续生孩子，小当被嫌弃，才会彻底脱离这样的家庭，她养着也放心。 等到贾张氏回来，也就做不了小寡妇的主。 她要养着小当，把她当成以后的依靠，自然是要做好万全准备。 什么？！ 秦淮如和傻柱都愣住了。 让他们结婚？！！ 如果是以前，傻柱还是大厨，能赚钱，还能拿回家饭菜，属于香饽饽，秦淮如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嫁也就嫁了。 可现在，傻柱被开除，名声扫地不说，还天天跟猪一样邋遢，跟一个这样的男人，秦淮如当然不愿意。 更不用说，两人都没工作，把手里的钱花光，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不结婚，秦淮如可以随时从傻柱手里抠钱，还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结婚过日子，傻柱这样的人，绝对不行。 傻柱听到让他跟小寡妇结婚，更不愿意！ 他何雨柱好歹也有两处房子，手里还有点儿钱，至于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寡妇？ 再者，他爸就是跟小寡妇跑的，当儿子的再娶个小寡妇，那还不成为整个四九城的笑话？ “不行，绝对不行！” 傻柱这一刻很坚决。 秦淮如也哀求说：“是啊，一大妈，这事儿真不行。” “我拿柱子当自家兄弟一样，他也是看我可怜帮衬我，别的真没什么。” “现在有些人嚼舌根，一直说我跟柱子乱搞，弄的风言风语，还害的柱子被厂里给开除了。” “这要是我们俩结婚，不就更证明我们确实是有事儿吗？” “不行，绝对不行。” 最主要的是，傻柱没工作，不是良配。 还有，等过两年，她婆婆回来，看她嫁给傻柱，非生撕了她不可。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她都不能跟傻柱结婚。 一大妈在外面低叹：“那就没办法了，你们这不肯那不肯，就是看我是孤寡一个，所以没把我当回事儿。” “既然这样，那我就让全四合院的人。，都过来看看你们俩的丑事。” 说完直起身子，开始喊：“抓流氓啊，有人耍流氓了——” 一大妈平时说话温温柔柔，想不到喊起来，声音尖锐的刺耳。 “什么？谁喊耍流氓？” “流氓在哪儿呢？” “好家伙，大过年的耍流氓，真是露脸了，谁啊？！” “这是谁嗷的一嗓子？像是中院传来的呢？” “走，去看看。” 听到有人耍流氓，四合院里的人一下子都精神起来，从家里出来，直奔中院。 有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守在菜窖口的一大妈。 “那不是贾家的菜窖吗？谁啊？耍流氓耍到菜窖里去了？” “还能是谁？四合院没外人进来，耍流氓的肯定就是四合院里的人，中院这边，你们想想谁会耍流氓？” “啊？！难道说，一大妈抓到了傻柱跟秦淮如？！” 第404章 我们没有耍流氓！！ 也难怪大家会这么猜测，没有外人会耍流氓跑四合院里来的。 这肯定是四合院自己人，而且还是中院的，就没别人。 中院的人，那就好猜了。 毕竟一大妈不可能，赵晨华跟媳妇儿感情好，也必不可能是他！ 剩下的就只有秦淮如和傻柱！ 尤其他俩还有前科。 两人搞破鞋的名声，到现在都臭遍大街，影响一直在。 这肯定是又没忍住搞在一起，让一大妈给看见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纷纷而来看热闹的人，全都炸开了锅。 “大过年的，这俩玩意儿真是不消停！” “就是，都被厂里开除了，出去还被戳脊梁骨，就不知道收敛着点儿。” “这下好了，又被抓了现行，流氓罪跑不了了，图什么许的？” 众人都恨铁不成钢，唯有许大茂，嘿嘿乐着：“有好戏看了。” 就一会儿的功夫，中院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赵晨华一家并没有出来。 这种事情，他不掺和。 一大妈打的什么主意，赵晨华其实看的清清楚楚，无非就是算计小当以后的归属问题。 这种算计，说起来秦淮如还有傻柱，确实算是受害者。 但是这俩货不当人，虽然是被算计的，但是却并不冤枉。 所以，外面怎么闹腾，赵晨华都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的是三大爷，现在他是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最怕的就是出事儿。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大过年的，一大妈喊那一嗓子，给他吓了一个激灵。 从前院快步进了中院，三大爷率先到了一大妈身边。 “老易家的，出什么事儿了？” 是啊，看热闹的人也都围了上来。 一大妈看众人都来了，就指了指菜窖口，说：“秦淮如跟柱子在菜窖里乱搞。” 还真是？！ 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许大茂更是皮笑肉不笑的站出来：“这大过年的，四合院里就出这样的花花事儿，还真是够丢人现眼的。” “有房子有床，偏偏进菜窖鬼混，傻柱跟小寡妇还真是这个——” 说完竖起一根大拇指。 众人都知道他是阴阳怪气，落井下石。 毕竟他跟傻柱可是死对头。 就连菜窖里的傻柱都听见了，破口大骂：“许大茂，你丫的胡说八道什么？” “你等爷出去的，非揍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许大茂现在可不怕傻柱，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大家伙儿可都听见了？” “傻柱耍流氓被抓，恼羞成怒了，竟然说要出来揍我？！” “笑死我了，什么时候，耍流氓被抓现行还能这么嚣张？” “三大爷，这事儿您看着办，四合院里的名声，可都全看您的了。” 动手他打不过傻柱，可动嘴，他许大茂就没输过。 三大爷闻言就皱了皱眉，然后直接走了过去。 一大妈看他过来，就侧身让到一边。 反正她要做的都做完了。 三大爷伸手过去，把菜窖的小门直接打开。 傻柱本来踩着着力点，要推菜窖门的，这时候菜窖门突然打开，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就摔进菜窖里。 “哎呦——” 菜窖里黑，傻柱推菜窖门的时候，秦淮如出于关切，就站在正下方。 这下好了，被傻柱一下子给一起砸倒。 还好不是傻柱的整个身体砸中她，不然非要命不可。 两个人躺在地上挣扎，上面手电筒的光就照下来了。 “何雨柱，秦淮如，你们简直是色欲熏心，大家伙儿都过来了，你们竟然还敢？！” 三大爷一个斯文人，气的破口大骂。 菜窖口，不少人探头往下看。 手电筒的光线，照在菜窖里躺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扭动交缠，确实是不堪入目。 其实这时候，秦淮如因为挺着肚子，又被砸在下面，所以在挣扎。 而傻柱摔下去，想要爬起来，却因为秦淮如捣乱，一时有些慌乱，这才造成了眼前这副场景。 三大爷黑着脸把手电给关了，免得这被孩子给看到。 同时也能少一些影响。 “何雨柱，秦淮如，给你们一分钟时间，马上收拾好衣服，给我出来！” 他是真生气了。 新的一年开始，傻柱跟小寡妇可真会给他找事儿。 这要是传出去，又是一个天大的丑闻。 到时候，又是他这个管事儿大爷没做好工作，街道上能不能继续让他干，还是个未知数。 关掉手电筒，菜窖里一团漆黑，谁也看不见什么。 可傻柱跟秦淮如两个人差点儿没气的吐血。 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怎么就因为意外，就成真的了？！ “你快起来！”秦淮如用力推傻柱，一边还保护着肚子。 傻柱本来刚准备站起来了，被一推，又躺下了。 “秦姐，你别乱动，我这就起来了。” “你一直这么乱动，让我怎么起来？” 他挣扎半天，语气中带着粗喘。 众人看不见菜窖里的情况，就听声音脑补，一下子又全都想歪了。 “我的天，傻柱跟小寡妇是真豁出脸不要了。” “还在乱搞呢，流氓罪没跑了，作孽啊，我们四合院的名声被带累的越来越不好了。” “谁说不是？媒人给我家老二说媒，人家姑娘一听就不愿意了，说是搞破鞋的院子，风气不好，要不是媒人说还住了赵晨华，这门亲事就黄了。” “真是不要脸，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彻底解决这事儿。” 众人都在议论着。 许大茂在旁边啧啧啧的，一脸的幸灾乐祸。 终于，傻柱从菜窖里爬出来了，然后是秦淮如。 两人在漆黑的菜窖里折腾好一会儿，这时候爬上来，气喘吁吁，浑身狼狈。 “傻柱，秦淮如，你们两个简直是太给四合院丢人了！”三大爷看到这俩人的样子，忍不住又指责了一句。 旁边的众人，也立刻七嘴八舌：“就是，大过年的耍流氓，传出去多丢人？” “你们不要脸，我们四合院这些邻居还要呢。” “这是破罐子破摔，搞破鞋上瘾吗？要是上瘾，直接去领个结婚证，光明正大的多好？” “就是，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光棍，凑一起过日子得了，省的一天到晚没正事儿，就只知道耍流氓！” 傻柱气的破口大骂：“放你们丫的狗屁，我们没有耍流氓！！” 第405章 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按照事实来说，这次傻柱确实没有耍流氓。 所以面对指责，还有让他娶小寡妇，傻柱才会这么憋屈又窝火。 混不吝的性子，一上来就张嘴骂人。 大家伙儿马上就不干了。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一大爷都没了，你傻柱还被厂里开除，屁都不是，得瑟什么？ 于是群起而攻之。 “傻柱，你才放屁！” “还睁着眼睛说瞎话？！都被我们抓现行了，还不承认耍流氓？” “没错儿，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找保卫科来处理，他就老实了。” “就是，耍流氓还跟我们吆五喝六的，脸怎么那么大？！” 谁大过年的愿意被傻柱骂？ 所以这一刻，都憋着一股火气。 秦淮如一看事态严重，着急了，她连忙拉了一把傻柱：“柱子，你别说话，大家都误会了，我们要先把误会解释清楚。” 说清楚事情才是重点。 这个时候，哪能把所有人先得罪一遍？ 傻柱果然是傻，要不是因为能吸血，她才不会跟这样的人来往密切。 众人余怒未消。 “还解释什么？！” “就是，都是大家过来一起亲眼看见的，能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就是耍流氓了，这事儿看看三大爷怎么处理。” “对，三大爷，你可要好好处理，最好一次就给解决。别后面又闹搞破鞋耍流氓这些，还不够跟着丢人的。” “没错儿，今儿直接把这件事儿彻底解决，什么东西？耍流氓还有理了。” 大家七嘴八舌，也是下了狠心。 秦淮如看众人群情激愤，心中暗骂傻柱。 但是她又不能不解释，毕竟也确实没什么事儿，要是真被当成耍流氓，那就真就太冤枉了。 “三大爷，我跟柱子真没什么事儿。” “就是菜窖里有白菜，天黑我不敢下去，就让柱子下去拿，结果柱子摔了一下，我没办法，只能下去看看。” “刚才也是三大爷开菜窖的门，柱子正好要踩着上来，被惊了一下没站稳，掉下去就把我给砸倒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别的我们什么都没干。” 她极力的解释。 可没有一个人肯信。 “拉倒，你们什么都没干才怪。” “就是，我们都用手电筒照见了，身子叠身子，扭成一团，好悬差点儿没马上风。” “我们都听见了，你还好意思说什么都没干？真是丢人现眼。” “对，不够丢人的，还是闭嘴！” 所有人都不信，三大爷自然也不信。 他黑着脸，看着狼狈的秦淮如还有傻柱，沉声质问：“这件事儿，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 “是报厂里保卫科？还是找派出所过来？” “要不，你们俩就去领个结婚证，以后一起过日子。” “总之今儿这事儿，是最后一次，没有以后！” 他可不想因为四合院总是出事儿，被街道办撸掉管事儿大爷的头衔。 那样他岂不是成了笑话。 他丢不起那个人。 “不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傻柱急了。 什么就保卫科，派出所？ 还让他娶小寡妇，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确实什么都没干，就过来看看菜窖里有没有白菜，这就成耍流氓了？ “不行，这事儿你们说了不算，我跟秦姐确实什么都没干。” “你们要欺负人，我不服。” 傻柱也是混不吝，脾气上来，是一万个不服。 秦淮如看了心力交瘁。 关键时刻，傻柱不能解释也就算了，还火上浇油。 三大爷听到傻柱说不服气，果然脸色更不好看了，沉声说：“傻柱，不管你服不服，大家伙儿过来都看见了。” “你跟秦淮如耍流氓是事实。” “大过年的，我们又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大家也不想毁了你们，所以才让你们自己选。” “你可别不识抬举！” 傻柱梗着脖子，秦淮如害怕场面不可收拾，赶紧又拉了他一把。 遇到正事儿，却有这种猪队友，她实在感觉心累。 正着急，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都别说话，听我说！” 秦淮如跺脚大喊了一声，镇住了周围七嘴八舌的人。 现场安静了三秒。 大家谁也没想到，小寡妇竟然还敢这么大声。 秦淮如也不敢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抓紧时间说：“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大家伙儿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小当。” “小当一直跟着我，我跟柱子有没有什么，问问就都知道了。” “孩子还小，她也不会说谎。” 至于偷一大妈家白菜那事儿，事到如今，说出来也无所谓。 小当？ 三大爷转头看了一圈，问道：“小当人呢？” 问问孩子也行，看看小丫头是被教唆着说谎，还是能说实话。 “小当在这儿呢。”有人看到了一大妈身后的小当，给拉了过来。 众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小丫头身上。 小当畏畏缩缩，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亲妈。 秦淮如着急洗脱耍流氓嫌疑，于是就一把扯过小当，很急切的说：“小当，你说，是不是你偷白菜，被你傻叔看见了？” “你傻叔非要到菜窖看你偷的白菜，你就吓的回家喊我过去看？” “你说！” 大家又是一片哗然，小当偷白菜？ 偷的谁家白菜？ 小当低着头，吓的一声不吭。 这让秦淮如怒火中烧，直接给了小丫头一巴掌，吼道：“你倒是说啊！是不是你偷的白菜？！是不是你招惹了你一大奶奶？！” “我刚过来菜窖这边，是不是你一大妈奶奶马上就过来了？还锁了菜窖的门？！” 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要洗脱耍流氓的嫌疑。 所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表达小当偷白菜招惹了一大妈，所以一大妈才诬陷她跟傻柱耍流氓。 这事儿只要小当能说两句，那就还有余地。 小当被打，“哇——”的一声就哭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丫头倒不是吓傻了，而是按照她跟奶奶的约定，这个时候，无论别人问什么，她都只能说不知道。 第406章 除了赵晨华，没别人！ 三大爷一看这种情况，立刻就不高兴了：“秦淮如，这是你跟傻柱的事儿，牵扯孩子干什么？” “当着我还打孩子，让孩子顺着你说，是不是你以为我好糊弄？”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看不过去了，纷纷说：“就是，动手打孩子，让孩子帮着说谎，真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大过年的进菜窖耍流氓，还让孩子也跟着说谎。” “孩子还小，她能说什么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看来小寡妇是真没辙，所以开始放赖了。” 秦淮如气的差点儿吐血：“我没说谎，我也没让小当帮我说谎。” “是真的，我跟柱子，什么事儿都没有！” 没有才怪。 众人没一个相信她的，全部都认定，小寡妇就是在强词夺理。 傻柱这时候也回过味儿来了，指着小当大声说：“对，就是小当跟我说的，说菜窖里还有两颗白菜。” “我就想着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然后秦姐也过来看。” “就这个功夫，一大妈就把菜窖门给堵上了，还嚷嚷我跟秦姐耍流氓。” “这些小当肯定都知道，必须让小当说实话！” “让她说！” 事情的关键，现在确实放在了小当身上。 这小丫头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只要说出来，那怎么也能让耍流氓这事儿摆脱嫌疑。 所以傻柱瞪着眼睛，注意力全放在了小当身上。 众人看傻柱跟秦淮如都坚持问小当，也都心里开始觉得不太对。 难道这俩货说的是真的？ 三大爷也皱了皱眉，如果是真的，傻柱和秦淮如之间确实没事儿，那对四合院来说，也是好事儿。 最起码，过年不会传出去丢人现眼。 想到这里，三大爷就过去蹲下身子，把小当拉到自己面前，和颜悦色的开始询问：“小当别怕，三大爷爷问你点儿事儿，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你是偷了你一大奶奶家的白菜吗？” 小当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然后小声说：“不是偷的，是一大奶奶说，给我吃的，我妈就不打我了。” 这话，让周围的众人，顿时把矛头都对准了秦淮如。 “呸，还是亲妈呢！自己一分钱不赚，让一个孩子出来要吃的，还动不动就打，真是造孽！” “就是，看把孩子给逼的，这还是亲妈吗？” “什么亲妈？还不如咱们这些外人能心疼孩子。” 秦淮如听着众人的指责，整个人完全是懵的。 她打死都没想到，小当跟她说偷了一大奶奶的白菜，到了这时候，竟然改口说是一大妈给她的。 前后说法不一，这小丫头，还是她以为的那个小丫头吗？ 三大爷给了秦淮如一个不满的眼神，然后继续询问小丫头，说：“小当，你再跟三大爷爷说说，是你跟你傻叔说，你家菜窖里有白菜的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主要是看傻柱过来贾家的菜窖，是为了白菜，还是跟秦淮如约好的。 所有人都看着小当，等着她回答。 小当像是害怕一样，朝三大爷靠了靠，小声说：“我没说，我妈让我过去找傻叔要吃的，别的我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傻柱疯了一样，瞪着眼睛用手一指小当，大怒道：“你胡说！” “小丫头片子，是谁教你说谎的？！” 要不是小当说菜窖里有两颗白菜，他也不会以为秦淮如跟他藏心眼儿，更不会气冲冲进菜窖查看。 现在他跟秦淮如被说成耍流氓，小当这丫头，却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什么？ 傻柱就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 首先小当是个孩子，这么小，不至于故意说谎，一定是有人这么教她的！ 是谁？！ 傻柱要杀人一样的目光，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在，最后落到了一大妈身上。 不过，他又瞬间否定了。 一大妈没道理冲着他来，毕竟以前关系不错，现在关系淡了，也没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说句不好听的，一大妈真要是出事儿，肯定还指望他，所以绝对不可能这么算计他。 那到底是谁？！ 傻柱这时候，就像是择人而噬，浑身带着要找茬发作的凶狠。 众人都有些忌惮。 小当更是吓的躲到了三大爷身后。 三大爷护着小当，直面傻柱：“何雨柱，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现在是我在调查这件事儿，问小当什么，她就说什么，还轮不到你发脾气。” 真是太不把他这个三大爷放在眼里了。 当着他的面儿，这个傻柱，难道还想要动手打人不成？ 秦淮如用看待陌生人的目光，看向自己闺女。 她知道闺女跟她不亲，可没想到，竟然不亲到胳膊肘往外拐，要害死她这个亲妈的程度。 至于闺女跟谁亲，这还用说吗？ 秦淮如恶狠狠的看向一大妈。 一切的一切，现在都有了答案。 抓奸，然后闹大事情，都是一大妈的算计。 这老寡妇，真是好狠的心。 一大妈脸色平静，完全不看秦淮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傻柱瞪着眼睛，根本就没被三大爷给震慑住。 他瞪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群，想着到底是谁教小当说谎，要来害他。 周围的众人，被傻柱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 “傻柱，你这是什么眼神儿？耍流氓还不算，还想跟我们耍你的流氓脾气啊？” “我们可不怕你，你要是敢闹事儿，街道办不会放过你。” “就是，丢人现眼还有理了？！要不是你跟小寡妇名声臭大街，我们何至于跟着你们丢人？” “没错儿，辛亏还有个上了报纸的赵晨华，说出去，才多少有些面子。” 赵晨华？！ 傻柱的脑海中，突然就像是划过一道闪电，豁然开朗。 “我懂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好你个赵晨华，想要我倒霉，有本事就正大光明冲我来！” “指使小当说谎，背后放冷箭，算什么本事，算什么男人？！” 他彻底懂了。 今天一切的一切，肯定都是赵晨华安排的。 除了赵晨华，没别人！ 第407章 许大茂补刀 他偷了赵晨华家的白菜。 当时他还提心吊胆，生怕赵晨华能发现。 后面赵晨华并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看来，他放心放的早了一点儿。 小当在他偷白菜之后，就去过赵晨华家，而且还呆了很长时间。 那时候，赵晨华应该就知道自己偷了他的白菜，于是就安排小当说谎，用白菜引他进菜窖，再让小当把秦淮如叫进菜窖，于是耍流氓的帽子，就这么扣在了他头上。 “还真是好算计，好算计。” “赵晨华，你真是下手够狠，够阴险！” 傻柱差点儿就要疯了。 就偷两颗白菜，赵晨华报复起来，是打算要他的命吗？ 众人看着傻柱癫狂的样子，都后退一步。 “这事儿跟人家赵晨华有什么关系？傻柱这是发什么疯？” “这谁知道？脑子不正常！” “我看也是，但凡正常一点儿，都不至于天天跟一个小寡妇搅合在一起。” 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三大爷也皱眉：“傻柱，说你耍流氓的事儿，你提赵晨华干什么？” “我可跟你说，赵晨华是烈属，你说话悠着点儿，别又犯天大的错误。” 要不是管事儿大爷没实权，他早就把傻柱给赶出四合院了。 天天长脸的事儿一样不干，惹祸倒是接连不断。 “烈属？犯错误？！”傻柱哈哈哈的笑，笑的有些瘆人。 是，他不得不承认，赵晨华确实厉害，还有烈属的身份，谁惹谁倒霉。 甚至就连话都不能乱说，不然被抓到把柄，那就说板上钉钉的倒霉。 所以他就算认定这次是赵晨华的算计，也不敢犯混不吝的毛病。 “行，我认了。” 惹不起，他怂了。 “什么你认了？”三大爷皱眉。 “你的意思是说，你承认你跟秦淮如是耍流氓了？” 秦淮如看傻柱有些不正常的样子，很着急，生怕对方头脑一热，辩解不过承认了，赶紧接过话茬儿，说：“三大爷，我跟柱子没耍流氓，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 “都说捉奸见双，我跟柱子进菜窖，就是为了拿白菜的，你们这么多人过来，除了看见我们两个摔倒，还看见什么了？” “我们衣服好好的，没脱衣服没干什么，怎么就成耍流氓了？！” 她也是豁出去了，说话也带着撒泼的样子。 三大爷皱眉，刚才用手电筒照进菜窖里，确实没看到这两个人脱衣服，可这谁也没下去看看，真实情况，还真不好说。 这时候，许大茂“嗤”的一声就笑了：“秦淮如，你是真敢说啊？” “这大冬天的，又是在菜窖里，天寒地冻的，你们是傻了才会脱衣服。” “再说，不脱衣服就不能耍流氓？” “你这话说的可真好笑。” “那衣服不用脱，就褪下去一点儿，就能进去，上面衣服再一挡，不在近前，谁能看出来？” 要说起这个，他可是最有经验的人。 “许大茂，你丫的想找死？！”傻柱气疯了，他不敢找赵晨华的麻烦，这时候自然是把火气全撒向了死对头许大茂。 他说着，就要挥起拳头打人。 许大茂嘴贱，论口才，十个傻柱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论打架，他对上傻柱就不行了。 于是许大茂开始绕在人群中开始躲，一边躲，一边嘴还不闲着：“傻柱，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又想打人？” “我告诉你，你敢动手打我，今儿这事儿就没完。” “你等着，等一会儿我就去找王主任，说说你耍流氓的事儿。” 耍流氓可是重罪，他就不信，傻柱就连这个都不怕。 事实上傻柱很害怕。 他现在已经足够倒霉了，再来个耍流氓的罪名，他根本承受不住。 于是傻柱也不敢再追，只是有些不甘心，就恶狠狠的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一看这招有用，也不害怕了，还一脸得瑟的看着傻柱。 “傻柱，大过年的耍流氓，可真有你的。” 这话气的秦淮如在旁边纠正：“我们没耍流氓！” “许大茂，本来没影儿的事儿，你心眼怎么这么坏？就总火上浇油呢？” 她语气不怎么客气。 毕竟长久以来，一大爷体系一直打压许大茂，说话也从来没客气过，习惯了。 可她忘了，今时不同往日。 一大爷体系早就垮了，现在剩下她跟傻柱，才是真正案板上的鱼肉。 许大茂现在可不是被排挤的那个，听到秦淮如对他说话不客气，顿时就冷笑一声，嘲讽说：“呦，秦淮如，什么叫我心眼儿坏？什么叫我火上浇油？” “说的我许大茂好像冤枉你们一样。” “你跟傻柱在菜窖里耍流氓，这可是大家伙儿都亲眼看见的。” “怎么？这么多人，总不能都心眼儿坏？” 他这话，是把所有人都跟他绑到一起，给秦淮如拉仇恨。 气的秦淮如用手指着许大茂，气结道：“你……你——” “你什么你？小寡妇跟人搞破鞋耍流氓，别用手指着我，我嫌脏。”许大茂嫌弃的拍拍自己的衣服。 秦淮如差点儿要气死。 三大爷一看，事情闹哄哄的，心里也烦，就提高声音说：“行了，都别闹了。” “现在还是说说眼下这件事儿，秦淮如，傻柱，你俩打算怎么办？” “我跟你们说，这件事儿捂不住，肯定会传出去，到时候真要闹大了，我这个当管事儿大爷的，也要跟着吃瓜落儿。” “毕竟知情不报，属于玩忽职守。” “可要是我按照规定去举报，你们两个的流氓罪就肯定跑不了。” “到时候无论是劳改还是枪毙，都有可能。” “所以不行你俩现在就去自首，还能争取一个宽大。” 总之事情已经出了，就不可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现在四合院里就他一个管事儿大爷，处理事情，更要到位。 让秦淮如还有傻柱去自首，也能充分体现他这个管事儿大爷的手段。 于公于私，他都照顾到了，多好？ 至于秦淮如还有傻柱去自首，会落个什么结果，那他不管。 都是自己做下的丑事，无论落个什么结果，都活该。 第408章 傻柱妥协 秦淮如听到三大爷让他们去自首，差点儿疯了：“三大爷，我们什么都干，为什么让我们去自首？” 真去自首，没影儿的事儿也成真事儿了。 傻柱一言不发，他是看出来了，今儿耍流氓的事儿，是黄泥落到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从他倒霉以后，四合院这帮人，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以前挥舞拳头就能震慑住的人，现在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尤其今天，摆明就是这一帮人欺负他跟秦淮如。 说不定，这还是赵晨华算计好 ，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甚至是被打成流氓犯，劳改或者枪毙的。 “柱子，你倒是说句话，想想办法啊。”秦淮如气急败坏，就戳了傻柱一下。 “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能就被冤枉了？” 她说着，甚至还用手抹起眼泪。 主要是这次真被冤枉了，心里确实委屈。 傻柱还是没吭声，就像三大爷说的，这事儿确实瞒不住。 可说俩人是被冤枉的，又没人相信。 毕竟曾经是一条战线的一大妈还有小当，如今都不向着他俩说话。 就剩下他跟秦淮如，两个人名声本来就臭了，辩解起来，怎么会有人相信？ 怎么办？ 傻柱拉着脸，二十五六的年纪，这时候苍老的像是四十五六。 许大茂又开始落进下石：“我看大冷的天儿，也别等了。就直接报公安。” “这事儿肯定瞒不住，傻柱又不自首，现在不报公安，我们这些人，到时候追究起来，都有责任。” 冬天尤其是晚上，确实冷。 这事儿纠缠了好一会儿，看热闹的人，就有好几个冻的手脚疼。 这时候听到许大茂的话，就也跟着附和：“对对对，报公安好。” “就是，拖着也不是个事儿。这事儿闹起来，这么多人看着，本来也瞒不住。” “没错儿，我们知情不报，说起来不就是跟流氓犯一伙儿吗？ 我可不想被戳脊梁骨。” “报公安，别等了！” 几个人一起吆喝，让三大爷也下定了决心。 他是唯一的管事儿大爷，四合院里，又住了一个倍受领导重视的赵晨华。 耍流氓的事情，又是纸包不住的火。 所以，为了他管事儿大爷这个位置坐的稳，今儿这事儿，就不能稀里糊涂的拖。 而且看秦淮如跟傻柱的样子，这俩也不可能去自首。 那就当断则断。 “行，那就报公安！” 三大爷下令，许大茂无比积极：“行，我去，我有自行车，去一趟也快。” 说着转身就要走。 傻柱的眉心快速的跳动了两下，根本不敢犹豫，站出来就大声喊：“等一下，不准去！” 如果让许大茂去了，那还得了？ 耍流氓的罪名，他承担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傻柱，就连秦淮如的不例外。 许大茂回过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傻柱，然后冷笑着问：“怎么？傻柱，你难不成又要跟我动手？” “滚一边去！”傻柱根本没有好心情。 他看着注视他的众人，心里其实是压抑着怒火的。 刚才这些人来，用手电筒照进菜窖的时候，他就不信没人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可这帮人，还是没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就是要冤枉他跟秦淮如。 一群墙头草！ 都指望不上，就只能指望自己。 傻柱拉着一张脸，眼神中带着阴鸷，看上去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三大爷见状，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然后带着戒备质问道：“傻柱，你想干什么？” 他是真怕一个傻子真疯起来。 傻柱冷冷的回答：“我不想干什么。” “三大爷，你不是问我这事儿想要怎么解决吗？” “我想好了，我娶秦姐。” 什么？！ 傻柱要娶秦淮如？！ 众人目瞪口呆，就连秦淮如都像是傻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对着傻柱就愤怒大喊：“你疯了？！” “我们本来没事儿，你要是娶我的话，那不是就证明我们原本就有事儿？” “到时候，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最重要的是，傻柱被开除，这辈子也许都找不到工作，怎么养活她？ 这么一个显老，邋遢，还混不吝有点儿傻的主儿，她也不稀罕嫁。 傻柱到了这时候，倒是冷静了。 他看了一眼秦淮如，拧着眉冷笑：“秦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总比被当成流氓犯要好？” “看看四合院这帮人，他们恨我们不死，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他们还说我们是在耍流氓，这大帽子扣下来，咱们怎么说明白？” “流氓罪不是劳改就是枪毙。” “秦姐，我们都是被处分过的人，名声也臭了。” “要是真闹起来，怕是直接就把我们给枪毙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认了，愿意娶你。你要不愿意，那就一起死。” 有一句话，他没敢说。 那就是整件事情背后，肯定还有赵晨华的算计。 逃不开躲不掉，那就只能先认了，找一条活路出来。 秦淮如一下子就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傻柱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 这么多人都认定她跟傻柱耍流氓，闹起来，大概率是要被判枪毙。 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唯一的办法，确实是只有嫁给傻柱这一条路了。 “好，那我愿意。” 被戳脊梁骨就被戳脊梁骨，先把命保住再说。 众人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顿时议论纷纷。 小寡妇要嫁给光棍傻柱，这俩人结婚，又是一件震惊街道的大事儿。 “这样也行？ ” “行，怎么不行，就是名声上有些不好听，毕竟前面搞破鞋，现在耍流氓，就算领了结婚证，成了两口子，也是丢人。” “不过丢人好过出俩流氓犯？要是出流氓犯，咱们整个四合院都要跟着丢人现眼。” “是，所以就这样。瘸驴配破磨，乌龟找王八。” 众人都是一样的心思，只要事情能解决，管他谁娶谁的。 三大爷点点头：“好，那就这样，明天一早，你们就去找关系，领结婚证。” “要是领不来结婚证，那就报公安！” 第409章 找王主任主持公道 三大爷说的斩钉截铁。 事情出了，又这么多人看着，这事儿自然瞒不住。 所以明天傻柱还有秦淮如不领证，他这个管事儿大爷，就会被扣上办事不力的帽子，他可不愿意。 直接扔下最后一句，也算是最后通牒，三大爷就转身直接走了。 浪费这半天时间，冻的他膝盖都疼了。 众人见状，也都一哄而散。 许大茂临走的时候，还给傻柱挑了个大拇哥，把傻柱又给气了个半死。 一大妈则带走了小当。 现场最后就只剩下了秦淮如跟傻柱。 这俩人，从被抓到耍流氓，到答应明天扯证成两口子，心态都差点儿崩了。 “柱子，这事儿应该是一大妈挑唆小当干的。”秦淮如有些忿忿不平。 尤其是亲闺女，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害自己的亲妈，简直是大逆不道！ 小丫头果然是赔钱货，养不熟的白眼狼！ “一大妈是看你跟我不顺眼，这是故意害咱们呢。” 想到易中海死之前，还答应给自己一千块钱，如今钱都落到了一大妈的手里，秦淮如就心中更恨。 傻柱冷哼一声，看向明亮的赵晨华家，然后说：“秦姐，要害咱们的，可不是一大妈。” “她还指望有事儿的时候，我能搭把手帮她，又怎么可能故意害我？” “要害我的，是赵晨华！” 他认定了这一点，所以说起来，也是无比笃定的语气。 “赵晨华？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秦淮如一时间有些没想明白。 傻柱冷笑，把他偷白菜，还有小当要饭要到赵晨华门上，以及赵晨华留小当吃饭等等事情，全部都串联起来，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赵晨华记仇，我偷了他的白菜，小当一定跟他说了，所以这家伙就安排了小当，还有一大妈，故意来害咱们两个。” “秦姐，你还没看明白吗？” “现在四合院是赵晨华的天下，这帮四合院的人，原先怎么听一大爷的话，现在就怎捧赵晨华的臭脚。” “你跟我都是赵晨华的死对头，所以就算这帮人知道咱们没耍流氓，也不会说实话，就只会一口咬定咱们就是做了。” 这种局面无解，他完全无力反抗。 尤其是他爸就是跟着小寡妇跑的，如今他又要娶一个小寡妇，传出去，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可是没办法，保命要紧。 秦淮如一听就沉默了。 如果是赵晨华的算计，那她跟傻柱，确实逃不脱。 不过想到小当，秦淮如还是很生气。 “那这件事儿只能这样了，等明天一早，我就跟你一起去找王主任，看看能不能说明白，如果不行，咱们就领结婚证。” “总不能真落一个流氓罪？” “可就是小当这丫头，实在是太气人了。” “要不是她联合外人，说谎骗了咱们俩个，咱们至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吗？” “所以这小丫头必须要想个办法，好好教训一下！” 尤其事情过后，小丫头竟然跟着一大妈走了，完全就不把她这个亲妈放在眼里。 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养了好几年，回头帮着外人算计亲妈，不教训怎么行？ 傻柱也咽不下这口气，想了一下说：“那也要等明天去找了王主任再说。” “结婚证的事儿必须抓紧，要不然我怕赵晨华死抓着不放，他要是出面说咱们耍流氓，咱们两个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下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秦淮如也害怕赵晨华，闻言点点头说：“柱子你说的对，那明天咱们早起，去找王主任把这事儿办了。” 夜长梦多，真让赵晨华掺和进来，她跟傻柱就没机会找活路了。 也幸好，傻柱手里还有些钱，嫁给他，先过几年好日子再说，也不算太亏。 “嗯。”傻柱想到要娶小寡妇，心情格外烦躁，点点头，也没关心秦淮如在菜窖里摔的怎么样，黑着脸转身就回家去了。 剩下秦淮如，扭头看了一眼一大妈家，眼里的仇恨像是要喷出火来。 这股恨意，有对一大妈的，毕竟是一大妈关了菜窖的门，搞了这么一出抓流氓的闹剧害她。 但秦淮如更大的恨意，是冲着小当去的。 亲闺女，帮着外人害她，她能饶了这小丫头就怪了。 四合院里，闹哄哄半天，如今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全程赵晨华并没有参与其中，所以也不知道傻柱竟然把他当成假想敌，甚至还直接妥协要娶小寡妇。 这些都跟他没关系，所以他也懒得关注。 等到第二天，天还没亮，秦淮如跟傻柱就早早走了。 事关耍流氓的重罪，他们可不敢马虎。 街道办那边还是放假状态，有一个工作人员象征性的值班。 不过秦淮如和傻柱没去街道办，而是直接去了王主任的家里。 王主任还刚起床，这俩货就找上了门。 “秦淮如？何雨柱？你们这是来有什么事儿？”王主任看到这俩人上门，脑袋都有些懵。 大清早的，这俩空着手上门，一看就是没好事儿。 秦淮如听到王主任询问，顿时一脸委屈，差点儿要哭出来：“王主任，昨天晚上我们四合院发生了一件误会事儿，三大爷偏听偏信，冤枉我们两个，所以我们过来，想要找您说道说道。” “您可一定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她这次的可怜倒不是装的，毕竟是真被冤枉了，还是被亲闺女，心里能不憋屈就怪了。 傻柱在旁边，想到昨晚的事情，也黑着脸连连点头。 王主任看这俩货这样，心里暗叫晦气。 大过年的，一个死人脸，一个哭丧脸，一早找上门，这是想要干什么？ 她心情不好，说话也就不怎么热情：“无论出了什么事儿，老阎要是没办法解决，你们可以去街道办，有值班的同志。” “值班的同志如果觉得问题严重，他也处理不了，会过来汇报给我，我就去加班处理。” “你们就这样来我家，说的事儿到底算是公事还是私事？” “传出去，别人万一说我徇私枉法什么的，多不合适？！” 第410章 一切以保护照顾赵晨华同志为出发点 王主任的话，其实就是软钉子。 如果四合院真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管事儿大爷阎埠贵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她，何至于让秦淮如还有傻柱过来？ 再者，这俩货先前就因为搞破鞋，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臭遍了大街。 现在竟然一起出现，想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不定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傻柱看王主任要打发他们走的样子，着急了：“王主任，我们找你可是大事儿，街道办值班的同志做不了主。” “这事儿也只有找您给主持公道，别人没这个能耐。” 耍流氓的帽子，他可不敢戴。 承受不住。 王主任看傻柱急成这样，口口声声说什么大事儿，也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事儿？” “何雨柱，你详细说说，要是确实是大事儿，我就加班处理一下。” “要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就按程序来，该登记登记，该等候处理等候处理。” “好。”傻柱连忙答应一声，只要王主任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就行。 于是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这是站在他的视角发生的事情。 所以等傻柱说完，秦淮如又做了补充，把她那边发生的事情，也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两边的讲述，让王主任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其实是被小当给骗了？” 一个四岁的孩子，那么小，怎么可能？ 秦淮如斩钉截铁的给予肯定：“对，就是小当骗了我跟柱子，要不然也不会有任何事儿。” “王主任，一大妈养了小当一些日子，那小丫头，就心眼往外拐，专门听别人的话，坑我这个亲妈。” “您说我还怀着孩子，天寒地冻的，怎么可能跟柱子去菜窖里做什么？” “当时是柱子没站稳，想要推开菜窖的门，就爬上去了。” “等到三大爷他们来，一开菜窖的门，柱子惊了一下，没站稳摔下来，正好砸在我身上。” “当时也不知道是谁，用手电照了一下，看都没看清楚，就说我们耍流氓。” “这事儿三大爷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了是，我们实在冤枉。” 王主任对秦淮如所说的冤枉不置可否，只是说：“行，那我回头去一趟四合院，问问葛秀华具体情况，再问问老阎。” “现场那么多人，总不可能都冤枉你们？” 她可不信什么冤枉不冤枉的，都用手电筒照了确认是耍流氓，总不能都看错了？ 傻柱听到王主任并不相信的语气，顿时着急了，说：“王主任，我们真是被冤枉的。” “可三大爷他们，就是不信我跟秦姐。” “这事儿您看看，要是能帮我们主持公道，那我们一辈子感激。” “可要是您也不信我们，那我们也就认命了。” 这事儿大概率是清白不了了。 毕竟四合院那边，没一个人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想到这点，傻柱就满心绝望。 王主任有些不高兴：“何雨柱，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认命了？” 说的好像她这个街道办主任，就是要冤枉他们一样。 秦淮如看王主任生气，连忙在一边解释：“王主任，柱子不是那个意思。” “他是说，当时大家都看错了，没人能给我们证明。” “这事儿证明不了，我们也就只能认了。” 说到最后，她也情绪低落下来。 不要说四合院的人没人站在他们这边，就连王主任都是跟赵晨华一伙儿的，能站在他们这边才怪。 她跟傻柱也是想瞎了心，竟然还把最后的希望放在王主任身上。 王主任听到秦淮如也这么说，心里很是窝火，冷下脸说：“那你们认了什么？耍流氓？” “耍流氓可是重罪，就算我是街道办的主任，也没权利处理这种事情，只能通知公安那边，让他们出面审查。” 这一刻，王主任浑身上下，都是透着公事公办的样子。 通知公安几个字一出来，秦淮如和傻柱都吓坏了。 “不不不，王主任，我们没有，不是承认这个。”傻柱连连摆手。 秦淮如更是直接怂了，也不再矜持，直接说了打算：“王主任，我们是想着过来找您给开介绍信领结婚证，这事儿就算到时候传出去，也肯定闹不起来。” “这事儿不能报公安，报公安以后，我跟柱子就算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您照顾照顾，别真让我们稀里糊涂被定成流氓罪，那就真冤枉死了。” 她可承担不起。 王主任一听就懂了，合着这俩人今天过来找她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把结婚证给领了，然后应对耍流氓这事儿。 这也是一个办法。 只要她网开一面，四合院那边的人说法调整一下。 就算耍流氓的事儿传出去，到时候有结婚证，也就不会掀起轩然大波。 最多讨论一下傻柱娶个小寡妇，不会连累四合院的名声，更不会连累街道办的名声。 王主任想了一下，觉得这事儿也可以答应。 于是这才缓和了情绪，点点头说：“行，那我就照顾一下你们，给特事儿特办。” 秦淮如连忙道谢：“谢谢王主任。” 傻柱也松了一口气，说了谢谢。 王主任收拾了一下，从家里推着自行车出来，然后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不用谢我。” “其实我照顾你们，也是因为你们跟赵晨华同志住一个院子里。” “赵晨华同志现在上了报纸，很光荣，又是烈属，平时也是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你们这些邻居出事儿，连带着也会抹黑到他。” “基于这点考虑，我才会照顾你们，要不然这事儿我这边绝对会公事公办。” 根据上面指示，一切以保护照顾赵晨华同志为出发点。 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的放秦淮如还有傻柱一马。 不然这事儿可瞒不住，更经不起查。 她可不会选择跟着一起吃瓜落儿。 现在嘛，有赵晨华的存在，那她这个街道办主任，就要先考虑事情对赵晨华是不是有影响，然后才做决定。 第411章 葛大妈达成了她的目的 傻柱听到王主任说是看赵晨华的面子，顿时憋气又窝火。 昨天被抓耍流氓，他就认定背后是赵晨华指使。 想不到他认命妥协，要跟小寡妇登记结婚，竟然还要靠赵晨华的面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晨华开始影响他整个生活了？ 不过，就算是生气窝火，傻柱还是沉住了气，一声没吭。 没办法，赵晨华不好惹，他是彻底怂了。 有王主任特事特办，秦淮如跟傻柱的结婚证，很快就办出来了。 从街道办出来，秦淮如还有傻柱，都觉得恍如隔世。 一个光棍，一个寡妇，就这样阴差阳错成夫妻了？ 秦淮如看了胡子拉碴的傻柱一眼，又老又丑又邋遢，还被开除了，如今连个工作都没有，她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嫁给这样的人。 傻柱更是黑着一张脸。 他就算是光棍，可到底是一个大小伙子，一直憋着一股劲儿，想娶最好看的姑娘当媳妇儿，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娶了一个小寡妇。 这回去后，还不被人笑话死？ 最关键他爸就是跟小寡妇跑的。 如今当儿子的直接娶一个小寡妇进门，那更是成了满城的笑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那种。 “唉——”傻柱长叹一声，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现在这样？ 秦淮如白了傻柱一眼，没有说话。 什么两口子，从领证就不是一条心。 看来她还是要从傻柱手里抠钱，最好全部都抠到手，这样以后不管能不能过下去，都有个保证。 两人领了结婚证，反而像是生疏了，一前一后，也没说话，就这么各怀心思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人，一早也在议论昨晚的事情。 这个时候看到秦淮如跟傻柱一起回来，就都围了上来。 “怎么样？傻柱，王主任怎么说？” “是啊，你们两个办结婚证了吗？要是没办，三大爷可说了，一定就去报公安，这事儿瞒不住。” “确实瞒不住，事儿太大了，这可是流氓罪，大家伙儿就算不说，事情早晚也就传出去了。到时候说起来更难听。” “对，三大爷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咱们要是瞒着，到时候闹起来追查，大家的责任更大。” 这帮人七嘴八舌，看着都像是关心傻柱，实际话里话外，带着落井下石还有幸灾乐祸。 没办法，无论是傻柱还是秦淮如，在四合院都不招人待见。 傻柱混不吝，以前仗着一大爷，动不动就打人，谁也烦他。 只是碍于一大爷总是给他撑腰，大家也就忍着，面子上能过的去。 现在一大爷没了，傻柱又被开除，屁都不是，大家自然不可能再惯着他。 至于秦淮如，本来就是从乡下嫁进城里来，一个女人，天天不安分，跟男人搞破鞋，还气的一大妈晕倒住院。 就凭不检点这一项，就足够众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她的了。 现在这俩货又要倒霉，大家自然是喜闻乐见。 没有一个人同情。 傻柱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群人，就不能盼着他点儿好？ “劳各位费心了。” “我跟秦姐已经领了结婚证，改天找个好日子办酒席，大家记得先随了份子。” 随份子能赚钱。 至于酒席，他来做，省钱。 一进一出，怎么也能剩下点儿？ 听到两人真领了结婚证，众人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真领结婚证回来了啊？” “行，大过年的，又添一桩新鲜事儿。” “可说呢，咱们四合院又要热闹了。” “热闹总好过出俩流氓犯，就这样，但愿以后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也对。” 大家小声议论，但是话都传到秦淮如还有傻柱的耳朵里，这俩的脸色，就都黑如锅底。 “别忘了随份子。”扔下一句话，傻柱就跟秦淮如急匆匆回家了。 再留在外面，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他们一走，众人议论的更起劲儿了。 “狗屁的随份子，穷疯了？” “就是，也不看看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名声都臭了，还不知道收敛着点儿，办酒席？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两个大过年耍流氓？” “丢人现眼的，他俩的酒席，能有人去吃就怪了。” “还想要份子钱，要西北风去。” 要钱？ 就凭你俩？ 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这件事儿，也很快就传遍了周围街道。 毕竟之前因为搞破鞋，这两人就被街道办处罚过，后面傻柱还因为跟秦淮如的不正当男女关系，被轧钢厂给直接开除，轰动了半个四九城。 如今众人听说，这俩货大过年的去领了结婚证，更是炸开了锅。 “我就说傻柱跟小寡妇肯定有事儿，要不然也不能被处罚好几回。” “是啊，这俩还死不承认，这下连结婚证都领了，摆明还是有事儿。” “没事儿才怪。不然大过年的，能跑去领证？” “说起来也奇怪，年都还没过完，街道办竟然能给办结婚证，也是稀罕事儿。” “谁说不是呢？估计王主任也是怕丢人。” “是，一个光棍，一个小寡妇，带动的整个街道名声都不好听，王主任也头疼。” 大家七嘴八舌，认定了傻柱跟小寡妇就是有奸情。 现在就算领了结婚证，说起来，名声更不好听。 年还没过完，满街道就闹的沸沸扬扬。 楚美腰就把这事儿跟赵晨华说了。 赵晨华对此毫不意外：“正常，他们两个要是不领结婚证，那就成流氓罪了，他们承担不起。” “领结婚证，也就是名声不好听，最起码不会被定罪。” “他们名声本来就臭了，再臭一些也无所谓。” 他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 葛大妈喊抓流氓的时候，他就想到了。 楚美腰点点头，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晨华，那你说，昨儿晚上，傻柱跟秦淮如，跟在菜窖里耍流氓了吗？” 这一点，她看的扑朔迷离的。 赵晨华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葛大妈家，然后说：“听到笑声了吗？” 楚美腰点头。 葛大妈家那边，传来小当欢快的笑声。 “有笑声，怎么了？” “有笑声，傻柱还有秦淮如是不是耍流氓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葛大妈达成了她的目的。” 第412章 这赵晨华，我服！ 一语惊醒梦中人。 楚美腰就是单纯善良一些，但是不傻。 被赵晨华这一点，立刻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原来葛大妈是想养着小当。” 所以才抓了傻柱还有秦淮如。 “可是秦淮如不是养不起小当，想要找办法让葛大妈给养着吗？” “葛大妈何至于还要这么做？” 这点就很奇怪。 赵晨华微微一笑，解释说：“很简单，秦淮如是小当的亲妈，葛大妈怕费心给养大，秦淮如又给要回去。” “来这么一招，秦淮如嫁给傻柱，就等于成了家，要过自己的小日子。” “后爸可不想养别人的孩子。” “到时候，小当就会一直是葛大妈的孙女。” 无非都是算计。 这下，楚美腰彻底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葛大妈竟然还会用这些招数，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老好人。” 还是不会算计人的那种。 可现在看来，这哪是不会算计人？ 是一出手就是狠的。 还是足以致命的那种。 赵晨华笑了笑，没说话。 自己媳妇儿这性格，总把人想象成好人，如果不是他出现，估计这时候早就被四合院这群人给算计的渣都不剩了。 不过现在有他在，那媳妇儿能继续保持这种纯良的性格，也挺好。 至于四合院里这帮人，最好别算计到他和他家人头上，不然就等着倒霉。 四合院里热热闹闹。 就连葛大妈跟小当，都时不时传出笑声。 只剩下傻柱跟秦淮如两家，冷冷清清，在过年的氛围对比下，显得凄凄惨惨戚戚。 这种氛围，让傻柱格外憋屈。 四合院里的人不让他好过，他就想着也不让这些人好过。 于是到第二天一早，又听到院子里有人议论自己，这家伙就憋不住了。 从家里出来，开始挨家挨户的收份子钱。 “三大爷，您是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您让我领结婚证，我可真去领了。” “算起来，您也算是我跟秦姐的媒人，这喜酒您也一定要喝。” “这份子钱，您看您打算给多少？” 他是直接张口就要。 主打的就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但是膈应人。 三大爷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傻柱，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尤其是他家还有客人，这还刚进门呢。 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吗？ 傻柱的混不吝上来，他才不管那些，继续胡搅蛮缠：“三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不消停了？” “您让我去领证，那我也领了。” “这结婚的喜酒总是要喝？” “还是您不舍得随份子？就拿不出来三块五块的了？” “我知道您抠，粪车经过咱们四合院门口，您都要尝尝咸淡。” “要不我不要您的份子钱了还不行吗？” “我走！” 他也是自己不痛快，就逮着别人发疯。 把三大爷给气的，鼻子都歪了：“傻柱，你给我站住！” “大过年的，你上门这是找不自在来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这么闹，可别怪我真不留情面。” “有些事儿，就算领了结婚证都没用。” 他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儿。 耍流氓要是没人追究，这事儿傻柱跟秦淮如领了结婚证，也就算是过去了。 可要是有人追究，尤其是管事儿大爷，跟街道办那边也说的上话，真闹起来，傻柱跟秦淮如还是会倒霉。 傻柱听到三大爷这么说，混不吝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三大爷，看您说的，我就跟您开个玩笑。” “您这怎么还急眼了呢？” “您忙，您忙，我这就走了。” 说完灰溜溜的出门，直接落荒而逃。 三大爷家的客人也听说了一些外面的议论，这时候看戏也看完了，就问道：“听你这意思，傻柱娶小寡妇，里面还真有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来，坐下吃花生，这可是我年前好不容易才抢到的，这年头，什么都缺，有钱有票都买不到。” 三大爷说着，给端了一点儿炒花生出来待客。 绝口不再提有关傻柱的事情。 他当着唯一的管事儿大爷，也不想那俩货耍流氓的事情传出去。 幸好，说起抢购年货，他家亲戚也感同身受，跟着感叹：“可不是吗？” “年前为了准备一点儿年货，下半年就勒紧裤腰带，稍微准备了点儿钱。” “可没用，有钱买不到东西。” “我还寻思去鸽子市，结果一问。吃的比金子都贵，真是吓人。” “对了，说起年货，你们四合院的赵晨华，听说年货是百货大楼开车给送上门来的？” 三大爷点点头，与有荣焉：“是啊，说起我们四合院，也就出了赵晨华这么一个人物。” “百货大楼给送年货上门，谁有过这待遇？” “而且他还上了报纸，今年还要参加评选劳模，很光荣。” “就连我们这些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人，都感觉脸上有光。” 他的重点，主要是在最后一句上。 那亲戚目光就闪烁了一下，说：“那说起来，赵晨华确实本事不小。” 三大爷就像是自己被夸了一样，红光满面：“是，轧钢厂的人都说了，他们厂里的领导，是拿赵晨华当新厂长培养的。” 上万人的国营大厂，厂长跟自己是住一个四合院，那说起来脸上真有光。 “是吗？”那亲戚很惊奇。 他总以为外面说起赵晨华，肯定是有夸大的成分。 可没想到，跟赵晨华住一个院子的人，也是这么说。 那是不是证明，这个赵晨华，真的名不虚传，很有本事？ “当然是。”三大爷很肯定的说了一句，正要细数赵晨华的事迹，扫向窗外的眼睛，却猛然瞪大。 然后用手一指，说：“看到没有，这就是赵晨华的本事！” 什么本事？ 那亲戚转过头，顺着窗户朝外面看出去，结果就看到，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从外面经过。 这不用说，一定是来给赵晨华拜年的。 一个上级领导，带着东西上门给下级拜年，这不是本事什么是本事？ “这赵晨华，我服！” 第413章 上级给下级拜年？ 四合院里也瞬间轰动了，谁也没想到，李副厂长竟然能来给赵晨华拜年。 这不应该是下属给上级拜年吗？ 怎么到赵晨华这儿，反过来了？ 要知道，这可是上万人大厂的副厂长，有多少人想要见他一面都难。 结果过年期间，竟然带着礼物，主动给一个下级拜年，就离谱。 面对四合院里的窃窃私语，李副厂长始终面带微笑。 这些普通人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 上级给下级拜年？ 眼下看确实是这样，可以后呢？ 赵晨华不是池中物，以后肯定会成为他的上级。 所以提前给上级拜年，追求进步，没毛病。 “是李副厂长，拎着这么多好东西，一定是去赵晨华家的。” “那还用说，四合院里，除了赵晨华家，还有谁家能值得李副厂长上门的？” “乖乖，我以为赵晨华上了报纸，就已经够光荣的了，想不到还有副厂长上门来拜年，更光荣。” “这要是李副厂长给我来拜年，那一定是我家祖宗的坟头冒青烟了。” “你？你家祖坟有没有冒青烟我不知道，但是你说让李副厂长给你拜年，那绝对是做梦。” “不对，做梦都没这么离谱。” 众人羡慕的眼睛放光。 他们一辈子都遇不上一件的幸运事儿，在赵晨华身上，却司空见惯一样。 从赵晨华逃荒进城以后，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很神奇。 比如莫名其妙成了烈属，有了正式工作。 比如进了轧钢厂，两个月学徒，然后连升三级。 再比如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车间主任。 还有百货大楼开车送年货上门，李副厂长这个上级领导，反过来给下级拜年等等。 这要是说起来，都能写一本传奇故事了。 可这就是事实，没人办到，只有一个赵晨华。 李副厂长并没有理会众人，而是敲门进了楚家。 不过他并没有多待，毕竟态度到了，目的也就达到了。 说了一番场面话后，李副厂长就要留下东西告辞。 不过临走时，他还有最重要的两句话要说。 “晨华，你是厂里重点培养的领导岗位干部，以后工作上面，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一定配合到位。” “咱们轧钢厂也算是京城的重要单位，生产建设方面，还是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来提升。” “我有些地方不擅长，但是可以给你打打下手。” 有些话不用明说，大家都懂。 赵晨华当然知道李副厂长的意思，这就是提前来表忠心的。 这位的政治嗅觉，确实厉害，竟然提前放下身段，来一个下属家拜年，还说出这一番话，确实有魄力。 不过对于这位李副厂长，赵晨华并不讨厌。 这位头脑灵活，办事能力也挺强，而且知人善任，作为一个领导，很合格。 至于他跟食堂刘岚之间，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外人也不好评价。 现在上面第一机械工业部的马部长，确实很看好自己。 如果能以后职务提升，真能领导整个厂，倒是可以考虑把写日记的一些奖励，比如涉及到轧钢厂能用到的一些，可以酌情拿出来使用。 到时候上级领导重视起来，能由点到面的推广，也算是穿越过来，他没辜负这个年代。 一切大方向他来定，细节操作方面，倒可以交给这位李副厂长。 相信为了能出成绩，这位李副厂长一定会全力以赴，让他省心省力。 “李厂长，我还年轻，还需要跟在你们的领导下多学习。” “厂里的生产建设方面，以后要多劳您费心了。” 响鼓不用重锤敲，聪明人也不会把话说的太明白。 都懂。 两人在这一刻达成了协议。 李副厂长带着满脸真诚的笑容，乐呵呵的说：“那好，那我们就一起为生产建设做贡献。” 他这次放下身段来拜年，算是来对了。 又说了两句话，李副厂长就起身告辞了。 不过对于他拎来的东西，赵晨华不想留，李副厂长自然是诚意满满不带走。 于是四合院众人，就都看到了推搡礼物的经典一幕。 这在过年走亲戚的时候常见，双方推搡一会儿，最后客气一番，都累了，这才作罢。 对此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李副厂长跟牛人赵晨华推搡礼物，这可是难得一见。 李副厂长看围观的众人有些多，就诚恳的道：“晨华，过年上门，没有空手来的道理。” “都是一点儿心意，你要是让我带走，那不是说不欢迎我这个上门的客人吗？” “没这样的道理，留下，别争了。” 主要影响有些不好。 赵晨华也看到周围看热闹的有些多，略一迟疑，就说：“那好，那我就收下了。” “不过先说好，李厂长，我去拜访您的时候，带去的礼物，您可也不能不收。” 这话是说给周围人听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 李副厂长给他送礼，他再回同等的礼物。 礼物没有任何违规出格，自然也就没有让人抓把柄的机会。 李副厂长是人精，闻言立刻点头应下了。 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系。 关系好了，中间起到的作用，岂是区区礼物所能衡量？ 赵晨华这才收下礼物，然后亲自把李副厂长给送出四合院。 剩下四合院的人，没好意思跟上去，留在中院窃窃私语。 “今儿我算是开眼了，能让李副厂长上门送礼，赵晨华是这个。”说完竖起大拇指头。 “确实，别人想要给李副厂长送礼，都找不到门路，可到赵晨华这儿反过来了，李副厂长主动上门给他送礼，不要还不行。” “没听赵晨华说吗？他也要去李副厂长家送礼，估计是不想欠人情。” “不管欠不欠的，这关系是到位了，看，以后赵晨华在轧钢厂的地位，肯定是越来越高了。” 众人正说着，就看到赵晨华从外面回来了。 跟他走在一起的，是轧钢厂后勤办公室主任。 “又来一个。” 议论声全都停了，大家的眼珠子瞪的溜圆。 第414章 要卖闺女？！ 上万人的国营大厂领导，自然大家都认识。 而且，后勤办公室主任，虽然说起来也是主任，可级别比赵晨华高多了。 就看到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后勤办公室主任，这时候脸笑的像朵菊花一样灿烂。 手里拎着礼物，还落后了赵晨华小半个头。 显然也是来拜年送礼的。 这又是上级给下级来拜年。 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没人说话。 想不到，赵晨华出去一趟送走李副厂长，结果又迎接回来一个车间主任。 这些领导都这么上赶着巴结赵晨华，难道赵晨华真要升官了？ 大家看着赵晨华把那位后勤办公室主任请进屋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看到没有，李副厂长刚走，胡主任就来了，这可是后勤办公室主任，权力可不小。” “是，想不到竟然也拎着东西来上门，赵晨华的面子真大。” “咱们的面子也大，能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出去脸上也有光。” “脸上有光算什么？以后赵晨华当了更大的领导，还能不照顾一下咱们这些左邻右舍？” 众人一想也对。 赵晨华要是将来当了厂长，谁家有找不到工作的，找他求求情，也许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这么一想，大家的心思都开始活泛起来。 尤其赵晨华还不好惹，得罪他的人，全部没有什么好下场，比如一大爷，比如贾家，比如傻柱。 不得罪他，跟他处好关系，那说不定就有数不清的好处。 不过，这事儿大家都是暗中怀有心思，想着怎么跟赵晨华搞好关系，明面上，却怕别人抢了先机，所以谁也没说。 但是上级领导拎着礼物拜访下级这事儿，还是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秦淮如和傻柱住在中院，他们自然是最先知道的。 傻柱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不过只敢在家小声嘀咕：“神气什么？！不就是一个车间主任，跟领导关系好点儿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我何雨柱，未必会比你赵晨华过的差。” 话是这么说，但是未来怎么样，傻柱心里是真没底。 毕竟眼下不要说过好日子，他就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小当偷来的白菜，虽然被他跟秦淮如压烂了，但是好歹也能吃，总算是对付了几顿。 可现在，又是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加上跟秦淮如领了结婚证，想想以后还要多养一个人，傻柱心里就有些莫名烦躁。 “不行，这日子，不能这么过下去了，不然非饿死不可。” 傻柱想起了卷毛。 对方既然能在鸽子市讨生活，养活老婆孩子，他也能。 想到这里，傻柱从家里出来，大步往外就走。 “柱子。你干什么去？”秦淮如从家里出来，喊了一声。 她现在跟傻柱领了结婚证，所以就算是大声，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傻柱没好气的回答：“没事儿，我出去走走，消散心。” 秦淮如被噎了一下，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 过来凑近傻柱，小声说：“你出去的时候，就打听打听，有没有那种生不出孩子，想领养一个的。” 这话让原本不耐烦的傻柱顿时心里一惊，回头看着秦淮如，心里多了一个猜测：“秦姐，你不会是想把小当给……” 剩下的话他没说。 但是秦淮如说这话，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果然，面对傻柱的询问，秦淮如就冷哼了一声，然后沉着脸说：“对，找个合适的人家，把小丫头给过继过去。” “这小丫头片子胳膊肘往外拐，跟外人合起伙儿来坑亲妈，就不能留她。” 尤其她跟傻柱被害的焦头烂额，一大妈那边，却不时传出小当的笑声，听着就格外来气。 她也是苦思冥想了很久，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外面有些夫妻结婚以后好几年没有孩子，就会用领养一个的方式，说是这样就能怀上。 这是属于封建迷信的做法，但是有很多人相信。 秦淮如让傻柱找的，就是这样的人家。 傻柱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秦淮如一说，他就知道了。 “秦姐，这好吗？会不会让人戳脊梁骨？”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刚当上后爸，就容不下一个小丫头。” 这很有可能。 秦淮如神色都没变，无所谓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 “小当本来就不是你的孩子，要给别人领养，也是我这个当妈的主意。” “怎么？我马上要给你生自己的孩子了，你还打算多养一个？” 养不起。 傻柱看着秦淮如挺着的肚子，立刻就不纠结了。 主要秦淮如说的也对，反正小当又不是他的孩子，当亲妈的都能做出决定，他这个当后爸的，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再说，这是过继给别人，又不是卖孩子。 小当去了，说不定过的更好。 “那行，那我有机会找人问问。”傻柱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对于被小当坑了这事儿，他心里也有气，所以答应的也算爽快。 “秦姐，这事儿我记住了，没别的事儿，那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秦淮如还有话没说完，所以直接拉住了傻柱的胳膊。 “柱子，你出去打听的时候，如果真遇到有合适的人家，记得重点说说我还生了儿子，小当过继给谁，肯定能给对方带去个儿子。” “就冲这一点，小当就不能白给，知道？” “秦姐，你还想要钱？”傻柱诧异的看向秦淮如，这要是要钱，性质就变了。 不成卖闺女了吗？ 再说，饥荒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能领养已经算是添了一个很大的负担，谁还会舍得给钱？ 秦淮如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要钱，我养了小丫头好几年，总不能白养了？” “这事儿肯定有愿意的，你就去多打听打听，这小丫头，不能留。” “好。”傻柱答应下来，亲妈要求的，他也没办法。 从四合院出来，傻柱就直奔前街，找到卷毛。 卷毛并不待见傻柱，不过在鸽子市讨生活的人，城府比较深一些。 “傻柱，你这是又来找我买吃的？” 如果是，那他可就更要狠狠宰傻柱一顿了。 傻柱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是来想买点儿吃的。” “不过还有另外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儿，是我想了一下，决定跟你一起去鸽子市赚钱。” 第415章 要去鸽子市 听到傻柱选择要去鸽子市，卷毛的眉毛顿时挑了一下。 好，鱼终于上钩了。 上次这家伙敢威胁他？这次他倒要看看对方怎么死。 不过面上，卷毛还是摇了摇头，说：“傻柱，你这话就说错了，你不是跟我一起赚钱。” “我一个为了填饱肚子的人，哪有能力带着你赚钱？” “想进鸽子市，你要自己找门路。” “不过你以前认识的人不少，估计这也难不倒你。” 傻柱本来听到让他自己找门路，还想多说两句来着，结果听到卷毛最后一句话是夸他，顿时就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那是，不要说我以前在厂里给领导做饭，认识不少当官的。” “就是私下有人请我，那也都不是一般人。” “行，那我自己找找人。” 他也就吹牛说大话，实际上自从他被开除，名声臭遍大街，就没人愿意搭理他了。 不过卷毛都把话说到这儿了，他也不好丢了面子。 卷毛闻言一笑，呵呵的道：“那感情好。” “对了，你还有另外一件事儿，是什么事儿。” 话题这就转移了，绝口不提鸽子市的事儿，免得傻柱可能腆着脸让他帮忙。 “另外一件事儿？”傻柱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想了一下，这是秦淮如要干的，跟他没关系，于是就把要给小当找收养人家的事儿说了一遍。 卷毛听完沉默了一下。 按说秦淮如还有傻柱这事儿干的不地道。 毕竟刚领结婚，就想把小丫头给送出去，多少是有些让人看不起。 再穷也没不要亲生孩子的。 不过人家愿意，他也不好跟着操闲心。 于是就点点头，说：“行，这事儿我跟哥们儿们说说，帮着打听一下。” 傻柱点点头，说：“最好帮着找个条件好的，孩子也不遭罪。” “知道。”卷毛应了一声。 脑海中，就想了一下，四九城没有孩子的人家，有谁家是想要领养孩子的。 结果他还没想到，傻柱又凑上来说了一句：“还有一点，秦姐的情况你也知道，生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能生这点是绝对没问题。” “小当要是去了谁家，保证很快就能带去生孩子的福气。” 卷毛还以为傻柱是想给小当找个好人家，所以才强调这点，就点点头说：“行，我记住了。” “回头我问问，一定给小丫头找个条件好的。” 这个忙他倒愿意帮。 不过不是为了帮秦淮如还有傻柱，而是为了帮一帮小当这个小丫头。 死了爸，亲妈还不想要她，才几岁的孩子，怪可怜的。 能给找一个好人家，总比跟着秦淮如还有傻柱要强。 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把要说的说了出来：“那你多找找，一定要找一个条件好的。” “到时候，你帮着问问，看看对方能给多少钱。” “什么？还要钱？！”卷毛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 好家伙，这是人说出来的话？！ “你跟秦淮如这不是要把小丫头送给好人家领养，这是要卖孩子啊？！” 乖乖，他可真是开了眼。 虽然现在是饥荒年，乡下有些吃不上饭的地方，确实也有个别偷偷卖孩子的，但是那是想给孩子一条活路。 城里就不一样了，没人这么干，会被人戳断脊梁骨的。 可没想到，傻柱还有秦淮如，这俩货刚领结婚证，就要卖孩子，还真是缺大德了。 “你小点儿声儿！”傻柱赶紧扯了卷毛一下，然后惊慌的四处观察了一下。 这事儿是能大声说的吗？ “什么叫卖孩子？这话也太难听了。” 主要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卷毛嗤之以鼻：“嫌话难听，那你们别这么干啊？” “这年还没算过完呢，你跟秦淮如刚去领了结婚证，就要张罗着卖孩子，可真行。” “我说傻柱，这事儿不会是你要求？” “怎么可能？！”傻柱急赤白脸，赶紧矢口否认。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到底帮忙不帮？” “你要不帮忙，那就当我没说。” 再说下去，傻柱的脸就真挂不住了。 “帮。”卷毛挺可怜小当的，所以还是应下来了。 “我能帮的一定帮。” “不过你去鸽子市赚钱这事儿，还是要你自己想办法，这个忙帮不了。” 这个忙，他能帮也不帮。 他提议让傻柱去鸽子市，本来也不是出于好心。 早就算计好的事情，他就会刻意回避，不跟傻柱产生任何牵扯。 免得到时候查起来，连累到他。 傻柱有些无奈的说：“行，这个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鸽子市的门道，我其实也知道。” 他这就是死要面子说的话。 鸽子市的门道，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在后世人眼里，完全不明白鸽子市存在的意义，就以为真摆摊的集市一样。 其实不是。 这里是特殊年代产生的特有产物，是物资匮乏下，老百姓为了能活命，偷偷摸黑互通有无的地方。 凌晨两三点开始，四五点结束。 一直隐藏在黑暗中，见不得光。 较真起来，去鸽子市交易的人，个个都是投机倒把。 不过上头也知道老百姓的难处，所以对鸽子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别过分，就当没看见。 卷毛这种找不到工作的人，就成了最早的“倒爷”，用物资资源，在鸽子市倒买倒卖，倒也能养家糊口。 这种提心吊胆的赚钱方式，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干的了。 里面的门门道道多了。 鸽子市背后的势力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傻柱这种人，只能说了解一点儿皮毛，真要说知道其中的门道，那纯属扯淡。 所以他说知道鸽子市的门道，卷毛就勾了勾唇角，差点儿没忍住嘲讽两句。 不过傻柱这么蠢，也是他愿意看到的，就点点头，说：“可以啊，能知道鸽子市门道的人不多，就连我都没弄明白。” “现在我都感觉自己在鸽子市混不下去了，寻思过完年找个零工跟着赚点儿钱，正头疼呢。” “傻柱你这么厉害，等你在鸽子市混好了，记得帮衬帮衬我。” 这话表面上是夸奖，实际暗含嘲讽。 偏偏傻柱就没听出来，还挺受用，拍着胸脯说：“行，没问题。” 第416章 徒弟的礼物 空口说白话呗，反正不要钱。 傻柱自己根本不在意，甚至都感觉自己的脸皮又厚了不少。 从卷毛家出来，傻柱直接去找了自己的徒弟马华。 马华这个人还挺尊师的，听说傻柱要去鸽子市，就出去到处找人尽心尽力的打听，最后要了一个叫强爷的地址。 “师父，我打听到了，这个叫强爷的，是顽主圈里的人，上面有人。” “鸽子市的事儿，他能管三成。” “您只要找到他，他给您安排一下，那赚个养家糊口的钱完全没问题。” 顽主，是京城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帮是大院里的二代三代，背景都很不一般。 一帮是社会上的野路子，但是好勇斗狠，不容小觑。 这些顽主平日也想办法赚钱，就像这位强爷，他除了罩着佛爷（小偷）赚钱，还把手伸到了鸽子市。 倒腾物资，很赚钱。 如果傻柱能找到他，那要养家糊口，还真不是问题。 “太好了，马华，你可算帮了师父的大忙。”傻柱也挺高兴，赚钱的事儿，终于有着落了。 再说，从他被开除以后，别人见了他都躲着。 全都一副看不起的他的样子。 却没想到，他曾经看不起的这个徒弟，还能对他恭恭敬敬，为了他的事儿忙前忙后。 这让傻柱瞬间又找回了一些从前的感觉。 马华憨厚的笑了笑，并没有居功自傲。 “师父，您来找我，就是看得起我这个徒弟，我帮您是应该的。” “就是有件事儿，我想求您。” “什么事儿？”傻柱好奇的问了一句。 “就是我跟您学徒的事儿。”马华老老实实的解释。 “我当初拜您当师父，一个头磕在地上，那就是要一辈子跟着您学厨艺的。” “可我跟了您挺长时间，就一直练习刀工，天天切菜，备菜。” “好不容易等着说您要教教我做菜，结果厂里就把您给开除了。” “剩下我还是天天切菜，备菜。” “师父，要不您私下过来教教我做菜，我好好跟着您学，争取早点儿出徒孝敬您。” “您看怎么样？” 不学会厨艺，永远都是学徒工，没前途，他也着急。 傻柱一听，原来马华是想着求着他教做菜，顿时意兴阑珊，敷衍说：“这事儿以后再说。” “你等我先把眼前的事儿解决。” “马华，你说我去找这个强爷办事儿，是不是不能空着手去？” “要不你先给我拎点儿东西？” “等我办好事儿，你学做菜的事儿，我再找时间给你解决。” 他这话，并没有多少诚意。 不过马华还是跟以前一样，师父说什么就听什么。 “好，那我给师父找点儿东西。” “正好昨天亲戚来，带了点儿粉条，还有点心。” “我本来也打算明天拎着去孝敬师父，既然现在师父要用，那我就给您直接拎上。” 说着就去拿东西。 媳妇儿想要拦着，被马华给一把推开了，然后拿了东西，直接过来递给傻柱。 傻柱好久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了，接过东西，还挺感动：“行，马华，算你小子有良心。” “放心，师父也不会亏待你。” “谭家菜的绝招，我早晚会传给你。” “谢谢师父。”马华态度很恭敬。 “嗯，那我先去办事儿了，你学徒的事儿，回头我有空了再说。”傻柱说着，拎着东西，从马华家扬长而去。 等人走了，马华的媳妇立刻就拧住了马华的耳朵：“那东西还留着要送礼，你怎么白白送给傻柱了？” “我一看他那人就不靠谱，根本不是真心答应教你做菜。” “也就是你，榆木疙瘩，才会信他说的话。” 马华挣脱了媳妇儿的爪子，呲牙咧嘴揉着疼痛的耳朵，然后说：“媳妇儿你听我说，我也没全信师父的话，这就当最后一次。” “要是师父真能教给我做菜的本事，那以后我愿意一辈子孝敬他。” “要是这次我这个当徒弟的做到位了，师父还是不教我，那我们这师徒的缘分也算到头了。” “他要不是我师父，那我也不会给他留面子。” 还真以为老实人好欺负？ 傻柱要是这次敢骗他，那就等着。 “要是他真不教你呢？”马华媳妇儿黑着脸问了一句。 马华就凑到媳妇儿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 他媳妇儿的眼睛，立刻就瞪圆了。 “马华啊马华，我今儿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了。” 话不好听，不过马华也不跟自己媳妇儿计较，嘿嘿笑了一声，看上去人畜无害，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傻柱去找强爷的过程，却并不顺利。 强爷根本就不见陌生人，送礼都不行。 没办法，傻柱只好拎着东西，又回了四合院。 结果前院没人，中院倒是聚集了不少人。 这些人也不知道在议论什么，还挺热闹。 看到傻柱，注意力就转移过来。 “傻柱？你这是发财了？竟然有门路能买到粉条和点心。” “是啊，现在市场不是还没开吗？供销社也关板呢，你这是从哪儿买的？” 有俩人还挺好奇，特意凑上询问。 傻柱挺了挺腰板，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这叫什么话？什么从哪儿买的？就不能是别人送给我的？” “我何雨柱别看被厂里开除了，可是祖传的做菜手艺还在。” “有手艺，那就是有本事，到什么时候都饿不死。” 他这番话，一半是吹牛，一半是想挽回一下这些日子失去的面子。 “是吗？还有人送你东西？别是偷偷找人高价买的，然后回来跟我们充大瓣蒜？”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现在的傻柱，在他们眼里，跟小丑没什么区别，完全不会给任何尊重。 一个耍流氓被抓现行，赶着时间跟小寡妇领结婚证的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傻柱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放屁！” “我何雨柱有一说一，是别人送的就是别人送的。” “不像你们，好好的正事儿不干，就会凑一起说闲话。” 他这混不吝的性子，一开口就得罪人。 这一下，算是招惹了众怒。 第417章 技术方面的岗位 “傻柱，我们说闲话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就是，有本事你也说闲话，怕是没人愿意跟你说？” “没错儿，都成臭狗屎一样了，出去被人戳脊梁骨，还有脸说我们？” “其实傻柱说的也对，我们闲着没事儿，肯定要站一起说闲话，不像傻柱，忙着跟小寡妇耍流氓，哪有闲工夫说闲话？” 这话一出，所有人哄堂大笑。 不骂人，但是够损。 “你们没完了是吗？”傻柱听到这些人又提耍流氓，额头青筋顿时就跳起来了。 “要想动手就直接说！” 傻柱说完，就直接握紧了拳头。 理屈词穷的时候，还是武力最好用。 众人也都知道他是个混不吝。动不动就打人，顿时一阵骚动，都往后退了退。 “傻柱，你想动手？” “敢动手试试？！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你一个人。” “就是，耍流氓还有脸了，敢吆五喝六的动手，还真拿自己当颗葱了。” “这么多人在，有本事你动手一个试试。” 这些人短暂的后退过后，又想起自己人多，就开始群情激愤起来。 对上傻柱，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就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赵晨华家的门开了。 轧钢厂的杨厂长，站在门口一脸严肃：“都吵吵什么呢？” “大过年的，谁要是闹事儿就直说，我直接让厂保卫科过来处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上位者的威严在。 在场的人，大部分又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如今看到厂长站出来训斥，全都被震慑的鸦雀无声。 傻柱更是惊讶的瞪大眼睛。 他没想到，竟然连厂长都来赵晨华家做客了，难怪中院聚集了这么多人。 可是凭什么？ 赵晨华不就是一个车间主任吗？ 至于让一个上万人国营大厂的厂长，还有副厂长，后勤办公室主任这些领导，都主动来上门？ 赵晨华何德何能？ 傻柱原本还想着炫耀他徒弟给的东西，可面对赵晨华的对比，他能感受到的，只有丢人。 院子里的众人，纷纷做鸟兽散。 杨厂长看恢复安静，也就关上门，坐下继续跟赵晨华聊天。 “晨华，对这些人不用客气，该训斥就训斥，要是还吵吵影响到你，那就跟厂里说，厂保卫科管来管这事儿。” 上级领导对赵晨华的重视超乎想象，所以杨厂长也必须把工作做到位。 虽然四合院这边不归他管。 但是四合院这些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总还是归他管。 所以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杨厂长想也不想，直接就站出去训斥了两句。 赵晨华连忙安抚：“杨厂长，没那么严重，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大家也都是闲聊，还严重不到需要厂保卫科出面的程度。” 他已经够特别了。 一上午，家里就来了三位重量级的领导，也难怪院子里的众人议论纷纷。 要是因为这一点，就上纲上线，那他离挨骂也就不远了。 杨厂长最终还是尊重了赵晨华的想法，点点头说：“那好，这件事儿就听你的。” “不过厂里的事儿，还是要听我的。” “年前你上了报纸，事迹传遍了全国，这很光荣。” “我的意思是，再把你的位置往上提一提，这样也更能为生产建设做出足够的贡献。” “事情我年前就已经汇报给上级领导了，领导的指示是说，等新年开春就可以提上日程，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事儿年前就定下了，不过时间紧，杨厂长就没声张。 如今新年马上就要过去，开工伊始，怎么提拔赵晨华，成了重中之重。 杨厂长提前过来跟赵晨华通气，征询意见，也是拉近关系的一种方式。 毕竟他还从来没看上级领导部门，这么明确的看重一个人。 就按照这种重视程度来看，不光赵晨华评选劳模的事儿板上钉钉，就连以后轧钢厂厂长的位置，恐怕都不够留住赵晨华。 对一个未来有可能成为上级的人，杨厂长自然不能端着领导架子。 所以，过来上门做客，通气征询意见，很有必要。 “晨华，你对职位调整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提前说说，然后开工之后，我汇报上级确认。” 他没说厂领导开会研究，显然这事儿，别人的意见，都不重要。 赵晨华还能说什么？ 他穿越过来不过才大半年，还没有一年，可什么好事儿都遇上了。 从一开始成为烈属，到拥有烈属的逆天待遇，然后评级提升，又当上厂里领导，生活富裕温馨，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所以如果要被提拔，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能不能把写日记的奖励拿出来。 尤其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年过了，所以系统就更换了奖励类型。 去年几乎天天都是的军工奖励，今年剩了一半，另一半则是成了生产建设技术类。 里面不少适合轧钢厂的技术。 拿出来，最少能领先同时代产品十年技术。 所以赵晨华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在保密情况下，把这些技术运用到实际当中。 一个蝴蝶扇动翅膀，怎么也要改变一些什么？ 最好借助轧钢厂，弄一个合适的身份，能合理的拿出这些生产技术。 但是这些话，赵晨华又不能对杨厂长明说，所以只能按照套路客气：“杨厂长，我一切都听从领导安排。” 说完后，他迟疑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当然，如果我的职位，是能加强生产建设的，比如可以钻研技术方面，那就最好不过了。” 到时候身份合适，就可以进行技术创新了。 这个年代给了他幸福生活，他回报这个年代更好的发展，也算合情合理。 “技术方面？”杨厂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行，那我知道了，厂里的技术岗，正巧也缺人才，尤其是像晨华你这样的。” “之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只是让你当一个车间主任，真是屈才了。” “这次我知道了，一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 能了解到这点，很重要。 第418章 层层汇报 杨厂长说的话很有技巧，说的好像真是埋没人才一样，让人听了就舒服。 实际上，当初安排赵晨华当车间主任，已经算是重用了。 至于说技术岗，当时赵晨华的钳工技术，也不过是五级，去技术岗当领导，完全不合适。 所以这话，完全是杨厂长捧着赵晨华。 赵晨华当然也知道。 “杨厂长，我只是提一下意见，具体厂里怎么安排，我都没有任何意见，绝对服从。” “知道。”杨厂长乐呵呵的应了一声。 不过，对于赵晨华的意见，他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杨厂长就起身准备告辞。 “马上中午了，我家里还有客人，就不多待了，就先回去了。” “晨华，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或者想法，也尽管去我家找我，可以详谈。” 他随时恭候。 “好，我一定登门拜访。”赵晨华也不能不懂事儿。 厂长都来做客送礼了，他一个下属，能不礼尚往来？ 两人往门外走。 楚妈妈在忙着做饭，看杨厂长要走，马上挽留说：“杨厂长，吃完饭再走，我这都马上就好了。” 客人上门，哪有不留吃饭的道理？ 尤其是到饭点儿了。 杨厂长呵呵笑着，一脸的平易近人：“不了婶子，我家里客人多，只能出来这么一会儿，还要赶回去陪客，就不留了。” 楚妈妈听了也有些遗憾：“都快要做好了。” “不过也是，大厂长肯定忙。” “那我就不强留你了。” 杨厂长含笑点头：“好，改天我再来尝尝婶子的手艺。” 对赵晨华的丈母娘，他还是给予了充分的尊重。 两人从屋里出来，赵晨华亲自往外送杨厂长。 四合院里，暗处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 “就一上午功夫，先是来了李副厂长，然后是后勤办公室主任，然后是杨厂长，乖乖，整个轧钢厂最有地位的领导，都带着礼物来赵晨华家做客，他这是真要被重用啊？” “你这话说的，他又不是第一天被重用。从赵晨华逃荒来了城里，不都是一直都在被重用吗？” “就是，赵晨华跟一般人不一样，他就不是一般人。” “是，一般人也没这待遇。” 赵晨华一路把杨厂长送出四合院，又送到了前街。 杨厂长为了减少影响，就让司机把车给停这边了，好在距离不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不过就算杨厂长想要低调，前街还是围了不少人在看汽车。 看到杨厂长带着赵晨华出现，众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轧钢厂的杨厂长，原来是他的车？这是来找赵晨华来了？” “肯定是，不然赵晨华也不能一路送过来。” “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让杨厂长还能上门跑一趟。” “这谁知道？一会儿问问赵晨华。” 大家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 杨厂长该说的也都说了，所以这时候，就言简意赅的道：“行了，晨华你也回去，我这就走了。” “好，杨厂长慢走。”赵晨华答应一声，看着杨厂长上了车。 然后司机发动汽车，在众人的注视中，小汽车缓缓离开。 看小汽车走了，众人立刻把赵晨华给围拢起来，纷纷询问。 “赵晨华，杨厂长坐小汽车来找你是为什么事儿啊？” “是轧钢厂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你们这些人，厂里领导之间的谈话，怎么可能随便跟外人说？” “就是，别瞎打听，还是说说能说的事儿。赵晨华，你年前上报纸了，今年劳模评选，一定有你？” “这可真光荣，不像你们四合院，一个光棍傻柱，跟一个小寡妇秦淮如耍流氓，名声都臭了。” “看你这话说的，人家秦淮如还有傻柱领结婚证了，怎么就耍流氓了？” 顿时，不用赵晨华说话，现场就起了争执。 杨厂长坐在小汽车里，回头看了一眼被众人团团围着的赵晨华，脸上若有所思。 如今的赵晨华，是个人都看出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甚至包括路边的宣传栏，都贴着报道赵晨华的报纸。 等劳模评选一公布，更会扶摇直上。 红星轧钢厂，绝对留不住这样的人才。 赵晨华注定会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上。 所以，杨厂长要做的，就是给予一定的助力。 “技术岗位……” 杨厂长想了一下，技术岗很多，但是要提拔赵晨华，那就必须要慎重。 厂里领导的意见不重要，上级领导的意见才重要。 想通这点，杨厂长回去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马部长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这件事情。 在赵晨华的事情上，马部长给了杨厂长特殊汇报的待遇。 “是赵晨华自己说要钻研技术，最好安排技术岗？”马部长听完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部长，我觉得晨华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打算，他现在在钳工技术方面，也确实能独当一面，提拔一个技术科的科长，绝对能够胜任。”杨厂长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过马部长对杨厂长的意见不置可否。 只是说：“行，这件事儿我知道了。” “等轧钢厂开始正式上班，我会给你通知。” 这件事儿，他也需要汇报上去。 赵晨华自己的意见，那就不是他能私下做出决定的，必须要慎重。 挂了电话，马部长没有耽搁，立刻就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把事情跟上面做了汇报。 “赵晨华想要去技术岗？”老人的手轻轻敲着办公桌，脑海中，却一直在思考。 这可是国宝级的人物，出现了，肯定就要善加利用。 天天出现的军工类技术，已经让他感觉腰杆子都硬了不少。 而赵晨华的举动，似乎证明，对方能带给这个时代的，不光有军工技术，甚至很有可能有生产技术。 如今对方想要去技术岗，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儿。 “这样，安排赵晨华担任红星轧钢厂的技术副厂长，全面负责产品创新，工艺创新，革新改造等等技术类。” “并且允许他做任何技术类突破，不用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只需要直接向你汇报就可以了。” 第419章 下面宣布一条新的人事任命 给予足够的权力，就可以让这个国宝人物，在这个时代，能放开身手。 老人很期待赵晨华的表现。 马部长一直等在电话那边，这时候听到答复，立刻答应下来：“是，那我马上着手安排。” 事情也许就一句话的事儿，但是这件事儿要不被外界诟病，就还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 挂了电话，马部长就去准备去了。 而这边办公室，老人的情绪则是充满了期待还有高兴。 一个带着未来技术出现的人，能主动想要帮着这个时代发展，那何愁天下不能大兴？ “好，这个新年，这是最好的礼物。” 他很久没这么高兴了。 三年饥荒，家底都已经掏空了，到处捉襟见肘，日子是真难。 不过，现在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谁也不知道，工厂还没开工，赵晨华的职务，就已经确定好了，而且还是一跃成为轧钢厂最顶尖的领导之一。 赵晨华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第二天去了各位领导家里拜访。 然后第三天，特意去了师父家里，送了满满当当一大堆东西。 假期过的很快，终于又到了工厂开工的日子。 老百姓都很重视新年，所以不过完十五，就总是觉得还在新年里头，工作也是一样，精神头都不高。 杨厂长在开工第一天，就接到了第一机械工业部马部长的电话通知。 然后他整个人都傻了。 他觉得，从车间主任，提升到技术科科长，对于工作不到一年的赵晨华来说，已经算是重用了。 毕竟赵晨华的车间主任一职，好像也提升了没多久。 放眼整个四九城，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有这样的提升速度。 而且哪怕按照这样的提升速度来算，估计用不了一年，赵晨华也要跟他平起平坐了。 可杨厂长没想到，他还是远远低估了上级领导对赵晨华的重视。 这次提拔，竟然直接提到了跟他齐平的高度。 闻所未闻。 而且，上级领导是下的结果通知，而不是给予意见。 也就是说，这件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看来我重视的还不够，这点需要多多反思。” 杨厂长摇摇头，想着怎么安排公布这件事儿。 正好用这件事情，来提升一下全厂工人的气势还有热情。 “杨厂长，什么事儿啊？能让您说重视的不够，需要反思的？”李副厂长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带着笑进了办公室。 他们两个人，因为争夺轧钢厂的权力，所以向来是死对头。 办公室面对面，却鲜少去对方那边串门。 今天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李副厂长不但来了，而且还在门口偷听到了他的话。 杨厂长就有些不悦，淡淡的说：“是李副厂长啊？” “没什么事儿，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毕竟每日三省吾身，才能思想进步，为生产建设多做贡献，你说对？” 对个屁。 这话哄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李副厂长心里冷笑，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说：“是，为生产建设多做贡献是对的。” “前几天，晨华就曾经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就很赞同，觉得他说的不错。” 这话是故意的，摆明就是表达一下他跟赵晨华关系匪浅。 杨厂长当然明白他的用意，微微一笑，也不生气。 “是啊，晨华有心为生产建设多做贡献，我们当然要支持。” “上级领导对这点，也做出了专门指示。” “我这就安排广播室通知下去。” 提到上级领导，李副厂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专门指示？ 是关于什么的？ 他怎么不知道？！ 杨厂长看李副厂长脸色骤变，心情就很不错。 让这家伙抢自己的厂长位子，副的永远是副的，想超越他？ 这辈子都不可能！ 杨厂长想到这里，不再搭理李副厂长，而是把上级领导的指示，记录了一下重点。 而李副厂长也没继续待下去，而是快速的回了他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往他上面的关系网打了几个电话询问。 可是，关于赵晨华的事情，是马部长直接跟杨厂长联系，其余人根本不知道。 所以李副厂长的关系网都用上了，也还是没能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个姓杨的，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李副厂长忙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坐在办公桌后面，不禁有些脸色阴沉。 要知道，一直以来，他跟杨厂长的关系，都是属于竞争敌对。 两人上面都有关系，平时也算势均力敌。 可就在有关赵晨华的事情方面，李副厂长总感觉自己棋差一招。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了呢？” 李副厂长有些郁闷。 他从一开始，就没为难过赵晨华，这属于在大方向上，准确的抓到了重点。 甚至是对赵晨华的重视上面，也没少下功夫。 包括过年的时候，特意上门，对赵晨华表明了善意。 他做的已经够可以了。 可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感觉游离在赵晨华的关系之外呢？ 上级领导重视赵晨华，可关于赵晨华的一切，他这个副厂长却不知道，那这可就是一个危险信号了。 李副厂长眯着眼睛，想着杨厂长说的话。 听话听音。 杨厂长的话里话外，听着说的是支持赵晨华搞生产建设，实际的意思就是要重用。 重用无非是提拔一下。 厂里的职务变动，需要厂领导开会研究，然后报上级领导部门批准。 杨厂长说，上级领导做出了专门指示。 那就表示，这个姓杨的，并没有按常理出牌，而是直接掠过厂领导开会这一步，单独报给了上级领导。 如今，上级领导的指示到位。 这么解释，就完全通顺了。 “好你个姓杨的，还真是好算计。” “重用赵晨华的人情，全被你一个人给占了。”李副厂长想明白整件事情，顿时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正心里咒骂杨厂长不讲武德。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广播的声音。 “红星轧钢厂全体职工注意了，下面宣布一条新的人事任命。” 李副厂长瞬间支起了耳朵。 第420章 从车间主任，到技术副厂长 广播里，播音员的声音声情并茂。 “钳工车间原车间主任赵晨华，技术过硬，多次出色完成上级领导部门交付的加工任务，为生产建设做出了卓越贡献。” “同时，赵晨华同志还因为长久以来优秀的表现，被厂里评选为先进工作者，被报纸广泛报道，为我们红星轧钢厂取得了荣誉，为广大工人师傅，树立了良好的学习榜样。” “所以经过厂里研究，报上级领导批准，将赵晨华同志的职位，从原来的车间主任，调整为技术副厂长，全面负责产品创新，工艺创新，革新改造等等技术类工作。” 李副厂长的脑袋就“嗡——”的一下。 他猜到了杨厂长报上级领导，应该是要提拔赵晨华。 可他没想到，职位竟然会提拔的这么高。 技术副厂长，说起来跟他这个生产副厂长算是平级，可要论地位，技术副厂长，可比生产副厂长还要高一些。 最关键的是，上级领导竟然还同意了。 这从侧面证明，上级领导对赵晨华的重视，已经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归赵晨华领导了。 想到这个，李副厂长就立刻从办公桌后面跳起来，然后快步往外冲。 他要第一次时间，送上对赵晨华的祝贺。 这个时候，整个轧钢厂都已经炸开了锅。 从车间主任，到技术副厂长。 这也可以算是一步登天了。 “我年前还说，赵晨华上了报纸，是不是又该被提拔了？结果怎么着，应验了？” “是啊，都知道上级领导重视赵晨华，可没想到这么重视，那可是技术副厂长，上万人的大厂，二把手，谁能想到？” “该叫赵副厂长了，我看用不了多久，这个副字也就没了。” “以前还说厂里重点培养，是要让赵晨华以后当厂长，狗屁，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当上了。” “赵副厂长，看看人家这本事，啧啧。” 厂里闹哄哄的一片。 这个职务任命，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毕竟一个入厂不到一年，从学徒工到副厂长，说起来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可把赵晨华的那些传奇摆出来，然后一切似乎又都合理起来。 七车间更是热闹成一片。 要知道，赵晨华可是他们车间的车间主任，如今当了技术副厂长，那以后七车间还不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赵厂长好。” “赵厂长可要记得我们七车间。” “是啊，我们车间，永远听您安排。” “有什么好事儿，赵厂长可一定要多照顾我们自己车间一些。” 众多工人活也不干了，都涌过来跟赵晨华说话。 车间副主任毕恭毕敬的在一边陪着笑脸，根本不敢管。 马明启则在一旁乐呵呵的，徒弟的本事他知道，技术方面，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能当上技术副厂长，管产品创新，工艺创新，革新改造等等技术类工作，也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他是技术痴，只要是能提升技术，无论是提升谁的，他都高兴。 “谢谢大家。”赵晨华对广大工人的善意，回报以微笑。 他对提拔成了技术副厂长，心里也有一些意外。 看来杨厂长把他随口说的话汇报给了上级领导，上级领导确实挺重视，给一下子提拔到位。 也行，这样有了身份，有些奖励，就可以试着拿出来了。 众工人还要继续说，却有人小声提醒了一句：“李副厂长来了。” 这可是管生产的副厂长，平日里也有威严，工人们不敢造次，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开始工作。 就连马明启，也回到操作台忙碌起来。 剩下车间副主任，坚定的陪伴在新任技术副厂长身边。 “赵厂长，恭喜恭喜。”李副厂长笑的满面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提拔了。 他老远就伸出手，准备着跟赵晨华握手。 明明两个人同级别，他的姿态，却摆的比赵晨华低。 赵晨华伸出手，跟李副厂长握了一下。 “李厂长。”对方去掉了副字，他自然也要给对方面子。 李副厂长笑的格外灿烂：“赵厂长，技术跟生产相辅相成，以后我这个生产副厂长，也一定会全力配合赵厂长的技术部门，为生产建设多做贡献。” 他说的是全力配合，就是把他这个副厂长，放在赵晨华这个副厂长之下，用意不言自明。 赵晨华正要说话，厂长办公室秘书急匆匆的来了。 “赵副厂长，杨厂长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要传达一下上级领导的指示。” 上级领导的指示？ 李副厂长的眼神就闪烁了一下，然后对赵晨华说：“走，晨华，我跟你一起过去。” 他倒要听听，上级领导究竟下了什么指示。 “好。”赵晨华也没拒绝，答应一声，跟着办公室秘书，三个人一起出了车间。 车间里，工人们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 这可是他们车间出来一个副厂长，谁不心潮澎湃？ 车间副主任对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顶头上司如今成了副厂长，他也感觉与有荣焉。 讨论就讨论一会儿。 反正是夸自己车间的原车间主任，他现在，就等原车间主任一高兴，提拔他这个副主任成正主任呢。 李副厂长跟赵晨华一路到了厂长办公室。 结果一进门，杨厂长看到还有他，就有些意外的神情，还特意问了一句：“李副厂长，你怎么来了？” 李副厂长心中暗骂，他怎么就不能来了？ 不过脸上很平静，笑笑说：“我就是听说有上级领导的指示，所以也过来一起听一下，贯彻落实一下。” 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可并不好。 杨厂长并没有给李副厂长留面子，断然拒绝说：“那不用了。” “上级领导的指示，只是让赵厂长一人知道，其余人等都要回避。” 李副厂长气的差点儿没破口大骂，什么只让赵晨华一人知道？ 在他看来，杨厂长分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针对他。 第421章 特殊权力和待遇 不过，杨厂长拿上级指示说事儿，李副厂长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然从厂长办公室又退了出去。 杨厂长让秘书守门，确定没人打扰，这才让赵晨华在会客沙发上坐下，他则坐到了对面。 “晨华，技术是生产建设的重中之重。” “你在钳工技术上的进步和提升，都是一般人没办法比拟的。” “我相信，给你一个带领的机会，你能让厂里所有的技术，都能被提升到一个新高度。” “所以你要为生产建设做贡献，我就汇报上级领导部门，提了想让你主管技术方面的想法。” “上级领导也特别支持，做出批示，安排提拔你成为技术副厂长。” “同时，如果你做出任何技术类突破，不用经过厂里任何领导同意，只需要直接向马部长汇报就可以了。”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能有单线联系上级领导的特权，赵晨华这个技术副厂长的地位，在某些方面而言，已经超过了他这个厂长。 赵晨华也没想到，上级领导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 估计也是因为他在技术方面表现亮眼，所以上级领导才这么重视他？ “好，我听从上级领导安排，争取在技术方面，多做创新和突破。” 现在他的系统物品栏里面，就有不少轧钢厂的技术类东西，随便一样，都是领先同时代十年左右的东西。 到时候拿出来，生产了无论是用于自身建设，还是用于创造外汇，都不错。 杨厂长说完正事儿，这才从严肃变成了笑容满面：“晨华，单独汇报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这事儿需要保密。” “我跟你说完就忘，以后你的工作内容，都跟上面联系就行了，我绝对不过问。” “对了，我刚才让秘书在旁边给你收拾了一间办公室出来，现在就带你过去看看。” 说着兴致勃勃的起身，带着赵晨华去看新办公室。 想不到到了新办公室，才发现李副厂长竟然在里面擦桌椅板凳。 看到赵晨华进来，李副厂长拿着抹布，笑的格外灿烂：“赵厂长，你的新办公室我看了一下，桌椅都有些旧了。” “我就让后勤那边，重新换了一下新的。” “上面有些灰尘，我也顺手给擦了干净了。” “现在看上去是不是气象一新？” 说着话，李副厂长跟杨厂长的眼光对上，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锋。 “那就麻烦李副厂长了。”赵晨华感谢了一声。 “不麻烦不麻烦，以后我这个生产副厂长，还要全力配合技术方面，我们说起来，也是一体的。”李副厂长呵呵笑着，拍马屁的功夫见长。 不过他丝毫不以为忤。 就赵晨华这样的，本来就不是池中物，已经开始腾飞，他抓住机会抱大腿怎么了？ 不丢人。 这殷勤的样子，让退伍军人出身的杨厂长没眼看，呆了一会儿，说了两句话就转身走了。 剩下的时间，赵晨华由李副厂长全程陪同。 “对了，赵厂长，中午有一个招待宴，是外厂来的几个领导，其中也有主管技术方面的，你也一起。” “一来兄弟单位，有些经验可以相互借鉴。” “二来新官上任，赵厂长多认识认识这些人，对以后工作的开展也有好处。” “小食堂那边，是许大茂给找来的一个大厨，做菜比傻柱好吃，赵厂长也可以过去尝尝。” 李副厂长发出邀请。 招待宴？ 赵晨华想了一下，李副厂长的用意是好的，想让他多结交一些关系，这对技术副厂长的自己，确实有利。 毕竟关系多了，工作就好开展。 可他这个技术副厂长，跟别的技术副厂长不一样，重点还在技术上。 所以没必要结交那么多关系。 再说，新被提拔，就去参加招待宴吃喝，影响也不好。 赵晨华有单线联系马部长的资格，就没必要参加这些吃吃喝喝的应酬。 所以他直接就拒绝了：“不了，李厂长，我现在刚担任新职务，还需要抓紧熟悉一下具体工作。” “招待宴我就不参加了，以后有机会的。” 熟悉一下工作，然后看看，适不适合在保密的情况下，往外拿新技术。 “哦，这样啊？”李副厂长有些失望。 他一直认为，在一起吃吃喝喝，是能快速拉近关系的最有效办法。 可惜，赵晨华给拒绝了。 不过不要紧，以后还有机会。 “那就听赵厂长的安排。” “赵厂长有什么工作方面的问题，也尽管可以找我，我全力配合一起解决。” 他再次重申了一句。 “好，那就多谢李厂长了。”赵晨华点了点头。 这话李副厂长从过年就一直说，态度明确了再明确，生怕他领悟错了一样。 李副厂长呵呵笑着，弥勒佛一样：“谢就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对了，赵厂长的事迹，必须要厂里宣传科好好宣传一下。” “本来年前报纸对赵厂长的报道，厂里就应该好好组织职工学习，可惜到了年底，时间上来不及。” “现在正好，可以一起补上。” “赵厂长你先忙着，我去安排安排这件事儿。” 李副厂长说完，兴冲冲的就转身走了。 赵晨华伸手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只能看到李副厂长消失的背影。 于是赵晨华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然后撤回伸出去的手。 然后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个斯文青年。 看到赵晨华，立刻态度恭敬的开始自我介绍：“赵厂长您好，我是杨厂长给您安排过来的秘书，我叫孙纯道，您可以叫我小孙。” 秘书？ 赵晨华一想，身为技术副厂长，貌似都是配秘书的，倒不是特殊照顾，就点点头，说：“小孙，那你先把我需要负责的一些科室内容重点，都整理一份给我。” 他需要先了解一下技术副厂长的管辖范围，然后才能进一步的开展工作。 “是，赵厂长，我这就去办。”小孙答应一声，然后立刻就转身走了。 说话动作，无不透露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劲头。 第422章 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 这时候，厂里关于赵晨华当上技术副厂长的讨论，也在持续升温当中。 尤其李副厂长亲自抓宣传，拿出之前的报纸报道又开始重点宣传，加上赵晨华的一系列传奇经历。 整个宣传，在厂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新年伊始，赵晨华成了红星轧钢厂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 “看到了，李副厂长不服杨厂长，可他服赵副厂长，看来以后这轧钢厂，注定是赵副厂长的天下了。” “干嘛以后啊？我看现在就是了，没看杨厂长跟李副厂长全站在赵副厂长一边吗？” “还真是，两个厂长以前斗的死去活来，可都对赵副厂长一团和气。” “能不和气吗？赵副厂长可是上级领导重点培养的干部。” 众人恍然。 也对。 上级领导都看重重点培养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自然也不敢怠慢。 看来，这红星轧钢厂，以后两位厂长也不用争权力了，全部服从赵副厂长管理就好。 想通这点，全厂职工，对赵晨华的向心力到达了一个新高度。 这个时代，荣誉大于一切。 如果出现一个人，略强于自己，也许身边人会嫉妒。 强于很多，会羡慕。 但像赵晨华这样，桩桩件件是传奇经历，别人不可复制，而且，还到达了一个普通人到达不了的高度，那得到的，就是众人的崇拜了。 加上之前报纸报道的溢美之词，还有李副厂长的宣传。 不用半天时间，赵晨华就成了轧钢厂的偶像标杆，每一个人提起来，都是与有荣焉的样子。 谁这时候敢说赵晨华一个不字，那估计能被瞬间群起而攻之。 消息还没到下班时间，就传回了四合院。 “什么？赵晨华当上轧钢厂的副厂长了？” “我的天，这才刚当上车间主任多久？一下子怎么又成了副厂长？” “好了，这下好了，有这么大一个领导，咱们四合院的名声，算是彻底救过来了。” “是，再也不愁没人肯嫁进来，估计都会争的打破脑袋。” 众人喜气洋洋。 这对整个四合院来说，都是好事儿。 一个上万人国营大厂的副厂长，别人想要见一面都难，可跟自己是邻居，说出去多有面儿？ 再者说，这也算是天大的关系，万一能用的上呢？ 就是很多人懊恼，怎么就心底还是看不起上门女婿，所以就算赵晨华当上车间主任，他们也没上门去结交。 这下好了，人家当上技术副厂长了，这时候想要结交，怕是有些晚了。 不过，大家还是没放弃希望，全都涌到中院，去向楚家道贺。 那些溢美之词，全都跟不要钱一样，此起彼伏。 衬托的傻柱跟秦淮如更加凄惨。 这俩货领了结婚证以后，还没办婚礼，所以怕被戳脊梁骨，就各住各家。 这时候听到院子里的赞扬，俩人在家都有些坐立不安。 一个是全家从一开始就得罪楚家，还一直针对赵晨华，属于死对头，所以听到赵晨华当了副厂长，心里害怕。 一个是虽然心里怂，但是同时也忿忿不平，觉的赵晨华也就是走了狗屎运，不然换成他，他也行。 热闹持续了好一会儿，也幸好春寒料峭，众人坚持不住，就有些关系好的，进了楚家串门，剩下的也都散了回家。 看外面没人了，秦淮如就从家里出来，直奔傻柱这屋。 现在俩人领了结婚证，也算是两口子了。 所以秦淮如进门后，也没多余的客气，直接就问：“柱子，你这几天一直出去，给小当找领养人家的事儿，到底怎么样了？” 自从被小丫头坑了以后，秦淮如就恨上了自己的亲闺女。 尤其这几天，听着小丫头在一大妈屋里的欢笑声，她就恨的牙根儿痒。 傻柱看了秦淮如一眼，他就没想到，小寡妇过来找他，竟然是问这个的。 “秦姐，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合适人选的，等等，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秦淮如就是听不得小丫头的欢声笑语，倒也不至于着急到现在就要结果。 那毕竟不现实，打听也需要一个过程。 就点点头，说：“那行，那你就多打听打听。” “对了，柱子，你带回来的粉条还有点心，咱们又全都吃完了。” “现在市场也开门了，你要不找个时间去买点儿米面菜蛋那些。” “我吃不饱倒是没什么，可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她现在的救命稻草，就只剩下傻柱一个，自然要牢牢抓紧。 再说，两人领了结婚证，一切就理所当然起来。 傻柱听到秦淮如又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儿，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不过，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确实也不能饿着。 “秦姐，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市场看看，买点儿东西回来。” 至于是去什么市场，他没跟秦淮如实说。 实际上，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鸽子市，看看能不能从中赚钱。 前街的卷毛都可以，他就不信，他何雨柱不行。 当然，投机倒把这种事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傻柱就算是面对秦淮如，也绝口不提这事儿。 “好。”秦淮如目的达到，也就放下了心事，眼神飘了一眼外面，转移话题说：“柱子，刚才院子里的人，都在说赵晨华当上了技术副厂长，你听到了没？” “我耳朵又没聋，这些人说话那么大声儿，我能听不见吗？”傻柱有些没好气。 好端端的，说赵晨华干什么？ 死对头风光，有什么好说的？！ 秦淮如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傻柱说：“柱子，我仔细听了一下，他们说，技术副厂长地位跟李副厂长一样，甚至比李副厂长还要高。” “你说你要是上门去赔个不是，然后送送礼，赵晨华能不能就高抬贵手，再让你去轧钢厂当大厨去啊？” 好歹现在她也是嫁给傻柱了。 要是傻柱能恢复工作，一起过日子，倒也挺好。 傻柱闻言，却冷笑出声：“秦姐，你没事儿？” “那是赵晨华，跟我们是死对头，你知道什么是死对头吗？” “还上门赔不是送礼？” “赵晨华都当上副厂长了，他能稀罕我们送的那点儿礼？” “想什么呢？！” 第423章 上门求帮忙 真是白日做梦。 他何雨柱就算过的再难，也不想送上门去自取其辱。 一番话，说的秦淮如有些悻悻然。 “行，我这也是为了以后着想，实在没招了。” “你想想，咱们结了婚，过日子需要钱，生孩子需要钱，养孩子更需要钱。” “到时候就算把小当送走了，我们一家三口总还需要吃吃喝喝，没赚钱的门路，挨饿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她就说说这个可能，结果被傻柱一顿数落，何苦来由？ 傻柱看在自己未来孩子的面儿上，没跟秦淮如再掰扯，只是说：“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孩子挨饿。” “赚钱的门路，我也有。” “活人不可能让尿憋死，别忘了，我可还有家传的手艺。” 这是他唯一引以为傲的东西了。 “好，你心里有数就行。”秦淮如也没问是什么赚钱的门路。 她只需要有依靠，能在城里继续生活下去就可以，别的她不管。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四合院里，又引起了一波小高潮。 三大爷听说赵晨华当了轧钢厂的副厂长，竟然找了个破铁盆，满院子“咣咣”的敲。 “我们四合院出了赵晨华同志这个光荣榜样，大家一定要跟着好好学习，争取跟上先进工作者脚步，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更大的贡献，取得更大的成绩。” 他这一招，可比上门送礼都有用。 二大爷被开除以后，就天天躲在家里，这时候见状顿时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老阎，以前看他斯斯文文的，也不显山不露水的。” “想不到竟然这么会拍马屁。” “没有了我跟老易，剩他自己，真是显着他了。” 如果有他在，还有阎埠贵这个三大爷什么事儿？ 这下好了，他被开除，只能龟缩在家里。 还有儿子刘光天，自从知道自家老子被开除以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入赘去了，让二大爷夫妻脸面无光。 如今看三大爷这么热火朝天拍赵晨华马屁，二大爷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要是当初，他没有棋差一招，现在跟赵晨华关系最好的人，那就是他了。 而且，四合院管事儿一大爷的名头不会丢，工作也不会丢。 甚至还会因为赵晨华被提拔当上副厂长，他跟着水涨船高。 可就是因为易中海，用聋老太挖了一个坑，把他的美好未来，全给断送了。 “这个该死的易中海，要不是他，我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活该他是一辈子绝户，到了不得好死！”二大爷气咻咻的咒骂了一句。 不骂实在是难以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是啊，要不是易中海，我们家何至于出去抬不起头来？”二大妈也长叹一声，感叹了一句。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 冤有头债有主，易中海已经死了。 剩下他们，只能为当初得罪赵晨华承担后果。 “光齐爸，要不，等吃了晚饭，你再去找一趟赵晨华？” “咱们知道错了，他想怎么样，咱们照办还不行吗？” “就现在这样，咱们天天吃老本儿，光齐说怕影响他的工作，不跟家里走动，光天跑去入赘成别人家姑爷。” “剩下光福，等高中毕业以后，肯定受影响，怕也挺难找到工作。” “这日子，过的一点儿盼头都没有。” “赵晨华当了副厂长，大人有大量，总要给我们一条活路？” 尤其这种躲在家里，怕出门丢人的日子，实在是有些过不下去了。 二大爷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挺难：“这事儿容我再想想。” “赵晨华你别看他平时也笑眯眯，一副挺好说话的样子，实际心硬着呢。” “谁跟他作对，他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当初易中海坑我，让我搞了一把封建迷信，怕是已经把他给得罪死了。” “这时候去求他，除了丢脸估计也没别的用。” 说起这个，二大爷就又把死鬼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又给骂了一遍。 “那怎么办？咱们家的日子，总不能就一直这么憋屈着过？”二大妈有些着急。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二大爷有些头疼。 忍不住搓了搓两个太阳穴。 从被开除那天，他就一直在想办法挽救，可天天窝在家里，想到现在，想的头发都快掉秃了，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二大妈看二大爷搓太阳穴，她的头也就跟着有些隐隐作痛。 想了一下，她又出主意说：“要不——我去找找娄晓娥？” “她跟楚美腰关系挺好，让她帮着给说说，兴许能管用呢？” 毕竟整个四合院里，都知道赵晨华疼媳妇儿。 “也是个法儿。”二大爷眼神一亮。 “咱们自己去说，赵晨华说不定听不进去，可要找娄晓娥去跟楚美腰说说好话，楚美腰吹吹枕边风，这事儿说不定就解决了。”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二大妈一看丈夫也认同自己的办法，顿时受到了鼓舞，迫不及待的说：“那行，那我这就去找娄晓娥，好好跟她说说。” 说着就要出门。 结果被二大爷给叫住了：“等一下。” “现在下班了，许大茂那家伙肯定也在家。” “那小子精明着呢，没好处的事儿，他肯定不能让他媳妇儿去干。” “你去了说起来这事儿，就说要是帮忙，就给三十块钱，不——给五十！” 为了增加成功率，二大爷也是下血本了。 二大妈一想也是，就重重地点头说：“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事儿能办成，这钱给了也值。” 用五十块钱，换改变生活的机会，怎么算都划算。 商量好这事儿，二大妈就从家里出来，直接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也才刚回来，他前脚刚进屋，后脚二大妈就来了。 “大茂啊，我有事儿求你还有娥子帮忙来了。” 二大妈一进屋，就先放低姿态来了这么一句。 没办法，求人办事儿，总要有个态度。 帮忙？许大茂眼神闪烁了一下，瞬间就猜到了对方的目的。 第424章 维系好跟赵晨华的关系才是正道 这还有什么猜不明白的？ 赵晨华当了副厂长，肯定会刺激不少人。 二大爷被开除以后，一直躲着不敢见人。 作为曾经得罪过赵晨华的人，在听到赵晨华被重用以后，肯定会惶惶不安想办法。 不管是害怕也好，求和也罢，都要有所动作。 如今过来说求帮忙，那不用说就是为了这事儿。 许大茂聪明，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不过脸上没表现出来，只是打了个哈哈说：“二大妈，都是一个四合院的，能帮忙的我们肯定帮。” “也别说什么求不求的，太见外了。” 客气一下，至于会不会帮忙，那就两说了。 二大妈也知道许大茂的脾气，这主儿已经成了精，说什么弯弯绕绕的没用，还不如直接了当。 “大茂，你也知道，你二大爷被易中海那个老混蛋给坑了，搞了一次封建迷信，结果不但被开除了工作，还得罪了赵晨华。” “其实封建迷信那事儿，你二大爷当时也是鬼迷心窍，真不是故意针对赵晨华。” “后面我们也知道错了，上门去找赵晨华，想着赔个不是，可赵晨华也没给这个机会。” “这些日子，我跟你二大爷的日子不好过，家里也闹的鸡飞狗跳的。” “我就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家娥子跟晨华媳妇儿关系挺好，不行让她给从中说和说和，让赵晨华就别跟你二大爷一般见识了，以后还是要多走动走动。” “你说呢？” 许大茂一听，果然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就笑了笑，说：“二大妈，你说的也在理儿。” “不过这事儿，还是自己上门说诚意更好，您说呢？” “娥子能跟楚美腰关系好，那是她们只有闲聊，什么别的目的都不带。” “我觉得这样挺好，也不想让我家娥子掺和任何事情。” “所以您说的事儿，我们真帮不了。” 话说的很直白，就是不同意。 二大妈心中暗骂，果然是精似鬼的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于是立刻就说：“大茂，你说这些我知道。” “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帮忙。” “这样，只要这事儿你们能帮忙，我这边愿意给五十块钱，就当跑腿费了。” 五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在这个年代，基本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普通工人工资，也就一个月赚三十块钱左右。 这三十块钱，就能用来养活一家老小。 五十块钱，可以说真是不少了。 二大妈以为，给这么大一笔好处，许大茂就一定会同意。 结果许大茂听到二大妈说要给钱，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二大妈，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这么多年，我也给你留点儿面子。” “什么叫给我们跑腿费？” “这是把我们当什么了？！” “我说了，我们两口子，跟赵晨华也好，跟楚美腰也好，在来往这上面，都是没有任何图谋。” “二大爷针对赵晨华搞封建迷信，这事儿被处理完全是应该的。” “现在还拿这事儿出来说，是觉得当初被处理的不公道吗？” “那要是真这么以为，就去找厂办，去找街道办。” “私下来找我们算怎么回事儿？” “我们觉悟高，可不会跟你们一样犯错误。” 这番话说的夹枪带棒，是没有一丁点儿客气。 二大妈被堵的哑口无言，只是用手指着许大茂：“你你你……” 许大茂这是疯了吗？ “二大妈，这种事儿以后别来找我们了，不然别说我许大茂不讲情面，到时候翻脸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许大茂也不管二大妈的反应，还在继续输出。 “我还要准备准备早点儿做饭，免得饿着我家娥子，就不留二大妈了。” “您也早点儿回家做饭。” 说完打开门，把二大妈给请了出去。 等到二大妈从气愤中回过神，身后早就关门了。 她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回家去了。 娄晓娥在屋里看到这一切，吐了吐舌头，说：“大茂，你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二大妈了。” “这样好吗？” 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有什么不好？”许大茂丝毫不以为忤。 “二大爷得罪了赵晨华，还想着花五十块钱，让咱们两口子去跑腿给他解决，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赵晨华是什么人？” “现在轧钢厂的技术副厂长，以后能当大领导的人，咱们跟他搞好关系就行了。” “给其他人说情，说不定得罪赵晨华的就成我们了，犯不上。” “二大妈这是看你好说话，看我喜欢钱，就想着拿五十块钱，过来使唤我们，还真是好算计。” “我要不说的话重一些，她回头还来。” “这样也好，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孰轻孰重，他分的很清楚。 五十块钱，啧啧！ 娄晓娥总算是有些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行，你说的也对，那就听你的。” “大茂，赵晨华当上技术副厂长，权力真那么大吗？” 她对这个挺好奇。 提起这个，许大茂来了精神。 “娥子，你知道吗？今儿中午招待宴的时候，那几个领导一听我是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关系还挺不错，就个个都转变了态度。” “往常我就是个陪酒的，可今儿中午，就像我成了主角一样，真是痛快。” “我这么跟你说，现在轧钢厂三个厂长，一个杨厂长，一个李副厂长，一个赵副厂长。” “最重要的，地位最高的，就是赵副厂长赵晨华。” “今儿中午招待宴之后，李副厂长还跟我说，要重点培养培养我，必要的时候，给我加加担子。” “所以你现在知道，赵晨华的权力有多大了？” 不用出面，却人人都给面子，这才是最有本事的地方。 “真的啊？！”娄晓娥着眼睛瞪大，她没想到，赵晨华升任技术副厂长，就连她家许大茂都能跟着沾光。 也难怪许大茂刚才那么对待二大妈。 比起二大妈给的五十块钱，维系好跟赵晨华的关系才是正道。 第425章 还是要跟赵晨华搞好关系 许大茂就又把厂里对赵晨华的宣传，跟娄晓娥详细说了说。 最后又说道：“其实今儿在招待宴上，这帮子领导听说我跟赵晨华关系不错，还多少说了点儿实话。” “有个外厂的技术科长，偷偷跟我说。” “我天天陪酒，却没捞到个一官半职，不是我不够努力，而是努力的方向不对。” “厂里，你爸是董事不假，可他以前还有个娄半城的外号。” “这年头，越穷越光荣，老财早晚会被打趴下。” “所以厂里领导根本没拿你爸当回事儿，觉得他早晚要倒霉，就更不可能给我这个当姑爷的机会。” “要不是我跟赵晨华关系好，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被提拔。” 他以前就没多想。 总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娄晓娥嫁过来，就成他许家的媳妇儿了。 老丈人就算成分不好，但是好歹还是红的，应该没事儿。 还能在钱财方面，帮衬他们两口子。 可没想到，暗地里受到的影响，竟然这么大，大到甚至影响了他的前途。 如果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就不会娶娄晓娥了。 不过，现在娄晓娥怀了他的孩子。 那他就要守护好这一切。 娄晓娥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甚至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就更不用说去想了。 如今听许大茂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慌了：“怎么还能这样呢？！” “是谁说我爸早晚要倒霉的？” “这怎么办？不行我跟我爸说说，让他跟上级领导提提意见，这不是瞎说诅咒人吗？” 家里疼她，她自然也要站在家里的角度想问题。 可是她想问题的角度太单纯，完全没抓住重点。 许大茂摇摇头：“媳妇儿，你想的太简单了。” “我觉得这些人说的没错儿，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确实就是不太好。” “其实我想了一下，你爸应该也觉得情况不太好，所以才早早找了我这样的，把你给嫁过来。” “好歹我成分好，他那边真有什么事儿，我还能护的住你。” 他那岳父，好歹也是一个风云人物，绝对不简单。 所以普通人想不到的，他一定想到了。 “啊？”娄晓娥惊了一下，细想想，确实也是这样。 家里生活富裕，可父母脸上的愁容就没断过，甚至还故意降低生活水平，然后有时候神神秘秘的打电话。 现在想来，他们也许早就察觉到处境不妙了。 “大茂，那怎么办？我爸不会真的会倒霉？” “你比较聪明，赶紧想想办法。” 许大茂心里吐槽，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这种大势所趋，娄半城都发愁，他一个小小的放映员，又能怎么办？ 他又不是赵晨华那么有本事，人人都能给面子。 “对了，赵晨华。” 许大茂眼神闪亮，他想到了。 “你爸不是厂里的董事吗？赵晨华当上技术副厂长，也是厂里最高的领导之一了。” “让他们平时多接触，尽量搞好关系。” “上级领导特别重视赵晨华，我觉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时候，也许就没事儿了呢？” 老丈人没事儿，他这个姑爷，也才能平稳的过日子，而不会被牵连。 娄晓娥也瞬间恍然：“对啊，赵晨华现在是上级领导眼里的红人，他能跟上面说的上话。” “那我明天就回家跟我爸好好说说。” 当下，她首先要跟楚美腰搞好关系。 于是想了一下，说：“这样，一会儿我把家里陪嫁给我的一只玉手镯，拿去送给美腰，i就当是祝贺赵晨华当上副厂长，怎么样？” 那镯子来历不凡，很珍贵。 用来送给赵晨华媳妇儿，应该足够档次了？ 许大茂听完摇摇头：“现在还是别去了。” “我刚才下班回来的时候，楚家全是人，吵吵嚷嚷的，都去想要在赵晨华一家面前露脸儿，咱们没必要凑找个热闹。” “目的太明确，反而招人烦。” “要送也等过几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送。” 临时抱佛脚可不管用。 也幸亏一直以来，他从来没的罪过楚家，也因为跟一大爷体系有仇，所以一直站在赵晨华那一边，不然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娄晓娥也觉得许大茂的话有道理，就点点头，说：“那行，听你的。” 至于是不是得罪二大妈，她早抛之脑后了。 二大妈气的脸红脖子粗，回到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全部都告诉了二大爷。 “你说这个许大茂，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劈头盖脸的说了我一顿，真是一点儿也不尊重我。” 二大爷听完就冷哼一声，说：“那许大茂惯会看人下菜碟儿，咱们现在倒霉，他能对咱们有多少尊重？” “一切还是要看身份。” “就像以前，我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生产小组的组长，还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哪个见了我不是恭恭敬敬的？” “现在都去捧赵晨华去了，咱们这倒霉的，只能被人看不起。” 说起这些，他对易中海的怨念就更深了。 要不是易中海坑他，现在的他，肯定跟着赵晨华一起风光着。 可惜，易中海那老家伙提前死了。 不然他非上门去捅上几刀子，好好泄愤不可。 二大妈也点点头，曾经家里确实挺风光的，想起来，都觉得现在的一切就像是噩梦。 “光齐爸，许大茂不给帮忙，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赵晨华现在是技术副厂长，听说地位比杨厂长还要高。” “咱们要一直这么跟他家不对付，以后还不被人给踩贱到姥姥家？” “我可听说，今年的劳模评选，绝对有赵晨华。” 不跟这么一个风云人物搞好关系，二大妈始终不能安心。 尤其赵晨华如果当选劳模，那可就是全国人民心目中的英雄，是最光荣的人。 谁跟这样的人不对付，就是跟全国人民站到了对立面。 他们不过是普通家庭，可承受不起。 二大爷也变了脸色，确实，事情迫在眉睫了。 “那等吃完晚饭，我再厚着脸皮上门一趟。” “杀人不过头点地。” “我去求赵晨华一趟，他总不能还抓着封建迷信那一点儿不放？” 第426章 被提拔后，周围就全成了好人 在二大爷的心目中，当领导的，就要有当领导的大度。 赵晨华当了副厂长，地位上去了，总不能小气的还跟他计较？ 再说了，当初的事儿，确实也不怪他，都怪易中海。 想起易中海，二大爷又骂了半天。 人死了，导致他一口气憋着，永远也撒不出来，格外窝火。 四合院里，中院一直还在热闹着。 赵晨华在厂里一直了解他的工作范围，到天黑才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三大妈估计一直在家关注着，看到赵晨华，立刻就从家里蹿出来了：“晨华，听说你当上轧钢厂的技术副厂长了？” 她家从没欺负过楚家，也没得罪过赵晨华，所以对赵晨华被提拔，心里还是挺有底气的。 赵晨华本来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往外拿技术，结果被突然出现的三大妈给吓了一跳。 “是三大妈啊？” “是啊，我是当上副厂长了，也是为生产建设多做贡献。” 三大妈眼睛亮晶晶的，连连点头：“副厂长好，副厂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晨华，你是咱们四合院最有本事的一个。” “你三大爷说，你这属于什么大鹏展翅，扶摇直上的那种。” “他当着咱们四合院里的管事儿大爷，听说你当了副厂长，比谁都高兴，还拿着铁盆，满四合院咣咣敲的宣传你。” 听话听音儿，赵晨华听到最后，也算明白了，合着三大妈突然跑出来，是为了卖好邀功的。 “让三大爷跟着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你这么光荣，宣传宣传你是应该的。”三大妈乐呵呵的，就怕赵晨华领悟不到他家的用心。 结果说话的声音，让前院几户人家都听到了，纷纷出来，围着赵晨华说话。 “晨华，从你进轧钢厂，技术连升三级，我就看出来了，你就不是一般人，绝对是有本事，而且还是真本事，早晚能得到重用，你看，现在果然当副厂长了。” “要我说，晨华以前是在乡下吃尽了苦头，一路逃荒来城里，还差点儿饿死，就等于把所有的苦都吃完了，以后过的就肯定全是好日子。” “对对对，不管怎么说，晨华是真给四合院长脸。就拿我家老二来说，去年给他找了个媳妇儿，还嫌弃咱们四合院名气不好，说有搞破鞋的在，她就不愿意嫁过来，这不，下午听说晨华当了副厂长，又说四合院风水好，非要嫁进来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出去，别人听说我们跟晨华住一个四合院，那都是一脸的羡慕，别提我们脸上多有光了。” 一个副厂长，还是上万人的国营大厂，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那就是大领导，是住的近了，就能沾光的那种。 说起来，自然是与有荣焉。 赵晨华就笑了笑，想起穿越以前，曾经看过某个演艺圈的演员说过一段话。 那演员说红了以后，发现身边全是好人。 这句话，放在他自己身上，也很贴切。 刚穿越过来那时候，他家穷的揭不开锅，这些人都躲着他走，就怕被沾上，而且说话尖酸刻薄，暗中欺负踩一脚的，也不在少数。 可如今，他当上了副厂长，这群人，说话是一个比一个好听。 在他面前，全成了好人。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不过我当不起大家的夸奖，都是为生产建设做贡献，无非是职位不同而已。” “大家聊着，我先回家吃饭了。” 赵晨华说完，推着自行车就走。 众人也不好跟着，只能在他走后，留下窃窃私语。 也幸好是天擦黑了，是吃饭时间。 所以赵晨华回到家的时候，下午涌进家里的那些人，这时候已经走了。 “晨华，你回来了？”楚美腰眉眼含笑的迎接丈夫。 楚妈妈则在忙着炒菜做饭。 这让赵晨华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间，家里的饭菜早就做好了。 于是就顺口答应，然后问道：“媳妇儿，妈怎么改这个时间做饭了？” 楚美腰也正要跟赵晨华说这个，闻言立刻就说：“还不是因为你当了副厂长嘛？” “下午他们听说以后，就有不少人一起来咱们家串门，待到天黑才走。” “有一些人，甚至还拿了东西过来，我跟妈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又给全部带走了。” “闹哄哄的一下午。” 吵的脑袋都疼了。 当领导家属，果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赵晨华听媳妇儿说没收礼，就点了点头：“做的对，任何人的东西都不能收。” “这事儿我回头跟三大爷说说。” “有他出面，找个机会告诫大家一声，以后也能清净不少。” 不收礼是底线，不能碰。 最主要他现在当了副厂长，工资高待遇好，就算生活小康都没问题。 更不用说还有系统每天写日记的奖励，要物资有物资，要钱有钱。 何必起贪念收礼？ 那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吗？ 所以这点必须坚持。 “我明白。”楚美腰经常听丈夫叮嘱，所以自然知道这一点。 再说，丈夫就算不说，她也不会要别人的东西。 不是自己的，拿了不安心。 不过随即，她又小声的询问了一句：“晨华，你真被提拔当上副厂长了？” 这消息是被很多人证实了的，肯定是毋庸置疑。 不过，那可是上万人国营大厂的副厂长，所以楚美腰就还是有些恍惚。 毕竟在大半年前，家里还揭不开锅，吃了上顿没下顿。 就救回一个逃荒的，家里就慢慢开始变好，直到现在，成了被人人羡慕的对象。 过程就很玄幻。 赵晨华就笑着摸摸媳妇儿的肚子，很肯定的说：“当然是真的。” “我说了让你过上好日子，再不用被人欺负。” 楚美腰就重重的点点头。 是不用被人欺负了。 以前她被人说成了丧门星，是克夫命。 出去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好了，人人都夸她有福气，说她能旺夫，以后肯定是大领导夫人。 命运真的很神奇，当初她满怀绝望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现在这样的风光。 她也摸上自己的肚子，上面还有赵晨华的手。 这一刻，楚美腰觉得很知足。 第427章 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楚妈妈对姑爷当上副厂长，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家里的日子，还从来没这么风光过。 从经常饿肚子，到如今衣食无忧，被人羡慕，好日子都是姑爷带来的。 “晨华，这个鱼鳃肉你吃，这块肉最好吃，你尝尝。” 饭桌上，楚妈妈不停的给姑爷夹菜。 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 家里的条件现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是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在赵晨华的影响下，楚家母女俩，终于也从一开始的不舍得，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赵晨华感觉，除了没有网络，其余的一切生活条件，完全不亚于他穿越之前。 甚至还更安定，更充实。 刚吃完饭，二大爷就来了。 没办法，赵晨华当上副厂长这消息，让他惶惶不安，偏偏许大茂又不帮忙，他只能亲自来了。 “赵厂长，我是来给你赔罪的。” 二大爷一进门，就把态度先摆到尘埃里。 甚至都不敢叫名字，直接叫厂长。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当领导的人面前，似乎自动就能矮一截，总感觉抬不起头来。 赵晨华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称呼，问道：“二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又没发生什么事儿，这是赔的什么罪？” 他其实对二大爷的来意心知肚明。 不过对这样的草包，就不能给他二次机会，不然说不定哪天，他又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所以对方想要求他的事儿，不用说出来，就已经注定了他不会答应。 二大爷带着一脸的羞愧：“还是上次搞封建迷信那事儿，我必须再来赔罪。” “赵厂长，一切都是易中海坑的我。” “我其实真没想要针对你，你要相信我。” 赵晨华毫不犹豫的说：“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二大爷没有针对我。” 不等二大爷高兴，他又话锋一转，说：“不过——虽然不是针对我，但是搞封建迷信确实不对。” “这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是面对大是大非时候应该有的觉悟。” “二大爷，犯错不要紧，要接受处罚，好好反思。” 二大爷的脸色，顿时变成了苦瓜。 他就知道，赵晨华这人不好惹，哪有那么轻易就能原谅他的？ 果然，这话里话外，都是说他罪有应得。 这样一来，还让他怎么说出想要求得原谅，恢复工作的话？ 不过他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所以吭哧瘪肚了一会儿，还是想要努力一下：“赵厂长，我是七级锻工，要是再努力两年，说不定就成八级了。” “厂里培养我不容易，所以我想着，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能继续为生产建设做贡献？” “哪怕不给我七级锻工的待遇，拿我当学徒工，我也绝对没有任何怨言，保证愿意。” 只要能有恢复工作的机会，他家的日子，就会好过起来。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脸面出去见人。 他想的挺好。 不过赵晨华却并不答应：“二大爷，这事儿是厂里领导的决定，是报上级领导部门批准的，不是儿戏。” “搞封建迷信那事儿，影响太恶劣，所以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技术等级，都一视同仁，必须要被处罚。” “这个没有商量余地。” “我也没这个权力。” 他更没这个心胸气度。 二大爷找神婆针对他，这事儿就不能原谅。 穿越就已经够玄学的了，这草包还想用玄学来针对他，万一真有用，那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抓到了就必须一棒子打死，不能给任何复活的机会！ 二大爷妄自不死心，还在软磨硬泡：“赵厂长，能不能让我回厂里，其实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只要能给我个机会，我以后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厂里之前是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打擂台，每个人手下都有技术过硬的老师傅。” “现在赵厂长刚被提拔上来，怎么也要拉拢点儿自己人，多一个我，也多一分力量。” 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想到好办法。 赵晨华不待见他，可新官上任，总需要帮衬？ 不然拿什么跟另外两位厂长抗衡？ 赵晨华忍不住笑了。 这位草包二大爷，竟然还能想到这些，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可惜，自己这技术副厂长，跟一般人还真不一样。 “二大爷，什么拉拢自己人？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就不要说了。” “轧钢厂是一个整体，无论是杨厂长，还是主管生产的李副厂长，加上我这个技术副厂长，都是相辅相成，共同为生产建设做贡献的。” “不存在什么打擂台。” “所以以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至于你搞封建迷信那事儿，处罚的公平公正，我也没权力插手，也不要再提了。” 总之，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 二大爷也是黔驴技穷，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来。 从赵晨华家出来，二大爷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咒骂：“什么东西？！” “还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团结个屁！” “我倒要看看，你不拉拢人支持，能成什么样儿？！” 不说杨厂长，就说心狠手黑的李副厂长，只要出手对付赵晨华，赵晨华这副厂长也干不长。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赵晨华怎么丢人！ 骂完还用力的跺了跺脚，结果也不知道惊动了什么，一团黑影，就从他旁边闪了过去。 “什么东西？！”二大爷吓了一跳。 心说也没这么大的大黑耗子？ 黑影没停，一路跑到了葛大妈家，推门跑进去了。 二大爷这时候才看清楚，原来黑影是小当。 想到自己骂的话，有可能被那个小丫头全听见，他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 不过这时候，也不好上门去警告，那只能是自找麻烦，于是黑着脸，转身回后院去了。 小当趴在门缝上，看着二大爷离开，这才松了一口。 “小当，你这是干什么呢？”葛大妈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小当回过头，捂着胸口眨巴眨巴眼睛，迟疑了一下才说：“奶奶，我刚才听见二大爷爷骂赵叔叔了。” 第429章 多出来的改动不了，勉强大家看个开头吧 林阳的脚踏上了繁华的兴安街头，这里人头攒动，周围高楼林立，处处充斥着现代气息。 但是林阳却感觉自己融入不到这种氛围当中，站在街头，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人。 周围路过的行人，会好奇的瞥上林阳两眼。 这倒不是因为林阳一身古装，而是林阳头上，戴了一顶自己编制的斗笠，将林阳大半的脸遮挡起来，却又能看到后面露出的飘逸白发。 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反而加重了周围人的好奇。 “救命啊，有人抢劫啦！”一声高喊，在远处响起。 所有人都诧异的望过去。 这里是商业步行街，派出所就在附近不远，竟然还有人有这种胆子抢劫？ 远处，先是冲过一辆摩托车，接着，后面远远的，追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一边跑，一边气急败坏的指着那摩托车大喊。 飞车贼！所有人都心中凛然。 摩托车上，有两个人，前面的负责飙车技避开行人开车，后面的则一手拿着抢到的包，一手拿着一把匕首。 匕首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道道寒芒。 加之速度又快，一时之间，众人竟没反应过来。 摩托车接近了林阳，只要通过林阳身后的出口，就可以逃离商业步行街了。 到时候自然有人接应，这次任务就可以顺利完成了。 飞车贼的嘴角扬了起来，不会出意外，今天那巨额酬金就会到手了。 “捉贼啊！大家快拦住他们！”妇人喊着。 众人也终于反应过来。 “快报警，这年头遍地都是监控，这笨贼跑不了。” “对对对，赶紧报警！” “谁手里有饮料，扔过去。先把贼砸倒再说。” “你可别逗了，扔饮料？砸倒了贼，万一就那么寸，一下子摔死一个，那就等着倾家荡产的赔。” 刚下山，就遇到了贼？ 林阳眼睛眯了起来，他看着冲过来的摩托车。 “快闪开！不然要你的命！”摩托车后座上的小贼，挥舞着手中的匕首。 匕首的寒光，越发凌厉。 “他怎么还一动不动？难道想见义勇为出手？” “别傻了，双拳难敌四手，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匹夫之勇，匹夫之勇。那么多的监控，这俩贼插翅难逃，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躲开。那贼急眼了，还不给你几刀？ 到时候无论是扎伤还是扎残了，谁会对你负责？见义勇为的名头难道能当饭吃不成？” “嘁，这是吓傻了？” 众人议论声中，摩托车已经驶近了林阳。 摩托车的贼也发了狠，扬起了手中的匕首。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幕。 所有人都在猜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有几个女孩子甚至害怕的捂住了眼睛。 就连摩托车后座上的贼，看着一动不动的林阳，心里都开始猜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手中的匕首，倒是下意识的往回收了一下，持刀是为了吓唬对方，伤人罪可就大了。 不过脚上倒是蓄满力量，腿比胳膊长，借助摩托车的巨大惯性，足以将对方踹飞。 然而，就在即将短兵相接的瞬间，原本还一动不动的林阳，竟然往旁边一闪，给飞车贼让出了路来。 飞车贼一愣，瞬间喜上心头。果然啊果然，现在的人，全部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一例外。 那么只要冲出这条街，将东西交给接应的人，就算是到时候被抓。有那丰厚的酬劳，也值得了。 而一直瞪眼看着的众人，看到林阳闪身让开，顿时有些哗然。 尤其是之前以为林阳要拦下摩托车，或者猜测林阳可能会踢倒摩托车的。全都一愣，接着口吐芬芳。 “擦，原来t是吓傻了。” “就这样的，就别站在那里丢人现眼了。” “就是，要换做是我站在那么有利的地方，我一脚就把那摩托车踢倒。那俩贼一个也跑不了。” 。。。。 “小子，算你识相。”摩托车驶过出口时，飞贼嗤笑着丢下一句话。 摩托车的轰鸣声，让道路上的众人纷纷躲避。这对他们的逃脱甚为有利。 林阳淡然而立。 “软蛋！”众人中，有人斥骂了一句。 然而下一秒，林阳却伸手将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甩手将斗笠朝着飞车贼甩了出去。 若不是因为怕惊世骇俗，他有至少十几种功法可以瞬间制服那两个毛贼。 斗笠在空中掠过一道弧线，带着劲风打中了开车飞贼的膝盖。 林阳释放的力道，选择这个位置，足以让对方在没有机会起身逃跑。 “轰！”的一声，摩托车轰然倒地，两个飞贼被甩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 停下来时，全都哼哼着蠕动，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电光石火间发生的这一幕，瞬间看呆了众人。 而这时，却没有人再去看那两个倒霉的飞车贼，而是都在看着静静站在那里的林阳。 揭掉了斗笠，林阳露出了他的脸。 然后，惊艳了所有人。 “我的天呐，他好帅！”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帅的人，网上p都p不出来的神仙颜值呀！” “帅的让人无法呼吸。” “爱了爱了，长得这么帅，还满头的银发，让我瞬间有了东华帝君的既视感。” “像画中仙。。。。” 有限的几个人发表着意见，其余的，还有被惊艳到发呆的。 这也难怪，林阳在山中修仙多年，自带超凡脱俗的气质。更加上修仙者的修炼功法，也会让身体脱胎换骨，发生巨大改变。 世人口中所谓的神仙颜值，其实就是这么来的。 妇人这时已经跑了过来，她的目光一直放在飞车贼的身上，自然也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飞贼倒地，松了一口气，那包里，可有着至关重要的东西。 所以对于打倒飞车贼的林阳，她很感激。 而看清林阳的长相后，更是让她眼前一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人免俗。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妇人一边道谢，一边过去捡起了自己的包。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双手递给林阳。 第430章 支持到极致 想到这里，顾知文故技重施，立刻吟诗：“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天气浩然之气，被他炉火纯青的转化为浩然剑气。 然后一心二用，一边控制浩然剑气，一边继续吟诗：“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说完伸手虚空一抓，周围的灵气翻涌中，一张大弓被他抓握在手里。 然后，他拉动弓弦，以浩然剑气为箭，对准还没敛去的光芒，一箭射出。 此时，察觉到不对的云梦和寻音，甩下松茂和伏缪，瞬移回了梦泽山。 松茂和伏缪被打的很惨，一人又掉了好几个小境界。 不过，事情总算是完成了。 松茂笑的眼泪都差点儿流出来：“哈哈哈哈，可笑云梦还是有九窍玲珑心的白狐，竟然也中了我们的计策。” “可惜，这时候回去，晚了！” 他加起来，足足掉了八个小境界。 所以对寻音还有云梦，都恨之入骨。 这时候看梦泽山有人族武圣的气势，以为姚广封得手，云梦寻音马上就要倒霉了，自然是心里痛快。 虎妖伏缪也很高兴：“是啊，我看云梦和寻音都很在乎那个书生，不知道回去看到书生灰飞烟灭，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对上的是云梦，短短一会儿功夫，就被打掉了四个小境界，自然心里也恨。 如今有人族武圣出面，云梦和寻音肯定不堪一击。 松茂哈哈大笑，说：“那还等什么？走，我们去看看她们的下场。” 人族的武圣，就相当于妖界的妖尊。 大妖遇妖尊，不敌万一。 所以，云梦和寻音两人，这次注定要吃大亏。 伏缪咬牙：“这次我要让姚城主，打落云梦六个小境界！” 这样就是把云梦加诸在他身上的，加倍奉还。 “没问题！你想让云梦跪地求饶都行。”松茂心情畅快，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然后化作流光，射向梦泽山方向。 伏缪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梦泽山，上空则是光芒大作。 浩然剑气化成的利箭，竟然卡住了武帝的帝兵。 遮天墟地显现在半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光芒中，是姚广封惊怒的双眼。 “书生！你欺人太甚！” 他堂堂武圣，竟然连逃也不能逃了吗？ 这可是武帝的帝兵，书生究竟用的这是什么手段？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顾知文并不浪费口舌，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自愿的。 如今做的一切努力，就是为了活着完成任务，然后回到原本的世界，救下奶奶，恢复正常的生活。 谁要是想要他的命，那就是阻挡他回去，更是想要他奶奶的命。 奶奶是他的软肋，谁也不能碰！ 想到这里，顾知文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书生冰冷的声音，随着灵气的翻涌，回荡在整个山巅。 半空光芒内的姚广封瞪大眼睛。 又是熟悉的手段。 “书生——罢手！立刻罢手，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你如果不听，肯定会后悔的！” 顾知文的长衫，在清风徐来中飘摆，加上周身萦绕的灵气，还有勾动天地的气势。 一切的一切，让他浑身超凡脱俗，就像是谪仙入凡间，随时都可以飞升而去的那种。 他盯着半空中的姚广封，听到对方威胁的话语，目光更加冰冷。 这一刻，顾知文的气势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云梦转瞬而来，却在结界外，就被顾知文引发的气势，给逼停了下来。 “书生——” 她看着山巅上气势如虹的顾知文，突然心动了一下。 寻音随后也到了，看到爆发冲天气势的顾知文，更是双眼闪亮。 如此书生，与妖域书生，还有她表白时候的书生重叠，让她倾慕不已。 松茂和伏缪也相继到来，他们被逼停的更远。 “咦，那书生还活着？！”松茂变了脸色。 伏缪也看到了遮天墟地内的姚广封。 “奇怪，人族武圣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人族的普通书生，不是随手可灭吗？” 怎么看上去，原本稳操胜券的姚广封像是有些狼狈，而早应该被抹杀的书生，却气势如虹？ 松茂跟伏缪对视了一眼，心头涌起了不好的猜测。 但是随即两个人都疯狂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姚广封可是人族的武圣，对比的是妖界的妖尊。 这种存在，大妖都奈何不了他，区区差点儿被灭门的人族书生，怎么可能撼动？ 可就在他们惊疑不定的瞬间，顾知文动了。 他操控着漫天浩然之气，转化为浩然剑气，然后再次念出那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然后虚空一抓，灵气翻涌中，一把强弓被他抓在手中。 “书生——你敢？！”姚广封目眦欲裂！ 他感受过书生的这个手段，所以知道根本招架不住。 帝兵都无法逃脱，他武圣的修为，又能抵挡多少？ 顾知文并不理会姚广封，只是一心一意的将浩然剑气转化为箭，然后左手持箭，右手持弓。 弓开满月，拉紧了弦。 西北望，射天狼！ 顾知文松开了手。 “搜——”明明不是实物，却因为带着天地之力，所以撕裂了虚空。 携带滔天气势，奔着爆发光芒的遮天墟地射了过去。 位置，正是先前一箭射中的地方。 遮天墟地也只有这处地方有点儿破绽。 “书生，你会被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姚广封愤怒的诅咒怒吼声，响彻了这片天地。 不过书生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浩然剑气化成的灵箭，以毁天灭地的气势，就在这个瞬间，直接射中了遮天墟地的破绽。 “轰——” 整个天地在一声巨响后，陷入了一片白色光芒中。 整个世界都像是消失了，每个人只能看到一片虚无。 这是帝兵遮天墟地的规则之力。 只有顾知文没有受到影响，他这次为了保命，给自己里里外外，包裹了无数层浩然之气。 浩然天地之气，可阻一切攻击。 第431章 技术攻关小组 赵晨华也没想到，马部长会给他这么大的支持和权力。 而且这还多了一个头衔。 什么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组长，听上去，比技术副厂长权力还要大，甚至都可以调用别家单位的技术人才，就有些离谱。 不过，这样对他更有利。 全权做主，不用被问东问西，少了很多麻烦。 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到时候，技术拿出来，就说技术项目攻关成功，一切都万事大吉。 “马部长，多谢您的支持，那技术项目攻关，我是不是马上就能启动了？”赵晨华又确认了一下。 马部长立刻明确表态：“对，马上启动。” “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也从今天正式成立，你任组长。” “文件会今天下发。” “至于技术小组需要什么样的人才，都由你全权做主。” “晨华同志，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这话他说的情真意切。 赵晨华连忙说：“是，保证不辜负领导的期望，我会努力完成这次技术项目攻关。”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很简单，就一个电话。 这跟后世一些项目批准，要耗时耗力，动辄研究年，形成了鲜明对比。 挂了电话，马部长就立刻给杨厂长打了一个电话，传达了一下上级领导部门的决定。 同时，文件也以最快的形式，下发到了轧钢厂。 并且以很高调的形式，通报全厂。 “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组长？赵厂长这是又当了一个什么官儿？” “没听广播里说吗？是主管技术攻关的，看上哪个单位的技术人才，可以直接要过来，权力很大。” “是吗？那岂不是权力比咱们厂长还大？” “那还用说，没看有国家两个字吗？这权力，肯定比轧钢厂的领导都要大。” “我还溜出去看了宣传栏里贴出来的文件，说是赵厂长领导技术攻关，轧钢厂必须全力配合，也就是说，赵厂长说话，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要听着。” “乖乖，赵厂长现在成了轧钢厂的第一人了。” 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赵晨华又创造了一个传奇。 昨儿刚当上技术副厂长，今天就又被任命为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组长，权力更大。 这样的升迁速度，谁见过？ 李副厂长的速度也很快，找后勤办公室主任，专门打了一块新的牌子，挂在了赵晨华办公室技术副厂长的牌子旁边。 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组长。 看上去，名头更响亮一些。 “赵组长，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尽管跟我说，我绝对配合。”李副厂长现在见了赵晨华，哪像是平级？ 直接就是以下级开始自居了。 赵晨华也没跟李副厂长客气：“好，那我就不跟李副厂长客气了。” “正巧我这里有一个名单，名单里的技术人才，都是我这个技术攻关小组需要的。” “李副厂长，麻烦你把名单里的人都召集过来，同时给我们腾一个车间出来，用于技术研究。” 既然上级领导这么全力支持，他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系统奖励的技术，能不能对后续的奖励不产生影响，就看这次了。 如果成功，那他这个穿越者，就能带给这个时代不少福利。 如果不成功，系统判定保密程度不够，那后续的奖励，怕也就没有好东西了。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验证一下。 李副厂长被赵晨华吩咐做事，就跟得了莫大的荣誉一般，满脸红光：“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兴冲冲的转身就走了。 技术人才调集还好说，腾车间这事儿，李副厂长自然要跟杨厂长商量一下。 不过这也完全不是问题。 有赵晨华的存在，这俩人现在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 没人掣肘，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赵晨华说了，这俩就以最快的时间完成。 当天，不光是技术人才被召集到一起，车间给腾出来一个最大的。 甚至就连小组办公室，厂里都专门腾了一个小会议室出来。 可以说是做的非常到位。 这些被召集起来的技术人才中，自然也有赵晨华的师父马明启。 他本来就是钳工技术第一人，如今徒弟又一飞冲天，他这个当师父的，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被一堆技术人才围着，众星捧月一般。 “马师父，你这徒弟出息了，您老脸上有光。” “是啊，还是领导国家级的项目，说出去，那可是您老一辈子的光荣。” “是，不像我，教了一大堆徒弟，没有一个能成才的，看了就生气。” “谁说不是呢？我那些徒弟，都是扶不上墙的半吊子，要是有一个像赵组长这么有出息，那我做梦都能笑醒。” “那你想多了，像赵组长这样的，几辈子都出不了一个。” 众人闹哄哄的，平时端着架子的技术大拿们，这时候像是围拢在一起的鸭子，呱呱着说个不停。 吵的马明启脑仁儿都疼。 不过现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因为赵晨华来了。 现在赵晨华是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组长，前面带着国家两个字，这些老师傅就认为特别神圣，必须要尊重。 赵晨华往前一站，也不废话，直接说：“众位师傅们，你们都是咱们轧钢厂在各自领域技术最好的人才，所以我把你们都找来，希望你们能全力以赴，共同完成这次技术项目攻关。” “下面，我会跟技术科长还有技术工程师沟通，然后提出技术创新方向还有方案，希望大家能努力配合验证，并且提出意见，让我们的技术，能逐步提升，取得最终的成功。” 他用这些人，也不过是障眼法，是为最终拿出来的技术做掩护。 不过，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安排这些人去做。 技术科长，还有技术工程师站出来，开始表态：“是，我们听从赵组长的安排，保证完成任务。” “赵组长您吩咐就行，接下来，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两位，是厂里一直主管技术的，平时是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拉拢的主要对象。 平时也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可现在，面对赵晨华，这两位俯首帖耳，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第432章 真正的风云人物 围观的一群技术大拿，也是看到了这一幕，都相互对了一下眼色。 其实大家都明白。 赵晨华现在的地位，已经完全凌驾于轧钢厂所有领导之上了。 跟着他的领导，只要表现出色，说不定就能在上级领导那边挂上号。 人往高处走。 厂里的这些人，别管有什么本事。 在赵晨华这个传奇面前，也必须心服口服。 几个技术大拿的老师傅，也赶紧站出来跟着表态。 “赵组长，放心，我们加入了这个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就是要为国家出一份力，保证拿出最好的技术，一起配合攻关。” “对，上级领导能信任我们，给我们这个机会，那就是光荣，给国家做贡献，肯定尽心尽力。” “赵组长就安排，我们这帮人，保证都听你的。” “没错儿，说起来，我们现在也是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一份子，要是取得成功，那就是一辈子的光荣，我们保证全力以赴。” 所有人，都干劲满满。 主要是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名头，让他们觉得非同一般，很光荣。 尤其能加入的，都不是一般人，所以集体荣誉感也飙升，都憋着一股劲儿想要在众人里脱颖而出。 赵晨华挺满意。 就这些人的状态，给他们安排一堆工作，忙起来才更有氛围。 “好，那大家就先回去工作。” “以后上午完成厂里的工作任务，下午进技术攻关基地，进行技术攻关研究。” “每个能在技术攻关研究中取得成绩的师傅，我都会以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组长的名义，颁发先进工作奖。” “除了奖状，还有奖金，奖品。” “同时也会汇报上级领导，给予一定奖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虽然这次的技术攻关，主要还是起到掩示作用，真正最后拿出来的，是系统奖励的东西。 但是，掩饰也要真实。 调动起众人的积极性，热火朝天的用心干，任谁也看不出毛病。 这个年代，最看重的是荣誉。 当然，有奖金奖品更好。 所以这些技术大拿老师傅，听说不光有荣誉，还有奖金奖品拿，并且还会被汇报上级领导。 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充满斗志。 “赵组长放心，我这次豁上了，非要干出点儿成绩不可。” “对，奖状，奖金奖品，一样都不能少的拿到手。” “不就是技术攻关吗？干就完了，一天攻关不了，那就十天，半个月，一年，我跟它死磕。” “说的没错儿，再难一点点的磨，那也有进步。” 大家群情激奋，看的赵晨华也跟着热血沸腾。 他没经历过这个年代，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技术工人老师傅的情怀。 都说当年的先辈们是如何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努力。 再苦再难，也咬着牙坚持，一点一点的摸着石头过河，艰难的进步。 这些曾经司空见惯的字眼儿，在这一刻，完全具象化了。 “好。那我也表态，这次有大家的支持，技术项目攻关，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大家加油！” 赵晨华难得喊了一句口号。 结果，老师傅更激动了。 “加油，为生产建设奋斗！”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自力更生，奋发图强！” “为完成国家技术项目攻关而奋斗！” 一个比一个情绪高亢。 赵晨华看着眼前这一切，甚至都有些恍惚，就感觉这个时代的气息，在这一刻浓郁的让他又想起了后世的一些场景。 未来比曾经更可期。 “好，那大家先回去工作。后续听从安排。”赵晨华讲完话，然后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他选择把今天早上奖励的技术提取了一部分出来，然后重新摘取其中的技术框架，提出技术攻关方向和构思。 具体的数据则隐藏起来。 后续等他慢慢的从旁边提出建议调整。 这样到最后出结果，也不至于太过于突兀。 不过前期的这些工作，不能假手他人，只能他来做。 所以还是需要时间。 而关于赵晨华再度被提拔的消息，也快速的传播出去。 这下子，所有人都沸腾了。 “赵晨华又当官了？他昨天不是刚当上副厂长吗？一天提拔一次，他有那么大本事吗？” “你看你这话说的，没本事上级能提拔他吗？” “就是，上级领导那都是有慧眼的，看谁有没有本事，一看一个准儿。” “不过是不是提拔的太快了？赵晨华才多大？二十多？离三十还早呢，这就副厂长了？” “副厂长算什么？人家现在是国家组的组长，正儿八经的大领导。” “看你说的，一个组长而已，能是多大领导？” “嘿——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别看是组长，那级别可比轧钢厂所有的领导加一起大多了。” “真的啊？” “那还能有假？！” 事情传播的很快，四合院的所有人，也积极的参与到了讨论之中，与有荣焉。 所有人都知道，赵晨华是条很粗的大腿，都想凑上来抱一下。 于是不少街道上的人，都开始往四合院跑。 现在不管是四合院里的谁，都突然多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亲戚。 大家上门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想跟赵晨华拉上关系。 至于以前搞破鞋造成的影响，也在赵晨华当上大领导的冲击下，被抵消的无影无踪。 过了两天，报纸又用头版全篇篇幅，报道了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成立，赵晨华担任组长的消息。 全版面的重点宣传，让赵晨华的名字，瞬间从街道，传遍整个四九城，然后快速的扩展开去，让全国人民，都对赵晨华这个名字有了印象。 街道办的王主任看到报纸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买了若干份报纸，把整个街道的宣传栏，全部都贴遍了。 赵晨华能当上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组长，这也是整个街道的荣誉。 轧钢厂更不用说，对赵晨华的宣传就没停过。 赵晨华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也真正成了风云人物。 第433章 避雨才是上策 如果是一般人，面对这么铺天盖地的宣传，一定会感觉到天大的压力。 毕竟技术创新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尤其是当下这个年代，除了老苏那边给带来的一些技术，还能从中学习借鉴之外。 想要自行技术创新，那难度无异于登天。 技术不是摸着石头过河，是船行驶在大海礁石群，怎么样躲避礁石，怎么样找对方向，都是天大的难题。 有些技术，研究十几二十年，才发现方向错误，到头一场空。 这十几二十年的研究，对于技术人员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 因为看不到希望，所以每时每刻心中充满茫然。 这样的日子，想想都不寒而栗。 但是赵晨华不是一般人，他也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毕竟他是穿越过来的，有挂。 这次的技术攻关，结果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现在赵晨华唯一担心的，是拿出技术的过程，系统会不会判定泄密？ 一旦判定泄密，那写日记的奖励还能有吗？ 这疑问只能等一切尘埃落定，才能有个准确答案。 经过一周时间，赵晨华终于把棒材连轧生产线技术的框架给整理了出来。 他把技术科长，还有技术工程师都找过来，然后说了一下他的构思和想法，并且把整理好的生产线框架，交给了他们。 “这是我决定研究的一个方向。” “框架已经设定好了，不过，还需要进行具体的技术数据研究。” “你们带过去找老师傅们一起商量一下，然后出一个方案过来。” 一切都需要时间。 贸然就拿一份超越当前时代的技术，还是成熟技术出来，这行为不可取。 “是，赵组长，我们这就去安排。” 技术科长还有技术工程师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去抓紧工作，争取把赵晨华交代的每一个字，都能落到实处。 赵晨华安排完工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整理框架出来，也同样是技术活，别说，还挺累。 结果他刚拿起报纸，秘书就来敲他办公室的门。 “赵组长，娄董事过来找您。” 娄董事？ 娄晓娥她爸？娄半城？ 赵晨华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对方来的用意，山雨欲来风满楼，聪明人，肯定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好，让娄董事进来。”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 刚站起身，一团和气笑脸的娄董事就进来了。 “赵组长，前些日子就说过来一趟，结果听说你在忙工作，就没过来打扰。” “今天正巧过来办些事情，就想着跟赵组长先打声招呼，多有冒昧。” 说着还热情的主动握手。 姿态放的很低。 对于那个时代过来的有钱商人，他脑袋里，始终都绷着一根弦。 就怕哪一天，真的绷不住来事情，那就弦断了。 赵晨华看着多少带着一丝讨好与卑微的娄半城，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有钱是错吗？ 不是，是这个时代，有些人的思想是错的。 尤其像娄半城这样，他还是助红过的。 正因为有很多个这样的人发挥作用，才有现在的逐步安稳。 可就因为他们有钱，就成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这没道理。 尤其越穷越有理那一套，简直就是流氓逻辑。 说到底，就是穷横。 穷横不讲理，还成主流，被利用搅浑这个时代，就是悲哀。 “娄董事太客气了，您可是轧钢厂老资历的领导了，有很多方面，我还需要向您学习。” “请坐。” 赵晨华把娄董事让到会客沙发上，又让秘书去泡了茶。 等秘书忙完这一切，他把秘书打发走。 办公室里关上门，就剩他跟娄半城两个人了。 “娄董事，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许大茂曾经给过他一箱小黄鱼，估计就是来源于娄半城。 而且娄晓娥跟媳妇儿关系很好。 所以于公于私，赵晨华都愿意给娄半城指点一条明路。 娄半城也不过是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可满头有大半的头发都已经灰白，显然是忧思过度。 他虽然在轧钢厂是董事身份，可只是一个名头，完全没有任何权力。 这次过来，也是听了闺女的话，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护身符。 现在看赵晨华态度亲切，对他很尊重，悬着的心才放松了一点儿。 “叨扰到赵组长了。” “我其实想要过年的时候就去四合院拜访。” “可行为突兀，尤其是我这个身份，被人说三道四不说，还会给赵组长招惹麻烦，所以考虑再三，也就没过去。” 娄半城知道闺女跟赵晨华媳妇儿关系好，所以硬着头皮，也就多少表露了一下自己对处境的担忧。 要换成面对别人，他可不敢说半个字。 就怕传到上面的耳朵里，引起滔天大祸。 赵晨华也明白他的处境，所以接着话茬儿说：“是啊，我明白娄董事的意思。”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句话，说的娄半城心里咯噔了一下。 尽管他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尽管他兢兢业业，万事小心谨慎，心头的不安也越来越浓烈，可到底还存着一丝侥幸。 总觉得当初助红，自身又没欺压过谁，也没犯过什么错误，应该不至于倒霉。 可赵晨华这一句话，却如晨钟暮鼓，回响在他的心里。 让他心里的那点儿侥幸瞬间就没了。 整个人如坠冰窟。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娄半城也许还会有疑虑，可这话是赵晨华说的，那就一个字都不能掉以轻心。 赵晨华是什么人？ 是现在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是受到上级领导器重的特殊人才，是权力已经凌驾整个轧钢厂之上的重要领导。 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那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赵组长，风雨无情，这可如何是好？” 娄半城是真的有些慌了。 赵晨华稍微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遇到风雨，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么撑伞，要么避雨。” “风雨太大的时候，撑伞也无用。” “所以，想办法避雨才是上策。” 避雨？ 娄半城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第434章 等不及的秦淮如 其实娄半城也想过避雨的问题，也联系过香江那边，可一直心存侥幸，拿不定主意。 如今让赵晨华一语惊醒，也就一下子下定了决心。 “是，赵组长说的对，避雨才是上策。” “山雨欲来风满楼，也早该找个地方避雨，免得淋成落汤鸡。” 就怕风雨太大，落汤鸡都不是最差的结果。 不过，现在拿定了主意，早点儿远离也许能保全一家。 就是闺女那边…… 娄半城看了一眼赵晨华，突然就放心了。 到时候真有风雨，他走了，娥子那边有这把伞，应该完全没问题。 想到这里，娄半城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跟赵组长说了两句话，受益良多。” “我就不打扰赵组长的工作了，就先告辞了。” 茶满送客，他确实也该走了。 赵晨华也没挽留，点头说：“好，娄董事，那我们就改天再聊。” 说完站起身送客。 把人送出办公室，然后坐下继续看报纸。 事情就像是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儿，可对于娄董事找赵晨华一事，还是会有些人感觉好奇。 就比如李副厂长，就偷偷问秘书，娄董事找赵晨华是为了什么事儿。 秘书没敢偷听，所以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娄董事跟赵组长说话，我怎么敢偷听？” “不过应该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儿，娄董事待了也就是两三分钟，然后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他就观察到了这些。 李副厂长点点头，两三分钟，那确实不够说什么事儿。 估计是过气的这位娄董事，还想跟赵晨华拉关系，赵晨华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行，我知道了。” 李副厂长给秘书塞了一包烟。 轧钢厂的管理层，不需要一个过气的娄董事出现。 只要赵晨华不给对方机会，那他这个副厂长，权力就不会被削弱。 关于娄董事找过赵晨华的事情，并没有在明面上引起什么波澜，只是私底下，被暗中保护赵晨华的人，汇报给了大内侍卫总管钟杨。 事关赵晨华的一切，钟杨都不敢隐瞒，所以马上进办公室做了汇报。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当不知道，也不用特别关注了。” 老人知道娄半城。 有过助红的商人，成分却很敏感。 这些年，对老财的打击，也许吓到了这位娄半城，所以对方跟赵晨华谈了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到。 不过，对方没犯什么错误，也就随他去。 所以，他就给了钟杨这个命令。 “是。”钟杨答应一声。 娄半城丝毫不知道，就因为他找赵晨华这两三分钟，所以才改变了他很大一部分的命运。 不然，隐匿的巨额财产，想要都带走，简直是难如登天。 要想脱身，不掉几层皮怕是不可能。 现在嘛，可以抬一下手，那娄半城的一切财产都可以保全。 不过，要走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行的。 好在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把藏匿的财产转移。 时间过的很快，原本还春寒料峭，转眼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赵晨华领导的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全面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 关于宣传赵晨华的热度，也终于降低了一些。 生活仿佛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四合院里，二大爷还是躲在家里不敢露面。 倒是傻柱，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竟然让秦淮如跟他住在了一起，有人暖被窝，收拾家，人也从邋遢变的干净了不少。 就是鬼鬼祟祟，每天凌晨偷偷摸摸的出去。 一两天四合院里的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时间一长，就没有不知道的。 “傻柱怕不是去鸽子市投机倒把了？” “应该是，有好几次我起夜，都能看到傻柱鬼鬼祟祟的，吓我一跳。那个点儿，除了鸽子市，还能去哪儿？” “丫的，咱们四合院好不容易跟着赵晨华有了名誉，可别毁在这家伙手里才好。” “是，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儿，就琢磨一些歪门邪道。真要投机倒把，被抓住，那还能有好儿？” 大家议论纷纷，不过没人说一句好话。 人都是这样，趋利避害，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才是好人，要是给自己带来的是坏处，那谁也不待见。 自私嘛，大多数人的通病。 无可厚非。 葛大妈在院子里哄着小当玩儿，也听见了众人所说的话。 小当虽然小，可也知道傻柱现在成了她的后爸，所以听到众人的议论，就有些懵懂的问葛大妈：“奶奶，投机倒把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跟咱们没关系。”葛大妈不想让孩子知道这些。 她在四合院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也看透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 尤其是她自己，软弱了大半辈子，后面发现靠别人讲良心没用，还是要靠自己。 如今她更是看淡了一切。 除了小当，别的任何人，都跟她没有关系。 小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秦淮如在家看着外面依偎在一起的一老一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亲生闺女不跟她这个当妈的亲，已经成了扎进她心里的一根刺。 尤其小丫头还跟外人坑了她这个亲妈，更让她天天憋着一股邪火。 如今看小当跟不待见她的葛大妈在一起，那幸福的样子，更是刺痛了秦淮如的眼睛。 她回过身，直接就去推在床上打呼噜的傻柱。 “柱子，柱子，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干嘛啊？没看正睡觉呢吗？”傻柱有些不耐烦的揉了揉眼睛，语气很不好。 被迫娶了小寡妇，他的心气也是一直都没顺过。 秦淮如也知道他的脾气，上去摸了他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肚皮：“你先起来，我真有事儿问你。” 傻柱被摸了一把，色心也就起来了，火气消下去，无奈的坐起来，说：“行，那你说。” 秦淮如一脸的严肃：“柱子，我让你打听的事儿，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傻柱还有些犯迷糊。 秦淮如就又拍了他一下：“合着你根本没往心里去啊？！” “还问什么事儿？！” “就是让你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能领养小当的啊？！” 她已经等不及，想要把小丫头给送走了。 第435章 鸽子市 傻柱被又拍了一下，也彻底精神了。 “打听是肯定打听了。” “你让我办的事儿，我还能不办吗？” “不过鸽子市的人都是倒腾票，倒腾东西的多，要说倒腾孩子的，还真没有。” 秦淮如就嗔怪的打了他一下：“谁倒腾孩子了？” “就是找个领养她的，现在小当还小，不算记事儿，找领养的还愿意要。” “要是再大几岁，就没人愿意领养了。” “到时候，吃饭也多，还要上学，都是开销。” “再说了，一大妈现在带着小丫头，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住过院，眼看马上就要老了。” “到时候，她要病了或者老了腿脚不好，谁伺候她？” “咱们要是不管，别人就该说了，说一大妈给我们养孩子，我们就应该管她。” “你说会不会？” “所以抓紧时间把小当送出去，咱们也省了很多麻烦。” 傻柱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停的点头。 也确实。 易中海死了以后，曾经对他好的一大妈就没了，对他态度不咸不淡的。 要让他以后给一大妈养老，那他当然不愿意。 “你说的对。” “这事儿确实需要早点儿解决。” “不过要找条件合适的还真不多，毕竟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领养一个，就是多了一张嘴吃饭。” “四九城这边，能打听的都打听了，还真没太合适的。” “倒是河北那边有一家，条件还行，就是太远了。” 一下子送那么远，万一秦淮如想孩子跟他闹怎么整？ 却不料，秦淮如一听这话，眼神瞬间亮了：“远了好啊。” 她就喜欢远一点，免得她看见小当心烦。 “只要条件合适，别人也愿意领养，那就行了。” “远近本来就无所谓，横竖是个闺女，就算在身边，长大了也要嫁人。”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本来也指望不上。” “再说了，咱们的孩子也快生了，以后指望儿子养老就行。” “小当又跟咱们不是一条心，那送远点儿怕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要赶紧送走，眼不见为净，省的她天天看了生气。 傻柱一想也是。 反正有自己的孩子，还可能是儿子，那管死鬼贾东旭的种做什么？ “行，那我去鸽子市的时候，就再说说这事儿，争取早点儿定下来。” “好，这次可一定拿着当事儿办。” “放心。”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傻柱白天睡觉，晚上就去鸽子市，从票贩子手里批发拿点儿粮票，然后转卖给来鸽子市的人，赚取差价。 因为饥荒年的原因，鸽子市的粮票和粮食价格，一直居高不下，所以这中间的利润空间还可以。 甚至算算，比上班的工资还要高出好几倍。 所以傻柱对目前的一切还是挺满意的。 凌晨两点，傻柱就在秦淮如的提醒下，从床上爬起来。 “柱子，一会儿去鸽子市，别忘了谈领养的事儿。” 秦淮如念念不忘的提醒。 “知道了。”傻柱应了一声，然后洗漱清醒了一下，吃了点儿东西，就穿戴整齐，悄悄出门了。 凌晨两点，正是别人家睡的最香的时候。 周围万籁俱寂，非常安静。 傻柱又是去投机倒把，所以就怕发出声音被人知道。 所以从出门就蹑手蹑脚，像极了做贼的。 “妈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出了四合院，傻柱忍不住啐了一声，眼下的日子虽然赚钱，但是见不得光。 他现在很怀念以前当大厨，带着徒弟，每天带点儿吃的，然后看别人羡慕他的眼神。 那时候，在四合院里，他算是最风光的人，哪轮得到赵晨华？ 可现在倒好，四合院里最风光的人，成了赵晨华。 而他何雨柱，一落千丈，成了见不得光的人。 傻柱摇摇头，一路走着，轻车熟路，去了鸽子市。 鸽子市的地方很偏僻，周围地形也复杂，小胡同交叉起来，错综复杂。 能在这里形成鸽子市，原因就是怕被抓到投机倒把，一旦情形不对，能利用地形，好逃脱一点。 等到傻柱去了鸽子市，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鸽子市也开始有不少人摆摊。 粮食，猪肉，甚至是衣服，手表，收音机。 一切紧俏的物资，在这里都能找到。 不过价格肯定高不少。 鸽子市没有别的地方的嘈杂，大家都很安静。 黑漆漆的，如同鬼市。 毕竟做的是投机倒把的生意，所以众人也都形成了默契。 比如买卖双方，都不打听对方的身份，更不要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想要买什么，自己看清楚一个大概，然后商量价格。 合适了，就开手电筒看货，不合适还是摸黑，谁也就当没见过谁。 而且，每个来的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眼睛不露脸的那种。 这样下来，伪装的外表，加上黑暗的环境，就算是熟人，大概率走个面对面，都彼此认不出来。 不过，也有例外。 就像傻柱，他这人养成一个习惯，就是走路大大咧咧的，喜欢摆一个气势出来。 所以他一出现在鸽子市，就让人给认出来了。 而且认出他的人还不少，一个是卷毛旁边的人，他们都在鸽子市混饭吃，自然相互熟悉。 这人也知道卷毛跟傻柱有过节。 所以看到傻柱的第一眼，就戳了一下卷毛：“傻柱来了。” “这家伙不是威胁过你，你打算弄他吗？” “怎么样？做个局？” 做个局是他们这些混鸽子市的人常说的，是准备要坑人了。 卷毛看了一眼傻柱，冷笑一声摇摇头，说：“先不忙。” “这傻子一头扎进来，也不懂里面的门道，所以就从老虎那边倒腾一点儿票，也不多，就算抓到，也没多大罪。” “不值当动手，再等等。” 过年的时候，他被傻柱给威胁过，这仇他一直记着呢。 只是报仇不能不痛不痒，要坑，就要坑一次狠的。 最好是让傻柱进去个年，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看着大摇大摆走在鸽子市里的傻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436章 傻柱被抓 “咦？”卷毛突然惊讶了一声。 他来的早，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 就在他看着傻柱冷笑的时候，竟然看到有一个人影，一直都跟在傻柱身后。 傻柱走，对方也跟着走，傻柱停，对方也跟着停。 而且动作遮遮掩掩，一看就是奔傻柱去的。 “有意思，傻柱这是又招惹上什么人了？”卷毛顿时来了兴趣。 鸽子市最忌讳有人跟着。 毕竟都是属于投机倒把，身上要么有钱，要么有东西，被跟着，是被盯上想要谋财怎么着？ 卷毛想了想，就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傻柱大大咧咧，完全不知道身后跟着一个人。 他先是在鸽子市转悠了一圈，看到没有疑似红套袖的人在，就放心的开始跟人推销起各种票。 “同志，要票吗？什么票都有，鸽子市我这里最全。” “要票吗？粮票价格我最低。” 为了赚钱，这家伙也算能豁的出去。 跟在他身后的黑影，看到这一幕，也不跟了，扭头往外就走。 卷毛还有些奇怪，想要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于是就偷偷跟在后面，看看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结果跟来跟去，对方竟然去了市场管理委员会的值班室。 这里可是有红套袖在。 “卧槽！”卷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后赶紧一路飞奔回鸽子市，把这个消息，快速的传递了出去。 黑暗中，立刻有无数人影，通过四通八达的小胡同，开始悄无声息的扩散隐匿。 没人想要被抓。 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一旦被抓到投机倒把，轻则被处罚，重则被劳改，谁不害怕？ 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在黑暗中全部逃走隐匿。 只有傻柱这种，还毫无察觉的在跟鸽子市的人兜售各种票。 也因为别的小票贩子都逃了，剩下他，生意很快就上门了。 这一次，他卖了十斤细粮票，二十斤粗粮票。 开张大吉，好运气。 “同志，你还有多少粮票？怎么出的？”傻柱刚装好钱，有人凑上来问了一句。 真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傻柱乐呵呵的说：“我这儿粮票有很多，你想要多少？” “我跟你说，只要你要的多，我能给你算便宜点儿。” “在整个鸽子市，就我卖的票价格最公道。” 他赚了点儿钱，就有点儿飘了。 “是吗？”对方发出一句疑问，然后一伸手，就把傻柱的手腕给抓住了。 这下可把傻柱给惊的不轻：“你想要干什么？！” “别动，我是红套袖，跟我走一趟！” 对方的声音不算大，可却瞬间就像是凉水进了热油锅一样，惊动了整个鸽子市。 这下，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都争相逃跑。 傻柱也吃了一惊，也想逃，可他被红套袖牢牢抓着。 情急之下，他直接给了对方一脚。 这一脚，正踢在对方的要害。 “啊——”对方显然也没想到傻柱这么大胆，竟然敢对红套袖动手。 傻柱刚想逃走，就被两个黑影上来，直接踢到小腿上，给按倒在地上。 “胆儿挺肥啊，投机倒把不算，还敢对市管会的人动手？！” 说着还“哐哐”给傻柱脑袋上来了两拳。 打的傻柱眼冒金星。 可他还是不肯轻易就范，毕竟投机倒把是犯罪，动手打市管会的人，更是罪加一等。 他已经够倒霉了，可不想再来一次。 于是傻柱拼命的挣扎，就跟过年的猪一样难以控制。 三个市管会的人，一个被踢了要害起不来，剩下两个，竟然还真有些按不住他。 眼看傻柱就要挣脱了。 这时候，有一个黑影在不远处，提高嗓门喊了一句：“何雨柱，你这次跑不了了！” 傻柱被叫破了身份，心里一惊，尤其听着声音很熟悉，就呆愣了一下。 结果瞬间就被两个市管会的人给直接按住要害，再也动弹不得。 “是谁？！是哪个王八蛋害我？！” 傻柱眼睛都红了，到了这时候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是有人要害他啊？！ “丫的，混蛋，你给爷出来，别跟阴沟里的耗子一样见不得人，出来！！”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弄死你全家！！” “啊啊啊——” 傻柱凄厉的叫嚷着，在这样漆黑的夜色里，听着格外瘆人。 不过管委会的人直接卸了他的胳膊，又用膝盖死死的顶着他。 傻柱根本就挣脱不了一点。 管委会的其中一个人，也终于腾出手来，拧亮手电筒，扯掉傻柱蒙着脸的帽筒子，手电筒直接就照在傻柱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傻柱顿时闭上眼睛。 “何雨柱，还真是你？！” “别动，再动就算你抗拒执法，还打伤市管会人员，这罪过可太大了。”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配合的好。” 傻柱的嘴巴被按到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这个时候，闭着眼睛一脸的绝望。 不过也确实不敢再挣扎了。 身份都曝光了，他就算挣扎跑了，还能跑哪儿去？ 到时候罪加一等，他这辈子，岂不是要交代在里面？ 傻柱不挣扎，市管会的人也总算轻松下来。 另外一人还啧啧了两声：“傻柱，我也认识你，你说你以前也算过的不错，当着国营大厂的大厨，吃喝不愁，怎么就想不开搞了破鞋呢？” “现在好了，名声臭遍整个四九城不说。” “还来鸽子市投机倒把，打市管会人员，啧啧。” 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这年头，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天天愁怎么吃饱饭。 哪像傻柱这样？凭着吃喝不愁的好日子不过，一把好牌打的稀烂。 傻柱一听这人认识自己，连忙吐出嘴里的土哀求：“这位大哥，我这也是没办法，为了赚点吃饭的钱。” “你看能不能帮帮忙，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也不让大哥白帮忙，一人给十块——不，给二十块钱。” “行不行？” 他是真害怕了。 被开除就算是有污点，要是再被判刑，那这辈子都是黑的，别想翻身了。 所以这时候，也顾不得花多少钱，就想着能不能脱罪了。 第437章 放你一马 一人二十块钱？ 市管会的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是有些心动。 这年代，普通工人一个月月工资，也不过是三十块钱左右。 一次能收二十块钱，那也是不小的横财了。 不过，好处不能随便拿。 市管会的一个人清了清嗓子，略带严肃的说：“何雨柱，你少来这套。” “我们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决打击扰乱市场的投机倒把行为。” “你现在这是犯罪！” “我们抓到你，就要秉公处理，不可能接受你的贿赂！” “起来，跟我们去市管会，接受调查处理！” 说完弯下腰，给傻柱把卸下来的胳膊给按回去了。 动作非常娴熟，一看就没少干这事儿。 另外一人，则是去搀扶起被傻柱踢中要害那人，幸好踢的不算重，对方也能直起腰来了。 他看向傻柱，恶狠狠的道：“何雨柱，殴打市管会人员，你就等着被严惩。” 听到这话，傻柱心里瞬间一片绝望。 这时候整个鸽子市，买的卖的都跑的无影无踪，剩下他一个人被抓，尤其显的凄凉。 三个市管委的人，一路把傻柱带着，回到了市管委的值班室内。 “行了，何雨柱，到地方了，开始交代。” “你到底投机倒把多久了？身上有多少票？都是哪儿来的？从中牟利多少？” “都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被踢了要害的工作人员黑着一张脸，亲自审问。 傻柱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知道这是记恨上自己了，顿时满心的苦涩。 “同志，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就给我个机会，成吗？” “不成！”对方拍桌子。 “你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先交代你的问题！” 对方的态度，显然是要借题发挥的样子。 这时候，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就咳嗽了一声，然后说：“老陆，先消消气，咱们毕竟都认识何雨柱，要是他确实是为了家里能吃上饭，只是过来倒卖十斤八斤的粮票，那就可以给个机会。” “你说呢？” 傻柱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来：“对对对，我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同志，我踢你那一下，确实不是故意的，我也愿意赔偿。” 听到他说这话，那人就跟姓陆的咬着耳朵小声嘀咕了一会儿。 姓陆的就抬头看了一眼傻柱，脸色有些为难：“要是确实没什么大问题，给个机会也不是不行。” “可毕竟是有人举报，不处理他，怎么说的过去？” 傻柱听到有人举报，再想到那个耳熟的声音，眼睛瞪的溜圆。 那工作人员就又对着姓陆的耳语了几句。 姓陆的看着傻柱，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然后站起身，说：“行，那我去外面抽根烟，你来审问何雨柱。” “记住，一定要秉公办理。” 他显然是三人里面的一个小领导。 那人顿时满脸堆笑：“老陆你放心，保证秉公办理。” 等老陆出去。 这人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就站在傻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傻柱，你身上现在还有多少票？全部拿出来。” 到了这时候，傻柱也不敢存侥幸心理，就从身上，把各种粮票，副食品票，都拿了出来。 “同志，都在这里了。” “我真的是为了混口饭吃，真没靠这个赚钱。” “而且我过来也就几天，真的，不信你问问鸽子市的那帮人，肯定有人知道。” 傻柱不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求情的机会。 不过那工作人员却并不搭理他，而是仔细查看了一下傻柱掏出来的所有票类。 各种粮票加起来，也就是六十斤左右的样子。 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市管会的人必须要重视起来，要查清楚这些粮票的来源。 可现在，这人看了一下，就把其中的一些粮票副食品票给装口袋里，只剩下寥寥几张。 “傻柱，这是你要倒卖的粮票吗？” “一共十一斤，还是本地吃（市粮票），记住这个数。” 傻柱一愣，然后马上就明白了。 对方是用这种方式，要减轻他的罪名，帮他开脱。 于是顿时狂喜，连忙点头说：“是是是，就是十一斤本地吃，我记住了。” 至于对方把票揣进自己口袋，那他完全不在意，甚至很高兴。 毕竟投机倒把被抓到，这些都要没收。 还不如工作人员起贪念，他还能有脱罪的机会。 那人点头，在工作笔记上写了一通。 然后抬头看向傻柱，说：“十一斤本地飞，只能证明你倒卖的数量不多，天亮以后，我们还要去街道办，调查你是不是经常投机倒把。” “等调查结束，才能做最后的定论。” 傻柱一听，心又揪了起来。 他的人缘并不好。 以前混不吝，上来劲头，就愿意跟人动手。 他有颠大勺的臂力，很少有人能打的过他。 吃亏的人，肯定会记恨他，如今加上他一路倒霉，谁还能给他说好话？ 那工作人员看傻柱皱着眉不说话，就敲敲桌子，然后说：“傻柱，去街道办调查这事儿，我可以主动要求去一趟。” “毕竟跟你也算认识，就当帮你一把了。” 这对傻柱来说，完全就是绝处逢生，意外之喜。 有熟人好办事儿。 对方这么说，肯定就是去走个过场，最终对他是有利的结果。 “好，那太感谢了，谢谢！” “谢谢你能帮我。” 傻柱在这一刻，都有些感激涕零的样子了。 不过对方却不为所动，而是又敲敲桌子提醒：“怎么，就只是说两声谢谢？” 傻柱秒懂。 “我给钱，一人二十块钱，等一会儿我就回家去拿来。” 工作人员却摇了摇头，显然对傻柱说的并不满意。 “傻柱，投机倒把是犯罪，我要放你一马，还有举报人，后续的风险也很大。” “二十块钱，不值当。” 傻柱这时候，哪还敢心疼钱？连忙加码：“三十！我给三十块钱。” 三个人，那可就是小一百。 这对没有工作的傻柱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可这个钱，他又不能不给。 第438章 举报人是谁 那工作人员闻言勉强点了点头，说：“行，谁让咱们认识呢？三十就三十。” “不过，被你踢伤的那位，你可要给双倍。” 六十？！ 傻柱瞳孔顿时收缩了一下。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来鸽子市，他才赚了几块钱？转眼就要花出去一百二十块钱？！ 那工作人员看傻柱迟疑，顿时就不悦的冷哼了一声：“怎么？不愿意？！”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反正被你踢了的人也不愿意，我也就不从中做恶人了。” “正好也不用担这个风险。” “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之前收起来的那些票。 傻柱一看，对方这是不准备放过他的节奏，差点儿吓的魂飞天外。 连忙说：“我愿意，我愿意。” “我没说不愿意，你能帮我，我哪能不识抬举？肯定愿意。” “等会儿我就回家拿钱。” 开玩笑，这时候再多的钱他都必须要愿意。 跟投机倒把比起来，能花钱解决这个问题，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不可能舍命不舍财。 看傻柱就范，那工作人员这才把那些票又装起来。 “傻柱，破财免灾。” “你这次也就遇到我们，要是遇到我们另外的人，你就算是想要花再多的钱，都不好使。” 他这话也是实话。 要不是他跟老陆都急用钱，今儿这事儿，就不可能是这个结果。 傻柱到了这时候，一切脾气都没有了，乖顺的像是一只猫。 不住的点头：“是是是，多亏了你。” “我这边以后一定安分守己，绝对不再投机倒把。” 那工作人员闻言，顿时笑了：“傻柱，你不会被吓破胆了？” “其实投机倒把这事儿，你不干有人干。” “我们市管会的人，一直都在值班，可为什么不去鸽子市，你知道是为什么不？” “为什么？”傻柱呆愣愣的问了一句。 那人神秘一笑，回答说：“因为这鸽子市就是上面允许的。” “老百姓总要想办法活着。” “只要别投机倒把的太过了，我们也不会管。” “当然，被举报的除外。” 这就是当下最真实的情况，收了傻柱的钱，他也就说了两句实话。 傻柱顿时也明白了。 合着就他倒霉，是被人给举报，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场大祸。 “同志，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谁举报了我吗？”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赵晨华。 毕竟那是他的死对头，只要他倒霉，基本都跟赵晨华或多或少的有关系。 不过一个副厂长，还是什么国家小组的组长，应该不至于这么盯着他坑他？ 听到傻柱问举报人，那工作人员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奇怪。 迟疑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 “你知道了，也能规避一下，以后还能来鸽子市继续赚钱。” “不过你要保证，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你更不能去找人家算账。” “不然事情闹大，你自己倒霉不要紧，我们也要被你连累。” 看在三十块钱的份儿上，他还是决定要说了。 傻柱连忙点头：“这个您放心，我知道分寸，保证不说。” 他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举报人的麻烦，对方真闹起来，那他的投机倒把罪名，算是跑不了了。 他可不敢。 不过知道了是谁，他也还能想想跟对方是不是有仇，怎么解决问题。 毕竟日子还要过下去，没有收入怎么行？ 工作人员看傻柱保证，这才脸上带着一抹古怪，说了举报人是谁：“过来举报的人，是你在轧钢厂的徒弟，马华。” 什么？！ 竟然是自己的徒弟马华？！ 傻柱差点儿都要惊掉下巴。 那可是真正行过拜师礼的徒弟，在这个年代，徒弟举报师父投机倒把，那跟欺师灭祖有什么分别？！ 一时间，傻柱又惊又怒。 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徒弟马华竟然会偷偷摸摸的举报他。 什么仇什么怨？ 傻柱随即想起，过年的时候，他还去马华家，拿了粉条还有点心带回家吃，同时，还答应了教对方厨艺。 不过过了年以后，他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中间马华找过他一次，被他搪塞过去了。 估计就是因为这个，马华这家伙，就对他怀恨在心。 想明白这点，傻柱是又气又怒又后悔。 他实在没想到，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马华，说举报就举报他。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那工作人员看着傻柱脸上变颜变色，也猜到傻柱这是心里有数了，就半调侃的说道：“傻柱，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说你，收一个徒弟，但凡不是做的太过分，人家也不可能过来举报你。” “要不是我认识你，还能给你个机会，那会是什么后果？” “老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知道问题在哪儿，就好好解决，再有下次，属于屡教不改，就是算落我手里，也照样是秉公办理。” “你可别心存侥幸。” 这次能收好处，他们起了贪念是一方面。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傻柱的情况确实也不用深究。 他们就是干这个的，鸽子市有多少老油条，加入了什么人，能不知道吗？ 所以，合情合理的情况下，傻柱才会有了这次被网开一面的机会。 不然倒卖的太多，也有举报人，谁也不敢徇私。 傻柱连连点头：“是是是，您说的很对，这问题我保证解决。” 不解决也不行。 马华要是天天逮着他举报，这谁受的了？ 除非不来鸽子市，不赚这个钱。 但是这可能吗？ 除了鸽子市，他也找不到别的赚钱门路。 被轧钢厂开除以后，就像是带上了人生的污点，那些私下请客做酒席的人家也不再用他，更不说街道办安排的零工工作。 年纪轻轻就坐吃山空，傻柱心里确实很慌。 尤其今天又破费出去一百二十块钱，傻柱就一直心疼的要命，想着必须要抓紧时间赚钱。 所以这鸽子市，他还是需要来。 那马华的问题，也就必须要解决。 第439章 工作人员的调查 其实马华的问题也好解决。 傻柱知道马华想要的是什么。 但是他被对方举报了，还偏偏要教对方厨艺，傻柱心里自然是一百二十个不情愿。 天亮以后，傻柱被扣押在市管会。 工作人员则分别到街道办还有四合院，走调查程序。 这一下，傻柱去鸽子市的消息，算是瞒不住了。 街道办倒还好，王主任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也就配合说了两句好话。 四合院这边，却是直接炸开了锅。 “我就说傻柱肯定投机倒把去了，怎么样？果不其然？真是给咱们四合院丢人现眼。” “就是，傻柱跟秦淮如，简直是咱们四合院的丧门星，赵晨华刚当上国家小组的组长，还上了报纸，给四合院争了荣誉，这下倒好，又被傻柱给抹黑了。” “谁说不是呢？真是晦气！” “要不让傻柱跟秦淮如两口子搬出去，一天天的，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市管委的工作人员一脸的无奈。 他就是过来走个过场，结果没想到，四合院这帮人，对傻柱的意见竟然这么大，都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句好话的。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工作人员抬抬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我过来负责调查，肯定要以事实为依据，大家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负责任。” “下面我来一个一个的问。” “请问刚才说何雨柱同志投机倒把的这位大妈，你是有什么证据吗？” 压力给到了前院的马大妈。 马大妈一听就慌了，说话还要负责任，那她可不敢乱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 “是你刚才过来，说是市管委的，还说在鸽子市抓到傻柱卖粮票，这不就是投机倒把吗？” 反正就是不能说话是她说的。 工作人员只是一笑，然后说：“大妈，我也说了，何雨柱同志被抓，只是有十多斤粮票，并不构成投机倒把的罪名。” “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调查一下，看看何雨柱以前是不是就有这种行为？” 他就冲着马大妈一个人问，问的马大妈更心慌了，于是一推六二五，慌忙说：“这些我怎么知道？” “傻柱干什么，又不会告诉我们。” 说完她就往后退了两步。 工作人员就看向周围的人。 这帮人刚才还唾沫横飞的想要赶走秦淮如和傻柱，这时候则生怕招惹上麻烦，全都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各位有什么知道的，一定不要隐瞒，配合我们做好调查工作。” 市管委的工作人员笑眯眯的。 可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没人应声。 开什么玩笑，刚才这人可说了，说话都要负责，谁敢乱说？ 工作人员这下心里满意了，不过脸上还是一脸正经的样子，继续追问了一句：“大家不要有顾虑，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好。”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所有人都顾虑重重，更没人说了。 工作人员见状，脸上故作无奈，说：“那好，没人提供情况，那我也就不追问了。” “不过如果后面有什么情况，还是要请大家配合一下。” “对了，有谁知道何雨柱同志住哪一家？我去找家属了解调查一下情况。” 这个不涉及自身利益，可以说。 当下，就有热心的大妈，给直接带路，把工作人员带去了中院。 工作人员在对方的指点下，去敲响了傻柱家的门。 “谁啊？”秦淮如在屋里被吓了一跳。 往常傻柱去鸽子市，天还没彻底大亮也就应该回来了。 今天迟迟不回来，不用说，肯定是出事儿了。 正提心吊胆，就有人敲门，顿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同志你好，我是市管会的，过来找你了解一下何雨柱同志的一些情况。” 市管会？那不就是红套袖吗？ 完了。 这可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秦淮如顿时满心的绝望，颤抖着身子，去打开了房门。 “同志，柱子他怎么了？” 如果是投机倒把，那恐怕是要被判刑的，那他怎么办？ 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正胡思乱想，那工作人员已经迈步进屋了。 “你是何雨柱同志的家属？何雨柱被人举报，说他投机倒把，被我们在鸽子市抓住，目前要接受调查。” 真被抓住了！还是当场抓住，完了。 秦淮如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柱子他是投机倒把吗？我……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她一下子慌了神儿，这要怎么办？ “同志，那你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工作人员朝外面看了一眼，看那些看热闹的人，都站的远远的，也听不到他们说话，就放下了心。 “其实是这样，何雨柱是被我们抓到了，不过他贩卖的票不多，这个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今天，也就是为这个事儿来的。 “挽回的余地？”秦淮如先是一愣，然后瞬间就明白了。 可要她掏腰包给好处，她又舍不得。 “同志，那我要怎么办？柱子才能没事儿？” 工作人员就拿了他的笔记本，打开一页，给秦淮如看了一眼。 秦淮如先是错愕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去掀开床上的铺盖，解开草席，里面有傻柱藏的一百块钱。 她拿了钱，自己从腰包里，拿了二十块钱出来。 然后把所有的钱，都递给了那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也不墨迹，把钱收到包里，然后点点头，说：“事情调查清楚了，何雨柱同志也是迫于生活，然后自己带家里的粮票去换生活用票，虽然做法不可取，但是情有可原。” “我们会酌情处理。” 说完也没多待，直接就转身往外走，四合院里的那帮人，全都瞪眼看着。 等到工作人员真的离开了四合院。 这些人这才一拥而上，去了秦淮如面前追问：“秦淮如，那红套袖怎么说的？” “是啊，他有没有说，傻柱到底有没有投机倒把？” “对对对，说说，到底要怎么处理？傻柱现在是被抓起来了吗？” 围着人家问这些，多少有些不礼貌。 不过现在秦淮如在四合院没身份，所以没人在乎她的感受。 第440 秦淮如所谓的大扫除 听到众人的追问，秦淮如心里很不舒服。 哪有当面问这个的？ 傻柱被抓，家里还损失了一百二十块钱，本来就够糟心的了。 结果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竟然还跑来胡说八道，这不是当面欺负她是什么？ 秦淮如就有些不悦，黑着脸说：“谁说我家柱子投机倒把了？” “他就是拿着自家的粮票，被一些坏心眼儿的人恶意举报，市管会的人这才误会了。” “市管会的人说了，就柱子身上带那点儿粮票，压根儿就够不上投机倒把，再调查了一下，也是没影儿的事儿。” “估计一会儿柱子就该回来了。” 对方收了那么多好处，能不放人吗？ 众人有些半信半疑。 事情有这么轻巧就解决了？ 不过秦淮如也懒得搭理她们。直接就关上了房门。 然后在屋里，开始到处翻找可能藏钱的地方。 屋外的众人，这时候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白秦淮如的底气是从哪儿来的。 “秦淮如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被坏心眼儿的举报？” “对啊，谁举报傻柱了？” “这谁知道？不过小寡妇说没事儿，那应该是真没事儿？” “爱有事没事，没事儿更好！有事儿丢的还是咱们四合院的脸面。” “就是，最好别给四合院抹黑，不然我们联合起来，把这俩丧门星赶出去。” 众人心里也生气，一是红套袖说的话，把她们给吓着了，二是秦淮如竟然把她们关门外，话里还带刺儿。 这不是翻了天吗？ 最后大家骂骂咧咧的走了。 等过了俩小时，傻柱果然被放了回来。 这家伙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秦姐，你干什么呢？” 好家伙，家里就像是遭贼了一样，被翻的乱七八糟，旧衣服被抖开，放的到处都是。 秦淮如也没想到，傻柱竟然能这么快被放回来。 “是柱子回来了啊？” “我是看今儿天挺好，想着做个大扫除，把家里都打扫一遍，所有的衣服也都该洗的都洗一遍。” “这样也能去去晦气，省的咱们家总倒霉。” 说到总倒霉，傻柱想起又没了一百二十块钱，就心疼坏了。 “丫的，是挺晦气。” “不过也算是破财免灾了。” “对了，秦姐，你先收拾着，打扫的干净一点儿，咱们也去去霉运。” “我有事儿出去解决一趟。” 他说着，就从家里又匆匆的走了。 秦淮如看傻柱没识破她的行为，就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面对一屋子的狼藉需要她自己收拾，顿时又欲哭无泪。 傻柱从四合院出来，就直奔徒弟马华的家。 这个麻烦，他必须要彻底解决。 马华一夜没睡，凌晨去鸽子市场举报了傻柱，还亲眼看着傻柱被抓，这才踏实的回家躺下睡觉。 等他被从床上薅起来的时候，看到傻柱就在眼前，顿时都懵住了。 “师父？你……” 他刚想说你不是被抓了吗？ 又想起不妥，又赶紧把话又咽了回去。 “我怎么了？！”傻柱凶神恶煞一样，差点儿没忍住要暴打马华一顿。 不过怕对方又要背后举报他，所以只是咬牙切齿没动手。 “这次还不错，还知道叫我一声师父。” “不是喊我何雨柱的时候了？” 他这一句话，惊出了马华一身冷汗。 在鸽子市，他是看着傻柱被抓挣扎，还怕对方逃脱，所以捏着嗓子喊了一声何雨柱。 这个时候听到傻柱这么说，他怎么可能不心惊？ “师父……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华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师徒身份，从拜师那一刻开始就是一辈子。 除非说师父把徒弟逐出师门。 不然师父要打要骂，怎么都可以。 可要说徒弟不敬师父，那传出去，他这个徒弟的名声也就臭了。 以后想要学厨艺，谁又愿意教给他？ 傻柱看马华吓成这个样子，就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然后说：“看你这点儿出息？！” “不承认没关系，我知道就是你小子！” “说，你想干什么？” “想着我把你逐出师门，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了什么？” 这一下，把马虎彻底吓傻了：“别，师父，我知道错了。” 说完挣扎着跪在地上。 他是彻底怂了。 背后举报傻柱这事儿，也是他实在气不过，总感觉傻柱在欺负他这个老实人。 不过他也只能做到偷偷的在背后举报。 要说摆到明面上，师徒之间进行博弈，他不敢。 傻柱看着徒弟跪在自己脚下，忍不住抬脚直接踹了一脚。 马华被踹倒在地上。 不过他也不敢反抗，又挣扎着爬起来跪好。 傻柱压着心头的火气，瞪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起来，我今儿过来，是有事儿跟你商量。” 马华连忙说：“不敢，师父您尽管吩咐。” 傻柱被关押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很多，所以这个时候，也就直接说了：“我这次过来，是跟你说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儿，就是我把你逐出师门，把你对我这个师父做的事儿，都跟大家伙儿说一遍。” “第二，那就是我还拿你当徒弟，也会把厨艺教给你。” “但是有条件。” 马华当然不可能选第一件事儿，被逐出师门，厨师圈子就那么大，要是徒弟举报师父的事儿传出去，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学到任何东西。 于是赶紧点头如捣蒜：“师父，我选第二个，您说，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傻柱冷哼一声，看了马华一眼，说：“也别答应的太早了，我的条件可不容易。” “第一个，这次的事儿，我损失了二百块钱，这钱你必须凑齐了给我。” “第二个，我可以教给你厨艺，可你以后每个月，要保证最少给人做酒席两次，收入要全部给归我。” “没有人请你做酒席，那你自己想办法给我钱，别的我不管。” “第三个，你在轧钢厂上班，每天带一个饭盒的饭菜出来给我。” “记住，是每天。” “满足这三个条件，我就开始教给你厨艺。” 第441章 拿捏马华 傻柱的三个条件可不简单。 无论是二百块钱，还是每个月两次酒席的钱，又或者是每天从厂里拿饭盒。 这些都不是马华能轻易承受的。 不过，马华别无选择。 这个时代，虽然说已经不是老财时期，可有些规矩，还一直存在，且牢不可破。 就比如师徒之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就算非常难，马华最终还是咬着牙答应了：“师父，条件我都答应了。” “真的？？”傻柱的眼神亮了。 好，如果马华答应了，那以后的日子，生活就多了一份保障。 至于厨艺，教多少，全是他说了算。 “是，师父容我几天时间，我凑凑钱，就去四合院交给师父。”马华下定了决心。 再苦再难，只要傻柱肯教给他厨艺，那以后有手艺傍身，日子就错不了。 “好，我在四合院等你。”傻柱说完，转身就走。 拿捏马华，就只要这一招就够用了。 就是这小子，属于是咬人的狗，以后他还是要防着对方一点儿。 不过，事情总算解决了。 以后去鸽子市赚钱，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回到四合院，傻柱把来龙去脉，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秦淮如听到不但没损失钱，还每个月都有固定的进项，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太好了，也就是说，我们以后完全不用愁没钱花？” “柱子，你真有本事。” 傻柱就愿意听这个，闻言立刻挺了挺腰杆子：“那是，我早就说过，有手艺的人，什么时候都能吃的上饭。” “更何况，我会的别人可都不会。” “现在马华这小子，已经被我完全拿捏，鸽子市那边，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可以放心赚钱。” “还有多收几个想要跟着我拜师学手艺的人，那日子想要过不好都难。” 他是越想越兴奋。 秦淮如也是听的心花怒放。 “对呀，马华一个徒弟，一个月就能给十块钱，那收十个徒弟，一个月不是就能有一百块钱了吗？” “柱子，你说我们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呢？” 这要是一个月能有一百块钱，四合院里这帮人，还不羡慕死？ 秦淮如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这一天早点儿到来了。 “是啊，以前就是太老实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负。”傻柱也是心有感慨。 “不过，现在也不晚，咱们想到了，那就朝着这方向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人不能一直都风光，我何雨柱，也不会一直都倒霉。” “看着，总有一天，我何雨柱肯定超过有些人，成为四合院里最有脸面的那个。” 他说的某些人，自然是指赵晨华。 不过他心里犯怵，不敢提名道姓。 秦淮如也心知肚明，没点破。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对赵晨华心里也犯怵，怕提起来自己家都会倒霉，就很注意。 所以她避开这个话题，说起她最在乎的。 “柱子，你说马华要赔给你二百块，等他送钱过来，你给我一半呗？” “我收拾家，看看孩子生出来还需要准备什么，手头总不能一分钱都没有？” “再说那钱有我压箱底的二十，你再给我八十，我拿在手里，心里也踏实。” 总之，她是想办法要钱。 傻柱听到秦淮如要钱，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他现在每天去鸽子市，提心吊胆的赚点儿钱不容易，秦淮如张口就要一百，这哪能行？ “秦姐，你现在天天在家，柴米油盐那些，都是我买回来的，你也没有需要花钱的地儿。” “要不这样，钱回来，我给你三十，其余的，咱们还是要存起来，万一有个事儿急用钱什么的。” “你说呢？” 他现在是真不愿意给钱。 别提钱，提钱他就肉疼。 秦淮如心里暗骂，不过嘴上还是哄着说：“柱子，你都这么有本事了，多收几个徒弟，钱就来了。” “至于跟自己媳妇儿心疼这几十块钱吗？” 一说他有本事，傻柱瞬间不心疼了。 “行，那回来钱以后，就按照你说的办。”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秦淮如顿时高兴起来：“好，柱子你真好。” 说着还亲了傻柱一下，然后拽着傻柱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大肚子。 这样傻柱心里的那点儿不情愿也就没了。 就当是给儿子花钱了。 秦淮如高兴之余，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柱子，我让你问的领养小当那事儿，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问？” “嗯，没问，等明天去鸽子市问问。”傻柱也想早点儿把小当送走，所以还挺积极。 “明天去鸽子市？”秦淮如有些担心。 “可你今天被红套袖抓了一回，刚放回来，明天又去，是不是不太好？” 傻柱嗤笑：“有什么不好的？” “红套袖都说了，要是没人举报，他们才不会管鸽子市有没有人投机倒把。” “只要有门路，钱该赚还是要赚。” “放心，马华这小子现在已经服服帖帖了，不会再去举报我，所以去鸽子市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再说，我要是不去，别人还当我心虚害怕了。” 解决了后顾之忧，他莫名多了许多底气。 秦淮如一听也在理，就不劝了。 两口子正说的起劲儿，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了。 自从市管会的人去调查过以后，她是越想越不对劲儿，就骑着自行车，到四合院这边，来亲自了解情况。 正巧马大妈那些人，还聚在一起议论着。 看到王主任来了，全都围拢上来。 “王主任，你是为傻柱投机倒把的事儿来的？” “我跟您说，傻柱跟秦淮如，现在就是我们四合院里的老鼠屎，天天就没他们丢不了的人。” “就是，不是搞破鞋，就是耍流氓，要不是就是投机倒把，四合院的荣誉的让他们给败坏光了，要不街道办做主，让他们搬走得了。” “没错儿，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俩丧门星扫地出门。 第442章 好事临门 王主任也很无奈。 她知道大家的意思，无非就是住在一个四合院，嫌弃傻柱还有秦淮如。 四合院就像是一个小社会，身份也分三六九等。 傻柱和秦淮如，因为足够倒霉，然后又连累到整个小社会名誉受损，甚至波及到了所有人。 所以被排斥也正常。 不过，还不至于到赶走的那一步。 “大家的意见我记下了。” “不过说傻柱投机倒把不属实，但是有这个苗头，我就是过来给他提个醒儿。” “平时大家也都多监督他，免得他真犯什么错误。”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不吭声了。 她们还以为，王主任是来找傻柱算账的，所以才落井下石。 既然不是算账，那说多了，可就成恶人了。 “王主任，傻柱天天偷偷摸摸的去鸽子市，我们也没办法监督啊。” “说的对，要是他真成了投机倒把，那我们四合院的荣誉，可就要被抹黑了。” “就是，我们四合院，因为赵晨华跟着一起挺光荣，可不能被老鼠屎给连累。” 尤其是赵晨华现在如日中天，她们跟着脸上也有光。 最重要的是真能有好处。 比如去哪儿买东西，遇到紧俏商品抢不到，报出赵晨华的名字，那售货员竟然真的给面子留了。 还有平时不走动的亲戚，现在上赶着拿着东西过来串门。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好处。 所以现在，对于任何有可能抹黑连累赵晨华的人或者事情，她们就会本能的厌恶。 提到赵晨华，王主任就点了点头。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怕傻柱影响到赵晨华，她也不至于亲自跑这一趟。 “那行，我知道了，我会提醒傻柱注意。” “大家也都多互相监督。” “报纸上也说了，赵晨华是学习的榜样，大家可以跟着他，共同进步，千万不要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 众人纷纷点头保证。 王主任这才去了中院。 傻柱正因为成功解决问题志得意满，结果被王主任一通教育。 “何雨柱，你也曾经是在国营大厂上过班的，觉悟怎么能这么低？竟然去鸽子市倒卖粮票？” “这次也就是你运气好，没被定罪。” “但是下次呢？” “要是被抓到定了投机倒把，那你家里要怎么办？” “还有，你跟赵晨华是邻居，都是住在中院，他现在是学习榜样，到处都在宣传他。” “你如果投机倒把，说出去，大家肯定就会提到赵晨华，对他的荣誉，也是一种抹黑。” 傻柱一开始还虚心接受批评。 结果听到最后，竟然说他给赵晨华抹黑，顿时气的差点儿吐血。 “王主任，我不是还没投机倒把吗？” 王主任一脸的严肃：“等你被抓到投机倒把，那说什么都晚了。” “我这是提醒你！” 傻柱心里不服，可也不敢跟王主任争辩，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说：“行，我记住王主任的话了。” “保证不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这就对了。”王主任这才满意，又说了两句，就从傻柱家离开了。 不过她没立刻走，而是又拐弯去了一趟赵晨华家。 傻柱就眼睁睁的看着，顿时又气了个半死。 合着踩他一脚，然后转头再去跟赵晨华说说呗？ “这个王主任，不就是看我倒霉，看赵晨华风光，所以才这么偏心的吗？” “等着，我何雨柱一定会让所有人都后悔小看了我！！” 他就不信，凭借谭家菜的手艺，他何雨柱会一直倒霉下去。 不过到底还是气不过，抬脚“咣当”一声，踢了一下自家的房门。 王主任刚进楚家，就听到傻柱踢门的声音，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这个傻柱，他不是踢门，分明是在踢我啊？！” 楚妈妈连忙问怎么了。 “没怎么。”王主任气哼哼的。 “我就是去提醒傻柱，让他注意不要投机倒把犯错误，结果我走了，他竟然在后面踢门，简直是四六不分。” 这个她算是记下了。 楚妈妈听提到傻柱，就没接话。 毕竟两家关系不好，说话容易让人多想。 王主任也不想提傻柱，主要太晦气了：“算了，不说这个。” “我今儿过来，还另外有一件正事儿。” “你们四合院里聋老太不是没了吗？她的房子就收归了街道办。” “晨华年前就找到我，说了说房子的事儿，他的意思是要把房子定下来，给美腰姐姐一家住。” “不过街道有规定，住房需要给有工作的人分配。” “要是直接让领娣一家过来住，对晨华的影响也不好。” “所以这些日子，我联系了一下那些工厂，今儿火柴厂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可以收一个工人。” “火柴厂距离四合院也不远，给分配租赁住房，也就合情合理了。” “这事算是定下来了，我就过来，跟你们说说这个好消息。” 其实一切这么顺利，还是因为赵晨华的原因。 现在赵晨华如日中天，又是当上副厂长，又是技术小组的组长，还被报纸宣传，上级领导重视。 各工厂，自然愿意给送一个人情。 所以，不用汇报上级，这件事儿就轻松搞定了。 关键是，还是多家工厂都同意了。 王主任择优选择，选了福利待遇好，距离四合院也近的火柴厂。 听到这个好消息，楚家母女都震惊了。 她们就没听赵晨华说起过，所以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事儿。 如今王主任一说，楚领娣一家，能搬进四合院，还能有一份正儿八经的的好工作，那心里的欢喜，都要溢出来了。 楚妈妈甚至抹起了眼泪：“真的啊？你说说，晨华也没提。” “他这是知道我想闺女不方便去，就给安排好了一切。” “我上辈子是烧了高香，这辈子才给了我这么一个好姑爷，要不然我们娘俩说不定已经被欺负死了，哪能还有今天的好日子？” 想起以前的苦日子，简直不堪回首。 那时候为了赚点儿钱，求爷爷告奶奶的去火柴厂，想要弄点儿糊火柴盒的手工活。 可僧多粥少，去十次，能有九次是碰壁的。 这下好了，家里因为姑爷，不但再不用糊火柴盒，甚至大闺女一家，还有一个进火柴厂工作的名额。 第443章 傻柱到底是什么意思？ 火柴厂的工作，在这个年代来说，属于绝对的香饽饽。 工作力度小，福利多。 这是许多人托关系都进不去的厂子，而且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轻易招人。 如今能给一个工作名额，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儿。 “谢谢，谢谢王主任。”楚美腰看她妈在抹眼泪，就赶紧道谢。 王主任摆摆手：“这谢什么的？” “我就是帮忙问问。” “现在晨华带领相关人员，正在钻研先进技术，我们别的忙帮不上，给他解决一下后顾之忧还是可以的。”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回去就给领娣街道那边打电话，让她们一家收拾收拾过来。” 这件事儿，她还需要跟上面说一下。 楚妈妈抹抹眼泪，满脸带笑：“好好好，这次让王主任费心了。” “领娣能过来，天天都能见，我这心里高兴啊。” 子女都在身边，而且生活可以稳定下来，不愁吃穿，她这辈子，算是知足了。 “应该的，应该的。”王主任乐呵呵的应着。 事关赵晨华，她当然要特事特办。 上面对赵晨华的重视超乎想象，看百货大楼给的特殊待遇就可以看出来。 她就不信，百货大楼没有上面的命令，敢那么明目张胆的用货车送年货上门。 不过这些不是她能探究的。 一切都按上面的意思做，准没错儿。 王主任说完事儿，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留下情绪激动的楚家母女。 “美腰，你姐一家就要搬进四合院，跟咱们住一起了，太好了。” 楚妈妈说着，眼眶又红了。 楚美腰也重重的点点头。 一直以来，因为距离远，又要忙着解决温饱问题，所以自从姐姐嫁出去，见面的时候屈指可数。 每次见，也是自家这边出现了困难，所以捎信儿让姐姐一家帮忙。 如今终于熬过来了。 不但自己家过上好日子，甚至还能让姐姐一家进城，并且还能有一份待遇很好的工作。 一切都很完美。 “妈，姐姐一家搬进来是好事儿，您可别再掉眼泪了。” “您眼睛糊火柴盒糊的，本来就不太好，再掉眼泪，伤到了可怎么好？” 她自己其实也挺激动的。 不过是高兴，是全心的满足。 “哎哎哎。”楚妈妈连忙答应一声，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就开始笑。 “美腰，你说的对，这是好事儿，不应该掉眼泪。” “当初你奶奶不喜欢闺女，看你生出来，就一直憋着想要害死你，还给你取名夭，天天想着让你夭折。” “后面你爸没了，她更是到处造谣，说你是丧门星。” “就连你长大了要嫁人，她还故意要坑你一辈子。” “不过还好，我家美腰受了太多苦，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给送来了晨华当我姑爷。” “然后一切都好起来。” “事实证明，我家美腰不但不是丧门星，还是有福气，有大福气的人。” 她这是情绪激动，所以说起了心里最介意的事情。 当年，那强势的婆婆，一直欺压着她，差点儿毁了她的孩子。 要不是赵晨华的出现，拯救了一家人，她能内疚一辈子。 楚美腰想起那么多年被喊丧门星的日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不过，想起赵晨华的出现，她又是满心的甜蜜。 嫁对了人，不但生活上得到改变，还拯救了她破碎的心，得到了满满的幸福。 “妈，过去的日子都过去了，以后咱们过的就都是好日子了。” 她现在对未来充满信心。 “对对对。”楚妈妈喜笑颜开。 “晨华有本事，现在当了副厂长，还当了国家小组的组长。” “有他在，四合院里，再没人敢欺负咱们。” 以前被当绝户欺负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嗯。”楚美腰也点点头。 结果还没笑一会儿，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谁啊？”楚美腰问了一句，然后过去开门。 一开门，傻柱像是要讨债的一样，黑着脸站在门口。 也不等楚美腰询问，傻柱就劈头盖脸来了一句：“告诉赵晨华，咱们两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多管谁家的闲事。”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主要是王主任在楚家待的时间有点儿长，傻柱就脑补王主任不知道又说了他什么坏话。 越想越气，所以看王主任走了，就忍不住混不吝的劲儿上头，过来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到底是不敢招惹赵晨华，所以半是警告，半是口头服软的那种。 但是这句话，也就傻柱自己明白。 楚美腰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开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哪知道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楚妈妈也过来看。 “我也不知道。”楚美腰摇摇头。 然后把傻柱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说：“我过来开门，傻柱就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再说，两家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赵晨华都说了，傻柱自己取死有道，把好好的日子都能过的稀巴烂，根本不需要自己家针对他，他自己就能自找倒霉。 这都多长时间不打交道了？ 傻柱突然来敲门，然后说这么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楚妈妈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不管他，脑子不正常。” “等晨华回来，跟晨华说说。” 反正有姑爷在，傻柱还敢再像以前那样欺负人不成？ “好，等晨华回来，我告诉他。”楚美腰也没想明白。 所以决定等赵晨华回家，跟赵晨华说一声。 看看傻柱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等到赵晨华下班回家，她就把这件事儿，第一时间说了。 “晨华，你说傻柱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来敲门，然后又扔下这么一句话，什么别的没说就走了。”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赵晨华放好自行车，没立刻回答，而是问了问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 傻柱再傻，总不能撒癔症过来说一句话，总要有前因后果的？ 这个楚美腰也都知道，毕竟她要出去上厕所，遇到的人，为了跟她攀谈几句，什么事情都说。 于是把四合院里发生的一切，全都说了一遍。 “傻柱被调查，差点儿弄成投机倒把？” 赵晨华听完，瞬间就明白了。 第444章 他嚣张不了多久 然后赵晨华又追问了一下细节。 梳理完一切，结论也就出来了。 “我知道了。” “因为傻柱有投机倒把行为，所以王主任过来警告他，顺便来了咱们家一趟。” “结果傻柱这家伙就以为，王主任来咱们家是一直在说他，就过来警告了一句。” 有意思，差点儿成投机倒把的人，竟然还敢上门来大声说话，哪来的脸面？ 楚美腰顿时也想明白了。 一时间有些无语：“什么人啊？” “王主任来，是说我姐要来城里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就算说，也是王主任上门来说的，他怎么不当面跟王主任这么说话？” “非要等王主任走了，过来兜头来这么一句？” 这不还是欺负人吗？ 赵晨华冷笑：“所以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傻柱又色又蠢，有些话，当着我的面儿不敢说，却来敲门，当面来这么一句，简直是蠢到家了。” 而且那家伙还眼瞎，看不见自己最疼媳妇儿吗？ 欺负他媳妇儿，比欺负他自己后果还严重。 楚美腰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这个傻柱真是不要脸，外面那么多人说他投机倒把，要撵他走，也不见他上门去说人家。” “我就在家都没出去，他就上门来这么一句。” 这等于是无妄之灾，她当然是有些不高兴。 楚妈妈已经做好了饭，听到闺女的话，就凑上来说：“傻柱以前是欺负咱们家欺负惯了。” “所以这是一上头，就又过来了。” “他也就敢跟我和美腰大声说话，晨华你在家的时候，他就不敢。” 还真是人善被人欺，老话一点儿都没错儿。 楚美腰也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一切事情，到现在都解释的通了。 赵晨华微微一笑，说：“妈，美腰，你们也不用生气。” “傻柱嚣张不了多久。” “你们看着，这家伙这次投机倒把没被抓，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还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傻柱天天凌晨去鸽子市，他都能警觉的听到。 对方也许是去的时间太短，被抓的时候，也许是罪证不过，所以才逃过一劫。 但是人不能每次都能有侥幸的机会。 所以等着，等过一段，再来这么一次，看傻柱又如何逃脱。 楚家母女对赵晨华自然是信服，有他在，那谁也不能欺负自己家。 他说傻柱要倒霉，那就一定会倒霉。 所以母女两个，也就把这件事儿抛之脑后了。 “晨华，洗洗手，快坐下准备吃饭。” “是啊，妈今天一早就开始忙活，还不让我动手，做了一堆好吃的，说是庆祝姐姐一家要搬来，奖励你这个最大的功臣。” 楚美腰说着，又把王主任的话，复述了一遍。 然后说：“晨华，王主任说，还给姐姐一家准备了一份火柴厂的工作，那可是福利最好的单位，传出去。肯定会羡慕很多人。” “不过，也一定有人说是靠你的关系。” “这样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高兴之余，她也有这样的担心。 “那不会。”赵晨华笑着安抚。 “给大姐一家安排工作，是王主任作为街道办主任，按照规定办理的。” “有了工作，给安排一个房子住，那就更没问题了。” “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儿，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有意见可以去找街道办，我没参与这件事儿，不怕查。” 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王主任出面，一切都合理合规，就算大家暗地里，都觉得是看他的面子，但是证据呢？ 没有证据的事儿，不能乱说。 不然他这个副厂长，还是技术攻关小组的组长，权力很大，要想给大姨子家安排一份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还是收敛着尽量低调了。 这下楚美腰也放心了。 赵晨华说没事儿，那就一定是没事儿。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然后说起了后院原本聋老太的那处房子。 楚妈妈多多少少还有些顾虑。 “聋老太是横死的，冻死在地上，那房子就有些不太吉利。我想着，能不能重新粉刷一下？” “然后改修的修一下，那地皮，也重新铲了再铺一下，去去晦气。” 虽然都说要破除迷信，可真遇到什么事儿，正常人还是先想到玄学的东西，而不是科学。 赵晨华对此并不反对，收拾一下房子，让房子焕然一新，住进去也舒心。 “那行，那明天我就给王主任打电话，让她通知大姐一家晚几天过来，然后再让街道办帮忙找几个人，过来重新修一下房子。”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赵晨华就用办公室电话，给王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这件事情。 对此王主任满口答应：“放心晨华，这都是小事儿。” “我这就安排人，保证都是让你满意的老匠人师傅。” 她昨天跟上面汇报了一下，结果就如她所料的一样。 上面对她帮赵晨华解决后顾之忧给出肯定，并且下了一个命令，那就是只要赵晨华需要，无论是合理的不合理的，都必须第一时间满足，然后再向上汇报。 其中的重视，可见一斑。 所以王主任接到赵晨华的电话，那是真当第一重要的事情办。 赵晨华对此很满意：“好，那就麻烦王主任了。” “不过工匠的工钱，还有用料那些，现在也不能确定是多少费用，所以请街道办先帮我垫付一下，等结束了，我一起补给街道办。” 反正按照他的身份，街道办也不怕他跑了。 王主任答应的无比爽快：“没问题，晨华你忙着研究技术就行，那个比较重要。” “这件事儿就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办好。” “好，那就麻烦王主任了。”赵晨华答应了一声。 对王主任说他忙技术研究有些汗颜。 是，一开始，他为了能拿出技术，就一连多天写框架，确实劳心费力。 可现在不一样了，技术框架给下去，就等那些技术人员充分发挥作用了。 他要做的，就是等这些人发挥的时候，把不精确的数据，给彻底精确化。 而这一步，才是关键。 第445章 又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技术数据，这是一项成功技术的核心。 赵晨华掌握的技术数据，又是最精准的那种。 所以，这次技术攻关，怎么可能不成功？ 从给出技术框架那天，赵晨华就成了轧钢厂最悠闲的领导。 别的领导还要操心工作，下发生产任务，监管生产安全，各种方方面面，都不敢掉以轻心。 赵晨华却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悠闲的看着报纸。 下面小组的技术大拿们，也许忙好几天，出来一个数据，递上来，没两秒钟，就被否了，而且还得了批注的意见，都不用开会研究的那种。 这种领导模式，对技术大拿们来说倒也没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顶尖的那批人，研究的数据被赵晨华否了不假，可根据批注意见再研究，心里竟然稍微有点儿数了。 达者为师，这没什么可说的。 所以这帮人，闷头做事，乐在其中，都是铆足了劲儿。 倒是别的领导，对此颇有微词。 “赵晨华本来就是破格提拔成的车间主任，怎么就一步登天，成了技术副厂长？这也就算了，毕竟上级领导重视他，可还让他当什么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组长，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些？看看现在，他天天都在干什么？” “就是，他一个刚进厂不到一年的人，除了钳工技术，别的能了解什么？让他搞技术攻关，还带那么多老师傅，这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是啊，没了这些老师傅，咱们厂的生产建设大幅度落后。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季度的生产报告出来，赵晨华不丢脸，丢脸的是我们！” “就是，我们这些人操心劳力，为了生产建设累死累活，可赵晨华呢？他把技术人才都占用了，这耽误我们的生产建设不说，他自己还每天喝茶看报纸，搞的什么技术攻关研究？！” 这帮人，都是各车间的车间主任，每天都有各自要完成的生产任务。 以前还好，每个车间都有那么一两个顶尖的技术人才，遇到难题，瞬间就能解决，就像万金油一样，带着大家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生产任务。 可自从这些技术人才被抽调走以后，遇到难题，车间其余人短时间内解决不了，就很耽误时间。 这些车间主任，每天焦头烂额，自然是怨声载道。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是没看赵晨华忙什么技术攻关，倒是我们车间一直都在加班，有好几次，差点儿完不成生产任务，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你还是好的，最多加班加点，就是苦点儿累点儿，也没啥。我可就惨了，上次一个分配下来的一批加工件，因为对技术要求高，出了一点儿小纰漏也没人发现，让李副厂长把我好一顿训斥。” “是，上次我车间毁了一个加工件，因为用料特殊，李副厂长差点儿就把我给撸了。其实这怪我吗？技术人才都被赵晨华给抽调走了，剩下的，还要完成一些高技术的工作，赶鸭子上架，怎么可能不出错儿？” “对呀，都一样，这工作没法儿干了。” “我们一起找李副厂长，赵晨华总不能一直占用这些技术人才？上级重视他，可也不能耽误我们的生产建设。” “就是，国家技术攻关小组，又不是我们红星轧钢厂自己的，上级领导也说了，给赵晨华权力，可以抽调任何单位，任何工厂的技术人才。凭什么就可着我们一个工厂的薅？” “没错儿，我们一起去找李副厂长说这件事儿，厂里要是还不重视，那就让工人师傅们自己说。” 人多力量大，他们这么多人，厂里总能重视？ 实在不行，那就让工人们都站出来。 反正工厂是工人当家作主，他们闹起来，那上面也不可能假装看不见。 一众车间主任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去找李副厂长。 先合理的提意见。 这么多人，厂里总不能不接受？ 说干就干，吃完中午饭，这帮车间主任，就一起直奔厂办公室。 上万人的大厂，数位车间主任聚在一起，还是从食堂一起走的，自然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听到了一点儿，好像说是赵组长抽走了技术人才，耽误了车间生产，这些车间主任，要找李副厂长提意见。” “提意见啊？这么多人去，这可不像是提意见啊？” “我看也不是，一群人去，这势头就不对。” “不过车间耽误了生产是事实，听说赵组长就坐办公室喝茶看报纸，根本没钻研什么技术。” “是吗？那这确实该提意见。” “真给上级领导丢人啊，事情要是闹大了，赵晨华这技术小组的组长，怕是当不了了？” “这谁知道？不过也许不至于，毕竟他是真有本事。” “屁，二十郎当岁的人，能有多少真本事？我看是吹牛居多。” 众说纷纭，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车间主任们还不知道这些，他们径直找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最近也头疼，毕竟他是负责生产的，顶尖技术人才被抽调，生产任务自然受影响。 这些日子，他只能给手下的车间主任们施压，让他们硬着头皮咬牙坚持。 只是这样的日子，谁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尤其是他经常看赵晨华的状态，从开始忙了些天，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但是这几天，对方则像是彻底放弃了，不是喝茶就是看报。 这让李副厂长看不到希望，一直心急如焚。 结果刚吃完午饭，正坐在办公室闹心，数位车间主任就一起进来了。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站满了人。 李副厂长看着满屋子人，还都是各个车间的车间主任，心里很是纳闷，疑惑的问道：“你们来这么多人，是有什么事儿？” 能让这么多车间主任一起过来，那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儿。 就是不知道，又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第446章 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些车间主任听到李副厂长追问，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来他们来的时候气势汹汹，提意见说的震天响。 结果真到了这儿，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开口说话。 毕竟赵晨华地位高，厂里重视，上级领导也重视。 谁第一个提意见，那不是妥妥的得罪人吗？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李副厂长看没人说话，顿时沉下脸：“什么意思？过来都当哑巴来了？” “你来说是为什么事儿。” 说完随手指了一个车间主任。 被指到的车间主任脸上也是一垮，心里暗骂真是倒霉。 不过也没办法，只好斟酌字眼儿说：“李厂长，是这样，最近因为车间顶尖技术人才缺失，严重影响了生产任务进度。” “所以我们想着，吃完饭一起过来问问，厂里能不能一个车间给留哪怕一个技术人才也行？” “这样我们也能缓解一下压力。” “当然，我们也不是来拖技术攻关小组后腿的。” “上级领导给了赵组长权力，可以从别的厂和单位随便抽调技术人才。” “所以如果技术小组缺人，赵组长可以从别的厂抽调一些过来。” “这样技术攻关小组也能不受影响，我们红星轧钢厂这边，也能保证生产任务。” 这么说，应该就不会得罪赵晨华了？ 众位车间主任闻言，立刻全部开口附和：“对对对，我们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是，就是提一下意见，我们也是为了生产任务能顺利完成。” “对，赵组长还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技术副厂长，他应该也能为我们自己厂考虑。” “说的没错儿，技术攻关不耽误，生产任务还能保质保量完成，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人怕被点到单独发言，所以一个带头，别的全都纷纷表示赞同。 李副厂长本来也在闹心，听到众人这么说，就想了一下，也确实。 上级给了赵晨华权力，那就可以从外面抽调技术人才。 这样一来，自己这边的生产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不至于这么难熬。 想明白这点， 他也就同意了众人的提议：“好，那这件事儿，我就去跟赵组长商量一下。” “你们都回去抓紧工作，这么一群人，兴师动众的过来，成什么样子？” “一点儿也不注意影响？！” 他最后的话很严厉。 这帮人虽然是提意见，但是凑一堆人过来，用意哪是这么简单？ 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说他这个副厂长带头，妨碍技术攻关小组的工作，也都够他喝一壶的。 车间主任们看李副厂长口气严厉，立刻二话没说，扭头快速的退出了办公室。 过来的时候，个个理直气壮，关键时刻，都是明哲保身，没一个傻的。 等到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李副厂长想了一下，也觉得这些车间主任提的意见可行。 只要赵晨华同意，那他这个生产厂长的压力，可以瞬间迎刃而解。 所以打定主意之后，李副厂长就起身，从自己办公室出来，去了赵晨华的办公室。 赵晨华正在看报纸。 这些东西，都很具有时代特色，他看的津津有味。 “嘟嘟”，李副厂长没敢擅自进入办公室，而是轻轻敲了敲门。 他现在级别低于赵晨华，过来见领导，自然要有见领导的态度。 赵晨华抬头一看，门口站着李副厂长，一脸的笑容。 “是李厂长来了，快请进。” 这位李副厂长三天两头来听吩咐，他已经习惯了。 得到允许，李副厂长这才进了办公室。 “赵组长忙着呢？我有个情况需要跟您汇报一下。” 他说着，就把刚才车间主任们过来，所有的经过，说的所有的话，全都说了一遍。 “赵组长，我的态度是全力支持技术研究攻关小组的工作，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不过这些车间主任也有些压力，他们的意见，我觉得也应该汇报给赵组长。” 他不说这也是他的意思，而是把车间主任们拿来说事儿。 这样就算得罪赵晨华，罪魁祸首也不是他。 成功了当然最好。 赵晨华一听就明白了。 “李副厂长，技术研究已经进入了重要的阶段，这个时候，参与研究的技术人员，一个都不能少。” “关于生产方面，还要李副厂长多坚持坚持。” “等到技术研究项目成功，一切就都值得了。” “放心，很快。” 他并不想抽调别的工厂的技术人才。 因为一个肯定成功的技术研究项目，也没必要真的那么劳师动众。 一个红星轧钢厂，也能承受住压力。 那何必把功劳分出去？ 等到技术研究项目成功，参与人员，全是红星轧钢厂的人员，那结果才能利益最大化。 到时候，红星轧钢厂的整体地位，都将会得到提升。 而他这个副厂长，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这帮技术班底，进行别的技术研究。 然后用红星轧钢厂进行技术换代。 让红星轧钢厂成为全国标杆，带动整体行业的发展。 这些都是赵晨华设定好的计划。 所以不能轻易更改。 李副厂长一听赵晨华拒绝了提议，只能笑笑说：“好，那我知道了。” “一切都按照赵组长的意思来。” “生产这边，我会全力安排好，不会影响到赵组长的工作。” 他也没别的办法。 上级领导重视赵晨华，还给了对方很大的权力，他可不敢轻捻虎须。 李副厂长从办公室出来，就去各个车间，把到过他办公室的车间主任，每个都狠狠训斥了一遍。 他惹不起赵晨华，所以更要看好手下的这些车间主任，免的这帮人给他捅娄子。 车间主任被当着车间所有人的面儿训斥，都感觉有些颜面尽失。 尤其工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一直都在私下议论。 这些就更让他们感觉颜面无光。 所以下班加班完以后，这帮车间主任，又聚在了一起。 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447章 工人闹罢工 “赵晨华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明明耽误了我们的生产任务，却还不接受我们的建议，分明就是为难我们，耍他的官僚主义。” “我看也是，明明有权力从别的工厂抽调技术人才，凭什么不用？” “就是，我看他就是怕劳师动众，最后却研究不出什么丢人，所以只用咱们自己厂的，研究失败，就可以找借口说技术有限。” “对，就是这样。” “还真是好算盘，一个技术小组的组长，用完咱们厂的，要是研究年不成功，就再从别的厂抽调几个过来，一直不成功，一直抽调，他这个小组长，就能一直当下去了。” “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等年？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啊，这事儿不能让他一手遮天，必须要让上面知道。” “上面？你意思是举报？” “傻子才举报，那是得罪人的事儿。我们可不能干。工厂不是工人当家作主吗？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么一说，大家顿时恍然。 对啊，工人们的意见，总比他们这些车间主任提意见，要好用的多。 李副厂长不是训斥他们，不要搞事情，要老老实实的抓生产吗？ 那就抓。 看最后受不了的是谁？ 反正他们不出头，到时候就算闹起来，原因也出在赵晨华身上，跟他们没有关系。 这帮人被李副厂长训斥一通，又知道赵晨华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自己等人，则要加班加点的解决生产问题，自然是心理不平衡。 所以提出办法之后，都一起响应。 一个车间的工人们的意见，也许厂里还看不见，那整个厂里，超过半数的工人师傅，都站出来表达不满呢？ 工厂是工人当家做主。 工人们不满意，就算是厂长都扛不住。 所以商量好主意，这些车间主任，就各就各位，开始抓生产。 别小看抓生产三个字，不同的手段，起到的效果也不一样。 其实目前的困难，只要安排得当，慢慢调整，每天的生产任务，都可以按时保质保量的顺利完成，不过超额是不可能了。 但是这帮车间主任想要的恰恰是超额完成的任务，毕竟想要进步，没有成绩怎么行？ 所以这是矛盾的一个点。 是车间主任想要为自身争取利益。 至于抓生产，抓嘛，抓的工人苦不堪言，自然就会群情激奋。 于是从这天开始，不少车间的工人们，开始没白天没黑暗的加班，完成的任务，也被挑三拣四，动不动就挑刺儿。 人承受的压力大了，自然就要宣泄。 于是再有人带动一下，怨言就开始了。 “这工作没法儿干了，天天这不好那不好，忙的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谁说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等着，年之内不可能了，听说车间主任去找李副厂长要人，被直接拒了不说，还挨骂了。” “你消息落伍了？这可不是李副厂长拒的，是赵组长。” “凭什么啊？！他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了个领导，就不拿我们普通工人当人了是？” “你以为你是谁？还当人？赵晨华自己都不当人了！” “是，上级都给他权力了，说只要技术小组需要，可以抽调任何工厂单位的技术人才，干什么就只用咱们厂的？我们怎么办？！” “就是，我们车间没有技术人才，还要完成一些高标准件任务，谁能办到？” “我看这个赵晨华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些怨言，开始在工人们之间蔓延，发酵。 等到过了几天，车间主任施压一样的抓生产方式，加上怨言发酵，终于刺激着工人情绪到达了临界点。 “丫的，这活儿老子不干了！谁爱伺候谁伺候。” 一个工人在反复被挑刺后，终于失去的耐心，直接撂挑子了。 周围的工人受他刺激，也扔下了手里的活儿。 “就是，不干了，这都多少天了？天天拿我们当生产队的驴一样使唤，根本没拿我们当人。” “对，国家技术攻关小组的工作，我们支持，可也不能影响我们的工作啊？！我们天天加班加点，赵晨华却在看着报纸喝茶，这像话吗？” “没错儿，赵晨华想要技术人才，为什么不从别的地方抽调？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就他天天看报纸喝茶能研究技术？就跟过家家一样，能研究出个什么？！” “不行！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解决我们的实际问题。” “对，找赵晨华去！” 工人们的情绪被煽动起来，热血上头，就直接停工，聚在一起准备找赵晨华讨要说法。 别的车间听闻消息以后，也都纷纷加入。 工厂是工人当家作主的地方，他们可不怕什么当领导的，哪怕这个领导，是上级看重的赵晨华。 只要对方影响了生产，那他们就敢站出来。 一瞬间，停工的车间逐步扩大，参与的工人，加起来，竟然将近上千人。 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 已经算是大罢工了。 各车间主任一直从中煽动挑事儿，直到事态扩大，这才姗姗去告诉了李副厂长。 “什么？罢工？！”李副厂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好端端的，这是闹哪样儿？ 事情太大了，所有领导层全部都惊动了。 “怎么回事儿？！”杨厂长也从办公室出来，工人们罢工？这怎么可能？ 为的是什么？ 怎么事前也没有半点征兆呢？ 所有领导也都是一脸懵。 最近生产恢复到正轨，除了有人抱怨技术要求提高，别的也没什么？ 甚至他们为了减轻工人的压力，还规定只要完成任务，这不允许各车间擅自加班之类的。 这工人们又是为什么闹起来的？ 赵晨华也从办公室出来，他是技术副厂长，厂里的一切，也跟他息息相关。 “怎么了？”他也有些好奇。 秘书匆匆从外面跑过来：“赵组长，工人闹罢工，是冲着您来的？” “冲我？”赵晨华一愣。 生产不都恢复正常了吗？工人们怎么就冲他来了？ 第448章 赵晨华出面 听到工人罢工是冲赵晨华来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全都勃然变色。 “胡闹！”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煽动工人们闹事儿？！” “而且还要针对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组长？！这是要干什么？！扯国家的后腿吗？！” 杨厂长瞪着眼睛，已经完全怒发冲冠。 上面能让赵晨华牵头，成立这个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是对赵晨华的绝对信任。 赵晨华能把这个小组，落在红星轧钢厂，还用的全是轧钢厂的技术人才，这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对整个轧钢厂上上下下，从普通工人，到领导班子，都是一件绝对有利的事情。 这帮子工人，在生产趋于平稳的情况下，竟然闹起来罢工，说没人挑唆，他都不信。 李副厂长更怒，他是抓生产的，工人闹事儿，他竟然没有任何察觉，分明是手下的人刻意隐瞒。 尤其针对的还是赵晨华。 这让赵晨华怎么想？ 想找死的人就早点儿去死，别连累到他头上！ “保卫科科长呢？保卫科科长在哪儿呢？去，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先把带头闹事儿的抓起来！！” 李副厂长这时候，想要杀鸡儆猴的心到达了顶点，眼神阴翳，整个人看上去都挺瘆人。 其余的领导，也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关于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所有领导层，都知道其重要性，所以也特别愿意配合工作。 毕竟赵晨华越有本事，越受上级领导重视，红星轧钢厂就越水涨船高，他们也能跟着在上级领导那边挂着号。 可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一档子事儿，确实是让人猝不及防。 “立刻成立调查组，这件事儿，背后绝对有人，我们红星轧钢厂，必须认真处理此次事件，不能放过任何居心叵测的人。” “先抓人，把闹罢工的都抓起来！查清楚再追责。” “保卫科的人就别愣着了，还不赶紧去抓人！” 几个重要领导，第一反应都是抓人，调查。 事态绝对不能进一步发展，必须要以雷霆手段解决。 而且速度要快，下手要狠！ 不然传到上面，轧钢厂这帮子领导，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被问责。 保卫科长也脸色严肃，答应一声，就要去召集人手，进行抓捕。 “慢着。”赵晨华站了出来。 有工人罢工闹事儿，而且还是冲着他来的，那他就必须要调查清楚。 “这次的事情冲我来的，那我就去就跟工人师傅们面对面，现场解决问题。” 他倒要看看，背后是谁冲着他来的。 又是要打达成什么目的。 挑动几百上千人罢工，这能量可不算小。 听到赵晨华要出面，杨厂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晨华，工人们闹事儿，情绪正上头，你这时候出去不安全。” “是啊。”李副厂长也站了出来。 平时他跟杨厂长总是唱对手戏，可现在，他选择跟杨厂长站在一起。 “赵组长，为了你的安全，这时候你最好先不要出面。” “这件事儿交给我，我保证查个清清楚楚，而且一查到底，谁也不会放过！” 他已经发狠了。 赵晨华却不想躲着，主要躲着也不是他的风格。 “没事儿，我相信大部分工人师傅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只要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也能听进去。” “既然是冲我来的，那我就应该第一时间出面解决。” 他可不相信，这些人都是闹事儿的，其中肯定大部分是被煽动的。 至于危险。 有系统奖励，就算是上千人，也别想伤害到他。 大不了就跑，而且保证谁也追不上的那种。 赵晨华说完，直接迈步就往外走。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闹事儿，用的又是什么手段。 杨厂长等人，看劝不住赵晨华，都有些着急了。 “快，保卫科赶紧召集所有人，保护好赵组长。” “办公室的所有人员，包括后勤等等，全部也都一起，今天绝对不允许出事儿！” 李副厂长看杨厂长在安排人，他也不废话，直接小跑着，跟在赵晨华身后，打算关键时候，充当保镖。 其余领导见状，也都纷纷跟在后面。 一时间，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倾巢出动。 这时候，有工人罢工的消息，已经在全厂传遍了。 “什么？罢工？为什么呀？” “听说是因为赵晨华抽调走了车间的技术人才，导致车间工人们工作难度增加，这帮人想要个说法儿。” “要说法儿？要说法儿就找车间主任，找李副厂长，不行找杨厂长，罢的哪门子工？这不是闹事儿吗？” “是，按理说应该这样，可之前也没听说找过领导，突然就一起罢工，还是不少车间加一起，有七八百人了。” “那这是闹大了呀？厂里能愿意？” “谁知道？被工会拦下来了，听说正闹呢。” 这次的事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因为所有的车间，面对的都是同样的情况。 技术人才被抽调走，那遇到有些技术问题有难度，解决的慢一些很正常。 遇到困难，客服困难。 大部分车间熬过最初的几天，也就逐渐适应了。 却没想到，竟然还有因此罢工闹事儿的。 “搞不懂，就是比平时稍微困难一点儿，又不是干不了，至于罢工？” “听说是冲着赵晨华去的，主要是嫌他上班时间喝茶看报纸，什么也不干。” “人家是领导，研究的是技术，能领导好技术人才，搞好技术攻关不就行了？再说，有哪个领导下车间干活的？自己干好自己的得了，管领导干什么？” “是啊，上级领导看重赵晨华，他最后研究不出来什么，那是他工作不行，有上级领导管着，跟车间的工人有什么关系？这帮人还冲着赵晨华去，脑袋让驴给踢了啊？” 清醒的人都很不理解，就因为赵晨华喝茶看报纸罢工？ 这不是凭着好日子不过，要自找麻烦吗？ 第449章 震慑众人 这些道理，都很浅显普通。 只要有脑子的正常人，都能想通。 可被煽动了情绪的工人，就不是正常人，是头脑一热，就能被愚弄的蠢人。 被工会拦下以后，这帮人还在情绪激动。 “为什么要拦着我们，我们要找找赵晨华要个说法儿。” “就是，不能他天天坐办公室什么都不干，让我们忙死忙活的？” “没错儿，上级让他可以抽调任何工厂，任何单位的技术人才，凭什么他就只抽调我们的？！” “对，把我们车间的老师傅还回来！” 这帮人还在嚷嚷。 主要是人多，被挑动情绪之后，你一言我一语，就格外上头。 众人闹哄哄的。 第一觉得工人才是工厂当家作主的主人，他们也有充分的理由。 第二觉得法不责众，大家都不满意，那就是民愤。 七八百人一起，厂里还能都追究责任不成？ 于是越发情绪激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事情搞大的架势。 正闹着，有眼尖的喊了一句：“赵晨华来了。” 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要说情绪上来闹一闹，他们确实敢，可跟赵晨华面对面闹，他们不敢。 赵晨华是轧钢厂的技术副厂长，也是国家技术项目攻关小组的组长，说他是轧钢厂第一人也不为过。 面对这样的人，谁不心怵？ 再一看，跟在赵晨华身边的，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员，荷枪实弹，气势汹汹，跟在赵晨华身后的，是轧钢厂所有的领导层。 一群领导出面，这事儿闹大了啊？！ 正上头的工人，一下子就冷静下来，顿时就后悔了。 这帮子领导，尤其还是赵晨华说了算，怎么可能放过闹罢工的人？ 自己怎么就突然上头了呢？ 这么一想，后悔的情绪一下子爆发。 后面的工人，突然开始转头往回跑。 结果被保卫科给直接拦了下来。 “谁也不准乱动，枪已经上膛了，谁乱动直接开枪！” 保卫科的人员虎视眈眈。 其中，就有派来保护赵晨华的“卧底”。 谁要对赵晨华不利，他们就真的敢开枪。 所有的工人顿时都怂了，个个就像小鹌鹑，缩在一起，眨巴着惊恐无辜的眼睛。 李副厂长气急败坏的上前就骂：“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竟然还敢罢工闹事儿？！” “你们不愿意搞生产建设，有的是人排队想要进来！” “不想干的，现在就给我滚蛋！” 这下所有工人更心慌了。 “李厂长，我们可没闹事儿，我们就是来找领导提提意见。” “对对对，我们就是来提意见的，说完我们马上回去干活，保证不耽误生产。” “要不我们现在回去也行，提意见的事儿，我们下了班再说。” “是是是，要不都回去，有事儿下了班再说。” 好家伙，还要被开除，这谁受的了？ 尤其李副厂长说，有的是人排队想要进来，这可不是吓唬他们。 上万人的国营大厂，是无数人眼中的铁饭碗，谁能进，那家里人说起来，脸上都有光彩。 尤其这年头，找工作的人比比皆是，他们不干，还真是有大把的人干。 所以这帮子人，后悔的情绪就更上头了。 甚至有人马上就要转身回去，被保卫科的人给持枪拦住了。 “今天一个也别想走！”李副厂长杀气腾腾。 他是管生产的副厂长，同时也监管安全，出这档子事儿，他的责任最大，所以怎么能不恼火？ 工人们吓的脸色煞白。 七八百人，乌泱泱一片，这时候却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赵晨华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帮人，肯定是被人挑唆上头过来的，不过挑唆的人不在其中，所以到了关键时候，这帮人一慌神，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就往前一步，站到了众人面前。 保卫科长见状，立刻拿着机枪，站在了左边。 李副厂长也凶神恶煞一样，站在了右边。 这俩就像是哼哈二将，把赵晨华护在身后。 “赵组长，你就别往前了，免的不安全。”李副厂长眼神依然看着众人，神色不善。 “这件事儿交给我，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 “谁闹事儿，谁开除，一个也不姑息！” 这话一出，这帮人工人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杨厂长等领导没说话，他们是跟赵晨华是站在一起的，所以这时候，李副厂长要用雷霆手段，他们也不反对。 赵晨华看了一眼面带悔色的众人，对李副厂长安抚道：“李厂长，别紧张，我就跟工人师傅们说几句话。” “这件事儿，是因为我才闹起来的。” “那就交给我，让我来解决。” 他的级别比李副厂长都要高，说的话自然也管用。 李副厂长只能往旁边让了让，不过对闹事儿的工人们，警惕心依然不减。 就连另外一边的保卫科人员，也都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这帮人，虎视眈眈。 在这种情况下，谁敢乱动？ “工人师傅们。” 赵晨华又往前一步，站到了李副厂长和保卫科长的前面。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工人们现在满脸惶恐，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哀求，可怜，甚至还有害怕，卑微。 “这次闹事儿罢工，我想知道，大家是为了什么？” 他的表情平静，可越是平静，越没人敢小觑他。 众工人瑟缩了一下，想起眼前人可是厂里的传奇人物，他们怎么就猪油蒙了心？？ 都讷讷不能言，好半天，才有人小声的嘀咕：“我们……我们也不是罢工。” “是啊，我们就是提意见，不是罢工。” “对，不是罢工。” 没人承认闹事儿，后果太严重，他们承担不起。 赵晨华一笑：“没罢工？七八百人，不通过车间，不通过厂里允许，就联合到一起，停了手头的工作，闹的声势浩大。” “这叫没罢工？” 他都要被这群人蠢哭了，难怪会被人忽悠当枪使。 “说，你们过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又想要得到什么结果？” 第450章 透过现象看本质 没有废话，直指要害。 这件事儿，太反常，用雷霆手段抓人，开除，也合理合规。 但是赵晨华并不想太没人情味儿。 这么多人，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 而且就闹了一下，就偃旗息鼓。 倘若自己因此就开除这帮人，那有多少个家庭的日子悔过不下去？ 他不是圣母，但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工人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副厂长看的心头火气，怒道：“赵组长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 “再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保卫科直接关起来，一个一个审个明白！” 保卫科的小黑屋，那可是所有人闻之色变的地方。 当下，有人鼓足勇气，终于开口了：“赵组长，其实我们也不是闹事儿，更不是罢工。” “就是想着人多你能重视。” “上面让你成立技术小组，说你可以抽调任何工厂的技术人才，可你为什么只抽调咱们厂的？” “我们车间，被抽调走了三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没了他们，我们完成工作遇到困难，都需要自己客服，完成的慢了，就会被领导骂，完成的稍微不好，也会被领导骂。” “我们是人，天天被骂，肯定受不了。” “所以我们想要过来跟您提提意见，看看您能不能让老师傅们回来，从别的工厂抽调技术人才？” “我们别的也不要求，就恢复跟以前一样，能好好完成工作，不挨骂就行。” 他这番话，也算是肺腑之言了。 当然，到了这时候，也由不得这些人不说实话。 有一个人开口，其余的人，也就鼓足了勇气，纷纷开口。 “是啊，赵组长，我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天天上班干活可以，可天天来挨骂，这谁受的了？” “没错儿，我们不是不干活，不是要罢工，我们只是不想挨骂。” “对，只要不挨骂，让我天天加班，我都愿意。” 没人愿意不断的遭受屈辱，挨骂还打击工作积极性，再被不停的挑刺。 然后压抑累积。 当有人告诉他们，造成这种处境的是赵晨华的时候，他们自然就绷不住了。 于是赵晨华就成了罪魁祸首，是他们遭受一切的根源。 时机到了，一句挑动的话，就让他们像火药桶一样炸开。 这也是今天罢工的原因所在。 赵晨华也听明白了。 工人们是被压抑到现在，然后又被挑动，这才闹事儿。 “好，我知道了。” “你们认为，是我抽调技术人才，所以才造成你们天天被骂，对吗？” 众多工人没敢接话，但神情就是这个意思。 赵晨华就对自己的秘书招招手：“把我抽调技术人才的名单拿过来。” 秘书快步上前，翻开文件夹，从里面拿出名单，递给赵晨华。 赵晨华接到手里就开始念。 某某几车间，抽调几人，某某车间，抽调几人，所有抽调人员车间，全部记录的清清楚楚。 念完以后，赵晨华抬头看向众多工人。 “当初我抽调技术人才的时候，就充分的考虑到了后续生产会遇到问题，所以跟技术科长研究过，这才定下的这份名单。” “根据研究，这次抽调，会对车间的生产造成一定影响，但是不会影响生产任务的完成。” “你们七八百人罢工，过来找我的原因，也不是因为生产中遇到技术难题，你们没有办法解决。” “而是你们能解决，只是在解决的过程中，会一直挨骂。” “你们找我，诉求也是不想挨骂。” “师傅们，工人同志们，有问题解决问题，你们能解决生产问题，却一直挨骂，这就是你们的车间主任不成长，跟抽调技术人才没有关系。” “所以，你们还觉得应该来找我闹事儿吗？” 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帮人，绝对是被人给忽悠了。 故意施加的压力，羞辱，全都被人为的加到了他的头上。 这帮子工人，就一股脑的冲他来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车间的工作我能完成，可车间主任还是骂我，说我就是扯后腿的，说要是赵组长没抽调走老师傅，也不用把我赶鸭子上架。” “对对对，跟我们车间主任差不多，他也是动不动就找茬儿，说老师傅做的有多好多好，说是赵组长如果抽调别的工厂技术人才，那我们车间就轻松了。” “我们也一样，我们车间主任……” “没错儿，我们车间主任也……” 大家都如梦初醒。 对啊，车间遇到的生产问题，就算是被抽调走技术人员的情况下，也能完全解决。 尤其是过了一开始那几天的不适应，现在已经很好了。 所有的压力，都是来自于车间主任，挑刺，挨骂，不停的精神打击。 可这些，跟赵晨华又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面面相觑，对啊，跟赵晨华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来的？ 众人懵了。 冷静下来仔细想，才发现好像被带偏了。 明明是挨骂的问题，跟技术人才被抽调没有关系，他们是怎么把这笔账，算到赵晨华头上的？ 赵晨华看着懵逼的众人，忍不住摇了摇头，回头吩咐自己的秘书：“去罢工人员统计一下，查明白都是哪些车间。” “然后跟保卫科一起，调查这些车间的车间管理人员。” 既然是挨骂的问题，那就直接查骂人的。 李副厂长听到赵晨华要查车间管理人员，顿时就想起那天一起去找他的那帮车间主任，顿时就想明白了一切。 好啊，他都说了，让他们好好工作，安安稳稳的搞生产。 这帮子人，竟然背后搞事情，给工人施压，然后祸水东引，针对赵晨华，真是本事不小！ “赵组长，调查的事情，我来牵头，这次必须要严查！” “无论是谁，如果让我查到暗中挑事儿，制造这次工人罢工事件，一律严惩，绝不姑息！” 敢对他阳奉阴违，还真当他李某人是吃素的不成？！ “好，那就麻烦李副厂长了。”赵晨华点头拍板。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调查，在红星轧钢厂开始了。 第451章 事情闹大 李副厂长在轧钢厂的权力也不小。 加上这次的事情，事关赵晨华，杨厂长和其余领导，也都全力配合。 最重要的是保卫科，在他们手里，就没有不说实话的人。 调查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 闹罢工的工人，则被赵晨华放回车间，继续搞生产。 至于对他们的处罚，一切都等调查结束之后再说。 这帮子醒悟过来的工人，回到车间，第一件事儿，就是找车间主任算账。 “我们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些日子，就是你在天天骂我们，还挖坑让我们针对赵组长，真是够坏的啊？！” “就是，我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坑我们？！” “你可真是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等着，现在厂里调查，等查到你头上，我们就看你怎么倒霉！” 如果不是怕犯错误，他们早就动手了。 这样坑他们，打死都不多。 车间主任脸色煞白，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等着工人罢工，闹大了，好让上面撤了赵晨华。 最不济，也能逼迫赵晨华放回抽调走的技术人才。 可没想到，工人们出去一趟，不但没闹起来，还折返回来，全都把枪口对准了他。 还有，厂里还要调查他？！ 如果真查到是他故意挑动工人闹事儿，那他还能好的了吗？ 正挨骂，保卫科的人来了。 “所有的车间管理，全部跟我们走一趟。” 没有任何客套，车间主任，副主任，生产小组组长，全部都被带走。 敢挑动工人罢工闹事儿，这罪过可太大了。 工人们本来还在骂，看到这些管理被带走，也都瞬间偃旗息鼓。 “算了，我们还是赶紧干活，好歹表现表现，说不定还能少受点儿处罚。” “是啊，干活，赵组长让我们先回来干活，别耽误生产，我们都要听他的，赶紧完成生产任务。” “对对对，老老实实干活，赵组长说不定能放我们一马。” 到了这时候，工人们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好好工作，剩下的听天由命。 人越怕失去什么，就越珍惜什么。 想到闹事儿有可能被开除，这帮子工人，工作起来，竟然爆发了无穷的潜力。 加上没有故意挑刺的车间主任，整个工作过程，无比顺畅。 到了这时候，工人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知道了，妈的，原来我们天天挨骂，根本就不怪赵组长，而是车间主任这狗娘养的故意为难我们。” “对！要不是他天天挑刺，还话里话外说都是因为赵组长，我们又怎么能上当？” “丫他大爷的，他这是想要针对赵组长，然后拿我们当枪使了。”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人愿意被利用。 尤其还是有被开除的可能。 都是养家糊口的，谁愿意被砸了饭碗？ 于是一众工人，又开始闹腾起来。 不过，这次众人不敢随便罢工了，而是派了一个代表，去找赵晨华说明情况，表达自己无辜，并且提出相应诉求。 而这时候，厂里由李副厂长临时牵头组成的调查组，也把调查结果，放到了赵晨华的办公桌上。 “赵组长，一切我都查明白了。” “技术小组成立的时候，从各车间都抽调了两三个顶尖的技术人才，这对生产确实造成了一点儿影响。” “当然，有困难也是暂时的，只要及时调整，都能克服。” “可是有十一个车间的车间主任，因为被我驳回要求，所以怀恨在心，暗中纠结在一起，故意刁难工人，暗中挑唆工人师傅与赵组长产生对立情绪。” “到今天，按照事先的约定，锻工十车间的车间主任廖新光，故意刺激工人，从而引发了这次的罢工事件。” “事实证明，这是一场由十几个车间主任一起预谋，并且实施的恶性事件。” “赵组长，你看看具体要怎么处罚这帮人？” 李副厂长很生气。 这帮人找他的时候，他还特意叮嘱过，要这帮人好好工作，可结果呢？ 背后给他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赵晨华其实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了。 他直面罢工工人的时候，就从众人的回答中，察觉到了端倪。 如今印证下来，果然如此。 “李副厂长，这些车间主任管理的车间，这些日子的生产情况怎么样？” 这点他必须要问清楚。 如果确实是因为他，影响到了正常的生产。 那这帮子车间主任，就算背后搞事情，也多少算情有可原，在处理的时候，就可以考虑酌情网开一面。 如果不是，那就绝不留情。 提起这个，李副厂长更生气：“赵组长，所有车间，在经过一开始的不适应之后，都快速的调整，生产工作已经逐步适应。” “这其中，就包括这十一个车间。” “也就是说，这帮子人是没事儿找事儿，故意的。” 如果不是这帮子车间主任，故意刁难刺激工人，那生产任务会完成的更容易。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还真以为藏在背后，用言语刺激挑拨工人，就查不到他们头上？ 天真！！ 赵晨华明白了，合着影响生产是假，这帮子车间主任不服，所以故意针对自己是真。 “那既然这样，就对全厂公布调查和处罚结果。” “故意参与挑头闹事儿的，不管是谁，一律开除。” “对于被利用的工人师傅，全都通报处分一次。” 敢挑头制造罢工事件，这样的车间管理，不要也罢。 对这样的结果，李副厂长也没任何异议，马上答应：“好，我这就去办。” 如果让他做主，他不但把人开除，还要送这些人进去蹲上几年。 性质太恶劣了。 如今不过是被开除，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李副厂长雷厉风行，很快把调查结果和处罚结果全部张贴出来，每一处宣传栏，每一个车间，都有。 而且，他还亲自跑到厂广播室，把调查过程，还有调查结果，情绪激昂的各念了三遍。 事情很大，整个轧钢厂，瞬间沸腾了。 第452章 上级指示 首先，是厂里发生罢工事件，这无论是放在什么时代，都绝对是一次大的事故。 其次，事关赵晨华，而且还是故意针对性的，这不亚于捅破了天。 第三，处罚结果也是前所未有，一次开除十多个车间主任，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第四，整体通报处分七八百名工人，更是闻所未闻。 这个年代，除非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不然不会轻易给通报处分。 开除更是。 可这次，红星轧钢厂的处罚，却刀刀见血，字字致命。 铁饭碗也被砸的稀巴烂。 那十几个车间主任听到被开除，瞬间有几个就瘫软在地上了。 这年头，被开除就等于断了一家老小的生计。 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非要联合起来，在背后搞这一出呢？ 但是就算是他们后悔，也已经晚了。 厂里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直接勒令他们立刻离开，耽误时间的，会继续追究责任。 吓的这群人赶紧屁滚尿流的离开厂里。 而被通报处分的七八百工人，则喜出望外。 参与罢工，却没被开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感谢赵组长，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我家天都要塌了。” “是，要不赵组长是有真本事的人呢？明察秋毫，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对，就该开除那些混蛋，让他们挑事儿闹事儿，现在好了，直接被撵走，真是活该！” “这就对了，冤有头债有主，赵组长做的对！” 这帮人，被挑唆的时候，天天背后不停的骂赵晨华。 可现在还是他们，话锋却截然不同，从不停的骂，变成了不停的夸。 其余没有参与的车间，那帮车间主任都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心里全都是庆幸。 幸亏当初没跟风参与其中，不然今儿就跟着一起倒霉了。 没有参与的工人，则完全是幸灾乐祸：“活该，赵组长是厂里的光荣，还是国家技术攻关小组的组长，这帮子没觉悟的，不支持也就算了，还搞事？这下搞到自己头上了？” “要我说，处罚的还是轻了，车间主任想要拉技术研究的后腿，别说开除，就是送进去蹲笆篱子，那也完全应该。” “就是说呀，处罚的轻了，要我说，那些罢工的，也开除算了。” “是，工作任务都分配的大差不差，凭什么咱们这些车间能完成，还不用加班，就他们那些人不行？” “所以啊，被通报处分的是他们，咱们可没事儿。” 所有人对参与闹事儿的那帮子，都冷嘲热讽。 事情也被杨厂长汇报给了马部长。 马部长一听是针对赵晨华，顿时大怒，立刻派自己的秘书，亲自到红星轧钢厂，传达上级指示。 第一，技术研究是国之大事，上面会给赵晨华所有方面的支持。 第二，以后有胆敢针对赵晨华同志，或者有故意拖技术研究后腿行为的人，都严加惩处，绝不姑息！ 第三，轧钢厂所有领导层，全部记过处分。 消息来的很快，而且还是部长秘书亲自过来，这其中表达出来的意味，不言自明。 尤其所有领导层都被记过处分，也也足够让全厂震撼的了。 到了下班时间，没有一个人离开，都聚拢在宣传栏周围，除了看厂里的调查以及处罚结果，还要看上级领导给的重要指示。 “经过这件事儿，看谁以后还敢说赵组长的技术研究不行。”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敢说？什么叫不敢说？只要不是胡说八道，正常讨论还能封上你的嘴不成？” “就是，有什么话说什么话，谁也不会揪着不放。就拿技术研究来说，其实谁都知道，没那么容易。” “是不容易，听说有些技术，有人跟着老苏那边的技术工程师，手把手的学，愣是没学会多少，就更不用说自己研究了。” “我倒是希望赵组长能研究成功。” “是，谁都希望，可就从车间抽调技术人才，聚在一起就能研究出什么新技术，怕是很难很难。” 众人怕说赵晨华不好惹麻烦上身，所以都是斟酌字眼儿。 其实大家的不信任，来源于对赵晨华的刻板印象。 第一，赵晨华太年轻，就算有钳工技术，那能证明什么？ 缺乏经验，却要带头研究技术，而且还不是研究钳工技术，是一整项技术。 这就有点儿闹了。 就跟一个小孩子，刚学会走路，就让他去跑步？ 第二，赵晨华抽调的技术人才，全部都是来自于轧钢厂的各个车间。 这帮人，在轧钢厂也许技术还行，可要说对比技术研究的工程师，还差的远呢。 那些工程师都研究不出来的新技术，这帮子人能行？ 第三，是赵晨华的态度。 按理说，技术研究就应该废寝忘食，全力以赴，这样也许才能研究出一点儿东西来。 可赵晨华呢？ 他每天按时上下班，从不加班。 甚至就连上班以后，也是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 这样的人，领导着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所谓技术人才，想要研究出一整项新的技术？ 反正他们不信。 没人明面上敢说，但是心里都认定了，背后更是议论纷纷。 对此赵晨华都心知肚明。 不过，他的情况特殊，技术研究的结果早就注定好了。 至于过程，无需对任何人解释。 所以一到下班时间，他收拾了一下办公桌，把重要的资料收进空间，就要准备走。 结果被杨厂长过来给拦了下来。 “晨华，你先别走，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他表情严肃，一看就是有正事儿。 “好，杨厂长，有什么事儿您说。”赵晨华也是一脸的严肃。 工作时间，自然要有工作态度。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好奇，杨厂长到底找他要说什么事儿。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对他没影响，可对杨厂长还有一众轧钢厂的领导来说，却影响深远。 这帮子领导全被记过处分以后，就没闲着，去组织宣传科，紧抓厂里职工的思想教育。 同时宣传技术研究的重要性，还有厂里对技术攻关小组的支持。 杨厂长忙的不可开交。 这个时候急匆匆的赶过来，拦住要下班的他，说的怕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第453章 带冲锋枪保护 杨厂长也没废话，直接表明来意：“晨华，是这样。” “马部长的秘书回去以后，把咱们轧钢厂这边发生的事情，全都汇报了一遍。” “尤其是十几个车间主任联合起来，暗中算计针对你这件事儿。” “马部长觉得，这次罢工事件，也是敲响了一个警钟。” “尤其是你现在负责技术研究攻关，身份重要，更需要防范有人针对和威胁你的安全。” “所以，马部长的意思是，今天暂时由厂里安排保卫科人员，护送你下班。” “从明天开始，上面会配给你一辆小汽车，还有专职司机兼保镖。” 总之，不能让赵晨华出现任何闪失。 赵晨华还想低调一点儿：“不用了？” “我的安全肯定不成问题，骑自行车上下班就挺好。” 有系统奖励，他现在的身手，自保绝对不成问题。 再说，就算不敌，他还有系统奖励的大杀器，拿一个出来，保证轰的对方渣儿都不剩。 坐小汽车？ 按照他现在天天上班看报纸的表现来说，还不被人骂死？！ 不过对于赵晨华的拒绝，杨厂长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不行，这是上级领导对你的安排，是命令。” 也就是说，没有商量的余地。 赵晨华也只好摸着鼻子认了：“那好，那就按照上面的安排来。” 搞的他想要低调都不行。 杨厂长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去招呼了保卫科的人过来。 加保卫科长，一共四个。 “你们护送赵组长下班，带上枪。” 这最后一句，可不是随便说说。 是上面特意交代过的。 谁知道被开除的那十一个，会不会哪个头脑发热犯糊涂？ 暗中保护的人距离不能跟的太近，所以上面必须要在明面上，做好安排，以确保赵晨华的安全。 赵晨华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四个保卫科人员，有些无奈。 这下，他想低调都不行了。 “那就麻烦几位保卫科的同志了，不过咱们提前先说好。” “如果不是非必要的时候，或者是我真的命悬一线，那都不能开枪，可以？” 几位保卫科的人看了一眼杨厂长，看他点头，这才纷纷点头答应：“可以，我们全听赵组长吩咐。” 吩咐个屁。 赵晨华有些无语。 这帮人，如果不是得到杨厂长首肯，怕也不会听他的吩咐。 上级这次看来是动了真怒。 赵晨华收拾了一下，带着这四个荷枪实弹的彪形大汉，从办公室离开。 这时候，很多工人都还没走，看到被护送离开的赵晨华，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 “我的天，我没看错？赵组长下班，保卫科长亲自带人持枪保护？” “是啊，保卫科四个人，胸前扛着的那是什么？” “你眼瞎啊？那不56式冲锋枪吗？这都不认识？” “说谁眼瞎呢？我能不认识吗？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保护赵组长，用的着上冲锋枪？这又不是打仗。” “嘿，这话说的，冲锋枪怎么了？赵组长现在可是搞技术研究的，身份重要，冲锋枪就挺好，谁敢靠近，就直接突突成马蜂窝。” 众人说着，还不由自主后退了好几步。 虽然赵晨华已经走了，可万一保卫科的冲锋枪走火怎么办？ 子弹可不长眼，就算是距离远，也照样能伤到。 大家议论什么，赵晨华并不知道。 因为回四合院的一路上，遇到的路人，在看到冲锋枪以后，都躲的远远的。 他走在哪儿，哪儿就安静的落针可闻。 等到回到四合院，本来院子里不少人都聚在一起讨论，看到赵晨华，都满脸带笑，想要上前来打招呼。 “晨华，你下班回……”三大妈是第一个凑上来的。 结果她的话，在看到冲锋枪出现的时候，瞬间就咽了回去。 赵晨华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大门，后面跟着轧钢厂保卫科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是手握56式，严阵以待，杀气腾腾。 四合院里这帮人，顿时就被这股气势给压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就连见了赵晨华的招呼，都忘了打。 倒是赵晨华，笑着跟众人打招呼：“三大妈，各位大妈，您几位在聊着呢？” 这几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保卫科人员手里的枪，谁也没敢吭声，指使机械的点了点头。 赵晨华注意到她们的异样，回过头，才发现保卫科的四个人竟然还没走。 “几位保卫科的同志，谢谢你们一路的保护。” “辛苦你们了。” “我现在已经平安回到四合院，几位也回去，路上小心枪支，注意不要走火。” “是，赵组长。”保卫科长得到允许，这才答应一声，带着保卫科的人员转身走了。 没了冲锋枪的震慑，三大妈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晨华，这都是跟着来保护你的？” “我听说，你一下子撸了十几个车间主任，是真的吗？” “上级支持你，我们也支持你，你别怕，技术研究是学问，一般干活的工人懂什么？别搭理他们。” “就是，他们没本事，还拖你的后腿，撸了也活该。” “对对对，晨华，你是我们四合院的光荣，永远都是，我们支持你。” 这帮人，以前不少有吃楚家绝户的想法，甚至还付诸行动过。 现在嘴脸倒是转变的挺快。 不过赵晨华也没恶语相向过，只是心中有数。 闻言笑着应承说：“好，那我就多谢大家的支持了。” “您几位聊着，我就先回家了。” 说着就推着自行车，回了中院。 剩下的几个大妈，却立刻开始激动起来。 “看到了，我说什么来着？这次上级又给赵晨华出头，摆明就是重视他。我看要不了多久，赵晨华就成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了。” “拉倒，厂长算什么的？我听我儿子说，晨华现在这个小组长，说起来，官儿就已经比杨厂长要大了。” “也是，估计就连杨厂长下班，都没有保卫科拿着冲锋枪护送，也就赵晨华有这个待遇了。” “看着，赵晨华今年评选上劳模，那咱们整个四合院都能跟着一飞冲天。” 第454章 被按倒的傻柱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就拿现在来说，因为出了一个赵晨华，四合院里的这帮人，无论出去是干什么，就都能跟着沾光。 尤其是想要嫁进四合院来的姑娘，明显比以前变多了很多，而且还是争着抢着那种。 更不用说在工作中，说起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更是收获很多好处。 这些好处可是实打实的，所以谁能不支持赵晨华？ 尤其赵晨华还这么年轻，又这么受重视。 他越好，大家跟着占的便宜就越多。 所以与其说是希望赵晨华越来越好，还不如说，是希望她们自己，得到的好处越来越多。 四合院里，对今天轧钢厂发生的事情，也是议论纷纷。 毕竟事情太大了，七八百工人罢工被通报处分，十几名车间管理被直接开除，还有轧钢厂领导集体被记过。 桩桩件件，都是闻所未闻的大事儿。 “说起来，上级领导也确实是重视赵晨华，直接派了人过来表明态度，这些背后挑事儿的车间管理，这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发了。” “是，当了车间主任，被一下子开除，什么都没了。” “活该，谁让他们背后挑唆工人针对赵晨华？不用说他们，就是杨厂长，李副厂长，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都是跟在赵晨华身后面的。” “这还用说？赵晨华比他们官大，上面又重视，谁不好好伺候着谁倒霉！” 当一个人得势，周围全是好人。 不过二大爷缩在家里，听二大妈回来说了众人的议论之后，脸色越发铁青。 他也曾经跟赵晨华搞好过关系，可被易中海给坑的，到现在关系都没修复。 “这个混蛋易中海，自己要死之前，还要连累我！” 二大爷都恨疯了。 但是也没任何办法，毕竟易中海都死了，他就算一腔怒火，也找不到发泄对象了。 四合院里，除了有限几个跟赵晨华关系不好的人，其余都是希望赵晨华越来越好。 这几个关系不好的人，二大爷不算，他是渴望关系好，就是苦于没有办法。 剩下的，就只有傻柱和秦淮如两口子。 这两口子，一个眼看着贾家分崩离析，一个是一直霉运缠身，还名声扫地，被迫娶了小寡妇。 别人是正经过日子，这俩天天就像怨气缠身的恶鬼。 如今听到赵晨华一次撸了十几个车间主任，还被保卫科给护送回来，风光无限。傻柱的怨念，就更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临界点。 不过就算再有怨念，他也不敢在外面表达，只能关起门来，在自己家发泄。 “有什么啊？赵晨华他有什么？！” “不就是嘴皮子利索，哄的上级领导信了他的鬼话吗？” “一个嘴上没毛的家伙，从乡下一路逃荒进城，好悬差点儿没饿死。” “怎么就突然有本事了？！” “假的，都是假的！” “等着看，要不了多久，他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所有人就都知道他是个绣花枕头了。” 前几天，他听轧钢厂的人说，赵晨华天天看报纸，引的很多人不满，还心里窃喜过。 就一直盼着，最好厂里的人闹起来，赵晨华马上倒霉才好。 可没想到，事情是闹起来了，可对赵晨华不满的声音也彻底没了。 反而天天悠哉看报纸的赵晨华，声望得到更大的提高，这让傻柱如何能心理平衡？ 秦淮如挺着肚子，看傻柱在眼前转来转去，心里就膈应。 有本事当赵晨华面儿说去，回家关起门来，嘟嘟囔囔的，算什么本事？ 她也懒得搭理傻柱这茬儿，直接问她关心的问题：“柱子，小当送出去的事儿，到底谈好了没有？” 不然每天看着小当跟外人亲近，还天天那么开心，她就闹心。 “快了快了。”傻柱心情烦躁，就随口敷衍了一句。 秦淮如就有些不高兴了：“不是，你总说快了快了，这都多长时间了？” “我可告诉你，要是一大妈养小当养的时间越长，她哪天出个什么事儿，就少不了要用到你，你要不去伺候，就等着被戳脊梁骨。” “这时候不着急，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傻柱听了这话，就更烦躁了。 不过秦淮如说的也对，小当是秦淮如闺女，他就是小当的后爸。 葛大妈现在等于替他们在养孩子。 如果某一天，葛大妈病了瘫了，他跟秦淮如就必须要去照顾。 要是不去，事情传出去，他们肯定会被戳脊梁骨。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儿我会抓紧办的。” “主要是收养的那家人在河北，好多事儿要等那边回消息，时间就长一些。” “等明天一早，明天一早我就去鸽子市，再找对方催催。” 这件事儿，确实也应该早点儿解决。 关乎到自身的利益，傻柱也终于认真起来。 秦淮如看傻柱把事儿放在心上，这才算放心。 傻柱还犹在喋喋不休：“等着看，赵晨华风光不了多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以后，我何雨柱过的一定比他赵晨华要强。” “他不就是靠一张嘴忽悠吗？总有露馅儿的时候。” “不像我，那是有真本事的，无论到什么时候，那都好使。” 他自认为，论实力，他能甩赵晨华十条街。 一个乡下逃荒来的小子，能搞什么技术研究？ 而他何雨柱，那是实实在在有手艺的人。 不说别的，就靠从徒弟手里收钱这点，他的生活照样差不到哪里去！ 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傻柱也没管秦淮如，自己脱鞋上床睡觉了。 对此，秦淮如也没多说什么。 傻柱每天都要早起去鸽子市，已经习惯了这个点儿上床睡觉。 也幸好是住在中院，中院消停，他还能睡得着。 不然这时候的前院后院，到处都是讨论和夸奖赵晨华的声音，傻柱能睡得着才怪。 傻柱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凌晨两点。 他摸黑爬起来，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然后照样蹑手蹑脚的出四合院，准备去鸽子市。 结果一出四合院的门，就被人给按地上了。 第455章 新吉普车 “偷偷摸摸的，是谁？！干什么的？！” 傻柱甚至都没察觉有人，就被一把给按在了地上。 对方甚至还质问了一句。 “不是，你们是谁啊？” 傻柱都懵了。 这谁深夜不睡觉，给他拧着就按地上了？ “谁？！你们到底是谁？！在我们四合院门口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开始挣扎起来。 有人拧亮手电筒，朝着傻柱脸上照了一下，然后说：“是四合院里的人，不是毛贼，可以放了。” 说着有人松开了拧着傻柱胳膊的手。 傻柱眼差点儿被闪瞎，被松开以后，懵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们是治安巡逻队的人。” “不是，你们好歹也问清楚啊。” “这上来就给我拧着胳膊按在地上，这也太疼了，磕着碰着怎么办？算谁的？！” 说着还啐了一口嘴里的土。 不过没人回答他。 周围一片安静。 傻柱被强光刺激的眼睛，这时候已经适应过来，他揉了揉，看了眼周围。 哪有人？！ 把他按地上的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是几个人，从哪儿出来了，又是去了哪儿？ “嘿！这事儿闹的，真是晦气。” 傻柱忍不住又啐了一口，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揉揉被拧疼的胳膊，然后自认倒霉的走了。 等他走远，黑暗中隐蔽的地方，藏着的黑影，这才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一片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傻柱一路揉着发疼的胳膊，赶了一路，终于在凌晨三点，到了鸽子市。 自从被徒弟马华举报被抓，他送了钱以后，倒是跟红套袖拉上了一点儿关系。 所以鸽子市现在对傻柱来说，有点儿如鱼得水那意思了。 进鸽子市溜达了一圈儿，傻柱没直接开始倒卖各种票，而是去找了一个叫军子的。 “你小子联系河北那边，到底联系的怎么样了？” “这么多日子了，好歹能有个准信儿啊。” 军子藏在黑暗中，捂的严严实实，就只露俩眼睛。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如此，所以傻柱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模样，只能靠声音辨别。 不过军子的声音，总是含含糊糊，像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一样。 “有了，这次是准信儿。” “河北那边说，本来一个丫头片子，在这样的饥荒年，能有人给养着就不错了。” “不过看在孩子妈有儿子，能生养，还是京城人的份儿上，最多给三十块钱，就当结个亲了。” “傻柱，三十块钱可也不少了。” “要不是河北那家是手艺人，靠着当木匠日子过的不错，还真不会给这个钱。” “你要是答应，就约个时间，准备准备送孩子去车站，有人给捎带过去。” 领养孩子，这事儿在这个年代来说，并不少见。 不过京城人往外领养孩子的，却不多。 像傻柱这样，以后爸的身份，催着往外领养小丫头的，却是绝无仅有。 军子虽然从中赚钱，却对这种行为很看不起，所以言语之中，带着嘲弄和针对。 不过傻柱听到事情成了，对此也就不计较了。 “三十块钱啊？那也行。” “那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我今天回去安排安排，明天就可以送孩子去车站，早办完，我也就没心事了。” 免得秦淮如总是催他。 而且一大妈那边，他也不想给对方养老，所以早点儿撇清关系的好。 军子也不愿意跟傻柱废话，点头说：“行，孩子送到，当天就邮钱过来。这点我担保。” 他从中赚钱，所以自然就成了担保人。 对此傻柱也没任何异议。 事情就这么定了。 军子很快就走了，傻柱这边，则从小贩手里，拿了点儿猪肉票，粮票，然后开始在鸽子市进行兜售。 物资匮乏，各种票证也紧张的情况下，傻柱每天也能从鸽子市赚个块儿八毛的，不比他上班的时候工资低。 再加上马华还要每个月给“孝敬”，傻柱就又重拾自信。 到凌晨四点半多点儿，鸽子市正式结束。 这时候，天还黑着。 投机倒把，在这个时期来说，确实是属于见不得光。 鸽子市距离四合院不算近，等到傻柱走回去，天也亮了。 还距离挺远，傻柱就看到四合院门口，竟然围拢了不少人。 “奇怪，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傻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倒霉的次数多了，每次看到不对劲儿，就会下意识的心惊胆颤。 生怕又是冲着他来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傻柱慢慢走近。 这时候，他也看清楚了，四合院门口，全是早起上厕所和倒尿桶的人。 往常这些人都是急匆匆的进出，不会聚集到一起。 今儿这是怎么了？ 有人回头，正巧看到了傻柱，立刻挑了挑眉，打趣说：“呦，这不是傻柱吗？” “大清早的，这是去哪儿了啊？” 对方知道傻柱是去了鸽子市，所以故意这么问。 傻柱自然也知道，于是就没好气的说：“我去哪儿用你管？！” 不过对方说话不好听，但是从表现的态度来说，就算出事儿，也不是冲他来的。 所以傻柱也就放下心来。 凑上去，透过人群往里看。 结果就看到，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就停在四合院门口旁边的空地上，车上驾驶室里，坐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司机。 这年头，自行车都是稀罕物，汽车就更是了。 也难怪围拢了这么多人看，毕竟太稀罕了。 “怎么回事儿，这吉普车怎么停这儿了？来干什么的？”傻柱好奇的问了一声身边的人。 不过旁边的人都摇头：“这谁知道，吉普车天一亮就来了，往这儿一停，司机就在车上，也没下来。” “看那样一脸严肃，怪吓人的，也没人敢去问。” 能开吉普车的，能是一般人吗？ 所以大家好奇归好奇，却没人想要去多嘴。 毕竟如果因此惹了麻烦上身，那多不值当？ “哦。”傻柱看了一眼吉普车，撇撇嘴，只要跟他没关系就好。 第456章 确定送走小当 所有人围在吉普车周围，小声窃窃私语的议论。 傻柱也没管，直接迈步回到了家，这个时候，秦淮如还在床上睡觉没起来。 听到傻柱的动静，秦淮如就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回来了？” “怎么样？河北那边有消息了吗？” 这些日子，她天天都追问这事儿，成习惯了。 傻柱也正好要说这事儿，闻言立刻回答说：“有消息了。” “河北那边说，可以给三十块钱，然后约个时间，明天就把小当送车站去，有人给捎带过去。” “等人到了，那边就马上寄钱。” “真的啊？！”秦淮如一下子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 小当是她的一块心病，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个时候听终于确定了，自然是心情激动。 而且，这年头往外领养孩子，还能有三十块钱到手，简直是意外之喜。 “太好了，这事儿办成了，以后咱们家也就没麻烦了。” “对了，那钱的事儿，靠谱吗？” “你怎么不先把钱要到手里呢？” 秦淮如恨不得现在就把钱拿到手里。 至于小当，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跟她一条心，她巴不得赶紧送走。 傻柱没好气的解释：“你还想先要钱？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人家那边没看到人，怎么可能先给钱？” “不过有人担保，这钱少不了你的，放心。” 他就不信，军子会因为区区三十块钱，丢了自身的信誉。 再说，钱不重要，解决小当的问题才是关键。 没了小当，一大妈无论出什么问题，都没理由找到他头上。 一个绝户老寡妇，对他而言，就是麻烦。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有易中海，易中海还当着八级钳工，又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能让他跟着沾光，关系近也就关系近了。 毕竟就算易中海老了，还有八级钳工的工资，攒的钱也肯定少不了。 傻柱也不排斥给这样的人养老。 可问题是，易中海被开除还死了，剩下一个一大妈，什么也不是，这样的人，想要老了让他伺候？ 怎么可能？！ 如今把小当送出去，不会成为他的累赘，一大妈也不会因此赖上他，挺好。 秦淮如点点头：“那行，只要钱没问题，那这事儿就成了。” “柱子，等下午的时候，我就去把小当要回来，顺便说说送人领养的事儿。” “这事儿说不好容易让人戳脊梁骨。” “我看就说是找的你爸亲戚，这样说起来也好听，你觉得呢？” 事情要做，颜面也要保留一些。 傻柱听到提到他老子，有些不高兴。 不过一想，对他自己的名声也有好处，就答应了：“行，那就按你说的办。” “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也省的麻烦。” 不用给人当后爸，转眼就有自己的孩子了，傻柱对此还算满意。 “放心。”秦淮如高兴的应了一声。 她倒要看看，没了小当，剩下一个一大妈，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这一老一少联合起来算计她，那就一个也别想好。 秦淮如是越想越兴奋，也就睡不着了，直接从床上起来，去门口往对面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一大妈带着小当刚起床，一老一少，正在水池边洗脸，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都是满脸的笑容，看上去格外温馨。 秦淮如冷眼旁观，一阵冷笑：“笑笑，我倒要看看，明天你们谁能笑的出来。” 在她心里，小当已经不算是她的亲闺女了，而是仇人。 傻柱也没搭理秦淮如，直接躺床上，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结果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一片嘈杂的声音。 吵的傻柱根本就睡不着。 “真能嚷嚷，这帮人，大清早的，就不能消停一点儿？！” 傻柱没好气的坐起身，不满的吐槽了一句。 秦淮如一直在看着院子里的动静，听傻柱吐槽，就立刻说：“都围着赵晨华说话呢。”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四合院这帮人，又上赶着凑上去了。” 赵晨华？ 傻柱听到跟赵晨华有关，就凑到门边，看了出去。 大早上的，赵晨华正在蹲着刷牙，刚提交今天写的日记，还没来及得看奖励的是什么，就被四合院的众人给围拢在了中间。 “赵组长，外面有一辆新吉普车，我刚才没忍住问了司机，结果他说，他是上级专门安排给你的司机，那辆新吉普，也是你的专车。” “是啊，本来围了一圈人看汽车，一听是你的，都轰动了。” “咱们街道，还从来没出过坐小汽车上下班的领导，赵组长你是第一个，我们都跟着长脸。” “我刚才还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真是新车，看着气派，摸着舒服。” 众人真心夸赞者有之，刻意奉承者也有之。 赵晨华越有本事，围上来的，就越都是好人。 本来一辆新吉普，吸引的人就不少，等到知道竟然是专门来接赵晨华上下班的，顿时就引起了轰动。 不光四合院的人，就连整个街道，现在也都知道了。 赵晨华漱了漱口，吐出了满嘴的牙膏沫。 上面给他安排车和司机他昨天就知道了，但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早。 而且，还一直安静的等在外面。 “谢谢大家来特意告诉我，我知道了，大家也都赶紧各忙各的，早点儿回去吃饭，别耽误上班。” 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他说出来，那分量就不一样了。 “好，我们听赵组长的，这就回去。” “是是是，赵组长说的对，不能耽误正事儿，都散了，散了。” “就是，赵组长负责技术研究，想的都是大事儿，咱们别添乱了。” 众人从善如流的都走了，中院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傻柱在家，听到外面的新吉普车，竟然是给赵晨华安排的，顿时气的破口大骂：“真是没天理了。” “就赵晨华这么个耍嘴皮子的主儿，上面竟然还给他配车？” “怎么想的？” “我倒要看看，等以后，赵晨华的技术研究什么也研究不出来的时候，这吉普车，他还有没有脸天天坐！！” 第457章 今非昔比的地位 傻柱有一股四九城人的天然优越感，所以始终看不上逃荒来的赵晨华。 尤其赵晨华还是他的死对头。 他倒霉，对方却越来越风光，这让他如何不难受？ 秦淮如听着傻柱喋喋不休的念叨，脑袋嗡嗡的，忍不住提醒说：“柱子，你还是少说点儿，让人听见，就又是事儿。” “咱们现在日子好不容易消停一点儿，可不能再招惹上赵晨华了。” “他现在权力比杨厂长都大，厂里都听他的，街道办也向着他，招惹到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是事实。 看看四合院里这帮人，就没有一个傻的。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不也是欺负楚家是绝户，欺负赵晨华来京城是逃荒的吗？ 可现在呢？ 一个个，都在用热脸贴赵晨华，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赵晨华今非昔比，已经成了别人不敢欺负的存在了吗？ 这么多人都能想明白，怎么就傻柱头铁想不明白呢？ 秦淮如可不想跟着傻柱倒霉。 傻柱张了张嘴，尽管他心里不服，可他又不得不承认，秦淮如说的确实没错儿，赵晨华就是不好招惹。 过了一会儿，他才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算了，睡觉。” 眼不见为净。 他就不信，赵晨华能一直风光。 等着，总有一天，赵晨华风光不再的时候，就是他何雨柱扬眉吐气的日子。 怀着这样的心思，傻柱一头躺回床上，蒙上头，继续睡觉。 至于秦淮如，她现在已经不盼着赵晨华倒霉了，不现实。 她就一个念头，那就是把碍眼的小当顺利的送出去，然后靠着傻柱这根救命稻草，能在城里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 赵晨华爱怎么风光就怎么风光，跟她没关系。 早上的喧嚣，随着上班的，上学的都走了，也终于归于平静。 赵晨华是在众人的围观下，坐着新吉普车走的。 能坐小汽车上下班，那就是当之无愧的大领导。 赵晨华的地位，已经从那个逃荒的，变成了人人仰望的存在。 “那可是新吉普车，赵晨华这还是没研究出什么技术，要是研究出点儿什么，那不是还要被提拔？” “到时候，怕是红星轧钢厂留不住他，要调上面去了。” “也不一定，技术研究可不是买大白菜，去市场就能买到，哪那么容易？” “是，赵晨华太年轻了，又天天在办公室看报纸，能研究出什么技术？我看年是没戏。” “那又怎么样？反正人家上下班坐小汽车，工资待遇又高，就算研究不出什么，那也一直享受着，比咱们这些人强。” 众人议论纷纷。 一边羡慕，一边又怀疑。 不过也不怪他们。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赵晨华是从乡下逃荒来的，本身就没什么文化，再加上还天天看报纸，这样能研究出什么就怪了。 可惜，这些都是普通人，而赵晨华可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以常理推断。 他的成功，是早就注定好的，而且时间上也不会很久。 略作遮掩，随之而来的就是成功。 相比外面的人，四合院的人倒是对赵晨华信心十足。 毕竟从赵晨华来到四合院，就一直在创造传奇。 “外面的人还说赵晨华成功不了，真是没见识。” “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这就是因为他们四合院没出这么一个人物，眼红了。” “不管他们，反正咱们四合院的人，可不能扯赵晨华的后腿。” “那不能够，咱们现在跟着赵晨华沾光，都心里有数着呢。” 大家聚在一起，话题一直就没离开过赵晨华。 正说着，王主任带着一群人，拉着不少东西，来了四合院。 这些议论的人，就都好奇的迎接上去：“王主任，您这是来——？” “哦，我来带人收拾一下后院的房子。”王主任随口说了一句。 她也没多做解释，指挥着一群人，带着所有的材料，直奔后院。 “走，看看去。”四合院这帮人顿时就好奇了，全跟在了后面。 等到了后院，王主任打开以前聋老太的屋子，众人这才恍然。 “原来王主任带人是要收拾这屋子啊？看来是要住人进来了。” “不对啊，要是住人进来，不会自己收拾吗？还用得着王主任带人收拾？” “也许是跟王主任关系好的人呢？” 大家纷纷小声猜测。 王主任则已经开始安排人，铲地皮的铲地皮，铲墙皮的铲墙皮。 聋老太住的屋子，经年不收拾，黑咕隆咚的样子，加上属于横死的，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有些阴森。 “你们把地皮都铲的深一些，回头填充一些好土进来，然后用水泥铺好。” “别只铲那些烟熏火燎过的墙皮，整体都铲掉，刮新墙皮。” “还有窗户都卸下来，会木匠的检查一下，该修的都要修好，修好的重新刷一遍油漆，玻璃回头都换新的。” “那门也卸下来，做一个新的换上。” 王主任在不停的指挥，那群人，就开始按部就班的忙碌起来。 众人听的面面相觑。 听上去，这改动也太大了。 究竟来的是什么人？ 值得街道办主任这么用心的重整房子？ “王主任，这屋是有人要搬来吗？”三大妈没忍住，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王主任也没隐瞒，毕竟大家早晚都能知道。 于是点点头，说：“是啊，要搬来的人大家也都认识，就是美腰的姐姐，领娣一家。” 领娣一家？ 众人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都对视了一眼。 想到如今风光无限的赵晨华，瞬间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领娣一家要进城来了？好啊，住在一个四合院里，跟她妈天天见面，这是好事儿。” “是好事儿，不过城里工作现在不好找，一家子进城，日子要怎么过？” “看你这话说的，领娣有个有本事的妹夫，还能挨饿不成？” “就是，赵组长现在一个月工资，怎么也有两三百了？住这么近，领娣一家还能挨饿不成？” 大家七嘴八舌。 王主任看众人说的兴起，索性直接开口打断了她们：“不用，领娣一家有工作，不用赵组长养活她们一家。” 有工作？ 什么有工作？！ 所有人有些懵。 第458章 你是说，你要把小当领走？！ 楚领娣一家，那是一直都住在郊区农村的。 不客气的说，就是乡下人。 郊区的地还不多，就靠着跑城里找点儿零工之类的，勉强活着。 这样的身份，能有什么工作？ 尤其这个年代，正儿八经的城里人，都排着队，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工作。 要有工作机会，能轮到郊区农村的乡下人？ “王主任，你说领娣一家有工作，到底是有什么工作？” 终于有人忍不住好奇的询问了。 “哦，是火柴厂招工，领娣家里的符合条件，给选上了。” 王主任倒也没隐瞒。 “正巧四合院这边，距离火柴厂也很近，这房子租给她们一家，正合适。” 大家听完，瞬间有些沉默。 神特么符合条件，神特么正合适。 楚领娣一家，如果不是跟赵晨华沾亲带故，哪能论得到这样的好事儿？ 又是火柴厂工作，又是四合院房子的。 最主要的，是街道办主任亲自带人整修房子。 这要不是冲赵晨华的面子，她们头拧下来。 不过，谁让人家赵晨华有本事呢？ “挺好，挺好，火柴厂的工作啊，那确实能养活一家人了。” 那可是火柴厂的工作啊，众人羡慕的都要哭了。 要说福利待遇什么厂的最好，周围首推火柴厂。 为什么？ 第一工作轻松，工资还高。 第二外放糊纸盒的手工活儿，优先火柴厂自己的工人家属。 在这样的年代，属于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好工作。 如今，她们求之不得的好工作，落到了乡下人的身上，谁能不羡慕？ 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赵晨华亲戚呢？ “领娣家以后也要翻身喽。”有人感慨了一句。 不说赵晨华是不是帮衬，就是一份火柴厂的工作，就足以让楚领娣一家衣食无忧。 “对了，以后都是好邻居，这房子领娣一家住，我们也能帮着干点儿，让她们能早点热搬进来，对不对？” 有聪明的，说完这话，就直接过去动手帮着干活去了。 剩下的人也不傻，一想这确实是难得的机会，好歹出力了，也能让楚家欠一份人情。 于是纷纷上前：“对对对，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都搭把手，收拾好了，领娣一家早点儿搬进来。” “就是，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帮一把是一把。” “没错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所有人都开始动手，加入了整修房子的行列。 王主任见状也没阻拦，都是自发性的，难道她还能拒绝不成？ 消息在四合院传开，所有人都知道了，楚美腰的姐姐，要住进来。 “领娣一家子住进来？这不用说，肯定是赵晨华从背后出力了。” “这还用说？没有赵晨华，楚领娣就是一个乡下人，她能有机会进城？更不用说，还给安排火柴厂的工作了。” “真好，我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个实在亲戚呢？还能给安排工作，还能给弄四合院的房子，日子想过不好都难。” “你这话说的，谁没几个实在亲戚？不过咱们的实在亲戚，过的还不如咱们，想要赵晨华那样的，是想都不要想了。” “也是。” 楚妈妈跟楚美腰也得到了消息，母女俩也去了后院，一个加入干活的行列，一个挺着大肚子，从家里弄茶水给大家喝。 这可是赵晨华的丈母娘，还有媳妇儿。 能在这俩人面前表现一下也行啊。 于是，四合院只要在家的人，都涌到后院进行帮忙。 只有傻柱还有秦淮如，窝在家里生闷气。 “赵晨华这叫以权谋私！他就不配当什么副厂长，也不配当什么技术小组的组长！” 傻柱就看不得死对头风光。 尤其还是吵醒他睡觉，偏偏他又毫无办法的时候。 秦淮如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柱子，小声点儿。” “现在全四合院的人，都站在赵晨华那边，你这话要说让人听见，信不信转眼赵晨华就能知道？” “那赵晨华可不好惹，咱们还是注意点儿。” 傻柱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看样子他是不服，但是实际上，已经怂了。 这让一向以混不吝欺负人的傻柱，感觉非常不爽，瞪着眼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秦淮如也被傻柱影响的心情不好，过了一会儿，就在家呆不住了：“行了，我去找一大妈，把小当给领回来。” “这老绝户还想养几天小当，就让咱们给她养老，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我偏不如她的愿。” 她的亲生闺女，被别人利用来算计她？ 还真以为她秦淮如傻吗？ 秦淮如站起来，挺着大肚子，推门出去，直奔葛大妈家。 现在的葛大妈，除了天天照顾小当，跟四合院别的人，都像是断绝了往来。 就像今天，众人都去后院帮着楚家整修房子，葛大妈则带着小当在家，连家门都不出来了。 秦淮如走到门口，听到了从屋里传出来的欢笑声。 这让秦淮如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两人过的开心。 一个看不惯她的老绝户，一个不跟她一条心的亲闺女。 这两人，曾经合起伙来坑了她和傻柱一次，这个仇，她一直记着呢。 想到这里，秦淮如敲了敲门。 门里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谁啊？”葛大妈的声音追问了一句。 “一大妈，是我。”秦淮如听到里面的欢笑声消失，唇角倒是勾起了一抹笑容。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葛大妈走过来开门。 “秦淮如，你来干什么？” 她守在门口，并没有让秦淮如进去的意思。 秦淮如见状，脸上就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笑容，然后说：“一大妈，看您这话说的，我来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带我家小当回家。” “她是我闺女，总跟着一大妈影响不好。” “这不，我跟柱子商量了一下，过来带她回家。” “自己的孩子，自己想办法养活。” “您说呢？” 她这话里有话，让葛大妈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是说，你要把小当领走？！” 第459章 一个要，一个不给，这下有热闹看了 这是葛大妈没有想到的。 她一直以为，从秦淮如跟傻柱搅合到一起，小当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毕竟这俩货没工作，养活自己都难，有人给他们养孩子，他们应该高兴才对。 而且，秦淮如重男轻女，天天喊小当是赔钱货。 前有棒梗，后面还有肚子里一个新的，葛大妈想不到秦淮如还想要小当的理由。 “秦淮如，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这事儿绝对不简单。 秦淮如看着葛大妈，一声冷笑：“一大妈，看您这话说的。” “我是小当的亲妈，过来要自己亲闺女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您说我能打什么主意？” “让小当出来，我带她回家。” 她早就看这两人天天欢声笑语不顺眼了。 如今终于要解决这个问题，她很高兴。 葛大妈皱着眉，看着秦淮如，默然了好一会儿，这才说：“秦淮如，我不信你就是带小当回家的。” “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才不信，秦淮如能真的愿意养着小当。 尤其突然过来要孩子，还不知道是打了什么主意。 反正她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秦淮如噗嗤一声就笑了：“一大妈，您可真逗。” “我要我自己的孩子，能是想干什么？” “您一直这么拦着我，别是不想把孩子给我？” “这可不行，小当是我亲生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总不能把孩子送您了？” “真要送，那也是我说了算，您说了可不算。” 她这话，已经是有些撕破脸了。 上次，她和傻柱被堵在菜窖，被人说成是耍流氓，就是小当从中搞鬼造成的。 可一个孩子能有多少心眼儿？ 所以背后指使的，绝对是这老绝户。 对方想要害了她跟傻柱，然后养大小当养老，简直是做梦！ 想到易中海还答应过要给自己一千块钱，秦淮如就越发的看葛大妈不顺眼。 葛大妈瞪着秦淮如，心里有些烦躁。 她想了个办法，把秦淮如跟傻柱捆在一起，实指望这俩人在一起，就不会再要小当。 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秦淮如竟然又来要孩子了。 “秦淮如，你老实说，你到底想把小当要回去干什么？” 葛大妈挡在门口，对秦淮如充满了戒备。 秦淮如看她这样子，就更不高兴了：“一大妈，小当是我的孩子，我亲生的。” “我要我自己的孩子，这是天经地义？！” “您可没资格拦着！” “小当！小当你个死丫头给我出来！” 她说着，就要进门去找小当，被葛大妈给拦住了。 葛大妈态度也很明确：“不把话说清楚，今天谁也带不走小当。” 说完还推了秦淮如一下，把秦淮如推的后退了两步。 这下可把秦淮如给惹恼了。 “一大妈，我也是尊敬您，这才还叫您一声一大妈，可您也不能倚老卖老啊？！” “怎么？我来找我亲闺女都不行？” “这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亲闺女，您想要，自己生啊，藏着我家孩子不放，这是怎么个说道？！” 她这话很损。 话里话外，都没留半分余地。 葛大妈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如今被秦淮如当面这么戳肺管子，顿时怒气攻心，用手指着秦淮如：“秦淮如！！你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藏着小当不放了？！” “是你一直对小当不好，我也是怕小当跟你回去吃苦。” 秦淮如现在可不怕这位曾经的一大妈，她立刻用手推开葛大妈指她的手，然后不屑的说：“可拉倒。” “小当是我闺女，跟我是吃苦，还是吃糠咽菜，都跟您没关系。” “您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你你你……”葛大妈气的浑身哆嗦。 这个小寡妇，欺人太甚！ “我什么我？我说的是实话！！”秦淮如仗着亲妈的身份，理直气壮。 “一大妈，小当是我秦淮如的孩子，这一点您要弄清楚。” “您还是让开，我要带小当回家。” 葛大妈咬牙切齿的瞪眼看着秦淮如：“我要是不让呢？！” 她养了小当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养出感情来了。 所以，在明知道小当跟着回去会受苦的情况下，她怎么舍得让秦淮如把人带走？ “不让？！”秦淮如顿时感觉有些好笑。 “我的孩子，您凭什么不让？！” 她现在也不怕把事情闹大，反正对她有利。 于是直接就嚷嚷开了：“大家快来看啊，葛大妈自己没孩子，就拉着我家孩子不让回家。” “欺负人了啊！” 她现在的样子，跟她婆婆贾张氏胡搅蛮缠的时候，一模一样。 葛大妈也没想到，小寡妇竟然这么不要脸，顿时又惊又怒。 很快，聚在后院的众人，都听到嚷嚷，一起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又闹腾什么呢？” “是秦淮如，这小寡妇给四合院丢人丢的还不够？这是又闹什么幺蛾子？” “谁知道呢，好像说什么孩子。” “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家七嘴八舌，谁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王主任一直没走，这时候也跟了过来，她一看秦淮如在场，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质问说：“又出什么事儿了？” “我可跟你们说，你们四合院，现在总算出了个光荣人物。” “尤其今年，还涉及到劳模评选，谁也不能扯后腿抹黑。” “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 她这话，摆明就是先敲打一番。 而且，就是冲着秦淮如来的。 秦淮如就撇了撇嘴，然后就当没听出来，凑上来解释：“王主任，您来评评理。” “小当是我闺女，被葛大妈给领过来，一直没给送回去。” “我寻思着自己的孩子自己养，就过来要孩子。” “可谁知道，葛大妈根本不给。” “她还说，今天无论是谁来，都带不走小当。” “我就纳闷了，这是我亲生的闺女，我自己的孩子。我过来要，凭什么就不给我？！” 她这话，顿时让周围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来要孩子，一个不给，这就有热闹看了。 第460章 葛大妈的无奈 王主任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儿。 她不了解内情，所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秦淮如的孩子，为什么跟葛秀华还扯上关系了？ 不过事情不能听秦淮如的一面之词，所以王主任又转头看向葛秀华，问道：“葛大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葛大妈被小寡妇气的七窍生烟。 听到王主任询问，就压着怒火，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然后说：“小当可怜，我是看不过去了，这才让孩子过来，跟着我吃一口饭。” “秦淮如过来要孩子，我也不是不给，是问清楚，别让孩子吃亏。” 她其实并不想给孩子。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话就不能说。 不然所有人都会认定，她想要把别人的孩子据为己有。 王主任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她沉吟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小寡妇问道：“秦淮如，你葛大妈刚才说的你也听到了，她就是担心你对孩子不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表个态，你葛大妈也能放心。” 这事儿她也不好过多参与。 毕竟小寡妇是孩子亲妈，人家过来要孩子，天经地义。 至于对孩子不好。 这年头，能养活孩子，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谁也不会管别人家怎么管教孩子。 这是越界。 所以王主任也没揽责任上身，而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场面话。 秦淮如也知道这点，就立刻点点头，说：“行，王主任让我表态，那我就表个态。” “小当是我闺女。” “哪有当妈的不心疼自己闺女的？” “我当着大伙儿也敢这么说，我秦淮如，对小当无论做什么，也都是为了她好。” “这总行了？” 不就是表态吗？ 她给王主任的面子，表态完了。 这下葛大妈总不能还拦着她？ 王主任点点头，然后看向葛大妈。 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注视着她。 葛大妈在众人的注视下，就算不情愿，也没有任何办法。 “好，那我让小当出来。” 说完转身进屋去了。 接着，就是小当的哭声。 小丫头哭的凄惨，显然是并不想跟亲妈走。 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向秦淮如。 秦淮如黑着脸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葛大妈抹着眼泪，牵着小当的手出来了。 “秦淮如，记住你说的话。” “你说要对孩子好，那就活到做到。” 她也是没办法。 别人家的孩子，始终是别人的。 人家上门来要，她就要给。 秦淮如皮笑肉不笑的点头，说：“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不对她好，能对谁好？” 说完看了小当一眼。 那眼神凌厉，正好让小当看到了。 吓的小丫头立刻躲到了葛大妈的背后。 “奶奶，我想跟着您，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她亲妈对她不好。 这次回去，又不知道暗地里要怎么打她了。 她怕。 葛大妈有些无奈，她倒是想要养着这个孩子。 这些日子，有孩子陪伴，她的心情都变好了。 可这是秦淮如的孩子。 秦淮如来要，她不能不给。 “小当听话，先跟你妈回去，要是过的不好，就再来奶奶这儿。” 葛大妈安抚了一下小当，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小当抱着葛大妈的大腿，更是不愿意放手。 这不舍的一幕，看的众人心里也酸酸的。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说：“秦淮如，反正小当跟着一大妈已经习惯了，要不就让小丫头继续留下得了。” 一个人说，另外的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看样儿小丫头也挺喜欢一大妈的，横竖又不用你养孩子，就让小丫头跟着一大妈，平时多走动走动，这不是挺好吗？” “就是，正好你们住中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当一大妈是你家长辈，给你带孩子养孩子，你也轻松点儿。” 她们眼窝浅，见不得小当跟葛大妈依依不舍，哭唧唧的样子。 秦淮如闻言嗤笑：“呵，大家说的真轻巧。” “什么叫当我家长辈？意思葛大妈给我养小当，我还要给葛大妈养老？” “那还是算了。” “日子不好过，都管好自己家得了。” 她这话，是拒绝，也是指桑骂槐，说在场的人多管闲事。 众人听了生气，不过到底是秦淮如的事情，还需要人家自己做主。 所以都憋着没再说话。 倒是葛大妈，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然后说：“秦淮如，我不用你给我养老，小当就放我这儿，我给你养，好不好？” 她实在舍不得。 所以就算恨透了秦淮如，却还是说了软话。 不过秦淮如可不想让葛大妈如愿，闻言立刻说：“不好。” “葛大妈，您的养老问题，跟我没关系，也找不到我头上。” “至于小当，我秦淮如就算没本事养不活她，也会找人收养她，就不用葛大妈费心了。” 对她来说，送走小当，眼不见为净，才心里舒坦。 葛大妈心里大骂。 她恨秦淮如，她也知道，秦淮如也恨她。 这次对方过来要孩子，大概率也是为了不让她好过。 “秦淮如，那要是我说想要收养小当呢？” “你想要钱，还是想要别的？说个条件，我能答应的都答应。” 为了小丫头，她算是真的豁出去了。 秦淮如心里顿时充满快意，不过还是摇头拒绝：“葛大妈，您这叫什么话？！” “小当是我亲闺女，我就是过来要自己的孩子，又不是要卖孩子。” “您想要孩子，还是想别的招儿，我家小丫头不行。” 说完直接伸过手去，抓了小当的胳膊就拽着往家走。 小当本来就被她打怕了，眼看亲妈来势汹汹，顿时吓的大哭起来。 “奶奶，我要跟着你，我不要我妈。” “奶奶——” “奶奶——” 小丫头凄惨的哭声，听的众人心头都酸酸的。 葛大妈更是咬着牙，才控制住要上去抢孩子的冲动。 “唉，作孽啊，这孩子哭的人揪心。” 有人感叹了一句。 这一句话，让葛大妈瞬间就绷不住了。 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第461章 二大妈推了娄晓娥 葛大妈的情绪上来，又不愿意当众被人看着，所以一边抹眼泪，一边转身直接回家。 “砰！”的一声。 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巨大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一大妈哭成这样，是舍不得孩子？” “是，养了这么久，肯定是养出感情了。” “但是也没办法，谁让小当是人家秦淮如生的呢？人家要回去，也合情合理。” “就是说啊，不是自己的，无论养到什么时候，人家亲妈说要回去就要回去，功夫白搭。”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有自己的后代。 不然看看葛大妈，给别人养孩子，委曲求全成这样，最后还是指望不上。 众人唏嘘着，又返回后院去干活。 小当这事儿太小，根本不值当她们放在心上。 还是给赵晨华大姨子收拾屋子，才是重点。 人多力量大，原本看上去烟熏火燎，逼仄阴森的房子，现在大变样。 最起码，铲掉黑乎乎的墙皮以后，整个屋子亮堂多了。 二大爷跟二大妈在家看着这一切，心痒难耐。 “要不咱们也去帮忙干活。” “好歹表现表现，让赵晨华看看。” “不说马上就能给恢复工作，好歹也能念咱们一点儿好儿不是？”二大妈是真眼馋了。 二大爷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不是易中海坑他，现在赵晨华这么风光，他肯定也跟着被提拔了。 这下好了，赵晨华都坐着小汽车上下班了，他这个曾经的二大爷，却还只能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他看着干的热火朝天的众人，终于忍不住了。 “行，豁出去了，咱们也去给干活。” “我还就不信了。赵晨华能一直抓着我那点儿错不放！” 说完跟视死如归一样，一咬牙，然后一把拉开房门，直接就朝众人走了过去。 二大妈见状，连忙跟在身后。 二大爷走到楚美腰面前，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腰背，瞬间竟然自动弯了好几度。 而且还满脸堆满了笑。 “美腰，我也来帮一把。” “你来指挥，说，哪儿能用上我，我都能干。” 还没干活，他先来露脸来了。 楚美腰挺着大肚子不方便，所以就在旁边弄茶水，看到二大爷凑上来，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于是笑了笑，说：“二大爷，我什么都不懂，都是王主任在管理指挥。” “不过这么多人，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劳您费心了。” 她说的挺客气，但是一听就知道是拒绝。 二大爷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说：“不费心不费心，美腰啊，你不用跟我客气。”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平时关系那么好，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有什么要我干的，你说话就行。” 他其实还是有点儿欺负人，就想逼着楚美腰就范。 但凡赵晨华往这儿一站，他都不敢这样。 娄晓娥站楚美腰旁边，她可是直性子，一看这种情况，不等楚美腰说话，她先忍不住了：“我说二大爷，美腰说了，这么多人足够用了，就不用您费心了。” “这话说的很明白，您怎么就当听不明白呢？” 二大爷本来就对许大茂怀恨在心，看娄晓娥又站出来坏他的事情，立刻就拉下脸：“关你什么事儿？” “娄晓娥，我过来是打算搭把手，帮个忙。” “你站旁边说风凉话算怎么回事儿？” “这么多人都过来干活，也没人说什么，就你一个不干活的话多。” 他说话也没留情面。 娄晓娥还从没被这么对待过，顿时就不高兴了：“二大爷，您怎么说话呢？” “我不干活怎么了？我不干活美腰也不挑我的理。” “倒是您，偷偷搞封建迷信针对赵晨华，这时候又凑过来说帮忙，合适吗？” 她的脾气属于直来直去，谁也不惯着那种。 这些话，正戳中二大爷的痛处。 “你你你……”二大爷气的脸色铁青。 二大妈在他身后，更是听的七窍生烟：“娄晓娥，你胡说八道什么？！” “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说着气不过，上来就推了娄晓娥一下。 娄晓娥猝不及防，被推的一屁股坐地上。 这下她不干了。 她好不容易怀上孩子，这些日子，许大茂就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 哪受过这待遇？ “哎呦——我肚子疼！” “肚子里的孩子啊，我肚子里的孩子！” “快来人啊，去找大茂，就说我被二大妈推的，肚子疼，怀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众人吓了一跳。 娄晓娥怀孕的事情，许大茂一直都保密。 这些日子，娄晓娥为了保胎，天天在家不露面，所以四合院里，知道她怀孕的人不多。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又看喊着保不住孩子，全都吓了一跳。 二大妈更是脸色惨白。 要知道，许大茂跟娄晓娥结婚这么长时间，想要孩子都想疯了。 如果是因为她推这一把，让娄晓娥流产的话，那许大茂还不找她拼命？ “别愣着了，快，先把人送医院。”王主任原本在屋里看着匠人干活，这时候听到动静，也赶紧跑出来了。 “你，赶紧去轧钢厂，通知一下许大茂。” “快，都要抓紧时间。” 这下也没人干活了，都乱作一团。 带娄晓娥送医院的送医院，去通知许大茂的，也撒丫子飞奔着去了。 “光齐爸，这要怎么办？”二大妈慌了神儿。 二大爷也有些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事儿闹的，她怎么就怀着孩子呢？” 说完懊恼的一跺脚。 原本他出来，是想跟赵晨华拉近一下关系。 这下好了，事情没办成不说，还又惹了一桩祸。 消息很快就通知到了许大茂。 不过，负责通知许大茂的，是四合院的一个毛头小子，他不懂女人怀孕肚子疼那一套。 所以见了许大茂，就直接按娄晓娥喊的，说孩子保不住了。 许大茂一听，原地蹦起三尺高：“什么？！孩子保不住了？！” 他眼睛瞪的溜圆，恨不得要吃人。 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啊，就这么没了？ 这一刻，许大茂甚至有了动手杀人的冲动。 第462章 装的 “二大爷，二大妈，我跟你们势不两立！”许大茂恨的咬牙切齿。 不过惦记着媳妇儿被送去医院，就急匆匆的赶往医院。 负责送信儿的毛头小子则回到四合院，把许大茂的反应，跟众人都说了一遍。 “正常，谁能不生气？！尤其大茂盼孩子都盼了好几年，现在终于有了，万一再没了，肯定接受不了。” “是，换谁谁也不能接受。” “难怪这些日子，娄晓娥就一直在家里不出来，合着是保胎啊？” “好不容易怀上，肯定要好好保胎。结果一直好好的，谁能想到，二大妈能直接给推一把？还推的摔地上，这一胎怕是悬了。” “谁说不是呢？这次要保不住，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呢。大茂生气也应该。” 众人不胜唏嘘。 二大妈在家听的如坐针毡。 “这可怎么好？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娄晓娥说话那么气人的？！” 她如果知道娄晓娥怀孕，就肯定要多远躲多远。 哪还会气不过去推一把？ 这下好了，招惹了许大茂，对方怕是跟她不死不休了。 许大茂跟赵晨华关系还不错，有他从中作梗，自己老头子想要跟赵晨华搞好关系，怕是也不可能了。 “怎么办？” 二大妈是真有些慌神儿了。 二大爷黑着脸，想了一下说：“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毕竟是你推的娄晓娥，出了这档子事儿，也不能不管。” “刚才也是慌了，没跟着一起去，这样不好，容易让人说闲话。” “走，拿上钱，拿上各种票，去医院。好歹有个态度。” 他其实对这件事儿，心里也害怕。 许大茂盼孩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因为自己老婆推一把，导致娄晓娥流产。 那到时候，许大茂非把自己一家当死敌不可。 对于心思深沉的许大茂，二大爷还真有些怵。 能不成为死敌，当然最好。 “好好好，我马上拿钱。”二大妈慌乱的去拿钱。 然后两口子，一起赶往医院。 其实娄晓娥并没有什么事儿，她就是气不过，所以打算吓唬一下二大妈。 如今被王主任带人送到医院，兴师动众的，就不好意思说是装的，只能一直哼哼着继续装下去。 幸好，许大茂来的及时。 “蛾子，蛾子你怎么样了？”都说许大茂是坏种，可他还真没坏过任何人。 而且以前是为了要孩子，所以才借着出去放映，勾搭小媳妇儿。 自从知道是他的原因怀不上孩子，就断了那些风流债。 等到娄晓娥怀孕，更是一心一意的要好好过日子。 这段时间，两口子的感情如胶似漆，听到媳妇儿被推倒没保住孩子，许大茂怎么可能不心疼？ 娄晓娥看见许大茂，委屈的掉眼泪：“大茂，大茂，二大妈欺负人，她上来就推我。” 许大茂心疼的抱住媳妇儿：“没事儿没事儿，现在有我呢，我回去就帮你报仇。” “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 王主任见状，叹了口气：“唉，大茂啊，别的事儿先别着急。” “你媳妇儿一直疼的哼哼，先让医生给她检查一下，保一下胎，说不定孩子就没事儿呢？” 许大茂有些呆愣。 “孩子没事儿？不是说已经保不住了吗？” 传话的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怎么还说要保胎呢？ 王主任连忙把具体情况说了一下。 原来是传话的传错了。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顿时又紧张起来：“对，保孩子，还要保孩子！我去找最好的大夫。” 说完转身就要走。 结果娄晓娥抱着他不撒手。 “娥子，你先放手，我去找人，我去找最好的大夫，说不定咱们的孩子就保住了。” 他现在着急要保胎，就想快点儿去找医生。 娄晓娥是装的肚子疼，装到这时候，也挺辛苦的。 这时候见到许大茂，就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不愿意撒手。 看许大茂还着急要走，就趴许大茂耳朵边上，悄声说了一下实情。 装的？ 许大茂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 他看着自己媳妇儿，是真没想到，自己媳妇儿装起来还挺像。 “娥子，有我呢，放心，我找医生，保证你没事儿。” 说完冲自己媳妇儿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也悄声嘱咐：“继续装。” “正好借这次机会，给你报仇。” 娄晓娥也不知道许大茂要干什么，不过她听话，于是继续哼哼着喊疼。 许大茂则咋咋呼呼，一路喊着去找医生了。 一个女医生很快就来了。 她要给娄晓娥做检查，所以把闲杂人等，都给赶到外面，包括许大茂。 等就剩下她跟娄晓娥。 女医生这才笑着说：“行了，我听大茂说了，说你没事儿。现在就咱们两个，你也不用装了。” “我是大茂的表姐，他让我配合你一下。” “不过你虽然是装的，但是该有的检查，还是要检查一遍，以防万一。” “一会儿检查完，你该睡觉睡觉，剩下的交给我跟大茂。” 配合自家亲戚演戏，还有钱拿，她当然愿意。 “好，谢谢表姐。”娄晓娥这下也放心了。 装流产，还不用担心露馅儿，事情很完美。 事实上，许大茂也是这么干的。 他在检查室外，正义愤填膺，痛骂二大妈。 “这二大妈就是故意的，之前搞封建迷信，现在又动手推我家娥子，这是什么行为？！” “王主任，您说这种人是不是罪大恶极！！” 王主任也理解许大茂的心情，所以只能安慰一番。 “大茂啊，先消消气，先等你媳妇儿检查完再说。” “我看娄晓娥没见红，脸色也红润，气息也挺稳当，应该没事儿。” 这话让许大茂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媳妇儿当然没事儿，毕竟是装的。 想不到王主任观察的这么仔细。 他正要再忽悠两句，就看到二大爷跟二大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许大茂顿时就转移了目标，拧眉瞪眼，冲着两人就迎上去了：“好哇，趁着我不在家，欺负我怀孕的媳妇儿。” “你们还有脸来？！” 第463章 赔偿一百二十块 许大茂也挺会演戏，气势汹汹的样子。 王主任赶紧带人拦在中间，生怕真打起来。 二大妈看见许大茂要吃人的样子，也有些后怕，怂了，主动道歉：“对不住啊，大茂。” “我不知道娥子怀着孩子，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动她。” “这次就是意外，是我的错。” “我过来给你赔不是。” 二大爷看王主任不悦的表情，就也表态说：“是，这次是我们不对，大茂，你媳妇儿住院的费用，我来出。” 许大茂愤怒的梗着脖子：“怎么？推了我媳妇儿，住院的费用，不是天经地义你们出吗？” “不但住院的费用，还有赔偿，还有后续娥子养身子的花销，也都需要你们出！” 敢推他媳妇儿，尤其是怀着孕的媳妇儿，这仇怎么能不报？ 所以听到媳妇儿说是装的，他就将计就计，要把动胎气这事儿，进行到底。 二大妈不是敢伸手推吗？ 那就让她破财，心疼到骨子里的那种。 “什么？你想讹人？”二大妈不高兴了。 她一听就知道许大茂想要憋坏。 “我讹人？！”许大茂顿时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原地蹦起来，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王主任，您也在这儿，您给评评理，我家娥子被推倒送医院来，孩子都不一定保得住。” “这都谁造成的？” “我说要这些费用，很合理？怎么就成讹人了？” “您是街道办主任，您给说两句，我听您的。” 他现在可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讹人？ 就算他讹人，只要所有人都支持，那又怎么样？ 王主任看了一眼二大爷跟二大妈，脸色严肃的说道：“今天这件事儿，谁动手就是谁的错。” “大茂是受害者家属，他提出来的要求，我认为合情合理，完全没问题。” “这件事儿，大茂愿意接受赔偿，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希望你们也能想明白。” 她可不希望这件事儿闹大。 尤其还是四合院里的事情，闹大了，说不定还会影响到赵晨华的名声。 二大爷看王主任不高兴，就连忙说：“王主任放心，光齐妈刚才是说错话了。” “大茂想要赔偿，我们认。” 不认还能怎么样？ 难道得罪许大茂？ 这坏种要是憋着坑他，可比易中海手段要狠辣。 再说，许大茂还跟赵晨华关系不错，实在犯不上得罪成死敌。 所以，二大爷认了。 接下来，就是关于如何赔偿的问题了。 这个要看娄晓娥的情况才能商讨。 不过，许大茂找了在医院的表姐出面，还给塞了十块钱，那是怎么严重怎么说。 检查过程中出现意外，必须住院保胎，而且身体受损。是不是对胎儿造成影响，还暂时不能确定。 总之，情况非常糟糕。 二大爷跟二大妈的脸都吓白了。 不过事到如今，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让王主任居中调停，商量赔偿事宜。 最后，在许大茂的坚持下，二大爷一共赔偿了一百二十块钱。 别小看一百二十块钱，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五块钱的生活费，就能够一个人生活一个月。 一百二十块钱，可是普通人小半年的工资了。 尤其二大爷还被开除了，没有收入的情况下，还要一下子掏这么多钱出来，心疼坏了。 “光齐妈，咱们不是带钱了吗？你拿出来，先给许大茂二十块钱。” 二大爷的脸色铁青。 可没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有王主任在旁边站着，他不舍得也不行。 二大妈也心疼，不过还是拿出钱，数了二十块钱出来。 她不愿意跟许大茂说话，所以把钱给了二大爷。 二大爷无奈又接过来，递给许大茂：“这二十先给你，你先用着。” “剩下的一百块钱，等回四合院的。” “好说好说。”许大茂打了个哈哈，然后把钱接到手里。 不知道为什么，二大爷看到他这样，心里就厌烦：“行了，事情解决，我们也回去了。” 说完跟王主任说了一声儿，带着二大妈扬长而去。 王主任对他们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是挺无语的。 不过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医院这边，许大茂自己照顾就行。 于是她说了一声儿，也离开了医院，带人回四合院，继续指挥收拾房子。 而随着王主任回来，医院发生的事情，也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二大妈推这一下可不便宜，一百二十块钱呢。” “什么话？娄晓娥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儿没保住，听说鬼门关走了一趟，才赔一百二十块钱，多吗？” “就是，让我说可不多，娄晓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伤的不轻。” “我也听说了，王主任说，医院还要观察，娄晓娥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后面还要看具体情况。也就是说，还不一定就没事儿了。” “唉，真是造孽啊。” 众人不胜唏嘘。 都是同情弱者，尤其是怀着身孕被推出事儿来的。 二大爷跟二大妈自知理亏，回家就一直待在家里不敢露面。 生怕众人戳脊梁骨。 楚美腰跟娄晓娥关系不错，听说情况严重，就想要去医院探望一下。 不过被王主任给拦住了。 “美腰啊，你现在也怀着身孕呢，去一趟医院也挺费劲。” “医院人来人往的，还有各种治疗传染病的，不安全。” “娄晓娥那边，有专业的医生治疗，肯定没事儿。” “要不这样，你要是不放心，就等晨华下班回来问问他。” “他要是同意你去，那你就坐他的车过去一趟，也省事儿，你说呢？” 她可不敢同意楚美腰现在去医院。 要是大着肚子出什么意外，那她怎么跟赵晨华交代？ 楚妈妈也担心闺女，就附和说：“是啊是啊，美腰，你去也帮不上忙。” “等晨华回来，问问他，听他的。” “好。”楚美腰也只能答应下来。 等到赵晨华下班回来，她就第一时间，把事情跟丈夫说了一遍。 结果赵晨华听完事情的经过，瞬间就笑了：“许大茂找二大爷要了一百二十块钱的赔偿啊？” “那证明娄晓娥完全没事儿。” “放心，这医院，你不用去。” 第464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用去？ 楚美腰没明白。 许大茂找二大爷要了这么多赔偿，说的后果也很严重，怎么丈夫会说没事儿呢？ “晨华，你怎么知道娄晓娥完全没事儿？” “怎么看出来的？” 赵晨华笑了：“很简单，许大茂想要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从娄晓娥怀孕以后，他把娄晓娥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这没错儿？” “没错儿啊。”楚美腰点点头。 不过她还没想明白这中间的关联。 赵晨华看媳妇儿一脸懵，就笑着继续解释：“对啊，许大茂这么看重娄晓娥跟她怀着的孩子，要是真有事儿，他能就要一百二十块钱的赔偿？” 这赔偿听着像是挺多的。 可跟怀着身孕的娄晓娥对比，屁都不是。 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按照许大茂盼孩子的性子，肯定要跟二大爷一家不死不休。 要赔偿？ 不可能！ 楚美腰一下子就如同醍醐灌顶一样，瞬间想通了：“哦，我明白了。” 为了要孩子，许大茂跟娄晓娥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几年。 好不容易怀孕，那分量根本不是钱能衡量的。 尤其才不过区区一百二十块钱。 许大茂向来聪明，他能要这一百二十块钱，就证明娄晓娥跟肚子里的孩子确定是没事儿。 “晨华，还是你看的明白。” 楚美腰目光晶晶亮亮的看着丈夫，一脸崇拜。 赵晨华就笑着用手指刮了刮自家媳妇儿的鼻梁。 别人家的媳妇儿，是结了婚以后就成了东家长西家短，妇人气息浓厚。 可他媳妇儿，却就像是才焕发生机的花朵一样，绽放出青春，美丽，还有纯真。 这可是一个从小被叫做丧门星，打压自尊，一直受欺负长大的女孩子。 还能保持这种状态和心性，实属难得。 “对了。”楚美腰不担心娄晓娥，就想起另外一件事儿。 “晨华，王主任今天亲自带人过来，给后院的房子重修了。” “四合院里所有人都去帮忙了，弄的很快，已经完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到一天时间，两间房子就重整了一遍，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主要也是人多力量大，这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完工。 “是吗？弄好了？”赵晨华也挺意外。 “王主任看着弄的，那就错不了，我就不过去了。” “等明天我就给大姐那边街道打电话。” 大姨子一家过来，他就算每天去上班，也能放心。 自己人多一些，以防万一。 楚美腰点点头，又说起秦淮如把小当要回去的事情。 丈夫白天不在，四合院里发生的大事儿，她都会等对方回来以后，主动分享一下。 赵晨华听完挑了挑眉：“这个秦淮如，怕是要搞事情啊。” “啊？搞事情？搞什么事情？”楚美腰好奇的追问。 就连旁边不远处的楚妈妈，都好奇的竖起耳朵。 赵晨华就解释说：“很简单，秦淮如不待见小当，所以巴不得有人帮她养着小丫头。” “小当跟着葛大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秦淮如要是稀罕她这个闺女，就不可能不管不问。” “这些日子，你看她找过小当没有？” “今儿突然上门去，开始母女情深，还把人要回去，不奇怪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秦淮如，绝对是在算计什么。” 这一点毋庸置疑。 楚家母女也瞬间恍然。 对啊，秦淮如的种种行为，确实就像是赵晨华说的那样。 尤其是在对待小当方面，就跟后妈一样，怎么可能突然想孩子了？还态度坚决的要回去。 “就是不知道，秦淮如到底想要干什么？可别害了小丫头才好。”楚妈妈感叹了一句。 大人不靠谱，受伤的总是孩子。 楚美腰也感叹道：“是啊，小丫头怪可怜的。” “她又没做错过什么，亲妈不待见，还要算计，也是苦命。” 就跟她一样，生出来就被奶奶盼着赶紧死，然后被造谣是丧门星。 看到小当，她就想起当初的自己。 赵晨华也不知道秦淮如到底要算计什么，毕竟现在在四合院，一个傻柱，一个秦淮如，都在躲着他。 所以没看到秦淮如行为轨迹的情况下，关于对方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他还真猜不到。 不过对方不是冲自己家来的，他也就没那么放在心上了。 “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等着看就知道了。” 楚家母女点点头，开始张罗着吃饭，这件事儿，就暂且放下了。 日久见人心，秦淮如想要干什么，总会知道。 可她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快就知道。 凌晨二点，秦淮如先醒过来戳了戳傻柱：“柱子，到点儿了，今天有正事儿，你赶紧的。” 送走小当，她也就去了一大块心事。 傻柱揉着眼睛坐起来。 凌晨两点，正是睡的最香的时候，他就算这些日子一直去鸽子市，也还是习惯的了。 坐了缓了几分钟，傻柱这才清醒过来。 去摸黑洗了一把脸，终于精神了。 “我带小当去鸽子市，先确认好，再去车站。” 这是约定好的流程。 “好。”秦淮如答应一声，很痛快的点头。 她到现在，都没对自己亲闺女产生任何的不舍。 心头的念头，反而是带着解脱，还有报复的快感。 “你赶紧带着小丫头走，昨晚上打了她半宿，肯定能听话。” 这是亲妈，傻柱嗯了一声，收拾了一下。 秦淮如已经把小当给拎起来。 小丫头被打以后，是哭着穿衣服睡的，所以倒也不用收拾。 就简单给洗了一把脸，然后就交给了傻柱。 傻柱带着小当，摸黑从家里出来往外走。 结果经过葛大妈家门前的时候，小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扯着嗓子开始喊：“奶奶，奶奶救救我。” “奶奶救命啊——” 稚嫩的呼救声，在凌晨安静的夜色里，格外凄惨。 这一下，就惊醒了四合院里的不少人。 “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谁在喊救命？！” “是小当，这小丫头又怎么了？不会是秦淮如又打孩子了？” “听着可不像是在家里，肯定是出事儿了！” 第465章 秦淮如要卖孩子？ 出事儿了？！ 这下众人的睡意可都没了，纷纷穿衣服出来查看。 第一个出来的，自然是葛大妈。 没了日夜陪伴的小当，她睡的本来就不安稳。 迷迷糊糊，被小当突如其来的喊救命，给惊的从床上直接摔到了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葛大妈摸黑穿上衣服，甚至没来得及穿鞋，就开门就冲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气急败坏的傻柱正在打孩子。 “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还喊救命？我是害你了还是怎么着？！” 他也是真生气了。 亲妈打孩子，也是亲妈要送走孩子，跟他这个后爸有什么关系？ 小丫头挨打的时候不喊，听到亲妈要送走她也不喊。 就跟着后爸走的时候喊。 什么意思？！ 这不是让他这个后爸被人戳脊梁骨吗？ 傻柱气的鼻子都歪了，正要冲小当屁股上再来一巴掌。 结果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葛大妈给撞倒在地上。 “傻柱，你这个杀千刀的，再敢动小当一下就试试看。”葛大妈就像是母老虎一样，冲着傻柱呲牙咧嘴。 “奶奶。”小当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哭着扑进葛大妈的怀里。 葛大妈把小当护在身后，就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然后对着傻柱虎视眈眈。 傻柱揉了揉摔疼的脸，猝不及防，他被从后面直接被撞的趴地上了。 好家伙，脸皮刹的车，这时候火辣辣的疼。 伸手一摸，湿漉漉的血混着地上的土和小颗粒碎沙，疼的傻柱呲牙咧嘴。 “一大妈，您是疯了是？！” 这时候，被惊醒的众人，也都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大半夜的，这是又闹什么呢？” “嚯，地上这谁啊？怎么满脸血？吓我一跳！” “傻柱？这是傻柱，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秦淮如在家里察觉不妙，也赶紧出来了。 “柱子，柱子你没事儿？” 她查看了一下傻柱的情况，顿时气疯了，指着葛大妈背后就喊：“小当，你这个死丫头，给我出来！” “大半夜的，没事儿你瞎喊什么？！” “看把你傻爸给害的。” “我看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不想好好过日子！！” 她说着就要过去扯小当，结果被葛大妈给拦住了。 “有我在，今天谁也别想动小当！” 秦淮如没好气的冷笑：“葛大妈，您搞清楚，小当是我亲闺女，有我这个亲妈在，有您什么事儿啊？” 葛大妈语塞，不过还是寸步不让，说：“总之就是不行！”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三大爷也闻声过来了，他如今是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所以过来以后，看到场面混乱，立刻就站出来阴沉着脸呵斥：“都安静！这深更半夜的，吵吵嚷嚷，像什么话？！” 这一声震慑力不错。 现场终于全部安静了下来。 葛大妈护着小当，秦淮如满脸不忿，傻柱则坐在地上，疼的嘴里小声的臭骂。 众人看热闹，围拢了一圈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三大爷皱着眉问了一句。 他心里很不高兴。 四合院现在就他一个管事儿大爷，所以他就格外不愿意四合院里发生事情。 可怕什么来什么。 大半夜的，竟然又闹起来了。 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秦淮如不愿意说实话，就连忙抢先说：“三大爷，没事儿。” “小当这小丫头不听话，我这就带她回家管教。” 说着就去准备带走小当。 小当吓的连忙抱住葛大妈的大腿，然后大声喊：“奶奶救命，我不想被卖掉，我不想走。” 她早就怕到不行，秦淮如这个时候，又一副要打死她的样子，她就更不敢跟秦淮如走了。 不想被卖掉？！ 小丫头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秦淮如想要卖孩子？！ 葛大妈更是气的七窍生烟：“秦淮如，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东西，这可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就能狠得下心把小丫头卖掉？！” 她的话，让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也全都集体附和：“就是，秦淮如，没你这样的，生了就要养着，又不是饿的吃不起饭，怎么能卖孩子呢？” “还半夜偷偷的去卖，也难怪小丫头要喊救命。” “这还是亲妈呢，心也太狠了。” “我就说白天的时候突然找葛大妈把孩子要回去，原来是要把孩子给卖掉。” 众人七嘴八舌，全是指责秦淮如的话语。 这下秦淮如就不愿意了。 她找的是领养，可不是真卖孩子。 于是也就不再隐瞒，解释说：“大家伙儿别听小丫头胡说。” “什么卖孩子？！” “这年头，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谁没事儿买别人家孩子回去？” “再说了，就算真老绝户想要买孩子，人家也不会买一个小丫头片子啊？！！” 这老绝户，不用说也是冲葛大妈去的。 葛大妈自然也知道，她对秦淮如的解释，半个字都不信：“秦淮如，你唬弄鬼呢？” “如果你没卖孩子，小当至于大半夜的喊救命？！” “还有，傻柱偷偷摸摸的，这是要把小当给带去哪儿？” 矛头不但指向秦淮如，还指向了傻柱。 尤其傻柱还是后爸，这样的关系，就更让人诟病。 “对啊，傻柱，这里面还有傻柱的事儿呢？这半夜三更的，他带着孩子要去哪儿？”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要不然还用的着偷偷摸摸的吗？” “就是，亲妈不靠谱，这个后爸更不靠谱。” “要不说是后爸呢，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不心疼。” 傻柱本来脸皮刹车，正疼着呢。 结果听到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他这个后爸，顿时就坐不住了。 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满脸的血，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都闭嘴！” “你们知道什么？就在这儿胡说八道？！” “什么卖孩子？！” “这是我跟淮如商量好了，准备把小当过继给别人。” 他怕担骂名，所有直接就实话实说了。 过继给别人？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操作？ 第466章 赵组长出来了 傻柱说了实话，秦淮如看瞒不住了，就赶紧站出来解释：“是这样，我不是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吗？” “小当是个小丫头，在家跟着柱子也不方便。” “加上家里还要添上一口，我们也没来钱的门路，养着确实费劲。” “所以我们两口子就商量了一下，找了河北我公公那边，给找了一家木匠，把小当给过继过去。” “木匠赚钱多，还没自己的孩子。” “小当过继过去，也能过的好一些。” “再说还有我公公在那边照看着，我们也都放心。” 她这话不尽不实，真假参半。 众人听完恍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这不就是被领养了吗？ 傻柱这是跟他爸河北河大清那边又联系上了。 葛大妈变了脸色，过继在这个年头可不犯法，自己的孩子，过继给别人，只要双方愿意，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可她舍不得小当。 这要是被送出去，这辈子怕是都见不到了。 三大爷也听明白了，原来秦淮如是打算把小当过继给别人，这是准备直接给送走。 “秦淮如，你说的都是真的？” 要是真的，那倒也不算事儿。 秦淮如信誓旦旦的点头：“当然是真的。” “三大爷，我是小当的亲妈，能害自己的孩子吗？” “过继她出去，也是为了她能过上好日子。” “就是这小丫头这些天没跟着我，成了白眼狼。” “大半夜的乱喊乱叫，给大家添麻烦了。” 这话是对着众人赔不是。 围观的众人，也就都无话可说了。 毕竟小当是秦淮如的亲闺女，人家要把孩子领养出去，外人能说什么？ 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秦淮如见状，就去拉小单的手。 这次葛大妈没有再阻拦，毕竟她也没有任何立场。 小当立刻就挣扎起来，吓的大喊：“我不回去，我不走。” “奶奶，奶奶救救我。” 她想要抱住葛大妈的大腿，结果被秦淮如直接给掰开小手。 不但如此，秦淮如还顺手给小当屁股上来了两下。 这两下打的可不轻，小当哇哇大哭。 哭声凄惨，就回荡在葛大妈耳朵边上，她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了。 “秦淮如，小当还小，你就不能好好待她吗？” “这么小的孩子，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秦淮如冷笑：“这就不用葛大妈操心了，我自己的孩子，想要怎么管就怎么管。” 自从称呼从一大妈变成葛大妈的时候，就证明两人已经翻脸了。 这个时候，自然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你——！”葛大妈恨的咬牙切齿，可偏偏没办法反驳。 “秦淮如，你把小当领养到河北太远了，小当也不愿意去。” “要不这样，你把孩子领养给我。” “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养这个孩子。” 她实在不舍得，所以又旧话重提。 不过秦淮如可不会如她所愿，闻言立刻冷笑：“葛大妈，您开什么玩笑？” “我是把孩子领养给好人家，不是卖孩子。” “人家是木匠一家，日子过的富裕，小当过去是享福的。” “您有什么呀？” “我至于为了钱，葬送小当以后的好日子吗？” 她说的义正言辞，真到几乎她自己都信了。 周围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她们认同了秦淮如说的话。 确实，如果领养人是木匠，生活富裕，那小当过去，日子肯定错不了。 葛大妈就没法比了，孤身一个，天天只能吃易中海给她留下的棺材本儿。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三大爷跟众人想的一样，于是就站出来，说：“事情已经清楚了。” “秦淮如想要把孩子领养出去，那这事儿是她们家的家事儿，由她们自己做主。” “这事儿没什么别的可说，散了，都赶紧回去睡觉。” 这深更半夜的，闹这么一出，也是麻烦。 “好，我听三大爷的。”秦淮如占了上风，顿时得意洋洋。 当着众人的面儿，她也不好打孩子，所以只是用手掐了一下。 掐的小丫头哇哇哭。 “闭嘴，哭哭哭，就知道哭。” “要不是因为生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家里怎么会这么一直倒霉？！” 秦淮如没好气的训斥了一句。 这话让在家里的楚美腰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太过分了，这个秦淮如，骂孩子就骂孩子，至于这么胡说八道？！” 她被喊丧门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在赵晨华没来之前，丧门星这三个字，在四合院里，就是用来称呼她的。 秦淮如不可能不知道。 这个时候故意训斥这么一句，谁能说不是故意的？ 赵晨华就站在楚美腰旁边。 院子里的动静，他们是第一个听见的。 不过赵晨华不愿意掺和其中，所以就没有出去。 这时候听到媳妇儿不高兴，就安慰说：“没事儿，你好好在家待着，我出去一趟。” “秦淮如不是说小当是丧门星吗？” “那我就让小当留在她眼皮子底下，让她看着小丫头是怎么快乐过日子的。” 赵晨华本来是不愿意掺和四合院里的事情。 但是谁让秦淮如惹自家媳妇儿不高兴了呢？ 小寡妇打的什么主意，他也算看的清清楚楚。 不就是嫌小丫头碍眼吗？ 小丫头被领养出去，能不能过上好日子不好说。 不过跟着葛大妈，一定是不会被亏待。 既然媳妇儿心疼小丫头，他也要当爸爸了，那就权当做好事儿，给小当这小丫头留一条活路。 想到这里，他跟自家媳妇儿说了一声儿，就开门从家里出来了。 秦淮如占了上风，本来还得意洋洋，结果听到赵晨华家开门，顿时脸色大变。 周围的众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好了，赵组长出来了。” “赵组长是咱们四合院最大的领导，让他来说说这事儿。” “就是，听听赵组长怎么说。人家是领导，看问题肯定全面。” “没错儿，让赵组长来说说，咱们都听赵组长的。” 大家本来都要回家了，结果看到赵晨华出来，瞬间都聚拢了回来。 这让秦淮如和傻柱，都同时心里暗叫糟糕。 第467章 还真不是你能做主的 秦淮如不用说，见证了贾家跟赵晨华作对，然后家破人亡，丈夫被枪毙，婆婆儿子被判刑。 她现在是真不想招惹到赵晨华。 至于傻柱更不用说。 四合院的战神，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混不吝，却被赵晨华一脚给踹的骨裂。 后面更是因为招惹赵晨华，一路倒霉。 他也怂了。 这个时候，看赵晨华出来，下意识就心里哆嗦了一下。 三大爷对于赵晨华能出来，心里还挺惊讶的。 毕竟往常出现这样的事情，赵晨华向来是不露面。 这次能出来，他还挺高兴。 毕竟赵晨华地位不一样，他能处理事情，那受益的是他这个管事儿大爷。 “晨华，你出来的正好，大半夜的，闹出这档子事儿，你看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现在整件事情，已经不是秦淮如说了算的。 所有人，都想看赵晨华怎么说。 小当对赵晨华很信任。 在整个四合院里，她就记住了两个人对她的好，一个葛大妈，一个赵晨华。 这时候被亲妈拽着，心里正害怕。 看到赵晨华出现，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赵叔叔，赵叔叔救救我。” “我不想被卖掉，我不想离开四合院，我不想离开奶奶。” 小丫头一边说一边哭着挣扎。 结果秦淮如一个没抓住，还真让她给挣脱出去了。 小丫头一溜烟儿跑到赵晨华身后，直接抱住了赵晨华的大腿。 秦淮如顿时头皮发麻。 自己闺女抱的如果是葛大妈的大腿，她还能无所顾忌，上去就抓着小丫头算账。 可如今小丫头抱的是赵晨华的大腿，那她就不敢造次了。 “赵组长，小丫头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带她回家。”秦淮如尴尬的笑着，就要试探着过去伸手拉小当。 小当一声尖叫，往赵晨华的身后直接躲了起来。 赵晨华也挡着没动。 “秦淮如，回家先不用着急。” “毕竟孩子都喊救命了，好歹她也喊我一声赵叔叔，这件事儿，我就想弄弄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以吗？” 他嘴里说的是商量的话，但是语气却毋庸置疑。 秦淮如听到这话，心里暗叫糟糕。 本来她都占了上风，眼看这事儿就要尘埃落定了，赵晨华却突然掺和进来，能有什么好儿？ “赵组长，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儿……” 她还试图要挽救一下。 不过，她这话还没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却都不愿意了。 “秦淮如，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你们家的家务事儿？你这都闹的四合院不得安宁了，还家务事儿呢？” “就是，深更半夜的，都喊上救命了，算是哪门子的家务事儿？” “要我说，这事儿还就该赵组长站出来管管，省的一天天的不消停。” “没错儿，听赵组长的，看看他怎么说。” 不用赵晨华说话，这帮人的嘴，就把秦淮如给堵的哑口无言。 秦淮如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四合院，已经成了赵晨华的天下了。 三大爷本来就不喜欢秦淮如，所以也站出来表态：“大家说的都挺对的。” “今晚的事儿闹腾成这样，就不是谁的家务事儿这么简单。” “本来四合院里的事儿，我这个管事儿大爷就应该管。” “不过有赵组长在，他是领导，能站出来管管更好。” “我从旁协助。” 这番话，算是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至于秦淮如是不是反对，那不重要。 秦淮如纵然百般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 得道者多助，赵晨华当仁不让的站出来。 “好，那既然大家都赞成，那我就来管管这件事儿。” “小当，你来说说，你听见你妈跟你后爸说什么了？” 他不问秦淮如，秦淮如肯定不说实话，问了也是浪费时间。 还不如直接问小丫头，反而更能听到实话。 秦淮如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跟傻柱讨论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少去鸽子市的事儿。 如果赵晨华要治傻柱投机倒把，那傻柱这次就在劫难逃。 想到这里，秦淮如就瞪了小当一眼，试图吓唬住闺女。 不过天色比较黑，就算周围有人家里开着灯，那光线也暗，小当根本就没看见。 再加上，赵晨华还蹲下，鼓励的拍拍小丫头的肩膀，就更给了小丫头勇气。 “我妈说，让傻叔带着我，去鸽子市找人，看好了就带去车站，把我送走。” 这些是她恐惧的根源，所以记的一清二楚。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 “好家伙，不是说是河北河大清那边给着的领养人家吗？这怎么又跟鸽子市扯上关系了？” “咱们这是差点儿被骗了啊？什么领养？这不是还是卖孩子吗？” “也还是亲妈呢，心也太狠了？” “幸亏赵组长问了问，不然小当就这么被卖掉了。” 秦淮如听到众人的议论，一下子就着急了：“不是，谁说卖孩子了？谁说的？！” “柱子不能去河北，所以托了鸽子市的人，找了个熟人给把小当带她爷爷那边，怎么就成卖孩子了？” “我都说了，这年头没人买小丫头片子，你们怎么就听风就是雨的？！” 她拼命的想辙解释。 赵晨华却不听她的，继续问小丫头：“小当，那你想留在你妈身边，跟着你妈，还是去河北，还是留在四合院，跟着你葛奶奶？” 葛大妈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本来绝望的脸上，瞬间充满了希望。 小当听到赵晨华的问话，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我要跟着奶奶，我只要奶奶。” 她才不要所谓的亲妈。 打她骂她不说，还要把她卖掉。 小小的年纪，承受不住那样的恐惧。 秦淮如拉下脸：“你亲奶奶在蹲大牢，这个不是你奶奶。” “你是我生的， 你想着跟着谁，只有我能做主。” 她可不会允许小丫头留在眼皮子底下，然后跟葛大妈欢声笑语的气她。 赵晨华微微一笑：“秦淮如，你话说早了？” “小当想要跟着谁，恐怕还真不是你能做主的。” “我觉得，小丫头知道谁对她最好，就让她自己选择。” “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把这件事儿交给街道办，再上报公安局，让他们共同处理。” “你看怎么样？” 第468章 你是赞成还是反对？ 不怎么样！ 秦淮如听出了赵晨华语气中的威胁，脸色阴沉下来。 这事儿就不能报街道办和公安局。 尤其是公安局，稍微一查，就能查到傻柱去鸽子市投机倒把。 那傻柱的下场还能好？ 没了傻柱，她留在城里，日子要怎么过？ “赵组长，就是领养这样的小事儿，至于汇报街道办和公安局吗？” 秦淮如僵笑了两声。 赵晨华却点点头：“怎么不至于？” “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事情闹的争吵不断，你又对我站出来管这事儿不服，那上报一下，让正规单位调查判定，不是更好吗？” “刚才小当说了，她想跟着葛大妈。” “秦淮如，你是赞成还是反对？” “赞成的话，那就直接跟葛大妈办领养，具体细节你们自己商量。” “反对的话，就上报街道办还有公安局，让他们共同来处理。” “你选一个。” 这话赵晨华说的很强硬。 他也没有给秦淮如选择的机会。 说是让秦淮如选一个，其实是没的选。 毕竟如果选反对，那公安局可就参与进来了。 傻柱怕查，所以秦淮如没的选。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赵晨华话里的意思，都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着秦淮如。 秦淮如心里暗骂。 可她实在没办法。 如果傻柱被抓了投机倒把，那她在城里怎么生活下去都是问题。 还有，她嫁的第一个男人，已经被枪毙了。 要是嫁的傻柱再被当投机倒把抓起来，那她就成克夫的丧门星，会被一辈子戳脊梁骨。 这种后果，她承担不起。 三大爷看秦淮如一直没说话，就站出来催促道：“秦淮如，赵组长问你呢，小当交给葛大姐领养，你是赞成还是反对？” 其实他能猜到秦淮如的答案。 之所以催促，也是讨好赵晨华的一种方式。 傻柱也紧张起来。 报公安局，那他可就完了。 去鸽子市的事情，根本经不起查。 “秦姐，一大妈也挺喜欢小当的，要不就把孩子留下？” 大不了，办领养的时候说清楚，以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谁也不用管谁也就是了。 秦淮如没好气的瞪了傻柱一眼。 不过她也确实没别的选择，只能无奈的说：“那就听赵组长的，小当喜欢葛大妈，葛大妈要是愿意领养，那就让葛大妈领养她。” “不过具体的，还需要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她跟傻柱的打算一样。 那就是领养可以，但是以后葛大妈别想利用小当，让她还有傻柱给她养老。 两家最好做个约定，以后生老病死，各不相干。 赵晨华挑挑眉，也没反对：“可以，那你们就坐下来好好商量。” “具体的，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参与了。” “事情解决，剩下的，交给三大爷了。” “您做个见证，见证一下她们商量的结果。” 这样的话，可以防止秦淮如和傻柱抵赖。 “好。”三大爷答应了一声。 赵晨华做完这些，就摸摸小当的脑袋，然后跟众人说了一声，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的众人，到了这时候，却了无睡意。 主要是有赵晨华参与进来，她们就都想知道是什么结果。 在三大爷的要求下，众人一起围拢到了葛大妈家门口，一起见证双方商量的结果。 葛大妈带着小当坐在一边，秦淮如还有满脸血的傻柱坐在另外一边。 中间的，是三大爷。 门口外，是四合院的众人。 大家都怕吵到赵晨华睡觉，所以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气氛诡异的安静。 “开始商量。”三大爷下令。 众目睽睽之下，两方开始商量。 说是商量，其实不过是各提条件，各取所需罢了。 秦淮如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三百块钱，然后是买断关系，两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葛大妈不愿意出三百块钱，但对于老死不相往来没有异议。 双方你来我往的争论，最后，终于达成一致。 第一，葛大妈给秦淮如一块钱，以后小当就过继给葛大妈，是生是死，秦淮如不再过问。 第二，两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跟谁家没有关系。 秦淮如也不再把小当当闺女。 事情约定完成。 葛大妈当场就给了秦淮如一百块钱。 拿着钱，秦淮如叫上傻柱，头也不回的回家去了。 众人也都纷纷散场，各回各家，继续睡觉。 整个四合院，终于又安静下来。 楚美腰一直在看着四合院里的动静，看一切都结束了，就问旁边的丈夫：“晨华，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我倒挺愿意让小当跟着葛大妈的，好歹她是真心对孩子好。” “小丫头跟着她，比跟着亲妈更幸福。” 她小时候吃过的苦，就不愿意看着别的孩子再经历。 赵晨华看着还亮灯的葛大妈家，笑了笑说：“结果显而易见，葛大妈养小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没看秦淮如跟傻柱回家，小当留下了吗？” “睡，具体她们怎么商量的，明天睡醒就都知道了。” “不过小丫头要跟着葛大妈，这点儿是确定了的。” 楚美腰就喜欢听到这样的结果：“是吗？那就好。” 赵晨华出去说了几句话，直接就改变了小丫头的一辈子，这让她觉得幸福在心口，都要溢出来一样。 这天，傻柱带着一脸的伤，也没去成鸽子市。 等到天亮，四合院里的众人起来，见面讨论的，自然就是关于葛大妈过继小当的事情。 赵晨华起来的也挺早。 虽然穿越过来快一年了，但是这早上四合院里的嘈杂，他还是适应不了。 刚起床，葛大妈带着小当就来了。 看到赵晨华，葛大妈跟小当两个，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直接就给赵晨华磕了一个。 赵晨华赶紧把人给搀起来。 “葛大妈，您这是干什么？大清早的，折煞我了。” 他可受不起别人的跪拜。 葛大妈牵着小当，一脸的感激：“不，赵晨华，你必须要受我们这一拜。” “要是没有你出面，小当就要被送走了。” “小当被送走，会落个什么下场，谁也不知道，我没了小当，就孤寡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这次，你是同时救了我们两个。” 第469章 一切都还在掌握中 葛大妈说的情真意切。 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赵晨华站出来，那事情的结果完全就不一样了。 葛大妈恨秦淮如，秦淮如何尝不恨葛大妈？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给钱，秦淮如都不会同意让葛大妈继续养着小当。 可现在不一样了。 在众人的见证下，小当过继过来，成了葛大妈的孩子。 从此以后，相依为命，有了盼头。 赵晨华很淡然：“葛大妈，这事儿不用谢我。” “是你对小当好，小当才在关键时候选了你。” “你养她小，她以后养你老，挺好。” 没有易中海惹葛大妈生气，这大妈脸色越来越红润，再活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到时候，小当也长大了。 只要葛大妈教育的好，对方不是白眼狼，也能反过来赡养葛大妈。 一切都完美解决。 葛大妈点点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 “这是一百块钱。” “我知道你工资高，待遇好，这些钱对你也不算什么，可好歹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赵晨华，你帮了我天大的一个忙，本来给再多的钱感谢，也是应该的。” “可我没赚钱的门路，后面还要跟小当过日子，就拿这些出来，你别嫌弃。” 说着就要把钱给赵晨华。 赵晨华没接：“葛大妈，给钱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这事儿我就是说了两句公道话，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拿回去，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他不可能要对方的钱。 能出面，第一是因为秦淮如确实可恶，第二也确实是想着帮这两人一把。 葛大妈看赵晨华实在不收，这才带着小当，千恩万谢了一番，回家去了。 剩下楚美腰，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丈夫。 “晨华，你真有本事。” 不但拯救了她的一生，还随口几句话，就改变了小当那个小丫头的一生。 没有亲妈天天说丧门星，那小丫头跟着葛大妈，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赵晨华知道自家媳妇儿的心思。 别看现在楚美腰容光焕发，人人都羡慕的样子，其实曾经经历过的苦痛，还是留在了心里。 尤其看到小当有类似的遭遇，她就更绷不住了。 说到底，还是心疼曾经被欺负到天日的自己。 是一种补偿心理罢了。 赵晨华知道，所以也心疼媳妇儿，这才掺和了这件事儿。 最终结果是好是坏，小当会不会变成白眼狼，这些都还需要时间的检验。 对于这件事儿，四合院的人众说纷纭。 不过是赵晨华参与的，所以大家也都支持。 倒是秦淮如，没送走小当不说，还看着葛大妈跟小当继续在眼皮子底下晃，气个半死。 但是这事儿涉及到赵晨华，她偏偏又无可奈何。 只能天天生闷气。 赵晨华还是每天坐着小汽车上班，然后看报纸，喝茶。 因为是特殊成立的技术攻关小组，所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些人对赵晨华的表现存疑，表面上不敢说，暗地里，开始唱衰技术小组的未来。 有些话，甚至窜到了杨厂长的耳朵里。 这下他坐不住了，直接过来找到赵晨华。 提醒说：“晨华，技术小组的事儿，我知道你是胜券在握，所以游刃有余的处理。” “不过，外人不知道。” “现在不少人揣测，说你在浪费资源，还说你是拿着高工资，却尸位素餐。” “这样的话多了，容易影响你的名誉。” “所以，你要不还是做做样子，每天去跟技术人才们待在一起，现场指导一下，怎么样？”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赵晨华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要用事实说话。 回应质疑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成功在证明。 只要成功，那所有的质疑，必将烟消云散。 而且，这还是第一次，以后他还要继续研究，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众人习惯他的行事风格。 于是笑着安抚说：“杨厂长，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杨厂长听到这回答，很是无奈。 “是，你心里有数，可外面的人心里没数，他们背后说的很难听。” “这时间长了，总归不太好。” 这个年代，名誉很重要。 赵晨华看杨厂长忧心忡忡的样子，顿时就笑了：“杨厂长，真没事儿，放心。”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好。”杨厂长没办法，也就不好再劝。 等到杨厂长离开，赵晨华这才放下手里的报纸，心头盘算了一下。 从研究小组成立到现在，时间虽然不算长，但是也算可以了。 “既然这样，那就给所有人吃一颗定心丸。” 也是时候了。 想到这里，赵晨华翻了一下技术人员那边递交过来的各项数据，然后动手，在上面开始改动。 改动了好半天，然后叫来秘书。 “你去，把这个交给技术科长还有技术工程师，让他们按照这上面的数据和要求，安排所有随机数人员进行验证。” 有正确的要求，正确的数据，怎么可能不成功？ “是，赵组长。”秘书答应一声，接过去，快步去了。 赵晨华则依旧悠哉悠哉的看报纸。 这是办公区域，有些厂领导从办公室门口经过，看到赵晨华悠闲的样子，都腹诽不已，不过也没人敢说什么。 但是私底下，不免也说两句酸话。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轧钢厂领导都不看好技术攻关小组，那外人自然更不看好。 于是，表面上没人敢说什么，暗地里，对于赵晨华的议论，却甚嚣尘上。 这让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很着急。 赵晨华毕竟是厂里的技术副厂长，他的名声受损，轧钢厂也不好过。 所以他们一起找到赵晨华，想要让赵晨华好歹做做样子，消除一下不利的影响。 对此，赵晨华却完全无动于衷。 “杨厂长，李副厂长，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一切都还在掌握中。 数据验证，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但是最多也就等六七天，一切就能尘埃落定。 到时候，事实胜于雄辩。 第470章 事实胜于雄辩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很无奈。 外面暗地里的一些传闻，都说成什么样儿了？ 赵晨华怎么还是说不着急？ 那到什么时候，才是着急的时候？ 两人心里都有些不满，觉得赵晨华是因为上级支持，所以才有恃无恐。 “行，你是技术小组的组长，你说了算。” 杨厂长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李副厂长则相对圆滑，他并不想得罪赵晨华，所以还是满脸堆笑：“赵组长，有什么能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至于外面那些人的议论，我也会想办法消除一下，尽量不影响到赵组长。” 他的态度也很明确。 那就是帮助赵晨华，然后维系好两人的关系。 不过赵晨华的态度更明确：“不用了，李副厂长，外面的议论不用管，就先这样就行。” 就先这样？ 李副厂长满心疑惑。 外面的议论都甚嚣尘上了，赵晨华竟然还选择放任不管，这是要闹哪样？ 难道真是恃宠而骄？ “好，赵组长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听赵组长的。”李副厂长从善如流的点头。 他尽力了。 赵晨华不领情，那怪谁？ 李副厂长也走了。 赵晨华却还是在办公室，该看报纸看报纸，该喝茶喝茶。 对于外面关于他的不利讨论，是半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而与此同时，技术人员这边，在得到正确的数据和方向之后，工作起来如醉如痴。 能成为技术人才的，基本都有些技术痴迷的特性在身上。 这时候能在技术研究方面，看到突破的曙光，如何能不兴奋？ “赵组长真是厉害，他提出来的研究方向完全正确。最重要的是，我们研究的数据出现问题，他也能及时发现并修改，真是神了。” “是啊，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酣畅淋漓的工作，太过瘾了。” “我有预感，咱们快要称成功了，都加把劲儿。” “对，努力成功，免得外面那些人，说赵组长拿高工资混日子，丫的，我听了都上火。” “就是，赵组长混不混日子，咱们这些人能不知道吗？简直是乱弹琴。” “别说了，赶紧干，咱们争气一些，早点儿用事实证明给所有人看。” 众人都憋着一股劲儿，干劲十足。 马明启自然听到了大家的话，他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明显加快了。 七天。 从拿到最终技术数据的七天后，技术人员们，爆发出了惊天的欢呼声。 他们成功了。 而且，还是得到了赵晨华的认可。 这些日子，他们不断的研究，又经过赵晨华不断的引导，然后终于取得的最后的成功。 这次的成功，不仅仅是技术项目的突破，还是他们每一个人的突破。 能有这样的经验，将受益终生。 “太好了，我们成功了。” “这才多久？技术攻关，完美突破，我们的研究，绝对领先这个时代。” “都是赵组长领导的好，要不是他一直都在确定正确的方向，我们也不可能完成的这么快。” “对，因为有赵组长，所以我们的每一步才走的全对。” “外面的人，不是说赵组长混日子吗？现在就让他们看看，混日子的人，创造了怎么样的奇迹。” “没错儿，这下我们终于扬眉吐气了。” 所有的技术人员，本来都年纪不小了，这时候却像是毛头小子一样，热血上头。 尤其是技术攻关这一块儿，这是现在正缺的，他们能完成，不亚于壮举。 谁能不兴奋？ 众人就像是打了鸡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每个人都是红光满面。 消息就如同炸雷，立刻就在上万人的轧钢厂传播开来。 “什么？技术攻关成功了？” “怎么成功的？不是说赵组长天天看报纸，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吗？” “那都是外面人瞎说的，你也信？” “就是，赵组长可是传奇人物，他干什么不成功过？外面那些人就胡说。” “哈哈哈哈，这下好了，咱们轧钢厂，又要跟着赵组长露脸了。” 技术攻关，多少技术大拿都做不到的事情，赵晨华用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成功了。 不愧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就是厉害。 众人与有荣焉。 赵晨华再一次用实力，证明了他的传奇。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收到技术项目研究成功的消息，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什么就成功了？ 赵晨华天天坐办公室看报纸，他是怎么做到的？ 俩人一时间都有些懵。 “难怪……难怪……”杨厂长嘴里喃喃自语。 李副厂长斜眼看他，终于没忍住，问道：“难怪什么？” 难道是有什么，是他这个副厂长不知道的？ 杨厂长长舒一口气，说：“难怪赵晨华说不着急，原来他早已经心中有数。” 李副厂长就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废话吗？ 赵晨华说不要着急，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或者说，那时候就已经稳操胜券了。 可笑他和杨厂长，还担心外面的议论会产生不利影响。 如今技术攻关成功的消息传出来。 那些所谓的不利消息，瞬间就成了可笑的笑话。 也难怪赵晨华丝毫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那些所谓的议论，也完全不值得赵晨华放在心上。 “对了，杨厂长，你说赵晨华这次去汇报工作，回来是不是又要被提拔了？” “轧钢厂要换天了。” 李副厂长说的有些幸灾乐祸。 轧钢厂的天，不用说指的也是杨厂长。 他跟杨厂长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最后，当家作主的人，却成了赵晨华。 以后在赵晨华面前，大家都是副手，谁也没高过谁。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笑的格外开怀。 “这样更好。” 杨厂长微微一笑，丝毫没受到对方的影响。 赵晨华技术攻关成功，被提拔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要提拔他当厂长，那他甘愿从旁边协助。 反正这个厂长的位置，只要不是李副厂长这样的人当，其余别的人，都行。 第471章 搬出去？ 技术攻关成功，而且远超当代水平。 这样的研究成果，产生的影响，意义深远。 从眼前看，这项技术，可以用于生产建设，也可以制造出来，用于出口创汇。 这年头，能拿得出手赚钱的东西，还真不多。 所以赵晨华攻克的技术，自然引起了轰动。 当天，上面很快就派人来轧钢厂，专门检验新技术，同时，在轧钢厂成立新车间，把新技术，投入到实际生产中去。 这些都由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配合。 赵晨华不需要管这些琐碎的事情。 他汇报完，把新技术项目的全套资料交上去，就回到轧钢厂，继续坐下看报纸。 得到消息的技术科长，还有技术工程师，全都来了他的办公室。 “赵组长，这次研究的项目已经成功了，所有参与的技术人员，现在怎么办？是安排各回各位吗？” 技术科长率先询问。 那一帮子技术人员聚在一起，没事儿干可都是巨大的损失。 赵晨华抬头看了技术科长一眼，然后从旁边，拿过早就准备好的资料。 “什么各回各位？” “拿着，这是最新技术项目，马上安排下去，继续研究攻关。” 他手里可有无数技术项目，第一个完成只是开始，怎么可能让这些技术人才各回各位？ 这些人，只能越来越适应他的节奏。 在技术研究的道路上，继续快马加鞭的前行。 “新技术项目？”技术工程师把资料拿在手里，欣喜若狂。 “好，赵组长，我马上就去跟师傅们说说这个好消息。” 说完带着资料，飞一般的就走了。 跟着赵晨华，已经研究成功了一个项目，他们这帮子人，就坐实了技术研究小组成员的身份。 再来一个项目，那就是荣誉加身。 对技术痴们来说，更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儿，谁能不愿意。 要是以成败论英雄的话，他们这些人，就都是英雄。 技术科长也欣喜若狂，匆忙说了一声：“我马上去做安排。” 说完转身追着技术工程师跑了。 也不怪他们这么高兴。 技术研究任重道远，有很多项目，呕心沥血很多年，都不见得能研究出点儿什么。 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究成功，功劳不可谓不大。 论功行赏下来，赵晨华吃肉，他们都能跟着喝肉汤。 再说，这可是能光宗耀祖的荣誉。 赵晨华看着两人飞奔着去了，就继续开始看报纸。 这下，没人再说他不务正业，浑水摸鱼了？ 技术成功的消息，开始逐渐扩散开来。 之前，质疑赵晨华的声音，暗地里波涛汹涌，虽然没有放到明面上，却还是传的沸沸扬扬。 等到技术成功的消息传出来，这些质疑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的成功了？赵晨华真有本事。” “就是，我就说赵晨华肯定成功，还有人不信，说他天天不干活，就知道看报纸，成功不了。结果呢？” “你拉倒，昨天你还跟我说，赵晨华混日子，研究个屁的技术，什么时候说过赵晨华肯定成功？” “你这人，我昨儿说的是别人议论的话，又不是我说的。我一直都觉得赵晨华有本事，有大本事。” “是，没本事能让领导这么重视吗？没本事，能专门成立一个技术小组，让他当组长吗？上面的领导看人肯定比咱们准。” “那是，以后谁再说赵晨华不干活，就知道看报纸，谁就是缺心眼儿。人家能把技术研究成功，就看报纸又怎么了？” “赵晨华是领导，脑子好，指挥的好，那就够了，干什么活儿？” 所有人都站在赵晨华这边。 再也没有任何人质疑。 消息在四合院里也引起了轰动。 毕竟赵晨华是这个四合院里的人，他越成功，四合院里的人，就越脸面有光。 “不愧是咱们四合院最有本事的，就没有赵晨华办不到的事儿。” “是啊，晨华是真有本事，他刚进四合院我就看出来了，他就不是一般人。” “得了，当初他逃荒晕咱们四合院门口，你捂着鼻子跑的，别以为我没看见。” “嘿，你这人，我那是找人去救命的，你懂什么？” “还是楚美腰有福气啊，直接跟赵晨华结婚了，逆天改命。” “谁说不是呢，以前楚家可是被当成绝户欺负，再看看现在，谁还敢欺负？” “过去的事儿了，就别提了。” “就是就是，又不是什么好事儿，总提起来干什么？” 心虚的一群人，自然不愿意提起来过去造的孽。 严格的说起来，当初楚家的情况，确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以贾家为首，欺负绝户，其余的人，也觉得理所当然，从没一个人伸出援手。 这也是为什么楚家翻身，四合院这帮人，没有脸上门要照顾的原因。 都亏着心呢。 如今楚家因为赵晨华翻身，大家都不愿意提起当初。 都在自欺欺人。 觉得只要不提，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大家都一样的心思，谁让当初楚家倒霉呢？被欺负，没人帮也合情合理。 就像现在，秦淮如和傻柱倒霉，他们同样不会帮忙，甚至还幸灾乐祸一个样儿。 葛大妈听说赵晨华成功，特意带着小当，又上门祝贺了一番。 秦淮如躲在家里，看着葛大妈跟小当喜笑颜开的样子，就心里堵的慌。 “柱子，你说我同意把小当过继给葛秀华，是不是做错了？”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傻柱躺在床上，闻言撇了撇嘴，然后才说：“做都做了，又没后悔药吃。” “再说，赵晨华出面了，你能不同意？” 是啊，赵晨华都出面了，她能不同意吗？ 秦淮如默然。 自从四合院里有了赵晨华，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柱子，你说我们搬出去怎么样？” 她突发奇想顺口问了一句。 傻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搬出去？” “你没发烧？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 “咱们的房子就在这儿，搬出去要住哪儿？” 第472章 换房居住 傻柱看着秦淮如，满脸的狐疑。 秦淮如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我没说。” “我就是觉得，咱们遇到赵晨华就倒霉，尤其是他越风光，咱们就越倒霉。” “跟他住一起，我天天提心吊胆的。” 听到这话，傻柱沉默了。 他其实也提心吊胆的。 尤其去鸽子市赚钱以后，就更胆战心惊，生怕赵晨华找他的麻烦。 想到这里，傻柱也动了心思。 万一搬出去以后，没了赵晨华，他的运气还真好了呢？ “你说的也对，容我想想办法。” 搬出去不是一件小事儿，他要想想，要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秦淮如也没想到傻柱能同意。 于是点点头，说：“好，那你多想想，咱们自己别吃亏就行。” “放心，我何雨柱这脑子，抠出来都比一般人多二两。” 傻柱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所以只能慢慢来。 不过，赵晨华越来越有名，四合院里的这帮人，又惯于捧高踩低。让他很不舒服。 所以，想个办法搬出去，也未尝不可。 思来想去，傻柱把主意又打到了徒弟马华身上。 等到教厨艺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徒弟马华说了一下。 “换房子住？”马华有些惊讶。 “师父，您是说，您要过来住我家的房子？让我们一家，搬四合院您那房子里去？” 这要求也太奇怪了。 要知道，他住的可是大杂院，跟四合院差了好几个档次。 傻柱住的那可是正儿八经四合院的正房。 对方没道理凭着好房子不住，来住鱼龙混杂的大杂院。 提这样的要求，到底是怎么想的？ 傻柱对徒弟很不耐烦：“耳朵长驴毛了？听不清我就再说一遍。” “没错儿，我就是用我住的两间房，跟你家这房子换着住。” “你就说，同不同意？” 话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却带着毋庸置疑。 别人他惹不起，但是自己的徒弟，他可以随便欺负。 马华想了一下，反正他们一家是从大杂院搬四合院去住，条件更好，没理由不同意。 再说，傻柱拿着当师父的架子，也不允许他不同意。 想通这些，马华就直接点头同意了：“行，我听师父安排。” “这就对了。”傻柱咧嘴一笑。 换房子的事儿成了。 如果换了以后，他的运气变好，那就继续换下去。 如果换了以后，运气还是一直在倒霉，那就再换回来。 反正对他来说，怎么都不吃亏。 这件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傻柱有些迫不及待，当时就让马华开始搬东西。 两人你来我往，忙的不可开交。 四合院里的人，本来都在讨论赵晨华，看到这师徒两个进进出出，都有些奇怪。 “傻柱这是怎么了？怎么往外搬东西？他徒弟马华怎么再往里搬东西？” “难道是也准备整修房子？” “不能，整修房子，把东西搬出来放贾家不就行了，至于搬出四合院吗？” “那就是打算卖掉换钱。” 众人纷纷猜测。 最后三大妈忍不住了，拦住了送完东西要走的马华。 “马华，你跟你师父这是干什么呢？”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马华也没隐瞒，闻言立刻解释说：“哦，我跟师父搬家呢。” “师父说，要跟我换了房子住，所以要把家里的东西都搬一下。” 以后这些人就是他的邻居了，所以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搬家？换房子住？ 这些人面面相觑，赶紧询问马华是怎么回事儿。 等到马华详细解释了一遍，这些人就都懂了。 “换房子，也就是说，傻柱自己要求去住你的大杂院房子，然后让你来住他的四合院房子？” 主动降低住房标准，这确实很奇怪。 马华一脸憨笑的回答：“是啊，师父提出来的，我也同意。” “几位大妈，我就不陪你们聊了，先去搬东西了。” 说着快步出去了。 剩下几个大妈，有些面面相觑。 “这个傻柱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要用四合院的房子，换大杂院那些房子了？” “那谁知道？天天不着调，谁知道又要干什么？” “我看八成是小寡妇的主意，有她在，傻柱的日子就好过不了。” “那小寡妇这是想要干什么？好好的四合院房子不住，去住大杂院？怎么想的？” “怕是看赵晨华本事越来越大，害怕了？” 毕竟当初，是贾家带头想要吃楚家绝户，秦淮如也没少参与。 也是贾东旭想要买凶杀赵晨华。 这梁子可以说是结的很大了。 秦淮如因此害怕赵晨华，那也说的过去。 消息很快传遍了四合院，在有心人的传递下，楚家母女也知道了。 “怕晨华报复？秦淮如还真是想的多。”楚美腰有些无语。 如果他们想要报复，也不会等到现在。 这个小寡妇，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妈妈也冷笑一声，说：“没办法，做过亏心事儿的人，心虚就会自己吓自己。” “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搬出四合院也挺好。” 省的天天跟做贼的一样，躲在家里，经常用窥探的眼神打量自己家，让人厌烦。 搬走更好。 等到赵晨华下班回来，楚美腰就把傻柱和秦淮如搬离四合院的消息，跟丈夫说了一遍。 赵晨华完全没放在心上：“不管他们，爱搬哪儿就哪儿，跟咱们没有关系。” 对方搬走更好。 省的凌晨二点，他总是被傻柱偷偷摸摸的动静吵醒。 这俩货不在眼皮子底下，反而更清净。 傻柱忙活了一天时间，终于跟秦淮如搬去了大杂院那边。 而马华，则顺利的搬进了四合院。 一家子进了四合院以后，先上门找赵晨华混了个脸儿熟。 主要马华还在轧钢厂食堂工作，赵晨华又是轧钢厂的领导。 能有当邻居的机会，千金难买。 马华不明白，他那个师父，是怎么想的要搬离四合院？ 难道真的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傻柱，估计是真的有点儿傻。 第473章 看我怎么拿捏他们 换房子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四合院里，少了傻柱和秦淮如，多了马华一家三口。 谁也不知道，秦淮如和傻柱换房子的真正原因。 如愿搬离四合院，没有赵晨华住眼前，傻柱顿时松了口气。 “这下好了，住的远，没有赵晨华影响，咱们应该就不会再倒霉下去了。” “先在这边住一段时间，要是运气真的变好了，就一直住下去。” “要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咱们就再回四合院。” “反正换房子的事儿，马华必须听我的。” 傻柱也就只能在他徒弟身上，才能找回一点儿颐指气使的感觉。 秦淮如打量了一下现在这狭小逼仄的房子，心里有些不愿意。 “话说的没错儿，可这儿比起四合院的房子，差远了。” “我实在不愿意住这种地方。” 太掉价了。 这房子，还没乡下的房子好。 傻柱听到秦淮如竟然还嫌弃，有些无语，说：“凑合住，要不是我是马华的师父，他也不会同意跟咱们换房子。” “再说，咱们就是暂时住一下，后面看看怎么样，不行就再换回去。” “四合院的房子，永远都是咱们的。” 秦淮如一想也对，出来住，无非是试试远离赵晨华以后，他们还会不会倒霉。 反正是暂时的。 四合院的房子，也不会成为别人的，以后都要留给自己儿子。 想到儿子，秦淮如先是想起了棒梗，然后又摸了摸肚子，然后说：“那等生了儿子，我要回四合院坐月子。” 听到生儿子，傻柱看了一眼秦淮如的肚子，然后点点头说：“行，听你的。” “反正算算日子，等到你生孩子，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咱们就在外面先住半个月，看看运气会不会变好。” “要真是赵晨华克咱们，那四合院就暂时不能回去。” 秦淮如一想也对，就点了点头。 人在倒霉透顶的时候，往往就喜欢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想。 这俩人，倒霉到一起去，却从来没找过自身原因，竟然把责任，一股脑都怪到赵晨华身上去了。 而且还因为这个，从四合院换到大杂院住，也是奇葩。 大杂院可不比四合院，住的拥挤不堪，嘈杂的声音不断。 到晚上十点半，还有人在说话。 傻柱凌晨就要去鸽子市，所以需要早睡。 被吵的睡不着，心情就格外烦躁。 出了四合院，没有赵晨华，他觉得他又行了，混不吝的性子，再也压抑不住。 直接就从床上跳起来，踹门就出去了。 “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有什么屁话非要这大晚上的说？！” “都给我闭嘴！” “再吵爷睡觉，腿给你撅了！” 他这一嗓子，让空气瞬间安静了。 傻柱很满意的转身回家，准备睡觉。 结果片刻过后，外面的声音更多，嗓门更大。 “有毛病？大半夜踹门出来吆喝一嗓子，吓的我好悬没掉魂。” “谁嚷嚷的？！要死死去，大半夜的，不知道别人都睡觉了？” “谁？！到底是谁？！出来！” “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喊的？看给我家孩子吓的？！” 大杂院里一片嘈杂。 显然是傻柱把已经睡觉的那些人给吵醒，犯了众怒。 傻柱听到指责，还有些不服气，就要出门去理论。 结果却被秦淮如给拉住了。 “柱子，别去。” “这事儿本来就是你没做对，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出去也是吃亏，犯不上。” 她都要被傻柱给蠢哭了。 这样的男人，是怎么成她丈夫的？ 刚才傻柱踹门出去喊，她都没防备给吓了一跳，更不用说大杂院里的人了。 犯了众怒的情况下，傻柱竟然还敢出去，是嫌脸上的伤好的足够快？ 傻柱憋气又窝火，不过，他还没蠢到家。 听到外面怒骂的人不少，出去肯定讨不到好处，也就按捺住性子，气哼哼的躺下了。 这一觉睡的并不好。 因为大杂院里的人，身份比四合院复杂的多。 随时随地都有各种动静。 秦淮如和傻柱哪能习惯？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两口子天天脸上都带着黑眼圈儿，就没消过。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这么下去，我非被熬死不可。” 傻柱天天睡不好，还要去鸽子市提心吊胆，就有点儿压不住脾气了。 秦淮如顶着黑眼圈，有些无奈的说：“我也受不住了，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说好先住半个月，总不能才住七八天，就着急搬回去？” “时间短了，怎么能试出来，咱们是不是因为赵晨华才一直倒霉？” 她倒是想搬回四合院。 可一想到，回去就要看葛大妈还有小当笑嘻嘻，她心里就堵。 再加上，还对赵晨华犯怵。 搬回去的念头，就没那么强烈了。 傻柱睡不好，浑身都难受。 闻言跺跺脚，说：“你说的我知道，四合院那边，肯定暂时不能搬回去。” “可这没白天没黑夜的动静，我实在是受够了。” “这样，我去找大杂院这帮人谈谈，给他们定一个规矩。” “晚上八点以后，谁家也不准闹动静出来。” “你定规矩？！”秦淮如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操作？ 不说傻柱现在狗屁都不是，就是以前在轧钢厂当大厨，也没资格给一个大杂院定规矩。 他以为他是谁啊？ 却不料，傻柱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对，就是我给他们定规矩。” “就像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一样，这帮人这么乱套，就是缺一个人站出来管。” “那别人不管，我何雨柱来管。” 总之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能坚持这七八天，已经是极限了。 再多一天都坚持不了。 “柱子，你可别又要惹事儿。”秦淮如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好不容易消停一下，她是真怕傻柱又要惹祸上身。 傻柱却稳操胜券一般，大大咧咧的说：“看你说的，我能惹什么事儿？” “放心行了，我心里有数。” “不就是大杂院的一帮人吗？看我怎么拿捏他们的。” 说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去了。 第474章 开始转运了？ 秦淮如要拦都没机会拦，急得坐立难安。 结果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 傻柱一家一家的过去，看样子一切还都挺顺利。 等过了半天，傻柱转完了大杂院的所有人家，然后回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行了，搞定。” “今儿晚上你就等着看，过了八点，保证没人再吵吵了。” 他说的非常笃定。 秦淮如却满头雾水。 “柱子，你是说，大杂院的这些人，都同意你说的话了？” 这结果，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毕竟傻柱被开除，名声跟她一起，臭遍大街。 没人看得起他们两口子。 那傻柱去上门提要求，又怎么可能会有人会同意？ 这不科学。 傻柱脸上浮现一抹志得意满的笑，然后说：“你看你说的，我都亲自上门了，他们能不同意我说的话吗？” “放心，都同意了。” “而且在咱们搬走之前，只要过了晚上八点，就不会有人吵吵。” “不信等着看。” 他回答的很肯定，秦淮如却还是半信半疑。 这怎么可能？ 不过傻柱都这么说了，那就姑且听着。 是不是，等到晚上就知道了。 结果到了晚上八点，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往常嘈杂的大杂院，竟然瞬间安静下来，就像以前住四合院一样，简直是奇迹。 秦淮如就更惊讶了，连忙推了推傻柱：“柱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大杂院住了这么多人，怎么会全听你话的？” 这一刻，她甚至都觉得傻柱有些神秘莫测起来。 难道？ 傻柱还真有什么别的倚仗是她不知道的？ 听到秦淮如的追问，傻柱一脸的得意洋洋：“我自有办法。” “至于是什么办法，你就先别问了。” “睡觉，感觉好久都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说完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开始打鼾起来。 秦淮如没追问到原因，自己想了半天，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她也困了，想来想去，最后也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傻柱所说，大杂院只要过了晚上八点，就再也没有人吵吵，虽然比不上四合院，但已经很好了。 这就让秦淮如心里更好奇了。 于是逮着机会，就一直不停的找傻柱追问原因。 一开始傻柱不肯说，后面被追问的实在是有些不耐烦，就把实话给说了。 “好好好，你别总是一直问一直问，问的我脑仁儿都疼。” “我告诉你，告诉你行了？” “其实办法很简单。” “这些人总吵吵，我就上门跟他们说，你怀孕睡不着，需要安静。” “所以到你生孩子之前，一家给五毛钱，过了晚上八点，就不能再吵吵了。” “他们看到钱的份儿上，都同意了。”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五毛钱也是钱。 反正过了八点，稍微注意一点儿别闹动静就行了，又不用搭什么本钱，谁能不乐意？ 秦淮如一听，傻柱竟然是用钱收买的众人，顿时眼睛都瞪圆了。 “什么？！” “一家你给了五毛钱？这加起来，不是又花了不少钱？！” 一家五毛，十家那就是五块钱。 这大杂院，加起来怎么也有十几户？这要多少钱？ 秦淮如顿时心疼了。 傻柱却很不以为然。 “行了，花点儿钱，能买个清静，那也值了。” “要不然咱们根本没办法睡觉，又不能马上搬回四合院，还能怎么办？” “不过是七八块钱，再赚就是了。” “就当是花钱出来住旅馆了。” “再说，我觉得搬出来远离赵晨华挺好，最起码没发生什么倒霉事儿，多好？” 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秦淮如心疼钱，还在喋喋不休：“说的轻巧，七八块钱，你要赚多久才能赚回来？” “还一家给五毛钱，买一个清静，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我们凭着四合院的大房子不住，跑来花钱受罪住大杂院，就跟有病一样。” 贾家的房子，还有傻柱的房子，何雨水的房子，其实都是他们两口子的。 有那么多好房子不住，跑出来花钱找罪受，她自己都觉得他们不正常。 傻柱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钱已经花了，事情解决不就行了。” “四合院是有大房子，可我们能回去吗？” “先在外面住，住到你生孩子再说。” “我这次一定要看看，远离赵晨华，是不是还能倒霉。” 如果是赵晨华的原因，那不管外面有多吵，他都不会搬回四合院去了。 秦淮如听傻柱提到赵晨华，也就闷声不吭了。 出来都出来了，钱都花了，那就这这样。 她也跟傻柱一样，想要看看，远离赵晨华，会不会运气会变好。 说到底，易中海当年在背后散布谣言，说赵晨华改命借用的是别人的命运，这些话，别人也许不信。 但秦淮如和傻柱这两个倒霉蛋却信了。 尤其是越来越倒霉的时候，他们对曾经的谣言，更是深信不疑。 现在赵晨华风光无限。 就算秦淮如和傻柱不住在四合院，也天天听说。 据说，赵晨华已经开始研究第二个技术项目。 他的名字，也随着技术项目研究成功，名扬天下。 傻柱和秦淮如生怕赵晨华真是借运，就更不敢回去了。 好在，出来十来天，一切都还顺利。 傻柱在鸽子市的生意，也越来越好，竟然也积攒了好几个熟客。 每天赚的钱，甚至是之前上班时候的几倍。 这让傻柱越来越志得意满。 “看来搬出四合院就对了，远离赵晨华，我的运气是越来越好。” “照这么下去，咱们家的日子，不说整个街道数一数二，那也差不了多少。” 他终于重新体会到了扬眉吐气的滋味儿。 秦淮如点点头：“确实，没有赵晨华，咱们家的日子好着呢。” “不过柱子，你也别放松，每天去鸽子市的时候，还是要小心再小心。” 投机倒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傻柱一脸淡定的挥手：“知道知道。” “不过现在套袖跟我关系不错，只要不是有人背后捅刀，那就没事儿。” 第475章 马上倒霉 背后捅刀的人，傻柱自认为，已经把对方拿捏的服服帖帖。 马华想要在厨师这个行业混下去，还想跟他学习厨艺，就断不会再去举报他。 至于赵晨华，自己又不在他眼皮子底下。 对方又是坐小汽车上下班，天天忙着研究技术项目，应该也不会刻意针对他。 别人都忙着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也没招惹过谁，也没人会惦记着害他。 所以，很安全。 秦淮如看傻柱说的笃定，也就放下心来。 “我今儿高兴，所以买了点儿肉回来，咱们包饺子吃。”傻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打开，是一条猪肉。 肉不多，但荤腥对于这个年代的普通人来说，绝对是稀罕物。 “还买肉了？”秦淮如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也馋了。 “赚钱了嘛，开心。”傻柱一脸的得意，仿佛远离赵晨华，一切都在变好。 只要开始走运，不再倒霉。 他何雨柱，照样能风光起来。 “好，那我就调馅儿，做饺子吃。”秦淮如说着，接过肉去，开始忙活起来。 她挺着大肚子快要生了，傻柱也不能冷眼旁观，就一起下手。 正忙活着，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啊？”傻柱问了一声，就要过去开门，结果被秦淮如给扯住了。 秦淮如朝饺子馅儿努努嘴，然后使了个眼色。 傻柱秒懂，就把包好的饺子，还有饺子馅儿藏起来，这才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大杂院一个大妈。 “傻柱，我家醋没了，你家还有吗？” 说着眼睛还往屋里看。 傻柱见状，就往大妈面前一挡，然后呲牙一笑，又冷下脸，说：“我家也没有。” “大妈，你还是去别家问问。” 说完进屋，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那大妈看着被关上的门，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傻柱也没当回事儿，醋不要钱吗？ 没有了去买，找他借什么借？ 等到饺子出锅，两口子拿了醋，然后坐一起吃饺子。 “真香。”秦淮如满足的赞叹了一声。 “要是以后能经常吃上肉饺子就好了。” 傻柱想也不想的顺口答道：“没问题！” “不就是肉饺子吗？” “只要远离赵晨华，咱们不再倒霉，天天吃肉饺子都行。” 他感觉运气变好，腰板硬气，嗓门也大了。 提到赵晨华，秦淮如心中一动，停下筷子问道：“柱子，你说真是赵晨华借运，所以咱们才倒霉的吗？” 这事儿说起来，总感觉有些太玄乎了呢？ 傻柱冷哼一声，说：“当然是真的。” “你想想，咱们出来七八天了？” “自打离开四合院，运气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好？” 反正他是笃定，就是赵晨华影响了他的运道。 只要靠近赵晨华就倒霉，远离就没事儿。 秦淮如一想也是：“确实。” “那要不生孩子也在这边，不回四合院了。” 反正现在这边大杂院也花钱了，没那么吵，住下去也可以。 “都行。”傻柱乐呵呵的吃着饺子，志得意满。 两口子只顾吃饺子，根本没发现，那个来借醋的大妈根本没走，就在外面听墙角呢。 没半天功夫，外面就传遍了。 说是秦淮如和傻柱，是因为被赵晨华借运，所以才搬离的四合院。 “借运的事儿，不是早就定为封建迷信了吗？怎么还说呢？” “这可不是我们说的，是傻柱和秦淮如两口子说的，他们还说远离赵晨华，运气还真变好了。” “真的假的？这种事儿，关系到赵晨华，可不能乱说。” “什么乱说，秦淮如和傻柱确实搬出四合院了，他们自己说的运气确实变好了。” “是吗？那这事儿挺玄乎的。” 众人议论纷纷。 事关玄学，大家多多少少，都会信一些。 再联想到，赵晨华的运气如日中天，跟他作对的贾家，傻柱，易中海，二大爷，却全都倒霉透顶。 于是借运的说法，就又真实了几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四合院。 “什么借运？胡说八道。”三大妈觉得自家跟赵晨华关系好，所以马上就站出来维护。 “这个傻柱还有秦淮如，是疯了？竟然说这个？” “忘了刘海中搞封建迷信被开除的事儿了？” “等着，他们这是又要找倒霉了。” 其余人，也都跟着义愤填膺：“就是，这俩都搬出去了，还不老实，活该倒霉。” “说的对，自己搞破鞋被开除，还怪到人家赵晨华头上了，真是不要脸。” “确实不要脸，还借运呢，赵晨华能研究成功技术项目，这样的本事，他们谁有？就算全加起来都不是个儿！还借运？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看着，这事儿没他们好果子吃。” 众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本来这两口子就不受待见，搬出去还自找倒霉，活该。 消息也传到了楚家母女耳朵里。 现在楚家大姐一家也搬进四合院了，听到有人诋毁自家妹夫，当然不愿意。 “我去街道办举报去，太气人了。” 说着就要走。 被楚美腰给拉住了：“姐，咱家的人不能出面，要不别人该说晨华小心眼儿了。” “等晨华回来，听听他怎么说。” 楚妈妈也说：“是啊，家里的事儿，都听晨华的，你别乱作主张。” 总之，要姑爷说了算。 “行。”楚家大姐只能忍耐下来。 “那就等晨华回来，让晨华找这两口子算账。” 不过，还没等赵晨华下班回来，街道办的王主任，不知道听到谁传递的消息，匆匆赶到大杂院，把傻柱还有秦淮如两口子，好一顿训斥。 王主任前脚刚走，后脚公安又上门，说是接到举报，说傻柱半夜偷偷摸摸出去，怕是去偷东西做贼的，让傻柱配合调查。 幸好，傻柱听套袖的话，早早找了个做豆腐的约定好，说是早起去帮人磨豆腐，这才洗脱做贼的嫌疑。 一通折腾下来，傻柱气的脸色铁青。 “丫的，我还想着搬出四合院，离赵晨华远一点儿，运气就变好了。” “结果提都不能提，说他名字都倒霉！” “真晦气。” “不会是这孙子听我说他，故意整我的？” 第476章 数据验证成功 现在傻柱只要倒霉，就会把脏水泼到赵晨华身上。 秦淮如看傻柱无能狂怒的样子，抿了抿唇，这才说：“柱子，你先别发火儿。” “赵晨华又没下班，时间这么短，还传不到他耳朵里。” “再说，要是赵晨华出面儿，王主任和公安也不能这么算了。” “我看这些事儿，跟赵晨华没关系，倒是跟这大杂院有关。” 王主任找上门的时候，她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 “跟大杂院有关？”傻柱没明白。 “是啊。”秦淮如点点头。 “你想啊，我跟你可是关起门来说的话，可这话是怎么传出去的？” “还有，公安说接到举报，说你半夜出去做贼，让你配合调查，这个举报的人，又是谁？” “我觉得除了大杂院的人，没别人。” 能听到她跟傻柱关起门来说话的，一定是大杂院的人，这点确认无疑。 而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傻柱去鸽子市，举报做贼的这个人，肯定就是不了解内情，但是又能看到傻柱每天半夜出去。 所以，思来想去，嫌疑最大的，还是大杂院。 “有道理。”傻柱觉得秦淮如说的很对。 “不过，这是大杂院里的谁啊？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又是报街道，又是报公安，跟有病一样。” “我们搬过来，又没得罪谁，还花钱了。” “谁啊这是？非要跟我作对。” 傻柱气的火冒三丈。 最好别让他知道这是谁，不然他非把对方狠揍一顿不可。 秦淮如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柱子，你说我们要不要搬回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人，好歹不会背后去胡乱举报。” “大杂院这边，也就是不知道你去的是鸽子市，所以才举报错误，你也有招对付。” “可要是住的时间长了，他们知道了，再举报，你被抓投机倒把，那怎么办？” 她有些害怕了。 而且，说是远离赵晨华就走运。 今天街道办和公安都找上门，这可不是走运的兆头。 她怕下一次，摊上大事儿。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沉默了。 大杂院的人确实危险，可今天的事情传开，就这么回去，会被人笑话死。 前脚刚说走运，后脚就变倒霉。 “再住几天，等你生完孩子再说。” 为了面子，傻柱最终还是没同意搬回四合院。 不过当天晚上，他是没敢去鸽子市。 赵晨华下班以后，楚家母女，就全涌上来，跟他说了这事儿。 包括后面街道办王主任还有公安，都相继找上傻柱，全说了一遍。 楚家大姐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本来我还挺生气，觉得怎么能随便胡乱造谣？这不是往你身上抹黑吗？” “可没想到，后脚那傻柱就倒霉了，现在外面都拿他当笑话，真是活该。” 赵晨华听完有些无语，原来傻柱跟秦淮如搬出去，是为了躲他。 这样也好，那两货不是什么好人，搬出去，他也眼不见为净。 “这样挺好，就让他们住外面。” 这件事儿，他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第二个技术项目研究也启动了，第一个技术项目，也落户在红星轧钢厂验证。 就等验证出结果，就能进行推广。 这些事情，可比傻柱搞出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重要的多。 而且，第一个技术项目的成功，这验证了这条路的可行性。 系统一切如常。 他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哪还会在乎什么傻柱还有秦淮如？ 这些人，只要不来招惹他，爱怎么作死，就怎么作死。 实际上，第一个技术项目，验证数据今天已经出来了。 不过都知道赵晨华到点儿下班，所以看时间不够，就没给他送过去。 等到第二天一早，李副厂长看到赵晨华来上班，就屁颠屁颠过来汇报来了。 “赵组长，您负责新研究的技术生产线，安装完成投入生产当中，目前一切稳定。” “根据数据显示，用这套生产线，生产力会得到最少十倍提升。” “这还是在相关设施不配套，工人师傅操作又不熟练的情况下。” “如果后续解决了相关问题，生产力提升二十倍不成问题。” “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这可是泼天的功劳。 他甚至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内心更坚定了跟赵晨华搞好关系的想法。 要知道，这样的功劳，上面绝对会论功行赏。 虽然是赵晨华吃肉，他跟着喝汤。 可得到的，肯定超乎他的想象。 所以得出验证数据以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汇报上去，而是等着赵晨华上班，然后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是吗？数据验证成功，那接下来，就是推广了。”赵晨华也挺高兴。 这样的话，能早推广，那就能早受益。 李副厂长低眉顺眼的回答：“是啊，这样的技术，推广出去，获得的效益，简直是无法估量。” 他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认定，这次的功劳绝对小不了。 赵晨华点点头，随口问：“那厂里向上汇报了没有？” 他记得，验证新技术的，是上面派来的一堆技术人才。 所以，关于新技术的验证结果，上面这时候应该是知道了？ 李副厂长闻言摇摇头，然后小声说：“还没跟上面汇报呢。” “按照要求，是需要汇总完整七天的数据结果。” “昨天下班汇总完，就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我想着，这次技术是赵组长攻克的，所以数据结果，应该先跟您汇报一下。” “您这边确认无误，然后再上报。” 赵晨华闻言就看了李副厂长一眼。 他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无非是想讨好自己，然后跟着获得好处。 不过，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下来，这位李副厂长的能力，确实很不错。 可以当左膀右臂的那种。 所以，赵晨华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毕竟相比原本的剧情，让这位不走正道，还不如为他所用，发挥应有的作用。 “好，那李厂长，那你就向上面汇报。” “记得申请推广应用。” 第477章 奖励 李副厂长闻言心情激动。 汇报这么大的好事儿，那就是在上面露脸儿。 这么难得的机会，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所以他怎么能不激动？ “是，我马上就向上面进行汇报。” 其实这原本也是他的工作。 新技术验证的车间，一直都是李副厂长盯着的，所以出了结果，他汇报也没错儿。 可他上面，还有一个杨厂长，一个赵晨华。 李副厂长可以不把杨厂长放在眼里，却不敢不把赵晨华放在眼里。 虽然赵晨华负责研究技术，别的事情，他不负责。 但是，他的地位，高于李副厂长，还是新技术研究成果的负责人。 所以出来验证结果，李副厂长可不敢没经过赵晨华，就单独汇报给上面。 这种行为，就是作死。 李副厂长心思通透，他可不干这样的蠢事儿。 如今得到赵晨华允许，让他汇报，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赵组长，一会儿我向您汇报结果。” 李副厂长恭恭敬敬的说完，这才拿着数据，兴冲冲的回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赵晨华则坐在办公桌后，继续看他的报纸。 然后还顺带看了一眼系统物品栏里的那些生产技术类。 这些都是他能拿出来的东西。 至于那些没办法拿出来的，则都让他导入日记，用来换下一次的奖励了。 “这样挺好。” 赵晨华很满意。 力所能及，还有系统傍身，生活幸福，运气逆天。 这生活，夫复何求？ 李副厂长很快打完电话，过来跟赵晨华汇报：“赵组长，上面说马上派专人过来。” 电话里没说别的。 但越是这样，就说明越受重视。 李副厂长想到这点，就忍不住全身心都兴奋。 赵晨华正要说话。 脚步匆匆，杨厂长黑着脸过来了。 “李副厂长，听说新技术验证的结果出来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通知我一下？” 搞的他像是一个外人一样。 这个李副厂长，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李副厂长也确实没把杨厂长当回事儿，毕竟以前就是死对头，现在关系也没好到哪儿去。 看对方兴师问罪，就微微一笑，然后说：“杨厂长，验证结果，我是直接汇报给赵组长，赵组长让我上报的。” “这事儿需要保密，没必要谁都要知道？” 这话有点儿阴阳怪气。 杨厂长顿时气的额头青筋狂跳。 明明他跟赵晨华关系是最好的。 这个李副厂长横插进来，是要闹哪样？ 赵晨华可不想看着他们吵，就开口说：“杨厂长，李副厂长，验证结果上报，上面马上要派专人过来了，你们不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做好接待工作？” 打发走两个人，他也能清静一些。 杨厂长一听上面要派专人过来，立刻重视起来。 马上脸色严肃的说：“上面马上要派专人过来？好，我马上发去安排接待！” 说完转身快步出去了。 李副厂长一看，这么露脸的事情，哪能让杨厂长独占功劳？ 于是赶紧说：“那我也跟着去安排准备一下。” 说完着急忙慌的走了。 赵晨华摇摇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上面对新技术的验证成果很重视，派的专人很快就到了轧钢厂。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等人负责接待。 来人的身份保密，只让称呼他吴主任。 至于是什么方面的主任，对方却没有多解释。 杨厂长等人也不好意思询问。 吴主任先是去新技术车间转悠了一圈，看了一下工人们的操作，然后又看了一下车间的生产记录。 看完之后，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我们自己用这么短的时间，能研究攻克这么先进的技术。” “这要是推广开来，肯定能带动整体生产力的提升！” 这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意义非凡。 吴主任很激动。 “走，我们去会议室，说一下推广需要红星轧钢厂的协助细节。” “这件事儿就不要惊动赵组长了，他正在研究新的技术，不宜被打扰。” “沟通完以后，我会宣布上面给新技术研究成功的一些嘉奖和奖励。” 这些事情，如果按照正常程序来说，是先需要做出成绩，然后上面确定，然后根据成绩研究给予什么奖励。 一般就是主要功臣召去勉励嘉奖，再让带其余奖励回去宣布。 可事关赵晨华，上面就直接派吴主任过来了。 听到要有嘉奖和奖励，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同时眼神一亮。 “好的，吴主任，那我们就去专门的会议室，已经收拾出来了。” “会议室远离赵组长的办公室，保证不会打扰到他。” 两人的心思也是通透，安排接待，做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吴主任很满意。 他点点头，跟着两人，一起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确实远离赵晨华的办公室，在这里不要说打扰不到赵晨华，就是再大的动静，赵晨华那边都听不到。 吴主任跟杨厂长等人，沟通了一下推广技术需要红星轧钢厂协助的方面。 然后才谈起了这次的奖励。 “这次技术小组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攻克了前所未有的新技术，做出了突出贡献。” “所以经过研究决定，授予赵晨华同志特殊贡献奖，奖励的名单我已经带过来了。” “同时，给技术小组的每一个人，都记大功一次。” “对红星轧钢厂，给予重点单位称号。” “还有轧钢厂里的领导们，都协助过技术研究小组的工作，所以也给予不同程度的嘉奖。” 可以说，这次嘉奖和奖励，红星轧钢厂上上下下，都因为赵晨华而受益。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自然也在被嘉奖的名单之内，两人内心都很激动。 这次的嘉奖，可跟一般的嘉奖不一样。 新技术领先这个时代，完全可以称之为巨大的贡献。 他们能跟新技术一起被嘉奖，这份荣誉，会让他们受益终身。 吴主任继续说：“赵组长研究技术的时候，很倚重红星轧钢厂，用的也都是红星轧钢厂的技术人才。” “所以这次上面把红星轧钢厂，定为重点单位，以后资源倾斜。” “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辜负赵组长对红星轧钢厂的信任，好好协助他的工作。 第478章 全厂受益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听完吴主任的话，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明了。 原来赵晨华只用红星轧钢厂的技术人才，竟然其中还有这样的用意。 最关键的是，上面还完全领会到了。 被定为重点单位，资源倾斜。 就连他们两个的领导地位，都被带动了一大截。 “吴主任，我们明白。请领导放心，我们轧钢厂上上下下，一定都配合好赵组长的工作。” “是，我们也很荣幸，能配合赵组长，在技术研究方面，取得这么好的成果。” 得了好处，这两人现在对赵晨华，更是服服帖帖。 赵晨华本事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攻克技术项目，取得成功，本身就说明很有实力。 跟着这位，以后轧钢厂和他们的地位，都会水涨船高。 吴主任似乎很欣赏赵晨华，又交代说：“技术研究与提升，对于当下的生产建设，意义深远。” “赵晨华同志起到了良好的带头作用。” “所以这次的验证数据，轧钢厂这边，可以加大力度宣传宣传。” “上面也会同步进行。” 这么先进的技术，自然要当成榜样宣传，可以鼓舞人心，振作技术方面人才的士气。 “明白，我们马上安排。”杨厂长立刻答应。 李副厂长也赶紧说：“吴主任放心，我们一定宣传到位。” 不就是宣传吗？ 他负责厂里宣传科的工作，拿手。 当下，两个人也没耽误时间，马上找了宣传科长，进行了细致的安排。 吴主任走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更是亲自主抓。 首先第一步，先通过广播室，全厂广播这次新技术的验证成果。 大家都知道新技术研究成功了，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成功。 “经过应用验证，新技术先进到远超所有同类技术水平几十倍，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的？厂里都宣布了，而且还是验证过的，谁敢胡说。” “那赵晨华不是又立了大功？” “那还用说？当初说研究新技术成功，我就说赵晨华厉害，你们还不信。” “谁不信了？这不是时间短，觉得就是技术提升了一下，谁知道提升了这么多，确实有本事。” 众人交口称赞。 新技术研究成功他们知道，当时厂里公布出来，还造成了一定的轰动。 可他们没想到，对于赵晨华的技术研究，他们还是低估了。 如今验证数据出来，简直是让他们倍感震撼。 赵晨华不是天天看报纸吗？ 对手下的技术小组，看上去像是不管不顾一样。 就这么一个听起来吊儿郎当的人，是怎么研究成功这么先进的新技术的？ 大家对这点充满疑惑，甚至是百思不得其解。 赵晨华是怎么做到的？ 广播里，李副厂长的声音还在继续。 “下面，宣布一下第二件事情。” “对于这次新技术的验证成果，上面高度肯定和赞扬，并决定对相关人员，进行嘉奖和奖励。” “首先，授予赵晨华同志特殊贡献奖。” “其次，给技术小组的每一个人，都记大功一次。” “第三，对红星轧钢厂，给予重点单位称号。” “赵组长这次的技术研究，用的全是我们轧钢厂的技术工人，轧钢厂也进行了积极配合，所以才会被上面定为重点单位。” “工人师傅们，以后你们就是重点单位的职工了，更要提高思想觉悟。” “在以后，无论是在生产还是各个方面，都要配合好技术小组的工作，为技术研究工作，添砖加瓦。” 后面，李副厂长又做起了宣传。 厂里的工人们，却已经炸了。 “什么？咱们红星轧钢厂，竟然成重点单位了？” “我也听到了，这还是上面定的，说是赵组长用的全是咱们轧钢厂的技术人才，所以才定的这个重点单位。”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初就因为赵组长只用轧钢厂的技术人才，还有十来个车间主任背后闹事儿，还被开除了，我当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现在明白了。” “是啊，我也明白了，原来是赵组长为咱们轧钢厂谋福利呢。” “对对对，我就说赵组长有权力从别的厂和单位调人，为什么非要用咱们厂的，原来是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肯定的啊，不要忘了，赵组长还是咱们轧钢厂的技术副厂长，有什么好事儿，他肯定会先想着自己厂里。” “哈哈哈哈，好，这下好了，咱们厂成重点单位了，以后各项福利肯定少不了。” 所有的工人，就如同大梦初醒一样，全都恍然。 当初，有不少人都不明白，赵晨华为什么非要只用轧钢厂的技术人才，这下好了，疑惑解除。 好事临门。 厂里被定为重点单位，那资源倾斜不用说，厂里的每一个工人，也都跟着沾光。 能得到好处，谁不高兴？ 当下，厂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那边，也在紧锣密鼓的对新技术进行宣传。 尤其是研究新技术成功的负责人赵晨华，更是宣传的重点。 这下，赵晨华在轧钢厂的名气，更是如日中天，他的地位，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尤其轧钢厂上上下下，都因为他的技术研究受益。 这时候，谁不夸上一声儿？ 因为轧钢厂大张旗鼓的宣传，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四合院这边，自然是人人与有荣焉。 “我就说赵晨华有本事？这不，又被上面奖励了。” “这次他可干了一件大事儿，听说那个新技术很厉害，一般人做不到，贡献很大。” “那可不，要是贡献不大，上面能把整个红星轧钢厂，直接定位重点单位吗？” “我可听说，被定为重点的单位，福利待遇都会跟着提升。”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厂里每个人的福利都能提一大截，我可找明白人问过。” “嚯，那不就是说，因为赵晨华，轧钢厂上万人，都跟着沾光了？” 四合院里，很多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 事关自己家，能得到实际的好处，谁不高兴？ 第479章 再入鸽子市，卷毛的报复 这下，四合院里对赵晨华的夸赞，更是溢于言表。 每个人都恨不得把赵晨华夸出一朵花来。 就就算家里没有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也都在不遗余力的夸奖。 毕竟赵晨华现在扶摇直上，身份地位越来越高。 都捧着对方一些，总没错儿。 整个街道都沸腾了。 放眼周围，就没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众人交口称赞。 就连傻柱住的大杂院，大家遇到了，讨论的话题，也都是关于赵晨华的。 在这种情况下，傻柱就算不想听到赵晨华的名字都不行。 “真是邪了门了，赵晨华竟然又走运了，也不知道，他年纪轻轻，又是逃荒上来了，没学过什么本事，是怎么做到的？” 傻柱闷在家里，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他还觉得，赵晨华是借运的，不然没办法解释他步步都能走运是为什么。 可现在，赵晨华的功劳太大了，借谁的运道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借运一说，就解释不通了。 再就是他搬出来之后，虽然远离赵晨华，却还是一天内倒霉两次，就更证明跟赵晨华没什么关系。 那这个赵晨华，是怎么从差点儿饿死，一步步变成如今的风光无限？ 他也想学。 秦淮如看傻柱嘀嘀咕咕，还说着赵晨华的名字，就提醒说：“柱子，你不是说，以后不提赵晨华的名字了吗？” “你说提了他会倒霉，你忘了？” 主要秦淮如是怕隔墙有耳。 傻柱说起赵晨华，准没什么好话。 要是让人听了去，又是一场风波，他们可承受不起。 傻柱听到倒霉两个字，心里怂了一下，不过嘴上还逞能说：“我没忘，不过就是说一下名字，又没说他不好，总不能因为这个，还要让我倒霉？”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不放心，又站起来，去开门看了一下。 确认没人在外面偷听，这才放心。 秦淮如看到傻柱的动作，有些无语。 不过她还要依靠傻柱过日子，也就没拆台，而是转移话题说：“柱子，赵晨华这次又出名了，借运怕也借不来这么大的运道。” “而且只看见他走运，也没见有人跟着倒霉。” “所以要不咱们还是搬四合院去住得了？” “免得大杂院这边人多眼杂，继续住下去，我总担心会出什么事儿。” 主要这房子狭小逼仄，跟四合院的房子一比差远了，而且环境也不如四合院。 哪儿哪儿都不如四合院住着舒服。 所以秦淮如这是真想要搬回去了。 傻柱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这才说：“不是说好了，要等你生孩子再回去吗？” “再住几天，到你生孩子再说。” 他其实也想搬回四合院了。 可这时候回去，肯定会被人笑话，还不如再缓两天。 等秦淮如生了孩子，他还感觉更理直气壮一些。 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秦淮如不愿意招惹傻柱，只能无奈的同意了。 “对了，要继续住的话，你还去鸽子市吗？” 不去的话，就没有钱赚。 想想就感觉亏大发了。 去的话，万一被大杂院哪个不开眼的去举报，那后果傻柱可承担不起。 傻柱听到秦淮如问这个，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混不吝的劲头也瞬间上来了。 “去，怎么不去？” “我不但要去，还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举报我。” “今儿早睡，到准点儿直接去。” 他还就不信了，这个背后的人，还能一直盯着举报他。 大不了，他出门的时候，多绕几段路，多观察背后有没有跟随。 还能真抓到他不成？ “那要是有人举报怎么办？”秦淮如是真害怕了。 要是傻柱真出什么事儿，那她怎么办？ 傻柱梗着脖子冷哼：“我这次还就要看看，大杂院是哪个不开眼的举报我。” “不把这丫的抓到，咱家这日子没法儿过。” 只有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好。”秦淮如知道自己劝不住秦淮如，于是也就不再劝阻。 只是提醒说：“不过举报的人在暗处，你去鸽子市，一定要多防备，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赶紧跑。” 她是实在不放心。 傻柱浑不在意的点头：“知道知道，我比你懂，这个不用你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淮如就也闭上了嘴巴。 到凌晨两点，傻柱醒了，摸黑穿上衣服，然后悄悄从家里出来。 大杂院不同于四合院，这里地方不大，住户却很密集，人员复杂。 进出都是羊肠小道，走的要么是屋檐下，要么是家门口。 傻柱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有没有人注意他。 等到出了大杂院，他还特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有没有人尾随在后面。 结果等了很久，半点儿动静也没有。 “学聪明了，知道我要逮你。” 傻柱冷哼了一声，等不下去，终于放弃了。 不等了，再等就错过鸽子市那边的时间了。 于是傻柱就往鸽子市走，一边走，一边随时观察身后的动静。 不过这一路上，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就是这一折腾，到鸽子市的时间，就比平时晚了大半个小时。 “来了。”鸽子市里，有人戳了戳旁边的卷毛。 卷毛精神一振，看着进入鸽子市的傻柱，顿时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他不来了。” “来了正好，就该好好给他一次教训，让他过年去我家耍横，给他脸了。” 这事儿他可是一直记恨着，从来没忘过。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忍耐，就是要让傻柱多来一段时间，调查起来，才好够得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如今算算，时间也够了。 虽然不够劳改，但是拘留是没问题。 足够给傻柱一个教训了。 “小季子，你帮我看着点儿傻柱，我去知会大家伙儿一声，然后举报这丫的。”卷毛叮嘱了一句，然后就跟泥鳅一样，闪身进了人群，不见了。 剩下那个叫小季子的，冷眼远远的看着人群中的傻柱，忍不住带着冷笑摇了摇头。 这个傻柱，平时混不吝得罪那么多人，竟然还到鸽子市来讨生活，怎么想的？ 第480章 再次被抓 鸽子市暗流涌动，在这里混的，几乎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只有傻柱，单打独斗，没有任何消息来源。 所以出现任何变动，也都没人会提醒他。 傻柱自己也迟钝，觉得黑暗中，混在鸽子市这么多人中，很安全，所以完全放松了警惕。 “同志，要票吗？正经本地吃的粮票，从我这里买最实惠。” “粮票，副食品票，布票，自行车票，你想要什么票，我都有门路。” 他现在，倒是学会了推销。 关键能赚钱，所以傻柱也乐此不疲。 可他没注意到，鸽子市的人群，已经悄悄散去了大半。 “同志，要票吗？”傻柱还浑然不觉的在推销生意。 他拦下的，是一个刚进鸽子市的黑影。 漆黑的夜色下，谁也看不清楚谁的模样，这也挺好。 “你有什么票？”黑影询问了一句。 傻柱以为来了生意，立刻来了还在劲头：“我有的票多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自行车票你知道？我也能弄到。”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有门路。” “哦？！”对方这下来了兴趣。 “你身上都有什么票，我看看有没有我需要的。” 傻柱也多少有些警惕，并没有把全部的票都拿出来，而是直接嘴上给介绍：“我身上的票太多了，粮票，布票，棉花票，肉票。” “你说你想要什么。” 黑影说：“那就先给我来五十斤粮票，要全国飞，有吗？” 全国飞是全国通用粮票，价格比本地吃什么的要高。 当然，中间的利润也高。 而且还是一次要五十斤，也不少了。 傻柱一听，这是大生意上门啊，顿时就高兴了，一连迭声的说：“有有有，我这就拿给你。” 他身上的正好够。 于是从身上拿出来。 对面的黑影，更是直接拧亮了手电筒，照着傻柱的动作。 傻柱也没在意，买东西嘛，尤其是票，总要看清楚才行。 只是当他拿出所有的票，准备找全国粮票的时候，手腕一下子就被攥住了。 接着还没等傻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从旁边窜出两个人，二话不说，冲着他的腿弯就是各自一个飞踹。 踹的傻柱直接跪在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那抓他手腕的人也动了，直接拧着傻柱的胳膊，然后给卸掉了。 三个人，配合的干脆利索，把傻柱给死死的按在地上。 鸽子市里面的人，看到出现这种事情，顿时集体做鸟兽散，瞬间就走的七七八八，现场只剩下这边几个人。 傻柱被按在地上，恨的咬牙切齿：“丫的，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举报我？” “就算让我死，也要让我死个痛快。” “是不是大杂院的人举报的我？是谁？是谁？！” 他恨疯了心。 不过没人回答他，带头的直接下令：“带走，带回去调查他的投机倒把行为。” 至于是谁举报的，他当然不会告诉傻柱。 这次，抓傻柱的人，在市管会号称铁面无私，是卷毛特意找的。 所以这次，傻柱是不能轻易脱身了。 大杂院这边，从傻柱走了以后，秦淮如就一直在提心吊胆。 结果等到天亮，傻柱也没像往常一样回来。 “糟了，难道真出事儿了？”秦淮如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心里总还存着一丝希望，想着也许傻柱是有事儿，所以才回来晚了呢？ 结果等到上午十点，傻柱也没回来。 倒是等来了傻柱被抓的消息。 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大杂院那个借醋大妈特意过来告诉秦淮如的。 “秦淮如，外面都在传，说傻柱投机倒把，在鸽子市被抓了。” “什么？！”秦淮如本来就在家坐立难安，听到这个消息，一颗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果然出事儿了。 投机倒把，傻柱再次被抓，会有什么后果？ 秦淮如不敢想。 那大妈看秦淮如一脸震惊，就叹了口气，然后假惺惺的说：“作孽啊，你这马上就要生了，结果傻柱被抓了。” “听说市管会那边，已经定性傻柱是投机倒把了，还抓了个现行。” “这下证据确凿，就算不吃枪子儿，那也要判个十年八年的。” “就是苦了你，你说说，你一个女人，还要自己养孩子。” 秦淮如听的脑袋就嗡的一下。 证据确凿？ 那岂不是，傻柱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那她怎么办？ 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谁来照顾，谁来养活？ 傻柱就是她在城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秦淮如在这一瞬间，手脚冰凉，整个人甚至陷入了恍惚。 “秦淮如，你怎么了？秦淮如？！” 旁边大妈的呼唤，就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 秦淮如晃了晃，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这可把大妈吓坏了。 她上门刺激两句，秦淮如就直接躺地上，这不是讹人吗？ “快来人啊，秦淮如晕过去了，快来人救命啊。” 大妈赶紧出去招呼人。 这要是秦淮如有什么三长两短，算谁的？ 她可不承担这后果。 很快，秦淮如被送去了医院。 事情顿时在整个街道闹的沸沸扬扬，甚至四合院这边都知道了。 “傻柱投机倒把被抓？秦淮如受不了刺激，直接晕倒送了医院？这两口子，就不能消停一点儿？” “就是，幸好是搬出去住了，说起来，这次应该丢的不是咱们四合院的脸。” “要我说，他们也别搬回来了，真晦气，天天不是搞破鞋，就是投机倒把，没一件好事儿。” “前两天傻柱还说是赵晨华借他的运道，他才一直倒霉，搬出去就走运了，这是走运啊？都被抓了，还走运呢？笑死！” “投机倒把罪，这下够这两口子受的了。” 众人幸灾乐祸，没有一个是同情怜悯的。 傻柱不得人心，秦淮如更不行。 就这样的两个货，给四合院带不来丁点儿好处，反而一直在拖后腿儿。 对比风光无限的赵晨华，大家就更不待见他们。 所以，听到傻柱跟秦淮如出事儿，大家的反应，竟然出奇的一致。 第481章 是他不想办法吗？ 在一片议论声中，事情很快有了结果。 秦淮如被送去医院之后，马上就生了，是个女孩。 由于傻柱被抓，医院方面，就只能联系了何雨水作为家属到医院照顾。 之前因为河北的那笔钱，傻柱没给何雨水哪怕是一分，所以就导致兄妹俩反目成仇，这么长时间，几乎断了来往。 不过还好，听到哥哥被抓，秦淮如受刺激住院，何雨水还是去了医院。 傻柱那边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 投机倒把，不过时间不算长，数量也不算多，所以拘留三个月。 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小惩大戒了。 赵晨华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不过是微微笑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傻柱而已。 天天犯蠢，都不用他动手，自身在作死的路上疯狂蹦跶，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关注。 现在，系统奖励的技术，往外拿的过程很成功，这才是正事儿。 又过了一个月，楚美腰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赵博文。 而伴随着儿子的降临，赵晨华负责研究的技术项目，再一次取得成功。 同时，第一次的新技术也在各大轧钢厂推广，并且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这两个消息一起公布出来。 这一下，所有人都沸腾了。 别人研究技术，少则年，多则十几二十年，能取得进展就算不错了。 哪像赵晨华这样？ 研究新技术，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而且，还在短时间之内，接二连三的成功？ 而技术攻关成功的事情，也在快速的传播，赵晨华的名声，再次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也因为这一点，一个月后的劳模评选的结果出来，赵晨华的名字赫然在列。 劳模，在这个年代，是真正的明星。 受人追捧，非常光荣。 这对于轧钢厂或者街道办还有四合院来说，也都跟着与有荣焉。 “不得不说，赵晨华是真有本事，直接成全国劳模了。” “那可不，现在谁不知道他啊？以前厂里提拔他当领导，上面选他当重点人才培养，还有不少人还不服气，说赵晨华太年轻，根本没什么真本事，不值得培养。结果呢？人家接连两次研究成功了新技术，这天大的功劳一出来，根本不用评，直接就选上劳模了。” “那都是一些红眼病的人瞎说，别人不知道赵晨华，我跟他住一个四合院，能不知道吗？人家那是有真本事的人，说干什么，那就肯定能干到最好。” “就是，不说别的，就拿这次评上劳模来说，换别人，那还不出尽了风头？哪像赵晨华这样，专心研究技术，不参加任何活动，这才是有本事的人。” 众人交口称赞，浑然忘了，当初说赵晨华什么都不干，只知道坐办公室看报纸的，也是他们。 赵晨华并不想出太大的风头。 尤其是劳模宣传那些，还需要到各个单位，去口干舌燥的演讲，一遍又一遍的，太累。 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回家陪老婆孩子。 所以刚评选上劳模，赵晨华就给上面打了一个电话，提出专心研究技术的申请。 其余事情，一律不参与，上面马上就同意了。 所以，外面关于劳模讨论的热火朝天，赵晨华却依旧保持清闲。 每天按时上下班，上班时间，还是没事儿喝喝茶，看看报纸，却再也没有人敢在这点上背后说闲话。 没办法，人家的功劳在那儿摆着呢。 两次新技术都研究成功，谁能再质疑赵晨华的实力？ 说人家混日子，有本事你也研究成功一个。 红星轧钢厂，因为有赵晨华的技术小组加持，水涨船高，成了重点龙头单位。 在轧钢这一块儿，俨然成了带头大哥一样。 轧钢厂的工人们，腰杆子挺的笔直，出去说话声音都洪亮了几分。 又过了一个月，傻柱拘留期满，被放出来了。 这时候，秦淮如跟马华闹着，又把房子换了回去。 等傻柱回到四合院，也看到了刚出生没多久的小丫头。 “是个丫头啊？”傻柱有些失望，其实从秦淮如怀孕，他就一直盼着能有个儿子，结果盼来盼去，竟然是个丫头片子，他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尤其听说，赵晨华生了一个儿子，两相对比，他又被比下去了，那心情，可想而知。 秦淮如自己也失望，毕竟生儿子才光荣。 生丫头片子，就是肚子不争气，是赔钱货。 这时候看傻柱失望，就安慰说：“没事儿，咱们还年轻，第一个是丫头更好，等下一胎生儿子，当姐姐的还能照看弟弟。” 傻柱一想也是，就点了点头，也就不纠结了。 “柱子，丫头还没起名字，你是当爸的，你给取一个。”秦淮如生了个闺女，腰杆子挺不直，所以跟傻柱说话，就带上了一丝讨好。 傻柱还没给孩子取过名字，这种感觉还挺新奇，兴致勃勃想了半天，最后才憋出一句：“要不就叫槐花，四合院墙外有棵槐树，开花的时候，好看又好闻。” “小闺女家家的，带个花啊草啊的，也好听。” 秦淮如无所谓，一个小丫头，好听不好听的，有什么关系？ “行，那就叫槐花，何槐花。” 至于孩子其实是贾东旭的种，这个秘密，打死都不能说。 “对了，柱子，鸽子市是不能再去了，不然下次再被抓到投机倒把，就不是拘留三个月那么简单了。” “可日子还要过下去，需要钱的地方也多着呢。” “你还是要多想想办法。” 秦淮如自己是没任何办法。 说起鸽子市的事儿，傻柱就烦躁：“我能想什么办法？” “自从被开除以后，找工作没人要，打零工没资格，就连那些做酒席的人都嫌晦气，不再请我。” “去鸽子市，隔三岔五就被人给举报。” “我也想赚钱，可这情况在这儿摆着，你告诉我，能想什么办法？” 是他不想办法吗？ 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第482章 娄半城跑了 秦淮如迟疑了一下，然后说：“要不——柱子你去求求赵晨华？” “现在轧钢厂成了重点单位，听说福利提升了一大截。” “你要是能再回轧钢厂上班，那咱们一家子以后都不用愁了。” 这一段时间，她听着别人的议论，说不羡慕是假的。 傻柱一听这话，眉毛立刻就竖起来了：“你让我去求赵晨华？！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他的死对头，不来对付他，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还想让对方帮自己？ 就算他能同意，赵晨华也不会同意。 拉下脸去求人家，只能是自取其辱。 这个秦淮如，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可是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喝西北风？”秦淮如也不高兴了。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赵晨华现在成了劳模，还研究成功了两次新技术，这么大的功劳，不用说上面肯定重视。 跟这样的人作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去求一下赵晨华，能回轧钢厂上班最好，就算不能，也好歹能缓和一些关系？ 傻柱不耐烦的说：“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让你喝过西北风？” “就算不能去鸽子市，就凭我教徒弟，赚的钱，也饿不着你。” 他的语气很不好。 让他去求赵晨华，那不是把他的脸踩到地上摩擦吗？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不干。 秦淮如看傻柱要发脾气，也就不敢再说这件事儿了。 只能安抚说：“好，那你不去就不去。” “不过要是等槐花长大一点儿，我就让她跟赵晨华的儿子一起玩儿，到时候，你可别反对。” “什么意思？”傻柱顿时看向秦淮如。 “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我告诉你，赵晨华心眼儿多着呢，你可别把主意打他儿子身上去，不然他会要你好看。” 他虽然不愿意去跟赵晨华低头，可也不愿意招惹对方。 那赵晨华可不是好招惹的，一个不好，全家都会倒霉。 秦淮如却很胸有成竹的一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丫头都是赔钱货，以后嫁出去就算是泼出去的水。 那她为什么不从小往赵晨华家泼水？ 等到她成了赵晨华的亲家，那好处还能少的了？ 想到这个可能，秦淮如就笑的见牙不见眼。 傻柱懒得搭理她。 想跟赵晨华攀关系，自己等人，跟赵晨华闹的有多僵，心里没点儿数吗？ 敢凑上去，只能是自找不自在。 赵晨华太耀眼了，耀眼到，就连他们这些死对头，都不敢有任何别样的心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九月份，劳模大会正式召开。 不过赵晨华以技术研究走不开为由，没有参加。 上面也尽量减少了对赵晨华的宣传。 所以赵晨华的日子，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 而在这一年，长达三年的大饥荒终于结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到十月份，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牛阿三那边，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几次三番的想要上门欺负。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的武器装备是很薄弱的，两方对上，一定很吃力。 但是却没有想到。 在最后对上的时候，我们这边，炫酷出场，各种高精尖武器，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一面倒的溃败。 那些先进武器的亮相，震惊了各方。 曾经捡别人破烂装备用的人，什么时候把武器发展到这么高精尖的水平了？ 一时间，多方面对兔子，开始谦逊有礼起来。 同时，因为新技术投入生产，各种轧钢轧锟件，也开始尝试出口创汇。 所有的一切，都欣欣向荣起来。 带来这一切影响的赵晨华，对此毫无察觉，还是每天上班就坐在办公室，看着报纸喝着茶，逍遥快活。 至于上面要提拔他更进一步，被他给直接拒绝了。 穿越过来，重活一世，他看开了很多事情。 能让一家幸福，过上安稳的日子，再力所能及做点儿贡献，那就够了。 至于呕心沥血，或者废寝忘食，他敬佩，却做不到。 所以，身份到目前这种高度，就可以了。 剩下的，就是每天按时上下班，然后拿出系统奖励的技术，扔给技术小组的人进行“研究”。 至于他自己，则像是提前进入了半退休生活，每天看报纸，喝茶。 悠哉悠哉。 不过，没人知道的是，赵晨华技术小组组长的级别，却一直都在提升，这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他的工资，也是一涨再涨，而且属于保密不公开的那一类。 到了入冬，有单位送煤上门。 到了年关，有百货大楼送年货上门。 一般人操心的事儿，到赵晨华这儿，却完全不用操心。 相关方面给的说法，是要让赵晨华专心研究技术，所以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众人也都没有任何异议。 毕竟现在的赵晨华，研究的技术项目，一个接一个的成功，这样的人才，给他解决一下后顾之忧，那不是应该的吗？ 当一件事情，从被人诟病，变成理所当然之后，又怎么可能有人说三道四？ 这一年，娄晓娥也生了，也生了一个丫头。 不过许大茂并没有失望，反而乐得合不拢嘴。 能生就行。 之前好几年没有孩子，外面都说他是只踩蛋不下蛋的公鸡，注定要当绝户。 现在孩子生出来，一切都不攻自破。 孩子是闺女怎么了？ 没看楚美腰也是个闺女吗？可她嫁了一个赵晨华，把娘家带的无比风光。 他许大茂的闺女，未必就不能找这么一个姑爷。 再说，这才是第一个孩子，只要能生，以后还怕没有儿子？ 看着进进出出喜笑颜开的许大茂，二大爷跟二大妈气的肚子疼。 他们之前被许大茂要了一笔赔偿，一直耿耿于怀。 不过，如今的四合院，二大爷没有任何话语权，他也不敢再出面得罪许大茂。 等到转年三月份，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许大茂的老丈人，娄晓娥的亲爸娄半城，竟然毫无征兆的跑了。 第483章 举报未遂 “我就说娄半城是老财，早晚要倒霉，你们还不信，怎么着，这下自己亏心跑了？” “就是，不做亏心事儿，那跑什么呀？我看这里面，肯定藏着大事儿。” “有关部门应该查清楚，看看娄半城到底还犯了什么事儿，不然好好的跑什么？” “老财嘛，怕被算账，家产就都没了。” “娄晓娥是娄半城的闺女，是不是也要查查她？” “拉倒，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娄晓娥现在是许大茂家的媳妇儿，跟娄半城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是。” 四合院里，众人议论纷纷。 大家是凑热闹，有人说，也就跟着讨论一下。 不过二大妈听了，却入了心。 赶紧回家，把这件事儿告诉了二大爷。 “光齐爸，你说娄半城跑这事儿，到底跟许大茂两口子有没有关系？” “我就不信，这么一大家子，还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闺女跟姑爷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许大茂跟娄晓娥，怎么也算是个知情不报罪？” 他们被许大茂要了很大一笔赔偿，一直都心有不忿。 现在报仇的机会，这不是就来了吗？ 二大爷一听，眼神也亮了起来：“对，娄晓娥和许大茂肯定知道娄半城偷跑的事儿。” “这俩口子，仗着娄晓娥能跟楚美腰说的上话，就一直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尤其之前那事儿，竟然张口要咱们那么多钱，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娄晓娥这不是没事儿吗？孩子也没事儿，那要咱们那么多钱，凭什么？” “最主要的是许大茂，出来进去，看见我，说话吊儿郎当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尊重。” “我看见他那样子就来气。” “这次娄半城跑了，这两口子肯定知道。” “知道不说，那就是包庇。” “只要举报上去，有他们两口子受的。” 他越想越兴奋。 出气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不过娄晓娥跟楚美腰关系不错，所以明面上举报肯定不行，还是要暗地里举报。 于是当天晚上，二大爷写了一封举报信，然后偷偷摸摸投到了公安局的门口。 只是他左等右等，这次的举报，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溅起任何浪花。 “奇怪，公安同志应该看到举报信了，可为什么没动静呢？” 二大爷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娄半城是老财，偷着跑了就是大罪。 娄晓娥和许大茂知情不报，只要有人举报，怎么也要被调查定罪才是。 可举报信都送去好几天了，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就不太正常了。 二大妈也有些疑惑：“光齐爸，你说会不会举报信没递上去？” “当领导的看不见，那就没人拿着当回事儿。” 目前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二大爷想了一下，然后说：“也有这个可能。” “这样，我再多写几封，然后挨个部门的举报信箱都投一遍。” “我还就不信了，这样一圈下来，会没人收拾许大茂？！” 怎么也要拘留许大茂几个月，让他出出气再说。 于是他奋笔疾书，一连写了不少举报信，然后一到晚上，他就偷偷摸摸的出去，到处跑着投递。 就这样，投递了一圈下来，二大爷这才放心，就一门心思等着许大茂倒霉。 结果过了几天，没等到许大茂倒霉，街道办的王主任倒是来了。 她一来就直奔后院，找上二大爷：“刘海中，你是不是写举报信了？” 这可把二大爷给吓了一跳，连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什么举报信？我不知道。” 他可不敢承认。 要知道娄晓娥跟楚美腰关系好，他得罪对方，对方在赵晨华面前说他坏话怎么办？ 如今赵晨华的地位举足轻重，随便说一句话，他就会再次倒霉。 他自然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王主任掏出好几封举报信，直接就拍在二大爷面前：“我知道就是你写的。” “老刘啊，你也是四合院的老人了。” “现在四合院跟着赵晨华挺光荣的，有些败坏荣誉的事情，就不要干了。” “娄半城走，上面是知道的，不存在偷跑。” “所以你这些举报，也完全不能成立。” “相关部门也是怕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才让我过来，跟你说明一下。” “你以后可千万别干这样的事儿了。” 事情的发展，其实上面都知道。 娄半城跟赵晨华见面以后，犹豫不定的态度，顿时就变的积极主动起来。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既然是赵晨华给出的主意，那有关方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娄半城安然离开了。 不然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走掉？ 二大爷的举报，相关部门也不是没重视，而是都向上面做了汇报。 上面就汇总了一下，交给王主任，让她过来敲打一下二大爷。 事关赵晨华，事情自然要消弭于无形。 毕竟赵晨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区区一个娄半城而已，没必要闹出什么浪花儿。 二大爷听到王主任的警告，顿时垮下一张脸。 “王主任，我知道了。” 他算是彻底蔫儿了。 举报不成，还惹一身腥，图什么许的？ 王主任看二大爷终于认了，就喟叹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早先弄封建迷信，一个好好的七级锻工，直接被开除了。” “就这样你还不长记性，又偷偷摸摸的弄这些举报信。” “这么说，娄半城要是真有问题，相关部门早就开始调查了，相关有问题的人，一个也跑不了，还用你去举报吗？” “没有证据，信口开河的举报，真要追究起来，那就是诬告。” “这次要不是顾及四合院的名誉，你想想你会有什么结果？” 王主任很不高兴。 四合院这边，目前可是她工作的重点。 毕竟赵晨华住在这里。 上面说了，必须要保证给赵晨华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让赵晨华能心无旁骛的研究技术。 这点很重要。 任何想要在四合院闹事情的人，都是在破坏她的工作。 所以对于二大爷的这次举报，王主任极度厌恶。 第484章 另辟蹊径 二大爷也察觉到了王主任的态度，有些惶惶不安的连声说：“是是是，王主任说的对。” “都是我想简单了，总想着多一点儿觉悟，能把情况跟相关部门及时反馈，却忘了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他也害怕了。 尤其是王主任说他诬告，那口气，很严厉，不像只是吓唬他。 王主任看二大爷的态度，终于服服帖帖了，这才说：“好，老刘啊，记住你说的话，这次就这样了，没有下次。” “明白。”二大爷是真怂了。 等王主任走了，他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心后怕。 二大妈都没敢插话，到了这时候，才心有余悸的问二大爷：“光齐爸，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是说没人知道是你举报的吗？” “怎么王主任直接拿着举报信找上门来了？她是怎么知道是你写的？” “还有，就举报了一下，情况不对，说明白就行了，王主任至于说的那么严重？” “把举报说成是诬告，吓唬谁呢？” 她嘟嘟囔囔的，不过没敢大声，怕被别人给听见。 二大爷惊魂未定，听到二大妈絮叨，就拉下脸说：“你懂什么？” “我举报的时候确实是匿名，而且还是送去了不同的部门，可结果呢？这些举报信，全到了王主任的手里。” “这证明所有的部门，把举报信的事儿汇报上去了，上面很重视，抓到一起，调查了一遍。” “要不然不可能知道是我写的。” “更不会把所有的举报信都聚拢到一起。” “王主任带着举报信过来，警告我，还口口声声说四合院的荣誉。这不明摆着吗？” “这事儿，就是冲赵晨华说的。” “咱们四合院，要是没有赵晨华，能有个屁的荣誉。” 他想通了整件事情。 正因为想通了，才一阵后怕。 这次举报，他明明是冲许大茂去的，可上面看到的，却是有可能影响到赵晨华，所以王主任才来了这一趟。 “啊？”二大妈傻眼了，她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怎么办？” “你刚才当着王主任的面儿，怎么不说啊？” “咱们就是要举报许大茂，跟赵晨华没有半点儿关系，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找咱们的麻烦。”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赵晨华的份量太重，他们招惹不起哪怕一丁点儿。 二大爷没好气的说：“说什么？” “这事儿上面都认定了，让王主任来说，没找咱们的麻烦，就已经是万幸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多错多。” “这事儿就到这儿，出去谁也别告诉。” “还有，把这些举报信烧了，别留下任何把柄。” 他看到眼前的举报信，就后背止不住的冒汗。 真的好险，差一点儿，就因为这些举报信，又要倒霉了。 二大妈答应一声，去亲自烧毁了所有的举报信。 等到弄好一切，她这才找二大爷商量：“光齐爸，那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现在因为你被开除，老大那边怕被连累，都好久不跟咱们来往了。” “光天直接当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剩下光福，以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还是个事儿。” “赵晨华的名声越大，咱们就越被人天天戳脊梁骨。” “这么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你要想想办法才行。” 四合院里，就他家跟傻柱家过的最差。 说起来简直丢人现眼。 什么时候，他们家竟然跟傻柱秦淮如之流相提并论了？ 二大爷点点头：“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还是要通过赵晨华才能翻身。” 从王主任来这一趟，也能看出上面对赵晨华的重视。 如果赵晨华能说一句话，他就能马上翻身。 二大妈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却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光齐爸，你说的也对，可赵晨华不待见咱们。” “咱们用热脸贴冷屁股也没什么用啊。” 做无用功不说，还会让别人笑话。 二大爷一脸的胸有成竹：“这个我知道。” “赵晨华不待见咱们不要紧，后院不是还有楚招娣一家子吗？” “招娣小时候挨饿，你不是给过她半个饼子吗？” “就冲这个，她也不会给咱们甩脸子。” “这样，从明儿开始，你就多出去，跟招娣多说话，跟她家丫头小妮儿搞好关系。” “我去鸽子市买点儿块儿糖，小孩子爱吃这个。” “你拿着，时不时给小妮儿一块，然后哄着孩子玩儿。” “现在招娣天天在家糊纸盒，有个帮她带孩子聊天的，她肯定愿意。”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不信，招娣能不领情。” 只要楚招娣能给他说句好话，那这事儿就成了。 二大妈眼神儿顿时就亮了：“光齐爸，还是你想的周到。” “就这么办。” “明天我就去招娣家，给她看孩子去。” 好歹她当年还给过对方半个饼子，就冲这，对方总不能拒绝她的好意？ 于是第二天，凌晨天还黑着。 二大爷就摸黑起来，前往鸽子市，花钱买了糖果票，然后又等着百货大楼开门，去排队买了一斤水果糖。 等到二大爷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中午了。 一进四合院，他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二大爷赶紧询问前院的人，生怕又是冲着他来的。 前院的大妈嘴一撇，然后说：“棒梗回来了，听说他妈嫁给傻柱，正闹呢。” 棒梗？ 二大爷一愣，这才想起，棒梗被抓起来劳教，听说因为表现不好，还延长了劳教时间。 这是终于劳改结束回来了啊。 不过这跟自己没关系，于是二大爷也就放心了。 随即，他又想起，棒梗那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次回来，怕是又要惹是生非。 王主任说，要保持四合院的荣誉，不能闹事儿。 这小子要是闹起来，肯定还会再次倒霉。 说不定，就连傻柱和秦淮如，也会被连累成倒霉蛋。 二大爷摸摸口袋里的糖，想着有办法改善跟赵晨华之间的关系，再想到以后看着别人倒霉。 顿时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第485章 棒梗撞人 二大爷带着一些幸灾乐祸，从前院进了中院。 这时候，中院里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了。 就看到，被人群围拢的中间，棒梗正指着傻柱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老几？一个傻不啦叽的东西，也配让我喊你爸？” “我爸早就死了，你算哪根葱？！” 他被秦淮如拽着，却不服气的蹦高，看样子，像是要跟傻柱动手一样。 傻柱气的额头青筋狂跳：“小混蛋，你怎么说话呢？” “你妈嫁给我，那我就是你爸。” “今儿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棒梗这么冲他大呼小叫，傻柱就感觉脸面无光。 棒梗被劳教了将近两年，如今看上去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呸！” “傻柱，你趁我奶跟我不在家，就欺负我妈，你就是个臭流氓！” “你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傻子，我承认你是个屁！” 说完还冲傻柱吐了一口唾沫。 这一口唾沫，直接就啐到了傻柱脸上。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家伙劳改回来，不见老实，反而一身的流里流气。 秦淮如一直在拽着棒梗，看见他啐了傻柱一脸，不由暗叫糟糕。 再一看，傻柱那边，拳头已经要举起来了。 于是赶紧扯了棒梗一把，训斥道：“没大没小，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以后要叫傻爸，不准胡说八道，听见没有？！” 她跟棒梗都没办法在城里生活下去，所以一切都还要依靠傻柱。 “叫他个屁。”棒梗完全是一副混世魔王的样子。 他扭动着挣脱秦淮如的手。 然后回头拉起站在一旁的小当，大声说：“走，跟哥走，以后哥养着你。” 说完就要迈步走。 小当却挣扎着后退，还把手给抽了出来：“哥，我不跟你走。” “我是被奶奶过继过来的，现在是奶奶的孩子。” 她已经很幸福了，不想改变现状。 棒梗一愣，没想到就连妹妹，跟他都不亲了。 “好，随便你。” “反正爸死了，妈又跟野男人生了野孩子，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 “你要胳膊肘往外拐，那也由你。” “一切等奶奶回来的。” 说完气势汹汹的朝外就走。 就连秦淮如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就一门心思往外冲。 那些看热闹的人来不及躲，被撞个满怀。 “棒梗，你小子眼瞎了？走路怎么还往人身上撞呢？” “哎呦，棒梗你踩我脚了。” “这混小子，故意的是？！” 这几个人一团乱。 棒梗也不收敛，横冲直撞，又把二大爷撞了个踉跄，他也不管，扬长而去。 “嘿！这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二大爷差点儿坐地上，站稳之后，看棒梗根本没管他，更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忍不住骂道：“真是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难怪劳教一年会被延长到两年。” “就这样的，直接送去劳改都不多。” 秦淮如刚追过来，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我说二大爷，您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有爹生没娘教？” “您说话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呢？” 关键还诅咒她儿子劳改，真是歹毒。 二大爷梗着脖子：“我说的也没错儿，看看你家棒梗，都成什么样儿了？” “刚才差点儿撞倒我，你是一点儿没看见是？” “这孩子劳教两年，一身流氓样儿。” “我劝你还是多管管，免的真当流氓给抓了。” 他被撞了气不过，所以说话夹枪带棒的。 其余被撞的人，更不宣忿，就开口帮腔说：“二大爷说的也没错儿，棒梗这次放回来，比以前还不懂事儿，迟早还要闯祸。” “是啊，秦淮如，你别怪我们说话不中听，看看棒梗，哪像个省心的样儿。” “没错儿，二话不说就撞人。这也就是在四合院，都不追究，出去试试，谁能惯着？” 有人帮腔，二大爷的腰杆子也硬了。 秦淮如看大家都群情激愤，就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傻柱见状，直接上前几步，站到了秦淮如的前面。 他向来混不吝，如今不去鸽子市，不怕被举报，就又故态复萌了。 众人看他这样，想起他以前跟人动手，都不愿意招惹他，转身四散回家了。 二大爷孤立无援，怕傻柱跟他动手，于是也快步回了后院。 一进后院，等待半天的二大妈就迎接了上来。 “怎么去这么老半天？” “我真怕你去鸽子市出什么事儿，提心吊胆的，又不敢跟别人说。” 时间太长了，她确实担惊受怕的。 二大爷没好气的说道：“我能出什么事儿？” “傻柱那样投机倒把的才会出事儿，我就只是去弄点儿糖果票，有什么可出事儿的？” “这不是百货大楼要排队吗？” “我跟人挤了半天，好不容易买到，这才回来晚了。” 折腾半天，他还真有点儿累了。 二大妈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就点点头说：“我也猜到了，百货大楼的东西不好买，能排队买到就不错了。” “不像赵晨华，人家那待遇，都不用去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就给送货上门来了，更不用说排队了。” 说起来就羡慕。 二大爷自然也是一样的心思：“所以啊，还是当领导好，有地位，那待遇就跟着提上来了，谁都来巴结。” “当初我要不是被易中海那老帮菜给坑了，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主任级别了。” “这该死的易中海，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油锅。” 说起来，他恨的牙根就痒。 二大妈连忙安慰说：“光齐爸，别生气了，咱们不是还有机会吗？” “只要跟招娣搞好关系，你翻身也就赵晨华一句话的事儿。” “你把买到的糖给我，我装几块去招娣家坐坐。” “我看美腰也过来了，这时候去正合适。” 当年的半块饼子，怎么也能儿作用？ 二大爷一听机会难得，连忙说：“好。”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掏口袋。 结果这一掏，脸上却顿时色变。 原本装在口袋里的糖块儿，竟然没了。 第486章 被棒梗偷了 二大妈还在等着。 看二大爷呆愣愣的，就说：“怎么了？把糖拿出来呀。” “拿不出来了。”二大爷黑着脸。 这可是他天不亮就去鸽子市，倒腾着买了糖果票，又去百货大楼排队半天，才买到的糖块。 现在竟然说不就不见了。 “怎么拿不出来？”二大妈还没明白。 二大爷阴沉着声音说：“糖没了，怎么拿出来？” “啊？”二大妈都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儿。 “那你想想，是不是掉半路了？” “还是买了以后，人太多，你放柜台忘拿了？” 想起来，说不定还能去找回来。 这年头，糖块可是稀罕物儿，哪能说丢就丢了？ 二大爷也皱着眉头在想这件事儿：“放柜台不可能，我记得好好的装衣服布袋里了。” “回来的一路上，我害怕掉出来，一路上用手捂着来着。” “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我还摸了一把，都好好的，没丢……” 他想到了。 从四合院进来，他听说棒梗跟秦淮如吵架，就去了中院看热闹。 那时候人不少。 他一边看热闹，一边用手下意识捂着口袋里的糖。 最后棒梗撞了他一下，然后他回来，糖就没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棒梗那混小子撞了我一下，把我口袋里的糖给撞掉了。” “等着，我这就回去找。” 说完他撒腿就往中院跑。 二大妈也连忙跟在身后。 能掉在四合院，那好歹总能找回来一些。 结果到了中院，人都走光了，地上不要说糖块，就连一块糖纸都没有。 “不能啊，我的糖呢？”二大爷觉得自己记得清清楚楚，怎么过来就没有呢？ 想到这里，他一眼看到葛大妈带着小当在门口玩儿，就赶紧过去询问。 “小当，你刚才在院子里，有没有看到地上有糖？” 他没问葛大妈，毕竟这是易中海的媳妇儿，他心里膈应。 小当听到询问，看了一眼葛大妈，得到首肯，这才说：“二大爷爷，院子地上没有糖。” “那时候别人先走的，二大爷爷是后走的。” “傻叔看二大爷爷走了，也就回家了，我就看见这么多，但是没看见地上有糖，别人也没看见。” 她怕二大爷不信她，就又加了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二大爷爷不信，可以问问别人。” 二大爷当然信。 那可是一斤糖块，要是被棒梗撞的掉在地上，肯定所有人都看见了，小当一个人说谎，又能有什么用？ 地上没有，那他的糖去哪儿了？ 二大爷心中充满疑惑。 按理说，当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他被棒梗给撞了。 如果糖块掉地上，那肯定引起众人的议论。 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 “问题出在哪儿了呢？”二大爷百思不得其解。 正巧二大妈也过来了，就拉着二大爷，小声询问原因。 二大爷就把心中的疑惑，全都跟老伴儿说了一遍。 “我一直都是捂着布袋里的糖，就算看热闹的时候也没松手。” “就被棒梗撞了一下，糖就没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时候糖被撞的掉地上了，可没人看见，真是奇怪了。” 到底是哪儿不对？ 二大妈听完也皱眉，然后小声说：“光齐爸，你说会不会让棒梗给偷了？” “那小子手脚不干净，就是因为偷东西进去的。” “进去又不学好，劳教一年变两年。” “两年跟一群贼偷在一起，那手脚能干净的了？” 狗改不了吃屎。 棒梗那小子，有很大嫌疑。 “对啊。”二大爷一拍大腿。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怎么就没想到？ 棒梗那小子，没事儿往人身上撞，不就跟那帮贼一样，用沾衣的方式，然后顺走别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吗？ 好哇，原来那小子撞他，就是盯上要偷他了。 “我去找秦淮如！” “棒梗那小子跑了，可他妈跑不了，我去找他妈要钱去。” 二大爷说着，转身就准备去傻柱那屋。 结果被二大妈一伸手给拉住了。 “光齐爸，你先别着急啊。” “就你这么去说，秦淮如能承认吗？” “那傻柱又是个混不吝，万一再让你下不来台，那不是更生一肚子气吗？” 主要都是他们两口子猜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 去找上门，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二大爷想到傻柱的混不吝，一下子冷静下来：“是啊，空口说白话，秦淮如肯定不能承认。”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是吃哑巴亏，他非郁闷死不可。 二大妈脑筋倒是挺灵活的，出主意说：“他爸，你想想，棒梗除了撞了你，还撞谁了？” “要是别人也少了东西，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要是别人没少东西，咱们就再想别的办法。” 这一句话，如同醍醐灌顶。 二大爷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棒梗除了撞到我之外，还撞了好几个人。” “我这就去问问，看看他们有没有少什么。” 如果有人少了，那不用说，就是棒梗偷的。 基本实锤了。 到时候，看秦淮如还怎么抵赖。 当下，二大爷腿脚麻利的去找了被棒梗撞过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听二大爷一说，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翻身上。 “我口袋里装着六块多钱不见了。” “粮票，我刚找亲戚对付的十几斤粮票，全都没了。” “丫的，我裤子兜里装着五分钱，竟然也没了。” 三四个人，都发现被偷了东西。 这还得了？！ “走，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去找秦淮如。” “这都什么玩意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棒梗，刚放出来，就偷我们身上的东西，让他多回来几趟还得了？！” “今儿秦淮如必须给一个说法儿，不然咱们就直接报公安，再把这小子给抓起来。” “对，留在外面也是个祸害，还不如直接抓起来省心。” 这帮人看个热闹，结果竟然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东西，都很愤怒。 于是聚拢到一起，在二大爷的带领下，直奔中院，去找秦淮如算账。 第487章 傻柱这是去给棒梗通风报信的吧？！ 秦淮如这个时候，正在跟傻柱商量关于棒梗的事情。 毕竟儿子回来了，总不能不管？ “柱子，我嫁给你，棒梗就也算是你儿子，你要是不管他，外面说起来，肯定说你这个后爸的不是。” “你可千万不能不管。” 她自己没赚钱的能力，所以要养棒梗，还是要靠傻柱。 傻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说：“是我不管棒梗吗？” “我倒是想管他。” “可你看看那小子对我是什么态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那样子，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后爸。” “再说，是棒梗这小子自己走的，我可没让他走。” “你要说让他回来，那就去跟他说，跟我说没用。” 他倒是想在表面上做好一个后爸，可棒梗那小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还口口声声说亲爸死了，要等奶奶回来。 话语中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找茬儿吗？ 就这样的孩子，能养熟？ 所以刚才秦淮如让他出去找棒梗，他根本就没动。 秦淮如气结：“是，刚才是棒梗自己走的。” “可毕竟孩子还小，刚回来就听说有了个后爸，肯定有点儿接受不了。” “你就不能别跟孩子计较？” “棒梗跑出去，跟着那帮教他学坏的人，万一惹祸怎么办？” “到时候，我们也会跟着受连累。” “柱子，为了咱们自己能安稳的过日子，你就去找找他怎么了？” 她咬着牙，要不是还要依靠傻柱过日子，早就翻脸了。 就这样的态度，还想让自己儿子喊他爸？ 做梦！ 傻柱听到会受连累，心中一动。 “行，那我出去找找。” 结果他过去打开门，却一下子愣住了。 门外，站着二大爷还有四合院的三四个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看到傻柱开门，二大爷也没废话：“傻柱，秦淮如呢？” 后面的人，也全是一脸的愤怒：“对，让秦淮如出来，赔钱。” “就是，必须赔钱，不然我们就去报公安，太气人了，咱们四合院现在这么光荣，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东西？” “这不是给四合院丢人吗？以后还得了？！” 这几个人七嘴八舌，听的傻柱云山雾罩的。 “你们过来，到底是为什么事儿？！” 他瞪着眼睛，语气不善。 秦淮如听到动静，也过来门口查看情况。 门外的几个人本来想要解释，看到秦淮如，顿时都激动起来。 二大爷率先道：“秦淮如，你家棒梗太坏了，刚才撞了我一下跑了，我还以为那小子就是单纯的不尊重老人，没想到，他沾衣就偷，直接把我撞口袋里的一斤糖给顺走了。” 他一开口，后面的人也争先恐后。 “还有我，棒梗撞了我一下，偷了我六块多钱。” “我十几斤粮票，也让棒梗给偷走了。” “棒梗还偷了我五分钱。” 秦淮如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不是，我知道大家不喜欢棒梗，可也不用往他身上泼脏水？” “棒梗才刚回来，跟家里闹别扭跑了，怎么可能偷你们东西？！” 这些人，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二大爷瞪着眼睛生气：“秦淮如，棒梗沾衣就偷，这么多人，总不能都是说假话？” 站在他身后的前院老陈，瞪眼睛说道：“不用跟她废话。” “我就问一句：秦淮如，你儿子偷邻里街坊，这事儿你管不管？” “要是管，这事儿我们就找你解决。” “要是不管，那我们就去报公安，让公安来管。” 这话立刻得到了另外几个人的一致同意。 “就是，我们看在邻里街坊的份儿上过来，还说我们泼脏水？给脸不要脸。” “赔偿，这事儿要是不赔，直接报公安，把那小子再抓起来，就什么都追回了，废什么话？！” 这几个人本来就看不起秦淮如和傻柱，更看不起劳教回来的棒梗。 被偷了，憋着一肚子的火，这时候又看秦淮如不承认，自然是没什么好话。 秦淮如听到报公安，一下子就怂了，赶紧看向傻柱。 傻柱皱了一下眉头：“不是，你们说棒梗偷你们东西了，有证据吗？” “捉贼捉赃。” “总不能因为你们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们家就要给你们钱？” “没这个道理。” 他可不想随便掏钱。 现在他就指望徒弟勉强活着，可不能随便乱花钱。 秦淮如一听这话精神一震：“对，你们不能空口说白话，总要拿出点儿证据，证明是棒梗真偷了你们。” “不然谁都来说棒梗偷了钱，那我们家难道都要赔？” 总之，没抓到现行就不能认账。 不然事情传出去，棒梗的名声就更臭了。 以后长大了，还怎么娶媳妇儿？ 看秦淮如赖账，几个找过来的人顿时都生气了：“行，要证据是？不承认是？那我们就不要了。” “就是，都走都走！给脸不要脸，到时候别来求咱们。” “真是有意思，有这么一个妈，难怪会有那么一个儿子，这一家子，啧啧。” 这几个人也不废话，直接转头就走。 秦淮如一看这情况，顿时慌了神儿：“不是，柱子，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去报公安？” “要是公安再把棒梗给抓走怎么办？” “他还是个孩子。” “一次劳教，还能说他还小不懂事儿，要是再被抓起来，劳改的话，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你是他后爸，可不能不管。” 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 可不能出什么事儿。 傻柱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慌什么慌？我又没说不管。”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捉贼捉赃。” “这几个人就嘴上说，又没什么证据，报公安又怎么了？” “我现在就去找棒梗，告诉他什么都别承认，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死不承认，这几个人还能怎么样？ 秦淮如一听有理，赶紧催促：“好好好，你快去找棒梗，这事儿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傻柱本来也是要去找棒梗，所以直接出门，快步去了。 二大爷那帮人，这时候还聚在前院商量。 结果眼睁睁看着傻柱从眼前经过。 “傻柱这是去给棒梗通风报信的？！” 第488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几个人顿时炸了。 好家伙，找上门去不认账不赔偿也就算了。 傻柱竟然还去找棒梗通风报信。 这不明摆着就是要欺负他们吗？ “我们还没报公安，傻柱先跟棒梗串通好了，这能查到个屁？” “那还报公安吗？” “报，怎么不报！就算不能把棒梗抓起来，也要给他找点儿麻烦，总不能偷了我们东西，还啥事儿没有？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就是，让公安查，说不定有用呢？” 几个人意见开始统一起来。 一直没说话的二大爷，这时候犹豫了一下，这才说：“各位，我倒是有个主意，也许还真能治的了棒梗那坏小子。”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也就不说了。 可这些日子，他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如今好不容易有跟这些人打成一片的机会，他自然不愿意放过。 “什么主意，二大爷，您说说看。” “是啊，老刘，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们都咽不下这口气，你有什么好主意，赶紧说出来。” “没事儿，就算二大爷说的是馊主意，那也是为了咱们几位，那也是好心。二大爷，您就说。” “对，二大爷，您说。” 几个人，都热切的注视着二大爷。 这让二大爷瞬间有了以前当小组长时候的感觉，腰杆子瞬间挺直了一些，感觉也很良好。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是这样，王主任曾经说过，要保证四合院的荣誉。” “你们也知道，四合院这边，是为什么有的荣誉，又为什么要保持。”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让王主任知道，贼偷棒梗刚放出来，就偷了咱们好几个人，你们说，棒梗那小子，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只要抬出赵晨华，他就不信，王主任会不重视。 这几个人顿时恍然大悟。 对呀，他们怎么没想到？ 就凭他们几个人，也许奈何不了棒梗。 可要是跟赵晨华牵扯上，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赵晨华不但是劳模，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更是技术小组的组长。 尤其技术研究，那已经是闻名天下，谁不知道？ 四合院的人，只要出去，说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都会被特殊照顾。 既然王主任说，要保持四合院的荣誉，那就肯定不会允许棒梗这样偷盗的人存在。 “实在太好了，二大爷的这个主意好，咱们就去找王主任。” “对对对，秦淮如和傻柱不是不认账吗？没关系，街道上会有办法让他们认账的。” “走走走，咱们赶紧去街道办说明情况。荣誉四合院，敢破坏，够棒梗那小子喝一壶的了。” 大家都很兴奋。 拉起虎皮做大旗的感觉，真是很爽。 尤其跟赵晨华是邻居，他们的腰杆子都粗了。 当下，几个人匆匆赶往街道办，找王主任说明了情况。 王主任昨天才去四合院警告了二大爷一番，今天四合院就又出了状况，这让她很不高兴。 不过耐着性子听完几个人的情况介绍后，她的脸色就更阴沉了：“你们是说，棒梗劳教回来，死性不改，又偷了你们身上的钱和东西？” 上面说要让她保障赵晨华生活安定，那棒梗的情况如果属实，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不能留。 二大爷第一个站出来：“王主任，我们几个没必要联合起来说瞎话。” 后面的人也连忙表态：“是啊，我们也没想到，棒梗被劳教了还死性不改，竟然沾衣就偷，跟老贼一样，将来肯定是个祸害。” “王主任，你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傻柱去找棒梗，肯定会提前告诉他，让他不能承认，我们这不是白白被偷了吗？” “我们被偷不要紧，四合院出了一个贼，名声可就毁了，赵组长天天做贡献，研究技术立大功，对门却住个贼偷，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王主任——” 这些人七嘴八舌，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不能放过棒梗，更要给他们主持公道。 王主任已经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心中也有了主意。 她伸手打断这些人的喋喋不休：“好了，这件事儿我会处理。” “你们先回四合院，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这件事儿。” 这是下逐客令了。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到底怎么处理？ 他们被偷的钱和粮票怎么追回？ 这些王主任怎么只字不提呢？ 二大爷很有眼力见，看几人犹豫，立刻站出来说：“行了，就按王主任说的做。” “走，我们都走。王主任肯定会处理好。” 说完带头往外走。 剩下的几个人见状，也只能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有人按捺不住问道：“你们说，王主任会怎么处理棒梗的事情？” “是去四合院调查？还是去找秦淮如和傻柱做思想工作？还是直接开全院大会，公开说这个事情？” 其余几人摇头：“这谁知道？王主任又不跟咱们说，咱们也只能先这么回去了。” “我可被偷了六块多钱，也不知道这个钱，还能不能找回来。”说着还叹了口气。 二大爷倒是对王主任很有信心。 或者说，他对赵晨华很有信心：“一切等王主任处理就好。” “不管怎么说，棒梗这次，肯定跑不了。” “说不定就连秦淮如跟傻柱，都要跟着吃瓜落儿。” 想到能出气，他就心情舒畅。 不过，再想到被偷走的一斤糖块，他又气不打一处来。 折腾半天，好不容易买回糖块，想要跟赵晨华大姨子搞好关系，结果被棒梗这贼偷全毁了。 “对，二大爷说的对，咱们就先回去，等着看这一家子倒霉就好。” “那走，回去看看，说不定秦淮如还得意呢，觉得赖账成功了。咱们就回去看着，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对对对，我也想看看，到时候倒霉，这两口子看见咱们，那后悔的样子，一定很解气。” 几个人达成一致，立刻返回了四合院。 按照王主任的要求，他们几个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毕竟山雨欲来。 第489章 王主任终于来了 秦淮如对此一无所知。 等过了小半天，傻柱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找到棒梗了。” “这小子又去跟一堆混混搅合在一起，我认识一个佛爷，就跟对方说了一下情况。” “那佛爷说，保证传达到位，让棒梗死不承认，那就谁也追究不了责任。” “这事儿不算事儿，很快就过去了。” 这确实算是一个好消息。 秦淮如闻言松了一口气：“真的啊？太好了。” “我真怕棒梗又出什么事儿。” “这下好了，没事儿就好。” 只要棒梗死不承认，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不然一旦那几个人报公安，追查到棒梗确实真偷了，那可是天大的麻烦。 “这几个人也真是的，就见不得咱们家的日子过的好。” 秦淮如满腹怨言。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 傻柱对二大爷几个人也没什么好感，闻言冷哼一声，然后说：“何止是这几个人，四合院里有一个算一个，现在都只知道有一个赵晨华。” “对于咱们这种跟赵晨华不对付的，他们就都恨不得上来踩一脚。” “等着，等我找到翻身的机会，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他就不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好运道能轮不到他头上？ 等到他走运，这些捧高踩低的人，他要一个个收拾。 秦淮如点点头，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柱子，你都找到棒梗了，怎么没带他一起回来？” “他被关着受了苦，回家来，好歹也给他做点儿好吃的。” “房子我都给他收拾出来了。” “家里多舒服？” 贾家的房子，那是留给棒梗的财产。 里面缝纫机那些，也都是儿子将来的家底。 养儿防老，秦淮如老早就已经收拾好了。 傻柱一听这话，没好气的说道：“就棒梗对我那样儿，他能跟我回来？” “我能找到一个中间人，把事情说清楚，就已经不错了。” “要不然话都说不上，今儿这事儿，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儿。” 对于棒梗这个便宜儿子，他同样不待见。 秦淮如一看傻柱要发脾气，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事儿他们两口子没往外说，那几个被偷的，也因为王主任的叮嘱，所以缄口不言。 所以事情没在四合院里引起任何波澜。 有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二大爷也没回家，跟那几个人一直在前院边聊天边等。 结果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奇怪，我看王主任那样儿，分明是要严办棒梗，怎么都这时候了，还不见人来呢？” “是啊，好歹王主任来把傻柱还有秦淮如训一通也好啊，给咱们出出气。不来不会也是觉得没证据？” “那我们不是白白丢了东西？要不回来不要紧，还被傻柱和秦淮如两口子一顿损，这也太憋屈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我们再去报公安，好歹让大家伙儿知道棒梗这小子都干了什么，让他的名声臭遍大街。” “拉倒，王主任都说了，让咱们不要声张，咱们还是听她的。” “就是就是，听王主任的。” 那可是街道办的主任，听她的话，准没错儿。 几个人又等了一会儿，看实在是没什么动静，这才各回各家。 二大妈一直都在楚招娣家，帮着糊火柴盒，看到二大爷终于回来了，赶紧出来，跟着一起进了家门。 “光齐爸，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她比较关心，自家好不容易买的一斤糖块，到底能不能追回来。 二大爷摇摇头：“谁知道怎么样，我们等到现在，王主任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这次棒梗偷东西，怕是没后续了。” 不然早就有动静了。 说到这里，他又感叹了一句：“要是棒梗偷的是赵晨华，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要真是那样，棒梗马上就会被抓走。 何至于像现在这样，他们几个被偷了，竟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两口子正聊着，就听到外面好像有些嘈杂。 “出什么事儿了？” 老两口有些奇怪，都从家里出来。 就看到自己儿子刘光福从门口蹿过来，然后嘴里嚷嚷着：“开会了开会了。” “街道办的王主任说，让所有人都去中院开会！” “开会开会！” 他嚷嚷的声音很大。 二大爷立刻瞪大眼睛，满脸兴奋的说：“太好了，终于来了。” “我猜王主任肯定是为棒梗的事儿来的。” “这下好了，那小子马上就要倒霉了！” “我就说赵晨华住在四合院，为了四合院的荣誉，王主任就肯定不会放过棒梗！”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让很长时间只能窝在家里的二大爷，竟然有了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他兴冲冲的转身回家，拿了两个小板凳。 “走，去中院开会。” 中院现在已经人声嘈杂。 听到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来开会，众人都好奇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所以只要在家的，都出来了。 不过王主任不在。 二大爷找到跟他一起丢东西的几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王主任去了赵晨华家。 “算起来，赵晨华级别比王主任高，所以王主任去找赵晨华，就等于是下级来了，必须要先跟上级打个招呼。” 官迷二大爷还专门解释了一下。 旁边几个人点点头，都没说什么。 现在赵晨华的地位摆在那儿，王主任过来，上门去打个招呼，也无可厚非。 旁边的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纷纷猜测。 “王主任来开会，到底是又出什么大事儿了？” “不知道啊，我看王主任来的时候，黑着脸，怕是事情不小。” “你们说，不会是有人不开眼，又招惹赵晨华了？” “怎么可能？现在除非是脑袋让驴给踢了，不然谁敢惹赵晨华？是嫌命长？” 现在，不能招惹赵晨华已经成了共识。 众人满头雾水，想不出王主任是为什么事儿来开会。 二大爷他们几个倒是猜到了一些，但是因为不确定，所以也不敢乱说。 只能紧闭着嘴，等着王主任。 第490章 集体表决 过了一会儿，看开会的人都到齐了。 王主任这才跟赵晨华从屋里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 看到这两人出来，原本还嘈杂的中院，立刻就安静下来。 没办法，这俩一个是街道办的主任。 另外一个，则是轧钢厂副厂长，技术小组组长，劳模，先进榜样，浑身荣誉一大堆。 有身份上带来的压迫，众人自然不敢造次。 在葛大妈家门口，三大爷已经摆好了桌椅。 看到王主任还有赵晨华过来，赶紧让座。 王主任在谦让了一番后，这才坐在了正中，左边是赵晨华，右边是三大爷。 现场一片安静。 众人都看着三人，想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其实王主任过来以后，已经第一时间，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赵晨华。 所以这个时候，赵晨华是四合院里唯一的知情者。 王主任先看了众人一眼，看到秦淮如和傻柱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冷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众人却全都听见了。 于是，无数双好奇的眼神，全都看向傻柱和秦淮如。 把这两人看的如芒在背，并且心底涌起不好的预感。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这么晚过来给大家开会，是要说一件性质很恶劣的事情。” “就在今天，四合院的棒梗劳教刚被释放回来，马上偷了四合院好几个人的财物。” “这是什么行为？” “是恶性不改，甚至还变本加厉，是犯罪行为！！” “就在傍晚的时候，公安已经把棒梗重新抓捕审问，棒梗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啊？！！”秦淮如听到儿子又被公安给抓了，顿时惊叫一声，差点儿晕死过去。 傻柱本来抱着闺女，看秦淮如差点儿倒地上，赶紧伸手拉了一把。 周围的众人，听到棒梗犯罪，顿时纷纷远离秦淮如和傻柱，生怕沾染上晦气。 王主任根本没停，继续说道：“鉴于棒梗屡次犯罪，行为恶劣，这次公安会从严从重处罚。” “同时，对于包庇棒梗的何雨柱，秦淮如，提出严厉批评！” “四合院这边是一个荣誉集体，不能因为你们两颗老鼠屎，坏了整个四合院的荣誉。” “我今天过来，就是要跟大家说一件事儿。” “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任何人胆敢做出影响四合院荣誉的事情，那就直接搬出去。” “这件事儿，大家表决一下，举手赞同，不举手反对。” 为了保证赵晨华的生活环境，王主任算是下了狠药。 听到影响四合院荣誉，就要搬出去，众人吃了一惊，看了一眼赵晨华，然后集体又远离了傻柱和秦淮如一些距离。 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四合院的荣誉，不就是赵晨华带来的吗？ 说是伤害四合院的荣誉，其实就是怕伤害赵晨华的荣誉。 不过也是，一个罪犯，出来还死性不改，这样的人，也确实不能出现在赵晨华身边。 毕竟赵晨华现在接连攻克先进技术项目，已经成了宝贝疙瘩一样的人物。 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自然安全第一，不容有失。 大家想明白这一点，于是立刻就举起了手。 甚至就连傻柱和秦淮如，都害怕惹祸上身，也举起了手。 王主任看了一圈儿，然后点头：“很好，全体通过。” “那就这么定了，以后四合院这边，都相互监督，再出现棒梗这样的人，绝不姑息。” 她说完看向赵晨华，不过原本严肃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 “赵组长，你要不要跟大家说两句？” 现在赵晨华的地位不一般，所以就连王主任，都不敢称呼名字，而是喊了职务。 赵晨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就是出来参加全院大会的，王主任开会，拿我当四合院的普通一员就好。” 他对于这些彰显存在的发言，没有任何兴趣。 王主任闻言也不强求，笑着应允。 然后回过头，看向众人又是满脸严肃：“好了，散会。” 棒梗已经被她报了公安那边，并且跟上面汇报过，送进去，没个几年是别想出来了。 这次过来四合院这边开会，也是借着这件事儿，敲打一下众人。 如今目地达到，她也就放心了。 开完会，时间也不早了。 王主任跟赵晨华说了一声，然后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的走了。 众人看到王主任走了，这才开始讨论起来。 “棒梗出来偷东西，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知道，都偷了谁？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听说呢？” “这个我知道，棒梗应该是偷的二大爷他们，我下午看着二大爷他们几个，进进出出的，估计就是为这事儿。” “真的假的？当时棒梗不是跟傻柱吵架直接跑了吗？他什么时候又回来偷东西了？” 大家好奇，所以就过去围着二大爷他们几个打听。 到了这时候，这几个人也不用保密了。 再说，被棒梗偷了的损失，也没要回来，都心里憋着气。 听到众人询问，立刻就七嘴八舌说开了。 “没错儿，就是棒梗偷了我们几个，那小子回来，假装跟傻柱吵吵，实际上是吸引注意力，然后撞到我们身上，趁机偷东西，我被偷了六块多钱。” “还有我，我的十几斤粮票，也被棒梗那小子偷走了。” “我也被偷了五分钱，还有二大爷的一斤糖块，也被偷了。” 众人一听，瞬间就炸窝了。 “好家伙，棒梗这是用的沾衣偷的手段，这家伙幸好被抓起来了，不然留着也是一个祸害。” “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家伙，一放出来，竟然直接偷自己四合院的人，简直不是人。” “要我说，这棒梗就是个祸害，还留着干什么？直接枪毙得了。” 二大爷想起上门要赔偿，反而被损了一顿，就气不打一处来，故意说道：“就这样，秦淮如还护着呢。” “说没抓到证据，棒梗就不算偷。” “也幸好我们去街道举报，不然留这么个祸害在四合院，你们想想，谁家能有好儿？” 他也是被开除以后，在家憋的难受。 这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露脸的机会，就直接说了。 秦淮如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 第491章 众怒难犯 “好啊，原来是你害了我家棒梗！” 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竟然被二大爷偷偷举报又给送进去了，那还得了？ 秦淮如怒火中烧，冲上去就撕扯二大爷。 二大爷猝不及防，脸上给挠了一把，瞬间就见血了。 二大妈一看也不干了，上去就给了秦淮如一巴掌。 傻柱听到是二大爷举报的，就也过来了。 众人本来就厌恶这两口子，这时候正生气棒梗回来偷四合院的人，看他们竟然还敢先动手，于是群情激愤，直接也上手了。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三大爷一看，急的眼睛都红了。 “你们住手，都住手！” 可惜人太多，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进去。 场面并没有得到控制。 就听到秦淮如凄厉的哀嚎，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打了。 中间还掺杂着槐花的哭声，乱成一团。 三大爷着急了，大喊：“都给我住手！” “忘了刚才王主任是怎么说的了吗？” “谁再动手，就给我搬出四合院去。” 听到搬出四合院，众人瞬间恢复理智，都迅速的后退，生怕牵扯到自己身上。 人群退去，地上躺着傻柱和秦淮如。 傻柱捂着肚子和裆部，蜷缩成了大虾米。 也不知道谁趁乱下了黑手。 秦淮如披头散发，被抓的满脸伤痕，一脸呆滞。 只有槐花在呜呜的哭。 “胡闹！”三大爷黑着一张脸。 “你们忘了吗？王主任刚才说了，四合院要维持荣誉，谁搞破坏，谁就搬出去！” 没人敢接茬儿。 傻柱疼着佝偻着身子，然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说：“是许大茂，他踹我要害，把他赶出四合院。” 那是他的死对头，竟然敢趁乱对他下黑手，这个仇不报怎么行？ 还没等三大爷说话，许大茂就嗤笑一声，然后说：“傻柱，你可别冤枉人。” “你说我踹你要害，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乱说，小心我告你污蔑。” 当年的仇，他一直都记得。 要不是因为有赵晨华，他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想到因为傻柱，差点儿就要断子绝孙，许大茂就恨的咬牙切齿。 这辈子，他跟傻柱之间，注定是死对头。 傻柱听到许大茂不承认，捂着要害，忍着疼痛咬牙怒道：“孙子，你等爷爷好了的。” 要不是因为混乱中针对他的人太多，许大茂又怎么能伤的了他？ 单打独斗，许大茂就没赢过。 面对傻柱的威胁，许大茂还没说话，三大爷就先严肃的开口了：“傻柱，你胡说什么？” “四合院里，要注意团结，维持好荣誉。” “你这是冲着谁发狠？” “我告诉你，再惹是生非，你跟秦淮如，就从四合院搬出去！” 他早就看傻柱不顺眼了，棒梗偷东西这事儿闹这么大，王主任都上门来警告了，这家伙竟然还不知道收敛，甚至还率先动手，简直是不把他这个三大爷放在眼里。 傻柱顿时气了个半死。 明明挨打的是他和秦淮如。 这个三大爷，不给他们主持公道，找出打人者也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指责他跟秦淮如，简直是岂有此理。 秦淮如也绷不住了。 挨了一顿毒打不说，还没人站在他们这一边，谁能受的了？ 于是放声痛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闺女成了别人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还被杀千刀的给举报。” “这四合院更是没一个好人，都来欺负我，我不活了——呜呜——” 她甚至特别想念婆婆贾张氏。 有一个胡搅蛮缠的婆婆，起码没人敢这么对她。 傻柱被哭的心烦，捂着要害瞪眼看向三大爷：“三大爷，你也跟这帮人一样，都想要踩贱我何雨柱？” 对方如果回答说是，那他以后的死对头，就又多了一家人。 三大爷也察觉到了傻柱挑衅的语气，怒道：“什么叫踩贱你？” “傻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王主任过来开会说了，棒梗就是犯罪，你跟秦淮如就是包庇犯罪。” “会刚开完，你不想着维系四合院的荣誉，还先动手打人，这是什么行为？” “我说你是为你好。” “不然直接把你赶出四合院？！” 他也是生气了。 四合院里，现在就他一个管事儿大爷，所以维系四合院荣誉这事儿，就全落到他一个人头上。 对于傻柱这种混不吝的不安定因素，他自然是从心里厌恶。 傻柱本来就被踹了要害，心里暴躁到了极点。 现在三大爷一通训斥，顿时就引燃了他的怒火。 “什么狗屁维系四合院的荣誉？！” “不就是你们这群人想要巴结赵晨华吗？” “我不巴结，就要被赶出四合院？凭什么？！”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我何雨柱行的端坐的正，从来不干违法的事儿，这里是我的房子我的家，我倒要看看，谁能把我赶出去。” 说完喊了一声：“秦姐，扶我回家。” 秦淮如早就被傻柱的言论给吓傻了，这个时候被点名，顿时吓的一哆嗦，赶紧过来搀扶起傻柱。 傻柱强忍着疼痛，佝偻着腰，艰难的挪着小步回家去了。 剩下所有人在现场，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傻柱，不会是真的傻了？赵晨华现在是什么身份？他也敢胡说八道？” “这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 “以后一定要离傻柱一家子远点儿，我看他们全家都是丧门星，要不了多久，肯定会倒霉。” “肯定的，等着看。” 众人七嘴八舌。 三大爷的脸色铁青。 傻柱这么混不吝，一门心思的非要得罪赵晨华，作为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他难辞其咎。 “都散会回家。” 三大爷喊了一嗓子，然后急匆匆的去敲楚家的门。 王主任已经走了，所以眼下的这种情况，他必须要汇报赵晨华，听听他的意见。 看看对傻柱这种行为，到底要采取什么措施。 毕竟只有他一个管事儿大爷，真出什么事儿，在没人分担责任的情况下，他自己一个人承担不住。 第492章 傻柱的心眼，有，但不多 赵晨华听完三大爷的来意，顿时就明白了。 “三大爷，这事儿您还是不要问我了。” “傻柱这些话，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要是发表意见，别人还以为是我容不下傻柱。” “四合院里，您是管事儿大爷，如果您解决不了，可以汇报给王主任。” “我也无权参与。” 一个傻柱而已，还不值得他去刻意针对。 三大爷一想也对。 他没权力对傻柱怎么着，可王主任有啊。 王主任格外重视赵晨华，只要跟她去汇报一下傻柱的情况，把问题交给有能力的人解决不就行了？ 于是顿时放松下来。 “对对对，赵组长你说的是。” “我总想着你也是领导，所以就过来请示一下。” “忘了你其实管的是技术研究，不管别的乱七八糟。” “那行，这件事儿，我明天汇报给王主任，就不打扰你的时间了，先走了。” 说完就告辞转身走了。 时间太晚了，他可不敢耽误赵晨华太多时间。 赵晨华把人送出去，然后关了堂屋的灯，回了卧室。 卧室内，楚美腰已经把儿子给哄睡了。 这时候听到动静，小声问：“三大爷走了？” “走了。”赵晨华随口答应一声，也没开灯，脱衣服摸黑上床。 动作轻柔，就怕吵醒儿子。 楚美腰小声问：“晨华，今天棒梗的事情，跟咱们家又没有关系，你说这个傻柱，怎么就能把话题扯到你身上了呢？” 如今丈夫满身荣誉，傻柱平白无故的说那些话，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赵晨华没有容人之量。 这不是泼脏水吗？ 真气人。 赵晨华一听就知道媳妇儿生气了，轻笑着小声说：“要不说傻柱会算计呢。” “他把话题扯到我身上，四合院的人，就肯定退避三舍，不会追究棒梗偷窃的东西。” “我这边，现在好歹是领导，被点名，就不能针对他，不然就是不能容人。” “这傻柱，别看傻，关键时刻，还挺会玩心眼儿。” 可惜没用。 这傻柱，有点儿心眼儿，但是不多。 用这样的招数，绝对是弊大于利，是真正的蠢招。 不信等着。 在傻柱这么叫嚣过后，就算他不动手，也会有无数人，出来针对傻柱。 傻柱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楚美腰有些好奇，刚想要问为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三大爷就着急忙慌的去找王主任了。 生怕他走慢一步，傻柱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他兜不住。 王主任还没上班，还刚起床没洗漱，听到三大爷汇报，说昨晚她走了以后，傻柱竟然喊着赵晨华的名字大放厥词，顿时勃然大怒。 “这个何雨柱，我看是越活越倒退回去了。” “竟然把我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棒梗犯罪，他跟秦淮如本来就是包庇犯罪。” “这事儿要是严格追究起来，他跟秦淮如都有责任。” “我好心看槐花还小，只是去四合院开会警告一下，希望他能自己认识到错误。” “结果他竟然毫不领情，吵吵嚷嚷，针对赵组长，简直是无可救药！” 这可不是小事儿。 如果换成是一般人，王主任根本都懒得管。 可那是赵晨华，是上面一直都非常重视的人。 尤其是现在，赵晨华作为技术攻关小组的组长，接连攻克新技术，做出无数贡献。 其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上面说了，让她负责赵晨华的生活环境，傻柱针对赵晨华，她第一个就会受到牵扯。 “行，老阎，这件事儿你汇报的很及时，我会处理的，你回去。” 王主任匆匆下了逐客令。 至于要怎么处理，她并没有跟三大爷说。 三大爷也不方便问。 反正他都跟王主任汇报了，傻柱要是闹什么幺蛾子，也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些，三大爷就放心了回四合院去了。 三大妈一夜没睡好，看到三大爷回来，连忙问：“怎么样？你把傻柱的话，跟王主任都说了？” “说了，王主任说，她会处理。”三大爷看自己老伴儿神色正常，就证明他去找王主任期间，四合院里并没出什么事儿，顿时放下心来。 三大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早点儿跟王主任说了，傻柱闹事儿，也就怪不到你头上。” 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你说傻柱是怎么想的，都知道不能得罪赵晨华，就他，指名道姓的说。” “那赵晨华又不是一般人，现在要身份有身份，要荣誉有荣誉，说要让傻柱倒霉，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傻柱这不是硬要找不自在吗？” “图什么许的？” 三大爷闻言冷笑：“傻柱这是豁出去了，他就赌赵晨华有身份，不愿意丢脸面，所以不会针对他。” “可他也是真的蠢。” “王主任过来开全院大会，说要维护好四合院的荣誉，不就是提醒大家，要维护好跟赵晨华的关系吗？” “会刚开完，傻柱就跟赵晨华对着干，他不倒霉谁倒霉？” “看着，就算赵晨华不跟他一般见识，王主任也不会这么放过他。” 三大妈深以为然：“是，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现在赵晨华研究技术，上面拿他当宝一样，就傻柱蠢的去得罪他。” “对了，王主任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理傻柱？” 三大爷摇头：“没有。” “王主任说，她会处理，就让我回来了。” “等着，我看王主任的样子挺生气，肯定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 “说不定等一会儿上班以后，王主任就过来了。” “傻柱不单独挨骂难受。” 他猜想的就是这种结果。 三大妈也就没再说什么。 那就等着，看看王主任到底要怎么处理。 四合院里的所有人，也都看到三大爷一大早急匆匆的进出，都纷纷猜测。 “三大爷这是去找王主任告状了？傻柱这下要倒霉了。” “活该，谁让他嘴上没有把门的？还说我们巴结赵晨华，有本事一会儿王主任来了，他也照样嘴硬。” “他嘴硬个屁，昨天晚上，王主任在的时候，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王主任走了，显着他了。” “等着看，王主任来了有他好果子吃。” 第493章 包庇罪 整个四合院，没人待见傻柱。 尤其是昨天晚上，傻柱说所有人都巴结赵晨华，谁听了能愿意？ 再加上，傻柱跟秦淮如搞破鞋的名声本来就臭，也没人看得起他。 众人议论的声音，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秦淮如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赶紧慌忙回家，找傻柱。 “柱子，我听说三大爷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找王主任，告你的状了。” “怎么办？” “王主任要是真要赶走我们，我们一家怎么过日子啊？” 她是真着急了。 傻柱皱了皱眉，然后说：“放心，王主任就算来了，也顶多说我两句，不会真赶我们走。” “我们又没犯法，就因为不巴结赵晨华，就要赶走我们？” “没这个道理。” “真要赶我们走，传出去，坏的是街道办还有赵晨华的名声，王主任不会那么干，她不蠢。” 这件事儿，他自认为掌握了主动。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现在断了去鸽子市，也没什么可被抓的把柄。 看谁能奈何他？ 秦淮如还是满心的不安。 “可是，赵晨华不好惹，谁惹他谁倒霉。” “你还当着那么多人提他名字，他能放过你吗？” “王主任也是站在赵晨华那边的，真要闹起来，吃亏的是我们。” 她怎么觉得，又要倒霉了呢？ 傻柱却根本不以为然：“放心，我们又没犯错误，怕什么的？” “真闹起来，丢脸的是赵晨华。” “我可不怕。” 再说，不就是两句话的事儿吗？他又没对赵晨华怎么着，王主任至于上纲上线？ 不至于！ 看傻柱这样，秦淮如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就是心里始终忐忑不安。 一上午很快就要过去。 四合院里的人，本来还都等着。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始终没有动静，就都动摇了。 “难道三大爷没去告傻柱的状？” “不可能，我偷偷问三大妈了，她虽然没承认，但是躲躲闪闪的，也相当于默认了。” “那就奇怪了，按理说，王主任重视赵晨华，听到傻柱冲赵晨华那样，她能不放在心上？怎么到现在没动静呢？” “估计是不值得跑一趟。毕竟就几句话的事儿，王主任就算来，又能把傻柱怎么着？” “是啊，说不定是给攒着，到时候一并算账。” 不少人聚集在前院说这件事儿。 赵晨华不是一般人，关于他的一切，众人自然时刻关注。 尤其是四合院这边，都知道赵晨华不好惹，傻柱昨晚的行为，肯定会倒霉。 可一上午不见动静，她们又动摇了。 难道傻柱这次，真就这么没事儿了？ 正疑惑，就听到外面有摩托车的声音。 然后是几个孩子一边跑进来，一边喊：“公安来了，公安来了。” 公安？ 公安不是抓罪犯的吗？ 来这儿，是抓谁的？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傻柱。 不过随即又都摇摇头。 傻柱昨晚虽然说了两句话，也提了赵晨华，可没辱骂，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不可能因为提到名字，态度不好，就来抓人？ 这也太过了一些。 “走，出去看看。” 大家都好奇，就站起身，准备出去看看。 结果还没等她们出去，公安就从外面气势汹汹的进来了。 一共六七个，手里拿着手枪，全都满脸严肃。 “去中院。” 为首的一挥手，直奔中院。 前院这几个人，看到枪腿肚子都软了，连忙靠在一边，不敢问，更不敢上前。 等到公安全从眼前消失，才惊疑不定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不会真是来抓傻柱的？” “这谁知道？应该是，不然去中院还能抓谁？” “我的天，就因为几句话，这就要被抓起来了？” “谁知道，也许，毕竟那是赵晨华，天天研究新技术，国宝一样，傻柱态度不好，就挺危险的，上面说不定怕他后面真伤害到赵晨华。” “有可能，要不，我们去中院看看？” 一说这些，其余几位同时摆手：“要去你去，我们可不去。” “好家伙，那枪要是走火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谁不害怕？ 所以几个人最终也没敢去中院看究竟。 几个公安一路冲到中院。 这其中，就有昨天抓捕棒梗的人，所以轻车熟路，直接找上了傻柱家。 傻柱和秦淮如看到突然上门的公安，顿时都懵了。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傻柱心都哆嗦了。 第一个念头，就是后悔。 丫的，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嘴硬了，说了几句赵晨华，谁能想到，今天公安就上门来了？ “你是何雨柱？”为首的公安，上下打量了一下傻柱，然后严肃着一张脸询问了一句。 “是我。”傻柱点点头，满心忐忑。 结果还不等他想询问什么，为首的公安听到是何雨柱，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何雨柱，你包庇贾梗偷窃，犯包庇罪，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带走！” 说完一挥手。 上来两个公安，直接就拿手铐铐人。 “不是，等等，等等。”傻柱都懵了。 哪儿跟哪儿？ “公安同志，棒梗偷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是包庇罪呢？你们弄错了？” 那小子就跟他吵一架跑了。 至于跑的时候怎么偷的东西，他完全都不知道。 怎么就是犯包庇罪了？ 这也太冤枉了。 公安对傻柱的话充耳不闻，直接上手铐，然后押着就往外走。 傻柱可不敢对公安混不吝，只能一边被押着走，一边嘴里辩解：“不是，同志，你听我说，我真的没包庇棒梗。” “那小子不肯认我这个后爸，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的，他偷东西，也是跑出去的时候，根本没跟我说过。” “我也确实不知道。” 他竭力的辩解自己很无辜。 可那几名公安押着他，完全充耳不闻。 倒是四合院那些看热闹的人，把傻柱说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原来不是因为说赵晨华抓傻柱，是因为棒梗的事儿啊？” “那活该！！” 第494章 众人皆醉，唯我独醒 棒梗放出来就偷东西，让四合院的人听了都极为厌恶。 这时候听到傻柱是因为包庇棒梗被抓，都很支持。 “我就说棒梗刚出来就偷东西，还是偷四合院里的人，怎么敢的？原来背后有亲妈后爸支持，啧！” “这一家子，真不是东西，搞破鞋的搞破鞋，偷东西的偷东西，该！抓起来才好呢。” “就是，省的天天给四合院抹黑，抓起来，四合院的荣誉还能维持住。”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 四合院现在跟着赵晨华，成了一块金字招牌一样。 无论是谁，出去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得到一些照顾。 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所以，对于带来好处的人，众人自然是欢迎。 反之，对于秦淮如，傻柱，棒梗这些只能带来坏处的人，众人自然排斥。 傻柱本来还在辩解，听到大家这些话，差点儿没气死。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棒梗回来的时候，对我什么样儿，你们又不是没看见。” “他吵吵一通，出去的时候偷了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明明就看见了，这时候就不知道帮我说几句话？” 他的语气很不好，就像是质问一样。 这让大家听了都很反感。 “不是，傻柱，你跟棒梗之间怎么样？我们怎么知道？” “没错儿，棒梗回来，跟你们两口子关起门来说话的时候，我们可没在场，你可别胡乱说话。” “就是，说不定，棒梗偷东西，就是你跟秦淮如指使的。” 众人心里本来就厌恶，所以说话的时候，自然是怎么扎心怎么来。 听的傻柱目眦欲裂：“放屁！” “你们是全都巴结赵晨华，所以都来踩践我！”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帮人就是墙头草，谁风光就倒向谁。 如果现在还是易中海得势。 这些人肯定跟他一样，把楚家当成绝户继续欺负。 现在楚家因为赵晨华翻身，这些人，就调转方向，对付起他来了。 呸！虚伪！ “老实点儿！”押着傻柱的公安不客气的推搡了一下傻柱，然后拽着他，直接拽出四合院。 这时候，四合院外面，因为公安的一连串摩托车，惹来不少人围拢着看热闹。 看到傻柱被押着出来，全都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儿？傻柱这是犯什么错儿了？” “不知道，不过出动这么多公安，怕是犯的错不小。” “这家伙，不会又去鸽子市投机倒把了？” “不能？他都被处理过，还能不怕死？” 众人议论纷纷。 傻柱被押上摩托车，公安们扬长而去。 剩下这些人，纷纷找四合院的人打听消息。 四合院的人对傻柱心里有气，于是也没藏着掖着，就把事情全给说了。 “你们猜的不对，什么投机倒把？不是。是傻柱包庇棒梗犯罪，所以把他给抓了。” “包庇棒梗？那不就是说，棒梗偷你们的东西，傻柱是知道的？” “是知道啊，说不定，还是傻柱指使的呢。” “嚯，那确实该抓。” 大家全都恍然大悟。 看来是棒梗都给交代了，所以傻柱才会被抓起来。 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傻柱包庇棒梗，是不是属于下梁不正，上梁也歪的那种？ 众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不过所有人听说后，都是指责傻柱的声音。 等到三大爷下班，三大妈就把这事儿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去找了王主任，王主任会来找傻柱的麻烦。” “没想到，王主任没来，公安倒是先来了。” 三大爷闻言微微一笑，说：“怎么？你以为公安来，就不是王主任找傻柱的麻烦？” 要说不是，他才不信。 三大妈惊讶的瞪大眼睛：“你是说，这次公安来抓傻柱，是王主任让来的？” “可公安说了，抓傻柱，是因为他犯了包庇罪……” 话说到这里，就卡壳了。 因为她想起来了，棒梗根本就不认傻柱这个后爸，所以水火不容。 那小子是往外跑的时候，顺手牵羊偷的东西，不可能让傻柱知道。 那所谓的包庇罪就不成立。 所以这次傻柱倒霉，怕还是因为赵晨华。 想通这一点，三大妈瞬间就闭上了嘴。 三大爷看自己媳妇儿想明白了，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这个傻柱嘴上没把门的，棒梗偷东西犯了众怒，他愣是说大家伙儿都要巴结赵晨华。” “这不是好好的日子不过，尽找麻烦吗？” “赵晨华是什么人？研究技术的高级人才！” “不客气的说，那就是上面的宝贝疙瘩，等于是科学家一样的人物，都要好好保护。” “傻柱没事儿就攀扯赵晨华一句，那能行吗？” “你是没看到，王主任听我说完以后，那脸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我当时就猜到，王主任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傻柱。” “就是没想到，用的是包庇棒梗这样的罪名。” “解成妈，叮嘱好几个孩子，以后绝对不能说赵晨华一家任何一个人的坏话，免得惹祸。” 这事儿他心里明镜儿一样。 傻柱这次倒霉，就倒霉在那张嘴上了。 三大妈连忙答应：“放心，咱们家从一开始就跟赵晨华关系不错，我也跟孩子说了，多说赵晨华的好话，不会惹祸的，你放心。” “他爸，还是你看的长远。” “从一开始赵晨华进四合院，你就一直让咱们家跟他搞好关系。” “看看现在，跟赵晨华关系不好的，不是死了就是倒霉到家的。” “也就是咱们家，你当着整个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咱们一家也都好好的。” 说到这个，三大爷心里也很得意。 毕竟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觉，确实值得骄傲。 “所以说，听我的准没错儿。” “赵晨华是个真有本事的，他研究新技术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最主要的是，他还年轻，以后做出的贡献会越来越多。” “咱们跟他搞好关系，千万别得罪他，绝对不亏。” “不要像老刘，一开始跟赵晨华搞好关系，还混了个小组长当。” “结果后面又去搞封建迷信针对赵晨华。” “最后怎么样？” 第495章 秦淮如求三大爷 前车之鉴，自然是要引以为戒。 三大妈很认同的点点头：“那行，我知道了。” “以后四合院里，只要有事儿，咱们就先站赵晨华那边。” 正说着，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啊？”三大妈问了一句，然后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哭唧唧的秦淮如，抱着已经睡着的槐花。 “秦淮如？你来干什么？” 三大妈皱了一下眉，下意识就有些不高兴。 无论是傻柱还是秦淮如，又或者是棒梗，现在都成了丧门星一样的人物。 谁也不愿意靠近和招惹。 如今上自家门上来，三大妈心里就有些嫌晦气。 秦淮如看到三大妈，一脸的泫然欲泣：“三大妈，我找三大爷，三大爷下班回来了？” “嗯。”三大妈不咸不淡的答应一声，然后回头对老伴儿使了个眼色。 她不想让秦淮如进家门，所以只能让丈夫到门口来。 三大爷也秒懂，就从屋里走到门口。 “是秦淮如啊，你找我什么事儿？” 看到三大爷，秦淮如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三大爷，求求你帮帮我，也可怜可怜槐花，孩子这么小，不能没有爸。” “柱子被公安给抓走了，说是他犯了包庇罪。” “可那是根本就没有的事儿。” “棒梗回来，跟我们吵完就跑，我们也不知道他竟然偷东西了。” “三大爷，求求您，您去找王主任求求情，救救柱子。” 她都没敢说救救棒梗。 棒梗出来马上就偷，这种行为，被严肃处理也正常。 而且估计求了也没用。 所以还不如求更实际的，先把傻柱救出来再说。 三大爷黑着脸，让到一边。 “秦淮如，你求我也没用。” “公安能来抓走傻柱，那一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人家怎么调查怎么审问，都是有流程的。” “我一个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管管四合院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行。” “哪敢去管人家公安办事儿？” 再说，就算他能求情也不去。 傻柱这个混不吝，不相干的事情，都能牵扯到赵晨华头上，不给他点儿教训，早晚给四合院惹祸。 这样被带走就挺好。 秦淮如还是不肯放弃：“三大爷，您就行行好，去跟王主任说说，让她给求求情。” “不然没有柱子，我家没有吃的喝的，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说完又哭。 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 三大爷又是聪明人，自然也看出来了，就有些不耐烦：“秦淮如，你家日子怎么就没法过了？” “不说别的，就你手头能没点儿钱？” “再不济，把缝纫机卖了，你跟槐花一时半会也饿不着。” “放心，你要找不到门路，到时候我给你找买家，保证价格公道，不让你吃亏。” 秦淮如哪舍得卖缝纫机？ 她还要再说。 三大爷见状，脸色顿时黑了：“秦淮如，公安不可能没有证据就抓人。” “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等消息的好。” “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小心公安同样以包庇罪把你抓起来。” 这次是他一早起来跑去找王主任告的状，自然不可能再跑去找王主任求情。 作为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他的立场首先要分明。 秦淮如听到也要把她抓起来，吓了一跳，也不敢跪了。 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又看了三大爷一眼，看三爷黑着脸，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这才抱着孩子走了。 等她走了，三大妈这才说：“这个秦淮如，还怎么好意思来求你的？” “这次没把她一起抓起来，就已经算不错了。” 三大爷也很认同的点头：“是啊，如果连秦淮如也被抓起来，剩下槐花那么小一个孩子，没人照看，也是麻烦。” “估计王主任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只让公安抓了傻柱一个。” “秦淮如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跑来让我给求情。” 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摇摇头。 四合院里，现在秦淮如和傻柱是最底层的那一类。 没工作不说，还犯过错误。 重要的是，以前还得罪过四合院里很多人。 如今倒霉成这样，别人不落井下石欺负他们，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秦淮如竟然还想着空口白话的让人帮忙？ 开什么玩笑！ 再说，这事儿牵扯到赵晨华，所以根本没商量。 三大爷想起行差踏错的二大爷，到现在都求告无门，他就更警惕，坚决不去重蹈覆辙。 “赵晨华下班回来了。”三大妈在窗户那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是吗？那我去把今天四合院发生的事情，跟他说说。”三大爷立刻来了精神。 四合院里，虽然他是唯一的管事儿大爷。 但是，赵晨华的地位无人能及，他要想过好日子，就要搞好跟赵晨华之间的关系。 他从一开始就坚信这一点。 四合院外面，是一群看汽车的人群。 汽车在这个年代是稀罕物，就算一天看两遍，这些人也是看不够。 再说，过来看热闹，还能在赵晨华面前混个脸儿熟，何乐而不为？ 赵晨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下车以后，先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这才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人也是满脸堆笑的跟他打招呼。 三大爷出来以后，看着赵晨华跟别人打完招呼，这才凑了上来。 “赵组长下班了？” “四合院里今天发生了不少事儿，我跟你详细说说。” 三大爷说着，就跟汇报工作一样，把傻柱被抓走，还有秦淮如过来求情，都说了一遍。 他姿态放的很低。 毕竟赵晨华的身份摆在那儿，他就一个名义上的管事儿大爷，可不敢摆架子。 “赵组长，我觉得王主任是要敲打一下傻柱。” “免得他在四合院里胡说八道，给四合院的名誉抹黑。” “这事儿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赵晨华不满意，那他就要改变策略，做到赵晨华满意为止。 赵晨华只是微微一笑：“三大爷，公安调查办案，都是有依据的，跟王主任怕是没关系。” “当然，跟我也没关系，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第496章 当年的半个饼子 赵晨华知道三大爷想要自己的态度。 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如果表达态度，反而会引人非议。 所以，赵晨华还是要置身事外。 三大爷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立刻点头说：“是是是，我说错话了。” “这事儿跟王主任确实没关系，跟赵组长当然也没关系。” “是傻柱自己包庇棒梗，被抓起来也是应该的。” 赵晨华微微一笑，肯定的说：“是啊，就是这样。” 傻柱那种人，混不吝，却又混的不彻底。 想要玩心眼，偏偏心眼儿又不够用。 所以根本不值得他去针对傻柱，傻柱就先倒霉了。 就是不知道一个包庇罪，能把傻柱关多久。 赵晨华跟三大爷说了两句话，然后带着他的公文包，从前院回到了中院。 结果刚进中院，秦淮如就抱着槐花，从家里出来，然后小跑着冲到他面前，直接跪在地上。 “赵组长，求求你帮忙救救柱子。” “家里不能没有他，不然我跟槐花两个，日子就没法过了。” 说完就开始扯着嗓子嚎哭。 赵晨华早就敏捷的闪到了一边，不受她的一跪。 “秦淮如，你慢慢跪，慢慢哭。” “等一会儿把所有人吸引过来，你就跟大家伙儿说，是我不救傻柱，你跪着求我半天。” 这话让秦淮如的嚎哭戛然而止。 她没想到，赵晨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还直接给揭穿了。 没错儿，她就是这么打算的。 想要用这一招，让赵晨华出面放傻柱回来。 毕竟当领导的人，都在乎颜面。 尤其赵晨华，如今都是比厂长地位还高的人，能跟她一个女人掰扯这些吗？ 可没想到，她还没闹幺蛾子，赵晨华就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她。 这还让她怎么继续？ 赵晨华一看秦淮如干张着嘴，一副骑虎难下的样子，就嗤笑一下：“秦淮如，我以前说过，别惹我，我就是世界上最好说话的人。” “如果你非要惹我，那后果怕是你承担不起。” “这次傻柱被公安带走的事情，三大爷已经跟我说过具体原因。” “公安办案，我不会插手。” “你想用跪地哭求这招要挟我，更是打错了算盘。” “我最不吃的就是这套。”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服从公安，配合调查，好好正儿八经的过日子。” “第二，我去跟公安方面打个招呼，从严从重调查这次包庇犯罪。” “你选一个。” 秦淮如立刻就从地上站起来了。 这根本不容她做选择。 赵晨华还是一如既往的得罪不起，她瞬间怂了。 “那什么……” “赵组长，我服从公安调查，肯定会好好过日子。” “您先忙着，我回家做饭了。” 说完抱着孩子，落荒而逃。 赵晨华看着秦淮如逃走，摇了摇头。 这样的女人，是怎么在原剧中左右整个四合院命运的？ 算了，这跟自己没关系。 从他穿越过来，蝴蝶扇动翅膀，故事早就不是原来的故事了。 回到家，楚美腰迎了上来。 “晨华，秦淮如又闹什么幺蛾子呢？” 她在屋里只看到秦淮如下跪，并没有听清对方说什么。 不过她猜想准没有好话。 四合院里，一个傻柱，一个秦淮如，这两家人，让她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赵晨华毫不在意的一笑，说：“也没什么，她就想让我出面，帮傻柱求情，让我给拒绝了。” 楚美腰一听，原来是为这个，就沉默了一下，这才说：“公家的事儿，咱们还是不要掺和了。” “你这边当领导以后，好些人有事儿就想要找咱们家出面帮忙，也挺麻烦。” 弄的她不胜其扰。 赵晨华一听媳妇儿这话，就知道肯定有事儿，于是就追问道：“怎么了？有人找你帮忙了？” 楚美腰摇摇头：“不是我。” “我跟妈怕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一般不出去串门，也不会答应帮谁的忙。” “这么长时间，大家也都知道这一点，轻易不上门来开口。” “是大姐那边。” “她刚搬进四合院没多久，不少人就想走她的门路。” “外面的人还好，进不来，倒也没什么。” “就是四合院的人，像二大妈，沈大妈，吴大妈那些，白天都跑到我大姐那边，抢着给她糊火柴盒。” “拒绝都没用。” “不但是这样，她们还带着吃的，什么糖之类的，随手就塞给小妮吃。” “弄的我姐特意找我说，她说不行就不接糊火柴盒的手工了，省的给你惹来麻烦。”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所以，楚领娣很重视，楚美腰也很重视。 她特意跟赵晨华说，就是让赵晨华也同样重视起来。 家里的好日子，都是赵晨华带来的，所以她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赵晨华这边。 赵晨华听完略微沉吟了一会儿。 总有些人趋炎附势。 人人都有私心。 这些人去大姨子家抢着干活巴结，自然是冲着他来的。 “大姐糊火柴盒，是因为大姐夫是火柴厂的工人，他有这个福利待遇。” “没必要因为我，就不要这块福利。” 赵晨华很理性的分析。 “媳妇儿，你跟大姐说说，没企图的，就正常交往，有企图的，直接撵走。” “态度强硬一些。” “坚持的时间长了，这种现象也就杜绝了。” 这件事情， 还需要大姨子自己处理，他出面不合适。 楚美腰点点头，说：“我跟大姐也说过这个。” “不过大姐说，别人她都能拉下脸，可面对二大妈，她拉不下这个脸。” “当年大姐还没嫁出去的时候，奶奶看不上我们是丫头，就经常不给饭吃。” “有一次，我饿的肚子疼，当着奶奶的面儿又不敢哭，怕她打我，就偷偷哭。” “大姐心疼我，出去的时候，没忍住就哭鼻子，让二大妈给看见了。” “她问了一下原因，就回家拿了半个饼子给大姐。” “大姐就拿回来，我们两个，一人一半。” “那是我吃过最香的饼子。” “以前我不知道，大姐今天跟我说，我才知道是二大妈给的。” 第497章 刘海中？提他做什么 懂了，赵晨华听完媳妇儿的话，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媳妇儿今天要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二大妈说话的。 要不然，以前也不是没有上门巴结的人，他也没听媳妇儿多说过半句。 “行，我知道了。” 既然媳妇儿欠了人家的人情，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过这事儿他不能办。 所以第二天，赵晨华让秘书去找了许大茂。 这家伙没电影放映任务的时候，就混在厂里宣传科，想要找机会更进一步。 听到赵晨华找他，脸上有光一样，一跳三尺高，跟着秘书就来了办公室。 “赵组长，你找我？” 他不自觉的就是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赵晨华抬头看了他一眼，直接开门见山：“许大茂，你觉得二大爷这个人怎么样？七级锻工，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八级了，可以给生产建设多做贡献。” “你说是？” 这些话，要是别人说，许大茂肯定要反驳一下。 毕竟他跟二大爷不对付。 谁能说死对头的好话？ 可赵晨华让秘书找他过来，那就不可能跟他说废话。 那他就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不过许大茂一时半会儿，还真揣测不到赵晨华的意思，所以只能顺着说道：“赵组长说的对，八级锻工嘛，肯定也不好培养。” “但是从七级培养的话，还容易一些。” “可惜二大爷搞封建迷信，不然也不能被开除。” 尤其搞封建迷信的对象，还是赵晨华。 许大茂是提醒赵晨华，二大爷针对过他这个事实。 赵晨华当然知道这一点。 不过媳妇儿吃过人家半个饼子，一饭之恩，总要报答一次。 报答也等于给对方一个机会。 后面如果对方不珍惜这次机会，还要再来招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不过这些话，赵晨华当然不可能跟许大茂细说，于是点点头说：“是啊，确实挺可惜的，就因为搞封建迷信，直接被开除了。” “其实那次二大爷搞封建迷信针对我，对我也没有造成实质伤害，完全可以让二大爷戴罪立功，在生产建设方面，多做贡献。” “尤其现在新技术都先要在咱们轧钢厂验证，人才稀缺，一个七级锻工，发挥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他这番话，让许大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赵组长，你这话的意思是——” 赵晨华当然不会给他解惑，又转移话题说：“对了，你最近下乡放映电影，效果怎么样？” 这话题转的，差点儿让许大茂脑袋转个一百八十圈儿。 上下完全不搭，他很不明白。 不过许大茂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放映电影嘛，一直受欢迎，效果非常好。” 然后赵晨华又问了两个问题，就让许大茂离开了。 “有点儿莫名其妙的。” “赵晨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出了办公室的门，许大茂还是一头的雾水，没弄明白。 他可不相信赵晨华是找他闲聊。 一个技术攻关小组的组长，地位高于厂长，能特意让秘书叫他过来闲聊？ 他自认跟赵晨华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可如果不是闲聊，他又摸不透赵晨华话里的意思，总之是云里雾里，他完全搞不懂。 “许大茂。”有人喊了一声。 让正在思索的许大茂回过神来。 看过去，正看到李副厂长在跟自己招手。 “李厂长。”许大茂屁颠屁颠的就凑了上去。 一直以来，他都想通过李副厂长，得到提拔重用。 毕竟李副厂长爱财好色，走他的门路，还有机会。 不像杨厂长，退伍兵出身，正义的有些过了头，找他完全没有门路。 “李厂长，您找我？”许大茂到了李副厂长跟前，一脸谄媚的笑。 他捧李副厂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态度都成习惯了。 “嗯。”李副厂长随口答应了一声，然后眼神飘忽，看了一眼赵晨华的办公室，这才看向许大茂问道：“大茂，赵组长找你有事儿啊？” 他可是随时都关注着赵晨华。 从赵晨华研究的新技术，一次又一次的获得成功之后，赵晨华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李副厂长是聪明人，已经看出了赵晨华的重要性，所以他现在，是死心塌地的要跟追随赵晨华。 不过，在关系上，他始终觉得落后杨厂长一截。 所以一直以来，他就总想着要更进一步。 但是因为赵晨华要研究新技术，一般人不能去打扰。 所以李副厂长就始终找不到表现的机会。 今天看到赵晨华的秘书，竟然把许大茂给叫过来，他顿时就好奇了。 也本着不能错过机会的原则，这才叫过来许大茂，准备询问一番。 许大茂听到李副厂长问他，立刻如实回答：“是赵组长找我，不过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闲聊了两句。” 闲聊？ 李副厂长瞥了许大茂一眼，他才不相信，赵晨华会派秘书找许大茂过来，只为闲聊。 “都聊什么了？” 他倒要听听，赵晨华说了什么，竟然让许大茂以为是闲聊。 许大茂一想，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于是就把对话内容，又跟李副厂长复述了一遍。 刘海中？ 李副厂长没想到，赵晨华特意让秘书找许大茂过来，说的话题竟然是关于刘海中的。 当初，刘海中搞封建迷信，针对的可是赵晨华。 所以赵晨华这是想要干什么？ 原谅对方？ 李副厂长在心里仔细的斟酌赵晨华的话，人才稀缺，七级钳工能发挥作用，这不就是要给对方重新工作的机会吗？ 那这事儿许大茂可做不了主。 所以—— 李副厂长精神一振。 赵晨华知道许大茂跟自己关系好，也知道自己始终关注对方，所以，这是要通过许大茂，让自己来办这件事儿？ 对！ 一定是这样。 李副厂长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过许大茂还不明白，看李副厂长一脸恍然，马上凑上来小声询问：“李厂长，您说赵组长说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海中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吗？” “赵组长怎么会突然提起来呢？” 他想不明白。 第498章 有门路了 李副厂长自然不会告诉许大茂，他已经猜测到的实情，闻言一笑，说：“赵组长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没什么别的意思。” “倒是问你放映的事情，怕是想要给你加加担子了。” 这话一出，许大茂瞬间就忘了二大爷，眼神闪闪发光：“真的？！” 他其实跟二大爷一样，也一直想要被提拔重用。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巴结李副厂长。 却没想到，李副厂长没提拔他，赵晨华却先想着重用他了。 一瞬间，许大茂的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电影放映也是很重要的宣传手段。” “我们厂里也一直很重视这方面。” “这样，你好好干，争取到年底的时候，更进一步。” 画饼而已，这点李副厂长很擅长。 不过许大茂却当真了，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明白，李厂长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绝对不辜负您和赵组长的培养。” 更进一步，那他不是就成了放映室主任了吗？ 想想就开心。 许大茂的嘴巴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 李副厂长也是满脸的笑：“我这边还好说，主要你跟赵组长要维护好关系。” “赵组长要重用你，我这边才好提拔你。” “所以到年底这段时间，你要努力。” “毕竟要服众才行，你说呢？” 他说到最后，还真在心里考虑提拔许大茂的可能性了。 许大茂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而且许大茂的媳妇儿跟赵晨华媳妇儿据说关系很好。 有这样的关系在，许大茂再努力努力，那提拔他一下，也未尝不可。 许大茂恨不得挖出心来表忠心。 “对，李厂长您说的很对。” “我保证好好工作，让所有人都能信服。” 为了能被提拔，他绝对说到做到。 “嗯。”李副厂长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赵晨华的办公室，然后又继续说：“还有，赵组长说起刘海中，才问你工作的事情。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许大茂愣愣的问。 他不明白，他的工作跟二大爷能扯上什么关系？ 李副厂长谆谆善诱：“意思很明白，就是你想要得到重用，就要方方面面都能服众。” “工作能力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有人际关系，比如是不是团结周围的同志。” “这一点，你就做的很不到位。” “尤其你跟刘海中，闹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现在谁不知道你们是死对头？” “真要提拔你，首先不团结这一点，你要先解决。” 他猜到了赵晨华的意思，自然就要实施起来。 不过不能太明显。 所以还是要落到许大茂头上。 许大茂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还真信了：“是，那我下班回去，就跟二大爷搞好关系。” “这样到年底，不团结的问题就解决了？” 为了被提拔重用，死对头他也可以假装原谅。 李副厂长故意沉吟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摇头：“恐怕效果不太好。” “你们是死对头，又不是闹了一天两天了。” “就算你回去想跟刘海中搞好关系，他能不能领情还不一定。” “这样，刘海中好歹也是七级锻工，厂里现在缺少技术人才，他也一直想要再回厂里来。” “你可以找他，说给他说情，试试走走我这边的门路。” “这要是事情成了，他能不感激你吗？” “事情传开，你们死对头的传言影响，也就彻底消除了。” 安排一个七级锻工重返岗位，对于李副厂长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 许大茂闻言大喜：“好，那我就按照李厂长说的办。” 反正只要有利于他被提拔重用，都是好事儿。 至于二大爷是不是要回厂里上班，那不重要。 难得李副厂长能主动说要帮忙，这人情说给二大爷，二大爷不还对他感恩戴德？ 团结同志这一项，瞬间就达标了。 许大茂想到能被提拔重用，就满心的激动。 等到下班，这家伙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儿的回了四合院。 往常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逗他闺女，今天没有，放下自行车，第一件事儿，就是先去敲二大爷家的门。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二大爷开门看到是死对头，顿时有些没好气。 当初娄晓娥说是差点儿流产，讹了他好大一笔钱。 对于被开除，没有收入的人来说，一下子拿出去那么多钱，就跟割肉没什么分别。 所以对于许大茂这个始作俑者，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许大茂是为了团结同志来的，也不计较，呲牙笑着说：“二大爷，您看您说的，咱们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就不能来看看您？” 要不是为了年底的提拔重用，他才懒得来。 二大爷毫不领情：“不用了，什么邻居不邻居的，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就不信，许大茂笑的一脸奸邪，能是好心？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也就不嬉皮笑脸了。 他摸了一下鼻子，然后故意叹了口气，说：“唉，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本来还想找找李副厂长的门路，给二大爷求求情，看看能不能重新回厂里上班。” “看来二大爷也不需要，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转身就走。 二大爷连忙伸手把他给拉住。 这次换成他嬉皮笑脸了：“别走呀，许大茂，大茂，你看你，二大爷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咱们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 “你说的门路，进来详细跟我说说。” 说着不由分说，把许大茂给拽进了屋里。 然后还拿出两块糖，塞进了许大茂的手里：“这糖拿回去给孩子吃。” “大茂，以后你家孩子，我让你二大妈帮着照看。” “你快跟我说说，李副厂长那边的门路，他真能让我回轧钢厂上班吗？” 二大爷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不说轧钢厂现在成了重点单位，就是恢复工作，名声上也好听。 大儿子也不会一直跟他们撇清关系，小儿子也不用担心受他连累找不到工作。 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第499章 带上钱，好办事儿 二大爷想要恢复工作，想的都要魔怔了。 可赵晨华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其余的厂里领导，更是以赵晨华马首是瞻。 他是上蹿下跳，求告无门。 结果就要绝望了，许大茂却主动上门，说有门路让他能重新恢复工作。 这怎么能让二大爷不激动？ 所以他瞬间就把许大茂当成了救命稻草。死抓着不放。 许大茂也看出二大爷的激动，他占据主动，也就淡定起来。 “二大爷，这事儿我不能打包票，只能说有希望。” 说完大马金刀一样，坐在了二大爷家的椅子上。 二大爷跟在他旁边，点头哈腰的像个小跟班。 不过二大爷根本不在意，他耳朵里听到的，就是有希望这几个字。 “大茂，怎么个有希望，你详细说说。” 二大爷非常急切的想要知道。 许大茂还要回家哄闺女，也就不再吊着他了，说：“我不是一直跟李副厂长关系好吗？” “今天别的厂领导来轧钢厂参观新技术生产线，招待的时候，我负责作陪。” “喝酒的时候，说起厂里新技术研究，又说起新技术的验证，到处都需要技术人才。” “我这一想，二大爷你是七级锻工，怎么也算是技术人才了，所以就提了一嘴。” 他是说谎不打草稿，谎话编的有模有样。 二大爷听了感激涕零：“谢谢你啊，大茂。” “关键时候，还是你好，还想着替我说说好话。” “这份情，我记下了。” 至于曾经被许大茂要走一大笔钱，这事儿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许大茂打了个哈哈，说：“二大爷，您等我说完，事情到最后成不成，还要看你自己的。” “你说你说。”二大爷这一刻乖巧的让人心疼。 许大茂继续说瞎话：“当时李副厂长听到我说出二大爷你的名字，当场就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二大爷你搞封建迷信，针对的还是赵组长。” “这要是给你机会，所有人都不会服气。” “我就说，二大爷也是受到别人的蛊惑，一时糊涂，也没犯下严重的过错。” “只要赵组长能大人大量，那厂里就可以给二大爷一次机会。” “毕竟现在技术人才稀缺，一个七级锻工，好歹也能为生产建设，多做一些贡献。”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是二大爷爱听的。 所以听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附和：“对对对，就是这样。” 许大茂继续说道：“李副厂长听完我说的话，觉得也挺有道理。” “外厂的几位领导，也夸我说的好，让李副厂长能考虑一下。” “最后李副厂长说，要让二大爷你重回厂里，也不是不行，不过他要研究一下。” “二大爷，这可是个机会，你可不要错过。” 至于李副厂长说的门路，要走通是不是要花很多钱，这个许大茂就不管了。 二大爷连连点头：“对对对，大茂你说的对，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李副厂长能这么说，就表示这事儿还真有机会。” “多亏你了。” “这事儿要是真能成，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想到有机会能回厂里上班，二大爷还是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许大茂看达成目的，惦记着家里的闺女，就告辞走了。 出门的时候，跟二大妈差点儿撞个满怀。 “二大妈。”许大茂呲牙一笑，然后回家去了。 剩下二大妈，皱着眉骂了一句：“是有病？” 她也是心疼那笔钱，所以看许大茂一家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个时候回家，也是怕许大茂又是来找茬儿的。 “光齐爸？许大茂那个坏种又过来干什么？” 二大妈一进屋，就看到二大爷在屋里踱步转圈圈，顿时就着急了。 她还真怕，二大爷又被许大茂给刺激到了。 二大爷听到二大妈的话，吓的赶紧过来捂嘴：“怎么说话呢？别胡说！” “你怎么能喊大茂坏种呢？小心让他给听见。” 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葬送了。 他说完紧张的看了一眼外面，看许大茂已经进家门了，应该听不到二大妈的那句坏种，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二大妈。 这要是让许大茂听到，在李副厂长面前说他的坏话，那工作的事儿，怕是又要玄了。 二大妈有些莫名其妙的：“怎么了？许大茂坑了咱们家一大笔钱，不是坏种是什么？” “咱们两家早就闹翻脸了，就算让他听见，他又能怎么样？” “不用怕他。” 二大爷着急了，跺跺脚说：“你还说？！” “我拦着你是有原因的，能是怕了许大茂吗？” “这事儿事关我能不能重新回厂里上班，你可管好你的嘴。” 他可不允许自家人扯后腿。 二大妈听到说重新回厂里上班这话，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追问道：“你说什么？” “许大茂怎么会跟你回厂里上班扯上关系？” 二大爷于是就把许大茂说的话，全部都跟老伴儿说了一遍。 听完二大爷的话，二大妈算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靠谱吗？” “之前咱们可跟许大茂关系不好，我也没少偷着骂他，他能有这么好心？” 她怎么不相信呢？ 二大爷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是不是好心，等我去找找李副厂长，一切就都明白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就算许大茂又是为了钱，只要能回厂里，我也认。” 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至于许大茂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于李副厂长，二大爷还是挺了解的。 所以他并没有着急去上门，而是在第二天一早，先去银行取了一千块钱，用报纸包裹好，又放进挎包，这才背着，进了轧钢厂，找上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看到刘海中来了，而且，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挎包，顿时就心中有数了。 “是刘海中同志来了？”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他一脸公事公办的淡然。 让二大爷的一颗心，瞬间又忐忑起来。 第500章 先求原谅再说 不过来都来了，二大爷也豁出去了，直接了当的说：“李厂长，我过来，是想恳求厂里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还想回厂里上班，再为生产建设做贡献。” 自从没了工作，度日如年。 他每天都被人戳脊梁骨，出去上个厕所，都能感受到有人对他窃窃私语。 这让极度要面子的二大爷格外难受。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就算砍死易中海，都不会选择针对赵晨华。 所以知道李副厂长这边的门路能走通，二大爷就义无反顾的取了一千块钱带来了。 一千块钱，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普通人家，能拿出来一百块钱的都不多。 二大爷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就从挎包里，把报纸裹着的钱拿出来，摆在李副厂长办公桌上。 这种行为，其实挺犯忌讳。 送礼没这么明目张胆送的。 所以李副厂长见状，立刻就变了脸色：“刘海中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那徇私枉法的人吗？” “带上你的东西，赶紧走。” 说完拿起报纸包裹的钱站起来，直接给二大爷塞进挎包。 “这……李厂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听许大茂说，李厂长说要给我个机会——” 二大爷一激动，就什么都说了。 这话听的李副厂长一阵皱眉。 暗骂刘海中太过草包，竟然什么话都说。 这样的人，就更不能随便收他的东西了。 于是态度更加坚决：“刘海中同志，谁告诉你的，你就去找谁求证。” “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留你了。” 这摆明就是在下逐客令。 二大爷就算再草包，也听出来了，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那您忙，您忙着。” 说着就自己从办公室退了出来。 退出来以后，还真听李副厂长的，去找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二大爷送礼的过程，顿时就拍了一下大腿：“哎呀我的二大爷，你这明目张胆的去办公室送礼，那不是摆明要让领导犯错误吗？” “领导能高兴就怪了。” “你这还是当过生产小组组长的人呢，怎么能干出这事儿？” 二大爷被说的满脸涨红，辩解说：“我这不是心里着急，所以就没想那么多吗？” “大茂，你跟李副厂长关系好，要不你帮帮我，看看这事儿怎么弄。” 他总算看到一丝希望，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 许大茂想了一下：“二大爷，你把包留我这儿，然后你再去李厂长办公室。” “记住，去了就说你要求的事儿，别的一概别提。” “尤其是关于我跟你说过什么，还有你拿来什么东西这些，更是一个字都不要说。” “你要听我的，那这事儿就兴许能成。” “要是你不听我的，那就当我没说。” 如果不是为了年底被提拔重用，他才不会管二大爷这个草包。 “大茂，我听你的。”二大爷忙不迭的答应。 这事儿他自己是办不成了。 所以能出主意的许大茂，成了他的主心骨。 于是空着手的二大爷，再次去了办公室。 李副厂长看二大爷去而复返，身上的挎包没了，眼神就闪烁了一下，不过脸上严肃的表情不变，问道：“刘海中同志，你怎么又来了？” “李厂长，我来是求你给我个机会。求求你，能让我继续回厂里上班。”二大爷还是不懂迂回，直接就提了自己的诉求。 他听许大茂的话，只提诉求，别的话，只字不提。 不过提完诉求，他心里没底。 这位李副厂长，贪财，好色，没好处的事儿从来都不干。 他不送礼，对方能给他办事儿吗？ 李副厂长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思忖了半晌，等二大爷的心情忐忑的七上八下，这才开口说：“刘海中同志，厂里现在确实需要技术人才。” “本来你是七级锻工，努努力，很有可能升到八级，也确实是厂里正需要的。” “可是，你之前搞封建迷信，针对的还是赵晨华同志，性质上太恶劣了。” 这些话，让二大爷一颗心瞬间跌落谷底。 他怎么听着这意思，回来上班是没希望了呢？ 李副厂长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说：“这样，厂里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能给你一次机会。” “至于你，也最好找赵组长道歉，取得他的原谅。” “最起码，要让所有人看到你的态度。” “至于最后是不是要给你机会，那要研究以后再说。” 不愧是当了多年领导的人，说话就是滴水不漏，不答应，没拒绝，进可攻，退可守。 二大爷听的一头雾水。 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丝机会，于是赶紧答应：“好好好，我这就找赵组长去赔不是，就算是下跪，我也求到他原谅。” 李副厂长听到下跪两个字，眼皮跳动了一下，心中暗骂草包。 用下跪来求原谅，那跟逼迫也没什么两样。 只有蠢的人，才会用这招。 而且，说不定起到的还是反作用。 不过他没多说。 刘海中这种级别，还打扰不到赵晨华。 果然，在赵晨华的办公室外，二大爷就被秘书给拦了下来。 “赵组长工作期间，任何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这可是上面最近给配的秘书，不归属轧钢厂，属于技术小组这边的人，所以地位非同一般。 有他在，一般人还真接近不了赵晨华的办公室。 哪怕这个时候，赵晨华正在津津有味的看十年前的旧报纸，根本没工作，那也不是二大爷这种人能打扰的。 二大爷从秘书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 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想了想，到底还是没真蠢到大喊大叫。 想着回四合院也一样有机会，就从办公室出来，然后去放映室，找许大茂要挎包。 许大茂都快被二大爷给蠢哭了，翻了个白眼问道：“挎包？” “什么挎包？” “二大爷，你找我要什么挎包？” “你还是赶紧回四合院，有什么事儿，等我下班回去再说。” 第501章 公开道歉 二大爷还傻不愣登的，看许大茂翻脸不认账，也着急了。 毕竟那里面，可是放着他取出来的一千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 “许大茂，我拿着挎包过来，你说先留在你这儿的，怎么能没有？” “我跟你说，那里面可是——” 话没说完，就被许大茂给捂住了嘴。 “我的二大爷，你是不是傻了？这话也能随便乱说？” 许大茂为了年底能被提拔，不得已制止了二大爷的愚蠢行为。 他捂着二大爷的嘴，然后凑近了小声解释：“二大爷，你要是再乱喊，挎包我下班回去就带给你，保证少不了你的。” “可你想要回来上班是不可能了。” “你自己选，是要挎包，还是要工作。” 他是真没想到，二大爷竟然草包到这种程度。 难怪会落到今天这么倒霉的地步，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冤。 二大爷总算还没彻底蠢到家，闻言愣了一下，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 他掰开许大茂捂他嘴的手，忙不迭的说了一句，看许大茂瞪了他一眼，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 半晌过后，他也很小声的说：“大茂，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挎包留给你，你看着办。” “只要能给我找回来工作，怎么都成。” 他已经猜到了，许大茂要代替他，去给李副厂长送礼。 曾经的死对头，能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他还挺感激的。 就是不知道，许大茂在这个过程中，又是为了捞什么好处。 不过，花一千块钱，能找回工作，那也值了。 不然他饶不了许大茂。 许大茂看二大爷终于明白过来，这才放松了警惕，小声问：“二大爷，李副厂长怎么跟你说的？” 二大爷就把李副厂长让他找赵晨华道歉的事儿说了。 然后说：“其实我早就跟赵晨华赔过不是，他也没说怪我。” “就是不知道，李副厂长为什么又要让我去道歉。” “难道是真让我给赵晨华下跪？” “可赵晨华的秘书不让我进办公室，要下跪，只能回四合院，我豁出这张老脸了。” 为了能重回轧钢厂，他拼了。 许大茂听到二大爷说要下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是，二大爷，您想什么呢？” “幸亏秘书拦着你没让你去办公室，要不然你要真跪了，那工作的事儿，就彻底没戏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还下跪？你这跟威胁有什么两样？谁能答应你？！” 他真是服气了，四合院里，看来最傻的还不是傻柱，而是这位自命不凡的二大爷。 二大爷被许大茂的连番质问，给问的哑口无言。 半晌才讪讪的说：“我这不是寻思着，下跪认错，才更证明我认识到错误了吗？” “我脸都不要了，你就别说我了。” “不然除了下跪，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所有人知道我道歉，赵晨华还原谅我了？” 直觉告诉他，他的工作能不能找回来，道歉这方面很重要。 许大茂无语了一会儿，这才没好气的说道：“除了下跪，别的有的是好办法。” “比如写一份检讨交到街道办，让王主任给帮帮忙，贴遍街道的宣传栏，谁能不知道你认错了？” “再比如更靠谱一点，你就在四合院跟三大爷说说，开一个全院大会，当众给赵组长道歉赔不是。” “这不都比下跪要好无数倍？” 他就纳闷了，有好办法不用，这位二大爷，怎么偏偏就喜欢用一些馊主意？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二大爷一拍大腿，茅塞顿开。 “大茂，还是你脑子好使，鬼主意就是多。” “好，就这么办，我回去准备准备，等你们下班，就开全院大会。” “我要当着四合院所有人的面儿，给赵晨华道歉赔不是。” 这样足够隆重，也不算丢人。 想到道歉完，就有望找回工作，二大爷甚至都没跟许大茂打招呼，兴冲冲的就走了。 许大茂也懒得跟草包计较。 到下班以后，二大爷已经找了三大爷，通知到了所有人，要开全院大会。 现在说开全院大会，众人都很积极。 毕竟能跟赵晨华坐一起开会，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当下，只要在家的人，都出来开会了。 三大爷作为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指点江山一样站着环视了一圈儿，皱了皱眉问道：“是不是还有谁家没到场的？” 他怎么感觉少谁呢？ 有好事儿的人，早就看过了，闻言立刻大声说：“是傻柱没来，他不是犯了包庇罪被抓了吗？” “今天处理结果出来了，说是拘留三个月，想来也来不了了。” 其余人闻言顿时就窃窃私语起来。 棒梗偷盗，当后爸的傻柱被拘留三个月，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新闻。 三大爷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闻言立刻说：“就算傻柱来不了，不是还有傻柱媳妇儿吗？” “全院大会需要每户最少一个人出来，她就这么不把这个规定放在心上？” “如果这么不服从规定，那等以后被赶出去的时候，就别说自己冤枉。” 开会的地点是在中院。 三大爷说这几句话，是加大嗓门说的，为的就是要让秦淮如听见。 秦淮如自然是听见了。 尤其是赶出去这几个字，更是让她如坐针毡，抱着槐花，快步就从家里出来了。 看到她出现，众人就像是看到丧门星一样，后退避让。 就连秦淮如的亲闺女小当，在看到自己亲妈后，都躲到了葛大妈的身后。 这一幕幕，看的秦淮如心头火起，却偏偏无可奈何。 人员到齐。 赵晨华正巧也下班那回来了。 他夹着公文包，从前院进中院，才看到乌泱泱的全是人。 “赵组长，下班回来了？” “赵组长，我们正要开全院大会，二大爷说，他要郑重跟你道歉赔不是。” “赵组长放心，二大爷的事儿，不管你是不是能原谅他，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是啊，是不是原谅，赵组长说了算。” 众人七嘴八舌的打招呼的同时，还不忘摆明立场。 第502章 求得原谅 维护赵晨华，就等于维护四合院的荣誉。 这点成了四合院众人的共识。 赵晨华听到二大爷要道歉，心中了然。 看来一切都在按照他预想的发展。 楚妈妈看到姑爷回来，连忙招了招手：“晨华，这里。” 她也听众人说了，今天姑爷是主角，正好把座位让给姑爷，她回家看外孙子。 “好。”赵晨华迈步过去，坐了自己家的凳子。 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都朝他露出灿烂笑脸。 三大爷本来还给赵晨华准备了上座，见状也就没多说什么。 “现在人都到齐了，开始开会。” “老刘，你来。” 二大爷道歉才是正事儿，他就不喧宾夺主了。 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二大爷。 大家其实都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二大爷竟然要公开给赵晨华道歉。 毕竟搞封建迷信那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 突然因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道歉，这要是说不图点儿什么，谁信？ 二大爷也是豁出去了。 他硬着头皮，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站到了三大爷的桌子前面。 “今天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我刘海中，郑重的向赵晨华道歉，对不起。” 二大爷说着，就是一个鞠躬。 这态度，确实是挺到位。 “当年，易中海指使聋老太坑了我一把。” “当然，也怪我自己立场不坚定，所以针对赵晨华搞了一次封建迷信。” “这事儿一直都是我的耻辱。” “我也总想着，能找合适的机会，能公开跟赵晨华说声对不起。” “今儿让老阎把大伙儿都喊出来，是让大家都给我做个见证。” “赵晨华，搞封建迷信那事儿，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我现在郑重跟你道歉赔不是。” “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着，又是接连两个鞠躬。 这态度，谁也挑不出毛病。 所有人就都看向了赵晨华。 现在到了赵晨华表态的时候。 赵晨华本来也没把二大爷放在心上。 这都好几年了，对方寝食难安，当初搞封建迷信的事情，惩罚的也够了。 看在半块饼子的份儿上，他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所以在众人的注视下，赵晨华直接表态：“二大爷，过去那么久的事情，我早就不怪你了。” “不过搞封建迷信确实不应该，希望大家都引以为戒，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他是厂里的技术副厂长，又是技术小组的组长。 四合院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厂里的工人。 听到领导说话，顿时一片应和。 三大爷见状，也站起来说：“赵组长说的很对，封建迷信要不得。” “老刘能公开认错，更是给大家提了个醒，这样的错误不能犯。” “就像街道办王主任说的，咱们所有人，要维护好四合院的荣誉，谁也不能抹黑，不然犯了错误，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犯错误严重的，那就直接赶出去。” 他说到这里，还看了秦淮如一眼。 秦淮如当然知道，这是在说她儿子棒梗，顿时心里一阵气结。 不过现在四合院里的人，都不待见她，所以她也不敢乱说话，生怕被赶出去。 接下来，三大爷又说了几句，就结束了今天的全院大会。 众人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全都回家去了。 二大爷豁出去，反倒不怕别人议论了，一脸坦然的回了家。 二大妈在家等着，看到人回来，连忙迎接上来：“光齐爸，怎么样，你道歉的时候，赵晨华怎么说？” 能不能恢复工作是大事儿，其中得到赵晨华的原谅更是关键，她不能不关心。 二大爷这时候情绪还有些激动，闻言嘿嘿乐了两声，说：“赵晨华是领导，公开道歉，他能跟我一般见识？直接就说没怪我。” “看着，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赵晨华原谅我了。” 李副厂长要求的，他做到了。 那估计距离恢复工作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二大妈听到二大爷这么说，心中一动，说：“他爸，你说赵晨华这么好的态度，是不是也有领娣给说好话了？” 她这几天，可是天天去上门巴结。 总有点儿用的？ 二大爷想也不想的回答：“肯定有用。” “他妈，以后对赵晨华家的人，都态度好着点儿，坚决不能得罪。” 被开除一次就够了。 如果还能有机会翻身，坚决不能出现第二次。 二大妈点点头，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你不是说取钱送礼，让许大茂帮忙了吗？” “那可是一千块钱，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找找许大茂？” “好歹问问他给全送了没有，千万别掉链子。” “那家伙以前跟咱们家不对付，我真怕他使绊子。” 最重要的，是她不放心自家那一千块钱。 毕竟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二大爷闻言迟疑了一下，这才说：“还是别去问了。” “许大茂这次能帮忙，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咱们要去问，他觉得咱们不信他，反而起反作用。” “还是等等。” “要是工作的事儿最后不成，我再去找他。” 总之，钱不能打水漂。 “行。”二大妈也同意了。 这些话，两口子是关起门来说的，工作的事情很重要，没成功之前，坚决不能泄露任何一点。 许大茂那边，也因为惦记着年底的提拔重用，所以对此守口如瓶。 第二天，四合院里开全院大会，二大爷公开道歉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街道。 毕竟跟赵晨华有关，众人自然是特别关注。 “刘海中搞封建迷信的事儿，不是过去挺长时间了吗？怎么突然又搞什么公开道歉了？” “谁知道？估计刘海中是想跟赵晨华搞好关系？” “住一个四合院，搞好关系不是很简单吗？还用特意为那么久之前的事儿公开道歉？” “那就不知道了，谁知道刘海中是什么打算。” 大家对于二大爷的突然道歉，都心中充满疑惑。 但是谁也猜不到具体原因。 第503章 二大爷恢复工人身份 等到过了几天，轧钢厂突然贴出了一个通知，算是彻底揭开了大家心头的谜团。 “红星轧钢厂作为重点单位，承担着新技术试运行的重担，对技术人才的需求增大。” “在此基础上，经过厂领导的研究决定，现在给予刘海中同志戴罪立功的机会。” “刘海中同志，原轧钢厂七级锻工，曾经因为搞封建迷信，被厂里开除。” “该同志认识错误深刻，并且积极取得原谅，对生产建设的渴望尤为迫切。” “所以经过研究决定，恢复其工人身份，重新进入锻工车间工作。” “工资待遇按照学徒工计算。” “希望刘海中同志，能用实际行动，提高技术水平，为生产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 一纸通知，顿时引发了热议狂潮。 从厂里到街道，甚至是半个京城，几乎都在议论。 “怪不得，怪不得刘海中前几天要公开跟赵晨华道歉，原来是为恢复工作做准备。” “厉害了，被开除的人，竟然还能重新回厂里上班，真是开眼了。” “这下说的通了。我就说突然道歉，肯定不简单。” “啧啧，谁能想到？被开除的人，就道个歉，还能重新回去上班？” “要我说，也是赵晨华允许的，不然厂里肯定不能同意。” “说的也是，赵晨华还真是大人大量，那还是针对他搞封建迷信的人，说原谅还真原谅了。” “是啊，要不说人家才是当领导的呢，看厂里缺技术人才，就同意恢复死对头的工作，这心胸，一般人比不了。” “所以他当领导，我心服口服。” 谁也没想到，二大爷恢复工作，会让赵晨华又收获了一波好名声。 众人的想法很单纯。 整个红星轧钢厂，目前赵晨华是第一人。 要是没有他的同意，厂里的领导，就不可能允许二大爷再回厂里上班。 能这么对待死对头，足以证明赵晨华确实是一心为公。 于是，所有人交口称赞。 满心欢喜的二大爷，听到众人的议论后沉默了。 “我一直以为，这次我能回厂里上班，是我送的那一千块钱，让李副厂长给出力了。” “现在想想，大家伙儿说的也对，要是没有赵晨华同意，李副厂长也不会让我回厂里上班。” 那李副厂长跟人精一样，不可能为了一千块钱，去得罪赵晨华。 也就是说，这次他能回厂里，其实是经过赵晨华同意的。 许大茂也是通过众人议论，才想到这一点的。 他听到二大爷跟他絮叨，就想起了赵晨华让秘书叫他过去，然后让李副厂长给喊过去的经过。 一切到现在，他才终于全都明白了。 好家伙，这些当领导的，做事情还真是滴水不漏。 不显山不露水，就把事情给办了。 可以肯定的是，这次是赵晨华主动的。 “二大爷，既然是赵组长给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干。” 许大茂想到李副厂长跟他说的年底提拔重用，整个人的觉悟也提升了好大一截，甚至特别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二大爷。 二大爷连连点头：“这个我知道。” “机会难得，没第二次了，我一定会好好干。” 这可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没有下次了，他当然知道珍惜。 “嗯。”许大茂答应一声，想着他也算是搞好团结了？ 正想着，二大爷又凑上来，期期艾艾的开口：“大茂，前几天我给你的挎包里，放着的是整整一千块钱。” “你全都给李副厂长了吗？” 许大茂回过神，不可置信的看向二大爷。 “不是，二大爷，事情办成了，你惦记什么呢？” “怀疑我许大茂从中昧下一部分？” “要是你这么想，那就是狗咬吕洞宾了。” “我可以发誓，我要从中拿你一分钱，我许大茂就生不出儿子！”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帮你了。” “还有，二大爷，我提醒你，你没给李副厂长送过任何东西，我也没见过什么挎包，更不用说是钱了。” “祸从口出，你可别自己找不自在。” “行了，你也别在我家待着了，回你自己家去。” 说完直接推着人，毫不客气的往外推。 他是真生气了。 二大爷听到许大茂发誓，甚至用的是生不出儿子这样的毒誓，立刻就信了。 “大茂，大茂你别推我。”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 他现在脸皮开始变厚了。 “这次多亏你帮了我，我心里肯定念着你的好儿。” “四合院里，除了赵晨华，也就是我这个七级锻工，还有你这个电影放映员地位高了。” “以后我们多来往，搞好关系——” 话没说完，就被许大茂给推出房门，并且给关到了门外。 二大爷不死心的又敲了两下，看许大茂不搭理他，这才不甘心的转身走了。 许大茂看二大爷终于走了，这才啐了一口。 “真是朽木，我许大茂再掺和你的事儿，我是这个。”说完用手比了个乌龟的样子。 刚才是真把他给气坏了。 这二大爷，简直比傻柱还要蠢，无药可救。 上门来啰嗦，竟然不是来感谢他，而是来要钱的，就离谱。 娄晓娥在里屋，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时候抱着孩子出来问：“怎么了？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二大爷一家就那样，咱们少来往就是了，不至于跟他较真儿。” 许大茂一想也是。 聪明人，何至于跟草包一般见识？ 于是就说：“娥子你说的对，以后咱们家还是离二大爷一家远一些。” “不然这么蠢的人，早晚还会倒霉。”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就跟傻柱一样。” 霉运连连。 娄晓娥答应了一声，这才好奇的问了她想要问的问题：“大茂，你说赵晨华是怎么想的？” “二大爷当初搞封建迷信，可是针对他的，他没报仇也就算了，怎么还给二大爷又安排进厂了呢？” “我看他可不是好惹的，谁惹他谁倒霉。” “这次怎么就这么好心了？” 第504章 做亲家如何？ 娄晓娥有些不理解。 其实这事儿，许大茂也不理解，毕竟正常情况下，赵晨华没必要管二大爷。 可赵晨华还是通过他，让李副厂长那边给安排了。 而且这个安排，还不是直截了当，摆明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那这事儿就有待商榷了。 是什么原因，让赵晨华能给二大爷这个机会呢？ 许大茂想了半天，也始终没想明白。 “算了，谁知道赵晨华是怎么想的。” “想不明白咱们也就不想了，就记得跟他搞好关系，别的他要干什么，咱们努力配合也就是了。” 只要牢记这个大方向，那就绝对不会出错儿。 娄晓娥深以为然：“是，大茂你说的对。” “四合院里这么多人，也就赵晨华能靠得住。” “咱们家跟他家关系好，也没少跟着得好处，我爸的事儿，包括咱们能有孩子，都多亏了赵晨华。” “我今天还跟美腰说，以后把咱们闺女嫁给她儿子，结成亲家呢。” 这话是闲聊时候的玩笑。 许大茂听完，却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 “赵晨华本事这么大，年纪轻轻就当了副厂长，还当了国字头小组长，以后地位肯定更高。” “能跟他成亲家，我这边也就稳了。” 到那时候，他还巴结什么李副厂长？ 就该换李副厂长反过来巴结他了。 许大茂越想越激动，抱过闺女就亲了一口：“好，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就把咱们闺女嫁给赵晨华家小子。”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其实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许大茂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激动的心情。 娄晓娥一听就白了他一眼，泼凉水说：“你瞎说什么呢？” “我就是跟美腰说笑的。” “真要等孩子长大了，到时候，赵晨华还不知道当上多大的领导了，到时候，他的儿子，能娶一般人吗？” “再说，赵晨华那人，看着平时不太管事儿，可针对他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咱们好不容易才跟他家处的关系不错，你可别瞎算计。” “让赵晨华知道了，关系还处不处了？”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亲爸亲妈那边，带着财产安全撤离，自己小家这边，也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很完美。 所有的这些，几乎全是赵晨华的功劳。 所以，娄晓娥并不愿意破坏这种关系。 再说，赵晨华那人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 不信看看，谁针对过他，谁针对过他的家人，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娄晓娥可不想许大茂自作聪明，断送现在拥有的一切。 许大茂被媳妇儿这一顿训斥，跟噎的沉默了好一会儿，缓过来才讪讪的说：“我就那么一说。” “这不是还要看两个孩子是不是能处的来吗？” “要真能成，那就是他们的缘分，要是不成，难道我还能勉强？” 不过，天天在一起玩儿，他就不信，自家丫头还能拿不下赵晨华家的小子。 当然，这个打算，他是不敢再说了。 只能在心里盘算。 第二天，二大爷一早起来，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被开除这么长时间，天天躲在家里不敢见人，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了。 众人就看着三大爷得瑟。 “至于吗？就算再回厂里，不也是学徒工待遇？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你就不懂了？能当回工人，那就等于恢复荣誉，工资待遇那些倒不是最重要的，最起码不丢人，光福以后无论找工作，找媳妇儿，都不受影响。” “说的也是，荣誉才是关键。” 大家议论了两句，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早上都忙，没时间闲聊太长时间。 秦淮如却听的心中一动。 三大爷被开除都能重新回厂里去，那傻柱为什么不行？ 想到这里，秦淮如眨了眨眼睛，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如果傻柱真能恢复工作，那家里的生活，瞬间就能恢复到以前的巅峰。 就是恢复工作这事儿不好办，还是要落到赵晨华头上。 只是赵晨华无论跟傻柱，还是跟贾家，都是死对头，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赵晨华蹲在院里刷牙，正看到秦淮如眼睛滴溜溜的看他。 那样子，一看就有所图。 这让赵晨华不由皱了皱眉。 如今的四合院，已经很少有人不开眼的上来招惹他，秦淮如最好自觉一些，不然别怪他不客气。 刷完牙，提交完日记，奖励到账。 赵晨华进屋跟楚美腰说：“媳妇儿，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看好博文，注意一下秦淮如，别让她又闹什么妖。” 先做好防备再说。 楚美腰有些不太明白，不过还是立刻回答说：“你放心，我一直都防备着秦淮如，她也不敢伤害咱们家博文。” 敢动她儿子，那就别怪她拼命。 “好。”赵晨华这才放心。 不过这个秦淮如，终究还是一个危险因素。 这么倒霉了，竟然还有所图谋，也不知道是确实不想过好日子，还是嫌倒霉没够。 又跟丈母娘提醒了两句，赵晨华吃完早饭，直接坐车去上班。 现在对于技术类项目研究，赵晨华已经进行的越来越熟练。 主要是技术小组的那群人，已经适应了赵晨华的节奏，对赵晨华给出的数据，举一反三，研究的很快。 尤其是马明启，更是在技术方面飞速提升，常常能第一个根据赵晨华给出的方向，推算出精准的数据。 有了正确方向，大家被带动起来，自然是无往不利。 赵晨华也乐见其成，毕竟写日记奖励的技术不少。 能一个一个的，把超前十年二十年的生产技术拿出来，然后一项一项，变成这个年代的东西，并且运用到实际中，他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赵组长，这是昨晚技术小组给出的一些数据，今天一早送过来的。” 秘书看到赵晨华，立刻就拿出厚厚的一沓数据分析。 他是上面专门派来给赵晨华当秘书的，来历保密。 但是，说到技术小组数据的时候，赵晨华明显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激动，显然也是个懂行的。 第505章 天才的折服 “好，我看看。”赵晨华顺手接了过来。 从秘书难掩的激动中，他也猜出，这次的技术研究，怕是又要成功了。 果然，当他翻看完各项数据，还有技术小组绘制的图纸，对照系统给出的技术资料，竟然分毫不差。 “很好，这次完成的不错！” 赵晨华不吝夸奖。 事实上，由他带头组建的技术小组，成长程度，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一开始，他是拿出一个技术框架，然后在众人摸索的过程中，给予正确的方向引导。 这个过程，往往要持续很长时间。 每一步摸索，都跟婴儿学步一样，小心翼翼。 要整体成功，其中所用到的精力，时间，可想而知。 现在不用了，这帮人，在拿到技术框架后，会以最快的速度，寻找正确方向，并且分析其中的无限可能。 这些技术痴，在适应还有学习中，如鱼得水，成长飞快。 “赵组长，这件事儿，要不要马上汇报上去？”秘书眼巴巴的看着赵晨华，似乎比他还激动。 赵晨华点点头：“好，那就由你汇报上去。” “顺便再安排一下技术小组，研究另外一个轧钢技术。” 说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技术框架资料，递给秘书：“这是研究的新方向，你去安排一下技术小组，进行技术攻关。” 这样的技术框架，他写了不少。 所以技术小组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是，赵组长。”秘书激动的近乎虔诚，拿过技术框架资料，就去技术小组那边做了安排。 等他安排完，就马上找到了杨厂长。 “杨厂长，您这边的秘书借我用一下。” 杨厂长知道这位是上面派来的，而且保密等级很高，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也不敢多问，连忙说：“好，没问题，陈秘书，你跟廖秘书去一趟。” “记住，听从廖秘书的安排，让你干什么，拼尽全力都要办到。” 涉及到保密，他不能问，所以只能叮嘱这些。 陈秘书也知道廖秘书是上面的人，闻言立刻答应：“是，杨厂长，我保证尽力。” 他也不知道廖秘书要找他干什么。 心里有些忐忑。 等到从办公室出来，听廖秘书跟他说，让他暂代一下，当赵晨华半天秘书的时候，陈秘书还以为是听错了。 “廖秘书，您找我就为这事儿？” 当赵晨华的秘书？ 这事儿也值得这么郑重其事吗？ 办公室的人，谁不知道赵晨华天天看报纸，看刊物，悠哉悠哉？ 这样的领导，有没有秘书估计都没分别。 再说，就算廖秘书不在，赵晨华要用秘书，招呼一声，自然少不了人过来听从差遣，何必特意的嘱托？ 廖秘书一脸的严肃：“这件事情很重要，赵组长的工作高于一切。” “陈秘书，我现在有事情要离开，所以赵组长这边，就交给你了。” “你一定要做到寸步不离，提高警惕。” “任何关于赵组长办公室的事情，都不要透露，哪怕是赵组长正在看什么报纸，或者要的什么刊物。” “还有，任何人，包括厂里的领导，都不准随便靠近赵组长的办公室。” 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 “不行，我再去找保卫科的科长，跟你共同守在这里，要不然我不放心。” 说完廖秘书就急匆匆的去了。 剩下陈秘书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至于？ 很快，保卫科的科长来了，而且，还背着枪。 这样的安排，廖秘书终于算是满意了，这才放心的带着一沓技术资料，去找了钟杨。 “通报一声，我有赵晨华同志的一些情况，要汇报一下。” 他没浪费时间，见了钟杨，直接开门见山。 听到跟赵晨华有关，钟杨也没耽误时间，快步就进去了，没一会儿，马上就出来了。 “你跟我来。” 显然，关于赵晨华的事情，被优先重视对待。 廖秘书到了屋里。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廖远，你回来了，坐。” 廖远乖乖的坐下：“吉爷爷，我这次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吉爷爷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我知道，关于赵晨华的事情，都很重要。” “你自己申请过去跟在他身边，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说说，是什么事情，让你突然跑过来找我？” 作为被培养的天才，廖远还从来没服过谁。 能让这位天才当成重要事情，就更不简单。 廖远抿了抿唇，先是拿出研究成功的技术资料，这才说：“吉爷爷，这是赵晨华领导的技术小组，今天研究成功的技术项目。” “我全程跟着研究下来，做到了全面了解。” “可以说，这个技术项目，领先国内同等技术十年以上。” “这次我对赵晨华，是心服口服了。” 他作为天才，一开始不服气。 觉得自己等顶尖人才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逃荒进城的人，又没受过培养，怎么可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 于是他主动申请，去当了赵晨华的秘书，然后全程参与技术小组的研究。 如今三个多月下来，他彻底服了。 “所有人都说，赵晨华天天看报纸，不参与技术研究，这是完全错误的。” 廖远眼神晶晶亮亮。 “赵晨华提出的技术框架，其实就已经锁定了新技术的成功。” “技术小组的人员，表面上看是摸着石头过河，实际上，都是根据赵晨华给出的方向，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成功是必然的。” “也就是说，有赵晨华，新技术才会被研究成功。” “没有赵晨华，那就算最顶尖的技术人员，没有正确的研究方向，想要获得这项技术，估计最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廖远说起赵晨华的时候，是抑制不住的崇拜。 “我甚至觉得，不止是轧钢方面的技术，就算是让赵晨华攻关别的方面的技术，他也能成功。” “所以吉爷爷，对于赵晨华这样的天才，不能浪费。” “我觉得，应该给赵晨华更大的发展空间，让他攻关不同领域的技术，我愿意跟着他，一直当他的秘书。” 见猎心喜，他必须要挑明赵晨华的重要性，不然他寝食难安。 第506章 深藏功与名，你愿意吗？ 吉爷爷听完，微微的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廖远说，他也知道赵晨华重要到什么程度。 之前牛阿三发神经，竟然敢来太岁头上动土，结果自家就是用了赵晨华带来的各项武器，直接打的对方落花流水。 顺便还震慑了周边虎视眈眈的那些家伙，造成了很好的效果。 如今，没人敢来撩虎须。 军工方面，终于是让他能松一口气了。 至于生产建设方面，赵晨华那边关于轧钢方面的新技术，也慢慢开始发力。 生产建设，有新技术的加持，已经可以看到蓄力腾飞的征兆。 而且，超前技术生产出来的零部件，还可以拿来出口创汇。 一切都向好发展。 至于穿越者赵晨华，肯定还有很多好东西没拿出来。 吉爷爷一开始就笃定这一点。 不过，他怕吓到赵晨华，所以就没急于求成。 如今赵晨华率领的技术攻关小组，状态渐入佳境，所以这个时候，给赵晨华加加担子，也未尝不可\/ 时机也算是成熟了。 想到这里，吉爷爷就对廖远说：“你说的对。” “赵晨华能力出众，一个技术小组，还局限在轧钢厂内，确实是大材小用。” “这样，你先回去，关于赵晨华接下来的安排，我这边再慎重的考虑一下。” 事关赵晨华，还是不能马虎。 廖远听到自己的谏言被采纳，兴奋的答应了一声：“是。” 他同样也是技术痴，还是技术痴里面的天才。 被赵晨华征服以后，那跟小迷弟也差不了多少。 廖远兴高采烈的走了。 吉爷爷这边，则想了一下，让钟杨通知马部长过来秘密详谈。 没人知道详谈的内容。 不过，当天下午，马部长就亲自驱车，到了红星轧钢厂，跟赵晨华进行面谈。 “晨华，这次你们技术小组，又攻克了一项新技术，为生产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是这次成功，我们决定不宣之于众了。” “技术小组的成功，已经引起太多次轰动，尤其是你，声名远播，这是好事儿，但是，也同时存在危险。” “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以后你的研究，不管是关于什么，都全程保密，不对外公开。” “这点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你要是觉得不妥，我们还可以商量，关于你的职务提升，还有福利待遇，这些都可以随便提条件。” 以马部长的身份，跑过来亲自对赵晨华征求意见，而不是直接下令，就已经给足了尊重。 赵晨华完全能理解。 “马部长，这样的安排，对技术研究的保护，还有我个人的安全，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我服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研究新技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而且一次接一次。 影响大了，自然就有人想要他的命。 所以虚名不要也罢，日子过的还能清静一些，何乐而不为？ 马部长没想到，赵晨华想也不想就接受了安排，顿时大喜：“好好好，晨华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 “其实我们需要研究，都需要隐姓埋名，有些甚至需要一辈子。” “一方面，是为了研究不被外部的一些势力给盯上，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有真本事的人。” “隐姓埋名，才是真英雄。” 这话说起来不胜唏嘘。 为了发展，有些人才就需要默默无闻。 贡献最多，却无掌声喝彩还有鲜花，只能保密。 如今赵晨华的技术研究，也到了需要保密的时候，不然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赵晨华对此心知肚明，而且他本来也不喜欢天天被宣传出风头，保密更好。 “马部长，您说的我都明白，保证全力配合，做好保密工作。” 对于名声，他无所谓。 反正穿越过来，现在有老婆孩子，有稳定的收入，待遇也非常高，要那些虚名，还会招来危险，何必呢？ 不要说这个年代，就是后世，那些因为能力出名的科学家，出“意外”死亡的还少吗？ 所以，虚名不重要。 马部长很高兴：“好好好，你能理解就好。” “晨华，你的能力很出色，对于现阶段我们的生产建设和发展，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所以我们研究了一下，在你原有技术小组的基础上，再增加两个技术小组。” “研究方面你来敲定，技术人员也由你来抽调。” “三个技术攻关小组，组成一个技术研究所，你任所长，工资待遇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一倍。” “至于级别，你会被列入特别人才名单，进行保密，但绝对不低于我，这点你放心。” “同时，你也可以提条件，不管是什么方面，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这种完全放权的安排，给了赵晨华充分的尊重。 同时待遇，级别，也给到位了。 赵晨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就答应了。 马部长乐呵呵的，跟赵晨华交谈，也是商量的语气。 “对了，你的秘书廖远，也是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你有什么安排，都可以信任他。” “同时，我还会再调两个技术人才过来，担任你的秘书，一些琐碎的事情，你可以安排下去，免得太累。” “你只管确定研究的大方向就行。” “好。”赵晨华眨巴眨巴眼睛，随口答应下来。 他每天都在喝着茶看报纸，看刊物，马部长竟然还怕他太累？ 搞不懂。 不过，放羊放一只跟放三只，也没多大差别。 加上多了俩秘书，再分别提拔一个小组长上来，他还是不用多操心。 所以，累是不可能累的。 马部长接着又聊了一下技术研究所的工作地点，他的意思是要保护起来，建造一个独立的研究所基地。 不过被赵晨华给拒绝了。 那样的话，反而会聚集一些外部势力的目光。 还不如就在红星轧钢厂，反正研究人员也占用不了多大的地方。 上万人的工厂，划分出一个独立的研究所用地，很简单。 马部长一想，也可以。 毕竟这年代，工厂的保卫科，武器充足，保护一个技术研究所，不在话下。 “那好，那就听你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507章 秘密成立技术研究所 这次的技术研究成功，没有对外公开，所以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厂里划分出一片区域，然后开始秘密建造技术研究所。 赵晨华研究了一下日记奖励的一些技术，开始从别的单位，抽调相关人才，组建新的研究小组。 对外就说是技术小组研究需要。 谁也不知道，红星轧钢厂，竟然成立了一个技术研究所。 他们更不知道，赵晨华的级别又提升了，成了真正的大隐隐于市。 在普通工人眼中，一切都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过成了重点单位的职工，福利待遇明显比以前提升了好大一截。 所以对于赵晨华的技术研究，他们还挺关注的。 “赵组长这段时间，从别的厂还有单位，抽调了不少技术人才过来，搞的那些工厂还有单位，总在外面说，如果赵组长研究的技术成功，他们也有功劳。” “放屁，抽调技术人才，那是赵组长的权力。调过来，就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人了，有了功劳，也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还想抢功劳，门儿都没有。” 所有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这时候意见出奇的一致。 因为有赵晨华技术研究成功，整个红星轧钢厂，才被定为重点单位。 这样的好事儿，自然是多多益善，谁也别想过来分一杯羹。 于是，别的单位和工厂想要争取好处，红星轧钢厂这边，则寸步不让。 平时遇到了，那就是一番唇枪舌战。 很快，隐藏在红星轧钢厂的技术研究所，也正式投入使用。 赵晨华把原来的技术小组，提拔了他师父马明启当小组长，廖远这个秘书负责安排和跟进新技术研究。 当然，技术框架这些，还是需要赵晨华提供。 另外两个技术小组，则还需要磨合。 赵晨华连夜整理了两项技术资料，然后整理出框架，扔给这两组进行研究。 两个上面派来的秘书，一人负责一个小组。 这些人，全都窝在技术研究所，废寝忘食。 剩下赵晨华，有三个秘书安排跟进和反馈，也不用跟着操心，每天呆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看刊物。 尤其是一些富有年代特色的，他看的津津有味。 整个人，就像是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一样。 让每个经过他办公室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赵组长不是抽调了不少技术人才过来吗？他怎么也不着急，还是天天在看报纸？” “这有什么奇怪的，赵组长不是一直这样吗？” “是，可他以前这样也没事儿，毕竟是咱们轧钢厂自己的技术人员，而且也研究成功了。可现在不是还抽调了不少别单位的技术人员吗？要是研究不成功，外面那些人，能不拿这个说事儿？” “放心，赵组长有本事，用个月，就能研究成功新技术，看谁敢胡说八道。” 大部分人，对赵晨华都有着迷之自信。 不过也有少部分人，隐隐有些担心。 三个技术小组的人员，因为签了保密协议，所以对于这些话题，从来都是缄口不言。 一时间，所有的焦点，都放在了赵晨华身上。 不过所有人的议论都很克制，大家都等着技术研究成功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三个月后，拘留期满的傻柱，也终于被放了出来。 经历过两次拘留，傻柱现在是彻底老实了。 原本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如今看上去像四五十岁一样。 回到四合院，前院的三大妈楞是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他：“傻柱？你这是被放回来了？” 傻柱的脸顿时一黑。 刚回来，这三大妈就捅他的肺管子。 什么叫被放回来了？真不中听。 “嗯。”傻柱随意的答应了一声，也不再搭理三大妈，快步的回了中院家里。 秦淮如正在收拾贾家的房子，看到傻柱回来，连忙跟了过来：“柱子，你回来了？” “我跟你说，二大爷现在回轧钢厂上班去了。” “是许大茂帮忙找的李副厂长。” “你不行也找找他的门路，看看能不能重新回厂里上班。” 这是她打听了很长时间，才打听到的消息。 所以看到傻柱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说了。 “二大爷回轧钢厂上班去了？”傻柱一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被开除的人，还能恢复工作的。 没了二大爷，四合院里，就剩他一个人是被开除的，真丢人。 秦淮如连连点头：“是啊，二大爷都上班两三个月了，因为表现好，工资从学徒工，被升到了一级工的待遇。” “你是没看到，以前躲在家里的二大妈，现在专门往人堆里扎，就说二大爷被表扬的事儿呢。” “我觉得二大爷都能回厂里，你肯定也能。” “实在不行，你也找找许大茂，他跟李副厂长关系好，能说的上话。” 不说别的，就正式工的身份，说出去就光荣。 更不用说，还有按月发放的工资。 傻柱如果能重新回轧钢厂，那她的日子，会瞬间提高好几个档次。 所以这些天，秦淮如就一直在打听二大爷回轧钢厂的事儿，也终于打听到，是许大茂找了李副厂长给办成的。 只要许大茂给能办成，那就算是让傻柱去求一下死对头，也完全值得。 傻柱一听让他找许大茂，脸色立刻就阴沉起来：“我找什么许大茂？！” “那孙子踹我的事儿，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还让我去找他办事儿？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他可不想送上门去被羞辱。 秦淮如却很不以为然：“柱子，你跟许大茂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他踹你，也是因为以前你踹过他。” “差不多得了。” “跟工作比起来，这些都是小事儿。” 过日子，能实在得到好处，才是正道。 其余的什么死对头不死对头的，都不重要。 傻柱很不愿意听这些话，于是敷衍说：“这事儿等我想想再说。” “对了，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没事儿又收拾那边的房子干什么？” 尤其那还是死鬼贾东旭的家，他很介意。 第508章 谁再议论，直接开除！！ 秦淮如也没隐瞒，闻言回答说：“哦，这不是我婆婆马上就要被放回来了吗？” “我收拾一下房子，免得她回来，又要找茬儿跟我吵架。” 婆婆？ 傻柱愣了一下，才想起秦淮如说的是贾张氏。 这下心里就更不舒服了，纠正说：“那是贾东旭的妈！” “你现在嫁给我，就是我何家的媳妇儿，跟贾家没有关系了。” 什么婆婆？他不爱听。 秦淮如看傻柱又要犯混不吝的毛病，赶紧安抚说：“是是是，我跟贾家没关系了。” “可棒梗总归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以后贾家的房子，还是要留给他的，总不能让你这个后爸给准备？” “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怎么也不能不管孩子的奶奶？” 主要她对前婆婆是真害怕。 这次对方被放出来，回来知道她嫁人，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 “随你。”傻柱自然不愿意管棒梗，闻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秦淮如看安抚住了傻柱，心里松了一口气，戳戳了他，小声说：“哎，柱子，工作的事儿，你别不当回事儿。” “就算不为咱们过日子，你也为咱们孩子以后想想。” “现在虽然只有槐花一个闺女，可后面我肯定能给你生个儿子。” “你总不能让咱们儿子，也跟着你抬不起头来？” “看看二大爷，以前被开除以后，他家老大马上不跟家里来往，老二光天直接去当了别人上门女婿，老三光福更是被同学看不起。” “可自从二大爷回了轧钢厂，老大也跟家里恢复来往了，老二今儿还带着东西回来了一趟。” “光福更不用说，在学校，也能挺直腰杆子了。” “所以你哪怕是为了以后咱们儿子，工作的事儿，你也要上点儿心。” 傻柱听到秦淮如拿儿子说事儿，就沉默了。 儿子的未来，他不能不考虑。 “行，我想想，然后找门路试试。” “许大茂是我死对头，找他没用，你也别提他了。” “要找他，他一准儿给搅和黄了。” 两个人之间，因为踹要害的行为，已经到了矛盾不可调和的地步。 所以，找许大茂帮忙纯属扯淡。 秦淮如听出傻柱话里的意思，于是赶紧说：“我也知道许大茂不靠谱，那以后就不提他了。” “柱子，要不你找赵晨华，好好赔个不是，怎么样？” “二大爷找李副厂长之前，找三大爷开了个全院大会，他当众跟赵晨华说的对不起。” “之后厂里才恢复了他的工作。” “柱子，你要恢复工作，肯定要先让赵晨华原谅你，不然白搭。” “轧钢厂现在是赵晨华说了算。” 她现在也是后悔了。 早知道一直倒霉成这样，鬼才去招惹赵晨华。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想办法改善一下关系了。 傻柱听到让自己去给赵晨华赔不是，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我不去。” “让我一个京城城里人，去跟一个逃荒来的乡下人赔不是，让人知道，还不笑话死我？” “不就是工作的事儿吗？” “轧钢厂又不光是赵晨华一个领导，还有杨厂长那些人，我去找找他们的门路。” “至于赵晨华，他就是个管着研究技术的，能研究成功，上面就捧着他，要是研究不成功，他算个屁？！” 打死他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何雨柱怂了。 这话一出，秦淮如也愣了一下：“柱子，你也听外面对赵晨华研究的议论了？” 因为抽调外单位的技术人员，赵晨华这几个月，一直都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有人说，赵晨华这是憋着要放大招。 也有人说，赵晨华研究成功了几次新技术，压榨的技术小组那帮人有些黔驴技穷，所以要召集更多的技术人员，好维持下一次研究的成功。 总之，议论的声音层出不穷。 加上赵晨华天天悠哉悠哉的看报纸，根本就不见他努力，有这些议论也就不足为奇了。 秦淮如自然也听说过，不过她没想到，傻柱刚被放出来，竟然也听说了。 傻柱撇撇嘴，说：“议论的人那么多，路上遇到，也都知道我是四合院的人，不少人拉着我打听，我想不知道都难。” 众人的议论，他也听了不少。 “所有人都等着看呢。” “赵晨华这次要是研究能成功，那一切还好，要是研究不成功，那上面也就没那么重视他了。” “轧钢厂，最后还是杨厂长说了算。” 这也是他不想跟赵晨华认怂的原因。 事情如果办成，那认怂一下还值得。 如果赵晨华说了不算，他却去认怂了，那不是成别人笑柄了吗？ 秦淮如听傻柱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于是犹豫了一下，说：“那好，那不行就等等再说。” 傻柱不愿意，她也不敢这么凑上去。 所以，就先这样。 这三个月，赵晨华其实干了很多事情，他抽调了不少各单位的顶尖技术人才，组建了两个新的技术小组。 并且，技术小组的各项研究，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不过由于一切进入保密阶段，所以这些工作，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尤其是技术研究所，是在轧钢厂的偏僻位置，又建起两道高墙，普通工人，不要说看见，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外人不知道研究所，更不知道研究所的工作。 而出现在办公室的赵晨华，偏偏又吊儿郎当，被看到的时候，不是在看报纸，就是在看刊物，没有任何工作的迹象。 这就更给了外界误导。 大家都在等，等着看赵晨华的研究成果。 各种言论甚嚣尘上。 不过因为赵晨华地位特殊，上面也重视，没人敢在明面上胡说，只敢在背地里议论。 所以议论了三个月，这种情况，才传到了杨厂长的耳朵里。 杨厂长一听勃然大怒：“胡说八道，这帮人是吃饱了撑的吗？有什么资格对技术研究的事儿指手画脚？！” “还等个月看赵所长的研究成果？！”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技术研究成果，也是他们能看的？！” “马上广播，谁再议论，直接开除！！” 第509章 调查清楚，制止舆论 也难怪杨厂长会发火。 关于技术研究所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赵晨华提升级别，他还是知道的。 这位能在轧钢厂，是轧钢厂的福气。 赵晨华被人在轧钢厂这么议论，那就是他这个轧钢厂厂长的失职。 所以，杨厂长很愤怒。 很快，轧钢厂的广播就响了。 “广大工人师傅们注意，下面通知一条重要规定。” “轧钢厂所有人员，不准讨论任何与技术小组有关的话题，违反者直接开除！” “广大工人师傅们注意……” 广播循环不停播放，内容简单粗暴。 自从轧钢厂被定为重点单位以后，厂里率先运用上了赵晨华研发的新技术，目前总人数，已经过万了。 超万人的国营大厂，因为一些讨论，就广播这么措辞严厉的规定，甚至还要开除，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开除？我没听错？就是讨论讨论技术小组，不至于？” “嘘——不要工作了？瞎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工作，其余的事儿，别跟着胡说八道，厂里领导都是有本事的人，不比你明白？” “就是，我早就说该管管了。总有些人背地里乱说话，这下好了，厂里直接出了规定，看谁敢胡说。” “要我说，最近外面讨论的那些话确实有些过分，管管也好。” 自己人向着自己人。 没有赵晨华，没有赵晨华领导的技术小组，就没有现在轧钢厂的重点单位。 所以，轧钢厂的人虽然也聚在一起讨论，可总归是说好话的多，对于外面的一些带有攻击性的议论，他们也不愿意听。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条规定一出，整个轧钢厂的议论戛然而止。 毕竟谁也不愿意被开除。 赵晨华也听到了广播，不过他没放在心上。 倒是他的秘书廖远，听到广播以后，不明所以，去询问了好几个人，这才知道这三个月，逐渐形成的舆论方向。 他现在是赵晨华的超级迷弟，听到竟然有人质疑赵晨华的本事，而且还背后议论，造成舆论，顿时勃然大怒。 “好哇，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技术研究任重道远，有很多研究，要经历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才能取得一点小小的进步。” “但是就是这小小的进步，才会让我们一步一个脚印，永远向前。” “这帮子外行，还真以为技术研究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没本事的人，凭什么对真正有本事的人指手画脚？！” 他是技术痴，更是天才。 恃才傲物，最烦的就是外行议论内行，更不用说，还是针对他崇拜的赵晨华。 这如何能忍？！ 于是廖远也没跟赵晨华说，直接就把情况，给汇报了上去。 上面很重视，毕竟是关系到被给予厚望的技术研究所，尤其还是关系到赵晨华。 于是，调查小组在当天，就兵分两路，一路进入轧钢厂，一路进入街道办，全面调查这次背后议论事件。 事情一下子闹大了。 毕竟上面插手了，原本跟着议论两句的人，顿时三缄其口。 其实事情很容易就能调查清楚。 尤其还是上面来人调查，权限足够，所以短短几天，就把事情调查了一个清清楚楚。 原来，事情还要从赵晨华从各单位抽调技术人才开始。 这些单位，都眼馋红星轧钢厂的重点单位待遇，所以被抽调了技术人才以后，就想要跟着技术研究成功分一杯羹。 也是基于这样的心理，有几个单位的领导，就开始多次在公开场合，强调自家单位技术人才的重要性。 领导带头，上行下效，下面的职工，也就开始跟着添油加醋的议论。 舆论就从这方面开始，然后加上各单位职工的有意传播，这才波涛汹涌。 其实众人都没当回事儿，毕竟就是讨论讨论。 就等着赵晨华技术研究成功以后，能跟着沾沾光。 可没想到，还没等技术研究成功，先等来了上面的调查小组。 调查经过，被张贴在了大街小巷的宣传栏里。 并且，公布了这次调查处罚。 几个单位曾经发表过不当言论的领导，被直接免职，参与议论技术小组，并且多次诋毁赵晨华的个别人员，被直接拘留带走。 调查结果的最后，还特意加粗重点了几句话。 “技术研究任重道远，尤其是赵晨华同志，更是在技术研究领域，做出了卓越贡献。” “任何单位或者个人，都不能随意诋毁。” “对于投身技术研究的人员，无论是研究个月，还是十年，都需要被尊重。” 上面的态度很明确。 那就是赵晨华不管研究多久，任何人，都不允许置喙。 关于赵晨华，更是谁也不能随意抹黑。 三个月，原本围绕着赵晨华抽调技术人才的讨论，已经甚嚣尘上，如今却直接被一纸调查，给镇压的干干净净。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上面这是在替赵晨华出头，所以谁也不敢自找倒霉。 那些讨论着想要等赵晨华研究成果的人，更是闭上嘴，不敢再说一个字。 “赵所长，事情解决了。”廖远看到调查结果，这才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兴冲冲的来找赵晨华。 “我们搞技术研究的，出于保密考虑，所以功劳不被所有人知道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指手画脚，简直是不知所谓。” “这下通知贴出去，处理一批人，拘留一批人，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这样才不枉埋头技术研究之人的付出。 赵晨华就没把这事儿当事儿。 毕竟那些议论的人，都是在暗地里讨论，还没谁敢舞到他面前来的。 所以关于这三个月的议论，他还真不知道，更不用说受到影响了。 “廖秘书，你负责的技术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 “数据验证出来了没有？” “你这边，负责的可是最早成立的技术小组。” “如今三个小组，是一起开始的新技术研究，你要是落后，那可说不过去。” “啊？！”廖远脸色顿时一变，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第510章 贾张氏踹门 对于技术痴，尤其还是号称天才的廖远来说，不甘人后的性格，已经被赵晨华研究的透透的。 所以他只用三两句话，就轻松的打发走了廖远。 办公室恢复清静，赵晨华继续拿起一本电影刊物看了起来。 至于这次的风波，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一些都不敢舞到他面前的议论而已，完全对他造不成半点儿伤害。 只要上面一直支持他，那他就能屹立不倒。 而且，他的出现，恰好也符合了这个年代的需求，所以，只要不作死，他的地位，无可撼动。 赵晨华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个年代的电影画报。 办公室外面，后勤办公室主任正在一边走，一边跟李副厂长汇报工作，走到这边，就习惯性的瞥了一眼。 当他看到，赵晨华又在“休闲娱乐”，顿时乍舌感慨了一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赵组长是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也是人才。” 这话也没贬义的意思。 不过李副厂长听了，却勃然变色：“胡说什么？赵组长也是你能议论的？” “这次汇报的账目我觉得很有问题，你回去好好再整理一遍，然后报上来给我。” “如果再让我发现问题，那你这个后勤办公室主任，还不如直接退位让贤！” 说完直接拂袖而去。 留下后勤办公室主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他说什么了？！ 就随口说了一句话，李副厂长竟然公然刁难他。 虽然要撸一个后勤办公室主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得罪李副厂长，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后勤办公室主任愣了一会儿后，什么话也没敢多说，缩了缩脖子，闭上嘴灰溜溜的走了。 他就不该多嘴。 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刁难，然后让李副厂长看到他求放过的态度。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轧钢厂内，再无人敢说赵晨华的半个不字。 至于厂外，在上面处理了一批单位领导，抓起来几个胡说的人以后，所有的议论更是瞬间平息，没人再提这件事儿。 四合院这边，三大爷还专门挨家挨户走了一遍，提醒大家管好自己的嘴。 尤其是秦淮如和傻柱两口子，更是被重点叮嘱的对象。 “傻柱，你是被拘留过两次的人了，都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所以我提醒你，说话注意一些。” “尤其涉及到赵组长，还有技术研究方面，更不要随便乱说。” “我知道你跟赵组长不对付。” “但是也不要因为个人恩怨，就再犯原则性的错误。” “咱们四合院，因为有赵组长，现在已经是光荣四合院了，我这个当管事儿大爷的，也要努力维护四合院的荣誉。” “谁要是搞破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犀利，带着警告的意味，还真没多客气。 傻柱听的额头青筋狂跳：“不是，三大爷，我什么都没说？” “我就回来两天，一直都安安分分在家，都没出门，更不用说跟别人说话了。” “您至于特意上门来跟警告我？” 他招谁惹谁了？ 不说话也要被恐吓？吓唬谁呢？ 三大爷脸色一红，不过还是板着脸说：“是，你这两天确实没出门，也没跟别人乱说过。” “我这不是过来提醒你一下吗？怎么就算是警告了？” “傻柱，赵组长研究技术，是为生产建设做贡献，上面很重视，谁要是胡说八道，那就是扯技术研究的后腿，是严重犯错误。” “我过来提醒你，也是为了你好。” “不然你要真乱说话，到时候上面追查起来，谁也救不了你。” 他作为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还真怕出什么事儿。 所以就算傻柱不愿意听，他也要说。 傻柱越来越不愿意听了，什么叫谁也救不了他？ “不是，三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 “柱子！！”话没说完，就让秦淮如给扯了一把。 “三大爷都是为咱们好，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就行了。” 秦淮如说完又冲三大爷笑了笑，说：“三大爷，您说的我们都记住了。” “放心，我跟柱子一定听您的，争取跟赵晨华搞好关系，也不会出去乱说话。” “保证维护好咱们四合院的邻里团结。” 她比傻柱识时务。 如今四合院的人，都以赵晨华马首是瞻，他们两口子是最不被待见的人。 尤其这时候，上面和厂里，都表达了对赵晨华的无条件支持，三大爷也上门过来说。 那她和傻柱就必须要服从。 不然说不定还真被当出头鸟给打了。 傻柱被秦淮如给拽了一下，就闭嘴不说话了。 三大爷见状，对秦淮如能识时务很欣慰：“行，记住你说的话，要说到做到。” “我跟你们说，这可不是小事儿，别到时候真是祸从口出，那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起的。” 他重申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这才转身走了。 等他走后，傻柱关上门，气的踹了一脚房门。 “这个阎老西，看赵晨华过的好就巴结，看我过的不好，就上门来胡说八道。” “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他什么都没干，就被找上门说了一通，自然是憋气又窝火。 秦淮如对此也很无奈：“柱子，谁让赵晨华现在受重用呢，你就忍忍。” “咱们还要过日子，后面我还要给你生儿子，你说你要得罪赵晨华，对孩子也不好。” “为了以后，不行你就去跟赵晨华服服软。” 她看出傻柱已经有些怂了，所以才敢这么劝。 不然按照以前傻柱的混不吝，她可不敢说让他服软。 傻柱听到秦淮如又拿生儿子说事儿，噎了一下，脾气缓和下来。 正要说话。 房门却“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 贾张氏从房门外，直接就蹦进了屋里。 “好哇，趁着我不在，你们两个倒是勾搭上了。” “又是生儿子，又是过日子。”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给我出来！” “傻柱，你这个不要脸的耍流氓！！” “秦淮如，你跟傻柱勾搭在一起，对得起我家东旭吗？”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看睁眼看看，看看打雷劈死这一对奸夫淫妇呀！！” 第511章 四合院怎么跟变天了一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傻柱和秦淮如傻了眼。 谁也没想到，两口子关起门来说话，竟然突然跳出一个贾张氏。 他们也知道贾张氏要被放出来了。 秦淮如就是怕贾张氏找茬儿，所以还特意收拾了贾家的房子。 却没想到，贾张氏竟然悄无声息的回来了，而且，还趴门听墙角。 甚至还跳出来，胡搅蛮缠。 傻柱气的脸红脖子粗：“张婶子，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奸夫淫妇？！” “我跟秦淮如是领了结婚证的，是合法的！！” “你少来我家胡说八道！！” 尤其他看见，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几个看热闹的，心里就更生气了。 一听他这话，贾张氏更是勃然大怒：“什么？你娶了秦淮如？！” “秦淮如是我儿媳妇儿，怎么能嫁给你？！” 她被劳改刚放出来，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猛然听到，自己儿媳妇儿，竟然嫁给了傻柱，如何能接受？！ 于是转头又找秦淮如求证：“秦淮如，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秦淮如也没想到，前婆婆会突然出现，而且上来就胡搅蛮缠，不禁有些胆怯。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结果，她这一点头，瞬间就点燃了贾张氏的怒火：“好哇，竟然是真的？！” “你对得起东旭吗？” “我的儿——你睁开眼看看，看看你刚死，你媳妇儿就转眼跟了别的男人。” “这都什么世道啊？！” “我的棒梗，我的大孙子棒梗呢？！” 她干嚎了一阵，又想起了棒梗，又到处找棒梗。 中院被她折腾的，鸡飞狗跳一般。 秦淮如也很无奈，只好跟在后面解释：“妈，棒梗偷东西，被抓起来送去劳改了。” “什么？！”贾张氏顿时瞪圆了眼睛。 她被劳改三年，心心念念的，就是宝贝孙子棒梗。 结果好不容易熬出头，能回家了，却被告知，儿媳妇儿嫁给了傻柱，大孙子棒梗被送去劳改。 这不亚于晴天霹雳一样。 “我大孙子怎么会偷东西的？！” “是你！！是你们！” “有后爸就有后妈，你们两个搅合在一起，就后待我棒梗！” “要不然，我大孙子不可能会去偷东西。” “好哇，你们两个奸夫淫妇，我跟你们拼了。” 贾张氏状若疯魔一般，甩手先给了最近的秦淮如一巴掌，然后又冲过去，对着傻柱又抓又挠。 傻柱猝不及防，被抓出了满脸血道道。 顿时大怒：“不是，你疯了？” “棒梗偷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他自己不学好。” “我告诉你，我跟你们贾家没任何关系，你再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贾张氏那是劳改进修过的人，战斗力又提升了，闻言跳着脚的骂：“怎么着？！傻柱你个混蛋，还想对我怎么不客气？” “你不客气一个我看看！！” 说完又继续挠傻柱。 虽然没挠到脸，但是傻柱抵挡的时候，被挠伤了胳膊。 傻柱顿时无名火起，直接就贾张氏拽着胳膊，给拽倒在地上。 他也有所顾忌，所以并没有用力。 但是贾张氏可不是善茬儿，被拽倒以后，索性躺在地上，开始不依不饶：“我不活了啊。” “傻柱这个小兔崽子，竟然动手打老人了啊。” “易中海呢，刘海中呢，阎老西呢？” “这三个人不都是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吗？都给我出来，我被傻柱给打了，你们到底管不管啊？！” 她开始想要摇人了。 把事情闹大，向来是她的本事。 三大妈也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对于贾家和傻柱之间的事情，她其实并不想多说话。 不过贾张氏都提到她丈夫的名字了，她也只能站出来。 “棒梗奶奶，你还是别闹腾了，免得影响四合院的荣誉。” “易中海早就死了，老刘现在也不是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了。” “剩下老阎一个，也肯定不会站在你这边。” “你既然回来了，就消停点儿。” 她这番话，也是好话。 毕竟因为赵晨华的原因，王主任还特意来四合院开过全院大会，强调谁惹事儿，谁倒霉。 贾张氏如果还是跟以前一样，那肯定没好果子吃。 “放屁！”贾张氏瞪着眼睛，怎么也不肯相信：“老易身子好着呢，他怎么能死？！” 事情一件接一件，全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三年劳改，出来四合院怎么跟变天了一样？ 什么都不对了。 旁边二大妈立刻出来证明：“老易是死了，棒梗奶奶，现在四合院不一样了，要维护好整体荣誉。” “你刚回来，有些事儿还不了解，还是老实点儿。” “不然你一个劳改过的人，再犯错误，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她现在因为二大爷能重新上班了，所以天天在四合院，义务维护秩序。 对于贾张氏的闹腾，她说的这些话，还真是金玉良言。 但是对贾张氏而言，却是没一句中听的。 “少诅咒我，什么叫我再犯错误？！” “老易怎么会突然死了的？”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四合院，有易中海给她撑腰，她才敢胡搅蛮缠的闹。 没了易中海，她们贾家怎么办？ 贾张氏也顾不得跟傻柱还有秦淮如闹，迈步就去了对门葛大妈家。 葛大妈不愿意凑热闹，所以带着小当一直在家里。 这时候，贾张氏找上门来了。 “老易家的，老易是怎么死的？他死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交代？” 当初易中海可是给过她承诺的。 就算死了，那承诺过的事儿，总不能不算数？ 葛大妈看到推门就进的贾张氏，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老易留什么交代，那是我们家的事儿，轮得到你来问？” “你是什么身份？！” 她可没忘记，当初易中海跟贾张氏，还有跟秦淮如的那点儿事儿。 那都是她的耻辱。 如今她好不容易才摆脱耻辱。 贾张氏竟然还好意思上门来质问她，真是可笑。 现在的葛大妈，可不是当年被易中海压一头，逆来顺受的那个一大妈了。 第512章 闹的四合院里不得安宁 贾张氏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柔柔弱弱的一大妈，再见面，对她说话，竟然夹枪带棒的。 “我就是问问，咱们两家不是关系好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小当吓了一跳，赶紧躲在葛大妈身后。 葛大妈怒气更重：“谁跟你几关系好？！” “出去，以后别来我家！” 说完过去就推着贾张氏，直接就给推出了门。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问问老易的事儿，你——”贾张氏话没说完，就被推了一个趔趄，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边葛大妈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嘿——这老易家的，疯了不成？！”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再闹，被秦淮如给拉住了。 “妈，别闹了，一大爷确实没了，有些事儿咱们回家，我跟你说。”秦淮如对这个前婆婆也感觉头疼。 这要是真闹起来，又是一桩笑话。 贾张氏看到秦淮如拉她，甩手就又给了秦淮如一巴掌。 “你对不起东旭，还有什么脸跟我说话？！” 要不是杀人犯法，她早就弄死秦淮如了。 秦淮如又被打了一巴掌，这下脸上也挂不住了，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她不愿意再搭理贾张氏，贾张氏可并不想放过她。 劳改憋屈了三年，贾张氏被里面的人修理的不轻。 如今回到四合院，顿时就放飞自我了。 “秦淮如，你这个不要脸的货，没了男人你活不了是？跟傻柱鬼混在一起，对的起东旭吗？” “棒梗也就是摊上你这么个妈，要不然怎么能被抓起来？！” “我跟你说，秦淮如，你以为找傻柱给你撑腰，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是？” “没门儿！！” “不信咱们就试试，看看就算傻柱给你撑腰又怎么样。” “他还敢打我？” “有本事他打我一个试试。” 一时间，闹的四合院里不得安宁。 秦淮如跟傻柱苦不堪言。 主要是四合院里不待见他们，除了一开始的时候，三大妈跟二大妈还出来劝了两句之外，其余人根本就不管。 大家谁也不想招惹贾张氏。 一直闹到下班时间，三大爷回来听说后，立刻就拉下了脸：“胡闹，这个贾张氏，刚劳改回来，就闹成这样，还有没有一点觉悟了？！” “看来我要找她好好说道说道，不然她肯定又要惹祸。” 当然，他也不是想要给傻柱和秦淮如解围，主要还是考虑到四合院的荣誉。 尤其贾张氏惯于胡搅蛮缠，又跟赵晨华不对付，被放出来，肯定胡闹。 三大爷觉得必须要先敲打敲打她，免得又要惹麻烦。 三大妈也想到这一点了，于是立刻附和说：“对，你去说说她，不然一会儿赵晨华下班回来，碰上怕是又要闹起来。” “现在四合院就你一个管事儿的，真闹起来，最后都是你的责任。” “还有，老贾媳妇儿爱撒泼，还不讲理，你去说的时候，拿王主任出来压着她点儿，不然她不能听进去。” 她知道贾张氏是什么德性，所以很不放心。 “我知道。”三大爷点点头。 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那么多年下来，谁还不了解个谁？ 贾张氏蛮横不讲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以前有易中海给她撑腰，她闹也就闹了，没人能奈何的了她。 可现在不一样了。 没了易中海，就没人给贾张氏撑腰，他倒要看看，对方还能怎么闹。 三大爷胸有成竹的直奔中院。 这时候的中院，不少人远远的站在廊下看热闹。 贾张氏正站在傻柱家门前跳着脚的骂。 “秦淮如，当初要不是东旭愿意娶你，你哪来的福分能进这四九城？” “东旭刚死，你转头就抛下棒梗跟了傻柱，良心让狗吃了？！” “你对的起东旭，对得起棒梗吗？” “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死你的。” 她情绪激动，唾沫横飞。 不过秦淮如知道她什么德性，所以一直关着门，任由她骂，没敢出来解释。 贾张氏骂了半天，看人始终不出来，气不过，就更口不择言了。 “好，不出来是？” “装死是？” “看来你们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人。” “一个暗门子的j货，找了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勾搭在一起。” “哎呦——我可怜的棒梗啊，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妈，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呀！！” 她又开始哭天抢地。 屋里的傻柱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别的，他还能忍，说他有娘生没娘养，他忍不了。 于是直接甩开秦淮如，拽开门，就冲出屋。 秦淮如一看糟了，赶紧追在后面。 “贾张氏！张小花，你满嘴喷什么粪？！”傻柱气冲牛斗，他被骂了半天，现在眼珠子都是红的。 贾张氏一看人出来了。 嗷的一声跳起来，上去就准备动手，被傻柱直接一脚给踹在地上。 “哎呦，傻柱打老人了！” “我不活了啊！” 贾张氏躺在地上，哀嚎哭喊，又开始了撒泼打滚那一套。 秦淮如脸色惨白，她根本就来不及拦着傻柱。 这一动手，双方之间的矛盾怕是没办法调和了。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傻柱一肚子的火气，这时候混不吝的劲儿也上头了，梗着脖子看着贾张氏，愤愤道：“我就打你了，怎么着？！” “秦淮如嫁给我了，就是我媳妇儿，跟你贾家有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跑我家门前骂大街？” “本来不想跟你一般见识，骂两句得了。” “可你骂起来没完没了，挨打也活该！！” 他寸步不让。 贾张氏胡搅蛮缠惯了，哪受过这个？ 顿时就不干了：“大家都听见了？傻柱说打我也活该，他打我！！” “哎呦，我是浑身疼，起不来了。” “傻柱你等着，我下半辈子，跟你没完。” 这话就等于宣布讹上傻柱了。 秦淮如听了心里顿时担忧起来，她了解这个前婆婆，绝对是说到做到。 这以后的日子，怕是消停不了了。 第513章 你是不是疯了？！ 三大爷看闹的实在不像话，就直接过来了。 “棒梗奶奶，你先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不愿意耽误时间，毕竟算算时间，赵晨华下班可是快回来了。 要是任由贾张氏胡闹，甚至闹到赵晨华面前，那就是他这个四合院唯一管事儿大爷的失职。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给面子：“你算老几？你让我起来我就起来？” “傻柱把我给打了，不给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起来了。” 这话把三大爷给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贾张氏，我是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你说我算老几？！” “街道办的王主任前几天还过来开会，说要重点维护四合院的荣誉，谁要是闹事儿，就直接赶出四合院。” “你要是再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也是被气的不轻，所以也就不留情面了。 直接拿出王主任，准备震慑贾张氏。 不过贾张氏显然不吃这一套：“我呸！” “阎老西，你不客气一个我看看。” “我们老贾家的房子在这儿，我看谁能把我赶出去。” “还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真是好威风啊？！” “傻柱打我你不管，倒是吓唬起我来了！！” “我告诉你，我不是被吓大的，不怕！” 她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三大爷是真生气了。 这个贾张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么闹腾，等赵晨华回来，谁知道这家伙会闯出什么祸？ “贾张氏！” “我最后说一遍，你劳改回来，就必须要服从四合院的管理改造。” “现在因为赵组长做出的贡献，四合院已经成了一个荣誉集体，绝对不允许你回来抹黑！！” 这话说的气势十足，大有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意思。 不过贾张氏没听懂：“谁？什么赵组长？” 什么荣誉集体？她不知道。 秦淮如也怕这前婆婆惹祸连累到自己，于是赶紧凑上前解释：“妈，赵组长就是赵晨华，他现在是轧钢厂的技术副厂长，还是国家技术小组的组长。” “现在轧钢厂，赵晨华是最大的领导。” “他负责的技术小组，已经研究成功好几项新技术了，贡献很大，上面也很重视他。” “而且他还是厂里的先进，全国劳模。” “就是因为他，咱们四合院确实成了荣誉四合院，王主任也确实来说过，要我们所有人，都要维护好四合院的荣誉。” “谁要是闹事，就赶出四合院。” 这些利害关系，她都必须要提醒到位，免得前婆婆稀里糊涂又招惹到赵晨华。 “什么？！”贾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被劳改三年，这三年都发生什么了？ 易中海死了，儿媳妇儿嫁给了傻柱，宝贝孙子被劳改。 这些就已经足够有冲击性了。 结果告诉她，贾家的死对头赵晨华，竟然风光到了这种地步？ 可这怎么可能？ 一个逃荒进城的乡下人，怎么可能研究出来什么新技术？ 他有那个本事吗？ “肯定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赵晨华就是乡下逃荒来的，能在城里混口饭吃就不错了，能有什么真本事？！” 贾张氏一时间有些发慌。 这要是真的，那赵晨华可是贾家的死对头，儿子被枪毙，是赵晨华给害的。 那孙子呢？ 棒梗被劳改，是不是也是赵晨华给害的？ “秦淮如，你说，棒梗是怎么被劳改的？是不是赵晨华？是不是他要赶尽杀绝？！” 贾张氏着急了。 如果赵晨华当了厂里最大的领导，那要害她大孙子，岂不是易如反掌？ 秦淮如被前婆婆的脑回路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二大妈先站出来了。 “老贾家的，你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赵组长赶尽杀绝？” “棒梗偷鸡摸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易中海在的时候，就向着你们家，就算棒梗偷了东西，也给帮着遮掩过去。” “可是这小子死性不改，偷东西被劳教，刚放出来，又偷了四合院好几个人的东西。” “不信你问问大家伙儿。” “像这样的贼心不死的，抓起来劳改不是应当该的吗？” “这跟赵组长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可是赵晨华的铁杆拥护者。 更何况，当初棒梗偷的人，其中之一就是她家，至今都没人补偿她家的损失，她也一直气不过。 如今遇到机会，自然要站出来拆台。 其余几个被棒梗偷的人，也都纷纷附和。 “不错，棒梗那小子，偷四合院的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被劳教过，还不知道改，刚放出来，就偷我们，被抓起来劳改也是应该。” “就是，那小子已经废了，偷东西比老贼偷手脚还快，显然是下了功夫，改不好了。” “改？别想改了，抓起来，还能少一个祸害。” 这三个人被偷的损失也没人给补，所以逮着机会就抒发怨气。 这可把贾张氏给气坏了：“你们才是祸害！！” “一个个的，是不是看赵晨华得势了，就欺负我家棒梗讨好他？！” “我呸！” “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棒梗。” “赵晨华呢？赵晨华你给我出来，是不是你害了我家棒梗？！” 她说着，竟然直奔楚家，显然是要当面质问赵晨华。 三大爷大惊失色：“你是不是疯了？！” 有病？刚被放出来，就上门挑衅赵晨华？ 这个贾张氏，是不是劳改三年，脑袋出了问题？ 秦淮如也没想到，她把利害关系给前婆婆说了，对方竟然还要找事儿。 于是赶紧追上去拦：“妈，你别闹了。” “棒梗的事儿，跟赵晨华没有关系。” “你要是这么闹，会出事儿的。” 最主要的是，她不拦着，真是会出事儿，而且，说不定还要连累到她。 现在上面重视赵晨华，前些天，就因为不少人议论赵晨华的研究，就被上面以高强度姿态，站出来调查处理，甚至撸了好几个单位的一把手，抓起来非议的几个人。 这还是在没刻意说赵晨华坏话的情况下，上面都这么干。 要是上门挑衅，结果可想而知。 第514章 阎老西，你不能去！ “滚！”贾张氏面对秦淮如的阻拦，直接又甩了一巴掌。 “你就是一个废物，赵晨华害死了东旭，你什么屁用都没有。” “现在棒梗又被害了，你还是什么屁用都没有。” “等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完推开捂着脸的秦淮如，直接就去拍楚家的房门。 这可把看热闹的众人给吓了一跳。 大家本来隔的远远的看热闹，一看贾张氏要搞事情，全都围拢了上来。 “棒梗奶奶，棒梗被抓起来，是公安处理的，他本来就是偷东西了，跟赵组长可没关系，你这么闹，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没错儿，上面说了，任何人不能打扰赵组长的技术研究，你这样让上面知道了，可没好果子吃。” “我们可是为你好。” “就是就是。” 众人倒不是真的为贾张氏考虑，而是闹出事儿来，影响四合院的荣誉。 现在因为赵晨华，四合院整体都被关注着。 要是闹出什么笑话，丢脸的是他们。 贾张氏听到大家都这么说，心里也犹豫了一下。 毕竟秦淮如跟她说了，赵晨华现在地位可不低，还是轧钢厂最大的领导。 要是对方想要让她倒霉，那也轻而易举。 正犹豫，楚家的门开了。 楚美腰站了出来。 “棒梗奶奶，你有事儿？” 当初贾家要吃绝户，没少欺负她跟她妈，那丧门星，克夫之类的话，贾家更是添油加醋，传播的人尽皆知。 后面贾东旭又要买凶杀赵晨华。 桩桩件件，两家确实已经成了死仇。 所以看到贾张氏过来拍门，楚美腰出来以后，也没给好脸色。 贾张氏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招惹赵晨华，看到楚美腰出来，众人又都在旁边看着，她就有些骑虎难下。 于是硬着头皮说：“我过来当然是有事儿！” “楚美腰，你说，棒梗被送去劳改，是不是你家赵晨华暗地里害的？！” “我算是看出来，从赵晨华进四合院，他就一直在给你出头，对付我们贾家。” “要不是你招了他上门，我们贾家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你就是个丧门星！” 她也是以前欺负楚美腰欺负惯了，所以口不择言。 楚美腰已经很久没被揭开骂过丧门星了。 现在听到又被戳到心底的伤痛，顿时脸色巨变，伸手就给了贾张氏一个耳光。 “棒梗奶奶，你再胡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她已经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了。 贾张氏捂着腮帮子，整个人都愣了：“你敢打我？！” 以前楚家，可是随便被欺负的对象，何曾敢这么反抗过？ 今天竟然敢对她动手？！ 不等贾张氏躺下撒泼，就从她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打你又怎么样？” “你就是欠打。” 众人一片哗然，赶紧让开。 谁也没看到，赵晨华竟然下班回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大家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贾张氏。 这个老虔婆，还当是以前易中海一言堂的时候呢？ 今时不同往日。 楚家早就不是软柿子了。 贾张氏劳改回来，还想继续用以前的那一套，怎么可能？ 她不找死谁找死？！ “赵……赵晨华？”贾张氏看到是赵晨华，心里也有些打怵。 没办法，她进去之前，赵晨华就挺不好惹的。 她不怕楚家母女，但是面对赵晨华，还是不自觉有些害怕。 把欺软怕硬这个词，发挥的淋漓尽致。 赵晨华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回答道：“是我。” “贾张氏，你来我家是想干什么？” 他声音不大，可浑身散发的气势，却如泰山压顶一样，让贾张氏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几年不见，赵晨华竟然比她以前见过的领导还像领导。 再想到秦淮如说，现在赵晨华是轧钢厂最大的领导，顿时又怂了几分。 “我……我就过来问问棒梗的事儿。” 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人也没了嚣张跋扈的样子。 “问棒梗的事儿？”赵晨华冷冷的瞥了贾张氏一眼，然后冷哼一声。 “四合院里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就连三大爷也在。” “你想问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告诉你，你至于特意跑到我家来问？” “而且，你还辱骂美腰，说她丧门星。” “这是上门问事儿的态度？！” 他的声音逐渐严厉。 浑身散发的气势，让旁边的众人心中骇然。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危险的赵晨华，尤其对方当了这么久的领导，平时平易近人倒也没什么，可一旦爆发出气势来，立刻就震慑了所有人。 贾张氏更是吓腿有些哆嗦，嗫嚅着说：“我……我也没别的意思。” “再说，我就说了一句，楚美腰还打我一巴掌呢。” “活该！”赵晨华对于这个胡搅蛮缠的贾张氏，根本不留半点儿情面。 “美腰打你都是轻的！” “刚劳改放出来，就惹是生非，上门辱骂烈属劳模家人，破坏四合院团结，制造邻里矛盾，桩桩件件，都证明你劳改的并不彻底。” “对于这种情况，我建议三大爷马上把情况汇报给街道办，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对于贾张氏这种人，就不能惯着。 不然一次留情，换来的就是蹬鼻子上脸。 他可不想留一个祸害天天给自己家找麻烦。 所以贾张氏要么老老实实，要么就要承受他的“打击报复”。 总之，不能放任。 三大爷就在旁边，听到赵晨华的这话，立刻回过神来，连忙答应：“好好好，我这就去。” 说完转身就准备要走。 他现在虽然是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可四合院的风向标，却绝对是赵晨华。 三大爷有这个基本觉悟。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儿，她刚被放出来，可不想再被抓进去了。 劳改那些人，都不是正常人。 她被折磨了三年，想想都头皮发麻。 赵晨华现在当了大领导，他要让王主任过来，那她说不定又会被弄去劳改。 想到这里，贾张氏也顾不得丢脸面，直接窜上去拦住了三大爷。 “阎老西，你不能去！” 第515章 这个节骨眼儿闹事儿？那不是找死吗？ 三大爷看着拦在面前的贾张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他就跑过来拦着，不让对方惹祸，可结果呢？对方还是不管不顾跑到赵晨华家，对着赵晨华的媳妇儿就喊丧门星。 现在惹完祸知道害怕了？ 晚了！ 这几年下来，他算是看出来了，惹了赵晨华，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儿，赵晨华也不会过于计较。 可要是招惹赵晨华的家人，尤其是他媳妇儿，那就跟碰触了赵晨华的逆鳞一样，他是绝不留情。 这个贾张氏，自己作死，怪的了谁？！ “让开，老贾家的，我早就跟你说了，四合院的荣誉不能破坏，你就是不听。” “现在你还辱骂赵组长的媳妇儿，行为太恶劣了，这事儿必须汇报给王主任。” “你别拦我了，拦也没用。” 这事儿都惹的赵晨华发脾气了，他可不会蠢到帮贾张氏说话。 贾张氏自己也委屈：“不是，我什么时候辱骂赵晨华媳妇儿了？” “我就说她一句，以前大家不都是这么说吗？都没事儿，怎么到我这儿，就死抓着不放呢？” “再说，楚美腰还打我一巴掌呢，这事儿你们怎么不说？！” 她就纳闷了，就一句丧门星，又不痛不痒的，至于？ 再说，对方还打了她，她都没闹起来，对方先翻脸了，还要去找王主任出面，没天理了。 三大爷都懒得跟贾张氏掰扯。 这个白痴，今时不同往日，能一样吗？ 以前四合院里，楚家是绝户，大家说楚美腰是丧门星，都毫无顾忌。 可现在赵晨华可是坐小汽车上下班的人，过年过节，还有很多特殊待遇，这样的人，早就不是四合院里这帮人能得罪的。 当面喊人家媳妇儿丧门星？ 跟找死有什么分别？ “老贾家的，你还是让开，今儿这事儿，就是你错了。” 而且还错的离谱。 这事儿不求赵晨华原谅，只是来拦着他有什么用？ “我错了？！我挨打我还错了？！”贾张氏简直不敢置信。 这群人怎么睁眼说瞎话？ 她不就说了一句丧门星？然后还挨了一巴掌，真说起来，不是楚美腰错了吗？ 动手打人的才不对，怎么就成她错了？！ 三大爷看她冥顽不灵，于是绕过她，就准备往外走。 贾张氏对劳改有阴影，所以拼命的拦着。 最后看众人没有一个帮她的，也急眼了，扯开嗓子就喊：“赵晨华，我知道，你跟我家不对付，可你也不能仗着当领导，就针对我这个老婆子？！” “你就是这么当领导的？” “针对我，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你？！” 她没别的办法了，所以想用这招，让赵晨华打退堂鼓。 可赵晨华对贾张氏的喊叫，完全充耳不闻。 他也懒得听贾张氏的废话，见三大爷被纠缠着脱不开身，就环目四顾了一下。 二大爷正蓄势待发，见状连忙站出来：“赵组长，我去，让我去街道办找王主任，我腿脚快。” 他现在能重回轧钢厂，特别珍惜，对关于赵晨华的事情，更是坚定的支持。 所以这时候能露脸，他就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了。 至于会不会得罪贾张氏，他不在乎。 “好，二大爷，麻烦你跑一趟。”赵晨华点点头。 关于他跟二大爷之间的恩怨，过去也就过去了。 看在对方给他媳妇儿半块儿饼子的份儿上，他也给了对方改过自新的机会。 现在双方之间正常相处，他也不会对对方有什么偏见，释放的善意，能接受的，他也接受。 二大爷一听赵晨华同意了，顿时满面荣光：“好，我马上去。” 能给赵晨华跑腿，那对他来说，就是荣誉。 贾张氏顿时大怒：“好你个刘海中，你去试试？！为了拍马屁，脸都不要了是？” “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去，我就跟你家没完，不信试试看。” 她的胡搅蛮缠是四合院出名的。 以前她要这么跳着脚嚷嚷，就没几个不头疼的，大部分都会退避三舍。 可她忘了，现在不是以前了。 二大爷是半点儿都不怕：“试试就试试，我家还能怕你？！” 说完就往外冲。 贾张氏见状还要去拦，被三大爷给挡了下来。 二大爷飞奔着去了。 这下，事情是想拦也拦不住了。 秦淮如看着不断作死的前婆婆，忧心忡忡。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凑到了赵晨华面前：“赵组长，棒梗奶奶闹腾，我跟柱子想要拦来着，可没拦得住。” “你也知道，她以前就这样，不太讲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但是这跟我和柱子没关系。” “王主任要是来处理，麻烦你给说说，处理她，就不能牵连到我们头上了。” 这是她唯一担心的。 如果不牵连到他们，那贾张氏倒霉了更好，她还挺乐见其成的。 贾张氏原本还在跟三大爷纠缠，闻言大怒：“好你个秦淮如，说的什么屁话？！” “我这就撕烂你的嘴！” 说着舍弃三大爷，冲着秦淮如冲了过来。 秦淮如吓的嗷的一嗓子，赶紧躲到了傻柱的背后。 “柱子，你快拦住她。” 她的脸被扇了好几个耳光，都被打肿了。 贾张氏下手太狠，她承受不住。 傻柱脸上也被挠了，这时候看贾张氏又冲过来，想到对方反正也得罪了赵晨华，他动手应该也没什么。 于是直接伸手，给了贾张氏一巴掌。 又趁着贾张氏被他打懵，抬起脚，一脚就把人给踹倒在地上。 “好，傻柱，打的好。”许大茂在人群中鼓掌。 这一句话，让傻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许大茂跟他是死对头，他鼓掌说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话？！ 傻柱撸袖子就要冲上去，被秦淮如给扯住了。 “柱子，忘了王主任说的话了吗？要维护好四合院的荣誉，不能闹事儿。” 有赵晨华在这儿，闹事儿等于自找倒霉。 再说，二大爷可是去找王主任去了，估计一会儿就来。 这个节骨眼儿闹事儿？ 那不是找死吗？ 第516章 活该被抓起来！ 傻柱被秦淮如提醒，立刻就醒悟过来，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 这个死对头，绝对是故意要害他，还好他没上当。 贾张氏躺在地上，又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不过没人去搭理她。 赵晨华就站在自家门前等着。 很快，王主任就骑着自行车来了。 她是真没想到，前几天才来四合院开过全院大会，还特意叮嘱过众人，要注意维护四合院的荣誉，简而言之，就是不要惹事儿。 结果倒好，她开完会后，四合院这边三天两头的出事情，让她很是窝火。 三大爷看到王主任来了，赶紧凑上前：“王主任，我跟您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 王主任一挥手，制止了他：“不用，老刘过去以后，已经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你作为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者，遇到事情，要果断出击。” “既然有人闹事儿，那就直接去报公安，让公安过来抓人。” 上面可是交代了，让她照顾好赵晨华生活的方方面面。 她也领了任务。 谁招惹赵晨华，那就是害她完不成任务，这绝对不能忍。 不就是一个贾张氏吗？ 直接处理到位，就跟棒梗一样，送进去关起来，一劳永逸。 三大爷听了这话，顿时吃了一惊，王主任的态度，比他预想中，还要偏向赵晨华。 看来贾张氏这次要倒霉了。 于是赶紧答应一声：“是，王主任说的对，我下次一定注意。” 王主任也没多说，而是快步走到赵晨华面前：“赵组长，是我工作做的不到位，没对劳改释放人员先进行思想觉悟工作，是我的疏忽。” “给赵组长添麻烦了。” 赵晨华的级别早就超过她了，而且，还一直受到上面重视。 所以王主任姿态摆的很低。 赵晨华可没迁怒的习惯，闻言立刻说道：“王主任说笑了，这是个别人的错误，跟您没关系。” “不过贾张氏刚劳改完被释放回来，就闹的四合院鸡犬不宁，甚至欺辱烈属，这样的行为，一旦放纵，后患无穷，所以还要麻烦王主任给处理一下。” 他的话，简单概括，就是不留祸害。 “明白。”王主任完全领会。 贾张氏听着这两人见面之后的聊天，越听越不对劲儿。 “不是，王主任，你好歹也要问问经过？” “哪有过来什么都不问，赵晨华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她不服。 王主任跟赵晨华说话，本来还面带微笑，被贾张氏插话以后，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 “我进四合院的时候就说了，刘海中同志过去找我的时候，就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什么叫我来了什么都不问？” “张小花，你刚劳改完，就辱骂烈属，在四合院里制造矛盾，破坏团结，完全是属于不知悔改。” “鉴于你的这种行为，必须要重新接受改造。” “我已经给公安打过电话，一会儿人就来了。” “你等着进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什么？！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王主任竟然报了公安。 这是要直接把贾张氏给送进去啊。 贾张氏更懵了，她不就说了一句丧门星吗？为这还挨了一巴掌，结果王主任来也不听她说，就要让公安抓她？ “我不服！！” “你们当官的偏向当官的，根本就不管我们老百姓死活。” “我要上告。”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有人草菅人命了啊。”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死这么早，丢下我一个受人欺负，我不活了啊。” 她心里害怕，又开始哭天抢地的闹腾。 王主任也不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二大爷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也幸好他是七级锻工，天天工作锻炼身体，不然这来回跑一趟，还真经受不住。 公安也随后骑着三轮摩托车来了。 而且，还来了三辆车，七个人。 车停在四合院门口，也引来了不少人好奇围观。 四名公安荷枪实弹冲进四合院。 如猛虎下山一样的气势，让还企图靠哭闹蒙混过关的贾张氏，瞬间吓的嗷的一嗓子，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回贾家关上门。 动作酣畅淋漓，一看就是不想被抓走，所以采用了这种方式。 “真是蠢货。”王主任小声咒骂了一句。 然后对冲进来的公安介绍情况：“劳改释放人员张小花，不知悔改，因为对技术攻关小组组长赵晨华同志心怀不满，所以释放以后，马上上门辱骂，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 “赵晨华同志是烈属，更是劳模，同时还是新技术研究的功臣，重要人才。” “张小花的行为，已经对赵晨华同志以及家人的安全造成了威胁，所以提报你们这边，建议把她拘留，然后进行思想觉悟改造。” 总之，别留在外面。 这样的人留在四合院也是祸害，王主任可不希望四合院再出什么幺蛾子。 而且她说这番话，不光是对公安说的，更是对四合院的众人说的。 无论是谁闹事，她都不会手软。 杀了贾张氏这只鸡，就是要震慑所有的猴。 “明白，我们会带张小花回去，好好改造她的思想觉悟。” 公安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对于赵晨华，同样有协助保护任务。 所以贾张氏闹事儿，那就是踩到了他们的雷区上面。 几个公安立刻冲到贾家，敲门未果，直接踹门。 吓的贾张氏在屋里嗷嗷大叫，一会儿喊老贾，一会儿喊东旭。 到最后，喊起了大孙子棒梗。 公安把门踹开，直接把人给拖出来准备带走。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贾张氏涕泪横流，是真害怕了。 “赵晨华，我给你认错了，你跟公安说说，别抓我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叫你媳妇儿是丧门星，我不该上你家找事儿，你就饶了我。” “我不去劳改，我不去劳改。” 她被一路拖着出了四合院。 这一顿求饶嚷嚷，赵晨华什么反应她不知道。 倒是围在四合院门口看热闹的众人，听到这些话，瞬间炸窝了。 “好哇，原来是去赵组长家找事儿的，那活该被抓起来！” “就是，活该！” 第517章 是他太好说话了？ 在这个年代，真正的明星，就是赵晨华这样的人。 本身是劳模不说，还领导技术小组，研究新技术成功了好几次，贡献巨大，而且还是烈属。 种种身份，都受人尊重。 谁要是敢针对这样的人，那自然是犯了众怒。 所以贾张氏自己嚷嚷这些，听到众人的耳朵里，那就跟认罪没什么区别。 “啐，贾家就没一个好东西，贾东旭买凶杀人，贾梗成了惯偷，贾张氏更坏，刚劳改完被放回来，就去上门找赵晨华的麻烦，这样的人，活该被抓起来。” “抓起来也不行，还要劳改，三年不够那就劳改十年，劳改三十年，看看她出来还敢。” “就是，不行就枪毙。” “对，留在外面也是祸害，要是伤害到赵组长，那损失就大了。” 尤其报纸上刚报道，说赵晨华负责研究出的新技术，已经在各大轧钢厂进行量产，同时还出口创汇，赚外国人的钱。 这么重要的人，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对于能产生威胁的贾张氏，大家才同仇敌忾。 贾张氏一听众人这话，挣扎的更厉害了，说什么也不肯上摩托车。 “张小花，你要是不配合，那就罪加一等！”公安呵斥了一句。 可贾张氏这时候害怕劳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一直在挣扎。 没办法，公安只能采取强制措施，把人弄上摩托车，直接给带走了。 剩下一群人，在四合院门口议论纷纷。 王主任还留在四合院里，听到公安摩托车远离的声音，这才看向众人。 “趁着大家都在，我就再说一遍，四合院这边，谁闹事儿，就严肃处理谁。” “刚才张小花说我偏向赵组长。” “我也不怕告诉大家，没错儿，我就是偏向。” “你们谁能技术研究成功，谁能把研究成功的东西出口创汇，那我也偏向你们。” “如果你们没本事，还给赵组长找麻烦，拖技术研究的后腿，那我就要以权谋私，出面让公安从严从重处理，绝不姑息！” 她也是真生气了。 毕竟四合院这边闹事儿，尤其还是冲赵晨华来的，那她就是第一责任人。 所以就算贾张氏被抓走，她还是义愤填膺。 索性把话说的更重。 杀鸡儆猴，看谁还敢再闹事儿！！ 三大爷也是黑着一张脸。 贾张氏闹事儿，他没能拦下来，也算是失职。 王主任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心里也挺忐忑的。 众人鸦雀无声。 他们从没见王主任发这么大的脾气。 主要是街道办主任平时都乐呵呵的，出来工作，也是和颜悦色，脸上带笑。 什么时候这么严厉过？ 大家都被震慑住了，谁也不敢说话。 王主任看众人都听进去了，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她转头看向赵晨华问道：“赵组长，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赵晨华擅长用事实讲道理。 如今贾张氏被抓走，相信众人看在眼里，也会记在心里。 这时候王主任在，他觉得也没必要站出来多说话。 “王主任，你做的很到位，我没什么补充的。” “好。”王主任点点头，她要的就是赵晨华能满意。 “老阎，四合院这边就交给你了。” “如果有人再敢闹事，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并且马上报公安。” “在这里我再说一句，不管是谁，只要敢闹事儿，那就严肃处理，同时，赶出四合院，绝不姑息！” “大家自己也都掂量掂量，不要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找不自在。” 这番话说的很重。 大家听了心中凛然。 就连秦淮如跟傻柱两口子，都成了鹌鹑一样，完全不敢冒头。 看众人都服帖了，王主任也没久留，跟赵晨华说了一声，又叮嘱了三大爷两句，这才转身走了。 赵晨华也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 一个贾张氏而已，刚出来就又再送进去了，根本没作妖的机会，所以才多大点儿事儿？ “媳妇儿，走，回家吃饭。” 赵晨华招呼了一声，就要进屋。 “等等，赵组长，你先等等。”秦淮如连忙喊了一声，同时还拽了一把傻柱。 众人本来都要回家，见状又都站住了。 “秦淮如，你有什么事儿？”赵晨华回头看了一眼，看秦淮如抓着傻柱，傻柱一脸的不情愿，还有些纳闷。 这秦淮如不会又想要闹什么幺蛾子？ 秦淮如四周看了看，犹豫了一下。 不过最终还是豁出去了：“赵组长，我嫁给柱子，那就是何家的人，跟贾家可就没关系了。” “棒梗跟他奶奶的事儿，我会不管，也不会问。” “以前贾家确实做了不少对不起你的事儿，但是都跟我没关系，希望你大人大量，也别算到我头上。” “至于柱子，他以前就是犯浑，所以才得罪了赵组长。” “今天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让他赔个不是，请赵组长能原谅他。” 说完拽了傻柱一把。 这番话，她可是斟酌了好几天。 今天前婆婆被抓，刺激的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傻柱被拽了一下，脸上带着一些不情愿，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到了赵晨华面前：“赵组长，以前是我错了，对不起。” 一个混不吝能放下脸面认错，确实难得。 尤其是傻柱，四合院的人都了解他，见状全都窃窃私语起来。 赵晨华却不以为然的轻笑。 对他而言，只要别来招惹他和他的家人，那一切都好说。 至于傻柱心不甘情不愿的赔不是，他不稀罕。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敷衍说：“行，我接受傻柱的道歉。” “以前的事情翻篇儿，以后四合院邻里之间都要和睦相处。” 其实无论是谁，别惹到他，他都不会去针对对方。 两世为人，赵晨华觉得自己已经够好说话了。 秦淮如一听赵晨华接受了傻柱的道歉，顿时眼神一亮：“谢谢谢谢，我就知道，赵组长是干大事儿的人，肯定不会抓着柱子一点儿小错不放。” “就像二大爷，以前搞封建迷信针对赵组长，赵组长不也大人大量，还让二大爷回厂子里上班了吗？” “柱子现在也当众赔不是，赵组长你也给个机会。” 赵晨华都气笑了，看来他太好说话了。 所以秦淮如才这么得寸进尺。 第518章 懂的都懂 二大爷气的跳脚：“胡说八道！” “我能回厂里，那是厂里领导研究的结果，觉得我能为生产建设做贡献，所以才给了我一个机会。” “这跟赵组长有什么关系？” “你至于拿我说事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要求赵组长给你家傻柱机会？！” “再说，你家傻柱凭什么要机会？” “他乱搞男女关系不说，还没技术，不能给生产建设添砖加瓦。” “就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机会？！” 他是真有些气急败坏。 能重新回厂里上班，这是多大的荣誉？ 这个秦淮如，竟然还要再揭开他的伤疤，这如何能忍？ 二大爷刚说完，三大爷也站出来了，一脸的严肃：“秦淮如，王主任刚说完，要维护好四合院的荣誉，谁也不准打扰赵组长的生活，你是怎么回事儿？！” “你要是不想在四合院住下去就直说，我马上汇报王主任，把你迁出去，你也不用等不及站出来找事儿。” 他就纳闷，这秦淮如是真没脑子，还是以为赵晨华真好说话？ 赵晨华要是真那么好说话，四合院这些招惹他家的人，就不至于倒霉成现在这样。 秦淮如都亲身经历过，怎么还蠢到凑上前招惹？ 疯了？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也纷纷指责秦淮如：“就是，想什么呢？还真以为轧钢厂是你自己家，想进就进？” “没脑子，赵组长研究的是新技术，从不给人走后门，尤其是傻柱，还天天犯浑招惹赵组长，这个时候说一句对不起，就要赵组长给安排回厂里工作，怎么想的？” “简直想瞎了心，自己干过什么都忘了是？搞破鞋，乱搞男女关系，还投机倒把，被拘留两次，这样的德性，被开除才是应该的，还想再回去？做梦。” “没错儿，人二大爷虽然是被开除的，但是好歹人家知道羞耻，天天在家反省自己，还有技术，能戴罪立功，你傻柱有什么？不就做菜吗？有的是能做的，不差你一个。” 大家七嘴八舌，指责声差点儿把秦淮如给淹了。 秦淮如都懵了，她就沿用了一下二大爷成功的过程，怎么就成众矢之的了？ “不是，大家听我说——”秦淮如还想要辩解。 不过赵晨华却不愿意听了。 直接就打断了她，说：“听你说什么？” “红星轧钢厂是国营大厂，更是重点单位，开除傻柱，合理合法合规。” “就像大家说的，傻柱被开除以后，投机倒把不说，还被拘留两次。” “这样的人，厂里不可能给他恢复工作，我也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你以后还是别开这个口了，会扰乱我的心情。” “我现在负责研究技术，被扰乱心情的话，就很难在技术研究上面取得突破。这个责任，你承担不起。” 他直接就给秦淮如扣了一顶帽子。 说完带上媳妇儿，转身回家。 这个时候吃饭重要，至于傻柱，不值一提。 秦淮如被扣了一顶帽子，心里慌的不行。 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偏偏四合院的众人又在指指点点的说她。 傻柱脸上早就挂不住了，看秦淮如还慌手慌脚的想要解释，就黑着脸，过去拉了她一把：“行了，赶紧回家。” 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赵晨华不好惹，没看贾张氏刚出来就又被送进去了吗？ 何必这个时候去招惹对方？ 众人看着傻柱拖走了秦淮如，都开始议论纷纷。 二大爷还在愤愤不平：“这个秦淮如，进城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竟然拿傻柱来跟我比？！” “这有什么可比的？我那是厂里领导共同商议决定的，他傻柱都被拘留几回了？心里没点儿数？” 拿他跟傻柱对比，简直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许大茂呲牙笑：“二大爷，您都进厂里上班去了，何必跟一个傻子对比？这不是拉低档次吗？” 他跟傻柱是死对头，又跟二大爷关系不错，所以这个时候，自然是话里话外都向着二大爷。 二大爷就愿意听这话，闻言神清气爽：“对对对，档次不一样，犯不上。” 这么一说，颜面又回来了。 大家懒得听他摆谱，就都四散回家了。 二大爷见状，就扯着许大茂朝后院走。 “大茂，你跟我说实话，我能回轧钢厂，到底是李副厂长同意的，还是赵晨华同意的？” 他也回过味儿来了。 轧钢厂，最大的领导如今是赵晨华。 他得罪过赵晨华，如果赵晨华不同意他重回轧钢厂，那就算李副厂长，也不会同意。 所以，最后还是赵晨华帮了他一把吗？ 许大茂似笑非笑的看了二大爷一眼，说：“二大爷，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这是厂里研究，觉得你的情况还可以给一次机会，跟李副厂长和赵组长有什么关系？” “这些话，以后可不能随便乱说。” 说完嘿嘿一笑，直接快步回家去了。 剩下二大爷愣在原地，想了一下，浑身冒了冷汗。 确实，不管是李副厂长还是赵晨华帮他，都不能宣之于口，不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怕是又要倒霉了。 想通这一点，二大爷缩了缩脖子，也快步回家去了。 第二天，公安那边就传出来消息，贾张氏因为上门辱骂烈属，影响技术研究，被拘留三个月。 消息传回四合院，众人的反应平平，都觉得理所当然。 王主任还打电话给赵晨华，特意说了这件事儿。 “赵组长，张小花被拘留三个月，会重点给她进行思想觉悟学习，后面就算拘留完放出来，也不会影响到赵组长的生活，请放心。” 这些话，原本不适合放在明面上讲。 但是赵晨华不是一般人，上面给了王主任任务，这次出现问题，她就必须彻底消除隐患。 同时，也把消息跟赵晨华通报一下。 赵晨华也没客气：“好的，王主任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他同样也没遮掩态度。 让王主任知道他的态度，才会更好的给他解决麻烦。 就像这次，贾张氏刚放出来就被拘留，说是重点进行思想觉悟学习，那就一定能让贾张氏服服帖帖。 至于是什么学习方式，那懂的都懂。 第519章 唯一的顾忌 赵晨华当然也懂，所以王主任说让他放心，他是真放心。 贾张氏之流，也就易中海搞一言堂的时候，还能由着她胡闹。 如今易中海坟头草都三米高了，她还想用以前的方式横行四合院？ 怎么可能？！ 赵晨华并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而是继续看起了报纸。 现在技术研究所已经成立，就隐蔽的藏在轧钢厂内，没几个人知道。 研究所的整体进度方面，还有具体问题，都被他安排给了廖远负责。 自从知道廖远是技术天才之后，他就物尽其用，给直接加了担子。 不过廖远是技术痴，所以对赵晨华的安排，甘之如饴。 并且完全能胜任。 赵晨华主管技术研究方向，框架，还有各项数据确认。 其余时间，都是做甩手掌柜。 每天还是悠哉悠哉的看报纸，刊物，快乐逍遥。 不过，因为保密要求，所以关于技术研究成功的消息，不再对外公开。 这就导致，以前个月就能研究成功一项新技术，如今大半年时间过去，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众人虽然表面不敢议论，但似乎私下还是会嘀咕两句。 不过问题不大，都在可控范围内。 上面始终关注，看没问题，也就没干预。 赵晨华现在是属于躺平状态，只需要隔一段，拿出一项新技术来就好，所以对此更不在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三个月过去，贾张氏又被放回了四合院。 这次被拘留完，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发生了改变。 不惹事儿，不闹事儿，老实的就像一只鹌鹑。 就是对傻柱和秦淮如两个人，蛮横依旧，到了饭点儿就上门放赖，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弄的傻柱苦不堪言。 三大爷等人看在眼里，但是只要贾张氏不招惹赵晨华，他也就懒得管。 四合院除了傻柱还有秦淮如的日子过的鸡飞狗跳之外，其余人都过的很安逸。 赵晨华还是每天坐车上下班，悠哉悠哉的负责技术研究。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该来的还是来了，疾风骤雨一样的变化，弄的人心惶惶。 不过有特殊照顾，红星轧钢厂并没有出现大的变动。 杨厂长虽然没有被他的关系牵连，但是总归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这种情况下，李副厂长上面的关系，就专门找了李副厂长面谈。 “现在时机正合适，只要你能跟上形势，一鼓作气把姓杨的打压下去，对于你掌控整个红星轧钢厂，就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只要李副厂长掌控了红星轧钢厂，对于他们整个关系网来说，也非常有利。 现在乘风而起的人很多，他跟李副厂长说这些，正是要提醒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副厂长却犹豫了。 “祝爷爷，我觉得这事儿我们还要仔细商榷一下，不能盲目决定。” 现在是风口浪尖，站出来，也许有可能会把轧钢厂争取到手里，可变数太大，他不敢赌。 对方听了这话，有些不悦：“不是，怀德啊，你在顾虑什么？这可不像你啊。” “你以前反应快速，对于权力把控的恰到好处。”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竟然不想抓住？” “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追逐权力的人，面对更进一步的机会，却没有该有的冲劲儿，反而神色凝重，欲言又止，这很不对劲儿。 李副厂长叹了口气：“祝爷爷，不是我我不想抓住机会。” “现在外面的事情，我也都见识到了。” “就像您说的，只要跟上形势，就能打压下去对手，成功掌握话语权。” “可那是外面，跟红星轧钢厂的情况不一样。” 这也是他不敢乱动的主要原因。 不然就凭他对这方面的敏锐，早就站出来对杨厂长下手了。 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姓祝的老者瞪了一下眼睛，不解的问道：“红星轧钢厂有什么不一样的？！” “难道你们轧钢厂，还能被特殊对待不成？！” 他不信，势不可挡的形势之下，能有例外。 李副厂长毫不犹豫的予以肯定：“祝爷爷，您说的没错，我们轧钢厂到现在都风平浪静，依我看，就是被上面特殊对待了。” 而且他越来越肯定这一点。 “哦？怎么说？”祝老者来了兴趣，就追问了一句。 李副厂长也没隐瞒自己的猜想：“因为赵晨华。” “祝爷爷，赵晨华的特殊性，连您查了都受到警告，这还不说明很多原因吗？” “上面重视他，而且不是一般的重视。” “在这种情况下，有他坐镇轧钢厂，我要是敢跳出来，企图在风头上压过赵晨华，那恐怕是取死有道。” “我觉得，只要赵晨华的地位不动摇，那我这边，就不能妄动。” 这是他思前想后，最终还是不敢站出来的主要原因。 “赵晨华？”祝老者皱起眉头。 关于赵晨华的一切，他也一直都在关注着，甚至后面因为他查的太仔细，被上面给警告了。 所以关于赵晨华的一切，他了解的并不比李副厂长多。 “赵晨华在技术研究方面，确实做出过很大的贡献。” “不过他也是江郎才尽，都这么久了，再也没有研究成功过一次。” “这次的形势，被拍板后，就谁也阻挡不了。” “赵晨华上面的马伯祥不行，赵晨华自己就更不行了。” “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赵晨华做出的贡献，不足以抵挡大形势下的一切。” “更何况，我是让你站出来，针对姓杨的，及时把红星轧钢厂抓到你的手里，又不是让你针对赵晨华，两者不冲突，所以你害怕什么？” “再说，有我给你兜底呢。” 他不认为赵晨华是一个威胁。 尤其对方已经很久没有研究成功过了，更是不足为虑。 李副厂长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祝爷爷，我还是觉得不妥。” “上面对赵晨华的重视程度，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我觉得，只要赵晨华不出事儿，我这边就不能随便闹出动静。” 他很聪明，关键时刻，也并没有被权力冲昏头脑。 第520章 决定伸手 对此祝老者很不理解。 “怀德，你可要想清楚，这次机会难得，我们都会抓住机会，往前迈一步。” “你要是拖后腿，那以后怕是别的机会也没有了。” 这话，就带有一些威胁的意味了。 很直白，你要么听话，要么没有以后。 李副厂长心中凛然，不过思忖的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心：“祝爷爷，赵晨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次变动来势汹汹，可轧钢厂是半点儿没受影响，这说明什么？说明上面是不想影响到赵晨华，或者不想影响到赵晨华的研究。”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研究成果拿出来，但是不妨碍他的地位。” “不客气的说，只要赵晨华不满意，我跟杨厂长，转眼就会被一撸到底。” “这不是我危言耸听。” “所以只要有赵晨华在，我就必须勤勤恳恳的配合好所有工作，不能起任何争权夺利的歪心思。” 他不敢小觑赵晨华。 只是有些事情，涉及到保密，他也不敢随便说出来。 比如赵晨华那三个不简单的秘书，比如圈起来的技术研究基地，所有关于赵晨华，关于技术研究的事情，都有专人过来，让他签过保密协议。 估计杨厂长肯定也签了。 种种迹象表明，赵晨华的地位，不但没降低，反而被拔高到了一个新高度，只是他已经无权知道了而已。 鉴于此，祝老者想要让他站到风口浪尖上，他才这么排斥。 祝老者看话说到这份儿上，李副厂长还是坚持，就沉下了脸：“好，你既然这么选择，那就随你。” 对方既然不想进步，那他也懒得再劝。 “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副厂长也没办法，只能起身告辞走了。 等他走了，祝老者这才冷哼了一声表达不满：“不听指挥的兵，留着还有什么用？！” 看来，他需要提拔另外的人了。 于是三天后，轧钢厂后勤办公室的钱主任，被提拔成了生产副厂长，分走了杨厂长的一部分权力，跟李副厂长平分秋色。 对此，李副厂长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想到赵晨华，他丝毫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钱主任的能力不如李副厂长，如今能跟李副厂长平起平坐，顿时自信心爆棚，而且迫切的想要做出一些成绩来证明自己。 于是，这家伙上任以后，开始在轧钢厂搅弄风云。 一时间，弄的乌烟瘴气。 工人们本来就绷着神经，此时更是人心惶惶。 “我还说咱们厂有赵晨华，所以没那么多事儿，结果也开始闹了，唉。” “那能有什么办法？上面要求的，谁也挡不住，赵晨华也不行。” “是啊，如果赵晨华能研究成功新技术，说话还能有点儿份量，可这么久了，他负责的技术研究，什么动静都没有，谁还重视他？” “说的也是，就是不知道，这次闹大了，会不会把赵晨华也给搞下来？” “看，这位钱副厂长新上任，真敢下手也说不定。” 众人的议论，都被狗腿子汇报给了钱副厂长。 “搞赵晨华？他一个研究技术的，我为什么要搞他？”钱副厂长还没蠢到家。 赵晨华是技术副厂长，跟他这个生产副厂长又不冲突。 他想要进步，赵晨华又不是绊脚石，所以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针对赵晨华。 “不过，生产厂长有两个，杨厂长的关系现在也倒了，搞掉他，整个轧钢厂，就是我说了算。” 钱副厂长满心的野望，他把目标瞄准了杨厂长。 在他看来，只要搞掉杨厂长，那他就能顺理成章的被提拔上去。 超万人的国营大厂厂长，他原本做梦都不敢想，现在却好像很容易就能实现。 于是，钱副厂长开始了针对杨厂长的一系列活动，外面成功的案例很多，他把别人的手段，直接拿到轧钢厂来了，而且为了效果翻倍，他还加大了力度。 这引起了李副厂长的极度不满。 一个曾经的手下，就因为捡了他不要的机会，就被提拔上来，动手抢他一直惦记的位置，这如何能忍？ 更何况，要是真让姓钱的成功了，上来压自己一头，那他该多憋屈？ 所以，李副厂长立刻就找上了赵晨华的办公室。 然后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赵组长，我觉得杨厂长本身没有问题，钱副厂长上来，就扣帽子给杨厂长，还针对性的进行打击，种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轧钢厂的整体生产了。” “而且，长此以往，整个轧钢厂的生产会停滞不前。” “我个人对目前这种风气也很不赞同，跟上面更说不上话。” “所以这件事儿，只能来汇报给赵组长。” “希望赵组长能跟上面说说，能制止钱副厂长的行为，恢复轧钢厂正常的生产秩序，不要再人为的制造事端了。” 因为他放弃搞事情，所以祝老者那边，就扶持了姓钱的上台。 说起来，这个时候他已经是被当成了弃子。 李副厂长对此心知肚明，所以遇事不找上面的关系，而是直接找上了赵晨华。 赵晨华看着李副厂长，心里涌起古怪的念头。 原剧中，到这时候，可是这位李副厂长在轧钢厂搅弄风云，甚至把杨厂长给踩下去，掌控了整个轧钢厂。 却没想到，他穿越过来，带来了这么大的蝴蝶效应。 曾经搅弄风云的人物，如今竟然维护起了杨厂长，甚至还表态对当前风气不赞同，还真是勇气可嘉。 要知道，这样的话如果传出去，那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说是引火烧身都不为过。 赵晨华自己也不赞同这种风气，所以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应承了下来：“好，那我跟上面汇报一下。” “不管怎么样，最基本的生产建设不能受影响。” 这是最基本的，大的趋势他改变不了，但是身边的一切，他并不想被人弄的乌烟瘴气。 所以，尽管知道有些凶险，他还是决定伸手管管。 第521章 拿下轧钢厂，赵晨华是关键 其实不怪赵晨华妄自菲薄，这个时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并不以为，就凭他一己之力，能抵挡得住这股洪流。 不过，一个四合院，一个轧钢厂，如果力所能及，他还是想要管一管。 李副厂长看赵晨华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赵组长，我就知道有你在，轧钢厂就乱不了，辛苦了。” 他对赵晨华的信心十足。 赵晨华也不知道李副厂长对他的信心从哪儿来的。 不过，李副厂长的能力确实挺强的，这么长时间，跟赵晨华也配合默契，尤其是技术副厂长该管的工作，只要李副厂长能解决，就从来没用赵晨华操心过。 所以赵晨华目前对李副厂长的感观还不错。 “李副厂长客气了，我们都是轧钢厂的一份子，自然都希望厂里能一直安定。” 打发走李副厂长，赵晨华想了一下，厂内的事情厂内解决。 他的级别也摆在那儿，所以不用往上汇报，只要亮明身份，应该就能震慑住钱副厂长。 这样的话，也闹不起来，比较稳妥。 想到这里，他倒也不着急了。 等到廖远从研究所那边过来请示工作，他指导完喊住了对方：“廖远，你去查一下钱副厂长最近都干了什么，生产方面，都受到哪些影响。” “出一个情况调查给我，要最真实的。” 说实话，轧钢厂的工作，他很久没管过了，钱副厂长也没冲他来，所以许多事情，他并不了解。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要先了解所有事情，然后才能有的放矢。 “是，所长，我这就去查。”廖远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去调查去了。 廖远的调查，很快惊动了钱副厂长。 “什么意思？廖秘书在查最近的生产任务完成数据？” “赵晨华只管技术研究，从来没管过厂里生产的事情，让秘书调查这个干什么？！” 钱副厂长百思不得其解。 办公室主任徐忠也在他办公室，这也是祝老者提拔上来的人，协助钱副厂长掌控轧钢厂的主要人员。 他听到钱副厂长的疑惑，顿时就笑出了声：“我的钱厂长，廖秘书的调查，就表示赵晨华要对厂里的事情插手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照我说，赵晨华这是冲你来的。” “什么意思？！”钱副厂长顿时皱眉。 “我又没针对赵晨华，更没招惹他，他冲我来什么？” 他不理解。 徐忠就开始解释：“钱厂长，从你想要针对杨厂长的那一刻，你就惹到赵晨华了，他冲你来，那也在情理之中。” “你想啊，赵晨华刚来轧钢厂的时候，是杨厂长一直对他重点照顾培养。” “后面赵晨华当上了技术小组的组长，杨厂长也全力配合，算是赵晨华那边的人了？” “你现在动杨厂长，赵晨华能袖手旁观才怪。” 哦——钱副厂长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你的意思是说，赵晨华要开始对付我了？”钱副厂长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徐忠想了想，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也不一定。” “赵晨华这个人邪门的很，他要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过这人有些本事，他不插手，咱们搞掉杨厂长，拿下轧钢厂，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可他要是插手，那这事儿就不好说了。” 毕竟谁都知道，上面重视赵晨华，而且给了各种特权。 跟这样的人为敌，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钱副厂长不自禁的嘬了一下牙花子：“事情本来进展的好好的，你说这个赵晨华，好好的搞他的研究不好吗？捣什么乱？” 他还等着弄垮杨厂长，然后掌控整个轧钢厂。 这下好了，赵晨华横空插手，让他极度不爽。 徐忠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赵晨华的地位摆在那儿，他也是就现在没有新的研究成果，不然说不定又被提拔了。” “我们要是对上他，还真没有胜算。” 上面重视赵晨华，他要是出来搅和，那他们对付杨厂长的事情，怕是要半途而废了。 “那现在怎么办？”钱副厂长有些焦躁。 如果是李副厂长站出来捣乱，他都不会发怵。 毕竟大势所趋，李副厂长敢阻拦，他就敢先搞掉李副厂长。 可现在站出来的是赵晨华，说实话，他有些不敢。 徐忠想了一下，说：“钱副厂长，要不你找赵晨华谈一下？” “看看他想要干什么，顺便你把能给的好处都给到位。” “我就不信，权衡利弊以后，他还要为杨厂长出头。” “再说，现在赵晨华还只是让秘书出面，也并没有说是站在杨厂长那一边，应该可以商量。” 他相信，赵晨华是聪明人，眼下是什么情况，对方心里也应该有数。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给出足够的好处，那就凡事皆可商量。 钱副厂长听完眼睛一亮：“对，老徐你说的很对。” “那我这就去找赵晨华，跟他商量商量。” 说完起身就要出去，被徐忠一把给拉住了。 徐忠也很无奈，他辅佐的这位钱副厂长，比起杨厂长，或者李副厂长差远了，能力不够且鲁莽，如果不是上面的关系发话，他是真不想给这样的人效力。 不过这些话，作为下属不能说。 “钱副厂长，稍安勿躁。” “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贸然去找赵晨华，不一定能说到对方心坎里，怕是商量不出什么。” “不如这样，你先找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人了解一下情况。” “这两人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尤其是许大茂，跟赵晨华家里的关系不错。” “找他们打听一下，看看赵晨华需要什么，到时候再谈，就能多几分把握了。” 他真是操碎了心。 钱副厂长一听也对，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老徐，还是你想的周到。” “好，就这么办，我这就让人找许大茂过来。” 说着就要招呼秘书喊人。 徐忠再次制止了他：“钱副厂长，这里人多眼杂，杨厂长还在其位，李副厂长也虎视眈眈的，不方便。” “你还是私下去找许大茂，找个没人的地方，给点儿好处，对方也就什么都肯说了。” 第522章 人精许大茂 钱副厂长对徐忠的话言听计从：“行，那我亲自去找许大茂。” “那小子经常跟我在小食堂喝酒，我知道他什么德性。” 他不知道怎么拿捏赵晨华，但知道怎么拿捏许大茂。 从办公室出来，钱副厂长就直奔放映室。 放映室受到了大的影响，目前基本很少出放映任务了，所以要找许大茂很容易。 钱副厂长找到许大茂，把人带着去了厂内仓库边边上的偏僻角落。 徐忠让他找个没人的地方，跟许大茂私下说话，他就真找了这么个没人的地方，安静的鬼影都看不到一个。 “钱厂长，您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怎么神神秘秘的？”许大茂经常跟对方在一起喝酒，所以说话也算比较随意的。 不过，该有的客气尊重，还是有的。 钱副厂长满脸堆笑：“大茂啊，咱们经常一个饭桌上喝酒，交情也不错？” 他一开口，先攀交情。 许大茂是人精，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就笑笑说：“钱厂长，看您这话说的。” “您是厂长，我是您手下的兵，您指哪儿我打哪儿，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就是。” 他这话，算是拍马屁拍到了好处。 钱副厂长很愿意听：“好，还是大茂你的觉悟高。” “这么长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同志，工作也认真负责。” “原本你早就应该被重用，只是有些领导一直压着，我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现在我的位置也上来了，大家平起平坐，关于你被重用的事情，我也能做的了主了。” “这样，你这几天准备准备，我提拔你做放映室的主任。” “你以后就跟着我好好干。” 他话里话外，都在给李副厂长拉仇恨。 然后才是许诺好处。 不过他想象中许大茂狂喜的样子并没有出现。 许大茂甚至脸上的笑容还稍微僵硬了一下，这才道：“钱厂长，您赏识，是我许大茂的荣幸，不过，您找我过来，应该不是专门为了说这个的？” 钱副厂长听到说许大茂主动问，整个人为之一震，毕竟要说正事儿了，于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问道：“大茂，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你跟我好好说说，赵组长他到底喜欢什么？” “或者说，他想要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给他送礼的话，那什么样的礼物，才能让他看的上眼？” 他想要搞掉杨厂长，但是又不想得罪赵晨华，所以才想要从别的地方寻找突破。 许大茂顿时恍然。 合着这位钱副厂长，是想要讨好赵晨华，所以才许诺提拔重用他，然后应该是想从他这边，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钱厂长，这问题可难到我了。” “赵组长地位高，待遇好，逢年过节，百货大楼都专门用车给把东西送家里。” “我看了一眼，里面各种稀罕东西应有尽有，甚至很多我都没见过。” “所以要问赵组长想要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他并不想出卖赵晨华的信息，所以，直接说了不知道。 当然，他说的这些，也是实情。 “不缺稀罕东西啊？”钱副厂了然的点点头，倒也没有太多意外。 毕竟关于赵晨华的特殊待遇，他也听说过不少。 “那如果我不送东西，送别的呢？” “我听说，赵晨华的媳妇儿在家没有工作，我给几个工作名额，这个是不是好点儿？” 按照他现在的权力，给几个工作名额，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而工作名额这东西，放到外面却很抢手，尤其红星轧钢厂还是重点单位，又有赵晨华在其中，就有不少人挤破脑袋的都想要进来。 所以一个工作名额，卖两三千块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几个名额加起来上万了。 在这个年代来说，送礼上万，不可谓不是大手笔。 钱副厂长觉得，这样总能打动赵晨华了？ 许大茂听了一愣。 他没想到，钱副厂长这么舍得，竟然一次性要给赵晨华几个工作岗位。 不过，赵晨华地位比钱副厂长还要高，想要工作岗位，也未必需要别人给送。 不信看看他大姨子家的那份火柴厂的工作，赵晨华都没出面，就被街道办给安排好了。 所以，他还用得着以收受的方式，要钱副厂长的几个工作岗位？ 这让许大茂有些腹诽。 不过，他并不想告诉钱副厂长这些，而是有些敷衍的说：“这个挺好的，也许赵组长确实需要呢？” “不过我不是赵组长，所以也拿不准。” “要不这样，钱厂长，你当面问问赵组长，跟他谈谈看看，行不行马上就知道了。” “至于我放映室的工作，最近没什么放映任务，我整天在厂里闲着没什么事儿，更没机会做出什么成绩，这时候如果贸然被提拔重用，怕是很难服众。” “所以钱厂长，关于提拔我的事情，您这边先缓一缓，最好等我做出一些贡献，名正言顺了再说。” 他可不是不喜欢被提拔重用。 而是不喜欢被钱副厂长提拔重用。 主要钱副厂长这边，现在闹的轧钢厂乌烟瘴气，还跟杨厂长对上了。 现在竟然还要打听着拉拢赵晨华，有点儿自找倒霉的那意思了。 所以人精一样的许大茂，立刻就打起退堂鼓。 毕竟他认为在轧钢厂，赵晨华才是地位最稳的那一个。 钱副厂长蹦跶的欢，一旦惹到赵晨华，也绝对没好果子吃，他可不想被牵连。 钱副厂长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许大茂这么不识抬举，近在眼前的提拔重用都不要。 “行，你既然这么说，那提拔的事儿就回头再说。” “放映室没事儿，最近宣传科比较忙，那你就去宣传科帮忙。” 说完直接挥挥手。 如果不是看在许大茂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他早就开口让对方滚蛋了。 “好。”许大茂答应一声，识趣的转身离开。 钱副厂长看着许大茂的背影，脸色阴沉：“这家伙这么滑头，怕还是等着李怀德那家伙？真是可笑。” “你不说，自然有人说。” 四合院，又不是只有许大茂一个人。 第523章 二大爷当上小组长 钱副厂长想到了刘海中。 刘海中重新回到轧钢厂以后，处处急于表现。 这样的人，只要给一个机会，绝对会死心塌地。 钱副厂长当下就去了锻工车间，把刘海中给叫到了外面。 现在轧钢厂，除了赵晨华，风头最大的，就是这位钱副厂长了，因此二大爷很激动。 “钱厂长，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二大爷点头哈腰的，面对领导，他的腰杆子就从没挺直过。 这态度，让钱副厂长很受用。 “是这样，老刘啊，你也算是厂里的老师傅了，虽然犯过一点儿小错，但是改过自新就是好同志。” “我决定给你个机会，先提拔你当纪律小组的组长，负责清查厂里一些工人的思想觉悟问题。” “如果你干的好，那后面我会继续提拔和重用你。” “你呢？对接下来的工作，有没有信心干好？” 如果对方识时务，能听话好用，他不介意给对方一个真正的领导当当。 毕竟，这样的人，比许大茂那种人精，更好掌控。 “啊？”二大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惊讶的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要走大运了。 “钱厂长，您放心，我保证好好干。” “说实话，我其实还是有一些能力的。” “当初在四合院，我就是管事大爷，在车间，也被提拔成了生产小组的组长。” “要不是易中海害我被开除，我也不至于还要从头再来。” “钱厂长，只要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保证以后绝对听您安排，没有二话。” 他竭尽全力的表忠心，就差诅咒发誓了。 钱副厂长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 正常人，给机会，就应该这么感恩戴德。 “好，只要你能胜任小组长，那以后被提拔重用的机会多的是。” “现在我问你，赵晨华喜欢什么？如果给他几个工作名额，他能喜欢吗？” 钱副厂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 在轧钢厂，现在除了赵晨华，就是他的风头最盛，而且主要趋势如此，他乘势而起，人自然有些膨胀，所以少了很多顾忌。 “送工作名额？”二大爷是草包，根本想不到这送礼背后的各种事情，还傻乎乎的脱口而出：“如果是白给的工作名额，谁能不喜欢？” “伸手不打送礼人，就算赵晨华，面对这种好意，肯定也心里高兴？” “再说，赵晨华的媳妇儿，还有他大姨子，现在都在家呢。” “要是能有一份正式工作上班，她们估计能挺高兴。” 以己度人，要换成他，他能高兴的晕过去。 尤其轧钢厂的工作名额，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送给赵晨华，赵晨华能不喜欢？ 钱副厂长听到这话，心中大定，呵呵笑着说：“老刘你说的对，伸手不打送礼人，就这样，没错儿！” “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纪律小组的组长了。” “去，好好干，拿出你的本事来。” “只要你干的好，提拔重用的机会有的是。” 瞬间有了身份的二大爷，顿时喜出望外：“是，钱厂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 不就是负责清查厂里一些工人的思想觉悟问题吗？ 现在外面已经闹了挺长一段时间了，怎么处理，都有可以学习的榜样，他照葫芦画瓢总能行？ 于是二大爷兴冲冲的去了。 钱副厂长，则回去，找徐忠商量工作名额的事情。 “根据刘海中的说法，工作名额最少要准备两个，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给三个，你觉得呢？” 其实几个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但是，毕竟这是工作名额，给多了，就是滥用职权，钱副厂长也不能不慎重。 徐忠也想到了这一点，沉吟了一会儿说：“其实给几个都行，主要是现在杨厂长还没搞下去，李副厂长又在旁边虎视眈眈。” “加上赵组长肯定也担心收礼违规的问题。” “所以这事儿，还需要找个合适的由头。” “比如设一个突出贡献奖，把工作名额，名正言顺的奖励下去。” 这种操作并不新鲜，懂的都懂。 因此钱副厂长也没感觉有什么意外，点点头说：“好，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你去安排一下，看看怎么弄出来一个突出贡献奖，合理一些，也好堵住所有人的嘴。” “尤其是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不能让他们抓到什么小把柄。” “行。”徐忠也没推辞，起身去弄去了。 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好的，肯定要先做一些准备工作。 而二大爷那边，当上小组长，已经搅闹的他们车间一团糟。 许大茂跟着宣传科到处走，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儿。 “真是个草包，什么都不懂，给点儿好处，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啧啧。” 他很聪明，从二大爷突然被提拔，瞬间就想到了钱副厂长找他的事情。 只不过，事情关系到厂里权力的博弈，还有赵晨华，他没敢跟进去。 却不想不到，这位二大爷，根本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直接一头扎了进去，还跟着钱副厂长一起闹事儿。 这要是最后钱副厂长倒霉，他又能好到哪儿去？ 许大茂忍不住摇摇头。 不过他可没有多管闲事儿的习惯，二大爷自己选的道路，他犯不上去充当什么好人。 等到下班，二大爷还没回四合院，四合院里就已经炸开了锅。 “二大爷竟然当上小组长了？他不是犯过错误吗？这样的也能被提拔？” “能？听说权力还不小，今儿不到一下午， 他就带人抓了七八个工人，都关起来了。” “这么严重？这七八个工人，都犯什么事儿了？” “说是议论了一下钱副厂长。” “啊？！议论一下怎么了？这也要被抓起来？！” “你小点儿声儿，现在轧钢厂，钱副厂长是老大，谁敢说他不好，那不就等着倒霉吗？” “轧钢厂不是赵组长是最大吗？什么时候成钱副厂长了？”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到处都在闹，咱们还是小心着点儿。” 大众人议论纷纷。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有些忧心忡忡。 第524章 兜头一盆凉水 没人不想要安稳的生活。 所以外面开始闹哄哄的时候，四合院里的人，还庆幸轧钢厂和四合院都没受到影响。 这样大家关起门来过日子，还能安心一些。 可现在，随着轧钢厂钱副厂长出风头，还有二大爷跟着搅弄风云，这种安稳的现状，瞬间就风雨飘摇起来。 大家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就怕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被人扣上一顶大帽子。 二大爷意气风发的下班了，进了四合院，看到众人聚在一起，就乐呵呵的打招呼：“今儿人怎么这么多？你们都在说什么呢？” 他当上了小组长，又风光了一下午，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腆着肚子，背着手，架子摆了个十成十。 看到是二大爷，原本还在议论着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如果是以前，二大爷是属于戴罪立功的身份，大家在他面前，都有一种优越感。 可现在，二大爷成了小组长，还一下午抓了好几个人，这架势，谁敢得罪他？ “那什么，我该回家做饭了，先走了，你们几位聊着。”有人反应过来，先遁了。 剩下人的人，立刻有样学样。 “对对对，到做饭时间了，我也走了。” “是，都回家做饭，有时间再聊。” 几个人，如躲瘟疫一样，走了个干干净净。 剩下二大爷，顿时就沉下了脸。 态度这么明显，分明就是在躲他的。 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有赵晨华在这个四合院里，要不是王主任说过，要维护四合院的荣誉，他非让这几个人好看不可。 “哼！”二大爷冷哼一声，带着一肚子气回了家。 一进门，二大妈就迎了上来：“光齐爸，听说你当上什么小组长了？” 这下二大爷又神气起来：“对，我当领导了。” “钱副厂长说，只要我能胜任，后面还会提拔重用我。” “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升主任了。” 到时候，翻身把歌唱，只要想想就开心。 二大妈一拍大腿：“哎呀，你糊涂啊！！” “这个小组长，你不能当。” 什么？！ 二大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老伴儿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按理说，他当了官儿，四合院里的那帮人可以不管，但家里人应该高兴才对。 可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从他进门到现在，老伴儿的表情，并不是惊喜，而是带着惶恐。 “怎么回事儿？什么叫这个小组长我不能当？” 二大爷很疑惑。 能当官儿还不好？ 他做梦都想着能有这一天，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怎么就没有一个人为他高兴呢？ 二大妈叹了口气，开始解释：“光齐爸，你听我说。” “原本我听说你当了小组长，还挺高兴，就打算出去宣扬宣扬，可你猜，我出去都听见别人说什么？” 她一脸的忧心忡忡。 “说什么？”二大爷更好奇了。 “他们说，你当这个小组长，是祸不是福！” 二大妈看二大爷想要反驳，就抢先说：“你先别着急，听我跟你解释。” “他们说，红星轧钢厂是重点单位，又是超万人的国营大厂，革新也该是排头兵才是。” “可这么长时间，外面闹腾的乌烟瘴气，唯独红星轧钢厂，还跟以前一样，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赵晨华，谁也不能闹事儿。” “杨厂长没有，李副厂长也没有，结果突然上来一个钱副厂长，就开始瞎折腾，他算哪根葱？” “街上人都说，这个姓钱的，早晚要倒霉。” “你跟着他一起闹，能有什么好儿？” “再说，轧钢厂这么多人他不提拔，为什么单单瞄上了你？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事儿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经历过一次老伴儿被开除，二大妈是真怕了，所以对于二大爷突然当被提拔，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谨慎。 二大爷听完二大妈的解释，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你想多了？” “钱副厂长被提拔，应该是上面的意思。” “现在都在革新，就算是红星轧钢厂跟上也正常。” “再说，赵晨华研究技术，革新的事儿，他也不管，两下又不冲突。” 他并不想承认有问题。 毕竟一直以来，当官是他的梦想。 如今好不容易实现，怎么能轻易的就给否了呢？ 二大妈看说服不了二大爷，就犹豫了一下，说：“光齐爸，咱们可是被开除过一次，要再出点儿什么事儿，别人有机会，咱们可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你下午带人抓了几个人，整个街道都传遍了，说你到晚要倒霉。” “这可不是小事儿，咱们一定要好好弄清楚，别真让姓钱的给当枪使了。” 主要她是真害怕了。 街上的人都在议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观点。 这么大一个轧钢厂，赵晨华，杨厂长，李副厂长，这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们都没选择革新，一个冒出来的钱副厂长算什么东西？ 二大爷被这样的人选中，闹腾起来，那三位，能允许？ 不是就等着倒霉吗？ 二大妈一开始还对这种议论将信将疑，可走遍了大街小巷，只要是讨论这件事儿的，都是一样的结论。 那她就不能不重视起来了。 二大爷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原本他还挺高兴，结果就高兴一下午，回到四合院，就让老伴儿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二大妈早就想好了，听到二大爷问，就提议说：“找赵晨华啊。” “等一会儿他就下班回来了，你过去一趟，找他好好问问。” “革新这事儿，他要说行，你就继续干，他要是说不行，那咱们就不干了。” 总之，不能跟赵晨华对着干。 自己弄不明白，那就按照赵晨华的态度做决定，这总不会错？ 二大爷想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行，那我一会儿就去他家找他。” 别人说不行，他不信。 但是赵晨华要是说不行，那他就算再舍不得，也不敢继续当这个小组长了。 第525章 刘海中这肯定是受了赵晨华影响 赵晨华比以往下班稍微晚了一些。 毕竟研究小组增加了，他虽然不用时时刻刻盯着，但是工作量还是多了不少。 尤其这些技术小组人员基本都是技术痴，每天还主动加班，遇到什么研究节点，也不管是不是到了要下班，就直接提出问题，然后眼巴巴等着反馈。 赵晨华对这些人很佩服，所以也忍心让他们等，就留下加班了一个小时。 等到他坐车回到四合院，天天在四合院门口等着的那帮人，已经站累坐地上了。 看到汽车出现，立刻全都站了起来：“赵组长回来了。” 这个帮人，有等着看汽车的，也有等着看赵晨华的。 汽车在这个年代很少见，所以喜欢汽车的人，就算过来天天看，都不会看腻。 而赵晨华是劳模，更是做出过不少贡献的人，崇拜他的人也不少。 就跟后世追星一样，每天过来等着看看真人，已经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 “赵组长，下班了？” “赵组长，技术研究很累，伤脑子，你可一定要注意身体。” “赵组长加班辛苦了。” 赵晨华刚下车，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他熟练的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迈步回四合院。 这时候，就听到有人追问：“赵组长，听说红星轧钢厂也开始革新了，你会参与吗？” 赵晨华脚步微微一顿，但是随即迈步就进了四合院。 革新的话题，他可不会公开跟别人讨论。 回到四合院，这个时候正好是吃饭时间，所以倒是没遇到什么人。 倒是二大爷，早早就等在了他家。 看到赵晨华下班回来，二大爷连忙迎接上来：“赵组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教请教你。” 事情关系到他能不能继续当官，所以他很挂心。 赵晨华也听说了二大爷带人抓人的事情，现在看到对方上门，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上门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问道：“二大爷，请教不敢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 二大爷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就说了：“赵组长，钱副厂长今天提拔我当了一个小组长，主要是负责抓那些议论革新的人。” “可我心里没底，总感觉这事儿是不是错了？” “要不你给指条明路，免得我自己犯糊涂想不明白。” 这关系到他的命运，所以心里很忐忑。 赵晨华听了二大爷这番话，倒是有些小小的意外。 他下午听说二大爷抓人的事情，还以为这位二大爷，又要走原剧中的剧情，趁着革新的这个节点，跟着一起搅弄风云。 却不料，这位不但来找自己，还问出是不是错了的言论。 要知道，这些言论传出去，在革新这个当口，肯定会惹祸。 所以这位二大爷，并不是无可救药，也不是单纯的一个草包。 他也会审时度势。 同时，还有一点点自己的判断。 赵晨华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二大爷，既然你觉得不太对，那就按照你感觉的来。” “无论什么时候，做好本职工作，都不会有错，您说对？” 话他就说到这儿，点到即止。 对方是不是能够领悟到位，他就不管了。 二大爷还有些疑惑：“我的感觉？我感觉我现在也吃不准。” 他还想要让赵晨华再跟他说说。 可是赵晨华却去逗弄儿子，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待了一会儿，二大爷也只能云里雾里的告辞出来。 回家跟二大妈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赵晨华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懂，什么叫按照我的感觉来？” “还说让我做好本职工作，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想知道，这个小组长，他还能不能继续当下去。 二大妈咂摸了一下，回过味儿来了：“哎呀，我明白了！” “赵晨华让你做好本职工作，不就是说，不让你去跟着革新闹腾吗？” “你问他感觉这事儿是不是错了，他说按照你的感觉来，那就是错了嘛！” “这意思很明显了。” “光齐爸，你这小组长可不能再当了，明天你就跟钱副厂长说说，还是当你的锻工，早点儿升到八级才是正经的。” 听赵晨华的，准没错儿。 二大爷心里有些遗憾，毕竟才当了半天小组长，他有点儿舍不得。 但是，仔细一想老伴儿对赵晨华回答的解读，觉得也在理儿。 既然赵晨华都说了，那他就别无选择。 “好，那明天一上班，我就去找钱副厂长说。” 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等到第二天一上班，二大爷就找到钱副厂长，说了自己的决定。 “什么？你说什么？！”钱副厂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二大爷还真以为钱副厂长没听清楚，就又说了一遍：“钱厂长，我说我没本事，胜任不了小组长的工作，所以申请撤掉我这个职务。” “我要回锻工车间，继续当我的七级锻工，争取早点儿提升到八级，为生产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 主要能被赵晨华调去工作小组，就更好了。 钱副厂长目瞪口呆，他很不理解，一个曾经被开除过的人，能够提拔当上小领导，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这个刘海中是傻了吗？ 到手的机会，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为什么？”钱副厂长忍不住问了一句。 旁边的徐忠看不下去了：“算了，钱厂长，既然刘师傅说要回车间，那就尊重他的意愿，让他回去。” 说完做主，挥挥手，让二大爷走了。 钱副厂长的疑惑没得到解答，又看到人被打发走了，就有些不乐意：“不是，你怎么让他走了呢？” “我还没问明白呢。” “这个刘海中是我提拔的，他说不干就不干了，总要让我知道原因？” 他就纳了闷了，还有人凭着官不当，要回车间去当工人的。 徐忠叹了口气，说：“钱厂长，刘海中下班回家一晚上，上班就改了主意，这原因不是明摆着吗？” “赵晨华，刘海中这肯定是受了赵晨华影响。” 第526章 赵晨华这话，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四合院里有什么能让刘海中一晚上改变主意，然后凭着小组长不当，反而要求回去当工人？ 答案显而易见，就是赵晨华。 只有赵晨华才有这个影响力。 钱副厂长听到跟赵晨华有关，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你是说，是赵晨华不让老刘当小组长的？”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能是反对我？” 他可没招惹过对方。 这可能吗？ 徐忠点点头：“目前看，还真有这个可能。” “赵晨华如果不赞同革新，那他一定会站在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那边。” “钱厂长，看来您这边，要尽快去找赵晨华好好谈谈了，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赵晨华的地位不容小觑，所以想要拿下红星轧钢厂，就绕不开对方，必须要面对。 钱副厂长点点头，说：“行，我去找他谈，工作名额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办好？” 送工作名额，那也要想办法变成合理合规，他可不想被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抓到什么把柄。 徐忠立刻说道：“今天就能办好，理由我都想好了，就说是之前新技术研究成功，厂里奖励给赵组长的，只是没对外公开。” “到时候宣布出去，也没人敢追究是不是真的。” “所以钱厂长放心去找赵组长谈，工作名额的事情，不会有问题。” 主要是送给赵晨华，只要理由充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不能抓住不放。 至于普通工人，自然没资格抓着不放。 “好。”钱副厂长一听事不宜迟，直接从办公室出来，去找赵晨华。 赵晨华正在办公室整理新技术的资料。 厂里革新的事情，并没有对他的技术研究造成任何困扰，所以他的工作，还是保持以往的节奏。 “赵组长。”钱副厂长没敢贸然进办公室，而是先敲了敲门。 以前他还是后勤办公室主任的时候，看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不敢随意进出赵晨华的办公室，轮到他自己，照样不敢造次。 “是钱副厂长啊，请进。”赵晨华收起了办公桌上的资料。 他对这位刚上任没多久的副厂长，印象并不太好。 这位被提拔上来，就一直在制造事端，矛头直指杨厂长，为了铲除异己，闹的整个厂里人心惶惶，乌烟瘴气。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表面上，也还过的去。 可如今，赵晨华刚让廖远去查厂里的生产状况，这位钱副厂长就找上门来，怕也是来者不善。 赵晨华把人让到了会客区。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钱副厂长，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赵晨华不想扯闲篇儿，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钱副厂长面对赵晨华，多少有些心怯，毕竟这位是名副其实的轧钢厂第一人，真正是上面看重的人，关系可比他的还要硬。 所以他态度很恭敬。 “赵组长，是这样。” “关于技术研究方面，红星轧钢厂因为赵组长的新技术，获得了重点单位的称号，这样的贡献，厂里本来应该给予奖励。”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并没有这么做。” “我总觉得这样不对，所以跟另外几个领导研究了一下，觉得有功必赏，才能鼓励更多的人贡献力量。” “所以厂里决定，拿出四个工作名额，作为突出贡献奖，奖励给赵组长。” 他原本是要说三个，临时又增加了一个。 这样也能显示他示好的诚意，就看赵晨华是否能接受了。 “奖励我工作名额？”赵晨华立刻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这是要来拉拢他了。 “钱副厂长，技术研究小组虽然是在红星轧钢厂，可并不属于红星，是独立出去，归上面直接领导的。” “所以，就算我负责的新技术研究成功，奖励也不用红星发放。” 开玩笑，见过上级给下级奖励的，还没见过下级给上级奖励的。 钱副厂长这是被提拔上来，彻底飘了吗？ 竟然越俎代庖，一个副厂长，跑过来要给他这个隐藏大佬发奖励？ 这家伙上面的关系，知道他这么蠢吗？ 钱副厂长呼吸一窒，这才想起来，技术攻关小组是国字头的，赵晨华的级别，也完全碾压轧钢厂的任何人。 他跑来给赵晨华发奖励，简直是不知所谓。 当下嗫嗫嚅嚅：“赵组长，对不起，我刚被提拔上来，工作经验不足，闹笑话了。” 想到拍马屁没拍上不说，还拍马脚上了，钱副厂长顿时如坐针毡。 赵晨华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道：“钱副厂长，你这次找我，除了刚才说这件事儿，还有别的事情吗？” 要是没有，他可就要下逐客令了。 钱副厂长也听出来，他把心一横，说道：“赵组长，我确实还有别的事儿。” “最近厂里革新，我主抓这方面的工作，您也知道，革新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厂里上上下下，全部都能认识到其中的重要性，并且全力配合我。” “可是杨厂长固执己见，扯厂里革新的后腿，李副厂长也没有全力配合，导致咱们红星轧钢厂的革新工作停滞不前。” “赵组长是红星轧钢厂的技术副厂长，属于厂里的重要领导。” “关于革新问题，请问您是支持还是反对？” 到了这时候，他也是图穷匕见了。 最后的问题，更是带着逼迫和威胁。 一个回答不好，赵晨华就有可能惹祸上身。 赵晨华微微一笑，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了。 什么阿猫阿狗，还都以为能拿捏他了？！ “钱副厂长，我负责的是技术研究方面，革新不归我管。” “不过你说的很对，我还是厂里的技术副厂长，确实应该对轧钢厂负责。” “所以在抓技术研究的同时，我也会关注厂里的技术生产，免得一个重点单位，却起不到带头作用。” 这话，同样也带着警告意味。 钱副厂长听的心头一震，他被提拔上来，就专注革新，完全忽略了技术生产方面。 赵晨华这话，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第527章 无知者无畏 “赵组长，你是要支持杨厂长？还是要支持李副厂长？”钱副厂长的脸色很难看。 赵晨华微微一笑：“钱副厂长，你这话说错了。” “我是支持厂里的生产建设，跟任何个人都没关系。” 如果不是对方搞的厂里乌烟瘴气，他也不会插手。 钱副厂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没想到，赵晨华对他竟然毫不客气，拍马屁给他一个下马威，后面更是针锋相对。 正在这时候，赵晨华的秘书廖远从外面进来了。 钱副厂长再也待不下去，起身黑着脸告辞走了。 “所长，这个姓钱的来干什么？”廖远刚调查完，对钱副厂长的所作所为很反感，所以说话也带上了情绪。 赵晨华没回答廖远，而是问道：“让你调查的，都调查出来了吗？” 他吩咐过廖远，让他去调查最近厂里的生产情况。 关于厂里的革新，他并不想针对，所以只能从生产这方面入手。 廖远赶紧把查到的数据记录拿出来：“查出来了，所长，这是记录。” “自从姓钱的得势以后，杨厂长被针对，李副厂长也被边缘化，就剩下他，为所欲为。” “厂里的生产停滞了七七八八，倒是排除异己的行动闹的如火如荼，工人们虽然表面不敢说，可暗地里，都怨声载道，人心惶惶。” “所长，这事儿是不是要跟上面反应反应？” “哪来这么个姓钱的，简直是狗屁不是，乱弹琴。” 他是天才，技术痴。 本身性格就比较单纯，非黑即白，恩怨分明。 在他眼里，钱副厂长这哪是搞什么革新？分明就是打着幌子排除异己。 这样的人，就不能留着当祸害。 赵晨华接过调查结果仔细看了一下。 尽管他对革新的事情，已经心里有所准备了，但是还是被真实数据给震惊到了。 这个钱副厂长，真是半点儿正事儿都不干啊。 自他上任以来，各种生产任务安排的乱七八糟，完成的成品，质量更是一塌糊涂。 一些原材料丢失严重，仓库更是混乱不堪。 超万人的国营大厂，重点单位，这么短的时间，就被钱副厂长给治理的一团糟。 如果放任下去，红星轧钢厂的底蕴都要被造没了。 “这件事儿，必须给上面汇报一下，后果很严重。”赵晨华的脸色严肃起来。 他知道有些事情会发生，可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红星轧钢厂这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 外面闹成那样，可想而知会损失成什么样子。 只是这件事儿，如滚滚洪流，也不知道他插手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廖远也很反感钱副厂长，闻言立刻说道：“所长，您这边还要负责所有小组的技术研究，脱不开身，汇报的事儿我熟，还是我去汇报。” “姓钱的就是一个搅屎棍，必须铲除他，然后让轧钢厂，恢复本来的样子。” 他就见不得这样尸位素餐的人得意。 赵晨华看向廖远。 他知道他这位秘书来历不简单，也是上面特意派过来的，背景很大。 既然对方要出头，那倒也不错。 “好，那你就去汇报。” 正好，他要借着轧钢厂的事情，看看上面会怎么处理，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我马上去。”廖远答应了一声，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他去找谁，跟谁汇报，赵晨华不得而知，他也没多问，只等结果。 不过，一直关注这边动静的钱副厂长，却阴沉下了脸。 “赵晨华这是让秘书去干什么了？不会是告我的黑状？” “要是上面重视他，我这边就危险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跟徐忠说了一声，然后坐车，直接去找了祝老者。 现在的祝老者，身份又提高了一大截，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赵晨华不配合你的工作，还要跟你对着干？” “那你是吃闲饭的吗？” “我提拔你上来，就是为了尽快推进革新，把红星轧钢厂拿在手里。” “你瞻前顾后的做什么？” “谁挡你路，那就直接拿下。” “不就是一个赵晨华吗？” “看重他的马伯祥都倒了，剩下一个他，就算有人赏识，那又怎么样？” “你尽管回去动手，一切都有我给你撑腰。” 钱副厂长得了这样的答复，心中大定。 当下回到轧钢厂，就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 先是直接把杨厂长给抓了起来，说他不但阻碍厂里的革新，甚至还搞破坏，是害群之马，必须铲除。 然后又授意徐忠等人，在工人中安插耳目，专门抓私下议论的人，弄的轧钢厂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甚至，钱副厂长仗着有祝老者撑腰，还又一次找上了赵晨华的办公室。 “赵组长，关于革新，我有几句话要说。” “你说过，技术小组是独立于轧钢厂之外的，跟轧钢厂没有关系。” “既然我轧钢厂不能给你发奖励，那你的技术小组，也不能管到我轧钢厂的头上。” “我现在是厂里的生产副厂长，同时还是革新主任，全权负责轧钢厂的革新工作。” “赵组长是厂里的技术副厂长，那就也归我管。” “希望接下来，我开展的所有工作，赵组长你都能配合。” 他这次跟赵晨华说话，明显就硬气起来了。 话说的锋芒毕露。 赵晨华看着钱副厂长小人得志的嘴脸，一脸淡定的问道：“你想要让我怎么配合你？” 钱副厂长还以为震慑住了赵晨华，更加得意。 “很简单，你听我安排就行。” “至于你的技术研究，都这么久了，也再没成功过，那就先停下来，主要配合相关革新的工作。” 由于严格保密，所以他并不知道赵晨华的真正级别，更不知道赵晨华在技术研究方面取得的成果。 无知者无畏，这个时候，有祝老者撑腰的钱副厂长，一门心思，只想凌驾于赵晨华之上，然后做红星轧钢厂的第一人。 赵晨华依然很平静，他想了不想就同意了：“好。” 第528章 解散技术小组？ 赵晨华负责的技术研究，如今已经涉及到了方方面面。 一个隐藏起来的技术研究所，所发挥的作用不可想象。 赵晨华本来还想该怎么汇报才不会惹火上身，结果钱副厂长就作死找上门来了。 这家伙，竟然还要停了他负责的技术研究工作。 那这下，就等于直接捅到最上面去了。 赵晨华根本不需要单独汇报，只要等着就行。 所以，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钱副厂长也没想到，赵晨华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不过又一想，现在革新才是主流，赵晨华背后的马伯祥都倒了，自己背后的关系强大，对方不听话也不行啊。 一瞬间，志得意满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 “行，你同意就行。” “赵组长，你先去把本厂在你技术小组的人员都叫出来，我来给他们安排任务。” 今天，他就要让轧钢厂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轧钢厂的第一人。 赵晨华听了这话，二话不说，立刻就道：“好，我马上去。” 他倒要看看，敢停了技术研究，这位钱副厂长，到底会是什么下场。 赵晨华很少去技术研究所，都是通过几个秘书安排和跟进。 不过这次，他是亲自来了。 技术研究所虽然是在轧钢厂内，但是却完全独立，不但建在厂内偏僻的地方，而且还有专门的人员把守。 非技术研究所人员，谁也不敢靠近。 就连钱副厂长也不敢。 所以他只能通过赵晨华来耀武扬威。 “所长，你终于过来了，正好我有个数据方面的问题，想要请教你。”技术小组的人，看到赵晨华出现，大喜过望。 要是这位能指导一下，那他遇到的技术难题，肯定就能迎刃而解了。 赵晨华的师父马明启，更是被提拔成了技术小组的组长。 他看到自己的徒弟罕见的过来，就也凑了上来。 技术痴，想要跟徒弟学习提高一下技术，不丢人。 技术人员们，自然是全都围拢了上来。 赵晨华并没有接技术人员的话，而是直接宣布：“大家注意，把各自手头上研究的数据都做好备份，然后技术小组解散，出去听从钱副厂长安排。” 什么？！ 众人顿时哗然。 解散技术小组？！他们没听错？ “为什么？我们研究技术研究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解散啊？” “是啊，这也太突然了，上面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解散就解散，那技术研究怎么办？不继续了？” “这也太儿戏了！” 所有人都很难置信。 技术研究小组从一开始成立，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研究出的新技术已经不少了，听说有不少应用到工厂里面，正在为出口创汇做贡献。 就这样的技术小组，竟然要被解散？ 大家都眼巴巴看着赵晨华，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赵晨华看众人情绪激动，就劝慰道：“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 “这些日子，厂里被提拔上来一位钱副厂长，他在厂内搞革新，闹出来的动静，大家想必也听说了。” “现在，他把矛头对准了我们的技术研究小组。” “按照他的说法，是技术小组没有研究成果，技术小组的人员，也属于轧钢厂，所以就要撤回去。” 他平心静气的解释，却点燃了这些技术人员的怒火。 本来他们还以为，是上面下命令，要停摆技术小组的研究。 可一听，竟然只是厂里的副厂长插手，顿时怒不可遏。 “凭什么？姓钱的算老几？敢管我们技术小组的事情？” “就是，我们是国字头，虽然是在轧钢厂，可是独立不归轧钢厂管，以前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没资格对我们说话，他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副厂长，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没错儿，让他滚，不用搭理他，我们该继续研究还是要继续研究，四六不懂的玩意儿，真拿自己当盆菜了。” “对，他再敢插手，所长你就亮明身份，看他还敢指手画脚。” 也难怪这些技术人员生气。 要知道，他们因为新技术研究屡次成功，身份也水涨船高，而且他们还是属于技术研究所的人，一个副厂长，还妄想来指挥他们？ 疯了？！ 赵晨华很平静的开口解释：“我不能亮明身份，你们也要严格保密你们的身份。” “忘了保密协议了吗？” “我们明面上，确实还是被跟轧钢厂混为一谈。” 这也是对方敢放肆的原因。 不信看看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这两个稍微了解内情的人，就不敢。 尤其是李副厂长，宁可被边缘化，都不敢参与革新，就是怕招惹上赵晨华。 钱副厂长了解的少，被提拔上来，仗着有人撑腰，就无知者无畏了一把。 技术小组的人员听了赵晨华的话，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确实，他们都被要求签了保密协议，任何关于技术研究所有关的人，事，还有成果，数据，都不能对外透露哪怕一个字。 所以他们的身份，赵晨华的身份，在明面上，确实停留在以前归属轧钢厂的时候。 “那怎么办？不能说，那也不能任由姓钱的胡闹？” “是啊，所长，要不您找上级领导出面，让这个姓钱的知道一下厉害。” “没错儿，技术研究不能停。” “对，我们这次的研究，马上就要成功了，只要成功，就能弥补一项国内冷轧技术的空白，这是多大的事情？怎么能耽误？” 众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都是技术痴，那种研究出新技术的成就感，让他们痴迷其中，加上还能为生产建设做出巨大贡献，这样的技术小组，怎么能解散？ “我知道大家的意思。”赵晨华目光灼灼。 “可是，现在是革新时期，马部已经被隔离审查了，我根本联系不上上面。” “而轧钢厂这位钱副厂长，他背后有靠山，还给他提拔了一个革新主任，他要针对我们，我们在要保密的情况下，只能先妥协下来。” 他这话一出，技术小组的众人，全都沉默了。 第529章 小组长的愤怒 关于革新，大家也都知道不少。 毕竟现在革新的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很多人因为不配合遭了殃。 只是他们没想到，就连马部长，都没能幸免。 没了上面这位马部长的支持，他们这个技术研究所，恐怕是真难以为继。 就算不保密亮明身份，怕也难办。 毕竟，现在外面的大势如此。 “所长，那我们怎么办？真就这么停了研究？” “明明我们已经不是不属于轧钢厂了，却还要听轧钢厂一个副厂长的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罢工，大不了我装病不干了，回家躺着去，什么时候厂里不搞革新了，我什么时候再回来。” “就是，我也是，不干正事儿，鬼才陪着他们胡闹。” 大家妥协之余，不忘发牢骚。 不过没办法，谁让现在是搞的革新呢？ 外面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在发生，身份高也能一夜之间成为阶下囚，他们又能怎么办？ 马明启看着人员们都各回各位，在备份数据，就凑近自己徒弟，悄咪咪的小声问道：“晨华，技术小组真要解散？” 他怎么觉得，徒弟老实的不像话呢？ 赵晨华看着众人忙碌，随口答道：“看，是不是要解散，还是要看上面的意思。” 这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不过说的也没错儿。 这次技术小组停摆，上面如果能解决问题，去掉钱副厂长最好。 如果上面是支持钱副厂长， 那技术小组确实也该解散。 马明启看了自己徒弟一眼，没再问什么，而是回去也备份数据去了。 等到技术研究小组的人，都从自己的所在的屋里出来，集体往外走的时候，被另外一个小组的组长给看见了。 “奇怪，一组怎么所有人这是要出去干什么？” 而且还是这么多人一起，不太正常呢？ 他是上面给赵晨华安排的秘书，专业技术领域的天才，被赵晨华安排，做了四组的组长。 这时候正拿着他们小组新出的研究数据，打算找赵晨华汇报，结果就看到了一组的人都往外走。 好奇之下，他拉住了一个人询问。 都是自己研究所的人，被拉住的人，也就没有隐瞒，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愤愤不平的发牢骚：“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副厂长，竟然管到咱们研究所头上了来了。” “关键现在外面搞革新，咱们所长说，马部都倒了，联系不上，咱们只能听从这位副厂长安排，下级能管上级，真是操蛋。” 尤其还解散技术小组，这不是胡闹吗？ 可他们这些人，还没办法，就更操蛋了。 “什么？！”那位小组长顿时瞪圆了眼睛。 什么副厂长，竟然敢管到技术研究所头上来了？ 对了，马伯祥竟然倒了？他不是负责跟所长联系的人吗？怎么会倒了呢？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组长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 一个技术小组起到的作用超乎想象，结果竟然要被一个副厂长给解散，这是要出大事儿啊？！ 想到这里，他立刻撒丫子飞奔，去办公室找赵晨华。 结果赵晨华没找到，正碰到了跟上面联系回来的廖远。 “廖秘书，坏了，出事儿了！！” 廖远还以为是他了解的那些事儿，于是不急不躁的说：“我知道，这么慌张干什么？” “我已经汇报给上面了，轧钢厂这边不会乱套的，放心。” 他是本人亲自去的。 上面的意思很明确，谁也不能影响技术研究所的正常工作。 也就是说，轧钢厂这边的乱象，很快就要结束了。 小组长一脸的气急败坏：“什么不会乱套，已经乱套了！” “轧钢厂的副厂长，竟然命令咱们所长，解散了技术一组，说技术一组的人，是属于轧钢厂的，要抽调出去，加入革新。” “什么？！”廖远脸上的淡定立刻不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在他去汇报这么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那位副厂长，是谁给他的胆子？ 怎么敢的！ “这狗屁副厂长，是被疯狗咬了吗？！”廖远气的咬牙切齿。 解散技术小组？！ 也亏他想得出来，真是取死有道！！ “不行，这件事儿太严重了，必须马上向上面汇报。”廖远说着，又要转身就走。 那小组长一把就给拽住了：“哎呀，廖秘书，我知道你是要去找上面，可你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太久了，还是打电话。” “现在轧钢厂的那个副厂长已经疯了，竟然敢针对咱们所长，谁知道他还要干什么？要是真出点儿什么事儿，那谁能承担后果？” “还是打电话，赶紧让上面派人过来。” 倒是有专人保卫技术研究所，可他没权限，调动不了。 赵晨华身边虽然有人保护，可那位副厂长是搞革新的，能号令不少人，真要发生什么事情，那责任确实是谁也承担不了。 廖远也醒悟过来：“对对对，打电话，赶紧打电话。” “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去找所长，别让那什么狗屁副厂长伤害到他。” 现在赵晨华不在办公室，他心里很慌。 那小组长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说：“好好好，我马上去找所长，你打电话让上面快一点儿。” 说完撒丫子就从办公室出来，逮着个人，就问赵晨华去了哪儿。 好在，也确实有人看见了。 “赵组长啊？好像是被钱副厂长带走了，说是要给安排去宣传栏写关于革新的黑板报。” 主要是那位钱副厂长一直宣传，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什么？！这个钱副厂长，是真疯了！！”小组长怒不可遏。 那可是他们研究所的所长，级别部级，竟然被一个副厂长给安排去写黑板报？ 是谁给对方的勇气，竟然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 让部级的赵晨华写黑板报，亏他想的出来。 小组长带着一脸愤怒，一边怒骂，一边撒丫子就往厂区宣传栏跑。 那个钱副厂长最好还没羞辱他们所长，不然技术研究所全体人员，都不会轻饶了那厮！！ 第530章 希望钱副厂长的动作快一些 红星轧钢厂作为超万人的大厂，尤其还是重点单位，设置的宣传栏自然不少。 小组长跑了大半个厂区，才看到了正在踩着高脚凳，正在宣传黑板上写写画画的赵晨华。 这让他眼前一黑。 坏了，来晚了，他们所长，还是被人给羞辱了。 钱副厂长就站在旁边看着，一脸的志得意满。 “注意写好标语，好的宣传，标语很重要。” “赵晨华，别看你这么长时间都研究不出新技术，这个字倒是很好看。” 他笑的得意又开怀。 早知道赵晨华这么好拿捏，他何至于等到现在？ 都怪以前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把赵晨华捧的太高了，导致他被提拔上来以后，也对其充满忌惮。 可实际上呢？ 赵晨华就是个纸老虎。 马伯祥倒了，没有靠山的赵晨华，在革新面前，就是个屁。 “好好干，干的好，以后厂里所有关于革新的宣传，就都交给你了。” 钱副厂长就像是六月天吃上了井水冰的西瓜，心里别提多爽了。 小组长远远跑过来，听到这些话，顿时七窍生烟：“住嘴！姓钱的你少胡说八道！对我们赵组长放尊重点。” 基于保密原则，技术研究所需要保密，赵晨华的所长职位，同样需要保密。 所以公开场合，众人都是称呼赵晨华为赵组长。 可就算是技术小组的组长，那也是国字头，不是区区一个副厂长能随意侮辱的。 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钱副厂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知道，过来的是赵晨华的秘书之一，据说是上面派来的。 可那又怎么样？ 赵晨华最大的倚仗马伯祥都倒下了，这几个派来的秘书，又能有什么用？ “你在跟我说话？！”钱副厂长摆着架子，一嘴的官腔质问。 小组长大怒：“废话，当然是跟你说话。” “姓钱的，你是不是疯了？！” “这是技术小组的赵组长，是国级的，轮得到你一个副厂长指手画脚？！” 要不是签了保密协议，他真想说出赵晨华的真实身份，吓死这个蠢货。 这蠢货只知道一个马伯祥，却不知道马伯上面，才是隐藏的真正大佬。 钱副厂长气的跳脚：“混账，你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跟我说话？！” “厂里刚刚开始革新，你竟然跳出来捣乱，是受谁的指使？！” 说完看向踩在凳子上的赵晨华。 赵晨华还在写写画画，根本就没受影响。 这让无处发飙的钱副厂长瞬间上头，忘记了仅存的顾忌，大声叱责：“赵晨华，你说，是不是你指使你秘书，这么给厂里的革新捣乱？！” “到底是何居心？！” 被叫到名字，赵晨华这才停下动作转回身：“钱副厂长，我可什么都没干，一直配合你的工作，你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合适吗？” 他慢条斯理的，看的钱副厂长火大。 “什么叫我给你扣帽子？” “我看你就是不服我在厂里搞革新，指使你的秘书，出言不逊的搞破坏。” “这种行为，足以证明你的动机。” “赵晨华，我现在代表轧钢厂，代表革新，宣布对你开展正式调查。” “我倒要看看，一个整天什么事儿都不干，只知道坐办公室看报纸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这个领导！！” 说完对跟在旁边的保卫科人员吩咐：“小张，把赵晨华逮起来，关小黑屋给我审！！” 小组长瞪眼大叫：“你敢？！” 这钱副厂长是疯了吗？ 竟然敢下令抓赵晨华？！ 钱副厂长大怒，继续上头：“我为什么不敢？红星轧钢厂，现在是我说了算！” “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人能搞特权！” “赵晨华不行，你更不行！” “小张，去叫人，把他也给我抓起来审。” “破坏厂里革新，我看他还能继续对我大呼小叫！！” 不就是扣帽子吗？ 那他就扣了，赵晨华又能怎么着？！ 保卫科小张呼吸一窒，连忙弯腰捂着肚子：“坏了，钱厂长，我突然肚子搅痛，好像是要拉肚子。” “我先去趟厕所，等我回来再听您吩咐。” 神仙打架，他可不想跟着遭殃。 他又不傻，赵晨华是国级小组的组长，上面又没明确的说要动这位的位置，钱副厂长贸然出手，结果如何，为未可知。 要是到时候被追究责任，那他要是动手抓人，必将首当其冲。 钱副厂长都要气疯了：“不是，小张你到底想不想被提拔了？我——” 话没说完，小张就捂着肚子，焦急的打断了他：“不行了不行了，钱厂长，我忍不住了。” 说完撒丫子直接跑了。 钱副厂长还伸着手，准备痛骂小张。 结果就看到小张跑的比兔子还快，转眼就没了踪影。 “简直是岂有此理，懒骡子懒马屎尿多，不堪大用！不堪大用！” 钱副厂长气的七窍生烟。 关键时候掉链子，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再一看，赵晨华和他秘书都在看着他，就像是带着嘲笑一样，顿时更怒了：“行，他拉肚子，保卫科有的是人。” “你们等着，一会儿就把你们都给抓起来！” 他身边也没带别人，于是气呼呼的自己去保卫科喊人去了。 小组长也不管他，过来扶着赵晨华，让他从高脚凳上下来。 “所长，您没事儿？” “廖远在打电话，估计很快就能来人保护你，不会有事儿的。” 他有这个信心。 别人不知道，他作为秘书还有技术小组组长，见证过新技术在赵晨华的领导下诞生。 如果没有赵晨华，就算所有的技术小组加起来，也研究不出这么多新技术。 所以，赵晨华的位置，无可取代。 上面要是知道这姓钱的这么对待赵晨华，怕是要引发地震了。 赵晨华从凳子上下来，笑着说：“我没事儿，就等在这里，等着这位钱副厂长叫人来抓。” 希望钱副厂长的动作快一些。 这样他被抓起来，上面再来人，才足够热闹。 到时候，就看上面来的人，会怎么选择了。 是选择支持钱副厂长的革新，还是选择支持他继续搞技术研究。 他拭目以待。 第531章 你死定了，知道吗？！ 事实证明，钱副厂长上头的时候，动作还真不慢。 保卫科的人员在他的率领下，小跑着就来了。 “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抓起来！”钱副厂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看见赵晨华跟秘书两个，还是露出一脸的凶狠。 赵晨华也不做反抗，从善如流的被带走了。 徐忠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找到了钱副厂长的办公室：“钱厂长，你怎么突然把赵晨华给抓起来了？” “我们不能抓他啊！！” “赵晨华的技术研究小组并不简单，只要他不刻意针对我们，我们也就没必要去主动招惹他。” “你别这么激进。” 激进也就意味着不稳妥。 现在是轧钢厂的权力之争，可是要是惹到上面，那问题就复杂了。 钱副厂长很不以为然：“我激进？老徐，是你太保守了。” “祝老者那边跟我说了，谁敢挡我革新，那就拿下谁。” “有他给我撑腰，我怕什么？！” “马伯祥都倒了，区区赵晨华，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今天就动手了，又能怎么样？ 徐忠一听是祝老者那边支持的，也就不说话了。 赵晨华被抓的消息，快速的在轧钢厂传播开来，这可是重大新闻，整个厂里，瞬间就炸开了锅。 “什么？赵组长也被抓了？看来咱们轧钢厂，也要跟外面一样乱套了。” “是啊，都说赵晨华是轧钢厂的定海神针，有他在乱不了，可现在就连他都被抓了。” “都小心点儿，别乱说话，免得惹祸上身。”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谁都不愿意周围环境是动荡不安的，可没办法，有些大势，势不可挡。 赵晨华都能被抓，他们又能怎么办？ 被解散的技术小组人员，本来都回到各自的车间了，听到赵晨华被抓的消息，顿时就怒了。 尤其是马明启，他名义上是赵晨华的师父，实际上他还跟着赵晨华提高了不少技术。 两个人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甚至，马明启还有些佩服自己的徒弟。 如今听到赵晨华被抓，他顿时就怒了：“简直是胡闹！” “好好的技术小组解散，做出这么大贡献的人被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旁边也是技术小组成员，这时候也是满脸气愤：“马师傅，这个钱副厂长明显就是在瞎搞，我们还是去看看组长，免得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手段。” “我听说，保卫科小黑屋的手段都挺脏。” 马明启一听也是，于是当机立断：“好，那我们走。” 他们从车间出来，有好事儿的人，就把事情传开了，说赵晨华的师父，要带人去保卫科救赵晨华了。 消息传到其余被解散技术人员的耳朵里。 “救人哪能没有我？我也是技术小组的人，救组长，绝对有我一份。” “还有我，我跟你一起去。” 所有的技术小组人员，本来被突然解散，心里就挺憋屈，如今更是憋着一股火，重新聚集到了一起。 整个轧钢厂，本来也因为革新的事情，生产几乎停摆。 这时候看到技术小组人员聚集到一起，顿时都被吸引了过来。 “马师傅生气了，带着之前研究小组的人员，要去保卫科救他徒弟。” “要是以前，厂里重视八级钳工，也重视技术人才，他说话还好使，可现在钱副厂长上来，并不重视这些，他去就不一定好使了。” “是啊，钱副厂长还解散了技术小组，把赵组长也给抓起来了，怎么能听得进去马师傅的话？” “看着，又要闹起来了。” 众人只敢远远的看着，不痛不痒的议论两句。 至于心里的牢骚，是半个字也不敢提。 有人小跑着，去把消息告诉了钱副厂长。 钱副厂长听完冷笑：“救赵晨华？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救！！” “有我在，谁来也没用。” 赵晨华的师父又怎么样？ 徐忠多少有些顾忌：“钱厂长，马明启马师傅，还有那些技术小组的人员，都是咱们轧钢厂的栋梁，应该给他们点儿面子。” “这件事儿，最好不要闹的太难看。” “我觉得好言相劝，他们也能听进去。” 钱副厂长大手一挥：“不需要！” “给他们脸了？敢闹事儿那就都抓起来！” “以前就是太惯着他们了，进了厂里，那努力提升技术，为生产建设做贡献是应该的，凭什么搞特殊？” “现在他们敢来，我就敢抓！！” “从今天开始，就让全厂职工知道，在轧钢厂，到底是谁说了算。” 他都敢抓赵晨华了，还能惯着这些技术人员？ 真是笑话！ 徐忠不说话了。 保卫科，原本负责保护赵晨华的三个人员，已经因为反对抓赵晨华，而被钱副厂长下令抓了起来。 整个保卫科，现在全部都落入了钱副厂长的手里。 “给我分开审，问问他们，反对革新，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尤其是赵晨华，给我重点审！” “无论如何，都要用最短的时间，让他认罪！” 钱副厂长下了狠心。 做都做了，那就做成铁案。 不就是一个倒了靠山的赵晨华吗？ 在革新面前，啥都不是。 “是，钱厂长，那要用特殊手段吗？”刚被提拔上来的保卫科长，一脸谄媚的询问钱副厂长。 钱副厂长冷哼：“我只要结果，过程你自己看着办，别什么都来问我。” “是是是。”保卫科长点头哈腰的去了。 小黑屋，是保卫科审问犯人的地方。 现在则分别关押着赵晨华，还有他技术小组的所有人。 马明启听到了钱副厂长的话，顿时大怒，在小黑屋里喊：“钱为民，你滥用权力，随便抓人，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旁边，站的是赵晨华的秘书，他也愤怒的大声嚷：“没错儿，姓钱的，你敢动我们组长一根汗毛，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你死定了，知道吗？！” 他是上面派来的，所以自然知道赵晨华真正的份量。 这时候，听到钱副厂长竟然要先动赵晨华，顿时就怒了。 第532章 到底谁完了？ 钱副厂长听到秘书又威胁他，顿时沉下了脸：“好，我倒要看看，我动了赵晨华，是怎么死的。” “走，这次我亲自审！！” 他就不信，一个没有靠山的赵晨华，这么长时间没有研究成果，还能逆风翻盘不成。 进入小黑屋，赵晨华就坐在铁凳子上，安静沉稳。 似乎对钱副厂长的到来，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赵晨华，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指使这些技术人员，对厂里的革新进行破坏的？”钱副厂长上来就直接给扣帽子，毫不掩饰他的行为。 赵晨华微微一笑：“钱副厂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算算时间，廖远联系上面，估计也快来人了。 就是不知道，上面是不是会站在他这一边。 钱副厂长坐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把旁边的新任保卫科长吓了一跳。 “赵晨华，你少装蒜。” “问你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既然抓了人，钱副厂长也豁出去了。 再说，也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小组长吗？ 外面有很多地位远超赵晨华的人物，照样在革新冲击下倒台。 只要给赵晨华扣上帽子，对方认罪，那这事儿就成了铁案。 “你说，你是不是对革新心怀不满？”钱副厂长开始图穷匕见。 赵晨华还是那句话：“钱副厂长，我一直都在研究技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钱副厂长冷哼：“好，要的就是你听不懂。” “马科长，接下来，就看你的手段了。” 他倒要看看，赵晨华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新上任的保卫科长，立刻点头哈腰：“是，钱厂长，您就看我的。” 现在轧钢厂，是这位钱副厂长的天下，所以，他想要飞黄腾达，就要抱紧这位钱副厂长的大腿，听话最重要。 所以这位马科长看向赵晨华的时候，带着满脸的狠厉：“赵晨华，我劝你还是老实配合的好。” “现在不是以前了，杨厂长不行了，李副厂长也不行了，整个轧钢厂，都是钱厂长说了算。” “就算你赵晨华以前是轧钢厂第一人，那现在也连个屁都不是。” “如果配合，一切好说。” “如果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带着冷笑走到赵晨华身边，准备在钱副厂长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 赵晨华冷笑。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个好好的红星轧钢厂，原本因为他的新技术，蒸蒸日上，可现在，被弄的乌烟瘴气。 就连他，都要被一个小小的保卫科长欺压。 “马科长，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根据规定，紧急情况下，他可以亮出他的级别。 就看对面这位马科长，在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下，还敢不敢造次。 “你的身份？”马科长小人得志一样的冷笑。 “我知道，不就是厂里的技术副厂长，还是什么技术小组的组长吗？” “可这些在革新面前，在我们钱厂长面前，狗屁都不是。” “还想拿身份压我？” “信不信只要钱厂长一句话，你以后永远都翻不了身？！” 赵晨华微微一笑：“我不信。” 上面可从来没说过要撤销他的职位和级别，在这样的情况下，钱副厂长自作主张动他，那关系可就大了。 再说，他带领的技术研究所，在不断的研究出新技术成果。 上面肯定有人不希望他出事儿。 一个小小的钱副厂长，能让他翻不了身？ 他确实不信。 “哼！”没等马科长说话，钱副厂长就先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赵晨华，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幻想着以前的风光呢？” “我告诉你，马伯祥倒了，没人能给你撑腰，你这辈子，已经算是完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咣当”一声，小黑屋的门被从外面踹开。 “是谁说我马伯祥倒了的？”门外，站着一脸严肃的马部长。 他身边，一边站着一个军官，身上背着冲锋枪，枪口对准的，正是小黑屋里的钱副厂长。 一边站着轧钢厂保卫科原科长，也是上面派来暗中保护赵晨华的人。 这时候，他也端着枪，枪口对准屋内的小人得志的马科长。 钱副厂长和马科长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 “不是，谁让你们来的？！”钱副厂长定了定神质问。 可他一动，那黑黝黝的枪口，瞬间就瞄准了他的脑门。 “别动！再动直接嘣了你。”马部长的脸色，就跟千年寒冰一样。 他也不是开玩笑，谁敢动赵晨华，嘣了也不冤枉。 钱副厂长被枪口吓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再也不敢乱动。 马部长也不搭理他，直接进屋，打开钳制赵晨华的座椅机关：“赵晨华同志，让你受委屈了。” 他也是刚被救出来，然后就马不停蹄，带特调过来的军队，过来保护赵晨华来了。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赵晨华就知道，这次上面绝对是站在他这一边。 一切都稳了。 “马部长，我倒没受什么委屈，就是轧钢厂这边，自从这位钱副厂长被提拔上来，以革新的名义，让太多人受了委屈。” “我希望马部长能彻查一下，还轧钢厂一个朗朗乾坤。” 他不想周围变的乌烟瘴气。 马部长郑重的点头：“没问题，我这次过来，除了保护你，还要顺便解决一下整个轧钢厂的问题。” 说完转头对外面喊：“来人！” 外面立刻有几个荷枪实弹的兵涌入屋里。 “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马部长用手指了一下钱副厂长和马科长。 “是！”兵们如狼似虎，一拥而上，瞬间就把两人给按倒在地，然后拧着胳膊，五花大绑起来。 钱副厂长立刻挣扎着大喊：“马伯祥，你现在是被审查期间，私自调动军队，你完了！” “放开我，我是祝老者的人，马伯祥，你敢动我，祝老者不会放过你的。” 马部长上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闭嘴！” “就凭你嚷嚷的这两句话，祝老者杀你的心都有了，你信吗？” 第533章 钱副厂长被带走 钱副厂长大叫：“我不信，我是祝老者提拔上来的，所有革新的一切，也都是他在支持我。” “就凭你还撼动不了我的地位。” “放开我，不然等祝老者知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等着被处罚。” 他大喊大叫。 主要是祝老者给了他太多的信心。 这时候被“倒台”的马伯祥给抓起来，更是一万个不服。 恨不得现在就有人通知祝老者，然后给他撑腰，好让这些冒犯他的人，都通通倒霉。 马部长顿时冷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姓钱的，你嚷嚷的这些话，我会一字不漏的转告祝老者。” “顺便告诉你，关于我的审查已经结束，我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同时——” 他回头指了指赵晨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轧钢厂技术副厂长，同时也是技术研究所所长。” “级别正部级。” 现在屋里是特别调来的军队，还有负责保护赵晨华的人，所以公布赵晨华的身份，也不违背保密原则。 毕竟，像钱副厂长之流，敢对赵晨华下手，估计下场也没泄密的可能了。 “什么？正部级？”钱副厂长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对，这不可能！” “赵晨华不是研究小组的组长吗？怎么会是什么所长？还是什么正部级？我怎么不知道？！” “马伯祥，你一定在骗我，这不可能！” 这让他怎么相信？ 马部长微微一笑：“可笑，国家机密，你一个小小副厂长，又怎么可能知道？” “我现在告诉你，就是让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 “这辈子，谁也救不了你。” “包括祝老者，也会因为你倒霉。” 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对赵晨华动手，也真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也因为对方闹腾，变相的救他于水火，所以他不介意给解惑。 “带走！” 马部长挥了挥手。 而钱副厂长，则如丧考妣，被几个兵拖着走了。 他怎么都不明白，是祝老者给他撑腰，让他谁挡路就搞谁的。 怎么他就搞了一个赵晨华，刚动手，就成他倒霉了？ 祝老者究竟是想提拔他？还是想要害他？ “饶命啊——”被拖着走的那位小人得志马部长，涕泪横流的开始喊。 “都是姓钱的逼我的，我什么都没干。” “赵组长，不是，赵所长，我……” 话没说完，就被原保卫科长，上来就是一个枪托，直接给砸晕了过去。 钱副厂长看到这一幕，顿时吓的裤裆湿透。 如果马部长说的是真的。 那他对一个正部级下手，可真就是取死有道了。 而且，保密做的这么好，连祝老者都不知道，那提拔重用赵晨华的人，不用说也知道谁。 想到自己捅了这么大一个马蜂窝，一辈子说不定就此交代，钱副厂长两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当兵的跟拖死狗一样，把两个人给拖走了。 接下来，红星轧钢厂进行了一番大清洗。 杨厂长重回原位，技术研究所恢复正常。 同时，马部长还专门留了一队人，就放在研究所，随时保护赵晨华和技术研究所的每个人。 同时，把任免决定，通知全厂。 出于保密考虑，这次通知，并没有公布真正原因，只是说钱副厂长上台，利用革新，排除异己，并且破坏技术研究，罪大恶极，会严肃处理云云。 整件事情，反转的太快，完全出乎轧钢厂所有人的意料。 “不是，这也太快了，前脚钱副厂长抓了赵组长，后脚他自己就被抓起来了？” “我就说赵组长是咱们轧钢厂的定海神针，动不得，怎么样？姓钱的不信邪，倒霉了？” “要我说，就应该这样，把姓钱的抓起来，有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在，咱们轧钢厂的人，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不然生怕说错了哪句话，就会被针对。” “就是就是，还是恢复以前那样就挺好，没有姓钱的，咱们轧钢厂更好。”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那就是对于钱副厂长被抓，拍手称快。 马部长抓了几个主要的人，就带着人走了。 剩下的轧钢厂遗留问题，就交给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来解决。 赵晨华不管闲事，还是在办公室，悠哉悠哉的看他的报纸。 二大爷则偷偷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幸好他及时放弃了跟着钱副厂长，不然这次被抓名单，一定有他。 要是那样，那他这辈子，都不用想着翻身了。 还好还好，还好有赵晨华。 以后他谁的话都不听了，就听赵晨华的。 心里有了这样的觉悟，到下班的时候，二大爷回到四合院，姿态放到了最低，并且竭力的撇清关系。 “二大爷，听说你们厂的钱副厂长被抓了？你之前不是被他提拔过吗？知道他是为什么被抓吗？” “你小子瞎说什么？我被提拔不假，但是我觉得他做的不对，所以第二天就辞了不干了，还因此得罪了他，要不是他被抓起来，我早就被打击报复了。至于他为什么被抓，这我哪儿知道？” “二大爷，你说钱副厂长被抓起来以后，是不是厂里的革新是结束了？还是后面杨厂长也会跟上？” “这是厂里领导们决定的，我就是一个七级锻工，每天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别的我都不知道。” 二大爷生怕别人把他跟钱副厂长牵扯到一起。 不过还好，他当小组长也就是半天，抓了的那几个人，等他回头再赔个不是，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后果。 好险，这次差点儿。 二大爷心有余悸的往后院走，结果迎头差点儿跟傻柱撞上。 “傻柱，干什么呢？走路不长眼睛？！” 在四合院，二大爷因为被开除过一次，所以对所有人都有点儿忌惮，除了傻柱。 这家伙被开除不说，还被拘留过几次，地位在四合院算是最低，比他还不如。 所以二大爷对傻柱也没多客气。 傻柱冷哼一声：“二大爷，有钱就去医院治病，省的乱咬人。” 这话就有点儿骂人了。 二大爷气的脸红脖子粗：“你——” 话还没说出来，傻柱不再搭理他，快步小跑着走了。 第534章 四合院暗流涌动 二大爷只能气的一跺脚，迈步回了后院。 二大妈听说钱副厂长被抓，原本就在担心自己老伴儿被牵连。 如今看到人正常下班回来，总算是放心了。 不过又一看，看到二大爷一脸阴沉，顿时又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厂里出了什么事儿？” “不会是因为姓钱的被抓，牵连到你头上了？” 这是她最担心的。 二大爷摆摆手：“不是，我就当了半天小组长，姓钱的能牵连到我什么？” “我生气也不是因为厂里的事儿，是刚才进来的时候碰到傻柱，那混不吝的货，张口就怼我，一点儿尊重都没有。” “气死我了。” 好歹他也算当过小组长的人，还当过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傻柱竟然不给他面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二大妈一听原来是这点儿小事儿，顿时完全放心下来。 “我还以为厂里有什么事儿，原来是碰上傻柱那个混不吝了。” “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这几天，有他头疼的。” “哦？怎么说？”二大爷来了兴趣。 二大妈就把听到的消息，跟二大爷讲了一遍。 原来，当初易中海扣了河北何大清寄回来的钱，被傻柱识破以后，就全拿出来还给了傻柱。 其实那笔钱，是河大清给未成年闺女的。 何雨水知道这笔钱以后，就找傻柱要，可傻柱说什么也不给，两兄妹因此闹了别扭，这几年断了来往。 今天何雨水让人捎信儿，说是何大清在河北，因为发牢骚说革新的事儿，让人给抓起来了，白寡妇托人带消息过来，让筹钱过去救人。 “捎信儿的人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四合院门口，所以才知道这件事儿。” “傻柱急忙忙的出去，怕是找他妹妹说这件事儿去了。” 事不关己，而且还是关于混不吝傻柱，所以二大妈说起来的时候，一脸的幸灾乐祸。 “原来是这样？”二大爷点点头。 说起革新，心有余悸。 “何大清也算是个本事人，要不是他跟寡妇跑了，留在京城，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他可不像傻柱那么傻，很聪明的一个人，他都能被抓起来，那看来革新这事儿，还真不能随便乱说。” “咱们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别惹祸上身。” 他是被开除过一次的人了，这辈子，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二大妈深以为然：“是啊，现在外面闹哄哄的，也幸好咱们四合院，有赵晨华这么个人镇着，不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儿。” “就拿你们轧钢厂来说，要不是姓钱的招惹赵晨华，说不定还乱着呢。” 现在外面可都传遍了，说姓钱的其实是上面提拔的，厂里搞革新，也是上面允许的。 按理说，有上面支持，那位钱副厂长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可结果呢？ 姓钱的是要为所欲为，并且第一步就对准了赵晨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二大爷点点头：“你说的对，这次要不是因为去问了赵晨华，我及时辞了那狗屁小组长，肯定也被牵连着倒霉。” “这样，等一会儿赵晨华回来，我上门去感谢一下。” “行。”二大妈也赞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对了，光福呢？”二大爷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现在不上课，又到了快要吃饭的点儿，小儿子理应在家才对。 怎么不见人影呢？ “他啊？”二大妈撇撇嘴：“谁知道跟他那帮同学疯什么去了？” “又不是小孩，不用管他。” 二大爷一听，也就没当回事儿。 四合院里，现在全都在议论轧钢厂的事情，钱副厂长因为动了赵晨华，从轧钢厂第一人，直接一撸到底，并且被抓起来审查。 这两极反转，自然让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是谁说赵组长研究不出新技术，上面已经不重视他的？他被抓，上面马上出动部队过来救，这叫不重视？” “就是，以后别听风就是雨，看看轧钢厂，为什么恢复杨厂长的职务？还不是因为他是一开始就是重视赵组长的人吗？都是沾赵组长的光。” “所以有赵组长，红星轧钢厂就乱不了，咱们四合院也乱不了。” “大家也都长点心眼儿，别跟着胡闹，不然就是钱副厂长的下场。” 没人愿意自己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一团糟。 风声鹤唳的日子，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就怕一不小心就被卷入其中。 所以，借着这次的事情，众人也都想要达成一个共识。 那就是维护好现在安稳的生活。 “咱们几个在这儿空口白话，说了也不算，要不找三大爷，制定个规章，谁捣乱，敢把外面那一套带回四合院的，就撵出去，怎么样？” “也行，开个全院大会，免得有些动歪歪心思的不重视。” “最好让赵组长说两句，有他出面，谁敢不听？” “就是，咱们跟三大爷说说，让三大爷找赵组长出面。” 所有人为了自己生活的安定，这一刻达成了共识，当下就一起去找了三大爷。 三大爷这阵子不太好过，学校也有些乱，他这个当老师的，瞬间成了被针对的对象，天天焦头烂额，生怕下一秒就倒霉。 今天刚被学生给整了一番，回到家，正两眼无神的躺着，就听到众人一起来敲门。 “让我开全院大会，说关于那什么的事情？” 三大爷听完众人的来意，顿时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不行，这事儿我可不敢。” “关于那什么的话题，绝对不能讨论，更不能拿来开全院大会要求禁止，那不是自找倒霉吗？” “再说，红星轧钢厂的钱副厂长倒霉，是因为他破坏了技术研究，可没说他在厂里搞革新错了。” “我对革新绝对支持，不会开这个全院大会的。” “你们要是不满意，我可以卸任，你们重新选管事儿大爷，但是别让我犯错误。” 他在学校被针对，内心是真害怕了。 所以面对众人上门的要求，他是宁可卸任四合院管事儿者，也不肯开这个全院大会。 第535章 赵晨华要搬家？ “那怎么办？”众人也有些无奈了。 看三大爷态度坚决，也只能铩羽而归。 “没办法，三大爷不管，只能找能管的人了。” “可四合院里能服众的人本来就不多，以前管事的是三个大爷，易中海死了，二大爷犯过错误，三大爷如今又管，还能找谁？” “赵组长倒是合适，他是国字头的小组长，还是副厂长，又是劳模，他站出来说话，一定能服众。” “废话，我们当然也知道他合适，可是这么长时间，他从来都不多管闲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外面闹，跟他又没关系，他能管才怪。” “不试试怎么知道？总不能等着咱们四合院也乱套？” 众人沉默了。 谁愿意过乱套的日子？ “要不就试试？成不成的，试试再说。” 万一有机会呢？ “行，那就试试，一会儿等赵组长下班回来，咱们一起过去说。人多力量大，他总能给一点儿面子？” 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 四合院里，赵晨华无疑就是个子最高的那一个。 “好。” 众人达成了一致。 这事儿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能受益，所以他们又去联络了一下，要求每一户出一个人，然后一起跟赵晨华去提要求。 不过，傻柱家是赵晨华家的死对头，他家可以忽略不计。 葛大妈是易中海遗孀，也可以忽略。 剩下的，一家出一个人。 事关四合院的安稳，有不少人站了出来，但是也有不少人，对现在的风向充满忌惮，就拒绝参与。 像是许大茂，他是属于躲的远远的那种。 所以到最后，整个四合院二十多户，能叫出来的，也就不到一半。 七八个人聚集到中院，一边议论，一边等着赵晨华下班。 秦淮如看着聚集到中院的人，还以为是要开全院大会，就拿着小板凳，牵着小槐花的手，从家里出来，也站到了人群中。 这引起了不少人的膈应。 “不是，秦淮如，我们又没叫你，你出来掺和什么？” “就是，我们是要找赵组长有事儿，要有个你，赵组长本来能同意也不同意了，你还是赶紧走。” “没错儿，快走，你们两口子，没一个省心的。” 众人毫不掩饰的嫌弃，让秦淮如臊红了脸，赶紧抱起槐花，转身回家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赵晨华才下班回来。 等他进了中院，这七八个人，立刻就围拢上来，把诉求七嘴八舌，说了一遍。 赵晨华很有耐心的听众人说完，然后笑笑：“大家的心情我都理解。” “不过，我只负责研究技术，别的我可管不了。” “四合院的管理，一直都是三大爷协助街道办，三大爷要是不管，你们就可以直接去找街道办，让街道办来处理。” 让他越俎代庖？ 四合院这帮人，这是听到轧钢厂今天的事情，所以动了利用他的心思了吗？ 都知道现在外面闹的很厉害。 就连三大爷，都退避三舍。 这帮人，还要让他出头，还真是会算计。 成功了，四合院里得以安宁。 不成功，这帮人也没什么损失。 反正出头是他赵晨华，如果闹起来，也是他来背锅。 至于他是不是背的动，会不会因此倒霉，这帮人是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赵晨华唇角带着微微笑，眼神却一片冰冷。 说到底，这个四合院，有些人变了，但是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还是没变。 当初欺负楚家，想要吃绝户的，就是这帮人。 如今不管他的死活，怂恿他出头的，还是这帮人。 听到赵晨华拒绝，有人急了。 “不是，赵组长，街道办也没你的威信，大家信服的是你，只要你说话，保证都遵守。” 一个说话，别的也就跟上了。 “是啊，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四合院能安稳，赵组长你也能一起舒心，我们都是为了大家好，这对赵组长来说也不难。” “没错儿，一点儿都不难，我们负责叫人出来开会，赵组长就站出来说几句话就行。” “对对对，就几句话的事儿。” 几句话的事儿？ 赵晨华笑了。 “我忘了跟大家说了，之前我当小组长的时候，上面还给分配了住房，是红色小洋楼。” “不过我不爱折腾，所以就一直没搬家。” “如果四合院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那我们就搬走，也能清静一些。” “你们觉得呢？” 他没有揭穿这帮人想要算计他的那点儿心思，没有必要。 这些人在他眼里，跟跳梁小丑也没什么分别。 听到赵晨华说要搬出去，这七八个人，顿时哑口无言。 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人回过神来，连忙说：“赵组长，我们就是过来问问，您要不同意就算了，这里住的好好的，没必要搬出去住啊。” “是啊是啊，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平时有什么事儿，也都能相互照应着，再说，四合院这边也挺好，照样清静。” “对对对，赵组长放心，我们保证，四合院里保证没有让你烦心的事儿，三大爷不管，那我们就去找街道办。” “没错儿，我们找街道办，就不给赵组长添麻烦了。” 这七八个人都吓坏了。 开什么玩笑？逼赵晨华搬家？那他们可承担不了这个后果。 有赵晨华在四合院，他们也跟着水涨船高，出去无论是买东西，还是办事情，都能享受隐形的便利。 真要让赵晨华搬走，那四合院其余人一定会把他们几个骂一辈子。 再说，赵晨华搬走，他们也跟着有损失。 比如不要彩礼的儿媳妇儿，还有正找工作有眉目的儿子，都会随着赵晨华搬走化为泡影。 七八个人，彻底放弃，灰溜溜的各回各家，再也不提让赵晨华出面的事情了。 后院过来的二大爷，正看到这一幕。 他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险，我差点儿又要答应跟他们过来，幸亏没答应，不然又得罪赵晨华了。” 真是人生处处都有坑，他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第535章 赵晨华要搬家？ “那怎么办？”众人也有些无奈了。 看三大爷态度坚决，也只能铩羽而归。 “没办法，三大爷不管，只能找能管的人了。” “可四合院里能服众的人本来就不多，以前管事的是三个大爷，易中海死了，二大爷犯过错误，三大爷如今又管，还能找谁？” “赵组长倒是合适，他是国字头的小组长，还是副厂长，又是劳模，他站出来说话，一定能服众。” “废话，我们当然也知道他合适，可是这么长时间，他从来都不多管闲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外面闹，跟他又没关系，他能管才怪。” “不试试怎么知道？总不能等着咱们四合院也乱套？” 众人沉默了。 谁愿意过乱套的日子？ “要不就试试？成不成的，试试再说。” 万一有机会呢？ “行，那就试试，一会儿等赵组长下班回来，咱们一起过去说。人多力量大，他总能给一点儿面子？” 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 四合院里，赵晨华无疑就是个子最高的那一个。 “好。” 众人达成了一致。 这事儿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能受益，所以他们又去联络了一下，要求每一户出一个人，然后一起跟赵晨华去提要求。 不过，傻柱家是赵晨华家的死对头，他家可以忽略不计。 葛大妈是易中海遗孀，也可以忽略。 剩下的，一家出一个人。 事关四合院的安稳，有不少人站了出来，但是也有不少人，对现在的风向充满忌惮，就拒绝参与。 像是许大茂，他是属于躲的远远的那种。 所以到最后，整个四合院二十多户，能叫出来的，也就不到一半。 七八个人聚集到中院，一边议论，一边等着赵晨华下班。 秦淮如看着聚集到中院的人，还以为是要开全院大会，就拿着小板凳，牵着小槐花的手，从家里出来，也站到了人群中。 这引起了不少人的膈应。 “不是，秦淮如，我们又没叫你，你出来掺和什么？” “就是，我们是要找赵组长有事儿，要有个你，赵组长本来能同意也不同意了，你还是赶紧走。” “没错儿，快走，你们两口子，没一个省心的。” 众人毫不掩饰的嫌弃，让秦淮如臊红了脸，赶紧抱起槐花，转身回家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赵晨华才下班回来。 等他进了中院，这七八个人，立刻就围拢上来，把诉求七嘴八舌，说了一遍。 赵晨华很有耐心的听众人说完，然后笑笑：“大家的心情我都理解。” “不过，我只负责研究技术，别的我可管不了。” “四合院的管理，一直都是三大爷协助街道办，三大爷要是不管，你们就可以直接去找街道办，让街道办来处理。” 让他越俎代庖？ 四合院这帮人，这是听到轧钢厂今天的事情，所以动了利用他的心思了吗？ 都知道现在外面闹的很厉害。 就连三大爷，都退避三舍。 这帮人，还要让他出头，还真是会算计。 成功了，四合院里得以安宁。 不成功，这帮人也没什么损失。 反正出头是他赵晨华，如果闹起来，也是他来背锅。 至于他是不是背的动，会不会因此倒霉，这帮人是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赵晨华唇角带着微微笑，眼神却一片冰冷。 说到底，这个四合院，有些人变了，但是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还是没变。 当初欺负楚家，想要吃绝户的，就是这帮人。 如今不管他的死活，怂恿他出头的，还是这帮人。 听到赵晨华拒绝，有人急了。 “不是，赵组长，街道办也没你的威信，大家信服的是你，只要你说话，保证都遵守。” 一个说话，别的也就跟上了。 “是啊，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四合院能安稳，赵组长你也能一起舒心，我们都是为了大家好，这对赵组长来说也不难。” “没错儿，一点儿都不难，我们负责叫人出来开会，赵组长就站出来说几句话就行。” “对对对，就几句话的事儿。” 几句话的事儿？ 赵晨华笑了。 “我忘了跟大家说了，之前我当小组长的时候，上面还给分配了住房，是红色小洋楼。” “不过我不爱折腾，所以就一直没搬家。” “如果四合院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那我们就搬走，也能清静一些。” “你们觉得呢？” 他没有揭穿这帮人想要算计他的那点儿心思，没有必要。 这些人在他眼里，跟跳梁小丑也没什么分别。 听到赵晨华说要搬出去，这七八个人，顿时哑口无言。 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人回过神来，连忙说：“赵组长，我们就是过来问问，您要不同意就算了，这里住的好好的，没必要搬出去住啊。” “是啊是啊，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平时有什么事儿，也都能相互照应着，再说，四合院这边也挺好，照样清静。” “对对对，赵组长放心，我们保证，四合院里保证没有让你烦心的事儿，三大爷不管，那我们就去找街道办。” “没错儿，我们找街道办，就不给赵组长添麻烦了。” 这七八个人都吓坏了。 开什么玩笑？逼赵晨华搬家？那他们可承担不了这个后果。 有赵晨华在四合院，他们也跟着水涨船高，出去无论是买东西，还是办事情，都能享受隐形的便利。 真要让赵晨华搬走，那四合院其余人一定会把他们几个骂一辈子。 再说，赵晨华搬走，他们也跟着有损失。 比如不要彩礼的儿媳妇儿，还有正找工作有眉目的儿子，都会随着赵晨华搬走化为泡影。 七八个人，彻底放弃，灰溜溜的各回各家，再也不提让赵晨华出面的事情了。 后院过来的二大爷，正看到这一幕。 他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险，我差点儿又要答应跟他们过来，幸亏没答应，不然又得罪赵晨华了。” 真是人生处处都有坑，他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第536章 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二大爷看众人都走光了，想了想，又转头回家了。 看到他进门，二大妈有些奇怪：“你不是去谢赵晨华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二大爷就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跟二大妈说了一遍。 二大妈听完就啐了一声，说：“活该，他们几个就是想瞎了心，还想让赵晨华出头，在四合院制止革新的事儿，赵晨华又不傻，能同意才怪。” “现在外面闹成那样，是个人都知道不能随便乱说话。” “何大清就因为发了几句牢骚就被抓了，赵晨华虽然当领导，胳膊还能拧过去大腿？” “这点他们能不知道？” “赵晨华那么有本事聪明的人，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这些人，还以为楚家是绝户，可以随便欺负的时候呢？” “也就是赵晨华当领导，说出搬家这事儿让他们闭嘴，不然直接啐脸上又怎么样？” 所以刚才这几个人来的时候，她就拉着老伴儿，不让跟着一起。 看，现在惹到赵晨华了？ 二大爷看着自己老伴儿，一脸的惊奇：“光齐妈，你可以啊，都能想明白这些，头脑不比对门许大茂差了。” 这些他就没想到。 二大妈有些得意洋洋：“那是，我好歹也是比许大茂岁数大，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都多，平时也就是没多想。” “可现在，你被开除过一次，不能再犯错儿了。” “我是白天想晚上想，就怕再出问题，咱们家的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现在我是想明白了，一切都看赵晨华的，他愿意的咱们就干，他不愿意的，咱们坚决不干。” 谁招惹赵晨华谁倒霉。 看看易中海，看看聋老太，看看贾家，看看傻柱。 再看看今天被一撸到底，抓起来审查的钱副厂长。 这些可都是招惹赵晨华倒霉的人。 所以，要想不倒霉，那就别招惹赵晨华，道理就是如此简单。 二大爷点点头：“你说得对，以后有事儿，我就回来跟你多商量，跟赵晨华有关的事儿，那就赵晨华的意思为准。” 只要贯彻实施起来，应该就不会倒霉了？ 这七八个人找赵晨华的消息，也在整个四合院传遍了。 许大茂抱着自家闺女耻笑：“真是一群蠢货，是日子过的太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吗？” 厂里招惹赵晨华的钱副厂长才刚倒下，四合院这几个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招惹赵晨华，怎么想的？ 娄晓娥笑了笑，摸了摸肚子说：“大概他们没倒霉，所以就觉得赵晨华好说话。” 许大茂也看了自家媳妇儿肚子一眼。 有了闺女，如今媳妇儿又怀上了，他老许家，肯定不会绝后。 这都要感谢赵晨华，要不是他给治疗好了自己，他跟娄晓娥到现在都还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说这些人是真蠢。”许大茂嗤之以鼻。 “以前易中海老帮菜在的时候，看楚家绝户，就带头欺负，这些人就有样学样，没少明里暗里踩践楚家。” “也就是赵晨华进了四合院，把门面给立起来，这帮人才知道收敛。” “现在这是装没事儿人装的时间长了，看赵晨华不计较，又打算蹬鼻子上脸了。” “可惜，他们打错算盘了，赵晨华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当年易中海在的时候，就联合所有人把他说成是坏种，这帮人就该死。 所以，看着这些人作死，许大茂心里自然满是幸灾乐祸。 娄晓娥跟楚美腰关系好，闻言也点点头：“是啊，赵晨华表面看上去没什么脾气，实际上谁惹谁倒霉。” 说起这个，她又想起了今天听到的传闻：“对了，我听说，你们厂的钱副厂长，就是因为抓了赵晨华，所以才被撤职查办，是真的吗？”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娄晓娥听的多了，自然非常好奇这其中真实的情况。 许大茂自得的一笑，说：“当然是真的。” “你是没看到，乌泱泱的部队，全都带着枪，直接就把整个厂区都给控制了。” “姓钱的据说都尿裤子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姓钱的要拉拢我的事儿？幸亏我坚决没接受，不然被他连累，不要说被提拔重用，就是能不能保住这份工作都是个问题。” 都是他的先见之明救了自己。 娄晓娥深有同感：“确实，幸好你没同意。” 她只要家里安安稳稳的就好，别的不强求。 许大茂眼珠转了转，询问道：“娥子，你天天带咱家闺女去楚家，这俩小的在一起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呀。”娄晓娥不疑有他的顺口回答。 “咱们家慧娟跟美腰他们家博文天天在一起玩儿，关系能不好吗？” “博文那小子，还特意留着百货大楼特供的进口糖，专门给你闺女吃呢。” 这年头的孩子，能吃一块普通糖，就已经很难得了，更遑论特供的进口糖？ 如果不是赵晨华，自家闺女不要说吃进口糖，就是见都不会见到。 “是吗？”许大茂眼神晶晶亮亮的。 低头对抱着的闺女交代：“好闺女，博文给你吃进口糖，你也要对他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要想着他。” “要是看到有人敢欺负他，你也要冲上去保护他，听到了吗？” 从小培养的感情，应该更牢靠？ 许大茂觉得，闺女能从小跟赵晨华的儿子一起长大，也是一种福分。 就算长大后，不能成为夫妻，那从小长大的情意，也足够让老许家的未来一片光明。 娄晓娥伸手打了许大茂一下：“瞎说什么呢？” “哪有让女孩子冲上去保护男孩子的？” “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她心思单纯，所以完全没往歪处想。 许大茂呲牙一笑，抱着闺女当宝贝一样晃了晃，这才说：“你不懂。” “只有我这样当爸的，才是真的为闺女以后着想。” “闺女，爸爸说的话你可要记在心里。” “以后要对博文好，记住了没有？” 两个孩子经常在一起玩儿，关系很不错。 所以许慧娟听到爸爸说这话，想也不想就直接点头：“记住了。” “好闺女。”许大茂顿时喜笑颜开。 第536章 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二大爷看众人都走光了，想了想，又转头回家了。 看到他进门，二大妈有些奇怪：“你不是去谢赵晨华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二大爷就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跟二大妈说了一遍。 二大妈听完就啐了一声，说：“活该，他们几个就是想瞎了心，还想让赵晨华出头，在四合院制止革新的事儿，赵晨华又不傻，能同意才怪。” “现在外面闹成那样，是个人都知道不能随便乱说话。” “何大清就因为发了几句牢骚就被抓了，赵晨华虽然当领导，胳膊还能拧过去大腿？” “这点他们能不知道？” “赵晨华那么有本事聪明的人，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这些人，还以为楚家是绝户，可以随便欺负的时候呢？” “也就是赵晨华当领导，说出搬家这事儿让他们闭嘴，不然直接啐脸上又怎么样？” 所以刚才这几个人来的时候，她就拉着老伴儿，不让跟着一起。 看，现在惹到赵晨华了？ 二大爷看着自己老伴儿，一脸的惊奇：“光齐妈，你可以啊，都能想明白这些，头脑不比对门许大茂差了。” 这些他就没想到。 二大妈有些得意洋洋：“那是，我好歹也是比许大茂岁数大，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都多，平时也就是没多想。” “可现在，你被开除过一次，不能再犯错儿了。” “我是白天想晚上想，就怕再出问题，咱们家的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现在我是想明白了，一切都看赵晨华的，他愿意的咱们就干，他不愿意的，咱们坚决不干。” 谁招惹赵晨华谁倒霉。 看看易中海，看看聋老太，看看贾家，看看傻柱。 再看看今天被一撸到底，抓起来审查的钱副厂长。 这些可都是招惹赵晨华倒霉的人。 所以，要想不倒霉，那就别招惹赵晨华，道理就是如此简单。 二大爷点点头：“你说得对，以后有事儿，我就回来跟你多商量，跟赵晨华有关的事儿，那就赵晨华的意思为准。” 只要贯彻实施起来，应该就不会倒霉了？ 这七八个人找赵晨华的消息，也在整个四合院传遍了。 许大茂抱着自家闺女耻笑：“真是一群蠢货，是日子过的太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吗？” 厂里招惹赵晨华的钱副厂长才刚倒下，四合院这几个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招惹赵晨华，怎么想的？ 娄晓娥笑了笑，摸了摸肚子说：“大概他们没倒霉，所以就觉得赵晨华好说话。” 许大茂也看了自家媳妇儿肚子一眼。 有了闺女，如今媳妇儿又怀上了，他老许家，肯定不会绝后。 这都要感谢赵晨华，要不是他给治疗好了自己，他跟娄晓娥到现在都还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说这些人是真蠢。”许大茂嗤之以鼻。 “以前易中海老帮菜在的时候，看楚家绝户，就带头欺负，这些人就有样学样，没少明里暗里踩践楚家。” “也就是赵晨华进了四合院，把门面给立起来，这帮人才知道收敛。” “现在这是装没事儿人装的时间长了，看赵晨华不计较，又打算蹬鼻子上脸了。” “可惜，他们打错算盘了，赵晨华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当年易中海在的时候，就联合所有人把他说成是坏种，这帮人就该死。 所以，看着这些人作死，许大茂心里自然满是幸灾乐祸。 娄晓娥跟楚美腰关系好，闻言也点点头：“是啊，赵晨华表面看上去没什么脾气，实际上谁惹谁倒霉。” 说起这个，她又想起了今天听到的传闻：“对了，我听说，你们厂的钱副厂长，就是因为抓了赵晨华，所以才被撤职查办，是真的吗？”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娄晓娥听的多了，自然非常好奇这其中真实的情况。 许大茂自得的一笑，说：“当然是真的。” “你是没看到，乌泱泱的部队，全都带着枪，直接就把整个厂区都给控制了。” “姓钱的据说都尿裤子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姓钱的要拉拢我的事儿？幸亏我坚决没接受，不然被他连累，不要说被提拔重用，就是能不能保住这份工作都是个问题。” 都是他的先见之明救了自己。 娄晓娥深有同感：“确实，幸好你没同意。” 她只要家里安安稳稳的就好，别的不强求。 许大茂眼珠转了转，询问道：“娥子，你天天带咱家闺女去楚家，这俩小的在一起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呀。”娄晓娥不疑有他的顺口回答。 “咱们家慧娟跟美腰他们家博文天天在一起玩儿，关系能不好吗？” “博文那小子，还特意留着百货大楼特供的进口糖，专门给你闺女吃呢。” 这年头的孩子，能吃一块普通糖，就已经很难得了，更遑论特供的进口糖？ 如果不是赵晨华，自家闺女不要说吃进口糖，就是见都不会见到。 “是吗？”许大茂眼神晶晶亮亮的。 低头对抱着的闺女交代：“好闺女，博文给你吃进口糖，你也要对他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要想着他。” “要是看到有人敢欺负他，你也要冲上去保护他，听到了吗？” 从小培养的感情，应该更牢靠？ 许大茂觉得，闺女能从小跟赵晨华的儿子一起长大，也是一种福分。 就算长大后，不能成为夫妻，那从小长大的情意，也足够让老许家的未来一片光明。 娄晓娥伸手打了许大茂一下：“瞎说什么呢？” “哪有让女孩子冲上去保护男孩子的？” “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她心思单纯，所以完全没往歪处想。 许大茂呲牙一笑，抱着闺女当宝贝一样晃了晃，这才说：“你不懂。” “只有我这样当爸的，才是真的为闺女以后着想。” “闺女，爸爸说的话你可要记在心里。” “以后要对博文好，记住了没有？” 两个孩子经常在一起玩儿，关系很不错。 所以许慧娟听到爸爸说这话，想也不想就直接点头：“记住了。” “好闺女。”许大茂顿时喜笑颜开。 第537章 三大爷撂挑子 不管怎么样，跟赵晨华搞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四合院里的人，自然也都知道这一点。 有赵晨华在，四合院里的人出去，腰杆子都会挺直不少。 所以听到有人惹了赵晨华，赵晨华说要搬出去，不少人就慌了神儿。 “这几个人怎么回事儿？王主任上次来，都说了不让去打扰赵组长，怎么又聚一块儿上门去惹事儿去了？” “这谁知道？好日子不过，非要找倒霉！赵晨华真要是搬走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赵组长可不能搬走，不然外面的人肯定戳脊梁骨，说我们把人给逼走的。” “那不行，我们可不背这锅。” 谁愿意让赵晨华搬走？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真有什么事儿，赵晨华在还能震的住。 没了赵晨华，这四合院马上就会乱套。 不信看看外面，都闹腾成什么样儿了？ 众人直接去找了三大爷，想让三大爷出面，了结这件事儿。 三大爷自身都难保了，哪有能力管这事儿？ “不是，你们找我也没用，赵组长说要搬家，那是我能拦得住的？” “这事儿我会告诉王主任，顺便辞掉四合院管事儿大爷的位置，以后有这些事儿，都不要过来找我了。” 他直接要撂挑子不干了。 众人傻了眼。 四合院里，现在就剩下三大爷一个管事儿大爷，他要不干，那四合院里，谁来协调？ “三大爷，你要是不干，那谁来管四合院的事儿？” “是啊，外面已经乱的不像话了，咱们四合院可不能也跟着乱啊。” “现在就剩您一个，您不干，那四合院真有事儿，我们找谁去？” 大家七嘴八舌。 三大爷不为所动：“不管是找谁，总之我是不管了。” “现在我们学校的事儿，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我现在自己都顾不了自己，怎么能管的了四合院里的事儿？” “就这样，我明儿一早，就去找王主任，辞了管事儿大爷这位置。” “至于以后四合院的管事儿者是谁，那就看街道办安排，或者你们重新选一个出来。” 总之，别来找他。 现在他对任何有关革新的事情，完全是避如蛇蝎。 大家看三大爷心意已决，只好作罢。 其实所有人都想让赵晨华站出来，毕竟他身份不一般，能扛住所有的事情，从而庇护他们。 但是赵晨华显然不这么想，甚至还说出了要搬走的话。 这谁还敢继续招惹？ “算了，就这样，三大爷不是要汇报给王主任吗？王主任就算看在赵组长的面子上，也不会让四合院这边乱套的。咱们也不会太担心。” “说的也对，只要赵晨华在，咱们四合院就乱不了。” “那咱们就等着，看看三大爷跟王主任说了，王主任会怎么安排。” “是，不过谁也不准去招惹赵晨华了，真让他搬走，那谁也好过不了。” 大家达成一致，这才都散了各回各家。 第二天一早，三大爷惦记着这事儿，就早早直接跑去王主任家，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诉求。 “老阎，你是说，你不想当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了？”王主任皱了皱眉。 事关赵晨华，她并不想现在还算安稳的四合院，出现任何的变化。 三大爷一脸凄苦：“王主任，我其实想继续协助街道办，做好维护四合院稳定日常的工作。” “可我现在的身份是小九，四合院里，也有在外面参与革新的，我要是敢管事情，得罪了谁，谁背后踩我一脚，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所以我也是没办法。” 要不然他也不会舍得不要这个管事儿大爷的位置。 王主任一听这话，沉吟了一下说：“好，我明白了。” “老阎，你的要求我同意了。” “四合院那边，我会重新安排管事儿者的。” 她需要先询问一下上面，毕竟事关革新，也事关赵晨华。 究竟要怎么办，她不敢擅自做主。 “好。”三大爷放下心事，这才回了四合院。 看到他回来，众人顿时好奇起来：“三大爷，王主任怎么说？” “是啊，以后四合院到底谁管事儿？” “三大爷……” 三大爷被追问的脑仁儿疼，于是直接举手打断这帮人的询问：“停。” “关于四合院管事儿者是谁，要等王主任公布，大家都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他说完，就快步回家洗漱吃饭。 学校那边，虽然没针对他，罚他去扫大街，羞辱他什么的，但是也要早去伺候着。 老师和学生的地位，直接被颠倒了过来，让三大爷感到悲哀的同时又很无奈。 “三大爷说不知道。” “正常，这事儿王主任说了算，等着，说不定王主任跟赵组长关系好，她能安排赵组长当这个管事儿者，那咱们四合院就稳了。” “要是那样可太好了。赵组长当管事儿者，我看四合院里，谁敢乱套？！” “就是，四合院有赵晨华，就不能乱。” 众人议论了一会儿，对赵晨华能管事儿，寄予了厚望。 傻柱听到众人的话，顿时嗤之以鼻：“现在这势头，四合院乱套是早晚的事儿。” “你们还真当赵晨华能当四合院的救星？” “人家高工资拿着，天天坐小汽车上下班，凭什么管外人的死活？” 这家伙混不吝，脾气上来，不怼人就难受。 二大爷率先就不愿意听了：“傻柱，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背后议论赵组长，你是不是又要找不自在？” 他现在一门心思拥护赵晨华，所以听到傻柱的话，就第一个站了出来。 傻柱对二大爷完全没有忌惮，闻言冷哼道：“二大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我就是说实话，又没说赵晨华的坏话，怎么就是找不自在了？” “再说我说错了吗？” “昨儿一帮人去找赵晨华，想要让他出面帮忙维护四合院，可他怎么说？” “他没同意不说，还说要搬出去，这还不明显吗？” “大家都不傻，知道革新挡不住，四合院肯定也会闹起来，赵晨华能不知道？” “所以啊，等着看。” 第537章 三大爷撂挑子 不管怎么样，跟赵晨华搞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四合院里的人，自然也都知道这一点。 有赵晨华在，四合院里的人出去，腰杆子都会挺直不少。 所以听到有人惹了赵晨华，赵晨华说要搬出去，不少人就慌了神儿。 “这几个人怎么回事儿？王主任上次来，都说了不让去打扰赵组长，怎么又聚一块儿上门去惹事儿去了？” “这谁知道？好日子不过，非要找倒霉！赵晨华真要是搬走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赵组长可不能搬走，不然外面的人肯定戳脊梁骨，说我们把人给逼走的。” “那不行，我们可不背这锅。” 谁愿意让赵晨华搬走？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真有什么事儿，赵晨华在还能震的住。 没了赵晨华，这四合院马上就会乱套。 不信看看外面，都闹腾成什么样儿了？ 众人直接去找了三大爷，想让三大爷出面，了结这件事儿。 三大爷自身都难保了，哪有能力管这事儿？ “不是，你们找我也没用，赵组长说要搬家，那是我能拦得住的？” “这事儿我会告诉王主任，顺便辞掉四合院管事儿大爷的位置，以后有这些事儿，都不要过来找我了。” 他直接要撂挑子不干了。 众人傻了眼。 四合院里，现在就剩下三大爷一个管事儿大爷，他要不干，那四合院里，谁来协调？ “三大爷，你要是不干，那谁来管四合院的事儿？” “是啊，外面已经乱的不像话了，咱们四合院可不能也跟着乱啊。” “现在就剩您一个，您不干，那四合院真有事儿，我们找谁去？” 大家七嘴八舌。 三大爷不为所动：“不管是找谁，总之我是不管了。” “现在我们学校的事儿，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我现在自己都顾不了自己，怎么能管的了四合院里的事儿？” “就这样，我明儿一早，就去找王主任，辞了管事儿大爷这位置。” “至于以后四合院的管事儿者是谁，那就看街道办安排，或者你们重新选一个出来。” 总之，别来找他。 现在他对任何有关革新的事情，完全是避如蛇蝎。 大家看三大爷心意已决，只好作罢。 其实所有人都想让赵晨华站出来，毕竟他身份不一般，能扛住所有的事情，从而庇护他们。 但是赵晨华显然不这么想，甚至还说出了要搬走的话。 这谁还敢继续招惹？ “算了，就这样，三大爷不是要汇报给王主任吗？王主任就算看在赵组长的面子上，也不会让四合院这边乱套的。咱们也不会太担心。” “说的也对，只要赵晨华在，咱们四合院就乱不了。” “那咱们就等着，看看三大爷跟王主任说了，王主任会怎么安排。” “是，不过谁也不准去招惹赵晨华了，真让他搬走，那谁也好过不了。” 大家达成一致，这才都散了各回各家。 第二天一早，三大爷惦记着这事儿，就早早直接跑去王主任家，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诉求。 “老阎，你是说，你不想当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了？”王主任皱了皱眉。 事关赵晨华，她并不想现在还算安稳的四合院，出现任何的变化。 三大爷一脸凄苦：“王主任，我其实想继续协助街道办，做好维护四合院稳定日常的工作。” “可我现在的身份是小九，四合院里，也有在外面参与革新的，我要是敢管事情，得罪了谁，谁背后踩我一脚，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所以我也是没办法。” 要不然他也不会舍得不要这个管事儿大爷的位置。 王主任一听这话，沉吟了一下说：“好，我明白了。” “老阎，你的要求我同意了。” “四合院那边，我会重新安排管事儿者的。” 她需要先询问一下上面，毕竟事关革新，也事关赵晨华。 究竟要怎么办，她不敢擅自做主。 “好。”三大爷放下心事，这才回了四合院。 看到他回来，众人顿时好奇起来：“三大爷，王主任怎么说？” “是啊，以后四合院到底谁管事儿？” “三大爷……” 三大爷被追问的脑仁儿疼，于是直接举手打断这帮人的询问：“停。” “关于四合院管事儿者是谁，要等王主任公布，大家都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他说完，就快步回家洗漱吃饭。 学校那边，虽然没针对他，罚他去扫大街，羞辱他什么的，但是也要早去伺候着。 老师和学生的地位，直接被颠倒了过来，让三大爷感到悲哀的同时又很无奈。 “三大爷说不知道。” “正常，这事儿王主任说了算，等着，说不定王主任跟赵组长关系好，她能安排赵组长当这个管事儿者，那咱们四合院就稳了。” “要是那样可太好了。赵组长当管事儿者，我看四合院里，谁敢乱套？！” “就是，四合院有赵晨华，就不能乱。” 众人议论了一会儿，对赵晨华能管事儿，寄予了厚望。 傻柱听到众人的话，顿时嗤之以鼻：“现在这势头，四合院乱套是早晚的事儿。” “你们还真当赵晨华能当四合院的救星？” “人家高工资拿着，天天坐小汽车上下班，凭什么管外人的死活？” 这家伙混不吝，脾气上来，不怼人就难受。 二大爷率先就不愿意听了：“傻柱，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背后议论赵组长，你是不是又要找不自在？” 他现在一门心思拥护赵晨华，所以听到傻柱的话，就第一个站了出来。 傻柱对二大爷完全没有忌惮，闻言冷哼道：“二大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我就是说实话，又没说赵晨华的坏话，怎么就是找不自在了？” “再说我说错了吗？” “昨儿一帮人去找赵晨华，想要让他出面帮忙维护四合院，可他怎么说？” “他没同意不说，还说要搬出去，这还不明显吗？” “大家都不傻，知道革新挡不住，四合院肯定也会闹起来，赵晨华能不知道？” “所以啊，等着看。” 第538章 一颗定心丸 傻柱的话，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这家伙的话，话糙理不糙，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这傻柱说的好像也没错儿，三大爷不愿意当管事儿大爷，就是怕搅合到革新里面，赵晨华不愿意管，肯定也是害怕了。” “废话，谁不害怕？看看外面，那不是一般的乱，多少大人物想要挡都挡不住，直接被拿下了。” “这么说，就算是赵晨华，也挡不住？” “应该是挡不住，不然他以前也没提过要搬家，这次怎么拿搬家说事儿了？还不是因为确实是害怕了吗。” “说的也是，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四合院也乱起来？” “没办法，等着，看看王主任那边会怎么说。” 大家议论半天，最后还是无计可施。 面对来势汹汹的革新，所有人好像都没任何办法。 王主任也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上班后，她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钟杨进行请示。 钟杨有些无语：“王主任，四合院管事儿者任免这种小事儿，你就不用给我打电话请示了？” “我给你联系我的权力，是为了你方便汇报赵晨华的一些特殊情况，不是让你汇报这些鸡毛蒜皮小事儿的。” 这些小事儿也来汇报给他，真以为他这个大内总管，是天天闲的没事儿干吗？ 王主任一听对方误会了，连忙解释：“不不不，钟总管误会了，我想请示的，确实是关于赵晨华同志的问题。” “比如最近的革新，很有可能也会蔓延进四合院。” “到时候，革新如果跟赵晨华产生冲突，我应该先保证支持哪一边？” 这是一个大问题，她必须要问清楚。 不然一个不慎，那犯下的，就是大错误。 钟杨想也不想的回答：“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赵晨华同志为第一原则。” “别忘了你签下的保密协议，那个可是长期有效。” “记住，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儿，都不允许对赵晨华同志造成困扰。” 这点永远不会变。 王主任这下算是吃了定心丸：“是，我一定坚决贯彻落实。” 这下她心里有数了。 就算是革新，那也不能影响到赵晨华。 看来，上面确实是重视赵晨华。 所以轧钢厂的那位钱副厂长，看来真是因为动了赵晨华，这才被抓了审查。 一切还跟以前一样，赵晨华的地位，不可撼动。 意识到这一点，王主任也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四合院那边，必须保持稳定。 三大爷当四合院管事儿大爷这些年，工作做的也还算到位，这个时候也没合适的人选换上去。 所以王主任想了一下，特意跑去学校，找到了三大爷。 “老阎，关于四合院管事儿者的位置，我想了一下，还是你继续做下去。” 她看三大爷迫不及待的想要辩解，就摆摆手说：“你先听我说。” “我知道你的顾虑。” “不就是担心你小九的身份，管多了会被人揪着不放吗？” “这点你放心。” “四合院那边，我会给你撑腰，你只要保证维护四合院的稳定，别闹出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可以了。” “就像现在的红星轧钢厂，杨厂长领导的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人闹事儿。” “四合院也一样。” “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一会儿我会跟负责这边的人说一声，对你多照顾照顾，以后也不会有人再针对你了。” 她吃了定心丸，所以说话也格外有底气。 三大爷本来还想拒绝，一听王主任说，以后不会有人针对他，顿时喜出望外。 “真的？” “王主任，只要以后没人针对我，我保证，努力维护四合院的安稳团结，不让任何人有闹事儿的机会。” 他害怕，是怕被闹事儿的力量裹挟，然后因此倒霉。 可有王主任给他撑腰，在学校里不会被针对，那回了四合院，他还怕什么？ “好，那这件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王主任点点头。 不过还是耳提面命的又交代道：“四合院那边，你要维护好，尤其是关于赵组长，谁也不能闹到他头上去，明白吗？” 这才是她工作的重中之重，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三大爷立刻答应：“明白。” “王主任放心，赵组长在四合院，暂时没人敢上门招惹。” 他都没敢说赵晨华说要搬走。 四合院里的人，昨天就老实了。 王主任安排妥当，算是放心了。 她去找了这边负责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一天下来，三大爷果然没有再被针对。 这下三大爷心里也有数了。 到了下班时间，三大爷一回到四合院，就张罗着，要召开四合院的全院大会。 “三大爷不是不当管事儿者了吗？怎么还要召集人开会？这什么事儿都没有，开的哪门子会？”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再说，新的管事儿者没出现之前，三大爷还是三大爷，他管也正常。” “估计是不当管事大爷了，要开会说一声儿。” “不见得，劳师动众的，就为说这事儿？那还不被人戳脊梁骨？” 众人很好奇，早早的就出来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三大爷对待这次全院大会很认真，还做了不少功课，准备是相当充足。 他听到大家的议论，也不着急澄清，就坐着等着。 按照规矩，开全院大会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派最少一个代表出来。 楚家没等赵晨华下班回来，楚美腰拿着小板凳出来了。 看到她，三大爷颌首算是打招呼。 “好了，人应该都到齐了，那就开始今天的全院大会。” “这次开会，我要跟大家说三点。” “第一，我还是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这个王主任已经跟我说过了，所以以后四合院里有什么事儿，大家还是跟以前一样，来找我就行。” 这点就挺出乎大家的意料，所以立刻就有人小声议论。 三大爷也没管，继续说：“第二，我不管外面闹腾成什么样子，四合院里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闹事儿。” “谁敢回四合院闹事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第538章 一颗定心丸 傻柱的话，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这家伙的话，话糙理不糙，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这傻柱说的好像也没错儿，三大爷不愿意当管事儿大爷，就是怕搅合到革新里面，赵晨华不愿意管，肯定也是害怕了。” “废话，谁不害怕？看看外面，那不是一般的乱，多少大人物想要挡都挡不住，直接被拿下了。” “这么说，就算是赵晨华，也挡不住？” “应该是挡不住，不然他以前也没提过要搬家，这次怎么拿搬家说事儿了？还不是因为确实是害怕了吗。” “说的也是，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四合院也乱起来？” “没办法，等着，看看王主任那边会怎么说。” 大家议论半天，最后还是无计可施。 面对来势汹汹的革新，所有人好像都没任何办法。 王主任也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上班后，她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钟杨进行请示。 钟杨有些无语：“王主任，四合院管事儿者任免这种小事儿，你就不用给我打电话请示了？” “我给你联系我的权力，是为了你方便汇报赵晨华的一些特殊情况，不是让你汇报这些鸡毛蒜皮小事儿的。” 这些小事儿也来汇报给他，真以为他这个大内总管，是天天闲的没事儿干吗？ 王主任一听对方误会了，连忙解释：“不不不，钟总管误会了，我想请示的，确实是关于赵晨华同志的问题。” “比如最近的革新，很有可能也会蔓延进四合院。” “到时候，革新如果跟赵晨华产生冲突，我应该先保证支持哪一边？” 这是一个大问题，她必须要问清楚。 不然一个不慎，那犯下的，就是大错误。 钟杨想也不想的回答：“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赵晨华同志为第一原则。” “别忘了你签下的保密协议，那个可是长期有效。” “记住，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儿，都不允许对赵晨华同志造成困扰。” 这点永远不会变。 王主任这下算是吃了定心丸：“是，我一定坚决贯彻落实。” 这下她心里有数了。 就算是革新，那也不能影响到赵晨华。 看来，上面确实是重视赵晨华。 所以轧钢厂的那位钱副厂长，看来真是因为动了赵晨华，这才被抓了审查。 一切还跟以前一样，赵晨华的地位，不可撼动。 意识到这一点，王主任也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四合院那边，必须保持稳定。 三大爷当四合院管事儿大爷这些年，工作做的也还算到位，这个时候也没合适的人选换上去。 所以王主任想了一下，特意跑去学校，找到了三大爷。 “老阎，关于四合院管事儿者的位置，我想了一下，还是你继续做下去。” 她看三大爷迫不及待的想要辩解，就摆摆手说：“你先听我说。” “我知道你的顾虑。” “不就是担心你小九的身份，管多了会被人揪着不放吗？” “这点你放心。” “四合院那边，我会给你撑腰，你只要保证维护四合院的稳定，别闹出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可以了。” “就像现在的红星轧钢厂，杨厂长领导的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人闹事儿。” “四合院也一样。” “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一会儿我会跟负责这边的人说一声，对你多照顾照顾，以后也不会有人再针对你了。” 她吃了定心丸，所以说话也格外有底气。 三大爷本来还想拒绝，一听王主任说，以后不会有人针对他，顿时喜出望外。 “真的？” “王主任，只要以后没人针对我，我保证，努力维护四合院的安稳团结，不让任何人有闹事儿的机会。” 他害怕，是怕被闹事儿的力量裹挟，然后因此倒霉。 可有王主任给他撑腰，在学校里不会被针对，那回了四合院，他还怕什么？ “好，那这件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王主任点点头。 不过还是耳提面命的又交代道：“四合院那边，你要维护好，尤其是关于赵组长，谁也不能闹到他头上去，明白吗？” 这才是她工作的重中之重，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三大爷立刻答应：“明白。” “王主任放心，赵组长在四合院，暂时没人敢上门招惹。” 他都没敢说赵晨华说要搬走。 四合院里的人，昨天就老实了。 王主任安排妥当，算是放心了。 她去找了这边负责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一天下来，三大爷果然没有再被针对。 这下三大爷心里也有数了。 到了下班时间，三大爷一回到四合院，就张罗着，要召开四合院的全院大会。 “三大爷不是不当管事儿者了吗？怎么还要召集人开会？这什么事儿都没有，开的哪门子会？”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再说，新的管事儿者没出现之前，三大爷还是三大爷，他管也正常。” “估计是不当管事大爷了，要开会说一声儿。” “不见得，劳师动众的，就为说这事儿？那还不被人戳脊梁骨？” 众人很好奇，早早的就出来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三大爷对待这次全院大会很认真，还做了不少功课，准备是相当充足。 他听到大家的议论，也不着急澄清，就坐着等着。 按照规矩，开全院大会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派最少一个代表出来。 楚家没等赵晨华下班回来，楚美腰拿着小板凳出来了。 看到她，三大爷颌首算是打招呼。 “好了，人应该都到齐了，那就开始今天的全院大会。” “这次开会，我要跟大家说三点。” “第一，我还是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这个王主任已经跟我说过了，所以以后四合院里有什么事儿，大家还是跟以前一样，来找我就行。” 这点就挺出乎大家的意料，所以立刻就有人小声议论。 三大爷也没管，继续说：“第二，我不管外面闹腾成什么样子，四合院里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闹事儿。” “谁敢回四合院闹事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第539章 四合院的稳定最重要 比起昨天的退避三舍，今天的三大爷，则是锋芒毕露。 这巨大的反差，让众人都很好奇。 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 “三大爷，你说的闹事儿，是指哪方面？”刘光福站在人群外，嬉笑着追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就不怀好意。 分明是要让三大爷说出革新那两个字。 如果换成是往常，三大爷早就怂了，根本提都不敢提。 但是现在，三大爷却寸步不让：“刘光福，我说不让闹事儿，就是说给你听的。” “我知道你现在跟一帮学生在一起，听说还闹出了一些名堂。” “但那是在外面，我不管。” “可你要是把在外面的那一套，带进四合院里来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有王主任撑腰，他也算是腰杆子硬了。 刘光福和二大爷同时变了脸色。 二大爷是完全不知道刘光福在外面干什么，听了三大爷的话，直接震惊了。 而刘光福，则是有些恼怒。 “三大爷，就凭你这些话，我就敢带人批你，你信不信？！” 他就没看得起三大爷，一个小九，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话一出，所有人哗然。 要知道，现在外面已经闹成了一锅粥，四合院里所有人，都怕这股风气也会蔓延到四合院，所以精神都绷的很紧。 这个时候刘光福的话，瞬间就触动了众人敏感的神经。 “不是，刘光福，你怎么说话呢？现在是开全院大会，三大爷是管事儿大爷，他说的话，也是为了咱们四合院好，你这是干什么？” “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邻居，你小子是嫌自己住的地方太安稳是吗？” “二大爷，刘光福这样，你就不管管？” 二大爷本来还是懵的，回过神顿时大怒，直接站起来，脱下脚上的鞋，劈头盖脸就朝着刘光福给扔了过去。 “小混蛋，你老子我还没死呢，让你老老实实的，不听话是？！” “不听话我就打死你，也能省心。” 鞋直接砸在刘光福的脸上。 这小子被从小打到大，骨子里对二大爷还是挺害怕，看他发飙，立刻一溜烟儿跑了。 三大爷看二大爷气的喘粗气，就好心的提醒说：“老刘，光福跟一群学生在外面，可是出了不小的风头。” “你也听见了，这小子还想把外面的一套，带回到四合院里来，这点我绝对不允许。” “咱们四合院，要的就是一个安稳。” “当然，这也是王主任的意思，她会全面的支持我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这话一出，众人恍然。 难怪三大爷突然硬气起来了，原来是得了王主任的支持。 那看来，四合院是乱不了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二大爷严肃着一张脸说道：“放心，光福这小混蛋敢胡闹，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别的他不管，四合院这边有赵晨华，王主任的态度也很明确，那就不能让他儿子闹事儿。 三大爷点点头，然后说：“好，那老刘你看好你家光福，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在四合院闹事儿，那别怪我不讲情面。” “下面我说说今天开会的第三点，这个之前王主任也说过，那就是赵组长的技术研究很重要，任何人都不准上门打扰，更不能故意找事儿。” “谁要是违反，那别怪大家伙儿容不下他。” “咱们四合院，就要向红星轧钢厂学习，稳定下来，不要有人找事儿，更不能有人闹事儿。” “这次开会，我就说这些，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王主任在背后支持，三大爷的语气很硬。 众人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不过没人站出来说话。 三大爷等了一会儿，看没人出来，就点点头说：“那好，看来大家都很赞同我说的这三点，那就这么办。” “对了，还有傻柱，我也提醒你，以后别什么话都说。” “四合院要稳定，可大家同时也要管好自己的嘴。” 这家伙跟他议论过赵晨华，所以借着这次开会，三大爷要敲打一下他。 傻柱本来脾气就不好，被三大爷点名，顿时就上头了。 “不是，三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了？” “是，我就说了赵晨华两句，说他坐小汽车上下班，不会管闲事，更不敢管革新的事儿，怎么？不对吗？” “说两句实话也要开会点名，有点儿离谱了？” 他自认为没说过赵晨华的坏话，所以混不吝的劲儿直接上来了。 众人哗然。 谁也没想到，傻柱竟然这么头铁，又背后议论赵晨华。 这家伙就不怕又会倒霉？ 二大爷第一个站了出来：“傻柱，赵组长也是你能议论的？” “当领导的，坐小汽车上下班怎么了？” “你要眼红，有本事你也坐小汽车，没本事就闭上你的嘴。” 傻柱根本看不起草包二大爷，所以面对他，丝毫不怂：“我总算知道二大爷你，为什么能回厂里上班了，就这拍马屁的功夫，就没人比得上你。” 他是混不吝不假，可嘴上损人的功夫也不低。 气的二大爷脸红脖子粗。 许大茂第二个站了出来：“傻柱，你要是惹的赵组长搬出四合院，这个后果，你负担的起吗？” 傻柱继续梗着脖子：“赵晨华爱搬不搬，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说两句话，难道也犯法？” “有本事他就把我抓起来！” 他就不信，就说两句，赵晨华就会对付他，一个当领导的，这么小心眼儿的话，还不被人戳碎脊梁骨？ 许大茂冷笑：“还用赵组长抓你？现在三大爷就可以。” 说完转头看向三大爷：“三大爷，傻柱不服管教，在四合院里惹事生非，你这会还没开完呢，这家伙就找事儿，顺嘴喷粪，您管不管？” 三大爷还没说话。 傻柱先跳了起来：“许大茂，你丫的找死是不是？” “一个天生坏种，显着你了？” “今儿我非弄死你不可。” 说完就冲着许大茂就冲了过去。 周围的人害怕遭受池鱼之灾，连忙站起来拿着板凳躲到一边。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第539章 四合院的稳定最重要 比起昨天的退避三舍，今天的三大爷，则是锋芒毕露。 这巨大的反差，让众人都很好奇。 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 “三大爷，你说的闹事儿，是指哪方面？”刘光福站在人群外，嬉笑着追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就不怀好意。 分明是要让三大爷说出革新那两个字。 如果换成是往常，三大爷早就怂了，根本提都不敢提。 但是现在，三大爷却寸步不让：“刘光福，我说不让闹事儿，就是说给你听的。” “我知道你现在跟一帮学生在一起，听说还闹出了一些名堂。” “但那是在外面，我不管。” “可你要是把在外面的那一套，带进四合院里来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有王主任撑腰，他也算是腰杆子硬了。 刘光福和二大爷同时变了脸色。 二大爷是完全不知道刘光福在外面干什么，听了三大爷的话，直接震惊了。 而刘光福，则是有些恼怒。 “三大爷，就凭你这些话，我就敢带人批你，你信不信？！” 他就没看得起三大爷，一个小九，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话一出，所有人哗然。 要知道，现在外面已经闹成了一锅粥，四合院里所有人，都怕这股风气也会蔓延到四合院，所以精神都绷的很紧。 这个时候刘光福的话，瞬间就触动了众人敏感的神经。 “不是，刘光福，你怎么说话呢？现在是开全院大会，三大爷是管事儿大爷，他说的话，也是为了咱们四合院好，你这是干什么？” “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邻居，你小子是嫌自己住的地方太安稳是吗？” “二大爷，刘光福这样，你就不管管？” 二大爷本来还是懵的，回过神顿时大怒，直接站起来，脱下脚上的鞋，劈头盖脸就朝着刘光福给扔了过去。 “小混蛋，你老子我还没死呢，让你老老实实的，不听话是？！” “不听话我就打死你，也能省心。” 鞋直接砸在刘光福的脸上。 这小子被从小打到大，骨子里对二大爷还是挺害怕，看他发飙，立刻一溜烟儿跑了。 三大爷看二大爷气的喘粗气，就好心的提醒说：“老刘，光福跟一群学生在外面，可是出了不小的风头。” “你也听见了，这小子还想把外面的一套，带回到四合院里来，这点我绝对不允许。” “咱们四合院，要的就是一个安稳。” “当然，这也是王主任的意思，她会全面的支持我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这话一出，众人恍然。 难怪三大爷突然硬气起来了，原来是得了王主任的支持。 那看来，四合院是乱不了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二大爷严肃着一张脸说道：“放心，光福这小混蛋敢胡闹，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别的他不管，四合院这边有赵晨华，王主任的态度也很明确，那就不能让他儿子闹事儿。 三大爷点点头，然后说：“好，那老刘你看好你家光福，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在四合院闹事儿，那别怪我不讲情面。” “下面我说说今天开会的第三点，这个之前王主任也说过，那就是赵组长的技术研究很重要，任何人都不准上门打扰，更不能故意找事儿。” “谁要是违反，那别怪大家伙儿容不下他。” “咱们四合院，就要向红星轧钢厂学习，稳定下来，不要有人找事儿，更不能有人闹事儿。” “这次开会，我就说这些，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王主任在背后支持，三大爷的语气很硬。 众人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不过没人站出来说话。 三大爷等了一会儿，看没人出来，就点点头说：“那好，看来大家都很赞同我说的这三点，那就这么办。” “对了，还有傻柱，我也提醒你，以后别什么话都说。” “四合院要稳定，可大家同时也要管好自己的嘴。” 这家伙跟他议论过赵晨华，所以借着这次开会，三大爷要敲打一下他。 傻柱本来脾气就不好，被三大爷点名，顿时就上头了。 “不是，三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了？” “是，我就说了赵晨华两句，说他坐小汽车上下班，不会管闲事，更不敢管革新的事儿，怎么？不对吗？” “说两句实话也要开会点名，有点儿离谱了？” 他自认为没说过赵晨华的坏话，所以混不吝的劲儿直接上来了。 众人哗然。 谁也没想到，傻柱竟然这么头铁，又背后议论赵晨华。 这家伙就不怕又会倒霉？ 二大爷第一个站了出来：“傻柱，赵组长也是你能议论的？” “当领导的，坐小汽车上下班怎么了？” “你要眼红，有本事你也坐小汽车，没本事就闭上你的嘴。” 傻柱根本看不起草包二大爷，所以面对他，丝毫不怂：“我总算知道二大爷你，为什么能回厂里上班了，就这拍马屁的功夫，就没人比得上你。” 他是混不吝不假，可嘴上损人的功夫也不低。 气的二大爷脸红脖子粗。 许大茂第二个站了出来：“傻柱，你要是惹的赵组长搬出四合院，这个后果，你负担的起吗？” 傻柱继续梗着脖子：“赵晨华爱搬不搬，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说两句话，难道也犯法？” “有本事他就把我抓起来！” 他就不信，就说两句，赵晨华就会对付他，一个当领导的，这么小心眼儿的话，还不被人戳碎脊梁骨？ 许大茂冷笑：“还用赵组长抓你？现在三大爷就可以。” 说完转头看向三大爷：“三大爷，傻柱不服管教，在四合院里惹事生非，你这会还没开完呢，这家伙就找事儿，顺嘴喷粪，您管不管？” 三大爷还没说话。 傻柱先跳了起来：“许大茂，你丫的找死是不是？” “一个天生坏种，显着你了？” “今儿我非弄死你不可。” 说完就冲着许大茂就冲了过去。 周围的人害怕遭受池鱼之灾，连忙站起来拿着板凳躲到一边。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第540章 傻柱起疑心 三大爷大怒，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傻柱！你给我老实点儿，要是再敢闹事儿，信不信我汇报王主任，直接把你赶出四合院！！” 事关赵晨华，他自然不会对傻柱客气。 秦淮如见势不妙，赶紧上去，死命的把傻柱给拉住。 傻柱自己也怕被撵出四合院，心里立刻怂了，不过嘴上却还指着许大茂放狠话：“许大茂，你丫的等着，我早晚收拾你。” 许大茂打不过傻柱，但是嘴上吵，却从来没输过：“好，我等着。” “傻柱，没了易中海给你撑腰，你丫的屁都不是。” “搞破鞋搞的工作都丢了，还娶了小寡妇秦淮如，那槐花是不是你的都还不知道呢。” “你还有什么本事让我等着？！” 他这些话，杀人诛心。 秦淮如心里咯噔了一下。 傻柱的眼珠子都红了。 “许大茂，你丫的，我今儿非弄死你不可。” 说完就用力的准备挣脱。 秦淮如赶紧死命的拽着他。 三大爷看事情不妙，就招呼人：“你们几个，上去把傻柱给按住。” 四合院里人，现在就怕四合院闹事儿，所以立刻有几个人冲上去，出手给按住了傻柱。 “傻柱，你别逼我真把你撵出去！！”三大爷领会了王主任的意思，自然不允许任何人舞到赵晨华头上。 如果傻柱还要执迷不悟，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傻柱也不蠢，自然听出了三大爷的意思。 他哼哧哼哧的喘粗气，心里愤愤不平，可到底是不敢再折腾。 看傻柱服帖了，按住他的那几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开他。 三大爷看傻柱没有任何异动了，这才沉着脸说：“行了，记住我说的话，散会。” 这次开会，是宣布不是商量。 大家拿着小板凳，起身一边往家走，一边小声儿议论：“四合院这下是乱不了了，有王主任撑腰，三大爷很硬气。” “你这就不懂了，跟三大爷有什么关系？这是因为咱们四合院有一个赵晨华。没听三大爷说吗？要学习红星轧钢厂，保持稳定。四合院为什么要向轧钢厂学习？还不是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有赵晨华在吗？” “对对对，你这一么一说就通了。确实是这样。” “幸亏赵晨华还住在咱们四合院，不然这次非乱了不可。” “是啊是啊，以后都注意着点儿，别惹的赵晨华不高兴。到时候人家搬出四合院，全都得傻眼。” 这话一出，众人都点了点头。 确实，有赵晨华在，就像是有定海神针一样。 赵晨华这人，虽然从来都不徇私，可有他在，靠着他邻居的身份，大家也都获得了不少好处。 所以为了四合院整体的利益，就不能惹的赵晨华搬家。 一次全院大会，让四合院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开会的人就都走光了，没人看傻柱一眼，更没人管他。 傻柱趴在地上，自觉丢了颜面，忍不住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地面。 秦淮如赶紧制止：“柱子，为了家里能好好的过日子，你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走，咱们赶紧回家。” 她是真怕被撵出四合院。 傻柱也怕，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在秦淮如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回家。 秦淮如知道傻柱的脾气，就哄他：“柱子，我知道因为你爸的事儿，你这两天着急上火的。” “可再着急，咱们也不能说赵晨华的坏话。” “厂里的人都说了，那个钱厂长，就是因为招惹了赵晨华，所以才倒霉的。” “现在四合院也在学轧钢厂，我看就算是革新的，招惹到赵晨华，也绝对好不了。” “你要是乱说，那到时候真要被撵出去怎么办？” 她怕的就是这个。 从贾张氏和棒梗又被送进去，她就已经完全服了赵晨华。 她是从倒霉的时候熬过来的，可不想再倒霉了。 傻柱冷哼一声，心里还有些不忿：“我就说了两句实话，这也不行？” “赵晨华有本事冲那些搞革新的人使去，冲我来算什么本事？！” 不过这话，他也就敢在家里嚷嚷两句。 这时候真要让他出去说，他还真不敢。 秦淮如看出了傻柱的外强中干，所以也就没接这茬儿。 过了一会儿，看傻柱脾气没那么暴躁了，这才说：“柱子，你爸的事儿怎么办？雨水不拿钱，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拿钱救你爸？” 何大清被抓的消息，是白寡妇托人给捎带过来的。 他也是脾气不太好，没事儿对革新发了几句牢骚，结果就被抓了。 白寡妇捎信儿，是要让何大清的亲生子女掏钱走关系，然后救人。 傻柱这两天，也一直都在忙这事儿。 听到秦淮如问，傻柱又气不打一处来：“雨水就是这个意思，她说当初爸寄回来的钱，是看她还小，所以是给她用的。” “结果那钱让我拿了，一分都没给她，那她现在就不能出钱。” “真是笑话！” “我带她就容易了？哪儿不花钱？跟我计较这个？！” 秦淮如立刻附和道：“就是，雨水就是嫁出去了，所以胳膊肘往外拐了。” “柱子，按理说，你爸跟白寡妇跑了，那出什么事儿，也该白寡妇拿钱才对，可找不到你头上来。” “毕竟你爸去河北当大厨，一个月又不少赚。” “不能平时钱给了白寡妇，关键时候还要你出钱？” 她可不想往外掏一分钱。 傻柱被秦淮如说动了，就冷哼一声，说：“我才不出这个钱。” “自从我爸跟白寡妇跑了，就没说回来看看我跟雨水。” “亲生的孩子不管，去给寡妇的孩子拉帮套，我还管他干什么？” 他话说到这里，心中一动。 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去河北一起生活，他何雨柱何尝不是娶了寡妇？ 拉帮套的事儿，他可不会干。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刚才在院子里，许大茂说槐花是不是他的都还不知道。 这让他顿时起了疑心。 都说十月怀胎，但是当初秦淮如生槐花，说的可是早产。 第540章 傻柱起疑心 三大爷大怒，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傻柱！你给我老实点儿，要是再敢闹事儿，信不信我汇报王主任，直接把你赶出四合院！！” 事关赵晨华，他自然不会对傻柱客气。 秦淮如见势不妙，赶紧上去，死命的把傻柱给拉住。 傻柱自己也怕被撵出四合院，心里立刻怂了，不过嘴上却还指着许大茂放狠话：“许大茂，你丫的等着，我早晚收拾你。” 许大茂打不过傻柱，但是嘴上吵，却从来没输过：“好，我等着。” “傻柱，没了易中海给你撑腰，你丫的屁都不是。” “搞破鞋搞的工作都丢了，还娶了小寡妇秦淮如，那槐花是不是你的都还不知道呢。” “你还有什么本事让我等着？！” 他这些话，杀人诛心。 秦淮如心里咯噔了一下。 傻柱的眼珠子都红了。 “许大茂，你丫的，我今儿非弄死你不可。” 说完就用力的准备挣脱。 秦淮如赶紧死命的拽着他。 三大爷看事情不妙，就招呼人：“你们几个，上去把傻柱给按住。” 四合院里人，现在就怕四合院闹事儿，所以立刻有几个人冲上去，出手给按住了傻柱。 “傻柱，你别逼我真把你撵出去！！”三大爷领会了王主任的意思，自然不允许任何人舞到赵晨华头上。 如果傻柱还要执迷不悟，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傻柱也不蠢，自然听出了三大爷的意思。 他哼哧哼哧的喘粗气，心里愤愤不平，可到底是不敢再折腾。 看傻柱服帖了，按住他的那几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开他。 三大爷看傻柱没有任何异动了，这才沉着脸说：“行了，记住我说的话，散会。” 这次开会，是宣布不是商量。 大家拿着小板凳，起身一边往家走，一边小声儿议论：“四合院这下是乱不了了，有王主任撑腰，三大爷很硬气。” “你这就不懂了，跟三大爷有什么关系？这是因为咱们四合院有一个赵晨华。没听三大爷说吗？要学习红星轧钢厂，保持稳定。四合院为什么要向轧钢厂学习？还不是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有赵晨华在吗？” “对对对，你这一么一说就通了。确实是这样。” “幸亏赵晨华还住在咱们四合院，不然这次非乱了不可。” “是啊是啊，以后都注意着点儿，别惹的赵晨华不高兴。到时候人家搬出四合院，全都得傻眼。” 这话一出，众人都点了点头。 确实，有赵晨华在，就像是有定海神针一样。 赵晨华这人，虽然从来都不徇私，可有他在，靠着他邻居的身份，大家也都获得了不少好处。 所以为了四合院整体的利益，就不能惹的赵晨华搬家。 一次全院大会，让四合院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开会的人就都走光了，没人看傻柱一眼，更没人管他。 傻柱趴在地上，自觉丢了颜面，忍不住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地面。 秦淮如赶紧制止：“柱子，为了家里能好好的过日子，你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走，咱们赶紧回家。” 她是真怕被撵出四合院。 傻柱也怕，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在秦淮如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回家。 秦淮如知道傻柱的脾气，就哄他：“柱子，我知道因为你爸的事儿，你这两天着急上火的。” “可再着急，咱们也不能说赵晨华的坏话。” “厂里的人都说了，那个钱厂长，就是因为招惹了赵晨华，所以才倒霉的。” “现在四合院也在学轧钢厂，我看就算是革新的，招惹到赵晨华，也绝对好不了。” “你要是乱说，那到时候真要被撵出去怎么办？” 她怕的就是这个。 从贾张氏和棒梗又被送进去，她就已经完全服了赵晨华。 她是从倒霉的时候熬过来的，可不想再倒霉了。 傻柱冷哼一声，心里还有些不忿：“我就说了两句实话，这也不行？” “赵晨华有本事冲那些搞革新的人使去，冲我来算什么本事？！” 不过这话，他也就敢在家里嚷嚷两句。 这时候真要让他出去说，他还真不敢。 秦淮如看出了傻柱的外强中干，所以也就没接这茬儿。 过了一会儿，看傻柱脾气没那么暴躁了，这才说：“柱子，你爸的事儿怎么办？雨水不拿钱，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拿钱救你爸？” 何大清被抓的消息，是白寡妇托人给捎带过来的。 他也是脾气不太好，没事儿对革新发了几句牢骚，结果就被抓了。 白寡妇捎信儿，是要让何大清的亲生子女掏钱走关系，然后救人。 傻柱这两天，也一直都在忙这事儿。 听到秦淮如问，傻柱又气不打一处来：“雨水就是这个意思，她说当初爸寄回来的钱，是看她还小，所以是给她用的。” “结果那钱让我拿了，一分都没给她，那她现在就不能出钱。” “真是笑话！” “我带她就容易了？哪儿不花钱？跟我计较这个？！” 秦淮如立刻附和道：“就是，雨水就是嫁出去了，所以胳膊肘往外拐了。” “柱子，按理说，你爸跟白寡妇跑了，那出什么事儿，也该白寡妇拿钱才对，可找不到你头上来。” “毕竟你爸去河北当大厨，一个月又不少赚。” “不能平时钱给了白寡妇，关键时候还要你出钱？” 她可不想往外掏一分钱。 傻柱被秦淮如说动了，就冷哼一声，说：“我才不出这个钱。” “自从我爸跟白寡妇跑了，就没说回来看看我跟雨水。” “亲生的孩子不管，去给寡妇的孩子拉帮套，我还管他干什么？” 他话说到这里，心中一动。 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去河北一起生活，他何雨柱何尝不是娶了寡妇？ 拉帮套的事儿，他可不会干。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刚才在院子里，许大茂说槐花是不是他的都还不知道。 这让他顿时起了疑心。 都说十月怀胎，但是当初秦淮如生槐花，说的可是早产。 第541章 傻柱打老婆 早产，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怀疑的种子，快速的在傻柱心里生根发芽。 他用狐疑的目光，开始审视槐花的样貌。 结果越看越心惊。 这小丫头，怎么眉眼之间，依稀彷佛有贾东旭的影子？ 秦淮如看着傻柱总盯着槐花看，顿时警觉起来，连忙挡住了傻柱的视线，勉强笑着问道：“柱子，你看什么呢？” 关于槐花是遗腹子的事儿，一直都是秦淮如心里的秘密。 她不敢想傻柱要是知道了，究竟会闹成什么样儿。 所以，这事儿绝对不能泄露。 傻柱黑着脸，沉声问道：“秦淮如，你老实跟我说实话，槐花到底是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这点秦淮如很肯定，可是她不能说。 现在贾家家破人亡，易中海驾鹤西去，她能倚靠的，就只剩下一个傻柱。 所以，她不能失去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柱子，你听我说，许大茂他就是个坏种，天天不挑事儿就难受。” “那家伙就是看我们日子过的安稳，所以故意使坏呢，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傻柱跟许大茂是死对头，往常只要说许大茂要怎么样，傻柱必定会反着来。 可今天没有。 傻柱听了秦淮如的话，并没有马上反驳，而是瞪眼看着槐花，也不说话。 气氛让秦淮如有些毛骨悚然。 “柱子，你可千万别上许大茂的当，他——” 话没说完，就被傻柱给打断了。 “他说的不对吗？秦淮如，你敢发誓，槐花她就是我的？！” “你拿棒梗发誓，要是你骗我，棒梗出来以后，就不得好死。” 他知道秦淮如在意的是什么，所以这时候，直接就用上了。 秦淮如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任何一个字来。 她不敢。 诅咒发誓，谁知道会不会应验？ 万一应验，那岂不是害了棒梗？ 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以后还指望能给她养老送终，所以坚决不能胡说。 “柱子，别拿咒棒梗来证明，我问心无愧，槐花就是你的孩子。” “你要相信许大茂那个坏种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总之，这事儿打死都不能承认。 傻柱听到秦淮如不愿意发誓，脸色就更难看了。 “那你要我怎么信你？你说槐花是我的孩子，那怎么解释当初她早产的事儿？” “别的孩子早产，都瘦的跟小老鼠一样，就槐花，足斤足两，跟正常孩子一样。” “这叫早产？” “还有，许大茂媳妇儿娄晓娥又怀上了，可你这么长时间了，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就不信，为了要儿子，我天天努力都怀不上，当初偷偷跟你来一次，就能马上有了？” “而且不但有了，还早产。” “所以这孩子真是我的吗？！” 他是越说越不相信。 当初的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搞破鞋，被开除，后面又被抓耍流氓，无奈才跟秦淮如跑去领证，桩桩件件，让他焦头烂额，根本就来不及想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可现在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当初他是被秦淮如给坑了。 要不是秦淮如，他何至于被人说搞破鞋？ 要不是秦淮如，他更不会被厂里开除，过如今这种窘迫的日子。 要不是秦淮如，他肯定还是那个受人尊重的轧钢厂大厨，工资高，待遇好，娶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在话下。 要不是秦淮如，他更不会越来越倒霉，甚至到最后，发现养的闺女，竟然不是自己的。 秦淮如看傻柱的脸色越来越狰狞，只能胆颤心惊，硬着头皮说道：“柱子，槐花真是你亲生的，你信我。” 这话说的干巴巴的，她自己都不相信。 傻柱虽然有时候傻，可还没蠢到家，尤其这个时候，更是一句都不相信秦淮如。 看秦淮如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顿时大怒，立刻暴起，用手扼住了秦淮如的脖子。 “秦淮如，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你说让我信你，拿什么信你？！” “空口说白话，拿嘴吗？” “都说儿随母,女随父。” “你自己看看，槐花到底长的像谁？！” 说完拧着秦淮如的下巴，直接把秦淮如的脸，转向吓的呆愣愣的槐花。 秦淮如跟自己闺女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以前她从没仔细看过闺女的长相，现在被傻柱强迫，仔细看了一下槐花的模样，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竟然从槐花的眉眼间，依稀看到了贾东旭的影子。 “这……”秦淮如自己也愣住了。 她就算想要睁眼说瞎话，可这也太明显了，她就算把事情说出花儿来，傻柱也不可能会相信。 “贱人！！”傻柱看秦淮如哑口无言，顿时大怒，直接就抓着秦淮如，给她来脸上来了一巴掌。 这家伙虽然是混不吝，但是却还是第一次打女人。 秦淮如被打的晕头转向，耳朵嗡鸣，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一样。 “哇——”的一声，槐花被吓哭了。 傻柱本来打了女人，这时候正压抑情绪，听到槐花的哭声，顿时热血涌上心头，冲着秦淮如，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咒骂声，求饶声，带上槐花的哭喊声，整个四合院都听见了。 “这傻柱不会是在家打老婆孩子？可真有本事。” “傻柱混不吝，怕是开全院大会的时候，被三大爷说了，气不顺，所以回家就闹腾起来了。” “秦淮如跟了他，也算是倒霉，打老婆的男人不能跟，不然动不动就挨打，受苦的日子在后头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秦淮如是小寡妇，男人被枪毙，婆婆还有孙子都是劳改犯，这样的女人，谁能要她？也就跟了傻柱，还能给她口吃的。” 大家也就议论两句，可没一个人去中院，更不愿意管闲事。 开玩笑，现在是非常时期，各人自扫门前雪得了，谁还有闲心管别人？ 三大妈也听见了，看了看无动于衷的三大爷，问道：“解成爸，傻柱打老婆孩子，你不去管管？” 三大爷冷冷的说道：“管什么管？只要傻柱别闹到赵晨华面前，那就没事儿，不用管。” 他现在可牢牢的记住了王主任的话。 四合院里，要保证赵晨华的安宁，至于其余人关起门来打老婆，他不管。 第541章 傻柱打老婆 早产，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怀疑的种子，快速的在傻柱心里生根发芽。 他用狐疑的目光，开始审视槐花的样貌。 结果越看越心惊。 这小丫头，怎么眉眼之间，依稀彷佛有贾东旭的影子？ 秦淮如看着傻柱总盯着槐花看，顿时警觉起来，连忙挡住了傻柱的视线，勉强笑着问道：“柱子，你看什么呢？” 关于槐花是遗腹子的事儿，一直都是秦淮如心里的秘密。 她不敢想傻柱要是知道了，究竟会闹成什么样儿。 所以，这事儿绝对不能泄露。 傻柱黑着脸，沉声问道：“秦淮如，你老实跟我说实话，槐花到底是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这点秦淮如很肯定，可是她不能说。 现在贾家家破人亡，易中海驾鹤西去，她能倚靠的，就只剩下一个傻柱。 所以，她不能失去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柱子，你听我说，许大茂他就是个坏种，天天不挑事儿就难受。” “那家伙就是看我们日子过的安稳，所以故意使坏呢，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傻柱跟许大茂是死对头，往常只要说许大茂要怎么样，傻柱必定会反着来。 可今天没有。 傻柱听了秦淮如的话，并没有马上反驳，而是瞪眼看着槐花，也不说话。 气氛让秦淮如有些毛骨悚然。 “柱子，你可千万别上许大茂的当，他——” 话没说完，就被傻柱给打断了。 “他说的不对吗？秦淮如，你敢发誓，槐花她就是我的？！” “你拿棒梗发誓，要是你骗我，棒梗出来以后，就不得好死。” 他知道秦淮如在意的是什么，所以这时候，直接就用上了。 秦淮如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任何一个字来。 她不敢。 诅咒发誓，谁知道会不会应验？ 万一应验，那岂不是害了棒梗？ 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以后还指望能给她养老送终，所以坚决不能胡说。 “柱子，别拿咒棒梗来证明，我问心无愧，槐花就是你的孩子。” “你要相信许大茂那个坏种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总之，这事儿打死都不能承认。 傻柱听到秦淮如不愿意发誓，脸色就更难看了。 “那你要我怎么信你？你说槐花是我的孩子，那怎么解释当初她早产的事儿？” “别的孩子早产，都瘦的跟小老鼠一样，就槐花，足斤足两，跟正常孩子一样。” “这叫早产？” “还有，许大茂媳妇儿娄晓娥又怀上了，可你这么长时间了，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就不信，为了要儿子，我天天努力都怀不上，当初偷偷跟你来一次，就能马上有了？” “而且不但有了，还早产。” “所以这孩子真是我的吗？！” 他是越说越不相信。 当初的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搞破鞋，被开除，后面又被抓耍流氓，无奈才跟秦淮如跑去领证，桩桩件件，让他焦头烂额，根本就来不及想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可现在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当初他是被秦淮如给坑了。 要不是秦淮如，他何至于被人说搞破鞋？ 要不是秦淮如，他更不会被厂里开除，过如今这种窘迫的日子。 要不是秦淮如，他肯定还是那个受人尊重的轧钢厂大厨，工资高，待遇好，娶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在话下。 要不是秦淮如，他更不会越来越倒霉，甚至到最后，发现养的闺女，竟然不是自己的。 秦淮如看傻柱的脸色越来越狰狞，只能胆颤心惊，硬着头皮说道：“柱子，槐花真是你亲生的，你信我。” 这话说的干巴巴的，她自己都不相信。 傻柱虽然有时候傻，可还没蠢到家，尤其这个时候，更是一句都不相信秦淮如。 看秦淮如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顿时大怒，立刻暴起，用手扼住了秦淮如的脖子。 “秦淮如，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你说让我信你，拿什么信你？！” “空口说白话，拿嘴吗？” “都说儿随母,女随父。” “你自己看看，槐花到底长的像谁？！” 说完拧着秦淮如的下巴，直接把秦淮如的脸，转向吓的呆愣愣的槐花。 秦淮如跟自己闺女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以前她从没仔细看过闺女的长相，现在被傻柱强迫，仔细看了一下槐花的模样，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竟然从槐花的眉眼间，依稀看到了贾东旭的影子。 “这……”秦淮如自己也愣住了。 她就算想要睁眼说瞎话，可这也太明显了，她就算把事情说出花儿来，傻柱也不可能会相信。 “贱人！！”傻柱看秦淮如哑口无言，顿时大怒，直接就抓着秦淮如，给她来脸上来了一巴掌。 这家伙虽然是混不吝，但是却还是第一次打女人。 秦淮如被打的晕头转向，耳朵嗡鸣，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一样。 “哇——”的一声，槐花被吓哭了。 傻柱本来打了女人，这时候正压抑情绪，听到槐花的哭声，顿时热血涌上心头，冲着秦淮如，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咒骂声，求饶声，带上槐花的哭喊声，整个四合院都听见了。 “这傻柱不会是在家打老婆孩子？可真有本事。” “傻柱混不吝，怕是开全院大会的时候，被三大爷说了，气不顺，所以回家就闹腾起来了。” “秦淮如跟了他，也算是倒霉，打老婆的男人不能跟，不然动不动就挨打，受苦的日子在后头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秦淮如是小寡妇，男人被枪毙，婆婆还有孙子都是劳改犯，这样的女人，谁能要她？也就跟了傻柱，还能给她口吃的。” 大家也就议论两句，可没一个人去中院，更不愿意管闲事。 开玩笑，现在是非常时期，各人自扫门前雪得了，谁还有闲心管别人？ 三大妈也听见了，看了看无动于衷的三大爷，问道：“解成爸，傻柱打老婆孩子，你不去管管？” 三大爷冷冷的说道：“管什么管？只要傻柱别闹到赵晨华面前，那就没事儿，不用管。” 他现在可牢牢的记住了王主任的话。 四合院里，要保证赵晨华的安宁，至于其余人关起门来打老婆，他不管。 第542章 赵晨华的推断 赵晨华一家正在家里吃饭，也听到了傻柱家的动静。 楚美腰终究心软，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傻柱，两口子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儿，为什么非要动手呢？” “还打的这么狠，一点儿也不留余地。” “以后不过日子了？” 她不能理解，夫妻两个，天天坦诚相见，不说亲密无间也差不多了，比亲人还亲的关系，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楚妈妈也附和道：“是啊，我是看着傻柱长大的，还从来不知道，他还打女人。” “也不知道秦淮如做什么了，惹的他发这么大脾气。” 赵晨华并没有参与讨论，只是笑了笑。 其实无论是傻柱还是秦淮如，这两人能凑在一起，都是各取所需，所以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不好。 这次秦淮如挨打，还被打的鬼哭狼嚎，这事儿就小不了。 吃了晚饭，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楚妈妈带着孙子去了她那屋，赵晨华则和楚美腰回了自己卧室。 两口子关上门，有些话，也就敞开说了。 “晨华，刚才说傻柱打媳妇儿的时候，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你跟我说说呗。” 她现在被赵晨华养的娇艳欲滴，一改从前的凄苦丧气，变的明媚灿烂，而且还学会了撒娇。 就像这时候，她抱着赵晨华的胳膊，摇晃着娇滴滴的样子，就够让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好，我跟你说说。”赵晨华笑着刮了一下媳妇儿的小鼻子。 别说，他还真猜到了一些。 “其实就像咱妈说的，傻柱虽然浑，但是从来没打过女人，打女人会被人戳脊梁骨，这点他应该知道，可他还是打了，而且还下了狠手，你猜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楚美腰没明白。 赵晨华就笑了，他这媳妇儿，被他养成了傻白甜一样。 不过也好，有他为这个家遮风挡雨，那媳妇儿就可以单纯一些。 在四合院这帮人的算计映衬下，这种品质，更是难能可贵。 “因为秦淮如一定做了什么事情，是傻柱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才控制不住动手了。” “你再想想，吃饭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三大爷开全院大会，最后傻柱因为说我，被按在地上，当时许大茂说什么了？” 关于今天的全院大会，赵晨华虽然因为下班晚没有参与，但是楚美腰已经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他了，所以他知道。 “许大茂？”楚美腰回想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捂住了嘴。 “晨华，你是说，槐花不是傻柱亲生的？” 当时许大茂跟傻柱对上，说了一句槐花是不是你的还不知道呢。 所有人都没当回事儿。 毕竟这俩人是死对头，吵起来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说。 可傻柱回家就打秦淮如，这明显就不太对。 赵晨华点点头，继续说道：“槐花是贾东旭的遗腹子，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当初秦淮如生完槐花，对外说是早产。” “那时候四合院所有人都还讨论，说秦淮如其实是在跟傻柱搞破鞋的时候怀上的。” “这话其实不对，他们两个搞破鞋，是贾东旭死了以后。” “贾张氏被抓，所以这俩人才有机会。” “可算算日子，他俩那时候发生关系，槐花也还是算早产。” “当时有人去看孩子，说水灵灵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早产的样子。” “但是如果槐花是按贾东旭的孩子算，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他是穿越过来的，对一切原剧情了如指掌。 不过这个不能说，只能从实际情况进行推断。 楚美腰听了，细细想了一下，不由打了个冷颤。 “难道当初秦淮如真的怀了遗腹子，然后瞒着傻柱结了婚？” “可她的胆子有这么大吗？” 再说这是能瞒得住的事儿吗？ 秦淮如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晨华看着媳妇儿难以置信的样子，就笑笑说：“秦淮如当傻柱是傻子一样哄骗，有什么不敢的。” “要是你还不信，就想想槐花的眉眼，是不是有点儿贾东旭的影子？” 这一点他早就看出来了。 楚美腰想了一下，全身巨震。 确实，槐花的长相平时她没注意，如今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确实像贾东旭。 “难怪……难怪傻柱会对秦淮如下这么重的手，原来是发现槐花不是他亲生的。” 给别人养孩子，换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上火的？ 秦淮如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被打也是活该。 “就是可怜了槐花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就经受这些。” 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赵晨华一笑，说：“那槐花也是人小鬼大，被秦淮如给教的，小小年纪，就挺会算计了。” 他对小槐花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孩子虽然还小，可心眼儿却不小，十足十的遗传了她妈秦淮如的算计。 平时在四合院，是哪儿能占便宜，就往哪儿钻。 比如到饭点儿的时候，这小丫头就会去后院楚家大姐那儿，说是找小妮儿玩儿，实际上，是专门蹭饭去的。 楚领娣的丈夫在火柴厂上班，工资高，待遇好，她在家糊火柴盒，更是不少赚。 有钱了，又加上赵晨华这边物资充裕，时不时给送一些，所以生活水平很高。 槐花在饭点儿上门，馋的流口水，楚领娣也可怜这孩子，所以就让一起跟着吃了。 结果这一吃就吃出事儿来了，每天除了早上，一到饭点儿，这小丫头肯定会去登门。 吃完饭就走，然后去葛大妈家，找她亲姐姐要钱或者要好吃的。 如果遇到赵晨华的儿子赵博文在外面玩儿，她也凑上去，绿茶一样，说许慧娟都吃过博文的糖，她就没吃过，能不能给她一块儿之类的。 赵博文给了，她又提各种要求。 比如我想吃饼干，我想吃点心，我想玩玩具。 博文你家有，我家没有，能不能给她之类的。 让小博文有些招架不住，偷偷跟赵晨华说了，赵晨华教他怎么拒绝小绿茶，这才消停下来。 这样的槐花，还能当她是小孩子一样可怜？ 第542章 赵晨华的推断 赵晨华一家正在家里吃饭，也听到了傻柱家的动静。 楚美腰终究心软，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傻柱，两口子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儿，为什么非要动手呢？” “还打的这么狠，一点儿也不留余地。” “以后不过日子了？” 她不能理解，夫妻两个，天天坦诚相见，不说亲密无间也差不多了，比亲人还亲的关系，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楚妈妈也附和道：“是啊，我是看着傻柱长大的，还从来不知道，他还打女人。” “也不知道秦淮如做什么了，惹的他发这么大脾气。” 赵晨华并没有参与讨论，只是笑了笑。 其实无论是傻柱还是秦淮如，这两人能凑在一起，都是各取所需，所以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不好。 这次秦淮如挨打，还被打的鬼哭狼嚎，这事儿就小不了。 吃了晚饭，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楚妈妈带着孙子去了她那屋，赵晨华则和楚美腰回了自己卧室。 两口子关上门，有些话，也就敞开说了。 “晨华，刚才说傻柱打媳妇儿的时候，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你跟我说说呗。” 她现在被赵晨华养的娇艳欲滴，一改从前的凄苦丧气，变的明媚灿烂，而且还学会了撒娇。 就像这时候，她抱着赵晨华的胳膊，摇晃着娇滴滴的样子，就够让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好，我跟你说说。”赵晨华笑着刮了一下媳妇儿的小鼻子。 别说，他还真猜到了一些。 “其实就像咱妈说的，傻柱虽然浑，但是从来没打过女人，打女人会被人戳脊梁骨，这点他应该知道，可他还是打了，而且还下了狠手，你猜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楚美腰没明白。 赵晨华就笑了，他这媳妇儿，被他养成了傻白甜一样。 不过也好，有他为这个家遮风挡雨，那媳妇儿就可以单纯一些。 在四合院这帮人的算计映衬下，这种品质，更是难能可贵。 “因为秦淮如一定做了什么事情，是傻柱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才控制不住动手了。” “你再想想，吃饭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三大爷开全院大会，最后傻柱因为说我，被按在地上，当时许大茂说什么了？” 关于今天的全院大会，赵晨华虽然因为下班晚没有参与，但是楚美腰已经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他了，所以他知道。 “许大茂？”楚美腰回想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捂住了嘴。 “晨华，你是说，槐花不是傻柱亲生的？” 当时许大茂跟傻柱对上，说了一句槐花是不是你的还不知道呢。 所有人都没当回事儿。 毕竟这俩人是死对头，吵起来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说。 可傻柱回家就打秦淮如，这明显就不太对。 赵晨华点点头，继续说道：“槐花是贾东旭的遗腹子，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当初秦淮如生完槐花，对外说是早产。” “那时候四合院所有人都还讨论，说秦淮如其实是在跟傻柱搞破鞋的时候怀上的。” “这话其实不对，他们两个搞破鞋，是贾东旭死了以后。” “贾张氏被抓，所以这俩人才有机会。” “可算算日子，他俩那时候发生关系，槐花也还是算早产。” “当时有人去看孩子，说水灵灵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早产的样子。” “但是如果槐花是按贾东旭的孩子算，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他是穿越过来的，对一切原剧情了如指掌。 不过这个不能说，只能从实际情况进行推断。 楚美腰听了，细细想了一下，不由打了个冷颤。 “难道当初秦淮如真的怀了遗腹子，然后瞒着傻柱结了婚？” “可她的胆子有这么大吗？” 再说这是能瞒得住的事儿吗？ 秦淮如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晨华看着媳妇儿难以置信的样子，就笑笑说：“秦淮如当傻柱是傻子一样哄骗，有什么不敢的。” “要是你还不信，就想想槐花的眉眼，是不是有点儿贾东旭的影子？” 这一点他早就看出来了。 楚美腰想了一下，全身巨震。 确实，槐花的长相平时她没注意，如今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确实像贾东旭。 “难怪……难怪傻柱会对秦淮如下这么重的手，原来是发现槐花不是他亲生的。” 给别人养孩子，换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上火的？ 秦淮如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被打也是活该。 “就是可怜了槐花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就经受这些。” 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赵晨华一笑，说：“那槐花也是人小鬼大，被秦淮如给教的，小小年纪，就挺会算计了。” 他对小槐花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孩子虽然还小，可心眼儿却不小，十足十的遗传了她妈秦淮如的算计。 平时在四合院，是哪儿能占便宜，就往哪儿钻。 比如到饭点儿的时候，这小丫头就会去后院楚家大姐那儿，说是找小妮儿玩儿，实际上，是专门蹭饭去的。 楚领娣的丈夫在火柴厂上班，工资高，待遇好，她在家糊火柴盒，更是不少赚。 有钱了，又加上赵晨华这边物资充裕，时不时给送一些，所以生活水平很高。 槐花在饭点儿上门，馋的流口水，楚领娣也可怜这孩子，所以就让一起跟着吃了。 结果这一吃就吃出事儿来了，每天除了早上，一到饭点儿，这小丫头肯定会去登门。 吃完饭就走，然后去葛大妈家，找她亲姐姐要钱或者要好吃的。 如果遇到赵晨华的儿子赵博文在外面玩儿，她也凑上去，绿茶一样，说许慧娟都吃过博文的糖，她就没吃过，能不能给她一块儿之类的。 赵博文给了，她又提各种要求。 比如我想吃饼干，我想吃点心，我想玩玩具。 博文你家有，我家没有，能不能给她之类的。 让小博文有些招架不住，偷偷跟赵晨华说了，赵晨华教他怎么拒绝小绿茶，这才消停下来。 这样的槐花，还能当她是小孩子一样可怜？ 第543章 送养槐花 赵晨华不冷血。 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槐花虽然不大，性格却遗传了秦淮如的十成十。 这样的孩子，就不能可怜。 不然给她个机会，她就是第二个秦淮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楚美腰也都知道，所以赵晨华这么一说，她也就点点头，说：“是啊，槐花那孩子虽然小，但是确实挺会算计的。” “小小年纪，就知道到饭点儿去我姐那儿蹭饭吃，撵都撵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淮如教的。” 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楚领娣也厌烦，所以跟妹妹吐槽过几次。 楚美腰曾经把这事儿跟赵晨华说过。 不过赵晨华没管。 都是成年人了，屁大点儿事儿，大姨子一家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他没必要多管闲事。 不过对于槐花，他却始终不看好。 “槐花这样，一部分确实是秦淮如教的，可另外一部分，也是她生性这样。” “就拿小当来对比，槐花和小当是亲姐妹，可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以前小当也被秦淮如逼着上门要吃的，可小丫头满怀愧疚，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念，更也不会觊觎别人的好东西。” “可槐花不一样，她占便宜没够，每次成功，脸上都带着得意洋洋的笑。” “这样的孩子，我只能说，是百分之百随了秦淮如。” 三岁看老，不是没有道理。 楚美腰想了一下，还真是赵晨华说的这样。 槐花确实是喜欢占便宜。 “晨华，你说傻柱会不会跟秦淮如离婚？” 都闹成这样了，日子还怎么继续过下去？ 赵晨华想也不想的回答：“不会！” “傻柱那个人，死要面子，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他被秦淮如给骗了。” “看着，就算他知道槐花不是他的，也会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从此以后，秦淮如的日子就惨了。” 傻柱总会想办法发泄心中的怒火，而骗他的秦淮如，自然是首当其冲。 事实上，也确实让赵晨华给说中了。 傻柱打完秦淮如，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槐花则抱着秦淮如的大腿，坐在地上哼哼的哭。 “哭哭哭，再哭就把你剁剁喂狗！”傻柱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 这下彻底安静了。 秦淮如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过还是强撑着想要继续哄骗：“柱子，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槐花不是你的啊，当初东旭死的早，我跟你又……” 话没说完，傻柱大怒，一拍桌子道：“你给我闭嘴！” 秦淮如顿时吓的噤若寒蝉，生怕再惹来一顿毒打。 傻柱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用手指着秦淮如，说道：“你给我听好，今儿的事儿，你给我烂到肚子里。” “以后不管是对谁，都不能再提。” “至于槐花，我另有安排，” “你听我的，咱们日子就还继续过，要是不听我的，那这辈子，你就别想安生。” 他现在就像是择人而噬的恶狼一样，看的秦淮如胆颤心惊，连忙答应说：“好，我听你的。” “柱子，以后咱们家里，你说了算。” “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被打了一顿，她彻底怂了。 傻柱黑着一张脸，冷哼道：“话别说的太早了。” “槐花不是我的，我也不准备养贾东旭的孩子。” “正巧河北那边，以前要领养小当的那户人家还没孩子，捎信儿问咱们还有没有送养孩子的意思。” “我想着，把槐花给他们。” “那户人家日子过的不错，槐花过去也吃不了苦，也省的留在家里我上火。” “更重要的是，人家还能给点儿钱，正好拿去用在我爸那边。” “这事儿你同意不同意？” 他黑着脸，大有不同意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秦淮如想了一下，她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不同意，她跟傻柱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总不能离婚？ 她一个死过丈夫的女人，又传出过搞破鞋的臭名，还带着孩子当累赘，离了傻柱，谁还能娶她？ 所以到现在，也只能顺着傻柱的意思办了。 也幸好，丫头都是赔钱货，养大终究要嫁人，现在送给别人领养也不心疼。 就像小当，不就过继给葛大妈了吗？ 不用自己养，大不了以后等她长大成人，再认回来也就是了。 想通这点，秦淮如也就释然了。 “柱子，我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 “槐花就给那户人家，我跟你两个人，重新生个儿子出来，咱们好好过日子。” 傻柱也没想到，秦淮如能同意的这么痛快，闻言停顿了一下，这才说：“行，你能同意就行。” “这事儿我来办，你这两天管好你自己的嘴还有槐花，一个字都不能对外说。” “事情办完，就说送槐花去我爸那儿了。” “好。”秦淮如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槐花虽然还小，但是也能听明白是不要她了，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一哭，秦淮如比傻柱还紧张，连忙伸手捂住了小丫头的嘴。 傻柱也懒得管，自顾自的上床睡觉去了。 秦淮如则哄了槐花半天，说不是不要她，而是送她去亲戚家，亲戚家每天吃肉吃糖，有白面馒头，爱能蘸白糖。 总之，把她能想到的各种好吃的，全说了一遍。 槐花听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她虽然人小鬼大，可毕竟还小，被亲妈哄的最后深信不疑，也就不闹腾了。 四合院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赵晨华做完夜间运动，看媳妇儿沉沉睡了过去，就躺在床上，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安身立命之本。 有系统在手，写日记得奖励，各种奖励拿到手软。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了。 毕竟导入不能拿出来的奖励，就能获得新的奖励，这么省事儿，何乐而不为？ 今天的日记，赵晨华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提交上去了。 只是他是穿越者，为了保守住这个秘密，有些事情，他就不能跟任何人讨论。 尤其是扎根在这个年代，有些事情，他就更不能随便说出口。 所以，不能宣之于口，他就只能写在系统日记里宣泄一下了。 第543章 送养槐花 赵晨华不冷血。 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槐花虽然不大，性格却遗传了秦淮如的十成十。 这样的孩子，就不能可怜。 不然给她个机会，她就是第二个秦淮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楚美腰也都知道，所以赵晨华这么一说，她也就点点头，说：“是啊，槐花那孩子虽然小，但是确实挺会算计的。” “小小年纪，就知道到饭点儿去我姐那儿蹭饭吃，撵都撵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淮如教的。” 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楚领娣也厌烦，所以跟妹妹吐槽过几次。 楚美腰曾经把这事儿跟赵晨华说过。 不过赵晨华没管。 都是成年人了，屁大点儿事儿，大姨子一家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他没必要多管闲事。 不过对于槐花，他却始终不看好。 “槐花这样，一部分确实是秦淮如教的，可另外一部分，也是她生性这样。” “就拿小当来对比，槐花和小当是亲姐妹，可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以前小当也被秦淮如逼着上门要吃的，可小丫头满怀愧疚，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念，更也不会觊觎别人的好东西。” “可槐花不一样，她占便宜没够，每次成功，脸上都带着得意洋洋的笑。” “这样的孩子，我只能说，是百分之百随了秦淮如。” 三岁看老，不是没有道理。 楚美腰想了一下，还真是赵晨华说的这样。 槐花确实是喜欢占便宜。 “晨华，你说傻柱会不会跟秦淮如离婚？” 都闹成这样了，日子还怎么继续过下去？ 赵晨华想也不想的回答：“不会！” “傻柱那个人，死要面子，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他被秦淮如给骗了。” “看着，就算他知道槐花不是他的，也会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从此以后，秦淮如的日子就惨了。” 傻柱总会想办法发泄心中的怒火，而骗他的秦淮如，自然是首当其冲。 事实上，也确实让赵晨华给说中了。 傻柱打完秦淮如，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槐花则抱着秦淮如的大腿，坐在地上哼哼的哭。 “哭哭哭，再哭就把你剁剁喂狗！”傻柱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 这下彻底安静了。 秦淮如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过还是强撑着想要继续哄骗：“柱子，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槐花不是你的啊，当初东旭死的早，我跟你又……” 话没说完，傻柱大怒，一拍桌子道：“你给我闭嘴！” 秦淮如顿时吓的噤若寒蝉，生怕再惹来一顿毒打。 傻柱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用手指着秦淮如，说道：“你给我听好，今儿的事儿，你给我烂到肚子里。” “以后不管是对谁，都不能再提。” “至于槐花，我另有安排，” “你听我的，咱们日子就还继续过，要是不听我的，那这辈子，你就别想安生。” 他现在就像是择人而噬的恶狼一样，看的秦淮如胆颤心惊，连忙答应说：“好，我听你的。” “柱子，以后咱们家里，你说了算。” “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被打了一顿，她彻底怂了。 傻柱黑着一张脸，冷哼道：“话别说的太早了。” “槐花不是我的，我也不准备养贾东旭的孩子。” “正巧河北那边，以前要领养小当的那户人家还没孩子，捎信儿问咱们还有没有送养孩子的意思。” “我想着，把槐花给他们。” “那户人家日子过的不错，槐花过去也吃不了苦，也省的留在家里我上火。” “更重要的是，人家还能给点儿钱，正好拿去用在我爸那边。” “这事儿你同意不同意？” 他黑着脸，大有不同意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秦淮如想了一下，她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不同意，她跟傻柱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总不能离婚？ 她一个死过丈夫的女人，又传出过搞破鞋的臭名，还带着孩子当累赘，离了傻柱，谁还能娶她？ 所以到现在，也只能顺着傻柱的意思办了。 也幸好，丫头都是赔钱货，养大终究要嫁人，现在送给别人领养也不心疼。 就像小当，不就过继给葛大妈了吗？ 不用自己养，大不了以后等她长大成人，再认回来也就是了。 想通这点，秦淮如也就释然了。 “柱子，我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 “槐花就给那户人家，我跟你两个人，重新生个儿子出来，咱们好好过日子。” 傻柱也没想到，秦淮如能同意的这么痛快，闻言停顿了一下，这才说：“行，你能同意就行。” “这事儿我来办，你这两天管好你自己的嘴还有槐花，一个字都不能对外说。” “事情办完，就说送槐花去我爸那儿了。” “好。”秦淮如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槐花虽然还小，但是也能听明白是不要她了，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一哭，秦淮如比傻柱还紧张，连忙伸手捂住了小丫头的嘴。 傻柱也懒得管，自顾自的上床睡觉去了。 秦淮如则哄了槐花半天，说不是不要她，而是送她去亲戚家，亲戚家每天吃肉吃糖，有白面馒头，爱能蘸白糖。 总之，把她能想到的各种好吃的，全说了一遍。 槐花听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她虽然人小鬼大，可毕竟还小，被亲妈哄的最后深信不疑，也就不闹腾了。 四合院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赵晨华做完夜间运动，看媳妇儿沉沉睡了过去，就躺在床上，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安身立命之本。 有系统在手，写日记得奖励，各种奖励拿到手软。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了。 毕竟导入不能拿出来的奖励，就能获得新的奖励，这么省事儿，何乐而不为？ 今天的日记，赵晨华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提交上去了。 只是他是穿越者，为了保守住这个秘密，有些事情，他就不能跟任何人讨论。 尤其是扎根在这个年代，有些事情，他就更不能随便说出口。 所以，不能宣之于口，他就只能写在系统日记里宣泄一下了。 第544章 新一篇日记 水蓝色的系统屏幕上，日记已经打开。 赵晨华开始写日记。 “穿越过来也好几年了，我以未来者的身份，看上去像是融入了这个年代。” “只有我知道，未来的灵魂，是不可能百分之百的融入这个时期的。” “尤其是现在，革新进行中，我看着周围闹哄哄的一切，反而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可身在其中，亲眼目睹了不少荒谬的事情，还有人借助这个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排除异己，所用手段，令人发指。” “然而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会越演越烈，还有八九年的时间才能结束。” “这一段时间，生产建设几乎陷入停滞，所带来的严重的挫折和损失，更是无法估量。” “我为此感到痛心，却无能为力。”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原本想要用我能获得的奖励，尽最大可能的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好。” “可我发现，我所能改变的，终究只是一些小的事物，无法改变大的方向。” “就像我的技术研究，如果大方向正确，那可以带动经济发展，出口创汇，从而能加大基础建设，慢慢改善所有人的生活水平。” “可现在，错误的革新开始，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这次轧钢厂的闹剧，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如果不是上面还站在我这边，我很难想象我会遭受什么待遇。” “毕竟马伯祥都差点儿倒了，如果后面，他也被裹挟着跟进，那我还会有这次的幸运吗？” “也许，我应该苟着点儿，等过八九年，一切乱象都结束的时候，再站出来做技术研究。” 一篇日记，写下了赵晨华当下的心事。 或者说，系统这个平台，让他这个穿越者能放心的发两句牢骚，而不用担心会招惹什么是非。 “提交日记。” 赵晨华发完牢骚，就在脑海中，用意念选择了提交。 提交成功，因为是今天的二次提交，所以没有奖励。 赵晨华也不在乎这些，提交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篇日记，在提交成功的同时，立刻就出现在吉爷爷的面前。 吉爷爷已经习惯了日记本的出现。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奇怪，这日记今天怎么出现了两次？” 这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事情。 他伸手点到日记本上，光晕消失，日记的内容，出现在了吉爷爷的脑海中。 “这是……” 一篇日记，并没有带任何导入的东西，就是穿越者写下的话。 话不多，几百字，却透露了很多东西。 “错误……” “带来的严重的挫折和损失……” 这些字眼，触动了吉爷爷的神经，他搓了一下有些头痛的额头，然后陷入深深的思考。 本来他对现在有些人的行为，就很反感，也不太赞同这么大张旗鼓的搞针对。 可其中太复杂，就算是他，对有些事情，也不能横加干涉。 不过，事关穿越者，这是能带动经济的一个关键人物，他必须要彻底保护好。 想到这里，他拿笔在稿纸上，开始奋笔疾书的写着。 这一写，就写了一个通宵。 直到曙光乍现，新的早晨，新的日记本出现在他面前，他这才停下书写。 这是每天例行的日记，今天穿越者导入的是歼7iii飞机十架。 吉爷爷看完今天日记中的奖励，越发下定了决心。 于是他开始整理写了一晚上的材料。 为了给穿越者创造一个良好的研究环境，他也算是拼了。 “吉爷爷，您又一晚上没睡？”钟杨看着老人眼中的血丝，有些心疼。 吉爷爷摆摆手：“不碍事儿，事情紧急。” “对了，你这边安排进红星轧钢厂的人怎么样了？” “上次赵晨华被抓的事情，可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了。” 谁也不能动穿越者，这是他的底线。 钟杨连忙说：“吉爷爷您放心，那边都安排好了，我选的全是兵王，身手了得。” “现在他们已经进入轧钢厂的保卫科。” “把原有人员全部进行了替换。” “这些人，会全天保护赵晨华的安全，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闪失。” 之前他在保卫科，就安排了四个人，觉得保护赵晨华足够用了。 结果，姓钱的竟然发动保卫科所有人，直接制服了这四个人，然后抓了赵晨华。 这对钟杨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这次，他索性借着处理钱副厂长的机会，把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也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一个不留，全换上了他的人。 这样就能保证，赵晨华只要在轧钢厂，就绝对安全。 “嗯。”吉爷爷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吩咐说：“你一会儿给马伯祥打一个电话，让他再跑一趟红星轧钢厂，跟他说，要想一切办法，消除赵晨华的后顾之忧。” “让赵晨华能够心无旁骛的进行技术研究。” “这点他必须要做到。” “绝对不能让赵晨华出现任何消极的思想。” 穿越者的份量太重要了，对方能主动搞技术研究，把一些超前的新技术带到这个年代，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儿，必须支持。 绝对不能让对方有任何退缩。 不然损失无法估量。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是，我马上就去给马部长打电话。”钟杨连忙答应一声，快步去了。 当天上午，接到指示的马部长，就坐车专门跑了一趟红星轧钢厂，并且跟赵晨华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秘密谈话。 廖远，还有马部长的秘书，共同守在办公室门口，阻止任何人靠近。 没人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倒是送走马部长以后，赵晨华在办公室里，并没有马上看报纸看刊物，而是陷入了思考。 马部长这次来，告诉他，一共告诉他两件事儿。 第一，让他专心研究新技术，不要在乎外面闹成什么样子，他绝对不会有事儿，马部长也会一直坚定不移的支持他。 第二，马部长所支持他的一切，都是吉爷爷的安排。 第544章 新一篇日记 水蓝色的系统屏幕上，日记已经打开。 赵晨华开始写日记。 “穿越过来也好几年了，我以未来者的身份，看上去像是融入了这个年代。” “只有我知道，未来的灵魂，是不可能百分之百的融入这个时期的。” “尤其是现在，革新进行中，我看着周围闹哄哄的一切，反而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可身在其中，亲眼目睹了不少荒谬的事情，还有人借助这个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排除异己，所用手段，令人发指。” “然而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会越演越烈，还有八九年的时间才能结束。” “这一段时间，生产建设几乎陷入停滞，所带来的严重的挫折和损失，更是无法估量。” “我为此感到痛心，却无能为力。”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原本想要用我能获得的奖励，尽最大可能的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好。” “可我发现，我所能改变的，终究只是一些小的事物，无法改变大的方向。” “就像我的技术研究，如果大方向正确，那可以带动经济发展，出口创汇，从而能加大基础建设，慢慢改善所有人的生活水平。” “可现在，错误的革新开始，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这次轧钢厂的闹剧，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如果不是上面还站在我这边，我很难想象我会遭受什么待遇。” “毕竟马伯祥都差点儿倒了，如果后面，他也被裹挟着跟进，那我还会有这次的幸运吗？” “也许，我应该苟着点儿，等过八九年，一切乱象都结束的时候，再站出来做技术研究。” 一篇日记，写下了赵晨华当下的心事。 或者说，系统这个平台，让他这个穿越者能放心的发两句牢骚，而不用担心会招惹什么是非。 “提交日记。” 赵晨华发完牢骚，就在脑海中，用意念选择了提交。 提交成功，因为是今天的二次提交，所以没有奖励。 赵晨华也不在乎这些，提交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篇日记，在提交成功的同时，立刻就出现在吉爷爷的面前。 吉爷爷已经习惯了日记本的出现。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奇怪，这日记今天怎么出现了两次？” 这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事情。 他伸手点到日记本上，光晕消失，日记的内容，出现在了吉爷爷的脑海中。 “这是……” 一篇日记，并没有带任何导入的东西，就是穿越者写下的话。 话不多，几百字，却透露了很多东西。 “错误……” “带来的严重的挫折和损失……” 这些字眼，触动了吉爷爷的神经，他搓了一下有些头痛的额头，然后陷入深深的思考。 本来他对现在有些人的行为，就很反感，也不太赞同这么大张旗鼓的搞针对。 可其中太复杂，就算是他，对有些事情，也不能横加干涉。 不过，事关穿越者，这是能带动经济的一个关键人物，他必须要彻底保护好。 想到这里，他拿笔在稿纸上，开始奋笔疾书的写着。 这一写，就写了一个通宵。 直到曙光乍现，新的早晨，新的日记本出现在他面前，他这才停下书写。 这是每天例行的日记，今天穿越者导入的是歼7iii飞机十架。 吉爷爷看完今天日记中的奖励，越发下定了决心。 于是他开始整理写了一晚上的材料。 为了给穿越者创造一个良好的研究环境，他也算是拼了。 “吉爷爷，您又一晚上没睡？”钟杨看着老人眼中的血丝，有些心疼。 吉爷爷摆摆手：“不碍事儿，事情紧急。” “对了，你这边安排进红星轧钢厂的人怎么样了？” “上次赵晨华被抓的事情，可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了。” 谁也不能动穿越者，这是他的底线。 钟杨连忙说：“吉爷爷您放心，那边都安排好了，我选的全是兵王，身手了得。” “现在他们已经进入轧钢厂的保卫科。” “把原有人员全部进行了替换。” “这些人，会全天保护赵晨华的安全，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闪失。” 之前他在保卫科，就安排了四个人，觉得保护赵晨华足够用了。 结果，姓钱的竟然发动保卫科所有人，直接制服了这四个人，然后抓了赵晨华。 这对钟杨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这次，他索性借着处理钱副厂长的机会，把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也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一个不留，全换上了他的人。 这样就能保证，赵晨华只要在轧钢厂，就绝对安全。 “嗯。”吉爷爷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吩咐说：“你一会儿给马伯祥打一个电话，让他再跑一趟红星轧钢厂，跟他说，要想一切办法，消除赵晨华的后顾之忧。” “让赵晨华能够心无旁骛的进行技术研究。” “这点他必须要做到。” “绝对不能让赵晨华出现任何消极的思想。” 穿越者的份量太重要了，对方能主动搞技术研究，把一些超前的新技术带到这个年代，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儿，必须支持。 绝对不能让对方有任何退缩。 不然损失无法估量。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是，我马上就去给马部长打电话。”钟杨连忙答应一声，快步去了。 当天上午，接到指示的马部长，就坐车专门跑了一趟红星轧钢厂，并且跟赵晨华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秘密谈话。 廖远，还有马部长的秘书，共同守在办公室门口，阻止任何人靠近。 没人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倒是送走马部长以后，赵晨华在办公室里，并没有马上看报纸看刊物，而是陷入了思考。 马部长这次来，告诉他，一共告诉他两件事儿。 第一，让他专心研究新技术，不要在乎外面闹成什么样子，他绝对不会有事儿，马部长也会一直坚定不移的支持他。 第二，马部长所支持他的一切，都是吉爷爷的安排。 第545章 轧钢厂的定海神针 吉爷爷，那是赵晨华最敬佩的人。 既然有他支持，那一切就可以放心了。 赵晨华吃了定心丸，心里就有数了。 有吉爷爷支持他，那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天，赵晨华找来廖远等几个小组长，主动问技术研究的进度，并且提出相应的意见。 轧钢厂办公室的领导，原本已经习惯了赵晨华咸鱼一样的工作态度，如今看他这么忙碌，还多少有些不适应。 “赵组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忙起来了？” “不知道啊，应该是马部长来，又传达了什么指示？” “估计是让赵组长努力一些，早点儿研究出成绩。不然时间久了，总是不成功，马部长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说的也是，赵组长忙起来也是好事儿，他的技术研究成功，我们轧钢厂也会跟着沾光。” 谁都知道，轧钢厂是靠赵晨华，才能成为重点单位的。 赵晨华在，轧钢厂的众人，就会莫名的多出一分底气。 “你们都议论什么呢？！”杨厂长黑着脸走了过来。 这几个议论的人吓了一跳。 要知道，杨厂长恢复待遇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求所有人，不准参与和讨论技术小组的事情，眼下被抓个正着，自然是全都心虚起来。 “没……没什么。” “我们回去工作了。” “杨厂长您忙着，我们先走了。” 说完做鸟兽散。 杨厂长也懒得跟他们掰扯，而是过来让廖远通报，要见赵晨华。 别人都以为，赵晨华是国字头的小组组长，只有杨厂长知道，这位的级别，摆在轧钢厂，那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马部长还特意吩咐过，轧钢厂的一切，杨厂长都可以汇报给赵晨华，赵晨华说怎么办，那就可以怎么办。 “赵组长，接下来，咱们红星轧钢厂这边，也要开展革新工作吗？” 杨厂长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过来询问赵晨华的意见。 现在外面闹腾的沸沸扬扬，从上到下，都不可避免，杨厂长也怕不跟上会吃瓜落儿。 这事儿又不能问别人，毕竟一个不好，说不定会被揪着小辫子，所以他也只能过来请示赵晨华。 “不用。”赵晨华面色平静如水，直接就给否了。 “别的地方革新我不管，但是红星轧钢厂这边不需要。” “谁要是敢在轧钢厂借着这个由头闹，那就让保卫科直接抓起来。” “一切照旧，还是抓安全，促生产。” “马部长来的时候也说过了，轧钢厂这边，作为重点单位，而且还是负责生产出口件，绝对不能掉链子。” “杨厂长，出口创汇任务很重要，你这边，一定要严抓这方面。” 有吉爷爷撑腰，赵晨华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杨厂长这下心中有数了。 “好，赵组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切照旧，轧钢厂就乱不了。 杨厂长兴冲冲的去了。 李副厂长从他的办公室出来，看着杨厂长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他也过来求见赵晨华。 “赵组长，这一段时间，姓钱的闹的整个轧钢厂乌烟瘴气，宣传科的宣传内容，更是夸张扭曲，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觉得，现在宣传科主要的工作，应该首要是消除影响，然后才是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实事儿上面来。” “不过事关革新，我不敢擅自做主，还请赵组长指示。” 他看的很明白，赵晨华的地位不可撼动，谁动谁遭殃。 就像钱副厂长，刚对赵晨华动手，就倒了大霉，至今都不知道被抓去了哪儿。 至于给他撑腰的祝老者，更是被牵连的罢免官职，追责审查。 所以轧钢厂乱不乱，还是赵晨华说了算。 刚才杨厂长兴冲冲的走了，不用说，这位轧钢厂第一人，是站在杨厂长那一边的。 也就是说，轧钢厂不会乱。 那李副厂长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赵晨华听了他的话，马上就点了点头：“李厂长，以前一段时间，宣传科的那些东西，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这样，你去跟杨厂长商量一下，把抓安全促生产，保障完成出口创汇任务，作为以后宣传的主要方向。” 这番话，更证实了李副厂长的猜想。 轧钢厂果然不会乱，外面的那一套，看来在轧钢厂是行不通了。 “是，我马上去。” 李副厂长也吃了一颗定心丸，起身出了赵晨华办公室，直接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现在轧钢厂第一人是赵晨华，但是第二人的争夺，还远远没有结束。 就比如这次，宣传科的权力，就在李副厂长找赵晨华的请示中，被他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跟杨厂长沟通完，李副厂长就开始整改宣传科，然后提拔许大茂，当了宣传科的副科长。 许大茂这下喜出望外。 他终于当上领导了。 “李厂长，我以后一定好好干，在宣传科干出一个样子来，保证不辜负你的培养。” 李副厂长对许大茂表忠心不置可否，而是语重心长的说：“大茂啊，宣传科这边的工作内容已经定下来了，也不用你表现什么。” “主要是四合院那边，有些邻里关系，一定要保持好。” 响鼓不用重锤敲。 许大茂完全听懂了李副厂长的话。 “是，四合院的关系，我一定维护好。” 这关系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大茂当上宣传科副科长的消息，也快速的在厂里传开。 二大爷在车间，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会儿，然后不屑的撇撇嘴。 如果当初他没犯错误，这时候，怕是已经当上车间主任了。 可惜，当时一步走错。 二大爷叹了口气。 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亡羊补牢了。 他现在是七级锻工，努力升到八级，那说不定可以加入技术小组，就能出头了。 二大爷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正要埋头工作。 结果就听到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不好了，二大爷，不好了。” “你家光福带着不少人，进四合院里捣乱，还说要抓人。” 什么？！ 第545章 轧钢厂的定海神针 吉爷爷，那是赵晨华最敬佩的人。 既然有他支持，那一切就可以放心了。 赵晨华吃了定心丸，心里就有数了。 有吉爷爷支持他，那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天，赵晨华找来廖远等几个小组长，主动问技术研究的进度，并且提出相应的意见。 轧钢厂办公室的领导，原本已经习惯了赵晨华咸鱼一样的工作态度，如今看他这么忙碌，还多少有些不适应。 “赵组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忙起来了？” “不知道啊，应该是马部长来，又传达了什么指示？” “估计是让赵组长努力一些，早点儿研究出成绩。不然时间久了，总是不成功，马部长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说的也是，赵组长忙起来也是好事儿，他的技术研究成功，我们轧钢厂也会跟着沾光。” 谁都知道，轧钢厂是靠赵晨华，才能成为重点单位的。 赵晨华在，轧钢厂的众人，就会莫名的多出一分底气。 “你们都议论什么呢？！”杨厂长黑着脸走了过来。 这几个议论的人吓了一跳。 要知道，杨厂长恢复待遇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求所有人，不准参与和讨论技术小组的事情，眼下被抓个正着，自然是全都心虚起来。 “没……没什么。” “我们回去工作了。” “杨厂长您忙着，我们先走了。” 说完做鸟兽散。 杨厂长也懒得跟他们掰扯，而是过来让廖远通报，要见赵晨华。 别人都以为，赵晨华是国字头的小组组长，只有杨厂长知道，这位的级别，摆在轧钢厂，那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马部长还特意吩咐过，轧钢厂的一切，杨厂长都可以汇报给赵晨华，赵晨华说怎么办，那就可以怎么办。 “赵组长，接下来，咱们红星轧钢厂这边，也要开展革新工作吗？” 杨厂长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过来询问赵晨华的意见。 现在外面闹腾的沸沸扬扬，从上到下，都不可避免，杨厂长也怕不跟上会吃瓜落儿。 这事儿又不能问别人，毕竟一个不好，说不定会被揪着小辫子，所以他也只能过来请示赵晨华。 “不用。”赵晨华面色平静如水，直接就给否了。 “别的地方革新我不管，但是红星轧钢厂这边不需要。” “谁要是敢在轧钢厂借着这个由头闹，那就让保卫科直接抓起来。” “一切照旧，还是抓安全，促生产。” “马部长来的时候也说过了，轧钢厂这边，作为重点单位，而且还是负责生产出口件，绝对不能掉链子。” “杨厂长，出口创汇任务很重要，你这边，一定要严抓这方面。” 有吉爷爷撑腰，赵晨华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杨厂长这下心中有数了。 “好，赵组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切照旧，轧钢厂就乱不了。 杨厂长兴冲冲的去了。 李副厂长从他的办公室出来，看着杨厂长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他也过来求见赵晨华。 “赵组长，这一段时间，姓钱的闹的整个轧钢厂乌烟瘴气，宣传科的宣传内容，更是夸张扭曲，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觉得，现在宣传科主要的工作，应该首要是消除影响，然后才是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实事儿上面来。” “不过事关革新，我不敢擅自做主，还请赵组长指示。” 他看的很明白，赵晨华的地位不可撼动，谁动谁遭殃。 就像钱副厂长，刚对赵晨华动手，就倒了大霉，至今都不知道被抓去了哪儿。 至于给他撑腰的祝老者，更是被牵连的罢免官职，追责审查。 所以轧钢厂乱不乱，还是赵晨华说了算。 刚才杨厂长兴冲冲的走了，不用说，这位轧钢厂第一人，是站在杨厂长那一边的。 也就是说，轧钢厂不会乱。 那李副厂长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赵晨华听了他的话，马上就点了点头：“李厂长，以前一段时间，宣传科的那些东西，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这样，你去跟杨厂长商量一下，把抓安全促生产，保障完成出口创汇任务，作为以后宣传的主要方向。” 这番话，更证实了李副厂长的猜想。 轧钢厂果然不会乱，外面的那一套，看来在轧钢厂是行不通了。 “是，我马上去。” 李副厂长也吃了一颗定心丸，起身出了赵晨华办公室，直接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现在轧钢厂第一人是赵晨华，但是第二人的争夺，还远远没有结束。 就比如这次，宣传科的权力，就在李副厂长找赵晨华的请示中，被他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跟杨厂长沟通完，李副厂长就开始整改宣传科，然后提拔许大茂，当了宣传科的副科长。 许大茂这下喜出望外。 他终于当上领导了。 “李厂长，我以后一定好好干，在宣传科干出一个样子来，保证不辜负你的培养。” 李副厂长对许大茂表忠心不置可否，而是语重心长的说：“大茂啊，宣传科这边的工作内容已经定下来了，也不用你表现什么。” “主要是四合院那边，有些邻里关系，一定要保持好。” 响鼓不用重锤敲。 许大茂完全听懂了李副厂长的话。 “是，四合院的关系，我一定维护好。” 这关系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大茂当上宣传科副科长的消息，也快速的在厂里传开。 二大爷在车间，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会儿，然后不屑的撇撇嘴。 如果当初他没犯错误，这时候，怕是已经当上车间主任了。 可惜，当时一步走错。 二大爷叹了口气。 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亡羊补牢了。 他现在是七级锻工，努力升到八级，那说不定可以加入技术小组，就能出头了。 二大爷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正要埋头工作。 结果就听到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不好了，二大爷，不好了。” “你家光福带着不少人，进四合院里捣乱，还说要抓人。” 什么？！ 第546章 刘光福被打 二大爷手里的锤子掉落下去，直接砸在了脚面上。 痛的二大爷呲牙咧嘴的跳脚。 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而是瘸着脚看向跑进车间的阎解放。 “解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阎解放显然是一路跑来的，这时候满头大汗，脸色通红，说话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二大爷……你家光福带着人，说……说要抓破坏革新的人，二大妈正揪着他，不让他胡闹。” “您……您还是赶紧回去看看。” 听到这个确切的回答，二大爷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走！回四合院！” 三大爷昨天刚开会，说四合院谁也不准闹事儿，而且语气很硬，一看就是得了王主任的支持。 在这种情况下，谁闹事儿谁倒霉。 结果倒好，他上班想着怎么翻身，努力工作，家里亲儿子却在给他扯后腿。 二大爷气的脸红脖子粗，匆匆跟车间主任说了一声，然后撒丫子往家跑。 阎解放跑累了，所以愣是没追上二大爷。 二大爷一路小跑，呼哧带喘的跑回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嘈杂声。 “刘光福，四合院不准闹事儿，你是不是想要找倒霉？” “就是，三大爷说了，谁闹事儿就撵出去，你是不想住四合院里了吗？” “赶紧带人走，不然二大爷回来，打断你的腿。” 这是四合院众人的声音。 然后就是刘光福有些嚣张的声音：“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四合院，还想搞特权？” “我闹事儿又怎么样？我看谁敢撵我？谁又敢动我？！” 二大爷气的眼前发黑，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上。 用全身力气大喊一句：“小混蛋，你老子我敢！！” 说着跑进四合院，就看到自己老伴儿坐在地上，用力的抱着刘光福的大腿。 刘光福旁边，是几个穿军装的学生。 这几人，还押着昨天斥责过刘光福的两个人。 看到二大爷回来，这两个人就扭动了一下，然后求救：“二大爷，你快管管你家光福，我就昨天说他一句，他今儿就带人来抓我，报复心也太强了。” “就是，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至于这样吗？” 刘光福看到二大爷竟然回来了，顿时吓的哆嗦了一下，对这两个人破口大骂道：“你们闭嘴！” “走走走，带着他们，我们赶紧走。” 说完掰开他妈的手，闪身就要跑。 二大爷直接堵在他面前：“我看你小子往哪儿走？！” 说完脱下了脚上的鞋。 这鞋昨天还曾经扔到过刘光福脸上，所以亮出来以后，吓了刘光福一跳。 “爸，我现在干的可是正事儿，你要搞破坏，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这话说的胆颤心惊。 二大爷则听的火冒三丈：“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怎么不客气。” 说完举着手里四十四码的鞋，对准刘光福就劈头盖脸的打下去。 打的刘光福鬼哭狼嚎。 四合院里，论打孩子，二大爷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尤其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更被打出阴影来了。 如今刘光天入赘离开四合院，就剩下一个刘光福在家。 面对发威的二大爷，刘光福是彻底招架不住了。 “别打了，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哭一边求饶。 这状态，让几个被他带来四合院的学生，看的一愣一愣的。 “刘光福真是没骨气，这样的人，能干什么大事儿？” “走，跟他来真丢脸，他的事儿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几个人说着，就要押着人离开。 结果被四合院的人给拦下来了：“慢着，要走就把我们四合院的人留下。” “就是，以后别来了。我们四合院住着国家技术攻关研究小组的组长，街道办的王主任说了，谁也不能在四合院闹事儿。” “把我们的人留下！”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国家技术攻关研究小组的组长是谁。 只是没想到，是跟刘光福住一个四合院。 而且，街道办主任还明确的说不能在四合院闹事儿，那他们这是踢到铁板了？ 想到这里，他们瞬间怂了，放开押着的两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 刘光福见少了倚仗，更疯狂求饶。 可二大爷已经怒火攻心，哪会心软？ 拿着鞋，用鞋底把刘光福抽的惨叫连连，瑞彩千条。 一直打的刘光福出气多，进气少，四合院围观的人都看不过去，上来劝。 “二大爷，好了好了。再打真要出事儿了。” “是啊，教训一顿就算了，估计光福也能长记性了。” 二大爷这次冷哼一声，停止了单方面的殴打。 “光齐妈，跟我一起把这混小子拖回家，省的在外面丢人现眼。” 他说着过去，跟二大妈两个人，一起把刘光福给拖回家去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赵晨华回到四合院听说后，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外面风雨飘摇，以赵晨华为中心的轧钢厂还有四合院，却安稳如常。 在这期间，赵晨华的技术研究所，从三个小组，扩大到了五个。 这几个小组的研究方向，涵盖了不少行业。 有一个小组，还是专门研究医药的。 随着时间的递进，从研究所出去的各种超前技术，化为了强大的生产力，并且因此带来的出口创汇占比，也逐渐加大。 军工方面，除了震慑牛阿三那次，我们还三不五时的出现新的军工产品，在沿海或者某些特定地点，亮相进行展示。 让时刻关注的那些势力，都不敢再随意招惹挑衅。 外部势力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些频繁出现的各种先进武器和装备，究竟都是打哪儿来的？ 毕竟研究需要时间，我们一穷二白，这么短的时间，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而且，不说研究，就制造也需要时间？ 更不要说，像熊猫国这样，新技术如雨后春笋一样往外冒，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点，没人给他们解答。 只有时不时就换的新型战机，呼啸着让他们的疑惑更深。 第546章 刘光福被打 二大爷手里的锤子掉落下去，直接砸在了脚面上。 痛的二大爷呲牙咧嘴的跳脚。 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而是瘸着脚看向跑进车间的阎解放。 “解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阎解放显然是一路跑来的，这时候满头大汗，脸色通红，说话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二大爷……你家光福带着人，说……说要抓破坏革新的人，二大妈正揪着他，不让他胡闹。” “您……您还是赶紧回去看看。” 听到这个确切的回答，二大爷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走！回四合院！” 三大爷昨天刚开会，说四合院谁也不准闹事儿，而且语气很硬，一看就是得了王主任的支持。 在这种情况下，谁闹事儿谁倒霉。 结果倒好，他上班想着怎么翻身，努力工作，家里亲儿子却在给他扯后腿。 二大爷气的脸红脖子粗，匆匆跟车间主任说了一声，然后撒丫子往家跑。 阎解放跑累了，所以愣是没追上二大爷。 二大爷一路小跑，呼哧带喘的跑回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嘈杂声。 “刘光福，四合院不准闹事儿，你是不是想要找倒霉？” “就是，三大爷说了，谁闹事儿就撵出去，你是不想住四合院里了吗？” “赶紧带人走，不然二大爷回来，打断你的腿。” 这是四合院众人的声音。 然后就是刘光福有些嚣张的声音：“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四合院，还想搞特权？” “我闹事儿又怎么样？我看谁敢撵我？谁又敢动我？！” 二大爷气的眼前发黑，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上。 用全身力气大喊一句：“小混蛋，你老子我敢！！” 说着跑进四合院，就看到自己老伴儿坐在地上，用力的抱着刘光福的大腿。 刘光福旁边，是几个穿军装的学生。 这几人，还押着昨天斥责过刘光福的两个人。 看到二大爷回来，这两个人就扭动了一下，然后求救：“二大爷，你快管管你家光福，我就昨天说他一句，他今儿就带人来抓我，报复心也太强了。” “就是，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至于这样吗？” 刘光福看到二大爷竟然回来了，顿时吓的哆嗦了一下，对这两个人破口大骂道：“你们闭嘴！” “走走走，带着他们，我们赶紧走。” 说完掰开他妈的手，闪身就要跑。 二大爷直接堵在他面前：“我看你小子往哪儿走？！” 说完脱下了脚上的鞋。 这鞋昨天还曾经扔到过刘光福脸上，所以亮出来以后，吓了刘光福一跳。 “爸，我现在干的可是正事儿，你要搞破坏，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这话说的胆颤心惊。 二大爷则听的火冒三丈：“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怎么不客气。” 说完举着手里四十四码的鞋，对准刘光福就劈头盖脸的打下去。 打的刘光福鬼哭狼嚎。 四合院里，论打孩子，二大爷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尤其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更被打出阴影来了。 如今刘光天入赘离开四合院，就剩下一个刘光福在家。 面对发威的二大爷，刘光福是彻底招架不住了。 “别打了，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哭一边求饶。 这状态，让几个被他带来四合院的学生，看的一愣一愣的。 “刘光福真是没骨气，这样的人，能干什么大事儿？” “走，跟他来真丢脸，他的事儿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几个人说着，就要押着人离开。 结果被四合院的人给拦下来了：“慢着，要走就把我们四合院的人留下。” “就是，以后别来了。我们四合院住着国家技术攻关研究小组的组长，街道办的王主任说了，谁也不能在四合院闹事儿。” “把我们的人留下！”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国家技术攻关研究小组的组长是谁。 只是没想到，是跟刘光福住一个四合院。 而且，街道办主任还明确的说不能在四合院闹事儿，那他们这是踢到铁板了？ 想到这里，他们瞬间怂了，放开押着的两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 刘光福见少了倚仗，更疯狂求饶。 可二大爷已经怒火攻心，哪会心软？ 拿着鞋，用鞋底把刘光福抽的惨叫连连，瑞彩千条。 一直打的刘光福出气多，进气少，四合院围观的人都看不过去，上来劝。 “二大爷，好了好了。再打真要出事儿了。” “是啊，教训一顿就算了，估计光福也能长记性了。” 二大爷这次冷哼一声，停止了单方面的殴打。 “光齐妈，跟我一起把这混小子拖回家，省的在外面丢人现眼。” 他说着过去，跟二大妈两个人，一起把刘光福给拖回家去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赵晨华回到四合院听说后，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外面风雨飘摇，以赵晨华为中心的轧钢厂还有四合院，却安稳如常。 在这期间，赵晨华的技术研究所，从三个小组，扩大到了五个。 这几个小组的研究方向，涵盖了不少行业。 有一个小组，还是专门研究医药的。 随着时间的递进，从研究所出去的各种超前技术，化为了强大的生产力，并且因此带来的出口创汇占比，也逐渐加大。 军工方面，除了震慑牛阿三那次，我们还三不五时的出现新的军工产品，在沿海或者某些特定地点，亮相进行展示。 让时刻关注的那些势力，都不敢再随意招惹挑衅。 外部势力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些频繁出现的各种先进武器和装备，究竟都是打哪儿来的？ 毕竟研究需要时间，我们一穷二白，这么短的时间，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而且，不说研究，就制造也需要时间？ 更不要说，像熊猫国这样，新技术如雨后春笋一样往外冒，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点，没人给他们解答。 只有时不时就换的新型战机，呼啸着让他们的疑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