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傻柱重生之这饭盒不能给》 第1章 傻柱重生 冷 好冷 大雪纷飞。 何雨柱蜷缩在桥洞下，望着这漫天的飞雪，心里麻木。 他没有想到，之前许诺一定会养他的贾家三兄妹，在他晚年时会把他赶出来。 还是在这样大雪的夜晚，让他有家不能回，只能缩在这桥洞底下。 不，那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他的房子已经全部过继到三个白眼狼身上，连他的亲生儿子都没有分到一套。 他的利用价值，已经被全部榨干了。 所以就被赶到这桥洞里等死。 何雨柱悲伤地闭上了眼睛，眼里流出的泪，很快冻成了冰。 风雪呜呜的声音传来，像一只凶猛的野兽。 在这呜呜声中，一只饥饿的野狗循着气味过来。 见到那只狗，何雨柱本能害怕地睁大了眼睛。 老天爷，给他留个全尸！ “嗷汪！” 野狗一口咬上他的大腿。 何雨柱却已经冻得感受不到疼痛了，他连眼睛都睁不开，马上就要死了。 就在这时，他眼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走，走开！” “傻柱？” 那人帮他赶走野狗，一把扶起他细看。 “死了？” “傻柱，没想到我们斗了一辈子，你居然会死在这里。” 说着，一把背起他。 “你教我厨艺，我收你全尸，不亏你了。” “总不能让你在这里被野狗吃光。” 许大茂，没想到啊，最后给他收尸的，竟然是许大茂。 何雨柱脑海中想哭又想笑，没想到最后拉他一把的，竟然是和他互相坑了一辈子的徐大茂…… 他的思维越来越迷茫，逐渐混沌。 最后的意识，他想到：如果能有下一世，他一定要离寡妇远远的，绝不能再给别人拉帮套…… 再次睁开眼睛，傻柱看了看周围。 刚才那彻骨的寒意仿佛还停留在身体里，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师傅，你搁这发什么呆啊？” 何雨柱一下晃过神来。 这是工厂厨房，是他工作了几十年的地方。 前面马华在收拾厨房，菜已经都端到前面，大家都吃上了，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饭盒，这是等下打算带回去的。 前世并作今生的记忆全部涌入他的脑海里，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饭盒，里面装着半只鸡。 这时，他才稍微有了一点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他又活过来了？ 他真的可以重新开始了？！ 那前世的一切，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实…… 不，不是梦！ 那一切历历在目，就是他曾经的记忆，刻骨铭心。 “没事，你干你的。” 回了马华的话，何雨柱晃晃悠悠的离开厨房。 到了路上，碰到李怀德副厂长。 “哟，李厂长。” 何雨柱本想直接走过去，忽然想起过去的种种。 这李怀德是个人物，前世他因为秦淮如的事情和他交恶，这辈子却是没必要了。 况且这人在大浪潮时期是厂革委主任，在特殊时期都能保住自己，还保有一定的权利。 这时候留点交情不错。 再加上他手里的鸡，如果他没记错，今天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今晚全院要开大会批斗他呢！ 正好可以借李怀德的手脱身。 “傻柱？” 李怀德站定，看到何雨柱，眼睛瞄了瞄他手上的饭盒。 “嘿嘿，李主任，这个嘛，今天厨房剩了半只鸡，放在这里怕会坏，我拿回去吃了，明天我买半只来补上，给厂里吃新鲜的，你看行不行？” 说着，何雨柱晃了晃手里的饭盒。 “可以呀，你是厂里大厨，这些事你处理就行。”李怀德笑了笑。 “李厂长，你是一厂之长嘛，我这事还得跟你报备一下不是，那我拿过去了啊。” 他特地喊李厂长而不是李副厂长，还说凡事就得跟他报备，这是拍马屁的一种。 这种事他上辈子是不会的，直到晚年也才懂了一点，还是很生涩。 李怀德却很受用，何雨柱是谁啊，厂里有名的二愣子，傻柱，连他都对他这么尊敬，说明他在厂里威望很高啊。 “拿过去。”他愉快的摆了摆手。 何雨柱就打算走过去。 忽然想起一件事。 “李厂长，今天你帮我，下次我请你吃饭，就后天，我单独给你摆一桌。” 谁说的来着，有来有往，关系就会越来越好。 反正买材料来他自己做，花不了多少钱。 “诶，这怎么行，可不能吃厂里的。”李怀德惊讶地说。 “放心，不是厂里的，我在外面买食材。” “你小子。”李怀德指了指他，笑呵呵的应了。 何雨柱也笑眯眯的走了，他知道又谈成了一桩生意。 他请李怀德吃饭，李怀德就会对他带饭盒回去的事视而不见，还能帮他打掩护。 不过这关系要长久维持，不是一顿饭就能成的。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了。 离开厨房，路上他闻到一股鸡香。 找了找，果然看到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吃鸡呢。 看到他的时候，棒梗眼中一亮：“傻柱，你这饭盒里装的什么呢？” 果然开口就是饭盒，何雨柱心中一寒。 上辈子他让棒梗三兄妹吃了他一辈子的饭盒，老年了还给他们做饭，出去当大厨给他们攒钱结婚。 结果呢，他们是怎么对待他的？ 在他实在动不了，完全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三人联手在大雪夜将他赶了出去！ 想到这个，何雨柱的拳头握紧了。 想揍半梗一顿。 但前世的恨，岂是揍一顿就能结束的？ 见到傻柱表情不对劲，棒梗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这时，槐花的声音响起：“哥，妈让你叫他何叔，不让你叫他傻柱。” 棒梗得意一笑：“我是大人了，他们叫他傻柱，我就得叫傻柱。” 何雨柱没理会他们，神色低沉，往家里赶。 来到四合院，秦淮如正在院子中间洗衣服。 回想前世，她也是有洗不完的衣服，每次他下班都能看到这人在洗衣服。 看到他的时候，就会顺手上来拦掉他的饭盒。 刚开始他的饭盒都是带给妹妹吃的，到后面妹妹都吃不上了，全送进了贾家的几个白眼狼嘴里。 第2章 是不是你偷的？ 以前还没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奇怪。 难不成这人每天是专挑这个时间洗衣服，就是为了等他，拦截他的饭盒的？ 果然，两人对视。 “饭盒里装的啥呢？” 傻柱眉心一跳，赶紧放到身后。 “今儿不行，这是我给妹妹带的。” 他发现他面对秦淮茹，还是做不到想象中的镇定。 前辈子这个女人坑了自己一生，可毕竟也跟他同床共枕了一辈子。 这辈子他已经决定了，一定要远离寡妇，远离这个女人！ 但真正面对她时，他心中却有着无比的复杂情绪。 没让自己多想，何雨柱抬脚就走，他还要去给妹妹炖鸡呢。 晚上，鸡香飘荡。 果然，大门被用力推开。 许大茂冲进来，看了一眼鸡汤，脸色阴沉。 “嘿，哈喇子别滴进去。”傻柱提醒。 “我问你，这鸡哪来的？”许大茂指着鸡。 “你管得着吗？” “你是不是偷我们家的？” “你问问它，你们家趁鸡吗？你们家有鸡吗你。” “甭给我装傻充愣啊，等两天我拿回来两只鸡，搁我们鸡笼里养两天了，怎么没了？” “那跟我有什么……” 话没说完，娄晓娥跑了进来：“怎么回事？” “娥子，你看看。”许大茂指着鸡对娄晓娥说。 “傻柱，你也太馋了，你再馋也不能偷我们的鸡啊，这鸡我们两口子留着下蛋用的。” 看到娄晓娥，何雨柱愣住了。 这是他前世最爱的女人，也是他第一任老婆。 但因为秦淮如和一院子的人百般阻挠，他未能和娄晓娥复合。 这就算了，他还把娄晓娥的钱都陪进了四合院，带着娄晓娥一起被全院吸血！ 他傻啊！ 何雨柱真想给自己一拳，他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 前世自己被坑到死，他都能淡定，但看到被自己带着一起被坑的娄晓娥时，他绷不住了。 见傻柱表情不对，许大茂有点畏惧。 这人不会想揍他？ 这二愣子力气贼大，小时候三天把他揍九顿，现在还是时不时揍他，许大茂想想就怕。 “喂，傻柱，你别发疯啊，是你偷了我的鸡！”他提醒道。 “我没事，鸡真不是我偷的。” 何雨柱的神情冷淡了下来。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就许大茂还留鸡下蛋？他自己都不能下蛋，你还是换一个男人，他那……呵呵~” 这语气气得许大茂够呛：“傻柱，你他妈造谣，侮辱人格是！” 傻柱：“不是，我侮辱的是身体。” 许大茂更气了，娄晓娥表情难看，追问：“傻柱，你什么意思，我家大茂怎么了？” 傻柱说完就停了。 许大茂有问题的事，现在还不能跟娄晓娥说，万一他们去治了怎么办？ 他还是喜欢娄晓娥，想着把她抢过来呢。 要治也得等抢到娄晓娥再治。 想到这里，何雨柱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情轻松了一点。 重生以来的晦气和沉闷劲儿，都消散了不少。 难怪他上辈子喜欢跟许大茂呛呢，这打打闹闹，气一气许许大茂的，心情就是愉快。 只是许大茂到底最后帮他收了尸，这辈子就给他留点面子。 “没啥，我瞎编气他的。”何雨柱笑着，吊儿郎当的说。 许大茂心里狐疑，这傻柱还退步了，太阳大西边出来了？ 娄晓娥虽然有点疑惑，但没再多问。 “那我这鸡呢？你说怎么赔？” “赔个屁的赔啊，是我拿的吗？” 两人火药味浓，眼看就要打起来。 在这个时候，秦淮如进来了，赶忙拉架。 二大爷也进来了。 许大茂赶紧告状。 二大爷看了看鸡。 “炖的还挺香。” “傻柱，这是你干的？” “你该配眼镜配眼镜去。”傻柱嚷嚷。 “你少废话。”二大爷呵斥：“你说，你这鸡哪来的？” “我买的，你管得着吗？” “买的？” “不是买的，难不成是偷的啊？” 傻柱气得一辈子坐到椅子上。 其实心里正高兴，感受着这鲜活的身体迸发的活力。 上辈子死前，他已经行将就木，整个人没有生气。 被棒梗赶出去时，是真想教训棒梗一顿啊。 可是，须发皆白，身上已经没有力气，连路都走不动了。 如今，他却再次年轻了，走路轻快，跟人吵架声音雄浑有力，正当壮年！ 这岂不得好好跟他们吵一架，先感受感受再说。 “诶，你承认是偷的了，啊！行！” 二大爷指着许大茂吩咐：“你通知一大爷、三大爷，开全院会。” “好嘞！”许大茂兴冲冲的出去了。 “别，许大茂？”秦淮如要拦许大茂，没拦住，马上拉二大爷：“就这么点事，至于开全院大会吗？” “什么叫至于吗，啊？” “这是关系到道德品质的问题呀！” “咱们院十几年了，连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丢了一只鸡！” “这是小事吗？” 对啊，那当然不是小事啊，这可是关系到道德品质的问题。 傻柱坐在椅子上，心里乐呵地想。 上辈子凭什么让他背黑锅呀？这是谁的道德品质问题，就得让大伙瞧瞧！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淮如马上说：“您不是这个院的二当家吗？” “就这事呀，就您做主在这儿，就能解决了。” “再说咱先不说这鸡是不是傻柱偷的，号召大家伙先去找找去。” “一旦这鸡啊，从哪个鸡脚旮旯里钻出来，这不冤枉傻柱了吗？”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呀？这鸡不是他偷的是谁偷的？难道是棒梗偷的啊？” 娄晓娥这话出来，秦淮茹的脸色马上变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得得，不管你这破烂事。” 她走了，二大爷和娄晓娥也都跟着出去了。 傻柱坐在椅子上，仰面朝天，闭上了眼睛。 难怪棒梗长大成了个小白眼狼呢。 小时偷根针，长大成贼精。 从小就在院子里偷东西，数他屋里偷的最多。 现在又偷到许大茂家里去了。 就这样子，贾家不但不教育他，反而还隐隐的鼓励。 就这样能教出好人来才怪呢！ 是他瞎呀！ 竟然相信这样的一家人…… 第3章 喊棒梗出来 全员大会开启，三位大爷坐在中间，四周的四合院众人三三两两，坐成一圈。 二大爷首先开口：“今天这个召开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 “那个许大茂他们家，鸡被人偷了一只，这时候有人家的炉子上，炖着一只鸡呢。” “也许这是巧合呀，也许他不是巧合。” “是，我跟一大爷、三大爷，我们一起分析了一下，就决定召开全院大会，啊。” “下边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 一大爷站起来，神色平淡： “别的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了，何雨柱，你说实话，徐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啊。” “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鸡啊我。” 何雨柱和前世一样无所谓地回答。 “那我问你，你们家这鸡哪来的？”许大茂指着空气问。 “哪儿来的？！” “买的。”何雨柱道。 “哪儿买的？”二大爷问。 “菜市场买的。” “哪个菜市场？” 这时，三大爷慢慢地开口：“是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是朝阳菜市场啊。” “这就不对了。”三大爷斜着眼睛瞥了何雨柱一眼：“由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坐公交车，往返最快也得40分钟。” “还不算你那个买鸡宰鸡的功夫，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什么时候下班你管得着吗？”何雨柱呛回去。 “嘿，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啊。” 三大爷插话：“这不大家都知道吗，傻柱是我们第三轧钢厂工厂食堂的厨子，这也许啊，是傻柱从我们工厂食堂带回来的。” “诶诶诶，别给我瞎扯啊，偷他一只鸡没事，偷工厂一只鸡，那叫盗取公物，就不在这开会了，就全场开批斗大会了。”何雨柱忙说。 三大爷还要说，被一大爷易中海拦住：“行了，别扯别的了，何雨柱，我就问你，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 何雨柱斩钉截铁地回答。 看他这么肯定，大家有点惊讶。 他这个鸡还来路不明呢，居然还不肯承认偷鸡。 许大茂气的站了起来，指着何雨柱大声问：“不是你偷的，那能是谁偷的？” 何雨柱懒得看他，随口吐出一句：“谁爱偷东西，就是谁偷的呗，我一个厨子，还能缺鸡吃吗？” 他的话一下点醒了许大茂，许大茂思索了一会儿，看向贾张氏：“我想起来了，棒梗最喜欢偷东西，肯定是棒梗偷的！” “对了，你们家三小孩平时最喜欢凑热闹。”他环顾四周：“今天怎么没见到过来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就慌了，站起来凶神恶煞的说：“我家棒梗在家写作业呢，怎么，你还要冤枉个半大的孩子不成？” “不是我冤枉他，是他从小就偷鸡摸狗，手脚不干净，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许大茂这么说，很多人都点头，一些邻居直接喊出来：“对，棒梗最喜欢偷东西，我家的东西也被他偷过！” “没错，每次棒梗去我家，家里藏的瓜子都要少点。” “我家的花生米还次次被拿空呢。”何雨柱也在旁边跟着附和了一句。 没想到刚说完，就收到秦淮茹一个带着埋怨的眼神。 何雨柱丝毫没理她。 要是上辈子，他肯定会心软，会帮棒梗隐瞒。 但这辈子绝不可能了！ 突然，一声大嚎传来。 “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你走了以后，全院子都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东旭啊，你泉下有知，就睁眼看看我们，你的儿子被人冤枉偷东西啊！” 原来是贾张氏见状不对，一屁股坐到地上，就撒泼打滚起来。 何雨柱看得兴起，这不是贾张氏的亡灵召唤大法嘛，上辈子就用这招，逼得他结婚晚了整整8年，最后不得不一个月给她三块钱才罢休。 现在呢，呵呵，再也不可能了。 还想让他给钱？做梦！ 真当谁稀罕她家那破落寡妇呢！ 她这么吵着，何雨柱看热闹，其他人可受不了。 有些人露出了不忍的表情，有些人捂住了耳朵。 一大爷上前，声音都放轻了些。 “张大娘啊，你别伤心，这样啊，我们就把三个孩子喊出来问一问，要是不是他们偷的呢，那就算了。” 听到他这么说，贾张氏的哭声才勉强停了。 三个小孩很快被秦淮如喊了出来。 他们三人在院子里站成了一排。 棒梗和小当的表情有点紧张，槐花一脸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大爷过来，率先问：“棒梗，你偷鸡了吗？” 棒梗摇摇头：“我没有。” “确定没有？” “真没有。” 见状，二大爷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一大爷见此情况松了口气，说：“既然没偷，那这事就算了。” 许大茂不服：“那我的鸡……” 话没说完，就被一大爷一个眼神制止。 “怎么，你还想跟别人小孩子一般见识吗？” 娄晓娥也不服，站出来想说话。 “小孩子也不能……” “行了，这鸡我们另外找找，不用逼孩子。” 又被一大爷制止。 娄晓娥满脸委屈，可又不好逆着一大爷说话。 这三位大爷是院子里权力最大的人，大小事情都是他们决策处理，极有声望。 谁要是违背他们的心意，在院子里就很难待下去了。 然而，有一个人除外。 “一大爷，怎么就不让人问了？” “孩子是孩子，原则是原则，你不让人问清楚棒梗，以后这屎盆子不得又扣我头上？” 何雨柱才不怕呢，他上辈子就是四合院的搅屎棍，一身的力气，工资又高，天不怕地不怕，三位大爷也奈他没办法。 因此上辈子，一大爷对他采取的是怀柔政策，一直笼络他，偏向他，最后骗得他给对方养老。 他一直相信一大爷是个好人，直到最后，临死关头，才想清楚这一切。 他一开始的悲剧源头，不就是一大爷吗？ 如果说秦淮如直接坑害了他，那一大爷就是背后最大的推手！ 贾东旭是他徒弟，从贾东旭死后，他就一直让自己照顾秦淮如，多帮助贾家。 动不动让他把饭盒给贾家三个白眼狼吃，让他帮助弱小。 第4章 让贾家给赔偿 一开始自己还不肯，但对一大爷太信任了，就勉强听了。 这一来二去，没多久，他的饭盒就全成贾家的囊中之物。 到现在这个时间，他妹妹已经是只能偶尔吃上一两口。 再到后面点，妹妹就一点都吃不上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就懊悔，自己上辈子怎么就傻成这样？ 何雨柱说完，阎家的两个小子也闹起来，阎解矿大喊：“对啊，现在不搞清楚，等一下没准你要说是我们偷的了。” “没错，没错！” 他说的没错，四合院就这么点人，他们兄弟俩名声不好，没准真能怀疑过去。 一大爷瞪了他一眼，一下没回话。 他现在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没准真是棒梗偷的。 因此不想追究。 可能是今天惹了傻柱这小子，居然不依不饶的。 现在这情况，没办法，他只能说：“那就再问问。” 贾张氏见状，走到棒梗身边，一脸的戒备，横了大院众人一眼，颇有种出什么事，就要跟众人拼命的架势。 娄晓娥得到说话的机会，感激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来到小当面前，问：“小当，你哥偷鸡了吗？” 小当摇摇头：“没有。” 一边的秦淮如松了口气。 没想到，她又来到槐花的面前，说：“小槐花，今天的鸡好吃吗，婶子这里还有一只，还想不想吃？” 槐花本来还记得奶奶的告诫，但一听到还有鸡吃，顿时眼睛一亮。 “好吃！” “哥哥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我还想吃！” 她的话说出口，院子里顿时一片倒吸凉气声。 接着就是一片死寂。 贾张氏脸色大变，冲到娄晓娥面前就大骂：“你个糟心瘟的，诱骗小孩说谎啊！！” 伸手就要推她，却被何雨柱灵活上前，一把推开。 何雨柱早在旁边认真看着了，就防着她动手。 开玩笑，那可是他未来媳妇，能让贾张氏随便推？ 又让何雨柱救下，娄晓娥再次感激地看他一眼，然后退到一边去了。 许大茂立马冲上来，眼神凶戾，伸手指着棒梗。 “好啊，原来是棒梗你小子偷我的鸡！” “平时看你小子就偷鸡摸狗的，今天居然偷到我头上来了！” 见许大茂冲过来，贾张氏一点不怕，双手叉腰拦在棒梗前面，语速飞快地说： “你怎么知道就是偷的，我孙子说是捡的！” “你家的鸡自己乱跑，到处拉屎，我们棒梗这是帮你清理垃圾了，你怎么恩将仇报呢？” “胡说！”许大茂气死了：“我家的笼子好好的，鸡怎么会乱跑？” “再说了，这只鸡跑出去了，那只鸡怎么还在笼子里呢？” 说完，邻居们传来很低的笑声。 大家讨论：“对啊，两只鸡要跑一起跑的，哪有一只鸡跑，一只鸡不跑的。” 见徐大茂这边没辙，贾张氏又冲向何雨柱：“傻柱，那鸡明明是你偷的，你就承认了！” “我家棒梗是吃了鸡，但吃的不一定就是徐大茂家的鸡啊！” “再说了，你偷公家的鸡好看吗，我看就是偷许大茂的。” 何雨柱都要给她气笑了，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反咬自己一口。 他正想说话，突然感觉手背被谁拉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秦淮如。 此时的秦淮如眼怀哀怨，目若秋波。 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喊道：“柱子。” “棒梗不会偷鸡的。” 她这个样子，何雨柱哪里不懂。 前世每次秦淮如想勾引他，就会露出这种略带媚意，有点可怜的表情。 他每次都上当！ 最后才落得那样个悲惨结局！ 而这不是秦淮如对他有意思，只是她达到自己目的的手段而已。 不仅对他这样，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何雨柱狠狠地咬了咬牙。 站了出来。 秦淮如眼睛放光，一大爷也抬眼，看向何雨柱的眼中带着赞赏。 “诶，不是……” 许大茂想说什么，没说完。 傻柱这憨货，不会又要出来替寡妇顶锅？ 贾张氏斜着睛看向他，肥胖的大脸上，一脸的精明相。 傻柱这小子终于认怂了。 却没想到。 傻柱清清嗓子，大声说道： “我确定不是我偷的鸡，我一个厨子，想弄鸡哪里弄不到？” “反而是棒梗，不仅偷鸡，之前偷我的花生米，偷厂里厨房的酱油，偷我存的白菜芯，这些账我都记着呢！” “明天我就要全部报告给街道办和厂里保卫办，让他们给我个公道！” 他的话一出来，秦淮如和贾张氏顿时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骇得魂飞魄散。 傻柱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啊！ 秦淮如当即就开始抹眼泪，哭得那叫一个我看尤怜。 贾张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开始嚎了。 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声音都更凄惨了几分。 “东旭啊，你在天有灵看看啊，看看你以前帮衬的傻柱，现在是怎么欺负我们家的呀！” “亏你以前有吃的还给他吃，现在他要把你的儿子逼上死路啊！” “东旭啊呜呜呜，你就睁开眼！” “何雨柱！” 一大爷看到这情况，也怒了，大喊了一声。 他没有想到，老实人终究有逼急的一天，以往什么都听他的，一直照料到贾家。 还以为今天也会帮贾家背黑锅，刚刚他只是看着，没有多说话，就是想要傻柱顺着贾张氏的话应承下来。 没想到把傻柱给逼急了，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旁边的许大茂看傻柱这么硬气，感觉十分爽快。 感觉今天傻柱格外有气势啊，和以往都不一样。 于是，他也跟着大喊：“我也要报告街道办，这事不能随便了了！” “不行，不能报告街道办！” 关键时候，一大爷易中海又大喊了一声。 大家都看向他。 一大爷咳嗽一声，安抚道：“何雨柱，许大茂，我知道你们吃了亏。” “但大家毕竟是邻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必一棍子打死。” “你们这样做，留下不留情面的名声，以后在四合院还怎么待？” “要不这样，我让贾家如实给你们赔偿，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怎么样？” 第5章 灵泉签到系统 一大爷的话有点道理。 何雨柱想了想，他还得在四合院待下去，不能贸然显得太凶。 要是遇到点事就往街道办告，把对方送进局子，以后院子里的人面对他会人人自危。 特别是他以前跟贾家关系还很好，这样突然反水。 谁看了都觉得奇怪，会产生害怕心理。 那些跟他交好的人忍不住会怀疑，会不会哪天对自己也这样呢？ 再说了，未来他还要跟娄晓娥住在这里呢，适当维护邻里关系是必要的。 在大变革过去之前，轧钢厂厨子这个身份不错，很安全。 但也不能轻易放过了，不然贾家还以为他何雨柱好欺负呢！ 这样想着，何雨柱点了点头：“一大爷，你说的有道理。” “这样，我们算算账，刚刚贾大妈说贾东旭以前照料过我，那是确实，我们兄妹吃过他一些零嘴，加起来不到十元。” “棒梗这些年偷我的东西，起码三十块了，特别是地窖里的白菜心，棒梗只吃心不吃叶子，毁了我好多白菜，还有公家的酱油，偷吃的鸡腿，我都要自己补上。” “这些我折算一下，起码三十，减去那十块，就让贾家还20块给我。” “还有刚刚贾张氏诽谤我，试图按头我承认偷鸡的事，给个精神补偿费就10块。” “一共30，今天给清。” 何雨柱把账算得很清楚。 实际上他还算岔了，贾东旭给他那点零食，连棒梗偷的尾巴都没到，根本不到十块。 只是算多一点，算他大方。 也是借这个机会堵住贾张氏的嘴，省得她以后有事没事就拿贾东旭出来说，说他欠贾家的。 这点院子众人都是知道的，这些年贾东旭和棒梗的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因此大家都没提出异议。 然而贾张氏可受不了。 “我家东旭给你吃的，怎么可能才十块钱？” “还有我家棒梗，不就吃了你点白菜心吗？不就是在厂里拿了点酱油鸡腿……” “别说了！” 还没说完，就被一大爷呵斥住。 他瞪了贾张氏一眼，这个老虔婆，真是不知见好就收的道理。 本来要去局子里的，现在只是赔点钱，傻柱肯让步，已经是很不错了。 他自己也在反思，今天逼傻柱太狠了，以后对他得宽松点。 想让他上套，就不能把他当傻子耍。 因此他马上说：“赔偿可以，今天确实是棒梗不对。” 旁边秦淮如却呜呜地说：“但这钱也太多了，整整30块，我家哪有那么多钱啊？” “呜呜呜，我一个月的工资才275，家里五口人，半大小子都在长身体，整天喊饿，学校还要交学费，真没存下钱啊。” 她的表演能力极强，加上悲凄的声音，一下感染了一批人。 大家想想，确实寡妇带娃不容易，还是带三个。 一大爷也说：“对啊柱子，秦家不容易，我们能帮就帮，你就要少点。” 见这情况，何雨柱就坡下驴：“行，看你们不容易，我就只要5块，但有额外要求。” “明天贾张氏要带棒梗到厂里，公开给我道歉。” 听他这么说，贾张氏神色大喜，马上说：“一言为定，傻柱，你可不能反悔。” 秦淮如感觉有点不对，想阻止，却被发现婆婆已经答应了。 一大爷也觉得不妥：“柱子，到厂里道歉是不是过分了？要不就在这里？” 何雨柱冷笑：“棒梗祸害我这么多东西，我只要五块钱，连道歉还要讲条件？” “要不还是30块，贾家没钱，一大爷你帮忙垫了。” 一听到要他垫，一大爷瞬间没建议了。 “那就这么办，张大妈，你明天就带着棒梗去道歉。” “那我呢，我的鸡呢？” 许大茂又喊。 没办法，只能继续赔钱。 许大茂可没何雨柱那么好说话，没有五块钱不肯松口，只能又答应赔五块钱。 这十块钱贾家一时还拿不出来，商议下，只能由一大爷先垫着，等秦淮如发工资了再给他。 大家商议好，一会儿就散了。 何雨柱心满意足，他目的达到了，揭发了棒梗偷鸡的行径，还多拿了五块钱。 五块钱是少，重点是明天的道歉。 一大爷有句话没说错，这年头最看重名声。 不管是男人的，女人的，还是小孩的。 棒梗偷东西这个名声传出去，他在这地头算是半毁了。 以后谁家丢了东西，都会首先想到他。 甚至这个影响会持续很久，一直到他长大。 为了让他们上钩，傻柱还忍痛舍弃了整整25块钱！ 不过是值得的，他一个月375，25块算什么？ 正院西厢房，贾家。 贾张氏满脸笑意，喜滋滋地说：“没想到那傻柱这么好糊弄。” 秦淮如坐在床上，神色不安：“可是棒梗的名声……” “名声算什么，能吃吗？” 贾张氏一把堵住她的话头：“你懂个屁。” 秦淮如就不敢说话了，只是低着头，默默抽泣。 她已经被婆婆骂习惯了。 贾张氏说着，又想起来，板着脸说：“哼，那傻柱还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呢！” “他敢偷公家的鸡，我就可以告他去！” “到时候轧钢厂把他开了，我看他还吃什么鸡！” “只是他这次只要五块钱，看来还是心软，对我们是有情面的。” “他每次回来都会带饭盒，我们就捏着这个把柄，让他把饭盒交出来。” “要是不交？” “哼哼！”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微眯着，表情变得奸诈又回味，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她吃过好几次了。 都是轧钢厂里的好菜，是先留的，贼好吃。 比起她家整天吃粗粮馒头，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现在傻柱还不太想给他们吃，老想着他那个妹妹。 只有秦淮如去要好几次，他才会给一次。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翌日。 何雨柱早起，伸了个懒腰，心情舒畅。 昨天，他大胆改变了自己的行为，迈开了远离贾家的第一步。 以后慢慢发展下去，这辈子的结局一定会跟过去不一样！ 风雪夜饿死桥洞这种事，他真的再也不想经受了！ 来到一食堂，他工作了几十年，无比熟悉的地方。 和几个老员工打了招呼，拿起刀，切菜炒菜一气呵成。 “叮，检测到厨房环境，开启灵泉签到系统。” 第6章 这菜，真鲜！ “你的右手可以分泌灵泉，仅宿主本身可见”。 “目前灵泉等级1，灵液效果：生食提鲜、熟食提味。” “可签到场所：轧钢厂一厨房，签到100天可解锁到二级。” “二级可解锁灵液效果：激发生食药性、增强熟食保健功能。” “二级可解锁新打卡地点：未知。” “二级可解锁储物空间：1立方米。” 听到这个声音，何雨柱懵了。 灵泉签到系统，什么玩意？ 看看周围，旁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这个声音只有他能听到。 他心中一动，霎时，关于灵泉的许多信息涌入他的脑海中。 他心里默念：签到。 “叮，签到成功，1\/100。” 他伸出右手，上方有个旁人不可见的透明灵气旋涡，正在形成。 随即，一滴透明的灵液出现。 原来真有灵液啊！ 何雨柱又惊又喜，这玩意儿好像很神奇的样子，还能给生食提鲜，熟食提味，真的假的？ 这样想着，他顺势加了一点灵液放入菜中。 根据脑海中的信息，这玩意儿不能加多了，一滴就足够给全厂人的菜使用。 还好添加全凭意念，他分了一丁点合适的量进入菜里，然后铲出来，尝了尝味。 鲜！ 真鲜！ 这味道怎么说呢，就像是用最新鲜的食材，经过最合适的烹饪，达到了那种原始食物的新鲜美味。 而不是后世各种添加剂搅和出来的味道，让人不感觉浓重，只感觉清新。 这味道，适合老人吃啊。 孩子可能还是喜欢味道重点的。 不过，这也是添加剂啊，只是类型不一样而已。 何雨柱心中笑道，没想到他成了这个世界最早使用添加剂的了。 试验完灵液的效果，何雨柱又注意到了系统的另外两条信息。 第一是打卡地点，目前打卡点只有一个，就是他此时所在的厨房。 那么他就得小心了，不能轻易离开轧钢厂，离开这个岗位，不然可能无法打卡。 其次就是，当他升到二级，可能会解锁新的打卡点。 那么新打卡点设在家里比较合适，这样就不会受到厂里的约束。 其次，二级的灵液效果进化成了保健，那作用可就大了。 不但可以给自己家里人强身健体，以后还能出去给人做药膳，调养身体。 并且这玩意儿真的有用的话……他想起来，许大茂那玩意儿好像不太中用，能不能调一调？ 最后就是储物空间，听起来就是放东西的，难道可以把东西放在身上，不被人发现吗？ 如果真有这作用，那么大浪潮来临时，娄晓娥家的一些违禁品，就可以放进去啊！ 何雨柱越想越兴奋，感觉这个系统真不错。 他沉迷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没发现，几个人已经围在他身边。 徒弟马华吸了吸鼻子，问：“师傅，你这盘白菜炒的好香啊。” 另外一个帮厨东子也围过来，没敢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那盘白菜。 何雨柱笑着敲了下马华的脑袋：“这不就是白菜吗，我天天炒，有什么香的。” 马华缩了缩脖子，说：“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今天的格外的香，可能是材料选的好！” 何雨柱笑了，把菜递给他：“行了，端过去。” 今天李怀德副厂长要招待几个特殊的客户，特地让他炒几个小菜送过去，就不跟着吃大锅菜了。 他这次菜炒的老道，一是他重生归来，手艺经过几十年的磨练，早已是炉火纯青，第二是加了系统的料，这次的菜，绝对不一般。 就这样他还收手了，炒的稍微随意点。 毕竟刚重生回来，不能搞得差别太大。 这菜好吃，完全可以把一半功劳推在食材选的好。 马华把菜端走了，心里想着等下还能吃点剩的尝尝味道。 外面那些大客户都是吃惯了好菜的，每次过来吃饭都是浅尝辄止，主要目标是谈生意。 要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吃东西上，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哪能让人信任啊？ 因此每次那些大客户过来，他们就能跟着也吃点好的，还能打包一些剩的带回去。 何雨柱就不一样了，他是大厨，自己炒的菜，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吹了吹口哨，他直接提前装了一些放进盒子里，打算等下带回去就着酒吃。 外头，轧钢厂专门招待客人的包厢里。 李怀德满脸笑容地坐着，正在认真听对面几个客户说话。 这几个客户的单子对他们厂很重要，厂长命令他，一定要好好谈。 但是竞争的厂有好几个，一个是魔都轧钢厂，还有一个最受领导关注的建国轧钢厂，都是和红星轧钢厂齐名的大型轧钢厂。 实话说， 红星轧钢厂还真没什么优势，硬要说的话，恐怕就是距离近，因此客户过来考察的最早。 等吃完这顿饭，他就会带着这些客人到各车间转一转，让他看一看厂里的规模和工人们的精神面貌。 之前他就打好招呼了，这一天的卫生早就搞好，大家也都斗志昂扬。 要让客户们见到他们最好的一面！ 就连这顿饭，他都特意安排让小厨房单独炒，不和大厨房吃在一起。 大厨房工人们太多了，不便于谈话，这是合理合规的。 思索间，菜上上来了。 几个客户正说得唾沫横飞，突然鼻子吸了吸，停了一下。 李怀德会意，笑着招手：“不如我们先吃东西，吃饱了，等下边走边谈。” 客户们点头同意，李怀德马上给他们倒酒。 “来尝尝这上好的茅台。” 几个客户开始夹菜，吃饭。 李怀德应付这个场面已经熟稔，说是吃饱边走边谈，其实是劝饭的场面话。 这几个客户根本吃不了多少，没吃几口就会放筷子，然后他们就能接着谈了。 他微笑等着，心里已经在谋划等下要怎么说。 然而。 半天没等到。 等他把一切步骤都想好，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愣。 咦，他们怎么还在吃？ 再看那些菜，就像一阵风卷残云，已经没剩多少了。 客户们看到他的脸色，也感觉到了己方有些失态。 可是他们也不想啊。 本来打算吃两口就接着说的，没想到这菜味道意外的不错，吃了一口就想再吃一口。 于是一口接一口，嘴巴一直满满的，根本没空说话。 一不小心就把肚子吃饱了，盘子吃空了…… 第7章 盗圣扬名 “傻柱，傻柱，李副厂长找你。” 把菜炒完，何雨柱正打算提前收工呢，外面一个工友跑了进来，大声嚷嚷道。 “师傅，李厂长这么着急，不会出什么事了？”马华担心地问。 何雨柱想起端过去菜的味道，心道是有事，不过不是坏事。 “放心。” 招呼一声，他就跟着工友过去。 李怀德正在拐角处焦急地等着他呢。 一见到他，李怀德就招手。 “傻柱，你今天做的菜好啊！” 何雨柱憨厚一笑：“这次发挥超常，李厂长和客户们喜欢吃就好。” 李怀德：“你这次立了大功了！” “这几个客户，我一直愁着拿不下来，刚刚他们菜吃着香，说以后还想吃。” “这没谈成还怎么吃？你快点，再去炒几个菜，我让他们带回去，给没来的几个老总也尝尝，争取一举把单子拿下！” “好勒，没问题。”何雨柱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李厂长，您啊负责谈生意，我啊，就负责做菜，我肯定不给你们拖后腿。” 李怀德听了这话很高兴：“一食堂的张班长最近要调走，要是这单子能拿下来，我就升你做一食堂的班长！” 闻言，何雨柱眉心一跳。 上辈子他为了给秦淮如出头，揍了李怀德，根本没有升班长的机会，直到辞职，都还只是个大厨。 哪怕他的厨艺早就不限于小小大厨位置了。 甚至后来得罪得狠了，李怀德还特意提拔二大爷整他，把他关起来，让他受了不少憋屈。 没想到重生才几天，他就有升班长的机会了！ 果然摆脱了寡妇一家，他的好运就要来了啊！ “好嘞，我这就去炒，您让几个客户等会儿哈。” 说完，就进屋子忙碌了。 等几个客户吃完，马华他们去收拾桌子。 进包厢，他们愣了。 这桌菜怎么吃得这么干净？ 别说残羹冷炙了，盘子里连个辣椒片都没怎么剩下。 何雨柱很快忙完厨房的事，客户们打包好饭菜，已经被李怀德带着去工厂参观。 很快，就到了工友们吃饭的时间。 贾张氏带着棒梗终于慢悠悠地来了。 在路上，何雨柱远远地看见她们，打招呼：“哟，这不是张大妈和棒梗吗？” 贾张氏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翻着白眼，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何雨柱就慢悠悠地说：“要不还是30……” 贾张氏立刻走过来，强行挤出笑脸。 “傻柱啊。” “我这不是让棒梗来了嘛，不就是道歉嘛，那就道歉！” 何雨柱闻言，故意把声音放大。 “那就快点，把你家棒梗怎么偷我的花生，偷公家酱油，偷许大茂的鸡，怎么还想冤枉我的，一五一十地跟我道歉！” 他的嗓门大，这么一喊，马上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许大茂闻声前来，也兴冲冲上前：“对对。” “你家棒梗偷我的鸡，也快点给我道歉！” “我呸！” 贾张氏马上朝许大茂啐了一口：“一只一块钱的鸡，你讹我五块，还想让我们道歉，没门！” “你快点把那四块钱还我！” 三人这一番声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想偷偷看好戏，等下多点八卦谈资。 何雨柱看人够多了，怕迟则生变，催促道：“快点快点，别磨叽，完事我还等着回去吃饭呢。” 贾张氏就一推棒梗。 棒梗上前，一脸不情愿。 憋了半天，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傻柱叔，对不起！” “哪里对不起了？”傻柱问。 棒梗：“我不该偷你花生，偷酱油，偷许大茂的鸡！” “还有呢？” “还有？” “昨晚上你做了什么？” 何雨柱看他说不出，抬脚就要走：“我还是找一大爷……” “诶诶，傻柱，你别走，我来说。” 贾张氏连忙补上：“我昨天不该说你偷鸡，是我家棒梗偷的！” “对，你家孩子平时偷我的花生，偷公家酱油，我都当没看到，昨天偷别人的鸡，却想赖到我头上，还想按头逼我承认！” 何雨柱越说火气越大，居高临下，面对棒梗：“你还应该说什么？” 棒梗看他这样，吓得声音都有点结巴：“对，对不起。” “嗯，这才对。” 出乎意料地，何雨柱在他道歉完，火气就消了很多，没有穷追猛打。 “好孩子就不能偷东西，偷东西是坏孩子，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 棒梗看他软化，顿时又不怕了。 何雨柱目的达成，拎着饭盒就走了。 一大爷上辈子一直跟他说：“柱子，男人的名声最重要。” 确实重要，所以在众人面前，他没必要欺负小孩。 但没关系，大家都看到了这件事。 还会当做八卦拿出去说，会越传越广。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偷盗是重罪。 偷东西被人知道，是极其被人鄙视的，大家都想远离。 也就是贾张氏嗜钱如命，还要花钱吃止疼片，加上自己三观不正。 才敢为了25块钱，就当众来道歉，把这些都在群众的面前抖露出来。 他觉得只要她脸皮够厚，就没人能把她家怎么样。 这才中了何雨柱的圈套。 道歉完，何雨柱和贾张氏、棒梗就回去了。 他们没注意到，让他们走后，大家津津乐道，谈了好一会儿。 “真是没想到，秦师傅的孩子竟然是个惯偷，偷他们院子里都算了，竟然连厂里的东西都敢偷。” “偷还不算，还想冤枉是别人偷的呢！” “啊，那不是诽谤吗，这可是要进局子的呀！” “嘘……” “天啊，这种人咱们还是离远点，千万别粘上了。” “对啊，谁知道他下一个会偷谁呀。” “回去得跟孩子们也说道说道，离他家孩子远点，小孩学坏毛病可快。” “对对。” 中午回去睡了一觉，何雨柱下午照常上班。 厨房里，他听到马华和东子兴冲冲地谈论起棒梗偷东西的话题。 听他们说，这事在厂里都传开了，工友们还给棒梗起了个新外号：“盗圣”。 别说，还挺贴切。 何雨柱心里暗乐。 前世，盗圣可害惨他了。 这辈子，别想再偷他一粒花生米！ 休想再占他一点便宜！ 第8章 真把他当冤大头啊！ 这天下午下班早，何雨柱干脆去了趟市场，买了些质量好的花生瓜子。 昨天开全院大会闹腾得晚，何雨水要上学，偷鸡事情的结果没出来，她不敢吃那鸡，随便吃了点酱油拌饭就睡了。 今天又带了些好菜，正好煮些米饭，配合着昨天的鸡，整点瓜子花生，兄妹俩好好吃一顿。 加上他新发现的灵液，也加点给妹妹尝尝。 买完东西，何雨柱左手拎着装花生瓜子的袋子，右手拎着网兜饭盒，晃晃悠悠回到了四合院。 走进中院，就看到三大爷阎富贵在浇水。 见到他手里的一大堆东西，三大爷眼睛一亮，放下手里水壶，上来就拿。 “傻柱，买了这么多东西啊，来来来，到我这来喝两口，我这有上好的茉莉高碎。” “我让你三大妈做饭，你开个饭盒就行，咋爷俩好好唠嗑唠嗑。” 这是三大爷的老一套了，见谁手里有东西都想占点便宜。 进了他的屋子，别说饭盒了，这些花生瓜子都得少上一半。 “去去去，谁跟你爷俩。“ “啥茉莉高碎，您留着自个喝。” 当他不知道吗，说是茉莉高碎，就加一点点茶渣，其余的都是水。 何雨柱没理他，绕开就往里走。 这老头上辈子还行，在他困难的时候，还知道出去捡垃圾卖钱，帮衬帮衬。 不像秦淮茹整天家里蹲，逼着他一大把年纪外出打工赔笑脸，给他的儿女们赚彩礼嫁妆。 但那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这老头可没做个好人。 昨晚上还联合一大爷二大爷审问他，觉得是他偷的鸡。 因此何雨柱也不想理他。 穿过中院走入正院，又看到秦淮如在中间洗衣服。 秦淮茹好像永远有洗不完的衣服，何雨柱没打算跟她说话，想从旁边绕过去。 他现在面对秦淮如，依旧不能做到轻松淡定。 他的内心各种情绪交织，既有几十年相处的感情，又有无尽的怨恨。 加上他知道这个女人十分聪明，最擅长把握人心。 在这方面，他感觉自己像个舞台上拙劣的舞者，只要站在秦怀茹的面前，就能轻易被她看透。 她知道面对他时该说什么话，知道怎么能让他心软，让他自愿帮忙，让他出钱出力。 她知道什么叫识大体，什么叫温柔小意，知道怎么营造好名声，怎么给每个人留下好印象，能够在院子里的人情世故中轻松转圜。 但就是这样，才更让他害怕。 因为，她更加知道怎么为自己牟利。 当一切与她的利益相冲突时，那种什么大体，什么温柔小意，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自有她的计谋，如一根根看不见的钢丝，刺入他的骨血，把他耍的团团转。 这一点，还是他上辈子年至六七十的时候，才慢慢的领悟到的。 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太行了，却还要被他哄着逼着出去，去给自己以前最唾弃的那些老板打工。 就为了给她的儿女们赚钱用。 一开始说是她的孩子们要结婚了，需要房子，需要钱。 再后来是她的孩子们生孩子了，她的孙辈们长大需要钱，读书需要钱。 谁都需要钱，都要他出去赚钱。 可那时候，棒梗他们几个已经三四十岁了啊！ 那么大的三兄妹，不但不往家里拿一点钱，还要他这个年迈的继父去给他们赚生活！ 可怜他的亲生儿子何晓，从小他就没有对他多加关爱，长大后不但没有给儿子钱，还要儿子跟着他一起补贴寡妇！ 他恨啊！ 现在，再面对秦淮如，那些记忆又都涌上来，让他的心里微微颤抖。 秦淮如看到他，却很高兴。 她迎上去，目光不在意般地瞥过了他手上拎着的零食和饭盒。 “柱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逛集市了呀。” “嗯，秦姐，买点东西给妹妹吃。” 何雨柱思绪翻滚，骤然被问到，下意识回答。 那些记忆全都散去，露出面前秦淮如年轻漂亮的脸。 “带了这么多饭盒啊，最近槐花长身体，老喊饿，这些饭盒就给姐两个呗。” 她露出熟稔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拿那饭盒。 兴许是知道棒梗得罪了何雨柱，她特意将平时常说的‘棒梗’改成了‘槐花’。 “不了姐，这些是给我妹妹吃的。” 何雨柱把饭盒藏身后，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淮如是厉害，但那些手段也只对以前什么都不懂的自己管用。 现在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了，秦淮如还想这么对付他？没门！ “啊，这样啊，那你明天给姐带两个呗，姐下次给你介绍对象。” 秦淮如被拒绝，也不生气，转而抛出了诱饵。 听到介绍对象，何雨柱眼睛一亮。 他之所以还叫秦淮茹秦姐，就是因为这茬。 他不能把关系撕破，秦京茹还没来呢。 这辈子，他还想当曹贼，娶娄晓娥，重新生出自己的宝贝儿子何晓。 所以，得按照原来的事情发展路线，让秦京茹过来，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才行。 但要拿饭盒换，何雨柱可有点不乐意。 “呵，秦姐，你当我傻呢，人都没见到就给饭盒？” 秦淮如懵了，情况不对啊。 这不像傻柱的风格。 以前，傻柱都是她随便说两句，就会乖乖把饭盒送上。 甚至都不需要她给好脸色。 有时候她直接抢了都行，都无需对方同意，傻柱也不敢说什么。 所以她刚刚才想直接上手抢。 现在居然用秦京茹诱惑都拿不到饭盒？ 她心里有点乱。 赶紧理了理，才发现傻柱昨晚上就不对。 咬死了棒梗偷东西，任凭自己怎么给眼色都没用。 当时她只当偷盗事情节严重，傻柱太胆小被吓到了。 棒梗是小孩，大家毕竟会对他宽容一点。 直到今天，还是没拿到饭盒，她才觉得有点慌了。 傻柱可是她的长期饭票，怎么能说翻就翻？ 这样想着，她撩起耳边的碎发，神色微软，露出一丝妩媚的风情。 “好，那就说定了，姐过两天就把京茹带来见你。” 见她这个表情动作，何雨柱看呆了。 这个样子的秦淮如，他上辈子可是从未见过。 靠！ 他真想骂了，秦淮如上辈子真把他当冤大头啊，竟然连勾引都懒得用心！ 第9章 和雨水享受晚餐 没接秦淮如的话，何雨柱拎着东西就进屋了。 屋外，秦淮如怅然若失，快速洗完衣服，也回屋了。 屋里，棒梗、小当、槐花正眼巴巴地等着。 看到她手里空空的，槐花失落地叹了口气：“没有饭盒。” 贾张氏把热了的粗粮馒头端出来，用力一摔，丢在桌上，语气很酸。 “吃，我们就配吃粗粮馒头。” 小当被她的语气吓到，嘴巴一瘪，就要哭。 棒梗也用力把筷子拍到桌子上。 “又是粗粮馒头，谁爱吃谁吃！” 他朝着秦淮如喊： “妈，你快把傻柱的饭盒拿过来啊。” 秦淮如正伤心，这时候听到大伙抱怨，没好气地说：“天天就知道吃人家的饭盒，这粗粮馒头不能吃了？” “隔壁哪家不是吃粗粮馒头？” 棒梗才不管，闹着叫：“我就要吃饭盒，我就要吃饭盒！” 贾张氏冷静了些，过来劝说：“我看啊，肯定是昨天棒梗惹恼他了，也是我的错，不该冤枉他偷饭盒。” 秦淮如默然不语。 贾张氏又道：“淮如啊，你也要对傻柱好些，我看他现在聪明了，不像之前像个傻子了，你也不能跟以前一样对他了知道不？” 秦淮如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她心里很乱。 “妈，你别说了行不？” 贾张氏眯着缝般的小眼睛斜睨着她，说：“淮如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傻柱他再怎么灵光，脑子就在那，你去接近接近，那饭盒不是手到擒来吗？” 贾张氏也不爽。 以前秦淮如随便出手，傻柱的饭盒就到了，根本不用她多说。 甚至她还能骂秦淮如几句：‘不守妇道’！ 老公刚死就在外面偷男人。 既跟着吃白面馒头，吃饭盒，又对秦淮如撒了气，自己得个正面形象。 这一切都是秦淮如自作主张做的，关她贾张氏什么事？ 她贾张氏也是受害者，只能天天盯住了自家的寡妇。 现在呢？ 秦淮如居然不顶用了。 还得她亲自开口来教。 以后还怎么骂秦淮如？这要是传出去，都得把她老脸丢尽了！ 但没办法，傻柱的饭盒太香了，特别是今天的饭盒，格外的香！ 刚刚傻柱在院子里留这一阵，她们就在屋里闻了一阵，那香味啊！ 大家都在猛地吞咽口水。 想到这些，贾张氏就不怵了，说：“听懂了吗？孩子们整天饿着肚子呢！” 秦淮如被她这一训斥，眼睛当即就湿润了。 “嗯，妈，我知道了。” 几个人说完，晚饭还要吃。 一个个只能脑海中幻想着傻柱屋里的美味，手上拿起粗粮馒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此时，院子里其他几家，同样食不知味。 大家也大多啃着粗粮馒头，也都闻到了傻柱屋里的香味。 比往常的菜香，更胜一筹。 但没人敢厚着脸皮过去，昨晚上正合伙冤枉傻柱偷鸡呢！ 不由得都在心里怨怪棒梗，鸡是他偷的，也不知道早点站出来。 何雨柱屋里，雨水坐在桌边，乖巧地等着。 她哥今天又要给她弄好吃的！ 何雨柱满脸笑意：“雨水，来尝尝这煲鸡。” “昨儿个煲了一晚上，可惜给搅和了，今天重新煲了一遍，味道差了点，将就个吃。” 他说着味道差了点，但鸡一拿出来，何雨水就闻到了一股浓郁鲜香的鸡汤香味。 “哥，这鸡好香啊~” 雨水眼睛瞪大了，嘴巴也张开了，一脸的惊叹。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 何雨柱很得意，能不好吃吗？这不但是鸡煲的好，他还加了灵液调料，把鸡汤里的鲜香气可全激发出来了。 那可不得是一绝~~ 再把其他菜端出来，一个个摆在桌子上。 “这还有花生米和瓜子呢，吃完咱们唠嗑唠嗑，你可以说点学校里的事。” “嗯！” 看到炒熟的花生瓜子，雨水眼睛放光，满口答应下来。 接着，先给何雨柱盛了碗饭，再给自己盛一碗。 “哥，我们开始吃！” 得到何雨柱点头，她就快速夹菜，开心地吃起来~ 何雨柱也夹了点菜，却吃得很慢。 看着雨水吃得这么香，他回忆起上一世。 上辈子这只鸡，雨水就没吃到。 不仅如此，此后，雨水几乎再也没吃过他给的好东西了。 反倒是他的零食被棒梗搜光后，没东西吃，还跑到雨水的零食罐里打秋风…… 想到这里，他羞愧地捂住了脸。 他不配为哥！ “呐，雨水，慢点吃，这个给你。” 变戏法般地，何雨柱从口袋里拿出一堆东西，放到桌子上。 雨水看到，差点发出尖叫。 “大白兔奶糖~” “还是五颗~” 雨水眼睛亮晶晶：“哥，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何雨柱笑道：“当然，我只有你这一个妹妹啊，不给你给谁？” “那我就全收了！” 像生怕何雨柱反悔一样，雨水一把将五颗糖抓进手里，然后盘算起来。 “五颗，我在学校有个好姐妹，我想给她一颗。” 说着，瞧了瞧何雨柱。 “给你就是你的了，你给你姐妹两颗都行。” “奥耶！” 雨水感觉，有这个哥哥真是太好啦！ 这年头，大白兔奶糖还是稀罕物，还得用糖果票才能买，有钱都买不着。 何雨柱对妹妹这么好，除了关爱妹妹，还有一层用意。 上辈子到后期，不仅仅是他被秦淮如的手段蒙蔽，就连雨水也是，一心向着秦淮如。 她们两个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什么都为寡妇着想。 虽然何雨柱怀疑，是不是他对秦淮如太好了，冷落了雨水，才让雨水心灰意冷，干脆顺着他的意撮合他和秦淮如。 但无论如何，这辈子他清醒了，也要把雨水的思想掰过来。 让她知道，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自己的好吃的都是她们两个的。 帮着寡妇是没有好结果的，是会分他们零食的！ 第二天早上。 何雨柱起床就听说，秦淮如请假回老家了。 正好到了周末，他又跑了趟市场，买些好菜，按照先前约定的请李怀德吃饭。 饭桌上，两人推杯换盏。 李怀德十分客气：“何师傅，你这个厨艺，安心跟着我混，别说班长了，我以后升你做一食堂主任！” 何雨柱心里一跳。 面上是一副的忠肝义胆。 “李厂长，我肯定跟着您混，您可是我的直系领导！” “我何雨柱呢，粗人一个，只会做饭，别的不会。” “您说给谁做饭，我就给谁做饭，保证给您把味道做地道咯！” 李怀德大笑：“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粗人。” “粗人，耿直，没那么多小心思。” “你们这样的人，才是我们厂的中流砥柱，才是我们需要的人才啊！” 两人吃完饭，还没回家呢，就听说秦淮如带着秦京茹来了。 第10章 秦京茹不见了 下午厂里安排了一场电影：《阿诗玛》，让许大茂放映。 下午请李怀德吃完饭，何雨柱又在厂里食堂忙活，准备工人同志们的晚餐。 马华在一边炒菜，好奇地问：“师傅，你说那‘阿诗玛’是什么意思啊？” “一大姑娘，长挺漂亮，你小伙子不能看这电影。” “回头看完了，找媳妇，看谁都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呿。” 马华不服气：“我不能看，那你也不能看，你也没结婚呐。” 何雨柱：“我没结婚怎么了，我什么没见过呐？” “不过啊。” 话音一转，何雨柱笑了，头一点一点，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估计马上就能结婚了。” 外面秦京茹正搁许大茂面前晃呢，狗改不了吃屎，那许大茂能不动心？ 只要他动心了，跟秦京茹混上，把娄晓娥甩了，自己不就有机会当曹贼了~ 而且自己从小到大整许大茂，他一直鼓着口气报复自己呢。 这次能抢自己媳妇的机会，他能憋住才怪。 “师傅，你说你能结婚了，跟谁啊跟谁啊？” 马华听到，兴奋得跟自己要结婚似的。 “天机不可泄露。” 厂子外面，许大茂正在搬弄电影机。 “妈，来这，这儿有坐。” 棒梗一眼看到秦淮茹，兴奋地伸手招呼。 “不用，你们先坐着，我跟你小姨坐后面去。” 秦淮如带着秦京茹，特地坐到了后面许大茂提前留出的特殊位置上。 许大茂一眼看到，忙喊：“诶，那儿不能坐啊。” “为什么啊？” 秦淮如和秦京茹回头。 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变缓了。 许大茂看到了那姑娘，心想：真俏啊！ “秦姐啊。” 他特意走过来，笑得很讨好，蹲在秦淮茹和秦京茹面前。 “这姑娘谁啊，长这么水灵？” “水灵。” “再水灵也跟你没关系，你是有媳妇的人。” “干瞪眼去。” 秦淮如说着，笑得意味深长。 心道，可算让你看到了。 真要给傻柱相亲？怎么可能。 真让傻柱结婚了，以后还怎么接济她们一家啊。 就算傻柱乐意，女主人也不会乐意。 但不给相亲也不行，现在还得靠京茹钓着傻柱呢！ 所以，最好的就是利用许大茂，破坏傻柱相亲！ 不枉她带着京茹坐到最显眼的地方，让许大茂看到呢。 “听这话茬，给姑娘介绍对象来了？”许大茂说着，面上是一脸的和善。 “对啊，我打算给我妹妹介绍给何雨柱。” “何雨柱，这名儿这么熟呢，咱们厂的吗？” “你装傻呢？” “傻柱是？” “傻柱？” 秦京茹感觉不对，连忙问。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周围的人。 “妹妹，你看见了，啊，这些个人，都是我们厂的。” “你随便找一个人问，有没有人认识何雨柱，要有说有认识的，摄影机看见没有，送你了。” “你再随便找一个问，啊，有没有人不认识傻柱，他要有说不认识的，一样送你。” 等他说完了，秦京茹满脸的疑惑，秦淮茹才含笑说道： “你放你的电影去，别在这里瞎拆台。” “啧，不是拆台。”许大茂啧了一声：“秦姐，没有你这么干的。” “这么水灵的一姑娘，你让他嫁给傻里唧的厨子，你真想得出啊。” “谁傻呀？”秦淮如笑道。 “姐，他说的是真的吗？”秦京茹一脸的怀疑，还带着些许的害怕。 “你别听他的，他们俩死对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秦淮如随口应付。 然而，怀疑的种子已经在秦京茹的心里种下了。 下午下班，何雨柱故意去逛了市场，拖很晚才回家。 按照上辈子发展，他要是回去早了，肯定还能跟秦京茹说说话，博取对方的信任。 然后，许大茂就会从中搅和，带着秦京茹出去吃喝玩乐，顺便说他坏话。 现在嘛，中间这个过程可以直接省了。 何雨柱心里估摸着，这么晚了，许大茂应该已经带秦京茹玩了大半个北京城了。 他这才拎着买的东西和几个饭盒，大步流星回家。 来到四合院里，天色昏沉，秦淮茹总算没有在洗衣了。 但却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等着他呢。 一看到他，她立刻上前，先看了一眼他的饭盒，这才说：“柱子，你去哪里了，我们等你好久呢。” 何雨柱说：“我去逛市场了呀，这不京茹来了，我得买点好菜招待不是。” 秦淮如顺手就要去拿他手里的菜和饭盒，说：“那快跟我进屋，我们好好炒几个菜，招待京茹。” 傻柱却没给她拿到：“别急啊，你得先让我见见人啊。” “秦京茹在哪儿呢，漂亮不？” 说到这里，秦淮茹脸色一变。 “怎么了？” 秦淮茹语气嗫嚅：“京茹，她还没有回来……” 何雨柱大惊：“怎么，你妹妹这么个大活人，现在还没回来，你怎么不去找啊？” “这万一被人拐卖了怎么办？” 秦淮茹被他说得脸色通红，她光顾着等傻住了，生怕错过饭盒，居然没想到这茬。 想到妹妹会被拐卖，她也急了，连忙说：“那我现在就去找。” “喊大家一起找啊。”何雨柱提醒。 她先去院子里喊醒几个大爷，大家分头出去找。 何雨柱自然不会跟着去，拎着饭盒去找雨水，一起吃晚餐去了。 两个人四个菜，还有新到市场买的糖果花生。 花生炒了，加了灵液，喷香。 糖果照例多买了一些，还增加了两种新糖果，一种牛奶糖，一种花生糖，是让何雨水和小姐妹分享的。 何雨水感觉，自己有这样一个哥哥，真有面子。 最近小姐妹可喜欢她了，跟着她吃了不少好吃的。 吃剩下的花生瓜子，哥哥还允许她藏进自己私下的零食罐子里，留着以后吃。 放在柜子顶端的零食罐子是她最宝贝的东西，原本几乎是空的，只有几粒瓜子，现在慢慢充盈起来了~ 雨水屋子的隔壁，就是贾家。 贾家三个小孩当然没有去找秦京茹，贾张氏也去找了，她们被贾张氏命令在屋里不准出去。 他们和雨水屋就隔着一堵墙，那边的声响和香味很容易传过来。 外面在找小姨，呼喊声，一声接着一声。 里面，三个小孩去趴在墙上，拼命的吸往那边嗅，就像三条小狗。 “哥，真香啊。”槐花说。 棒梗哼了一声：“妈真没用，都好多天了，拿不回一个饭盒。” 小当说：“要不我们自己拿，我们去找傻柱叔。” 棒梗听了，想起以前。 傻住屋里有什么东西，他想吃就吃，想拿就拿，想怎么翻就怎么翻。 “今天他们吃完了，剩的我们才不要。” “明天就去找他拿！” 第11章 升班长了！ 这晚上，四合院出去找秦京茹的人，都顶着一双黑眼圈回去，大半夜才睡。 还是没找到人。 何雨柱兄妹自然吃饱喝足，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来到厂里，得到一个好消息。 李怀德来到一食堂，特地找到何雨柱，当众宣布： “何师傅，上次你做的菜，客户们非常满意，他们说要经常来厂里吃，为此，在众多轧钢厂里，选择和我们红星轧钢厂合作！” “我要实现我之前说的诺言，升你为一食堂班长！” 看到这话，马华首先跳起来，高兴的大声庆祝： “师傅，你成班长了，你成班长了，太好了！” 何雨柱也很高兴，他道：“谢谢李副厂长对我的提拔，我一定好好干。” 李怀德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凭你的厨艺，班长算什么？” “等会记得交接，也跟财务室报备一下，班长的工资可多不少。” “对了，还有件事，这次客户里有一人拜托我，问你能不能出去做饭。” “后天他家老爷子过大寿，要请个大厨做寿宴，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意思？” “去去去，当然去，这么好的事情，多谢李厂长引荐啊！” 何雨柱没迟疑，马上答应。 去做寿宴可是个肥差，一般只有知名的大厨才能接到。 去一趟，光红包就是不少，有时候甚至能抵他小半月的工资！ 更别说还有礼物外快，打包饭盒了。 当然，这些大多是他听以前的班长吹牛说的。 他还年轻，厨艺虽然行，但还没打出名头来。 正常来说，是接不到这种私活的。 没想到，前两天那顿饭，就把他的名头给打出来了！ “好，那位客户姓刘，叫刘德发，后天下午我给你提前放假，刘老板会派车去你住的地方接你。”李怀德道。 “得咧。”何雨柱回道。 李怀德说完就走了。 何雨柱也行动起来，先去进行交接工作，跟一食堂另外一个许班长认识了一下。 一食堂的主任半年前就因为做事不当引咎辞职了，一直没有提拔新的主任。 不出意外，未来一食堂的主任很可能会在他和许班长中间选拔出来。 这是以后的事了。 其次就是去财务室。 班长的工资竟然有整整45元，比他原来375多了75元！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能多买很多好吃的~ 何雨柱看到这个工资，感觉真是幸福~ 上辈子他一直是个普通大厨，工资一直是375，干到退休都没长过。 现在才几天呀，就长了许多。 未来继续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能超过易中海呢！ 中午，又到了工友们吃饭的时间。 这次的大锅饭由何雨柱做。 他本来就是做大锅菜的，有时候小食堂有需要，就会被派遣过去。 这次的饭菜和平时不一样，何雨柱往里面偷偷加了点灵液。 前几天还没完全试验出灵液的效果，他不敢随便往大锅菜里加。 现在已经试验完成，他已经能轻松控制灵液添加的量，想让菜是什么味道，就是什么味道。 于是顺便往大锅菜里加了点，想给辛苦的工友们调调口味。 工友们平日的伙食素多肉少，因此，他这次灵液的效果主要放在肉上。 激发出肉的香气来，掩盖素的味道。 让一点肉末吃出放了许多肉的感觉，给予大家舌尖上的满足感。 于是乎，香飘十里。 工友们还在工位上呢，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了。 “今天的午饭好像格外的香啊。” 对啊，不知道是哪个大厨做的。” “有白菜的香味，还有肉的香味。” “奇怪了，咱们那食堂肉放的不多啊，怎么会这么香，好像全是肉一样。” “啊，美味的红烧肉，红烧肘子，辣椒炒肥肠~” 一些工友已经幻想开了。 有个打饭的工友请假了，何雨柱做完饭没事做，干脆来帮忙打饭。 才到饭点，就看到大量的工友冲了进来。 他们平时吃饭也挺赶，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跑得这么快。 很快，一份份饭打了下去。 马华也在帮忙打饭，看到这情况不太对，有点担忧的说：“师傅，今天这人格外多啊。” “是啊。”何雨柱应了声。 马华：“我感觉我们的菜可能会不够吃。” 何雨柱：“没事，这不还有二食堂三食堂四食堂五食堂呢。” 红星轧钢厂很大，几万人吃饭，光食堂就有五个。 听到他这么说，马华放下了心。 大家冲过来，都看到何雨柱在打饭。 于是就有人打趣说：“秦淮如今天有福了。” “这么好的菜，傻柱肯定给秦淮如多打。” 不怪工友们这么想，以往何雨柱帮忙打饭时，都是特意给秦淮如最大量，把碗堆得满满的。 甚至为了帮衬秦淮如，打饭岗位不缺人时，他都抢着去帮忙。 这时候，他只想骂过去的自己。 真是个舔狗！ 活该晚年凄惨！ 秦淮如也听到那些声音了，她心里美滋滋的。 这可是独属于她的一份特殊。 只是，她心里有些忐忑。 最近何雨柱太不对劲了，虽然有了秦京茹引诱，她还是不放心。 那秦京茹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还没跟何雨柱见过面呢！ 想起最近的种种，再想到婆婆上次跟她说的话。 秦淮如咬了咬牙，下定某种决心。 以后不能真的把傻柱当个傻子看了。 也是时候给他点甜头！ 队伍前进迅速，很快就到她打饭了。 秦淮如上前，把衣领往下扯了扯，胸脯向前一挺。 展露出了美好的身材，特别是身前的资本，十分傲人。 然后嫣然一笑，带了些媚意。 “傻柱，给姐多打一点呗，姐要那个肉菜。”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呆了。 秦淮如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他？ 前世，秦淮茹面对他时，一直都穿得十分严实，一丝一毫都不漏。 就连后续定情那八年，他的工资都交给秦淮如保管了，但没正式结婚，秦淮如依旧是严严实实的，常年包的跟个粽子一样。 他真没想到，今世就为了多打点饭，秦淮如就对他敞开衣领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感觉自己头上的冤大头身份，又重了一些…… 自己前世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啊！ 想到这些，何雨柱感觉很难受。 难受就得报复回去，他不喜欢委屈自己。 于是打饭的时候，不但没有多打，手还有点抽，饭勺抖了几下。 等着多打的秦淮如接到饭盒，瞪大了眼睛，懵圈了。 她难以置信：“柱子，你咋抖姐的饭勺呢？” 第12章 杨厂长的任务 “不好意思，打饭久，手抽了。”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说。 秦淮如还想说什么，后面的人却已经在催促她：“前面快点啊，打完就走别磨蹭，后面还排着队呢。” 秦淮如只能忍着委屈往外走。 与此同时，旁边的讥笑声传来。 “哈哈，看到了没，傻柱这次没给秦淮茹多打饭。” “还少点呢。” “活该，就许她多，不许她少啊。” “这傻柱转性了啊，不受秦淮如蛊惑了。” 秦淮茹听了难受，走路都有点不稳。 但更难受的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魅力竟然对傻柱失效了！ 那傻子以前不是随便她一笑，就什么都听她的吗？ 现在居然不受诱惑了…… 她晃晃悠悠的走着，整个人都心思散乱。 这时，许大茂从后面挨了过来，靠近她，双手把她的手臂拢住：“怎么，嫂子，傻柱没给你多打饭啊？” “你干嘛。” 秦淮茹扭捏地挣扎了一下。 许大茂奸笑一声，说：“嫂子给我摸两下，我给嫂子两个大白面馒头。” 听到大白面馒头，秦淮如挣了一下，就同意了，这买卖划算。 但她还是讲价：“不行，得三个。” “好勒，嫂子，你到外面拐角等我~” 许大茂啧啧一笑，暗道傻柱有福不会享，接济了寡妇那么久，连根毛都没摸到，便宜全让他占了。 她们走后，食堂的打饭工作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没一会儿，马华就急道：“师傅，我们的菜都打完了，但是来打饭的人越来越多！” 何雨柱看到外面的情况也有点慌，赶紧端走装大锅菜的大铁盆，喊道：“没菜了，收工。” 几个打饭的工友赶紧一起对外面喊：“没菜了，没菜了，走。” 工友们听了不服：“怎么就没菜了呢，我们都排队好久了呢！” “对啊，我们都还没吃上呢！” 这时，五大食堂的后勤主管人也跑过来，焦急地问：“怎么回事，有工友举报说今天下午的菜不够吃。” 何雨柱跟主管解释：“我们也不知道啊，这平时有五大食堂，肯定够吃的，今天怎么大家都跑一食堂来吃了，我们的菜都吃完了。” 这时候，另外几个食堂的主任也急冲冲地从外面跑过来，找食堂主管。 “主管，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那几个食堂都没什么人，饭菜吃不完啊。” 听到这些汇报，食堂主管才明白。 “合着这是一食堂的菜太好吃了啊，估计工友们闻着味，就都过来了。” 不过实话说，确实好吃，他就是在一食堂吃的。 没办法，只能疏散工友。 他让几个食堂主任和一食堂的员工一起对着工友喊：“大家快去其他食堂吃饭，一食堂已经没菜了。” 刚喊时还没人动，喊了好几遍，工友们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走的时候还嚷嚷着，让一食堂下次加菜。 没办法，食堂主管只能吩咐，让一食堂下次多买点菜，多做点。 总算解决完这件事，食堂主管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还没休息呢，又有工友传话过来，说杨厂长让他在一食堂打几份饭过去。 “什么，杨厂长又要吃一食堂的菜？” 食堂主管一拍脑门，感觉头都大了。 他连忙跑到一食堂后厨看，一点菜也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啊，杨厂长那边还等着吃呢！”传话的工友焦急地问。 食堂主管心想，今天真是离大谱了。 杨厂长常年在外面高级小店里吃的，就算在厂里吃也是吃小厨房，今天居然都跑来吃大锅饭了。 没办法，食堂主管只能央求一食堂再炒一次，多做点菜送过去。 一食堂有两个班长，本来就不知道要谁炒，但杨厂长还点了菜，一问是何雨柱做的。 许班长有点不服气，但厂长钦点，没办法，他只能先下班了。 何雨柱也想下班，他朝着食堂主任喊：“我也要下班了啊，我得回去睡午觉呢。” “哎哟，您还午休啊，您快点给我来加班！” 急得食堂主管都喊‘您’了。 “好嘞，厂长有命，我哪敢不从？” 何雨柱其实就开个玩笑，说完就麻利进厨房。 马华几个到其他几个食堂找了些没做完的菜过来，何雨柱忙炒了几盘子，让人给杨厂长端了过去。 他忙完就想走，结果没想到，食堂主管又来了，说杨厂长要见他。 这位杨厂长深居简出，厂里的事大多是由李副厂长管理，今天吃了几盘菜，居然要见他这个厨子？ 何雨柱有点惊奇，理理头发，就跟着食堂主管去了。 厂长办公室，整洁明亮，前面挂了一幅大字，中间是茶几，上面摆放了整套茶具，显示出淡淡的书香气息。 杨厂长是个四五十岁、壮硕的中年人，穿着板正的中山装，长相不像李副厂长一样整天眯着眼睛，他双目炯炯有神，显得很正派。 “小何师傅，坐。” 见到他，杨厂长十分客气，对一边的座位抬手。 何雨柱也不什么别扭的性格，走过去就坐了。 食堂主管见状，识趣地先告辞离开。 心道这小何不一般啊，竟然得到厂长青睐，估计下一任一食堂主任就是他了。 况且他还私下得到杨厂长的重用，自己以后也要对他态度好点才是。 屋内。 “小何，你这个菜做得很好啊。”杨厂长首先开口。 “多谢厂长夸奖。” 何雨柱应道，不卑不亢。 “我这有个政治任务交给你，你要保证帮我做好。”杨厂长没跟他绕圈子，直接下令。 “什么政治任务，厂长，我是个厨子，可只会做菜啊。” “放心，就是做菜。” 听到他辩驳，杨厂长笑了，解释道：“我们厂一直和一批苏联的专家合作，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发展我国自己的重工业链。” “这事关系国泰民生，是大事中的大事，我一直亲自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但最近不知为何，他们竟然要提前撤走，在我们这边还能呆最后三天。” “我遗憾啊，我们的学习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最核心的技术还没有完全学会，但只有三天了……” “我一直在想，怎么能在最后三天和他们亲密交流，尽可能地把他们更多的技术挖出来！” “时间不够，要是能合作更久就好了。” 杨厂长的声音里，满是叹息。 “刚刚吃了你的饭菜，我想安排你这三天内，专心给他们供应食物，让苏联专家吃好一点。” “民以食为天，可能他们吃得开心，那么对于教给我们核心技术，也会更热忱一些呢！” “所以，何雨柱，你愿意接受这个政治任务吗？” 说到后面，杨厂长的声音变得严肃，慎重地问。 “厂长，我愿意！” 何雨柱听着杨厂长的话，逐渐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收到杨厂长的任命，他毫无犹豫，立刻挺直了胸脯，无比认真地回答！ 第13章 踢飞棒梗 下班路上，何雨柱思绪纷纷。 他想到了许多。 难怪杨厂长平时不怎么露面，厂里的大事小事，都是李副厂长处理。 原来杨厂长在处理更高等级的事情，在为国家的事耗心，带领一批研究员和苏联科学家合作，拼命学习技术。 而他没有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厨子，竟有一天也能参与到这样重要的事情里，也能为国家的事情出一份力！ 想到这里，何雨柱就感觉好像有一股热流涌入身心，让他心潮澎湃，无法自已。 这种激动和快乐，比之涨了75一个月的工资更激烈得多。 让他的心里感觉温暖，仿佛有了某种崇高的使命感。 这三天的饭，他一定不能做砸了！ 何雨柱心想，一定要让那些老外吃了还想吃，吃得停不下来，吃完三天还不想走！ 中午休息，下午回来。 何雨柱关注了一下系统打卡，见每天打卡一次就统计一次，没什么特别的，就没管它了。 估计得打完100天升级，才能发生质变。 下午回到厂里，他就收到通知，他停止做大锅饭，正式开始给苏联专家做饭。 不包括当天在内，持续三天。 食材是食堂主管亲自派人提前买好的，都是买的最好最新鲜的食材，量还特别多。 何雨柱按照规定做完，多了不少，他干脆全装进饭盒，打算带回去和雨水一起享用。 这是厨房默认的规则，厨师自己吃饭，可以多吃，也可以带回去吃。 下午下班回来，何雨柱拎着五个饭盒，嘴里哼着小调，十分自得、晃晃悠悠地往四合院走。 这次打包的菜里，有羊蝎子，有猪蹄，有红烧牛肉，有排骨~ 比以往打包回来的饭盒要好不少。 以前，他打包的大多是带着肉味的素菜，比如青芹炒牛肉，青芹为主，牛肉为辅，闻着有肉味就行了。 一堆青芹里，还是能找到几块牛肉的。 而这次，是真正的全肉菜！ 像那红烧牛肉，里头稍微放了些大蒜、红辣椒调香， 其余全是牛肉！ 排骨盒子里，也全是排骨！ 想想就美，更别说吃了~ 北方的冬天啊，越发寒冷了，还有不久就要过年，他得吃点硬核的驱驱寒。 雨水也是，常年吃得没营养，看着太瘦了，正好补补，长胖点。 一边想着，一边迈进四合院的大门。 最前头依旧是三大爷在浇花，还没看到他，鼻子就抽了抽。 然后果不其然看到他，三大爷满脸带笑。 “傻柱 ，回来了，来我这坐坐？” “三大爷，下次。” 何雨柱没多说，回了一句，就继续往里走。 三大爷叹了口气：“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咋越来越香了，今天闻着全是肉啊！” “可惜，又要便宜秦淮茹家那几个狼崽子了。” “这些个吃的，应该先让老人家吃啊！” “傻柱也不知道孝敬老人！” 说完，摇摇头，叹着气，进屋去了。 走过三大爷家，何雨柱跨过穿堂走入正院。 秦淮茹不在，倒是贾家三个小子在院子里玩。 棒梗看到他回来了，眼睛一亮，眼珠子滴溜溜转。 何雨柱没在意，准备回家。 就发现棒梗一溜烟跑过来，站在他面前，笑嘻嘻的。 “傻柱，你带了这么多饭盒，给我一个呗。” 看到棒梗这小子，何雨柱就气不打一处来。 “滚开。” 见他这么凶，棒梗有点意外。 傻柱以前不这样啊，有什么吃的都会给他吃，被他把屋子翻乱了，还呵呵笑呢。 就是前几天偷鸡的事，傻柱居然没有帮他顶锅！ 想到这里，棒梗也生气了，一下忘了饭盒，质问道： “傻柱，前几天大家问是不是你偷的鸡，你怎么不认？” 何雨柱听到这，都被他气笑了：“你偷的鸡，让我认？” 棒梗一副理所当然：“对啊，我是小孩子，别人都在问你，你承认不就没事了？” 闻言，何雨柱感觉手有点痒。 想一巴掌给他扇回去。 但回想上辈子，他是真的承认了，帮棒梗顶了锅。 也不能怪棒梗这么想，实在是他太纵容这小狼崽子了！ “滚！” 又呵斥了一声，他扭头就往家里走。 他饿了，还等着回去吃饭呢，根本懒得理这小崽子。 一见傻柱扭头要走，棒梗急了。 脑子里也没有前几天的鸡了，注意力回到眼前，满眼都是傻柱手里这几个饭盒。 可不能让饭盒跑了！ 何雨柱走着，忽然听到后面一阵疾跑的脚步声，他刚站定，就感觉一股力道传来。 “我要吃饭盒！” 原来是棒梗猛得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饭盒，用力往后拽。 要不是他抓的紧，饭盒还真给他抢走了！ 棒梗见傻柱没松手，更加用力地拽。 “我要吃饭盒！” “我要吃饭盒！” 他一边抢一边大叫。 旁边围观的槐花和小当都吓得躲到柱子后面，但偷偷看向傻柱手里饭盒的眼神，是同样的炽烈。 何雨柱见这情况，回忆起上辈子棒梗这狼崽子做的事，心头一阵火起，扬手就打。 “啪！” 一个巴掌就给棒梗扇飞了。 “死崽子，真当你傻大爷好欺负呢？” 何雨柱说完，面对倒在地上的棒梗，撸起了袖子。 中院那边，三大爷闻声匆忙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饭盒香气，猛地听到饭盒两个字，啥也没想就跑过来了。 棒梗都被打懵了，他捂着脸，一脸惊诧，根本没想到傻柱敢打他。 傻柱那家伙，看着人高马大，不是一直让他欺负吗？ 要啥给啥，想偷就偷。 最近不就是偷了只鸡，又不是偷他家的，傻柱凭什么这么对他？ 回忆起过去的事，棒梗胆子又肥了。 他拿起早就藏在柱子后面的炉钩子，就朝着傻柱捅去，眼里满是愤怒和仇恨。 三大爷过来时，正好见到这一幕。 “棒梗，使不得啊！” 三大爷大叫。 就见傻柱一把夺了炉钩子，然后抓住棒梗的肩膀一甩，棒梗就飞了起来。 还没落地呢，又被傻柱一个足球踢，六七十斤的人，横着离地一尺高，平着就飞墙上去了。 三大爷声音停了，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第14章 偏心的一大爷 过了好几秒，棒梗才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哭声。 “呜哇哇，妈，呜哇，奶奶……” 这一切发生很快，除了三大爷，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棒梗大哭，小当才赶紧跑进屋，去喊贾张氏和秦淮茹。 槐花被吓得呆呆的，没一会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三大爷叹气：棒梗这糟心娃啊，惹谁不好，居然去惹傻柱，那可是四合院战神，许大茂这么赖皮的人都不敢硬刚的。 现在可怎么收场啊！ 贾张氏和秦淮茹就在屋里等着呢，没想到才一眨眼间，就听到了棒梗的哭声。 刚刚棒梗出去闹，并不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听棒梗说了，要在外面拦住傻柱，抢他的饭盒。 秦淮茹想拦，被贾张氏一个眼神止住了。 秦淮茹本来想自己去找傻柱拿饭盒，但想起最近的事，又心里犯嘀咕。 可能是因为她做太过了，一直吃傻柱饭盒，又从来不给他占便宜。 傻柱对她心有怨气，现在已经不怎么理会她了。 今天傻柱还抖她饭勺呢！ 她本来想要个解释，结果别人都下班了，傻柱还没下班，她等了好久不见人，只能算了。 见婆婆默认让棒梗去，她想到傻柱对棒梗一向宽容，就也没有阻止了。 刚刚棒梗在外面大喊要饭盒的时候，她们都听到了，也没出头。 她们想得很美，要是能把饭盒要回来当然好，大家一起吃好吃的。 要不回来，傻柱也不敢把棒梗怎么样。 毕竟棒梗只是个孩子啊！ 她们没想到，没多久就听到棒梗极其凄惨的哭声！ 声音传来的一刹那，贾张氏率先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 “我的乖孙子哟，谁把你怎么了，奶奶来帮你报仇！” 秦淮茹听到那哭声，感觉心都要碎了，也赶紧跟着跑出去。 到了院子，他们就看到棒梗摔在地上，一边捂着肚子喊疼，一边嚎啕大哭，脸上还有个硕大的红色巴掌印。 看到这凄惨的一幕，贾张氏绷不住了。 “傻柱，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打棒梗？” 她的三角眼眯起，一脸凶相，站在棒梗前面，质问何雨柱。 “哟，你怎么不问问棒梗做了什么，青天白日的抢我饭盒。” “怎么，盗圣以前还只敢偷东西，现在直接改为抢了？” 何雨柱一点不慌，拎着饭盒反问。 他们的声音很大，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听到吵闹声，都跑出来看热闹。 一大爷听了两句，这时走了过来：“柱子，凡事要讲究证据，你说棒梗抢你饭盒，你有什么证据吗？” 何雨柱看向三大爷阎富贵：“三大爷看到了。” 三大爷虽然爱占点小便宜，但总体不偏帮谁，点点问：“对，我看到是棒梗去抢傻柱饭盒的，傻柱为了保护饭盒，才把棒梗推开了。” 三大爷也看不惯棒梗抢东西的行为，所以故意把傻柱踢棒梗说轻，用了‘推’这个字。 听到他的话，院子里的人顿时议论纷纷，都用看好笑的眼神看向贾张氏和棒梗。 “没想到，棒梗以前只是喜欢偷东西，现在居然抢劫了。” “都说小时偷根针，长大成贼精，棒梗以后不得了。” “想不到我们院子里竟然会有这种人！” “抢劫犯啊，那可是要枪毙的！” 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贾张氏吓到了。 不就是抢个饭盒吗？怎么跟枪毙有关了？ 她脸色一收，不敢嚣张了。 但还是有点不服气。 “不就是抢个饭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么大个人，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我家棒梗要饭盒，你给他不就行了，反正以前也吃了不少。” 听到他的话，何雨柱感觉自己拳头又痒了。 邻居们听到，忍不住爆发了一阵轻微的笑声。 这个贾张氏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傻柱给她家吃饭盒，还养出一家白眼狼来了。 不继续给她家吃还不行了？ 一大爷咳嗽一声，说：“张大妈，你别说了。” 本来是傻柱打棒梗的不对，让她这么一说，显得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何雨柱却没打算放过她，捏着拳头上前，恶狠狠的说： “张大妈，我敬你是个老人，才没动你。” “你要是再打我饭盒的主意，我连你一起揍！” 贾张氏被他这煞神的气势吓了一跳。 看看周围，一大爷年老体迈，其他人也没几家帮她的。 忽然感觉自己家孤儿寡母，要是傻柱真要揍她，她还真的只有挨打的份。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虚。 顺势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大嚎起来。 “我可怜的棒梗啊，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啊！” “这天杀的傻柱，打小孩还威胁老人啊！” “我的老天啊，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 “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东旭啊！” “你以前照顾的那个傻柱，现在正在打你的儿子啊！” “我，我也不活了，我跟你们一起死了算了！” 她在这里悲惨的嚎叫着，一时间，院子里的邻居们都闭了口。 一来是老太婆嚎得太烦了。 二来是贾张氏惯用的亡灵召唤术生效，大家都不想招惹亡灵，万一真的有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缠上了自己怎么办？ 还有些人神色不忍，心里真有些可怜她了。 贾张氏说的对，他们家确实孤儿寡母，连个壮实的男人都没有。 现在被傻柱欺上头，孩子被打了，老人也只能趴在地上哭。 蛮惨。 见舆论逆转，一大爷果断开口。 “柱子，这次是你打人不对，你还威胁老人，违背了尊老爱幼的原则。” “这样，我做主，你赔给他们10块钱，再给他们道个歉，这个事情就结束了。” “以后不准再打小孩了，对张大妈说话也客气一点，听到了没有？” 见一大爷这么说，何雨柱面上愤怒，心里却想：早就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是这样。 每次贾家在四合院出什么问题，一大爷必然是站在贾家那边的。 因为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也是他的养老对象。 他没有孩子，贾东旭死后，他的养老对象就变成了秦淮茹和棒梗三个。 而他何雨柱，连个养老对象都算不上，顶多算个他给养老对象准备的吸血包！ 不让他结婚，让他一辈子为贾家服务，为四合院服务！ 何雨柱拳头握紧，在控制自己。 他现在很想直接给一大爷一拳。 但不行，他的房子工作都在这里，他未来十几年，都还要在这里生活。 一大爷现在是四合院实际的话事人，这种隐形的权势，不是光靠武力就可以推翻的。 现在打了一大爷，以后他就能号召整个院子排挤何雨柱。 甚至跟着排挤何雨柱未来在这里生活的媳妇！ 得从长计议。 何雨柱思绪快速运转，忽然间，他想到一点。 要说养老，他其实是比秦淮茹更好的人选。 秦淮茹上有婆婆，下有孩子，要是没有他何雨柱帮衬，就得一大爷自己帮衬。 而他何雨柱，光棍一个，工作好，在食堂工作，吃喝不愁，钱花都花不完。 还有强大的武力值。 怎么说也比秦淮茹拖儿带女加婆婆的好。 不如先借此稳住他，以后再抓住他的把柄，一举把他的底裤都拔掉！ 想清楚后，何雨柱才装作很愤怒地开口： “他抢我的饭盒，还要我给他道歉？” “凭什么？” “我揍他是应该的！” “一大爷，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公平公正的人，因此一直很敬佩你，院子里的大事小事，我都听你的。” “没想到，你今天做出这种事，偏心一个抢劫犯！” 听到何雨柱这话，一大爷眉心一跳。 暗道：不妙。 今天偏心贾家太明显了，让傻柱意识到不对了。 没错，从小到大，傻柱都是听他的。 靠着傻柱四合院战神的力量，上能压制一直想抢他一大爷地位的刘海中，阎富贵； 中能暴揍爱搞事的许大茂，不听话的刘家兄弟，阎家兄弟。 下能给贾家一家人吸血，帮他养着贾家全家。 也因此，他一个无儿无女的人，才能坐稳一大爷的位置，在四合院指点江山。 好几个儿女的二大爷、三大爷，都压不到他头上去。 现在傻柱觉得不对了，不帮他了，他就亏大了！ 为了贾家十块钱吗？ 没必要啊。 稳住傻柱这一次，以后再逐渐给他洗脑，慢慢吸血，千百个十块钱不是手到擒来？ 一大爷易中海想清楚了这一切，深吸了一口气。 面对傻柱的神色，顿时和蔼起来。 “柱子，你说的对。” “是我糊涂了，你虽然打了棒梗，但他抢饭盒在先。” “抢劫这种行为很恶劣，我们不能提倡！” “所以，这次就算了，你也打过他了。” “棒梗以后也不准再抢东西，听见了没有？” 第15章 肉香味伴馒头吃 听到一大爷改口，贾家几人都无法接受。 秦淮茹一直在低头垂泪，听到一大爷让傻柱给他们赔十块钱的时候，她心里很高兴，差点就忘记自己在哭了，直接笑出来。 结果脸才刚展开呢，一大爷又改口了。 这速度，要是秦淮茹反应再慢点，都来不及反应。 贾张氏也是，她可没掩饰自己的表情，都准备爬起来去找傻柱要钱了。 一大爷改口，改得她猝不及防。 随即就很愤怒。 一大爷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说话跟放屁一样？ 但她不敢骂一大爷，她们一家人在院子里要活得好，靠的就是一大爷帮衬。 加上一大爷在院子里最有权威，贾张氏欺软怕硬，还真不敢惹。 “一大爷，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一大爷道：“那能怎么样？棒梗抢别人的饭盒，要不要我们出去敲锣打鼓，说一下棒梗这个事啊？” 贾张氏听了，只能不说话了。 何雨柱还嫌不满足，棒梗抢他饭盒，应该送少管所去啊！ 但今天他揍的也挺狠的，就姑且放他一马。 他走到棒梗身边，挥舞了一下拳头。 “小子，下次你再敢动我的东西，就不只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棒梗正在抽泣，被何雨柱这么一吓，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再看旁边，贾张氏和秦淮茹没一个敢过来，能把他解救出去。 甚至他被揍了，没一个人能帮他找何雨柱麻烦。 何雨柱还扬言，能再揍他一顿。 这一刻，他忽然就对何雨柱的身影，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这事就这么算了。 大家吃足了瓜，心满意足，各回各家。 何雨柱终于拎着饭盒回到屋子里。 何雨水也看完了那一幕，对着何雨柱直夸。 “哥，你太厉害了！” “可惜我没看到你是怎么揍棒梗的，但是看他哭的那个样啊，我心里真解气。” “谁让他以前乱偷东西，偷了我的东西吃，我去找他家，他家里人还护着。” “哼，以后看他还敢不敢偷！” 何雨水说着，那表情可开心了。 何雨柱放下饭盒，说：“没事，以后指不定还有揍他的机会呢，到时候我喊你看。” 何雨水闻到饭盒的香气：“哇，今天吃的什么呀？好香。” “羊蝎子，猪蹄，排骨，红烧牛肉。”何雨柱一边说一边打开。 “全是肉！”何雨水眼睛放光。 “嗯，你慢慢吃，我给三大爷和前面刘婆婆家送点去。” 何雨柱边说，边用饭盒分出两份。 “三大爷今天人不错，帮了我大忙，指认了棒梗那小狼崽子。” “刘婆婆一家也帮了我们，帮着嘲笑了棒梗他们。” “嗯嗯。” 何雨柱见何雨水‘嗯嗯’的声音嘟囔着，低头看去，发现她已经拿起一个大猪蹄，啃得满嘴流油了。 看她吃得香，何雨柱也感觉有点馋，迅速夹起几块排骨，塞到嘴巴里，享受着食物的美味。 吃了几口，他就拎起两个饭盒，往中院去。 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今天他算是发现了。 今天要不是三大爷说了真话，他在众人面前还真有口说不清。 即便是这样，易中海都偏心贾家，想让他赔钱。 更别说三大爷不说真话的情形了。 还有前院刘婆婆一家，跟着三大爷的话，带头嘲讽棒梗和贾张氏，给了一大爷很大的舆论压制。 一大爷是个爱面子的人，很在乎自己在院子里的名声。 他在乎院内舆论，不可能为了贾家让自己显得像个智障。 因此，他得好好感谢这些人才是。 同时他也发现，不能再给贾家吸血，但是他可以适当结交院子里其他人啊！ 前院刘婆婆一家，同样丈夫早死，拖儿带女，过得比贾家更惨。 但从来没人帮助她们，她们也默默无闻，在四合院没什么存在感。 跟她们结交，不比对贾家无私奉献香得多？ 很快，他来到中院，到达三大爷阎富贵的门前。 阎富贵一家人正在吃饭。 刚看完热闹，大家兴奋度没下来，吃饭时还在讨论。 阎解成啃了一口粗粮馒头，说：“棒梗那小子总算挨了揍了，真解气。” 阎解矿也说：“我也解气，凭什么啊，都是小孩子长大的，他天天吃饭盒，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天天啃粗粮馒头。” 阎解放想起之前那一幕，缩了缩脖子：“他是没被揍过才胆子这么大，要是换我们几个，一天三顿地挨傻柱的揍，哪里敢抢他的吃的？” 嫌他们话多，三大爷敲了敲桌子。 “食不言寝不语，知不知道，吃饭。” 三个孩子撇了撇嘴，不敢说话了。 三大爷却继续说：“闻到这肉香味没有，这是现成的肉味，可以伴饭吃的。” “正所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伴着肉香味吃饭，不就省肉了吗？” 听了他的话，几兄弟都暗暗翻了个白眼。 肉香味伴馒头吃，亏他想得出来。 然而三大爷却真的实践了，他先是深深地往空中嗅了一口，说道：“真香啊。” 然后就大口啃了一口粗粮馒头，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那表情，仿佛馒头都变香了，成了肉做的。 就在他陶醉的时候，老三阎解矿怀疑地问：“爸，你有没有发现这肉香味变浓了？” 三大爷闻言一顿：“还真是。” “哎呀，我这法子还真管用，肉香味变浓了，又赚了，嘿！” 他的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何雨柱提了一饭盒肉菜走进来：“三大爷，我来给你送个饭盒吃。” 这时，肉香味更浓了，整个屋子都是肉香。 三大爷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赶紧露出个笑脸，凑上去：“给我饭盒吃？傻柱，真的假的，不是诓我。” 说话间，已经走到何雨柱旁边，一手就将饭盒拿过来。 “那是，你今天帮了我大忙，我肯定要感些你啊。” “今天带回来的菜不多，下次我还给你带点。” “那说好不能变啊，我下次得找你要。” 三大爷乐呵呵的，心里美开花了。 何雨柱给完饭盒就走了，去前院找刘婆婆。 他来去匆匆，阎家其他人都没有说得上话。 三大爷动作快，把饭盒在桌子上打开，那股就着粗粮馒头吃的肉香味，彻底在众人鼻子前爆炸开来。 第16章 不能让傻柱结婚 “好，你一块，他一块。我一块。” 三大爷很公平，在家里连一把花生米都是全家人平分，谁也不多一粒，谁也不能少一粒。 这一盒子的肉，有猪蹄，有排骨，有羊肉。 也是要平分的，一人一坨，大小还得差不多相等。 就连盒子底下的油都被平分了，一人蹭一点，抹到粗粮馒头上。 直到盒子被刮得干干净净，一点油水都抹不出来了才作罢。 这一顿，阎家人吃得很舒适。 何雨柱来到刘婆婆家，照例送了一个饭盒，感谢她家帮他说话。 刘婆婆很热情，接过肉，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话。 “傻柱啊，我早看那个秦淮茹不爽了，被她缠着没好运的。” “你可要早点结婚啊，结了婚，她就缠不了你了！” 何雨柱有点感动，没想到这个一向不起眼的刘婆婆，竟然将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 一语直指核心，关心他的婚姻大事。 和刘婆婆道别，何雨柱往家赶。 走到正院，快到家的时候，秦淮茹忽然拦在他的面前。 “柱子，今天是秦姐不好，没有拦住棒梗。” 她的脸上尤有泪痕，脸上斜着几缕刘海，显着我见犹怜。 “你知道是你不好，以后就少让棒梗出门。” 何雨柱懒得理她，顺着话就怼了回去。 秦淮茹脸上有点不好看，缓了一会儿，才说： “那秦京茹你还见吗？” “见啊，干嘛不见，我未来媳妇呢？” 何雨柱想，那必须见啊，再让秦京茹来一次，她跟许大茂就能成了。 “京茹……” 秦淮茹嗫嚅，说：“京茹给我来信，说她上次自己回家了，我明天再请假回去喊她过来。” 何雨柱装作不知道，说：“哎呀，怎么回去了呢？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儿啊！” 听到他这么说，秦淮茹松了口气。 用秦京茹还是可以钓着他的！ 这样想着，又有点鄙视他，满脑子就是女人。 她分析着，以前的忽悠方法，确定是不管用了。 这也正常，对方一个有房工作好的黄金单身汉，凭什么一直照顾她一个寡妇啊？ 哪怕她风韵犹存，一直占不到便宜，也很快会失去兴趣的。 这激起了寡妇的胜负心。 就算以前只是为了给孩子们填饱肚子，忽悠这个傻子，心里是有点瞧不上他的。 现在都有几分真心实意了。 凭什么她瞧不上的傻子，还能不受她蛊惑？ 秦淮茹想着，坚定了一直以来的想法。 不能让傻柱结婚！ 最好是一直单身，帮衬他们家。 这样她的三个孩子有人养，婆婆也有人管。 但对方条件这么好，凭什么不结婚？ 还要再想想办法。 “放心，有姐出马，你媳妇肯定能抱到！” 秦淮茹露出一个轻松熟稔的笑容，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仿佛先前的一切根本不存在一般，他还是以前那个傻柱，她也还是跟他关系最好的秦淮茹。 何雨柱心里感叹，要不是他重生归来，恐怕又要轻松溺死在这氛围压迫下的社交关系里了。 以朋友为名的猎取。 何雨柱也笑，语气带着期待。 “那就谢谢秦姐了，这次应该能见到京茹了。” “这次见到京茹，你可不能再对我们这样了，原谅棒梗，好不好？” 秦淮茹借机说道，脸上又露出些许娇憨，语气也有点撒娇意味。 何雨柱心中一动。 ——刚动就被他按死了。 他暗骂，寡妇真是防不胜防。 “见到再说！” 何雨柱没许诺，秦淮茹也没泄气。 她见到了刚刚他眼中一瞬间的光亮，自信一笑，对自己的魅力更加确定了几分。 心里计划着：等见到京茹了，傻柱对京茹有好感，还能不给自己家一些好处吗？ 有好处就好说，京茹是肯定不能让跟他结婚的，等京茹过后，她能顺势给他介绍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她能让他一直相亲，却一直无法结婚。 相亲那么多人，都结不了婚，傻柱肯定泄气，对结婚死心。 但在相亲的过程中，他会一直给自己家好处。 这好处给多了，就会成了习惯。 日后再要饭盒，或者是借钱，让他给自己家干活，甚至是直接拿他的工资……都不是不可能的！ 联想下去，秦淮茹感觉很美。 “那么说好了，柱子，一言为定！” “嗯，秦姐，希望京茹能喜欢我，等她再次过来，我给她出车费。” 何雨柱装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完，就绕过她，去了屋里。 “我先吃饭去了。” 听到吃饭，秦淮茹下意识就想要饭盒，又回想起了先前那些事，只能先回去。 贾家屋里，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回来，没个好脸。 “怎么样，那傻柱消气了吗？”贾张氏问。 秦淮茹眼里有点忧愁：“没有，他一心想着京茹，让我带京茹过来。” “呵呵。”贾张氏冷笑了一声，骂道：“还不是你魅力不够。” 她现在装都不装了，想让秦淮茹去勾引傻柱，秦淮茹听懂了这意思，一下红了眼睛。 对贾张氏来说，傻柱打了棒梗她很生气，但失去了傻柱这个长期饭盒，她更生气。 所以并没有怨怪傻柱多久，马上就又让秦淮茹去跟对方修复关系了。 “现在那些好吃的，傻柱居然送去给姓刘那老太婆和姓阎的吃了！” 贾张氏想到就难受。 她吃不到就算了。 邻居们吃香喝辣，这比她吃不到饭盒更让她揪心！ 不过……贾张氏三角眼眯起。 她手里还捏着傻柱一个把柄呢！ 再次和雨水吃完美好的一餐，翌日，何雨柱照样去上班。 除去昨天下午那一顿，今天是给苏联专家们正式做饭的第一天。 做饭前，他先向食堂主管打听了一下，苏联专家们吃东西有什么讲究？ 食堂主管表示：很好，什么都不用改，实在要改，酱油等重调料可以少放点。 对此食堂主管很不解，这年头调料少，酱油加进去，什么食物都会变得更好吃，怎么可能有不要酱油的。 只有何雨柱懂，少加酱油，是因为他加了更重要的调料。 灵液可以激发食物本身的鲜味，而酱油却会掩盖食物原本的味道，从而掩盖灵液的作用。 灵液本来就是更适合口味清淡的老人家吃的，那些食物本身的鲜香，经过合适的烹调，就会变成一种无比抵挡的绝世美味~ 何雨柱暗笑，成了专家，往往年纪挺大了，更讲究清淡和养生。 喜欢吃点原汁原味，可以理解。 第17章 办寿宴，出发 按照苏联专家们的建议，新做的饭，何雨柱给少加了重调料。 同时又多加了一点灵液。 他隐约有些感觉，这灵液的效果似乎不止是给食物提鲜。 还能调理身体，让身心更健康，更年轻。 证据就是他吃加灵液的菜多，还因为好奇，偷偷多喝了些灵液尝尝。 现在，他感觉到自己更有活力，身体更强壮了。 强壮这点，因为他本来就强壮，感觉不是很明显。 但另外一点，让何雨柱实在忍不住高兴。 就是他脸上的那些老褶子，都淡化了一些！ 一个说出来有些扎心的事实，就是何雨柱很显老。 他今年才二十八岁，就长得跟别人四十八似的。 别看寡妇年纪比他大几岁，三十多了，但看起来比他年轻多了。 这也是为啥前世他相亲，寡妇一搞砸一个准的原因之一…… 他虽然工作好，又在城里有房，但长相实在有点磕碜啊！ 但现在，他有了变帅的希望！ 这简直就是要给他的人生开光！ 兴奋完，何雨柱冷静下来。 他猜测，之前显示的灵液信息，应该只是对于菜的效果。 而不是灵液本身的效果。 他用心感受灵液签到系统，果然发现了隐形彩蛋。 系统传来信息。 灵液效果（隐藏）：长期服用，强身健体，美容养颜。 得到这个信息，何雨柱很兴奋。 如此一来，加了灵液的菜，就不止是味道好吃了！ 第一天上班结束，又去询问食堂主管。 那边传来消息，苏联专家很满意，跟我们的交接很配合。 何雨柱松了口气。 所谓交接，我们我们拼命学习他们的知识。 第二天上班，何雨柱更加用心，适当地又增加了一点灵液。 这对于给菜提鲜来说太多了，但对于强身健体来说，就刚刚好。 那些苏联专家年纪大了，一定很希望有个健康的身体！ 下午，到了给轧钢厂客户刘德发家老爷子做寿宴的时候。 下班回家，何雨柱在家休息，顺便等车。 三大爷刚浇完花，正在门口打太极。 二大爷出去上完厕所，回来时，一辆黑色轿车从他旁边行驶过去。 “哼，要不是我当年读书少，现在也混个大官当当，也坐这种车。” 他哼哼唧唧地说着，哀叹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抬眼，就发现刚刚那轿车没有走远，停在他大院门口。 二大爷眼睛一亮。 这是哪个贵人来他们四合院了？ 这可是结交贵人的好机会啊！ 他立即微微弯腰，一阵小跑上前，来到黑色轿车旁边。 然后低头，将头探到车窗外面，殷勤地说：“这是？您找谁？我是住这个院子里的，我姓刘，叫刘海中。” 他赶紧自报家门，要给贵人留下第一印象，就听到里面贵人开口： “请问何雨柱何师傅住这里吗？” “何雨柱，谁，啊，傻柱？” 刘海中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傻柱’两个字，又赶紧不好意思地解释：“不是，我认识他，傻柱是他外号，我们都叫习惯了。” 贵人笑了，说：“没事，我找何雨柱师傅有事，已经约好了，你可以帮我去叫下他吗？” “好，当然可以，我马上回来。” 刘海中弯着腰回话，说完就跑进四合院里面去了。 “傻柱。” “傻柱，你在屋里吗？” 他进去了，就去敲何雨柱家的门，一边叫一边喊。 何雨柱被喊醒了，打开门走出来。 “怎么了二大爷，您喊我呢！” “好啊傻柱，你小子什么时候傍上开大车的贵人了？” 二大爷问。 “那是，我凭实力傍上的啊，怎么傍上的。” 何雨柱出门时，特地穿了他以往相亲时候才穿的皮鞋，这时候略微一甩头，再理了理头发，就感觉显得很时髦了。 “那行，那个，你二大爷我呢，平时也待你不薄。” “你什么时候也把贵人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傻柱心里暗笑。 二大爷有个当官梦，是个铁官迷，总想找机会往上爬。 “好说好说，等我跟贵人熟悉了，有好路子肯定先找你。” 何雨柱满口包票。 “那可说好了啊。” 二大爷虚指了指他。 “你小子，要说到做到。” “不跟你说了，我先去了。” 何雨柱没再多说，往前头去了。 到了外面，也看到那黑色轿车，稳稳停在那里。 来到轿车旁，他顿了一下。 没坐过啊，这玩意是直接拉开的吗？ 还好，驾驶室的人出来，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何师傅，请上车。” 何雨柱这才镇定地坐了进去。 那人又关闭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室，把车开动了。 车子停过来的时候，四合院已经围了一大批人，等他们走了，这些人才敢说话，都议论起来。 “你们看到没，轿车，啧啧，这通身的气派。” 这年头轿车很少见，只有非常有钱有门路，或者当大官的，才能开得起。 “居然是找傻柱的。” “这里面铁定是当大官的，你们说找他干嘛，一个厨子。” 三大爷有学问，懂一点，说：“找厨子，那肯定是做饭啊。” “不过能混到这种大人物家里做饭，那也不是一般的厨子啊！” 说着，下意识咂了下嘴，回味前天晚上饭菜的肉味。 “那是，傻柱做的饭好吃，比得过那些做了十几年的厨子。” 刘婆婆也心有同感，跟着说道。 二大爷最高兴，想起傻柱答应他的话，说：“咱们院啊，最有出息的还是傻柱。” 他打算回去，转身就看到自家刘光天、刘光福两个站在旁边，双手揣了个兜，在听八卦。 他看到这两个就心头火起，抬脚就踹：“哪像我家这两个，两个没出息的。” 刘光天、刘光福两个被踹得嗷嗷叫，忙往院子里跑。 “看你们这怂样！” 踹完两人，二大爷追着大骂。 坐在黑色轿车里面，何雨柱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轿车一路前行。 他的旁边还坐了个中年人，穿着黑色大衣，板正裤子，黑色皮鞋。 车开了没一会儿，旁边的中年男人开口： “何师傅，我姓刘，叫刘德发，李副厂长应该跟你说过。” 何雨柱见他先说话，放松了一些，道：“说过说过，原来您就是刘老板。” “这次办寿宴的，应该是您父亲？” “不是，是我祖父。” “啊？” “我祖父以前是搞科研的，在一机部任职，如今退下来了，换了我父亲在那边任职。” 一机部？！ 何雨柱差点惊呼出声。 第18章 这鸽子做得地道！ 一机部是什么地方，那是国家直系管理的机械工业部！ 原身是前国家重工业部，后来将相关的机械、船舶、汽车、科技等等板块全部接收了，总设为机械工业部。 一机部的后面，还有二机部、三机部、四机部、五机部等等，但最有名的，当属一机部了。 按照关系，一机部可以说是红星轧钢厂的直系领导，杨厂长那个阶层，到了一机部都说不上话。 这些还是何雨柱上辈子活得够久，慢慢了解到的知识。 在这辈子这个时候，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梳理着这些关系，何雨柱心中怦怦跳，不由得有点紧张。 没想到自己随便做个饭，竟然做到领导的领导家里去了。 同时对即将过寿的老爷子，也产生了浓厚的敬佩之情。 老科学家啊！ 直到临老退休，不知道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 刘德发也是随便提起，没将这个话题深入多说。 两人又聊几句，刘家就到了。 走过外面院门，刘德发一边跟何雨柱介绍地形，指明哪边是厨房，哪边是客厅，一边介绍老人情况： “我今年40了，我祖父今年86岁，8为发，6为顺，86就是大福气，所以家里筹谋给他办个大寿，热闹热闹。” “祖父年纪大了，胃口不好，现在吃东西讲究一个原生态，有时候闻到调料味就不舒服。” “但食材没有调料，他又嫌没有味道，家里换了几个厨子了，还是满足不了他的要求。” “上次在厂里吃了你做的饭菜，我就感觉吃对了！” “你做的菜调料味很轻，完全激发了食物原本的味道，但又不难吃，非常鲜美，一定能满足我祖父的要求。” “所以，就跟你们李副厂长提了这个事，请你来帮我们老爷子做一顿寿宴。” 何雨柱一听，这感情好啊，喜欢吃原生态食物，专业对口了。 “刘老板你放心，我这次做的菜，肯定能给老爷子打开胃口。” 何雨柱没跟他客气，直接下了包票。 刘德发闻言很高兴，说：“何师傅，你这次要是能让我家老爷子吃得高兴，我刘某必有重谢！“ 两人说完，便分开去做事了。 何雨柱当先去了厨房，先看看情况。 时间比较紧，他得先去了解一下有哪些食材，有没有什么需要提前处理。 刘德发的家很大，食堂也很敞亮，食物分门别类，样样俱全。 里面有七八个伙计，穿着一色的厨师装，看到何雨柱进门，都靠着一边墙站着。 为首的伙计上前，热情地招呼道：“是何师傅。” “我是这边原来的厨师长，我姓吴，听说你来给老爷子办寿宴，我们这些人，你随便使唤。” 何雨柱连忙说：“吴师傅，你客气了。” “我就来做一顿，以前没给老爷子做过菜，还得跟你了解下老爷子的饮食习惯，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菜？” 吴师傅听了，顿时垮了张脸。 “老爷子以前还好，喜欢吃一顿清蒸乳鸽，其他菜也都吃些，不挑食。” “现在不知道怎么地，总是口苦，吃什么都没味，最近都饿瘦许多了。” 吴师傅又跟何雨柱说了些，交代了些细节，两人交流完，何雨柱感觉心里有些谱了。 口苦，恐怕是脾胃不调，所以吃什么都没胃口。 正好可以用灵液给他调理试试，强健身体。 身体舒服了，胃口自然就会好了。 最重要的就是那道清蒸乳鸽，可以加点中草药进去，做成药膳，再配合灵液，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前世何雨柱学过不少药膳，这次正好用上。 很快，厨房如火如荼地忙活起来。 前院，宾客们一个个入场。 这次没邀请太多人，大多是亲戚朋友。 总共要开12桌，需要的菜品很多。 但何雨柱只需要负责寿星老爷子所坐一桌的菜品，其余的让吴师傅带领其他帮厨完成就行。 一个小时过去，菜品一个接一个地端上来。 寿星老爷子坐在上首，接受着众人的恭贺，他微眯着眼睛，在闭目养神。 他的孙儿刘德发站在旁边迎接宾客，负责把每个人引到自己坐的地方。 刘德发的旁边，站着一个面目威严，标准国字脸的老人，正是寿星老爷子的儿子，刘德发的父亲，在一机部工作的刘建国。 刘建国侧身站着，注视着老爷子的方向，面上带着些忧虑神色。 父亲近期身体愈发不好了，眼睛总是半眯不开的，好像永远睡不醒一样。 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差，看到什么都没食欲。 这样下去，恐怕生命不久啊！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看到父亲睁开了眼睛。 “什么东西，好香。” 寿星老爷子开口，让佣人撑着，要站起来。 听到这话，刘建国也闻到了这股香气，似乎是新端出来的菜品发出的。 闻着像父亲以前爱吃的清蒸乳鸽。 思索间，寿星老爷子已经来到了桌子前，坐上了专属于他的雕花靠背大椅子。 他们刚刚吹了蜡烛，吃了蛋糕，走完了大概的流程。 这时，刘德发过来提醒：“太爷爷，还有个步骤，让小辈们过来祝贺，然后您一个个发红包。” 发完红包才能吃饭呢。 却见老爷子豪气地一挥手：“不发了，直接吃饭，我都饿了。” 说着拿起筷子。 忽而又有点愧疚，对刘德发道：“你等下把红包补给他们。” 刘德发忙答：“好勒，太爷爷您先吃。” 刘德发走开，忽然发现一道炙热的目光。 顺着目光看去，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目光紧紧地盯着……太爷爷。 他想说什么，被父亲一个手势制止。 他这才反应过来，太爷爷有胃口了！ 其他宾客们都在聊天，一回神，发现寿星老爷子居然先吃起来了。 大家默契地没去喊他，知道老爷子最近胃口不好，吃点东西不容易。 最中间的大圆桌处。 老爷子先用筷子夹着乳鸽，夹着不舒服，干脆弃了筷子，用手拿起鸽骨架，啃了起来。 “这个鸽子，做得地道，香啊。” “香而不柴，嫩而不腻，绝妙！” 一边吃，一边喝汤。 “没有放什么重调料，吃了胃就是舒服，暖洋洋的。” 一边吃，老爷子一边点评着。 第19章 自行车票 直到一碗清蒸乳鸽吃完，老爷子才反应过来。 自己居然一个人先吃了，大家都看着他呢！ “哈哈，我饿了，就先吃了。” 刘建国激动得走过来，说：“爸，你都好久不觉得饿了。” 老爷子恍然：“是啊，今天的菜真新鲜，把我的胃打开了。” “行了，你们也别拘着，都上座吃饭。” 大家听了他的，都一个个说了些好话，就坐到自己座位上。 菜越上越多，老爷子等着等着，又觉得饿了。 “这清蒸乳鸽吃完，怎么胃口更好了。” 老爷子说完，又想吃。 这时，旁边一个服务生过来，弯腰提醒：“后厨的何师傅提醒，说老爷子胃刚打开，不宜吃太多，得慢慢克化。” 闻言，刘建国也说：“爸，你好久不怎么吃东西，现在喝了一整锅炖鸽汤，今晚就先别吃了，怕噎着。” 老爷子不依：“可我还饿着呢！” 刘建国只能让步：“爸，那就配小碗米饭，再适当吃少点菜配着。” “但是注意，千万别撑着了！” “知道知道，你老子吃饭还用你教？” 于是乎，一行人愉快地用餐，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吃完饭，老爷子提出要见后厨何师傅一面。 刘德发就亲自去后厨找何雨柱，请他过去。 何雨柱来到前厅，对老爷子行礼：“老爷子，吃得还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 老爷子乐呵呵的，说：“何师傅，你做的菜太合我口味了！” “老爷子，你喜欢吃就好。”何雨柱也很高兴。 对于一个厨师的最高赞美，莫过于说他做的菜好吃。 “就是……”老爷子欲言又止：“吃一顿不够啊，何师傅，我以后能不能再请你过来掌勺。” 何雨柱听了，这哪里有不愿意的？ 他现在是单身，对于事业发展要求不高，但以后就要结婚了！ 娄晓娥虽然本性天真烂漫，对他感情真挚，但人情世故上，确实没有寡妇通达。 上辈子她从香港归来，一直试图‘改造’他，让他进步，结果却伤了他当时的自尊心。 对方是个有钱女强人，大老板，而自己仍旧只是个厨子，甚至工作几十年，到头来连给自己儿子打电话的钱都没有。 这让他怎么不自卑？ 从而在寡妇的推动下，和年轻时的真爱越走越远…… 究其根本，就是他的事业不发达。 而娄晓娥让他进步的初心是没错的，甚至为他耗尽钱财。 但如果这辈子，他的事业发达了呢？ 甚至比娄晓娥起步更早，成就更加显着呢！ 那么就不存在改造了，只有他带领娄晓娥进步！ 现在，就是他发展事业的契机。 将厨艺打开知名度，乃至是做养生药膳，不仅可以得到更多丰厚的金钱回报，更多是结交人脉。 可以确保在大浪潮过后，能让他迅速往上爬的人脉。 打定主意，何雨柱便说：“我现在在轧钢厂工作，厂里有时候需要加班。” “老爷子，您要是有需要，和我们食堂主管商量就行，我有时间一定去。” 防止轧钢厂有另外的工作安排，何雨柱没有让他们随便找自己，而是要和厂领导商量。 也是因为，他有灵液这么大的手段，以后名气肯定会广泛传播，不会只有一家找自己。 到时候他的时间排不过来怎么办？ 那就让厂领导烦心去。 “哈哈，可以，可以。” 老爷子道：“是要先通告厂里。” “德发，到时候你帮我多跑两趟。” 他对刘德发吩咐。 “没问题，老爷子。”刘德发接到任务，红光满面地回答。 他家子嗣众多，小辈里也是存在竞争的。 如今他是在老爷子面前最长脸的一个，各个地方都是他在跑。 两分说定，寿宴完毕。 临走时，刘建国亲自感谢何雨柱，给他塞了个厚厚的红包。 刘德发在一边等待。 “刘师傅，好走。” 他见司机把何雨柱送入黑色轿车中，待车开动了，才转身回家。 依旧是轿车送回来，这时已经是晚上1030，四合院黑漆漆一片，大部分人都睡了。 何雨柱想着今晚大家都睡了 ，打包的菜可得他一个人享受了~ 却没想到，三大爷一直没睡呢！ 一听到轿车开来的声音，他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 “哟，三大爷，还没睡呢！” 何雨柱走进前院，就看到打开门的三大爷，吓了一跳。 “嘿，傻柱。” 三大爷搓搓手，露出带点精明世故的笑容：“你上次不是说，要再给我送一次饭盒吗？” “这……”他指了指何雨柱手里拎着的饭盒。 “三大爷，你可真是狗鼻子啊。” 何雨柱说着，没办法，只能分一个饭盒给他。 这次的饭盒材料顶好，加了最多的灵液，他还真有点心疼。 “嘿嘿，傻柱。” 三大爷接过饭盒，心满意足：“我这不是怕你忘了嘛。” 刘婆婆确实睡了，何雨柱决定不能厚此薄彼，留一个饭盒明天早上给她。 推开自己家屋门，何雨柱迫不及待地打开红包。 这对他来说，可是个让人激动的事，因为红包是他自己打开，里面不管有多少钱，都归他自己！ 上辈子，他每次单独出去给人做饭，回来红包还没捂热乎呢，就被寡妇抢走了。 然后寡妇打开，看看里面有多少钱。 经常也不告诉他数目，直接就收起来了。 问她，就说要给孩子们结婚用。 他有时候有点小心思，想偷偷留一点，说没给红包。 就被寡妇逼着拿出来，不拿出来就给他脸色看。 想到这里，何雨柱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被寡妇耍得团团转啊！ 再看红包。 里面竟然有整整五张大团结！ 50块，几乎是他一个半月的工资！ 何雨柱心潮澎湃，这时，他看到纸币后面，还有一张小小的票据。 小小一张白色的纸，最上面写了某市某采购供应站 中间，写了显眼的四个大字：自行车票！ 下面，写了某牌某型，用手工填了，牌的前面，填的‘凤凰’，型的前面，填的20。 下面是供应部门，再下面是有效期限，也用手工填了。 最后，是票的页面上，盖了一个大大的红章！ 第20章 棒梗被同学排挤了 自行车票！ 见到这张票，何雨柱比见到前面50块钱还更激动。 这年头，工资每个月会发，但自行车票可不是随便能得到的。 一般来说，厂里不会给他们发自行车票，发的都是工业券。 像工业券，都还是国营企业的固定工人，有稳定的收入和良好的社会信誉才能给发。 像他们轧钢厂的工人，每年能发几张到十几张数目不等的工业券。 他工龄还短，身份只是大厨，正常来说是每年5张。 今年升班长了，可能会多一两张。 二大爷是七级锻工，一年有10张，一大爷是八级钳工，一年能有13张！ 这也是一大爷为什么能稳坐四合院第一人的另一原因。 除了他何雨柱的武力支持，更重要的是，他是全院年纪最大，资历最深，收入最高的人。 何雨柱要扳倒他，不单是凭借武力，更加要凭借经济能力！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再说自行车，有了工业券，还是不能买自行车的。 就是因为没有自行车票。 买一辆自行车，需要30-50张工业券，看供销社的要求，以及一张额外的自行车票。 自行车票，不会像工业券一样固定发放，是只有作出了特殊贡献的工人，经过上头审核批准了，才能定额发放的。 因此，自行车在这个时代，是真正的高档货。 并且买一辆自行车，还需要额外交自行车税！ 可见自行车的高级了。 如果没有自行车票，那么即使积攒再多的工业券，也只能买收音机、缝纫机等等其他物品。 因此，何雨柱看到这张自行车票，是打心眼里的激动。 之前他还想给妹妹搞辆旧自行车来着，但一时没找到门路。 雨水学校离家里远，走路来回很不安全，有自行车就能方便多了。 现在好了，正好有张自行车票，明天就能提车去！ 仔细收好这张票，何雨柱的疲惫感涌上来，躺到床上，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去上班，听工友们八卦，说秦淮茹又请假回家去了。 他猜测，估计是回去找秦京茹了。 没管那么多，今天是苏联专家们在厂里的最后一天，他铆足了劲认真做饭，争取做到让他们觉得再也吃不到，就是终身遗憾！ 中午回到院子里，就听到棒梗在院子里对着贾张氏哭。 贾张氏在一边哄：“棒梗，你这是怎么了？哭老半天了。” 棒梗一边哭一边说话，鼻涕都流进了嘴里。 “奶奶，同学们说，说是我小偷，都，都不跟我说玩。” 贾张氏听了勃然变色大怒：“谁敢说你是小偷，他们才是小偷呢！” “还有一堆人把我围起来，要揍我。” 棒梗抽泣着继续道：“他们，他们还说，说我是盗圣，呜呜呜！” 最后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哈哈……” 听到这里，何雨柱实在忍不住，笑了。 贾张氏听到笑声，看到何雨柱：“傻柱，你笑什么笑呢？要不是你，我们棒梗能传出这名声吗？” 棒梗看到傻柱，下意识一个哆嗦，回忆起当初被他一脚踢到墙上的恐怖。 “哟，棒梗名声差，关我啥事啊？那不是他自找的吗？” 何雨柱嘲讽道。 “明明是院子里就能解决的事，你非得传外面去，现在棒梗被排挤了 ，你得给我们赔钱！” “怎么赔钱？”何雨柱问。 贾张氏见他这么说，脸上一喜，感觉有戏，眼睛立刻瞄到他手里的饭盒上。 “大家都是邻居，我也不是什么贪心的人，你以后每天带回来的饭盒都给我们，这钱就算了。” 见她还想着饭盒，何雨柱都气笑了。 “还打我饭盒主意呢，就你也配？” 一个轻蔑的眼神，没跟她多说，就回去了。 他这样轻描淡写，贾张氏却反应很大，气得差点跳脚。 她忽然想起一事，朝着何雨柱屋子的方向大喊：“你不想要媳妇了？我家京茹就要来了。” 闻言，何雨柱开口：“当真？” “那能骗你？” “好，到时候我们见见。” 何雨柱很高兴，秦京茹来了，快点让许大茂离婚！ 下午，秦京茹果然来了。 何雨柱照例去上班，还想着留晚点再回去。 却没想到，做完固定的饭菜后，李怀德过来找他。 “傻柱啊，我这又有一单生意，是我一个亲戚，过几天来四九城，说生病了吃不下饭，想请你去掌个勺。” “红包给这个数。” 李怀德伸出了两个手指。 “20？” 李怀德点头。 何雨柱接了，这虽然没那寿宴红包大，但也不少啊！ 他一个月工资375，这也是大半个月工资。 他工作不久，自己开销、给妹妹买东西，加上之前时不时接济寡妇，基本上没存下什么钱。 加上前面那50红包，现在存款也才755块钱。 现在再加20，就能有955了！ 何雨柱挺兴奋的。 多存点钱，以后娶媳妇用~ 不过李怀德这是预约，做饭得一个星期以后。 下午挺晚的，何雨柱才回来。 果然，秦京茹又不见了。 何雨柱故意不满大闹：“你们这是给我推荐媳妇的样吗？还想吃饭盒，吃屁你们！” 一听到饭盒，贾家人都紧张起来了，全家人都出发找秦京茹。 “京茹？” “京茹，你在哪儿啊？” 包括三位大爷，又出动了，不仅在院子里，大街小巷的都跑出去喊。 二大爷家刘光福懒得走，问：“她会不会回去了啊？” 秦淮茹否定：“不可能，她先前还在跟我说话呢，那时候都没有回乡的车了。” 何雨柱在院子里到处看看，果然发现许大茂也不见踪影。 晚上，找人的都回来了。 这时候，大家可没上次耐心，都开始抱怨秦京茹，不知道跑哪里去。 何雨柱没跟着凑热闹，偷偷躲到暗处。 果然，等大家各回各家，大院安静时候，许大茂和秦京茹手拉手回来了，在阴暗处拉拉扯扯。 两人嘻哈着说了几句话，许大茂就动手动脚，开始吃秦京茹豆腐。 第21章 许大茂偷人了！ 秦京茹挣扎了一下，就放松了。 过一会儿，许大茂心满意足，说：“说正经事呗，你今儿哪都别去了，就住我这。” 秦京茹嘴巴张开：“哈？” 许大茂：“不愿意啊？” “我们还没结婚呢。” “你这……”许大茂伸手，轻轻地打她：“早晚都是，早晚都是，早晚都是我的人了。” 秦京茹偏头：“不结婚，我是不可能跟你住在一起的。” 许大茂听了，眼中露出一股老练神色。思考了一下，道： “也对，姑娘家家的，守本分还是对的。” “不过京茹，这话说回来啊，我觉得咱俩现在在一起，可能，也不好。” “你看啊，你看，我现在马上就要离婚了。” “就我这条件，城里的姑娘都乌泱乌泱，上赶着追我，我们院里就好几个。” “院里？”秦京茹惊慌了。 “对啊。” 许大茂说：“我喜欢你，就是看你听话，你要是不听话，我干嘛放着城里有文化的姑娘不找，要你啊？” 听他这么说，秦京茹犹豫了。 纠结了一会儿，秦京茹轻轻地说：“大茂，我，我听话。” 两人说完，手牵手就进许大茂屋里去了。 等他们走后，何雨柱从角落处走出来。 “啧啧，许大茂啊，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他偷偷跟过去，看到许大茂屋里灯打开，没一会儿又关上了。 他也回屋，把今晚带回来的饭盒热热，开一瓶酒，舒服得吃起来。 上辈子少有这么舒服的时候，三四个饭盒一回来，就全被寡妇抢走。 他想要回一个饭盒，说自己都没吃晚饭，对方都不乐意，就给自己一瓶最便宜的水酒，配一点花生米补偿。 那花生米还是棒梗从他这里偷的！ 还好，这辈子，一切都将改变。 吃饱喝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何雨柱先跑到距离最远的中院，大喊道：“快来人啊，许大茂偷女人了！” 喊了好几声，看到中院人家的灯都亮起来以后，他才去到正院，又喊： “许大茂偷人了！” “许大茂和秦京茹睡一起了！” 听到秦京茹的名字，秦淮茹一骨碌就爬起来了。 她睡前听到棒梗在学校被同学欺负的事，才哭过一阵呢，这时红着眼睛爬起来，脑袋一阵阵得疼。 但妹妹出事，又不能不管，必须出去瞧瞧。 而且听那话的内容，她感觉头更痛了，秦京茹原来在许大茂那里吗？！ 看到贾家人和易中海都走出来，何雨柱才装作无比愤怒地对秦淮茹说：“你说给我介绍对象，就是这么介绍的吗？！” “许大茂和秦京茹都睡一起了！” 贾家一阵混乱，秦淮茹还没说话，贾张氏就不敢相信地骂道：“京茹天杀的，什么时候认识许大茂了？！” 许大茂可不是个好欺负的，女人赔进去就是肉包子打狗，刮不出一点油水，这可亏大了！ 易中海最镇定，忙说：“我们快过去看看。” 到了后院，刘海中年纪大了，睡眠浅，哪怕何雨柱没跑这边喊，他听到点声响，也爬起来了。 一堆人都围在许大茂屋子前。 许大茂也听到动静了，天知道他和秦淮茹刚进入状态呢，这一下打断，伤害可大了！ 但没办法，这玩意吓人啊，他赶紧把衣服穿好，催秦京茹也赶紧穿衣。 秦京茹也吓到了，缩在床角，哆嗦着手穿衣。 过了好一会儿，许大茂才打开门。 “哟，一群人围在我门前呢，干啥啊？” “干啥，你个龟孙子，截胡我媳妇儿！” 何雨柱走上前，捏起拳头作势就打。 “哎哟傻柱你干嘛……” 许大茂平时啥也不怕，就怕傻柱的拳头，赶紧拿手挡着，拼命朝屋里喊：“京茹，京茹。” 何雨柱也不是真想打他，挥舞了两下吓唬他就放下了。 秦京茹听到许大茂喊声，心疼地跑出来。 “你们干嘛啊，你们别打他。” “我和大茂是自由恋爱！” 她出来时候，衣服刚穿好，头发凌乱披散着，嘴角还被咬破了。 见到她的衣服，众人傻眼。 秦京茹见所有人都看向她，不由得有点心慌：“怎，怎么了？” 前院刘婆婆提醒：“姑娘，你衣服穿反了。” 秦京茹一阵羞，赶紧进去换衣服。 人赃俱获，许大茂没得抵赖，只能接受众人批判。 何雨柱闹得最大，嚷嚷着许大茂抢他相亲对象，必须给个说法，不然就揍死他。 许大茂吓得头一缩，拼命地解释。 何雨柱憋着笑，故意演的，这辈子不怎么记恨许大茂，便没有穷追猛打，说给20块钱就算了了。 许大茂没办法，只能给了20块钱。 何雨柱心里暗乐，美滋滋地把钱收了。 还没李怀德介绍的寿宴还没去呢，他的存款已经到955了。 没料想，贾张氏看到何雨柱竟能要到20块钱，羡慕得要死，开口也要20块钱补贴。 许大茂这回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给何雨柱钱，是的确撬了对方相亲对象，怕被打。 给你贾张氏，凭什么啊？ 便扬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么她们把秦京茹领回去，他不要了。 吓到秦京茹拼命拦住贾张氏，不准她再闹。 最后商量的结果，便是许大茂赔钱道歉，等娄晓娥回来，好好跟她解释。 娄晓娥回家去了，过两天才回来。 何雨柱心满意足，知道这波许大茂离婚稳了。 等他离了婚，自己就能筹谋当曹贼~ 娶了娄晓娥以后，再发个善心，想办法把许大茂那毛病治好。 也让他和秦京茹抱个娃娃。 他何雨柱可是个好人，许大茂前世为他收尸，这情分他不会忘。 第二天，照常上班。 给苏联专家做饭的三天已经过去了，何雨柱就去跟杨厂长请示，继续回去做大锅菜。 却没想到，杨厂长留住了他。 “何师傅，你不用回去做大锅菜。” “就继续开小灶，在这边专门给苏联专家做菜就好。” 何雨柱有点疑惑：“可是苏联专家要回国了啊。” 疑惑的同时，他心里又有隐约的猜测。 “哈哈，何师傅，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杨厂长难得地露出笑容，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宛如拍一个同志一般。 “苏联专家们说，这边的菜太好吃了，他们暂时不走了！” 第22章 易中海的心思 “不走了！” 何雨柱闻言，满心欢喜。 “对！” 杨厂长同样激动，声音都充满激情。 “苏联专家们说，他们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还想多吃一阵子！” “他们还说，吃了你的菜，不但心情好，身体都好些了，之前有便秘的也通畅了，胃疼的也舒服了。” “你这哪是做饭啊，简直是调养身体啊！” 何雨柱听了，知道是自己多放的灵泉水起了效果，解释道：“健康的饭菜和规律的饮食本来就能调理身心，而我还懂一些食物相生之术。” “合理的食物配比，能让人的五脏和谐，相辅相成，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不算完全说谎，上辈子年纪大的时候，确实学了一些食物相生相克的配伍，这次也用上了，只是效果没那么强。 杨厂长听完，连连点头。 “这次是一位老专家向上要求的，他身体不好，常年调养都不和谐，如今在我们这儿吃饭，身体是越来越健康，所以就不想走了。” “这位老专家对苏联也非常重要，上头很看重他的意见和身体健康，这才同意。” “而他就是合作的技术核心，有他愿意帮我们，我们厂就能更快掌握核心技术，完成上头的交代！” “何雨柱，你这次立了大功！” 杨厂长说着，双眼满含热忱地望向他。 “厂长，这是我的荣幸！” 被他这热烈的眼看着，何雨柱下意识站直了身体。 差点行了个军礼。 和杨厂长聊完天，何雨柱出来时，还是晕晕乎乎的。 成了？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他一个厨子，做到了超出厨子能力范围的更大的事！ 他心里怎么不激动？ 走出一阵后，何雨柱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把手伸进兜里，摸了摸。 那里有杨厂长奖励的100块钱，还有十张工业券，一张自行车券，十张粮票，十张布票。 这些奖励也不是乱来的，是按照规定，做出重大贡献的奖励。 算上100块钱，他的总存款就有1955了，还有各种票积累。 何雨柱心算了一下积累，感觉很踏实。 娶媳妇的资本更足了啊！ 娄晓娥是资本家女儿，家里当然不缺钱。 但她不缺钱是一回事，自己不能用她的钱，是另外一回事儿。 要是他何雨柱结婚，还要娄晓娥出钱，那不成吃软饭的了吗？ 依旧忙完一天，下班回家。 晚上，给雨水送过去两个饭盒。 何雨柱正在家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呢，有人敲门。 “谁啊？” “柱子，我。” 一大爷易中海？ 何雨柱动作很快，迅速把吃到一半的饭盒收进柜子里，顺手把桌子擦了擦。 一大爷进来，看到光洁的桌子，有些郁闷。 他刚刚还闻到饭菜香气呢，想着蹭点，怎么现在桌子干净得一点油花都看不到？ “一大爷，坐。” 何雨柱招呼。 易中海坐了，说：“柱子，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聊聊贾家的事。” “不是，一大爷，我跟她家有什么好说的？” 眼见何雨柱抗拒，一大爷苦口婆心，说：“柱子，贾家不容易，一个寡妇带三个孩子，上面还有个老人。” “我们身为邻居，就应该多帮助帮助她们。” “并且，这对你的名声也好，以后娶媳妇也有帮助啊。” 听到他这么光天白日睁着眼睛说瞎话，何雨柱愣了。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一大爷，你老糊涂了，我跟个寡妇搅和在一起，还能对我娶媳妇有帮助？” “谁家姑娘敢嫁给跟寡妇不清不楚的男人啊？” 何雨柱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怼回去了。 想一想，易中海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忽悠他，也是他的问题。 以前他记着易中海小时候帮助过他们兄妹的事，对易中海几乎言听计从。 所以易中海忽悠他，也是越来越随意了，现在都不过脑子的。 不过，以后他可不会那么傻了。 上辈子，他多年后见到了他爸，和他爹聊天时了解到，原来他爹从小就每个月给他和雨水打钱！ 每人每个月五块钱，邮寄过来，由一大爷易中海代收，交给他们。 但他们两个，却从来没见过这笔钱！ 所以从小过得那么凄惨。 易中海这时候随便来点小恩小慧，他们就感恩戴德。 踏马的，这算计得真狠啊！ 何雨柱想到这些，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好一会儿，才稳住了。 他暗想，得找个时间让易中海还钱！ 听到傻柱的话，易中海呛了一下。 看何雨柱的眼神都不一般了。 这小子现在怎么变聪明了？ “柱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让你跟秦淮茹不清不楚，只是让你稍微接济一下他们，留下一个帮扶弱小的好名声。” “名声传扬出去，别人觉得你是个好人，才会嫁你。” “柱子，男人的名声最重要。” 易中海又说出了他那句经典名言。 “好，我知道了。” 何雨柱想了想，现在没必要跟易中海闹掰。 因为他想到一个整贾家的好方法，正好接易中海的话，‘帮助’‘帮助’他们。 顺便继续忽悠一下易中海。 “一大爷，你说的对！” “男人的名声最重要，我又怎么能不在乎名声呢？” 所以以后一定要跟贾家断绝关系，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何雨柱想。 听到他的话，易中海安心了。 看来傻柱还是过去那个傻柱。 “对了，过两天，我打算给贾家搞一次全院募捐，到时候你多捐点钱。” “正好让贾家知道你的心意，表示你们化干戈为玉帛，还是好邻居。” 趁着傻柱清醒过来，易中海赶紧提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听到他的话，何雨柱都快翻白眼了。 组织全院募捐，亏他说得出来。 院子里多少户穷人，过不下去的又不止贾家一户。 就说前院刘婆婆，也是早年死了丈夫，独自带大几个孩子，比贾家还惨呢！ 也没见易中海伸手帮过忙。 还有让贾家知道他的心意？ 棒梗偷他的东西，还想抢他饭盒，明明是对方要跟他道歉才是。 不过易中海偏心贾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知道了。 “一大爷，不是我不捐，实在是身上没钱啊！” “你知道的，我有妹妹要养，以前还一直照顾贾家，钱早花光了。” “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 易中海闻言沉吟：“也是。” “那这件事等你发工资再说。” 何雨柱：“……” 您老脸皮咋这么厚呢？ “总之，柱子，你多照顾贾家，多体谅他们。” “对他们好，对你的名声好，就是对自己好。” 易中海最后下总结。 何雨柱懒得应付了，说：“得得得，您快去。” 易中海终于走了，何雨柱又麻溜把美味的饭菜端出来，配上酒，一边吃一边思考。 这易中海这么关心贾家，看着太不对劲了。 好像棒梗是他的孩子一样。 一想到这一点，何雨柱心里好像被闪电劈了一下一般，闪过一道亮光。 “我靠，不是！” 第23章 买自行车了～ 这个思想一出来，在何雨柱心里就越来越深刻。 他回忆起前世的种种细节，棒梗长相越来越像一大爷年轻时候，反而不像去世的贾东旭。 而且上辈子棒梗打过一大爷，当时秦淮茹拼命制止，还说：“棒梗，你打一大爷是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 打什么人会天打雷劈？ 打长辈啊！ 这么说，秦淮茹很可能早就跟一大爷有一腿。 一大爷照顾贾家，其实就是照顾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何雨柱更郁闷了。 他照顾自己孩子还不亲自出手，忽悠他何雨柱给他们出钱出力？ 难怪院子里人叫他‘傻柱’啊！ 分析出这些，何雨柱人都麻了。 回忆过去，娄晓娥带着他的儿子何晓来找他的时候，阻止他见儿子最拼命的，就是一大爷。 二大爷、三大爷都无所谓，甚至三大爷还隐约支持自己见儿子。 三大爷说：人见自己儿子，养自己儿子是天经地义，你们凑什么热闹啊？ 然而一大爷不乐意，他拦在自己工作的酒店门口，妨碍酒店做生意，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见了他以后，一大爷又洗脑了二大爷、三大爷，让他们轮流来给他灌酒，陪他吃饭，不准他出门。 当时他只以为是一大爷年纪大了，不能离开自己，怕自己不给他养老才闹腾。 的确，一大爷是担心没人给他养老，但还有一层，就是他怕自己去养亲生儿子了，就不能养他易中海的孩子了！ 他还真妥协了，帮一大爷养老送终，把他的孩子棒梗三兄妹抚养长大，都给送了房子，给了彩礼嫁妆，帮忙找了工作…… 何雨柱闭上眼睛，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 他这个大傻蛋！ 良久，才冷静下来。 既然发现了，他就要想办法揭穿这件事！ 他回忆起生活里的一些细节。 一大爷不仅是嘱托他资助贾家，他自己也时常半夜跟秦淮茹见面，给她送一些面粉。 然后一起出门。 他以前没想那么多，只当他们出去随便聊聊，毕竟一大爷心善，嘱托秦淮茹几句是有的。 现在想想—— 他们回来很快也可以理解，一大爷毕竟老了。 最近他不支助贾家后，一大爷给秦淮茹送面粉更勤了…… 后面，何雨柱没再想下去。 起身，洗脸睡觉。 第二天下班，他加快炒菜速度，把事做完后提前下班，去往市场。 市场里，他先去药店，说自己最近便秘，要了点巴豆粉。 中药店伙计去称巴豆粉的时候，何雨柱看到桌子上放了个纸袋，里面躺着几个大竹筒，竹筒里是黄色的长柱状物体。 有几个竹筒开裂了，里面有黄色的水流出来，看着怪怪的。 有点像长条形大便。 “医师，这是什么啊？”何雨柱问。 伙计答：“这是是做坏的人中黄，里面是甘草末，用竹筒装着，在人大便池里浸泡了三天三夜，才成这一味药。” “这药用来清热凉血、泻火解毒的，效果很好。” “可是这竹筒都开裂了啊，浸泡在大便里能行吗？” “哎，别说了。”伙计听何雨柱问，叹了口气，说：“就是不行了，这是别人退回来的。” “人中黄制造时，竹筒千万不能开裂，不然那便池里的脏水脏便都进去了，这味药就毁了！” “这些我正打算要扔了呢。” 何雨柱一听，心里有了个主意。 “这些反正你要扔，不如送我呗，我给你一毛钱。” “你要这些干嘛呀？” “我最近在学着认识中草药，拿回去研究研究。” “那行。” 伙计想着反正要扔，这一毛钱自己可以贪了，就把人中黄拎起来，全给了何雨柱。 收好人中黄和巴豆，何雨柱逛了逛市场，路过供销社。 他想着来都来了，就摸出自己早放在兜里的自行车票和工业券，还有准备的一沓钱走了进去。 供销社的售货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拿着张报纸在那看，见人进来了头也不抬。 “这边有自行车吗？” 进了供销社，何雨柱左右看看，问。 “有，你有票吗？” “有。” 何雨柱把早就准备好的票拿出来。 这年头的八大员地位很高，售货员对顾客都是爱理不理的。 但何雨柱本身也是炊事员，地位倒也没比她低多少。 售货员起身，拿起票仔细看了看，说：“自行车还要100块钱。” “我准备了。”何雨柱从兜里取出先前杨厂长给他的那一百块钱，递了过去。 见到那100块钱，售货员的脸色轻微变化，抬起头来，看了何雨柱一眼。 不是很旧的钱，可知不是省吃俭用慢慢攒出来的。 背地里说明这个人的赚钱能力很强。 “你在这等着，我去取车。” 售货员把票和钱仔细收好，到后面去了。 供销社前面都是放些便宜和常用的东西，一般贵重的珍稀物品，都是保存在后面屋子特定的位置。 没一会儿，崭新的自行车推了出来。 “凤凰牌20型号自行车，二八大杠，呐。” 售货员这时热情些了，脸上带了点笑容，让何雨柱看车。 “好啊，可以。” 何雨柱越看越满意，从车轮子到车身，都是崭新的，显示着高级感。 “不错不错。” “那这车我就推走了。” 两人交货，何雨柱回去也不用走路了，骑着自行车像飞一样，一阵风就回到了大院。 “雨水，雨水。” 何雨水也才回来，她走路比较慢，虽然放学时间挺早，但到家已经很晚了。 刚进院门，就碰到了骑车回来的何雨柱。 见到他飞快骑行的身影，何雨水眼睛发光。 “哥，哪来的自行车？！” “买的呗。” 何雨柱言简意赅，推着自行车和何雨水一起进屋。 “哥，你咋买的啊？” “嗨，上次厂里推荐了个大领导，让我去给他们家做饭。” 两人走过中院，进了正院。 院子里，秦淮茹在洗衣，听到声音，抬眼看了眼他们，又继续洗。 棒梗和小当、槐花在院子里玩。 “哇，大领导！” 雨水没掩饰自己的兴奋，问：“哥，大领导都喊你做饭啊，你真牛！” “那是，厂里都提拔我当一食堂班长了，给大领导做饭怎么了。” 听到何雨柱升班长，秦淮茹洗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 “嘿嘿，大领导不仅给了自行车票，还给我一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我看看！” 何雨柱说着，眼角余光瞧见贾家窗户的窗帘，被掀开了一角。 他面色没变，继续笑着大声说：“这个，瞧见了吗？” “这是一味中药，虽然不好闻也不好吃，但是对身体特别好，养身的！” “大领导说我吃了，能更健康呢，以后活到100岁！” “只是这更适合老人吃，吃完强身健体，我正在想，要不要给三大爷分点~” 两人说着，声音渐远。 然后一起进入何雨柱家里，就听不到了。 第24章 棒梗又偷东西了！ 贾家，贾张氏放下了帘子。 她惯常通过翻帘子偷看外面的情况，几十年来，已经成了习惯。 刚刚听到傻柱和雨水的声音，听到什么‘大领导’，立刻掀开了帘子。 听完后，她坐到床上，拿起鞋垫子一边纳，一边心里想些有的没的。 大领导给傻柱的好东西？ 中药材？ 吃了对身体好，特别是对老年人身体好！ 她就是老年人啊！ 而且因为年纪大了，她近来身体越发不好了。 经常动一动就腰酸背痛的，纳个鞋垫子就头晕眼花。 这段时间，傻柱没接济她，她吃不到味道好的饭盒，心情不好，身体更糟糕了！ 棒梗要交学费，她本来想让秦淮茹忽悠傻柱帮忙交的，结果因为秦京茹那个没用的，没把傻柱勾到手，跑去许大茂那当赔钱货。 傻柱连饭盒都不给她们，别说交学费了。 秦淮茹只能自己攒钱交学费，导致她连吃止疼片的钱都没有。 止疼片这个东西，上瘾，一天不吃就难受。 贾张氏已经不舒服好多天了，让她的精神都有些混乱。 要是能吃到那个对老年人身体好的中药材就好了，她兴许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这样说着，她就喊：“棒梗，棒梗。” 棒梗进来，看到她紧皱着眉头，眼睛微眯着，有些担心：“奶奶，你怎么了？” “哎哟，我这身子骨啊，老了，哪里都不舒坦。” 她锤了锤腰部，问：“你傻叔呢？” 棒梗往傻柱屋那边瞧了瞧，说：“我听到傻叔说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不回来？” 贾张氏一愣，眼珠子转了转。 “那他们的饭盒还没来得及吃。” “傻柱给雨水送了两个饭盒，还有两个饭盒在桌上没动呢！” “还有，那个好东西也在桌上没动！” 棒梗机灵，知道奶奶在想什么，赶紧把看到的都说出来。 贾张氏听了，眯起三角眼，呵呵地笑了一下。 “傻柱啊傻柱，好东西给三大爷吃，那不是浪费嘛。” “还不如孝敬孝敬你婆婆我。” 何雨柱和雨水进屋后，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雨水。 很简单的方法，愿者上钩。 人中黄是开裂的竹筒在粪水里放了三天三夜制成的，饭盒是没有灵泉水，拿食堂要倒掉的废油炒的，炒完加了巴豆末。 食堂那些废油在后世，简称地沟油。 但吃不出来，味道还是一样的香。 巴豆末加了足量，保证吃了会体验到什么叫做：一泄到底！ 他把这些放在桌子上，要是贾家拿去吃了，那就自作自受，要是不拿他东西，也害不到他们。 这个年头的四合院，要不是长期在外，一般白天都不锁门。 这也是为什么棒梗以前可以随便进他屋子偷东西。 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后，何雨柱就出去逛去了，他打算在四九城玩玩，走走景点。 上辈子身上没什么钱，他活了一辈子，都还有好些地方没去呢？ 雨水则是骑着自行车出去玩。 雨水是第一次骑自行车，非常兴奋。 她先是炫耀一般地在四合院外面转了好几圈，引得四合院众人议论纷纷，十分羡慕。 三大爷早就有自行车，没什么感觉，但他几个儿女还没有，经常跟三大爷借自行车用，还得抢着来。 现在看到何雨水这么个高中的小丫头就有自行车了，阎解成几个人别提多羡慕了。 阎解矿、阎解成、阎解娣几个人兜着手站在院子里，望着骑着自行车的雨水，语气酸溜溜的。 “崭新的二八大杠啊。” “听说是何雨柱给大领导做饭，大领导给的自行车券。” “大领导，真爽。” 正院，贾家一行少见的没有出来凑热闹。 她们当然也看到自行车了。 但这时候，什么都比不过正正经经的一顿肉！ 棒梗来到何雨柱屋子门前，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 然后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进去。 进去以后，还是没人拦他，他就放开了，看了眼桌子上摆放的饭盒和‘好东西’，他没急着拿。 而是来到傻柱屋子里面的柜子，打开柜门，开始翻箱倒柜。 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倒出来，一看，他高兴得龇起大牙。 整整好几张大团结！ 棒梗迅速把这些钱都塞进兜里，又把能找到的各种粮票、肉票、油票都抓成一把，放进另外一边兜里。 又来到傻柱的床上，把被子枕头都掀开，果然，在枕头下面找到几张毛票，也都收了。 又踩到枕头上，去够那上头拿不到的高柜子，又找到几张票。 最后是去了他熟悉的零食罐子，打开，里面居然有好多好吃的！ 有花生、瓜子、还有大白兔软糖！ 棒梗干脆把那个零食罐子都搬出来，一点也没放过。 最后有点遗憾，东西太多了，没手拿别的了。 最后，他一手抱着零食罐子，一手拿着饭盒和‘好东西’，跑回贾家。 “奶奶，奶奶，你看我找到好多好吃的！” 贾张氏估计东西拿回来了，高兴地开门，让他进来。 一看除了计划的饭盒和‘中药材’，居然还多了这么多东西。 “你这又是多拿了什么？” “奶奶，好吃的！” 棒梗从零食罐子里抓出一大把花生，塞进贾张氏手里，贾张氏就不多说了。 “你个小子，真不怕挨傻柱的打。” 棒梗听到傻柱这两个字，回忆起什么，本能的有些害怕。 但看到手里那么多好吃的，又不怕了。 “没事，等下让妈跟他说。” 他把‘好东西’丢给贾张氏，从零食罐子里抓了一把花生，就开始地吃起来。 “诶呦，你丢什么。” 贾张氏心疼的接过‘好东西’，生怕摔坏了。 “这可是大领导常吃的高等玩意儿！” 说着，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顿时，一股无比熏臭，仿佛混合了无数屎尿味的奇特味道，在她的嘴里爆炸开来。 第25章 给贾家人喂屎 味道在嘴里炸开的一瞬间，贾张氏就停住了。 然后拼命地呕吐起来。 “咳咳，这是什么玩意儿？” 棒梗听到，一边嗑瓜子，一边天真地说：“奶奶，这是大老板吃的东西啊，傻柱说又难闻又难吃。” 一边说，一边做出了个‘呕’的姿势。 他的话，点醒了贾张氏。 对啊，中药本来就是难吃的！ 但是对身体好，吃了就是值得的！ 既然这样，那可不能浪费了，得吃完！ 这样想着，她发现刚刚被那么恶心一下，几天没吃止疼片的后遗症都好了一点。 “这个真的有用！” 贾张氏说着，又拿起那‘好东西’，再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呕呕呕……”一边呕吐，一边硬给它吞下了。 “怎么跟吃了屎一样？” 见她的脸都憋成了苦瓜，棒梗没忍住，在一边呵呵笑起来。 贾张氏瞪他一眼：“笑什么，你也来吃！” 好东西不能让她独享啊。 “奶奶，我不想吃，我只想吃瓜子。” 贾张氏哄道：“棒梗来，吃了这东西对身体好，等吃完了，奶奶给你吃傻柱的饭盒。” 听到能吃饭盒，棒梗眼睛发亮，点点头：“好，我吃！” 棒梗就也忍着恶心，狠狠咬了一大口。 “好孩子，吞下去。”贾张氏哄着。 棒梗就梗着脖子吞下去了。 吃完，他就好像吃了什么有毒物品一样，脸色涨得通红，差点要厥过去。 “咳咳咳……” 咳了好半晌才恢复。 贾张氏又说：“快去叫你妈也来吃点，这个养女人身体的。” “好！” 棒梗想，好东西不能光我和奶奶吃啊，就麻溜地去喊他妈了。 秦淮茹才把衣服洗完，正在那抬头望月，默默垂泪。 自从刚刚听说傻柱升了班长，她的心绪就平静不下来。 这么年轻就升班长了，以后呢？会不会很快升一食堂主任？ 甚至他年纪轻轻，就已经给大领导做饭了！ 这样的年轻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而这个人，以前是她的舔狗！ 她要什么东西，只要略施小计，对方就乖乖奉上。 而现在，一切都没了…… 本来她也没多难受。但刚刚听到何雨柱发达了，她突然难受起来，还越想越后悔。 后悔以前看不上何雨柱，要他的饭盒，还总是给他脸色看。 这时，棒梗跑出来，说：“妈，奶奶喊你吃中药材，对身体好。” 秦淮茹抹了把脸，跟着棒梗进去。 这时，‘好东西’已经被贾张氏和棒梗吃得只剩下一小截。 在贾张氏的劝说下，秦淮茹忍着恶心，很快吃光了。 她是个很能忍的女人，只要对自己有利。 三人吃完‘好东西’，又拿出傻柱的饭盒，把槐花和小当都喊回来，五个人开始吃晚饭。 “真香啊，油汪汪的。” 棒梗嘴里一顿猛塞，吞下去后，满足地感叹。 “谁说不是呢。”贾张氏吃着，眯着眼睛说道：“傻柱那小子虽然傻，工作还是不错。” “食堂干活，从来不缺嘴。” “这些饭盒要是以后都是我们的就好了。” 三人吃得正舒服呢，突然，棒梗弯腰，捂住了肚子。 “妈，奶，我肚子疼！” 贾张氏大惊：“怎么了？” “我，我要上厕所！” 说着就飞快跑了出去。 他出去了，大家不以为意，继续吃。 可没一会儿，槐花皱起了眉头：“妈，我也要上厕所。” “去，慢点走。”秦淮茹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四合院外面有两个厕所，一个男厕一个女厕，供全院子使用，棒梗槐花正好错开。 然而，槐花才走没多久呢，小当又闹肚子了。 “妈，我也要上厕所。” 秦淮茹：“你等等，槐花刚去呢，等她上完你再上啊。” 小当哭了：“呜呜，可是我忍不住了！” 秦淮茹正想说什么，忽然面色一变。 她感觉，自己也想上厕所！ 只能安抚小当:“再忍忍，槐花她们马上回来了。” 母女俩忍了一下，终于，棒梗先回来了。 见到厕所空出，小当没理秦淮茹，赶紧跑出去：“我要拉粑粑。”就往棒梗空出的男厕跑。 后院，许大茂也想上厕所呢，走出院门，就看到小当从旁边走出去，嗖地一下进了男厕。 许大茂：“？” 等到终于小当出来，他就要进去，忽然一个硕大的身影挤过来：“许大茂，你等等，先让我上上。” 定睛一亮，原来是贾张氏。 贾张氏肥硕的身体这时非常灵活，没等他反应就钻了进去，一泻千里。 贾张氏也没想到啊，她趁着秦淮茹跟孩子们说话的时候，拼命地吃，只想多吃点好吃的，结果竟然也闹肚子了！ 现在吃不成了。 到了这边，看女厕那边槐花上得慢，她根本忍不住，干脆抢了许大茂的位置。 许大茂这次可受不了了，一而再再而三，还把不把他许大茂放在眼里了？ 瞧见四下有邻居在散步，他大声嚷嚷起来：“贾张氏，你个老寡妇，钻男厕啊！” “贾家女人怎么就喜欢上男厕所，小当也上男厕所，张大妈也喜欢上男厕所！” “旁边有女厕所不上！” 他嗓门大，这么一嚷嚷，平时几个好事的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顺便跟许大茂套情报。 许大茂就把他两次被抢厕所的事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说贾家人有女厕不上，就喜欢男厕的气味。 这八卦新奇啊，大家都听得很满足，打算回去好好跟邻居们再说说。 这年头男女大防，流氓罪是很重的，贾家女人钻男厕所这事，虽然不犯法，但是足以作为奇闻异事传播很远。 甚至可能会影响小当、槐花以后的婚嫁。 这些结果许大茂自然知道，他就是故意的，谁让她们抢他厕所！ 好半天，贾张氏才出来，他赶紧进去，终于通畅了。 那边，秦淮茹也忍不住了，等槐花一回来，就立马去了女厕。 就这么，贾家五口人终于全上完一波，完事后，都坐在椅子上喘气。 秦淮茹松了口气，刚想说话。 就听到小当说：“妈，我又想上了！” “啊？” 第26章 全院批斗何雨柱 “啊？” 秦淮茹睁大眼睛，贾张氏发出疑问。 忽然，她们两人同时肚子一阵搅拌。 “哎哟，我也是。”贾张氏说着，带着小当一起往外跑。 她们才刚跑，棒梗就说：“我也要上，我也要上。” 秦淮茹也想上，但努力憋着，同时把他按住：“棒梗你忍忍，厕所不够了。” 棒梗就忍了一会儿，憋得脸色都变了。 “不行，妈，我忍不住了！” 说完，他就拼命往外跑。 跑着跑着，就一泻千里，硬的稀的，全拉进了裤裆里。 “哎哟，什么味啊？” 三大爷开门，打算出门望月呢，忽然闻到一股臭味。 棒梗看已经拉了，干脆不管了，脱了裤子，就原地拉起来。 三大爷看到这一幕，人都麻了，大喊：“棒梗，你不能在我院子里乱拉啊！” 他赶紧去拦，哪里拦得住，很快就出了一大滩。 后面的槐花也是又想上了，看到哥哥随地大便，有样学样，也蹲到哥哥旁边脱裤就拉。 急得三大爷团团转：“你们贾家人，怎么随地大小便啊！” 就这么些动静，院子里的人都跑出来看。 人越来越多，围在中院和穿堂两边，捂着鼻子，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一趟一来回跑。 小当懒得去挤厕所了，干脆跟棒梗和槐花一样，蹲在中院就拉了。 何雨柱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么一幕情形。 他先看到的是三大爷，臭着张脸站前院，望着中院的方向。 “哟，三大爷，你这脸色怎么这么臭啊，真是难见啊。” “哎呀，贾家那三个小崽子跑到我院门口拉屎，我脸上能不臭吗？” 三大爷一脸晦气地说道。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拉屎不去厕所，怎么随地拉呢？” “可不是，不但随地拉，他们家的女人还特地喜欢跑男厕所呢，说是喜欢男厕所的味儿。”旁边有邻居插话。 “啊？” 何雨柱懵了，以前没听说秦淮茹还有这爱好啊。 邻居们叽叽喳喳的，何雨柱进屋，霎时闻到一股臭味。 一看，棒梗三兄弟蹲三大爷门前拉屎呢！ 贾张氏刚跑完厕所回来，看到何雨柱，怒了。 “傻柱，你下毒害我们贾家啊！” 何雨柱一看，得，这位裤子都还没拉好呢。 “我啥时候害你们了，别瞎说啊。” 没理会她，何雨柱说完就大步流星回屋。 打开房门，他愣了。 家里这是进了贼窝啊！ 棒梗不仅拿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饭盒和‘人中黄’，还把他家里翻了个遍！ 他打开抽屉，里面的钱和票都没了！ 再看零食罐子，别说花生瓜子和大白兔奶糖，连零食罐子本身都消失了！ 把家里全看了一遍，何雨柱服了。 本来以为棒梗被他打了一顿，又在全院面前道歉，对方会知道教训，会有点改过。 放饭盒和‘人中黄’也是被一大爷唠叨得烦，搞了个‘愿者上钩’。 结果，钓出的不是小鱼，是条大鲨鱼啊！ 他当即拿出柜子里的锁，利落把门锁上了。 保留证据！ 他的床上地上，布满了棒梗的脚印！ 回到正院，贾张氏在外面等他，看到他出来，又冲过来。 “傻柱，你给我们全家下毒，快给我们赔钱！” 何雨柱都气笑了：“我给你们下毒？” 贾张氏三角眼吊起：“我们今天就吃了你的东西，就全家一起拉肚子，拉了一晚上！” “你这是投毒残害邻居，你要是不赔钱，我就去街道办告你！” 听她这样睁眼说瞎话，何雨柱反而冷静下来。 今天正是个揭开贾家嘴脸的好机会，让她们一直装作弱小，也让全院看看她们一家是什么人！ “你想要我赔多少？” 贾张氏一听有戏，喜悦顿时冲昏了头脑，不顾秦淮茹的拉扯，伸出三个手指。 “300块，我们全家拉肚子，明天去医院得花不少钱。” “300块钱，一毛都不能少。” 何雨柱摇头：“不可能。” 贾张氏：“你敢不赔？” “那就召开全院大会，如果三位大爷都要我赔，那我就赔。” 听到傻柱的话，贾张氏更高兴了，仿佛300块钱就要到手一样。 她马上就找一大爷，要召开全院大会。 这正合何雨柱的意，一大爷鬼精，要是知道事情不利于贾家，肯定不会肯召开全院大会的。 现在贾张氏去要求，就只会往有利于她们的方面说，一大爷肯定会同意。 果然，没多久，何雨柱就收到要召开全院大会的消息。 这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但三位大爷在院里一向有威信，加上大家不介意吃瓜，就全都聚集到正院来。 何雨柱到了正院，看到三位大爷照旧坐在中间，周围围了一圈人。 一大爷当先发话。 “我们这次召集全院大会，主要是何雨柱和贾家的矛盾。” “张大妈状告何雨柱给她们全家投毒，要何雨柱赔钱。” “今晚上她们跑了一晚上厕所，最后憋不住直接拉裤兜里了。” 说到这里，旁边有人低声笑了出来。 “咳，张大妈确定，今晚上只吃了何雨柱给的饭盒，以及几个粗粮馒头。” “那些粗粮馒头她们天天吃，中午也吃过没有事，所以不是粗粮馒头的问题。” “那么就是何雨柱的饭盒出问题了。” 说到这里，一大爷面对何雨柱，和蔼可亲地说：“柱子，我昨晚是要你多照顾贾家，你听我的话，今天就把饭盒给他们，我很高兴。” “这次是不是饭菜太油了，才导致贾家人拉肚子？” “柱子，你出来解释一下。” “放心，你如实说，如果真是无心之失，我们不会让你赔很多钱的。” “张大妈说的三百太多了，如果只是意外的话，赔50就好了。” 听得一大爷的话，贾张氏不乐意了。 “说好了300就是300，50怎么行？” “我们全家可是拉了一天肚子，我们家棒梗都拉虚脱了！” 待贾张氏说完，一大爷抬手示意她停话，让何雨柱上前。 何雨柱知道时机到了，走到院子中间，淡淡地说道。 “谁说饭盒是我给贾家的？” 第27章 这件事就算了？ 何雨柱这么说，院子里众人一愣，都没反应过来。 饭盒不是你给的，什么意思？ 二大爷、三大爷两个，本来还心里嘀咕呢。 心想好你个易中海啊，居然悄咪咪让傻柱照顾贾家。 怎么不让他照顾照顾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啊？ 现在傻柱说没给饭盒。 那饭盒是谁给的啊？ 何雨柱说完，特地等了一会儿，等听到周围讨论起来，他才又说道： “我的饭盒放在屋里，是有人进我屋子，偷了我饭盒！” 他话说完，整个院子顿时炸了。 “棒梗又偷东西了！” “贾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最喜欢偷东西。” “他们家男的爱当小偷，女的爱钻男厕所。”许大茂呵呵乐，跟着一群人讽刺。 一大爷一看这情况，不对劲。 他拼命给贾张氏打眼色：你光说傻柱害你，没说这饭盒是你们偷别人的啊！ 贾张氏也发现有点不对劲，但她气性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便说：“我们家棒梗是去拿傻柱饭盒了，那又怎么了？” “那是他饿了！” “他还只是个孩子，做错了一件小事，傻柱就可以给他下毒吗？” 听到她这个逻辑，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 看贾张氏的眼神，都一言难尽起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贾家这么不要脸呢？ 何雨柱在旁边观察众人表情，心领神会。 有句老话说：一个和谐的大家庭突然不和谐起来，那大概率是一直吃亏的那个人，突然不愿意吃亏了。 那么大家都会责怪那个不愿意吃亏的人，说他让这个家庭变得不和谐。 四合院也是这样。 只是责怪的人还没开口罢了。 何雨柱要做的事，就是将背后受利之人的嘴脸，赤裸裸地摆到众人面前，让大家看到！ 见大家听到贾张氏的话，又要吵起来，一大爷易中海连忙说：“好了，别吵了。” 见他发话，四合院众人都安静了。 当今百废待兴，各种法律虽然颁布，但还没能全面彻底地实施。 像如今的四合院，还是靠三位大爷管事，尤其是一大爷，他说的话就是宗旨。 有好几个孩子的二大爷、大大爷，都越不过一大爷去。 一大爷见全场安静了，就对二大爷刘海中说：“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刘海中咳了咳，见所有目光都放到他身上，才开始说话。 他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这让他有种自己已经成了个大领导的错觉。 “我觉得啊，首先，棒梗偷傻柱的饭盒肯定不对。” “但傻柱也不对，你怎么能投毒呢？” “不就是个饭盒嘛，吃了就吃了，能值多少钱？” “棒梗只是个孩子，怎么也不能对孩子下狠手。” 听到他的话，围观的何雨水急了。 “二大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是棒梗偷东西，怎么还能怪到我哥头上了？” 二大爷说：“那事实就是这样，傻柱要不是下毒了，贾家能拉一天吗？” 雨水才上高中，还是个天真的小女孩，被他这么一怼再怼，一下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眶都红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何雨柱一点都不奇怪。 二大爷一向这样，不分是非黑白。大部分的事，他都跟一大爷站在一边。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打动他，或许足够的地位吓到他，他才不会管你谁对谁错。 看雨水快哭了，他上前一步，把雨水挡在后面，说： “二大爷，您别着急下论断，我刚刚去看了一下，我房间里可不止少了饭盒这一个东西。” “我想问一下，我放在饭盒旁边的中药材，去哪里了？” “那中药材可是大领导给我的，无比珍贵，花几百块都买不到！” “吃了强身健体，长命百岁，特别是对老人好，我想自己吃大部分，再给三大爷吃点呢！” “饭盒丢了不要紧，这个中药材我是一定要追回来的！” 一听中药材，邻居们又议论起来。 特别是三大爷，一听到‘珍贵’、‘几百块’、‘长命百岁’、‘对老人好’这几个字，眼睛就开始放光了。 他是个财迷，平生最好两件事：‘敛财’和‘节省’。 傻柱后面说啥？这个珍贵的中药材，本来打算给他一份？ 他当即绷不住了。 “什么中药材，是不是被贾家拿走了？” 听到中药材，贾张氏明显有点心虚。 “什么中药材，我没拿。” “什么你没拿，就棒梗进过傻柱屋，快点说你们把中药材放哪了？那是傻柱要留给我的！” 三大爷不肯放过，持续追问。 “什么留给你的，就你也配……” 说到一半，贾张氏反应过来，不再说了。 “怎么我就不配了？”三大爷闻言气得牙痒痒。 何雨柱趁机说道：“这个中药材是要泡水喝的，要是干吃的话，就会产生排毒泄下效果，会排便不止，跟吃了泻药一样。” 贾张氏一听，脱口而出：“要泡水喝，你不早说！” 她的话一出，一大爷就无奈拍了下脑袋，暗道怎么摊上了贾张氏这么一个队友。 要是秦淮茹出面就好了，秦淮茹聪明，说话滴水不漏。 可是贾张氏自觉身为秦淮茹的婆婆，在大场合里，不肯让媳妇话语权比她大，事事要抢着说。 “你偷我的东西吃，还要我告诉你怎么吃？” 何雨柱这么说，大家绷不住，都笑了。 同时看向贾家一行人的视线，都变得有些微妙。 偷东西吃还质问主人不教她正确的食用方法，什么人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这一家人，手段真脏。 同时，贾张氏的话也相当于不打自招。 她真偷了傻柱的中药材！ 三大爷听了着急：“你家全部吃完了，没剩下点？” 贾张氏没好气：“吃完了，早吃完了！一点渣没剩！” 好东西当然归她们吃，三大爷想吃？做梦！ “哎呀，你们可真是，浪费！”三大爷气得手直指他们。 旁边，听到贾张氏的话，何雨柱和何雨水对视一眼，面上面无表情，其实心里都在憋笑。 在便池了泡了三天三夜的开裂人中黄，她们居然能一点不剩。 真是只能用一个字形容。 牛！ 看这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一大爷憋不住了，出声阻止。 “行了，这事已经很清楚了。” “贾家人偷拿了何雨柱的饭盒和中药材，已经吃完了。” 说着，他看向何雨柱。 “柱子，贾家棒梗是手多一点，但他也只是个孩子。” “再说也不是浪费东西，都吃了，大家都是邻居。” “柱子，你大气一点，不就是一点中药材和两个饭盒，这么小心眼干嘛。” “我让张大妈给你赔些钱，再让秦淮茹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这件事就算了！好！” 第28章 轧钢厂保卫科来了！ “算了？” 旁边人在议论，在鸣不平。 但一大爷说的话，傻柱一向是听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傻柱一向是一大爷最忠实的拥护者，除了最近性格有点变化，以前基本上是一大爷说什么是什么。 这是因为，傻柱的爸爸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跟寡妇跑了，留下他们兄妹两个无依无靠。 这个时候，一大爷经常照顾他们，给他们一些吃食和钱花。 傻柱基本上是把一大爷跟半个爸看待。 现在看一大爷发话，虽然明显得偏帮贾家，但恐怕傻柱又会答应，不由得叹息。 不然怎么叫‘傻柱’呢，就是个傻子。 大家这么想的时候，就见傻柱说： “算了？” “一大爷，你恐怕不知道棒梗偷了多少东西？” “还有？”易中海的眉心一跳。 “对！不仅仅是我的饭盒和名贵中药材，我柜子里的钱，还有各种粮票、油票、布票，全丢失了！” “这个数目，可不是简单能算清的！” 易中海听了，感觉眼前一黑。 “那大概是偷了多少？” “偷了多少，怎么，一大爷，你是想替贾家还钱吗？”何雨柱斜睨他。 听到帮还钱，易中海一时没说话。 这时，一大妈插话：“你上次借给贾家的十块钱她们还没还呢！” 他没回话，整个头都大了，感觉今天的事难以善了。 特别今晚的傻柱很奇怪，有点脱离他掌控的感觉。 贾家则全慌了，秦淮茹看向棒梗，眼里满是惊慌。 贾张氏则眼珠子滴溜溜转，一把抓过来棒梗：“乖孙，你还拿了这么多钱和票，怎么不交给我和你妈？” 棒梗被她的表情吓到了，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钱和票：“在，在这里。” 贾张氏想去拿，却被何雨柱一把抢过去。 “这是赃物，你还想拿？” 他如雷般的声音在贾张氏的耳边响起，吓得贾张氏人一抖。 “傻柱，这些钱和票还你，你别找我们棒梗麻烦了。” 贾张氏三角眼眯着，脸色很不好看。 “呵呵。” 傻柱懒得理她，清点了一下。 “怎么少了这么多？” 他放在屋里五十多块钱，现在只有三十多了，票也少了一些，特别是糖票。 “我，我买了吃的……”棒梗小声的说。 何雨柱把钱和票塞进兜里，给了他一个看死人的眼神。 贾张氏看到他的眼神，感觉心惊肉跳，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又要上演亡灵大法。 “呜呜呜，我的老贾啊，你死得早啊！” “闭嘴！” 才刚喊一声，就被何雨柱打断。 贾张氏下意识住嘴，但下一秒，却更大声地哭嚎起来。 “老天啊，你要逼死我，那我就撞死算了！” “雨水，这里有人要死，你去给她拿根麻绳来。” 没想到，傻柱下一句就接上。 贾张氏听到，生怕他真要拿麻绳勒死自己，吓得赶紧闭嘴，不敢再嚎。 这时，又听到易中海说：“够了！” “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柱子你这像什么话？” “今晚我做主了，棒梗把偷的钱和票都还你，剩下的饭盒和中药你折个数，让贾家还了就行了。” “大晚上的，没得让邻居听到声音，看我们大院的笑话。” “对了，那个中药材，真有多珍稀我看也不见得，中药材我见多了，再贵不过几块钱。” 易中海说着，目光直视何雨柱，一副要定下此事的绝对态度。 雨水在何雨柱后面，看到易中海的目光，又被吓哭了。 “呜呜，哥，怎么办……” “不能，不能就这样，这样算了，呜呜。” “棒梗他还踩你床，好过分……” 她很伤心，但知道这事恐怕只能如此。 他们住在院里，就要遵守院里的规则。 如果不听一大爷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她简直不敢想象。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这样想着，却听到何雨柱的声音，清晰、稳定地传达出来。 “人应该就快到了。” 这时，中院的穿堂那里忽然走进来几个人。 易中海最先见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陈主任，你们这么……” 为首那人四十上下，身形雄壮，精神抖擞，正是轧钢厂保卫科主任：陈金山。 他后面还跟着四个人，都是厂里保卫科办事员，有一定武力的。 “轧钢厂保卫科！” 陈金山走到大院中间，站定，先环顾四周一圈，然后声音雄浑清晰地说道： “我听到举报，说这边有盗窃案，偷盗者和被盗者都是我们厂员工和员工家属，希望保卫科能出面处理此事。” “所以我们专程过来，是谁在偷东西？” 何雨柱听他说完，便走上前去：“是我丢东西。” 他今晚去逛街的时候，预料到棒梗会偷他东西，便顺路去了轧钢厂，跟李怀德副厂长聊了聊天，说了下最近屋里老丢东西的事。 李怀德对何雨柱的事很看重，他现在可是杨厂长眼前的红人，在专门帮苏联专家做饭。 加上上次刘德发请何雨柱做饭，回来对他说，他家老爷子对何雨柱赞誉有加，以后还要请他去做。 刘家老爷子是什么人啊！加上刘家在各个地方的门路，何雨柱搭上的这条线简直不敢想！ 这么多因素，李怀德当然想卖何雨柱一个好。 听到何雨柱说，今晚上几个饭盒放在桌子还没吃，房门没关有点担心的时候，当即带着他去了厂里保卫科，招呼保卫科主任陈金山亲自跑一趟。 陈金山自然乐意，何雨柱做的饭菜好吃，他也喜欢吃，但最近何雨柱不做大锅饭了，他好一阵吃不到。 跑了这一趟，还愁何雨柱不请他吃顿饭吗？ 而且，陈金山也隐约感受到了何雨柱的能量，他手下的人说，何雨柱最近经常出入杨厂长的办公室，两人经常同时出来，杨厂长心情都很好，经常哈哈大笑。 现在李怀德副厂长又亲自来招呼他…… 不由得他不多想啊。 这时对于跑一趟的事，自然更加在意。 所以到了约定的时间，他便马不停蹄地来了。 到这里，好家伙，还真有人敢偷何雨柱的东西！ 偷的还不仅仅是两个饭盒！ 陈金山心里怒意高涨，查问情况，摩拳擦掌。 这次他过来，不把这些小偷送进牢里，他就不姓陈！ 第29章 墙倒众人推 “谁偷了你的东西，是厂里的工人家属吗？” 陈金山脸色和蔼地问何雨柱。 身为轧钢厂保卫科主任，他平时都是带着点凶气的，这样让人畏惧，便于办案。 但何雨柱身份太特殊了，让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柔和了下来。 “对，是轧钢厂的工人家属。” 何雨柱说着，目光扫过畏惧的贾张氏，一脸恳求的秦淮茹，最后落到面色害怕，缩着脖子的棒梗身上。 “偷我东西的，就是工人秦淮茹的儿子棒梗！” “我回来之后，发现家里丢了很多东西，直接把门锁了，里面的地上和被子上，还有棒梗的脚印呢！” 闻言，陈金山不由得佩服他这份心细。 有些人不注意保护现场，让别人来来去去，破坏了证据，再加上围观者翻脸瞎说的话，人证物证都没有，就很难判了。 听到他的话，贾张氏对着棒梗脱口而出：“棒梗，你咋还留了脚印呢？” 说着，被易中海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继续说话。 贾张氏才反应过来，看到面色威严的陈金山，脸色讪讪，啥也不敢说了。 她平时撒泼打滚，也只敢在大院里闹腾而已。 出了这个大院，面对外面的人她就怂了。 说白了，是因为她知道大院的人会忍着她，还有易中海帮她说话。 外面的人可不会惯着任何人。 贾张氏一句话，让陈金山断定：这个教棒梗的孩子应该是偷了东西没跑了。 “你丢失了多少东西？”陈金山又问。 何雨柱道：“很多，他几乎把我屋子全翻了一遍。” “其中有两个饭盒，里面都是肉菜，是我晚餐没有吃，拿回来当夜宵的。” “那些肉的原材料都要一块钱，加上我的厨艺，起码得两块一份。” 他这么说，贾家的眼睛都睁大了。 傻柱不会又让他们赔钱！ 什么饭盒啊，竟然要两元一份，抢劫啊！ 何雨柱看到了她们的眼神，没有理会。 要是知道她们的想法，他肯定会嗤笑。 又想赔钱了事？想得美。 如果只是赔钱而已，他找陈金山过来干嘛。 现在抢劫的量刑标准，除了基础刑罚外，还跟他偷盗物品的多少有关。 偷盗的东西折合出来越珍贵，到时量的刑罚就会越重。 何雨柱当然不会客气。 “两个饭盒就是4块钱。” “我还丢失了一份珍贵的中药材，价值50元左右。” 何雨柱虽然一直强调中药材贵重，但也不好说太离谱。 50元，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他一个多月工资了。 贾家人都惊呆了，50元？！ 易中海的脸色都差点没绷住。 从陈金山出来，他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但没多说话，脑海在快速转动，想着要怎么翻盘。 这时，秦淮茹突然柔柔地说：“吃那个中药材是我们不对，柱子你就别算进去了，以后你的衣服全都我来洗，我还给你打扫卫生，整理房间，好不好？” 陈金山看秦淮茹长得这么漂亮，眉眼间自带一股媚意，就没说话，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从上到下，扫了秦淮茹一眼。 “给我打扫卫生、洗衣服？” “你凭什么呀？” 他真不知道秦淮茹哪来的底气，以为靠做点小事，就能弥补这么大的错误。 包括一大爷，竟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何雨柱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一点点美色就可以诱惑的人吗？ 好，上辈子他确实是。 但这辈子绝不可能了。 他现在看到秦淮茹就恶心！ ‘美色当前，也是红颜枯骨！’ 何雨柱把这句话默默在心里念叨了三遍，提醒自己。 “我还是个年轻大小伙呢，你一个寡妇给我洗衣服，你也不燥的慌。” 他的话出来，周围邻居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连陈金山的霸气都没压住。 秦淮茹被他的话说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 “而且我是没手没脚吗，凭什么要你洗衣呀？” “你真当钱好赚啊，洗点衣服想换这么多钱，空手套白狼呢！” 这话实在，院里一些人都忍不住附和。 许大茂最先响应：“没错，就没见过寡妇这么不要脸的，以为自己的手是金子做的，洗点衣服就能换50块。” 阎解成也跟着说：“对啊，咋贪心也不能这么贪呀，这不把人当傻子耍吗，当谁算不清账似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没有想到自己在四合院里，竟然会沦落到被大家这样数落的地步。 这么几年来，她一直用心经营自己的形象。 每天都在院子里洗衣服，洗上老半天，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显得自己非常勤劳。 又为棒梗三兄妹操碎了心，上侍奉婆婆，下照顾儿女。 因为做得好，一直受到院子里众人的尊重。 大家对她说话都和颜悦色的，从来没有一堆人一起这么损过。 她才意识到，自己家的名声好像越来越差了。 见到这一幕，何雨柱身影得意的上下摇了摇。 这一切就是他慢慢谋划的，逐渐破坏贾家人在大院里的形象。 在这个人情社会，想要毁掉一家人，可不是靠蛮力打斗的。 他要是真的动不动揍对方，或者做的很凶狠，那么大院里的人就会觉得他很蛮横，反而会可怜贾家人。 到时候引发众人反弹，一起帮助贾家，来对抗他何雨柱，那就适得其反了。 反而是他步步忍让，贾家人越来越嚣张，惹得大家都厌恶起来。 这时墙倒众人推，他再引导一下，推上最重的一把，才能真正的毁掉贾家在大院的地位！ 等大家都说够了，何雨柱才又慢悠悠加上一句： “还有，要是你给我洗衣服，传出去了，我以后怎么找媳妇呀？” “上次一大爷半夜来找我聊天，也让你给我洗衣服，让我给你饭盒吃，你们不会商量好了的？” “偏偏要我跟个寡妇牵扯不清这么滴？” 何雨柱最后这几句说出来，不仅是秦淮茹脸色差到极致，易中海也是面色一变。 这个何雨柱，怎么把他们半夜说的话给讲出来了？！ 第30章 老谋深算的一大爷 易中海脸色很不好看。 这种半夜密谋，当然是不能说给别人听的。 他当时也是信任何雨柱，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个任凭自己随便忽悠的傻小子，才会半夜特地跑去忽悠他。 这些话要是说出来，传给大家知道，大的错虽然没有。 但众人心里都有杆秤，难免会私下嘀咕。 现下加上何雨柱的引导，就不是私下嘀咕，而是明晃晃的嘲讽了。 三大爷直接开口：“老易，你这就不地道了啊。” “哪有这么撮合一个大小伙子和三个带着孩子的寡妇的呀？” “不说傻柱没这份心，你也不问问人家张大妈同不同意。” 贾张氏听到点到她，马上说：“淮茹是我家的儿媳妇，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她是想让秦淮茹出去讨饭盒，可不是让秦淮茹跟人跑了。 秦淮茹要是跑了，她以后支使谁啊？ 易中海脸色更差，连忙解释：“我不是撮合他们，我只是觉得贾家不容易，秦淮茹更不容易，所以才想让傻柱帮助他们。” 许大茂又说：“你看他们不容易，你自己帮助他们呗，撮合别人帮助干嘛呀？” 许大茂这话一针见血，大家听到，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啊，你易中海老忽悠别人帮助贾家，是不是自己不想出钱？ 拿别人的钱做好事，你是真有一套啊？ 不过易中海毕竟还是一大爷，多年威望甚重，大家虽然神情恍然，但都没敢说出来。 人类的思想就是这样的，身在群体之中的时候，就会跟着大众的思想走，很容易被人忽悠。 但如果有人点明了，又能很快想得清楚。 许大茂说了，看到众人反应，得意一笑，他还没说完呢。 “再说了，一大爷，我可见着你偷偷半夜资助贾家呢，经常大晚上的和秦淮茹碰面，给他一袋棒子面啥的。” “你说你们啥交情啊，你对她这么照顾，前院的刘婆婆也艰难，咋没见过你送过一粒米呀？” 哎呀呀！ 这个消息可太劲爆了！ 院子里的人表情都兴奋起来。 一大爷竟然总是半夜偷偷资助秦淮茹啊！ 重点是：‘半夜’ 这个八卦够劲爆。 这是啥关系啊？ 大家虽然还是没敢真的出声嘲笑，但那神色憋不住的，也跟出声嘲笑差不多了。 要是平时，他们听到这种消息，也不会往歪处想，觉得可能就是普通的送点面的啥的 但现在不是遇上事了嘛，这贾家的名声扫地，连带着老动歪心思想着帮助贾家的一大爷，也跟着被揣测了。 这么一揣测，嘿，还真是这么回事。 从来没见过一大爷可怜过院里其他人啊！ 易中海见着这情况，暗道不妙。 贾家拖进去算了，可不能把他也给烧了！ 他当即退步，说：“是我的错，是我有些自私了。” “东旭是我的徒弟，他年轻走得早，我看着可怜啊，太心痛了。” “就忍不住多照顾他的遗孀子女。” “不仅自己照顾，见着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人靠谱，就想拉着他一起照顾。” “哎，没有想到柱子心里原来不愿意。” “我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强求柱子做事。” “这是我身为一大爷失职。” 他这一番剖析出来，邻居们一下不再笑了。 他们也想到了去世的贾东旭，当初还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呢，跟大家有说有笑的，说走就走了。 一大爷也是不容易，一把年纪了，没个子女，收个徒弟，徒弟也死了。 何雨柱见状，心想一大爷真是高啊！ 老谋深算，难怪这么多年坐稳大院一把手的位置。 竟然也用了贾张氏亡灵法师那一手。 并且他可比贾张氏那一哭二闹三上吊高明多了。 就那么几句话，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引发了众人的同情心，还让大家觉得他何雨柱心狠，不愿意帮助邻居。 牛啊！牛啊！ 不过，何雨柱也没有太灰心。 打倒一大爷，本来就不属于他今天计策的一环。 这个人老谋深算，以后再处理。 他今天的目标，就是贾家而已！ 一边，许大茂见着一大爷这样说话，心道这一大爷真坏，真会说话。 整得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就没再说话。 这时，何雨柱开口。 他声音平淡：“东旭去世，我也很伤心。” “所以这些年，我都听你的，对贾家非常照顾。” “棒梗偷我东西，我几乎不说他，秦淮茹抢我饭盒，我都让她抢。” “但做人不能太过分，上次棒梗偷许大茂的鸡，贾张氏竟然想逼我顶罪！还有棒梗偷东西吃就算了，他还踩我被子，拿我的钱和票！” “还有秦淮茹以前屡次找我借钱，我看她家艰难，都一直没说过，加起来整整20块，这钱还没还呢！”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只是说家长里短的闲事，但众人却听出了他话里的憋屈。 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确实，太折腾傻柱了。 大家的心态又变化了。 贾家真不是人啊！ 易中海看这情况，也没再多说。 本来棒梗偷东西就错，这事绕不过去的。 他先前还想救一救，现在心态不一样了。 只要保住他自己的名声，贾家能捞就捞，捞不了就算了！ 就只说了句：“柱子，这些事是我对不起你，哎，希望你别太往心里去。” 何雨柱没回话。 他只要不表态要保贾家，他现在懒得理他。 他刚刚用的那一招，就是以攻为守。 贾家出事，易中海肯定会想办法帮忙。 与其等他想出主意，自己一个个来破解。 不如自己主动把他拉下水，让他一身腥，洗不干净。 那么他为了自保，自然不会再管贾家的事。 就省了后面很多事了。 大家也顺势看清贾家的嘴脸，省得生出可怜她们的心思。 这些过程的实施，许大茂功不可没。 何雨柱望了许大茂一眼。 心想上辈子你给我收尸，这辈子又助我一臂之力。 我何雨柱不是不感恩的人，等灵泉系统升级，能激发药性了，我一定要好好给你治治，看能不能把你那老毛病治好，留个一儿半女的。 虽然说，许大茂那方面有毛病，好像就是他以前踢坏的…… 想到这里，何雨柱挺了挺身体，打断了那一丝丝新生的愧疚。 第31章 案件尘埃落定 还有三大爷，也帮他说话了，以后可以来往来往。 三大爷这人，在三位大爷里心思最正。 唯一的缺点就是贪图利益，有时候会见利忘义。 但这都不是事，小问题。 见大家说完了，何雨柱也沉默，何金山再次发话。 “已经54块钱了，何雨柱，你接着说，还丢了什么？” 陈金山发话，大院里的人都安静下来。 大家屏声静气，都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毫无犹豫，接着说道：“饭盒和中药材是放在桌上的，除了桌子上的东西，我的几个柜子也都被翻动了，里面一共丢失了金钱193块2毛，粮票7张，油票5张，布票6张，糖票4张。” 听到他的话，棒梗首先感觉不对。 “没有一百多块钱，我就拿了几十块钱。” 他想着，傻柱还有100多块钱藏在哪呢？他竟然没找到。 至于那些票，他根本数都没数，塞进了兜里。 现在全被傻柱拿去了，也没办法对证。 听到棒梗这样说，一大爷板着脸，有点无语。 之前还在想贾家能不能救呢，虽然自保为上，起码再观望一下。 现在有棒梗这么个憨货，偷东西上赶着承认的，这是铁定救不回来了。 得，他也不用多说了。 没理会棒梗的话，何雨柱说完，就把兜里刚刚收棒梗的一把钱和票拿出来。 “这是刚刚从棒梗手里收缴过来的，周围邻居都看到了，我放在兜里动都没动。” 陈金山接过那一把钱和票，点了点。 “这怎么钱才32块5，票也数目不对，少了很多。” 大家都看向棒梗，阎解矿小声地说：“刚刚棒梗说，他花了一些钱买糖果吃了。” 一边，秦淮茹突然开口：“棒梗从吃完饭就一直在拉肚子，哪里有时间去买糖果呢？” “会不会是柱子记错了，其实钱和票就这么多？” 她说话柔柔的，即使遇到这么大的事，面色无比焦急，却还是语速清晰，不快不慢，让大家都能清晰知道她表达的意思。 见她这副表现，何雨柱不由得感叹，难怪上辈子能忽悠他这么多年，秦淮茹这人是有些本事的。 但很可惜，她能镇定，她儿子却是个垃圾玩意，凭她几句话救不回来。 “我不可能记错。”何雨柱笃定地说。 “棒梗，你说，你是怎么买的糖果？” 他说着，凑近棒梗，紧紧盯着他逼问。 被他凶恶的盯着，棒梗仿佛又想起之前被踹的那一脚，心里一寒，飞快地交代了。 “我之前上厕所有次回来很晚，是看到一个挑糖卖的，就跑过去从他那买了些糖……” 听了他的话，大家就知道，棒梗是遇到黑糖贩子了。 这些人自己制糖带着到处走，因为是卖违规产品，遇到大人是不会招呼的，最喜欢用糖吸引一些小孩。 一是吸引小孩把家里的钱和票偷偷拿出来买糖，第二，而是看着没人，就会拐卖小孩！ 棒梗今天，是差点被拐卖了！ 秦淮茹想到这里，吓得一把抱住棒梗，连声喊他名字，眼泪都快出来。 何雨柱却没什么感触，又问：“你给了他多少钱和票？” “就，就几张……” 棒梗被秦淮茹抱得紧紧的，但还是怕何雨柱，赶紧说。 “到底几张？！” 何雨柱厉声呵问。 “我，我不知道……” 棒梗吓得一抖，神色慌张，快哭了。 他平时对钱和票是很敏感的，但今天是偷的钱票，他怕用晚了，就会被奶奶和妈妈收走。 加上那卖糖的给他好多糖，他就估摸着随便给了些钱票，然后马上跑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就没再问了。 他知道，成了。 他本来丢失的是五十三块二毛，被棒梗花到三十多。 看到这个缺口，他故意把钱多上报150块，谅棒梗也说不清楚。 就算他记得钱数，他也能把他打成伪报钱数，想私藏赃款。 现在棒梗偷的钱是1932元，加上后面的各种票，他也每样多报了两张，这么大的偷盗数，估计够棒梗进去蹲几年的。 何雨柱对法律不是太懂，他只负责下套，后续的交给陈金山。 说到现在，事情基本上清楚了。 秦淮茹又开口说话，想帮棒梗开脱，说没拿多少钱，给黑糖贩子也就几块钱，可能是何雨柱记错了。 但何雨柱咬死了没错，加上她说不清棒梗到底被卖黑糖的骗走了多少钱，她的话根本无法取信于人。 一堆人在院子里交流完，陈金山就带头到何雨柱的屋子里查看。 看了地上和床上棒梗的脚印，再看柜子箱子都被翻得稀乱的情况，他眉头紧皱，对棒梗这孩子的恶感直线上升。 最后又给他加上了房间里柜子、被子被踩坏的赔偿金，何雨柱的精神损失费，干脆给凑了个200元整。 加上中药钱和饭盒钱，就是254元了，以及各种票的价值，后续会一起评估。 算完损失，他收拾东西，对何雨柱和大院里的人说道：“事情我已经基本了解清楚了，今天就到这里，打扰大家了。” “这事我还得往上报，联系轧钢厂杨厂长和街道办、公安部，那些部门还会派人过来查看，了解情况，到时候希望大家配合，如实汇报你们了解的内容。” “今天大家说的话，棒梗和贾家的招供，我都让人如实做了登记，大家后续如果翻口供，我这儿有记录，能轻易比对出来。” 最后那句话，陈金山看着四合院众人说的，带了点威胁的意味。 这房间何雨柱还要住，一些被盗痕迹会消失。 后续如果四合院众人翻口供，虽然不至于颠覆整个案件，但会很麻烦，会将办案时间大大延长。 本身来说，这样大型的偷盗案，犯罪者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案件已经很复杂。 必须查清楚细节，以及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如果有，那么指使者也将共同惩罚。 这么复杂的情况，陈金山不希望届时有人翻口供，来增加办案难度。 听到他的话，大家自然连连应是。 陈金山走时，何雨柱送他出去。 “今天多谢陈主任啊。”何雨柱诚心道谢。 “好说，好说。” 陈金山很客气：“何师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案子后续处理，我会亲自跟进。” 听到他的话，何雨柱心里有些异样。 他以前也跟陈金山打过招呼，对方态度高冷，没这么好说话。 没想到仅是李副厂长帮忙找他，他的态度就变得这么热络，办事如此细心。 李副厂长果然能量很大。 第32章 傻柱，你还嫩着呢！ 何雨柱不知道，光一个李副厂长，陈金山虽然会办事，但不会这么热情。 更是因为杨厂长的关系。 杨厂长虽然一心办实事，基本上不管底下的事情。 但陈金山一直知道，谁才是轧钢厂真正的老大。 而且，他对于一直干实事，致力于国家发展的杨厂长，内心是很敬佩的。 和李副厂长，则是正常的社交关系，人情往来了。 陈金山把信息收集登记好，就带着手下人回去了。 何雨柱回到院子里，院中人还没散去。 大院里的人神色纷纭。 大部分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棒梗这小子偷东西多了，一直有贾家还一大爷护着，今天真能治他了？ 贾家则是如丧考妣，面色灰暗。 一大爷面色暗沉，站在那没说话。 等何雨柱到中院站定，三大爷最先反应过来，走到何雨柱旁边，露出一个精明的笑容，打探情报。 “柱子，今儿个陈主任怎么来了，棒梗这案子会怎么判？” 他虽然不是轧钢厂的员工，但对轧钢厂保卫科陈金山主任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 他不但是轧钢厂一霸，还和街道办、公安部的人都有联络，互相合作办事。 三大爷人老成精，立刻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们大院里偷盗的事，即使是跟轧钢厂工人有关，那也是随便喊个保卫科干事过来做记录就行了，陈主任何必亲自来？ 二大爷刘海中听到他们的聊天，看了这边一眼，也竖起了耳朵。 此时，他已经有点后悔之前帮贾家，怼傻柱了。 之前习惯性帮老易，想着傻柱不过是个傻小子，随便欺负都行。 却忘了—— 上次傻柱就被一辆黑车接走，看着不一般。 这次陈金山又亲自过来帮忙，不会是因为傻柱！ 二大爷自古崇拜当官的，自己做梦都想当官，对于身为轧钢厂保卫科的陈主任，当然是无比信服。 上次的事，他打听了一下，傻柱就是让人接走，去做了一顿饭。 看着阔气了，也只是个厨子！ 就没太把傻柱放心上了。 但这次，陈金山要是专门为傻柱跑一趟，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不过，也未必…… 陈主任是什么人？ 没准就是怕工人家属偷盗的事，传出去影响轧钢厂形象！ 近一年来，轧钢厂在接待一批苏联专家，对各方面都严格了许多，不能给人留下坏印象。 所以，他要搞清楚。 陈主任到底是专门为了傻柱来的，还是单纯是为清肃风气来的？ 他这样想着，就听到傻柱回三大爷的话： “嗨，我今儿不是出去溜达吗，走到轧钢厂，恰好碰到李副厂长，就随口聊了几句。” “我说我这儿老遭贼，今儿东西又被偷了，估计就是秦淮茹儿子偷的。” “恰好被陈主任听到了，听说偷盗者也是轧钢厂亲属，他二话不说就要跟我过来，一定要把偷盗这股歪风邪气从轧钢厂抹除！” 何雨柱说得很狠，故意引导了大家。 轧钢厂可是不能允许一点偷盗手脚，社会上也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 警告大家，千万别可怜贾家！ 果然，他的话说出，一些人都是神情一凛。 二大爷也松了口气，果然，陈主任就是看不惯歪风邪气，在特殊时期，要严苛办事。 差点，他这口气就上得去下不来了。 比起自己当不了官，更难受的是邻居傍上了当大官的。 这个邻居还比自己小几十岁。 现在，他心情终于舒畅了。 这样想着，他也跟着附和，站在正确的立场上。 “没错，偷盗这种事必须完全禁止，绝对不能姑息养奸！” 听到他也跟着说，何雨柱似笑非笑：“二大爷，您之前不是还说，棒梗是个小孩子，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吗？” 二大爷看他表情，一点没害怕。 这算什么？能屈能伸！ “我那是邻里友爱、怜悯弱小，现在是循规守法、按章办事，这两者有关系吗？相矛盾吗？” “行行行，你是大爷，不相矛盾，您随意。” 何雨柱懒得跟这脸皮厚的二大爷搅和。 三大爷等他们说完，又凑过来，露出来熟悉的讨好之奸笑。 “傻柱，那个啊。” “啥？”何雨柱问。 “你之前说的贵重的中药材，说好了要分我一份的。” “对啊，但是现在全被贾家吃了。” “那是，可是她们会赔偿啊。” 三大爷搓了搓手指，说：“等下那赔偿金，你干脆分我几块钱，就当那中药材分我了点了呗。” “？” 何雨柱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时，他不禁无语。 这三大爷想屁吃！ “没有，没有，赔偿啥，贾家这么穷，天天吃粗粮馒头，哪能赔偿出来。” 他就想着贾家无法赔偿，然后让棒梗去坐牢呢！ “诶，傻柱，也就是你傻。” 三大爷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贾家吃粗粮馒头，那叫节省，你真以为她们没钱啊？” “不然老易……” 他瞥了一直沉默，没说话的易中海一眼，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不然老易咋盯着你薅呢？因为你傻啊！ 四合院的人是穷，但谁表面上也不能老展示自己富啊！ “贾东旭死在岗位上，因公牺牲，厂里给了300块钱抚恤金，她们一直藏着没花呢！” “还有老贾死了的抚恤金，贾张氏一直领着，这钱从来没露面。” 三大爷凑近何雨柱，很小声地透露。 “这些事，你啊，还是太嫩了。” 三大爷笑着，望向何雨柱的目光里，有种看透世俗的狡黠。 这些事常人很难理清楚，而他这个精于算计的三大爷，却是清楚得很。 平时看何雨柱被贾家支使得团团转，看热闹一样，也懒得管。 毕竟是老易支持的，他总得给老易一个面子是不。 但现在不一样了，傻柱不但给饭盒给他吃，连宝贵的中药材都给他一份。 老易给他啥啊？啥也没给。 他就得提点提点傻柱了。 不然这傻小子，嘿，啥也不知道。 听到三大爷的话，何雨柱确实懵了。 前世加今生，他都没想到这茬。 第33章 棒梗被抓走了！ 上辈子，他就知道自己心软，帮了个带着几个娃的寡妇，被她一家给拖死了。 但他起码以为寡妇家是真穷，他就是同情心泛滥，活该！ 合着，现在别人家里富着啊？ 就逮着他薅啊？ 看到何雨柱陷入迷茫，阎富贵嘿嘿一笑。 提点道：“不过啊，秦淮茹也不是完全诓你，钱都在贾张氏那里呢，她整天花秦淮茹的钱，自己的钱揣得死紧。” “这次赔偿，要是动不到她，她可能宁愿棒梗坐牢，都不会肯拿出来的。” 说着，他用手肘轻轻捅了何雨柱一下，看了贾家方向一眼。 贾家人现在已经回家了，秦淮茹把棒梗三兄妹都喊了回去，好像要召开家庭会议。 一大爷本来想找何雨柱说点什么，看三大爷在他旁边嘀嘀咕咕，又改变了主意，回屋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院子里的人都在议论完以后，各回各家准备睡觉。 三大爷说完，给了个眼神，也回屋去睡了。 何雨柱也打算回屋，许大茂过来：“傻柱，有你的啊！” “以前看你是个怂包，今天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反将了贾家一军！” 何雨柱得意一笑：“那是，你何爷是谁啊？” 许大茂道：“看着是爽，不过还没判呢，你还得小心点，别让他们翻供了。” “贾家可不是那么容易认命的，贾老爷子还认识些人，贾张氏肯定会去求，易中海那老家伙……” 他看看一大爷屋的方向，声音变小：“也肯定会想办法。” 自从傻柱上次帮他抓住了棒梗偷鸡的事，加上今天贾家人抢他厕所，他对贾家也没有好感了，巴不得傻柱把贾家弄惨点。 何雨柱点头：“嗯，我心里有数。” 回屋休息一晚，第二天，正常上班。 这天下午，何雨柱早早下班，去了早就答应的李怀德亲戚家。 李怀德早几天就拜托他，说亲戚生病了，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想请他去做顿饭。 两人约好了时间，晚上，又有小汽车开到大院前，何雨柱匆忙过去。 二大爷出去倒小便桶，看到傻柱往车上走，目露不屑，朝着路边，用力呸了一口。 “呸，不就是个厨子嘛，整天上大车，跟个大官一样。” 说完，他又看向那黑车，就见到后面车门打开，李怀德笑眯眯地出来，和傻柱互相招呼几句。 然后，两人又一起上车，车迅速开走了。 二大爷错愕了一下。 做个饭，李副厂长亲自来接？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 又呸了一口。 “呵，不就是个给李副厂长做饭的厨子！” 没多久，何雨柱就跟李怀德一起来到他亲戚家。 两人交谈之后，何雨柱得知，这是李怀德的老婆娘家，祖上是农工团的创始人，现在已经发展壮大，自成一个派系，成了社会上所说的‘其他党派人士’’。 这农工团不但涉及农业、工业，甚至还涉及医学领域，里面有许多优秀的医生成员。 李怀德笑眯眯地对何雨柱说，要是老爷子吃了他的饭高兴，以后生病求医方面有麻烦，尽可以来找他。 何雨柱听完，联系上辈子的事情，心道上辈子起风时李怀德不但没降，反而还升了一些，听说是他岳丈家的关系，现在看着，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啊？ 确实是岳丈家的关系，这李怀德不会是踩着岳丈家起飞？ 车在大门口停住，两人一起进去。 李副厂长家的亲戚，跟他本身的生活条件一样，住在很宽阔的大院里，一家享受着独一栋儿。 和刘德发老爷子家比起来，房子稍微小了点儿，也少了点正派沉肃的气息。 他家的厨房很大且亮，里面的帮厨都不错，知道是专程来给老爷子做饭的，都非常热情。 这让何雨柱的事情更加轻松，他把切菜、配菜这些小事都交给帮厨，自己统管大局，以后主管选菜、炒菜，调味就好。 很快，几道菜都出来，都端到前厅。 老爷子先喝了口汤，喝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总算又吃到这个味了。” 旁边有年轻男性小辈好奇地问：“爷爷，自从我上次在轧钢厂吃饭，带回来两个饭盒 ，您尝了以后就念念不忘，但是我怎么感觉一般啊，不就是鲜了点。” 老爷子闻言，看了他一眼，乐呵呵地摇头晃脑：“你啊，不知道这菜对老人家的好。” 说着，他又吃了一口，闭目感叹：“这人肯定是个做药膳的高手。” 吃完以后，何雨柱照样见了老爷子，两人寒暄几句，老爷子让他给了他一个大红封。 吃完后，又是李怀德亲自送他回来。 现在离起风还有几年，看李怀德这热络劲，何雨柱估计，他岳丈家现在对他还挺有帮助。 回到四合院，已经有点晚了。 今天是星期天，雨水一看到他回来，连忙把他拉到离贾家稍远的何雨柱屋里。 其他屋子，好几家都亮着灯，就连一向以抠门着称的三大爷家，现在都还在‘浪费’电费，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两人进屋，雨水仔细锁好门，然后就抑制不住激动地说：“哥，你知道吗？” “今天公安和街道办都来了！” “他们把你屋里又看了一下，查阅了各处口供，就把棒梗带走了！” “把棒梗带走了？！”何雨柱听到，声音加大。 棒梗这个白眼狼，早该整治他了！ “对，棒梗当时都吓尿了，没想到他偷个东西，就要‘蹲局子’，哈哈。” 雨水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是好事，后面呢？” “后面啊，街道办的王主任跟我说，这还只是起个头，调查的地方多着呢。” “他说现在百废待兴，很多法律出来了，但是都不完善，他们怎么量刑，也都还没个定则。” “这事他们要先审问，等完全搞清楚来龙去脉，还得去提交给市部级书记，让他们量刑盖章的。” 何雨柱闻言点点头，知道这是对他这个被盗苦主的暂时交代。 只是他没在家，就说给雨水代为转达。 雨水说完，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这次他们先把棒梗拉回去审问，因为涉案金额太大了，估计得审好几天，同时先把棒梗关在那边。” “如果审出后面谁唆使他做的，估计还得抓！” 第34章 请出聋老太太 何雨柱和何雨水聊完，两人心情都很好。 又拿出他带回来的饭盒，吃了顿夜宵，酒足饭饱，咂着嘴，开心地睡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家也吃瓜聊完，纷纷熄灯。 四合院里的各个房间一盏一盏地暗下来，但却有两套房子，光一直亮着。 贾家，灯光未灭，屋子里的人都神情紧张又疲惫地坐着，气氛僵灼。 贾张氏首先打破宁静，对着秦淮茹发火：“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你儿子整天在院子里偷东西，你也不管管？” “现在好了，他偷东西被抓进去了，你高兴了！” 秦淮茹正坐着，面色凄苦，被他骂了两句以后就红了眼，低头抹泪。 “我哪里没说他，说也没用，也是家里常年吃点粗粮馒头，没有油水，我想他能吃点好的……” 她心里暗道，棒梗偷东西也是婆婆默认的啊，甚至好几次都是贾张氏唆使的。 但一出事情，她就全怪到自己身上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 “现在要到局子里去吃了！” 贾张氏越说越火大，看秦淮茹怎么都不顺眼。 “你说你有什么用？让你去勾引傻柱，你勾引不到，饭盒要不到就算了，现在连儿子都保不住。” “婆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秦淮茹被她这么说，委屈极了。 “要不是我，我们家哪来的白面馒头，别人家都还在吃粗粮。” “呵呵，你敢说你的白面馒头是哪来的吗？”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 随即，又想起被关到局子里去的大孙子，神色也变得凄惨起来。 “哎哟，我的棒梗啊，你到局子里可怎么受得住啊！” 昨天下午全院大会后，她们家已经开过家庭会议了，商议了一下，却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主要是不认识什么人，求也不知道去哪里求。 今晚上，街道办和公安过来，查看了一番，直接就把棒梗带走了。 贾家人又是一阵方寸大乱。 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想商议个办法，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一个个没办法睡觉，僵持在这里。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嚎哭，心里更难受了，捂着帕子，轻声的哭了出来。 旁边的小当和槐花也睡不着，在想哥哥被抓走的事情。 看到奶奶和妈妈都哭了，他们俩也忍不住呜哇哇地哭了。 就在这时，屋门被敲响。 秦淮茹听到，抹抹泪去开门。 开门定清一看，她有些惊讶。 外面竟然是一大爷和聋老太太。 一大爷会来她不奇怪，但怎么聋老太太也来了？ “一大爷，进来坐。” 秦淮茹让到一边。 贾张氏一看到一大爷过来，就好像看到了救星，慌忙地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一大爷。 “一大爷，你快坐，我家棒梗可就盼着你来救呢！” 秦淮茹也露出期待的神色。 一大爷的能力可比他家大多了，更别说还带来了聋老太太。 这次棒梗有救了！ 聋老太太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也不怎么在人前说话，但她可是四合院里地位最高的人。 她年轻时候曾给红军送过鞋，在街道办都是登记过的，是必须让大家尊重的老人。 谁要是让她不如意，街道办都会找上门来。 所以，大院里基本上没人敢惹她。 有什么事她出面闹一闹，大家忍忍就过去了。 所以，聋老太太半夜登门，秦淮茹马上感觉有了希望，心里郁闷之气都消散了一些。 一大爷和聋老太太都坐下，随即，易中海长叹了一口气。 “哎！” “棒梗这个事啊，麻烦啊！” 秦淮茹道：“一大爷，我们一家坐一晚上了，都没想出什么办法。” 一大爷：“我在那边的时候也在想，想了几个法子，都不一定管用。” 贾张氏听到，马上说：“一大爷，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法子说出来，我们明天就去办。” 一大爷看了一眼聋老太太，说：“我现在过来，就是想聚集大家的力量，一起来讨论一下这事。” 说着，他贴近聋老太太，语气十分温和的说：“老太太，棒梗也是您看着长大的，现在他不过偷了点东西，就被柱子给办到局子里去了。” “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呀？” 老太太说：“啊？什么办法？” 见老太太没听清，易中海只能又大声重复一遍：“我说，傻柱把棒梗办到局子里去了，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太太就是这样，对于自己想听的话就听得到，不想听的话就听不到。 今天她能跟他过来，说明老太太愿意管这个事的，现在不过是故意拿乔，想让大家哄着罢了。 老太太听到他又耐心地说一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 “棒梗是个好孩子啊！” “可机灵了，就是喜欢偷点东西，不算什么大事。” 贾张氏马上说：“那是啊，我们家棒梗可从来没偷过老太太的东西，他对您是十分尊敬的！” 老太太又说：“傻柱本来也是个好孩子，现在怎么变这样了呢？” 聋老太太说着，回忆着傻柱最近的变化。 以前，他时不时会来看自己，还会给他带饭盒吃。 但最近一段时间，傻柱竟然不怎么理会她了，基本上没在踏足她的屋子。 以前那些很好吃的饭盒，自然都没有了。 聋老太太觉得奇怪，想问傻柱，但傻柱每天早出晚归，走路又非常快，她好几次眼看着错过，都没找到机会问。 现在，傻柱更是性格大变，居然把棒梗给送进局子了！ 她这次过来，想帮棒梗是其次，更多是想打探些消息，想搞清楚傻柱为什么会这样？ 要知道，傻柱可是她养老的第一人选。 他以前为人踏实，虽然在大院里喜欢揍人，做事也混不吝的，但是真正的关爱老人。 聋老太太就是看重了他那股憨实劲。 所以，一大爷经常忽悠傻柱照顾贾家，她也没有阻止，更没有提点傻柱。 傻柱那个状态啊，正好。 要是提点多了变聪明了，一大爷使唤不上他，她也可能同样使唤不上了。 好东西嘛，大家一起用。 但可惜，那股憨实劲，只在以前了！ 这好好的，傻柱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聋老太太很不理解，得过来问问情况。 第35章 工业券的作用 “傻柱以前也是个好孩子，现在怎么变这样了呢？” 聋老太太问完，就安静地等她们回答。 没想到，气氛一下有些尴尬。 贾张氏首先含糊说道：“嗨，不就是我上次想让他承认偷鸡，帮棒梗顶下那事，他不肯就算了，怎么气得性格都大变了……” 一大爷闻言，给她补充：“不止那一次，你没多久，又唆使棒梗去抢他的饭盒，再刺激了他一下。” “那次事情又没多久，就是这次，你又让棒梗进他屋子偷东西，不止是饭盒，钱、票，一个没剩。” “换你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偷抢，你会丝毫没有怨气吗？” 这话说得贾张氏哑口无言，打算狡辩的话都被堵在嗓子口。 没办法，她只能讪笑，然后含糊说道：“他以前不一直这样嘛，棒梗偷他东西，他还夸棒梗是个好孩子呢！” 贾张氏觉得自己冤，傻柱不一直这样傻嘛，不然她怎么敢这么明着欺负？ 看院子里其他家，谁敢这么闹？ 特么是许大茂，他明晃晃就是把秦京茹骗走了，她们又能怎么样？ 还怕许大茂玩完就不要秦京茹呢！ 要是换上傻柱，想泡她们家的姑娘，这不得被撸掉一层皮？ 她的反问让一大爷也沉默，确实，傻柱以前可不会在意这么多事。 他的心情有些沉郁，为着傻柱最近的改变，感觉很不舒服。 一边，秦淮茹心情也很不好。 她怀念以前傻子一样的傻柱，很好忽悠。 她更希望，现在的傻柱还能多听她的话，不要是这个样子。 可为什么不是呢！ 傻柱是到底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听了这些话，聋老太太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年纪大了，经常睡得早，白天行动慢，很多瓜都不能及时赶上。 现在才理清楚，原来是这些人太过分了，才让傻柱改了性了！ 这些人啊！ 聋老太太恨不得用拐棍去敲他们的脑袋！ 傻柱，多憨实的一个人啊！ 要是好好来往，长久下去情分深了，要什么得不到？ 非得这样给逼急了，大好的肥羊就给跑了！ 大家说完，一大爷凑近聋老太太，打断她的思考。 他面色和蔼地说：“老太太，傻柱已经是这样了。” “你看棒梗的事，我们能不能出出力？” “您跟街道办王主任关系很好，她一向卖您面子，你去帮忙问问棒梗的情况！” “啊？” 老太太又没听清。 一大爷无奈，只能重复：“我说，想请您去街道办问问棒梗的情况，能不能给缓和点，帮忙想办法放出来。” 等他重复说完，聋老太太才乐呵呵地笑了。 “好啊，明天你背我去找王主任。” 听到她的话，贾家大喜。 贾张氏笑得脸上横肉都挤成一堆：“老太太，有您帮忙，这事肯定能成！” 贾淮茹也露出笑容，心里放松下来。 聋老太太则是面露微笑，笑容很慈祥。 傻柱改性了，她可就不能再偏着傻柱了。 今儿个她帮了一大爷，以后有什么事，让一大爷背她出去也方便。 追根究底，她跟一大爷认识更久些，有多年的情分在。 此时，正院，北厢房。 何雨柱本来睡了，结果西厢房那边，贾家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易中海时不时很大一声传来，把他从梦中吵醒。 想认真听的时候，又听不清。 烦得何雨柱爬了起来。 忽然，他想起今天出去做饭，拿回来的红包还没拆呢！ 他赶紧拿出来，拆开。 里面有钱有票，何雨柱把它们全倒出来，用手接住。 数了数，里面有两张大团结，五张一块的，五张工业券。 “不错啊！” 何雨柱嘿嘿一笑，本来以为就20块钱，现在多了5块，还多了5张工业券。 这工业券可是好东西，以后结婚时候买三转一响必用的。 要不说何雨柱上辈子怎么被秦淮茹骗的团团转，因为他整天满脑子就想着一件事——结婚。 上辈子，秦淮茹总跟他说，要给他介绍对象，来骗他饭盒。 结果每次对象快成的时候，又都暗搓搓地搞破坏，给他搅和黄了。 让他的饭盒一直落到贾家嘴里，还落了个跟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更加找不着对象了。 这辈子，何雨柱什么都改了，就一个没改。 他还是满脑子找对象！ 不过，这次他可不想让秦淮茹给他介绍了。 而且，还得千万防着对方搞破坏才行！ 这些工业券，正好从现在开始攒，以后把三转一响买足，36条腿也安排上，可以体体面面结婚~ 何雨柱心里得意，心情飞扬，踮起脚尖，把钱和工业券藏在屋里顶高的柜子里，仔细收好。 院子里没有棒梗，就是安全，再也没有被盗风险。 算一算，他之前一共1955元钱，100块给雨水买了自行车，还有955，他身上贴身放了40，买东西花了3块。 剩下525，被棒梗偷了，花了二十多，还有三十多被当成赃款，让陈金山拿回去核对了。 等核对完，那些钱就会还给他。 现在他身上加上这25，就有65元了，工业券5张~ 不过，这些工业卷还是太少了，距离体面的结婚，还远得很。 光买一辆自行车，就得花1张自行车票加上34张工业券，还要100块钱。 而工业券是对在职员工按其工资收入比例发放的，每20元工资配一张券，何雨柱。工作一年，也就能得到20来张。 何雨柱平时在食堂吃饭，省下了些钱，就会拿钱出去倒腾一点工业券，本来存下了一笔的，然后给雨水买一辆自行车，就全花光了…… 这个他倒不后悔，自己的亲妹妹嘛，当然要对她好点。 特别是前两天棒梗被卖黑糖骗钱的事，说明这附近有拐卖小孩的劣迹人士出现了，雨水身为高中女生，回家很不安全。 有了自行车就好些了，她走在大道上骑着自行车，可以很快回家。 而且应该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去拦截自行车。 除了买自行车以外，工业券的作用还很多。 比如购买各种日常生活用品：毛巾、毛毯、手帕、电线、铁锅、搪瓷杯、雨伞、运动鞋、闹钟、收音机，等等。 生活的各方各面，都离不开工业券的使用。 其中许多东西，要是普通女孩，未必一定需要。 但娄晓娥身为资本家的女儿，从小什么都不缺，她肯定会习惯用各种精细物品的。 何雨柱想着，迎娶娄晓娥的时候，他一定得把各种生活用具都给对方备齐了！ 虽然，现在娄晓娥还没跟许大茂离婚，他就想这么多了…… 有备无患！ 第36章 截胡娄晓娥 想着娄晓娥，何雨柱安然入睡。 第二天，何雨柱就见到娄晓娥了。 娄晓娥这段时间回娘家，今天中午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秦京茹慌慌张张地从许大茂的屋里出来，跑回贾家躲着。 自从被全院撞破她和许大茂的事，她就不再遮掩了，公然住进了许大茂家里。 现在正主回来了，秦京茹还是没那么胆大，敢直接跟娄小娥对线。 娄晓娥回来的时候，感觉院子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有点怪怪的，仿佛……有些同情和可怜的样子？ 她很奇怪，自己不就回趟娘家吗，怎么就惹人同情了？ 走到前院的时候，在院门口的刘婆婆终于忍不住跟她说： “娥子，你终于回来了！” “许大茂偷人了！” 娄晓娥听完一愣，整个人都懵了。 下一刻，她飞快地跑回家，去质问许大茂。 何雨柱刚下班，正拎着两个饭盒跨进院子呢，就看到娄晓娥从他旁边风风火火地跑过去。 何雨柱感觉她情绪不对劲，快步跟了上去。 就见娄晓娥飞快冲进屋里。 何雨柱没进去，站在外面听。 里面很快传来娄晓娥的质问声，以及许大茂心虚的回应。 “许大茂，你趁着我不在，背着我偷女人了？” “娥子，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许大茂脸皮极厚，平日里油嘴滑舌，这时声音也是一本正经。 “那院子里的人怎么说，说……” 娄晓娥的声音变得委屈，但随即，又尖利起来。 “许大茂，这是谁的头发？” “啊，那是我的……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啊！” 何雨柱听到这里，乐得发出‘呵呵’两声，然后快步回到自己屋子，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好酒。 再到后院时，她们已经闹到院子里，秦京茹也出来了，拉着秦淮茹躲在柱子后面。 许大茂还在尝试解释：“不是，娥子，我不认识她啊！” 娄晓娥却大喊一声：“我要离婚！” 何雨柱一手拎着酒，一手拎着饭盒，在心里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许大茂听到离婚两个字，也不装了，双手插兜，板起了脸。 “娥子，你也不能怪我，谁叫你生不出孩子？” “我许大茂活了大半辈子，总不能没有孩子！” 娄晓娥听到这里，脸上的煞气突然就消散了。 反而露出一股颓然之气，之前昂扬的斗志全部消失，转而变得暗沉和心灰意冷。 “离婚。” 这次，许大茂什么都没解释，反而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接受到他的视线，喜滋滋的走过去。 “大茂，我一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听到她的话，娄晓娥终于绷不住了，呜呜地哭着跑了出去。 何雨柱见状，拎着酒和饭盒，看了许大茂一眼，悄悄地跟了上去。 上辈子，娄晓娥离婚后，是聋老太太在安慰她，然后想办法促成了他和娄晓娥。 因为娄晓娥心软，对老太太好，愿意自掏腰包给她买鞋。 而他那时候对老太太更好，每天背着她走进走出，去逛市场，给她做饭吃，几乎把她当自己的妈服侍。 老太太干脆把她们凑一起了。 凭心而论，何雨柱并不恨聋老太太。 但他还记得，聋老太太本质是跟易中海一伙的。 在他十分信任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就经常跟他说：你要尊重一大爷，多听一大爷的话，以后要多照顾一大爷。 易中海也同样，在使唤他的时候，也默契地教导他：你要尊老爱幼，特别是尊重院子里的老太太，要多照顾她。 他们俩就像形成了某种默契的利益同盟，你维护我，我维护你。 于是，一个只有何雨柱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给秦淮茹的孩子养大不说，还给聋老太太养老。 给聋老太太养老不说，还得给易中海养老。 给易中海养老不说，还得给全院子的人养老…… 何雨柱麻了。 这辈子，他不但想摆脱贾家的纠缠，一大爷的控制，更加想离聋老太太远点。 给不熟的邻居养老？ 还是算了！ 所以，这次和娄晓娥在一起，不可能等聋老太太促成。 他决定自己出手！ 娄晓娥哭着跑出来，从后院跑到正院，停下了脚步。 她茫然了。 她没有想到，从娘家喜滋滋地回来，还给许大茂带了些好吃的零食，正打算跟他分享呢，就骤然出了这种事。 现在跑出来了，她该去何方？ 她嫁来四合院的时间还短，在这边根本不认识几户人。 她也不可能离开四合院，出去无所归依。 回家是绝不能回家的，刚出来时，妈妈还招呼她跟许大茂好好过。 院子里的人，秦淮茹性格好，娄晓娥很想去跟她哭一场，可跟许大茂私通的秦京茹就是她妹妹！ 还是她三番两次把秦京茹带过来的！ 娄晓娥想着，对秦淮茹也有些怨恨了。 前院离后院太远，前院的刘婆婆她说过几句话，并不很熟。 其他户人家里，要么不熟悉，要么都是男人在家里，都不方便娄晓娥过去。 想了想，她决定去找聋老太太，老太太一定会接纳她的。 恰好，聋老太太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她耳朵倒灵光，就是动作慢，听到娄晓娥在外面跟许大茂吵架的时候，就准备出门看看。 娄晓娥可是她的养老三号备选，一号是一大爷，二号是傻柱，三号就是娄晓娥。 现在傻柱跟她疏远了，娄晓娥就成二号了！ 娄晓娥这人有股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对老人孩子都有爱心。 最重要的是，她是资本家的女儿，很有钱，出手大方！ 以前她跟娄晓娥说嘴里没味了，娄晓娥出去逛市场的时候，就会随手给她带些零嘴回来，根本不考虑钱的事~ 这可是易中海完全没法比的。 所以，聋老太太对娄晓娥的事很上心，听到她出事了，就要出去看看。 然而她脚程慢，终于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娄晓娥已经跑出去了。 找人问了问情况，她又马上出去寻。 走到后院和正院的走廊处，聋老太太终于远远地看见了娄晓娥。 就蹲在正院的地上哭呢！ 她抬腿就要过去安慰。 却见一个身影，比他更快地来到了娄晓娥的身边，蹲下去安慰。 聋老太太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傻柱吗？？？ 第37章 带娄晓娥进屋 正院里，冬天的风呜呜地吹。 娄晓娥蹲在地上，也呜呜地哭。 她的内心一片茫然。 想了半天，她决定到后院去找聋老太太，要找她好好哭一场。 正在这时，一个人蹲到她的身边，同时飘来的，还有一阵饭香。 她忍不住偏头，就看到一个熟人站在她旁边。 “傻，傻柱？” 娄晓娥有点无措，不知道傻柱这时间站在她旁边，想做什么？ 何雨柱龇牙，笑了，骂道：“这许大茂真不是东西，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前几天我就想骂他，怎么能把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带进你们家！” 这话说得娄晓娥激动起来，跟着骂：“对，真不是东西！” 听她回应了，何雨柱很高兴，道： “你别在这哭啊，蹲着多难受啊，我这有刚打来的饭菜，还有热气呢，好酒也有一瓶，要来吃点吗？” 听到好菜好酒，闻那沁人心脾的饭香，娄晓娥突然心情好了一点。 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厨子，厨艺一向很好。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手艺又上升一层，带回来的饭盒，经常能香透全院。 何雨柱在正院吃，她在后院就能闻到。 许大茂都经常被馋得流口水，想来找何雨柱讨饭菜吃。 但他最好面子，在后院想吃得很，哈喇子流一地，都不肯到正院来找何雨柱。 他和何雨柱关系不咋行，经常吵架，还老被何雨柱打，要是还去讨饭盒，那不更丢分？ 最后一点面子都能丢光。 娄晓娥跟他一起闻到的饭香味，当然也想吃。 同样，她也不好意思开口。 上次在轧钢厂里，她还吃到了傻柱做的大锅饭呢！ 可惜，就那么一次，后来就没做过了。 现在傻柱为了安慰她，居然邀请她一起吃饭？ 傻柱什么时候人这么好了？ 娄晓娥心里在怀疑，更多的是纠结。 这饭好香啊，吃，还是不吃？ 可她正伤心着呢…… 现在就大吃大喝，不大好？ “怎么着，来点呗？” 何雨柱蹲在旁边，又乐呵呵地开口。 “……” “行！” 娄晓娥觉得，她再多犹豫一秒钟，都是对这饭香的不尊重。 “走！” 何雨柱的声音明显高昂，带着高兴。 要不是现在他们还不熟，他指定要拉住娄晓娥的手。 两人来到何雨柱的房间，何雨柱把房门关上。 来到这没人的地方，娄晓娥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趴到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 “许大茂，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她一边哭着，一边咒骂着许大茂，发泄着心里的气愤。 何雨柱没吱声，任凭她发泄，只管把饭盒都打开，摆放到桌子上，又给一人盛了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白米饭，再开了瓶酒。 “来，吃饭，吃完就舒服了。” “等下我帮你揍许大茂一顿，给你出出气。” 说着，何雨柱给娄晓娥倒了杯酒，再给自己倒一杯，端着酒杯坐到她对面。 娄晓娥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呜呜呜……” “没事。” 何雨柱伸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然后放到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为个蠢货伤心什么，许大茂那玩意抛弃你，就相当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离开他还是个好事。” “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还配不上你呢！” “呜呜呜，你，你别这样安慰我。”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呜呜嗝~” 娄晓娥哭得更伤心了。 “他就是嫌弃我不能生孩子，呜呜呜。” 何雨柱听到，呿了一声。 “生孩子算什么啊，根本不重要，我就无所谓。” “许大茂那人不行，自己想出轨，拿生孩子做借口。” “再说了，也不一定是你不能生，兴许是他不能生呢！” 趁着这个机会，何雨柱拼命游说，离间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个。 “真的吗？” 没想到，娄晓娥听到这里，有了反应。 何雨柱看向她，就发现她眼里有某种执着的光，认真地盯着自己。 “生孩子真的不重要吗？” “我是女人，我不能生孩子，你觉得不重要吗？” 听到这个问题，何雨柱第一反应，是回想起上辈子自己非常可爱的那个儿子。 那是娄晓娥给他带来的。 因为那个孩子，他好几次想跟着娄晓娥走，虽然都被贾家和几个大爷拦住了。 “对，不重要！” 何雨柱坚定地回答！ 孩子当然重要，但眼前这个女人上辈子对自己的一颗真心，同样重要！ 他这辈子可以没有孩子，但一定要找一个好老婆！ 反正不会比上辈子更惨了。 听到她的回答，娄晓娥噗嗤一笑。 “你骗我，你以前还经常嘲笑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她的心情明显放松下来了，撇了撇嘴，对何雨柱开玩笑。 “嗨，我那是想嘲笑许大茂来着，只是找不到好词，你那时候不是他老婆嘛……” 何雨柱傻愣愣地摸了摸头。 “你呀，还真是傻子。”娄晓娥打趣。 “那你还是傻鹅呢，被许大茂骗。”何雨柱顶回去。 “哈哈哈……” 这么一打趣，娄晓娥心情好了很多，还有心情开玩笑了。 何雨柱也笑，他看着灯光下一脸天真神色的娄晓娥，忽然觉得她容光焕发。 娄晓娥这个人，从小在资本主义的侵蚀下长大，真的自有一股娇生惯养的独特气质。 整个人傻傻的，憨憨的，就算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还是显得很天真。 这样的神色，可比秦淮茹那总是一脸算计的样子可爱多了。 看着看着，何雨柱心中一动。 想伸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不行，太快了，会吓着她。 “嘿，你说真的，有可能是许大茂不能生啊？” 娄晓娥又天真地问了起来。 虽然感觉何雨柱在忽悠她，但她听了还是很高兴，并且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对啊，谁说不能生一定是女的的问题？” 何雨柱一脸正气，大义凛然：“新时代新思想，我们总不能还拿着那些腐朽的旧思想说事？” “卫生院都说了，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不能生的话，两个人的原因都有的！” 第38章 联合许大茂 何雨柱当然知道，就是许大茂不能生，所以说出来一点心虚都没有。 娄晓娥却非常感动，看着何雨柱的目光亮晶晶的。 何雨柱见到她的目光，恍惚了一瞬。 这么多年了，终于再次见到了她这样发光的眼神，带着信任看着自己的样子。 “嘿，愣着干嘛，吃菜。” 最终还是何雨柱打破了沉默，他端起饭碗，先扒了一大口饭。 “嗯！” 娄晓娥点点头，开心地吃了起来。 何雨柱做的菜果然美味啊，难怪她之前天天跟着许大茂馋得很，这味道对得起它的香味。 娄晓娥吃得很满足。 一顿饭下去，又喝了点酒，娄晓娥感觉舒服多了，几乎要忘记许大茂了。 何雨柱干脆推荐：“要不你在雨水那屋先休息一下，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娄晓娥心知，哪里会好？根本不会好了。 但她这时候很相信何雨柱，于是点点头，跟着他去了雨水屋。 到了快睡觉的时候，她还有点恍惚。 今天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每个人的形象在她心里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她一向信任的丈夫出轨，而以往总是喜欢嘲笑她的邻居，却对她施以援手。 娄晓娥的心里有点乱。 外面，聋老太太看到何雨柱把娄晓娥喊进屋，眼睛都瞪大了。 这个何雨柱想干嘛？ 他最近不是变化很大吗？逮谁怼谁，谁的面子也不卖。 现在怎么突然对着娄晓娥殷勤起来了？ 聋老太太心里突然有种危机感。 他的二号养老对象跑了，现在二号不会想把三号也拐跑？ 这样想着，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上前，打算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一大爷从外面匆匆走进来。 “老太太，快跟我走。” “我今天下午请了假，跟街道办王主任约了时间，现在带您去跟他见一面，去聊聊棒梗的事情。” 老太太有点急，不想走，娄晓娥这里事情也很大！ “你等会，我听听傻柱屋里在说什么。” “哎呀，他们还能说什么，您快跟我走，等下王主任等急了！” 一大爷对着她劝道。 聋老太太急了，说：“傻柱跟娄晓娥在屋里呢！” “娄晓娥？” 一大爷听到这个名字无感：“这不是许大茂的老婆吗？” “对啊，许大茂劈腿，傻柱把娄晓娥喊屋里去了。”聋老太太急着说。 傻柱和娄晓娥在屋里？ 一大爷还是没什么感觉。 娄晓娥跟他没什么利益关系，他并不在乎。 “老太太，随便他们，棒梗的事重要啊，那边说要把事情上报给市部级书记，要量刑盖章呢！” “这事要一旦上报，可就来不及了！” “市部级书记是什么人？新时代来临，百废待兴，法律刚刚完善，正好碰到这样一件大案，那位书记很可能会把它立为典型，加重处理的！” 一大爷人老成精，显然对社会上各方面事情的运转规律都有一定的了解，对这事很着急。 “有那么重要吗？” 聋老太太听到这么厉害，有点踌躇了。 娄晓娥对一大爷不重要，是因为对方敬老，敬的是自己，可不会理会强壮的一大爷。 加上一大爷本身一个月工资有90多块，接近100了，根本不在乎罗小娥的一点好处。 在这一点上，他们没有共识。 但这时，她必须先紧着一大爷的事，娄晓娥毕竟只是一介女流，不能像一大爷一样号令全院，号召全院的人尊重她、照顾她。 一大爷见她问，又迅速说道：“何止这么重要，现在的情况是民不举官不究，刚颁布的法律在执行上不完善，只要在底下堵住，就能没事。” “但要堵不住，报上去，事情可就严重了！” “目前量刑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要怎么处罚真就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特别是不能定性，要是棒梗因为这事被定性为破坏社会的恶劣分子，这辈子他就毁了！” 一大爷一脸焦急， 把事情的严重性都说了出来。 聋老太太听完，知道不能再推脱了。 但她还是有点舍不得，念念不舍得看了傻柱的房门一眼。 他那善心的小娥，可千万别跟傻柱学坏了啊！ 聋老太太心里默默祈祷。 然后对一大爷点了下头。 一大爷会意，马上蹲下身子。 聋老太太趴上去。 一大爷起身，背起聋老太太，迅速往外走。 到了公交站，他们等到公交车，很快上车，往街道办去了。 四合院，何雨水屋。 安抚着娄晓娥，看到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随后，何雨柱走出来。 他现在得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 让许大茂离婚，获取娄晓娥的好感，只是第一步。 后面的第二步，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那就是说服许大茂！ 上辈子，娄晓娥因为不甘心不肯离婚。 结果被许大茂检举揭发，说她私藏金条，政志上立身不正，还带有资本主义的腐朽风气。 她因此被二大爷开全院大会批判，吃了很大一个苦头。 再后来，她跟自己在一起了，许大茂感觉戴了绿帽子，更是准备举报她全家私藏旧物，逼得娄晓娥全家连夜出逃迁往香江。 也就是在他们出逃的前一天晚上，娄晓娥把她交给了自己。 何雨柱回想到这里，脸上忍不住露出些微怀念的表情，嘴角也微微弯起。 然而再次见到，却是十来年以后了…… 物是人非啊。 这辈子，何雨柱不想再跟娄晓娥分开那么久。 他想跟她过幸福的夫妻生活。 还想保住她全家！ 这个目标很艰巨困难，必须在各个方面仔细谋划。 身份上，他是贫农，比许大茂的雇农出身都更好，这点是完全够用了。 但她父母那边，光凭身份不够，他还得另外想想办法。 目前来说，他得劝娄晓娥同意和许大茂离婚，进而稳住许大茂心态，让对方心甘情愿把娄晓娥让给自己。 不但如此，最好以后也能完全站在他这边，帮他观望政\/策风声。 何雨柱一边想一边走，很快来到后院，见到了许大茂。 许大茂这时候正跟秦京茹掰扯呢。 何雨柱一过来，就听到秦京茹生气的声音：“许大茂，你凭什么不娶我？” 许大茂一脸无赖：“秦京茹，你一个农民出身，我在城里有房有钱有工作还有自行车，我凭什么娶你呀？” 秦京茹气得破音：“许大茂，你骗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这么生气，许大茂根本无所谓。 “你一个村姑，根本配不上我，城里我能找的姑娘多了去了，不就是看你水灵才逗逗你。” 秦京茹哭着跑了。 就在这时，何雨柱走过来。 “大茂，怎么的呢？” 见到何雨柱，许大茂嚣张的表情怂了一下。 这是多年来的习惯了，被何雨柱打多了…… “怎么，傻柱，有什么事？” 虽然心里怕，嘴上他还是绝不认输的，还得喊傻柱。 “没事，上次棒梗的事你帮我说话，我想请你吃顿饭，我亲自掌勺。” 何雨柱笑眯眯地说。 第39章 凄惨的棒梗 “请我吃饭？” 许大茂迟疑了：“傻柱，你有这么好心？” 何雨柱噎了一下，什么叫他没这个好心？ “大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平心而论 ，我平时虽然喜欢打你，那都是有原因的呀。” “你自己回忆回忆，平时无缘无故的，我会随便打你吗？” 许大茂闻言，回忆了一下。 然后很笃定地说：“会！” 何雨柱：“……” 他继续保持面上的微笑，道：“不，不会，如果当时你不知道原因，那肯定是有别人搞事，暗戳戳地忽悠我针对你。” 听到这话，许大茂不乐意了。 “不是，傻柱，你想打我你就打，何必找原因呢？” “你以为我怕你吗！” “有本事你就来，咱们约个时间！” 看他这贱样，何雨柱又手痒了。 许大茂这货真是欠打。 何雨柱忍了忍，憋下心里想打他的想法，继续面色和蔼地说：“我没骗你，你自己回想一下，上次我为啥打你？” 许大茂回想了一下。 “因为……秦淮茹？” “对啊，你上次调戏秦淮茹，她找我告状了，我不得揍你一顿？” “马的秦淮茹！” 听到这里，许大茂朝着地面呸了一口，狠狠骂了一声。 “那你现在怎么又假好心了？” 骂完，看向何雨柱，面上带着警惕。 “什么叫假好心，我是看清秦家的真面目了。” “她们想要你的好处，又利用我对付你，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妈的真是。”许大茂被他说的火气起来，想起上次自己挨的打，原来就是因为秦淮茹啊！ 还有以前挨的打，认真回忆起来，也有好几次是秦淮茹在中间撂火。 “嘿，所以啊。” 何雨柱笑的爽朗，走过来，拍了拍徐大茂的肩膀。 “咱们也算难兄难弟了，被同一个女人坑。” “你前两天还帮我骂贾家呢， 走，我请你吃饭。” “那敢情好。” 再次听到吃饭，许大茂没了抗拒，屁颠屁颠的跟何雨柱走了。 此时，街道办和公安联合管理的局子里，某间牢房。 棒梗被暂时关押在这里。 这里是暂时关押嫌疑犯的地方，前后一共八个床位，上下共住了16个人。 这16个都是男人，有老有少，因为是暂时关押场所，并没有将成人和孩子区分开来。 其中3个老人，8个中年男人，4个青年，一个少年，也就是棒梗。 刚进来时，他还很不服气，觉得自己不过是偷点东西，凭什么把他抓进来？ 都怪傻柱，等他出去后，一定要傻柱好看！ 他奶奶和妈妈一定会很快把他捞出去的！ 结果刚进来，就因为吃饭的问题被室友扇了几个巴掌。 他的饭被抢了。 棒梗这时还是没认识到这里残酷，直接跟管理人员告状。 管理人员进来，问是谁抢了他的饭？ 没人承认，也没任何人提供信息。 管理人员只能警告大家一番，说以后不能抢他的饭，说完就走了。 棒梗以为就此安全，却没想到，他随后就被几个大汉拉进厕所，狠狠揍了一顿。 那一段打得棒梗哭爹喊娘，人都傻了一半。 第二天，他不服气，又向管理人员告状说室友打他，管理人员照例进来，把所有人警告了一顿，安抚了他一句。 结果就是棒梗又换来一顿更重的毒打。 今天是第三天。 他躲在房间最内部角落的阴影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吃饭时间到了。 大家一窝蜂过去抢饭，管理人员问：“那个孩子呢？” 有人嘻嘻哈哈地说：“他在上厕所呢，我帮他端过去。” 管理人员点点头就走了。 能被关在这里的人，都是犯了大恶的，思想态度不端正，他没必要同情。 等管理人员走远，屋里的人都收起了笑容。 大家开始快速吃起来。 “这什么味道。” “别挑剔了，牢里的饭也就这样。” 他们边说边吃，当然把棒梗的饭菜都吃完了。 等他们吃饱，躺床上去休息的时候。 从牢房深处角落的一个阴影里，突然窜出一个矮小的人影。 他迅速蹲到地上，抓起那些人掉落在地上的骨头残渣就往嘴里塞，拼命的吞咽。 “小子，我们掉的东西准你吃了吗？” 突然，从上床传来一个阴厉的声音。 棒梗的动作顿住了。 “我，我饿了。” 说着，他忍不住发抖。 隔壁床一个大汉下来，‘啪’地一声，就给他一个耳光。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一颗带血的门牙飞了出去，滚到了房门后面。 棒梗抬起头，头发绺成结，脸颊青紫，嘴里全是血，门牙少了一大颗。 这颗牙昨天就被他们打松动了，今天彻底掉了出去。 “老六，你别打太狠了，等下被发现就不好了。” 有人提醒。 “嗯，我晓得。” 那个叫老六的人说着下床，拖着棒梗一只手，用力将他拖进厕所。 他打开厕所水龙头，开到最大，将棒梗脸狠狠按了进去，对着水龙头直冲。 一边冲一边删他的脸：“让你告状，让你告状！” “我，呜……” 棒梗想解释，自己再也不敢告状了，可一张口，一大口水就灌了进来，呛得他肺管子难受的要死。 还不能咳嗽，一咳嗽水全会灌进来。 “死小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龙头终于关闭。 “蹲下，死小子。” 后面的人大喊。 棒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这时绝不敢违令，立刻蹲下。 “呵，要不是你还有点作用，老子不打死你。” 后面的人一边说一边脱。 …… 在厕所里凄惨的哭喊声响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人听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里虽然是临时关押所，有些人已经在这关了小半年了。 大部分人都已经麻木。 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进来的都是作恶多端的人，每个人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小几个人内心却反而有些期待。 那人完事后，该轮到自己了！ 嘿，还真没想到，新来的小子除了嘴贱，还能有这作用。 等这个人出去以后，下一个急匆匆的就冲了进来。 而棒梗蹲着，内心是无比的痛苦。 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他很害怕，很恐惧，忍不住缩成了一团。 却又被人强行拉开。 第40章 秦淮茹辞职就好了 街道办，阴雨蒙蒙。 冬日的风带着刮出的雨也是冷的，打着窗玻璃撕拉拉的响。 中午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现在却阴了下来，下起了蒙蒙小雨。 街道办事处的房间里，聋老太太口若悬河，说完了一大堆，最后道：“小王，我们家棒梗可就交给你了呀，你一定要帮我照看照看。” 王主任听完，表情有点为难。 “老太太，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件事，轧钢厂那边交代了，一定要严肃处理。” 听到他的话，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懵了。 “这件事咋还关系到了轧钢厂呢？” 王主任道：“偷盗者和被盗者都是轧钢厂家属和员工，人又是轧钢厂保卫科陈主任送来的。” “这件事陈主任从头到尾盯着呢，等会儿还要过来查看结果。” “说绝对不能偏帮哪一方。” 听到她的话，一大爷急了。 “轧钢厂保卫科什么时候这么闲了，怎么这点事情都要盯着？” 王主任：“最近这方面是挺严的，特别轧钢厂身为一个国营大厂，这种严重的偷盗事件传出去，会严重影响厂里的名誉。” 一大爷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问：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王主任沉吟了一会儿，说：“办法倒是有，就是……” “什么办法？”聋老太太忙问。 “现在双方都跟轧钢厂有关，事关轧钢厂的名誉问题，他们有权干涉案件情况。” “但要是有一方跟轧钢厂无关了，轧钢厂自然就没有名头来关注案件情况了。” 聋老太太：“也就是说？” 王主任笑着说道：“轧钢厂不可能去关注一个社会人士偷盗厂里工人的东西 ，每天的被盗案件多着呢。” 一大爷已经懂了，心里迅速的转起来。 王主任干脆说清楚：“所以，如果秦淮茹辞去轧钢厂的职位，那么棒梗自然就能轻易解救出来。” “嘶……” 闻言，聋老太太微吸了一口气。 解救棒梗，竟然需要秦淮茹辞去工作？ 这年头的工作何等重要，特别还是一个国营大厂里的稳定职工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 秦淮茹还是他丈夫死在厂里，才能由她顶上这个位置。 要是因为一件小小的偷盗事件，就把这工作丢了，这简直不敢想象是怎样重大的一种损失！ 秦淮茹能舍得吗？ 不止聋老太太，一大爷也想到了这一层情况。 儿子没有了，还有小当和槐花两个女儿。 工作没有了，可就真的没有了！ 连四合院那个屋子，都是轧钢厂为厂内职工准备的。 如果失去工作，不仅意味着失去收入来源，连房子都要收回去。 那么他们一家人将不能在四九城落户，很可能要被赶回农村！ 那么，就要继续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辛苦的赚工分养活一家五口。 农村和城市的差距是巨大的，看秦京茹多么费尽心机，都要嫁进城市就知道了。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 易中海想，要是秦淮茹同意还好，不过是他们一家以后苦点，自己还能帮着接济。 要是秦淮茹不同意，那么棒梗…… 这样想着，他抬起头，又问道：“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别的法子吗？” 他尝试着问：“不知道用钱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这回换王主任纠结了。 要是花钱的话，对方少不得也得打点钱给自己，她也能赚点。 但—— 这年头风声紧，不值得！ 王主任正要拒绝：“这个不……” “哎哟！” “我可怜的棒梗啊！你可是奶奶最亲的乖孙啊！” “没想到奶奶到了这个年纪，看不到你长大了~” “以后要等到奶奶入土，你才能出狱啊！” “我活这么大年纪还做什么，我也是白活了！” 王主任话还没说完，聋老太太就闹了起来，在那里假装着抹眼泪，唱的声音很大。 王主任慌了：“老太太，您别哭了，你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啊！” 老太太的身份不一般，不但是街上的五保户，而且名声很好，年轻时做过好事。 上面特地招呼她要好好照顾的。 老太太在这里哭哭啼啼，声音这么响，指不定传出去，等下就会有领导来询问她。 现在各方面条例都不清晰，法律执行还不到位，王主任也吃不准，到底是老太太的事大，还是棒梗的事大？ 轧钢厂在这里面，又占据着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罢了，总归先让老太太别哭。 “老太太，我再想想办法。” 聋老太太一听到这话，霎时止住了哭声。 “好！” 王主任皱眉，想了一会儿，说：“现在赃款缺口很大，恐怕是被那人贩子全骗走了，棒梗想出来，这个钱是必须得还上的。” 易中海听了，低头沉思：“棒梗拿了傻柱1932，现在只有325，缺口整整有161块啊。” 这钱数目太大了，他都不敢打包票，能把这钱堵上。 易中海当然有这个钱，但他不想出。 王主任摇头：“不止，这只是补上苦主原本被盗的钱，并不能抵消棒梗要受的惩罚。” 易中海微微睁大眼睛：“还要多？” 王主任：“恐怕赔上两倍，棒梗都是不能完全脱罪的。” 易中海感觉眼前一黑。 贾家素来号称没钱，肯定会找他来出。 他仰头望天，狠狠的闭上眼睛，又咬了咬牙。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才睁开。 忽然间，他想到一点，平日看着总是很正义的眼睛微微眯起。 “傻柱真的有这么多钱被偷吗，能不能申请核查傻柱的资金来源？” 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 在他这么多年对傻柱的洗脑下，对方一直为贾家付出。 借给秦淮茹的钱不说，他把饭盒都给贾家吃，自己就得额外买东西吃。 加上棒梗总是偷他的零食吃，傻柱不生气，就老要给屋里补充零食。 而且他还有个妹妹要养，他才工作不久，是很难存下100多块钱的。 这件事……不会是傻柱在说谎！ 易中海忽然眉心一跳。 他感觉自己遗漏了一个重要信息！ 傻柱这些年被贾家欺负的太狠了，给他的感觉一直是个憨厚老实的形象。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可能，这件事情的实质，会不会是傻柱给贾家下的一个套？ 想到这，易中海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第41章 傻柱夸大钱数？ “傻柱才工作多久，哪里存的了100多块钱？” 想到这一层，易中海的眼里多了股阴暗之气，又问了一句。 见他的问话，王主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存不下？” “何雨柱的工资是37块5，一年工作11个月，就是4125块，据我所知，他至少进了轧钢厂一年多了，存100多块是很简单的事。” 易中海道：“他还有妹妹要养，要给妹妹交学费和生活费。” 听到他这么说，王主任拿出纸笔，迅速地算了一笔账。 “如果他妹妹读书的钱全是他出，一学期的学费是60，一年就是120，每个月的生活费是13块5，11个月就是1485块，这样减下来，傻柱一年的工资只剩144了，确实没剩多少。” “但我记得，何雨柱兄妹俩的妈妈早亡，爸爸很早就跟寡妇跑了，这种家庭条件的话，他妹妹读书应该是有助学金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得去跟他家了解一下。” “何雨水确实有助学金，一个月是17块。” 易中海没想等王主任去核计，反正这次也瞒不下来，只会浪费他的时间，便直接跟她说明情况。 这次趁聋老太太在这里，最好把问题一次性解决，全部说清楚。 “这样的话，何雨柱的钱就能存下来了。” 王主任又迅速算了一笔账：“每个月助学金17块钱，乘以11个月就是187块，加上先前的144块，就是331块。” “他一年下来，存上190多块钱，绰绰有余。” “但他经常资助贾家生活，借钱给秦淮茹，开销很大，他不可能存这么多。” 一大爷急忙说道，语气笃定。 听到他的话，王主任的眼神更奇怪了。 “何雨柱经常资助贾家？” “没错！” “他每次回家都带饭盒给秦淮茹和棒梗吃，自己另外吃零食当晚餐，这些都需要钱。” “他和雨水的零食经常被棒梗拿去吃掉，他就要经常去市场补充零食。” “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可能还存下这么多钱！” 易中海语气很快，迅速把何雨柱的生活状态全部描绘出来。 听完他的话，王主任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时她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一种看不懂的神色。 “所以何雨柱对贾家这么好，贾家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之前我听到棒梗的审查结果，他不是第一次偷盗了，更不是第一次偷何雨柱的东西！” “棒梗和贾家这个行为，简直是恩将仇报啊！” 王主任的语气很奇怪，让易中海突然反应过来。 他看向王主任，发现对方奇怪的眼神，一下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被王主任的账绕晕了，光顾着想着翻案要证明钱的事，却忘记其中的道德关系了。 这在王主任眼里，别人给你吃给你喝，还借钱给你用，你却把别人家全偷光，这种行为，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事。 他心道糟糕，贾家，包括自己，在王主任眼中的形象，恐怕都要跌落一截了。 但没关系。 易中海马上冷静下来，并且在心里算了一笔账。 这次的事件太严重了，很可能需要秦淮茹丢掉工作、或者他们一起赔偿六百多元作为补偿，才有转机。 但如果翻案，那么他们不但什么都不用赔，还能让何雨柱反赔偿他们。 那这一点点名声的损失，就无所谓了。 反正这些话只有王主任听到。 王主任心里再不舒服，也必须按规则办事。 况且，他再好好说说，或许顶多损失一下贾家的形象，对自己没有大碍。 易中海想清楚后，定下心来。 “没错，贾家确实是恩将仇报。” “这一点，我也多次说过他们，但柱子以前都对贾家很宽容，我说也没用。” “这次实在是轧钢厂的陈主任不知道怎么来了，恰好把棒梗抓个正着，我和柱子都很惊讶。” “可能柱子也对棒梗不耐烦了，所以编造了被偷的钱数。” “他有多少钱，我是最清楚的，他实在生气，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因为气愤，就毁了一个孩子的前途啊！” 易中海对王主任说着，神情恳切，苦口婆心。 他这一番话，把王主任都给说糊涂了。 “你的意思是说，何雨柱以前纵容棒梗犯案，这一次则故意夸大被偷钱数，想让棒梗坐牢？” “没错，就是这样。” 易中海很欣慰， 王主任不愧是在街道办做事的，理解能力就是强。 见他肯定，王主任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她才又说道。 “很抱歉，易同志，这只是你的猜测，并不能作为办案使用。” “你见到了平时何雨柱花钱，但你并没有具体统计他每天花了多少，并且就连你说的这些话，都是没有证据的。” “我们不可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去调查被盗的苦主。” “他过去的资金流转情况，早就无法核算了。” 易中海闻言，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气得声音都放大了。 “照这么说，傻柱说他丢了100多块钱，同样没有证据！” “棒梗到底偷了多少钱，这也无法准确核算！” “从棒梗兜里不是只翻出30多块吗？” 王主任：“棒梗遇到过卖黑糖的，这一点和丢失钱数不吻合的事情恰好接上了。” “这是可以作为有利证据的。” 听他这么说，易中海颓然，低下了头。 他的表情带着气愤、不耐烦、难以接受等等情绪，但都隐没在低着头的阴影里。 好一会儿。 说了这么一大堆，王主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估摸着时间就想走了。 她心想，这些人不愧是跟偷盗者一伙的，思想观念和行为风气并不正派。 这时，一直察言观色的聋老太太开口：“哎哟，小王，中海，吵什么呀？” “中海，我们也是受贾家之托过来的，不行就不行，只是不好回去回复贾家，也不用动气啊。” “我知道，贾家老爷子以前跟你关系好，一起工作了很多年，你也是照拂他的子孙，所以着急了点，但别人可不知道这层关系，还当你喜欢帮坏人呢。” 第42章 拯救棒梗的三种方法 老太太的话让易中海冷静了下来。 他才发现，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状态，又失态了！ 回过神来，易中海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情，将脸部僵硬的肌肉缓和，带了点笑，顺着老太太的话说道： “哎呀，是我着急了，老贾临终前把他的后代交给我照顾，我就一直记得这事，现在情急心切，一下说话不恰当，还希望王主任莫怪。” 王主任听到还有这种关系， 心里的怒气消了一点。 认真实行对于朋友的承诺，也是一种义气，他还是挺欣赏重义的人的。 “呵呵，没事，两个方法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琢磨，想清楚了要怎么解决就来找我。” 说着，她就开始收拾东西。 今天耽误有点久了，谈话也不是多顺利，只能说勉强对这个一大爷没有太大的恶感而已，实在还要继续谈下去，王主任心里就有点抗拒了。 “诶，王主任你别急啊。” 易中海看对方急着收拾东西，马上抓住最重要的问：“赔偿一定要赔双倍吗，能不能把丢失的钱赔完，就把棒梗放出来？” “运作一下？” “不可能，就算赔双倍，棒梗也要受罚，这个我之前说过的。” “只是惩罚会更轻而已，可能不会坐几年牢。” “如果赔单倍的话，那么坐几年牢就行。” “假如什么都不赔，只把剩下的30多块钱还回去，那极其可能是无期徒刑！” 王主任言简意赅，把她料想中的判决说出来。 这个结果吓得易中海一愣。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受人唆使。” 王主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快速的讲：“如果棒梗是受到大人的唆使，他作为小孩子，主观思维能力不全，那么只要抓到那个大人代他坐牢，他的刑罚就能相应减轻很多。” “但有两个前提，一是起码把苦主丢失的钱补上，二是棒梗指认唆使他的人，自证什么都不懂，不明白偷盗意味着什么。” “这种情况下，可能他关上半个月，待案件全部判决完毕，再接受三天的思想主义教育就能放出来了。” 听到这个法子，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是眼前一亮。 聋老太太拍掌而笑：“哎呀，有这么好的法子，你不早说。” “嘿，老太太，不是我不说，是坐牢的人没变少，总得有人代替棒梗去坐牢不是。” “所以我是不想这样教你们的。” “谁做坏事谁担嘛，况且儿童犯案，量刑可能还低些。” 说完这些话，王主任的文件也全都整理好了。 “我先忙去了，老太太、一大爷，你们聊，什么时候决定好了来找我，不要拖太久了，明天后天就得商量好。” 说完王主任就走了。 聋老太太事情完成，浑身一身轻，对易中海说：“中海，走，背我回家，把这个结果告诉贾家去。” “这次我可是出了大力了，给他们找了好几个办法，等一下得让秦怀茹请我好好吃一顿才是。” 易中海却没动，他还在想着刚才的谈话内容。 最后一个主意听着最好，其实是杀人诛心啊！ 让棒梗主动指认他妈或者他奶奶，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全是受她们指使。 这岂不是要他亲自把最亲的人送进牢里？ 这种情况，他简直无法想象…… “中海，你发什么呆呢？” 聋老太太又喊了一声，易中海才回过神来。 “哦，没事，老太太，我们回去。” 说着，他蹲下来，让老太太爬上他的背。 事物总是两面性的，有人愁，就有人欢喜。 此时的四合院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来喝，来，今儿我们哥们好好喝两杯。” 何雨柱端起酒瓶， 又给许大茂倒了一碗。 “傻柱，你可说好了啊，这顿你请，等下不准找我要钱。”许大茂没端酒碗，指着菜说。 “诶，你说什么话呢，我是那种人吗，能在乎这点小钱？” 何雨柱心想我都想要你老婆了，哪在乎一点酒饭钱啊。 “那还行。”许大茂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真别说，别人请的菜饭就是香。” “不止别人请的，还有我的厨艺顶着呢！” 何雨柱乐呵呵地说：“我这个厨艺啊，现在轧钢厂里一般人还吃不上。” 许大茂闻言好奇地问：“对啊，现在都没见你做大锅菜了，你去给哪位领导做菜了呀？” 何雨柱抿了口酒，拿起右手食指放在嘴巴前面，轻轻的嘘了一下。 “嘘，这领导啊，那可就大了，不能说出去。” 他一边说，一边神秘地摇了摇头。 “怯。” 许大茂切一声，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诶，话说许大茂，你和那秦京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一边吃一边说：“呵，怎么回事，上次不是你给我们抓奸的吗？” “我抢了你相亲对象，还以为你会揍我呢，结果没……” 说到这里，许大茂感觉自己有点怂，没接着说下去。 “真别说，我还真想揍你来着。” “抢谁的女人不好，你天天抢我的啊。” 何雨柱开玩笑地说。 谁叫你小时候天天打我啊？ 这话许大茂没说出来，转而想起秦京茹的长相，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主要是那妞，长得水灵。” 何雨柱同意：“那确实是水灵。” 许大茂：“哎你说他们秦家人，一个个长得咋都这么水灵啊，那寡妇也是，那笑起来，啧啧。” 何雨柱：“长那么水灵你不要？” “我刚才听到了，你又想抛弃了秦京茹来着。” 许大茂吃着好菜，露出点嫌弃的表情。 “乡下妞，没见识，又不能赚钱。” 何雨柱闻言嘿嘿一笑，凑过去：“你不要，那就给我了啊！” 许大茂听到这话，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傻柱，我玩过的你还要？” 何雨柱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关系，长得漂亮好生养啊。” “你没见到秦淮茹那肚子，那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生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水灵，而且都特健康。” “这说明秦家人能生啊！” “等我娶了秦京茹啊，嘿嘿，我让她也给我生三个！” 听到生孩子的话题，许大茂沉默了，表情有点烦躁。 第43章 两边忽悠 “哎，傻柱你说，娥子她怎么就不能生呢？！” 许大茂又吃了口菜，皱着眉头问。 “我怎么知道，兴许就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何雨柱跟着吃，随口回话。 其实他心里可乐着。 娄晓娥不能生？你有没有想过是你不能生？ 不过这话，他可不会现在跟许大茂说。 “你说娥子，什么都好，城里长大的姑娘，比那乡下妞可好了不止一点。” 许大茂又闷了一口酒。 “你别想什么娥子了，就说那秦京茹，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就让给我，我年纪大了，正等着娶媳妇呢！” 何雨柱又把话题拐回去，要激发他的危机感。 上辈子还是他揍了许大茂一顿，逼着他跟秦京茹结婚的，这辈子他不想做那个恶人了。 不如引导许大茂自己离婚，跟秦京茹结婚。 “呸，你别想。” 许大茂有点喝醉了，抽着风说话：“等娥子跟我离婚，我就跟，跟京茹结婚！” “我也要，要，要生三个！” 他伸出三根手指，着重加重了‘三’的发音。 “行，行，你生。” 何雨柱回话，身体高兴的一晃一晃。 “啧，许大茂，就你这小样，还生三个？” “你这只不会下蛋的公鸡。” 见许大茂趴桌上不动了，他懒得理他，自顾自晃悠着出去了。 他也有点喝醉了，但还保持理智，来到雨水屋外。 许大茂这边搞定了，应该不会再变卦，现在就是娄晓娥那边了。 前世，娄晓娥不甘心不愿意离婚，结果被许大茂举报私藏金银，吃了好大的苦头。 这辈子，他得说服娄晓娥，让她主动愿意离婚！ 真的是，许大茂这种男人，揪着不放做什么。 他何雨柱难道不好吗？ 推开门，进去。 “娥子。” 他发现娄晓娥没睡，正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发呆呢。 “何雨柱，你来了。” 娄晓娥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过去，继续发呆。 他的脸上显得很忧愁，已经没有了之前满是天真而明媚的神色。 “怎么不到床上睡会？”何雨柱问。 “我想了一下，雨水没回来，擅自睡她的床不好。”娄晓娥回答。 “其实我没经过他同意，在她这待着已经不好了，只是……” 只是实在没地方去了…… “嘿，这有啥？” 何雨柱无语，娄晓娥不愧是资本主义家长大的女孩子，满脑子资本主义思想，还挺讲究的。 要是他，想睡谁的屋都不随便睡，谁又能说啥？ “怎么，还是很难受吗？” 面对娄晓娥，何雨柱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像许大茂，最擅长的事就是泡妞，他是一点都不会，所以相亲对象总能轻易被许大茂抢走。 “嗯。” “那个，我刚去跟许大茂聊了会儿。” “你们聊了什么？”娄晓娥有点激动地问。 “他说他要娶秦京茹，要生三个！”何雨柱很老实地说。 “什么，他居然这么说！” 娄晓娥显然情绪激动了，骂道：“他们这对狗男女！” 何雨柱又说：“许大茂说他要离婚。” 娄晓娥很生气：“我不会跟他离婚的！” “他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当我是什么啊？” 何雨柱心道，果然如此。 他试着引导道：“这种男人，就应该远离，你不离婚的话，岂不是一直被他恶心吗？” 娄晓娥豁得出去：“他恶心我，我也恶心他！” “哼！” “他别想马上跟别的女人痛快结婚！” 见她这样，何雨柱心中一动。 年轻时的娄晓娥……真可爱。 又天真又可爱。 他刚刚看错了，娄晓娥眼里还是有那股明媚的天真的，那是她从小优越的环境给她娇养出来的，根植在她的骨子里，绝不会轻易改变。 包括她后世强行想要‘改变’自己的行为，也是何等的天真啊…… “哈哈，这样啊。” “那你损失不是更重了吗？” “与其跟他耗着气他，不如你也找个新男人，气死他！” “啊？” 娄晓娥懵了。 还能这样？ “对啊，你恶心他，他虽然烦，但也烦不到哪去。” “万一他想出什么法子逼你离婚，比如抓住你或者你家的软肋要挟你，你怎么办？” 一听到这话，娄晓娥就慌了，瞬间激发了来自家庭的紧张感。 对啊，她家里的情况……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暴露出去的！ 而许大茂因为跟她结婚，知道很多他家里的事！ 要是把许大茂逼急了，他往上举报一下…… 娄晓娥想到这里，神色顿时慌张起来，急的都快哭了。 何雨柱赶紧安慰她：“别哭，小问题。” 何雨柱的话仿佛一剂镇定剂，让娄晓娥冷静下来。 “傻柱，你有什么办法吗？” 说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不应该叫你傻柱，你不傻。” “没事，傻柱就一外号，还是我爸给我起的呢，你随便叫。” 何雨柱说着，思索一下，道：“办法很简单，你跟许大茂和平离婚。” “他念着你们过去的感情，等下我也帮你去跟他说道说道，他肯定不会出去乱说。” “和平离婚……” 娄晓娥犹豫了一会儿，就有了决断。 “好，我们和平离婚！” “我不招惹他许大茂，家里的东西随便他怎么分，只希望他给双方留点最后的底线。” 在家庭的安危之前，娄晓娥显见的冷静下来，想报复许大茂的心思也弱了。 “嗯，这就好了。” “娥子，你只管离婚，许大茂那边，我帮你去说。”何雨柱打包票。 娄晓娥有点感动：“傻柱，谢谢你。” “以前我觉得你挺混的，没想到真出事了，是你一直在帮我。” “这算什么，这是许大茂瞎眼。” 何雨柱说着，凑近娄晓娥，认真地看着她清纯的杏眼，白皙的皮肤，直直地望进了她眼睛里。 “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许大茂没把握住，真太可惜了。” 何雨柱这样揍过来，认真地看着她，娄晓娥忽然觉得自己很慌。 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这时，她才发现，傻柱的皮肤……好像没有他印象中的那么暗沉，脸颊也挺光滑的。 他怎么变年轻，变帅气一些了？ 仔细看去，居然比许大茂还好看了？ 第44章 准备升主任 看着娄晓娥愣忡的眉眼，何雨柱也有点紧张。 上辈子，他就是和娄晓娥在这样的一次长久对视中，互生情愫。 当时烛火的昏光照耀在娄晓娥脸上，显得他容光照人，眉眼清丽。 这次，也如当时一般。 所以何雨柱再紧张，也没有退缩，而是持续认真地看向她，与她对视。 两人眼睛与眼睛的交流中，仿佛心灵也同样交流了，感觉对方与自己更近了一些。 一会儿后。 娄晓娥首先移开视线，有些慌张。 “柱子，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吗？” 何雨柱才想起来，对啊，他还要上班。 “那我先走了，你在这好好休息。” 这时已经很晚了，平时充分的午休时间已经被他跟许大茂吃饭喝酒用完了。 经过短暂的十来分钟休息后，何雨柱来到轧钢厂，继续工作。 干了一会儿活，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头喊： “何雨柱，何师傅在吗？” 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徒弟马华快速跑过来。 “师傅，外面的是食堂总主管，您快点去。” 何雨柱不敢耽误，拿帕子擦擦手就出去。 食堂总主管，是轧钢厂五个食堂的总管理人员，也就是厂里管食堂最大的官。 在他下面，就是五个食堂主任，各自管理自己的食堂。 一食堂主任早调走了，就是何雨柱跟许班长两个班长撑着一食堂的大梁。 其他几个食堂，则都有一个食堂主任领导，手下各两个班长，几个大厨。 何雨柱出去，在拐角处见到了食堂总主管。 “廖主管，您叫我？” “何师傅，你跟我来。” 两个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廖主管问：“何师傅，现在你手下几个徒弟教得怎么样了？” 何雨柱闻言，犹豫了一下。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教徒弟这个东西嘛，大家都懂。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一般都不会在一开始把本事都教下去。 他自己当大厨还没多久呢，怎么可能就教徒弟核心手艺？ 目前就是让他们熟练掌握切菜配菜技能而已。 其他的，都是知道个大概，能做出菜来，对于菜的味道掌握，就说不上能有多精美了。 根据上辈子的经验，何雨柱知道，马华对他忠心，胖子则是个背信弃义的玩意儿。 他打算先教马华核心手艺，胖子就往后排排，有可能就不教了，一辈子让他打杂。 刘岚人也可以，虽然私生活混乱，倒没愧对过自己，也堪大任。 以后可以排在马华后面，也教她点真东西。 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都还没打算呢。 廖主管怎么这么快就来问他徒弟的事了？ 何雨柱脑海里思绪迅速转动，理清楚后说道：“基本功都练得差不多了，就是独当一面的能力还差点。” 廖主管闻言，说：“那你可得多上点心了。” 何雨柱：“那是，我的徒弟，我不上心谁上心。” 廖总管：“一食堂缺个主任，杨厂长有意提拔你为一食堂主任，那么后面的班长空缺，大厨空缺，都要补上来啊。” 何雨柱：“啊？” 他一下没消化掉廖主管的信息。 “您是说，升我做一食堂主任？” “没错，何雨柱同志，你不愿意吗？” “嗨，我怎么会不愿意？我只是有点惊讶。” “要当主任的话，一般都要有一定资历，我看其他几个主任年纪都挺大的。”何雨柱谨慎地问。 廖主管点点头：“没错，一般来说是这样。” “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选一个这么年轻的厨师做食堂主任的。” “但这是杨厂长的任命。” “我记得杨厂长把你调走了，专门给一些特殊的人才做饭，可能这就是他任命你的原因。” 廖主管看向何雨柱，眼神带着欣赏和些许意味深长。 “这样啊，这倒有可能。” 何雨柱知道了，这估计是杨厂长对他认真工作的奖励。 “何师傅，恭喜啊！” 廖主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何雨柱赶忙谦虚，道：“哪里哪里，廖主管，一个食堂的主任要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厨子，只会做饭。” “这方面还得多问问您。” 廖主管很客气：“等下我会仔细跟你交接，把要做的事情一一告诉你，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你都可以来找我。” 何雨柱忙答：“好呢！这些得亏您教我。” 廖主管又交代：“还有那个徒弟的事情，你得赶紧教会他们啊，至少得教出两个能独当一面的出来，一个班长，一个大厨。” “我另外再招几个打杂的过来，让你的徒弟继续带徒弟。” “不然咱们一食堂得运转不开了。” “特别地，上次你做了一餐好吃的饭，好多工人都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做大锅饭呢，都想着要吃一食堂。” “一食堂要支棱起来！” 再听到这些话，何雨柱眉开眼笑。 “好，廖主管您只管放心，我保准马上把几个徒弟都带出来，让他们能把我们一食堂给撑起来！” “嗯，那就好。”廖主管道。 何雨柱又问：“对了，那些新招进来的打杂的，廖主管你心里有人选了吗？” 廖主管：“我还没有人选，目前计划是招2~3个，你有人选计划？” 何雨柱摸摸头：“我也没有，不过我如果有的话，可以给你推荐不？” 廖主管一听这话就懂了，何雨柱那边有人想走后门。 轧钢厂要招的所谓‘打杂’的，其实就是往厂里招正式员工。 只要招进来，都是跟别人一样的工人岗位，享受稳定的工资福利待遇。 只是新来的员工，工资肯定没有老员工高。 但谁不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呢？ 也就是何雨柱这个怪胎，因为厨艺太好了，加上遇到特殊的时机，能走捷径步步高升。 所以，这种打杂岗位，本质是一个上好的国营企业工作单位机会，对外人来说是无比宝贵的。 何雨柱要能推荐人选，就能拿这个岗位去做人情，或者交换一定的利益。 廖主管心里门清，笑着说道：“何师傅，我们俩谁跟谁？以后不必跟我客气。” “这种‘打杂’人选，你要的话，三个都给你安排都可以。” 第45章 寡妇夜邀 和廖主管聊完，何雨柱回来时还有点恍惚。 和廖主管谈话时，他不好想太多，只管谈条件去了。 现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要升主任了？！ 才二十八岁的年轻主任！ 回过神来后，弥漫上心头的，就是巨大的欣喜！ 何雨柱没想到，他前世到死都没有完成的夙愿，这辈子开局就要完成了！ 上辈子，他为了给寡妇出头，整了李怀德之后，就基本上堵死了上升的通道。 当时他不但揍了李怀德一顿，还顺了别人送他的二十斤猪肉，全给了寡妇吃！ 后来李怀德没记恨这些，还继续让他当大厨，都是李怀德大量了。 现在呢，却是他直接绕过了李怀德，直接走上了杨厂长的晋升通道…… 何雨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厨房的，心里是美得冒泡，路都没看。 马华看到何雨柱这样子，好奇地问：“师傅，你怎么了？” 何雨柱忍不住没忍住嘴角的笑，瞥他一眼：“好事！” “马华，过来！” 马华立刻放下手上的活，擦擦手，问：“师傅，什么事？” “什么事？呵！”何雨柱道：“我要考较考较你的手艺！” “你最近洗菜、切菜那些活计，学得怎么样了？” 马华霍地一笑：“师傅，那些还需要学吗？” “早练得滚瓜烂熟了。” 何雨柱道：“好，今天是时候教你点真本事了。” 马华闻言，眼睛瞪得老大：“师傅，真的？” 何雨柱：“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马华一下激动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做。 “师傅，师傅，那真是，好，好！” 他又立马作揖：“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要不是地上太油太脏，他恐怕忍不住马上要在地上给何雨柱磕几个。 旁边打杂的胖子和刘岚都往这边看过来，胖子期期艾艾地靠近：“师傅，我能不能也跟着学点？” 何雨柱骂：“滚一边儿去。” 胖子不肯走，何雨柱又骂：“快去库房搬菜过来，偷什么懒啊，不想干早点滚。” 听到要‘滚’，胖子再也不敢迟疑，麻溜出去搬菜了。 刘岚本来也想过来，看到胖子被骂，不敢过来了，就想走。 却听到何雨柱说：“刘岚，别走，也跟着学点。” 刘岚回过头来，激动得声音颤抖：“我也能学？” 何雨柱笑道：“当然，你不学这厨房也没人了啊。” 刘岚不知是太激动，还是怎么地，竟然浑身僵直，僵硬地弯腰：“谢谢何师傅，谢谢何师傅！” 她没想到，她一个女人，竟然也有跟着学真本事的时候！ “不过啊。” 何雨柱的声音传来：“你是个女人，力气还是太小了，得多练颠锅，要是颠不起来，我可就要把你换了。” 颠锅！ 何岚反应过来，这是要让她当大厨啊！ 没想到，她也能有这种机会…… “诶诶，你哭啥啊？” 何雨柱懵了，这女的咋还哭了呢？ 刘岚哭着说：“没事，谢谢何师傅，我一定努力练颠锅，回去练举重，一定把手练出肌肉来，绝对颠得起来，不辜负何师傅的栽培……呜呜。”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里有点微妙。 上辈子这个时候，刘岚好像正跟李副厂长打得火热来着？ 他因为看不惯，时常说刘岚风言风语，刘岚一气之下，就让李怀德给她调车间去了。 后来他因为秦寡妇的事打了李怀德，他和刘岚就更没交集了。 直到他们人到中年，刘岚觉得车间太累，又申请调回来，他也早不在乎过去种种，两人又重新在一起工作。 按照上辈子的轨迹，刘岚现在正和李怀德你侬我侬呢，要是这时候她天天练颠锅，练出手臂肌肉…… 何雨柱简直不敢想，李怀德发现了刘岚的肌肉比他还粗壮时，那画面~ 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 马华有些奇怪：“师傅你笑什么呢？” 何雨柱摆手：“没什么，过来，我教你们炒菜。” 刘岚、马华：“好！” 两人狗腿地把切好的菜端过来，何雨柱等火润了，按照顺序给它们下锅。 “这炒菜的精髓啊，就在于……” 一下午的工作完成。 回去时，何雨柱的心情都很好，拎着两个饭盒，摇头晃脑地，嘴里哼着四九城传统的小调。 回到四合院，三大爷在门口乘凉呢，看着何雨柱，打着招呼：“傻柱，今儿饭盒还给我一个不？” “去去去，我自个还没吃呢。” 三大爷就没多说了，继续晒太阳。 何雨柱却多问一句：“三大爷，你家那几个小子都长大了，找工作了没？” 三大爷一听到问这个，脸就愁了：“还没呢！老大都24了，老二老三也眼看18，哪找得到工作啊！” “实在不行，去问问扫大街的要不要他们了。” 他们几个小子文化不行，初小都没读完，不像他有文化，还能当个小学老师。 说完，他顺口回问：“怎么滴傻柱，你问这个，是不是有工作介绍啊？” 何雨柱嘿嘿笑：“没有，我就问问，就问问，哈哈。” 说完，他就又摇头晃脑地，哼着歌，继续往里走。 他问廖主管要到三个进轧钢厂名额的事，哪能这么随便告诉三大爷啊？ “嘿，这小子，没得推荐也问。”三大爷瞥他一眼，嘀咕说着。 说完，就又继续躺着了。 走到正院，何雨柱正要进屋。 忽然，他听到一声呼喊：“傻柱！” 他转身一看，居然是秦淮茹。 何雨柱不想理，要接着往里走。 却听到对方继续喊：“傻柱，你过来。” “你过来一下。” 听到她声音变大，何雨柱不想招惹是非，免得别人听到，就过去问：“什么事？” 就听见秦淮茹声音变小，还有些扭捏：“没，就是想就以前的事，跟你道个歉。” 她的身体隐入阴影里，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以前不是故意骗你的，拿你的饭盒吃，又不给你碰。” “我错了，你是个好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已经想清楚了，你很好，我，我愿意！” 说着，她一把扯开自己的外衣。 第46章 拒绝寡妇 何雨柱眼睛一下瞪大。 秦淮茹里面穿着的，竟然是鲜艳的红肚兜！ 就一个肚兜，没有别的。 但足够把他晃花眼了。 鲜红，鲜红的，上面还绣着大朵的牡丹花！ 秦淮茹这是想干嘛？！！ 何雨柱感觉自己心很乱。 心跳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作为一个年仅三十的黄金单身汉，他从小到大，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反而男人的手摸过不少，都是拽着许大茂的手就往墙上摔，把许大茂揍得哭爹喊娘。 现在这红肚兜，实在是刺激到他了！ 秦淮茹看到傻柱这神情，很满意。 她早就知道，就傻柱这傻小子，只要她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她以前不愿意，也不屑而已。 傻柱不过是她的钱包和饭盒，除开这个身份，长得又丑，又没本事。 性格也没魅力，不聪明，整天就知道打架，发蛮劲。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傻柱不理她以后，秦淮茹发现，她还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好忽悠的男人。 一大爷不行，只能偶尔给她一袋棒子面，以前还能时不时开个全院大会，让全院子的人给她家捐粮食捐钱。 现在一大爷名声受损，她家在院子里的名气也莫名其妙被傻柱毁了，这招自然行不通了。 许大茂也不行，那是个极致精明利己，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主，摸两下只肯给两个馒头。 要知道傻柱给了她这么多好东西，都还没能碰过她一下呢！ 工厂里那个二赖子也不行，那人比许大茂还混，整天想着白占便宜，连个馒头都舍不得给。 这导致秦淮茹虽然看不起傻柱，却没有别的更好选择。 现在则更是如此了，秦淮茹没想到，她就那么犹豫几天，傻柱就闹出那么大的事—— 不但怼一大爷，怼贾家，还把他儿子棒梗都给送到牢里去了！ 但隐约的，傻柱在她心里的形象却又高大了起来。 这人好像没那么傻了，变得聪明凶狠乖戾。 她秦淮茹一向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以前的傻柱太弱了，没有一点男人气概。 现在的傻柱反而正合她意，有种吸引她追逐的感觉。 并且，如果能讨好傻柱，让傻柱写一份谅解书，自己的儿子不就能出狱了吗？ 甚至可能连之前偷的钱都不用还！ 心里打着这份算盘，秦淮茹面对傻柱时，更用心了。 她控制着脸上的微表情，露出些微娇羞、妩媚，轻微含笑的姿态，极尽散发着风骚魅力。 他身前的红肚兜也充分彰显着美好的身材，前方高耸入云，腰肢不盈一握，露出尚好的曲线。 而这一切的魅力，以往都被她厚重的衣服紧紧的包裹着，只有这一刻，在女主人刻意的展示下，才显现了出来。 何雨柱面对她，感觉自己真要绷不住了。 他真的没想到，秦淮茹竟然可以美成这样！ 哪怕他上辈子娶了对方，跟她一起度过了好几十年的时光，他也从未见过这样一幕。 甚至连对方一点暧昧、勾引的神色，都难以见到…… 对方面对他，总是一副好兄弟好朋友的样子。 并且，秦淮茹手段太高超了。 赶走了自己好几个相亲对象，在他被迫认命以后，又用种种理由不跟他结婚，持续拖了八年…… 等何雨柱终于能跟秦淮茹结婚，秦华茹已经是个40奔5的老妇。 都快绝经了。 哪里还有什么风骚可言？ 可怜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愧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工资和饭盒都被握在寡妇手里，却连对方的青春都未碰触到丝毫！ 这辈子他什么都不想付出，还对棒梗下了狠手，没想到寡妇居然送上门来了。 何其可笑！ 想到这些，何雨柱咬紧牙关，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他感觉上辈子那个被耍的团团转的何雨柱正在看着自己，看着眼前卖弄风骚的秦淮茹。 发出轻蔑的嗤笑。 “呵，何雨柱，你还是这么容易被她耍吗？” 仿佛是上辈子的那人在问自己，何雨柱心中寒意顿生，心里的火气终于散去了。 他定下心，向秦淮茹走出一步。 秦淮茹见状，心中一喜。 果然，她就知道，这傻子满脑子都是女人，是个被下半身主导思想的废物。 但傻柱凶狠的表情和握紧的拳头，又忍不住让她心中怦怦地跳，让她有种即将被狩猎和进攻的快乐。 这是强大的男人才能给予女人的，也是何雨柱以前身上最缺少的东西。 这种激烈的快乐，甚至超过了她和一大爷、和许大茂、和二赖子在一起时的背德感。 她甚至微微扬起了脖颈，等待着何雨柱的进攻。 然而。 何雨柱在她面前停下了。 他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千人骑万人胯的婊\/子。” “也配勾引我？” 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秦淮茹满脸惊愕的神情，愣在当场。 何雨柱就这么走了？ 他还说自己是…… 这一瞬间，秦淮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最大的期望到最大的失望，和最深的羞辱！ 把她身上一切美化的东西都去掉了，一脚把她踩进尘埃里。 秦淮茹努力平衡自己的表情，调节自己的心情。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站了老半天，浑身僵硬。 然而，一会儿过后。 她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她还是忍不住了，双手抱脸，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出来。 何雨柱离开以后，可没再管秦淮茹怎么样，他从前院走到正院，来到妹妹雨水的房间外。 敲门进去，雨水正和娄晓娥在说话呢，两人有说有笑。 何雨柱拎着两个饭盒，招呼她们：“雨水回来了，来来来，小娥，一起吃饭，都饿了。” 两个女人就都出来，跟着何雨柱到他的屋子里。 何雨柱把饭菜热了一下，三人开心的吃起来，聊着近期的事情，无比热闹。 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娄晓娥感觉最近经历的一切也没那么难受了，悲伤的心情逐渐平复。 许大茂那个狗男人，就让他去见鬼！ 前院和中院的拐角处，一大爷迈入阴影中。 看到蹲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隐约被手肘挡住的大红肚兜，他喉头滚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第47章 贾家商议 “一大爷？” 秦淮茹哭着哭着，看到眼前的高大阴影，吓得站了起来，把衣服拢住。 一大爷眼神幽深，盯着被拢住的地方。 “淮茹，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没，一大爷，我没跟谁说话。” 秦淮茹匆匆整理凌乱的衣服，很快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一大爷心道：呵，装啥呢？ 不过今天不是时间，聋老太太那边还等着他们开饭呢。 要是他们不回去的话，很快老太太就会来找，会闹得全院皆知。 一大爷压下心里的想法，和蔼地说：“没事，呵呵，淮茹，今天我和老太太去找街道办王主任商议，已经有办法了，正等着你回去商量呢。” 秦淮茹闻言大喜：“真的吗？太好了！” “棒梗有救了！” 她高兴地说着，就要跟一大爷一起回贾家。 一大爷却拦住她：“不过里面有些问题，我不知道要不要让张大妈知道。” “什么问题？” 一大爷便迅速把王主任说的几种方法都说出来。 “特别是这第三种方法，棒梗要推一个人出去，我看最好推张大妈，那这就不能让她知道了。” 秦淮茹听完心里一惊，没想到拯救棒槌的方法里面，竟然有这么惊险的地方。 但她很快打定主意。 儿子和婆婆之间，还是儿子更重要。 这法子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她肯定会推自己出去！ 所以，只能对不住婆婆了！ 秦淮茹这样想着，心里有种不好受的感觉。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要做出这样狠毒的决定。 一大爷看她脸色，知道她下定了决心，又问： “对了，你刚刚应该是跟傻柱说话，怎么样，傻柱听你的吗？” “要是能让傻柱开个谅解书，棒梗可就容易出来了，张大妈也不用进去。” 秦淮茹一听他的话，又想起刚刚被羞辱的感觉，心里更难受了。 她摇摇头：“没有，傻柱根本不理我。” 一大爷有些错愕：“不应该啊，你都穿成这样……” 刚刚看到秦淮茹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得手了，被傻柱动手动脚，所以难受得在哭。 为了儿子委身于傻子这种事，确实值得难受。 也让他感慨，秦淮茹这种人在这个方面，竟还会不高兴。 但没有想到，傻柱居然不动心？ 这种颜色，这种条件，他居然能克制住？ 他还以为能完美的解决棒梗这件事了呢！ 刚想夸秦淮茹有头脑来着。 一大爷心情很复杂，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秦淮茹倒收拾好了心情，说：“一大爷，我们先商议一下，等下要怎么跟婆婆说。” 一大爷说：“我们跟她说，让她把棒梗偷的钱赔了，棒梗再关几个月就能出来。” 他边思索，边说道：“必须得这么说，你婆婆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要是让她知道，钱全赔了棒梗还要坐几年牢，她估计就不肯赔了。” 易中海心想，自己不能出钱，得想办法让贾张氏把钱吐出来。 “对了，我记得你婆婆手里是有些钱的，东旭的抚恤金还没动。” 秦淮茹点点头，默认了。 然而，她抬起头，眼里露出一道冷冽的光。 “再改改，我们让婆婆赔双倍，这样也真实点。” 易中海惊讶：“这样不是正好吗，赔了双倍，再让老太太闹一闹，棒梗估计几个月就能出来了。” 秦淮茹摇摇头：“不。” “让她赔双倍，我们交单倍。” “嘶！” 易中海忍不住吸了口气。 秦淮茹这心够狠啊！ 自己贪一份钱，然后送婆婆去坐牢！ 果然最毒妇人心！ 他心想，以后自己跟秦淮茹来往，得更小心才是。 “你婆婆有那么多钱吗？” “棒梗这次偷的钱和票，折合起来估计都快300了，双倍就是600，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有。” 秦淮茹冷静地说道：“公公去世的抚恤金，东旭的抚恤金，全她在那里，我每个月还要给她三块，她没用完的都攒着，都存进了银行。” 嘶…… 易中海险些又要吸气了，但忍住了，只在心里暗自惊叹。 贾家居然这么有钱，比他想象的还有钱。 真是厉害。 他只记着贾东旭的抚恤金，却忘了老贾死了，也有抚恤金。 甚至老贾可能还给她们留了一笔钱！ 他心里有点乱，不过很快平静了下来。 他一个月工资985，这点钱还不值得他变色。 他所惊讶的，更多是他对贾家的错看，对于自己眼光出错的惊愕。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很快回到贾家。 聋老太太已经在那等着了，嚷着要吃好吃的，说这次出了大力。 秦淮茹只能拿藏起来的瓜子拿出来，又许诺以后再单独请聋老太太吃顿饭，聋老太太才消停了。 接着，贾张氏、易中海、秦淮茹、聋老太太四人就开始商议救棒梗的事。 槐花和小当坐在床上，认真地听。 易中海先照例把王主任的主意说出来了，只是隐藏了第三种方法，只说要赔钱，还得赔双倍。 贾张氏一听，马上说：“没钱，我们家没钱！” 易中海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正要再劝。 就听到贾张氏对着聋老太太数落。 “老太太，您走这一趟，就找了这么两个主意来？” “全是赔钱的，赔了钱还得罚，还得赔双倍？！” “就这主意，您还好意思吃我家的瓜子，还好意思让我们请饭吃呢！” 说着，贾张氏就要去抢聋老太太手里的瓜子，不让她吃。 这年头物资是很宝贵的，别看这一小蝶瓜子，也价值好几分钱了，她们平时都舍不得吃呢！ 聋老太太吃得正香呢，见到瓜子要被抢，赶紧护食。 “张桂花，你瞎说什么，我去跟王主任说了一天，这么没功劳了？” “要不是我过去，你家棒梗就判无期徒刑了！” “而且明明有三个主意，怎么就只有两个？” 易中海听到这里，和秦淮茹同时脸色一变，秦淮茹马上打岔：“老太太，您别抢了，这些瓜子都给您吃。” 却不料老太太根本不理她，只管说道：“第三个主意还的钱少，棒梗又能马上出来，一个月牢都不用坐。” 贾张氏听了，马上问：“是什么主意？” 聋老太太语速很快：“就是让棒梗指认一个大人背锅，说是别人教唆的，棒梗是小孩子啥也不懂，就能放出来了。” 她说完，秦淮茹就感觉大事不好。 就见贾张氏放下瓜子，拍了拍手，眯成缝的三角眼带着算计，幽幽地朝她看了过来。 第48章 娃要找工作，愁啊！ “王主任的这个主意正，棒梗是个孩子，懂什么啊？”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肥厚的脸紧绷着，两颗眼珠子闪烁出明显的恶意。 “孩子偷东西，就是妈没教好，我看让淮茹去认错就不错。” 秦淮茹霎时表情大变，脸上映出无限委屈：“妈，棒梗去偷东西的时候，我在外面洗衣服，只有您在屋里。” 贾张氏大骂：“我在屋里怎么了？我又没跟棒梗说什么。” “再说偷东西这毛病是三两句话就能教会的吗，这是长久的教唆，你是他妈，不是你教的谁教的？” 秦淮茹委屈地哭了，低头抹泪，辩解道：“我没有。” 还是旁边的易中海看不过去，出声制止这出闹剧。 “行了，别吵了，贾家嫂子，你别打鬼主意，淮茹要是进去了，丢了工作，你们一家人都没饭吃。” 易中海这话点醒了贾张氏，秦淮茹可是个持续生钱机器，不能整没了。 秦淮茹一个月给她三块钱，100个月就是300块，也就是8-9年，就把300块钱填上了。 8-9年？ 太久了，贾张氏又感觉有点不划算了。 但没有秦淮茹，棒梗三兄妹就要她养，她可养不了这么小的三个孩子。 见贾张氏安静下来，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松了口气，易中海说：“所以我和淮茹商量，这最后一个方法就不说出来了，因为没什么用。” “我们是不打算把你供出去的。” 听到可以把她供出去，贾张氏心里一惊，面色戒备起来，一会儿看向易中海，一会儿看向秦淮茹。 聋老太太则笑眯眯地，继续快速地嗑瓜子看戏。 易中海又道：“我和淮茹商议啊，就花钱消灾，给傻柱赔个500多块钱，把票赔上，就差不多了。” “五百多块！” 贾张氏闻言，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老皮都被扯开。 “对啊，贾家嫂子，要不给的话，棒梗可能要坐几年牢，读书的时间就都错过了。” “以后可能就长成个没什么出息的文盲。” 听到‘没有出息’几个字，贾张氏的脸皮剧烈抖动，陷入沉思。 棒梗可是他老贾家的独苗苗，以后要传宗接代的！ 包括她未来的养老，也得靠棒梗。 槐花和小当毕竟是女孩，迟早会嫁出去，指望不上。 一边，易中海看贾张氏思考得差不多了，凑近问：“贾家嫂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贾张氏抬起头：“这钱，得出！” “棒梗要救出来！” 易中海松了口气，和秦淮茹对视一眼。 没想到，他们的视线还没分开，就听到贾张氏说：“可是老易，我真的没钱啊！” “要不你帮我家出了！” 易中海顿时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没上去。 贾张氏嚎叫起来：“老易，我家真的只能靠你了啊！” 易中海被吵得头疼，心想就贾张氏这厚脸皮，要她全出的话，这几天是掰扯不清了，于是干脆道：“行，我帮你们出50，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贾张氏：“你帮忙出300，我家是真没钱啊！” 易中海怒了：“东旭那抚恤金呢？你再不肯拿出来，我就也不管了，棒梗就让他关着！” 吓得秦淮茹直说：“婆婆，您就把钱拿出来！不然棒梗这辈子真要毁了。” 贾张氏没办法，对着秦淮茹翻个白眼，骂道：“都怪你这个废物东西，什么钱都赚不到，每天就拿那点死工资，连儿子都救不出。” 她又对易中海说：“老易，你说给50的，别反悔，你先拿出来。” 易中海无奈应了，等下就回去拿钱。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又答应等棒梗出来，请聋老太太吃一顿饭，一起聚一次。 期间，贾张氏只觉得心如刀割，她不断要出钱出血，心里早把何雨柱骂了个百八十遍，暗道要不是他跟陈主任如实说，根本不会有后来的事。 几个人商量好，明天一起去局子里看望棒梗，后天就出钱救他出来。 今夜的贾家，灯光闪烁至深夜。 院子里，同样有另外一家，也没有睡觉。 二大爷刘海中裹在被子里，辗转反侧。 “老头子，你大晚上不睡，在这滚来滚去干嘛呢？”二他妈忍不住问道。 “嗨，我是在烦傻柱的事。” “傻柱有什么好烦的？”二大妈好奇地说：“他是和贾家闹了矛盾，但跟我们没关系啊。” “不是说贾家的事。” 二大爷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说： “我这不是愁我几个小子工作的事嘛。” 二大妈说：“你急啥呢，老大不是已经工作了嘛，老二老三还小。” 二大爷听到她的话，情绪激动起来，伸出肥胖的大手，在空中指指点点。 “还小，还小，都17岁了，还小啊！” “别人十四五岁就出去做学徒了，17岁都能成小师傅了！” “再说老大那个工作，在毛衣厂那三瓜两枣，一个月才15块钱，能养孩子吗，能给咱们1毛钱吗？” 二大妈被他说的很委屈：“你冲我吼什么呀，老大工作不好，我也没办法啊，我又不能给他找工作。” “老二老三是能当学徒，那也得有人要啊，现在又没个好地方去。” “他们学习又差，学习好的话，还能让老阎拉根线当老师。” 二大爷听了她的话，不再吼了，但还是心气不顺，在那里哼哼唧唧。 二大妈看他神色，安抚着说：“老刘，你也别着急，那毛线厂不是缺人吗，等下让老二老三也过去，好歹有15块钱一天呢，吃喝是不愁了。” 她这么一说，激得刘海中又气起来：“15块，那傻柱有375，现在升了班长，都45了！” “什么，傻柱升了班长了？”二大妈听到这话，大惊。 “什么时候的事？” 二大爷说：“有一段时间了，他们食堂内部的事，没有往外宣传。” 二大妈听了，心里是羡慕又嫉妒，还有点不舒服，嘟囔着说：“班长，45块。” “有三个15那么多呢！” 第49章 二大爷家夜议 “不止三个15那么多。” 二大爷打断了二大妈的话：“毛线厂不管吃，傻柱在轧钢厂做事，吃饭是不要钱，这来来去去，省下的可不止一点。” 他这么说，二大妈更不舒服了。 “他爹，你别想这么多，越想越难受。” “你就想想，毛线厂好歹是个正经工作，虽然不是国营企业，但也算稳定。” “只要肯吃苦，踏实干，起码孩子们的伙食费能自己解决，咱们就省钱了不是？” 现在他家两个小子没有出去工作，吃喝全靠刘海中的工资，开销还挺大的。 以前他们在读书，虽然读得糊里糊涂的，但在家里吃也算合情合理。 现在就不一样了，书都读完了，两个小子还是窝在家里不出去。 说外面辛苦，毛线厂一天到晚要干满11个小时，不肯去受罪。 这咋叫受罪呢？要是没有工作的话，饭都吃不起，更受罪！ 听到能省钱，二大爷心里舒服了一点，但还是说：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 “轧钢厂多好啊，那是正规国营企业，不愁吃不愁穿的，还有厂里给发房住，上任了就能干到老。” “毛线厂一个私营小企业，一天到晚累得要死，不包吃不包住的，工资还贼低。” “要是光齐他们三个能进轧钢厂多好啊！” 二大爷说着，面色有些纠结。 二大妈闻言，说：“能进轧钢厂肯定好，但没门路怎么进？” “那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地方，得等轧钢厂扩招，还要看运气的。” 说着，她叹了口气：“我们家三个小子还是文化太低了，要是好好学习，哪里要愁工作呢？” 这年头，文化成绩就是金饭碗，成绩好的话哪都能去。 偏偏他们家三个，成绩跟狗屎一样。 “文化成绩好？你当我们家人出文曲星呢！” 二大爷嗤笑嘲讽道，又说：“最近轧钢厂倒是有扩招。” 他随便一句话，激得二大妈耳朵竖起来：“什么，有扩招？” “什么时候？” 二大爷：“厂里食堂总管一个亲戚跟我是工友，他说一食堂最近要招三个徒弟，帮忙打杂学手艺的。” “一食堂招徒弟？”二大妈估摸着：“那不就是傻柱待的食堂吗？” “对，就是傻柱呆的食堂，而且就是傻柱手下缺人，以后要跟着他做事的。” 二大妈听完糊涂了：“我记得傻柱手下有几个徒弟了啊，刘岚在那里，还有马华，还有一个很胖的，叫什么来着，三个人够了。” “难道他们要调走了？” “没调走，具体工友没跟我说。” “没调走就没调走，反正这个消息属实不，属实的话，我们赶紧去跟两兄弟说啊，让他们去轧钢厂应聘，你也去跟那什么食堂总管联络联络，该送票就送点票。” 二大妈热络地说。 却见二大爷更烦了，说：“没用，现在这三个名额不在食堂总管那。” “不在他那，那在哪？” “在傻柱那。” “傻柱那儿？” 二大妈的声音加大。 “嘘。” “你别吵吵，等下给别人听到了。” 二大爷粗声粗气地说。 “天啊。” 二大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傻柱那里居然有三个扎钢厂学徒名额。” 二大爷没说话。 二大妈想到什么，突然推搡二大爷：“他爹，你快去跟傻柱说说，把三个名额都要过来呀。” “正好光齐、光福、光天，一人一个，光齐也不用再呆在毛线厂了。” 这样想着，二大妈心里美滋滋的。 二大爷却扭捏，说：“那什么，不好要。 ” 二大妈：“怎么不好要？” “上次棒梗那事，我不是站傻柱对立面了嘛。” 他有点心虚，声音很小：“傻柱估计还记恨我呢！” 二大妈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不会的，傻柱这娃实诚，你是咱们院里的二大爷，跟他说几句好话，低个头，他还能记恨？” “低头，哼。” 二大爷表情不满，鼻孔喘粗气：“我要跟他低头？” “他不就是个厨子！” “不就是他选徒弟，食堂总管才把三个名额都给他。” “我看这轧钢厂也是糊里糊涂的，招人都乱来了！” 他一向看重地位身份，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权力，最好是当官。 傻柱之前坐小车，和李副厂长走一起，经常出入各大领导和有名人士的家里，已经让二大爷很不爽了。 他都还没坐过小车呢！ 以前，二大爷还想出过几条往上爬的计策，其中一条就是去巴结李怀德。 没想到傻柱倒先巴结上了！ 这让二大爷直接取消了巴结李怀德的计划——他怎么能跟个厨子为伍？ 现在，傻柱居然拥有替轧钢厂招新员工的权力，还一招就是三个。 更让他难受的是，他很希望他的三个儿子能进轧钢厂。 他居然需要去恳求傻柱通融？ 他要去向一个自己一向瞧不起的厨子低头？ 二大爷感觉自己心里很难受。 非常非常难受。 这点他没办法明说。 但二大妈是谁啊？ 她跟这老头一辈子了，能看不明白？ “跟傻柱低头怎么了？” “傻柱哪点不好了，哪里比不上别人了？” “我知道你瞧不起厨子，觉得是给人做饭的，给人服务的，不像你这样的锻工，是有本事有技能的正经员工。” “但时代不同了啊。” “现在的厨子，可是八大员里面的一员——炊事员，你还用以前的眼光来看厨子啊？你就过时了！” “傻柱能当厨子，那是他的本事，我们的孩子以后要能当厨子啊，那是他们的福气！” “老刘，你说我说的有理不？” 听完她的话，二大爷陷入久久的沉默。 他在家里一向是一言堂，耍领导威风，想什么是什么，不会听取别人意见。 要是儿子忤逆他，他动不动就给揍一顿。 正常情况下，当然不会听妻子废话一大堆的。 就现在来说呢，老伴说的确实在理。 他的心里剧烈挣扎，经过好半天的天人交战后。 最终，对家庭谋利益的实际思想占据了上风。 “诶，你说的有道理，我要跟紧时代潮流，不能落后于时代啊！” “炊事员，这个好听。” “没想到傻柱还是个炊事员！” 二大妈见他软化，赶紧继续煽动：“所以，你去给傻柱说不？” 二大爷挺起胸膛：“那必须说啊，傻柱还能不给我这个二大爷面子吗？” 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二大妈听完就放心了：“那千万别耽误，你明天就去说。” “嗯，睡觉。” 二大爷心里这口气终于顺了，又躺下，准备休息。 之前想要轧钢厂岗位，又下不了面子开口，可憋死他了。 两人不再说话，房间陷入安静。 过了一会儿，二大爷想起什么，又开口叮嘱，打破了寂静。 “对了，这事你先别跟三个小子说，怕透露出去。” “你也别跟邻居们唠嗑，怕传出去。” “中院那老阎鬼精鬼精的，千万别让他知道了。” “他家也有三个小子和一个女儿呢！” 黑暗中，二大妈回话：“嗯，我晓得。” “你只管说服傻柱就行，我绝不拖后腿。” “这就好。”二大爷答。 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聊完以后，就安心地睡了。 第50章 三大爷的心思 第二天早上。 何雨柱一大早起床，精神抖擞。 他来到水池旁，用冷水呼啦啦的洗了把脸，感觉清爽很多。 他又拿来牙刷，打算好好刷个牙。 这牙刷少了，牙齿都有点痛了。 后院，二大爷站在侧面穿堂初，念念叨叨，有点紧张。 “傻柱，你那个，轧钢厂……” “傻柱，我儿子，” “徒弟……” 他嘴里时不时蹦出一两个单词，眼睛远远看着傻柱的方向，神色有些纠结。 他在努力模拟等会跟傻柱对话时的样子。 练了好几遍，二大爷急死了。 怎么不但不顺，反而说话更加结巴了呢？ 眼看傻柱刷牙到一半，怕他刷完牙就要走，二大爷赶紧从正院侧面偷偷的往前院移动，打算在他出门的必经之路上拦人。 来到前院，二大爷找了个安静地地方，闭着眼睛继续模拟。 “傻……傻柱，我，我，我儿子！” 他的表情丰富极了，又紧张又窘迫，好像面对着某个大领导一样。 “轧钢厂……招人……能不能，我，我儿子……” 练着练着，二大爷感觉自己就要上审判台一样，脸上的汗都流了出来。 他的侧面，三大爷悄悄打开门。 三大妈也在屋里洗脸，远远看到二大爷站在那里，问开门的三大爷：“刘海中在那里干嘛呢，神神叨叨的。” “嘘。” 三大爷做了个手势，踮着脚走出去，偷偷摸在二大爷后面。 二大爷练了半天，终于把气顺了，一口气说了出来：“傻柱，廖主管给你的三个招徒弟的名额能给我儿子吗？！” 说完以后，他感觉精神抖擞，整个人都舒服了，猛得睁开眼睛，就要去找傻柱。 就听到后面传来‘嘿’地一声。 “好啊！老刘！” “老阎？” “老刘，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 “轧钢厂给了傻柱三个招徒弟的名额？” 刘海中一听就心道坏了，这事怎么让阎富贵知道了！ 千防万防，他特意招待自己媳妇千万别跟任何人说。 却没注意，自己嘀咕就给传出去了！ “没有，没有的事。” 刘海中连连摇头。 阎富贵市侩地笑：“你别否认，我都听到了。” “你听到啥，你说你听到啥？” “我听到了，轧钢厂给傻柱……” “诶，老阎，别说了，不用说了。” 见他真听到了，刘海中连忙阻止他说，然后左右看了看。 “行了，既然这事已经让你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现在是有三个位置。” 他凑近阎富贵，小声道：“我们两家人分，千万别再给别人知道了。” 阎富贵也说：“呵呵，当然，人多了不够分啊。” 就在他们嘀咕的时候，何雨柱从正院走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突然被喊，吓了一跳。 “没什么，没什么。” “啊，傻柱？” 何雨柱看了眼他们，感觉他们怪里怪气。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在想法子对付谁呢？” “没对付谁，我们商量事呢。”三大爷首先说。 二大爷赶紧附和：“对，商量事呢！” “哦。”何雨柱说完就走，他还赶着上班呢。 “那个，傻柱，” 刘海中喊住他。 “啥事？” “那个，我，我就是……” “那个，” 临到要说的时候，刘海中又开始结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他是这个院里的二大爷，傻柱是个他从来瞧不起的傻子，他根本开不了口！ 他甚至连改口不喊傻柱，都做不到。 啊！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何雨柱说完就走了，感觉这些人真是奇奇怪怪。 何雨柱走了，二大爷才放松下来，抹了把汗，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随后跟三大爷互相虚假客套几句，就也散了。 三大爷回到家，三大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好奇的问：“你刚和刘海中在那说啥呢？” 三大爷露出神秘微笑：“好事。” “什么事？” “嘿嘿，我们家三小子的工作有望了！” “啊，真的？” “对啊。” 三大爷就把刚刚发生的事都跟三大妈说了。 “就三个名额啊。”三大妈有些泄气：“这名额还得跟刘海中家分，不够分啊。” 三大爷奸笑：“谁说要跟他们家分？” “不分？”三大妈惊讶地加大了声音。 “诶呀，你呀。” 三大爷摇晃着脑袋，说：“刘海中跟傻柱关系一般，反而是我们最近和他走的近呢！” 三大妈闻言，陷入了思索。 何雨柱来到食堂，一边工作，一人继续教几个徒弟做饭的技巧。 马华学得不错，他力气足，踏实肯干，基础打得好，学得很快。 刘岚也不错，颠锅的力道明显更足了，看来这段时间没少练。 何雨柱有些好奇，李副厂长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过什么不同~ 胖子照例打杂，根本没有接触核心技术的机会。 胖子有点不服气，何雨柱只道他现在基础还没打得踏实，还要再练几年基本功。 实际上，他是丝毫不打算教他了。 下午吃完饭，李副厂长又来了。 “何雨柱，现在又有几家找你做饭，我帮你答应了，你晚上找时间过去，累是累点，但给的红包都大。” 何雨柱自然应了：“好嘞，李厂长，麻烦你安排。” 李副厂长点点头，忽然凑近，说：“何雨柱，你做菜好吃这个事，以后别给别人传了。” “你做的菜，也不要随便给别人吃。” 何雨柱：“啊？” 李怀德脸色有些不好看：“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四九城好几家都知道了你擅长做药膳，做饭最合老人口味，现在都来跑轧钢厂请你。” “我岳丈家老爷子自从上次吃过你的菜，就念念不忘，整天想请你去。” “这人一多啊，竞争就多，时间都不够用了。” “那些人家里也有领导的，我不好拒绝，这周的安排，连我岳丈都没排上……” 李怀德说完，何雨柱就懂了。 他连忙说道：“李厂长，这做饭可以安排，但也要有规矩啊。” “你总不能给我天天排上，我也得休息，以后谈恋爱的话，更需要时间呢！” 李怀德无语：“何雨柱，你对象都没有，谈什么恋爱。” 第51章 看望棒梗 “我怎么就没对象了？” “我等下分分钟结婚，你信不信？” 听到李怀德的话，何雨柱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啊？ 李怀德只能松口：“行行行，你能找对象，不过这周的已经安排好了，密集一点。” “以后我尽量给你隔开。” “嗯，那行。” 何雨柱尽管让李怀德给他安排，也不客套了。 他有灵泉系统这个大杀器，让李怀德安排出私活的时间，里面本身就含有大量的利益。 那些跟李怀德交际的人，可都是上好的人脉！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额外给李怀德利益，只管让他做事就行。 李怀德跟何雨柱说话呢，也不摆谱了。 在他眼中，何雨柱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手下，而是和他有互利互惠利益关系的合作同伴。 在手下面前要有威严，要让对方服服帖帖。 在同伴面前，却需要和谐、乐呵、轻松的氛围，让对方觉得你亲近可信。 他为人最会左右圆滑，擅长寻摸社会上的道理，在这方面处理的很好。 而李怀德自己也没想到，之前还是自己手下一个普通厨子的何雨柱，现在在他眼中的地位，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两人聊完正事，李怀德又来到刘岚旁边，看她炒菜。 何雨柱也自顾忙去，不过一边忙的时候，一边偷偷瞅着刘岚那边，偷偷观察动静。 刘岚学习做菜很认真，炒菜配菜颠锅，无一不仔细。 全神贯注地，都没有理会旁边站着的李怀德。 她是个很有事业心的女人，做李怀德的情妇，也是为了得到对方的庇护，来让自己生活更好。 而如果有学习技能，更进一步的机会，刘岚则更加认真，恨不得全身心投入。 李怀德在见刘岚没理他，就也没喊，安静地看。 越看，她越皱眉。 就见刘岚握着那巨大铁锅，用力地颠。 铁锅里的大锅菜跟着锅一上一下，有节奏地晃荡起来。 这样能让菜受热均匀，不生不烧。 但问题是—— 那巨大的双耳铁锅，恐怕得有十来斤！ 难怪他最近摸刘岚的手臂，竟然长出肌肉了…… 有时候对方显露出的力量，实在不像一个娇小的女人。 甚至偶尔会吓他一跳…… 看完刘岚炒出一个菜，李怀德转而面向何雨柱，欲言又止。 最终憋出一句：“何雨柱，以后给刘岚……安排点轻松的活。” 何雨柱看他的表情，已经快憋笑憋出内伤了。 旁边刘岚听到，一边动作一边答话：“我不用，我什么都能干。” 何雨柱做出一个无奈地表情：“别人刘岚不用啊。” “诶，你们。” 李怀德伸出一根手指，上下摆动着，指指点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与轧钢厂隔着一条街的街道办。 秦淮茹和贾张氏、易中海三人拎着两个饭盒，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来局子里看棒梗。 他们本来想邀请街道办王主任同行的，这样局子里看在王主任的关系上，也能给个面子。 但王主任上次跟一大爷和聋老太太聊得不很愉快，感觉贾家不像什么好人，就拒绝了她们。 她们三人只能准备好东西，自己过来。 到了局子外面的时候，秦淮茹的眼睛就老是跳，感觉很不舒服。 她忍不住捏紧了手里包裹的布料。 “棒梗该不会有事？” 秦淮如心里突兀的冒出来这个念头。 但是想到棒梗的年纪，她又连忙驱散了这个想法。 “不，棒梗年纪还小，这样乖巧的孩子如果在少管所里受了折磨的话，局长应该都要吃处分的！” 未成年的孩子可是要受到优待的。 不论是法律上还是实际的关押上，秦淮如都有这个认知。 可是她抓住布料的手还是忍不住紧了许多。 怕就怕棒梗这样调皮的孩子进去后一直见不到妈妈，而且里面的伙食听说也不好，哪怕没有遭到虐待，心里该有多害怕？ 带着忧虑，她询问了棒梗的情况。 对象是个看起来很健壮的大哥，一脸正气。 听着秦淮如的问话，他一开始很和气，后面脸色却变得有些奇怪。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孩子他叫棒梗？” “对啊！请问我可以去见他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你跟我来！” 那人点点头，神色却有些诡异，却又似乎带着些同情，“还有你们两个，也跟上！” 之后他转过身带路，同时轻声嘀咕着些什么。 “真没想到啊！看不出来这小滑头是被这样一个女人教出来的” 接着是人不可貌相的想法，他跟秦淮如之间的距离不自觉的拉远了一些。 秦淮如虽然听不清他小声的碎语，却能注意到他神色的异样，心中陡然一惊。 很快，在跟着男人穿过重重牢房后，秦淮如逐渐来到了偏僻而又阴暗的地方，心中不由得有些迷惑而又心惊。 “这真是我家棒梗住的地方吗？他还是个孩子，怎么会住那么差的地方？” 贾张氏已经心疼的几乎要滴出心头血来。 “牢里的地方能有多好。” 男人幽幽开口，“而且如果不是犯罪太重的话，怎么能够进这么深的监狱呢？” “老太太，看您也算是一个老人家了，怎么对监狱的模样那么不了解？” “这能一样吗？我家棒梗他那么乖巧！” 贾张氏当即愤怒，似乎有要在局子里撒泼的意思。 然而整个局子的氛围肃静、阴暗，在她要撒泼时，路过的牢房里的犯人们都站了出来，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她们的身上。 当即让贾张氏吓得噤声。 秦淮如吓得手中的包裹几乎要掉地上，她连忙靠近贾张氏，轻声劝诫道：“好了好了，人家都说了监狱本来就是这样的，而且我们棒梗那么乖巧，他在里面一定会得到善待的。” 一大爷听着秦淮如的话，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从这里看管监狱的人以及这片牢房的情况来看，他推测棒梗的情况是好不到哪去了，此刻也没必要安慰。 不然等下全都是洒在伤口上的盐。 果不其然。 当他们仨穿过重重牢房，到一个较为脏乱差的地方时，又等了好一会，总算见到一个瘦小的男孩被推着一步步怯生生地走过来，头垂得很低。 “棒梗儿” 秦淮如的声音微微颤抖。 听到她的话，男孩下意识缩着脖子应是：“我在我在” “妈？！” 他忽地抬头，露出一张残留着指印的脸蛋，消瘦的锁骨下的抓痕也被彻底暴露出来。 看清那张脸以及其身上显露出来的部分伤痕后，秦淮如手掌不由得一松，包裹当即落到了地上。 第52章 准备赔偿 “妈！” 棒梗抬头后，完全看清楚了眼前的几个人。 那是他妈、他奶奶，还有院子里的一大爷！ 顿时，棒梗心里的恐惧、委屈、痛苦，都一并释放了出来，化为巨大的一声呼喊。 他这么一喊，嘴巴就张开了。 大家都看到了他口里缺失的一块——门前两颗大门牙之一，没了。 空荡荡的，让他说话都有点漏风。 秦淮茹心里的弦霎时崩了，大步上前，用力把他搂进怀里，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滴答滴答的掉下来。 “棒梗，我的棒梗儿。” “你怎么成这样了！” 棒梗也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非常惨。 旁边的贾张氏也面露戚哀，一大爷也有些不忍心看。 就那么几天啊，棒梗就不成人样了。 旁边的巡逻和犯人们倒没什么反应，无非是见惯了的情况，只是他们的声音更吵。 两人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棒梗把头抬起来，用他那透了风的嘴问：“妈，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贾张氏哭着点点头：“没错，娘和奶奶就是来救你的。” “没事了，马上就没事了。” 棒梗听到这里，眼里的怯弱和恐惧逐渐消退，转而来之的就是剧烈的高兴。 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就被仇恨所取代。 “妈，你可以帮我报仇吗？” 秦淮茹一愣：“报仇？” 棒梗的眼睛斜着，望向监狱那边，眼里是赤裸裸的怨恨和敌视。 “对，妈，他们都打我，骂我，欺负我。” “他们，他们还……” 说着，棒梗下意识用一只手捂住了屁股。 这个动作被贾张氏和易中海看到，贾张氏狐疑，易中海皱了皱眉。 “妈，你一定要帮我教训他们！” 秦淮茹也看到了他捂屁股的动作，心里一慌。 “棒梗，他们怎么你了？” 棒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他们怎么你了？！我的棒梗！” 秦淮茹的情绪剧烈动荡，走到那个高大的看守面前就问：“我家棒梗怎么了？” “谁害得他这样的？！” 那个高大的看守被他问懵了，怎么了？这样了呗。 都来到这里，几十个人住一间房，还想让他们时刻守着帮着不成？ 再说了，他也不看看自己儿子犯的是什么事？ 这么大金额的偷盗，还是惯犯，在记录本里明确写着，不但偷同院子人的财物，甚至还偷到了公家厂里去…… 这次还是他妈工作的轧钢厂特地来打招呼的，说这是个惯偷，让他们管严点。 现在知道来问了，早点不会管好自己的孩子？ 高大的看守被秦淮茹问得有点不耐烦，道：“别吵吵，再吵吵就出去。” 一点也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秦淮茹被这冷冰冰的话语一激，顿时就像浑身被泼了盆冷水一般，心中一凉。 她这才意识到，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无比严苛的地方。 在这里，没有她说几句好话，卖几个笑脸，就会被迫给他面子的大院邻居，更没有她闹一闹，就会为他主持公道的三位大爷。 哦，一大爷有，可自从进了这里，一大爷就一句话都没说过。 在这里，没有人会为棒梗的偷盗行为让路。 没有人会因为仁慈而可怜他们。 秦淮茹的表情平静下来了，贾张氏刚想闹腾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 棒梗没什么眼力见，看看守不给他面子，就对一大爷说：“一大爷，里面的人打我。” 他的眼神中全是仇恨，泛出了一半眼白，死死的盯着牢里的人。 一大爷这时候不能装死了，咳嗽了一声，说：“棒梗，把你关到这里是接受教育的。” “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听到他的话，棒梗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仇恨的眼白也没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一大爷。 我都被揍成这样了，你还问我知道错了没？ 还让我接受教育？ 他感觉有点怀疑人生。 于是又马上看向他妈。 妈一定会向着他，不会偏向这里面的坏人的！ 秦淮茹见他望过来，牵起他的小手，紧紧的握着。 “棒梗乖，我们马上带你出去。” “嗯嗯，好！” 棒梗用力地点头。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他妈能带他出去，但却未必能帮他教训牢里的狱友。 在秦淮茹看不到的地方，他紧紧的握着拳头。 无尽的仇恨，被他憋进了心底。 看完棒梗，秦淮茹三人被‘请’出了牢里。 她还想待久一点儿，但明显那个看守的人不耐烦了，开口催促。 没办法，几人只好离开。 离开后，秦淮茹当即提议，马上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本来是打算明天再找的，但看到棒梗那个样子，她实在忍不住了，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易中海想着今天把事办完，明天少请一天假，就也同意了。 三人很快来到街道办。 王主任出去做事不在，说一会儿回来，三人无奈，只能等着。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王主任终于回来了，秦淮茹赶紧上前说明情况。 王主任一听，自然同意。 这个案子老拖着也不是个事，尽早处理比较好。 并且，在听到贾家要赔偿时，她提议说：“等下，我把轧钢厂的陈主任，公安的张干事都喊来。” 赔偿好啊，只有赔偿，才能真正弥补苦主的损失。 即使把小偷关进去，蹲个10年8年的，苦主丢失的钱还是没了，实在可惜。 因此，听到赔偿时，她毫不犹豫，就要找陈主任、张干事来见证。 大批量的钱上交，不能一个人收，必须好几个人同时在场。 陈金山听到贾家要赔钱，干脆把其他的事推掉，马上就来了。 还带了两个保卫科的员工过来。 张干事也很快到了。 秦淮茹三人本来心急如焚，但在看到这么多人围过来后，又有点不自在。 陈金山到场后，直抒胸臆，说：“秦淮茹、贾张氏，你们打算赔多少钱？” “我先说好，你们赔偿的金额，不能低于原被盗的254块钱和丢失的票数。” 秦淮茹说：“我们赔双倍！” “棒梗可以放出来吗？” 听到赔双倍，陈金山眼睛一亮，算贾家识相。 “那就是508块钱，票数也要翻倍，你们把钱拿出。” 几人都看向他们，王主任准备好收钱，张干事拿起了笔，准备记录。 第53章 谈崩了 贾家人也做足了准备，秦淮茹和一大爷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的手伸进包裹里，要把钱拿出来。 大家的目光都跟随她的手移动。 结果，她却没有把手拿出来。 而是斜睨着目光，望向三个工作人员，说： “刚刚怀茹问的话，你们还没答呢。” “我们赔了双倍的钱，棒梗能马上出来不？” 王主任皱了皱眉，说：“如果你们愿意赔偿双倍，我们可以向上面争取到最大的减刑。” “减多少？” “或许可以减到几个月。” 她能理解对方家庭的要求，赔双倍的钱，当然关心花钱的效果。 所以她回答也比较耐心。 “还要蹲几个月牢？” 贾张氏皱眉，肥胖的脸挤在一起。 她想起刚刚看到棒梗的样子，才关了几天而已，就不成人形了。 而且还似乎遭到了十分……的对待。 就连门牙都没了！ 人也变得胆小又废物，估计在里面整天受欺负。 这才几天而已。 再蹲上几个月，这人还能要吗？ 贾张氏心里直犯嘀咕。 虽然棒梗是她家的独苗苗，救是要救的，但也得考虑一下划不划算啊。 要是钱花了，人回来还废了，那钱不是白花了吗？ 要是几个月下来，棒梗被打残疾了，或者被整成了傻子…… 以后别说给她养老了，指不定还要她照顾呢！ 贾张氏想到这里，心里一寒。 不行，不能这样。 她为贾家劳心劳力，不能老了还照顾残疾啊！ 想完这些，她当即说：“几个月不行，你们必须现在就把他放出来。” “不然这个钱，我家不能给。” 见她态度这么强硬，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王主任耐心地跟她说：“现在放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说必要的手续还没走完，按道理来说，不管你赔多少钱，都不能全部免刑。” “而且按照手续，想要减刑，你还得获得被盗苦主的谅解书才行，这还是看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面子上给你们通融了。” 王主任年轻时和易中海、聋老太太是熟识，这次虽然看不惯他们帮那个小偷的事，也还是尽心帮他们转圜。 这个处罚方法，他是和陈金山、张干事商量过的，对方代表的体系都没意见。 如果和贾家就这个方案达成和解，他们就不会把案件再往上报了，在下面直接结案。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费尽心思商量出的解决方案，贾家竟然不买账？ “什么，我们出这么多钱，还要傻柱给谅解书？” 贾张氏三角眼吊起，鼻子往上皱，眼睛发出滴溜溜的光，向王主任质问。 “我不管，要么你们今天就把棒梗给我放出来，要么这钱我不赔了！” 她一拍桌子，一脸蛮横，颇有种耍无赖的样子。 见她这情况，之前从未跟贾家打过照面的张干事微微皱眉。 先前他听说，这就是起盗窃案，就是数额特别巨大。 王主任跟他游说，说对方想赔钱了事，他就点头了。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不赔就别赔了。” 张干事站起来，语气冰冷。 “这件事我们会如实上报，案犯就等着无期徒刑！” 他这么一说，秦淮茹和易中海都慌了，两人惊恐地站了起来。 先前贾张氏闹的时候，他们都没有阻止。 因为本质来说，他们也希望棒梗能提前放出来。 那牢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而且以前在大院里的时候，不管她们家有什么事，只要贾张氏闹一闹，那结果就肯定能成。 没准这次也能行呢！ 贾张氏是老人，这些个主任啊、干事啊，对老人最没辙了，只要老人闹一闹，铁定头痛。 而且还不能打骂对方，更不能把人关进牢里，万一关出什么事呢？ 所以，她们也是在暗自观察，想让贾张氏逼着这三人退步。 但没想到，对方直接掀桌子了！ 他们只是想争取好处，可不是想把事情搅黄啊！ 秦淮茹马上求情：“几位主任，我婆婆她年纪大了，思想固执，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这个钱我们出，马上出！” 说着就要从贾张氏的包里拿钱。 然而，包却被贾张氏灵活地拿走。 “呸，谁准你拿钱了，这些钱都是我的！” “你没看到棒梗都成这样了，再关几个月，那人还能要吗？” “拿我的钱救你的儿子，你还真是不心疼！” 她拽着装钱的包，破口大骂。 秦淮茹却很冷静，没有跟她争辩，只是劝说。 “妈，你快点把钱拿过来。” “不要吵了。” “棒梗他不仅是我的儿子，也是您的孙子啊！” 然而，贾张氏听到这些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拿着钱就想往外走。 秦淮茹看着她的背影 ，想起谈判失败的结果，心里无比慌张。 前不久，她和一大爷还谋划着，怎么送贾张氏进去，贪一半的钱。 但没想到，贾张氏格外谨慎，装钱的包怎么都不让他们碰。 他们俩又不能明抢，只能带着贾张氏过来交钱，放弃了送她进去的计划。 她心想，只要能平安地把棒梗救出来就很好了。 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都放贾张氏一马了，对方为什么非要把事闹翻？！ 贾张氏走到门口时，发现易中海挡在门前。 “贾家嫂子，这个钱你不能带走。” “这是我们今天拿来救棒梗的命的。” 易中海身材高大，气势强硬，让贾张氏有点怂。 一大爷主管院里的事情多年，在大院里积威甚重。 贾张氏都习惯了，不太敢喊他让开。 再看周围那些人冷漠的态度，贾张氏也感觉有点不对。 “要么，我能还一半钱。” “不过，你们得把棒梗的刑减成半个月，一个星期让我们看一次。” 贾张氏说完，就继续用强硬的态度，面对那三位主任干事。 我都退步了，你们总得见好就收！ “不用了！” 没想到，张干事直接开口。 “你的钱自己留着，这个孩子，我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说着，张干事就开始记录文件，收拾东西。 等快速写完要记录的东西后，张干事拿好公文包，走到门前。 王主任和陈金山对视一眼，也都跟着走到门口，打算一起离开。 易中海早就见机让到一边，不敢拦张干事的路。 张干事打开门，走出去之前，回头。 “对了，你们基本该还的钱还是必须得还，等下会强制缴纳。” 说完，三人一起离开。 屋内，一片寂静。 片刻，易中海最先有反应。 他看了贾张氏一眼，然后深深地闭上了眼睛，皱起眉头，一只手痛苦地拍在脑门上。 他怎么带来了贾张氏这么个玩意儿！ 第54章 娄晓娥离婚 房间内，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照到光滑的桌面和椅子上。 一缕阳光斜着落到秦淮茹扶着椅子的手上，她的手霎时好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一缩。 接着，整个人身子一软，滑倒在地。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王主任送走张干事和陈主任，回到她的办公室，发现贾家两人和易中海还没走呢！ 一大爷循声看过去，想到点什么，正想开口。 就见贾张氏猛地窜到她旁边，问：“刚刚那个主任说啥？强制缴纳，是什么意思？” 王主任经过先前那番事情，看她的目光已经带有厌恶。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你家孩子偷的钱，不还也得还！” “什么，怎么能这样？” 贾张氏慌了：“那会扣谁的钱？” 王主任没好气地说：“自然是你家的。” “扣我家的？” 贾张氏声音尖锐，说：“不行，这个钱不能扣！” “又不是我偷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扣别人家的，平时对棒梗好的人多了去了。” 说完，她指向性明确地看向一大爷。 怎么不扣一大爷的呢！ 以往棒梗有什么事，不都是一大爷扫尾吗？ 易中海接受到她的目光，根本懒得理会。 只感觉这个人——愚蠢至极！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主任听她的话，更厌烦她了。 合着她家当白眼狼原来是传统。 何雨柱对棒梗好，棒梗就把何雨柱家里偷光。 一大爷对棒梗好，他奶奶就要一大爷帮棒梗赔钱。 还真是以怨报德，恶心到家了！ 把桌上剩余的东西收拾好，放入抽屉。 王主任来到门边，打开门，说： “今天就不留你们了，请回去。” 易中海马上殷切上前：“王主任，今天的事是个意外。” “我们也没料到，棒梗他奶奶……”他望向贾张氏，又回头：“会闹成这样。” “能不能再给个机会，我和淮茹回去商议一下，下次过来，铁定不带她奶奶。” “再给个机会。” 贾张氏听到他的话，莫名感受到一股被嫌弃的感觉。 她很不爽，骂道：“我呸！你们不带我，我还不想来呢！” “让我白走一趟，看到棒梗那个鬼样子。” “要我说，这里根本就没想真正帮我们解决事！” “别说了！” 王主任再也听不下去他们的话了。 能让贾张氏再说几句，还是因为她嘴巴快。 她冷静地继续赶人。 “你们几个，快点给我出去。” “不走的话，我就让保卫处过来了。” 听到这话，秦淮茹也不敢再悲伤了，马上爬出来，易中海正襟危立，面向了门的方向，贾张氏赶紧说：“我走，我走。” 找保卫科来可吓人，棒梗就是被厂保卫科带走的，要是他们再闹下去，没准把他们也带牢里去！ 那牢里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们绝不能去。 王主任把门让开，她们三个就全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贾张氏有点不安。 她好几次想跟秦淮茹和易中海说话，都没人理她。 到后面，她只能一个人絮絮叨叨。 “淮茹，你别怪我，这笔钱是家里的命根子，棒梗三个没有学费的时候，我都没有拿出来。” “现在拿出来的话，棒梗再关几个月也废了，那不是白拿吗？” “还不如好好攒着，等棒梗关几十年出来，留着给他娶媳妇……” 秦淮茹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她回头怒骂：“您想留着给他娶媳妇？您就是想把钱留给自己！” “您就没有想过吗？棒梗这次出不来，以后很可能就是无期，以后还有娶媳妇的机会吗？！” “搞不好的话，吃枪子都是有可能的！” 说到这里，她情绪完全崩溃，一边骂，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贾张氏讪讪的，再不敢说话了。 三人回到家，贾张氏纳鞋底，秦淮茹端着一盘衣服出门。 易中海来到正院，和秦淮茹对视一眼。 秦淮茹会意，放下衣服，跟着他出去。 两人来到院外的小巷里，四下无人。 易中海左右看看，凑近秦淮茹，压低声音。 “现在只能让棒梗把你婆婆供出去了。” “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秦淮茹咬唇，然后点点头。 “那钱？” “你偷出来。” “这事不能拖，事不宜迟，你今晚上拿到钱，我们明天上午就去看望棒梗，教他怎么说话。” “争取一天做完。” 秦淮茹有点犹豫，问：“棒梗万一不肯怎么办？” 一大爷沉默了一下，随后道：“棒梗会肯的。” “那小子知道怎么对自己好。” 秦淮茹应了，目中露出坚定的光，下定了决心。 外面，何雨柱路过小巷，看到秦淮茹和一大爷挨在一起，凑得很近。 “啧，凑这么近。” 何雨柱远远地‘呿’了一声，没理他们。 棒梗都被抓了，贾家不再来招惹他，一大爷也不来尝试给他洗脑了，何雨柱正清静呢。 这个时间，他筹谋着找对象的事，满脑子都是娄晓娥，其他的都放一边。 而且棒梗被抓，贾家和一大爷都没空来干扰他，正好。 上辈子他也想搞对象，但每次都被秦淮茹暗戳戳破坏。 后期更是一大爷带领全院阻止他和前妻复合。 这辈子他有警惕心了，但明枪易躲，暗贱难防。 他晓得轻重，娄晓娥那么天真，被忽悠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何雨柱根本没管巷子里的两人，哼着歌轻快地迈入四合院。 回到正院，先把饭盒放桌上，何雨柱迈着四方步，去了雨水屋里。 “咦，娄晓娥不在？” 雨水正在屋里看书呢。 她现在有自行车，回家快，可以自由的选择要不要住学校。 不像以往只能周末回来，现在每天都可以回家。 “哥，娄晓娥被后院聋老太太叫走了。” 雨水见他问娄晓娥，马上说道。 “什么？” 何雨柱声音放大：“老太太找她干嘛？” “许大茂闹着要离婚，娄晓娥同意了，正伤心呢，老太太说要跟她谈谈心，就把人喊走了。” 何雨柱听到这信息，先是非常高兴。 许大茂这龟孙子，终于要跟娄晓娥离婚了！ “那他们离了吗？” “已经离了，下午去办的手续。” “好啊！” 何雨柱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 第55章 雨水的进步 娄晓娥离婚了，以后跟许大茂再没有关系了！ 这就是他的好机会，他可以趁机而入！ 何雨柱心里激情澎湃，恨不得马上就去游说娄晓娥，让对方跟他在一起！ 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这辈子没有聋老太太的帮忙，他得慢慢浸润娄晓娥的心房，让对方喜欢上他。 何雨柱心里谋划着，心情简直美的冒泡。 “哥，你不要去找娄晓娥吗？” 雨水看他哥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提醒道：“那老太太找她也不知道干嘛。” “你让娄晓娥回来跟我睡呗。” 何雨柱才反应过来，说：“要找，当然要找！” “雨水，还是你懂哥。” “等下我把娄晓娥喊回来，你跟她好好聊聊。” 雨水嘴角上弯：“哥，你放心。” “我可是你亲妹，能不懂你吗？” 何雨柱听到这话，嘿嘿一笑。 又叮嘱道：“ 等下你们聊天，记得一定要多说我好话。” “晓得，放心。” 得到二次保证，何雨柱这才打算走。 就听到雨水又问：“哥，你最近是不是在学习做保健食物啊。” 何雨柱回头，说：“没有啊，怎么了？” 雨水：“没什么，就是你上次给我做的那个补脑汤，喝着特别鲜，味道很温和醇正，我觉得蛮有效果。” “哦，那挺好啊，下次还做给你吃。” 何雨柱说完又要走，何雨水诶了一声，还想说什么。 但见他行色匆匆， 还是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出声。 何雨柱很快往后院去了。 何雨柱走以后，何雨水捏着手里的书，看着窗户，愣愣出神。 白天和老师对话的场景浮现在她脑海中。 办公室内，老师站在窗前，拿着她的周测试卷，语气里满是惊叹。 “雨水，你最近开窍了很多啊。” “之前不会做的题，现在竟然都能做出了。” “思路也敏捷很多。” “可见努力真的有用。” “正是你足够勤奋，才能打破限制。” “勤能补拙，一通百通！” “你进步这么多，我感觉很欣慰。” 说完，老师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欣赏和喜悦。 何雨水也很高兴，甚至是兴奋。 她的胸脯因为激动的心情而轻微起伏着，眼睛亮亮的望着老师。 想说话，却因为紧张而难以开口。 “老师，我，我以后会努力的！” 老师拍拍她的肩膀，说：“你本来就很努力啊！” 确实，她一直很努力。 但她以前的努力没用——脑子不够用。 语英政历还好，数理化地这些科目，怎么都学不来。 那些数学公式和原理，她丝毫无法理解。 数学物理的各种符号，她怎么都记不住。 经常是今天记住，明天就忘了…… 好像大脑里关于这一块的功能，本身就是缺失的，无论怎么学都无法弥补。 老师看她学习努力，便多对她用了心。 跟她说，如今国家百废待兴。 正是提升工业和科技的关键时刻，极其缺少高科技人才。 让他加强理科方面的学习。 然而，何雨水做不到。 老师是个品格高尚的人，经常课外辅导她，极其耐心。 可得到的却只有遗憾…… 她学不来。 更糟糕的是，考试是要看总成绩的。 理科方面的短板，不仅限制了她未来的发展方向，更限制了她的总分。 为此，上个月的一天，老师慎重地跟她说： “再这样下去，你就考不上大学了！” 那天在回家路上，她狠狠地哭了一场。 回去以后，擦干了眼泪，没跟任何人说。 考不上就考不上。 高中读完，就可以找个工作，结婚生子。 也能早点独立，不再让哥哥负担自己。 这样想着，何雨水本来认命了。 却没有想到，她最近居然变聪明了！ 题目多看几遍，开始看得懂。 跟着答案走，慢慢能理解答案的思路。 老师说，她再这样下去，有可能能考上大学！ 何雨水犹记得刚听到时，她是何等激动。 仿佛整个未来都在向她敞开。 她在想，她的脑袋怎么变聪明了呢？ 想来想去，想起了哥哥上次给她喝的大补汤，说是补脑的。 自从喝完，她就神清目明，感觉脑子清白好多。 何雨水想，要是多喝几次，岂不是越来越聪明？ 但是，那大补汤里，用了一整只鸡！ 里面还有何雨柱到中药店特地买来的中药材，都是她不认识的珍稀玩意儿。 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那样一锅汤，会需要多少钱！ 到底是多少钱买的材料，才会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所以她根本不敢多说。 但刚刚提了一嘴，哥居然就说要再做给她吃？ 何雨水抿抿唇，捏紧了手里的书本。 等下还是喊哥别做了！ 光一只老母鸡，就要一两块钱呢！ 再说了，她已经变聪明了，虽然漏下的课程很多，但只要慢慢补，就已经有希望考大学了！ 还好大学学费不怎么花钱，还有补贴，考上以后不用再靠哥哥。 她以后毕业了，也要努力赚钱，偿还哥哥这些年对她的照顾！ 何雨水想清楚这些，心里舒服了，拿起书，又看了起来。 外面，何雨柱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聋老太太的事。 聋老太太怎么突然把娄晓娥喊走了，是纯粹地出于好心吗？ 还是说，想要在娄晓娥脆弱的时候获取她的好感，让娄晓娥以后多照顾她，给她买鞋买零食？ 想到这里，何雨柱脚步就加快起来。 他心里有点急切。 他想跟娄晓娥在一起，可不能让娄晓娥跟老太太再沾上太大的关系。 娄晓娥太天真了，很好骗的。 万一聋老太太借娄晓娥的手，让他们给她养老就麻烦了！ 后院，天色渐晚。 夕阳西下，给天空染上一层墨色。 冬天来了，天黑得愈发快了。 聋老太太屋里点着盏灯，灯影照耀着印在墙上。 老太太跟娄晓娥相对坐在桌子两边，面对面。 昏黄的灯光照在老太太的脸上，显得她面带微笑，和睦慈祥。 她温润的眼睛望向面前的女人，眼里隐约带着慈爱。 娄晓娥看着这样的老太太，也忍不住面带微笑。 见着氛围正好，老太太缓缓开口。 “傻娥子，那许大茂不是个人。” “你离开她啊，是好事。” 老太太说话时，目光一直注视着她。 要用亲切又真挚的目光，温和又和缓的声音，安抚她动荡的心灵。 “你别太伤心，伤心伤身体。” “要是实在难受，就在这里好好哭一场，我老太太在，不怕。” 第56章 和老太太抢傻娥 聋老太太说完，就认真注视着娄晓娥，等待娄晓娥发泄情绪。 可没想到，等了一会儿。 娄晓娥却只是温和地看向她，没有其他反应。 这出乎了老太太的预料。 她怎么不哭？ 怎么不骂许大茂？ 聋老太太有点哑火，和蔼关心的神色有点绷不住了。 娄晓娥看老太太脸色不太对，连忙回话： “嗯嗯，老太太，谢谢您。” 说完，就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聋老太太懵了。 这情况不对呀！ 娄晓娥的情绪怎么比她还稳定？ “你不恨许大茂？” 她试探着问。 “恨啊，怎么不恨。” 娄晓娥说：“可是恨也没有用，如今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见娄晓娥这么说，老太太更奇怪，说：“我有些奇怪，以前你跟大茂关系不错啊。” “怎么这么痛快就离婚了？” 娄晓娥这时情绪终于不对了，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他都已经找了别的女人，我还留着做什么，等着被他羞辱吗？” 老太太一看，嘿，时机对了！ 这才是娄晓娥该有的反应嘛！ 娄晓娥难受，到她这里发泄，她好好安慰对方，在她心中留下重要位置。 以后大家再多多来往，还怕娄晓娥未来不照顾自己吗？ “对啊，娥子，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 “你想哭就哭，发泄出来就好了。” “以后我们不想他的糟心事，好好过日子。” 趁着这个时机，聋老太太又鼓吹着，要娄晓娥发泄出来。 “可是，老太太，我不用发泄啊。” “啊？” 娄晓娥的话给聋老太太干瞎眼了。 见她惊讶的样子，娄晓娥释然一笑：“之前确实很难受，现在已经好多了。” “好了，老太太，我们不要说这些烦心事了。” “你不是很无聊吗？特地喊我来聊天的。” “你想聊什么，你说~” 聋老太太：“……” 她想聊什么？他想聊的就是娄晓娥的烦心事啊！ 可是，娄晓娥竟然不烦！ 还主动说别提起了。 这让她还怎么聊？ 娄晓娥怎么就释然了呢？看起来还很轻松的样子！ 聋老太太无语，这才几天啊。 忽然，她想起来之前被易中海拉走的时候，看到傻柱蹲到了娄晓娥的身边。 并且这几天，傻柱都没有管贾家的事，跟娄晓娥很亲近的样子。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明白了。 他之前看到傻柱跟娄晓娥亲近时，就有点担心。 就怕傻娥跟那傻柱学坏。 现在看来，傻柱还真的对娄晓娥有很大的影响，竟然这么快就安抚好了她的情绪，并且让她跟许大茂痛快分手。 还好，傻娥子现在还没学坏，她一喊就乖乖过来了，在这里高兴地陪她聊天。 聋老太太松了口气。 转眼又想，傻柱怎么突然对娄晓娥这么殷勤了？ 难道是…… 老太太人老成精，一下就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这傻柱，没准是看上这傻娥子了！ 呵呵，一个二十多岁的单身汉，外面大把的黄花大闺女不要，跑来找一个二婚。 还要跟她抢人！ 老太太心中不顺。 这傻柱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孝顺她就好了，没准她就帮这两人撮合撮合。 但傻柱现在变了，路上看到她都不打招呼。 那可不能跟她的傻娥子在一起了！ 她这样想着，对于未来要怎么做，逐渐打好了主意。 “老太太？” 娄晓娥看老太太忽然发呆，好长时间没说话，有些奇怪。 “老太太，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啊，我没事。” 聋老太太反应过来，赶紧笑着回道。 “呵呵，我没事，我在想啊，我们家傻娥子离开许大茂那个烂种，现在更加容光焕发了呢！” “哪里啊，老太太，你尽会取笑我。” 娄晓娥说笑着，忽然想起了之前跟何雨柱的那一眼对视。 一下红了脸颊。 在他眼里，自己也容光焕发吗？ 老太太看她表情，感觉不太对。 娄晓娥这神情，这是有情况？ 她想打探一下，忽然肚子一阵空虚传来。 便决定先放下这事，吃饭再说。 “娥子，今天留下来，跟我老太太一起吃饭。” 所谓一起吃饭，就是娄晓娥提供食材，请老太太过去吃。 聋老太太屋里不是没有吃的，只是藏得很深，别人根本找不到，也不会在她屋里乱翻。 娄晓娥只要同意跟她一起吃饭，就铁定要准备两个人的食物了，老太太还可以点菜。 至于怎么准备，那是娄晓娥的问题。 她有钱，可以出去买，不会计较这点得失的。 这一招，聋老太太以前经常对傻柱和傻娥用，屡试不爽。 甚至年节期间，易中海还会配合她，大家一起吃饭，把她接过去，就等着吃现成的。 她啥也不用出，上面发的养老金全能攒起来。 聋老太太想得很美。 而娄晓娥也正准备同意。 尊老爱幼，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一种美德。 老太太这点贪便宜的心思，她能看出来，只是不在乎。 何必跟一位慈祥的老人计较呢？ “老太太，我……” 话没说完，门被敲响。 “娥子，你在吗？” 老太太闻言，喊道：“谁啊？” “我，何雨柱。” “哟，傻柱也来蹭饭了。” 老太太面对娄晓娥，面上带笑，指着门口，开玩笑地说道。 娄晓娥过去，把门打开。 何雨柱看娄晓娥果然在里面，松了口气，说：“晓娥，过来一起吃饭，雨水在等你呢。” 娄晓娥闻言，想起之前确实答应过，晚上要和雨水一起吃，不由得纠结。 老太太听到这话，顿时想起了何雨柱做饭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傻柱，那我老太太能不能一起去吃啊？”她碘着脸说道。 “哟，那不巧了，今儿个菜不多，我们三个吃着还行，多一个就有点亏了。” 老太太不肯放过，说：“没事，我吃的不多。” 娄晓娥也面色犹豫。 老太太刚刚喊她吃饭，她有些不忍心将老人抛下。 见状，何雨柱果断地说：“老太太，您还要吃我做的菜啊，我刚看到一大爷那边说要喊您过去呢，一大妈刚包的饺子。” 第57章 老太太想吃饺子 听到刚包的饺子，老太太顿时眼睛一亮。 她想起来，之前易中海请她去帮贾家说话，不说成不成，一顿饭还是要请她的。 贾家得另外请她一顿，那就是两顿呢！ 这顿饭估计就是易中海请她的，她要不去吃，可就浪费了！ 想清楚以后，老太太当即说：“娥子，你去跟柱子吃饭 ，我去老易家吃去。” 娄晓娥听完，不纠结了，答应雨水的邀约不能毁约，痛快地跟何雨柱走了。 回去时，何雨柱心里默默盘算。 这聋老太太可真精明，逮着大院里能薅的人薅，跟个吸血虫一样。 他重生一世，已经清醒过来了，娄晓娥还没有呢！ 这不能怪娄晓娥，她是资本主义出身，从小娇养长大，对于孤寡老人自有一股天然的同情心在。 加上她的天真懵懂和不缺钱，被聋老太太忽悠，简直太正常了！ 花点小钱，能让一个孤独的老人开心的话。 娄晓娥估计不会觉得是负担，反而觉得很值。 加上聋老太太还对她很好，时不时对她展露慈祥，嘘寒问暖。 这简直像一张温柔的大网，要把一个天真单纯的钱包，网到自己兜里。 对于这种情况。 何雨柱不会觉得是娄晓娥的错。 也不会急着要把娄晓娥所谓‘掰正’。 他有前世的记忆打底，娄晓娥没有。 硬来的话，只会引起娄晓娥的不理解，在他们之间产生裂痕。 但他可以慢慢给娄晓娥洗脑。 让她看清院子里人的真面目。 免得傻娥子太傻了，整天被人骗。 被他一个人骗就好了~ 思考间，两人到达雨水屋里。 雨水看到娄晓娥，就开心地放下书，跟她说话。 何雨柱则回到自己屋里，把饭盒热了热，都拿过去。 三人坐到桌前，打开饭盒，一股食物的鲜香扑面而来。 “来，吃。”何雨柱招呼两人。 何雨水先吃一口，满足地眯上眼睛。 “哥做的菜真是太好吃啦~” “哥以后的媳妇可有福了，整天都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 “我都有点羡慕了！” “瞎说什么呢你。” 何雨柱夹菜，随口答话。 娄晓娥没说话，低头默默吃菜。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听到雨水说何雨柱的媳妇，她忽然有点不开心。 她想起了最近的种种。 何雨柱和她之间心灵的交流，何雨柱对她的帮助，何雨柱跟她一起大骂许大茂…… 但是…… 自己是个二婚。 而何雨柱工作好，政\/治身份好，还是头婚呢！ 想到这里，娄晓娥心里一惊。 她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她马上大力扒饭，不敢再想了。 后院里，聋老太太关上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中院一大爷家里走。 一边走，她一边在心里埋怨。 易中海怎么也不知道过来背她，怎么就让她自己走过去？ 还好离得近，没多久她就到了。 易中海家和雨水屋挨着，就隔着一堵墙。 聋老太太走过去的时候，闻到了雨水屋里浓郁的菜香。 她忍不住驻足，往那边看。 就见门窗紧闭，连一条缝都没给她留。 “算了，吃饺子去！” 她心说着，继续往易中海屋里走。 来到一大爷屋门前，左看右看，没看到易中海，就见一大妈在屋里收拾桌子呢。 聋老太太见状，心里高兴，抬脚就往里走。 收拾桌子，这是准备开饭了！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一大妈是个温婉敦厚的女人，看老太太来了，连忙问道。 “呵呵，没什么，中海呢？” 她想，这吃饭的事，还是不能由自己先说出来，得让易中海来说。 是对方要‘请’自己，自己只是勉强答应。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欠一大爷家人情，也不会落到贪吃的名声。 “中海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听到老太太说没事，一大妈索性拿了衣服，坐在她旁边，做起些缝补的手工来。 就当陪老太太了。 聋老太太看她开始做手工，有些奇怪。 这都该吃饭了，易中海不知道去哪了不说，一大妈也不着急，怎么还开始缝衣服了？ 包好的饺子呢？ 但马上，她又打消了疑虑。 兴许饺子在柜子里，就等一大爷回来一起吃！ 想清楚以后，聋老太太也不急了，就坐在桌子旁边等着。 可是，越等越久。 一大爷还没有回来…… 隔壁雨水家食物的香气都消失了，传来其他的杂声，显然在收拾碗筷了。 不止聋老太太着急，一大妈都开始着急了。 “中海怎么还没回来啊，他都还没吃饭呢！” 一大妈小声嘟囔。 聋老太太不想等了，说：“桂香，我们不等了，你把饺子端出来，我们先吃。” 一大妈闻言愣住：“什么饺子？” 聋老太太懵了：“你今晚没包饺子吗？” 一大妈：“中海都没回来，我包饺子也吃不完，就先吃了些中午的剩菜。” 聋老太太：“……” 想了想，她决定提醒一下。 “那你刚刚还擦桌子。” “不是打算吃饺子吗？” 一大妈很无辜：“我吃完饭洗完碗了，在擦桌子呢。” 聋老太太：“……” 那一刻，她感觉天旋地转。 原来在一大妈眼里，她就是在对方吃完饭以后，赖到她家里坐了老半天吗？ 还问对方要吃的，还没有要到…… 聋老太太感觉很丢脸。 很没脸见人。 还好，她活得久，脸上分泌油脂多，脸皮比较厚。 仅一瞬间，就想清楚了，问题出在何雨柱那里。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转移话题。 “呵呵，我来找中海的，听到柱子说你们家吃饺子，就随口问了一下，原来没有吃饺子啊，呵呵。” “傻柱说我们家吃饺子？瞎说呢！这混不吝的。”一大妈答。 老太太又说：“对了，中海还不回来，在外面不会有什么危险！” 听到‘危险’两字，一大妈思想果然被转移，忘了‘饺子’的事，焦急地说： “什么危险？” “中海不会有事！” 聋老太太站起身，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赶紧去找找看。” 一大妈自然同意。 两人没有多说，也不用收拾，直接往前院走，打算去四合院外面呼喊。 才走到前院呢，他们就看到了一大爷。 一大爷和秦淮茹齐齐从院外走进来，两人有说有笑，眼神相对，气氛自成一体。 院内，一大妈僵住了。 第58章 一大妈罢工了 一大爷脸色也不太对。 一大妈怎么这时候出来了？ 今晚上，他跟秦淮茹商议很久才回来。 正打算在前院就分道扬镳，然后各回各家。 回去以后，只需要跟一大妈说，在外面有点事。 再洗个澡，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他们一向这样聚会，一大妈不爱管闲事，晚上不出门，根本不会发现。 今天真是邪门了！ 看他们都站住不动，眼看气氛愈发诡异。 聋老太太赶忙开口，说：“中海，你和怀茹这是出去干嘛了？我和桂香正打算出去找你呢。” 有了她这个缓和，易中海反应过来，趁机解释：“这不是要商量救棒梗吗？我们去找了个熟人，聊了好晚才回来。” “对，多谢一大爷帮我，不然我年纪太轻，不认识几个人，根本不知道找谁。” 秦淮茹也跟着说道，说完低头，手轻轻地擦着眼角。 听到他们说的这个理由，一大妈脸上的表情好看了点。 一大爷一向就是这样，乐于助人，特别喜欢帮助同院里的秦寡妇。 对方带着好几个孩子呢，丈夫又死了，确实可怜，她不应该想太多。 再说了，一大爷的年龄和她差了好几倍呢！ “回来就好，进来，外面冷。” 一大妈招呼着，几个人都开始往里走。 到了中院，秦淮茹就和他们分开，自己回去了。 聋老太太则跟着一大爷和一大妈又回到他们家里 ，就坐在堂屋椅子上看戏。 一来可以看个热闹，一大爷大半夜跟寡妇出去，多新奇啊。 二来，她还没有吃晚饭呢！ 本来可以赖着娄晓娥帮她搞饭的，现在鸡飞蛋打，一大爷家里这一顿，怎么都不能错过。 她可懒得回去自己做饭了。 一大爷看到聋老太太坐那不动，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他吩咐道：“桂香，你去做饭，我先洗个澡。” “好。” 一大妈老实应了，拿起他脱下的外套默默走到房间里。 然后偷偷嗅了嗅。 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特殊气味。 这气味…… 是她十多年都没有从一大爷身上闻到的了。 中海和秦淮茹真的…… 刹那间，一大妈感觉好像有雷劈到了她脑子里，让她头晕目眩。 她的表情很难看，咬咬牙，眼睛有点湿润。 回想一切，一大爷也经常很晚才回来，她只觉得是男人有正事，不要多管。 有时候一大爷经常半夜去给秦淮茹送面粉，她也从来没有想太多。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 一大爷不知道跟秦淮茹已经相会过多少次了！ 理清楚这些，一大妈表情忡忡，再没有心思做饭。 外面，聋老太太等了老半天，有些疑惑。 怎么没有饭香气呢？ 一大爷很快洗完澡出来，肚子饿了，往厨房门口瞅。 咋没人？ “桂香，桂香？” 他喊着，在卧室看到一大妈躺在床上。 “桂香，你咋不做饭？” 一大妈说：“我吃完了，累了，你自己做。” 一大爷：“？” 这可不是桂香的习惯啊？ 虽然说新社会新风气，男女平等，一大妈也有养老金，不用靠他养。 做事的话，自然是一起做。 但在实际社会中，家里的活计大多数还是给女人的。 特别是厨房这一块。 也因此，身为厨子的傻柱，虽然工作好、工资高，却并不太让人看得起。 一大爷也是如此。 除了表示接受新风气和展示自己的体贴大气，会偶尔进厨房帮忙之外，平时是不进厨房的。 他早就习惯了，在外面不管待到多久，回家洗完澡后就能有热腾腾的饭菜吃，还有泡好的茶端上来，冷热正好。 吃完之后，一大妈就会把吃剩的残渣收走，把碗筷都洗了，再给他续满茶。 这样舒适的生活，一大爷早已过惯了。 如今一大妈乍然罢工，躺到床上，一大爷愣住了。 这跟以往的情况不一样啊。 “桂香，你是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大爷尝试着问。 “不舒服，你先不要跟我说话。”一大妈语气怪怪的，有点沙哑。 “发烧了吗？”听她的语气，一大爷试探着问。 一大妈再没说话，好像睡着了。 “哎！” 一大爷叹息，一大妈好像发烧了。 他只能出来，打算自己做饭。 本来可以去贾家吃的，但他暂时不想面对贾张氏那个老婆子。 去柱子那里吃……柱子最近心性大变，并且他这几天一直在跑棒梗的事，最好不要让傻柱发现。 泡茶，做饭，一大爷做得心情很不好。 一边做，一边默念着，希望一大妈的病早点好。 聋老太太也糊涂了：“中海，怎么是你在做饭？” 一大爷无奈回答：“桂香病了。” 聋老太太：“……” 易中海厨艺不好，这不是降低她的晚饭质量吗？ 聋老太太都服了，她今晚就想好好吃一顿饭，怎么这么难？ 想吃娄晓娥的吃不到，吃傻柱的也吃不到，现在连桂香的手艺都吃不到了！ 咋回事啊？？？ 没办法，她只能等易中海把饭做出来。 易中海很快完成了做饭这件事，端来了一盘炒白菜，一盘咸菜，两碗米饭。 “老太太，吃饭。” 他饿了，夹起白菜，快速吃起来。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在饥饿的作用下，还是挺香的。 聋老太太则皱着眉头，无比嫌弃。 “就白菜和咸菜啊。” 她有点不想吃。 然而不想吃就没得吃了，都这个钟了，吃完饭还得睡觉呢！ 聋老太太无奈，还是跟着吃了。 半夜，万籁俱寂。 月光照耀下，院子里很安静。 不知何时，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片落下来，落到街道的屋顶上，落到树梢上，又很快融化。 半夜，贾家。 秦淮茹缩在床上，先前在外面的场景，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和一大爷商量完今晚的计划后，一大爷忽然提起她穿红肚兜的事。 秦淮茹本来不肯的。 一大爷老了。 而且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情。 然而，棒梗的事越来越乱了。 后续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光景。 秦淮茹心里乱得很，想着以后还要依靠一大爷，便半推半就了。 两人到了一个菜窖里…… 第59章 秦淮茹夜盗 这事只在她脑海里过了一下，便没再注意，她现在的重点在另一件事。 望着天花板，秦淮茹默默地数了五声，数完后，咬咬牙，她就爬起来。 一阵冷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秦淮茹情不自禁抖了抖身子，迅速地搓了搓手。 搓了两下，她就赶紧停下了，怕把贾张氏吵醒。 很快穿好几件衣服，秦淮茹蹑手蹑脚来到床内侧，贾张氏睡觉的地方。 贾张氏很胖，占了大半张床，躺的四平八稳。 她没处落脚，只能踮着脚尖踩到床上，小心维持着平衡。 站稳后，她吸了口气，认真的看向贾张氏贴着的这面墙。 把其中的一块砖取下，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暗格。 暗格里，是老旧花布包着的一团东西。 秦淮茹伸手，把这团东西拿出来，打开。 里面赫然是贾张氏今天带去见王主任的五百多块钱，还有一大堆票！ 秦淮茹迅速看了贾张氏一眼，发现她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很快用布巾把钱和票重新包好，伸出有些因激动而颤抖的手，将暗格重新封上。 拿着这团布巾，秦淮茹重新躺回去。 那团东西就在她的心口，随着她的胸脯，一起一伏。 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 思绪紧张得像一根绷紧的弦。 第一次……做这种事。 但为了儿子，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她都必须去做。 就算是刀山火海。 她也要去闯！ 这样想着，秦淮茹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心情愉快地起床，伸了个懒腰，起床准备刷牙。 一打开门，就看到肥胖的二大爷在门口做操呢。 “一二一，一二一” 二大爷的手向四面伸展开来，又收回去，又伸展，又收回。 “二大爷，你干嘛呢？”何雨柱有些好奇，随口问道。 二大爷回头，看到是何雨柱，停止做操，几步走了过来。 “呵呵，我做操呢，这是最近小学广播体操，我路过的时候学了一点。” 何雨柱一边刷牙，一边说：“你回家的路上也不路过小学呀。” “再说你做的也不像啊。” 二大爷走过来，说：“呵呵，随便学的嘛，不像很正常，很正常。” 何雨柱又问：“那你怎么不去后院做操啊，跑中院来干嘛？” 二大爷：“中院宽敞！” “再说了，也可以跟邻居们沟通沟通感情啊，是不是？” “我们那个后院太隔绝了，平时都见不到你们几次，这关系都生疏了！” 听他这话，何雨柱更奇怪了。 “后面人也不少啊，有许大茂、聋老太太、张大爷、李大妈，和他们也可以沟通感情嘛。” “而且我们不是天天见嘛。” 说完，何雨柱刷牙完成，开始漱口。 “那不一样。” 二大爷有点尴尬的咳嗽两声，说：“咳，后院的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感情已经足够了。” “我现在需要跟中院的大家联络联络。” “特别是你，柱子！” “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你那时候喊我叫刘叔。” 听到何大清的名字，何雨柱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父亲从小抛弃他们兄妹，跟寡妇跑了。 虽然他上辈子晚年的时候，看似原谅了父亲。 但那是何大清借许大茂的手跑到他面前，强行要求他养老。 他想着反正养了一院子老人了，多一个不多，就一起养了。 又相处了一段时间，现在也没开心到喜欢提起的程度。 不过，他爸每个月给他和雨水各打过来的5块钱，一个月加起来就是10块，现在还在易中海那里呢！ 何雨柱想着，等棒梗的案子了结，他和娄晓娥的事情估计定下来了。 到时候就去跟易中海要钱，正好拿来给他结婚，和给妹妹攒嫁妆。 一旁，刘海中看何雨柱神色不对，暗道坏了，说错话了。 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不会讲话呢？ 他试探着弥补话题：“柱子，你别伤心，都过去了。” “现在你不是混出人样了嘛。” “你可是我们轧钢厂食堂最年轻的班长。” “我们整个大院都以你为荣啊！” 刘海中的话确实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绪。 他有些惊奇地看向刘海中。 这老头怎么了？ 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而且，竟然没喊他‘傻柱’了。 一口一个柱子。 何雨柱感觉这个世界有点奇幻。 这对于喜欢耍官威、装派头的二大爷来说，简直无法想象啊。 这样想着，他心里一寒。 二大爷不会是精神出了什么毛病？ 没准是狂犬错乱啥的。 他得离他远点。 “呵呵，二大爷，我谢谢您夸奖。” “我得上班去了，你慢点做操，我就不等您了。” 说完，何雨柱一溜烟地到屋里拿上空饭盒，迅速的跑路了。 留下刘海中一个人在中院，无言萧瑟，风中凌乱。 片刻，刘海中终于有了动静。 他伸起右手，一个巴掌轻轻的拍到自己脸上。 骂道：“叫你不会说话！” “叫你不会说话！” 连拍了两下，才停了手。 又自语道：“他娘的，这沟通感情真是难。” “哎！” 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没丢脸。 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行动，刘海中只觉得羞耻，朝着地面‘呸’了一声。 “做个鬼操！” “就不该想这屁法子！” 说完，带着怒气，迅速的回屋去了。 他也得上班呢，动作得快点。 前院，阎富贵躲在阴影处，看着刘海中的行为，偷偷的捂着嘴乐呵呵地笑。 “老刘啊老刘，你还真跟个傻子似的。” “这样就能讨好傻柱了？” “连拉关系都这么刻意。” “做操聊天有什么用，都是虚的。” “轧钢厂那名额可是实打实的，得用实际的利益和情报去换。” “你啊，是注定跟我抢不过名额咯~” 想着这些，三大爷嘿嘿一笑，几步追上正出前院，准备出发去上班的何雨柱。 “嘿，柱子，等等我。” 何雨柱回头：“三大爷啊。” “今天怎么着，一起上班？” “对啊，顺便跟你唠嗑唠嗑。” 何雨柱：“我们有啥好唠的？” “诶，柱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同在一个大院，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能没话唠呢？” 何雨柱麻木：“哦，好，你想唠什么？” 他心想最近真奇怪，不但刘海中不喊他傻柱，就连阎富贵也不喊了。 一口一个柱子，叫得还特亲热。 他也没不让这些人喊他傻住啊。 “咱唠唠贾家和一大爷的事。” 阎富贵这句话，直接给何雨柱干精神了。 第60章 棒梗的恨 “他们最近怎么样了？” 何雨柱最近忙，在钆钢厂要忙着培养徒弟，回大院又要忙着追未来媳妇。 都没空关注贾家的事了。 特别是轧钢厂，食堂总管又来催了一次，说让他赶紧把徒弟培养出来，顶上班。 好给他升一食堂主任。 何雨柱都麻了。 领导给他升官，怎么领导比他还急的样子？ 没办法，他只能多费点心，每天盯着马华和刘岚两个做菜。 争取让他们的厨艺天天有进步，日日更精进！ 对了，想起这些。 他发现自己还漏了件大事。 要给一食堂找三个小伙计。 差点就忘了！ “贾家最近事可多了！” 见何雨柱问他，三大爷娓娓道来。 “棒梗被关进去了嘛，易中海这几天，天天请假，带着秦淮茹往外跑，到处拉关系。” “今天上午说去看棒梗，下午三个脸色很不好地回来了，秦淮茹眼睛肿得跟鱼泡一样，都是通红的。” 三大爷笑容满面地说着，颇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今儿晚上，易中海和秦淮茹又偷偷出去了，快到深夜才回来，两个人关系那个腻歪哟。” 听到这些，何雨柱算是有谱了。 贾家拯救棒梗的事情还没成功。 这就挺好。 让他们忙活去，省得挨自己的眼。 对于秦淮茹和一大爷的关系，他也一点不惊讶。 “这不公开的秘密嘛。”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一大爷倒有些惊讶。 何雨柱居然连这个秘密都知道？ 难怪他最近不吊秦家了，原来是秦淮茹的狐狸尾巴露了。 “呵呵，柱子，你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啊。” 三大爷夸了一句。 傻柱，没有以前那么傻了。 “厉害不敢说，哪有三大爷您精明啊。” 三大爷又说：“今天一大爷不好再请假，秦淮茹一个人去找棒梗了。” “她们好像又有了新办法，秦淮茹看着没那么伤心了，反而透露着一股狠劲。” 何雨柱：“嘿，随便他什么方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的是法子治棒梗。” 三大爷：“呵呵，那就好，柱子，你晓得就好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何雨柱：“……” 先前的那股腻歪劲又来了。 不得劲。 真是不得劲。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开启新的一天工作。 公安处。 秦淮茹见了上次那个守卫大哥。 她哭着要求要见棒梗，对方都不同意，说家属不能面见的这么频繁。 最后直接给跪下了，恰好王主任过来，看她跪在那里，几十年的街坊，终究是不忍心，让她进去了。 她进去时，王主任招呼：“看，看了这一次，我就要把案件上报了。” “以后你们也别来找我了，找我也没用。” 秦淮茹点点头，咬着牙进去了。 到了里面，棒梗被带出来时，更加不成人样了。 头发乱七八糟，脸上全是青紫伤痕，更可怕的是，他的脸颊上多了一道从左眼角到左嘴角的狰狞伤痕。 这伤痕很大，几乎横贯了半张脸，里面还在渗着血。 秦淮茹看到吓坏了，守卫解释：“这是他自己在厕所没站稳，不小心磕到洗手台的尖角，把脸给扎破了。” 再次看到秦淮茹，棒梗显然没有了先前的欣喜，一脸的冷漠。 “妈。” “棒梗儿……” “我的棒梗儿！” 秦淮茹又哭了，眼泪滴滴嗒嗒的掉下来，要去抱棒梗。 “你别碰我！” 棒梗却后退，眼里全是恨意。 “说好了救我出去的，你们为什么不救我？” 昨天他以为自己马上能出去，太高兴了，回去没能掩盖住自己的得意。 他甚至还以为能报复那些人，语气间就嚣张了一些。 他还偷了临床一些食物吃，踹了下床一脚。 结果可想而知。 他当天没能跑掉，又被一群人抓住，狠狠地整了一顿，比以往的都要惨烈。 这是棒梗人生中第二黑暗的一天。 最黑暗的一天，他刚进这里的时候。 也就是昨晚上，他的脸上多了这么一道伤痕，可能永远都无法消除。 “棒梗儿，妈今天就来救你了，今天一定救你出去！” “我不信！” 棒梗再次后退一步，眼里全是防备与恨意。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上辈子，只因为被同龄的孩子拿他妈搞破鞋的理由整了一次，他就永远地恨上了傻柱。 不但阻止傻柱和秦淮茹结婚时间长达八年，甚至在接受傻柱许多好处后，依旧动不动给他脸色看。 傻柱给他买了电视机，给他找工作，他也不过是勉强肯跟对方说几句话而已。 而这股恨意，持续到了傻柱完全衰老的时候。 再也榨不出任何油水了，也没有反抗他的能力了。 他在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将对方赶出了屋子。 他容易恨。 什么事情都要恨，且越来越恨。 别人对他好，他记不住好。 别人要是有一点亏欠他，他向来是要很恨的。 这里的犯人欺负他，他恨！迟早有一天，他要报复他们！ 这里的守卫更对不起他，竟然任由他被欺负，他更恨，迟早有一天，他更要报复！ 但更对不起他的，是他的家人！ 他奶奶，他妈，一大爷，竟敢联合起来耍他！ 棒梗恨，恨极了！ 就像他被同龄人欺负时，最恨的不是欺负他的同龄人。 而是跟她妈关系亲密，导致传出他妈搞破鞋传闻的傻柱。 他向来是恨不了直接犯事的恶人的。 那些人太强大，恨得厉害了，会照映出他的‘怂’。 他更恨的是平日里对他好，但却有一日亏欠了他的所谓‘好人’。 这些人软弱，就算他甩脸子，也会乐呵呵的贴上来，打完左脸让他打右脸。 就像现在。 他恨她妈。 然而他妈哭着求他。 “棒梗儿，妈对不起你。” “求求你了，过来，给妈抱一下，好吗？” “妈就抱一下。” “今天妈就算豁出性命去，也要把你救出去！” 棒梗在心里冷笑。 你就是故意害我的，还说救我，装什么‘好人’？ 若不是你们几个，我昨天也不至于多挨一顿打！ 第61章 招供出贾张氏 “我不信。” “除非你现在就救我出去。” 棒梗斜着眼睛抬头，用仇恨的目光望向秦淮茹， 两颗眼珠子里，露出一半眼白。 秦淮茹看到他的目光，心中一惊。 然后更心疼了。 她的儿子在这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现在可以，马上就可以。” 秦淮茹带着哭腔，凑近了些，把之前和几位主任商谈失败的过程说了出来。 棒梗听完，眼里惊讶闪过。 不想救他的，居然是他奶奶？ 奶奶一向对他们好，特别对他比对槐花和小当更好。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了棒梗的意料。 但没关系，仅仅一瞬间，他就恨上了他奶奶。 原来是她导致他昨晚受罪的！ “妈，奶奶不肯出钱，你还能救我吗？” 棒梗抬头问，眼中透着阴暗。 “可以，妈和一大爷已经商量出了好办法。” 秦淮茹凑得更近了，循循教导。 “之前几个主任告诉我说，你还只是个孩子，就算偷到了大量财物，也不至于要受很重惩罚的。” 棒梗听到这个，眼睛一亮。 对啊，他只是个孩子。 凭什么关他？ “但这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棒梗已经忍不住了，催促着问。 “就是你是受人唆使的。”秦淮茹一鼓作气，全都说了出来。 “这个受人唆使，是指你根本不知道‘偷盗’是什么意思，有人告诉你，这样可以做，而且让你去做。” “你偷来的财务也是交给她，棒梗儿，虽然你没有交给奶奶，但是你要说：你是打算交给奶奶的，只是忙忘了。” 秦淮茹极其耐心，一字一句的将之前一大爷教给她的话，教给棒梗。 唯恐说快了，会说错了什么字，导致不好的后续影响。 棒梗听到这里，就懂了。 “妈，是你教我偷东西的，你说傻柱屋里好吃的多，我可以去拿点吃，不会在意的。” 棒梗神色奇怪地对秦淮茹说。 听到他的话，秦淮茹吓得心脏猛地一跳。 “棒梗，不是我，是奶奶。” “你听错了，妈让你说的是奶奶，这个可千万不能搞错了。” 棒梗却看着秦淮茹笑，脸上露出一点天真的神色。 “我只是个孩子，我懂什么呢？” “妈妈说这个可以拿，我就拿走给妈妈。” 秦淮茹听到这些话，眼睛看着棒梗，心里弥漫起巨大的恐惧。 仿佛一只吞天巨兽，对着她张起了血盆大口，即将要将她一口吞没。 这不是她的想象，而是极为可能的真实。 假如棒梗真的指认她，那么她将无法辩驳，她是孩子妈，是最有可能教坏孩子的人。 她将代替棒梗坐牢。 棒梗一个孩子，坐几天牢而已，都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一个年轻漂亮，犹有风韵的女人，要是进了这牢里，她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的血色尽褪，变得苍白。 她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极致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咽喉。 而棒梗只是看着她笑。 不是温和的笑，而是带着邪恶目光的某种冷笑、嗤笑。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一个时辰。 秦淮茹突然缓过来，她福至心灵，说：“棒梗，你要是指认我，以后轧钢厂的工资就没了。” “奶奶没有工作，每天还要吃止疼片，她养不起你们的。” 棒梗听了，笑容收了，眉头皱起。 还真是这样。 奶奶虽然手里有几百块钱，但还要留着吃止疼片。 不像妈，只要一直上班，就一直有工资。 他没有考虑奶奶不愿意拿钱给他用的可能，反正不愿意拿的话，他偷就行了。 这样算起来，留着妈更有用。 他霎时脸色变化，再次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妈，我刚刚逗你玩呢。” “我怎么会指认你呢，你可是我妈呀。” 听到他的话，秦淮茹喉咙里的这口气，才总算散去了。 她一把冲过去，搂住棒梗：“是妈对不起你。” 她搂得很紧。 好像要将刚刚那个异常的棒梗遮掩住，或者散掉，再也不能出现。 怀里的这个，依旧是他以前那个笑得傻呵呵的，天真烂漫的好儿子。 棒梗抿紧嘴巴，无声地冷哼一声。 可惜不能逗着妈玩了。 他很喜欢刚刚那种言语间把别人吓得要死的感觉。 里面聚会的时间太久，守卫不耐烦了，过来催促。 “时间到了，快点出来。” 秦淮茹这才放开棒梗。 再看到棒梗脸色正常的表情后，她松了口气。 “棒梗儿，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吗？” 棒梗点点头。 秦淮茹呼了口气，拉着他出去。 她大声对在外面等待的王主任说： “王主任，我儿子有新的事情要汇报。” “什么事情？” 王主任不太想听，但这是她的工作，犯人要汇报新情况，只要在合理范围内，她不能拒绝。 于是拿来纸笔，坐在旁边的审讯桌上，准备记录。 棒梗走过来，看向王主任。 这就是决定他到底能不能被放出去的人吗？ 下一刻，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王主任，我，我不该偷傻叔的钱和票，我错了。” “嗯。”王主任冷漠地应了一声。 到现在这个地步，这种普通的道歉已经不中用了。 如果世上的事都能用道歉解决，那还要法律做什么？ “我现在知道了，奶奶让我做的事也不一定是对的，以前没人告诉我，妈妈要上班，忙。” 王主任赫然抬起头：“你说什么？” 棒梗咬了咬牙，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神情，说：“妈妈刚刚跟我说了，那不叫‘拿’，叫‘偷’。” “偷是不对的，我知道了。” “以后我不会再听奶奶的话，不能听奶奶的话去偷傻叔的东西。” “我也不应该听奶奶的话，去偷许叔家的鸡，还去工厂里偷酱油，想用酱油蘸鸡给妹妹们吃。” “奶奶说，家里没粮食吃了，妈妈赚的钱只够买粗粮馒头，她说她可以吃粗粮馒头，但我们要长身体，就让我去拿许叔家的鸡吃。” “奶奶说，我没有钱交学费了，所以让我去傻叔家拿钱用，如果看到票也一起拿着，等下交给她，他给我买糖果吃。” “对不起，王主任，我不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以后一定不这样做了！” 棒梗说完，眨巴着儿童独有的清澈的眼睛，真挚地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听完，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她看了很久，看得很认真。 好像是要透过他这副单纯的皮囊，看到里面的内心。 第62章 努力的妹妹 棒梗说的是真的吗？ 他是用了她先前教贾家的那个手段？ 实话说，王主任之前教贾家的时候，还是真想帮她家的。 现在却只剩下了厌恶。 并且想起昨天下午见到贾家老婆子那个样子，对方把孩子教成这样，并不稀奇。 但无论棒梗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要如实记录下来，并且汇报给公安，还要请报案人陈金山主任一起过来。 等棒梗说完以后，王主任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一一答了。 王主任心里有了数，合上文件，对秦淮茹说：“你可以走了。” 秦淮茹紧张地问：“棒梗呢，他可以走了吗？” 王主任：“他的情况，还需要这边商议决定。” 秦淮茹还想问什么，高大的守卫走了过来，逼迫她离开。 没办法，她只好一步一回头地走向大门。 就在她最后一次回头时，她看到了棒梗的表情。 那个她以为已经消失了的，对她无比怨恨的表情。 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等着十年八年以后复仇。 一天的忙碌很快过去，何雨柱下午下班，回到四合院。 他买了一只鸡回来，还有几样便宜的滋补草药。 先前妹妹说，补脑汤真的有用，他记在心上，打算给妹妹再做一道。 所谓补脑汤，就是拿一只老母鸡，细火慢炖熬出来的浓汤，特别有营养~ 所谓补脑成分，当然是他的灵泉签到系统分泌的灵泉，草药都是最便宜的，主要是调味，不值什么钱。 里面最贵的东西，就是那只鸡。 估计是灵泉本身有好处，所以雨水吃了以后，变得更聪明了！ 何雨柱收拾了鸡，切了草药，放了罐子里加火煮，嘴里哼歌，一边想着相关的事情。 他的灵泉签到系统签到100天就可以升级，如今已经46天了，眼看就要过半。 等系统升到二级，他就能解锁一个一立方米的空间。 到时候放吃的用的不说，更重要的是可以把娄晓娥家的违禁品都放进去。 到时候许大茂就算举报娄晓娥，他也没有证据。 嘿嘿，真不错~ 另外，还有激发生食药性，增强熟食保健的功能。 这个功能可不错啊！ 要是买个百年人参，用灵液激发一下，那药性还不得强到爆？ 要说百年的太贵，他就买个一年的，激发一下，会不会就跟百年人参差不多？ 何雨柱想着，感觉美滋滋。 不过，药性这玩意不是乱来的，还有相生相克的道理，他得找个老中医好好学学，争取到时候把二级灵液功能最大化。 渐渐地，罐子里的水开了。 何雨柱忽然想起来，屋里还有一把花生，正好放进鸡里一起煮，等下软糯香甜，正好吃。 他翻箱倒柜，把那把花生翻出来，找了个大皮红的，扔进去。 又溜达到雨水的房间窗外，从缝隙里偷偷地看一眼。 雨水半坐在床上，正在看书。 何雨柱想：雨水啥时候这么努力了？ 以前都不怎么谈论学习的，他偶尔说起来，雨水都是一脸沮丧。 最近变了，上次他过来时，雨水也看书，这次又在看。 他认真一瞅，发现是物理学，看不懂。 再看雨水单薄的身材，真瘦啊。 看着不过八十来斤。 他想起穿越前的记忆，发现自己不知道有多久，一回家饭盒就被秦淮茹拿走了。 他就算有点良心，挣扎一下，也只是大概五次里给雨水吃一次。 雨水是个学生，没有收入来源，她的伙食大部分就是看自己这个哥哥的良心。 还好开学前，他给雨水交足了学费和生活费，对方在学校吃饭有保障。 但每周都要回家。 一到家里，她就时不时要饿肚子。 饿瘦了不说，就怕还饿出了胃病！ 何雨柱想到这里，心头一股强烈的难受情绪弥漫上来。 难受雨水这么瘦，跟根竹竿一样。 整个大院都没有几个比她更瘦的。 久远的记忆里。 好多次他回家，雨水高兴地迎上来，说一起吃饭。 他说：饭盒被贾淮茹拿走了，他自己都没吃呢。 然后兄妹两个一起挨饿…… 回忆起这些事，何雨柱真想给自己一拳。 没有再偷看了，他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雨水打开门，声音充满惊喜：“哥！” “雨水。” 何雨柱眼中涌现着难言的情绪，说：“你这窗户有条缝，怕被人偷看，赶紧堵上。” 雨水：“啊，在哪儿？” 何雨柱走过去，指出了一个微小的缝隙。 何雨水马上拿来一本废弃的作业本，从上面小心的撕下来一页，卡在窗户铁护栏和玻璃的间隙里。 何雨柱又说：“你最近挺热爱学习啊。” 雨水闻言，笑眯眯地点点头：“没错，哥，老师说我进步好大。” “她说我再这样学下去，有希望考到大学呢！” “大学……” 何雨柱思绪飘散。 这年头的大学生可非常金贵，每一个都是国家的人才。 他就没有考上大学，就只能当个厨子。 还是运气好，被招进了轧钢厂，又有家传手艺，才能当上大厨。 妹妹对做饭没兴趣，如果能考上大学的话，以后的道路就宽广了！ “行，那你得好好学。” 何雨水低头，捏着手指，扭捏道：“哥，之前那补脑汤我是骗你的，我自己开窍的，现在脑子已经够用了。” “是嘛。” 何雨柱乐了：“我也不是想给你补脑，就是想吃鸡了，所以捏了个名头。” “这不是最近升班长了，一个月的工资涨到了45块，想吃啥就吃啥。” “什么，哥，你升班长了！” 何雨水声音放大，眼睛亮晶晶的。 何雨柱才发现，因为前世丰厚的经历，这辈子当上班长，他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就没跟院里的人说。 甚至包括自己的妹妹。 这才让雨水现在这么惊讶。 “对啊，不就是班长，不值一提，工资也就多了七块五。” 确实没什么好提的。 过不了多久，他还要当一食堂主任呢。 现在就那么惊讶，到时候当主任了，还不把妹妹给吓死。 何雨柱心里默念。 “七块五？！” 何雨水却已经沉浸在他的话里了。 她的嘴巴张成了o型，念出了她哥新增加的工资。 这么多钱啊，哥竟然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第63章 抓捕贾张氏 “嗨，这有啥？” 何雨柱说着，大气的从兜里掏出5张1块的钱来。 “雨水，这5块钱给你用。” “现在身上没什么糖果票，等有了再给你几张。” 他掏出来了，雨水却不敢接。 “哥，你不用给我钱，我在学校吃饭，没有多少花钱的地方的。” 何雨柱依旧把钱一递：“接着，雨水。” “以前是我疏忽了，没给你钱，也经常没给你带饭盒……” “是哥，不对。” 听到这里，雨水再也维持不住欢快的表情了。 尽管紧紧的咬着嘴唇，她的脸色还是剧烈变化。 泪水倔强地涌了出来。 “没有，哥，你没有不对的地方。” “我还在读书，你却早早工作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轧钢厂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现在根本读不了书的。” “怎么可能还要求必须得吃好喝好呢？” 何雨柱听了这话，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雨水都没有强制要求他停止把饭盒给秦淮茹。 从未去主动争抢过什么。 原来是因为他靠自己养着，一直心中愧疚，根本不敢提要求。 这也是他这个哥哥的疏忽啊！ 竟然让妹妹跟自己这么生分。 甚至她后来还主动撮合他和秦淮茹。 雨水不会是真以为他喜欢秦怀茹？ 好，不说多喜欢，上辈子被她美色所迷，确实有一点…… 但那是因为他大龄光棍，实在找不到媳妇，没得挑了！ 何雨柱这么想着，没说太多，只是伸手，拍了拍雨水的肩。 “你吃好喝好怎么了？” “不只是你，我也更应该吃好喝好！” “你哥我身为一个厨子，连自己和妹妹的伙食都照应不了，这像话吗？” 雨水听了，眼睛迷惑地看着他，好像在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片刻，才低着头说话，声音很小。 “可是你说，棒梗他们在长身体，要吃点好的。” “那是我以前傻！” 何雨柱自嘲：“不然怎么叫傻柱呢？” “放心，以后没有什么棒梗，小当槐花也滚一边去，只有你，和我。” “咱们先吃饱吃好了，管他什么外人呢！” 听到这么确认的话语，何雨水的脸颊悄悄涨得通红，是激动的！ 哥以后终于不会再管邻居家的几个小孩了！ 她可以每顿都吃到好好吃的饭盒！ 虽然这些天都吃的很好，但雨水总有种虚幻的感觉。 生怕未来不知道哪天，他的哥哥就又会心性大变，回到原来的生活里去。 如今，她才总算安心了。 “哥，你说的，你不准改。” 雨水抬头，调皮地说道。 何雨柱望向她，保证：“我当然不会改。” 这时候的雨水，还是多么天真可爱的一个高中生啊。 不像未来的她，早早嫁人，结婚生子，被岁月雕刻得带着点势利和刀锋。 做事雷厉风行，眼神犀利刻薄。 但不变的，是她那消瘦的身体，到后面几十年都没有养起来。 她在夫家也是不怎么幸福的。 和丈夫时常吵架，手头不宽裕，他们多年后见面，她穿的还是以前的旧衣服。 这辈子，她能有不一样的人生吗？ 我能为她做些什么？ 何雨柱心中出神。 “对了，这钱你先收起来。” 他又把钱往前递。 这次雨水没有推拒，乖乖的收了。 “谢谢哥。” “嗯。” “还有，我煲了鸡，我们一起去吃。” 何雨柱邀请。 “又是鸡，哥，你现在真有钱啊！” 雨水由衷的发出感叹。 鸡都能随便吃！ 她有些担心：“哥 你不会又在里面放非常贵的草药。” 何雨柱笑了：“想什么呢，那就是很便宜的草药，总共才花了三毛钱，能算啥？” 听到何雨柱这样说，雨水感觉自己脸颊一阵发烫，不敢再说什么了。 可能是自己太穷了，才这么没见识。 其实他觉得三毛钱已经很多了！ 两人很愉快的出门，打算去吃煲鸡。 走到院子中时，何雨柱就看到前院那边，二大爷引着一行人进来。 为首的赫然是陈金山主任，他的旁边并列着街道办王主任，还有一个中年男性，身材高大威猛，穿着公安办的衣服。 后面则是一列的人员，有几个熟人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其他有一个是街道办的办事员，剩下的何雨柱就不认识了。 “陈主任，几位主任，这边就是棒梗家里。” 二大爷指着何雨水屋子对面的贾家说道。 “王科长，您看？” 王主任对那位穿着公安衣服的高大男人问道。 那位王科长看了眼，对着何雨柱和雨水两人招手。 何雨柱两人连忙过去。 “哟，这位主任，您叫我？” 王主任威严的脸上露出和蔼之色，问：“这就是贾家吗，是案犯棒梗的家里吗？” 何雨柱答：“没错，这就是贾家。” 王科长又问：“那棒梗的奶奶在这里吗？” 何雨柱有些奇怪，他问棒梗的奶奶做什么，难不成要押去问话？ “晚上没什么事，她都在里面的。” 一边的二大爷机巧地说道：“可就巧了，王科长，您问的这位，就是这是案犯的受害人——何雨柱。” 王科长的脸色一下变化，很是惊讶：“你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是的，就是我。” “王科长，不知道这次案件目前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要是别人问，王科长肯定不会理会，但这位就是案件受害人，他答道：“棒梗指认了他奶奶，说一切行为都是奶奶指使的，他什么都不懂。” “鉴于他只是个10来岁的孩子，我们要押他奶奶过去审问。” “指认了奶奶？” 听到这话，何雨柱惊讶的挑了挑眉。 这棒梗还真是敢指啊！ 他对他们家的‘亲情’好像又有了新的了解。 要知道，棒梗只是个孩子，就算犯再大的错，估计都不至于枪\/毙。 顶多就是关上几年，什么事都得等成年再说。 但若把一切都推到贾张氏身上，那可就不一样了。 同样大的罪责，对于成年人和孩子的量刑肯定是不一样的。 更别说还是唆使小孩犯罪。 恶劣引导祖\/国未来的花朵，没准会罪加一等呢！ 第64章 秦淮茹求和 “没错。” 王科长认真地询问：“何雨柱同志，你对偷盗者奶奶了解吗？她平日为人怎样，是否有教唆孩子偷盗的行为？” “那确实有。” 何雨柱回忆起以前棒梗偷盗的情况，说：“大部分是他奶教唆的，他妈也知道，但不说话。” 王科长懂了：“他奶奶是主动教唆，他妈妈是默认支持？” 何雨柱点头：“对。” 王科长：“好，大概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现在我们要进去把嫌疑人押出来。” 何雨柱让了一步，说：“你们请，我先回了。” 他炉子上还炖着鸡呢，现在都闻着香了，怕烧了，必须得去看看。 王科长没再说话，对后面的科员打了个手势，一伙人涌入贾家。 雨水想看热闹，但闻到鸡香味，又想吃鸡，一时间左顾右盼，不知道要去哪儿。 挣扎了一下，还是跟她哥走了，吃鸡更重要。 等何雨柱端鸡的时候，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贾张氏的破口大骂隔空传来：“东西又不是我偷的，抓我做什么？” “我没有教唆棒梗，是棒梗自己喜欢偷的！” “天杀的傻柱，都是傻柱害的！” 听到这里，何雨柱放下鸡，和雨水出去看。 正好让鸡放一边冷冷。 贾张氏正在大骂呢，看到何雨柱从屋里走出来，冷冷地盯着她，眼神很吓人。 “傻柱，你要做什么？”她下意识声音变小，有些气弱。 “是我害得你？” 何雨柱走近，强大的气势骇得贾张氏后退一步。 “要不要我把你孙子以前偷盗我屋里的财物，次数，都一一列举出来？” “数罪并罚，好好给你清算清算！” 听到他的话，贾张氏下意识反驳：“没有，我孙子没有……” “没有吗？” 何雨柱冷笑：“上次开全院大会，我看在邻居的面子上，给棒梗少算了。” “这次好好算算，看看东旭哥给我吃的那点零嘴够不够抵？” 一说到这里，贾张氏就失声了。 她哪里不知道，这些年棒梗在何雨柱这里偷了多少东西。 加起来恐怕又是个一两百。 加上翻案次数，要是都翻出来，她这次被抓走，命还能有没有都不知道！ 她低了头，拉着张长脸，不敢说话了。 何雨柱也没有多说，他只是觉得这老太婆太吵，出来吓唬她。 看对方安静了，他就打算回去接着吃鸡。 棒梗到底在他这里拿了多少东西，拿了多少次。 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前世的事情太过模糊，加上他当时的‘老好人’性格，也没特意去记。 上次没算多少钱，是因为在全院大会上，主场在一大爷。 就算他算出了很多钱，贾家不肯还，他又能怎么样？ 这年头，邻里和谐很重要，他要是敢为此揍棒梗，贾家回头就能把他告街道办去。 何雨柱不喜欢在别人的主场上闹事。 要战斗，就先把敌人拉进自己的主场！ 这一次，到了自己的主场上，一大爷完全失去了优势。 搞一波大的，把烦人的人一举解决，不轻松吗？ 后续的事也不用他费心。 “打扰几位办事了，我这边解决了。” 贾张氏再没闹腾以后，何雨柱和几位科员打了声招呼，就回屋子去了。 留下王科长看向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棒梗犯案不止一次？ 以前还有被盗事件，只是这位受害人在忍。 这次实在忍不住了，才终于报案？ 要是这样的话，这就是件连环犯案事件，就没那么简单了。 回去得好好审问才是。 “我们走！” 嫌疑人抓了，王科长大手一挥，带着贾张氏离开。 离开之前，贾张氏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淮茹，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就在这个时候，大家才看到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神色非常冷淡。 过了一两秒钟，秦淮茹才忽然发现大家都看着她似的，顿时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掩面低头抹泪。 “呜呜，婆婆……” “怎么会这样呢？” 有几个可怜她的邻居婆子走过去安慰：“淮茹，你别太伤心了，兴许就是关几天。” “对啊，偷东西……虽然很严重，但你婆婆年纪都这么大了，不至于……” 那婆婆说着，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嗯嗯。”秦淮茹一边低头啜泣，一边应道。 “啧啧。” 何雨柱看够了戏，摇摇头，准备进屋。 就在这时，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柱子！” 这一句呼喊响亮又清晰，饱含着难以言说的情真意切，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何雨柱无语，这人喊就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他可不想引人注目。 “什么事？” 秦淮茹听他应了，眼中光芒绽放，露出欣喜的神色。 “你还肯应我……” 何雨柱：“别演戏，有什么话直说。” 秦淮茹欣喜的表情瞬间僵硬在脸上，又像笑又像尴尬，表情变得非常搞笑。 “呵呵……” 旁边，看戏的三大爷忍不住笑了。 他最精明，看什么事都洞若观火，一下就能品茶到两人间的情况。 其他人还没跟上笑点，有点茫然。 三大爷这一声笑，让秦淮茹更加难堪。 何雨柱是怎么知道她在演戏的？ 她本来还想用真情感化对方，让对方跟她重归于好。 现在气氛全被破坏了。 “柱子，我想说……婆婆也被抓走了，棒梗偷你东西的事，能不能就这样过去了？” “以后我们两家还和以前一样来往，可以吗？” 她认真的看着何雨柱，也没有再使用什么低级的媚术了，知道没有用。 而是尝试以心交心。 她想，她不能再想着利用何雨柱了。 对方不是可以利用的傻子。 她要真正的和何雨柱成为朋友，真正的互帮互助！ 看到她这副模样，何雨柱却在心里冷笑。 秦淮茹还想着跟他和好呢？ 开什么玩笑？ 如果真的只是因为棒梗偷东西惹怒了他，秦淮茹这招估计真有用。 然而，却远远不止！ “呵！” 何雨柱冷笑，刚想开口嘲讽。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口风一转。 第65章 贾张氏棒梗见面 “跟以前一样来往？” “跟以前一样，天天被你借钱吗？” “你之前借我的20块钱呢，什么时候还？” 听到他的话，秦淮茹面色一变。 没想到傻柱还记得她欠20块钱的事。 虽然说是借的，但不是默认不用还吗？ 她以为对方跟她想法一样的。 秦淮茹想说什么，忽然看到旁边许多的邻居，都把目光饶有兴趣的投射在她们两人身上。 她们俨然正是众人的焦点。 秦淮茹想说的话又堵了回去，憋了一下，才开口。 “柱子，姐身上现在没这么多钱，等棒梗和婆婆的事了了，我一定还你。” 何雨柱无语，嘲讽：“钱不还，还想跟以前一样。” “又想着白吃白拿啊？” 这话说得秦淮茹脸色发白，咬紧了下唇。 她这才真正意识到，何雨柱真的不一样了。 她们之间，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何雨柱可没理会她这点小心思，说完就进屋去了。 他还得吃鸡呢。 旁边的邻居偷偷看她，窃窃私语。 自以为声音很小，然而都能被她听得很清楚。 “贾家人，啧啧。” “家风不正。” “婆婆整天指挥孙子偷东西，贪便宜，媳妇儿也乱搞，勾搭这个，牵扯那个。” “欠钱不还。” 秦淮茹听到这话，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你们别说了！” 她回头，眼睛通红带泪，目光愤怒的看向众人。 “你们以为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养着婆婆，我容易吗？” “你们凭什么嘲笑我？！” “孩子每天都喊饿，我要是不弄吃的，孩子们吃什么？” 大家被她这么一骂，都不想跟她吵，纷纷感觉没趣，一个个摇摇头，四散离开。 贾家一个接两个的入狱，不是好兆头，还是离远点好。 没走的邻居也都被家人拖走，不能在这时候沾了晦气。 留下秦淮茹独自站在这里，眼睛茫然，呆呆的目视前方。 她不知道，自己一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很好的，不是吗？ 一大爷照拂他们，傻柱供他们吃喝，院子里的人都照顾他们，时不时还给他家捐钱捐物。 以前邻居们对他家都是同情，说话都和颜悦色的 。 对她则是敬佩，觉得他一个女人带大了三个孩子，还要忍受一个脾气不好的婆婆，很不容易。 她在院子里说话，是很有地位的。 她可以随便发脾气，傻柱和许大茂都不敢惹她，他妹妹秦京茹进了这院子，惹她不高兴，她都可以一个耳光扇过去。 追根究底，就是因为她拥有全院的好名声。 拥有傻柱那么一个最能打架的人支持。 拥有最有权力的一大爷的庇护。 日子看着辛苦，其实很舒服。 那时候，多好啊…… 然而从何时开始，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她的好名声没了，甚至他全家的名声都没了。 棒梗成了惯偷，人人喊打，别说在院子里，在学校都被欺负。 婆婆成了纵容和唆使者，被带走。 她则成了个喜欢勾搭别人，不三不四的寡妇…… 那个不三不四，又是谁传出去的？ 秦淮茹发现自己大意了，刚刚没有认真去听，是谁说她勾搭这个，牵扯那个？ 要是发现了，她非得过去找麻烦！ 无尽的思绪在秦淮茹的内心蔓延，带给她巨大的痛苦。 秦淮茹忍不住蹲下身子，抱住了头，再次呜呜的哭了起来。 何家。 鸡香味飘荡，何雨柱露出了一个笑容，煲鸡端到桌子上。 “吃鸡咯！” 他宣布完，对面的雨水已经兴奋地拿起筷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罐鸡。 “来，咱们先吃鸡肉。” 何雨柱拿起汤勺，舀里面大块的鸡肉。 舀出一个大鸡腿，一个鸡爪，放进碗里，再加一些汤，端给雨水。 “雨水，吃鸡腿，补身体。” “你这身子骨啊，太瘦了，我非得给你补上去不可。” 雨水接过来，甜甜的笑了：“谢谢哥。” “也不用那么补，我的同学们都吃不到鸡，还不是一样的。” “我跟着你吃饭盒，已经很好了。” 何雨柱乐了：“你同学们可没有一个当大厨的哥哥。” “雨水，你跟他们比成绩就算了，不用啥都比，生活条件能吃好，咱就吃好。” “嗯！”何雨水大力的点点头。 随即夹起了那个大鸡腿，小心的咬了一口：“好香！” 然后就没理会何雨柱了，专注地吃了起来。 见到对面快乐吃鸡的雨水，何雨柱的眼睛有点湿润。 上辈子，自从他承认偷鸡以后，雨水就没怎么吃过鸡了。 那一罐鸡本来是给雨水准备的，然而赔给了许大茂。 那次事件就是他沦陷的开始，后来便逐渐丧失理智，成为寡妇一家的工具人…… 如今，他没有再为寡妇所用。 能够和妹妹在一起开心的吃鸡。 真好。 想完，何雨柱抹了抹眼，也夹起另一个鸡腿，大口地吃了起来。 另一处。 贾张氏被押着带到了公安办的局子里。 看守在上层的示意下，让他和棒梗见了一面。 棒梗被带出来，先坐到对面。 贾张氏被强行按到这边。 “奶奶。” 棒梗不阴不阳的笑了，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嘴。 “棒梗……” 贾张氏低着头，轻轻地喊了一句，有些不敢直视他。 “奶奶，你怎么不看我呢？” 棒梗伸起身子，凑过去。 贾张氏被吓得猛地后退：“你要干嘛？” 棒梗又坐回去。 “我没干嘛，我只是想问问，奶奶，你为什么不救我？” 贾张氏没说话。 “你为什么不救我？！” 棒梗又问了一句，声音更大。 贾张氏嘟囔着，终于无奈开口：“给了钱也不能放你出去啊，还得等几个月才能放你出去。” “几个月？” “你知道我本来要在这待多久吗？”棒梗再次质问。 “我哪知道……” “就几天而已，你的牙就没了，再待几个月，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听到这里，棒梗有点懂了。 他年纪不大，其实想不清很多事情的重点。 他只知道，奶奶有钱不救他，奶奶坏。 所以他怨恨奶奶，无比地怨恨。 刚刚他就是故意吓唬奶奶的。 现在，好像更加想清楚了。 因为他的牙没了。 所以，他被放弃了！ 第66章 狗咬狗 “奶奶，既然你不救我，那你就替我待在这里！” 棒梗愤怒的表情收敛，化为一种极致的阴沉，在一个孩子的脸上剪了极为突兀。 “你什么意思？” 贾张氏有些慌，望向两边安静的守卫，彷徨地说道：“我是冤枉的，你们放我出去啊。” 棒梗也看到了守卫，表情收敛一点，改口道：“奶奶，妈妈已经告诉我了，是你教坏我的。” 听到他这句话，贾张氏定住，好像被点醒了一般。 “是你妈，一切都是你妈教你的！” “是秦淮茹害我！” “这个狐媚胚子，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怒骂秦淮茹，棒梗却无动于衷，只是冷眼看着。 要是以前，他早就阻止了，要说：不准你骂我妈！ 现在，却心情很平淡。 甚至，想怎么不多骂几句？ 最好贾张氏和秦淮茹互骂，越狠越好。 骂完秦淮茹，贾张氏就瘫坐在椅子上，双眼茫然。 她被带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秦淮茹一定要救她。 现在发现秦淮茹竟然是害她的罪魁祸首，这让她既震惊又害怕。 以后还有谁会救他呢？ 秦淮茹不是最尊敬长辈，爱护婆婆的吗？ 以往在家里，不管她怎么打闹，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顶多是低头抹泪。 现在竟然暗戳戳的就把她坑到牢里来了！ 想着这些，她就觉得绝望。 没一会儿，她又想，都是傻柱害的！ 要不是傻柱报案，棒梗怎么会坐牢，她又怎么会坐牢？ 傻柱就不能乖乖的让棒梗偷吗？ 在心里骂完傻柱，她又想，还有那个老不死的一大爷，也没有安好心！ 绝对是他给秦淮茹支招，想要害死自己的！ 这么一圈下来，假装是在心里把熟悉的人都骂了个遍。 最后把小当槐花都骂上了。 要不是那两个扫把星还在，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养不起小孩，不能牺牲秦淮茹？ 早点把秦淮茹推出去的话，自己就不用坐牢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心中一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伸长脖子，对着两边的守卫大喊： “同志，同志，我知道是谁了，我知道你们要抓谁了！” “你们要抓的是秦淮茹啊，是她带坏棒梗的，也是她教棒梗说话的，正是她教会了棒梗，棒梗才会指责我。” “同志们，你们不能听信秦淮如和棒梗的一面之词啊！” 她这么喊着，棒梗根本不理会，只是冷眼看着她，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然而，还真让她把人喊来了。 王主任从外面走进来：“你有什么事情要汇报？” 他从贾张氏的话里听到了新的信息，所以进来问。 这个时期的法律执行还不完善，人治具有很强的自主性，王主任全权负责这件案件的信息梳理，所以，她觉得不能放过任何信息。 见王主任来了，贾张氏好像见到了希望的曙光，棒梗却面色一变。 “同志，之前秦淮茹是不是来见过棒梗？” “棒梗之前并没有说是我教坏他的，是秦淮茹，是我那个媳妇儿过来教他这么说，就是为了把我抓进来，来换他回去！” “王主任，您要明察秋毫啊，我就是个整天只会纳鞋底的老太婆，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小孩教坏呀？” “秦淮茹是他们的妈妈，更加可疑啊！” “而且那个女人本身就不本分，到处勾搭男人，我们院子里的傻柱、许大茂、易中海，好几个男人全被她勾搭了！” 听到这么大的信息量，王主任顿时感觉脑仁一阵疼。 她就不应该走过来的，不多一句嘴，这案子就已经结案了。 不，上次她就不应该好心，让秦淮茹去见了棒梗一面！ 整得这事情越来越复杂。 然而还得让她来收场。 这一刻，王主任甚至想转头就走。 她一点都不想听贾家的狗屁八卦。 秦淮茹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喜欢勾搭人的狐媚寡妇，棒梗到底是自己举报贾张氏的，还是被秦淮茹教的，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现在就想快点结案…… 然而，身为街道办主任的职责提醒着她，不能这样做。 她必须把这件事情，彻底调查清楚！ 到底要抓秦淮茹还是抓贾张氏，必须拿出实际的证据！ 而这个证据，不能光凭贾家人说了，得去大院里找。 让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全院人提供线索！ 下定这个决心之后，王主任暗自松了口气。 应该就是最后一波了。 她心中暗想，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好，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 “等下我会去四合院里找众人核对。” 听到她的话，贾张氏松了口气。 然而听到第二句时，她又紧张起来。 “四合院可不能去啊，那边全是秦淮茹的人，光她勾搭的就好几个，那些人说话不真实的！” 然而，王主任已经不想听她叨叨了。 在群众当中调查，总比听案犯亲属——贾家人说话有用。 这点她之前差点给忘了，甚至想偷懒省略，这是她的过错。 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反思自己，铭记宣言。 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她心里想，得让四合院开个全院大会，最好是趁院里人都在的时候，这得跟一大爷商量，看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王主任想清楚就离开了，只留下暗梗和贾张氏，面面相对。 棒梗倒不慌，反正他已经把锅甩出去了。 看这情况，后续就是抓他妈还是抓他奶的问题。 无论抓谁都可以，反正总得把他放出去的。 他高兴的躺在靠背椅子上，盯着对面的贾张氏看。 欣赏她脸上的着急、慌张，急切和茫然。 马上，就要有人比他更痛苦了。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最近的生活风和日丽，何雨柱春风满面。 大院终于安静了，舒适了。 烦人的人全都被抓走了。 贾张氏从那晚上被抓走以后，就没回来过，棒梗也没能回来。 真清静。 就是还有秦淮茹和一大爷在他面前晃，毕竟住的太近，平时总会不小心看见。 第67章 大院的新生活 但就算离得再近，那两人也不敢随便再招惹何雨柱了。 有了棒梗和贾张氏的事件立威，他们心里都隐约有了种恐怖的感觉。 凡是招惹何雨柱的人，都一个接一个的进去了…… 从棒梗进去的令人惊愕，到贾张氏进去的猝不及防。 他们甚至有时会有种错觉，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抓进去。 心里时常会担惊受怕，担心哪一天，突然从院外就冲进来一伙人，把秦淮茹或者一大爷抓了…… 在这种恐怖的心理之下，不但秦淮茹和一大爷不敢跟傻柱说话，甚至远远看一眼都想避开。 千万别把这把火烧到他们身上啊！ 案件还没有了结，不要再扩展了…… 就让事情到贾张氏这里终止！ 这就是贾张氏被带走事件，最大的负面作用。 最起码对秦淮茹和一大爷来说，是负面的。 第二个作用……则是： 许大茂来到何雨柱旁边，勾肩搭背： “嘿嘿，傻柱，你可以呀，想整谁就整谁，这手段比我狠多了。” “以前我老是挨你打，不服气，现在我服气了。” “起码你没拿这么阴险的手段对付我。” “打两顿算什么？” 听到他的话，何雨柱都要被他气笑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很阴险一样？” “我明明是个被欺负的老实人，只是被迫反击好！” “得了。”许大茂撇嘴，呵了一声：“我信你个鬼。” “你是老实人？” “你是老实人，之前会故意以退为进，给贾家挖这么大坑？” “你是老实人，能认识陈金山那玩意儿？” “那家伙鼻子抬到天上去，谁的面子都不给，唯有面对厂长时才老实点。” “连李副厂长跟他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 许大茂想起他以前有次想求陈主任办事，结果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被赶出来的经历，蹭了蹭鼻子。 再想想陈金山最近对傻柱这热乎劲。 哎呀妈呀，真服了。 “你是老实人，那棒梗和贾张氏怎么不见了？他们现在去哪了？” “你看看秦淮茹和一大爷，现在还敢挨着你不？”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何雨柱服了这许大茂了。 “贾家那叫恶人有恶报，被你都说成啥了。” 止住了许大茂的话头，何雨柱表示很无语。 不过确实，秦淮茹和一大爷两人都老实了。 以前秦淮茹对他，总是不死心。 时不时往他这边偷瞧一眼，路过时也往他屋子里看两下，好像总在估摸着有没有什么便宜可以占。 隔上几天还要拦他一次，跟他说两句话。 何雨柱实话说，还挺烦的。 特别是动不动瞅他两眼，往他屋子里看两下这种事。 说犯法，又不犯法，说违反道德，又不违反道德。 就是让人恶心。 骂的话还没法骂，他要是去骂秦淮茹，还顺了对方的意了。 秦淮茹巴不得跟他说话呢！ 好像多说两句话，他就能重新被她洗脑似的。 要是说多了，秦淮茹还能哭，还能装楚楚可怜，没准又会被动勾起他前世的回忆，让他愣住一瞬间。 到这个时候，秦淮茹就可得意了，觉得他又要被她所掌控了！ 遇到这种事，何雨柱真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但不能掐死她，就只能装没看见。 不管对方怎么瞅，他都没看见。 一大爷也是，总是一副道德天尊的模样，时不时想对他来说上两句。 偶尔真的来说了，都被何雨柱随口打发。 他喜欢一发入魂，一招按死。 要对付一大爷的话，就不会给对方仰卧起坐的机会！ 现在还不到对付对方的时候，就没必要跟他多说。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秦淮茹和一大爷两人真是像两只烦人的苍蝇。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嗡嗡嗡的，烦。 然而…… 自从贾张氏被抓走后，这两人就变了。 现在可清静了。 秦淮茹再也不敢偷瞅何雨柱，一大爷也不敢再远远地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他，想要跟他说话了。 两人一看到何雨柱，就装作无意地离开，生怕何雨柱注视到自己。 从前棒梗被抓走……棒梗毕竟只是个孩子。 到了贾张氏被抓走。 一个跟他们一样大的成年人，灾难来临的时候，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任何的辩解都没有人听。 才让他们真正的感同身受。 感受到彻骨的严寒。 被何雨柱注视到，会变得不幸！ …… 何雨柱不知道秦淮茹和一大爷两人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反正他感觉挺爽的。 啊~自由。 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就是放开了，碍眼的东西都自动滚开了~再也没人敢拦他路了~ 就连前院的一大爷，都不敢拦着他要饭盒了，反而会乐呵呵的跟他打招呼、说话。 自由的同时，甚至还有点黏。 这个黏，在于…… 何雨柱看向后院的二大爷，眼睛一黑。 这玩意儿是什么时候黏上他的？ 他能感觉到二大爷没有恶意。 就是老是自己好好的后院不待，没事就站在后院和正院的穿堂间，躲在柱子旁边，偷偷地看他。 好像想上来说话，又不敢上来的样子。 低着头，表情有点气急败坏，又带点渴望。 真特么可怕。 傻柱想着，这二大爷不会是对他…… 咦！ 顿时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吓得他赶紧回屋，把大门关紧。 妈耶！ 不，躲屋里没用。 他得去找雨水。 雨水屋里还有单纯的娄晓娥，可以抚慰他受到冲击的心灵。 何雨柱又赶紧出屋，来到雨水屋外，从门缝往里看去。 可爱的雨水和单纯的娄晓娥正在一起看书，交流书本上的知识呢。 两个漂亮的女孩儿凑在一起，眼睛里闪烁着对于知识的渴望，时不时传来一阵轻铃般的笑声。 这场景，真是美丽又温馨。 何雨柱见到这一幕，会心一笑，敲了敲门。 雨水一看门口的身影，高兴地喊了一声：“哥。” 然后就去开门了。 娄晓娥也起身，身上穿着一身漂亮的新衣服。 这几天，她没事就让娄家的司机带她出去逛街散心买东西。 雨水要读书，何雨柱要上班，因此娄晓娥都是自己去。 但她是新时代女性，身边有车有司机，并不觉得孤独，反而逛得很开心。 这身衣服就是她逛街时候买的。 晚上，她就回来跟雨水一起睡，这是经过雨水同意，并且强烈邀请的。 何雨柱想着，笑了。 不愧是资本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 他走进来，看向雨水手中的书本。 第68章 火烧到秦淮茹 上面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文字。 何雨柱发现……他看不懂。 “雨水，你们在看什么玩意儿？” 何雨水听到他哥哥问，开朗一笑，说：“哥，这是物理学啦。” 何雨柱愣住：“物理？” 他文化低，只知道有物理这个科目，内容是一窍不通。 雨水自然地说道：“对呀，哥哥，老师说我物理最近长进好多呢，还有数学也是，我要努力。” 何雨柱闻言，道：“长进了就好。” 他看向娄晓娥，有些惊讶：“娥子也懂物理？” 娄晓娥听到何雨柱问他，莫名的有些害羞，声音不自觉的放小：“以前没嫁人的时候挺喜欢的，学了一些。” “可惜嫁人以后，就再也没接触过了。” 话语里带着股不自觉的遗憾。 何雨柱顺口接道：“那你现在离婚了，又可以接触了。” 雨水噗嗤一笑，道：“哥，哪有你这样的，把别人离婚的事动不动往嘴里提。” 何雨柱哈哈一笑：“我的错，我的错。” 娄晓娥：“没关系，离婚就离婚了，没什么好避讳的。” 她说完话，何雨柱不知道接什么，就没有说话。 雨水也没说话。 莫名地，房间内陷入奇怪的尴尬气氛中。 何雨柱心道麻烦，他不会追女孩子，这种尴尬的情况又出现了！ 他以前相亲过，就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女孩觉得他无趣，相亲便黄了。 而且还有雨水这个大号的电灯泡在，也不适合跟娄晓娥培养感情…… 幸而，他没有尴尬多久，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出来。 何雨柱听到一大爷雄浑的声音在正院喊：“大家快来中院集合，今晚召开全院大会。” 这内容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贾家人关了两个了，一大爷还有心情召开全员大会呢？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阎解放充当狗腿子，在外面喊他们：“傻柱、雨水，快点出来，召开全员大会了。” 何雨柱终于有话说了，道：“那啥，我们出去看看。” 娄晓娥连忙同意。 刚刚不只何雨柱尴尬，她也陷入莫名的状态中，满脸通红。 自从上次和何雨柱谈心，两人有了长久的对视之后，她面对何雨柱就有些不自然。 方才被对方粗犷的眼神看着，她就渐渐红了脸颊，然后低下了头，感觉很紧张。 并且在那一阵静默之中，越来越紧张，难以自持。 还好有这么一个事情打断，娄晓娥同意以后，慌忙站起来，就往外走。 何雨水毫无所觉，合上书本也走出去。 “希望一大爷不要又搞什么坏事。” 雨水边走，口里边嘟囔着。 三人来到外面，正院里已经或站或坐着许多人了，他们一过去，就有人给他们让位置。 最近何雨柱可是大院里的风云人物，很多事都和他有关系，在召开全院大会，怎么也得给他坐得显眼些。 何雨柱不客气，带着两女就坐下，双手互相揣着放在身前，弓着身体看向大院中央。 这一看，嘿，又是熟人！ 这不是王主任嘛。 最近已经来过大院好几次了。 这次没有轧钢厂保卫科和公安的人，仅仅是王主任带着几个街道办的办事员，站在正院中央。 一大爷易中海站在他的旁边，望向院内众人，神色平静。 二大爷站在他另外一边，挺着大肚子，颇有些官威的样子。 三大爷站在一边。 有人把每次开大会都必须有的八仙桌，四把椅子搬过来，放到大会的正中央偏东处。 三大爷先坐下，二大爷微微弯腰，邀请王主任：“王主任，您也请坐下？” 王主任说：“稍等。” 随后大声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有事要办的。” 她一说话，全场安静下来，都静静的看向她。 王主任：“我这次来主要是两件事，大家都知道，院内最近出了一起严重的偷盗事件，案犯为贾家棒梗，苦主是何家何雨柱。” “在近期，棒梗招供了他奶奶贾张氏，说一切行为都是贾张氏指挥的，他什么都不懂。” 她的话说完，院子里就有些不平静，主要表现在众人的神情，都很惊讶的样子，眼睛睁大，嘴巴张开，互相看向自己的熟人，眼神满是吃瓜气息。 棒梗居然把他奶奶给招供了？什么情况？！ 他什么都不懂？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个惯偷！ 大家的眼神里交流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但现场仍然安静，没几个人说话，怕吵到王主任。 唯有秦淮茹站在角落，低着头，没有跟任何人有眼神交流。 她的双手抓着下衣摆，拧得有些紧。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贾张氏被抓后呢，又招供出了她的儿媳妇秦淮茹，说是秦淮茹指使棒梗指认贾张氏，是秦淮茹冤枉了她。” “相关事实则表明，棒梗之前并未指认他奶奶，是在秦淮茹见他一面之后，突然改口的。” 王主任这些话说完，现场众人的表情更丰富了。一些小声的议论逐渐浮出来。 “贾家一家人有意思啊，孙子咬奶奶，奶奶咬儿媳妇，你指认我，我指认你。” “嘿嘿，我之前还以为贾家人是多么忠厚的一家人，没想到一遇到事情，就变成互相残害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到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脸色苍白，很不好看，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的恐惧终于成真了！ 街道办的人要来抓她了！ 自从贾张氏被抓走，她就魂不守舍，面对何雨柱都离得远远的，就是生怕局子里的人会来抓她。 虽然她自认自己根本没做过坏事。 现在，巨大的恐惧扼紧了她，让他险些呼吸不过来，她强行抬头，看向王主任，喉咙蠕动：“我没有……” 王主任把一切情况收之眼底，说：“我们收集了棒梗和贾张氏的口供，但也不能全靠贾家人的口供判案，因此，我们要来听听群众的意见。” “大家都来跟我聊一聊，贾家平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棒梗是他奶奶教得多，还是他妈妈教的多？” “以及，棒梗的品行怎样？这就是我过来的第二个问题。” “如果棒梗果真什么都不懂，只是被人唆使，那么很有可能要被放出来。” “我们就要对棒梗的品行进行了解， 要对他针对性地进行品德教育和思想考察，考察合格了才能放人。” 听到这里，何雨柱差点骂娘。 什么，棒梗还能被放出来？ 第69章 对棒梗的意见。 王主任的话在继续。 “话不多说，我们一个个的开始。” “一大爷，就从你开始。” 一大爷被喊到，依旧面色平静，清了清嗓子，说：“我了解到的是贾张氏教育棒梗更多，秦淮茹白天要上班，晚上要洗衣做饭，根本没有时间带孩子。” “而贾张氏蛮不讲理，我以前就听到过，棒梗偷东西被抓了，她不但不教育，反而夸棒梗做的好，跟棒梗一起吃偷来的东西。” 一大爷这么说完，一些好事的群众就跟上了：“没错，贾张氏很不讲理，应该抓她！” 秦淮茹听到这些话，面色一喜。 还好还有一大爷。 她们一家人一个一个的牵扯上了，越来越不干净，还好有一大爷仍旧置身事外，能带领群众舆论。 王主任说：“一个个来。” 大家又都安静下来。 几个人排着队，都是平日里信任一大爷的人，连着对秦淮茹也有好感，都上前说是贾张氏的错。 很快，院内人就说了一小半。 王主任说：“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两位来说一下。” 三位管事大爷是街道办带领之下，由群众选举出来的，在院内有很大的话语权，王主任想听听他们三个怎么说。 一大爷也平静地看向他们。 他们三位大爷平日里沆瀣一气，他相信这两位说的，跟他说的出入不会太大。 这次收集口供，就算何雨柱一家指认秦怀茹，也不能改变大局。 跟上次抓捕贾张氏不同，这把火不会烧到秦淮茹身上。 因为有他坐镇！ 何雨柱一家才两个人，跟大院一百多人相比，实在太少。 秦淮茹真是过于紧张了。 却没想到，二大爷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向了何雨柱。 “傻……柱子都还没说，我们急什么？” “他是当事人，不如让他先说，我们再说。” 三大爷也跟着，乐呵呵地：“对，让柱子先说。” 他带笑地看向二大爷，心想这猪脑袋怎么突然变得聪明了？ 这次开大会，他们跟着傻柱的意思走，卖他一个好，等下要名额的时候也好说些。 关于轧钢厂的三个名额，三大爷现在还没跟何雨柱开口。 因为他们的关系还不够熟，三大爷深知，要得到什么，必须用相同的利益去交换。 但他实在舍不得出钱，又没有其他的利益去换，贸然开口，被傻柱拒绝的话，下次就更不好开口了。 不如等到时机成熟。 一大爷听到他俩的话，眉头皱起，陷入深思。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听这口气，像是要等傻柱先表态，然后跟上似的。 但他们俩怎么会听傻柱的？ 秦淮茹也意识到了，之前还平静下来的心骤然攥紧，慌张的眼睛滴溜溜地，一下望向二大爷，一下望向三大爷。 王主任听了，没有多想，说：“那好，何雨柱，你先说。” 何雨柱看到了自己，清了清嗓子。 秦淮茹的目光转向他，带着惊恐和惧怕，心提到了最高。 “我见到的情况确实是贾张氏唆使棒梗偷盗，我记得有一次棒梗偷了我的东西，还高兴地说：等下奶奶肯定高兴。” 秦淮茹的心脏本来已经缩紧，看到这话，蓦然放松，一瞬间，竟出了一身冷汗。 何雨柱想的却是，这事已经磨叽这么久了，现场又有一半的人指认了贾张氏，若他现在再指认秦怀茹，一下也定不了秦淮茹的罪，别拖来拖去，把她们俩的罪都拖轻了。 况且事情拖得越久，就是越给贾家找帮手的时间，不如先按死一个！ 抓了贾张氏那个老太婆更好，那老太婆烦的很。 况且确实是她不断的唆使棒梗，不算抓错人。 棒梗还小，以后收拾他的地方多着呢！ 以小换大，不亏。 见何雨柱说完，二大爷和三大爷这才慢悠悠的出面，话语跟何雨柱都差不多，也是指认贾张氏的。 见到他们两人这种行为，秦淮茹和一大爷确定了。 这两人不知怎么地，竟都偏向何雨柱去了！ 而且隐约有以何雨柱为首的趋势！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惊疑不定。 在他们为贾家奔走的几天内，大院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直有官威做派的二大爷，唯利是图的三大爷，居然都被何雨柱收服了？ 二大爷要以势压，除非是比他更大的官，不然他绝不会听。 三大爷要以利诱，除非是给他钱，不然他也不会给脸面。 何雨柱不是官，又没有钱，他凭什么得到这两人的认同乃至……追随？ 一大爷的眼里，风起云涌，闪过一丝阴霾。 贾家的事情，闹得再大，他其实都没怎么放在眼里。 贾家毕竟只是贾家，是撼动不了他的根基的。 但如果二大爷、三大爷都向何雨柱臣服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以后院内是听他一大爷的话，还是听何雨柱的话？ 他的权力，会不会被何雨柱夺走？ 想到这里，一大爷隐晦地望了何雨柱一眼。 眼里幽暗丛生。 秦淮茹则是在巨大的惊喜之下，竟然对何雨柱生出了些微的感激之情。 柱子……他是不是还记得她们往日的感情，才故意帮她的？ 这思想很不对，但她就是忍不住这样去想。 何雨柱可没管这么多，他静观事态发展。 王主任很快收集完了情报，心里松了口气，没有再翻案。 贾张氏的罪，算定死了！ “好，那我们聊聊棒梗的事。” “谁先说？” 这次还没等一大爷开口，二大爷和三大爷就先说：“让柱子先说。” “对，柱子最有发言权。” 他们可不想再让一大爷先带节奏了，得让事情跟着何雨柱的想法来。 王主任看过来，何雨柱没多想，发表看法：“我的说法之前已经说过了，棒梗就是个惯偷，行为不端，洗不白的。” “就算是他奶奶教的，他的本质也不是什么好人。” “以后放出社会，绝对会危害社会，扰乱公共秩序！” 何雨柱说完，一大爷就想跟着说，却没想到二大爷迅速开口，嚷嚷道：“我来说。” 王主任没有意见，马上同意。 二大爷便道：“我的想法和柱子的一样，这棒梗啊，绝不是什么好人！” “不能放出来危害社会！” 他边说的时候，手跟着挥动，很有力量的样子。 他说完，王主任微笑点头，说：“下一个。” 一大爷又想说，三大爷抢话，又跟上了：“我来我来。” 一大爷：“？” 所以这天是真变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是真的一点都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了？！ 秦淮茹站在旁边，已经急得要跳脚。 第70章 贾张氏判无期 眼看着一个个在王主任面前说棒梗的坏话，秦淮茹都快哭出来了。 要是牺牲了贾张氏，棒梗还不能放出来，那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了这件事，他们全家在大院的脸面都丢光了！ 三大爷也没有理会秦怀茹想什么，照就跟着说了，内容跟二大爷差不多。 后续，终于轮到了一大爷。 他发表看法：“棒梗这个孩子是不好，但也是被大人教坏了，情有可原，我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大概如此的，巴拉巴拉的说了半天。 何雨柱都有点佩服他了，这老头可真能侃，为了救棒梗真是尽心尽力。 一大爷说完，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目光把大院众人扫过一圈，才说道：“我说完了。” 后续，刘光福跟上。 他本来想跟着一大爷说的，毕竟本身是没什么主见的人，还不是几位大爷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结果就听到他老爹咳了一声。 刘光福：“？” 什么意思，老爹有指示？ 他望向他爹，就见二大爷威严的目光看向他，使了一个眼神。 刘光福脑袋一转，懂了，老爹让他跟着他说！ 就大声说道：“棒梗可真是个坏胚子，扰乱社会秩序的！” “俗话说三岁看老，棒梗都八岁了，没得改了！” 他说完就退后，刘光天又说，他也懂老爹的意思，内容差不多。 一大爷见到这个情况，整张脸板着，不想去看。 他真没想到，多生孩子竟然还有这个好处。 重点是，他根本不知道二大爷什么时候转性的？？ 二大爷不是一向看傻柱不顺眼吗？ 觉得对方就是个厨子，上不得台面。 一般情况下，他都会给自己这个一大爷一些面子。 并且，他注意到，二大爷都不喊何雨柱为‘傻柱’了！ 一大爷的思想在迅速地思考，想要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秦淮茹则更紧张，死死的看着面前的画面，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刚刚一大爷发表了一番慷慨陈词的激昂话语，她还以为会有用。 然而一点用也没有！ 她也发现了二大爷的咳嗽了。 那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针对她家？ 等二大爷的孩子们说完，一大爷和秦淮茹总算松了口气。 他们家说完了，其他人总会公正地表达了！ 然而—— 阎家阎解成准备说的时候，三大爷又轻轻地咳了一声…… 一大爷和秦淮茹两人眼前一黑。 三大爷家的孩子可不止三个子女，还有严解成的老婆于莉，加上三大妈，就是整整六口人！ 这六口人自然都是跟着三大爷的。 再到院内其他人的时候，大家都隐约察觉出了眼前形势。 本来为了未来在四合院生活和谐，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会不自觉的跟着三位大爷走。 然而现在，三位大爷内讧了…… 一大爷的话显然没人听。 那他们还跟什么？ 不如从众。 并且，大家也早就对贾家人受够了，干脆借此发泄出来！ 于是，情况毫无意外，完全地一边倒。 全部记录完后，王主任收笔。 她回想记录的情况，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思。 这种情况是她没有料到的。 本来以为凭借贾家和秦怀茹在院子里的好名声，肯定大家会齐心协力说好话，帮助棒梗出狱。 却没有想到大部分人说的都是抱怨，都是向他诉说棒梗在院子里的偷盗行为、横行无道，天怒人怨。 秦淮茹在一边拼命使眼色都不管用。 这和她的往日记忆和认知都违背了。 他一直以为贾家和秦淮茹在大院里的关系和人脉很好，起码，不至于糟糕到这个程度…… 难道说，棒梗真的就坏到这个地方，把贾家在院子里的印象全败坏了，达到让众人咬牙切齿的地步？ 王主任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随后得出结论。 棒梗不能这么轻易放了。 先关着。 她总结完，和大家说了几句话，就告辞离开。 走出去的时候，秦淮茹追了上来。 “王主任，您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我婆婆被关进去了，棒梗就能放出来？” 王主任诧异的回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秦淮茹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你怎么？” 王主任叹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棒梗只认你婆婆教唆，而他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他有可能被放出来。” “然而大院众人的证据表明，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甚至在除了偷盗之外，他还主动做了其他的坏事。” “比如欺负前面刘婆婆家的小孩，抢何雨柱的饭盒，等等。” 秦淮茹不敢置信：“但是一码归一码，那些事跟这些事情无关啊！” 王主任耐心说道：“虽然是无关，但我们要把这样一个犯罪分子放出来，就必须得保证他未来不会再危害社会。” “我们必须得对他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就算放出来了，也还要继续考察。” 秦淮茹听了，心里一松：“这个思想道德教育要进行多久？” 王主任：“这个我也不清楚，先教育着 看局里的安排。” 秦淮茹：“……” 先教育着？ 然而她也不敢多说，只能勉强地点点头。 王主任回去后，又过了几天。 棒梗偷盗事件的最终判决终于下来了。 贾张氏：教唆他人偷盗，判无期！ 棒梗：进行思想教育，看表现是否放出。 判决下来的时候，街道办特地派了个干事到四合院里来宣传。 他拿着个小簿子，念出来的时候，大家纷纷鼓掌。 现在可没有任何人同情贾家了，都是感觉痛快的。 这些年，一大爷不仅仅是薅傻柱的羊毛，让傻柱资助贾家。 他同样也开了好几次全院大会，号召全院子人给贾家捐钱捐物。 以前大家都觉得贾家可怜，虽然自家生活也不好，但咬咬牙也捐了。 现在都逐渐看清了贾家的真面目，之前捐的那些东西，又都觉得心疼了。 那位干事念完判决结果，又慎重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来。 “贾张氏本来是要枪毙的，但秦淮茹拿出了赔款。” “赔偿双倍，给苦主何雨柱！” 第71章 人无横财不富 “这就是她上交的赔偿金。” “按照正常来说，她只需要把被盗的物品和钱财赔完就好，但她多赔了一倍，上面看情况，酌情将死刑改为了无期。” 说着，他打开了那个布包。 里面赫然是一大摞的钱和票，叠得高高的。 众人的呼吸皆是一窒。 “原被盗钱财是254块，还有各种票共22张，这里秦淮茹赔偿了508块，以及各种票共44张。” “何雨柱，这些钱和票给你。” 干事说完，何雨柱连忙上前，把钱和票都揣兜里。 嘿，真不错。 他心里想，这下棒梗这么多年偷他的东西，一次性都还他了！ 不亏。 等棒梗那小子回来了，有胆子再偷一次，他再薅一波。 他忽然感觉，贾家还真是肥羊啊！ 要是隔个几年就能薅一波，隔个几年薅一波，这样真不错…… 不过，也就是想想。 那小子回来，估计再也没胆子动他屋里的东西了。 何雨柱想着，心里舒坦着，坐回原位。 院子里其他人跟随着他的视线，也慢慢移了回来。 但被激起的心脏还是没能落回原位。 那可是整整500多块钱啊！ 有200多块钱都是白拿！ 何雨柱三四十一个月的工资，都得赚上小半年才能赚到！ 别说还有各种票了。 大家羡慕之余……还是羡慕。 有些人则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贾家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 他们家不是一向贫穷吗？棒梗的学费都交不起，之前一大爷还想找他们募捐来着。 因为吃不起饭，他们每天都要抢傻柱的饭盒。 结果背地里藏这么多钱？ 一时间，大家又偷偷的把目光看向秦淮茹，眼神里是各种不对劲。 秦淮茹被那么多人望着，咬紧了下唇，把围观的小当和槐花都搂进怀里。 她把脸埋到小当的肩上，浑身抽搐着，压抑着涌出的泪花和哭泣的声音。 她发现了，她的哭泣已经不能再博得众人的同情。 这个以往无往不利的招数，现在几乎完全失效了。 现在她的哭，只能是哗众取宠，让大家更高兴的看笑话而已。 她不想装哭了，可最近遇到的事太多，太惨，她忍不住地哭。 便只能躲起来偷偷的哭，被东西挡住的哭，起码能遮住他人嘲笑的视线，让她没那么像个小丑。 秦淮茹又哭了，大家咂舌看了看，看了一会儿，又无趣的离开视线。 贾家真牛，耍得院子里人团团转。 现在还有脸哭啊？ 街道办的干事可没理会秦淮茹，等把事情都交代完，钱也给了何雨柱之后，就告辞离开。 院子里的人则互相讨论了起来，个个兴致高昂。 “你说这事怎么的，偷，纵容。” “贾张氏关进去了，棒梗还没出来。” “哈哈，这就叫什么，恶有恶报！” “你们说棒梗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不知道啊，也许下个月，也许下一年？” “你们说贾张氏在牢里面过得怎么样？” “不知道啊，牢里……应该不怎么舒服。” 众人的声音传到秦淮茹的耳朵里，秦淮茹默然不语，低垂着脑袋，拉着小当和槐花进屋了。 屋内。 小当和槐花两个人都懵懵的，望着她们的妈妈。 “妈，奶奶和哥哥是不是出不来了？”小当问。 秦淮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发着呆。 槐花则说：“妈，刚刚我出去玩，刘婆婆家的板凳儿说奶奶是你害的。” 秦淮茹听到这话，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了槐花的嘴巴。 “乖槐花，这话可不能乱说。” “呜呜……” 秦淮茹的力气太大，手掌也大，蒙地捂下去，一把将槐花的口鼻都封住了。 槐花一下子不能呼吸，拼命的呜咽挣扎起来。 秦淮茹才放开手，但脸上的神色还是严肃，甚至有点恐怖吓人。 “槐花，她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槐花看见她妈的神色，感觉很害怕，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妈，我不信了。” “妈，你别这样，我害怕，呜呜。” 秦淮茹见状，心里一软。 她紧绷的样子才放松了，又将槐花抓过来，一把搂住。 “妈也不想……妈，那是实在没办法了。” “现在奶奶不在了，哥也回不来，妈只有你们了……” 何家。 何雨柱没去找人八卦，在散会后最先来到屋子里。 他关上门，打开灯，嘿嘿一笑，把兜里的钱和票都抓出来，放在桌子上，一张张的数。 “啧啧，整整508呀，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数完以后，又把钱票都摞好，捏在手上，心里转悠着。 这些钱和票要怎么花呢~ 是存进银行，还是就放在屋子里？ 放在屋子里的话，倒是不危险了。 经过这件事，他相信没人敢再随便来偷东西。 放进银行也不错，但以后又要取出来，会比较麻烦。 目前搞到了这么多钱，他还同时稳定的出去做私活，各种钱、票、券都在持续增加。 并且跟娄晓娥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感情正在升温。 何雨柱有感觉，娄晓娥现在看他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 带着点害羞和不敢直视。 等时机成熟，他就提出和娄晓娥在一起~ 两人未来结婚，肯定是要花钱的。 所以，暂时还是不存银行了！ 现在他就可以打算买点结婚必需品，把房子重新粉刷什么的，买新的36条腿，收音机、手表、缝纫机、电视等等。 当然不一定全买，可以看着情况慢慢办。 或许问问娄晓娥，她喜欢什么？ 思索完这些事，何雨柱又开始算他的整钱。 上次被棒梗偷过之后，他身上就剩下几十块钱了，但这段时间到处跑私活，以及发了一个月的工资。 跑了5趟私活，平均每趟20元左右，加上工资和之前剩的钱，何雨柱身上还剩171块。 加上贾家赔他的508块钱，就是整整679块！ 算出这个数字，何雨柱激动得吸了口气。 真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啊！ 要是靠他以前37块5的死工资，可得足足一年半才能攒到这个钱数！ 这还是不吃不喝不花销的情况下。 要是加上他和妹妹的吃喝花销，另外还有雨水开学缴学费生活费，又得花上大部分。 要攒到这个钱，估计得两三年才行。 现在，不过半个月左右，他的手里就捏着这么多钱了！ 更别说还有各种票券。 第72章 逼贾家还钱 第二天清晨。 何雨柱舒服地起床，走出门，看见槐花和小当两人在院子里玩石子。 以往都是棒梗带着她们两个玩的，现在棒梗没了，她们只能自己玩。 今年小当五岁，槐花三岁，都还没读书。 何雨柱走过去，一把夺走两人手里的石子。 “玩什么玩。” “棒梗都没了，你们还有心情玩啊？” 小当和槐花看到他，知道这是害得奶奶和哥哥被抓走的‘恶人’，都吓得往后退。 一眨眼就被何雨柱全逼进角落里。 贾家，秦淮茹出来洗漱，看到这一幕，吓得目眦欲裂。 “何雨柱，你要做什么？” “你要对槐花和小当做什么！” “做什么？”何雨柱回头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在槐花可爱的脑袋上摸了摸。 “当然是让你还钱啊！” “我是个做事喜欢一件一件来的人，棒梗的事了了，你得还钱了。” “还给我拖的话，就别怪我……” 他没把话说完，只是看了看底下可爱的两个小女孩。 秦淮茹听到这话，都快崩溃了。 何雨柱是个30多岁的大男人，如果对她的女儿们有什么歹心的话，她怎么防得住？ 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何雨柱，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何雨柱笑了。 “我在你们家缺钱的时候把钱借给你，你给我赖上这么久不还，你的良心呢？” “你凭良心说，你还打算还吗？” 秦淮茹的面色微变。 何雨柱怎么会知道她不打算还？ 怎么会变得这么狠？ 她有些无法接受，对方不是个老实人吗？ 虽然这次棒梗和贾张氏的事闹得很大，是何雨柱报案的原因，但她其实心里清楚，是棒梗太过分了，把何雨柱家里全偷光了，逼得对方报案。 如果只是光拿两个饭盒，何雨柱都不一定会报案。 以及报案后续的事，都是她家和街道办调解失败的结果，不能算到何雨柱头上。 因此，她以为何雨柱还是过去那个优柔寡断、行为软弱的人，顶多是对她家不耐烦，所以变了一些。 可如今，这一切显然不是这样。 “不，我打算还，你先放开她们。” 何雨柱冷笑一声：“打算？多久的打算？” “你现在不拿钱出来，我就一直堵着她们，等下会发生什么，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他心想，这寡妇根本不想还钱，必须得给她来一个狠的。 随即伸手，掐了掐槐花的脸颊，说：“槐花，跟叔叔玩好不好？” 槐花被他吓得哭起来，脸还被掐着，于是整张脸都变了形。 小当跟着也被吓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妈，妈！” 她们不明白，以往一直疼爱她们的何叔，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秦淮茹听到她们的叫喊，心都碎了。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拿钱，现在就去……” 说完，她迅速走进屋里。 屋外，何雨柱放开手，摸了摸槐花的头发，冷笑。 “以前是以为你家没钱，所以不逼你们。” 心想空米缸，怎么砸也砸不出米来。 经过棒梗的事，贾家居然一下能拿出500多块来！ 还信你家没钱就有鬼了！ 没一会儿，秦淮茹就拿出20块钱，还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拿到钱，放开了槐花和小当，把钱揣兜里，晃悠着去上班了。 秦淮茹等他走了，将槐花和小当搂进怀里，三人又是一阵大哭。 这阵子，她真哭的次数比以前假哭还多。 轧钢厂。 何雨柱看着马华和刘岚的手艺，松了口气。 这两人总算快要出师了！ 虽然离真正的大厨还差了点，但轧钢厂不是外面的小店子，客人不会那么挑剔。 现在勉强上位，干上大半年，磨练磨练就差不多了。 他思考间，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哟，王总管，您怎么过来了？” 何雨柱一看，这不是食堂总管嘛，赶紧打招呼。 这厮肯定又是来问他大厨的事，还好他有交代。 小食堂里其他人一看到这位居然来了，也都放下手里的动作，纷纷喊道：“王总管。” “得，得，别停，不然菜糊了。”王总管赶紧提醒：“你们都做自己的事。” 大家就又开动，不敢借机偷懒。 王主管这才把目光转向何雨柱这里：“何雨柱，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 何雨柱：“放心，马华和刘岚差不多可以出师了。” “行，那这事不能再拖。” 没等何雨柱回复，他又说：“现在，我要任命你为一食堂主任！” 何雨柱无比惊讶：“王总管，这么快吗？” 他有点慌：“新进来的徒弟，我都还没找好呢。” 王总管：“哎，这有什么，徒弟的事慢慢找，不着急。” “主要是上头的研究。”他伸手指了指上面：“有了重要突破，几位老专家吃你的菜，吃得很开心，领导生怕你跑路，特别叮嘱我好几次呢。” “得赶紧给你升官，加工资！” “不然你升个官，我这么热情干嘛，我又没升官。” 他的话带着点幽默，两人的氛围轻松了点。 何雨柱笑着说：“得呢！那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还得仰仗您多提点啊。” “我太年轻，没当过什么主任的。” 王总管说：“说是主任，其实没什么很多事做，下面正常运行，你监督一下就行了。” “等下我带你多认识几个人，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交流。” “再说了，凭你何雨柱的厨艺，就算出了什么披露，谁还会找你不成？” 他含笑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你啊，尽管放心，就让你捅出天大的娄子，我也带头帮你填平了！” 他这么说，何雨柱就完全放心了。 “行，谢谢您忙活，等下有时间找你喝酒。” 王总管道：“那感情好，我想吃你亲手炒的菜。” “没问题。” “走，带你认识人去。” 两人说着，就离开了一食堂。 厨房内，等他们两人走了，顿时喧嚣起来。 “师傅要升一食堂主任了！”马华首先说。 “那岂不是说，咱们两个就要升大厨了？”刘岚跟着说，表情懵忡，感觉跟做梦一样。 第73章 升官，认人 刘岚抬起手臂，看向自己上臂隐约鼓起的肌肉。 这段时间，她苦练颠锅技术，就是为了能配得上大厨这个职位，能继续往上爬。 作为一个女人，她的力量天生是不如男人的。 为此，她一刻都不敢停歇，颠到手酸了，手痛了，都不停止。 为此，作为她情夫的李怀德副厂长都不满了，觉得她练得力气太大，不像个小女人。 刘岚才不管，李怀德算个屁。 只能是现在罩着她而已，等自己年老色衰，李怀德能给她什么？ 只有自己的工作是自己的，自己赚的钱是自己的。 如今，她就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了，成为大厨！ 这让刘岚怎么能不兴奋？ 她激动得问马华，声音都有些颤抖：“马……马华，你说不会有什么变故？” 马华倒挺淡定，师傅升官，他跟着升官不是挺正常的嘛。 “能有什么变故？师傅就我们几个徒弟，他升官了，难不成让别人的徒弟当大厨啊。”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 听到马华这么说，刘岚的一颗心才放下来，忍不住嘴角咧开，露出脸上的两坨苹果肌。 “没有变故就好。” “嘿嘿嘿。” 旁边，胖子把菜篓子重重一摔，心情不好。 都是前后脚进轧钢厂的，他们两人能当大厨了，自己呢，还是个小徒弟！ 马华听到他的动静，一看就知道他的想法。 他回头，眉头一皱，就呵斥道：“干什么呢你？！” “不想干就趁早回家，师傅正在找徒弟呢，你滚蛋正好，加个名额一起找。” 胖子见同样身为徒弟的马华竟然敢呵斥他，脸色就有些不对。 但一想到马华就要升大厨，以后没准会变成他的师傅…… 他还只是个小徒弟，肯定不可能让身为‘一食堂主任’的何雨柱来带了。 他现在敢顶撞马华的话，以后马华就能随意教育他，甚至跟何雨柱申请辞退他！ 想到这里，胖子心里一凛。 这年头，轧钢厂的工作可不好找。 他当初还是家里人送了礼，提前得知了轧钢厂招人的消息，好不容易才应聘上的。 这里工作稳定，工资高，福利好，外面的小厂都是15块钱一个月，他在这里足足有25块！ 要是因为态度嚣张被赶出去，他家里人非把他打断腿不可！ 想到这些，胖子脸上神色扭曲，咬了好几下牙，把气咽下去。 “对不住啊，我就是没端稳，以后肯定不会。” 说着，赶紧干起活来，手脚更麻利了。 马华看他动作，没再说什么。 等胖子出去了，马华才教育刘岚。 “这小子心不正，师傅不喜欢他。” “下次他再搞事，你也一样教训他。” 刘岚以往都是受别人的气，心气稍微弱点，还不适应。 闻言尝试着问：“就跟你刚刚那样骂吗？” 马华说：“对，就那样骂。” “不然我们俩镇不住场子，难道这点小事还要让师傅来镇场子吗？” “你呀，得立起来！” 刘岚闻言，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整张脸紧绷，眼神变得坚韧。 外面，何雨柱跟着食堂总管，来到二食堂。 “我带你认识认识二食堂的肖主任，以后你们会有合作交流的地方。”王总管说。 说着，两人走进去。 二食堂的人一看到食堂主管过来，同样都放下手里的动作，个个都站正了，跟食堂主管打招呼。 “王主管好。” 肖主任正在指点他们呢，一看他们的动作，转过身来，顿时乐呵呵的说。 “王主管，您怎么来了？” 王主管也笑：“肖主任，这位是一食堂刚提拔的何主任，你们以后要多合作，我来带他认认人。” 肖主任听了，往王主管旁边看。 居然是何雨柱？他心里有些惊讶。 这位何雨柱，最近在轧钢厂的食堂里有些名气。 他年纪轻轻，进轧钢厂时间不长，就升了班长。 不是最年轻的班长，但却是最资历最浅的班长。 现在，他又是资历最浅的食堂主任了！ 像自己，已经53岁了，在食堂主任上干了三年，50岁才当上主任…… 他在轧钢厂干了整整25年，才当上的主任！ 这个何雨柱，他是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肖主任这样想着，面上没有丝毫异常。 他可不是胖子那样的小年轻，能干到主任这个位置，不会做捧高踩低这种幼稚的事，更不会看着何雨柱年轻就随意轻视，瞧不起人。 况且，一食堂在五个食堂里排列第一，其实地位也隐约是第一的。 一食堂往往会接一些厂长给的私下任务，其性质重要，更不容有缺失。 何雨柱说不定就是接了这样的保密任务，才升官这么快。 他能把那些任务完整的做下来，让领导满意，这就是他的能力。 认真算起来，何雨柱身为一食堂主任，其地位其实在他这个二食堂主任之上。 肖主任想着这些，笑眯眯地说：“那就恭喜何主任了！” “以后我们一起共事，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可以跟我说，大家共同商量。” “有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鼎力相助。” 何雨柱听他这么说，心里诧异：“多谢肖主任了。” 这位肖主任平时可是挺高冷的，以往看到他都不搭理。 现在说，有什么事都会鼎力相助。 是套路话，还是真诚的？ 三个人寒暄不久，王主管又带何雨柱去剩下三个食堂。 三食堂的主任姓李，四食堂的主任姓吴，五食堂的主任姓张。 没多久，四大食堂的主任认完，大家都表示以后会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王主管很满意，又领着何雨柱去财务部发工资的地方。 “老何，来看看，这位何雨柱同志和你是本家呀。” 财务部，年纪很大的何主任坐在凳子上，拿着个簿子，正在写写画画。 闻言抬起头，见到站在食堂总管旁边的何雨柱。 “何雨柱，我知道啊，做饭很好吃的那个，怎么，这是有什么事吗？” 王主管笑眯眯地说：“何雨柱升一食堂主任了，工资大涨，为防你以后不相信，来问我，我现在就给你认认人。” “何雨柱的工资，以后涨到785！” 年纪大的何主任闻言，手上的笔停了，惊讶地站起身。 第74章 提拔大厨 “何雨柱，这么年轻，785？” 何主任起身，重复了一遍。 “没错，老何，何雨柱的工资确实涨到了78块5。”王总管确认了一遍。 “这……”何主任不知道说什么，这工资直逼他这个财务处副主任啊！ 他的工资才805，往上就是财务处主任了。 “老王，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的工资怎么比一般的食堂主任还高？” 普通食堂主任的工资是75块5，何雨柱还高三块钱一个月。 王总管笑了笑，神秘莫测地说：“天机不可奉告。” 何主任无语：“我哪里不懂，特殊任务嘛，不说就不说呗。” 王总管又交代何雨柱：“这个是特殊任务补贴，你不要跟别人说，对外就说工资75块5。” “到了食堂主任这个等级，是可以私下领工资的，可以不用跟别人排队。” 何雨柱点点头。 王总管又交代：“特殊工资累加不是一次性的，你这次立了大功，上头的研究有了发展，就给你加三块钱，下次上头研究再次有突破新进展时，又会加钱的。” 听到这里，何雨柱心中一乐：“感情这还不是固定的工资啊，以后还能涨。” 这倒感情好。 他的欣喜溢于言表，王主管也挺高兴，说：“你回去可以任命一个班长，两个大厨，再招三个徒弟。” “任命班长倒不急，看谁比较有资质，从你这任命也行，从许班长那边挑人也行。” “大厨得赶紧提上来，他们是需要顶住一食堂的大梁的。” “徒弟也得赶紧找，不然这些活分不下去，大厨们就会很累。” “此外，还有……” 王总管循循教导何雨柱成为主任之后要做的事，何雨柱全部记下。 他们边说边往外走，渐渐到了一食堂。 王总管把该说的都交代完了，就告辞离开了。 何雨柱走进一食堂，先去了隔间，到许班长面前晃了晃。 许班长之前跟他一样，都是一食堂的班长，两人以前是竞争关系。 但现在不同了，他成了一食堂主任，许班长却还是个班长。 已经成了他的手下。 许班长自然也听到他升主任的消息了，已经在厨房里咬牙切齿老半天。 但当何雨柱过来时，他的脸色变化不到一秒，就立刻挤出一个笑容。 “何主任，你找我？” 何雨柱要是看他不顺眼，是可以向上申请把他开除的。 反正只要多培养徒弟，当个班长还不是他随便提拔？ 许班长上面没人，而何雨柱这升官速度，一看就是上面有人的，说不定还是个顶天大佬。 他何必跟这种关系户过不去呢？ 再说，何雨柱做的菜，确实比他的好吃一些…… 想到这些，许班长的头低的更低了，很是老实的样子。 “没什么事，就来看看你这边。” 何雨柱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对方这么识趣，省得他多费心思了。 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勉励。 许班长的脸红的滴血，被以前自己瞧不上的人勉励地拍肩膀，让他心理无限复杂。 终于，何雨柱走了。 许班长长出了一口气。 巡视完许班长那边，何雨柱又回到自己这边的大本营。 马华和刘岚都是一脸兴奋：“师傅，你升主任了！” 何雨柱淡淡地点点头：“上头催着给升，没办法。” “现在我升了主任，底下就更空出来了。” “马华，刘岚，我任命你们俩为一食堂大厨，等一下会往上头报备。” 刘岚和马华听到这话，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惊喜。 “真的吗？” “师傅，太好了！” 马华欢呼着说，刘岚却是笑着笑着，忍不住哭了出来。 谁知道她一个女人能当大厨，有多么不容易？ 何雨柱见到他们的表情，也是心生感慨。 上辈子他不给力，因为自己过于耿直的性格，以及为了给秦淮茹出头，好几次得罪领导。 导致他一辈子都只是个大厨，没能往上升。 他的两个徒弟就一直跟着他，在一食堂当个小帮工。 到他晚年，秦淮茹擅自把他家的钱全借给几位大爷看病，他又忽悠着给三位大爷养老，兜里实在没钱了，被迫去跟马华和刘岚借钱。 这两人都二话不说，借了一大笔钱给他。 这份情谊啊，上辈子到死都没能还上…… 何雨柱仰面看天，眼中也有些许湿润。 贾家和一大爷对不起他，他却更对不起这几位徒弟！ “好了，别高兴了，有件不好的事跟你们说。” 何雨柱醒醒神，打断了他们俩的欢呼。 “什么事啊？师傅。”马华神色带着担忧。 不好的事，千万不要太不好啊！ 何雨柱故意板起脸，说：“大厨能有两个，班长却只有一个，你们说呢？” “你们几人里，注定有人要落选班长啊~” 马华和刘岚听完，嘴巴张开，满脸惊讶。 刘岚懵了：“师，师傅，这就是不好的事？” 何雨柱故意说：“这难道还不算不好吗？” 他又看向隔壁许班长那边：“许班长那也有两个徒弟呢，要是他们的厨艺太优秀，也有可能选他们的。” 刘岚终于回过神来，抹着泪说：“说啥班长，能当个大厨，我就此生无憾了！” “我的工资也能涨到30多块了！” 说到这里，她满脸兴奋，眼泪都挡不住她眼神中透露出的惊喜。 大厨工资固定30块以上，根据情况会稍微有些调整，差不多都在35左右。 比她原先的工资，多了整整10块一个月！ “嗯，你们不伤心就好。”何雨柱点点头，没有跟他们多说：“我出去办点事，这边你们先顶大梁，我会很快找几个徒弟过来的。” 马华和刘岚连连应是。 何雨柱离开一食堂，先向上报备了刘岚和马华升班长的事，又找到李怀德。 “李厂长，我这有事找您呢。” 李怀德一看他过来，眼皮子一跳，就感觉没好事。 “啥事，傻柱？”他警惕地问。 “李厂长，我这边要请几个人吃饭，你给我空出三个周末。” “什么，三个？！” 李怀德眼睛睁大，不敢想象他的狮子大开口。 第75章 招徒弟 “对，李厂长， 三个。”何雨柱又重申了一遍。 最近，他的时间可谓是被李副厂长排的满满当当。 平日里几乎是隔一天一场饭局，都要他亲自掌勺。 周末更是几乎必定安排的。 这样算起来，他一个星期得出去做3-5次饭。 虽说收入不菲，但几乎把他的空余时间全给占了！ 何雨柱心想，这样不行，现在缺钱的时候多赚点钱，以后谈恋爱了，他得挤时间出去约会。 还好，事情多但不累，他专门负责专家们的小灶，做菜量不大。 加上经常吃添加灵泉的饭菜，何雨柱身体健康，力气大了不少。 这点做饭量需要的力量，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哪三个？”李怀德追问。 “傻柱，最近周末安排的可都是大人物啊，不能随便翘辫子的。” 何雨柱摇摇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而且我先跟提个醒，现在这几天假必须给我放了，以后我要的假期还更多呢。” “就一个厨子，你还想把厨子累死不成？” 听到他的话，李怀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当然希望何雨柱跟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一样，不喊苦不喊累，他让干嘛就干嘛。 但这是不可能的…… 要不要出去做饭，只在对方一念之间，对方不肯的话，他再说也没用。 最大的问题就是，何雨柱做的饭是多一份的，任谁都没得比。 李怀德当然不想被何雨柱在厨艺上卡住脖子，所以这段时间去了四九城的各大酒楼吃饭，就为了找到一个能相媲美的厨子。 他就不信了，一个厨师还敢称独一份？ 只要他找到了替代品，以后往各个领导家里送菜，何雨柱就能被他淘汰掉。 到时候，主动权就能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然而，找了一番以后，李怀德傻眼了。 别说到那些老人家来品尝了，他自己吃一口，就能明显感受出不对劲。 直到今天，何雨柱还真的没人能代替。 李怀德叹口气，：“傻柱，就不能商量商量吗？” “没得商量，要做你做去。” 李怀德无奈，只能试探着说：“那这周周末还是做了，从下周开始？” 这周周末那个人太重要，可万万推不得。 因为对方是轧钢厂的直系上司…… 前面那些领导虽然也很重要，但只是跟轧钢厂有关系，不直接管厂里。 李怀德说：“这周周末其实不是我的意思，是厂里的意思，你得给个大人物做饭，因为都是我在管，就给你一起安排了。” 听到是厂里的意思，何雨柱知道不能推，痛快地答应了。 “行，下周开始空时间。” 离开李怀德处，何雨柱把自己必须的事情完成，提前下班。 他得出去找徒弟。 离开轧钢厂，直奔朝阳菜市场。 他的系统马上要签到满100天，突破二级，到时候灵液会有激发食材药性的作用。 因此，他打算在这之前学一些药理，关于相生相克的配伍之类。 上辈子他也学了做药膳，但觉得用处不多，学而不精。 这辈子，他打算拜个真正的老中医为师，专心发展这方面的能力。 主要是，许大茂的毛病得用药膳调理，何雨柱只擅长普通调理，这方面是一窍不通。 调理好了许大茂，何雨柱才好跟他谈条件，让他不要举报娄小娥家的事。 以及……偿还许大茂前世为他收尸之情。 很快，何雨柱就来到一家中药店，就是他上次拿人中黄的药店。 这家店位于朝阳菜市场正中央，在这一片很出名。 里面的老中医更是着名的“中医圣手”，在西医冲击之下，丝毫不堕其名头，反而更加响亮。 何雨柱关注这家店很久了，时不时来跟这一中医一伙计聊天，早已摸清楚了情况。 这次直接走过去，问：“师傅，您收徒弟不？” 那老中医摇摇头：“我年纪大了，不能再教徒弟了。” 何雨柱望了望药店：“您小儿子没跟着你来帮忙呀” 老中医：“那个不成器的，见着死一回人就吓破了胆，什么都不肯当中医。” “嘿嘿，那想好要做什么了不？” “这倒没……兴许去个小厂，兴许去扫说大街。” 老中医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倒是很乐观：“大街总得有人扫。” 反正他赚的钱够小儿子用很久了。 “哦，暂时没工作。”何雨柱点点头，神秘地说：“我这有个工作推荐，要不要让他去试试？” “什么工作？” 老中医警惕地问。 太差的工作可不行，这是他老年得子，要是工作不好，还不如让他继续游手好闲，起码玩得开心。 “红星轧钢厂，当学徒。” 何雨柱慎重地说。 “红星轧钢厂……”老中医意动了。 那里是国营大厂，工资稳定，并且比其他的小厂高出不少。 以后做的好，还可以往上升的。 只是这门路……他正规吗？ “你真能带我儿子进去？”他认真地问，同时审视何雨柱这个人。 “那当然，我可是轧钢厂一食堂班长，上面正要招人，我推荐一个，肯定会给面子。” 他没说主任，因为这么年轻就当了食堂主任，太过惊世骇俗，怕老人以为他是骗子。 “班长……这么年轻。”老人思索，觉得有可能：“那行，你要是把我小儿子弄进去了，我就收你当徒弟！” “好，一言为定！”何雨柱笑了，他就喜欢这么痛快的。 接着，老人喊另外一个伙计去出去喊游荡的小儿子回来。 何雨柱在这等了一会儿， 就见到了那个小伙子。 高高瘦瘦的，看着挺灵活，就是不知道心性怎样。 老中医把事情跟他说了，小伙子思考了几分钟，对何雨柱说：“你让我想一晚上，明天给你答复。” 何雨柱听这话，放下了一半的心。 说话清清楚楚的，看来心性不会太差。 “行。” 两人说定，何雨柱又到菜市场其他地方买了些东西，就回去了。 路上，他开始谋划另外两个名额的选择。 除了老中医的儿子，何雨柱还真没什么好主意。 四合院里面，阎富贵和刘海中都有几个孩子，要不给他们弄进来？ 刘海中在起风时掌握了一定的权力，要是能把他儿子握在手里，未来说不定会有用。 第76章 交往试试 下午，何雨柱提前下班，出去做了个私活，很晚才回去。 回家时，就看到秦淮茹扶着聋老太太，从贾家出来。 聋老太太一边走，一边说：“淮茹啊，你不用担心，棒梗一定会出来的。” “小当和槐花也会好好的，院子里的人不敢欺负他们的！” 秦淮茹听了，抹了抹眼泪，说：“老太太，话是这么说，我就是难受。” “如今看到您，才心里安稳些……” 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鬼，何雨柱没理会，走进屋。 坐到凳子上，打开带回家的饭盒，开始吃饭。 门外，三大爷带着阎解放和阎解矿在门外，阎解放伸着个脑袋往里敲。 “爸，你说我们找傻柱真有用啊？” 三大爷望了眼何雨柱的屋子，笑了笑，说：“肯定有用啊。” “上次王主管来收集棒梗的资料，我们可是都跟着傻柱说的，有这层关系在，起码他得考虑考虑。” 原来三大爷一直没有跟何雨柱开口，就是想等这个时候，他们先帮何雨柱一把，留个情面才好说话。 “那要是傻柱不肯呢？”阎解矿摸摸脑门，担心地问。 “不肯，不肯你们就缠着他！” 三大爷说着，有点气恼。 心想自家怎么就生了两个傻子呢？！ 一个个的都不成器！ 想别人傻柱，接了他老爸何大清的班，当个轧钢厂的厨子，现在生活多滋润。 他两个儿子怎么就不能学习好点，接他的班，当个小学老师呢？ 他们在门外嘀嘀咕咕，何雨柱在里面隐约听到，走过去，一把将门打开。 “哟，三大爷。” “还有阎解放、阎解矿，你们在这干嘛呢？” 阎解放和阎解矿两人一听到他问，就跟三大爷一样，露出嘿嘿一笑。 一个说：“傻柱，我爸让我问你一下，听到你们轧钢厂要招徒弟，我能不能去。” 另一个说：“对对，傻柱，也加我一个呗！” 何雨柱听了，原来是这事。 不过这个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招人是招人，但不是随便招的。” 何雨柱把两只手背在身后，身板挺直，装模作样的说道： “首先为人心性要端正，性子歪的我可不要。” 那两人听了，都是一个劲的点头：“傻柱哥，我们俩性子可正了！” “对对，要多正有多正。” 何雨柱又说：“要当我的徒弟，第二点就是必须得听我的话。” 三大爷听了，马上一个眼神。 阎家兄弟本来有点犹豫的，听傻柱的话…… 但见到他们爸的眼神，一想到扎钢厂的工作，马上头脑一清：“可以，我们可听话！” “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对对，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第三点。”何雨柱又说，思索了一会儿，道：“第三点我先想想，总之先考察你们几天。” 刘海中家的娃，有没有也不是那么必要，要是这两个合用的话，用着也行。 听到何雨柱的话，阎家兄弟知道他们第一关算过了，惊喜地互望一眼，凑到三大爷旁边。 三大爷见到这情况，很是高兴，上前对何雨柱道： “傻柱啊，你要是能招我儿子进轧钢厂，我可得好好感谢你。” 何雨柱摆摆手：“得了，你儿子能用，我缺人手，算互利互惠，感谢就不用了。” 三大爷人不错，何雨柱还是有点好感的。 “好，柱子，这可是你说的啊。” 三大爷伸出食指，上下点了点，生怕何雨柱反悔。 正常来说，他儿子要是借了何雨柱的手进了轧钢厂，他肯定是得感谢点东西的，多少得给点糖果瓜子。 现在又能省一点，又赚了。 “别着急，现在只是考察期。” 何雨柱说完，不顾阎家兄弟的连连点头，直接关上门，睡觉去了。 翌日。 何雨柱下班回来，去看雨水。 发现雨水和娄晓娥又在一起看书。 而且雨水看的又是物理书，特别难，何雨柱完全看不懂。 “娥子，雨水，过来吃饭。” 何雨柱把带回来的饭盒打开，香气四溢。 雨水和娄晓娥坐了过来。 何雨柱伸手，给她们桌上一人面前放了四颗大白兔奶糖。 雨水很高兴：“哥，又有大白兔奶糖吃啊~” “嗯。”何雨柱说着，眼睛却看着娄晓娥。 “娥子，你离婚那么久了，有没有想过再结婚？” 娄晓娥乍然被他问到这么敏感的话题，脸一下就红了，低下了头。 “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你别在意。” 何雨柱抓抓脑袋，表情有点别扭。 “我的意思是，你跟许大茂都分这么久了，要不跟我呗。” 他不会泡妞，前世就不会，这时候紧张死了。 娄晓娥看他这个样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雨柱，你是不是实在找不到老婆了啊，居然来找我。” “你不知道我是离过婚的人吗，算二婚，而且还生不出孩子。” 说到这里，她笑容顿收，黯然地低下了头。 何雨柱却说：“离过婚算什么，我就是看中你的人品。” “再说，谁说你是你不能生小孩，肯定是许大茂不能生。” 他这样说，让娄晓娥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她又听到这些话了。 过了这么久，何雨柱还是依然的相信她。 整个院子里，包括许大茂的父母，甚至她的父母……全都认为是她不能生。 只有何雨柱坚定的告诉她，是许大茂不能生！ 虽然何雨柱很直很愣，但却……直得可爱。 况且何雨柱人高马大的，长得不错，工作又好。 身份又是贫农，很符合她家里的期望。 原本她嫁给许大茂，就是看中许大茂的雇农出身。 贫农可比雇农还要好。 并且—— 娄晓娥发现，何雨柱怎么似乎又变好看了？ 变白了，皮肤更好了，就像个20出头的年轻人。 见到这样的何雨柱，娄晓娥的心脏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来。 “我们可以交往试试……” “也不用着急……先试一下。” 她说着，就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害羞地低下了头。 第77章 忽悠许大茂 “太好了！” 听到她的话，何雨柱兴奋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芊芊素手。 入手柔滑，让他心中一荡。 娄晓娥被他抓得一惊，想把手抽出来，没能抽掉。 雨水从刚才开始，就没敢说话。 到了现在，她才开口说道：“太好了，哥，晓娥嫂子，你们在一起的话，真是太般配了！” 何雨柱心里挤满了粉红泡泡，说：“我们今天开始谈恋爱，明晚上我就陪你去逛街！” 他们很快吃完饭，娄晓娥要离开的时候，何雨柱十分不舍，送她出门。 他们三个一起去雨水屋。 贾家，秦淮茹出来起夜，看到这一幕。 何雨柱跟娄晓娥站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有说有笑。 秦淮茹忽然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原来何雨柱看上了娄晓娥！ 她想起先前揭发许大茂和他妹妹秦京茹的事，就是何雨柱带头的！ 而且许大茂抢了何雨柱的相亲对象，何雨柱竟然看着一点也不生气。 原来他就是想翘许大茂的墙角呢！ 秦淮茹想着这些，眼神幽暗。 “秦淮茹，你站这干嘛呢？” 许大茂起夜回来，看到秦淮茹完美的身姿站在寒风中，忍不住问道。 “我。”秦淮茹一看是许大茂，便低头，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大茂，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事关你前妻，娄晓娥。” 秦淮茹说完，许大茂一惊。 “娥子怎么了？” 许大茂对娄晓娥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对方不能生，身为资本家女儿脾气又大，他受不了这两点才分。 “你……这里说话不方便。” 秦淮茹左右望望，慌张地说。 许大茂想白嫖她的信息，想都别想。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懂了，伸出右手食指，上下摆了摆，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呀，你呀。” “你要什么条件？” 秦淮茹低下头，等下一起说。 许大茂走过去，搂住她，说：“行，那等下我一起给。” 说完，唧就将她亲了一口。 秦淮茹低着头，露出一点妩媚之色。 许大茂就搂着她，往院子外面走去了。 过了很久，他们俩才回来，秦淮茹满脸春色，许大茂也一脸满足，但却有点气急败坏。 “好啊，你个傻柱！” 走到何雨柱的大门前，许大茂抬脚就踹。 何雨柱已经睡着了，听到外面的动静，咕噜着爬起来。 “谁啊？” “我！” 许大茂大骂：“傻柱，你竟敢撬我媳妇，你他妈真的胆子肥了？！” “你快点给我滚出来！” 他尽情骂着，忽然大门开了。 何雨柱打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许大茂，你想干嘛？” 一真看到何雨柱，许大茂又下意识的有点怂，但一想到对方做的事情，胆气再次上涌。 “何雨柱，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害我离婚，你揭发我和京茹的事情，还想给我戴绿帽子！” “你想抢我的老婆娄晓娥！” 何雨柱听了，无语了，这许大茂脑袋怎么又突然转过弯来了？ 不行，他得忽悠他。 “你先进来。” “干嘛？” 许大茂充满警惕。 “不干嘛，让你进来聊聊。” “进去？我才不进去呢！” 进去让你逮着揍吗？ 在外面被揍了，起码能快点跑。 “放心，我不揍你，我就是想跟你解释解释。” 何雨柱耐心地说。 “不然这事没法处理啊，你不能老在外面吹冷风。” 听到他这么说，许大茂观察他的神色，确认何雨柱没有打他的意思。 他才慢慢地走了进去，眼神还是充满仇恨。 “我说你咋的了？怎么会这样想？” 何雨柱拿出一瓶掺水的酒，给他倒了一杯。 “我撬谁，撬你老婆啊？” “你老婆有什么毛病，你不知道吗？” “她不能生！” “我能要个不能生的女人吗？” “你扪心自问。” 何雨柱指着他的心脏认真地说。 这话给许大茂干清醒了。 对啊，娥子她不能生啊！ 他因此不要，何雨柱要了，也生不了。 何雨柱这个人，他还是有点了解的，非常想要个后代。 “你不能要。”许大茂深吸口气，回他的话。 “不，我能要。”何雨柱却说。 “啊？”许大茂张大嘴，瞪着他，万万没想到他能有这个反转。 “你他妈还是想抢我媳妇！”他从凳子上窜起来，捏起拳头，就朝何雨处砸去。 “别激动。”何雨柱伸手，一把接住他的拳头。 霎时间，许大茂就感觉撞上了一座大山一般，拳头竟然丝毫不能再往前。 他心中惊疑不定，何雨柱的力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以前他们经常打架，都是有来有往，对方顶多是稍强一些，能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但也不可能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如今—— 何雨柱单手接住他的拳头，又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把他强行按坐回椅子上。 “别生气，生气伤身体。” 他淡淡地说道，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肩膀，于是许大茂就只能坐着了。 然而，他的身体却紧绷着，好几次突然用力，想强行站起来，都只是轻微的一起伏，就又被何雨柱按回去。 何雨柱也没料到，他现在对付许大茂已经这么轻松了。 最近天天吃添加了灵液的饭菜，他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力量的增长。 只觉得颠锅更轻松了，炒菜跟过家家似的。 这还是头一次把力量应用于跟人打架。 发现竟然效果这么好~ 压制了许大茂，何雨柱叹了口气，开始诉苦。 “大茂啊，你是不知道。” “我找不到女人啊！” 闻言，许大茂一愣，反抗的力量轻了些。 “我不像你，秦京茹能随便钓到，于海棠也轻易到手。” “你别瞒着我，于海棠最近是黏着你？” 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没有说话。 “我原先也看上了于海棠的。” “听说她跟男朋友分手了，我想去接触来着。” “就发现你跟她勾搭在一起了。” “你说，要不是你先抢了秦京茹，又抢了于海棠，我至于去找你前妻娄晓娥吗？” 第78章 养生拳 何雨柱这一番话，让许大茂大受震动。 他发现……好像，也许，似乎，是他连续地抢了何雨柱的相亲对象。 而何雨柱虽然从小打他，但最近真没什么得罪他的，还老请他吃饭，跟他称兄道弟。 这让许大茂仅有的一点良心受到动摇，让他有点怀疑自己。 何雨柱斜睨他的神情，知道他已经受到动摇。 小样，跟我斗。 他回想到上辈子，自己确实对不住许大茂。 为了帮秦淮茹出头，有事没事整许大茂一顿。 许大茂为了报复他，就抢了他一个又一个相亲对象。 后来发现娄晓娥跟他在一起，更是怒而举报。 但这辈子不一样啊！ 许大茂勾搭秦京茹、于海棠，完全就是自己色\/欲熏心！ 加上何雨柱先前铺垫的，请他喝酒吃肉。 他这就是抢兄弟对象啊！ 是不讲义气，在江湖上是要被放逐的！ 自然，现在没有江湖，只有小小的四合院。 可男人之间，心知肚明！ 许大茂想到这里，心虚了。 就是他，害得何雨柱老大难了，依旧找不到老婆！ 何雨柱的声音还在传来。 “大茂，你说，我现在还能找谁？” “也就是娄晓娥被你伤了心，我去安慰几句，她才看上我。” “她是个不能生养的，我这辈子，估计是没有孩子了！” 何雨柱说着，神情落寞。 那悲戚的语气，简直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许大茂听着，感觉自己真是坏啊！ 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家里有一个，外面还要抢两个。 把院里院外的漂亮女人都抢了，害他的兄弟何雨柱打光棍。 “傻柱，我……” 许大茂喉咙哽住，道歉的话有些说不出来。 “这事，我确实对不住你。” “京茹和于海棠她们……” “京茹是我的锅，于海棠刚回来，我刚勾搭上，还没……” 何雨柱摇摇头。 “我问过于海棠了，她看不上我这个厨子。” “她喜欢你这个的，放映员，干净，身上没一股油烟味。” “真的？”许大茂听了，乐得龇牙笑，摸了下头发，油腻地一笑：“于海棠这么满意我啊。” 何雨柱淡淡地冷漠地看着他。 许大茂嘴角抿紧，努力地把笑容收了回去。 “不是，傻柱，干脆我不要于海棠了，你去追！我支持你！” 虽然他说的时候，心在痛。 玉海棠是城里女人，播音员，工作好，长得又漂亮，比秦京茹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何雨柱却决然地摇了摇头。 “我可不要一个嫌弃我的女人！” “啊这……” 许大茂的笑又要出来了，于海棠嫌弃傻柱，喜欢他，怎么让他这么得意呢？ “这，看来哥们只能对不住你了……”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就把娄晓娥给我。” “反正你们也分手了。” 许大茂闻言愣住。 他神情恍惚，一下没敢开口。 娄晓娥，那是他最初的妻子。 资本家子女出身，长相漂亮，通情达理，比于海棠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娇生惯养，天真烂漫，自有一股于海棠和秦京茹都没有的气质。 加上身上永远不缺钱用，也不着急工作。 从未经历过生活的磨难。 她在许大茂心里，其实一直都是首选。 他一直觉得，能娶到这么好一个媳妇，是他三生有幸。 娄晓娥因为娇惯，让他做饭洗衣服，捏他耳朵时，许大茂都没吭一句声。 哪怕秦京茹到他院子里，抢着要给他洗衣服，于海棠对他也恭恭敬敬。 对于许大茂来说，也没觉得多好。 是绝对比不过娄晓娥的。 可是—— 她怎么就不能生呢？！ 想到这里，许大茂气得咬牙，脸色几度变化。 “怎么，大茂？” 何雨柱脸色难看：“你还想要三个？” “呵呵，哪能？” 许大茂狠狠咬牙，手用力地往桌子上一拍。 “不能生的女人，我许大茂不要！” “娄晓娥，让你了！” “好，大茂，这可是你说的！” 何雨柱也起身，用力往桌上一拍！ 望着许大茂，开心地笑了。 “大茂，好兄弟！” 我何雨柱能找到媳妇，可全靠你大义了！ 望着何雨柱的笑容，见他这么高兴的声音，许大茂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他怎么感觉这傻柱在给他下套呢？ 但又没感觉哪里有套。 算了……不想了。 “何雨柱，我媳妇都给你了，什么时候请我喝酒？” “呵，你离婚的媳妇给我，抢我相亲对象，还让我请喝酒？” “你请我喝酒才对！” 何雨柱这样说，许大茂就感觉心里舒服了。 这才是正常的傻柱嘛。 “行，改天我请你喝酒。” 两人说定。 忽悠完许大茂了，大事办完，何雨柱犯困，起身想送客。 许大茂却不肯走。 “那个，傻柱。” “啥？” “你力气怎么变这么大了？” 许大茂斜睨何雨柱：“我记得你以前力气没这么大，我们打得还有来有往。” “哦，那是我最近学了一套养生拳。”何雨柱信口胡诌。 “养生拳？”许大茂眼睛发光：“教我呗！” “教你？”何雨柱无语：“你用啥换？” 教他倒行，反正以后要拿他试药，治病的时候喝多了灵液，力气肯定会变大。 但不可能无条件地教他，得薅点什么。 许大茂说：“我用情报换，你知道今天是谁告诉我你和娥子的事不？” “秦淮茹？” “你居然知道？”许大茂瞪大了眼睛。 “猜都能猜到，这个不算。”何雨柱看还要聊会，干脆从柜子里拿出一碟花生，外加一瓶小酒。 “傻柱，你还真请我喝酒啊！”许大茂惊呆了。 “去，什么请你喝酒，我这是自己想喝，你顶多算个陪酒的。”何雨柱嗤笑。 “行，你这么客气，我也不跟你来虚的。” “你是不是看不惯那一大爷？” “对啊，你有什么想法？”何雨柱抬眉。 “多了。”许大茂拿起一粒花生，往空中一抛，用嘴接住，吃得唧响。 “告诉你个新消息。” “你知道为啥你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不？” “为啥？” “全都是一大爷拦下的。” 第79章 何大清离开的原因 “就一大爷给你做媒，他车间同事的女儿，那个200斤的胖子翠花，还记得吗？” “记得……” 傻柱回想了一下，上辈子的事了，有点模糊了，但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女的叫李翠，外号翠花，很胖，听说200斤往上。 一开始一大爷想给他保媒翠花，他不同意。 后来每次他嚷嚷着要娶媳妇，一大爷就拿翠花出来堵他。 “给你介绍了，你又不要，现在谁还敢给你介绍？” 再数落他两句，何雨柱就渐渐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嚷嚷要相亲的次数也少了。 后来的相亲，就都是秦淮茹出手安排，他拿饭盒、零食、借钱贿赂对方。 然而每次快成功时，又被秦淮茹破坏…… 见何雨柱回忆起来了，许大茂又说： “就那翠花，一大爷在轧钢厂放出风声，说翠花看中你了，谁都不能跟她抢。” “那是他车间同事的女儿，你想啊，一大爷是什么人？八级钳工！” “他同事那也是八级钳工啊，是咱们厂的顶级技术人员，工资杠杠的，在哪里不得有几分面子。” “他女儿放出话了，看上你，别的女人敢来跟你相亲吗？” “就算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工作好长得高的单身汉，也不敢来问啊。” 许大茂说着，看何雨柱神色渐渐不对，有点怕，声音放小。 “当然，还有秦淮茹的锅，她也在外面放风声，说跟你有一腿。” “你在外被八级钳工的女儿翠花看上，在内跟寡妇不清不楚，你说你能相成亲吗？” “能谈媳妇吗？” “实话说，上半年还有媒婆到这来问呢，被一大爷给堵回去，说你早有人定了。” 他说完，见何雨柱捏成拳的拳头，怂了一下，不敢再吭声。 “喂，你可别打我啊，我看你是兄弟，我才告诉你的。” 何雨柱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手上的拳头张开，又慢慢合拢，发出嘎吱的声音。 “我打你干嘛？”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许大茂闻言，得意一笑：“我什么不知道？” “也就是你傻，被蒙在鼓里。” 他说着，回忆起什么，呲了呲牙。 “易中海那老小子从小就不干好事，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老盯着别人家的小孩。” “从小就想忽悠我，我不听他忽悠，就忽悠你。” “结果你个憨批还真信了，跟着他针对我。” “他是不是老跟你说，我不是个好人，我心术不正？” 见何雨柱眼睛微微睁大，许大茂嘿嘿一笑，得意地说： “我都听见了。” “整个大院都听他的，就我不服他，他就号召集体排挤我。” “马的，我心术正不正，关他屁事！” 回忆起小时候莫名其妙被排挤，挨傻柱的欺负，许大茂想起来就来气。 但他最厌恶的不是傻柱，而是在背后支配着一切的易中海。 但这股恨意太浓烈，让当时身为一个孩子的许大茂很不好受，于是渐渐的消散了，便做了麻木。 长大以后，他只管自己逍遥快活，哪管别人死活，易中海关他屌事，都一边去。 听完许大茂的话，何雨柱陷入了沉思。 刚刚的信息量太大了，让他不得不仔细梳理。 重生一世，他自认为已经了解了所有的事情，看清了所有人的嘴脸。 但听了这句话，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了解还只是浅层。 比如易中海介绍给他轧钢厂胖女孩的事，他只知道易中海不想给他介绍漂亮的。 却不知道对方传播留言，说他已经被人定下！ 比如易中海从小跟他说，许大茂不是个好人，心术不正。 却没有想到，易中海在借他的手排除异己。 甚至于，许大茂那时候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但因为不愿意听他的话，就因此遭受许多人明里暗里的欺负。 而往往在他揍完许大茂后，易中海又会站出来，说他揍得好，对付这种大院的毒瘤，就该这样。 他以前还沾沾自喜，觉得易中海偏心自己，还挺得意…… 原来偏心的背景，竟是这样…… 何雨柱的心灵触动了，他再次感受到了，他前世是有多么的愚蠢。 是啊，一个不足够蠢的人，怎么会被人耍到死啊！ 许大茂不蠢，却也没过得舒服。 他爸爸许富贵当时工作一般，哪里抵得过身为八级钳工，又被街道办和大院联合推举为管事一把手的一大爷易中海呢？ 一大爷，不只是个名号而已。 在这个年代是有实权的，由街道办赋予。 “傻柱啊，还有呢！” “还有？” 何雨柱没想到，他只是想忽悠许大茂放弃娄晓娥而已，结果却无意中套出这么多的信息。 “你知道你爸出走的真实原因吗？” “何大清。”何雨柱不愿意喊他‘爸’，只称呼名字：“他不是跟寡妇跑了吗？” “呵呵，跟寡妇跑，他明明可以带着寡妇住在这里。” “难道就因为寡妇不愿意带小孩，他就非得走？” “你们那时候都好几岁了，又不是两三岁的婴儿。” “再说了，那白寡妇没有工作，你爸硬不走，白寡妇肯定得留下。” “你爸可是个知名大厨，有吃有喝，有钱有房。” “那是为什么？”何雨柱的心脏怦怦的跳，他的眼中有着茫然，更有丝即将接触某种隐秘的急切。 那个隐秘，一定跟易中海有关。 “因为易中海威胁你爸。” “或者说，教导、劝解你爸。” 许大茂回忆以往，叹息：“那也是我悲剧的起源，我无意中听到了那些话，更不愿意对易中海妥协，他便往死里整我，想把我赶出四合院。” “他对你爸说，谭家菜祖上是御厨，成分不好，以后迟早出事。” “你爸是谭家菜传人，不能留在四九城。” “本来他不信的，但易中海是管事一大爷，是街道办话事人，知道那边的风声，由不得他不信。” “你爸想带你们走，易中海却说，带着你们，极有可能把他的关系牵扯到你们身上，不如让你们无父无母，一个贫农出身，对未来最好。” “况且四九城的地皮价值千金，你们留在这里对未来发展有好处，他也会帮着照顾。” “因此，你爸才谎称寡妇不肯带孩子，是被寡妇拐走了。” 何雨柱听完这些，久久沉默。 第80章 独善其身的许大茂 寒夜萧瑟，外面的风乌啦啦的刮，好像野兽在咆哮。 天气越来越冷了，有冷气从门缝无声地吹进来，让何雨柱从心底里打了个哆嗦。 他的心里很乱。 有轧钢厂胖女孩的事，有何大清的事。 何大清，他爸。 何雨柱已经多久没喊过他爸了？ 即便上辈子给他养老，他都不想再喊他爸。 他心里是怨恨何大清的。 更加不理解，何大清怎么碘着脸回来，还想让他养老？ 现在，他理解了。 原来在何大清的心里，他并没有愧对他们兄妹俩。 每个月给每人打5块钱，基本上够他们平安长大。 还有老兄弟易中海帮忙照料，易中海是大院一大爷，何大清断定，他们俩不会受欺负。 自以为自己的成分差，因此这么多年都不敢回来看一眼。 原来，真实竟是这样吗？ 何雨柱陷入了沉思。 但何大清怎么都想不到。 他以为最可靠的老朋友，并没有执行他的想法。 表面上答应他会好好照顾他的子女，其实把他哄骗走以后，就要榨干他的子女吸血！ 不但那每个月的10块钱被贪掉，更是丝毫没有庇佑他们，任凭他们兄妹俩摸爬滚打，甚至受人欺负！ 只在他们快要饿死，或者被欺负死的时候，易中海会突然出现，给他们一些食物，再安慰几句。 却绝没有更多了。 曾经，这些在何雨柱的心目中，都是希望的曙光，都是最温暖的回忆。 原来全都是布局啊…… 何雨柱苦笑，重生回来，他知道易中海想谋划他养老，只当他是自私自利，但念着记忆里的情分，他还是对他多有让步。 之前的一些事，易中海多说了几句，他就退让了。 谁不是自私的呢？论迹不论心，论心不论迹，如何要论迹又论心？ 只当易中海是贪钱，才贪了他父亲的钱。 只觉得易中海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却还是困于自己怯弱的内心，不想将记忆里那个曾经和蔼帮助过他的老人彻底杀死。 他还是过去那个愚蠢怯弱、却又无能为力，泥足深陷的何雨柱啊！ 然而。 在他的怯懦背后，却是更大的阴谋。 许大茂看着表情平静的何雨柱，莫名感觉有点吓人。 “害，傻柱，你也别想太多，一个没有孩子的老头嘛，总是想谋划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可以理解……” “你瞧，贾东旭拜了他做师傅，你爸被吓走，你认了他做干爸，我不上当，就被他打压。” “他就是个死变态，天天盯着别人家的小孩，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谁说我认他做干爸了？”何雨柱被他的话逗笑了，思绪也被打乱。 “没认干爸也差不多了，你瞧瞧你这样子，他喊你往东，你不敢往西，他喊你揍我，你绝对不揍刘光天，他让你照顾贾家，你连裤衩子都赔进去。” “行了行了，过去的不用再提了啊。” “喝酒。” 何雨柱被他说的没脸，赶紧走到一边，给许大茂续了酒。 之前给许大茂倒酒，还是本着忽悠他的想法，现在却是真心实意了。 这家伙虽然品性不怎么好，思维倒是一等一的清晰，这点让何雨柱不得不服。 对方给他带来这么多信息，一点酒算什么，何雨柱还打算回头再请他吃一顿。 并且，跟这么一个人做哥们，还有个非常大的好处。 只要不被他坑，他就能防着你被别人坑。 何雨柱算是发现了，就算重活一世，他脑子还指不定没许大茂清晰呢，多跟对方唠嗑唠嗑没错。 大不了等十几年后，许大茂做那场赔本生意时，何雨柱提点一下，还了这个人情。 “喝酒！” 跟何雨柱唠了这么多，许大茂也很有成就感，一口老酒干下去。 两人又是一阵吃喝，何雨柱拿出更多的花生瓜子，甚至还抓了一把珍贵的牛奶糖，一起吃了个尽兴。 散伙的时候，许大茂满足起身，身体晃了晃。 何雨柱问：“大茂，你要跟我一起对付一大爷吗？” 许大茂眯着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 “关我屁事。” 何雨柱急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一大爷撺掇我收拾你，你不恨他吗？” “恨啊，恨，但是都过去了，恨他有什么好处？收拾他有什么好处？” 许大茂喝酒了，说话舌头打结。 “现在没人管我，我想吃就，就吃，想玩就玩。” “要几个女人，有，有几个女人，都特么水灵。” “我掺合你们那些破事干嘛？” “傻柱，我告诉你。” 他回头，手指上下摆了摆，咂嘴。 “我看你是兄弟，请我吃饭，才跟你多说两句。” “免得秦淮茹天天惦记你，不来，不来找我。” “其他的事，别找我，免谈！” 他用力一挥手，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留下何雨柱站在原地，呆了。 这家伙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这么大的仇怨，说算了就算了。 就为了现在过得舒坦，不用费脑子…… 何雨柱一手拍在脑门上，无语。 失去许大茂这么个助力，他一个人对付一大爷，虽然也行。 但麻烦一些，也更慢一些。 得想个办法，把许大茂拉下水。 回到屋里，何雨柱又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躺上床，睡了。 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和雨水两人吃不饱肚子，饿得极难受的时候。 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递给他们两块芽糖。 “来，柱子，雨水，来尝尝。” “晚上来我院里吃饭，吃饺子。” 他感觉无比地感动温暖，低着头，泪水涌了出来，却不敢被人看见。 忽然，那个中年男人不见了，他看到他回到屋里数钱：“这个月又有10块，下个月又有10块，下下个月又有10块。” “让他们饿着，等他们快饿死了，再给块芽糖。” “何大清，你不能回来，你成分不好！” “……” 那人高大温暖的身形变了，仿佛变成一一头让人望之生厌的丑陋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何雨柱一口吞下。 何雨柱猛地惊醒。 第81章 秦淮茹的心思 清晨。 何雨柱起床，出门洗漱。 院子里已经有了些人在活动。 秦淮茹扶着聋老太太往外走，陪她短暂散步。 棒梗还没有出来，但贾张氏同样出不来。 没有了婆婆的磋磨，秦淮茹显然过得不错，失去儿子的心痛感逐渐褪去，脸上压不住的灿烂笑容。 何雨柱看着她们的背影，摇摇头，把水倒了。 很快收拾好，他进屋拿上刚刚写好的信纸，出了院门，迅速从她们旁边擦肩而过，前去邮局。 何雨柱从旁边走过，秦淮茹和聋老太太互相对视一眼。 “柱子现在越来越不着调了。” 聋老太太望着何雨柱的背影，摇摇头。 “老太太，现在连你也治不住他了吗？”秦淮茹轻声说道。 “以前他倒是听我的，现在跟我不亲近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无奈。 这些天，他们两人关系越发近了。 娄晓娥莫名其妙被何雨柱抢走，聋老太太整个人都是懵的，根本缓不过神来。 她好几次又想去邀请娄晓娥，对方要么就是跟雨水聊天，要么就被司机带着出去玩。 她都没找到单独说话的机会。 要直接邀请，当着雨水的面，这话总有些说不出口。 雨水那姑娘，许是小时候没过好，牙尖嘴利的，在自己哥面前笑得甜，对她这个老太婆可不怎么样。 一来二去的，聋老太太也就对娄晓娥死了一半的心了。 这时，她发现了秦淮茹。 多好的姑娘啊，在上孝顺老人，在下抚育子女。 虽然时间不多，但偶尔能陪陪她，也是挺好的。 秦淮茹同样。 在整个大院都对贾家厌恶，充满敌意的时候。 聋老太太对她伸出了手。 她原本就要在这大院里抬不起头了，想说话都找不到人。 现在有个院子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可以说话，秦淮茹终于从被万人嫌恶的窒息中感中缓了过来，重新恢复了笑容。 “老太太，我也是，柱子看上了娄晓娥，我家棒梗和婆婆又得罪了他，他也不理我了。” 见秦淮茹这么说，聋老太太惊讶的看向了她。 傻柱都把她儿子和婆婆都整到牢里去了，这女人居然不怨恨，还渴望傻柱理她？ 这不会有什么大病？！ 秦淮茹发现了她的目光，有些慌张。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对。 但就是控制不住这样想。 何雨柱变得狠辣以后，不知为何……对她的吸引力更强了。 她总是不自觉的想何雨柱，幻想着以前，她要是不矫情，不嫌弃对方，他们会不会已经在一起了？ 何雨柱是院子里最能打的，都是最有钱的一批，如今看着还很好看，竟然越长越年轻。 假如当初她没那么高傲，现在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她的？ 何雨柱本来应该是属于她的啊！ 这些情感在何雨柱变化最剧烈的时候萌芽，在她心里不断的成长。 在棒梗和贾张氏入狱的时候被扼住，在看到棒梗那么凄惨的时候，险些被杀死！ 然而棒梗变了，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秦淮茹不懂为什么，她还是很爱棒梗，还是希望他出来。 但在王主任在大院时，何雨柱牺牲了贾张氏，保住了她。 让她心中震动。 何雨柱心中是还有她吗？ 听说何雨柱当班长了。 最近又有可靠的同事告诉她，何雨柱升主任了！ 主任啊！ 工资直逼五十多岁的一大爷！ 她为什么跟着一大爷，不就是因为他最有钱，最有权，最有魄力吗？ 然而，现在何雨柱也全都有。 陈金山对他客气，李怀德对他尊敬，秦淮茹都看在眼里。 她依旧不懂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一个厨子吗，凭什么得到位高权重者的尊重？ 但不懂没关系，不妨碍她知道何雨柱如今的地位。 而这些地位、金钱、魄力的拥有者，现在只有30出头！ 秦淮茹深吸了口气。 这一切，本该都是她的！ 何雨柱对她也可能还有情！ 秦淮茹心动了，在谋划。 她看着何雨柱追在娄晓娥的后面，感觉无比刺眼。 本来想利用老太太的，没想到老太太竟也没有办法。 理清楚思绪，秦淮茹垂下了头，没有回避聋老太太的目光，反而问道： “老太太，娄晓娥不能生养，柱子他怎么会喜欢呢？” “我怎么知道。” “娄晓娥就是晦气，自己生不出孩子，还勾搭没结婚的汉子。” 聋老太太语气不善地说。 “老太太，我想找娄晓娥说说话。”秦淮茹垂眸，轻声低语：“到时候想请老太太帮我作证。” “说话？作证？”聋老太太一愣，想了想。 “倒是可以。” “娄晓娥还是能听我说进去几句话的。” 冬季来临了，雪花纷纷落下。 四九城开始披上了一层白霜，大家都穿上了厚衣服，冷气直往心口里钻。 何雨柱拿着信封，去邮局寄完，就打算去上班。 没想到，后面两个人追了上来。 “柱子哥，柱子哥，等等我们。” 何雨柱回头一看，咦，阎解放和阎解矿？ “你们两个来干嘛？” “柱子哥，我们来实习啊。” 阎解放和阎解矿两人笑出一口大白牙，面色带着点谄媚，阎解放说：“柱子哥，你不是说要给我们一次机会吗，就是要经过考验。” “你不带我们去实习怎么考验啊？” “对啊柱子哥，”阎解矿也说：“我们俩可能干了，你们厂子里忙不过来，我们现在就去帮忙，不要钱，你看看能合用不。” “就是觉得我们手脚麻利，就用了呗。” 何雨柱闻言皱眉：“可这不合规矩啊。” “哪有没有录用，就去干活的，要是被发现了，我得挨批。” 他总算知道最近这老阎家怎么这么奇怪了，都不喊他傻柱，一口一个柱子。 原来是盯着轧钢厂里那两个位置呢！ 不过，刘海中倒没说过这两个位置的事，他也没喊他傻柱了，这又是为什么？ 疑惑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何雨柱没有多想。 “柱子哥，放心，绝对赖不到你身上，我们就是闲着无聊，自愿去帮你忙的！”阎解放邦邦的拍着胸脯保证，阎解矿也赶紧跟上。 “这样……那行。”何雨柱点点头。 阎家兄弟俩见状，笑得嘴里直冒白气。 搓着手，高兴地跟他一起上公交车去了。 第82章 心情不好打儿子 一天的工作很快过去。 阎家两兄弟看起来不错，做事很勤快，让刘岚和马华两个省了很大的心。 他们也听马华的话，马华说干嘛就干嘛。 虽然平日里没见他们这么乖巧，估计是被三大爷耳提面命过的，知道抢到这么个工作，以后就不愁吃喝了。 不过想要正式上岗，可不是简单干一天活计就能成的。 下班后，三人一起回来。 今天没有私家做饭安排，何雨柱刚和娄晓娥确定关系，打算带她出去逛街吃饭。 现在的他可不是上辈子那个穷小子了，因为被秦淮茹吸血太深，身上都没什么钱。 不但谈恋爱的时候，没有带娄晓娥出门几次，在娄晓娥带着他的儿子何晓回来的时候，他身上都没有一分钱。 那是何晓跪在他的面前喊爸，他竟连个红包都拿不出…… 当时真是屈辱啊。 到了后面，宁愿继续被秦淮茹吸血，也要死死的捂住自己最后的尊严，不愿意跟着娄晓娥离去。 是否也有那一刻被丢的面子作祟呢？ 何雨柱说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再也不想像上辈子那样，一切的开销都要靠着媳妇支出，到了脸面无法维护的时候，就缩在龟壳里。 或者脸皮干脆厚到一种某种程度，跟娄晓娥借钱。 这辈子，他赚的钱能自己握住，并且能赚更多的钱！ 这还只是现在，等改革\/开放以后，他一定能比娄晓娥更能赚！ 不是为了压制娄晓娥，而是一种互相追逐的良性竞争心态。 追逐自己的妻子，并不丢人。 因为他的妻子将是四九城顶级富豪——娄半城的女儿。 这样想着，何雨柱的心情激动，意志勃发。 感觉未来都将握在他的手中。 很快，他们三人到了四合院。 首先经过三大爷家所在的前院。 三大爷这次没有浇花，也没干其他任何杂事，就专门站在门口，望着他们回来的方向。 等何雨柱三人来到他家门前，三大爷几步迎了上去。 “嘿嘿，柱子，我家两个小子怎么样，还得利？” 何雨柱点点头：“还行。” “那……” “还得再观察几天。” 三大爷点点头，笑得脸颊发红：“他们两个力气大，你只管使唤。” 阎家兄弟都回了阎家，何雨柱继续往里走。 来到正院，看到许大茂站在他家门口。 “许大茂，啥事？” 他刚想着怎么忽悠许大茂呢，这厮怎么又找上门了？ 许大茂有点着急：“傻柱，你昨天答应教我的养生拳呢？” “我可是把我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你了，那养生拳，你必须得教我。” 何雨柱笑了，原来是这事。 “我啥时候说不教你了？” “这不是非常简单的事？” 他走到正院镇中，摆了个扎马步的姿势。 “来，看着。” 说着，便两脚张开，气沉丹田，一上一下，做起上下蹲来。 许大茂看着，眼中露出疑惑。 “这不是上下蹲吗？” 何雨柱道：“你见过上下蹲脚张这么开的吗？” 许大茂摇摇头：“没见过。” 何雨柱神秘地说：“这个就是养生拳的前奏，你先每天做100个，等习惯了，并不觉得艰难的时候，再慢慢往上增加。” “等你做习惯了，我再给你中奏，做完前中后三奏，你的力气就能不断变大，变得和我一样。” “要做这么久啊……”许大茂傻眼了。 “不止呢，在这期间还得配合我做的药膳服用，才能激发出最大的效果。”何雨柱提醒。 许大茂有点犹豫：“我不喜欢锻炼，你这不就上下蹲嘛，这也太累了。” 何雨柱心道：这可不是单纯的上下蹲，而是改良版的上下蹲，就是为了累你而故意改的。 他从小整许大茂习惯了，这辈子跟许大茂关系好点，还没整过他呢，都感觉不习惯。 见有个机会，还不故意在整他一次？ 这样做上下蹲更累，做满100个，人都得累瘫。 他心里嘿嘿笑，故意走到许大茂面前。 “怎么，你不想要大力气了？” 说着，他用两根手指，轻轻的夹在许大茂的手腕上，把他的手往上提。 许大茂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宛如铁夹一般夹住了他的手臂，他想要挣扎，却依旧挣扎不了。 而何雨柱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似乎一点力气都没使，脸上甚至带了一些佛系的微笑。 “傻柱，你，你……”许大茂的话语断断续续，望着何雨柱平和的脸，语气中带着惊骇。 “我学，我学。” 何雨柱听到他这样说，总算放下了他的手臂。 “是，做人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许大茂没接话，拍了拍手臂，真特么疼啊。 他是真想学了，这么强大的力量，谁不想拥有啊？ 没再多说，他直接走到正院中央，学习何雨柱的动作，扎了一个稳当的马步，气沉丹田，就做起上下蹲来。 “一、二、三、四……” 一边做，一边数。 而他们都没有发现，在前院通向后院的走廊处，矮胖的刘海中看着这里，若有所思。 刘海中回到后院，走进家门，一眼看见刘光天。 他心情不好的走过去，一脚飞出，用力踢在刘光天的屁股上。 “哎哟！” 刘光天发出一声巨大的叫唤声，捂着屁股，回头一看。 “爸，爸，你怎么又打我啊？” “我打你还要找时辰吗？” 刘海中说中，几步冲过去，又是一大巴掌拍到他的背上，直接把刘光天拍倒在地。 “哎哟，爸，别打了，你别打了，有事说事行吗？” 打了好几下，刘海中的气才散了些，理了理衣领子，旁边的二大妈递过来掺了少许茉莉高碎的茶，刘海中接过来，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你个废物，别人老阎家的两个儿子都跟着傻柱上扎钢厂干活去了！” “你们呢？” “你还给我在家里蹲着，你弟更是人都找不到！” “什么，阎家兄弟去轧钢厂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光天也顾不得捂屁股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爸。 “阎家兄弟怎么去的？” 第83章 一起出去逛街 “怎么去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去的！” “我就听到他们两兄弟跟何雨柱一起乐呵呵的回来了，还说在轧钢厂干活什么的。” “不过你们也不用着急，还有机会。” “我听到他们说，他们在轧钢厂只是帮工，试试行不行的，还没定下来。” 刘海中一口气把他偷听到的内容说了出来。 刘光天听了，眼珠子转了转。 “他们俩肯定是三大爷那个老狐狸教的，那个老狐狸整天就钻钱的事。” “爸，你不一样，你总想当大官，所以下手没有三大爷快也正常。” 刘海中听了不满意了，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我下手没有三大爷快？” “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的事，怎么老让我下手呢，自己不会去问吗？” 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三大爷跳脚起来，对着刘光天又是一顿骂。 这时，大门打开，刘光福走进来。 三大爷连着刘光福一起骂了几句，才又坐下来。 刘光福一进门就被骂，也没敢委屈，缩在一边偷偷当鹧鸪。 刘光天便小声把刚刚交流的事告诉他。 刘光福急了，他还想着进轧钢厂呢，怎么阎家兄弟先去了？ 他偷偷问：“爸之前不是说要去帮我们跟傻柱说吗？” 刘光天没回，看着刘海中，对他使了个眼神。 看爸这气急败坏的样子，肯定是失败了啊。 刘海中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他到傻柱面前哧哧哼哼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的事？ “行了，不用多说了，你们现在就去求傻柱，说明天也要去轧钢厂帮工。” “等去了厂里，你们绝对给老子好好表现，争取把阎家兄弟赶下去！” “懂了吗？” “懂了懂了！”两个人连忙回答。 刘海中这才舒服点了。 他继续喝茶，在椅子上安静坐了一会儿。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走到门外，望了望晴朗的天空。 刘家兄弟俩有点好奇，躲在屋子里偷偷瞧。 就见刘海中摆了个姿势，两脚叉开，气沉丹田。 “哈！” 发出响亮的一声，然后稳重下蹲。 做起上下蹲来…… 刘光天、刘光福：“……” 爸这是在做……上下蹲？ 他怎么突然热爱起锻炼身体了？ 而且两脚还叉得这么开。 挺别致啊！ 正院。 教完许大茂，何雨柱就没打算再在院子里待着了。 她到雨水屋门外，往里瞧。 雨水和娄晓娥又在一起看书呢！ “咳咳，雨水，娥子。” “哥！” 何雨水听到声音，立刻来开门。 她知道她哥回家后，肯定要来找娄晓娥，所以故意给门留了条缝。 “雨水，又在看物理啊。” 何雨柱进来，发现雨水的书上，又是那熟悉的鬼画符。 每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内容。 “嗯，哥，我喜欢物理！” 一开始只是因为听到老师说，现在最缺少高技术人才，特别是数理化生方面的，她努力去学习物理。 后面脑袋越来越清白，学得越来越清晰，何雨水是真的开始喜欢物理了！ 研究世界的道理、研究现代化的基石、研究核\/武器的制造，是多么有趣啊！ “你喜欢就好。” 何雨柱没多问，转向娄晓娥：“娥子，你也喜欢看物理吗？” 娄晓娥摇摇头：“我就是无聊，陪着雨水看个热闹。” 何雨柱闻言，激动起来：“无聊啊，那我带你去逛街怎么样？” 娄晓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何雨柱紧张得汗都要浸出来。 然后，就见娄晓娥轻轻点了点头。 “太好了！” 见她同意，何雨柱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柔软小手。 “我，我，我们这就走。” 手中的触感不断传来，何雨柱心脏剧烈跳动。 他上辈子虽然有过两个老婆，这辈子还没有任何经历呢！ 娄晓娥被他拽着往外走，并没有反抗，反而加快了脚步。 她们走到院子外，见到了正在做上下蹲的许大茂。 娄晓娥脚步一顿，神色有些紧张。 许大茂也看到了她们，发现了他们牵着的手。 却没生气，反而随意地说：“娥子，你跟傻柱在一起啊。” 娄晓娥叉手，做出战斗姿态：“怎么，准你出轨，不准我重新找男人？” 许大茂冷哼一声，累得瘫坐在地上。 “傻柱是我兄弟，你找他，我认了。” 何雨柱动身，挡在他们的中间。 “许大茂，你继续做啊，我和娥子逛街去了。” 说完，没让他们继续说话，牵起娄晓娥的手，接着往外走。 路上，娄晓娥好奇地问：“许大茂在干嘛呢？” 何雨柱说：“他拜了我为师，想学怎么打架。” “学打架？” “是啊，他从小就打不过我，最近发现我更能打了，非常服气，就想好好跟我学习。” “我干脆教了他一套拳法，正在练呢。” 何雨柱说着，语气带着点炫耀，脸上有些骄傲的神色。 娄晓娥回忆起来：“你确实从小就是在大院里最能打的。” “不过，这都能学……” 她怀疑，许大茂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何雨柱没解释，反正装逼已经到位了。 走到外面，何雨柱才发现，没骑自行车出来，他们得走路出去。 干脆让娄晓娥在这等他一下，他飞快地出去，把雨水的自行车推出来。 “来，坐后面，我带你骑遍四九城。” 这话很幼稚，娄晓娥却毫无所觉，笑眯眯地坐到他的后面，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这一刻，两人贴得极紧，何雨柱感觉后面有一具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抱住了他。 他的心脏再次跳动剧烈了，却不得不稳重，骑着自行车，正准方向，飞速地前进。 四九城的夜不算黑，两边总有各种原因打开的灯光，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一辆自行车，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越走越远。 四合院内。 贾家窗户被掀起一角，秦淮茹的脸在里面出现。 发现何雨柱已经带着娄晓娥走了，着急地蹙起眉头。 她从这里观察外面，已经有好一会了。 本想找个机会跟娄晓娥说说话，但从她下班回来，娄晓娥一直跟何雨水待在一个屋里。 等何雨柱回来了，娄晓娥又离开跟何雨柱走了。 根本没找到落单的机会。 这让秦淮茹有点烦心。 何雨柱和娄晓娥的感情进展很快，再拖下去，可能就来不及了！ 第84章 秦淮茹帮忙洗衣 何雨柱双手紧紧地握着车把，带着娄晓娥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 “娥子，看看这家怎么样，我也没来吃过，咱们试试。” 把自行车停好，何雨柱拉着娄晓娥的手，就要走进去。 却遇到了一些阻力。 他疑惑回头，就见娄晓娥看着店铺的牌匾，犹豫地说道：“这里一看就很贵，要不算了？” “你不是经常在这些地方吃饭吗，我上次路过看到过。”何雨柱有些疑惑。 “这……好。” 娄晓娥心想，如果有什么问题，等下她来付钱就好。 这种地方的消费高，她从来没见何雨柱来过。 两人出来吃饭，默认是何雨柱出钱，她担心对方会花销太多，这才阻止。 何雨柱还坚持要去，再阻止就不合适了。 娄晓娥想了这些，就大方跟着何雨柱进去了。 “两位吃什么菜？”店伙计热情来问。 何雨柱让娄晓娥先点。 娄晓娥已经决定了等下出钱，就没有节省，来都来了，干脆点了好几个贵的。 唰羊肉、爆肚冯、黄焖鱼翅、京酱肉丝，足足四个大菜！ 何雨柱见状，就没有在点了，两个人吃四个菜，差不多。 不是点不起，而是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 菜很快上来，两人一边吃，一边交流。 “娥子，我们俩的事，你父母那边可能是什么态度？” 何雨柱不会聊天，干脆直接问重点。 娄晓娥停筷，说：“刚确立关系，我还没跟爸妈说。” “但我估计，爸妈应该会同意的。” “你是贫农，身份好，又是厨子，不缺吃喝。” “并且，你现在长得……” 娄晓娥抬头，快速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怕被发现一般，又低下头。 “你现在长得好看，人高马大，爸妈肯定会满意。” 何雨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以前一脸老褶子皮，长得比较老，对方家长见了，真不一定满意。 现在不一样了，经过灵液的长期洗礼，他的皮肤青嫩了许多，看着就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嘿嘿，那就好！” 何雨柱乐得嘿嘿笑。 “那你早点把我们的事告诉你爸妈呗。” “正好我厨艺还行，可以上门给你爸妈做几次菜，表现一下女婿的孝心，他们一定会满意的。” 娄晓娥听了这话失笑。 哪有刚谈恋爱就急着上门的呀，还要给爸妈做菜。 “不急，我先回去说了，他们心里接受得有个过程。” “我离婚的事……”她抿嘴：“还没跟爸妈说呢。” 说了怕妈唠叨，娄晓娥一直没敢开口。 “那你早点睡，迟则生变。”何雨柱马上提醒。 “嗯，我今晚回去就说！” 一边说着一边吃，一个小时过去，两人吃完了。 结账时候，何雨柱很自然地拿钱出来，结账走人，一点犹豫都没有。 娄晓娥站在旁边，见他平静的表情，毫不纠结的动作，要主动买单的话，堵在喉咙里。 她心里既高兴又自责。 高兴是何雨柱带她吃饭，一点都不心疼钱，看来是真的喜欢她的。 自责则是，何雨柱身上好像没什么钱，这些钱应该是贾家赔他的。 和自己出来吃一顿饭，就要花好几块钱，让何雨柱的存款减少很多，让她心有愧疚…… 她不知道，何雨柱现在日进斗金，经常出去接私活，存款早就不知道攒了多少…… 两人上了自行车，何雨柱带着她，飞快地往四合院的方向走。 路过一个公共电话亭，里面亮着灯，娄晓娥要求停车。 她飞快的跑到电话亭，打响了家里的电话，让司机过来接她。 和何雨柱谈恋爱以后，她的心情飞扬，是真的挺高兴的。 因此，也想快点把这些事告诉爸爸妈妈，甚至不愿意拖到明天。 打完电话，她又坐回自行车后座。 何雨柱感觉到，对方搂着他的腰的手，箍得更紧了。 两人回到四合院，在院子门口亲热了几分钟，娄家的司机就到来，将娄晓娥接了回去。 何雨柱独自往里面走。 中院，三大爷一家已经睡了，就算没睡也关了灯，他们家从不会浪费电费。 正院，秦淮茹竟然还在洗衣服。 何雨柱惊了，秦淮茹今天这衣服洗的有亿点久啊。 “柱子。” 秦淮茹抿抿唇，说：“姐帮你把衣服洗了，都晾了。” “啊？”何雨柱张大了嘴，怀疑自己听岔了。 秦淮茹见他表情，连忙解释：“你放心，姐不收钱的，也不要你的的饭盒。” “就是闲着没事，看你一个大老爷们的，没个媳妇，过日子也艰难。” “以后你的衣服，姐都帮你洗！” 听到这些话，何雨柱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靠！” “这衣服不能要了！” 他这话一出，秦淮茹顿时僵在原地，整个人如同一座静默的木雕。 无比的尴尬淹没了她。 “他妈的，我说让你帮我洗衣服了吗？” “谁让你碰我衣服了？”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看晾衣绳上晾着哪些衣服。 这些明天扔垃圾的时候，都要一起扔了！ 他还得重新去买！ 以前还好，说不定他还能忍着继续穿。 现在都跟别人谈恋爱了，何雨柱可忍不了！ 这些衣服被秦淮茹碰过，何雨柱都不想再碰，想想就恶心。 “嘛的，你怎么跟你那个小偷儿子一样，喜欢乱进别人房间？” “我大门不关，不是给你们乱进的。” 说完，何雨柱没跟她继续磨叽，径自回屋去了。 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角静静地流下两行清泪。 何雨柱回到屋里，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他在认真的思考，要不要给大门加上把锁。 但想想又觉得还是算了，大院里的人都不爱锁门，主要是没这个习惯。 加了锁以后，每天又得多做锁门和开门这两件事，身上还得多带把钥匙。 万一钥匙丢了更麻烦。 这个理完，何雨柱又开始想秦淮茹的事。 他真是不懂了，他们两家都闹成这样，他可是亲手把对方的儿子和婆婆都送进牢里！ 就这样，秦淮茹怎么还能来给他洗衣？？ 第85章 二大爷的请求 真就秦淮茹是变态呗！ 也还有另一种可能，秦淮茹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何雨柱想来想去，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就是想不到这主意是什么。 搞不清楚，那就不搞了，何雨柱没多想，洗漱准备睡觉。 刚刷完牙，大门被敲响。 “咚咚咚。” “柱子，柱子在家吗？” “谁啊？” 何雨柱开门，发现外面站着二大爷。 刘海中的神情有点窘迫：“柱子，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啊，那进来。” 何雨柱抓抓脑袋，露出和善的笑容，请他进来。 这位二大爷，上辈子和他小的摩擦不少，大的问题没有。 何雨柱上辈子还给他养过老，这辈子是不可能给他养老了，不过当个普通的邻居还是可以的。 “柱子，我给你带了点上好的茉莉高碎。” 二大爷坐到屋内的凳子上，把手里拎着的小袋子放到桌上。 “哟，这是干啥呀？” 何雨柱惊了，这些茉莉高碎可都是二大爷的心肝宝贝，平时泡茶的时候放一点，要泡好几遍的。 现在竟然给他带来这么一大坨，真舍得啊。 “那个，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 二大爷脑袋板正地立着，笔直地看着前面灰色的墙壁，不敢看何雨柱。 “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他的表情僵硬，平日里的高傲尽数收敛，说话时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好像在逼着自己说似的。 “得，二大爷，您要是实在说不出来，那就别说了！” “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有什么好事。”何雨柱拿出点瓜子，一边嗑，一边露出些不耐烦的神色。 他有点困了。 “说得出！” 二大爷急了，想起阎家兄弟已经开始在轧钢厂干活，再也不敢犹豫，话语迅速蹦出：“我就想问问你，明天能不能让光福、光天他们两个也去轧钢厂帮忙！” 说完，二大爷气终于顺了。 神色却很颓然，带着点期期艾艾。 “啥，去轧钢厂？” “是。” 二大爷还是不敢看何雨柱，只是盯着眼前的墙。 何雨柱看向他，发现许多细微之处。 二大爷老了。 头发虽然还是乌黑，眼神却带了些混浊。 平时高傲的精气神没了，茫然的神情，虚弱，难过。 胆气弱了。 不知为何，何雨柱的心里涌上了一股难受的情感。 他没有多说话，只随意应了两个字。 “行呗。” “啊，可以啊。” 二大爷反应过来，却没有多高兴，只是重复的答应道： “谢谢你，谢谢你。” “嗯。”何雨柱也应。 “啊，柱子，我走了。”二大爷说。 “走。” 两人说完，二大爷就走了。 一个高傲的，想着当官的，永远昂着头的人，低下了他的头颅。 达到他的目的，却颓然的走了。 门外，二大爷想着，我终究是向傻柱低头了。 向一个我从来看不起的厨子，低头了！ 二大爷回到家，刘光天和刘光福，以及二大妈都围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傻柱答应了吗？”二大妈赶紧问。 “答应了。” “我都亲自出马，他能不答应吗？”二大爷抬头，无语地说。 “切，爸，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在傻柱那里很有面子一样。” 刘光天拆台：“要是这么有面子，还能让阎家兄弟先去轧钢厂？” “你这小子！”二大爷愤怒了，到处找皮带：“找打是！” “诶，爸，别，我开玩笑呢！” 刘光天大步跳远，赶紧认怂。 二大妈说好话：“行了行了，这有什么，答应了就好。” “那明天光天和光福就跟着傻柱去轧钢厂，一起帮着干活去。” “你们两个一定要勤快点，得比过那阎家兄弟！” 二大妈殷切招呼。 “行了，我知道了，妈，你放心，我平时虽然懒，但这时候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轧钢厂这个工作要是到手，嘿嘿，以后就不愁吃喝了！” 二大妈闻言，发自内心的笑了：“你们也都长大了。” 刘海中在一边愣愣地，没人跟他说话，他神色混沌，眼神浑浊，完全陷入自我的情绪中。 听到旁边的聊天，他忽然又挣脱出来，发出十分洪亮的声音： “你们俩给我记着，明天不准叫对方‘傻柱’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惊讶地望过来。 “得叫‘柱子哥’，听懂没？！” 两兄弟闻言，连连点头。 “懂了懂了。” “爸，你放心，我们会叫柱子哥的！” 刘海中这才安心，精神的眼神复又浑浊，又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去了。 远方，娄家，灯火通明。 娄晓娥回到家，刚进大厅，就发现娄父娄母都没睡，在大厅里等着她。 “爸、妈，你们怎么……” 她的话没说完，娄父娄母都走上来，关心地问：“娥子，你没什么事？” 娄晓娥奇怪地说：“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 娄母道：“刚刚听到你这么晚还要司机去接你，我和你爸担心你有什么事，吓得不敢睡觉。” 娄晓娥听了，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爸、妈，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个消息想回来告诉你们，急了一点。” 她之前想着要马上回来告诉爸妈的，但在路上发现很晚了，爸妈估计早睡了。 便打算明天再说。 没想到两老担心她，全都没有睡。 “什么消息？” 娄母连忙问。 “就是……” 娄晓娥想说，突然又感觉开不了口。 她该怎么说，她在短短时间内离婚，并且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对象呢？ 上次回家的时候，妈妈还招呼她说，跟许大茂好好过…… “我，我跟许大茂离婚了！” 想了想，狠狠一咬牙，娄晓娥说了出来。 “啊，你离婚了！” 两老都很惊讶，娄母问：“晓娥，怎么回事，跟我们好好说说。” “就是，许大茂他，他搞外遇！” 娄晓娥道：“我上次回家的时候，发现他包了一个女人在家，已经好多天了！” 他说着说着，想起当时的心情，忍不住又咬牙切齿起来。 “天杀的许大茂，胆子真是大，还想瞒着我！” 第86章 请不到的药膳专家 “许大茂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听了娄晓娥的讲述，娄父娄母都是一阵惊愕。 然后，都走近安慰娄晓娥。 “娥子，没事，许大茂是个人渣，他敢出轨，咱就跟他离婚！” 娄晓娥揉揉眼睛，说：“我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好，离婚了好。” 娄母拍拍她的背，说：“既然离婚了，那就不要想了。” 娄晓娥又说：“我又找了一个。” 娄母、娄父：“啊？” 这剧情的进展，让他们猝不及防。 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那人是四合院里的邻居，长得挺高大的，是轧钢厂的厨子，收入也好。” 娄父一直没怎么说话，这时开口：“它是什么成分？” 娄晓娥道：“是贫农出身。” “贫农，倒是可以。”娄父点了点头。 娄母说：“你爸以前投资过轧钢厂，那里的杨厂长他认识，现在还时不时聊天的。” “你这个新对象名字叫什么，我等下让你爸去打听打听。” “叫何雨柱，现在……现在好像升一食堂的主任了。”娄晓娥试探着说。 昨晚上吃完饭，何雨柱跟她说，他最近升了主任了，工资涨到了785。 以后出门吃饭，不用在乎钱的问题，他都吃得起。 她出身好，不觉得主任有多厉害，不过是785的工资，就没有特地强调。 但即便如此，她也能感觉到，以何雨柱的年龄和资历，年纪轻轻就升了主任，工资超越了大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直逼一大爷，这在普通人的阶层，是件了不起的事。 二大爷工资好像是75左右，三大爷是30左右，她以前听许大茂聊起过。 就是不知道，这些事在父亲眼里，值不值得拿出来说。 “何雨柱……” 娄父心中思忖，说：“他多大了？” “今年31。” “31， 倒是不大，能升主任，说明是个有能力的。” 闻言，娄晓娥松了口气。 能在他爸爸这里得到个‘有能力的’的评价，那说明何雨柱这个主任，确实是很不错了！ 毕竟，当初许大茂一个放映员的身份，他爸的评价是‘勉强过得去’。 仅仅能养活娄晓娥而已。 若是何雨柱像之前一样，依旧是个普通大厨身份，得到的评价估计和许大茂差不多。 他却在短短一个多月内，迅速从大厨跳到班长，又跳到了一食堂主任的位置。 配合他的年龄，就未免让人刮目相看了。 “爸，你要相信女儿的眼光呀，我看中的人，能有差吗？”娄晓娥开心一笑，调皮地说道。 娄父笑了笑，道：“你看重就好，许大茂是我们给你挑的，现在看来是我们没挑好，下一个是合该你自己挑了。” 娄母听着他们的对话，也面上含笑。 忽然，她皱了皱眉，回忆起了什么。 “何雨柱……” “她爸，我怎么感觉何雨柱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哪里熟悉了？”娄父问。 “你事情多，一些不常听的名字哪里记得住。” 娄母白了他一眼，说：“我倒记得，你先前说身体不舒服，陈老爷子给你推荐了个药膳专家，他吃了对方的药膳，身体觉得好多了。” “哦，那个药膳专家啊，他不是没空吗？” 娄父回忆起来，自己派人去预约，结果说他最近一个月都排满了，只能等到下一个月。 娄父势力不像以前，无法强求，只能继续排队。 到如今，他还没排上呢！ 下个月到底行不行，那边也没来个信息。 “不就是一顿饭，吃不吃都一样。” “哪里一样了？”娄母道：“陈老爷子先前病怏怏的，吃了他的药膳，现在红光满面，每天高兴地出去散步。” 说着心疼地看着娄父：“你啊，身子骨弱了，我真想让那个专家给你好好调养调养。” 娄父说：“那这跟何雨柱有什么关系？” 娄母又想了想，说：“我记得那位药膳专家，名字好像就叫什么柱！” 兴许是同一个人呢！ 娄父道：“你这不是胡闹嘛，那位是药膳专家，这位是轧钢厂的大厨，不是做饭的都会药膳的。” 娄母：“你问问娥子不就知道了。” 于是，两人都向娄晓娥看过来。 娄晓娥听了他们说话的内容，认真思索。 “我记得何雨柱就是个厨子，好像没听他说过会做药膳。” “就是有好几次，听他开玩笑似地说，要做补脑汤给他妹妹补脑，他妹妹正在读高中。” “那汤还真有用，听他妹妹何雨水说，喝完那个汤，她的学习思路越来越通畅了。” 娄晓娥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荒谬，笑了：“这个应该就是个好的寓意，估计跟药膳没什么关系。” 娄父娄母自然也这么觉得，娄母说：“不是就不是，食堂主任已经很好了，娥子，你跟着他，可以的。” 娄晓娥听到母亲的支持，感动地点点头。 “嗯嗯，谢谢妈！” 娄父也把这事揭过去，只道：“回头我让人去打听打听，那位药膳专家叫什么名字。” …… 冬气渐凉，日寒霜。 四合院内，秦淮茹对着大门口，左顾右盼。 听说娄晓娥今天不在大院，她在等着对方回来。 她要跟娄晓娥说一番话。 娄晓娥没等到，远远地，看到一大爷穿着棉衣，戴着棉帽的身影，渐渐走过来。 天上有细小的雪花飘着，一大爷的帽子上都沾了一层白色，把手捧在嘴巴边，呼出几口热气。 “淮茹，正好你在这，收拾收拾，跟我走。” “去哪里？”秦淮茹疑惑。 “去局子里。”一大爷奇怪：“棒梗还没出来呢，最近怎么没见你在意？” 秦淮茹一听到棒梗两个字，就好像被烫到了一样，低下了头。 这段时间，她确实没怎么管过棒梗的事了。 一是最近的事太多，棒梗和贾张氏一个接着一个，让她的心很累。 第二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 便是棒梗上次的眼神。 让她心惊。 那眼神是如此的恐怖，充满着无边的恨意。 一眼望过来，好像要将秦淮茹拖入深渊。 第87章 于海棠舌战秦淮茹 秦淮茹不懂，棒梗为什么要恨自己。 也兴许，是她看错了？ 但无论如何，她打从心底里回避那个眼神，不愿意再见到棒梗。 反正赔偿已经赔了，顶罪的也进去了，棒梗迟早会放出来。 但心里如此，秦淮茹理智上依旧知道： 棒梗是他的儿子，她是棒梗的妈！ 谁都可以放弃棒梗，唯独她不可以！ 这样想着，对于之前那个眼神的恐惧消失了，对儿子的爱重新占据了她的心理。 想到这些，秦淮茹抬头，双目迅速变得湿润：“我怎么会不在意，只是家里还有槐花和小当需要照顾，不能随意离开。” 一大爷道：“槐花和小当就让你表妹秦京茹先照顾着，我们去局子里看棒梗。” 上次和许大茂的丑事被撞破，秦京茹怕娄晓娥报复，跑到乡下躲了一会儿。 现在见没事了，这两天又跑回来。 结果发现许大茂又跟于海棠勾搭上了，不怎么搭理她，气得要命，如今住在秦淮茹那里。 秦淮茹听了，点点头，说：“我这就去跟京茹说。” 一大爷道：“对了，棒梗这几天还是出不来，你回去给你婆婆和棒梗都收拾几身换洗衣裳，等下还要把他们换出的脏衣服拿回来洗。” “天气冷了，拿点厚实的。” 秦淮茹点点头，一并去了。 回到贾家，秦淮茹招呼完秦京茹，就开始收拾。 之前已经给他们收拾了衣服过去，但过了许久，婆婆和棒梗都是不爱洗衣服的，估计都穿脏了。 现在正好拿新的厚的去换。 拿了衣服出来，秦淮茹看到许大茂和于海棠互相搂着手，从后院出来。 于海棠和前男友闹矛盾，暂住在院子里聋老太太屋，和老太太一起住。 “许大茂，你站住！” 她深吸了口气，大声地喊道。 许大茂和于海棠听到这声音，都顿住脚步。 “许大茂，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妹妹跟你在一起才几天啊，你就抛弃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听到她这样说，于海棠表情霎时有些不悦。 “大茂，秦淮茹这是干嘛啊。” 许大茂摸了摸于海棠的柔顺的秀发安抚了下，伸出右手食指，指着秦淮茹。 “秦淮茹，我警告你别乱说啊！” “我跟秦京茹，那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他妈别乱污蔑我！” 秦淮茹简直气笑了：“许大茂，这是整个大院都知道的事，你跟京茹在屋里苟合被抓奸，气得娄晓娥跟你离婚！” “连这种事你也想不认，于海棠，你怎么不问问许大茂，娄晓娥为什么跟他离婚？！” 秦淮茹这样说完，就等着于海棠变色，然后质问许大茂。 她绝不允许许大茂玩完自己的表妹就不认账！ 京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第一次就给了许大茂。 她要嫁到城里来的，要是许大茂不认账，她以后还怎么嫁进城？ 却没有料想到，许大茂一点也不慌。 反而对于海棠做出一副：‘你看看，我就说他们会这样说’的表情。 秦淮茹感觉有点不对劲，眼睛死死的看向于海棠。 就见于海棠高傲地抬起洁白的脖颈，对着秦淮茹冷笑。 “你们这些乡下泥腿子，都喜欢用这种伎俩嫁进城吗？” 她第一句话出来，就像一股极寒的冷气，钻入秦淮茹的脑海，让她身心都忍不住战栗。 “你老公死了，你忽悠傻柱接盘，给你养小孩。” “你表妹想嫁进城，就跑到大茂屋里，故意让别人抓奸，想赖上大茂。” “还好大茂聪明，不上当。” 说着，她抿起嘴角，得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许大茂。 “大茂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所以，秦淮茹，你死了这条心！” 听她说完，秦淮茹仿佛大冬天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她忍不住大声说道：“没有，我没有骗你，京茹和许大茂真的发生了关系的！” 于海棠却丝毫不信任，嘴角微抽，露出嘲讽的神色。 “回去告诉你妹妹，别耍小伎俩了。” “村姑就老实嫁个村里人。” “大茂喜欢的，是我这样的城里姑娘。” 她捏了捏自己的马尾辫，开朗的笑容洋溢。 “也只有我这样有正经工作的城里姑娘，才配得上大茂！” 几句话，从阶层的巨大鸿沟，把秦淮茹打得落花流水。 秦淮茹嘴唇抖动，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最让她难受、无法言语的，不只是秦京茹是乡下姑娘的事。 更是于海棠轻描淡写地说，她忽悠傻柱接盘，帮她养小孩。 这个她做得十分隐秘的事，什么时候随便一个四合院外的人都能随意点出了？ 秦淮茹想着，看到许大茂得意的神色，知道了。 是许大茂教的！ 她收拾心情，咬咬牙，想继续说。 忽然，一个人影从贾家冲出来。 “大茂，大茂，你不能抛弃我啊，大茂！” 秦京茹一脸悲伤，着急地冲过来，扒拉许大茂的手。 却被许大茂一把打开：“疯婆子，滚，别他妈碰我。” “你诬陷我，害得我离婚，我还没找你呢！” 许大茂说完，拉着于海棠赶紧走。 此地不宜久留。 走出正院，就在中院碰上揣着手看戏的何雨柱。 对方脸上笑眯眯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许大茂没多说话，继续拉着于海棠往外走。 时间紧迫，他还要带于海棠出去吃饭，逛王府井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往院内走。 也没理会那两个呆滞的女人，只管往屋里去了。 回到屋，何雨柱开心地打开饭盒，边吃边乐。 上辈子，许大茂也是这样，三心二意，追到于海棠后，就抛弃了秦京茹。 于海棠那姑娘脑袋憨憨，许大茂一忽悠就信，丝毫不怀疑他。 还是何雨柱出手，狠狠揍了许大茂一顿，又教秦京茹一招，让她假怀孕，这才拉回许大茂。 秦京茹就此住进四合院，摇身一变，成为城里人，拥有了城里的稳定工作。 在跟许大茂成亲十几年后，秦京茹更是成功获得四九城身份，还用钱买下了她和许大茂居住房子的房产。 虽然那房产也没有保有多久。 第88章 看望贾张氏 可以说，秦淮茹和秦京茹两姐妹，都靠着这个大院里的人，成功跨越了阶级。 这个阶层区别现在还不明显，到了后世，就会越来越明显。 城里人和农村人，四九城里的人和四九城外的人。 其实现在也算明显了。 秦京茹在乡下劳动算工分，她一个女人，干活勤快算10公分，不勤快的话，只能算八公分。 十个工分算4-5毛钱，一个月出勤26天，一个月下来，只能拿10元左右工资。 而城里面，最普通的工作都是15以上，要是运气好，混到了轧钢厂这样的大厂，起步都是25左右。 像何雨柱最初的375，那是秦京茹想都不敢想。 因此，秦京茹满脑子想着嫁到城里来，甚至不惜勾引有妇之夫。 她之所以放弃何雨柱，不是因为何雨柱条件不好，而是因为许大茂告诉她，何雨柱跟秦淮茹勾搭在一起了。 那是她姐要吸血的人，她们两姐妹不能逮着一个人吸。 可四合院里的人凭什么要顾着她们姐妹呢？ 何雨柱想着，上辈子是他傻，才帮秦京茹出头。 秦京茹放他鸽子，又在各种大事小事上帮秦淮茹的忙。 加上姻亲联系，本质上是跟贾家绑定的。 他看不惯贾家，那么这个女人，就没必要放进大院了。 院子里，秦淮茹和秦京茹愣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一起回屋。 秦京茹到了屋子里，就开始呜呜地哭。 秦淮茹被她吵得头疼，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哭了？” 秦京茹听了，一把跑过来，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衣袖：“姐，你一定要帮我啊，你一定要帮我啊！” 秦淮茹指着床：“别说了，你先坐下！” 秦京茹才到床边坐下了，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也很乱，撸了一下思绪，才缓缓说： “这件事情，要是以前的话，我们能找何雨柱出马。” 秦淮茹闻言，脱口而出：“傻柱，他能做什么？” 秦淮茹说：“京茹，你不懂。” “在这大院里，能治得住许大茂的，只有傻柱。” “想当年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 想当年，许大茂欺负她，她都是找傻柱出马的。 她拿了许大茂的白面馒头吃，还能让傻柱把许大茂揍一顿。 可后来，傻柱就跟她家翻脸了…… “可这不对啊。” 秦京茹急了，说：“姐，大茂跟我说，傻柱在这院子里，那是一点面儿也没有的，他才是大院里最有面的。” 秦淮茹白他一眼：“许大茂的话你也信啊。” “大院里面，谁不得给何雨柱一点面子，工作好，工资高，身为厨子，不愁吃不愁穿的，加上一大爷和聋老太太都罩着他。” 虽然罩着他是有目的的。 而你，秦京茹，自私自利，要是让你嫁给傻柱，大家的目的还能达成吗？ 所以她才要在京茹面前跟傻柱表演暧昧，破坏她们的关系啊…… 秦京茹听到这些，已经要哭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大茂不会骗我的，大茂，他怎么能骗我，呜呜！” 她忽然反应过来：“姐，既然傻柱能治许大茂，我们赶紧去求傻柱啊，让他帮帮我。” 秦淮茹心很累：“还求他？你不知道我婆婆和棒梗是怎么入狱的吗？” “你去求他，小心他把你也弄监狱里去。” 一句话把秦京茹的想法打灭。 她想着，自己是真的被许大茂忽悠了！ 何雨柱不是个人人可以欺负的软脚虾，而是个心性坚韧凶狠的人。 而她最喜欢这种人。 然而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和许大茂被抓奸，还是傻柱先发现了。 秦京茹身子一软，滑倒在地上。 “呜呜，姐，现在该怎么办啊？” 秦淮茹也很愁，坐在床上思索了半天。 “你先帮我照顾小当和槐花，我去看棒梗和婆婆，等我那边事完了，我去帮你求求一大爷。” “一大爷是大院的一把手，要是能开个全院大会逼许大茂低头，那这事就有希望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秦京茹的心才安定下来。 她拍着胸脯保证：“姐，你去，我一定好好帮你看着小当槐花！” 秦淮茹点点头，收拾好必要的衣服就出去了。 到隔壁喊了一大爷，两人就迅速往局子里走去。 她拖得有些久，天色渐黑，路上还下了雨，秦淮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一大爷走着，两人一言不吭，就像一对去局子里看望儿子的夫妻。 终于到了局子外，一大爷带头，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 棒梗上次的眼神，似乎还在她眼前晃悠，这让她心里情不自禁地有点恐惧。 先看贾张氏，她们在一间单独的隔离间见面。 见到贾张氏，秦淮茹捂着嘴，眼睛迅速湿润。 “妈，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只见面前的贾张氏，头发杂乱油腻，脸色无比憔悴，原本肥胖的脸颊垮下来，皮肉分离般下坠着厚厚的脸皮，显得极为吓人。 她的眼神也失去了往日舒适的生活滋润的祥和，变得无神、麻木。 贾张氏低垂着眼，两只脚像机器一般迈步走进房间，听着这声‘妈’，她抬头，眼睛霎时发光。 秦淮茹瞬间有种被盯上的感觉，这让他心里发毛。 “秦淮茹，淮茹，你来了！” 贾张氏冲过来，被身边的干事拦住，只能抓住秦淮茹的袖子。 这让秦淮茹稍微有些安全感，松了口气。 “妈，今天可以探望，我给你送了些衣服来。” 秦淮茹说着，拿出包裹里的厚衣服。 贾张氏却没看衣服，死死地抓着秦淮茹的衣袖，说：“淮茹，你帮我出去，救我出去。” “我可以帮你带孩子，你有三个孩子，需要有人看护的！” 秦淮茹吓得后退一步，说：“妈，我没办法救你出去。” 贾张氏表情狰狞，大喊：“你可以，你可以！” “你去求傻柱，求一大爷，去求王主任啊！” “王主任……”秦淮茹低声说，然后看向贾张氏：“妈，你忘了吗？我们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让你给棒梗赔钱，你不肯。” “你已经彻底得罪王主任了！” 第89章 一定救你出去 贾张氏顿住。 但没有多久，她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那你去求轧钢厂的领导，就那什么李副厂长，他不是喜欢你吗，以前还调戏你，你去求他啊！” 这话不能在公共场合说，秦淮茹看看左右的干事，吓得大喊一声：“妈！你别瞎说！” 贾张氏听到她这声，却仿佛来了劲，声音更大。 “什么瞎说，我说的是实话！” “你赶紧去求李副厂长，让他救我出去，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的事天天说，让谁都知道！” 贾张氏又恢复了那副刻薄的样子，威胁秦淮茹。 秦淮茹感觉心寒，眼神也露出锋利，开始收拾东西。 “妈，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看棒梗了。” 贾张氏见她要走，慌了，说：“淮茹你别走，我不说了！” 然而，秦淮茹丝毫不理她，还是要走。 贾张氏急得去拉她，却被干事们拦住。 这次走了，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再见。 贾张氏这样想着，心里一急，马上说。 “淮茹，我还有些钱放在床下的瓦罐里。” 秦淮茹停下了脚步。 “不多，几十块钱，还有一些票。” “最多的钱墙面的夹缝里，被你们拿走了，这是我最后的积蓄了，本来想留着吃止疼片的。” 秦淮茹听完，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 “还有别的吗？” “还有，你一定要把棒梗救出来！”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又要走。 贾张氏迅速说：“还有，把槐花和小当好好养大。” 秦淮茹脚步不停。 “一定要把棒梗救出来啊！” 声音的尾音又尖又急，余韵漫长，回荡在屋子里。 秦淮茹却已经走的看不见了。 屋内，贾张氏望着大门，跌坐在椅子上。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麻木，脸上再没有半点神色。 离开那间屋子，秦淮茹的心情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又能多得几十块钱，还有一些票，她还是很开心的。 先前赔了傻柱500多块钱，基本把她家的钱全赔进去了，秦淮茹正嫌手头太空呢！ 加上欠傻柱的20块钱也被迫还了，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好了，周转期能缓过来，起码能挺到下个月发工资。 她心情轻快地到达棒梗的监护室。 还是一对一会面，一大爷不是家属，不能见他们。 见到棒梗，秦淮茹的心情比见贾张氏沉稳很多。 棒梗状态很差，眼神面对她，依旧有恨意。 但秦淮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棒梗，妈很快就能救你出去，你放心。” 棒梗听到她的保证，眼中的恨意才消融些，露出期待的神色。 “妈，你快点，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秦淮茹保证：“一定会很快的！” “钱赔了，奶奶也代替你进去了，现在就是走个程序的问题。” “街道办做事太慢。” 秦淮茹抱怨。 棒梗听到这些，心情也高兴起来。 回去路上，一大爷和秦淮茹沉默。 随后，一大爷对秦淮茹动手动脚。 “别在这时候。”秦淮茹拒绝，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 “现在正好。” 一大爷强势，他就喜欢在这种严肃悲伤的场合。 不然，他为什么总是主动的处理贾家的事，比秦淮茹还殷勤地带她来局子？ “别在路上……” 秦淮茹挣扎不了，妥协了。 “去院子外的菜窖。”一大爷说。 两人过去，热火朝天。 秦淮茹恍惚间，想起何雨柱他越来越英俊的脸庞。 原先的何雨柱一脸褶子，工资很低，在大院和轧钢厂都没有很大排面。 她从来不会在这时候想起何雨柱。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何雨柱越来越英俊，脸上的褶子消失，身材挺拔又强壮。 加上连连晋升，工资好，地位高。 秦淮茹无法抑制地想起何雨柱，幻想着此时若是他，该多好啊。 同时，有些嫌弃身上的一大爷了。 老了，看到那张脸都犯恶心…… 然而，若是将那张脸换成何雨柱的，她又觉得极为动情。 这种纠结的感情伴随着她，起起伏伏。 两人压抑着声音，在这黑暗的菜窖中，行着苟且之事。 他们却没有发现，菜窖外面，走过去一个身影。 许大茂看了一眼菜窖的方向，朝着地上呸了一口。 “呸，万人骑的婊子！” “那些菜都不能要了。” 他冷笑一声，回四合院去了。 就像他对何雨柱说的，在这四合院，他啥事不知道啊？ 不过是懒得管，独善其身。 翌日。 何雨柱起床，先去邮局看了下。 寄给何大清的信还没有回。 信里面，他着重说了以前生活的一些事，表示他兄妹生活艰难，顺便问候何大清。 何大清只要看了信，就知道他寄过来的钱都被一大爷给贪了。 何雨柱想问一大爷要钱。 先跟何大清联络，是想看看何大清那边有没有寄钱的证据。 关于何大清寄钱这件事，目前唯一的线索，是他上辈子接晚年的何大清过来养老，两人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得知。 何大清原来从离开的时候起，每个月都给他和雨水各寄5块钱，一个月就是10块，一年120块。 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积攒了多少。 何雨柱和何雨水却一分钱都没有收到！ 这个钱，全都是一大爷代收的。 何大清当时无比信任一大爷，就是一大爷告诉他，他会帮忙照顾两个孩子，何大清才能安心离开，远走保定。 然而，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 这个唯一的线索，是何雨柱脑海中的记忆。 光凭这个记忆，当然不可能给一大爷定罪。 就算说出来给何雨水听，恐怕雨水都不会相信。 她最厌恶的爸爸，还能想着寄钱给她？ 所以，需要证据。 这个证据，在何大清那里。 无论是何大清气得亲自过来询问，还是他把证据寄过来给何雨柱，都是可以行得通的。 以及，何大清成分的问题。 这点何雨柱没有在信里说，因为他也还没搞懂，其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得先找李怀德或者杨厂长问问。 找李怀德最好，他在这方面最为擅长。 但……何雨柱有些纠结。 他不想把自己的把柄，送到李怀德手里。 第90章 开始学中医 纠结了一会儿，没有结果，何雨柱照常去上班。 他决定再等一周，如果何大清马上给他回信，这比邮局的正常到信时间多出三天。 同样，如果何大清收到他的信后，决定亲自过来，那也能在这一周内到达。 保定离四九城不远，就算火车很慢，也不需要太久。 一周后，何大清还不来信，人也不过来的话，何雨柱就打算自己过去找他了。 正好两人聊聊，问问易中海当初是怎么跟他说的。 到达厨房，何雨柱照常首先签到。 “叮，签到成功，82\/100。” 82天了，还有18天就可以将系统升级到第二级了！ 何雨柱心里有些激动，空间，会是何等的存在？ 他心里对空间有许多畅想，最基础的应该是储存物资的功能。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里面能不能装活物？ 1立方米太小了，空间还能不能继续变大？ 这些疑惑，还有18天就能解开了！ 压下心里的激动，何雨柱继续做菜。 他现在当了一食堂主任了，一般的事已经不需要再做，但专门供给专家的那批菜，他都要亲自来炒的。 阎家两兄弟和刘家两兄弟都来了，目前看起来都挺勤快，一时间决不出胜负。 何雨柱没有亲自盯着他们，这些事都交给马华了。 等下让马华选人就好。 这点不会告诉那四个，他们还以为是何雨柱做决定。 到时候在何雨柱面前当面一套，在食堂其他人面前背面一套的人，便会被筛选出去。 他要的是真正勤劳肯干的人，而不是偷奸耍滑的家伙。 下午，他提前下班，先去李怀德安排的领导家做了私活，收了大红包揣进兜里。 又来到朝阳菜市场中间，那家最出名的中药店。 之前他来过一次了，老中医表示，他小儿子想好了，轧钢厂可以去，但他还要玩个一周，玩开心了才肯去干活。 何雨柱当然随他，现在又过了一周才过来。 老中医远远看到他，便朝屋子里招了招手。 之前那个年轻的男孩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来到何雨柱旁边。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大高个。” “瘦了点，但瓷实。” 老中医有些不舍：“你可得对我小儿好点啊。” 何雨柱点头：“那是当然，在轧钢厂，你儿子是我徒弟，出了轧钢厂，我可是您老人家的徒弟啊。” 老中医闻言点点头，想了想又说：“他要是偷懒，你别打他，别骂他，他的工资随便扣。” 何雨柱闻言好笑。 这年头的父母，都是巴不得孩子出去多吃点苦受点苦，学习工作经验，好好留在单位上。 最怕孩子上班偷懒，扣工资。 老中医呢，是生怕自己的小孩吃亏受委屈啊。 不过，他招这个职工，也不是为了让他多干活。 便笑着说：“我哪会扣他工资啊，我缺这点钱吗？” “你放心，我那里好几个伙计呢，到时候让他们多干点。” “这小子想干，就当体验生活了，不想干就好好休息，没人说他的。” 反正阎家和刘家兄弟挤破了头的想进来，肯定会抢着干活。 到时候大不了，给最勤快的升个大厨作为弥补。 老中医听了这些，才勉强安心了。 他交代小儿子：“在那边好好待着，想偷懒就偷懒，知道吗？” “能待下去最好，待不下去就回来，爹这边不缺钱花。” 小儿子听了这些，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老中医又说：“实在不行，跟我回来学医药也可以的。” 小儿子闻言面色一变：“我才不要学医药。” “放心，我肯定能待下来的。” 何雨柱闻言一哂。 有这个不肯回来的心才好，就能在厂里呆下去了。 又聊了一会儿，他准备先带小儿子去岗位看看，并且跟老中医约定，以后只要他有空，不管什么时候过来，老中医都得教他。 这是方便何雨柱的时间安排。 全说完了，何雨柱就和小儿子离开。 两人往市场口走，走了老远，老中医还在朝这边望着。 仿佛在望着孩子的未来之路。 何雨柱带着这小子到了轧钢厂，路上了解到，他叫陈伯易，以后厂里人就叫他小陈。 两人来到一食堂，马华等人的工作间。 此时，马华他们都下班了，食堂里空荡荡的。 何雨柱介绍： “小陈，这就是我们工作的地方，你先在这里帮忙，我会招呼他们照顾你的。” “明天你正常来上班就行，我会给你录入工人档案。” 小陈点点头。 说完这些，何雨柱又带着他回药店。 老中医还在那悲伤呢，看到他们回来了，人直接愣在那。 “陈老，您儿子是去认地方，不是叫我给卖了，不至于这样啊。” 何雨柱一边看着那些药材，一边嘲笑。 老中医恼羞成怒，说：“去去去。” “以后你生孩子就知道了！” 说到孩子，换何雨柱呆那里了。 他想起了前世的何晓。 别人生个孩子，宝贝成什么样？走路怕磕着，上班怕被骂。 而他生的孩子呢？ 他几乎不管不顾，全交给娄晓娥带。 孩子认了爹，却跟没有爹差不多。 不，比没有爹更差…… 何雨柱脸颊颤动，眼眸低垂，克制着眼中涌现的复杂情感。 “诶，你咋啦？”老中医问。 “没怎么，我现在就想学认药。”何雨柱抬头，把一切情绪都压了下去。 他已经追到娄晓娥了，很快就能结婚，然后就能将何晓生出来！ 他想在同一时刻和娄晓娥发生关系，确保到时候生出的是何晓。 他亏欠那个孩子的，实在是太多了！ 花上一辈子，能够弥补的全吗…… “哦，学认药，得专心，我看你现在不怎么专心啊。”老中医拿出几味药材，说着。 “没事，我能专心。”何雨柱伸手，大力抹了把脸，说道。 学完回院子里，天色已经很晚。 走进中院，他惊讶地发现，大家居然都没睡，全都聚集在院子里。 这是在开全院大会啊！ 是因为什么事开全院大会？ 何雨柱眯起眼睛，打算看热闹。 老规矩，易中海、刘海中、阎富贵三人围着八仙桌，坐北朝南，坐在正前方。 易中海局中，刘海中和阎富贵一左一右。 见何雨柱来了，刘海中给了他个颜色，阎富贵对着他一笑。 他们两个的儿子都在何雨柱手下经受考验呢，都愿意给何雨柱传递些信息和善意。 不过，何雨柱实在没看懂，刘海中那眼神啥意思。 眼睛抽了吗？ 第91章 秦淮茹道歉 易中海也看到何雨柱来了，同时发现了另外两位大爷的眼神。 他不悦地瞧了另外两位大爷一眼，来到何雨柱面前。 “呵呵，正好柱子来了，最近大院的事情，可以好好沟通一下了。” 何雨柱懵：“沟通什么？” 易中海眼睛微眯，笑着说道：“我们这次大会有三件事，这第一，就是整个四合院的和谐问题。” “最近棒梗偷你的东西，被你送进局子里，贾张氏也跟着被进去，被判了个无期徒刑。” “这可不怎么和谐啊。” 到这，何雨柱听懂了，这是专门开个大会来兴师问罪来了？ 他可不慌，冷笑一声，站起来，无赖地对易中海说：“怎么，他们偷我的东西，我就得乖乖给他们偷不成？” 他的话说完，周围人很安静。 这反应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何雨柱敏锐地意识到。 这大院里一百多号人，每个人思想不同，但有一种主流思想，是遵循社会和谐美好的主题的。 以往他说起贾家偷盗的问题，旁边早有人跟着气愤了。 因为在之前一件接一件的事情下，贾家的名声越来越差，逐渐变得臭不可闻。 棒梗喜欢偷盗，贾张氏蛮不讲理，贾家人维护盗窃者。 一大爷偏袒贾家，这些逐渐变成大家的共识。 在一个人对贾家开骂的时候，旁边总有人跟着骂两句。 这让秦淮茹在院子里很不好受，能说话的人变少，走到大道上总能感受到刺眼的目光。 然而今天，不一样了。 何雨柱说出贾家的恶行，却没有一个人附和。 看到何雨柱的表情，一大爷笑了，笑容很和谐。 “柱子，我知道，这事是她家不对。” “刚刚，淮茹已经说清楚了情况，并且慎重的给大家道歉了。” “她家给大家添了麻烦，给大院添了麻烦。” “如今婆婆和儿子都被抓，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她已经知道错了，只希望以后在大院里能好好待着。” “没有了贾张氏和棒梗，再也没有人会偷你东西了，柱子，你可以放心了。” “现在，就让淮茹给你专门道个歉，希望你网开一面，以后不要跟她计较。” “大家身为邻居，可以友好相处。” “淮茹，你过来。” 一大爷说完，对着秦淮茹招了招手。 秦淮茹走过来，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眼中是无边的愧疚。 “柱子，是我对不起你，我……”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明白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 秦淮茹的婆婆和棒梗都被抓走了，她却不但不找他麻烦，质问他的做法。 反而一脸诚恳，先跟全院道歉。 又要跟他郑重道歉，恳求他的原谅。 这个歉一道，以后院子里的人哪里还记得是棒梗先偷他东西？ 恐怕都只会记得，是他何雨柱把别人的婆婆和儿子搞进牢里了！ 搞了别人两个亲人，还让人道歉。 自此以后，他更不能对秦淮茹怎么样，不然就是欺负秦淮茹，对她家赶尽杀绝。 这一招，牛啊！ 社会就是如此，喜欢同情弱者。 她婆婆和儿子被抓，就是弱者，谁还管是对方主动偷东西！ 何雨柱琢磨着，感叹。 好毒的计谋！ 他赶紧后退一步，打断对方施法。 “不用对不起！” “因为你对不起我的地方，我都报仇了！” “现在咱们两清，你家别再惹我就行。” “不然，别怪我以后不客气！” 何雨柱说完，也不站中间了，到边上找了个凳子坐下，双手揣兜，一副大爷样。 这种道歉博同情的方法，他不知道怎么破。 那没关系，不用破。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何雨柱什么都不怕！ 他这么说，顿时让秦淮茹塑造的真挚道歉氛围被打破。 “咳咳，对不起的都报仇了……这真是，啊……很爽的样子……” 有人忍不住开口。 许大茂也跟着附和：“何雨柱，好样的！”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才像条汉子！” “不像以前，怂的跟狗一样。” 他用词恶劣，何雨柱起身，指着他：“你说啥呢你？” 许大茂后退，连连摆手：“我啥也没说。” 他养生拳还没学成呢，暂时打不过何雨柱，不能跟他硬碰硬。 现场的气氛顿时松动起来，有人嘴角带上了笑意。 秦淮茹见状，和一大爷对视一眼。 一个眼神，双方都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没有了贾张氏那个拖后腿的，秦淮茹和一大爷处理事情更加顺畅了。 她首先上前一步，朝着何雨柱认真鞠了一个90度的躬。 “柱子，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家对不起你。” “无论如何，这个歉我必须道！” “你原不原谅我是你的事，虽然我诚恳的恳求你的原谅。” “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和谐相处，不会再破坏大院的和谐和名声。” “毕竟，有两个人连续被抓走，对于大院的名气来说，是不太好的……” 她咬咬牙，说完，就退下去了。 何雨柱听着，更不爽了。 这是说他喊人来大院抓人，破坏了大院的名声了？ 真阴险。 不责怪他抓了她家的人，反而从大院的名气出发。 何雨柱想起了后世的一个词：绿茶。 这妥妥的绿茶！ 但现在，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 算了，那就不回了。 何雨柱干脆没再说话。 一大爷见状，乐呵呵地，又开口发言。 “好了，秦淮茹也跟柱子道歉了，以后这件事就算揭过。” “我们这个大院还跟以前一样，邻里关系互帮互助，在街道办那里也有个好名气。” “希望大家以后互相之间关系良好，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最后一句，他加重了声音，隐隐有警告的意味。 他这话说完，全场安静。 之前嬉笑的，议论的，全都静默。 松快的气氛被他再次镇压下来。 何雨柱见状，心中不爽。 一大爷经过这么一遭，威严再次立起来了。 之前他因为偏帮贾家，名气有损。 大家本来有点不想听他的话了。 时间一久，很可能会联合跟街道办申请，更换一大爷的人选。 可如今，借着帮整个大院树立名声的机会，他再次树立了威严。 因为大院的名气是全院人需要的，这不仅仅是对外的社交，更关系了整个院子在街道办的评分，关系到年轻人的相亲、婚姻、甚至工作！ 这年头，不管是找对象，还是找员工，都会打听对方在哪个大院。 打听院内风气，简直跟外人考察家庭风气一样！ 一大爷，真狠啊！ 不愧是道德天尊！ “这是这次大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关于贾家的情况。” 没等何雨柱想太多，一大爷继续说。 第92章 贾家募捐 “贾家人之前得罪了何雨柱，惹得大家厌恶，这是她们的过错。” “但她们现在已经得到了惩罚，不但婆孙都入牢，更是给何雨柱赔了双倍赔款！” 一大爷声音洪亮，看了何雨柱一眼，深吸口气。 “之前棒梗偷了何雨柱254元，一些票，贾家全都赔了双倍！” “贾家耗光家底，把老贾和贾东旭的死亡赔偿金都拿出来了，赔了何雨柱508元，以及粮票14张，油票10张，布票12张，糖票8张。” “所有的票据赔偿，全都是双倍！” 他的话一句句说出来，现场越来越安静。 到最后，几乎能听到众人的倒吸气声，大家都目光灼灼地望向何雨柱。 何雨柱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的想法。 原来你小子经过这一遭，赚了这么多钱！ 妈的！ 何雨柱心里暗骂。 赔偿这事本来是街道办给棒梗减刑的方法，现在易中海当着全院人说出来，好像他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虽然他也占了点便宜。 但这样一来，全院人不知道多眼红。 而且重点是棒梗还没出来！ 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他何雨柱丢了东西，搞了两个人入狱，自己还赚得盆满钵满。 何雨柱当即站起来，大声说：“一大爷，这些是贾家为了给棒梗减刑，自愿赔偿的，怎么，你有意见？” 他看向四周：“棒梗马上就会被放出来了，等下，各位都看好自家的钱袋子和零食罐啊。” 听他一说，大家顿时口袋一紧。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些钱是换棒梗出狱的。 这年头律法严格，这种大型偷盗案件，判一个无期徒刑并不重。 起码没吃枪\/子啊。 而且犯案者还能出来，这个钱花得不冤枉。 甚至是比较和缓的处理结果了。 这样一想，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又逐渐散开。 反而开始担忧，棒梗回来之后，被他偷东西怎么办？ 他们可没有陈金山的关系，也不像许大茂那么能闹，有时候被偷了，一大爷一句算了，他们就得吃哑巴亏。 易中海听何雨柱说完，深深地看着他。 良久才移开目光。 柱子真的变了，他想。 变得清醒了，嘴巴也伶俐了。 “呵呵，柱子，我能有什么意见。” “只是咱们院里在外面名声好听些，不会一个个都坐过牢。” 易中海旧话重谈。 “嗯，也不会一个个偷盗，还好就一个小偷。”何雨柱怼他。 “柱子，你怎么说话的？！”易中海气得色变，语气加重。 “我就这么说话的，你管得着吗？”何雨柱嚣张回话。 易中海看着他，深吸几口气，才逐渐缓过来。 再看秦淮茹，秦淮茹表情也不太好。 易中海打算不跟何雨柱掰扯了，赶紧说正事。 “我们大会的第二件事，就是希望大家能给贾家募捐！” 此言一出，满桌哗然。 易中海见状，早有预料。 本来他气氛烘托得很好，大家都觉得贾家很惨，何雨柱占了大便宜。 在这种可怜的心态下，多多少少都会捐点。 可这种气氛，被何雨柱三言两语就破坏了。 易中海后悔，刚刚就不该拉何雨柱说话。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如果不组织这场募捐，秦淮茹就要找他要钱。 他只能继续忽悠，大声说道：“大家都知道，贾家两个家人入狱，遭受重创。” “又把家底都赔进去了，兜里实在没有钱了。” “这眼看离下个月发工资还久呢，秦淮茹还有两个女儿，嗷嗷待哺，在家里饿得直哭。” “大家就当可怜她们母女，看在牢里的棒梗和贾张氏的面上，给她们多少捐点。” “这样，我带头，先捐十块！” 一大爷说完，就往旁边捐款的篮子里，扔进去一张十元的大团结。 众人看他居然捐这么多，都有些震惊，议论纷纷。 旁边，许大茂看得冷笑。 他凑近何雨柱，说：“看见没，这老头。” “这钱他本来就要给贾家的，偏偏搞个捐款的名头出来，忽悠大家跟着给钱。” “你现在是清醒了，还是还糊涂着，下一个捐更多的就是你。” 何雨柱闻言苦笑，许大茂说的没错。 他上辈子为什么攒不到什么钱？ 明明只借给贾家20块钱，却兜里空空。 因为更多的钱，都是以捐款的名义，捐给贾家了！ 捐款这种名头，不像借钱，是没办法还的。 “你看。”许大茂指着院子周围一圈：“等下跟着捐钱的不少。” 他话音刚落，就见观望的秦淮茹走到人群中间，以手捂脸，呜呜地哭起来。 “众位邻居，我也不想麻烦大家的，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呜呜呜。” 她哭得凄惨，众人表情都变得柔软，有些不忍。 这个年头，奸诈的人极其奸诈，然而淳朴的人，自有他的一份淳朴。 大部分的人，在看到别人困难的时候，都是能帮就帮。 有几个人已经眼明手快，飞快地上前捐款了。 “我捐一毛。” “我捐两毛。” 听到这些数字，秦淮茹破涕为笑，露出感激的神色。 她眼巴巴地望着，期待其他人能捐更多。 何雨柱看她不爽，几步走出来。 看到何雨柱又想搞事，秦淮茹和一大爷对视一眼，都有些慌。 一大爷想阻止他说话：“柱子……” 但没说完，就被他打住。 “众位邻居，我说几句。” 何雨柱的目光迅速扫过众人，语音洪亮。 “以前大院组织给贾家的捐款不在少数，特别是我，每次捐得最多。” “我还总是私底下给她们食物，几十斤面，或者几斤肉。” “然而她们真的没钱吗？” “她们家里藏了五百多块钱，一直没拿出来过！” “你们想想，咱们家里有这么多存款吗？” “现在棒梗没回来，学费都不用交，一大爷捐了十块钱了，吃粗粮馒头的话，足够她们一家三口吃到下次发工资。” “三大爷工资跟秦淮茹差不多，家里五口人，大家看他们家什么时候要求过捐款？” “我言尽于此，大家捐不捐，自己考虑，反正我是一分钱不会捐的！” 何雨柱说完，就坐了回来。 现场，一片静默。 “我，我不捐了。” 原先捐了两毛的那个人，跑上去，从易中海手中把自己的两毛钱抢了回来。 “我也不捐了。”一个想上去捐钱的人，又坐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不再热心了。 何雨柱这番话，点醒了他们。 第93章 小当槐花喊饿 贾家真的没钱了吗？ 以前哪次捐钱，秦淮茹不是这样哭？ 然而，棒梗一出事，她家就能拿出五百多块来！ 她家拿出五百多块，是因为双倍赔偿只需要五百多，不是她家只有五百多。 没准自家比她家还穷呢！ 大家这样一想，就没几个捐了。 一大爷看到这情况，有些着急。 眼睛看向端正坐着的二大爷和三大爷。 “老刘、老阎，你们两不开个好头？” 刘海中和阎富贵心里都暗骂，但一下也不好驳了一大爷的面子，毕竟这位是街道办选出来，总理院内大小事的。 刘海中只能站起来，拿了一块钱。 “那我就捐一块钱。” 捐完，他看向秦淮茹，说：“给女娃儿买点白面馒头吃，别总吃粗粮馒头，卡嗓子。” 这还是二大爷一贯的作风，捐了钱，是必然要拿腔拿调说上几句的，好显示他的威风气派。 只是，秦淮茹心里暗骂，这位怎么面子都不要了？ 以前耍威风，至少会拿五块钱出来，今天就一块钱，这还威风个屁啊！ 但她没敢说，还是挤出个笑脸：“谢谢二大爷，我肯定给小当槐花多买几个白面馒头，等下就说是二大爷买给她们吃的。” 刘海中听了，才满意点头。 然后又看向何雨柱那边。 他就给贾家捐了一块钱，希望不会惹怒何雨柱，把他的儿子们从轧钢厂嘎了…… 这样想着，二大爷有些生气。 什么时候他做事，要考虑何雨柱的想法了？ 但看了看笑眯眯的阎富贵，又把这股气压下去。 他儿子可以不去，绝不能让老阎的两个崽都去了。 让他占这么大便宜，他做梦都会笑醒。 刘海中捐完，阎富贵起身。 尽管知道他很抠，秦淮茹和一大爷还是抱了些希望。 没准老阎这次爆发一次呢！ 他们都看向他，希望他带个好头，把气氛带起来。 就见阎富贵在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分钱。 “我家穷啊，傻柱说的对，我工资跟秦淮茹差不多，现在她家三口人，我家五口人，饭都吃不起了，这一分钱，就代表我的心意了。” 说着，就把这一分钱，交给易中海。 易中海：“……” 他脸色僵硬，挤出一个笑容：“钱多钱少都是心意，淮茹，快感谢三大爷。” 秦淮茹脸色也不太好看，干笑着说道：“谢谢三大爷。” 阎富贵没再说什么，乐呵呵地坐回去了。 其他人都看着这一幕，跟看乐子似的。 两位大爷捐完，易中海又望向其他人。 却发现，再也没有人站出来捐钱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今晚的气氛已经彻底被何雨柱破坏，无法成事了。 这事怪他，没料到何雨柱变化这么大，不只是被棒梗逼到极致才被迫反抗。 更像是从内心开始的，一种坚决的彻底的改变！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种改变毫无征兆，几乎没有任何缓和期。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彻底成型。 并且在这关键的大会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说到底，还是他防备不足。 易中海反思着自己，心里调整着以后对付何雨柱的对策。 想完后，他给了秦淮茹一个眼神。 今天就到这里，算了。 没想到，秦淮茹却咬着唇，没有回应他的示意。 “小当，槐花。” 她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小当和槐花都跑出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 “妈，妈，我饿。”小当大喊。 “妈，我要吃东西。”槐花也说，眼泪都出来了，看着可爱又可怜。 秦淮茹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蹲下来搂着她们。 “等会儿，再等会儿，等妈妈筹到钱，就给你们买馒头吃。” 小当和槐花都点点头，然后对着周围的人说：“院子里的叔叔婶婶们，你们帮帮我们！” 见两个可爱的女孩儿没有饭吃，在这里凄惨地求救，围观的人顿时心里都被萌化了。 之前的各种想法都被抛到九天云外。 大人再怎么搞事情，也不能饿着孩子！ 许多人基于这种思想，都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 “我捐点。” “我也捐点。” “钱不多，都是心意。” “淮茹，好好养两女娃，别让他们跟棒梗一样学坏了。” 有邻居教导秦淮茹。 秦淮茹感激地点点头，并且保证一定会把两个女儿教好。 没一会，院子接近一半的人都捐了钱。 剩下一半的没有捐，多少还是受到了先前那些话语的影响。 但这个结果，已经非常不错了。 一大爷收起钱篓，不得不感叹秦淮茹的聪明。 竟然能想到让两个女儿来博同情。 秦淮茹也很满意，小当槐花表演得真好。 不亏她没给她们吃晚饭，让她们饿得很了。 那一声声的喊饿，都是喊得情真意切的。 台下，何雨柱和许大茂看着这一幕，两人都没去捐钱。 但也没搞破坏。 何雨柱是觉得没意思，别人小女孩都搬出来了，瞧给人饿的。 就当给两小一个面子。 况且，全场都已经被两个小女孩给软化了，他这时候去煞风景，很容易招致众人的反感。 许大茂是无所谓。 他看这些事，都跟看戏似的。 只要别惹到他身上来。 然而，他不知道，马上火就烧到他身上了。 收好钱，一大爷板起脸。 大声说道：“贾家的事完了，我们这次大会还有最后一件事。” 他的目光看向许大茂。 “那就是许大茂，大院毒瘤，三心二意，玩弄年轻女孩感情，耍流氓的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许大茂就是头皮一麻。 啥？玩弄人感情，耍流氓？ 他迅速站起来，驴脸拉长，一脸的焦急。 “一大爷，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耍流氓那可是重罪！” “你刚刚还说大院要和谐，要好好的，不能再有人进局子了，不然对名声有损。” “现在怎么乱给我安罪名呢？！” 他脑袋迅速运转，想起了一大爷先前说要和谐的话，拿出来堵他。 易中海听了冷笑。 “你有没有耍流氓，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大院的邻居们更清楚。” 他对秦淮茹道：“淮茹，你让京茹和于海棠都站中间来。” 第94章 易中海服软 秦淮茹到人群边，喊了秦京茹和于海棠。 秦京茹一脸的兴奋，期待地看向许大茂。 “大茂。”她深情地呼唤。 “滚！” 许大茂冷着脸骂道：“别特么缠着我。” 秦京茹气得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 “大茂，你别想甩了我，全院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于海棠看着这架势，有点懵，还有点慌。 秦京茹不是个对许大茂死缠烂打的乡下村姑吗，怎么现在院子里的一大爷竟要为她说话？ 一大爷看这两人到了院子中央，脸色沉郁，气沉丹田，说：“各位乡亲，各位邻居。” “之前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关系，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俩睡一个屋，被众人抓住，这都是确凿的事实！” “如今，许大茂竟然抛弃秦京茹，又和于海棠搞男女关系，这就是耍流氓的行为，败坏大院的道德风气！” “现在，我在这里当众问大家，大家是不是看到秦京茹跟许大茂呆一个屋了？” 他问完，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都点头。 “对，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许大茂确实和秦京茹呆一个屋，秦京茹出来的时候，衣服还穿反了呢！” 这人说完，一群邻居就哈哈的笑。 于海棠听到这些话，气得脸色涨红。 “大茂，这些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慌了，连忙跟她解释：“没有的事，海棠，秦京茹就是衣服湿了，到我屋里换衣裳。” 一大爷听到他的话，声音极大地训斥：“许大茂，这个时候你还编瞎话！” 许大茂被一步步紧逼，快气疯了：“我编什么瞎话了？” “死老头，你和秦淮茹……” 听他话音，一大爷敏感地察觉到不对，眼睛大睁，疾言厉色道：“许大茂，你闭嘴！” 许大茂说到一半，也住了嘴。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什么，反应过来，克制住嘴巴。 他观念就是不管闲事，这会儿要是揭破了一大爷的丑事，就是跟一大爷结下了大仇，要是一波弄不死一大爷，以后一大爷有他好受的。 他只是个放映员，一大爷却是个年纪大资历深的八级钳工，还有街道办在后面坐镇，很不好惹。 但他不服气！ 他许大茂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他昂起头，一脸的戾气：“呵呵，一大爷，我和于海棠、秦京茹的事，关你什么事？” 他决定，这次回答，一大爷要是还管他的事，他就要把一大爷的破事抖露出来！ 那边，一大爷也犹在惊恐之中。 他意识到，许大茂很可能知道他和秦淮茹的事了！ 但他克制住没说出来，这很好。 现在的问题，后续要怎么处理？ 他迅速理着这一切，回忆着，过往自己是怎么对付许大茂的？ 许大茂这人从小乖戾、聪明，很不好管。 他从小对待他的方针，就是打击压制！ 这样一个有主见，会来事，却不听他话的人，不适合待在这个院子。 特别是，许大茂小时候，还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而他打击许大茂的方法，也很简单。 就是给傻柱洗脑，让他没事多揍许大茂。 一天揍三顿，三天打九顿，按着吃饭的次数来。 就说许大茂心是坏的，对付他怎么来都不为过！ 傻柱以前都听他的，每次都揍得许大茂怀疑人生。 一大爷想着，有些怀念傻柱还听他话的日子。 如果傻柱现在还听他的，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过去按住许大茂，死死地捂住他的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头再狠狠地整他一次，看他还敢抖落什么。 并且，有傻柱在，也不用担心这个秘密被发现，因为傻柱逮谁揍谁，任何敢污蔑他和秦怀茹的人，都会被傻柱揍到啥也不敢说。 想到这里，他才意识到一件更严重的事。 一件他以前知道，但在一次次帮贾家辗转奔波中，逐渐被他忽略的大事！ 失去傻柱，失去的不仅仅是他给秦家的帮扶和秦淮茹吃到嘴的一个个饭盒。 更是他强大武力对大院众人的压制！ 现在，他要压制大院的人，就真的只能讲仁义道德了。 加上忙活贾家的事，他和街道办王主任关系也遭到破坏，逐渐有些疏远。 这一切都很不妙。 想到这些，一大爷心情烦躁。 贾家的麻烦，已经逐渐影响他自身了。 但这些现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许大茂。 现在不能刺激许大茂，对方是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已经无人可以压制了。 他只能安抚许大茂：“呵呵，大茂，你别着急。” “我管你的事，也是关心你，乱搞男女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见许大茂又要发作，他赶紧补话：“当时我们确实没看到你和秦京茹发生关系。” “只是发现京茹从你屋里出来，衣服有些乱。” “兴许真是误会也未可知。” “只是京茹那么朴实的姑娘，一心喜欢你，你们之前同进同出，现在怎么又不理她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你和娄晓娥突然离婚，我们作为长辈，也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更是关心你的名声，你这样搞，以后京茹出去闹，你怎么交代啊？” 这样就是把矛头抛给秦京茹了，说她会出去闹，不如他们先在大院闹了。 许大茂聪明的很，一听一大爷的话，就知道对方退步了，还给他圆了回来。 他态度也不冲了，看向于海棠，乐呵呵地说：“海棠，你听到没有？” “这群人根本没看到我和秦京茹在一起，我当时就跟秦京茹说了几句话，她说从乡下过来出汗，衣服脏了，想换身衣服，我就让她去我屋里换了。” 于海棠不依：“你让一个没结婚的女人去你屋里。” 许大茂赶紧又说：“那是秦京茹会说话啊，就是要换衣，闹着要去。” 他嘿嘿笑：“海棠，你知道的，我心软，没办法。” “想着帮人一把，举手之劳，就干脆帮了。” 听他这么说，于海棠才消气了，转怒为笑。 “嗯，大茂，我就知道是那女人缠着你！” “你不会骗我。” 第95章 找个军师 许大茂舒了口气，总算忽悠过去了。 他得意地想，于海棠就是单纯，好忽悠。 旁边，秦京茹和秦淮茹都惊呆了。 秦淮茹不敢相信地看向一大爷，不理解一大爷怎么临时变卦？ 她们不是商量好，要在众人面前拆穿许大茂的事，逼他认了京茹吗？ 结果一大爷居然说，这事兴许是误会？ 误会个屁啊！ 他们当时全部看到秦京茹从许大茂的屋里出来，头发散乱，衣服都穿反，嘴唇都被咬破了。 这绝不可能是误会！ 京茹已经跟许大茂发生了关系，已经不好嫁人了！ 秦淮茹很着急，就想辩解什么。 就见秦京茹先冲了出去。 秦京茹没想到，本来说好帮她的堂姐居然骗她。 还说什么一大爷会帮她的忙，一定能让许大茂低头。 现在呢，一大爷带头站到许大茂那边了！ 她意识到了，一大爷不可靠，堂姐也不可靠，还得靠她自己。 她跑到于海棠面前，破口大骂。 “于海棠，你非得抢别人男人吗？” “我跟你说，我跟大茂早就定了，大茂说要娶我！” “你识相点就赶紧滚！” 她这么一闹，整个四合院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这战斗力，真猛啊。 旁边，何雨柱从兜里掏出瓜子，神色舒适，乐呵呵地看戏。 配合着秦京茹的骂声，感觉瓜子都香了不少。 就是他没理解，一大爷怎么被许大茂吓了一下，就服软了。 这不是一大爷的风格。 但不妨碍他看戏。 于海棠被秦淮茹这一骂，表情微变，但没有伤心地躲到许大茂身后哭。 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反而从上到下，扫视秦京茹。 把秦京茹看得老大不自在，气势都变弱。 然后，嘲讽道： “不愧是村姑，就是有乡下人的泼辣劲。” 她表情轻视，对秦京茹毫不掩饰地看不起。 “该滚的是你，你这个乡下来的村姑，整天做梦嫁到城里，做梦都做疯了。” 这话刺激了秦京茹，秦京茹伸起手，就想扇于海棠一个巴掌。 却被许大茂一把拦下。 许大茂居高临下，两只手死死的抓住秦京茹的手，说：“别胡闹！” 秦京茹崩溃了，新欢旧爱打架，许大茂居然只拦她。 她看着许大茂，崩溃地喊了一声：“大茂……” 许大茂想说重话，看着她这泪眼汪汪的样子，想起他们之前在床上的温馨，一下说不出口。 于海棠却没管这么多，她扬起高高的脖颈，露出的锁骨极为美丽，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秦京茹，村姑就是村姑，不要总是想着进城，好好在村里待着才是你该做的。” 她几次点名村姑，不但刺激了秦京茹，还刺激了一边观望的秦淮茹。 秦淮茹受不了地大喊一声：“别吵了！” 全场安静下来。 秦淮茹来到场地中央，气场全开，一把将秦京茹拉了过去。 然后面对许大茂，眼神坚韧。 “许大茂，你要抛弃秦京茹，我们没有意见，现在主张恋爱自由，就算你们发生了关系，我们也不能逼你们结婚。” “我只是想跟你说，你这么做，以后别后悔！” 最后的话说得狠绝。 说完之后，她就拉着秦京茹退到外围。 全场静默。 没人率先出头，破坏这严谨的气氛。 何雨柱看着这一切，嗑着瓜子，身体饶有兴趣的地一晃一晃。 秦淮茹啊秦淮茹，哪怕内里肮脏不堪，外表却依旧是有手段有气场的一个女人。 若不是有这些力量存在，她又凭什么绑缚他何雨柱一辈子，斗得娄晓娥都心悦诚服呢？ 然而，这些力量和气场，若是用在不正当的地方，那可就不妙了。 虽然此时，她为妹妹出头，算不上多不正当。 但谁让何雨柱看不惯她们呢？ 没错，许大茂的行为不对，但现在恋爱自由，别人真没资格逼着他娶谁。 何雨柱笑了笑，悠悠开口：“你们说不能逼许大茂结婚，可就是在逼啊。” “还别后悔，许大茂当初还没离婚，秦京茹就粘着许大茂，离间别人夫妻的事，都忘了？” 他这话出来，顿时打破了秦淮茹制造出的气场和氛围。 阎解矿忍不住开口：“对啊，当初娥子和大茂关系多好啊，秦京茹就就闹着要进大茂家。” “对对，她还当着娥子跟大茂黏黏糊糊的，一口一个要嫁给大茂。”刘光福也附和。 “可怜娥子啊，被秦京茹气得天天以泪洗面。” “之前离间别人家庭，现在在这里卖可怜了，干嘛啊？” 大家都议论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先前勉强升起的一点同情秦京茹的心思，在何雨柱几句话挑拨之下，全都散了。 秦淮茹见到这一幕，愤怒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可不怕她，直接瞪了回去。 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他受到过去记忆的影响，还有些无法直视秦淮茹。 到如今，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秦淮茹，不过是心机手段强了一些，耍了他一辈子罢了。 他何雨柱憨憨，容易被人耍，上辈子，他认了。 这一辈子，丝毫别想！ 同时，他今天帮许大茂出气，讽刺秦京茹，还有另一层目的。 许大茂聪明啊，啥事都看得清。 他何雨柱上辈子被贾家和一大爷联合耍了一世，到晚年时才渐渐感觉不对。 到临死了，才悟清楚了这一切。 他不觉得自己重生了，就能一下变得多聪明。 没准现在自以为聪明，以后又无知无觉的上套了呢？ 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他打算笼络许大茂，让他当自己的军师~ 没事多跟许大茂交流几句，没准对方就能点破自己的状态。 上辈子，他但凡跟许大茂关系好，许大茂能不告诉他贾家和一大爷的心思？ 好……何雨柱回忆起来。 在他们晚年时期，许大茂喝醉酒时，其实说过几句。 说贾张氏同意他和秦淮茹结婚，就是想过好日子，说一大爷就是想让他养老，说全院的人都不怀好意。 然而，话没说完，被二大爷阻止了。 结果是许大茂和二大爷打起来，闹得还挺大。 最后的最后，自然是许大茂又被全院联合批判了一顿，还差点被他揍了一顿。 想到这里，何雨柱沉默。 他是真的说不醒啊！ 许大茂都那样的提点他了，他却毫无反应，甚至没有多反思两下，依旧跟着一大爷压制许大茂。 当时若是及时反思，后期或许能保住自己的房子，也能保住一些钱，不至于落到晚年凄凉，雪夜中惨死桥洞的可悲下场…… 第96章 多年夫妻，渐行渐远 何雨柱思索间，大会还在继续进行。 随着一群人对秦京茹指指点点，秦京茹的脸在大院里，算是丢尽了。 她的脸色很难看，抿着唇低头，根本不敢看周围人嘲笑的脸色。 秦淮茹还算镇定，大喊回怼：“你们别乱说，京茹是被许大茂骗了！” 可是，根本没有几个人听她说话，全部把她无视了。 大家知道，秦淮茹讲道理是有一套的，硬要跟她讲的话，没有几个人能讲得过她。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会。 秦京茹被许大茂骗？害得别人夫妻离婚，就算是被骗，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大家本着这样的想法，嘲笑秦京茹可欢乐了。 这种情况下，秦京茹的处境越发难堪，被指指点点的，都要哭了。 秦淮茹见这个情况，也很无奈。 只能使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京茹，别理他们，我们走。” 拉着秦京茹就走。 秦京茹离开后，对于她们的嘲讽才渐渐冷却下来。 何雨柱自然是跟着嘲讽，乐呵呵的继续看戏。 许大茂也跟着笑，一边跟于海棠解释：“海棠，当时就是秦京茹缠着我，搞得娄晓娥跟我离婚，娄晓娥脾气大嘛，一点流言风语都听不得。” “不像你，最乖巧，不管怎么样都相信我，愿意站在我身边。” 他这么说，于海棠因为何雨柱的话，新生的一点怀疑又淡去，心里感觉甜蜜蜜的。 许大茂看着于海棠这么单纯的表情，心里愈发得意，搂着她的脸就亲了一口。 “你干嘛啊？”于海棠吓了一跳。 “没啥，我们谈恋爱的，亲一下不行吗？” 于海棠正色：“不行，在公共场合不能做亲密动作。” 许大茂还想闹，但看她神色正经，想起于海棠是一个在政治上坚定的人，和他前男友分手，就是因为政治思想不合。 便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 “海棠你说的对，在公共场合必须保持严肃，这点我跟你想法一样。” 于海棠这才再次笑了，说：“大茂，你真不错，我第一次遇到跟我政治思想这么相合的人。” 许大茂嘴里抹了蜜一样的附和：“那是因为我们是知音啊。”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和我政治思想这么相和的人。” 他深情地看着余海棠的眼睛，认真地说。 于海棠看着他认真的脸，心脏扑通通地跳。 实际上，许大茂心里吐槽。 能不相合嘛。 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政治思想，只要于海棠说什么是对的，他就跟着说对就行了。 旁边，何雨柱一边看戏，一边感叹许大茂这家伙，真他喵会泡妞！ 他何雨柱要是有许大茂一半的泡妞本事，上辈子也不至于好几个相亲对象都被撬走。 现在他跟娄晓娥说话，还是干巴巴的呢！ 也就是娄晓娥刚离婚，心里脆弱，才被他趁虚而入。 不然他连娄晓娥都泡不到！ 他们两人在这边你侬我侬，一大爷看不下去了。 他表情严肃，咳嗽一声，说：“许大茂，你谈恋爱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把秦京茹完全抛到一边。” “这是你的个人问题，你个人必须解决好。” 他的话已经态度非常软化了，许大茂听出来，无所谓地摆摆手：“放心，我过会就把秦京茹打发回乡下去，不会让她有机会再闹上全院大会的。” 一大爷听完，叹了口气。 许大茂已经完全无法掌控了！ 小时候可以多加打压，长大了又能利用何雨柱压制他。 但没料到，小时候对他的各种打压并没有把他压垮，他还是那么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受任何人控制。 如今何雨柱也脱离掌控。 一大爷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他手里的牌越来越少…… 加上二大爷和三大爷今晚的表现，他完全可以确定，那两位也不怎么给他面子了。 等下回去，还得跟秦淮茹解释。 他闭上眼睛，糟心地揉了揉额头。 “行了，今晚的全院大会就开到这里，大家散了。” 一场大会，三个目的。 虽然逼许大茂和秦京茹结婚的事情不理想，起码秦怀茹道歉的结果是挺不错的，大院的人以后不会太厌恶秦怀茹了。 贾家募捐的收益不理想，但也还行。 这得归功于秦淮茹的两个可爱女儿，在关键时候表现出色。 一大爷总结一番，心情又好了些，迈步走向贾家。 此时天上月色暗淡，照耀下来，在地面撒下一层清冷的光辉。 一大爷说散会后，大家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只有几个人走得晚。 一大妈想拉着一大爷回家，转了半个圈，没看到人，左顾右盼，就看到一大爷的背影往贾家走去。 她想出声喊他，却忽然想起来，上次聋老太太造访时，看到一大爷和秦淮茹两人大晚上说说笑笑的回来。 她还在一大爷的衣服上，闻到特殊的气味…… 当晚她就罢工，没有做饭。 一大爷自己做了一顿饭后，吃着不满意，对她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说是出门之前，自己弄了一下，才沾了一些气味…… 一大妈被他说着说着就信了，之后便没有想太多，依旧每日勤勤恳恳的洗碗做饭、打扫卫生，整顿家里。 白天日子忙忙碌碌，也就过去了。 偶尔晚上夜深的时候，她又会想起那时的情形，便告诉自己，不应该怀疑一大爷。 她和一大爷是少年夫妻，两人感情真挚，虽然没有孩子，却也过得简单快乐。 然而。 今晚上的全院大会，一大爷又一味帮着贾家。 不仅是帮秦淮茹募捐，甚至连秦京茹的事也要管！ 现在，他又到贾家去了，不知道要跟秦淮茹说些什么。 贾家老婆子入狱了，她跟秦淮茹见面更方便了。 想到这些，一大妈紧紧的拽着衣角，眼睛有些湿润。 她极力控制自己去呼唤一大爷的渴望，努力的转过身，朝着自家门口走去。 少年夫妻，白头偕老。 如今却背对着背，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越来，越远……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何雨柱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打算回家。 许大茂牵着于海棠的手正甜蜜呢，看他动了，随口说道： “傻柱，你今天行啊！” 第97章 何雨柱，是一个人吗？ “呵呵，一般，比不得你。” 何雨柱笑着回了一句，回家去了。 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 躺到床上，何雨柱回忆起今天院子里的一幕幕。 咂着嘴巴，他有点遗憾。 可惜娄晓娥回家去了，没看到大家嘲讽秦京茹的场景，不然肯定十分爽快。 不过也未必，要是她看到许大茂狡辩的模样，没准又要生气了。 想着想着，他发现自己有些想娄晓娥了。 摸了摸旁边的床铺。 被窝空荡荡的…… 何雨柱睁着眼睛，木着张脸，一动不动的看着上方的屋顶。 他该有个女人了。 翌日。 何雨柱按时起床，洗漱完毕去上班。 小陈已经到了，正在帮马华他们干活。 马华早就听说，有个确定的徒弟最近会来，看到陈伯易，一点也不惊讶，直接给他安排活计。 陈伯易接过活就干起来。 何雨柱来时，他正把仓库的白菜搬到厨房，干得哼哧哼哧的，一点都不心疼弄脏衣服。 “不错啊，大高个，干活可以啊。” 何雨柱拍了拍陈伯易的肩，对他刮目相看。 小陈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干活。 何雨柱招呼马华：“小陈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孩子，你们别欺负他，也别让他太累了，他想休息就休息。” 这些话他直接说出来，一点都不避讳。 毕竟升了一食堂主任，上面和食堂总管的关系也够稳，何雨柱根本不带怕的。 马华和刘岚一听就懂了，连忙保证：“师傅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小陈，绝对不让他太累！” 说着，马华有不好意思，摸了摸头。 “师傅，以后还是叫您师傅吗？还是改叫主任啊？” 何雨柱听了哈哈笑：“这都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要改称呼啊。” 马华闻言，马上挺直腰板，大声喊：“何主任！” “我忘了，嘿嘿，师傅，我以后叫您何主任。” “不用，师傅都叫习惯了，以后还是叫师傅。”何雨柱道。 “嗯嗯，好，我也觉得师傅更习惯，师傅好！” 马华再次大声喊，拍马屁。 一食堂主任是他师傅，这说出来多有面子啊。 他们在这自顾自地聊天，旁边几个打杂的备选徒弟，一句话也不敢插。 只是听到小陈不能被累着，居然可以想休息就休息，难免人心浮动，有人不服。 他们和何雨柱是一个大院的，都没有进厂呢，凭什么一个外来的人，就能直接进厂当徒弟，还想干活就干活，不想干就不干？ 有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怨怼丛生。 底下人这些小九九，何雨柱扫几眼就发现了。 但他没管。 这些小事情，已经不需要他这个一食堂主任去亲自管了。 下面马华和刘岚自然会处理。 这同样是他给马华和刘岚准备的一个隐藏节目。 未来要选班长，可不是真像他说的，光凭厨艺而已。 更是要考验他们的管理能力。 何雨柱想落个清闲，肯定要找一个能管事，眼里有成算的班长。 一些小事不需要他说，就能自己处理好。 底下人能管的服服贴贴，让整个一食堂秩序井然，这才是班长更应有的能力。 现在马华和刘岚两人，谁能从下面四个杂工里面选出正确的徒弟，并且能平衡好他们和小陈的关系，谁就是未来的班长。 升职加薪，走到越来越高的位置。 何雨柱想着，没再理这件事，思绪转变，开始思考自己将来的道路。 升职加薪？ 他如今已经升到一食堂主任，再往上就是食堂主管，不可能把现在的主管踹掉，所以很难往上走了。 现在的计划，应该是在一食堂主任的位置上安安稳稳呆过十年。 十年以后， 正值改革开放，那才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 那时风云涌动，是无数人乘势而起的机会。 当时流行一句话：“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 无数人下海，在机遇的夹缝中奋力一搏，只求闯出一个更好的明天，改变命运！ 何雨柱也想搏一搏。 上辈子他被困在大院里，要给人养老，要出去赚钱供养四合院，让一院子的人吸血，根本没有机会出去奋斗。 他只能到一个个餐厅包厨，给别人打工。 甚至娄晓娥从香港归来，花大笔金钱想要供他起飞，却被他拉着一同跌落。 这一辈子，绝不能这样了！ 何雨柱握紧拳头，下定决心。 同时想起娄晓娥。 那位天真又明媚的人儿呀，唯一的缺点，便是情商稍低。 这不能怪她，她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女人，从小锦衣玉食，只有别人迁就她的，并不会遇到多少需要展示情商的机会。 然而，若是何雨柱无法起飞，那么娄晓娥的低情商，便会让他很难受了。 因为她在帮他的时候，是不会顾及他所谓的‘大男人脸面’的。 心是好的，但何雨柱彼时已经四五十了。 年纪大了，忍不了。 加上他没钱时，天然低她一头。 就算是重生的心理，恐怕到时候也经不住她一些直白的话语…… 这些事情说起来，追根究底。 是他没有发展起来！ 一个没有发展的男人，遇上一个富有的女人，就算对方什么都不说，也自觉是憋屈的。 这辈子，何雨柱不会再给娄晓娥低情商的机会。 因为，他一定会发展起来！ 起飞以后，娄晓娥一切关于情商的问题，便都不是问题了。 恐怕不需要娄晓娥再来拉他，他可以投资娄晓娥，带对方起飞！ 何雨柱畅想着，渐渐地，感觉心情舒适了。 想完未来，他的目光又放到现在。 许多准备，得加快速度。 快起风了。 …… 娄家。 娄父点了根烟，拿起电话。 “喂，老周，我想问问你，上次你给我介绍的那位大厨，叫什么名字啊？” “对，就是你带给我的那个饭盒，呸小气，就给一个饭盒。” “我就记到现在怎么了，那饭盒味道真不错，我去预约，居然预约不上。” “唉，时代变了啊，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你就说叫什么名字就行了……叫什么？” “何雨柱？” 说完，娄父放下电话，认真的思考着。 何雨柱，是一个人吗？ 第98章 夜下相会 何雨柱，是一个人吗？ 娄父思考的时候，娄晓娥从弯曲的楼梯上走下来。 “爸？” “晓娥，你过来。” 娄父见到娄晓娥，当即招招手。 娄晓娥走过去，歪着头看向他。 娄父笑着说：“我听说你的新男友何雨柱是个厨子，不如请他来家里做顿饭怎么样，正好我跟你妈和他认识认识。” 娄晓娥闻言，惊喜地问：“真的吗，你要请他过来？” 娄晓娥也有这个想法，但不敢冒然开口。 她和何雨柱才刚谈不久呢！ 没想到他爸这么热情，她才刚提起来，爸爸就要邀请何雨柱上门了。 “爸，谢谢你！” 娄晓娥感动地道谢。 娄父听到他这么真挚的道谢，有点不好意思。 女儿肯定以为他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邀请何雨柱上门。 其实他是为了自己…… 年纪大了，就想吃点好吃的。 这点就没必要跟女儿多说了。 娄晓娥得到这么个好消息，跟妈妈说过之后，就兴冲冲地回四合院去了。 她要告诉何雨柱，她爸妈已经接纳他了！ 娄晓娥走后，娄母从娄父的口中得到了他打电话的经过。 她感觉很惊奇：“晓娥的新男友竟是那位神秘大厨？” 娄父提醒：“还未必呢，也许只是同名。” 娄母点点头，有些期待。 要真是同一人，他家以后就不缺美食了！ 娄父的身体也可以好好调养调养。 日落黄昏，天气严寒，呼啸的风如鬼泣狼嚎，回荡在四九城各大四合院的小巷子间。 何雨柱提前下班，今天不用出去做外餐，他打算先去学些中药知识，再跟娄晓娥出去约会。 两人确定了情侣关系，却还没约会几次，娄晓娥对他还很害羞，不太放得开。 何雨柱对娄晓娥自然是很熟悉的，但也仅限于前世那个年龄大的娄晓娥，对这个年轻的……他也有些生疏。 这需要他们在一次次的交往中培养感情和熟悉度，加深信任。 两个小时过去，何雨柱今天的中药知识学完。 每天喝添加灵液的美味饭菜，何雨柱不仅仅是外在的皮肤变得更好，人显得更年轻，内在的各项能力也都变强了。 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思维变得更加敏捷，记忆力增强，每天的精神状态都非常良好，精力极其充沛。 做事也不感觉疲劳，通过休息恢复的能力大大增强。 以前他上完一天班，就感觉有些累了，回去吃点菜，喝点小酒，差不多处于身心疲劳的状态，得睡一晚上才能恢复。 现在，他一天班上完，只需要眯几下眼睛，就相当于休息了，可以再次精神满满的投入到中药学习中。 记忆力变强之下，就这么两个小时，老中医把各种药材介绍了一遍，何雨柱就已经记全了。 老中医惊讶得胡子都翘了，直呼何雨柱是医界天才，可惜被厨房耽误。 觉得他现在不应该在食堂炒菜，应该到他这个医馆当学徒！ 何雨柱花了好大功夫，才拒绝了老中医的热情邀请，从医馆脱身。 走到街上，何雨柱默念他刚学到的中药材名字和药性，一清二楚，感觉自己现在要是准备高考，没准能考过重本大学出来！ 只可惜，要起风了，高考马上就要取消了。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皱，想到了妹妹雨水。 前世，雨水倒是如期参加了高考，赶在起风但高考扔在的契机。 可惜，她成绩太差，没考上…… 但重生以后，雨水莫名努力了很多，每次回去看她都在学习，并且学的知识也高深很多。 上辈子，他偶尔看到雨水在学习，学的也是些语文和历史，一些何雨柱看得懂的东西。 这辈子变了，莫不是他的重生，带来了什么改变？ 真如雨水所说，那个补脑汤有用，喝灵液给她补聪明了？ 如果是这样，他可得多加点灵液，给雨水好好补补。 还好，现在有自行车，雨水几乎每天回来，他的饭盒都会分给雨水一两个，里面都是加了灵液的。 他吃得最多，记忆力和精力增强了这么多，雨水吃得第二多，增强的估计不差。 明年的高考，希望雨水能考个好成绩！ 何雨柱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四合院门口。 他刚想进去，就有一辆黑车从远处开过来，停在他的旁边。 娄晓娥从车上款款下来。 “晓娥！” 何雨柱见到她，惊喜地睁大眼睛。 娄晓娥也面露微笑：“你在这儿啊。” “嗯，正准备进去呢。” “我也是。” 两人说着，却都站在原地，一个都没有进去。 何雨柱待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们手上也没什么东西，不如别进去了，出去逛逛？” 娄晓娥听了，没有丝毫犹豫，羞涩地点了点头。 她转身低头，对身后黑车的司机说了什么，黑车便迅速开走了。 然后又回过头，拎着小包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抿唇看着何雨柱。 今夜无风无雪，她身上披着雪白的披肩，下面是修身的夹袄和白色厚实长裙，显得洋气又暖和。 何雨柱看着这样她文静又羞涩的样子，心中一动。 上辈子，他是没有见过这样精心打扮的娄小娥的，对方随着四合院的大流，总是打扮的朴素又土气，争取让自己和所有人一样。 她家情况特殊，她需要的就是融入群众。 今晚却不知为何，穿得特殊了些，但估计回屋就要马上换了的。 后世何雨柱也看过娄晓娥潮流的样子，但那时候对方已经老了，总没有现在的青春与娇气。 现在的娄晓娥，美得像一朵含苞初放的牡丹，华贵又娇嫩。 何雨柱心脏跳得快了些，苍老的灵魂和年轻的身体相互冲撞，融合在一起，带着他的心情飞扬。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娄晓娥的手。 抓的有些快，有些用力，娄晓娥吓了一跳。 何雨柱却觉得这只手无比柔软、娇小，握着手感很好。 他忍不住拿指腹轻轻蹭了一下。 “你，你干嘛……” 娄晓娥的声音传来，像蚊子叫似的，又小又轻，生怕惊醒了什么。 第99章 深巷一吻 何雨柱看她的脸色，有点发红。 他笑着说：“你不是嫁过一次了吗，怎么现在还这么害羞？” “啊，你，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娄晓娥委屈地瘪了瘪嘴，感觉何雨柱像个情绪破坏机，难怪30岁了还找不到对象。 她虽然嫁过了，但之前是父母之命，她是带着任务嫁给许大茂的，几乎没有谈恋爱的过程。 加上许大茂太渣，娄晓娥早就忘却了那个男人。 真正说来，如今和何雨柱，才是她的第一次恋爱。 和何雨柱在一起的许多感觉，都是娄晓娥以前的婚姻里从未有过的，她觉得无比美好。 “哦，抱歉。” 何雨柱道歉，说：“要进去拿自行车吗？” “不用……” 娄晓娥低头，感受着手被何雨柱大手包住的感觉，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传来。 “就这样走走，很快就能走到饭馆了。” 何雨柱皱眉：“走吗？你会不会太累？” “不会。”娄晓娥眼观鼻鼻观心，镇定地说：“有你在，我不累的。” 听到这话，何雨柱猛地看向她。 娄晓娥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表白？ 他的心脏跳得更剧烈了，面上却依旧没什么神情，说：“那我们就走走。” 他心中想着，他都三十多的人了，性格内敛，可能无法像年轻小伙子一样表现，说话干巴巴的，不知道娄晓娥会不会感觉很没意思。 有些紧张，怕话说多了会说错。 这种紧张的感觉让何雨柱感觉很新奇，这是上辈子他跟秦怀茹相处了几十年，都未曾有过的。 秦淮茹如一个高明的猎手，总是喜欢在他面前装可怜，时日久了，他就觉得秦淮茹离不开自己，他也不能离开秦淮茹。 若是他离开了秦怀茹，秦淮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老母，一定会过得非常凄惨。 说到底，无非是同情心和男人那强大的保护欲作祟。 在这些情感里翻找翻找，几乎找不出真正的感情来。 再认真挑拣一下，也就是有几分中年男人对于寡妇身材和脸蛋的天然欲念罢了。 而在娄晓娥这里，他才知道什么叫心里着慌，忐忑不安，怕自己不会说话，怕说错话了，对方会厌恶自己…… 就连上辈子，他在娄小娥面前都曾脱口而出：对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也就是这句话，后来绑缚了娄晓娥的一生…… 他想着这些，握着娄晓娥的手牵得更紧了。 月色朦胧，光辉从天上洒下，在他们身后投出一对长长的剪影。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巷子里，连月色都变暗了。 何雨柱眼神幽暗，转过身来，面对面的看着娄晓娥。 “你……” 娄晓娥才刚说出一个字，何雨柱已无法忍耐，松开她的手，搂住她的双肩。 随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娄晓娥懵了，双眼睁大，脑海变得一片空白。 很甜，何雨柱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长长的一吻才结束。 何雨柱只感觉这吻无比甜美，恨不得永远延续下去。 这是他挚爱的娄晓娥啊！ 但真正时间其实没有他们感觉的久，在亲吻的过程中，他内心的警钟时刻长鸣，催促着他赶紧放开。 在这个时代，在街上亲吻可不是什么好行为，严重的话会被打成耍流氓的！ 到了后世几十年，便完全无所谓了，可惜那时他和娄晓娥都老了。 何雨柱遗憾地放开，打算等下他们两人都到屋子了，再继续亲亲。 娄晓娥则已然懵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何雨柱，他怎么敢？ 这可是大街上…… 等她反应过来时，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看旁边有没有人。 还好，没人。 何雨柱看她傻傻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他当然是看到周围没人才亲的。 这种禁忌的感觉让他很爽，快乐翻倍。 “安心。” 摸了摸她的头，何雨柱平静地说道：“继续走。” “嗯。” 娄晓娥慌张的情绪下去，随即涌上心头的，却是更大的甜蜜。 她读过许多书，知道在危险的情况下，更容易滋生出恋人彼此的感情。 她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不知不觉间，对何雨柱的感情仿佛更深了，又生出一种新的依恋。 何雨柱却想得更远。 刚刚一吻作罢，他觉得，他跟娄晓娥得快点结婚了。 他想快速过上夫妻生活。 这么慢慢谈，不是个事。 现在可以先置办结婚需要的各种东西，等对方老丈人同意，马上结婚！ 何雨柱打定主意。 两人又慢悠悠地走回了四合院。 来到雨水屋子外，两人就要分开手了。 娄晓娥要松手，却发现何雨柱将她的手框得死紧，不愿意放开。 “柱子……” “晓娥。” 何雨柱眼眸幽深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放开手。 娄晓娥脸红红的，赶紧走到雨水屋里躲着。 何雨柱也跟进去，发现雨水还在看书。 他惊愕道：“雨水，还不睡吗？” 何雨水把心思从书本中抽离出来，看到是他们，开心地打招呼。 “哥，晓娥姐，我感觉最近脑袋非常聪明，想多学点。” “也不知道这种聪明能有多久，万一以后又变得不聪明就不好了，所以得多利用现在的时间。” 何雨柱闻言失笑，雨水居然会担心又变‘傻’。 灵液的效果估计是不可逆的，她这个担心注定只是白担心了。 “别学了，早点睡，明天多学点，效果更好。”何雨柱提醒。 “好。”何雨水乖乖地放下书本，收拾床铺准备睡觉。 何雨柱看着这些，又想起上辈子。 那时候何雨水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学习，每天吃都吃不饱，饿得面黄肌瘦。 她每天回来说得最多的，就是她谈的那个男朋友，一个小片警。 何雨水总是畅想着何时嫁过去。 或许觉得嫁给男朋友家里，就能吃饱喝足，过上更好的生活。 现在呢，她每天吃饱喝足，手上有钱，想买什么零食就买什么零食。 却没见到她谈什么片警了，只偶尔提起有个男朋友，她不想那么早结婚，想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男朋友支持她，她便每天只管学习了。 对比妹妹的两种状态，何雨柱觉得，现在这个妹妹状态更好一点。 第100章 和杨厂长的聊天 娄家。 娄晓娥回四合院后，娄父想起何雨柱的事，心里平静不下来。 何雨柱真是最近圈子里流行的那位‘神厨’吗？ 国宴大厨、药膳高手、无数领导请都请不到的人物。 无论是谁，吃过他一顿饭就难以忘怀，能宴请他的人排名一个个往上升。 刚开始的时候，他娄半城的名号还能请到他，可不过是耽误了几天，就说排满了，以他‘昔日’的名号，已经请不到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即将被打倒的‘资本家’。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打了个电话。 “帮我再预约那位何师傅。” 新的一天。 何雨柱出门，第一件事还是先去邮局，看看有没有他的信。 本来依旧以为不会有信的，却没想到，他爸给他寄的信到了！ 何雨柱惊喜之下，没去上班，先跑到一个小巷子里，将信拆开。 是父亲熟悉的笔迹。 内容有几点，一是他不敢相信易中海竟然没有把钱交给他们兄妹俩，对于他们这些年来的生活表示担忧和伤心，二是，他有寄信的凭证，但不敢随信寄过来，怕被弄丢，或者信被别人收到。 他希望何雨柱亲自去保城见他一面，取寄钱凭证。 另外，何大清还明里暗里打听，他那个成分问题，现在是什么说法了。 他有些想回四九城，但不敢回。 关于成分问题，何雨柱还没有想清楚，是去问杨厂长还是问李怀德。 但他马上就决定，去问杨厂长！ 李怀德这人不可靠，内心奸诈，和他合作还行，交心绝对不行。 杨厂长却是个朴实的人，一心搞事业，做事情一丝不苟，不会有什么私心。 想到这里，他没有犹豫，上班时直接求见杨厂长。 他现在地位特殊，没等多久，就有人传话杨厂长让他过去。 到了杨厂长办公室，对方正在看文件，见到何雨柱来了，态度十分和蔼。 “何师傅，你的菜做的好啊，难怪那批老专家不舍得走，我现在跟着他们吃，感觉胃口变好了，饭量比以前大很多，精神都好多了。” 何雨柱呵呵笑：“杨厂长您喜欢吃就好。” 上辈子，杨厂长在起风时被革职，十年以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现在让他多吃点添加了灵液的饭菜，把身体养好，这辈子没准能活得更久呢！ “对了，你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 何雨柱便把他父亲的事情一一说了。 杨厂长听了，感觉有些奇怪。 “你的身份是贫农，这个身份是从你父亲那一代传来的，按理说，你父亲也是贫农才对啊。” 何雨柱听了，心脏怦怦跳，说：“但我们大院的一大爷告诉我父亲，说他的厨艺是御厨传下来的，他成分有问题。” “御厨？”杨厂长笑了：“清朝都亡了多少年了，我们要打倒的是地主和官\/僚主义，哪里会追究到清朝去呢。” “要是连清朝的都要追究，那明朝的岂不是也要追究，还有唐宋的呢？” 杨厂长这么一说，何雨柱也笑了。 他回忆着说道：“我父亲也不是御厨亲传，不过是御厨的后人在外面开了酒楼，父亲曾偷偷跟我说，他本来没有资格，是偷学的。” 杨厂长：“那就更说不上什么成分问题了，你放心，他就是贫农。” “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贫农！” 何雨柱大喜：“有您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院里的一大爷，也就是我们厂的八级钳工易中海，说我父亲成分不好，吓得他在我小时候变远保定，让我和妹妹从小孤苦无依……” 他趁着这个机会，干脆把易中海的事说了出来。 “并且，最近从父亲的来信中得知，他从小便给我和妹妹雨水一人寄了5块钱，这些钱都是易中海收的，但他从来没拿给我们用过，导致我们小时候总是吃不饱。” 何雨柱说着，握紧拳头，满脸愤怒。 杨厂长听了这些话，非常震惊：“易中海，我知道，是个很有能力的工人，他竟然干这种事？” 何雨柱：“千真万确！” 杨厂长没有说话，沉吟良久。 过了许久，他才说：“如果是真的话，这件事必须彻查处理。” 他端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一口。 随后徐徐说道：“何雨柱，你先去查清楚这件事，把你父亲接过来，找街道办处理。” “如果能确定易中海所为，那么这种道德风气败坏的人，我们轧钢厂不能收。” 他脸庞严肃，放下茶杯，声音掷地有声。 “工人的能力固然重要，但思想道德更加重要！” 何雨柱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 听杨厂长这个意思，只要他揭发了易中海的恶劣行径，对方的八级钳工工作很有可能不保？ 并且，像这种被打上道德品质恶劣标签的工人，在其他地方也很难找到工作。 易中海一旦失去工作，加上这件事在街道办的影响，他在街道办也会失去信任。 那么大院一大爷之位肯定保不住，工作也丢了，以后还凭什么有号召力呢？ 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了。 说不定，还能让他也进去吃牢饭！ “好的，谢谢杨厂长！” 何雨柱想清楚这些，喜形于色，朝杨厂长道谢。 杨厂长点点头，看着他。 沉默片刻，发出感慨。 “何师傅，你……小时候，不容易啊。” 何雨柱摸摸头，无所谓地说：“都过去了。” 从杨厂长处出来，何雨柱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保成离四九城不远，坐车一天就能到。 加上来去休息，要两天左右。 他可以过去，但要请两天假，原先的私厨计划也会冲突，有点不划算。 不如等会回家写信过去，告诉何大清情况，让他带着寄钱的证据来四九城算了。 打定主意，何雨柱没再想太多，前去上班。 一食堂的厨房里，大家热闹地忙碌着。 何雨柱先把给专家的菜做好，让人送了过去。 又叫出来马华和刘岚，三人到食堂外面的偏僻处集合。 “马华，刘岚，那四个帮厨的小子也做了几天了，现在要选两个徒弟，你们觉得选哪两个合适？” 第101章 刘光天闹事 “师傅，那四个小子，我感觉阎解矿和刘光福还行。” “阎解放有点偷懒，刘光天脾气暴躁，不服管。” 听到何雨柱问，马华没有丝毫犹豫，就选出了两个人选，并且把剩下两人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嗯，不错。” 这两个人选正合何雨柱的意思。 平日里在他面前，四个人表现都差不多，都是拼命的干活，很勤快。 但在大院里的时候，阎解矿和刘光福并且更偏向他，在一大爷开全院大会的时候，这两人是对他最狗腿的，他说出什么观点时，这两人都拼命地捧场。 之前他嘲讽秦京茹破坏娄晓娥夫妻关系，同样是这两个最先跟着开嘲讽。 他何雨柱就喜欢这么有眼色的人。 并且他们年纪小，更好管，精力足，做事快。 想到这些，何雨柱忽然有些心虚。 他蹭了蹭上嘴角，心想自己怎么跟那些该被打倒的万恶资本家一样了？ 这些思想可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赶紧排除杂念，何雨柱又问刘岚：“你呢？有什么想法。” 刘岚想了想，说：“我支持马华的，他说的很对。” 何雨柱点点头。 “那就阎解矿和刘光福。” 一家一个不错，这样以后一大爷再闹幺蛾子，开什么全院大会针对他，二大爷和三大爷肯定会看情况站在他这边。 以往不出意外，三位大爷都是抱团表态。 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听一大爷的。 也同样是一大爷能在大院说一不二的权利保障之一。 这一次全院大会，已经有征兆了，二大爷和三大爷都不咋给一大爷面子。 相信以后等他们俩的儿子在轧钢厂入职，他们的态度会转变更多。 想完这些，何雨柱又问：“你们觉得小陈怎么样？” 马华道：“师傅，他挺好的，做事不快不慢，不算很勤劳，但也不偷懒。” “你不是说不用累着他吗，我就没有给他安排太多事。” 何雨柱点头，又问刘岚。 刘岚想了想，道：“他倒没有什么，就是刘光天有点看他不爽，最近私下给他脸色看，小陈看着挺无所谓的，没怎么反应。” 何雨柱点点头，说：“等下就把刘光天开了。” 竟敢给他带进来的人脸色看，他以为他是谁？ 了解完这些事，何雨柱对厨房里的事就有了个谱。 不仅仅是留下谁当徒弟的事，更加是让谁当班长。 不出意外，马华就是下一个班长。 刘岚也不错，但马华大局观更强，也能镇得住人。 几个徒弟的活都是马华在安排，胖子几次心有不平，也都是马华敲打，才安分了。 刘岚也不错，但还需要学。 班长现在倒不急着升，还能再观察一段时间。 几人回到一食堂，何雨柱即刻宣布，留下阎解矿和刘光福，同时让阎解放和刘光天马上离开轧钢厂。 阎解矿和刘光福自然是一脸高兴，简直要热泪盈眶，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轧钢厂拼命干，在大院拼命抱何雨柱的大腿。 他们两个废柴终于得到这份工作了！ 可以到老爸们口里‘不愁吃不愁穿，分配房屋，工资高又稳定’的轧钢厂上班！ 回家以后，他们就能跟老爸老妈好好炫耀一番，以后也能让爸妈们看得起了！ 阎解放和刘光天就没那么高兴了，这两个一脸难受，无法相信这个结果。 他们俩都是哥哥，竟然都输给了弟弟！ 阎解放还好，刘光天脸上变幻莫测，眼里显出凶狠的煞气。 他把手里端着的菜篓子往地上一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何雨柱。 “他奶奶的，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不就是个食堂部主任吗？嚣张什么！” 何雨柱看他这个模样，淡淡地说：“你想闹事？” 他给了阎解矿一个眼神：“去叫保卫科的人来。” 听到保卫科三个字，刘光天怂了一下，回忆起棒梗和贾张氏是怎么被带走的，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何雨柱见他这副怂样，冷笑了一声，说：“怎么，还不快走？” 刘光天却不肯走，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想到什么，说：“我凭什么走，我在这里干了这么久，你还没给我结工钱呢！” “结工钱，你确定？” “当然确定，工人法规定了，工作了就必须给结工钱！” 想到这里，刘光天的腰板明显挺直了。 何雨柱点点头：“也对，不过你们俩是强行过来的，我们之前可没签订合同。” “你爸跟我说了，你们俩工作是不用结工钱的。” 刘光天往地上呸了一下：“那老头子说的话管个屁用！” “行，既然这样，你们一起回去，我等下跟你爸核对一下。” “我再另外招个人也不费事。” 听到他这么一说，刘光天没反应过来，刘光福急了。 这个意思是把他们俩一起退了啊！ 他的眼睛霎时红了，他辛辛苦苦努力那么久，绝对不能被他哥给毁了！ “哥，你他妈给我闭嘴！” “你这样说，回去我让爸抽死你！” 刘光天也终于意识到何雨柱在说什么，这几天的工资可以给他们，但会把光福一起退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倒不是怕耽误光福工作，而是怕挨他爸的打。 他已经能想象到，现在他要是敢把事情搅和黄，回去他爸肯定往死里抽他。 他当即改口：“也不用核对了，这点钱算什么，就送给傻柱哥了……” “不不不，还是要核对的，我何雨柱不是个贪钱的人。”何雨柱不松口。 “不，不用，那个……” 刘光福急死了，拼命的瞪着刘光天。 “怎么不用？” “用！” 何雨柱声音加大，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真当他一食堂是想闹事就闹事的地方吗？ 刘光天见到他的脸色，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他的声音都快哭了，差点给跪地上。 “傻柱，哥，给个面子，别捅到我爸那里，求你了。” “滚！” 最后的结果，就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一起被扫地出门。 反正多招了两个徒弟，他们人手差不多够用了，少一个不少。 第102章 棒梗回归 刘光天还不肯走，被保卫科给‘请’走了。 赶走闹事的，何雨柱神清气爽。 下班以后，他马上拿出早就买好的信纸，写了一封信。 晚上邮局已经关门了，他只能明天早上再去寄。 放好信，何雨柱来到雨水屋里。 雨水又在那学习，坐在桌子前奋笔疾书。 娄晓娥则半坐在床上，拿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 娄晓娥竟然这么喜欢看书。 何雨柱想着，等起风以后，很多书都看不了，等空间开启，他得存点书才行。 “娥子，逛街去吗？” 何雨柱大步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娄晓娥一见是他，顿时惊喜地站起来。 “好啊，去哪里。” “我们去买收音机、买崭新的三十六条腿~” 听到他的话，娄晓娥一下想到什么，惊喜地睁大眼睛。 “你是想……” “没错，准备结婚用品嘛。” 虽然以娄晓娥的身份，二婚不能太铺张，基本的几大件还是要买的。 “现在买会不会早了点？”娄晓娥有些害羞。 “不早，今年年底完婚正好。”何雨柱道。 都1965年了，再晚就晚了。 娄晓娥还是有些迟疑，她和何雨柱确定关系还不久呢！ 没犹豫多久，娄晓娥抬起头，深深地望向何雨柱：“好，我们去买！” 何雨柱见她答应了，高兴地过来，一把牵住她的手。 “走。” 雨水从学业中抬起头：“哥，你们就把我抛在这里啊？” 何雨柱随口道：“雨水你好好学习，我们回来给你带糖吃。” 听到有糖吃，雨水顿时眉开眼笑：“好的哥，你们早去早回。” 何雨柱和娄晓娥出去，从中院到前院，就要离开四合院。 就在这时，门外一道声音传来。 “是这里吗？”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没错。” 接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何雨柱一看，皱起眉头。 打头的就是好久不见的棒梗，旁边站着街道办王主任，两个街道办的干事，还有三个穿着公安衣服的办事员。 六个人压着棒梗往里走。 棒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何雨柱心道可惜，怎么不给他也来个无期徒刑呢！ 这小孩看着真是烦人。 棒梗看到何雨柱，也很惊讶。 瞬间变换脸色，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他。 王主任也看向站在前院内的何雨柱和娄晓娥了，她高兴地走上来，说：“同志，你要出门吗？” 何雨柱点点头。 王主任道：“那我要麻烦你先别出门。” “你们这之前有一起大型偷盗案，如今结案差不多了，这事跟你有关，案犯之一贾梗被带回，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们，需要你听一下。” “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和棒梗的处置有关，何雨柱自然不能错过，点点头。 王主任便哟呵着大家把棒梗往里压。 这个时间点，上班的人都回来了，大家一看到这副情形，都呼朋唤友的围过来看戏。 一大爷也出来了，王主任便让一大爷喊来其他人，干脆开个全院大会。 一大爷自然出去招呼，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分别去吆喝，院子里的人很快集齐了。 期间，二大爷的眼睛时不时黏在何雨柱身上，好像想说点什么，又不方便开口。 见所有人都到齐，王主任清清嗓子，说： “上次在你们院发生的大型偷盗案件，如今已经全部结案，贾张氏唆使孙子进行多次盗窃，盗窃数额巨大，影响恶劣，判无期徒刑。” “贾梗被唆使，为盗窃主谋，但念其年幼无知，又赔偿了足额赃款，现无罪释放。” 听到最后无罪释放四个字，棒梗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他终于被释放了！ 秦淮茹听到判决，激动地从人群里跑出来，一把抱住棒梗。 “棒梗儿，妈终于等到你出狱了！” 棒梗被她抱住，又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但没被她看见。 “但是。” 王主任看了一眼抱在一团的贾家母子，慢悠悠的继续开口。 “基于棒梗过去的恶劣行径，偷盗行为并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持续好几年，偷盗地点也不限于95号大院，甚至包括其母工作的轧钢厂。” “我们把他放出来，绝不能让他继续危害社会，因此，综合考量之下，决定对贾梗进行一个为期三个月的考核制度。” “还要考核？”秦淮茹抬起头，这个没人跟她说过。 王主任微笑着看向她：“对的。” 秦淮茹才回忆起，在之前的一次次事件中，王主任已经跟她家、跟一大爷都离心了，做事并不会为她们考虑。 “怎么考核？” 秦淮茹轻轻地说，仿佛怕惊醒什么。 “考核嘛。”王主任环顾众人一周，说：“采取打分制度，初始为零分。” “三个月内，让棒梗为院子服务，帮院子做些义务劳动，比如扫地，搬东西，做一次记01分。” “若棒梗做了什么影响恶劣的事，同样减分，根据时间大小决定减多少分，小的减01分，多的减1分。” 听到这里，秦淮茹面色一变。 王主任还在接着说：“等三个月后我们来收本子，若是” “这个记分本，若是正分，就取消对棒梗的考察，若是负分，则再次收监！” 听到最后一句，秦淮茹的面色又晴又阴，等王主任说完，她马上走上去，商量的说道：“王主任，这是否不太公平啊？” “哪里不公平？”王主任问。 秦淮茹说：“王主任，为院子里做义务劳动，一次最多只能加01分，但做一件坏事就能减一分，这不对等啊。” 王主任听了，眉毛都竖起来，说：“你还想让贾梗多做几次坏事不成？” 她就知道这贾家人没怀什么好心眼，在这种事情上都要计较，一看就是憋着想使坏。 “况且我们这已经很仁慈了，还是我向上头给你尽力争取的。” “本来是要满10分才能给贾梗取消监视考核，我帮你争取成只要正分就行了。” 王主任还是念着多年街坊的邻居情分，语气变软。 秦淮茹听到这里，再也不敢多说了。 这样想想确实不错，只要棒梗不犯错，随便做几件义务劳动就正分了。 第103章 让棒梗倒夜壶 “谢谢王主任的帮忙。” 秦淮茹想到美好的未来，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她家终于要拨开云雾见新天了！ 没有了贾张氏，再也没人管她，也不用出那一个月三块钱买止疼片，家里的钱更多。 儿子棒梗也回来了，这简直是最美好的情况。 秦淮茹都要怀疑，傻柱是不是还偷偷喜欢她，在故意帮她呢！ 别说秦淮茹，何雨柱看到她那个灿烂的笑容，都要自我怀疑了。 直到他想起来贾家赔给他的500多块钱，才确认自己没吃亏。 这年头，别的都是虚的，只有钱是实实在在的。 “不用谢，我话还没说完呢。” 王主任说着，走到何雨柱的面前，慎重的将一个登记簿递给他。 “何雨柱同志，你是苦主，肯定不会偏帮贾梗，这个登记簿就放到你这里。” “每次棒梗帮大院谁做了好事，就由院中被帮助的人告诉你，然后你来登记，做了坏事，同样由你扣分。” “这感情好。” 何雨柱闻言，高兴地接过登记簿。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刚咧开来，一下就僵住了。 儿子的评分簿让何雨柱拿着，这怎么行？ 她马上想说什么，却被王主任制止：“秦淮茹同志，请你不要干扰会议的正常进行。” 秦淮茹只能闭嘴，眼神非常焦急。 王主任又对何雨柱道：“这个簿子你可以自由发挥，看情况来定。” 她说着，又面向大众，尤其是一大爷和聋老太太那边，说：“千万不要让人乱报，打分。” 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接受到她的目光，都感觉有些不舒服。 一大爷尤甚。 他当一大爷好几年了，街道办对他都挺客气的，现在居然用怀疑的目光看他。 就是觉得他会帮棒梗乱报，乱加分吗？ 本来易中海是有这个心思的，现在也心里烦躁，不想用了。 聋老太太也不舒服，简直想拿拐棍去打王主任一棍。 王主任这是什么意思，对她老太太一点都不尊重！ 但人家毕竟是街道办的，她还惹不起，这口气就忍了。 聋老太太也坐在一边不吱声。 秦淮茹左看右看，发现一个提出抗议的都没有，她被阻止不能说话，向一大爷投去求救的目光，一大爷正气恼呢，不理她。 她又看向另外两位大爷。 以往那两位大爷看她可怜，都会帮她说两句的，现在竟然都不理会。 三大爷还乐呵呵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秦淮茹悲从心来。 她不是都跟傻柱道歉了吗，也跟全院的人道歉了，大家为什么还不原谅她家呢？ 这事很快定下，何雨柱用戏谑的目光看向棒梗，跟王主任保证：“放心，王主任，我一定会公正打分的，绝对不冤枉一个好人。” “但是，也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棒梗听到这话，仇恨的目光涣散，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好，这件事就交代完了，你们忙，我们先回去了。” 王主任说完，很快带着大队人马撤离。 院子里的人也逐渐散去。 秦淮茹首先走过来，面对何雨柱时，脸上有些难堪：“柱子，你，你能不能对棒梗软和点？” “软和？”何雨柱问：“你要我手下留情啊？” “那可不行，我跟王主任说了，必须秉公办理。” 秦淮茹还想说，许大茂一把把她扒拉开，问何雨柱：“傻柱，王主任说让棒梗给我们义务劳动，我是不是可以指使棒梗做事啊。” 何雨柱：“对啊。” 许大茂听了一拍手：“那感情好，棒梗，快去，给我屋里那夜壶到了。” 棒梗听到他的话，却不动弹，只是紧紧的握紧两个拳头，低下头，咬紧了牙关。 他从小被家里惯着长大，吃的好穿的好，因为有傻柱给饭盒吃，连粗粮馒头都没吃过几顿。 家里人对他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从小到大偷东西，都没被骂过几次，现在凭什么给人倒夜壶？ 说白了，棒梗虽然爸爸死的早，但他还真没吃过什么苦。 最大的苦，就是在牢里的这段时间，这是他不敢回忆的无尽黑暗。 “哟，听不到啊？”许大茂不爽。 何雨柱在旁边慢悠悠地跟了一句：“怎么，棒梗，想回牢里啊。” 这话让棒梗瞬间僵住，仿佛想起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似的，他立刻抬起头，拳头松开了，说：“我去倒！” 何雨柱乐了：“去，等下把我屋里的也倒了。” 秦淮茹还拉着棒梗的手，被棒梗一把甩开。 他飞快的跑到许大茂屋里，没一会儿就拿着一把铜制夜壶出来，往外面去了。 许大茂看到，嘿嘿一笑：“这小子还挺好用。” 说着，他告诉何雨柱：“傻柱，等会儿得想办法给他减点分，不然100件事就满分了，咱们还怎么使唤他？” 何雨柱点头：“放心，他肯定憋不住会搞坏事。” 秦淮茹听着他们俩的对话，简直要发飙了。 他们怎么能憋着坏心思，故意给他儿子减分？！ 但没一个人理她，何雨柱和许大茂说完，两人就各回各家去了。 秦淮茹孤立无援，在原地愣了一会，发现在一边愣愣看戏的槐花和小当。 只能揽着她们回去，好好安慰。 总归来说，棒梗起码回来了，只是要累点，干点活而已，跟蹲局子相比不算什么。 秦淮茹这样安慰自己，很快又开心起来。 屋子里，秦京茹对她说：“姐，你看大茂都不理你，现在院子里都没人理你。” 秦淮茹听了烦心，不耐烦地说：“闭上你的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秦京茹才不闭嘴，自顾自地说：“姐，你看大茂多有气势，他要是整天使唤棒梗干活，棒梗哪里受得了啊。” “不如你想办法撮合我和大茂在一起，把那个于海棠赶出去，以后我让大茂给棒梗报假分。” “就做了什么，实际上没做，让他盯着傻柱加分，你看怎么样？” 秦京茹这话，说得秦怀茹心中一动。 这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 一大爷刚刚对她的眼神置之不理，王主任走后，就早早回家，估计是烦了棒梗的事，不想管了。 她需要许大茂帮他报假分。 看许大茂刚刚对棒梗的态度，何雨柱不会怀疑。 另外，许大茂阴险狡诈，有主意，做事狠，其实是对付何雨柱的一个好棋！ 第104章 贾家吃饺子 只是，怎么才能让许大茂回心转意，舍弃城里人于海棠，重新喜欢京茹呢？ 娄晓娥慢慢想着。 许大茂那人什么都不缺，工资高，工作好，有自行车，有房子，有女人。 唯一缺少的，就是儿子！ 这样一想，秦淮茹忽然有了主意。 她走到秦京茹身边，声音压低。 “行，姐帮你一把，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跟许大茂说说，多帮棒梗。” 秦京茹听了，喜笑颜开，激动地说：“姐，你有什么办法？” 秦淮茹附身过去，小声说了。 棒梗回来了，就得入学，秦淮茹花了一天时间，重新跟学校联系上，让棒梗去上学，同时申请了本学期学费的减免。 能否减免还没下来，她先把人送过去。 清晨。 淡淡的阳光斜射下来，照在昨晚降落的稀薄的雪面上。 贾家，一片欢乐的海洋。 秦淮茹端出一盘饺子，笑着说道：“吃饺子啦！” 棒梗和小当、槐花都高兴地叫起来，拿起筷子，眼睛直溜溜得盯着那盘饺子。 秦京茹也端起碗筷，这饺子可有肉呢。 在乡下，她一年到头也难吃到几回肉。 三年大饥荒后，她就留下了馋肉的毛病，后来饥荒过了，总算饿不死人了，但肉这种珍贵食品，一年到头还不能常吃。 秦淮茹放下饺子，大声宣布：“这盘饺子是庆祝我们棒梗回归的，去去晦气，以后远离局子！” 听到‘局子’两个字，棒梗就吓得僵住，被秦淮茹拍了几下背，才又开心地笑起来。 秦淮茹等棒梗再次露出笑容了，才继续说：“饺子里面可有猪肉呢，我今天买了两块肉，提前把这个月的肉票用了~” “哇！” 槐花配合地鼓起掌来，欢呼着。 秦京茹也说：“姐，肉票就是在这时候用的嘛，别想那么多，我们棒梗吃着开心最重要。” 秦淮茹点点头，摸摸棒梗的头：“棒梗儿，好好吃一顿，吃完去上学，妈已经跟学校说好了。” 棒梗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拼命咀嚼，他在监狱里吃的差，还经常饿肚子，这时丝毫忍不住了。 一边吃，他一边回话：“妈，我从局子里出来，同学们会不会笑话我？” 秦淮茹听了一愣，说：“不会的，要是有同学嘲笑你，你就告诉妈。” 他们两句话说完，棒梗已经吃完了三四个饺子，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口一个。 “可是妈，之前我偷东西的事传出去以后，他们就嘲笑我，还欺负我。” 秦淮茹的脸维持不住了，担忧起来，但她没什么办法，只能安抚棒梗：“没事，到时候妈去跟你们老师沟通一下，让你们老师多照顾你。” 他们在这说话，秦京茹看着盘子里迅速消失的饺子忍不住了，对着小当槐花说道：“小当槐花，我们也吃。” 小当槐花听了，和秦京茹一人快速夹了一个饺子，吃了起来。 一大盘饺子被这么一夹，马上就见了底。 棒梗再夹，发现快没了，急得说：“妈，还有饺子吗，我还要吃。” 秦淮茹自己还没吃呢，尴尬地说：“没有了，棒梗儿，这个月的肉票用完了，我们下个月再吃饺子。” 棒梗听了，气得把筷子一摔：“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连顿饺子都吃不到饱的！” 秦淮茹只能哄着他，拍拍他的背，说些好话。 秦京茹看到这情况，把碗里的饺子扒拉了一下，迅速吃完，说：“那什么，我去洗碗。”赶紧走了。 秦淮茹哄着棒梗，可半天下来，棒梗都没有消气，反而在眼中显露出一丝恨意。 秦淮茹看了一惊，又回忆起在监狱里，棒梗充满仇恨的看她的样子。 她有点心慌，说：“棒梗儿，咱们的钱都赔给傻柱了，500多块呢，要是有这么多钱，你肯定能天天吃饺子。” 果然，这句话顺利把棒梗的仇恨转移到傻柱身上，棒梗气得咬紧牙关，大骂：“都是傻柱，都是傻柱害的！” 秦淮茹才松了口气。 贾家的喧闹，何雨柱不知道，他早上洗漱后，就要去上班。 走到中院，看到地面的灰尘，他大声吆喝起来。 “大早上的这地怎么这么脏啊，扫地的呢，义务劳动的呢？” “抗拒劳动，我可要扣分了啊。” 棒梗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吆喝声，正把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呢，咬到一半，听到‘扣分’两个字。 他吓得顾不上吞饺子，马上放上筷子和筷子上剩下的半个饺子，说：“妈，我去扫地了。” 说完就跑出去，拿起扫帚，迅速扫起地来。 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阴暗的地方了，所以，这分绝不能扣！ 贾家，秦淮茹看着剩下的半个饺子发呆。 她倾尽全部爱心包的一盘饺子，以为可以换来家庭的和乐融融，现在又被傻柱破坏了！ “这个傻柱！” 秦淮茹脸色很不好。 小当和槐花还没走，她们望着秦淮茹的脸色，又看着桌上的饺子，吞了口口水。 最终，不懂事的槐花先开口：“妈，哥剩下的这半个饺子，我能吃吗？” 她们才一人吃了一个饺子呢，剩下的大半盘都是棒梗吃的。 秦淮茹被这一喊，反应过来，看了眼那半个饺子，说：“吃。” 槐花马上把那半个饺子夹起来，细嚼慢咽，认真地吃起来。 屋外，何雨柱看到棒梗勤快地扫地，呵呵一笑，出去上班了。 棒梗要是一直这么老实，他也不是非得整他不可。 毕竟，何雨柱前世被坑死，最应该怪的不是贾家人，而是他自己蠢。 这辈子，贾家要是能不作妖，他也懒得针对他们。 过好自己的日子比较重要。 他不知道，等他一出门，棒梗就放下了扫帚。 过了5秒钟，发现何雨柱没有去而复返，他把扫帚一丢，用力踩在上面。 一边踩一边骂：“傻柱，傻柱！” “都是你害的！” 踩了两下，怕被人看到，左右望了一下，赶紧停了。 接着，他几步跑到屋里，喊：“妈，帮我扫地。” 秦淮茹自然出来帮忙，把地扫得干干净净的。 可怜的棒梗儿啊，终于出狱了，她怎么忍心他每天这样劳累？ 第105章 秦淮茹忽悠娄晓娥 秦淮茹扫完地，看到雨水屋里，打着哈欠出来的娄晓娥。 秦淮茹顿时眼睛一亮。 她一直想跟娄晓娥谈谈，但娄晓娥最近要么回家，要么跟雨水待在屋里，偶尔出门都是跟傻柱一起，好多天了，都没找到机会。 现在何雨柱去上班了，雨水没出来，真是大好机会。 她迅速回屋，对秦京茹说：“京茹，你去后院请聋老太太带过来。” “请聋老太太做什么？”秦京茹问。 “别管了，你快去就行。”秦淮茹没解释。 秦京茹问不到，只好去了。 秦淮茹脱了身上衣服，拿出柜子里很少穿的一件新衣换上，勾勒出苗条的身材。 随后，来到中院内。 娄晓娥正在刷牙。 秦淮茹拿了牙刷过去，也开始刷牙。 等两人刷完牙，秦淮茹开口，仿佛闲谈一般。 “娄晓娥，你跟傻柱谈恋爱了啊。” 娄晓娥看了她一眼，不太想理她。 何雨柱跟贾家闹得不愉快，她身为何雨柱的女朋友，不太想跟贾家走得太近。 秦淮茹却又说：“娄晓娥，你和柱子真不该这么仓促的走到一起。” 娄晓娥闻言怒了：“你什么意思？” 娄晓娥垂下脑袋，说：“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劝你一下。” “你气许大茂抛弃你，找了我妹妹京茹，就抢我的男人，这样的报复很没趣。” 娄晓娥听了她的话，好像听到什么大笑话一样，指着自己，眼睛瞪大：“我抢你的男人？” “傻柱他怎么就是你的男人了？” 听到这里，秦淮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妩媚的微笑：“我和傻柱一直在一起啊，你不知道吗？” 娄晓娥听了，气得差点结巴：“怎么在一起了？” 秦淮茹直视她，目光炯炯：“他以前的饭盒都是我家吃的，你不会以为真就是可怜我们？” “那些饭盒可不便宜，每个里面都是有油有肉。” 娄晓娥无语，失笑：“那是傻柱心好。” 秦淮茹摇摇头：“不是。” “傻柱早就喜欢我，他的衣服以前都是我洗的，他的房间也是我收拾的，不然你去问问他。” “这……” 娄晓娥语塞。 上次，他真看到了秦怀茹在洗男人的衣服！ 看那颜色，有点像傻柱的。 但傻柱的衣服怎么可能让秦淮茹洗呢？娄晓娥告诉自己不可能，便把这件事抛诸脑后，没有再追究了。 没想到现在被秦怀茹说出来。 秦淮茹看到娄晓娥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开始怀疑，微微一笑，道：“你也有发现。” “回忆一下生活的细节，你应该能想起来更多。” “以前棒梗可整天拿傻柱的白菜心吃，傻柱的零食都是随便拿。” 娄晓娥听到棒梗，终于喘过来一口气，找到了可以反击的地方。 “傻柱都把棒梗送进牢里了！” “他要是喜欢你，能把你们家人送牢里？你婆婆好像判了个无期徒刑。” 她说着，有些得意，脸轻微昂起，鼻子都翘起来。 秦淮茹却没有丝毫慌张，微微低下头，露出一点伤感的表情。 “对，因为我不愿意嫁给他。” “我们俩已经发生很多次关系了，他一直想让我嫁给他，给三个孩子当爸爸。” “但是我不愿意，我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怎么能嫁给别人？” “我婆婆也不乐意。” 她伸手揉着眼睛，两只眼睛很快湿润了，看起来楚楚可怜。 随即抬头，望着娄晓娥，真挚的表述： “你没有发现吗？这次偷盗事件闹得很大，但只是把我婆婆送进去，棒梗儿一点事情也没有。” 娄晓娥感觉有些慌了，想走。 秦淮茹却语速更快地说着：“那是因为我婆婆阻碍我们结婚，不肯让我改嫁，所以他想把我婆婆关进去，就无法阻碍我们了。” “棒梗当然得放出来，那可是我的儿子。” “娄晓娥，你在这大院里这么多年，你真的看不懂我们的关系吗？” 秦淮茹说着，逐渐逼近娄晓娥，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她身上散发出迫人的压迫力，加上她说的话，大部分都是事实。 娄晓娥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感觉自己的爱情，摇摇欲坠。 “不，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秦怀茹打断。 “我和傻柱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发展得正好，你一个已婚又离婚的女人，凭什么插入进来？” 这话说的很重，娄晓娥内心遭受重创。 但她不愧是资本家出生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在大院里，娄晓娥也是出了名的脾气大，秦京茹抢了许大茂，但都不敢正面跟她怼的那种。 现在秦淮茹怼上头来，虽然说出很多事实，让娄晓娥无法反驳，但事不事实先放一边，秦淮茹凭什么这么跟她说话？ 娄晓娥听到秦淮茹最后一句话就发火了，当即反讽：“我是离婚女人，你还是丧夫寡妇呢，你又凭什么跟我抢？” “凭我先跟傻柱在一起。”秦淮茹丝毫不让。 “呵，可是傻柱现在喜欢的是我！”娄晓娥冷笑。 见她这一副嚣张的样子，秦淮茹冷静下来，暗道失策。 她忘记娄晓娥的性格了，是外柔内刚，锋利无比的。 她不该刺她，把她激出逆反心理了。 于是马上转变了态度，不再咄咄逼人，而是悲伤地低头抹泪。 “确实，他现在喜欢的是你。”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说的好好的，他忽然就改了性了。” “说好了未来永远在一起，他还答应写信跟街道办求情，放我婆婆出来……” “难道是我拖太久了，好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他是腻了我了吗？喜欢新鲜的人了，呜呜呜……” 说着悲伤地哭起来。 她一哭，娄晓娥慌了。 “秦淮茹，你……” 她是天真的大小姐性格，还带着点侠气，最看不得人间疾苦。 现在知道何雨柱负了娄晓娥，即使身为何雨柱的新欢，都有些看不过去。 而且…… 何雨柱居然跟秦淮茹保持了好几年的关系了吗？ 想到这里，娄晓娥心里就酸酸涩涩的，感觉很不舒服。 第106章 击破娄晓娥 “你，你先别哭。” 娄晓娥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把其他的事情都抛在脑后，想先让秦淮茹安静下来。 秦淮茹哭得我见犹怜，拿眼睛偷偷瞧娄晓娥，看到她慌张的神色，心里得意一笑。 “嗯……” 她应着，哭声渐渐小了。 娄晓娥在安抚她的时候，也压下心里的慌乱，逐渐理性回归。 “秦淮茹，你说何雨柱跟你保持了几年的关系，是那种关系吗？” 他们两个都是结过婚的人，娄晓娥就没有含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嗯。” 秦淮茹干脆地点点头。 “傻柱的裤衩子都是我洗呢，如果不是那种关系，我能给他洗裤衩吗？”秦淮茹反问。 娄晓娥闻言，陷入了沉思。 秦淮茹决定再加一把火：“娄晓娥，我希望你明白。” “我们是很美好的一家人。” 娄晓娥蓦然抬起头。 就见到秦淮茹诚恳、认真的表情。 “而你，是外来者！” “是因为我想晚点结婚，想先救婆婆出来，他生气了。” “正好你离婚，他就随便找了你来气我。” “不然，你想想，傻柱凭什么找你这样一个刚离婚的女人？” “并且，你的身份还不太好。” 秦淮茹说着，上下扫视娄晓娥。 “你为什么找傻柱，原因我大概也清楚。” “你必须找个身份合适的人嫁了，以前是许大茂，许大茂不要你了，你就只能找傻柱了。” “娄晓娥，我劝你不要跟傻柱在一起。” 秦淮茹靠近娄晓娥，声音变轻。 “为了气许大茂，为了对方的身份，而没有真正的爱情，这样牺牲自己，值得吗？” “我和傻柱就不一样了，我们才是真正的爱情。” “他为了我，把我婆婆带走，给我家吃了那么多饭盒，还给棒梗交过学费。” “娄晓娥，这些都是你不曾拥有的。” 秦淮茹说着，仿佛回忆起什么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娄晓娥听她说着，一开始脸色很难看，可听得越来越多，她的神色却渐渐平静下来。 “秦淮茹，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不能听你一人之言。” “听取片面之言就做出决定，这是很愚蠢的行为。” “有什么事情，等傻柱回来再说。” 娄晓娥说着，脸色平静且淡然。 秦淮茹看到她这样，露出了些微惊讶的神色。 她真没想到，娄晓娥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还这么平静淡定。 不愧是读过书的，心理素质就是强大。 说话还有点文绉绉的。 一想到对方家里有钱，又读过书，秦淮茹心里就有点淡淡的不舒服。 但那又如何？ 娄晓娥还是太天真了。 现在不过是证据不够，她才能维持表面的淡定。 这样想着，秦淮茹心中一定。 她朝着后院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秦京茹扶着聋老太太再赶过来。 “娄晓娥，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听听聋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知道我俩的事。” 娄晓娥也看到聋老太太过来了，她没理会秦淮茹，先跟聋老太太打了个招呼。 这位老人是院子里年纪最大的人，面色和蔼，经常偏帮傻柱。 娄晓娥是一向敬重她的，以前出去玩的时候，时不时买些新鲜零嘴给她吃。 “老太太，你出来遛弯啊。” 娄晓娥说着，没有想到老太太是专门出来跟她说话的。 “嗯，出来遛弯，顺便跟你们说说话。” 秦淮茹热情地走过去，站在秦京茹的另一边，搀扶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和娥子在争论傻柱的事呢，我都说我们在一起了，他偏偏不信。” 聋老太太听了，笑呵呵的说：“我都知道了，这事啊，我给你们说道几句。” 娄晓娥一听到她要说，顿时竖起了耳朵。 就见聋老太太温和的看过来，眼中闪着慈祥的光芒，说：“娥子啊，这事是你不对。” 娄晓娥的心里顿时像被汽车轰隆地开过一般，嘴巴微张。 聋老太太：“秦淮茹确实跟傻柱在一起小半年了，我都看着呢！” “傻柱一直帮扶着贾家，饭盒全给贾家吃，连雨水都吃的少，给秦淮茹借钱，从来不要还的，这不，小半年前，终于打动了淮茹的心，淮茹同意跟他在一起了。” “他们俩啊，整天钻一个被窝呢！” 聋老太太不停说着，娄晓娥却仿佛感觉到一阵耳聋，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的思绪飘散开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忆起了傻柱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无数画面纠结到一起，最后汇集成了她刚离婚时，傻柱安慰她的情形。 还记得她问：“女人不能生孩子，真的不重要吗？” 傻柱认真地说：“生孩子算什么啊，根本不重要，我就无所谓。” 许多类似的话语，化为无数的感动，融入她的心田里，真正地打动了她。 可如今，这些人告诉她，傻柱早就有对象了？ 他是跟自己的对象闹矛盾了，才跟自己在一起的？ 娄晓娥无法相信。 聋老太太还在说，说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了嘴。 秦京茹早就跑到了贾家，端出一杯水给聋老太太喝。 聋老太太喝了水，缓了缓，又道：“娥子，你知道了。” “咱们不能插足别人的感情。” “而且你看，贾家多惨啊，男人死了，婆婆又进了局子，淮茹得养大三个小孩。” “以前多亏傻柱帮扶，三个孩子才能长得这么白胖的。” “她离不开傻柱啊！” 老太太说着，眼眶微微湿润，目光带着长者特有的慈祥和教诲。 “娥子啊，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这一句句话，都飘入娄晓娥的耳朵里。 娄晓娥被她说得，坚定的内心就要坍塌了。 她感觉，现在自己的内心千疮百孔，爱情甜美的内里都被腐蚀，逐渐变得空洞起来。 只能维持一个坚强的骨架，让自己不至于当着几人的面哭出来。 “老太太，我……” “我不知道……” 见到他这副样子，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对视一眼，眼神都是一喜。 娄晓娥的精神要不行了！ 第107章 娄晓娥回家 见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聋老太太心里微微叹气。 娥子啊，你可不能怪我老婆子啊！ 我也不想这样的。 你以前还经常给我带昂贵的零嘴，各种花生瓜子糖果，我都记在心里。 你要怪呀，就怪傻柱。 谁让他突然变了呢？ 要是他还和以前一样孝顺，愿意好好背着我出门，肯好好的孝顺我，给我养老，我肯定撮合你们两个。 一个人照顾我，一个有钱，能给我买东西吃，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我本来也这么想的，和傻柱怎么突然变了呢？ 聋老太太看了眼旁边面露喜色的秦淮茹。 秦淮茹啊，并不是养老的最佳人选。 他有三个孩子，平时上班又忙，注定是没有时间照顾她这个老太太的。 不过还好，贾张氏进去了，秦淮茹没有老人照顾，等棒梗她们长大，还不是会照顾自己。 更重要的是，她最重要的养老对象是易中海，易中海如今中意秦淮茹啊，肯帮着秦淮茹。 傻柱变了，她这个年迈的老太太，也就没有选择了。 聋老太太想着，抹去了内心对于娄晓娥仅剩的愧疚。 看见娄晓娥破碎的神色，聋老太太乘胜追击，直接下命令。 “娥子，你现在就回家去，回去告诉你爸妈，可以给你物色新对象了。” “和傻柱的关系，就当它是一段回忆，不要再去回想。” “以后也别回大院了，大茂不欢迎你，傻柱也不欢迎你，你每一次的回来，都是对贾家一家人的伤害。” 聋老太太一边看着娄晓娥的神色，一边说着。 她本来不想说这么狠的，不符合她慈祥老太太的形象。 但她必须给娄晓娥来一下狠的，让她马上回家，拒绝跟傻柱沟通。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最变幻莫测的。 关系好的时候可以山盟海誓，无论什么险地都不离不弃。 关系不好的时候，但凡产生丝毫怀疑，只要讲不清楚，就会在心里越放越大，形成无法解释的误会，最终彼此分开。 聋老太太活得久了，对这些事情最清楚不过。 娄晓娥一回家，傻柱根本不知道她家在哪儿，也没机会去沟通。 等再过一阵子，娄晓娥跟他的关系就淡了。 他们这边赶紧撮合傻柱跟秦淮茹，秦淮茹那么漂亮，还怕勾引不到一个傻柱？ 只要勾引到，娄晓娥再想回来，跟傻柱说清楚。 但看到傻柱跟秦淮茹在一起的事实，就会死心。 他们的计谋就成了！ 所以，聋老太太必须让娄晓娥回家。 “回去，娥子，别待在这里了。” 她轻声诱哄着。 没想到，娄晓娥还是不愿意。 她摇着头：“不，我不能走。” 她心里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 是傻柱的声音。 “女人不能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就不要孩子！” “兴许是许大茂不能生呢！” 她还记得，当时听到这些话，她心中的欣喜是如此的强烈，回忆起来，无论什么话语都不能冲淡。 “我要等傻柱回来，我要他的解释。” 说着说着，娄晓娥的神色没有那么破碎了，脸上渐渐泛起些微的亮光。 见状，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对视一眼，暗道不妙。 她们这次是孤注一掷，必须要把娄晓娥气走，把傻柱搞到手。 要是傻住回来，真的跟娄晓娥对质，那可就麻烦了。 棒梗的打分簿还在傻柱手里呢！ 还好，傻柱要下午才能回来，他们的时间多的很。 两人沉默了片刻，用眼神交流对策。 就在这时，一大爷家的门打开了。 易中海从里面走出来，面对娄晓娥，面色板正，颇有威严。 “娄晓娥，你一定要这样不检点吗？” “一大爷，你，你说什么？” 娄晓娥被吓到了。 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我说。”易中海深吸口气，摆出一副道德天尊的样子：“娄晓娥，你刚刚离婚就急着找下一个，还是找个有对象的男人。”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娄晓娥听着她的话，感觉无比的难受。 好像心里有口血哽在喉咙里，吐又吐不出来。 “做人要检点，要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娄晓娥，你再这样做，就是犯了耍流氓罪！” 一大爷声音放大，眼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 “我……” 娄晓娥想回骂，但以往的牙尖嘴利，却有些说不出来。 耍流氓罪可是大罪，她不能这样让一大爷定罪！ 就在娄晓娥着急间，一大爷迅速又说话，不给娄晓娥思考的机会。 “柱子是一时糊涂，但他跟秦淮茹的关系，我们都可以证明。”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插足，如果没有你，柱子和淮茹早和好了。” 一大爷说完，秦淮茹见势又补充： “娄晓娥，你快点回家，这个四合院不欢迎你。” “这里也没有你住的地方。” “回到你原来的家，那才是最好的，对你对我都好。” 听到他们这一句又一句，娄晓娥深深地吸了口气。 一大爷和秦淮茹直白的攻击，反而让她恢复了清醒。 她懂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难受了。 因为何雨柱不在，三个人围着她啊！ 娄晓娥平时言语尖利，那也只在一对一。 现在一对多，不是她的战场。 傻柱下午才回来呢，再这么被围着，谁知道这几个人还会对她放什么屁话？ 娄晓娥心思单纯，也意味着她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 秦淮茹和一大爷几个人说话说得她头晕，想多了就难受，她就干脆不想了。 不如先回家躲躲。 想到这里，娄晓娥顿时心里舒服了，说：“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听到他的话，秦淮茹和聋老太太都再次面露喜色。 一大爷倒是没露出高兴的表情，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秦怀茹他们一眼，脸上稍微满意。 娄晓娥心里轻松了，但脸上不敢表现得太轻松，怕他们三个又说屁话。 便一脸伤心地，摇摇欲坠地往外走。 “我走了。” 说着，走到雨水的窗户外打了个招呼：“雨水，你好好学习，我回家一趟。” 雨水在认真的做一道化学题，听到外面叽里呱啦的，没听清楚内容。 她没抬头，回了一句：“好的，晓娥姐姐。” 跟雨水交代完，娄晓娥放了心，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她来到大街上，找到电话亭，跟家里司机打了电话。 很快，一辆黑车将她接走。 第108章 被秦淮茹搂了 下午，何雨柱下班。 路上，雪花飘落。 不知为何，他感觉天气阴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想太多，何雨柱照常的先去邮局，看看有没有何大清的信。 情况不错，何大清来信了，说得安排工作请假和白寡妇的事，十天以后就过来。 十天不算很久，何雨柱等得起。 就不再想去保定的事，专心等何大清过来。 以前的旧事，他只听了前世何大清说了几句，又听许大茂回忆了一些，勉强拼凑事件的细节。 真要搞清楚，还得何大清亲自过来。 从邮局出来，何雨柱又去了中药店，跟着老中医学了一会儿医药，自我感觉进步神速。 再就是李怀德安排的私厨，又拿了一笔外快。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天气朦胧，见不到月，稀疏的雪花依旧飘落，地面的雪层越来越厚。 何雨柱看看地上厚厚的雪，心想着明天可以打雪仗了。 他得把雨水拉出来走走，天天就知道学习，人都要蒙坏了。 还有娄晓娥，他们三个可以在这里好好玩一玩，堆几个雪人。 下完这场雪，还有一个月就过年。 再过三天，他的系统就升级成第二层。 许多事情在何雨柱的心里一层层的铺开来，他怀着愉快的心情回家，大步走向雨水屋。 雨水还没睡，开着灯在看书呢。 “雨水，晓娥呢？” 何雨柱往里看，没发现娄晓娥的身影。 “晓娥姐回家了。”雨水答。 “嗯。”何雨柱应了，离开雨水屋，准备回屋。 他走在院子中间时，旁边贾家的门吱嘎一声打开。 “柱子。” 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 何雨柱的心里下意识一个激灵。 回头看去，就见大雪天里，秦淮茹披着件薄外套，前面穿着个抹胸，一条缝露出来，非常的丰\/满。 我擦！ 何雨柱服了，秦淮茹又想勾引他！ 这大雪天的，他还嫌自己穿少了呢，有点冷，对方居然穿这么点，真是够狠啊！ “柱子！”秦淮茹又喊一声，两只手遮在身前，走路时身材扭动，踩着妖艳的步伐，来到何雨柱身前。 何雨柱吞了口口水。 这场景，还真是香艳啊。 这样一个丰满的美人，穿的又少，动作又妖，但凡是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见到这副场景，恐怕都忍不住扑过去了。 偏偏她身上披着外套，除了从她的正前方，也就是何雨柱的方向，可以看到这香艳的场景，从其他的方向看，都只是正常的穿着而已。 这很能引起男人某种隐秘的快乐，何雨柱也不例外。 他又咽了口口水。 上次看到秦淮茹的红肚兜，他没有反应，心里只有怨恨。 是因为刚刚重生，前世的记忆太强，冲击着他的心灵。 如今，搞进去贾张氏，整了棒梗一次，那怨恨稍微散了些了。 现在，已经可以正视贾家人。 如今贾家不再作妖的话，何雨柱觉得，他们可以好好当个邻居。 前世大部分事情都是他自愿的，是他犯蠢，这辈子自保就好，没必要把贾家全家都弄得怎么样。 这种思想之下，他倒是能和秦淮茹好好说几句话了。 “秦淮茹，你喊我做什么？” “关于我儿子打分簿的事。” 秦淮茹低下头，面色恳求：“你能不能手下留情，我不求你给他多加分，只要你不要乱减分就好。” 何雨柱笑：“呵呵，我是那种人吗？” 说着，他有点好奇：“你真不冷吗？”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没有回话。 过了几秒钟，突然抬头。 何雨柱一怔。 秦淮茹的表情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很让人心疼。 很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那种。 上辈子，他就是被这个表情害惨了。 这辈子哪还有什么感觉？ 反而有点生理性的反胃。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往回走。 呵呵，何雨柱心想，他想放下仇恨，可不是为了贾家怎样。 而是因为带着仇恨活着的自己，很累。 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还要筹谋起风后的打算，要开启新生活。 贾家的事情，想得太多，只会拖他的后腿。 有些事情，就让它散去，随风消逝。 无论多大的仇恨，都可以适可而止，往后追求新的人生。 这样想着，何雨柱觉得轻松多了。 他的心里只有娄晓娥，如今看着秦淮茹，虽然有一点生理性的冲动，却丝毫不能动摇他的情绪。 明天还得陪娄晓娥逛街呢！ 何雨柱一边走，一边想。 “别走！” 秦淮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以及她匆忙追上来的脚步声。 “柱子，你30岁了没有媳妇，我知道你想。” 忽然，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何雨柱的背，一把把他框住。 热情柔软的身体使劲贴着他，还蹭了蹭。 “柱子，秦姐也想，你东旭哥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秦淮茹的声音软软的，带有女人发情后特有的娇嫩。 “让秦姐进你屋，好不好？” 难言的沉默。 片刻，何雨柱开口。 “不好！” 何雨柱身体用力，猛的一挣，手肘往后击去。 “啊！” 一声痛呼，秦淮茹霎时被一股巨力击中，瞬间摔倒在地上。 何雨柱没管背后的情况，甩脱后面的人后，就进屋去了。 他却不知道，经过灵液的加持，他现在力量巨大。 这一击之力，根本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可以承受的。 现在，何雨柱的心里只有后悔。 非常后悔。 刚刚在那柔软的身体扑上来时，他居然动摇了。 一瞬间，脑海里想到了许多许多。 主要是30岁了，他还没有过女人…… 但爱情终于战胜了性。 他不想为了身体的需要，跟一个自己厌恶的女人发生关系。 回屋以后，赶紧烧水，洗个热水澡，把身上的晦气洗了。 洗完了澡，换了衣服，何雨柱才松了口气。 感觉自己终于干净了。 妈的，秦淮茹那女人不知道跟多少个男的发生了关系，他碰着都嫌恶心。 居然被她给搂上了，真是失策！ 被换下的衣服丢在一边。 他想扔了的，但毕竟挺贵，有点舍不得…… 继续穿。 第109章 秦淮茹骨折了 屋外，雪地上。 秦淮茹摔倒在地上，胸腹部一阵剧痛。 那一拳让她全身失力，好半天过去，秦淮茹才感觉身上的血液恢复了流动，力量重新恢复。 雪地冰冷，就这么一小会，地上的寒气一阵阵的往她身上冒，她越来越冷。 有力气后，秦淮茹想爬起来。 但一动，胸腹部就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让她丝毫也动不了。 她想喊人，但身前衣服都没穿好呢，这样子不能让人看到。 于是咬咬牙，打算再恢复一会儿，等一下自己回去。 她不就是被何雨柱推了一下嘛，还能怎样？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力量更足了，秦淮茹想再次爬起来。 但一动弹，胸腹部痛得更狠了。 “嘶……” 秦淮茹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皮肤，映照在雪地上，显得有些发黄。 怎么会这样？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惊疑不定。 她生来丰满，用农村话来说，就是肉实，看着就像个能干活的。 以前在乡下什么跤没摔过？什么事也没有。 今天怎么被推一下，就像骨折了似的？ 她咬咬牙，看来必须让人抬她回去了。 看向一大爷家的方向，灯还没关，对方知道自己今晚要演这出戏，没那么早心思睡。 但一大爷家里还有一大妈，怕一大妈发现，一大爷估计没敢往这边偷瞧。 现在没办法了，只能喊一大爷，希望一大妈不要跟着出来。 打定主意，秦淮茹张开嘴，大声呼喊起来。 “一大爷，一大爷。” 易家。 一大爷和一大妈两人坐在桌边闲聊，都听到了外面的喊声。 “救命啊，一大爷。” 一大爷本来就想着贾家和傻柱的事呢，听到这个声音，马上起身。 “哎呦，这是淮茹，出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 一大妈热心，虽然看秦淮茹不爽，但对方在喊救命呢，万事救人为先。 没等一大爷说话，她就打开门走出去了。 一大爷也迅速跟着出去。 一大妈出来，就看到秦淮茹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哎呦，淮茹，你怎么躺这呢？” 一大妈几步过来，秦淮茹不想让她过来，想让一大爷来，但不好说出口。 一大妈几步来到秦淮茹旁边，伸手就拉她。 然后就看到了秦淮茹里面单薄的衣服，还有露出的美好身材。 一大妈愣了。 她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脑海又回忆起当初一大爷和秦怀茹深夜一起回来的场景。 她抖了抖嘴唇，什么都没说，又继续拉。 秦淮茹痛呼一声。 “一大妈，我这是摔骨折了，拉不得。”她赶紧提醒。 “咋骨折了……”一大妈心不在焉地说。 一大爷连忙进来，和她一起把秦淮茹抬屋里去了。 第二天。 何雨柱起来，听到何雨水一脸神奇地跟他说八卦。 “哥，你知道吗，秦淮茹昨晚上出来玩雪，结果一跤摔骨折了，真倒霉。” “啥？”何雨柱摸摸头，有点愣。 她昨晚上勾引自己的时候，不还挺有劲的吗，回头就骨折了？ “真牛。” “不但骨折了，听说还受了风寒，连着发起了高烧呢！”何雨水又说。 何雨柱木然，只又说了句：“真牛！” “可不牛嘛，大晚上的出来玩雪。” 何雨水摇摇头，骑着自行车上学去了。 何雨柱也没多想，只管去上班。 可等他这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心情有些不好了。 娄晓娥还没回来。 他还想着今晚上跟娄晓娥逛街呢，特地把今晚的私厨推了。 易家。 易中海从窗户里看着在雨水屋前面叹气的何雨柱，也跟着叹气。 多好的机会啊，他们好不容易赶跑娄晓娥，傻柱正是空虚的时候，旁边没个女人。 这时候秦淮茹多勾引几次，不就能上手了吗？ 昨晚失败不算什么，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易中海可不相信何雨柱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但偏偏，娄晓娥莫名其妙的骨折了！ 她还说是傻柱不知情的情况下，‘失手’推的。 这话能让人信吗？ 易中海无语。 秦淮茹这是想干嘛？ 推人还能不知情，还能失手？ 什么情况下，才能自己都不知道，把别人推成肋骨骨折啊？ 就是想讹别人，也不是这么个讹法呀！ 到这种情况下，易中海唯有叹气。 之前的谋划全都做空，只能等秦淮茹出院再说了。 并且，她住院又是一大笔开销，肯定得找自己要钱。 想到这里，易中海更觉得头痛。 要是傻住还听她的话就好了。 他要还是以前那傻柱，肯定能被他三言两语忽悠住，乖乖给秦怀茹掏钱。 现在，他要到哪里去给秦淮茹找钱呢？ 此时，北方正房。 分了雨水两个饭盒，回到自己屋里后。 何雨柱一脸忧愁，坐在桌子边，孤独地吃着香喷喷的饭菜。 再香的饭，这时候也不香了。 因为娄晓娥没回来。 兴许是他家里有什么事，所以把娄晓娥喊了回去。 也兴许是在这边总要跟雨水住，娄晓娥住不惯了，还是觉得自己屋里更好。 何雨柱心里乱糟糟的想着，食不下咽。 但最糟糕的一种情况，莫过于跟前世一样，娄晓娥一家跑路。 所以要将娄晓娥喊回去。 但现在65年的年都没过，也没到他家跑路的时间啊？ 上辈子，还是许大茂威胁要举报娄家，才吓得娄家慌忙跑路的。 难道因为他的重生，这辈子出了什么变故，出现了蝴蝶效应？ 想到这许多，何雨柱心情渐渐慌了起来。 但再慌也没用。 他不知道娄晓娥的家在哪里…… 上辈子，他就没上过娄家，和娄晓娥的关系，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等十几年以后重逢，也是娄晓娥带着孩子一次次的来找他。 他从未主动上门。 “妈的！” 何雨柱低声骂了一句，抹了把脸，没有洗漱，直接躺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照常上班。 才到轧钢厂，李怀德就匆忙的找到他。 “何雨柱，你昨天谈恋爱撂挑子，今天可不行啊。” “今天这是位大领导，你一定得去。” “大领导？” 何雨柱听到，忽然想到什么。 “娄家有没有邀请我？” “娄家？” “那个娄半城，过去很有钱的那个，他女儿以前是许大茂的老婆。”何雨柱提醒。 第110章 接受娄家的预约 “娄半城？我想起来了。” 李怀德眯着眼睛回忆，说：“那个过去的资本家，已经被打倒了啊。” “他也来邀请过你去做饭，还邀请过两次，不过都被我婉拒了。” “要是过去的话，怎么着也得给他排到第1列，但现在嘛，他在这边甚至都排不上号。” 李怀德说着，看向何雨柱：“怎么，你认识他吗？” 何雨柱点点头：“我最近在跟他的女儿娄晓娥谈恋爱。” “你跟娄晓娥谈恋爱？” 李怀德心中一惊：“他可是资本家，他的女儿成分不好。” 何雨柱说：“怕什么，我是贫农呢！” 李怀德点点头：“也对，你是贫农。” “娄晓娥跟你在一起，估计也是看中了你的身份。” 这点何雨柱没跟他争，说：“既然他来邀请了两次，那你今天就答应他。” 李怀德听了这话，面色一变：“今天？不行，今天可是有个大领导家的饭局。” “何雨柱，明天行不行？差一天也是一样的。” 何雨柱摇摇头：“不行，就今天，就今晚。” 他现在就想看到娄晓娥，绝对等不到明天。 娄晓娥跟他正热恋，突然回家两天，都没跟他打个招呼，这事处处透着不对劲。 何雨柱担心娄晓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得去娄家看看，娄晓娥是不是真的回去了？ 然而，李怀德这次的态度很坚决。 “绝对不行，今晚这个领导要是得罪，以前的许多餐饭都白做了。” “傻柱，你也体谅体谅我，我一直帮你安排，也不容易，你不能老让我干得罪人的事。” 何雨柱懒得跟他多说：“你不容易的话就别做了，我另外找个人帮我安排。” 李怀德一听，强硬的态度立马变化，本来板正严肃的脸一下笑了起来：“哈哈，何雨柱同志，你真是容易较真啊，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他的特点就是这样， 能屈能伸，几乎不记仇。 何雨柱说要换了他，要是别人的话，指不定就生气了，但李怀德不会。 一切事情只要对他有好处，他就能接纳，并且将它运用最大化。 也就是靠着这个能力，他才能步步高升，一路干到轧钢厂副厂长。 不出意外，靠着帮何雨柱谋划的这一波，没多久他又能高升。 李怀德心里谋划着，面对何雨柱的态度更加和蔼：“柱子，咱俩谁跟谁啊，都合作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要换什么，那就换，一切我给你包圆了。” “那什么大领导，让他先等着，没关系。” “现在上面那一圈人啊，都知道咱们的何大厨师，那是有脾气的！嘿！” 何雨柱听了，略微满意的点头，说：“好，李厂长，您安排的事情，我还不满意吗？” “我今晚是真有事，必须得去娄家一趟，我女朋友不见了，得去找找。” 李怀德心想，原来是这样。 何雨柱不是不讲理的人，30多岁了没个对象，现在终于找到对象了，虽说是个二婚，也宝贝的很。 “行，好说，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今晚就有车接你去娄家。” 何雨柱点点头。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散了。 何雨柱走后，李怀德陷入了沉思。 何雨柱跟娄半城的女儿谈恋爱了，这对他们的合作来说，是好是坏？ 最近风声不太平。 但总体来说，对于资本家的打击，目前还延续不到旁人身上。 就算娄半城遭殃，倒霉的也是娄晓娥，延续不到何雨柱身上。 更别说延续到他了。 而和何雨柱的合作，现在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 还能继续合作！ 李怀德想完，就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办公室，拿起电话。 娄家。 娄晓娥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拿本书在看。 娄父坐在另一边喝茶，娄母在厨房忙活。 娄父吹了吹茶，缓缓地喝了一口，说：“晓娥啊，你那个男朋友什么时候来啊？” “哼！谁知道呢？” 娄晓娥瘪了瘪嘴，没有多说，明显心情不佳。 大院里三人的闹腾，终究还是影响了她的心情，让她隔了一天，还是不想回到院子。 何雨柱在大院的时间太少了，每天大部分时间在上班，下班以后也要忙活很晚才回来。 娄晓娥在院子里的时候，大量的时间都要独自面对几家邻居。 当这些邻居联合起来针对她时，她是很不好受的。 因此，现在没有回去的必要。 虽然她心中没有怨恨何雨柱，却被动的与他疏远了，就连心与心的距离，也稍微遥远了一些。 间接的贾家等人的布局竟达成了。 但娄晓娥无所谓，她现在还沉浸在被攻击的不适中没缓过来呢！ 才懒得管感情问题。 “哦，知道了，闹别扭了。” 娄父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 “看来呀，这位乘龙快婿的厨艺，我是品尝不到了哟。” 娄晓娥没理他，哼了一声，回自己的小屋看书去了。 娄父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仆人将电话拿了过来，电话的那头连着长长的电话线。 娄父接过电话：“喂？” “是娄军同志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李怀德，你之前预约的晚餐……” 两人的交谈很快结束。 放下电话，娄父的神色怪异。 一直预约不上的那位顶级大厨，现在居然预约上了？ 今晚上，不是老周的预约吗？ 老周现在官做得很大，按理说，李怀德绝对不可能撬掉他的晚宴，来屈居自己。 他眼中含着疑惑，认真思索着。 就在这时，仆人刚换回去的电话再次响起震动。 电话又被拿过来。 娄父接起，一个洪亮的嗓门从电话中传出。 “娄半城啊娄半城，你有本事啊！” “居然撬了我的晚宴，给你吃饭。” “你说，你今天到底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不说清楚，我饶不了你！” 娄父失笑，老周还是这么活泼。 算起来，他和老周也算是多年好友，他是娄半城，掌握了四九城几乎一半的财富，经常拿出大量的钱财援助老周的计划和政策。 第111章 出发去娄家 就这样，老周越爬越高，他的钱也越散越多，一起把新时代的建设搞得风生水起。 不过可惜呀，身为大资本家，他的身份越发敏感起来。 到现在想吃顿好饭，在大厨的预约排行榜中，已经排不上号了。 “我哪敢撬你的晚宴啊，我这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天，可能是李怀德搞错了。” 娄父声音平淡地说着，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估计是吃不到的晚宴而已，没必要想太多。 今天可是老周父亲的生日。 那位父亲身份了不得，曾经为国为家做过巨大贡献，91岁大寿，必须得吃顿好的。 所以娄父根本就没想过，这位大厨有可能会过来。 “搞错？” 老周的嗓门更大，似乎含着怒气：“我再三确认，他就是推了我的晚宴，说是那位大厨强烈要求的，反正就是不干！” “我可是提前一周就预约了啊！” “呵！”娄父听到他说这么多，也有点失去耐心了，说：“我还提前两周就预约了呢，还预约了两次，不也没排上？” “怎么没排上？你他妈排上了，他把我给挤了！” 老周说着，有些怀疑：“那位大厨不会是个耿直的人，必须按着预约的顺序来？” 娄父：“什么耿直，你分明想说他死脑筋。” 两人这么说了几句，气氛松快起来。 娄父也开始认真的思考：“莫非他真的退了你的晚宴，要来我家里？” “还能有假？我家老爷子等着吃呢！” 老周絮絮叨叨：“上次不知道在哪里让他尝到了那位大厨的手艺，就一直念叨着，说生日必须得吃到嘴。” “现在被撬了，我这可到哪去给他找大厨啊！” 娄父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思考起来。 他想起来，之前女儿说他找的新对象和这位大厨同名。 今天她又和她对象吵架了，那位对象似乎来不了了。 难不成……这俩真是同一人？ 他撬了老周的晚宴来自己家，就是为了见女儿一面？ 娄父越想越觉得像，但又不敢确定。 真不敢把这个怀疑跟老周说。 要是说出去，老周肯定会嘲笑他：“做什么梦呢，这样的顶级大厨，给你做女婿？” 他咳咳两声，说：“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是前几天跟他发出第二次预约的，没想到他今天同意啊。” “这可不关我事。” 老周无语：“我怎么感觉你在偷着乐呢？” 娄父板着脸，说：“没有。” 老周：“那不行，我老父亲的生日不能泡汤，他说要吃到大厨的菜，那就得吃到大厨的菜！” 娄父依旧面无表情：“那你说怎么办？” 老周：“好办，我带我老父亲去你家吃！” 娄父：“……” 他耐心地说道：“那恐怕不方便，老人家大寿，会有许多的亲戚朋友过来，跟老人祝贺。” 老周混不吝：“有什么不方便的，家里吃他们的，饭菜照样办好，我就带着我爸偷偷去你那里。” 娄父再次沉默。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家的车就到。”老周说完，‘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娄父无语，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片刻后，开口吩咐：“今晚让厨房多做几个菜。” 那位大厨未必会来，万一是耍他们的怎么办？ 不能耽误老人家的大寿，他也得准备一手才是。 今日雪少，没有那么严寒。 到了下午，何雨柱下班以后，没有耐心再去药店学习，直接催促着李怀德早些派车，他要去娄家做饭。 李怀德真是服了他了，就这么想见女朋友啊，只能让车早点出发，给他送过去。 好在说定的时间范围较大，再早一点也不要紧。 何雨柱出发早，他不知道，想要吃他饭的另外一家出发更早。 老周和老父亲坐在车里，出发前往娄家。 老人家穿着厚厚的羊毛大袄，眼睛半睁不睁，身体随着车子一晃一晃。 老周在观察着他的神情，劝说：“爸，你何必呢，天气这么冷，万一冻着了，多不合适啊。” 听到他唧唧歪歪老半天，老人家才略微睁开困顿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你懂个屁，闭嘴。” 老周：“……” 老一代革\/命家气性就是大。 他只能闭嘴了。 轧钢厂中，李怀德站在办公室里，左想右想，都感觉不太好。 “那可是周老啊，我怎么能把他的晚宴给撬了呢？” “听说那可是周老的父亲过生日！” “哎呀呀，不好搞啊，这个关系，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弥补回来。” 他想了老半天，还是无法静下心，干脆走到电话机旁边，又打了个电话。 “喂，我是李怀德，请接通周老。” “什么，周老出门了？” “啊，周老带着老人家出去了？” “什么，他们去娄家吃饭了？！” 李怀德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语气里充满了震惊。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嘴里嘟囔着：“这大雪天的……” 怎么合适出门呢？ 那边又说了什么，李怀德思绪赶紧转过来，回应道：“好，好，这几天我一定安排您那边再来一次晚宴。” “绝对不会再撂挑子，绝对不会。” 两边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心里感觉有点迷茫。 这一切的发展，也太离谱。 同时，也让他意识到另外一件事。 娄半城似乎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落魄啊！ 他跟周老居然是朋友，可以到对方家里吃饭的地步。 不愧是昔年的娄半城，撑起四九城半边天的人物。 以后他对这位的态度，也得注意一点才是。 说不定其背后大有关系可挖呢！ 李怀德想完，终于安心了，便走出办公室，准备去找刘岚舒服舒服。 刘岚挺舒服，就是肌肉有点硬。 何雨柱坐的车子弯弯绕绕，很快到了娄家。 一路上，他一直盯着窗外看，记沿途的道路。 以后他还得来娄家呢，记住路以后，自己可以骑自行车过来。 道路挺弯挺远，要是以前的话，他一遍肯定记不住。 但现在不一样，长期食用灵液，何雨柱的记忆力大涨，只用一遍，就把道路记得差不多。 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显现出了一幅清晰的地图。 第112章 美味的晚宴 夜幕降临的时候，车子在娄家门前停下。 娄家很大，正前方是个大门，有阳刚笔挺的门卫把守，两边是墙壁围住。 司机下车，跟门卫报了身份，然后回来对何雨柱汇报：“何师傅，我们可以直接开进去。” 何雨柱刚想下车的动作停住，又躺回座椅上，闭目养神。 马上就要见到晓娥了，他得保持一个较好的精神状态。 车子开进去，在侧面的一个车棚停下，有领路人上前，带着他们往会客室走。 会客室是个很大的大厅，装修得极为豪华，处处透着资本主义的奢侈风气。 “啧啧啧。”何雨柱一边看，一边啧舌。 这个装修打扮，一看就是要被打倒的样子。 来到会客厅，何雨柱一眼就看到正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瘦，戴着眼镜的板正中年男人。 沙发的另一边，则坐着一个身材微胖、穿着土气的男人，男人的旁边有个看着八九十岁的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老人一看到何雨柱，就睁开眼睛，双眼放出精光。 他撑着身体想站起来，被旁边的微胖男人按下去，说：“老爹，你别动。” 随即站起来，主动过来跟何雨柱打招呼。 “这位就是何师傅，我姓周，你叫我周先生就好，我是娄先生的朋友。” 娄半城也走过来，伸出手：“我是娄军，何先生你好。” 何雨柱伸出手去，跟他握了握手。 又跟周先生打招呼：“周先生你好。” 周先生点了点头，摸摸脑袋，憨厚一笑：“啥时候能吃饭，我专门带我爸来老娄这里蹭饭吃。” 说着，他满含热情的看向何雨柱：“何师傅，你可得照顾照顾老人，多做两个菜啊。” 啊，这可在计划之外呀，娄家今天有客人？ 何雨柱暗道失策，看向娄半城。 娄半城点点头，脸上有些歉意：“很抱歉，何师傅。” “他们就是你今天原本预约的人，今天老爷子大寿，非要吃你做的菜。” “听说你改为我家，老爷子便让周先生带着过来了。” 娄半城没想到，何师傅真的来了，两家人一起吃，何师傅得多做几个菜，恐怕有点劳累。 在寿宴做菜，何师傅只需做周先生和老人家一桌的菜，其他的桌子都是帮厨帮忙制作的。 听了娄半城的话，何雨柱才懂。 原来这位胖胖的周先生和旁边的老人，就是被他放了鸽子的那家呀…… 今天还是老人家的大寿，实在不应该啊，不应该。 他想着，爽快地说：“既然来了，那你们就等着吃，厨房在哪儿，麻烦让人带我过去。” 娄父听了，赶忙让人带他去厨房。 何雨柱临走前，把整个大厅看了一遍。 没找到娄晓娥的身影。 娄家太大了，他不可能一间一间地找，只能先去厨房了。 等下吃饭的时候，娄晓娥肯定会出来！ 到了厨房，那边有四个帮厨，正在忙活着清洗食材。 何雨柱干脆把事情都分了下去，他只需要做最关键的配菜、炒菜和放调料就好。 想到今晚有位老寿星，还是被他放了鸽子的那位，他心里有愧，于是多做了一锅人参炖鸡汤。 这道鸡汤并不普通，除了人参以外，还加了枸杞、黄芪、当归，白术等中药材，运用了老中医教他的配伍，同时加了两倍的灵液。 中药滋补，灵液养身，这些灵液能保证老人家的身体能受得了中药材的冲击，不会滋补过头。 这也是他做的滋补汤和外界普通的食补最大的区别。 人年纪大了，是不能强补的，补多了反而有碍性命。 然而不补的话，就只能看着自己不断衰落下去。 有了灵液就不一样了，这本身就是逆天的存在，能增强人的身体韧性，使得接受能力更强。 客厅内。 娄晓娥下楼来，娄半城将她介绍给老周和周老先生。 “这是我女儿，晓娥。” 老周和周老先生都礼貌点头。 娄父又讲老周两人的来源讲给女儿听。 但不确定来的那位是不是女儿的男朋友，他没有说是同名的那位，只说请了个大厨上门，周老两人一同过来用餐。 娄晓娥也跟他们打了招呼，就安静的坐在桌子旁，等待晚宴开始。 没多久，晚餐开始上菜。 一道道食物端了出来，精美又喷香，让人垂涎三尺。 第一道菜上来以后，老周的父亲就拿起筷子，看向娄父这个主人翁。 娄父苦笑，说：“周老先生，我们开吃。” 听到这句话，周老先生毫不犹豫，伸出筷子夹菜。 他先吃完以后，娄父和老周、娄晓娥三人才动筷子。 娄父先前还想着，要让着这位老先生，毕竟老寿星过生日，得先让他吃饱了。 没有想到，这位老寿星一点也不客气，筷子夹得飞快，娄父稍微吃慢点，就吃不上两筷子了。 他眉头一皱，夹菜的动作稍微快了点。 同时招呼娄晓娥：“晓娥，不用跟周先生和周老先生客气，你只管吃。” 这可是几乎只会来这一次的顶级大厨配置晚宴，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他少吃点没关系，得让女儿好好品尝。 他没料到，娄晓娥兴致缺缺：“这菜品的味道很普通啊，我们院的厨子都做得比这好。” 娄父：“？” 三人一同抬头，看向娄晓娥。 周老反应最快，问：“晓娥，你们院的厨子能做出这味道？介绍给我，我想请他去我家做晚宴。” 娄晓娥听了，有点愣：“啊，您家里那么多厨师，非得找个普通厨子吗？” “虽然这些饭菜是挺好吃的，但各种菜系，各有各的味，别的厨师的同样能好吃……” 她说着说着，声音变变小了，因为不但周老目光灼灼，周老先生，那位老态龙钟的老寿星，同样把视线转了过来。 “小姑娘，我就喜欢这样味道的。” 老寿星说道。 “好，你喜欢就好，有时间我把他喊来……”娄晓娥迟疑着，客气地说道。 一顿饭很快吃完，几人都意犹未尽，只有娄晓娥因为天天吃，吃的很少，没啥感觉。 到了见厨师的环节，周老先生拿出一个大红包，强烈要求：“要给包个大的！” 娄父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封，让人去喊何师傅到餐厅来。 第113章 见到娄晓娥 何师傅？ 娄晓娥听到娄父的称呼，心里嘀咕，这位大厨的姓和何雨柱一样，而且同样是位厨师。 她没想太多，吃完饭后有些疲乏，说：“爸，我先去楼上休息了。” 娄父点头后，她跟周老等人礼貌告别，便上楼了。 何雨柱在后厨忙完，没多久就听到前院来人喊他。 “吃的真快呀。”他感叹，把手洗了，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擦。 前院来人说：“可不是呢，老爷他们吃的可香了，巴不得何师傅您多做几个菜。” “哦，都吃的香啊，有没有不爱吃的？”何雨柱问。 前院人说：“都爱吃呢，周老太爷也吃得很高兴，就是小姐胃口不太好，吃的稍微少些。” 小姐？ 何雨柱听到这个称呼，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放下帕子，打了个招呼：“我去前院了。” 说完，就匆忙的过去了。 此时，餐厅已经收拾干净，众人都移到了客厅。 那些盘子一个个吃得精光，连点汤汁都没剩下，被老周沾着饭吃了。 他才没有老娄那资本主义的习性，觉得把盘子吃干净不好看，他本人就土里土气的，非常的接近老百姓，做事是一丝不苟，绝不会做出浪费粮食这种事。 平时吃饭，他就会吃得很干净，这次的饭菜更好吃些，他便做得更过些，把汤汁都沾光了。 吃完到了客厅，老周更是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嘎吱窝，挠起痒痒来。 娄父不小心看到，赶紧把脸撇到一边，有些不忍直视。 这位也不是农民出身啊，父母属于小地主阶级，怎么到了他这一代，就这么不讲究？ 老周才不管他，做大事要认真执行，一丝不苟，小节就不必在乎嘛，舒服就好。 正当他挠完胳肢窝，把裤腿卷起来，打算挠腿的时候，何师傅来了。 何雨柱大步流星来到娄夫和老周面前：“娄先生，您喊我。” 他左右看看，没看到娄晓娥。 “对，何师傅，你这次做的饭实在太好吃了，这是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完，就把一个红封往前递上。 何雨柱拿了，没数，直接塞进兜里。 “还有我的呢，何师傅，这次麻烦你了，父亲很喜欢吃你做的菜。” 老周连忙把手从腿上放开，把裤脚放下来，同样递上大红封。 “钱不多，何师傅你别嫌弃。” 何雨柱笑道：“哪儿啊，能给娄先生家做饭，我巴不得呢，哪能嫌弃，不给钱都来。” 说着，把第2个红封也塞进兜里。 他没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周老爷子听了他的话，顿时眼睛一亮。 片刻。 何雨柱接了红包，按理该走了，他却站在原地没动。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娄父有点诧异，示意仆人倒茶，说：“何师傅要不要尝尝我这新来的普洱茶？” 何雨柱不想喝茶，开门见山说道：“娄先生，我想见见您的女儿。” 娄父、周老、周老先生：“……” 不是，你做了顿饭，就想登堂入室，给人当女婿了啊！ 还好娄父马上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反应过来，让仆人去楼上喊娄晓娥。 何雨柱看着仆人上楼，心脏怦怦跳，望着楼梯的方向。 娄晓娥听到父亲喊她，没有犹豫，收拾了一下就下来了。 找到下半部楼梯的时候，她看到了何雨柱。 脚步顿在那里。 何雨柱看到她，眼睛一亮：“晓娥！” 娄晓娥同样激动：“柱子！” ‘咚咚咚’地跑下来，和何雨柱拥抱在一起。 温香暖玉入怀，何雨柱终于松了口气，心里安定下来了。 他最怕的就是娄晓娥不在家里，怕娄晓娥有危险。 现在找到人，便放心了。 娄晓娥则是一直处于被大院众人恶心的气氛之中，心情持续不佳。 这时看到何雨柱上门，委屈有了个发泄口，差点哭了出来。 是想起来家里还有客人在，她才强行憋了回去。 “柱子，呜呜……” 即便如此，语音还是带了点哭腔。 何雨柱敏锐地发现，娄晓娥肯定是受委屈了。 不然她不会不告而别的回家，现在还呜呜的。 现在不是说话的机会，他拍了拍娄晓娥的后背安慰，随即分开，两人走到娄父面前。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地喊：“爸。” 她介绍何雨柱：“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新谈的对象何雨柱。” 说完，又对何雨柱说：“这位是我爸，那位是周伯伯和周伯伯的父亲周老爷子。” 何雨柱微笑：“我们方才已经认识了。” 娄晓娥想起来，又是一阵脸红。 原来他爸说的今晚要来家里做饭的厨子，就是何雨柱啊。 她说怎么菜的味道有点相似呢。 娄父这时才说话：“何师傅，原来你就是晓娥说的新交的对象。” 何雨柱应道：“是的，娄伯伯好。” 他直接改口叫娄伯伯，不再喊娄先生了。 这是把自己的辈分降下来，和娄晓娥在一个辈分。 等他们俩结婚以后，就可以跟着娄晓娥喊爸了。 娄父听了，和老周对视一眼，一阵失笑。 没想到竟有这种巧合。 老周则挺高兴，他已经看到他爸发光的眼睛了。 按照正常来说，即使他家在李怀德那边有些地位，他们也不能频繁地预约这位何师傅。 想预约他的人多了去了，总得一家家来才是。 但现在不一样了，何师傅成了娄半城的乘龙快婿，他和娄半城交情不错，以后岂不是能天天带着老父亲前来蹭饭吃？ 老父亲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的激动显而易见。 几人说着，娄父干脆喊仆人泡茶，酸奶瓜果零食，几个人坐下来说话。 娄晓娥没说大院里的事，只捡着他们认识的经过，和他对何雨柱品性的了解，随便说了几句。 何雨柱跟着附和，一时间宾主尽欢。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大家吃饱聊足，娄父说：“给何师傅再续一杯茶。” 这是添茶送客了。 若何雨柱跟娄晓娥没有这层关系，单独只是来做饭的厨师，他倒可以留他住宿。 但作为自己女儿的对象，刚见第一面，就留下来不太好。 第114章 解释误会 娄晓娥知道爸爸的意思，和何雨柱对视一眼，就说道：“爸，我要跟柱子说说话呢，你就让他今晚睡在这里~” 娄父看她这模样，很无奈，又看看老周两人，想着这家也不是什么讲究人，不会笑话他，便说：“好，我让人去收拾间客房。” 娄晓娥这才满意笑了。 几人说完，打算各自睡觉。 何雨柱出去招呼，让轧钢厂的车自己回去，不必等他。 回来以后，娄晓娥送他到客房。 何雨柱进了客房，娄晓娥却没离开，跟着进来了，坐在床边。 何雨柱这才开口：“晓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娄晓娥听到这问话，突然无数的委屈倾诉涌出，伏在何雨柱的身上呜呜哭了起来。 她虽然要强，一直没把大院三人的中伤当回事，但在热恋的爱人面前，她好像变成了一个软萌的小女孩，心理变得脆弱起来。 “柱子，秦淮茹她说，她说她早就跟你在一起了！呜呜……” “什么？”何雨柱眼睛睁大。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问号。 娄晓娥便把之前大院里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她妈的！” 何雨柱听完，骂出一句国粹。 秦淮茹真恶心，勾引他不成，居然诱骗欺压娄晓娥，想逼她离开！ 更过分的是，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竟然也参与其中，一同欺骗中伤娄晓娥！ 这三家人，简直欺人太甚！ 何雨柱出离愤怒了，一双眼睛似要喷火，双手拳头紧紧地握紧。 他对贾家和一大爷等人，还是太仁慈了！ 他以为，上辈子发生的种种事情，最大的原因是他自己犯蠢，配合别人被吸血。 这辈子自己改过就好，没必要报复太多，做人应该向前看。 却没有想到，我不犯人，人却要犯我，他约束自己，别人却以为他好欺负。 居然欺负到他媳妇的头上了！ 至于原因，何雨柱想想也知道。 那些人还是贪他的钱，贪他的饭盒，贪他养老，不愿意放着他这么一个血包白白跑掉。 就想着让秦淮茹勾引自己，让自己持续被吸血。 呵呵，何雨柱眼神充满阴霾，发出冷笑。 上辈子秦淮茹什么都不想付出，甚至结婚拖了十来年，就把他的一切都骗走。 这辈子，自己不上当了，她就三番两次勾引，使出一切计策想让他上当。 他还是小看了这批人！ 看何雨柱表情不对，娄晓娥本来很伤心的，这时候竟平复很多，心中有股暖意涌出。 这是柱子为她的愤怒，是因为把她放在心里。 但即便何雨柱愤怒，有些事情她还是不得不说。 “柱子，我，我暂时不想回四合院了。” “他们三家联合起来针对我，你整天不在家，我不想跟他们说话。” 娄晓娥瘪瘪嘴，她可不想整天应付这样一堆邻居。 听了他的话，何雨柱深深的吸了口气。 刚穿越的时候，他对一大爷等人多有忍让，防的就是这种情况。 他不能把那些邻居赶走，但自己要生活在那里，自己以后的媳妇也要生活在大院，便不能把一堆邻居全得罪光。 所以还想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希望大家相安无事。 然而，他想着和平，别人却欺上门来！ 现在，真的连自己媳妇都容不下了！ 他闭上眼睛，几秒钟后睁开。 “好，娥子，你先不要过去，我会经常到这边来看你。” “顺便给你爸做做饭，我看他和他的朋友都挺喜欢我的手艺。” 娄晓娥听到他的话，开心地笑起来。 “真的呀~” 可以不用回到大院，又能经常见到自己的爱人，真的太好了。 “对呀，真的。” 何雨柱温柔地说：“你爸一定不会拒绝的。” 娄晓娥回想起大家今晚吃饭的场景，犹豫地点了点头。 “爸爸和周叔叔他们，似乎真的挺喜欢吃你做的菜。” “那我们现在去跟他们说！” 她说着站起来，牵着何雨柱的手，就要下楼去跟娄父说。 却被何雨柱反拽住。 “等等。” “什么？”娄晓娥回头。 何雨柱看着她，表情缓和，笑道：“关于我和秦淮茹的事，我还没给你解释呢。” 娄晓娥咽了口口水，定定地看着他。 她故意没有提这件事，试图掩盖过去，因为她不敢听。 秦淮茹确实洗过何雨柱的衣服，那是她亲眼所见。 联系何雨柱以往对贾家照顾的样子，娄晓娥不敢细想。 现在，何雨柱竟然主动提起，这让她的心吊了起来。 “晓娥，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跟秦淮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何雨柱看着她，认真地说。 娄晓娥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眼。 “以前，都是秦淮茹缠着我，而我被一大爷忽悠了！” 说着，他就把以往的许多事情说了出来，包括秦淮茹最近几次尝试勾引他，还偷偷把他的衣服洗了的事。 说到这里，何雨柱气愤：“她真是过分，弄脏了我的衣服，我本来想把衣服扔了的，但想想买新衣挺花钱的，就没有扔……” 娄晓娥又眨了眨眼，心里蓦地就平稳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她想。 何雨柱没有负我，也没有先跟秦淮茹在一起！ 当这个想法进入她的脑海的时候，他不可抑制的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欣喜，好像某种宝贵的东西又失而复得了。 娄晓娥灵动起来，挥舞着手臂：“扔，必须扔！” “这点钱算什么，柱子，我等下给你买全身衣服，买好几套~” 何雨柱听了，呲着牙笑起来，说：“也不用扔，我等一下把它送给刘婆婆的小孩当尿布，都是上好的布料呢。” 娄晓娥也噗嗤一笑，说：“刘婆婆一家恐怕用不完，也能给隔壁大院送点，那边住着你们轧钢厂的工人。” 两人说着，气氛渐渐愉快起来了。 这时，何雨柱想起一件事，拍手说：“晓娥，你知道吗？昨晚上你走后，秦淮茹试图勾引我，被我推到地上，直接摔骨折了！” “哈哈哈，这么惨吗？” 娄晓娥听见这事，一点都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幸灾乐祸。 何雨柱跟着，憨憨地摸头笑。 两人笑着笑着，便抱在一起。 第115章 系统升级 几日不见的小情侣乍然抱到一起，就像干柴遇到烈火，差点就燃了起来。 还是何雨柱以极强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将娄晓娥从怀抱里分开。 “娥子，现在不合适。”何雨柱的声音有些沙哑。 娄晓娥眼角红红的，心脏扑通扑通跳，扯着何雨柱的衣角不愿意分开。 过了一会儿，才放开了，但是心态低沉，垂着脑袋，有点不开心。 何雨柱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走，下楼去，我们得跟你爸说说未来的计划，以后要经常来你家的事。” “你爸是个老古董，我要经常来你家，他未必肯呢！” 娄晓娥本来有十分把握的，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对啊，我们才在一起不久，你第一次来我家，就要提出这样冒昧的要求。” “要是我爸真不肯怎么办？” “没关系，问问就知道了。” 何雨柱笑着，牵着娄晓娥的手下楼。 他们下来后，老周和周老爷子都没回家，正在下面跟娄父聊天。 娄晓娥两人来到娄父面前。 娄父看着他们的模样，指着他们，笑着对老周说：“看看，刚谈恋爱的小子，不晓得避讳人，一直要牵着手呢！” 娄晓娥被说得红了脸，扭捏道：“爸~” 何雨柱干脆直言道：“伯父，晓娥她现在不方便回大院，我能不能经常过来看看她，顺便给您老做几顿饭？” 他的话说出，老周和周老爷子都是眼睛一亮，看向娄父。 不枉他们大晚上不回家，就是想在这里打探消息的。 要是何大厨愿意经常来娄家做饭，他们就不用苦哈哈的跑到李怀德那去排队了，还未必能经常排上。 老周想着，拼命向娄父使眼色，想让他赶快答应。 却不想，娄父根本没考虑做饭的事，皱着眉头看向娄晓娥。 “暂时不回大院，你是不是在大院受委屈了？” 他早发现了，娄晓娥以前回家都是眉开眼笑的，这次回来却带着怒气，很不开心。 娄晓娥听他问，干脆地点点头：“爸，有几户邻居联合为难我。” 娄父听了，懂了，果断说：“好，那就不回去。” “反正你和许大茂已经离婚了，那儿已经不是你的家。” 何雨柱没跟他争论哪里是家的问题，只厚着脸皮说：“伯父，那我上门给你们做饭，你可不要赶我走呀。” 娄父这才看向他，神色有些严肃。 “你来做饭，我自然不赶你，但你院子里那些事，如果不处理干净，别想晓娥跟你结婚！” “不，不止。” 他看了娄晓娥一眼，说：“如果不能结婚，那么谈恋爱也没必要了，要么你做上门女婿，要么你们现在就分手。” “爸！” 听到分手两个字，娄晓娥急了。 何雨柱却伸手牵了牵她的小手，捏了一下，以作安抚。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他确实应该跟娄父交代清楚。 面对娄父，何雨柱很认真。 “伯父，你放心，我和晓娥一定可以结婚。” “院子里的事我会处理干净，绝不会让他们再影响到晓娥！” “如果处理不干净，那我就做上门女婿。” 何雨柱说着，直接下了保证，还用上门女婿给娄父下了一层保底。 娄父还有些犹豫，就见老周乐呵呵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娄，这么好的女婿，你还想这么多干嘛呀？” “做饭做的这么好，对你女儿又专心，看这架势，一看就是个有魄力的。” 被他这么一打岔，娄父的心思分散，一下不好再说什么。 况且，何雨柱表现不错，没啥可以追究的地方。 “行，那先这样。” 娄父说完，走到周老爷子面前，微微弯腰，语气和缓：“天色晚了，您老要不要先去休息？” 周老爷子被老周搀扶着站起，说：“是该休息了。” 说完，他对何雨柱道：“何师傅，我明天想吃你做的早饭，不知道能不能吃到？” 听到这话，老周用手捂脸。 他爸还真是为了口吃的，锲而不舍啊。 何雨柱乐呵呵地说：“当然可以，您老明天就来吃。” 周老爷子听了，含笑点头，回去休息了。 个人自个散了，散之前，娄父特意叮嘱了仆人，送何雨柱去客房。 娄晓娥又跟过来，跟何雨柱说话，说了好一会儿，才回去睡觉。 夜深，何雨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他梳理着大院内的事情，想着后续的计划。 本来打算放过贾家的，既然他们现在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贾家必须收拾，棒梗的打分簿还在他手里，可以利用。 一大爷那边，等他爸过来，拿到了对方摊钱的证据，就想办法逮他，给他整进局子里去。 老太太……年纪大了，暂时不好处理。 以后再说。 想着这些，何雨柱再次滚动的愤怒才渐渐平息下来，闭上了眼睛。 即将睡着的时候，他好像想起来，明天就是系统升二级的日子。 会开出一个空间，内部会是怎样的呢？ 一夜无梦。 翌日。 何雨柱做了一桌美味的早餐，不仅仅是包子馒头，还搭配了酸辣的配菜。 一桌人吃得很满意，尤其是周老爷子，赞不绝口。 吃完以后，娄家司机送何雨柱去轧钢厂上班。 下车，进了轧钢厂，先巡视厨房。 来到一食堂厨房，他工作了好几年的地方，一群徒弟徒孙们都在忙活，热火朝天。 何雨柱看着他们，随即深吸口气，静心闭目。 心中默念：“签到。” “叮，签到满100天，系统升二级！” “签到满1000天后系统升三级，三级灵液将开启宿主专享洗经伐髓效果，空间可现于现实。” “二级系统升级效果：” “灵液升级：……” “空间开启：首次开启空间大小为一立方米，可绑定第二职业给空间升级。” “空间打开方式为意念打开。” “可绑定第二签到地点，目前检测地点：轧钢厂一食堂厨房，是否绑定？” “否否否。” 何雨柱吓了一跳，差点下意识在心里喊‘是’了。 要是又绑定了这个地方为第2签到地点，那他就亏大发了。 为了签到，这辈子都得绑在轧钢厂。 这个第2签到地点，得好好谋划才行，得是他长久待的地方，要足够稳定且安全。 想完这一点，他的注意力就放到了空间上。 空间啊！ 独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吗，里面是怎样的？ 第116章 空间开启！ 何雨柱想着，把心神沉浸入系统中。 首先传来的就是大量的关于灵液升级的知识，直接灌入他的脑海里，让他对新升级的灵液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这个何雨柱直接不理会，刚刚系统也说了好几句，他没注意，心思全在空间上。 等下再看好了。 随即，便是空间相关的知识涌入。 关于空间开启的方法，以及空间成长的途径，以及空间的各项属性和特征。 让何雨柱惊讶的是，这个空间竟然是可以装活物的！ 如果不断升级，竟能成为一方小世界，可以养鸡，养鸭，养牛，甚至种田种地！ 何雨柱想着，眼睛兴奋的睁大。 这也太好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系统没什么用，没想到签到100天后，系统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虽然目前只有一平方米，就算养只鸡，都会得幽闭恐惧症…… 没有多遗憾，他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空间。 便闭上眼睛默念：“空间开启！” “轰隆！” 仿佛脑海中有巨大的声音响起，再睁开眼睛，他就感到自己待在一个特殊的世界。 很挤。 他是蹲着的。 感知了一下，何雨柱知道，他现在是心神进入，身体还在外面呢！ 如果身体进入，又是另一种方式。 这让他感觉非常的新奇，身体和心神分开，好像一个人分成了两个人。 看向自己，是淡淡的虚影状态，不怎么真实。 再看周围，有白雾涌现，白雾底下是泥土的褐色。 伸手摸上白雾，就像摸上了一堵墙，无法穿过。 “一平方米的空间啊，如果扩大的话，这些白雾会往后退吗？” 何雨柱想着，又蹲下身去摸那些泥土。 泥土是普通的泥，看着可以种庄稼的样子。 “马上要起风了，有这些泥土的话，就可以在里面偷偷种点东西，到时候在那特殊时期也好过。” 何雨柱谋划着，又看向头顶。 顶上有光芒照耀下来，不知道光来自何方。 是坐井观天吗？还是上面本没有太阳？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白天和黑夜。 又把这里左右看了个清楚，何雨柱才退出心神。 “能不能用身体进入？” 他这样想着，先来到自己专属的办公室。 身为一食堂主任，他有自己的办公室了，不过地方比较狭小，他平时不怎么待。 反锁住门，何雨柱仔细打量，确认不会有被人发现的机会，便心中一动，全部进入空间中！ 他是蹲着进入的，一进去，先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气。 这空气真不错！ 非常的清新自然，让人感觉很畅快，很能长寿的样子。 再用手摸白雾，有点湿润，带着水气。 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作为贫农出身，他当然知道要有什么条件才适合种庄稼。 清新的空气，温和湿润的天气，得有水，有阳光，有泥土。 现在都符合了，那么在起风的关键时期，有没有可能把这里打造成第二个家园呢？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情略微激动起来。 之前本来只是想用来偷藏违禁品，现在有了更好的主意了！ 不仅仅是违禁品，甚至可以偷偷藏人！ 这让何雨柱的计划有了巨大的改变，他先想着，实在不行的话，他都想跟娄晓娥去香港了。 昨天跟娄父说的，可以当上门女婿，其实并不完全是骗他。 研究完空间内部的所有特性，何雨柱退了出来。 他想起最后关键的一点：绑定第二职业，可以让空间升级？ 第二职业是什么？ 摸摸头，纳闷。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除了当厨子做饭，还有什么别的手艺？ “绑定一食堂主任身份？” 在无人的一食堂主任办公室内，何雨柱尝试跟系统沟通。 系统毫无反应。 无奈，他只能放弃，注意起系统升级的第二个功能。 灵液升级。 之前一级的时候，是生食增鲜，熟食调味的功能，主要是让食物更美味。 加上灵液本身具有的调养身体，增强生理活性的作用，已经很强大。 现在升到二级，又增加了激发药材药效，增强食补功效的能力。 这点在一级的时候就已经有预言了，何雨柱已经早做准备，给一位老中医当学徒，学了许多中药的知识。 配合二级灵液的作用，简直是如虎添翼。 有了这个能力，他大可以去给更多的老人调养身体，结交人脉。 这点或许对他顺利度过起风时期很有帮助。 此外，他还有个计划。 那就是帮许大茂调养身体，让他好好的生个孩子。 对方对他不错，上辈子给他送终，这辈子也帮过他几次。 何雨柱打算圆了他这个梦想。 不过现在不能实行，还是先拿别人做实验。 等他的手段熟练了，再去给许大茂尝试。 二级系统的功能就这些。 还有预告的三级系统功能，何雨柱继续琢磨。 灵液方面，是洗经伐髓，听起来有点像传统的练功流派？ 空间方面是现于现实，这是什么意思，和现实的空间有什么区别吗？ 这些需要将近三年才能揭秘，何雨柱没有想太多，便抛到脑后。 把这一切都研究完以后，他心旷神怡的走出办公室。 外面，马华和刘岚把一食堂打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用他操心。 何雨柱看了几眼，便去忙活自己的本职工作——做了美味的饭菜给专家们送去。 但这一次的饭菜，跟以往的有些不一样。 他用了系统的新功能，加了一点小小的中药材，进入饭菜里。 加的量很少，一般不会被人发现。 并且他也能保证，吃一点点，绝对不会给人吃出毛病。 做完这个尝试以后，他就舒服的下班了。 作为一食堂的主任，并且是有特殊任务的人才，完成自己的工作以后，何雨柱并不需要在轧钢厂熬时间。 没有任何人会盯着他上下班。 下班以后，他先去中药店，跟老师傅又学了一段时间。 然后便回到四合院。 来到四合院的大门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大爷，秦淮茹，聋老太太。 你们真的好狠啊！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迈步进入。 来到雨水的房门外，听到里面细微的动静，何雨柱有些惊讶，雨水中午回来了。 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他走进去。 “哥！” 雨水露出灿烂的笑容，高兴地喊。 “你怎么中午回来了？” “今天学校有些事情，提前放假了，好像是开什么会，我也不清楚。”雨水说着，摸摸头，又坐回书桌。 “哥你有什么事吗？我这题解到一半，要继续做题。” 雨水说着，拿起了笔。 第117章 绑定第二职业 不等何雨柱说话，雨水已经再次埋头在题海之中，非常沉浸。 “这么努力啊，好，雨水你加油。” 何雨柱鼓励一句，就要退出房间。 忽然，他脚步顿住，心中一动。 “绑定第二职业，学生。” 他在心中对系统默念。 “叮，成功绑定第二职业：学生！” “初次绑定，空间扩大到10平方米！” “后续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空间可持续扩大。” “检测到第二职业绑定者非宿主本人，空间依旧由宿主控制，由宿主意念操控。” 竟然绑定成功了！ 何雨柱忍不住面露欣喜。 他只是随意尝试一下，就成功绑定了雨水这个学生身份！ 并且靠着绑定，空间扩大到10平方米！ 激动之下，何雨柱没有犹豫，直接意念进入空间，查看空间情况。 刚进入空间，就有大量的关于空间升级信息进入脑海，有关于空间升级，空间管理的。 再看空间内部，原先直不起腰的一个小空间，现在扩大到一个小房间那么大。 地面依旧是湿润的泥土，空间有微风吹来，本该是墙壁的地方白雾弥漫。 在空间的一角，有一汪水池隐约出现。 看到那水池，何雨柱想到什么。 “哥，你在那发什么呆啊？” 雨水从书本里抬头，看到何雨柱站在房门口傻笑，担心地问。 “咳咳，啊，没事，雨水，你好好学习。” 何雨柱回过神来，看到在桌子前学习的雨水，眼神充满慈爱。 这一刻，他无比想让雨水考上大学。 在他的感知中，雨水刚刚学习这段时间，系统空间又增长了一点儿。 由10平方米，变成了1001平方米。 只要雨水不断学习，他的空间就会不断增大！ 而且当雨水对某个知识点达到‘顿悟’效果的时候，空间的增长效果翻倍，甚至可能一次增加好几平方米！ 有这种收获在，自然是要雨水学的越多越好。 上辈子，雨水没有考上大学，到了明年就嫁人了。 那时她自然不会再学习，失去了学生的身份。 何雨柱的空间增长就会停止。 这辈子，雨水吸收大量灵液，变得更聪明，学习更有劲，是有希望考上大学的。 只要她考上大学，她就会在大学内继续学习，甚至学得更高更远！ 到时候，空间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何雨柱简直不敢想象。 想到这里，何雨柱望向雨水的目光中，充满了兄长的关爱。 “雨水啊，学习累不累，哥给你买小母鸡炖汤喝。” 算上上次，他总共给雨水煲过两次补脑鸡汤。 后面事情太多，就忘记这回事了。 没想到，雨水摇摇头。 “哥，不用买鸡吃，鸡多贵啊，我们吃点食堂带回来的菜就行了。” “嗨，贵算啥，雨水学习这么累，得补补脑。” 何雨柱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说完摆摆手，就离开了。 留下何雨水在房间里，表情有点呆。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转过头来，伸手捂住嘴，咬紧了唇，眼睛里隐约湿润。 现在的哥……真好。 何雨柱回到自己的房子，首先跑到厨房。 他早就想做试验了，之前在轧钢厂怕被人看到，不敢尝试。 他扒拉扒拉，从菜堆里找出一小节生姜，几颗蒜，几个大青椒、小米椒，都扔进空间里。 又到米缸里抓了一把米，也扔进去。 这米是脱壳大米，是平时何雨柱用来改善伙食的，偶尔包子馒头吃腻了，吃点米饭改善口味。 现在没有谷，干脆拿点米试试了，说不定能发芽呢！ 其余的，很久以前的老南瓜，劈开，扔了半边进去。 收进柜子里蔫了唧的的大白菜，扔两颗进去。 买来的生玉米，掰几颗种子扔进去。 几个吃剩下的小胡萝卜，扔进去。 扔完这些，何雨柱东找西找，没找到其他东西，打算等会去市场瞧瞧。 剩下的就是开始种植。 一开始还想进去亲自挖土种地，然而搜索了一下空间传过来的信息，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意念安排空间，随意移动和改造里面的任何物品。 根本不需要进去才能种菜。 这点真不错，省得他在现实总是消失，惹人怀疑。 他马上尝试，心念一动，空间内的泥土上，一个个坑自动挖好，大米一颗一颗躺进去，轻薄的泥土盖上。 操作很方便，就是有点费脑。 没挖几个坑，何雨柱就感觉脑袋迟钝起来，疲劳又困顿。 他干脆躺到床上，好好地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外面有女人骂街的声音传来，程度激烈。 何雨柱被莫名吵醒，一阵火大，‘啪’的一下坐起来，打开门出去。 门外吵架的是秦京茹和于海棠，两人伸出食指，互相指着对方，扯着嗓子骂。 秦京茹骂累了，伸出手去拽于海棠的头发。 许大茂旁边一脸为难，拉拉这个，喊喊那个，脸上满是无奈。 在秦京茹抓于海棠头发的时候，于海棠也一把抓向秦京茹的头发，许大茂见状吃了一惊，说：“海棠，海棠，别抓。” 他用力把于海棠框住，秦京茹得到他助力，手脚放松开来，狠狠扇了于海棠一个耳光。 “啪！” 巨大的清脆的一声，把在场所有人都打懵了。 舍不得住院费强行拄着拐杖出院的秦淮茹，慌张的许大茂，一脸正气的一大爷，前院专门跑来看戏的刘婆婆，嗑着瓜子笑咪咪的三大爷，看着何雨柱出门下意识一怂的刘光天，都愣了。 连秦京茹自己都懵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想不到扇人居然这么响。 许大茂呆在那，表情不太好看，脑袋歪了歪：“京茹，你这，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于海棠被这一扇，傻了，片刻后，突然疯了一样的挣扎起来。 许大茂下意识用了力，更紧的箍住她。 他意识到于海棠现在处于疯魔状态，他绝不能放手，怕她做出偏激的事。 “许大茂，你给我放开！” 于海棠疯了一样的喊，都没有得到松手，怎么挣都挣扎不开。 一会儿后，于海棠不再挣扎，滑落到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何雨柱见到这一幕，皱起眉头。 许大茂怎么偏向秦京茹了？ 第118章 秦京茹假孕 这可不行。 许大茂是大院里最清醒的人，同时是院子里最有钱的人之一。 可以说，他的身份地位、眼光和闹事能力都不错，综合加起来，让他在大院里的话语权挺重，排到前几。 这样一个人，何雨柱不想让他偏向贾家。 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妹妹，上辈子，她和许大茂是夫妻。 这辈子，何雨柱没有再撮合她们。 在娄晓娥被赶回家后，他就想着要拆散他们了。 现在，他得问问许大茂，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茂，怎么，你箍着于海棠干嘛呢，还带着人打她，小心我告到街道办去啊。” 何雨柱几步上前，先声夺人，直接拿出街道办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他身上。 一大爷看到他，不知为何，眉心忽然一跳。 最近何雨柱几次搅和他们的事，让他都形成心理阴影了。 一看到何雨柱，就觉得准没好事。 “别告，别告。” 许大茂松开手，说：“我哪想打于海棠啊，都是他们女人在闹，我就是想拦开她们。” 何雨柱冷笑：“拦开他们，是说拦住于海棠，让她挨秦京茹的打吗？” 许大茂瘪瘪嘴，表情有些无赖：“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意外嘛。” 何雨柱直视着他，道：“许大茂，于海棠我本来也能谈的，又被你截胡了，你这么糟蹋她，必须给我个交代！” 许大茂听了他这么强硬的话，气性冲地就上来，想跟他吵吵，但看到何雨柱晃动的紧握的拳头，想到他现在又增长了好几倍的巨力，忽然觉得骨头疼。 说说的话莫名就软了：“那个，傻柱，那是因为京茹她……” “许大茂！” 就在这时，一大爷忽然开口，打断了他们说话。 “许大茂，你还在这说什么，还不赶紧安慰于海棠？” “两个女人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 许大茂的注意力被转移，看到地上还在呜呜哭着的于海棠，心里一阵阵愧疚了。 他对她伸出一只手：“海棠，我……” “滚！” 于海棠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许大茂的手又缩回来。 “京茹怎么了？” 何雨柱敏感的察觉到，这个一大爷不让他听的信息很重要，连忙追问。 “京茹她怀孕了。” 许大茂随口说道：“总不能让人打孕妇，我肯定得拦着海棠啊。” “怀孕？” 何雨柱神色怪异，看向秦京茹的肚子。 那里很平，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秦淮茹悬着绑木板固定的脚，拄着拐杖缓慢走过来，嗔视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柱子，刚怀孕的女人是看不出肚子的，你不知道啊？” 她说话很软，眼神中有种暗送秋波的味道。 “呸！” 被她这神色一激，何雨柱感觉有些反胃，忍不住对着地面‘呸’了一口。 都单脚了，还想勾引他啊？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大茂，你就不想想，这会不会是他们联合起来骗你的啊？”懒得理秦淮茹，何雨柱直接提醒许大茂。 一大爷闻言急了：“柱子你瞎说什么，这怎么会是骗人的？” 三大爷看到这里，眼神一亮。 这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何雨柱根本没给一大爷眼神，这人在大院说话是有地位，但是当他决心不理的时候，那就是个屁。 “不会骗人，有医院的单子。” 许大茂看向秦京茹的肚子，目露温柔，那里是他的孩子。 他终于能有孩子了！ 秦京茹则是骄傲地挺了挺肚子，鼻子里哼了一声。 何雨柱明白了，这辈子他没给他们出主意，秦淮茹他们自己想出了这个主意，用假怀孕骗许大茂呢！ 孩子就是许大茂的心病，也就这点能困住他。 “许大茂，我警告你啊，这说不定就是他们跟某个医生关系好，联合医生开的假单子。” “你要不带秦京茹到另外一个医院查查看，要是她敢查，我他妈给你白做三顿饭吃。” 他的话说完，秦淮茹、秦京茹和一大爷，都是面色一变。 他们互相对视，眼中皆是惊恐。 秦京茹最害怕，表情变化剧烈，险些就要露馅了。 一大爷扶额，他就知道！ 也不知道这个傻柱是怎么变聪明的，现在是一点都不好糊弄了。 以前还跟个傻子一样，让他干嘛就干，可以当钱包，可以当枪使。 现在他自己就是一把枪啊，还是对着他们的！ 一大爷有时候甚至想，这是不是傻柱在报复他们，报复他之前想困住对方养老的行为。 但他也没做错啊，要是傻柱给他养老，他以后的房子和钱不都是傻柱的？ 一大爷困惑， 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的？”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许诺，眼睛一亮。 “三顿饭呀，那可得好好做，得加肉！” 何雨柱笑：“那是必须的，我去买鸡炖给你吃，几块钱一只呢！” “那感情好。” 许大茂喜笑颜开，对秦京茹说：“京茹，我们去查，证明给他看！” 不仅仅是做饭的材料钱，更是何雨柱的手艺，现在可是天上地下少有，他都好久没吃了。 何雨柱以前还会请他吃几顿饭，吃了以后，许大茂就更想吃。 但何雨柱最近好像忘了。 然而，他说话之后，秦京茹却没有答应。 “京茹？” 许大茂好奇的喊了一声。 看过去时，感觉秦京茹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啊，大茂。” 秦京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应他。 “不用再查了，医生说查多了对胎儿不好。” 她摸了摸肚子，有点为难的说。 “不会，就再查一次，咱们证明给傻柱看。” “我真的要有孩子了，哈哈哈！” 对许大茂来说，这不仅仅是三顿饭的问题，更是在何雨柱面前出风头的事。 还可以宣告全院，他真的要有孩子了！ 他许大茂，后继有人了！ 再查一次，绝对不亏！ 秦京茹却继续推拒。 “不，不行，不能查！” “为什么不能查？” “我，我，我不喜欢查。” 秦京茹神色焦急起来，几乎要绷不住了。 许大茂眼中疑惑更甚，就在这时。 秦淮茹拄拐走近。 “大茂，你不能这样逼京茹。” 她语气温和，话语却很有力量。 “孕妇的心情是喜怒无常的，京茹不想查就不查。” “你如果还想要孩子，就趁早闭嘴！” 第119章 秦京茹脱身 秦淮茹的眼神充满微眯，逼视着许大茂。 许大茂被这眼神看着，下意识声音减弱：“那啥，我不是想逼京茹，我就是奇怪，这有啥不能查的啊。” 看许大茂怂了，秦淮茹也就势软化下来，责怪地看他一眼，说：“许大茂，你不知道检查不能多做啊。” “那些检查都是有射线的，就那什么波什么波，正常人照多了都会得癌，别说京茹这种肚子里怀着孩子的了。” “等下孩子被照畸形了怎么办？” “啥，会照畸形？” 许大茂一脸惊吓：“那算了，不照了不照了。” “对嘛。”秦淮茹眯眼睛笑，很有亲和力：“大茂，别听傻柱胡说，你好好照顾京茹，以后就等着抱大胖儿子！” 许大茂信了，看向秦京茹的肚子时，再次露出充满慈爱的眼神。 何雨柱看着这一切，不得不佩服，秦淮茹这个女人确实有一手。 几句话下来，把个许大茂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许大茂确实比他清醒很多，但照样栽在秦淮茹手里。 上辈子，他就是这样被忽悠着娶了秦京茹的。 等他们结婚几个月后，秦京茹便装作摔倒，捏破了手里的猪血泡，假装流产。 有秦淮茹认识的那个医生配合，许大茂深信无疑，难受难受的就过去了，等着秦京茹生第二胎。 许久以后，还是秦京茹不小心说破嘴，许大茂才终于得知真相。 那时候木已成舟，秦京茹恳求他不要离婚，被许大茂狠狠家\/暴了一顿。 还是他出手，教训许大茂一顿，威胁他不准跟秦京茹离婚。 帮助秦京茹在大院站稳脚跟，成功一跃成为城里人，改变阶层。 想到这里，何雨柱又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上辈子帮助贾家的事是真多啊！ 被秦淮茹和秦京茹哭几句，就心软，稀里糊涂的出手。 说白了，人家许大茂的感情，关他何雨柱屁事！ 想着这些，何雨柱果断上前。 秦淮茹看到他的动作，心里又是一跳。 “大茂，秦淮茹说的话，你真信啊。” 许大茂沉浸在父爱之中，难以自拔，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到何雨柱带着笑意的脸。 那是熟悉的嘲讽，能轻易挑起他的叛逆心理。 何雨柱伸手，指了指秦淮茹。 “我前儿个听见她跟秦京茹说悄悄话呢，说什么医生，假单子，要骗着秦京茹跟你结婚，好当城里人呢！” “不然怎么死也不肯重新检查，什么射线，你信吗？” “我们大院里那么多妇女同志，谁听说过怀孕不能检查第2遍的？” 他说着，望向四周围观的邻居，刘婆婆当即说：“没有啊，没听说过，我儿媳妇怀孕的时候，检查了三次呢！” 三大妈也跟着说：“我也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卫生院的妇女同志们，还鼓励我们多检查，要优生优育。” 大家说得起劲时，突然一道强硬的女声插进来。 “何雨柱，你能不能不要说瞎话？！” 秦淮茹愤怒地看着他，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一般。 “我怎么说瞎话了，你和秦京茹敢说不敢认是。” 何雨柱乐呵呵地看着她，表情混不吝，丝毫不慌。 嘿！我就说瞎话了怎么着，我就说瞎话了，怎么着？ 反正我说的瞎话，还真就是真的！ 秦淮茹想辩解，她清楚的知道，他和京茹商量这个计划的时候，是躲在屋里面，把大门紧紧关上的，绝对没有人听到。 何雨柱说听到了她们的商量，估摸是猜的。 但这个理由不能说出来。 秦淮茹狠狠瞪着何雨柱，心中暗恨。 这个傻柱，不肯帮她家就算了，怎么现在总给她们使绊子？！ 就在这时，棒梗从屋里跑出来。 “妈，什么时候做饭啊，我饿了。” 原来秦淮茹想着反正进了医院，干脆联络认识的医生帮京茹搞个假怀孕证明。 那医生一听京茹被男人欺骗，同情心爆发，当即就开了证明。 但秦淮茹腿受伤了，一瘸一拐的脚程慢，等回来的时候，没来得及做饭，又帮助秦京茹忽悠许大茂，就这么一直耗到了现在。 到现在，他们家三个孩子还没吃中饭呢！ 这天学校突然放假，棒梗中午回来，走了很远的路，已经很饿了。 秦淮茹心中一动，不如借这个机会转移视线，让大家先不想京茹的事。 “棒梗都饿了，许大茂，这件事等下再说。” 她爽朗地对许大茂说，拄着拐凑近一步，勾起嘴角：“放心，姐，等一下肯定给你个交代。” “啊。” 她说着，对着许大茂抬了抬下巴。 许大茂被他这媚眼一勾，顿时懂了什么意思，跟着猥琐一笑，说：“行。” “秦姐，我可就等着你的‘交代’了。” 秦淮茹说完，拽了下秦京茹，喊棒梗：“走，妈给你们做吃的去。” 这三人一走，大戏就落了一半。 其他邻居也都走的走，散的散，一脸看戏的快乐，一边离开一边议论。 一大爷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暗道秦淮茹有手段，这么危急的情况都能脱身。 他却没注意到，旁边，一大妈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低垂的眼里满是落寞。 一大爷回过神，对坐在椅子上的一大妈说：“走了。” 一大妈闻言起身，慢慢地跟在他后面，向西厢房走去。 两人走到快进屋的时候，一大爷不耐烦了。 看着她慢腾腾的动作，他不满道：“你最近是怎么了，饭也不肯做，啥事都干不麻利。” 当初留下她是为什么，除了想留个好名，无非就是看他做事麻利勤快，家里洗衣做饭的能有人忙活好。 为了这个，一大爷知道她不能生，都没有再娶。 虽然他当时已经有棒梗了，秦淮茹跟她关系好，再换个妻子生孩子，反而麻烦。 但他留下对方，对方是感恩的，这么多年来，把他的生活照顾得非常舒服。 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大妈这是发了什么癫了？ 一大妈听了他的话，慢腾腾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老易，我，我生病了，生了大病。” “啥？！” 这话如雷鸣炸响，把一大爷炸的有点头晕。 第120章 得发工资 “你生病了，什么病？” 一大爷喉咙蠕动，看着一大妈的神色，无比复杂。 “绝症。” 一大妈低垂着头，神色恹恹。 听到这两个字，一瞬间，一大爷脑海里想到了许多。 难怪她最近总闹着不肯做饭，难怪她做事都慢起来，从凳子上起身都要老半天。 原来是生大病了！ 下一刻，他就想到，他得花钱给她医治。 得花多少钱呢？ 钱他是有的，但最近秦淮茹总闹着跟他要钱，他出了好几次，心疼无比。 现在一大妈看病又要钱…… 何雨柱现在不肯供应贾家了，贾家的生活水平，就需要他去维持。 棒梗已经闹了好几次，说吃的不好，整天就是白面馒头，比不上跟着傻柱吃的时候。 以前跟着傻柱都是吃食堂带回来的饭，有油有肉。 一大爷气得心肝疼，还天天吃白面馒头。 他不知道别人家吃的都是窝窝头和灰面馒头，卡嗓子的那种。 秦淮茹则三天两头跟他哭惨，每次都是拿棒梗说事，要重新读书，要买肉包饺子，哪里都要钱。 现在一大妈看病又要钱，他要是拿这个钱去治病，以后贾家的生活要怎么维持呢？ 可一大妈跟自己是少年夫妻，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给她治病的话，一大爷实在心中难安。 他低头思索，纠结了很久。 好半晌，他才再次开口。 “先进屋。” 一大妈点点头，跟着进去了。 院子中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剩何雨柱、于海棠，还有远远晃悠的几个人。 何雨柱一直观望着事态的发展，这时低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 秦淮茹无路可走，美人计都使出来了。 迷得许大茂五迷八道，短暂地把孩子问题抛到一边。 不得不说，秦家姐妹长相还真是不错，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许大茂坐享齐人之福啊。 这种情况下，他不宜再战。 先让许大茂占占便宜，过两天再去刺激他。 何雨柱想着，对地上的于海棠抬抬下巴。 “怎么，起来。” 他没有表现的过分亲热，怕于海棠爱上他。 悲伤中的女人最好忽悠，这点在娄晓娥那里已经验证过。 为了晓娥，为了儿子何晓，何雨柱不想拈花惹草。 于海棠眼泪都哭干了，没一个人理她，她已经不哭了，眼中满是怨恨。 “想不想扇回去？” “啊？” 于海棠惊愕抬头。 “想不想扇回去，我问你。”何雨柱重复说道。 “想！”于海棠咬牙，巨大的怨恨从情绪中爆发出来。 “嗯，想就好，别愤怒，继续吸引着许大茂。” 于海棠错愕，随即负气地把头撇向一边：“我不想再理他了！” “没必要，你不理他，秦京茹高兴着呢。” 何雨柱忽悠道：“秦京茹就是想嫁进城里，巴不得把许大茂身边的女人全都赶走。” “你现在放弃许大茂，不是正顺了她的意吗？” 于海棠听了，先不想理会，随即却逐渐认真。 “原来是这样……” 想了一会儿，于海棠若有所思，说： “这样的话，我不能放手。” “许大茂这种男人，我不要，也绝不能让秦京茹得到！” 何雨柱暗暗点头，果然还是怨恨最能激起人的斗志。 他继续诱导：“要是许大茂不要她，别人又都知道她跟许大茂有过一腿，你觉得她以后还能找到人家吗？” “就算找到，也是找跟她一样的乡下人，还能做梦嫁到四九城里吗？” 听到这些话，于海棠好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眼睛越来越亮。 “对啊！”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何雨柱。 “傻柱，你不傻嘛！” 话音落下，她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嘶……” 笑得太厉害，扯到她被扇了一个耳光的脸颊，有点痛，顿时笑容一收，吸了口凉气。 何雨柱无语，心道我不傻，你挺傻的。 两人说完便各自散了，准备下午上班。 贾家。 秦淮茹在凳子上坐着，秦京茹在桌子上和面，打算蒸馒头。 “算了，别蒸馒头了，太慢，把昨天吃剩的窝窝头拿出来热一下，将就着吃。”秦淮茹吩咐。 棒梗扯着嗓子喊：“妈，我不想吃窝窝头！” 秦淮茹瞪他一眼：“怎么着了啊，窝窝头吃死你了？” 棒梗嘟起嘴巴，低着头，眼皮往上翻，显出怨恨的模样。 秦淮茹看他这样子都看腻了，懒得理他。 秦京茹一脸兴奋：“姐，你真厉害啊，三句两句就把许大茂给说服了。” 秦淮茹听了，单手撑着脑袋，摇了摇头。 “还没说服呢，这还只是个开始。” 秦京茹：“都是那个傻柱，净给我们找事。” 说着她诧异地问：“姐，你以前不是跟何雨柱关系挺好吗，这样我才去找大茂的，现在他怎么处处针对我们啊？” 秦淮茹无奈：“说来话长，不说这么多，窝窝头够吃不。” 秦京茹端出窝窝头，看了一下：“不够，只够一半人吃。” 秦淮茹叹了口气。 秦京茹想起一件事，有点不好意思。 “姐，我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啥事？” “那个，我好久没回乡下了，没有赚工分，赚不到钱。” “你看我天天在这里给你搭手，我不是白住你的屋子。” “你去上班的时候，我要照顾三个小孩，现在你骨折了，我还要做饭。” “我干这么多活，你要不给我发点工资呗。” “什么？” 秦淮茹诧异地抬起头，没有想到妹妹居然会问她要工资。 秦京茹一脸的理所当然：“姐，我们即便是亲姐妹，你也不能老让我白做事啊。” “之前说的是来相亲，现在就不让我回去了。” 看她的表情，秦淮茹板下脸。 “京茹，你和许大茂的事还靠我撮合呢。” 秦京茹无所谓的说：“我知道，姐，这件事多亏你。” “那你现在也离不开我啊，你看看你的腿。” “婆婆都住院了，我不照顾你家里，谁能照顾？” “你家里可有三个孩子呢！” “再说了，我不能身上老没钱啊，买菜做饭不要钱啊，我也得扯点新衣服什么的。” 她扯了扯自己从乡下穿来的旧衣，再看看秦淮茹身上的好布料，眼神渴望又无辜。 听到这里，秦淮茹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居然会趁火打劫！ 趁着她骨折离不开她的时候，要挟要钱！ 第121章 夜回轧钢厂 下午的班很快结束。 何雨柱忙完私厨的事，去到中药店。 小陈已经回家，正在他爸店里帮忙呢。 老中医看到何雨柱过来，乐呵呵的。 “小何啊，我儿子可多亏你了，现在懂事多了。” 何雨柱问：“怎么说？” 老中药：“嘿嘿，这小子。” “以前总说怕见血，怕治病给人治不好。” 现在去你食堂干活，一回来就抱怨，又喊苦又喊累，我让他回店里帮忙，也不抗拒了。” 何雨柱这才想起来，刘伯易以前可不是个爱干活的人，每次他来找老中医的时候，对方都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现在居然待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帮忙做事。 他笑道：“是嘛。” 说着看向刘伯易，纳闷道：“我看您这孩子在轧钢厂挺踏实啊。” “什么踏实，他是看到你人高马大的，怕你揍他。 “所以才老实干活，从不吭声，就怕引起你的注意。” 老中医也看向自己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无奈地跟着笑。 何雨柱：“……” 他自认为一直对小刘很温和啊，有那么吓人吗？ 老中药知道他的想法，解释道：“不是你吓人，是他天生胆小，最怕见到领导。” “就因为这个，一直不肯出去找事干，这样就没人能管他了。” 何雨柱懂了，随即有点担心：“这么说，小刘又想回归您老的事业？” 老中医嘿嘿笑：“这不挺好吗？当医生多好啊。” “他现在还年轻，慢慢学，来得及。” 何雨柱伸手：“不是，那他回来以后，我还能跟您学中医药吗？” “这肯定行，一日为师，一生为师，你永远都可以跟我来学。” “而且我这小子不成器，我身上这一身本事呀，以后说不定得交给你来传承呢！” 何雨柱：“他什么时候走？” 老中医伸出五根手指：“五天以后，他说留个时间给你找新徒弟。” 何雨柱点点头，这孩子还算懂事。 闲话说完，何雨柱就开始跟着老中医学习辨认中药的性状。 两个小时以后，今日的学习完成。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月明星稀，朔风严寒。 何雨柱哈哈手，要走的时候，随口说道：“老刘，下次我带个病人过来，你给她把把脉。” 和老中医熟悉以后，他觉得喊老刘更亲切，一来二去，老中医便随他去了。 “什么病人啊，可以，等下你在旁边看着，学学怎么号脉。” “行。”何雨柱答应，又道： “一个女的，跟我一个大院的，蒙蔽我兄弟，骗他说怀孕了。” 他把于海棠和秦京茹两人的矛盾冲突。简略的讲了讲。 “老刘，等下你装作跟我不认识，让小刘也别跟我打招呼，号完脉正常说就行。” 老中医点点头，叹道：“我家那小子哪会主动跟你打招呼啊，你看他今天打招呼了吗？” “他要是有这么会做人，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关于即将到来的病人的情况，他没有多问。 对于他来说，病人看过太多，早已经麻木了。 反正正常说就行，不用管太多。 走出中药店，何雨柱回家。 路不算远，没有公交车了，他打算走回去。 来到大路上的时候，何雨柱呼出一口冷气。 顺着这条路，就能走到四合院了。 搓搓手，有点冷。 他感觉是时候给自己买一辆自行车了。 正好最近搞私厨，有领导给他送了一张自行车券，至于工业券，他早就攒齐了，明天就提车去。 想着这些，何雨柱大步往大院方向走。 就在这时，一声呼喊传来。 “何雨柱同志，何雨柱同志。” 何雨柱回头，就见到一个一米七身高左右，长相英俊的男人小跑过来。 这不是杨厂长身边的小吴吗？ 专门给杨厂长跑腿，料理杂务，传递消息的。 “小吴同志，好巧啊。”何雨柱打招呼。 “何雨柱同志，不巧不巧，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小吴跑到近前，喘着粗气说道。 “你等我干嘛？”何雨柱纳闷。 “何雨柱同志，杨厂长喊你，有大事商量。” “这么晚了，能有什么大事。” 何雨柱看看天，已经是晚上9:30了，还得回去睡觉呢。 “我不知道啊，你下班后不久，杨厂长就喊我来找你，说是大事，最好今晚找到人。” 我在这大街上溜达来溜达去，都没看到人，想着你要是出去玩了，这条大街是回大院的必经之路，特别是通着市场，我就跑这等着了。” 何雨柱无语：“你就没想过我已经回家睡觉了吗？” “啊，这……”小吴摸摸头：“我六点多钟出来的，知道你肯定没睡，慢慢的就忘记你可能会睡觉这回事了……” 何雨柱无语。 “那行，我们回去，怎么回？” 小吴说：“有车！” “杨厂长派车出来了，说我们打个电话就行。” 两人跑到附近的公共电话亭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一辆黑车开了过来，停在马路边。 何雨柱感叹着，他现在真是每天坐小车啊，再这么下去，恐怕连自行车都入不了眼了！ 问题是他现在连辆自行车都没有…… 这样想着，他又打消了买自行车的想法。 反正每天出行都有的小车坐，自行车反而不方便停。 小车带着他们开回了轧钢厂。 何雨柱下车，心想杨厂长说不定早睡了。 他跟着回来，不过是让小吴有个交代，好回家睡觉。 他们大步向前，走到杨厂长的办公室外。 令何雨柱惊讶的是，杨厂长的办公室里居然亮着灯。 灯光从门缝隐约地照耀出来，昭示着主人的未眠。 小吴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有了声响，却没有传来‘请进’的声音。 而且直接从里面打开。 杨厂长站在门内，看到何雨柱，脸庞有些激动：“何雨柱同志，快进来。” 何雨柱走进去，坐到杨厂长桌子对面的会客椅上。 “何雨柱同志，很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我下午过于激动，匆忙地喊小吴去找你，打扰到你休息了。” 第122章 最重要的任务 “杨厂长，你这么激动，发生了什么事？” 何雨柱没有追究打扰到休息的事，他人都到这里了，就是愿意配合杨厂长的。 “是大事！” 杨厂长说着，脸上不自觉带了笑容：“今早上你的菜，做得好啊！” “那批老专家吃了以后，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位专家说，想把他妻子也带来这里生活。” “他想让他的妻子也跟着他们吃轧钢厂的食堂饭。” “作为交换，他愿意要求苏联送一批他曾经的弟子过来，配合他的研究。” “那批弟子命为弟子，是因为他的年龄大，名气高，但其实那批人里，许多人已经发展成各个领域的强项人物，一部分丝毫不弱于他，有些甚至更强。 他们过来，正好弥补我国的各方面短板！” “一木长虽好，但一个木桶要能装水，还是得各木都长。” “这批科学家和技术员要是过来，给我们各个领域补补，能减少多少我国科学家研究的心力啊。” “这个功劳和效果，我简直不敢想象！” 杨厂长说着，激动得脸颊都通红了。 “我听他说着便已经激动了，就怕他是说胡话，明天会后悔，因此想今晚把你喊回来，晚上直接把这事定好，明天早上就让他给苏联发电报。” 原来是这样。 何雨柱听着就明白了，恐怕是今上午加了料的饭菜，让老专家们吃出了名堂。 新的灵液效果不一般，配合专门的中草药，恐怕有些特殊的效果。 这个效果是什么，何雨柱还无法确定。 但某位老专家竟然想把他的妻子也接过来，是想让他的妻子也享受一下这个效果吗？ 为此竟然不惜从苏联拉来大批的专家，来帮助他们国家的发展。 何雨柱沉思，没多久，就感觉这批买卖可行。 他无非就是多做一顿饭而已。 “杨厂长，可以，你要我做什么，直接说。” 杨厂长：“资历最深的那位老专家想见你一面。” 何雨柱点头。 杨厂长回头：“小吴，你去看看杨老先生睡了没有。” 说着，他跟何雨柱解释：“那位专家本名叶夫根尼，来到我国后，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字叫杨建基，你叫他杨老先生就好。” 何雨柱点点头。 小吴飞快出去了。 杨厂长又叹息一声，说：“这么晚了，他估计睡了。” “这事要是成了多好，要是成了，有些发展计划就可以更快完成了！” 何雨柱闻言探头：“杨厂长，不知我可否冒昧问一句，说什么发展计划？” 何雨柱本不多嘴的，上辈子他就是个这样的人，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但这辈子不同了，他要保住娄晓娥，得做大量的准备，了解更多的信息。 杨厂长脸色有点为难。 计划的具体内容，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跟上头接洽，通晓了一点隐秘内容。 他的核心任务，就是拉来名单上的科学家，并不参与实际相关工作。 但这工作最重要一环，就是需要何雨柱配合，他深切知道这点的重要性。 想想何雨柱也算半个内部人员了，其排列甚至在他之上，杨厂长纠结些许，小声地吐出一个字。 “核。” “核？！” 听到这个字，何雨柱下意识跟着念了一遍，有些紧张。 随即回忆起想起前世发生的一些事。 起风时，虽然混乱，但同样是国家核技术发展迅速的几年。 原子弹、导弹、氢弹、核潜艇、人造卫星等等顶级尖端科技，都在这个时候研发成功。 虽然乱，但仍有人在砥砺前行！ 也因为打好了这些基础，后面的改革\/开放，才能那么顺利的进行。 弱国无外交，如果连保护自己的实力都没有，还谈什么改革\/开放？ 现在，杨厂长要招纳的科学家，竟然和这方面有关…… 何雨柱想到这一点，不由得心潮澎湃。 不过—— “杨厂长，这么重要的一批人，那边能放人吗？” 杨厂长道：“正常来说绝对不能，但杨老先生早有准备，他在上次没走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一项重要技术，苏联对这批技术也眼馋，很希望他完成。” “这时候杨老先生以相关技术需要为由，那边很可能会送人过来。” “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呢？”何雨柱问。 杨厂长缓了缓，说：“第二点，现在那边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杨老先生的名号很大，号召力很强，如果大量科学家提出要求，那边国内必须重视。” “这批顶级科学技术人才，那边现在承担不起大量离心的后果。” “他们不可能禁锢科学家自由，这样会引得人心向背，以后海外留学的科学家不敢回国，已经归国的科学家想逃离出去。” “这一点，莫说苏联不敢，就连……” 杨厂长指了指西方，说：“最强的国家，都不太敢呢！” “虽然他们已经这么做了…… 但这是件很犯忌讳的事，毋庸置疑。” “科学家的自由度，其实很强的，这就是杨老先生的第三点。” 杨厂长露出一个微笑，说：“他打算如果苏联真的不肯放人，他会直接让一些最关键的人偷渡过来。” “偷渡？！”何雨柱的嘴巴不可抑制地张开，惊讶极了。 “那些人万一不肯呢？” 杨厂长笑容更开怀了，老先生说：“这个不用我们关心，他自有办法。” “就是……需要你配合一下。” 说到这里，他身体略微前倾，认真地看向何雨柱。 “这就是为什么，你问我需要配合什么的时候，我只说让你见老先生一面。” “因为真正配合的，需要老先生亲自跟你说。” “何雨柱同志啊！” “在！” 听到杨厂长这严肃莫名的声音，何雨柱毫不犹豫，腰板挺直，响亮地回答一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只是因为……某种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杨厂长也一样，神色更严肃了，身体同样挺得笔直。 “何雨柱同志，这是一个最最重要的任务，你需要跟杨老先生接触，达成他的要求，帮助我们把需要的许多科学家带回来，你能做到吗？” “能！” 这一声，铿锵有力。 “好！” “何雨柱同志，你很好！” 杨厂长大声赞叹，这时，何雨柱发现他的眼睛一片晶莹。 杨厂长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 “见笑了，何雨柱同志。” 他伸出手。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同志了！” 第123章 寻一位神奇的老中医 何雨柱明白，这个‘同志’，并不是平时经常见人就喊的同志。 而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为一个伟大的目标而奋斗！ 是为同志！ 这时，饶是总是嘻嘻哈哈，混不吝的他，眼角也情不自禁地湿润了。 那位老先生的要求，他可以做到吗？ 他是个厨子，总归不过是做饭，绕不到其他事情去。 想到这一点，何雨柱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小吴进来，说：“杨老先生到了。” 通报完后，他让开路。 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明显长着北国面貌，穿着军大衣的老者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双眼有神，一进来就看到坐到杨厂长对面的何雨柱。 “你就是何雨柱同志。” 何雨柱站起来，带着明显的笑容客气道：“杨老先生，你好。” 打完招呼，他也认真看向这位老专家。 这段时间，他一直给对方供饭，当然是见过对方的。 但见过归见过，他们一直没多少交流，也未曾正式认识过。 一个厨子，一个吃饭的人，本应就是平淡如水的关系的。 但如今，他们到了一个房间里，即将要开展一场关系重大的详谈。 杨厂长站起身，问：“老先生，需要我先出去吗？” 杨老先生点点头：“麻烦了。” 杨厂长毫不意外，给小吴一个眼神，两人一起出去了。 老先生坐到了之前杨厂长的位置。 “何雨柱同志，我就开门见山了。” 何雨柱点点头。 得到他的首肯，老先生身体微微前倾。 “我想问问您，您是不是学过中医？” “是学过。”何雨柱很快回答，又有点别扭，说：“老先生，您对我别用敬称了，别扭的慌。” 老先生点点头，笑道：“哈哈，那你对我也别用‘您’了。” 他的中文很标准，这时爽朗一笑，要不是他明显的北国面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本国老人家。 何雨柱也笑了，说：“好，那我就直接喊‘你’了。” 这么几句话下来，两人的关系拉近很多。 杨老先生明显是个直肠子，不喜欢拐弯抹角，马上又说：“我知道你们国家需要科学家，科学家是顶端人才，你们要的话，得拿你们国家同样顶端的人才来换。” 同样顶端的人才？ 何雨柱想了想，嘴巴抿紧，微微探头，谨慎地说：“我们的科学家可不能外借。” 就怕是阴谋，万一有去无回呢！ “哈哈哈！” 出乎意料地，杨老先生哈哈大笑。 “我不是要你们的科学家，我知道那是你们的发展命脉。” “那你们要什么顶端人才？” 何雨柱想不到，除了科学家，还有什么人才配的上‘顶端’两个字。 难不成是说他这个厨子！ “就是你啊。” 杨老先生又是一阵笑。 “啊？” 何雨柱愣了。 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我？” 杨老先生微笑点头。 “我只是个厨子啊！” 他一下语塞。 当了一辈子厨子，何雨柱从来不知道，厨子啥时候能跟科学家并列了。 因为菜顶端好吃吗？ 还能用厨子换科学家的？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厨子确实普通，包括他前世的一辈子，都无比普通。 但这一世，不一样。 他确实算得上‘顶端’，他有一个东西，是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没有的。 “杨老先生，合着，你这是要我卖身给你啊。”何雨柱苦笑。 杨老先生看着他装出的苦涩面容，笑得更开心：“对，我不仅想让你‘卖身’，还想让教你中医的那位师傅，同样也‘卖身’给我们。” “不过这一点，我不知道可不可行，得问问杨厂长。” “我先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能同意，那就已经值了。” 何雨柱感叹，道：“没有想到，我竟然能换这么多科学家。” “真是死了也值了！” 杨老先生正色道：“何雨柱同志，请不要轻易说‘死’字。” “你的能力，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特别是对我！” 何雨柱听了，认真的点点头。 他已经意识到了，对方需要的，恐怕跟灵液升到二级的治疗效果有关。 批发药材的药性，达成更和缓、更强效的配伍。 更重要的是，一级的灵液对人体本身就有很强的效果，那么二级的呢？ 只会更强！ 杨老先生恐怕是把他当成顶端的医师了，带他的妻子过来，估计要么是调养身体，要么就是治病。 顶端的医师，确实配得上顶端这两个字。 和顶级科学家相比，不遑多让！ 因为人命是同样是珍贵的，在珍视的人眼中，便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 这笔买卖，杨老先生不亏。 而他们呢，只能说是赚得更大。 灵液对他来说，就是可以随意产出的东西，能换来对方大批科学家的帮助，简直是天降横财，梦中都要笑醒的程度。 这就是拿己方的剩余价值去交换对方的刚需物品啊。 脑子里转了几圈，何雨柱说：“杨老先生，我可以随意请动我的师傅，但他已经隐退，曾经说过，如果没有大事，请不要打扰他。” “不如这样，您要做什么，先让我试试，如果不行的话，我再请我的老师出山，怎么样？” 那位老中医医术虽然强，但何雨柱估计，神奇效果还达不到他的灵液程度。 要是他不行，老中医目测也不行。 所以让自己先试，就是一举定江山了。 当然，他在医学上的造诣是远远比不上老中医的，要是跟医学有很强关联，说不定真得请老中医出手，指点或者直接诊治。 “可以。” 杨老先生同意，说完，他突然站起来，两只手上前，一把握住何雨柱交叠桌上的双手。 何雨柱：“……” 就有点诧异。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华国源远流长的中医术最为神秘！” “最为强大！” 他说话用力，脸都有些涨红。 “这次来华国的名额，其实是我主动申请得到的。” “除了完成本职工作，更重要的，是为了我私人的一个目的。” “在华国寻一位神奇的老中医！” 第124章 合作达成！ “现在，我找到了你，何雨柱同志。” 他终于松开手，坐回去。 “你虽然没长胡子，一开始让我有些信不过。” “但我吃了你三个月的饭菜了，我能确定 你的饭菜里，一定运用了中医学的知识！” 杨老先生眼睛灼灼发亮，嘴角隐含微笑。 “那些神奇的配伍，用量的多少，每种食材要在特定的时间，以合适的状态调配，然后下锅。” “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我知道其中的博大精深。” “这些在中医里有一个特别的类别——叫做食补！” “是有专门的专家出书的。” “可惜太过高深，里面涉及到太多的中药知识，我看不懂。” 他一句句说着，说到后面，语气未免有些遗憾。 而何雨柱，已经惊呆了。 什么时间，什么状态，什么配伍？ 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现在总算知道了一点，也是专注于中药材的学习，还没认真研究过食补呢！ 唯一的两次尝试，第一次是给雨水炖补脑汤，但那就是最普通的配料，第二次，就是拿您老这群人做实验…… 这点，何雨柱不可能跟杨老先生说，只好心虚地挠了挠头。 “咳咳，杨老先生，您过奖了。” 至于食补书籍什么的…… 别说杨老先生看不懂，他也看不懂啊！ 这时候的各类书籍，可不像后世的书那样简单。 都是直击最高深的、最重点的知识，毫无花哨可行。 如‘乡村赤脚医生’手册，都是教最实用的医疗技巧，还有看着简简单单的‘科学普及书’，甚至会教手搓核弹！ 听着普通的食补书籍，看不懂就不足为奇了。 中医博大精深，像何雨柱这种经过灵液洗礼，精神力和记忆力都无比强悍的人，要学成老中医的程度，都得至少好几年呢！ 现在，他还真不算啥，就是靠灵液作弊。 “没有过奖。” 杨老先生说了许多，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 “总之，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的话，科学家方面，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何雨柱点点头：“当然合作。” “但万一……” 何雨柱咽咽口水，谨慎地问：“我和师傅水平都不行呢？” 他问得很小心，生怕把这单生意给搅黄了。 到时候杨厂长不知道会怎样叹息。 “要是都不行。” 杨老先生叹气：“用你们国家的话说，就是命数！” “那批科学家过来，有难有易，我先让容易过来的人过来，作为定金。” “等你们成功了，我一定把困难的第二批都喊过来！” 听完这些话，何雨柱心态稳了。 杨老先生也不是白给的，在拿诱饵引诱他们。 容易过来的那一批，重要性肯定比不上过来困难的。 最重要的技术人员，得等他们成功以后，才能到达！ 这样的说法，反而让他安心。 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样可以。”何雨柱道。 “嗯。”杨老先生顿了下，又说： “我得先给你说一下，你包给我，不是仅仅指为我的妻子供餐。” 他用了‘供餐’这个词，但两人都知道真实是什么意思。 “很可能还要为我喊过来的其他人，甚至是后来过来那批科学家要求的人。” “不然，他们很难单独为一个人情就跑到异国他乡的。” “何雨柱，到时候，你会很累。” 关于这一点，何雨柱一点疑问也没有。 “当然，杨老先生。” “我是个厨子，做饭是我的工作，就算轧钢厂几万人要吃饭，我也要做的。” 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内。 要是治疗一个人，就能换那么多科学家。 他恐怕又要怀疑这位老专家在谋划着什么阴谋了。 “我包给你，你们也包给我了啊。” 他呲着牙笑：“谁说科学家不累的？你们甚至更累得多，我包一两个人，你们包给我们一群人，我们可是赚大了。” “哈哈，同志，你乐意就好。” 说到这里，两人已经把所有的问题说完。 何雨柱起身，打开门。 杨厂长和小吴就站在远处呢，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着这边。 看到何雨柱招手，两人小跑过来。 “杨厂长，外面冷，你们找个房间休息啊。”何雨柱道。 “嗨，精神紧张，没心思休息。”杨厂长摆手：“谈得怎么样？” “很好，我们达成了合作。”杨老先生走出来，代替何雨柱回答。 杨厂长的神情肉眼可见地亮起来，问：“那电报？” “我现在就去发，不用等明天。” 对于这次合作，既然是杨老先生发起的，他本身的看重程度，并不比杨厂长低。 “好！” 杨厂长侧身，对何雨柱伸出手掌。 何雨柱伸手，握了上去。 “何雨柱同志，你做的很好！” “很好啊！” 何雨柱什么都没说，他只感觉，他今天正式跟人握手的次数，比他过去一年还要多。 “天色很晚了，何雨柱同志，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安排好。”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走了。 杨厂长和杨老先生对视一眼，也大步流星向某个方向走去。 出到轧钢厂门口的时候，小吴追上来：“何同志，厂长让我配车送你。” 何雨柱站在门口等他，没多久，一辆黑车停在他的面前。 他坐进去，没多久就到家了。 回屋，洗漱，睡觉。 等躺到床上的时候，何雨柱回忆起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 才轻轻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粗气。 总算，没有耽误大事。 屋外。 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秦淮茹悄悄推门出去，和同样开门的一大爷远远对视一眼。 两人悄然出门，走出四合院，到了外面常年幽会的菜窖里相聚。 这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共用的菜窖，这时大家都吃完晚饭，基本上没人来了。 要是有人过来，也可以推说他们一起出来拿菜，正好遇到。 一大爷仔细看过菜窖外面，确认没人，才谨慎地把门关上，上锁。 “一大爷~” 秦淮茹看到时机成熟，当即语音软化，往一大爷身上一靠。 一大爷同样心思荡漾，伸手搂住扑来的娇香软玉。 然而，秦淮茹下一句话，却让他动作僵住。 “一大爷，家里钱不够用了。” 第125章 菜窖商议 他松手，轻微用力。 秦淮茹就从他的怀里被推了出去。 秦淮茹毫不意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脸上的媚态也收敛。 “一大爷，您不知道，自从傻柱不肯给咱们家帮忙，家里的伙食一落千丈。” “我婆婆存的钱都被傻柱捞走了，就连最近剩的最后一点钱，也全在这次骨折入院里花了，我都不敢多住院，好一点就出来……” 一大爷闻言，看向她的腿。 那里还绑着固定的木头，出来时都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 但应该不严重，秦淮茹日常行为没受什么影响，走得快了，也没喊痛。 再看她脸，只见她眼角微红，低头抹泪，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呜呜，棒梗刚从牢里出来，想要吃点好的，却连一顿饱足的饺子都吃不起。” “我这个做娘的对不起他啊！” 秦淮茹哭得一大爷烦，她这个做娘的对不起，不就是暗指他这个做爹的更对不起吗？ 他耐心地问：“我不是刚给你10块钱吗” 秦淮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10块钱能够什么用？比傻柱还抠呢！ 她这么一哭，要搁以前，傻柱起码借他10块钱，再送两个饭盒。 现在没有饭盒，这钱也就勉强够棒梗吃几顿肉。 京茹还在问她要工资，光十块钱，哪里够用？ 但秦京茹要工资的事，他不打算跟一大爷说。 一大爷这人铁石心肠，棒梗是他儿子，他才愿意出钱，用其他人的理由问，他不但不会理，说不定还会讽刺她，说些伤人的话。 先拿棒梗做理由要到钱，再苛扣棒梗伙食，给京茹发工资，就能度过这段困难时期了。 秦淮茹打定主意。 “那十块钱让棒梗交学费，还有买肉包饺子了。” “棒梗没吃够，还想吃饺子。” “一大爷，光钱还不够，您再给我们一些肉票，棒梗在牢里不知道多久没碰过荤腥了，最近馋肉馋的慌。” 听到这些，一大爷额头一跳一跳。 跟秦淮茹在一起，最舒服的就是跟她做那档子事，最不舒服的就是她问自己要钱。 秦淮茹是个好女人，毋庸置疑，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养大，绝不亏待。 所以他多年来一直支持，甚至拉着傻柱一起帮扶她。 但后来，傻柱不帮忙后，她问自己要钱的次数也太多了！ 她家里不好过，难道他的家里就好过了吗？ 一大妈频繁撂挑子不干活，导致他要亲自去做饭洗碗。 这还好，他可以去食堂吃。 那边下午吃饭早，晚上难免会饿，短期内吃点花生也能顶顶。 然而不仅如此，一大妈越来越懒，家里地也不扫，尿盆也不倒，衣服堆成山，让一大爷眉头直皱。 现在，一大妈更是爆出重病的消息，让他接受良心的拉扯和抗衡。 他要救一大妈吗？ 救一大妈的话，给贾家的钱就必然不够。 要给贾家大量长期的支援，那就不能救一大妈！ 一大妈可是和他年少夫妻，一路白头偕老的啊！ 因为这些原因，秦淮茹再次跟他要钱的时候，他犹豫了。 秦淮茹看到他这个模样，心道不对。 “一大爷，你一个月99块的工资，就分20给棒梗用，他以后会念着你的好的。” 秦淮茹再次劝说，一大爷还是没说话。 他嘴巴紧闭，整张脸拉长。 其实硬要同时供贾家和一大妈治病，他不是供不起。 只是不能。 他为什么想找傻柱给贾家拉帮套，不就是想让傻柱出钱？ 傻柱出一部分，秦淮茹出一部分，其余就没自己啥事了。 甚至于，他不愿甩掉一大妈，再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就是不想生个新的小子来花他的钱！ 亲生儿子有贾梗，养老有秦淮茹、贾梗、傻柱三个，在以前的计划里，加上一大妈和贾东旭，共有五个。 没想到，贾东旭早早离世，一大妈的身体竟然又比他先垮了。 傻柱也叛变。 这一切的事情，都让一大爷猝不及防，心生烦闷。 更重的金钱压力都压到了他的头上！ 即便如此，一大爷还是那个不愿出钱的一大爷。 因为怕花钱，找个女人名正言顺的给自己生孩子都不愿意，怎么可能甘愿大量给棒梗花？ 他只想把钱都攒在自己的账户里，看着钱越来越多！ 很快，他没有纠结过去。 开始筛选着新的吸血人选。 何雨柱垮了，要么追回来，要么让别人顶上。 自己绝不能顶！ 大院里的人，许大茂，桀骜不驯。 二大爷和三大爷，没有指望。 聋老太太……对方虽然有点钱，但比他还抠，最近正扒着于海棠呢，想让对方给她养老。 她本来也是扒着傻柱的，和自己同一战线，但还多出个娄晓娥，娄晓娥被傻柱拐跑了，她就改扒着于海棠了。 对了，他易中海也是老太太的养老人选之一，甚至是最大的人选。 因为他要弘扬孝道，带出这个尊重老人的好榜样！ 后面的孩子们才会跟他学，才会好好的来尊重他，孝敬他。 老太太懂这一点，在许多事情上，都站在他这一边。 院子里其他人……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重点是非常穷，穷到吸血都吸不出来的那种。 秦淮茹以前为什么要委身于他这个老头，就是因为他是整个四合院里，最富的人。 把大院的人全部数了一遍，一大爷的眉头越皱越紧。 大院里真的没人可忽悠了？ 难道得把目光放到院外？ 不，有人，甚至有两个！ 他抬起头，看向秦淮茹。 “淮茹，娄晓娥还没回来。” 他说半句，秦淮茹就懂了：“可我感觉傻柱不喜欢我，我几次接近他，都……” 都遭到羞辱，这点她说不出口。 纵使是她这么厚的脸皮，三番两次被傻柱羞辱，也有点绷不住。 秦淮茹的面上显出一丝恼恨。 “我知道，傻柱那是气的。” 一大爷瞧着她的神色，开导： “你以前太给他脸色瞧了，他给你钱给你饭盒，你拿完就走，什么好处都不给他。” 秦淮茹争辩：“我后来几次给他好处，他都不要！” “你那算什么好处？”一大爷摇摇头：“你还是不懂男人啊。” “记得你刚入大院的时候，咱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 秦淮茹闻言，回忆起来。 “对，直接带他来这里！”一大爷点拨。 “在院子里那么多人，他还要顾着娄晓娥呢，怎么可能理你？” “男人啊，就是家花也要，野花也要。” “别人娄晓娥可是大家闺秀，你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凭啥比。”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中愤怒又怨恨，很不开心。 她哪里比不上娄晓娥了，娄晓娥还成分不好呢！ 但没说出来，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跟一大爷争辩。 第126章 扣1分 她沉默地点点头。 “这第二个人选，就是许大茂。” 一大爷沉吟，道：“许大茂那个人，你别看他做事乖张，但其实对老婆还不错。” “娄晓娥跟着他，没过啥苦日子，还动不动捏他耳朵，让他洗衣服的，他都没啥怨言。” 秦淮茹闻言眼睛一亮：“对啊，京茹那边。” 一大爷点点头：“只要让秦京茹跟许大茂结了婚，一开始许大茂肯定不会肯资助你们。” “但日久生情，时间长了，京茹就能慢慢从他那里拿出钱来。” 然而，秦淮茹想了想，苦笑：“一大爷，你算无遗漏，就是没想到我堂妹京茹这个人，她……她不会肯给我们钱的。” 一大爷微笑：“不用担心。” “人都是被训出来的，哪有一开始就甘愿做狗的？” “傻柱一开始就愿意给你钱吗？” 秦淮茹听了，若有所思。 “等他们俩结婚一段时间，我会联合二大爷和三大爷打压他家，特别是秦京茹，让她非常难受，在大院过不下去。” 秦淮茹很聪明，一听就懂。 “到时候他就只能来投靠我了。” 一大爷点点头，他很赞赏秦淮茹的这份聪明。 “你到时候帮她说上几句好话，我们就给她放松一些，她就会非常感激你。” “有我们盯着，她便离不开你了，你再开口要求她的支助。” “要是她不肯支助？”秦淮茹问。 “呵呵，不肯？” 一大爷冷笑：“那就让她重新过上难受的生活，反正连着许大茂一起打压，这么多年，许大茂都习惯了。” 秦淮茹点点头，心里对于大爷佩服至极。 这老头，这么多年一大爷的位置，还真不是白坐的。 “并且，许大茂抠门也没事，等秦京茹在大院站稳脚跟，她自己就能在四九城找到工作，单靠她的工资就能供养你们了。” 一大爷谋划着：“她住在许大茂屋里，住宿省了，吃饭跟许大茂一起吃，或者到工作的地方去吃，吃饭也省了，两个人又没有孩子，没地方花钱啊。” “不给你这个姐姐用，给谁用？” “而且许大茂肯定会出钱的，只要他假孕的事别暴露，许大茂还指望着她生小孩呢！” 秦淮茹点点头，感觉这计划很好。 想到一点，她问：“那京茹和许大茂要是生了小孩怎么办？” “他们，生小孩？” 一大爷嗤笑。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生不出来的。”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态稳了，万无一失。 “就这样，我再给你10块钱和一张肉票，你去给棒梗搞点肉。” “然后就去吸引傻柱，稳住许大茂，过几天，我们就去招呼你那堂妹和许大茂结婚的事。” 说完，一大爷上前，伸手抚上秦淮茹的头发。 “淮茹，不用担心，一切都没关系的。” 他的手从头发抚上脸，眼中充满温柔。 “有我在。” 秦淮茹深情地和他对视。 蓦然地，她的脑海却闪过何雨柱那愈发英俊的脸，一股反胃感从胃部涌上来。 秦淮茹强行遏制住了，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一大爷的手往下，隔着衣服抚慰了她，然后解开了她的第一颗扣子。 …… 几个小时过去，一大爷才起身，从菜窖的门缝里，小心地看了眼外面。 此时已是深夜，星光披散，照得道路发亮，路上的小水坑发黑。 四下没人，因为寒冷，以往聒噪的动物们也没了声音，一片寂静。 确认过安全，一大爷回头看了秦淮茹一眼，没有多说，便先行离去。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拢好衣服，再次观望一番，也钻出来。 没想到，她离开菜窖才走了几步，突然被一人从后面箍住。 “啊，干什么，是谁？” 秦淮茹大叫，却被蒙住了眼睛。 “淮茹，有没有想我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淮茹的挣扎软了下来。 “大茂，你干嘛？” “呵呵，刚刚跟谁钻菜窖呢？” 秦淮茹没说话。 许大茂捏了一把她的腰，说：“你上次答应我，嗯？” “好好好，答应你的，我有食言过吗？”秦淮茹无奈，白了他一眼。 许大茂顿觉她这眼神酥酥麻麻，真让人神魂颠倒。 两人没再多说，一个眼神对视，就一起往地窖去了。 翌日。 何雨柱起床，撒了泡尿。 走到院子中，扯着嗓子大喊：“棒梗呢？棒梗，快来给我倒尿壶。” 棒梗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呢。 何雨柱喜欢赶早，他喜欢赖床。 偶尔迟到，老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棒梗，你不愿意帮助群众，我可要给你扣分了啊！” 听到扣分两个字，棒梗在梦里吓得一激灵，一下跳起来，没穿衣服就往外跑。 把秦淮茹也吓起来：“棒梗儿，穿上衣服，别冻着了。” 棒梗飞快的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棉裤都没穿，就跑出去了。 对于他来说，傻柱手里的那个打分簿，就是他的命脉和未来。 等他来到院子里，何雨柱看着他这模样，嘿嘿笑：“去，去把我屋里的尿壶倒了。” 棒梗啥也没说，跑到他屋里去。 这次他哪里没敢多看，一步路都不敢多走，笔直的走到床边放尿壶的地方，拿起来就出去。 上次偷东西，地上床上都发现了他的脚印，可给棒梗留下了心理阴影。 冒着清晨的寒风，棒梗就要到大院外去倒尿壶。 秦淮茹拄着拐杖走到大门口，手里拿着条棉裤，大喊：“棒梗儿，你好歹把棉裤穿了。” 棒梗乖乖过去，穿上棉裤，然后拿着尿壶飞一样的跑出去。 秦淮茹没走，愤怒地看向何雨柱：“傻柱，我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了吗，你为什么还是不肯饶过棒梗？” 何雨柱挠挠耳朵：“你道歉了，我可没说接受啊。” “你！” 秦淮茹气得双目圆睁，恨不得过去揍他一顿。 但做不到，愤怒地回屋了。 等棒梗回来，何雨柱慢悠悠地说：“这地上咋这么多杂屑呢，快把地扫了。” 棒梗又赶紧回到贾家，拿起扫把，呼噜噜地扫起正院的地来。 “嗯，做的不错，加01分。” “但你家态度不正啊。” 他咋咋嘴，摇摇头。 “群众要求你干点事，你妈刚刚怎么做的？跑过来质问我为啥针对你。” “态度不端正，具有反抗意识。” “扣1分~” 第127章 让棒梗去掏粪 听到扣分，棒梗反应巨大。 扫把顿住，眼神凶狠的看过来。 “你凭什么扣我的分？” “怎么，你有意见？” 何雨柱上下扫他一眼，凉凉地说：“本人也具有反抗意识，对于劳动不积极，不配合，行径更加恶劣，扣……” 没说完，就被棒梗打断：“别，别，傻叔，我劳动，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何雨柱的话停住，啧啧了两下，看向他。 棒梗脸色变化莫测，两边的嘴角强行咧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举手发誓：“我真的会努力劳动，我热爱劳动，傻叔，求求你，千万别扣我分了！” “求您了！” 他简直要哭出来了。 何雨柱这才大发慈悲的点点头：“好，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打分是要公平公正的，可不能随便给你求两句就松口。” 他摇摇头，收起打分簿，放屋里去了。 棒梗这才放下心，望了一眼自家的方向，咬了咬牙。 拿起扫帚，再次认真扫起地来。 他没发现，他和傻柱的这些互动，都被后院的一个人偷偷看在眼里。 二大妈走上前，催促道：“去啊，老头子，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再晚点，傻柱可就走了。” “嘘嘘嘘。” 二大爷回头，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前，拼命地嘘，暗示二大妈不要说话。 “怎么了？” “你不要吵，我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肯定比直接说有用。” “什么方法？” “你别问了，先回去，等着我的好消息。” 二大妈听了，嘟嘟囔囔地往回走。 “哎，都是光天这个死小子。” “自己偷懒抢不到工作就算了，还把弟弟的工作也害没了。” 二大爷没理会他，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梳理精气神，昂首阔步，从后院走过来。 “呵呵，棒梗，扫地呢。” 棒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角落可没扫干净啊，得重扫。” 他双手后背，用脚点了点棒梗扫过的一个地方。 棒梗顿住没动，但想起二大爷也是‘大院群众’之一，可以要求他干活。 就赶紧跑过去，把那个地方重新扫了一遍。 “呵呵，这个地方也是，怎么这么脏呢？” 棒梗又跑过去，把那边又扫一遍。 “对了，我们家的尿壶也该倒了，有三个，你等一下去倒了。” “那你等一下得喊傻住给我加分。”棒梗没动，抬起头，定定地看向刘海中。 干活他不反对，刚刚扣了一分，得做十件事才能弥补回来。 要是做了事，对方没给傻柱报备，那可就是白做。 “放心，肯定给你报备，你二大爷我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人吗？” 刘海中昂着鼻孔，大气地说道。 棒梗就没说话了，继续扫地。 这时，何雨柱从屋里走出来。 刘海中一看到他，马上又说：“去，除了我家的夜壶，等会把外面的厕所掏了，一整个院子的人每天上，厕所都快堆满了。” “特别是你家的人，有时候上厕所次数特别多，还不肯掏，都是我家小子去掏的。” 何雨柱听到二大爷的话，眼睛一亮。 他咋没想到，还可以支使棒梗去掏厕所呢！ 这小子，干个活不情不愿的，给他扫扫地、倒倒尿壶，真是太便宜了。 虽然何雨柱之前是想放过他算了，冤家易解不易结，他也想放过自己，忘记上辈子的心结，重新好好生活。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面上嚣张，内心却很缓和，甚至有些软弱。 总是想与人为善，真的要害别人，一到关键时刻，就会不停纠结，下不了手了。 这点何雨柱也曾反思过，然而这是他性格的弱点，他反思完，却无法改变自己。 夜里纠结过许多次后，何雨柱不纠结了，决定摆烂。 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要害我，我必还回去！ 许大茂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他也同样软弱啊，面对一大爷对他多年的欺压，面对自己的暴力，他选择了忍让，选择了和缓。 一直能看清一切，却只对招惹他的傻柱出手，从未想过报复一大爷。 只要不明显惹到他身上，一切糊涂着就过去了。 许多人也同样是这样的，这才有了上层持续的欺压，底下人苦难却能微笑面对的生活。 虽然不像想象中如英雄般的魄力，却是一个平凡的人，为了生活和内心，百般纠结之下，不得不实行的屈服。 能这样坚持存活下去，何尝不是某种生命的伟大呢？ 上辈子，贾家和一大爷就是利用了他的这种屈服，困住了他一辈子…… 这辈子，他依旧无法改变自身的特性，那就是自己—— 但他决定改变做事的方法。 我已经屈服了，我已经给过你们家机会了。 是你们家再次针对娄晓娥，妄图破坏我的婚姻。 何雨柱看向棒梗的目光微冷。 学习许大茂挺好的，对方的生活过得可潇洒。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承认自己的渺小，愿意屈服，却不是没有底线！ “听到没有，听二大爷的，等会去把厕所掏了。” 看到棒梗面上露出些不乐意，何雨柱再次强调。 “你不乐意？” “我乐意！”棒梗马上回答：“只是外面的厕所不是有街道办安排的人专门掏吗？” 听到他的话，何雨柱的脸霎时严肃起来。 “棒梗，你的思想作风不对啊！” 棒梗被他的话吓得浑身紧绷：“哪，哪里不对？” “你要帮助群众们干活，难道掏粪工就不是群众了吗，他们的活，我们就不能帮着干嘛？” 他指指二大爷：“你刚刚没听到吗，平时厕所都是二大爷家的人掏的，他们掏得，你们掏不得？” “难道就二大爷家的人勤劳，你们家就只享受人民群众的劳动果实？！” 他的话说得很重，棒梗听得人都呆了。 他感觉哪里不对，却又没觉得哪里不对。 还有种莫名精神受到洗礼的感觉。 “可……” 棒梗还说什么，就看见何雨柱往屋里走：“还是再扣一分，你这个思想觉悟不行。” “没，我没有不掏，我还没开始说话呢！” 棒梗都快哭出来，感觉无比委屈，不能看他表情，就判断他的思想啊！ 他地也不扫了，飞快的跑进自己屋，拿了一个水桶就又跑出来。 第128章 我心有愧疚 “嗯，你肯勤劳干活，这很好。” 何雨柱肯定了一句，棒梗又站定，乖乖地听他说。 “不过掏粪这事，有个规定，必须严格执行，不然就同样扣分。” “掏粪时候，必须有家长在旁边看着，防止你掉进去，家长可以帮忙，但不能完全代劳。” “你要是掉进去，带着一身臭味回四合院，会污染大院里的空气，知道吗？” 何雨柱的话很严肃。 棒梗点点头，把桶放到一边：“那我等会再去掏。” “嗯。” 何雨柱满意了，看着没啥事，就准备去上班。 他之所以设定这个规定，倒不是多担心棒梗的生命安全，而且棒梗要是在他安排的事情上出意外了，何雨柱多少得担上责任。 棒梗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怎么能现在就结束？ 再说，让秦淮茹看着棒梗掏粪，秦淮茹心里多难受啊。 她要是心疼棒梗，帮着掏粪，那就更有意思了！ 等训完棒梗，何雨柱便大步离开四合院，前去上班。 才刚走出大院门，后面就有声音传来。 “嘿，傻……柱子，等等我啊。” 何雨柱回头，原来是二大爷。 “二大爷，又一起去上班啊。” “是啊，呵呵。” 两人沉默走了一段路，刘海中看何雨大步流星向前，憋了好一会，才终于想到打开话题的方式。 “柱子，贾家那小子真不是东西，天天偷鸡摸狗，现在也算受到教训。” 何雨柱点头，想起对方的鬼主意，赞道：“二大爷，还是你们家勤快，跑去掏厕所，还给了个棒梗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二大爷呵呵一笑：“也没，就是上次街道办不是让学习传祥思想，‘宁愿一家脏，换来万家净’的辛勤劳动精神嘛，要做最为艰苦勤劳的先进生产者。 我就让我们家两个小子去学习了，街道办还特地夸奖了他们呢。” “原来是这样。”何雨柱应道。 “不过你放心。”二大爷马上又说：“那段学习风已经过去了，现在他掏厕所，肯定没人跑去夸奖他。” “嗯。” 二大爷说完，感觉自己的铺垫差不多了。 他刚刚可是整了棒梗，现在跟何雨柱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咳咳，柱子啊，那个，上次听说，你本来录用了我家光福来着？” 何雨柱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 “哎哟，二大爷，我可忘了这件大事，我还要给你家兄弟那两个结工资呢！” “那两个在这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让他们白干可不行。” 说着，他就站定，从兜里往外掏钱：“多少钱着，二大爷你算过了没？” “没，我哪里要你的钱？”二大爷骇得赶紧把他掏钱的手抽出来，拼命解释，语气都结巴了。 “我，我那个，不要钱！” “啥，不要钱，这怎么行，我该给就得给。”何雨柱可没听他的，迅速把钱拿出来，开始数。 “真不要，我那是，那是，我让他们死皮赖脸去的！” 二大爷急得脸颊都变形了。 要是他是个女人，或者是个毛头小子，不用在乎这一把年纪的脸面，指不定得哭出来。 “柱子，啊，你知道我是啥意思啊！” 见状，何雨柱也不逗他了，把钱收回去，脸上忍不住的笑。 然而一手勾到他背上，乐呵呵地说：“二大爷啊，你家那刘光天还真不是个东西。” 二大爷连连点头：“对，他不是个东西。” “上次他回来，我就狠狠揍过他了，揍得他哭爹喊娘。” “倒也不用这么揍……”何雨柱回想起来，二大爷晚年的时候，几个孩子没有一个给他养老的。 就是因为他平日里揍的太狠了。 “那我家那光福……” “光福不错。” 何雨柱接着话道：“你要不说的话，我都忘记这回事了。” “最近轧钢厂正缺人，原先有个朋友的孩子不来了，你让光福过来。” “什么，真，真的？”二大爷惊得话又说不圆，看向何雨柱。 这么简单的吗？ 他没说两句话，对方就同意了？ 甚至没有开条件！ “当然是真的，咱们一个大院的，我骗你干嘛？” 何雨柱倒无所谓，本来就要招徒弟，正好补上了。 并且，拉拢了二大爷，以后对付一大爷的时候会有大用。 “好，一言为定！” 得到保证，二大爷春风得意，满面红光。 果然，他亲自出手，就没有拿不下来的事！ 等下回去，又可以在老婆孩子面前吹牛了~ 来到轧钢厂。 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何雨柱有些紧张。 今天是昨晚谈成合作后的第一天。 昨天发去了电报，现在是什么结果呢？ 那边的人到底能不能过来，愿不愿意过来？ 苏联上头是什么态度？ 一切都让何雨柱心生忐忑。 不安地做着饭菜，何雨柱搞个新尝试，用了另一种药材配伍，轻微加了点进饭菜里。 主要是养身健体的，没什么坏处。 他每天就在两个地方做饭，要么在这里，要么在家里。 总不能拿妹妹做实验，只能一边忐忑着，一边拿这些专家开刀。 饭菜做完后，何雨柱带着马华亲自送过去。 见到杨厂长的时候，对方抬头，面上有着愧疚，有种怜悯，望向何雨柱的目光，很是复杂。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声。 杨厂长等他送完饭菜，才招手：“何雨柱同志，你跟我来。” 何雨柱跟着对方到了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关上门，眼中的情绪都爆发出来，更加浓郁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眼神，瘆得慌，苦哈哈地问：“杨厂长，不会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 “工作倒没问题，一切顺利。” 杨厂长说：“就是对你的安排，我向上申请了，可是……” “工作没出问题就好，那批科学家能按时到来吗？”何雨柱再问。 “杨老先生说没问题的，会按批次过来。” “那就好。” 何雨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个笑容：“杨厂长，你说对于我的安排怎么了？” “你……” 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张口了半天，却只吐出一句话。 “对于你，我心有愧疚啊！” 第129章 工资就加了两块 “怎么了，杨厂长，您对我有什么愧疚？” 何雨柱是真不懂了，他做了好事，上头总不能惩罚他？ 这有啥好愧疚的？ “这，哎！” 杨厂长叹息。 “你做了这么多事，还即将推行一个伟大的计划。” “我要去为你申请奖励，怎么着也得多给些钱、票，甚至更多的物品。” “我本来想给你弄一辆自行车来的，或者三转一响之类的。” “结果……” “上头说现在是特殊困难时期，无法给予太大的补贴，只能给你每个月的工资提高2块。” “说是等那些科学家来了，发挥作用，推动了各项发展之后，给你颁个勋章。” 杨厂长说着，拍着大腿叹气。 “现在又不是十年前的困难时期了，怎么连点好东西都送不出来了？” “说是最近有些变化，不好太招摇，怎么不能招摇了？” “何雨柱同志，你说这……哎！” 何雨柱听到这，已经懂了。 他一开始还很理解，现在是货物紧缩政策，一切资源都比较紧张，确实不能乱发。 听到后面，就更通透了。 最近有些变化，不能太招摇。 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上头的意思。 今年是65年底，明年就是66年，即将起风。 现在给他太多的东西并不好，可能让他过于显眼，未来容易被盯上。 等一切完毕，给他颁一个勋章，更加有意义。 勋章啊！ 这可比什么钱啊，票啊，三串一响什么的，要值钱多了。 要知道从革命以来，颁发的勋章屈指可数。 无论是一开始的红旗勋章，还是后来的红星勋章，再到后面的八一勋章，自由独立勋章，都是无比宝贵，只有最伟大的一批人，才能得到。 给他的勋章，何雨柱当然不敢期待和这些勋章一样，但只要冠上了勋章两个字，他就是无比独特的，极其有意义的！ 并不是杨厂长所想的，用来在关键时刻抵扣钱和物资的东西。 更不是一个空头许诺。 想到这些，何雨柱不由得感叹上头，思想之深远。 风雨欲来，有前瞻性的人已经嗅到不同的气息了。 给自己安排了最好的计划。 他不由得神色放松，笑了出来。 杨厂长一愣：“何雨柱，你怎么还能笑呢？” 何雨柱嘿嘿道：“我怎么不能笑，勋章可比钱好多了，我乐得开心。” “但是你什么奖励都没有得到啊，仅仅只是工资提高了两块。” 说着‘两’字，杨厂长声音都变小，有些说不出口。 “整整两块钱呢，买肉都能买三斤了。” “但是只给钱没给票啊，你怎么买肉？” “去黑市的话，肉价涨了几倍，恐怕一斤都买不了……” 何雨柱乐了：“杨厂长，您老还去黑市呀~” 杨厂长脸色严肃：“我只是偶尔去看看。” “再说了，这是黑市的问题吗，这是你吃亏了的问题！” 他摇摇头，痛心疾首：“何雨柱，你知道你未来会有多忙吗？” “再也不可能每天早早下班，到处去溜达了。” “啊，这个确实很不好，减了我好多空闲时间啊。” 何雨柱惊讶地感叹。 “你知道了，每天多干那么多活，就多两块钱。” 杨厂长再次重复，希望让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所以，杨厂长，你说怎么办？”何雨柱无奈地摊手。 “你去跟上头说，要求加福利。” 杨厂长耐心地教导：“你是合作中最核心的人员，你去强行要求福利，上头一定会给你发的。” “不发就罢工，他娘的！” 说着说着，他情绪上来，义愤填膺。 “你是我厂里的人，我不能让你吃亏！” “现在国家发展了，有钱了，亏待谁也不能亏待干实事的厨子！” “这样，我用我的工资单独给你补贴一辆自行车。” “杨厂长，您对我可真好。” 见他这么认真，何雨柱不再玩笑，脸色正经起来。 “但是，我是说真的，我没觉得亏。” “一点都没觉得。” “至于原因，杨厂长，我没法跟你说。” “你就当我为国家做贡献。” 马上要起风的事，他是不能说出口的，说出来也没人信。 见他如此认真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杨厂长仿佛被怔住了。 站在原地，久久地没再说一句话。 “杨厂长，我那还有事呢，我先走了。” “至于自行车，不用您老费心，我现在出门都坐小车呢！” 说着，没等杨厂长回复，何雨柱就告辞离开。 溜了溜了。 反正合作成功，万事大吉，其余的不关他事了。 过了好久，杨厂长才开始动弹。 他一只手掌拍到桌子上，感叹。 “他娘的。” “这个何雨柱！” 自从当了厂长，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脏话了。 今天却气得连续飙出两句。 过了一会儿，心态稍稳，杨厂长坐到办公椅子上，皱着眉头。 他想着，何雨柱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对待，一点抗拒和怨怼都没有，坦然接受，而且甘之如饴。 这是怎样的一种布尔什\/维克精神啊！ 乐于无私奉献，丝毫不考虑自己。 杨厂长的内心，深深地被震撼了。 即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同志，但每一次遇到，都仍然让他心生感动，内心有着无限的敬仰。 何雨柱可不知道，他因为预知后事表现的大度，居然会被杨厂长这样解读。 他只是不想多生麻烦。 现在这个关头去申请好处，那是百利而无一害。 现在，他只有一个目标—— 混入科学家们的第一梯队！ 前世何雨柱活的比较久，看过一些采访。 最艰难的几年，国防工业系统实行了军管，一大批的科学家和重要人员进入了‘特殊保护名单’。 也就是这批名单，护住了前沿科技发展的命脉，让无数重点工程一个接一个完成，各种顶端科技陆续研究成功。 何雨柱不想走，他的第一签到地点在轧钢厂。 虽然迟迟没有确认第二签到地点，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但他也不能轻易舍弃第一签到地点。 系统的神奇逐渐显露，从第一次升级的三个月，到第二次升级的三年。 下一次升级，估计就是三十年了！ 人生短暂，何雨柱不可能轻易浪费十年签到的机会。 第130章 购买物资 他想留在四九城，也让娄晓娥留在四九城。 至于娄晓娥的父母，就让他们去香港避难。 运气好的话，他能带着娄晓娥一起进入‘特殊保护名单’！ 要是运气不好，或者那批科学家们的重要性不足，上不了名单。 他就退而求其次，他想其他办法保娄晓娥。 远有科学家们的影响，近有李怀德相助，保底还有空间。 空间在不断增大，里面能种东西，有吃有喝，娄晓娥在里面短暂待一会儿是可以的。 要是待得久，娄晓娥闷了，他就直接用空间带着娄晓娥跑路。 跑哪里去都行，他带着空间，相当于有个随身粮仓，还怕跑不掉吗？ 别人不敢跑，是因为没东西吃，瞎跑到外面迟早饿死。 他不会，走到哪都没问题。 而且他自己也能进入空间，关键时刻往空间里一遁，谁能找到他？ 想到这些，何雨柱眼睛发亮，心里越来越安稳，对于未来的计划逐渐明确。 他快速完成工作，来到财务处。 上次升一食堂主任的时候，王主任带他认识的财务处副主任恰好在，正拿着纸笔写着什么东西。 “何主任，我来找你确认一下，杨厂长说给我涨两块钱工资。” 何雨柱笑得很开心，对何主任大声说道。 两块钱啊，在这个时代还是挺值钱的。 能买三斤肉呢！ 杨厂长觉得太少，是对比他的付出。 对于他来说，灵液是无本买卖，其余就是多做点饭菜的事。 一个月加两块钱，简直是大赚！ 何雨柱还记得早些年的时候，大饥荒席卷全国，连他这个厨子都饥一顿饱一顿。 从那个年代活过来的人，对于食物都有着天然的热爱，还有藏钱和藏食的习惯。 何雨水就有个小零食罐子，每次有什么好吃的，都要藏一些进去。 没事的时候，她就会把零食罐子抱下来，认真瞧上半天，一脸满足，然后一点不吃，重新放回去。 何雨柱上辈子做得最过分的事情之一，就是把自己的食物全送给棒梗吃，然后饿着肚子去找雨水，掏空了她的零食罐子…… 这辈子，何雨柱则是没事就投喂雨水，把她的零食罐子都装满了。 雨水已经准备了第二个零食罐子了，对于零食也不再那么看重，没事就吃上一些。 现在一个月增加两块钱，能给雨水买多少零食啊~ 虽说他有钱了，但钱不嫌多不是。 “何主任？” 见何主任发呆，何雨柱又提醒了一句。 这位何主任，是他本家呢，听说工资跟他差不多。 何主任被提醒，才反应过来。 “哦，我再确认一下。” 何主任手上慢腾腾的，暗自瞥了何雨柱一眼。 真年轻啊！ 他的工资是805，这位之前的工资是785。 上次王总管送着小子过来时，他还听到这两人说，以后工资还可能加。 没想到加得这么快。 现在升了两块钱，工资恰好跟他一样高…… 自己已经五六十，对方却看着才三十来岁呢！ 好半天，何主任才压下心里的异样，把一切都确认好。 “呵呵，小何同志，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办好手续，何主任皮笑肉不笑的夸了一句。 “嗯，谢谢何主任夸奖，我还要取一下上个月工资。”何雨柱随意客套两句，要求道。 到了他这个等级，已经不需要跟大家排队领工资，可以私下提取，想什么时候提都行。 “呵呵，行。” 何主任麻溜给他办了。 何雨柱拿着新到手的热乎的工资，愉快地去了朝阳菜市场，买了两斤肉提到中药铺里。 “哟，柱子，来就来，还拿什么肉？” 老中医麻利接过他手里的肉，放到里屋去，说：“说，这次又有啥事？” “老刘，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拿肉来看你吗？” “那是没事吗？” “有事。” 何雨柱感叹着这老中医人老成精，直接说：“我想找您配副特殊的药。” “什么药？” 何雨柱沉吟，道：“男人药，能提升男人的能力，没有了就虚，想持续吃的那种。” “但不损伤身体，反而可以强身健体的。” 这药是他想买来对付李怀德的，对方在起风时权力很大，成了轧钢厂一把手，连杨厂长都被下放了。 到那个特殊时期，他做饭这技能肯定指望不上。 彼时，饭好吃不好吃，能不能养身体，已经不重要了。 但他相信，身为轧钢厂革委主席，李怀德肯定会有些私下的个人需求。 那可是10年，不是10个月，10天。 并且一切也不是骤然而猛烈的，而是缓慢进展，愈发炽烈。 在这缓慢的过程中，若是李怀德站在他这边，帮他从中和缓转圜，他就有很大的希望能保下娄晓娥。 还是那句话，实在不行了就跑路。 系统还有三年就升三级了，若是他打定主意，定下第二签到场所，这个时间能缩短到一年半。 越是前期越是和缓，等他升了三级，可以开启专享洗经伐髓效果，自身能力变得更强。 应对后来的事情，会更有把握。 想着这些，何雨柱点点柜台，举了几个例子。 “像什么鹿血、鹿茸、淫羊藿啊……” “哦~” 老中医一边应，一边点头。 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变化，上下扫了扫，有些奇异。 “徒儿啊，我今日方知，你这身高大的骨架，原来都是花样子。” 他摇摇头：“中看不中用啊，啧啧。” 何雨柱：“听我说，我有个朋友……”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老中医摆摆手，打断他的话。 何雨柱：“……” 这师傅，和他待久了以后，就没个正形了。 “师傅，你别多想，给我开药，我学的不久，开这种药还没有把握。” “懂，我懂，这种事不能多问。” 老中医边说，已经边开好药，把单子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认真看了一眼，记在心里。 又听到老师傅的悠长叹息。 “可惜哦~” “难怪30多了还没有媳妇~” 何雨柱：“……” 如往日一般，他学了一个时辰中医，便离开中药店。 到朝阳菜市场转上一圈，何雨柱财大气粗，直接花重金，花了大量票据，买了一堆东西。 然后又摸进黑市，撒了更多钱。 从市场出来时，两只手拎着两个大麻布袋子，沉甸甸的。 里面有三只活鸡，一公两母，四只小鸡仔，一小袋谷子，一小袋面粉，几包调料，几把新鲜小菜，几包菜种，几包盐。 第131章 肯定是儿子 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里，何雨柱看周围没人，把手伸进麻布袋。 两只活鸡，一公一母，都被他收进空间，只留下一只老母鸡，等下给雨水炖汤喝。 四只小鸡仔全收进去，看看能不能长大。 谷子收进去，给鸡吃，面粉留着，等会带回去。 其余的东西，留下一包盐，一把新鲜小菜，剩下的全收下去。 将这些东西收入空间，何雨柱主要想做两个实验。 一是看空间能不能长期放活物，二是看能不能保鲜。 如果这些鸡都能在空间里正常生活，那人肯定也行。 留下一把新鲜的菜，则是为了看里面的菜和外面的菜是不是差不多时间焉坏的，用来测试里面的时间流动情况。 同时，他估摸着得找个时间去乡下一趟。 乡下啥都有，抓一把泥土，里面都藏着蚯蚓，可以带进去生小蚯蚓给鸡啄。 随便移植一些草，可能都是宝贵的中草药。 梳理完这些，何雨柱又关注起空间内的情况。 之前种下的生姜、蒜、青椒、小米椒全都发芽了。 成长速度比外界稍微快点，发芽率很高，长得很好。 大米跟预料的一样，没有发芽。 老南瓜里的南瓜籽，生玉米，胡萝卜，都还没发芽，但何雨柱有种感觉，这些也是可以发芽的。 新放进去的东西，他用意念移动，将谷子、菜种一粒一个坑，全都种下，浇了些旁边小溪里的灵液。 这些谷子可不便宜，是从一个近期北上的南方人那里收来的，黑市一块钱一斤，花了何雨柱五块多钱。 何雨柱没养过鸡，但听到鸡不能单独喂小麦，能纯喂谷子。 他就折腾点过来种，种出来的水稻还能给人吃，很划算。 用意念移动一些谷子撒到空间的土地上，两个大鸡都咕咕咕叫着跑过来，啄着吃了。 五只小鸡也有样学样，啄大谷子吃，拼命地吞下。 看这模样，小鸡得整点碎米啊。 再看看空间范围，估计有二十多平米了，长势很不错。 全部合计完，何雨柱得出结论。 这空间和外界的空间差不多，就是灵液特殊点，环境适宜点，移动灵活点。 是个宜居的好地方！ 等他收拾出来，就能成为他和娄晓娥特殊时候的退路。 把一切搞定，何雨柱大步回家。 回到屋里，先把一切收拾好，买回来的东西放到各自的位置，进而杀鸡，煲鸡。 等着鸡汤煲好的时候，他出去溜达，看到许大茂吹着口哨从中院过来。 “许大茂，春风得意呀？” 许大茂手里提着袋黄面粉，高兴地抬了抬下巴，说：“那是，我有儿子了，能不高兴吗？” 何雨柱乐：“你咋知道那是儿子？” “京茹告诉我的，肚子尖，腿有力，肯定是儿子。” “不跟你多说了，我看京茹去了。” 许大茂摆摆手，提着黄面粉就要拐进贾家去。 何雨柱趁机大喊：“让秦京茹去看中医，你问问她敢不敢？” 许大茂脚步一顿。 没回头，进去了。 何雨柱自顾自地从柜子里拿出来瓜子花生米，配合着供销社买的便宜酒，津津有味的吃喝起来。 晚上了，许大茂不可能留贾家太久，没一会儿就出来，手里的黄面粉已经没了。 何雨柱见他出来，又喊：“许大茂，秦京茹答应了没有啊？” 许大茂摆摆手：“你别瞎嚷嚷，吵着京茹休息。” “京茹说了，她现在怀孕了，外面冰天雪地的，她不爱出门。” “哦，不爱出门。”何雨柱乐得跟看笑话似的，说：“那你请郎中上门啊，把脉，你看她敢不？” 许大茂不知道刚刚进去，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摆着手说：“没必要。” “何雨柱，你别老想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 他斜着眼睛看这边，颇有点瞧不上的气势。 “娥子不跟你了，你就老想把我的好事也搅和了？” 何雨柱无语了，这厮不会是被秦淮茹喂了什么迷魂汤？ 他感觉他看错了，许大茂也没他想象的那么清醒啊。 “得，许大茂，你牛！” “你去跟秦京茹结婚，以后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我就看笑话咯！” 说完，何雨柱把大门一关，继续煲鸡汤去了。 可能许大茂命里活该无子，他没必要上赶着。 再说了，许大茂要是真被秦京茹坑进去，让贾家吸血，那也是许大茂的事，跟他何雨柱啥关系啊？ 反正他脱身了就行。 这样想着，何雨柱痛快了。 鸡汤终于煲好了，他端着鸡汤，敲了敲雨水屋的房门。 雨水还在秉烛夜学呢，灯光从窗户中照出来。 何雨柱看着那灯光，一阵欣慰啊。 雨水真努力，不仅为她自己，也为她哥。 屋门打开。 “哥？” “雨水，打扰你学习了，看，我给你煲的补脑鸡汤，吃了再学。” 何雨柱进去，把鸡汤放到桌子上，就像个关心家里孩子学习的家长一般，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问：“雨水，纸笔够不够啊，要不要再买点？” “不用了，哥。” “你之前给过我钱了，我买了有。” 雨水拉开椅子，打算跟何雨柱一起喝鸡汤。 “这鸡汤你不用急着喝，现在还烫着。” “我不打扰你学习，先回去睡了，鸡汤你留着慢慢喝，等下可以把里面的鸡啃了。” 何雨柱打量完，就退出屋子，生怕吵到雨水的学习。 “哥，这么大一只鸡，我吃不完啊，你带一半走。”雨水急忙喊。 “别别，千万别。” “有什么吃不完的，现在缺油少盐的，你吃一只鸡咋了？” 何雨柱明白，所谓吃不完都是客套话，这一碗大鸡汤，包括里面一整只鸡，一个人吃刚刚好。 要是后世的话，大家吃饱穿暖，平日里油盐足够，还有零食，别说一只鸡了，半只鸡都吃不完。 现在不一样，每个人都吃不饱，都贪嘴，尤其缺油。 更何况像雨水这样，常年饿着肚子的。 这只鸡，她全吃了都不带打嗝的。 说着，不等雨水再拒绝，他一溜烟走了。 留下雨水一人，看着桌上装着大块鸡肉的一大碗鸡汤，有点发愣。 随即吞了口口水。 第132章 母子离心 鸡汤很香，上面飘着油花。 鸡皮被炖成诱人的金黄色，里面包裹着美味的鸡肉。 雨水再次咽了口口水。 犹豫了半天，还是等不到鸡汤变冷，放下学习，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小心的吹了起来。 隔壁，棒梗闻到了那阵香味。 他刚和他妈闹了一场，这时候不该服软的，但肚子不争气地饿了。 一边，秦淮茹喘着粗气，看向棒梗的眼神，很不友好。 就在刚刚，她的儿子又用那种充满仇恨的目光看向她，质问她，为什么去招惹何雨柱？ 被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她没想到，就白天跟何雨柱的一两句简单的对话，何雨柱就给棒梗扣了一分。 这让秦淮茹猝不及防，心里升起深切的愤怒。 但她不能再去找对方了。 何雨柱现在心狠手辣，没准又让他逮着机会，再扣一分。 秦淮茹只能忍下这股愤怒，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憋屈。 受了委屈，只能忍…… 憋屈的心情无处述说，棒梗的眼神，更让她心寒。 那可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了下来，亲自抚养长大的儿子啊！ 是因为一些小事，就动不动仇恨她。 这样的一个孩子，长大以后会孝顺她吗？ 想到这些事情，秦淮茹心乱如麻，心情几度变幻，眼神也变得犀利。 最近的一切太不顺利，让她整个人都跟着憔悴了。 还好，还有许大茂，只要他和秦京茹尽快完婚，一切就能逐渐回到正轨上。 秦淮茹思考间，棒梗慢慢地蹭了过来。 “妈，我饿了。” 秦淮茹闻言，眼神冷硬地看了他一眼。 “妈，隔壁在吃鸡，我也想吃鸡。” “吃什么鸡，咱们家还有钱吃鸡吗？” 秦淮茹的目光更加犀利，说：“要不是你听你奶奶的，去偷傻柱家的东西，咱家至于为了捞你把钱全赔出去？” “现在还想吃鸡，你自己去赚钱啊！” 说着，她呼喊道：“京茹，把碗柜里的灰面馒头拿出来。” 秦京茹得到会有工资的许诺，也不矫情了，迅速打开碗柜，把一盘冷硬的灰面馒头端到棒梗的面前。 这是由棒子面、荞麦面掺了点小麦面粉做的，粉磨得粗，吃起来卡嗓子。 棒梗不想吃，说：“妈，我偷东西也是你允许的啊，傻柱也肯呢，我以前偷他从来不说我。” 棒梗觉得委屈极了，为啥大家突然就变了？ 以前不是说可以做吗？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棒梗又闹起来：“我不吃馒头，我要吃鸡！” “刚刚许大茂还送了一袋白面呢，我要吃白面馒头，不吃灰面馒头！” 他发出抗议，但没人理他。 棒梗愤怒了，从小到大，谁敢不理会他的要求？ 以前奶奶在的时候，他只要想吃什么，妈就得整。 妈要是不整，奶奶就会说她。 棒梗于是更用力地重复一次，声音很大。 “我说了，我！不！吃！灰……” 话没有说完，突然一个巴掌扇到他的脸上。 “啪！” 非常响亮。 棒梗愣了。 秦淮茹也愣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反应过来。 她居然打了自己的儿子？ 棒梗被打了，第一反应却不是哭。 而是把头低下，两颊鼓起，双手紧紧的握拳。 他低着头，眼睛斜向上方看向秦淮茹，目中满是怨恨。 “妈，奶奶进了牢里，你就开始虐待我了。” “我就知道，只有奶奶对我好！” “是你故意把奶奶关进去的，你这个坏女人！” “没有，棒梗，我没有。” 秦淮茹的煞气消了，试图辩解，棒梗却不听，大步冲出屋去。 秦淮茹想去追，却碍于腿瘸，没办法动。 “京茹，棒梗跑出去了，你快去找找啊。” 秦京茹飞快跑出去找。 槐花和小当都跑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试图安慰她。 秦淮茹却瘫坐在原地，神色呆呆的。 她跟棒梗的关系，完全恶化了。 以后还有和好的希望吗？ 正院，坐北正屋。 何雨柱一阵纠结。 老半天后，去了自家厨房，对系统默念。 “绑定第二签到地点。” “是否绑定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正院坐北正屋厨房为第二签到地点？” “是。” 既然决定不走了，就把第二签到地点绑定了！ 早点绑定，早点双倍签到。 以后一天签到两次，1000次签到只需要500天就能完成，也就是一年多。 “签到！” “签到成功！” 何雨柱看向签到次数，多了一次。 双倍签到就是爽。 不知道系统升三级之后，能不能绑定第三签到地点呢？ 这就是何雨柱没留着这次绑定机会的另一个原因。 说不定等级越高，能绑定的签到地点也越多呢！ 签到完，何雨柱躺下，安心睡觉。 第二天，上班。 中午回来，大院里吵吵嚷嚷的。 院子里响起来秦京茹惊慌的呼喊声，于海棠尖锐的嘲笑声，许大茂响亮的忽悠声。 “啥事啊这。” 何雨柱手里拎着两个饭盒，挤进看热闹的人群里。 “嘿嘿，有好戏看了，许大茂喊了个中医过来，要强行给秦京茹把脉呢！” 刘光福头也不回，介绍起院子里的精彩情况。 “呵呵，许大茂不傻啊。” 何雨柱笑了，这小子原来表面上不屑，私下还是采用了他的提议。 结婚生子是件大事，许大茂还是没给这姐妹俩忽悠癌了，脑子里还有几分清醒。 “那当然不傻，许哥能是个吃亏的人嘛。” 刘光福说着，忽然想起来是谁在跟他说话，僵硬地回过头。 “何，何……师傅！” 他下意识喊出在厂里一直默念的称呼。 “得，你千万别喊我师傅。” “你是马华的徒弟，再说你现在都不在轧钢厂了。” “主任！” 刘光福换了个称呼，说：“我爸昨天跟我说，您愿意让我回到轧钢厂了！” 何雨柱点头：“没错，小刘不干了，需要人顶上。” 刘光福听到确认，高兴地一鞠躬：“谢谢主任！” 他们的动静很大，旁边人都把目光投过来。 何雨柱赶人：“干啥呢，干啥呢，看热闹啊，别整这出。” 刘光福才站起来，用力点了点头，又往里面看去。 就见许大茂把秦京茹死死按在凳子上，对旁边一个年龄颇大，留着胡须的老人说：“大夫，您老快来看！” 第133章 没怀孕 秦京茹被按着，发出杀猪似的尖叫声。 “啊，许大茂，你不要儿子了！” “许大茂，你按着我，你不得好死啊！” “大茂，大茂……” 她不停地喊着，许大茂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京茹，没事，让中医把个脉就好了，不伤身体的。” 说完这句，许大茂给中医一个眼神。 中医看着这情况有点慌，但已经接了钱，这时不能退缩，就谨慎的走过来，伸出手。 秦京茹拼命甩动手腕，被许大茂大力按死在凳子旁边的桌子上。 中医搭上秦京茹的手腕。 手搭上时，秦京茹挣扎累了，终于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现场只能听到秦京茹大声的喘气声。 中医把完脉，松开手。 “医生，我媳妇的肚子怎么样，我的孩子健康吗？” 许大茂迫不及待的问。 “你媳妇这没怀孩子呀。”中年中医皱着眉头开口。 不放心，把手搭上去又验了一遍。 “我确定，没有怀孕。” 中医说完。后退了好几步，隔得老远。 这一家看着不太平，小心那女的等下跳起来挠他，得离远点。 许大茂懵了，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按着秦京茹的手放松。 秦京茹跳出来，用力甩了许大茂一个巴掌。 “啪！” “许大茂，你去死！” 疼痛从脸上爆发，许大茂反应过来，一把将秦京茹抓住，拽近。 “秦京茹，你他妈敢骗我？” “我儿子呢？” 秦京茹刚打人的勇气散了，眼神中闪过慌乱。 “我问你，我儿子呢？” 他看了眼已经退到人群后的中年中医，眼神满是阴霾。 保险期间，这个中医他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口，是自己随机到四九城找的。 说的还不是查看有没有怀孕，是想请他来给媳妇安胎。 现在得出没有怀孕的结果，几乎不可能有假。 所以，让何雨柱那煞笔说对了！ 秦京茹和秦淮茹真的在谋算坑他！ 许大茂出离愤怒了。 他一个巴掌扇到秦京茹脸上，声音很大，怒骂道：“我他妈问你，我儿子呢？！” 问完，不等秦京茹回答，又要一脚踢上去。 “许大茂，你别发疯。” 三位大爷跑过来，一大爷和二大爷一左一右拽住他，三大爷把秦京茹拖开。 他们三个受街道办的指派，负责管理四合院的秩序，可不能让许大茂在大院嚣张。 许大茂不依不饶，还想上前去。 被一大爷耳边喊：“许大茂，你再这样，我要告到街道办去了！”才消停了。 但还是眼睛发红，死死地盯着秦京茹那边。 何雨柱过来，看热闹看得可开心了。 他哈哈笑，嘲讽说：“怎么样，许大茂，叫你不听我的。” “儿子哟，好大一个儿子在哪里呀？” “嘿嘿嘿。” 许大茂被他笑得心烦，只能无奈地撇过脸去。 被傻柱嘲讽，真特么难受。 侧过脸，他又看到另一个人。 “海棠，海棠。” 许大茂深情呼喊。 于海棠可是个美女，脸蛋清秀身材好，还是实习播音员，妥妥的城里优质对象。 如果不是秦京茹骗他有儿子，他绝对不可能放弃。 “海棠，我对不起你。” 一大爷和二大爷一松手，许大茂就几步跑到于海棠那边去。 “啪！” 没想到，于海棠当机立断，给了他一个耳光。 “海棠，我……” 许大茂捂着脸，感觉自己太冤了。 “滚！”于海棠骂完，干脆地走后院去了。 “造孽啊！” 一连三个耳光，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聋老太太站在人群里，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感叹。 这时，秦淮茹冷静地拄拐走出来。 “许大茂，京茹虽然骗了你，但对你的心是真的。” “于海棠已经走了，你不如跟京茹在一起算了。” 许大茂听了，眼神不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 “你当我是收废品的吗？” “你们骗了我，还想利用我嫁到城里？” “我一个放映员，找什么女人找不到，像你们这样的？！” 他的话说得秦淮茹脸色阴沉如墨。 “许大茂，你给我闭嘴！”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拈花惹草，整天搞事情。” “你不想要，我们京茹还看不上你呢！” 说完，她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回到屋里，看到秦京茹趴在被子上，呜呜地哭。 “姐，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大茂怎么想到找中医的？呜呜……” “没事。” 秦淮茹冷静下来了，脑筋迅速转动。 “还有机会。” “于海棠不会理许大茂了，你去勾引他，哄他跟你结婚。” 秦京茹不依：“姐，都这时候了，我还去哄他啊。” “他还打我耳光。” 秦京茹捂着脸，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痛呢。 “你还想不想嫁城里了？”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 “想啊，我肯定想。” 秦京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期待。 “那你就别在乎面子，听我的。” “等会人散了，你就去哄许大茂，一定要哄得他回心转意。” “娄晓娥不在院里了，许大茂单身，身边不能没人。” “于海棠是城里人，肯定受不了他三心二意。” “再说，你昨天打了于海棠一个耳光呢，于海棠只要看到你和许大茂站在一起，铁定难受，不可能跟许大茂复合。” 秦淮茹一个个点分析，秦京茹懵懵懂懂，慢慢听进去。 “我去哄大茂……” “这次是我骗了大茂，大茂打我也是正常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 “大茂还是好的，都是被于海棠勾引了！” 给自己洗脑完，秦京茹再次恢复了精神。 她站起来，一脸兴奋：“我现在就去找大茂！” 秦淮茹无语，抿抿嘴：“现在外面人多，等下散了再去。” “直接去他屋里，懂？” 秦京茹大力点头：“我懂！” 大戏唱完，大家都散了。 何雨柱拎着瓶酒和两个饭盒，进了许大茂家门。 “傻柱，你还要跑我家里来嘲笑我啊？” “没有，哪能啊。” 何雨柱放下饭盒和酒，说：“我们一个院的，看你难受，我这不跟你唠嗑唠嗑。” 第134章 你这毛病，能治。 “进来。” 许大茂正难受呢，倒要看看傻柱嘴里要放什么屁。 何雨柱放下酒瓶，打开饭盒和带来的一小蝶花生米。 “挺豪气啊，这么多吃的。” “那是，我何雨柱什么人，食堂出来的！” 随便唠嗑两句，何雨柱夹了一筷子菜进嘴里，打开话匣子。 “今儿那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掰了呗。” “掰了，你确定？” “还能咋滴。” 没了儿子，许大茂奄奄的，靠在椅子上，了无生趣。 “要我看，于海棠你娶不成了，倒是秦京茹，你倒是能争取下。” 何雨柱快速地吃着，一边说一边摇头。 “她？我争取？” 想起秦京茹，许大茂一肚子火气：“明天就让她滚乡下去！” “呵呵。” 何雨柱笑：“以后你娶了秦京茹，正好帮我照顾贾家，给一大爷养老，我不干了，看她们挺急的。” 许大茂听到这话，急得差点跳起来。 正打算破口大骂时，忽然想到什么，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却转了个话题，问：“许大茂，你想要孩子不？” “想啊，肯定想啊。” 许大茂又瘫回去，说话有气无力。 看他这样子，这么香的饭菜丝毫没兴趣，何雨柱知道这厮是真伤心了。 假孕的事对他打击挺大。 “你有没有想过，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怎么可能？！” 许大茂弹了起来，戒备地坐直，两只眼睛瞪大。 “呵呵，你心里有数的。” “傻柱，我警告你别胡说！” 许大茂站起来，伸手指着何雨柱，马脸拉长，眼里满是慌张。 “说起来还是我的错，我应该道歉，小时候不该踢你那里，给你踢废了。” “我没想到，你真废了……” 何雨柱无视他的动作，语含怜悯，看向他某个地方。 “妈的，我跟你拼了！” 抓起桌上的酒瓶，许大茂一边大喊，一边对准何雨柱的脑袋，用力砸下。 这时的他，什么理智都没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何雨柱闭嘴。 却被何雨柱单手抓住酒瓶，稳稳地拦住，丝毫无法再往下。 再仿佛动作倒退般，一点点，将他强行按回椅子上。 “养……生拳！” 许大茂又感受到上次的那种无力感了，被何雨柱强制压制，奋力的反抗就像蚂蚁遇大象一样，丝毫撼动的可能都没有。 他的话像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似的，即便这样用尽全力，还是被压制，这种无力感就像他面对自己的下半身，再渴望和期盼，也无法拥有子嗣。 按回椅子上时，许大茂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不再反抗，双眼无神，抬头望天。 然而，何雨柱下一句话却让他再度恢复了活力。 “你这毛病，能治。” 许大茂动了动眼皮，算给了点反应。 何雨柱话语不停。 “记得养生拳吗？” “这是我师傅教我的，独特的养气方法，可以养人之精气。” 何雨柱一本正经胡诌：“你每天练养生拳，已经打好了基础，接下来只要配合我师傅调的药膳调养，就能养好精气，生下孩子。” 听了这些话，许大茂还是没动，但心里已经开始发虚。 养生拳那玩意，何雨柱是教给他了。 但他可没老实跟着练啊。 就一开始趁着新鲜劲练了几天，后来嫌丢人，又觉得没啥用，就没练过了。 没想到这东西跟他生孩子还有关？ 早说啊，早说他天天练。 “真有用？” 他心里打鼓，但脸上不显，表现出七分漫不经心，加三分的怀疑。 “肯定有用，你看我这浑身的力气，就是养生拳的效果。” “精气是总体性的东西，精气勃发了，力气大，生育力强，都是同时强化的。” “我现在就特能生，等下跟晓娥圆房，一口气生三个！” 何雨柱说得眉飞色舞，展示了一下手臂的肌肉，十分得意。 许大茂不可抑制地酸了。 生育力强啊，还要生三个啊！ 还有娥子，那本来是他的老婆！ 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能生，想着找另一个女人来试试，才和娥子离婚。 现在让傻柱捡了个大便宜啊！ 他心里翻江倒海，差不多已经信了。 别的不说，养生拳养出的力量是实打实的，他才体会过呢。 相信以后，许大茂就急起来了，这得继续练养生拳啊，还得让傻柱师傅给他调药膳才行。 但这时，他的脸上依旧不显。 不能露相，不然傻柱这厮指定嚣张，没准就得寸进尺，给他开高要求。 “哦，行。” “行？” 何雨柱愣了，许大茂这反应，跟他想象中不一样啊。 “那你要不要治啊？” “治。” 许大茂依旧仰着头，生无可恋地看天花板。 嘴里淡漠地吐出两个字。 但怕何雨柱不上心，他还是平静地淡漠地又加了几个字。 “药费多少钱，你师傅在哪个医馆，我找个时间过去。” “啧啧，延续子嗣是大事啊，你咋跟死人了一样。” 何雨柱吐槽。 还是回答他：“药费肯定不便宜，起码得100块！” 说着，他观察许大茂的反应。 他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坑许大茂一笔钱，这次治疗，最主要的材料是他的灵液水，是无本买卖，其他的随便加点调养身体的中药材就行，全部疗程下来，本钱估计就几块钱。 喊出一百块，其他的钱不都是他的了~ 要是许大茂非常渴望生孩子，这点钱他肯定一口答应，不在话下，不就他几个月工资嘛。 但现在，对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何雨柱还真没把握。 本来想喊个200的，看这情况忍了，就喊了个100。 反正嘛。 为了还许大茂上辈子收尸的人情，加上是他踢出来的毛病，他是一定要给对方治好的。 就算许大茂真的一分钱不出，何雨柱也打算给他贴了这几块钱。 现在试探下，能赚点是点。 “哦，100块。” 许大茂还是生无可恋的，了无生趣地回答。 “那行。” “钱啊，有什么用呢，不就是一串数字。” 他说着，摇了摇头，眼睛眨了眨，好像看透了人生。 “喂，你别这样啊，我都怕你等下想不开去跳河。” 何雨柱看着他这样子牙疼，忍不住提醒。 第135章 娄家要跑路 “放心，不会的。” “生死有什么意义呢，都一样。” 许大茂无所谓地说着，让何雨柱听着更慌了。 “行，不跟你磨叽，我先回去问问我师傅，能治的话，明天就给你带过去。” “嗯。” 何雨柱想走了，这地方不能久待。 走之前，他还是不放心地说了句：“要不你再喝瓶酒，喝醉了，睡一觉就好了。” 许大茂只是沉默地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何雨柱忧心忡忡的出去了。 他走了有一分钟，许大茂盯着大门，确认他走远了，不会再回来。 然后，眼睛灵动起来，一跃而起。 “哈哈哈，傻柱这个傻子！” “才100块，哈哈。” “我要有孩子了！我要有孩子了！”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饭碗，把何雨柱剩下的饭菜几口吃光。 吃完后，出了口气，感叹一声：“舒服！” 又想起来：“继续练养生拳，不但能有孩子，力气还能变大！” “哈哈哈，傻柱，等我力气变大了，我打得你满地找牙，看你嚣张！” “嘿嘿，爽啊。” “傻柱这师傅真不错啊。” “我也要认识认识，好好结交一下，以后就不用通过傻柱了。” 他想得越来越美，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平静些，在屋里动弹起来，练起养生拳。 何雨柱可不知道这些，他中午休息完，下午照样起床去上班。 到了轧钢厂，路上遇到杨厂长。 对方春风满面，看到何雨柱时，连连招手。 “何雨柱，快过来，快过来。” “杨厂长，这是遇到啥好事了呀？这么高兴。” 何雨柱几步走过去。 “嘿嘿，我当然高兴啊，第1批科学家已经在路上了，即将抵达。” 何雨柱闻言连忙拱手：“那可要恭喜您了！” “不是恭喜我，是恭喜我们国家，发展可以更迅速了！” 杨厂长：“对了，何雨柱，你跟我来，我有个东西给你。” “啥东西啊。”何雨柱有点预感，跟着杨厂长到了他的办公室。 进去办公室，就看到一辆高大崭新的自行车，停在里面。 杨厂长右手掌心朝上，对着自行车，摆了摆。 “看看怎么样。” “崭新的28大杠，永久牌的，花了我150张工业卷呢！” 何雨柱走过去，用手摸了摸。 新，确实新。 车杆上的漆泛着光泽，车身沉甸甸的，一看就是用了好钢，能载重物的。 “杨厂长，您这花的你自己的钱啊。” “那可不，不过你别心疼，我是厂长，工资多着呢，花不完。” “花不完也不能乱花啊。”何雨柱说着，没跟他客气，把车推出去。 “行，这车我就骑走了啊。” 杨厂长摆手：“骑走，骑走。” 何雨柱麻溜骑走了，一路骑到一食堂。 等何雨柱走了，杨厂长才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何雨柱，你是我手下的厨子。” “亏待谁，也不能亏待厨子！” 好车。 何雨柱骑着新自行车，很满意。 之前那辆自行车是买给雨水的，他也骑，也舒服。 但这辆是自己的，感觉终究不一样。 畅快啊，就是畅快。 杨厂长真不错，居然贴钱给他买车。 那他也得回馈些什么。 记得上辈子，杨厂长起飞时被下放，身体变差，没几年就去世了。 这辈子，他有灵液在手，正好可以给他养养。 下午下班后，何雨柱去了娄家看娄晓娥。 这是前几天就安排空出来的时间。 这次他没坐小车去，而是骑着自己的自行车。 有新车了，当然得到未来岳父面前走走，展示下自己的经济实力。 虽然未来岳父非常有钱，但看着女儿嫁给一个特别穷的穷小子，和一个有点小钱，生活还能过得下去的穷小子，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嘛！ 然而，到了娄家，却发现娄家气氛不一般。 大门保卫将他拦下，打电话给娄晓娥，娄晓娥在电话跟娄父说了好久，才让他进来。 到达正厅，何雨柱看到仆人在迅速地收拾着东西，客厅里已经堆了一些包裹。 他心中一惊，娄家跑路不是明年中旬的事吗？ 怎么今年还没过年就开始收拾包裹了？ “娄先生，您这是？”指着那些包裹，何雨柱问。 娄父叹道：“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你是晓娥的对象，还是得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上次来我们家吃饭的周老先生，你还记得。” 何雨柱点点头：“记得。” “周老先生告诉我，明年将有剧变，让我们提前去香港。” “这场变化和我们家的成分有关，我不得不防啊。” 竟然是周老先生提前告知的？ 何雨柱脑海里迅速思索起来。 之前杨厂长传递上面给他的奖赏时，也隐约提起，明年会有些变化。 许多事情，原来在今年年末就已经有所预兆了吗？ 前世，没有他上门做饭，周老先生和娄父或许并不熟，娄父没有提前得知这个消息，是在许大茂提醒后，偷偷跑掉。 现在因为他的原因，竟让一切提前发生！ 何雨柱有些焦急，他和娄晓娥还没成呢！ 想到这里，何雨柱干脆利落地说：“娄先生，不如让晓娥跟我留在四九城。” “不行！” 娄父果断拒绝：“晓娥必须跟我们走。” 娄晓娥在旁边听到，焦急地插话：“爸，你们走，我要跟柱子待在这里。” “胡闹！” 娄父呵斥了娄晓娥一句，又对何雨柱说：“何雨柱，你不能这么自私，晓娥跟你成分不一样，待在这里只会受苦。” 这话让何雨柱沉默。 确实，即便他有了多重保险，做了很多准备，他还是无法完全保证娄晓娥的安全。 “那就让我再为你们做一顿饭。” 何雨柱勉强地笑着，去了厨房。 这也是好事，晓娥在香港会过得很开心。 只是，他的儿子何晓…… 那个上辈子亏欠了太多的孩子，他还没有弥补啊！ 何雨柱心如刀割，忍着难受，快速地切菜、做饭。 不久，一个个鲜美的菜盘被仆人端到餐厅桌子上。 第136章 秦淮茹上床 这一顿饭，娄父吃得很高兴。 味道真好啊。 等到了香港，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娄晓娥和何雨柱却食不知味，动作机械。 娄晓娥已经跟娄父闹过了，没有结果，现在唯有沉默。 何雨柱也没说话，他没办法那么自私，强行要求娄晓娥留下来。 吃完饭，何雨柱尴尬地笑了笑，礼貌告别。 女人嘛，有的是。 他现在有颜有钱，有房有车，又排除了秦淮茹的干扰，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 无非就是结婚的不是初恋，生出来的不是何晓而已！ 顶着这种思绪，何雨柱骑着二8大杠，一路疾驰。 很快就到达铜锣鼓巷95号四合院门口。 门口的三大爷眼见，正要出门踩月光，一眼看到停车的何雨柱。 “哟，柱子，买新车了呀。” “没买，别人送的。” 何雨柱随口招呼一声，推着自行车进去。 “还有人送自行车？”三大爷瞪大了眼睛：“我怎么遇不到！” 何雨柱挥手：“您家老三工作个一两年，就买得起了。” “嘿嘿嘿，那是。” “几个兄弟姐妹里，总算有一个工作瞧得上眼的了。” 三大爷答道，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老三成功录用进轧钢厂，在何雨柱手下做事。 一个月25块啊，都快跟他差不多了！ 好好攒上两年，就能买辆自行车。 穿过前院，中院，何雨柱来到正院，又看到秦淮茹在里面洗衣。 他想起来被自己扔掉的那身衣服，看着这场面就碍眼，目不斜视地从旁边进屋。 没想到，秦淮茹迅速冲干净手，拿起放在旁边的拐棍，一瘸一拐就往何雨柱屋门口来。 “你来干嘛？” 何雨柱充满戒备。 秦淮茹贼心不死啊！ 还是个瘸子呢，还想强暴他一个大男人不成？ “不用紧张，柱子，姐就是想跟你谈谈棒梗的事。” 秦淮茹十分淡定，微微昂头，表情非常正经。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何雨柱想把车停到外面，但看着旁边的秦淮茹，决定还是把车停里面去。 反正屋里有地方放，放外面，要是被秦淮茹摸了怎么办？ 见何雨柱这么戒备，新买的自行车硬到推屋里去，秦淮茹十分无语，组织好的话术都差点被打乱。 她一个瘸子，难道还会偷车吗？ 但面上不显，只是说：“街道办把棒梗的事情交给你，是想让你管束棒梗，姐也一样，想和你一起谈谈棒梗的思想教育。” “特别是加分和扣分的细节，怎么算加分，怎么算扣分。” “先前听说你让棒梗去挑粪，那不是他一个8岁孩子该干的活，让我阻止了。” “所以，姐想认真跟你商谈一下，对于棒梗的安排，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 看她一脸认真，说出的话也带着工作的性质，还拿出了街道办的名头。 何雨柱想了想，让开门给她进了。 棒梗这个事，确实可以说一说。 他先推自行车到侧屋，把车停好。 新车呢，宝贝着。 等过了几天，没这么珍贵了，就可以屋外随便停放去。 从侧屋回到主屋，何雨柱懵了。 这啥呀？ 就见秦淮茹穿着上次那个红肚兜，身姿妖娆地躺在他的床上。 和上次不同的是，她这次连下面都没穿啥，就用脱下来的裤衩子随便盖了盖。 她的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遮住半边身体，半掩半露，前面隐约看到一点勾。 下面修长丰满紧绷的大腿和小腿笔直，一条叠在另一条上面。 脸则对着何雨柱，露出羞涩妩媚的微笑。 “柱子哥，来啊，我……嗯哼~” 这一声，直接给何雨柱吓一个激灵。 我的个神啊！ 这是啥啊，不是说讨论棒梗的事吗？ 何雨柱服了，秦淮茹是真牛啊！无孔不入啊！ 秦淮茹望着这边，露出自信迷人的笑容。 她感觉这次，一定能成！ 第一，这次是她真心勾引的，不像以前的那么虚假，自然散发出了百分之百的媚态。 因为何雨柱帅了，升职有钱有人脉了，还有自行车。 秦淮茹已经不需要忍着恶心去接近他，她现在的行为，完全凭着自己的本心，散发出了天然地对何雨柱的欣赏和崇拜。 这点对于男人来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第二，就是秦淮茹的眼睛。 她看到了何雨柱眼中的犹豫、彷徨，和火热。 她确定，绝对没有看错！ 有这样的眼神，不可能忍得了，除非他就不是个男人。 现在，只等着何雨柱扑上来了。 秦淮茹嘟起红唇，身躯微微上挺，闭上眼睛。 等待地这个她以往根本瞧不上眼的‘傻柱’的莅临。 何雨柱，实话说，身体已经自行给予‘礼貌’了。 这是男人的本能反应，是对于秦淮茹脸蛋身材的天然嘉奖。 而且，他心中暗骂，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他刚刚得知娄家要举家搬走，娄晓娥即将和自己分别，儿子也没有指望。 心里正是最颓废的时候，防御力最弱。 这时，莫过于一场疯狂的发泄，最能抚慰心灵了。 秦淮茹就是最好的发泄品，精美绝伦，随意拥有，无需负责。 她自己上了环。 何雨柱紧紧地闭上眼睛。 若不是上辈子的种种经历，若不是那雪中的寒气还仿佛刺骨，他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但是—— 旧日犹在眼前，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未来棒梗三兄妹要房要车要钱的时候，他就能控制自己吗？ 不要高看自己的意志，不要觉得未来一定会刹住车。 何雨柱，你是‘傻柱’啊！ 秦淮茹为什么躺在这里，你不懂吗？！ 狠狠地警告了自己好几句，又用力咬了一下舌头。 何雨柱才终于清醒过来，大吼一句。 “你他妈给老子滚！” 秦淮茹被吓得睁开眼睛，身体弹跳了一下。 “什么，傻柱你……” “滚，不然我喊街坊邻居都过来看！” 生怕自己后悔，何雨柱拼命地吼道。 “别，你别……” 秦淮茹慌张起身，要穿衣服。 就听到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傻柱，我的养生拳练有小成了！” 第137章 忍着，有意义吗？ 凶完秦淮茹，何雨柱一阵后怕。 这个女人真是太会了！ 要不是他有前世的记忆，又拼命控制自己，他绝对上套。 怪不得上辈子这么惨呢！ 门外，许大茂一边喊着，一边兴奋地闯进来。 但想起自己先前的‘人设’，又赶紧刹车，脚步放慢。 伸手左右开弓，轻轻拍了自己两边脸颊十几下，才把脸上的笑给压下去。 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沉稳地走进来。 但一进屋，他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秦淮茹！” 他面向何雨柱：“她怎么在这？”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淮茹被抓个现行，感觉羞死了，迅速地穿好衣服。 在单独的一个人面前脱衣，和在两个人面前共同脱衣，情况是完全不同的。 下床，她拄着拐杖，磕磕绊绊地往外走。 路过何雨柱的时候，她嗔怪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那眼神幽怨、震惊，难以言说。 这傻柱，铁定是不行！ 她走到外面，一阵冷风吹来，吹进她没扣好的衣服缝里。 冷。 彻骨的寒冷。 回到贾家，秦京茹见她这么早就回来了，一脸惊讶。 “姐，那傻柱这么快呀。” “看着人高马大的，没想到不实用。” 秦淮茹没说话，坐到桌子边。 秦京茹给她倒了杯热水。 “嘿嘿，姐，现在傻柱上钩了，等我和大茂关系恢复，你有傻柱，我有大茂，咱们在四合院站稳脚跟，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棒梗也跑过来，跟着秦京茹的话说：“我要吃鸡，让傻柱给我炖鸡！” 隔壁何雨水整天吃炖鸡，可馋死他了。 “还有，让傻柱把减的分去掉，给我加分。” “我要加10分！” 棒梗和秦京茹都围在身边，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秦淮茹脑壳痛。 “都给我闭嘴！” 两人安静下来。 秦淮茹单手撑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 “别吵，我过两天再去试试。” 秦京茹、棒梗：“啊？” 秦京茹失声问出：“姐，又没成功？” 秦淮茹不耐烦地看她一眼：“你先管好许大茂那边！” 秦京茹果断闭嘴，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闪地眨动。 秦淮茹感觉自己话说重了，又安慰道：“没事。” “娄晓娥回不来，大院是我们的。” “傻柱找不着对象，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忍。” 何雨柱家。 许大茂有点愧疚，说：“那啥，傻柱，我是不是打扰你好事了？” 何雨柱摇摇头，正在缓和冲动呢。 “没打扰，你来得正好。” 许大茂：“啊？” 何雨柱无语：“我是有对象的人，能跟人乱搞吗？” “秦淮茹想害我，还好我机智，没让她得手。” 许大茂：“……” 怪不得说是傻柱呢，到手的肉都不吃。 不过不想那么多，他想起自己的来意，兴奋地说：“我的养生拳练有小成了，你看看。” 他说着，气沉丹田，一只手拽住何雨柱屋子中间的空桌子，用力一提。 一个桌子就被他稳稳的提起。 他高昂着头，就像公鸡中的战斗机，十分骄傲：“怎么样？” 何雨柱点点头：“还行。” 这小子，吃了他好几顿特地多加了灵液的饭菜，总算有点效果了。 许大茂很兴奋，之前的人设已被他完全抛弃：“明天去找你师傅，养一养，肯定能生娃！” “对了，这是105块钱。” 他把手伸进兜里，大气的拿出一个鼓鼓的红封。 “多了5块钱，给你的介绍费。” “嘿嘿，等我真生了孩子，再给个更大的。” “行。”何雨柱没跟他客气，把红封接过来，塞到枕头底下。 “对了许大茂，咱们也算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最近想搞一大爷，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何雨柱没绕弯，直接说出重点。 这都快10天了，他爸还不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准又被白寡妇给绊了脚。 他总不能干等着他爸，不如问问许大茂。 许大茂这人贼精，要说谁最会坑人，他算第二，大院没人敢算第一。 只是为了在大院安稳地生活，闲着没事，他不会去得罪三位大爷。 现在和何雨柱有重大利益绑定，何雨柱才向他开口。 “搞一大爷？” 许大茂的眼珠子转了转：“方法是有，但没事搞他干嘛？” 何雨柱没答，拿出瓜子花生，两人边磕边说。 “大茂，一大爷之前那样搞你，搅和你和于海棠的关系，你就不恨他？” 许大茂尴尬一笑，拿了何雨柱的花生剥了吃。 这些都是钱买的，每个月只有定量，不吃白不吃。 “那我不是威胁他圆回来了嘛。” 何雨柱闻言咋舌，被许大茂伸出一个大拇指。 “大茂，你是这个。” 许大茂却感觉一阵讽刺。 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他一直以为何雨柱是个怂货，自己是最清醒不过的，然而到现在。 何雨柱处处清醒，再也不受贾家和一大爷钳制，手里甚至握了棒梗的把柄。 他却处处受制，找个对象被搅和，还差点被骗着和秦京茹结婚。 现在，竟然是何雨柱提点帮助他的更多。 真他妈讽刺啊！ 许大茂面色苦涩，又抓了把瓜子，咔咔啃了。 “没事，大茂，你只管上，有事我担着。” “怕啥？” 何雨柱继续忽悠：“再说，能有啥事？” “最严重不就是被搅和得家宅不宁吗？” 何雨柱脸上也露出一丝苦涩之色。 “你没发现，娄晓娥不见了吗？” 许大茂反应过来：“娥子……” 他这段时间被秦京茹和于海棠搞得头大，都没发现，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娄晓娥了。 “没错，被一大爷和秦淮茹、加上后院的老太太，一起赶走了。” 何雨柱抹了把脸。 “我之前也有顾虑啊，也跟你一样，担心家宅不宁，担心未来媳妇儿没法在大院好好生活。” “一直忍让着一大爷，忍让着贾家。”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不都是这么活的吗？” “能忍就忍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是。” “一直这样忍着，有意义吗？” 第138章 一起搞易中海 许大茂从瓜子中抬头，默默地投来了视线。 他没有打断何雨柱的述说。 “有些事情，我们忍过去了，确实海阔天空。” “但更多的事，忍过去了，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一些小事就是对方的试探，你让步了，那他们的步子就会越跨越大！” “直到你退无可退，让无可让，最终失去一切！” 何雨柱越说越激动，脸庞因剧烈的抖动而显得有些狰狞。 凡人的劣根性，平凡人为了生存而让步的伟大。 不是为了让某些人得寸进尺的！ “许大茂，你就说，干不干。” 说完，何雨柱缓了口气，静静地看着许大茂。 “你不干的话，我自己干。” 许大茂还是没答，他吃完盘里最后一粒花生，问： “有酒吗？” “有。” 何雨柱从柜子里取了酒，是供销社最便宜的白水酒。 许大茂接过来，猛地喝了一大口。 喝完，把酒瓶子用力敦在桌子上。 “干！” “干他丫的！” “一大爷不倒，家宅不宁！” 从一大爷逼着他娶秦京茹，他心里就憋着一股邪气。 只是没有发泄口，被他强行压下去了。 若不是傻柱引出，以后这股邪气就会慢慢消失，像以前他受过的许多冤枉气一样。 变成普通平凡生活的一部分。 然而，今日，此时。 在傻柱话语的引诱下，许大茂坐不住了。 有人邀请，他都不敢干，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他不就跟傻柱这个怂蛋面对秦淮茹一样了吗？！ 何雨柱微笑：“好，你出个主意。” “我也有个主意，跟我爸有关，现在他还没来，咱们先搞一波。” 许大茂都不用思考，端起装酒的碗，又抿了一口，说：“这个我早就有想法了。” “你知道流氓罪吗？” 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何雨柱。 何雨柱点头：“知道，对妇女同志耍流氓，是要判刑的。” “踏马的，我们就搞他这点！” 许大茂眼神犀利，看着前方虚无的某点，好像那就是一大爷的所在。 “妈的，上次我就想爆出来，被他挡住话头了，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想安排我娶谁？” 他本来还有些犹豫，觉得一大爷做的事影响不大，他就是不娶秦京茹，对方能怎么样？ 然而，娄晓娥的离开，给他敲响了警钟。 一大爷和贾家确实不能对他怎么样，但却可以趁他不在家里的时候，对付他的媳妇孩子。 昨天秦京茹就扇了于海棠一个巴掌，以后他们结婚，秦家姐妹指不定就对她做什么呢！ 没准哪天他回到家，就和傻柱一样，发现自己老婆莫名其妙没了。 先前对娄晓娥的离开，许大茂还是看热闹。 想起可能轮到自己身上，就转化成了对一大爷团体深深的忌惮。 这个老东西，不能留！ “怎么搞？” 何雨柱也想到了什么，眼睛发光。 “嘿嘿，简单，你等会，我出去看看。” 许大茂说着，把门打开，探出头。 易家。 一大妈躺到床上，嘴唇干涸，神色淡漠。 “你又给贾家钱了？” “就给了十块，也是看贾家孤儿寡母的可怜。” 易中海解释：“东旭死的时候拜托我，照顾他的老婆孩子，我总不能不管。” 一大妈点点头：“我身上的毛病，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 “这个……” 她脸色发白，静静地躺在床上，形容枯槁。 好像没多久就要死了。 易中海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已经很多天不干活了，不做饭，不洗碗，不洗衣。 甚至连洗澡水都要他来烧好！ 易中海要每天从食堂带饭菜回来，给她热好，吃完洗碗。 这样一段日子下来，他的饭票都快不够用。 饭票用完以后呢？ 他是不是要在家里给她做饭洗碗，伺候她的生活？ 她得的还是绝症，治疗的话，肯定得花不少钱。 要是不小心留个后遗症，他就得伺候她一辈子！ 易中海自认为是个深情的人，这时也不免心里诸多揣摩。 他觉得人总要从实际出发，考虑现实的生活。 而不是困在过去的感情里，为了所谓的感情，牺牲自己的下半辈子。 “你不想带我去看？” 一大妈表情没什么变化，望着易中海，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易中海脸上露出点烦闷的表情。 “你身体不好，心脏的毛病加上妇科病，经常要买药，我们现在也没存下多少钱。” “这不算什么，只是又加个大病，一起去治，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 “我可听说过，那些开刀的，手术的，好多上去了就没下来的。” “贾家那边也惨，傻柱不帮扶贾家，加上她家婆婆进了局子，赔了傻柱五百多块，现在是一分钱没有。” “我总不能看着几个孩子饿死。” “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全院的人都看着我呢。” 一大妈点点头：“对，你在大院里的名气是很重要的。” “嗯，你懂就好。” 易中海停了下，说：“放心，等这一阵缓过去了，我一定带你去治。” 一大妈点点头。 “行，我出去有点事，你好好休息。” 易中海说完，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出门去了。 他走了没一会，一大妈有了表情。 她从床上下来，将门小心地打开一条门缝。 就见到院子对面的贾家大门推开，秦淮茹拄着拐杖，偷偷地出来。 她手中的拐杖戳到地上，梆梆地响。 看了眼四下无人，朝着中院方向去了。 中院，大门外，透出半个黑衣身影。 那是易中海衣服的颜色。 一大妈看完，淡定地回来，静静地坐到桌子边。 她没有想到，几天前随口说的有绝症，竟被易中海当真。 本是心里的绝症，被当成了身体的绝症。 她干脆将计就计，想起最近秦淮茹肯定会问老易要钱，不如说自己要看病，把钱留在屋里。 然而，出乎意料。 易中海丝毫不理会她，依旧半夜出去跟秦淮茹约会。 把钱给她，都不愿给自己看病。 绝症啊！ 她和老易那么多年的感情，终究一文不值吗？！ 一大妈终于绷不住了，低下头，将脸埋入双手之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情，也在这哭泣中，渐渐地磨灭了。 第139章 兴奋的一大爷 看着秦淮茹偷摸地出去，许大茂会心一笑，进屋招呼何雨柱。 “傻柱，等会儿哥们带你看大戏。” “大戏？！” “嘿嘿嘿。” 许大茂笑得很猥琐。 深夜时候，大家一般都睡了，自然看不到秦淮茹和易老头偷偷出门。 就算看到了，大院的人上厕所都要出去，蹲大厕的话一时半会回不来，都是常有的事，一般不会往深里想。 只有他这么个，和易老头一起蹲点秦淮茹的，一看秦淮茹翘屁\/股，就知道她要放的什么屁。 这个时候，看她出门那个鬼祟的样子，肯定又是和易老头幽会去了！ 地点他都门清，就是菜窖！ “等着。”许大茂奸诈的目光眯起。 “傻柱，还不给爷再来壶好酒？” “好咧！” 何雨柱眼看事情有成，满脸笑意，不但又拿出一壶珍藏米酒，还又配了新的花生瓜子。 “这米酒是我出去干私活，主人家偷偷给我的，供销社都买不着。” 里面还加了不少灵液呢！ 他自己喝，每次都只倒一小杯。 许大茂拿起酒瓶，毫不犹豫就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喝上一口。 “妙啊~” 这味道，一口提神醒脑，酒味和甜味混在一起，直冲天灵盖。 这年头，甜味也是一种珍稀感觉。 因为白糖同样珍贵，要有糖票才能买。 “这滋味，值了！” 何雨柱看着他倒、他喝，眼中一阵阵的心疼。 “你少喝点，喝慢点啊。” “这可不是水。” 院外。 易中海和秦淮茹见了面。 “怎么今晚又要……” 秦淮茹埋怨道，咬着唇，神色哀怨又娇俏。 她从窗口看到外面易中海的影子，在约定的地方停了半分钟，就懂对方的意思了。 只是最近才给过呢，这也太频繁了！ 易中海不是老了嘛，能吃得消吗？ 她可不想对方死在她肚皮上。 易中海没理她，沉默地往地窖走。 仿佛秦淮茹半点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他还是那个正直威严，不苟一笑的一大爷。 秦淮茹见状也不说话了，她抿抿唇，跟着一大爷的背影往前走。 这就是她最初对一大爷动心的原因。 正直、威严、板正。 虽然老了些，却自有一股他人没有的男人味。 八级钳工，比自己那个到死都是二级钳工的丈夫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观望四周无人，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菜窖。 易中海依旧将四周再看一遍，再小心谨慎地关上菜窖门。 一进门，他就面色一变。 扯着秦淮茹一只手，就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手跟着揉了上去。 “啊~” 秦淮茹惊呼一声，一个激灵，浑身都软了。 这就是她喜欢一大爷的第二个地方。 前后反差巨大，给人一种剧烈的刺激感和成就感。 易中海这时才开口。 “你今天又去勾引傻柱了？” “嗯。”秦淮茹委屈地点点头。 “又失败了？” “嗯。” “不应该啊。” 易中海揉着她，想象不到傻柱是怎么可以拒绝她送上门的。 轻易扯开她外面的衣服，里面果然穿着以前那件红肚兜。 再扯开裤子，里面什么都没穿。 “你之前就是穿成这样勾引傻柱的？” “嗯……”秦淮茹这声嗯声音低沉，语音婉转，有些不好意思。 易中海听到，瞬间有了反应。 他闷哼一声，和她紧紧地贴在一起。 “不应该呀。”易中海又叹。 傻柱怎么做到拒绝这样妖娆的她的。 趁着秦淮茹愣神的时候，易中海眼中神色涌动，加大动作。 他就喜欢这样，女人想着另一个男人，身子却在他的怀里。 所以，每次秦淮茹勾引完傻柱后，他是必定要将她喊出来的。 没勾引成功，很好。 勾引成功？ 那更好了。 可惜，东旭还是死的早。 易中海手上一边动作，一边遗憾地想。 东旭在的时候，秦淮茹还会愧疚不安，和他在这里的时候，眼睛总是看着门的方向，惊恐又刺激。 偶尔到了关键时，她还会吐出两个字：“东旭！” “啊~东旭，我……” 想到这些旧事，易中海的眼中的神色更浓郁了。 东旭死后，易中海的兴趣就降了很多，这也是秦淮茹以为他老了，快没用了的原因。 直到最近。 他的兴趣才重新被点燃了。 他能感觉到秦淮茹放在傻柱身上的目光，在傻柱对她不屑一顾后，愈发浓烈。 甚至想着傻柱，对他都有些嫌恶。 这样最好！ 想着另一个人，你还不是趴在我的怀里！ 易中海想到这点，可见地兴奋了。 他好久没有如今天这般，身心都无比地畅快。 先前几天，秦淮茹还有点瞧不上傻柱的，但近来，她已经完全欣赏傻柱。 早前一个时辰对傻柱的勾引，易中海能看出来，她倾尽了全力。 最妙。 最妙！ 易中海逐渐进入了状态，愈发欢畅。 秦淮茹却不太开心，她看着眼前的老褶子皮，翻了个白眼。 她的脑海里，想象着刚刚傻柱拒绝她的情形。 同样的有男子气概，却年轻英俊，血气方刚。 她不解。 为什么傻柱要拒绝她呢？ 不满之下，她推了推易中海。 “一大爷。” “一大爷。” “嗯？”易中海微微蹲下的身体，抬起头。 “唔，一大爷，我们最近，是不是有些太频繁了……” 秦淮茹难耐地扭了扭：“我有些担心。” “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要不今晚不……” 听她说出这些话，易中海喉咙紧了紧。 想着傻柱了。 她满脑子都是傻柱，已经无法忍受自己了！ 易中海的兴奋到达了极致。 你还不是在我手里？！ “没有不。” 他神色变化，脸庞险些扭曲。 几经调节后，努力地归于平静，只有声音带着些暗哑。 “不用担心。” 说完，他又再次将头埋了进去，并且不管秦淮茹再说出什么，都不再理会。 “呜呜……唔~” 秦淮茹也很快陷入一种巨大的欢愉中，最近联系过于频繁，可能被发现等种种思绪。 全都抛到脑后了。 大院内。 许大茂估算着时辰，嘿嘿一笑。 “时间差不多了，傻柱，跟我走。” 第140章 你怎么不睡了 “走！” 何雨柱兴奋地起身，发出奸笑。 来到门外，何雨柱捡起墙角的一根木棍，这是他以前准备抽许大茂用的。 “去抓奸吗？” 许大茂看他猜到了，交代道：“别急，抓奸不能两个人去。” “还要喊谁？”何雨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许大茂看他这傻愣愣的样子，有点不放心。 既然已经决定出动，就要一击必中，绝不能拖拖拉拉，留有后患。 要是被一大爷知道他要搞他，又没搞死。 一大爷以后铁定报复他。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你去后院喊二大爷，我去中院喊三大爷。” 犹豫了一下，许大茂交代。 二大爷冲动，三大爷奸猾，让傻柱喊三大爷，怕喊不过来。 “记得声音小点，别打草惊蛇，就说看到菜窖那边有人偷菜，一起去抓贼。” 何雨柱点头：“好，我一定把二大爷喊过来！” 许大茂看他这么激动，更不放心了：“声音大点，要是二大爷不肯过来，就把其他人喊过来。” “盯着棒梗，别让他通风报信。” 何雨柱：“咋一下要声音大，一下要声音小啊。” 许大茂拉长脸：“看情况，看情况行事啊！” 何雨柱道：“没事，二大爷跟我关系好，铁定我一喊就过来。” 他家二小子刚进轧钢厂呢，二大爷正是高兴的时候。 许大茂哪能放心啊，何雨柱可是‘傻柱’，最擅长接盘当舔狗和讨老人喜欢，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很正常。 “算了，我去喊二大爷，你去喊三大爷。” “前院人少，事也少点。” 何雨柱：“行。” 许大茂：“你记得盯住棒梗，别让他跑出前院。” 何雨柱点点头，就往前院走。 这种激动的时刻呀，他喊谁都高兴~ 见他走了，许大茂也往后院走去。 来到二大爷的门前，他用力敲门。 “谁啊？”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过来，打开门，看到是许大茂，有点不高兴。 “大茂啊，大晚上敲门干啥呢，刚睡着呢。” “二大爷，我刚刚去上厕所，看到菜窖门前有个黑影，好像是有人偷菜，咱们快去看看。” “偷菜？”二大爷眼皮子打架：“大冬天的，谁偷菜啊？” “就一个人，那你去把他赶跑，看清是谁，明天咱们上家里逮人去。” 说完打了个哈欠，就往回走。 许大茂急了，这个二大爷，对大院的财产损失咋这么不上心呢？ “我一个人不行啊，你看我长得瘦，打傻柱都打不赢。”他连忙大喊。 “那就把光天叫上。” 二大爷闭着眼睛喊：“光天，光天。” “诶，爸！” 刘光天听到他爸喊，裤子都来不及穿，就从床上爬下来了，走到正屋来。 “光天，你跟许大茂去抓偷菜贼。” 二大爷吩咐完，拍了拍嘴巴：“这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们先逮着人，明天我好好审审他。” “真是的。” 说完，他就往屋里去了。 只留下刘光天，对着许大茂客气道：“大茂哥，有偷菜贼啊，咱们俩过去，铁定赶跑他！” 他挥了挥拳头。 “哎，你顶个屁用。” 许大茂对他翻了个白眼。 想着傻柱喊不来二大爷，他没想到，他也没喊动二大爷。 这咋整啊，计划失败一半啊。 算了，先见机行事。 事不宜迟，得抓紧时间。 “光天，我们一起敲其他人的门，多喊点人出来，一定要把那个偷菜贼抓住！” 说完，许大茂就去敲其他人的门。 这个大院一共住了100多号人，房间分得很细，后院除了他和刘海中家，还有好几户。 他先去敲了，刘光天也去，但刚被许大茂翻了白眼，说话有心无力的。 “许伯，有偷菜贼，你快出来看看。” “王婶……” 这么一圈下来，除了许大茂和刘光天，竟然就多了两个人，一个许伯，一个王婶。 大部分的人一听是两个小子来喊，三位大爷一个都没来，就不想起床。 没有大爷过来，说明不是啥大事。 等喊完集合到后院里，许大茂一看。 坏事啊！ 就这一两人，能抓着易中海？ 恐怕被他随便几句话就忽悠过去了！ 他右手猛拍额头两下，一阵头大。 没想到，想象中完美的计划，刚出炉就夭折。 难怪易中海我行我素，丝毫不怕啊！ 他都喊不到人，傻住在前院更加喊不到。 全院加起来就这点人，他敢去抓一大爷？ 许大茂抬头望天，心中哀叹。 此天时不利，非战之罪也！ 不行就散…… 就在他想着散伙的时候，一阵哄闹声从前院的方向传来。 “大茂，老刘咋还没出来？” 许大茂和刘光天几人听到声音，下意识看去。 就见三大爷阎富贵走在前面，气喘吁吁。 何雨柱走在他旁边，对着许大茂招手。 他们的后面，跟着前院、中院除了贾家外几乎所有的邻居，一齐朝着后院过来。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愣在原地。 来到他们旁边，阎富贵急道：“哎呀，这个老刘，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还不出去抓贼，等下菜都被偷光了！” 阎富贵大力拍门，一边拍一边喊。 屋内，刘海中刚睡着呢。 又被吵醒，十分火大。 用力打开门，大声骂道：“哪个龟孙吵老子睡觉……” 话没说完，眼睛睁开，看清外面的人，舌头就有点打结。 “傻……柱子？” “阎老三。” “你们来干嘛？” 阎富贵说：“你还睡得着啊，外面有贼要把我们的菜偷光了，柱子特地喊我们去抓贼呢！” “偷菜贼？” 刘海中霎时义愤填膺，拿起门角的扁担就要往外走。 二大妈赶紧拿件大衣过来：“好歹披件衣服再走。” 刘海中把衣服穿了，喊上刘光福：“光福，起床，跟我抓贼去！” 没一会儿，刘家人就穿戴整齐，气势汹汹，准备出发了。 这一幕，把许大茂都看愣了。 不是！ 您老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呀？ 我他妈来喊你的时候，你说你要睡觉来着？ 你他妈怎么不睡了，你怎么不睡了？？？ 第141章 菜窖抓贼 对于许大茂的惊讶，愤怒，刘海中看见了，懒得理。 你他妈谁呀，就来吵我睡觉。 我这是给傻柱个面子！ 不过这些话，他不会跟许大茂说。 “等会，我来喊后院邻居，人多点好。” 他说完，跑到几家邻居那里，梆梆敲门。 没一会儿，后院的邻居就集结完毕。 偷菜贼啊！ 二大爷都来喊了，事情肯定很大。 没准是团伙作案！ 大家神情紧张，全都集结起来。 看到这一幕幕，许大茂人都麻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在院子里很有威信来着。 没想到真正有威信的，是何雨柱…… 不过，也不确定。 他看向三大爷。 那厮背着手，眼睛贼溜贼溜的。 他懂了，是何雨柱捡了便宜。 三大爷最看重利益，知道有人偷菜，那还了得？ 还不得赶紧把所有人都集结起来，保卫菜窖！ 二大爷懒得动，但总得给三大爷一个面子。 原来是这样。 要是他去喊三大爷，肯定也是一样的结果！ 想到这些，许大茂安心了。 他就说，傻柱哪能有这么大的威信，还能让二大爷、三大爷两个一起给他面子。 一群人集结完毕，许大茂一马当先，带着往菜窖过去。 贾家。 贾张氏坐牢了，秦京茹睡得熟，只有三个孩子被吵醒。 槐花和小当看着门外乌泱泱的人影，有些害怕。 槐花坐在床上，问窗边趴着看的棒梗：“哥，外面好多人。” “他们在干嘛呀？” 棒梗回头：“嘘。” 小当去外面转了一圈，没找到妈妈，担心地说：“哥，妈去上厕所，还没回来。” 棒梗低头：“可能不是上厕所。” “不是上厕所，那是做什么呀？” 棒梗没答。 他已经猜到这些人要去干嘛了。 去抓妈的。 他应该要去提醒妈跑路。 但是—— 心中这么想，脚却怎么都迈不动。 他想起被关到牢里的奶奶，想到自己在局子里受的那些苦。 先前逐渐变淡的无边恨意又涌了上来。 都是妈！ 都是她招惹傻柱，让傻柱报复他家！ 他已经看到了，妈几次勾搭傻柱，惹得傻柱生气。 傻叔以前很好的，给他饭盒吃，还让他偷家里的白菜心，都不会生气。 这么好的傻叔变坏了，肯定是妈气的！ 大量的联想和过往的恨意融合在一起，让棒梗的情绪愈发剧烈。 “哥，你怎么了？” 小当看到他的表情，有点害怕。 “没怎么。” “这些人做什么，跟我们没关系，睡。” “不用喊醒小姨吗？”小当看向秦京茹睡觉的方向，皱了皱小眉头。 “他们出去，会不会跟妈有关？” “不用喊，跟妈没关系。” “妈就是去上个厕所，想这么多干嘛？” “你们跑出去，小心冷着自己，晚上挨骂。” 棒梗说着，把槐花按回被窝。 小当思考了一下，也乖乖回去，躺下睡了。 路过贾家，许大茂看贾家大门紧闭，应该没出来，安心了，带着众人一路往外。 三大爷手里拿着个手电筒，照亮道路。 大家很快到达菜窖外。 但见菜窖大门紧闭，四周安静无比，只有人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菜窖里，一大爷正是最兴奋的时候。 秦淮茹摆明了有些不愿，过程中丝毫不看他，脸上带着冷漠和难耐。 这是他最喜欢看到的风景，和以往都不一样。 以往，秦淮茹会顺从地贴近他，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 那可无趣了。 现在的反抗和曲意逢迎，让一大爷感觉不断提升，逐渐到达最高层。 即将登顶的时候，突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啊~” 一大爷吓得一抖，秦淮茹也惊得悠扬地叫了一声。 这声音传到门外，众人目光怪异。 这是啥声？ 一大爷直接吓趴了，好像爬山爬到了最高峰，突然从悬崖上坠了下来。 浑身霎时布满了冷汗，心脏剧烈的跳动，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嘴里赫赫地喘着粗气。 秦淮茹还好，本来身上就软，确实吓得更软了，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两声。 “打不开呀。” “里面被锁了。” 刘光天的声音传来，问：“爸，要不要踹门。” “不用，修门不要钱啊。” 片刻，刘海中的声音传来。 “里面偷菜的听着，快点开门出来。” “自己出来，我就不带你们去街道办了，罚个五倍赔偿就行。” 说完，刘海中瞪了眼刘光天：“学着点。” “是是，爸，还是您厉害。” 刘光天低头哈腰，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听到外面的声音，一大爷剧烈动荡的心情犹遭冰冻，迅速降温。 他的心跳减缓，刚出的热汗都转为冷汗，眼睛盯着光溜溜的秦淮茹，脸色难看。 “是二大爷……” 秦淮茹躺在地上，脸色发白地看向一大爷。 一大爷沉默，望了眼头顶的菜窖门。 “快穿衣服。” 片刻，他迅速下决定。 两人一阵风似的，把衣服穿好了。 “记住，我们是下来拿菜的，恰好遇到。” “因为选新鲜的菜得花点时间，我怕有人经过掉下来，就把门锁了。” “我们啥也没干，知道吗？” 秦淮茹点点头，目光坚毅。 一大爷看着她，松了口气。 还好，他的同伴是秦淮茹，是聪明的秦淮茹。 秦淮茹从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掉链子。 一切整理好，他就爬上楼梯，把锁开了，两人暴露在众人面前。 “一，一大爷。” 门一开，刘光天一马当先，要冲进去。 就看到出来的一大爷。 “哗！” “怎么是一大爷？” 大家都惊了，这不对呀。 跟在一大爷身后，秦淮茹也从菜窖钻出来。 “哗啦！” 人群更躁动了。 “秦淮茹怎么跟一大爷一起在菜窖里？” “大晚上的，他们孤男寡女，还把菜窖门门锁了。” “这不对劲！” 大家的鼓噪声愈演愈烈。 一大爷见这情况，当即大声洗白。 “我和秦淮茹都是来拿菜的，只是恰好在菜窖里遇到。” “拿个菜为什么要把菜窖门锁上？” 前院刘婆婆家媳妇上前，大声质问。 第142章 菜还能吃吗？ 多年来，一大爷身为大院主事人，一直偏袒秦淮茹，她早就不爽了。 凭啥都是带着几个孩子的寡妇，大院时常让全院给贾家捐钱捐物，对她却一点优待都没有。 她生活最困难的时候，还要给秦淮茹捐吃的！ 平时她为了安稳生活，不敢吱声。 今天看着这一切，哪里还不明白。 秦淮茹和一大爷分明就是在这里偷情！ 难怪一大爷整天偏帮着姓秦的呢！ 她偏要揭发出来，绝不能让这事就这么含糊过去！ 这样想着，她死死盯着一大爷和秦淮茹，看她们怎么说。 就听到秦淮茹开口： “我们要选新鲜的菜，一时半会没选完，怕有人经过掉下去，所以锁了门。”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刘婆婆家媳妇知道不对劲，偏理由又合理，她一时找不到话语反驳。 秦淮茹得意微笑，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锋芒。 刘婆婆家媳妇脸色不好看，无奈后退。 众人都看向二大爷和三大爷。 是这两位大爷带着他们来捉偷菜贼的。 二大爷看着眼前的情况，没说别的，只吩咐刘光天：“光天，你去下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刘光天下去了。 一大爷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说：“我先回去了。” “你们不睡，我还得睡呢。” 说着打了个哈欠，就要走。 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地说：“一大爷，您和秦淮茹是来拿菜的？怎么没见你们抱着菜呀？” “是啊，拿菜的不带菜。” 大家顿时发现疑点。 一大爷脸色一僵，暗道失策。 瞬间脸色恢复如常，笑道：“呵呵，我都忘了，被你们敲门吓了一跳。” 秦淮茹尴尬说道：“我也忘了，呵呵。” 何雨柱冷笑：“你们在下面选菜，敲个门有什么好怕的，还吓了一跳。” “我看是在偷偷做别的事！” 这时，刘光天上来，大声说道：“爸，里面没有别人，但是有股很重的气味。” “什么气味？”刘海中问。 “一股男女做那事的气味。” 看向秦淮茹和一大爷，刘光天面露鄙夷。 一大爷闻言怒斥：“你胡说什么？！” 面对一大爷的呵斥，刘光天瞬间被熟悉的气势压制，回忆起他平日叱咤全院的威风，下意识脑袋一缩。 “怕什么。” 刘海中拍拍他的肩膀。 看到傻柱怼一大爷，他已经明白眼前的局势了。 一大爷和秦淮茹通奸，傻柱抓奸。 而他，当然要站在傻柱那边！ 不仅是因为老三在傻柱手上做事，更因为，他早就看一大爷不爽了。 他和一大爷，是既合作又竞争的关系。 一大爷下位，他自然就能上位。 取代易中海，当一大爷~ 嘿，全院第一的大爷啊！ 说话是最有用的，邻居发生矛盾，谁对谁错，全靠他一张嘴。 开全院大会时，坐在最中央，发言的时候，整个院子的人都得认真听。 多威风啊~ 刘海中早就谋划着，要找个机会把一大爷赶下来了。 没想到傻柱今晚就给他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思索中，对三大爷阎富贵说：“我们一起下去看看，是不是有光天说的那个气味。” 三大爷也明白形势，自家阎解矿还在傻柱手里呢，当然不会退缩。 “走。” 易中海皱着眉，喊住他们：“老刘、老阎，你们真相信光天的瞎说了？” “哪有什么气味，这么多菜在里面捂久了，当然有股菜味啊。” “没什么好看的，别耽误大家睡觉了。” 他没指望靠道理说服这两个人精，只是在告诉他们：两个老兄弟，看到我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正常来说，他们俩是会给面子的。 他们三个一起当大爷久了，关系还不错。 就是最近不知为何，他们总偏帮着傻柱。 因着这，易中海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压下不安，他再次劝说：“走，大家都困了。” 走，只要他们两个走，全院的人都会走，这件事就过去了。 等回去后，他再查查是谁带着大家过来的。 秋后算账，慢慢地，给他一笔一笔算清楚！ “走不了！” 预感成真。 刘海中背着手，昂着头，语气加重，坐镇全场。 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他安排道：“柱子，你和大茂拦住一大爷和秦淮茹，别让他们走了。” “我和老阎下去，快去快回。” “大家都在这里等我们一会。” 说完这些，他脸色严肃，环顾周围所有人。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严重怀疑，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位同志，在这菜窖下乱搞男女关系，耍流氓，败坏道德风气，污染我们的菜！” “这件事不能这么了了，别说什么大院要和谐，有什么事就得揭过去，大家就想想。” “要是他们躺在你们藏的菜上面干这事，你们拿着那菜，还吃得下去吗？” “呕！” 听完他的话，有人当即就吐了。 “不行，吃不下去！” “太恶心了。” “那么多菜啊，让他们自己吃。” 刘海中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话带来的反响。 这就是一大爷应该拥有的影响力，他还没有上位，就已经具有在任的能力了。 “嗯，等我和三大爷查探清楚情况，如果确定他们做了这事，这些菜我们就不要了，让他们双倍赔偿。” “双倍赔偿？” 大院众人闻言，全都眼睛发光。 这年头，北方的青菜可珍贵，都是要菜票才能买的，限量供应。 要是双倍赔偿，他们手里的菜岂不是能翻倍？ 哪怕是最穷的人，只在菜窖里藏了一颗土豆的，翻倍也能有两颗土豆了。 “好，二大爷，您快下去看看，一定要查明真相。” 大家催促着。 有了巨大的利益驱使，谁还记得易中海是一大爷？ 再说了，他们做的事是公平公正公开的，是为了社会和谐与正义，是做好事。 要是这件事属实，大家的菜都算了，让一大妈和去世的贾东旭怎么看？ 贾张氏还在牢里呢，别人坐牢不过一个月，媳妇就在外面偷人了！ 这种事怎么行呢？一定得查清楚！ 有了这些理由，众人全都说服了自己，昂起头来，问心无愧。 “嗯，你们等着。” 二大爷说完，和三大爷下菜窖。 第143章 事情结束 两人顺着梯子，一个接一个的爬下去。 到了菜窖下面，好家伙，地面竟然还放了一块小布垫子。 这是怕秦淮茹躺着的时候硌着吗？ 一到底下，两人就闻到了那股气味，对视一眼。 再看地面，还有一些可疑的白色物质。 阎富贵摇头晃脑，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个老易，怎么能在菜窖里做这个……啧啧啧。” 刘海中左右看完，对阎富贵说：“老阎，这里的场景你可看清了，等下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可不能帮老易瞎说。” 阎富贵：“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但是明显是傻柱挑起来的，我家解矿还在他手下呢。” 听他这么说，刘海中放心了。 “可惜没有那个什么，叫什么，照相机的。” “不然拍下来可就方便了。” 刘海中感叹完，两人向上爬回去。 到了地面，大家都看向他们。 刘海中望了易中海一眼，咳嗽一声：“这个，证据确凿啊，不但有气味，对面还有那个，那个，白的啊。” “咦……” 众人顿时传来一阵鄙夷声，看向易中海和秦淮茹的目光，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只有那些没结婚的年轻小伙子小姑娘，一个个眼神清澈又单纯，很茫然。 刘光天也不懂，他就在他爸妈做过之后进过屋，闻过那种气味，有些熟悉。 白的是什么？他不懂啊。 还是老爸厉害，一进去又能发现新证据！ 清清嗓子，刘海中又说：“为了让大家都清楚情况，我们再请两位邻居下去看。” “刘婆，许大爷，你们俩也下去看看。” 刘婆婆住在前院，许伯住后院，一前一后，方便证明。 他们两个点点头，也都下去了。 易中海见这情况，叹了口气。 怪他粗心，竟然没用衣服把那些白的擦了。 一来是潜意识怕弄脏衣服，现在一大妈不肯洗衣，都是他亲手洗。 大冬天的，衣服洗了还不容易干。 二来，他本来是很有信心能把外面的人忽悠回去。 他可是一大爷啊！ 大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随便说一句话，谁都得给点面子。 这就是他掌控大院几十年的底蕴和气势，也是秦淮茹最初跟着他最大的原因。 然而，他没有料到。 他不在外面，居然还有人能把其他人全部召集起来，大晚上地喊到这来。 刘海中吗？阎富贵也未必服啊！ 阎富贵？刘海中不一定服。 他以往跟这两位的关系都不错，按他的想法，这两位基本上不可能联合起来背刺他的。 然而，今晚上却真实地发生了。 几乎全院人都来了不说，刘海中和阎富贵还都态度坚定，一定要查个彻底！ 易中海嘴巴紧闭，低着头，迅速地思考着这一切。 思考到最后，竟然隐约指向一个不可能的方向。 傻柱？！ 他一个傻子，不过是最近灵放了点，能有这么大号召力？ 他看向傻柱，对方一脸得意便猖狂的笑容，发现他看去，也嚣张地看过来。 “一大爷，您老还真是风流啊~” 易中海没回话，脸色难看。 他忽略傻柱了，这个人的破坏力，比他想象的更大。 一边，秦淮茹观察着他们。 她发现，她一向仰仗的一大爷，在气势的对决中，竟然输给了傻柱。 那是一大爷魅力最大的地方，已经黯淡无光。 她心中的天平，完全偏向了傻柱。 她明白，以后再和一大爷做这事，恐怕只有对方强迫才可能了。 瞧不上的男人，再也不可能自愿。 众人安静，静静地等待着。 一大爷这时，无比的怀念贾张氏。 要是对方在这里闹上一闹，撒泼打滚，把水搅浑多好啊。 大家肯定不能这么顺利地查探。 可惜，那个人是他亲手谋划着送进去的，再也不可能出来了。 很快，刘婆婆和许大爷出来。 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同样恶寒地望了一眼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方向。 “刘婆婆， 许叔，里面怎么样？” 阎解放问道。 他们俩点点头，刘婆婆道：“和二大爷说的一样。” 等大家又是一轮议论，惊叹过后，刘海中站出来，环顾众人，说：“好，现在事情清楚了，一大爷和秦淮茹在里面通奸，明天早上我会报告给街道办。” “大家有想下去看的，可以下去看，但是不能破坏现场。” 说着，他嘿嘿一笑：“破坏也没用，有我们四人作证，翻不了案。” 易中海不服，上前道：“刘海中，你别瞎说，什么通奸？” “事情的真伪，由街道办判定！” 刘海中呵呵一笑，并不答话。 现在跟易中海费口舌没用，等街道办的检查下来，一切自有定论。 他们针锋相对，都没有何雨柱和许大茂插手的机会。 何雨柱和许大茂看着，都感叹不愧是二大爷啊。 这气势。 上辈子，也是二大爷把一大爷赶下来的，自己坐了一大爷的位置。 也就是他，能治得一大爷屁话没有。 这事差不多结束，一群人往回走。 二大爷哼着歌，春风得意。 嘿嘿，他马上就要当一大爷了~ 等他成为一大爷，权力更大，那什么何雨柱，他也不放在眼里了！ 别以为帮他儿子进了轧钢厂，就可以压他一头。 这样想着，他美美回屋。 那厢，何雨柱和许大茂回来的时候，三大爷也遛进屋。 “三大爷，您老怎么也来了啊。” 何雨柱看到，拉长了脸。 三大爷双手揣兜，眼睛发光。 “柱子，我今天可是帮了你大忙啊。” “嗯，所以您是想？” “这不得给点好处，瓜子花生怎么的。” 他看到地上，刚刚何雨柱和许大茂吃剩的一地花生瓜子壳，一脸心痛。 暴殄天物啊！ 这么多的花生瓜子，竟然就一顿咔咔啃了。 简直是牛嚼牡丹，浪费！ 应该要配一壶茉莉高碎，一人一小把，一边聊天，一边品一口高碎，再嗑上一颗瓜子。 哎呀呀~ 这滋味~ 就地上这些壳，给他起码能慢慢吃上半个月。 “哦，三大爷，您老也想吃瓜子啊。” 何雨柱明白了。 第144章 请阎老扣吃瓜子 “这好说。” 何雨柱没吝啬，直接从柜子里抓出一大把瓜子花生，用碟子装着，又拿出剩下的小半壶水酒，放到桌上。 这么多东西摆上桌，看得三大爷一愣一愣的。 “不是，柱子，这么多，真给我吃的？”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不敢想象傻柱的大气。 这厮以往也只孝顺一大爷啊，现在连一大爷都不理，想搞就搞。 怎么会突然对他这个三大爷这么好？ “就是给您的，吃。” 何雨柱说着，招呼同进来的许大茂：“大茂，一起吃。” 许大茂半点不客气，他今天可是帮了傻柱忙了，出了大力的，吃点瓜子花生咋了。 啥也没说，坐下来倒上小半碗水酒，就开始吃喝起来。 三大爷还在发愣呢，一看这情况，马上反应过来。 接过何雨柱给他倒的酒，抿了口：“哎呀，好酒。” 屁的好酒，是供销社最便宜的水酒。 但起码是酒啊，现在的酒，跟肉一个价。 而且是白吃白喝的。 只要不要钱，它就是最顶级的酒！ 喝了口酒，又连忙去吃花生瓜子。 “哎，许大茂，你吃慢点。” 三大爷吃着吃着急了，许大茂这个大嘴巴，啃瓜子咋跟吃饭似的，一顿咔咔的。 像他习惯了细细品味，一会儿下来，得少吃多少啊！ 许大茂不满：“吃个瓜子，这么慢干嘛。” 根本不理会三大爷，反而跟何雨柱说起话来。 “傻柱，你这瓜子不错，自己炒的吗？” 何雨柱也跟着慢悠悠地吃：“自己炒的，吃起来香，也划算。” 许大茂：“难怪有股独特的香味。” 何雨柱想，灵液的气味，能不独特嘛。 三大爷懒得听他们说废话，本来还慢悠悠吃呢，看许大茂那个速度，也加快了速度。 少吃了亏，多吃了就是赚的！ 何雨柱看他吃得那个模样，失笑。 这年头物资紧缺，能进嘴的零食，都属于珍稀物品。 像瓜子，每月定量，到每个人手里，就只有一小把。 那么一小把吃一个月，可不得一颗一颗慢慢吃嘛。 但他不一样，他最近私活干的多，攒了很多钱，干脆去黑市撒钱，买了很多瓜子花生。 现在的钱看着珍贵，到几十年后，可就不值钱了。 后世有个笑话，70年代一个有钱人在银行存100块巨款，2000年到银行取出101块。 那一块钱是利息。 这个年代，100块钱多珍贵啊，是何雨柱三个月工资。 到了后世，那就屁都不是。 经济飞速发展，钱越来越不值钱。 别说2000年，就到了十年后，钱就开始慢慢贬值了。 有这些记忆，何雨柱就没有原本那么看重钱。 现在花点算啥，等到改革开放，十倍百倍地赚回来！ 另外，娄晓娥估计不能跟他成亲，准备成亲的这笔钱，也没必要准备了。 主打一个想花就花。 再说吃食，他有灵液空间，想吃啥种啥，送出点瓜子花生算啥。 之前种下去的东西都抽苗了，长势比他原先预估的要快一点。 等下他再到黑市里淘点花生瓜子种子，种下去，慢慢吃。 对了，还得种些甘蔗。 起风以后，日子苦啊。 种甘蔗，给生活添点甜头。 何雨柱谋划着，看着三大爷跟许大茂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 嘴里一刻没闲着。 这些是他们应该吃的。 这两位今晚都很配合，本来就该给点好处。 想要马儿跑，不能不给马儿吃草。 之前让三大爷的儿子进轧钢厂，那是另一件事，一码归一码。 他想着这些，忽然，见三大爷起身。 “我们吃得差不多了，我家里那几个孩子还饿着呢。” 他碘着脸笑：“大茂，你之前已经吃这么多了，现在这些是柱子给我的，你就别跟我抢了。” 说着，把桌上剩余的瓜子花生，几下全抓了，塞进衣兜里。 “嘿嘿。”他看向何雨柱，谄媚一笑，解释说： “柱子，我带点回去给解矿解娣她们吃。” “诶，你怎么能这样呢？”许大茂不服。 何雨柱摆摆手。 看三大爷那张老脸，都快笑成菊花了。 “带去，解娣还小，馋嘴。” 听傻柱都同意了，许大茂也不闹了。 他是放映员，本来就不缺嘴，今天吃够多了，没必要跟阎老扣争这半点。 “嘿嘿，那柱子，谢谢了。” “这样，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了。” 说完，仿佛怕何雨柱后悔似的，抬脚就走。 阎富贵走后，许大茂站起来，咂嘴巴，心满意足。 跟着傻柱搞一大爷，不亏啊。 傻柱真特么舍得花钱。 想着，他也闪人：“我走了啊。” “去去。”何雨柱摆手，躺到床上休息。 阎家。 阎富贵双手揣兜，到了屋门口。 “嘿嘿，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他说着，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外面走进来。 那人眉目委顿，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娄晓娥，她怎么回来了？ 三大爷看了一眼，没想太多，进屋去了。 “爸，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解娣听到声音，从里屋出来问。 她初中刚毕业，考不上高中，还在家里没找着工作。 阎富贵想让她去纺织厂的，但厂里说她年龄太小了，不符合规矩，得压工资。 一家人商量，觉得不划算，决定再观望下。 “花生瓜子。” 伸手进兜里，阎富贵把里面的瓜子花生全掏出来，放到桌上。 “爸，我们也要。” 解放和解矿也都从屋里出来，眼睛冒光。 “好，老规矩。” 几个孩子，包括后过来的三大妈都伸出手。 “你一粒，我一粒。” “你一粒。” 三大爷一粒一粒地，给全家分了这堆瓜子花生。 正所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精于算计，有了这些瓜子花生，这个月的零食费份额就省了。 正是因着他这套治家之道，他才能以区区二十多块钱工资，养活一家六口。 并且早早给老大娶了媳妇，还买了大院第一辆自行车。 三大爷想着这些，心里美滋滋的。 “爸，我这颗花生坏了，你给我换一颗。” 阎解放眼尖，挑出一粒坏的。 “好，我给你换一颗。” 阎富贵重新给他分了一颗花生。 第145章 春宵一夜 全部分完，阎解娣吃一粒瓜子，惊喜地说：“爸，这个瓜子好香。” “那是，这可是你解矿哥的师傅，何雨柱亲自炒的。” 阎富贵说。 何雨柱的厨艺，现在可是在整个轧钢厂出了名。 阎解矿喉咙动了动，还是没说自己算不上何雨柱徒弟这件事。 阎家众人，吃着瓜子花生，一片喜气洋洋。 阎富贵又恢复了他正常的吃瓜子姿态。 端起三大妈给他泡好的茉莉高碎，喝了一口。 再配合一颗炒得贼香的瓜子进去。 抿一口，先把外面的味儿吸了。 再磕开，吃里面的瓜子仁。 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正院，正屋。 何雨柱似睡似醒间，忽然大门被敲响。 “咚咚咚。” “谁啊？” 许大茂这个乖孙吗？又有啥事。 他不耐烦地开门，就见到一个人。 他日思夜想的一个人，娄晓娥。 “晓，晓娥。” 何雨柱下意识紧张起来，说话有些结巴。 早知道娄晓娥要跟他断了，就没再去找她，也没敢再想关于她的任何事。 只要不想就好了！ 他想办法整一大爷，花钱大手大脚，甚至差点睡了秦淮茹！ 借着这些事情麻痹自己，忘记曾经的那段感情。 男人，有太多无奈。 午夜梦回，他清楚地知道，他没法百分百保住自己的女人。 保护她的方式……是忘记她。 现在，她又站在自己面前了。 “傻柱，我回来了。” 娄晓娥的眼中盈满泪花，走进去之后，再也克制不住，扑到何雨柱怀里。 “呜呜呜，柱子……” “晓娥。” 何雨柱的手张开，没敢搂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才搂上了。 搂得很紧。 两人抱了许久，娄晓娥才挣扎松开。 “柱子，我们家明天就要走了。” 她深情地望着何雨柱，脸上仿佛被打了光，柔和而又圣洁。 “嗯。” 何雨柱不敢看她，偏着头，闷声应了。 “今晚上，来见你最后一面。” 她走到床边，坐下。 何雨柱也过去坐下。 “这个东西，给你，是我家的传家之宝。” 娄晓娥伸手入兜里，拿出一个莹润光亮的玉镯。 何雨柱没看，接了。 “你好好保存。” 娄晓娥忍不住多交代一句。 “嗯，我一定。” 何雨柱应了。 狡兔三窟，他懂。 娄家举家出逃，风险性极大。 要是被抓了，所有东西都要充公，这个玉镯铁定保不住。 放在他这里是最安全的。 他是三代贫农，身份方面没得查，起风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搜到他这里。 “好，傻柱子，还有一件事。” 娄晓娥说着，脸上泛起红晕，把外套脱了。 “今晚，我，我想把自己给你……” 说着，一把抱住何雨柱。 温香软玉，全都扑到何雨柱身上。 “你干嘛？呜呜……” 何雨柱想拒绝，却被猛地吻住嘴，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少女的清香，也不是秦淮茹那种熟透了的气息。 身体依旧被紧箍，何雨柱才知道，原来娄晓娥的身材并不输秦淮茹。 无法开口，失去了主动权，晃晃悠悠中，他的思维飘忽，什么时候夺回的主动权已经忘了，他只记得，今晚的自己格外爽，是三十多年来最爽的一夜。 不知过了多久。 “啊！” 娄晓娥刺激地叫出口，然后一脸震惊地坐起来。 “傻柱，你，你为什么？” 私下无人时，她喜欢叫傻柱。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傻柱比柱子更亲密，更刺激。 然而现在，娄晓娥无法理解。 “你怎么，出去了？” 她的眉毛委屈地皱着，傻柱是对她不满吗？ “没什么。” 何雨柱随手拿了旁边的衣服擦了擦床。 “你就要走了，怀孕了不好。” 娄晓娥无语：“可是傻柱，我愿意为你生孩子。” 她坐上来，抱住何雨柱：“如果有你的孩子，我在他乡之地，也可以聊以思念。” “我会告诉孩子，他有一个好爸爸，一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父亲。” 她的头靠到何雨柱肩上，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情。 “不，我得为你考虑，晓娥。” 何雨柱把她掰正，正色地看着她。 “你在异地怀孕，男人不在身边，你会多辛苦，会经受多少非议？” “我不能让你承担这些。” 他两只手捧着娄晓娥的脸，无比认真。 “我心疼。” 这一切，娄晓娥的心化了。 “傻柱……” 她想起以前，认真跟他说：“孩子不重要”的傻柱，想起那个一脸正经，说是“许大茂不能生”的傻柱。 原来，他都不是骗自己。 他真的觉得，自己可以生孩子！ 他真的觉得孩子不重要，不愿为自己留下子嗣，生怕孩子拖累自己。 想到这里，娄晓娥的心里盈满了感动。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真挚，又如此爱护自己的人啊！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又要湿润了，好像要哭出来。 何雨柱没发现她的情感变化，只是想珍惜每一刻，便把娄晓娥再次紧紧地搂入怀中。 他心中叹息一声。 自己骗了晓娥了！ 什么不想让遭受非议，实际上，是他的执念。 他希望生出的孩子是何晓，而不是别人。 何晓那个孩子，太乖了。 而他亏欠对方的，又太多了。 他一定要弥补，他只想要何晓！ 今夜时间不对，他要到正确的那一天，才跟晓娥真正圆满。 如果那天不能做，那就过了那天再说！ 哪怕这辈子没有子嗣！ 但不会没有的。 等娄晓娥走后，没有秦淮茹的干扰，何雨柱完全可以再找个女人成亲。 娄晓娥和何晓是执念，但他不是没有他们就得单身。 到时候找个18的。 嗯，不错。 想到这里，稍微有些心虚。 娄晓娥还跟他抱做一团呢，他已经在想着有的没的了。 甩甩头，散掉这些想法。 何雨柱的手摸进去。 声音暗哑：“再来一次。” “嗯唔……” 娄晓娥以轻哼表示同意。 两人再次开始，被窝火热。 一晚上，两人也不知道完了几次。 何雨柱精力旺盛，经过灵液的洗礼，体质比前世好了不知道多少。 第146章 得请教师傅 到后面，娄晓娥都有些舍不得走了。 她没有想到，傻柱都30了，能力还这么强。 不是说男人过了30就不行了吗？ 明天一走，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那时候她和傻柱都老了。 想到这里，她就悲从心来，静静地流起眼泪。 “晓娥，你怎么了，晓娥。” 何雨柱停下动作，心疼地擦掉她的眼泪。 “没什么，我，我该走了。” 娄晓娥哭着说。 “哦……” “好。” 何雨柱有点尴尬，结束一切，去烧水。 前后洗了澡，天色微亮，娄晓娥披星出门。 走到门口，回头，两人对视一眼。 皆是无言。 娄晓娥回头，匆匆去了。 何雨柱抬头看天，天色灰蒙。 他只感觉，今早的天，无比苦涩。 第二天上午，正常上班。 最早的一批科学家已经来了，杨厂长招呼他，今早多做一些菜。 何雨柱做了菜，让马华端过去。 马华回来说：“师傅，一位姓杨的老先生想见你。” 何雨柱赶过去。 杨老先生和一群专家正在专门的餐厅用餐呢，看到何雨柱来了，一群人连忙站起来。 里面有几个新面孔，杨老先生对他们介绍：“这位就是何雨柱同志，我的身体就是他调养好的。” 新来的人看到他，眼睛放光，伸出手，用不熟练的中文对他说：“泥嚎，何雨柱同志。” “泥嚎泥嚎。”何雨柱也跟着举手，笑着学起他们的音调。 杨老先生又指着他旁边一个北国面孔、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对他说：“这位就是我的妻子爱丽娜，你叫她杨夫人或者杨女士都可以。” 何雨柱对她点点头：“杨夫人，你好。” 杨夫人笑了，有股年老女性特有的柔和气质：“你好。” 杨老先生说：“等会还得请你给我的夫人把把脉。” 杨夫人闻言，捂住嘴，十分惊讶：“这位就是你给我找的医师吗？” 杨老先生点点头。 “喔，天啊，竟然这么年轻。”杨夫人说着，面露歉意：“很抱歉，何先生，老杨总是不愿意放弃。” “事实上，我的病已无药可治，我心里很清楚。” “以后怕是要麻烦您了，若是没有希望，也请你不要心有负担。” 这人居然这么有礼貌，何雨柱心里讶异，说：“好的，杨夫人。” 杨老先生在一边听到，心里急死了，这时马上插话道：“爱丽娜，你不要胡说，何雨柱医师很厉害的，我们几个人身上几十年的毛病，都给他治好了。” 这点杨老先生没说过啊。 旁听的何雨柱想着，没想到灵液还有这效果。 杨夫人说道：“你们都是身体调养的问题，听说何先生菜做得很好，你们胃口大开，吃的好，身体就好了。” 杨老先生说：“我希望你也能这样。” 这话杨夫人没回，只是无奈地看向他。 何雨柱看着这气氛，打岔道：“杨老，没想到你们那边的人中文都说得这么好。” 杨老先生注意力被转移，哈哈笑着回道：“没有，没有，会说中文的跟你说话了，不会说中文的，都躲在一边不吭声呢！” “哈哈。” 何雨柱也笑了。 认识完人后，何雨柱回去厨房。 过了一会儿，又有负责专家联络的保卫处办事员过来，说：“何主任，杨老先生找。” 他跟着过去，到了杨老先生私人的宿舍里。 专家们已经吃完饭了，宿舍里只有杨老先生和杨夫人两个人。 杨夫人安静地坐在桌子前，手搭在桌上，对他温和一笑。 杨老先生说：“何雨柱同事，怒我冒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还请您现在就为我夫人把脉！” 他着急地，对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何雨柱，都用上‘您’了。 何雨柱没纠正他称呼的夸张，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搭到杨夫人的手腕上。 杨老先生在一边看着，屏住呼吸，等待着把脉结果。 片刻。 何雨柱心里有谱了：“杨夫人体内亏虚，并且有一处病症……须得化解，但我只知道大概，具体用药还得喊师傅过来。” 他之前狂妄了，以为凭自己的高超记忆力，和强大的灵液，就能自己解决杨夫人的事。 喊老中医？没准还比不上自己呢！ 然而，给杨夫人把脉后，他的想法改变了。 这特么可严重啊，可不是他那半桶水的功夫，瞎尝试可以的。 灵液也不是万能的，万一搞不好，给杨夫人补死了…… 他就愧对杨老先生了！ 杨老先生对他们真诚，啥重要人物都喊过来，不就是想给他加砝码，让他认真谨慎点。 这样想着，他加了一句：“之前狂妄了，现在觉得还是要更谨慎些，和师傅一起商议用药。” 杨老先生听了，一点没有不高兴，他要的不就是这样吗？大费周章发动人脉，喊那么多南国需要的人才过来，和何师傅单独谈话，慎重请求。 就是想让他不要用之前做饭那种随意的态度，而是用对待危重病人，慎重的心思出来。 之前何雨柱做饭给他们吃，有种试药和尝试的意思，杨老先生是能察觉出来的。 药的效果每次都不一样，有时候强，有时候弱，有时候没有。 大多数时候，吃了是什么结果，何雨柱自己都不知道。 杨老先生是搞科研的，科研者一通百通，他不但涉猎机械、物理方面的知识，对于化学、医学，也稍懂一二。 他观察入微，察觉到何雨柱很可能没有很强的医学能力，而且有着某种神秘的‘中药材’。 那种药材有强大的调养身体的作用，他加入了他们吃的饭菜之中，拿他们‘试药’。 杨老先生失笑于何雨柱的胆大，也甘愿试药，这和他的某个潜在目的不谋而合。 就在最近，他察觉到，何雨柱给他们试药的药材发生了变化。 原先药物的效果还在，并且作用更强。 另外，还加了种新药材，作用很可能是增强其他药物的效果。 为了验证，他暗自做了个试验。 第147章 中医诊病 让一位老朋友在街上抓的治肺病的中药，和何雨柱送过来的饭菜混着吃。 吃完效果很明显，老朋友的肺病大大好转，他直呼神了。 他向上申请人员调动时，那位老朋友也趁机带了位亲人过来，不过没自己夫人那么紧急，打算等杨夫人治好后，再找何雨柱。 现在何雨柱投桃报李，也以诚心待他，愿意慎重面对他妻子的病情，杨老先生高兴都来不及。 他不知道对方前后所用的神奇‘中草药’到底是什么，这种都是中药家族的不传之密，不能外说。而且告诉他也没用，中药博大精深，没有几十年行医经历不可成。 他只求何雨柱师徒俩全心医治，这样就算最后妻子还是死了，他也没有遗憾了，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的事。 “好，麻烦你去找你师傅一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现在就可以。”何雨柱说着起身往外走：“老先生，你们先休息，我一个时辰就过来。” “啊，好。” 杨老先生一愣，这边看病，不需要预约的吗？ 他们那边知名的医生，一般得提前两个星期预约。 要么就是这位何雨柱同志，跟他师傅的关系非常好，好到可以随意喊动对方的地步。 何雨柱出门，骑着自行车很快到了朝阳菜市场，来到熟悉的医馆。 “老陈，有个病人，需要你亲自看下。” “带过来。” “不方便。” 何雨柱低头凑近：“专业人员，不好带到外面乱走。” 杨老先生身份紧要，杨女士他不清楚，保险起见，把师傅带过去好点。 老中医听完就懂，高级科研人士啊！ “正好现在没病人，带我去。” 他麻溜收拾东西，关店门。 一个病人过来，要求陈医生看病，老中医摆摆手没理会，跟着何雨柱去了。 他坐在何雨柱的自行车后座，很快来到轧钢厂，到达杨老先生宿舍。 “这位就是我师傅。” 何雨柱介绍完，两方寒暄几句。 老中医发现病人竟是外国人长相，诧异地看了一眼，没有多问。 打了招呼，他就把手搭到杨夫人的脉门上。 一开始很平和，看着看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他才放下手，问：“令夫人是不是呼吸不畅，夜间难卧，行走无力，身上酸痛？” “对对对。” 杨老先生连连点头，暗道这中医真是神了，都不用他说病情，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的。 这趟华国，没准真是来对了！ 他关切地问：“医生，你看我夫人这病，有的治吗？” 老中医沉吟。 “能不能治我不敢说。” “若是我想的没错，此乃积聚之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癌症，是也不是？” 杨老先生面露悲伤之色，答：“对的。” “你们有没有拍过片子，也就是西医那些？” “有。”杨老先生进了里屋，快速翻找起来。 何雨柱诧异：“老陈，您老还看得懂片子啊。” 老陈谦虚说道：“我全家行医，家里有个表亲到国外留洋，带回来好多片子，教过我一些。” 说着提点何雨柱：“等下我看片子时，你也能跟着学点。西医治标，虽没有中药的根本，但运用科技手段，有其独特的地方。” 何雨柱点点头。 脑海中却想着，全家行医，起风时是全家下牛棚的节奏啊！ 到时候他看看情况，能不能搭把手。 不行的话，偷偷送点吃的喝的还是行的。 两人说完，杨老先生回来，手里拿着一大把片子。 “这是x片的。” “这是核磁共振，是新出来的技术。” 一个一个给他们介绍。 老中医都拿着，戴上眼镜，一张张贴近了看。 “柱子，来看。” “胸腔、肺、心脏，这些位置认清了没？” “嗯，记得了。” 何雨柱应完，等着老中医继续介绍，却发现对方没说话了。 他看过去，发现老中医目光死死地盯着一张片子，目光凝重。 “这里是……心脏？”他不确定地问道。 老中医没答，走到杨夫人面前：“杨夫人，你现在心口很不好受。” “嗯。” 何雨柱才发现，杨夫人不知何时，手捂住胸口，有点痛苦的模样。 “你的心水内聚，水湿积困已经颇重，若我所料不错，已经抽过一次心水。” 杨夫人听了，面色凄苦地点头：“医生说抽心水风险性太大，并且我现在已经无法躺下，不愿意再抽第二次了。” 老中医：“其实可以抽，但每抽一次，风险性就又大一分，若是深浅稍差，扎破心脏，就是人命风险，那边的医生不愿意担这个责任。” 杨夫人摇摇头：“没用的，抽了又会涨，本质是癌病，医生治不了。” 老中医没再接话，思索着。 杨老先生过来，脸上满是焦急：“老先生……” 他们的对话太过深奥，何雨柱都听不懂了。 他不得不庆幸，喊师傅过来是个正确的决定。 中药博大精深，他现在还浅得很啊！ “为今之计，得再抽一次心水！” 思索良久，老中医下决定。 “还是抽？”杨老先生诧异。 老中医点点头：“心水，心之积聚也，中医以化为主。” “但如今，夫人的心水太多，化解很慢，夫人现在很难受，无法躺下睡觉，呼吸困难，恐怕撑不到慢慢化解的时候。” “等抽完这一次，再辅以中医用药，慢慢克化癌症，阻止心水再度溢出。” 听老中医说得有理，也很有自信的样子，杨老先生不忍开口，但还是指了指他手里剩下的片子。 “老先生，您再看看剩下的片子。” 老中医听了，接着看，然后面色大变。 “转移到脑了！” 杨老先生沉重点头：“夫人她现在看着如常，其实记忆力已经大大下降，以前的医生交代，最可能会剧烈进展，不能言语甚至瘫痪。” “这都算好的，我就怕累及性命，曾有医生断言，她活不过三个月，如今已经两个月了！” 一时沉默。 第148章 治好了，我喊你师傅 良久。 老中医深深地吸了口气。 要不是徒弟人高马大，在这里盯着他，他转头就想走。 中医是神奇，但也不是万能的！ 谁没听过扁鹊治病的故事： 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杨夫人这病，是已经深入骨髓了，无奈何了啊！ 他治个屁！ 治不好，把自己赔进去。 没准病人家属接受不了，闹个啥事，别把他一把老骨头折了。 旁边何雨柱看着，觉得自己师傅是不是眼睛抽了，给他翻什么白眼呢？ “老陈，你怎么了？” 老陈叹了口气，叹自己徒弟是个木头，看不懂他的意思。 “这个病，不好治啊！” 他暗示，同时继续使眼色。 何雨柱懂了。 师傅这是想跑路呢！ 但他可不能跑，生意都谈到这一步了，现在跑算什么事？ 别人付出诚意，第一批科学家都来了，第一批在等着呢。 好治的话，非得付出这么大代价找他们治？ 要是事情这么好解决，他又要想是不是有什么陷阱了。 “那肯定不好治，但是师傅，您都上门了，无论如何，得尽心尽力。” 他走过去，两只手按到老中医的肩膀上，防止他起身跑路。 老中医：“……” 怎么着，徒弟还想来硬的？ 但话说得有道理，来都来了。 “我再把把脉。” 闻言，何雨柱将他放开，杨老先生眼里再度燃起希望。 老中医没有之前随性的心情了，这次把脉，神色无比严肃。 这次把脉更久，放开后，他说：“我没有把握治好，只能尽量延长生命。” 杨老先生点头，心凉了半截。 何雨柱先生的师傅本领比何雨柱更强，连他都说没有把握，何雨柱岂非更没有把握？ 连那两种神奇的中药都无能为力吗？ 他的心有点麻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不管到哪个医院，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能治，快点送走。 有些医院甚至不愿接收，生怕病人死在院里，被家属找麻烦。 刚刚这位老中医的表情，他看在眼里。 看到转移入脑后，他就想跑了。 他这样想着，心情逐渐沉入谷底。 突然，一点温热从手上传来。 杨老先生低头，沿着手看到了他的妻子。 杨夫人温婉地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看到这个笑容，他忽然就不害怕了。 罢了，最后一博而已，输了就输了。 只是听说华国的中医十分神奇，但再神奇也有限，又不是华国神话里的某些仙术。 “两位不用紧张，我夫人的病已经很重，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会怪罪。”他从容地说道。 何雨柱听了，当即问：“如果没治好，第二批的科学家还能过来吗？” “额。”杨老先生尴尬一笑：“不能。” 何雨柱：“……” 杨老先生不由得解释：“不是我不想他们过来，实在是他们也听说了中医的神奇之处，才愿意来体验一番，有好几个同样带了病人。” “但过来非常困难，要克服政治上的阻碍，还有长途远行的劳累，一旦我妻子身死，中医的招牌破了，许多人会因此退缩。” “到时就只能靠我的名气了，我不能强迫他们。” 他说完，心里有些愧疚。 其实现实比他所说的更加严重。 华国中医的神秘其实一直都在国外流传，这次他们的体验传回国内，很是在同行圈子里引起了一番风波的。 大部分人是冲着中医养身，延年益寿的招牌过来，想给自己或者亲友养一养，争取活到久点，更健康点。 就在这时候，要是一个病人刚送过来，就因为中医的治疗死了，必然引起人心向背，造成一种迅速传播的恐慌效应。 别人可不会管你这个病人之前有多危险，病有多重。 只会觉得是你们的中医不行，送过去的第一个人都治不好。 这一点，杨老先生是有愧疚的，是他安排的先救自己妻子。 可是，他不能没有私心，杨夫人已经一点都等不起了！ “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尽量多喊人过来，不会让你们太难做。” 闻言，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 他很怀疑，这个‘尽量’，水分非常重！ 特么的，巨坑啊！ 已经扩散到心脏和大脑的癌症病人，叫他给治好。 治不好，科学家就过不来。 他就说呢，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在他们国家科技被卡脖子的时候，有外国友人大气的表示，要给他们输送大量人才？ 麻了，他妈的。 但是，协议已经达成，杨厂长都高兴成那样了。 这要是得到失败的消息，他得哭成咋样啊！ 何雨柱的自行车都骑好多天了，不能还回去？！ 要是还回去，四合院那批心怀叵测的人能把他给笑死。 想到这些，何雨柱又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认真地，咬牙切齿般地说道。 “杨夫人，我们一定会治好！” 杨老先生蓦然抬头。 “放心，小毛病。” 何雨柱努力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说：“我之前都说了，不让我师傅来。” “您忘了吗？我才是治病的主体，我师傅只是辅助而已。” “啊？” 旁边的老中医下意识叫了一声，怀疑自己耳朵听岔了。 “你小子在说啥呢？” 这小子才学几天中医，会治啥病啊？？ “没说啥，就是说你的医术不如我。” 何雨柱无语地说，这老头耳朵也没毛病啊。 “啊？？” 老中医又‘啊’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是震惊又茫然。 他怀疑何雨柱疯了。 何雨柱看了眼他的表情，嗤笑道：“不信啊，等我把杨夫人治好给你瞧瞧，到时候咱们俩倒过来，你当徒弟，我当师傅。” 听到这，老中医终于懂了。 这是多大的事啊，都给这小子急成这样了。 还是保密级别的，难不成是非治好不可？ 他也不服气，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让毛头小子踩到自己头上的。 他顿时冷笑道：“好啊，你治。” “治好了，我就喊你师傅！” 第149章 何大清回来了 “一言为定！” 何雨柱当即拍板。 “哼！” 老中医冷笑一声。 何雨柱却又说：“不过，虽然是我治，你也得全程配合我。” “你得给我开方子，其余煎药，配药，都让我来就行。” 老中医不服：“那不还是我治吗？” 何雨柱哼哼两声：“煎药的火候可是我掌握的！” 老中医：“……” 行，反正按照他的医术，就是药全开对了，也是阎王老子来都治不好。 便随口答应了。 他们聊完后，何雨柱就对杨老先生告辞：“我们先回去抓药，你现在先联系杨厂长，申请安排能排上的最好的西医，抽一次心水再说。” 杨老先生看向老中医。 老中医点头：“就这么办。” 杨老先生才跟着点头：“我等下马上就去找杨厂长。” “好。”何雨柱又吩咐：“抽完心水，就让她正常生活，不要太劳累，也不用一直躺床上。” 杨老先生再次偏头。 还没等他头偏到自己这边，老中医就确认：“对，也是这样。” “癌症入脑并不会马上危及性命，反而心水抑郁心脏跳动，危害更大。抽完心水后，是可以适量运动的。” 杨老先生便也点头。 说白了，他还是不信任何雨柱，而是更相信他背后的师傅。 中医博大精深。 华国有句古话：嘴上没毛的，办事不牢。 交代完，师徒两人就离开了。 回去路上，两人聊天。 何雨柱好奇地说：“师傅，你刚刚真厉害啊，那么复杂的片子，你一下就看出是感染入脑了。” 老中医白了他一眼：“你没看到下面写着：延髓压迫，考虑为脑转移？” 何雨柱：“……延髓在哪儿啊？” 老中医：“反正在脑子里。” 说着，他感叹一声：“外面的医学发展得很快啊。” “中医，要跟不上了。” 何雨柱没接茬，反正他只想学点中医药，能把自己灵液的作用发挥出来就行。 老中医顿了顿，又道：“那位杨夫人，随时可能会死。” 何雨柱这才给了反应：“这么危险？” 老中医：“她的脉轻而细弱，就仿佛随时会断，不仅仅是心水的问题。” “那个延髓……问题可能更大。” 说着，他问：“延髓是干嘛的？” 何雨柱翻白眼：“我怎么知道。” 两位中医沉默，为外国西医的快速发展而不解。 送了老中医回医馆，何雨柱回来继续上班。 中午做完饭就没啥事，他晃悠了两下，就回家去了。 到四合院，正院乌泱泱一堆人。 何雨柱想起昨晚上那场大戏，精神一下上来了。 “咋了这是？” 他挤进人群。 阎解放看到是他，有意卖好，大声说：“柱子哥，是一大爷和秦淮茹，被抓起来了！” “啊。” 何雨柱定晴看去，果然是公安的人，四五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两个压住秦淮茹，三个压住一大爷呢！ “来得这么快。” 何雨柱感叹，他还以为这些人来不了了。 一大爷在街道办有关系，没准运作一下，又能把这件事忽悠过去。 居然真就这么抓了。 让他都有种恍惚的感觉。 “是啊柱子哥，我也吓了一跳，不就是乱搞那个什么，什么，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可不能乱搞，这叫耍流氓。”旁边，三大爷插话，科普了一句。 “解放，学着点，以后做事给我注意咯。” 阎解放连忙点头：“爸，我知道了。” 他们说话间，又有人从外面挤进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 “好多年不见，老易你怎么被抓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雨柱一愣。 他的眼睛呆愣地转过去，怔在那里。 那人也看到了他，喉咙蠕动，一下没敢说话。 好半天，才喊出来。 “柱子。” 何雨柱反应过来，平淡地说：“你回来了。” 这人就是早说要回来的何大清，现在差不多十天。 他真的回来了。 此时的何大清，没有上辈子见到的那样苍老，跟记忆中年轻的时候更像。 “柱子，雨水呢？” “在屋里学习。” 雨水早已经练就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能力，没出来看热闹。 易中海也看到了何大清，他想起什么，猛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面色平淡，从面色上看不出什么。 “老何。” 易中海喊了一句。 “走。”被身后的公安推了一下。 负责联络的王主任走过去，对何雨柱点了点头。 就把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带走了。 人群议论纷纷，一些人说着易中海和秦淮茹，一些人说着何大清和何雨柱。 二大爷刘海中上前来，指着何大清，手指上下晃动，语气激烈地说道：“何大清啊何大清，你居然抛下孩子跟着寡妇跑了，你真不是个东西啊你！” 何大清不反驳，承认：“对，这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啊！” 二大爷本来就是想卖何雨柱一个好，见他干脆道歉，不好再说，只道：“那啥，行，以后你就跟柱子好好过日子。” 三大爷见状也过来，指责道：“抛弃子女为大不义，你这么做了，以后可得好好弥补柱子兄妹俩。” 被两位大爷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何大清等下要走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心里确实挺愧疚的。 何雨柱见他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爸，跟我来屋里。” 何大清连忙跟着何雨柱脱身。 两人到了里屋，何雨柱给他倒了杯水，何大清坐下喝了。 润润喉，他问何雨柱：“老易……易中海那是怎么回事啊？” 还叫着老易？跟易中海关系真不错啊。 何雨柱冷眼看着，说：“他昨晚跟秦淮茹通奸，被全院抓了个现行。” “啥，跟秦淮茹通奸？！” 何大清惊讶地大喊。 这老易真会玩啊，比他厉害多了。 他找的白寡妇，虽然也挺好看，但毕竟年纪大了。 秦淮茹那可是个年轻的小寡妇啊，才32岁。 他看着都馋啊！ 他摇头晃脑，感叹着。 “老易真惨啊，耍流氓，估计得判不轻。” “咱们那个钱，要不别找他麻烦了，偷偷要回来就行了。” “反正你也长大了。” 第150章 不是一条心 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股怒火往上窜。 难怪易中海敢贪他的钱，原来他自己就没把这些钱当回事！ 易中海知道他的秉性，估计贪了就贪了，不会追究，才胆子这么大，对两个小孩的生活费下手。 回想起上辈子，何大清跟他生活期间，他们聊起钱的事。 他说生活艰难，没钱用，何大清说给了他们钱。 他没多说，何大清也没多问，丝毫没想过要跟易中海核对。 原来，他的秉性一直如此啊！ 现在还叫着一口一个’老易’。 何雨柱握紧拳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本来，人就要靠自己，哪怕是亲爹，也是靠不上的。 想关心你就关心，不想关心就不关心。 没了孩子，他反而轻松。 “行，你寄钱的凭证在哪，带来了没有。” 从邮局寄钱是有凭证的，何大清不上心不要紧，他只需要把证据拽到自己手里，自己去找易中海麻烦。 “这呢，一大叠。” 何大清乐呵呵的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拿出一大叠纸张。 纸张单薄，白底，红色打印字体，蓝笔写着地址、金额和签名。 一张张极薄的纸在一起，组成厚厚的一沓，被放到桌上。 “没有这东西，老易的钱拿不出啊。” 何大清皱着眉头说：“我真是没想到啊，老易一个八级工，还贪这点钱。”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何雨柱说着，顺手把那沓纸拿了，自己收起来。 收好后，他悄无声息的呼了口气。 证据到手，一切就好说了。 易中海被抓进去，不知道能判多久，到时候他把这个上交，叠加判刑，就爽了。 “哎。” 何大清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叹息一声，说：“老易都被抓了，我都不好意思找他要钱。” “也没多少钱。” 何雨柱顺口说：“要不您老把这个钱再补给我和雨水？” 何大清的脸霎时拉长：“这怎么行呢，你们都长大了。” 何雨柱面色一变，他还是看错这个父亲了。 原以为一切都是易中海作祟，何大清还是爱护他们的。 差点推翻了上辈子对他的恨意，重新建立起想象中的父爱。 没想到，他和易中海，本质上是一路人。 他眯起眼睛，双手抱臂，不客气地问：“你到底要不要起诉易中海？” “起诉他？” 何大清感觉到儿子态度的不对，含糊道：“这个……” “要不咱算了？” “行，我知道了。” 何雨柱点点头，把大门拉开。 “您老请。” “你什么意思？”何大清站起来。 “请您老快点滚蛋的意思！” 何雨柱的声音加大，脸色冰寒。 “让我滚蛋？”何大清伸手指着自己。 “我是你爸！” “我何雨柱从小就没有爸！” 这句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把何大清吓了一跳。 “你别急，我。” 他有点怂：“你冷静点，我看看雨水去。” 说着就往外走。 “要么起诉易中海，要么和我们兄妹恩断义绝！” “以后被白寡妇赶出来，千万别来找我们。” “你自己选！” 远远地，听到这些话。 何大清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跑了，去了雨水屋。 这儿子，几年不见，咋变得这么凶？ 他走后，何雨柱关上大门，胸膛呼呼地喘着粗气。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没什么好难受的，父爱而已，他上辈子就死心了。 易中海贪钱的证据已经到手，等下就送到街道办去。 何雨柱把事情一件件地梳理清楚，等完成后，干脆顺便看了看自己的随身空间。 空间已经大了很多，有两个一开始那么大，目测是20平方米。 鸡都长得不错，不但老母鸡活蹦乱跳，5只小鸡也长大了一截。 何雨柱本来打算给它们搞点碎米吃的，想着想着就忘了，现在他们长大了，正好可以吃大米。 他同样地忘记给米了，没想到老母鸡聪明，自己把放米的袋子啄破，想吃就吃。 渴了就到旁边的小溪里喝水。 之前只露出一角的那条小溪，因为空间扩大，也露出了更多，露出了小半截溪流。 其他的植物都长得不错，水稻都抽芽了，辣椒植株更是窜了一大截，眼看就要结籽。 何雨柱发现自己预估错误，这哪里是比现实快一点啊。 这个成长速度，比现实快了不知道多少。 并且不受季节的限制，外面寒冬腊月，里面温暖适宜，而且啥季节的作物都能长的样子。 看这情况，何雨柱又往里面塞了几个土豆，小半袋小麦，几截甘蔗，都种了少量。 另外在黑市里淘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种子，路边随手折的树枝，都扔进去，用意念埋到土里。 管它能不能发芽，先种再说。 这时候的四九城，不像后世富丽堂皇，周围大部分地方都是泥土地，长着很多植物。 何雨柱稍微走远点，就折了很多树枝杆子，他都喊不上名字的那种。 逐渐丰富空间的物种多样性。 另外到厨房，把厨房里的大袋面粉、蔬菜、盐、油、醋，等等，全部扫荡进空间里。 何大清跟他不是一条心，又是他爸，等下没准会到他厨房里来搞东西吃。 何雨柱一点也不想留给他吃。 等搞完这些，他心情彻底好了。 空间比他想象的还好，鸡这么活泼，住人肯定没问题。 不过娄晓娥走了，无所谓了。 想着这些，他走到屋外。 棒梗正在院子里玩。 “呵，棒梗，二大爷让你掏厕所，怎么还没掏，不热爱劳动，扣一分。” 说着到屋里拿了簿子出来，哗哗写了。 棒梗听到这话，站那呆住了。 “我妈不是说，我不用掏了吗？” “你妈说的有啥用？” 何雨柱无语地看着他：“你妈让你上天，你咋不上天呢？” 棒梗：“？？” 他眼睛瞪着，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切。 妈没跟傻柱说好，怎么不跟他说？ 这样想着，他回忆起来，昨天晚上妈从傻柱屋里回来，是说让他闭嘴来着。 但闭嘴是什么意思，跟掏粪的事有关吗，他不知道啊！ 棒梗都想哭了，不带这么坑他的。 这是亲妈吗？！ 第151章 药材年份不够 没准就是故意害他！ 这样想着，曾经久违的被时光压下的那股恨意，再次涌了上来。 并且和新的恨意缠绕，发酵。 他低头，两手握拳，眼里充满愤怒。 “你不许扣我的分，我让我妈赔你！” “你拿什么赔我？” 撇了撇嘴，何雨柱无所谓地说：“抗拒劳动，讨价还价，扣……” “别，别，我不是不想劳动，不是没有工具，我中午正想找工具呢！” “行。”何雨柱放下笔。 不能一次性逼得太过，不然就不好玩了。 “那你快点，别又拖到明天了。” “对了，你是帮助群众劳动，不是去赚钱的。” “等下掏完粪在门口等着，把粪交给专门的过来的收粪工，他们要整体回收，拿去农村给地施肥，知道吗？” “哦。” 棒梗低头应了，庆幸躲过一劫。 不过何雨柱的话他没听懂，掏粪跟赚钱有什么关系？ 没想太多，棒梗一点不敢磨叽，拿起院内的公用铲子和舀水勺，再背个桶，就出去了。 走到一半，想起何雨柱上次说得有人看着，又从屋里拉来秦京茹。 “干啥去啊，干啥啊？” 秦京茹正做饭呢，在这里工作可比乡下轻松多了，每天就做个饭，带带小孩，她姐就给她5块钱，还包三餐。 不像村里，干好多农活，累死累活的，才得点工分，都不够吃饭的。 她都不想回去了。 可惜她姐的腿迟早会好，等好了，肯定不会再给她钱。 这更坚定了秦京茹要嫁给许大茂的心思。 一定要留在城里！ “你别管，看着我就行。”棒梗拉着她，强行往外走。 走到外面，碰到两个熟人。 “秦京茹，你怎么还有脸留在这里！” 原来是于海棠和聋老太太两人逛街回来，正好遇上了。 “哟，于海棠，我还没问你怎么有脸留在这呢？” 秦京茹一看是于海棠，来了劲，两只胳膊撸起来。 何雨柱也看到了她们，拿出兜里实际上从空间取出的瓜子，边嗑边看戏。 “我怎么不能待了，我姐嫁这儿，我想来就来。”于海棠丝毫不客气。 “那你咋不住你姐家呢，住人老太太家。”秦京茹语气尖酸。 “人老太太愿意留我。” 于海棠看了眼聋老太太，又对着秦京茹上下打量：“你又好意思住这儿，假装怀孕骗大茂，亏你个不要脸的想得出来。” “谁说我骗大茂了？我那是被你气得流掉了！” 秦京茹张嘴就瞎说，反正没人能拆穿她。 听到这，何雨柱冷笑一声，扔掉手中的瓜子屑，进屋。 关门，午休。 外面，何大清从雨水屋里出来，发现何雨柱屋里反锁了。 他过去拍门：“柱子，开门，让我进去歇会，做点饭吃。” 没人应。 “柱子，柱子？” 又拍了老一会儿，还是没人应，何大清叹了口气。 晃晃悠悠地来到侧面一大爷家。 “他一大妈，一大妈。” “谁啊？” 一大妈开门。 “何大清？” 她面露不敢置信：“你回来了？！” “是啊，他一大妈，给我进去喝杯水，休息会。” “柱子呢？”一大妈朝外头打量。 “柱子睡了。” 何大清边说边走进去，说：“咱们一起商量商量救老易的事。” 听到这话，一大妈眼中闪过几丝隐秘的情绪。 “进来。” …… 后院。 于海棠扶着聋老太太进屋，两人都坐下。 她揉了揉腿，说：“老太太，那秦京茹真气人。” 老太太道：“可不是嘛。” 她慈祥温润的目光看向于海棠，慢悠悠地说道：“你啊，最近可得多贴近大茂，别让那狐狸精赶了早。” “嗯，我现在就去找大茂去。” 于海棠点点头，没拖延，起身就往外走。 她内心可嫌弃许大茂了，私人作风太混乱了！ 但何雨柱说得对，怎么也不能便宜那个乡下来的贱货，得把许大茂稳住。 身后，聋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点了点头。 海棠啊，可不要辜负老太太的期望啊。 秦淮茹上有易中海，下有三个孩子，没空照顾她，并且跟她也不亲近。 秦京茹自私。 老太太可就指望你了！ 搭上许大茂，以后安生待在院里。 不然这段时间就白对你好了！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心中一痛。 可惜了那么好的娄晓娥哦。 总是给她带吃的，花钱给她买各种东西，不像这个于海棠，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兜里蹦不出半个子。 又富又热心，多么好的人，怎么偏偏被傻柱拐跑了！ 一觉香甜。 下午，何雨柱起身，抹抹脸去上班。 大步出门，这次他没坐去轧钢厂的公交车，而是先去了朝阳菜市场。 吃饭事小，治病事大，耽误不得。 到了熟悉的药店，他大嗓门喊道：“老陈，方子想好了没？” “想好了。” 老中医拿出早就写好的方子，还有一大包包好的药材。 “有几成把握？”何雨柱问。 “没什么把握，主要是……” 老中医手指点了点柜台，面色严肃：“没有足够的药材。” “这不是有药材吗？”何雨柱指指那一大包。 “这些年份不够。” 他解释：“前头十几年不是抗战吗，然后又内战，太乱了，没有人有空种药材，之前种好的都流失了。” “这些是我费劲全力搜集的，把四九城几个药店都走遍了，用了很多人情才找着这么些。” “已经尽量买的年份深的，还是不够。” 何雨柱明白了，年份问题，好解决啊！ 二级灵液的最大作用，就是激发药性，起到的就是类似增长药材年份的效果。 比如两年份的药材，被灵液一激发，很可能就能生出20年份的药效出来。 这作用，他之前在一堆专家身上做过实验了，对于激发的程度和添加灵液的多少，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 “好。” 何雨柱打开那包药，说：“师傅，这样来。” “你把这些药按年份分开，重新包，五年的包一起，十年的包一起，做好标记，剩下的交给我。” “另外，再到全城收药，不管年份，只要是能用得上的，全部收来。” 听他说着，老中医面露疑惑。 但没有多问，只答应照做。 生死大事，马虎不得。 徒弟治病的秘密，没必要细究。 老中医活到这把年纪，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处事法则。 第152章 谁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他迅速把这些药材按年份分开了，交代何雨柱药材种类、效果，煎药手法，喝药时辰。 何雨柱已经跟他学了很久中药知识，这时做个煎药童子的活，自然不在话下。 拿着这些药，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快速到达轧钢厂。 先把饭菜做了，里面加入更多的二级灵液，给新来的专家们补补身体，算是福利。 再就是煎药，他没有假手于人，而是完全由自己亲自处理，花费了大量时间。 如杨厂长说的，他确实更忙了，做饭份量更大，还加了个治病的活。 长此以往，一辆自行车肯定不划算。 但有勋章，就还行。 更重要的是，就算什么都没有，何雨柱也会做。 就像许多前辈们做的一样，前仆后继，一路向前。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没多久，一碗药全部煎完。 他端着药，来到杨老先生宿舍。 “杨夫人，您今儿个怎么样？” 杨夫人坐在阳台的靠椅上，依旧面色和蔼，目露微笑。 “还好，就是心口愈发喘不上气。” 何雨柱皱眉：“正常，你抽了第一次心水，但只是治标不治本，心水还在继续出来，挤压你的心脏。” “抽心水的外科大夫联系到了吗？” 老中医已经跟何雨柱科普过心水是什么，在西医叫‘心包积液’，是心包和心脏中间的积水。 若是不抽了，就会一直挤压心脏，让心脏跳动困难。 杨夫人心水产生的根本原因，就是癌症侵蚀。 “联系到了，只看什么时候抽。” “您师傅没跟您一起来？” 何雨柱道：“师傅交代我全权处理。” “这样啊。”杨夫人语气踟蹰：“那位外科医生说能抽，但他不敢抽，手术中直接死亡的风险太大。” “他说什么时候抽，怎么抽，全由您师傅决定，他不承担任何责任。” 闻言，何雨柱沉默。 怎么抽，他也不知道啊…… “我回去问问师傅。” 想了想，他交代一句。 “杨夫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真有可能一抽就死了。” 杨夫人噗嗤一笑：“不抽也是死，我懂。” “怎么治疗，完全按你们的想法来。” “这就好。” 一番交谈下来，何雨柱心头沉甸甸的，压力很大，但他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放心，小问题，我和师傅可是神医。” 他瞎咧咧说着，把煎好的药都递过去。 “吃完饭了，把这喝了，养身的。” 杨夫人依言，端过去就喝了。 药又热又苦，但不知为何，喝完以后，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好像心脏都跳动得轻快了一点儿。 杨夫人心中一动，回想起来华国后的感受。 或许是这里的饭菜太好吃，她进食比在北国时多了些，但并没感觉克化困难。 每次吃完饭，心情挺好，心脏也不错，没有太压抑。 华国真是养人啊，她想。 四九城挺冷，甚至比北国部分地方更冷，但却意外适合生活。 送完药，何雨柱就提前下班，又去到药店。 他得跟师傅商量出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啥时候抽心水，啥时候抗癌，对于疾病的进展如何应对。 虽然不是专业医生，但在困难面前，何雨柱只能逼着自己成长，拿出真本事，快速成熟起来。 隔着几条街的铜锣鼓巷街道办。 又出大事了，王主任焦头烂额。 “易中海，这不是能含糊的事！” 她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站在她对面，易中海低头垂首，很颓唐地模样。 “王主任，我知道，我也没想到，一院子的人都会过来，要是少几个人，都会好办很多。” 王主任叹了口气，指着他：“你说说，你怎么就被那么多人抓住了呢？是谁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又很针对你？” 易中海被这么一说，回想起来：“号召力……院子里能在大晚上把全院人都叫起来的，除了我就是二大爷和三大爷联手，但他们说没理由联手啊，说是许大茂看到了偷菜贼。” “我近期根本没得罪许大茂……不对，得罪了，但仅仅是秦京茹的事，不至于让许大茂这么针对我。” “而且，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向看不惯许大茂，根本不会听他的。” 他分析一番，还是没想出原委来。 在晚上聚集全院人，是非常困难的，但人少了就抓不住易中海。 一大爷跟寡妇偷情？说出去别人根本不会信。 这就是为什么他敢频繁地与秦淮茹在晚上私会，无所畏惧，哪怕偶尔被哪个身影瞧见，也丝毫不在意。 他是大院一大爷，是向街道办传话的人，别人的话，他说不对就不对，谁敢造他的谣？ 可是，现在问题出现了。 不是一个人造他的谣，而是一院人。 那就不是造谣，而是事实了！ 并且，二大爷丝毫没有给他喘息时间，直接派人上报了街道办，街道办不处理都不行。 这才有了街道办和公安联合拿人的事。 “是二大爷？”王主任情绪稳定了一点，提点道。 “二大爷……有可能。” 他想当一大爷，确实可能谋划扳倒他。 “但二大爷在后院，他不知道我半夜出去的事。” “他和许大茂不应付，不可能联合。” “不不，为了好处，什么都有可能。”王主任说道：“有没有可能，他和许大茂是一拍即合？” “可能……” 易中海确认，但总感觉不太对。 刘海中那厮最近跟他关系不错，不太像会突然下这种毒手。 还有三大爷，他凭啥这么上赶着陪闹？ 甚至连他们两个的子女，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都隐约对他有着敌意。 他在大院里，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一个人人嫌恶之人了？ 易中海想不清楚，心里有些慌，感觉很不对。 不对！ 他思绪剧烈转动，排除着院里一个一个的人。 忽然，他的思维停到一个人身上。 傻柱？ 突然心性大变，不再认他，逮谁怼谁，破坏了他很多次好事。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愈发给他面子。 但昨晚上的事，傻柱看着不像冒头的啊。 第153章 易中海脱身 “行了，不管怎么样，这事我给你圆过去，以后你小心点。” 王主任的话，打断了易中海的思考。 “好，王主任，谢谢你。” 易中海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封。 他们都是多年的老交情，许多默契，不必多说。 “嗯。” 王主任从容地接过红封：“你回去，我会派个干事过去跟你们院里的人说明情况。” “注意，别让秦淮茹在外面乱说。” “放心，秦淮茹很聪明。” “李干事，你跟老易回去。” “就说。”王主任思索了一下：“就说有歹人想强奸秦淮茹，易中海赶跑了歹人，把门关上，是为了方便秦淮茹穿衣服。” “这个方法好。”易中海赞叹，完美解释了秦淮茹的那一声尖叫，以及他们为什么关门、出菜窖没有拿菜。 “秦淮茹会不会不愿意？”王主任不放心，询问道。 秦淮茹要是把他们的事捅出来，不仅仅是易中海会遭殃，她这个街道办主任也要倒霉。 “不会。” 易中海道：“秦淮茹是个寡妇，名声对她没那么重要。” “会影响她再嫁。”王主任担忧。 “没事，她不需要再嫁了。” “我去跟她说。” “行。” 两人商定，王主任又对李干事说：“小李，你在这等我。” 李干事点头应是，到一边去了。 她先出门，易中海随后，两人走了一会儿，到了同一条街的公安处。 门前依旧是穿着制服的强壮士兵放哨，李干事走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两人进去。 到了里面，她开通道路，让人把秦淮茹提到谈话间。 隔间内，秦淮茹神色委顿。 她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来看望婆婆，给她送些衣服。 她没想到，棒梗进了这儿，婆婆进了这儿，现在她自己也来了这里。 她全家都进过局子了。 还好，自己够聪明，会说话，知道怎么不得罪人，没受什么罪。 她思索间，谈话间的门打开。 看到易中海走进来，秦淮茹眼睛一亮。 “老易。” 她站起身迎接。 “淮茹。” 窗口外有人站岗，易中海不敢表现的太热络，只是简单点了点头。 “现在事情怎么处理？”秦淮茹问。 “我和王主任想了个方法。” 易中海压低声音，把办法说了。 “我被强奸……” 秦淮茹皱眉，这个办法对她很不利。 “没有别的办法，气味大家都闻到了，还有你的叫声。” 易中海提醒：“你是一定脱不干净的。” 现在就是把他摘出去的问题。 秦淮茹想了一下就懂了，她是个果断的女人，当即点了点头。 “好，你同意了，就不能后悔。” 他语气加重，警告道：“如果你后悔的话，会牵涉很多人，到时候的麻烦，你可能无法承受。”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从里面射出森严的光。 这光芒让秦淮茹战栗，一下就觉得易中海如此陌生。 “我晓得的。” 听她答应，易中海才又缓和了，笑了笑，说：“走，不算什么大事。” 两人走出去，跟接应的王主任一路回街道办。 又一会儿，他们赶回铜锣鼓巷，同行的是李干事。 下午，何雨柱回到大院。 杨夫人的病情总算摸清楚了，后续的治疗步骤也都安排好。 接下来只需按部就班，看情况调整用药就好。 他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 “哟，棒梗儿，你这一身。” 就看到棒梗大院门前，棒梗一身肮脏，浑身都是粪便气味，隔着老远熏死个人。 秦京茹站在他旁边，身边也沾了不少粪便，正捂着鼻子抱怨。 她们旁边放着两个大木桶，桶里全是掏上来的大便。 棒梗抹了把脸，脸上也全是粪便，看到何雨柱，他咬咬牙，喊： “傻……柱子哥，我掏完厕所了。” “能给我多加两分吗？” 何雨柱看他们这情况，乐了。 “咋了，你这咋全身都是粪便啊？” 棒梗都要哭出来：“我掉进厕所里，被小姨捞出来了。” “哈哈哈。” 何雨柱指着他，哈哈大笑。 “傻柱，你还笑？！” 秦京茹气得跳脚。 要不是棒梗的打分簿捏在他手里，她现在肯定要拿粪便去砸何雨柱了。 “能多加分吗？我都这么惨了。”棒梗问着，可怜巴巴。 “不行，一次劳动算一分，这是规矩。”何雨柱板起脸，说完就走了。 他一走，棒梗脸上的笑容顿收，神色变得阴沉。 装可怜这招对何雨柱竟然没用？ 他记得以前的傻柱很好骗，他只要装一下可怜，卖一下惨，傻柱就会乖乖的把零食给他吃。 偷东西也是，只要说一下自己实在饿了没办法，对方就会心软了。 虽然最近傻柱凶了一次，把他狠狠的整了一顿。 但就那一次。 后来傻柱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只是更损了点。 那一次凶狠，估计只是傻柱被逼得反弹，不是他的本性。 按照他的预估，装惨卖乖应该有用才对。 没用的话，就很麻烦了…… 但可能是他装的不够，傻柱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那就继续笑！ 棒梗想清楚，抬起脸，再次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小姨，你帮我在这等着，我想回去洗一洗。” “啊，好，洗干净点。” 秦京茹交代着，心想自己洗干净，千万别让她帮忙洗。 何雨柱哼着歌，开心地进院。 棒梗惨，他就高兴~ 笑容挂在脸上，一路到了正院。 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站在院子里，跟人谈笑风生。 还有个人，何雨柱有点眼熟。 像是上次来过四合院的，街道办的一位干事。 “乡亲们，街坊们，这事是个误会。” “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秦淮茹同志遇到了麻烦，遭了歹人！” 那位干事挥舞着双手，跟大家解释。 “可怜啊！还好一大爷发现了，但还是……哎！所以你们闻到那种气味，秦淮茹同志都跟我们说了。” “我们四九城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但那人带着帽子，脸上涂了东西，一大爷他们没看清长相，可惜！” “我们一定会加紧追查的，一定要尽早将那人绳之以法！” 第154章 关门，放傻柱 易中海和秦淮茹通奸，被说成秦淮茹遇了歹人，遭到强奸。 易中海赶跑歹人，帮她脱困。 真是会编啊！ 要不是何雨柱带头谋划了这一切，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准也要被忽悠了。 “原来是这样，那晚上的小偷不但偷菜，还强奸了秦淮茹！”有邻居说道。 “对，就是这样，秦淮茹同志正在拿菜呢。”李干事挥舞手臂，卖力地表演：“那歹人突然下来，从后面把秦淮茹同志抱住……” 他说得详细，邻居们听得津津有味，唯有秦淮茹不太开心，白了他一眼。 街道办的狗腿子和易中海关系真好，卖力为他脱身，真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说怎么详细，谁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出她被强\/奸的画面，让她以后怎么在大院抬头做人？ “易中海同志听到声音，当即从菜窖跳下去，把歹人赶跑，等秦淮茹同志穿衣服。” “怕别人看到她穿衣，才干脆把门关了，当然，他自己也是背过身去的。” “一点都没有看到！” 这个‘一点都没有看到’，说得极为洪亮，极具戏剧性，大家都发出揶揄的声音，大院内充满快活的气息。 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啊，菜窖里面，孤男寡女，铁定了好。 但这个故事又说得通，人秦淮茹都认了，他们还说啥？ 反正不管是真是假，这一刻大家满足了，享受到了听故事的乐趣，笑得很爽。 这就够了。 其他的，管他呢。 秦淮茹听得心烦，干脆进屋，把大门关紧。 但大门外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让屋里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姐，咋回事啊，你被人给强了？” 秦京茹端着装着凉白开的茶杯，水灵的大脸上满是诧异。 但在秦淮茹凶狠瞪过来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变成细微的嘟囔。 “强了就强了呗，有啥，反正你也是个寡妇。” “闭嘴！” 秦淮茹愤怒地骂道。 秦京茹霎时失声，缩着脑袋走了。 院子里，易中海乐呵呵的，跟院子里的老人说话，联系感情。 老人都是各家的一家之主，说话有用，代表着每个家庭的意志。 大家平时都比较服一大爷，虽然最近全院大会闹剧频出，但总体没怎么消磨一大爷的威信。 昨晚上……那就是意外，大家是去抓偷菜贼的，谁知道会抓到一大爷啊！ 后来指认他，绝不是为了赔偿。 今儿个一大爷这就出来了，大家哪还不明白，这位牛着呢，惹不起！ 大家都跟一大爷说话，希望他能不计前嫌，别在心里记恨自己。 何雨柱没上前，压下心里的震惊，回屋。 他没想到，一大爷跟街道办关系那么大。 这种败坏社会道德风气的事情，居然隔天就出来，街道办还给他打好掩护，找了理由。 官\/方理由，谁敢不服？ 不愧是八级钳工，工资99块的存在，人老成精，社会关系网强大。 他先前还很天真，想把手里一大爷贪钱的证据交给街道办呢！ 这要是交过去，有去无回啊！ 何雨柱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心脏砰砰乱跳。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 他全部的底牌就全都交出去了。 是看着今天晚上晚了，想明天早上交过去来着。 “咕噜咕噜。” 拿个杯子，端起桌上水壶里的凉白开倒了杯水，咕噜喝了。 心下才镇定了一点。 “咚咚咚。” 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傻柱，开门。” 到现在还喊他傻柱的，除了许大茂就是许大茂了。 何雨柱打开门，许大茂钻进来，哭丧着脸。 “傻柱，这可咋办啊，一大爷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你怕他找你麻烦啊？” 看到许大茂这么慌，何雨柱反而不慌了，气定神闲的调侃道。 “我能不怕吗？那可是一大爷，从小就找我麻烦。”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真没想到，乱搞男女关系这个罪名，都不能把他关过超过一天啊！” 他坐到一边的凳子上，长吁短叹。 “你说说，咋会这样呢？” 他摊开手：“之前看你整贾家，不是挺容易的吗？也没人包庇贾梗和贾张氏啊。” “贾张氏现在还没出来呢！” “怎么到我一出手，就这么麻烦。” “真特马的，一个一大爷而已，至于吗？” “呵。”何雨柱撇过头偷笑：“瞧你吓的。” “这次也不是你出手啊，是我出手，你只是配合。” “但我是主导！”许大茂强调：“是我看到的偷菜贼，我站在最前面啊！” 他站起来，表情都要哭了。 “没事没事。”何雨柱招手：“坐下，坐下。” 喊了好几声，许大茂才坐下了。 “等下一大爷指不定怎么整我呢！” 何雨柱无语：“以前没见你这么怂啊？” “那是你没被一大爷整过。” “妈的，你从小听他的话，他什么事不是偏帮你的？” “就我整天被针对，你看看我在大院里的名声都坏成啥样了？” “就这样，我理过他吗？” “他妈的。” 他这么一说，何雨柱感觉，确实啊。 每次他和许大茂有矛盾，易中海都是偏着他。 而且经常跟大院的人说，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心思不正。 也没见许大茂报复易中海。 都是报复他，还都是他整了许大茂以后。 原来这家伙表面看着凶，内里这么怂的。 何雨柱恍然，安慰道：“没事。” “他以前针对你，大部分是通过我。” “我揍你，你揍不过。” 许大茂听了，看他一眼，没理。 “但现在我们是一边的了啊，还有谁能揍你？” “你嘴巴毒，还有谁能骂你？” “谁说你心术不正，也就说两句，还能把你怎么样？” 咦。 听到这里，许大茂感觉，有点道理啊。 傻柱跟他是一边的，其他人打不过他啊！ 阎家兄弟，刘家兄弟，那都是半大小子，跟他不相上下。 况且，那些人加起来，恐怕都不是傻柱的对手。 要是逼急他了，他就关门，放傻柱。 何雨柱看他表情松动，知道他不怕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大茂，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 第155章 易中海带病回家 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力反抗的孩子了。 你有了力量，不再畏惧别人骂你，打你。 不再害怕别人污蔑你，嫌弃你。 无论遇到任何不顺心的事，你都可以打回去，骂回去，有能力反抗。 更何况，我这个四合院战神站你这边，你还怕什么呢？ 何雨柱跟许大茂说着，又不只是跟许大茂说着。 同样也是跟内心孱弱的自己。 不断暗示自己的内心，不需要退缩，不需要害怕。 没什么好怕的！ 两个人聊得差不多，看着外面人少，许大茂回去了。 何雨柱在屋子里思考了一番，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大爷是一定要接着对付的，而且得尽快。 对方人老成精，慢一点，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变故。 而且不能给他时间反弹。 要是让他回过神来，就不是他们收拾他了，而是他会回过头来收拾何雨柱和许大茂。 何雨柱在屋里踱步，走来走去，揣着下巴思索。 还得利用他和秦淮茹通奸这件事，一大爷沉稳，除了坑了他和雨水，以及勾搭秦淮茹，平时没做什么坏事。 和邻里关系有意维护，大部分都不错。 并且—— 从他一天就从街道办回来，何雨柱可以断定，街道办一定有跟易中海关系很好的人。 没准就是那位王主任！ 她包庇易中海，要是能借机发挥，把通奸的事情挖大。 不但能把易中海撅了，甚至可能把王主任挖出来！ 王主任倒了，易中海才可能真正判刑。 以及后续贪他钱的事，联合处理，不仅是罚钱了事。 何雨柱想着，眼睛越来越亮。 对，挖树得挖根！ 下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把这件事扩大，继续闹起来。 秦淮茹和易中海通奸…… 贾东旭死了，贾张氏坐牢了，贾家没有能闹的人了。 易家……一大妈？ 何雨柱的脑海里回想出一大妈的模样，老实本分，一个传统中老年妇女的形象。 从来不闹事，从不出头，在外都是一大爷说话。 但大院谁家有什么事，都是最热心去帮忙的，不求回报，获得众人一致好评。 几十年下来，大院就没有哪家没受过一大妈的恩惠和帮助。 易中海在大院的好名声，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一大妈帮忙建造起来的。 近几年，一大妈身体不太好。 心脏有些问题，腿脚也不行了。 何雨柱分析完，将一大妈剔除在闹事名单之外。 她和易中海感情好，脾气好，身体还不好。 一看就是个不会也不能闹事的。 但除了一大妈，就没别人了。 何雨柱沉吟良久。 感觉…… 要不试试一大妈？ 翌日，中午。 给杨夫人调好药，何雨柱看着没事了，提前回家。 这个时候，其他员工都还在上班，易中海不在家。 他来到易家门前，敲了敲门。 “谁啊？” 一大妈打开门，愣了一下。 “何雨柱？你来做什么。” “我找我爸何大清，他昨天中午好像来了你家。” “哦，你去菜市场了，说很久没见到你们兄妹，要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何雨柱点点头，问：“他昨天睡在哪，没来找我。” “跟老易睡呢，老何听说你最近总跟老易呛嘴，说要缓和你跟老易的关系。” 何雨柱闻言嗤笑一声：“我需要他缓和关系？” 说到这里，他也不拐弯抹角了，道：“一大妈，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谈谈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 一大妈听了，神情闪烁，打开门：“进来。” 居然让他进去了，有戏。 何雨柱神情一喜，闪身进入。 进屋后，一大妈端起铁水壶，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 何雨柱端起来，一口喝光，把碗放到桌上。 “一大妈，我就跟你开门见山了，你应该知道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不像街道办说的那样。” 一大妈默默点点头。 看她表情，何雨柱继续煽风点火：“他们这样不是第一次了，许大茂经常看到，一大爷跟秦淮茹夜间相会，然后给她送钱送物。” “他以前经常在大晚上给他送白面的。” 一大妈坐到对面，终于开口了。 “我都知道。” 作为家中的女主人，家里的白面少了多少，她能不清楚吗？ 易中海跟她睡一个床，总是半夜偷偷出去。 他却不知道，一大妈都在装睡，等他走后就睁开了眼，从窗户里悄悄往外瞧。 便能看到秦淮茹摸黑出门，两人对视一眼，便前后脚出去。 有时候送的是钱，易中海的钱没有给一大妈保管，但总有各种蛛丝马迹。 “你都知道？” 何雨柱惊了，然后更加高兴：“那你能忍受他们干这种事？” 他撺掇道：“这必然不能忍啊！” “老易跟你几十年的感情，居然跟个寡妇搅合在一起，这让你的面子怎么看？” 想了想，一大妈可能不那么在乎面子，又换了个说法。 “他在外面乱搞，没准就染上什么妇科病，传染给你。” “我最近在学中医，可听我师傅说了，男人染上妇科病不明显的，但传给女人就特别明显，而且特伤身。” 听到‘妇科病’三个字，一大妈夫人反应很大。 她抬起头来，眼睛暴睁。 “你是说，男人可以将妇科病传给女人？” “对对！” 何雨柱连连点头，知道这是可以挖掘的点，继续说：“妇科病平时是传不了的，必须是亲密接触，而且无缘无故是绝不会得妇科病的。 “而最可能的传染来源就是每夜一起睡觉的丈夫。” 一大妈听完呢喃：“难怪，难怪。” 难怪她从来没出去乱搞，却平白无故染了一身妇科病，导致自己无法生育。 难怪易中海明明嫌弃，不想跟她发生关系，却没有性需求，也不跟她离婚。 她非常愧疚，易中海却说不要紧，还愿意拿钱给她治。 原来妇科病就是他传染给她的！ 原来他从年轻时就在外面乱搞，带病回家！ 原来他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自身带病，换一个女人还会传染！ “一大妈，这妇科病很厉害的，不仅能传染给女人，还可能由女人传染给孩子，所有你知道一大爷出去乱搞的危害有多大了！” 第156章 信托商店买童床童车 “虽然你没生孩子，但也得防着不是。” 看着一大妈的脸色愈发难看，何雨柱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再添油加醋点。 但一大妈没孩子，这个话题不好延伸，只能打住。 接着，他想起一件事。 “一大妈，我看那棒梗长得挺像一大爷啊，平时一大爷就很照顾棒梗，上次棒梗入狱，他天天往街道办跑，强行把人捞出来了。” “还赔了个贾张氏进去，嘿，没了贾张氏，他跟秦淮茹更方便偷情了。” 这些话，精准击中了一大妈的心脏。 一大妈疲软地靠在椅子上，好像失去了全身力气。 何雨柱说的这些事情，她怎么会没感觉？ 别说在外面，就算在他们自己家里，一大爷都是动不动棒梗棒梗的。 明明贾家还有两个更小的孩子，从没听他提起过。 并且那棒梗的眉眼，长得就像一大爷年轻时候！ 他们搬来轧钢厂晚，易中海已经是中年人了。 但一大妈跟他是少年夫妻，她清楚地知道，一大爷年轻时候是何长相！ 平时没有发觉，不过是内心不想发觉，潜意识忽略了。 老易啊老易。 你骗得我好苦啊！ “不多说了，一大妈，你好好想想，我下午再来找你。” 何雨柱说完，心情很好地回屋，嘴里哼着歌。 中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他就起身，前往中药店。 身体长期经受灵液的改造，早已变得精力旺盛，中午根本不需要睡很久。 到了药店，他先如往常一般学习中药知识，学完就照例配了副药。 私厨的做饭安排，他让李怀德减少了很多，李怀德很不爽，但不得不同意。 马上要起风，这时候积蓄很多钱没必要了，不如全力学习中药知识，把杨厂长的任务完成。 之前赚的钱，何雨柱从中药店出来，径直去到黑市，买各种东西，都扔进空间。 空间越来越大，越来越能装。 反正可以意念操控，很方便，他扔进去，直接用意念分门别类，归纳整齐。 从黑市出来，又到了信托商店，看能不能淘到些宝贝。 信托商店是是这个年代的寄卖行，由公家开办，非常公道，而且只要钱，不要票。 不像以前的打小鼓儿人，黑得很。 来到商店门口，何雨柱一眼看到门口的两样‘好东西’。 那是一俩崭新的童床和同样新的竹童车。 床是木制的，看着漆皮还挺新，竹童车是这年头非常普遍的用竹子编的儿童车。 两样东西都保存得非常用心。 何雨柱走过去，一把将它们抓进手里。 这年头物资紧缺，不说童床童车这种东西，就连普通家庭需要的36条腿，都得看供销社有没有，很可能没货。 而儿童睡的床车，何雨柱就算有钱，都很难找到货。 要在黑市里找到，很可能是天价。 信托商店价格实惠，能发现这种东西，算是掏到宝了，以后不用了，还能再抵给信托商店回本。 至于买了有没有用的问题…… 何雨柱想起何晓，咬咬牙。 何晓大概率是出生不了了，但他内心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总在下意识为他的到来做准备。 上辈子，他除了隔着重洋给他打过几个电话，陪他爬了一次长城，就再没给过他任何关爱。 这辈子，他真的想弥补啊！ 上天为何不给他这个计划呢？！ 何雨柱的嘴里苦涩，咽下这个苦果。 自己前世不珍惜，怪谁呢？ “这个怎么卖？” 思索间，信托商店的工作人员走了出来，何雨柱连忙问。 “竹童车13块5，木童床14块钱。” 加起来275，是他一个月工资十分之七还多了。 “行。” 这个价格公道，何雨柱毫无犹豫，果断拿钱。 他庆幸上段时间搞私活多，还搞了贾家一笔大的，钱攒了不少，无需靠死工资。 现在到黑市和信托随便撒钱，手里宽绰，没有丝毫畏惧。 讲究的就是一个大气。 买完后，他单手扛着童床，一手推着竹童车，稳稳地离开。 看得身后的工作人员一阵羡慕：“这力气，啧啧。” 走到偏僻的小巷里，何雨柱看两边没人，迅速将两样东西收进空间，从小巷另一头离开了。 他拍拍双手，轻松地到达轧钢厂。 先做完份内工作，又端药去看杨夫人。 杨夫人气色不错，杨老先生看到何雨柱，很激动地跟他握手。 “何雨柱同志，有用，有用！” “现在是什么情况？” 何雨柱的手被杨老先生把着，上下剧烈晃动，看到他的脸都泛出红光。 “现在已经抽完心水了，夫人说很舒服，很轻松。” 何雨柱点头：“抽了心水，心脏解除压迫，轻松是正常的。” 杨老先生放下手：“先前我们那的外科医生说，夫人她无法卧下，已经不能抽心水了。” “没想到喝了你一碗药，觉得舒服很多。” “那位外科医生看了后，说趁着机会把心水抽了算了，怕等下又无法卧下，错失机会。” 说到这里，他有些担忧：“何医师，我们没有等你的消息，听了外科医生的话，干脆就抽了，会不会不好？” “啊，这……” 何雨柱含糊，一下不知道怎么说。 他能说师傅也不知道该啥时候抽心水吗？ 师傅只会把脉，不会透视看心脏啊。 刚想说靠自己的感觉和外科医生的评判看来着。 “没事，抽完舒服就好。” 想了一下，何雨柱放开了，反正就忽悠嘛。 “那位外科医生给你们开药了吗？” 杨老先生摇头：“没有，那个医生一听是癌病， 什么药都不敢开。” “说是抽心水，就只抽心水，抽完就让我们离开了。” 他的语气有些黯然，道：“何医生，夫人的病接下来就靠你了。” 他不喊何雨柱同志了，而是喊何医生，说明认可了他的医术。 何雨柱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挺有成就感的。 说明凡事只要够勇，还是能有所成就的嘛。 “没开药更好，免得跟中药有妨碍。” “这碗药让杨夫人喝了，会有效的。” 端起添加足量二级灵液，十倍强化了药材药效的中药，送到杨老先生手上。 “好。” 第157章 你成分没问题 下午，何雨柱又提前回到四合院。 易中海还在上班。 他看着周围没人，敲响了易家大门。 一大妈打开门，等何雨柱进来，默默地关上。 何雨柱有种新奇的感觉，易中海在外面睡别人的媳妇，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媳妇会偷偷在家里见男人？ 真刺激。 要是他和一大妈还年轻，肯定更刺激。 可惜了。 他坐下，问：“一大妈，你有什么想法？” 一大妈沉默了一会，仿佛很难开口一样。 “只管说。” 何雨柱安慰：“说说而已，不一定做。” 一大妈听了，才道：“你中午说的对，老易他……确实很可恨！” 说完，她又沉默了一会儿。 须臾，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想举报易中海和秦淮茹私通！” “哈哈，好！” 何雨柱听到，简直要拍手叫好。 一大妈终于想通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街道办要强行抹平，外人真没什么办法。 必须得跟他们，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才能插得上话，掺和进去。 贾家没人了，不然贾张氏肯定会闹。 易家，一大妈当然是比贾张氏更好的人选。 身为易中海的原配妻子，闹起来比贾张氏更合情合理。 “柱子，我们这就去街道办。” 一大妈也是个果断的，下定决心就不再磨叽，站起身收拾东西。 “不，一大妈，我们不去街道办。” 何雨柱阻止：“上次他们两个被抓走，才小半天就放出来了，说明他们在街道办肯定有人。” “那去哪儿？” “去公安。” 何雨柱拍板。 “啊，公安？” 一大妈是个淳朴的中年妇女，听到公安两个字，本能有点怕。 何雨柱解释：“能管这种事的，除了街道办就是公安，街道办是公安的下属。” “公安大部分事都放权给街道办处理，我们习惯了，才觉得什么事都该归街道办管。” “易中海能打通街道办的人脉，算他厉害，但他肯定打通不了公安的人脉！” “那毕竟是公安。” 一大妈还是踟蹰，她这辈子就没进过公安的大门。 “没事。” 何雨柱给她分析： “你是苦主，就算告他不成，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件事说破天，也是那对狗男女不对，就算惩罚不了易中海，也能把这事宣扬出去，出口恶气。” 何雨柱说着，一大妈的神色渐渐坚定起来。 “出口恶气！” 这四个字说到她心坎上了。 她这口恶气，真是憋得太久了！ 一夜夜的晚归，一次次往贾家送东西，一幕幕看着他跟着秦淮茹前后脚出门，自己独守冰冷的床榻。 在意外说出自己得大病后，易中海竟然不给她治，理由是贾家赔了何雨柱很多钱，棒梗吃不上白面馒头了！ 真是好父亲，好儿子啊！ “走，去公安！” 一大妈下定决心。 两人起身，约定好前后脚走。 开门，何雨柱看着外面没人，先闪身出去，推了自行车往外走。 来到中院，三大妈看到何雨柱，笑着招呼：“柱子，棒梗今天帮我家扫了雪，倒了尿壶，给他加分啊。” “好呢。” 何雨柱随口应了。 三大妈说完，缩着手回屋。 这天气是愈发冷了，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早上起来冻死个人。 棒梗还是好用，这大冷天的，谁想出去倒夜壶啊。 自从让傻柱开发出棒梗的新作用，大家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没一会儿，上瘾了。 跑腿的，好用啊。 现在谁家有个什么小活，都习惯性地喊棒梗。 喊了要是不来，就再喊一句：我要喊傻柱了啊。 棒梗就一溜儿地来了，麻利地把事做好，再恳请他们去找傻柱加分。 这时大家当然好说话，承诺一定会招呼傻柱加分的，反正就一句话的事。 应付了三大妈，何雨柱又往外走。 他心里装着事，感觉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生怕出任何岔子，因此极其谨慎，脚步很快。 过了中院又过前院，到了大门口。 “柱子，诶，柱子。” 何雨柱不悦抬头，看到是何大清，语气不善：“有什么事？” “嗨，没事，我买了半条肉，又割了八两肉，一把青菜，咱们爷俩搞两个小菜，好好喝一碗去。” 何大清左右手都提着东西，乐呵呵地说道。 “喝一碗？然后聊原谅易中海扣我钱的事？” “嘿嘿，柱子你怎么知道，老易也不是什么坏心，估计是想帮你攒着，等你娶媳妇一起给你呢。” 何大清脚步轻快，走近几步：“他跟我是兄弟，看你也跟看儿子一样，平时长辈不是会帮孩子攒娶媳妇钱吗？正常。” 何雨柱心中提防：“你把带寄钱凭证过来的事，都跟他说了？” “没有，哪能啊，那不是显得我提防他吗？” “哦，那你倒是大方。” 大方到儿女小时候差点饿死，都能这么轻松原谅作恶人。 “什么大方，我可是听邻居们说了，老易小时候经常接济你们的。” “要不是他，你们可都饿死了！” “接济？”何雨柱面露讥讽，只吐出两个字。 “咳咳，那他也是为了我们家好啊。” 何大清说着，心想他的成分不好，跑路也是无奈之举。 老易跟他好几年的交情，还好心提醒他，不像会害他儿女的啊。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何雨柱边说边走：“你的成分没问题，我问过了，你顶多是个偷师的厨子，上不得台面，够不上御厨的高枝。” “斗地主斗的是地主和官僚主义，斗不到清朝去。” 说完，他已经走远了。 留下何大清站在原地，愣住。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急忙去追。 “傻柱，你什么意思，傻柱……” 却只看到何雨柱的自行车尾，驶过小巷拐角的残影。 回头，他神色恍惚，拿着鱼和肉，有些茫然。 一下竟不知该去哪儿。 “咋回事啊，我……” 过了一会儿，一大妈穿好棉衣，从里面回来了。 看到何大清站在寒风中，她没搭话，默默地从他身边走过。 到了公交站台，上公交车，去往公安。 第158章 状告易中海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到公安后，蹲在一边等了会儿，一大妈坐着公交车也到了。 两人在门口会面，谈了些进去后的细节后。 一大妈深吸一口气，率先进入。 公安的前厅是对外开放的，专门给街坊们申诉案件。 一眼望去，里面到处是身穿藏蓝色冬季衣裤的警员，最显眼的是门口两个，站得笔直，最精神。 一大妈走到一个警员面前，对他说：“同志，我要状告别人，应该找谁？” 那位警员听到，说：“你跟我来。” 何雨柱和一大妈跟着他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个漂亮的女警员，坐在椅子上，看到她们进来，热情地起身，说：“两位同志，请坐。” 她们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女警员态度很好，笑着问：“大姨，你有什么事吗？” 一大妈听到这话，知道正事来了，激动地说握住她的手，说：“我要告，我要状告我爷们，还有街道办！” 女警员听到这话皱眉：“你要告你”爷们，还有街道办？什么意思？” “她要状告她的先生易中海，易中海是我们大院的一大爷，和院内年轻寡妇秦淮茹半夜私通，被全院人抓到，通知了街道办。街道办却帮忙掩盖事实真相，两人被抓半天不到就放出来。” 一边，何雨柱用清晰流畅的语言把事情的经过述说出来。 “这位同志，你是？”女警员看向何雨柱。 “我是同院里的邻居，一大妈一个人来公安处有点怕，让我陪同。” “嗯，好。” 女警员点点头，对一大妈温和地说道：“大姨，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说，不用慌。” “好。” 一大妈重重点头，平复激动的气息，说道：“那不是假的，肯定是真的！” “老易很久以前就不对劲了，我经常看到他大晚上出去，从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秦淮茹跟着出去……” 一大妈静静诉说，何雨柱和女警员安静地听着，没有人打扰。 “那一次，全院人抓到他们，我知道那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没有什么强奸犯，没有其他人，就是他们两个！” “老易下午就被放出来了，这事就过去了。” “我不想让这事就这么过去，我要抓住老易，我要让大家知道，他背叛了我。 他跟秦淮茹已经，已经好多年了！” 许久，一大妈终于把事情都说完，房间陷入寂静。 何雨柱看向女警员，发现她不复之前笑脸盈盈，而是一脸的同情和悲悯，目光隐约含着泪珠。 这个时代的人啊，有大奸大恶，也有淳朴和真挚的感情，最激烈的人性的碰撞，在艰难的年代轮番上演。 到了后世，娱乐至死年代，大家许多事都看开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动情了。 “大姨，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女警员擦了擦眼泪，说：“这事涉及到接待办，我不能擅自处理，得报告给局长。” “正好他下午有空，我去跟他说。” “好，谢谢你，谢谢你。” 一大妈站起来，微微弯着腰，连连道谢。 “大姨你不用这样客气。”女警员动容，将她扶起，不让她再弯着腰。 “大姨你放心。” “新时代，新社会，男女平等，你先生敢找别人，肯定会受到处罚！” “嗯，嗯，好。”一大妈应着。 女警员说完，就到外面去了，何雨柱和一大妈在接待室的椅子上等。 过了一会儿，女警员回来了，说：“局长要亲自见你们，你们跟我来。” 他们起身跟着过去，来到里面的一个房间，上面写着‘局长室’的字样。 来到里面，何雨柱见到一个高壮的中年男人，与其他警员的藏蓝色制服不同，他穿着白色制服，佩戴斜方红色塑料领章，领章上嵌着铜质金色五角星符号。 他戴着白色帽子蓝边帽子，帽子上同样有个五角星。 见到这人，何雨柱确定，他上次因棒梗的事在四合院看到的那位，也被人称作‘局长’的，估计只是副局长。 “马局长，就是这位大姨。” 女警员将他们引进去，介绍道。 那位马局长站起来，双目炯炯有神，说：“坐。” 两人坐下。 “你的事，小吴已经跟我说了。” 马局长态度很和蔼：“现在要请你填一些东西。” 何雨柱关注着这位局长的表情和行事，判断他为人可不可靠。 他手里拿着易中海贪钱的证据，得找个可靠的对象，才能交出去，确保发挥到最大的作用。 这一阵子，他虽然到处做私活，认识了不少领导和上层人士，但都专业不对口。 这种民事纠纷，还得找街道办和公安，不然就是拿菜刀劈蚊子，乱来。 一大妈接过女警员递来的纸张，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写字。” 女警员微笑：“大姨，没关系，你说，我帮你写。” 一大妈点点头，在这和煦的气氛中，稍微安心了些。 “姓名” “诉讼对象” 一个一个的填入，没多久，表填好了。 马局长拿过表看了看，说：“这件事我们会开启调查，不会再经过街道办，如果确认属实，一定会按法律规章处置。” “现在请你们先回去休息，届时我们的人过去调查，可能会传唤你们，补录笔录。” “好。” 一大妈很高兴，感觉一切很顺利，看到了希望。 何雨柱扶着她走出去，却没她那么轻松。 经过街道办的事情，他吃一堑长一智，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们走后，女警员迟疑了一下，说：“局长，这事真的会按规章办吗？” 马局长诧异地看她一眼：“当然会。” “一切都得按着法律规章来，这是规矩。” “怎么，你很关心她们？” 这个年头的公安体系还不大，人员精简，大家都挺熟。 所以女警员不怕马局长，和他说话，就跟一位熟悉的长辈那样。 “对啊，那位大姨可可怜了，没有孩子，当家的在外面乱搞。” 女警员皱眉，真实地为一大妈担忧。 “嗯，是挺可怜的。” 马局长点点头：“不过，让我惊讶的是。 我们街道办的同志，居然被腐蚀了，思想作风不正啊。” 第159章 枫桥经验 “是啊，街道办竟然干这种事！” 女警员气得要跺脚，想了想，问： “局长，会处理吗？那位‘一大爷’易中海和街道办。” 马局长低头处理文件，没有回答。 女警员担心地说：“您七月份开会回来，讲了一个‘枫桥经验’，说我们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要注意三点：坚持少捕人、矛盾不上交，依靠群众就地改造四类分子。” “是有。”马局长开始翻阅文件，随口答了句。 女警员继续说：“您前几天开会回来，又说，上头即将在全国推广‘枫桥经验’，我们这边作为一个‘试点’，要仿效枫桥区的方法去做。” “‘枫桥经验’要求：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矛盾不上交。” “若按照‘矛盾不上交’的想法，这个案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街道办的处理虽然错误，也可以理解。” “我们调查属实后，对街道办和易中海稍加惩处，或者给予罚款，对大姨进行安抚和赔偿，便能完事。” “嗯，可以的，有什么问题吗？”马局长放下文件，拿着支笔，看向她。 “但这个‘枫桥经验’的推广，您前两天才接到确切通知，要到我们这边实施！” 女警员鼓起勇气，大声地说道：“政\/策的实施，不能一杆子打死，特别是这种大型案件的处理上。” “若没有‘枫桥经验’，按着以往的处理，易中海起码要坐牢，街道办会被整体查处、整治！” 她愤愤不平：“街道办徇私枉法，滥用权力，这件事是被我们知道了，在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呢！” 她激动地说完，等着马局长的反应。 马局长却没什么反应。 又开始看资料。 “局长？” 她身体前倾，声音带了丝紧张：“马局长？” 马局长终于抬起头。 他合上文件，语气平淡。 “陈菊香同志，你对‘枫桥经验’的理解，还是过于浅薄啊。” “啊？”陈菊香不理解。 “‘枫桥经验’其一：” 他的声音蓦然加重。 “是对于民间纠纷的调处，其基础，是建立起对应的调解组织！” “我前两天才收到开展试点的消息，还在各大街道办收集人员流动信息，调解组织的框架都还没有建立起来，陈菊香同志，你说我们要怎么实行‘枫桥经验’模式啊？” “啊，哦！” 陈菊香明白了，眼睛变亮。 “枫桥经验其二：” 马局长声音没停，继续说：“是帮扶刑满释放人员，帮助他们重新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而不是说不能有人入刑！” 他声音大了点，看着陈菊香，眼神似乎很失望。 陈菊香听完，连连点头，已经是眉开眼笑，说：“局长，我懂了！” “再说了，就算整治街道办，也本就在我们的职能之内，不算上交矛盾！” 她感觉自己思维通畅了，一通百通，对于‘枫桥经验’，又有了新的理解。 这点马局长却没有回答。 良久没见他说话，陈菊香有了经验，没有了刚刚的跳脱，静静等着他说话。 马局长的见地就是高，难怪是局长呢！ 她们还得多听多学啊~ 然而，马局长却一直没有说话。 一会儿后，他收拾东西，说：“我晚上和老朋友有个聚会，你先出去。” 马局长怎么不说了？ 陈菊香满心疑惑，可局长命令必须遵守，不再多说，出去了。 陈菊香走后，房间安静下来。 马局长却没走，他站在桌子后面，拿笔轻轻敲着桌面。 真的可以不实行‘枫桥经验’吗？ 他确实可以灵活处理，但会议已开，是不是应该避点嫌？ 怎么算‘上交矛盾’，怎么不算‘上交矛盾’。 马局长心里纠结着。 最近风声不太对头，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他也害怕啊…… 思索间，夕阳斜着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肩旁。 日光渐落，冷风呜啦着从窗缝钻入。 马局长抬起手，理了理自己头顶的这顶帽子。 几十年的坚守，和对于性命、前程、未来、家庭的担忧，在心里激烈碰撞。 但无论如何，得对得起自己头上的这顶帽子！ 他站得笔直，理了理头上的帽子。 然后，左脚上抬75厘米，迈起正步的起步式。 “一二一，一二一！” 轻微又昂扬的节奏声中，迈步出去。 出了门，已经恢复如常。 晚上，月明星稀。 何雨柱给杨夫人送去药，就坐上黑车，去搞私厨。 他最近私厨做得很少了，但不能完全推光，一个星期还得做上一两顿。 这次去的地方是周老先生家，自从娄家走后，他和周老先生家就恢复了正常的关系，按着李怀德的安排，偶尔做上一阵。 来到周家，他正常地做完饭，被主家喊着出去给红封。 走到前厅，看到一个熟人。 “马局长？” 他眼睛一亮，走上前去：“又见面了。” 马局长看到他，显然很意外，没想到周老先生说的做饭非常好吃，十分神奇的厨子，竟然是白天找来的这位小伙子。 老周过来，问：“何师傅，马局长，你们认识？” 何雨柱道：“今儿个我跟一位邻居上诉，去到公安，见了马局长。” “哦，那你们可是有缘啊。”老周点点头，顺嘴说道：“既然都是熟人，不如以后多来我这边，我们一起聚聚。”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不通过李怀德，直接让何雨柱上门做饭。 “那感情好。”出乎老周的意料，何雨柱直接接下。 “不过，我这有件事，正好想请马局长帮忙。” 老周听到他同意私下上门，乐不可遏，他老爹的胃口有福了。 不仅仅是胃口，吃了何雨柱几顿饭，老人的身体都好很多。 “是什么事，你说出来，老马一定得帮！” 见他没经过自己同意，就擅自答应，马局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是关于我小时候的一些事。” 周老先生和老周给何雨柱的印象很好，是一家正派人，恰好遇到这个机会，何雨柱决定由他们见证，把何大清和易中海的事告诉马局长。 这样就算马局长居心不良，有周老先生一家作证，他做什么都得收敛些。 接着，何雨柱把易中海怎么忽悠他爸远走，怎么贪图他兄妹俩钱财的事，都说了出来。 第160章 公安出手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听完何雨柱的讲述，老周反应很大。 他看了马局长一眼，说“虽然我们过去对四类分子打击严厉，但按照何雨柱所说，你父亲是偷师，并且偷学的人号称是‘御厨’，既无血缘关系，也无师徒情分，肯定是不能继承御厨传人身份的。” “并且，今年下半年，上头下令推广‘枫桥经验’，即便是对四类分子的打击程度也大大减轻，要求就地处理，以改造帮助为主，绝对是不能这样将人逼走的。” “特别是还让抛弃一对年幼的儿女，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更有贪图钱财之过，这种绝不是想帮助你父亲，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坏分子！” 老周说得胸腔翕动，义愤填膺，非常激动。 看到他的表情，何雨柱面露喜色：“那么可以惩治他吗？” 老周说：“自然可以！” 他问马局长：“你怎么看？” 马局长露出苦笑，说：“您说到‘枫桥经验’，让我想起今天下午的事。” “有人也是受了这位‘一大爷’的委屈，来找我申冤，我竟然因为‘枫桥经验’犹豫了，是我的过错。” 他三两句话，把之前听到的案情说出来，说：“加上何师傅的事，这位‘一大爷’所犯之案，真是不少啊。” “你啊你。” 老周听完，伸出手指，指着马局长上下摆动。 “‘枫桥经验’是好的，是值得推广的，但上头没有直接推广，而是一次次的开会、讨论，就是怕遇到你这样的死脑筋。” “好好的一个政策，被你们这也想，那也想，就给做成坏事了！” “是我思想不够正确。” 马局长没有辩解，直接承认错误。 老周见状，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怕什么呢？什么都不用怕。” “就算做得出格了，出了‘枫桥经验’的界限，把‘矛盾’上交了，不就上交到我这里吗？” 这话说得马局长豁然开朗，对于前路的害怕淡了很多。 唯有最后的一丝阴霾，是对于最近气氛的变化，未来情形的担忧。 都被他咽进了肚子里。 怕什么呢？ 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不起头上的这顶帽子啊！ 这样想着，他伸起右手，摸向头顶，却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来，今儿来这里没戴帽子。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马局长说。 聊完这件事，宾主尽欢。 何雨柱约定好了下次上门的时间，要给几人做一桌好菜。 接着便回去四合院。 翌日。 何雨柱起床洗漱，打算早点出门。 他现在忙起来了，每天要提前去药店，跟老中医商议杨夫人的用药，再赶去轧钢厂。 今天他打算把老中医喊到轧钢厂去，让他再给杨夫人把次脉。 自从上次他知道杨夫人是癌症感染心脏，并且已经传播入脑后，就怂的很，不愿意再治这病。 特别是跟何雨柱打了赌后，何雨柱喊他好几次，让他上门把脉，他都找理由推了。 实在问起来了就说：“那样的病人，等下死到我手上，我脱不开身了。” 这次何雨柱打算不管他的狡辩，直接把人扛起来就走。 他大步迈出大院门，见到三大爷拿着长条红纸，在写对联。 “哟，三大爷，你这么早就写春联呢。” “还早啊，还有三天轧钢厂放假，都要过年了。” 三大爷手上不停，头也不抬的回话。 “啊，还有三天就放假过年？” 何雨柱惊讶重复，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这段时间他太忙，忙的都忘记看日期了。 “对啊。”三大爷写完一幅春联，收好笔墨，说：“怎么，要不要我帮你也写一副，给我个饭盒就行。” “再说，需要找你。” 何雨柱忙着呢，说了几句话，又往外走。 就和进来的一伙人正好撞上。 那是公安的人。 正院，易中海起床，烦躁地看了眼背篓里的衣服。 昨天的衣服又没洗，前天的也没洗。 一大妈睡到现在还没起床。 说是生病，也没看到哪里不对，就是整天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做。 这病不会是懒病！ 想着，他叹了口气。 几十年的情分，他不是那样的人，要不是贾家遭难，他肯定掏钱给她治病。 别怪他，要怪就怪傻柱！ 穿好衣服，抖擞精神，易中海露出一个笑容，要去洗漱。 这时，从院外进来一伙人，径直走到他的身边。 “易中海，有人告你奸淫妇女，谋夺他人钱财，跟我们走一趟。” 易中海闻言顿住，神色蓦地变得严肃。 奸淫妇女？这事怎么还没过去？ 谋夺他人钱财？他什么时候拿了别人的钱了？ 不会是……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那事过去这么久了，不会。 再看这群人，里面竟然没有街道办的人，易中海知道不好。 “几位同志，会不会是搞错了。” 他用一贯的和蔼口吻，笑着说道。 “没有搞错，走。” 他没办法，只能同意。 这些人又来到贾家，把秦淮茹也一样带走。 秦京茹都吓傻了，一直问怎么怎么了，没人跟她解释。 棒梗冷眼看着，感受到一阵快意。 大院起风云，许多人起床刷个牙，就发现先前地窖被抓的两个人被带走了，还是被公安带走的，一下议论纷纷。 这年头，有什么小事都是街道办处理的，被公安带走可是大事，严重程度不亚于棒梗偷鸡事件。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公安都插手了，会不会不像街道办说的那样，秦淮茹不是被强奸？” “没准对，看都几天了，也没见抓到强奸犯。” “一大爷真跟秦淮茹做了啊，秦淮茹那么漂亮，那么温柔，身段又好，一大爷真下得去手啊！” 这是十几岁的小子，说出这话，就被长辈抽了一巴掌。 “这么漂亮，你娶他去！” 那小子委屈巴巴，不敢说话了。 何雨柱没走远，看着他们押着易中海和秦淮茹离开。 希望这次不是下午就回来。 他心中暗想。 易中海和秦淮茹也看到他，两人心思各异。 秦淮茹喊了一句‘柱子’。 何雨柱没回。 易中海则是猜到，这事估摸有何雨柱手笔。 从何大清回来，到今天的事，都串成了一条线。 第161章 审讯 让他唯一不解的是，何大清明明跟他关系很好，一点也没说起以前那些钱的事，话里话外跟他依旧是兄弟。 何大清是怎么隐藏得这么好的？ 难道说，何大清被他坑了一次以后，变聪明了？ 但看他最近的憨憨模样，这人也太会隐藏了！ 很快，到达公安处。 秦淮茹和易中海分开审讯。 公安处的人办案严谨，丝毫不像街道办那样随意，秦淮茹感受到了更严酷的对待，身心遭受冲击，差点承受不住。 一进去就是审讯。 “你被强奸的过程。” “什么过程，那些事情，我不想回忆。” 秦淮茹委屈地说，脸上露出屈辱之色。 “你只需要说过程，不用说得太细。” “没有过程，我不想回想。” “那就是没有？” “不是没有。” “隔壁易中海已经交代了，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你躺在地上，另外一个人趴在你身上。” 秦淮茹：“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她咬紧上唇：“那人太重了，我推不开，只能被他压住。” 审讯员：“我刚刚是骗你的，易中海进来的时候，他看到你坐在一边，另外一个人站在旁边。” 秦淮茹：“啊？” 审讯员眼睛微眯：“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我……” 易中海那边同样。 “你有没有贪图何家父子的钱？” “没有。” “但我这里有何大清借钱给你的凭证，根据何雨柱的讲述，你没有把钱给他们兄妹。” 果然是何雨柱搞的鬼，易中海心里有种恍然。 何雨柱变化太大了，对他们的生活影响太大，这个大院已经留他不得。 他心想，等出去了，得想个办法把何雨柱赶出去。 跟赶走娄晓娥那样。 一个半大小子而已，他要对付，有的是法子。 “我不是没给，给了小数目，你可以问大院里的人，他们每次没饭吃的时候，都是我接济他们。” “接济归接济，把父亲寄过来的钱给他们兄妹，这是两回事。” 审讯员丝毫不吃这套。 “对于你接济的数额，等一下我们会找何雨柱以及大院里的邻居们了解清楚。” 易中海叹了口气，有些懊恼。 最近大院的人都不向着他了，特别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听说和傻柱给他们的子女安排工作有关。 他怎么没想到这茬，傻柱升一食堂主任了，下面要添人，确实可以安排工作。 而他虽然是个八级钳工，却没有主管一个车间，没有对应的权利。 公安的人据了解对应的事，那两位大爷肯定不会说他什么好话。 后面的人都是牛羊，领头羊说什么，就跟着说什么，也不会说对他有利的话。 他想了想，说：“但我的本意不是贪钱，只是想帮他们兄妹把钱收起来，等他们结婚的时候，交给他们。” “我和何大清是兄弟，这点你们可以去问他，帮侄子侄女们先把钱收着，本来就是我们长辈该做的事。” “这是你的心思，但你的行为可不是这样。” 审讯员思维清晰且冷酷：“你已经构成非法侵占他人财物罪，你认罪吗？” “我不认罪。” 易中海同样思维清晰：“你们去大院调查，我易中海这辈子没有对不起谁。” “好，第二件事，你和秦淮茹私通的事情……” 两场审讯同时进行，审讯员时不时出来交换信息，互相套话。 这种没有丝毫温情和关系可言的审讯，最容易剥离出最真实的情况。 同时，四合院。 何雨柱晃了晃神，就去到中药店，强行把师傅绑到了杨夫人面前。 老中医苦着脸把脉，把完以后精神一振。 “咦，夫人的病有所好转啊。” “这，么说……” 杨夫人说话不太清晰，吐出几个字。 老中医又是大惊：“说话不清了？” 杨老先生面色着急，说：“是啊，今天早上起来，说话就不清楚了。” “糟糕啊，糟糕啊！” 老中医脸色比他还苦：“语言链接命门，怎么偏偏累及了语言呢？” 何雨柱问：“师傅，说话不清楚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严重，可严重了！” 老中医解释：“我家族学西医的同行教过我，掌控语言的那地方叫延髓，同样掌管着呼吸心跳，吞咽进食，等等地方。” “累及了此处，最为危险啊！” “啊，那可怎么办？”杨老先生更着急了。 老中医却有些疑惑，说：“奇怪啊，脑海里的癌症这么严重，都侵入延髓了，为何心跳呼吸反而更有力了？” “近日夫人刚抽了心水。”杨老先生解释。 “似乎不只是抽心水的作用。” 老中医摇摇头：“夫人不仅是心跳更有力，整个人的身体状况都变好了，有一种……” 他想了想措辞：“生命力变得旺盛的感觉。” “生命力变得旺盛？”杨老先生激动得声音变大：“那岂不是说，有希望？” 老中医没有回话，这点他可摸不准。 喝完药把完脉，何雨柱送老中医回去。 接着回到轧钢厂，继续一天的工作。 公安处。 易中海又被提出来，到了审讯室。 他的表情已经没有之前的淡定了，心情变得糟糕，心底压抑着愤怒。 第三次审讯了。 每次审讯，他都尝试用各种话术为自己开通，然而都一点用都没有。 公安的人不像街道办的那样留情面，更不像大院里的那么好忽悠，专业的审讯员就是最好的侦探，总能从他的话里精准地找到破绽。 说到后面，反而漏洞百出，让易中海的老脸都搁不下。 这没有让他羞愧，反而心生愤怒。 但愤怒无处发泄，只能压在心底。 这让他的表情变得不耐烦。 公安的人对这些轻车驾熟，犯人的不耐烦，他们见多了，丝毫不影响审讯的进行。 审讯员的心态依旧平和，把之前问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易中海只能再答一遍。 一边答，他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他知道，这次回答的漏洞更多了。 而和秦淮茹口供的串通，早已无暇兼顾。 第162章 一大爷、秦淮茹入狱 案件很快审完。 当决定好要怎么做以后，做的过程就非常简单了。 何雨柱回到大院，继续正常生活。 过了一天，两天。 到第三天的时候，大家忽然发现，易中海和秦淮茹怎么没回来？ 咦，他们好像已经被关三天了！ 三天后，放假。 假期时长五天，过年前三天，过年后两天。 三天之内，需要把过年的年货都买好，贴好春联，等待过年。 何雨柱去朝阳菜市场买了瓜子、花生、大白兔奶糖、面粉、鱼、肉等等物资，准备过个好年。 此外，他还扫荡了几大市场包括黑市，把手里所有的票据和大部分的钱都花了，买了各种生活辅助物品和各色种子。 大量的物品放在空间里，少量放在屋子内。 明年就要起风了，算起来只有几个月，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起风以后，再大规模花钱太显眼了，得提前买好。 院内。 何大清自从上次和何雨柱说话以后，就变得有些神情恍惚。 不再缠着他了，而是坐在易家门口，默默的看向何家的方向。 昨天，公安传唤了他。 回来以后，他变得更加沉默，一声不吭。 轧钢厂放假的这天中午，公安过来，带走了一批邻居。 过了一个时辰，把他们送回来，又带走了另一批。 分三批，把大院所有人都传唤了一遍。 大家回来以后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何雨柱加入偷听，得知二大爷和三大爷都被单独审讯了，其他人都是公共问话。 大家说完便叹气，感叹着交流信息。 “老易这下子是惨了。” “听说是一大妈告的他。” “他跟秦淮茹私通，没考虑过一大妈感受。” “一大妈不至于这样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我跟他之间没有恩！” 一大妈走出来，大声说道。 “秦淮茹跟他才有恩，他们才是夫妻。” “我算个什么，顶多算个打杂的保姆！” 她这样激烈地表态，让议论的人有些尴尬，一个个不敢说了。 又有人说：“听说老易贪了何大清给傻柱和雨水的钱。” “不可能，老易可是八级钳工。” “谁也不嫌钱多呀。” “老易糊涂啊！为了一点钱，把自己送进去。” 何雨柱听着这些，心里呵呵笑。 为了一点钱？恐怕是为了布局！ 为了让他和雨水尊敬他，认可他一大爷的地位，为未来给他养老和吸血做铺垫！ 又过了一天，判决下来了。 秦淮茹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易中海判处有期徒刑十年，易中海需偿还何大清给何雨柱兄妹的所有金钱，并且赔偿对应精神损失费。 这个判决不重，大家心里都是唏嘘。 耍流氓，形势不好的时候，是可以吃枪子的。 只是三年，还是太轻了！ 易中海的十年，则是综合了他当年做的恶，一同判决。 何雨柱还挺满意的，能有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比起之前街道办关了半天就放人，现在是真正的判了刑。 牢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后世那么温柔，里面抓的犯人都是大奸大恶之徒，牢房房间不够，都是混住。 易中海年龄大了，秦淮茹是个漂亮女人，他们俩进了牢里，肯定过不了什么好日子。 这么来上十年，易中海能不能活着离开牢房，都是两说呢！ 判决书是由公安的警员亲自到大院宣判的。 主要是念给何雨柱、何雨水和一大妈听。 他们三人的委屈终于有了交代。 何雨水这天破天荒的没有在屋里学习，而是来到外面，静静地听着。 听完之后，看到何大清走来跟她说话。 她应了几句，忽然泪流满面。 一大妈也不好受，表情似哭似笑。 他亲自将自己的丈夫送进了牢里。 没有轻松，也没有解脱，反而更加沉重了。 接着是赔钱，本来是直接从易中海的账户里划。 但何雨柱建议等一下。 他喊一大妈进屋，说要跟她聊一下。 一大妈进来时 ，脸上的泪痕未干。 “一大妈，我建议你跟一大爷离婚。” 何雨柱开门见山。 “离婚以后，你们俩的财产是五五平分，他赔偿给我的本金和精神损失费，全部走他的私账，这样你的钱就能保住了。” “他十年后还会出来的，不趁着这个机会离婚，以后他出来肯定不会对你多好。” 何雨柱的话，一大妈听进去了。 “对，该离婚！” 她擦干了眼泪，直接跟公安说了申请离婚的事。 一大爷是犯人，离婚申请很容易便通过。 一个时辰的来回，通告了一下监狱里的一大爷，做好文书记录，就给一大妈送来了离婚证。 拿着那个离婚证，一大妈又哭了。 她说：“柱子，给你的赔偿，就走我的账。” “老易他亏欠了你，但我们都把他送进牢里了，我也对不起他。” “这点就让我来帮他偿还，以后我们就算扯平了。” 听她这么说，何雨柱没跟她犟，点点头。 钱到手就好，管它是谁给的。 一大妈乐意奉献，那是她的事。 一大妈很爽快，直接就给了何雨柱一大笔钱。 何大清给他们打了十年钱，等何雨水成年以后，就没有再打了。 每个月给何雨柱和何雨水各五块，一年12个月，10年下来就是1200元！ 这是一笔巨款，加上精神损失费，一共1400元。 何雨柱给了雨水700，自己留700。 他挺高兴的，先前才把身上的钱和票都差不多花光，马上就有了一大笔钱来填补。 真不错啊。 可惜，已经没有了他想为之花钱的人…… 他又想起了娄晓娥，仅仅一瞬，就咬了咬牙，强行压下去那股思念。 一大妈少了1400块钱，身上肯定空了很多，但这就不在何雨柱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这件事很快结束，沦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众人感觉时代变得真快，先还是大院里最有话语权的一大爷和最风流俏丽的小寡妇呢，一眨眼就全入狱了。 但大家的适应力更快，后一天，二大爷出来说话，主持大局，成功当选为一大爷。 第163章 当选三大爷 二大爷当选一大爷后，第一件事就是召开了一个全院大会。 还是那个四方桌，不同的是二大爷坐在了一大爷的位置上。 他脑袋抬着，嘴角稍微上扬，露出一点得意的笑意。 嘿嘿，你易老大终于滚了，轮到我刘老二上场了。 不，我现在是刘老大！ 等全部人到场后，他咳嗽几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然后开口。 “咳咳，我现在就是大院里的一大爷了，要代表大院主持事情。” “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信任，我以后呢，一定会管理好大院的事，公平公正。” “第二点呢，就是要给大院选举新的二大爷和三大爷 。” “这二大爷的人数，我建议还是由阎老三来当，他当三大爷很多年，比较有经验。” 等他说完，大家纷纷赞同。 “好，三大爷可以当二大爷！” “支持！”阎解放和阎解矿都纷纷喊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升阎富贵为二大爷！” 刘海中说完，内心颇有一种成就感。 他现在是大院里最大的官了，还能想提拔谁就提拔谁，具有任免权。 就是爽啊~ “那三大爷的人选，大家有没有想法？” 问了一下，许大茂站出来：“我觉得我可以。” 刘海中微微皱眉。 许大茂？ 不料，刘光福和阎解矿都喊：“我支持何雨柱升任三大爷！” 他们一边喊，还一边扯自家兄弟姐妹。 刘光天不愿意：“我支持许大茂。” 让许大茂满意地看了他一眼。 好小子，以后跟着许哥混。 另外的阎解放、阎解娣全都喊着：“何雨柱。” “让何雨柱当三大爷！” 气得许大茂大骂：“傻柱算个屁，有我能力强吗？” 他现在已经看清了，三位大爷的位置，别看不是正式的官，但跟官真差不多。 在这大院里，这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到了街道办，都得给几分颜面。 没看别人王主任给易中海隐瞒吗？ 这个三大爷的位置，他是必争不可！ 何雨柱看着这些，心道不愧是草台班子，打一大爷的时候还齐心协力呢，这么快就内讧了。 他自然当仁不让，也要抢抢这个三大爷的位置。 开玩笑，马上要起风了。 这时候多夺得权力名声，自然有好处。 没看到李副厂长之前是副厂长，关系运作好以后，回头就成厂革委主任了。 他有很多要庇护的人，当然要往上爬。 即使娄晓娥一家跑了，还有杨厂长、马局长、大领导、周老先生，等等一帮前世今生帮助过他的人，他可以回馈。 他可是重生过一次的人，手握系统空间，怎么也得稍微改变一些东西。 救不回自己的孩子，还救不了他们吗？ “许大茂，你就一边去，这个三大爷还是我当合适。” 何雨柱发话，阎解矿等人更来劲，又忽悠着院里的一帮更小的孩子投票，要投何雨柱。 连棒梗为了加分，都喊着要投何雨柱，带着后面的槐花小当也这么喊，秦京茹拦都拦不住。 小孩子的意见虽然没什么用，造势还是挺强的，让一帮左右摇摆的院内邻居们有了选择。 这些人都是老实人心态，不得罪人就好，当然跟着呼声最大的人选。 于是很自然的，何雨柱胜选。 许大茂败选后，心情很不好，对着何雨柱摆冷脸，放话。 “傻柱，你别得意，不就是一个三大爷吗？” “看谁稀罕！” 何雨柱赢了，不跟他一般计较，嘿嘿笑：“官小是小点，拿着也行。” 气得许大茂用鼻子出气，拉着长马脸走了。 何雨柱看今日棒梗做事得力，大方的给他加上了01分。 棒梗闹着要看分数，傻柱去算了一下，这些天来帮各院做事情，棒梗做得很勤快，之前减的两分加来加去，现在只有负03分了。 “不错，棒梗，你加油干，别闹事，很快就能正分了。” 他拍拍棒梗的肩膀。 棒梗呲着大牙，乖巧的回答：“好的，柱子叔，我以后一定好好帮院内做事，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好孩子！” “嗯，这还差不多。”何雨柱点点头，满意的走了。 棒梗也是个奇人，他想办法把他妈抓了，棒梗一点怨气也没有。 对了，没准都不知道是他主导的。 这些何雨柱懒得关心，他还是那句话，棒梗愿意改好，他会给他机会。 棒梗现在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前世成长成那样，除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恶意教导和溺爱，未免没有自己放纵的原因。 棒梗偷东西，跟他无关吗？ 每次棒梗偷了东西，大家说起来，他就会帮忙辩解，说棒梗还会分给妹妹们吃，这个好心的。 棒梗干扰他和秦淮茹在一起，他也没有丝毫怨气，还买电视机讨好他。 自己不是在一步步纵容他，助纣为虐吗？ 所以。 这辈子，他不会再纵容棒梗，不会再给他任何生存的温床。 看他自己能长成什么样！ 至于秦淮茹、贾张氏、一大爷。 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别人再帮助他们成长，没有任何缓和的机会。 成年人，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做错了，那就进监狱！ 这些事情过去，时光飞快，还有两天过新年。 何雨柱忙起来了，单位已经放假，但他还得负责杨夫人的治疗工作，甚至比之前更加紧迫。 因为杨夫人的病一直在持续进展，之前大夫说的活不过三个月，已经过了两个月，这最后一个月，每天都处于生死垂危之中。 她现在是不但不能说话，甚至出现了呛咳症状，老中医说这种现象进展下去，很快就会不能吞咽了。 但神奇的是，她的生命力总是显得很顽强的样子，心跳有力，脸色红润，思维活跃。 这让老中医和杨老先生都暗暗称奇。 他们见过的其他的癌症终末病人可不是这个样子。 何雨柱了解情况以后，想着肯定是灵液的作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但不敢松太多，依旧谨慎认真。 得把牙咬紧，把这件事办下来。 第164章 王主任落网 新年前两天，街道办一派新气象，个个喜气洋洋。 却有一个人笑不出来。 王主任皱着眉头，回到街道办。 “王主任，放假了，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一起办事的一位漂亮女干事笑着问。 她正在收拾东西，显然马上要走的。 王主任勉强得笑了一下，说：“我，我来找点东西。” “哦，我也是。” “我找完了，王主任，你快点找，放假的时间不用浪费太多，回家准备新年呀~” 漂亮的女干事员说完，跟王主任快乐的打了个招呼。 王主任也只能苦涩的勾起嘴角，跟她摆了摆手。 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啊，内心纯洁而阳光，没有丝毫阴霾。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存在，从进入街道办后，一直热心做事，想着要帮助街道上的市民，要给世间一片朗朗晴天。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从家里一直吃着白面馒头，想要吃肉开始吗？ 还是从弟弟读书不好，需要安排工作，要拉关系开始呢？ 还是父母年迈，说他要撑起家族的重任，照拂亲戚开始呢？ 可她只是个小小的街道办主任啊！ 她能做什么啊？ 一开始的王主任很迷茫。 可后来，有人给了她第一个红包，她发现，他可以去黑市买肉了。 当天，她买了一大块肉回去，父母和弟弟都很高兴，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易中海给他的红包很大，王主任掂了掂，便帮他轻易把事情摆平了。 足足有100块！ 上次，他那个婆娘秦淮茹儿子的事也很大。 她也想帮忙摆平的，但易中海说不用。 有个婆子很烦，不如借机把那人弄进去。 她就帮忙做了。 法律虽然严苛，但双倍赔偿之下，加上对方是个孩子，其实挺容易轻判。 这年头，法律不完善，很多事情都是他们街道办自行做主。 怎么说，那些街坊也不敢有意见的。 上次的红包也是100。 足足200大红包，是她几个月工资。 这还只是他的一个接头人而已，还有其他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以及各方面的亲戚朋友。 当然，不熟悉的人她不会给干，风险太大。 然而，前几天，她听说易中海被公安的人抓了，要重审和小寡妇的通奸案。 她就知道情况不对！ 观望了好几天，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判了刑。 王主任想着这些，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几乎僵直般地走到自己的办公室。 她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红封，那是易中海给她的，是她的罪证！ 里面的钱已经被拿走，给弟弟娶媳妇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 僵硬了一会儿，走进办公室后，王主任就灵活了起来。 她开始拼命的翻找资料，梳理各个人物之间的关系。 没准有个人就能救自己！ 可没等她找多久，房门被敲响。 “王杏华，王杏华。” 王主任的动作停住，整个人都恐惧得颤抖起来。 “王杏华，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又喊了几声，王主任只能无奈地站起身，打开房门，露出苦涩的一笑。 毫无疑问，外面是公安的人。 “王杏华，跟我们走，你知道是什么事情。” 王主任点了点头，游魂般地跟他们去了。 公安处。 马局长站在办公桌后，神色淡然，思绪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前面那些女警员依旧在聒噪，叽叽喳喳地说话。 “马局长，您真是太牛了，我还以为你顾着‘枫桥经验’，要不办这件事了呢！” “毕竟按照街道办的处理，就当强奸案来说，把事拖着，好像也行……”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马局长回神，蓦地，大声呵斥。 “哦，哦，我知道了。”女警员吓得低头，意识到自己心思不正。 马局长训完，才回想起什么，闭上眼睛。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正直啊。 对得起头上的帽子了，但同样也对现实屈服了。 他还是畏惧‘枫桥经验’，畏惧于最近风声的不平静，对于未来有隐约的恐惧。 因此，才判的较轻，一个三年，一个数罪并罚才十年。 但，无论如何。 他对得起了！ 女警员年轻，不过几秒钟，又恢复了灿烂。 “嘿嘿，反正您就是很牛~”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人，报告：“局长，王主任带到了。” “好。” 马局长理了理头上的帽子，走了出去。 过年好，过年妙。 大院里一派年味。 阎老扣这个年赚足了钱，大家都不想去买昂贵的春联，只买了空白红封纸，让阎富贵帮忙写字。 阎富贵是小学教语文的，有文化，写得一手好字。 当即挥笔，就是好几幅。 大家美滋滋地，要么给几分钱，要么点瓜子花生，要么给一颗大白菜，就拿回去贴门上了。 这价格不贵，阎富贵也乐得接受，不赚白不赚嘛。 这一来一去，他们家得少办多少年货啊~ 大家都在自己家里休息了，只有何雨柱，还在外面跑。 看完杨夫人后，他又要去做一顿私厨。 还是周老先生家的单子，是感谢他们上次帮自己给马局长说话的。 有了他们的话，一大爷和秦淮茹才能那么快地落网，一点意外也没有。 不像前面棒梗的案件，要来回扯皮。 到了周老先生家，马局长也在，是来蹭饭吃的。 何雨柱多做了几个菜，还特意多加了灵液，想着要起风，这些人等下肯定要遭受一番事情，提前给他们补补身体。 一行人吃得很爽，宾主尽欢。 吃完以后，老周拉过何雨柱，说让他见一个人。 是位久别重逢的故人，看他想不想见。 何雨柱心里怦怦跳，意识到了什么。 他点点头：“想见，非常想见！” “好。” 老周说着，将他带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目光含情，泪水盈盈。 “柱子！” “娥子！” 何雨柱的声音哽咽了，险些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抱了良久。 何雨柱才尝试说话。 “你们家不是去港岛了吗？” “我们家……” 沉默了好一会儿，娄晓娥才伏到他肩上，呜呜地哭出声。 “我们家被拦下了！” 第165章 年夜饭 “怎么回事？” 何雨柱语气紧张：“这好好的，怎么就被拦下了呢？” “呜呜，我们家，我们家出发那天，还没走出四九城就被拦下了，被禁足在家里，我看形势紧张，怕连累你，一直不敢提来找你。” “家里什么东西都被收走了，说我们是资本主义思想，私自出逃是叛国行为。” “傻柱，这可怎么办啊？” 她神色焦急，已经六神无主了。 “你别着急，我捋捋。” 何雨柱回想前世，娄家明明是成功离开的，这辈子难道因为时间不对，被发现了？ 因为他的重生，让娄家提前得知情况不对，打算更早出逃，反而没有逃离成功。 “你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看管得严吗？” “严。” 娄晓娥点点头。 “有没有对你们做什么……”何雨柱不知道怎么说，还没起风呢。 “没有，什么都没做。” 娄晓娥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身为资本主义家的女儿，她对这些敏感得很。 “没有逼供，没有用刑，连句重话都没说。” “因为我们走得早，没有理由，爸爸说我们家是去看望一个远房姥姥，打算在那边小住一会儿。” “现在说的叛国罪，也只是有些人说说而已，不能确定的。” “好。” 何雨柱又问：“食物够吃吗？” “够吃，就是不能乱走。” “我能过来见你，还是因为周伯伯说有事要问我，顺便过来见你一面。” “那也够闷的。” 综合了这些情况，何雨柱说：“晓娥，你不用慌，现在情况不算太差。” “你先在家里好好待着，我会在外面帮你们转圜的。” 娄晓娥委屈地点点头。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何雨柱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晓娥啊，这才哪到哪儿啊。 以后艰难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本来放你走了，你却没有成功走掉。 以后就只能跟着我了。 我会尽量保住你的，保住你们全家。 只要我能。 我一定能！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 什么都没跟娄晓娥说。 两人相互依偎，过了很久。 何雨柱从口袋里变戏法般地拿出一袋瓜子花生、一袋牛奶糖、一小袋白糖，递给娄晓娥。 “这是？” “晓娥，你们被关在屋里，吃的东西够不够？”何雨柱又问。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说。 她们那里吃的是够的，但味道很不好。 都是些粗粮馒头，磨得不精细，卡嗓子的那种。 大灾荒过去了，当物资还不是很丰盛，上头提倡勤俭节约，怎么能给她们这些被关住的资本主义分子提供精细食物？ 每个人的量也只是堪堪饿不死，根本不能吃饱。 娄晓娥心疼父母，经常说自己女孩子胃口小，把更多的食物让给爸妈哥哥吃，人都饿瘦了。 现在看到这么多食物，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吞了一口口水。 何雨柱失笑，知道是怎么回事，把这些袋子都放进她手里。 “娥子，快吃，等下想办法带回去。” 娄晓娥闻言，没跟他客气，装了一颗牛奶糖，剥掉糖纸就塞进嘴里。 糖很甜，带着股牛奶的香味，好吃得她眯起眼睛。 这种糖她以前吃过很多，都没什么感觉了。 但现在条件太艰苦，她好多次想吃都吃不到，如今再次吃到，胃里心里都由衷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 何雨柱见状，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脖颈。 吃完一颗牛奶糖，娄晓娥又抓起一大把花生，走进屋内，拿了一个垃圾桶剥着吃。 这些食物等下不一定能带回去，现在吃进肚子里就赚了。 吃完一大把瓜子花生，又沾了些白糖进嘴里，娄晓娥才舒服了，但是感受到人生的美好。 “柱子，谢谢你。” 她说着，看向何雨柱的两个口袋：“你的口袋真像两个百宝箱啊，里面什么好吃的都有。”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时刻想着可能与你相见，所以兜里经常放些好吃的。” 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但这个秘密，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起风的时候，没有人可信。 两人依偎了老半天，直到老周再次上楼，咳嗽了一声，才分开。 何雨柱跟老周下楼，娄晓娥随后被司机接下去，送回娄家。 “老周，娄家是怎么回事？” 坐到沙发上，何雨柱马上询问。 “形势严峻，具体是什么情况，暂时不好多说。” 老周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严峻，模糊地说道。 “嗯。”何雨柱没多问，明白，有些事情要开始了。 三天后，新年到。 新年新气象，除夕夜这一天晚上，何雨柱看完杨夫人回到家，何雨水破天荒没有在屋里学习，而是变戏法般地端出一碗碗菜。 “哥，看看我的手艺~” 整整四个菜，摆满了一桌子，有老鸭汤，有清炒白菜，有饺子，还有白萝卜汤。 还有瓜子花生一碟，白酒一瓶。 何雨柱见着就笑：“哟，我们雨水还会做年夜饭了。” “那是。” 何雨水得意一笑，说：“我可不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她盛了一碗饭，放在何雨柱的前面。 “哥，快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你忙活了一年了，都是你给别人做饭，过年得让别人给你做饭吃。” “嘿嘿，那感情好。” 何雨柱端起饭，夹起一块白萝卜，尝了口。 “还行，咸淡合适。” 何雨柱不客气，快速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雨水，我这屋里没这么多食材啊，你哪搞来的，还有鸭子肉。” 雨水也开吃，说道：“哥，你不是一个月给我五块钱生活费吗，最近一大妈又赔给我们700块钱，我钱多的很，上市场买的。” “这样啊，不错。”何雨柱没有反对雨水花钱。 要是他不知道未来的走势，可能会劝雨水把钱攒着，未来结婚生孩子用。 但他知道马上要起风，钱攒着，以后更不好用，不如现在花了开心。 再说他一空间的食物呢，有些已经可以采摘了，以后不缺吃的。 两人开心的吃着年夜饭，忽然，外面响起响亮的敲门声。 “好香的饺子味啊~” “雨水啊，柱子，给我吃点饺子。” 第166章 聋老太太想吃饺子 从声音听，外面来人是聋老太太。 何雨柱和何雨水对视一眼，雨水有点慌，问：“哥，给不给？” “我去看看。”何雨柱起身，打开大门。 门外，聋老太太拿着个大碗，说：“柱子，你们家的饺子好香啊，给我老太婆也尝点。” 今儿个是除夕夜，她估计何雨柱不会跟她说重话，才胆子大得敢拿个碗上门。 何雨柱想给她直接骂回去，但念着是除夕，怕破坏跟雨水吃饭的兴趣，便说：“老太太，于海棠不是在你屋里吗，让她给你做饺子呗。” “海棠那丫头会做什么饺子啊，再说老太太我也没有肉啊。” 聋老太太难受死了，要是娄晓娥还在，听到她这个话，第二天就会给她提一块肉回来。 哪像于海棠那个抠门精，本身只是个实习播音员，工资很低，基本上存不下钱。 “老太太，我包的饺子少，和雨水两个人还不够吃呢。” 何雨柱又给她出主意：“你要不去看看一大妈那，有啥吃的没。” 一大爷和秦淮茹都被抓进牢里，是薅不了了，其他人对老太太都不热情，也就一大妈还能薅点。 一说去一大妈家吃饺子，聋老太太就想起上次的糗事，也是傻柱忽悠她去一大爷家吃饺子，结果尴尬得她实在没脸。 她满心的无语，这傻柱咋这么精呢？ “哎，一大爷都进牢房了，我实在不好去吃一大妈的呀。” “她正伤心呢。” “对啊，她正伤心呢。”何雨柱接话。 “毕竟啊，咱们院里四个人都进了牢房，三个都出不来了。” 这话说得淡然，何雨柱的神情却是突然一拧，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 这杀气骇得聋老太太心中一寒。 “也不知道下一个入狱的，会是谁呀？” 配合着何雨柱接下来的话，聋老太太拔腿就走。 “哎呦，我忽然想起来，海棠给我做了土豆汤，我回去喝去。” “柱，柱子，不打扰了啊。” 下一个入狱的不知道是哪个，反正不能是她。 “呵呵。”何雨柱笑着，回到屋里。 然后开心地跟雨水炫耀战绩：“你不知道她吓成啥怂样，我一说入狱，她就一抖啊。” 雨水吃着鸭肉，说：“那可不是嘛，您老可是把院里四个人都给整入狱了。” “谁得罪你谁入狱啊，还都是动不动好几年，上10年，无期徒刑的那种。” “谁还敢往您这凑啊？” “嘿嘿，过奖，过奖，不算啥。”何雨柱脸皮极厚的把这当成一种褒奖。 除夕之后就是春节，要到各处去拜年。 何雨柱起床，一打开门，外面就围了好几个小萝卜头。 “新年好，新年妙，新年呱呱叫。” “新年财神到，喜气洋洋福气闹。” 为首的就是棒梗，左右站着槐花和小当两员大将，三人弓着手，一边唱一边对何雨柱鞠躬。 “这是干啥呢这是？” 何雨柱心情好，迎着新年，止不住笑，说：“我可没有红包零食给你们啊。” “不用红包零食，柱子叔，你能不能给我加01分？” 棒梗抬头，小心翼翼地问。 “对，柱子叔，哥说想让你给他加分。”槐花在一边也脆生生地说。 她们不敢像前世一样喊傻叔了，一个个老老实实喊柱子叔。 “一边去。”何雨柱听完这话脸就黑了。 “想加分自己去参与劳动，你这是想贿赂我，要减一分的。” 听到这话，棒梗吓的脸色大变。 “别别，我开玩笑的，柱子叔，千万别，求您了行吗？” “行，新年取个好彩头，不扣你分了，滚一边去。” 棒梗麻溜地带两个妹妹走了。 出门洗漱完，正想回屋，秦京茹气冲冲的走过来。 “傻柱，你啥时候把我姐放出来呀？” 何雨柱抬头，奇了怪了：“啥时候出来可不是我决定的，你问我，我咋知道啊。” “是你害他关进去的，肯定是你！” 秦京茹双手叉腰，一脸地嚣张。 她可听一大爷和秦淮茹分析了，里面没准有傻柱的手笔。 不管傻柱掺和没，反正闹一闹又不亏。 “是我又怎么样？你打我啊。” 何雨柱懒得跟她弯弯绕绕，直接往前一站，巨大的身高差压迫过去。 秦京茹被这种气势压制，一下说不出话。 “我，我，我就是想问，我姐啥时候能回，我现在带三个孩子啊，又没有收入，还得回去种田呢！” 她姐走了，没人给她发工资，要维持四个人的开销，还是太大了。 秦京茹先前还想着，一大爷没那么容易坐牢的，那可是大院的老大啊。 等他们俩回来，发现自己好好的带着三个小孩，肯定非常感动，说不定会给自己一笔钱。 为此，秦京茹牺牲巨大，连先前秦淮茹发给她的工资都贴进去。 结果过了这么多天，两人都没回。 她的工资都快贴完了，前后算下来，自己来城里这么久，一毛钱都没赚啊！ 秦京茹觉得，她不能这么贴下去了，赶紧跑路，没准还能剩个几毛的。 至于许大茂，等把三个小孩甩手，她再回来勾搭就是。 “我们队里那队长喊我呢，喊我回去赚工分。”秦京茹大着胆子，又说道。 “赚工分，那是该回去。”何雨柱说着，低头思索。 秦京茹和于海棠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个事，许大茂是个混的，被一大爷的事搞得激动，都把她们抛一边去了。 趁机让秦京茹回乡下不错，免得有机会嫁给许大茂，到她面前碍眼。 但她走以后，棒梗三兄弟由谁照顾，是个问题。 想了想，何雨柱教她：“你姐是出不来了，你再等几天，等街道办上班后，你去那里说明情况，让他们安排贾家三个孩子的归属。” “哦。”秦京茹有些不乐意：“还要等几天啊。” 不如去勾搭大茂，没准他能帮忙出点钱。 想到这里，秦京茹眼睛一亮。 “好，那我就再待几天。” 新年过得很热闹，大院虽然少了三个人，但对于总共一百多人的人口来说，基本上没啥影响。 全院人都圆满的吃了年夜饭，新年的晚上，二大爷主持开了全院大会，说了很多吉祥话。 大家依旧和谐而温馨。 第167章 和晓娥结婚 新年很快结束。 或者是心里的紧迫感，何雨柱感觉时间变快了，像个永不停歇的车轮，滚滚向前前进。 在前方，迎接他的是个大坑，他和所有人，注定颠一下子。 其中最危险的莫过于他的对象娄晓娥和她一家。 不出意外，时间就在今年5月，也就是农历三月多。 过完年是正月初一，还有三个多月了。 何雨柱想着这些，抹了把虚汗。 到正月初二的时候，他去给娄晓娥拜年。 拜年是名头，其实是送物资的。 何雨柱先询问了老周，能不能主动去娄晓娥家拜访，得到可以的消息后，直接拿了一个大麻袋，装了一大袋东西过去。 里面有鸡鸭鹅各一只，面粉一大袋，猪肉一大块，茶叶一罐，各色零食，还有白菜，土豆等等蔬菜。 装得满满当当，被何雨柱扛在肩膀上。 一堆东西里，那只鸡与众不同，是他空间里的小鸡仔长大了，捉过来的。 空间里的老母鸡每天辛勤下蛋，何雨柱舍不得杀，干脆多买了几只半大公鸡进去，给老母鸡配种，让她尝尝年轻小公鸡的快乐。 主要是成年大公鸡太贵了，何雨柱舍不得。 后续生的鸡蛋，给一些给老母鸡孵，又孵出了一些小鸡。 小鸡们长大，继续生鸡蛋。 为了防止近亲繁殖，何雨柱不得不买不买了更多小鸡仔，还有不同品种的，黑鸡、白鸡、花鸡、野鸡，混合到一起。 现在空间里最不缺的，就是鸡了。 其余就是树，之前在路上随手掰断的树枝，插入空间，就宛如得了灵性般，生根发芽，嗖嗖地长大，变成一棵大树。 大树占地方，还好空间逐渐扩张，已经有一个大型足球场那么大，里面有二十多棵大树，各种小树，野草，药材，蔬菜，动物。 一家人住进去，丝毫不会觉得拥挤的那种。 何雨柱决定观望下，看娄晓娥家能不能靠自己撑过来。 或许事情不会发生到极致的地步，或许他有其他的力量转圜。 不到必要的时候，他不会暴露空间存在。 来到娄家，看到那一大堆东西，娄父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家曾经显赫，什么吃的喝的没见过，可到了如今，大家见他家跟躲瘟神一样，没几个人敢接近。 也就是晓娥的这个对象，上次就送了他们三大袋零嘴，现在更是送来这么多吃的！ “好，好啊！” 娄父拍拍何雨柱的肩膀，发出感叹。 “何雨柱，是我家晓娥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娥子离开你，你还愿意照拂她，我……” “我感激你啊！” “嗨，岳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何雨柱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不过是些吃的，你们需要，我就定期多带些来，算不了什么。” “再说了，之前离开也是形势所为，我可以理解的。” “我没有劝晓娥，就是想让你们安全离开，如今被拦下倒是麻烦了。” “哎！”对于这点，娄父没多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你也少带点，外面整这些吃的也不容易。” “我晓得呢，岳丈，你只管吃，我怎么搞到的，你别管。” “没你想的这么辛苦。” 何雨柱没说假话，以他目前的能力，搞些吃的真的随随便便。 然而看娄父的表情，看着不怎么信。 何雨柱心道，我还占便宜了呢！ 还没结婚，就喊岳丈了。 给自己媳妇家送点吃的算啥？ 两人坐了很久，絮絮叨叨地说些话。 娄母和娄晓娥去烧水泡茶，给两人倒上。 娄母站在茶水间，看向和娄父谈笑风生的何雨柱，笑眯眯地对娄晓娥赞叹道：“瞧你家那个。” “和你爸聊起来，真有个男人的架子。” “能扛住事的！” 娄晓娥羞红了脸。 “妈，你说什么啊。” “什么你家我家的，咱们是一家的呢！” 说着，把脸埋进娄母的肩上。 娄母拍拍她，安慰道：“这有啥啊。” “女人迟早会出嫁的，你嫁给他，我们还是一家人。” “嗯。” 娄晓娥轻声答应，声如蚊虫轻哼。 客厅，娄父和何雨柱聊着，对这个女婿，是越聊越满意。 他心中一动，对方都喊他岳丈了，不能名不符实！ 便提议：“柱子，我们可能出不去了，不能耽误你和娥子的事，不如你们今日就完婚！” “娄家很大，有晓娥的闺房，还有没人睡过的客房，你们想睡哪间就睡哪间。” 何雨柱听到，喉咙一紧。 下意识看向娄晓娥。 娄父说做就做，去找娄母和娄晓娥说了这个事。 娄母虽然觉得意外，但很乐意，娄晓娥满脸羞涩，也点头同意了。 于是，结婚！ 没有多余的礼节和装饰，娄晓娥进屋换了套新衣服，娄父拿出他的西装给何雨柱换上，两位新人拜天拜地拜父母，礼成。 结婚完成的时候，何雨柱还犹在梦中。 他结婚了？ 这么简单就结婚了？ “入洞房！” 娄父大声宣布，娄母推着他们到了楼上，进屋。 何雨柱有些懵，和娄晓娥在屋里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两人的眼神就能拉丝般，缠绵起来。 舒服地睡了一觉。 两人洗完澡，娄晓娥继续睡，何雨柱神清气爽，下楼。 娄父和娄母在楼下沙发上坐着，娄父拿着份过期的报纸看。 “岳父，岳母，你们饿了，我去给你们做饭吃。” 何雨柱说着，不等她们回答，忙活起来。 饭菜做好，娄晓娥也醒了。 四人一起吃了美味的一顿晚饭。 吃完后，何雨柱问：“怎么没见到晓娥的哥哥？” “他去外面走关系了，我们的身份敏感，他就好些，去找以前关系好的叔叔伯伯，看有没有什么用。”娄父答。 何雨柱点点头。 吃完喝完，娄母收拾桌子，把吃剩的饭菜收进碗柜，而不像以前，直接端到厨房倒了。 她们也需要吃剩菜剩饭了。 何雨柱瞧着，没多说啥，告辞离开。 以后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不过忍着，忍过十年，就好了。 第168章 杨夫人病愈 回到大院。 女人的嘈杂声远远传来。 何雨柱进去一看，乐了。 于海棠和秦京茹为了许大茂，又在这骂架呢！ 许大茂倒挺高兴的，站在中间，一下安慰这个，一下哄哄那个，红光满面，一副享受齐人之福的样子。 何雨柱看了一会儿，发现秦京茹乡下出身，骂人荤素不忌，但于海棠牙尖嘴利，一点没落下风。 “大茂，你过来。”何雨柱对许大茂招招手。 那姿势，跟招小狗似的，许大茂本能的不想去。 但想想何雨柱还得管他生儿子，管他长力气，还是去了。 “干嘛？” “大茂，孩子要跟着母亲上户口的。” 何雨柱挑眉，随口说了一句。 许大茂面色大变。 没错，这年头户口管理可严了。 他一个城市户口，要是娶了秦京茹这个农村户口，以后孩子也只能上农村户口。 要是想跟他上城市户口，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许大茂一直没有孩子，都快忘了这茬事了。 只顾看着秦京茹水灵，跟她纠缠到一起。 “妈耶。” 想清楚这一茬，许大茂顿时下定了决心。 “大茂。” 这时，秦京茹悠扬的一声呼唤传来。 “大茂，你看她呀。” 说着，她走到许大茂旁边，要用手拉许大茂。 “别扒拉我。” 许大茂一下给她甩脱了。 “去去去。” “秦京茹，你赶紧回去，我们早没有任何关系了。” “大茂，你干嘛？” 秦京茹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震惊地看向他。 “还要我说几遍？” “我跟海棠才是绝配，你哪来的哪待着去。” 说完，许大茂来到于海棠面前，腆着笑脸，说：“海棠，你说是不是？” 于海棠看到他这张脸，直犯恶心，但看到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的秦京茹，一股快意从胸中升起。 她高昂起天鹅般的脖颈，望着秦京茹高傲地应道：“对呀。” “大茂，我们才是一对呢~” 秦京茹人傻了，刚才许大茂不还站在她这边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她追着上去，可被于海棠灵活地转身，挤到一边。 “大茂，我们走。” “嗯~” 两人说完，飞快的回许大茂屋子去了。 留下秦京茹，站在原地，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新年几天以后，秦京茹跟街道办提出要回家，让人接收贾家三兄妹。 街道办过来一个人，叫张主任，经过协调之后，让棒梗三个暂时继续住在贾家。 街道办给一些钱，让前院刘婆婆家帮忙照看。 贾家是不能常住的，这本来是轧钢厂的房子，秦淮茹被抓后，房子就要收回。 但张主任念在三个小孩没地方住，决定跟轧钢厂协调一下，等新的住户来了再搬。 这事出来，棒梗才感觉慌了。 先前秦淮茹被抓的时候，他一直跟着看热闹，甚至希望秦淮茹早点被抓走。 他早就受够这个妈了！ 但连带着房子都要被收走，有流落街头的风险时，棒梗才真正感到害怕。 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何雨柱则是真正的看热闹。 他知道，现在街道办还能管管三兄妹，但再过一阵子，可就未必了。 到时候社会乱起来，街道办也乱哄哄的，谁还有心情去管几个没爸没妈的小孩？ 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他和雨水小时候因为易中海受的苦，现在要轮到易中海的儿子来受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因果轮回呢？ 他心情不错，哼着歌离开。 经过这些闹腾，大家晚上聚在一起聊天时，又多了谈资。 聊离开的何大清，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跟儿子女儿一起过年，还是回去跟白寡妇过年了。 聊刚刚来的张主任，怎么不是先前那位王主任呢？ 聊新年 ，聊局势，聊谁家的年货办得好。 聊棒梗三兄妹，以后可有苦日子过了！ 年节过完，轧钢厂重新开工。 何雨柱的生活越来越忙，每天都围在杨夫人身边，时刻关心着她的病情进展。 她的情况愈发严重了，开始无法吞咽。 顶级的外科医生给她插了胃管，开始胃内供食。 杨老先生都要绝望了。 杨夫人则是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时不时说点遗言。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很痛，心脏跳动也不错，精神状态依旧很好。 这是众人唯一的希望。 老中医也忙了，他整天在尝试药材，要找出那种能治癌症的药。 这种药是有的，古书中曾记载过，‘偏门之方，消积解聚。’ 但到底多偏门，得让他一个个去试。 一开始他还小心谨慎，后面直接摆烂了。 “反正杨夫人身体状态好，不如直接拿她试药，一个一个试！ ” 何雨柱都惊呆了，拿癌症垂危病人试药，还有这操作？ 然而，还真让他给找着了门路。 有一次，吃完某剂中药，老中医把脉后，突然哈哈大笑。 “我找到了，哈哈，我找到了！” “是砒霜，砒霜！” 何雨柱和杨老先生都闻言大惊：“你给杨夫人喂砒霜？” 老中医咧着嘴角，摇头晃脑，说：“这有什么，古书说，无物不可入药，砒霜可是味好药呢！” “正所谓，以毒攻毒嘛。也是杨夫人生命力旺盛，竟然能承受起这一番折腾。” 听他这么说，杨老先生声音有点颤抖：“这是说，以后可以大好吗？” “还要看看，但很有可能。”老中医说得很保守。 “好啊，好啊！” 杨老先生蓦地流下泪来。 自那以后，杨夫人就越来越好了。 其他北国来的专家看到这一切，都直呼神迹。 到了一个月后，杨夫人已经说话清晰，可以重新自主吞咽食物，心跳也不再堵塞了。 只是日常不能疾跑，还得慢慢休养。 随着她的好转，杨老先生答应的第二批科学家终于送了过来。 同年三月，我国首次发射导弹核武器试验成功。 何雨柱更忙了，新的科学家的到来，意味着更多的病人，他也从一个厨子，逐渐地转换主职业，成为一个厨医。 “叮，检测到附属职业，医生，是否绑定？” 第169章 起风了 “绑定！” 何雨柱听到这声音，一阵惊喜。 附属职业的绑定，有利于空间扩大。 之前只能靠妹妹的职业‘学生’起作用，还好妹妹学习努力，他的空间已经扩展到比足球场还大了。 现在他也能开启附属职业，空间扩展速度就能提高到原来两倍！ 按照原先规律，他行医越频繁，空间扩大速度就越快。 正好有这么多科学家及亲属子女嗷嗷待哺，非常有利啊！ 唯有一点。 即将起风，医生会成为打压的对象。 他不会被干扰到无法行医？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何雨柱去到市场、黑市，买了更多物资囤入空间，做好充足准备。 时间飞速，到达农历三月末。 起风了。 局势紧张起来，人心惶惶，每个人的皮都绷紧了。 何雨柱啥也没做，只是照样定期去看娄晓娥一家，每次都带个大袋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物资。 后来不准带物资进去了，他就在口袋里藏东西，变戏法般地拿过去。 这个时期，物资更加匮乏，别说各种零食，单独一袋糖，都是无比珍贵的。 有些地方，有一袋糖救命的说法。 在绝望的时候，口里含点糖，就觉得甜，生活就不那么苦了。 何雨柱知道糖分的重要性，所以特地在空间里种了甘蔗，为未来储备了足够的甜味。 这让娄家感觉很神奇，在他们家完全跟外界隔离，连关系最好的亲戚都无法联系的时候，何雨柱是怎么一次次过来见他们，还带着这么多东西，不被搜出来的？ 原因很简单，老周倒了，被下放到牛棚，但新上任的相关领导是何雨柱的老客户，常年吃他做的菜的。 最近本来进不来了，但何雨柱拿出了秘制药丸——男人补肾金方无极丸。 名字当然是他乱取的，作用却是真的有。 药材种类是老中医选的，何雨柱添加灵液激发药效，使得药性更好。 在补肾的同时，还能补身体，不会导致身体亏空的情况。 换言之，越用越健康，越用越能用！ 本来想给李怀德用的，没想到还没用上，先拿来贿赂关押娄晓娥一家的领导了。 农历四月初五这天，照顾好娄晓娥一家，又把一众专家科学家的事情安排好，何雨柱提前下班。 他照样去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一小袋面粉。 自己手里的票早用完了，哪怕先前在一双何大清留下的老鞋子里，发现他过年给自己留下了一堆钱和票，价格大约200块。 和雨水一人分一半，分到手的那些，也全部用完了。 后期的钱和票，主要买各种生活物资，特别是空间无法产出的那些，盐、油、酱油、醋、脸盆、毛巾等等。 放进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能拿出来的，就是一些粮票，还不能买多了。 不然怕人举报。 七拐八拐，来到公交站，何雨柱上车。 一阵儿后，到了乡下。 他计算着时间，得在下午赶回去。 还好身为厨子加不可替代的医生，他的时间比较自由，偶尔迟到，也没人敢说。 这是四九城旁边的一个乡村，和秦京茹家的村子相邻。 何雨柱到了后，跟着打听到的地方瞎走。 路上遇到一个农人，他靠近问：“老乡，这里是南吉山村吗？” “对啊，你是城里人？” 看他的穿着打扮，就不像经常干农活的。 加上何雨柱常年靠灵液滋润，脸上的褶子全淡了，现在虽然33岁，但看着就25差不多。 “对，我来找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一个姓马的，他被下放到这里。” “那个局长？” 老乡看他的目光中，立即有了戒备之色。 “那个局长不是个好的，不为人民办事，现在已经被人民打倒了，你找他干嘛？！” 他手里拿着扁担，仿佛马上要打上来。 “老乡，别紧张。” 何雨柱赶紧示弱，瞎说道：“我就想看看他有多惨，我以前和他也不对付，想揍他一顿出气。” 老乡听他这个话，就感觉他在瞎说。 但这人挺幽默的，最近风声紧，他刚刚其实是在试探。 他可担不起乱带外人去找马局长的罪名。 要是这人是去帮马局长，那问题就更大了。 上下打量何雨柱几眼，看他不像能帮忙的，两手空空，兜里瘪瘪，啥也没带。 “揍人也不行啊，打人不符合社会和谐发展的原则，这个我不能带你去。” 这人原来能带他去？何雨柱心中一喜，连忙说：“放心，我不打人，我就看看。” “就看看。”老乡在思索，片刻后说：“行，说好就看看啊。” “啥也不能做。” “我保证，绝对不做！” “嗯，跟我来。” 老乡说完先走，何雨柱急忙跟上。 一边走，老乡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 “这个姓马的，其实我不熟。” “但既然被打倒了，那肯定是犯了事的，我劝你也别经常来，怕有风险，知道。” 他看何雨柱是个伶俐小伙子，才提点几句。 “老乡，我懂。” 何雨柱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走到一栋人家侧面时，老乡止步：“前面就是，你自己去。” “记住，你自己摸过来的，我没见过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谢谢啊。” 何雨柱说完，大步过去了。 那户人家有人，看到何雨柱，脸上冷漠，没过来也没喊他。 何雨柱在周围找个半天，才看到那户人家的旁边，搭了一个棚子，棚子里有三头驴。 棚子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半身坐在地上，半身靠在驴棚墙上，双目闭着在休息。 他的脸憔悴许多，沟壑纵横，似乎老了十多岁。 感觉到人过来，那人睁开眼睛。 “何……雨柱。” “马局长！” 何雨柱走过去，神色殷切，小声地喊了一声。 这位就是原四九城公安处马局长，才判过易中海和秦淮茹案的。 没想到起风以后，被下放到这驴棚了。 “呵呵，你来看我了。” 几秒钟以后，马局长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站起来，笑着说道。 第170章 被抓了 “这里脏，你小心些。” 驴棚里还算干净，大部分的粪便都被铲到一边，地上只有零星的几坨。 马局长不太好意思，说：“刚铲过的粪便，才睡一会儿呢，就又拉得到处都是了。” 何雨柱说：“还好，没多少。” 他走进驴棚，说：“马局长，你最近怎么样？” 马局长苦笑摊手：“你看到了嘛，不太好。” 何雨柱说：“这里东西够吃不？” 马局长：“能吃，不够吃。” 何雨柱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粒牛奶糖，递过去。 马局长一点没跟他客气，拿到手里，剥了吃了，把糖纸还给何雨柱。 “牛奶糖的香味，真好吃啊。” 吸着牛奶糖，马局长眯着眼睛感叹，享受难得的美好味道。 “这儿还有。”何雨柱从兜里拿出一大把牛奶糖。 “别别别。” 马局长连连摆手：“不能多拿，糖纸会被人发现。” “这确实是个问题。” 何雨柱想了会儿，拿出一小袋冰糖：“要不拿一颗大的放兜里，没事的时候拿出来啜两口？” 这行为听着有点恶心，一颗冰糖反复啜…… 但马局长真的心动了，他点点头，从里面选了一颗最大的，小心地放进衣兜里。 “还有一些零嘴，你这里有藏东西的地方吗？” “有倒是有，是我宿舍，但是跟许多人一起住的。” 马局长苦笑：“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好，我以后再来看你。” 何雨柱说完，又抓住那把牛奶糖：“你现在吃几颗。” “好。” 他一连吃了五颗，吃得脸颊都鼓鼓的。 何雨柱看着有些心酸，之前那一身正气的马局长啊，如今饿成啥样了。 没再多说，他许诺过几天再来看马局长，就打算离开。 走之前，马局长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啊，何雨柱。” “你是第一个来看我。” 何雨柱脚步停下，说：“马局长，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很久的。” “以后，你还能当局长。” “嗯，我也希望啊。” 两人说完，何雨柱便离开了。 有了这么一遭，马局长心情好了很多，感觉又能坚持很久了。 生活啊，有了糖的甜味，再苦也是有盼头的啊！ 几天后。 让他意外的事出现了。 他又看到了何雨柱…… 他以为那小子只会来一次的，没想到，竟是隔三差五来看望他！ 看望完马局长，隔天何雨柱又抽空，去找了被下放的大领导。 大领导是他上辈子的恩人，这辈子因为交际太广，和大领导有些生疏了。 他过去的时候，大领导很震惊。 何雨柱，不是那个给他做过几顿饭的厨子吗？ 他居然专门跑来看自己？ 见到大领导时，何雨柱心有感触。 自己上辈子混不好，没有能力接济他。 他那时同样知道大领导被下放到哪儿了，可钱全被秦淮茹把在手里，他两手空空，路费都掏不出来。 别说去看大领导了。 就算见了面，也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两句，一颗瓜子都拿不出。 后来大领导在这个过程中受了罪，风停以后，没几年就去世了。 还好，这辈子不一样了。 他兜里有钱有票，空间里全是物资，想拿出多少就拿出多少。 手里有，底气足。 带些好吃的给他吃，里面掺点灵液水，给他多补补身体，肯定不会那么早死。 大领导的情况比马局长好不少，负责扫大街，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就是破旧点。 他的情况暂时没那么紧张。 何雨柱给他送了一袋面粉、一包牛奶糖、一大袋自己炒的瓜子花生，一小包白糖。 收到这些东西，大领导激动得握住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同志，谢谢你，谢谢！” 何雨柱也同样回握住他，神情激动。 就当还了自己上辈子的一个遗憾了。 接着，他有空的时候，又去看望了其他的一些人。 主要是这段时间对他不错的一些饭局主家。 其中有个重要的人——杨厂长。 杨厂长上辈子也是下放了的，但没这么早，得几年以后。 轧钢厂是正式国营单位，是工业核心大厂之一，受着特殊保护。 这些事安排完后，又是大半年过去。 春去冬来，四九城再次白雪飘飘。 许多人的情况都还行，虽然经历了一番挫折，但让何雨柱送了各种吃的，养得气血不错。 但何雨柱没想到，他居然被举报了！ 被抓入大牢。 举报他的人，据说是看见了他给思想不端正的下放人员送食物。 这是1966年的冬天，又快过年了。 何雨柱被关在牢房里，无声苦笑。 他真没想到，他让棒梗进局子，让贾张氏进局子，让易中海和秦淮茹进局子，现在竟然也轮到自己进局子了！ 如今这情况，有谁能救他出去呢？ 他爸早跑路了，他妹妹无能为力。 其他的人，被下放的下放，被贬官的贬官。 之前联络的关系，到现在都没用了。 不，还有一点点用…… 过了几天，何雨柱被保释出去。 保释他的是杨老先生，他的神色有一些沧桑。 “你们国家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差点都被抓进去。” “还好我这段时间在研究一个重要实验，上头保住了我。” 何雨柱苦笑：“对不起，我把你们卷进来。” “没关系，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何雨柱摸摸鼻子，没说话。 其实他知道，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人要为自己的国家考虑嘛，拉他们过来对本国有利。 杨老先生又说道：“何雨柱同志，我这次只是短暂的保释你出来，等下他们还可能抓你进去。” “有什么办法吗？” 何雨柱有点焦虑，现在情况太不好了。 抓他进去倒没什么，反正不会杀人。 无非就是过得苦一点，多参加劳动，吃的差，让人说几句之类的。 他有灵液水，还有一空间的食物，在没人的时候吃吃喝喝，想吃啥吃啥，爽的很。 但被他照顾的那些人，就得不到他的食物供给了，身体会遭受很大的损伤。 “我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办法。”杨老先生无奈地说。 第171章 易中海判无期 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想了想，杨老先生说：“上头保住我，是因为我有很大的作用，包括我带过来的这一大批科学家，全都送进了这个实验计划里。” “但是你的话，不好送进去，你不懂相关专业知识，没有名头。” 没有名头…… 何雨柱闻言，陷入思索。 上辈子经历过这十年，大家都劫后余生，仔细分析过这十年内的事情。 刚开始还是温和些的，大家都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期望，推动这件事，也是想让社会更好。 推广覆盖范围还不广，只是处置了少部分人，处置办法也只是饿肚子，惩罚劳动等等。 比如他，被举报进去了，能轻易被保释出来。 到后面就越来越难了，好像人挤人的踩踏事件，人越来越多，就如在翻滚的海浪里无法自控，一层层地往下倒。 愈发激烈，愈发离奇。 到最后，那些原本安全的科学家，核心工作人员都险些保不住，还好上头有人三令五申，下了死命令，才强行保到最后。 这是一场风，一场席卷而过的暴风。 这同样是科技快速发展的十年，不仅仅是核工业领域，航空航海、迈向宇宙等极重要方面，都有核心突破。 不是因为上层在专心搞科研，忽略下层发展，而是因为这十年是建国后十几二十年时，外国的本国的科技封锁愈发严重，苏联科学家离开，本国科学家不准回国，一切核心科技不对我国开放……等等等等。 再不发展，就晚了！ 就可能如后世的一些国家，富有资源，但没有保卫资源的能力，被别国随意揉扁搓圆。 可能八国联军\/侵华的事件再度发生，甚至抗日战争要重新上演！ 这样一来，那么多年的抗战不是白抗了吗？ 枪杆子里出政权，我们必须抓住一切的时间，拼命发展尖端科技和武器！ 核武器！ 就算是起风的十年，也绝不能浪费。 要是不抓紧最初的时间，拼命把核武器弄出来，等一切定型，哪还有后面的发展啊？ 哪里还有改革开放，哪里还有后世的腾飞！ 没有武器，没有保卫自己的能力。 一切就都是虚的！ 结合后世对于这十年的分析，和自己的亲身经历，何雨柱慢慢地梳理着。 根据他的回忆，因为多年操劳，保护着大批科学家的那人，在十年的末尾，因病去世了。 那时候三弹一星已经全部研究出来，改革开放的步伐近在眼前。 可他却没能看到这一切，只是为这个未来注定美丽的世界默默打好了生存根基。 包括这时候的许多科学家，因为条件艰苦，搞科研总是要接近放射性元素，承受各种糟糕环境，身体垮了，导致早逝。 居里夫人就是因为长期接触镭元素去世的。 咦？ 何雨柱忽然想到了一点。 他有灵液，可以给这些科学家调养身体啊！ 给别国的科学家调养，不能给自己国家的科学家调养吗？ 那些人那么劳累，身体遭受各种损伤，肯定需要一个厨医！ 吃的好，身体好，才能更好工作不是？ 想到这里，他马上对杨老先生说了这一点。 要是别人，还得愁没有门路，他不一样啊，早拿杨夫人做实验，打出了名气。 现在北国那批科学家，全都知道他何雨柱的名气，一个个求着治病，还经常排不上号。 他做饭可以一起做，治病得一个个来的~ 杨老先生听了，倒是赞同，就是苦哈着脸。 “何雨柱同志，实话说，我不想介绍。” “我有许多弟子，都等你很久了，现在又多一批跟你一个国家的科学家加入，我那些弟子不是更等不到了。” 何雨柱一听，马上劝：“哎呀，杨老先生，您不能这么想啊。” “您想，我要是被抓进去，那可就一个都等不到了。” “ 再说了，我治病是一个个来，但做饭可是大家一起吃啊。” “那些饭菜也是花了药膳的功夫的，吃了照样强身健体。” “您那些弟子，这段时间吃着应该有感觉，是不是身体更健康，精力更充足了？” “这倒是。”杨老先生点点头，陷入犹豫。 精力这个东西，说起来虚无缥缈，其实挺重要的。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从年轻到老去，一直在缓慢下降。 到了一定程度，是怎么休养也休养不回来的。 何雨柱这位神厨，最大的本事就是恢复精力，让人有种生命延伸了的感觉。 “行，我帮你推荐。”他下定决心。 “好嘞，谢谢您~” 听着何雨柱开心的声音，杨老先生还是不放心，交代一句：“你得保证，以后不能区别对待，同样要保证我们北国科学家的医疗供应。” “一定一定。” 何雨柱毫不在意地应着，以后怎么样不管，现在得先保住自由身啊。 杨老先生答应以后，马上去做。 没多久，何雨柱就得到消息，可以去试试。 之前抓他入狱的事，自然不了了之了。 恢复自由身后，何雨柱心情不错，每天到处溜达。 大院里的人成分还行，没经受太多事，每天晚上在一起唠嗑，何雨柱跟着旁听。 有听说易中海的十年刑变成无期了，因为‘贿赂公务人员罪’，得到了重判。 有听说秦淮茹是冤枉的，是易中海强奸了她，马上就要被放出来了。 “啥？” 听到这，何雨柱惊得站了起来。 说这消息的刘光福又说了一遍：“师傅，秦淮茹要被放出来了。” “这种时候还能放出来？谁保的？” “不知道啊，听说她招供是易中海强奸的她，她又没罪，为什么不能放出来？” 刘光福已经在轧钢厂转正，不再像当初那么怕何雨柱了，但还是习惯性对他保持着当初的尊重。 “你个小王八羔子，想的太天真了。” 何雨柱随口骂了句。 起风的年头，说一句被冤枉，就想推翻原来的判决，做梦呢！ 加重判还差不多。 绝对是有谁在运作了。 对待秦淮茹，何雨柱可没有对待棒梗那么宽容。 棒梗长歪了，他自认起了一些作用，一直纵容棒梗。 自己也有错，所以对他一再宽容。 前些时候街道办来查，他干脆给棒梗正分通过了。 秦淮茹可不一样。 她为了持续吸自己血，多次破坏自己相亲，配合一大爷，让他找不到老婆，只能找她。 是导致他上辈子凄惨一世的根源之一，何雨柱记着呢！ 第172章 已经没有贾家 更别说她这辈子发疯，竟然联合一大爷、聋老太，逼走他的心上人娄晓娥！ 即便大环境使然，娄晓娥注定会走，但若没有这个大环境呢？ 他们安的什么心？！ 这几个人，他会一个个清算！ 聋老太太，本身孤寡老人一个，上辈子也就是扒拉着他和傻娥子，又有易中海照顾，才能过着那么好的日子。 这辈子，易中海和秦淮茹双双入狱，傻娥子出不来，他丝毫不理会，聋老太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本来想着重新扒拉于海棠，于海棠嫁给许大茂然后帮衬她。 没想到秦京茹回乡后没多久，于海棠就把许大茂踹了，自己也跑路了。 聋老太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常情况下，街道办也会照拂她一二。 但现在起风的年头呢，王主任不知道去了哪儿，那个张主任也倒了，现在换了个新的年轻的，一脸凶相。 哪里会管聋老太啊。 如今的聋老太，吃穿住行一应没人管，都不怎么敢出门，每天在屋里随便吃点什么完事。 外面街道乱，她出去被冲撞了，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 别说什么生活质量了。 易中海改无期 ，这倒很合何雨柱的意，省得他又出来作妖。 但要担心风停以后，又会给他改判。 棒梗那孩子老实了，自从牢狱的事结束，他再也不敢惹到何雨柱头上，路上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的，恨不得鞠个躬再走。 就是秦淮茹，又起波澜。 何雨柱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 1966年的新年，没有往年热闹。 气氛紧张，大家过年也不敢随意嗨了，只贴了对联，连爆竹都没放。 各家各自做了年夜饭，吃完就睡了。 但比起上辈子，还是轻松不少。 上辈子每到过年，何雨柱就要负责一大帮人的伙食，一开始只包括一大爷、一大妈、聋老太太、秦淮茹、棒梗三姐妹这些人。 后来，又加入了二大爷二大妈、三大爷三大妈，等等一大一堆人。 究其原因，就是二大妈和三大妈因为家底亏空，气出大病的时候，秦淮茹没经过他同意，就把他们俩的存款全部借出去，交了医药费。 等何雨柱回来，人都麻了。 秦淮茹又让他出去借钱，有多少借多少。 他当时已经被完全洗脑，自然出去借钱，不仅借了徒弟马华一大笔积蓄，又找娄晓娥借了整整五万！ 那个年代的五万啊！ 病治好了，老人没有积蓄，生活都困难，他被秦淮茹今儿说明儿说，干脆就一起养着了。 至于欠的那些钱。 秦淮茹一直没提还钱的事，他也没敢说。 再赚到钱，给棒梗找了媳妇，给小当槐花出嫁妆，让他们三个风光结婚。 再到后来，棒梗三个结婚，何雨柱赚的钱又给他们养娃了，还要养着一院子的老人。 渐渐地，他老了，赚不动了。 秦淮茹就每天对他吆五喝六，催促他出去干活。 他被老板辞了，就要承受秦淮茹的脸色，说一院子的人还等着吃饭呢！ 休息都不能休息，得马上出去找工作。 到那时候，他才渐渐回过味来。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好人都是秦淮茹当，事情都是自己干啊！ 连带着跟自己关系好，心疼自己的徒弟马华、前任娄晓娥，都跟着倒霉啊！ 可后悔已经晚了，他的一生都奉献出去了，晚上已经没办法再发光发热，只能等着别人照顾。 本来像聋老太一样，即便没人照顾，也还有个房子住的。 更别说聋老太、易中海、雨水的房都给了他，加上他自己的，就是整整四套房！ 可他被秦淮茹迷了心窍，把房子都过户给了她的三个孩子！ 想到这里，何雨柱的心中悔。 悔得咬牙切齿！ 他是怎么可以蠢到这种地步的！ 直至晚年，他被棒梗三兄弟赶出去，在大雪夜冻死街头。 这些事情，一幕幕回过心头。 往日的恨又浮现出来，联合这辈子他们赶走娄晓娥的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 何雨柱觉得，不仅是秦淮茹，他对棒梗也太宽容了！ 不该给他正分，就该让他坐牢！ 但起风时候，生活不易。 坐牢还包吃包住，便宜他了，不坐牢，其实对棒梗来说更难…… 他家的房子已经被轧钢厂收回去，不再属于贾家了。 街道办不管，邻居们嫌他是个小偷，也没人管。 棒梗直接沦落成了乞丐，每天翻垃圾桶，乞讨生活。 槐花和小当因为年纪小不记事，加上长得漂亮，让人在街道办走了点关系，领养走了。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已经没有了贾家这户人家。 秦淮茹回来时，不知会作何感想。 想到这里，何雨柱感觉到一丝快意。 可惜槐花和小当还是两个几岁的孩子，他实在没法对她们下手。 不然—— 算起来，上辈子临终前赶他出门，槐花和小当也有一份！ 他是他们的傻爹，养大他们三个，给他们读书、置办结婚、养娃。 他们三个都对他负有养老的责任。 可她们一个都不愿意承担。 可恨啊！ 小当还跟他的儿子何晓谈恋爱了，竟然背着何晓害死他！ 何晓知道了，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辈子，他若有幸生出何晓，他绝不能再让何晓与小当见面！ 他的儿子天真单纯，不能接触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想到何晓，何雨柱又想去见娄晓娥了。 最近忙，又经历入狱出狱，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去娄家。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食物吃完没有。 他想着，没有丝毫犹豫。 直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去娄家拜年。 反正不用像前世一样管一群人伙食，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出去走动自由地很。 翌日。 天一亮，何雨柱就兴冲冲出门。 不知道晓娥怎么样了，饿瘦了吗，不能出门，会不会腻了？ 他得爬到更高的位置才行，得掌握权力保下他们，得让她和家人有出门的自由。 晓娥啊，他心中的晓娥啊。 哪怕他按照上辈子的时间，跟她发生了关系，期待着何晓出生。 可她似乎没有怀孕。 何雨柱失望过，随即淡然了。 有晓娥在，他们可以生出何晓的弟弟妹妹，一样有美好的生活和充满希望的未来~ 第173章 晓娥怀孕了！ 来到娄家。 依旧给了一粒补肾小药丸，再加一袋空间产出自炒巨香瓜子，贿赂娄家门卫。 小药丸肯定是守门人自己拿的，瓜子则让他跟兄弟们去分。 进去娄家，娄晓娥仿佛时刻往门口看似的，飞奔似地迎接出来。 何雨柱一边进去，一边感叹，还好娄家够大，他们一家人住着，并不拥挤，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也不知道这房子以后会不会被收回去。 刚起风，还不算厉害，希望能多住几年！ 见到娄晓娥，何雨柱张开双臂，给出一个大大的拥抱。 娄晓瑞扑地一下过来了，撞进了他的怀里。 “哎呦。” 何雨柱站得稳如泰山，但还是装作‘哎呦’地呼唤一声。 “晓娥怎么又重了，之前带的零食，是不是全家都让你一个人吃了？” 何雨柱调侃着，捏了捏娄晓娥的脸颊。 “什么啊。” 娄晓娥娇羞地笑了一下，低下头。 “真的呀。” 何雨柱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的，但习惯性地摸索晓娥的身体，忽然发现异常。 “晓娥，你长肚子了！” 他脸色微微有异，看向娄晓娥的肚子。 不是！ 被困在屋内，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结果长胖了？ 他不想要胖娥啊！ 不过实在说，娥子要是真胖了，他也还得爱就是了…… 看着何雨柱苦瓜脸，娄晓娥噗嗤一笑。 一只手指点在他额头上：“你这个傻瓜。” “这个，这个。” 她扭捏了一会儿，说：“这个是你的孩子啦！” “什么？” “孩子！” 何雨柱的声音超大：“我有孩子了？！” “对啊。”娄晓娥别过脸去，不理他。 “什么时候的，男孩女孩？” 何雨柱心里闪过一个不可能的猜测，脑海里不断计算着时间。 “都七个来月了。” 娄晓娥嘟囔：“我之前也没发现，后来发现了，你没过来，就一直没告诉你。” 她的肚皮是不太显怀的，到了五月多的时候，才渐渐变大。 “七个来月。”何雨柱脑海里计算着时间，半晌，他眼睛一亮。 那不就是他上辈子和晓娥发生关系的时间吗？！ 在那前后，他还特意避讳了两个多月，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我其实也不知道多久了，还是我堂哥会把脉，最近想办法来看我们，把脉了才知道的。” “嗯！” 何雨柱重重点头，一把吻上娄晓娥的唇。 一吻即分，说：“娥子，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很高兴，傻柱。” 娄晓娥说着说着，眼泪流出来，道：“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怀了你的孩子，这个年头，这种情况下。” 孕妇情绪不定，娄晓娥说着说着，情绪上头，眼泪愈发汹涌。 何雨柱心疼地抱着她，说：“没事，没事，娥子，现在条件艰苦，年头不好，但我不会苦了你，苦了孩子的。”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保护好你们，能让你安稳地把孩子生出来，能给他一个健康成长的环境！” “嗯，呜呜呜。” 被安慰了，娄晓娥心里舒服了一点儿，可眼中的泪水依旧止不住。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才相拥着向娄家走去。 娄父和娄母依旧在客厅，娄父在看报，娄母在泡茶。 此外，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年轻人，交叉着二郎腿，把腿放到桌子上。 见到何雨柱和娄晓娥进来，他把腿放下站起来，热情上前：“你就是妹夫。” “你是？” “这是我哥。”娄晓娥擦干眼泪，笑着介绍：“你们还是第一次见。” “大哥，你好。” 何雨柱伸出手。 两人握握手，随即打量对方。 娄大哥年轻英俊，浑身散发着年轻精英男人的气质，气势压人。 何雨柱心道，还好他这辈子有灵液，改善了面部皮肤，不然就前世那张褶子脸，还真比不上。 现在他肤色光滑，身材高大挺拔，起风前与各个领导交好，起风后又结交许多科学家，受轧钢厂及以上领导看重，时不时能照拂岳父和朋友家，这些事情蕴养出的气势，还真不输于从小金雕玉贵的娄大哥。 娄大哥看到何雨柱，也是心中暗暗出奇。 先前听说社会局势原因，小妹嫁了个轧钢厂厨子，为人混不吝，长得有些显老。 他常年在外奔波，很少回家，一直没见到。 想着见面以后，要好好看看那人的品性。 要是个老实巴交的就算了，委屈了小妹，这年头，也是没办法。 要是个态度嚣张，对小妹不友好的。 那就得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来自大哥的压力！ 然而。 见面以后，娄大哥发现有些不对。 这是传说中那个长得有些显老的厨子？ 是换人了，还是传话的人眼瞎了？ 长得皮肤白皙不说，甚至比他还要英俊一些！ 和他见面，气势丝毫不弱。 行为沉稳，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 娄大哥露出礼貌一笑，说：“小妹，这就是那位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妹夫吗？” 娄晓娥点点头：“是的。” 娄大哥又说：“听说轧钢厂那边有个神医，最近负责很多重要人物的身体调养，不知道妹夫认不认识。” “神医？” 何雨柱想了想，说的不会就是他！ 估计就是他，这样想着，他便直接答道： “就是我，我跟一位老中医学了些医术，最近正在给轧钢厂的一些技术工人调养身体。” 给技术工人调养身体？ 不会就是会些食补！ 娄大哥心想，那位可是真正的医生，治好了北国、西方国家都无法治疗的癌症，一举成名的！ 如今更是负责多位科学家的身体调养，那些可是常年接受辐射刺激的，天下没有哪些医生敢随意接手。 而那位不仅接手，听说做得卓有成效，许多科学家因为研究核武器而多年溃败的身体，都有恢复生机之相！ 那位可是他的偶像，他轻易不将其往外说。 现在，妹夫给几个技术工人搞了些食补，就敢碰瓷为科学家治病的神医？ 娄大哥言笑晏晏，没有打破何雨柱的说法。 对方不过是井底之蛙，没见过啥世面，才以为在说他。 不算啥大错。 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第174章 一屋子的宝物 “原来就是你啊，失敬失敬。” 娄大哥很客气，让何雨柱坐到沙发上，两人攀谈起来。 聊了一会儿，他对何雨柱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心想这人虽然是个井底之蛙，却是只点见识的蛙，对于当今局势，未来发展，领导名字，人情关系，都说得几句上来。 有些见识，甚至不在他之下。 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家里的吃食，听说大部分来源于这位妹夫。 形势混乱，领导层换得快，人们思想疯狂。 其中当然有浑水摸鱼之徒，鸡鸣狗盗之辈。 送来的吃食被克扣，或者换了更差的，就自然而然了。 让娄大哥气愤的是，有几次竟然在面粉里掺了沙子！ 他们想办法去除沙子，费了好大力气。 这段时间，基本上是靠这位妹夫送来的食物顶住的。 能顺利送进来这么多食物的妹夫，可想而知不简单了。 娄大哥想，这个年头的厨师，毕竟是个有油水的行当，交际广泛，三教九流之类，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不奇怪。 他和何雨柱聊了一会儿，又去跟娄父说话。 “爸，我去找了好几个人，没人敢开口，他们还是要收回房子。” “后面对我们的安排，他们怎么说？” 娄大哥有些无法开口，喉咙滚动，说不出来。 半晌，才说：“可能会打散，哪里有活空着，就派哪里去。” 娄父听完，明白了。 他放下手里看了好多遍的报纸，瘫到沙发上。 两人又说了几句，大多是可能打散之后，每个人具体可能分到哪里，日后该如何联系。 旁听一阵，何雨柱懂了。 这个房子要被收走了。 娄家人会被分散，下放到各个地方去。 他心里也不免焦急起来，刚想着这房子大，住着舒服呢。 媳妇才发现怀孕，月份都大了，这时候居然要下放！ 万一去到如马局长般打扫驴棚的工作，被驴或者其他动物伤到肚子怎么办？ 看来是时候去民政局跟晓娥领证了，领完证以后，娄晓娥是他的媳妇，应该能受到同等的保护。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慌了，安静地坐在那喝起茶来。 娄父也喝了一口茶，随即叹息道：“以后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喝到这么好喝的茶了！” 聊了一会儿，何雨柱从兜里抓出一袋花生糖，递给娄父。 “今天出来匆忙，没带什么东西，这些糖您收下。” 其实他空间里有很多东西，但不能这么拿出来。 “谢谢你，柱子。” 娄父接过糖，递给娄母。 这些糖在以前很普通，现在却是非常珍稀的物品。 特别是全家分开以后，更加难以吃到了。 又坐了一会儿，何雨柱告辞离开。 娄父却挽留：“且慢。” 他面色有些犹豫，却还是咬了咬牙，说：“柱子，你跟晓娥在一起，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们就当你是自家人了。” “如今房子要被收回，我们会四处流散，家里的东西全会收走。” “现在趁着还没收走，我想把一件东西放在你那里，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着，他有点愧疚：“这事风险性很大，但那件物品是家里祖传的宝贝，我实在舍不得……” 也是看何雨柱能力很强，总是能随意穿过守卫圈进来看他们，还带着大包小包。 说明他人脉广，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很有关系。 娄父才起了这个心思。 斗来斗去，总斗不到何雨柱头上！ 何雨柱一听，可以呀！ 他有空间，藏东西绝对不会被发现。 当即答应。 娄父就带他去了家中的地下室。 娄大哥想拦住，但想起什么，还是没拦。 娄家地下室装修得很华丽，里面放着很多珍贵物品。 像金砖、玉镯，这种何雨柱平时根本见不着的好东西，摆放了许多。 还有譬如古玩字画、像是花瓶、缺口的碗、形状奇怪的玉，等等类似古董的东西，也有许多。 娄父来到一个柜子前，打开，拿出里面一个圆形玉镯。 “这就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已经传了十余代了，实在不能在我这一代断绝。” “柱子，你要是可以的话就帮我保管，要是有危险，就千万别拿。” “这玩意儿宁愿被抄走，也不能害了我们性命！” 娄父很果决，把选择权交给何雨柱。 只有何雨柱最清楚自己的能力，他在外面一直跑的，知道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 何雨柱当然没有丝毫犹豫，接过那个东西，塞进兜里。 看着他拿得这么马虎，娄父心里闪过一丝紧张，随即又被他压下。 他认真地说了一句：“柱子，谢谢你。” 说完就想离开。 没想到何雨柱却不走。 “岳父，你这里这么多东西，都不要了啊？” “啊，不要了。” 娄父闻言回头，目光扫过那些东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当然不想丢弃，都想留下来。 这里一部分是家里祖传下来的，一部分是自己多年收藏。 都是珍贵和心爱之物。 但没有办法，东西多了，留不住。 “要不了，要不了啊！” 娄父摇了摇头。 “要不给我。”何雨柱摸摸头，质朴地说道：“我最近总是搞食物过来，需要花钱买。” “现在钱不够了，正好可以拿这些东西去换。” “这……”娄父犹豫：“拿这些东西换，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我路子野。” 他笑着说：“岳父，你要是把它们给我，我去换了足够的钱，或许还能结交些人脉，到时候你们下放了，我都能照拂到你们。” 听到这话，娄父心动了。 把祖传的宝物和多年的收藏全部贱卖，他当然舍不得。 但如果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保住自己一家的性命安危。 那便非常划算了！ 人在物便在，人都没了，要这么多宝物有什么用？ 他是个果决的人，当即下定了决心。 “好，柱子，这些东西你全都可以拿走，只要能发挥到作用。” “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外面不太平，别被人抓住把柄。” “好嘞，岳父你就放心。” 何雨柱听他答应，高兴地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么多好东西，全是他的了！ 第175章 运黄金 在十年以后的改革开放，这些东西就可以成为他赚钱的第一桶金！ 不说别的，就说那些金砖，每块至少价值几十万！ 还有数不清的古董字画，简直无法想象了。 何雨柱之前还在愁呢，起风这一阵把钱都花光了，到了改革开放，局面要如何打开。 难不成靠卖补肾小药丸？ 虽然也是条路子…… 现在看来，路子就多了去了。 不说更靠谱，但起码比补肾小药丸正经。 两人说定，两人往外走。 娄父又叹道：“本来不止这些的，但搜过好几次家，好多东西都被收走了。” “最重要最核心的一批，被我留在这个地下室，没有任何人知道。” 两人走到地下室大门，何雨柱看向那个门，确实很隐蔽，跟一堵墙没有两样。 关上以后，怎么推都推不开。 “东西等下怎么带走？” “我拿麻袋来扛，怎么带食物进来的，就怎么带这些东西出去。” 娄父哑然。 他有些怕这些宝物被磕坏，心想等下都得提前仔细包装好。 两人出去后，娄父把他和何雨柱商议的结果告诉娄母等人，大家都没有异议。 风雨关头，这些东西要是被搜出来，全家人都得挨事。 带又带不走，房子以后给别人住，秘密迟早被发现。 不如拿出去换取这段时间的生活质量和庇护。 下定决心，何雨柱没有浪费时间，等娄父拿精美的盒子把东西一件件包装好，何雨柱一个个麻袋兜起来。 兜了整整七个麻袋。 有些大件，难以兜起的，他打算等下直接扛走。 全部处理好后，何雨柱扛起一个麻袋，一手扶头，一手扶尾，稳稳地朝外走去。 看得娄父目瞪口呆。 “那里面好多金子啊！” 娄大哥更是无言，他参与包装的，特地在靠近门口的那个麻袋里，装了最多的金块。 就是想捉弄这个妹夫一把。 其实换个麻袋背，到第二个，就轻很多了。 没想到那个妹夫跟没感觉一样，扛起来就走。 那得几百上千斤，大力士都不可能随意扛起来。 他打算等妹夫扛不起来，就主动上前，把那些金子分成许多小袋。 可他那身姿，跟扛棉花一样…… 他甚至还用双手扶住两头，非常随意，让金砖不会扎破麻袋。 娄大哥想着，用手扶住额头。 怎么感觉这个妹夫更不简单了。 不像个普通厨子啊！ 一袋金子搬完，何雨柱红光满面。 嘿嘿，发达了，发达了！ 这么多的金子，谁看了不迷糊啊！ 他搬出娄家，到了小巷子夹角，偷偷打开看的时候，都要被那金灿灿的颜色晃花眼了！ 迅速收进空间，犹嫌不足，不停地往空间里看。 哈哈哈，这么多金子，简直是个无法想象的宝库啊！ 他迅速回到娄家，去搬第二批。 看他搬完一麻袋金子回来，连喘口气休息的意思都没有，就要接着搬，娄家人的表情更复杂了。 这货还是人吗？ 这次的东西很轻，古玩字画类，因为用木头盒子包装好的，不会损坏。 垫着轻，何雨柱图省事，一次搬了两袋。 到外面，全收入空间。 他不懂古玩，想着这些应该也能卖不少钱。 第三次是古董玉器，也是包装好的，同样一口气搬了两袋。 第四次是混杂的，各种宝物，或者叫不上名字的，又是两袋。 全部搬完后，就是大件。 大块的珍贵木料，金黄色的金丝楠木雕成的巨大摆件一个，被他套个大袋子搬走。 巨大的玉石佛像，惟妙惟肖，一看就不简单的，被他套个袋子搬走。 巨大的…… 这种又是五个。 到最后，娄家人麻木了。 这个女婿\/妹夫，就不是个人！ 连娄晓娥的表情都能塞下个鸡蛋。 她是知道柱子的力气比旁人大点。 但没想到大得这么离谱，耐力也如此超常！ 难怪他那时候…… 仿佛想到什么，娄晓娥红了脸颊。 手下意识抚上了肚子。 门口。 何雨柱搬了最后一件东西，来到门口，将东西放下。 他从兜里抓了一把牛奶糖，分给守门的两个人，一人给一粒补肾小药丸，又各给了一包红梅牌香烟。 “嘿嘿。” 一个年轻门卫掂了掂手里的烟，放进口袋，拆开一粒牛奶糖塞进嘴里。 “老哥，你今儿收获不错啊。” “哎，不算啥，都是点不要的家具，我搬回去引火。” 何雨柱随口糊弄。 “啥引火，你第一个麻袋破了口子，金黄色我都看到了。” 另一个说。 “欸，欸，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何雨柱吓得差点伸手去捂他嘴巴。 “破家具，刷了层黄色的漆。” 看他们不信，何雨柱狡辩：“你们看我搬出来那个轻松劲，要是那，那啥，我搬得动吗？” “这倒也是。”一个门卫点了点头。 何雨柱又道：“都是些便宜家具，贵的都不至于那么轻。” “哎，我是上了他们家当了，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以为能换点值钱东西出来呢，没想到家具都是虚的。她妈的。” 听他抱怨，两个门卫感同身受：“这户人家看着有钱，实际上咱们在这守一年多了，啥好处也没给咱哥们。” “还是你实在，进进出出的，我们也能捞着点嚼头。” “那是。”何雨柱大气，拍了拍自己身上穿了几十年的破衣服：“哥们穿着破，但绝不能委屈兄弟啊！” 说着，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花生，一人给他们强行塞了一把。 两人不再多说，心满意足。 何雨柱背着这个大件出去，走到拐角，擦了把汗。 看来这两个小年轻不知道娄家人的底细，好险忽悠过去了。 接着左右四顾，把东西收进空间。 娄家门口。 两个年轻人嗑着花生，一边聊天。 “嘿嘿，这人油水真足。” “就是捞多了，以后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没事，要是出啥事，咱们就举报他，说他力气大，把我们打晕，从里面运东西。” “可以可以。” “到时候别说是破家具，就说他在运黄金。” …… 第176章 雨水的信念 娄家的东西全搬走后，过了大约一个星期，娄家人就全下放了。 下放之后唯一的好处，就是解除了禁足。 但要参与劳动，可能还要接受不那么温和的思想教育。 对于何雨柱来说，则十分方便了。 娄父被下放到掏粪工，挺累的，娄母被下放到街道扫地，还不错，娄大哥分到附近一个村长管牛，是实质上的下放牛棚。 娄晓娥呢？ 大家都关心她的去处，没想到，何雨柱拉着她去结婚。 结完婚，就没听说她要下放去哪儿了。 又过了一两个星期，娄家人才相信，娄晓娥似乎真的不需要下放了！ 她现在跟着何雨柱住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就住在何雨柱的屋子里。 安心养胎！ 得知这个消息，娄家全家人都松了口气。 娄母更是双手合十，感谢老天保佑。 娄大哥人都傻了，这个妹夫是有多大的能量啊！ 他开始怀疑起来。 之前说的，他就是轧钢厂那个神医，负责无数重要人物身体健康的。 不会是真的！ 把娄晓娥安顿好，何雨柱又去上下打点。 跟娄父合作的那个挑粪工，他直接给了一大袋面粉，一大桶油。 这些都是最宝贵的东西，那人乐得合不拢嘴，保证一定照顾娄父。 和娄母一起扫地的阿姨，和娄大哥住在一个屋子里，负责种地的知青，都让何雨柱好好打点了一番。 他拥有大量的粮食、物资和零嘴，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都是硬通货，比钱还值钱。 1967年的四月五号，也就是年后两个月左右，何雨柱终于把这些事情忙完，回到南锣鼓巷四合院。 娄晓娥正在厨房里忙碌。 即便怀孕了，她也不愿意成为‘干吃饭的’，知道何雨柱在外面辛苦，便在家里做些好吃的，让何雨柱回家就有热菜热饭吃。 她做的食物当然没有何雨柱做的味道好，但胜在媳妇的一片心意。 了吃完饭，何雨柱掏出外面带回来的两只烤鸭，给了一只给娄晓娥。 “晓娥，你的肚子大了，以后不要做这么多事了。” 算算时间，还有一个月左右，她就要生了。 “养胎重要。” “嗯，我知道。” 娄晓娥低下头，目光温柔地望向自己的肚子。 何雨柱没有很担心，她上辈子可以平安生下何晓，这辈子肯定也行！ 拿着另一只烤鸭，何雨柱到雨水那边。 雨水赶上了66年高考的最后一趟车，成功考上京大！ 本来去年上山下乡潮，她也要下乡的，但何雨柱有关系，认识很多科学家，其中一位在京大任职的教授听说他有个考上京大的妹妹，觉得下乡可惜了，干脆提到了身边当助手。 这让何雨柱惊喜又意外，之前他还想着靠雨水努力学习，开展科学研究，带着他一起进入保护名单呢！ 现实是，雨水发展太慢，差点连大学都没得上。 反而是他，靠着努力学习中医知识，配合金手指的灵液效果，带着雨水一同起飞！ 不但自己上了保护名单，还一起庇佑了妻子和妹妹，让她们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获得一方安宁与成长。 这让他感觉很有成就感，很爽的感觉。 不过，混乱才刚刚开始啊。 这才第二年，到后面几年，会一年比一年厉害。 何雨柱开心的时候又有些焦虑，他能一直庇护家人，顺利度过这场风波吗？ 想着这些，他来到雨水门前。 前世这个时候，雨水已经嫁出去，房子干脆给棒梗住了。 这直接断绝了雨水回门的机会，在婆家跟老公吵架，都没办法回娘家住。 加上他替棒梗承认偷鸡的事，让雨水颜面尽失，在身为片警的老公面前抬不起头。 甚至老公的升迁都受到影响，迁怒于她。 嫁过去几年，雨水过得很不如意，又无法回家，内心越来越苦闷，面相也越来越刻薄。 逐渐从一个天生可爱的小女孩，成长成一个尖酸刻薄的中年妇女。 而今世，本该是嫁出去的时间，她没有嫁。 没有偷鸡事件的传播，她和男朋友的感情很稳定，没结婚是因为她想读大学，想专心学习知识和搞事业。 片警也很支持她，愿意等待。 房子还是她的，她住在里面。 何雨柱打算，她嫁出去以后，也不动这个房子。 等改革开放，他直接把房子收购了，永远为雨水留着。 “咚咚咚。”何雨柱敲门。 “哥。”雨水开门。 “吃烤鸭。” “谢谢哥。” 接过何雨柱手里的烤鸭，雨水将它放到桌子上。 “跟张教授学习得怎么样？” “挺好的，哥，张教授真厉害啊，学识渊博，我感觉怎么都学不够。” “我最近正在学习核聚变和核裂变的知识，我国去年发射了第一颗核武器导弹，说明核聚变已经初步研究成功。” “但还要研究更厉害的‘中程对地导弹’，还要搞核电站和地球人造卫星，可多呢。” 何雨柱听得直啧舌：“妹，你都能研究这么高深的东西了？” “不能。”雨水不好意思地一笑，摇摇头，说：“我还是个学生，正在学习阶段，哪能搞研究啊。” “张教授是研究这些的，我觉得他好厉害。” “不过，我肯定也会持续努力，争取早日进入到这些领域的研究之中！” 雨水说着，抿紧了唇，一脸认真。 她把何雨柱拉进来，声音变小：“哥，我可是听说，如果能进入核武器的研究梯队，就能进入一个特殊的‘保护名单’。” 她有点紧张，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摆：“嫂子出身资本家，很危险的。” “要是我进入那个保护名单，或许就能保护她了！” 何雨柱闻言，开心的笑了。 他伸出大手，拍了拍雨水的肩膀。 “没想到我妹妹还有这个志气，居然知道保护嫂子。” “好，那哥哥等你进那个保护名单，到时候保护我们啊。” “嗯，好的哥！” 雨水听到何雨柱相信她，喜气洋洋，露出灿烂的笑容。 感觉自己信心倍增，肯定能做到。 她不知道的是，何雨柱早就进保护名单，并且庇佑了娄晓娥了。 这么说，不过是鼓励她而已。 等她学习到研究核武器， 到能庇佑家人的程度。 要到猴年马月了。 第177章 秦淮茹出狱 时间飞逝，到了67年的中旬。 娄晓娥和何雨柱的孩子平安落地，他们给孩子取名叫何晓。 生产前半个月，娄晓娥很紧张，怕自己的身份进不了医院。 然而，在何雨柱的带领下，她不但进了医院，顺利做完产检。 生产那日，更是由本市知名的产科圣手亲自照料生产。 当天，娄晓娥的眼睛都瞪大了，和那位产科圣手面面相觑。 她和这位自然是相熟的，嫂子生娃的时候，她和这位打过交道。 后来她家陷入资本主义身份的危险，嫂子为了孩子的安全，和哥哥离婚，搬回自己家住了。 加上吵架，两人十来年没有联系。 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小侄女怎么样了？ 自嫂嫂以后，她就没再见过这位外科圣手。 没想到如今她生产，竟然又是这位照料。 她不是资产阶级子女吗？已经是被下放的人员，怎么还能享受到顶级医疗？ 带着这个疑惑，娄晓娥平安生下何晓。 事后，何雨柱向上报备，感谢上头给予的医疗援助，并且给那位外科圣手塞了不少空间土产花生。 那位一开始不想要，在何雨柱的热情催促下，试着吃了一颗。 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就全部带走了。 到67年中旬，娃娃已经三个月大了。 秦淮茹还没有回来。 娄晓娥如今在这里住得舒坦，何雨柱给了她很好的生活环境，之前恶心她的人，一个都没看到。 贾家直接从大院消失，只有偶尔在街上看到一个小乞丐，以为是棒梗，又似乎不是。 易家只有一大妈住着，一大爷听说入狱了，改判了无期，一辈子不能回来。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如今愈发不中用，没人陪她，每天待在屋子里，很少出门。 就算出门，她一个没人支持的孤寡老太太，也不敢随意说娄晓娥这么个年轻力壮、丈夫疼爱的年轻妇人的。 偶尔看到娄晓娥，想起当初她对她做过的事，都要拄着拐杖飞快走开的。 仿佛生怕娄晓娥从后面追上来，拉着她算总账。 三个月过去，生养孩子的身体逐渐恢复。 娄晓娥在家里专心带孩子，处理家庭琐事。 四九城的七月份很热，食物不能放久。 何雨柱中午回来，带来了几个饭盒。 他吃完就睡了，饭菜油腻，娄晓娥生娃不久，没什么胃口，剩下了一小半 ，就想着倒掉。 她心道，怪不得别人要斗自己家呢！ 果然是资本主义思想，居然想着浪费食物。 可她从小娇养惯了，吃不下的东西从不强塞。 硬要吃下去，胃里犯恶心的话，还得吐掉。 而且吃多了发胖，多不好看呀。 纠结了老半天，她还是下定决心。 倒了！ 于是把剩下的小半碗饭菜混合，悄悄倒进日常垃圾袋子的一角里。 拎着这个袋子，出门瞧瞧，外面没有人。 便出门，直奔垃圾桶。 把垃圾倒进大院外的垃圾桶里，娄晓娥松了口气，马上回屋去了。 她不知道，她回去之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对面的树后面露出来。 他盯着这个垃圾桶好几天了，特别是娄晓娥出来倒垃圾的时候。 每次里面都有油盐味，有时候还有些吃剩的饭菜残渣。 靠着舔食这些残渣，他度过了好多天的艰难日子。 等娄晓娥一走，这个身影就迅速上前，在垃圾桶里面扒拉。 要快！ 才能拿到第一手的垃圾！ 找到什么东西，他的眼睛一亮。 饭！ 还有菜！ 好多啊！ 抓起这坨饭，他快速塞进嘴里，拼命地咀嚼着。 还有配套的菜，有油有盐，炒得好香。 棒梗吃得都要哭了，这是傻柱叔炒出来的味道。 想起什么事，他真哭了，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娄姨真好啊，怕他这样的乞丐吃不饱，把珍贵的饭菜倒出来。 娄姨的生活真好啊，饭菜居然吃不完，随意往外倒。 他的妈妈为什么不是娄姨？ 要是娄姨，他就也能跟着过上这种好日子了。 想什么吃什么，吃一半扔一半。 偏偏是秦淮茹，自己在外面乱搞，折腾入狱了不说，连家里的房子都收了！ 还以为自己厉害，勾引这个勾引那个，偏偏连个傻柱都勾引不到！ 他咬牙切齿，小声地听不清地骂。 却没想到，这样影响了他的进食速度，外面一个闻着香味的乞丐寻摸过来，看到捧着饭菜吃得正香的他。 “靠，饭菜！” 那个孩子比他大一点，像个青年了，飞快跑过来，一把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过去，拼命往嘴里塞。 “你干什么？你抢我吃的！” 棒梗回过神来，就要跟那人抢，却被那人一把推倒在地。 “滚他妈的。” 那人骂了一句，迅速在垃圾桶里扒拉，不到一分钟，就把里面的东西全吃光了。 吃完以后，还对棒梗放了几句脏话，才嚣张地离开。 留下棒梗在原地，静默了几分钟。 他的心里充满恨意。 恨刚刚那个乞丐，恨他妈，恨这个不公的世界！ 反倒不恨何雨柱了。 傻柱又不是他爹，又不是他哥，凭什么照顾他？ 这一切，都是他妈秦淮茹造成的！ 棒梗咬牙切齿，呆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 “棒梗儿？” 那声音带着不敢置信，带着一丝难藏的颤抖。 棒梗一听，就知道是谁。 他的身体也颤抖，没有想到刚刚还在怨恨的人，现在就出现在背后。 她不是在坐牢吗？ 神色变幻，棒梗迅速调整好情绪，转头，露出平静的脸色。 “妈。” “棒梗！” 确认是棒梗，秦淮茹又惊又喜，几步跑过来，不顾他浑身的脏污，一把将棒梗搂进怀里。 “我的棒梗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心中难受，想起刚才所见棒梗的模样，心里几乎要崩溃。 还不是你造成的？！ 棒梗心中这样想，嘴里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喊： “妈，我饿。” “我好饿。” “好，妈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们吃饭去。” 秦淮茹说着，擦干净眼泪，拉着棒梗往来时的路走去。 第178章 娄晓娥怎么在这里！ 两人一边走，棒梗一边偷偷地瞧秦淮茹。 衣服还是以前的旧衣服，但洗得干净，重点是脖子上多了一条白色的长围巾。 这不是她以前的衣服，肯定是出狱后新买的。 都有钱买围巾，一定有钱给她买好吃的！ 想着这些，棒梗心里有了主意。 两人走过一个包子铺，秦淮茹说：“来两个白面包子。” “没有白面的，只有灰面的。” “怎么会没有白面的？”秦淮茹眉头皱起来，以前到这个时候，还会有白面包子剩下的。 “你多久没出门的，现在特殊时候，白面包子早卖完了。” 卖包装的年轻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想进屋去。 这年头物资紧张，他的包子就剩几个了，根本不愁卖。 “好好，灰面包子也要。” 秦淮茹接过包子，递给棒梗时，才发现他的脸皱成一团。 “妈，我不想吃灰面包子。” 他很不爽，坐牢前用灰面包子打发我，坐牢后还拿灰面包子打发我！ 白面和灰面可不只是颜色的区别，味道差了去了。 “棒梗儿，这不是没有吗？” “要么你先吃着，等会妈再带你吃碗面条。” “行。” 棒梗无奈地答应，接过那两个灰面馒头，勉强吃了起来。 要是平时，他肯定狼吞虎咽了，但今天不一样，他刚捡了娄姨扔掉的饭菜吃，肚子虽然没饱，但吃过美味以后，再吃这卡嗓子的灰面馒头，就觉得非常难以下咽。 这出乎了秦淮茹的意料，她看棒梗流氓的模样，还在翻垃圾桶，觉得他可惨了。 就算吃灰面馒头，也该跟吃美味佳肴一样！ “棒梗儿，不好吃吗？” 她小声地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 棒梗翻了个白眼，心里想法脱口而出：“还不如娄姨扔掉的剩饭呢！” “什么？！” 听到这话，秦淮茹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棒梗刚刚在95号四合院前面翻垃圾桶，加上他说的‘娄姨’，秦淮茹猜到说的是娄晓娥。 她专门给棒梗儿买的馒头，竟然比不上娄晓娥倒掉的剩饭？ 棒梗这句话，简直如一把尖刀，插入她的心口之中。 不是因为棒梗说灰面馒头难吃，也不是因为娄晓娥居然又回到大院。 而是因为—— 她的内心，其实一直是有股骄傲的。 她鄙视娄晓娥。 出身城里的有钱人家大小姐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打倒？ 长得没她漂亮，没她吸引男人，也没她勤俭持家。 就连最大的标签，唯一比她优越的地方：出身城里，家里有钱，从小锦衣玉食，娇养出来。 在这个年代，却是说不出口的。 她却是人民的主人：工人阶级！ 是老大哥般的存在。 哪怕这个阶层是继承她去世丈夫的。 在这点上，她战胜了娄晓娥。 论丈夫，娄晓娥的前夫许大茂是放映员，对娄晓娥不错。 她的前夫贾东旭是二级钳工，差了点，但一大爷可是八级钳工！ 这一点，她又比娄晓娥不知道高了哪里去了。 她最大的缺点，是出身农村。 即使嫁给了贾东旭，也没能把户口迁过来，还是继承了他的工作后，才成功成为城里人。 那么这一点，她又不输了。 在种种的比较下，秦淮茹都自认自己全方面战胜了娄晓娥，内心隐约的窃喜。 加上她强大的情商，在邻里之间，十分熟稔，来去自如，成了大院里女人中数得出的，在大事上能说上话的人。 娄晓娥呢？ 默默无闻，什么事都是许大茂出面，除了花钱收买了聋老太太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名气。 一直以来，秦淮茹面对娄晓娥，都是尾巴翘到天上，只是保持和善的面相，从不主动吹嘘自己，讥讽对方。 至于大院里其他的媳妇，都不用说了，更没有存在感。 这种骄傲一直维持着，让秦淮茹内心圆满，直到出现最大的风波。 无数次和傻柱的交锋，激起了她的好胜心，激出了对傻柱真心的爱慕，然后，却败在了娄晓娥手下。 一个刚离婚的女人！ 长得没她漂亮，不会说话，不懂人情世故，还有些凶巴巴的。 她即便使阴招把娄晓娥逼走，傻柱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些事情，深深地刻进她的心里，在每天夜里，让她无数遍回味。 让她对娄晓娥恨之入骨。 现在，她儿子却说，她特意买的馒头，比不过娄晓娥倒的泔水？ “棒梗，你说哪个娄姨？” 秦淮茹心里有着侥幸，没准娄晓娥没回大院，而是来了另一个姓娄的女人呢？ 娄晓娥可是资产阶级，是要被打倒的。 对！她现在肯定被打倒了，过着凄惨无比的日子，根本不可能回大院！ “娄晓娥，娄姨啊，她以前是大茂叔的老婆。” 棒梗的话，打破了秦淮茹最后一丝幻想。 她伸出枯爪般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棒梗的肩膀，前后摇晃，语气激烈。 “你说娄晓娥，怎么可能，她不是应该被打倒吗？怎么会在这里！” “娄家都下放了，娄家都没了！她不可能在这里！” 棒梗被吓坏了，看向秦淮茹的目光中流露出恐惧，妈疯了。 摇了几下，秦淮茹反应过来，放开棒梗。 一年多的坐牢生涯，让她吃了不少苦头，控制情绪的能力变弱了。 “别怕，棒梗儿。” 秦淮茹摸了摸棒梗的头，安抚他：“妈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叫她娄姨啊？” “你以前从不会这么有礼貌的。” 棒梗被放开，下意识后退一步。 “娄姨每天都倒吃的给我吃，我当然要叫她娄姨。” “有礼貌不好吗？不像你和奶奶，总是教我没礼貌！” 两年的辛苦生活，可让棒梗想清楚了。 他妈和他奶真不是好人，一直想着教坏他。 傻柱那么有钱，又有吃的，奶奶却一直教他叫‘傻柱’ ，不叫‘柱子叔’。 妈妈也不知道纠正，就任凭他叫。 更重要的是，他偷东西，妈妈和奶奶真的没教过他，那不能偷！ 他一切的苦难，都是妈妈和奶奶造成的！ 还好他现在学聪明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到他这些话，秦淮茹又是一阵难受，捂住心口。 气得心口疼。 第179章 秦淮茹回归贾家 棒梗往她的心口，又插了把刀子。 这世道，旁人的言论都可以无视。 亲生骨肉的无心之言，却足以扎心。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带我进大院看看。” “你答应我的面条还没吃呢。” “走，吃面条。” 两人到一个面馆，棒梗放下灰面馒头，端过大碗面条，开心地吃了起来。 娄姨扔的饭菜好吃，就是太少了，吃不饱。 吃完面条，秦淮茹牵着棒梗，来到大院。 棒梗有些害怕，好久没进大院了，别人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特别是前面刘婆婆家的几个孩子，一直跟他不对付，会不会欺负他？ 但更多的是兴奋，妈能不能带他重新在大院住下来？ 自己就有住的地方了！ 现在虽然是夏天，不冷，但住在桥洞里蚊虫多，难受得很。 看着大院的大门，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 拉着棒梗，坚定地走了进去。 中院，阎富贵坐着晒太阳。 隐约间，眼角看见个熟人的身影。 他坐起来，擦擦眼睛。 “哟，秦淮茹，你回来了？” “对啊，三大爷，我回来了。”秦淮茹对他露出一个笑。 阎富贵不赞同地摇摇头：“我现在可不是三大爷，是二大爷了。” “三大爷是傻柱呢，不过现在大家都叫他柱子。” “嗯。”秦淮茹勉强抿嘴，往里面去了。 “欸……” 阎富贵想说什么，但手伸出去，却没发出声音。 算了 ，她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淮茹拉着棒梗，在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一路直抵贾家。 她得先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这一年多的牢狱生活，真是太累了。 费尽心机才逃出来，需要休息。 大门很容易就推开了，走进去，秦淮茹感觉到不对劲。 里面的摆设有了变化。 一些旧的东西不见了，添了新的东西。 固定东西的位置也被移动了。 难道她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来偷东西了？ 就在这时，从里屋忽然走出一个人来。 那是个20来岁，长相漂亮的年轻女人。 她上下端量着秦淮茹，说：“大婶，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大婶？ 这个女人的话，在秦淮茹的心里又插上了一刀。 她自认年轻美艳，别人顶多喊她姐，谁叫过大婶啊？ “什么你家，这是我家！” 心情不好，秦淮茹懒得虚与委蛇，强势开口。 “你家？” 女人很快反应过来：“你是之前的住户是吗？” 秦淮茹一愣：“什么意思？” 女人微笑着解释：“我听邻居们说，前任住户姓贾，坐牢去了，房子被轧钢厂收回。” “我丈夫是轧钢厂新招的员工，被分到了这套房子。” 秦淮茹听懂了，她没再跟她对话，而是直接走到里面。 “京茹，京茹？” “槐花，槐花，小当？” 一个人都没看到。 她出来后，脸色很不好看。 旁边的棒梗插嘴：“妈，你坐牢以后，小姨过几天就回乡下了，房子被收走，槐花和小当都被人领养了。” “都怪你，害我有案底，没人要。” “什么，我的槐花和小当！” 她都要疯了，抓住棒梗问：“被谁领养了，谁领养了她们？” “我不知道，不认识。” 棒梗烦死了，妈怎么又发疯了。 屋里的女人默默走了出来，看到对面刚出门的何雨柱，眼睛一亮。 “三大爷，这里原来的住户回来了，你快来看看。” 她真怕这个外人的女人在他家里发疯，丈夫不在，得赶紧喊个人过来帮忙。 “啥？” 何雨柱走过来，就见到了新出狱的秦淮茹。 她整个人看着憔悴消瘦了很多，脸色没有之前红润，三四岁的年纪，看着像三十七八了。 “傻柱，我的槐花和小当呢？！” 秦淮茹一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冲过来抓住他的衣袖问。 “不知道，我这两年忙着呢，你去问二大爷，他兴许知道。” 何雨柱才懒得管秦淮茹的屁事，用力把她抓着衣袖的手甩掉。 “对了，你家的房子已经改分给阿秀家了，你别打扰人家，不然我就报告街道办，把你再次抓回去！”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中一凛，阿秀则是用感激的神色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说完就回屋，没再理会这人了。 留下秦淮茹在原地，呆立着，不知过了多久。 不过秦淮茹毕竟是秦淮茹，心理素质强大，等何雨柱再次出门的时候，赫然发现，她竟然跟阿秀在愉快地聊天。 两人聊了一会儿，阿秀还进屋，给她端了一杯水喝。 “呵。” 何雨柱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希望阿秀不要跟当初的他一样，被秦淮茹耍得团团转。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还热情地打招呼。 何雨柱没理会她，直接走了。 晚上，他下班回来。 赫然发现，秦淮茹竟然带着棒梗住进了阿秀家。 何雨柱：“……” 世道变得太快，他有些猝不及防。 阿秀看到他，趁秦淮茹不在，偷偷走出来。 “三大爷，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不是你乐意让她住进去了吗？” 何雨柱偷笑：“下午我看你们聊的挺开心啊。” “聊天归聊天，我总不能把房子给赔出去。”阿秀苦哈哈脸。 娄晓娥抱着孩子出来散步，在旁边听他们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何雨柱问。 “是街道办撮合的。” 阿秀道：“下午你去上班，街道办就过来了，说让我们挤挤，给秦淮茹母子收拾一间房，就当帮助困难群众了。” 她抱怨道：“街道办怎么这样啊，哪有强迫别人让出房子的。” “知道不行你还肯。”何雨柱笑。 “我肯定不想答应啊，如今这个时候……” 阿秀左右看看，怕被人听到。 “如今时局紧张，我可不敢得罪街道办啊。” “万一被扣上不团结群众的帽子。” “虽然我家世代贫农，但我丈夫爷爷是被打倒的地主。” 她这么说，何雨柱懂了。 “这个事我也不好办啊。” 他估摸着，看看旁边的傻娥子。 被打倒的地主算什么，现存的资本家子女才厉害呢！ 第180章 这个女人留不得 “三大爷，您可得帮帮我啊！” 阿秀哭诉道：“如今除了你， 我再也找不到别人帮忙了！” 后院的一大爷，本身就是个喜欢搅事的，爱逞官威，要让他知道这些事，恐怕不但不帮，还得落井下石。 三大爷独善其身，要请动他，必须花钱，还经常拿钱不办事。 阿秀没说出这些话，她只感觉眼前的三大爷最可靠，有正义心。 何雨柱却没像她料想的那样，正义执言，答应帮她的忙。 他跟娄晓娥说了两句家常话，把孩子抱过来，开心地哄着。 “哎呦，我的傻儿子，真可爱。” “我的宝哦，叫爸爸~” 见何雨柱不上心，阿秀有些着急，说：“三大爷，您不知道，那个女人到了我家，跟在她自己家一样，随便用我们的东西，还要睡大床，气场好强呢！” “我要跟她辩论，还说不过她，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你家大强呢？”何雨柱蓦然问道。 朱大强是阿秀的丈夫，是轧钢厂新来的一级锻工。 “大强还没回。” “你先问问你家大强，看他什么想法。” “嗯，好的，三大爷。” 阿秀得了招呼，不得不擦掉眼泪，站起身来。 她转身，吓了一跳，魂都飞出天外。 “秦，秦姐。” “你，你怎么在这儿？” “放心，刚来的。”何雨柱在旁边慢悠悠插话。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转而面对阿秀，瞬间变脸，笑吟吟地说道：“秀儿，我看你跟三大爷在说话。” “我就想来问问你，我儿子用你的毛巾擦脸了，没关系？” “没……”阿秀艰难地弯起嘴角，说：“没关系，让他用。” 现在还摸不清这女人和街道办的关系，她不能冒险。 “好，谢谢你阿秀，你真是个好人。”秦淮茹得到结果，满意地勾起嘴角，干脆说： “那块毛巾不如就给我和棒梗用，我看你们有两块毛巾，你不如就用你丈夫的。” “啊？” 阿秀的脸皱成一团，都要哭出来了。 刚来她家就要抢她的毛巾，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而且用她的毛巾都不提前打招呼，她感觉恶心！ “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那块毛巾都用烂了。”秦淮茹无所谓地说。 “好……”阿秀咬牙，再次提醒自己，不能拿丈夫的前途冒险。 “别别别。” 这时，一边的何雨柱站起来，鄙视地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你说你还是人吗？” “以前就整天拿我饭盒，现在又拿别人的毛巾，你是不拿别人的东西，不会自力更生了是！” 这话说出，阿秀顿时震惊地看向何雨柱。 三大爷威武啊！ 秦淮茹则是脸色非常难看，目光带恨地看过来。 “看什么看？” 何雨柱不爽这女人很久了，不为阿秀，就为自己心里那股怒气。 “你说说你要脸吗？死皮赖脸住到别人家里，不打招呼就用别人家的东西，你的儿子棒梗咋这么没教养呢？” “难怪要坐牢，以前坐牢的教训忘了吗？” “让你这么教下去，我看棒梗迟早还得进去。” 一边，棒梗玩完回来，正好听到何雨柱这段话。 他仇恨的目光霎时锁定秦淮茹。 啥？妈又教坏他了？ 以前坐牢的记忆，简直是他的噩梦回忆，是永远不能触碰的所在。 一想到未来可能因为‘没教养’坐牢，棒梗顿时爆发了。 “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能乱用别人家的东西？” “你是不是又想害我？” “没教养的不是我，是你！” 可怜秦淮茹大脑迅速运转，还在想着怎么反驳何雨柱，就被亲生儿子狠狠扎了一刀。 她仓皇地解释：“没有，棒梗儿，妈没有想害你。” “妈只是想给你找条毛巾用……” 没教养不会坐牢啊，只要会伪装。 她想说，她会教棒梗人情世故，会教棒梗怎么伪装，只是没来得及而已。 拿到毛巾，以及阿秀家其他的物资，才是实在的利益。 她有的是法子，能让阿秀吃了亏，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但现在没法说，棒梗也没有耐心听她说。 “谁要你的破毛巾！” “你这个恶毒的坏人！” 说完，他感觉心中一顿舒畅，压抑在心里许久的怨恨，终于稍微散出了些。 “棒梗，我……”秦淮茹的心碎了。 棒梗看到她破碎的表情，非常得意，又老实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跑了。 呵呵，棒梗这小子，长进了啊。 何雨柱赞赏地一笑，继续嘲讽秦淮茹：“啧啧，你儿子都比你懂礼貌，知道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 “你这个妈当得呀。” 他摇摇头：“还好槐花和小当被抱走了，不然未来真不知道被养成什么样。” 秦淮茹接连被暴击，整个人都快破碎，但心理毕竟强大，在棒梗走后，就没有再露出脆弱的表情。 她知道说不过何雨柱，没回她的话，把目光放到阿秀这个软柿子身上。 语气温和地说道：“阿秀，你不想让我们用你的东西，可以直说的，没必要这点小事，就跑来找傻柱说啊。” “搞得我多小气一样，非得用你的东西。” “哎呀，那个毛巾还你了，等下不能再这样了哦。” 阿秀被说得不知所措，但毛巾要回来了，总是件好事，便点点头。 何雨柱摇头笑笑，继续逗娃。 事情处理完，秦淮茹隐藏起心中的情绪，跑来跟何雨柱套近乎。 何雨柱丝毫不理会。 她没办法，恨恨地看了眼何雨柱怀里的孩子。 再一眼，隐晦地瞥了下一旁毫无存在感，温婉宁静的娄晓娥。 咬咬牙，走了。 阿秀道谢后，也回家去。 她们全走后，何雨柱才抬头，望向东厢房阿秀家的房间。 刚刚秦淮茹那个眼神，似有不善。 评估、打量，特别是最后望向娄晓娥的一瞥。 就像凶狠狡诈的动物们，发动攻击前做的某种标记。 这个女人留不得啊！ 何雨柱摸摸孩子稀疏的头毛，眼中情绪涌动。 有了孩子，就有了把柄和软肋。 他不能跟以前一样，总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得先下手为强，排除任何的不稳定因素！ 这样想着，他招呼娄晓娥： “晓娥，你最近多跟阿秀聊聊天，让她打听秦淮茹的事。” 娄晓娥答应：“好。” 她自从生育后，什么都不管，一心扑在孩子上。 平时带娃无聊，找个人聊天挺好的。 第181章 李怀德的安排 晚上，何雨柱和娄晓娥在院子里晒月亮。 何晓睡在小巧的竹童车里，咧着嘴咯咯笑。 竹童车下面铺了一层柔软的人造革，四周都用布料包住，保证竹子不会扎到孩子柔嫩的皮肤。 这竹童车就是何雨柱在信托商店里买的那辆，一起买的还有一个童床，也用上了。 铺上柔软的人造革，再放两个何雨柱在市场上买的草编蟋蟀和竹蜻蜓，显得非常温馨。 “哟，傻柱，在玩呢。” 许大茂装作无意地溜达过来。 “咋了大茂。” 何雨柱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有事。 “嘿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媳妇怀孕了，哈哈！” 许大茂说着说着，没忍住咧开嘴角，哈哈大笑起来。 他来找何雨柱，就是故意来炫耀的。 “确定是你的不？” 何雨柱嘴很损。 “怎么说话的呢？”许大茂辩解：“那肯定是我的呀，我那媳妇胆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起风以后，于海棠以跟许大茂政治思想不合的理由迅速跑路，没办法，他只能又找了个女人。 有了何雨柱提醒孩子户口的事，他新找的还是个城里女人，虽然没有于海棠漂亮，但胜在踏实本分，胆子特小，平时不怎么出门。 两人结婚后，许大茂也不出去浪了，每天下班就在家里专心造娃，配合着何雨柱给他搭配的养身药和养肾丸，还真给他造成了！ “嘿嘿，那媳妇不是老吐吗，今儿白天去检查的，已经三个月了。” 他说着，长吐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享受地说：“没想到啊。” “我许大茂，终于要有娃了！” “恭喜恭喜。”何雨柱坐椅子上瘫着，敷衍地说。 许大茂听到，诚恳地请求：“傻柱，你会配药，能给我媳妇配点补身体的药不？” “她最近老吐，去妇幼保健院开药，吃完没用，医生说再这么吐下去，娃就要给吐没了。” 何雨柱听了，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身体，随口说：“行啊，不过得把你吃的那两样药给断了。” “这个好说，娃都怀上了，我还吃药干嘛，赶紧换给我媳妇。” “嗯，行。这次我不收你医药费。” “别啊。”许大茂不肯：“哪有不收医药费的，你这么好心？” 他还怕傻柱有坏心思呢！ “不收医药费，就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怎么事？” “许大茂，咱们是多年的好哥们啊。” 何雨柱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哥们有难，你帮不帮？” “帮！”许大茂斩钉截铁的回答。 闻言，何雨柱说：“你知道我跟秦淮茹的事，她今儿个回来了，看我媳妇和儿子的眼神，我很不喜欢。” “你交际广，帮我去打听一下，她是谁捞出来的，是不是李怀德那货。” “行。”许大茂一口答应：“那说好了啊，你赶紧给我媳妇配药。” 两人商定，许大茂离开。 娄晓娥在一边听着，回想起秦淮茹走时的那个眼神。 她也挺不喜欢的。 何雨柱答应了就做，骑着自行车把老中医接过来，专门给许大茂的老婆刘芸芸把脉。 老中医已经快八十了，本来不宜频繁出行，但不知道怎么的，近两年来愈发健朗。 特别是徒弟煲的养身汤，好喝又养胃，一周喝一碗，身体不疲劳。 把完脉，老中医写药方，何雨柱二次把脉，跟老中医说把脉心得，学习怎么用中药治孕妇病。 拿到药方，何雨柱骑自行车送老中医回去，顺手在药店抓了药带回来。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月光如水般照耀下来。 娄晓娥已经睡了，为了不吵到娄晓娥，何雨柱把桌子搬到外面，一副一副地给药材打包。 一直打包了三十副，他数完数目，在桌边等。 一边等，心里一边想着什么。 时间过得真快啊。 一眨眼，重生回来两年了。 自己成功摆脱了一大爷和秦淮茹的阴影，娶到娄晓娥当媳妇，还拥有了亲生儿子何晓。 这辈子，他可以伴着儿子成长，不用再偷偷摸摸。 可以带着儿子去爬长城，去王府井逛街，去什刹海钓鱼，去天安门广场敬礼。 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他，没有任何人敢给他脸色看。 再也不会有老头半路拦住他，给他灌一晚上酒，不停地说屁话，通宵睡在他工作地点，就为了逼他远离亲生儿子，给他们养老了。 现在的他，胆气也终于成长起来！ 谁再敢给他搞事，就别怪何雨柱一巴掌扇飞！ 想到这里，何雨柱感觉身心舒畅。 上辈子那股憋闷之气啊，总算是散了。 “搁这笑啥呢？” 许大茂匆匆回来，拉开椅子坐下。 “傻柱，我打听到了！” 听到这话，何雨柱摆出待客架势，从兜里实则是空间中抓出小零食，放到桌上。 许大茂看着嫌弃：“你别老把吃的放兜里，手常年揣兜里的，全是手汗。” 说完，还是扔一粒瓜子到空中，用嘴巴接住，开吃。 “有的吃就行了，屁事贼多。”何雨柱跟着嗑瓜子，说：“是李怀德吗？” “就是他。” 许大茂给予肯定回答：“他跟街道办新来的主任勾搭上，安排把秦淮茹放了。” “就刚刚，一辆黑车过来，又把秦淮茹接走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变小，凑近一点：“就是他的车。” 说完移开，啧啧两声：“秦淮茹都老成这样了，亏他下得了嘴。” 何雨柱听完，陷入思考。 片刻后说：“行，我明白了。” 他对桌子抬抬下巴：“这些药给你媳妇的，一天一副，大碗装水，三碗水煎成一碗，早中晚分开喝，喝了就有效。” “好咧~” 许大茂快乐地应了，声音都荡漾起来。 “嘿，你小子。” 何雨柱也开心，他算是还了许大茂上辈子的收尸之情了。 这辈子送他个娃！ 等许大茂把药和瓜子都收拾走，何雨柱把桌子搬回屋里，睡觉。 第二天。 他溜达到轧钢厂，先把份内的事做完，随后找到刘岚。 第182章 一个电话的事 趁着刘岚做事空档，把她拉到外面。 “咋了，主任。” 刘岚很老实，只当何雨柱有什么事交代她做。 何雨柱端详她，刘岚也没老啊。 因为春风得意，没受什么苦，比秦淮茹那个坐过牢的，看着还年轻些。 “刘岚，你知道李怀德跟秦淮茹勾搭在一起了吗？” 刘岚听了，面色不变，抱怨道：“我跟他早分了。” “啊，为啥？” “他抱怨我力气太大，掐得他痛，没个女人味。” “哦……” 何雨柱点点头，说：“行，那你回去。” 刘岚上辈子也跟李怀德分了，但时间比这世晚几年。 看来是他逼刘岚练颠锅技术的锅，改变了她们的感情啊！ 秦淮茹虽然憔悴，但好歹身娇体弱，确实比刘岚手臂上那踏实的大腱子肉摸着手感好。 “主任，是有什么事吗？”刘岚没走，问。 “没啥事，不关你事。” 敏感时期，何雨柱不想把刘岚牵扯进来。 “哦。” 刘岚若有所思，回去继续工作。 离开刘岚处，何雨柱干脆直接去找李怀德。 这一世，李怀德还是那个李副厂长，他却不是当初那个小厨子了。 他们地位相当，是可以直接对话的。 不说他一食堂主任的身份，因着上头的关系，牢不可摧。 他最近还在给李怀德供货呢！提供补肾小药丸。 没想到李怀德把小药丸用在了秦淮茹身上。 走进李怀德办公室，何雨柱直接逮人。 “李厂长，听说你最近救了个人。” “救人……”李怀德看到何雨柱，下意识站起身，要去跟他握手。 这位昔日大厨可不简单，不但炒菜技术一绝，在起风前为他拉了一大波关系，起风后，又研究出一种神奇药丸，在年迈群体中十分受欢迎。 不仅如此，他还不依靠自己的渠道，另外往上爬，听说傍上了高技术人员的路子，关系直达中\/央！ 不仅保住资本家出身的妻子，还左右打点，到处照料被下放的熟人。 这本来很危险，是明令禁止的，但他出手大方，又关系雄厚，被举报好多次，硬是一点事没有。 上头接到举报，再往上报，就会被告知：‘随便他，不用管。’，若往下查，对应的老乡拿了好处，都矢口否认，说从来没见过他。 到后面，接收举报的人都麻木了，再也不管了！ 李怀德靠起风前拉的关系广，到处打听消息，得知这些，越听越心惊。 这个何雨柱，真是深不可测啊！ 若说起风前，他还想着找到同味道饭菜的替代品，想着控制他。 起风后，就是何雨柱不理他的份，可以随手甩了他。 他李怀德已经跟不上对方的脚步了，没有利用价值了！ 就算他最近争取到的厂革委主席，也革不了何雨柱啊！ 对方上头的关系，不知道多深厚呢！ 不如笑脸迎人，打好关系，以后继续合作。 见李怀德的手伸过来，何雨柱不得不伸手，跟他握了握。 同时提醒：“秦淮茹。” “我们院那个寡妇，秦淮茹。” “哦，秦淮茹！” 李怀德回忆起自己昨晚睡过的那个女人：“她怎么了？” 何雨柱：“你怎么把她给放出来了？” “我跟她不对付，她以前吓唬我媳妇，联合院里一些人，设计把我媳妇赶出四合院。” 听到这话，李怀德额角一紧。 这仇可大了啊！ 他马上反应过来，说：“哎呀，我是不知道这个事，要是知道，我绝对不给她提出来！” “听说也是你安排她住原来贾家的？” 何雨柱继续说：“那个屋子已经被轧钢厂分给别的工人，她带着孩子住进别人家里，不经原主同意就用别人的东西，还试图抢夺原主生活物品，特影响别人。” “而且我不想看到她，要不这样，你把她分到别的大院里去，甭管去哪儿，反正别在我眼前晃。” “行，我马上安排。”李怀德一口答应。 “分到别的大院哪行，这女的竟敢设计赶跑弟妹，作风严重不良！” 他义正言辞地批判，然后说：“其实之前放她出来，只是一次试探和考验，对她作风的考验。” “现在看她居然敢强行霸占屋子原主人财物，可见作风不良，考验不通过！” “对于这样的人，我的建议是重新送入大牢，接受劳动改造！” 他当官久了，一些话脱口就来。 “啊？” 听了李怀德这些话，何雨柱懵了。 这么顺利的吗？ 他想着，秦淮茹毕竟是李怀德的情妇，两人昨晚还睡在一张床上的。 他不好要求太多，怕李怀德不肯，一开始只说让秦淮茹搬出去。 这招虽然不能对秦淮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恶心对方足够了。 而且搬走以后，她就不能再随便进自己家大院，媳妇儿子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没想到，李怀德这么给面子的？ 看到何雨柱震惊的表情，李怀德哈哈一笑，伸手拍上何雨柱的肩膀，露出爽朗的笑。 “柱子，我们合作也好几年了，怎么说也是兄弟！” 何雨柱斜睨他，这家伙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可不认为跟对方是兄弟。 “哈哈，那是啊，咱俩谁跟谁呀。”他笑着回道。 “嗯，既然是兄弟。”李怀德满意地说：“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以后也这样，有啥话直说，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顺手跟何雨柱拉拉关系，以后有什么事都好说话。 对方在上头关系深，说不定在未来有大用。 同时也是提醒何雨柱，他欠自己一个人情。 李怀德人老成精，何雨柱哪想到这么多，还在恍惚和分析呢！ 真解决了？ 甚至没有多说几句话，就跟李怀德提一嘴的事？ 李怀德这个老狐狸 ，真不是坑他！ “呵呵，是啊。” 随口应付了李怀德，何雨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走出来好久，还感觉没想通。 直到又过了好久，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摸了摸脑门。 果然，地位高就是好办事啊。 他已经不是个小厨子，不能用小厨子的思维办事了。 到了某个程度，一些事情，还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第183章 爸爸是个盖世英雄 接了上头科学家身体日常保养的活后，何雨柱更忙起来了，直到晚上才回到大院。 这种忙碌是充实而有意义的，让他感到安心。 因为有价值，才能被人保住，才能在这混乱的世道中安稳生活。 晚上，回到四合院。 许多人在中院里唠嗑，为首的就是一大爷刘海中，他坐在椅子上，边嗑瓜子，边说些外面的情报和街道办的最新指示，大家都认真地听着。 这些事是很重要的，正是风口时，大家都得查清楚上头的指示，跟着正确思想走，防止跑偏。 秦淮茹拉着棒梗也在人群里，坐在离刘海中很近的地方，脸上是明丽的笑容。 秀儿和她丈夫坐在外围，很不起眼。 她盯着人群里的秦淮茹，见她一时跟这个说话，一时跟那个说话，有些羡慕的咬了咬唇。 这种交际能力，自己怎么学不来呢？！ 她太胆小了，都不敢跟人说话，来到大院里许多天，跟邻居们都还不熟。 只有对门三大爷的媳妇温和，刚生了孩子，他便凑过去逗逗孩子，跟她聊聊天。 何雨柱走到人群边，扫了一眼，在秀儿的旁边找到了娄晓娥。 两个人看着挺亲密，娄晓娥抱着何晓，时不时跟秀儿说两句。 娥子在大院里找到朋友了啊，何雨柱由衷为她高兴。 “柱子，你回来了。” “嗯。” 何雨柱进屋搬了个凳子出来，坐在外听刘海中吹牛。 正当中，刘海中眉飞色舞，举起一根手指，虚空指点，说：“你们知道现在斗什么斗的最厉害吗？” “什么啊？”群众们很捧场。 “第一，是坏思想分子和反革命分子！” “这一类人，是一定要斗的，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的社会！” “那第二呢？” “第二啊，嘿嘿。” 他卖着关子：“第二类跟你们没关系，我们想当也当不了。” “到底是什么啊？”大家不干了，纷纷问道。 “这第二类，就是资本家，还有资本家的子女！” 刘海中声音响亮，落地有声：“资本家不干实事，占有大量钱财，成分不良，是要打被打倒的对象！” “噢~” 大家听着，发出嘘声，表示知道了。 刘海中呵呵笑了，对于大家全都围绕着自己，认真听自己说话，感到非常满足。 还是他见多识广啊，跟这群整天缩在家里的屁民不一样~ 忽然有个人，指着娄晓娥说：“那三大爷家媳妇怎么没见被打倒啊？” “三大爷家媳妇。”刘海中皱眉，有点为难。 娄晓娥是娄半城的女儿，那是资本家中的资本家啊。 讲道理来说，是要被打倒啊。 但为啥没被打倒呢？ 他也不知道啊！ 刘海中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怎么行，刚装着逼呢，正舒服着，现在这事他不知道，可不丢脸了？ 他张开嘴，喉咙动了两下，没发出声音。 急的脸都有些涨红。 “去去去，你们说你们的，别管我家娥子的事。” 就在这时 ，何雨柱走到中间，打消了愈发尴尬的气氛。 刘海中霎时松了口气。 就见何雨柱神色十分严肃，气沉丹田，将大院里所有人环视一圈。 “我家娥子家里以前是有点钱，但现在已经家财散尽，全部上交了。” “她家里是经过调查的，所有的处置都合法合规。” “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时期，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公开谈论有关她的事情。” “这样谈论下去，可能引发什么后果，我相信大家都懂。” “谁家硬要再说，那就不是不小心，而是有意为之了。” “我何雨柱把话撂在这里。” “谁要有意害我，我必先害她！谁要与我为敌，那就试试谁更狠！” 几句话说完，震撼全场。 院里人听了，年轻人尚有些懵懂，年纪大的人谁不懂他的意思？ 大家感觉，这傻柱可以啊，几句话还挺唬人。 就是有点过分，居然一个人威胁他们一大院子的人？ 刘婆婆跟何雨柱关系不错，当先支持：“没错，这种事情不能说，别说是开玩笑的，玩笑都不能开。” 有她表态，大家被何雨柱威胁的尴尬也缓过去了，只觉得柱子做得对。 他们把娄晓娥资本家子女的身份拿出来说，确实过分了。 这不是想害人柱子一家吗？ 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如果不清楚，那傻柱就帮他们清楚清楚，做的没错。 一时间气氛活泼开来，二大爷阎富贵也支持：“柱子，你说的对。” 他跟着叮嘱大家：“大家伙记清楚了，以后有些话不能说，都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 阎家三兄弟带头，带着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回答。 见到这种情况，何雨柱挺满意，坐下来，把话题中心让给刘海中。 他现在在大院中人气不错，阎富贵、刘海中其他都是利益同盟，其他人对他印象好，因着他三大爷的面子，也会顾忌几分。 才有了这一番威胁和告诫，软硬兼施，施行下去的结果。 刘海中可不敢再说资产阶级的问题了，话题一转，说：“大家不用担心，虽然有些人会被打倒，但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安全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出身干净啊~” “我们祖上都是贫农、雇农，现在又是工人阶级和工人家属。” “嘿嘿，这身份，怎么打都打不到我们这来！” “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刘海中说完，当即有人松了口气。 大家又就着成分的问题谈论起来，互相询问对方是什么成分，安不安全。 何雨柱看着他们聊天，随手从兜里掏出零食，时不时给娥子和秀儿塞点。 娄晓娥没吃，接过来就放进兜里，眼睛却看着何雨柱的方向。 刚刚，何雨柱走出去，说了那样一番话。 触动了她的心灵。 那一瞬间，他感觉何雨柱就像天神下凡，保护着她，给了她无穷的安全感。 感觉很幸福，很幸福。 她温柔地低头，望着自己怀中的娃。 轻柔地亲了上去。 宝宝，妈妈要告诉你。 你的爸爸是个盖世英雄哦~ 第184章 秦淮茹举报 她的旁边，秀儿拿着零食，一脸的欣喜。 她才没有娄晓娥那么细腻的心思，她的生活胆小而简单，能意外多得点零食，吃进嘴里，感受那美妙的味道，简直是太高兴了！ 嘿嘿，一小把瓜子，几颗大花生，省着点吃，可以吃多久呀~ 一晚寻常的唠嗑，就在院子里人的欢笑中散去了。 大家各自散去，都带着笑容和听足了八卦的满足。 只有秦淮茹，表面带笑，眼神却有些犀利，临走前，隐晦地看了一眼娄晓娥的方向。 第二天，她一大早起来，穿戴整齐，洗漱干净。 秀儿虽然软弱，他丈夫可不是个软包子，秦淮茹母子还是没能成功占掉大床，只在房间剩余空间中，用木板摆了个地方睡觉。 棒梗睡得很不满意，他还以为能睡大床呢！ 但不满意也没办法。 洗漱完成后，秦淮茹拿起一个布包，招呼棒梗。 “棒梗儿，妈出去有点事情，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妈回来给你带白面馒头吃。” 棒梗揉着肚子，说：“能快点吗？我饿了。” “好，我一定快点回来。” 揉了揉棒棒的头，秦淮茹脚步飞快地出去了。 她的目的地很明确，管理他们这条街的街道办。 走进街道办，秦淮茹脸颊动了动，露出一个慌张的表情。 “主任，主任在吗？” “怎么了？” 新上任的李主任上厕所回来，听到有人喊主任，便回了一句，请这人到休息的地方坐着。 秦淮茹说着李主任的引导，在大厅坐下。 有办事员给她倒上一杯水。 “您是南铜锣巷街道办新上任的主任吗，请问您贵姓。”坐好后，秦淮茹接过热水，吹了一口，问。 “我姓李，你有什么事吗？” “李主任，我有大事，在这里恐怕不方便。”秦淮茹紧张地看了一眼周围。 “好，我们到屋里去说。” 李主任吩咐了其他办事员几句，带着秦淮茹进了自己办公室。 “现在这里没人了。” 李主任面色既不温和也不严肃，公事公办地对她说。 “李主任，是，是我们院里的事。” 秦淮茹一脸地害怕，说：“我不想说的，但是我怕牵连到我，我还有一个十岁的孩子。” 闻言，李主任的眼睛微眯：“到底是什么事？” 被这么一催促，秦淮茹仿佛受惊般地开口：“我们院偷藏了一个资本家子女！” 她抬起头，瞪大的眼睛如受惊般的兔子一般，说：“听说他父亲是资本家中的资本家，她姓娄。” “娄？” 听到这个姓氏，李主任隐约有点耳熟。 “对，我听说他的父亲有个外号，叫娄半城！” “半城啊，该多有钱啊。” “就在昨晚上，她的丈夫还公然威胁全大院的人，让全院人都不准提她的事，不然，不然就要给我们好看！” 秦淮茹表现得更害怕了，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我当时特别害怕，好怕被他报复啊。” “他这个行为，是威胁群众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李主任，我特地来将这件事告诉您，实在在怕这种事影响到大院的其他人，影响到整个大院啊。” “那位资本家的女儿以前就嫁到我们大院了，现在算二嫁给现任丈夫的。我们都知道她的事，但碍于多年的街坊情分，不好多说。” “就是昨晚上，他的丈夫实在是太嚣张了！” 说着，她的情绪十分激动，义愤填膺。 可惜，李主任是个榆木脑袋，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公事公办地记录下她所说的事情。 能容易被煽动情绪的人，早被调下岗了，在这个关头上位的，都是有自己的一套死板的办事法则，按照流程来做事。 “好，这些事我知道了，我等下会调查的。” 李主任记录完，站起身来。 秦淮茹显得惴惴不安，问：“她会被抓走吗？” “有可能。” 李主任点点头，没有多说，开始翻找资料。 秦淮茹不肯走，她想亲眼看到对方下抓捕令。 便站在屋子的一个角落，看着她动作。 李主任没有阻止，这并不违规。 过了好一会，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说：“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秦淮茹问。 李主任把文件放在桌上，翻开。 “娄半城，本名娄君，确实是个很大的资本家。” 她又翻过一页：“他家已经被处置，所有财产全部没收，家庭成员及相关重要亲属全部下放，只除了……” “只除了谁？”秦淮茹急切地问。 “只除了……娄晓娥。” “为什么？” 秦淮茹急了，这做事咋还有漏网之鱼呢，咋就把娄晓娥给漏了？ 李主任又往后翻了好几页，认真看了半天，才抬起头来。 她看向秦淮茹，神色很严肃。 “是因为她的现任丈夫，就是你昨晚上说的那位。” “他的身份级别：保密。” “安全级别：” 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了一下，微微上扬，脸上终于有了丝平静之外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安全级别：进入保护名单。” 看到这里，李主任已经什么都懂了，他合上资料。 “娄晓娥作为他的妻子，同样进入了保护名单，所以我们不能抓捕她。” “什么，保护名单？” 听了这些，秦淮茹脑袋里满是疑问。 整个人都混乱了。 娄晓娥没被抓，竟然是因为何雨柱！ ‘保护名单’，是什么东西，她怎么从来没听过？ 身份级别保密，这又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不就是一个厨子吗？ 一个厨子有什么好保密的？ 她不死心地问道：“会不会是搞错了，其实是同名同姓的人，误认为是他了。” “何雨柱就是个厨子，他凭什么进保护名单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主任摇了摇头：“以我的位置，没有权利知道这么高规格的事情。” “……” 秦淮茹闻言，陷入沉默。 她的头脑中满是风暴，心里想过某个可能，但又觉得完全不可能。 何雨柱，他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他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个程度的？ 她对他的了解，到底只有多少？！ 第185章 高碎只泡两遍 再询问什么事情，李主任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秦淮茹无奈，只能恍恍惚惚地离开。 整个人像是经受了一次打击，没点精神。 她走后不久，李怀德就来到街道办。 “李主任。” “厂革委主任。” 两人都姓李，为了区分，李主任专门以职位称呼李怀德。 “你来有什么事？”李主任问。 “我是为之前公安的一个案件来的。” 李怀德进来，三言两语，把秦淮茹的事情说了。 “秦淮茹？” 李主任回想起来，刚刚来这里举报的那个女人，不就叫秦淮茹吗？ 她就把刚刚发生的事也告诉了李怀德。 李怀德听完，感觉额头又要冒冷汗。 这个秦淮茹，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又给他找事！ 何雨柱如今虽然不是他的直系领导，无法压制他。 但他在上头很有面子，现在交好，必然能在未来给予自己极大助力！ 李怀德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步步为营。 他不在乎对方是好人好坏，也不在乎跟自己有没有恩怨。 他只在乎一点—— 对方身上有没有利益。 只要有利益，有好处，那对方就是他最重要的人，是要亲近的人！ 至于秦淮茹。 一个女人而已，丝毫利益都不能带给他。 想要女人，在这个时期，随便能找到更漂亮的。 实在不行，回去找刘岚就行了。 想着这些，李怀德心知，这个秦淮茹于他仕途有碍，得赶紧解决了。 于是跟李主任说了秦淮茹在四合院强占房子原主人物品的事。 这事性质恶劣，特别是这个时候。 原主人还是把房子借给她住的恩人 ，秦淮茹这个行为，属于恩将仇报，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这事能轻轻放过，也能严惩，就看怎么定性。 李主任知道其中的道理，她是死板，但能在这个时期当上街道办主任，她更知道，只对固定的人死板。 比如，对待厂革委主席李怀德，是需要一点灵活的。 秦淮茹原本的刑期还有一年半，若不是她这种灵活，秦淮茹还不能这么早出来。 “这事你怎么看？”李主任问李怀德。 李怀德说：“依我看，之前提前放秦淮茹出来，是因为她将以往的过错都推到易中海身上，我们相信了她的话，才给易中海加了刑期，给她提前放出来。” “但现在看来，她的品性还值得商榷啊！” “这样一个行为恶劣，恩将仇报的人，我们可以随意相信她的话吗？” 李怀德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叹了口气。 “李主任，我们可能犯了错误，大意了啊！” 听到‘犯了错误’这四个字，李主任心惊肉跳，忍不住捏住衣边。 这些年来，多少人因为这四个字被下放，多少人丢了工作，被各种批评，挨数落。 这普普通通的四个字，早成了禁忌般的存在，而能使用这四个字断案的人之一，就是眼前这位昔日轧钢厂副厂长，如今的厂革委主席：李怀德。 他虽然只是厂革委主席，但在各大革委人员中混的开，说得上话，有那么一个独特的‘圈子’。 可以说，这个年头，他们掌握着比街道办和公安更大的权力。 还好，他说‘犯了错误’，说的是‘我们’。 李主任想，他怎么革，也不可能连带自己一起革了！ 果然，李怀德只是随口一说，目的是为后面的话做铺垫。 果然，他继续说：“李主任，既然犯了错误，我们就要进行改正，以前的案件的刑期，还是给她恢复。” “加上她出狱后，恶意侵吞屋子原主人物资的事，行为作风恶劣，更要重判！” 听到这里，李主任懂了。 原来就是放人出去，又后悔了。 这个好说，她试探着询问：“那易中海的刑期？” “易中海的无期徒刑不用减回来，他恶意侵吞同院孩子的钱财，差点把人兄妹饿死，性质极其恶劣，没给枪\/毙就不错了。”李怀德挥挥手，随意说道。 听到‘枪\/毙’两个字，李主任再次无声吸了口气。 “嗯，你说的有道理。” 她冷静下来，附和道：“我们要肃清街道风气，不能让思想行为恶劣的坏分子扰乱治安，影响居民生活。” “该抓就得抓！” “对。”李怀德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快点拟定材料，我下午来拿材料，去找公安。” 李怀德走了，李主任迅速忙了起来。 等忙完，组织好所有的材料后，她把材料都包装好，然后坐到椅子上，怔怔出神。 她的脑子里，还响彻着李怀德的那两个字。 ‘枪\/毙’！ 震耳欲聋。 世道越来越乱了。 但到现在为止，还没什么人被枪\/毙。 也没什么死亡的情况。 最多的，还是被下放，让大家从自己的岗位上离开，去其他和专业不符的岗位上从事劳动。 比如，让研究种植的专业人员下矿井，让治病救人的医生下牛棚。 这种情况，顶多是自身的实力得不到发挥，工资福利断崖式削减，人生无望。 但却是不危及生命的。 或许等世道清白了，就能重回岗位呢！ 但以后呢？ 会不会更加严重，更加疯狂呢？ 李主任看不到未来，但因着李怀德的两个字，她的内心颤抖，掩上了一层阴霾。 下午，李怀德找她，拿了资料，并且邀请她一起去公安，专门处理秦淮茹的事情。 等回来时，已经是日落黄昏了。 公安那边自然好说话，马局长被下放，新的局长是个小年轻，什么都不懂，被忽悠两句，就什么都同意。 三方又商议了抓人的细节，决定一个小时后出发。 那时候大院的人基本回家了，防止扑空。 大院内。 刘海中回来，喝了口二大妈泡的高碎，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这个年头，茶叶都要出口换外汇的，高碎可不是便宜货。 也就是像三位大爷这样的身份，才能日常喝得起。 当了一大爷后，他的身份更高级了。 连喝的高碎，他都特地招呼二大妈，以后只泡两遍，不泡三遍了！ 嘿，就是这么奢侈！ 第186章 六月份的晚上，有些冷 喝了半个搪瓷杯子的高碎，刘海中心满意足，迈着官老爷常走的四方步，大步出门。 再过半个小时，就到大院人聚众聊天的时间了。 这些日子，大家逐渐习惯了紧张的气氛，同时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晚上聚在正院里聊天。 一来互相了解外头的信息，二来缓解紧张的气氛，和邻居们交流感情。 以前也有晚上聊天的习惯，但没这么频繁，也不像现在，这么多人聚在一个院子里。 风太大，聚众取暖嘛。 想着这些事，刘海中心里美滋滋，脚步更快了。 这种聚会，是他最喜欢的时候。 老易判了无期徒刑，被抓走了，现在大院最有气势，最出风头的就是他。 每天晚上聚会，全院人围着他，专心听取他转达上头下达的指示。 听得可认真了。 他可以尽情发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一片风光派头！ 就是有一点。 他得有实质性的东西可说，要满足院内人学习上头精神的期待。 要是整天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恐怕没多久，大家就不会都围着他了。 为此，刘海中最近有空就跑街道办，去学习上面的最新指示。 跑得可勤快，为此得了街道办夸奖，都快成为学习标兵了。 今儿个，他的目标同样是街道办，去收集信息。 坐上公交车，没多久来到街道办门前。 刘海中理了理衣服，拍拍上面的灰尘，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熟练地来到李主任办公室，他敲敲门。 听到‘进来’两个字，嘴角上翘，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主任，你好，我又来学习了。” “刘海中啊。” 李主任恢复精神，说：“坐。” “欸，李主任，不知道最近有什么指示吗？” “有啊，你们大院啊，最近事情多。” “是什么事？”刘海中没敢坐，站在旁边，微微弯腰，有些紧张。 让李主任这么慎重其事说出来的事，想必不是小事！ “这第一啊，就是你们院新放回去的犯人秦淮茹，欺压租住房子原主人，未经同意使用并且试图强行霸占他人财产的事，恩将仇报，思想不正，性质恶劣。” “啊？”一连串的话，砸得刘海中头晕。 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是听到秀儿她丈夫跟他说起来着，他当时没当回事。 这点小事，街道办咋还知道了？ 还性质恶劣，这用的词，他的妈啊。 “这第二，还是秦淮茹，她今早上来举报你们院三大爷家的媳妇，说她成分不良。” “这，这个秦淮茹！” 一下搞出这么多事，搅事精啊！ 想成心搞乱他们大院吗？！ “你不用埋怨秦淮茹，因为我们马上要去抓捕她了。”李主任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 时间快到了。 “啊？”刘海中惊讶抬头，人惊麻了。 这么快的吗？ “第三，同样事关秦淮茹，她之前的刑期没到，因为指认易中海强奸，才能提前放出来的。” “但这个指认，近期又有了新证据，我们要重新调查，所以秦淮茹还得抓回去。” 李主任说完，就开口送人：“就这些了，刘海中，除了第二件事，涉及到她人成分问题，不要在外面乱说，第一和第三件，你可以去大院里说。” 刘海中就这样离开了街道办。 他的脑海里留下大量信息，走出街道办的时候，还在分析。 作为一个渴望当官到极致的人，揣摩上头的心思，算是一项最基本的能力。 但这次街道办的意思，他却有些看不懂。 里面有好几个让他惊讶的点。 一是秦淮茹来举报娄晓娥，居然没用。 二是秦淮茹刚求了人，给放出来，没过几天，又要抓进去。 三是李主任的意思，特地要求他，不要把秦淮茹举报娄晓娥的事情说出去，原因是涉及她人成分问题。 街道办什么时候这么人性化了。 居然会照顾他人的成分问题？ 不知为何，综合了这些事，刘海中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昨晚上何雨柱站在人群中，交代大家的画面。 “我何雨柱把话撂在这里。” “谁要有意害我，我必先害她！” “谁要与我为敌，那就试试谁更狠！” 刘海中琢磨起何雨柱说过的其中一句话。 谁要有意害我，我必先害她？ 这句话，咋跟现在的情况，这么相似呢？ 秦淮茹想害娄晓娥，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害了。 马上被翻旧账，又要关进去。 甚至增添了新账，性质恶劣，肯定不止先前剩的一年半。 刘海中走在路上，想着想着，蓦地感觉六月份的晚上，竟然有些冷。 没多久，他回到家。 大院里的人已经聊起来了，非常热闹。 看到他过来，大家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自发地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刘海中心情好起来，走到中间，坐到代表一大爷的位置上。 他环顾四周，一眼看到秦淮茹。 啧啧，没想到这个寡妇看着心好，长得漂亮，实际上却这么黑的。 人家娄晓娥在这大院好几年了，从没做过什么坏事。 大家都是邻居，不说帮一把，怎么也不应该背后举报害别人啊。 他摇摇头，心里充满了鄙视。 虽然自己也未必多么良善，但看到别人做坏事，还是习惯性地唾弃，想呸两口。 “一大爷，今儿个外面有什么情况啊。” 有人问刘海中。 刘海中得意地高昂着头，喝了一口泡到第二遍的高碎，说：“有事，还是大事！” “啥事啊？”大家的心都揪起来。 刘海中再看一眼秦淮茹，说：“某个人啊，强行住到我们院子里就算了，还霸占我们大院他人的财产，被街道办点名了。” 秀儿一听，就感觉是说她家呀。 她马上大声说：“一大爷，你是不是说我们家？” “我的东西就被秦淮茹强行拿去用了！” 她本来胆小的，但她的丈夫是个闷葫芦，事情总得有人出头，只能自己站出来了！ 说出去以后，就被秦淮茹瞪了一眼，吓得秀儿头一缩。 第187章 秦淮茹再次被捕 “一大爷，你搞错了。” 秦淮茹站出来，说：“我们住东厢房是街道办安排的，我们用秀儿家的东西，也都是跟她打了招呼的。” 秀儿听了不服，小声说了句：“才没有。” 声音太小，秦淮茹根本不理她。 刘海中一点不给秦淮茹面子，说：“秦淮茹，街道办给你借住别人家里，不是让你进去抢劫的。” “你就等着，收拾你的人马上就到。” 说完，他就不说话了，端着高碎，冷笑一声，静静地等着。 人群哗然，大家热闹地聊起天来。 “真的吗真的吗？有人要收拾秦淮茹了？” “一大爷不会是吹牛，他最喜欢吹牛了。” 说这话的小子被刘海中瞪了一眼，做了个打自己嘴巴的动作。 大家议论纷纷，一大爷老神在在，唯有秦淮茹，心里有点慌。 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别人看出来。 然后笑着说道：“一大爷，您说什么呢，玩笑也不能这么开啊。” 接着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面对大家，可怜巴巴地说道：“大家这么多年的邻居了，都是熟人，真要有什么事，希望大家给我作证啊。” “我真没拿秀儿家的东西，她的毛巾现在是她自己用着呢！” 人群被她煽动，浮躁起来，一些人小声地帮她说话。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走进来一帮人。 这是人大多陌生，都穿着街道办和公安的制服，可见这两个地方都换过一波人了。 为首的是李主任，她依旧面无表情，不温和也不严肃，指着秦淮茹对其他人说：“这就是秦淮茹。” 公安的一批人即刻上前，将秦淮茹扣押住。 秦淮茹马上喊：“我没犯事啊，我没拿秀儿家的东西。” 旁边的邻居们也说：“对啊，秦淮茹没抢别人的东西，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连秀儿见到这一幕，都有些慌。 被何雨柱讽刺过以后，秦淮茹就把毛巾还给她了，因为这个要抓人，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李怀德跟着过来的，这时悄悄走到何雨柱身边，低头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何雨柱看热闹的笑容顿收。 他目光看向秦淮茹，脸色非常难看，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秦淮茹被抓，急忙大声说：“乡亲们，大家给我作证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没有错却被抓，没这个道理啊！” “今天我被抓没人出声，明天也可能是你们！” 最后一句声音拉长，打出了破音，显得十分尖锐吓人。 然后，她就被戴上银手环，押在公安中间。 大院的人被她的话刺激到，许多人都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秀儿尤甚。 她胆小懦弱又心地善良，从不记仇，只会记恩，眼里的不忍几乎要满溢出来。 秦淮茹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忍，当即说道：“秀儿，你给我作证啊，我没拿你任何东西。” “要是我因为这个被抓走了，你的良心能安吗？” 秀儿听到这些话，吓得浑身一抖。 秦淮茹继续说：“秀儿，你记得我昨天刚回大院的时候吗，我们还一起说话呢，你说欢迎我的。” 这话终于将秀儿击破，她站起来，就要开口为秦淮茹申辩。 这时，旁边飘来一个厚重的声音。 “秀儿，你确定要为秦淮茹说话？” 秀儿循声看去，发现是三大爷何雨柱。 对方看着她，表情冷淡地说： “你愿意放过她，下次她再抢你东西，就没人会帮你了。” 啊…… 秀儿嘴巴微张，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这个陌生的女人突然住进她家里，差点抢走她的大床，擅自用了她和丈夫的许多东西，还要抢走毛巾。 她在晚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去找三大爷告状。 现在公安和街道办前来拿人，没准就是三大爷帮她的忙，告过去的。 她现在要帮秦淮茹吗？ 这是不是意味着……反水三大爷？ 这些事情，秀儿想不清楚。 秦淮茹又喊了：“秀儿，你还没生孩子，不能理解，我是一个妈妈啊！” “我的孩子才十岁，已经沦为乞丐，我不能坐牢，不然我的孩子就没人管了！” 秀儿的心，再次动摇了。 妈妈……孩子……都太过可怜，太过沉重，她心生怜悯，几乎无法战胜自己。 何雨柱的声音也恰时传来：“她的孩子是可怜，所以她会带着孩子，睡在你的大床上。” 秀儿：“……” 秦淮茹听了这些，简直呕出一口血。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傻柱变得这么毒舌的？ 以前不是个傻子吗？现在不傻了，也不至于变这么精明！ 秀儿不说话了，公安把秦淮茹押走。 李主任落在最后面，走到一半，忽然回头，看向秀儿。 “同志，其实秦淮茹被抓的主要原因，不是你的那点东西。” “她有以前犯的事没结清。” 秀儿听了，脸颊刹那间爆红。 “呵呵，你真是挺可爱的。” 说完这句，李主任就转头离开。 何雨柱也摇摇头，喊看热闹的娄晓娥回屋。 秀儿这种性格，以后他还是少帮。 免得帮多了，她倒霉的时候，反噬到自己身上。 秦淮茹二次被抓，大院的人自然不免议论。 众人说的最多的，除了嘴犟的秦淮茹，就是威风的一大爷。 一大爷厉害啊，连街道办要抓谁，都能提前知道。 众人纷纷朝刘海中投去崇拜的目光，让刘海中十分受用。 “爸，你真厉害啊，说啥就是啥。” 刘光天当即拍了个响亮的马屁。 “嘿嘿，那是，你爸我是什么人。” 刘海中尾巴翘到天上。 他得意地笑着，目光随意地一瞥，看到何雨柱默默回屋。 又想起何雨柱昨晚说过的话。 联系秦淮茹刚被抓走的事，忽然感觉： 这个傻柱，有点危险啊。 虽然秦淮茹这事，未必跟傻柱有关系。 但就那说啥就啥的本事，就挺吓人的。 特别在这个每天晚上都可能抓走几个人的世道，还是小心点，别挨他。 大院聊到好晚，才逐渐散去。 人声稀疏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院外进来。 “妈。” 他习惯性来到昔日贾家的地方，对着里面喊。 没人应他。 第188章 要拜山头吗？ “我妈呢？” 棒梗走进去，问秀儿。 “你妈被公安抓走了。” 秀儿沉浸在内心的矛盾中，神情恍惚，还在想秦淮茹、何雨柱，和李主任的话，下意识地回答道。 “啊，为什么？” 秀儿回神，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解释了一遍。 棒梗右手拍到脑门上：“这个废物！” 说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把抱住秀儿的大腿。 “秀姨，我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吗？” “啊……”秀儿吓了一跳。 “秀姨，求求你了，我无家可归，要是你不收留我，我就只能当乞丐了。” 秀儿闻言，内心无比的纠结。 但想起之前的一幕幕，他觉得秦淮茹被抓，多少有自己一份责任。 再看棒梗，便觉得十分亏欠。 “好，明天去问问街道办，那边同意的话，就让你继续住在这里。” “但是，你只能睡这个木板床，不准睡大床，还有，不准乱用我们的东西。” “好，谢谢秀姨！” 说着，棒梗开心地笑了。 翌日，街道办。 秦淮茹被审问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和易中海通奸的事，不是早就翻篇了吗？ 李怀德那个废物怎么回事，都睡好几次了，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他不会被下放了？ 还有秀儿的事，是谁告诉街道办的？ 许多事情，在秦淮茹的脑海里串联着。 想了老半天，也理不清其中的因果。 好日子即将到来时，却又马上重新入狱。 这一巨大的转折，难不成要归结为运气不好？ 街道办和公安的人联合审问了老半天，终于审完。 主要是李主任在审，公安的人太年轻，看着甚至没成年，只象征性的问了几个简单无意义的问题。 审完后，李主任盖章，将秦淮茹判了九年。 秦淮茹的面色很平静，经历过太多的风波，已经让她的心智无比坚韧。 坐牢而已，他能逃出第一次，就能逃出第二次。 一切结束时，秦淮茹开口。 “李主任，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们抓捕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秦淮茹问题犀利：“因为通奸案吗？” “不是，不然之前不会放我出来。” “因为拿了秀儿的毛巾？” “呵，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街道办要处理的话，一天随便都有一二十件。”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目光逼视李主任，里面带着某种潜在的力量感，让人难以回避。 偏偏，李主任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不温和也不严肃，连语气都没有丝毫起伏。 “你很聪明，秦淮茹。” “但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你最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秦淮茹目光疑惑，回想起来。 然后，目光中疑惑更甚。 因为她举报了娄晓娥？ 这算什么理由？ 他抬起头，对李主任说：“举报这件事，抓的怎么也不应该是……” 话没说完，李主任挥手：“带走。” 手下坚定地执行她的命令，迅速将秦淮茹拉走了。 “不，李主任，你听我说完。” 秦淮茹说着，声音越来越远。 很快，被投入大牢。 到了牢里，她还是不明白。 一个全家都被下放的资本家子女，被举报了，不但毫发无伤，还能反噬她这个举报人？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都不合常理。 唯独…… 唯独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何雨柱。 傻柱？他凭什么！ 但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竟然一切都逐渐顺畅。 傻柱现在是一食堂主任，跟李怀德关系不错，可能让他反水。 傻柱能保住娄晓娥，确实可能有能力联系街道办，让重审她的案件。 傻柱…… 傻柱！ 秦淮茹咬碎了一口白牙。 街道办，李主任整理完文件，开始发呆。 刚刚告诉秦淮茹的话，是她根据李怀德的表情话语、何雨柱的背景，自己推测的。 街道办的记录里显示，那位叫‘何雨柱的街坊，和秦淮茹的恩怨很大。 秦淮茹的婆婆就是因何雨柱入狱。 昨天，秦淮茹上午举报何雨柱的妻子娄晓娥，下午就被锁定，晚上再次下狱，速度之快，猝不及防。 其背后黑手，隐约指向何雨柱。 这个何雨柱，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只是轧钢厂的一个普通厨子。 其内里资料被密封，深不可测。 他不但庇佑了妻子娄晓娥，还庇佑了很多人…… 被人举报过很多次，毫发无伤。 这样的时代，竟有这样的一个人？ 李主任微微出神，在思考。 她要不要去拜山头呢？ 四合院内。 工作正常的进行着，下班后，何雨柱照旧到朝阳菜市场，找老中医学了两个小时的医术，然后回家。 中医博大精深，必须时刻努力学习，学到足够长足够久，才能有所成。 中医里有句老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何雨柱人到中年，但中医学习时间不长，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和思维能力，但积累不够，远远称不上一位成熟的中医。 还好，他工作的地方有足够的素材。 外国的、本国的科学家和专家，一个个全是他的实验对象，反正不像杨夫人一样性命垂危，身体好，使劲造。 何雨柱看着情况调整治疗方向，练习把脉加改药方。 在一次次实际操作的累积下，他的医术进步迅速。 这个学习能力和速度，让老中医啧啧称奇。 回到大院。 何雨柱感觉极其满足。 工作顺利，医术学习顺利，系统签到顺利，生活顺利。 老婆孩子热炕头，雨水也读上大学了，已经没有什么遗憾。 唯有两点。 第一，是起风的十年，现在才过去了一年半，未来肯定还有更大的危机！ 他必须应对过去。 第二，是改革开放的时候，是更大的挑战。 彼时危机和机遇共存，运气好了，一飞冲天，操作不当，掉落泥地。 自然，他有那么强的医术和系统，是不可能掉落泥地的，顶多成为一个稍强点的平凡人。 但为什么呢？ 不趁着这个机会冲上去，以后就可能冲不上去了。 能不平凡，如何还能接受平凡？ 第189章 三级空间 时光荏苒。 一转眼几年过去。 1972年。 距离起风已经五年，起风的浪潮愈发猛烈，社会混乱，人心不稳。 何雨柱身处的保护名单岌岌可危。 也就是这年中旬，上面传来消息，一直保护着他们的大领导确诊膀胱癌，让何雨柱前去诊治。 过去前夕，杨老先生喊何雨柱过去说话。 何雨柱去了杨老先生屋里，杨夫人端来热腾腾的普洱茶。 杨老先生年纪更大了，但精神不错，招呼何雨柱坐下，分析局势。 “大领导患癌了，这让一些人蠢蠢欲动，想动我们啊。” 何雨柱笑笑，说：“我们本国的科学家都风雨飘摇，有些人恨不得把他们摇下来，派到牛棚去，别说您老这样的外国科学家了，他们是最看不惯的。” 杨老先生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了，还没结束。我真的怕了，可是走又走不了。” 何雨柱闻言，爽朗一笑，安抚道：“没事，老先生。” “您怕啥，我这次过去，保准把大领导的病治好。” “早期发现的膀胱癌算啥，您夫人可是终末期癌症，我照样给治好了！” 杨老先生哈哈一笑，道：“也是。” “我夫人那情况，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他抬头，目光炯炯，说：“何雨柱，你让我看到了奇迹。” 何雨柱坦然受之，心想，你没见过的奇迹还多着呢！ 他已经通过签到将系统升到了三级，有两个作用。 一是系统空间可以降临现实世界，由宿主随意操控。 到这个时候，何雨柱想庇佑谁，完全可以将系统空间降临到四九城的现实世界，直接隐藏对应之人的行踪。 到时候，他和想抓捕他的人，就会形成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都在一个世界生存，但无论如何都碰不到，还能非常合理。 再往上，他还能将对应的人，直接送入系统空间生存。 如今的系统空间成长到非常大，像一个小森林般，一眼望不到边。 里面有树木、花草、动物、泥土等等，自成一体。 与现实中森林的唯一区别，就是里面没有大型野兽，很安全。 何雨柱还花时间在里面制造了一个小木屋，放了些生活必需品。 时至今日，这个空间和木屋，他还没带包括娄晓娥在内的任何一个人进去过。 这是他的保底，专属于他一个人。 在时局进展到无可挽回的时候，何雨柱会让空间降临到现实世界，帮助他想帮助的人。 那些人不会知道背后之人是他，只会感觉到一股无可言说的神秘力量在庇佑自己，或许会将之归结于神明。 这就是何雨柱的目的，永远不暴露自己的特殊所在！ 三级空间的第二个作用，是专属于宿主的洗经伐髓效果。 何雨柱已经用掉这效果了，感觉身轻如燕，力量变大，耐力增强，仿佛年轻了十岁！ 他又回到了当年二十岁时，生命力最强盛的巅峰时刻！ 可惜没有对应的功法。 升三级时，系统显示，等到升四级，会有两个效果。 第一，奖励功法《养心经》。 第二，升级灵液效果：补心益气，聚气化灵。 这两个效果，看起来就是联合的。 配合他现在的洗经伐髓效果，一边学习功法，一边用灵液配合修炼。 到时候，他莫不是能修炼成传说中的神仙？ 何雨柱光是想想，就感觉无比期待了。 和杨老先生聊完，何雨柱出门，去给一直庇佑他们的领导治病。 那位领导级别很高，见面却很和蔼。 他直言：有了那批外国科学家的帮助，许多科技提前完成，但他还想再支撑几年，想看到‘728工程’竣工，解决老百姓用电的问题，想看到我国第一颗返回式卫星发射成功。 何雨柱直接跟他拍着胸脯打包票：会看到的！ 前世，何雨柱只是个小厨子，这位大领导也支撑了好几年，成功完成了‘728工程’。 也就是他主持发射返回式卫星，成功后不久，他便溘然长逝。 举国悲痛。 这辈子，何雨柱想让他不仅仅看到返回式卫星发射成功，更能安享晚年，活到100岁！ 治疗花了一整天，有一定疗效，大领导说身体轻快了些。 晚上，何雨柱回家，给娄晓娥买了她最喜欢的便宜坊烤鸭。 他的儿子何晓已经五岁了。 让何雨柱欣喜的是，何晓的长相乖巧可爱，和上辈子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他犹记得，上辈子何晓突然出现，跪在他面前叫爹的情形。 他和娄晓娥面面对视，无数的感情在他内心流转。 眼眶湿润，有种想哭的感觉。 下一刻，他就抱起何晓，跑到许大茂家里炫耀：他有儿子了！ 许大茂羡慕嫉妒恨，气得牙痒痒的表情，至今清晰地印在何雨柱脑海里。 是他晚年凄凉时，仅剩的快乐回忆之一。 那时的何晓便无比乖巧，长大后则是越来越乖巧，被他这个傻柱和傻娥子，双傻合璧，教出一个绝世大傻。 步着他的后尘，继续为贾家输血…… 何雨柱坐在床边，摸了摸何晓的头，眼中有慈爱，有沧桑。 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印象重合在一起，逐渐凝聚成眼前睁着单纯眼睛，乖巧可爱看着他的何晓。 “儿子！” 何雨柱起身，一把抱起何晓，亲了一口。 “乖巧点没事。” “爹会保护你的！” 他右手抱起何晓，稳稳地拖着，左手拿了一粒大白兔奶糖，剥了糖壳后放到他嘴巴。 “爸爸，大白兔奶糖，好好吃~” 何晓嘴里含着甜甜的奶糖，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 “喜欢吃就好，爸爸还有好多。” 何雨柱高兴极了，又拿出一把糖，何晓伸手，全都抓走。 “走，儿子，我们出去走走~” 抱着何晓，何雨柱大步出门。 对门，秀儿也正好出门，他的手里牵了一个小女孩。 那是她的女儿，今年三岁。 她的后面，走出来一个十五六岁，身材消瘦的男性青年。 这是已经长成的棒梗。 第190章 送糖葫芦给何晓 棒梗出门，见到抱着儿子，一脸幸福的何雨柱。 他淡淡地扫了眼五岁的何晓，走上前，叫了声：“何叔。” “棒梗啊，又长高了。”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看到一脸人模狗样的棒梗，点了点头。 实在让他没想到，秀儿一家还真把棒梗给养大了！ 就是瘦了点。 真不知道秀儿她丈夫是怎么同意的。 棒梗不知道说什么，露出苦笑。 眼睛看向何晓嘴里嚼着，手里拿着的大把牛奶糖，吞了口口水。 何雨柱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 上辈子，棒梗一直被娇养长大，每天吃得饱又吃的好，哪会露出这样的苦笑啊。 那时他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恨这个怨那个的。 正好秦淮茹钓着他，磨磨蹭蹭不想跟他结婚。 其中，让傻柱相信秦淮茹是无可奈何，而不是故意的一个最大理由：就是棒梗对他的怨恨。 来得莫名其妙的一种怨恨。 说起来可笑，就是大院里几个孩子在许大茂的撺掇下，把他绑下来，拿着几双鞋子，嘲笑他妈搞破鞋。 由此傻柱帮他的一切恩情化为流水，多年饭盒都白吃，多年傻叔都白叫，那些被偷吃的白菜心和爪子花生都是喂了狗！ 这种怨恨一直持续到长大，十多年后，傻柱买了一台电视机，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被秦淮茹强行搬走送给棒梗，这绵延的怨恨才消淡了一点。 后来，傻柱更是帮他找了个给领导开车的好工作，才能顺利跟秦淮茹成了亲。 回想起来，面对如今已经十五岁的棒梗，何雨柱实在不明白。 你妈搞破鞋，你怨恨你妈啊，怨恨我算个什么事？ 你妈搞的破鞋可多了，我当时还没跟她搞一起呢！ 反正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帮他找工作了，就让他扫大街！ 何雨柱思索间，棒梗走上前。 “晓晓，何晓~” 他哄着何晓，眼睛则看着牛奶糖。 没准小孩喜欢自己，会主动给一颗牛奶糖给自己呢！ 何雨柱看他这怂样，翻了个白眼。 他上辈子吃的好，哪会这样低头啊。 想要的东西，直接偷。 吃着傻柱的饭盒，还整天给他白眼。 现在在秀儿家，秀儿自己一家三口都是勉强吃饱，哪里能给他什么好吃的。 居然想着骗小孩的零食。 何雨柱直接抱着孩子走了，去后院跟刘海中唠嗑去。 牛奶糖离自己越来越远，棒梗没去追，又低头露出苦笑，一脸的沮丧。 他的锐气已经被磨没了，每天灰面馒头吃得习惯，再也不喊着要白面馒头了。 只是心底，不知为何，总有个声音。 要是没有何晓，该多好啊。 要是没有何晓，他妈成功勾引到傻柱，是不是那些牛奶糖，就都是自己的了？ 傻柱家里过的好日子，无数好吃的饭盒，吃不完的零食，就都是他的了！ 他忍不住畅想着，脸上的苦色被打破，露出一个疯狂又扭曲的表情。 “哥哥，你怎么了？” 秀儿的女儿，三岁的小阿珠抬头，看到棒梗的样子，吓了一跳，用清脆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 刹那间，棒梗的表情恢复正常。 他依旧一脸苦色，平和地看向阿珠，说：“哥哥没事。” 秀儿看着棒梗的模样，总觉得他有点怪异。 是不是想妈妈了？ 便安慰他说：“你要是想妈妈，就去牢里看看她，我把你养大，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过几年再看。”棒梗面色真诚，说：“谢谢秀姨你养大我。” “嗯，你知道就好，不用天天挂在嘴边。” 秀儿的目光充满慈爱：“你是个好孩子，可惜没遇到好年景，没读什么书。” “没关系，这个年头，本来就读不了书。”棒梗无所谓。 两人聊完，秀儿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就抱起阿珠回家。 棒梗看着她们的背影，愣愣出神。 阿珠…… 要是也没有阿珠，该多好啊。 只有她们一家三口，吃饭时，自己一顿能吃三个灰面馒头。 现在多了口人，他一顿只能吃一到两个灰面馒头了。 整天吃不饱，所以很瘦，很瘦。 走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他家穷，一点脸面都没有。 棒梗想着，出去大院，去散散心。 再过几年，他就成年了，可以找工作养活自己了。 其实就在前几天，秀儿的丈夫朱大强就提议，让棒梗提前出去工作，给家里省一个人的口粮。 因为阿珠越来越大，吃的也越来越多了，以后还要上学，他们负担不起棒梗了。 是秀儿说等等，再等等。 起码等娃长壮一点啊。 “糖葫芦哦。” “冰糖葫芦哦。” 叫卖食物的声音和香气，打断了棒梗的出神，一些久远的记忆，浮现他脑海里。 他走过去，深深嗅了一口。 “同志，吃冰糖葫芦不？” 卖糖葫芦的小贩看到他的表情，眼睛一亮，走过来问。 “我……”棒梗想买，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钱。 “多少钱一串？” “五分钱，来一串吗？” “我……不用了。” 他失落地走开，卖冰糖葫芦的倒无所谓，到下个路口继续叫卖。 晚上，棒梗偷偷拿了秀儿藏起来的一块钱。 秀儿找不到钱，也没怀疑棒梗，自责自己弄丢了。 这一块钱棒梗没花，就攒着。 后续几天，他时不时溜达出去，看到卖糖葫芦的人，也不买，就去问价格。 终于有一天，他问到价格：“一分钱两串？” 他大喜，说：“我买两串。”说完给了一分钱。 买完后又说：“你别走，我去喊孩子们来买。” 拿着两串糖葫芦，棒梗来到自家，给了一串给阿珠。 秀儿丈夫朱大强在轧钢厂上班，工资不高，秀儿为了补贴家用，也出去找了个活计，阿珠就留给棒梗带。 拿到糖葫芦，阿珠特别高兴，马上舔了一口。 棒梗又把另外一串给她，说：“这一串糖葫芦，你拿着去给何晓哥哥，让他出来玩。” “好~” 阿珠奶声奶气地答应了。 舔着一根糖葫芦，拿着另一根，阿珠一阵小跑，进了何家。 第191章 何晓被拐卖 “何晓哥哥，糖葫芦，吃，吃。” 何晓在房间里玩，娄晓娥在屋里包饺子。 何晓喜欢吃饺子，不愿意整天吃柱子从外面带回来的饭菜，娄晓娥干脆买了面粉和肉，在家给他包。 她听到阿珠进来的声音，没多管，阿珠经常和何晓一起玩。 另一方面，四九城中心地带，何雨柱一边给庇佑他们的大领导把脉，一边在脑海中观察。 就在最近，他尝试将空间与现实世界融合，重合在现实世界之上。 空间中，他清晰地观察到，阿珠跑到自家屋里，和儿子玩耍。 “何晓哥哥，吃糖葫芦。” 跑到何晓面前，阿珠挺胸抬头，把糖葫芦往前一递。 “谢谢你。” 何晓接过糖葫芦，绅士地道谢，然后邀请阿珠等下来家里吃饺子。 阿珠点点头，说：“何晓哥哥，你跟我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 两个孩子开心地一起出门。 门外，棒梗看到何晓，眼睛一亮。 “何晓，你还想不想吃糖葫芦，哥这里有钱，你去外面买。” 说着拿出几毛钱，挥了挥。 何晓舔了下糖葫芦，犹豫了一下，说：“我吃一根就够了。” 门外，恰时的糖葫芦叫卖声响起。 “糖葫芦，便宜的糖葫芦哦~” 甜丝丝的香气也飘进来。 棒梗知道不能拖太久，干脆问阿珠：“阿珠，你还想要更多糖葫芦吗？” 阿珠犹豫了一下：“我，我想要。” 棒梗伸手，强行将几毛钱塞进何晓手里：“那让何晓哥哥带你去买！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迅速往自家屋里去了。 看到这里，何雨柱已经明白了，棒梗这些给两个娃娃下套呢！ 他表情不太好看，本以为棒梗改好了，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变得更坏了。 便迅速给大领导开了药，告辞离开，到外面找了个粥铺，点碗粥坐下，一边喝一边看。 嘿嘿，不用着急。 正好给这两个娃娃上一课 ，让他们知道人间险恶~ 院子里，何晓拿到五毛钱，不知所措。 妈妈说，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 但这是棒梗哥哥给的，而且阿珠看起来真的很喜欢糖葫芦…… 望着阿珠眼巴巴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说：“我们去买。” “奥耶！” “何晓哥哥真好~” 阿珠手舞足蹈，拉着何晓，磕磕绊绊往外走。 何晓还得小心着她，怕她跑摔了。 走出去才发现，卖糖葫芦的人和他们有一段距离，两人走过去。 “两个娃娃，来这边买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人见到两个娃娃，非常高兴，走到一个拐角处，招呼他们过去。 两人跑过去。 “哎呦，好娃娃。” 那人又进去一点，两人跟进去，进了一个拐角。 “来，娃娃，这根给你，这根给你。” 何晓和阿珠两人快乐地拿着糖葫芦，手里越来越多。 阿珠开心地笑起来，何晓也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就在这时，后面一个大汉上前，和前方的打个眼色。 前后动手，一人捂住一个孩子的口鼻。 “呜呜，呜呜呜。” 何晓的眼睛睁大。 院内，娄晓娥包了小半盆饺子，洗干净手。 何晓这孩子很安静，经常很久不出声，自己玩自己的，她早已习惯了。 她走出去，想跟儿子说，饺子已经包好了。 “何晓。” “何晓，何晓？” 怎么都找不到人，娄晓娥急了。 她跑到前院，敲响三大妈家的房门：“三大妈，你看到我们家何晓了吗？” “刚刚还听到跟阿珠玩呢，说是买什么糖葫芦。” 买糖葫芦？ 听到这里，娄晓娥疯了般地跑出去。 出去没多久，就看到归来的何雨柱。 “娥子，没事，别怕。” 何雨柱将她搂入怀中，细心安慰。 他不会怪罪娄晓娥，对方是在很平常很认真地生活。 怪只怪棒梗作恶，人贩子借着糖葫芦拐卖儿童，总有家长无意中丢失孩子，不是他家的，也会是别家的。 这些人才是罪魁祸首，是该被处置的对象！ “柱子，何晓他，他……” 娄晓娥浑身抽搐，说不出话来。 “没事，我知道，他被人拐卖了。” 何雨柱声音沉稳，说：“我已经喊人搭救了，你先回去等着，等下就救出来了。” “真的吗？” 娄晓娥在他怀中抬头，泪流满面。 “真的，别怕。” 何雨柱俯首，亲了她额头一口。 “我可以一起去吗？” “不行，你去了反而碍事。” “安心，回去等着，马上有好消息。” 娄晓娥这才同意，爬起来，回院里去了。 她一走，何雨柱的神色蓦然变化。 变得犀利，危险。 他闭上眼睛，感受人贩子的路线。 然后走进大院，看着中院无人，走进贾家。 “何叔。” 长高长大的棒梗抬头，心虚地咽了口口水。 “棒梗，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改好了。” 何雨柱上前一步，一个左勾拳。 一拳砸在棒梗后脑勺上。 巨大的力道冲击之下，棒梗来不及反应，就晕倒在地。 何雨柱又闭上眼睛，感受何晓的方位。 ‘置换’！ 系统空间和真实空间重叠之下，他用上心神，可以像控制系统空间的物品一样，少量移动真实空间的物品。 一瞬间，何晓和棒梗的方位，发生转换。 倒在地上的，变成何晓。 他的眼睛被厚重的黑布蒙住，嘴巴被大量布料塞得满满当当，呜咽着发出细微的声音。 何雨柱见状，心念一动，又将他置换到外面的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他再去到那条黑巷，一把将何晓抱住，嘴里喊道：“滚，你们这些黑拐子，滚！” 然后抱住何晓，拼命往大院跑。 这些自然是做给何晓看的，他不想救阿珠，得让何晓知道，爸爸救他，已经是费尽全力了。 秀儿养大棒梗，棒梗差点拐卖了他儿子，他对救秀儿的女儿没兴趣。 将何晓抱到屋里，何雨柱将他嘴里的布条取出，一脸慌张地抱住他：“儿子，爸爸可算把你救出来了！” “咳咳，爸，咳咳。” 布条取出，何晓拼命地咳嗽起来。 第192章 你是我们的保护神！ “儿子，没事了。” 何雨柱抱住何晓，一脸的后怕。 娄晓娥从客厅跑进来，看到完整的何晓，一口气终于松下来，软倒在地上。 何晓看到妈妈，一直恐惧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哭了出来。 随便，他想到什么，带着哭腔说“爸，妈，阿珠还在那里。” “什么阿珠，我只看到你一个，阿珠在哪里？” “在人贩子那里。” 何晓回想起来，感觉很害怕，但还是扯着何雨柱袖子，说：“爸，我们去救阿珠。” 何雨柱说：“会救的，但我们先告诉秀儿阿姨，喊她一起救好不好？” “好。”何晓点点头。 何雨柱也不是真想看着阿珠不管，只是想给秀儿一个教训。 这时候，秀儿正好下班回来，面上含笑，看来赚了不少。 她回来喊：“阿珠，棒梗，快来，我给你们买了好吃的。” 两人都没应。 何晓这时走出来，神色愧疚，说：“秀姨，阿珠被人贩子抓走了。” “什么？”秀儿手里的布包掉到地上，拼命冲进屋找人。 哪里有人，阿珠和棒梗，一个人都看不到。 “什么人贩子，怎么回事？”她冲出来，带着两条眼泪问何晓。 “棒梗哥哥给我和阿珠两个糖葫芦，还给钱给我，让我和阿珠出去买糖葫芦。” “我带她出去，被卖糖葫芦的爷爷抓走了，刚刚爸爸才把我救回来。” 何晓思路清晰，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 何雨柱跟着说：“我发现儿子被拐走了，马上出去找，但他们的动作太快了，阿珠可能被转移分开，我找到阿晓，抢了就跑，才救回来。” 秀儿虽然胆小却聪明，一听就找到事情关键：“你们买的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何晓回忆了一下，说：“一分钱两串。” 秀儿听到这个数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双手拍了一下，骂道：“是卖黑糖的！” 何雨柱慢悠悠添了句：“咦，棒梗知道卖黑糖的啊。” 阿珠猛地看过来。 “他八岁那年，就是因为遇到卖黑糖的差点被拐走，被全院人骂了一顿，说遇到便宜的糖葫芦，千万不要买，这种就是吸引没钱的小孩子的。” “后来还因为买太多糖葫芦进了局子，肯定印象深刻，怎么会故意让阿晓和阿珠买黑糖？” “棒梗故意害她们？” 秀儿得出这个结论，有些无法相信：“棒梗是我养大的，他怎么可能害阿珠？” 何雨柱笑笑，不说话。 秀儿还是果敢，马上抛弃这个纠结，说：“三大爷，麻烦您帮忙找找阿珠可以吗？我先去公安和街道办报案。” “可以。” 何雨柱愣了下，他最近啥事都靠自己解决，都忘记可以报案了。 两人分头行动，娄晓娥在家里守着何晓。 四九城某处，两个汉子一人推着糖葫芦架子，一人推着板车，飞速往城外走。 现在城市建设不完善，很容易出城，只要跑到哪条小路上，一溜就出去了。 这一路走着，板车推得越来越重，两人想是不是累了，推得愈发卖力，怕过一会儿走不掉。 走了一个小时，已经快出四九城，前面是窸窣的农家大院。 一个汉子小声说：“我们快点儿，过了这几个院子，就出城了！” “嗯。”另一个点点头，看向板车上的两个麻袋，脸颊兴奋得发红。 “这两个娃娃个顶个的灵放，这要卖出去，得卖多少钱啊。” “嘿嘿，肯定很多。” 两人短暂交流一下，就镇定往前走。 走到第二栋大院处，门前几个村民围成一圈，坐着唠嗑，一边说一边嗑瓜子。 两人对视一眼，有点紧张。 什么都没说，继续走。 四九城内。 何雨柱感受着系统空间，时刻监视两个劫匪的动向。 根据对应位置，他迅速朝着劫匪逃亡的方向走去。 走到第二栋大院时，何雨柱知道时机到了，心念一动。 板车下，一团泥土突兀鼓起，板车一歪，装阿珠的麻袋忽然撞了出来。 “什么东西？” 院子外面唠嗑的几个村民都看过来。 就见那个麻袋在动，里面有呜呜咽咽的声音传出。 “里面有什么？” 有村民好奇，过去看。 “靠！” 两个劫匪见状，骂了一声。 “快走，还有个男孩，不亏。” 伴随这个声音，两人飞快地跑了。 村民上前，把麻袋打开，看到里面有气无力的小女孩子。 “妈的，是两个偷娃娃的！” “他们还带走了一个。” 一群人追上去，可哪还有劫匪的身影？ 不久，何雨柱追上来了。 “哎呦，阿珠，我可找着你了。” 何雨柱上前，跟村民们攀谈起来。 村民却很谨慎，不愿意把女孩交给何雨柱，非要街道办主任过来作证。 何雨柱佩服他们的谨慎，这是对的。 有个村民是去街道办喊人，他就在这等着。 一会儿，街道办的人，秀儿，秀儿丈夫朱大强全来了。 阿珠一看到秀儿就活跃起来，闹着要妈妈，街道办李主任作证，大家才把阿珠带走。 这一波终于结束，两个女人都哭惨了，眼睛都是肿的。 秀儿丈夫脸色也极惨淡，等到找回阿珠，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大家似乎都忘记了罪魁祸首棒梗，还没出现。 根本没有人愿意去想起他了。 一场风波，闹了一天，到晚上才逐渐平静。 夜里，娄晓娥哄睡何晓后，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何雨柱。 “柱子，还好有你。” “还好有你。” 她埋首到何雨柱怀里，泪水都润湿了何雨柱的里衣。 “没事了，晓娥。” 何雨柱没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拍着她的背。 “嗯，柱子。” 娄晓娥哭了许久，又笑了，看向夜色下何雨柱的脸。 “你，” 她鼓起勇气说道： “你真是我们娘俩的保护神！” 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忽然又猛地撑上去，‘唧’亲了何雨柱一口。 亲完之后，就幸福地埋入他的怀中。 回想以往，结婚以来的种种事情。 不管是她原来的家庭，还是现在的家庭，全都受着何雨柱的庇护。 娄晓娥想想就觉得庆幸。 她简直不敢想象，在这个动荡的年月。 如果没有柱子，她和家人的生活会过成什么样…… 第193章 秀儿道谢 翌日，清晨。 何雨柱刚推开门，就看到秀儿在外面。 眼睛还有些肿。 “哟，秀儿，一大早干啥呢？” 何雨柱进屋拿牙刷，秀儿跟进来。 “干嘛啊你。” 何雨柱说着，要出去刷牙。 就听到‘噗通’一声，秀儿跪在地上，给何雨柱踏踏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何雨柱愣在那，还躺在床上没起身的娄晓娥也愣了。 “秀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娄晓娥连忙爬起来，穿上衣服，把秀儿扶起来。 何雨柱倒不急着出去了，往椅子上一坐，看着她。 秀儿这三个响头，他是受得的。 秀儿磕完，对何雨柱诚恳地说：“三大爷，我今儿是来感谢您的，感谢您救出我们家阿珠。” “棒梗是我养大的，他做出这种事有我的责任，害了你们家何晓也遭难，我对不起你们。” 说着，她呜咽出声，带着哭腔，说：“还得谢谢您不计前嫌，救出我们家阿珠，不然我，我真的要跟阿珠一起去了，呜呜。” “得得。” 何雨柱最看不得女人哭，说：“放心，你们家阿珠被拐了，也未必会死，说不定嫁给哪个村子里的瘸腿老汉，多生几个娃娃享福呢。” 这话听得秀儿羞愤欲绝，更难受了。 她口里囔囔地说：“都是我，都是我看错了人，没看出棒梗那个豺狼养的！” 何雨柱又说：“没，你没看错人，他一到你家里，就用你毛巾，你知道他不是好人。” “你就是心软，这人一心软啊，就容易倒霉，还容易牵连他人。” 秀儿：“……” 她果断认错，又要下跪磕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还是娄晓娥给她拉住，瞪了何雨柱一眼。 “柱子，你就别逗她了。” 何雨柱爽朗一笑，没再说了。 娄晓娥又去开解秀儿：“你确实不该收留棒梗，他不是个好的，没见到因为他，我们两家都生分了。” “不过棒梗做了这种事，肯定得受到管制，以后咱们不理他，还是能好好的。” 她是很喜欢秀儿这个邻居的，主要是住的近，年龄相仿又一起养娃，有好多共同话题。 这个大院里原来的人，和娄晓娥的关系都不怎么样，秀儿是新来的，反而聊得开。 这几年因为棒梗，她膈应得慌，现在没了棒梗，倒是好事。 “对了，棒梗呢，昨天就不见了，今天也一天不见人。” 秀儿说：“我大早上去问过公安了，公安说他有一半可能是畏罪潜逃，但更大的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说：“更大的可能是，棒梗也被拐卖了！” 娄晓娥：“啊？” 秀儿道：“昨天那些村民说，看那两个人贩子板车上还兜着个麻袋，他们没追上，被带走了。” 娄晓娥沉默了一会，说：“棒梗这是害两小孩，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啊。” 秀儿有话想说，不知道怎么开口。 纠结了一会，她还是问道：“棒梗都这么大了，他们拐他干嘛啊？” 娄晓娥表示不知道。 何雨柱笑了笑，轻松地说：“没准是卖给乡下的瘸腿老大娘呢。” 秀儿：“……” 她心中感觉怪异，有点想笑。 偏偏这种严肃的情况下，不能笑，只能憋着。 几人说完，秀儿告辞离开，要出去找活干。 何雨柱跟娄晓娥温存了一会儿，也上班去了。 她们都走后，娄晓娥一个人在屋里，闲着也是闲着，便打算做碗鸡蛋羹，给儿子何晓补补身体。 何雨柱走出前院，出门刷牙的二大爷和二大妈（原来的三大妈）都纷纷打招呼。 “柱子，这么早呢。” “柱子早啊。” “早。”何雨柱摆摆手，心想这两个咋这么殷勤，还都摆着个笑脸。 他走后，二大妈吐了口里的水，说：“老阎，傻柱行啊，昨天的事你听说了没，人贩子过来偷娃娃，他冲出去，一口气救一下，一下就把两个都救了。” 阎富贵嘿嘿笑：“我昨晚没睡呢，听着动静的，年轻人不愧是年轻人，要是我年轻时候，我也冲出去。” 二大妈白他一眼：“你就算了，你个文弱书生可千万别出去，我怕你也被拐了，还要去救你。” 阎富贵依旧嘿嘿笑，不跟妇人一般见识。 二大妈又说：“听说中院棒梗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去哪了，秀儿没见想找。” “也有个说法，就是棒梗引何晓和阿珠出去的，故意害他们两个。” “斯文败类啊！”阎富贵感叹：“棒梗这几年看着乖了，没想到是这么个玩意。” “是啊。”二大妈摇摇头。 她聊得满足了，迈入向中院后：“老阎，你去上班，我跟一大妈唠嗑去。” 三位大爷换人后，大家过了很久，才习惯了三位大妈的称呼改变，主要是三位大妈名气不显，很多人都忘记她们的本名了。 现在，原先的二大妈称为一大妈，是刘海中媳妇，原先的三大妈称为二大妈，是闫富贵媳妇。 现在的三大妈，则是娄晓娥，只是她年纪小，别人还是叫他晓娥。 原来的一大妈，大家不喊一大妈了，就喊本名。 她自从易中海的事情后，心灰意冷，很少在大院发言，逐渐静默下去，大家也就不怎么需要喊她了。 二大妈到了后院，看到一大妈和一大妈在漱口洗脸。 她忍不住八卦，说：“老刘，老刘家的，你们听说中院的事了没？” 一大妈洗完脸，说：“听说了，可吓人了，又是那该死的卖黑糖的！” 刘海中洗完手，去房间穿大衣，穿好后，招呼一大妈说：“这些日子你小心点，光齐的娃娃才四岁，可得仔细别被拐了。” 刘光齐的孩子最近让一大妈在带，两老可宠着了，时不时得买颗奶糖哄着的那种。 “这个知道，我可仔细了。”一大妈说。 这个话提醒了二大妈，她想了想，说：“哎呦，我也得认真点啊，我家解成的娃娃六岁了，也得防着那遭瘟的人贩子！” 说完，她就急冲冲回家去了。 第194章 和谐的大院 晚上。 何雨柱去给领导看病，加上学医术，回来晚。 娄晓娥没事做，带着何晓去院子里，听大家聊天。 二大妈和二大爷从前院过来，远远地看到娄晓娥坐在那里，两人对视一眼。 “老阎，等会过去，我们可得跟晓娥好好说话。” “那当然，傻柱这么会救娃娃，万一我们的娃娃被拐卖，不得请他救嘛。” “走，我们请她吃花生。” 两人过去，看到娄晓娥，热情地打招呼。 “晓娥，出来聊天啊。” “二大爷，二大妈。”娄晓娥见到他们，神色淡淡地打了招呼。 这么冷淡啊，这怎么行？ 二大妈见状，当即从包里抓出一把花生，塞到娄晓娥手里。 “来，晓娥，吃花生。” 她这个动作，可把大院众人给吓到了。 阎老扣家居然主动请别人吃东西？ 大家下意识地，都去看阎富贵的表情，发现他笑呵呵的，一点舍不得的样子都没有。 更惊奇了。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啊，不用了，二大妈。” 娄晓娥见到这把花生，是真不想收。 一来她家不缺吃的，二大爷这么抠，吃他的零食，不得跟要他命一样啊。 二来，这把花生是从二大妈口袋里拿出来的，又被她的手捂着。 娄晓娥心想，自己还是沾染了资本主义的风气，居然嫌弃别人的手汗…… 她没敢说这理由，只道：“你自己吃，二大妈，你家孩子多。” “呵呵，不要啊，那就算了，下次请你吃花生。” 二大爷呵呵笑着，给二大妈一个眼神，示意她收回去。 本来这个花生就是想跟娄晓娥卖个好，表示他们的善意，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谁吃都一样。 接着，他和二大妈就跟娄晓娥亲切地聊起来，说些闲话。 到这时，许多人都看出名堂来了。 二大爷这是有意交好娄晓娥呢！ 一些人就想到，二大爷家的娃娃不大，正是爱跑爱走的年纪，跟三大爷这么个找娃能手打好关系，孩子的安全多一层保障。 他们感叹，果然是爱算计的二大爷，无利不起早，这辈子是绝不吃亏的。 后院方向，一大爷和一大妈来这边聊天。 他们一般是在后院聊的，没事不会跑来中院，但最近中院不是出事了嘛。 一大妈一看阎家两人的行为，就知道是这么回事，连忙加入进去，和娄晓娥说话。 其他邻居见状，也纷纷参与。 “哎呦，娥子，我看你们家柱子是真厉害，那些拐子都快离城进村了，他是怎么找着方向的？” 娄晓娥想想：“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脚印？” “看脚印那可难呢，普通人哪会看啊。” “晓娥，以后我家孩子要是被拐了，我就找你啊，你可得让柱子也帮我们找找。” “那当然，大院谁家的孩子丢了都是大事。” 一群人聊天中，欢声笑语。 娄晓娥感觉到了久违的和谐与快乐。 她感觉，他终于重新融入这帮邻居之中了。 自从65年被一大爷他们联合逼走，即便娄晓娥开朗，也对这个大院有了些许阴影。 再进院，一大爷和贾家都没了，老太太在大院都不敢大声说话，常年隐身，邻居们对她还算和谐。 她却还是有种淡淡的疏离感，觉得无法融入大家。 人是社会生物，无法融入周围的环境，总不是很好受，娄晓娥心中的失落感，无法言说。 如今，看二大爷家主动给花生给她吃，一大妈过来攀谈，其他人也热情说话，全是夸她丈夫何雨柱的。 她的疏离感逐渐散去，心情开朗起来。 真的对这个大院，有种归属感了。 深夜，何雨柱忙完归来。 娄晓娥已经睡了，他摸到床上，亲了她一口。 娄晓娥醒了，温柔地看着他。 不知为何，何雨柱感觉今晚的娄晓娥格外开心，眼睛里似乎有星星。 “娥子，对不住，今天又忙到这么晚才回来。” “没关系，傻柱，你是为了这个家而努力啊。” 她撑起身，主动献上长长的一吻。 何雨柱被这么亲上，心潮澎湃。 而且，晓娥只有在他们极度私密的情况下，才会叫他傻柱。 这个意思，有隐含意味啊~ 何雨柱霎时激动了，想做点什么，但是看看床里侧，睡得正香的何晓…… 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不喜欢儿子的时候。 他估摸着，雨水读大学去了，他出了不少力，要不把雨水的房吞了，他和晓娥先用一用？ 反正等雨水回来，还是她住，自己就偶尔住一住~ 说做就做，他当时附身到晓娥耳边，说了几句话。 娄晓娥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何雨柱等不及了，一把抱起晓娥就往雨水屋里去。 没一会，又回来，抓了条被子过去。 家里床不够，被子还是挺多的。 一夜春宵。 翌日，何雨柱神气十足，起床后打理好儿子何晓，出去上班。 娄晓娥在雨水的屋子里，睡到中午才醒。 时光飞逝。 72的春节很快过去，接着便是73年的春节，74年的春节，很快，就到了75年的中旬。 这年，何雨柱40岁，何晓8岁了。 时局愈发混乱，整个社会像一团煮沸的热水，充满危险性，上头猛烈的压制也无法完全遏止。 何雨柱知道，这场地龙打滚的大戏，马上就要到达尾声了。 越是临近结束，就越危险。 不管上头还是下头，都是最后的疯狂。 庇佑他们的大领导身上的癌症，已经被何雨柱拔除，现在只需要修养身体，何雨柱每天按时送去养身汤。 可即便身体健康，大领导对底下的压制，也一个弹簧一般，非常难按，一不小心就会反弹。 大部分科学家都得以庇佑，但少部分，竟然不管上面的强硬命令，被强行抓走关押。 这种情况，何雨柱无能为力，只能尽力顾好身边的人。 身为他的媳妇，娄晓娥身在保护名单，可最近已遭受过好几次突然袭击。 有人无视保护名单，强行发动攻击，要抓人。 第195章 带人进空间 七月下旬，何雨柱下乡看望杨厂长。 李怀德当厂革委主席还不错，对每个人都没有下死手，顶多就是下放或革职，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以后就有重新起来的机会。 加上何雨柱补肾小药丸的贿赂，特意叮嘱之下，看管就更松了。 何雨柱再时不时的送些白糖、饼干这类的好吃的，生活勉强过得去 他们日常的最大劳苦，就是繁重的劳动，以及旁人的羞辱。 当然，在最疯狂的晚期，还多了一项：被抓去公开审判。 这是对于身体和人格的双重打击，许多人就是在这个时候熬不下去。 自然而然，何雨柱在这段时间更忙了。 他不但要安抚好自己的亲人朋友，偷偷送上大量的物资，还要时不时照顾一下其他落难的人。 以及四九城内发生的，罔顾领导命令强行抓人的事，何雨柱能用空间帮助的，都暗自操作，进行阴差阳错的人员转移。 杨厂长被转移到下矿井了，他不会干这个活，勉强在这呆着，做不好，经常受人白眼。 晚上，何雨柱到了杨厂长休息的地方。 他拎着些吃的，两人在蹲在窝棚里交谈。 杨厂长打开何雨柱带来的零食袋，嗑着瓜子，问：“柱子，这些年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勉强保住了亲人，领导们给我的任务，也完成得不错。” “好啊，好啊。”杨厂长感慨地说：“我们这些人都被下放到各地了，你还能做你原本的活计，真好。” 何雨柱道：“你也马上可以了。” “我有种感觉，这阵风很快就要结束。” “现在事情越来越疯狂，疯狂到极致，就是新生！” “哈哈，柱子，承你吉言了。”杨厂长听完挺高兴，又问：“你在上头的工作完成得怎么办，总是给我们送东西，会不会受到为难？” “不会。”何雨柱笑笑：“我何雨柱是什么人啊，谁能为难到我啊？” “那就好！那就好！” 见何雨柱这么狂妄，杨厂长稍微放心了，说：“总之你还是小心些，要是真有什么事，就别管我们了，别把自己折进去。” “嗨，放心。” 两人聊了聊，何雨柱发现杨厂长的头上已经有了丝丝白发。 时光飞逝，距离他重生归来，已是10年，旁边的人都迅速的老去。 只有他，看起来不但不老，还更年轻了！ 不是那种20来岁青稚的年轻，而是成熟稳重、志气飞扬的那种年轻。 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感，丝毫不显疲态。 两人聊完，何雨柱回家。 路上，他感觉到了不对。 通过系统空间覆盖到现实空间，只要他想，他能清晰感应到四九城内发生的每一件事。 在不远的城市中心，武装冲突爆发了。 趁他和杨厂长聊天的这段时间，没有集中注意力关注，有人掳走了杨老先生，还有晓娥、何晓！ 以及一众的科学家。 就在去年，为保安全，他和晓娥、何晓三人搬离了南锣鼓巷四合院，一起住进了专门供给科学家们集中居住的大院内。 这些大院有一定的安保措施，甚至中\/央直接下达命令，由军区提供保护。 可就连这个地方，都没控制住，被冲破，里面的人全被绑走。 难道说最上层的军区武装，都被渗透，反水了吗？ 何雨柱眉头紧皱，感应着大家的方位。 他们被关在东南区域公安的两个阴暗牢房里，外面的看守商量着明天要将他们拉出去游街。 何雨柱当机立断，打算营救。 到了明天人多眼杂，更不好出手。 …… 东南区域，公安处，牢房外。 一个高大的看守打了个哈欠，看了眼里面牢里的众人。 “老廖，你说为啥要抓他们呀？” “啊，咋了？”另一个年老的看守挖了挖耳朵。 “他们可都是科学家啊！是做研究的，听说研究的还是核武器。” 年轻的看守内心有着不安：“我们不是应该尊重他们吗？” 老年人的看守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管那么多，不是我们该管的事。” “好。”年轻的看守眼中有着迷茫，无精打采的。 年老的看守看得开，呵呵笑，又拍了他一下：“你看着，我去上厕所。” “嗯。” 老年看守走了。 忽然，又有人拍了他一下。 “你没去上厕所吗？” “唔，干嘛？” 一只大手从后面伸来，拿块布巾，捂住了他的嘴巴。 下一刻，他软软的倒在地上。 他的后方，何雨柱拿着布巾，感慨这玩意真好用。 这是杨老先生给他的东西，可以轻松迷晕别人，不会过于损伤身体。 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 隔着墙壁，里面的人也看不到他。 何雨柱嘿嘿一笑。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空间的神奇！ 他心中一动，两间大牢里的人全部消失。 他自己也同样消失。 过了好一会儿，年老的看守回来。 看到地上倒着的人，吓了一跳。 “喂，醒醒。” 喊不醒。 他连忙打开牢房去看。 两间牢房里，哪还有人？ 一眨眼间。 牢房内的众人就换了个地方。 这是一块长着绿草地的平坦地面，前面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河对面的地上有几只鸡咯咯叫着。 身后是一座森林，树木茂盛。 “这是哪儿？” 牢中众人全慌了，站起来查看情况。 “我们好像换了个地方！” 有沉稳的科学家观察四周，不断总结周围环境特点。 “这里没有人，但是有鸡，看着像哪里的农村地带。” 大家起先有些慌张，但没多久，就开始摸索周围环境。 有人找到了何雨柱建造好的木屋。 “这里有个屋子。” 一群人都跑过去看。 “里面好多吃的，有油，有盐，还有打火机！” “哈哈，太好了。” “可能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的，便宜我们了。” “我们是怎么来这里的？不会是仙人指路，这里是仙人的住所！” “也可能是鬼怪，先别吃这些东西，我们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嗯，对，大家先别吃，先分散找找路。” 一群人摸索着，逐渐了解这个地方。 何雨柱随便听了一会，看他们没有被吓到，就不多管了，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娄晓娥母子身上。 第196章 风停了 娄晓娥很惊慌，从进入空间起，就一直紧紧的搂着何晓。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的人都摸索开了，她才站起来，带着何晓来到木屋门前。 看到木屋里有很多吃的，她稍微安心些，也没有拿食物，而是走到河边，沿着河岸慢慢地走。 走了一段，看到河里有几条鱼慢慢地游着，她眼睛一亮。 “晓儿，我们来抓鱼。”娄晓娥伸手招呼何晓。 “好耶~” 母子两人齐上阵，一下就抓到了这条大胖鱼。 “哇，妈妈，好大的鱼啊。” “对啊，走，我们去烤鱼吃！” 见到这一幕，何雨柱失笑。 她们信不过木屋里准备好的食物，但对水里游动着，活蹦乱跳的鱼是放心的。 这鱼是他以前投下的鱼苗，长大以后繁衍后代，长出的大胖鱼，味道十分味道鲜美。 因为从来没见过人，对人类不设防，加上何雨柱暗中操作，何晓两人才能这么简单的捉到。 到木屋取了准备好的打火机和干木材，娄晓娥费力地将鱼穿进一根小木棍里，放到火上烤。 她原本是很怕血腥的，但非常时期，自己和儿子都饿着肚子呢，再怕也得动手。 烤了一会儿，鱼就熟了，颜色变得焦黄，散发出阵阵香味。 娄晓娥吃了一口，皱了皱眉。 何晓聪明的从木屋里取出盐和各种调味料，娄晓娥纠结了一秒钟，就往上面加。 这里的鱼都吃了，再吃点调味料，估计也没事。 加上调味料后，鱼变得更香了，母子两人快乐地吃了起来。 其他人看到他们吃了鱼，没什么事的样子，也学着到河里捕鱼，打算烤着吃。 但这次就没那么简单了，有了被捕的经验，鱼儿变得灵活很多，没有何雨柱帮忙，几个没经验的新手渔夫费了老大劲，才捕上来几条小鱼。 同样在娄晓娥烧好的火堆上烤，都吃上了烤鱼。 有些人胆子大，抓了空间里的鸡，拔毛做烧鸡，有的捡了鸡蛋，做烤鸡蛋吃。 很快，这群突然被传送到异地的人就都进入美食频道，一个个不慌了，吃得满口焦香。 还真别说，这地方的食物有种特别的香气，吃起来味道真好，而且还能补充能量。 一帮科学家吃完，都是眼中一亮，感觉自己大脑思维更加清晰了，以前有些浑噩的思路都顺畅了不少。 大家又怕是不是有毒物品的致幻作用，但老半天以后，发现一个个都没事，反而更加生龙活虎，就又放心下来。 何雨柱看到这一幕，心里轻松了。 晓娥和儿子在里面过得好，他就安心了。 等这阵子风过去，他就把他们放出来。 大批科学家失踪案件，在四九城形成了大波动。 上头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拍桌子，怒斥武装分子的不法行为，没有按照规矩来办事。 结果听说，一位最重要的领导，因为拍桌子晕过去了，上头紧急召见何雨柱去看。 何雨柱过去时，警卫员边引他往里走，边絮絮叨叨地说话。 “哎，先生大不好了，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之前就听说过您的大名，想让您来看看他的，但他说不急，先让您看好周领导。” 周领导就是何雨柱前面看的那位患癌的领导。 “后来看好了，又听说您忙着许多领导和科学家的身体健康，大家还是排了位置的，先生就说让我们也跟着排位。” “他说：‘别人排了很久了，不能插队嘛。’，我便没有私下去找您了。” “可是，先生现在这个情况，真的是再也等不了了，我没办法，只能滥用职权把您招过来。” 警卫员说着，擦了擦眼睛。 何雨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对了，现在一切事物由先生口述，先生的夫人传递出去，等下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告诉夫人就可以。” 何雨柱心想，这个夫人可未必是个好的，他看着还是这个警卫员更靠谱。 进去后，他见到了那位领导。 深吸口气，忍住自己内心的澎湃，何雨柱开始诊治。 几个小时后，他出门来，开好药，交待警卫员。 “这些药全部要你亲自熬煮，全程不能离开视线，不能假手于人。” 警卫员懵道：“夫人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何雨柱坚定地摇摇头：“要是你不行，就让我亲自来煮。” 警卫员果断说道：“那您亲自来煮，我不能违背夫人的命令，我肯定做不到的。” 何雨柱：“……” 还真是个聪明人，做事干脆果决。 “行，等会我把药送过来。” 何雨柱煮的话更方便，他会全部使用灵泉水来煮，药效更强。 晚上，第一碗药送过去，何雨柱亲眼看着先生喝下。 第二天，第二碗药。 然后是，第三碗，第四碗。 警卫员在旁边看着，亲眼见着先生的脸色愈发红润起来，从一开始的只能躺着，到后面可以坐起来，然后可以下床了！ 他的心情也更加激动，内心的澎湃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 到了第五天，先生虽然没有大好，却已经有了不错的精神头，他喊来警卫员，问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先生，很乱。” 警卫员连忙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下。 “胡闹！” 先生又气得拍桌子了，但这次却没有气晕过去，而是精神勃发地喊夫人过来问话。 夫人见这情况，吓得瑟瑟发抖。 她做的那些事情，莫不是要被发现了？ 没多久，问话结束，她被喊到一边，内心的恐惧不断攀升。 警卫员又被喊过去。 “那批科学家怎么样了，回来了吗？” “还没回来。”警卫员回答。 “突然消失啊……” 先生望天长叹：“我是从来不相信神明的，可是现在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是因为世道太乱了吗，上天要保护那些科学家，所以将他们救走了？” “或许，或许是这样。”警卫员试探着说。 先生叹息，道：“这一切，或许是时候该结束了。” 1975年的十一月，新的命令下达。 风，停了。 第197章 变新风 新的命令下达，整肃风气，匡正乾坤。 所有下放的人员一律重新审判，恢复清白，有些人能回到原来职位，有些人被另派工作。 都能去做自己本来擅长的方向，发挥自己的真正价值了。 变革的结束，意味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即将吹满大地。 国家的经济，要腾飞了！ 何雨柱也要做好了准备，要抓住这场机遇，在变革中崛起！ 看着情况好转，何雨柱找了个时机，把空间里的科学家和娄晓娥母子都放回原先那两间大牢。 那些科学家被放出来，晕头转向的。 没几分钟，就在那拍着大腿叹息。 “唉呀，怎么就出来了，我的理论都快推完了，就差一点了呀！” “我的计算也快完成了，仙人怎么就放我们离开了？” 原来大家发现，吃了那个世界的食物后，大脑变得更清晰，思维流畅，干脆在那里搞起物理推理来，有些干脆把外面没完全的计算搬到里面算。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呆在那个世界，不仅思维流畅，记忆力也变得超级好，什么数据原理都一清二楚，脑袋转的飞快，跟个小型计算机一样。 这些人里有少部分年轻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40~70岁不等，大脑已经有些迟钝。 这下忽然感受到年轻时候的思维速度，哪里还能不疯狂？ 直接把最近能拿来算的数据全都算了一遍，什么模拟推理都试着推了遍，没有东西推的，就帮忙推别人的理论，互相交流探讨，简直成了个小型顶级物理研讨会。 可惜，美好的时光终有结束时，忽然有一天，他们就回到了原先的牢房，众人面面相觑，扼腕叹息。 娄晓娥听不懂这些人的研究，但跟儿子待着挺开心的，有吃有喝有小动物，何晓在里面养了一只小鸡，都长成大公鸡了。 这次出来的时候，他正抱着那只公鸡玩呢，直接一起带出来了。 他说要继续养着这只大公鸡，当做宠物鸡，不吃！ 虽然舍不得离开那处仙境，但真正能回到现实世界，众人内心还是松了口气。 有人将他们带离了牢房，大家得到两个好消息。 第一，变革结束了，一切恢复原样，再也没有人能为难他们了。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即使最为沉稳的老科学家，都忍不住面露欣喜，拍手庆祝。 第二，许多重要人物的疾病都被成功治好，其中包括大量研究核物理学而常年遭受辐射的一线科学家们，他们推进了国家顶端武器的发展，自身却罹受磨难。 现在，神奇的中医温养身体，拔除了辐射的影响。 这点自然也让这些科学家们欣喜，他们大多是搞理论研究的，都知道一线科学家们的辛苦，那些人能被治好，真是再好不过。 专员说完这些，告诉这批科学家，等他们出去以后，也能享受到那位神医的福利，不过需要花费一定金钱和预约。 有人高兴不已，有人含蓄微笑，后者早已接触过神医了，甚至是最早接受治疗的那批。 娄晓娥知道神医就是自己的丈夫何雨柱，心里与有荣焉，感觉非常骄傲和满足。 “黑暗之后见黎明，曙光出现，大兴之兆啊！” 时光飞逝。 几个月后，事情才告一段落，一切渐渐恢复明朗。 杨厂长恢复原职了，依旧接手轧钢厂。 李副厂长还是李副厂长，由于当厂革委主任时下手不重，没有受到发落，担任原职。 马局长也回到公安，换掉了那批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 街道办处，李主任依旧坐着，她做事认真妥帖，在起风时都稳住了局势，得以保住位置。 原来的王主任，再也回不来了。 娄晓娥一家终于得以平反，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份，国家还给予了一部分金钱安抚，但以前收走的大量宝物，却是回不来了。 这些他们都不在乎，能安全度过这一场风波，已是万幸。 现在要跟上头闹，万一上头变卦怎么办？ 何雨柱把先前帮娄家保存的传家之宝还给娄晓娥，由娄父收藏好，其他的宝物，他就都私吞了。 反正之前说过，都拿去变卖，用来购买食物。 实则堆在他空间的一个角落里，等待合适的时机，拿出去换钱。 三月初。 大院还是那个大院，只是更加热闹欢快些。 秀儿的女儿阿珠七岁了，在上小学的年纪，正好风波结束，老师的身份提升，国家倡导恢复中小学，秀儿高高兴兴地打扮阿珠，要带她去学校报到。 何晓九岁了，这几年也耽误了学习，还好娄晓娥是资产阶级出身，本身富有学识，慢慢地教导何晓，他的文化水平倒没有怎么落下。 三月一日，娄晓娥和秀儿说笑着，一边打扮着自家的孩子，让何晓和阿珠穿得漂漂亮亮的，送去上学去。 何晓读三年级，阿珠读一年级。 前后院的一些邻居们，同样收拾整顿自家孩子，要跟他们一道去。 如今的大院妇女，俨然是以娄晓娥和秀儿为主了，孩子收拾好了，前来问她们什么时候走。 不仅是因为她们知道消息最快，孩子打扮得最为亮丽，更是因为何雨柱作为当初的三大爷，在大院里积累了足够的人气。 说是三大爷，但在很长一段时间，一大爷刘海中，二大爷闫富贵，都是以三大爷何雨柱为主的。 到风波结束时，‘大爷’的称号跟着一起去掉了。 街道办的人过来宣布，以后没有什么大爷，什么事情都由邻里协调，街道办统一处理。 再也不存在由三位大爷一口拍定的‘一言堂’。 然而何雨柱当大爷当得久，大家都习惯了由他拿主意，特别在起风期间，他总是能最先得到相关消息，带领大家做出正确决策。 连厂革委主席李怀德，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一开始刘海中还要装一装，表示自己才是知道消息最多的，后来感觉不对，何雨柱的路子，可比他深多了。 就不装了，老老实实当老二，渐渐的街道办也去得少了。 第198章 第一笔资金 春风化雨，万物恒新。 1976年的春天，何雨柱忙起来了。 他在做着赚钱的最后准备：搞一波原始资金。 他这些年在轧钢厂的工作，出去做外快赚的钱不少，除了这些年上下打点，让家人朋友吃好喝好外，还剩了不少，大概有几千块。 这几千块钱，想要买一两间房，供孩子读书，或者做点小买卖都暂时够了，但要做大事，是远远不够的。 要做大买卖，起码得拿几万块，甚至几十万出来。 在这个年代，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前世这笔钱是娄晓娥拿出来的，他们一起开了饭店，做大做强，还收购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大部分房产，做幸福家园。 可惜到后期，他和娄晓娥的公司被贾家人蛀空，自己也惨死雪夜。 这辈子，没有了贾家人的干扰。 一大爷也不可能再坐在饭店前面不走，阻碍他们做生意，来逼迫他‘回家’。 何雨柱感觉空气都香甜了许多，身心轻松。 摆脱了上辈子肩上的沉重枷锁啊，终于没有任何人可以道德绑架自己了！ 到空间的宝库里翻找了许久，何雨柱找了几样合适的宝物，想找人出手。 这些年来，他上下游走，有许多的人脉，随便问了几个人，就有人说有相关路子，能帮他出货。 那人是托他调养身体的科学家一员，他年纪大了，有许多有能耐的小辈，那些人把何雨柱的玉石拿出去鉴定，很快给了个高价。 换了整整五十万！ 何雨柱听到这些钱，心脏都跳得快了下。 这些年虽然混得风生水起，但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忽然他就明白，前些年为什么说资产阶级是人民的敌人了。 这些钱让普通人来赚，几辈子也赚不到啊！ 拿到钱，下面的问题就是怎么投资。 这点何雨柱不急，打算慢慢寻摸，一点一点尝试。 身为一个厨子和中医，他从没有投资过，在上辈子那漫长的一生中，甚至连‘投资’这两个字，都没怎么听说。 只知道有批人莫名地就赚钱了，成为大老板了，后世对于这段时间的总结，大概是这么一句话：在那个风口上，猪都能起飞。 何雨柱不会盲信这句话，即便是非常容易做到的事，但属于从未涉足的领域，他还是得小心行事。 有些人在这段时间迷失了自己，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比如他上辈子在外面干后厨，被老板要求使用‘地沟油’，他拒绝使用，就被炒了鱿鱼。 回家后，还要遭受秦淮茹的白眼，数落他，说他赚不到钱。 这辈子，何雨柱依旧要赚钱，却同样不会失了自己的骨气。 更重要的是，他要干翻那帮用地沟油的龟孙子！ 这样想着，何雨柱定下自己创业的第一步路：开餐馆。 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他打算行动时，有个人找上了他。 是李怀德。 何雨柱正带着娄晓娥、何晓在外面逛街，一辆车停在旁边，是李怀德，说要请他们去老莫吃饭。 去老莫吃饭是要餐票的，何雨柱这些年虽然做了很多事，但上头清廉，油水反而没有底下多，他还真没有这个票。 何晓闹着要吃老莫，他笑了笑，带着一家三口上了李怀德的车。 反正他的系统空间已经与四九城完美融合，在这个城市，他随心所欲，没有任何人能将他怎样。 车子很快开到老莫。 李怀德是真心想请他吃饭的，点了很多菜，一半都是孩子爱吃的，何晓吃得脸颊鼓起，很开心。 吃到一半的时候，李怀德站起来，举起酒杯：“老何，我敬你一杯。” 这时候的何雨柱和李怀德年纪都大了，何雨柱四十一岁，李怀德五十多。 可看起来样貌却迥异，李怀德已经是双鬓花白，何雨柱却年富力强，看起来和30岁差不多，却比他65年30岁的时候还年轻些。 起码脸上是没什么褶子的。 就连他的妻子娄晓娥，看着都一点也不苍老，还和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一样。 李怀德喊了声老何，再见到何雨柱的样子，喉咙就有点哽住，有些尴尬。 对方怎么就这么能保持年轻呢？！ 还是吃的好啊，何雨柱会食补，能给家人补气益身，正常，正常。 他一开始经常吃何雨柱做的饭菜，也是能养护身体的，时不时感觉自己更年轻，精力更充沛了。 可到后面，何雨柱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做的事越来越大，他就完全排不上号了。 现在属于是自然的衰老。 李怀德自嘲一笑，把这些事抛到脑后，办正事。 他举起酒杯后，何雨柱也举起酒杯，跟他干杯。 李怀德自然地把酒杯矮了几分。 两人一饮而尽，李怀德才坐下，畅快地说：“老何，你今天肯给面子，来吃我这顿饭，好啊！” “这不何晓想吃老莫，还得谢谢你呢，我都没有这里的餐票。”何雨柱吃口菜，随意地说道。 “谢啥，都是几十年的老兄弟了。” 两人打开话匣子，李怀德给何雨柱倒酒，说：“老何啊，这几十年来，到时候我最佩服谁，一个是杨厂长，第二个就是你。” “杨厂长那是一心为国啊，一身正气的，我自愧不如啊！” “你啊，我也比不上，咋就这么有能力呢。” “做菜独一无二，还学了一手好医术，特别是你那个补肾小药丸，这效果啊，真是这个。” 他伸出一个大拇指，上下晃了晃。 “不敢当不敢当，不就是中医的小把戏，其他老中医做出来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我找其他医生做过，没有一个有你这个效果的。” “说到这里，我就不跟你卖关子了。” 李怀德稍微靠近些，问何雨柱：“老何，你那个补肾小药丸，有想法扩大生产没？” 何雨柱闻言，抬起头，静静地看向他。 李怀德被他这么盯着，有些紧张。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是想跟你正经做生意，真的。” “我们合作十几年了，我你还信不过吗？” 第199章 愿意送你腾飞 “我还真有点信不过你。” 何雨柱说着，抿了口酒。 上辈子，这位李怀德在这个时期可做了不少臭名昭着的大事件。 其一是拉着老阎家和老刘家做生意，把这两家的财产全部坑光，把你老阎和老刘都坑住院，住院费都出不起。 其二是骗许大茂做生意，许大茂抵押了房产入局，结果李怀德这厮拉着尤凤霞跑路，把许大茂又骗了个倾家荡产，许大茂他妈直接给气死了。 就这信誉，他何雨柱拿什么信啊？ 虽然说，这辈子他们俩的合作还算稳定，没被坑过，那也是没到改革开放时期不是。 “嗨，为啥啊，我李怀德可是纯纯大好人。” 李怀德使劲游说：“老刘，你要是把生意交给我，你只负责出小药丸，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我到时候给你五五分成！” 他伸出一只手，五指叉开，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么说，我倒是亏不了什么。” 何雨柱心想，小药丸都可以找代工厂去做，他只负责出灵液水就可以。 “对啊，你就坐收钱就行了。” “行，这事让我想想，过几天给你答复。” 看何晓吃完了，何雨柱起身，准备走人。 “行，老何，一定要给我个肯定答复啊！” 李怀德也起身，拍着何雨柱的手：“我是真的，真的非常想跟你做这单生意的。” “你要找别人呢，还信不过，不熟悉，更加不方便。”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何雨柱随口应着，带着娄晓娥、何晓离开。 李怀德这人不可信，何雨柱打算先晾着他，先找找别的路子。 吃饭期间，娄晓娥一直没说话，这时出了餐馆，她靠近了，挽住何雨柱的手臂。 “柱子，我感觉你刚刚的样子，真是不一般。” “怎么了？”何雨柱诧异。 两人在街边随意地走着，何晓走在路外侧，防止和车辆、行人冲撞，娄晓娥头一偏，靠在何雨柱的肩膀上。 “我一直以为我的丈夫是个厨子，后来以为他是个医生，总是都是很实在、甚至有点土气的职业。” 娄晓娥微微笑着，何雨柱偏头，看到她的眼睛里似有光芒。 “没想到，你今天会在酒桌上和人谈生意，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个大老板。” 说着，她靠近一点，想亲上去。 但顾及到这是大街上，又缩回脑袋。 “这让我感觉很新奇，而且，很有魅力。” 她说着说着，脸颊发红。 何雨柱闻言恍然，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你就是喜欢做生意的大老板，是？” 上辈子，他和娄晓娥重聚，娄晓娥就是执着于要将他改造成大老板，要带他‘进步’。 他也有上进心，也想赚大钱，可大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改造，最后在心理上和娄晓娥渐行渐远。 直到后来赚不到钱，被秦淮茹左一顿挖苦，右一顿数落，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珍贵。 娄晓娥一心想改造他，那是从没嫌过他穷，也没嫌过他土，知道他不好，却愿意接近他，帮助他。 秦淮茹却是只想坐享其成，内里其实非常嫌弃他，不然为何拖了十几年不跟他结婚，到了晚年，娄晓娥一出现，就嚷嚷着要跟他离婚。 他不能赚钱时，就露出本来面目，丝毫不给他面子了。 以前所谓的贤惠亲近，不过是看透了他的本性，为了控制他故意演出来的罢了。 娄晓娥不会演，不懂人心，玩不过秦淮茹。 “才没有。” 娄晓娥扭捏地转过头去：“你是厨子，我也喜欢。” 何雨柱心中一笑，捏住娄晓娥的小手，说：“但我是大老板，你更喜欢对不对？” “那当然，谁不喜欢大老板啊。” 对于这个问题，娄晓娥很坦诚：“我们家就是做生意的，生活离不开钱，有钱一定会过得更好。” “所以，我喜欢能赚钱的人，我也想赚更多的钱。” 听到这些，何雨柱对此很赞同，紧紧地牵住她的手。 “我也想赚钱，晓娥。”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娄晓娥上辈子可是个商场女精英啊，这辈子虽然一直待在四九城，没有了在港岛那边的磨练，但家族天赋总在！ 不如交一些钱给娄晓娥，让她去发挥试试？ 于是果断问道：“晓娥，你想做生意吗？” “什么？”娄晓娥吓了一跳。 “我问，你想做生意吗？” “如果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自由发挥。” 听清楚这些，娄晓娥心脏怦怦跳。 柱子说的是真的吗？ 她当然想做生意，做梦都想。 这些年当母亲的日子，困在大院里，每天就是家长里短，虽然生活无忧无虑，却很没趣。 他家是做生意的，父亲和哥哥从小教给了她许多做生意的门道，她从小就想去尝试一番。 只是在那个年头，打击投机倒把，他们家已经被打落了，谁也不敢提做生意这几个字。 如今改革开放，娄晓娥哪里不想去一试身手，睡前经常琢磨着这些事，奈何何晓才九岁，需要人带，她手里也没钱。 现在，柱子竟然说支持自己。 还要给她一笔钱，让她随意发挥，去做生意？ 娄晓娥哪能不激动，兴奋的神情简直溢于言表。 “可是晓儿还小……” 何雨柱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娄晓娥白嫩的脸，说：“没关系，何雨柱会自己照顾自己，何晓，你说是不是？” “对，妈妈，我已经读书了，可以照顾自己了。”何晓在旁边听着，脆生生的回答。 何雨柱说：“我会每天接送何晓，把他的事都料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啊，你是男人，你来料理吗？” 娄晓娥还有着旧时代的观念，觉得孩子都是女人带，何雨柱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带孩子？ “男人带孩子怎么了？” 何雨柱笑道：“晓娥，这些年辛苦你了，但是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女强人，一定能够屹立于商场之上，所以，我愿意送你向上腾飞。” 听到他的这些话，娄晓娥的心潮澎湃，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的眼睛发亮，闪烁着满天星辰。 第200章 大茂要做生意 何雨柱的思想，又给她极大的震撼。 上次这样震撼到她，还是她和许大茂吵架离婚，何雨柱认真的对她说：“不在乎她不能生孩子。” “女人一定要生孩子吗？” “一定是许大茂不能生！” 这些话语印在娄晓娥的记忆里，成为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如今，又有这样的美好回忆诞生了。 何雨柱愿意让她离开家庭，给她一笔钱，相信她可以在商场上闯荡。 何雨柱，他怎么可以这样懂自己？ 又怎么可以这样信任自己？ 他不怕她把钱都败光吗？ 娄晓娥心中盈满无数的感动，问出来。 “柱子，等下我就把钱全亏掉啦。” “没事，小钱而已，随便亏，我会再给你赚。” 何雨柱非常无所谓地说道。 “哦。” 娄晓娥随口回答了一个哦，其实心里甜蜜蜜的。 小钱也行，先做点小买卖，再慢慢扩大经营。 几天以后，娄晓娥把何晓的事情都交接给何雨柱，打算拿着何雨柱给他的钱出去尝试闯荡。 结果接过银行存单时，吓了一跳。 何雨柱竟然给了她整整30万！ 这就是他说的小钱！ 输了还可以随便赚？ 娄晓娥人都惊呆了。 何雨柱只是摸摸她的头发，说：“晓娥，我相信你。” 娄晓娥才捋顺自己的思想，握紧拳头，充满自信。 “嗯，柱子，我也相信我自己。” “我一定能行！” 娄晓娥拿着这笔钱，兴冲冲地去考察市场了。 何雨柱在家带娃，心想这确实是小钱。 上辈子，他和晓娥开的那个饭店，花了整整300万！ 更别说后来在幸福家园的投资了。 只是现在才76年，一切刚刚开始，相关的政策都没有下发，还不急。 先拿点小钱试试水，摸索一下市场。 等相关政策、市场都进一步稳定了，他再换一些宝物出去，搞到更多的钱去尝试。 至于让娄晓娥去做生意，也算是稍微弥补对晓娥的亏欠了。 上辈子你帮我进步，这辈子我助你腾飞。 娄晓娥去做生意的事，让大院的人议论纷纷。 前院二大妈和阎富贵聊起：“他二大爷，听说三大爷自己带娃，让娄晓娥出去做生意呢！” 阎富贵喝着高碎茶，说：“这有啥好的，做生意不如守成，不做不亏，做了就亏，那不是浪费钱嘛。” 二大妈闻言点头：“说得也是，还是咱们家靠谱，省吃俭用，把钱攒下来，多安心啊。” 后院一大爷刘海中家也听说了，刘光齐带媳妇回家：“爸，借我笔钱呗，我去做生意，中院三大爷家媳妇儿都去做生意了，我总不能比不过一个女人。” “去去去，风浪才过去多久啊？就做生意，你嫌死得不够快啊。”刘海中挥挥手，丝毫不理会。 刘光齐不服，说：“爸，你没魄力啊，人三大爷就敢，等他们赚了钱，你还想当一大爷啊，以后就轮到三大爷当一大爷了~” 一大妈听了劝解：“大爷的名号早就取消了，以后哪还有什么大爷不大爷的，都是邻里邻居。” 刘光齐笑：“我说地位嘛， 现在不抓住机会发展，以后咱爸在大院里就没地位了。” 刘海中丝毫不上当，端起茶壶：“地位，地你个头的位，等娄晓娥把钱赔光，你就知道什么叫地位了。” 说到这份上，刘光齐知道没戏，只能叹口气，晦气地走了，心想自己单做去。 中院，秀儿也听说了娄晓娥做生意的事，心里有些黯然。 大家都是中年女人，一起带娃，一起聊天，如今对方竟然迈上了新的台阶，可以脱离厨房和孩子了。 自己还只能和以往一样，做着一日复一日重复的事。 看着自己的女儿阿珠，她勉强笑笑，抱起来，看着对门何家的方向，心中免不了有一丝羡慕。 后院许家，许大茂穿上笔挺的西装外套，拍了拍衣角，翘起嘴角，得意的一笑。 娄晓娥算什么？他许大茂才是最早要做生意的，注定要在生意场上起飞！ 为此，他早早准备了外出的行头，就是这身华丽的西服，出门让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身后，他媳妇抱着六七岁的女儿宝儿，交代许大茂：“大茂，你别把钱败光了，要给女儿留笔读书钱啊，女儿明年还要交学费。” “知道知道，我是那种人吗？”许大茂不耐烦地说道，然后回头弯腰，狠狠地亲了女儿一口。 “我的宝儿哟，爸爸出去做生意，一定能给你赚许多钱回来~” “以后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嘿嘿~” 对于这个女儿，许大茂是很喜欢的，虽然更想要个儿子 ，但有娃娃就不错，他不会在傻柱面前低一等了。 谁能说他不能生娃？谁还敢说他不能生娃？嘿嘿！ 他媳妇见他这个举动，温柔地笑了起来。 “好，大茂，我和宝儿都在家里等着你发财回来啊。” “瞧着！” 许大茂整理好衣领，迈大步出去了。 娄晓娥骑着自行车，出去考察市场，寻找机会去了，每天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 何雨柱呢，却还没有行动，每天吊儿郎当的，早上送何晓上学，晚上把他接回来，看着就像个全职奶爸。 空闲时间，他就在外面溜达，跟个街溜子似的。 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时间飞逝。 到了76年十月，秦淮茹被放出来了。 她当初被判了三年，后来重新抓进去，又改判十年，正好度过十年风波，到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时，被放出来，赶上大时代。 但实际上，她的成分好，这十年不会受什么罪，反是混乱的牢狱里，很不好受。 到这时，秦淮茹已经是面染风霜，43岁的年纪，风韵无存，看着就像个五十多岁的大婶。 走到大院的时候，前院的阎富贵险些没有看出来。 “秦，秦淮茹？” 阎富贵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老半天，才从这个脸上刻上崎岖纹路的妇女身上，看出昔日大院一枝花的影子。 她以前跟娄晓娥差不多漂亮，现在过了十年，她的长相比娄晓娥老了二十倍不止！ 第201章 买电视 “三大爷。” 秦淮茹看到阎富贵，小声地喊了一声，话语里带着些隐约的谨慎和卑微。 “你出狱了？”阎富贵老了，记忆变差，想了一下，才想起秦淮茹是坐牢去了，现在是出狱了。 “嗯，三大爷，我出来了。” 她说着，往大院里面走。 阎富贵看这动作，下意识说了句：“那啥，棒梗不在这儿？” 秦淮茹脚步顿住。 这里已经没有贾家了，阎富贵心里想着，说：“棒梗被拐卖了，在72年还是73年的时候，卖黑糖葫芦的，你知道不。” “棒梗知道那种糖葫芦不能买啊，给钱让何晓和阿珠去买，结果不知怎么地，何晓和阿珠没事，他被拐卖了。” 阎富贵絮絮叨叨地说着，秦淮茹整个人都顿在那里，她的心麻木了，伤到了极点。 片刻，阎富贵说完，见秦淮茹还是没有动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莫名觉得有些渗人。 “那啥，我先走了。” 阎富贵说完，马上回屋去了。 秦淮茹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又走进去。 晚上，何雨柱回屋，听说了秦淮茹的事。 一大妈过来跟他唠嗑：“傻柱，秦淮茹回来了。” “住在桂香屋里呢，就易中海那屋，和桂香睡一个床，不知道她怎么跟桂香说的。” 桂香就是易中海的媳妇，以前的一大妈。 “嗨，她回来就回来呗。” 一大妈一边嗑瓜子一边说：“我怕他会报复你和秀儿啊。” “你想想，拐子过来了，本来是拐卖何晓和阿珠的，结果他们俩都被救回来，棒梗却消失了，你说秦淮茹心里会怎么想？” 何雨柱无所谓：“她想怎么想就怎么想。” “要是敢对我的儿子怎么样，我就把她再送进去，让她再也出不来！” “哎，就怕出啥意外，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啊。” 一大妈皱着眉，说：“反正我看她今天表情挺渗人的。” 几个月过去。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满大地，新的政策发布，原先的市场经济要变成计划经济，票据的作用被弱化，外资即将进入。 无数的信息轰炸着人们的大脑，让国人头晕目眩。 改革开放是什么，这些政策意味着什么？他们应该怎么做？ 每个人都在思考，自己的未来，国家的方向，该怎么做？ 这是一个风口浪尖的时代，有些人顺风而上，有些人踽踽不前。 一些人在疯狂地使用积攒的票据，另一些人却把票据藏得更紧，现在还没有说要废掉票据呢，还是得小心一些。 娄家，一家四口在商量着做生意的事。 娄晓娥在和娄父、娄大哥商量过后，决定开个小餐馆。 娄父和娄大哥也想做生意，但经过风波十年，他们两个可谓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拿不出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做不了生意，只能先联系以往的人脉，沟通消息。 恰好娄晓娥手握三十万出现，娄家父子二人怎能不激动，纷纷给娄晓娥献计策。 三人商量之下，决定好了餐馆的类型、店面之类。 谈好这些，娄晓娥就来到街上去盘店面。 街道上，已经有一些新型店铺出现了，其中最显眼的一家餐馆，是家名叫《食客来》的餐馆，经营老四九城菜，是新修的。 这家餐馆一开就是四个门面，开在四九城的四个方向，都是顶好的门面。 娄晓娥考察过这家餐馆的情况后，有些羡慕。 这得多少钱才能开起来呀。 她也谈好了一家小店面，打算精装修后，招募员工上岗。 忙完这些以后，她回家，看到了个新鲜玩意。 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铁盒子，摆在他们家客厅前方正中的桌子上。 “柱子，你啥时候买的电视？”娄晓娥问。 娄晓娥没摸过电视，但是每天在外面东奔西跑，早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了。 只是大院里还没人买过。 “嘿嘿，娥子，今儿刚买的，快来看看感觉怎么样。” 何雨柱说着，打开电视。 黑白色的画面显现出来。 “嘿，黑白的，不怎么好，勉强看着。” 现在的电视还是黑白的，以后就会出现彩色电视了，那时候看着才舒服呢！ 娄晓娥不知道未来的事，只感觉这东西新奇，心想这么好的玩意儿，怎么就不怎么好，是勉强看呢？ 没一会儿，她就津津有味的看起电视来。 外头的邻居听到声音，都扯着脑袋过来看。 何晓本来在写作业，听到电视的声音，没忍住走过来，乖巧地坐在娄晓娥的旁边。 阿珠直接从外面跑进来，走到何晓身边，说：“何晓哥哥，我想看电视。” 何晓把她拉到床边，挨着他坐。 眼看着阿珠进去，秀儿不方便进去，只能伸长脑袋往里望。 二大妈和二大爷从前院过来，二大妈吆喝道：“哟，傻柱，你家买电视了呀，咋买这么早？” 二大爷阎富贵说：“我也刚想买来着，就看到你买了，我来看看这电视画质怎么样，好的话我再买。” “得勒，您两老进来。”何雨柱乐呵呵的，邀请二大妈和二大爷进来坐。 至于秀儿，他现在看她还不顺眼呢，对方没说话，就假装没看到了。 阎富贵两人马上进来了，背着椅子坐下，笑眯眯的看着。 没一会儿，后院一大爷一大妈两个也过来了，还带了个许大茂。 许大茂老远就嚷嚷：“傻柱，电视那玩意好使吗？给我看看。” 他正想做生意，可想了几个月，都不知道做什么生意。 让他去开餐馆，他从来没接触过，实在不会搞。 像他的本职工作放电影，这电视都出来了，以后电影还有出路吗？ 许大茂心慌啊，这不得赶紧来看看，这个电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听说跟电影一样，可以看画面了，但是不需要别人放，在家里随便按两下就可以了。 要是这玩意儿好用，他还放个屁的电影啊，直接倒腾电视去。 一大爷也说：“我来看看电视是什么，好用的话我也买一个。” 何雨柱都应了，让他们坐进来。 第202章 阎家、刘家被坑 一个院子里的人聚在何雨柱屋里看电视，看到动情处，娄晓娥和一大妈二大妈她们，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何雨柱没啥感觉，觉得是演戏的疯子唱戏的傻子，看到哪里都乐呵呵的。 大家看完以后，感谢了何雨柱和娄晓娥，好几家都说也要买个电视。 许大茂一回去就琢磨开了，想鼓捣做电视生意的事，穿了一身客套的西装，出去寻摸机会。 时光飞逝，几年过去。 他浪了几年，眼看娄晓娥的餐馆越做越红火，自己却因为电视的冲击，放映员的工作都差点保不住，儿子的学费生活费都变得艰难。 许大茂着急了，外表是西装笔挺，里面却像头饿疯了的狼，到时候来任何机会，他都能啃得下。 就在这时，他碰到了李怀德。 李怀德请他吃饭，给他引见了尤凤霞。 尤凤霞长得漂亮，许大茂一看就沉迷进去了，不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他马上就和尤凤霞合伙，要拉一大爷家的刘光天，二大爷家的阎解放入伙。 要入伙就得出钱，有投资才有回报。 刘光天和阎解放没钱怎么办，好说，两位大爷不是有钱吗？ 让他们入伙啊。 他们还没钱怎么办？借啊！ 借不到怎么办，抵押房产啊。 时光飞逝，由于大风浪的提前停歇，许多事情也提前提上议程，比如企业给员工分福利房，只要花上5~10年时间，大家就能拿到房产证。 轧钢厂的工人能干得久，手上都有积蓄，风浪过后几年，差不多都拿到房产证了。 这个房产证抵押出去，可是能借到不少钱。 许大茂虽然饿疯了，他还是挺谨慎的，他没有选择自己抵押房产，而是忽悠阎家和刘家抵押房产。 刘光天和阎解放两人被他和尤凤霞一顿忽悠，一口上钩，好像马上就能赚大钱一样，答应回去筹钱。 但其中，出了一点小变故。 许大茂要占尤凤霞的便宜，对她动手动脚，尤凤霞心里不耐烦，干脆忽悠阎解放和刘光天，抛弃许大茂，他们三个人玩。 就相当于阎解放和刘光天两头大肥羊，尤凤霞想单独吞了，把许大茂这个牵头的中间人踢出去。 刘光天和阎解放都是短视的，听了自然乐呵呵答应，没了许大茂抽成，他们赚得更多啊~ 当晚就回去说服自家老家，出钱投资，赚大钱，发大财！ 何雨柱已经拥有三级灵液，洗经伐髓之后，耳清目明，在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听力非常好，当即将他们两家的密谋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了感觉无语，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一上头，真是啥都敢做啊，一辈子的积蓄，说投就投。 说实话，一大爷和二大爷两个确实是有魄力的，知道把握风口赚钱，也不是啥遵纪守法的老实人，只要能赚钱，啥都干。 这种走私贩卖的活，做起来那是一点都不心虚啊！ 正常情况下，还真能让他们干成了，没准真能提前成为大富翁。 因为这次李怀德和尤凤霞不是骗人的，是真想一起发财。 可惜就可惜，他们抛弃了许大茂。 靠着别人牵头入伙，反手抛弃牵头人，这不是没良心吗？不怪别人举报你。 上辈子，刘海中和阎富贵两家运来电视机的当晚，被许大茂举报，电视机全被查收，刘海中和阎富贵当即气到住院。 秦淮茹马上没经过何雨柱的同意，就将他俩的积蓄全部施以援手，拿去给这两个老头交了住院费。 还让他出去借钱，把能借的关系都借了。 许大茂也因此被打成了坏人典型，被所有四合院的人指着鼻子骂。 但实话说，人许大茂没做错。 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不该反击吗？ 那就不是正常人了，那是孬种！ 这次，何雨柱支持许大茂一波。 不过呢，刘海中和阎富贵这几年和何雨柱处得不错，三个人一起当大爷，时不时聚个餐，吃吃喝喝的，有啥事情一起商量，也算有了点邻居友谊。 因着这点，第二天早上，何雨柱溜溜达达地，敲了刘海中的家门，跟他聊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投资电视机的问题。 “投资电视机虽然好，就是风险太大，要是被抓了，就啥都没了。” 刘海中给何雨柱面子，听了他的话，但没听进去。 “嗨，我能不知道风险大吗，但是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啊，舍不得花钱，怎么赚钱？” 听了刘海中这句话，何雨柱就不再讲了。 过几天，等阎富贵也买了电视机的时候，他趁机也提点了阎富贵一句。 可阎富贵跟刘海中一样，脑子都砸钱眼里了，半点听不进去。 何雨柱不由得仰天长叹：或许这就是命！ 这两个老头老年就是穷困潦倒的命，哎~ 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候，刘海中和阎富贵遭殃了。 何雨柱下午下班回来，就听说老刘家两口子晕倒了！ 没一会儿，又听说老阎家两口子也晕倒了！ 听说是因为电视机的事，刘光齐在院子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杀千刀的阎解放带着他家光天，把全家的钱都给骗没了！ 他们投资走私电视机，结果电视机全被海关给查封了…… 何雨柱无奈，又想笑。 说了不听啊，有啥办法。 他去看了看晕倒的老伙计们，安排院里的空闲人员将他们送到医院去。 连常年不露面的原一大妈都被他请出来，和秀儿她们一起派到医院，去帮忙照顾四人。 接着，就是付医药费的事。 刘海中夫妇和阎富贵夫妇都年纪大了，身上本来就有很多基础病。 运气好的是，因为跟着何雨柱蹭吃蹭喝，吃了不少添加灵液的饭菜，一大妈的癌症没有查出来，看来是没发生。 倒霉的是她长了个良性瘤子。 要切除，得花不少钱。 二大妈也有大大小小的毛病，需要住院。 老阎家和老刘家的孩子又扯皮起来了。 老人家的钱赔光了，小辈谁都没有钱。 光天、解放的手头，全投电视机了，当然是空的。 其他兄弟姐妹：你们两个把父母的钱都坑光，凭什么生病要我们出钱？怎么算都是你们的责任！ 就这么拖下去，四个老人眼看没钱治病，要被医院扫地出门。 就在这时，何雨柱给他们出了个好主意。 “为什么不卖掉房子呢？” 反正他这些年投资，赚了点钱，正好可以接济一下。 第203章 秀儿借十块 “卖房子？” 老阎家和老刘家的孩子惊到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是真的想都不敢想。 阎解成的媳妇于莉叹气：“可惜我们的饭馆没经营好，要是经营好，赚到钱了，这个钱我们就填进去了！” 阎解成瞪了一眼阎解放：“都是你这个糟心窝的，你就算赚不到钱，也不能这么败光爸的家底啊，好好的一个家，被你搞成这样了！” 阎解放缩着脖子，眼神心虚：“我也没想到啊，我是想带爸赚钱的。” 何雨柱在一边看着，乐呵呵笑，没多说话。 这辈子他可不像上辈子那么好说话，更没有秦淮茹那个黑心圣母，他绝对不会掏钱。 哪有自己家掏钱给邻居家治病的，真要这么有大爱，咋不把钱全捐了呢，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偏帮自己邻居家，不管外面的人，是不是偏心？是不是跟邻居有啥不正常关系？ 还把自己家钱全掏出去，真不是自己赚的不心疼啊。 上辈子何雨柱也是死心了，相亲每次都失败，几十岁了结不上婚，好不容易有个媳妇还因为成分原因跑了，他感觉自己可能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这辈子找不到女人了。 难得有个寡妇，就勉强凑合着，得过且过，干脆就啥事都听秦淮茹的。 可就算这样，他还有何晓呢，还有妹妹呢，他自己也是要花钱的，凭啥钱都让你秦淮茹捐出去？ 合着好名声都让你秦淮茹得了，损失都是我何雨柱填！ 哦，还让马华借了一大笔积蓄，娄晓娥也往里填了三万。 这辈子，他跟秦淮茹再无瓜葛，日子过得就舒心多了。 钱全都是自己拿着，养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想投资就投资，想咋花就咋花。 再也不用像上辈子一样，到处给人打工，干到七八十岁，还要被逼着出去包厨！ 至于于莉的餐馆，他上辈子还在那里打过工呢。 结果被胖子背叛，于莉以为胖子能炒出他的手艺，干脆把他辞了。 接着于莉的餐馆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这辈子没有何雨柱的加入，没想到于莉餐馆倒闭得更快。 何雨柱想着这些事，不禁悠悠陷入过往的回忆中。 对比现实，感觉到了些许的满足感。 阎家兄弟在扯皮，刘家兄弟也在扯皮。 刘光齐骂刘光天混账，刘光头反怼：“光齐，爸从小看重你，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你吃，优先给你买自行车、娶媳妇，对我和光福呢，那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我们俩是险些没被他给打死！” “现在出事情了，你凭什么骂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特么的，现在爸住院，这个医药费就该你出！” 刘光齐气得七窍生烟，说：“那是大家的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爸，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出，本来爸可以自己出医药费的，是你把爸的钱坑了，医药费应该全都你出才对。” 光福则说：“反正都是你俩的责任，跟我没关系，我是没钱的。” 光齐又是骂光福。 两家人在医院闹得不可开交，何雨柱懒得理他们，直接走了。 在这待久了，他还怕他们跟他借钱呢。 还别说，两家兄弟还真有这个想法，他们当着院内人的面闹，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谁愿意出钱。 不交钱，两家的老头没法做手术啊。 这病情一耽误，生命就有危险了！ 这时候，就看谁心软了。 谁心软，谁就出钱，把这个坑填平咯！ 至于填完之后， 反正他们是不会还钱的~ 这事不就摆平了吗？ 两家兄弟吵得慌，其实心里都有这个默契。 结果呢，眼看院里最富有的三大爷何雨柱，慢悠悠地走了，那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不是，他不是跟一大爷、二大爷两个关系最好的吗？ 经常一起喝点小酒，有事一起拿主意，共同组织院内大事的。 甚至都不表示一下，就这么走了？ 他的同情心呢？被狗吃了吗？！ 两家兄弟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心里哀嚎，只想大喊一声：求您别走！ 可惜，要是何雨柱听到他们的心里话，一定会冷冷嗤笑。 同情心这玩意，他这辈子就没有！ 上辈子其实也不多，不过是被从小洗脑到大，加上黑心圣母秦淮茹的推波助澜，懒得抗争了。 两家兄弟哀叹，不过还好，人没走光，他们的戏得继续演下去。 原一大妈张桂香和秀儿在一边聊天，感叹老阎家和老刘家不容易呢！ 刘光齐跑到她们，哭诉道：“张婶，秀儿姐，我们是真没办法了啊，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两个女人都慌了，张桂香说：“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一大家子人，一点钱都拿不出来了吗？” “是啊，一点都拿不出来，张婶、秀儿姐，你们借我们点钱！” 见两人心软，刘光齐眼睛一亮，生怕这两人又跟何雨柱一样跑掉，当机立断，直接开口借钱！ 这借钱，当然是有借无还的那种。 其他八个人看有机会，互相对视一眼，都跑过来说：“对啊，借点给我们，起码让老人们能多住几天院。” 张桂香和秀儿耐不住磨，最终，秀儿借了10块，张桂香存款多，借了20块，两人才得以脱身。 这年头的十块二十块可不是小钱，两个女人虽然善良，但也暗暗心疼，特别是秀儿，因为胆小，借完之后怕得要死。 这件事没有跟丈夫说，他会不会骂自己？ 她家的阿珠要读书，自己又怀孕了，正是要花钱的时候，丈夫一直跟她说，要节省着花，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秀儿想着这些，回去以后，忍不住捂在被子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阎和老刘家的子女们借了30块钱，当即帮四个老人续了住院费，得了便宜，这心思就更浮动了，觉得这手术费是万万不能自己出的。 大院一百多口人呢，要是一人给他们捐20，不就两三千块了，手术费不就来了吗？ 于是阎解成夫妇，加阎解放、阎解矿、阎解娣，刘光齐夫妇，加刘光天、刘光福，一共九个人，浩浩荡荡地往大院里去。 第204章 逼迫刘婆婆 一行九人来到大院，先从前院要起。 前院最左边是阎解成和于莉屋，右边住了好几户，大多是年迈的大爷大妈。 紧靠着阎解成于莉屋的，就是刘婆婆家。 刘婆婆是个慈祥和蔼的婆婆，家里有三个子女，如今都已经长大。 大儿子娶媳妇早，生出了一个男娃娃，叫大壮，现在五岁了，还没读书，每天跟在何晓和阿珠旁边当跟屁虫。 阎解成带着一行人过来时，看到头发半白的刘婆婆，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但愧疚也得干，他们两家的大爷都住院了，三大爷何雨柱是个混不吝的，没有人能给他们召开全院大会，号召全院人捐款。 他们自个儿再不凶点，这钱就掏不出来了！ 总不能真看着爸妈去死，所以，必须让别人捐！ 当然，这得让人‘自愿’，不然迟早告到街道办去。 想到这些，阎解放坚定想法，率先走到刘婆婆旁边，露出一脸哭相，大声喊了一句：“刘婆婆！” 刘婆婆见到他们一行人，连忙问：“老阎和老刘四个怎么样了？” 阎解成假装擦起眼泪，说：“不好啊，太不好了！” “医生说要住院，要做手术，可是您也知道，就因为我弟解放和光天的忽悠，我们两家的钱都亏光了，才把老人给气住院的，我们实在拿不出医药费啊！” “我和于莉的饭馆也倒闭了，一样亏了不少钱，现在家里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医院说，再不交医药费，就要把我们两家老人给扔出去，让他们病死在外面，呜呜呜。” 阎解成说着，假哭起来。 刘婆婆听了，倒是情深意切地着急，拍着大腿说：“这可怎么办啊！” 阎解成看她挺着急的，连忙说：“刘婆婆，您就借点钱给我们，我去给爸交医药费，刚刚秀儿姐和桂香大妈都借了呢。” “借钱……”刘婆婆脸上显出为难，她家哪有钱啊？ “我去找找。” 刘婆婆说着往屋里走，出来时，见于莉和光齐媳妇在逗大壮玩，旁边几个大汉都看着。 她拿出五毛钱，说：“我家穷，就给五毛钱。” 阎解成有些不满，把五毛钱收起来，然后说：“刘婆婆，五毛钱哪够啊，你多给点。” 刘婆婆挥手：“不给了 ，不给了，我自己家还没钱用呢，我家大壮明年要读书了，学费都没凑齐。” 说完就要来抱大壮，想要进屋。 阎家和刘家的子孙真多，乌泱泱一大片的，看得她心发慌。 没想到，她没抱到。 刘光天把孩子抱起来，摸着大壮的脸说：“多可爱的孩子啊，我们这边的拐子多，可别被拐走了。” 说到拐子，刘婆婆就心慌，何晓和阿珠就差点被拐走，棒梗在拐子出现那年不知所踪，如今大院里但凡有孩子的，简直听不得拐这个字。 阎解成看刘光天抱了孩子，顺势上前，用高大的身体拦住刘婆婆：“刘婆婆，别急着走嘛，我们聊聊呗。” 于莉在一边应和：“对啊，刘婆婆，大家都是邻居，应该互相帮助。” 阎解放则说：“刘婆婆，你今儿个不帮我们，下次你儿子被拐走了，我们可不帮你找人啊。” 这一个又一个拐，把刘婆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阎解娣有些不忍心，想早点结束这件事，干脆暗示道：“刘婆婆，你看我们这么多人，总在大院活动的，要是你帮助我们，我们也保护你们，遇到啥事，一准给你出头，对付拐子也是一样。” “要是你这么狠心，不帮助我们，我们别说给你出头呢，恐怕还是敌人呢！” “你家在门口，买黑糖最先抓的就是你家的娃，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给你盯着。” 这一个‘拐子’，一个‘仇人’，都像尖刀一样扎进刘婆婆心里。 她不想理这些人，想带娃娃回屋，但是被好几个人挡着，过不去。 这些人也没怎么着她，就是让她汗毛倒竖，心里非常害怕。 刘光天看火候差不多了，负责唱红脸，放狠话：“你可别想告街道办，我们啥也没干，就算你告了，还能把我们全都抓进去吗？ 只要我们有一个人在外面，你们家大壮……” 他看着怀里几岁的娃娃，呵呵冷笑两声。 阎解矿看到这情况，于心不忍，扯了扯刘光天的衣服，说：“你别太过分。” 又对刘婆婆说：“你放心，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会把大壮怎么样的。” 但是却没有要将刘光天怀里的大壮还给刘婆婆的意思。 听到这里，刘婆婆明白了。 这些人是拿大壮要挟她呢！ 她心里悲凉，怪不得老话说：多生孩子是福，特别要多生小子。要是在农村，谁家有几个小子，都能在村里横着走。 现在这些小子，可不是在大院横着走嘛。 她一生胆小，谨小慎微，从不招惹是非，没想到今日是非竟主动招惹她来了。 她不敢赌，也不敢告街道办，一是这几年的风浪，让大家对街道办都有一种恐惧感，她甚至是面对里面的同志，都想瑟瑟发抖的程度！ 第二，是刘光天说的话，她不能赌。 她的大壮是她全家的命根子，她赌不起。 她怕万一她不拿钱，这些人偷走他的大壮，交给拐子！ 她心里遗憾啊，想着自己怎么不多生几个儿子，两个女儿都远嫁了，不能常年住在大院里，唯一常住大院的儿子，跟她一样的胆小软弱。 老一辈的人说生儿子好，是好啊。 她年轻时候还不服气，觉得女人不比男人差，拼命干活，要去跟男人斗一斗。 如今是看清了，服气了…… 老伴早早去世，他一个人拼命干了一辈子，养大了所有儿女，终于在内心证明了自己。 然而在这天，被另外两家七八个儿子和儿媳围住的时候。 她认命了。 “好，我借给你们。” 刘婆婆慌乱地进屋，脚步蹒跚。 “这是十块钱，借给你们，可以把大壮还我了吗？” “10块钱怎么够？得20块！”刘光天气恼地叫嚷。 第205章 再投300万 “20块……” 刘婆婆内心充满绝望，20块钱，那可几乎是她一家所有的积蓄。 她省吃俭用二十多年，留着以后给大壮读书的。 但看着在刘光天怀里的大壮，她没办法，只能再次进屋，把钱拿出去。 “给你……” 刘光天嘿嘿一笑：“算你识相。” 说着用力把钱从刘婆婆手里抽过来，然后把大壮往地上一丢。 “走，去下一家。” “大壮，我的大壮！刘婆婆一把搂过大壮，流着眼泪进屋去了。 刘光天捏着钱，志得意满，他们却没有发现，前院和中院的走廊处，何晓目睹这一切，害怕地捂住嘴巴，飞快地往内院跑去。 刘婆婆隔壁，王老根家儿子不在家。 但刘光天一行人却没有为难他。 “王老根是个犟种，不好拿捏，我们随便要点算了。”刘光天发话。 大家都听他的，毕竟这种事情，没点狠劲干不出来，刘光天能带头，其他人就只需要营造声势，现成拿钱就行了。 一行人去跟王老根借钱，王老根也穷，只借了一块钱，不过大家没有多说，就去了下一家。 七八个人就这样一家接一家的走着，看菜下碟，软柿子就使劲捏，硬茬子要点就放过，整个大院全部走下来，居然借到了八百多块！ 虽然跟他们预期的几千块相比还差很多，但已经很多了，交住院费绰绰有余。 大家也不怕院内人告状，一是风浪刚过去，他们借的多的都是院里最胆小的那批人，谁敢这时候去找街道办啊？ 二来这些人都有软肋，相信她们不敢找事。 大概率就是忍气吞声，忍忍就过去了，生活还是一样过。 刘光天这些人在大院生活多年，对这些事情，可算门清。 到了晚上，一帮人开始分钱。 刘光天往嘴上吐了口唾沫，一张一张票子数起来。 数完之后，说：“我一个人要三成，其余的你们平分。” “凭什么啊？ ”阎解放不服了，大声质问。 “就凭我开口要的钱！” 刘光天斜睨他一眼：“到时候要是有人告状，我也是担主要风险。” “不行，你两成。”阎解成开口：“没，我们给你壮胆造势，你一个人能要到钱吗？” “对啊，我们可都开口说话了。”阎解娣也说。 刘家人自然想让自家多拿点，但又怕刘光天拿到钱，不给老爹治病，一下纠结起来，没有说话。 “三成，不然我明天不去了。”刘光天不肯松口。 大家磨叽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给刘光天拿三成。 商量完，便一起把钱分了。 分完钱，刘光天美滋滋的。 一共845块钱，他一个人就分到了253块5，可是他上班一个月工资的十来倍！ 也就是得干上差不多一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这还是在不吃不喝不花钱的情况下，要是吃喝起来，两年都难以存下来。 现如今，借着爸的病，他花一天就要到了！ 真是暴利啊~ 刘光天心里谋划着，等过一阵子，再要上一次，就说爸的病加重了。 至于把这些钱拿给爸治病？ 那不是浪费嘛。 爸以前整天打他，凭什么敢要他拿钱治病啊？ 等爸死了，丧葬费没准又可以要一笔~ 他心里计划得美美的，其他人拿到钱，自然也是各有谋划。 已经没人说明天要去医院的事了。 晚上，何雨柱有些事情，忙到深夜才回家。 此时是80年的夏天，晚上没那么热了，何雨柱推开门，娄晓娥就端来洗脚水，给他洗脚。 “不用不用，你一个大家小姐，给我端什么洗脚水。” “应该的，你累了一天嘛，再说只是给你倒水，又不是我替你洗。” 娄晓娥微微笑着，站到他的身后，温柔地替他捏肩。 “娥子，你真好啊。” 何雨柱微眯眼睛，享受着娄晓娥的按摩服务。 还是这辈子的娥子好啊，上辈子的娥子，哪有这么温柔娴静？ 那就是位商场女精英，别说给他倒洗脚水了，不骂他就不错了。 实话说，上辈子他在娄晓娥的饭店工作的时候，还真让她怼过几次。 虽然说不上是骂，但当着好几个徒弟的面，当真是下不来台。 无非是让他‘学习’、‘进步’，跟上时代之类的话，不是嘲讽，却比嘲讽更伤人。 也就是那些话，将他对娄晓娥仅剩的美好感官戳破，投入到与秦淮茹的熟稔关系中。 相处几十年的熟悉的关系，让他感到安心，不会有追不上时代的焦虑，不用被人数落。 可以蜷缩在自己的龟壳里，成为一个悲哀的守旧的老人，永远不用受到伤害。 然而，当他老到赚不到钱的时候，秦淮茹讽刺的话，却比娄晓娥还狠上千万倍。 逼着他出去赚钱，时刻都不能休息…… 何雨柱那时候才知道一个道理：不愿意主动跟上时代的人，终将被时代抛弃。 秦淮茹的甜蜜，是带毒的刀，娄晓娥的鞭挞，却是苦味的蜜。 重活一世，他甚至比娄晓娥更快地拥抱时代，投入大发展的浪潮中。 他还能带着娄晓娥，一起前进。 这时候的娄晓娥，还用教他什么？ 没有丝毫跟不上时代的焦虑，自己的丈夫站在最前端！ 她只需要担心，自己能不能跟上丈夫！ 地位的巨大转变，让娄晓娥天然地娇羞起来，一切强势都不复存在。 在何雨柱面前，只需要当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 “晓娥，你的餐馆开得怎么样了？” 平日里，何雨柱都不过问娄晓娥事业的事，这天却主动交流起来。 “还不错，稳步上升中。” 娄晓娥捏肩力道适宜，畅想着：“等再过几年，餐馆存够钱，就能开第二家了~” “还要几年啊。” 何雨柱闭上眼睛享受，说：“不用等了，我再给你投300万，你直接开一家更大的餐馆。” “真，真的？” 娄晓娥的动作停了，整个人愣在那里，脸上是无比惊喜的表情。 “当然是真的。” “柱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娄晓娥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第206章 王老根的想法 “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何雨柱的话，让娄晓娥幸福地靠在他的身上。 “柱子，你怎么有这么多钱啊？” “我做了点小生意，没有告诉你。” 何雨柱刮了刮她的鼻子：“我知道你喜欢自己去奋斗，所以没有和你互相干扰。” 娄晓娥闻言，肯定地点点头：“对，柱子，你真懂我。” “现在的市场是一个巨大的试验场，我就要进去试试自己的本事！” “不过你能一口气拿出300万的流动资金，肯定不是什么小生意了。” 何雨柱笑笑，没有回答。 两人依偎着，娄晓娥忽然说起一件事：“晓儿说，今日刘家人和阎家人围住前院刘婆婆家，刘婆婆都被气哭了，还给他们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明天我去问问刘婆婆。”何雨柱心里一动，伸出脚穿鞋，转身一把将娄晓娥抱起来。 “别闹，晓儿刚睡着。” “明天就让他搬出去。” 翌日。 何雨柱一脸满足，在大院中迈步。 他在想院子里的房子，有没有空闲的可以买。 得让何晓住出去了，这事刻不容缓。 本想着忽悠老阎家和老刘家的小辈卖房，结果这些人竟能真的不管父母，死杠着到今天都没有服软。 他就得想想别的房了。 这套四合院房子的厨房，是他的第二签到地点，当然不能随意舍弃。 他住这里，儿子何晓当然也住这里。 所以，在大院里找房子是最合适不过的。 虽然他的空间已经融入四九城，让何晓住隔壁大院，差别也不大。 但毕竟娄晓娥会担心不是。 走了一圈，何雨柱遗憾地发现，居然没有闲置的房子。 这特么的，真就是有钱没处花呀。 他心里有点郁气，想娄晓娥昨天跟他说的，刘家和阎家子弟闹刘婆婆一家的事。 几步来到刘婆婆家门口，何雨柱打招呼。 “刘婆婆。” “三大爷。” 刘婆婆看到他，脸上露出明显的畏缩神色，一惊一乍的。 “刘婆婆，听说昨天刘家和阎家来你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没有什么事！” 刘婆婆说完，抱起大壮就进屋去。 钱已经给了，要是把事情透露出去，又引来那群人的报复就不好了。 三大爷只有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啊。 何雨柱吃了个闷头亏，也不恼，去到隔壁王老根家，问：“王叔，你知道刘婆婆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老根在门前喝热水，说：“我昨天听到点，她家被刘光天那伙人讹了钱了。” “要了整整20块。”王老根伸出两根手指，左右晃晃，说：“然后又来到我家，我本来打算要是也跟我要20块，我就跟他们鱼死网破。” “结果跟我要了一块钱就走了。” 何雨柱听了，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老刘和老阎这几个王八羔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知道他们是以什么理由要钱的吗？” “老人住院，要借钱看病呗。” 王老根损失不大，乐呵呵说：“倒是有孝心，就是太凶了。” 他这人，要是别人单问他要一块钱，他肯定要大发火的，但是这伙人先问隔壁要了20块，再问他要一块，他便不想发火了。 甚至有种看热闹的感觉，只当这是一场躲不过去的天灾人祸，那一块钱就是必出的。 反正有比他更惨的呢！ 何雨柱又问：“他们要，刘婆婆就这么给了？” 以她这样的一个老人，可攒不下几个20块啊。 “刘光天抱着大壮呢，不给不放人。” “哦，这样。” 何雨柱弄清楚了前因后果，说：“王叔，我要去报公安，等下请你为刘婆婆作证。” “啥，报公安？” 王老根瞪大了眼睛：“街道办的流程都不走吗？” 何雨柱：“不用走。” 王老根含含糊糊：“不是，你没必要这样啊，都是街坊邻居的。” “有必要。” 何雨柱正色说道，心想他们靠讹钱搞到医药费，哪里还会肯卖房？ “正是因为大家都是邻居，我才不能坐视刘婆婆吃亏不理。” 听到他的话，王老根感觉有点不舒服，他这话是暗讽自己坐视不理吗？ 再说了，给他们作证，就会得罪老阎家和老刘家共九个子孙。 他家子嗣单薄，同样不想招惹那些家里儿子多的。 何雨柱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懒得为他这点心思费脑筋，直接威胁道：“得罪他们是不好，但是我喊来公安，你却不肯作证，以后不只是刘婆婆，邻里都会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 “到时候我们俩的面子，就不那么好看了。” “你不作证，我也能找到别人作证，王叔，你好好想想。” 说完，拍了拍王老根的肩膀，就走了。 王老根都七十多了，哪里被比自己小二三十岁的小年轻这样拍过？顿时气得脸红鼻子粗，心里不停咒骂何雨柱。 不就是个三大爷吗？牛什么牛，还报公安，有事没事就知道报公安，整走院里好几批人，没道德品质的烂人！ 但是嘛，说实话。 这个何雨柱，还真不好惹。 报公安这法子虽然用旧了，但它真顶用啊！ 看看院内的贾家人，现在直接销声匿迹，就剩一个秦淮茹，坐了好多年牢，现在看见何雨柱都绕道走。 再看一大爷家，本来人街道办都忽悠过去了，他硬是不知道怎么说动了一大妈，以老年夫妻的身份告到公安那里。 结果呢，又抓进去。 一大爷这辈子是出不来了，还活着没都不知道。 再看他本人，自己是三大爷，和街道办、公安的关系都不错，背后的关系更是深不可测。 在那混乱的十年里，他妻子是资本主义家子女，犯了大雷，他硬是保住，一点气没让她受。 改革开放以后，他又是最早做生意的一批人。 王老根虽然不知道他做到什么程度了，但看他一身客气的穿着，手上带的名表，家里买的电视机，还有和邻居的谈话，就能猜出来一二。 这样一个人物，他真的招惹不起啊！ 第207章 实在人王老根 一时间，倒向谁那边，在王老根的心里纠结。 一边是不惹儿子多的家庭的习俗，一边是对混的好的大人物的畏惧。 呸！ 他马上反省自己，不就是个院里三大爷吗？穿得上好衣服，就成大人物了？ 王老根，你怕他个屁！ 何雨柱说处理就处理，没有一丝拖沓，在造访完院内其他人家后，不到中午，就带了公安过来。 刘家人和阎家人正聚在刘家密谋呢，想着中午去看看爸妈，然后啥时候开启第二轮‘借钱’。 这样借钱来钱快啊，大家都尝到了甜头，心里的恶魔根本止不住。 这时，何雨柱带着公安闯进来，正好一锅端。 公安押着这九个人，先去了前院刘婆婆家。 见到昨天讹她钱的九个人全被公安押住，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公安的动作这么快的吗？ 难道这个世道清明了？要给世间一片朗朗乾坤了吗？ 不，不会。 前面十来年的苦痛告诉刘婆婆，不能轻易相信这些人，没准他们就是想挖出什么，自己就掉坑里去。 早些年，她亲眼见到好多人都是这么掉进去的。 “刘婆婆，这九个人是不是讹了你的钱？” 公安中负责和百姓交涉的小李年轻俊朗，微笑着问刘婆婆。 被问到，刘婆婆谨慎地看了一眼刘光天等人。 就见刘光天的目光先是看着她，接着移到她身边的大壮身上，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 刘婆婆心中一寒，说：“没有，他们没有讹我的钱。” 她赌不起，只要这些人判的不是无期或者死刑，就终有回来的一天。 她不能让自己的大壮陷入一丝一毫的危险之中。 听到她的话，周围的邻居一阵错愕。 大家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公安都上门抓人了，刘婆婆竟然还维护阎刘两家人。 这就是高尚的邻居友谊吗？ 王老根在旁边围观，听到刘婆婆的话，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就这，傻柱还想帮刘婆婆呢，她值得帮吗？ 小李听到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意外。 10年过去，公安的公信力早已经降到冰点。 百姓们不信任公安，脑子想的就是别惹事，遇到事只盼息事宁人。 这不是百姓们的问题，而是公安的问题，是时代的问题。 他没想过是三大爷报假警，这种欺男霸女的事近期出现不少，都是知道百姓们不敢惹事的心理，趁机占便宜的。 于是，他露出一个温柔和煦的笑容，再次耐心地问了一遍：“刘婆婆，你确定，没有被讹过钱吗？” 刘光天肩膀被扣住，闻言翻了个白眼：“问什么问啊，一个问题问两遍，你没有耳朵吗？” 小李没理会刘光天，只是温和地看向刘婆婆。 看着他面上耐心温和的笑，刘婆婆的心里动摇了。 或许，这次可以试试？ 但再看一眼刘光天和他身后的众人，她脸色难看，还是摇摇头。 “没有，我没有被讹过钱，你们走。” 见到这种情况，刘光天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看向小李的眼神中满是轻蔑。 喊公安来又怎么样？这些人敢说实话吗？ 他当初要钱的时候就谋划好的，挑的全是软柿子，根本不会有事！ 何雨柱抱臂在旁，冷笑一声。 提醒道：“同志，你们问问其他人。” 小李点点头，来到王老根面前，和煦地询问道：“这位大爷，你们有被这九人讹钱的情况吗？” 王老根看着何雨柱，咽了口口水。 然后举起一只手，大声说：“有，我被他们讹过一块钱！” “呸，那是你自愿借我们的。”刘光天大骂。 “就是讹钱，我在隔壁都听到了，你们抱着大壮威胁刘家嫂子，她不给钱就不还孩子，她给10块钱还不肯，一定要20！” “你当时还说，她要是敢告公安，公安总不能把你们全抓进去，你们一共有9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在外面，就会对她的大壮下手。” 王老根咽咽口水，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王老根，你放屁！”刘光天已经说不出啥话，反复就是一句‘你放屁’。 小李闻言眼睛一亮，一个眼神提醒同事做好笔录，这可是重要证据。 刘婆婆听到却很害怕，整个人都是一缩，口中呢喃：“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何雨柱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的，刘婆婆。” “你的孩子不会有事。” 听到何雨柱的话，刘婆婆的心渐渐安定了一些。 何晓和阿珠都差点被拐走，都是何雨柱救下来的。 他是三大爷，本事大，一定能保住自己家的孩子没事！ 刘婆婆的呢喃，小李又让人记下。 接着就是询问院内其他人的口供，有些说了实话，有些含糊其词，但证据已经足够，全部问完后，小李大手一挥：“带走。” 阎家和刘家人就都被带走了。 留下一众邻居，议论纷纷，然后逐渐散去。 王老根走最前头，心里很不平静。 “都说了怕个屁，怕个屁呀！” “怎么公安一问，就全部说出来了？” “不就是个三大爷吗，不就是有权有钱吗？不就是……” “哎，算了，刘婆婆可怜，就当帮她了。” 他叹口气，摇摇头，止住了心里的各种想法，回屋去。 他是个实在人，心里很跳跃，行为很诚实。 他知道自己是个实在人，还是不要跟自己较劲了。 阎家和刘家小子们的审案，何雨柱没有插手。 虽然以他现在的关系，想插手的话，很简单…… 但这两家子孙跟他没啥大仇怨。 他们属于本身人品不行，上辈子就抛弃父母于不顾，才有秦淮茹出手的事。 这辈子在大院欺男霸女，也是一脉相承。 何雨柱把这事完全交给公安，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这年头的公安判案，有两个考量。 一是要保证治安，加强公安的公信力。 二是不能过于严苛，毕竟刚过风浪十年，正值改革开放，得宽松点，解除百姓们的害怕心理。 因此对于这桩案件，就是这两个考量的权衡。 判案人依旧是马局长，他熬过十年，得以重回岗位。 坐在昔年的办公椅上，他右手拿着支笔，笔尖轻点桌面，思索着。 第208章 占何雨柱的便宜 “何雨柱那边怎么说？” 想了想，马局长问办案小李。 小李答：“何先生说一切您看着办，他不参与。” 马局长听了，心里有了谋划。 现在许多法律法规都出来了，他决定按照法律办事，同时稍微宽松些。 判决下来，罚阎家和刘家九人返还大院众人被讹数额的双倍，然后处以一年监禁。 听到这个判决，王老根拍着大腿，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后悔当时没有多被讹点，怎么只拿了一块钱出来。 现在能返还两倍啊！ 王婆婆被讹了20，返还就是40！ 王老根对王婆婆赚的这一笔，那是既羡慕又恨。 羡慕钱多，恨自己当时怎么嘴抽，帮她说话。 这下好了，让她赚到钱了！ 判决下来，阎、刘两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公安直接带着这两家人，去查抄家产。 结果，全都查抄了，钱竟然还是不够。 他们有些已经花了一些，昨天讹到的钱，今早上就拿去置办了一身高级衣服，比如刘光天。 有些钱倒是攒着，但是家里先前做生意，把全家家底都赔了进去，赔双倍拿不出来。 只有个别能拿得出来，像阎解成夫妇，刘光齐夫妇，他们媳妇娘家那边紧急借了笔钱过来，把自己分的份额赔了。 公安便麻溜安排他们开启下一阶段：入狱。 坐完一年牢就能放出来。 阎解矿不知道在哪里找狐朋狗友借了笔钱，填上这个窟窿，也入狱去了。 刘光天一开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脸老子就是没钱，你能奈我何的嚣张。 随着同伙越来越少，他慌了。 大家都各有出路，就他没有！ 这时，何雨柱来到公安处，在马局长的首肯下见了他们一面。 十来分钟后，他出来。 第二天，阎家和刘家房子易主，全卖给了何雨柱，卖得的钱，少部分填阎家刘家小子的赔偿金，大部分当刘海中和阎富贵的医药费。 拿到房产证的这天，何雨柱让何晓选，想住哪家，何晓抱着娄晓娥，依赖地说道：“爸爸，我想跟妈妈住一起，你住出去好不好？” “不行。”何雨柱的脸黑了，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碍事了呢？ 没办法，何晓纠结了好久，还是娄晓娥帮他选了住后院刘海中家，住靠里面，安全点。 又是一天，刘海中家就收拾出来了，把原来的东西都搬走，重新打扫拾掇了一番，何雨柱直接用灵液掺水，把整个屋子拖了一遍，去除原来陈旧的气息。 何晓正式住了进去。 娄晓娥重新拥有了和何雨柱的二人生活，心中感慨。 先前还以为柱子说，明儿就让何晓搬出去，是句气话呢。 没想到这才几天啊，真搬出去了。 还给何晓找了个这么好的住处。 就是不知道住院的一大爷和二大爷要是知道，会不会气得病更重。 自己只是住个院呢，房子没了。 何晓搬走的下午，何雨柱就拎着吃食去看两位大爷了。 还大气地给他们交了医药费和手术费。 四位大爷大妈在隔壁病房，经护士许可，把床推到一个房间，大家说说话。 四人吃着何雨柱添加灵液的特制饭菜，又好吃肉又多，心里别提多满足。 刘海中吞下一口红烧肉，满意地砸嘴，说：“柱子，还是你靠谱啊，我当年真是看走眼了！” “老易以前就说你是个好的，我偏偏不信，可惜啊，老易没享受到你的福气。” 阎富贵瞪他一眼：“大好的日子，说啥老易呢。” 然后回头，笑眯眯地说：“柱子，这个肉好吃，以后多送点来。” 何雨柱点头：“成呢，都是邻里邻居的，你们爱吃，我就多来几趟。” 阎富贵点头，随即叹了口气。 “可惜我那几个没良心的，前面还偶尔来看看，现在是一个都不来了。” “竟然连医药费都是你给我们出的。” “哎！” 阎富贵口里叹气，心里其实乐呵呵的。 儿女们不来正好，这钱不就省了吗？ 让柱子给他们出，就是白赚啊！ 他心里充满骄傲感，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子女，就是遗传了他的门道，知道精打细算。 何雨柱仿佛一点都没看出来，很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我出啥钱啊，都是你们自己的钱。” 刘海中心里也正爽呢，让柱子出钱，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正打算表演一波感动来着，忽然听到何雨柱这话。 “啥，我们自己的钱？” “对啊，刘光天和阎解放他们把你们的房子卖了，委托我来给你们交医药费呢。” “什么？” “什么！” 异口同声的四声响起。 连一大妈和二大妈都绷不住了，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全是慌张。 阎富贵正得意呢，吃了一口菜，结果这口菜卡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差点给噎死。 还是何雨柱用力给他拍了几下，给他顺下去了。 “咳咳咳，柱子，柱子，怎么回事，我的房子怎么被卖了？” 刘海中和阎富贵两人气得又想晕，但刚刚吃了添加灵液的饭菜，愣是晕不下去，只能打起精神问是咋回事。 “哎，没钱交医药费呀，几个孩子孝顺，只能卖房出钱了。” “啊，那他们自己咋不过来？”刘海中大骂：“是不是怕我打断他们的腿！” 何雨柱无奈解释：“他们为了给你们治病，在大院里讹别人的钱，结果被判赔了双倍，都坐牢去了。” 说着，他感叹一声：“都是孝顺的孩子啊！” 接着拍了拍俩老的肩膀：“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俩是好样的，养出来的娃，都是这个！” 说着给了个大拇指，上下晃了晃。 这一晃可晃到四个老人的心尖上，四老简直要坐不住，身体摇摇欲坠。 何雨柱直接摇铃让护士进来，准备抢救。 过了好一阵儿，他们才接受了这个悲惨的事实。 就全都没有一点生气了。 四个人奄奄一息，垂头丧气，脑袋微向下，睁着眼睛发呆。 没有想到，天降横祸啊。 祸后面还有更大的祸！ 刚觉得占了何雨柱便宜沾沾自喜呢。 何雨柱就告诉他们，不，你们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第209章 世上最悲惨的事 世上最悲惨的事是什么？ 是做生意，把几十年积攒的钱都赔光了。 比最悲惨的事还要悲惨的事是什么？ 是钱赔光以后，老人被气得住院了。 更惨呢？ 住院以后发现大病，要花很多钱。 再惨呢？ 孩子们讹钱，全坐牢了。 再惨呢？ 为了交住院费，把房子卖了。 再惨呢？ …… 还要再惨的话，阎富贵和刘海中两人干脆抹脖子自\/杀算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做个生意，怎么一不小心，就落了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钱没了，房没了，孩子都坐牢了！ 还好，何雨柱的下一句话，及时拯救了他们。 “放心，他们讹的钱不多，现在上头宽松，赔了双倍以后，关一年就放出来了。” “只有一年，还好。”刘海中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 想想棒梗当年偷钱，贾张氏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一大爷，你伤心个啥，刘光齐夫妇没坐牢，是光天和光福兄弟进去了。” “什么？太好了。”刘海中听到这里，喜笑颜开，果真一点都不伤心了。 他平生最宠爱刘光齐，对光天和光福兄弟非打即骂，才懒得管他们死活。 然而，阎富贵却更伤心了。 “赔了双倍？” “赔了双倍！” “我的钱啊！” 他凄惨地叫了起来。 刘海中看他一眼，从他的痛苦中感受到了快乐，稍微恢复，问：“老何，我那房子卖了多少钱？” 何雨柱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才六百？” 他想问是不是六千，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何雨柱点头：“你们俩的房子加起来1200，走的街道办的手续，其中400用来偿还院子里被讹的钱了，还剩800，全交了医药费。” 刘海中听完，刚放松点的心情又糟糕了，大骂：“这些败家子，才600就敢卖房，这房他妈起码值八百！” 何雨柱心想，现在是只值八百，到以后就不知道值多少了。 阎富贵心更痛了，简直不能想。 何雨柱怕阎富贵翘辫子，好心提醒：“老阎，你可别气得病情加重了，等下要花更多医药费，你现在好好休养，没准医药费还能省点。” 听到这里，阎富贵气得直抽抽，捂着心口说：“医药费医药费，房子都没了，我还看个屁的病啊！” 当天下午，他就办了出院，只留二大妈继续住院。 医院放心给办了，他的病情轻，本来也不用住太久。 回到大院后，阎富贵左右一打听，好家伙，他们的房子原来是被何雨柱给买了。 这小子，趁火打劫呢！ 当即跑到何雨柱家来敲门。 话说前院。 刘婆婆面对街道办交给她的40块钱，不敢接。 街道办的办事员是个年轻些的大姨，很了解她的想法，劝慰道：“婆婆，接了，没事的。” “那是欺负你的人都坐牢去了，就算出狱，也不敢欺负你了。” “再说了，孩子马上要入学了，马上六岁了，不读书可不行，以后没文化，跟不上时代。” 听到孩子入学的事，刘婆婆终于有了反应，手掌颤抖，要伸出去。 就在这时，她的儿子刘大风和媳妇马芸下班一起回家，见到这一幕，询问起来。 街道办的人便把事情跟他们说了。 儿子儿媳俩可没想这么多，赶紧帮忙把钱接过来，脸色可乐呵了，这可是白给的钱。 刘婆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见儿子把钱塞她兜里，说：“妈，明天我们去买点肉吃呗，大壮好久没吃肉了。” “买肉，好，买肉给大壮吃！” 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刘婆婆认清事实，听到大壮要吃肉，胆气终于大起来，把一切恐惧抛开。 想着明天早点去菜市场，要挑到最新鲜的肉，给孙子熬肉汤！ 第210章 房主变租客 “傻柱，你开门，快开门！” “谁让你买了我房子的？我说了要卖你吗？你快点给我开门！” 阎富贵中气十足，拍着中院何雨柱家大门，语气非常愤怒。 然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何雨柱从里面走出来。 “哟，老阎啊，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房子的事！” 阎富贵大声质问：“谁让你买我们家房子的？” “街道办让卖的，我出钱买的，怎么着，你不服气？” 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着，轻易压过阎富贵的气势，眼见他词穷，打开门：“进来坐。” 半个小时后。 阎富贵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 “买我的房子，还让我出钱租！” “可恨啊！” 但是，没办法，还真得租，不租没地方住了。 他来到自己家里，发现里面堆满了东西，都是后院刘海中家里的。 那个屋子被打扫给何晓住，里面原来的东西全搬到他这来了。 阎富贵心道晦气，又暗道还好，他还能住自己家里，刘海中可是老窝全端了！ 这人就怕比较，一比较起来，阎富贵就觉得他的情况也还行。 不就是以后多出点租金嘛，反正房子600卖的，这笔钱自己不是拿着嘛。 只是住久了租金超出房租的问题……到时候再说！ 没准跟傻柱耍耍赖，傻柱就不好收他钱了呢。 阎富贵脑袋里想着歪主意，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回家收拾房间，打扫卫生去了。 过了几天，刘海中也出院了，留一大妈继续住院。 刘海中一回大院，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自己家。 然后发现，哪还有什么刘家？那是人何晓家！ 他的东西全被搬走了。 阎富贵跟着他过去的，看着呵呵笑，从刘海中的惊讶和痛苦里感受到了快乐。 “老刘啊，想不到~” 刘海中瞪一眼阎富贵，直接找上了街道办。 结果街道办说，一切合规合法，卖房子的手续还是刘光齐填的。 听说是大儿子亲自卖了他的房子，刘海中那心情复杂的啊，问问能不能拿钱赎回房子，可以，但得出双倍钱，也就是1600块。 刘海中哪有这个钱，气得差点厥过去。 阎富贵一直跟着他看热闹，那高兴得啊，在旁边放风凉话：“老刘，你可得小心点别气得病情加重了，等下要花更多医药费，你现在好好休养，没准医药费还能省点。” 刘海中听了更气了，这不是他之前劝阎富贵的话吗？现在又被他拿回来堵自己了…… 没办法，他也得租房。 但他的屋子被何晓占了怎么办？ 在何雨柱的撮合下，他和阎富贵合租，原先阎解放兄弟俩住的屋子，被刘海中租下。 反正阎解放兄弟暂时是出不来了，等出来了再说。 阎富贵自然同意，有个人分担房租，这可是大好事啊。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现在他们家一贫如洗，肯定能省则省。 安排好这些事，何雨柱松了口气，了却一桩心事。 何晓住出去，他终于自由了！ 晚上，娄晓娥回家，洗漱完毕，说：“柱子，我最近有个想法，你知道城里最近兴起的《食客来》饭店吗？” 何雨柱神色微动，说：“知道，怎么了？” “我想见见他们老板，然后投钱，也开一家《食客来》。” 娄晓娥说着，腰间被一双大手搂住。 “先别说这些，晓儿出去了，我们先享受一下安静的生活。”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在娄晓娥身上摸索。 “别猴急，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食客来嘛，算啥正事，他们肯定会同意的。”何雨柱动作丝毫不停，还更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同意？呜……”娄晓娥话没说完，很快，就什么都没空去想了。 第211章 见食客来的老板 第二天中午，娄晓娥就兴冲冲去跟食客来洽谈。 食客来方面很客气，说可以合作，不过还是友情提示，她如此聪明会做生意，没必要选他们这种小店，完全可以出去找更广阔的天地，大展拳脚。 这话听得娄晓娥暗暗吃惊，一是惊讶食客来对她的客气程度，她就是个素人，对方都对她大加恭维，这么懂礼节，难怪可以赚钱。 二是对方的谦虚程度，自称小店，觉得娄晓娥的实力，完全可以开更大的店。 实话说，在见到食客来的负责人之前，娄晓娥还以为她会受到拒绝甚至羞辱呢！ 毕竟不是谁拿着钱，都可以去找食客来合作。 这个连锁餐馆的负责人愿意见她，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没有被对方的话语说服，娄晓娥坚持要合作，并且要见他们老板。 负责人无奈，只能同意。 在通知老板以后，负责人告诉她，老板第二天早上会出现，让她早点过来。 娄晓娥回家，把洽谈成功的事情告诉爸爸和哥哥。 由于十年之后，娄家一贫如洗，娄父和娄哥联系以前的关系，借钱经营，如今只是做了些小生意。 他们两个都是满脑子的经商之道，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从一无所有起步本就是最难的，他们能把小生意做起来，已经是很强了。 还好以前的娄家还给了他们，两人还有个舒服的地方住。 娄晓娥得到何雨柱的帮助，能把自己的餐馆开起来，如今还能搭上食客来，娄父和娄哥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娄父当即表示，想和她一起去见见那位食客来的老板。 一来食客来是四九城新起的最大连锁餐饮集团，娄父实在想看看，背后到底是何许人物。 没准娄家能搭上这层人脉，重新起来也未可知。 二来是对方太轻易地答应合作了，娄父想帮着去看看，防止对方有什么陷阱。 晓娥虽然通晓些经商的道理，毕竟这么多年来结婚生子，养育孩子，没有实际操作过。 很快，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 何雨柱还在梦中呢，娄晓娥已经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了。 何雨柱想搂她，摸索床上，摸了个空。 “晓娥，晓娥？” 他朦胧中睁开眼睛，看到娄晓娥在对镜整理服装。 “起那么早干嘛。”何雨柱打个哈欠，不解地问道。 “今天要见食客来的老板，我可得早点过去。” “嗨，食客来的老板。”何雨柱又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他还没起床呢。” “你怎么知道？”娄晓娥最后理了下头发，感觉没有任何问题了，准备出发。 “急什么嘛，来接着睡。” 何雨柱不满：“晓娥，你见我时从来没这么用心过。” “那不一样啊。” 娄晓娥走过来，温柔地给他一个吻，说：“我们谁跟谁啊，还要这么较真干嘛，食客来的老板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 娄晓娥不跟他多说，拿起包包出门去了。 何雨柱困意袭来，继续睡。 但闭眼两分钟后，又睁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清醒。 “哎！” “不能让媳妇等久了。” 说完，一骨碌爬起来，洗漱穿衣。 全部处理完毕后，骑自行车出门。 他已经可以买小车了，但老毛病犯了，已经习惯了熟悉安稳的生活，并不想做出太大的改变。 反正钱赚到了，想买随时可以买。 距离南锣鼓巷最近的一家食客来。 娄晓娥和娄父在二楼窗口处等着，这里位置绝佳，可以轻易看清街下的车水马龙。 食客来的老板还没来，因此他们往下看着，看有没有小汽车开过来。 然后，她们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雨柱？ 第212章 老板是何雨柱！ 何雨柱，他来干什么？ 吃饭吗？ 娄晓娥和娄父脑子第一时间都想到这个。 想想这里是食客来，而何雨柱最近又赚了一些钱。 估计是吃饭，两人遂没有多想。 接着，何雨柱被引导上二楼。 引导他的却不是店里小二，而是接待娄晓娥父女的大厅经理。 那位将何雨柱引到娄晓娥父女的面前，说：“何总，这两位就是想加盟的客户。” 加盟这个观念，这个时代还没有，是老板自己创造的，经理心里十分敬佩老板的才能，难怪可以创立这么大的事业。 见大厅经理把何雨柱引到他们面前，态度还十分恭敬，娄晓娥父女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何雨柱说了是她丈夫，所以大厅经理让他和她们一起见老板？ 下一刻，她们的疑惑就得到解开，就见大厅经理微微一笑，说：“娄先生，娄女士，这位就是我们食客来的老板：何雨柱何总。” 霎时间，娄晓娥的嘴巴张开，形成了一个‘o’型。 娄父也是惊得不轻。 “何雨柱，你是食客来的老板？”娄父按耐不住，率先提问。 经理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位怎么直呼他们老板的大名，至少称呼何先生才对。 “没错，食客来是我经营的。”何雨柱不避讳，直接了当地承认。 然后对食客来的经理介绍：“这是我的媳妇和老丈人，以后他们来这里吃饭，都走公账。” “原来是夫人和岳丈，是我永远不识泰山。”大厅经理连忙露出一个笑脸，客套地逢迎几句。 何雨柱挥手让他下次，伸出双手，捂住娄小娥的手，说：“晓娥，你不会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娄晓娥此时还在风中凌乱，她没有想到，自己一直设想的合作对象，竟然就是自己的丈夫。 亏她这一路来都在模拟，等下要怎么说话才能获得对方的信任，怎么谈话可以压低价格。 早知道是一家人，她还想这么多干嘛呀？ 难怪食客来这么客气，但又婉转地提醒她，让她不要跟食客来合作，可以找找其他的合作对象。 自己一家的店铺，确实重复合作的必要…… 娄晓娥心里想过很多，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然后第一时间，回握住了何雨柱的手。 “柱子，我知道，你早就跟我说了，让我们俩的生意不要发生交集，可以各走各的。” “等我们都发展起来，就能比较一下谁发展得更快~” “因为我是个争强好胜的心理，老想压过你。”她说着不好意思地低头：“你瞒得好厉害，我一点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要打败你了呢！” 何雨柱闻言，宠溺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我的晓娥这么厉害，当然可以打败我。” “哪有！” 娄晓娥扭捏，道：“我做生意的钱还是你给我的，我早该想到了，你要是没有做成更大的生意，哪有这么多钱。” “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就是食客来。” 何雨柱微笑解释：“巧合，巧合而已。” “你要是换另外一家店铺合作，肯定就不是我的铺子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直到旁边的娄父重重地咳嗽一声，才止住话头。 等他们安静下来，娄父看向何雨柱的目光中，带着欣赏。 “何雨柱，你很好。” “短短几年时间，就能打下这样一番事业，很不错啊！” 何雨柱马上谦虚：“比不上您老当年的叱咤风云。” 娄父摇摇头，遗憾道：“我啊，不行咯。” “我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只是可惜我那个儿子，现在还是吊儿郎当的，眼光放在天上，满脑子金融幻想，不能像你一样，做事落到实处来。” 说着，忧愁地叹了口气。 第213章 娄晓娥的改变。 “大哥有本事，以后肯定能崛起，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是媳妇的大哥，那就是自己大哥，何雨柱笑着恭维了一句。 “哎，难啊！” 娄父却没多说，勉强地露出苦笑。 原本他还不失落，认为儿子只是需要时间沉淀，如今看到何雨柱的发展，才有了巨大的落差感。 俗话说，快乐是比出来的，不怕大家都吃不起饭，就怕别人都吃得起，就你吃不起。 还好他心脏强硬，只是片刻就恢复精神，说：“承你吉言了，希望他早点醒悟才是。” 大家吃了一顿饭，合家欢乐，何雨柱许诺，以后娄父和娄晓娥到食客来请人吃饭，都不必带钱，只管把账记到公账上。 一来这点钱他完全请得起，二来他相信娄父和娄晓娥的为人，不会闹出什么事。 娄晓娥听了很高兴，她正和朋友找地方聚餐呢。 改革开放不仅仅是经济的改革，更是文化的改革，这辈子的娄晓娥不像上辈子在港岛商界厮杀归来，而是在家相夫教子，十年期间被保护得很好，因此内心的单纯还在。 这辈子的她固然喜欢赚钱，却没有满脑子都是赚钱，还和年轻时候一样喜欢诗歌，喜欢文学，喜欢阅读。 近几年来，伤痕文学兴起，娄晓娥阅读各种新兴书籍，结交了许多朋友，还和十几年前断了联系的闺蜜们都联系上了，最近正在商量到哪里小聚呢。 不如就喊她们来食客来！ 说干就干，隔天娄晓娥就筹备起食客来聚会的事，邀请了好几位小姐妹。 实话说，她内心有些愧疚，自己应该把重心放在做生意上啊，要赶紧把加盟酒楼的事情办妥才是。 可是，她却有些懒惰，不想动弹。 自从知道何雨柱是食客来的老板以后，她的心里就有些小九九，心想自己的丈夫都赚这么多钱了，有了这么大的产业，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啊？ 不如轻松点，每天读点诗词，看点文学，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 虽然很不上进，把养家糊口的重任都压在柱子身上，可也是因为柱子太强了呀，给了她太多的底气。 这样想着，娄晓娥就坦然接受自己的‘堕落了，作为经商世家的女儿，决定以后每天过上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以文会友的生活，像个不务正业的资本家儿女一样，把美好的奋斗时间用来喝杯下午茶。 这天，姐妹们在食客来聚会。 一共八九个人，坐了一大桌，其中有娄晓娥的昔日姐妹，有新认识的笔友，也有不熟悉的人，纯粹是别人带过来的。 大家落座以后，几位夫人模样的女人开始左看右看。 娄晓娥和她们不熟，其中一位王夫人，听说丈夫是高官，一位马夫人，同她一样是经商的，另外一个许夫人，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是王夫人和马夫人的朋友。 王夫人和马夫人是她一位笔友的好姐妹，许夫人则完全是不请自来，听说有聚会，就跟着过来了。 “嗯，地方还不错。”王夫人落座，左右打量完，满意地点点头。 马夫人说：“毕竟是食客来，是四九城新起的最好的饭店，我家的饭店都赶不上。” “连你都要恭维的饭店，看来手艺不俗了，我都是跟着丈夫吃组局，很少自己出来吃，倒还没来过这，今儿个正好尝尝新鲜。”王夫人说。 旁边，娄晓娥暗暗皱眉。 这几人的说话腔调，有种拿腔作势的感觉，让她隐约感觉不舒服。 她不由得看向自己那位笔友，只见笔友面露苦笑，拿纸笔写字偷偷递给她。 “别在意，她们就是这样的。” 第214章 饭局 娄晓娥不好多说，昨天小姐妹问她能不能带人，她说一起吃顿饭没关系。 见娄晓娥皱眉，小姐妹面露哀求之色，对着她做出恳求的手势，写字递给她。 “拜托拜托。” “对不起啊晓娥，是我老公生意需要，让我讨好这两位夫人，我们家刚创业没什么钱，听说你在食客来请客，两位夫人说想出来走走，我就冒昧把她们带过来了。” “我就是想省一笔请客的钱，打扰你了，对不起啊。” 看到这些话，娄晓娥还能说什么。 自己的朋友拉来的人，提前询问过她，苦苦哀求让她同意，说了几位夫人的情况，不算冒昧。 现在只能好好招待了。 不过这位朋友真不会做事，小钱上抠抠搜搜，怎么赚大钱？ 这样省钱，反而容易把事情弄砸。 事已至此，自己的朋友嘛，自己扛着，娄晓娥想着帮人帮到底，干脆帮小姐妹把这几位的关系打好。 她拍拍手，喊来服务员，又点了几个最贵的菜。 几位家世门第不一般，普通的饭菜，可能入不了她们的眼。 “小芳，这是你的朋友，挺会做人。”马夫人见状，掩嘴笑着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许夫人插话，对娄晓娥说：“我们就是想出来走走，了解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打扰你了。” 娄晓娥礼貌微笑：“不影响，你们是何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这里随便吃喝，想点什么就点什么。” 心想这几个女人真会玩，还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她们是有多不普通啊。 却没想到，王夫人听到她的话，脸色一变，露出点生疏的表情。 “我们可不是何芳的朋友，不过是她家上门攀关系，我们也想接触些外人，就同意跟她出来吃顿饭。” “现在看来。”她上下打量娄晓娥等人几眼：“你们倒是朋友，看着是一路人。” 这眼神让娄晓娥的几个笔友不太舒服，这人的眼神跟打量什么似的。 又不好说什么，小芳带人大家都提前知道的，都一致同意了。 娄晓娥以前是富家女，对这个场景丝毫不慌，露出笑容：“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顿饭，我们都是底层小百姓，几位夫人想了解些什么，尽可以开口。” 许夫人听到她的话，眼睛一亮，她出来就是想接触民生的，于是跟她讨论起来，说些改革开放以后社会的改变，大家对哪里不满意。 娄晓娥侃侃而谈，根据自己的实际生活阅历说出问题。 许夫人：“你们底层工人现在工作还好吗？有什么困难吗？” 娄晓娥思索片刻，说：“大部分还好，就是有个情况，我听我丈夫说过。” “是有关工厂的，以前是计划经济，工厂总是先开材料订货会，订好货了再进行生产，结果就是和实际需求不符合，造成大量的浪费。” “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上面要求灵活变通，先确定需求，再根据需求订购原材料，这是对的，可总是落实不下来，或者落实慢，可能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关于人员的精简和执行方面，我觉得要再改进一下……” 听到她的话，许夫人眼睛一亮。 她只是偶然下来走访，没想到真能听到这么硬核的东西。 遂交谈得更加火热了。 何芳看到这情况，安心地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娄晓娥一眼。 心想晓娥真厉害，只是个小型餐馆老板娘，胆识比她这个常年见到上流人士的人都大得多。 旁边，马夫人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和许夫人接触这么久了，还没见她这么热络呢，现在居然跟个普通人聊这么开心。 第215章 你没结账 但那又如何？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永远都比不过她们这些上流夫人。 别说现在了，就已经有巨大的阶级鸿沟，等到改革开放几十年后，有钱的更有钱，她们之间的差距会更大。 就看她们身上穿的料子，她穿的雍容华贵，而对面的……马夫人定晴一看，发现那位请客的女人竟然也穿得挺好，不甚显眼，但裁剪得体，用的都是好料子。 哼，没准是一身衣服穿几十年呢，平日里珍惜，才看着跟新的一样。 这种女人她可见多了，惯会节省的，一身衣服五年十年了，都还在穿。 光这次请客，打肿脸充胖子，就不知道花了多少家底。 想到这里，马夫人眼睛一亮，想起娄晓娥刚刚说的话：想吃什么随便点。 随便点是吗，食客来走的是高端路线，大部分菜品都不便宜，再点几个最贵的，看她们装阔绰！ 她干脆地唤来服务员，又叫了几个最贵的大菜。 服务员一点都不担心她们付不起钱，麻溜吩咐后台去做了。 娄晓娥看到她的动作，丝毫没理会，只顾着和许夫人说话。 她们已经从工厂问题聊到社会形态的转变了。 这可急坏了何芳，她早看到晓娥为了她的面子，多加了几个菜，充满感激，现在马夫人居然又加菜，晓娥能付得起账吗？ 要不自己等下出一半钱好了，虽然心疼，但该出就得出！ 马夫人神情得意，王夫人冷眼看着，没有阻止。 很快，菜上齐，摆了满满一大桌，娄晓娥止住话头，说：“先吃饭，吃完再说。” 许夫人一看，说道：“哎呀，怎么点这么多，吃不完了。” 她聊得太投入，没注意是马夫人新加的菜。 娄晓娥言笑晏晏，说：“没关系，吃剩的可以打包，带回去吃。” 马夫人笑着说：“还是你们老百姓们会过日子，是懂得节约的。” 娄晓娥微笑：“比不得几位夫人，当然能省就省点。” 大厅经理最会察言观色，早发现这几位夫人的态度，便拿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瓶子，走到娄晓娥身边。 “老板娘，这是本店新进的一批米酒，味道甘甜不涩，老板娘可以尝尝。” 娄晓娥点头，说道：“你问问她们要不要，给她们倒上。” 听到她们的对话，几个笔友都惊了。 晓娥居然是食客来的老板娘？ 马夫人风中凌乱，王夫人也是略惊，食客来的老板娘，还是挺有份量的，就是不知道是单这一家，还是所有的食客来？ 会不会是这家店中副店长的妻子，手下人客套着这么喊？ 总之，娄晓娥在众人眼中的印象更高了一层。 许夫人没什么感觉，一家餐馆的老板娘，在她眼中和平民没什么区别。 大家心里各有心思，开始吃饭。 本来就有果汁，又伴随醇香的米酒，一行人宾主尽欢。 吃完后，三位夫人起身，感谢何芳和娄晓娥的好意。 娄晓娥表示不用谢，许夫人意犹未尽，说还想跟娄晓娥一起出去走走，可以边走边聊。 娄晓娥当然同意，她跟许夫人聊得很开心，颇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大家一起出去，马夫人忍了很久，忍不住了，站住不走。 大家跟着停下，就听到她大声说：“娄夫人，你没结账。” 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都没想到娄晓娥居然会试图赖账。 “噗嗤。” 王夫人看热闹呢，当即发出一声清晰的嗤笑。 然后貌似热情地说：“在食客来吃一顿可不是小钱，今日点的菜又多，花费不少，需要我帮忙结账吗？” 说着就拿起手提包，打算付钱。 马夫人洋洋得意，要看娄晓娥的笑话。 这个钱让王夫人一出，娄晓娥和何芳将会颜面扫地，就算她们逞强自己出了，也必然大出血，心里极不好受。 第216章 借东风 而她们，作为这个社会的上等人，看到别人的困苦，对比自己过的好，心情极度舒爽的。 僵持间，大厅经理走过来，笑着说道：“几位夫人，我们老板娘请客，不需要付钱。” “不仅仅是我们这家食客来，四九城所有的食客来，只要是老板娘吃饭，都不需要付钱。” 他的话说完，马夫人脸色一僵。 不需要付钱，甚至所有的食客来都不需要付？ 她不愿想到的结果是真的，这位娄夫人不是什么副店长的媳妇，而是总店长的老婆！ 难怪大气地在食客来请客吃饭，多点这么多菜，一点不虚。 对于做生意的她家来说，这是一户很有实力的人家了，她丈夫未必比得过。 她脸色变化，压下心底的羡慕。 丈夫虽然混得不错，但精打细算，未必会准许她这么痛快地开销。 王夫人也面露异色，随即高昂头颅，自信一笑。 商户而已，赚再多钱又如何，还不是要求着她们家？ 她跟着老公，见惯了商户们前来送礼求情。 多有钱的人，到了她家也得折腰。 轻蔑地再次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何芳和几个笔友都非常欢喜，何芳既高兴又庆幸，晓娥不用付钱，她的钱跟着省下了！ 笔友们则心中没了负担，食客来是晓娥自己家的产业，她们就不用因花了晓娥的钱而心生愧疚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一群人说着话，离开食客来，到大街上散步。 马夫人走在最前头，暗自选了方向，朝土地管理部门走。 她们这些夫人的交际，都不是无效交际，带有某种目的。 她最近费尽心机接触王夫人，从而和许夫人搭上话，就是为了土地局准备放出的一批土地。 今天就是土地开拍的日子，她的丈夫已经赶到管理局，马夫人的丈夫是管理局的高层，许夫人的背后关系更是了不得，她自己也在管理局说得上话。 她要是带着这两位赶过去，管理局看在这两位的份上，没准会邀请她们进去坐坐。 到时间她就趁机和丈夫联络，把丈夫介绍给领导们，借着两位夫人的东风，丈夫肯定能被管理局的人另眼相看。 批土地，在钱差不多的情况下，拼的就是关系。 马夫人想着这些，心情紧张，状若无意地引导众人前进，大家都下意识跟她后面。 这家食客来和管理局挺近，几个人很快就到了。 一群人来到管理局前面，马夫人挽住王夫人的手，笑着说道：“今天城东有块地开拍，我家建国在里面申请呢，王夫人，我们不如进去走走，看看热闹？” 喊王夫人，是因为她丈夫是管理局副局长，她这个人喜欢炫耀，自己给她搭好了梯子，她一定会忍不住。 王夫人确实忍不住，她一想到让这些人知道自己丈夫的工作和职位，会何等有面子，何等风光，就抑制不住的心情激动。 平日里她丈夫是不准她乱拉人到管理局的，但今天可不是她拉的，是恰巧走到这儿来了。 便对许夫人说：“来都来了，许夫人不如进去休息一下，喝杯茶，我老公在里面有专门的休息室。” 俨然一副局子女主人的架势。 许夫人本来不喜欢进公共区域打扰别人，但想想只是去休息区，大家都走累了，便点点头。 一群人听到这些，都觉得很新奇。 大家很少来管理局这种正规的地方，还遇到了开拍土地这种大事，不如去看个新鲜。 于是一群人乌泱泱的，往里面走去。 进去以后，大家才意外的发现，哪里有想象中的热闹，其实挺寂静的，没多少人。 不过是一条长队，排队的大多是中年男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批条，大多神情焦急，面露紧张。 第217章 蛮不讲理的女人 王夫人跟门卫打了招呼，有个人迎过来，王夫人对他点点头，喊：“刘科长。” 刘科长很客气，说：“夫人怎么过来了，快到休息室来，副局现在走不开。” 王夫人矜持地点点头，心中有些不满，都是局长，喊局长就行了，喊什么副局。 大家跟着他去到休息室，有人端来茶水。 马夫抿了口茶，从窗户往外看，瞧到人群里自己丈夫的身影。 丈夫显然也发现她们了，正扯着脖子往这边看。 马夫人微微一笑，等王夫人去上厕所的时候，跟了上去。 “王夫人，上次听到你喜欢这一款的洋表，我特地买了一块，你看看怎么样？” 王夫人见到那表，嫌弃地啧啧一声：“我老公早就给我买了一块了。” 马夫人慌了，连忙从手腕撸下来一个金镯子：“你看看这个镯子怎么样，我觉得特别衬你肤色。” 看她慌张的表情，王夫人噗嗤一笑，心中的恶趣味得到满足，把那洋表收起来：“说，什么事？” 马夫人神色一松，赶紧说：“今儿有三块地，我老公想拍最大的那块。” 王夫人斜睨她：“你家有这么多钱吗？” 马夫人点头：“有的，只要您能帮帮忙，其实大家条件都差不多。” 老公说了，平日省钱，就是关键时候做大事的，这个钱就算不够，借都能借来，现在重点是权，是关系。 只要她这边走通，不愁钱的事。 王夫人高傲地点点头：“那我就去帮你问问。” “那许夫人……”许夫人能跟过来，纯属意外，马夫人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要她做什么，她家虽然厉害，手也伸不到我们管理局。” “好。”马夫人不敢再说，把金镯子递了递：“您把这镯子拿了。” 马夫人嫌弃地瞅了眼，说：“我从来不戴别人戴过的东西。” 马夫人讪讪一笑，连忙收回金镯子。 她们走出卫生间，和大家招呼一声，王夫人骄傲地说要去找她老公，让大家只管休息，喝茶吃点心，随后和马夫人离开。 何芳小声惊叹：“副局啊，真是了不得的关系。” 她只想攀附马夫人，王夫人这种等级，不是她能接近的。 她的话被耳尖的王夫人听到，走在路上，心里无比满足。 这不就是带着这批人来到管理局的目的嘛。 她们走后，许夫人和几位笔友说着话，随意一瞥，在窗户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认真看了下，有些惊讶，自己的丈夫怎么来这了？ 他追着另外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不停地说话，看着有些着急。 许夫人想了想，止住聊天话头，站起身。 马夫人和王夫人走到大厅，马夫人热情地过去攀住自家老公的手，说：“别排了，王夫人带我们进去。” 她老公心领神会，当即从队伍出来，跟着两个女人上前。 到了最前方的窗口前，马夫人老公看了窗口一眼，从旁边的门进入。 人群发出一阵嘘声。 窗口里面是个办事员，认识王夫人，打了个招呼。 王夫人挥挥手，走进里屋。 屋子里，摆了个更宽大敞亮的办公桌，办公桌后坐着个中年男人，正在翻看文件。 一看到她们三人，那中年男人站起来，说：“文娟你怎么来了，这又是带了谁？” 王夫人嗔怪地看他一眼，说：“这不是好久不见想你了嘛，这两位是我朋友，我们一起走走，就走到这了。” “哎呀文娟，我都说了，工作场所你不能进，不能进，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王文娟不满，双手抱臂：“我就进了怎么着，大家都认识我了，大家都没意见，你有什么意见？” 绉副局长听到这话，顿时一阵头大。 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第218章 何雨柱到访 都怪当年上山下乡啊，最落魄的时候，这女人整天给自己送汤喝，一时间迷了心窍。 一开始还好，温柔善良的，等他官复原职回到城里，带着这女人过上了舒适的生活，她就本性毕露了！ 不要求她上班，只求打理家庭，她却迷上了奢靡之风，整天涂脂抹粉，打扮得不像个朴素的农民阶级子女，还动不动跟一帮子‘夫人’开‘茶会’！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跑到他工作单位来了，跟这个说话跟那个热络，这要不是改革开放了，要是十年大动乱时期，非得给她打成反\/动派不可。 绉副局长想着这些，感觉头很痛。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老婆也是和他差不多党龄的老党员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他们已经多久没有一起谈政治、谈经济、谈哲学了，甚至很早以前晚上睡觉就不在一起了。 他对于老婆的感觉，已经逐渐消退，或许应该怪他，他的心思都在公事上，感觉和那些文件更像是热恋中的情人，对于老婆只能尽量维持不厌恶。 这样想着，他对于眼前这个张扬的女人有着些许愧疚，劝说道：“文娟，你先回去，要是没事做，开个‘茶会’也可以，我现在要工作，不能陪你。” 马文娟闻言得意地一笑，说：“不要，我就想挨着你。” “还有，我这两位朋友可是专程来找你的，你得跟他们说说话，好好交际一下。” “你这是哪里来的朋友，还要我交际！” 绉副局长简直要骂人了，可一贯的忍耐性让他没有开口，他看向妻子带来的男人，就要询问。 马夫人丈夫脸上绽放出激动的笑容，自己的妻子是有本事的，居然成功搭上管理局的副局长，一般批土地都是副局长审核，局长过目签字就行了。 然后，就在绉副局长说话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老绉，我来看你了。” 何雨柱嗓门洪亮，走到绉副局长面前，打起招呼。 “何雨柱，柱子，哈哈，你过来了！” 绉副局长一脸惊喜，拍拍何雨柱肩膀，非常热忱，说：“快来坐。” 完全把妻子带来的那两人忘在了一边。 “茶叶，你泡着喝试试。”何雨柱坐下，随手拿出一盒茶叶扔到办公桌上。 “哈哈，你给的肯定是好东西。” 老绉看都没看，收进抽屉里。 马夫人见状急了，这谁啊，怎么公然行贿啊！ 她贿赂还得偷偷摸摸的呢！ 她想上前说话，又不敢冒昧，不停给王夫人打招呼。 王夫人走近，问：“老公，他们是谁啊？” 老绉看了眼何雨柱：“柱子，你不认识，以前可帮我大忙了。” 那十年期间，没有何雨柱，他兴许活不到现在。 可没想到，抬眼看的时候，看到何雨柱后面跟着的那个人，吓了一跳。 柱子进来后，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没有料到后面还跟了个大神！ “许……” “咳咳。” “许先生，您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有点事找何雨柱同志，跟着他过来的。”许先生点点头，沉稳地说。 绉副局长听完松了口气，这位许先生级别没比他高多少，就是手握实权，同时兼管监察，他刚刚还真吓了一跳。 十年刚过去，大家对监察难免敏感，虽然绉副局长自认还算经得起查。 “许先生，一起坐。” “老公，你什么意思？” 王夫人看自家老公一直招呼别人，对自己爱搭不理，有些不太高兴。 “没什么意思，没事你们先回去，我这儿有客人。” 绉副局长想起还有外人在，这可不利于叙旧，直接开口赶人。 “你干嘛，我的朋友们刚来。” 王夫人大声质问。 第219章 你以为自己是根葱？ “你的朋友你自己交际，跟我无关！” 绉副局长一点儿也不给面子，直接下令：“你们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喊保安赶人了。” 王夫人听到这些话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颤抖：“你居然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我已经想清楚了。”绉副局长丝毫不退让，说：“文娟，我要反省自己，之前对你处处退让才是我的过错，纵容你得寸进尺，险些让你酿成大错！” 看到监察处的许先生，绉副局长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反省自己，才意识到，他最近太纵容文娟了！ 这两年来，他已经见过好几次文娟所谓的‘朋友’，甚至帮了一些小忙，严格说来并不算犯事，但已经开了很不好的头！ 文娟犯错，他纵容，险些将他们两个都拉入深渊。 “啊！绉布诚，你怎么可以这样！” 见马夫人和他丈夫都看着自己，眼神一言难尽，王夫人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羞辱，不禁大叫起来。 她一直在夫人圈子里很有面子，就算是地位顶高的许夫人，也不敢对她嚣张，现在居然被丈夫当着马夫人的面下了脸，这要是传出去，她以后怎么在夫人圈子里混？ “文娟，你够了！” 何雨柱被王夫人叫得微微皱眉，绉布诚看到，气得大叫一声：“来人，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王夫人听到这个直接的命令，再看外面来了一堆保安，忽然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她闹得太过分了，她的丈夫要跟她离心了！ 她的瞳孔惊恐地放大，连忙软声求饶：“老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走，我现在就走。” 说着转头就往外走。 马夫人和她老公见到这情况，不敢停留，虽然心疼送出去的手表，也只能跟着往外走。 三人走出门，和进来的两人撞了个正着。 “许夫人，和娄夫人……” 马夫人停留，眼珠子滴溜溜转，站一边不走了。 许夫人对她点头，然后和娄晓娥进去。 “老许，你怎么来这儿了？” “柱子！” “晓娥。” 几个人一番寒暄，原来是熟人，两人被迎进去，和绉副局长一起交谈。 王夫人不依，凭什么她们能进去，又想往里闯，却被几个荷枪实弹的保安远远隔开。 她和马夫人、马夫人丈夫三人被隔离到外头一批僻静处，马夫人丈夫咒骂一声，重新排队去了。 王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很难看。 马夫人脸上翻了个白眼，说：“手表还给我。” 她看出来了，绉副局长对王夫人早就不耐烦，以后估计不会再顺着她做事，她这条关系算是废了。 “你以为我稀罕你个破表吗？！” 王夫人取下表，用力往地上一摔：“还你！” 马夫人捡起表，啧啧两声：“摔坏了，这表可不便宜，王夫人你得赔我。” 王夫人气得胸口剧烈翕动，没有说话。 马夫人捂住嘴角，娇笑两声，说“王夫人，您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根葱？” “你什么意思？”王夫人愤恨地瞪向她。 “我笑你没见识，还自以为是。” 马夫人嘲讽道：“人家请你吃饭，你傲得跟个大领导一样，这也嘲笑那也嘲笑，却没想到真正的小丑是自己。” “看来人家娄夫人，才是真正有地位的人呢~” 刚刚那一幕，让马夫人起了攀附娄夫人的心思，只恨不得立即跟王夫人划清界限，顺便回踩一脚，给自己这段时间的伏低做小出口气。 “娄夫人，娄夫人……” 王夫人想回怼，却泄了口气，什么都说不出。 她能说什么呢？连他的丈夫都抛弃了她，不能给她撑腰了。 只能嘴里不停呢喃娄夫人的名字，狠狠地咬了咬牙。 第220章 要改革吗？ “我说，找曙光拖拉机厂！那帮老油子就劝我说，哪有把自己家订单往外推的事情，我才不管他们，现在是新时代了，别人不必拿走分配指标来你这里买拖拉机了，你的东西要是质量不好，他们就尽可以买别人家的去！” 绉副局长的办公室里，许夫人心情激昂，挥斥方遒，手臂从东边舞到西边，大声地说着。 其他四个人都看着她，娄晓娥感觉这样的许夫人真是鲜活，比跟马夫人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真实多了，不由得心里有点羡慕。 自己虽然从家里走出来，忙于工作和生意的事，却不像她可以指点民生社会。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热爱自己的工作。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羡慕的心情在娄晓娥心中只转了一瞬，就随之消散。 许先生看向自己的妻子，眼中满是欣赏，他的妻子在重工业部干活，每天思考的就是工业部的改革和创新，思想跟其他许多人比起来是怪异而激烈的，甚至有些不符合时代。 家门前大马路翻新的时候，她就在抱怨，为什么安装下水管道翻新一次，供热管道的铺设又翻新一次，等到换冷水管道的时候，又要翻一次，就不能一次完成吗？ 路边的树呢，先是白杨树，每两年换成槐树，然后又换成松树，总也长不高，人力物力却都耗费进去了，就不能有个长远的，全面的规划吗？！ 人们这样来回的折腾，浪费的是谁的钱？是百姓的钱，我们的百姓吃够了苦头，比全世界所有的人都要能干，我们每年全国产值增长百分之七，这在任何国家都是了不起的发展，可是我们的人民过上好日子了吗？ 她整天这样的嚷嚷，在风气敏感的那几年，许先生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巴，让她不要再说了，要是被打成左\/倾，那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现在好了，时代的发展，人民的言论打开了，大家不高兴就可以说，可以骂，可以向上提出意见，原先那一套严抓思想死搬硬套的已经行不通了。 许先生也可以微笑看着许夫人自由地说话，甚至她说得更畅快，经常跑到大街上去找人说话，说要了解这个时代，要了解人们具体的生活，具体的困难。 这在一些保守派看来就是疯了，被新时代感染而疯，他们融入不进去，却无法阻止。 现在，许夫人又在大谈工业产品分配的问题了，以前都是到具体的厂里买东西，不管东西好不好，都必须到这儿买，顶多多给你维修几次，现在各个厂子都可以办起来，没有分配指标了，你想去哪儿买去哪儿买。 人们却迷茫了，真的可以这样吗？会不会我去买了，就违反了什么规则，被打成什么派系了？ 许夫人跟大家说，这是可以的，甚至号召全厂开大会，要主动收回质量不合格的产品，还要号召大家不要买自己厂的东西，主动去选择其他厂更优质的产品。 大家都说她过于激进了，反对她的论调，许先生却觉得这样的妻子具有别样的魅力。 现在，她照样是激进地谈论着，说到重要处，她问出关键性的问题：“绝对的计划经济到底是对的吗？我们是否需要另外一种经济模式，要改革，要怎么改革？” 幸而这里的几个人都是熟人，没有被别人听了去，绉副局长擦了擦脑门不存在的虚汗，心道还好刚刚把妻子那几个狐朋狗友请出去了。 大家都在思索。 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这两种针锋相对的经济体制，这几年争论得尤为频繁，一开始许多激进派喊着要全面打开市场，学习西方经济模式，开展全方面的市场经济，许多人支持，沸沸扬扬地闹得大家都以为要开展了。 可没多久，都被打压下去。 渐渐地这些论调平息，说得就少了。 第221章 许先生的请求 “你们怎么看？” 何雨柱喝着茶，问在场几个人。 他自然知道未来的走向，国家摸索出了最合适的经济政策，就是在政府控制下的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道路。 借鉴西方模式，却不死搬硬套，又比西方多了层管束。 这层管束是极好的，压制了资本和市场的力量，阻止了垄断财阀的产生，能真正地保证百姓的实惠。 举个例子，到他上辈子惨死桥洞的时候，隔壁棒子\/国还在吃咸菜玉米芯，肉类水果贵得要死，他们国家却完成了菜篮子工程，保障了百姓日常消费，大鱼大肉吃到腻。 按国家发展程度说起来，隔壁国是发达国家，他们还是发展中国家呢！ 国民生产总值都高，为什么他们就是过得好？ 这就是管控的作用，是有人把握大局，能压住顶层野心人士的膨胀，能调整震荡的乾坤！ 能把大量的利益，压到底层去！ 然而，这种特色的经济政策，不是一下形成的，是从1978年开始摸索，到85年逐渐提倡，到了90年乃至95年，才正式确立，乃至完善！ 现在才80年代出头，票据都没废除呢，哪来的市场经济？ 早几年宣扬的那批人，早被按下去了。 这不是说领导们不看重市场经济，领导们是看重的，也想发展。 但一切得讲究实事求是啊，票据时代都几十年了，你说市场就市场？ 要市场的话，要怎么开始？怎么才能让那个市场符合本国国情？ 直接一声令下就说开放市场，是绝对不行的，那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后世有些小国就是说开放就开放，结果被国际资本大量涌入，整个国家被薅了一遍，直接瘫痪，全国人民都陷入困苦中。 到何雨柱去世的时候，都没缓过来。 现在就是摸索这些的时候，许先生和许夫人都是相关高层，这才聊着聊着，聊到这个话题。 何雨柱知道正确答案，但他不好说。 他就是个厨子，现在顶多变成个做生意的，插手什么国家政策啊。 听到丈夫询问，娄晓娥思索了一下，开口：“现在这个模式肯定是要调整的，时代在发展，总是按计划分配，迟早跟不上时代。” 何雨柱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晓娥不愧是会做生意的，能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许夫人跟着说：“没错，必须调整，我认为要尽早用市场经济体制取代计划经济，计划经济施行到他如今，已经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是问题多过于好处了！” 看来许夫人是个有些激进的，何雨柱点点头，看向许先生。 许先生很谦虚：“我不是搞经济的，这些得问问经济部的那些人。” 说着，他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何雨柱，诚恳地说道： “何先生，我还是想问问建医药部的事，上头给我下了死命令，要请您同意这个建议，待遇跟市局级别一样，您个人享厅局正级待遇，还需要什么附加待遇，您可以跟我谈。” 他又说到这些，何雨柱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现在说正事呢，许科长，你这些就等下说！” 听到他们的对话，其他人心里都是一惊。 娄晓娥当然知道厅局正级是什么意思，那是行政五级，一般市区的市长就差不多这个等级的。 这位许先生求柱子建医药部，给了个正厅级位置的许诺？ 她的心脏怦怦跳，再次被自己丈夫的能力惊到了。 这样一类比，食客来算什么？ 柱子的发展，已经让旧时代的娄家都要追不上了！ 许夫人同样惊愕，想到过来的时候，看到丈夫追在这个英俊的中年人后面，急切地说着什么，不禁恍然。 原来丈夫是有求于他，一路追过来的。 第222章 我回去 “我不是嫌待遇不好。” 何雨柱无奈，说：“我都年近五十的人，该退休了，做点小生意还行，还要专门管理一个医药部，我管不过来啊。” 听到他这话，许先生眼睛都瞪大，看着何雨柱那貌比二十七八小伙子的外貌，说：“你这长相，退休？” 何雨柱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快五十岁的年纪，脸上那是一根皱纹都没有，让谁都无法将他跟‘退休’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而自己呢，身材有些佝偻，因为经历过太多的风雨，脸上带着多年积累的沧桑，头上甚至有了丝丝白发。 “我今年45，你今年47，我看着都比你大一轮呢！” 许先生无语地说道，叹了口气。 何雨柱心虚地笑笑，心想我是长得年轻，但年龄摆在这啊。 实际上，他倒不是真想退休，而是前十来年太忙了，忙完轧钢厂忙治病，一手当厨师，一手当医生，每天回到家倒头就睡，都没有很多时间跟媳妇亲热。 现在孩子读书，终于不再黏着他们，何雨柱想把更多的时间拿来跟家人相处。 特别是晓娥被他养得水灵，喝了太多灵液水，10多年过去，不但没有老，反而更加明艳动人。 何雨柱看着就心动，加上自己身体扛得住，每天都可以跟晓娥腻歪很久，他打算珍惜时光，早早跟晓娥享受人生。 然而他的本事早传出去了，都成了上头的御用中医，现在想跑，怎么跑得掉？ 这不喊了许科长来拼命留住他，还要他成立个什么专门的‘医药部’。 他开这个医药部，是真对自己没啥好处，他的系统马上要升四级了，到时候会给部功法，他的重心要放到修炼上去，没时间管闲事。 再说了，他的医术一部分靠中医传承，一部分靠灵液加强，是无法继承的，国内的医术要发展，还得靠科技的真本事。 至于那什么正厅级的待遇，对他来说也只是锦上添花了。 “许科长，我长得年轻，但身子骨老了，不能一直干啊。” 见何雨柱油盐不进，许科长急了，说：“要不这样，你治疗的范围再缩小，就给一些最核心最关键的人物治疗，怎么样？” 他劝道：“何雨柱，你做事不能做一半就跑啊，建国三十多年，当年许多上战场同志的一身暗伤，都给你治好了大半，可后续疗养你得跟上啊。” “他们都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整个华国也就你能给他们续命，这个你是知道的。” “你要是一跑，信不信等下一批同志跟着就倒下了，我是真担不起这个责任，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真想恳求您，这个关头再撑一下……” “反正那些人也活不了太久，再过几年就差不多没了。” 他说到这些，让何雨柱沉默。 这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他经历过当初那个年代，知道当年的炮火何等残酷，连年的战火对人的身体透支有多大。 他的灵液调养对这些人有用，但调养需要持续，除了他，其他人都没用。 这些人可以活久一点，他们挺起了那个时代，让何雨柱一个厨子得以安享太平岁月。他们应该活久一点。 这不是医术发展的问题了，他的医术不需要传承，撑过这几十年就可以了。 “还有那些一线核物理学家，整天接触暴露的射线，也是只有你才能治，我们请了许多中西医去看，都没有办法，所以想请你……” “好，我回去。” “怎么？”许先生听到一惊，话语顿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回去。”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说：“许科长，是我之前欠考虑了。” 许科长伸手，和他握了握手，说：“那就好，那真是太好了！” 心里还有种不真实感，事情顺利得太突然。 第223章 拿两块地 得到准确答复，许科长心里落地，总算把这一趟的任务完成了。 这几天，他整天追着何雨柱跑，他到哪他就到哪，对方跑管理局来，他就也跑到管理局来。 现在可算说动了何雨柱。 许科长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的道理，但总要尝试嘛，他本来打算今天还不行就算了的，或许何雨柱真的有非退休不可的理由。 还好，他成功了！ 至此，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许夫人见这情形，急切地说道：“那我们可以继续说经济体制的问题了。” 她最热心这个问题，娄晓娥也感兴趣，竖起了耳朵。 许科长见状，哈哈一笑，说：“我对于经济体制，没有什么见解，我的想法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怎么对百姓好怎么来。” “或者是该开放市场了，但怎么开放，我不清楚。” 许夫人点点头，补充道：“我觉得直接跟着外国一样开放就好，开放了就知道了，这样拖，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不不。” 看她这么急切，不知道她在经济部是什么位置，何雨柱还真怕她大手一挥全面开放了，赶紧开口阻止她。 这个世界经过他的蝴蝶翅膀，已经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他不可能再想着什么都不管。 “我国就是我国，不可能盲从外国。” “我国的国情是不一样的，百姓们手上攒了那么久的票据，金钱，如果突然受到大量外来资本的冲击，会怎么样？” “经济的发展得符合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开放市场的事得徐徐图之，找到最适合本国的方法，是最急不得的。” “许夫人，你好好想想！” 何雨柱的话，如当头一盆冷水，呼啦浇下。 许夫人冷静下来，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她不是没脑子的人，很快就想到其中的关键，抬头后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是我冲动了。” “嗯，你冷静下来了就好。”何雨柱点点头。 许夫人起身：“我得跟经济部的人商量下这些事。” 说着，她看向娄晓娥，试探性地问道：“晓娥，她现在有上班吗？” “有，她经营着一家饭店。”何雨柱回答。 “这样啊。”许夫人沉吟：“今天跟晓娥谈了一场，我感觉跟她很谈的来，她对于经济社会的发展和变革有很深的见识，我想问问，她能不能来我们经济部上班？” “正好这边空了个位置，可以引荐一个人过去。” 何雨柱听了，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想了想，拒绝了。 “抱歉，许夫人，相对固定的上班，我更喜欢在外面做生意。” “好，那就有点可惜了。”许夫人说着，跟众人告别，随后离开。 许先生没走，对何雨柱说：“何雨柱同志，你答应我们的事，可千万不能反悔啊。” “我是这种人嘛。” “那就好，对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啊，不知道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许先生不想走，他想等何雨柱忙完，把他拉回去，直接开启医药部的筹备。 “哦，我想包块地。” 何雨柱转头对绉副局长说：“听说你们这儿今天有三块地放出来，我想要一块，行不行？” 这是他做生意的一个小尝试，反正手上有钱，干脆到处投资。 包块地，以后做什么都方便。 “当然可以。” 绉副局长非常热情，能有回报何雨柱的地方，他高兴都来不及。 这不算徇私，他本来就有其中两块地的直接处置权，交给合适的人就行。 以何雨柱的财力和人品，他就是那个合适的人！ 绉副局长到办公桌里面找了找，拿出一副四九城地图，摊开，上面画了三个红色的圈圈。 “这三块地你能拿两块，留一块给外面排队的。” “行，那就这两块。” 何雨柱随手点了最大的那块，还有旁边的一块小的。 那块小的地，他记得后世生意很好，是四九城有名的商业圈子。 第224章 筹备医药部 拿完地，何雨柱打算回家，许科长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不是，许科长，你还跟着我干嘛啊。” 身边有个尾巴的感觉怪怪的，何雨柱站定询问。 许科长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何雨柱同志，我等你忙完，我们回去组建医药部嘛。” “那也不用急着现在，我得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明天再正式工作，可以吗？” “额，这这。” 许科长额头冒汗，这怎么能不可以呢，别人要回去洗澡休息，难道他也跟着吗？ 没办法，他只能后退一步。 “好，何雨柱同志，我在局里等你，你一定要来啊。” “去去去。”何雨柱不耐烦地挥手。 许科长走了，何雨柱跟绉副局长办完合同，拍着他的肩膀感谢：“多谢啊，老绉。” “嗨，这有啥，这两块地给你本来就最合适。” “以后有啥事尽管来找我，只要不违背道德法律。” “哈哈，好说。”何雨柱说完，笑着跟娄晓娥回去了。 这就是他在前面十几年积累的人脉，几乎遍布整个四九城，甚至全国各地。 有什么事他只要喊一声，便会有人帮他办到。 回去依旧是骑自行车，何雨柱一边蹬一边说：“晓娥，我们也买个小汽车，这自行车虽好，走的还是慢了点，也不防风挡雨。” 娄晓娥有些心不在焉，随意地点点头。 回到家，何雨柱拉着她进屋，宝贝地亲了两口：“唉哟，我媳妇儿，现在可得多亲热两下，明天开始又要忙活喽！” 娄晓娥闻言羞红了脸，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你干嘛呀。” “你说我干嘛？” “先洗澡，洗完澡再干。”娄晓娥捶他肩膀。 “也是，我们去烧水。” 何雨柱三两下把水烧好，等水开的时候，发现娄晓娥心不在焉。 “晓娥，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的级别，那个医药部，正厅级啊。” 她咽了口口水，眼睛有点亮，说：“要是告诉我爸，我爸都不敢信。” “这有啥不敢信的。”何雨柱准备着换穿的睡衣，说：“你爸绰号可是娄半城，我可不能跟他比。” “什么呀。”娄晓娥瞪他一眼：“我爸只是个生意人，在政治上可没什么权利，甚至比不上平民百姓。” “他最羡慕的就是那些成分好的和当官的，经常感叹，有些事情啊，那是有钱都不行。” “呵呵。”何雨柱随意一笑：“那你改天把我这告诉你爸，让他乐呵乐呵。” “可以告诉一下。”娄晓娥想到什么，笑出声来。 “哥哥心高气傲，平时有啥事都不肯求人，这是要让他知道你混得这么好，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能怎么想。”何雨柱说着，等不及了，一把将她搂过来，猛地亲了上去。 “呜呜，你干嘛，还没洗澡……” “那就等一下再洗。” 两人进了被窝，衣服一件件飞出来。 这是激烈的一战，想着明天又要开始忙碌的工作，何雨柱就格外有劲，很晚才结束。 然后，洗澡，换衣，洗床单。 第二天，他一大早出门去找许科长，谋划筹建医药部的事。 医药部的等级和管理局一样，但何雨柱的等级超越了管理局的局长和副局长，独占正厅级。 何雨柱知道，这不仅仅是医药部的原因，更是他这么多年所作所为的加成，本身就要给他一定的嘉奖和鼓励。 这个等级下来，有些人眼红，有些人不服，但听说是何雨柱，都默默咽下心里那口气。 何雨柱是什么人，在上面的圈子都传遍了。 得罪别人不要紧，千万不要得罪何雨柱。 因为自己或者家人，总有求到他那去的时候，要以防万一。 第225章 我的房子给你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秦淮茹在中院，默默地洗着衣服。 她现在毫无存在感了，身形佝偻，头上带了白发。 原一大妈病重了，现在由秦淮茹照顾着。 她弯着腰走出来，秦淮茹远远看到，赶紧擦干净双手迎上去。 “一大妈，您怎么出来了，今儿个天气冷，你到屋里待着，我给您烧火盆子。” “不用，我就出来走走。” 刘桂芳把手撑到她的手上，拍拍她的手。 “淮茹，你是个好孩子。” 现在全院都喊二大妈为一大妈了，好像忘记了入狱的易中海，只有秦淮茹还喊她一大妈。 算算日子，她已经十多年没见到老易了。 当年是她亲自把他送进局子，带着浓厚的恨意，恨不得她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多年过去，恨意逐渐被时光磨灭，过往的温馨时光浮现出来，她们俩一路从少年走到白头，怎么到老年的时候分开了呢？ 渐渐地，对秦淮茹的恨意也淡了。 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住久了，她发现老易的选择是对的，天下真没有几个像秦淮茹这样的人。 秦淮茹听到她的话红了眼眶，哭着说道：“一大妈，全院人都觉得我不好，克死老公，养出一个小偷儿子，把婆婆送进监狱，还破坏您和一大爷的关系……” “只有您，您还认为我是个好孩子，呜呜。” 她的话极为动容，说得一大妈感同身受。 “别哭了，孩子。” “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我当年何尝不是这样，生不出孩子的时候，全院人都说我不能生，我没有见到一个女人该有的职责和本分。” “那时候我多难受啊，还是老易跟我说，没关系的，生不出孩子没有关系。” 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老易可能已经想着另外找个女人生孩子了，于是跟秦淮茹生了棒梗…… 她的心口一窒，但听到秦淮茹呜呜的哭声，转眼就把这个思绪抛诸脑后。 “没事，淮茹。” 她轻地的拍着秦淮茹的背，等对方稍微安静一点后说道：“你照顾我，我感激你。” “等我走后，这套房子就是你的。” “老易这辈子出不来了，我也没有继承人，你就是我的继承人。” 秦淮茹听了，十分感动，连忙哭着答应她，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两只手。 这一刻，两个女人达成了约定。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他衣着破烂，头发凌乱，走的很慢，却笔直的向他们走过来。 “小乞丐，你怎么进屋了？”秦淮茹说着，就见对面的人伸手，把头发都挪到脑后。 “棒梗！” “妈。” 那人竟是棒梗，秦淮茹激动得忘了动作，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片刻，她疯狂扑上去，一把将棒梗抱住。 “棒梗，我的棒梗！” “你受苦了！” 片刻。 东厢房，一大妈，秦淮茹、棒梗三人围着桌子坐着。 “妈，有鬼，是鬼把我抓上去的，是鬼把我卖给了人贩子。” 棒梗神情激动地说着。 “我在那里挨打受饿，后来认了买家做爸，才过上了正常日子，但新爸家吃得很差，他嫌我年纪太大了，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给我吃饭，还天天打我。” “我费了好大劲才跑出来，一路乞讨回到这里。” 还好他当年当过很多年乞丐，有丰富的乞讨经验，不然恐怕就回不来了。 听完他的话，秦淮茹没有出声，和一大妈无奈地对视一眼。 棒梗这孩子吃了太多苦，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这干净的世道，哪来的鬼？ 她们没跟她争辩，只和蔼地说：“没事，回来就好，以后就在这住下。” 第226章 棒梗要找工作 棒梗回来第一天，就吃了三大碗米饭。 第二天，确认秦淮茹和刘桂芳都对他关怀备至后，他提出要报复何晓的想法，被秦淮茹一把捂住嘴巴。 他的理由很充足，当时明明是何晓和阿珠被拐了，应该是他留下来享受秀儿姨的照顾才对！ 结果呢，却是他被拐走，何晓和阿珠莫名其妙被找回来了。 就好像他和他们互换了人生。 他觉得一定是这两个在背后做了什么，就算他们只是两个几岁的孩子，也一定是何雨柱做了什么！ 他的心里充满了气愤，他在短短20多年的时间，吃了太多苦头，先是坐牢，后来又被拐卖，长期的荒芜积累了无尽的怨念。 他千辛万苦从偏远的地方爬回来，就是为了复仇！ 傻柱一开始是最喜欢他的，现在最喜欢何晓了，秀儿姨一开始是最喜欢他的，现在最喜欢阿珠了。 是何晓和阿珠抢了他原本美满的生活 何晓和阿珠两个，就不该出生！ 然而，秦淮茹可不想听他一肚子屁话。 她用力捂住棒梗的嘴巴，不准他再说，并且语气阴狠地威胁道：“棒梗，你要是这么想，就继续做你的乞丐去！” 棒梗不敢置信：“妈，你都不帮我报仇吗？” 秦淮茹冷冷地回答：“我不想报仇，我只想安静的生活。” 她这样果决，很得刘桂芳的欣赏，赞叹地说道：“好啊，淮茹你做得好啊。” “从小就该这么教棒梗了，要是早早的把他教好，哪里有后面那么多苦头哟。” 秦淮茹闻言愧疚地说：“是我没管好，哎，以前他奶奶在，我实在管不住。” 刘桂芳十分赞同：“他奶是个厉害的，院里没有一个骂得过她的。” 棒梗被这么压制下来，不敢再闹了，只能偃旗息鼓。 刘桂芳回屋拿了易中海以前的旧衣服出来，棒梗穿上，刘桂芳看到了，刹时红了眼眶。 “像，真像啊。” 这样子，真是跟易中海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她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青春年少的自己站在河堤边，河对岸有个英俊的少年郎手捧鲜花，朝着她用力地招手。 秦淮茹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敢打扰。 棒梗看到这模样，嘿嘿一笑，搓着衣服的料子，比较满意。 刘桂芳眉头一皱，棒梗一动弹，这动作和神态又不像了。 把棒梗拾掇完毕，大家就商量给棒梗找工作的事。 他的户口还在农村，没能继承贾东旭的工作，户口不能迁入城里，加上几十年的流浪生活，小学都没毕业，也没有学历。 综合起来，工作很不好找。 现在出去的话，只能给人扫大街端盘子之类的，又脏又累，工资还低。 秦淮茹的意见是先找个工作干着，赚点钱养活自己，磨砺心性，工作差点都行。 刘桂芳也同意，外地来的打工小子哪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啊？无非就是些底层普工，就这些工作，能干下去都算不错了。 棒梗却不同意。 “妈，我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你，你就让我去端盘子吗？” 这话说得秦淮如心生愧疚，问刘桂芳：“一大妈，你有什么办法吗？” 冲着这句一大妈，刘桂芳也得想办法。 她想了半天，说：“东旭是在咱们厂出的事，虽然当年的事已经了了，但按着这个情面，没准能把棒梗安排进去。” 听到这话，秦淮茹和棒梗的眼睛都是一亮。 “只不过，得走通个好关系才行。” 听到这里，秦淮茹皱眉，一脸为难： “我是被厂里开除的人，还是因为那事……” 第227章 写了谅解书 “你不方便去的。” 没等秦淮茹说完，一大妈就打断她的话。 秦淮茹止住哭声，期待地看向她。 一大妈思索着，说：“可惜老易出不来，不然以他八级钳工的能力，肯定能重新回到轧钢厂，到时就好帮棒梗说话了。” 秦淮茹闻言眼睛一亮，提出建议：“要不您给他写份谅解书，放他出来。” 一大妈闻言也是茅塞顿开，可随即便有些犹豫。 她现在是看秦淮茹顺眼了，那是因为秦淮茹和易中海再也无法见面了。 要是易中海被放出来，见到她们两个，到时候是跟她这个老婆子怀念旧情，还是跟秦淮茹母子团聚，还真不好说。 她已经七老八十了，秦淮茹却不到五十，看着有些苍老，好好打扮出来还有些女人味，比她强了不止一筹。 一大妈是有些头脑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决然去举报易中海。 她现在收留秦淮茹，也不止是作为女人心心相惜的情分在，更是因为秦淮茹能给她养老。 平时大家相处和睦，这个目的尽在不言中，渐渐被温情所掩盖。 然而，到了此时利益碰撞的时候，它却这么赤裸裸的出现，让一大妈的心中纠缠百结。 一大妈在纠结，要不要帮秦淮茹呢？ 要不帮她，她可能不会肯给自己养老了，她找到了棒梗，完全可以出去开启一段新生活，没必要再在四合院里等着。 傻柱子早变了，不会肯给她养老，她这个年纪，再也没机会寻找新的养老人了。 年纪越老，一大妈就越理解易中海，养老确实是件大事，要早早谋划，她当年不懂。 可要是帮秦淮茹，她也可能不给自己养老，因为这房子还有易中海一份，易中海可以收留她们住在这里。 自己到时候就成了个多余的人，还要看着他们一家人碍眼。 一大妈心中百转千回，想来想去，竟然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秦淮茹看这情况，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便说话打消她的顾虑：“一大妈，你帮帮我，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一大妈长长地叹了口气。 秦淮茹这人是个好孩子，聪明、懂事，又孝顺。 都说到这一步，她已经没得选了。 “好，我去跟公安说，写谅解书！” “谢一大妈！”秦淮茹大喜。 等易中海出来，重新回到轧钢厂上班，到时候就算棒梗找不到工作，她们娘俩也不会缺钱花了！ 易中海可能已经看不上自己，但绝对不会不管他的亲生儿子棒梗。 更别说八级钳工的人脉和号召力，易中海在前面几十年的经营，她相信一定能给棒梗找一个好工作！ 两个女人商量完，当即到去街上买了纸笔。 她们都没读过多少书，秦淮茹上过小学，认识多些字，帮忙一起拼拼凑凑的，把谅解书写完了。 拿着这份谅解书和纸笔，两人直奔公安去。 先写一份备用，要是公安有固定的格式，到时重新再写就是。 来到公安处，秦淮茹本能的有些畏惧。 在那个年代坐过牢的人，大多有这些毛病，那个年代的牢房可不是什么讲文明的好地方。 一大妈则一点不怕，她上次来这儿，这里的办事员温柔又和善，帮她申了冤屈。 两人走到里面，一大妈拿着谅解书，来到一个窗口，伸长脖子问里面的办事员。 “我想放我丈夫回去，我写了谅解书。” “什么？”办事员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想放她丈夫回去？ “我说，我要放我丈夫回去，我写了谅解书。”一大妈再说了一遍。 第228章 谅解书没用 办事员终于听清了，她有点诧异，张大了嘴巴，老半天才发出声音：“你丈夫是谁？” “易中海，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一大妈说着，把手里的谅解书递过去。 办事员接过来，开始翻阅相关卷宗。 终于，她翻到了，又认真查看了‘谅解书’，然后把谅解书递回去。 语气冷淡地说道：“抱歉，易中海还不到释放时间。” 听到她的话，一大妈急忙说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原谅他了嘛，就想问问能不能减刑。” “这个嘛。”办事员思索了一会儿，说：“恐怕很难，易中海最大的犯罪记录不是乱搞男女关系，而是持续时间很长的贿赂罪，扰乱公务罪，数罪并罚，流氓罪只占很小一部分。” “什么？” 两个女人听到慌了，秦淮茹急忙问：“这怎么还有贿赂罪和扰乱公务罪呢，这是怎么来的？” 办事员却不答，合上卷宗，道：“这些事情属于保密内容，不能透露。” “这是怎么回事啊？” 秦淮茹神色恍惚，无法理解事情的发展。 最大的一个翻身机会，就这么卡住了。 “可是，可是老易是我孩子的爸爸，孩子小时候被拐卖，现在才被找回来，老易不能不管他啊。” 秦淮茹说着，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配合她头上少量的白发，看着凄苦无比。 “求求你，给我们指条明路，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呜呜。” 冷淡的办事员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心软，说：“易中海犯的错虽然大，其实还不到无期徒刑，是早几年风气严峻给重判了，你们要是能找到关系给重审，没准改成十年八年的刑期。” “改成十年八年的刑期？”秦淮茹嘟囔着，心中很不满。 十年八年以后，棒梗都三十多岁了，易中海都八十多了，出来还有什么用？ 就现在，他都到退休年龄，不能上班了。 也就是八级钳工稀少，求求情看能不能返聘。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个作用。 秦淮茹看向一大妈，眼中闪烁莫名神色。 一大妈说要把房子给她，可没说把钱给她。 易中海八级钳工的身份，过去那些年藏了不少钱，都在一大妈身上。 他们两个节衣缩食，对外声称一大妈生病花钱，实际上经过她接触，发现一大妈就是一些小毛病，根本花不了啥钱！ 这些年对贾家的资助也没多少，他们俩只入不出的省了这么多年，简直不知道攒了多少！ 秦淮茹想这笔钱，已经想了很久了。 她可以照顾一大妈养老，但怕一大妈临终时不告诉她，另外出什么幺蛾子。 还是把易中海弄出来方便，那些钱有易中海一半，就一定有她儿子一份。 当年判决她可记得呢，没有没收易中海的财产，都放在一大妈这里。 想到这里，她破涕为笑，追问道：“请问我们要到哪里找这个关系？这事该找谁？” “这个……” 办事员犹豫了一下，说：“这我可不好说，要不你们去问问局长。” 两人从窗口退出来，一大妈捏着那份‘谅解书’，有些犹豫。 “淮茹，要不我们就算了。” “十年八年的，出来也不能给棒梗找工作了。” 秦淮茹闻言，坚定地摇摇头：“不，不能算。” “一大妈，我想让老易教棒梗学钳工。”她看向一大妈，认真地说道。 “学钳工？” “嗯，老易是八级钳工，这手艺可不能失传了。” 秦淮茹越说越高兴，本来只是用来搪塞一大妈的话，现在竟觉得大有可为。 八级钳工啊，教出来一个五级钳工不过分？！ 第229章 何叔好 两人商量后，都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连忙去找局长。 马局长看完一大妈的谅解书，看向一大妈。 他还记得十几年前，这个妇人前来报案的模样。 充满了愤怒、怨恨，一心想要报复。 如今，她却跟着她男人的出轨对象，一起要求把男人释放出来。 人心难测啊！ 马局长心中暗自摇头，说道：“你这份谅解书没有效力，不过他的刑罚确实判重了，可以申请减刑。” “太好了！”一大妈和秦淮茹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充满欣喜。 “这事我会处理，你们先回去等着。” 马局长说完，两个女人千恩万谢，从公安部离开了。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棒梗无所事事地在大院里溜达，秦淮茹忙回去做中饭。 外出工作的秀儿回到四合院，撞见了在水池洗手的棒梗。 两人都是一僵。 棒梗看到她，眼睛一亮，喊道：“秀姨！” 秀儿却不理他，低头匆匆回家去了。 棒梗追上去，东厢房‘啪’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棒梗摸摸鼻子，骂了一句：“傲什么傲。” 秀儿一进屋，就吓得软倒在地。 听到外面棒梗的骂声，等他走远了，才长出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也回来了。 他刚忙完组建医药部的事，授了个正厅级的医药部部长头衔，工资285一个月。 这年头的干部工资差别都差不多，主要是权力和人脉大。 等到后续几十年，大家的收入差距就会越来越大，圈子也会愈发不同。 实话说，为了儿子何晓的未来，何雨柱是应该往更高层次拼一拼的。 只是他的系统马上要升四级了，到时候会打开一个全新的天地，他原想将全部精力放在那个天地上。 但既然已经身居高位，在这边正常发展也未尝不可。 以后也可以将儿子往这方面发展，认识认识上头的子弟们，逐渐学习从政或者经商。 还有早十来年上面许诺他的勋章，说是近期会颁发给他，到时也是个强有效的资历，可以帮他在上层站住脚跟。 想着这些，何雨柱脚步轻快，走进四合院。 随即便看到一个熟人。 棒梗？他怎么回来了。 何雨柱停住脚步，看向棒梗。 棒梗看到他，当即小跑过来，低头哈腰地喊道：“何叔好。” 被拐之前的经历早已将他驯化，他感到原来的‘傻柱’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物，这让他心中的恨意都全部消失，竟然全部转化为崇拜。 或许是天然对强者的畏惧，或许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棒梗如今面对何雨柱，竟然连一点儿不高兴的情绪都生不出，满心都是讨好的想法。 要是能攀上他的大腿，就更好了！ 看何雨柱身上衣服那料子，手上精美的手表，年轻的脸，一看就是一副精英人物的模样，是一点苦头都没吃过的。 不像棒梗，才20多岁，现在看起来竟然比何雨柱还老！ 棒梗心中有些失落的情绪，但随即便抛开，专心等着何雨柱的回复。 “棒梗啊，你怎么回来了。” “何叔，我被拐卖了，现在才逃回来。” 棒梗说得眼睛通红，就像一个向家里长辈告状的孩子一样，委屈得都要哭了。 他想起来在他八岁以前，何叔是多么的爱护他呀，现在是否还会念些旧情呢？ “别叫我何叔。” 何雨柱不在意地说道：“既然回来了，就跟你妈好好过。” 说完他便回家去，心想以后得看着点这地头了。 棒梗这小子心不善，得想办法弄出四合院才好。 第230章 可以顶岗上班 秦淮茹远远地看到棒梗跟何雨柱说话，等何雨柱走了，马上上前来，关心地看着棒梗。 “棒梗，何雨柱没把你怎么样？” 棒梗摇摇头，说：“何叔才不会把我怎么样。” 随即他问道：“妈，你出狱后跟何叔关系怎么样？” “我？” 秦淮茹低下头，淡淡地说道：“我跟他没什么交集。” 棒梗听了，有些不满。 不爽地上下扫了她一眼。 她穿的还是十几年前的旧衣，是六十年代的风格，这件衣服已经褪去了原本鲜艳的颜色，变得暗淡又破旧。 她身上的皮肤枯黄粗糙，脸上带着丝丝白发，是一个五六十岁历经沧桑的老妇人形象，配合这件破旧的衣服，即便在人均贫穷的四合院里，也显得过于显眼了。 见到她这副模样，棒梗莫名地有些烦躁。 他还记得儿时深切的恨意，这个妈一点儿也不尽责，不但没有给他好的生活，反而得罪何叔，害他坐大牢，吃尽苦头。 现在混得还这么差，他看着就觉得丢脸。 要不是他现在走投无路，怎么会来投奔她？ 想着这些，棒梗丝毫不客气地说：“妈，你也太没用了，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跟何叔打好关系？”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是邻居，比外院的要攀关系可容易多了。” “这……” 秦淮茹听了这些话，心中震惊。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道理。 何雨柱现在混的好，听说在外面做了大生意，认识不少权贵。 她要是能攀附上去，不知道能带来多少好处！ 然而—— 秦淮茹一脸苦相，说：“棒梗儿，不是我不想攀关系，实在是攀不上啊。” “我就怕搞出啥事情，又弄出什么不好的结果。” “也是。” 闻言，棒梗也心有戚戚。 过往的经历告诉他，要是不小心搞出啥事，何叔的反击还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行，我们慢慢来。” “妈，你今天给我找工作的事情有眉目了没？” “额。” 见秦淮茹卡住，棒梗脸色变化：“这也没找到？” “棒梗儿，你的工作我和你一大妈一定安排好，只是需要晚一点。” 秦淮茹便把今天去街道办的事说了出来。 “行，那就再等会。” 棒梗摸摸肚子：“妈，我饿了。” “中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去吃。” 说到吃饭，秦淮茹恢复笑容，喊棒梗进屋吃饭。 两人进屋，一大妈已经在桌子边微笑地等着他们。 棒梗看桌子上的菜色，一盘窝窝头，一碟子咸菜，一盘炒白菜叶。 “妈，怎么没有肉啊。” 他气愤地坐到椅子上叫嚷起来。 秦淮茹脸色不太好看，她们现在吃的都是一大妈提供的粮食，有窝窝头有新鲜白菜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吃肉，当她是有工作的人吗？ 她拿起一个窝窝头啃：“只有这些，吃。” 没人哄着他，棒梗只能偃旗息鼓。 说白了，他就是没搞到工作也没攀扯上何雨柱，心情不好，故意借机撒气。发现妈不像以前护着自己，就不好再闹了。 一大妈倒无所谓，没看到一样，笑着说道：“淮茹别急，你们马上会过上好日子了。” “怎么了？”秦淮茹咽下窝窝头问。 “我刚去问了后院刘海中，他说棒梗按理是可以顶岗上班的，东旭死在厂里，你是特殊情况离职，虽然有些不符合条件，但对于工伤死亡家属的抚恤，运作一下还是能顶上去。” “真的？！” 秦淮茹听到眼睛刹那发光，放下窝窝头激动地询问。 “对。” 一大妈点头，说：“我们下午就去轧钢厂问问。” “好！” 听到这一切的棒梗吞下窝窝头，也忍不住笑了。 第231章 不能冲撞贵人 几人迅速吃完饭，跑到后院找刘海中，让他帮忙带着去轧钢厂。 刘海中都七十多岁的人，从轧钢厂退休了，本身就是吹牛逼口嗨，哪想到这几个女人真跑过来，他开口就要钱：“给五块钱，我就带你们去。” 一大妈闻言皱眉，拉着秦淮茹走：“淮茹，我们自己去。”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不能真等十年八年易中海出狱，秦淮茹也不害臊了，带着棒梗就跟一大妈到了轧钢厂。 她本来想先找李怀德的，自己虽然老了，但青春不在情分在，好歹是睡过的交情，但转了半天都找不到李怀德，棒梗都不耐烦了，只能直接找到杨厂长。 杨厂长尽职尽责，在他的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几人敲门进去。 “秦淮茹啊，呵呵，你的岗位已经让别人顶了，你是犯罪入狱，岗位不能传给儿子。” 杨厂长一看她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结果。 几人一听心态都有点崩，这也太直接了！ 秦淮茹不甘心，说：“杨厂长，我丈夫死在工位上，如今留下这么一根独苗，还求杨厂长给个活路，就是在厂里当个学徒工也是好的。” 杨厂长沉吟，说：“厂里确实没有位置了，这样，我帮你们在街道办走个关系，去清洁大队当个学徒工，工资一个月十块，你们干不干？” “清洁工？” 棒梗一听就不高兴，被秦淮茹狠狠瞪了一眼。 她陪着笑，说：“我们干，谢谢杨厂长。” “行，小李，带他们去街道办。” 有杨厂长的关系，几人跟着小李来到街道办，很快把手续办完，棒梗明天开始到岗上班。 回到家里，棒梗就闹起来。 “妈，你什么意思，竟然让我去干清洁工？” “清洁工怎么了，委屈死你了。” 秦淮茹瞪他一眼，一边说一边收拾衣服：“我们当年在农村的时候，一个月累死累活还赚不到10块钱呢！” “你们那是农村，我这能比吗？傻柱65年工资都37块5了！” “十块钱能干嘛啊，能吃上肉吗？馒头都不够吃！” “不够吃噎死你！” 秦淮茹发火了，把东西一扔，说：“你不去别去，以后你的工作我和一大妈就不管了！” 看她这架势，棒梗吓了一跳，心气一怂：“我去就去呗，妈你别生气。” 以后换更好的工作还要她们想办法呢，不能现在翻脸。 第二天，棒梗麻溜去上班。 何雨柱早有了买车的念头，近期带着娄晓娥出去，选了辆洋气的白色‘波罗乃兹’。 这年头买车需要配额，上头想让何雨柱继续干活，巴不得他有需求，早给他分了汽车名额，车型随便选。 这个时代的车，基本都是方正的大公交、军绿色的212越野车、有头有尾的三厢轿车，而这俩没有屁股的两厢掀背轿车显得极为独特，让娄晓娥一眼看中。 这天，他们开车一同出门。 何雨柱不会开车，娄晓娥知道何雨柱想买车，自己报班考了个驾驶证，由她当司机带丈夫出门。 何雨柱坐在副驾驶位上，手里夹着根烟，车窗大开，看外面的风景。 娄晓娥拿证不久，开得很慢。 开到一处，前面路被个扫地工挡着，她开得更慢了，等那个扫地工人扫完让路。 前方，棒梗拿个扫把胡乱挥舞着，心中不忿。 自己千辛万苦跑回城里，结果就当个破扫地的！ 挥舞几下，感应到后面来车了，他连忙让路。 这车看着就贵，没准里面人有钱有势，他可不能冲撞了贵人。 走到一边，车从旁边缓缓开过。 他看到了里面叼着烟的何雨柱，何雨柱也看到了他。 “棒梗。” “何叔！” 第231章 不能冲撞贵人 几人迅速吃完饭，跑到后院找刘海中，让他帮忙带着去轧钢厂。 刘海中都七十多岁的人，从轧钢厂退休了，本身就是吹牛逼口嗨，哪想到这几个女人真跑过来，他开口就要钱：“给五块钱，我就带你们去。” 一大妈闻言皱眉，拉着秦淮茹走：“淮茹，我们自己去。”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不能真等十年八年易中海出狱，秦淮茹也不害臊了，带着棒梗就跟一大妈到了轧钢厂。 她本来想先找李怀德的，自己虽然老了，但青春不在情分在，好歹是睡过的交情，但转了半天都找不到李怀德，棒梗都不耐烦了，只能直接找到杨厂长。 杨厂长尽职尽责，在他的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几人敲门进去。 “秦淮茹啊，呵呵，你的岗位已经让别人顶了，你是犯罪入狱，岗位不能传给儿子。” 杨厂长一看她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结果。 几人一听心态都有点崩，这也太直接了！ 秦淮茹不甘心，说：“杨厂长，我丈夫死在工位上，如今留下这么一根独苗，还求杨厂长给个活路，就是在厂里当个学徒工也是好的。” 杨厂长沉吟，说：“厂里确实没有位置了，这样，我帮你们在街道办走个关系，去清洁大队当个学徒工，工资一个月十块，你们干不干？” “清洁工？” 棒梗一听就不高兴，被秦淮茹狠狠瞪了一眼。 她陪着笑，说：“我们干，谢谢杨厂长。” “行，小李，带他们去街道办。” 有杨厂长的关系，几人跟着小李来到街道办，很快把手续办完，棒梗明天开始到岗上班。 回到家里，棒梗就闹起来。 “妈，你什么意思，竟然让我去干清洁工？” “清洁工怎么了，委屈死你了。” 秦淮茹瞪他一眼，一边说一边收拾衣服：“我们当年在农村的时候，一个月累死累活还赚不到10块钱呢！” “你们那是农村，我这能比吗？傻柱65年工资都37块5了！” “十块钱能干嘛啊，能吃上肉吗？馒头都不够吃！” “不够吃噎死你！” 秦淮茹发火了，把东西一扔，说：“你不去别去，以后你的工作我和一大妈就不管了！” 看她这架势，棒梗吓了一跳，心气一怂：“我去就去呗，妈你别生气。” 以后换更好的工作还要她们想办法呢，不能现在翻脸。 第二天，棒梗麻溜去上班。 何雨柱早有了买车的念头，近期带着娄晓娥出去，选了辆洋气的白色‘波罗乃兹’。 这年头买车需要配额，上头想让何雨柱继续干活，巴不得他有需求，早给他分了汽车名额，车型随便选。 这个时代的车，基本都是方正的大公交、军绿色的212越野车、有头有尾的三厢轿车，而这俩没有屁股的两厢掀背轿车显得极为独特，让娄晓娥一眼看中。 这天，他们开车一同出门。 何雨柱不会开车，娄晓娥知道何雨柱想买车，自己报班考了个驾驶证，由她当司机带丈夫出门。 何雨柱坐在副驾驶位上，手里夹着根烟，车窗大开，看外面的风景。 娄晓娥拿证不久，开得很慢。 开到一处，前面路被个扫地工挡着，她开得更慢了，等那个扫地工人扫完让路。 前方，棒梗拿个扫把胡乱挥舞着，心中不忿。 自己千辛万苦跑回城里，结果就当个破扫地的！ 挥舞几下，感应到后面来车了，他连忙让路。 这车看着就贵，没准里面人有钱有势，他可不能冲撞了贵人。 走到一边，车从旁边缓缓开过。 他看到了里面叼着烟的何雨柱，何雨柱也看到了他。 “棒梗。” “何叔！” 第232章 娄家的困境 嘿嘿，棒梗又在这扫大街呢！ 何雨柱想到上辈子，十年风波过后，棒梗也在扫大街，那时候他为了跟秦淮茹结婚，找大领导给棒梗找了个当司机的好工作。 棒梗才勉为其难消弭了心中对他的恨意，同意他跟秦淮茹完婚。 后来更是霸占了他的房子，让他跟秦淮茹和贾张氏那个老太婆挤在一起。 回忆往昔，他真是傻啊！ 如今见到这一幕，似重回昔年。 不同的是，他坐在车里，不再是走在路上跟棒梗相遇了。 “何叔，您这是去哪儿？” 棒梗脸上笑得宛如绽放一朵菊花，跑上前来套近乎。 “去做生意。” 何雨柱含糊地回答，对娄晓娥说：“晓娥，我们走。” “嗯！”娄晓娥答应，缓缓发动车子。 棒梗见状，连忙大声说道：“何叔，您生意兴隆，走好啊！” 何雨柱对他随意地点点头：“好好干。” 车子绝尘而去，尾气喷棒梗一脸。 棒梗却丝毫不在乎，用力吸了一口汽车的尾气。 “我啥时候能开上这种车啊！” 到了新建成的医药部，何雨柱将环境大概扫视了一圈，很不错，引进了西方的各种高级医疗仪器，看起来很现代化。 把外面环境看完，他带着娄晓娥进了部长办公室。 里面有个人在等着他。 “周老，您怎么在这？”何雨柱有些意外。 这不是周老先生的儿子老周吗？ 只是客气点，得喊周老。 “何同志，你不用喊我周老，叫我老周就好，快坐。” 老周很客气。 “那怎么行，那岂不是跟我岳父同辈了？” “哎呀，我们这是在岗位上，哪能按辈分排，你我同级，以后以朋友相称即可。” “好，老周，你这次专门跑一趟，是有什么事？”何雨柱顺势而为，改了称呼。 “是有事，明天有个表彰大会，你去一下。”老周随意说着。 “干嘛？” “干嘛，给你颁发勋章啊，忘了？” “忘了好，我替你领了。” “欸，别别。” 何雨柱还挺高兴的，期盼了这么久的勋章，终于要到了！ 在他心里，赚多少钱，都比不上那一个勋章。 这是对他的认可和荣耀！ “行，我一定准时去。” “你小子。”老周拍拍他的肩膀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嗨，我这算啥。” 两个人畅快地聊着天，娄晓娥在一边泡茶，温柔地看着他们，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光洁温暖。 茶水喝完，口水都聊干了，老周离开，坐车去娄军家聚会。 娄军家早就全副武装了，娄军特地招呼儿子：“等下好好跟你周伯伯说说话，你能不能起来，就看你周伯伯了。” “好的爸，我懂的。”娄大哥老实点头。 老周进屋，人未到声先至，大嗓门响彻整个屋子：“半城啊，喊我来什么事？” “对了，明天有个表彰大会，得邀请你参加，差点忘了。” 娄军一脸惭愧：“我都落魄到这样了，还喊什么半城啊。” “还有什么表彰大会，我只是旧社会的影子，跟不上时代了，哪里还有能力参加这些个会。” “不不，你就算无钱无权，也有名气在，无论如何，你也是娄半城！” “以你的能力和家庭的底蕴，重新起来是迟早的事，只是过去十年损伤太大而已。” 老周安慰他，让他不要急切。 娄俊闻言，心里稍微舒坦了，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这点，我家一儿一女都好好培养出来了，只是家里积蓄全无，想要重新起来，却不得其门而入。” “我家这个逆子，没有继承我经商的天赋，想着去外头谋个职位，不知道能去哪儿。” 第232章 娄家的困境 嘿嘿，棒梗又在这扫大街呢！ 何雨柱想到上辈子，十年风波过后，棒梗也在扫大街，那时候他为了跟秦淮茹结婚，找大领导给棒梗找了个当司机的好工作。 棒梗才勉为其难消弭了心中对他的恨意，同意他跟秦淮茹完婚。 后来更是霸占了他的房子，让他跟秦淮茹和贾张氏那个老太婆挤在一起。 回忆往昔，他真是傻啊！ 如今见到这一幕，似重回昔年。 不同的是，他坐在车里，不再是走在路上跟棒梗相遇了。 “何叔，您这是去哪儿？” 棒梗脸上笑得宛如绽放一朵菊花，跑上前来套近乎。 “去做生意。” 何雨柱含糊地回答，对娄晓娥说：“晓娥，我们走。” “嗯！”娄晓娥答应，缓缓发动车子。 棒梗见状，连忙大声说道：“何叔，您生意兴隆，走好啊！” 何雨柱对他随意地点点头：“好好干。” 车子绝尘而去，尾气喷棒梗一脸。 棒梗却丝毫不在乎，用力吸了一口汽车的尾气。 “我啥时候能开上这种车啊！” 到了新建成的医药部，何雨柱将环境大概扫视了一圈，很不错，引进了西方的各种高级医疗仪器，看起来很现代化。 把外面环境看完，他带着娄晓娥进了部长办公室。 里面有个人在等着他。 “周老，您怎么在这？”何雨柱有些意外。 这不是周老先生的儿子老周吗？ 只是客气点，得喊周老。 “何同志，你不用喊我周老，叫我老周就好，快坐。” 老周很客气。 “那怎么行，那岂不是跟我岳父同辈了？” “哎呀，我们这是在岗位上，哪能按辈分排，你我同级，以后以朋友相称即可。” “好，老周，你这次专门跑一趟，是有什么事？”何雨柱顺势而为，改了称呼。 “是有事，明天有个表彰大会，你去一下。”老周随意说着。 “干嘛？” “干嘛，给你颁发勋章啊，忘了？” “忘了好，我替你领了。” “欸，别别。” 何雨柱还挺高兴的，期盼了这么久的勋章，终于要到了！ 在他心里，赚多少钱，都比不上那一个勋章。 这是对他的认可和荣耀！ “行，我一定准时去。” “你小子。”老周拍拍他的肩膀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嗨，我这算啥。” 两个人畅快地聊着天，娄晓娥在一边泡茶，温柔地看着他们，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光洁温暖。 茶水喝完，口水都聊干了，老周离开，坐车去娄军家聚会。 娄军家早就全副武装了，娄军特地招呼儿子：“等下好好跟你周伯伯说说话，你能不能起来，就看你周伯伯了。” “好的爸，我懂的。”娄大哥老实点头。 老周进屋，人未到声先至，大嗓门响彻整个屋子：“半城啊，喊我来什么事？” “对了，明天有个表彰大会，得邀请你参加，差点忘了。” 娄军一脸惭愧：“我都落魄到这样了，还喊什么半城啊。” “还有什么表彰大会，我只是旧社会的影子，跟不上时代了，哪里还有能力参加这些个会。” “不不，你就算无钱无权，也有名气在，无论如何，你也是娄半城！” “以你的能力和家庭的底蕴，重新起来是迟早的事，只是过去十年损伤太大而已。” 老周安慰他，让他不要急切。 娄俊闻言，心里稍微舒坦了，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这点，我家一儿一女都好好培养出来了，只是家里积蓄全无，想要重新起来，却不得其门而入。” “我家这个逆子，没有继承我经商的天赋，想着去外头谋个职位，不知道能去哪儿。” 第233章 你可得多提点他 就在这时，娄大哥端了壶茶，给老周倒上，喊了声：“周爷爷喝茶。” “好，好孩子。” 老周看向娄大哥，其实他已经不年轻了，四十二岁，已经是个社会要求事业有成的中年人了。 但因为早年政治风波，娄家一直受打压，经历特殊的十年，娄大哥到处奔波，遭受打击，落到现在，家族一无所有，他自己也一事无成。 这还算好的，许多人在那期间丢了命，他们只是事业不顺。 老周心里明白着呢，有何雨柱这么个女婿，他们这十来年的吃食可没短着，吃得没准比许多高级领导都要更好。 老周端茶，喝了口，慢悠悠地说：“老娄，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娄军和娄大哥知道他要说正事，都把耳朵竖起来听着。 “但是，这小子跟着我不是个好选择，我老了，马上就要退休，不能给他安排未来了。” 娄父马上说：“不用你管太久，他大学生出身，按照正规程序给个工作就好。” 说来娄父也难，他家小子文凭这么高，去找工作，却是处处碰壁，都是听到他家的阶层都怕。 那十年的后续影响十分深远，导致许多人有了杯弓蛇影的恐惧感。 要再往下兼容，娄父实在不甘心，好好一个大学生，去干小学毕业干的活，这像话吗！ 他只能让娄大哥到处寻摸，就这么寻摸了一两年，都没什么出路。 没办法，他只能厚着脸皮来求老朋友了。 这就是人脉的作用，像别人家没人脉的，想找关系都不知道找谁，那才是更加艰难。 “我是可以安排，但没必要啊，与其跟着我这艘破船，为何不上你自己家的远洋大舰呢？” 老周乐呵呵地说道。 “我家的……远洋大舰？”娄父呢喃，不是很明白，疑惑地看向他。 “哈哈，你女婿啊！” 老周声音宏大，道：“你不知道，你家女婿何雨柱最近组建了医药部，升了医药部长，正厅级呢！” “医药部？” “正厅级！” 娄父和娄大哥同时惊呼出声。 这个等级可了不得，跟现在的老周一个等级！ 正厅级在全国说是很多，但得看地方，四九城的正厅级和外地的正厅级可不是一个概念。 更别说何雨柱一个政治新人，以往就是个轧钢厂的一个厨子，后来学了中医给一些重要人物看病，这几年做了点小生意，从来没在政治这条路上走过。 现在猛然升上正厅级，岂不让娄父和娄大哥惊讶？ “对啊，新上任的正厅级，看那何雨柱年轻力壮，比我一个即将退休的老骨头不好照应多了吗？”老周笑着说道。 娄大哥不懂：“一个医药部，怎么会到正厅级。” 他想想就知道，何雨柱掌管的不可能是管控全国的医药部，那个部门在49年就创建了，一直运转良好，这个应该是四九城特批的小型医药部，类型也就比肩个大型医院。 这种就算是上头要求建立的，属医药部直属管辖，给个处级就差不多了！ 娄父经验丰富，一下问到核心：“老周，你工作这么多年才爬到正厅级，柱子一个新人何德何能啊，不会是有什么诈！” “他一个厨子什么都不懂，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得多提点他，别让他遭了暗算咯！” 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情，娄父想得更加深远，一时间，无数政治上的黑暗门道都在他心里过了一遍。 听到他的话，娄大哥也紧张起来。 他以前曾看不起妹妹找的这个厨子，如今却比不上这个厨子了，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妹夫能走得更远，就算将他远远甩开又何妨，妹妹跟着他能过得更好。 第233章 你可得多提点他 就在这时，娄大哥端了壶茶，给老周倒上，喊了声：“周爷爷喝茶。” “好，好孩子。” 老周看向娄大哥，其实他已经不年轻了，四十二岁，已经是个社会要求事业有成的中年人了。 但因为早年政治风波，娄家一直受打压，经历特殊的十年，娄大哥到处奔波，遭受打击，落到现在，家族一无所有，他自己也一事无成。 这还算好的，许多人在那期间丢了命，他们只是事业不顺。 老周心里明白着呢，有何雨柱这么个女婿，他们这十来年的吃食可没短着，吃得没准比许多高级领导都要更好。 老周端茶，喝了口，慢悠悠地说：“老娄，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娄军和娄大哥知道他要说正事，都把耳朵竖起来听着。 “但是，这小子跟着我不是个好选择，我老了，马上就要退休，不能给他安排未来了。” 娄父马上说：“不用你管太久，他大学生出身，按照正规程序给个工作就好。” 说来娄父也难，他家小子文凭这么高，去找工作，却是处处碰壁，都是听到他家的阶层都怕。 那十年的后续影响十分深远，导致许多人有了杯弓蛇影的恐惧感。 要再往下兼容，娄父实在不甘心，好好一个大学生，去干小学毕业干的活，这像话吗！ 他只能让娄大哥到处寻摸，就这么寻摸了一两年，都没什么出路。 没办法，他只能厚着脸皮来求老朋友了。 这就是人脉的作用，像别人家没人脉的，想找关系都不知道找谁，那才是更加艰难。 “我是可以安排，但没必要啊，与其跟着我这艘破船，为何不上你自己家的远洋大舰呢？” 老周乐呵呵地说道。 “我家的……远洋大舰？”娄父呢喃，不是很明白，疑惑地看向他。 “哈哈，你女婿啊！” 老周声音宏大，道：“你不知道，你家女婿何雨柱最近组建了医药部，升了医药部长，正厅级呢！” “医药部？” “正厅级！” 娄父和娄大哥同时惊呼出声。 这个等级可了不得，跟现在的老周一个等级！ 正厅级在全国说是很多，但得看地方，四九城的正厅级和外地的正厅级可不是一个概念。 更别说何雨柱一个政治新人，以往就是个轧钢厂的一个厨子，后来学了中医给一些重要人物看病，这几年做了点小生意，从来没在政治这条路上走过。 现在猛然升上正厅级，岂不让娄父和娄大哥惊讶？ “对啊，新上任的正厅级，看那何雨柱年轻力壮，比我一个即将退休的老骨头不好照应多了吗？”老周笑着说道。 娄大哥不懂：“一个医药部，怎么会到正厅级。” 他想想就知道，何雨柱掌管的不可能是管控全国的医药部，那个部门在49年就创建了，一直运转良好，这个应该是四九城特批的小型医药部，类型也就比肩个大型医院。 这种就算是上头要求建立的，属医药部直属管辖，给个处级就差不多了！ 娄父经验丰富，一下问到核心：“老周，你工作这么多年才爬到正厅级，柱子一个新人何德何能啊，不会是有什么诈！” “他一个厨子什么都不懂，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得多提点他，别让他遭了暗算咯！” 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情，娄父想得更加深远，一时间，无数政治上的黑暗门道都在他心里过了一遍。 听到他的话，娄大哥也紧张起来。 他以前曾看不起妹妹找的这个厨子，如今却比不上这个厨子了，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妹夫能走得更远，就算将他远远甩开又何妨，妹妹跟着他能过得更好。 第234章 红星勋章 “嗨，我还提点他。” 老周听到这些话，差点给逗笑了。 “就他那鬼精的，巴不得离开这政治漩涡呢！” “我们都得求着他留下来，谁敢给他使诈啊。” “老娄，你们放心，何雨柱那上升通道，稳得很，待上几年，还有得升呢！” “不仅是看重他的能力，也不可能真把全国医药部长的位置让给他不是，主要是他在那十年的功劳太大了，救了很多人，现在是跟各个都有交情，谁都离不开他，谁都要问一句，那个何同志怎么样了啊。” “他这种居中转圜的能力和面向未来的眼光，敢于和局势对抗，不顾自身安危去帮助别人，这样的精神被上面大力夸奖，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啊！” “这样一个正面典型，给他的当然就是他该拿的，不会有任何虚的东西！” 老周这样说了，老娄和娄大哥才放下心来。 老娄才忽然意识到：“我们家居然有这么大一门亲戚。” 他面向虚空，语气呢喃，和娄大哥面面相觑。 一直以来，他就是娄家财权最大的人，但也没干到四九城的正厅级。 无非就是个顶级商人，和上面许多政客有过交流而已。 娄大哥也是惊讶又惊喜，下意识回忆起自己以前有没有对何雨柱不客气的地方。 那个没有太多交流的妹夫，他会帮自己吗？ “位置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脉。” “以何雨柱的人脉，你们懂！” 老周对老娄挤眉弄眼，说笑着吃了顿晚饭，随后离开了。 这晚饭水平还是不行，大家都怀念何雨柱做的饭，但别人如今都升正厅了，肯定不能再随意喊回来做饭了。 他们都是老一辈人，经历过大饥荒，也见识过大动荡，如今是有饭吃就不错，倒也不挑。 翌日，娄父就收拾收拾，前去表彰大会。 何雨柱提前到场，被安排在后台等候。 等待期间，有办事员跟何雨柱大概介绍了此次表彰大会的情况。 这次大会颁发的是红星荣誉勋章，颁发对象为15人，何雨柱排最后出场。 功勋的排位顺序是先保家卫国的军人，只有国家稳定才能谈发展；再是研究核武器、导弹的科学家，在稳定以后进一步增长国家实力，拥有震慑外敌的力量； 后续是一批为国为民的基层干部，带路劳动人民脱贫致富，最后是研究粮食的科学家、何雨柱这样的医疗人员，让国家走向发展富强！ 四批人，十五个，昭示着55年到80对国家发展最有影响力的方方面面，是期间付出最多、贡献最大的15人。 有人给何雨柱看了红星勋章，勋章整体由金银合金制成，外圈为金色，内圈镶嵌红色五角星，被蓝海包裹，在金色的世界璀璨迸发，象征着国家红色革命的胜利，未来光明灿烂，一片光亮。 何雨柱望着那金亮的勋章，感慨万千。 他一个普通又平凡的人，何德何能竟能接触这样的勋章，他上辈子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厨子，可以走到如今这个程度。 其实讨好一个寡妇，何尝不是身为厨子内心有些自卑？ 从小母亲过世，父亲早年抛弃他们兄妹跑路，他们兄妹两个孤苦伶仃，在大院里艰难求存，好不容易才磕绊着长大，相亲时哪里敢像别人一样正大光明毫无畏惧地挑选呢？ 所以贾东旭能找到漂亮的秦淮茹，阎解成也能找到长相不错的于莉，而他几次相亲被破坏，后来就不敢相亲了。 几次相亲已经用尽了他仅有的勇气。 他想，或许是别人看不上厨子，或许是自己长得丑，或许……或许是没有父亲撑腰。 第234章 红星勋章 “嗨，我还提点他。” 老周听到这些话，差点给逗笑了。 “就他那鬼精的，巴不得离开这政治漩涡呢！” “我们都得求着他留下来，谁敢给他使诈啊。” “老娄，你们放心，何雨柱那上升通道，稳得很，待上几年，还有得升呢！” “不仅是看重他的能力，也不可能真把全国医药部长的位置让给他不是，主要是他在那十年的功劳太大了，救了很多人，现在是跟各个都有交情，谁都离不开他，谁都要问一句，那个何同志怎么样了啊。” “他这种居中转圜的能力和面向未来的眼光，敢于和局势对抗，不顾自身安危去帮助别人，这样的精神被上面大力夸奖，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啊！” “这样一个正面典型，给他的当然就是他该拿的，不会有任何虚的东西！” 老周这样说了，老娄和娄大哥才放下心来。 老娄才忽然意识到：“我们家居然有这么大一门亲戚。” 他面向虚空，语气呢喃，和娄大哥面面相觑。 一直以来，他就是娄家财权最大的人，但也没干到四九城的正厅级。 无非就是个顶级商人，和上面许多政客有过交流而已。 娄大哥也是惊讶又惊喜，下意识回忆起自己以前有没有对何雨柱不客气的地方。 那个没有太多交流的妹夫，他会帮自己吗？ “位置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脉。” “以何雨柱的人脉，你们懂！” 老周对老娄挤眉弄眼，说笑着吃了顿晚饭，随后离开了。 这晚饭水平还是不行，大家都怀念何雨柱做的饭，但别人如今都升正厅了，肯定不能再随意喊回来做饭了。 他们都是老一辈人，经历过大饥荒，也见识过大动荡，如今是有饭吃就不错，倒也不挑。 翌日，娄父就收拾收拾，前去表彰大会。 何雨柱提前到场，被安排在后台等候。 等待期间，有办事员跟何雨柱大概介绍了此次表彰大会的情况。 这次大会颁发的是红星荣誉勋章，颁发对象为15人，何雨柱排最后出场。 功勋的排位顺序是先保家卫国的军人，只有国家稳定才能谈发展；再是研究核武器、导弹的科学家，在稳定以后进一步增长国家实力，拥有震慑外敌的力量； 后续是一批为国为民的基层干部，带路劳动人民脱贫致富，最后是研究粮食的科学家、何雨柱这样的医疗人员，让国家走向发展富强！ 四批人，十五个，昭示着55年到80对国家发展最有影响力的方方面面，是期间付出最多、贡献最大的15人。 有人给何雨柱看了红星勋章，勋章整体由金银合金制成，外圈为金色，内圈镶嵌红色五角星，被蓝海包裹，在金色的世界璀璨迸发，象征着国家红色革命的胜利，未来光明灿烂，一片光亮。 何雨柱望着那金亮的勋章，感慨万千。 他一个普通又平凡的人，何德何能竟能接触这样的勋章，他上辈子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厨子，可以走到如今这个程度。 其实讨好一个寡妇，何尝不是身为厨子内心有些自卑？ 从小母亲过世，父亲早年抛弃他们兄妹跑路，他们兄妹两个孤苦伶仃，在大院里艰难求存，好不容易才磕绊着长大，相亲时哪里敢像别人一样正大光明毫无畏惧地挑选呢？ 所以贾东旭能找到漂亮的秦淮茹，阎解成也能找到长相不错的于莉，而他几次相亲被破坏，后来就不敢相亲了。 几次相亲已经用尽了他仅有的勇气。 他想，或许是别人看不上厨子，或许是自己长得丑，或许……或许是没有父亲撑腰。 第235章 被授勋章 厨子是八大员之一，有什么自卑的呢？ 自卑的是他的内心啊！ 一大爷选他做养老人没错，内心没有弱点，怎会轻易被控制？ 若不是畏惧外界的眼光，怎么会在自我感觉安全范围内找一个带了三个孩子的寡妇？ 他以为寡妇看得上他，以为只要自己放低要求，就能配得上了。 其实寡妇更看不上他，只把他当备胎吸血。 还好，这一世，他慢慢将这些思想克服了。 很难。 难的不是对抗外界，而是战胜自己。 如今站在这枚闪闪发光的红星勋章棉球，何雨柱扪心自问：我配得上这枚勋章吗？ 我，一个厨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蠢货，一个死了一世才终于清明了些的普通人。 我配得上吗？ 他闭上眼睛，眼睛里有些湿润。 或许是配得上的，既然大家把这枚勋章发给他，就是认同他的！ 表彰大会很快开始。 负责授予奖章的是位了不起的同志，当年南征北战，如今解甲归田，在四九城休养。 何雨柱认识他，就是自己主要负责调养身体的几位之一。 主持人声音洪亮地说了开场白，主要是几十年来社会发展的艰难，大家从黑暗中走来，不断探索着正确的方向，一路摸索走到今日。 今日，大会表彰十五位几十年来对社会有功的同志，感谢他们对于国家和社稷的付出，并让大家跟他们学习。 颁发勋章开始。 一个接一个的同志上台，接过火红金闪的勋章，佩戴到胸前。 终于，轮到何雨柱。 他抹了把脸，走上台去。 “感谢何雨柱同志为祖国的付出！” 颁发勋章的同志大声说完，将勋章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慎重地佩戴到胸前衣服上，然后身体站正，对着颁发的同志敬了一个军礼。 随即转过身，对着台下的观众又敬一个。 “啪啪啪。” 台下纷纷鼓掌。 娄父和娄晓娥并排坐在下方角落里，对着何雨柱点头微笑。 何雨柱看到他们，目光平静无波，走下台去。 表彰大会结束后，娄父找到何雨柱。 “给大哥找个工作？可以啊，我那医药部正缺人。” “不是医生，一个部门需要的人多了，当我的助手，用来联络各方，互通消息。” “哈哈，那感情好啊！” 娄父大笑，对何雨柱给出的这个岗位非常满意。 何雨柱的助手，虽然低了他一头，实则是受益最多的肥差。 因为用于处理何雨柱的行程安排，联络四方，便能认识各方人物，结交人脉。 现在娄大哥缺啥，最缺的就是人脉！ 再说这个职位属于正经公职，还能积累资历，不断往上爬。 娄父心中激动，这个女婿靠谱啊！给的好岗位！ 他和何雨柱、娄晓娥告别后，迫不及待地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娄大哥。 娄父走后，娄晓娥靠在何雨柱怀里，两人温情依偎。 “柱子，你真的好厉害。” “什么呀。”何雨柱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猿意马，都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还好有你。” 娄晓娥没再多说，静静地靠着他，心中拥有着无限的温情。 “走，回家。” 何雨柱推开她，牵着她的手就走。 “干嘛去啊？”娄晓娥被拉着走，有点懵。 “干你去。”何雨柱小声地说道，没有被周围人听到。 娄晓娥一听耳朵就红了，回去路上，一句话没敢再多说。 两人匆匆回到大院，何雨柱先是认真把勋章取下，藏进空间，再脱下外套，把把衣服挂好。 接着看向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的晓娥，一把扑了过去…… 从下午到第二天早上，一夜春宵。 第235章 被授勋章 厨子是八大员之一，有什么自卑的呢？ 自卑的是他的内心啊！ 一大爷选他做养老人没错，内心没有弱点，怎会轻易被控制？ 若不是畏惧外界的眼光，怎么会在自我感觉安全范围内找一个带了三个孩子的寡妇？ 他以为寡妇看得上他，以为只要自己放低要求，就能配得上了。 其实寡妇更看不上他，只把他当备胎吸血。 还好，这一世，他慢慢将这些思想克服了。 很难。 难的不是对抗外界，而是战胜自己。 如今站在这枚闪闪发光的红星勋章棉球，何雨柱扪心自问：我配得上这枚勋章吗？ 我，一个厨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蠢货，一个死了一世才终于清明了些的普通人。 我配得上吗？ 他闭上眼睛，眼睛里有些湿润。 或许是配得上的，既然大家把这枚勋章发给他，就是认同他的！ 表彰大会很快开始。 负责授予奖章的是位了不起的同志，当年南征北战，如今解甲归田，在四九城休养。 何雨柱认识他，就是自己主要负责调养身体的几位之一。 主持人声音洪亮地说了开场白，主要是几十年来社会发展的艰难，大家从黑暗中走来，不断探索着正确的方向，一路摸索走到今日。 今日，大会表彰十五位几十年来对社会有功的同志，感谢他们对于国家和社稷的付出，并让大家跟他们学习。 颁发勋章开始。 一个接一个的同志上台，接过火红金闪的勋章，佩戴到胸前。 终于，轮到何雨柱。 他抹了把脸，走上台去。 “感谢何雨柱同志为祖国的付出！” 颁发勋章的同志大声说完，将勋章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慎重地佩戴到胸前衣服上，然后身体站正，对着颁发的同志敬了一个军礼。 随即转过身，对着台下的观众又敬一个。 “啪啪啪。” 台下纷纷鼓掌。 娄父和娄晓娥并排坐在下方角落里，对着何雨柱点头微笑。 何雨柱看到他们，目光平静无波，走下台去。 表彰大会结束后，娄父找到何雨柱。 “给大哥找个工作？可以啊，我那医药部正缺人。” “不是医生，一个部门需要的人多了，当我的助手，用来联络各方，互通消息。” “哈哈，那感情好啊！” 娄父大笑，对何雨柱给出的这个岗位非常满意。 何雨柱的助手，虽然低了他一头，实则是受益最多的肥差。 因为用于处理何雨柱的行程安排，联络四方，便能认识各方人物，结交人脉。 现在娄大哥缺啥，最缺的就是人脉！ 再说这个职位属于正经公职，还能积累资历，不断往上爬。 娄父心中激动，这个女婿靠谱啊！给的好岗位！ 他和何雨柱、娄晓娥告别后，迫不及待地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娄大哥。 娄父走后，娄晓娥靠在何雨柱怀里，两人温情依偎。 “柱子，你真的好厉害。” “什么呀。”何雨柱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猿意马，都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还好有你。” 娄晓娥没再多说，静静地靠着他，心中拥有着无限的温情。 “走，回家。” 何雨柱推开她，牵着她的手就走。 “干嘛去啊？”娄晓娥被拉着走，有点懵。 “干你去。”何雨柱小声地说道，没有被周围人听到。 娄晓娥一听耳朵就红了，回去路上，一句话没敢再多说。 两人匆匆回到大院，何雨柱先是认真把勋章取下，藏进空间，再脱下外套，把把衣服挂好。 接着看向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的晓娥，一把扑了过去…… 从下午到第二天早上，一夜春宵。 第236章 棒梗相亲 第二天中午，何雨柱夫妻俩开车出门，路上又看到棒梗。 秋风卷着秋叶簌簌落下，他还是在机械式地扫大街，要将所有落叶扫到一起清除，这是他每天固定的工作。 娄晓娥这次没停，直接开过去。 棒梗却眼见发现他们，冲了过来。 “何叔，何叔何叔！” 娄晓娥本来开得不快，看到他冲过来吓了一跳，马上停住了。 “什么事？”何雨柱有些不耐烦。 咋还闯车呢？这要出啥事，还说他们撞死人呢！ “何叔，我就是找你说说话，熟悉一下，嘿嘿。” 棒梗来到车边，露出大大的笑脸，谄媚地说道。 他其实想直接说让何雨柱帮他找个工作，但又不敢，就说想聊天，想着先跟何叔打个招呼，增进感情。 何雨柱可没这个耐心，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离开，别挡着我的车。” “欸，好，好的！” 棒梗听说，连忙让开，不敢拦他的车。 娄晓娥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棒梗闻着汽车的尾气，一脸激动和陶醉。 路上，何雨柱敲着车子内壁，心里有点烦。 这个棒梗，很碍事啊。 他现在已经有蛮大的权力了，其实可以轻松解决掉棒梗。 但他不愿意。 不是不恨棒梗，也不是因为他多么良善。 而是他坐在这个位子，代表的是国家的干部！ 他不能做出违背身份和法律的事。 哪怕没有违背法律，仅仅是钻个小空子的以权谋私，他也不愿意。 这个身份是神圣的，权力是伟大的。 教员说过：“为人民服务！” “干部是人民的子弟兵！” 他当了干部，就要对得起干部这个身份，就要清清白白，如马局长，如无数在时代洪流中席卷而过的同志们。 或许未来的思想会改变，但他是旧时代的老骨头了，他的心不会变，就是这么固执。 算了，就让棒梗一边去！ 下午，街道终于干净了，秋叶落地的景色不再。 棒梗捶着腰回家，看到秦淮茹和一大妈领着一个脸上长满黑灰斑点、身材偏胖的女孩往屋里走。 见到他回来，秦淮茹热情招呼：“棒梗回来了呀，来看看这位是小芸，是妈喊来跟你相亲的，你们认识一下。” “什么？这么丑的母猪你喊来跟我相亲？” 棒梗的脸拉得老长，开口毫不留情。 女孩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对一大妈说：“刘姨，这家亲我看不了，我先走了。” 说完脚步飞快地离开。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了，和一大妈对视一眼。 她忍下脾气，劝说道：“棒梗儿，我知道你喜欢漂亮的，和你爸一样，可是对方是城里人，有定量，她家境也好，妈妈跟街道办有关系，你要是娶了她，这辈子吃喝不愁了，孩子也有人养……” 她话没说完，就被棒梗愤怒地打断：“可是你怎么不问问我，就把她带来了？” 听到这些话，他也有些后悔刚刚出口太快了，但都是因为秦淮茹没有提前提醒他，不然他才不会骂人。 “她提出要今天来看看，我也不好拒绝。” “行了！” 棒梗打断她的话，知道自己不占理，不想再说。 秦淮茹被这么一来一去，耐心逐渐告罄，黑着脸不说话。 感应到她的低气压，棒梗抿唇，半晌后解释：“妈，我也不是故意这样。” “……” “好，我就是故意的，把她气走，免得你以后再给我介绍丑的。” “……” “其实，其实，我……” 沉默中，巨大的恐慌弥漫了棒梗，他生怕妈也不管他了，这样他以后的日子会非常难过。 “好，我告诉你！” 咬咬牙，棒梗都说了出来。 第236章 棒梗相亲 第二天中午，何雨柱夫妻俩开车出门，路上又看到棒梗。 秋风卷着秋叶簌簌落下，他还是在机械式地扫大街，要将所有落叶扫到一起清除，这是他每天固定的工作。 娄晓娥这次没停，直接开过去。 棒梗却眼见发现他们，冲了过来。 “何叔，何叔何叔！” 娄晓娥本来开得不快，看到他冲过来吓了一跳，马上停住了。 “什么事？”何雨柱有些不耐烦。 咋还闯车呢？这要出啥事，还说他们撞死人呢！ “何叔，我就是找你说说话，熟悉一下，嘿嘿。” 棒梗来到车边，露出大大的笑脸，谄媚地说道。 他其实想直接说让何雨柱帮他找个工作，但又不敢，就说想聊天，想着先跟何叔打个招呼，增进感情。 何雨柱可没这个耐心，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离开，别挡着我的车。” “欸，好，好的！” 棒梗听说，连忙让开，不敢拦他的车。 娄晓娥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棒梗闻着汽车的尾气，一脸激动和陶醉。 路上，何雨柱敲着车子内壁，心里有点烦。 这个棒梗，很碍事啊。 他现在已经有蛮大的权力了，其实可以轻松解决掉棒梗。 但他不愿意。 不是不恨棒梗，也不是因为他多么良善。 而是他坐在这个位子，代表的是国家的干部！ 他不能做出违背身份和法律的事。 哪怕没有违背法律，仅仅是钻个小空子的以权谋私，他也不愿意。 这个身份是神圣的，权力是伟大的。 教员说过：“为人民服务！” “干部是人民的子弟兵！” 他当了干部，就要对得起干部这个身份，就要清清白白，如马局长，如无数在时代洪流中席卷而过的同志们。 或许未来的思想会改变，但他是旧时代的老骨头了，他的心不会变，就是这么固执。 算了，就让棒梗一边去！ 下午，街道终于干净了，秋叶落地的景色不再。 棒梗捶着腰回家，看到秦淮茹和一大妈领着一个脸上长满黑灰斑点、身材偏胖的女孩往屋里走。 见到他回来，秦淮茹热情招呼：“棒梗回来了呀，来看看这位是小芸，是妈喊来跟你相亲的，你们认识一下。” “什么？这么丑的母猪你喊来跟我相亲？” 棒梗的脸拉得老长，开口毫不留情。 女孩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对一大妈说：“刘姨，这家亲我看不了，我先走了。” 说完脚步飞快地离开。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了，和一大妈对视一眼。 她忍下脾气，劝说道：“棒梗儿，我知道你喜欢漂亮的，和你爸一样，可是对方是城里人，有定量，她家境也好，妈妈跟街道办有关系，你要是娶了她，这辈子吃喝不愁了，孩子也有人养……” 她话没说完，就被棒梗愤怒地打断：“可是你怎么不问问我，就把她带来了？” 听到这些话，他也有些后悔刚刚出口太快了，但都是因为秦淮茹没有提前提醒他，不然他才不会骂人。 “她提出要今天来看看，我也不好拒绝。” “行了！” 棒梗打断她的话，知道自己不占理，不想再说。 秦淮茹被这么一来一去，耐心逐渐告罄，黑着脸不说话。 感应到她的低气压，棒梗抿唇，半晌后解释：“妈，我也不是故意这样。” “……” “好，我就是故意的，把她气走，免得你以后再给我介绍丑的。” “……” “其实，其实，我……” 沉默中，巨大的恐慌弥漫了棒梗，他生怕妈也不管他了，这样他以后的日子会非常难过。 “好，我告诉你！” 咬咬牙，棒梗都说了出来。 第237章 棒梗踹何晓 “我被拐卖以后，被卖给了偏远大山里的一户人家做丈夫，那个女的大我25岁，整天折磨我，我……” “我现在早就丧失生育能力了！” 他说着仿佛要哭出来，脸色如丧考妣，极其难看。 “什么？！” 秦淮茹更是如遭雷劈，大25岁，棒梗当时才15岁啊！那岂不是个40岁的女人！ 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被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整天这样……难怪棒梗这么难受。 棒梗还在诉说，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太久了，如今说出来真畅快。 “那女的就胖，长得丑，压在我身上像一座大山，对我百般折磨，五年以后我就废了，再也没有一点用了！” “我废了以后她才不太理我，但心情不好就把我拉去一顿打骂，我身上现在还全是疤！” 说着他脱下衣服，秦淮茹和一大妈就看到他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全是用鞭子抽出来的。 “我的棒梗啊！”秦淮茹心态崩了，哭了出来。 棒梗：“我现在看到胖的丑的就犯恶心，好像看到她一样，我不想跟又丑又胖的结婚！” 秦淮茹忙哄他：“好，好，不结婚，咱不跟胖的结婚。” 棒梗这才勉强点点头。 他没说的话，他现在看到胖的女人就害怕，刚刚差点没膝盖一软跪下来。 还好把人骂跑了，让他勉强维持住体面。 一人一阵感慨，秦淮茹和一大妈都忙着安抚棒梗，好一会儿，大家的心情才平息了。 何雨柱的思绪一直关注着大院，聚精会神之下，利用空间重叠原理听到了棒梗的话，在屋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娄晓娥切着菜，好奇地问。 “没什么，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何雨柱乐开了，棒梗被拐卖后过得真是精彩啊~ 但想到若不是换掉棒梗，被拐卖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何晓和阿珠，又是脸色一黑。 他在想，因为原则放过棒梗，是否太宽容了？ 一时间，作为干部的守则和私人的情感在内心斗争起来。 易家。 等棒梗情绪平静一点儿后，秦淮茹试探着问：“棒梗儿，你现在看到漂亮的女人，还行吗？” 棒梗闻言浑身一僵，老半天没动静。 秦淮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 “没有，没有任何反应。” “再漂亮也不行。” 棒梗摇摇头，神色黯然，眼睛无光。 “这……” 秦淮茹和一大妈皆是沉默。 一大妈倒不急，反正她只需要秦淮茹养老，秦淮茹有没有后代，跟她没关系。 秦淮茹就很难受了，棒梗不能生娃，自己就没有大孙子抱，以后谁给棒梗养老呢？ 这年头，男人才是传宗接代、赡养老人的人选，所以她得知小当和槐花被别人收养后，并没有找回来的想法。 女孩嘛，养大就行了，谁养不是养。 以后迟早嫁出去，又不能赡养自己，都得出去侍奉婆婆。 棒梗这种情况，在她看来，自己就要绝后了！ 她忧心了半天，想着得找个名医，给棒梗治一治，和一大妈商议去了。 棒梗心事被捅出来，心情也很难受，去院子里去走了走。 来到中院，他看到带着阿珠玩耍的何晓。 两个孩子天真烂漫，在玩丢石子的游戏，玩得很开心。 他眼眸一黑，有些阴霾。 本来被拐卖的应该是他们，在这里快乐玩游戏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他们两个，就不该出生！ 愤怨之下，他大步走过去，对着何晓，抬脚猛地一踹。 “碰！” 巨大的声响，砸落到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一大妈连忙跑出来，见到了院子里的一幕。 第237章 棒梗踹何晓 “我被拐卖以后，被卖给了偏远大山里的一户人家做丈夫，那个女的大我25岁，整天折磨我，我……” “我现在早就丧失生育能力了！” 他说着仿佛要哭出来，脸色如丧考妣，极其难看。 “什么？！” 秦淮茹更是如遭雷劈，大25岁，棒梗当时才15岁啊！那岂不是个40岁的女人！ 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被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整天这样……难怪棒梗这么难受。 棒梗还在诉说，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太久了，如今说出来真畅快。 “那女的就胖，长得丑，压在我身上像一座大山，对我百般折磨，五年以后我就废了，再也没有一点用了！” “我废了以后她才不太理我，但心情不好就把我拉去一顿打骂，我身上现在还全是疤！” 说着他脱下衣服，秦淮茹和一大妈就看到他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全是用鞭子抽出来的。 “我的棒梗啊！”秦淮茹心态崩了，哭了出来。 棒梗：“我现在看到胖的丑的就犯恶心，好像看到她一样，我不想跟又丑又胖的结婚！” 秦淮茹忙哄他：“好，好，不结婚，咱不跟胖的结婚。” 棒梗这才勉强点点头。 他没说的话，他现在看到胖的女人就害怕，刚刚差点没膝盖一软跪下来。 还好把人骂跑了，让他勉强维持住体面。 一人一阵感慨，秦淮茹和一大妈都忙着安抚棒梗，好一会儿，大家的心情才平息了。 何雨柱的思绪一直关注着大院，聚精会神之下，利用空间重叠原理听到了棒梗的话，在屋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娄晓娥切着菜，好奇地问。 “没什么，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何雨柱乐开了，棒梗被拐卖后过得真是精彩啊~ 但想到若不是换掉棒梗，被拐卖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何晓和阿珠，又是脸色一黑。 他在想，因为原则放过棒梗，是否太宽容了？ 一时间，作为干部的守则和私人的情感在内心斗争起来。 易家。 等棒梗情绪平静一点儿后，秦淮茹试探着问：“棒梗儿，你现在看到漂亮的女人，还行吗？” 棒梗闻言浑身一僵，老半天没动静。 秦淮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 “没有，没有任何反应。” “再漂亮也不行。” 棒梗摇摇头，神色黯然，眼睛无光。 “这……” 秦淮茹和一大妈皆是沉默。 一大妈倒不急，反正她只需要秦淮茹养老，秦淮茹有没有后代，跟她没关系。 秦淮茹就很难受了，棒梗不能生娃，自己就没有大孙子抱，以后谁给棒梗养老呢？ 这年头，男人才是传宗接代、赡养老人的人选，所以她得知小当和槐花被别人收养后，并没有找回来的想法。 女孩嘛，养大就行了，谁养不是养。 以后迟早嫁出去，又不能赡养自己，都得出去侍奉婆婆。 棒梗这种情况，在她看来，自己就要绝后了！ 她忧心了半天，想着得找个名医，给棒梗治一治，和一大妈商议去了。 棒梗心事被捅出来，心情也很难受，去院子里去走了走。 来到中院，他看到带着阿珠玩耍的何晓。 两个孩子天真烂漫，在玩丢石子的游戏，玩得很开心。 他眼眸一黑，有些阴霾。 本来被拐卖的应该是他们，在这里快乐玩游戏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他们两个，就不该出生！ 愤怨之下，他大步走过去，对着何晓，抬脚猛地一踹。 “碰！” 巨大的声响，砸落到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一大妈连忙跑出来，见到了院子里的一幕。 第238章 切了……切了！ 就见棒梗摔倒在地，弓着腰捂着肚子，整个人痛得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声呼痛嚎叫起来。 “棒梗儿，怎么回事？” 秦淮茹听到喊声，也跑出来，就见何雨柱赤红着眼，守在何晓和阿珠的前面，何晓和阿珠被吓得躲在他后面，瑟瑟发抖。 “何雨柱，你踢我儿子做什么吗？” 何雨柱还没说话，何晓就大声喊道：“是棒梗要踢我，爸给我们挡住了。” 阿珠也点点头，脆生生地说：“对对。” 何雨柱赤红着眼，不发一言。 他在克制自己，他担心现在忍不住就把棒梗灭了。 他拥有了太强的力量，无论是在社会上的地位，还是自己私有的力量，都不是现在的棒梗一家可以抵抗的。 但是越大的力量，就越容易失控，他现在是国家高层，他不可以违法。 他要寻找一种合法的方法，解决掉棒梗。 何雨柱想着，忽然听到了什么，神色缓和下来。 依旧没有说话，拉着何晓进屋。 阿珠回了自己家，把刚刚的事情跟秀儿一说，秀儿抱着她就是嚎啕大哭。 她后悔了，后悔不该养大棒梗这个白眼狼！ 秦淮茹把棒梗扶回去，拉扯的动作让棒梗又是一阵嚎叫。 第二天，秦淮茹向一大妈百般哀求之下，跟一大妈拿了50块钱，带棒梗去看医生。 主要是想治治那个不能生育的毛病。 结果医生一看，好家伙，那玩意都肿了！ 他委婉地提醒：“这个地方最近是不是受过伤？” 棒梗点头：“对，昨天被踢了一脚，这不马上来治疗吗？” 医生很为难：“这种外伤一般要马上送医的，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晚了啊，都断了，要坏死了！” “啊！”秦淮茹和棒梗都傻眼，吓到了。 昨晚上棒梗在屋里嚎了一夜，但她们没这方面的见识，想着已经晚了，明天再去看。 加上手上又没钱，跟一大妈要钱花了很多时间。 “哎，算了，我尽力而为。”医生苦着脸给他安排住院和手术。 没多久，棒梗发起高烧，躺在病床上昏迷着，一直说胡话。 医生一查血，急冲冲地喊来秦淮茹。 “不行啊，已经坏死了，必须马上做手术切除，不然会危及生命。” “什么？！！” 这对于秦淮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要是切除了，岂不是以后看中医治疗心理障碍的机会都没了？ “快点决定，不然等会来不及了。”医生催促。 秦淮茹眼前一黑，稳住身形，咬咬牙，憋出一个字。 “切！” 两个小时后。 医生打开病房门，擦了擦头上的汗。 “手术很成功，命保住了。” 秦淮茹走进去，看到棒梗的下体被绷带包裹住，人还没有醒来。 医生过去拍拍他的脸，喊：“醒醒，快醒醒。” 棒梗醒了，眼中还是茫然。 “妈，我想要女人，想要漂亮女人。”他呢喃着说。 医生在一边解释：“全麻就这样，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会把内心最真实的渴望说出来。” 秦淮茹闻言眼泪霎时下来了，握着他的手安慰：“没事啊棒梗，妈给你找女人，一定给你找。” 棒梗点点头。 又缓了好一会儿，棒梗的眼中恢复了清明。 他感觉下面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来，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但伤口不能乱摸，怕感染，他忍住了没去碰。 又过了一天。 漂亮的女护士给他换药，棒梗眼前一亮。 奇怪地是，往常都会心猿意马的，今天竟然有些提不起劲。 随着绷带一圈圈被解开，他的内心有些羞涩。 他那个，就被要护士看了，还是这么漂亮的护士。 然而，片刻…… 第238章 切了……切了！ 就见棒梗摔倒在地，弓着腰捂着肚子，整个人痛得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声呼痛嚎叫起来。 “棒梗儿，怎么回事？” 秦淮茹听到喊声，也跑出来，就见何雨柱赤红着眼，守在何晓和阿珠的前面，何晓和阿珠被吓得躲在他后面，瑟瑟发抖。 “何雨柱，你踢我儿子做什么吗？” 何雨柱还没说话，何晓就大声喊道：“是棒梗要踢我，爸给我们挡住了。” 阿珠也点点头，脆生生地说：“对对。” 何雨柱赤红着眼，不发一言。 他在克制自己，他担心现在忍不住就把棒梗灭了。 他拥有了太强的力量，无论是在社会上的地位，还是自己私有的力量，都不是现在的棒梗一家可以抵抗的。 但是越大的力量，就越容易失控，他现在是国家高层，他不可以违法。 他要寻找一种合法的方法，解决掉棒梗。 何雨柱想着，忽然听到了什么，神色缓和下来。 依旧没有说话，拉着何晓进屋。 阿珠回了自己家，把刚刚的事情跟秀儿一说，秀儿抱着她就是嚎啕大哭。 她后悔了，后悔不该养大棒梗这个白眼狼！ 秦淮茹把棒梗扶回去，拉扯的动作让棒梗又是一阵嚎叫。 第二天，秦淮茹向一大妈百般哀求之下，跟一大妈拿了50块钱，带棒梗去看医生。 主要是想治治那个不能生育的毛病。 结果医生一看，好家伙，那玩意都肿了！ 他委婉地提醒：“这个地方最近是不是受过伤？” 棒梗点头：“对，昨天被踢了一脚，这不马上来治疗吗？” 医生很为难：“这种外伤一般要马上送医的，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晚了啊，都断了，要坏死了！” “啊！”秦淮茹和棒梗都傻眼，吓到了。 昨晚上棒梗在屋里嚎了一夜，但她们没这方面的见识，想着已经晚了，明天再去看。 加上手上又没钱，跟一大妈要钱花了很多时间。 “哎，算了，我尽力而为。”医生苦着脸给他安排住院和手术。 没多久，棒梗发起高烧，躺在病床上昏迷着，一直说胡话。 医生一查血，急冲冲地喊来秦淮茹。 “不行啊，已经坏死了，必须马上做手术切除，不然会危及生命。” “什么？！！” 这对于秦淮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要是切除了，岂不是以后看中医治疗心理障碍的机会都没了？ “快点决定，不然等会来不及了。”医生催促。 秦淮茹眼前一黑，稳住身形，咬咬牙，憋出一个字。 “切！” 两个小时后。 医生打开病房门，擦了擦头上的汗。 “手术很成功，命保住了。” 秦淮茹走进去，看到棒梗的下体被绷带包裹住，人还没有醒来。 医生过去拍拍他的脸，喊：“醒醒，快醒醒。” 棒梗醒了，眼中还是茫然。 “妈，我想要女人，想要漂亮女人。”他呢喃着说。 医生在一边解释：“全麻就这样，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会把内心最真实的渴望说出来。” 秦淮茹闻言眼泪霎时下来了，握着他的手安慰：“没事啊棒梗，妈给你找女人，一定给你找。” 棒梗点点头。 又缓了好一会儿，棒梗的眼中恢复了清明。 他感觉下面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来，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但伤口不能乱摸，怕感染，他忍住了没去碰。 又过了一天。 漂亮的女护士给他换药，棒梗眼前一亮。 奇怪地是，往常都会心猿意马的，今天竟然有些提不起劲。 随着绷带一圈圈被解开，他的内心有些羞涩。 他那个，就被要护士看了，还是这么漂亮的护士。 然而，片刻…… 第239章 工作也丢了 “我jj呢？！” 棒梗惊呼出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下面，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只见他的下面原本长长的地方，直接平了！ 平了！ 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棒梗心凉凉，他用手往下面一抓，原本习惯有东西的，却什么都没抓到。 医生听说声音走进来，棒梗一把抓住医生，说：“怎么回事，我变女人了！我变女人了？！” 医生把他的手扯开，提醒：“不是女人，女人有子宫，你没有。” 意思就是说，你不算女人，也不是男人了，你不男不女。 棒梗麻了，双眼无神，整个人都呆呆的。 秦淮茹来送饭，安慰道：“没事儿，棒梗，不就是不能找媳妇吗？只要有工作，好好上班，还是能活得好。” 可这安慰一点儿用也没有，接下来几天，棒梗都陷入了抑郁，直到出院。 他其实还没到出院的时候，不过一大妈说没钱了，住院不划算，只能提前出院，秦淮茹说在院子里调养一样的。 回到大院，秦淮茹看到何雨柱。 想起儿子的惨状，她想找何雨柱赔钱，赔棒梗的医药费！ 可脚步上前一步就顿住，犹豫起来。 这事是棒梗先闹事，她们本来就不占理，加上何雨柱现在是什么人？堂堂正厅级干部，出入都是坐车的那种！ 她去闹，有用吗？ 她们闹得起吗？ 没准何雨柱反告一状，说棒梗寻衅滋事，把棒梗又抓进去。 想到这里，秦淮茹打了个颤栗，默默地后退一步。 当初的傻柱，如今已经是她们惹不起的人物。 何雨柱懒得理他们，他之前那脚就是冲着棒梗下面踢的，求的就是让他断子绝孙！ 现在切了，真是好事，他回去跟娄晓娥说这事，两人都乐得偷偷笑。 忙完上午的事，下午秦淮茹又匆忙去街道办帮棒梗延长请假时间，说还要请上一周。 结果却被告知：棒梗不用来了。 “怎么回事啊？”秦淮茹急了，这儿虽然是个临时工，却是街道办下属的正经工作，运气好的话，要是以后有空缺，临时工就能给顶上去成为正式工。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 街道办的办事员很不客气，说：“我们家主任的外甥女跟你们家棒梗相亲，那是看得起他，他怎么说的？喊我们主任外甥女‘母猪’！” 最后两个字她放得很低，看周围没人，才又说道：“你说，有这么没有教养的人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棒梗的错。” 秦淮茹连连认错，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道小芸家妈妈跟街道办有关系，但没想到竟然是亲姐妹，她居然是主任外甥女，早知道就拒绝她那次上门，提前跟棒梗约好了。 这次工作自然是吹了，她只能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一大妈和棒梗。 一大妈拍着膝盖说可惜啊，这么好的工作，棒梗则不以为意，他的心情还沉浸在失去jj的痛苦里。 时光飞逝，又是两周，快过年了。 一大妈愈发沉默寡言，脸色时常不好看，经常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棒梗，良久不说话。 不怪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她现在愈发理解老易，养老难，要养老的同时保住财产更难。 棒梗这么大个小伙子，每天不干活就光吃喝，这段时间以来，看病加吃饭已经花了不少钱。 秦淮茹也没有心情照顾她的起居了，每天忙活着帮棒梗端屎端尿，连饭都要端到他嘴边去。 这样算起来，秦淮茹也是在她家白吃白喝，她为啥啊，花钱请回来俩祖宗！ 第239章 工作也丢了 “我jj呢？！” 棒梗惊呼出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下面，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只见他的下面原本长长的地方，直接平了！ 平了！ 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棒梗心凉凉，他用手往下面一抓，原本习惯有东西的，却什么都没抓到。 医生听说声音走进来，棒梗一把抓住医生，说：“怎么回事，我变女人了！我变女人了？！” 医生把他的手扯开，提醒：“不是女人，女人有子宫，你没有。” 意思就是说，你不算女人，也不是男人了，你不男不女。 棒梗麻了，双眼无神，整个人都呆呆的。 秦淮茹来送饭，安慰道：“没事儿，棒梗，不就是不能找媳妇吗？只要有工作，好好上班，还是能活得好。” 可这安慰一点儿用也没有，接下来几天，棒梗都陷入了抑郁，直到出院。 他其实还没到出院的时候，不过一大妈说没钱了，住院不划算，只能提前出院，秦淮茹说在院子里调养一样的。 回到大院，秦淮茹看到何雨柱。 想起儿子的惨状，她想找何雨柱赔钱，赔棒梗的医药费！ 可脚步上前一步就顿住，犹豫起来。 这事是棒梗先闹事，她们本来就不占理，加上何雨柱现在是什么人？堂堂正厅级干部，出入都是坐车的那种！ 她去闹，有用吗？ 她们闹得起吗？ 没准何雨柱反告一状，说棒梗寻衅滋事，把棒梗又抓进去。 想到这里，秦淮茹打了个颤栗，默默地后退一步。 当初的傻柱，如今已经是她们惹不起的人物。 何雨柱懒得理他们，他之前那脚就是冲着棒梗下面踢的，求的就是让他断子绝孙！ 现在切了，真是好事，他回去跟娄晓娥说这事，两人都乐得偷偷笑。 忙完上午的事，下午秦淮茹又匆忙去街道办帮棒梗延长请假时间，说还要请上一周。 结果却被告知：棒梗不用来了。 “怎么回事啊？”秦淮茹急了，这儿虽然是个临时工，却是街道办下属的正经工作，运气好的话，要是以后有空缺，临时工就能给顶上去成为正式工。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 街道办的办事员很不客气，说：“我们家主任的外甥女跟你们家棒梗相亲，那是看得起他，他怎么说的？喊我们主任外甥女‘母猪’！” 最后两个字她放得很低，看周围没人，才又说道：“你说，有这么没有教养的人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棒梗的错。” 秦淮茹连连认错，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道小芸家妈妈跟街道办有关系，但没想到竟然是亲姐妹，她居然是主任外甥女，早知道就拒绝她那次上门，提前跟棒梗约好了。 这次工作自然是吹了，她只能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一大妈和棒梗。 一大妈拍着膝盖说可惜啊，这么好的工作，棒梗则不以为意，他的心情还沉浸在失去jj的痛苦里。 时光飞逝，又是两周，快过年了。 一大妈愈发沉默寡言，脸色时常不好看，经常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棒梗，良久不说话。 不怪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她现在愈发理解老易，养老难，要养老的同时保住财产更难。 棒梗这么大个小伙子，每天不干活就光吃喝，这段时间以来，看病加吃饭已经花了不少钱。 秦淮茹也没有心情照顾她的起居了，每天忙活着帮棒梗端屎端尿，连饭都要端到他嘴边去。 这样算起来，秦淮茹也是在她家白吃白喝，她为啥啊，花钱请回来俩祖宗！ 第240章 秦淮茹被赶出来 隔天，秦淮茹建议，去公安处处问问老易的判决改了没有。 一大妈兴致缺缺：“你自己去，我老了，走不动道了。” 秦淮茹没多想，去到公安部，得知确实改判了，还有五年就能出来。 办公员跟她解释，主要易中海贿赂行为次数太多，就算一大妈给了谅解书也没用。 五年，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五年以后他出狱，自己只要瞒住棒梗切了……的事，得到能让他继续帮着棒梗。 到时候他们娘俩就有好日子过了。 秦淮茹点点头，满意地离开街道办。 含笑回到四合院，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屋里两人，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棒梗的大叫声。 秦淮茹心中一紧，快步走进去。 “你们干什么？放下我，快放下我！” 棒梗被阎解放和刘光天抬着，一人抬头一人抬脚，给硬生生端了出来，扔到院子中的地上。 阎解矿和刘光福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一边说：“赶走这个吃白饭的，赶走这个害人精！” “我不是吃白饭的，你们才是吃白饭的！” “滚，滚啊！” 棒梗大喊着，却没人理他，直到秦淮茹跑进去，拼命拉开阎解放和刘光福。 “你们干嘛，凭什么动我儿子？！”她大喊着。 “是我让她们抬的。” 没料到，一大妈从屋里走出来，上前说道。 阎解放和刘光福见状，不再纠缠，走到一边看笑话去了。 “一大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没料到这场面，耐着性子问。 一大妈黑黢黢的眼珠看了他们一眼，说：“今儿个你不在，棒梗闹着让我给他倒尿袋，还要给他擦身，完了要吃饭，我给他玉米面窝窝头，他说要吃肉，闹腾着让我去买肉给他吃。” 秦淮茹闻言有些愧疚，解释道：“一大妈对不住，棒梗的事情是很多，我不在的话，可不得麻烦您嘛，您可见谅，就帮衬帮衬。” 一大妈却摇摇头：“算了，我养不起他，也养不起你了，以后我们各过各的。” 说完要走，秦淮茹一把上前抱住她的大腿，大声哭嚎起来：“一大妈，您可不能撒手啊，你不帮我们的话，我们娘俩会饿死在路边的！” “棒梗这个样子，还要去医院换药，他会病死的啊！” 一大妈被抱住不耐烦，说：“你这么多年来不出去上班，我是看着你可怜一直管你吃食，现在还要管你儿子，还要掏钱给他看病，我是没那么多钱了！” 秦淮茹马上说：“一大妈，不用，我们不用你出钱，以后也不吃你的东西，只要你能给个地方给棒梗躺着就好。” 一大妈却不管她，喊了一声：“光天解放。” 那两个小伙子马上跑过来，一把将秦淮茹扯开，笑嘻嘻地说： “秦淮茹，一大妈不要你，你就不能待在这个院子了。” “对啊，快滚，别在这儿碍眼。” 两个大小伙子力气多大，秦淮茹哪里能抵抗，马上被扯到棒梗的旁边，再也不能靠近易家一步。 一大妈走到门口，最后回头看她们一眼，摇摇头进屋去了。 她可不是个心软懦弱的女人，要是心软的话，当初就不敢毅然决然跑到公安处去举报易中海。 这下好，终于把两个麻烦甩脱了。 至于养老问题，院里还有四个大小伙子呢，哪个不比这拖儿带病的强？ 一大妈进屋后，秦淮茹不甘心，又跑到大院一家一家地敲门，希望他们能收留她和棒梗。 可前中后院几十户人都敲遍了，也没有一户同意的。 一些人还开门听她说几句，听完再拒绝，大部分人理都不理，直接不开门。 第240章 秦淮茹被赶出来 隔天，秦淮茹建议，去公安处处问问老易的判决改了没有。 一大妈兴致缺缺：“你自己去，我老了，走不动道了。” 秦淮茹没多想，去到公安部，得知确实改判了，还有五年就能出来。 办公员跟她解释，主要易中海贿赂行为次数太多，就算一大妈给了谅解书也没用。 五年，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五年以后他出狱，自己只要瞒住棒梗切了……的事，得到能让他继续帮着棒梗。 到时候他们娘俩就有好日子过了。 秦淮茹点点头，满意地离开街道办。 含笑回到四合院，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屋里两人，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棒梗的大叫声。 秦淮茹心中一紧，快步走进去。 “你们干什么？放下我，快放下我！” 棒梗被阎解放和刘光天抬着，一人抬头一人抬脚，给硬生生端了出来，扔到院子中的地上。 阎解矿和刘光福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一边说：“赶走这个吃白饭的，赶走这个害人精！” “我不是吃白饭的，你们才是吃白饭的！” “滚，滚啊！” 棒梗大喊着，却没人理他，直到秦淮茹跑进去，拼命拉开阎解放和刘光福。 “你们干嘛，凭什么动我儿子？！”她大喊着。 “是我让她们抬的。” 没料到，一大妈从屋里走出来，上前说道。 阎解放和刘光福见状，不再纠缠，走到一边看笑话去了。 “一大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没料到这场面，耐着性子问。 一大妈黑黢黢的眼珠看了他们一眼，说：“今儿个你不在，棒梗闹着让我给他倒尿袋，还要给他擦身，完了要吃饭，我给他玉米面窝窝头，他说要吃肉，闹腾着让我去买肉给他吃。” 秦淮茹闻言有些愧疚，解释道：“一大妈对不住，棒梗的事情是很多，我不在的话，可不得麻烦您嘛，您可见谅，就帮衬帮衬。” 一大妈却摇摇头：“算了，我养不起他，也养不起你了，以后我们各过各的。” 说完要走，秦淮茹一把上前抱住她的大腿，大声哭嚎起来：“一大妈，您可不能撒手啊，你不帮我们的话，我们娘俩会饿死在路边的！” “棒梗这个样子，还要去医院换药，他会病死的啊！” 一大妈被抱住不耐烦，说：“你这么多年来不出去上班，我是看着你可怜一直管你吃食，现在还要管你儿子，还要掏钱给他看病，我是没那么多钱了！” 秦淮茹马上说：“一大妈，不用，我们不用你出钱，以后也不吃你的东西，只要你能给个地方给棒梗躺着就好。” 一大妈却不管她，喊了一声：“光天解放。” 那两个小伙子马上跑过来，一把将秦淮茹扯开，笑嘻嘻地说： “秦淮茹，一大妈不要你，你就不能待在这个院子了。” “对啊，快滚，别在这儿碍眼。” 两个大小伙子力气多大，秦淮茹哪里能抵抗，马上被扯到棒梗的旁边，再也不能靠近易家一步。 一大妈走到门口，最后回头看她们一眼，摇摇头进屋去了。 她可不是个心软懦弱的女人，要是心软的话，当初就不敢毅然决然跑到公安处去举报易中海。 这下好，终于把两个麻烦甩脱了。 至于养老问题，院里还有四个大小伙子呢，哪个不比这拖儿带病的强？ 一大妈进屋后，秦淮茹不甘心，又跑到大院一家一家地敲门，希望他们能收留她和棒梗。 可前中后院几十户人都敲遍了，也没有一户同意的。 一些人还开门听她说几句，听完再拒绝，大部分人理都不理，直接不开门。 第241章 母子相残 开玩笑，就秦淮茹一家这样子，大院谁敢接收啊？ 就算是再心软的人，早几十年也知道了她们贾家人的德行，对她们也是唾弃的。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带着棒梗离开。 还好棒梗已经休养了一段时间，可以走路了，之所以还整天躺在床上，完全就是想继续受人照顾。 母子俩茫然地在街上走着，工作也没了，家也没了，还得罪了街道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她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秦淮茹看着棒梗，心中有着不满，在脸上显露了出来。 要不是棒梗突然出现，她的生活原本很好的。 和一大妈相依为命，马上就能继承她的房子和钱，平日不用工作，只需要做点家务，和老人聊天就好。 棒梗看着秦淮茹，心中更是愤怨。 都怪这个废物妈，害他过得如此凄惨！ 从小就不好好教他，让他学着偷鸡摸狗，在大院里名声扫地，在学校也因为小偷的身份被人欺负，受尽侮辱！ 后来更是得罪傻叔，没本事当傻叔媳妇还要勾引，让傻叔再也不资助他家，他再也吃不上几回肉。 最后更过分，她居然跟易中海那个老头子勾搭在一起，让他们全家在大院都抬不起头！ 他这辈子一半时间在牢里过，一半时间被拐卖，他一半的痛苦都来源于这个妈！ 曾经那熟悉的怨恨，又从心底弥漫出来，时间越久愈是浓重，让棒梗的眼神不再平和。 他微微低着头，眼睛微眯，眼珠偏上，显得十分阴霾，咬牙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正不忿，看他这个神色，更是不爽。 两人说话，没说几句就开始拌嘴吵起来。 吵到后面，竟然直接晋升为打斗，两个人你抓我，我抓你，在路边扭打在一起。 棒梗是男的力气大，但现在虚弱，秦淮茹虽然是女人，但长得瓷实，丝毫不落下风。 到实在打不赢的时候，她一脚踢向棒梗的伤口处，痛得棒梗痛叫一声。 秦淮茹下意识心软松脚，就见棒梗一只手凶狠地扣向她的眼窝。 “啊！！” 惨烈的大叫声吸引来围观群众，大家指点着看向这边，感觉浑身冒白毛汗。 这打得太凶残了！ 棒梗感受到手里的湿润一团，睁眼一瞧，只见满目红色，秦淮茹痛得在地上打滚，还有一些血肉连着他手上的肉，被扯了出来。 “啊！”棒梗吓得大叫一声，扔掉手里的肉，飞快地跑了。 这时他完全忘记了两腿中间的痛，只觉得要跑，要跑得越快越好。 …… 有人向公安处报案，南锣鼓巷出现了打斗事件，场面凶残。 公安处紧急出动，将伤者秦淮茹送到医院，却没找到案犯贾梗。 夜晚，暗淡的星光撒向四野。 冬天的寒风呼啸，棒梗在风中奔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什刹海边停了下来。 海水静谧，漆黑，倒映着棒梗的身影，以及月色下那惊恐的眼睛。 他看着海中的自己，有一刹那间想就这么跳下去。 但求生的渴望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他把两只手伸进水中，拼命地搓洗，洗到皮肤都痛了起来，才终于将手上的血洗干净。 他把手拿出来认真地看了看，觉得不安全，干脆整个人都跳进海水里，拼命地搓洗身上。 老半天后，全身都洗干净了，夜风一吹，带走身上的热量，棒梗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抖了抖，没有犹豫，棒梗找了个偏僻的方向，继续飞速跑了起来。 他走的是通往四九城外面的偏僻小路，他犯事了，得马上离开这，不然会被抓，又要坐牢！ 第241章 母子相残 开玩笑，就秦淮茹一家这样子，大院谁敢接收啊？ 就算是再心软的人，早几十年也知道了她们贾家人的德行，对她们也是唾弃的。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带着棒梗离开。 还好棒梗已经休养了一段时间，可以走路了，之所以还整天躺在床上，完全就是想继续受人照顾。 母子俩茫然地在街上走着，工作也没了，家也没了，还得罪了街道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她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秦淮茹看着棒梗，心中有着不满，在脸上显露了出来。 要不是棒梗突然出现，她的生活原本很好的。 和一大妈相依为命，马上就能继承她的房子和钱，平日不用工作，只需要做点家务，和老人聊天就好。 棒梗看着秦淮茹，心中更是愤怨。 都怪这个废物妈，害他过得如此凄惨！ 从小就不好好教他，让他学着偷鸡摸狗，在大院里名声扫地，在学校也因为小偷的身份被人欺负，受尽侮辱！ 后来更是得罪傻叔，没本事当傻叔媳妇还要勾引，让傻叔再也不资助他家，他再也吃不上几回肉。 最后更过分，她居然跟易中海那个老头子勾搭在一起，让他们全家在大院都抬不起头！ 他这辈子一半时间在牢里过，一半时间被拐卖，他一半的痛苦都来源于这个妈！ 曾经那熟悉的怨恨，又从心底弥漫出来，时间越久愈是浓重，让棒梗的眼神不再平和。 他微微低着头，眼睛微眯，眼珠偏上，显得十分阴霾，咬牙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正不忿，看他这个神色，更是不爽。 两人说话，没说几句就开始拌嘴吵起来。 吵到后面，竟然直接晋升为打斗，两个人你抓我，我抓你，在路边扭打在一起。 棒梗是男的力气大，但现在虚弱，秦淮茹虽然是女人，但长得瓷实，丝毫不落下风。 到实在打不赢的时候，她一脚踢向棒梗的伤口处，痛得棒梗痛叫一声。 秦淮茹下意识心软松脚，就见棒梗一只手凶狠地扣向她的眼窝。 “啊！！” 惨烈的大叫声吸引来围观群众，大家指点着看向这边，感觉浑身冒白毛汗。 这打得太凶残了！ 棒梗感受到手里的湿润一团，睁眼一瞧，只见满目红色，秦淮茹痛得在地上打滚，还有一些血肉连着他手上的肉，被扯了出来。 “啊！”棒梗吓得大叫一声，扔掉手里的肉，飞快地跑了。 这时他完全忘记了两腿中间的痛，只觉得要跑，要跑得越快越好。 …… 有人向公安处报案，南锣鼓巷出现了打斗事件，场面凶残。 公安处紧急出动，将伤者秦淮茹送到医院，却没找到案犯贾梗。 夜晚，暗淡的星光撒向四野。 冬天的寒风呼啸，棒梗在风中奔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什刹海边停了下来。 海水静谧，漆黑，倒映着棒梗的身影，以及月色下那惊恐的眼睛。 他看着海中的自己，有一刹那间想就这么跳下去。 但求生的渴望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他把两只手伸进水中，拼命地搓洗，洗到皮肤都痛了起来，才终于将手上的血洗干净。 他把手拿出来认真地看了看，觉得不安全，干脆整个人都跳进海水里，拼命地搓洗身上。 老半天后，全身都洗干净了，夜风一吹，带走身上的热量，棒梗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抖了抖，没有犹豫，棒梗找了个偏僻的方向，继续飞速跑了起来。 他走的是通往四九城外面的偏僻小路，他犯事了，得马上离开这，不然会被抓，又要坐牢！ 第242章 完结章 走到一处，棒梗累了，扶着一户人家的墙壁气喘吁吁地休息。 忽然，明亮的月光下，他眼前的地面多了两个高大的影子。 “棒梗，你去哪儿呢？” 棒梗下意识又想跑，却被巨大的力气从后面一把扣住。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放心，我们不是公安处的人。” 棒梗的挣扎变弱了：“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我们是你媳妇的人啊，你媳妇出了大价钱，让我们把你找回去呢。”那人阴恻恻地说道。 听到这话，棒梗的瞳孔恐惧地散大，下一刻用最大的力气喊起来：“救命，有人……呜呜。” 话才刚出头，看就被人捂着嘴巴，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乖乖跟我们回去，我们可找了你好几天呢！” 说完，他的嘴巴被贴上强力封条。 棒梗呜呜地叫着，后悔了，他不该乱跑，早知道投公安了！ 下一刻，一股巨力从头上袭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锣鼓巷母子相残案持续找不到翻案人，有公安跟着血迹和脚印走过去，发现脚印在一个地方中止。 再搜索一下，就搜不到了，对方有一定反侦察意识。 公安没有放弃，依旧在持续侦查中。 医院。 “医生，她怎么样？”一大妈守在秦淮茹的病床前，焦心地问。 “瞎了，一只眼睛被挖掉，另外一只眼睛发生自我免疫溶解了，不过命是保住了。”医生说。 “哎，造孽哟。”一大妈感叹着，对床边的秦淮茹说：“你啊，何必管你那个儿子呢，我早知道他不是个好的。” 秦淮茹处于昏迷中，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一大妈说了几句就走了，她只是出于相处几十年的人情来看一下，可没打算照顾她，更不会付医药费。 公安和街道查了一下秦淮茹的档案，发现她婆家的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都联系不上人，只能去乡下联系她娘家，让她们过来交医药费。 娘家们不太乐意，但父母有照应子女这个职责，怕乡邻们戳脊梁骨，只能来了。 秦淮茹大哥来的时候骂骂咧咧的。 何雨柱则乐见其成，他早就听见了当年那两个人贩子的聊天，是特意来找棒梗的，便用了点小技巧，故意引他们见面。 这可跟他的公职身份无关，只是私人的报复，使用的也是私人的能力。 呵呵，棒梗，你喜欢拐卖他人是吗？就好好尝尝被拐卖到偏远山区的滋味！ 十年后。 何晓年少有为，站在父亲何雨柱的上，站到了更高的位置上。 他不再像当年以后圣母心泛滥，而是有清晰的认知，更没看上槐花，找了一家门当户对的女儿结婚，家族强强联合，青云直上。 娄大哥也有所建树，逐渐建立一番事业，撑起娄家。 秦淮茹作为一个瞎子，一大妈看她可怜，找关系求街道办让她接替了儿子扫大街的工作，不过终身只是临时工。 并且因为是瞎子扫地不干净，每月工资只有七元，吃玉米面能勉强吃饱。 棒梗则一辈子呆在偏远大山里，呆在那个他做噩梦都怕的女人身边，后面直接疯了。 何雨柱系统升了四级，还是修身练体，晚年时期，依旧强健。 并且，他还隐约看到了一扇更加广阔的大门。 那是系统升五级，接触到了仙术，长生。 他心情激动，每天兢兢业业地打卡签到。 他有足够的时间升级，他期待着！ 百年以后。 何晓和娄晓娥皆垂垂老矣，何雨柱则化妆陪伴他们一起变老。 在将妻子儿子都下葬以后，他收到了一封请帖。 看清请帖，何雨柱收拾包裹，步伐如轻功飞燕，踏入深山。 那里有一个更加神秘、广阔的世界。 （此文完） 第242章 完结章 走到一处，棒梗累了，扶着一户人家的墙壁气喘吁吁地休息。 忽然，明亮的月光下，他眼前的地面多了两个高大的影子。 “棒梗，你去哪儿呢？” 棒梗下意识又想跑，却被巨大的力气从后面一把扣住。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放心，我们不是公安处的人。” 棒梗的挣扎变弱了：“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我们是你媳妇的人啊，你媳妇出了大价钱，让我们把你找回去呢。”那人阴恻恻地说道。 听到这话，棒梗的瞳孔恐惧地散大，下一刻用最大的力气喊起来：“救命，有人……呜呜。” 话才刚出头，看就被人捂着嘴巴，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乖乖跟我们回去，我们可找了你好几天呢！” 说完，他的嘴巴被贴上强力封条。 棒梗呜呜地叫着，后悔了，他不该乱跑，早知道投公安了！ 下一刻，一股巨力从头上袭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锣鼓巷母子相残案持续找不到翻案人，有公安跟着血迹和脚印走过去，发现脚印在一个地方中止。 再搜索一下，就搜不到了，对方有一定反侦察意识。 公安没有放弃，依旧在持续侦查中。 医院。 “医生，她怎么样？”一大妈守在秦淮茹的病床前，焦心地问。 “瞎了，一只眼睛被挖掉，另外一只眼睛发生自我免疫溶解了，不过命是保住了。”医生说。 “哎，造孽哟。”一大妈感叹着，对床边的秦淮茹说：“你啊，何必管你那个儿子呢，我早知道他不是个好的。” 秦淮茹处于昏迷中，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一大妈说了几句就走了，她只是出于相处几十年的人情来看一下，可没打算照顾她，更不会付医药费。 公安和街道查了一下秦淮茹的档案，发现她婆家的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都联系不上人，只能去乡下联系她娘家，让她们过来交医药费。 娘家们不太乐意，但父母有照应子女这个职责，怕乡邻们戳脊梁骨，只能来了。 秦淮茹大哥来的时候骂骂咧咧的。 何雨柱则乐见其成，他早就听见了当年那两个人贩子的聊天，是特意来找棒梗的，便用了点小技巧，故意引他们见面。 这可跟他的公职身份无关，只是私人的报复，使用的也是私人的能力。 呵呵，棒梗，你喜欢拐卖他人是吗？就好好尝尝被拐卖到偏远山区的滋味！ 十年后。 何晓年少有为，站在父亲何雨柱的上，站到了更高的位置上。 他不再像当年以后圣母心泛滥，而是有清晰的认知，更没看上槐花，找了一家门当户对的女儿结婚，家族强强联合，青云直上。 娄大哥也有所建树，逐渐建立一番事业，撑起娄家。 秦淮茹作为一个瞎子，一大妈看她可怜，找关系求街道办让她接替了儿子扫大街的工作，不过终身只是临时工。 并且因为是瞎子扫地不干净，每月工资只有七元，吃玉米面能勉强吃饱。 棒梗则一辈子呆在偏远大山里，呆在那个他做噩梦都怕的女人身边，后面直接疯了。 何雨柱系统升了四级，还是修身练体，晚年时期，依旧强健。 并且，他还隐约看到了一扇更加广阔的大门。 那是系统升五级，接触到了仙术，长生。 他心情激动，每天兢兢业业地打卡签到。 他有足够的时间升级，他期待着！ 百年以后。 何晓和娄晓娥皆垂垂老矣，何雨柱则化妆陪伴他们一起变老。 在将妻子儿子都下葬以后，他收到了一封请帖。 看清请帖，何雨柱收拾包裹，步伐如轻功飞燕，踏入深山。 那里有一个更加神秘、广阔的世界。 （此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