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金债》 第1章 楔子 2019年，秋 东南亚某国中一栋别墅内，两名男子面对面的坐着，一人摆弄着面前的茶具，一人就这么看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躲在这里快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有后悔过吗？”最终那个西装男忍不住，看着对面的浪荡子先开口问道。 正在泡茶的浪荡子听后轻轻一笑：“躲？麻烦你搞搞清楚，我可是合法居住在这里的，又不是偷渡过来的。至于你说的后悔？你指哪方面？” “你做的所有事。” “所有事？这个概念太笼统了，我回答不了你。” “放贷，逼良为娼，坑害无辜百姓等等，这些事不足以让你后悔吗？” “哈哈，你可真会说笑，我做的是正规贷款，难道银行的贷款有问题？还是线上资金有问题？那你应该去找他们，找我做什么？” “别跟我绕弯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不是这些是哪些？你说我逼良为娼？我逼谁了？还有坑害无辜百姓那更是无稽之谈，当雪崩发生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又如何确定他们是无辜的？” “你拿着别人的血汗钱挥霍，当真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愧疚？我没偷没抢的有什么好愧疚的？这些钱可都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回来的。” 看着浪荡子如此态度，西装男有些生气，他松了松领带：“可你的钱来路不正，不是合法所得。” 浪荡子哈哈大笑：“老兄，你没事，跑着来跟我普法来了是？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你跟我谈钱的来路正不正，合不合法，你可真够逗的。” 这时一人站在门口招手，浪荡子站起身走出去。西装男回头看见来人有些吃惊，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浪荡子只是和那人简单说了几句又回到了房间坐下：“刚才说到哪了？”说着拿起泡好的茶递给西装男。 “他不是去了澳洲了吗？”西装男放下茶杯问道。 “呦，你还记得他呢？哈哈，他确实移民到了澳洲，听说你来了，过来看看你，不过你放心，我跟他说你只是过来旅游的，正好碰见了过来喝杯茶。” “你这是在威胁我？” “哎呀你看，误会了不是，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威胁你。”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陈处长，你要是这么说那就真冤枉我了，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威胁你呢？”浪荡子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 陈处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此时他的心里很是焦急，这人说话滴水不漏，这样下去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反观对面的浪荡子，从始至终都是笑盈盈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很难让人将他和那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黑社会头头联系在一起。 沉默了一会儿陈处长说道：“你在这里倒是舒服，你手下的那帮人可就惨了。” 浪荡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手下只有这桌子和这些茶具，没有人啊？” “那些跟着你的小弟你真不管了？他们可都指望着你这个老大呢。” “都什么年代了还老大小弟的，拍电视剧呢？我们只是正常的劳务关系而已，现在公司都解散了，他们的事自己处理。” “你推的倒是干净，但是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众口铄金，我也控制不了，这就需要陈大处长您自己分辨了。” 浪荡子依旧气定神闲的捣鼓茶具，完全不当回事，他这态度却让陈处长头疼了，案情再没有进展的话就不好办了，要想办法打开一个口子才行。 “你知道高利贷是违法的吗？”陈处长点燃一根烟问道。 “我知道，所以呢？”浪荡子好奇的看着陈处长。 “知道你还做？高利贷害了多少人？你就不怕报应吗？” “你这话跟我可说不着，你应该去找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呀。” “你不就是吗？”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只是投资人而已，至于那些人拿我的钱去做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钱是你的，怎么就没关系了？”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就好比开发商做项目，银行来做投资，结果这项目出问题了，你们不去找开发商，反而找银行，这好像不合理？” “这不是一回事，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我毫不知情，投资的东西太多了，我不可能全部都知道，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都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就是因为他们我投资的钱都打了水漂了，如果您有时间的话，麻烦帮我查查，看这些钱还能回来不？” 面对这样的一个无赖，陈处长也是一筹莫展，这样的老油条真的是太难对付了，只要没有证据，他抵死不认。 没办法，陈处长只好换一个角度：“我实在是想不通，按照你的学历和能力来说，找个好工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你非要选择这样一条路？” 浪荡子却不同意他的说法：“我不明白你说的“这样一条路”是哪条路，但是我觉得你太天真了，在背景和人脉面前，这些都不重要，或者说这些没有那么重要。” 陈处长不可否认，这个浪荡子刚才说的确实有些道理，现如今就是一个看背景拼人脉的时代，除非你的能力强到无人可以替代的地步，否则我们都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仅此而已。 浪荡子接着说：“就拿你来说，你们单位比你有能力的多，比你资历老的也不少？” 陈处长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如今在你们单位是什么职位？那些比你能力强的，比你资历老的，想要坐上你这个职位需要多少年？你用了多少年？” “五年，我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你看看，能力再强，资历再老，都不如我爸是谁谁谁，我妈是谁谁谁，我家亲戚是谁谁谁，这就是现实，那个你不想承认却无法避免的现实，当时和你竞争的那些人，难道都不如你？我想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能赢得这个机会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努力，没有其他因素。” “如果没有你家老子在那摆着，你真以为你够资格？论资历论能力，你是最有优势的那一个吗？我看未必。” 陈处长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虽然他知道这事确实有他父亲的因素，可是自己这些年来也是很努力的。 “就算是这样，我相信还是会有一些不错的工作可以做，总比你现在这样好。”陈处长仍然坚持着。 浪荡子摊开双臂看看了自己：“我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你又如何确定会比现在好？你是预言家啊，能预知未来？还是你能掐会算，可以提前知道结果？” “我不是什么预言家，也不会算命，但是我相信触犯法律的一定不会有好结果。”陈处长坚定的说道。 浪荡子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你相信的只是你以为的，很多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选择给你，你能做的就是在这些不多的选择中寻找一条可以走的路，哪怕这条路没有那么长远。” “所以你选择这条不归路？害人又害己的路？可是你想过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吗？他们未来要怎么过？你又想过你自己吗？你未来又会怎么样？你还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吗？”陈处长试图改变面前这个浪荡子的想法。 浪荡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处长：“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戴不了，我想问一下，你评判对与错的标准是什么？是道德？是法律？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一句话问的陈处长哑口无言，是啊，哪有什么百分之百的对与错，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标准，道德底线会变化，法律条款也会改动。 浪荡子邪魅一笑：“回答不出来了？我来告诉你，没有那么多的对与错，只不过是当时情况下最合理和最不合理的决断而已，我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我在当时的情况下，做出了对你们来说最不合理，但是对我来说最合理的决断，所以你们会觉得我做错了。” 陈处长一时无法反驳，因为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浪荡子叹了口气：“如果换做是你，可能不会跟我一样，但是也未必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至少我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陈处长信誓旦旦的说。 “行了，你不是圣人，没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评判我做的事。” “但是圣人教导我们要向善。” “是啊，圣人教导我们要向善，可我只是个俗人，贪财好色一身正气。再说你也只是个俗人，少拿圣人的话来说事，真要说的话先把你这套俗世的皮脱了再跟我说这些道理。” 陈处长自知说不过他，也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判断，这个问题不需要再讨论了。我现在想问一下你，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你有想过自己的后果吗？” 浪荡子沉默了，他看着杯中的茶迟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抬起头问道：“你觉得还有比现在更好的结局吗？” 陈处长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果你跟我回去，把你的事情交代清楚，我会帮你的。” 浪荡子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什么事要交代的，所以我也不需要你帮我什么。” 陈处长有些怒了：“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真睡的安稳？ 浪荡子斜靠着座椅问他：“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这人，不爱做梦，而且睡眠质量很好，一觉到天亮。” 陈处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你真以为你逃的掉？没有证据我会来找你吗？你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为了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为了那些被你” “为了升官发财，为了你的前途和未来，直接说不就好了吗？搞那么虚干嘛？”浪荡子一脸的不屑。 陈处长彻底怒了，他指着浪荡子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吗？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吗？那些被你害过的人，不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吗？” 浪荡子伸手荡开陈处长的手：“少跟我来这一套，还法律制裁，还交代，这些年发生的几件大事，真正的幕后主使被制裁了吗？那些深受其害的广大人民群众，有谁给他们一个交代了吗？” 陈处长反驳道：“哪些事？哪些人？审判的结果和视频就在那里，都是可以在网上查到的，这不是交代吗？” 浪荡子冷哼了一下：“这算是什么交代？那么大的假疫苗事件，最后被制裁的竟然是一个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的农村妇女，请问这样的人是如何能够凭一己之力撼动整个国家的医疗系统？来，你告诉我。” 陈处长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浪荡子冷笑一声：“好，就算她有本事，她能做到，是我搞错了好，那我还想请教你一下，几年前港口那次爆炸，波及到附近两栋居民楼的上百户人家，有交代吗？” 陈处长有些气急败坏：“新闻上不是说了吗？发生火灾的时候那些人不在家，事后不是作出赔偿了吗？只是没有人来领而已。” 浪荡子哈哈大笑：“听听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火灾是半夜十一点左右发生的，那我请问你了，那个时间段，几百人都不在家，你觉得可能吗？怎么着？他们事先知道会有火灾集体出去避难了是吗？还是他们集体出去度假了？” 陈处长越来越没有底气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凡事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的言论就是造谣。” 浪荡子端起茶杯：“说我造谣？那行，你就刚才的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给的出来吗？编剧都不敢这么编？” 陈处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现在是说你的事，扯这些干嘛。” 浪荡子晃荡着手中的茶杯：“我有什么事？你有证据就抓我回去呗？” “你以为你在这里能躲多久？迟早还不是要被带回去的。” “那就等被带回去的时候再说呗，反正我现在不会跟你回去，你也不用在我这浪费时间了，你的时间可比我的宝贵多了。” “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当真要执意这么做？” “干嘛？又要开始对我说教？现在不是在国内，你和我的身份是平等的，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还有，你在这里没有执法权，安心做你的游客，不然的话我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浪荡子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陈处长沉默了许久，然后皱着眉头盯着浪荡子：“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心狠手辣，铁石心肠？” 浪荡子悠哉的说道：“我这人很简单，谁对我好我对谁好，谁对我不好那我也不会客气，仅此而已，至于你说的心狠手辣，铁石心肠，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过了一会儿，浪荡子放下茶杯靠着座椅慢慢说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吗？。” 陈处长点了点头，他不相信眼前这人真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浪荡子笑呵呵的说道：“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 陈处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关系，我不着急，你慢慢讲。” 浪荡子特意提醒了一下陈处长：“事先声明哦，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可别当真哦，不然这故事就没法讲下去了。” 陈处长放下茶杯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当真的，你讲。” 浪荡子仰头看向天花板：“这个故事要从2009年的那个夏天说起，那时候我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冯磊才大学毕业，青涩单纯的他走出校园，踏入了这个多彩的社会，进入了一家小贷公司上班。这个充满诱惑和欲望的社会，逐渐刷新了他的认知，让他看清了一些现实，而他也在这个过程中被社会慢慢改变……” 第2章 起点 2009年 “先生你好，我们是做银行无抵押信用贷款的，请问您最近有贷款的需要吗？”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冯磊按下座机挂断键继续拨打下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以后重复着刚才的对话。 五十个电话打完，冯磊放下话筒伸个懒腰，活动活动有些发酸的手臂。 这就是冯磊的工作日常，他目前是一家信贷公司的客户经理，工作内容是通过电话陌拜和发传单的形式获取需要贷款的客户，了解客户的基本情况以后提供贷款服务。 “怎么样磊子，今天有多少个意向客户了？”旁边同样结束陌拜的江伟问他。 江伟和冯磊是大学同学，毕业以后江伟就到了这家信贷公司上班，后来通过江伟的介绍，冯磊也顺利的进入了这家公司。 “别提了，已经打了一百个电话了，只有七个愿意和我聊一聊的，符合条件的有五人，可是一听说我们这个利息就没下文了，有的还说我们是高利贷。”冯磊满面愁容的说道。 “正常的，他们大多数人只接触过银行的贷款，所以才会觉得我们利息高，等他们真正了解过高利贷，就不会这么想了，高利贷的利息那可是我们好多倍呢。更何况我们还是无抵押信用贷款，放心，等客户了解情况以后就好办了，做好按时回访。”江伟鼓励着冯磊。 “嗯，我明白，都记下来了，过两天再回访下看看。”两人说完拿起话筒继续打电话陌拜。 贷款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不陌生，买房可以做房贷，买车可以做车贷，但是说到信用贷款，在那个时候很多人还没有概念，或者说很多人还没有接触过。 因为那个时候，信用贷款还没有这么普及，最常见的就是农村信用合作社的信用贷款，还有就是银行针对公务员和企事业单位员工提供的信用贷款，而且也只有极少数银行有这一类的专项贷款。 可是在国际上，很多资深银行已经面向大众推出这类贷款，比如摩根士丹利银行，花旗银行等，此时国内市场还是一片空白。 正因如此，品安保险公司嗅到了一丝商机，公司认为这是一片蓝海，未来一定会有很好的前景，于是快速成立一个部门开始研究市场，研究产品，研究法律。 为什么要研究法律呢？要知道，发放贷款是需要金融牌照的，当时的品安保险公司还没有相关的金融牌照，所以不能从事相关的业务。 不过万事都要学会变通，既然自己没有资格放款，那就找个有资格放款的合作不就可以了吗？ 于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品安保险公司找到了光明银行，两家共同推出一款信贷产品，叫做品安易贷。 品安保险公司负责市场，包括人员培训，寻找客户，材料审批以及贷后管理。光明银行负责放款前的面审和放款确认，最后由光明银行发放贷款。 这也算是国内市场上第一个由民营企业主导的金融业务变革，经过在本部城市两年的试点，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于是公司开始快速向全国推广。 冯磊和江伟刚好赶上这个时机，他们也算是接触到这种类型贷款比较早的一批人，目前品安易贷在南金市开了三家门店，他们所在的门店和公司分部在一起，也是南金市一个传奇的门店。 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所以在这家门店上班，压力是要比其他门店大很多，因为分部的领导就在隔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领导层很快就会知道，时刻被领导盯着，自然不敢放松。 都说认真做事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这不，当他们两人再次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中午吃什么去？”江伟一边收拾话单和记录本一边问着。 “还没想好呢，这么热的天也没什么胃口，给个建议呗。”冯磊也在整理着面前的一摊东西。 “我建议你还是吃点，下午还要开会呢，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江伟站起身拿起整理好的东西离开了。 冯磊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拿起收拾好的东西跟了上去。 自从进了公司以后，这大会小会的就没停过，有时候一天都要开三四个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忙多大的项目呢。 草草吃过中饭以后，冯磊回到公司靠在座椅上眯了一会，等到一点半的时候，公司所有人进入了会议室。 “各位优秀的品安保险公司信保部的客户经理们下午好。”讲台前门店经理激动的大声向所有人问好。 “好，很好，非常。”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高声回应着，并带有整齐的三连式鼓掌，看到大家的回应他非常满意。 门店经理叫向鹏，今年三十二岁，目前是品安保险信用保证事业部，南金分部汉中门店的门店经理，瘦高的身型，西装革履，做事干练老道。 要说这位门店经理，那可是品安保险公司信用保证保险部南金分部的元老级人物，当初公司分部在南金市成立的时候，这位门店经理是第一批入职的员工。 虽然只有三十岁出头，却颇受领导的赏识，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便从普通员工升到门店经理的位置，而且还为分部培养了很多优秀的人才。 这么说，南金市目前的三家门店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很多门店经理和主任曾经都是他的组员，这贡献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向经理微笑着看向大家：“今天是我们的月例会，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大家，首先要感谢大家这一个月来的辛苦付出，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努力，我们门店的业绩又再次突破，仍然保持第一的排名，大家给自己一些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 向经理放下手兴奋的说：“很好，记住我们是最优秀的，品安保险公司就是因为有我们这些优秀的员工，所以才会成为世界五百强，我们每个品安的员工都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是我们筑建了品安保险公司的未来。” “很荣幸的是今天请到了我们分部的王威总，下面有请王威总讲话。”向经理说完鼓着掌退到旁边。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王威总站起身缓步走到讲台前。 王威总是品安保险公司信保事业部南金市分部总经理，今年四十五岁，一头花白的短发，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目前管理着南金市三家门店共计一百多名员工。 “首先向大家问声好，各位优秀的品安保险公司信保部的客户经理们下午好。” “好，很好，非常好。”啪啪啪。 王威总搓了搓双手笑盈盈的说：“刚才向经理已经你们表达了谢意，我在这里也代表分部感谢你们的付出，谢谢。” “很荣幸今天有这个机会来参加你们门店的月例会，我刚才注意到有很多新面孔，看来又有不少优秀的人才加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可能是我不太熟悉，那么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王威，目前是品安保险公司信保事业部南金分部总经理，办公室就在你们门店隔壁，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如果各位在工作中有什么要求或者建议也可以跟我说，我们分部会尽量满足各位。” “我们南金市分部是2008年成立的，第一家门店就是你们旁边的东宇门店” 介绍完南金市分部的整体情况以后，王威总接着说：“目前我们对于南金市的布局已经初步确定，未来还要在南金市开十二家门店，总计十五家门店，我们第四家门店地址已经选好了，装修工作即将开始，在座的各位如果有想法的可以告诉你们的主任和门店经理，我们很简单，一切以业绩说话，经过分部的考核和面试后就可以到四店去任职。” “如果这一次没有成功也不要气馁，以后还是有很多机会的，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浪费每一次机会，只有这样，你才能抓住每一次机会，不管以后你们在不在品安，我都希望你们在品安学到的东西可以为你们的以后带来帮助，谢谢大家。” 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彻会议室，最后这几句话也许真的打动了在座的各位。 王威总轻轻颔首然后离开了会议室，向经理来到讲台前继续主持例会。 漫长的例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冯磊没精打采的回到了业务区坐下。 “咋啦？开个例会把你开成这样了？”江伟放下手中的会议记录本坐到他身边。 “没啥，就是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开单，这都快一个月了，我连个见面聊的客户都没有，着急啊。”冯磊有些心烦。 这一个月来，除了三天新人培训外，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在早高峰的时候到地铁口发传单，早高峰结束以后回公司打电话陌拜。 等到晚上下班后的晚高峰时间又会拿着传单去地铁口，下班回家的时候还不忘在包里放一些传单，下了公交车走回去的这段路上，将传单插在沿途停着汽车的挡风玻璃前。 尽管如此努力，但是收获甚微，这么多天来感兴趣的人不少，了解之后还能进一步跟进的寥寥无几。 江伟笑了笑安慰他：“刚开始都这样，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效果的，不要气馁，你还在保护期，这个时候要多积累一些准客户，然后去转化他们。” 冯磊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道理我都明白，只是不开单赚不到钱啊。” 江伟拍了拍冯磊的肩膀：“只要你的准客户够多，你还怕赚不到钱吗？凡事都有一个过程，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 冯磊也只能默默的点点头：“好，也只能这样了，还有点时间，再打会儿电话，就像你说的那样，多积累一些准客户。” 冯磊拿出话单和记录本继续打电销，他也明白这个时候急是没有用的，作为一个新人来说，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客户积累，就像那些老业务员一样，只要维护好客户关系，这些客户每个月都会为他们介绍新的客户。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冯磊带着传单到公司楼下的地铁口去发，传单发完以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出租屋，简单的冲个凉后便爬上床睡去。 九点多钟的时候，清脆的手机铃声将他吵醒了，冯磊眯着眼睛拿起手机，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他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赶快接起电话：“喂，你好，哪位？” “你好，请问你是做贷款的冯经理吗？” “嗯，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冯磊忍住内心的激动，公式化的回答着。 “是这样的，我看到你的传单，你那边的贷款是怎么做的？” 冯磊瞬间清醒了：“是这样的先生，我可以先问您几个问题吗？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您的条件，如果条件符合我才可以为您匹配到合适的贷款。” “嗯～可以，你问。” “请问您是上班的还是做生意的？” “我是上班的。” “您的工资是打卡还是发现金？有五险一金吗？” “您的条件我大致了解了，如果按照您目前的情况来看基本符合我们的要求。” “那你们这个贷款利息是多少？我的条件能贷到十万吗？” “我们贷款的月综合费用是26，可以分24期，每个月等额本息还款，具体能贷多少钱需要您提交材料以后，后台进行审核，您的条件想要贷十万有点难，不过我会尽量为您争取的，您看您这边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到我们公司来提交材料，或者我去找您拿材料也可以。”冯磊说完以后焦急的等待着对方的答复，这是目前为止沟通最久最有意向的客户了，他满怀着希望。 “嗯，主要是利息有点高了，额度也没有保证，这样，我考虑下，如果做的话我再打电话给你。”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冯磊看着手机叹了口气，看来又是希望渺茫啊，他感觉自己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样，顿时睡意全无。起身打开电脑登上qq，然后找了个电影缓解下失落的心情。 公司是不错的公司，工作也是很有前景的工作，还算不错，对于冯磊这样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在省会城市上了四年大学，毕业后就能进入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上班，这已经很好了。 只是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他现在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方向，只能先把眼前的事做好，至于以后，先看看，毕竟省会城市要比他家的那个城市好太多了，所以他想留在这里。 好的出身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好的平台，但不代表你一定会有一个好的未来。 第3章 展业 开完早会，冯磊拿出话单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个时候隔壁组的人正在悠闲的聊着天。 “最近打电销打的头疼。” “我也一样，要不换个方式。” “发传单吗？早高峰已经过去了。” “我才不去发传单呢，不如我们去扫小区。” “那也行，我去多准备些传单，你看看去哪个小区。” “等会再看，我也要准备些传单。” 冯磊听着他们聊天若有所思：这扫小区是什么意思？到小区里发传单？难道这效果比电销好？ “喂，想什么呢？”江伟用手肘碰了下发呆的冯磊。 “没有，我刚听他们说去扫小区，是到小区里发传单吗？是不是效果很好？”冯磊小声的询问。 “哦，扫小区就是带着传单去小区插信箱，或者把传单卡在人家的门缝里，这样他们回家后就能看到，至于效果嘛，这可就不好说了，跟我们在地铁口发传单效果差不多。”江伟详细的解释着。 冯磊一听没了兴趣，这还不如在地铁口发传单呢，最起码那些感兴趣的人还会跟你聊上两句。可是扫小区的话连人都见不到，完全是被动等待，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时他们组的主任开完会回来了，一坐下来就对大家说：“你们先把手头上的事放一下，我们开个简短的晨会。” 组员们全都做好等待，杨主任看这两名小组长说道：“你们两人这段时间可以准备准备了，新店主任竞聘就要开始了，这可是一个机会，能上趁早上，刚才我推荐了你们俩。” 李组长和周组长同时点了点头，随后杨主任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目前的展业渠道太单一了，这样不行的，全南金市差不多八百万人口，你们每天发传单和电销价一起才能覆盖多少？目前南金市只有我们一家做无抵押信用贷款，可以说外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所以你们要多一些展业渠道，尽快扩大覆盖面，这样你才能获得更多的客户。” 众人点了点头，非常赞同，正如杨主任说的一样，谁的覆盖面广，谁就能获得更多的客户，只是这展业渠道要如何增加呢？ 杨主任看了看大家，他也是从业务员坐上来的，众人的想法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其实展业的方法有很多，光靠公司提供的这些传单效果很慢，有时候一些小成本的投资还是必要的，比如说发短信。”杨主任说完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在等待大家的答复。 冯磊听后询问道：“主任，你说的发短信是怎么发的？” 有人接话这事就好往下说了：“我这里有发短信的软件，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这个软件只支持西门子手机，你们可以去手机市场买，大概五十到一百这个样子，一部手机一个通道，最多八个通道，短信卡三十五一张，每张能发三千条左右。” 组员们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不错的展业方式，打电销的话一天最多也就打四五百，而且打完后想死的心都有了，发传单也只有早晚高峰期的时候人流量大。 冯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主任，发短信的号码怎么搞？” 杨主任笑了笑说道：“当然是买啊，你们可以找银行办信用卡的人，普通号码好像是一百块钱一万个，反正不贵，白金卡的号码比较贵，三块钱一个，不过没必要，那些不是我们的目标客户群体。” 冯磊大致算了算，要是双通道的话，两部手机两百，两万个号码两百，七张卡又是两百多，加一起要六百多，对于他一个刚毕业的人来说，有点多了。 他有些纠结，因为这个月没有开单，所以下个月他只能拿到一千五的底薪，就算加上家里给的一千五，总共才三千块钱，扣除了一些必要的开支以后，手里最多剩下两千出头，这点钱够勉强过活的，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搞短信这些东西。 但是不搞短信的话，展业量上不去，还是赚不到钱，这下有些难办了。 杨主任也没有催促他们，毕竟这只是一个建议：“你们可以考虑下，这也是一种展业渠道，如果有需要的可以告诉我，好了，开始工作。” 散会后大家各忙各的去，打电销的留在业务区，不打电销的收拾东西出去了，杨主任到电脑旁去查看案子进度。 一上午冯磊心不在焉的，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次他终于体会到了，虽然不知道发短信的效果怎么样，但是是一种展业方式总是会有帮助的，然而他却连着六百块都掏不出来。 这就是没钱的悲哀，花每一分钱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否则就会影响你接下来的生存问题，那都不能叫生活。 他本想跟家人开口，但是转念一想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一次跟家人开口，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呢？还跟家人开口吗？再过一个月就要交房租了，也让家人帮忙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如果自己站不起来，谁都扶不住你。 下午的时候，当冯磊还在为这事发愁的时候，他看到好几个人已经开始找杨主任要软件，订短信卡了。 看到他们十张二十张的订卡，冯磊再也坐不住了，横竖都是个死，干脆博一博，大不了吃一个月泡面馒头，万一有效果呢？想到这里冯磊做出了选择。 “主任，我订六张卡可以吗？”冯磊小心的询问着，他怕杨主任嫌他订的少。 杨主任笑着说道：“当然可以，订几张都行，没有限制的，你把邮箱号写在这上面，晚上到家后我统一给你们发软件。” 冯磊拿起笔快速将自己的邮箱号写在本子上，然后拿出钱包准备掏钱，杨主任连忙摆摆手说道：“不急，等我把卡拿来了，你再把钱给我。” 电话卡已经订了，还有手机和话单，这手机嘛倒是好弄，关键就是这话单，他也不认识那些办信用卡的人，这可怎么办？ 这时江伟从外面回来，放下包坐在了冯磊边上：“磊子，你订卡了吗？” “嗯，我刚订了六张卡，你呢？”冯磊点了点头回答。 “我还没呢，等下找主任订十张。” “你话单怎么解决？” “当然是找那些办信用卡的买啊。” “你有认识的吗？” “这简单，你到商场里就能看到，他们一般会在那里驻点，大不了办张信用卡呗，这不就认识了嘛。”说完江伟起身去找杨主任。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大不了帮他们完成个任务呗，这不就认识了嘛，冯磊自嘲的笑了笑。 江伟订完卡回到座位：“磊子，明天去买手机不？” “行啊，明天开完早会，我们去手机市场看一看。” “不用，我有认识的人，之前一直在他那买手机的，刚才也打过电话了，他那就有这种型号的手机。” “多少钱一个？” “加数据线一起六十，便宜？” “那是挺便宜的。” “你要几个，我提前跟他说，明天回去拿了就走。” “我要两个，你呢？” “我准备先买四个，发发看，效果好的话就再加。” 听到这里冯磊沉默了，搞两台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江伟直接上四台，有钱就是好。江伟的家庭条件是要比冯磊好的，虽然都是才毕业，可是江伟家里每个月还会给他三千做支持。 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有的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有的人却连活下去都很艰难，所以冯磊觉得这些没什么可攀比的，父辈们有多少能力就给多少支持，这就够了。 周末，冯磊独自一人来到新街口，虽然他一周有五天的时间都在这里，但是他却没有好好逛过，只是在这里上班而已。 进入新百商场大门，左手边就有几家银行信用卡办理点，冯磊晃悠悠的走过去。 “先生你好，需要办信用卡吗？我们交通银行信用卡每周五都会有折扣” “先生你好，我们招商银行信用卡每周三有活动” “你好，我们上海银行e美食信用卡吃饭可以打折，有两百多家合作餐厅” 冯磊看到这些人如此热情，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根本没有机会啊，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介绍完，冯磊才有机会开口：“我考虑下好，你们需要什么条件？” “有车有房都可以，没有的话有社保也行……” “如果你有其他银行的信用卡也行…” 刚安静下来，这会又开始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说完了，冯磊点了点头拿着宣传单页走开了。 他并不是真的走了，而是扭头去了隔壁的中央商场，既然是来认识人的，那就要找一个看着舒服的人，不然这以后怎么长期合作下去呢？ 中央商场的人显然要比新百多一些，所以在这里驻点办信用卡的银行也多几家，冯磊先是在远处看了一圈，他可不想再出现新百那样的情况，有点不太适应，毕竟他的性格还是有点偏内向的。 等待了许久冯磊终于过去了，他的目标很明确，民生银行和兴业银行，至于为什么是这两家银行呢？原因有两点。 通过刚才的观察，这两家的业务员看着比较舒服，做事很认真也很有耐心，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刚才这段时间里，到这两家办法的人很多，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好，我想办张信用卡。” “这样就可以了吗？”冯磊将填好的资料表递了过去。 那人拿过资料表认真看了一遍：“嗯，这样就可以了，如果申请成功的话您会接到我们银行发的短信，卡是寄到单位还是家里？” “单位，这样方便一些。” “好的，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身边朋友需要办卡的话给我打电话，可以上门办理的。” “好，那我先走了。”冯磊接过名片起身离开，直接忽视了其他银行的业务员，他的目的是要买号码，所以没必要办这么多信用卡。 冯磊看了一眼名片：“李杰，孟欣冉，回头问问看。”说完他将名片揣入怀中。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快步上前拍了下那人的肩膀：“东子，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磊子，好巧啊，你在这做什么？” 东子本名叫陈东，是冯磊的高中同学，两人在高中的时候关系很好，毕业后都来到了南金市上大学，期间也经常见面，只是最近联系的少了点。 陈东笑呵呵的说道：“今天不是周末嘛，所以陪女朋友逛街呢，你呢？” “我没事瞎逛，刚才去办了张信用卡。” “你办信用卡做什么？” “主要不是办信用卡，想从他们那里买点客户号码。” “客户号码？你现在做什么？” “我在一家公司做小额无抵押贷款，才去一个月，还没有开单呢，所以想买点号码，看看能不能出点客户。”冯磊一想到这里就很郁闷，再不出客户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样啊，那你们贷款需要什么条件？” “干嘛？你要做贷款？” “我不用啊，我手里有一批号码，前段时间公司给的，让我们打电销的，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用的上。” “你现在做什么？” “我在房产中介公司。” 陈东刚说完，冯磊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试探性的问道：“这批号码都是什么号码？” “其他楼盘成交的客户。” “都有房？” “那是当然，怎么着？对你有用？” “太有用了，有房有车有社保或者有公司的都可以，你有多少个？” “三十万个左右，不够的话我再跟其他同事要。” 冯磊听后头直点，笑的合不拢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够了，足够了，号码在哪里？” 陈东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在我家电脑里，肯定不在我身上啊。” 冯磊尴尬的笑了笑，太激动了导致脑子都卡顿了：“瞧我这脑子，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你那拷贝一下。” 陈东再次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大哥，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邮箱嘛？把你邮箱号发给我，晚上回去以后发你邮箱。” 冯磊给了陈东一个大大的拥抱：“兄弟，你是我亲兄弟啊，说，要哥怎么报答你？” 陈东赶紧推开冯磊：“你这话能不要在拥抱我的时候说吗？会有歧义的，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冯磊愣了一下，仔细回味一下也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只能干笑两声：“哈哈，好像是有那么一丝歧义。” 陈东笑着说道：“行了，你跟我客气啥，等你赚钱了请我吃个饭就可以了，咱俩就不要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 “请，必须请，到时候带上弟妹一起。”冯磊拍着胸脯保证道。 和陈东分开后，冯磊第一时间把自己的邮箱发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坐着公交车回家等待。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陈东给冯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号码已经发过去了，挂了电话后，冯磊赶快打开邮箱，果然，那三十多万个号码已经在邮箱里了。 冯磊将号码下载到电脑，然后导入软件中，清除所有信息只保留号码，再经过软件的重复筛选后，就可以发送信息了。 冯磊将手机连接到电脑，软件很快识别出手机，自动打开两条发送通道，冯磊将短信内容编辑好，然后设定好发送时间和速度。 做完这些以后，他长出了口气，终于好了，接下来就看效果如何了。 第4章 转机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以后，冯磊赶快打开电脑，确定了一下时间和速度，然后点击开始，这样到了设定好的时间，软件就会自动发送或停止。 为了验证这软件有没有按时发送，冯磊还特地把自己的号码也加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开开心心的去洗漱，然后出门上班去了。 早会结束以后，冯磊便收到了第一条短信，这说明软件已经开始发送了，冯磊顿时放心了，他拿出话单和客户记录本，还是像往常一样开始打电销。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冯磊接起电话：“喂你好，哪位？” “我收到一条短信，你这里可以办贷款是吗？” 整个上午，冯磊接了十几个电话，都是咨询贷款的，这让他高兴坏了，看来这效果还是很好的。 照这样下去，开单那是迟早的事了，虽然短信的效果很不错，不过冯磊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其他的展业方式，因为他知道，只有认真坚持下去，才会有更多的收获，反正短信也不会占用他打电销发传单的时间。 忙忙碌碌又一个月过半了，冯磊仍然没有开单，只是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现在他的手上已经积累了很多意向客户，开单只是迟早的事。 周末冯磊正在公司加班，忽然一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请问这里是做贷款的嘛？” 坐在门口的冯磊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是一名中年人，略微有些胖，从衣着看像是一名厨师。 冯磊邀请那人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水：“先生您好，我们这里是做小额无抵押贷款的，请问您贵姓，之前是哪位客户经理联系您的？” 那人喝了口水说道：“我姓王，我就是在楼下看到传单然后上来看看。 冯磊一听心凉了，接到传单过来的，有可能是别人的客户啊：“哦，那您把传单给我看下，我打电话叫那位客户经理过来接待您。” 王先生摆摆手：“不用了，传单被我扔了，你直接告诉我这个贷款怎么做的。” 冯磊放心了，既然没有传单那谁接待就是谁的客户：“是这样的王先生，我需要了解下您的基本情况，这样我才能更准确的为您匹配合适的贷款。” 王先生点了点头：“行，你问。” 冯磊将王先生的情况记录在准客户本上：“王先生，您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我们这里有两种贷款比较适合您，一款是薪金贷，根据您的打卡工资来审批额度，一种叫薪房贷，只需要您提供房产证的复印件就可以了，固定额度是四万。” 王先生犹豫了一下：“你们不是无抵押贷款吗？怎么还要提供房产证啊。” 冯磊连忙解释道：“王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我们只是需要房产证的复印件作为提交审批的材料，不需要抵押，审批完成签约的时候，您只需要把房产证带来给我们核实一下就可以了。” 王先生听明白了：“那你们这个贷款利息是多少？” 冯磊说道：“根据您的条件，我们的月综合费用是26，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王先生有些诧异：“这么高的利息，你们不是银行无抵押嘛，银行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利息呢？” 冯磊解释着：“我刚才说了这是综合费用，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银行利息，一个是我们的保费。” 王先生听的一头雾水：“这个保费是什么意思？还要买保险吗？” 冯磊笑了笑：“其实说白了就是您在我们这里购买了一个信用保证保险，由我们公司为您担保向银行贷款，如果后期您的还款出现问题，也是由我们先将贷款垫付给银行，所以才会有这个保费。” 王先生若有所思：“贷款是银行的，只不过需要购买一个保险才可以。” 冯磊在旁边等待着，大多数客户都会纠结这个问题，所以他也不着急。 王先生叹了口气：“好，我明白了，那我需要提供什么材料呢？” 冯磊心中暗喜，看来有希望，表面上非常平静的说着：“这里需要提供身份证复印件，房产证复印件，单位开具的工作收入证明原件，住址最近一次电费缴费单据复印件，然后填写一张申请表就可以了。” 王先生默默拿出了身份证：“这是我的身份证，然后我先填个表，其他材料我回去准备下，你给我张名片，准备好了我打电话给你。” 冯磊接过身份证：“好的，您稍等一下，我去拿张申请表。”说完起身去拿申请表递给王先生，在王先生填写申请表的时候，冯磊去复印了身份证。 “我填好了，这个联系人不填可以吗？”王先生指着申请表联系人那一栏问道。 “不好意思王先生，这是必须要填的，万一您不还钱，我们也联系不到您，到时候只能通过您填的联系人找到您。”冯磊抱歉的说着。 “那你们会打电话给我填的联系说贷款的事吗？”王先生问道。 “放心，我们打电话只会说您买了一份保险，核实点信息，其他的都不会说的。”冯磊保证着。 王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了三个联系人的姓名和手机号码。 临走时冯磊递上自己的名片并将王先生送到电梯前，等王先生进入电梯下去以后他才开心的回到业务区。 王先生很快就将材料准备好了，冯磊按照约定时间到王先生上班的酒店拿材料，见面后王先生告诉他工作收入证明没有开到，因为现在这个酒店他才来上班，所以不给开。 冯磊听后情绪有些低落，缺少材料就没法申请贷款，这单就要黄了，他可不想就这样放弃，于是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主任。 过了一会冯磊回来问王先生：“您有朋友是开饭店的吗？” 王先生说：“有，我有个朋友开了个土菜馆。” 冯磊想了想：“你的这个朋友和你关系怎么样？如果让他给你开个工作证明他愿意吗？” 王先生二话没说掏出手机打给他朋友，三两句说明情况以后，他的朋友答应了，王先生笑呵呵的对冯磊说：“说好了，你直接去拿就可以了请你记一下他的电话，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 冯磊几下电话以后告别了王先生，现在只要去拿到工作证明这个案子就算完成一半了。 等到冯磊拿了工作证明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不过这一天还是有成果的，至少目前材料已经齐了。 当冯磊整理材料的时候发现申请表需要修改，单位要变更，可是变更后还需要客户签字。 冯磊哭丧着脸准备出门再去找一趟王先生，江伟拿过申请表笑着说道：“不就是个签名吗，今天教你一招，找个有光的地方，把原来那张申请表垫在下面描一下就好了。” 江伟拿着两张申请表做起了示范，他将两张申请表重叠在一起，然后压在窗户上，拿起笔慢慢的描着。还别说，这一招真好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冯磊看着搞好的申请表开心的笑了：“厉害啊，真是学到了，这下省的我再跑一趟了呢。”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从提交材料到审批结束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当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冯磊仿佛已经看到了那43的提成在向他招手。 签约当天，冯磊先是带着王先生到光明银行办理一张借贷和一卡，然后回到门店客服部签约，签约前还跟他解释了一下趸交保费的问题，最终王先生的贷款审批总额是四万，扣除两年期趸交保费一万四，发放到卡中的贷款是两万六。 王先生虽然有些不高兴，不过在冯磊的贴心服务和解释下也没有说什么。 好不容易结束了签约以后，冯磊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他感觉今天就像是打了一场仗，身心俱疲。 这时他的主人杨鸣响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来，这是你的元宝，自己挂上去。” 冯磊接过来一看，就是一个元宝图片，上面写着金额四万，冯磊拿着双面胶将元宝粘在天花板上自己的名牌下面。 他跳下凳子抬头看向天花板，自己的名牌下面写着ob1，然后就是那个写着金额的元宝，心中甚是满意，终于不再是挂零了。 江伟站到他的身边：“加油哦，下月可就要考核了，目前你的kpi考核还差三件。” 冯磊苦笑了一下：“这滚动考核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真坑。” 江伟也是一阵吐槽：“谁说不是呢，我们现在连续三个月考核是四件，等到ob5以后就是六件，ob越高考核件数也越多，加油。”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只要成功跨出第一步，接下来就好办了。这天，冯磊一直回访的客户中终于有人带着材料来到了公司，虽然金额不大，最后只批了两万，但是冯磊还是很欣慰的，证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月末的时候，冯磊算了下下个月的工资，底薪加提成一起能发三千多块，加上父母给的一千五，接近五千块呢，心中还是美滋滋的。 细心的人可能会问了，为什么不是接近四千的工资呢？其实这就是另外一个被诟病的点，公司规定开单底薪是八百，不开单是一千五。 因为开单了就有提成了，所以底薪降为八百，不开单就按照南金市最低薪资发，当时南金市最低保障工资是一千五。 冯磊心中已经分配好这些钱的用处，当他拿到工资以后，又去了一趟手机市场，之前买的两个发短信的手机显然不够了，他要加大短信量，这样才能获取更多客户。 手机搞定以后又找主任买了三十张短信卡，这样就可以保证下个月短信量充足，毕竟有三十万个号码呢，有的发了。 冯磊决定好好利用下这批号码，只是用来发短信就太浪费了，这些人可都是行走的四万贷款，哪怕这些人中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找他做贷款，算下来那也是不少的提成呢。 说干就干，冯磊到公司以后，将这些名单中发过短信的号码打印出来，看着那厚厚的一沓名单，冯磊知道，未来的电销之路还是很漫长的。 有了这批号码的帮助，冯磊非常顺利的完成了考核，而且每个月的收入都在增加，他终于不再需要家人的经济支持了，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支撑他的开支，并且每个月还能存起来一些，作为备用金使用。 这样一来，冯磊也轻松了许多，终于可以不再为了一些小钱发愁，想想当初为了六百块钱都要纠结好久，冯磊在心中暗暗发誓，他要赚更多的钱，绝不再为了钱发愁，无论大钱还是小钱。 随着他的收入增加，他的信用卡额度也有所提升，从开始的三千涨到一万，隔了两个月以后直接跳到了五万，两张卡加起来有十万的额度。 不过冯磊开卡以后就没怎么用过，要不是因为年费的问题，他是不会用的，这两张信用卡他也作为备用，万一有什么不时之需，也可以拿出来挡挡。 业绩好了应酬也开始变多了，以前每个月团队都会聚餐一次，一来是增加团队的凝聚力，二来就是紧张拼搏的一个月过去了，让大家放松一下，犒劳一下大家。 除了这个必有的聚餐外，最多也就是团队中玩的比较好的人，私底下再组织一些，就像冯磊和江伟那样，人不多，但都是能玩到一起去的。 现在每个月冯磊都会多几次应酬，因为总会有客户请客吃饭的，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偶尔也会有信用卡中心的人请客，比如说之前的李杰。 冯磊经常会遇到自己的客户有办卡需求，这个时候他就会打电话给李杰，如果李杰有时间就会过来，如果没时间冯磊就会把号码发给他，让他们自己联系。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两人渐渐的熟络了，随着介绍的客户越来越多，李杰为了感谢冯磊的支持，每个月都是请他吃饭喝酒。 通过和李杰的接触冯磊才知道，那些办信用卡的人并不是银行编制，而是第三方的合同工，享受不了银行的福利，只是说出来好听一些，是银行的业务员。 如果他们想要转为银行编织，那真的是难如登天，几乎不可能。而且他们的基本工资也不高，底薪两千，五险一金，其他的全靠信用卡开卡提成，没错，只是下卡没用，还需要客户开卡使用才有提成。 开一张卡提成才三十，一百张卡才三千，问题是一个业务员就算是不休息，天天出去找人办卡，也未必能办到一百张卡，并且这一百张卡下卡以后还都要开卡才行，这样算下来还不如冯磊他们小贷公司呢。 李杰大学毕业以后先是做了两年电脑销售，后来才到的信用卡中心，一做就是五年，如今眼看也快三十的人了，手里的存款都没上六位数，更别提买房结婚了。 这段时间通过和冯磊的认识，他了解到了冯磊的收入以及他们公司的待遇，总感觉比在行用卡中心好太多了，于是萌生了跳槽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说出来。 这天他们又在一起喝酒，李杰终于开口询问了：“兄弟，你们公司还招不招人？” 冯磊听后放下了酒杯：“招人啊，我们组现在还缺两人，谁要来上班？” 李杰默默的说了句：“你看我行吗？” “你？李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 “你在信用卡中心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到我们公司了呢？”冯磊一脸的不解。 李杰喝了口酒说道：“我们信用卡中心的情况你也知道，就那样了，可是我现在都快三十了，再不找一份有前景，能赚钱的工作，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冯磊点点头表示理解：“行，下周一上班我就跟主任说，行的话你就过来面试。” 李杰听后端起了酒杯：“谢了兄弟，来喝酒。” 两人推杯换盏，直到深夜才结束各自回家。 第5章 酒吧 李杰在冯磊的介绍下成功入职，为了能让他尽快上手，杨主任安排冯磊带一带李杰，教教他如何展业，如何与客户沟通。 经过半个月的培训，李杰已然可以独立完成这些，为此冯磊还特地传授了一些自己的心得，李杰的心里非常感激冯磊做，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在信用卡中心干了五年，虽然钱没赚多少，可是这客户资源却是不少，而且身边的朋友几乎都是办信用卡的，客户名单这方面李杰自是不用愁，随着技能的提升，业绩也是质的飞跃，收入更是提高了很多。 不知不觉间年关将至，临近年尾，贷款业务也迎来了最后的高峰期，这段时间客户量明显增加，每个业务员的业绩或多或少的都会提升。 这个时候忙一忙，后面就可以过个肥年了，而且年后的低潮期也可以安稳度过。 冯磊每天都会把之前记录的准客户回访了一遍，效果也是非常明显，这些准客户基本都是了解过的，转化起来比较容易。 新客户都是需要一个过程，从接触到申请贷款，这中间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客户还有一个犹豫期，这么重要的档口，当然是从准客户中转化效率更高。 这种紧张而又忙碌的生活，在公司宣布停止放款的那一刻终于结束了，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是无论是哪种，都只能坦然接受。 公司开始组织年会，开完年会以后正式放假，在等待年会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早晚需要打卡以外，其余时间自由安排，这是一年中大家最放松的时刻，没有业绩压力，也没有主任的盯岗，有的只是吃吃玩玩。 “磊子，今天干的啥呢？”江伟问道。 “不知道，突然这么闲，还有点不适应呢。”冯磊玩着印章回答道。 “要不晚上喝点？”李杰撑着一只手托着下巴。 “这个可以有，反正明天周末，也不用早起，我们喝点？”江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冯磊。 “那就喝点呗，难得放松一下。”冯磊表示赞同。 晚上下班以后，三人找了家饭店，点了一些爱吃的菜，江伟拿出提前买好的白酒，等菜上齐以后，三人共同举杯。 “啊，爽，这个天真冷，喝点白的就是舒服啊。”江伟放下酒杯感慨着。 “我觉得还是白酒舒服，什么啤酒洋酒的都不行。”李杰也是同样的感觉。 “这看个人，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冯磊笑着说道。 “就快过年了，终于可以放松下了。”江伟边吃边说着。 “是啊，待会吃完饭去嗨皮下不？”李杰笑呵呵的说道。 一听到嗨皮两个字，冯磊和江伟瞬间来了精神，都是年轻小伙子，谁不爱玩呢？只不过两人都没玩过，总感觉那些地方很贵，怕消费不起。 “李哥有熟悉的地方？”江伟满怀欣喜的问道。 “这些地方不满大街都是吗？你们没玩过吗？”李杰感到一丝疑惑。 “消费贵不贵？”冯磊问道。 “看你怎么玩，要是单纯的唱唱歌，喝喝酒的话，我们三个人一两千都够了，但是如果你想玩其他的，那就不好说了。”李杰解释着。 “还能玩其他的？都能玩啥？”江伟愈发的好奇了。 “比如说点个姑娘陪你唱歌喝酒是一个价钱，带出去过夜那是另一个价钱，具体多少钱要看什么样的场子。”李杰抽着烟悠哉悠哉的说道。 冯磊和江伟两人愣住了，真是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本以为这样的事情只会出现在电视中，没想到还真的有。 “那待会吃完饭我们去哪？”冯磊询问着李杰。 “这样，马上过年了，估计那些会所的姑娘们也都回家了，我们就找个酒，坐下来喝喝酒，等年后再带你们见识见识，怎么样？”李杰建议道。 两人听后欣然答应了，去哪都一样，反正他们两个都没去过。 南金市的酒街坐落在太平大道上，旁边紧挨着电脑城，无论白天还是夜晚，这里从来不缺人气。 酒街的隔壁是一片民国建筑，白天有很多游客会到这里拍照，欣赏民国时期的风格，旁边的总统府那也是必去的景点。 到了夜晚，这里就是激情释放的舞台，整条街上随处可见的男男女女，酒的营销忙的不亦乐乎，动感的音乐牵动着每个活跃的灵魂，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照亮人间百态。 冯磊三人在酒街走了个来回，李杰早已习惯了，江伟和冯磊却是看的眼花缭乱，原来这就是电视里的夜生活。 酒的营销站在门口热情的推销，那口才堪称一流，让你听后觉得不进去看一下，会是一生的遗憾。 “我c，大洋马，这身段，这脸蛋儿，真不错。”江伟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确实好看，不过你也没必要这样？”冯磊一脸嫌弃的看着江伟。 “正常，我第一次看到洋妞的时候也这样，你们选好了吗？去哪个酒玩？”李杰笑呵呵的问道。 “就这个。”江伟指着那个洋妞进去的酒说道。 “这个啊，你还真会选。”李杰摇摇头说道。 “怎么了李哥？这个消费很高吗？”江伟皱着眉头问道。 “消费都差不多，只是高那么一点，只是这个酒外国人比较多，所以会比其他酒嗨一些，怕你们不适应。”李杰慢慢的说道。 “有啥不适应的，老外能玩的我们就能玩，怕什么，就这家了，走。”江伟带头往酒走去，冯磊和李杰赶快跟上。 江伟选中的这家酒叫乱世佳人，俗称小乱，还有一家更大的乱世佳人酒在另外一个地方，俗称大乱。 小乱的营销手段就是找一些好看的外国人在酒里活跃气氛，许多年轻男女也正是被这些吸引来的，不是没见过外国人，而是因为外国人玩起来比较放得开。 在营销的带领下，三人进入酒，震耳欲聋的音乐敲击着他们的心脏，昏暗的灯光下舞台上的人跟着节奏扭动着身躯，双手高举剧烈摆动，舞台下面的人群也是如此。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气，更多的还是烈酒与汗水的混合。 冯磊他们点了一个芝华士套餐，很快服务员将酒和软饮送到他们这里，附带着两个小吃。 第一次来的两人不知所措，看着周围群魔乱舞，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晃动起来，李杰可谓是轻车熟路，开酒，调酒一气呵成，然后给他们两人各倒了一杯。 冯磊接过酒尝了一口，这味道不就是冰红茶吗，只不过是带了点酒味，这也能叫酒？整个一饮料啊。 李杰似乎看出了冯磊的想法，他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这么嘈杂的环境，如果不贴着耳朵，你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dj正在卖力的调动气氛，舞池中的男女也是积极的回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完全释放体内的激情。 冯磊渐渐的感到有些醉意，他看着手中的酒，这饮料后劲挺强啊，他再看江伟和李杰，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手牵着手，随着音乐节奏开始摇摆。 李杰转头看向冯磊，伸出手示意冯磊也加入，冯磊这时酒劲上头，爽快的站起身，拉住李杰的手，跟着他们一起摇晃。 他们越摇越嗨，酒也是越喝越多，不知不觉间已经上了第三个套餐，江伟和李杰甚至和周边几个卡座的人摇到了一起，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们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勾肩搭背的来回晃动。 正在他们尽情摇摆的时候，门口突然进来一群安保人员，他们进来后拨开人群，快速的朝着一个方向移动。 冯磊他们顺着保安移动的方向看去，在酒角落里正有几人在互相挥舞拳头，周边的人群早就躲的老远。 保安们冲上去将打架的几人按住，不由分说的扭送了出去，全程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 闹事的人被送了出去，保洁员赶快打扫战场，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一切又恢复如初，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音乐继续，快乐继续。 李杰搂着冯磊的脖子扯着嗓子喊着：“兄弟，不用大惊小怪的，这是正常的，酒喝多了难免会发生冲突。” 冯磊会意的点点头：“明白了，不过我现在有些上头，你们先摇，我去个洗手间。”说完冯磊松开李杰和江伟独自走向洗手间。 洗漱台前，冯磊用水不断冲洗着发烫的脸颊，想借助水的冰凉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惜喝的确实有点多，整个人昏昏欲睡，这时一名酒里的侍者用毛巾裹着冰块放在冯磊的脖颈处，清凉的感觉让冯磊无比畅快，反复几次以后，冯磊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感激的看着侍者：“谢谢你。”然后回头拿着纸巾擦拭，他发现那名侍者依然站在旁边，正感到奇怪的时候，余光瞥见旁边一个人享受过同样的服务后，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给了侍者。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服务不是的。需要支付小费啊，冯磊无奈笑了笑，爽快的从口袋中拿出钱包，找来找去没有找到五十块的，最后抽了张一百的给了侍者。 看着侍者开心离去的背影，冯磊也只是笑了笑，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如果再多一些人，一晚上赚个千把块钱是没问题的。 他收起钱包走出洗手间，回到卡座时他愣住了，江伟和李杰此时一人搂着一个女孩在摇骰子。 冯磊只能默默的在旁边坐下，四人玩的正嗨，根本没人注意到冯磊。正在他郁闷的时候，不知从哪来的一个女孩端着酒杯坐到了他身边，然后和冯磊碰了个杯。 “你跟他们一起的吗？”女孩贴着冯磊的脸颊问道。 如此近的距离，冯磊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见冯磊没有反应，女孩以为冯磊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于是贴着冯磊的耳朵又说了一遍。 冯磊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刚才那一瞬间，冯磊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女孩看到冯磊点了头，于是坐的更贴近了些，冯磊只觉得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接着脑袋突然打结。 女孩拿出两个色盅，示意冯磊一起，接过色盅，六人分为三组，大家一起玩。游戏一玩，这酒下的特别快，江伟赶快叫来营销，准备再点个套餐。 冯磊抓住江伟的手，示意他差不多了，李杰也看着他摇摇头，不过三个女孩却是一脸的不尽兴，江伟看着女孩再看看两位兄弟，然后搂着他们两个说道：“最后一个，喝完走人怎么样？” 两人看着一脸决绝的江伟也只能答应他，三个女孩瞬间兴奋了起来，冯磊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他现在也是晕晕的，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最后一支芝华士喝完，三人才摇摇晃晃的离开酒。 第二天中午，冯磊摇晃着脑袋坐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开了，头疼欲裂，缓了好久才舒服一些。 他伸手往旁边摸去，此时嘴中有些酸涩的味道，他想喝点水冲刷一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水杯，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家里，而是在宾馆。 冯磊赶快起身查看，还好没少什么零件，他拿着衣服翻找，钱包还在，身份证和卡也都在，只是现金好像少了一些。 “喂，你在哪呢？”冯磊赶快打电话给江伟。 “我在你隔壁呢，让我再睡一会，头疼着呢。”江伟说完挂了电话。 冯磊赶快打给李杰，确认了他们都在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转念一想，冯磊感到后怕，万一醒来不是在酒店，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怎么办？ 又或者钱包不见了，手机也不见了，这过年的档口，想回家都没办法买票，就算是补办银行卡也需要身份证，补办身份证还要回老家才行，没身份证只能买票汽车票，这多耽误事啊。 以后还是要保持清醒，酒可以喝，但是绝对不能喝断片，不然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也许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折腾到下午，江伟和李杰终于起来了，三人到酒店楼下随便找了个地方吃点东西，临近年关，路上的人也变得少了，感觉冷清了许多。 这时冯磊才知道，昨天那三个女孩子其实是酒里的托，她们在各个卡座间游窜，目的就是让客人多买点酒，这样她们也会分到提成。 只是冯磊不理解，这样虽然能赚到钱，可是自己也会吃亏，万一遇到一些心思不轨的人，那可就完蛋了。 不过他很快也就理解了，她们常年混迹酒，估计搭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样人，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冯磊把自己中午的想法说了出来，江伟和李杰表示同意，毕竟谁也不想喝多了以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三人吃好后各自回家补觉，还有两天就要开年会了，开完年会就可以回老家过年了，现在三人都是归心似箭。 第6章 低谷 2010年 新年伊始，气象万千。 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然而贷款行业却迎来了低潮期，迷信这种东西在国人的脑海中还是根深蒂固的。 刚过完年的第一个月也是他们最艰难的一个月，客户基本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贷款，认为开年就借钱会穷一年。 公司也知道这个状况，毕竟也不是第一年遇到了，所以也没有过多要求，没有考核的可以安稳渡过这个月，有考核的人就要特别注意了，过不了考核只能被淘汰。 销售向来都是以业绩说话，这是铁的定律，你业绩好在公司横着走都没人会说什么，你业绩不好，没有人会在乎你是谁。 当同事们还在聊着过年发生的趣事时，冯磊已经开始群发短信了，不过短信的内容已做了更改，大过年的发短信让人家借钱也不好，于是他改成了祝福短信，只是最后加了一句有资金需求找他，并附上联系方式。 这样人家看到以后也不会觉得被冒犯了，反而还会保留这条短信，万一以后用的着呢。 除了群发短信，冯磊还为之前放过款的客户们准备了一份礼物，说出来也没啥，每人一张一百元的超市购物卡，看着不多，可是基数大呀，买购物卡花了近一万呐。 冯磊按照之前申请表上的地址一个一个去拜年，送购物卡，闲谈之余就会引导客户为他做转介绍，而且承诺只要他们介绍的客户成功放款，还会再为他们充一百元话费。 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当你把所有的事情做到位了自然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凭借着这些手段，冯磊和江伟在门店中脱颖而出，别人还在为考核发愁的时候，他们的业绩已经形成了碾压之势，李杰稍微差一点，毕竟他的老客户的数量没有那么多，即使如此，他下个月的收入也是过万的。 一时间三人在公司内部声名鹊起，连分部的领导也开始注意他们，顺带着也将杨主任的名气带了起来。 “你们三个不错，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业务水准，下次主任竞聘的时候，你们可以试一试。”杨主任别提有多开心，想想早会的时候，另外两位主任投来那羡慕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主任竞聘？四店什么时候开？去年就说了，到现在还没动静啊？”江伟问道。 “快了，这次四店和五店会一起开，岗位空缺很多，你们加加油，努努力，争取能在这次竞聘中上去，后面门店只会越来越多，竞争压力也会越来越大。”杨主任认真的说道。 江伟似乎对这些没有兴趣，然而冯磊和李杰听后都有着各自的盘算。冯磊想的是升上去可以赚更多的钱，别的不说，底薪起步三千块，如果团队业绩好，底薪还会往上调整。 李杰考虑的是自己的年龄问题，这次要是不把握机会，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总不能三十多了还是个业务员，好歹主任这个职位大小也是个管理者。 这个消息很快在公司传开了，有想法的人都开始跃跃欲试，在晋升的刺激下，大家都卯足了劲搞业务，各种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公司竞聘考核很简单，首先就是业绩，连续六个月业绩在门店领先，成交数量和成交平均金额都要在门店领先，获得一次或多次南金市销售冠军称号。 业绩达标以后接下来就是面试，领导们很想听一听你对团队未来的畅想和规划，以及如何落实计划，如果这两项都合格就会迎来最后终极考试，由分部的王威总来定夺谁去谁留。 对于种竞聘制度大家都没有意见，业绩和管理能力都是需要的，毕竟你竞聘的是管理岗，没点管理能力怎么行呢？ 想要晋升的人都在拼命的找客户，做单子，提升件均，好在时间充足，下半年才开始进行竞聘考核和面试。 在这关键的几个月中，他们最仰仗的短信获客出现了问题，软件更新以后，不再适应西门子手机，也就是说用西门子手机发营销短信的时代终结了。 这个消息对于那些想要竞聘主任的业务员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这其中就有冯磊和李杰，他们两个可是短信群发的大户。 除了他们以外，公司的其他业务员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影响，不过他们没有竞聘的业绩压力，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折腾好了好几天，最后连杨主任也没有了办法，于是他搬来一箱公司的宣传单，坐在座位上默默的盖着章，既然没办法解决短信的问题，那就回归到最原始的方法，发传单。 不知不觉一整箱传单盖完了，冯磊找了个大袋子，将盖好的传单装在里面。 江伟看着一大袋传单愣了一下：“你这是要干嘛？去发传单？” 冯磊继续盖传单：“不然呢？短信发不了难道就不找客户不做案子了？” 江伟惊叹着：“这么多你要发到猴年马月去？” 冯磊停下手上动作抬头看着他：“谁说这些都是去发的，我还有别的用途。” 江伟疑惑的问：“还有什么用？卖废纸啊。” 冯磊笑了笑：“差不多，我带一些给信用卡中心的人，他们在商场驻点的时候帮我摆一点在桌子上，如果有客户可以明确的说出在谁那办新卡看到的，并且做成了，我就分点提成给他。” 江伟眨眨眼：“分提成给他？我们提成就那么点，你打算分多少？分了我们赚啥钱？” 冯磊摇摇头：“你不分钱给人家，人家凭什么帮你？我也不想分，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再说了，介绍的客户多了你不是一样赚钱吗？我打算分一半出去，不然太少了人家也看不上。” 江伟觉得有些道理：“就算是这样你也用不着搞这么多，这一箱可是五万份啊，你搞两箱也太多了。” 冯磊继续盖章：“不多不多，后面可能都不够用，趁现在没人抢还是多存一点，除了给信用卡中心的人，我还要去小区里插信箱呢。” 江伟又不懂了：“现在都没人写信了，谁还会去看信箱啊。” 冯磊笑了：“是没人写信了，可是那些有信用卡的人不要去信箱拿对账单吗？这样不就看到了吗？如果他有贷款需要，刚好看到我的传单，这不就是一个潜在的客户吗？” 江伟听后二话不说赶快搬来一箱传单盖了起来：“你说的传单后面会紧张是什么意思？” 冯磊转过头悄声说道：“我们一个门店每个月只能领六箱传单，前段时间大家都用短信获客，或者打电销，所以这传单没怎么用，可是现在短信不能发了，你猜他们会不会想到这些传单呢？” 江伟明白了：“对，肯定会想到啊，电销打多了会头疼的，正好去发发传单醒醒脑，不说了，我要抓紧时间盖章了，等他们想到了就抢不了多少了。” 李杰听到他们的谈话后也加入了盖单页的行列，三人一下午的时间啥也没干，每人抢了三箱单页，并且全部盖完。 说实话，这些做销售的反应都挺快的，当他们三人还在窃喜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的举动，紧接着更多的人开始抢传单，之前积累的二十几箱传单瞬间被抢空，那些反应慢半拍的人已经没有机会了。 冯磊他们送了一部分传单到相熟的信用卡驻点，可以赚钱的事谁不愿意做呢？而且也不需要做什么，有人询问简单的了解下情况，条件符合的就打电话给他们，然后告诉他客户的姓名和手机号，做成了就有钱拿，就算做不成也没关系，反正自己也不废什么事。 搞定了信用卡驻点的业务员后，三人去小区内塞信箱，不过这塞信箱的活是真够累的，碰上那些信箱集中的小区还好一点，很快就能结束战斗。 最怕的就是那些老小区，信箱是在每户人家门口的，而且老小区还没有电梯，爬到六楼再下来，一栋两栋的没什么感觉，爬多了双腿都颤抖。 他们在小区的活动区坐着，虽然是冬天，但是三人却满头大汗，身上的内衣早就湿透了。 江伟喝了口水抱怨道：“累死我了，这什么破小区，爬的我要吐了。” 冯磊也是累的不行：“老小区就这样，累不说，还影响效率。” 忽然李杰指着旁边说道：“你看那个是什么？” 江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小区公告栏啊，咋啦？你们小区没有啊？” 冯磊灵机一动：“你带双面胶或者胶水了吗？” 江伟不知道他要干嘛：“我带了双面胶，你要用？” 冯磊催促着：“快给我，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江伟拿出双面胶都给了他，冯磊接过双面胶后撕下一截贴在传单上，然后走到宣传栏前，把传单一正一反的贴到宣传栏里。 冯磊贴好后笑着说道：“这样他们看宣传栏的时候就能看到了，如果有人要贷款就可以打电话给我。” 江伟感叹了一声：“哎呀，这个方法不错啊，我也来贴两张。”说完他也贴了两张上去。 冯磊继续撕双面胶：“多弄点，见到这样的宣传栏就贴，不光是宣传栏，路上的电线杆也可以贴，公交站也可以贴。” 三人开始撕双面胶，一路能贴的地方都贴上，连公共厕所也不放过。 忙活了一个星期还真有些效果，虽然不能和发短信效果比，但是好歹也算是没有停滞不前。 晚上三人找了一个烧烤摊吃东西，江伟喝着啤酒越想越气：“什么破软件，好好的怎么就不能用了呢。” 冯磊也是一脸不爽：“我那十六个手机和一百张卡都完蛋，全是钱啊。” 李杰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冯磊：“我去，你小子什么时候搞了这么多？难怪你业绩蹭蹭的往上涨，那你的损失有点大，光卡就要五千了。” 冯磊举起杯子一口闷了下去：“谁说不是呢，五千块啊，我的钱啊。” 三人都沉默了，短信不能发了这卡和手机就相当于报废了，最重要的还是业绩，严重受到影响，最主要的还是收入，长此以往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冯磊只能更加努力的发传单，打电销，联系联系之前的客户，希望能够有些起色。李杰呢则是联系所有能联系的朋友，希望他们可以提供一些客户名单，哪怕是花钱买也行。 江伟完全没当回事，在他看来，只要不影响考核就行了，其他的再说，他最近在忙着更重要的事情。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真可谓是最煎熬的两个月，公司内部怨声四起，有些人没能扛过考核，相继离职，留下来的这些人也是半死不活，业绩平平。 门店业绩已经连续两个月不达标，向经理最后的好脾气也被消磨殆尽，每天的早会也变成了一种折磨，三位主任压力巨大，业务员们也没有了朝气，各个耷拉着脑袋。 双休改成了单休，周六集体加班，由主任带着各自团队出去发传单，或者扫小区，不想出去的就在公司打电销，向经理会随时抽查大家的动向。 在这种高压之下，难免会有一些人选择放弃，人员大幅减少，招聘也成了重中之重的任务，需要尽快补齐人员。 可是这个时候，很难留住人，新人需要时间去学习，去熟悉，这样一来主任的压力就更大了，三组的王主任最终也选择了离职。 不过王主任的离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家拆迁了，分了六套房产外加八十万现金，所以王主任果断选择了离职。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想要赚钱只能埋头苦干，冯磊在这个时候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那种想尽办法后依然无能为力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他每天都在想，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不是说只要你努力就会有回报吗？回报呢？迷路了吗？ 他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压根就不适合做这个？还是说这就是一个提示，告诉他应该换工作了？ 可是冯磊不甘心啊，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他如何甘心呢？他可是在为竞聘主任做铺垫呢，这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 尽管经理和主任每天都在为他们打气，然而业绩却是一个月不如一个月，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提前的那些展业手段效果越来越差，甚至几天都接不到一个电话，打电销来的准客户也越来越少。 冯磊尝试着联系自己之前的一些朋友，希望他们能够有路子解决短信问题，然而都是杳无音讯。 第7章 困难 困难是无可避免的，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战胜困难的决心，以及不懈的努力。 这天，冯磊刚下班到家便接到了东子的电话：“哥，你上次问的那事有结果了。” 躺在床上的冯磊一下坐了起来：“怎么样？能搞定不？” “我这边有个朋友，他有路子，能从外地搞到你要的机器，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找我，我介绍你们认识下。” 冯磊一听欣喜若狂，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有眉目了，他赶快说道：“明天我去找你。” “行，你明天来我公司找我。” “好，我明天到公司打个卡开完早会就去找你。”挂了电话，冯磊的心情总算好点了，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啊。 第二天开完早会，冯磊赶快到了东子那里，东子和一位中年人正在聊着天，见冯磊来了赶快起身：“哥，来了，这位叫王猛，我的朋友，我说的就是他。” 冯磊赶紧伸出手：“王总你好，我叫冯磊，也是东子的朋友。” 王猛赶紧起身和冯磊握手：“你好你好，刚才东子还提到你呢，我们坐下说。” 三人分别落座以后，冯磊说道：“王总，我想东子应该已经跟你说了，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办法？” 王猛抽着烟说道：“有啊，我这次去南方进货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的机器，我还特地带了一个回来。”王猛从沙发旁边拿上来一个机器。 “喏，就是这玩意，这是最大的十六端口的，一次可以插十六张电话卡，用法和那个手机一样，打开软设定好就可以用了。”东子解释着。 冯磊拿起机器反复看了看：“这玩意比手机高级多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东子打开自己的电脑给冯磊看：“效果绝对可以保证，我昨天试了一天，而且这些号码中还有我和我同事的，我们都收到短信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冯磊点了点头：“那就好，我相信你。”然后他转头看向王猛：“这个东西多少钱？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货？” 王猛笑着说道：“这东西不贵，两千八一台，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让那边发货，三天就能拿到。” 冯磊一听价格有些迟疑了，这么个铁盒子要两千八，有点贵了，可是不买的话那些卡就废了。 王猛似乎是看出了冯磊的心思：“如果你需要的多，还可以便宜点。” 冯磊一听笑了：“行，我回去统计一下看有多少人需要，到时候希望王总你可以给我一个优惠价格。” 王猛哈哈大笑：“你放心，我绝对给你个最低价，目前南金市只有我一个人能搞到这机器，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 冯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放心，以后只要有人需要这机器，我都会让他们找你买。” “成交。“王猛拿起烟递给冯磊。 闲谈了几句后冯磊离开了，他下了楼以后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江伟和李杰，两人一听赶紧订了一台，冯磊觉得还不够，三台的话应该优惠不了多少，于是他把这事也告诉了杨主任。 杨主任把这事告诉了组里的人，但是一听说两千八一台，很多人都劝退了，只有三个人要买。 冯磊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才回公司，杨主任把机器的钱递给冯磊，冯磊接过钱直接踹包里。 “你也不点一点吗？”杨主任问道。 冯磊笑着说道：“你不是点过了吗？我还能不相信你吗？” 杨主任摇了摇头：“太相信别人容易吃亏的，以后在外面还是小心点好。” 冯磊点了点头：“明白，多谢主任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说完他拿起手机出去打电话给王猛。 “王总，我这边需要七台机器，你最低什么价格？”冯磊对着电话问道。 “两千五一台，这是最低价，你总得让我赚点。” 冯磊一算，每台机器便宜三百，七台就是两千一，等于自己拿台只要四百，这还是挺划算的。 “行，我要七台，钱怎么给你，直接转你银行卡吗？” “可以，等下我发个卡号给你。” “确定三天可以拿到？如果机器有问题怎么办？” “放心，我这就让那边发货，三天一定能拿到，新机器如果有问题包退包换，人为损坏我可不管啊。” “有你这话就行，等一会就把定金转你卡上。” 挂断电话后，冯磊到公司楼下的银行存钱，然后在机器上把定金转给王猛。 当机器到了的那一刻，冯磊的内心也是激动万分，他赶快带着机器回家。 机器连上电脑，安装软件，打开后导入号码，插卡，设定时间速度，按下发送的那一刻，他的心终于定了，短信又发起来了。 组里的其他成员也都顺利的拿到了机器，用了几天都感觉不错，比之前的手机看上去要高端多了，而且不需要那么多数据线，搞的乱七八糟的。 困难当前各显神通，这几个月中，很多人另辟蹊径，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有些人将注意力放在了报纸上，他们通过报社打广告，在报纸的折叠位置买下一个二乘三的位置，编辑一个广告语，留下联系方式，一个月两千左右，还算比较划算，当然效果一般，毕竟看报纸的人越来越少。 有些人就找广告公司做不干胶，也就是所谓的牛皮癣小方块，印上广告语和联系方式，走到哪里贴到哪里，方便快捷，效果还是不错的。 还有些人找到了通讯公司，号码自己提供，通讯公司负责发送，包月的话还是很划算的，三千块钱十万条。 总算是解决了所面临的困境，所有人的业绩也在一点一点的回升，这个时候那些想要竞聘主任的业务员终于又看到了希望。 五月份的时候，公司正式下发通知，两家新店将于四个月后开业，也就是九月份开业，主任和门店经理竞聘将在八月举行。 另外每家门店扩招一个团队，原本标配一个门店三个团队改为标配四个团队，签约客服由三人增加到四人。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顿时让那些业务员和主任们坐不住了，两家门共计十二个管理岗，这可是难得的晋升机会啊。 按照这样来算，三家门店满编的情况下，共计十二位主任和一百二十位业务员，两家新开的门店需要八位主任和两位副理两位门店经理。 十二位主任中，三位新扩招的主任资历不够，无法参与晋升竞聘，加上三位门店副理一起就是十二人争夺四个位置，竞争力已经小了很多。 一百二十位业务员中新扩招的四十位业务员不参与竞聘，八十位业务员争十二个位置，每个人都有很大的机会，这压力已经很小了，更何况还有一些业绩不达标的人无法参与，可以说这算是大放水了。 有人会问了，新开的两家门店不是只要八个主任嘛？怎么会是十二个位置呢？别忘了那些主任竞聘成功后还会再空出四个位置呢。 因为短信群发的事，冯磊本已经打算放弃竞聘了，不过现在他又燃起了希望，三个月的时间搞个第一，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竞争那是无处不在的，虽然整个南金市目前只有一家小贷公司，可是公司内部的竞争也是十分激烈，门店与门店之间，组与组之间，个人与个人之间竞争从未停止过。 冯磊之前所有的积累在这个月完全爆发，半个月做了近五十万的业绩，名牌下挂着的元宝都快接到地面了。 “厉害啊磊子，你这爆发力太强了。”江伟看着那块接地的元宝感叹着。 冯磊只是笑了笑：“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哈哈。” 杨主任此时乐开了花：“磊子，不要谦虚了，运气只是一部分，主要还是靠努力，看来这个月的公司第一非你莫属了。” 冯磊也在心中窃喜：“这可不好说，这还没到月底呢。” 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是未知，意外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发生。 临近月末的时候，二店的一匹黑马横空杀出震惊了所有人，两天之内放款十一单，总放款额近七十万，件均六万多。 要知道那个时候单笔放款最高的也就十万，团队一个月的总业绩差不多维持在二百万上下，毕竟是小额贷款，正常情况下的单笔审批额在四万到五万，超过五万的都很少。 冯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非常震惊，这个人他知道，业绩一直都不错，也是主任候选人之一，可是他没想到这人爆发力会如此强。 杨主任安慰着冯磊：“磊子，别灰心，还有两个月呢，你还有机会。” 冯磊点点头：“放心主任，我没事，就像你说的一样，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在努努力呗。” 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个家伙突然爆发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搞清楚的话冯磊可不安心，万一下个月再出现一个这样的人怎么办？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每个月都能做这么多。 当天晚上，冯磊约了二店的李洋吃饭，李洋和冯磊是老乡，去年年会的时候认识的，两人虽然不在同一家门店，但是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往来。 “磊子，听说你这个月做的不错啊。”李洋放下酒杯说道。 “嗨，运气而已，比起你们门店的张东可差远了。”冯磊假装不经意的说着。 李洋听后一脸的不屑：“他怎么能跟你比，你那可是实打实自己的客户，他是被挂出来的，发工资后还要把提成给人家呢，不能比的好。” 冯磊愣了一下：“挂出来的？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他又赚不到钱，还要帮人家交税。” 李洋摆摆手：“这你就不知道了，虽然他这么做赚不到钱，可是对他晋升有帮助啊，等做了主任以后还能赚不到钱吗？这就是变相的投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钱是赚不完的，什么赚都不晚，可是晋升的机会却不是随时都有的。完成晋升以后还怕赚不到钱吗？答案是明确的。 “说的也是，这也算是投资，他们组可真团结。”冯磊感叹着。 李洋看了看冯磊：“磊子，你没事？在公司这么久了，何来团结一说？” “难道不是吗？不团结的话人家怎么愿意把单子挂给他呢？要不就是他人缘好？”冯磊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李洋也是很无语：“什么人缘好，那是因为他请大家吃饭唱歌，只要这个月把单子挂给他的人，他下个月都会还的，最主要的是他把他们的主任搞定了，有主任的支持，下面人敢不照做？” 冯磊震惊了，这操作也是没谁了，真的是人外有人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样做呢？累死累活的忙了一个月，到头来被人家简单的操作一番就打败了，真是不服气啊。 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教训，不过冯磊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人嘛，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要受点挫折的，不然怎么打开新世界呢。 晚饭结束后，冯磊回到家中，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袋中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找谁给自己挂单呢？ 想想自己组里的人，除了江伟可能也没有其他人愿意这么做了，一个个的都是自私鬼，他们才不会这么做呢。 李杰自己也要晋升，而且李杰这段时间的业绩也在逐步提升，所以也不太可能挂单给他，找主任去说这事，估计也没什么希望，毕竟杨主任不是个多事的人。 思来想去他竟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做业务这么长时间，结识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能帮的上忙的，他无奈的笑了笑。 打开手机翻看着号码，除了办信用卡的就是公司同事，还有做过的客户，什么担保公司或者银行个贷的一个不认识。 看来能帮自己的只有自己了，想到这里他丢掉手机准备洗个澡睡觉，谁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江伟的电话。 “干啥？”冯磊问道。 “在哪呢？” “在家。” “忙不？” “不忙，咋啦？” “不忙的话出来喝点，正好介绍点人给你认识一下。” “这个点啊，行，地址发我，马上来。” “欧了，等下发你手机上。” 冯磊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他看了一下地址，随后赶快穿起衣服出门了。 第8章 初识 冯磊打个出租车来到江伟说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个唱歌的地方，不过门头却是大气的很，左右两边各趴着一只金色狮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单位呢。 当他走进去以后微微皱起了眉头，只见大厅两边各站一排姑娘，她们穿着统一的长裙，见到冯磊进来以后一起躬身喊着：“贵宾晚上好。” 正在冯磊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位穿着不一样的姑娘迎了上来：“贵宾几位啊，有预订过吗？” 冯磊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姑娘盯着有些不好意思：“额，我来找我朋友的。” 那位姑娘一脸微笑的说：“您的朋友在哪个包间？” 冯磊拿出手机看了下短信：“v888号包间。” “好的，贵宾请跟我来。”那姑娘在前面引路，冯磊跟在她的身后。 明亮的走廊中香味异常浓重，各种杂音交织在一起，走廊中随处可见一些穿着性感的姑娘在走动。 冯磊心中有些疑惑，一个唱歌的地方而已，能有多好玩？竟然有这么多姑娘？他有些不理解。 很快来到了包间门口，那姑娘打开门对冯磊说：“贵宾您看下是你的朋友吗？” 冯磊往里望去正好看到江伟，他冲姑娘笑了下：“是的，谢谢你啦。”然后进了包间。 等冯磊进去以后，那姑娘把包间门带上然后转身离开。 冯磊此时站在门口很是尴尬，因为江伟正搂着一个姑娘在唱歌，而他身后的沙发两边各坐着一男一女抱在一起，除了江伟以外，其他的都不认识。 江伟看到站在门口的冯磊连忙招呼他：“你先坐，等我唱完这首歌啊。”说完继续搂着姑娘唱歌。 冯磊点了下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点歌机旁边一袭长裙的姑娘赶快走过来蹲在他旁边，从茶几下拿出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递到冯磊面前，做完这些以后又回到点歌机旁边坐下。 这一连串的操作行云流水，看的冯磊目瞪口呆，忽然想起香港电视剧中的情景。 江伟唱完歌以后坐到了冯磊身边：“磊子，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这位是南金银行个贷部的丁鹰，这位是担保公司的周军。” 冯磊对着两人点了点头举起酒杯：“我叫冯磊，是江伟的同事，敬你们一个。”三人共同喝了一个。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刚才在家的时候还愁没有银行个贷和担保公司的朋友，这不就来了吗？看来今天没白来啊。 起初冯磊以为江伟叫他过来，无非就是喝喝酒，认识些无关紧要的人，这下看来算是来着了。 江伟笑着对那两人说道：“我们不光是同事，还是同学呢，磊子可是我们公司的销售冠军，一个人的业绩抵得上一个组。” 冯磊连忙摆摆手：“别听他瞎说，我那只是运气好而已。” 江伟拍了拍冯磊：“行了，不要谦虚了，这次要不是二店那个人，你就是全公司第一了，不说这些了，喝酒。” 四人共同举杯又喝了一个，江伟放下酒对冯磊说：“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有个好事跟你说。” “啥好事？”冯磊问。 “老丁他们南金银行今年要推出一个信用贷款，跟我们差不多，不过人家毕竟是银行，利息很低，以后可以合作合作。”江伟认真的说着。 这时丁鹰拿着酒杯坐了过来：“冯经理，我们南金银行预计下个月就会推出这个贷款，最高可以做到三十万，如果你这边的客户在你们家批的额度不够的，你可以再给他做一个我们银行的贷款。” 冯磊来了兴趣：“你们家的贷款审批要求高不高？” 丁鹰笑着说道：“和你们公司的要求基本一致，不过我们只做上班的，必须是打卡工资，有社保或者公积金。” 冯磊觉得还行，这要求也不是太高，如果客户需要的话还是可以合作的，只是这么做他能获得什么呢？ 丁鹰似乎知道冯磊在想什么：“你可以跟客户收手续费，我的成本是一个点，至于你能谈多少那是你的本事，多出来的点位都是你的。” 冯磊正在回味丁鹰说的话，这时周军也坐过来了：“如果你不方便自己出面谈手续费的话，你可以把客户带到我们公司来，我来出面谈，而且我还可以提供居间协议，这样就不怕贷款做下来后客户不给钱了，我们的成本也是一个点。” 冯磊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早就将这二人骂了个遍，一个啥也没做分走一个点，一个只是出面谈点签个协议就分走一个点，这钱赚的还真容易啊。 “钱是赚不完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对。”冯磊举起酒杯对他们说道。 两人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对，兄弟你说的太对了。”四人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冯磊喝完酒看着丁鹰问道：“你们这个产品什么时候上线？” 丁鹰放下酒杯：“具体时间目前还不清楚，我估计应该就在最近两三个月会上线，有可能会提前。” 冯磊想了想，要是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的话，差不多就是在他竞聘主任前后，不过这样也好，两样都不耽误。 “行，如果上线了你第一时间告诉我，然后给我一份产品大纲，这样我才好跟客户推荐。”冯磊说道。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份详细的资料。”丁鹰保证着。 该谈的都谈完了，接下来就是嗨皮的时间了，江伟跟点歌机旁边的姑娘说了几句，然后那姑娘点了点头出去了。 没过多久那姑娘又回来了，而且身后还带着好多姑娘一起进了包间。 那些姑娘进来以后站成一排，同时微微躬身大声说着：“老板晚上好。”说完就站在了那里。 这着实让冯磊没想到，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江伟：“啥情况？这是干啥？” 江伟笑着看冯磊：“你没玩过吗？就是选一个姑娘坐下来陪你喝酒唱歌啊。” 冯磊早就想到是这样了，只不过他不知道是什么流程而已。 “快点选一个，别让人家姑娘一直这么站着了。”丁鹰搂着姑娘笑着说道。 冯磊的目光从这些姑娘身上一一扫过，感觉都不错，真的很难选啊。 江伟在旁边帮他一起参谋：“第三个不错，长得挺水灵的，第五个身材不错，长得也还行，感觉都还可以，你自己选。” 冯磊也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忽然他注意到了靠近门口的一位姑娘，身材小巧，有点清纯，还略有一丝害羞。 冯磊指了指那个姑娘：“就你。” 那个姑娘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向冯磊确认了一下：“我？” 冯磊点了点头：“对，就是你。” 其他姑娘微微躬身后离开了包间，那个被选中的姑娘走到冯磊身边坐下，拿出一个酒杯倒满酒敬了冯磊一杯。 江伟看到以后在冯磊耳边小声说道：“这姑娘有点意思，看来还是个新手，说不定你今晚有机会哦。” 冯磊一脸懵逼的看江伟：“啥意思？你咋看出来是新手的？啥叫我有机会？” 江伟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冯磊和他旁边的那位姑娘一眼：“都是新手，好玩了，哈哈。”说完也不管他们俩，搂着自己的姑娘和丁鹰他们玩游戏去了。 整个晚上，冯磊和那个姑娘喝的最多，没有办法，那个姑娘玩游戏总是输，最后冯磊看不下去了，只好帮姑娘喝酒。 玩到深夜他们才散去，那姑娘还和冯磊互相留了个号码，之后他打车先将喝多了的江伟送回去，然后自己才回家。 冯磊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坐起身来靠在床背上，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他感到脑袋还是有点晕晕的。 他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过了许久才好受一些，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竟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他赶快回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兄弟，昨天晚上跟几个同行吃饭，喝的有点多，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嗯，好的，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以后冯磊赶快起床，简单洗漱一番就匆匆出门了。 由于今天是周末，再加上端午佳节将至，各大商场都会在这个时候推出一些优惠活动，想要购物的人怎么会错过这个省钱的机会呢？ 市中心更是商场比较集中的地方，所以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来来往往的人占据着市中心的各个角落。 冯磊坐地铁来到市中心，他几乎没怎么动就被人群带出地铁站，出来以后终于松了口气，再也不用被挤来挤去了。 看着人潮涌动，他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他的心中顿时冒出一个问题来，这么多人都是来消费的，这些商场今天的营业额岂不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中间的利润又是多少呢？ 忽然他笑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钱又不进我的口袋，他暗自摇摇头朝附近的一个小区走去。 冯磊确认了一下门牌号以后敲门，等了一会门开了，冯磊进去以后顺便将门带上。 “你自己找地方坐，我先把手上的事忙完。”一个胖胖的小伙子说完坐到电脑桌前继续忙碌着。 冯磊也不客气，随手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那人。 过了许久，那人松了口气停了下来，转过来对冯磊说：“兄弟，我忙完了，说说，你想怎么做？” 冯磊伸手从口袋中拿出香烟递了一根给那人：“我想法很简单，你先带我去见一见这个客户，正好我最近刚认识一个银行做企业贷款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来介绍他们认识，到时候签一份居间协议，贷款成功以后，我们都可以分到钱。” 那个胖子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呼出：“你打算收多少费用呢？我这个朋友可是需要一千多万呢。” 冯磊想了想说道：“你觉得收一个点她会同意吗？” 那个胖子毫不犹豫的回答：“一个点她会同意的，毕竟之前有人开了三个点她都同意了。” 冯磊一听顿时觉得说少了，人家开三个点她都同意了，早知道说二点五了。 胖子似乎猜到了冯磊的想法：“兄弟，我觉得一个点有点少，这样，你开二点五，如果她还价呢，你就降到两个点，如果不还价呢，你就报二点五，这样我们都可以多赚点。” 冯磊喜出望外：“可以，这个没问题，也就动动嘴的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这位客户呢？” 胖子看看了时间：“这会有点晚了，明天过节她肯定没有空，这样，我约她星期一见面，到时候你还是来我家找我，反正你们公司就在隔壁，走过来也没多久，到时候我开车我带你到她的别墅去找她怎么样？” 冯磊连忙答应了，这么大的客户要是做下来了，那还不直接起飞了，就算没有给她做下来，这也是一个不错的资源，发展发展没准以后还有其他用处呢。 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后冯磊才离开，走出小区以后冯磊感到心情特别舒畅，看来这个行业还是很有赚头的。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冯磊一看是江伟打来的赶快接起：“你睡醒了啊。” “嗯，睡醒了，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回家的？” “废话，当然是我送你回家的，你还好意思问，后来你们几个喝多了非要人家姑娘跟你们走，还要给人家钱，真服了，还好被我拦下来了。” “我去，我说我怎么在家不是在酒店呢，大哥，我才服了呢，我们和那几个姑娘都说好了，唱完歌以后她们跟我们走，我酒店都开好了。” 冯磊听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哪知道还可以这么玩，真是大开眼界了。 “额，还是你们会玩，我哪知道你们都谈好了的，我还以为你们喝多了耍酒疯呢。” “行，不怪你，毕竟你没玩过，下次再带你去涨涨见识，省的以后再来一次。” “都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好，要不你现在起来，我过来请你吃饭，顺便找你谈点事。” “那你现在过来，我已经起来了，正好有点饿了。” “好嘞，马上来。”冯磊挂了电话以后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以后直奔江伟家。 到了江伟家以后，两人在小区旁边找了个馆子坐下，简单点了几个菜。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吗？说，啥事？”江伟吃着东西问道。 “你也知道我在忙晋升的事，目前我就差一个销冠了，如果下个月还做不到销冠，我连竞聘的资格都没有。”冯磊认真的说着。 江伟停下筷子：“所以呢？你直接说重点。” 冯磊顿了一下说道：“所以我希望你下个月可以把单子挂给我。” 江伟想都没想答应了：“就这事啊？没问题啊，下个月我所有单子都挂你名下，咱俩谁跟谁。” 冯磊又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够，我昨天才知道那个销冠之所以能开这么多单，是因为他们全组人都把单子挂给了他，他能这么做，别人也能这么做，万一下个月再来一个全组挂单的，我还是没有希望。” 江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那有什么关系，你跟主任说一声，然后我们全组把单子都挂给你不就行了嘛，我还不信了，就我们组这些人的业绩，三家门店有哪个组能比我们厉害的？” “我们的组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让他们那些人帮忙，还不如自己多努努力来的实在。”冯磊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江伟咂了下嘴：“也对，指望他们还是算了，要不然这样，我让我的朋友来帮忙，他们可都是符合条件的准客户，如果你自己能搞定那最好，如果搞不定我就让他们来给你冲业绩，大不了一个月的利息自己贴呗，应该也没有多少钱，你觉得呢？” 冯磊忽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身边也有一些符合条件的，大不了那一个月的利息起来贴呗，只要完成销冠就行了，花点钱无所谓。” 江伟点点头答应了，两人开始闲聊了起来。 有了应对的方法，那么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冯磊顿时心情大好，感觉吃东西都比以前香了。 第9章 大单 周一上午，胖子开车带冯磊来到郊区的一个别墅群，胖子报了门牌号，经保安确认以后开门让他们进去。 冯磊一进小区就开始左右张望着，这城里人的喜好还真是有趣，一栋小洋楼带个院子就叫别墅，而且价格还死贵，可是这样的房子在农村那还不处处都是？只是没有这么好看没有这么贵而已。 按照南金市目前的市价，这样的一栋别墅怎么说也要六七百万，而且还是在郊区。 车子在一栋别墅门前停下，两人下车走进别墅，胖子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过了一会下来招呼冯磊一起上去。 二楼大厅中摆放着真皮沙发和红木家具，看那工艺就知道不便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沿着大厅墙面有一排酒架，上面密密麻麻放满了各种酒，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酒架前还有一个水台。 冯磊跟着胖子进入房间，这是卧室改的办公室，一位中年女士正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 见到胖子和冯磊进来，那位女士抬起头热情的和他们打着招呼：“你们好，随便坐，不用拘束。”说完还不忘叫人泡两杯茶。 胖子笑呵呵的说道：“严总，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冯经理，他专门做小额贷款的，不过跟银行的关系不错，所以我带他来和您聊聊，如果可以的话你的贷款他会帮你搞定。” 严总点了点头看向冯磊：“冯经理，我的情况不知道胖子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目前的资金缺口差不多在一千三百万左右，当然，如果可以贷更多那是最好的了。” 冯磊连忙起身递上自己的名片：“严总，这是我的名片，叫我小冯就可以了，您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您可以跟我说说吗？比如您的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的，每年的营业额和缴税情况，还有您名下的资产情况，这些我需要详细了解下。” 严总接过名片看了看然后收了起来：“我的公司是做玩具出口的，主要是对接欧美市场，每年的营业额在四千万到五千万左右，目前我们刚刚开发了南美市场，所以需要资金扩大生产，我名下有一套别墅和两套住宅，总计市值差不多一千万” 冯磊认真的听着，同时脑袋中也在不断的估算着这笔贷款的额度和难度。 等到严总说完以后，冯磊差不多也有了定论，难怪其他人敢开这么高的点位，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企业每年的交税额达不到要求，而且名下资产太少，想要做到一千三百万太难了。 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冯磊喝了口茶故意停顿了一会才开口：“严总，按照您的实际情况来看，您这个资质在银行是贷不到这么多，不过您也别着急，如果您方便的话给我一套完整的材料，越详细越好，我回去以后找我姐姐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达到您的预期。” 严总这几天见了好几个银行的贷款专员和主任，她自己也知道这中间的难度，不过她挺好奇冯磊说的姐姐：“你家姐姐是做什么的？” 冯磊故作神秘的说着：“我家姐姐是在一家外资银行上班的，专门处理企业贷款的，她应该会有办法的，而且她身边很多朋友都是银行的，到时候也可以互相商量，看看哪家银行可以满足您的需求。” 严总一听是外资银行，感觉有点希望，因为这几天来找她的都是国内的银行，审核的要求她基本都熟悉了，应该没有哪家银行可以完美解决她问题。但是外资银行还没有接触过，也许审核标准会比国内银行宽松一些，那么她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严总打开柜子拿出几个档案袋放在桌子上：“这些是我公司和我个人的所有材料，都是复印件，你可以把它带回去给你家姐姐，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也可以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 冯磊连忙起身接过名片收起来，然后抱起桌子上的资料放入公文包中：“好滴严总，我回去以后尽快把您的资料交到我家姐姐手里，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严总微笑着说道：“嗯，那就辛苦你帮我跑一趟了，对了，你们收取多少服务费？” 终于说到重点了，冯磊只是摆摆手：“严总，我现在不确定能不能帮您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服务费暂时不谈，不过您可以放心，我们的服务费很低，最多不会超过三个点，这要看您这个案子的难度来定。” 严总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大概有了个底，最多也就是和其他银行一样，如果真的可以帮她解决这笔贷款，这笔钱花的还是值得的。 冯磊喝了口茶问道：“对了严总，你名下的资产是不是都抵押了？” 严总点了点头：“是的，我名下三套房产都抵押了，如果你这边能到做到这个额度，到时候我会找人垫资，先把房产解押。” 冯磊笑着说道：“好，这样最好。”可是他心中却冒出了一个疑问，垫资是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回头找个人问问。 告别了严总以后胖子将冯磊送回了公司，冯磊下车以后没有回公司，而是快步朝公司旁边的办公楼走去。 冯磊出了电梯以后急匆匆的走进一家公司，公司前台还没反应过来冯磊已经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我说你这个小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办公室里，一位全身职业装的女士推了推眼镜看着冯磊。 “蒯姐，我这不是有重要的事嘛。”冯磊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随即将文件袋从公文包中拿了出来。 蒯姐的真名叫蒯婷婷，目前是一家外资银行贷款部的主任，负责个人和企业贷款业务，冯磊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的，加上冯磊有心结识，口才又好，所以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这里是蒯婷婷她们银行楼上的办公区域，虽然属于银行，但是是在办公楼里，而且外资银行跟国内的银行不太一样，他们的办公区域和正常公司没什么两样，是开放式的，只要跟前台说明缘由就可以进去。 冯磊经常会到这里找蒯婷婷，前台对他已经很熟悉了，所以刚才他直接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阻拦他。 蒯姐看着几个文件袋一脸的疑问：“这是什么？” 冯磊双手按在文件袋上笑嘻嘻的说道：“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客户的资料，公司和她个人的都在这里，而且我今天也见过她了，资质虽然差一点，但是我相信蒯姐一定有办法完美解决的。” 蒯姐连忙将资料推开：“别，你这么一说这资料我可不敢看了，万一处理不了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损我呢。” 冯磊赶快对着蒯姐一顿夸：“瞧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我蒯姐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吗？这案子你要是搞不定，全南金市就没人能搞定了。” 蒯姐虽然表面没有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她接过材料袋拿出了里面的材料看着：“算你小子会说话，行了，别在我这待着了，该忙啥忙啥去，我看完以后会答复你的。” 冯磊这时想到了一个问题：“蒯姐，你知道什么是垫资吗？” 蒯婷婷抬起头说道：“知道啊，你问这个干嘛？” 于是冯磊把严总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蒯婷婷听完以后笑着说道：“垫资呢顾名思义就是找人垫钱的意思，就像严总说的那样，她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想要解押就要先把银行的钱还了，可是她自己没有这么多钱，这个时候就需要资方先垫钱还给银行，等她的贷款下来以后，她再把钱还给资方。” 冯磊瞬间明白了，不过他又想到一个问题：“这样做也是有费用的？” 蒯婷婷点了点头：“当然有费用，没好处的事谁会做呢？而且还是一大笔钱，只不过这个费用不会收的太高，一般千三左右一天。” “按天算的啊？那要是垫一两个月还得了啊。” “怎么可能垫一两个月呢，资方见到银行的批复才会垫，从银行出批复到放款一般也就十天左右。” “哦。”冯磊笑了笑，看来是自己无知了：“银行批复是什么？” “银行批复就是贷款审批证明，说白了就是这笔贷款银行已经审批结束，而且同意放款的一个回执单。”蒯婷婷解释道。 “行，我明白了。”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看资料了。” “好嘞，您先忙，小弟我先告辞了。” 看着蒯姐在认真研究资料，他这才放心的离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蒯姐了，他现在还要去找一下江伟，约好今天下午一起去放一笔钱，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有资产的客户要贷款，首选肯定是银行了，没有资产的，信用记录好，有些条件的客户想要贷款，那肯定就是选择品安易贷，但是那些信用记录不好的呢？他们想要贷款应该怎么办呢？ 于是，在这个时候民间资金开始活跃了起来，一些有点钱的老板或者富二代们动起了这个心思，他们拿出自己的钱借给这些人，然后收取天价利息。 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不是什么人来都会借的，还是要看借款人的条件，比如有没有房，房子有没有贷款，有没有车，车子有没有贷款，或者有没有一些贵重的黄金首饰奢侈品之类的。 在那个时候，愿意这么做的人还是很少，虽然利益很高，但是风险还是太大。愿意借这种钱的人也是少数，利息太高，不是真的急用的话还真不会去借。 在贷款这个行业中，这种钱被称为急用钱，一个月的利息高到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又叫高利贷。 江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也开始做起了这个，不过他也不敢乱做，只借给自己的客户，而且是在公司成交的客户。也不敢借给客户太多，最多就借给客户一万，利息一个月五到十个点。 就这样带着做，他每个月也能赚个万儿八千的。随着欲望的膨胀，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放款金额和利息也逐渐增加。 利益面前谁能保持本心？答案是没有，如果有？只是因为这利益还不够大，不足以动心而已。 俗话说的好，只要套路玩的好，所有事情都能办好。 那天和江伟吃饭的时候，说是找江伟帮忙不假，但是江伟同样也有事找冯磊帮忙。 江伟有个客户需要借五万块钱应急，可是最近江伟的钱都放出去了还没有收回来，身上的钱也不够。 于是那天吃饭的时候，他把这事告诉了冯磊，冯磊本来不想参与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是个赚钱的路子，于是决定和江伟一起跟客户见个面，顺便学学这钱是怎么放的。 两人见面后找了一家蓝湾咖啡要了个包间，点了一壶茶和几个小吃等待客户。 “客户到哪了？”冯磊喝着茶问道。 “应该快到了，刚才发消息给我已经到新街口了。”江伟回答道。 两人说话间一中年人走进了包间，进来后连忙打招呼散烟：“江经理，你好你好，来抽根烟，不好意思，有点事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两人赶快起身接过香烟，江伟客气说道：“没事没事，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王总您别客气，我们坐下来谈。” 王总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我也是没办法，银行的贷款迟迟没有下来，我这临时需要个几万块钱周转一下，这才跟你开口。” 江伟点了点头：“理解理解，不是急用的话谁愿意开口借钱呢，对，只是这钱您打算用多久呢？” 王总想了想说道：“最多两个月，等我那银行贷款下来了以后就还给你，银行那边我也问过了，两个月以内肯定能下款。” 江伟喝了口茶淡淡说了一句：“如果银行下不了款，您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还款方法呢？” 王总眉头一皱，他不明白江伟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银行还会骗他吗？不光是王总，冯磊也是没想明白。 江伟笑着说道：“我只是说如果，毕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是吗？” 王总大概明白了：“如果银行这边下不了款，我公司还有很多应收账款，最近都在陆陆续续的回款，应该也够还给你的。” 江伟回头小声的跟冯磊嘀咕了一句：“配合我一下啊。” 冯磊刚想说什么就见江伟已经把头转过去了：“王总，我旁边这位是冯经理，实话跟你说，我本来是想借给你，但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所以我今天把冯经理叫了过来，不过你放心，都是自己人，只是这个利息可能会高一点。” 王总心里咯噔一下：“额，那这利息高多少呢？太高的话我可承受不了啊。” 江伟早就知道客户会这么说，他故作为难的看着冯磊：“冯经理，你看这样可以嘛，这毕竟也是我的老客户了，而且关系都不错，一个月十五个点，你少赚点好，回头我请你喝酒怎么样？就当帮帮忙了。” 冯磊心中暗骂：帮你大爷，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事先都不和我打个招呼，这让我怎么回答？我应该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 第10章 套路 正在冯磊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冯磊一看是江伟打给他的，心里有些疑惑，你就坐我旁边给我打电话？这是什么操作？ 冯磊对着王总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先去接个电话。”说完拿起手机出去了，他在包间外等了一会，果然江伟发短信给他了，看完以后冯磊又回到了包间。 冯磊坐下以后端起茶杯又放了下去，一脸为难的说：“不是我不想同意，只是这个点也太低了，赚不到钱啊。” 王总看冯磊不太想借钱给他连忙说道：“冯经理，就当帮帮忙了，我真的是急用，再说这十五个点也不低了，少赚点，好。” 江伟这时也开始帮腔：“老冯，差不多就行了，我都说了这是我的老客户，就当给我个面子好，我还请你吃饭呢，吃饭不要花钱的呀，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冯磊看了看王总，再看看江伟，他差点要笑出来了，硬憋着像是很吃亏一样说道：“行，你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办手续，然后我们到你家里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你给我个银行卡号，我转给你。” 王总终于松了口气，配合着江伟打了张借条，收条和房屋租赁合同，然后在重要的地方按上手印。江伟拿出一个档案袋，连同王总的身份证和房产证复印件一同放了进去。 手续办完三人起身离开，王总走在前面先去把单买了，然后三人打车去王总家。 到了客户家里，江伟开始四处查看，客厅厨房卫生间都仔细看了一遍，每个房间的衣柜也打开了看了看，冯磊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江伟像是在找东西一样，厨房的锅碗瓢盆翻了一遍，卫生间的毛巾和牙刷也摸了摸，房间中的衣柜全部打开来看了看，最后在客厅中扫了一圈，期间还不忘和王总闲聊几句，问问他们家的基本情况。 做完这些以后他们在客厅坐了下来，王总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冯磊，冯磊将银行卡号和开户行记录在本子上，核对无误后两人便离开了。 出了小区以后冯磊开始提问了：“你刚才进去以后在房间里转了好久，找什么呢？” 江伟笑了笑：“找生活痕迹。” “生活痕迹？不懂。” “就是看看这里是不是他和几人居住的地方。” “说来听听呗。” “简单，到他家里以后先看看鞋子，有没有女人和小孩的鞋子，再看看洗手间的牙刷是不是湿的，衣柜里有没有他老婆和孩子的衣服，这样就知道他们是不是住这里了。” “哦，那你去厨房也是看这些？” “去厨房只要是确定一下他们家的生活情况，如果经常开火做饭，那就说明这是一个正常家庭，如果不经常开火做饭，那就说明这家人有点问题，要不就是大人太忙，所以没空做饭，要不就是他们还有别的住处。” 冯磊默默的在心中记下了这些，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我这也是跟朋友学的，这里面要注意的东西太多了，一个看走了眼，损失的可是自己的钱，看仔细点也是给自己一个保障。” “嗯，也对，毕竟都是自己的钱，风险还是要把控的，不然收不回来就要自己承担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两人在小区附近找了家银行，通过自助取款机把钱转到了王总的账户，转完后江伟还不忘打个电话跟王总确认一下。 “结束了，走。”冯磊抽着烟说道。 江伟神秘的笑了笑：“走什么走，你先到前面去等我，我等下过来。” 冯磊不知道江伟啥意思：“我到前面去等你干嘛？不一起走吗？” 江伟推了冯磊一把：“叫你去你就去，等会告诉你。” 冯磊感到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径直往前面走去，拐了个弯以后停在那里等江伟。 一根烟抽完，江伟跑过来了：“晚上去哪吃？” “你刚才干嘛滴？”冯磊皱着眉头问道。 江伟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在冯磊面前晃荡着：“我们俩晚上嗨皮不要钱的啊，你还真让我出啊。” 冯磊惊呆了：“我去，客户给的？” “当然是客户给的。” “他不是很缺钱吗？怎么会给你钱？” “上门不要收上门费的，我帮他这么大一个忙，不要给我的点好处费的。” “这他也同意？” “他可以不同意啊，只不过这钱就不会放给他，找别人借钱去。” 冯磊真是大开眼界了，原来还可以这么玩，真是学到了：“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啊。” 江伟哈哈一笑：“当然是跟我朋友学的，难不成公司会教你这些？他们那些人，都自私的很，哪个不在外面放钱，但是你有听谁说过这事吗？”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冯磊有些好奇。 “多出去转转自然就会知道了，有时间我带你去拓展一下你的知识面，现在先回公司打卡，下班后找个地方坐坐。”江伟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回公司打卡。 晚饭过后，两人找了个小清，点了一打啤酒和几个小吃，听着音乐喝着酒很是惬意。 “没来过？”江伟问道。 “嗯，没来过这样的酒，今天第一次来。”冯磊如实回答着。 “我说磊子你咋啥都没玩过啊？那你赚钱的意义是啥？”江伟喝着可口啤酒。 冯磊吃着鸡米花说道：“买房，买车，结婚，生子，过上快乐的生活，这些不都是吗？” 江伟差点把酒喷出来：“不会？兄弟你没事？你今年才二十出头就开始想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早吗？我觉得不早了啊，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你女朋友没有跟你讨论过这些？”冯磊问道。 江伟放下啤酒叹了口气：“兄弟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一个有女朋友的人都还没想这些，你这个还没有女朋友的人天天想这些，你可真行。” 冯磊有些听不明白了：“那我应该想什么呢？” 江伟指了指坐在他们前面玩的正起劲一群人对冯磊说道：“该享受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该玩的时候就要好好玩，赚钱就是为了更好的享受，不然你的人生也太无趣了。” 冯磊虽然不太认同，可是他不能否认，这两次体验确实让他很享受。 江伟看冯磊不说话又补了一句：“这个世界好玩的太多了，不体验一把岂不是太不懂生活了。” 冯磊默默记下了这句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上次那个姑娘，虽然他知道那样的地方不会有什么真的，但是被人照顾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花点钱也无所谓了。 “对了，今天那个客户，你觉得到期以后他能还钱吗？”冯磊问道。 江伟听着音乐很随意的说着：“放心，他一定可以还的。” 冯磊还是有点担心：“万一还不了呢？他每个月的进账可不够还的。” 江伟回过头笑着说：“你不会真以为我指着他那个进账来还钱？” “不然呢？要不就是银行下款，要不就是进账，不然他怎么还？”冯磊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江伟伸了个懒腰：“哎，这两样我都没指望，我看过他的信用记录了，他只有两张信用卡，等过一个月收了利息以后，我带人去给他办几张信用卡，这样我们的钱就回来了。” 冯磊没听明白：“信用卡只能用来提前消费，和还我们钱有什么关系？买东西抵债啊？” 江伟有那么一丝丝的无奈：“磊子啊，看来我真要带你去见识见识了，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套现吗？等到他的信用卡下来以后，我带他去套出来，这样就可以还我们钱了。” 冯磊微微一愣：“我去，还有这种事情，看来你这几个月没少干啊。” 江伟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能赚钱的事干嘛不做呢？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一句话说的冯磊哑口无言，这话没毛病，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有钱不赚才是王八蛋呢，这正应了那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很多事情不是你自己埋头钻研就能得到结果的，或许别人只是简单的点拨一下，你可能瞬间就想通了。 冯磊看着江伟自嘲道：“行，看来我真的要多长长见识了，不然跟个傻子一样。” “你可不傻，你只是接触的太少，做销售的有几个傻子？你就看我们门店的那些人，一个个精的跟猴一样，没一个实在的，头发丝估计都是空的。”江伟忍不住吐槽着。 冯磊也是深有体会，平时看着大家都是一团和气，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跟他请教个问题，要不就是敷衍你，要不就是跟你七拐八绕的，总之就是不会痛痛快快告诉你。 如果真有什么事想请你帮忙了，立马又会换一副面孔，嘴甜的跟吃了蜜一样，竟拣好听的话说，让你觉得不帮都不好意思了。 江伟放下啤酒对着冯磊说：“怎么样？要不要参与下？做的好了你说的那些房子啊，车子啊都不是问题，我最近正在看车子，等我的钱都回来了就去提车。” 冯磊试探性的问了句：“都回来你能赚多少？” 江伟很是得意的冲冯磊伸出一个手指头：“去掉我的本金还能赚十个，够提车了。” 冯磊一下愣住了：“这么多？你哪来这么多钱放的啊？” 江伟的工资冯磊还是很清楚的，根据业绩算一下就知道了，可是按照江伟说的利润来算，本金至少要七十万左右，他哪里来的七十万呢？ 要说江伟的业绩不算差，一年也能赚个十来万，再加上其他收入的话，满打满算也就三十万左右，这才不到一半啊。 江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磊子，看来这信用卡在你这里真是浪费，实话跟你说，我一开始只有两万拿出来放，后来这个太赚钱了，所以我就把信用卡里的钱套出来放，到目前为止，我的信用卡已经快还清了，可以说这些都是我的钱，你也可以这么做。” 听了江伟的这番话，冯磊忽然感到豁然开朗，他的信用卡加起来可有五六十万的额度呢，而且他这一年多也存了十几万，这要是全放出去，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冯磊拿起啤酒和江伟碰了一个：“那就这么说了，以后有客户我们一起放，有钱一起赚。”两人笑嘻嘻的喝了一个。 两人喝的正嗨呢，这时一个中年人走进了酒，那人东张西望了一会，然后径直朝他们这边走来。 江伟看到那人后笑着对冯磊说道：“哈哈，送钱的人来了。” 冯磊一脸疑惑的看着江伟：“送什么钱？送到这里？” 江伟贴着冯磊耳边轻声说道：“待会我要走的时候，你就说这酒还没有喝完，钱都花了，不能走，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话刚说完，那人已经到了跟前，上来先散烟，然后带着哭腔对江伟说道：“江经理，你可要帮帮我啊，我现在连家都回不去了。” 江伟点燃香烟抽了一口：“老张，张哥，我叫你哥行了，真不是我不帮你，你这让我很难做啊，说好的到期还钱，你这都拖了几天了？” 张总一脸无奈：“真不是我不想还，我这几天也在催着他们给我结账，再给我两天时间好，这边结了账我立刻还给你朋友，你让他们先离开我家好吗？” 江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哎，你看你这事弄的，我可是一直在帮你说好话，刚才周总还打电话给我呢，在电话里把我骂的一塌糊涂，你这不是害我吗？” 冯磊整个人懵了，他一直跟江伟在一起，印象中江伟没接过电话，只是发了几条短信啊，这是什么情况？ 张总都要哭了：“江经理，实在抱歉，我也不想搞成这样，麻烦你再帮我一次好，周总现在就在我家，还带了个人，说是今天不给钱他们就住我家了，我老婆明天就回来了，这要是给她知道了，我就完了，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和周总说说情好？” 江伟一脸烦闷的摸着额头：“哎，你这个事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周总开口，到时候他肯定要跟你收违约金，你说怎么办？” 张总一听违约金顿时慌了：“江经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这真的是有困难，你跟周总说说，要不这违约金就算了，要不然我真还不起了。” 冯磊听的云里雾里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只能在旁边这么坐着。 江伟连忙摆摆手：“那你还是自己去跟周总说，我要是跟他说这事，他不骂死我才怪呢。” 等了好一会儿，张总叹了口气：“要不这样，如果周总不愿意的话，你能不能跟他说说，违约金少收一点，你看这样可以吗？” 江伟连连叹气：“老张啊老张，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算了，看在咱俩的关系上，我就再帮你一回，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谈成，毕竟现在周总在气头上，他要是真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老张激动万分的看着江伟：“哎呀，真的是太感谢了，只要你愿意帮我，周总肯定会愿意的。” 这个时候冯磊一把拉住了江伟：“哎，想跑？这酒还没喝完呢，你要干嘛去？” 刚站起身的江伟被冯磊又按回座位，他好意思的看了看老张，一脸的无奈。 第11章 演戏 老张连忙向冯磊表示歉意：“实在抱歉啊小兄弟，我这有点急事需要江经理帮忙。” 冯磊装作不乐意的样子看着江伟：“我这钱都花了，酒都开了，喝到一半你要走，过分了，不喝完不准走哦。”说着伸手把江伟拉了回来。 老张一看这情形急了，江伟赶快安抚起老张：“张总啊，你看要不我先跟我这个兄弟喝完再去你家，毕竟这些酒挺贵的，我这兄弟花了两千多呢。” 冯磊正吃着鸡米花呢，这话一出差点给他噎着了，心想这江伟可真敢说，不到五百块钱的东西愣是给他说成了两千多，人才啊。 老张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二话不说掏了一千块钱塞到冯磊手上：“小兄弟，真的对不住啊，这里有一千，你先拿着，就当是补偿给你的，等我这事处理好了，找一天我请你们吃个饭好。” 冯磊还没反应过来，江伟拍了拍冯磊的肩膀装模作样的说道：“兄弟，要不今天先到这里，我先去处理下老张的事，改天我们再喝，好？” 冯磊点了点头：“行，那就先到这里，我跟你们一起去，等他的事结束了我们再接着聊我们的事。”冯磊和江伟起身收拾东西，然后跟老张一起走出酒。 他们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张总家，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小伙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其中一人冯磊看着有些面熟，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唱歌的周军吗？原来他们口中的那个周总是他啊，这又是什么情况？ 江伟进去以后连忙上前打招呼：“周总啊，实在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你看这事闹的，这么晚了还要你亲自跑一趟。” 周军坐在沙发上都没起身，只是瞥了一眼他们：“江经理，当初也是你打包票我才借钱给他的，这都逾期几天了？别说本金了，我连利息都没收到，大半夜的还害的我跟我兄弟跑过来，你说这事怎么办。” 江伟赶快陪着笑脸：“是是是，都是小江办事不力，让周总你难做了，不过总周你放心，来的时候我已经骂过他了，只是你也体谅一下，老张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有困难，人家还没给他结账。” 周军冷哼了一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困难，我不困难？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到期还钱，现在跟我说有困难了，当初干嘛去了？” 江伟叹了口气：“周总，千错万错都是小江的错，你看你再宽限个两天好，等他结了账以后我立刻让他把钱给你。” 周军气的脸都红了：“还宽限两天？这都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我的钱不要成本的？按合同他已经违约了，这违约金怎么算？” 老张连忙说道：“周总啊，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人家不给我结账我也没钱还你啊，违约金您看能不能不收了？” 周军点了根香烟：“要我宽限两天，违约金也不想给？你当我是什么？这合同写着好玩的是吗？” 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周军说道：“这样，如果你现在还钱，这违约金我就不收了。” 老张急的说话都颤抖了：“周总啊，我现在真没钱还你，要是有钱我早就还你了。” 周军气笑了：“还想好，还想巧，还想马儿不吃草，哪有这么好的事？” 江伟走到周军旁边坐下：“周总你看这样可以嘛，你再宽限他两天，违约金少算点，毕竟老张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有难处，你体谅下好。” 周军抽着烟说道：“那行，违约金你打算让我怎么少算呢？” 江伟把老张拉到一边：“老张，这违约金不给是不可能的了，你看你能给多少，你给我个数，我来帮你谈。” 老张左右为难，挣扎了一会说道：“百分之二十太多了，去一半你看可以吗？” 江伟犹豫了一会为难道：“好，我来试试，但是不一定能谈成。” 老张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激动的说：“谢谢江经理了，你谈谈看，不行也没事。” 江伟坐到周军旁边给他点烟：“周总啊，这样，你宽限他两天，违约金他认一半，你看怎么样？” 周军没好气的对着江伟说：“打发要饭的呢，我不要违约金好不好，不是你的钱你不在意，要不你帮他把钱还了，这违约金我就不收了。” 江伟苦着脸说：“周总啊，我哪有钱啊，我就是个小业务员，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这样，等老张还完钱给了违约金，然后请你嗨皮一下怎么样。” 周军还是不松口：“有钱我不知道自己去嗨皮，要他安排什么。” 双方僵持不下，周军和那个小伙子坐在沙发上抽烟，他们一点也不着急，大不了今天就住这里了，反正有租赁协议，就算客户报警也没用。 江伟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这样周总，你宽限他两天，违约金收一半好，然后我请你嗨皮下，你看行就这么定了，不行的话我也不说什么了，咱俩这交情也就到这了。” 周军没有理会江伟，他看向老张：“你说有什么用，他同意才行。” 江伟赶快朝张总使了个眼色，老张连忙点头：“这违约金我给一半，两天后我把钱还给你。” 周军旁边的那个小伙子赶快拿出纸和笔递给张总，补了一个手续以后周军对老张说：“我们大老远的跑来一趟你不要把我们的费用报销一下吗？” 老张愣住了：“什么费用啊。” 周军笑着说道：“我们打车过来不要钱的？吃饭不要钱的？我们加班来处理你这个事不要钱的？” 老张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多少钱啊？” 周军念叨着：“打车加吃饭加加班费给个两千。” 张总一脸的苦楚：“啊，两千？怎么这么多啊。” 江伟实在看不下去了：“周总你这就有点过分了，两千也太多了，就一千你看行不行。” 周军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行行，你给一千，但是两天后一定要把钱还了，不然可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张总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兜里掏了一千给周军，拿了钱以后周军带着那个小伙子离开了。 “张总啊，我今天可是全力帮你，你可不要让我难堪，两天后能还上。”江伟抽着烟问老张。 老张此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今天谢谢你了，等这事处理完了我请你和这位小兄弟出来坐坐。” 江伟站起身：“行，你先忙，我们也撤了，千万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了，不然我可真管不了了。” 老张也站了起来：“放心，不会了。” 告别了老张以后，江伟和冯磊下了楼，刚出小区没走多远就看到周军靠着墙在那抽烟，此时冯磊的脑袋还是晕晕的，他不明白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没看懂。 “另外一个人呢？”江伟上前问道。 周军从口袋里拿出香烟递给江伟：“给了二百块钱走了。” 江伟接过香烟给了冯磊一支：“现在去哪？” 周军收回香烟：“你们不是要按摩吗？一起去啊。” 江伟笑了笑：“那走，你车停哪了？” 周军指了指前面然后带着他们往前走，上了车三人找了家洗浴中心。 在车上聊天的时候冯磊才把整件事弄明白，老张是江伟介绍给周军，钱是他们两人一起借的，只不过表面上都是周军的，为的就是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好处理，而且还能赚点零花钱。 刚才在老张家他们就是在演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最终目的就是想多赚点钱，跟周军一起来的小伙子就是个临时演员，给个二百出场费就行。 不听不知道，这中间的道道太多了，这两人简直就是导演和编剧啊，不得不佩服他们，太会玩了，这一套套的让人真是想都想不到。 刚到老张家的时候，冯磊还真以为他们两个因为客户的事会闹掰，搞了半天这都是事先排练好的，可怜的老张还蒙在鼓里呢。 不过冯磊很快也就释怀了，这个社会发展到今天，谁又不是在别人的算计中呢？哪有那么多的真实，不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美丽谎言嘛。 老板给员工画饼，员工就给老板讲故事，销售给顾客做心理建设，顾客就跟销售玩货比三家，别太当真，不然你会被骗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冯磊听了江伟的建议，他把信用卡里的钱套出来放，一开始他也没有太上心，可是借这种钱的人居然这么多，一个星期放出去四笔，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业绩，距离主任竞聘可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如果还完不成的话，那就只能等下次机会了，也许是明年，也许是后年。 钱这种东西，如果得来太过容易，你就不会珍惜，就像现在，冯磊跟着江伟放贷，第一个月就赚了两万多，拿到钱的那一刻，他心里乐开了花。 “怎么样？开心不？”江伟看着冯磊问道。 “我去，赚钱怎么能不开心呢？”冯磊随手将两沓现金塞入包中。 “这只是开始，慢慢的你会赚的更多。”江伟点了根烟说道。 “说，今晚去哪消费，我请。”冯磊很大气的说着。 “这样啊，那就还去上次那个会所，今天我一定要把那个姑娘带走。”江伟笑呵呵的说着。 “走着。”说完冯磊和江伟起身离开。 出来玩了几次以后，冯磊渐渐的有些沉迷其中，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他太喜欢了，只要钱到位，服务绝对到位。 每天醉生梦死，导致他失去了这次竞聘的机会，不过他没有因此而沮丧，反而是玩的更加疯狂，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去酒或者会所玩，一天不去就浑身难受。 他的收入根本无法支撑他现在的消费，赚的没有花的多，之前的积蓄已经被他挥霍一空，好几张信用卡也刷光了，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一开始江伟还没有注意到这些，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不对了，想要阻止的时候才发现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想把自己玩死是吗？”江伟指着冯磊的鼻子破口大骂。 冯磊这时终于意识到了危机：“哎，一时没收住。” “现在好了，钱都给你糟蹋完了，还欠信用卡四十几万，你告诉我你拿什么还？”江伟看着冯磊质问道。 冯磊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想办法还。” “想办法还？你能想到办法银行就不会打电话给我了，信用记录黑了是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 “我知道，不行我跟家里人商量下，让他们借点钱给我，先把信用卡还了。” “然后呢？你再去潇洒？如果你家里拿不出来这个钱怎么办？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他们老两口拿着自己的积蓄帮你还风流债，你觉得合适吗？” 一句话怼的冯磊哑口无言，虽然难听却是事实，冯磊知道江伟说的没错，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那不然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就应该给你个教训，谁让你瞎作的。” 冯磊陡然站起身：“行，你不用在这说风凉话，我自作自受，不劳你操心了，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好。”说完冯磊摔门而出。 江伟站在原地气的全身颤抖：“行，你自己解决，到时候别来求我，还有别再让银行打电话给我了……” 两人不欢而散，冯磊像个游魂一样走在大街上，他当然知道江伟是为他好，只不过被人这么说，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江伟这边也是气愤不已，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自己做错事还不让人说，甚至都不觉得做错了，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自那之后，他们两个就像陌生人一样，在公司的时候，两人连句话都不会说，上班的时候都不会坐同一部电梯，下班后更是没有任何交集。 冯磊每天接着银行的催收电话，这时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孙子，面对银行他只能不断的说着好话，让银行尽量宽限一点时间，他自己这边也在想着办法。 每天这样疲于应对，搞得他心力交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差到极点，心情也是越来越烦躁，感觉所有事都在和他对着干。 这样也导致他的业绩严重下滑，杨主任找他谈了好几次，依然没有什么起色，眼看着他连考核都过不了，杨主任即使不忍心，也不得不选择放弃他。 冯磊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心中一阵懊恼，再想想最近这些天，不由得叹了口气。 第12章 振作 “喂，东子，能不能帮我个忙。”冯磊艰难的说着。 “怎么了哥？” “我想我想借点钱，如果你没有的话就算了。”冯磊的声音渐渐的变小。 “哥，你出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要借钱啊？” “嗯，是出了点事，你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冯磊已经不抱希望了，这几天他打了好多个电话，感觉平时关系不错的人，一提到借钱就各种推脱。 “哥，我刚买了房子，现在手里也没有多少钱，你给我个卡号，我先转两万给你应个急，多了我也没有了，你看行吗？” 冯磊听后心中满是感激：“好，谢谢啦，等我周转过来立刻还给你。”挂了电话他赶快把银行卡号发给了陈东。 两万块钱虽然不少，可是对于冯磊目前的困局来说真是杯水车薪，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 拿到钱冯磊第一时间把房租交了，然后还了一些到信用卡，总算是缓了口气，争取了一些时间。 “东子都买房子了，我现在还欠一屁股债，呵呵，真是一言难尽。”冯磊自嘲着。 不过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他看清楚了身边人的真面目，早点认清也好，省的关键时候被人摆一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接下来怎么办呢？从东子那里借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信用卡现在也用不了了。 这段时间只顾着醉生梦死了，业务几乎荒废了，每个月能做一两个客户就算是烧高香了，过了这个月，连买短信卡的钱都没有，难道还像以前一样去发传单，打电销吗？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第二天冯磊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公司，浑浑噩噩的开完早会，至于早会上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依稀记得放不放款的事。 回到工位上，冯磊拿出久违的话单，准备打电销。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从哪里倒下就从哪里站起来，就当自己是新人，从最基础的做起。 冯磊整理下心情，拿起电话开始打起电销，不过这时他听到身后隔壁组的人在讨论停止放款的事，心里还在纳闷呢，好好的怎么会停止放款呢？ 于是他放下电话仔细听了起来，原来刚才的早会上，向经理已经正式通知，由于光明银行资金不足，国庆节之后停止放款，具体恢复时间等待通知。 冯磊的心沉到了谷底，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想抓紧时间把业绩做上来，赚到钱把信用卡和东子的钱还了，最多就是辛苦一些而已，这下好了，唯一的出路也被掐断了。 叮铃铃，叮铃铃 冯磊拿起手机：“喂，胖子，怎么了？” “严总那个贷款还没有消息吗？这都几个月了？严总这边催死了。” “我知道，我也在催着呢，一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你再安抚一下，好吗？” “哎，好，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我就不揽这个事了，你尽快哦，不然严总这边真不好交代。” “行，我尽快。” 挂了电话，冯磊赶快打给蒯婷婷：“蒯姐，严总那个案子还没有消息吗？” “哎，我直说了，我这边能争取到的最高额只有一千万，她的资质不够，一千三百万没希望了，除非丢到担保公司去，由担保公司出面做担保才可以，不过这费用可就不好说了。” 沉默了许久，冯磊说道：“我知道，让我想想。” 这下冯磊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噩耗一个接着一个，事儿全都赶到一起了，他从未如此的无助。 晚上回到家，他面对着电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脑袋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静静地坐了许久，最后依然毫无头绪。 总会有办法的，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冯磊抽着烟不住的安慰着自己。 九月底，终于捱到了发工资的时候，看着那少的可怜的工资，冯磊无奈的笑了，这点钱够干嘛的，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更不要说还钱了。 他在纠结国庆要不要回家，来回车票加上买点东西的话，回来以后可以喝风了，可是不回去的留在南金市又能做什么呢？国庆可是有七天的假期呢，难道就在家躺七天吗？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了东子的电话：“哥，你最近不是缺钱嘛，我这边国庆节的时候正好有个活动需要人手，一百五一天包一顿中饭，你要来不？” 冯磊迟疑了一下：“主要是做什么的？房地产我不懂。” “没事，你只要在会场外面发传单，然后把有意向的客户带到我们展位就可以了，我们有专门的业务员讲解。” “那行，你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到时候我自己过去。” “行，等会发你手机上。” 冯磊看着短信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靠着朋友给活赚钱。想想几个月前的自己，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虽说没有多少钱，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为了钱而发愁，甚至要靠兄弟接济度日。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能赚钱就行，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冯磊叹了口气在心里说着。 国庆节第一天，冯磊早早起床洗漱，提前来到了南金市博览中心，今天这里举办展销会，聚集了几十家地产公司和代理公司，展示的商品房大部分位于南金市，还有一些沿海城市的海景房。 冯磊先是在展厅中转了一圈，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地产公司这么多，他听说过的也就几家，大多数都是第一次见到。 陈东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来了哥，我们的展位在那边，你跟我来。” 冯磊跟着陈东往里面走去，由于陈东他们公司只是个代理公司，所以展位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他们今天展示的项目是沿海城市的海景别墅，看着挺不错，可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有钱也不会买。 离开场还有点时间，冯磊和东子在吸烟区抽着烟，东子问道：“哥，你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间要借钱了？” 冯磊郁闷的抽着烟：“哎，别提了，我自己瞎作，之前赚的钱全没了，还欠信用卡好多钱，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赚到钱立刻还你。” 东子摆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钱不着急用，你先用，等你缓过来了再给我就行，只是你以后可要注意点，不能再这样了哦。” “放心，这次的事真是好好给我上了一课，以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冯磊感慨着。 “那就行，走，快开始了。”两人丢掉香烟走进会场，冯磊挂上工作牌，拿着厚厚一沓传单往会场外面走去。 十月已是秋季，可是南金市的气候却很奇怪，天气依然炎热，不到半个小时，冯磊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 看着这些络绎不绝的客户，冯磊不禁感慨：“买房子的人真多，有钱人真多，自己要是不瞎作的话，估计首付钱应该够了。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冯磊坐在展位的角落里吃着盒饭，从来没觉得盒饭也这么好吃，看来自己之前真的是飘了，赚到钱以后就忘了当初吃泡面的日子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快速将盒饭吃完，喝了点水以后又拿起传单出去了，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当然要卖力干活。 忙碌的一天结束了，冯磊回到家中已经不想动了，不过他没有抱怨，因为他知道抱怨是没有用的，不如踏踏实实的去赚钱。 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澡，冲洗完毕以后早早的睡了。展览会连续开了三天，冯磊在会场外也发了三天的传单，不过他并不是一味的发传单，每当有客户愿意进去了解的时候，他也会在旁边认真的听。 这三天中他也学到了不少，对目前南金市的房市也有所了解，碰到有兴趣的客户他也能讲解一二。 本职工作还是没有忘记，虽然十月份暂停放款，但是总会有放款的那天，所以冯磊借着这个机会积累准客户，一旦恢复放款，翻身指日可待。 第三天晚上，冯磊帮忙一起收拾东西装车，陈东将这三天的钱结给了他，看着手中的五百块钱，他本想用这钱请陈东吃个饭，可是陈东赶着回公司，于是两人就此分别了。 冯磊又怎么会不明白陈东的意思，知道他现在情况不好，如果直接拒绝又怕他会多想，所以找了个借口先离开，这份情谊冯磊深深的记在心里。 接下来的四天，冯磊也没闲着，他带着公司的传单出去展业，走遍了南金市的大街小巷，顺便调整下心态。 连续几天的展业，让他又找回了当初刚入公司时的感觉，那个时候的情况和现在也差不多，除了不欠钱以外，一样是为吃饭的问题发愁，为了省个一两块钱，他宁愿多走十分钟的路。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每天也是这么过的，但是心中却充满希望，坚信付出一定会有回报。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不知不觉间好像弄丢了很多东西，是时候寻找一下了。 假期结束，新的一个月开始了，由于停止放款，公司方面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按时打卡上下班，其余时间自由安排。 办公区只有后线的客服和副理保持正常工作，她们需要提醒客户按时还款，对逾期的客户进行电话催收。 业务区只有冯磊一人坐在工位前默默的打着电销，大多数人打完卡就消失了，这时江伟拍了拍冯磊：“跟我出来一下，有话和你说。” 冯磊放下电话跟着江伟来到吸烟区：“什么事？” 江伟掏出香烟递给冯磊：“是不是还在怪我为什么不帮你。” 冯磊接过香烟笑了笑：“你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没有人规定你必须要帮我。” “看来还是在生气，也对，自己最好的兄弟见死不救，换作是我也会这样。” “我可没有这么说。” “行，我叫你来是和你算账的。” “算账？算什么账？” “之前一起放贷的账。” 冯磊眯着眼睛看着江伟。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这里列出了明细，你自己看，总共二十七万五，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会分开打到你的信用卡账户，最多留五千给你。”说着江伟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冯磊。 冯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每一笔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心中难以压抑的激动，原来这些天江伟并没有不管他，而是帮他尽快赚取更多的利润。 “把你的信用卡卡号以及账单抄一份给我，能还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再想办法。”江伟说道。 冯磊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这样一位兄弟，他感到自己之前做的太过分了，只会意气用事，错怪了江伟。 “谢谢。”千言万语最后只说出了两个字。 “谢我？我没听错？不怪我了？”江伟贱贱地一笑。 冯磊随手把那张纸点燃：“说实话，我之前确实对你有怨气，可是今天看到这个，我才知道我错的多么彻底，你不怪我就不错了，我哪还有资格去怪你。” 江伟拍了拍冯磊的肩膀：“我们这关系有什么怪不怪的，都是兄弟，我怎么可能看着你这样下去。” 话锋一转，江伟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你还是像之前那样的话，就算我把这钱给你了也救不了你，必须给你个教训，否则你还是会继续沉沦，好在你及时回头了，玩可以，但是你玩的太过了。” 冯磊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也深刻的反省了一下，确实太过了，以至于到了自己无法收场的地步。” “行了，你能重新振作起来就好，别忘了你当初跟我说的，上次的主任竞聘错过了，不过你还有机会，明年应该会再开新门店，如果你还想往上走，后面要加油了。”江伟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呢？你没想过往上走嘛？” “我只想赚钱，做不做主任对我来说无所谓，反而会成为一种束缚。” “明白了，我会努力的，争取明年可以往上走一步。” 从吸烟区出来，两人的关系恢复如初，应该说比之前更进一步，冯磊的心中对江伟满怀感激。 回到业务区，江伟有事先走了，冯磊留在也业务区继续打电销，既然做了决定，那就提前做好准备。 第13章 担保 冯磊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除了公司停止放款，这天江伟神色匆匆的回到公司，一进门便将冯磊拉到吸烟区。 “磊子，星期六有空吗？” “什么情况？” “老丁请吃饭。” “还有谁？” “还有一些担保公司的人。” “这是哪一出啊？” “我估计应该是他们银行那个产品要上线了，所以请大家聚一聚。” 两人正在谈话间，冯磊的手机响了，正是老丁的电话，冯磊接起电话，简单的聊了两句便挂断了。 “怎么说的？”江伟问道。 冯磊收起手机笑着说道：“你不都听到了吗？周六吃饭，到时候去看看。” 到了周六晚上，冯磊和江伟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酒店，一进门正好看到周军。 “老周，你也到了啊。”江伟热情的打着招呼。 “哎呦，真巧啊，你们也到了。”周军回过身来看到是江伟热情的说道。 “这不巧了嘛，哈哈，今天都有哪些人啊？”江伟不留痕迹的打探着。 “我也不是很清楚，老丁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南金市出名的担保公司他都有人，进去看看再说。”周军好像也不太清楚情况。 那个时候，除了银行以外，最有实力的就是担保公司了，客户资质不够，企业资产不足的，很难获得银行贷款，这个时候就需要担保公司出面，为他们做担保，这样银行就会放款给客户。 担保公司不光做担保，银行的不良资产他们也处理，还有一些实力强悍的担保公司可以做企业破产清算和重组。 每家担保公司的侧重点不同，所做的业务也有区别，但是没有人会质疑担保公司的实力，很多人可是削尖了脑袋要进担保公司，收入也是非常可观的，毫不夸张的讲，如果你运气好的话，有可能一个案子就可以让你有房有车。 三人说话间已然到了包间门口，包间的门半开着，隐约感觉里面有好几个人。 坐在主位的丁鹰已经看到了门外的三人，连忙招呼他们进来：“愣着干嘛，快进来。” 服务员赶快打开包间的门请他们进来，三人进去以后各自对号入座。 包间内一共九个人，还有一位女士，看样子应该也是个厉害人物，一脸的傲娇。 丁鹰笑呵呵的指着江伟向他们介绍了起来：“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的一个小老弟叫江伟，现在在品安小贷公司上班，业务能力那是绝对不用怀疑的。” 然后丁鹰指了指江伟身边的冯磊接着说道：“我这个小兄弟旁边那位叫冯磊，是他的同学也是同事，人也挺不错的，业务能力也是不错的，以后你们之间可以多走动走动，如果可以合作那是最好。” 江伟和冯磊赶快站起身和他们打起招呼，江伟开口说道：“在坐的各位都是我们的前辈，以后还希望各位多多支持，有用的到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绝不会推辞。” 丁鹰对他们两人说道：“名片带了吗？一人给一张。” 两人连忙拿出名片起身，亲手将名片递到他们每个人手里。 等到两人回到座位后，丁鹰开始为他们一一介绍：“这位是我家姐姐丁娟，柏发担保公司业务部老大。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张超，瀚海担保公司个贷部主任。这位是我发小严冬，浩宇担保公司大客户部主任。这位是我同学，也是好兄弟，高坤鹏，大道担保公司业务部主任。这位就厉害了，我的合伙人孙飞，鹏飞担保公司副总。” 随着丁鹰的介绍，冯磊和江伟着实吓了一跳，介绍到最后，周军也有些激动。 丁鹰介绍完以后举起杯子说道：“我们先共同提一杯。” 大家纷纷举起杯子喝了一个，丁鹰放下杯子继续说道：“另外一个嘛，不用我介绍了，周军，你们应该都不陌生，是我另外一个合伙人。” 冯磊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好，却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看来在场的每个人都不能小瞧啊。 放下酒杯后，丁鹰终于说出了此次饭局的目的：“这次叫大家来呢，一是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二是我们银行的产品下个月上线，到时候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一下。” 众人紧跟着说道：“放心，一定支持。”“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一句话的事。” “只要能做的都推给你。” 丁鹰开心的说道：“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我们再喝一个。”众人共同举杯畅饮。 三杯过后，开始自由发挥了，冯磊和江伟举起酒杯先敬了丁鹰，随后各自沿着一边一一敬过去。 为了加深一些印象，他们连续敬了两圈，再加上回敬的，他们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脑袋开始有点晕晕的。 不过江伟适应的很快，拿着分酒器全场游动，时不时的还坐下来跟人家聊一聊，也算是帮冯磊分担一下，渐渐的大家都放开了。 这个时候那位大姐起身来到冯磊身边坐了下来：“你叫冯磊，蒯婷婷你认识吗？” 冯磊随口说了句：“认识，那是我姐。” 丁娟明显愣了一下：“你姐？你姓冯，她姓蒯？” 冯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亲姐，但是胜似亲姐，蒯姐对我挺好的。” 丁娟表示理解：“这么说那个严总的案子是你的喽？” 冯磊点了点头：“对，是我的。” 丁娟端起酒杯跟冯磊喝了一个：“这个案子直接找银行基本没有希望，如果你把案子交给我处理，问题不大，而且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最低价，甚至可以帮你代收服务费。” 冯磊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了：“案子我已经给蒯姐了，怎么处理她说的算，你可以直接跟蒯姐谈。” 丁娟小声的说道：“你给她，她还是要找我处理，不如直接给我，这样你也可以多赚点，不好吗？” 冯磊斩钉截铁的说道：“好是好，可是我不愿意这么做，既然我给蒯姐了，我就不会再给其他人，如果她处理不了退回来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丁娟在心中暗暗赞赏，这年头，做事有规矩的人还是很少的，尤其是在利益面前。 “小伙子不错，来我们喝一个，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常来我这坐坐。”冯磊举起酒杯跟丁娟碰了一下，喝完以后冯磊小心翼翼的将名片收好。 这一切丁娟都看在眼里，不止是丁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看着，往往一些特别小的事，有可能就是成败的关键处。 这些人可以说都是人精，接触的人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在他们面前耍小聪明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冯磊知道自己在这些人面前还是太嫩了，所以他干脆就老老实实的做好每个细节，用真诚为自己搏的好印象，以后还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丁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以后，其他几家担保公司的人对冯磊他们也热情了许多，纷纷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而冯磊和江伟将他们的名片都小心的收好，并且每个人回敬一杯酒。 这样一来跟冯磊他们聊天的人变多了，谈话的内容也丰富了起来，说明他们对冯磊和江伟有那么一点点的认可了。 在丁鹰邀请大家共同举杯以后，饭局终于结束了，冯磊跟江伟起身搀扶着几个喝的有些多的人下楼，到了门口冯磊帮他们叫了出租车，临走时还特地叮嘱出租车司机开慢点。 送走了几个喝多的，他们又回到包间收拾东西，大家一起下楼。 酒店门口，丁鹰和丁娟上了车，临走时丁娟还再三强调让冯磊一定要去他们公司坐坐，冯磊也是积极的响应着。 终于送走了所有人，冯磊如释重负般深吸了口气：“我的妈呀，这些人可真能喝，要不是你和周军帮我挡酒，今天我一定会被喝趴下了。” 江伟用力摇了摇头，感觉清醒多了：“我感觉我要趴了，要不是老丁说结束了，估计他们还要再喝几瓶呢。” 冯磊拦了辆出租车：“走，大功臣，送你回家。” 江伟摇了摇头：“这就回家了？那多没劲啊。” “那你还想做什么？”冯磊岂会不明白江伟的心思呢？只是经过那一次的事，冯磊老实了许多，毕竟身上没钱呐。 “行了，别跟我装了，找个地方洗个澡按个摩，我请。”江伟说道。 两人对看了一眼会心一笑，上了出租车离开了酒店。 有丁鹰的这次饭局搭桥铺路，冯磊经常会到他们这些人的公司学习，再加上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印象，很快就和这些人熟络起来，往来也更加频繁。 不过冯磊心中很明白，他们目前也只是停留在表面而已，想要更进一步的话，那还需要更多的付出，到那时这些人才会给他带来帮助，只是他也不着急，凡事都要慢慢来，欲速则不达。 这些人中只有丁娟对冯磊的态度比较特殊，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严重那个案子，这块肥肉谁会不想吃呢。 当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总会出现些不好的事情，这天蒯婷婷给了冯磊确切答复，严总那个贷款给不了想要的额度，最多只能做到一千万。 这个消息真的是让冯磊头疼不已，本想着搞定严总这个案子以后，赚到的这笔钱可以把信用卡还了，这样也会轻松许多，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他可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他立马想到了丁娟，这个时候估计也就只有丁娟能够解决这个麻烦了。 冯磊赶快收拾东西，马不停蹄的赶到丁娟那里，这段时间他可没少来，轻车熟路的走进丁娟的办公室，前台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问。 “哎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的？”丁娟抬起头看着冯磊问道。 “娟姐，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为啥来你还不知道吗？”冯磊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丁娟放下手中的文件靠着椅背乐呵呵的说道：“你都知道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冯磊郁闷的抽着烟：“还能怎么处理，这不是来你这求你了嘛，只要娟姐你出马还有搞不定的嘛，是不。” “别给我戴高帽，很早以前我就告诉你这个案子不好处理，就算是我们公司出面也有难度，现在看来这里面的问题很多啊。” “娟姐说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个案子有几成的把握呢？” “现在还不好说，据我所知这个案子不光是资产的问题，客户公司的营业额也达不到要求，不过材料我没有看到，具体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 “明白了，明天材料一定送到。” “你有病啊，明天周末哎。” “你看我这个脑子，周一怎么样，周一保证把材料送到你这里。” “这还差不多。” “那我先去拿材料了，周一见。”冯磊起身离开去了蒯婷婷那里。 不得不说，这丁娟确实有两把刷子，材料送过去一个星期左右，丁娟便给了确切的答复，严总的案子可以做到她想要的额度，只是这个费用可能要上涨。 冯磊犯难了，如果刚开始就是这样的结果，冯磊还有信心可以跟严总谈谈，只是这都拖了三四个月不说，最后还要加价，他顿时觉得不好办了。 他先是打了个电话给胖子，告诉他关于服务费的事，想从胖子这里探下口风，只不过胖子听了以后也觉得难办，以他对严总的了解，这个时候告诉她要加费用，估计严总会直接发飙，搞不好严总就不做了。 一时间两人都束手无策，可是该面对的事情是逃不掉的，冯磊让胖子跟严总约个时间，先谈谈看，如果严总不能接受，那就只能放弃了。 十月底的时候，终于迎来了好消息，光明银行资金问题得到解决，公司全面恢复放款，冯磊知道他的机会来了，近一个月的积累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失去的自信又回来了，他还是曾经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他。 胖子那边终于和严总约好了时间，冯磊再次找到丁娟，得到了确定的答复，他这才放心的和胖子去找严总。 一路上两人探讨了很多，最终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按照胖子的说法，严总在电话里的口气很不好，估计悬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两人终于来到了严总的别墅前。 第14章 麻烦 严总对待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虽然拖了很长时间，可是严总表面上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当他们谈到费用问题时，严总有些不悦了。 “冯经理，关于这个费用的问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跟我保证过的，绝对不会超过三个点，只是现在为什么却变成了四个点，你可以解释一下吗？”严总语气有些冰冷，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冯磊心中也是一阵无奈，解释，怎么解释，这点位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冯磊却不能这么说。 “是这样的严总，我之前确实疏忽了，没有想到您的这个贷款会如此艰难，我用了很多关系，最高也就给了一千万的额度，这一次是通过担保公司才勉强达到您的要求，所以这多出来的费用也是给担保公司的费用。”冯磊略带歉意的说着。 严总听后象征性的点点头：“那这三个点的费用又是什么？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其实我这个贷款出力最多的是担保公司，至于你只不过是帮我联系了一下就要拿走三个点的好处费，是这样吗？” 面对严总的质问，冯磊表现的异常冷静：“这样的严总，实话和你说，其实这些点位我和胖子根本拿不了多少，银行这边要给两个点，担保公司这边至少要给一点五，我和胖子能不能拿到零点五还要取决于担保公司会不会加点，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这些钱其实是被银行和担保公司赚去了，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和胖子没赚多少钱。”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严总也不是傻子，不赚钱的事谁会做？更何况还这么积极？ 严总深吸了口气：“可是这个点位也太高了，我承受不了。” 冯磊他们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不是毫无准备：“严总，在来您这之前我刚从担保公司出来，他们给我的最终方案是这样的，那三百万的信用贷款帮你做，这样算下来，你只需要出那一千万的费用就可以了，只是比之前多出一万服务费，你觉得怎么样？” 严总听后开始盘算起来，冯磊端起茶杯喝茶，耐心的等待着。 “算下来确实只多出了一万服务费，可还是超过三个点了。”严总面带微笑的看着冯磊。 严总说这些冯磊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说白了就是多出的那一万她不想出。 冯磊看了一眼胖子，见胖子点了点头，冯磊这才开口说道：“这样严总，来的时候我和胖子已经商量过了，那多出的一万就算我和胖子的，这钱我们来给，你看怎么样？” 严总听后满意的笑了：“这样的话也可以，行了，那就按照你说的操作。” 冯磊这时候开始卖惨了：“严总啊，以后你身边有朋友需要贷款记得帮我介绍介绍，毕竟我们也要赚钱养家。” 严总立刻打起了保票：“放心，只要你这次把我的事情解决了，我一定会给你介绍客户的，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签完居间协议以后，冯磊和胖子离开了别墅，在车上冯磊对胖子说：“兄弟，这次让你吃亏了，以后一定给你补回来。” 胖子爽快的回道：“没事，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严总的事解决就好，毕竟我还要跟她合作呢。” 冯磊有些好奇的问：“你一直说跟严总有合作，我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合作？” 胖子点了根烟笑着说道：“严总那个玩具厂一直都是采购我的材料，这中间的利润也是很可观的，再加上她们厂的运输也是我承包的，这每年能赚不少呢。” 冯磊暗暗在心中记下了，看来真的是小瞧了这个胖子了，怪不得之前跟他说这个案子赚不了多少钱的时候，他没什么反应呢，感情这最后赔本的是自己啊。 回到公司后，冯磊越想越郁闷，出力最多的是自己，到头来就拿了这么一点点好处费，这也太亏了。 本来能赚个十万的，这么一弄也就赚个三万来块钱，不行，要想办法多赚点。 想到这里他打给了丁娟，挂了电话以后直奔丁娟公司。 “娟姐啊，为什么吃亏的总是我啊。”冯磊一进丁娟的办公室就开始诉苦。 丁娟被他这操作直接搞懵了：“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什么叫吃亏的总是你？” 冯磊拉过凳子坐到丁娟旁边：“娟姐，我刚从严总那回来，按照你之前跟我说的，我已经跟严总谈好了，一千万四个点，三百万信用贷款给她做。” 丁娟一怔：“谈好不就行了吗？你这又是怎么了？” 冯磊一脸委屈的说道：“可是这个案子本来我能赚十万的，这样一弄我就赚个三万来块钱，还要贴一万给严总。” 丁娟听的一头雾水：“怎么还要贴一万什么意思？” 于是冯磊把和严总谈话的内容详细的说给丁娟听，冯磊说完后，丁娟笑了。 “娟姐，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的出来。”冯磊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当着面笑他。 丁娟拍了拍冯磊说道：“弟弟啊，你叫我一声姐，我还能让你吃亏不成？” 这次换成冯磊懵逼了：“啥意思娟姐？” 丁娟靠着椅背悠哉的说道：“银行那边已经谈好了，一个点的成本，我们公司一点五不变，剩下的都是你的，至于你要给你那个朋友多少嘛，你自己看着办。” 冯磊一听来了精神：“娟姐，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这么说的？” 丁娟听了来气了：“哎你这孩子，咋还不信呢？你姐我啥时候骗过你？” 冯磊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了，这样算下来的话，那他赚的岂不是比原来还要多点，这可真是天上掉下个馅饼儿正好砸中了他。 “我的好娟姐，你真是我的恩人啊。”冯磊顿时嬉皮笑脸了起来。 “呦，你这转换的够快的，只是你这嘴上说两句，就算把我这个恩人打发了？”丁娟阴阳怪气的说着。 冯磊立马懂了：“请客，必须要请客，恩人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开口，小冯我一定安排的妥妥的。” 丁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吃，没什么兴趣，玩可以，我想想，等这个案子结束了告诉你。”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冯磊这才开心的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调戏下前台的小姑娘，不过那前台的小姑娘似乎也习惯了，这一切都被丁娟看在眼里。 严总的案子总算有了个结果，在丁娟的操作下已经开始走流程了，冯磊的心终于定了，丁娟的能力他还是很清楚的，只要她说没问题，那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天江伟垂头丧气的找到冯磊，两人找了一家茶社坐下。 “你到底什么情况？感觉你最近不在状态嘛，出什么事了？”冯磊关切的问道。 “别提了，我分手了。”江伟一脸郁闷的说道。 “分手了？为什么啊？”冯磊当即放下茶杯，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还能为啥，看到那些会员卡了呗，后来大吵一架，然后就分了。”江伟说完用力捻灭香烟。 “我去，你就不能把那些卡收好嘛，叫你乱丢。”冯磊也感到无语，这些卡给那个姑娘看到估计都接受不了。 江伟又点了根烟，长叹一声：“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分就分呗，下一个更好。” 冯磊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个观点他可不敢苟同。 过了一会江伟认真的说道：“我叫你来不是说这个的，我们之前放的一个客户出问题了。” 冯磊眉头一皱：“嗯？出什么问题了？” 江伟喝了口茶然后说道：“我今天去他家要钱，发现还有其他人去他家，也是要钱的，而且刺龙画凤的，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听他们说客户借了好几个人的钱，加一起快三十万，现在都逾期了。” 冯磊听后感到不妙：“怎么会这样，这客户不是说只要五万就能解决问题吗？他借这么多干嘛？” 江伟想想就来气：“客户都是王八蛋，以后再也不能相信客户说的了，我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客户赌博，玩百家乐输了不少钱，后来窟窿填不上了所以出来借钱。” 两人都沉默了，沾上赌或毒那基本没救了，而且这样的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满嘴跑火车，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那这个客户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吗？”冯磊问道。 “公司基本是废了，老婆名下还有一套按揭房，不过他老婆也知道这件事了，已经带着小孩回娘家了，估计不会管了，他自己名下的房子押满了，车子卖了，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江伟仔细盘算着。 冯磊的大脑飞速旋转了起来，他想从这些信息中找到办法把钱搞回来，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主意。 这时江伟突然说道：“哦对了，他还有一个金项链，大概三十克左右，我之前见他带过，不知道还在不在，另外还有几件奢侈品。” 冯磊顿时眼前一亮：“那些催收的人还在他家吗？” “我走的时候跟我一起走了，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再去他家。”江伟说道。 冯磊马上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拉着江伟直奔客户家。 到了客户家门口，江伟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回应，门口的墙上到处写着欠债还钱，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话。 冯磊掏出手机拨通了客户的电话，同时他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虽然声音不大，冯磊还是听到了有人挪动的声音。 “老刘，我是品安易贷小冯，我知道你在里面，放心，就我和小江两个人，我们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冯磊对着门大声喊着。 等待了好一会，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探出一点头四处看了看，见只有冯磊和江伟，这才打开门让他们两人进去。 冯磊进去以后说道：“你换身衣服，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想到办法解决你的问题了，但是我怕还会有其他人过来。” 老刘对冯磊还是有些信任的，当即换了身衣服跟他们离开了家。 冯磊和江伟带着老刘到他们经常去的茶社，要了一个包间，点了一些吃的，老刘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到老刘吃好，冯磊这才开口说话。 “老刘，当初借你钱的时候，你说只要五万就够了，可是你后面又出去跟别人借，这可不地道了。”冯磊有些生气的质问。 老刘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冯总，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本来五万就够了，可是后来公司资金出了问题，逼不得已才出去借的。” 冯磊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行了，你就别骗我了，你打百家乐的事人家都告诉我了，你玩的挺大啊。” 老刘尴尬的说道：“额，你也认识张总啊，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可别听他瞎说。” 冯磊点了根烟气定神闲得说道：“是不是瞎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他那可是有你的银行记录的，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你接下来打算怎么还钱？” 老刘长叹一声：“哎，不瞒你说，我现在是真的没钱还，要是能还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我老婆不管我了，要跟我离婚，已经带着小孩回娘家了，我公司天天有人去闹，好多天都没开门了。。” 面对老刘的卖惨，冯磊压根就没当回事，早就料到他会来这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把他们的钱搞回来。 “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不过看在我们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老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冯总你说，只要能帮我把眼前的事解决了，我都可以配合。” “你现在信用记录还是好的？”冯磊问道。 老刘连忙点了点头：“好的，这个月才还过，下个月就不知道还不还得上了。” 冯磊又多了几分把握：“那就好，趁现在我找人给你操作一下，看能不能下个贷款，另外你不是还有一些值钱的奢侈品和项链吗？我这边有人收，这样也能搞点钱出来，但是我只有一点要求，我可以尽量帮你多做点钱出来，你拿到钱以后先把我的账清了。” 老刘笑呵呵的说道：“你放心，只要我拿到钱第一时间把你的钱还了。” 冯磊和老刘说定以后，老刘开心的离开了茶社回家，包间内只剩下江伟和冯磊。 第15章 收获 送走了老刘以后，江伟开始骂了：“这老刘真不是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玩这些花花肠子，你真相信他拿到钱会还给我们？” 冯磊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当然不信，下款之前你把他的身份证扣下来，银行卡你陪他去办，然后也一起扣下来，记得要下密码，下款以后直接把钱转过来。” 江伟还是不放心：“这样能行吗？” 冯磊笑了笑：“当然不行，明天你跟我去找下他老婆，我就不信他老婆真不管他了，你找两个人今晚去他老婆家吓唬她一下，然后在他老婆家门口喷点字，这样明天我们的成功率会高点。” 江伟虽然不知道冯磊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冯磊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当晚他找了两个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先去老刘他老婆家闹了一番，接下来就看明天了。 第二天，冯磊和江伟来到了老刘他老婆家里，老刘老婆见冯磊和江伟不像坏人，而且还带着东西来的，于是让他们进来了。 冯磊坐下来以后很热情的说道：“张女士，我今天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来看看你和小朋友，还有就是关于刘总欠钱的事。” 张女士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别跟我提他的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自己在外面赌，钱赌光了不说，还欠一屁股债，搞得我和孩子跟着遭罪。” 冯磊连忙安抚着张女士：“你别这么激动，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得，再说了孩子还这么小，这以后的日子还得过，我来不是让你帮他还钱的。” 张女士听后情绪稳定了许多：“那你们今天来干嘛的？” 冯磊笑呵呵的说道：“是这样的张女士，老刘其实欠我们的钱并不多，我昨天已经找过他了，而且我有办法帮他做点正规贷款，虽然不能把所有人的钱还了，但是至少可以度过眼前的危机，公司也可以正常运营下去，只要他以后不赌了，欠的这些钱很快就能还清的。” 张女士疑惑的看着冯磊：“既然你都找过他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这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什么时候还钱，开门” 冯磊指着大门看着张女士：“这是” 张女士一脸的无奈：“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门口的字你们也看到了，昨天晚上来的人搞的，听这声音好像是另外一拨人。” 冯磊表示明白了，他起身过去打开了大门，江伟也跟了过去。 门口站着三个刺龙画凤的人，其中一个瘦瘦的人见到冯磊和江伟以后立刻跟他们打起了招呼：“呦，冯总和江总也在啊，你们也是来要钱的？” 冯磊皱起了眉头：“你们来干嘛？” 那人嬉笑着说道：“瞧你说的，他老公欠我们钱不还，我们当然是来要钱的。” 江伟没好气的说道：“他老公欠你们钱找他老公要钱去，跑这来算怎么回事？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是？” 那人立马客客气气的说道：“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老刘一直躲着不出现，我们只能找他老婆了。” 冯磊也不想跟他们废话：“以后不要来了，谁欠你们钱你们找谁去，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嘭”的一声，冯磊重重的的关起了门。 张女士满眼感激的对着冯磊说：“冯总，江总，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从昨天到今天我都没敢睡觉，越想越来气。” 冯磊走到沙发前坐下：“放心，那几个人我认识，这点面子他们还是给的，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们了，只是其他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张女士也是唉声叹气的：“哎，其实我也不是不想管，只是心里太气了，他这样做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我和孩子怎么办，真的是太混蛋了。” 冯磊和江伟没有说话，人嘛，心中有气总是需要发泄的，不然什么都听不进去。 张女士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诉说着，冯磊和江伟在一旁耐心的听着，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张女士终于发泄完了。 “对了冯总，你刚才说可以帮我们解决，这是真的吗？”张女士擦了擦泪水问道。 冯磊点了点头：“真的，我听他说他有个金项链和几件奢侈品在你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拿出来帮他抵去部分债务。” 张女士叹了口气：“那些能值几个钱，就算全给你估计也不够。” 冯磊慢慢的说道：“你先拿出来让我这个朋友看看，能抵一点是一点，这样也轻松点不是吗？” 张女士起身进了房间，不一会拿着几个盒子出来，放到了江伟面前：“这些都是之前买的，你看看，我也不知道还能值几个钱。” 江伟接过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来一个一个仔细查看，看完以后江伟摇了摇头：“说实话，这里面也就那个金项链还值点钱，这些奢饰品估计值不了几个钱，有的划痕太重了，品相不好。” 张女士听后也跟着附和着：“是的啊，这些奢饰品肯定不如黄金保值，那你看能值多少钱？” 江伟有些为难了：“这金项链的收购只能按旧金来算，市场价也就三百五一克，你这标签上写的是三十点七克，不算损耗的话也就一万零七百左右，这些奢饰品吗，估计一万五左右，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收。” 张女士一愣：“不是你收吗？” 江伟连忙摆手：“我收这个做什么，你可以到二手奢饰品店去问问，不过他们收的话可能价格还会压一点，不然他们没有利润的话是不会收的。” 张女士有点急了：“那些奢饰品店都是骗人的，花样太多了，这样冯总，我把这些东西给你抵债，你看怎么样？” 冯磊摇了摇头：“张女士，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刚才也听到我这个朋友说了，他给的价格都是按照最好的情况给的，但是这些东西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再说我要这些也没有用，到我手里还是要拿去卖了，你这不是让我赔钱嘛。” 张女士咬了咬牙说道：“要不少两千，一起就算两万三，你看怎么样？” 冯磊直接把东西放回盒子内推给了张女士：“你收起来，有空的话你拿出去卖了，到时候不管买多少，那都是你的事，只要把我这边的钱还了就行了。” 张女士有些犯难了，她觉得自己拿出去卖肯定是要吃亏的：“冯总，要不你说个价，如果合适你就拿走。” 冯磊也是一脸的为难：“这让我怎么说呢，说低了你不肯，说高了，我吃亏。” 张女士略带哀求的说道：“冯总，你也看到了我家的情况，我和孩子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你就当帮帮我。” 正在冯磊左右为难的时候江伟说话了：“要不我来给个价格，如果不合适你们再商量。” 两人同时看向了江伟，江伟把东西拿到面前又看了一遍：“这个划痕太严重，这个有些变形了，这样，一起两万，你们自己再合计合计。” 张女士一脸的不情愿：“两万啊，这一下少了五千，太多了。” 冯磊长出了口气：“这样张女士，我就当是帮你的忙了，我再给你加一千，这些就算还了我两万一，你看怎么样？如果你不容易，那这事就算了。” 张女士思虑再三最终接受了，冯磊找个袋子将这些东西装了起来，走的时候还给张女士写了一个还款凭证。 两人来到茶社的包间，之前去张女士家里要钱的三人早已在这等候多时，见两人进了包间连忙起身打招呼。 江伟赶紧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起身，随后和冯磊坐在了他们对面，江伟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和几包烟扔给他们，三人拿着钱和香烟离开了。 “你给他们多少钱？”三人离开后冯磊才开口问。 “九百啊，一人三百块外加一包烟，这是行价，怎么了？”江伟感到奇怪，不都是这个价格吗？ 冯磊砸了砸嘴：“这钱还真好赚，出场五分钟拿走三百块。” 江伟哈哈大笑：“咋啦，要不以后有这样的事你去啊。” 冯磊给了江伟一个大大的白眼：“去你大爷，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下午你去把东西卖了，看看能卖多少钱。” 江伟嘻嘻哈哈的说道：“不用看，差不多可以卖到三万，我都计算好了的，只是我没想到你小子够黑的，说好压她五千的，没想到你临场变卦，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露馅了。” 冯磊拍了拍额头：“你要是反应不够快我为什么要带你去呢？只是你最后给的那个价格还是高了，要是能再压个两千下来就好了。” 江伟一脸震惊地看着冯磊：“我去，磊子，看不出来啊，你够狠的啊？” 冯磊笑了笑：“彼此彼此，不然怎么赚钱买房子啊。” 一提到房子江伟来了兴趣：“我最近正好也在看房子，我们买一个小区怎么样？这样比较方便。” 冯磊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你准备什么时候买？” 江伟赶快放下了茶杯：“不急，我还没有看好呢，最快也要过完年再买，你呢？” 冯磊想都没想的说道：“我这边严总的案子坐下来就能把信用卡还完，估计也要到明天才能存够首付的钱。” 江伟举起杯子说道：“可以，我等你，最近急用钱挺好做的，你还清的那些信用卡可以打电话到银行恢复使用，到时候看能套出来多少，一起放出去，这样来钱快一些。” “行，明天我来打电话问问，看看能套出来多少。”两人开始计划着买房的事情。 焦急的等待了半个月，丁娟那边终于将严总的案子处理完了，看着银行的短信，冯磊的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他赶快转了两万给胖子，并打了个电话给他，挂了电话以后他又来到了丁娟的办公室。 一进门冯磊开心的大喊着：“无所不能的娟姐，弟弟小冯带着下午茶来看你了。”冯磊将两杯星巴克咖啡和一个精美的小蛋糕摆在丁娟的面前。 丁娟看着这些忍不住笑着调侃：“呦，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不像你呀。” 冯磊坐下来笑呵呵的说道：“娟姐你可别这么说，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说实话，你在我心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丁娟被冯磊夸的花枝乱颤：“你小子就会说好听的，这要是搞不定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来损我呢。” 冯磊拍着胸脯保证着：“娟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不管这个案子做不做的下来，小冯我永远都是你忠实的粉丝，娟姐就是我人生的灯塔，黑暗中的光明。” 丁娟实在是受不了了：“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就要离开这个人世了，快吃你的东西。”丁娟拿起一块蛋糕塞进冯磊的嘴里。 只是这下两人都愣住了，总感觉哪里不对，气氛有些诡异。 还好冯磊反应快，三两口将蛋糕吃完了，然后擦了擦嘴：“娟姐喂的就是香，真不知道谁会有这个福气，娶到娟姐做老婆，那就不要烦了，弟弟我好羡慕未来的姐夫啊。”这一顿夸总算是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丁娟也顺势接着：“嗯，羡慕，我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说着她拿起了咖啡喝了一口，顺便把前台的小姑娘叫了进来。 “喏，你磊哥哥给你带的，拿去喝。”丁娟努努嘴对前台小姑娘说道。 前台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在丁娟和冯磊的劝说下才收下，连道了好几声谢才出去。 冯磊翻着眼看着丁娟：“娟姐，你故意的。” 丁娟一脸若无其事的喝着咖啡：“你敢说你对她没有意思？我可是看到你经常调戏她。” 冯磊老脸一红：“娟姐，你这么说就过分了，我承认我是挺喜欢张楠的，可是那也只是喜欢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丁娟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嗯嗯，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喜欢调戏人家，只是喜欢没事撩人家，不过我可是听我表妹说对你印象还不错呢。” 冯磊听后当场石化：“你说啥娟姐，我没听错，她是你表妹？” 丁娟没好气的说道：“你听话能不能听重点。” 冯磊有点没反应过来：“嗯？重点不是说她是你表妹吗？” 丁娟气笑了：“重点是她对你印象不错好，我真是服了，你关注的点还真和正常人不一样。” 冯磊尴尬的挠了挠头：“额，这个嘛，我，怎么说呢。” 看到冯磊这吞吞吐吐的样子，丁娟摇了摇头：“你呀你，说你什么好，又不是逼你娶她，你这是干嘛。” 冯磊默默的拿起蛋糕吃着，丁娟看了那是直摇头：“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用这个样子，我也只是想撮合你们两个，你不愿意不会勉强你的。” “嘿嘿，就知道我娟姐是最好的，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想想玩什么，到时候提前告诉我，我来安排。”说完冯磊逃也似的赶快离开，这次他难得没有在走之前调戏张楠。 丁娟看着冯磊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刚才那一幕反反复复的在她脑海中闪过。 冯磊出了写字楼也是郁闷的很，刚才丁娟喂她吃蛋糕的时候，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再加上张楠，听丁娟那意思，好像张楠对他有点意思，冯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第16章 合作 南金银行的产品终于有消息了，目前还在调试阶段，不过已经能进件了，按照丁鹰自己的说法，可以提前做准备了。 晚饭过后，冯磊和江伟来到了上次那个会所，一进包间就看到丁鹰坐在那里，江伟和冯磊赶快热情上前打招呼。 “呦，老丁，来这么早啊，是不是等很久了，怎么没点姑娘啊？”江伟大大咧咧的走过去。 两人刚坐下来，江伟左右看了看：“怎么了？你的姑娘呢？” 丁鹰收起手机说道：“不急，先谈正事，等会再玩。” 江伟开了瓶啤酒喝了起来：“啥正事？这么严肃？” 丁鹰也不兜圈子了：“还不是我们银行那个产品的事嘛，第一批客户已经进件了，等到审批结果出来，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在我们支行试点，目前只有我们支行可以做，后期可能会推行到其他支行。” 江伟放下啤酒：“这么说目前南金市你们支行独一份，那挺不错的，这样的话客户就好把控了。” “我正是这个意思，而且我已经搞清楚了，除了一些联网的东西，其他的都可以操作。”丁鹰小声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江伟询问道。 “信用记录，社保公积金这些是可以在网上查到的，但是银行流水我们是不核的，这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明白了？”老丁意味深长的看着江伟。 “哦，懂了，那你们的审核标准和放款尺度呢？”对于冯磊来说这才是他最关心，这些关乎到他能赚多少钱。 “审核标准目前不清楚，等到这一批客户审批结束就知道了，放款尺度绝对可以保证，按照月工资流水的十到三十倍审批，最高可以借30万。”丁鹰自信的说道，因为他觉得这个产品目前应该没有对手。 冯磊默默的在心中计算着，如果客户批到三十万的话，手续费至少能收到一两万，一个客户就能赚这么多钱，那真是要笑死了。 想是这么想，只是现在这个产品还没有正式上线，一切都不好说，最起码要先送个客户过去试试才知道怎么样。 这个时候江伟插了一句：“明白，等你们银行可以正式申请的时候，我们一定全力支持你。” 丁鹰笑着说道：“能全力支持我的可能也就你们了。” 冯磊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那些担保公司的朋友呢？” 丁鹰有些无奈：“他们都是做资产类的贷款，这一类的客户比较少，而且我们这个额度估计那些客户都看不上，只有你们公司的客户比较符合我们的要求。” 冯磊明白了，那些资产类的客户资金缺口都是百万起的，这点额度对他们来说确实没什么吸引力。 “放心，就像江伟说的，我们两人绝对全力支持你。”冯磊拍着胸脯保证，开玩笑，只要能赚钱，怎么可能不支持呢？ 丁鹰拿起啤酒笑着对冯磊说：“那我们先庆祝一下，未来我们可要多合作合作，一起赚钱。”三人共同炫了一个。 正事谈完当然是要嗨皮了，经过三轮筛选，他们各自挑了一个心仪的姑娘，而冯磊还是找了他比较熟悉的那位姑娘。 社会嘛就是如此，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讲究的是团队协作，多元化发展。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人脉的重要性，它不仅可以为你带来强大的助力，还会为你带来不一样的资讯。 不过人脉资也不是随便就能获得的，你想和人家一起玩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带着你赚钱，冯磊深知一个道理，金钱是最好的敲门砖，没有关系那就用钱铺路。 为了和担保公司的那几位搞好关系，花钱请客那是在所难免的，冯磊把这当做一种投资，既然是投资，自然要算回报率的，在冯磊的眼中，这些人都有对应的价值，在每个人身上投资多少，取决于他能带来多大的回报。 在冯磊和江伟的配合下，这些人很快接纳了他们，接下来就是合作了。 这些担保公司的大神确实也没有让他们失望，陆陆续续开始有客户交给他们，这也让他们见识到了人脉的厉害之处。 本来冯磊和江伟计划将提成分一半给他们，谁知人家压根就看不上这点钱，他们希望的是冯磊和江伟也弄些客户给他们，相比较那点提成，这担保费可是一大笔收入。 这却苦了他们两人，在他们做过的这些客户中，很难找到符合的客户，能到他们公司做贷款的，资金缺口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万左右。 偶尔也能碰到缺口比较大的客户，只是那真的是很偶尔了，既然没有客户给人家，那就把这些提成拿出来请他们吃吃喝喝，这也是维系关系的一种手段。 通过担保公司的这些人，他们还了解到了一个新型产物，加密货币，只是那些担保公司的人讲的不清不楚的，他们也是听的云里雾里的，都说这东西能赚钱，他们却不知道要怎么赚，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了。 “你听说了吗？好像有家和我们一样的小贷公司来南金了。”冯磊放下茶杯说道。 “听说了，叫什么易信普惠的，才来没多久，目前还在筹备中。”江伟毫不在意的说。 冯磊对此很有兴趣：“有没有熟悉的人，找机会去看看？” 江伟抬起头看着冯磊：“去看什么？都还没有开业呢，估计现在连产品都没有。” 冯磊笑了笑说道：“就因为这样才更要去看看了，不然等他们开业了，去合作的人就多了。” 江伟想了想便明白了：“也对，现在去的话可以提前预热一下，行，回头我来问问有没有什么朋友认识他们里面的人。” 两人在茶社解决了中饭，回公司的时候刚出电梯就听到了争吵声，突如其来的争吵声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警察先生，我们只是保险公司，至于他说我们是高利贷，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你们怎么不是高利贷？你们的利息已经高出银行的四倍了还不算高利贷吗？” “不要激动，慢慢说，我们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制造问题的。” “我们公司是做保险的，贷款也不是我们放给你的，是光明银行放款的，怎么能说我们是高利贷呢？” “对啊，人家说的没错，你不应该去找光明银行吗？” “我是在你这里申请的，签约也是在这里，从头到尾都是在你们这里办的，我当然来找你。” “你说的这些没错，可是放款的是光明银行，你还款也是还给光明银行，我们只是给你办了个手续而已，就像你去银行办理贷款一样，出了事你不找银行找那个办理的人，这说不过去？” 冯磊看了一会，感觉这个客户要吃瘪了，果然，警察不太想处理这事了，直接让客户去找光明银行要个说法。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他们已经习惯了，不管谁来，直接推给光明银行就行了。 在别人眼中这事没什么，可是冯磊却知道，惊动了警方迟早是要出事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一个疏忽就可能带来很大的损失。 冯磊忽然想到他和江伟放钱的事，看来要找个时间和江伟好好聊聊，他们目前做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想办法尽量规避一些可能涉及的法律问题。 南金银行的产品正式推出后，冯磊和江伟将准备好的客户材料送给了丁鹰，等待了两天结果出来了，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一个客户批了二十五万，一个客户批了三十万。 冯磊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等待了一会电话接通了：“签完约了吗？” “已经签完了。” “行，我知道了。” “好嘞，等你消息。” 放下电话后，冯磊满意的笑了，三人的合作可谓是天衣无缝，丁鹰只负责培训客户回答审核的问题，收服务费这种事由冯磊和江伟负责，反正都是签了居间协议的，客户也不会不给。 很快签完约的客户来到了包间，他把现金交给冯磊后离开了，冯磊看着那厚厚的现金脸上尽是笑意，这钱赚的可真是太容易了。 按照之前和丁鹰的约定，要给他一个点的好处费，剩下就是他和江伟的。冯磊按照一二七的比例将钱分成三份，丁鹰的三千，江伟六千，剩下的两万一都是他自己的。 当然，丁鹰不会知道冯磊他们到底跟客户收了多少，因为江伟会吓唬客户，他跟客户说如果被银行的人知道有服务费这件事，银行会收回这笔贷款。 客户哪里会知道这些，还不是人家怎么说他们怎么信，所以没有客户会跟银行的人说服务费的事。 到了晚上，冯磊早早的来到茶社开了个包间等江伟，顺便在这里把晚饭解决了。 九点多的时候江伟才匆匆赶来，一进包间就喊来服务员点吃的，等服务员出了包间以后，江伟从背包内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 冯磊有些诧异：“这是啥？” 江伟没有说话，默默的从袋子中拿出两个盒子，顺手给了冯磊一个，冯磊接过来一看，当场呆住，竟然是那个号称重新定义手机的iphone4。 “哪来的？” “废话，当然是买的，老贵了，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给我的？” “是啊，你一个我一个，一黑一白，我喜欢黑的，所以给你个白的。” 冯磊看了看那个手机：“多少钱买的，等下我把钱给你。” “我去，骂人是？” “嗯？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要算的这么清楚了？” “可以可以，那我就收下了。”说着冯磊和江伟开始拆包装，换手机。 “你还别说，这手机看着还真有那种未来科技感。”冯磊拿在手里掂了掂：“这手感还不错。”又仔细看了看：“嗯，质感也很好，还有这色彩，比我那诺基亚强太多了。” “何止是这些，这叫智能手机，有很多智能软件，不过好多都是收费的，我听他们说想要的软件需要给手机越狱，改天到手机市场找人问问啥是越狱。”江伟也不停的端详着手机。” 体验完新手机后冯磊问道：“对了，上次他们说的那个数字货币到底是什么？” “有想法？”江伟躺在沙发上玩着新手机。 “难道你就没有想法吗？”冯磊抽着烟反问着。 “我当然有，能赚钱的事我怎么会没有想法呢，可是我们目前对此一无所知啊。” “那有什么关系，不都是从一无所知到熟悉了解的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从哪里可以去了解这些。” “找懂的人去了解。” “你人脉比我广，你找一些人去咨询一下，最好是参与过的人，我到网上去搜索一些相关的信息。” “也行，不过还有一件事，你打算一直在公司干嘛？”江伟坐起身问道。 这一问把冯磊问住了：“什么意思？你不想干了？” 江伟叹了口气：“我在想我们要不要自己搞个公司呢？这样的话放钱更方便一些，总是在茶社谈客户也不是办法。” 冯磊思考了片刻说道：“你这个想法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暂时还不想离开公司，有公司做依靠，获得资源容易一些。” 江伟想了想，觉得冯磊说的没错，品安易贷在南金市也算是打出名号了，跟银行或者担保公司的人谈合作更容易些。 “那行，这个事就先放一放，等过了年再说。”江伟说道。 过了片刻江伟看向了冯磊：“你是不是还想着做主任呢？” 冯磊默默的点了点头：“是的，不管如何我都想再试试，不然我不死心。” “行，那就再试试，有需要的话记得跟我说。”江伟豪气的说道。 “放心，到时候少不了要你帮忙的。”冯磊哈哈大笑。 时近年底，冯磊终于将所有欠款还清，虽然信用卡被降额了，不过没关系，至少信用记录保住了。 之前在陈东那借的两万块钱，冯磊加了两千还给陈东，当作是利息，可是陈东死活不愿意要，最后没办法，冯磊只好用这两千块钱请陈东吃饭加洗澡，这事才算完美解决。 冯磊默默的抽着烟，他在计划着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晋升只是他的第一步，而且这只是个开始，想要获得更好的资源，那你就要爬到更高的位置。 第17章 铺垫 2011年，春 当一个行业刚兴起的时候，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当一个行业初见成效的时候，会有一些人开始跃跃欲试。 2011年3月1日，门店早会上，向经理很高兴的宣布了关于产品调整的通知。 通知中明确指出，贷款的综合费率由原来的26和29调整为23和25，并且取消了趸交保费制度，改为期缴。 此次调整在文件下发的同时实行，也就是说从三月份开始将启用新产品制度。 向经理宣布完毕以后门店内一片欢呼声，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费率降低了不说还取消了趸交保费，客户更容易接受了。 以前每次和客户说道趸交保费的事都很麻烦，很多客户不能理解，为什么贷款金额和实际到账金额不一样，下款的时候还要扣一部分钱，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失去了很多可以成交的客户。 现在好了，没有这个困扰了，不需要再绞尽脑汁跟客户解释了，而且费率降低了以后产品的优势更大了。 早会结束以后，业务员们没有人出去，他们翻开客户记录本，找出那些因为趸交保费失去客户，然后一一打电话过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隔了两天，向经理又宣布了另外一个消息，新的门店已经在筹备中，预计四个月以后开业，也就是七月份，这次还是一样，两家门店同时开业，有所不同的是这次参加竞聘的人要比以前多的多。 五家门店加一起近二百人呢，这可比之前激烈多了，不光如此，这次参加竞聘的人中有很多强力的对手，像一店的王艳，四店的陈柏川，还有和他同门店的董君，这几人的业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 李杰在去年的竞聘中成功晋升，现在在五店做主任，晋升以后他们之间的走动也变的少了，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这也是正常的。 冯磊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业绩，南金市销冠的名号还没有获得，现在又出来这么多对手，看来不用些手段是不行了。 周五下班后，江伟和冯磊两人迅速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因为今天晚上他们有一件很重要的饭局。 前两天江伟带着冯磊到易信公司的临时办公点，在那里他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冯磊在品安易贷也算是个名人，所以那些之前在品安易贷上过班的人基本都知道他。 大家客气的寒暄一阵，目前易信小贷公司还在组建中，产品还没有上线，他们每天就是打卡上下班，基本没什么事做。 业务员还没有分组，组织架构还没有完全确定，所有业务员暂时都归门店经理王升管理，所以这目标就很明确了，先搞定这个门店经理。 王升也是从品安易贷出来的，只不过不是在南金市，巧的是这位王经理在品安易贷的时候也听说过冯磊，两人见面后聊的甚欢，所以才有了今天这饭局。 两人着急忙慌的赶到饭店，包间早就定好了，两人进了包间后先点了几个凉菜和特色菜，将自己带的几瓶洋河天之蓝摆上，接下来就是等待王经理的到来了。 不大一会儿时间，王经理便如约而至，跟在他身后还有两位年轻的小伙子，王经理也不过刚到三十，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微胖的身材。 他身后的两人也就二十出头，一人瘦瘦高高的，不苟言笑，一人身材魁梧，看着一副憨厚像，说话却很老道。 五人分了主次对号入座，江伟叫服务员拿来菜单，王经理他们三人点了几个喜欢菜色以后，服务员开始走菜。 冯磊把分酒器都拿到跟前开始分酒，每人拿了一壶，冯磊端起酒杯：“感谢王经理和两位兄弟赏脸，百忙中抽空过来，我先敬你们一杯。”说完一仰头干了。 王经理喝完放下酒杯：“冯经理你太客气了，好歹我们曾经也算是同事，你组的局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呢。” 众人把酒满上，王经理接着说：“我来介绍一下。”说着王经理指了指身边那个瘦高个子：“这位叫刘文俊，以前是我的组员，现在是一组的主任。”说完又指了指另外一人：“这位叫张勋，也是我的组员，现在是二组的主任，你的事情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你们留个联系方式，业务上的事情你们沟通就可以了。” 冯磊赶快端起酒杯：“二位主任，我叫冯磊，这位是我兄弟江伟，以后业务上还请二位多多帮助，我们先干为敬。”冯磊和江伟一饮而尽，两位主任也紧随其后。 刘文俊喝完赶快又倒了一杯：“两位真是太客气了，早就听我们经理说起两位，尤其是冯经理你，业务能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以后还希望你们多多支持。”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两瓶白酒下去，五人很快便熟络了，江伟今天的话特别少，酒也没有喝几杯，不过他一直在观察几人。 冯磊倒是和他们聊的很投机，一杯接一杯的：“各位，我这人不喜欢兜圈子，直说了，这次请你们来，一是想结识一下，以后少不了要合作的，二是我最近在忙着竞聘主任的事，业绩上还差一些，希望各位可以帮个忙，一切都好说，好处不会少，如果我成功了，我能保证的是我的团队只跟你们合作。” 三人听完互相看看了，最后还是王升开口说道：“冯经理，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才到南金，目前还是在筹备状态，我们很想帮你，可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冯磊心中暗骂：什么叫无能为力？你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点心思说不知道呢？可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忍着内心的不悦挤出一丝笑容：“可能我刚才没有说清楚，只要你们给的案子，做成以后提成全反，不扣税，另外我私人给你们没人一个红包，外加请客吃饭。” 冯磊不断的加筹码，他倒要看看这个王升能贪到什么地步。 王升连忙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们公司五月份正式开业，开业第一个月一定要做出点成绩。”王升说完默默的抽起了烟。 冯磊瞬间明白了：“五月是吗？可以，我会跟我身边朋友说，全力支持你，另外我之前做过的所有客户我都会联系一遍，只要他们需要，通通送到你们公司做，如何？” 王升满意的笑了，端起酒杯看着冯磊：“合作愉快。” 冯磊松了口气：“合作愉快。”两人抬头一饮而尽，只是冯磊心中早就把王升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王升的意思很明显，提成要全返，五月份还要给他们供案子，至于到时候怎么返点给冯磊，那就是他说的算了。王升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什么都想要。 现在有求于人，只好先忍了，风水轮流转，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万一哪天你栽到我手上，看我不玩死你，冯磊暗自在心中想着， 表面上缺一脸感激。 见他们二人达成一致，刘文军赶快举起酒杯：“两位，在业务上以后还希望两位多多照顾我一下，初到贵宝地，我先敬二位。” 冯磊和江伟也赶紧举起酒杯，三人轻轻的碰个杯，然后畅快的喝下。 “刘主任这话太客气了，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朋友间互帮互助那是应该的。”冯磊笑呵呵的说道。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聊了起来，这酒嘛也是越喝越多，王经理很快败下阵来，刘文俊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剩张勋还有几分清醒。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江伟起身将三人送出饭店，一直看到他们上车离开才回到包间。 进门就看到冯磊在那大口吃着菜，江伟赶快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吃：“我去，你给我留点，我也没吃呢。” 冯磊放下筷子，喝了杯酒顺一顺：“吃饱了就是舒服，刚才光顾着喝酒吹牛了，都没吃几口，看来这样的酒局不太适合我。” 江伟在旁边附和着：“就是就是，饿死我了，这么多菜都没动，真浪费。” 两人风卷残云般吃了好一会儿才结束，江伟摸了摸肚子满意的笑了：“舒坦啊，这样才叫吃饭，你没喝多。” 冯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猜我喝没喝多？说说，你都观察到什么了。” 江伟沉默了一下说道：“那个王经理虽然对你比较满意，但是心思太多，而且小算盘打的贼精，合作可以，深交就算了，这样的人还是地方着点。那个叫刘文俊的气场比较弱，这个主任做不了多久，现在还可以用一用，至于以后嘛，再说。不过那个叫张勋的有点东西，虽然说话不多，但是底气十足，估计在他们公司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能搞定他的话，这个时候对你帮助还是挺大的。” 冯磊对江伟伸出了大拇指：“可以啊，分析的头头是道啊。” 江伟一脸骄傲的表情：“那当然，虽然已经离开学校了，但是这学过的东西可没忘呢，总算是没给老师丢脸。” 冯磊哈哈大笑：“老师要是知道你把他教的东西用在这上面，估计都后悔教你了，哈哈。” 江伟推了下冯磊：“你敢说你刚才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没有去分析？” 冯磊慢慢放下酒杯：“你说的没错，从目前来看张勋对我的帮助确实不小，但是从长远来看，这三个人中，估计只有刘文军的威胁会小一些，王升虽然欣赏我，但那也只是欣赏，除非我能和他平起平坐，否则的话不会有深交。” 江伟点了根烟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冯磊盯着酒杯看了许久后说道：“张勋我来搞定，不管怎么样先把业绩冲上去，刘文俊那边你费点心思，时不时的帮他一下，这样就算张勋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至于那个王经理嘛，只要我竞聘主任成功，关系自然会更近一步，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不如一个团队更吸引人。”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对了，老丁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他很爽快的答应了，那些担保公司的人他来搞定，到时候我们安排个饭局，老丁会把他们都叫上，以后我们只要正常维护就可以了。”江伟掐灭烟头说道。 “嗯，这样最好，有这些人做保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今天真是喝死我了。”冯磊一脸的不情愿。 “少来，就你这酒量谁能喝死你？再说了，你今天也没喝多。”江伟怎么都不相信这么点酒能喝多？ 冯磊赶快收拾东西：“还不走啊，在这里过夜啊。” 江伟也开始收拾东西，不过磨磨蹭蹭的很不情愿的样子：“这个点回去是不是有点早了，夜生活才刚开始呢。” 冯磊拿着东西站在门口直摇头：“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走，都安排好了，去洗个澡醒醒酒，如果不想回去就在那过夜。” 江伟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的就收拾好了：“还是你最懂我，我还要上次那个姑娘，那手法，啧啧啧。” 冯磊到台买单，江伟到门口打车，等冯磊出来后两人上车直奔主题，注定又是风流快活的一夜。 老丁效率还是很高的，没让他们等多久事情就办好了，还特地挑了个周三的晚上，用他的话来说，吃饭就行了，二场就算了，等他们出力了以后再请也不迟。 这一点冯磊还是很满意的，省的到时候钱花出去了，事没办成，那就难堪了。 最让冯磊意外的还要数丁娟，自从那次以后，冯磊去找丁娟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冯磊每每想到那一幕，总是觉得尴尬。 不过这也不影响丁娟发动自己的关系来帮助他，以丁娟的人脉和行业内的名声，帮冯磊搞点案子还是手到擒来的。 这几天经常会有人打电话给冯磊，然后跟他说一下客户的情况，能做的话就会把客户的号码发给冯磊，或者让冯磊过去拿材料。 一开始冯磊还觉得纳闷，这些人是怎么会有自己的号码的？印象中他根本不认识这些人，直到后面有次去拿材料的时候，恰好丁娟也在，于是他明白了，看来这些天联系他的人都是丁娟的朋友。 既然碰到了，总不能视而不见，两人一起吃了个晚饭，不过也只是吃了个饭，两人都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吃完饭就分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冯磊一阵惆怅，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本来没什么的，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或者一个动作，可能就会让你有了感觉。 冯磊用力甩了甩头：竞聘要紧，这么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分心。他大踏步的往小区走去。 第18章 销冠 四月一日，激动人心的业绩比拼拉开了帷幕，在这场角逐中，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每天都有新变化，没人知道最后花落谁家。 其实在三月底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暗暗蓄力了，完成审批的案子压着不放款，等到四月份再放款。 冯磊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他压的比较少，一店有个人四月份第一天放款十万，四店的还有个更夸张的，放款十五万。 “呦吼，看来你的对手都很强啊。”江伟在冯磊边上小声的说着。 “都够鸡贼的，留了这么多到这个月来放款，看来又是一场硬仗哦。”冯磊整理着手中的客户资料说着。 “加油，看好你。”江伟拍了拍冯磊的肩膀然后起身。 “你干嘛去？”冯磊抬起头问。 “我？当然是去帮你刺探敌情去。”江伟神秘一笑离开了。 刺探敌情？有什么好刺探的？每天公司的内网都会发业绩战报，需要这样吗？冯磊暗自摇头，接着整理材料。 江伟出了公司以后并没走远，在楼下的咖啡店坐着，等了一会儿，李杰来了，坐到江伟对面。 “找我什么事？磊子呢？”李杰左右张望着。 “他在楼上整理材料呢，找你当然是有事了。”江伟收起手机说道。 “说，啥事。” “这次主任竞聘，你帮不帮忙。” “兄弟啊，我们都是一家公司的，你这让我怎么帮啊。” “一家公司的怎么了？你自己不也有案子吗？怎么就不能帮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一个月才做几个案子啊。” “不在乎多少，有就行，挂给你们组员可以，挂给磊子就不行是吗？” “哎，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道，我组里也有人要参加这次竞聘，他也缺业绩。”李杰一脸的为难。 “怎么着？你的组员你能帮，磊子就不能帮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整个组都在帮他，少你一个有什么关系？”江伟多少有点气愤，张口兄弟闭口兄弟的，关键的时候也没见你帮兄弟一把。 沉默了许久，李杰叹了口气：“兄弟，你这真的是在为难我，这要是被我们组里那些人知道了，我这个主任就算是到头了。”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这样，你自己的案子你想挂给谁我不管，你的那些渠道来的案子挂给磊子，这总可以了。”江伟也不想强人所难。 “我哪还有什么渠道，自从做了主任以后，我的那些渠道基本都分给组员了。”李杰苦着个脸说道。 江伟听后直接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对李杰说道：“李主任，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时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句李主任叫的李杰当场愣住，直到江伟的身影消失后他才回过神来，只能叹口气悻悻离去。 四月第一周转眼过去了，目前排在第一位的是四店的夏荣军，也就是李杰的组员，放款二十三万。第二位的是五店的黄成，放款二十一万。冯磊排在第七位，放款十一万。 总体来看相邻的两个人咬的很紧，尤其是第一名和第二名，只相差两万。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看来大家都不想被甩开太多。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江伟看着战报忍不住小声骂道。 “你嘀咕什么呢？谁忘恩负义了？”冯磊不知何时出现在江伟旁边。 “没说你，我说的是这个第一名他的主任。”江伟指了指名单。 “这很正常，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想让他的组员晋升，人之常情嘛，有什么不对嘛？”冯磊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生气？”江伟转过身问。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再说了，跟他也就认识一年多而已，又不是多深的交情，犯不着为这样的人生气。”冯磊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开。 “也对，又不是自己人。”江伟关掉名单起身出了业务区去抽烟。 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这个时候就看谁的道给力了。 王升那边终于开始发力，同一天送来六份客户资料，冯磊只好把江伟拉过来帮忙，靠他自己根本来不及整理，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早一点将资料录入系统，就能早一点审批，省的到最后关键时刻来不及审批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担保公司那边给的只是客户号码，冯磊直接打电话告诉客户需要准备什么材料，然后自己去拿，这样一来，冯磊就要浪费大量的时间在收资料的路上。 冯磊干脆把所有客户资料带回家整理，第二天到公司后交给主任，他自己则是在收资料的路上奔波。 用他们公司同事的话来形容冯磊，不是在收资料，就是在收资料的路上，每天只有一早一晚能见到他。 他把江伟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开完早会就留在公司等审批结果，如果资料上或者审批上有什么问题，他负责处理，审批结果出来后第一时间告诉冯磊，然后冯磊会与客户约定时间签约，江伟呢就在公司等待签约客户，帮助客户顺利签约放款。 第二周在大家的忙碌中结束，放款排行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冯磊绝对是一匹黑马，总放款三十三万，跃至第一位。 四店的夏荣军排在第二位，但是却咬的很紧，总放款三十万，五店的黄成明显后劲不足，一周下来没什么变化，或许正在蓄力，等待时机爆发。 “磊哥哥，你都第一名了，业绩做的这么好，有什么秘诀吗？教教我呗？”坐在冯磊后面的女同事姚敏滑动座椅挤到冯磊身边。 姚敏是隔壁组的组员，面若桃花红里透白，明眸皓齿灵动抚媚，身材凹凸有致，顶着一头大波浪，真可谓是魅力十足。 冯磊本能的向旁边闪，可是他却忘了旁边是面墙，他被姚敏堵在了角落，其他同事也都见怪不怪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见谁业绩好她就会去缠着谁。 正在冯磊不知所措的时候，江伟出现在了业务区：“磊子，向经理叫你过去一下。” 冯磊赶紧站了起来对姚敏说道：“向经理叫我，你让我出去一下。” 姚敏也跟着站了起来：“你答应教我我就让你出去，不然的话你自己想办法出去。”说完姚敏堵在了冯磊面前，而且还故意挺了挺胸。 冯磊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只好答应了，随后姚敏才让开一点，冯磊也只能侧着身勉强的挪出去，几乎和姚敏贴在了一起。 出了业务区，冯磊朝向经理办公室走去，江伟连忙拉着冯磊去了吸烟区。 “你拉我到这里干嘛？向经理不是找我吗？”冯磊好奇的问。 “刚才为了救你所以才那么说的，不过你可要小心点，被她缠上可没什么好事，早晚把你给吸干了。”江伟抽着烟说道。 “我去，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把我给吸干了？”冯磊用力拍了下江伟。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把你的客户都给搞走了，是你思想有问题好。”江伟笑着说道。 “磊子，晚上有事吗？” “没事，怎么了？” “老丁有事找我们谈。” “老丁？就你和我吗？” “是的，就我们两个人。” “行，那下班后我跟你走。” 两个人在吸烟区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去，不过姚敏也没有再纠缠冯磊，这让冯磊如释重负。 冯磊和江伟下班后来到约定的地方，老丁已经到了，正在那里泡茶，包间内还有一位姑娘。 老丁看到他们两个后赶快打招呼：“来了，快坐，刚泡好的茶。” 两人坐下以后，老丁将茶递到二人面前：“今天叫你们来有很重要的事，这位是胡雅娟，周军的老婆，雅娟，你自己跟他们说。” 胡雅娟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眼睛里冒着血丝，眼角还挂着泪痕，显然是刚哭过，她看着两人小声的说道：”你们最近有没有见过周军？” 两人眉头微皱，最近忙着做业绩，还真没见过周军，冯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最近没见过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胡雅娟一听眼泪唰的下来了：“他都好几天没回家了，打电话也不接，昨天直接关机了，到现在都没开机。” “那你去他公司了吗？他同事怎么说？还有他的朋友呢？都问过了吗？”冯磊问道。 “去了，他同事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他的朋友能问的都问了，都说没见过他。”胡雅娟擦着眼泪说着。 “这就奇怪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要不报警，消失了这么久可以按照失踪处理。”冯磊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报警了。 丁鹰放下茶杯摇摇头：“不能报警。” 冯磊和江伟震惊的看着丁鹰，他们想不明白丁鹰为什么不让报警，最终还是胡雅娟说出了实情：“丁总说的没错，不能报警，因为周军玩东西，万一被警察发现了就完了，搞不好要吃牢饭了。” 两人听后面面相觑，玩东西？玩什么东西怕警察知道？忽然，他们两个同时想到一个答案：毒。要是被警察发现周军吸毒，可能真要吃牢饭了。 “他怎么会沾上那东西？”江伟皱着眉头问。 “谁知道呢，要不是他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玩这个。”丁鹰一脸气愤。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快把人找到，都这么多天了，再拖下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呢。”冯磊跟周军的交情虽然不深，不过他对周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他也不希望周军出事。 “说的简单，这南金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要真藏起来，我们到哪找去？”江伟说道。 确实，一个人要是真想藏起来，不借助警察的帮助，还真不好找，随便找个小区或者酒店住下，你又怎么知道呢？ 胡雅娟急了：“那现在怎么办？”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三人只是喝着茶没有说话，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天知道怎么办，冯磊在心中这样想着，殊不知丁鹰和江伟也是这么想的。 “这样，我们发动身边的朋友和关系一起找找，他要玩东西一定要找人买，看看能不能找一些熟悉这个行业的人问问。”冯磊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了，他可不认识这样的人。 丁鹰点了点头：“看来我只能找我叔叔问问了，他应该认识那些人。” 胡雅娟连忙道谢：“谢谢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都是朋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最主要是把人找到。”丁鹰说道。 离开茶社后，冯磊和江伟找了个烧烤店吃东西。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业绩，其他的事先别管了。”江伟吃着东西说着。 冯磊端起了酒杯又放下：“丁鹰他叔叔是做什么的？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嘛。” 江伟摇了摇头：“以前听周军说过，好像是搞土石方的，实力雄厚，南金市工地的土石方有一半以上都是他叔叔做的。” 冯磊听后默默的点着头，他虽然不知道土石方是什么，但是关于工地上的事他还是听过的，想要接工地上的活，那都是靠抢的，再不行就带人来打一架，谁打赢了就给谁做。 “算了，别想了，赶快吃，这个月已经过半了，时间可不多了。”江伟提醒着冯磊。 “也是，赶快吃完回去。”冯磊加快了速度，他包里面还有好几份材料需要整理了。 快到月底的时候，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要来临，目前冯磊已经稳居第一，总放款额七十三万，第二名和他差了二十万，应该是没有希望了，然而冯磊的业绩远不止这些。 最后三天也是震惊整个公司的三天，冯磊他们门店，四个客服人员，在最后的三天中，几乎都是在为冯磊一个人服务，三天签约总额达到五十五万，其中三十六万是冯磊的。 截止到月底最后一天，冯磊的总审批金额一百三十二万，总签约金额一百二十万，总放款金额一百二十万，待签约金额十二万，待审批金额还有二十七万。 这个数据在公司传开后直接炸了，一个人干了团队三分之二的业绩，这是什么概念？要是多几个这样的人还得了。 看到冯磊这个业绩，已经没有人想知道第二名做了多少了，那跟冯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冯磊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销冠。 要说最高兴的那还得是杨主任和向经理，下个月的收入那可是稳稳的翻倍了，这能不开心吗？ 再加上分部给的奖励，还有各种奖金，下个月注定是一个丰收月，连见到冯磊时的态度都变化了不少，以前嘛就是看待优秀员工，比其他人好一点，现在嘛，那可是财神爷，有什么要求都是立刻去办。 说的可能夸张了点，不过事实嘛也就是这个样子。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谁能带来更大的利益，谁身边围着的“好人”就多。 第19章 警示 人都是会变的，因为这个社会在变，它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你，如果你不去适应，那么你终将会被淘汰。 紧张而刺激的一个月终于结束了，晚上下班后，冯磊和江伟约了丁鹰他们吃饭，主要是为了感谢他们的支持。 本来想着丁鹰和丁娟分开请，但是想了想还是一起，至于丁娟那边的人，后面再找时间答谢。 这顿饭吃的轻松多了，毕竟大家已经很熟悉了，都随意了许多，也放开了许多。虽说没有之前那两次吃饭时拘谨，可是冯磊依然没有忘记细节，因为他告诉自己，得意可以，不能忘形，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事实证明冯磊是对的，因为他的小心谨慎和注重细节，今天晚上的这顿饭让其他人更加认可他，而且还给他提供了更多的有用信息，只是现在的冯磊还玩不转，不过可以先了解了解，等实力够了，冯磊也想尝试尝试。 酒足饭饱以后，冯磊和江伟依旧是忙前忙后，帮他们打车，安排他们先回去，然后他们再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过今天晚上对他们来说也是收获满满，跟这些人吃饭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获得一些行业内的重要信息。 送走他们以后，冯磊长出了口气：“终于结束了，明天就放假了，你准备做什么？” 江伟松了松领带：“不干嘛，在家躺着，这段时间累的够呛，我要好好睡上一觉。” 冯磊脱下西装外套，他的衬衣早就湿透了：“真热，这南金的天真怪，这个时候就热起来了。” “哈哈，南金市只有夏天和冬天，你现在才知道啊。”江伟嘲笑着说道。 “走，回家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天塌了我都不会起的。”两人勾肩搭背的去打车。 要说这天会不会塌下来不知道，但是该来的事总会来的。 第二天清晨，冯磊迷糊中接起电话，突然他睁开眼睛，瞬间清醒了：“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好，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他赶快起床穿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出门了。 第一医院手术室门口，江伟丁鹰他们已经到了，冯磊匆匆赶来，看到一群熟悉的人都在那里等待着。 胡雅娟坐在手术室门口小声抽泣，丁娟在她身边安慰着她。 “怎么会这样？”冯磊来到丁鹰和江伟面前问道。 丁鹰叹了口气：“还不是玩东西玩的，听话雅娟说，昨天夜里周军睡的好好的突然坐了起来，还说自己是超人，会飞，然后就从窗户跳下去了，好在他们家楼层不高，下面又是草地，身上有几处骨折，但是命保住了。” 冯磊听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觉得那是为了警示人们而夸大的效果，现在看来这些都是真的。 焦急的等待了许久，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两名医护人员推着周军出来，胡雅娟立刻冲了上去：“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 那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手术还算顺利，人没什么事，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多处骨折，以后走路可能会有些问题，先回病房观察几天。” 简短的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在胡雅娟的心上重重的砸了一下，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幸好旁边的丁娟及时抱住了她。 缓了好一会儿胡雅娟才醒过来，她看着眼前的周军满眼绝望，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下。 几人合力将周军和胡雅娟送回病房，周军不知道是因为麻醉剂的作用还是别的，一直昏迷着，胡雅娟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这时周军的父母和胡雅娟的父母都赶过来了，众人赶紧退出病房，撕心裂肺的哭声顿时响彻整个走廊。 出了医院，丁鹰和冯磊他们找了家茶社坐下，几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茶，不是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 一泡茶喝完，丁鹰开口了：“你说他玩什么不好，偏偏沾上这东西，一个赌，一个毒，这两样沾上哪个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冯磊只是摇头叹气，啥也不想说，好好地一个人，沾上这些落的如此下场，真是遭罪啊，命是保住了，可是这以后怎么办？ 丁娟叹了口气：“行了，别说了，最起码命保住了，要是不想和他一样，你们都管好自己。” 江伟非常赞同：“丁总说的对，我们管不了别人，只能管好自己，这东西碰不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郁闷的喝了很久茶，四人也散了，再坐下去只会更加郁闷。 他们也帮不了周军太多，每人尽自己的心意，买了很多补品，还送去一些钱，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周军的事情也让冯磊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东西，不是随便碰的，国家大力宣传这些不是没有道理，那么多活生生的例子在那摆着不是给你看的。 五一小长假转眼间结束了，城市的一切又恢复如常。 业绩上冯磊已经达到要求了，接下来就是竞聘演讲，这个他却不担心，不就是吹牛b嘛，只要吹的足够清新脱俗，哪个领导会不满意呢？这可是冯磊的强项。 只是他现在在为另外一件事发愁，随着他和江伟两人放贷越来越多，往来账目也随着增长。 这天冯磊在茶社包间喝着茶，等了不大一会儿江伟背着包走进来，点了些吃的，等服务员出去以后，江伟从包里拿出一摞现金。 “本金已经打到你银行卡了，收到了？这里是利息，一共十七万五。”江伟拍了拍那个袋子说道。 冯磊皱了皱眉头：“本金已经收到了，只是利息怎么多了五千？” 江伟笑呵呵的说道：“小爷我亲自上门收钱不要给点辛苦费的。” 冯磊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个江伟办事还不错，只不过爱贪小便宜的毛病着实让冯磊很无语。 “那五千你自己留着，毕竟是你的辛苦费，还有哦，今天这顿你买单。”冯磊笑呵呵的将现金装入包里。 “呦，那谢谢我磊哥，磊哥发财。”江伟贱兮兮的说着。 “你这副嘴脸跟谁学的，真受不了。”冯磊看的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还用学嘛，哈哈。”江伟笑嘻嘻的说道。 “这以后收现金的地方会越来越多，这么多现金存银行的话一定会被注意，得想个办法才行。”冯磊嘀咕着。 江伟吃着东西，完全没有在意冯磊说了什么，他可是真的饿了，再不吃饭估计就要饿晕过去了。 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后，江伟满足的摸了摸肚子，点了根香烟抽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想到冯磊刚才好像说了什么。 “对了，你刚才说啥了？我光顾着吃东西了，没在意。” “我是说这些现金怎么处理。” “要处理啥，存银行呗。” “现在数额小，不会被注意，以后收现金的地方会越来越多，数额也会越来越大，到那个时候，银行就会留意你了。” “留意了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流水异常了当然会被调查，这资金来源怎么解释？” 江伟一听也开始犯难了。 “那怎么办，我们做的这些事当然是收现金比较保险。” 冯磊也知道江伟说的没错，毕竟他们做的这些可都是不合法的，按照法律上的解释这叫非法所得。 赚钱当然是好事，可是进出账太多太杂就不好了，会被有关部门注意的，不出事那还好，出了事这些都是证据，想赖都赖不掉。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都是收现金，这样就查不到了，从明面上看他们放钱给客户没有收取任何费用，帮客户做贷款也是如此，除非客户能够提供相关的视频。 “这样，以后出去消费使用现金，包括酒会所充卡，只要能用现金的地方尽量用现金，后面再说。”冯磊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这些。 “行，那就先这样，对了，竞聘演讲准备的怎么样了？”江伟询问道。 “ppt已经做好了，至于讲嘛我是不担心的，不过我觉得我的ppt还需要改一下，要是能有个专业人士指点一下就好了。”说着说着他想到了一个人。 江伟没有注意到冯磊表情上的变化，自顾自的说着：“我们哪认识这样的人，你还是自己想办法。” 停顿了一下江伟接着说道：“如果你竞聘成功了，别忘了把我带上。” “放心，不会丢下你的。”两人相视一笑。 专业的事就应该找专业的人来处理，冯磊第二天便带着电脑来到了丁娟的办公室，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本来也没有发生什么。 一进丁娟办公室，冯磊马上一脸谄媚的放下咖啡：“娟姐，忙着呢，来，喝杯咖啡提提神。” 丁娟微微抬起头，皱着眉看着冯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冯磊赶紧解释：“娟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来看你哦。” “好心好意？我看是虚情假意，说，找我什么事。”丁娟可没那么好忽悠，自从那次以后，冯磊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肯定有事。 当面被戳破也是很尴尬，冯磊索性也不装了：“我竞聘用的ppt做好了，但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所以想娟姐你帮我看看。”说罢冯磊拿出电脑摆在丁娟面前。 丁娟看都没看，连同咖啡一起推回冯磊面前：“你拿走，我不看，连咖啡一起拿走，我不喝，这个忙我不帮。” 冯磊愣住了，这什么情况？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可是除了丁娟，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帮他。 “娟姐，我的好娟姐，是不是小冯哪里做的不好，惹您老人家生气了？你说，小冯我一定改。”冯磊继续软磨硬泡。 丁娟环抱双臂靠着椅背，本就干练的她更添几分威严：“这么久你干嘛去了，有事想起我来了，要不是找我帮忙，你打算不见我了是？” 冯磊心中那个苦啊，是我不想来嘛？是不敢来啊，万一真擦出什么火花，那就不好收场了。 “娟姐，你也知道的，我最近不是在忙着晋升的事嘛，所以就”冯磊说着说着没词了。 “所以就怎么了？晋升也是最近两个月的事，那晋升之前呢？你要不说清楚，那你就找别人帮忙。”丁娟气的扭过头去。 冯磊还是第一次看见丁娟这个样子，在他的认知中，丁娟一直都是那种知性成熟的形象，这小女人脾气实在是和她不沾边。 丁娟留着齐肩短发，五官还算精致，经过多年的职场熏陶，她早就褪去了稚气与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与稳重，眼神中透露着果敢。 “娟姐，实话跟你说，之前我瞎作差点把自己作没了，那段时间我谁都不想见，感觉很丢人，后来缓过来了以后正好碰到晋升，所以才这么久没来找你。”冯磊只好找个借口，虽然时间对不上，可是事情是真的，再说了，丁娟还能真去查不成？ 丁娟听后转过头关心的看着冯磊：“还有这事，你干什么了？你不会也”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周军的事还历历在目。 冯磊一听就知道丁娟说的是什么：“我可没有哦，我只是玩的比较疯，那段时间天天夜场酒，美酒美人的，把钱都花光了，还欠了信用卡好多钱而已，除了这个没别的了。”冯磊赶快解释起来。 丁娟听后终于放心了：“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忽然她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夜场酒？还美酒美女？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个？跟我那个弟弟一个德行。” 骂归骂，不过丁娟总算是肯帮忙了，两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探讨，这ppt算是搞定了。 在丁娟的建议下，冯磊几乎是把原来的内容全换了，看着新的ppt，冯磊不禁感慨：“娟姐，还得是你啊，这气魄，这格局，绝了。” 丁娟喝着咖啡满意的点着头：“这个时候就是要看谁有胆识，不怕畅想的太大，就怕没有拼搏的目标，做销售的连这点未来都不敢想，那干脆转行算了。” 冯磊这次又学到了，跟高人一起处处是重点，一定要留心，不然你错过的可能不止一点点。 “对了，我表妹的事你怎么想的？”丁娟话锋一转。 这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着实让冯磊有些措手不及：“什么怎么想的？我我” “行了行了，看你为难的，跟我要杀了你似的，你自己好好考虑，我不逼你了。”丁娟心中还是有一丝窃喜，这说明冯磊对她表妹也不是很上心。 说实话，丁娟的表妹确实是冯磊喜欢的类型，刚出大学校门，脸上还有着稚嫩和清纯，身材高挑匀称，皮肤细腻光滑，脸庞小巧精致，最重要的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也是冯磊喜欢的黑长直。 只是冯磊多少有点于心不忍，并不是他有多么的正人君子，而是冯磊知道，真要和她表妹在一起，受到的约束太多，比如丁娟和丁鹰的关系，那也是要考虑的，所以冯磊才一直犹犹豫豫没有回答。 中午冯磊请丁娟吃饭，连同她表妹一起，三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这事，只是闲聊些别的，结束后冯磊带着电脑离开了。 “呦，这不是磊哥哥嘛，好巧哦。”这熟悉的声音听的冯磊全身一阵酥麻，他回头看去，姚敏不知何时在他身后，一双媚眼正满含笑意的望着他。 第20章 姚敏 姚敏笑盈盈的看着冯磊，见冯磊没有反应轻轻的拍了拍他：“你什么情况？这才离开多久，装不认识？” 冯磊被她这一拍回过了神来：“哦，当然不是，姚大美女我怎么可能装不认识呢，只是刚才在想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 姚敏故意靠近了些盯着冯磊看：“不对，你这表情，这神态，有桃花啊。” 冯磊连忙后退一步，心想：卧槽，不是，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姚敏咯咯笑了起来：“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快说来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 冯磊矢口否认：“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桃花不桃花的，我还梨花呢。”冯磊说完赶快离开了，姚敏却是一脸奇怪的表情站在原地。 面对姚敏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冯磊毫无招架之力，估计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心动，可是姚敏她们组的关系太乱了。 在她们组里，组员和组员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你根本不知道谁是谁的菜，谁又是谁的人，就像江伟说的那样，a和b有关系，b和c也有关系，c和d好像也不正常，总之就是一团乱，说句难听的，好像所有人之间都有不正常的关系，换句话说就是有一腿。 冯磊只好敬而远之，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最后惹的一身骚，然而事与愿违，你不去找麻烦，麻烦自然会来找你。 这天冯磊正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处理事情，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冯磊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连忙收拾东西准备走，可惜啊，已经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他的身边。 “呦，磊哥，这么着急准备去哪啊？”姚敏贴着冯磊坐下。 “额，姚敏啊，我还有事，你让我一下好吗？”冯磊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姚敏一把将他拉住：“怎么我一来你就走，故意躲我？”说话间姚敏还故意凑近了一些。 冯磊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再加上这姚敏故意挑逗，冯磊只觉得脸上发烫，心跳加速。 “我没有躲着你，我是真有事，等我忙完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冯磊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害羞的一天。 姚敏笑呵呵的说道：“你骗谁呢？等你忙完，你要是一直忙不完怎么办？” 冯磊一时语塞，本来只是想脱身才这么说的客套话，没想到这姚敏竟然当真了：“很快，很快，这样，周五晚上请你吃饭，你看行不。” 姚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你说的哦，周五晚上哦，可不要骗我，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姚敏拿着咖啡起身离开。 冯磊如释重负，他自己也纳闷了，按说自己也算是阅女无数，可每次面对姚敏就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冯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拿着东西郁闷的离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冯磊想着各种办法逃避，然而姚敏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周五一大早冯磊接到了姚敏的短信，大致内容就是说冯磊晚上吃饭的事，另外还提醒冯磊如果他不来，后果很严重。 冯磊看着短信也是一阵苦笑，天知道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算了，不就是吃个饭嘛，又不会死。 打定主意以后，他开始洗漱出门。 晚上，冯磊和姚敏如约坐到了一起，姚敏的口味还是比较简单，没有要吃什么山珍海味，只是找了家幽静而又有情调的地方，要了个小包间。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被打扰。”姚敏解释着。 话是这么说，可是换谁会这么想呢？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冯磊放平心态，安静的吃着东西。 “磊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我们组的组员关系很乱？”姚敏上来给了冯磊一个灵魂拷问。 冯磊正吃着东西呢，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让他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他赶快咽下食物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对这些不关心。” 看着一脸心虚的冯磊，姚敏摇晃着酒杯默默说道：“其实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毕竟你不了解我们组的情况，其实我们组还是很简单的，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从银行信用卡部跳过来的。” 冯磊点了点头，他确实听说过这件事，当时他们主任带着他们空降到公司，这也是唯一一个空降的团队。 姚敏继续说着：“只是你们不知道，我们刚来公司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再加上又是空降兵，本身在公司就没什么朋友，别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笑话呢。” “看笑话？看什么笑话？”冯磊很是不解，这有什么笑话可看呢？ 姚敏叹了口气：“哎，你不懂，我们本身就是做销售的，都是有销售经验的人，而且又是一个成熟的团队，如果这样的情况下业绩做不好，那是会被他们耻笑的。” 冯磊听明白了，只是因为他们的比公司那些人高一点，而且又是外来的，自然会有人看不惯，做的好那是正常的，毕竟是个成熟的团队，可是没人希望他们做的好，因为这样会让公司觉得与其费力培养人才，还不如直接去挖成熟团队，省时省力还能出业绩。 人心本就是非常复杂的，人本就是自私的，姚敏他们这个团队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给那些人带来了威胁，自然不会有人希望他们做的好。 “那后来呢？”冯磊来了兴致，他很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姚敏的表情有些沉重：“后来我们主任每天下班后带着我们熟悉产品，总结话术，研究展业方法和方向，那段时间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做出个成绩来，让那些人闭嘴。” 冯磊听后也是一阵感慨，这样的凝聚力真不是一般的团队能比的，只能说他们的主任很厉害，个人魅力很强大，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帮人围在身边。 姚敏忽然笑了起来：“后来我们真的做到了，不光做到了，而且还做的很好，只不过在你们眼里觉得我们组很乱，其实我们一点也不乱，只不过组员之间的友情更深而已。” 冯磊总觉得哪里不对，这姚敏让自己请她吃饭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你们组真好，这可是很难得的。”冯磊夸赞着。 姚敏有些不高兴了：“我跟说这么多不是听你夸我们的。” 冯磊有些懵了，怎么着？夸人还夸出事了？ 姚敏看着懵逼的冯磊说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你知道，我们组很干净，组员和组员之间很纯洁。” 冯磊更听不明白了，你们干净纯洁关我什么事？干嘛要告诉我呢？ “哦，我知道了，干净，纯洁。”冯磊一边重复着一边接着吃东西。 姚敏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冯磊这个样子她只好作罢：“不懂就算了。”说完她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本以为这顿饭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然而姚敏的一句话打了冯磊一个措手不及。 “说说，你那天在跟哪个狐狸精私会呢？”姚敏一本正经的问着。 冯磊正喝着酒呢，听到这话一不留神呛到了，剧烈的咳嗽了很久才缓过来。 “就算被我说中了，你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姚敏奇怪的看着冯磊。 “不是我说大姐，你可真敢想，你见过谁私会在写字楼里的？而且还是大白天的。”冯磊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大白天的有什么关系，办公室的门一锁，谁知道呢？或者有个暗门，打开来是个房间的那种，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姚敏一脸天真的说着。 冯磊也是服了，这姚敏的脑回路可真是清奇：“你电视剧看多了，能不能看些正经点的东西。” 姚敏媚眼一翻：“你还看过不正经的？” 冯磊一时语塞，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个男的没有看过一些岛国动作片呢？ “我说的不是那个。”冯磊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是那个是哪个？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姚敏嬉皮笑脸的看着冯磊。 哎呦我的妈呀，真是越描越黑了，冯磊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是这样，打死他都不会答应请姚敏吃饭的。 “好了，逗你玩的，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在私会，但是那天你身边绝对有桃花。”姚敏很认真的说着。 “所以呢？”冯磊皱着眉头问。 “没有所以，我就是八卦一下，对方是什么样的呢？竟然能让你犹豫不决。”姚敏望向天花板好像在自言自语。 “你是怎么知道我犹豫不决的？”冯磊很是好奇，难道这姚敏也学过心理学？ “你看，你自己承认了，那天就是因为女人，就是犹豫不决。”姚敏指着冯磊兴奋的说道，好像中了头奖一样。 冯磊这才反应过来，姚敏哪里学过什么心理学，完全就是在诈他的话：“嗯，算你说对了，我那天确实是因为女人犹豫不决。” 见到冯磊承认了，姚敏反而没有那么兴奋了：“我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比我好看吗？比我身材好吗？还是比我有情调？” 既然说破了，冯磊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一个青涩灵动，一个成熟干练。” 姚敏像是听到什么劲爆的新闻一样，迟疑了几秒才说话：“我的天啊，我以为你是为一个女人这样，没想到你是在为两个女人犹豫不决。”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怎么了，哪里差了啊，身高一米八三，长相也说的过去，咋就没有这好运了？”冯磊没好气的说着。 要说冯磊的外形那还是有资本的，从身高上就有很大的优势，加上一脸书生气，阳光斯文，言谈举止也够文雅。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姚敏赶快解释着。 “那你是什么意思？”冯磊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介意你的好运再多一点吗？”姚敏一脸诚恳的说着。 “我没听明白，什么叫好运再多一点？”冯磊听的稀里糊涂的。 “你看我怎么样，也算我一个啊。”姚敏期待的看着冯磊。 这句话直击冯磊的要害，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冯磊之前是不信的，可是当姚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冯磊真的心动了，而且是瞬间心动，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别闹了，再闹我就走了。”说着冯磊准备起身，他不是要装矜持，而是怕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沦陷。 好在姚敏也不是死缠烂打型，虽然满眼的失望，还是挤出一丝微笑：“我开玩笑的，你看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冯磊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不是玩笑，只是他现在内心也很复杂，这三人可以说是三种类型的代表，各有千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的贪心点，他想都要，但是道德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 “我也是开玩笑的，哈哈，吃菜吃菜。”冯磊用假笑来缓解尴尬，两人很默契的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只是这件事既然开了个头，那就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 通过这次接触，冯磊对姚敏有了新的了解，姚敏利用自己的优势获得一些利益，这没有什么不对，也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姚敏有自己的度，她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绝对不能做，一直掌控在合理范围内。 某美美不正是因为这样才获得如此优越的生活吗？她那微博上晒出来的豪车别墅哪里来的？靠她自己可能这辈子也未必能拥有。 她的生活有哪个女生不羡慕？不向往？又有哪个女生不想成为下一个她？这就是现实，没人会在意你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手段，人们只会在意结果。 冯磊对姚敏的态度有了很大改观，两人的联系也慢慢频繁起来，谁也没有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只是作为朋友相处而已。 周六上午，王升主动打电话给冯磊，约他晚上吃个饭，同时也约了江伟，两人都明白王升的意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销冠，恭喜啊，预祝你竞聘成功。”王升带头向冯磊敬酒。 “王经理你就不要拿我开涮了，我能做到销冠还要感谢你们三位呢。”冯磊连忙端起酒杯，两人碰杯的时候，冯磊故意将王升的酒杯往上抬了一下。 喝完酒，王升满意的笑了：“我还真不是拿你开涮，虽然有我的帮助，最多的还是你自己的努力。” 冯磊连忙摆手：“我就算在努力，没有王经理不遗余力的鼎力相助，那还是成不了事的，这杯敬王经理和两位主任。”冯磊斟满酒回敬过去。 两杯酒下肚，张勋说话了：“我们第一家门店这个月十八号开业，产品也会同时上线，希望冯主任到时候多多支持。” 冯磊满脸笑意：“真的，那先恭喜了，到时候我一定毫无保留，全力支持。”这是在点我呢，还点的这么明显，冯磊心中暗暗嘀咕着。 转头张勋看向看向了江伟：“江经理到时候也会支持我们？” 江伟哈哈一笑：“我主任都说支持你了，我又怎么会拒绝呢？”这句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把冯磊的分量往上抬一抬，告诉他们如今是冯磊说的算。 王经理假装生气的训斥张勋：“你干什么呢？你那天是来庆贺冯主任的，别搞的像是催债一样。” 张勋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不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自罚一杯。”张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怎么够，三杯。”王升说完，张勋赶快照做。 江伟赶紧起身拦下，不过张勋还是喝了下去，江伟端起酒杯跟着陪了三杯，整个饭局在互相试探中进行。 第21章 位置 时代的发展趋势，决定了行业的未来走向，一家独大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易信普惠横空出世，全新的理念刺激着小额贷款向多元化发展，不再是单一的保险公司与银行结合的模式。 易信普惠金融率先引进国外的先进理念，peer to peer，点对点，个人对个人的新型模式，这种模式被称为p2p。 即债权人和借款人的一对一服务，公司设有理财端和贷款端，通过借款人的债权向社会吸纳资金，投资人赚取相应的收益，公司赚取服务费。 这种模式最早由孟加拉国的银行家、经济学家尤努斯教授提出，他主张人人有信用，信用有价值，尤努斯教授联合他创办的戈莱珉银行在孟加拉国内进行试点，并获得了不错的成绩，为此联合国还为尤努斯教授颁发了诺贝尔和平奖。 2011年5月18日，易信普惠金融南金市分部正式成立，从此品安易贷不再是南金市唯一的小额信贷公司。 易信普惠为了在南金市站稳脚跟，在人员配置上做了调整，门店配备五支团队，其中只有张勋和刘文军是王升带到南金市的，其余三名主任都是从品安挖走的。 从实力上来说，易信普惠明显不如品安易贷，无论是人员培训，还是企业管理，作为一个老牌的保险公司，品安被誉为金融界的黄埔军校。 既然比不过，那干脆高薪挖人，易信普惠从高层到业务员，大部分人才都是从品安保险公司跳槽过去的，还有极个别管理者是重金聘请。 正因为如此，易信普惠作为后来者，才能在短时间内完善公司架构，制定市场布局以及发展方向。 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易信普惠公司和品安易贷在同一个写字楼，品安易贷在九楼，易信普惠在二十五楼。 刚刚开业的易信普惠还没有名气，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业绩差强人意，不过他们的业务员大多数都是从品安易贷出去的，所以他们开启了一种新型展业模式，跑同行。 那些品安易贷出去的业务员们，每天开完早会以后就回到自己曾经上过班的门店，找曾经的同事聊天，顺便介绍下自己公司的产品，谋求一些合作。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效果显着，本身小额贷款的弊端就很多，额度是最大的硬伤，十个客户有九个批不到满意的额度，还有一个相差太多。 这个时候易信普惠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一家不够那就两家凑，而且易信审核给的额度普遍都要比品安高一点。 同一个客户，如果在品安给的额度是五万，那么到了易信就会给六万，虽然只是多了一万，可是对客户来说多的这一万能处理很多事情。 冯磊和江伟也没有食言，易信开业以后他们两个送去了很多客户材料，只不过这些客户都是送给同一个人，刘文军。 刘文军着实喜出望外，本身他自己这人的气场就弱，组里的人大多都不服他，要不是王升力保，估计他也坐不上这个位子。 这下就不同了，刘文军的组员都知道他是从外地来的，在南金市不认识什么人，突然有人送来这么多客户材料，让刘文军蒙上一层神秘色彩，他的那些组员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他们这个主任。 “易信公司就在我们楼上，真的不去转转吗？”江伟靠着墙玩着手机问冯磊。 “我哪有时间，再说了，他们公司有什么好转的，还不是跟我们差不多。”冯磊忙活着手里的材料，头也没抬的说道。 “好，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案子都给那个刘文军？”江伟不解的问。 “因为我看那个张勋不顺眼，上次吃饭的时候你看他那个狗仗人势的样子，我就是要挫一挫他的锐气。”冯磊说的很是随意。 “哈哈，你小子还记仇啊。”江伟笑了，他没想到冯磊还是个记仇的人。 “我这人很简单，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是合作，那就拿出点诚意，求人还这么趾高气昂，王升也就算了，他是门店经理，那个张勋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们兄弟俩说话？”冯磊抬起头解释着。 “你说的没错，一想到他那天的态度我就来气，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敢跟我们渣渣呜呜的，就该给他个教训。”江伟重重的挥了下拳头。 冯磊收起面前的材料说道：“先过了这个月再说，到时候看看王升的态度，如果可以那就继续合作，如果还是之前那个态度，那就换个人合作。” 江伟皱起了眉头：“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之前答应过他的。” 冯磊冷笑了一声：“我只是答应他在业务上多多支持，可没答应他支持谁，我做的这么明显他还是还看不懂，那就怪不到我了。” 当张勋告诉王升冯磊他们把案子都给了刘文军的时候，王升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已经知道冯磊的用意了。 他让张勋主动去找冯磊示好，姿态放低一点，说话客气一点，张勋虽然不理解王升的用意，不过他还是按照王升的意思去做，没想到第二天就有材料送到了张勋的手中。 冯磊这么做无非也就是想让张勋明白一个道理：你张勋现在只是团队主任，你还没有资格像王升那样居高临下的说话。 六月，冯磊成功晋升为六店团队长，这个月他可以开始组建团队，招聘组员，在原门店过渡一下，等到下个月，在新门店开业前搬过去。 “你跟杨主任说过了吗？”江伟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说过了，到时候你和许新都跟我去新门店，再加上最近招的人，我们组还差四个人满编。” “那就好，到了新门店以后我可能就要忙了，你记得帮我把考核搞定。” “放心，公司里有我，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过你记住我跟你说的，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上，不然你我都麻烦。” “明白，我会小心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车？” “我可能没时间去看车了，这阵子有的忙呢，人员招聘培训，月底还要搬东西到新门店。” “行，那就先放一放，或者哪天我有空了先去看看，你有没有特别想买的？告诉我，到时候我一起看了。” “你要是去的话帮我看下雪弗兰的科鲁兹怎么样，我在网上看的，感觉还行。” “好，到时候我来看下，我看中的是荣威350，手动挡的，正好把车技练练，我都快忘了怎么开了。” “也行，到时候对比一下。” “那我先去收钱了，回头再聊。”说罢江伟收起手机背上包离开了茶社。 做了主任以后，冯磊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主任一般情况下不能随意离开办公区，因为组员时常需要主任在后方支持，比如说查询客户审批进度，放款进度，正在审核的案子出现了问题要及时通知业务员处理。 还有就是了解每个业务员的动向，经理问起来的时候，你能详细说出组员的情况等等。 这样一来，冯磊无暇他顾，江伟显的尤为重要，他可以处理公司以外的事情，比如放贷收账，送客户资料，收手续费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也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只有这样才不会做出格的事，如果连这一点认识都没有，干脆回家，就像之前的张勋一样，他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有王升撑腰，就可以越俎代庖，要知道人家是看王升的面子，而不是你。 冯磊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做业务员的时候低声下气求人没什么，脸面能值几个钱？等你有钱了自然有脸面。 现在做了主任以后，他仍然把自己放的很低，如果你以为他好欺负，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把自己放低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面对那些不友善的人，他会毫不客气。 “呦，这不是我们冯大主任吗？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里了？”韩正宇不怀好意的说道。 冯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略过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人来疯。”这话一出，房间里另外两人哈哈大笑。 韩正宇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我好心迎接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说这话什么意思？” 冯磊点燃香烟挠挠头：“我说什么了吗？我确实有点人来疯，有什么问题吗？” 韩正宇气的不知道怎么接，冯磊这等于是自嘲，他要是再说些什么可就是找茬了，他默默的走到旁边坐下。 这是王阳城开口了：“行了，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聚会，我们新门店即将开业了，作为门店的骨干成员，开业前我们先熟悉一下，韩主任，你打个电话问一下郑主任到哪里了。” 韩正宇拿出手机打电话：“到哪了，我们都到了。” “还有两站路是，带快点，就差你了。” 王阳城放下茶杯：“行，我们再等一会儿，对了，你们团队组建的怎么样了？需要门店提供帮助的尽管开口，门店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 冯磊率先开口：“我这边暂时没什么，人员上基本配备齐全。” 严锋也摆摆手表示没有什么地方需要门店提供帮助的，倒是韩正宇一脸愁容：“我这边招聘上出了点问题，之前约好的那些人，最终只来了两个人，还有一个人跑错组了，可是不知道谁给他吃了迷魂汤，就留在那个组了。”说着他恶狠狠的看向冯磊。 冯磊很是随意的伸了个懒腰：“迷魂汤挺好吃的，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尝尝。” “你这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 “你承认是你抢了我的人？” “别说的像个怨妇一样，什么叫抢了你的人，这是新社会，没有奴隶和卖身契了，跟上点节奏好不好。” “你你” “你什么你，你又不是没在场，那个人是我组里组员的同学，人家想再续情谊，怎么着？不可以吗？”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假的，你满意了吗？非要我骗你你才信是吗？疑心病真重。” “好了，你们两个也是够了，为了一个组员至于吗？这要是传出去不丢人啊？”王阳城没好气的说道。 “王经理说的对，确实挺丢人的，哎，要不说还得是王经理您呢，我这莽夫就想不到这么周全，韩主任，我错了，要不我把人还你？”冯磊一脸和气的说道。 韩正宇想都没想随口答应了：“行，那你还我。” 冯磊连忙点点头：“好嘞，明天我就让他从我组里滚蛋，半年以后再从新面试去你组。” “你什么意思？”韩正宇感觉自己被耍了。 “公司规定的，离职以后半年才可以再入职，要不然只能让王经理动下手，跟人事部发邮件，然后将人划拨到你的架构内。”冯磊很认真的向他解释。 韩正宇满怀期待的看着王阳城：“王经理，你看” 他只说了个开头就被王阳城一口拒绝了：“这事没完了是？就这样，都是为公司效力，分什么你的我的，为了这么点破事还要惊动人事部，万一被人事部针对，以后我们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王阳城才不关心这些，反正都是在他的门店，对他又没什么损失，主要是不想麻烦人事部，就算是内部调动也要给个合理的理由，还要看被调动人的意愿，哪一个环节出错了都会被人事部记下，那以后还不是由人拿捏。 韩正宇看王经理这态度，他只好作罢，不过心里还是给冯磊狠狠记下一笔，以后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报复一下。 说话间一人推门进来，正是匆匆赶来的郑海郑主任，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他扶了扶眼镜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堵车了，所以来晚了。” 王阳城赶快招呼他坐下：“赶快坐下，一点也不晚，来的正是时候。” 人都到齐了，服务员开始上菜，王阳城端起了酒杯：“各位优秀的主任，我作为门店经理先敬你们一个，预祝我们门店开业大吉，业绩长虹。”五人举杯共饮。 王阳城添满酒又举起来：“这第二杯，敬四位优秀的主任，在以后的日子里，免不了会遇到各种困难，希望你们可以和我一起，齐心协力，携手共渡。”又是一饮而尽。 缓了一下后，王阳城再次举起酒杯：“这第三杯，说句心里话，我只不过是进入公司比较早，跟领导们的关系还不错，你们在座的都比我强，我希望你们记住，这里只是开始，不是终点，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机会，我希望你们永远保持一颗拼搏向上的心，加油。”三杯激励酒下去，接下来就自由发挥了。 这场饭局尽管不是那么完美，但是并不影响他们虚情假意的应酬。 第22章 现实 社会是一个大染缸，无论你之前多么的纯洁无瑕，进入社会以后，总会为你增添一些色彩。 冯磊经过三个月的筛选，总算是将团队人员稳定下来，这些最终留下来的人分为两个小组，一组由许新带领，另一组由江伟暂时带领。 目前他的团队中有许新和江伟两位老人，所以暂时先这么分配。 江伟到了新门店以后，几乎是见不到人影，具体每天在做什么恐怕只有冯磊一个人知道了。有冯磊帮他解决后顾之忧，他也是乐得在外面跑。 姚敏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找冯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冯磊的女朋友呢，只是两人都没有解释什么，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江伟还和冯磊开起玩笑，意思是让冯磊把姚敏收了，省的她再去霍霍别人，冯磊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尽快买房。 想要真正在一个城市扎根，买房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这样你才算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和江伟早就看好了，两人的想法也是出奇的一致，买房一定要做贷款，留资金在手中赚钱。 银行的按揭利息还是很低的，没必要占用大部分资金去买房，有便宜干嘛不占，多留些钱在手中不好吗？ 可是随之一个难题摆在了冯磊面前，由于他之前的挥霍，他的信用记录有逾期，达不到银行的贷款要求，想要买房只能全款，或者再等一年，等到之前的信用记录被覆盖。 看着一年一年上涨的房价，等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全款买的话也不是不行，这样一来手里的现金就少了，赚的也就少了。 去年他们看房的时候，这个小区的房价还是八千一平，到了今年已经突破一万了，预计明年会涨到一万三左右。 他们看中的是九十平的两室一厅，每涨一次价就要多出近三十万，太恐怖了，就算是现在买，全款下来也要近一百万。 冯磊现在真是悔不当初，没成想一步踏错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陈东给他想了个办法，找中介问问，也许中介会有办法。 这天冯磊和江伟来到一家房产中介，门面倒是不大，也就二十几平左右，一进门业务员就热情的打着招呼。 “两位先生想买房还是租房？”一身职业装的女业务员满脸堆笑的邀请他们进来。 冯磊坐下来后直接开门见山：“我看中一个楼盘，可是我的信用记录不太好，银行跟我说不能做按揭，我想问下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那名业务员听后询问着：“先生你的信用记录不好到什么程度呢？信用报告有吗？可以给我看下吗？” 冯磊从包中拿出刚打的信用报告递给业务员，她的同事趁这时倒了两杯水给冯磊和江伟。 认真看完冯磊的信用报告后，那业务员皱起了眉头：“你这逾期有点严重，处理起来可能有些麻烦，你看中的是哪个楼盘？” 冯磊回答道：“润天城。” 那业务点了点头：“哦，那个楼盘，他们按揭是在农行做的，我们跟农行的关系还不错，可以试着沟通一下。” “那你们这个费用怎么收的呢？” “正常情况下我们收取贷款总额的百分之二，不过你这个情况的话，肯定是要多一些的，具体的费用还要看我们沟通的结果。” “行，那你们先沟通下，然后报个价格给我，你看可以吗？” “这当然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请问您怎么称呼？方便留个电话吗？” 冯磊和那名业务员互换了一下名片，然后跟江伟两人离开了，后面他们又找了好几家中介，哪家便宜就在哪家做。 “没想到我们也有被收服务费的一天。”江伟在车上感慨着。 “这很正常，你赚别人的钱，难道还不准别人赚你的钱吗？”冯磊开着车笑着回道。 “这车感觉怎么样？还行？”江伟靠着座椅问道。 “开着还行，好歹是个代步工具。” “那就好，有车就方便多了，你是真不知道，每次去找客户收钱，最怕那种住的很远的，坐公交地铁太费时间了，有些地方公交地铁还不到，下来还要打车。”江伟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这不在慢慢变好吗？放心，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对了，我看你车上的香水挺好闻的，给我也来一个。” “你说那个啊，那是人家送的，回头我去4s店问问，有的话就给你弄一个。” “你好冯主任，我是享居房产公司的小宋，宋茜，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说。” “上次您说的那个按揭贷款，我们已经咨询过银行了，如果您委托我们办理的话是可以的。” “费用多少。” “这边费用可能有一点点高，要百分之五。” “这么高？按揭六十万的话就是三万块。” “是的呢，确实有点高了，都怪我，极力争取了好久还是没能再低一点。” 冯磊笑了，这业务员挺有意思，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客户想说些不好听的话都会说不出口了。 “没事，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也很感谢你，只是这么高的费用，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这是应该的，毕竟也是不少钱呢，不管您做不做希望您都能给我一个答复好吗？” “放心，我考虑好了会给你电话的。” 挂断电话后，冯磊无奈摇了摇头，倒不是因为费用的问题，而是在想，这样的业务员应该业绩不会差，如果挖过来的话，也是不错的。 “想什么呢？看你笑的那么开心，是姑娘？”丁娟的话中略带着一丝看戏的口吻。 “对啊，是姑娘，一个房产中介。”冯磊收起手机回答道。 “房产中介？你要买房子？” “嗯，是的，已经看好了，不过我的信用记录有点问题，所以找房产中介帮我做按揭贷款。” “你钱多是吗？” “啥意思？”冯磊有点懵，这跟钱多不多有什么关系？ “我是做什么的？”丁娟反问道。 “担保公司啊。”冯磊愣愣的回答着。 “我们公司主要做什么的？”丁娟再次问道。 “银行贷款。”冯磊说的有些不自信了。 “按揭是不是银行贷款？”丁娟已经快没有耐心了。 冯磊这才恍然大悟：“我去，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娟姐的银行关系不比那些中介强，哈哈，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丁娟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是根本不上心，算了，我这个姐在你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你还是找你那个中介小姑娘。” 冯磊赶快换上谄媚的笑容：“我的好娟姐，您在我心中那可是重如泰山，只是我这么小的案子怕娟姐您大材小用了不是。” “现在开始巴结我了，晚了。”丁娟一脸傲娇的说道。 “来来来，我的好娟姐，您喝茶，您吃点心，小冯我在旁边伺候着。”冯磊赶快将点心和茶水放到丁娟面前，然后走到她后面开始给她捶背捏肩。 丁娟端着茶杯眯起眼睛开始享受了起来：“嗯嗯，不错不错，就是轻了点，这里有点酸，还有这里，不要老是捶啊，快捏捏，这手法还要练啊。” 嬉闹了一会儿丁娟说道：“行了，你快坐下，让人看到多不好。” 冯磊晃荡着有些发酸的双手坐下：“刚才跟我看你觉得不好嘛。” “哎呀，你还敢回嘴？你还是找那小姑娘。”丁娟连忙摆摆手。 冯磊可不干了：“娟姐，你过分了，遛傻孩子呢？” 丁娟咯咯咯的笑着：“行了，说，哪个小区哪个银行，回头我帮你问问。” “润天城，农行。” “知道了，回去就帮你问，对了，我今天跟你说的事你别忘了，后天记得早点到。”丁娟说完拿起东西起身离开。 冯磊靠着座椅想了半天，这丁娟突然邀请他想要干嘛？刚才他也问过丁鹰和江伟，好像丁娟只叫了他一个人。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明天去了不就清楚了吗？冯磊喊来服务员买单。 晚上冯磊和江伟去催收，刚到敲了门，就听见里面人骂骂咧咧：“大晚上谁啊，不睡觉的。” 门打开后，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探出个脑袋：“你们谁啊？” 冯磊和江伟赶快看了看门牌号，一单元三零一，没错啊。 江伟问道：“请问这是赵金山家吗？” 那壮汉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你们也是来要钱的？” 两人一下愣住了，听这意思，这赵金山还欠别人钱？ “是的，昨天就该还了，你是？”冯磊问道。 那壮汉打开门请两人进去：“进来，都是来要钱的。” 冯磊他们进去以后才发现，客厅中还坐着两人，看着都是凶神恶煞的，其中一人露在外面的皮肤被纹身包裹的严严实实。 两人抽了个板凳坐下来，那壮汉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彭亮，和你们一样，都是来要钱的，还有那边的两人也是的，你们怎么称呼？” “冯磊。”“江伟。”两人同时回答道。 “他欠你们多少钱？”彭亮拿出香烟递给他们。 江伟接过香烟点着后抽了一口：“欠我们五万，昨天是第一期小钱。” 彭亮笑了：“那你们有点惨，一期小钱都没收到。”旁边两人也带着笑意。 “你们呢？”冯磊忍不住问。 “他们两个呢还好，已经收了四期钱，基本不算亏，我这边十万才收了两期，本金还差七万呢。”彭亮抽着烟说道。 “客户呢？不在家吗？”冯磊从一进门就没看到客户，他感到有些奇怪。 “刚被我一个兄弟带出去了，估计免不了一顿打，这样的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还钱的。”彭亮淡淡的说着。 他说的是很平淡，可冯磊和江伟听着却很不是滋味：“动手打人？这不太好？要是有人报警的话就烦了。” 彭亮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道：“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感觉不像是放贷的。” “我们是做小额无抵押信用贷款的。” “哦，做小贷的，我就说嘛，如果是放贷的不会是这个反应，有些客户就是贱，你跟他好好说他不把你当回事，非要吃了苦头才知道听话。”彭亮叹了口气。 “放心，各个辖区派出所我们都有关系，就算报警也没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警察不会管的，最多给你个调解室自己调解。” “不管？还能这样。”江伟像是听到了什么重大新闻一样。 “怎么不能？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怎么管？他们也不想多事，更何况都是有关系的。”彭亮平静的说着。 真是学到了，还能这么玩？ “兄弟你一直是放贷的吗？”冯磊掏出香烟递给彭亮，顺便甩了两根给沙发上的人。 “不是啊，我之前是做汽修的，又脏又累，后来我一个兄弟放贷赚到钱了，就让我跟他一起做。”彭亮点起香烟说道。 怪不得那么壮，原来之前是做汽修的，冯磊笑着问道：“你这行业跨度也太大了？” 彭亮笑了笑：“这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赚钱就行了，这不比汽修赚的多啊，后面那两位兄弟之前还是开餐饮店的呢，不也转行做这个了嘛，有钱就行，谁管你是做什么的。” 冯磊不得不承认，彭亮说的确实没错，这年头，有钱就是硬道理，谁会去关心你是做什么的。 闲谈了好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彭亮起身去开门，只见赵金山被另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拎了进来。 赵金山衣服上有好几处鞋印，口鼻间还有残留的血迹，脸色煞白，那壮汉手一松，他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那壮汉随手关上门，发现有两个陌生人在，于是问彭亮：“这两人干什么的？”语气中很是不友善。 彭亮随意的说道：“也是来要钱的，这家伙估计欠了不少钱。” 那壮汉一听，顿时给了赵金上几脚，边踢还边骂：“你t不是说没有了吗？怎么又有人来要钱了？还不说实话是？” 听着赵金山的惨叫，冯磊和江伟两人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心中也是非常气愤，这人就是典型的满嘴跑火车，一句实话都没有。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接下来还是商量还钱的事情，这赵金山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房子还欠着贷款，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父母了。 现在太晚了，这个点去打扰两位老人家也不太好，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彭亮他们晚上住客户家，明天上午十点还在这里集合，他们一起去找赵金山的父母。 回去的路上，冯磊开着车抽着烟，江伟看着窗外的月色，两人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万一我们自己小孩是这个样子怎么办？”江伟默默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他父母不就是个例子。”冯磊也是连连叹气。 伴随着微风月夜，两人也是思虑万千，只不过他们各有各的想法。 第23章 情感 周六上午，一行人带着赵金山来到了他的父母家，老两口住在一个破旧的老小区，这里是以前分的房子，后来被老两口买断。 一进家门，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他们手足无措，老太太的眼泪瞬间下来了，老头火冒三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彭亮和冯磊两人详细的说明了情况，之所以只有他们两人，那是因为冯磊觉得去这么多人容易把两位老人家吓着，万一他们在有个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很容易出事，那性质就不一样。 最终他们决定让冯磊和彭亮进去，冯磊嘛斯斯文文的，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彭亮虽然体型健硕，但是看上去还算和善，再加上头脑灵活，谈判起来也有保障。 面对两位老人的苦苦哀求，冯磊准备松口了，见彭亮不为所动，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直到中午饭点，两位老人无奈的答应了，三天内把赵金山欠的钱还清，彭亮拿着两位老人写的承诺书和冯磊离开了。 出来后彭亮对冯磊说道：“你还是心太软，他们不是没有钱，只是不想给。” “我只是觉得两位老人家也挺不容易的，摊上这么个儿子也是造孽。”冯磊回想起两位老人刚才的样子，还是不太舒服。 “兄弟，我劝你一句，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趁早不要做这个。还有，客户的话不能信，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彭亮说完不再理会冯磊，自顾自的走下楼。 冯磊知道彭亮说的没错，只是他始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事情总算是圆满结束了，六人各自散去。 周末的下午，冯磊吃过午饭后倒饬了一下后开车来到了丁娟说的地方。 车子停在一处庄园门口，传达室里的侍者赶快出来迎接：“你好贵宾，请问您有预定吗？” 冯磊礼貌的回复着：“丁总的朋友，雨花客厅。” 侍者翻开手中的记录本查阅，过了一会微笑着说道：“好的贵宾，请您下车，会有专员带您过去，车子我们帮您停好。” 冯磊将车子熄火将钥匙交给侍者，自己拿上随身物品跟在专员后面进入到庄园内部。 一路走来，除了他和那名专员，冯磊再也没有看到第三个人，他心里有些纳闷，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庄园，难道没有别的客人吗？ 很快他们走到包间门口，专员打开门对冯磊说道：“贵宾您好，雨花客厅到了。” 冯磊说了声谢谢走了进去，一进包间让他大开眼界，包间内很大，目测大概有两百多平，里面有酒柜，台，还有投影仪，点歌台，中间是一张大圆桌，角落里还有台球桌和会客的隔间，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此时会客隔间内，丁娟和两位中年人正在聊着天，见到冯磊后招手让他过去，冯磊走进隔间，丁娟连忙起身向两名中年人介绍：“这位是品安易贷的冯磊冯主任，也算是我弟弟，人很聪明，能力很强，关键办事牢靠不拖沓。” 介绍完冯磊，丁娟又开始介绍那两位中年人：“这位叫张斌，我生意上的搭档，至于是什么生意待会告诉你，这位叫高飞，私募基金的项目经理，想要了解私募基金可以找他，还有你说的那个虚拟货币也可以问他。” 冯磊和两人寒暄了一阵这才坐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他身边递了杯红酒给他，冯磊仔细一看，原来是丁娟的表妹张楠。 接过红酒，冯磊连声道谢，丁娟在一旁看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张斌拿起一根雪茄，用银质的剪刀剪掉一点，然后点火，待雪茄充分燃烧后递给冯磊：“来冯主任，看看适不适合你的口味。” 这下冯磊尴尬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抽雪茄，以前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可是具体这雪茄要如何享用，他还真不知道。 似乎是看出了冯磊的难处，张斌笑呵呵的说道：“抽一口，然后直接吐出来，雪茄是用来闻的。”说着还做起了示范。 冯磊也跟着照做，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将烟雾吐出，紧接着再用鼻子轻轻的吸入，一股浓烈的气味刺激着冯磊的鼻腔，顿时呛的咳嗽了起来。 丁娟连忙帮冯磊拍着后背，边拍边对张斌笑着骂道：“我说你们能不能别祸害我这个弟弟，真搞不懂这玩意有什么好的，看把我弟弟呛的。” 张斌和高飞见状哈哈大笑：“你又不抽烟肯定是不懂啊。” 冯磊连忙对丁娟摆摆手：“我没事娟姐，只是第一次抽有点不习惯。” 高飞点了下头：“慢慢就会习惯了，你第一次抽不用吸太大口，呛着的滋味可不好受。” 冯磊听后又抽了一口，不过这次吐出来的烟雾明显小了许多，这时他才真正的体会到雪茄的味道，怎么说呢，有点枯叶烧着的感觉，但是细细品味又有一种香气，只是这种香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 张斌赶快问道：“怎么样？这雪茄的味道还不错。” 冯磊又试了一次笑着说道：“味道挺特别的，有点枯叶烧着的苦味，但是很快又会出现一丝香气，这香气慢慢的浓郁，回味起来还有点坚果的味道，好奇特啊。” 高飞伸出了大拇指：“不错不错，第一次尝试就能品出坚果的味道，看来这雪茄还是挺适合你。” 丁娟看着这三人也是一阵无语：“你们男人啊，真的是搞不懂。” 听了丁娟这话，三人相视一眼后都哈哈大笑。 丁娟放下酒杯认真了起来：“这次叫你们来呢主要是说两件事情，这第一呢，我准备开一家电销公司，场地和机器我已经看好了，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加入，第二，我之前联系的两个资方，现在基本谈妥了，这笔资金我准备用来做民间房押，具体产品如何设计，你们可以帮我想想。” 冯磊听后有些纳闷，这些事似乎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信贷公司的主任，不明白丁娟为什么会让他过来。 高飞摇晃着红酒杯说道：“电销公司我不感兴趣，主要是为你们做贷款服务的，但是你说的民间房押，我觉得有赚头。” 丁娟依靠着沙发看了一眼冯磊：“你有什么想法吗？可以说说。” 冯磊细细的盘算了一番：“电销公司的投入大吗？除了投资以外我还需要做什么？” 张斌这时放下手中的雪茄：“电销公司的投入没有多少，我们和丁娟核算过了，前期总共需要十五万就可以了，你主要负责消化那些可以做信贷的客户。” 冯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十五万平摊下来每个人没多少钱，处理信贷客户这是他擅长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丁娟笑着看向高飞：“至于这个民间房押，我是这么想的飞总，我们可以按照出资比例分配，比如一个两百万的房押，资方出一部分，我们出一部分，利润也是按照比例分配，这样资方也不会有太多顾虑，毕竟我们都有资金在里面，具体比例多少，要看资方的意思。” 高飞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完全按照资方的要求来做，那我们有什么保障呢？” 丁娟连忙摆手：“飞总您可能误会了，不是完全按照资方的意思，而是我们给出一个合理的比例，资方占据大头，我和你还有想要出资的人占据小头，根据案子金额的大小，决定我们这一方几人参与。” 高飞想了一下问道：“这样说的话风险最大的是资方，那这房子也要抵押给资方，是这样吗？” 丁娟连忙说道：“嗯，是这样的，如果后期客户出现什么问题，由我来解决。” 高飞可能感觉不太稳妥：“这样，等你的产品和出资比例定好了我再看看要不要参与，你看可以吗？” 丁娟笑着举起酒杯：“当然可以，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会将这些发到您的邮箱，期待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不知不觉间已到晚饭时分，几人起身走向餐桌，服务员开始走菜。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边吃边聊，从他们的谈话中冯磊得知，这个庄园张斌和丁娟都占一点股份，至于大股东嘛，他们没说，冯磊也就没打听。除此以外两人还有一个酒。 张斌是丁娟的姑父，也是她的引路人，是张斌带丁娟入行的，只不过现在张斌只处理大额的客户，身边的朋友也基本都是行长一层的人，这个庄园主要就是为了接待他们。 高飞是一家私募基金的项目经理，自己还投资了一些其他产业，具体什么产业没有说，不过都是跟娱乐有关的。 在这些人面前，冯磊真的什么都不是，要不是有丁娟，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和他们有交集。 不过这也让冯磊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圈层这个东西真的是很难融入的，首先你要有一定的基础和能力，另外你还需要有人带你进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当然不是，如果你在这个圈层中得不到认可，那么你将会被踢出局。 现实的差距不断洗刷着冯磊的认知，这一刻他无比的清醒，差距一直都在，想要改变这些，你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心血。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没人告诉过你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这就是现实，就像政府官员的孩子，从小接触圈层就是当官的，军人家庭的孩子从小接触圈层都是部队的一样。 终有一日你熬出头了才会发现，你和他们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说白了，你跟他们不在一个阶级，所以基本玩不到一起去。 看似轻松的饭局对于冯磊来说特别别扭，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冯磊忙前忙后的将两人送回房间，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时被丁娟拉住，他这才发现张楠也被服务员带去自己的房间了，此时包间内只有丁娟和他。 丁娟好像喝的有点多，脸颊绯红，她拉着冯磊坐下，端来两杯红酒坐在冯磊对面：“今天叫你来除了那两件事以外，主要就是带你认识一些人，一些你平时接触不到的人，我非常欣赏你，就像我在介绍你时说的那样，你有能力，够聪明，你只是缺少经验和机会。” 冯磊不明白丁娟为什么跟他说这些，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丁娟喂他吃蛋糕的一幕，忽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不会也对我有意思？他用力摇了摇头，自己也吓了一跳，在他眼里，丁娟可是阅人无数的，追求者那也是不少，在这些人中，冯磊自认为是不如他们的。 丁娟笑着看向冯磊：“你是不是觉得我喝多了？觉得我身边一定会有很多追求者？” 冯磊机械的点了点头：“像娟姐你这样的女强人，身边有很多追求者那是应该的。” 丁娟却一脸的无奈：“哎，如果可以找到一个依靠，我才不想做别人眼中的女强人，可惜那些追求者中，没有一个我能看的上的，他们之所以会花心思在我身上，无非也就是看中了我的家世和我身边的资源，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呢？” 冯磊听后若有所思，关于丁娟的家世背景他一无所知，就连他的弟弟丁鹰也没有透露过半分。 丁娟自顾自的喝着红酒：“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对我表妹到底有没有想法，如果没有的话还是早点说清楚，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说。” 冯磊斩钉截铁的说道：“娟姐，我对你表妹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就是觉得她挺讨喜的，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 丁娟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行，我明白了，明天我去和她说，不得不说，这丫头虽然和你没缘分，但是这眼光还是不错的。” 冯磊如释重负，自从知道张楠对她有意思以后，他也是左右为难，说清楚又怕伤了人家，也怕破坏了他和丁娟丁鹰之间的关系，毕竟还要靠他们赚钱呢，但是一直拖着对张楠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这下好了，由丁娟出面去说，既保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让张楠太过难堪，女孩子嘛，终归还是要温柔对待的。 两人喝好一会儿，丁娟似乎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对冯磊说道：“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干脆别回去了，这里有的是房间，在这睡，明天再回去。” 冯磊扶着丁娟站了起来：“行，那我先送你回房间。” 送完丁娟以后，冯磊本打算找个房间休息，奈何丁娟喝的太多了，进房以后直奔洗手间，冯磊在旁边不住的帮她拍着后背，让她舒服一些。 女强人就是不一样，就算吐也还要在意自己的形象，吐完后还不忘照照镜子看看有没有吐到身上，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检查一遍，随后眼睛一闭，直直的倒入冯磊的怀中。 看着怀中已经不省人事的丁娟，他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绯红的脸颊，娇红欲滴的嘴唇，还有那眉宇间透露出的倔强和傲气，无一不在深深的吸引着他，尤其是手上传来的柔若无骨的触感，以及成熟女性的魅力，让他真的是欲罢不能。 冯磊赶快摒弃了这些，他小心翼翼的将丁娟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并给她盖好被子，丁娟嘴里发出嘤的一声，双手紧紧抱住被子沉沉的睡去。 第24章 靠山 刺眼的阳光将丁娟从睡梦中唤醒，睡眼惺忪的她慢慢挪动身体坐起来，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只记得冯磊送她回房间，然后她吐了，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她揉了揉眼睛，这时才发现冯磊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她赶快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的衣服还在，复杂的心情油然而生，安心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丁娟起身去浴室冲凉，哗啦啦的水流声吵醒了冯磊，他仔细听了一会儿，猛然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 冯磊悄悄的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这时丁娟已经洗好出来了，两人面对面撞在一起，冯磊猫着身子呆在原地。 丁娟上下打量了一下冯磊：“你这样子怎么跟做贼一样的。” 冯磊站直了身子傻笑了一下：“娟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仗义了，昨天还是我扶你回来的，担心你夜里还会吐，我可是在那沙发上睡了一晚上呢，睡的我腰都要断了。”说着冯磊还故意揉了下腰。 丁娟没好气的说道：“你要出去就快点的，我马上要换衣服了，你想留下来看啊。” 冯磊一听麻利儿的打开门跑了，丁娟长叹了口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回到房间简单的冲了把澡，冯磊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回想刚才丁娟刚出浴室的样子，虽然她穿着浴袍，还是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尤其那双修长的美腿，谁见了会不心动呢？ 冯磊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些东西甩出脑袋，快速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准备离开，这个时候电话响起，冯磊接通电话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挂断电话，冯磊赶快找到了丁娟，简单说了几句以后驾车离开了庄园。 派出所门口，冯磊坐在车上抽烟，等待了许久江伟才走出来，上车后冯磊驾车赶快离开，两人找了家茶社坐下。 冯磊一边倒腾着茶具一边问江伟：“什么情况？怎么搞到派出所去了？还有你这脸怎么回事？” 江伟郁闷的抽着烟：“别提了，今天到客户家里去要钱，又碰到同行了，后来吵了几句动起手来了，然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冯磊停顿了一下：“怎么好端端的会动起手来呢？” 江伟用把烟头捻灭：“对方要客户先还他们的钱，那我当然不愿意啊，所以就吵起来了，对方仗着自己是本地人，想欺负我，那我哪能怂啊，然后就动手了，可惜，就我自己，双拳难敌四手。” 冯磊继续泡茶，但是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以后恐怕会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本地人确实占据优势，不管是人脉还是根基都要比外地人强上许多。 江伟揉了揉微微有些红肿的脸：“得想办法找个靠山，不然这以后还不被欺负死。” 冯磊递了杯茶到江伟面前：“你联系下丁鹰，他不是一直想要参一股吗？正好借此机会拉他进来，他是本地人，以后这样的事就让他想办法解决。” 江伟有些不明白：“他？他就是个银行打工的，关系基本都是在银行和担保公司，拉他进来有什么用？” 如果昨天冯磊没有去过庄园，估计也和江伟一样的想法，可是昨天晚上他和丁娟聊天时，发现丁娟和丁鹰的背景似乎没那么简单，正好他也想试探一下，看看他们姐弟两个到底有什么仰仗。 “你别管了，我自有我的安排，你只管把这个决定告诉他就行了。”冯磊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 这时江伟又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拉他进来那这出资比例呢？他占多少？” 冯磊也有些犹豫了，给多了把他和江伟赚的就少了，给少了人家也未必看的上，思虑再三后冯磊说道：“按照三三四的比例，我和丁鹰各占三份，你占四份，这样他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江伟皱着眉头看向冯磊：“这样你不就少赚了一份？” 冯磊连忙摆摆手：“这个比例也是有说法的，首先我和丁鹰不出面，前期完全由你一个人做主，上门，放款到催收都是你出面，我和丁鹰只负责出钱和处理后续麻烦，我负责客户逾期后想办法给客户做贷款，把我们的钱搞回来，丁鹰负责处理今天出现的这种情况，你正好可以试探一下丁鹰的底，如果他处理不了的话，我们可能还要再找其他人。” 江伟听后觉得这样分配还算合理，也就没有反驳，可是他心中还是气愤不已：“我要是个本地人就好了，自带根基，啥也不怕。” 冯磊却意味深长的笑了：“有些事那是出生时就决定的，有些事是可以靠后期去改变的，没有根基那我们就自己创造根基。” 江伟很快传来了好消息，丁鹰一开始觉得这个比例分配有些少了，可是江伟按照冯磊告诉他的话说给丁鹰听了以后，丁鹰也欣然接受了，还让江伟约冯磊出来，顺便再介绍点人给他们认识认识。” 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人群，只不过今天多了一个光头中年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包间内，丁鹰郑重的向江伟和冯磊介绍那个光头中年人：“这位是陈欢，人称欢哥，我叔叔叫他过来的，以后再遇到老江这样的事，直接找欢哥就行了，别的不敢说，南金市地面上，欢哥还是吃的开的。” 陈欢略微点了点头：“大致的情况小丁跟我说过了，以后你们直接提我名字就可以，如果碰到一些难对付的，不要和人家起冲突，免得吃亏，直接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对方是什么人，我自有办法找到他。” 冯磊和江伟连忙举起酒杯敬欢哥，这时丁鹰对着陈欢说道：“欢哥，这两位是我的合作伙伴江伟和冯磊，以后还麻烦欢哥你多多照顾一下，你放心，绝不会让您白忙。” 陈欢微微一笑：“小丁啊，你这么说就是打我的脸了，我和你叔叔那是什么交情，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可千万别这样哦，要是给你叔叔知道了还不骂死我。” 丁鹰头一甩：“那可不一样，我叔叔是我叔叔，你给他办事不收钱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是我，一码归一码，我请你办事，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又不是一次两次，以后少不了要经常麻烦你，就算你不收钱，你带的那些人不要生活的吗？最起码辛苦费还是要给的。” 陈欢哈哈大笑：“呦，小丁你这些年成长了不少啊，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给个辛苦钱就行了，不用太多。” 事情基本算是定了，丁鹰让妈咪带着小姐们进包间，这陈欢也不客气，当即选了两个，等陈欢选好以后，丁鹰他们才开始选，冯磊喜欢的那位姑娘已经被别的包间选了，无奈他只好选择其他姑娘。 大家开始推杯换盏，放声高歌，好不快活，这时江伟起身离开去洗手间。 过了没多久跟着江伟一起出去姑娘慌张的跑了过来，一进包间就对他们大喊：“不好了，你们的朋友跟人家吵起来，对方好几个人呢。” 冯磊他们一听立刻冲出了包间，老远就听到江伟的声音：“怎么着？仗着人多是？上次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对方几人也是嚣张的很，领头的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推了江伟一把，嘴中还骂骂咧咧的：“上次要不是有人报警，你以为你还能在这站着，狗东西，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江伟也是一丝不让，两手也是用力将对方推开：“来来来，我腿在这，有种你今天就给我打折了。” 那胖子来火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挑衅，这哪忍得了：“你个外马，今天就给个教训。”说着就要动手，身后的几人也是跃跃欲试。 “虎子，你挺威风的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陈欢拨开人群走到跟前，怒目圆睁的盯着那个叫虎子的人。 正在气头上的胖子还在想这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这么叫他，不知道人家都是叫他虎哥的吗？刚想破口大骂，一看叫他的人是陈欢，赶快换上笑脸：“欢哥，您也在这玩啊？在哪个包间啊？等我收拾完这个外马过去找您喝两杯。” 陈欢冷哼了一声：“哼，巧了，我就和你口中这个外马在一个包间。” 胖子的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看了江伟又看了看陈欢，不过这胖子也是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赶快转变了态度：“你看欢哥，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家人了嘛，原来他是欢哥的人，对不住了兄弟，都是误会，误会啊。”后面这些话明显是对江伟说的。 冯磊和丁鹰此刻已经站在了江伟身边，江伟本想说话被冯磊拦住了，一来对方明显认怂了，二来冯磊也想看看这陈欢的手段。 胖子虽然说的很有诚意，可是陈欢却不为所动：“我听说你们前几天把我这个兄弟给打了，正好今天碰到了，你们打算怎么善后？” 那胖子微微一愣：“善后？不是已经在派出所和解了嘛？” 陈欢摇了摇头：“派出所和解了就算了了？那我这小兄弟不是白挨打了？要不这样，让我这几个小兄弟把你打一顿，然后你们再到派出所和解一下怎么样？” 胖子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看来今天这事不可能善了了：“那欢哥您给划个道，我接着就是了。” 陈欢满意的点了点头：“也简单，今天的开销算你的，待会把单买了，放心，我们也不会趁机坑你，喝多少算多，绝对不会故意点很多酒，然后你找个时间摆个席面，正式跟我这个兄弟道个歉，封个大红包，外加两条烟两瓶酒给我这兄弟，这事也就算了了，如果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以后你要是发生点什么事也不要来求我。” 冯磊听后真是倒吸一口凉气，陈欢这些要求算下来那不要奔两万去，看来这年头打架也要看看自己兜里有多少钱，江伟这只是轻伤，基本没什么事，万一打得重了点，那可能就要上十万或者更高了。 胖子虽然很不情愿，可是陈欢毕竟放出话来了，如果不答应的话，以后免不了一堆麻烦，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 陈欢这才作罢，带着丁鹰他们回到了包间继续嗨皮，江伟此刻心情大好，终于出了这口恶气，不过冯磊却对丁鹰的叔叔感到好奇，按照之前陈欢的做法，那绝不是普通混社会的，最起码也是一片管事的，能随意支配这样的人，那丁鹰这个叔叔又是什么级别的呢？ 自从有了陈欢的帮助，江伟他们做起事来果然顺利了不少，大多数同行的那些催收人员还是卖这个面子的，当然江伟他们也上路子，他们也不会仗势欺人，而是大家有商有量的，无非都是为了钱，没必要伤了和气。 催收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只是这撞单的问题却一直困扰着他们，如何能避开这样的风险呢？同样这个问题也困扰着所有放贷人，就这样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自从庄园分开以后，冯磊已经很久没有去找过丁娟了，主要是怕见面有些尴尬，丁娟也没有再打电话给冯磊，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如果再来一次，冯磊可不敢保证自己这次不会做点什么。 这天张斌突然打了个电话给冯磊，约他晚上见面，顺便聊一下电销公司的事情，冯磊本来想问丁娟在不在，可是转念一想这么问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没有开口。 冯磊准时到了约定的地点，这是一家私人会所，如果不是会员，或者没有会员和你一起，根本不会让你进去。 服务员带着冯磊进入包厢，内部的空间不是很大，差不多四十来平的样子，靠墙围着一圈沙发，其中一面是玻璃墙，墙后面有一个舞台，此刻有几位衣着暴露的女郎在跳着性感的舞蹈。 张斌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冯主任，快来，到这边坐。” 冯磊走到张斌旁边坐下，包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冯磊这才松了口气。 张斌等服务员出去以后才开口说道：“冯主任，关于电销公司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冯磊喝了口酒放下杯子认真的说道：“是这样的张总，我觉得这电销公司很不错，对于我们做的这些非常有帮助，只是这个投资是不是有些保守了。” 张斌眉毛轻挑：“哦？为何这么说？” 冯磊接着说道：“按照之前投资的成本来算，最多也就是不到二十人的规模，这样很难有成效，不瞒您说，我做业务员的时候也是从电销做起的，就算你每天打六百个电话，真正可以转化为有效客户的量，最多也就二十来个，当然这还要看话单的质量，按照这个比例来算，我们这个规模也就只能赚点零花钱，想要赚取更多是不可能的。” 张斌听后赞同的点着头：“那按照你的意思呢？” 冯磊沉默了一会说道：“现在南金市还没有专门的电销公司，基本都是各家贷款公司的业务员在做，既然我们要做，那就要迅速抢占市场，而想要抢占市场的先决条件，就是每天打出去的量要大，覆盖面要广，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先人一步与客户接触。” 张斌觉得有些道理：“那你觉得要多大的规模呢？” 冯磊自信的说道：“最少要有一百个话务员，这还只是前期，后期可以根据需要增加人员，要做就拼一把，要不然干脆别做，小打小敲的浪费精力。” 张斌一拍大腿：“好，年轻人就是有魄力啊，小丁果然没有看错你。” 听到丁娟的名字冯磊的心咯噔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丁娟没有看错我？ 张斌意味深长的看着冯磊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跟丁娟核算一下成本就告诉我就行了，来，选一个，享受一下，我请客。” 冯磊连忙摆摆手：“张总您选就好了，我就不必了，我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张斌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冯磊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看着冯磊离去的背影，张斌不住的点着头，满脸尽是笑意。 第25章 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各行各业都有它自己的规矩，想要更好的发展，你就必须要搞懂这些规矩，利用好这些规矩，又或者你来制定这些规矩。 小贷行业正在蓬勃发展，越来越多的同类公司先后成立。除了小贷公司，各大银行也相继推出了自己的信用贷款，大家都盯上了这块蛋糕。 在这个庞大的利益刺激下，民间资金异常活跃，急用钱公司遍地开花，市场被搞得乌烟瘴气，很多客户饱受摧残的同时，也给急用钱公司带来了严重的损失。 急用钱本身利息很高，可是同样的风险也大，客户的还款能力是有限的，一旦超出了客户的还款上限，必然会造成无力偿还的结果，这个时候客户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最后彻底失去偿还能力。 失去偿还能力的客户只能任人宰割，房子没了，车子没了还算是好的，有些客户甚至会走向极端，萌生了自杀的想法，当然这些还是极少数的。 最常见的就是连累整个家庭，父母拿出自己的养老钱来填这个窟窿，或者变卖家产来还债，无力偿还的人只能选择逃离，离开这个城市去外地打拼。 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后果，那是因为急用钱这个行业消息太过闭塞，很多客户不止借一家钱，可是放钱的人却无从知晓，到客户家里去要钱的时候才发现，来要钱的不止一家公司，几家或者是几家公司都是很正常的。 冯磊他们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们到客户家里去催收，发现已经有人住进了他家里，一打听客户在外面借了好几家钱，冯磊他们算是多少的。 在这关键的时候，急用钱这个行业开始进行改革，十几家急用钱公司牵头，建了一个qq群，只要是在这十几家公司借过钱的，他们会将客户的身份信息上传到群里，方便其他公司去查询，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一个客户同时到多家借钱的问题。 虽然这个方法十分简单，可是效果却非常显着，确实为这十几家公司规避了很多风险客户，其他急用钱公司得知后纷纷加入，从此急用钱行业有了自己的一套体系。 江伟通过关系也加入到群里，每天看着他们发的信息才知道，原来放钱的人好多，借钱的人很多，如果没有这个群，那这一个客户借一圈下来也是不少钱。 这么说，客户名下有一套房，跟急用钱公司借个五万块钱不成问题，借个十家的，那总数可是百万计算，远远超出了他名下房产的价值，试问客户拿什么来还？ 而且客户借了钱以后，能不能还还要等三十天以后才知道，这三十天中存在的变数太多了，根本无法控制。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许多人，冯磊和江伟也在其中，于是冯磊决定改变一下原来的模式。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到期以后连本带息还的话，出现的问题太多了，所以我想了一办法，客户借了钱以后，第七天的时候先还利息，到期以后还本金，这样就算到期时出现什么变化，我们的本金至少也回来了一部分，你们觉得呢？”冯磊看着丁鹰和江伟问。 丁鹰表示赞同：“这样也可以，反正利息早还晚还都是要还的。” 江伟也没什么意见，就像冯磊说的那样，如果到期以后真出现什么问题，本金也能少受点损失。 这时丁鹰又提出了一个想法：“每个月也就22个工作日左右，我们也需要休息，不如改成22天一期，周末处理的话需要收加班费。” 冯磊有些不理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周末处理那当然算是加班，加班当然要收加班费，再说了，客户要休息，他们也要休息，所以一期按照工作日来算也没什么问题，再加上第七天还利息后，离还本金也没有多少天了，风险也对应的会降低。 江伟看着二人问道：“那这样做客户能同意吗？” 丁鹰笑呵呵的说道：“他需要钱，又不是我们需要钱，不容易就找别人借呗，反正我们又不急。” 冯磊翘着二郎腿晃动着：“你放心，没有卖不出去的产品，只有不懂方法的销售，我们就按照我们自己的方法去做，检验一段时间就会有结果了。” 丁鹰大加赞同：“就是，以前这么高的利息谁会接受，现在借这钱的人不也越来越多了吗？总是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的。” 忽然丁鹰话锋一转：“对了磊子，你和我姐的那个电销公司搞起来了吗？这些天也没听她提过了。” 冯磊意识到不对：“你姐只说是跟我合开的？没有其他人？” 丁鹰明显有些懵：“啥意思，还有别人参与？我没听我姐说过，她只说了你。” 冯磊连忙用笑容遮掩：“哦，我就是确认下是不是还有别人参与。” 丁鹰的手摇晃着指向冯磊：“好哦，我当你是兄弟，你在这套我话，不地道哦，今天这顿你请。” 冯磊爽快的答应了，心中确是在暗暗叫苦，兄弟啊，要是我告诉你那天在庄园内发生的事，你还能说我们是兄弟吗？ 吃完饭后，丁鹰回银行，只留下冯磊和江伟两人。 江伟抽着烟说道：“磊子，最近我认识一些小富二代，他们是真会玩，身边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漂亮姑娘，而且一看就很小。” 冯磊皱起了眉头：“富二代就是富二代，什么叫小富二代？” 江伟笑了笑：“富二代也是有区别的好，家里资产几千万的和几个亿上百亿的，那能一样吗？可他们也都算是富二代啊。” 冯磊恍然大悟，这富二代还有区别啊，真是第一次听说。 江伟接着说：“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那些女孩大多数都是在校大学生，他们几人没事就会到大学城去转悠，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认识了很多漂亮的大学生。” 冯磊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江伟顿了顿说道：“我想从我的四份里分出来一份让他们参与，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做一些大额的客户，总是做一些小单子来钱太慢。” 冯磊觉得江伟的想法也不错：“这样，我也分出一份，他们占两份，丁鹰的份额不变，先合作几个案子看看他们的实力，检验一下他们的资金量，如果可以的话，后期我们再和丁鹰商量一下，从新划分一下比例。” 江伟有些担忧的看着冯磊：“磊子，这样的话你就赚的少了。” 冯磊不以为然：“放心，不会的，你想啊，案子越做越大，就算份额少，这赚的也不会少。” 江伟仔细算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就像十万的案子，利润在两万上下，占比三成来算可以赚六千，但是如果是五十万的案子，就算占比两成那也可以赚两万，而且承担的风险也会小很多。 这时江伟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后离开了，冯磊想了想丁鹰刚才说的话，决定还是去找一下丁娟，问清楚怎么回事。 冯磊掏出手机拨给丁娟，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丁娟阴阳怪气的说道：“呦，你小子终于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 “娟姐，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行了，你那张嘴哦，净会拣好听的说，找我什么事？” “嘿嘿，还是娟姐最了解我，我想问下那个电销公司的事，上次我跟张总见面时简单的谈了一下，我的想法是规模做大点，这样效果才会更明显，不知道娟姐你的想法呢？” “我都可以，你决定，需要投资多少跟我说下就行了。” “额，娟姐，不用跟张总说下吗？毕竟他不是也要参与吗？” 等待了一会，丁娟才说话：“其实，这个电销公司张总并不参与，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带你认识一些人，如果你想有更好的发展，这些人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可是呢，这些人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就算是我介绍的也没用。所以我想着先帮你把自身的价值弄起来，这电销公司呢对他们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如果真能搞好的话，他们自然会愿意带你玩。” 听到这里冯磊内心无比感动，说白了他跟丁娟非亲非故的，不过就是严总的案子也让丁娟赚了一点，真的只是一点，对于丁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丁娟却这样帮他，换谁会不感动呢？ 冯磊也不是呆子，丁娟对他的感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在冯磊心中，他和丁娟的差距太大了，可以说是云泥之别，再加上种种原因，所以冯磊只能装不知道。 “娟姐，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好大姐，我尽快核算下成本，到时候我请你吃饭，然后见面聊怎么样？” “啥意思？等于说这以后没事我们就不能一起吃饭见面呗？” “娟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娟姐你一句话，我可是随叫随到。” “那你现在过来。” “啊？现在？” “你刚才还说随叫随到呢，怎么这回又不行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我马上过来。” “哈哈，逗你的，我现在也没空，在银行谈事情呢，等你请我吃饭哦。” 挂断电话以后，冯磊的内心久久无法平复，丁娟对他的好让她有些扎心。 新的模式很快得到了检验，客户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只能欣然接受，不过冯磊他们确实避免了很多问题，带来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风险相对降低了不少。 有成效就会有人模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金市做急用钱的那些人都采用了这种模式，可是对于客户来说，无形中加大了还款的压力，七天还利息，到期还本金，周期改为22天，这就是一种变相的压榨，只是没人会去管客户的死活。 丁娟这段时间忙的不亦乐乎，她牵头的房押公司已经正式运营，产品在利息上较银行而言根本没有优势，但是条件宽松，简单来说，只要客户的房产有价值，房管局可以正常设押，她们公司就敢做。 银行的贷款要求门槛太高，信用记录，房子年限，个人收入，家庭收入全在银行的考察范围，就连审核时客户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导致这笔贷款无法无法审批。 这样一来丁娟她们公司就有机会了，每天来贷款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相比较而言，年划十八的利息还是很高的，另外还要加收两个点的服务费，但是客户没有办法啊，这是除银行以外的唯一选择了，除非你不做。 目前南金市场上只有这么一家民间房押公司，所以一切都要按照他们制定的规矩来做，而且法律也规定，只要不超过银行基准利率的四倍，就不算违法，按照当时的银行基准利率来算，年化利息不超过二十四，丁娟她们公司的利率加上手续费只有二十，就算客户起诉法院也不会受理。 只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怎么玩都随你，丁娟她们也是严格按照这个标准制定的产品，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到了冯磊的耳朵，品安易贷年后又要开新的门店，还是一样会同时开两家，冯磊觉得是时候再进一步了。 虽然着急了一些，不过他有这个资格参加竞聘，同时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那就是江伟。 冯磊做主任的这段时间里，江伟每天忙着外面的事情，考核基本都是冯磊帮他度过的，如果冯磊升上去了，他的团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团队中有人顶替他的位置，要么团队成员打散分到别的组里，只是无论哪种结果对江伟来说都是不利的。 “磊子，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不用管我，我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次你成功了，我就辞职，开家公司，然后专心做急用钱。”江伟放下酒杯宽慰着冯磊。 可是对于冯磊来说他当然不希望是这个结果，在他看来，如果江伟真的开急用钱公司了，以他的性格，很难不被那些坏的风气荼毒。 冯磊拍了拍江伟的肩膀：“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这可能会让你沉沦。” 江伟哈哈大笑：“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还沉沦，只是赚钱而已。我很早以前有这个想法了，在公司太受拘束了，还是这样轻松些，你和丁鹰就做幕后的资方，其他的我出面就行。” 看着江伟这样说，冯磊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进入社会以后，他和江伟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一起经历了不少。 江伟语重心长的说道：“磊子，我和你不一样，你性格沉稳，反应机敏，最关键的是你能坐的住，所以你适合职场。而我呢，这两年来自由惯了，已经无法适应职场的约束，所以我们两人要走的路会不同。” 冯磊郁闷的喝着酒，听到江伟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行，如果我这次不成功的话，你还是要乖乖给我当组员。” 江伟举起酒杯和冯磊碰了一下：“你可不能故意输哦，我可是要当老板的人，你别给我使绊子哦。” 两人相视一笑，尽饮杯中之酒。人生能遇一知己，得贵人相助，有朋友力挺，绝对是莫大的幸运，而冯磊无疑是幸运的，有江伟这样的朋友，和丁娟这样的贵人，三者之中已经占据其二。 第26章 电销 临近年底的时候，冯磊和丁娟的电销公司已经尘埃落定，办公场地的装修，话务机的安装，以及办公家具全部搞定，等到年后配齐话务员就可以正式运营了。 在这之前，冯磊还需要准备好培训材料以及话术模版，这些都是当初做业务员时公司给的，不过有些过时了，需要修改一下才能使用。 现在令冯磊头疼的是人员招聘和薪资待遇的问题，还有就是管理层的缺失。丁娟虽说是大股东，但同样也是个甩手掌柜，她的重心都放在了房押公司那边。冯磊这边受自身所在的公司限制，也是分身乏术。 他也曾想过让江伟来管理，自己人比较放心，可是江伟对此似乎没什么兴趣，冯磊也不好勉强他。 身边信得过的就那么些人，思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人选，看来年后要好好物色一下人才了。 2012年年初，当别人还沉浸在新年喜悦中的时候，冯磊这边趁着公司管理比较松懈的时候开始招聘，有经验的优先。 按照他的设想，准备组建十个团队，每个团队为十加一的配置，一名团队长和十名电销员，团队长负责统计当天的准客户数量，定期跟踪邀约客户到公司面谈。 十个团队分为两个部门，设立两个部门经理职位，负责面谈客户，以及给出贷款方案和后期跟踪。 冯磊负责管理，处理一些有问题的客户，丁娟负责解决那些抵押类和大额客户，公司的基本架构已经确定。 忙活了一个月，经过筛选下来，勉强组建成了第一支团队，可算是跨出了第一步，听着业务区他们打电话的声音，冯磊不禁想到了他做电销的那段日子，时间过的可真快，一晃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不知是话单的问题还是人员话术的问题，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根据团队长统计上来的准客户名单来看，十个人一天下来最多也就二十几个准客户，平均每人不到三个，效果有些差强人意。 冯磊和丁娟做好了赔钱的准备，可是这样下去的话，那损失太大了，前期投入和人员工资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公司要黄啊。 既然有问题，那就把问题找出来。冯磊特地抽了一天时间，坐在公司里听着他们打电销，一边听一边记录。 下午三点钟，冯磊将他们集中在会议室，拿出自己记录的问题为他们一一讲解，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因素，这些人压根对贷款就不了解，当客户说出自身条件的时候，他们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导致很多客户没有兴趣继续聊下去。 看来需要找个时间给他们好好培训一下贷款产品的相关知识了，冯磊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件事。 回到公司后，他找到了许新：“你最近有时间吗？” 许新被问的莫名其妙：“有时间主任，啥事？”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给一些人做贷款培训。” “给谁培训？” “这个你会知道的，你就说行不行。” “我当然没问题，只是培训我们公司的产品吗？” “当然不是，越多越好，最好是现在市面上有的都培训一遍。” “主任，你玩我呢，市面上那么多贷款产品，我怎么可能都知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做一个详细的培训，包括产品特色，要求以及申请条件。” “额，你这要求……” “别说你做不到，你们小组的培训不都是你做的吗？” “嘿嘿，行，我这两天准备一下。” “行，你准备的越详细越好。” 许新是他从原来门店带过来的，做培训是一把好手，新进来的组员都是由他来培训，他对于市面上大多数产品都很了解，也会为组员详细讲解每个产品的优势和劣势，通过对比让组员对这些产品了解的更深。 最重要的是这也是他的心腹之人，冯磊不在公司的时候，这个组就是许新说的算，而且组里面的组员也都信服他。 许新也没有让冯磊失望，两天的时间把他自己知道的贷款产品都统计了出来，每个产品做了一个详细的大纲。 冯磊看着这些整理出来的资料尤为震惊，整整十几张a4纸，每张都是一个产品，还有一些问题的处理办法。 “你这也太详细了点。” “不是你说要越详细越好的吗？” “话是没错，不过这些处理方法就算了，只需要让他们对产品有个了解就行了。” “哦，那我明白了，等我一会儿，我改一下就行了。”许新拿过冯磊的电脑开始操作，不一会儿一份新的产品大纲打印出来。 冯磊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嗯，这样就可以了，打印个二十份，这些全部培训完需要多久？” 许新想了一下：“我估计怎么着也要三四天，培训太快的话容易记混掉。” 冯磊满意的点点头：“那行，我来安排时间，到时候你过去做培训。” “行，等你消息。” “主任，这是你的公司？做什么的？”许新借着培训休息的时间来到冯磊的办公室。 “电销公司，主做电销，也不算我的公司，我也是个打工的，大股东是我的一个老大姐。”冯磊掏出香烟递给许新。 “哦，明白了，不过刚才培训的时候发现他们话术是有问题的。”许新说道。 “有什么问题？” “他们太嫩了，容易被客户牵着鼻子走，很难得到想要的信息。” “你有办法解决吗？” “当然有办法解决。”许新忽然感到不对：“不会，又是我？” “不然呢？我觉得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冯磊一脸坏笑的看着许新。 “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主任。”许新一脸的委屈。 “啪”冯磊一巴掌拍在许新脑袋上：“你小子说什么呢？我这主任怎么了？对你不好吗？” 许新连忙摆手求饶：“好，好，有你这么个主任是我的福气，哈哈。” “这还差不多。”冯磊满意的说着，不过他这时又有个想法：“你想不想多赚点钱？” 许新一脸警惕的看着冯磊：“主任，你不会又憋什么坏？”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许新嘴上没说，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放心，不会害你的，我打算在这个电销公司给你安排个职位，专门做培训，你看怎么样？”冯磊真诚的询问着。 “好是好，只是公司那边怎么办？”许新也知道冯磊不会害他。 “你怕什么，公司那边有我呢，你每天按时打卡就行了，再说也不用天天给他们做培训，只要需要的时候你就来。”冯磊向许新保证着。 “这样说的话，那还是可以的，那你打算给我开多少钱一个月呀。”许新笑眯眯的说道。 “不会让你吃亏的，三千一个月，你看怎么样？”冯磊伸出三个手指头。 “哇，这么多，你不会骗我？”许新有些不敢相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了，虽然我只是小股东，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冯磊向许新保证着。 “那成，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给他们培训了。”许新此时一身的干劲。 冯磊在心中不禁感慨：果然有钱好办事啊，只要肯出钱，自然有人愿意帮你做事。 经过培训后的员工再打起电销来顺畅的多了，偶尔也会碰到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不过这并不影响。 每天统计上来的准客户数量有非常明显的增加，只是这面谈的人选还没有确定，邀约过来的客户暂时由冯磊面谈。 现在邀约的客户很少，冯磊暂时还能应付，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就可以，而且这个电销公司离他们公司很近，这也是当初故意安排的，方便冯磊来回跑。 随着团队不断完善，许新的培训是跟上了，可是冯磊的时间跟不上了，每天能邀约来的客户越来越多，一两个小时已经不够面谈的了，但是离开久了门店经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确实挺头疼的。 想两边兼顾是不可能了，从外面招人来做面谈又不放心，这么多案子，万一人家私自送出去做了谁也不知道，最终损失的还是公司和业务员。 在这一筹莫展之际，许新又再次站了出了，临时代理一下部门经理，早晨打完卡以后就到电销公司处理客户，算是帮冯磊暂时解决了困扰，也为他争取了些时间想对策。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部门经理的人选还是没有着落，许新一直这样两头跑也是有些吃不消，冯磊急的几天都没睡好。 这天李杰主动找到了冯磊。 “李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的？”冯磊笑盈盈的说道。 “磊子，我有话跟你说，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李杰期待的看着冯磊。 “行，那我们去楼下喝杯咖啡。”冯磊起身和李杰来到楼下的咖啡店。 “说，什么事这么神秘？”冯磊喝着咖啡说道。 “是这样的，之前你冲击销冠的时候，我没有帮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对不起啊兄弟。”李杰很诚恳的道歉。 “嗨，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也是为了组员，有什么好道歉呢，再说了，我现在也是主任，你当时的选择我能理解，换作是我也会和你一样。”冯磊很不在意的宽慰着李杰。 “你能理解那就最好了。”李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停顿了一下李杰接着说道：“我听说你搞了一个电销公司？是不是真的？” “不是我搞的，是我一个大姐搞的，我只是帮忙的。”冯磊淡淡的说道。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有帮你？”李杰询问着。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冯磊皱着眉头。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李杰准备起身离开。 “李哥，你想知道什么？”冯磊伸手拉住李杰。 李杰叹了口气说道：“实话跟你说，我月底就要离职了，现在正在找工作。” 这确实让冯磊挺意外的：“离职？好好地为什么要离职？” “团队考核没有过，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干脆自己主动离职。”李杰无奈的说着。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冯磊似乎猜到李杰的想法。 “我听说你开了家电销公司，所以来找你，看看我能不能去你那上班，现在看来还是算了，省的你为难。”李杰故意这么说。 “你怎么不去易信呢？他们招人的。”冯磊第一时间想到了这家公司。 “人家五支团队已经满了，我过去只能做业务员，好久没有做业务了，身边的资源都没有了。”李杰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没有资源只能从头做起，这不等于是越活越回去了嘛。 “这样啊，实话跟你说，这电销公司我确实有股份，目前也在招人，你要是想来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能带多少人来？”冯磊也不想藏着掖着，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干脆自己说出来。 “我这边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了。”李杰说的也很直白。 冯磊思索了片刻：“那你对市面上的贷款产品了解多少呢。” “但凡你能说的出的我都了解。”李杰很自信的说。 冯磊点了点头：“这样，你跟我来。”两人离开咖啡馆到了电销公司。 李杰一进门就震撼住了，不是公司有多高级，而是门口接待区坐满了人，还有一些站在公司外面。 进了公司后，右边电销区此起彼伏的声音吸引了他的目光，二十几名电销员井然有序的在打电话，动作行云流水，话术标准流畅，一点也不比他们公司的业务员差。 冯磊招呼着李杰往左边走，走廊两边是会议室，会客室和部门经理办公室，最后面一间是总经理办公室。 两人直接进了部门经理办公室，许新刚接待完客户，正在整理客户材料，见到冯磊带人进来，赶快起身迎接。 “我的大主任，你可来了，忙死我了，我不管啊，得加钱。”许新一脸委屈的说着。 “行，给你加二百五，怎么样？”冯磊和许新开着玩笑。 “这位是？”许新指着李杰问。 “这是我的一个老哥李杰，也是我们品安公司四店的主任。”冯磊介绍着。 “李主任，你好你好，我是许新，冯主任组里的。”许新热情的和李杰握手，顺便介绍了下自己。 “你好你好。”李杰赶快迎合。 “我带他来熟悉下环境，你等下不是要谈客户嘛，正好让李哥在旁边听一下。”冯磊简单说明了来意。 “行啊，听呗，有什么不对的还请李主任多多指教啊。”许新笑着说道。 李杰留了下来，冯磊则是去了总经理办公室等着，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李杰过来找冯磊。 “你感觉怎么样？”冯磊笑着问道。 “许新这小伙子挺不错，跟客户聊的很透彻，而且能够给到客户最佳方案。”李杰不住的夸赞着。 “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如果让你做许新现在做的事，你有问题吗？” “让我做当然没问题，只是我做了那许新做什么去？” “他只是临时过来帮忙的，如果你来了他自然是回去上班，你就说行不行。” “我没问题，不过要等到月底离职以后才能过来上班。” “行，那你离职了以后直接过来报到。” 两人达成了协议，冯磊简单和李杰说明了薪资待遇，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冯磊也终于松了口气，这事总算解决了。 第27章 乱象 2012年 秋 这一年，小贷公司像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各公司势如破竹，迅速向全国扩张。 继品安易贷和易信普惠之后，更多小贷公司入驻南金市，如信和财富，证大财富，中安信业等近十家，这只是开始。 铺天盖地的贷款广告席卷整个南金市，客户的选择变多了，对贷款额度的要求也变高了，为此各家小贷公司开始提高审批上限，由最高十五万额度调整为三十万，甚至有些公司提升到五十万。 银行的信贷业务受到冲击和挑战，相比较银行的审批，小贷公司更加简便快捷，而且额度不比银行低，客户则更加倾向到小贷公司借钱。 除了这些以外，小贷公司再次降息，最低可以做到月利息13，最高月利息也不会超过两个点，而且客户用满六个月以后，提前还款没有违约金。 这样一对比，也就利息上高了银行一点点，其他方面是比银行更有优势的，因为客户的需求就是简单快捷额度高，利息只要不是高的太离谱就行。 小贷行业的快速发展所带来的弊病也露出了苗头，许多业务员不再勤勤恳恳的开发市场，寻找一手客户，而是靠着在同行业公司间奔走，利用公司信息不互通这一点，从其他公司业务员手中获取客户，案子做下来以后给提供案子的业务员返点。 还有一小部分业务员手段清奇，竟然想到用床单换订单的方法，行业内部给这个方法起名为“睡单”，真的是匪夷所思。 随着小贷产品的普及，有些客户甚至比业务员还要专业，各家公司的产品他都可以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客户懂得多了就不好忽悠了。 这样的客户有一个通病，他们拆东墙补西墙，隐形负债其实早已经超出了他的偿还能力。 有时候为了达到客户想要的额度，业务员或者客户会选择同时申请多家贷款，等到无法偿还的时候，再找没有做过的公司继续做贷款，用贷款的钱偿还之前的债务，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冯磊和丁娟的电销公司开的非常及时，公司运营半年多，客户量在逐月增长。这半年多，原本设想的十个电销组，外加两名部门经理已经配齐。 话务员通过电销形式获取的准客户由组长进行跟进、邀约，客户来到公司以后由两名部门经理进行面谈，双方没有问题以后会签署一份委托协议，部门经理会全程处理客户的贷款问题，直到贷款结束。 贷款成功之后客户按照协议规定支付服务费，公司就按照比例发放给话务员，组长以及部门经理。 江伟这边的公司也开起来了，还招了一批业务员，催收人员是欢哥的，江伟正常给工资，他们负责上门审核和后期催收，江伟终于圆了自己的老板梦。 茶社的包间内，冯磊在电脑前忙的不亦乐乎，有人进来都没有察觉，等到他忙完才发现，江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对面。 “wc，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冯磊全身紧张了一下，赶快拍了拍胸口。 江伟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喝着茶笑着说道：“我进来的时候看你在忙，所以就没打扰你，反正有一会了。” 冯磊连忙收起电脑点了根香烟：“你的公司怎么样了？” 江伟顿时来了精神：“形势一片大好，最近你也看到了，放了很多客户，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去年就应该把公司开起来。” 顿了一下后江伟问道：“我刚才进来看你一直在忙，你那边怎么样了？” 冯磊难掩内心的激动：“和你一样，形势大好，最近都要忙不过来了，每天来咨询贷款的客户都排着队呢。” 两人以茶代酒干了一个。 江伟放下茶杯感慨道：“我说磊子，你不会打算一直留在品安？听说公司又设立了一个城市经理的位子。” “是的，以前我们门店的向经理，现在就是城市经理，在往上就是区域经理了，然后就是分部总。” “怎么着？你还准备做到分部总？” “那要看有没有机会，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再说。” “我过两天搬家了，你呢？要一起搬过去不？” 冯磊掐灭了烟头喝了口茶后说道：“我随时都可以，不行就和你一起呗，反正我们两个门对门，就一起搬。” “那也行，到时候我从公司里叫几个人过来帮忙，一天搬完算了，省的麻烦，你家具家电啥的都配齐了吗？”江伟靠着沙发问道。 冯磊想了想回答道：“基本都配齐了，反正该有的都有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江伟忽然坐了起来：“我去，我来不是和你说这个的，你听说过“睡单”吗？” “听说过，真有啊？” “真有，不过你现在不做业务，估计是没有机会碰到了。” “怎么着？你碰到了？” “你猜，嘿嘿。” “我猜你大爷，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肯定是碰到了。” “哈哈，不多，就两个。” “我还以为只是同行说说玩的，没想到还真有这回事，那些女孩怎么想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些女孩大多是会所的小姐，白天在贷款公司上班，晚上在会所陪酒，你想啊，她们出个台也就两三千，而且都是些老男人，可是“睡单”就不一样了，最起码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天生都是睡，她又没什么损失。”江伟两手一摊。 “你可真够无聊的，还特地去打听人家是干嘛的。” “我可不是特地打听的，这事都在行业里传开了，也有些姑娘不是夜场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会这么做。” “你这分手也快一年了，准备什么时候再找一个？” “你到现在还没找女朋友，你都不急我急啥，再说了，我最近可没闲着，跟那几个小富二代去大学城找大学生玩，可有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也好这一口了。” “口味都会变的嘛，那些大学生可比夜场的小姐单纯多了，花点小钱就搞定了。” “玩归玩，别瞎搞，玩出事可就不好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 冯磊对江伟还是比较放心的，虽然江伟玩的花，但是孰轻孰重他还是拎的清的。 “我的电销公司马上要开二部了，你有兴趣不？”冯磊认真的问道。 “没兴趣，不自由，天天被拴在办公室里不是我的风格。”江伟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冯磊也不生气，本来他就没指望江伟会来，不过如果江伟愿意来的话，那自然是好事，不来也没什么。 “行，既然你没兴趣的话，我也不勉强你，过段时间公司领导层组织旅游，你到时候记得来，丁娟和丁鹰都会参加，我还会邀请几个合作伙伴，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冯磊向江伟发出了邀请。 江伟想了一下说道：“行，你提前告诉我时间，我一定去。” 晚上下班后，冯磊受邀参加一个同行之间的酒会，说是酒会，其实和同行交流会没什么两样，大家吃吃饭，喝喝酒，然后互相换取利益。 在酒会上，冯磊见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有以前的同事，也有合作过的同行，但是大多数都是新面孔，应该是一些新公司的业务员，男男女女的还真不少，大家举着酒杯互相交谈着。 冯磊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繁杂而违心，为了应酬而应酬。只因为邀请他的人是熟人，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过来。 “呦，这不是我磊哥哥嘛，怎么一个人坐这里了？”一道婀娜的身影站在冯磊面前。 冯磊抬起头仔细看去，差点没认出来：“我去，姚敏？你整容了？” 姚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还需要整容吗？只不过是今天化了个美美妆而已。”姚敏很自然的坐到了冯磊身边。 这下冯磊突然感到轻松了许多，那些熟悉的人大多数都是合作关系，他们还需要拓展自己的人脉，根本没时间陪着冯磊聊天，姚敏的出现无疑让他找到了一个可以聊天的人，这样也就不无聊了。 “你这是咋啦？社交恐惧症？”姚敏玩味的看着冯磊问道。 冯磊往后靠了靠：“我？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社交恐惧呢？” “那你一个人坐这里干嘛？” “没啥，只是觉得无聊。” “无聊？找人聊聊天不就好了吗？” “这不是在和你聊天吗？” “哎呦，难得啊，以前见到我说不了几句话就跑，怎么今天不跑了？” “我能跑哪去？酒会参加一半就跑了，要是被我朋友发现了还不骂死我”忽然冯磊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一位姑娘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是那姑娘长的多好看，也不是那姑娘身材有多好，而是那姑娘陪他唱过歌，喝过酒，玩过游戏扶回房。 冯磊赶紧起身朝那姑娘走去，那姑娘似乎也发现了冯磊，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冯磊。 “好久不见。”冯磊率先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啊冯总。”那姑娘满脸微笑的回应着。 “你也进小贷公司上班了？” “是的，还要多谢你当初跟我说的那番话，所以我也到小贷公司上班了。” “哦，那就好，毕竟会所是吃青春饭的，干不了多久。” “嗯，我在小贷公司赚到钱以后就会离开会所了。”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同时在会所和小贷公司上班？” “是啊，这样可以赚两份收入。” 冯磊赶快将那姑娘拉到旁边，然后看着她认真的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最近我听说同行中有人“睡单”，真的都是会所里的人搞出来的吗？” 那姑娘一听有些生气的看着冯磊：“冯总，我们会所的姑娘名声是不好，可也不是什么帽子等可以随意扣给我们的，贷款行业中的那些姑娘就清白吗？最起码我知道的几个“睡单”人都不是我们会所出来的。” 冯磊抱歉的说道：“哦，看来是我误会了，抱歉啦小若。” “这里不是会所，所以我不叫小若，如果冯总没什么事了，我还要去多结交一些同行呢，看看有没有人需要“睡单”。”那姑娘气鼓鼓的转身走了， 冯磊暗自苦笑，看来真的是自己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谁说会所的姑娘就一定会用这种方式赚钱呢？ “哎呦，原来你喜欢这种清纯风的啊？”姚敏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 “你这样偷听不好。”冯磊质问着。 “我可没偷听哦，她走了以后我才过来的，你们谈了什么我可没兴趣。”姚敏摇晃着酒杯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将冯磊有家电销公司的事传了出去，顿时好多人满场寻找冯磊，又是敬酒又是交换名片的，一时间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冯磊身上。 有资源和没资源就是不一样，冯磊手中的电销公司在那些人的眼中就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他们很清楚，只要冯磊愿意，就算你是个傻子也能把你捧成销冠。 众人不遗余力的讨好冯磊，许多男的不停和他推杯换盏，想要以此增进下感情。有些女的除了跟他交换名片以外，还不特地说些别有用意的话。 一场酒会下来，冯磊的口袋中有厚厚一沓名片，冯磊看着那些名片摇头苦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受欢迎。 这时小若走了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可爱。 冯磊耐心的等待着，想看看她要说什么，只是等了许久，小若最后转身准备离开了，冯磊一把拉住她：“有事就说，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小若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对冯磊说：“冯总，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考虑下我，给我点案子做做。”说完小若可怜巴巴的盯着冯磊。 冯磊听后笑了：“你跟我道歉是不是有点外气了，再说了，你刚才说的也没有错，是我先入为主了，我不应该这样看待会所的姑娘，你明天有空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不要去我公司，估计明天会有很多人去找我。” 小若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冯总，我明天开完早会就没事了，去之前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说完小若开心的离开了。 姚敏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靠着桌子笑盈盈的看着冯磊：“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个丫头啊。” 冯磊看着姚敏一脸的无奈，姚敏笑呵呵的说道：“我承认，这次我偷听了，你想怎么样。”说着主动靠近了一些。 这次令姚敏没想到的是，冯磊竟然没有后退，任由姚敏靠过来，两人此时面对面，再近点的话就要亲上去了。 姚敏的脸刷一下红到耳根，下意识的赶紧后退一步靠着桌子，可是冯磊这时却跟了上来，姚敏有些慌了：“你想干嘛，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别乱来。” 冯磊玩味的一笑：“听你这话的意思，人少就能乱来了是吗？” 姚敏有些错乱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害羞的男孩吗？以前只要姚敏靠近，冯磊都会躲开，而且还会脸红，可是今天，冯磊却反客为主，杀了姚敏一个措手不及。 冯磊慢慢的说道：“不要玩火，不然烧到自己可就不好了。”说完冯磊头也不回的走了。 姚敏捂着胸口，刚才那一刻，她的心跳忽然加速，全身发烫，她看着冯磊的背影有些痴迷。 第28章 睡单 酒会结束以后，一夜之间冯磊成了行业里的香饽饽，电话更是响个不停，认识的不认识的这几天都给他打电话，希望可以有个合作的机会。 冯磊也是非常头疼，这么多人呢，难道都答应吗？可是不答应的话，人家还不知道在背地里怎么说你呢。 思来想去冯磊只得把这些事推到电销公司去，让李杰头疼，他愿意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 不得不说这个坑挖的有点深，李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突然跑来一大堆同行过来谈合作，李杰也是有苦难言，这可是个得罪人的事啊，好在李杰也不傻，推说这事要大老板决定，那些同行才就此作罢。 冯磊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有些人不死心，既然上层关系打不通，那就走基层路线，那么多电销员和团队长呢，总有人想赚点外快的。 就这样，一场针对电销人员和团队长的腐蚀行动开始了。 周六晚上温莎ktv门口，这是南金市当时最豪华最高档的ktv没有之一。今天是冯磊他们电销公司团建的日子，除了公司的领导层以外，江伟和丁鹰也一起参加。 这样的团建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公司的两位部门经理，财务经理和人事部经理都会到场，至于电销团队的团建由团队长自行安排团建。 冯磊走出包间，一个人来到大厅，跟服务员要了杯冰水找个沙发坐下透透气。都是年轻人，玩的太嗨这酒喝的有点多，再加上包间太闷，他出来醒个酒。 看着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群，他觉得每个人都很熟悉，却又感到很陌生，看脸应该是见过的，只是名字不知道。 不是他产生了错觉，而是来这里玩的同行很多，遇见熟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叫不出名字也能理解，那么多人呢，谁能都记住。 “冯总？真的是你啊？”一名衣着性感的姑娘弯着腰，经过再三确认喊着。 冯磊闻声微微抬起头想要看清是谁，岂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修长的玉腿，短裤配上露脐吊带，身材完美呈现，秀发之下艳丽的妆容，看的冯磊有些血脉喷张。 “你好。”冯磊礼貌性的回应了一下，在他印象中，好像不认识这姑娘，既然人家认出了他，怎么着也要回答一下。 那姑娘丝毫没有察觉，直接坐到了冯磊身边：“冯总，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边？” 冯磊很是随意的回答：“喝的有点多，出来醒醒酒。” “哦，你在哪个包间？待会我过去敬个酒。”姑娘贴心的端着冰水递给冯磊。 “不用了，我们就快结束了。”冯磊接过冰水一饮而尽。 “行，我和几个朋友在510包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等您那边结束了，也可以到我们包间来玩，有好多同行还有小姑娘。”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别有所指。 “好，510是，等下结束了我就过来。”冯磊想都没想答应了，这个时候的他酒精上头，已经无法冷静的分析了。 那姑娘走后，冯磊又在大厅中坐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效果，反而越坐越迷糊，干脆回到包间，继续喝酒继续嗨。 送走丁娟他们，冯磊和江伟坐在包间内休息，音乐已经停了，唱不动了也喝不动了，这时包间门被推开，之前在大厅的那个姑娘走了进来。 江伟色眯眯的盯着那姑娘：“美女，你有什么事吗？” 那姑娘微微一笑：“我来找冯总。” 江伟看了看那姑娘，再看看冯磊，他小声的问冯磊：“磊子，你什么时候认识个这么正点的姑娘？” 冯磊也有点懵，这人不认识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突然他想起来了：“哦，你怎么过来了？” 那姑娘坐到冯磊边上：“冯总，你不是说结束了来找我的吗？等了你好久了，看你这边结束了所以过来找你的。” 这么一个大美女坐在旁边撒娇，谁能顶得住呢，冯磊被晃的五迷三道的：“好好，那我们过去。”说着他起身收拾东西，江伟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干嘛呢，收拾东西换包间了。”冯磊走到门口发现江伟还在那坐着，大声说道。 “哦，哦，好，来了。”江伟赶快拿着东西跟了过去。 此时510包间内，七八个人正在玩着酒桌游戏，吵闹声老远都能听到，三人推门进入包间，包内的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那姑娘关上门向他们介绍着：“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电销公司的冯总，还不欢迎下。” “欢迎欢迎。”“冯总好。”“来来，坐到这边来。”“给冯总拿杯子。”“倒酒啊，还有这位兄弟呢。” 几人忙活了好一阵子，冯磊和江伟显的有些局促不安，这几人他们觉得眼熟，但是名字都不知道，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这些人很是热情，纷纷开始做起自我介绍，不过冯磊他们一个都没记住，最后还是那个姑娘说了句：“玩的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这才缓解了尴尬。 这些人是真能闹腾，酒桌游戏一个接一个的，冯磊和江伟本来就喝了不少，已经有些迷糊了，玩起游戏来赢少输多，结果又喝了许多，最后两人都吐了好几回。 回来后发现包间的人变多了，时不时就会有个人进来，最后包间都坐不下了，重新换了个更大的。 半夜两点多，总算是结束了，冯磊和江伟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ktv，一群代驾围了上来。 冯磊和江伟这个时候就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赶快婉拒了这些代驾到旁边马路边坐下来。 “我去，不行了，这酒喝的。”江伟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我也不行了，你t别晃了，看的我头晕。”冯磊推了江伟一把。 “我什么时候晃了，是你在摇好。”江伟一脚踹了过去。 两人直接一阵摇晃，最后躺了下去，冯磊挣扎着坐了起来，再看江伟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冯总你怎么坐在这里了？你朋友没事？”结束后冯磊和江伟先走了，那姑娘照顾着她朋友所以出来的晚一些，正好看到冯磊他们，于是扶着她朋友一起过来查看。 冯磊缓慢的抬起头：“是你啊，哈哈，走不动了，坐下来歇歇。” “坐这多不好，要不我打个车送你们回去。”那姑娘关切的说道。 “没事，你们先走，你朋友不也喝多了嘛，我们有车，歇一会就回去。”冯磊感觉自己快倒了，可是有姑娘在他努力撑着。 “你们都这样了还怎么开车，我这朋友没有喝多，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那姑娘也不由冯磊反驳，直接叫了辆出租车，和师傅合力把江伟扶上车，然后带着他们离开。 第二天清晨，冯磊在睡梦中醒来，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睛，卧室外面传来的声响让他警觉起来。 不会？这大白天的进小偷了？胆子也太大了？他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抄起旁边的棒球棒，慢慢的打开房门。 他从门缝望去，两位姑娘在门口正换着鞋，然后轻轻打开门走了，他这才从卧室走出来，一眼便看到江伟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这是什么情况？那俩姑娘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呢？冯磊一脸懵逼的在家里四处转了转，他从不带外面的女人回家，其实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到酒店开个房间又没有多贵，没必要省这个钱。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一阵困意袭来，他回到卧室接着睡，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江伟已经不见了，他摇了摇头走进浴室冲了个澡，一出浴室的门看到江伟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我去，你能不要神出鬼没的嘛？”冯磊着实被吓了一跳。 “我神出鬼没的？我在门口喊了半天你都没理我。”江伟一脸委屈的看着冯磊。 “是吗？我真没听到，你干嘛去了？”冯磊赶快穿起衣服来到客厅。 “我饿了，下去吃了个东西，还给你带了份放厨房了。”江伟躺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冯磊走进厨房果然有份盖浇饭，他拿到客厅吃了起来，吃完后舒服的抽着烟。 见冯磊吃完了江伟问道：“我们昨天怎么回来的？我刚才去的时候发现我们的车没停下面。” 冯磊也开始仔细回忆起来，只是昨天喝的太多了，好多事情对不上了：“我不记得怎么回来的，好像有人送我们回来的，是两个个姑娘。” 江伟一听兴奋的坐了起来：“姑娘？什么姑娘？还两个？你小子吃独食啊。” 看着一脸哀怨的江伟，冯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早晨他确实看到两位姑娘离开，到现在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两位姑娘送他们回来的，只是他确定昨天夜里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去你大爷的，你看我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吗？”冯磊没好气的骂着。 “这谁知道呢，见色忘义这事也不是没可能。”江伟义正言辞的说着。 这时冯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皱起了眉头：“这乔嘉莹是谁？” 江伟赶快起身凑了过来：“肯定是个女的。” “废话，男的会叫这个名字。”冯磊骂骂咧咧的接我了电话。 “喂你好。” “嗯，对，起来了。” “哦，是这样啊，那谢谢你啊。” “你们没事？” “那就好，我还纳闷怎么回家了呢，你们什么时候走的？” “哦，行，改天请你和你朋友吃饭。” “好，先这么说，再见。” 冯磊挂了电话，江伟迫不及待的问：“什么情况？这谁啊？” “昨天那个姑娘，她送我们回来的。”冯磊放下电话说道。 “昨天那姑娘？我c是她啊，可惜了。”江伟一脸的懊恼。 “可惜什么？”冯磊一脸不解。 “那姑娘，那身材，啧啧啧。”江伟摇着头坐到沙发上。 “你一天天的都是什么思想？”冯磊一脸嫌弃的看着江伟。 “我说磊子你是不是男人？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江伟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这话问的冯磊哑口无言，要说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漂亮姑娘谁不爱，不过有想法归有想法。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有想法那就行动啊，光想有什么用。”江伟靠着沙发悠哉的说着。 冯磊懒得理会江伟，起身收拾桌子，顺便将客厅也打扫一下。 乔嘉莹也是会把握时机的人，有事没事就会给冯磊打电话，偶尔还到冯磊公司跑跑同行，只不过一直没有提要客户的事，最后还是冯磊主动给了他几个客户做。 其实这样的相处方式冯磊感觉挺舒服的，直到他知道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有一天冯磊和同行一起吃饭，那同行无意间提起了乔嘉莹，起初冯磊并没有在意，这个行业就那么大，互相之间也都不陌生，不过那同行后面说的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姑娘就是个公交车，我亲眼看到她和我们公司的同事从宾馆出来，我以为他们两个谈恋爱呢，谁知我那个同事说不是的，说这姑娘是睡单的。”那人绘声绘色的说着，眼里满是羡慕。 “不是，我知道那姑娘，长得挺好看的，没想到会这么做。” “好看姑娘不就是用来睡的吗？这多轻松，不用累死累活的出去找客户。” 冯磊听着他们的谈话很不是滋味，还以为是什么好姑娘呢，没想到也是一样，不过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于是想要证实一下。 台上歌手深情演唱，台下人们侧耳倾听，偶尔传来几声哄闹，为酒增添活力。 冯磊和乔嘉莹喝着酒，由于他们来的比较晚，好的位置早已被抢空，还剩一些角落里的空位，不过他们两人也不在意，反正就这么大点地，坐哪里都能听到歌声。 昏暗的角落里，两人有说有笑的，冯磊很难把丁嘉莹和同行口中那个睡单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冯总今天怎么突然请我喝酒的啊？”乔嘉莹放下酒杯问道。 “也不算突然，本来今天想要放松下的，正好你也有空，所以就一起呗。”冯磊本来想问睡单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更改了。 “哦，这样啊，那真是谢谢冯总了，给我客户做还请我喝酒，我都不好意思了。”乔嘉莹举起酒杯向冯磊致谢。 喝了好一阵子，冯磊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不过乔嘉莹却看出冯磊的异样：“冯总你今天好像有点拘谨，是不是有什么事？” 冯磊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到了前几天和同行吃饭时聊到了一件事。”冯磊决定还是问一下，不然自己不死心。 “什么事？”乔嘉莹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睡单，你知道吗？”冯磊满怀期待的看着丁嘉莹。 沉默了好久乔嘉莹说道：“我知道，冯总你有兴趣？” 冯磊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有兴趣好像自己是色魔一样，说没兴趣，谁会相信呢？ “额，这个，就是你嗯”冯磊不知道要怎么问。 见冯磊支支吾吾的，乔嘉莹说道：“你是想问我睡不睡是吗？” 冯磊叹了口气说道：“直说了，我听同行说你睡单，所以想问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乔嘉莹回答的很干脆：“如果你想也可以，你之前给我的那些客户，提成加起来够了。” 冯磊当场愣住了，他没想到乔嘉莹会这么坦然的承认。 “你家我家还是如家？”乔嘉莹认真的看着冯磊问道。 “什么意思？”冯磊有点懵。 “都是成年人，难道你不懂吗？”乔嘉莹摇晃着酒杯说道。 冯磊怎会不懂，只是他没想到乔嘉莹会如此直接，很快他平静了下来，想起江伟说的那句不玩白不玩，于是他站起身对乔嘉莹说道：“那走。” 第29章 报警 江伟同往常一样，在品安打过卡开过早会以后回到自己公司坐着。 品安公司八点半上班，开完早会基本上要到九点半左右，所以他给自己公司订的上班时间是十点，太早的话他也赶不过来，万一有客户也不能及时处理。 江伟坐在办公室查看账本，给快到期的客户打去电话提醒，到期的客户打电话过去询问情况，确定还款时间，这些都是他的工作日常。 十点左右的时候，业务员和催收陆续打卡上班。公司面积不大，一百多个平方划分为四块区域，两间办公室一间洽谈室和一大块业务区。 江伟自己一间办公室，催收三人一间办公室，还有一个洽谈室专门审核客户用，业务区摆放着长条办公桌，划分成十个工位，公司业务员只有五六个人。 “老板，昨天那个客户还想再聊一下。”一名业务员站在办公室门口探着头询问。 “还有什么好聊的的呢？该说的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他自己违约在先，罚息不是给他减半了吗？”江伟略微抬起头看着那业务员。 “我也不知道，刚打电话给我说等下就到我们公司了。”那业务员也是搞不明白，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行，你让他来。”说完江伟低下头继续查看账本。 突然业务区的声音戛然而止，两名警察和一名中年人走进江伟办公室。 “江总。”那中年人叫了一声。 江伟看到他身后跟着两名警察有些诧异：“这是干嘛？” 一名年龄稍微大一些的警察说道：“接到报警，这里有人放高利贷，例行公事过来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江伟收起账本站了起来：“昨天已经和他谈好了，还钱就行了，还要怎么处理？” 那中年人摇摇头：“我一共就借了五万块钱，利息还了你四万多，你还要我给一万块罚息，你这就是高利贷。” 江伟开始装糊涂：“王总啊，你说你还了四万多的利息，你还给谁了？我可没收到你的钱。” 王总一听急了：“我还给你们公司员工了，你可以把他找出来问问。” 江伟笑了：“王总，你跟我借钱，然后还钱给我们公司员工？你觉得这个逻辑说的通吗？还有，我们公司员工都在这里，你告诉我你还给谁了？” 王总走出办公室环顾了一圈，结果没有看到他说的那人：“一定是你把人藏起来了，他不在这里。” 江伟叹了口气：“王总啊，你撒谎能不能专业点，我们公司就这么多人，还我把人藏起来了，我能藏哪去？” 那名年龄稍大点的民警有些不耐烦了：“行了，都跟我回所里说。”两名民警带着江伟和王总回了派出所。 “你先说，怎么回事。”那民警指着王总问道。 “警察先生，他放高利贷，我之前因为生意上周转，跟他借了五万块钱，每个月利息要还一万五，我还了三期了，最后一期晚了一天，他要我付一万块罚息。”王总一五一十的讲述着。 那民警详细记录，过一会儿指着江伟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伟两手一摊：“他说的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借钱给他以后，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收到，现在他还倒打一耙。” 那民警听后笑了：“他说钱还给你们公司员工了。” 江伟一脸震惊：“不是，我借钱给他他还钱给我们公司员工，这不合理，而且他说的那个员工，根本不是我们公司的，谁知道他还给谁了。” 民警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江伟，自从你们公司开业到现在，这都第几次了？你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是？” 江伟一脸无辜的说道：“宋警官，我是一直记着你们说的话，他非要冤枉我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确实没有收到他还的钱啊，而且他说的那个什么员工也确实不是我们公司的。” 宋警官明显有些生气：“非要关你二十四小时你才老实是？这事能不能聊。” 江伟也知道这个时候跟民警杠上不是明智之选，他赶快满脸堆笑：“能聊，当然能聊啊，就不知道王总想怎么聊。” 宋警官见到江伟松口了略微缓和了一些：“能聊就好好聊，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该还钱的还钱，该让一步的让一步，不然的话就换个地方好好想一想。”这充满威胁的话让两人都老实了。 “王总，你说，这钱你打算怎么还。”江伟倚靠着座椅问道。 “江总，我已经还了四万多了，那一万的罚息我不会给的。”王总也是坚持着。 “行，那一万罚息我不要了，你把本金还给我。”江伟想想还是退一步。 “我最多再给你两万，多了没有。”王总毫不客气的说道。 江伟看了看王总笑了：“本金五万你给我两万？你逗我呢？” 王总还是一口咬定还过四万多给江伟公司的业务员了，所以只愿意给两万。 “宋警官，我已经做出让步了，现在是他不愿意好好聊。”江伟把这个难题甩给了民警。 宋警官看着王总：“王国华，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总指着江伟对宋警官说：“人被他藏起来了，只要他把人叫出来就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宋警官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你说人被藏起来了，你可有证据？你说还钱了，有记录吗？你什么都没有，让我怎么相信你。” 王国华哑口无言，他还钱的时候都是给的现金，而且也没有录音录像，哪里来的证据呢？ “我给的现金，你让他把人叫出来。”王国华有些气急败坏了。 “够了，你怎么证明那人是他们公司的员工？”宋警官大声呵斥着。 这时江伟柔声说道：“王总，我好心帮你渡过难关，你这么搞我是不是不太地道，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们公司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人，你被别人骗了也不能让我来兜底，这可说不过去啊。” 宋警官转头看向江伟：“行了，你也少说两句，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说完江伟宋警官同时对他们两个说道：“既然你们不想好好聊，那今天就别走了，在这好好想想清楚。”说完宋警官拿起东西起身离开。 待宋警官走后，王国华怒视着江伟：“我明明已经还了四万多给你们公司员工了，你还要我再还五万，过分了？” 江伟这时已经没有好脸色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收到你一毛钱，你还给谁了你找谁去，我这五万本金一分都别想少，罚息都不收你的了还想怎么样？真当我好欺负是吗？” 王国华愣在了当场，他现在也是百口莫辩，除非他能把那人找出来，前提是那人还得承认收了钱，不然这五万块钱是跑不掉的，就算是到法院告江伟也没用，就算利息不用还本金还是要还的。 “江总，我也不容易，你就当帮帮忙好？少赚点行吗？我一共就借了你五万，这前前后后加一起要还近十万，太多了，理解下行吗？”王国华开始服软了。 江伟见王国华这么说也转换了种语气：“王总，你有难处我也有难处，我都说了你只要还本金就行了，利息跟罚息我不要了，你这本金都不愿意还就过分了。” 王国华的心思江伟又岂会不知，调解室里安装了监控，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有记录的，王国华就是想要套江伟的话，一旦江伟承认了就会被监控记录下来，到时候想赖都赖不掉。 见江伟没有中套，王国华换了种方式：“江总啊，要不我还你三万怎么样？这真的是我的极限了，你就当行行好。” 江伟心中一直在骂王国华，可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王总，我没听错，你随便说一说我就要拿两万块钱做个好人，这代价有点大了？感情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呗？借钱给你我还要搭上两万才行是吗？”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干脆不谈了，就这么坐着。 午饭过后宋警官走进调解室：“怎么样了？商量出结果了吗？” 江伟一脸委屈的看着宋警官：“我好话说尽了，他现在连本金都不愿意还我了，哪有这样的人。” 王国华真的是怒火中烧，真的恶人先告状啊，气的他都要骂人了，要不是在派出所，估计王国华要直接动手了。 “我说不还了吗？我都给过四万多了你还要我给五万，心太黑了？”王国华还是一口咬定给过四万多了。 宋警官一气之下用力拍在桌子上：“够了，王国华，我不管你是真还了还是假还了，总之一句话，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就自认倒霉，白纸黑字写着的五万本金你一分也少不了。” 王国华整个人都不好了，就算宋警官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又如何？这里是派出所，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那就老实还钱。 最终王国华同意还五万本金，两人签了和解书才离开派出所，江伟走的时候想要和宋警官套个近乎，却没成想换来的是宋警官严厉的警告，江伟只得摇摇头离开。 回到公司后，江伟越想越不对味，平白无故的在派出所待半天，这口气他咽不下，等王国华把钱还了以后，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想归想，不过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他们两个的事在派出所是有记录的，搞不好可能真会进去呢，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老板，有个客户要借三万，人等下就到了。”一名业务员站在门口说道。 江伟这才回过神来：“哦，我知道了，客户到了叫我。” 其实辖区派出所民警遇到他们这样的情况也头疼，放贷的一个个狡猾的很，导致客户根本无法提供什么有力的证据，最后只能调解协商。 浪费时间不说还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后这些人都成了老油条，越来越难对付，时间长了民警也疲了，简单了解下情况以后给他们个调解室让他们自行解决。 这样一来那些放贷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是浪费点时间而已，打击报复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 派出所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们会列出一些名单，名单上的人都是重点观察对象，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向江伟他们公司有好几个催收，每次放钱欠条上的债权人名字都不一样，这样就会把风险错开来，总不可能同一个人放款的客户报警，这样的几率太低了。 人可以用这样的办法避免被关注，只是公司没有办法避免，再怎么着这些人都是一个公司的，这也是江伟要解决的问题。 他也尝试过和民警搞好关系，怎料那些民警油盐不进，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 “怎么又是你们公司，你们这个月都几次了，真要我们好好照顾下是？”宋警官指着江伟的鼻子大骂。 江伟也是一脸的无奈，只能陪笑说道：“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本来都是说好的事情，谁知道他临时变卦，然后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了。” “谁先动的手？”宋警官一脸不耐烦的询问着。 “他先动的手，你看我这脸上还有手掌印呢，打人不打脸，这我怎么忍得了。“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小年轻气愤的说道，脸上确实有一个模糊的手掌印。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宋警官对着另一个年轻人严厉的说着。 那年轻人也不甘示弱：“谁让他骂人那么难听的，骂人也就算了，他还不停的撞我挑衅我，我实在没忍住就动手了。” 宋警官的眼睛里满是气愤，只不过他也不好发作：“行了行了，你们想怎么办，在这解决还是回所里解决。” 那黄头发的青年说道：“我都行，但是他打我这事总要有个说法。” “你要是不骂我我会打你吗？这都是你活该。”那个青年满脸的怒气的说着。 “看样子是不想在这解决，那行，都跟我回所里。”说完和另一名民警带着两人上了警车回派出所。 江伟暗自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要出事了，看来得找人帮忙了，他开着车跟在后面也去了派出所。 第30章 飞单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入房间，冯磊睁开眼睛发会呆，清醒几分后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尽情洒进房间。 他在窗边停留了几分钟后开始洗漱，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要去哪里？” 冯磊洗漱好走到床边又躺下去，一把将乔嘉莹抱入怀中：“怎么？舍不得我？” 乔嘉莹微微睁开双眼：“是哦，是哦，我舍不得，我再睡一会儿，你有事就忙去。” 冯磊抚摸着怀中的乔嘉莹很是不舍，那光滑的肌肤，娇美的面容，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 “行了，你睡，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起来后给我电话。”冯磊在乔嘉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嗯，好的。”乔嘉莹迷迷糊糊中说着。 冯磊起身穿衣服离开酒店，他很想留下来继续缠绵，奈何今天要跟丁娟交账，再有不舍也只能离去。 周末的公司略显冷清，电销区一片暗淡无光，冯磊走进公司突然感到有一丝凄凉，随即摇摇头向左边走去。 冯磊推开办公室大门，一眼看到丁娟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财务的记录，一笔一笔的核对着，连门开了都没注意。 见到丁娟如此认真，冯磊不忍心打扰她，于是悄悄的坐到了旁边沙发上等着。 轻呼了一口气，丁娟放下手中的账本伸个懒腰，突然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这话问的冯磊有点不知所措：“我不应该在这吗？”冯磊也感到了深深的怀疑。 丁娟这才反应过来：“我意思是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冯磊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我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在忙就没打扰你，看的怎么样了？” 丁娟在一大堆账本里翻找了一会儿，然后递给冯磊一本：“你先看看这个，看你能不能找出来这其中的问题。” 冯磊接过来仔细查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看完以后情绪有些激动：“怎么会这样？这帮家伙竟然偷懒。” 丁娟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偷懒，而是太勤快了。” “勤快？不可能？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偷懒，是数据错了？” “数据没错，他们也没有偷懒，只是这份勤快用在了外面。” “用在外面？什么意思？”冯磊有些糊涂了。 丁娟又递给他一个本子：“你再看看这一本。” 冯磊看后明白了：“没想到，出了个白眼狼，看我怎么收拾他。” 丁娟将账本一一理好：“教训就算了，让他离开，这样的事情是迟早的，还是想想以后如何防范。” 冯磊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杀一儆百的话，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吃里扒外的蹦出来呢。 “好的娟姐，听你的。”冯磊嘴上这么答应着，可心里已经想好手段了。 “行了，账也看完了，等下干嘛去？”丁娟站起身活动一下，坐了快三个小时了，腰都酸了。 这时冯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乔嘉莹，赶快走出办公室。 “喂，起来了，没事，你直接到前台退房就行了，押金你就别管了，你等下去干嘛？哦，这样啊，行，那再联系。”冯磊有些失落的挂了电话，一回头看到丁娟吓了一跳。 “不是我说娟姐，你这样会吓死人的。”冯磊赶快拍了拍胸口平复一下。 “退房？说话声音还这么温柔？看样子昨夜挺风流的。”丁娟别有深意的盯着冯磊。 “这话说的，谁还没有个需求的，我孤家寡人一个，这不是正常的吗？”冯磊反问道。 这一问倒是把丁娟问住了，这话好像也没毛病，可是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你说正常就正常，你开心就好。”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公司。 冯磊看的一脸懵逼，这都什么事嘛，我又说错话了？不能？他叹了口气赶快跟上去。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不是个好兆头，目前来看损失还不算大，可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长此以往就危险了。 冯磊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他不确定还有多少人是这么做的，贸然采取措施只会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他决定先查清楚再说。 看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难，他只有一个人，如何去盯着一百多人呢？每天盯一个也要三个月呢，更何况他还要上班。 他看着手里的名单，最终做了决定，那些电销员先不管了，就算他们做私单也没有多少，主要先从这十个团队长下手，这些人手里的客户资源可不少，要是他们做私单，那就损失惨重了，至于部门经理嘛，也一起考察一下。 方向明确了，接下来要怎么去查呢？总不能直接问？就算做了也不会承认的。想到这里，他也是一阵头疼。 “干嘛呢？这是啥？”一名西装笔挺的青年走到冯磊旁边拿起他面前的名单。 这青年人身材高大健硕，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鹤立鸡群，立体的五官更添几分帅气，一身合体的西装，戴着金框眼镜，妥妥的斯文败类。 “这是我们公司人员名单，看够了吗？”冯磊靠着座椅问道。 那人随手将名单丢给冯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们公司的名单啊，没兴趣。” 冯磊将名单放到桌子上：“杨大少爷您对什么有兴趣啊？” 那位被叫做杨大少爷的青年哈哈大笑：“我对什么有兴趣你还不知道吗？除了钱还能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 冯磊倒了杯茶给他：“我说杨少爷，你还缺钱吗？你家老子的酒店一天多少流水你算过吗？” 那人不屑的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那酒店法人又不是我杨宏华的名字，钱也不入我的口袋。” 冯磊只是笑笑不说话，继续摆弄着面前的茶具。 “对了，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一直看着这个名单，有什么特别的吗？”杨宏华喝了口茶。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份名单而已。” “没什么特别的你干嘛一直盯着看。” “想看看有多少人是白眼狼。” “看名字就能看出来吗？你怎么跟马路边那些算命的一样。” “别瞎说，那些是骗钱的，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讲究的是科学。”冯磊忍不住强调了一下。 “得了你，还科学呢。”停顿了一下杨宏华问道：“你刚说你们公司有白眼狼？什么情况？” 冯磊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了一口后说道：“实话跟你说，我那个电销公司有人做私单。” 杨宏华眉头紧皱：“这不是正常的吗？哪个公司没有做私单的，我们公司也有啊。” “业务员做私单也就算了，我发现有些团队长也做私单，至于部门经理有没有参与我现在还不清楚。”冯磊放下茶杯感慨道。 杨宏华听完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去，这就要好好查一查了，只是业务员的话没什么关系，如果团队长和部门经理有参与的话那就严重了。” “对啊，所以才把你请来了。”冯磊笑眯眯的看着杨宏华。 “什么意思？你们公司出叛徒跟我有什么关系？”杨宏华很是不解，这冯磊在说什么呢？ “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帮我把人揪出来。”冯磊赶快解释。 杨宏华赶快放下茶杯站起身，双手抱拳大喊一声：“告辞。“然后转身就走。 冯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快起身把杨宏华拉了回来：“你搞什么？” 杨宏华不停的往后退：“哥，你别玩我了好吗？我只是个中介而已，你让我到你公司抓叛徒，专业不对口。” 冯磊赶紧抱住杨宏华：“兄弟，还是不是兄弟，只是帮我个忙而已，这都不行是？” 杨宏华看是跑不掉了只好坐下来：“磊哥，你是我亲哥啊，这是你们公司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弄。” 冯磊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要外人做才不会被察觉，我搞不明白你怕什么？” 杨宏华扶了扶眼镜：“哥，我们是中介公司，本身就是靠着各大小贷公司和你那个电销公司获客的，这万一要是搞不好，在同行间传出去，会影响我们公司口碑的。” 冯磊掏了掏耳朵：“还口碑呢，你们公司成立至今不过三个月，哪来的口碑？” 杨宏华尴尬的笑了笑：“这口碑总是会有的嘛。” 冯磊坐下来继续说道：“行了，别跟我这耍贫嘴了，只要你帮我把人揪出来，他那个组以后只跟你合作怎么样？” 杨宏华仔细想了想感觉还不错，可是转念一想似乎有点亏：“那要是揪出来两个呢？” 冯磊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你小子真有你的，这样，只要你帮我把人揪出来，不管几个，以后只要适合你们公司的案子都给你们做，怎么样？” 杨宏华在心中细细的盘算了一遍，当即答应了：“行，那我要怎么做？” 冯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名单：“这是那十个团队长的名字和电话，还有两个部门经理也在里面，你接下来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私自跟你合作，然后做好记录，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就行了。” 杨宏华爽快的答应了，如果办好了还能赢得更大的合作机会，就算办不好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冯磊这边当然也没有放松，在他眼里，这些人没有可以信任的，就算对李杰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杨宏华折腾了半个月一无所获，就连他们都知道那个人也没有同意合作，这着实让他和冯磊都傻眼了，冯磊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和丁娟搞错了？ 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交上来的名单人数一直在减少，这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他统计的不完全，那些没统计的私自丢出去做了，二是最近组里的电销员出了问题，所以准客户变少了。 不过这第二点不太可能，那个人的组里没有人员变动，电销员也没有偷懒，准客户量持续减少，那就是有人在统计名单时动了手脚。 看来要换个方法了，既然男的不行那就换女的，冯磊约了乔嘉莹，简单说明了情况以及要做的事情，乔嘉莹也没有推脱，一口答应了。 事实证明还是女的有效果，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乔嘉莹便从三个团队长那里获得了客户。 这些只是开胃菜，乔嘉莹告诉冯磊，那三个团队长后面似乎还有人，只是她始终没有套出来是谁。 这个消息引起了冯磊的重视，团队长之上只有两个部门经理了，看来这两人也有问题。 “行啊，这是要架空我，把公司变成自己的摇钱树。”冯磊不禁感慨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就跟我说了这么多。”乔嘉莹吃着蛋糕说道。 冯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确定只有这三个人？” 乔嘉莹放下蛋糕看着冯磊：“目前我给我客户做的就这三个人，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那你再继续试探一下其他几个人，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冯磊说道。 “行，我再想办法试探一下。”乔嘉莹答应着。 “谢谢你了。”冯磊连忙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各取所需而已。”乔嘉莹淡淡的说道。 一句各取所需让冯磊的心中有些沮丧，虽然他也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内心总是期待会有些别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但绝对不仅仅只是各取所需。 冯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他们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乔嘉莹听后别有深意的反问道：“你说的过分要求是指什么？” “哦，没什么，嘿嘿。”冯磊尴尬的笑了笑，这个问题就不应该问，就算有也跟他没关系。 乔嘉莹擦了擦嘴：“只是正常的合作，没有别的了。” 冯磊听后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不过心里还有一丝窃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乔嘉莹吃完蛋糕后说道：“别人嘴里的我有千万种，但是真实的我只有一种。”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以后，她收拾东西走了。 冯磊看着乔嘉莹离去的背影，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体会着这句话的含义，他似乎明白了自己期待的是什么。 第31章 秦队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正所谓有人好办事。 江伟的公司开起来以后，辖区派出所民警没少光顾，隔三差五的就会接到客户的报警电话，搞的江伟也是非常头疼，他清楚的记得冯磊的话，警察来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伟通过陈欢的关系，终于联系上了辖区派出所的治安队长，只不过这治安队长太难说话了，江伟几次想约他出来吃个饭，都被拒绝了。 这些人那都是人精，从来不会轻易的与不认识的人结交，尤其是这些吃饭应酬的事，不熟悉的人他们是不会去的，毕竟身份太过敏感，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脱警服。 治安队长在公安系统中职位不算高，工资也没有多少，但却是个肥差，他们可是属于实权派，辖区内大到商场购物中心，小到店铺商贩，都归他管，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 如果被他们盯上，那指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三天两头安排人来检查，就算你没什么事被抓住，时间长了也是经营不下去的。 江伟眼看无望，只好去找冯磊帮忙想想办法，陈欢也只能帮忙牵线，最终还是要靠江伟自己去搞定，毕竟公司是江伟的。 “哎呦，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江伟站在包间门口憨笑着。 冯磊白了江伟一眼：“你快进来，我们又没干嘛，只是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江伟随手带上包间的门，走到茶桌前坐了下来：“嗯，我知道的，就算做什么也不可能在包间里，哈哈。” 冯磊真是无语了：“你正经点好吗？当着人家面这么说不好。” 江伟看了一眼旁边的姑娘然后说道：“小诺又不是外人，开个玩笑而已，不会生气？” 小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不会的，江总就是喜欢开玩笑。” 冯磊只能摇摇头，这江伟，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不过冯磊也早已习惯了，正是因为江伟这样的性格，他们两个才能吃得开。 两人的性格刚好互补，江伟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跟谁都能自来熟，慢慢的就能玩到一起去，用他的话来说，男人嘛，总有一些爱好是一样的，而江伟恰巧都沾一点。 冯磊就比较沉稳一点，不喜欢太热闹，休息的时候宁愿一个人在家待着，没什么事都不愿出门，但是真要到应酬的时候，也能处理的滴水不漏。 “说，什么事，刚才在电话里没听的太清楚。”冯磊顺手递了杯泡好的茶给江伟。 “唉。”江伟接过茶放在面前叹了口气：“最近点真背，老是有客户报警，搞得警察三天两头的来公司，再这样下去我这公司可就没法开了。” 小诺轻声说道：“要不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谈事情了。”小诺开始收拾东西。 冯磊连忙摆摆手：“没事，刚才的事还没聊完呢，等他的事处理好了我们接着聊。” 江伟看看冯磊又看看小诺：“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要不我先出去等会？” 冯磊一杯水泼了过去，还好江伟躲闪迅速，不然就要洗把脸了。 “我去，你玩真的啊，拿开水泼我啊？”江伟睁大眼睛看着冯磊，不敢相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冯磊放下杯子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真拿开水泼你了。” 江伟瞬间变脸：“我就知道你才舍不得拿开水泼我呢，哈哈。” “行了，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欢哥呢给了我一个号码，我们那个辖区的治安队长的电话，而且也打过招呼了，我约了好几次人家都不出来，只是跟我说不用担心，正常出警而已，说是这么说，记录多了总归不好。”江伟郁闷的喝着茶。 冯磊靠着椅背开始疯狂思考，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人家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面，可是正如江伟说的那样，记录多了肯定是有影响的，要怎么样才能把人约出来谈谈呢？ 包间内瞬间安静了，小诺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对她来说这也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在他面前的两人虽说不是什么大老板，但是两人如今所获得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她自认相同的时间内，她做不到。 冯磊想了许久说道：“直接联系不行那就周折一些，曲线救国。” 江伟听的一脸懵：“曲线救国？你能说明白点吗？” 冯磊顿时坐起了身子：“你呢先从他下面那些民警下手，这还是很简单的，另外查一下他平时有什么爱好，制造一些偶遇的机会，但是不要太刻意，还有就是他应酬的时候都是跟那些人一起。” 江伟一听炸了：“这也太曲了，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约出来啊。” 冯磊笑了笑：“干嘛非要约出来呢？只要见了面，说上话，目的不就达到了吗？搞定他下面的民警不就好套消息了吗？到时候再偶然的出现在一个饭局上，你还怕以后约不出来他？” 江伟的思路仿佛瞬间被打开了：“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哦，最起码要先见到人，说上几句话，混个脸熟，能出现在同一个饭局上，把他多少也会放心点。” 冯磊点了点头：“不是一类人的话是玩不到一起去的，当你们出现在同一个饭局的时候，你离约他出来就不远了。” 这么多天的郁闷被冯磊的几句话就解决了，江伟此时心情大好：“就知道找你小子绝对没错，哈哈，对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方便带我听一个吗？” 冯磊轻轻抿了口茶：“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想听就留下来听呗，反正都是些贷款的事。” 江伟按照冯磊说的去做，先是和两个民警混熟了，然后打听他们队长的信息，同时还向陈欢咨询这位治安队长都有什么爱好，没事他就会带着个人跟着那队长，看看他跟什么人有应酬。 这样一个星期下来，信息和喜好算是打听的差不多了，只是最近这些天，那队长没有应酬，要么加班，要么下班后直接回家，这让江伟多少有些着急了。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江伟这边一点进展也没有，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冯磊给他来了电话，让他到一家叫兰桂坊的地方吃饭，江伟本来不打算去的，可是冯磊说给他一个惊喜。 兰桂坊在南金市也是一个有名的综合性娱乐中心，吃喝玩乐一应俱全，一楼二楼是餐厅，三楼到五楼是会所，六楼到十楼是酒店房间，旁边的裙楼还有酒小吃街等等。 江伟来到兰桂坊大厅，迎头撞见了冯磊和一个年轻人，他们正有说有笑的往里走。 “磊子，我来了。”江伟一阵小跑来到冯磊面前。 冯磊拍了拍江伟向旁边的青年人介绍着：“人来了，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江伟，我好兄弟。” 那名年轻人礼貌性的和江伟握了个手：“你好江总，之前一直听冯总提起你，今天终于见到面了。” 江伟点点头说道：“你好你好。”随即他好奇的看向冯磊。 冯磊连忙说道：“哦，这位是中介公司的杨宏华杨总，我们合作过很多案子，今天叫你来就是一起吃个便饭，另外还有一个朋友，估计要等会才到，我们先去包间。” 三人一路互相吹捧，跟着服务员去了二楼的包间，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服务员打开包间门，进来一位略微发福的中年人。 江伟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他一直没有约出来的治安队长秦俊逸秦队吗？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那秦队一进来连忙双手合十，面带微笑的说道：“抱歉啊，回家换了个衣服，让你们久等了啊。” 杨宏华连忙迎了上去：“哪里哪里，我们也才到不久，来秦队，你坐里面。” 秦队连忙摆手：“不不不，你请客你应该坐主人位，我坐这里就行。”说着秦队选了一个旁边的位置坐下。 杨宏华一看急了：“秦队，你坐那里这不是打我脸嘛，要不你坐我旁边好。”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秦队坐在了里面。 冯磊坐在杨宏华的右手，秦队坐在左手，江伟紧挨着冯磊坐下，待几人都坐好以后服务员开始走菜。 杨宏华打开了一瓶梦之蓝开始分酒：“秦队，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今天不醉不归哦。” 秦队哈哈大笑：“就喜欢跟你们年轻人喝酒，跟他们那些老家伙喝酒太墨迹了，一杯酒能喝半天，不爽快。 各自拿到属于自己的那壶酒后，杨宏华开始介绍了：“这是我们治安大队的秦俊逸秦队长，在他的辖区内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保证好使。” 秦队笑呵呵的说道：“只要你们不干违法的事也用不着我，干了违法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哈哈。” 冯磊心中暗想：真是个老狐狸，这话让你说的滴水不漏，就是不管有事没事都不要找你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表面上该恭维还是要恭维的：“秦队这话说的没错，守法公民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不法分子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秦队听后面带微笑的询问道：“这位小兄弟的见解很独到啊，不知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杨宏华赶快为秦队介绍着：“这位是冯磊冯总，江伟江总，跟我一样，都是为客户做贷款的，我们也是合作了很久。” 秦队点点头表示了然，忽然他的眼光落在了江伟的身上：“江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公司就在我的辖区，是做急用钱的。” 江伟赶快陪笑道：“您的记性真好，正是我，叫我小江就行了。” 秦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江伟：“你们公司最近这个报警有点多哦，你可要注意了，要是太频繁的话可是会上我们重点观察名单的。” 杨宏华赶快出来打圆场：“哎呀秦队，你也知道我们做的这个就是会发生纠纷，有些客户因为一些小事存心报复那也是常有的事，我们也不能每次都妥协。” 秦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公司的事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毕竟是正规公司，他们哼哼，可不是什么正经公司。” 冯磊见状赶快把酒倒了起来：“秦队，今天我们就是吃个饭，聊聊天，不谈别的，要真是那一天我这个兄弟犯事了，不用你说，我亲自把他绑了交给你。” 本来一看严肃的秦队听了这话后逐渐笑了起来：“这位小兄弟说话对我口味，你叫冯磊是？” 冯磊赶快端起酒杯：“叫我小冯就行，我们先来一个怎么样？” 杨宏华连忙附和道：“你看，光顾着说话了，酒都没倒，都把酒倒起来，我们共同举杯喝一个。” 几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三轮过后开始自由搏击。 江伟小声的问冯磊：“那个杨宏华和秦队什么关系？” 冯磊也小声的说道：“先喝酒，回头再和你说。” 杨宏华和秦队的关系一看就不一般，两人勾肩搭背的，这酒也是一杯接一杯，喝的秦队脸都红了。 这时冯磊接到了杨宏华的信号，赶快端起杯子：“秦队，初次见面，我敬您。”说完爽快的干了。 秦队一看赶快端起杯子喝一个，然后擦擦嘴说道：“小冯啊，你这有点趁虚而入的意思哦，哈哈。” 冯磊倒是微微一笑：“秦队，这不是趁虚而入，这叫人生尽欢。” 秦队听后连忙点头赞同：“对对对，人生得意须尽欢。” 冯磊紧接着答道：“莫使金樽空对月，来秦队，我们再加深一个。”又是一口干。 秦队这下急了：“你这喝的也太快了，等我下啊，”说完赶快端起杯子喝下去。 刚喝完，秦队就看到冯磊又倒好了，他连忙摆摆手：“小冯，放下，放下，我喜欢喝快酒，但你这也太快了，等我吃口菜。”秦队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杨宏华和江伟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也是酒场上惯用的手段，车轮战，一个一个上。 秦队吃好后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来，我们一起喝一个，不能总是我和小冯喝。”大家也都照着做，共同举杯。 喝完以后秦队感慨道：“唉，还是这么喝舒服啊，这才叫喝酒嘛。”这秦队看来是喝舒服了，随手掏出香烟开始分发。 冯磊笑着接过烟，一个治安队长抽一百一包的烟，看来也不是无孔不入啊，他默默的点起香烟，还别说，比二十块的好抽多了。 秦队笑着问冯磊：“小冯啊，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看书算吗？” “算啊，这个爱好挺好，都看什么书？” “四大名着，西方哲学史等等一些文学类的，或者是清史稿，明朝那些事这样历史类的。” “不错不错，现在年轻人很少看书了，这个爱好要继续保持啊。” “的咧，一定会保持的。” “四大名着中三国演义里你喜欢谁？” “我喜欢曹操，一代枭雄。” 秦队眼前一亮：“你也喜欢曹操啊，我也喜欢，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句口号，然后共同哈哈大笑。 秦队赶快招招手：“来小冯，你坐到我旁边来，我们来探讨一下。” 冯磊也很识趣的赶快起身，戴着自己的分酒器和酒杯坐到秦队旁边，两人相谈甚欢，这酒也是分分钟被消灭…… 酒足饭饱后，冯磊叫了代驾，然后把秦队和杨宏华送回家，临走时秦队还特意跟冯磊说：“小冯我我们真是相见恨晚啊，这样改天啊，宏华记得哦，改天我们再一起好好探讨探讨。”冯磊也是欣然答应。 送完二人后冯磊蹲在了地上，江伟递给他一瓶水：“走，吃点东西去，刚才你只顾着喝酒了，啥也没吃。” 冯磊歪着头看了一眼江伟，有这样的兄弟那真是值了，他会一直注意着你，而且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关心你。 江伟伸手将冯磊扶起，带着走路有些晃悠的冯磊走进一家潮州粥铺，要了一大份鲜虾粥和几笼热腾腾的小吃，默默的看着冯磊在那狼吞虎咽。 第32章 叔侄 风卷残云之后，冯磊满足的靠在椅背上抽着烟，这时他才发现，江伟都没怎么吃：“你怎么不吃啊？” 江伟看着桌子上的粥和小吃：“我说磊子，你这是多少天没吃东西了吗？” 冯磊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当他看向桌子的时候，尴尬了，小吃基本光了，粥倒是还有一些：“这都是我吃的？”冯磊诧异的问江伟。 江伟的表情老委屈了，只回了他一个嗯字，其他啥也没说。 冯磊赶快叫来服务员，为江伟又加了几个小吃，还要了壶茶。 江伟给自己盛了碗粥，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冯磊在旁边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等江伟吃好了以后，冯磊赶快给他倒了杯茶。 “怎么样江总，吃的还满意吗？”冯磊一脸殷勤的笑着。 江伟喝完茶后说道：“嗯，满意，这还差不多，你可真能吃，看的我都不忍心打断你。” 冯磊只得用笑容回应：“额，实在是太饿了，肚子里都是酒，吃点热乎的太舒服了，一时没收住，哈哈。” 两人的关系根本不会在意这些，江伟也不过就是有点委屈而已。 “你是没收住，我真怕你撑死，你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份，吓的我都不敢说话，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呢。”江伟打趣道。 冯磊丢掉香烟喝了口茶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的事，你要注意点，这个秦队好像对急用钱挺反感的。” 江伟有些好奇的问：“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把秦队约出来的呢。” 冯磊摇摇头：“我哪有这个本事，是杨宏华约出来的，他们好像是亲戚，具体什么亲戚杨宏华没有说。” 江伟听后恍然大悟：“这样啊，那接下来怎么办？不会让我搬公司？” 冯磊认真想了想然后说道：“先别急，改天我来探探这个秦队的口风，然后再做打算，应该不需要搬公司。” 两人吃好后各自回家，这次饭局也让冯磊明白了一个道理，县官不如现管，手中有实权的就是不一样，稍微动用点权力，你有可能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就像江伟一样，如果秦队就是不松口的话，那江伟也只能乖乖的将公司搬离秦队的辖区，这中间的所有损失只能认栽。 现实就是如此，俗话说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古人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士农工商，士排第一位，也就是所谓的官，从古至今都是当官者的天下。 大到国家领导，小到乡村街道，在他所管辖的范围内，他不一定是最富的，却一定是最横的，得罪了他只能认栽，人家随意用点手段，就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 自此开始，一个清晰的方向在冯磊脑中出现，要想尽办法拉拢这些人，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靠山，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拼尽全力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这样才会为自己谋的更大的保障。 冯磊也知道，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所以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有了清晰的方向，接下来的事情就好筹划了。 周六的早晨，冯磊和江伟两人一大早驾车来到郊区的一处水库边，两人快速从后备箱中拿出钓具。 大老远的就看到水库边上正在钓鱼的秦队，冯磊和江伟快步来到秦队旁边。 “秦队，不好意思，起的有点迟了，这是给您带的早饭，凑合吃点。”冯磊从袋子中拿出一份早饭递过去。 秦队放下手中的鱼竿接过早饭笑呵呵的说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饿了，不过你们能起这么早我也是很意外啊，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睡懒觉，不到中午都不会起床的。” 冯磊放下手中的钓具，一边做着准备一边说道：“钓鱼肯定要赶早，迟了的话还不如不钓。” 秦队赞同的点点头：“那是自然，早晨来钓鱼才有口，过了这个时候，鱼吃饱了就不会上钩了。” 江伟对钓鱼可没什么兴趣，但是为了搞定秦队，他也只好跟着来，他给秦队的印象不好，他自己也知道，所以这次冯磊为主，他为辅，在一旁陪着，顺便打打杂。 三人坐在水库边耐心的钓鱼，秦队和冯磊纷纷有了收获，只是江伟这边一直没有动静，他有些急了：“这些鱼是不是故意的，怎么不到我这边来呢？” 秦队瞥了一眼说道：“鱼飘刚晃动你就鱼竿，鱼还没有真的咬钩呢，怎么可能钓得上来呢？” 江伟挠挠头：“那应该怎么样呢？晚了的话我怕鱼把饵料吃完跑了。” 秦队摇头不住的叹气：“年轻人，要有耐心一点，鱼在吃饵的时候，你要等，等它开始大口吞饵料的时候，离上钩就不远了。” 江伟还是不明白：“那如何知道它是在大口吞饵料了呢？” 秦队指着他这边的鱼飘说道：“你看，我这边的鱼飘在轻微的晃动，这说明有鱼在吃饵料。” 江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鱼飘正在上下晃动，只是幅度很小，忽然鱼飘用力下沉，这时秦队握紧鱼竿猛的一提，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破水而出。 秦队将鲫鱼放入网中然后重新挂饵抛入水中：“看到了吗？当鱼大口吞饵的时候，鱼飘晃动的幅度也会加大，一旦鱼被勾住，它会挣扎，鱼飘会快速下坠，这时候你只要用力提竿，这条鱼就跑不掉了。” 江伟点着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的，明白了，多谢秦队的指点。”说完江伟按照秦队教的方法再次尝试，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了收获，脸上也有了笑容。 冯磊适时的说道：“还是秦队您的经验丰富啊，看来以后还要多跟秦队学习学习。” 秦队也是一脸得意：“哪里哪里，你们只是经历的少了，等你们到我这个年纪一定比我强。” 冯磊连忙恭维着：“秦队太谦虚了，我们这些跟您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说白了我们就是个二道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不能跟秦队您这样见过大场面的比。” 这话说的秦队很是受用，不过面上还要拿着腔调：“我这也是工作需要，不然哪有机会见些场面。” 忽然他话锋一转：“不过小江嘛倒是让我挺意外的，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江伟来了兴趣：“那敢问秦队之前对我是什么印象呢？” 秦队也直言不讳：“在我印象中，那些做急用钱的都是刺龙画凤，满口脏话连篇，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最关键的是文化不高，没什么素质，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还咋咋呼呼的，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江伟明白了，感情这秦队把他当成地痞流氓了，怪不得对他印象不好。 秦队接着说道：“不过通过这两次接触我发现，其实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一看就不是街头混子，顶多也就是皮了点，但是呢人还是不错的，挺有礼貌的。” 江伟赶快趁热打铁：“能得到秦队你的夸奖，那真是我的荣幸啊。” 秦队连忙摆摆手说道：“我也不是刻意要夸你，只是说了个事实而已，不过我给你个忠告。” 江伟赶紧坐直了身子：“秦队您说。” 秦队叹了口气：“嗯，赚钱可以，但是不要搞出事情来，尤其是打打杀杀那一套，千万不能学，只要不出事，一切都好说，我不希望我的辖区内出现流血事件，明白吗？” 江伟连忙点头再三保证着，其实秦队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要你不搞出事情来，那以后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不要在他的辖区内发生，不然他也绝不手软。 冯磊这时也帮着江伟说道：“秦队您就放心，还是那句话，我这兄弟要是在你的辖区惹出什么乱子，我亲自把他绑了交给您。” 秦队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小家伙还真是不错，行了，先钓鱼，再有一会太阳就要照过来了。” 三人有说有笑的钓鱼，比起第一次见面来，这次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更近了一些，说起话来也随意了些。 时近中午，三人找了家馆子简单吃了个便饭，冯磊还特地挑了几条个头较大的鱼让秦队带回去，秦队走的时候脸上挂满笑容。 目送秦队离开后两人才上车，他们没着急回去，而是点起香烟坐着。 “磊子，秦队这边算是搞定了？”江伟抽着烟问道。 “不算，只能说是相安无事。”冯磊淡淡的回答着。 江伟有些懵了，秦队都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了，怎么还不算搞定呢？ 冯磊回过头看着江伟问道：“如果我出事了你会救我吗？” 江伟被这没来由的提问问住了，愣了一下后回答：“我当然会救你，咱俩这关系我没有理由不救你。” 冯磊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江伟却更加疑惑了：“不是，你问这个是啥意思？” 沉默了许久冯磊说道：“如果以后我们两个出事了，那个秦队在他能力范围内，愿意出手相助，这才叫搞定了。” 江伟瞬间懂了，看来想要搞定这秦队的话，还要多花些心思才行。 冯磊丢掉烟头说道：“这很正常，我们也就跟他见过两面，能有多少交情？人家同意不找我们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指望他会怎么样呢？不要奢望太多，要做好十二分的努力，抱有三分的期待，这已经是不错的回报了。” 江伟赞同的点点头，启动车辆后驶离郊区回家。 他们和秦队有了前两次见面的铺垫，之后的进展就顺利多了，往来也慢慢变得频繁起来，只不过还是停留在吃饭喝酒上。 正常的应酬一般都分好几场，例如一场吃饭喝酒，二场会所或酒，三场酒或洗浴，进行到哪一场，取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关系越近，安排的越多。 冯磊和江伟当然不相信秦队没有这些爱好，只不过关系没到那一步而已，所以无论他们两人如何真诚的邀请，秦队只是和他们吃饭喝酒，不会再往下进行，这让他们很是苦恼啊。 没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冯磊只能求助于杨宏华了，要说这杨宏伟也很仗义，直接把原因告诉了冯磊，不是秦队不愿意去，而是冯磊和江伟他们说的那些地方都不在他的辖区内，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不好解释，会有闲言碎语。 冯磊瞬间想到了兰桂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兰桂坊，那里可是娱乐综合体，而且就在秦队的辖区内，怪不得那天秦队轻车熟路的呢，不用服务员引路就能准确的找到包间，感情他经常去啊。 想明白了这一点，冯磊把晚上的活动订在了兰桂坊，还特意让江伟去买了几瓶好酒和好烟，他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晚上，秦队如约而至，看到桌上摆放的好酒好烟也是喜笑颜开，这也印证了冯磊的想法，看来这就是他的根据地啊，那以后想要送礼的话就简单多了。 只是他没想到是，这秦队玩起来也是非常的豪放，比他们几个年轻人玩的还疯，会所里的那些小游戏他全部精通，有些游戏冯磊他们听都没听过，更别说玩了。 秦队终于玩累了，一只手搂着姑娘坐了下来，另外一只手直接放到了姑娘的衣服里，很不老实的游走着。 这一幕可直接把冯磊身他们看呆了，这和那个要他们不要搞出事情的秦队判若两人啊，很难想象这样的老色批是治安队长。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们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反观杨宏华就自然的多了，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早就知道秦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秦队笑呵呵的看着冯磊和江伟说道：“男人嘛，贪财好色那是正常的，有几人不爱财呢？又有几人不爱年轻貌美的姑娘呢，所以你们不必惊讶。” 冯磊连忙附和着：“贪财好色，英雄本色，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这叫真性情。” 秦队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脸上尽是赞赏之色：“我就喜欢小冯这一点，每次都会有非常独到的见解，来，咱爷俩喝一个。” 冯磊也是会抓住机会的人：“来秦叔，我敬你一个。” 这一句秦叔可真是叫到他心坎了，放下酒杯后秦队主动来到冯磊旁边坐下，手搭在冯磊肩上说道：“你这个侄子我认了，你可不许反悔啊。” 冯磊也是不住的点头：“秦叔这说的哪里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打死我也不会反悔的，倒是秦叔你，不会明天醒了以后不认账了？” 秦队显然是开心坏了，当即对着所有人说道：“你们都听好了，打今天起，这小冯，冯磊就是我秦俊逸的亲侄子，你们都给我做个见证，还有哦，以后你们可不许欺负他，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众人都一起叫好起哄，这场认亲算是成了，而且秦队还当着所有人承诺要给冯磊一个见面礼，其实这见面礼冯磊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关系终于更近一些了。 在这个社会上，如果你想要有更好的发展，那绝对绕不开关系二字。任凭你如何去努力，最终都会败给关系户。 官场是如此，从商更是如此，就连职场也是这样，拼死拼活的工作，最后你才会发现，那些踩在你头上的几乎都是关系户，就算你再不愿意，你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认命。 第33章 圈套 吃里扒外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不会有好下场，带来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损失，还会是一个公司从内部崩盘。 对待这样的人，心慈手软只会害了自己和公司，尽快清除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得不说乔嘉莹在这方面确实让冯磊刮目相看，短短时间内就把十位团队长都试探了一遍，得到的结果也令冯磊大吃一惊。 没想到十名团队长中竟然有四人私下将客户送到外面去做贷款，具体客户数量无从调查，导致的损失不可估量。 在冯磊看来，这可不是钱的事。钱嘛，什么时候都可以赚，然而人出了问题那要严重多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乔嘉莹坐在冯磊对面，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他。 冯磊眼中的气愤就要喷出来了，不过他极力压制着，他知道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知道是谁就行了，至于怎么处理，再说。”冯磊深吸口气后淡淡的说着。 乔嘉莹听后有些失落：“不是？这你都能忍啊？” 冯磊笑着看向乔嘉莹：“哈哈，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乔嘉莹立马坐直了身子，并且手舞足蹈的说着：“照我说这样的人就应该抓起来，然后狠狠打一顿，再然后告诉所有同行，让他们以后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 听着乔嘉莹的话，冯磊哈哈大笑：“我说大姐，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流行那些打打杀杀的。” 乔嘉莹一脸的不服气：“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可是吃里扒外的行为。” “我什么时候说过就这么算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清算的时候。”冯磊放下咖啡慢慢的说着。 “哦，好，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你自己看着办。”乔嘉莹自嘲的说道。 “行了，大功臣，晚上想吃什么？好好犒劳一下你。”冯磊看着乔嘉莹问。 乔嘉莹一听到吃来了精神：“我听说有家铁板烧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冯磊也很爽快：“行，就这个，下班后我来接你。” 两人分开后冯磊找到了江伟，乔嘉莹说的办法他不是没想过，只是那样做太便宜他们了，况且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冯磊可不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们。 这么长时间应该赚了不少钱，那就想办法先让他们把钱吐出来，不过进了别人口袋的钱想要再拿出来也是不容易，更何况还不止一个人，有四个呢。 在冯磊的安排下，几名面试话务员的小姑娘顺利的进入他们四人的组里，每天正常打电销，记录客户情况上交。 这边江伟也安排人去和他们结交，时不时的请他们出来吃饭唱歌，等到相对熟络一些以后，江伟开始登场，给他们洗脑，在他们面前各种显摆自己有钱，然后告诉他们放急用钱有多赚钱。 起初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接触了一段时间发现江伟说的并不是空话，再加上那些安排去结交他们的人添油加醋，他们也开始动心了，私下里都问江伟能不能带他们一起放急用钱。 江伟嘛每次都只是笑笑，也不同意也不拒绝，这让他们有些着急了，毕竟赚钱的事情谁不想参与呢？早参与早赚钱。 其实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江伟的出现只是为了勾起他们的贪欲，一旦有了贪欲，他们的胆子也会变大，后面的事情才好顺利进展。 这天江伟把四人约在一起，说是简单吃个饭，其实是时机成熟了可以下套了。 “我知道你们四人的想法，我也不是不想带你们一起做，只是我自己的资金够做的为什么要带上你们来分钱呢？”江伟的问题非常尖锐，四人听后都沉默不语。 江伟环顾了一圈后笑了笑，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等着他们。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非亲非故的谁会愿意带着别人赚钱呢？ 张磊慢慢抬起头说道：“江总，话可不能这么说，您虽然资金充裕，但是对于现在的市场来说那也只是暂时的。” 江伟眉毛一掀：“哦？这话怎么说？” 张磊清了清嗓子：“就拿我们公司来说，每个月的客户量都在增加，这些客户中会有一大部分的人不符合贷款要求，这些人想要借钱怎么办？只能选择急用钱，一旦客户需求量增加，您还能保证您的资金充裕嘛？” 江伟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可以资金大的人合作，为什么要选择你们呢？你们四人加起来能有多少资金呢？” 张磊伸出两个手指头：“我有二十万可以拿出来放。” 江伟转头看向其他三人：“你们呢？” “我有十五万。”“我可以拿出来十万。”“我出二十万没问题。” 三人说完以后江伟笑了笑：“这也才六十五万而已，我做的客户需要的资金可是很大的，这些钱最多也就够四五个客户的。”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拿出来的全部了，没想到人家却看不上这点钱。 “就算我的同意跟你们合作，那我有什么好处呢？”江伟在此抛出一个令他们难以回答的问题。 没好处的事谁会愿意做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面对这个问题，四人再度沉默，连张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伟只是笑而不语，这些还只是开胃菜而已，都是在为后面的事情做铺垫。 果然有人忍不住了，另一名叫宋飞的团队长说：“我们可以提供大量的客户，而且可以保质保量。” 江伟耸了耸肩：“刚才张主任都说了，以后客户只会越来越多，你觉得我会缺客户吗？至于客户质量，你们懂急用钱吗？知道什么样的客户是急用钱最喜欢的吗？” 宋飞想了想说：“当然是质量好的，这样的客户谁不喜欢呢？” 江伟摇了摇头：“这样的客户只有你们贷款公司喜欢，我们急用钱可不喜欢。” 宋飞不解的问：“为什么？” “这样的客户到哪贷不了款？为什么要拿急用钱？”江伟反问道。 宋飞这下明白了，明明可以做低利息的贷款，谁会这么想不开，拿这种钱呢？ 张磊这时说道：“不知道江总您想要什么好处呢？您不妨直说，如果我们能给的一定会给。” 见他们上钩了，江伟开始说了：“好处嘛也没什么，无非就是钱，我带你们一起做急用钱的话，这等于是把我的利润分给了你们，这对我来说是损失，换作你们也不愿意这么做？” 四人同时点了点头，不可否认江伟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换做他们自己也不会愿意这么做的。 眼看谈话陷入了僵局，张磊还想再争取一下：“江总，要不这样，您说说看怎样您才愿意让我们加入呢？” 江伟心中乐开了花，看来比预想的还要简单点嘛。 “其实呢，也没什么，如果你们真的想加入也不是不行，从你们的利润中分一点给我就行，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江伟这看似商量的语气，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 分一点是多少呢？四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江伟笑呵呵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要的不多，利润的两成就可以，你们赚一万给我两千就行，这不过分？” 四人小声商讨着，过了一会儿张磊代表他们答应了，他们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算下来每个人出百分之五而已。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求吗？”宋飞问。 “给同行的返点我们就平摊，如果后期需要催收我来处理，能多赚的我们平分，要是赔了我们一起承担，你们觉得呢？”江伟询问着。 听完江伟的话，他们觉得也合理，赚了大家分，赔了大家扛，这才是合作的根本。 见他们没有意见江伟又说道：“你们的钱就放在自己那里，需要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们，钱不用给我，直接打给客户就行，这样也有个流水明细，后期需要提供的时候也能拿出来。” 他们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一切都听江伟的安排，这样反而使他们觉得十分安全，毕竟钱是在自己手里，放出去的时候也是直接打到客户的账户里。 当他们分开以后，四人红光满面的回到公司，一想到接下来就要赚钱了，内心激动万分。 他们并没有被这激动冲昏头脑，一开始只敢合作一些小金额的客户，而且这些客户都是他们自己提供的。 江伟按照之前谈定的方案处理客户，收到钱以后按比例分给他们，随着赚取的利润越来越多，他们渐渐的压制不住内心的贪欲，放款金额越来越大。 “这几个人上钩了啊。”冯磊听完江伟的表述以后总结道。 “两个月赚了几万块，换做是你你能把持的住？”江伟笑嘻嘻的说道。 “那确实，我也不能保证不动心，既然上钩了那就动手。” “得嘞，也该结束了，在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演了。” “哈哈，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也赚了不少？” “你这话说的可就没良心了，我那赚的可都是辛苦费。” “是哦，你最辛苦，等这事结束了好好犒劳下你好？” “这还差不多，我去准备了，一个星期后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看着江伟离去的背影，冯磊放下茶杯暗自摇头，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做个吃里爬外的叛徒，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好戏总要有演员才行，事先安排进组的几个话务员开始发挥作用，他们把准备好的名单交了上去。 这些客户可是冯磊和江伟精挑细选出来的，果然不出所料，四位主任第一时间联系了江伟，并将客户情况和联系方式一起告诉了江伟。 只是江伟却回绝了他们，原因是客户需要的金额太大，他觉得有风险。 这可把四人急坏了，这几个客户要是做下来，利润是非常可观的，风险和收益是并存的，他们早已顾不上这些了。 在四人的坚持下，江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下了这几个客户，不过江伟不参与放款，只负责前期的审核跟后期的催收，四人一听更加欢喜，这样一来他们赚的就更多了。 当他们把钱打出去的那一刻，脑海中想的全是收回来后能赚多少，几人还讨论了好一番，全然不知这就是个圈套。 这边冯磊和江伟也很开心，他们简单的算了一笔账，去掉一些演员的费用，最后还能剩九十六万。 “这些钱怎么处理？如果直接打到我们的账户，会被查出来的，到时候就不好玩了。”江伟一脸愁容。 冯磊很是淡定：“这还不简单，放到一个查不到的账户里不就好了吗？” “查不到的账户？还有这样的账户？” “怎么没有呢？我们的虚拟货币账户不就可以吗？让那几个人把这些钱换成泰达币，然后存进我的账户里就行了，等过一段时间再分批兑换出来。“ “我去，这个办法你也能想得到，真是绝了啊。” “这也是被逼的。”冯磊也是很无奈，为了不被查到他也是煞费苦心啊。 “对了，那几个人你都交到好了吗？他们不会瞎说？”冯磊一脸担心的问着，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属于诈骗，真要是被查到要进去的。 “放心，等这事结束了，欢哥会安排他们离开南金，保证查无此人。”江伟一脸自信的说道。 “那就好，记得欢哥那边多给点，这样人家才会尽心帮我们做事。”冯磊再三交代着。 “嗯，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现在很期待他们四个收不到钱时的表情，想想都过瘾。”江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说着。 “那一定很好看。”冯磊也是一脸坏笑。 突然江伟想到一个事：“可是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们赶走呢？不赶走他们的话，他们还是有翻身的机会。” “这个不用担心，他们没有机会了，我已经跟两个部门经理打过招呼了，相信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再是团队长了，就看他们什么时候联系我了。”冯磊胸有成竹的说道。 “不得不说啊磊子，你小子够狠的，还好你是我兄弟。”江伟这话绝对是真心的，这几年一路走来，他对冯磊是最了解的，花样百出还不留痕迹，与这样的人为敌绝对不是明智之选。 冯磊看看了自己：“我狠吗？还好，你这样说你兄弟不太好。” 两人对看了一眼后，同时哈哈大笑。 第34章 清理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忍的。转眼间过去了七天，按照约定客户该还利息了，然而他们等来的却是难以置信的噩耗。 “什么？客户跑了？”张磊皱着眉头，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再次确认了一遍之后，他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 这让他难以接受，客户跑了这钱也就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他赶快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其他三位团队长，挂了电话以后拿起外套匆匆离开家。 “你们都知道了？这下怎么办？”张磊期待的看着三人，希望他们能想些办法。 宋飞深深的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客户怎么会跑了呢？” “谁知道呢？管他为什么跑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们的钱怎么收回来。”张磊差点要骂人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想客户为什么跑了。 “要不问问江总呢？他不是说后期催收他负责吗？”另外一名团队长弱弱的说着。 “我看悬了，要是客户没跑，也许他还有办法，现在人都不见了，他也没辙。”宋飞一针见血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张磊已经急的要跳起来了，虽然钱不多，可谁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损失。 “你先冷静下，来的时候我打过电话给江总了，估计他也快到了。”宋飞心中也是烦躁的很，可眼下他也没了主意，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希望江总有办法。 四人在包间内焦急的等待着，这时门被推开，江伟姗姗来迟，一进门连忙歉意的打招呼：“不好意思，有点堵车来晚了。” 张磊赶紧起身迎上去：“江总，你可算是来了，我们都要急死了，您赶快帮我们想想办法。” 这时宋飞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先让江总坐下来再说行吗？” 张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江总，我太着急了，来这边坐。” 江伟坐下来喝了口茶后说：“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事还真不好办，即使我有再多的办法，找不到人也没有用。” “那人呢？”张磊急切的问道。 江伟两手一摊：“我哪知道人呢？昨天打电话提醒客户还利息的时候还好好的，客户还说没有问题，今天中午我打电话给客户，本来是想问下利息什么时候打过来，谁知道客户手机就关机了，我赶快带人去客户家，叫了半天都没人开门。” “会不会客户有什么事出去了，正好手机没电了呢？”宋飞还抱有一丝希望。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拿着租赁合同找人开了锁，房子里已经搬空了，这明显就是跑路了。”江伟也是一脸的气愤。 几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张磊看着江伟问道：“这客户你在审核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江伟听后心中有些不悦，他皱着眉头看向张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张磊赶快解释：“江总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审核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这个客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江伟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我在审核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异样，除了有些小瑕疵以外，其他的都还说的过去，这些我都告诉你们了，而且我建议你们不要做，可是你们不要听啊。” 他们这时都后悔不已，当初要是听了江伟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只是他们不知道，江伟的建议看似为他们好，更多的还是强调这一单的利润，所以才会导致他们忽略了那些不起眼的瑕疵和建议。 “哎，都怪我们太贪了，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宋飞唉声叹气的，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了。 江伟安慰着他们说：“这也是正常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毕竟没法保证每个客户都能还钱。” 四人都是一脸愁容，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笔钱，换谁也不会开心。 “就没有办法找到这个客户吗？”张磊还是不死心。 “有啊，报警啊，让警察来找，一定能找到。”江伟肯定的说着。 “对哦，那我们赶快报警。”说着张磊就要拿起手机报警。 宋飞一把将他手机夺了过去：“你是不是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磊一脸疑惑的问。 “你要怎么跟警察说？说你借急用钱给这人，然后这人跑了？”宋飞质问着张磊。 他们做的这事本就不能放在明面上，现在好了，还主动去找警察，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张磊这才意识到不对。 最终他们只能认栽，但愿后面能把这些钱赚回来，事实证明他们太天真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客户接二连三的失踪，他们迎来了绝望。 “江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要说一个客户跑了，那可能是倒霉，可是全跑了就不对劲了，有这种想法的可不止他一人。 江伟重重的放下茶杯，语气也变的不太友好：“你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当初我是不是告诉你们这些客户有问题？你们那个听进去了？出事了想起来问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番话怼的他们哑口无言，仔细想想确实也不能都怪到江伟的头上，但是损失了这么多心中还是不甘。 “你负责审核的，难道你的审核没有问题吗？”张磊有那么一丝的怀疑。 “我的审核有什么问题？我把我看到的和了解到的都告诉你了？再说了，这些客户可是你们提供的，难道这也是我的问题？”江伟可不惯着他们。 “江总，消消气，我们也是想把钱追回来，希望您理解下。”宋飞眼看势头不对赶快帮忙打圆场。 “我还不够理解吗？客户是你们给我的，审核后存在的问题我也告诉你们了，放不放款也是你们决定的，现在出问题了跑来找我要说法，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们但凡不那么贪的话，会这样吗？”江伟直接推的一干二净。 四人懊恼不已，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谁成想到最后一分没赚不说，连本钱都全赔进去了。 “行了，实在不行你们就报警，我能做的已经做到位了，剩下的事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江伟说完起身就离开了，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挽留。 “你好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冲干嘛？现在好了，把江总得罪了。”宋飞一脸埋冤的数落着张磊。 “我也不想得罪他，只是损失了这么多钱我心里不舒服，一时没忍住。”张磊也是无奈的很。 四人在包间内互相抱怨着，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到公司。 冯磊挂了电话哼了一声，看来时机成熟了，可以动手了。 “所有主任到会议室开会。”随着李杰的一声招呼，十位主任拿起笔记本纷纷进入会议室。 待众人落座以后，冯磊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最近我发现有人私自将公司的客户送到外面去操作，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冯磊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 见没人说话，冯磊笑了笑：“怎么着？没人承认？要我点出来才行是吗？” 张磊和宋飞他们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冯磊叹了口气：“哎，我现在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是吗？那我点名了，张磊。”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磊迟疑了一下，然后赶快否认：“冯总，我绝对没有这么做。” “是吗？”冯磊靠着椅背看着张磊。 “冯总，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张磊还是咬死不认，他自认为做的很隐秘，不可能被抓住把柄。 冯磊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打开了免提：“金先生，我是小冯。” “哦，冯总你好，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上次你说的那个帮你做贷款的人叫什么来着？” “叫张磊，好像还是你们公司的主任，收了我五个点，你查到了？” “还没有，我正在核实呢，突然忘了叫什么了，所以打电话跟你确认一下，没事了，你先忙，核实完了告诉你。” 冯磊挂断了电话，此时张磊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已经听出了那个声音，正是他送到外面做贷款的其中一个客户。 “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不需要我解释了？”冯磊环视一圈后说道。 “冯总，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张磊还在极力辩解。 “误会？你说说看，是什么误会？”冯磊微笑着看着张磊。 “这这”张磊支支吾吾的。 “这什么？你觉得我没有证据会点你的名字吗？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客户，需不需要我再打几个电话？”冯磊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张磊眼看无可狡辩，只好乖乖的承认。 冯磊没有理会张磊，继续说道：“我再提醒你们一遍，没有不透风的墙，是个爷们就站出来认了，不要等我一个一个的点出来。” 这话刚说完，宋飞和另外两个主任主动承认了：“冯总，还有我。” 冯磊看着他们四人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既然你们主动承认了，说说，打算怎么补偿公司的损失？” 四人面面相觑，补偿损失？这要怎么补偿？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一共做了多少客户。 张磊说道：“你想怎么补偿？”这看似平静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挑衅。 其他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感觉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我这里有一份不完整的名单，这些都是你们送出去做的客户，累计收取服务费四十七万，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把这些服务费交到公司，你们应得的那部分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要么你们就等着客户起诉你们，我会通知这些客户，这都是你们的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冯磊说完以后给他们时间考虑。 过去了好久，张磊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没钱，你让客户起诉我。”宋飞他们也是同样的回答。 他们认为只要这样，冯磊就拿他们没办法，岂料冯磊早有准备，李杰起身离开了会议室，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人。 那人坐到了冯磊的边上，从公文包中拿出一打文件：“冯总，这是你要我拟定的起诉文书，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等那些客户联合签名以后就可以递交法院了。” 冯磊接过文件笑着说道：“辛苦你了刘律师，等他们签完名以后我给你送过去。” 刘律师应了一声后起身离开，张磊他们这时感到害怕了，连律师都请了，看来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宋飞赶快改口：“冯总，不至于，我愿意把服务费吐出来。” 冯磊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那就不起诉你了，你们三个呢？怎么说？” 除了张磊，另外两人也赶快服软，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意把服务费交到公司。 冯磊对张磊说道：“你这段时间可以去找找律师了，到时候法院见，散会。”说完冯磊起身准备离开。 张磊扛不住了，他赶快喊道：“冯总，我也退服务费，你看可以吗？” 冯磊转过身笑着说道：“当然可以，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说完冯磊转身离开，其他人也相继离开会议室，只剩下他们四人呆坐在会议室中。 三天过后，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才将四十七万凑齐，冯磊按照自己说的，将他们应得的那部分转到了他们的银行卡上，随后四人分别提交了离职报告。 这天张磊突然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说是要还钱，让张磊过去拿，同时宋飞他们也接到了相同的电话。 晚上九点多钟，张磊他们四人来到约定的地方，城郊的一处废弃厂房旁边，四人下车后见到了客户，跟着客户走进厂房。 刚进门就被人用麻袋套住，紧接着冲出来二十几个人，手中拿着橡胶棒对着他们狠狠的抽打，四人疼的哇哇大叫。 厂房的后面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车中坐着两人，正是江伟和冯磊。 “叫的这么惨，不会打出事？”冯磊有些担忧起来，真要是打出个好歹那就闹大了。 “放心，交代过了，用的是橡胶棒，只伤筋不动骨，不会有事的。”江伟一本正经的说道。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那群人从厂房后门跑了出来，分别上车，江伟迅速点火挂挡，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其他几辆车跟在他后面一起驶离厂房。 第35章 催收 2013年 春 在秦队的辖区内，江伟可谓是如鱼得水，客户想通过报警也解决问题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警察来了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该还多少钱还是要还多少。 当然江伟也不会亏待他们，经常会叫他们出来吃饭，时不时的送几条好烟给他们，时间长了呢，这些人也就懒得管了。 冯磊这些天来忙的焦头烂额，分公司的地址已经选好了，没有任何意外，同样是在秦队的辖区内。从场地的选定到装修，丁娟全部交给他处理。 丁娟实在是分身乏术，她的房押公司最近出了些事情，有个客户拒不还钱，虽然已经提交法院，但是他名下只有这一套房产，户口也在这套房产里，无法走执行流程。 为了这件事情，丁娟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没能睡一个好觉，找了很多关系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这天冯磊抽空来到丁娟的房押公司，刚进办公室就看到满脸愁容的丁娟。 “娟姐，你这是怎么了？”冯磊看到丁娟靠在座椅揉着脑门，关切的询问着。 听见冯磊的声音，丁娟略微抬起头：“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分公司进展不顺利吗？” 冯磊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分公司有我把关一切都很顺利，倒是你最近憔悴了好多。” 丁娟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档案袋：“唉，还不是这客户的事嘛，投资人已经不高兴了。” 冯磊看一眼办公桌上那一摊档案袋，然后走到丁娟身边，拉起丁娟就往外走，丁娟虽然不明白冯磊要做什么，但是她也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冯磊带着丁娟来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让丁娟坐下，自己去台点单，过了一会冯磊拿着两杯咖啡和一个小蛋糕回来。 “吃甜食会让人开心，赶快吃。”冯磊将咖啡和蛋糕推到丁娟面前。 丁娟愣愣的看着冯磊：“你带我来就是吃东西？我还有很多案子要处理呢，打包回去吃。”说着就要招呼服务员过来。 冯磊赶快阻止了丁娟：“打包回去你有时间吃吗？再说了，公司又不会炸，客户又不会挂，吃个蛋糕喝点咖啡会让你的心情放松一点，人也会精神点，不急这一会儿。” 在冯磊的强烈要求下，丁娟安心的坐下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十几分钟过后，丁娟吃完最后一口蛋糕靠着座椅伸了个懒腰，她感觉整个人是轻松了不少。 “就你小子鬼主意多，还别说，这心情是好了不少，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都快烦死了。”丁娟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冯磊见丁娟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心里也舒服多了，刚才在办公室看到丁娟那个状态，他没来由的有点心疼，所以才会不由分说的将她带出办公室。 “想什么呢？听到我说话了吗？”丁娟伸手在冯磊眼前比划着。 冯磊轻轻的推开丁娟的手笑着说道：“我在想待会回去后怎么跟你们公司的人解释呢？毕竟那么多人看着我们手拉手的走了。” 丁娟这时才想来，刚才冯磊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走出的公司：“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完了，这下公司的那些人又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了。” 忽然丁娟看向了冯磊：“我看你好像没什么反应嘛？” 冯磊笑哈哈的说道：“我一个男的我怕啥，给他们说呗，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人，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到。” 丁娟气笑了：“你倒是轻松了啊。” 冯磊喝着咖啡说道：“我也不轻松，这些天忙着分公司的事，都快跑死我了，你看我都瘦了好多。” 丁娟上下打量了冯磊一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胖了呢？” 冯磊只能尴尬的笑一笑，他最近确实胖了一些：“我这不是胖了，是累的肿了。” 丁娟一阵无语：“我第一听说还能累肿了的。” 冯磊这时收起了笑容：“娟姐，你那个客户还没有处理好吗？” 丁娟摇摇头叹着气：“是啊，法院都已经判了，可是他名下只有一套房，户口也在里面，所以不能强制执行。” 冯磊听后思索片刻说道：“那他还住在里面吗？” “是的，一家人都住在里面。” “住在里面就好办了。” “你想做什么？”丁娟疑惑的看向冯磊。 冯磊眯着眼睛说道：“不做什么，找他聊聊天。” 丁娟赶快制止他：“你可别胡来啊。” 冯磊给了她一个微笑：“放心，你弟弟我什么时候胡来过，这事我来处理。” 送丁娟回到公司以后，冯磊停留了一会离开了。 到了晚上，冯磊和江伟出现在那个客户的小区门口。 “磊子，你真要这么做吗？”江伟看着冯磊问道。 冯磊看着三楼的窗户说道：“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江伟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办法，既然你确定要这么做，那就做。” 两人从后备箱内拿出了油漆和刷子，戴好帽子和口罩以后走进了小区，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又回来了，将东西装上车后离开了。 隔天晚上他们又来了，还是像上次一样操作，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在楼下挂上了一条横幅，横幅上写着“某某人欠钱不还，一家人都是缩头乌龟”。 连续这样弄了三四次以后，依然没有什么起色，冯磊有些来火了，看来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换个法子了。 冯磊要来了客户老婆公司的地址，每天叫个人到她公司去闹，而且复印了很多法院的判决书，直接贴在她公司的门口。 另外江伟还叫了几个未成年，没事就去学校门口堵客户的孩子，也不做什么，就是在他们接孩子放学的时候在旁边恶狠狠的看着，并且还对着他家孩子指指点点的。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客户便打电话给丁娟，他愿意还钱，要求丁娟不要再骚扰他爱人和孩子。 丁娟接到电话的时候先是一头雾水，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给了客户一个银行账户，没过几分钟客户将钱打进了账户，两人约定好时间到房管局去办理解押手续。 挂了电话以后，丁娟又打电话给公司的催收部门，让他们先去法院解除保全，忙完这些丁娟整个人轻松的许多。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嘴角不由的上翘，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天在咖啡馆的情景，没想到这冯磊还真有办法，这么快就把事情解决了。 冯磊挂了电话以后只是淡淡一笑，接着泡茶，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江伟在旁边等了半天也不见冯磊说话，实在是有些急了问道：“磊子，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说啊。” 冯磊将茶递给他淡淡的说道：“还能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呗。” 江伟一拍大腿：“真的啊，那太好了，看来这个办法还是非常管用的，以后我那边的客户要是不还钱，我也用这个办法。” 冯磊赶快制止了他：“你最好不要这么做，毕竟急用钱不是正规的事，万一客户报警我们不占理。” 江伟有些懊恼，这么好的催收方法不能用，心中很是郁闷。 冯磊放下茶杯说道：“你也不用这样，其实方法还是有很多的，只要客户怕了就行，没必要动真格的。” 江伟暗暗把这话记在了心里，客户怕了那就一定会想办法还钱，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这些恐惧，要不然那就只能离开南金市。 两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手机响了，江伟接起电话，可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挂了电话以后，江伟气的直接骂了起来：“滚你，真是活见鬼了。” 冯磊感觉事情不妙：“出事了？” “是的，客户把我们公司催收的人打了。” “这年头还有这么勇的客户？” “这不是扯嘛，第一次听说催收的被客户打了，这要传出去了那真是丢人丢大了。” “那你想怎么做呢？” “还能怎么做，打回去呗。” “绝对不行，这样只会把事情闹大。” “那你说怎么办？” “你把客户情况跟我说下。” “” 冯磊靠着椅背想了很久，然后问江伟：“你有办法把他约出来吗？” 江伟笑着说：“当然有办法，下面的人和他起冲突而已，又不是我和他起冲突。” “你不能约他，换个不相干的人把他约出来。” 江伟瞬间明白了：“没问题，我找其他人来约他。” “那行，你先把他约出来，然后安排几个人在附近等着，对了，再找辆面包车来。” “你要这些做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按我说的安排好就行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江伟听后也不多问，他知道冯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两天后，客户按照约定时间到了地方，突然从角落中窜出四五名大汉，三两下将客户制住，随后捆绑起来抬上面包车，嘴里还用抹布堵起来，随后启动车辆扬长而去。 南金市郊区的一处大院中，面包车停稳以后，几名大汉抬着一人下车走进厂房中，厂房内放着许多铁笼子，养了很多大型猎犬，这些猎犬见到有人进来一起狂叫。 壮汉们将那人放在地上，解开绳子摘掉头套，然后随手打开一个笼子，将客户扔了进去，锁好笼子以后扬长而去。 客户彻底傻眼了，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了，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关在笼子里了，看着四周流着口水的猎犬，客户全身颤抖起来。 他大声的叫喊着，希望有人可以放他出去，回应他的却是那些猎犬更加急促的叫声。 客户开始恐惧，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因为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江伟放下茶杯哈哈大笑：“磊子啊，还得是你，竟然能想到这招，把人和大狼狗关一起，估计这会客户都要吓尿了。” 冯磊喝着茶慢慢说道：“有钱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人就是个愣头青，所以要先从心理上给他压迫，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够横就无敌了。” 江伟点了根烟看着冯磊：“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这样关着？” 冯磊笑了笑：“当然不可以一直关着，那是非法拘禁，和绑架没什么区别。” 江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去，你不早说，现在怎么办？” 冯磊淡淡的说道：“晚上叫几个人过去把他放了，记住一定要是未成年，你可以找欢哥调几个人。” 江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了，就算是客户报警也没用，未成年不能判刑。” 冯磊满意的喝着茶：“聪明，还有哦，最近不要跟客户联系，也不要去催收，等着他来找你，你待会记得让你们公司被打的人报警，要求客户赔偿医药费，反正能算的都算上。” 停顿了一下冯磊接着说道：“哦，还有一件事，别忘了跟秦队打个招呼。” 江伟得意的抽着烟：“放心，等会我就去办，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到了晚上，客户被放了出来，这大半夜的又是在郊区，四周荒无人烟，好不容易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家后他刚要报警，可是想想以后放弃了，既然人家敢这么做，那一定是做好了准备，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回到家不久，警察却主动找上门。 派出所的调解室内，客户一进去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前两天上门催收时被他打的人中的一个。 警察坐下来看着他们两个问道：“说说，他为什么打你，怎么回事？” 那个人一脸委屈的说道：“他欠钱不还，我和我朋友去他家里要钱，他骂我们，然后就吵了起来，随后他直接动手打我们，我朋友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随后警察看向客户：“是这么回事吗？” 客户支支吾吾的只说了句：“他们是高利贷，到我家以后赖着不走。” 警察连忙摆摆手：“是不是高利贷待会再说，首先你有没有欠人家钱，还有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客户默默的点了点头：“我是欠他们钱，我不是不还，只是最近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可是他们到我家以后说话太难听了，然后我没忍住就动手了。” 警察看着那人问道：“是他说的那样吗？” 那人点了点头：“我也不想说难听的话，可是他一直赖着不给，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呢，当时情绪激动就说了几句不好听的。” 警察点了点头：“人家说的也没错，你欠人家钱不还，人家还不能说几句难听话了？但是你动手打人这肯定是不对的。” 客户满脸委屈：“可是他们利息太高了，我实在是还不起。” 那人赶紧说道：“你到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还过呢，何来的高利贷一说？别说利息了，本金都没还过呢。” 警察也不想多事，毕竟上面已经打过招呼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借钱怎么可能不付利息呢？至于他是不是高利贷，我们说的不算，如果真的是，那你应该报警，或者去法院起诉他，不过就算如此，你也要先把本金还了才可以。” 客户为难的说道：“我最近真的是没有钱还，要是有钱还早就还了。” 那人却不依不饶：“你一句话没钱还就算了吗？那我一家老小不要吃饭的吗？难道就这样一直等你到有钱还吗？” 警察叹了口气：“你还是想想办法，你不能说没钱就这样拖着人家，这样，你们自己调解，商量好以后再叫我。” 警察起身走出了调解室来到外面，江伟和冯磊早已在外面等着，见警察出来后赶快给他上烟。 那警察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等着，看他们怎么调解，我们到隔壁坐下。”说完三人进入隔壁房间等待着。 第36章 操作 冯磊和江伟等待了许久，客户和那个人终于出来了，等他们走后，警察带着调解书走进隔壁房间。 “已经好了，这是调解书，你们自己看。”警察将调解书递给他们。 冯磊接过调解书和江伟认真看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调解书，两人看完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将调解书还给警察离开了。 客户同意月底前将钱款还清，同时支付医药费以及各项补偿，强压之下客户也只能妥协，这次是被关狗笼子，下次可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客户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自从搭上了秦队以后，办起事来顺利多了，就像玩游戏一样，连npc都是你的人，那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江伟通过这次真的是学到了，要说鬼点子还是冯磊多，每次都能玩出新花样。 不过冯磊也不是无所不能的，遇到那些滚刀肉他也没辙，好在这样的人还是少的，暂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自从小贷公司和民间资金活跃了以后，客户的质量那是逐日下降，冯磊的公司每天来咨询贷款的客户越来越多，但是符合条件的人却日益减少，为此冯磊也是头疼不已。 成交的客户少了，那就意味着利润要下降，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公司早晚要关门大吉了。 冯磊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约了各家同行公司的业务员来公司闲聊，说是闲聊，其实是想要看看哪家公司有漏洞可以钻。 每家公司都交给冯磊一份产品简介，另外还将自己家的整个流程详细的告诉冯磊，有了这些信息，冯磊开始根据每家的情况来想对策。 研究了快半个月，终于有些起色，办法是有了，可是缺一些专业人士，他跑到隔壁去找江伟，一进门便看到江伟光着身子在家里走来走去。 “我说你就不能穿上点吗？这样不好？”冯磊一脸嫌弃的说道。 江伟确实毫不在意：“怕什么，我在自家这样有什么关系。” 冯磊摇了摇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快去穿上，不然鸟飞了。” 江伟穿好衣服出来问道：“这么急找我做什么？” “有件事想问问你，你认识刻章办证的人吗？” “认识啊，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刻章办证。” “哦，你做什么要用到这些？” “不是我要用，是给客户用。” 江伟叼着雪茄坐了下来：“客户要用？” 冯磊点了点头：“我发现有几家小贷公司对这些审查的不严，就像以前我们帮客户包装单位一样，只不过那个时候要找熟悉的单位盖章，现在我们可以在网上找一些没有固定电话的公司，然后刻他们公司的公章，电话我们来接，这样那些没有单位，或者单位电话不方便接听的客户也可以操作了。” 江伟弹了弹烟灰：“哦，那办证的呢？你要办什么证？” “当然是房产证，有些客户名下是有房子的，可是房产证拿不出来，我们给他办个假证，反正房子是真的，就算没有也没关系，有几家小贷公司不查这个。”冯磊慢慢的解释着。 江伟似乎明白了：“万一被查到了呢？” 冯磊笑着说道：“查到就查到呗，反正责任客户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伟想想也对，是客户要钱，责任他不担谁担呢？ “对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可以做信用报告的人，你认识吗？”冯磊认真的问道。 “你不会连这个都要”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又不是所有小贷公司都有渠道查这个的，能做干嘛不做呢？等到以后没得做了，后悔都来不及。” “我还真不认识这样的人，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越快越好，这样的客户才是重点。” “你就不怕客户做了贷款以后不还钱啊，到时候那些业务员肯定要找你的。” “没事，我早就想好对策了，下款以后我会扣客户六期月供，他还一期我还一期，只要还满六期以后，发生逾期就跟业务员没关系了，到时候客户如果不还钱了，剩下的三期月供自然就进了我们的口袋，就算客户来要也没用，是他违约在先。”冯磊笑着说道。 江伟盯着冯磊看了半天说道：“磊子，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脑袋劈开来看看是什么构造，怎么有这么多鬼点子呢？” 冯磊哼笑一声：“跟你一样的构造，只是不像你，脑子里每天想的就是女人，自从分手以后你就开始放浪形骸了，你自己说，搬过来以后，你家来过多少女的了？你数的清吗？” 江伟双手一摊靠在沙发上：“嗨，瞧你说的，我那可不是放浪形骸，我是享受生活，再说了，趁现在年轻不好好玩一玩，难道还要等老了以后再望而兴叹吗？” 冯磊可不敢苟同：“你就作，早晚有一天精尽人亡。” 江伟嬉皮笑脸的说道：“磊子，话说回来你都多久没有释放过了？不会都是自己解决？” 冯磊一口水喷了出来：“我去，花点钱就能搞定的事我需要自己解决吗？” 江伟上下打量着冯磊：“我们都多久没有一起出去嗨皮了？要不今晚去嗨一下？” “今晚？今晚不行，晚上有个饭局。”冯磊连忙说道。 江伟皱着眉头：“饭局？谁呀？男的女的？要是男的就算了，要是女的我也去。” 冯磊一阵苦笑：“你说的哦，那你晚上跟我一起去。” 江伟感觉这话有问题，连忙摆摆手：“瞧你这样子准没好事，我还是不去了，你要是结束的早就打电话给我，晚上我要带公司的几个小家伙去放松一下，最近他们挺辛苦的。” 冯磊有些好奇了：“辛苦？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几个客户逾期了，我让那些小孩跟客户‘牵手’，住到客户家里，这两天客户还钱了，所以带他们出去放松下。”江伟解释着。 所谓的牵手是急用钱里的行话，说白了就是跟客户捆绑，也不用做什么，客户到哪就跟到哪，吃喝全报销，直到客户还钱为止。 这种现象很常见，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如果客户回家就跟着客户回家，晚上就住在客户家里，因为当时借钱的时候，那些有房子的客户都签了一份租赁协议，所以警察来了也没用，有租赁协议在，住在客户家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很多客户熬不住了就会尽快把钱还了，如果不能全部还了也没事，先还利息也行，总之一定要见到钱人才会撤，不然就一直这么耗着。 “那行，我要是结束的早就去找你。”冯磊说完起身回家了。 按照冯磊的办法，一部分客户的贷款问题解决了，现在他最缺的就是可以改信用报告的人，绝大多数客户都卡在了这里。 这天江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虽然没有找到可以改信用报告的人，不过他打听到了哪里可以买到信用报告的模版。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下，最终冯磊花了一万五买到了模版，可是光有模版也没用，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冯磊摸索了半个多月，从打印机型号到纸张规格，全部摸的一清二楚，按照相同的型号配备齐全，这时他尝试自己先改一份信用记录看看，本以为很简单的事，等到实际操作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模版是空白加水印的，除了规格内该有的东西以外，其他的都要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出来，像什么客户信息，单位信息，贷款明细以及信用卡明细这些都需要自己在键盘上敲出来，折腾了一上午都没做出一份像样的信用报告。 冯磊打算放弃了，看来自己是做不了这样的事，不过他想起了一个人，也是之前在他这里做过贷款的一个客户，印象中这个客户是在图文店上班的。 他赶快联系了一下客户，午饭过后客户到了他家，冯磊直言不讳的告诉客户他的目的，客户也没有多问什么，坐下来之后开始操作，只用了两个小时便做好了一份信用报告。 冯磊看着刚打印出来的信用报告，心中窃喜，果然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自己折腾了那么久还不如人家两个小时有效率。 客户起身准备离开，冯磊叫住了他：“小周，这样，你来我这，以后就负责改信用报告，我给你开工资，或者也可以按次收费，你看怎么样？” 小周只是笑了笑：“冯总，我觉得还是在图文店比较好，最起码不犯法，你这玩意搞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冯磊让他放宽心：“有我在你怕什么？再说了，你只管改就行了，其他的都跟你没关系，除了我以外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改的。” 小周还是委婉的拒绝：“冯总，我看还是算了，我胆子小，这种事我干不来。” 冯磊哪里肯错过就这么算了，好不容易给他找到一个高手，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呢？ “这样，每个月底薪三千，一份报告我给你两百，你看怎么样？我这边可是有很大的需求量的，每月赚个一两万是没问题的，你那贷款估计三四个月就能还清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冯磊开始亮出筹码。 听到能赚这么多，小周明显有些心动了，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被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冯磊知道小周在顾虑什么：“这样，你做好以后呢不用自己送过来，发快递给我，费用我出，就算到时候出事了，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你做的，而且你做报告的地方也不用告诉我，这样你该放心了，连我都不知道你在哪，你还怕什么？” 小周还是被说服了：“好，你说的，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的，这活我接了。” 送走了小周以后，冯磊终于松了口气，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江伟敲门他才起来。 一进门江伟便拉着冯磊急匆匆的下楼，上车以后啥也没说就离开了小区，冯磊很是不解：“你这么着急把我叫出来去哪？” 江伟神秘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冯磊也懒得问了，靠在座椅上眯了起来。 大概开了快一个小时，总算是停下来了，冯磊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我靠，这是哪里？” 江伟掏了掏耳朵：“你声音能小点吗？耳朵都快聋了，下车，带你去见识一下。” 冯磊将信将疑的开门下车，他绝对相信江伟不会害他，只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心里有些发毛。 跟着江伟走了一段崎岖的泥路，绕过一片土丘之后豁然开朗，迎面便是一排排建筑，闪烁的霓虹灯照亮着夜空。 “我去，这里是干嘛的？”冯磊兴奋的问道。 江伟指了指那些闪亮的灯牌：“没看到吗？温泉度假酒店，当然是泡温泉的，天有些凉了，这个时候泡温泉最合适，而且里面好玩的可多了。” 冯磊一听是温泉来了精神，温泉可是个好东西，那是大自然的馈赠。 两人进到大厅以后迅速换了拖鞋，然后跟着服务员进去，江伟跟服务员小声说了几句，服务员会心一笑，带着他们穿过昏暗的走廊，然后打开面前的大门，冯磊跟着江伟走了进去。 门后站着一位身穿比基尼的美女，看到冯磊和江伟进来以后热情的打招呼，随后在前面引路。 冯磊真的是惊呆了，看到那身穿比基尼的美女后，冯磊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果不其然，当他们走出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迎面便是一个大泳池，里面有好多漂亮的美女在游泳，有几个还是外国的。 环绕泳池的是一个个的隔间，有的窗帘是拉上的，有的窗帘是半开的，透过窗帘冯磊看到那些隔间中的人正在放浪形骸，乌烟瘴气之下是色欲的支配。 二楼的窗帘全部被拉开，窗户前熙熙攘攘的站着几个人，有的在互相交谈，有的端着酒杯看着泳池中，似乎在寻找自己的猎物。 冯磊透过窗户发现二楼竟然是个赌场，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冯磊确定那绝对是赌场，因为那些人的装扮明显是荷官。 再往上的三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窗帘都是紧闭着的，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整个场地都是欧式风格，白色的罗马柱，还有一些看不懂的雕塑，中央的穹顶悬挂着巨大的水晶灯，一直垂到泳池上方五米左右的地方。 “这里是干嘛的？”冯磊疑惑的问道。 “潇洒快活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你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江伟的眼睛四处搜索，这么多的美女他早已看的春心荡漾了。 冯磊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赌场的地方绝对不会只是娱乐的地方。 江伟很快挑中了一个女孩，跟着女孩去换衣服了，冯磊暂时没有看的上的，只能自己去更衣室换衣服。 等冯磊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江伟的影子，无奈的他只好自己去逛一逛，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时有一个女孩主动走了过来：“贵宾，要不我先带您逛一下，如果待会您有看中的女孩我再离开。” 冯磊打量了一番，这女孩条子不错，只是脸蛋嘛缺了点意思，不过放在外面那也算是美女了。 “没事，你先带我随便逛逛，顺便给我介绍一下。”冯磊跟着那个女孩开始向楼上走去，女孩直接带他上了三楼。 进入房间后，女孩开始介绍这里，冯磊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里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第37章 资本 通过美女的介绍，冯磊才知道，这个地方有洗浴、色情，还有赌博和娱乐，甚至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这里的消费都是根据客户的要求来定价，只要你有钱，想玩多嗨都可以，想玩多久也随你。 就像眼前的这位美女一样，都是有价格的，只要你提出来的要求不是特别变态的，她们都会满足你，当然，也有一些专门应对那些有特殊癖好客户的人。 冯磊听完彻底震惊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地方，看来自己真的是孤陋寡闻了。 美女介绍完这些以后笑盈盈的看着冯磊：“那么贵宾您现在有什么需求吗？” 冯磊静静地坐着：“暂时没有，我想先躺一会，我记住你的号牌了，如果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美女微微颔首：“好的，那我先不打扰贵宾您休息了。”美女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冯磊躺在沙发上抽着烟，这时服务人员送来了一些水果、小吃和酒。冯磊起身倒了杯酒，本想喝点酒放松一下，谁知刚喝完没一会儿便觉得气血翻涌，心跳加快，全身发烫，内心还伴有强烈的欲望。 他赶快吃点水果想缓解下，只是这感觉越发的强烈，无奈之下他跑到浴室冲凉，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并没什么卵用，内心的冲动反而更加剧烈。 冯磊裹着浴巾按了服务铃，过了一会之前那个美女开门走了进来，还没等她开口便被冯磊抱起来仍到床上，看着那婀娜的曲线，冯磊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欲望，他像野兽一般扑向那位美女 释放完激情以后，冯磊沉沉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的醒来，感觉身边有一团软乎乎的东西贴着他。 冯磊转动脑袋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昨天那位美女趴在他的怀中，这时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几分，稍微动了一下，他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而且旁边的美女也是如此。 这细微的动静吵醒了那位美女：“嗯～你醒了，昨天晚上都要被你折腾死了。”美女揉了揉眼睛轻声的说道。 冯磊尴尬的笑了：“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昨天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美女倒是没有感到意外：“很正常，我们这里的酒可以增加性欲，所以你才会那样，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如果有需要可以叫我。”说完那美女当着冯磊面掀开被子，从容的穿起衣服离开。 冯磊有些郁闷了，这到底是谁把谁睡了？怎么觉自己亏了呢？冯磊赶快起身冲个澡，随后穿上衣服下楼去找江伟。 冲澡的时候冯磊脑海中一直有个疑问，这么豪华的场所背后的老板会是谁呢？又是怎样的背景才会有如此大的能力，能够保证这个场子安稳经营？ 刚下楼就看见江伟搂着两位美女在泳池边的隔间内享受着，美女用嘴叼着一颗葡萄喂到江伟的嘴边，看着江伟那一脸享受的样子，本性一览无余。 像是有感应一般，江伟吃着葡萄看向冯磊这边，赶快冲他招手让他过去，冯磊没精打采的走进隔间坐下。 “你昨晚去哪了？”冯磊语气有些不悦的问道。 江伟却不以为然：“你不都看到了吗？还需要我说吗？” “你让她们先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江伟招了招手，两位美女很知趣的退出去：“你想说什么？” 冯磊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却不敢吃，他可不想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这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还有，你跟服务员说了什么？怎么把我们带这里来了？” 江伟气定神闲的说道：“这里是找乐子的地方，你说是做什么的就是做什么的，昨天我只是告诉服务员介绍人是谁，目的就是要来这里潇洒一下。” 听着江伟的话，像是回答他了又好像没有回答：“你别绕弯子了，我总感觉这里不一般啊。” “废话，能把场子开成这样，你觉得就是普通的小角色吗？告诉你，这个场子真正的老板是一个很有名的财团，这里只是一个小场子，真正的大场子都在东南亚的国家。”江伟喝着酒说道。 冯磊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这幕后的老板应该很厉害，可没想到实力竟然如此惊人，产业更是跨国经营。 江伟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惊呆了？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做到这样的规模，那就真的是不要烦了。” 冯磊不禁嘲笑着：“按照我们现在做的事永远也不可能做到这样，你就不要瞎想了。” 江伟缺不同意：“不敢想怎么可能会有大的作为呢？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会怎么样，如果我真的很有钱了，我绝对不会留在国内，世界那么大，难道不出去走走吗？” 冯磊突然觉得江伟说的有些道理：“是啊，世界那么大，难道只在国门内看世界吗？当然是走出国门看世界才最真实。” 在这里，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有享受和惬意。 两人在一群美女的带领下去唱歌，他们彻底放飞自我，好久没有让自己慢下来，好好的放松一下。 包间内，冯磊和江伟搂着美女们放声高唱，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们尽情的释放，玩着各种挑逗的游戏。 刚进包间的时候冯磊就注意到旁边有一个小的隔间，里面还摆放着一张沙发凳，一开始冯磊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休息室，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是给有需要的人发泄用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尽兴了，互相扶着来到大厅结账，当账单打出来的那一刻，两人傻眼了，这账单都快跟他们差不多高了，最下面的数字也是触目惊心。 “我去，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我们两个人三天花了五十几万，都干啥了啊这么多？”江伟大惊失色。 冯磊都懒得看账单了，太长了，这要看到什么时候：“算了，我来，这三天可累死我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他拿出银行卡递给服务员，输了密码成功付款后，两人上车赶快回家。 虽然是冯磊刷的卡，不过江伟到家后就转了一半钱给冯磊，按照他的说法，请吃请喝不请piao。 两人各自回家睡觉，这一觉睡的真是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他们才睡醒。冯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账户，查看一下虚拟币的行情。 仔细查看了快半个小时，他才满意的关闭账户，起身来到江伟家，发现江伟趴在沙发上，于是喊他：“起来了，别睡了。” 江伟趴那一动不动：“没睡，只是不想动弹，你有事就说。” 冯磊打开冰箱拿了两瓶水，给了江伟一个：“喝点水，清醒一下，之前让你买的虚拟币还在？” 江伟翻了个身靠着沙发说道：“嗯，还在的，买完以后我就没动过了，后来时间一长都忘记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冯磊放下手中的水说道：“昨天我听到一个消息，说这虚拟币其实是用于某种交易的，未来很有可能会涨很多，今天我打开账户看了一下，真的涨了很多，接近二十倍呢。” 江伟一听突然坐了起来：“真的假的，我也看看，还有这好事。”他赶快打开电脑查看，不一会儿他尖叫了一声，不料却吓得旁边冯磊一哆嗦。 “你要死啊，鬼叫什么呢？”冯磊没好气的骂着。 江伟看着账户中数字激动的说着：“真的快二十倍呢，我能不激动吗？” 冯磊翘着二郎腿悠哉哉的说道：“我打算再买点，凑个整。” “凑合整？你想买多少？” “再买两千，凑够一万个，然后就在那放着，万一以后没钱了，这些钱还能让我们东山再起，就当给自己买个保险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我们不应该趁现在高价的时候抛出去吗？” “富贵险中求，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再说我们现在也不缺这一点，还是负担的起的，我只是提个建议，你不用太在意。” 江伟又岂是那胆小之人，当即开始操作起来，分分钟买了进了两千枚虚拟币，买完后满意的说道：“从现在起我就不管了，等过几年再看看，是赚是赔就看命运了。”说完退出账户关闭电脑。 两人从这以后还真就没有再打开账户看过，殊不知这将会是他们未来最大的一笔财富。 玩也玩了，嗨也嗨了，接下来该办些正事了，毕竟三天花了二十几万，还是要赚回来的。 小周的水平越来越高，刚开始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做一份信用报告，现在熟练了以后十几分钟就能出一份报告。靠着这项技能，不到三个月真将贷款结清了，手里还多了几万块的存款。 冯磊那就更不用说了，赚的是盆满钵满，带着江伟一起，把他们之前花出去钱翻倍的赚了回来。这个时候冯磊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再投资一些其他的产业呢？ 之前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认真的去做过一些项目的考察，不过最后都放弃了，有些项目就是一个坑，有些项目很好，但是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钱投资。 现在不一样了，至少现在他手中的资金还算比较充裕，投资一些有前途的小项目那肯定是够了，于是他又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可是投资什么是个问题，以前看好的那些项目现在已经没有投资价值了，新的项目又不知道在哪里？这可难办了。 好在冯磊头脑比较灵活，他找到丁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丁娟给了他一个建议，那就是投资一些实体经营的项目，比如餐饮或者娱乐，不管什么时候，人不能不吃饭，也不能不适当的放松下自己。 有了明确的方向，事情才得以进展下去，餐饮行业冯磊没什么兴趣，更新换代太快，而且人们的口味也在不断地变换，娱乐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毕竟这东西就那么多种类，无论怎么变也还是在这些范围内。 冯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酒和ktv，这个社会还是一个应酬的社会，只要有应酬，这些东西就不会衰退和消失。再有一个就是洗浴按摩之类的，现在的人越来越会享受，这些也是必不可少的。 想法是好的，不过实行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这一类的实体，想要开起来很容易，想要长久的安稳经营，那就势必要和当地的一些势力挂钩，也就是所谓的后台，没有后台最后的结果就是关门大吉。 冯磊一开始的想法是拉欢哥入股，让欢哥来做他的后台，不过丁娟告诉他，欢哥没有这个实力，而且欢哥对这一块也不感兴趣。 正在冯磊一筹莫展之际，丁娟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娟姐，叫我过来有什么好事吗？”冯磊一进丁娟的办公室就嬉皮笑脸的问。 “当然是有好事了，你之前不是想要投资娱乐行业吗？正好梁总最近要收一家会所，你要是想投资我可以和梁总商量下，看能不能给你点股份，有梁总做大股东，你就不用再烦这些事了。”丁娟笑呵呵的说着。 冯磊一听开心不已：“娟姐啊，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啊，这真是太好了。” “你先别激动，这事还要看梁总同不同意。” “有娟姐你帮我说话，我相信梁总会同意的。” “你可别这么说，这事我说的不算，如果你这边没有问题的话，我找个时间去跟梁总商量一下。” “只要梁总同意，我当然没有问题，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跟我说。” “那行，我尽量促成。” 离开丁娟办公室后，冯磊回到了公司，虽说投资重要，可是本职工作也不能马虎，最近公司不知道抽什么风，总部时不时的会派人下来检查，万一被发现自己长时间不在岗位上，免不了会惹来一些麻烦。 第38章 江伟 这天冯磊在家里休息，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惬意的看着电影喝着酒，忽然房门被打开，江伟快速钻了进来。 冯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搞什么？进来也不知道敲个门。” 江伟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点声，我们两个互换钥匙不就是用来开门的吗？我在你这躲一会啊。”说完蹑手蹑脚的坐到冯磊旁边。 没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越瞧越急，还伴有女孩的哭声：“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叫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什么啊，出来把话说清楚，开门啊。” 冯磊听的那叫一个真切，他疑惑的看向江伟：“这怎么回事？惹情债了？” 江伟拿起冯磊的酒杯一饮而尽：“唉，别提了，前两天跟朋友去酒玩，他带了好几个大学生，都挺漂亮的，然后大家就一起玩呗，玩着玩着我就喝多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早上醒了以后发现我跟其中一个姑娘睡一起了，本来以为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谁知道这姑娘脑袋一根筋，非要跟我谈恋爱。” 看着江伟把这事说的云淡风轻的，冯磊也是一阵无语：“我说你这好色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正儿八经的谈一个不行吗？” 江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现在又不想谈，再说了，好色不是正常的吗？我喜欢漂亮姑娘有什么不对？” 冯磊可不想跟他掰扯，简直是浪费口舌：“是，你说的都对，那你打算就这么躲着？总是要解决的啊，不然她天天来你受得了？” 江伟一时也没了主意，遇到这种一根筋的他也头疼：“先这样，等她走了我拿点东西过来，先在你家住几天。”江伟起身进了小房间。 冯磊赶快追了过去：“你住可以，但是你走之前要把卫生搞了，每次都弄的一塌糊涂。” 江伟躺在床上笑着说道：“行了，知道你有洁癖，到时候我找个保洁阿姨，把你家里里外外全打扫一遍好，我饿了，给我搞点吃的。” 冯磊一脚踹了过去：“让你住这就不错了，我还要伺候你啊，想吃自己做去，顺便带我一个。” 江伟坐了起来叹口气：“唉，寄人篱下的生活就是苦啊，得嘞，我来弄点吃的。”他一脸委屈的走进厨房。 冯磊听着门外好像没有动静了，想要开门看一下，江伟赶快拦住他：“你干啥？都是兄弟你就这么做可不地道啊。” 冯磊甩开江伟的手说道：“我就是看看走了没，瞧把你吓的。” 江伟指了指门上的猫眼说道：“从这看不行啊，非要开门啊。”说完江伟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一边看还一边小声的念叨：“我去，这姑娘是不是有病，这是要板等我啊。” 冯磊推开江伟也看了看：“这姑娘还不错啊，你怎么就不能答应呢？” 江伟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觉得好要不送你了，我可受不起。” 冯磊皱着眉头看着江伟：“这话你都说得出来，真服了你了。晚上我约了秦队，你去不？” 江伟没好气的说道：“你看我这样子能去吗？” 冯磊懒得理他：“随你，不过我有言在先哦，你要是想干啥去你自己那边，别在我家里瞎搞。 江伟一脸疑惑的问：“我想干嘛？什么意思？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呢？” 冯磊进房间换衣服，进去前还不忘吐槽江伟一番：“是是，我肮脏好了，反正被堵门的又不是我。” 江伟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客厅内，郁闷的抽着烟。 冯磊走后江伟独自在家，门口的姑娘坐在楼梯台阶上死守，都快九点了还没走，江伟有些急了，他拿出手机开机，顿时消息如同海啸一般，江伟有些无奈，他发了条消息，过了一会儿那姑娘起身离开了。 姑娘走后，江伟迅速回到自己家，换了身衣服后赶快出门。 酒街的一个清内，江伟和那姑娘面对面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江伟忍不住先开了口：“莎莎，你到底想要干嘛？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之间不合适，你是高材生，我只是个放贷的。” 莎莎的眼眶瞬间红了：“我知道，那天你跟我说了的，可是你也说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江伟感到一阵头疼：“酒后说的话这么能当真呢？你未来还有大好前程，你毕业以后可以当律师，或者考公务员进入司法系统，这样不好吗？” 莎莎咬着嘴唇，憋了好久说道：“这是很好，我也是这么计划的，但是没有你的话，可能这些都无法实现。” 江伟喝了口酒：“我那天只是见你也挺无助的，所以善心大发帮你把钱还了，可是你没必要这样，这钱又不用你还。” 莎莎摇了摇头：“不是钱的事，要不是你我可能还活在噩梦中，是你救了我，而且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仗义，喜欢你的担当，你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 江伟没想到自己的冲动之举竟然在莎莎这里成了英雄，属实是有点不知所措，早知道那晚就不那么做了，真是自讨苦吃，算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莎莎赶快擦了擦眼泪认真听着，看到莎莎这副模样，江伟也心软了：“从现在开始，你好好上学，我们都过回各自的生活，我们可以保持联系，但是尽量不要见面，我想你一个学法律的应该知道为什么。” 满脸期待的莎莎顿时急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这跟之前不是一样的吗？” 江伟连忙摆摆手：“你听我说完。” 莎莎忍着泪水听着，江伟接着说道：“我给你一个目标，如果你做到了，我可以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事。” 莎莎疯狂的点着头：“你说，你想我怎么做？” 江伟思考了半天说道：“还有一年你就毕业了，到时候你考公务员也好，去律师事务所上班也好，或者继续考研也行，但是我希望你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律师，不是只有证书的律师，明白吗？” 莎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记住了，如果我成为一名合格的律师，你就会接受我是吗？” 江伟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时间嘛我就不限制你了，但是我希望未来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认真考虑清楚，而不是因为今天的约定，你明白吗？” 莎莎如释重负，有希望总是要比没希望好：“我明白了，你确定这一次不是酒话，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江伟突然愣住了，看了看手里的酒笑着说道：“我这才喝了多少，怎么可能是酒话呢？” 莎莎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交给江伟：“我不信，你给我写下来，万一以后你不认账了怎么办？” 江伟看着这一幕何从熟悉：“哈哈，我这天天让别人办手续的人，没想到今天换成了我自己。”他提起笔唰唰的写了起来，写完后签上自己的大名交给莎莎。 莎莎认认真真的看着，每一个字都要看很久，生怕这中间有什么坑，确认了好几遍之后才放心的摆到江伟面前。 江伟一愣：“嗯？有什么不对吗？” 莎莎认真的说道：“你没有盖手印。” 江伟真的是气笑了，从包中拿出一盒印泥，按照莎莎的要求盖上了手印。 莎莎小心翼翼的将这份承诺收好，然后举起酒杯，泪眼汪汪看着江伟：“敬你，等我。”喝完潇洒的离开。 江伟看着莎莎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不舍又有些无奈，最多的还是歉意。 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都是在法律的边缘游走，也不知道能游走多久，要是换成那些社会上的姑娘，他才不会在乎呢，只是这莎莎还是个学生，能走出大山已经实属不易了，江伟不忍心那样对待她。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冯磊的打来的，他接我电话，匆匆的说了两句后赶快离开了。 兰桂坊门口，两辆面包车骤然停下，江伟第一个跳下车，紧接着一群人跟着从车里出来。 江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路边的冯磊，他赶快跑过去蹲到冯磊旁边：“你怎么样？对方人呢？” 冯磊指了指旁边：“从那个巷子跑了，估计追不到了。” 江伟一脸怒气的说道：“你认识吗？告诉我是谁，明天一定把人给你找出来。” 冯磊看着车上下来的十几个人笑了：“你带这么多人来是要干嘛？” 江伟被问愣住了：“当然是过来帮你。” 冯磊摆摆手说道：“赶快让他们走，这么多人在，待会警察来了可不好解释。” 江伟一听明白了，赶快让他们离开，他坐在冯磊边上，陪着冯磊等警察：“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来？” 冯磊揉了揉肩膀说道：“喝多了呗，送走秦队他们以后，我去包间拿东西，出来的时候和对方撞了一下，然后发生点口角，后来就动手了，反正我也没吃亏，最后里面的服务员说报警了，他们就跑了，就是这样。” 江伟一边帮冯磊揉着肩膀一边说道：“等会儿我去调个监控，看看是谁，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冯磊活动了一下说道：“这事还需要你去吗？等会儿到了派出所以后，会有人帮我们查的。” 江伟连忙点头：“也对哦，这可是秦队的辖区，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说话间警车开到了跟前，简单了解了下情况后，又进去调取了监控，随后带着冯磊和江伟回所里录口供。 第二天秦队知道这事以后大发雷霆，在他的地头上打他的人，这还得了？于是当天下午那两人的住址就被查了出来。 江伟根据地址成功找到两人，抓上车以后带到了郊区，此时冯磊早已在那里等着。 到了地方以后，两人被扔了下来，他们都没明白怎么回事，此时内心也是害怕至极。 冯磊和江伟站在他们面前抽着烟，两人看着冯磊有点面熟，其中一人唯唯诺诺的说道：“两位，我们是得罪了你们吗？” 江伟看着他们笑着说道：“哎呦？这么快就忘了？那我给你们提个醒，昨天晚上在兰桂坊你们干嘛啦？” 一听兰桂坊，两人瞬间明白了，怪不得看冯磊如此眼熟呢，敢情是昨天跟他们打架的那人，这是报复他们来了。 那人连忙道歉：“兄弟，对不起，昨天喝多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 冯磊饶有兴趣的看着旁边那人，从始至终那人一句话没说，而且一脸的桀骜不驯。 “你怎么不求饶啊？”冯磊看着那人问。 “既然栽了那就要认，有什么好求饶的，想怎么样痛快点。”旁边那人爽快的回道。 冯磊来了兴趣，这年头还真有硬汉：“你叫什么名字。” 那硬汉说道：“张勇。” “张勇，昨天看你有点身手，之前做什么的？” “当兵的，现在退伍了，待业在家。” “怪不得这么有骨气，不过你这么好的身手在家待业可惜了，要不你来我兄弟这里上班怎么样？” “你不是要对我们报复吗？” “我没说不报复你们，医药费还是要给的，毕竟昨天你下手还挺重的。” “我没钱。” “没事，过来上班就有钱了。” “做什么？” “也没什么，上门要钱，放心，不会让你打打杀杀的。” “那成，我这个兄弟呢？” “他就算了，不适合。” “那你们也要保证以后不会找他麻烦。” “可以，我保证，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不会再找他麻烦。” 江伟把冯磊拉到一边：“你脑子有病，不是说要出气的吗？怎么变成招聘了？” 冯磊笑了笑说道：“这人身手不错，而且比较简单，放你公司做催收绝对合适，慢慢培养一下，以后绝对是自己人，你也不想永远帮欢哥养人？” 江伟想了想也对，现在他们公司的那帮催收都是陈欢的人，而且还不服管，用起来总是很别扭，没事还会捅篓子。 “行，那就这样，反正是你吃亏。”江伟说道。 冯磊却不以为然：“我这可不吃亏，他要赔我医药费的。” 江伟很是无奈：“要换做是我，我宁愿把人家打了赔人家医药费，我可不想受伤。” 冯磊也不多说什么，当即让人把他们送回家，江伟把公司地址和自己的号码告诉了张勇，让他明天直接去公司报到。 送走他们以后，冯磊跟江伟说道：“你明天问一下张勇，看下他身边还有没有跟他一样的，干脆直接把欢哥的人都换掉，就说那几个人已经在派出所挂上号了，不能再用了。” 江伟有些为难了：“这么做会不会太明显了，万一欢哥不高兴了怎么办？” 冯磊笑着说道：“放心，不会的，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大不了给欢哥点好处，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江伟点了点头：“这么做真的没事吗？” 冯磊抽着烟说道：“没事，只要把欢哥哄好了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江伟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不会又有什么大计划，带我一个呗。” 冯磊给了他一个眼神：“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放心，等我筹划好了，少不了你那份的，那姑娘的事你怎么解决的？” 江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冯磊，连自己的真实的想法也说了出来，冯磊默默的叹了口气：“唉，没想到啊，你这家伙还有点人性。” “这说的什么话，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是有原则的好。”江伟愤愤的说道。 冯磊像是听到了爆炸性的新闻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伟：“就你？有原则？你快拉倒，你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 两人嬉笑着开车朝小区的方向驶去。 第39章 扩张 “什么？你辞职了？”江伟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丁鹰。 “我辞职又不是你辞职，你这么激动干嘛？”丁鹰有些费解。 “我能不激动嘛，多少人挤破头想进银行上班，你倒好，说辞就辞。”江伟想想都觉得可惜。 “你以为我想辞职啊，再不辞职我可能就要进去了。”丁鹰也是一脸的无奈。 “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会进去呢？”江伟没听明白。 “上个月有个客户被发现材料做假，银行紧急叫停诚信贷业务，并对过往那些客户材料进行彻查，听说有一个支行的信贷员被带走调查了，所以我赶快辞职，不然等查到我头上来就晚了。”丁鹰详细的解释着。 “你辞职了就不查你了吗？”江伟疑惑的问道。 “不是不查，只是查到了以后发现我已经辞职了，最多也就是配合调查，然后就不了了之，银行不会追究的。”丁鹰的语气中多少有些不舍，毕竟在银行这么多年了，而且就像江伟说的那样，多少人想尽办法进银行上班，只是丁鹰也没办法，他可不想吃牢饭。 “对了，磊子呢？他最近忙什么呢？”丁鹰问道。 江伟叹了口气：“他最近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刚晋升门店经理，有的忙呢。” “都当上门店经理了？可以可以，那你呢？不给你个主任做做吗？” “我没兴趣，他晋升成功以后我就辞职了，我现在多快活，再也不用两边跑了，可以专心搞急用钱了。”江伟自从辞职以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也是，天天两头跑的也烦，他做门店经理以后估计也没办法直接帮你了。”喝了口水以后丁鹰问道：“对了，你上次说要开分店的事怎么样了？” 江伟扶了扶额头：“哎，想要开分店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嘛，关键是这个店长的人选还没定，总不能都是我，那我还不是要两头跑嘛。” “哦，场地都租好了，店长还没选好，是不是有点着急了？”丁鹰是不反对开分店的，相反他很支持，多一家分店就能多赚一些钱。 不过这最重要的店长还没定，场地却先租好了，他也是股东之一，租场地也是要出钱的，所以才会这么问。 “我这已经算是慢的了，你看看那些小贷公司，都开了多少家了？还有那些规模大点的公司，都有多少家门店了？我再不开分店的话，到时候连汤都喝不着了。”江伟早就想开分店了，之前一直没有辞职，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才拖到现在。 “店长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帮你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丁鹰听着也着急，他对市场也是非常了解的，每天都有新的急用钱公司开业，资源就那么多，谁先抢到谁先赚。 江伟想了想说道：“其实也没那么多要求，第一，要会谈客户，别一个客户来了以后你都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或者说客户说的是真的假的你都分不清楚。第二嘛，最好是自己有些关系，一些小事情自己能处理，要不然我还不得整天帮他擦屁股，第三嘛，对贷款行业懂的比较多，最起码不能被客户忽悠住了，基本就这些了。” 丁鹰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这三点确实很重要，前期可以规避很多风险，提高资金的安全性。 “我身边基本都是银行或者担保公司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丁鹰也有些犯难。 “要不老丁你来当店长，正好你不是也辞职了嘛。”江伟意味深长的看着丁鹰，在他想来，如果丁鹰过来做店长，那以后就舒服多了，最起码丁鹰身后的那些关系可比秦队强太多了。 “我？算了，我干不了，到现在都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一个客户。”丁鹰连忙摆手。 “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先过来做段时间店长呗。”江伟极力邀请，他可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你还是找别人，再说我也不是没事做，最近正在谈一个线上资金，准备和我姐再开个房押公司，到时候那些过桥垫资就放到你这来做，我们又可以赚一份钱。”丁鹰兴奋的说着。 “我开分店其实就是想把业务分开，我这里以后就做过桥垫资和五十万以上的大额急用钱，低于五十万的全放到分店去做，要不然我一个人根本没那么多的精力。”江伟这么规划也是有道理的。 对待不同的客户需要不同的方式，那些需要过桥垫资的都是正常客户，如果你给他们来急用钱那一套，会吓着他们的，更别说找你借钱了。 “这是好事啊，分开也好，细致化管理才能做的更好。”丁鹰很赞同江伟的想法。 “行，既然你没兴趣，那我就再找别人，你也帮我留意下。”江伟也不好强求。 冯磊这些天都快忙炸了，新门店人员招聘不是很理想，目前只有两个完整组，其中一个组还是他之前带过来的。 “王主任，张主任，组员招聘有什么进展吗？”冯磊皱着眉头看着两人。 “我这边目前能确定入职的有两位，人员缺口五人，各大招聘网发来的简历有一百多份，明天预计面试十二人。”王主任看了一眼统计的数据向冯磊汇报。” “我这边能确定入职的一人，人员缺口七人，简历收到七十多份，明天预计面试八人。”张主任一脸愁容。 “这样不行啊两位主任，月底之前人员达不到百分之八十是要被考核的，连续两个月不达标你们这个主任位置就要让给别人了，我最多保你们一个月，可是按照这个进度来看，就算保你们一个月也没用。”冯磊语重心长的对着两人说道。 两位主任也很无语，市面上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小贷公司，业务员一下变成了抢手货，更何况还有不少公司提高了待遇，相比之下他们公司的待遇就没有优势了。 “许主任，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们？”冯磊看向许昕。 “我这边明天有几个面试，如果成功的话到时候先放你们组里。”许昕也不是大方，只是暂时安排到他们组里度过考核。 “行了，人员招聘的事先这样，你们都抓点紧，这个时候就不要分谁的组了，互相帮个忙，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停顿了一下冯磊接着说道：“虽然我们新门店有三个月的保护期，但是那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偷懒，我们是靠业绩吃饭的，没有业绩就没有钱，你们每个组的业绩指标完成了多少，有没有赶上时间进度，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没有完成的赶快想办法，已经完成的也不要放松，这个月还有三分之一，别到最后掉链子，今天先到这里，我每天都会盯着你们的进度，谁拖后腿谁挨板子，散会。” 待三位主任离开后，冯磊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这时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 “过两天潘磊入职以后你就可以办交接了，李杰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直接过去办入职就可以了。”冯磊一边享受着一边说道。 “怎么着？这么快就要赶我走啊？”乔嘉莹故意加大了力度。 “嘶～你轻点，怎么是我赶你走呢？之前不是你说的不想做主任，想去电销公司，再说了，这不都是事先说好的嘛，我现在肯定没时间去管电销公司的事了，但是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有你帮我看着，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嘛？”冯磊柔声细语的说着。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好了？马上下班了，晚上想吃什么？”乔嘉莹笑着问。 “要不吃完饭再回去，今天就不做饭了，这两天你也累了。”冯磊握着乔嘉莹的手说道。 “呦，会心疼我了？不容易呀，那我可要吃顿好的犒劳下自己。” “行，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先回去安排工作。” “好滴。”乔嘉莹笑嘻嘻的离开冯磊的办公室。 冯磊看着乔嘉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答应和她在一起了。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还是想想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处理，人员和业绩才是头等大事，冯磊打开招聘网站继续浏览简历。 由于自身原因，冯磊没有办法兼顾电销公司的管理，他将李杰提升为公司负责人，现在两家电销公司由李杰管理。 “李总，最近这段时间开了好几家电销公司，对我们的业绩冲击很大，客户越来越难约了。”郑婷婷拿着报表递给李杰。 李杰仔细看了看数据，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会下滑的这么严重？” 郑婷婷抿了抿嘴艰难的说：“主要是那几家公司的服务费比我们低，你知道的，客户才不会管公司实力，哪边便宜他们去哪里。” 李杰也明白这个道理：“行，你先去忙，我来想想办法。” 郑婷婷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李杰随手将报表放在一边，点燃一根香烟默默的抽了起来，这几个月的业绩都在持续下滑，为此他和冯磊谈过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 一根烟快抽完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李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后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 江伟的分公司如期开业，很多同行送来了花篮，还有好多亲自到场祝贺，为此江伟还特地包了个酒店办了场答谢宴。 宴会结束以后，江伟和冯磊找了家茶社坐下。 “磊子，听说你最近招人不是很顺利，现在怎么样了？”江伟放下茶杯问道。 “别提了，现在招人真难，这都快一个月了，才入职四个人，还差十几个呢。”冯磊抱怨着。 “实在不行你就从电销公司拉几个人先过去顶一下，后面再想办法。” “你以为我没想过，只是这么做了那两个主任还会好好招人吗？他们的依赖性就更强了。” “也对，现在惯着他们，后面就不好管了，那你自己看着办。” “招人也是能力的一部分，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业绩。” “嗯，你说的没错，不说这个了，你和你那小女朋友怎么样了？”江伟笑嘻嘻的看着冯磊问。 “你这个问题跨度有点大啊，再说了，你不就住我对面嘛，还需要问我吗？”冯磊没好气的回他。 “这话让你说的，你们关起门来的事我哪知道？我还能趴门上听啊。”江伟一脸无辜的表情。 “谁知道你有没有这个习惯呢，万一你真这么做了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行了，别胡扯了，说个正事，娟姐知道了吗？” 江伟也是无意间发现丁娟对冯磊有着特殊的感情，后来从冯磊口中证实了这件事，他担心丁娟如果知道冯磊和乔嘉莹的事，有可能以后就不会那么帮他们了。 “暂时先别告诉她，很多事情还需要她帮忙呢。”冯磊深深的叹了口气。 丁娟可以说是他和江伟的贵人，很多事情多亏丁娟的帮忙才能得以解决，对于冯磊的帮助那更不用说了，要不是丁娟出面，梁总怎么可能让冯磊入股他的夜总会。 冯磊心里很清楚，丁娟之所以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他，完全是因为喜欢他，要不然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现在突然出来冒出一个乔嘉莹，如果被丁娟知道了，虽然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以后再想找丁娟帮忙就没那么容易了。 “万一娟姐知道了，我怕”江伟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不要让她知道这些，走一步算一步，你在丁鹰面前可别说漏嘴了，他个大嘴巴知道了就等于都知道了。”冯磊叮嘱着。 “他是大嘴巴我又不是，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只不过大家都是同行，总有碰到的那么一天，这事恐怕瞒不了多久。”江伟还是有些担忧。 对于江伟来说，冯磊跟谁谈恋爱那是他的自由，要不是因为丁娟对他们来说太重要，江伟也懒得管。 “能瞒多久是多久，真要瞒不住那也没办法，只能自求多福了。”冯磊拿出香烟递给江伟。 “你真的对娟姐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江伟点燃香烟后问道。 冯磊抬起头看着窗外，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只是这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他也分不清楚是喜欢还是什么。 “我只是把她当做姐姐。”冯磊默默的说着。 江伟不再追问，因为他知道，感情上的事情是没法说的清楚的，就像他和莎莎，真的就一点都不喜欢吗？ “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你最近帮我查查那几家电销公司的背景，他们才开没多久，业务量却出奇的多，我总感觉有些奇怪。”冯磊的直觉告诉他这事不简单。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查的清清楚楚的。”说完两人开始收拾东西离开茶社回家。 第40章 危机 冯磊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公司，打开电脑回复邮件，等到八点半他起身去业务区参加早会。 看着人员差距巨大的四支团队，冯磊也是感慨万千。 回想自己做业务员的时候，门店里人满为患，只要有人离职，不出两天就会来个新人补上。 后来自己做主任的时候，也没有为招人发过愁，都不需要用到招聘网站，组员们只要跟自己身边的人说一声，第二天就来办入职。 现在好了，几个招聘网都用上了，反而没什么效果，人是越来越难招了。 早会结束以后冯磊回到自己办公室，接着处理未完成的事情，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已经临近月底。 “你们还要我说什么？这就是你们说的保证完成任务？”冯磊怒气冲冲的质问着王、张两位主任。 两人也是有苦难言，这个月加起来面试了不下于一百人，最后谈到薪资待遇的时候就没有下文了，再打电话过去询问，人家已经在别的公司入职了，要不然就是找其他工作了。 王主任松了松领带：“经理，我们这个月面试了好多人，只是我们公司这个薪资待遇确实没什么优势，很难留住人啊。” 张主任也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的薪资待遇在同行业来说确实不是最高的，但也不是最低的，薪资待遇没优势你不会跟他谈产品吗？在同行业来说，有哪家产品比我们有优势？” “指望底薪过日子的那就不是做业务的人，你见过哪个做业务的是靠底薪赚钱的？你？还是你？” 冯磊越说越气，都是做业务出身的，怎么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呢？ “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下个月再没有起色的话，你们的kpi怎么完成？奖金还要不要了？主任还想不想当了？” “你们两个也是通过努力一点一点爬上来的，难道就是为了给人家看笑话的吗？招个人都招不好，难道你们只会做业绩吗？要是那样的话，何必费那么大劲爬上来呢？” “我今天说的话可能有点难听，但这就是现实，组里就那么三四个人，你拿什么保证业绩？没有业绩吃什么？你们两个家里很有钱是？不在乎这些是吗？” 冯磊说完停了下来，他怕再骂下去真要说脏话了，一个月了团队人员都没配齐，还能干什么？ 许昕拿起桌上的杯子递给冯磊：“经理喝口水，现在人确实难招，他们两位真的也尽力了，再给点时间。” 冯磊接过杯子刚喝两口，听到许昕这么说立刻放下水杯：“我没给时间吗？一个月的时间还不够长吗？那行，你们两个自己说，还要多长时间。“ 两位主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照现在这种状况来看，心里真没底。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还是说你们准备就这样一直拖下去，能招到人就招，招不到就算？”冯磊眼神犀利的盯着两人。 王主任一咬牙说道：“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还招不齐，我自动离职。”张主任见状也跟着点头。 “我的最终目的不是要你们离职，我是要人，你们两个晚上回去以后赶快给我想一个可行方案，明天上班前发到我的邮箱。”冯磊稍微缓和了一些。 “现在说说业绩，这个月整体来看还算满意，许昕组的发挥还算稳定，潘磊组这个月有些差强人意，不过磨合期，也能理解，尽快融合，你们两个组我就不说什么了。” 冯磊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水以后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来制定一下下个月的目标，目前许昕和潘磊你们两个组是完整的，下个月的业绩目标是多少，报一下。” 许昕翻开手中的记录本说道：“我这边统计的数据是三百六十万，打个八折，下个月业绩目标两百九十万。” 潘磊紧跟着许昕的话往下说：“我这边就不说统计多少了，我们组下个月的业绩目标是两百六十万。” 冯磊记录完以后放下笔说道：“目前分部给各个门店制定的业绩目标是每个月八百万，也就是说每个团队保底要做到两百万。” “我们现在还在保护期内，最低要做到四百万，现在还能靠着两个成熟的团队撑一撑。” “一旦过了保护期，你们两人的团队就算人员配齐了，有战斗力吗？能保证每个月不低于两百万的业绩吗？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别忘了主任也是有考核的，人员和业绩双考核。” “还是那句话，不要什么事情都等到最后了才去后悔，那就晚了，行了，今天就这样，都早点回去。”送走了几位主任，冯磊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这时接到江伟的电话，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简单说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拿起东西匆匆下楼开车离开。 约莫着一个小时左右，冯磊来到了江伟说的地方，这是位于南金市东郊的一处拆迁安置小区。 冯磊开车刚进小区，一眼看到路边蹲着的江伟，赶快招呼他上车，江伟上车以后为冯磊指路，小区面积太大，内部道路也像迷宫一样，不熟悉的还真不知道怎么走。 停好车以后冯磊问道：“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惹到人了，你惹到谁了？” 江伟靠着座椅叹了口气：“哎，不是我惹到谁了，是手下人办事也没个分寸，把人打伤了，伤了也就伤了呗，可这人好死不死的是汤杰的亲戚。” 冯磊一听到汤杰的名字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哪个汤杰？不会是”冯磊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真是和他想的一样就难办了。 江伟一脸委屈的说道：“你觉得呢？如果不是那个汤杰，我至于这么烦吗？” 果然让冯磊猜对了，这下麻烦了，汤杰也算是南金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道上的人一提到他都会叫一声杰哥。 年轻的时候是做水产品起家的，靠着过人的胆识一路拼杀，长期控制着南金市多个水产码头，最厉害的时候，他不发话谁也买不到水产品。 后来随着时局变了，这些生意也就交给手下人去做了，自己则退到幕后，投资其他行业。 冯磊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大脑快速运转想解决办法，忽然他睁开眼睛看着江伟：“这事你和丁鹰说了吗？他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叔叔吗？或许有办法解决呢？” 江伟抽着烟看向车窗外，嘴里有气无力的说着：“这还要你说嘛，早就打过电话给他了，只是他叔叔这会人在泰国玩呢，估计还要过个两三天才能回来。” “你这点真够背的，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去泰国玩了，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谁说不是呢？真是醉了。” “那你在这里干嘛？” “当然是躲几天，等事情解决了再露面，公司那边已经通知放假了。” 按照江伟的想法，现在公司已经放假了，自己也多起来了，只要找不到人，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但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第41章 回不了家了 冯磊透过车窗环顾下四周，一排排的楼房紧挨着，楼与楼之间的间距不超过十米，显得特别拥挤。 要不是还能看到一些树，冯磊都怀疑这个小区压根就没有绿化区域，随着夜幕渐渐低垂，小区中万家灯火通明，密密麻麻的看着很压抑。 “怎么找这么一个地方。”冯磊表示不能理解。这个地方开车到市区都要一个小时，高峰期的时候可能要一个半小时，太远了。 远就不说了，关键是这个小区住的人也太多了，冯磊粗略算了下，整个小区差不多有上万人，周边的配套设施也不完善，生活起来一点都不方便。 江伟反倒是无所谓：“这里挺好的，离市区远，基本不会遇到什么熟人，如果没有准确的地址，想在这个小区里找到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冯磊才不会相信他这一套说辞：“这些都不是重点？” 江伟见冯磊不信，索性就不掩饰了：“嘿嘿，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没意思了，我小女朋友住这里，满意了。” “切，就知道是这样，这几天就在这安心的躲着，需要什么跟我说，我下班后给你送过来，至于那件事，我会留意下动向。”冯磊认真的说道。 “嗯，只能这样了，我这边不缺什么，她都给我准备好了，之前也在这住过，该有的都有，这两天就辛苦你帮我留意下了。”江伟诚恳的表示谢意。 “我们两个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赶快回去，我先回家看看有没有人去找过你。”冯磊说着启动了车子。 “不到我那坐坐了？” “不了，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具体地址为好，你赶快回去。”待江伟下车以后，冯磊驱车回到自己小区。 他停好车子往自己的单元楼走去，隐约看见楼下站着几个个人在抽烟，冯磊心中咯噔一下，看来是已经查到地址了。 冯磊假装若无其事的走过去，随着越来越靠近，他也渐渐的看清楚了，此时单元门旁边站着三个人在抽烟聊天，单元门里面还蹲着两个人。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留着长长的头发，染成各种颜色，穿的吊儿郎当的，站没个站相的，聊天的时候满嘴污言秽语。 冯磊默默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也只是看了冯磊一眼，也没在意，冯磊绕过楼栋又回到了车上。 他拿起电话打给江伟，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挂了电话以后又打给乔嘉莹，随后启动车辆离开了小区。 这个时候冯磊可不敢冒险，对方能这么快查到江伟的地址，不可能查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查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就知道两人的家门对门。 既然情况不明，还是先溜之大吉。 深夜，冯磊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身边熟睡的乔嘉莹，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后起身下床，轻轻的走出卧室。 冯磊独自一人坐在客厅中抽烟，他想不明白，汤杰怎么会这么快就查到住址？ 按照江伟的描述，事情是发生在下午四点左右，就算汤杰第一时间知道这事，先弄清楚江伟的身份，再去查他的住址，这些都需要时间。 再有就是他回家看到的那几个人，看这样的阵仗，是不打算善了，不然不会叫这么多人过来，看样子是把自己也计算在内了。 所幸那些人不认识他，否则今天就要先帮江伟打个头阵了，想到这里，冯磊没来由的有些后怕。 他掐掉手上的香烟靠在沙发上，还好乔嘉莹没有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不然的话今天要睡车里了，人家既然能查到你的住址，自然也能查到开房记录，住酒店肯定不安全。 今夜是过了，明天怎么办？按照这个速度来看，估计单位地址也早就查到了，去单位就等于自投罗网，不去的话，那就说明自己跟这事也有关系，要不然为什么躲着呢？这是进退两难啊。 冯磊拿起手机想给秦队打个电话，看了下时间还是算了，都快夜里头两点了，这个时间秦队早就睡了。 他又点燃一根烟，可能是因为深夜的原因，此时脑海中思绪万千，今天的事也给他提了个醒，狡兔三窟是很有必要的。 就像今天这样，幸运的是他们都有第二住所，万一没有怎么办？睡车里吗？按照汤杰的速度，想要查到车牌不难，找到车子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除非开到外地。 冯磊第一想法是再买一套房子，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否定了，除非这套房子不在自己名下，不然还是会被查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出钱买房子写别人的名字，似乎也不行，人心险恶啊，夫妻之间都不牢靠，更何况其他关系呢？ 既然买房不行，那就租房呗，以别人的名义租一套房子，以后如遇到同样的事情，那就到租的房子里住，谁也找不到，很安全。 冯磊心里打定了主意，等这事解决了以后，他就这么干。 看看时间，快三点了，他小心翼翼走进卧室，轻轻的躺到床上休息，明天会怎么样明天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令冯磊没有想到的是一天都没有人到他公司找他麻烦，一切都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变化，冯磊也在心中纳闷，不应该啊。 临近下班的时候许昕来到冯磊办公室找他。 “经理，江总是不是出事了？”许昕小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冯磊有些不解，这事只有很少人知道，消息传的这么快吗？ “刚才听组员说今天有家急用钱公司被人砸了，我仔细问下才知道是江总的公司。” “哦，还有这事，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许昕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冯磊揉了揉额头，这汤杰脾气挺大呀，直接带人把江伟公司砸了，看来不是花钱能解决的事了。 一般只是要钱的话，双方会约个地方坐下来谈，谈不拢才会更没动手。 而汤杰直接选择动手，那就说明没有谈的必要，就是要出口气，就是要弄江伟。 再或者汤杰想要的更多，怕江伟不给所以先来个下马威，可是无论是哪种，这件事都不可能轻松化解。 看来还是要请秦队帮忙了，冯磊拿起电话打给了秦队，在电话里他也没有说太多，约好地方以后冯磊挂了电话。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 第42章 求助秦队 晚上七点左右，冯磊独自一人来到秦队家附近的一个茶社，要了一个包间，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九点左右秦队才匆匆赶来，一起来的还有杨宏华，三人分别落座，冯磊为二人送上刚沏好的茶。 “嗯，没想到你小子这段时间手艺又提高了不少啊。”秦队放下茶杯赞赏的说道。 “哪里哪里，秦叔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这可算不上什么手艺，都是瞎弄的。”冯磊和秦队寒暄着，总不能人家一来就直接敞开话题聊。 杨宏华则是在一边默默的喝茶，他之所以会一起过来，是因为冯磊需要他帮忙，毕竟他和秦队才是真正的亲戚关系，说话也比冯磊有分量，有些冯磊不好说的话让他来说比较合适。 三人边喝茶边聊天，杨宏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将话题引向江伟的事，为冯磊接下来要说的事做铺垫。 冯磊拿起公道杯为秦队续茶，借着杨宏华的铺垫开始询问：“秦叔，我想跟您打听个人。” 秦队的手在茶杯旁轻点了两下：“说，你要打听谁。” “汤杰这人您熟吗？”冯磊放下手中的公道杯问。 秦队刚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听到汤杰的名字明显顿了一下，随后喝了一口后将茶杯放下：“哪个汤杰？” “搞水产品起家的那个汤杰。” 秦队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过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家伙啊，我知道他，怎么了？你得罪他了？”秦队知道冯磊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这个人。 “那倒没有，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招惹他。”冯磊赶快解释着。 “那是你那个朋友小江得罪他了？”秦队接着问道。 冯磊感到非常吃惊，仅凭一句话就猜到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江伟的公司就在秦队的辖区，今天又被汤杰砸了，作为辖区管理者，秦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联系起来也就猜到了个大概。 “秦叔，跟您说实话，我朋友江伟确实得罪了他，今天他把江伟的公司都砸了，至于他后面想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既然瞒不了那就爽快说出来，跟秦队这样的人精绕弯子可不是明智之举。 秦队听后却轻叹一声：“哎，既然不是你的事，你就别操这份心了，由他们去。” 冯磊整个人愣住了，听秦队这话的意思这事他是能处理的，只是因为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秦队不想管。 不过有一个疑问涌上心头，难道江伟之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秦队？还是江伟哪里做的不好，让秦队不高兴了？礼没送到位？ 其实冯磊还真的冤枉了江伟，自从认识了秦队以后，江伟还真没少送礼，逢年过节的从没断过，就算平时也会隔三差五的送些好烟好酒到秦队家。 即使如此，秦队还是不太待见江伟，没别的，就是因为江伟的职业，在秦队看来他就是在打擦边球，早晚要出事。 以往呢都是看在杨宏华和冯磊的面子上，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毕竟一个是亲戚，一个是自己认的侄子。 再说冯磊对秦队也不差，没事陪他去钓鱼，过节必送礼，最令秦队觉得舒服的还是因为冯磊从来没找他帮过什么忙。 冯磊的电销公司虽然也开到了秦队的辖区，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平静，而且在秦队眼里，冯磊做的都是正经事。 这种只送礼，不让你操心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顺手帮江伟点小忙。 但是这次可不一样，汤杰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了，他今天过来就是要确定冯磊有没有牵扯其中。 秦队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如果这事牵扯到冯磊，那他就想想办法，尽快让冯磊从这件事中抽身，这点他还是能做到的。 如果这事和冯磊没有关系，其他人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也懒得管，只是秦队可以不管，冯磊不能不管啊。 “秦叔，你的意思我明白，感谢秦叔对我的关心，只不过你也知道，江伟和我的关系不一般，别人可以不管他，但是我不可以，不知道秦叔有没有什么办法？”冯磊诚恳跟秦队求教。 秦队看着冯磊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个结果他也料到了，既然冯磊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汤杰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既然出手了，这事可就不是赔点钱能结束的。”秦队语重心长的说道。 “没事秦叔，你说说看。”冯磊虚心请教。 秦队沉默一会儿说道：“这么说，如果想解决这事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直接找汤杰本人去谈，看他是什么意思。二是找镇得住他的人和他打招呼，事情也就解决了，只是不管哪一个都不是现在的你能办到的。” 冯磊知道秦队说的没错，这两种方法不是他这个层级能做到的，就拿第一种来说，找到汤杰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你有什么资格和人家谈？你算哪根葱？ 至于第二种那就更不现实了，能镇得住汤杰的那得是什么人，那样的人又岂是你能攀的上的，更别说帮你打招呼了。 冯磊此时心烦意乱，不过表面上还是尽量保持平静。 秦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一早还要开会，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拿着东西起身离开了茶社。 秦队走后，冯磊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坐在那里。 “冯哥，不好意思，也没帮上你什么忙。”作为冯磊的合作伙伴，杨宏华也是这两年从冯磊这里赚了不少，只要是冯磊的事他都很上心。 冯磊赶忙摆摆手：“别这么说，你今天能过来我就很开心，只是这件事确实是我想的简单了。” 杨宏华递了根烟给冯磊，然后帮他点上火：“冯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冯磊抽着烟说道：“我也不清楚，再看看，总会有办法的，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 杨宏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冯磊，只好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回去了。 此时包间内只剩下冯磊一个人，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去好久他才起身离开。 第43章 梯队排名 冯磊开车来到乔嘉莹楼下，刚停好车便接到了丁鹰的电话，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后，冯磊赶快启动车子开出小区。 南城区夜市街人头涌动，来来往往年轻男女络绎不绝，街道两边的摊位吸引着他们的目光，有吃的、喝的以及一些小饰品和衣服玩具等，琳琅满目，看的人眼花缭乱。 摊位后面是沿街的门面房，大部分都是和吃的有关，火锅烧烤，炸串海鲜，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特色。 还有少部分不是做吃的，有的是超市奶茶店，有的是网麻将档，还有足疗按摩店这些休闲类的。 每到夜幕降临，这里就是南金市最热闹的地方，约上个朋友，一起在这里逛吃逛吃，累了还可以做个足疗什么的放松一下。 冯磊将车子停在外围，停好车以后徒步走进去，进去以后沿着门面房前的路往里一点一点的移动，认真的太多了，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一家麻将档楼下。 麻将档的门头不大，进门后右手边是个台，左边放着沙发，再往后就是楼梯，冯磊顺着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还有一个台，台旁边是一条走廊，两边是一个个的包间，冯磊按着门牌号往里走。 本以为只有这一条走廊，没想到越往里走越多，这麻将档规模看来不小啊。 依着门牌号他来到了包间，推开门便看到丁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整个包间只有他一个人，旁边的麻将机都没有开。 冯磊走进包间，丁鹰赶快坐起身，冯磊也从麻将机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这么晚叫我来打麻将？” 丁鹰放下手说道：“打个毛线，我叫了欢哥过来，这是给他订的包间，叫你来主要是聊点事，聊完我们就走。” “欢哥？聊什么？” “还能聊什么？当然是江伟的事。” “欢哥有办法？” “没有。” “那聊个屁。” “聊一聊你们面对的是什么人，不搞清楚这一点，你们怎么解决这事？” “这还需要聊吗？已经很清楚了。” 丁鹰神秘的笑了笑，拿起手机继续玩。 冯磊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这汤杰还有别的身份？警察卧底？隐藏大佬？一时间各种电视里的剧情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欢哥顶着他那标志性的大光头笑呵呵的走进来：“呦，你们两个来的挺早啊。” 早？都快十一点了，早个屁。冯磊在心中想着，不过对于欢哥这样的人来说，十一点确实还早，他们可都是夜间活动的。 冯磊赶快站起身来：“欢哥，您来了。” 陈欢连忙摆摆手：“哎，坐下来，别客气别客气，都是老熟人了。”陈欢进来后将门带上，顺手拿过椅子坐下，冯磊也跟着坐下。 “我听说你们最近惹上汤杰了？”陈欢接过冯磊递过来的香烟问道。 冯磊叹了口气：“是啊，真是点背。” 丁鹰收起了手机点了根烟：“欢哥，你看看还有办法呢？” 陈欢没有回答丁鹰，而是说着别的：“我先跟你们说下这些人的排序，说完你们就明白了。” 冯磊和丁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些人的排序？还有排行榜吗？ 陈欢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说着：“在南金市，混社会的大致分三个梯队，而这三个梯队又分为七个团体。” “比如你们得罪的那个汤杰，他算是第二梯队的，属于城西那个团体，其他的分别是城东，城南，城北以及三个市郊。” “第一梯队的人不多，像城西的老邱，城北的恒华，城南的老朱，浦江的大王小王兄弟俩，还有就是丁鹰的叔叔。” “第二梯队的人稍微多一点，粗略估计四五十人，第三梯队就没什么说的了，人太多了。” 冯磊越听越心惊，他只知道这个汤杰不好惹，可没想到人家竟然还是第二梯队的，想要弄他们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陈欢一口气说了好多，手上的烟早已燃烧殆尽，冯磊赶快再递上一根。 陈欢丢掉烟头重新点燃香烟：“现在你们明白自己惹到的是什么人了？” 冯磊和丁鹰都默默点头，冯磊震惊的是对方来头不小，而丁鹰震惊的是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叔叔还是第一梯队的。 “欢哥，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冯磊焦急的问道，他才不关心什么梯队不梯队的，他只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解决。 “也不是没有办法，像我刚才说的第一梯队的人，随便哪个出面都能解决。”陈欢说的不痛不痒的，冯磊可是在心里叫苦。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这些秦队早就跟他说过了。 丁鹰有些生气了：“欢哥，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好吗？” 陈欢哈哈大笑：“哎，你们真不识逗，这么说，让丁鹰他叔叔出面就能解决，只不过他现在人在国外，过两天才能回来，你们要是能等的话也行。”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找体制内的人给汤杰施加压力，谁不怕当官的呢？” 体制内能给汤杰施加压力，那这人的位置也不会低，最起码也要是秦队那样的。 可是秦队已经表明自己不会管这事，还能找谁呢？冯磊把认识的那些体制内的人都想了个遍，好像没有这样的人。 “欢哥，实话和你说，我真不认识这样的人，唯一关系不错只有秦队，可是来之前我已经跟他见过面了，他明确表示不会管这件事。”冯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陈欢摇了摇头说道：“老秦对这些事一直都很反感的，他不会管那是正常的，只不过他竟然还能跟你聊这些事，让我挺意外的。” 冯磊有些不解，不想管和不能聊那是两码事，连聊都不能聊是为什么呢？ 看着冯磊和丁鹰那疑惑的表情，陈欢这才解释道：“都是陈年往事了，老秦年轻的时候呢抓过一些人，后来证据不足给放了，这些人出来以后对老秦实施了报复，还好老秦身手不错，不过也就此结下了梁子。” 冯磊这才知道为什么秦队每次见到江伟都没什么好脸色，原来根在这里，他把江伟归为那类人了。 “行了，我要说的说完了，至于怎么做你们自己去想办法。”陈欢抽完最后一口掐灭了烟头。 冯磊和丁鹰站起身，和陈欢打了个招呼后，两人一起走出包间。 两人坐在车上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丁鹰说道：“要不我问问我姐？也许她有办法。” 冯磊不是没想过找丁娟帮忙，只是他总感觉有点对不起丁娟，所以就没好意思给丁娟打电话。 看来这兜兜转转的还是要找丁娟，可是丁娟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就不要麻烦娟姐了，再说她对这些也不熟悉。”冯磊委婉的拒绝了。 将丁鹰送到家以后，冯磊又回到乔嘉莹这里，他打开卧室的门，发现乔嘉莹已经睡着了，于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抽烟。 第44章 神秘关系 冯磊坐在客厅中静静地抽着烟，乔嘉莹从卧室中走出来，看了一眼客厅中的冯磊并没有打扰他，而是默默地走进厨房，紧接着传来一些声响。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厨房的门被打开，乔嘉莹端着煮好的面和小菜放到冯磊面前：“吃点东西，吃完后去洗个澡，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冯磊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乔嘉莹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随后独自走进卧室。 江伟的事情冯磊已经告诉了乔嘉莹，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乔嘉莹自然是分得清的，既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那就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这个时候给他弄点吃的。 看着茶几上热气腾腾的面条，冯磊突然感到有点饿了，整个晚上什么都没吃，光喝茶了，他拿起筷子端起碗，不一会儿吃了个精光。 俗话说人是铁 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这饭还是要吃的。 放下碗筷，冯磊满足的靠在沙发上，吃饱的感觉就是好，虽然只是一碗普通的面条，但是冯磊这个时候却觉得外面的那些山珍海味都无法与它相比。 歇了一会儿冯磊起身去洗了个澡，这一天也是够累的，他决定好好睡一觉，问题需要解决，但是也要有充沛的精力才行。 不得不说，有时候这种自我安慰还是需要的，生活本就是一地鸡毛，哪能事事都顺遂呢？ 周末的清晨，阳光明媚，冯磊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似乎是他的动作太大，身边的乔嘉莹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挪动着身体靠在他旁边，伸出玉臂揽着他。 冯磊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也是不断的感慨，要是没有这些烦心事该多好。 腻歪了一会儿冯磊起身下床，顺手将被子给她盖好，这才轻轻的走出卧室。 简单洗漱一下然后换了身衣服下楼吃早点，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估计大家都想多睡一会儿。 简单吃了点东西，付完钱以后冯磊拿起打包的早餐往回走，小区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姚敏？”冯磊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印象中姚敏不住在这里，现在才八点多，她来这里做什么？ 带着疑问冯磊准备上前打个招呼，谁知看到出来的人，冯磊还是选择先躲起来。 乔嘉莹穿着一身睡衣慵懒的走下来，见到姚敏晃了下手，姚敏微微点了下头，两人就算是打过招呼了，紧接着两人就站在那里聊了起来。 由于距离太远，冯磊听不见她们聊了什么，这让冯磊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看两人的样子似乎很熟，可是冯磊却从未听她们提起过对方。 算起来冯磊和姚敏好长时间没见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去年的事了，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乔嘉莹。 等待了许久，姚敏终于走了，冯磊这才从巷子中走出来，三步并两步的追上前面的乔嘉莹。 “给我买的？”乔嘉莹看着冯磊手里的早餐开心的问。 “嗯，特地给你打包的，不过好像有点凉了。”冯磊摸了摸早餐，由于刚才躲在一边等了许久，本来热乎的早餐只剩些余温。 “没事，回去用微波炉打一下就行了。”说着挽起冯磊的胳膊上楼回家。 乔嘉莹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餐，冯磊则坐在她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想问一下她和姚敏之间的事，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我吃到脸上了吗？”乔嘉莹突然停来，还用手擦了擦两边的嘴角。 “没有，你快吃。”冯磊想了想还是算了，江伟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哪有心情去管这些。 “哦。”乔嘉莹回了一声后继续吃。喝完最后一口汤，她伸了个懒腰：“睡醒就有早餐吃真好。” 冯磊站起身开始收拾餐桌，乔嘉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就不想知道我跟姚敏的关系吗？” 冯磊整个人一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乔嘉莹嘻嘻笑到：“你这早餐买了很久了，不然怎么会凉了呢？从我家到早餐店最多也就五分钟，你要是刚买的应该还是热的，说，你在哪里躲着呢？” 冯磊将东西丢进垃圾桶，然后一脸不屑的说道：“切，我才没有躲，我是怕影响你们聊天。” 乔嘉莹小手靠着脸指着冯磊：“咦，还嘴硬还嘴硬，你真不想知道是？行，那我还不说了呢。”乔嘉莹起身给了冯磊一个白眼，然后走进卧室。 冯磊暗自苦笑，这该死的胜负欲，非要死撑着干嘛，得，等处理完江伟的事在哄她说出来。 正在这时，冯磊的手机响起，他一看是丁娟打来的，赶快拿起手机进了洗手间，过了几分钟才出来。 “我有点事先出去了，中午你自己弄点东西吃，不想弄的话就出去吃，我晚点回来陪你吃晚饭。”冯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着卧室喊道。 卧室的门打开，乔嘉莹探出个脑袋一脸关切看着他：“不会又出什么事了？” 正在换鞋子的冯磊赶快安慰她：“放心，工作上的事。” “哦，那就好，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去买菜。” “随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食的。” “得嘞，那我自己看着弄。” 两人拥抱了一下，冯磊这才出门，下楼后发动车子往梁总的庄园开去。 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环境，回想自己第一次过来的时候，那真是乡下人进城，哪里见过这么气派的庄园，着实震惊了许久。 再次来到这里，他感觉也就那样，已经没有了那份新奇。 按照惯例，冯磊将车钥匙交给保安，然后跟着服务生进入庄园，进入那个熟悉的包间。 梁总和丁娟姐弟正在聊着天，见到冯磊进来后热情的打着招呼：“小冯来了啊，快过来坐。” 冯磊快步来到他们跟前，微微躬身：“梁总好，梁总好。”打完招呼然后坐到了丁鹰边上。 梁总放下雪茄，双手撑着桌子笑呵呵的看着冯磊：“你的事情小丁都跟我说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直接找我，我们可是合作伙伴，你跟我客气什么呢？”说着他的手还来回摆动着。 冯磊微微点头：“主要这对方嘛是混社会的，梁总您是做生意，所以我觉得” “你觉得我搞不定是？”梁总笑着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做生意的没必要去得罪混社会的，不然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冯磊连忙解释着。 就算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这么说，不然梁总还以为自己看不起他呢。 “你们啊，就是见识的太少了，什么混社会不混社会的，还不是要往钱看，往厚赚吗？”梁总轻轻地弹了弹手中的雪茄。 梁总的这句话冯磊非常赞同，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啥也不是。 第45章 黑、白、灰 “可是那个汤杰算是混黑的，而且还是第二梯队的”冯磊小声的提醒着梁总。 “混黑的？第二梯队？你这些都是听谁胡说八道的，还梯队呢，没钱你就是个梯子。”梁总很是不屑的笑了笑。 “现在这个社会，很多时候是钱说的算，混黑混白都不重要，反正都是有价格的，只要你给到位了，管他黑的白的呢，还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听梁总这么一说，冯磊有些混乱了，难道昨天欢哥说的都是瞎编的？不过欢哥应该没有必要这么做？ “小冯啊，你觉得什么是白，什么是黑？”梁总意味深长的问。 “白应该说的是体制内的，比如政府，机关单位，黑说的就是汤杰这种混社会的，就像电影里经常说的黑社会那种。”冯磊认真的回答。 在他的概念中，这两种人都得罪不起，当官的不能惹，因为人家手里有权，动动手就能让你无法翻身。 那些混社会的也不能惹，因为他们都是些地痞流氓，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不服就干是他们的做事准则，而且这些人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梁总轻轻吐出一口烟雾：“那你觉得我是哪种呢？” 冯磊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白肯定不是，梁总只是个生意人。虽说他的生意多数是娱乐方面的，但也跟黑没有什么关系。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丁娟，想要从她那里寻求帮助，可是丁娟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这让冯磊很郁闷。 梁总看着眼前这两人眉来眼去的甚是好玩：“说不出来是正常的，我既不是白也不是黑，我是两者之间的灰。” “灰？为什么这么说？”冯磊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 梁总清了清嗓子慢慢说道：“我现在只是个生意人，但是我的产业都和娱乐有关，这一块属于灰色地带，明面上需要白的支持，暗地里还需要黑的保护。” “我需要打点好相关部门的人，这样他们就不会频繁的来检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会及时通知我，避免被上头抓典型。” “而我的场子里那些安保人员呢，他们都是混社会的人，如果有人想闹事，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惹的起那些人背后的那位。” 梁总这一番解释下来，冯磊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介于两者之间，简单来说就是既有官方人脉，又有黑道关系。 这时冯磊的手机响起，他跟梁总说了句抱歉，然后起身到旁边接起电话，只是他的表情却异常凝重。 挂断电话以后，冯磊十分抱歉的跟梁总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这边出了点事，可能要先走一步。” 丁娟十分关切的追问道：“不会是江伟的事？” 冯磊叹了口气：“是的，江伟被汤杰的找到了，现在不知道带去哪里了。” 丁娟赶快起身拉住要走的冯磊，然后对着梁总急切的说道：“梁总，都这个时候了，你赶快想想办法啊。” 梁总放下雪茄，双手揉了揉脸，深吸了口气然后拿着手机到隔壁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又回来坐下。 “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丁娟焦急的问道，冯磊和丁鹰也是一脸着急。 梁总拿起雪茄抽了一口：“呼，你们先坐下来，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丁娟拉着冯磊先坐下来，顺便安慰他几句，丁鹰见状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切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时梁总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满意的笑了：“行了，不用担心了，一会儿他们就会把江伟送过来。” 冯磊听后喜出望外：“真的吗？感谢梁总，太感谢了。”冯磊站起身双手合十，躬着身子不住的道谢。 梁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坐下来听我说。” 待冯磊坐下以后梁总继续说道：“人虽然送过来了，但是这事还没结束。” 这话听的他们三人都有点懵，这什么意思？按常理这人送回来了不就等于事情结束了吗？ “梁总这话是什么意思？”冯磊忍不住问道。 “待会汤杰会把人带到这里，至于这件事情要怎么样才能结束，要看汤杰是什么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关于赔偿的问题。”梁总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对方的想法。 “那待会他来了以后，要怎么谈呢？”冯磊其实是想问谁来谈，不过仔细想了想除了梁总没人能谈。 谈判讲究的是身份对等，就像两家公司谈合作一样，甲方代表是部门经理，那么乙方代表至少不能低于这个职级，否则对方会认为你没诚意，没有谈的必要。 梁总思索了片刻问冯磊：“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想法，无非就是赔钱，你能接受赔偿多少钱？” 冯磊哪里知道这些，他也没个概念，万一对方狮子大张口，难道自己也要照单赔偿吗？ 这关键的时候还是丁娟为他解围：“我说梁总啊，他哪里懂这些，你这么问不是在为难他吗？以你的经验来看，需要赔多少呢？” 梁总哈哈大笑：“要换做是我的话，我不让他赔偿我就不错了，还指望我赔偿他？” 这话把冯磊镇住了，没想到这梁总的底气这么足，即使面对汤杰这样的人物一点都在乎，就不知道是真不怕还是在说大话。 “行了，待会人来了以后，我去会会他们，你们就安心留在这里，我不叫你们，你们不要出来。“梁总自信满满的叮嘱着他们。 三人齐刷刷的点着头，这个时候他们就算出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是乖乖的按照梁总说的办。 时近中午，汤杰他们终于到了，梁总站起身独自走出隔间，出去时故意将隔间的门虚掩着，好让他们听听谈话的内容。 “梁总，好久不见。”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嗯，确实很长时间没见了。”梁总礼貌性的回应着。 “人我给您带过来了，实在抱歉，不知道是您的人。” “行了，你先到隔间去。”“来小杰，我坐下来谈谈。” 这时隔间的门被推开，江伟鼻青脸肿的走了进来，看到冯磊他们都在这里，眼圈瞬间湿润了。 刚被抓住的时候，那些人上来就是一顿胖揍，随后将他架上面包车带走，，他心想完蛋了，这下要惨了。 奇怪的是中途有个人接了个电话，然后车子掉了个方向，紧接着听到那人说了句：“不要再打他了，不然不好交代了。” 江伟心中还纳闷呢，这是要去哪？要跟谁交代？直到现在看见了冯磊他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们搬的救兵到了。 第46章 梁总的霸气 冯磊赶快起身扶着江伟坐下，眼中的凶光一闪而逝，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先看看梁总那边怎么谈。 门外的谈话还在继续，他们四人在隔间中认真的听着，只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外面一直在叙旧。 “梁总，您最近身体还好吗？有一阵子没看你去我那吃海鲜了。” “哎，这不最近肠胃有点不舒服，海鲜暂时是吃不了了，倒是你最近忙什么呢？我们那的几个姑娘都想你了。” “哎！我最近在谈个项目，哪有时间去嗨皮，这次要不是我那亲戚的事，我都懒得回来。” “怎么着？项目在外地？” “是的，在外地，南金市的那些项目都被别人承包了，我又抢不过，只能去外地找一些项目做做了。” “他们好像很熟啊。”丁鹰小声的说道。 看着三人同时点头，丁鹰接着说：“听刚才他们的谈话，这个叫汤杰的近几年混的不怎么样嘛。” “何以见得？”江伟皱着眉头，只是他那肿了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滑稽。 丁娟这时解释道：“如果混的好还需要去外地找项目做吗？南金市能做的项目每年都在增加，随便一个项目，做好了都能赚不少钱呢。” “嘘，再听听看，说不定还能聊出点别的来。”冯磊制止了几人的交谈，他想通过梁总和汤杰的对话，试着分析一下对方想要什么，这样心里也有个底。 “谈正事，你看这事怎么解决？”梁总终于切入主题了。 “梁总，既然您开口了，我听您的，你说怎么解决那就怎么解决。” 梁总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这汤杰可真够滑头的，要我说？我能说什么？我要是偏袒冯磊他们，到时候你还不是要我给点好处吗？ “小杰啊，你可别这么说，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事，我只是做个和事佬，你就直接说说你的想法，如果可以就把这事了了，省的大家都烦，你觉得呢？” “也行，那你让他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行，这样也好，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开了，出来。” 随着梁总的一声叫喊，冯磊扶着江伟从隔间中走了出来。 本来他们打算一起出去的，但是这件事毕竟和丁娟丁鹰没关系，冯磊又不放心江伟自己出去，所以最终他陪着江伟走出隔间。 冯磊和江伟走到梁总身边坐下，这时他才看清汤杰的长相，那真是一言难尽。 蓬松的头发有些秃顶，眉毛尾部微微上翘，一对三角眼偶尔有一丝狠厉之色闪过，塌鼻梁四方口，皮肤黝黑，一看就是那种常年在外奔波的。 身型不是很高大，微微有些驼背，穿着一身不知真假的名牌，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暴发户，脖子上挂着一根拇指粗的金项链，随着他的动作金光闪闪。 “我来介绍一下。”梁总说着抬手指了指冯磊这边：“这位是我的合伙人冯磊，你常去的那家会所就有他的股份。” 汤杰听到冯磊的名字明显愣了一下，眼光在冯磊身上停留了很久，然后笑了笑：“原来是梁总的合伙人啊，嗯，不错不错。” 这两句“不错”在冯磊听来是如此的刺耳，什么意思？这是在骂我狗仗人势吗？呸，什么形容词？ “过奖了，这都是梁总的提携。”冯磊简单的回应着。 “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不过你的人下手是不是重了点？”梁总的语气有些质问的意思。 “嗨，这群没轻重的东西，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梁总的人他们也敢动，真是不想好了，让小兄弟受苦了。”汤杰一边骂着一边给江伟赔礼道歉。 这波操作看呆了冯磊，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无耻程度也是没谁了，真是能屈能伸啊，看来不好对付啊。 何止是冯磊，梁总此时心里也是吃惊的很，这也太突然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呼风唤雨的汤杰吗？ “这年头，手下人越来越没规矩了，真的能让人气死，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动手，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搞了这么大一个误会。”汤杰一脸的气愤。 不得不说，汤杰这一波操作下来真是看呆了所有人，感觉他好像挺委屈的。 “也是，很多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非要搞出点事。”梁总顺着汤杰的话往下说，他想看看这汤杰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既然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你们之间的事你看”梁总询问的看着汤杰。 “我们之间的事到此为止，不管谁对谁错都一笔勾销。”汤杰很豪气的说着。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梁总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解决。 果不其然，汤杰紧接着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是解决了，可是我那亲戚的事总要有个说法？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办事能力不行呢。” 江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气愤：“你那亲戚借钱不还，也是他先动的手，我” “你什么？搞钱搞到我亲戚头上，还把人打了，真当没人管了是？”汤杰眼神狠戾的看着江伟，吓的江伟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冯磊赶紧轻轻拍了拍江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现在是梁总在调停，如果激怒了对方梁总也不好收场。 事实证明冯磊想多了，梁总依旧是笑呵呵的说着：“小杰啊，跟一个小孩子发这么大火不至于？” 汤杰立刻换上笑脸：“梁总啊，不是我要发火，我自己的亲戚被人家这么搞，我面子上也挂不住是？” 梁总抬起手虚拍了两下：“明白明白，不过据我所知，你那个什么亲戚好像和你不常来往？” “虽说不常来往，但那也是亲戚，人家求到我门前，我总不能不管？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哪个亲戚还认我？您说是不？” “话是这么说，你不是也把人家公司给砸了吗？” “这个真不是我让人做的，我刚才也说了，手下人不听话，我让他们把人找出来，谁知道他们去把公司砸了。” “行了，不管是不是你，总之是你手下的人做的，你要说这事和你没关系，我想没有人会相信。” “梁总，我手下人做的那我肯定脱不了关系，不过刚才也说了，都是误会，我和他之间的事就翻篇了。” 这个汤杰看上去只会耍狠，没想到还整这一出，玩的一手好套路，这下再想追究的话就是自己一方出尔反尔了。 好在梁总也不是吃素的，经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轻轻点点头：“也对，都是误会，既然你们之间的事已经翻篇了，那他和你那亲戚之间的事跟你也就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这下换成汤杰无话可说了，逻辑是这么个逻辑，本来就是因为他亲戚的事才引发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 现在既然都说了他们之间翻篇了，那就是他亲戚和江伟的事，他再参与的话那就是自己说话不算话了。 怎么搞了半天把自己绕进去了呢？汤杰一脸的不服气：“梁总，那毕竟是我亲戚，再怎么也不能不管。” 梁总弹了弹烟灰笑着说道：“既然你要管那又何来的翻篇一说呢？你管，这事就没法翻篇，不是吗？” 汤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他明白一点，这样下去的话，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梁总似乎看出了汤杰的想法：“你看这样，我替他们做主了，你那个亲戚欠的钱只要还本金就行了，利息不要了，就当是医药费了。” “这些天你们各自的损失自己承担，以后互相都不再追究，怎么样？” 冯磊和江伟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汤杰哪里肯同意。 “梁总，我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上才把人带交给你的，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真当我是吃素的？”汤杰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好几倍，满脸的怒气。 梁总这时也不再和气：“怎么着？你还要在我这里动粗吗？给你脸了是？要不我们碰一碰？”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言语间却充满了霸气，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了起来。 第47章 兵不厌诈 冯磊和江伟也被镇住了，冯磊还是第一次看到梁总发火，气场也太强了。 江伟震惊的是梁总的背景，觉得刚才梁总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把汤杰放在眼里。 梁总说完话依旧从容的抽着雪茄，冯磊和江伟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坐着，只有汤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冯磊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这紧张的气氛太压抑了，真怕汤杰脑子不好动起手。 “小杰，别说我不帮你，你们砸江伟公司的时候，监控可都录着呢，视频拍下了每一个参与者，这些都是证据，如果交给警察的话，后果不用我说了？”梁总这话充满威胁的意思。 汤杰一听到有监控视频，惊恐之色一闪而过，赶快换上笑脸：“梁总，我刚才一时犯混，您不要见怪啊，既然您都发话了，那就按您说的办，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找他们麻烦了，你看这行吗？” 梁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最好，和气生财嘛对。” 汤杰赶紧赔上笑脸：“对对，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梁总您看那视频” “放心，只要他们没事，这视频就不会出现在警察手里。”梁总很是随意的说着。 “梁总，这”汤杰很是为难，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换谁都不可能安心。 “怎么着？你就算信不过他们，难道还信不过我？”梁总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哪敢，我当然信得过您，既然这事都说开了，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汤杰起身准备离开。 梁总也站起身笑着说道：“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改天叫上老邱，我们喝一杯，正好我最近要接个项目，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 汤杰一听有事做赶快讨好梁总：“谢谢梁总，改天我请客，我们好好聊聊。” “行，那你等我电话。” “好好，两位小兄弟，都是误会，别放心上啊，以后遇到什么事尽管和我说，你汤哥我在南金还是有点地位的。” 冯磊和江伟多少感到有点尴尬，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汤哥了？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虽然这个朋友不太牢靠，至少以后不会再找他们麻烦了。 两人也只好躬身微笑回应，一直把汤杰送到门口，最后还是汤杰极力要求他们不要送了，他们才回去。 回来以后，江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梁总，我们公司监控拍的视频怎么会在您这？” 梁总哈哈大笑：“我哪里有什么视频，那是诈他的。” 江伟更加疑惑了：“诈他的？可是您怎么知道我们公司安装监控了？” “小冯跟我说的。” “就算有监控视频，最多也就是滋事闹事，外加毁坏他人财物，扰乱社会治安，这些加起来也就是罚款拘留，可是他怎么就怕了呢？” “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有案底的，外加玩东西，如果真被传唤，少不了会做些尿检血检之类的检查，真要是查出来点什么，可就不是拘留这么简单了，就算没查出来，以前有案底的也不会从轻处理，所以他自然怕了。” 江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梁总可真会抓人要害啊，不服都不行。 冯磊这时开口说道：“梁总，刚才看您冲汤杰发火，他虽然生气，可也不敢说什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梁总轻轻一笑：“以前他们都有自己的地盘，赚钱也比较容易，不过自从国家严打以后，他们以前那些谋生的行当就没法做下去，有本事的另谋出路，没本事的只能靠我们吃饭。” “靠你们吃饭？难道说你和他们之间也有合作？” “当然有啊，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黑，白，灰吗？” 冯磊点点头：“我记得，您说您属于灰。” “没错，很多时候，正当手段做不了的事就需要他们去做，我呢就负责帮他们摆平有关部门的麻烦，理解吗？” “明白了，你在白与黑之间调和，需要黑帮您解决麻烦，有时候还需要白出面解决找您麻烦的黑。” “聪明，不愧是我的合伙人。”梁总看着冯磊甚是满意。 “可是他们无非就是帮您看场子，防止有人闹事，那也不需要多少人？”冯磊还是不太理解，在他看来，一个场子最多也就养十几个人而已，但是混社会的人可有好多呢。 “那些只是一部分，就像刚才汤杰说的项目，其实就是工地，很多时候是需要抢的，谁抢到谁拿去做，这个时候就需要很多他们这样的人去抢。”梁总只是说了个大概。 “抢工地？这不是谁签了合同谁做吗？还需要抢？”冯磊越听越糊涂，对于工地上的事他一无所知。 梁总摇了摇头：“这里也没有外人，我简单的跟你们说一说你们就懂了。” “工地在建房子以前需要打地基，那么这个时候就牵扯到土石方，挖出来的土需要运走，这可是一块肥肉，谁抢到谁就能吃下这块肥肉。” “但是盯着这块肥肉的人很多，这个时候就看谁的拳头够硬，即使你跟甲方签了合同又怎么样？我可以带人在路上拦截你的土方车队，让你没法正常运土，或者带人把工地围了，让你的车队出不来。” “等到你扛不住的时候，要么让我入场一起拿下这个工地，要么你退出，我来做，等结束以后我给你一些好处，你说这样的事情不找他们找谁呢？” 听完梁总的解释，冯磊大致清楚了，虽然他不知道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绝对值得他们这么做，而且也只能是这些人去做。 “那你们刚才说的什么黑啊白啊的，是颜色吗？怎么还有灰？灰又是个啥？”江伟的思想还停留在他们之前说的那个话题上。 梁总只是笑着抽雪茄，丁娟和丁鹰也是笑而不语，冯磊拍了拍江伟说道：“回头跟你说，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这脸都快肿成猪脸了。” “快去，别到时候留下什么疤，那可就不好了。”丁娟柔和的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丁鹰收起手机站起身准备和他们一起走。 “那个梁总，娟姐，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了，我先带他去医院，回头有时间再好好感谢你们。”冯磊扶着江伟对梁总和丁娟感激的说道。 “行啦，我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去医院要紧，赶快去。”梁总摆摆手说。 冯磊向他们躬身致谢以后带着江伟和丁鹰离开了庄园，驾车开往医院。 第48章 利益至上 冯磊开着车去往医院，丁鹰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磊子，你和我姐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冯磊一脸心虚的说道。 “你还跟我装？我都看到了。”丁鹰略带埋怨的指着冯磊问。 “你看到什么了？”冯磊回想了一下，刚才应该没发生什么呀？他看到什么了？ “刚才你和我姐眉来眼去的，她还帮你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亲弟弟呢，说说，你给我姐灌什么迷魂汤了？她现在你比对我都好。”丁鹰说的这话醋意很浓啊。 “我去，我以为什么事呢，你才是你姐的亲弟弟好，你姐帮我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这么做，要不是我们关系好，你姐怎么可能帮我呢？”冯磊只能对着丁鹰一阵夸。 丁鹰还真吃这一套：“你这么好像有几分道理，我就说嘛，那可是我姐，怎么可能对你比对我好。” “那还用说吗？你在你姐那的地位我怎么比？根本不具有可比性的好。”冯磊只能继续编。 这时坐在后排的江伟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丁鹰回头盯着他：“你笑什么？” “老丁啊，认识你这么久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呢？”江伟还是第一次见到丁鹰这样，以前丁鹰在银行上班的时候，那可是腔调十足啊。 “以前那是没办法，本来年纪就小，又是在银行上班，不端着点客户怎么信任你啊！” “哟，现在不在银行了，本性释放了。”冯磊开着玩笑说着。 丁鹰往座椅上一靠伸了个懒腰：“那是，都不在银行上班了，端着给谁看啊。”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医院，一顿检查过后，医生开了点消炎药就算完事了，离开医院冯磊开车分别将两人送回去，然后自己回到乔嘉莹那里。 晚饭过后，冯磊搂着乔嘉莹在客厅看着电视，突然手机响起，他拿起电话走进卧室，没一会儿出来对乔嘉莹说道：“我出去一下，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乔嘉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这个时候出去，到哪里去风流？” 冯磊一脸的心虚：“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事情解决了，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只是找个地方坐坐，喝喝酒，聊聊天。” “真的吗？”乔嘉莹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冯磊信誓旦旦的说着。 “你骗我的时候骗过我。”乔嘉莹说的一本正经的。 “你这话好有深意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冯磊睁大眼睛看着乔嘉莹，刚才那句话确实把他听懵了。 “行了，你快去，只要不是去干坏事的就行。”乔嘉莹乖巧的笑着。 冯磊换好衣服走出卧室，亲吻了一下乔嘉莹然后才出门，开车来到约定的茶社。 一进包间便看到江伟和丁鹰在那里激烈的辩论着。 “我觉得你这想法不行，这样风险太大了。” “没有风险怎么赚钱？我们做的哪个客户没有风险呢？” “但是这可不是小数目，一旦出了事怎么办？怎么把钱收回来？” “催收上门，不行就牵手，再不行就威胁客户家里人还钱。” “这方法对付小额的客户还有用，对付这些客户效果就要打折扣了，这么多钱不是逼一逼就能拿出来的。” 冯磊站在门口就这么看着他们，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两人看见冯磊也停了下来，这时丁鹰冲冯磊招招手：“进来啊，你站那干嘛。” 冯磊笑了笑走到他们旁边坐下：“我怕打扰你们两个的辩论赛。” “毛线的辩论赛，这家伙就是个胆小鬼。”江伟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胆小鬼？”丁鹰指了指自己：“你那不是胆子大好，你那是头铁。” 冯磊听的云里雾里的：“你们在聊什么玩意？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我们在讨论过桥垫资的事，我的意思是只做银行有批复的客户，这样比较稳当一些，老江的意思的外面房押公司的也做，那样赚的多点，只是外面房押公司毕竟不是银行，万一中间再出现点什么变故，这钱不好收回来。”丁鹰放下茶杯耐心的解释着。 “我觉得都一样，以前我们放的那些大额急用钱还不是这样收回来的吗？不都一样吗？”江伟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冯磊仔细想了想，丁鹰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房押和急用钱毕竟不是一回事。 急用钱考虑的是客户承受的尺度，还不起钱时有什么方法可以把钱套出来，一般额度都不会太大，几万到十几万，最多也就是二三十万，再多他们不会做了。 房押就不同了，按照现在南金市的房价，贷款七成来算也是百万起，帮客户垫资解押以后，如果客户的贷款出现问题导致无法放款，这笔钱基本就回不来了。 除非这个客户的贷款是在自己手上做的，否则这中间的风险没有办法掌控。 “我觉得丁鹰说的有道理，我们目前的资金盘子不能承受这样的损失。从收益上看确实要比做银行的垫资收益高，但是你想过没有，但凡有一个客户的贷款出现问题，都会导致我们资金链崩盘。”冯磊经过深思熟虑后讲出这么一番话。 江伟听后叹了口气：“你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目前这一块还是一片空白，我们的机会很大，现在做的话我们才能赚到钱，如果真等到以后大家都盯上这一块了，那就很难说了。” 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冯磊和丁鹰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个险有多险？这富贵有多富贵？目前来看还是个未知数，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和财力，无法支撑他们去尝试。 “要不这样，我们主要以银行的业务为主，最起码可以有个保障，至于民间房押垫资，先从我们比较熟悉的公司开始，比如娟姐的房押公司，或者丁鹰你们自己马上要开的公司，最起码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情况不会藏着掖着，真要是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我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你们看呢？”冯磊当然知道江伟在想什么，其实他自己对这一块也是非常有兴趣，但是为了资金安全，有时候不得不做些妥协。 “也不是不行，先做几单看看效果，真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到时候再调整比例也不迟。”丁鹰看冯磊也赞同这么做，自己也没有必要去做这个恶人了。 “行了，都商量完了，不是说要庆祝的吗？难道就在这里喝茶庆祝吗？”江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约在这里，都说了是庆祝，最起码也喝点酒。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医生怎么说的？让你最近不要喝酒，等你好了自然会找个地方给你庆祝一下。”冯磊一本正经的说道。 两人听到没得玩了顿时没有兴趣了，丁鹰嚷嚷着要回家，冯磊也不拦着他。 丁鹰收拾好东西以后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不走吗？” 冯磊给自己添了点茶笑着说道：“现在走这茶不就浪费了嘛，我再喝一会儿。” 江伟也准备离开，不过他和冯磊认识这么久，听到冯磊这么说知道还有事，于是他拿起公道杯给自己的杯子里也加了点茶：“你说的有道理，现在就走确实有点浪费了，要不我们喝完再走？” “你们喝，我可没兴趣，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和资方签合同呢。”说完丁鹰拿起东西先行离开。 等到丁鹰走后，江伟才问冯磊：“他已经走了，你想说什么？” 冯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沉默了许久说道：“看来我们是时候要改变一下了。”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但在江伟听来却是意味深长，他知道冯磊一定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第49章 没有永远的敌人 冯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这次汤杰的事情给了我一点启发，我们的力量太单薄了，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江伟听后沉默了，说实话，这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要说他现在也算是有点资本的，房子有了，车子有了，两家公司的收益还是很可观的，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在实力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要不是冯磊还有点关系，这一次真的是要栽了，至少也要扒层皮。 “我原本以为，只要有钱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光有钱是不够的，还要有人，关键的时候能够拉你一把的人。”江伟看着手中的茶杯感慨着。 “我最初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可是今天梁总给我上了一课，原来这个社会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按照我们目前做的这些事来看，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 “有梁总在，我们应该也不用太担心。”江伟看着冯磊问道。 “那毕竟不是自己的直接关系，如果不是丁娟出面，你觉得梁总会为我们的事出多少力呢？有些关系不是你的用起来始终不顺手，再说这样的关系用一次少一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轻易的使用。”冯磊可不确定下次梁总还会不会这么帮他们，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江伟觉得冯磊有点夸张了，好歹冯磊也是梁总的合伙人，应该不至于不帮忙的。 冯磊冷笑了一声：“我只不过是在他那个会所有点股份而已，充其量也就是个合伙人，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私交，这样的关系能有多牢固呢？换句话来说，跟谁合伙不行呢？” 江伟仔细品味了一下冯磊的这番话，虽然说的很直白，但是很现实，以梁总的实力，想和他合作的人估计都排着长队等着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汤杰。”冯磊简单明了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汤杰？我没听错？找那个王八蛋干嘛？”一提到这名字江伟就恨得牙痒痒，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冯磊会提起他。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之所以会选他，主要是有这几点考虑。” “首先，汤杰在南京市有自己的势力，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他这个人，但是不妨碍我们与他相处，通过他去搭建我们自己的人脉网。” “其次，相比较丁鹰的叔叔和梁总而言，他目前混的不怎么样，只要我们可以给他带来利益，我相信他会尽心尽力的帮助我们。” “再有就是他今天也知道我们和梁总的关系了，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对他形成一些压制，这样可以保证在以后相处的过程中，他不会轻易的得罪我们。” 冯磊一口气说了好多，江伟也听的很认真，等冯磊说完以后江伟恍然大悟，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个汤杰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只是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你看我这脸到现在还肿着呢。”江伟一脸的怨气。 冯磊笑了笑，为江伟添些茶水：“我兄弟啊，你以为我不生气吗？只是我们现在需要建立自己的人脉网，如果放弃汤杰的话，这人脉网只能从底层一点一点往上渗透，你知道那要花费多少时间吗？可能我们早就凉了。” 江伟长出一口气，咂了咂嘴：“行，那就这么办，但是先说好，和他见面这事你去，我不想见他。” 冯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真怕江伟脾气一上来死活不同意那就难办了：“好，以后呢跟汤杰碰面的事都由我来，从他那套出来的关系你去维护，这样可以了。” “嗯，这没问题，只要不和汤杰见面，我都行。” 冯磊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记住，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些关系变成我们自己的，不要舍不得钱，这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要弄清楚这些人的喜好，对症下药。” “你放心，只要他们不是包青天，我就能把他们变成我的蓝天。”江伟很是自信，他这份自信不是没来由的。 江伟最擅长的就是社交，要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朋友，而且是各行各业的朋友，所以他的消息都是比冯磊灵通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是要比冯磊先知道。 “说起来是挺容易的，可是我们手里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呢？”江伟也不是傻子，他们现在做的这些，好像没有办法给汤杰带来什么好处。 “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了，汤杰不是做生鲜起家的吗？我准备开一个生鲜酒楼，店里需要的生鲜都由他来供应，最起码能让他赚个稳稳钱，而且现在生鲜市场刚开始发展，前景还算不错。” 冯磊计划这事也不是一两天了，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方向，现在既然想要拉拢汤杰，那一定要对口经营。 “想法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对汤杰有没有效果。”江伟心中还是没底。 “有没有效果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再说我也不完全是为了跟他搭上关系才这么做的，我只是想给自己多一条出路。” “我觉得你也可以适当的考虑一下，贷款这东西现在还处于发展期，国家对这一块监察不严，目前来看还算不错。” “可是总有成熟的那一天，到时候国家就会监管这一块，各种条条框框的法律法规就会出来，到那个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谁都不清楚，所以还是趁早早些谋划。” 冯磊说的这些也是有根据的，当一个行业刚开始发芽的时候，国家一般会先放任他自己生长一段时间，等到各个关节都发展成熟了以后，国家就开始介入管理了，就像互联网电商一样。 两人聊到很晚才离开，这一晚的谈话对他们两人都有收获，各自回去准备。 按照计划，冯磊开始与汤杰接触，一开始不是很顺利，汤杰根本没把冯磊放在眼里，自己好歹也是有名的人物，冯磊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 冯磊也不着急，现在的他们对汤杰来说没有什么价值，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再有就是上次那件事，汤杰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还差点和梁总闹翻，心里总是有些怨气在，这也使得他们之间的相处不是那么的顺畅。 江伟这边接受了冯磊的建议，开始着手准备第二产业，原本他也想像冯磊一样投资个会所，最终还是放弃了。 两人都做一样的没有多大意思，经过讨论江伟决定先开一家茶社，一来茶社的前期投入不大，二来可以为他们的应酬提供便利。 冯磊开始物色场地，参考其他生鲜酒楼的装修风格，在结合自己的需要找专业的人来设计，装修。 有钱就是好办事，场地装修这些基本没费什么神，各种手续的审理有些烦，江伟那边还算简单，冯磊这边有些复杂。 毕竟和食品有关，卫生许可证，食品经营许可证等乱七八糟的证要办一大堆，要跑好几个部门，等了快一个月都没有什么进展，最后冯磊不得不找到梁总帮忙。 梁总倒也爽快，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一场饭局，等了一个星期左右，冯磊需要的各种手续就办理齐全了。 江伟的茶社如期开业，可冯磊的生鲜酒楼却迟迟没有动静，酒楼早就准备就绪，之所以还没有开业，那是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搞定。 冯磊再次找上汤杰，这次接触后汤杰对冯磊也有了改观。 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挺深的，最主要的是冯磊可以让他赚到钱，在利益的驱使下，他决定和冯磊好好聊一聊。 第50章 茶社中的闲谈 江伟的茶社开在靠近市中心的位置，之所以选在这里，主要还是因为周边有很多写字楼，同行公司大多都在这些写字楼中，方便拓展业务。 茶社位于一栋写字楼下方的商业裙楼中，共有上下两层，一楼一进门是一张竹子编制的屏风，屏风前是一个水池，池中养着许多锦鲤。 沿着屏风向左是一面影墙，影墙与屏风之间便是进入的通道，屏风后面是茶社的台，台旁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影墙后面是一排排隔开的四人卡座，最受欢迎的要数落地窗那一排，约上个朋友边喝着茶边聊天，同时还可以看着窗外穿行的人流。 沿着楼梯上二楼，这里就比较幽静，配上一些传统乐器弹奏的音乐，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檀香味。 二楼被隔成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包间，每个包间都是不同的风格，有的古色古香，有的典雅别致，有的温馨舒适，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包间的风格。 为了凸显茶社的风格，茶社的服务员主要以女性居多，江伟为他们购买了统一的服饰，全是青绿色带有水墨画的长衫，上班的时候可以直接套在外面。 这些服务员上岗前都要经过简单的茶艺培训，这也是必备技能，一个茶社的服务员连这点手艺都没有那可不行。 走廊的尽头是茶社中最大的一个包间，这里不对外开放，属于江伟和冯磊的专享包间。 包间靠着落地窗摆放着一张两米长的茶案，茶案右边靠墙的位置是一套沙发和茶几，中间放着一张麻将桌，左边靠墙是一个一米八的大鱼缸，里面养着三条大银龙鱼和十几条红色鹦鹉鱼。 此刻江伟和冯磊两人正在这个包间内喝茶，冯磊皱着眉头看着捣鼓茶具的江伟，脸上写满了嫌弃。 “我说你至于这样吗？”江伟一脸尴尬的说着。 冯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将茶具夺了过来：“你现在好歹也是茶社的老板，就不能花点心思好好学学吗？” 江伟坐在那里双手叉着腰抱怨着：“我学了，不过这玩意儿可比我想的难多了，步骤太多也太复杂，记不住啊。” “你少来，哪有你说的那么难，一共就那么点东西，来来回回练个几遍怎么会记不住？”冯磊的动作非常娴熟，不大会儿的功夫空气中便飘荡着茶香。 “还得是你，要不然这么贵的茶就浪费了。”江伟端起茶杯在鼻子前嗅了嗅，感觉心旷神怡。 “你这里的茶都是谁供应的，靠谱吗？”提起茶冯磊想到了这个问题，茶叶的水分可是很大的，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供应商，你就等着被宰。 “这个你放心，我这里的供应商绝对没问题，别的不敢保证，这茶的品质绝对没话说。”江伟对这一点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那就好。”冯磊放心的点点头喝着茶。 “对了，你听说了吗？向经理可能要辞职了。”冯磊放下茶杯说道。 “这么突然的吗？好好的怎么要辞职了？”江伟好奇的问道。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向经理在城市经理这个位置上已经快三年了，按道理来说他已经有资格竞聘区域经理了，但是目前的区域经理还是王总，而其他大区又没有空缺的位置，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更进一步。” “现在正好有一家新开的小贷公司，他们承诺只要向经理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可以让他做区域经理，换做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呢？”冯磊看着江伟问。 “这还用选吗？一边是无尽的等待，一边只要满足要求就可以获得想要的职位，我想没有几个人会在这个时候犹豫的？”在江伟看来这已经很明显了。 “对啊，所以我不知道向经理在犹豫什么。”冯磊也是猜不透。 “难道是对方提的要求太苛刻了？”江伟试探性的猜想了一番。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向经理要是真辞职了，一场风波是少不了的。”冯磊不禁有些唏嘘。 “那是肯定的，好不容易出来一个空缺，你们这十位门店经理还不斗的头破血流的。”江伟幸灾乐祸的看着冯磊说道。 “那是自然，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想要呢？不过最终还是要看王总的意思，因为城市经理可以由他直接任命，谁和他关系近谁的机会就大。” “那你呢？你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和王总除了工作上的往来以外没有半点私交。” “不是，按说你是门店经理，能见到王总的机会挺多的，怎么就没把握一下呢？” “我才做门店经理几个月？再说平时的工作对接基本都是向经理，能见到王总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何况我那门店到现在都还属于新手期，要人没人，要业绩没业绩的，还不配出现在王总的面前。”冯磊自嘲的说道。 “要我说你赶快把那两个主任弄走，纯粹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再拖下去连你都要跟着倒霉。”江伟苦口婆心的说着。 “你以为我没想过，好歹他们两个也是竞聘上岗的，我要是贸然的让他们离职，公司也不会愿意的。”冯磊白了江伟一眼，都是签了合同的，怎么可能说开掉就开掉呢。 “那就想办法逼他们自己主动离职啊，我相信你不会没有办法的。”江伟对冯磊还是很了解的，他可不相信冯磊会这么被动。 “嘿嘿，已经在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估计这个月底他们就要主动辞职了。”冯磊笑的很灿烂，笑容中充满了奸诈的味道。 “你小子不会又使什么阴招了？”江伟充满鄙夷的看着他。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帮他们调剂一下而已。”冯磊义正言辞的说着。 “调剂？怎么调剂？” “让他们到我的电销公司去，正好我那边空出来两个主任的位置。”冯磊喝着茶淡淡的说道。 “不是，你把他们弄到你的电销公司去，你没事？就他们那个样子，你不怕把那两个组给你干黄了啊？”江伟真是看不懂冯磊的这波操作。 “这有什么好怕的，他过去以后，我最多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行就留下来，不行的话我就让李杰找个理由把他们赶走。” “我去，你这也太损了，你就不怕他们回来找你算账啊。” “找我算什么账？他们有什么理由？” “是你忽悠他们去电销公司的啊，他们听了你的话去了，最后被赶走了，你说不找你找谁？” “这话不能这么说，首先我只是提了个建议，做决定的可是他们自己，再有就是那个电销公司又不是我说的算，大股东是娟姐，管事的是李杰，我只是个甩手掌柜而已，怎么算也找不到我头上来。”冯磊的一番言论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好像是这么个理，哎，这两人真惨，遇到你这么个领导。”江伟在心中默默的为那两位主任感到惋惜。 “我这样的领导怎么了？对他们差了？只能怪他们自己能力不足，要是像许昕和潘磊那样的，我会这么对他们吗？”冯磊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 自古慈不掌兵义不行贾，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趁早放弃，不然只会让自己陷入深渊。 “行了，不说这个了，汤杰那边怎么样了？你那个生鲜酒楼打算什么时候开业？”江伟知道冯磊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哼，那个王八蛋，我把他当人看，他自己偏要去做鬼。”冯磊没好气的说着。 “说说，什么情况？”江伟有些好奇，这汤杰到底做了什么，让冯磊这么气愤。 “没什么情况，这狗日的混不好是有原因，就他那德性，估计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合作，太贪了。”冯磊一想到汤杰那副嘴脸就厌恶的很。 “贪？他给你的价格比市场高？”江伟第一想到的就是供货价钱问题。 “那倒没有，价格还算公道，不过他要占一成干股，另外每个月送他一万的额度，要不是他身边有我需要的资源，我都懒得和他谈。”冯磊说完啐了一口。 “这狗日的还真不要脸，你不会同意了？”江伟也是一脸的气愤，这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对，我同意了。” “不会，这人就是个无赖。”江伟想不通。 “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连本带息的给我吐出来。”冯磊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茶杯恶狠狠的说着。 江伟从冯磊的眼神中感到明显的杀气，看来这次冯磊是真的生气了，以他对冯磊的了解，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会这么做。 第51章 鲁公子 两人正在谈话间，江伟的手响起，他接我电话，冯磊在旁边喝着茶等着。 江伟挂断电话对着冯磊神秘一笑：“跟我走，带你去见个很有意思的客户。”冯磊一脸疑惑的跟着江伟走出包间，转而去了另外一个包间。 进门就看到张勇四平八稳的坐在茶案边泡茶，只是画面有点滑稽。 张勇是当兵出身，虽然已经退伍，但是这锻炼的好习惯没有丢，每天雷打不动的坚持着，练就一身疙瘩肉，十分壮硕。 长期的锻炼导致他皮肤黝黑，配上那一脸肃杀之气，光看着就让人感到害怕，他留着圆寸，浓眉大眼不苟言笑，高挺的鼻梁更添几分英气。 这么大体格子捏着一个小小的茶杯，冯磊真怕他手上的力气稍微大点，那杯子就要破碎当场了。 张勇见到江伟他们进来后赶快站起身来迎接，洪亮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包间：“江老板，冯老板。” 江伟的眉头瞬间拧在一起：“小勇，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声音小点行吗？都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改过来呢？” 张勇连忙点点头，故意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一时忘记了，一定改，一定改。” 冯磊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张勇，充满朝气和活力，真后悔自己当初没去部队里历练一下。 待他们坐下来后冯磊才发现包间里还有一个人，正坐在角落里玩手机，进门的时候由于视角的问题没有看到他。 “鲁公子，这次又怎么了？”江伟对着角落里那人说道。 冯磊看向那人，白白胖胖的，因为是坐着的，所以看不来有多高，梳着个大背头，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都跟着颤动。 “既然来找你那肯定是缺钱了。”鲁公子抽着香烟有气无力的说着。 “说，这次又要多少？”江伟放下茶杯问道。 “你先给我拿三万，还是老规矩，一个星期后还你。”鲁公子伸了个懒腰。 冯磊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看这样子应该是熟人，不然不会这么聊天，只是他搞不明白，就借一个星期？这利息怎么算？ “行，那就办手续，我马上把钱转给你。”江伟很爽快的答应了。 鲁公子指了指他目前茶几上的几张纸说道：“喏，手续都在这呢，早就写好了，就等着你来转钱了。” 张勇将那几张纸递给江伟，江伟接过来也只是扫了一眼，随手就放在了旁边，然后掏出手机转钱。 “收到了？”江伟放下手机问道。 鲁公子掏出手机查了一下，然后满意的笑了：“收到了。”他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回头对江伟说道：“晚上还是老时间老地点，带你这个朋友一起。”说完潇洒的转身走出包间。 这一波操作看的冯磊是一愣一愣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都还没有理清楚，这事就结束了，脑海中不禁想到一句广告词：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了。 “这鲁公子什么人？”冯磊指着包间门问江伟。 “一个爱玩的拆二代。”江伟把那几张纸交给张勇然后随口说道。 “拆二代还缺钱？”冯磊疑问更深了。 江伟听后感到好笑：“谁规定拆二代怎么就不能缺钱了？拆迁款在他老子手里，又不在他手里。” 冯磊转念一想也对，就算拆迁款在这个鲁公子手里，迟早也会被他败光的，还是放在他老子那里安全。 “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晚上跟我去就行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其他的跟你没关系，都听我们鲁公子安排。”江伟说完拿起公道杯给他们倒茶。 看江伟和张勇的表情，冯磊就知道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一次两次，得，那晚上就去见识一下。 和汇街是城北比较繁华的一条南北走向的长街，从南到北差不多七八百米，街道两旁坐落着数十个小区。 和汇街上店铺林立，极大程度的满足了附近居民的生活需求，吃、喝、玩、乐配套齐全，每当华灯初上，整条街迎来了一天中最繁忙的时候。 江伟奋力打开车门，下车后嘴里不停的抱怨着：“这破车，天天毛病不断。” “咱俩一起买的车，感觉你这车比我那辆旧多了，你就不能爱惜点吗？”冯磊看着江伟的车一阵心疼，车身上好几道划痕，车内烟味很重，熏的冯磊都要吐了。 “爱惜个毛线，该换车了，现在谁还开手动挡。”江伟锁好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磊赶快跟上去：“是时候换辆车了，你想换个什么车？” “宝马5系或者奔驰e，你呢？”江伟转过头问道。 “宝马5，比较稳重点，奔驰e其实也不错，只是我更喜欢宝马。”其实冯磊早就去看过了，两款车都不错，正好今天江伟也有这样的想法，那干脆就一起换了。 “过两天找个时间去试驾一下，如果行的话那就一起换。” “我们这两辆车现在还能卖多少钱？” “卖它干嘛，三文不值二文的，放我公司，他们小孩上门什么的可以用，有什么急事的时候比打车方便。” “也行，反正也不值钱了，废物利用一下。”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家酒楼前，这家酒楼在和汇街街口，是绝对的黄金位置。 酒楼的门头是三层角楼设计，看上去很有韵味，角楼中间悬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天香酒楼四个烫金字。 酒楼分上下两层，一楼是散桌和隔断包间，二楼全是包间。 江伟带着冯磊直接上二楼，看他那轻车熟路的像回到自己家了一样。 鲁公子已经在包间等候多时，张勇在旁边陪他聊着天，见到江伟他们进来热情的打着招呼，随后让服务员开始走菜。 菜上齐，酒斟满，推杯换盏畅谈人生。 冯磊听了一会儿才算是把整件事弄清楚了，这鲁公子真名叫鲁成龙，从名字上就知道他的父母对他期望有多高。 父亲因工作调动来到的南金市，自此便在南金市安了家，母亲原本是国营厂职工，后来工厂改制下岗，自己做点小生意，现在老两口都退休了，又赶上拆迁，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了。 鲁成龙被他父亲安排进了国企上班，工资不高，一个月七千左右，但是待遇不错，逢年过节的福利十分优厚，最重要的是这工作很清闲。 按照这样下去，只要这个鲁成龙自己不瞎作，他父亲再找找关系，干个几年混个中层管理不成问题，再找个家世差不多的姑娘把婚结了，那也算不错的生活。 谁知恨铁不成钢啊，就是因为工作太清闲了，所以这鲁成龙才会有大把的时间在晚上挥霍，久而久之就成了今天这样。 他的父母知道后怕他把家底败光，从那以后一分钱都不给他，可是光靠那几千块钱的工资无法支撑他的消费，于是他出来借钱。 每次借的也不多，两万三万的借，够他玩几天的就行，时间基本都是一个星期左右，到期直接去他家里找他老子要钱，而且他还非常配合。 江伟每次要回来钱以后还会分他一点好处费，这鲁公子觉得江伟这人不错，于是每次缺钱了都来找江伟。 用江伟的话来说，一刀砍不如小刀刮赚的多，对鲁公子这样的人要细水长流，急用钱这个行业算是让江伟玩明白了。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这第一场饭局算是结束了，紧接着二场开始，张勇开着车带着他们来到酒街。 九点之后夜生活才真正开始，酒街还是那样的光彩夺目，霓虹闪烁欢乐无限，有人退场便有人登台，每年都会有一批新的客户群体迷失在这里。 冯磊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整体风格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过去那些熟悉的酒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新潮的销金窟。 四人跟着酒保进去，在靠近舞池的卡座坐下，鲁公子搂着酒保在他耳边说了很久，酒保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等鲁公子说完以后酒保才离开他们这里。 几分钟后，酒水软饮送到他们这里，还有果盘小吃，铺满整个桌面，酒保熟练的打开洋酒和软银进行调配。 这时一名身材娇小的姑娘穿过人群走到他们这里，直接扑在鲁公子的怀中，紧接着十几个衣着清凉，浓妆艳抹的姑娘站到他们面前。 江伟和张勇环视一圈，随即各自挑选自己心仪的姑娘，冯磊看了半天没一个也没挑出一个合胃口的，干脆不选了。 那个身材娇小的姑娘看冯磊没有挑到心仪的，于是对着酒保说了几句，酒保点了点头走开，过一会儿又带了几个姑娘回来。 那位娇小的姑娘坐到冯磊边上，贴着冯磊的耳边大声说道：“我叫佳佳，你看这几个有没有喜欢的，这是我们酒的dancer。” 冯磊点了点头看向那几个姑娘，还真别说，会跳舞的就是不一样，最后面一个短头发的姑娘吸引了他的目光。 冯磊指了指那个姑娘，佳佳站起身过去将那姑娘拉到冯磊旁边坐下，这下四人都有佳人相伴，一场狂欢由此开始。 第52章 大姐大 周末下午，冯磊来到江伟的茶社，一进包间就开始抱怨道：“什么情况啊，大周末的叫我过来干嘛？” “当然是有好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江伟笑呵呵的说着。 “等会儿？什么意思？还有人要来？”冯磊搞不清楚江伟这是要干嘛。 “对啊，还有一个同行公司的老板，应该快到了。”江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时包间门被打开，进来一位姑娘，径直走到茶案前坐了下来。 这姑娘看着和他们年龄相仿，梳着高高的马尾辫，鹅蛋型的脸蛋很是圆润，柳叶弯眉配上一对形如葡萄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微高挑的鼻梁下是樱桃小口。 冯磊目测了一下，这姑娘差不多有一米七，穿着一身浅色运动装，充满活力和朝气。 “江总，这大周末的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喝茶？”那姑娘有些不悦的质问着江伟。 “你陈总可是忙人啊，我哪敢用这样的事来浪费你的时间呢？不过你来的可够快的。”江伟赶快倒了杯茶给陈总。 然后开始介绍起来：“这位是我的兄弟冯磊，这位是陈婷婷陈总。” 冯磊和陈婷婷握了个手算是打过招呼了，陈婷婷笑着对江伟说：“你这地方正好离我家比较近，所以我过来很快。” “离你家近？你住哪？”江伟好奇的问着。 “我家住门外街象骨里小区。”陈婷婷笑着说道。 “我勒个去，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家住波区啊。”江伟瞪大眼睛惊讶的说着。 冯磊听的云里雾里的：“啥意思？” 江伟开始解释道：“她家那个小区的人十家有六家是放波的，要不然就是在放波公司上班的，所以大家给那个小区起名波区。” “哦。”冯磊应了一声，停顿了一下后感慨道：“乖乖，这个小区厉害了。” “再厉害也没有你们厉害，第三家门店快要开业了？等人员招齐你们公司光员工就快一百人了，算是整个南金市规模最大的放波公司了。”陈婷婷的眼神中尽是羡慕之色。 “嘿嘿，业务需要而已。”江伟嘴上说的谦虚，可是心里早就承认了。 一个靠急用钱盈利的公司，开了三家分店，每家分店三十几人，加一起上百人，这样的公司确实是那些同行公司没法比的，有些公司连老板一起都不到十人。 羡慕归羡慕，陈婷婷对自己的公司还是很满意的，目前业务量也不少，再加上公司里都是跟了他两三年的老员工，很多时候都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样。 “行了，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谦虚了，说，叫我过来有啥好事吗？”陈婷婷知道江伟叫她过来肯定不是闲聊的。 “当然是好事，有个赚钱的活需要你配合一下”江伟将鲁公子的事情详细的跟陈婷婷说了一遍。 “哦，这样啊，那行哎，这事能做。”陈婷婷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江伟见陈婷婷这边没有问题然后对着冯磊说道：“等陈总这边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你了。” 冯磊点了点头：“行，这边没问题，不过你打算玩几轮？” “按照的想法，一人三轮应该就差不多了，再玩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江伟抽着烟说道。 江伟的计划很简单，首先江伟借钱给鲁公子，按照一天一个点算利息，十天后陈婷婷出面把江伟的钱平掉，另外多给鲁公子一点零花钱，到期以后冯磊再出面把陈婷婷的帐平掉，方法和之前一样，这样转个三圈，也就是三个月，每个人能赚不少。 这就像滚雪球一样，最后越滚越多，到结束的时候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了。 陈婷婷走后冯磊问江伟：“这个陈婷婷是什么人？” 江伟呵呵一笑：“女人。” “你有病啊，我又不瞎，我问的是她是做什么的。”冯磊没好气的说着。 “还能是做什么的，同行啊，也是做急用钱的，另外还是银行中介，主要做银行房押，自己开的公司。”江伟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一个女孩开这样的公司，不简单啊。”冯磊不禁感慨着。 冯磊说的没错，一般这样的公司老板都是男的，因为很多时候需要应酬，女孩子总是不太方便，比如说男的在一起应酬多数都是酒啊会所啊洗浴之类的，酒倒还好，这会所和洗浴就不太方便了。 能把这样的公司开起来并经营下去，确实不简单，而且他还发现江伟似乎对她还有些忌惮。 “当然不简单，人家背景强，他老子和哥哥也算是那什么第二梯队的，有多少人敢惹她的？”江伟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我去，又是第二梯队的，最近是怎么了？第二梯队的不值钱了？老是遇到。”冯磊一提到这什么梯队的就头疼。 “谁知道呢，但是汤杰那样的可没法跟他家比，汤杰除了名声以外不剩什么了，人家那可是实打实的，自己家开了好几个洗浴中心呢，还有一些小清和火锅店，据说他们家那个火锅店在南金市开了好几个分店，今年还要开到外地去。”江伟如数家珍般的讲着。 “那汤杰确实没法跟人家比。”冯磊听后也非常赞同。 有这样的家底，陈婷婷可以说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但同样也受到家庭的影响，从小就是个大姐头不好好学习，三天两头的总要惹点事，后来初中毕业上了个职高。 在职高的时候啥也没学会，但是江湖义气这些倒是无师自通，再加上家里人忙着生意没时间管她，不知道跟谁学的开始在学校里收保护费，差点被学校开除。 好不容易混个毕业证，进入社会才发现没什么用，偶然的机会接触到贷款，先是在一家急用钱公司做业务员，后来跟老板不和干脆自己出来开了个公司。 陈婷婷也算是有些本事，几年时间下来把公司弄的也有模有样的，再加上他老子和哥哥的帮助，认识了不少银行的人，慢慢的开始对接银行业务。 她们公司里的那些员工好几个都是她的同学，本来大家就相处的不错，既然是自己大姐公司，那肯定要好好做。 “我有个想法。”江伟突然说道。 “你想把她的公司并过来？”冯磊试探性的问。 “我去，你怎么知道的？”江伟不可思议的看着冯磊，差点就要从凳子上跳起来了，自己什么都没说呢，这家伙是怎么看出来的？ 冯磊本来是不确定，但是江伟这反应印证了他的想法：“我猜的。” 江伟可不相信这是猜的：“你就忽悠我，光靠猜能猜的这么准？” “其实也不完全是，你跟我说完她的事以后，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说出来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不过你刚才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想是对的。”冯磊笑呵呵的说道。 “你觉得怎么样？”江伟迫不及待的问，冯磊在他这算是军师级的了，别人说的他或许会有疑问，但是冯磊说的他百分百的相信。 “我当然赞同，不过这也要看陈婷婷愿不愿意。”冯磊真的是无语了，公司又不是我的，你这么问我我能说什么？ “行，那就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聊聊，到时候你可要陪我一起去。”江伟事先跟冯磊下了预约。 “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我去干嘛，再说我和她又不熟，我去说什么？”冯磊赶紧推脱。 “感情我这公司跟你没关系是？好歹你也是股东，为了公司的发展，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江伟说的一本正经的。 冯磊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不可推卸的责任都出来，接下来是不是公司存亡匹夫有责了？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呢，我去行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能说出什么来。” “我感觉你有一句话在骂我，可是我又没有证据。”江伟义正言辞的说道。 冯磊傻眼了，回想刚才说的话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哪句话骂他了？ “你是不是幻听了？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冯磊疑惑的看着江伟。 “你那句‘我去’挺有歧义的。”江伟认真的说道。 “听清楚了，去你大爷的，这句就是在骂你。”冯磊指着江伟鼻子笑呵呵的说道。 两人开始了大嘴炮，一阵阵欢笑搞怪之声透过包间传遍整个走廊。 第53章 蠢蠢欲动 自从向经理要离职的消息传出来，冯磊感觉整个公司的氛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以前到分部开会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的，互相之间还会聊聊家常什么的，现在每次去分部开会都像是去刑场一样，除了礼貌性的打招呼以外，全程几乎没有交流。 每个人都在暗自较劲，散会以后总会找个由头到王总那里去一下，哪怕只是在他那待个分钟也行。 这些人的心思冯磊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无非就是想在王总那里露个脸，至少混个脸熟，有能耐的再努力拉近点关系，万一向经理真的走了，自己的机会更大一些。 冯磊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分部开会，一进会议室便感到了异样。 难道是自己来早了？他先找了个位子坐下，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一点二十四了，眼看着就要开会了，此时会议室中只有四人。 正在他疑惑之际，众人簇拥着王总走进了会议室，从表情上能看出来，他们似乎和王总聊的很开心，脸上洋溢着笑容。 说来也奇怪，分部会议王总向来是不参加的，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王总走到讲台前，等所有人都做好以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首先宣布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就在昨天，我们的城市经理向经理已经提出休假，等到他假期结束后会正式辞职，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我们的城市经理。” 听到这个消息冯磊并不感到意外，在他看来，向经理的走那是迟早的事，只是从刚才的情景来看，其他门店经理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王总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分部会议暂时由我主持，关于新的城市经理任命一事，请大家等待后续通知，好了，我们先开会。” 分部的会议正常进行着，不过气氛完全变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有一丝兴奋，那是对职位的渴望。 冯磊只能在心中感叹，这些门店经理中很多都是向经理带出来的，然而向经理的离去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触动。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体现的淋漓尽致，都说人走茶凉，这凉的也太快了。 分部会议结束以后，冯磊没有任何停留直接离开，这样的氛围让他感到不舒服，可能是因为自己还太年轻，没办法像他们那样快速适应下来。 这也是正常的，如果向经理不走，那些门店经理也会和他一样，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有机会更进一步。 理解归理解，接受归接受，出于对向经理的私人感情，他暂时还没有办法适应。 这边向经理还在休假，那边门店经理们已经开始了角逐，最突出的就是一店到三店的门店经理，靠着地理优势，三天两头的往分部跑，对于自己门店的业绩那也是往死里逼。 正所谓物极必反，在这种高压下，门店内部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经理，最近撞单的客户越来越多，有些协调下就好，有些协调都没用。”许昕越说越气愤。 最近这段时间总是碰到撞单客户，其他门店还好，能证明最早联系客户的是自己这边的业务员，门店经理就会从系统中把客户划过来。 最烦的是一店到三店，他们完全不讲道理，只要客户材料录入他们系统那就是他们的客户，管你是不是最早联系客户的。 “又是那三家店？”冯磊都不用想，指定是他们。 “是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完全不讲道理，态度还极其恶劣。”潘磊也是一肚子气。 “哎，既然这么玩，那就一个都别想好过，你们等我消息，给他们送个大礼。”冯磊坏坏的笑着说道。 许昕和潘磊看到冯磊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们知道，冯磊要反击了，跟着这样的人就是爽，有仇必报。 冯磊给李杰打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现在就等着那几个门店经理来找他了。 李杰没有让冯磊失望，只过了五天冯磊就接到了电话。 “喂高经理，有何指示？”“不会，还有这事啊？”“你别着急，我来问下，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马上把客户划给你。”“哎，你放心，我马上核实一下，好，好，一定。” 冯磊笑眯眯的挂了电话，其实那天冯磊就是让李杰挑几个客户出来，然后故意和那几家门店撞单。 等他们的主任打电话过来和许昕他们沟通的时候，许昕他们也用同样的话来回他们，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挑几个客户这样的小事对李杰来说那真是易如反掌，关键是李杰挑出来的这些客户一个比一个条件好，那些门店经理急的眼都红了，不然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冯磊。 在他们看来，冯磊虽然有点能力，但也只是刚晋升没多久的门店经理，和他们这种做了一年多两年的没法比。 主动给冯磊打电话商量，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估计冯磊很快就会把客户划给他们门店，然而整整等了一下午也没有动静。 想着可能是还在核实，所以也没有过分的催促，直到第二天下午仍然没有回应，几个门店经理坐不住了。 “高经理，有何指示？”冯磊客客气气的接起电话。 “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忘了呢？只是我现在也很难办，上午我本来准备划给你，可是二店张经理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他们的客户，刚才一店的王经理也打电话过来，我跟他们说你也要这个客户，他们说会给你打电话的，怎么你没接到吗？”冯磊拨弄着面前的摆件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我要是直接划给你，他们两个还不把我吃了，要不你们商量下？” “行，那我等你电话。”冯磊挂了电话小声骂着：“都想要，我看你们有多大能耐。” 冯磊放下手机拿起旁边的座机拨了个号码：“许昕，你和潘磊过来一下。” 刚挂上电话，许昕和潘磊走了进来，两坐下后冯磊笑着说道：“他们上钩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上钩呢。”潘磊一脸坏笑的回着。 “那就好，等他们狗咬狗咬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去找王总，到时候你们带着业务员跟我一起过去。” “明白。”两人齐刷刷的回道。 冯磊靠在椅背上盘算着，两位主任很识趣的先离开。 本来冯磊是不打算开战的，奈何对方太欺负人了，要是这一次低头了，那以后处处都要低头，这样跟着他的人也会很难受。 经历了这么多事，冯磊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理论，要么不斗，装孙子装到底，要么就一次性把对方搞服，让他听到你的名字都害怕。 冯磊已经做好了打算，既然对方仗势欺人，那就让王总好好看清他们的样子，不是都想争城市经理吗？那行哎，等王总了解你们的品行以后看你们还有没有机会。 三位门店经理还在电话里争论着，却不知冯磊这边已经设好了套，就等他们钻了。 眼看着就要下班了，冯磊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看来今天不会有结果了，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向经理打来的。 冯磊拿起手机眉头一皱，向经理不是在休假吗？这个时候怎么会打电话给我？难道是因为客户的事？不应该啊。 “喂领导，您亲自打电话过来有何重要指示啊？”冯磊赶快接起电话。 “哦，您已经回来了，早说啊，我好去接您啊！” “嘿嘿，都挺好的，感谢领导的关心。” “吃饭？现在吗？那行，您在哪，我马上开车来接您。” “已经订好了啊，好，我马上过来。” 冯磊挂了电话有种预感，向经理这个时候找他多数是要跟他谈跳槽的事，除此以外冯磊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他赶快收拾东西打卡下班，下楼后驱车赶往约定的酒楼。 第54章 向经理的邀请 冯磊停好车子走进酒楼，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包间，此时包间中坐着两人，许久未见的向经理热情的招呼着冯磊入座。 向经理的旁边坐着一位中年人，头发有些花白，带着一副眼镜，身材有些臃肿，西装被撑的紧绷着。 “先坐会儿，还有两位等下就到，都是老熟人。”向经理笑着说道。 冯磊皱着眉头看着向经理：“还有两位熟人？谁啊？” 向经理故作神秘的说道：“等他们到了你就知道了。” 冯磊也不再追问，点了点头说道：“听领导安排。” 谈话间服务员打开门，两人慢慢走了进来，冯磊转头一看，忍不住叫出声来：“我勒个去，杨主任，董经理。” 冯磊赶快起身和他们两人打招呼，杨主任是冯磊的老主任，当冯磊还是业务员的时候，杨主任对冯磊诸多照顾。 董经理是冯磊做主任时候的门店经理，两人关系也是非常不错的，董经理对冯磊颇为欣赏，为冯磊开过不少绿灯。 冯磊坐上门店经理以后，两人走动也就变少了，除了每个月到分部开会以外，私下见面的机会也是按月数了。 看到两位熟人，又是帮助过自己的人，冯磊内心也是激动万分，杨主任早就离开了公司，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 五人分主次坐下，饭局是由向经理发起的，所以他坐在正中间面对门的位置，那名中年人是向经理的贵宾，坐在他右手边。 董经理坐在向经理的左手边，冯磊和杨主任坐在他们对面，主要是冯磊和杨主任的关系更近一些，所以两人挨着坐下。 人到齐了服务员开始上菜，向经理拆开一瓶梦之蓝给大家分酒，然后转动桌子中间的转盘，每个人自己领取。 大家斟满美酒，向经理端起酒杯：“今天感谢大家百忙中抽空过来，我敬大家一杯，聊表谢意。” 向经理说完，五人共同举杯喝下。 然后向经理开始为他们介绍：“我要离职的消息相信你们都知道了，这也是我深思熟虑以后做的决定，其中的缘由我就不详细说明了，先介绍下我旁边这位。” “这位是光耀保险公司华东区区域总监郑金阳郑总监，今天也是非常的荣幸能请到他来参加我们这个小的饭局。” 郑金阳笑呵呵的跟大家打着招呼：“在座的精英们你们好，很荣幸与你们相识。” 虽然他只是简短的说了两句，但是却官腔十足。 紧接着向经理开始依次介绍：“这位是品安门店经理董耀，这位是我以前的老部下杨鸣响，这一位算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现在也是门店经理冯磊。” 几人互相打着招呼，这时向经理又端起了酒杯：“来，这第二杯大家就算互相认识了，我们共同喝一个。” 放下酒杯后向经理对郑金阳着重的介绍了下冯磊：“郑总监，这小伙子不错的，头脑够用人又机灵，做事很有手段，要是他能过来的话那绝对是一员猛将。” 郑金阳听后十分满意的看着冯磊：“真是后生可畏啊，这几天老听你提起，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冯磊心里那个叹息，这种应酬最是头疼，明知道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但是你又不得不配合，不然怎么配做一个演员。 “哪里哪里，都是向经理谬赞了，在座的都是我的老师，我这些都是跟他们学的，要是没有他们的悉心教导，就没有今天的我。”既然是演那就演的彻底点，冯磊干脆把他们一起带上，然后猛夸一顿。 郑金阳可谓是人精了，听了冯磊这一番话后不禁在心里竖起大拇指，这人看着年轻，做事非常老道，言语间不留痕迹的把人都夸了一遍。 “冯经理太谦虚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会一门心思做业务，啥也不懂，要是有你一半的头脑早就进总部了，哈哈”郑金阳看似在自嘲，其实也侧面说明了他的野心。 “郑总监您也过谦了，我虽然跟您不熟悉，不过我相信只要您想，进总部那是分分钟钟的事，不过总部那有外勤舒服，您说是？”冯磊奉承着说道。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大家心里知道就可以了，何必要拿到台面上来说呢？ 郑金阳和冯磊对视一下，同时哈哈大笑。 向经理趁机端起酒杯：“来，这第三杯过后你们自由发挥，都是熟人不用那么拘束，郑总监也不是外人，相信他也有很多话想和你们聊聊，都不要太客气。” 五人同时一饮而尽，接下来大家就自己找人了，要说这酒桌文化那也是不可忽视的，很多时候成败就在此时。 冯磊依照惯例开始敬酒，第一位肯定是自己的老主任，毕竟是带自己入门的，其次是向经理，老领导还是要陪好的，再来就是董经理，虽然现在都是门店经理，但是冯磊还是知道自己的位置该在哪里。 同事情谊敬完该轮到郑金阳了，冯磊端起酒杯对着他说道：“郑总监，十分抱歉，这些都是我的老领导，所以我先敬他们，不是因为谁比谁重要，而是我们也很长时间没有聚在一起了，这才将您安排在最后的压轴，这杯我敬您。” 郑总监很是满意的和冯磊碰了个杯，喝完后笑着说道：“能理解，能理解，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也可以成为老朋友。” 包间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活跃起来，渐渐的郑金阳也开始融入到他们中间。 “老主任，最近忙什么呢？”冯磊看着身边的杨鸣响问道。 “没忙啥，一直在做白酒，这几年总算是有点起色了，你现在怎么样？恭喜你升门店经理了。”杨鸣响端起酒杯向冯磊祝贺。 冯磊赶快端起酒杯迎上，顺便将杨鸣响手中的酒杯往上抬了抬：“哎呦呦，谢谢老主任。” “现在这门店经理也不好干啊，新公司越来越多，竞争压力也越来越大，人也是越来越难带了。”冯磊放下酒杯感慨着。 “正常的，这也是时代发展的趋势，有竞争才有发展，选择多了自然就不好做了，我们以前一家独大的时代再也不会有了。” “确实是这样的，现在市面上能叫得出名字的同类型公司少说二十几家，同一个客户做个几家甚至是十几家太正常了，客户的质量下降的非常严重，有时候我就在想，这些客户最终拿什么来还钱呢？” “那不是你该担心的事，现如今这个社会谁会管你这些，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不错了，趁现在还有的赚的时候多赚点，等到以后行业整顿了，说不定就没得做了。” “说的也是，社会发展速度太快，钱越来越难挣，房价却越来越高，我们那个时候房子才多少钱，你再看看现在，翻了好几番。” “我记得你房子不是已经买了吗？准备换房子了？” “哪有钱换房子，我那房子位置偏，这几年虽然也在涨，但是没那么夸张，而且里面还有贷款呢，换房子这个事不敢想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如果有能力的话还是换一套靠近市区的，好歹方便点。” “再说，毕竟没那么多钱，对了，向经理叫我们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肯定有事，你没看那个郑总监都一起来了吗？光耀保险公司要入驻南金，现在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 “这个我知道，只是我现在刚上门店经理，暂时还没有跳槽的打算。” “那没关系，待会要是聊到这个你就看董经理怎么做，先不要表态，如果真有什么想法私下跟老向说，这样也不得罪人。” “好嘞，谢谢老主任的提点。”冯磊赶快端起酒杯敬杨鸣响。 很多时候有人提点你一下，比你自己苦思冥想还重要，他会在关键时候给你最适合的建议，让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边冯磊和杨鸣响聊天叙旧，那边向经理和郑总监同董经理也相谈甚欢。 酒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桥梁，它可以让原本不熟悉的几人快速的熟悉起来，也能让互相之间更快的打开心扉。 第55章 小心为上 两瓶白酒很快见底，向经理见时机差不多了，拿出第三瓶白酒开始分酒。 随后他借着分酒的空档说道：“在坐的也都熟悉了，今天邀请大家前来主要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光耀保险马上进入南金，我即将入职光耀，到郑总监麾下效力，下面请郑总监给我们介绍一下公司的布局。”向经理说完几人一起鼓掌欢迎。 郑总监红润的脸上露出微笑：“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随意一点，我先说说公司的情况。” “目前我们公司跟四大行合作，模式和你们品安一样，只是额度上会有一些提升，审核方面门槛会低一些。” “公司在华东区这一块还是空白，很多城市都处于待开发状态，所以未来的前景还是很可观的。” “现在华东区以南金市为中心向周边扩散，设立三个分部，南金分部是其中之一，由向鹏担任分部总。” “南金市计划开七家门店，预计需要两年的时间，所以机会很多，总部对这一块非常看重，也是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如果这第一炮打响了，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今天就是闲谈，如果你们想了解更多的细节，可以跟向总咨询。” 向经理接着郑总监的话往下说：“我目前负责光耀南金分部，办公场地已经装修完毕，各个职位还有很多空缺，如果你们有想法或者有合适的人都可以跟我说。” “别的我不敢保证，今天郑总监也在这里，我就这么说，我对兄弟怎么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来我这里的兄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郑总监也是非常的支持我，所以我才敢在这里跟你们承诺这些，你们不需要有什么顾虑，想说什么就说，有想法就提，关起门来我们就是自家兄弟。” 众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这时杨鸣响带头说道：“那我就先说说我的想法。” “自从离开了品安以后，你们也知道我这些年都在搞白酒，目前也只能说是还不错，现在时间也多，所以我还是想要回到贷款行业来。” “之前也跟向经理详细的谈过，入职手续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我觉得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新公司的发展机会很多。” 冯磊看向董经理，见他只是点头不发表意见，自己也跟着点头。 向经理怎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开口说道：“你们不用现在答复我，毕竟现在跟在你们后面吃饭的人也不少，所以不能轻易的做决定，这也没什么，都能理解，你们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 “我先跟你们简单的分析下品安目前的状况，然后你们再做决定。” 冯磊和董耀赶紧竖起耳朵听着。 “你们也知道，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没有晋升的空间了，我想这应该是我们都关心的问题。” “你们有没有想过王总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升上去呢？”向经理看着他们问道。 两人同时一愣，对啊，都这么多年了，无论是业绩方面还是考核方面，王总应该早就可以晋升了。 向经理接着说道：“实话跟你们说，据我所知王总在总部的关系倒了，要不是这几年他做的还不错，早就被换下来了。” “他现在就相当于是被流放，表现的好就让他留在这个职位养老，想晋升是不可能了，我这么说你们应该明白了？” 董耀和冯磊同时点了点头，按照向经理这么说的话，在品安南金分部做到城市经理就算到头了，除非换个分部才有晋升的可能。 说是这么说，谁又愿意换呢？毕竟多年苦心经营下来的关系都在这里，换了以后还要从头来过。 “向经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认真考虑的。”董耀开始表态。 冯磊这时也只能跟着表态，向经理满意的端起酒杯：“不管你们到不到我这来，我都希望你们可以为以后的发展认真的盘算一下，来了我们还是战友，不来我们还是兄弟，为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干杯。” “干杯。”五人举杯同饮。 饭局持续到快九点才结束，众人摇摇晃晃的各自打车回去，冯磊回到自己的车里，江伟已经在车上等了好久。 “大半夜的叫我来给你当司机，有没有什么好处啊？”江伟嬉皮笑脸的凑到冯磊面前问道。 冯磊一巴将他的脸推了过去：“我去，你大爷的，跟我要好处，还是不是兄弟了。” 江伟赶快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干不干净的啊，我可是刚洗完澡。” 冯磊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一把搂住江伟的脖子，一只手在他脸上不停的揉：“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洁癖啊，今天一天都没洗手，怎么样？舒服？” 江伟赶快挣脱出来：“我去，你这人怎么这么邋遢，不闹了，去哪里？” 冯磊这时也有些不太熟了，刚才用力过猛，现在胃里一阵翻腾：“去你那茶社，喝点茶吃点东西。” “好，出发。”江伟发动车辆离开酒楼。 到了茶社，江伟停好车子然后扶着冯磊进了包间，冯磊要了份粥和几个小吃，一晚上都在喝酒，菜都没吃几口。 吃饱以后冯磊惬意的喝着茶，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晚上都聊了什么？跟我说说呗？”江伟一脸好奇的问。 “也没什么，就是向经理离职了，去了新公司，请我们吃饭，顺便拉拢一下。”冯磊简单几句就全部概括了。 “切，我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呢。”江伟顿时没了兴趣。 “哪有那么多的新鲜事。”冯磊自顾自的喝着茶。 “我这倒是有个事，你听不？”江伟笑嘻嘻的说道。 “有话说有屁放。”冯磊现在酒精上头，已经懒得配合他玩神秘了。” 江伟知道他现在不舒服，也没计较那么多：“今天一个客户还不起钱，我准备把他房子吃下来。” 冯磊一下来了精神：“吃他房子？他欠了多少钱？” “没多少钱，加利息一起八十几万。” “房子值多少钱？” “两百四左右。” “那还要出一百六啊。” “不用那么多，再出一百就可以了。” “再出一百？怎么会这么便宜？” “我给他按现金收房算，七五成拿下。” 冯磊听后想了一下：“房子拿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江伟愣住了：“什么怎么处理？” “嗯？不想办法变现吗？”冯磊不可思议的看着江伟，心里想着这个家伙是不是脑袋有毛病？这个还需要我说吗？ “当然要变现，等成交以后就送到银行做个贷款。”江伟突然明白冯磊的意思。 “等下，客户欠你八十几万，怎么愿意把房子低价卖给你的？”冯磊一开始就感觉哪里不对，现在终于想到了。 如果客户的房子是干净的，只要抵押给银行贷款，然后把钱还给江伟就行了，为什么要低价卖给江伟呢？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客户欠了好几家钱，加一起差不多快两百万，再加上他自己的信用记录差，除了买房子没有别的办法了。”江伟把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冯磊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必要低价卖，把房子甩给中介，大不了晚点还，多给点利息，最起码手里还能剩点钱，这样低价卖给你，自己还要贴不少。” 江伟想一想是这么个理，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了：“也是哦，看来这中间有事啊，明天我再去了解了解。” “你找别家问问看，如果这房子没问题的话，想收的肯定不止你一个，如果他们都不愿意收，那就一定有问题。”冯磊认真叮嘱着。 真要是这么个大便宜，没有理由其他人不要的。 “行，明天我来问问，对了，汤杰给的那些关系我已经在接触了，进展还算顺利，也不知道汤杰之前怎么维护的，他们对汤杰可是很有意见呢。”江伟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能把关系处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没钱拿什么维护？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候将这些关系拿下。”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江伟嬉笑着保证。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家，冯磊本来想和江伟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好，所以还是等一等，等他自己想清楚了再和江伟商量。 第56章 你们要破案 自从上次跟高经理通过电话后，转眼又过去了两天，这两天出奇的安静，竟然没人打电话给他了，他还感到纳闷呢。 按照冯磊的设想，让他们几个门店经理先吵起来，等他们吵出个结果以后，到时候冯磊直接去找王总。 反正自己这边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就当着王总面把事情说开，让王总好好看看他们做的好事。 想法是好的，可是他们再这样沉默下去，冯磊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个时候去找王总似乎也不太好，眼看着计划就要黄了。 冯磊在办公室来回转悠想对策，这时他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冯磊一看是王总办公室的电话赶快接了起来。 “领导，有什么指示？”“哦，好，我马上过来。”放下电话冯磊笑眯眯的拿起包，叫上许昕和潘磊一起去分部。 冯磊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好了，不用那么麻烦了，有人帮他把这事告到王总那里了，接下来就看大家的表演了。 “老高，今天就当着王总的面把话说清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已经提供了证明，你不把客户划给我们是几个意思？”二店的张经理情绪激动的质问高经理。 “说就说，你们不也是这么干的吗？还好意思说我。”高经理也是一步不让。 “我们怎么了？当时你也听到了，电话里客户自己说在我们家做，既然客户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我们门店的，不是吗？”张经理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是不是客户自愿的谁知道呢？都是前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高经理一脸不屑的看着张经理，客户怎么说还不是看业务员怎么忽悠吗？那话能信？ “我可没有克扣过你们的客户，但是你们也不能柿子捡软的捏，每次出现撞单都是我吃亏，还有完没完了。”王经理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这边从来就没有要回过撞单客户。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和你们门店撞单的客户，只要划过来客户就不做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高经理没好气的说着。 “那你问客户去，我怎么知道？”王经理两手一摊，好像这事完全跟他没关系。 冯磊在办公室门口听了半天，这狗咬狗真好玩，他还想再多听一会儿，可惜王总这时已经走出办公室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冯磊赶快迎了上去：“王总，您好。” 王总点了点头说道：“来了小冯，正好跟我一起进去。” 冯磊跟在王总后面进了会议室，王，张，高三人见王总来了赶快站起身，王总在会议桌顶头的位置坐下，伸手示意他们也坐下。 “都说说，什么情况？撞单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怎么就闹成这样？”王总有点想不通。 公司关于撞单的事有明确规定，只要按照规定去做，客户是谁的一目了然，就算是扯皮也是门店和门店之间协商，基本不会上升到分部来处理。 “最近有几个客户和他们撞单，本来按照公司规定，这些客户应该是我们门店的，可是他们不守规矩，到现在也没把客户划过来。”高经理抢先告状。 “怎么就成你们门店的了？你们提供的那些证明是无效的，客户先把材料交给我们家业务员的，按照规定应该是我们的。”张经理直接反驳道。 “行了，吵够了没？是不是要让整个分部都听到？”王总有些不耐烦了，从他们一来到就开始吵，在办公室都能听到。 见王总发火了，两人安静了下来，可是仍在恶狠狠的看着对方。 “你们都是门店经理，吵成这个样子不觉得难看吗？公司不是有规定吗？谁能提供证明客户就是谁的，这么点小事看看你们怎么处理的？”王总说完叹了口气。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王总见他们都安静下来了指了指高经理说道：“你先说，怎么回事？” 高经理深吸了口气说道：“是这样的王总，最近我们几家门店有些客户撞单了，因为客户都是同行给的，所以就不存在谁先联系的问题。” 王总听后点了点头，高经理见状接着往下说：“既然这样那就看谁先收到材料，证明显示是我们先收到的材料，可是他们却不把客户划过来。” 高经理说完一脸委屈的看着王总，等待王总发话让他们把客户划过来。 王总当然也不可能只听他一面之词，他看了看张经理：“刚才办公室就听到你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那就一起说说。” 张经理看了一眼高经理说道：“他提供的证明是比我们早，也就早了一个上午，更何况我这边也和王经理确认过了，王经理这边比他还早，他却让我把客户划给他，而且态度极其强硬。” 王总看了看王经理：“是这样吗？” 王经理略微点了点头：“王总，确实是这样的，我给高经理打电话，他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一顿。” “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骂你了？”高经理指着王经理的鼻子质问他，反观王经理却是一副害怕的表情。 王总拍了一下高经理的胳膊：“你干什么呢？有事说事。”高经理这才有所收敛。 “这事跟小冯有什么关系？还有客户跟他门店撞单了？”王总看着三人问道。 “确实有王总，只不过我之前已经在电话里和三位经理沟通过了，该是谁的客户就给谁，今天突然接到您的电话我也纳闷了，怎么这么点小事还惊动您了呢？”冯磊一副很是不解的表情说着，搞得自己很无辜。 “既然王经理那边先收到的材料，理应是王经理的，你扣着不给是怎么回事？”王总质问起高经理。 “王总真不是我不想给，之前和王经理撞单以后，但凡是划给我们的客户，最后都会放弃贷款，您说这事全是巧合吗？”高经理也开始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还有这事？一个两个那是巧合，都是这样的话那就有问题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绝不可能是巧合这么简单，王总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高经理见状赶快顺着往下说：“就是说嘛，一个两个那是巧合，可是我们这边加起来已经快十个客户了，都是这样的。” 王总看了看王经理，然后又对高经理说道：“可是这也不是你扣着他们客户的理由？” “就是，一码归一码，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你也没法证明跟我们有关系，但是这次我们可以证明客户是我们的，你干嘛扣着我们的客户不给呢？”王经理见机会来，毫不留情的回怼过去。 “我不是没有证据，这些客户中有几个跟我说就是你们业务员教的，我这有录音，你要不要听听？”说着高经理从包中拿出一个录音笔放在桌子上。 王经理看到录音笔皱了下眉头：“你怎么能证明这里面是客户的声音？万一是你们门店业务员自己弄的呢？” 反正只要不是铁证，没有人会承认的。 王总用力拍了拍桌子：“只是撞单这么点小事，你们要干嘛？连录音笔都用上了，你们要破案啊？” 王总的眼神从他们几个身上一一扫过，眼中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要不是他刻意的压制，估计早就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各自提供证据而已，只是这样做多少有损公司颜面，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搞成这样就不好了，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呢。 会议室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说话，王总看着桌面上录音笔也是沉默不语。 第57章 都别想好过 冯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坐在那，现在的事跟他又没关系，他就在一旁看戏，时不时的补个刀就行了，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呢。 “看看你们想什么样子，为了几个客户吵成这个样子，脸都不要了是吗？”王总对着他们又是一阵训斥。 三位经理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却互相盯着对方，王总见他们安静了开口说道：“按照公司的规定，客户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刚才说那几个客户是王经理的，那下班前都划给他。” 高经理弱弱的说了句：“那我们之前的那些客户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客户都已经放弃申请了你还想怎么办？”王总没好气的说道。 高经理听后也只能作罢，他知道再纠缠下去王总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这时张经理开口说道：“王总，我们有几个客户和冯经理撞单了，是不是也”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是不敢说，而是王总的脸色明显不太对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是吗？按照公司规定，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还要我在重复一遍吗？”王总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张经理赶快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冯磊微笑着说道：“那就麻烦冯经理回去以后尽快把客户划过来好？” 冯磊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你最起码要证明客户是你们的才行？” 张经理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之前在电话里说我们三个讨论出结果你就会把客户划过来？现在已经有结果了你不想认了？” 冯磊也是一脸的为难：“真不是我不想认，之前你们三位经理都打电话给我，可是这个些客户最终是谁的总要拿出点东西证明？王总您说是不是？” 王总听着也有些道理：“这话没错，你不拿出点东西怎么能证明客户是你们的？总不能你说句话就让人家把客户给你？” 张经理本来还想发作，可是他也觉得冯磊说的没有错，于是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亮出几张业务员与客户聊天的截图，上面还有客户发资料给业务员时的日期。 本以为这样冯磊就没话说了，岂料冯磊看了以后惊讶了一声：“咦，你这收资料的时间不对？我这边业务员可比你们早一天呢。” 冯磊也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截图里的日期却确实比张经理他们早一天。 “那这么说的话，这几个客户应该是我们先接到的，那就没法给你们了。”冯磊一脸无奈的说道。 张经理此时额头青筋暴起，要不是王总在他早就跳起来骂娘了，本以为万无一失，这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几个客户是小冯他们先接到的，理应是他们的。”王总作为公证人做了最后的评判。 正在这时冯磊的手机响了，他不好意思的看着王总，见王总点头后他接起了电话。 “喂，是我是，哪位？哦李姐你好，怎么了？” “啊？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啊，你稍等。”冯磊说完打开了免提。 “李姐，您别激动，慢慢说。” “小冯啊，我相信你们公司相信你才会把材料给你们的，但是我今天才发现我的材料不是在你们门店交的，怎么回事？” “李姐，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我们已经准备提交了，可是我们公司其他门店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您的材料，已经比我们先一步录进系统了，我想着反正都是我们公司的，所以也就没和您说。”冯磊十分抱歉的说道。 “怎么能这样呢？就算你们都是一家公司的，我又不认识他们，万一他们把我的资料外泄了怎么办？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冯磊也是很为难的说道：“李姐，你放心，这点职业操守相信我们公司的员工还是有的，您的资料绝不会泄漏的。“ “那你能保证吗？如果你不能保证的话那就把我的资料放到你们这里做。” 冯磊抬头看了看王总，王总示意冯磊先稳住客户。 “这样李姐，您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现在在分部开会呢，等会回给您好吗？”冯磊态度诚恳的说道。 “行，你尽快给我回复。”说完李姐挂断了电话。 “这又是什么情况？”王总一脸疑惑的看着冯磊。 “没事没事，我会处理好的。”冯磊来了个欲擒故纵，别说这一招还真起作用了。 “小冯，有什么就说，别藏着掖着。”王总用命令的口吻对冯磊说道。 冯磊的眼神从三位经理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王经理身上：“哎，这事其实也没什么，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既然王总要我说，那我就说。” 王经理看到冯磊的眼神最后落在他身上，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妙，果然，接下来冯磊说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个李姐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当我们准备提交的时候发现这个客户已经在系统中了，是王经理他们门店提交的。” “后来我们联系客户，也就是李姐，李姐说她不知道材料怎么会到他们门店的，本来想着只要客户做下来就行了，都是一个公司也无所谓，谁知道客户自己不愿意，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个电话。” 冯磊简单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说的很轻松，可是王经理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那你没有跟王经理说过这事吗？”王总好奇的问道，听冯磊这么说客户明显是属于他们的？难道冯磊就这样放弃了？王总可不相信冯磊是这样的人。 “额，王经理，不好意思，当着王总的面我也不能瞎说。”冯磊先是跟王经理道了个歉，这可把王经理给整不会了，他只能愣愣的看着冯磊。 “是这样的王总，我跟王经理沟通过这事，王经理说他会查清楚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这也是刚晋升的门店经理，自己门店每天有很多事要忙，然后就把这事给忘了，今天要不是李姐打电话给我，我还想不起来这事呢！”冯磊很是自然的说道。 王经理听后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心里早把冯磊骂了千百回。 冯磊才懒得管他，反正自己又不会少块肉，你让我不快活那就别怪我了。 “小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王总瞪了王经理一眼。 “王总，我回去后马上查清楚，如果是冯经理他们的客户，我立刻划给他们。”王经理赶紧表态。 谁料王总却是冷哼了一声：“刚才客户打来的电话你是没听到吗？这事还有什么可查的？” 王经理心里那个后悔啊，刚才那个电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还能犯糊涂呢？ “不好意思，我刚才说错了，等会儿回去后我就把客户划给冯经理。”王经理赶紧保证道。 “那就请您二位经理也一起把客户划给我。”冯磊看了看张经理和高经理说道。 王总有些纳闷了：“怎么着？他们那里也有类似的客户？” 冯磊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委屈：“本来我是不愿意说的，但是事情都讲到这了，那我也只能说出来了。” “这个月到现在已经有七八个了，要是没有今天这事我也就算了，但是王总您刚才也说了，有事说开了就好，我想着也对，说开了就不会有什么误解，这样我对我们门店的人也有交代，王总您说是不是呢？”冯磊又把这么关键的问题抛给了王总。 王总听完冯磊的话脸上阴晴不定，高经理他们本来还想辩解一番，见王总这样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们呢可真行，要是今天不叫你们过来，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精彩的故事呢，坐在门店经理这个位置上时间太长了，忘记做业务员时的委屈了是吗？”王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公司之所以能做的这么好，业务员居首功，其次才是领导层，现在好了，这些个领导完全不把业务员当回事。 “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你们也太不把业务员当人了，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说一声，我立马换人。”王总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冯磊赶快说道：“王总您消消气，我想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新门店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更何况他们老门店，压力大事情多的忙忘了也很正常。” “我看他们每天都在忙着怎么压榨业务员和其他门店，真是越来越不如了，小冯，你把客户名单给我一份，我会在系统中查看，今天下班前，如果这些客户没有划到小冯他们门店，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王总的挨个指了下他们三个。 冯磊不说话了，既然王总都这么说了，他要是再说点什么就不好了，在王总面前还是不要搞太多花招，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撞单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三个门店经理都是一脸怨气的离开分部，只有冯磊在心中窃喜。 临走时王总还特意拍了拍冯磊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小冯，加油，以后有委屈就跟我说。” 冯磊感激涕零的谢谢王总，王总也是非常满意的将冯磊送到分部门口，后来在冯磊的坚持下才没有继续相送。 第58章 丁鹰的叔叔 许昕和潘磊正在车里聊着天，看到冯磊朝这边走来赶快下车。 “怎么样了？”许昕焦急的问道。 “上车说。”冯磊打开车门坐进去，许昕和潘磊也跟着上车。 “没想到这么顺利，早知道就不用那么麻烦准备这么多东西了。”冯磊边说边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材料。 “客户都要回来了？”潘磊迫不及待的问道。 “放心，一个都少不了，你们是没看到那三位经理的样子，气的快跳起来了……”冯磊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许昕听后不禁有一丝担忧：“冯哥，我们这么做等于同时得罪了他们三个，会不会不太好？” 冯磊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迟早都是要得罪的，倒不如在王总面前一次性解决，省的以后传到王总那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版本呢。” “怕什么，得罪就得罪了，老是被他们压着欺负，还真以为我们怕他们呢。”潘磊才不在乎得罪他们，反正自己人不能被欺负。 “行，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许昕也不再顾虑这些，启动车辆载着三人回到门店。 得罪人的事谁都不愿意做，有时候也是出于无奈，冯磊这次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他看来，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最起码先占据一些优势。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见招拆招呗，大不了不干呗，还能怎么样？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事要是能忍，屎都能吃。 自从那次以后，那三家门店算是相对消停了，至少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欺负冯磊他们门店了，这就够了。 “磊子，听说你把那三家门店经理给收拾了一遍？厉害啊。”江伟笑嘻嘻的说着。 “我可没那本事，你别瞎说哦，我只是在王总面前说了一个事实而已。”冯磊心里也纳闷了，这事传的也太快了，而且传的也太离谱了。 “哈哈，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整个行业都知道了，还有人说那三个门店经理差点被撸下来，要不是你心慈手软他们就完了。”江伟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我去，这是谁传的，真会编，我要是有那本事还得了。”冯磊一阵头疼，这不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嘛。 “反正已经传开了。”江伟一脸坏笑的看着冯磊。 “行，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也管不了，丁鹰呢？怎么还没到？”冯磊也懒得解释了。 话音刚落丁鹰推门进来了：“老冯啊，好手段啊，一打三还完胜，牛逼。”丁鹰一进门大笑着说道。 “我的天啊，你又是从哪知道的？还一打三完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冯磊彻底无语了，这传的版本越来越离谱了。 “我说错了吗？”丁鹰慢步来到茶案前坐下：“你在你们王总面前把三个门店经理骂的狗血淋头，他们连屁都不敢放。” “我去，你这又是哪里听到的版本。”冯磊感到心好累，这都是谁传的，也太不尊重事实了？ “你别管我是哪里听到的，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丁鹰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敢在王总面前骂人，更何况骂的还是门店经理，除非我不想干了。”冯磊急了，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在王总面前骂三个资历比自己老的门店经理，自己是真不想好了。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约我们两个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江伟看到冯磊那个囧样赶快帮他解围。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这个周末我叔叔过生日，你们正好和我一起去，顺便带你们介绍一下。”丁鹰简单明了的说道。 “你叔叔过生日我们去不太好？”江伟和冯磊都是这样想的，生日一般都是和家人一起过，他们这样无亲无故的人去总觉得有些别扭。 “没事，我叔叔每年过生日都会请一些朋友过来聚聚。”丁鹰很是随意的说着。 “那就更不合适了，我们跟你叔叔又不认识，更别说什么朋友了。”冯磊和江伟当然是想去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只是他们和丁鹰的叔叔一点交集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下过去难免有些尴尬。 “去了不就认识了吗？我姐和梁总他们都在，我们都是合作关系，你们有什么不能去的呢？”在丁鹰看来这没什么。 “行，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先准备准备，你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们。”既然丁鹰都这样说了，冯磊他们也不再推脱。 “发过去了，你们看下。”丁鹰放下手机说道。 “你家叔叔有什么喜好？”江伟问道。 丁鹰想了想说道：“喜欢喝普洱茶，尤其是熟普，还喜欢收藏一些文玩，像什么菩提手串啊，小叶紫檀之类的，搞不懂为什么喜欢这些木头，黄金不比这些值钱吗？” “文玩讲究的是修身养性，想要把一件文玩养好需要有耐心，有毅力。”江伟向丁鹰解释道。 “随便，反正我对这些没兴趣，我还有事先走了，到时候别迟到了。”丁鹰说完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了。 江伟和冯磊赶快商量了一番，这第一次和他叔叔见面还是要好好准备，争取留下个好印象。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末，吃过午饭后，江伟和冯磊带上礼物早早的来到了丁鹰说的地方。 这里是城东闹市区，冯磊他们下车后沿着一条巷子往里走，没走多久便看到一扇古色古香的拱门，门上的青石砖刻着“紫东园” 此时丁鹰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带着他们进去。 进入拱门后冯磊他们不禁感叹，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大的空间，这简直就是个私人园林啊。 拱门位于东侧，两边都是木质结构的房间，南侧炊烟袅袅，应该是厨房。 西侧的几个房间房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园子的北侧是人工挖掘的池塘，池塘中央修建一座凉亭，凉亭周围盛开着一片荷花。 丁鹰带着他们进入东侧拐角的一个房间，这里应该是会客厅，房间不是很大，中间是两排太师椅，东边靠墙放着一张床榻。 西边摆着一张圆桌和圆凳，北边靠墙放着一张长长的案几，下面是八仙桌，桌子两边各有一张太师椅。 案几上方的墙壁挂着一幅松鹤图，案几上从东到西依次摆放着一个花瓶，一座老式的古董钟和一面古镜。 冯磊进门便看到梁总和丁娟，旁边还坐着两个老人，看模样应该是丁娟的父亲和叔叔了。 两人样貌相似，年龄相仿，只不过一位胖点，一位瘦点，那位胖点的老人穿着一身红色唐装，在今天这么穿的八成是丁娟的叔叔丁建国。 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可是精神状态却还不错，脸色红润光泽，眼神犀利明亮，美中不足的是那一口大黄牙和稀疏的头发。 旁边那位瘦一点的着一身青色唐装，模样都差不多，不过看起来没有丁建国精神，总感觉像是没睡醒。 见到冯磊和江伟进来，丁建国连忙招呼他们过去，两人不敢耽搁，快步走到圆桌前。 “丁叔叔，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冯磊赶快拱手祝贺。 “丁叔叔，祝您万事和顺，大吉大利。”江伟紧跟着冯磊说道。 丁建国听后甚是开心：“哈哈，多谢两位小友的祝福，别站着了，赶快坐下。” 冯磊和江伟连忙点头哈腰的坐下，顺手将礼物放在桌子上。 “丁叔叔，一点小小意思，请您笑纳。”两人同时打开礼盒推到丁建国面前。 丁建国简单扫了一眼两个礼盒，一丝喜色不经意间流露，江伟送的是二十年老班章普洱茶，他的供应商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搞来的。 冯磊送的是一把紫砂壶，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出彩的，但是丁建国可不是一般人，他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大师之作。 丁建国假意推脱：“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们拿回去退了。” 冯磊和江伟也是懂的，第一次见面就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总要有一番推辞。 “丁叔叔，您这说的哪里话，不过就是一些树叶和一团泥巴而已。”冯磊笑着将两个礼盒又推到丁建国面前。 “是啊丁叔叔，树叶子和泥巴能有多贵重，您就收着。”江伟也跟着冯磊的话往下说。 “叔叔，这也是他们的一点心意，换做平时也就算了，今天可是您的生日，这大好日子怎么能决绝呢？”丁娟也帮他们劝说着。 丁建国笑哈哈的说道：“也对，今天是个好日子，确实不应该拒绝人家的好意，好，那我就收下了。”说着丁建国将两个礼盒盖起来放到身旁的架子上。 冯磊和江伟见丁建国把礼物收下了也就安心了，送礼最怕的就是送不出去，礼都不收那就更不要谈什么以后了。 第59章 生日社交 现在时间尚早，几人坐在一起闲聊，可能是收了礼物的缘故，丁建国跟冯磊和江伟他们聊的还是很不错的。 “小冯小江，不介意我这么叫你们？”丁建国客气的问道。 冯磊和江伟赶快恭维起来：“丁叔叔您太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晚辈，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是的呀丁叔叔，您这么叫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介意呢。” 要不说这俩货最讨喜呢，那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一唱一和的是个人都受不了。 丁建国哈哈大笑：“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有点意思。” 冯磊趁机说道：“要说有意思，我觉得丁叔叔您这个园子才最有意思。” 丁建国眉毛一挑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冯磊又环视了一圈后说道：“丁叔叔，我懂得也不多，要是说错了您别生气啊。” 丁建国连忙摆摆手：“没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 冯磊点了点头：“好，那我先说说这个房间里我看到的，您那案几上摆放的物品应该是寓意着‘钟声平静’，下面的八仙桌是‘四平八稳’。” 丁建国赞赏的点点头：“不错，确实是这个意思，还有别的吗？”丁建国一脸的期待。 冯磊顿了顿说道：“您这个园子位于城东，在风水学上来说东方属于富贵之地。这所园子的名字叫‘紫东园’，想来是取自紫气东来之意。” 丁建国甚是欢喜：“还有吗？接着说。” “这园子中的布局也是有讲究的。”冯磊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适时的卖个关子也是有必要的，这样才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果然，丁鹰忍不住的问道：“这园子我经常来，我怎么没看出来有啥讲究，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 冯磊见效果达到了也就不装了，再装就是有点做作了：“这园子的布局是按照五行方位来设计的。” 丁鹰听后眉头一皱：“五行方位？你确定不是在编故事？” 丁建国连忙说道：“你看不出来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小冯你别理他，你继续说你的。” 冯磊笑了笑接着说道：“那我就按方向从东边说起，东方为木，所以大门和这些房间是木质结构的，南方属火，所以厨房在南边，因为厨房又叫火房。” “西边那几个房间我虽然没有进去，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按照属性来说应该和金属一类有关系，因为西方属金。” “至于北边嘛，那么大的一个水池在那里，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猜到了北方属水，中间属土，所以您这园子中间是一个大花园。” 丁建国忍不住给冯磊鼓掌：“我真没想到，小冯你竟然对这些还有研究。” 冯磊赶紧谦虚的说道：“丁叔叔说笑了，研究真谈不上，只是略微了解过那么一点点而已，纯属个人爱好。” 丁建国的心中对冯磊又多了几分好感，不是因为冯磊说的那些，而是冯磊能看懂他在这个园子上用的心思。 更为关键的是冯磊还是个年轻人，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很少有年轻人会去了解这些东西，更别说还能讲出一二。 好的作品需要有人欣赏才行，对于丁建国来说，这所园子就是他得意的作品，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在这上面，只是很少有人会留意这些。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所以你也不用太过谦虚，哈哈。”丁建国说完开怀大笑。 闲聊之际陆陆续续有客人到来，丁建国也不得不起身离开，与他一同离开的还有丁建军，也就是丁娟和丁鹰的父亲。 “行啊小冯，真没看出来呢，你小子懂的挺多啊。”梁总拍了拍冯磊的肩膀夸赞着。 “哎呦梁总，您就别笑话我了，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冯磊连忙说道。 其实他知道远不止这些，只是他明白一个道理，枪打出头鸟，第一次见面留下深刻的印象就行了，没必要太出风头。 梁总将信将疑的看着冯磊，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不过眼神中那一丝妒忌之色还是被冯磊捕捉到了。 冯磊虽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心中默默的记下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好事。 随着宾客越来越多，园子中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大家成群的在一起交谈着。 这时丁娟站起身对他们说道：“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去了。” 冯磊和江伟跟在他们后面走出去，一出来他们就后悔了，粗略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三四十人，然而他们一个都不认识，两人站在那里很是尴尬。 “这不是你的强项吗？去哎！”冯磊对着江伟打趣道。 “大哥，你玩我呢？这些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你让我去丢人啊？”江伟可不傻，今天能过来的肯定都是些有地位的人，他要是真去了估计人家都不会正眼瞧他，还是不要自找没趣的好。 两人看着眼前一大堆人正在犯愁呢，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哎呦，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 冯磊和江伟顺着声音望去，竟然是陈婷婷，两人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赶快围了上去。 “可算有个熟人了，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们两个站在那里跟傻子一样。”江伟感到一阵无奈，他那些社交的手段，在这里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你才跟个傻子一样，可别算上我。”冯磊瞥了江伟一眼。 “行，我是傻子，你不是，你跟呆子一样好了。”江伟得意的说道。 “你们两个能不贫了吗？”陈婷婷真后悔叫他们两个。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三人见状赶快逃也似的跑到角落里。 “我们为什么要跑呢？”江伟停下来后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因为要脸。”冯磊毫不客气的回怼。 陈婷婷此时心里一阵无奈，这俩货可真是一对活宝，这种场合也能毫无顾忌。 “你们还是注意点，我可提醒你们一句哦，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你们最好收敛点。”陈婷婷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这些已经够了，冯磊和江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过个生日而已，搞这么大排场。”江伟皱着眉头说道，他一直没搞明白，只是过生日而已，请这么多人干嘛？ “你懂什么，过生日也可以变成一种社交手段。”陈婷婷洋洋得意的说道。 “社交手段？说来听听。”冯磊顿时来了兴趣，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江伟也竖起耳朵等着。 陈婷婷看这两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无语了：“这都不懂啊，哎，你们这些年都在干嘛？” 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必须要懂吗？难道现在流行这个？ 陈婷婷叹了口气：“这么和你们说，比如这些人，平时你想把他们都聚集起来几乎是不可能，总有些人没时间，除非你有很重要的事，对？” 两人同时点点头，陈婷婷接着说：“过生日其实也算是很重要的事，关系好的在这一天都会抽出时间过来，而且你还可以利用这个理由邀请一些重要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不会拒绝的，因为那样很没有礼貌，除非他和你的关系不咋地，或者对你有意见。” 听了陈婷婷的一番话冯磊和江伟瞬间明白了，这理由真不错，不会让人觉得很突兀，最主要的是成功率高。 “你家老子也来了？”江伟刚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对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家老子带我来见见世面。”陈婷婷直言不讳的说道。 “来这见世面？”江伟听糊涂了，这里能见什么世面？ 陈婷婷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不会以为今天来的都是活闹鬼？”（这是地方叫法，指那些无所事事，或者混社会的人） “难道不是吗？”江伟觉得丁鹰他叔叔是混社会的，邀请的自然也是混社会的，既然都是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见的呢？ “哎，看来你们还是没弄清楚啊，实话跟你们说，今天会有很多政府部门和公检法的人来参加，主要请的也是他们。”陈婷婷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冯磊和江伟听后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一个生日搞这么大，那些人可不是你想请就能请到的。 “这么多重量级人物啊，厉害了。”江伟不禁感叹道。 “所以说啊，今天都收敛点，别到时候出洋相就不好了。”陈婷婷再次提醒他们。 两人乖乖的点着头，既然这么多大人物在，他们还是小心点，别到时候不小心惹到谁了就麻烦了。 晚上十八点十八分，这场生日宴终于开始了，大家都被安排到相应的包间，公职人员和混社会的肯定是要分开的，省的最后酒喝多了惹出事端。 冯磊他们这些小辈安排在一个包间，由丁娟负责，这样安排也算合理，毕竟年轻人在一起会自在点。 “这关公像不错啊。”江伟看着墙壁上的画像赞叹着。 “那是当然，这关公像可是专门请大师画的，全南金市你找不到第二幅，你看那二爷的神情栩栩如生，英武不凡。”丁鹰很是激动的介绍着。 “真的啊，那要拍一张留念一下。”江伟说着掏出手机站起身，凑到那幅画像前认真的拍了几张。 “再告诉你一件事哦，你要是把这画像发到朋友圈，但凡认识这画像的都知道你在这里。”丁鹰很是自信的说道。 江伟可不相信他，于是将这画像发到了朋友圈，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呦，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冯磊和江伟听到这话同时看向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进来。 第60章 人外有人 在座的同时看向进来那人，进来的是个中年胖子，肥头大耳的留着平头，面容却是非常和善，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鼻子扁平，嘴角微翘。 大家都在疑惑，此人是谁啊？刚才那句话显然这里有他的熟人。 “徐哥？你怎么也来了？”冯磊赶快起身迎了上去，和那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我去不是徐哥，真是你啊？”江伟紧跟着也和那人来了个熊抱。 “咋滴，我不能来啊？”那人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笑着问道。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以前没听你说过跟这些人还有交情。”冯磊有些纳闷了。 这位徐哥呢本名叫徐杰，冯磊在他店里打暑期时认识的，徐杰年轻的时候在冯磊他老家当过几年兵，所以对冯磊自然有些亲切感。 再加上冯磊本人勤奋好学，而且脑瓜子灵活，店里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让徐杰省了不少心，两人关系也就越来愈好。 冯磊毕业后参加工作，虽然很忙但也没有忘记他，经常会到店里去找他聊天，没事了还约他一起钓鱼。 有时候还会带上江伟，他们的乐趣又增加了不少，不管他们对别人是什么样，至少徐杰能感受到他们的真心，所以对他们两个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一直把他们两个当弟弟看。 徐杰来了以后无意间听到丁建国提起冯磊和江伟的名字，所以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他们两个。 “哈哈，谁还没有个过往呢？不过我没想到你们两个也在这里，刚才听到老丁说起你们的名字我还以为听错了呢。”徐杰笑呵呵的说道。 “老老丁？”冯磊和江伟同时懵了，叫的这么随意的吗？ “对啊，老丁啊，就是丁建国，你们不是他邀请来的吗？”这下换徐杰懵了，今天能到园子来的都是接到邀请，这两人怎么这个反应？ “我们也是的，只是你这么叫丁叔叔是不是不太合适？”冯磊尴尬的说道。 也不怪他们这么说，徐杰今年也才三十九，和丁建国相差近二十岁，就算叫他一声叔也不过分，直接叫老丁多少有些不尊重。 再加上之前听到的梯队的说法，他想就算徐杰认识丁建国，地位也不可能比他高，这要是被丁建国知道他叫他老丁，怕是徐哥要倒霉了。 “丁叔叔？你没事？你管我叫哥？管他叫叔？你这么叫才不合适呢。”徐杰真是无语了。 “我们是跟着朋友叫的，他是我们朋友的亲叔叔，所以我们也跟着叫他叔叔。”江伟赶快解释道。 “那也不能这么叫，你这样不是把我辈分降下来了吗？跟我一样，喊他老丁就行，或者叫他一声丁哥也成。”徐杰强烈要求他们改变叫法。 屋子里的人听到徐杰这么说都震惊了，这人到底是谁啊？口气真大，竟然敢这么说话？ 冯磊和江伟心里那个苦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徐哥怎么会和丁建国是一个辈分的？看徐哥这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这时冯磊的脑海中又出现一些电视电影中的情节，难道徐哥曾经也是混社会的？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 或者徐哥有什么惊人的身世？可是徐哥的家人他都见过的，都是正常人，没什么特别的啊。 又或者徐哥有什么强悍的背景？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也不对啊，要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的名字不在第一梯队里呢？ 不得不说冯磊是真能想，而江伟就不一样了，他凑到徐杰面前小声问道：“徐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们？要不然你怎么会和丁叔叔一个辈分？” 徐杰轻轻拍了下江伟的头：“你还叫他丁叔叔，不想好了是？哪有什么秘密，不是说了吗？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这时门外有人在喊徐杰，徐杰随口答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对着他们两个说道：“我先过去了，回头再来找你们，少喝点酒啊。”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冯磊和江伟看着徐杰离去的背影同时皱起了眉头，脑门上一串的问号，算了，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两人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丁鹰和陈婷婷同时凑了过来，丁鹰看着他们问道：“那人是谁啊？好像和我家叔叔挺熟的啊？” 冯磊一愣：“你不认识吗？” “我怎么会认识，从来没见过。” “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他和你家叔叔挺熟的？”江伟反问道。 “我又不聋，你们刚才说的那么大声，我都听到了，只有和我家叔叔很熟的人才会喊他老丁，其他人可不敢这么叫。”丁鹰白了江伟一眼。 “是啊，我老子见了丁伯伯都要叫他一声哥，那人敢直接叫老丁肯定关系不一般。”陈婷婷也是一脸好奇。 这下冯磊和江伟就更懵逼了，连你们这些江湖儿女都不知道，那我们这样的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你们别这么看我们俩，我们俩可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也没听他说起这些。”江伟赶快澄清一下。 “行了，你们就不要再问了，他们两个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是这个表情了。”丁娟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冯磊解围。 两个八卦的人只能失望的摇摇头，好奇心不能被满足真的很难受，感觉面前的美食都不香了。 冯磊和江伟又何尝不是呢，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左想右想始终没想明白，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两人赶紧起身去找徐哥问个清楚，丁鹰他们紧跟在后面，生怕去晚了漏掉什么。 徐杰这时正在会客厅喝茶，丁建国和丁建军一左右陪在他旁边，同时陈婷婷的父亲陈鹏飞也在。 冯磊他们来到会客厅，徐杰笑呵呵对着他们招手：“快来，刚泡好的茶，尝尝。” 丁建国也热情的说道：“别站着了，都过来坐，凳子不够自己搬啊。” 冯磊和江伟搬着两个凳子坐过去，丁娟和陈婷婷都是女生，总不能让她们搬，至于丁鹰吗，他不要脸，第一个跑过去坐下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搬着凳子坐到徐杰两边，同时盯着徐杰看，他们可不在乎徐杰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这两人的操作直接看傻了丁建国他们几个，心想这俩什么情况？敢这样对徐杰？他们不知道徐杰是谁吗？ 也他怪丁建国几个会这么想，徐杰也只是跟他们说认识冯磊和江伟，具体什么交情可没细说。 徐杰左右看了看两人笑着说道：“你们这是干嘛？我脸上有花还是怕我跑了？” 江伟愤愤的说道：“徐哥，我今天才发现你很不诚实。” 这一声‘徐哥’叫的丁建国他们几个心中‘咯噔’一下，那语气更是让他们震惊，看来这关系不一般啊。 “徐哥，你还不快如实招来。”冯磊开始撸袖子了。 徐杰一脸不屑的笑着说道：“咋滴，还要跟我动粗啊，我让你们一只手你们都赢不了。” 丁建国赶快出声制止：“小冯小江，你们可不要无理。”说是制止其实是在提醒他们，谁让他收了两人的礼物了呢。 徐杰连忙摆摆手：“没事老丁，这俩小子对我一向都很无理的，我习惯了。” “少爷，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丁建国感到非常好奇，在场除了他们三个应该没有谁不好奇的。 冯磊和江伟两人同时皱起眉头看向丁建国，然后又看向徐杰，两人蒙圈了。 “少爷？丁叔叔你叫他少爷？”江伟指着徐杰问丁建国。 徐杰伸手拍打江伟的胳膊严肃的说道：“还丁叔叔呢，说了多少遍，叫老丁。” 江伟连忙把手缩了回来问道：“你是什么少爷？” “少爷就是少爷，你管什么少爷呢。”徐杰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说是，行，明天我就去你那把你那一屋子的鱼竿都给掰折了。”江伟带着威胁的口气说道。 江伟这话着实让他们几个老家伙捏了一把汗，好像上次那个威胁他的人坟头草都有一米多高了。 “哎，我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能不能不要打探人家的过往呢？都说了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会告诉你们的。”徐杰也是头疼啊，这俩货他又真心喜欢，所以也不舍得责备。 好在他们两个也很识趣，既然徐杰说以后会告诉他们，今天就不逼他了。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要去我干爹那看看了，有时间再聊，这两个小家伙跟我亲弟弟没区别，你们可要帮我多多照顾照顾啊。”徐杰伸了个懒腰对他们叮嘱道。 这话一出明显能感觉到丁建国他们看冯磊和江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几人同时点了点头应承着。 看到他们这个反应，徐杰满意的站起身对着冯磊和江伟说道：“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哦，不要瞎打听。”说完以后，徐杰潇洒的离去。 会客厅里剩下的人各有所思，同时陷入了沉默。 第61章 突变的生活 徐杰已经走了，丁建国他们本来是想等徐杰走了问清楚他们的关系，可是想起徐杰临走时说的那句‘不要瞎打听’，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句话看似是对冯磊和江伟说的，其实他们都清楚，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意思是不要告诉冯磊和江伟他的事，也不要去问冯磊和江伟他们之间的事。 “小冯啊，小江啊，你们以后还是叫我老丁。”丁建国这时开口说道。 “丁叔叔，你别听他的，他家又不住海边，管的还真宽，大不了我们各论各的。”冯磊可不在乎徐杰说的话。 “这恐怕不好。”丁建国有些为难的说道，别人不知道他可是非常清楚徐杰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什么不好的，他要是找你麻烦我真把他那些鱼竿给掰折了。”江伟很是豪气的宽慰着丁建国。 “也罢，以后对外不要叫我叔叔，就说我们是忘年交，私底下嘛就随意。”丁建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冯磊和江伟劝说了好久，奈何丁建国还是要坚持这么做，实在是拗不过他，两人也只好答应了。 陈鹏飞见状赶快拉拢他们：“我听说你们也是做贷款的，正好我们家婷婷的公司跟你们做的一样，你们有机会的话可以合作下。” 冯磊和江伟这时才注意到陈鹏飞，大概五十上下，保养的还算不错，皮肤白皙红润，眉清目秀，带着个金丝框的眼镜很是斯文，头发三七开倒背。 能看的出来平时喜欢运动健身，胸前和大臂微微隆起，一身西装略微有些紧绷，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很有亲和力。 “陈叔叔，其实我们一直有合作。”江伟客气的笑着说道。 “别，我可不是你陈叔叔，你叫我老陈就行了，我们就和丁哥一样，对外就说我们是忘年交。”陈鹏飞赶紧划清关系，感觉‘叔叔’这两个字像是个有毒一样。 这弄的冯磊和江伟两人左右为难，突然感到心好累，徐杰的出现让这一切都改变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行，那就听你们的。”江伟也不想争辩了，心想你们开心就好，别的都不重要，反正你们说的算。 陈鹏飞笑呵呵的说道：“这才对嘛，没事我们可以多走动走动，回头让婷婷给你们每人一张火锅店的会员卡，以后有应酬或者聚会什么的都可以过来，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到我那洗浴中心放松放松。” 这么明显的拉拢之意，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冯磊连忙说道：“那真的是太感谢了，我们以后一定多多捧场。” 陈鹏飞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个投资，投的不是他们，而是徐杰。 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陈鹏飞带着陈婷婷先回去了，丁建军和丁娟姐弟没过多久也走了，要不是看到丁建国冲他们使眼色，冯磊和江伟也早走了。 丁建国将两个礼盒拿了出来：“这些真的太贵重了，你们拿回去。” 冯磊和江伟一看，这不是他们白天送的礼物吗？两人赶紧再三推脱：“丁叔叔，这万万不可，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丁建国也是一再坚持：“不行不行，这真不能收，你们听话，拿回去。” 其实丁建国还是很想要这些的，要不是他们和徐杰这层关系，丁建国有什么不敢收的呢？ 江伟这时急中生智说道：“您看这样丁叔叔，这礼物我们肯定不可能拿回去的，实在不行您就帮我们介绍点关系，哪怕介绍点客户也行，您看可以吗？” 丁建国想了想觉得可行，就当这是笔交易嘛：“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以后你们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想要什么关系尽管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不会推辞。” “好滴，那丁叔叔您就早点休息，我们也该回去了。”冯磊和江伟跟丁建国道了个别后开车离开了。 两人一路都在琢磨，这徐杰到底是什么身份，认识这么多年了，隐藏的够深你的，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还有他们为什么会叫他‘少爷’？这不是电视剧里下人对主家的称呼吗？难道他们以前是徐杰家的下人？没听说啊。 两人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回到家里，他们决定找一天一定要好好问问清楚。 生日宴会以后，冯磊没什么变化，江伟倒像开了挂一样，先是成功合并了陈婷婷的公司，成为他旗下第四家分公司。 然后通过陈鹏飞的介绍，认识了很多公安系统的人，而且都是有实权的人，小到派出所所长，大到市分局副局长。 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部门领导，比如法院执行厅的，金融办的，房管局的，刑侦经侦的等等，虽然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每次有应酬江伟都会喊上冯磊，没办法啊，是让他们两人配合的够默契呢，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随着应酬越来越多，冯磊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可不像江伟，不需要坐班，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 渐渐的他发现门店经理这个职位变成了他的累赘，很多时候太不自由，晚上应酬的时候还要想着第二天不能迟到。 白天忙公司的事已经够疲惫的了，晚上还要打起精神去应酬，一段时间下来真的是身心俱疲。 为此乔嘉莹没少和他抱怨，忙的连陪她的时间都没有了，一开始还只是抱怨，抱怨的多了开始发生争吵，争吵的多了感情也就越来越淡了，最终两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冯磊觉得乔嘉莹不够理解他，乔嘉莹觉得冯磊不够在乎她，谈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两人都没有做好应对突变的准备。 分手后，乔嘉莹离开了冯磊，离开了这座城市，手机号码也换了，彻底从冯磊的生活中消失了。 冯磊刚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轻松了不少，再也没有人催着他回家，也没有人时不时的查岗，更没有人会问他晚上去干嘛，都有哪些人。 直到有一次他喝醉了，回到家以后倒在地上，地板的凉气透过皮肤渗入骨髓，他冷的瑟瑟发抖，胃里也一阵翻腾抽搐。 他强忍着剧痛想要站起来，努力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他奋力的往洗手间爬，每动一下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胃里不断传来强烈的灼烧感，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和乔嘉莹的点点滴滴。 也许是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了，胃里翻腾的更加厉害，他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连续的呕吐让他快要窒息，眼睛也因为剧烈的呕吐变得湿润，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胃里已经空了，可是那疼痛感却愈发强烈。 他双手捂着肚子，像虾米一样蜷缩在那里，全身疼到抽搐，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朦胧中看到一片血红，而后那片血红又化作一张人脸。 “莹莹，莹莹”冯磊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客厅中安静了下来，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冯磊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所及皆是白色，他感到全身酸软无力，嘴里阵阵发苦，喉咙干燥的像要裂开一样。 他努力张了张嘴想要呼喊，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昏昏沉沉中，他闭起眼睛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冯磊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舒服多了，意识也逐渐清晰，只是对水的渴望更加迫切。 “有人吗？能给我点水喝吗？”他的声音微弱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哎呦，你还知道醒啊，我都准备联系一条龙服务送你走了，几个菜啊给你喝成这个样子。”江伟戏谑的凑到冯磊面前说道。 “你说什么？别急啊，我刚按过铃了医生很快就过来。”江伟安慰了冯磊一下然后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口等医生。 冯磊这时真想活劈了他，心想你个坑货就不能先趴下来听听我说了什么吗？电视剧没看过吗？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简单看了眼他的病例，然后仔细的检查一遍，做完这些后对江伟说道：“放心，没什么事了，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吃东西，如果他想喝水的话只能用勺子喂给他喝，一次不要喂太多。” 江伟点头表示明白，目送医生离开后坐到床边对着冯磊说道：“你感觉怎么样？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冯磊张开嘴轻轻的说道：“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喊了几声发现江伟没什么反应，他瞥了一眼差点没气过去。 江伟此刻正坐在那低头削苹果，合着刚才嘘寒问暖的时候压根就没看他。 “你是不知道，早上我打开门就看到你倒在地上，面前一大滩血，真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要英年早逝了呢，到了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只是胃穿孔，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江伟自顾自的说着。 冯磊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他真想大骂一声：“你个脑袋缺根筋的家伙，就不能看我一眼吗？”当然，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此时的他还很虚弱。 江伟准备把削好的苹果递过来，冯磊觉得机会来了，他赶快张了张嘴，希望江伟这次能看到。 谁知下一秒江伟自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道：“不好意思，忘了刚才医生说你还不能吃东西，哎，真可怜。” 可怜你大爷，你要是多看我几眼，我会这么可怜吗？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估计江伟早死了八百回了。 可能是老天也觉得冯磊太可怜了，终于让江伟注意到了冯磊的嘴在动。 “你说啥呢？你能大点声吗？”江伟光看到冯磊张嘴，就是听到他在说什么。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医生说你不能吃东西。”江伟以为冯磊怪他把苹果吃了，所以才翻着个死鱼眼看他。 忽然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赶快弯下腰把耳朵贴到冯磊的嘴边听，然而下一刻他猛的站起身来：“你怎么还骂人呢？” 第62章 我要辞职 休养了几天后冯磊基本恢复了，住院这几天他难得有机会真正放松一下，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公司的事全靠电话指挥。 人只有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去思考，这几天在医院里，冯磊也想了许多。 刚毕业的时候觉得找一份有前途的工作最重要，上班后觉得赚钱最重要，赚到钱以后发现人情世故最重要。 到了医院以后才会发现，身体健康才最重要，毕竟人要是没了，拥有再多也将毫无意义。 这几天自己虽然不在门店，许昕和潘磊却能把门店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按时向他汇报情况，这还是让他很欣慰的。 也许是自己过去忽略了他们，所以才会对他们处处不放心，现在看来两人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至于乔嘉莹嘛，过去的就过去，感情这东西不能强求，就当两人没有缘分，希望她以后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你老人家还要住多久？你给我个准确的时间行吗？”江伟放下饭菜抱怨着。 “咋滴？兄弟一场，照顾我几天还不乐意了是吗？”冯磊打开饭盒开始吃了起来。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要是打算长住的话，我准备给你办个。”江伟溅溅的说道。 冯磊听后差点被噎着：“我说你嘴怎么这么损呢？就不能盼我点好？” “你也没想好啊，哪有好好的人赖在医院不走的？”江伟没好气的回道。 “大哥，我生病了，你就这样对待病号的嘛？你良心呢？”冯磊开始装可怜。 江伟才不吃这一套：“你看看你现在哪里像个病号？你见过哪个病号吃病号饭都能吃胖的？” “我要是没良心你能吃上热乎的？三天吃两顿就算不错了。” 江伟这话说的没错，冯磊住院这些天全靠江伟照顾，由于在恢复期，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江伟在打饭的时候都会特别注意。 每天打饭的人特别多，江伟都会早早的过去，生怕去晚了没吃的了，又或者那些吃的都凉了。 “嘿嘿，这说明你照顾的好，要不怎么说你是我兄弟呢？再说了，是你把我送到这来的，你不管我谁管我？”冯磊嬉皮笑脸的说着。 “瞧瞧你那副嘴脸，真是造孽啊，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江伟在那直摇头，这冯磊自从恢复了以后越来越无赖了。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马上吃完饭就去办出院手续。”冯磊边吃边说着。 回到家中，冯磊盯着客厅看了好久，那是他之前倒下的地方，虽然江伟已经请保洁打扫干净，可冯磊还是想起一些零散的画面。 “发什么呆呢？想她了？”江伟放下东西走到他身边问道。 “怎么可能，我想她干嘛？”冯磊想都没想直接否认。 “回答的挺干脆啊，你都不问问我说的是谁吗？”江伟靠墙环抱双臂，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 冯磊往沙发上一躺：“废话，除了她还能是谁？” “看不出来你对她用情挺深啊。”江伟在一旁打趣道。 “你是不是没话说了？要是没话说了回你那边去，我要休息了。”说完冯磊躺在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江伟走到他旁边坐下：“不逗你了，说个正事。” 冯磊歪着头看着他：“你还有正事？” “我怎么就不能有正事？你就说你听不听。”江伟直截了当的问着。 冯磊一骨碌坐了起来：“江总，请说。” 江伟真是无语了，他这哪是伤了胃？分明是伤了脑子，好好地整这死出。 “婷婷刚对接了个银行的口子，专门做装修贷的，审核很松，操作空间很大，只要房子是真实的，信用记录没问题就行。”江伟认真的说道。 “哦，所以呢？”冯磊问道。 江伟明显一愣：“什么所以呢？” “所以你想说啥？” “你没事？你别吓我啊。”江伟盯着冯磊仔细看了一遍。 “你没事？说了这么半天，能不能说重点？”冯磊真的是无语了。 “重点就是又有个口子赚钱了。” “怎么赚？审核流程是什么？哪些是我们可以操作的，哪些是我们不可以操作的？银行成本多少？你了解清楚了吗？” 江伟被怼的哑口无言，这些他确实不太清楚，估计陈婷婷也是一知半解。 “让陈婷婷把人约出来谈谈，不然只会浪费时间。”冯磊说完又躺了下去。 江伟掏出手机打给陈婷婷，简单的将冯磊的意图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陈婷婷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我想辞职了。”冯磊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哦。”江伟正在发消息，随口应了一句，突然感觉不对：“你刚才说什么？辞职？为什么呀？” 冯磊躺在那里很淡定的说道：“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辞职了，太不自由了。” 在冯磊看来，也许向经理说的是对的，他目前的路已经很明确了，坐到城市经理这个职位就算是到头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离开公司闯荡一番，或许机会会更多一点。 “那你辞职以后打算干嘛？”江伟知道冯磊一定是想清楚了才会这么说，所以他没有阻止冯磊。 “不知道呢，还没想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先休个年假出去玩一玩，你要一起不？”冯磊歪着头问道。 “我反正有的是时间，你要去哪玩？要不我们出个海？我还没有见过大海呢。”江伟一脸憧憬的望向冯磊。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想去国外，看看那里的海和国内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冯磊拿出手机打开旅游软件查看着。 “不都是还嘛，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江伟也开始查了起来。 “肯定不一样啊，国外的美女和国内的肯定有区别的。”冯磊边看边说着。 江伟收起了手机白了他一眼：“你就说想去感受一下国外的美女不就好了吗？还拿海当借口，真的是。” “这可不是借口，海浪海浪，重点不是海，是浪。”冯磊笑呵呵的说道。 “上次听他们说泰国挺好玩的，要不我们去看看，不过你有护照吗？”江伟问道。 “这简单，明天回老家办一个，我刚才查过了，一个星期就能办好，只是我们应该报哪一个团呢？我感觉都挺不错的。”冯磊在手机上一个一个的查看，内容大致相同，他也不知道该选哪个。 “随便啦，就我们两个去吗？要不要再叫几个人，毕竟是在国外，总感觉不安全。”江伟担忧的说道。 他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语言不通，沟通起来有些麻烦。其次那里可不比国内，万一发生什么事，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 “那就叫上张勇呗，他之前不是在泰国当过几年兵吗？让他再挑个人，应该可以了。”冯磊已经打定主意了。 “也对啊哦，他对那边肯定熟悉，有他跟我们一起去应该没问题。”江伟也赞同这个想法。 两人确定好方案以后开始分头行动，先是通知了张勇去准备一下，然后各自回老家把护照办了。 做完这些后，江伟找开旅游公司的客户询问了一些事情，最终在那个客户的公司报了团，客户还给了他们很大的优惠。 江伟把丁鹰也拉上，这下公司三大股东算是凑齐了，美其名曰到泰国商务考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合作机会。 这种理由也真亏他能想的出来，冯磊和丁鹰听了直摇头，这也太会往脸上贴金了。 随着飞机的轰鸣声，五人开启了商务考察的旅途。 第63章 隐藏的敌人 浪荡了七日后，冯磊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南金，这七天他们彻底解放，再加上有张勇这个泰国通为他们安排，几人玩的乐不思蜀忘乎所以。 “婷婷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晚上我们两个去一下？”江伟靠在沙发上问道。 “我就不去了，你和婷婷一起去，到时候告诉我什么情况就行了。”冯磊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说道。 “你不去？你要干嘛？” “最近电销公司出了点问题，我要过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你觉得怎样才叫严重呢？” “不会又像上次一样？” “那倒没有，只不过最近对这一块查的比较紧，我怕出事。” “行，那晚上我跟婷婷去，你赶快把那边的事处理下，该找人找人，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江伟说完起身离开。 冯磊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按说电销应该不犯法，怎么开始查这一块了呢？ 晚上冯磊约了李杰吃饭，地点就在江伟的茶社，李杰也不是外人，没有必要讲究那么多，再说江伟的茶社也是自己的地方。 “你简单说下什么情况？”冯磊将泡好的茶递给李杰。 “哎，要说也算倒霉，有个客户贷款做下来了，服务费不肯给，后来还报警了，然后我们就被盯上了。”李杰郁闷的说着。 “报警而已，不是都打点过了吗？应该不至于这样？”冯磊觉得没那么简单。 “是啊，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那人有个亲戚是律师，他非说我们的居间协议有陷阱，存在欺诈行为，要求对我们公司进行彻查。”李杰越说越来气。 “他想怎么彻查呢？”冯磊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彻查不是小事，就算没事也会查出来点事，更何况他们这种擦边公司。 “我也了解了一下，他要求工商，税务和检察院一起调查，你说他一个律师真的能让这些部门一起来调查吗？”李杰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我也不知道，我们对这一块都不懂哎，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和解。”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冯磊也不敢轻易尝试。 “现在是对方不愿意和解，就是要彻查我们公司。”李杰强调了一下。 “这人有病啊？他到底想干嘛？”冯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执拗的人。 “谁知道呢，我也奇了怪了，就算是律师也没必要做成这个样子？”李杰也感到很疑惑。 这句话不禁让冯磊多了些想法，难道是有人故意搞他们？会是谁呢？自己好像也没有把谁得罪成这个样子？ “我知道了，你这段时间多留意点，如果情况不对就先把公司关了，千万不要给人抓住什么把柄，我来找人问问看什么情况。”冯磊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敌方在暗我方在明，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省的惹来更大的麻烦。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冯磊的预料，仅隔了一天，联合执法小组便找上门，将公司所有员工和电脑资料一起带走，同时冯磊也接到电话要求他配合调查。 “娟姐，现在什么情况？”江伟一进门焦急的问道。 “你别急，我这边已经找人去问了，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丁娟安慰着说道。 “我这边也让人去问了，只是这事太突然了。”江伟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睡觉呢，一听说冯磊被叫去问话整个人都懵了。 丁娟和他一样，不过丁娟反应要比江伟快，她赶快找人询问情况，最后查到是在派出所问话，她稍微放心一点。 这时丁鹰走了进来：“你们问到了吗？” “还没有，应该快了。”丁娟淡定的说道。 “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调查了呢？”丁鹰一脸不解的问道。 “回来后他就跟我说有点问题，他说自己能解决，我也就没当回事，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和他一起处理。”江伟十分懊恼。 “他跟你说过这事？”丁娟看着江伟问道。 “是啊，怎么了？没跟你说吗？”江伟感到有些奇怪，丁娟好歹也是大股东，这事不应该和她说一声吗？ “没有啊，他没跟我说过这事，自从这个公司开起来都是他在打理，我很少管，公司的事他很少跟我说。”丁娟也感到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事冯磊没告诉他。 不是冯磊不想告诉他，而是冯磊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在他看来这事还没严重到这一步。 这时丁娟的手机响起，丁娟接起电话交谈着，江伟和丁鹰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着。 “怎么样了娟姐？”江伟看丁娟接完电话然后小心翼翼的问着。 “事情倒没有多大，只是很奇怪，一个电销公司怎么会动用到联合执法？”丁娟纳闷的说着。 “我c，联合执法？搞这么大？”江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谁说不是呢？这联合执法一般都是办大案要案，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丁娟也是想不明白。 “会不会是弄错了？”丁鹰小声问道。 “那倒不会，因为有人实名举报，说电销公司存在欺诈行为，所以才会联合执法。”丁娟解释着。 “实名举报？是谁？”江伟眼睛一瞪，心想哪个不开眼的敢举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丁娟心思敏捷，一下就抓住了核心。 “还能是什么，就是想搞垮公司呗。”丁鹰说道。 “没那么简单，这样做非但不能把公司搞垮，举报人还会被我们知道，这么做不是很蠢吗？”丁娟解释着。 “娟姐你的意思是”江伟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在他看来应该不会有人故意整冯磊，毕竟他们也没得罪什么人。 “不好说，等冯磊回来问问。”丁娟也只是觉得事情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她也说不清楚。 下午三点多冯磊来到了茶社，一进门江伟和丁鹰就围着他问东问西，冯磊赶紧推开他们两个：“我说你们能不能想让我喝口水呢？已经被问了整个上午了，让我歇下行不？” 冯磊知道他们两个也是在关心自己，只是这个一上午的问话搞得他口干舌燥的，没想到回来后这俩货还喋喋不休。 丁娟给冯磊倒了杯茶，冯磊端过来一饮而尽，感觉不过瘾又连喝好几杯。 “你慢点，别呛着了。”丁娟一脸关心的说道。 “啊，爽，渴死我了。”冯磊放下水杯感觉整个人别提有多舒畅了。 “行了，告诉你们，我在里面被问话的时候，人家告诉我是有人故意搞我的，具体是谁他没说。”冯磊一次性把他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有人故意搞你？你是不是最近得罪谁了？”丁娟问道。 “不会是那三个门店经理？”江伟和丁鹰异口同声的说道，在他俩看来冯磊最近也就得罪过他们。 “你们也太高看他们了，那三个家伙凑一块还没你们两个有脑子呢。”冯磊也怀疑过他们，可是凭他对那三人的了解，他们没这个心机手段。 “你这话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丁鹰斜着眼看向冯磊。 “别闹了，如果这事不解决，这电销公司就不能继续开了，不然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丁娟担忧的说道。 “要不我们找那个举报的人问问？”江伟提出自己的建议。 “没用的，估计那人啥也不知道，只是被人家当枪使而已。”丁娟分析道。 “那个律师呢？这件事就是他挑起来的，他应该知道的多一些。”冯磊询问丁娟的意见。 “更别想，你也知道他是律师，搞不好他正等着你去找他呢，顺便借此机会多收集点证据。”丁娟摇摇头说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平白无故给人家摆了一道，还不知道是谁，真是火大。”冯磊暗暗握紧了拳头。 真刀真枪的冯磊从来都不怕，大不了败了就败了呗，但是这种暗地里的招数冯磊可受不了，想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 “稳妥起见先把公司管了，这件事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以后再慢慢查。”丁娟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也太憋屈了。”江伟和冯磊的想法一致。 “那不然呢？你以为这事结束了？估计人家还有后手，就看你怎么处理。”丁娟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在她看来，如果人家真是想整冯磊，那就不可能这么算了。 “行，那就先关了，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哼哼。”冯磊盯着手中的水杯恶狠狠的说道。 “行了，查出来再说。”丁娟看着冯磊这样暗自在心中叹息。 “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江伟站起身说道。 “我和你一起走。”丁鹰也起身跟上。 “我也走了娟姐。”冯磊放下水杯说道。 “你们先走，你留一下。”丁娟说道。 江伟和丁鹰同时回头看了看，两人互看一眼，摇了摇头离开了，只剩冯磊呆呆的坐在丁娟面前。 第64章 借钱的东子 丁娟看着冯磊耐心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碰到这样的事谁都不想，可是你要明白现在的处境，盲目的行动只会让你更加被动。” “你现在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不要再给人家找到机会，然后才是如何找到那个在背后搞鬼的人。” 冯磊听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刚才确实气昏了头，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报复，却没有注意现在的局势。 “我知道了娟姐，那就把公司关了，等查出是谁搞的鬼再说。”冯磊心有不甘的说着。 “我听说你想要辞职？”丁娟问道。 “是的，因为时间上太不自由了，很多时候没有办法兼顾。”冯磊如实的回答着，在他心里，丁娟就像他的姐姐一样，而且对他有过很多帮助，所以他愿意跟丁娟说实话。 “嗯，如果你已经想好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只是你辞职以后打算做什么想清楚了吗？”丁娟认真的问道。 “我”冯磊叹了口气：“我本来把电销公司好好弄一下，现在看来，要重新计划一下了。” “要不你来我的公司，正好我公司还缺一个副总。”丁娟笑着说道。 冯磊果断拒绝了，总不能一有事就让丁娟帮他，更何况这电销公司也要关了，丁娟也有很大损失，他觉得自己欠丁娟他多了。 “娟姐，你那公司我就不去了，这两天我好好想想。”冯磊深吸了口气说道。 “行，我不勉强你，等你想好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告诉我。”既然冯磊拒绝了那丁娟也不好再说什么。 冯磊开车送丁娟回公司，一路上两人也是有一没一句的闲聊，丁娟下车后冯磊直接回家了。 晚上江伟过来找他，把那天和银行见面的事详细跟他说了一遍。 “你觉得怎么样？有赚头不？”江伟迫不及待的问道。 “赚肯定是有的赚的，按照他说的这些操作空间很大，不过有个问题，装修合同和装修场地怎么办？”冯磊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个不用我们管，他们有合作的装修公司，场地也是他们提供，等客户下款了以后直接到装修公司刷卡拿钱。”江伟简单干脆的说道。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成本三个点也能接受，先做几单试试看。”冯磊的想法很简单，能不能做，好不好做试一下就都清楚了。 “那我们收多少个点呢？” “和之前一样，开十个点，最低可以承受八个点。” “行，那就先这样，我先回去了。”江伟说完起身回到自己那边。 冯磊躺在沙发上发呆，电销公司的事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自从毕业参加工作到现在，虽说有些小波折，总体还是很顺利的。 如今车子房子票子都有了，生活还算很安逸，照这样发展下去绝对是幸福生活，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着实让他很郁闷。 会是谁呢？他在脑海中把认识的人想了一个遍，竟然没有一个能对的上号的。 电销公司的关闭给冯磊和丁娟带来不小的损失，客户源的供给，金钱的损耗等。 都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冯磊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说白了，电销公司收的那点服务费也就够维持公司运营的，主要还是靠这些客户来赚钱。 一个客户到了公司以后，公司会想各种办法给他做贷款，做很多贷款，然后收取手续费，这些钱是不计入公司账目的。 现在好了，公司也没了，直接从源头切断了，没有客户还怎么赚钱？ 冯磊越想越气，千万别让我找到你，不然非把你五马分尸了，你让我不快活我还能让你好过？ ‘丁铃铃’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冯磊的思路，他接起电话是东子。 “喂东子，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冯磊笑着说道，下一刻他猛然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 “行，我马上来。”挂了电话冯磊赶快起身来到江伟这边。 “快，跟我出去一趟，把张勇喊上。”冯磊拉着江伟就要出门。 江伟用力甩开冯磊的手：“我说哥，你是我亲哥，能不能让我先穿个衣服呢？” 冯磊这才注意到，江伟此时只穿了个内裤：“不好意思，一着急没注意这些，你快穿衣服跟我走。” 江伟趁着穿衣服的空档问冯磊：“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我刚接了个电话，我老家一个同学东子我跟你说过的。”冯磊看向江伟。 江伟点了点头：“我知道，给过你三十万个号码的那个，他怎么了？” “借急用钱还不上被人扣了。”冯磊叹了口气说道。 “他需要钱找你借不就行了，干嘛去借急用钱？”江伟有点想不通。 冯磊也是很纳闷，这东子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的，怎么会去找别人借钱呢？ “不管了，先过去看看，你给张勇打个电话，问他在哪，我顺道把他接上一起过去了。”冯磊说完和江伟一起下楼开车。 很快三人来到对方公司，一栋破旧的写字楼，一个狭长的房间，进门有个长沙发，里面是几张办公桌，如果东西再多一点，估计都没地方下脚了。 办公桌的后面还隔出一个房间，透过玻璃冯磊看到了东子，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 冯磊面色阴沉的走进了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还算宽敞，靠门摆着沙发和茶几，进门左手靠墙放着书架和办公桌。 沙发上有个胖子躺在那里玩手机，办公桌里坐着一人在玩着电脑游戏，东子就坐在他对面。 胖子看到冯磊他们赶快坐起身：“你们找谁啊？”玩着电脑的那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的打量着冯磊他们。 “我来找他。”冯磊指了指东子语气冰冷的说道。 东子回头一看是冯磊，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眼神中还有些惊魂未定，显然被折磨的怕了。 玩着电脑的那人眯着个三角眼盯着冯磊说道：“哦，你是他朋友是？来帮他还钱的吗？” 冯磊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东子跟前：“他们打你了？” 东子委屈的点了点头。 “打得重吗？”冯磊再次问道。 “扇了我几巴掌。”东子声音有些颤巍巍的说道。 “我特么跟你说话呢。”那人看到冯磊完全无视他开口大骂。 冯磊一脸怒气的盯着那人，眼神中充满怒气，声音低沉，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最好现在给我闭嘴。” 那人见到冯磊这气势，心脏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能怂啊，于是站起身大声喊道：“你特么是哪个？敢这么和我说话。” 随着他的大喊，沙发上的那个胖子准备起身，张勇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右手掐着他的脖子生生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我只说一遍，你最好不要动，不然我保证你会在医院躺几个月。”张勇略带威胁的对着那个胖子说。 胖子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成功，饶是他二百多斤的体重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只能乖乖的躺在沙发上。 那人一见胖子被制服了，惊恐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开始自报家门：“告诉你，我们可是华哥的手下，你最好想想清楚。” 冯磊回头看了看江伟：“华哥是谁？” 江伟两手一摊：“谁知道呢，这事你要问丁叔或者陈叔。” 冯磊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人：“华哥的手下是吗？那你打电话让他过来，我看看他有多厉害。” 不是冯磊自大，而是冯磊觉得那人在厉害还能厉害过丁建国？更何况顶级的那几个人的名字里都不带华字，既然不是顶级的那几个，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就算是顶级的那几个又怎么样？这不还有那个神秘的徐哥吗？连丁建国见了都要叫一声‘少爷’。 那人气的胸口此起彼伏：“你们当真不怕是吗？” “怕，我们就不来了，如果你们没有动手的话，那一切都好说，但是现在，既然动手了，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江伟斜靠着玻璃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现在是左右为难，胖子已经是指望不上了，本以为自报家门以后对方多少会给点面子，可是这么看对方似乎没在怕的。 要么对方是在装腔作势，想唬住自己偷鸡，要么就是人家的背景更硬，根本不在乎什么华哥，这下难办了。 第65章 你也配说自己做的是金融 冯磊坐到东子旁边抽着烟，一句话不说的盯着对面那人，江伟从外面拉了把椅子坐在办公室门口，张勇坐到胖子身边。 那人看这架势，今天是碰上硬茬子了，想要善终怕是不行了。 “你们一点道义都不讲是吗？”那人愤怒的质问道。 “道义？你跟我讲道义？你动手的时候讲道义了吗？”冯磊眼神轻蔑的看着那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冯磊冷笑一声：“对，没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八个字中，有哪一个字说你可以动手的？” 面对冯磊的质问，那人无话可说，本来就是还钱的事而已，一旦动手了，这性质可就变了。 “我打他是我不对，但是钱该还还是要还的？”那人试图转移话题。 冯磊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只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问题的时候，他转身对东子问道：“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东子满脸委屈的说道：“哥，这钱不是我借的，是我老婆借的，我都不知道这事，今天他们突然找上门，然后就把我带到这里了，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打电话给你。” 冯磊点了点头，这些年他们偶尔也会一起聚一聚，同样是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打拼，老乡也算是亲人了，更何况他们还是同学。 东子从来没有跟冯磊开口借钱，相反在冯磊困难的时候，还是东子慷慨解囊，帮助他渡过难关，这件事冯磊一直记在心里。 接到电话的时候冯磊都懵了，他在想东子为什么不跟自己借呢？听他这么说，这钱不是他借的，他也是受害者。 “你老婆呢？”冯磊问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她说回趟老家，然后今天就联系不上了，打电话给她妈，她妈说没见到她，身边的朋友都联系不上她。”东子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看到东子这样冯磊有些气愤，整体来看就是她这个老婆把他给坑了，然后现在开始玩消失。 冯磊转头看向那人问道：“他老婆借的钱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老婆要钱呢？” “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他老婆，所以才找到了他。”那人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 “你联系不上他老婆就找他要钱？这钱是他借的吗？欠条是他写的吗？”冯磊仔细的询问着。 “虽然钱不是他借的，但是老婆是他的？他老婆借钱的时候拿的是他的房子，房产证还在这呢。”说着那人从档案袋里拿出一本房产证摆在冯磊面前。 冯磊拿起房产证看了看，然后冷哼了一声：“这房产证上有他老婆的名字吗？这房子和他老婆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把他带回来似乎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了？他们是夫妻关系，那这房子就是共同财产，他老婆借的钱也是共同债务。”那人理直气壮的回答着。 “呦？你跟我谈法律是？那我来问问你什么叫共同债务？”冯磊轻笑着问道。 “结婚后借的就是共同债务。”那人认真的说道。 “哦，那他老婆借钱的理由是什么？”冯磊继续问道。 “说是做生意周转，你问这些做什么？”那人好奇的说道。 冯磊看向东子：“你老婆做生意了？” 东子点点头：“是的，她在我们小区旁边租了个小门面，买一些化妆品什么，不过她应该也不需要借钱，我上个月才转给了他十万进货。” “兄弟，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们是做什么的？”那人有些不耐烦了。 “没什么意思，共同债务是指借贷资金用于两人的生活，显然这笔钱不是，所以算不上共同债务，谁借的钱你找谁，至于我们是做什么的，和你差不多，做贷款的。”冯磊笑着说道。 那人一听心里乐了，感情是同行啊，那就好办了。 “原来我们是同行啊，既然都是做金融的，那你看这钱是你帮他还呢还是怎么说？”那人态度开始嚣张起来。 不就是一个做贷款的吗？你能有什么背景？幸亏没被你唬住，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 “别不要脸了，就你也配说自己做的是金融？我做了这么多年也只敢说自己是做贷款的，谁给你的自信，你懂什么是金融吗？”江伟一脸不屑的嘲笑着他。 “你算哪根葱，也敢这么和我说话，这不是金融是什么？你懂不懂？”那人对着江伟破口大骂。 江伟也不生气，他想好好玩玩：“好，我不懂，你说你做的是金融，那你告诉我金融三驾马车是哪三驾？” 那人很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三驾马车？这跟马车有什么关系？你不懂不要瞎说好。” 江伟也懒得理他，直接说道：“你啊还是多多看看，没事的话我们就把人带走了。” 那人气的一拍桌子指着他们骂道：“你几个算什么玩意，你说带走就带走？今天我要是见不到钱，你们都别想走。” 他的话刚说完，门口进来三个人，五大三粗雕龙画凤的，最前面那人还染了一头的黄毛，眼神狠戾一脸横肉，脖子上戴着个拇指粗细的金链子。 “就是你们三个来闹事的是？”那黄毛带着人往里冲，还指了指江伟他们，沙发上的那个胖子见自己人来了拼命挣扎。 张勇见状一拳砸在沙发上那个胖子的面门，伴随一声‘咔嚓’声，胖子双手捂着鼻子放声惨叫，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那三人停下了，他没想到张勇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下手还这么狠。 张勇见胖子暂时没有反抗力了，然后指了指那三人霸气的说道：“想死的就尽管过来，爷爷我好长时间没活动了。” 他边说边活动着身子，骨骼啪啪作响，原地跳动了几下热个身，然后伸出一只手招呼他们：“你们是要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张勇带着残忍的笑容看着他们，就像盯着猎物的猛虎一样，还动手呢气势已经出来了，这架势着实让他们有些害怕。 “兄弟，我是齐华，道上叫我华哥，你们是谁？”齐华不得已先自报家门，希望可以镇住他们。 “齐华？没听说过，你老大是谁？或者说你老大的老大是谁？能不能说点出名的。”江伟探出个脑袋问道。 齐华眉头紧皱，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对方不买账啊，这脸打的‘啪啪’的，要不是有张勇在那，他早就冲过去教训江伟了。 奈何张勇此时的气势他吓人了，他感觉自己要是过去了，估计张勇会杀了他。 “兄弟，你们哪个道上的，我老大可是汤杰。”齐华鼓起勇气说道。 “谁是你兄弟，我们是茅山道的，不过你说你老大是汤杰？这就有意思了。”江伟戏谑的说道。 茅山道？亏你说的出来，你怎么不说你是龙虎山的天师呢？冯磊努力憋着笑，这江伟也太能扯了。 不过对方说是汤杰的人，那这事就好办了，可是这汤杰什么时候开始搞这些了？ 齐华知道对方在胡扯，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对方明显不怕汤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齐华问道。 “我们只想把人带走，至于欠的钱，谁借的你们找谁去，就这么简单，如果你做不了主没关系，我来跟汤杰说。”冯磊淡淡的说道。 两方僵持不下，齐华想，如果就这么让他们把人带走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一行混？ 冯磊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怕归不怕，毕竟还是要给汤杰一点面子的，没必要把关系搞僵。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两边都不肯让步。 第66章 “下水道” 僵持了许久，冯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汤杰：“喂，汤哥，最近忙什么呢？”“我在你公司呢。”“就是你那个急用钱公司。”“嗯？你不知道这事？” “不可能，他说是你手下，叫齐华，你不认识吗？”冯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皱着眉头看着齐华。 江伟饶有兴趣的听着冯磊打电话，看来这人是打着汤杰的旗号而已，再或者说，他和汤杰之间还不知道隔了多少人。 齐华心里开始犯嘀咕了，他们不会真的认识汤杰，这下该怎么收场呢？ 冯磊挂了电话笑盈盈的看着齐华：“看来你所谓的老大似乎并不认识你，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 齐华这时已经没有退路，索性将心一横硬着头皮说道：“假模假样的打个电话就说是打给汤哥的，谁不会？” 冯磊也不生气，坐了下来后点支烟抽了起来：“你不信没关系，等会就知道了。” 齐华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现在打又不能打，报家门又没有用，那就看看他所谓的等会儿会怎么样。 五分钟左右，齐华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哥，我在办事呢，等会回” “你给我闭嘴，再等会儿就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了，汤哥就要找你了，那几个人是不是在你公司？赶快放人家走，一天天的就会给我惹事，听到了没？”电话里劈头盖脸的骂着，江伟和冯磊隔老远都能听到。 “是是，我明白了，马上让他们走。”齐华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挂了电话后，齐华赶快站起身，搓着双手满脸堆笑的看向冯磊：“实在抱歉兄弟，你看之前都是误会，不打不相识嘛，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冯磊翘着二郎腿笑着说道：“算了？你说算了就算了？我这兄弟可是被你的人打了几巴掌呢，这怎么算？” 齐华一听大喝一声：“小雨，过来。” 办公室里面那人赶快走出，齐华抬起右手“啪啪啪”给了他三个巴掌，打的他是眼冒金星找不着北，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你看这样行吗？”齐华对着冯磊说道。 冯磊和江伟他们也是看懵了，这操作也是没谁了，处理的干脆利落。 “行，这事就算结了，欠你们的钱你们打算怎么办？”冯磊这么问也只是想要个解决方案，大不了自己出钱帮东子还。 “谁借的我们找谁要，跟你这个兄弟没关系，你放心，以后我们不会再找他麻烦。”齐华诚意满满的说道。 “行，那今天就谢谢你了，改天有空请你喝酒，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冯磊说完站起身拉着陈东和江伟他们一同离去。 到了楼下江伟感慨道：“这齐华可以啊，动起手来没有丝毫犹豫，做事也特别干脆，是个狠人。” 冯磊也有同样的想法，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东子，我先送你回去，这事已经结束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冯磊不想陈东因为这事沉沦。 陈东叹了口气：“唉，我也不知道，我先把我老婆找到再说，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我老婆，或许她也不是自愿的呢。” 江伟刚想说什么被冯磊拦住了：“这样也好，找到以后你和她好好谈谈。” “今天多谢你们了，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陈东说完转身走了。 “你拦着我干嘛，他那个老婆都做成这样了，还有必要去找吗？”江伟愤愤的说道。 “有没有必要我们说的不算，那是他自己的事，就让他自己处理，我们外人最好还是不要过多干预。”冯磊简单的说道。 其实他也觉得江伟说的对，这样的人既然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两次，确实没有必要再去找了。 话虽这么说，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事，万一这中间真有什么误会，这个时候劝他放弃的人，以后肯定会被他记恨。 冯磊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办公楼，然后说道：“行了，我们先回去。” 江伟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冯磊坐在他旁边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看着江伟问道：“今天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江伟看了看他然后接着看电视：“这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我们又不是无理取闹，再说了，就算是过分了，又怎么样？” 看着江伟有恃无恐的样子，冯磊感到一丝丝危险：“也许之前举报我公司的人，就是像今天这么得罪的。” 江伟皱着眉头看向他：“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踏入社会以后，你能保证永远不得罪人吗？” 冯磊摇了摇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有仇恨，这是不可避免的，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无形中，都有可能得罪一些人。 “既然你保证不了，那就顺其自然，栽了就认，这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觉得那个齐华是潜在的威胁，那你现在就想办法清除这个威胁。”江伟冷冷的说着。 冯磊突然对江伟有了新的认识，这家伙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了。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从电视剧里学到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江伟赞同的点点头。 “话是这么说，但是怎么清除呢？难道去把他公司砸了？”冯磊非常同意江伟说的说法，威胁就是威胁，绝不能让它长成更大的威胁。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做，总不能真像他说的那样冲过去把公司砸了？那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江伟摇头苦笑：“磊子，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以前你的鬼点子最多，现在是怎么了？开始主张大力出奇迹了？” 冯磊也意识到了自己有点不对，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绝不会主张暴力解决，怎么今天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你该不会是找不到搞你的人，所以心中有火需要发泄？”江伟打趣的说道。 “也许，一想到电销公司的事我这心里就火大。”冯磊咬牙切齿的说道。 “行了，现在是法制社会，能不动手尽量还是别动手了，这事就让我来。”江伟自信的说着。 “让你来？跟我说说呗，你打算怎么做呢？”冯磊很是期待的看着江伟。 “你听说过‘下水道’吗？”江伟没来由的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下水道？”冯磊指了指洗手间：“你说的是那个吗？干嘛？电影看多了？扮成工人去他们公司下水道放炸弹？” “你才电影看多了呢，我说的不是那个下水道。”江伟白了他一眼：“这所谓的‘下水道’其实是急用钱里的行话，说白了就是客户已经诈了，还不起钱了，然后送到那些不懂行的急用钱公司去借钱来还帐。” 冯磊大概听明白了，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这些借过急用钱的人在平台上不是有记录的吗？这样也有人敢放？” “切，又不是所有公司都有平台，也不是所有客户都会记录在平台上，像我手里那些优质客户，我就没给他们发到平台里。”江伟一脸的贱笑。 “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你是打算把他们公司当做‘下水道’？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公司没有平台？”冯磊好奇的问。 “那个平台早在去年就已经满员了，他们公司今年才开的，你觉得呢？”江伟伸手拿过香烟点了一根。 冯磊挠了挠头：“我觉得这事可以做。” “唉，这年头，不交点学费怎么成长呢？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他们上一课。”江伟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道。 “既然要成长，那就要多经历，一个老师怎么够呢？”冯磊一脸坏笑的看着江伟。 江伟瞬间秒懂：“也是哦，那我多找几个老师教教他。” “哈哈，哈哈”两人对视一眼后放声大笑，至于电视里此刻在说些什么，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第67章 交学费 古话说：遇事三思而行，要先谋而后动，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 江伟找来陈婷婷商量，顺带着将一些与自己比较要好的朋友都叫了过来，这其中不乏一些个人放贷的。 冯磊这边找到了张勇，那次要不是张勇将他们镇住，难免要发生一场流血事件。 “冯总，找我什么事？”张勇瓮声瓮气的问道 “坐，先喝杯茶。”冯磊顺手递过去一杯茶。 张勇接过茶水喝了起来，冯磊笑盈盈的问道：“那天多亏了你在，不然我和江总不可能安全的离开，这是购物卡，你拿着，给自己买点东西。” 冯磊甩手给了张勇一张五千面值的购物卡，张勇也不客气，接过来以后直接揣兜里了，早就习惯了。 他自从跟着江伟以后，也是赚了不少，工资和提成那就不用说了，一年二三十万是没问题的。 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只要喊他过去一定不会亏待他，那些什么购物卡、加油卡之类的也没少给，最低都是一千面值的。 张勇也是很庆幸能跟着这样的老板，出手阔气，为人仗义，绝不让自己人吃亏。 至于冯磊嘛，他内心是充满感激，当初要不是冯磊不计前嫌让他跟着江伟，自己也不会有今天。 只要冯磊开口，张勇就不会拒绝，至于好处嘛，有就拿着，没有就算，他从来不计较这些。 “你身边目前还有多少像你这样身手的人？”冯磊认真的问道。 张勇想了想说道：“跟我关系比较好的还有一个人，现在在一家泰拳馆当教练，冯总有什么想法？” 冯磊小声嘀咕着：“泰拳馆教练。”他抬起头问道：“你问下你那个朋友，看看他愿不愿意到我们这里上班。” 张勇二话没说答应了，他向冯磊保证道：“不用问，我替他答应了，如果他不来我就把他打残了，哈哈。” 冯磊哈哈大笑：“哈哈，你不要总是这么暴力，实在不行的话我来跟他谈谈，兼职也可以，我需要他的时候他过来就行。” 张勇连忙点点头。 江伟选出来三个客户，陈婷婷这边的业务员开始给客户培训，故事编的要精彩，手机通讯录要干净，所有同行的号码全部删除，包括小贷公司的，只留下一些银行信贷员的号码。 短信、微信和支付宝里，那些催收信息和转账记录全部清理，只保留平时的消费记录和银行的还款记录。 家里也要检查一遍，生活痕迹有多重搞多重，江伟和陈婷婷还选了一些东西放到客户家里，就为了让上门的人看到客户有偿还的能力。 全套已经设好了，就等着齐华他们往里钻了。 事实证明，人家要是有心算计你，你想躲都躲不掉。 第一批的三个客户已经放款了，总计二十六万，每个客户给了一点钱就算打发了。 “你不怕客户把你卖了？”冯磊笑着问江伟。 “怕什么，客户又不知道是我让人到他去的，最多也就是把业务员卖了，那有什么关系，业务员不知道真实情况很正常。”江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 “也是，我们碰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去怪业务员的，不过还是要小心点。”冯磊再次提醒着江伟。 “知道的，我会换不同的业务员带客户过去，这一点不用担心。”江伟给了冯磊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些业务员知不知道？”冯磊问道。 “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要不然谁敢这么做？”江伟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就好，你们打算搞多少结束？”冯磊好奇的盯着江伟。 “我想想啊。”江伟开始算了起来：“我这边一百多万，婷婷那边和我也差不多，再加上其他那几个家伙，四五百万应该可以了。” 冯磊正在喝茶，差点没喷出来：“四五百万？你们抢钱呢？”冯磊是真没想到他们的计划这么大。 “很多吗？我们加一起可有一千多万的坏账呢，这才不到三分之一而已，要不是你跟我说不要搞太狠，我真想这次把那些坏账全弄回来呢。”江伟感觉自己没有很过分。 “你想的倒好，就他们那样的，能有多少资金？两百万撑死了，还四五百万，亏你们想的出来。”冯磊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江伟他们下手可真够狠的。 “那我不管，反正搞到他们放不出来钱为止。”江伟才不在乎这些，能搞出来多少是多少呗。 冯磊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既然江伟有计划那就按照计划来。 齐华这些天心情特别好，最近这生意好的有点不敢相信，这才一个星期，他已经放了十几个客户了，都收回来的话那利润可是非常可观的。 不过紧接着问题也来了，如果持续这样下去，很快他的资金就要见底了，得想想办法搞点资金啊。 齐华拨通了他哥哥的电话：“哥，最近客户量上来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放出去一百六十几万了。” “放心，这些客户我都亲自谈亲自上门的，没什么问题。” “我担心我们的资金不够，最多还能做五六个客户，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那行，那我就放心了。”挂断电话后齐华脸上洋溢着笑容：“再来两百万应该能坚持到客户还钱了。” 齐华这边还在做着美梦，殊不知江伟那边已经开始加快了速度，从一天两个客户增加到一天五个客户。 两百万四天就放完了，距离第一批客户还钱还有几天的时间呢，齐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那些钱就要给别人赚了，想想都心疼。 他哥哥那边倒是还有资金，不过他哥哥已经明确表示，等第一批客户的钱收回来后才会继续投资。 “现在行情这么好，真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齐华一脸的不悦。 “正常，虽说行情好，可是你哥哥前前后后投了快三百万，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回头钱呢，你说他能不担心吗？”小雨在一旁说道。 “怕什么，再过几天不就能看到了吗？真的是，他这明显就是不相信我，换做以前我还要看他脸色？哼。”齐华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华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停止放款，等客户还钱了再继续？”小雨试探着询问。 “真要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这些天你不是没看到，那些客户能等吗？这钱我们不赚就给别人赚去了。”齐华急的语速都变快了。 “我们现在没有资金啊，就算再多的客户也没用啊。”小雨小声的说道。 齐华在心里盘算了好久，他眼神坚定的说道：“没事，不就是资金嘛，明天我把房子拿出来抵押。” 小雨震惊的看着他：“抵押房子啊，是不是玩的有点大。” “怕什么，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点魄力都没有，干脆洗洗睡。”齐华这话也是对他自己说的，他在坚定自己的想法。 “好，但是这个时候到银行做抵押会不会来不及啊？银行审批流程可是要很久才能下款。“小雨提醒着他。 “谁说我要去银行抵押了，明天去找家房押公司，加个急的话两天就能下款，不会耽误我们的事。”齐华自信的说道，好不容易有个翻身的机会，齐华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第二天，齐华一大早带着房产证来到房押公司，提交了材料以后，房押公司给出了一个初步评估额两百一十万。 齐华觉得有点少了，业务员只好将他带到总经理办公室，让他和老板谈谈。 “丁总，你好。”齐华坐下以后客气的打着招呼。 “齐总，你好，我听说您对这个额度不满意，请问您想要多少？”丁鹰看着齐华问道。 “是这样的丁总，我这房子应该也算不错，光装修都花了五十万左右，你看能不能再多给点，二百四十万可以吗？”齐华恳切的说道。 “齐总，我们给的评估应该是南金市比较高的了，装修不算在评估中的，即使你装修花了一百万也没用。”丁鹰直截了当的说着。 “我知道，只是这两百一十万确实不够，您看能不能再多给一点，哪怕多个二十也行。”齐华努力的争取着，这个时候多给他一点，他就能多赚一点。 “这样，齐总，您先回去，我考虑下您看可以吗？”丁鹰委婉的说道。 “丁总，我这事挺急的，您看您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齐华一听丁鹰要考虑，心里焦急万分，你要是考虑个天的话，那这钱就没意义了。 “最迟下午给您答复你看可以吗？”丁鹰说道。 “好，那我先回去等您消息。”齐华心想只是下午，那还是可以等一等的。 齐华走后没多久，丁鹰打完电话也离开了公司。 第68章 行业陷阱 茶社的包间内，江伟，冯磊还有丁鹰三人分别落座，冯磊正在冲泡茶水，江伟和丁鹰坐在他的对面。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们来，有啥重要的事？”冯磊一边冲泡着茶水一边问道。 丁鹰抽着香烟神秘的说道：“当然是有好事了，我今天接到一个房押客户，他那房子不错，只不过要的额度太高，线上资金肯定给不了这么多，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自己吃下来是吗？”还没等丁鹰说完，江伟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要不要参与一下呢？”丁鹰看了看他们两个，冯磊和江伟显然来了兴趣。 “房产证呢，拿来看看。”江伟有些迫不及待了，这房押客户的房子可要比急用钱客户稳当的多。 丁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出房产证照片放到他们两个面前。 江伟看了看说道：“这房子确实不错，地理位置也好，呦，齐华？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江伟皱起了眉头，总感觉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我看看。”冯磊拿过手机，把图片放大后仔细看了看：“应该不会这么巧？”当江伟说出齐华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有些猜测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个客户你们认识？”丁鹰听的一头雾水。 冯磊把手机递给丁鹰然后问道：“那人你见过了？还有其他资料吗？” 丁鹰在手机里翻了一会递给冯磊：“这是他的身份证照片。” 冯磊接过手机端详了片刻，然后又将手机递给江伟：“你看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 江伟接过手机搭眼一瞧：“我c，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真是他。” 丁鹰听后更糊涂了，这俩货啥情况？是朋友还是仇人？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冯磊笑呵呵的说道：“这下好玩了，丁总你打算怎么做？算上我一个。” “还有我。”江伟把手机还给丁鹰。 “你们两个难道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丁鹰接过手机后看了看他们。 江伟拍了拍丁鹰的肩膀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一开始然后最后现在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不明白了。” 谁知丁鹰听后竟然生气了：“行，你们两个真行，我把你们当兄弟，这么好玩的事你们竟然不带我，哼。” 冯磊和江伟直接愣在当场，这丁鹰抽的哪门子风？这还好玩？要不是有张勇，还有汤杰的帮忙，恐怕他们那天就出不来了。 “不是不带你，这么点小事还需要你出面吗？我和江伟就能解决了，你这身份是要处理大场面的，比如这个房押，除了你以外谁能解决？”冯磊对着丁鹰就是一阵夸。 丁鹰听了还是很受用的：“看在你说的这么好听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那我们接下来谈谈这房子。” 冯磊和江伟两人互看一眼，两人同时窃喜，江伟清了清嗓子说道：“丁总，您看这房子怎么处理？小江我听您调遣。” 丁鹰感觉全身一颤：“我滴妈呀，你能好好说话不？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江伟这殷勤的态度着实吓了丁鹰一跳。 江伟白了一眼丁鹰：“有这么夸张吗？” “夸不夸张你问冯哥就知道了。” “丁总，叫我小冯就行。”冯磊赶快说道。 “我去，你们两个什么毛病？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丁鹰看他们两个这样，露出一脸鄙夷之色。 两人肆无忌惮的笑了好久，过了一会儿冯磊说道：“行了，不逗你了，你说，你打算怎么做，我和江伟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要求，让他翻不了身。”冯磊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丁鹰皱起了眉头：“这恐怕很难，就算我们自己出钱做这个案子，如果他按时还钱的话，还是要给他解押的。” “那如果他还不起钱呢？”江伟笑盈盈的说道。 “还不起钱那就走流程，最后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了，但是你怎么能保证他一定还不起钱呢？“丁鹰反问道。 “我虽然保证不了，但是按照我的方法去做的话，他多数是还不起钱的，还有就是你这边了，能不能想办法再给他上个保险？”江伟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向丁鹰。 “上个‘保险’也不是不行，给他做个最高额抵押，然后过个账，即使他最后能拿出来钱也不够还，要按最高额还款才行，这样操作可以？”丁鹰询问道。 江伟一拍桌子兴奋的说道：“要不说还得是我丁总，随便动动头脑就搞定了，我看这样行。” “你要死啊，吓我一跳，说话就说话你拍什么桌子。”江伟突然拍桌子，吓得丁鹰一个激灵。 江伟赶快满脸谄媚的说道：“太激动了太激动了，谁让我丁总让人这么佩服呢，嘿嘿。” 丁鹰一脸嫌弃的推开江伟：“少来这套，说正事，客户要八成，两百十四万，我们一人出八十万，房子抵押给谁？” “当然是你。”冯磊和江伟异口同声的说道。 “为什么是我？”丁鹰一开始想的也是抵押在自己名下，毕竟是自己公司接到的客户，抵押在别人名下说不过去。 他都已经想好怎么跟冯磊和江伟解释为什么这么做，谁知他刚提出来问题，这俩货竟然直接说抵押给他，一点犹豫都没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 “你觉得我和磊子哪一个适合？要是被齐华知道了他还肯做吗？”江伟反问道。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们能出面的话，又怎么会麻烦你呢？再说了，你们公司的案子抵押给外人，你怎么向公司交代呢？”冯磊也在一旁打圆场。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们两个也太一致了。”丁鹰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扫描，希望能看出点端倪。 江伟向丁鹰这边靠了靠，然后搂着丁鹰说道：“老丁，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久，合作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怀疑我们是吗？” 丁鹰用力把头扭向一边：“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啊，刚才还丁总呢，这下又变成老丁了是？” 冯磊将两杯茶水放到他们面前：“你们两个能不能有个正形呢？先别闹了，想想怎么才能让他接受我们说的这些。” 江伟松开了丁鹰也嘀咕了起来：“也是哦，这样的操作估计他不会接受的。” 丁鹰端起茶水闻了闻：“这事简单。”他喝完茶接着说道：“下午我来跟他谈，我都愿意给他这么高额度了，有点附加条件不是很正常的吗？你这边再多送点客户过去，你看他急不急。” 江伟和冯磊想了想也是，这么多客户等着放款，只要答应了就能拿到钱，拿到钱就能赚钱了，谁会不心动呢？ “我马上联系一下，再送几个客户给他们。”江伟说完拿起手机走出了包间。 “那你赶快跟他联系下。”冯磊催促着丁鹰。 “不急，等着他来找我，那个时候才好谈这些东西。”丁鹰镇定自如的喝着茶。 午饭过后，丁鹰接到了齐华的电话，电话中的齐华显然已经急了。 丁鹰挂了电话后又在茶社停留了一会儿才返回公司，齐华早就坐在他办公室等他了，见到丁鹰后赶紧起身。 “丁总，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齐华焦急的问。 “齐总，你先坐。”丁鹰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齐华也跟着坐下。 “是这样的齐总，线上资金确实做不了这么高的额度，只能走线下。”丁鹰解释着。 “那就走线下，只要能给我这么高的额度就行。”齐华赶紧答应。 “齐总，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你说。” “线下资金都是个人投资，虽然能给你这么高的额度，但是要求也相应多一些，毕竟是个人的钱，肯定需要多一点的保障。” “这个能理解，具体都有哪些要求呢？” “这么和你说，手续差不多，只不过要做最高额抵押，还要过个账，你能理解？” “最高额抵押？还要过账？这不太好。” “我刚才也说了，个人资方的就是想多一点保障而已，只要你正常还钱，不用担心这些的。” 齐华还在纠结中，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抱歉的和丁鹰打个招呼，然后起身走出办公室。 丁鹰点起香烟，悠哉悠哉的看着外面的齐华，一抹微笑在他脸上绽放。 第69章 老师也借钱 齐华接完电话回到办公室：“丁总，如果我同意的话，最快多久能放款？” 丁鹰低头看了看时间：“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我们还要安排人上门验房，验完房才能办手续设押，出他项以后放款。” “出他项要多久？”齐华又问道。 “三个工作日。” “时间太长了，这钱我明天就要用，丁总您看还有办法呢？” “没关系，设押以后加个急呗，明天上午就能出他项，不过这加急费要你承担。” “多少钱？” “不错，两千。” “行，那就赶紧的。”齐华爽快的答应了，才两千而已，相较于两百四十万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丁鹰叫了个人进来带齐华走流程，赶在房管局下班前完成了设押报件。 第二天上午出了他项，丁鹰将三百万打给齐华，然后齐华又将多出的六十万连同服务费一起打到丁鹰指定的账户。 回到公司后，齐华赶快让人把那些客户叫过来，两百多万三天全部放了出去，齐华乐呵呵的看着那些借条，都收回来的话少说能赚个四五十万。 如果再有一些客户逾期的话，到时候再撕个华子，那就赚的更多了。 江伟他们在茶社中开怀大笑，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顺利，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齐华还不起钱的样子了。 “这齐华是不是脑子不好，哪有人把房子抵押了去放钱的。”江伟不禁嘲笑着齐华。 “如果不是脑子不好，怎么能想到这么做呢？啥都不懂还学人家放钱，真是服了。”丁鹰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说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洗了会怎么样？”江伟嬉笑着问道。 “估计会疯，不过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否则他容易走极端，会做出什么事就不好说了。”冯磊提醒着他们。 丁鹰和江伟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冯磊的话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如果自己是齐华，碰到这样的事，而且还知道有人故意搞自己，可能自己也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我就这么一说，你们也别想太多，就算他想查也不是那么好查的。”冯磊见两人有些沉默，于是出言宽慰着他们。 “也是，这中间那么多客户那么多业务员呢，真要想查清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江伟想了想也就不担心了。 至于丁鹰嘛，更没什么好担心的，所有手续都是他自愿的，而且之前那些急用钱客户跟他又没有关系。 “不好意思三位老总，公司那边刚来了个特殊客户，想江总您过去看一下。”张勇打开包间门伸着个脑袋说道。 “特殊客户？你进来说。”江伟说道。 张勇进入包间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是个老师，还是戏剧学院的，平台没有记录，他们码不准，所以想江总你过去把把关。” “老师？还是戏剧学院的？”江伟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戏剧学院我知道，离你这茶社不远，待遇还不错啊，这老师借钱做什么？”丁鹰问道。 “说是家里有急用，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张勇两手一摊。 江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说道：“叫那老师到这边来谈，我懒得动了。” 张勇点了点头赶快拿出手机到包间外打电话，丁鹰和冯磊自顾自的喝着茶，江伟则到了另一个包间等着。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那名老师来到了江伟这个包间。 那老师穿着一套灰色运动装，身高差不多接近一米九，一头自来卷，脸颊消瘦，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略有些胡渣。 江伟热情的请他坐下：“来这边聊。” 老师坐到江伟面前：“老板你好，我的情况他们跟你说过了。” 江伟笑呵呵的说道：“大致说了一些，不过有些问题我还想了解一下。” “哦，好，那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那老师非常客气的说道。 “你先把身份证给我看下。” “那，这是我的身份证。” 江伟接过身份证看了看：“戴老师，你一个月工资有多少？“ “八千多一点。” “哦，你名下有什么资产？” “我名下有套拆迁安置房。” “满五年了吗？” “还没有，明年就满五年了。” “结婚了嘛？” “离婚状态。” “那你借钱做什么用呢？” 大致的询问了一遍以后，江伟遗憾的说道：“戴老师，你现在这个条件想借十万不太可能，要不你少借点。” “那江总你能借给我多少呢？”戴老师问道。 “以你的条件，我最多借你五万，你看怎么样？”江伟试探的问道。 “五万？这也太少了，我要了没什么用啊，要不借我八万，这样我最起码能把事情处理好。”戴老师诚恳的说。 “要不这样，我先安排人去上门，具体能借多少，等上完门我们再商量，你看可以吗？”江伟其实是想做的，不过按照这个老师的条件，十万太多了。 戴老师也只好答应，张勇当即跟安排人去上门，然后查看一下戴老师的流水和信用报告。 “江总，你看”戴老师询问道。 “戴老师，八万还是太多了，我只能借你六万，如果没问题的话那就办手续。”江伟喝着茶说道。 “六万？能不能再多一点，七万，江总你看可以吗？”戴维恳求道。 江伟摇了摇头：“戴老师，你的条件我给你六万已经不少了。” 戴老师思虑再三只好点头道：“行，那就六万。”说完起身和张勇去办手续。 冯磊和丁鹰两人还在隔壁包间，江伟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以后过去找他们。 “那个老师怎么样了？”丁鹰一脸好奇的问道。 “就那样呗，给了他六万，不过我感觉他最后肯定还不起。”江伟随口说道。 “那你还敢做？”丁鹰诧异的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他信用记录是好的，而且也没做过多少贷款，名下还有房子，最后还不起就给他做个装修贷呗，到时候还能再收个手续费，不好吗？”江伟开心的说着，其实他早就计划好了，所以才会这么做。 “听起来也不错，不过这老师收入也算不错，借钱做什么的？”冯磊好奇的问道。 “说是要和朋友一起开个培训班，不过我知道那都是骗人的，我估计他应该有不良嗜好，具体是啥过段时间就知道了。”江伟倒是毫不在意，反正有办法把钱弄回来。 丁鹰接了个电话后说道：“我公司有事先走了，到时候齐华那边要是有什么动静了你们记得告诉我一声。”打完招呼丁鹰便离开了茶社。 “这家伙，竟然对齐华那套房子这么执着。”江伟淡淡的说道。 “能不执着吗？要么赚一套房，要么赚六十万，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样？”冯磊笑着问道。 “你这样说也挺有道理，哈哈。”江伟说完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可怜的齐华还在做着美梦呢。 “你真觉得那个老师没有问题吗？”冯磊认真的问道。 江伟放下茶杯说道：“怎么可能，那个老师问题多了去了。” 叹了口气后，江伟接着说道：“首先他离异了，没有小孩，父母好像也不管他，虽说是在戏剧学院上班，但他不是真的老师，也就是学校里的行政，另外他绝对有不良嗜好，不然以他现有的条件不会过成这样。” 冯磊皱起了眉头：“这样你也敢放钱给他？” “放心，我既然敢让给他就不怕他不还钱，至少他的信用记录是好的，名下的房子也是真的，我有办法把钱弄回来。”江伟很是自信的说道。 “好，既然你说没问题，那就按你说的做。”江伟最急用钱这么多年，冯磊还是相信他的判断力的。 江伟笑着说道：“你也闲了这么多天了，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还没想好，最近也没有什么比较看好的项目，暂时先这样。”冯磊喝着茶悠然地回道。 “也是，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先歇着，等有了好的项目再说。”江伟淡然的说着。 “不过有件事需要赶快处理。”冯磊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江伟眉头紧皱：“什么事？” “我们这个急用钱公司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探讨一下。”冯磊的语气异常凝重，搞得江伟不免有些紧张兮兮的。 第70章 准备转换身份 茶社的包间内，江伟的目光一直盯着冯磊，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模式需要改进一下了。”冯磊严肃的说道。 “改进一下？什么意思？”江伟听的一头雾水。 “现在四家店有两家已经有店长和账房了，你的那家店也尽快安排一下，至于婷婷那家店，看她自己的意愿。”冯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伟听后明显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四家店都让店长和账房管理？这是为什么？” 冯磊慢慢说道：“规避风险，急用钱毕竟是打擦边球，说不定哪天就会出问题，在那之前我们要赶快抽身，这样才能保全自己。” 江伟还是有些疑惑：“就算这样，真要查起来我们还是脱不了干系。” “一步一步来，你现在不是有这间茶社了吗？以后你的身份就是正经商人，公司的事就交给店长和账房去处理，每个月或者每个季度你们开个会，核查一下账目就行了。” “每个店明确一下业务方向，比如你那个店以后主要以过桥垫资和大额急用钱为主，小额的就放到其他店去做，婷婷那家店主要以银行产品为主，其他的和你那店一样，给别的店去做。” “剩下那两家店主要就做这些小额的急用钱，如果碰到银行的或者过桥垫资就放到你们这两家店来做，账房要最好统计，年底分红前和核对清楚账目。” “这些送到别家店做的客户直接和店长对接，避免业务员之间产生矛盾，也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业务员，团队长，账房和店长都参与年底的分红，业务员拿个人全年创造利润的百分之五，团队长拿团队全年利润的百分之十，账房和店长拿门店全年利润的百分之二十，剩下的股东按比例分配。”冯磊一口气说了许多。 江伟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了，这冯磊到底想了多久？连利润分配都有了完整的体系。 “磊子，你这些东西跟谁学的？”江伟不敢相信这些都是冯磊一个人想出来的。 “这还用学嘛？以前在小贷公司的时候不是和这差不多嘛？我直接套用了，然后再根据我们自己的情况做些调整而已。”冯磊很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江伟不得不佩服，有时候冯磊的一些奇思妙想，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我没意见，不过丁鹰和婷婷那边还要商量一下，好歹他们两个也是股东，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推行起来也会很顺利。”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找个时间我们四人吃个饭，然后共同商量一下，如果觉得哪里有问题的也好互相探讨一下。”冯磊也赞同江伟的想法，毕竟现在公司有四个股东，不是哪一个人说的算。 “对了，鲁公子那边也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要到期了，到时候你去吗？”江伟问道。 “这么快？已经三个月了？”冯磊总感觉这事好像前不久才发生的，怎么转眼间就到期了？ “快吗？三个月时间也不算长。”江伟都感觉过的太慢了。 “现在滚到多少了？”冯磊满怀期待的问道。 江伟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到期后应该是四十三万多。” 冯磊听后惊讶的说道：“我去，怎么这么多了？本金多少？” “本金二十二万，主要是他自己非要搞几个逾期，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江伟一脸无辜的表情让人看了真想抽他两巴掌。 “行，这家伙自己不想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到时候我就不去了，你和婷婷最好也不要去，交给张勇他们，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渐渐和这些事脱离关系，能不参与的就不要参与了。”冯磊再次强调了一下。 “我懂你的意思，那我也不去了，婷婷本身就不喜欢出面催收，她也不会去的，就让张勇他们解决。”江伟赞同的说道。 冯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嗯，坐了这么长时间全身都酸了，走，陪我去按个摩？” 江伟一听要按摩瞬间来了兴趣：“哈哈，这个可以有，你想去哪里按摩？” “随便，感觉都差不多，还是泰国那个按摩舒服，全身精油spa，比国内的那什么精油开背划算多了。”冯磊说到这立马想起了在泰国时的按摩场景。 “你这么一说我也挺怀念的，先蒸个桑拿，再泡个冷水澡，然后再进去蒸，出来再泡冷水，连续几次以后毛孔都打开了，这个时候来个全身精油spa，舒服啊。”江伟也是一脸的怀念。 “要不”冯磊起了个头又停下了。 “怎么着？你不会因为这个又想去趟泰国？”江伟觉得现在的冯磊完全能干出这样的事。 “当然不是，我是想说，既然泰式按摩那么好，是不是可以引进国内来呢？我觉得应该还是很有竞争力的，你看呢？”就在刚才，冯磊灵机一动，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江伟仔细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如果真成功了，相信国内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不过想归想，真要是实施起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首先这场地的选择，要那种花园式的地方，市区很难满足。 再有就是环境，泰国全年都很热，可是南金市就不一样了，夏季漫长冬季阴冷，春秋两季加一起也不过三个月左右，很多时候刚有点春秋的感觉就换季了，室外浴池肯定是不行的，室内浴池太占地方了。 最后就是技师，从泰国请技师过来代价太高，而且生活上很是不便，他们大多数只会一些简单的中文，沟通是很大的问题。 自己招技师送到泰国培训，这个方法倒是挺好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学到正宗的手法，万一学个半吊子，那就要影响名声了。 “我们自己开一个也可以，不过这事还需要好好谋划一下。”江伟认真的说道。 冯磊连忙摆摆手：“我就是突发奇想，你别当真，哈哈。” 江伟却不乐意了：“不，我觉得这个项目不错，可以试一试。”紧接着他把自己刚才想的说了出来。 冯磊听的特别认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意说了一句，江伟还真的当回事去思考了，这让冯磊感到很意外。 “这些确实有些难度，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再去商务考察一下？”听了江伟的话后，冯磊的内心也开始蠢蠢欲动。 目前南金市还真没有几家正宗的泰式按摩，如果他们能开起来，应该是个赚钱的买卖。 江伟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但这次我们就不能跟团了。” 冯磊也非常赞同：“没错，跟团的话我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详细筹划这件事，再说我们已经去过一次了，加上有张勇这个泰国通，自由行应该没问题。”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就我们三个去吗？”江伟问道。 冯磊沉思了片刻说道：“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怎么说也得一个月左右，还有这事就我们两个参与，还是叫上丁鹰和婷婷？” “我觉得先不要和他们说，我们两个先去一趟，了解的差不多了再告诉他们，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参与都无所谓，大不了就我们两个搞呗。”江伟提出自己的见解。 冯磊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现在还只是空想，具体情况还要去了以后才知道，那就先不说了。”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为接下来真正的商务考察做准备，江伟从自己店里挑选出店长和账房，给他们一个月的验证期，如果合适就交给他们打理。 江伟也找陈婷婷谈过，可是陈婷婷似乎不愿意这么做，她那个公司都是自己人，让她当甩手掌柜，她舍不得，不过业务详细划分她非常赞同。 冯磊就非常轻松了，这些天几乎都在按摩，着实好好放松了一把，可是体验感却非常的差。 南金市目前还没有哪家是专门做泰式按摩的，而且手法真的是一言难尽，多数都是打着泰式按摩的幌子。 这让冯磊更加坚信，他们这个店开起来后绝对秒杀市场上所有的泰式按摩。 第71章 都是假的 齐华看着面前的一堆借条独自神伤，脸色愈加凝重，小雨站在他面前一声不吭，生怕惹恼了他。 忽然，齐华开口问道：“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小雨支支吾吾的说道：“齐总，这些客户在外面欠了好多钱，我们，我们上门催收了好多次，客户，客户实在拿不出钱还。” 齐华面色阴沉的盯着小雨：“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这钱不要了？” 小雨赶快解释道：“当然不是，这钱肯定是要收回来的，只不过他们这条件，想做贷款有点难。” 齐华有些不耐烦了：“说重点。” 小雨叹了口气说道：“是这样的齐总，我在催收的时候发现一件事，这些客户好像是被包装过的。” 齐华一听皱起了眉头：“包装过的？什么意思？” “我在这些客户的手机上看到了好多催收的电话和短信，还有些客户在其他公司借过钱，拿我们的钱就是还给别人的。”小雨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齐华顿时火冒三丈，要是真如小雨说的那样，客户是被包装过的，那就是故意送到他这里，然后拿他的钱还给别人。 问题是谁会这么做呢？难道就不怕自己查出来吗？ “客户有说是谁教他这么做的吗？”齐华压着怒火问道。 小雨摇了摇头：“客户只说是业务员帮忙的，但是我觉得业务员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帮客户拿到钱，然后赚点提成而已，这事跟业务员的关系不大，况且也不是一个业务员这么做，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行了，你先出去。”齐华说完摆了摆手，小雨转身走出办公室。 齐华怎么都没想到，这第一批到期还利息的十一个客户中，只有两个人还了，其他九人要么失联，要么就是逼不出钱。 这一刻的他似乎明白了，有人在背后故意要搞他，可是他想不通，平时也没得罪过谁呀？为什么呢？ “难道是他们？”齐华小声的嘀咕着，他忽然想起了冯磊和江伟：“应该不至于，那次以后我也没有找他兄弟的麻烦啊。” 想到这里齐华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冯磊和江伟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对他报复，况且都是同行，没必要搞的这么难看。 “那会是谁呢？”齐华这下是真的想不出来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哥哥还有他的房子。 他哥哥可是出了快三百万，自己的房子还抵押在房押公司呢，这些钱要都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到时候就惨喽。 茶社的包间内，江伟正在核对账目，冯磊和陈婷婷坐在一旁闲聊。 “听说你们又要去泰国了？”陈婷婷放下手机问道。 冯磊瞥了一眼江伟然后说道：“肯定是他个大嘴巴告诉你的是？” 陈婷婷呵呵一下：“去就去呗，这还要保密啊？” “那倒不至于，商务考察而已，有什么好保密的。” “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也没见你们考察出个什么东西来，倒是身体被掏空了。”陈婷婷别有深意的笑着看向冯磊。 “这次和那次不一样，我们真是去办正事的，不是去玩的。”冯磊再三强调着。 “呦呦，对，办正事的，只不过这正事挺费人的，哈哈。”陈婷婷才不相信，谁不知道泰国是男人的天堂，到那里能有什么正事？ “哎，你怎么就是不信呢？难道我们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冯磊真是百口莫辩。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江伟放下账本起身走到他们旁边坐下。 “没什么，在探讨你们的商务之旅。”陈婷婷憋着笑说道。 江伟听后一愣：“这个有什么好探讨的？不是你这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陈婷婷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这考察有点勤啊。” “怎地？你也想参与下？”江伟问道。 “我可没兴趣，账目核对完了，那我先走了。”陈婷婷站起身往包间外走去走到了门口她回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祝两位老板玩的开心。”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伟指着门口看向冯磊：“她说那话是啥意思？” 冯磊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是啥意思，觉得我们两个去泰国又是为那事呗。” 江伟拍了拍额头：“我的天呐，都是什么人啊，难道去泰国就一定是那事？我们两个这么正直的人好，真是无语了。” “得了，你哪里正直了？每天沉溺在花丛中，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冯磊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呦呦呦，说的好像你没有一样，这段时间没少按摩？”江伟也不甘示弱。 “那能一样吗？我那真的是去考察，试一下她们的手法，再说了，我去的可都是正规的地方。”冯磊强调着。 “嗯对，反正我又没去，正不正规的还不是你说的算嘛。”江伟才不相信呢，正规按摩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要天天去？ 冯磊也懒得解释，爱信不信：“账目核对的怎么样了？” 江伟靠着沙发伸了个懒腰：“核完了，这次真要感谢齐华，帮我们挽回了四百多万的损失，按摩店的钱有着落了。” 冯磊点了点头：“那就好，估计这会他该头疼了，你觉得他能收回来多少？” 江伟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他房子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至于放出去的那些钱，悬了。” 冯磊和江伟的想法差不多，都是一些渣子客户，别指望能收回来钱。 果然不出他们的预料，最后一批客户到期以后，齐华彻底绝望了，一共放出去六百多万，到目前为止才收回来三十几万，连他哥哥的利息都不够给的。 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 “齐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小雨探着个脑袋说道：“大齐哥过来了。” 齐华一听赶快走出办公室，一人来势汹汹的朝他走来。 那人身材魁梧，头顶扎着个小辫子，四周清理的非常干净，肥头大耳的一副凶相，一身黑色休闲装。 他面沉入水，走到齐华面前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到里面说。”随后略过齐华走进办公室，齐华紧跟着进了办公室。 那人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掏出香烟点了一根对着齐华问道：“怎么回事？这都一个多月了，钱呢？” 齐华站在那里神情紧张：“哥，这事有问题，我们被人摆了一道。” 那人连忙摆了摆手：“我不想听这些，你告诉我，钱呢，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有把握，现在呢？你收回来多少了？” 齐华额头开始冒汗，他这个哥哥可是一个暴脾气，从小到大没少教训过他，而且下手还很重，要不是亲哥，估计自己早被打死了。 “哥，你听我说，这绝对是有人故意搞我们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齐华还在努力的辩解。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行，你说我有人故意搞我们，那好，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去查，你要是查不出来，后果你知道的。” 齐华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有一个星期的缓冲时间，然而下一句话让他为难了。 “三百万，利息六十万，晚上下班前打到我的卡上，我要是见不到这个钱，你今天就可以收拾东西跑路了。”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齐华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共才收回来三十几万，自己一点没分到不说，还要往里搭上二十几万。 那人也不管齐华答不答应，说完以后就起身离开了，没多会儿小雨推门走进来：“齐总，大齐哥这是什么意思？” 齐华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还能什么意思，事情要查，钱也要一分不少的给他。”齐华说完瘫坐在沙发上。 小雨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那现在怎么办？” 齐华思索片刻说道：“马上带人去催，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下班前把这六十万给我补齐，该上手段的上手段，明白吗？” 小雨赶快点点头：“明白了，我马上带人去。”小雨转身出了办公室带人走了。 齐华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这一刻，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第72章 惊天一跳 傍晚时分，齐华还在公司焦急的等待着，小雨那边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还好齐华已经先凑齐了六十万。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齐华赶快起身走出办公室，小雨和另外几个催收从外面走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客户。 齐华皱着眉头问小雨：“这什么情况？不是去催收了吗？怎么还带一个回来？” 小雨看了一眼那个客户说道：“带回来好好教训一下，不然还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他。” 齐华拉着小雨进办公室问道：“你跟我说说，这到底什么情况？” 小雨一脸气愤的说道：“这个家伙很不老实，今天上午他还了人家的钱，但是没还我们，还说什么不还能怎么样。” 齐华听的也十分恼火，怎么着？你这是把我当软柿子是吗？ “你看着办，别下手太重。”齐华简单的叮嘱了一下，小雨扭头出去了，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然后是响亮耳光和客户的破口大骂。 齐华听的心烦意乱的，莫名其妙的开始火大，他站起身走出办公室，那个客户头发已经凌乱不堪，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一双眼睛怯懦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不服啊。”齐华愤怒的问道。 客户赶紧摇头：“没有，我哪敢，老板你饶了我。” 齐华越想越来气，这明明是个软蛋，怎么就敢不还自己的钱，而是还了别人？难道是因为对方比自己凶？比自己狠？ 想到这里，齐华愈加来气，三步两步的走到客户面前：“你不敢？你不敢怎么还别人的钱不还我呢？你让我怎么饶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客户脸上，这一巴掌力度够大的，连人带凳子直接翻倒在地上。 客户坐在地上捂着脸，下意识的往后挪动，一直挪到办公桌下：“老板我错了，你就放过我，下次不敢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齐华更加来气：“还下次？你知道为什么了你这个下次我今天要赔多少钱吗？” 齐华走到办公桌前抬脚用力踹在客户身上，感觉不过瘾又连续踹了好几脚，客户疼的哇哇大叫。 “老板，啊，你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不要再打了。”客户一边大喊一边求饶。 齐华这脾气上来后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把将客户从桌子底下薅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像是在发泄一般。 整个公司回荡着客户的惨叫声，小雨他们见差不多了，赶快上前拉住了齐华：“齐总，差不多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被拉开的齐华这才冷静一点，再看那客户捂着身子蜷缩在地上，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鼻子嘴角全是血。 齐华发泄完心情好多了，小雨看着地上的客户也不知道说什么，扶着他慢慢起身，然后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客户脸色煞白，眼里尽是惊恐之色，呼吸急促，全身颤抖。 齐华低下身子的瞬间，客户下意识的往后闪躲，却被齐华一把薅住头发：“你躲什么躲，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见不到钱，你的下场只会比这还惨，听到了没？” 客户连忙点头，他绝对相信齐华能干出来这事。 齐华站起身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就打电话筹钱，快点。” 客户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打了十几个电话愣是没借到一分钱。 齐华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你真特么是个废物，打了这么多电话，一分钱都借不到，你特么还有什么用？” 客户捂着头听着，不敢吱一声，生怕惹恼了齐华再再招来一顿毒打。 齐华指着客户的鼻子说道：“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要是凑不齐利息，到时候可别怪我了。”说完齐华转身进了办公室，小雨他们几个坐在外面盯着客户打电话。 眼看他哥哥给的时间就要到了，齐华的耐心也逐渐被耗尽：“把他带进来。”随着齐华的高喊，小雨拖着客户进了办公室。 客户一进来赶快说道：“老板，我真的尽力了，今天真的借不到，要不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明天，明天我一定还给你。” 齐华站起身慢慢走向客户：“明天？怎么着？什么时候还钱还得你说的算是吗？” 客户颤颤巍巍的往后退，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墙上：“老板，你行行好，我真是没有办法了，但凡能借到钱我一定还你。” 齐华眯着眼睛看向他：“你上午怎么没想到会这样呢？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说罢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客户被打的眼冒金星，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齐华上去就一脚踹在客户的胸口，‘噗通’一声闷响，客户撞在了墙上，不断剧烈的咳嗽起来。 齐华目露凶光的说道：“我告诉你，本来这事也没什么，但是你还别人不还我，这就说不过去了，今天你就是死也要把我钱还了。” 客户平复了一下祈求道：“老板，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求你了，宽限到明天好吗？明天我一定想办法给你。” 齐华才不管这些：“不可能，你没钱是？那行，我找你父母要，你父母要是没有那我就找你前妻要，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样没办法。” 客户一听赶紧给齐华跪下：“老板，我求求你了，我父母身体不好，你们别去找他，我欠的钱和我前妻又没关系，别这样。” 齐华又是一脚踹在客户的身上：“我管你那么多呢，总之今天我要见到钱，你不是没有办法吗？我来帮你，小雨，你带个人去他父母家，在安排个人去找他的前妻。” 客户一听急了，起身跑到办公室的窗户前站了上去：“你们非要逼我是，再逼我我就从这跳下去。” 小雨一看慌了，正准备上前将客户拉下来，谁知客户直接一只脚踏了出去：“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小雨只好站在原地。 齐华眯着眼睛看着客户：“跟我耍混是？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下来，不然我马上打电话给你父母和前妻。”说着齐华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客户一看齐华掏出手机，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看了一眼下方，又看了一眼齐华，一咬牙闭眼跳了下去。 齐华刚要拿起手机给客户看，一抬头发现没有了客户的身影，只听身旁的小雨大喊了一句：“我k。”然后飞快趴在窗户边往下看。 下去了？不会？齐华也赶快跑到窗户边往下看，客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抬起头往上看。 齐华赶快把头缩了回来，生怕被别人看到他。 小雨回头看向齐华问道：“齐总，这下怎么办？十七楼啊，肯定没了。” 齐华早就六神无主了：“我怎么知道，你也不看着点，怎么能让他有机会爬上去呢。” 小雨真是无语了，谁能想到他真的敢跳下去呢。 齐华对着小雨喊道：“快，赶快走，所有人赶快离开公司，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说完慌里慌张的收拾东西，几人逃也似的赶紧离开了公司。 第73章 新的产业 “跳楼事件”还在调查之中，齐华和小雨他们暂时躲了起来，他哥哥通过关系密切关注调查动向，寻找机会将这事化解。 冯磊和江伟刚从泰国回来就听到这么大的新闻，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茶社。 包间内，冯磊、江伟、陈婷婷和丁鹰四人围坐在茶桌前。 “你给我们发的消息是真的假的？”江伟忍不住问道。 “现在还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还要等调查结果出来，不过我觉得八九不离十。”陈婷婷感叹道。 “这要是真的，我们都会受影响。”冯磊认真的说道。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冯磊，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这么恶劣的事情，牵扯的不是哪一家公司，而是整个行业。 最近几年，随着贷款行业的飞速发展和巨大利益的诱惑下，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加入到这个行业中，包括很多社会闲散人员。 小贷公司有规章制度的约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催收也仅限于电话，房押公司就更简单了，直接起诉客户，或协商还款，或法拍抵押物。 然而急用钱的催收手段花样百出，泼油漆，拉横幅，恐吓威胁，非法拘禁，动手殴打客户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 派出所对这样的事情是轻拿轻放，一是没有具体的惩治法律，二是做急用钱的谁还没点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了，好处也没少拿，能调解就调解，不能调解的那就换个地方处理，比如法院。 诉讼流程远比想象中复杂，而且时间上也很漫长，正是如此，很多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更何况最终判决仍是未知数，所以很多客户想办法还钱息事宁人，还不起的客户背井离乡跑到外地躲着。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为急用钱提供了有利的发展空间，他们做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像一颗毒瘤一样迅速生长。 整个行业被搅得乌烟瘴气，许多人一边在小贷公司或者房押公司上班，一边又在急用钱公司挂职，一个客户来回倒，直到这个客户再也榨不出利润才放手。 男性客户稍微好一点，最多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女性客户就比较惨了，年轻有姿色的女性客户如果还不起钱，多数都会以身抵债，再不然就被送到会所上班还钱，像极了封建社会的逼良为娼。 “齐华没找关系吗？”江伟看着陈婷婷问道。 “怎么可能没找，他哥哥齐愿早就找关系了，只是人命案向来都是大案，这个时候谁敢帮你出面。”陈婷婷解释道。 “也对，毕竟死人了，总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不然的话家属会一直闹，到最后就不好收场了。”江伟咂了咂嘴说道。 “哎，不过我听我爸说，这个事多数会被压下来。”陈婷婷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事还能被压下来？看来齐愿这关系可以啊！”江伟感到震惊不已，人命案也能压下来，还有王法吗？ 陈婷婷摇了摇头：“和那没关系，主要是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表明人是从他们公司跳下来的，而且他们那个办公楼，监控没有完全覆盖，怎么证明客户进了他们公司呢？” “那电梯里的监控应该拍到客户去了哪一层？如果是他们公司那一层，那不就说明是去他们公司了吗？”丁鹰提出自己的见解。 “这只能算是一个辅助证据，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他们完全可以说客户没来，一层楼那么多家公司呢，他们公司最多也就是有嫌疑而已。”冯磊淡淡的说道。 江伟他们听后沉默了，法律上的事情他们懂得也不多，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想想我们自己，如果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可没有好处。”丁鹰提醒着大家。 “谁说不是呢，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那几家急用钱公司。”江伟不免有些担忧，他们的那几家急用钱公司可算得上最大的了，要是有人想立威，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他们。 “婷婷，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下我之前的建议，你也看到了，这个行业的突发状况太多了，这么做也是为什么了保证自身。”冯磊再次向陈婷婷提起自己的建议。 陈婷婷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接受了冯磊的建议：“行，我尽快安排下。”纵使心中有不舍，她也不得不这么做。 丁鹰看着冯磊和江伟问道：“你们这次去泰国又玩嗨了。” 江伟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这次不是去玩的，真的是商务考察。” 丁鹰可不相信他说的：“行，那说说你们都考察到什么了？” 江伟瞥了他一眼说道：“本来呢我们打算差不多的时候再和你们说，既然今天人这么齐，那干脆告诉你们，我和磊子打算开一家正宗的泰式按摩店。” “按摩店？我没听错，那玩意儿不满大街都是？”丁鹰觉得江伟脑袋秀逗了。 “你能听个重点吗？我说的是正宗的泰式按摩。”江伟再次强调一下。 “那也不稀奇啊，好多按摩店都有。”丁鹰没觉得这有什么新意。 “是好多按摩店都有，但是你觉得正宗吗？和你在泰国按的感觉一样吗？”江伟反问道。 丁鹰不以为然：“是不一样，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所有人都去过泰国，都体验过正宗的泰式按摩。” “对啊，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想搞一个正宗的泰式按摩，而且你不觉得现在去泰国的人越来越多了吗？你忘了上次你和我们去的时候，大皇宫门口的旅游团几乎都是我们国内的，以后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了解泰式按摩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当他们回国以后还能享受到正宗的泰式按摩，多好？”冯磊解释着。 丁鹰疑惑的看着冯磊：“虽然你们说了这么多，可是我们的盈利点在哪里？” 冯磊喝了口水说道：“首先，出国的人越来越多，这说明大家口袋里很富裕，开始会享受了，这个时候势必会有一些人想要来点不一样的。” “其次，我们做的是正宗泰式按摩，既然谈到正宗，那么从装修到环境都要按照泰国风格来打造，去过的会勾起回忆，没去过的，会充满幻想。” “最后，我们会聘请几位泰国本土的按摩师到国内来，一是作为招牌，吸引顾客，二是帮我们培养按摩师。” “现在市面上的泰式按摩只能说是加了泰式两个字的按摩，我们这里可以保证和泰国一样，精油spa是做全身，而不是精油开背，古法按摩是极限拉伸，而不是蜻蜓点水。” 冯磊一口气说了许多，丁鹰虽然听的很认真，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 陈婷婷听完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你这个想法挺不错的，如果真能开起来，我相信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尝试。” 冯磊接着说道：“愿意尝试是我们打开市场的第一步，这就好比我们喝茶一样，如果你每天喝一百块的茶，然后给你换成两百块的，当你连续喝了几次以后，在你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你还会再去喝一百块的茶吗？同样的道理，那些来按摩的人，忽然体验到正宗的泰式按摩，而且价格相差也不大，那以后他还会去选择那些不正宗的吗？” 陈婷婷果断回答道：“当然不会，除非价格相差太多。” 丁鹰这下听明白了，如果换做他自己的话，他也会这么选择。 “人嘛，习惯都是慢慢养成的，所以我们前期要从培养他们的习惯开始，一旦这种习惯变成常态，到时候还会愁赚不到钱吗？”冯磊微笑着说道。 陈婷婷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没错，那算我一个。” 丁鹰也赶快表态：“还有我，这好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切，刚才就你反对意见最大，这会怎么又这么积极了。”江伟没好气的对着丁鹰说道。 “我刚才一时没想明白，现在想明白了不行吗？”丁鹰摇头晃脑的说道。 “我看你不是想明白了，你是听明白了。”江伟嬉笑着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开始着手准备，争取尽快开业。”冯磊说完举起茶杯，江伟他们也纷纷跟上。 第74章 软暴力 江伟正在家里躺着，此时已近中午，他晕乎乎的坐了起来，打开手机发现几个未接电话，他随手拨了过去。 “喂，怎么了？”江伟有气无力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你是催收部老大，这个问题需要问我吗？” “嗯，可以，但是千万记住，别搞出事来，那个跳楼的事还没结束呢，这段时间都低调点。” “嗯，那就好，有事给我打电话，要是找不到我就给冯总打电话。”江伟说完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张勇这边挂断电话以后开始犯难了，这可怎么办，不能逼得太紧，怕客户狗急跳墙干出极端的事，也不能让他太轻松，不然后面更加不把他们当回事。 “勇哥，江总怎么说的？”身边的一个小伙子问道。 张勇叹了口气说道：“江总只说让我们看着办，但是别搞出事。” 那个小伙子听后一脸不满的说：“这不等于没说嘛，江总也真是的，就不能说明白点嘛。” 张勇对着那小伙子的头就是一巴掌，不过力道是非常轻的：“在背后说老总坏话，你不想好了是，把人带上车，我请他吃饭。” 那小伙子惊掉了下巴：“勇哥，我没听错的，他不还钱你还请他吃饭？” 张勇一把搂住那小伙子脖子，然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那小伙子听着听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放心勇哥，这事就交给我了。”说完屁颠颠的去开车。 十一月的天气本应是秋高气爽，然而南金市已经进入了冬天模式，寒风刺骨，凉意阵阵。 张勇他们找了一家路边店坐下来，那小伙子过去点菜，张勇则陪着客户。 “夏老板，我们就简单吃点，吃完就放你回去好，这么冷的天我也不想跟你在这耗着。”张勇低头整理着餐具。 坐在他对面的客户苦着个脸：“张总，你别玩了，我尽快想办法还你们钱好。” 张勇连忙摆摆手：“还钱的事再说，我可没闲心跟你玩，你不吃饭我们也要吃饭，你就安心的吃，吃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等了没多久菜上齐了，张勇将一盆酸菜鱼推到夏老板面前：“这是你的，吃完你就可以回去了。”说完也不理他，和小伙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夏老板看着那盆红红的酸菜鱼，内心“咯噔”一下，他是个南方人，平时就不怎么吃辛辣的东西，更何况这飘满红油的酸菜鱼，而且红油中还飘着数不清的辣椒花椒。 “张总，这”夏老板几乎是哀求的看着张勇。 “有什么问题吗？特地给你点的，吃完你就可以走了。”张勇略带着威胁的说道。 夏老板看张勇这样的态度，他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了，挣扎了许久他只好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刚吃第一口他就后悔了，整个口腔像是着火了一样，疼痛感让他的五官扭在一起，辣椒的刺激下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赶快拿起旁边的水猛灌。 稍微好点以后，夏老板摘下眼镜，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和呛出的泪水。 “张总，这个我真吃不了，你放过我。”夏老板赶紧恳求。 张勇放下筷子说道：“夏老板，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你，是你不放过我啊，你说你都已经拖了多久了？你这样我怎么跟老板交代？” 夏老板的嘴唇已经有些微肿，他又喝了好多水才缓和一些：“张总，我也不想这样，最近我一直在外面要钱，但凡能有一丁点办法我都会先把钱还你们。” 张勇完全不理会夏老板的恳求：“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要么你还钱，要么你把这些吃完，你也不要让我难做。” 夏老板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张勇已经不耐烦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拿起筷子颤颤巍巍的夹起一片鱼肉放入嘴里。 张勇看着夏老板在那奋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一没动手二没骂，还请客户吃饭，就算报警自己也占理。 那小伙子饭都不吃了，坐在那里盯着夏老板看了半天，还时不时的给他倒水递纸巾。 这顿饭对夏老板来说可是生不如死，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嘴里都快要炸开了，贴身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他也无可奈何，这张勇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了，今天已经算是很和善了，这要换做以前早就一个大嘴巴上来了，然后再到你家里去大闹一番，不搅得天翻地覆绝不会走。 酸菜鱼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一，夏老板再也扛不住了：“张总，我是真的不能再吃了，我现在感觉好难受。” 夏老板可没有撒谎，他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嘴巴基本没有知觉了，胃也一阵阵的抽搐。 张勇见夏老板不像是装的，而且嘴巴真的肿了好多，于是他说道：“行，今天就先到这里，送你回去。”说罢结了账开车送夏老板回家。 回到家的夏老板赶快到房间找胃药，吃完药蜷缩在沙发上。 “勇哥，你这招可真行，估计他今天别想好受了，那么多辣椒，看着就恐怖啊。”那小伙子一边开车一边兴奋的说道。 张勇靠着座椅说道：“这才哪跟哪，要不是江总刻意交代过，今天就不可能轻易的让他走。” “那我们现在去哪？”小伙子问道。 张勇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说道：“去胡雪莉家，她今天要还没有钱，那晚上就住她家里，直到她给钱为止。” 小伙子一听去胡雪莉家兴奋不已：“哈哈，那行哎，要不是江总不让，我早就这么做了。” 张勇又岂会不明白那小伙子打的什么主意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提醒你一句，不要瞎搞，不然没人会保你。” 小伙子赶快点头应到：“瞧你说的，我也是想尽快把钱收回来而已，真没想别的。” 张勇满意的点点头：“最好是这样。” 两人很快来到胡雪莉家，这是她父母给她买的房子，三室一厅一百二十平，平时都是她自己住，因为她的店就在附近，周末或者放假她的父母偶尔会过来，或者她回去。 胡雪莉自己开了家美甲店，平时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闲来无事喜欢去酒释放压力。 她本人长相清秀，再加上长期练瑜伽，身材也是一等一的，一米七五的身高让她在人群中更显突出。 由于她经营不善，美甲店一直在亏钱，再加上她本身又喜欢享受，信用卡早就掏空了，还欠了很多贷款，银行多次打电话给她要她还款，不然就会通知她父母，无奈之下才听了业务员的话借了急用钱。 还了三期利息以后她还不动了，江伟见她是个女孩子，给了她一个月的缓冲时间，希望她能跟父母开口，尽快把钱还了。 银行催收她都没有跟父母开口，急用钱就更不可能了，胡雪莉实在没有办法了，打算把店铺盘出去，这样也能缓解下压力。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的店铺却无人问津，张勇的到来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早就想好了，大不了让他们住下来呗，反正法治社会，他们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胡雪莉，江总给的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你怎么说？”张勇翘着二郎腿问道。 胡雪莉一脸为难的说道：“张总，你也看到了，我那店铺还没有盘出去，要不然你们这个钱我早就还上了。” 张勇可不吃这一套：“你店铺盘不盘的出去跟还我们钱有什么关系，难道你那店铺一直盘不出去，你就一直不还我们钱吗？” 胡雪莉不想和他们在家里争吵，这要是被邻居听到了，下次她父母过来，这些人怕是又不知道怎么在她父母面前说她呢。 “张总，要不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你看怎么样？”胡雪莉开始软磨硬泡。 “胡雪莉，这都给你多长时间了，你还不是一样一分钱没还吗？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跟你牵手了，直到你还钱为止。”张勇也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胡雪莉叹了口气说道：“那行，既然你们要住下那就住下，不过我先说清楚，你们在这住可以，不能打扰我的正常生活，一旦我还钱了你们就要立刻走人。” 张勇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们有我们的做事原则，绝对互不打扰，钱到位我们立刻走，绝不多停留一秒钟。” 胡雪莉满意的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张勇他们也回去拿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过来，两人轮流在胡雪莉家住下。 第75章 故友相遇 茶社的包间内，江伟手中的杯子重重的落在桌子上：“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色欲冲昏头了是？” 坐在他对面的张勇也是怒目圆睁：“跟他交代了多少遍，不要瞎搞，这小子就是不听话，要不是我昨天晚上有事，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江伟连忙摆摆手说道：“和你没关系，就他那德行早晚要出事，先不说这些了，我约了几个朋友，晚上你跟我去一趟，尽快把这事摆平。” 张勇点头答应着，他心中后悔不已，昨天就不应该把那个家伙一个人留下，不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江伟扶着额头拨弄着手机，心中不断的咒骂着，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搞出事，真会给我添乱。 “你手下那些人好好筛选一下，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江伟语气冰冷的说着。 “知道了江总，我马上去办。”张勇说完急急忙忙的离开。 此时包间内只剩下江伟一人，他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茶杯，越想越火大，随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高律，现在有时间吗？” “我有些事想和你咨询一下。” “行，那我在茶社等你。”江伟挂了电话以后，喊来服务员把包间打扫一下，还准备了上好的金骏眉。 高律师很快来到茶社，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人，进入包间后，江伟起身准备迎接，看到高律师身后那人，江伟愣住了。 高律师身后跟着的姑娘见到江伟同样也是一愣，她没想到两人会以这种方式相遇，那姑娘正是莎莎。 如今莎莎已经毕业，现在是一名实习律师，这一次是跟着师傅高律师学习，却没想到竟会遇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高律师似乎看出了点端倪，他笑盈盈的走到江伟面前坐下：“江总，你还要盯着我徒弟看多久啊？” 江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不好意思的说道：“瞧你说的，这么漂亮的徒弟我多看几眼也不行，你也太护犊子了。”说完笑呵呵的坐了下来。 也不怪江伟会如此，一是莎莎的突然出现打得他措手不及，二是现在的莎莎和当年比起来变化了许多。 当年的莎莎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莎莎多了几分犀利，对，就是犀利。 莎莎今天穿着一身修身西装，扎着高高的马尾，看上去十分干练，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多一分会风尘，少一分会俗气。 “莎莎，别站着了，过来坐。”高律师对着她招了招手说道。 “对啊袁律，过来坐，不用客气。”江伟笑着说道。 莎莎坐下来以后，高律盯着江伟看了一会儿问道：“江总，消息挺灵通的，你怎么知道我这徒弟姓什么的？” 江伟顿时语塞：“额，这个嘛，嘿嘿。” 看着江伟支支吾吾的，莎莎开口说道：“师傅，我和江总之前就认识。” 高律听后一副了然的表情，眼中多了几分狡黠，叮嘱着莎莎道：“徒弟啊，今天师傅就教你入世第一课，离这种人远一点，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江伟没好气的说道：“高律，好歹我们也是好朋友，你这话几个意思？我还能把你徒弟吃了不成？” 高律师撇撇嘴说道：“这可不好说，你刚才看我徒弟那眼神很不纯洁。” 江伟气笑了，还眼神不纯洁？你要是知道我和你徒弟的过往，你就知道什么叫不纯洁了。 “我是个俗人，喜欢漂亮姑娘这很正常？”江伟没好气的说道。 “喜欢漂亮姑娘没问题，但是我警告你哦，别打我徒弟的主意，人家小姑娘才入社会不久，我可不想她被你带坏。”高律师调侃着说道。 “老高，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徒弟那么没信心呢？我和袁律认识的时候还没有你呢，她要是那么容易被带坏的话，也不会成为你的徒弟了。”江伟不留痕迹的在高律面前把莎莎夸了一通。 高律师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满意的笑了笑：“那是，我徒弟肯定不会被带坏，说说，找我来什么事？” 江伟一边冲茶一边说道：“哎，这事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 高律身体往前探，一只手托着腮：“跟催收有关？” 江伟点了点头：“是啊，上门催收的那小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见色起意，现在人家要告他，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才有个跳楼的，这事还没了结呢，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我怕会连累到公司。” 高律听后搓着下巴不说话，江伟顺手把泡好的茶递了过去，他都觉得太丢人了，花钱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要这么做呢？ 莎莎看了看高律又看了看江伟，她的内心是很看不起强奸犯的，或许因为自己也是女性的原因，她觉得这一类人就是人渣，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女性下手，真不是个男人。 高律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道：“莎莎，你有什么看法。” 莎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这样的人就应该坐牢，算什么男人。” 江伟默默的端起茶杯喝茶，高律师却摇了摇头：“袁律，我能理解你因何而愤怒，但是请记住你的身份，不要让情绪影响你的思维和判断。” 听了高律的一番话，莎莎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不起师傅，我记住了。” “没关系，这很正常，慢慢磨练。”高律师放下茶杯转而对江伟问道：“江总你是什么想法呢？” 江伟往后靠了靠说道：“我？我能有什么想法，他自作自受，活该，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我的公司。” 高律听后已经明白了江伟的意思：“懂了，这案子我们律所接了，回去后我会安排一下接见的事，到时候通知你。” 江伟赶快为高律把茶续上：“那我先谢谢你了，改天我们一起好好喝一杯。” 高律出声提醒道：“你先别太高兴，这个案子具体走向会如何，要等我见过那人以后才知道。” 江伟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你高律师出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嘛，我看好你呦。” 高律师一脸苦笑，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我会尽全力让这件事和你的公司撇清关系，不过这最关键的地方，是你那个催收人员的证词，以及受害者的诉求。” 江伟深吸了口气说道：“那高律师你看我需要做点什么呢？” 高律师连忙摆手说道：“你现在最好什么都别做，免得刺激到受害者，至于你的那个催熟人员，接见的时候我会给他带话，只要他的嘴严实了，这事就好办了。” 江伟歪着头叹了口气道：“哎，好，这事就先按你说的办，那你看我还需要找找关系什么的？” 高律师转动手里的茶杯想了想，然后慢慢的说着：“公安和法院肯定要打声招呼，有他们帮忙，这案子会对我们有利，到那个时候再找受害人谈一谈，这事也就差不多了。” 江伟靠着座椅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想法是只要不牵扯到公司就行，至于其他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再说这也是那个家伙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堵住他的嘴呢？ “高律，如果那小子不配合怎么办？”江伟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不过我们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先找关系，我先弄材料，等第一次接见以后，我看看他什么态度，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对策。”高律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再想应对之策。 江伟也知道现在问这些不是时候：“哎，行，那就先这么说，我赶快找找关系，明天再去你们律所办手续。” “这个不急，第一次接见前把手续办好就行，我们就先回去准备材料了，接下来可是有很多事要做的。”高律师说完和莎莎站起身往外走。 江伟一直将他们送上车才回到包间，他坐在茶桌前发呆，脑海中想的全是他和莎莎之间的约定。 第76章 分清主次 在回去的车子上，莎莎沉默不语，高律师笑了笑：“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莎莎连忙说道：“没想什么。” “别怪师傅多嘴，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江总怎么认识的，但是你们不是一路人，所以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明白吗？”高律师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莎莎赶紧反驳道：“师傅，你说什么呢？我和江总没什么的，我刚才在想那样的人渣有什么好救的呢？” 高律师看破不说破，莎莎这个年纪能认识江总，要说这中间没点什么事他死也不会信的，只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说，自己又何必自找没趣呢？ “莎莎，很多时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就拿江总这件事来说，你以为他想救那个人吗？”高律反问道。 “既然不想救为什么还要找你做他的辩护律师呢？”莎莎感到有些奇怪，不想救还找律师，这不是很矛盾吗？ 高律师一脸的无奈：“莎莎，刚才我们在聊天的时候你在干嘛？” 莎莎顿时哑口无言，前面他还在听，后面她的心思全在江伟身上，至于聊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在意。 “我当时对不起师傅，我错了，我当时走神了。”莎莎羞愧的低下了头，这个时候走神显得自己很不专业啊。 高律却没有怪她，而是耐心的教导她：“莎莎，能主动认错这很好，但作为律师要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错误，因为你犯错就是给对手机会，明白吗？” 莎莎用力点了点头：“明白了师傅。” “好了，我先回答你之前的问题，江总之所以会找我，不是因为他想救那个人，对于江总来说，那人是什么结果他并不关心，他只是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他的公司，因为一个人导致公司受损太不值得，所以他要救那人。”高律师简单的和莎莎解释了一遍。 “想办法和那个人撇清关系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呢？又是找关系又是请律师的。”莎莎还是想不明白。 高律师笑了笑问道：“你觉怎么做才能撇清关系呢？” 莎莎想了想回答道：“在法律上证明两者之间没有劳务关系是最简单的办法，而且据我所知他们这样的公司又不交社保，也不签合同。” 高律师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是最有效的办法。”紧接着高律师话锋一转：“他们虽然没有劳动关系，但是那人却有劳动事实，这要怎么解释？” 莎莎一时竟无言以对，高律师说的一点不错，他们公司虽然不交社保，也没有签署劳动合同，但是工资是正常发的，而且那人手里应该还有很多能证明他在公司上班的证据。 高律师这时耐心的说道：“我来给你分析一下，今天这个案子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莎莎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之前都是看案例学习，除了能丰富一些专业知识以及技巧外，对案件的把控没有什么帮助。 “为什么说复杂呢？因为这个案子的走向以及结果，导致最终受到牵连的很有可能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行业。” “说它简单，是因为我们要做的并不是让这个人无罪释放，而是要把这个案子的性质钉死为个人行为，这才是江总的需要的。” “一定要分清主次，这样你在面对一个案件的时候，思路才能更加清晰，目标才会更加明确，懂了？”高律说完以后看了一眼莎莎。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师父，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莎莎问道。 “现在？先去吃饭，带你见一见这个社会上的妖魔鬼怪。”高律笑呵呵的说道，随后脚下稍稍用力踩油门快速朝城外驶去。 江伟这边结束以后回到茶社，冯磊在包间内已经等候多时。 “哎，这一帮人是真能折腾，玩起来一个比一个疯，要不是我装醉的话，他们还要拖着我去洗澡呢。”江伟坐下来不住的抱怨着。 “正常，反正又不要他们花钱，那还不是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冯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说道。 江伟抬头看了看冯磊抱怨着：“我说你这游戏能不打了吗？” 冯磊听后瞥了他一眼继续玩：“我八点就来了，这都几点了？不打游戏还能干嘛？” 江伟不好意思的笑着赔礼：“抱歉啊兄弟，我也没想到那群家伙玩的这么嗨，让你久等了啊。” 冯磊又玩了一会儿才收起手机：“确实挺嗨的，四个人点了十个姑娘，你们玩的过来吗？” 江伟老脸一红：“额，我就点了一个，他们每人点了三个，谁让你那个场子里的姑娘太漂亮呢。” 冯磊白了他一眼说道：“别贫了，说正事，晚上有什么收获吗？” 江伟喝了口茶缓了一缓后，才详细的将晚上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冯磊认真听完以后说道：“这么说胡雪莉想把事情搞大。” “是的，目前看是这样的。”江伟附和着说道。 “那他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冯磊问道。 “他们能怎么看？反正对他们来说，无论这事最后结果如何，又没什么影响，不过他们也不想事情闹大，谁不想安安稳稳的呢？”江伟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恐怕没那么简单，影响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他们不想出面解决，看来还是要我们自己处理。”冯磊岂会不了解那些人的心思？这件事情真要闹大了，有关部门势必要对急用钱行业整顿，他们的灰色收入会大量减少。 他们碍于身份一定不会出面，谁也不想因为这事丢了乌纱帽，那怎么办呢？当然是水桶的篓子谁解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江伟这时也反应过来了。 “走一步看一步，你不是已经请高律帮忙了吗？先看看他那边的进展，至于胡雪莉那边，找机会探探口风，我想她应该不是单纯的想把事情闹大这么简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件事闹大对胡雪莉没有什么好处，她一定还有其他诉求。 江伟揉了揉额头：“真特么烦，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冯磊晃动着茶杯悠悠的说道：“收拾她是迟早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事情压下来，然后以最小的代价解决。” 江伟感到一阵头疼：“说的容易啊，就怕这女人一直告，那就不好收场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硬气。”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冯磊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啊，这么硬气，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搞鬼呢？” 江伟猛然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帮她支招？会是谁呢？” 冯磊笑了笑说道：“我哪知道是谁，不过人家一个本地人，有几个厉害的亲戚也是正常的，你要是真想知道，去查一查呗。” 江伟一拍脑门：“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我马上让张勇去查查，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的高人是谁。” 说着他拿出手机打给了张勇，详细的说明情况以后挂断了电话：“如果查到了我们要怎么做？” 冯磊靠着座椅，一只手不断轻轻的敲击着扶手淡淡的说道：“凉拌。” 江伟幽怨的看着他：“凉拌是啥意思，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嘛。” 冯磊的眼睛望向天花板：“从心理上摧毁敌人的意志，这才是取胜的关键，靠山要是倒了，她还能蹦跶几天？” 江伟听后露出了笑脸：“哦～是这个意思啊，哈哈，明白了，等我把那人揪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冯磊慢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嗯～时间也不早了，回家了。” 见江伟没有任何动作，冯磊问道：“怎么着？等你那小情人呢？” “不要瞎讲好吗？什么小情人？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人家现在可是实习律师，小心告你诽谤造谣。”江伟略带威胁的说着。 “呦呦呦，护成这个样子只是朋友？还告我诽谤造谣呢，说错了吗？当初是谁在我家躲着不敢出门的？”冯磊打趣道。 江伟站起身把冯磊往外推，边推边说道：“行了行了，你赶回家睡觉，不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慢走不送。” 冯磊看了一眼包间门，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看来这莎莎在江伟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第77章 高人指点 胡雪莉的事虽然有些困扰，但是有高律师在江伟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按摩店的事情进展倒是非常顺利。 有陈婷婷父亲的帮忙，营业执照及相关的文件顺利办妥，场地已经选好正在装修，通过张勇在泰国的人脉，按摩师也不用操心，开业前他们会提前过来。 “跳楼”事件有了结果，最终给的判决是客户本人大意失足坠落，和齐华他们公司没有直接关系，齐华他们公司出于人道主义，愿意给家属一笔慰问金，这事就算结束了。 当冯磊得知是这个结果的时候，他先是有一丝震惊，随即又笑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压下来，看来齐愿背后的人不简单呐。 想到这里，冯磊拿出了手机，电话接通后冯磊爽朗的说道：“丁叔，您在园子吗？” “那行，我马上过来找您。” “好嘞，马上来。” 挂断电话后，冯磊换身衣服出门，开车直奔紫东园而去。 丁建国气定神闲的坐在客厅中喝茶，见冯磊进来后连忙起身迎接：“小冯来了，快过来坐，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这啥也不缺，你不要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 冯磊将东西放到旁边，然后坐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丁叔，你有是你的，我带来那是一片心意，再说这些东西又不值什么钱，都是人家送的，放我那可能过期了我都不会动一下的，还不如送丁叔，有劳丁叔帮我减轻点负担。” 丁建国哈哈一笑：“小冯啊，你可真会说话，那好，我就笑纳了。”话虽这么说，可丁建国的心里跟明镜一样。 每次带来酒啊，烟啊什么的，都是丁建国平时喜欢喝的抽的，他可不相信这些都是别人送的，难道人家送的时候已经知道冯磊会把东西拿到这里？ “小冯啊，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吃饭，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来一些市面上见不到的野味，你可一定要尝尝。”丁建国热情的说道。 “好嘞，那今天晚上我就打扰了。”冯磊没有推脱，直接应了下来。 丁建国开心极了，冯磊每次过来都不会空着手，多多少少都要带点东西送给他，然而来了这么多次，却连一一顿饭都没吃过，这让丁建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今天他弄了些野味，约了几个朋友过来尝鲜，恰巧冯磊过来，干脆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帮冯磊介绍点人脉，也算是让冯磊这些礼物没白送。 “我们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今天我还请了一些老朋友，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下，未来也许对你会有帮助。”丁建国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冯磊内心欢喜万分，丁建国的老朋友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如果能搞好关系，以后绝对会有大用处。 “那我就先谢谢丁叔了。”冯磊连忙道谢并帮丁建国倒茶。 丁建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我听小丁说你们最近遇到点麻烦，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冯磊喝完茶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哎，这丁鹰也真是的，芝麻大的小事，还非要惊动丁叔你。” 丁建国拍了拍冯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小冯啊，作为过来人我必须叮嘱你几句。” 冯磊赶紧坐直了身子认真说道：“丁叔你请说。” 丁建国严肃的说道：“有些事情看着虽小，但是处理不好有可能后患无情，再小的事情也要认真对待，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现在这个社会，关系错综复杂，在你没有摸清楚对方真实底牌的情况下，千万不能大意。” 冯磊默默的记下丁建国的话，这些可都是经验之谈：“我明白了丁叔，我会小心的，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咨询点事。” 丁建国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想知道什么？” 冯磊也爽快的说道：“齐愿这个人丁叔听过吗？” 丁建国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哦，你说的应该是汤杰的手下，你们有过节？这事直接打电话给汤杰就行了。” “我和他没什么过节，就是想知道他的关系到底有多硬，前段时间的跳楼事件不知道丁鹰有没有和你说过。”冯磊询问道。 丁建国放下茶杯应道：“嗯，说过，这事不是被压下来了吗？” 冯磊接着说道：“那人就是在他弟弟公司跳的楼，这么大的事都能压下来，看来这齐愿的关系不简单啊。” 丁建国却是哈哈大笑：“哈哈，那小子可没有这么厉害的关系。” 冯磊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他的关系，那还会是谁呢？” 丁建国笑而不语，默默的喝着茶，冯磊看他这个样子忽然明白了，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丁叔，这事不会是你” “没错，是我找的人。”丁建国直接承认了。 冯磊有点想不明白了：“丁叔，你跟这个齐愿是什么关系？” “嗨，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之前都不认识他。”丁建国不屑的说道。 以丁建国的身份，齐愿这种小角色，都不配出现在他面前。 冯磊更糊涂了：“没关系你为什么要出面帮他？” 丁建国无奈的说道：“这世道，人情债最难还啊。” “人情债？”冯磊嘴里说着，心里却泛起了嘀咕，难道说丁建国欠齐愿一个人情？这不太现实。 丁建国笑了笑说道：“你呢就不要瞎猜了，至于这中间的来龙去脉你也不用知道，我这次帮他也算是两清了，以后他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 冯磊瞬间懂了，能让丁建国欠人情的是齐愿后面的那个人，可是不搞清楚的话，冯磊还是不放心。 “丁叔，齐愿弟弟齐华的房子抵押给了丁鹰，我们几个原本准备把这房子吃下来，你看这事”冯磊询问的看着丁建国。 “条件成熟的情况下，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们不用那么多顾虑。”丁建国的话已经回答了冯磊的疑问。 这么说的话，齐愿背后那人不是什么大人物，对他们没什么威胁，而且丁建国已经和那人两清了，不会再帮他。 “我懂了丁叔叔，不过还有件事也挺麻烦的。”冯磊有些难以启齿，这事做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说的是那个强奸案的事吗？”丁建国说的云淡风轻的，他手下的那些人什么样的事没干过，早就习以为常了。 冯磊低头叹息：“唉，就是这事，我都不好意思开口，真丢人。” “这有什么关系，年轻人嘛，一时冲动犯错很正常，只要不犯傻就行。”丁建国淡淡的说道。 冯磊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我们就怕这事会牵扯到公司，一旦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大了。” 丁建国却笑着说道：“你们不是已经找高律了吗？这对他来说小事一桩啊。” 冯磊绝对相信高律师的能力，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客户倒没什么，但是帮他出主意的人有点东西。” 丁建国翻弄着茶叶，似有意似无意的说了一句：“那丫头的妈妈姓陈，经常去打麻将的棋牌室老板也姓陈，你说巧不巧。”说完还不忘看冯磊一眼。 冯磊心领神会的站起身：“谢了丁叔，我先去办点事，晚饭前回来。”说完转身就走。 丁建国对着冯磊的背影大声喊着：“六点半吃饭，别迟到哦。” 远处传来冯磊的声音：“放心丁叔，不会迟到的。” 丁建国端起茶杯闻了闻，忍不住感慨道：“啊，这新茶就是好，充满了朝气。” 冯磊和江伟带着张勇来到了丁建国说的那个棋牌室，他们将车子停在马路对面，三人坐在车里观察。 整个棋牌室差不多两百平，透过玻璃门朝里望去，摆放着几十张麻将桌。 现在才三点多钟，棋牌室里面几乎没有空位，那些还没有上桌的人只好站在那里看着比人厮杀。 “这人也太多了，哪个是丁说的老板呢？”江伟皱着眉头问道。 冯磊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听到江伟的话后回答道：“别急，这会儿老板还没来，四点多才会出现呢。” 江伟回过头看向冯磊问道：“就算他来了我们也不认识啊。” 冯磊依旧闭着眼睛说道：“我们认不认识不重要，有人认识就行了。” 江伟瞬间明白了：“哦，没想到你还有喜欢打麻将的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冯磊挪动了下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才说道：“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行了，先歇一会儿，今天只是来认个门，认个人，张勇，你可要看仔细了，后面的事交给你了。” 张勇赶快回答道：“放心冯总，我只要看一眼就绝对不会弄错。” 这时一人默默的上了冯磊的车，四人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陈老板的到来。 第78章 原告变被告 下午四点半左右，等待了许久，陈老板终于出现了。 “磊哥，快起来，人来了。”随着一声轻叫，冯磊他们三人坐起身来，目光顺着指引望去。 远处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人甩着两个膀子朝棋牌室走去，染着金色的头发，一身流里流气的衣服。 “张勇，认清了吗？”冯磊对着张勇问道。 张勇盯着那人看了许久回道：“放心啊冯总，已经记下了，绝不会弄错。” 冯磊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对着后来的那人说道：“谢谢了，你先回去，过两天等我电话，我们好好聚聚。” 那人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磊哥，跟我就不用客气了，有事尽管和我说，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你们忙，我先回去了。”说完他打开车门离开。 “这杨宏华现在做什么了？”江伟好奇的问道。 “小孩，没个定性，自从公司关了以后也没个正式工作，每天混迹在大学城附近，家里在那边有几套房子，靠着房租日子过的也挺舒服。”冯磊感慨道。 江伟听了有些羡慕：“本地人就是好，家里有几套房子吃喝不愁。” 冯磊却不以为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容易失去斗志，看各人。”车辆启动，三人先离开棋牌室。 张勇每天到陈老板的棋牌室蹲点，时间长了两人开始熟络，通过几天的交谈，基本摸清了陈老板的生活规律，正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被冯磊叫停了。 “江总，不是说好了今天动手的吗？怎么突然把我叫回来了？”张勇一进门就大声问道，他都和陈老板约好晚上去夜钓，然后在夜钓的时候动手。 江伟一手拿着刷子，一手拿着核桃，正兴致勃勃的在那刷核桃呢，被张勇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震的核桃都掉了一个。 他捡起核桃又看了一眼张勇，叹了口气说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吗？吓的我核桃都掉了，叫你回来肯定是有原因的，等会冯总到了你就知道了。”江伟拿起刷子接着刷手中核桃，张勇一脸郁闷的坐到了旁边。 没多久冯磊急匆匆的进了包间，看到张勇赶紧说道：“那个陈老板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有个儿子的事？” 张勇突然一愣，机械的回答：“昂，他跟我说过这事。” 冯磊点了点头走到茶桌前坐下，江伟放下核桃给他倒了杯茶：“怎么着？这事和他儿子还有关系？“ 张勇也纳闷的坐到了旁边，一个陈老板还好处理，再多一个人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关键是从来也没见过他儿子。 “杨宏华跟我说，他那个儿子呢喜欢赌钱，最近输了不少，不过他却跟人家讲，过段时间他姐姐会帮他还钱。”冯磊说着说着突然停了。 江伟和张勇听的莫名其妙的，谁知等了半天冯磊也没接着往下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接着说啊。”江伟忍不住催促着。 冯磊突然反应过来：“哦，我在想，他说的那个姐姐会不会是胡雪莉？因为杨宏华还跟我说，经常有个女的会跟他儿子一起去赌钱，别人都以为是他儿子的女朋友。” 江伟皱起了眉头：“胡雪莉也赌钱？这我还真没发现。” 张勇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记得之前住她家的时候，她每天都抱着个手机玩德州扑克，一玩就是一天，还经常打电话喊人给她上分什么的，我以为只是个游戏呢。” 冯磊和江伟同时有了一个想法，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赌钱。” “欠债。” “被逼无奈。” “凿一斧子。”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张勇在一旁像丈二的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 “两位总，你们在说什么？”张勇愣愣的问道。 江伟拿起核桃继续刷：“这你别管，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想办法把他儿子弄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勇一听不干了：“江总，这我怎么给你弄啊？两人可比一个人难多了。” 冯磊无奈的笑了：“没让你弄两个人，等会你去找下杨宏华，他会带你去找他儿子，你只要把他儿子弄过来就行了。” 张勇听明白了，答应了一声后走了。 两个小时后，张勇带着一个小伙子回来了。 那小伙子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全身瘦的皮包骨头，脸上也没什么血色，眼睛凹陷，颧骨和眉骨突起。 “人带来了。”张勇说着把那小伙子往前一推，那小伙子竟然有些踉跄。 “你们是谁啊？叫我来干嘛。”那小伙子态度嚣张的问道。 江伟瞥了一眼张勇，“啪”的一声脆响，那小伙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被张勇一巴掌扇倒在地。 “好好说话，别找不痛快。”张勇恶狠狠的说道。 那小伙子捂着脸，眼神中充满怨气，见张勇如此凶狠，也只好忍气吞声。 “你叫什么？”江伟淡淡的问道。 那小伙子冷冷的回道：“陈伟。” 江伟接着问道：“胡雪莉认识吗？她和你什么关系？” 陈伟听到胡雪莉的名字明显一愣：“她是我表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伟有些不耐烦了：“你只需要回答问题就行。” 陈伟默默的点了点头。 “把他手机拿过来。”冯磊吩咐着。 张勇听后开始在陈伟身上翻找，陈伟大声喊叫着：“你们干什么？拿起手机干嘛？”张勇一把将陈伟按在地上：“老实点，解锁。” 陈伟自知无法反抗，只好乖乖解锁，张勇这才松开他，将手机送到冯磊面前，冯磊拿起手机开始检查。 “赌钱好玩吗？输了这么多钱打算怎么还？”冯磊一边翻看手机内容一边问道。 陈伟不知所措的问道：“两位老板，你们是开档的？我好像不欠你们钱？” “你是不是耳朵有毛病？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不住是吗？”江伟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陈伟立马老实起来：“记住了，钱我会想办法还的，很快我姐就能帮我还钱了。” 冯磊拿着手机晃了晃：“你是说靠你姐诈骗的钱给你还是吗？” 这句话一出，陈伟开始慌了，连忙解释道：“什么诈骗，那是赔偿。” 冯磊将手机放到江伟面前：“看看，可有意思了。” 江伟拿起手机翻看记录，看着看着笑了起来：“果然很有意思，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交给高律师会怎么样？” 冯磊拿起江伟的核桃盘了起来：“那就有好戏看了，要不你现在就把高律师叫过来给他看看呗。” 江伟听后立刻给高律师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江伟对张勇说道：“带他到隔壁去，你亲自看着他。” 张勇大手一抓，像拎小鸡一样拖着陈伟出了包间。 高律师来的那叫一个快，进门便急切的问道：“手机呢？给我看看。” 江伟把手机推了出去，高律师赶紧拿起手机翻看，看着看着哈哈大笑起来：“这姐弟俩可真行。” “更精彩的还有呢，你看下他的相册就知道了。”江伟神秘的说道。 高律听后打开手机相册，那一张张大尺度的照片映入眼帘，旁边的袁莎莎看了不禁羞红了脸。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觉得羞耻吗？”袁莎莎忍不住吐槽着。 高律师放下手机坐了下来：“羞耻？他一个赌徒还有什么羞耻心。” 冯磊却是仔细打量着袁莎莎，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江伟，高律师好奇的看着冯磊问道：“冯总，你这眼神有故事啊。” “我能有什么故事，我只是看到了故事，哦不，是看到过事故。”冯磊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江伟。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江伟没好气的说着。 冯磊没理会他，对着袁莎莎打招呼：“你好莎莎，我叫冯磊。” 袁莎莎愣愣的回答着：“你好冯总，你认识我？” 冯磊笑嘻嘻的说道：“算是，见过，听过，只不过现在才算正式认识。” 江伟赶紧扯开话题：“对了高律，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没想到高律师也是个八卦的人，没理江伟而是看向冯磊：“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徒弟？还有你说的听过又是什么意思？” 冯磊将高律师拉过来一点，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回头单独告诉你，这事可以有意思了。” 高律师赶紧点头笑着说道：“好，等会结束了我们单独聊啊。” 正当江伟和袁莎莎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高律师坐直了身子说道：“我觉得，这个案件可以调换一下身份了，我们可以告胡雪莉蓄意诱导犯罪，并且敲诈勒索。” 这话一出，冯磊和江伟顿时兴奋不已，这是要原告变被告啊。 第79章 心不狠，站不稳 高律师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袁莎莎在旁边欲言又止，江伟看着她问道：“莎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袁莎莎看了一眼高律师，见他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江总，你们之间没有和解的可能吗？” 江伟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同情她，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今天我们没有找到这个证据，你觉得她会跟我和解吗？” 袁莎莎听后点了点头，自从这个案件接手到现在，胡雪莉从始至终没有半点和解的意思，而且大有越闹越大的势头。 “可能是我想的太好了，对不起。”袁莎莎感到非常抱歉。 江伟连忙摆摆手：“你不用道歉，你也没说错什么，只不过社会就是这样，你让步别人就会紧逼一步。” 高律师这时有了新的想法：“我觉得可以和解。” 这话一出反而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律师竟然同意和解？ “高律师，我没听错？”冯磊抢先问道。 高律师却很有深意的一笑：“你们先别着急，听我说。” “我说的和解呢并不是真正和解，而是先让胡雪莉把案件撤了，到那个时候她一定会要赔偿，不管要什么赔偿，你们都先答应下来，最好是白纸黑字写下来。” “她那边撤案以后，我们再拿着现有的证据，让你手下那个催收起诉她，反过来跟她要赔偿。” 冯磊和江伟算是听明白了，利用和解套出更多的证据，这样证据链就形成了闭环，到时候胡雪莉怕是百口莫辩了。 “高律，厉害啊，你这招以退为进我看行。”江伟忍不住夸赞着。 高律师回头看向袁莎莎：“你怎么想？” 袁莎莎收起情绪，很快恢复了平静，然后说道：“这个方法可行，不过细节上需要特别注意，不能让她起疑。” 高律师点了点头催促着：“接着说。” 袁莎莎深吸了口气说道：“首先，我们拿着这个手机里的证据作为引子，这样才有和解的可能。” “然后，地点最好在派出所或者我们律师事务所，有监控视频，也算多一个证据，而且派出所的调解书或者我们律师事务所的赔偿协议都可以作为直接证据。” “最后，我建议这次起诉连同她的表弟一起，如果还有其他人的话，也一并带上。”袁莎莎说完情绪有些激动，江伟赶快递上一杯茶水，喝完茶后，袁莎莎稍微平静了些。 高律师听完忍不住的鼓起了掌，眼中尽是赞赏之色：“不愧是我徒弟，每一步都想的很周到，进步很大啊。” 袁莎莎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都是师父教的好。” 高律师夸奖完又安慰了她几句：“尽快适应，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如果你不能尽快习惯起来，对你以后的路会有很大的影响。 袁莎莎舔了舔嘴唇说道：“明白师父。” 这简短的话语，却表达出了她坚定的内心。 刚才袁莎莎的那一番话，同样也惊艳到了江伟，他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在她面前哭鼻子的那个小姑娘吗？ 还是那个执意和他约定，还让他把这约定下来的小姑娘吗？ 冯磊看江伟有些出神，于是赶紧大声说道：“袁律，你刚才说的太棒了，我都要成为你的粉丝了，要不我们加个微信，以后我要是有什么法律上的事可以向你咨询。”说着冯磊掏出了手机，两人互相加了微信。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冯磊的举动有些反常：“对了袁律师，欺骗感情算犯法吗？” 袁莎莎认真的回答道：“如果不涉及钱财的话不算。” 冯磊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像涉及钱财了，不过不多。” “那就要看具体金额，欺骗初衷。”袁莎莎说道。 冯磊忽然看向江伟问道：“喂，问你呢，具体金额和欺骗初衷。”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打的江伟措手不及：“什么玩意儿？关我什么事？问我干嘛？” 冯磊只是笑而不语，高律师给他们弄的有些迷糊：“你们在聊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他脑子不好。”江伟瞅了一眼冯磊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既然有方案了，那我们就赶快动起来。”江伟可不敢再让冯磊说下去了。 “这手机你先收起来，等会让她表弟打电话给她说和解的事，这样比我们去说要有用的多，和解的时候把她表弟一起带着。”高律师站起身叮嘱着，随后和袁莎莎先行离开。 江伟让张勇把陈伟带了过来，在他们眼前打电话给胡雪莉，果然如他们所料，胡雪莉一听事情败露，立刻答应和解。 约定好时间地点后，他们让张勇找个地方给陈伟住下，并安排个人看着他。 回去的路上，高律师安慰着袁莎莎：“怎么样，好点了没？” 袁莎莎深呼吸一下说道：“放心师父，我没事了，我会让自己尽快适应的。” 高律师满意的点点头：“你今天的表现非常专业，没有被你的情绪左右，这一点非常不错。” 袁莎莎谦虚的回道：“师父，这是我作为律师应该有的表现，没什么值得表扬的。” 高律师却有不同的见解：“做的好当然要表扬，你记住，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那些都是别人给定义的，我们只有需要和不需要，在处理案件的过程中，我们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要有明确的概念。” 袁莎莎默默的记住了这些话，这些都是书本和课堂上永远不会出现的经验之谈。 高律师接着说道：“或许你会认为我今天说的话太直白，太利益，违背了作为律师的初衷，然而我想告诉你的是，律师只是一个职业，一份工作，最终决定你如何选择的是现实，是这个社会血淋淋的教训。” 袁莎莎听后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就是如此，当时要不是江伟的出现，谁知道她会怎么样，那种无助感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放心师父，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了。”袁莎莎坚定的说道。 高律师听后感到十分欣慰，在这个高速发展的社会，心软没什么好处，反而会被社会无情的淘汰，人情的冷漠已经越来越严重，做好人只会被人无底线的欺负。 以前看到老人摔倒了还会扶一把，现在呢？扶之前一定要打开摄像头，还要叫很多路人过来围观，防止自己被讹上。 好人难做啊，做不好就变成了坏人，而且还有可能遭受网爆或者有心人的口诛笔伐，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高律师深吸了口气郑重的对袁莎莎说道：“律师最不能讲感情，就像医生做手术一样，下刀要又快又准，每一刀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没有第二次机会。” “律师也是一样，每一个问题，每一突破点都很重要，对手同样不会给你机会，你的每一个失误都有可能成为失败的关键点。”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很快回到了律师事务所，袁莎莎开始准备和解赔偿协议，高律师则是起草诉讼文书。 一切正按照他们设想的进行，只是他们仍然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可不相信这整件事是胡雪莉和陈伟设计的，凭他们两个人那点脑子是想不出来这些的。 和解非常顺利，胡雪莉也递交了撤诉申请，很快那个小伙子被释放，原本打算直接告胡雪莉的，却被冯磊叫停了，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磊子，为什么不告她？这不是说好的吗？”江伟忍不住问道。 冯磊把玩着核桃说道：“现在告她顶多也就是她和陈伟倒霉，那她后面那人呢？” 江伟虽然同意他的观点，可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我也知道她后面肯定有人，但是等我们查出来那要到什么时候了。” 冯磊放下核桃发了根烟，轻吐烟雾慢慢说道：“你别急，我已经让张勇去请陈伟了，有没有人问问就知道了。” 江伟饶有兴趣的问道：“噢？是吗？那个软蛋要是真知道的话一定会说的。” 冯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放下茶杯：“是的，我们在这等着就好了。” “在这？把人弄这来审不好？我这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呢？万一吓着他们，以后谁还敢来我这喝茶？”江伟一脸担忧的看向冯磊。 “放心，不会带这审，张勇自己会找地方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在这等他审问的结果。”冯磊拿起桌子上的核桃继续盘玩。 冯磊和江伟在包间喝茶等着，张勇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用不了多久，陈伟一定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第80章 大学生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陈伟始终坚持说这事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他和胡雪莉。 张勇判断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说的是真的，要么他们背后那人很厉害，他们得罪不起。 这时张勇的电话响起，走出房间去接电话，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然后放了陈伟，并威胁他不要瞎讲。 “嘴还挺硬，看来背后那人不简单。”冯磊放下电话眯着眼睛说道。 江伟挠了挠头问道：“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就是他们两个设计的呢？” 冯磊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可是从这两人的表现来看，绝不是他们两个能设计出来的。 “还是小心点的好。”冯磊提醒道。 江伟还是想不通：“你说我们到底得罪谁了呢？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 冯磊也是很郁闷，从电销公司，到急用钱公司，再到客户这里，一件接着一件，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在等着他们呢。 “谁知道呢，反正最近都小心点，不要再给别人找到机会。”冯磊深知小心驶得万年船。 江伟郁闷的搓着核桃，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有力没地方用，反而被动挨打。 冯磊收拾下心情站起身准备离开：“我先走了，杨宏华约我谈点事，你去不？” 江伟点了点头：“正好出去透透气。” 两人驾车来到大学城边上的小吃街，说是小吃街，其实就是一个商品城，这里主要是针对大学生。 商品城整体面积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商铺林立，从生活用品到服装饰品应有尽有，极大程度的满足了大学生的需要。 商品城的广场已经被各种小吃铺子占据，每当华灯初上，这里就是大学城最热闹的地方。 成群结队的学生络绎不绝，逛逛商铺吃吃东西，累了还可以在旁边的咖啡厅或者奶茶店坐下来歇歇。 江伟下车后看着眼前的人群深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说道：“哇，青春的气息啊。” 冯磊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看是你春心荡漾了。” 江伟立刻反驳道：“瞎说啥呢，我只是怀念下大学的时光，我们那个时候哪有现在这样的约会圣地。” 冯磊冷哼了一声：“得了你，我看你也没少约会呢，这跟地方没关系。” 两人吵吵闹闹的朝商品城里面走去，穿过广场来到商铺街，沿着楼梯上二楼，在一家网旁边看到了杨宏华所谓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简单，外面一间接待用，里面一间办公用。 进门便看到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两台电脑，两个小姑娘正在那里追剧，见到冯磊和江伟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两人也不是很在意，一看就知道还是学生，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就让她们先享受几年。 冯磊他们转身进了办公室，杨宏华靠着座椅，两脚交叉翘在桌子上，抱着个手机正在打游戏。 他抬眼看到冯磊和江伟，赶快把脚放下来笑嘻嘻的说道：“两位老板来了，快请坐。” 冯磊和江伟坐到沙发上，杨宏华泡了两杯茶递给他们：“你们来的挺快的啊，那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事江伟就来气：“别提了，全是小虾米，大鱼还没找到。” 杨宏华有些吃惊的问：“怎么着？他们背后还有人？” 冯磊点了点头：“按照我的猜想应该是这样的，不过现在还没查出来，暂时先这样，对了，你叫我来有啥事？” 杨宏华兴奋的说道：“哥，我最近想到一个赚钱的路子，你们要不要参与一下？” 冯磊和江伟不由得一愣，在大学城附近赚钱？卖东西吗？ “你要在这开店？准备卖什么？”江伟不解的问道。 杨宏华连忙摆摆手：“我就算开店也不在这里开，学生的消费力哪有成年人高，我是要给学生做贷款。” “给学生做贷款？助学贷款？那不是有专门的银行在做吗？”江伟好奇的问道。 冯磊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杨宏华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所以他想看看杨宏华接下来会说什么。 杨宏华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些大学生的消费力虽然没有成年人高，但是攀比心却一点也不输成年人，尤其是女大学生，什么化妆品啊，名牌包包的，对她们的诱惑力很大。” “所以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利息可以低一点，期限也可以长一点，这样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压力。” 冯磊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他可不想杨宏华走错路，于是开口问道：“能不能赚钱先不说，我问你几个问题。” “冯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第一，学生的生活费就那么多，你准备放给他们多少？” “我不会直接给她们钱，她们想要什么品牌的化妆品或者包，我买给她们，不放心的可以跟我一起去买。” “那还款呢？具体利息是多少？” “每个月的生活费里扣，一个月五个点，最长可做一年期。” “如果他们还不起钱怎么办？学生是受到保护的，我们不可能到学校里催收。” “这个简单，每个学校总有一些坏学生，可以培养他们，然后去帮我们催收，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他们父母。” 冯磊还是觉得风险太大：“如果你真的想做最好是在谋划一下，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太没有保障了，我们可以参与，但仅在资金上，我们这边的人不会加入其中。” 杨宏华默默的点了点头，冯磊说的这些他确实没想到，万一这些学生就是躲在学校里不出来怎么办？仅靠那些坏学生去吗？人家也未必会尽心尽力。 “冯哥，那你觉得怎样才有保障呢？”杨宏华询问道。 冯磊也头疼了，学生能提供什么保障，一没资产二没收入的，如果是本地人那还好，最起码家在这里，可是大多数学生都是外地的，这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冯磊说道：“从你刚才的表述来看你针对的群体应该是女学生，那么有什么东西对这些女学生来说很具威胁性的呢？” 杨宏华和江伟同时陷入了沉思，对女学生很具威胁性的？除了父母还有什么呢？ 江伟一下明白了：“名誉，女学生最怕的就是名誉被毁。” 杨宏华还是不理解：“名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当她们还会在乎这些吗？” 江伟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啊。” 杨宏华迫不及待的问道：“哥，那你倒是说说看啊。” 江伟认真的说道：“现在这个年代名誉确实没有那么重要，不过也要看是哪方面，如果说只是一些流言蜚语那无所谓，但是如果有实质的东西呢？比如说照片或者视频，那你觉得她们还会无所谓吗？” 杨宏华也是一点就透：“你是说给她们拍照片或者视频？这不好？” 江伟连忙摆摆手：“你拍那就是犯罪，她们自己拍那就和你没关系，反正我们就说这么多，具体怎么理解你自己看着办。” 冯磊这时也说道：“其实还有很多别的办法，他们要是还不起钱也可以到我那会所上班来还，哈哈，还是那句话，具体怎么做呢你自己想，我们只出钱，不出人，还可以帮你解决还不起钱的困扰。” 杨宏华默默的点了点头，送走冯磊和江伟以后，他坐在办公桌前想了半天，最终决定接受他们的建议。 第81章 应对检查 2015年，春。 崭新的一年，崭新的开始，冯磊他们的按摩店如期而至，在年后正式开业经营。 开业那天他们出尽了风头，社会上有头有脸的都送来花篮庆贺，还有的亲自参加了开业仪式。 冯磊给每个人送了一张一千的会员卡，而那些大佬们拿到的会员卡甚至上万，用冯磊的话来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不付出一点人家凭什么来给你捧场。 他们这些人身边的消费群体才是主力军，有他们为你宣传，那效果可比任何广告效果都好，最主要的是他们还会记得你的好。 人情世故不就是如此吗？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帮来帮去就不分彼此了。 杨宏华这边经过冯磊和江伟的出谋划策也步入正轨，一个恶魔正在慢慢成长。 随着冯磊和江伟他们产业的多元化，应酬也逐渐增多，这个时候杨宏华就有了用武之地。 商务应酬怎么能少的了美女呢？杨宏华手里那些女大学生正好派上用场，她们可以借这个机会赚取一些报酬。 这种合作模式逐渐成形，除了冯磊和江伟这边以外，杨宏华还发展了好几个下线，专门对接商务应酬，按照客户需求安排相应的人过去。 别说还真给他做成了一个产业链，其中包括女大学生，会所小姐，还有一些不出名的小模特，杨宏华更是获利无数。 冯磊和江伟从来不管他怎么做，杨宏华定期会将利润转入他们的账户，盈亏共担。 按摩店开业没多久，江伟和陈婷婷便组织公司所有人到菲律宾旅游，同一时间很多公司都组织出国游。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多数急用钱公司都会在过年前后组织一次出国旅游，而且去的都是东南亚的一些国家。 之所以会选择东南亚，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便宜，而且签证办理简单，相比较其他国家更具性价比。 江伟他们这次旅游长达十五天，除了旅游外，最主要的原因是躲避检查。 年前他们就接到消息，年后会有一个突击检查，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人还特地交代他们，检查期间最好先把公司关了，等检查结束再恢复营业。 两人一合计，那干脆带公司员工出去旅游，旅游结束估计检查也差不多结束了，所以他们这次组织的旅游时间才会这么长。 本来冯磊也是要一起去的，无奈按摩店才刚开业，总要有人坐镇，最终冯磊选择留下来，让他们去玩。 这天杨宏华来店里找冯磊，一进门前台小姐姐便双手合十欢迎他：“萨瓦迪卡，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杨宏华看着店里的泰式装修，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香茅竹精油散发出的清香，精神为之一振，确实提神醒脑。 他对那小姑娘微笑着说道：“你好，我约了你们冯总。” 那小姐姐微微点了点头：“我们冯总在楼上的办公室，从这里上去就看到了。” 杨宏华按照小姐姐的指引上了二楼，穿过走廊来到办公室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然后他开门进去。 冯磊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泡茶，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杨宏华有些错觉，感觉冯磊整个人在发光。 “你站着干嘛，过来坐。”冯磊冲杨宏华招手。 杨宏华随手带上门走到冯磊旁边坐下，他这才发现冯磊这间办公室挺宽敞的，差不多有三十个几个平方。 布局很简单，西边靠门摆放着沙发和茶几，东边靠墙摆放着办公桌和书架，北边是几个档案资料柜，南边是两扇大窗户。 杨宏华观察完整体布局后说道：“这办公室布置的也太简陋了。” 冯磊眉头一皱：“办公室不就是这样的吗？难道还要精装修一下吗？” 杨宏华不禁吐槽道：“冯哥，你今年才多大啊，你看你这办公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老领导的办公室呢，太庄重了。” 冯磊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无所谓了，我平时也不怎么在这里，就是装个门面而已。” 杨宏华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又不是自己的办公室，何必多话呢。 “找我什么事？”冯磊开门见山的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这些天好多公司都出国玩了，我也想出去玩，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一起。” “我随时都有空，不过要等江伟他们回来才行。”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月底就回来了。” “那可能来不及了，月底那些大学生就开学了。” “你要带他们出去玩？” “有什么问题吗？的陪玩干嘛不带呢？” “老弟，听我一句劝，如果你想从她们身上赚钱，就要清楚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不然最后坑的是自己。” “放心冯哥，我心里有数，我带出去的这些人算是我的业务员，她们为我赚了钱，我当然要犒劳下她们了。” 冯磊听后放心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胡雪莉那样的事，所以才会提醒杨宏华。 “那就好，我可能来不及和你一起出去玩了，不过你自己注意点，如果你带的女学生多，最好再带几个人，国外了没有那么平静。”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那个张勇不是对泰国挺了解的吗？能借我用下不？” “他还在菲律宾呢，也要月底才能回来，要不你告诉我日期，我让他到泰国和你汇合。” “好嘞，回去后发你，对了，听说最近检查期间查封了几家公司，你们怎么样？” “我们还好，年前就收到风声了，所以年后他们才会带着员工出去旅游，就是为了躲避检查，检查结束就没事了。” 杨宏华不免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过我听说这次检查好像不一样，以前都是走个过场，这一次好像动真格的了。” 冯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今年也是一样，只是要有点成绩才行，所以就拿几家没什么后台的小公司来充数。” 杨宏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风声大雨点小呢，对了，最近有几个特别漂亮的，你要不？” 冯磊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留着，我可没兴趣，如果有应酬的话倒是可以。” 这要换做其他人一定会觉得冯磊在装，可杨宏华毕竟认识冯磊好几年了，他还真不是在装，而是有原则，绝对不会和女性客户产生除借贷以外的其他关系。 在这个行业中，能保持这个原则的少之又少，见色起意那是常有的事，再加上有债务重压，不怕客户不同意。 这一点杨宏华还是十分佩服冯磊，说到做到。 杨宏华叹了口气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冯磊叫住。 “你在做的事可大可小，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抽身，交给别人去做，不要再直接参与了，明白吗？”冯磊叮嘱着。 杨宏华虽然嘴上答应着，可是心里十分不情愿，这么好的事他怎么舍得交给别人做呢？天天当新郎，夜夜换新娘，换谁舍得？ 冯磊看着杨宏华离去后忍不住的摇了摇头，他又岂会猜不出杨宏华的心思？不过点到即止，他不听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第82章 进军中介 冯磊留在南金这些天也没有闲着，每天和各大银行的贷款部门应酬，从中了解银行最新动向。 目前各家银行又推出了许多新型贷款，冯磊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比起那些小贷和急用钱来说，银行这棵大树要坚强的多。 他最看好的还是信贷类产品，因为这类产品的受众面广，客户群体基数大，而且每年新增客户比较多。 抵押类产品基本都是千篇一律，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与优势，相比较民间资金而言，要求太高额度太低，过于鸡肋。 信贷产品的优势就非常明显，要求几乎和小贷公司一样，同样条件下，额度略微比小贷公司还要高一些。 优质单位的客户甚至可以批到满额，最主要的还是利息，相当于对半砍，平均下来一个月不到一个点。 目前那家银行准备将这个业务外包，无数双眼睛都盯上了这块肥肉，冯磊便是其中之一。 “磊子，对手有点多哦。”江伟听完冯磊的想法后感慨着。 “这事有些难度，估计要分行行长同意才行？”陈婷婷对银行还是比较了解的，像这种事情，最低也要分行行长才能决定。 冯磊自然知道没那么简单，所以才把他们都叫过来商量：“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发现这事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关键就在这个分行行长，只要他点头，总行那边基本不会反驳。”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估计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可是我们连那个分行行长叫什么都不知道。”陈婷婷叹了口气说道。 冯磊鼓励着他们说道：“所以啊，这个时候我们要尽快发动身边的关系去打听，不争取一下怎么会知道没希望呢？就算输了也没什么，至少我们尽力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丁鹰明显支持冯磊的想法：“我觉得磊子说的没错，最终花落谁家犹未可知，但是从一开始就放弃，那肯定没希望，我等下就找身边的人问下，看看能不能问到点消息。” 陈婷婷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她连忙说道：“那我也让我爸帮忙打听下，他认识的银行的人比较多。” 冯磊满意的点了点头，至于江伟嘛，他压根就不用问，绝对和他是站在一边的，而且他们两人的关系网都差不多，如果冯磊打听不到的，江伟同样也没有办法。 独家代理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全南金市的客户都是你的，其他人想要做这个贷款必须通过你才可以。 除了银行给的要求不能更改，只要银行不说话，都是你说的算，到时候想要合作的人都要看你的脸色，想想都过瘾。 丁鹰和陈婷婷卖力的打听，两天便有了消息，分行行长叫王天，今年四十七岁，此人十分老练狠辣，颇有城府。 这么年轻就能做到分行行长的位置，要是没点手段，早就被人取而代之了。 可是光知道这些也没用，要想办法和他接触才行，怎么能见到面是个问题。 “我问过我爸了，他也没办法。”陈婷婷无奈的说道。 丁鹰也有气无力的说着：“我这边的也一样。” 冯磊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很清楚，只要搞定这个行长就成功了，现在问题的关键点是他们身边竟然没人认识他，这可怎么办？ 江伟默默的说了句：“这行长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陈婷婷感到莫名其妙：“你问这些干嘛？” 冯磊瞬间明白了江伟的意思：“如果是本地人，那他的关系基本都是在本地，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外地人，就有些难办了。” 丁鹰没精打采的说道：“查过了，是外地人，而且是最近两年才调过来的。” 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冯磊本想从他身边人入手，可是一听说是最近两年才调来的外地人，顿时觉得希望渺茫了。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江伟严肃的说道。 “硬着头皮上？你打算怎么办？”陈婷婷好奇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到他上班的银行蹲点呗，创机会去认识呗，我就不信他不出现。”江伟信誓旦旦的说着。 丁鹰听后淡淡一笑：“你以为那么好认识的，有这想法的何止你一个，你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去蹲谁？” 这话确实没什么毛病，这个时候过去蹲点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怎么可能给你机会呢。 冯磊也觉得这个办法没有可行性，就是在浪费时间，而且成功率极低。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几人更是沉默不语，最终先各自散去。 冯磊坐在包间内抽着烟，江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坐着，两人就这样坐了许久，突然冯磊开口说道：“难道真的和我们无缘？” 江伟也不想打击冯磊，只好开口安慰着他：“别瞎想，只能说我们还没有找到方法而已，再找找关系，肯定会有认识他的。” 冯磊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放弃。” 江伟默默的点了点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只能放弃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然而那个他们期待的中间人始终没有找到，不过另一个好消息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希望中又有着绝望。 或许是银行方面想要看看大家的实力，特地发出公告，想要签署独家代理的公司可以先提交材料到分行，最终与那家公司签署等待银行通知。 这个通知无疑像一块巨石一样，在南金市这片海洋激起千层巨浪，各大公司蠢蠢欲动，机会是公平的，就看谁有实力了。 可是这个消息对于冯磊他们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们连个中介公司都没有，拿什么去竞争呢？ “磊子，要不算了。”江伟安慰着冯磊。 “哎，不然呢？”冯磊也知道自己没希望了，干脆坦然接受。 “我觉得还是要开家中介公司。”冯磊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 江伟有些不理解：“不是放弃了吗？还开中介公司做什么？” 冯磊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放弃了这家银行的独家代理，又不是放弃了银行中介的市场，这么多银行产品，干嘛不做呢？” 江伟点了点头说道：“也是，现在银行的产品越来越多，政策也在逐步放宽，确实比以前好做多了，关键是服务费好收。” 冯磊提出了另一个想法：“如果我们能做成最大的中介，那么以后这样的好事我们的赢面就会很大。” 江伟又岂会不明白冯磊的心思呢：“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服，咽不下这口气是？” 冯磊郑重的说道：“那是自然，要是我现在有家成熟的中介公司，我就不信我没有这个机会拿到独家代理。” 江伟只好暗自摇头，冯磊的胜负欲一直都很强，看来这次的事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那就开呗，反正开公司又没多少钱，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江伟笑着说道。 “尽快，这几天我就去看场地，你联系下那个办营业执照的人，我想好名字以后就让他尽快把营业执照办了。” “明天把婷婷和丁鹰叫过来，我们把手里的银行关系整合一下，以后所有银行的产品都从中介公司走。” “我准备把许昕和潘磊也叫过来，他们最近也在考虑离职的事，都是熟人，用起来比较顺手，另外李杰也刚离职，这样管理团队基本就齐了。”冯磊一口气说了很多，看来这件事他也筹划了很久。 “我没意见，听你的。”江伟笑嘻嘻的说道，他对冯磊那是绝对信任。 说干就干，两人分别行了起来，进度之快令人咂舌，一个月的时间，伟杰投资咨询服务有限公司正式开业。 第83章 理财市场 经济高速发展有利有弊，刺激消费的同时也让人们的虚荣心膨胀，为了追求物质上的满足，人们想尽办法敛财。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那些所谓的理财公司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迅速占领市场，每年从民间吸纳的资金成几何倍数增长。 理财广告铺天盖地，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更有甚者请来明星代言，想尽一切办法掏空人民的钱包。 某信的理财端更是一跃成为整个行业中的翘楚，傲然全国，仅南金市分部平均每个月吸纳的资金高达上亿元。 而这种类型的理财公司，在南金市有近百家，可与之媲美的公司至少有十余家，他们给客户的年化收益高达百分之十三，有些公司给出的甚至更高。 除了长期产品以外，短期产品的收益也是银行所不能比的，三个月期的短期理财产品最高可获得百分之二的收益。 普通人谈及没有什么触动，因为他们手里的资金有限，相比较而言，购买长期的理财产品收益更高。 但是对于一些会计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增加收入的机会，尤其是一些大型企业或者公司的会计，他们只要动动手，然后再等上一到三个月，几万甚至十几万就这么轻松的进了自己的口袋。 风险与收益是共同的，也有些会计没有掌握好时间，或者说点背，挪用的资金购买理财产品，产品还没有到期便东窗事发，为此去吃公家饭的会计也不在少数，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正规的就有不正规的，一时间各种理财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疯狂生长，旗号一个比一个让人信服。 有能源投资，电力投资，养生投资，甚至还有古玩字画，养老计划投资，那些所谓的理财经理就像亲人一般，每天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大爷”“大妈”的叫着，比亲儿子亲闺女还要孝顺。 很多空巢老人就这样迷失了，心甘情愿的掏出自己所有的养老钱，只为得到那一些虚假的关怀。 高收益刺激着人们开始高消费，从餐饮服装到旅游购物，从衣食住行到休闲娱乐，各个行业都吃到了红利，尤其是那些奢侈品，几乎人手一两件，不然跟朋友聚会的时候，你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天，冯磊坐在办公室正审阅客户的材料，李杰却突然找他提出辞职。 冯磊将资料放到一边，语重心长的询问道：“你和我也认识很多年了，目前公司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能告诉我真实原因吗？” 李杰舔了舔嘴唇抱歉的说道：“冯总，我就和你直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去年才买的房子，每个月还要还一万多贷款，家里又催着我结婚，我的压力挺大的。” 冯磊表示理解：“这我知道，公司刚开起来暂时还没有多少业务量，以你目前的收入来说，压力确实挺大的。” 听到冯磊能这么说，李杰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毕竟在他没工作的时候，是冯磊向他抛来了橄榄枝，如今公司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自己却要离职，有点太不地道了。 李杰深吸了口气说道：“实在抱歉冯总，我知道我这样有点忘恩负义，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有家理财公司想让我过去担任市场总监，月薪开到两万，还有谈的空间，另外还有高额的业务提成，我” “你心动了是吗？”冯磊语气平淡的问道。 “是的，对于目前的我来说，这是最适合的选择。”李杰有些愧疚的承认了。 冯磊点点头表示认可李杰说的：“这么看确实是最适合的选择，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选。” 李杰听后如释重负，他激动的说道：“冯总，这么说你同意了？” 冯磊再次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理由不同意，谁不想有更好的发展呢？不管是你还是许昕他们，有比我这更好的地方，我都会支持你们，大家出来就是为了赚钱，所以我不会阻止任何人。” 李杰激动万分，冯磊的这一番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了，不为赚钱的话在家待着不好吗？干嘛出来拼死拼活的工作呢？ “冯总，谢谢你的理解，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以后但凡你有需要，我一定随叫随到。”李杰郑重的说道。 冯磊连忙摆摆手说道：“别别别，这话说的就严重了，不至于不至于啊，就算你不在我这里上班，我们依然是朋友，以后没事还是可以出来聚聚的嘛。” 李杰用力的点了点头：“那当然，要不是你的提携，我也没有今天，这份恩情我会记一辈子的。” 冯磊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行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交接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李杰这时站起身说道：“好的，没其他事那我先出去了。” 见冯磊点头以后，李杰转身离开了冯磊的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 冯磊看着关闭的门叹了口气，虽说人各有志，不好强求，可是这也太突然了，他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没一会儿许昕敲门进了办公室。 “冯总，找我什么事？”许昕一进门便问道。 冯磊招呼他到沙发那边：“坐下聊。” 两人坐好以后冯磊直接开门见山的对许昕说道：“过两天李杰就不来了，到时候你和他交接一下，以后你就是业务部经理。” 许昕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惊到了：“我当业务部经理？真的假的？” 冯磊轻轻拍了一下许昕的头笑骂道：“臭小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要是不想做那我就把这机会给潘磊了？” 许昕赶快说道：“冯哥，你是我亲哥，我怎么可能不想做呢？潘磊那家伙跟我比可差远了。” 冯磊笑了笑说道：“行了，去忙，这事暂时别跟其他人说。” 许昕连忙点头开心的说道：“明白。”说完起身离开办公室。 两天后李杰正式离职，和许昕办完交接以后带着东西离开了公司，许昕也正式接任业务部经理一职。 李杰的离开后第二个月便约冯磊吃饭，由于时间问题，最后吃饭变成了下午茶，不过对李杰来说没什么影响，能顺利谈事就行。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寒暄了一阵后李杰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冯总，我想请你帮个忙。” 冯磊放下咖啡笑着说道：“我们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有事尽管说。” 李杰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是这样的，我女朋友也在我们公司上班，他这个月还差一百万的业绩就能拿到三万奖金，你能不能帮她冲个业绩，不让你白帮，到时候奖金分你一半怎么样？” 冯磊听后犹豫了一下，李杰见状赶快补充道：“我知道这确实有些唐突，主要是时间不够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了，嗯～要不奖金分你两万，你看怎么样。” 李杰满眼期待的看着冯磊。 “这跟奖金没关系，主要是你们公司安全吗？”冯磊认真的问道。 李杰一听有戏，当即开始介绍起他们公司的背景和实力，以及他所能够给予的最大保障，冯磊一边听一边分析着。 等李杰介绍完以后，冯磊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如果只是一个月的话，这个忙我可以帮，至于奖金嘛，你们自己留着，到时候请我吃个饭就行了，毕竟你们现在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李杰一听激动万分，连忙感谢道：“太谢谢你了冯总，等这事结束了，到时候全南金市任你挑，想去哪吃都行。” 冯磊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公司把事办了，正好我现在有时间。” 李杰也正有此意，他赶快拿上东西，然后带着冯磊回公司办手续。 第84章 换装备 初春的天气略带着些许寒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杨柳开始抽芽，小草慢慢转绿，鲜花做好了准备，等待绽放的那一天。 冯磊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洗漱，每当周末来临，他才觉得这才是属于自己的时间。 正当他洗漱的时候，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不用问，一定是江伟，他吐掉嘴里的水大声喊道：“你又来我家干嘛。” 客厅中的江伟大声回道：“当然是带你去看车。” 冯磊从洗手间探出头问道：“看车？这么突然的吗？” 江伟却觉得很正常：“有什么突然的，早就想换车了，正好今天有空，那就去看喽。” 冯磊洗漱完毕走到客厅坐下：“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难得周末，我还想在家练练厨艺呢。” 江伟冷笑了两声：“哼哼，就你那厨艺我看还是算了，做出来的东西狗都不吃，你还是不要霍霍那些食材了。” 冯磊没好气的说道：“狗都不吃？那我看你吃的挺香嘛。” 江伟立刻反驳道：“我那是给你面子，你要不是我兄弟，我就把菜糊你脸上了，行了，别废话了，赶快穿衣服走人，人家小姑娘还等着我呢。” 冯磊一听来精神了：“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呢，原来是佳人有约啊，那你自己去就好了啊，干嘛拉我过去做电灯泡。” 江伟嘿嘿一下：“你看你说的，有好事我什么时候忘了你了？我约了两个小姑娘，能不能拿下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冯磊也是一阵无语，这个江伟，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说归说，闹归闹，冯磊还是赶快穿上衣服陪江伟去看车。 当江伟把车停下来的那一刻，冯磊惊呆了，说好的宝马奔驰呢？怎么开到玛莎拉蒂4s店门口了？ 江伟一脸兴奋的说道：“愣着干嘛，下车啊？” 冯磊看了看4s店，又看了看江伟：“你确定是这里？” 江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冯磊：“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兄弟，这是不是玩的有点大？” “大吗？我觉得还好，你看现在马路上的车，宝马奔驰的都烂大街了，路虎捷豹也是随处可见，保时捷就更不用说了，来的路上看到多少辆卡宴，你忘了？” “所所以呢？” “所以我也要买辆好车，不，是豪车，搞得好像我买不起一样。” 冯磊感到头疼，在他看来，车子只是个代步工具而已，什么时候变成了可以炫耀的资本了呢？算了，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 两人下车往4s店走去，这时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赶快出来迎接：“江总，冯总，你们来了。” 江伟笑呵呵的和她们打起招呼：“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堵。” 其中一位长发女孩微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周末堵车很正常，那我们先进去看车。” 江伟和冯磊跟在两位销售后面走进4s店，高端品牌就是不一样，销售非常热情，店面装修大气上档次，展厅给人感觉就一个字“贵”。 两人跟着销售看了好几款车，最令江伟满意的还是那款两门轿跑，玛莎拉蒂gt。而冯磊比较中意那款总裁，除了车子以外，他喜欢的是这个名字。 冯磊本想再看看其他品牌，谁知道江伟竟然坐下来开始谈价格了。 “江总，您中意的那款车没有现货，提车需要等三个月。”那名长头发的女销售非常抱歉的说道。 江伟笑着说道：“琪琪，等三个月不是问题，这价格方面呢？” 琪琪有些为难的说道：“价格方面已经给您最低优惠了，年后是我们的淡季，所以这个时候买车是最划算的。” 江伟摇了摇头：“这价格我觉得还可以再低一些，毕竟我们要买两辆车。” 琪琪一听两辆车，眼中顿时放光：“真的吗江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和桃桃再去争取一下，不知道冯总中意的是哪一款呢？” 江伟笑嘻嘻的看着冯磊说道：“喂，问你呢冯总。” 冯磊这时真想把江伟掐死，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我要是说不买，你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真会给我出难题。 不过仔细想一想，总裁那款车子确实挺不错的，马力大动力足，刚才试驾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空间各方面还不错，最主要的是没那么浮夸。 “我比较喜欢总裁那款，你看下最低什么价格，如果合适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冯磊并没有直接答应。 桃桃赶快帮冯磊计算价格，然后给冯磊一个初步报价，之后和琪琪一起去找领导申请优惠。 江伟喝着咖啡说道：“你看，等会她们回来以后肯定会很委屈的跟我说：‘江总，不好意思，这个价格已经最低了，领导都要把我骂死了。’” 冯磊看江伟学的惟妙惟肖的一下没忍住，“噗”一口咖啡喷到了他脸上，他赶快放下咖啡拿起桌子上的纸巾给他擦拭，一边擦还一边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学的太好了，我没忍住。” 江伟气的喘着粗气，握紧拳头看着冯磊：“兄弟，你多少有点故意。” 冯磊连忙解释道：“真不是故意的，我是那样人吗？” 江伟一把将冯磊推开，然后拿起纸巾擦拭着说道：“完了，形象没了，你看怎么办？” 冯磊端起咖啡说道：“要不我也给你喷一下？” 江伟面无表情的看着冯磊：“这是咖啡的事吗？你破坏了我的形象，你不觉得应该补偿一下吗？” 冯磊两手一摊：“那你想怎么补偿呢？” 江伟扔掉纸巾然后说道：“待会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听我的，以我的话为最高指令，不准反驳，欧克不？” 冯磊连忙点头：“欧克，欧克，听你的好了。” 等了许久，两位销售终于出来了，冯磊这才发现，那两位销售还挺不错的，长头发的那个身材高挑，一身小西装十分贴合，将身材展现到了极致。 清秀的五官配上淡淡的妆容，微笑起来犹如春风拂面一般。 那个叫桃桃的女销售扎着丸子头，本来长相就是可爱型，这下更显的活泼，没有琪琪那么高，不过身材也是十分抢眼，前凸后翘让人想入非非。 琪琪一脸惊讶的看着狼狈的江伟问道：“呀，江总，您这是怎么了？”桃桃转身去拿了个湿毛巾递给江伟。 江伟接过毛巾一边擦拭一边说道：“没什么，你们家的咖啡像你们一样活泼，我有点把握不住。” 冯磊听的都要吐了，这江伟可真行，随时随地都可以调情，两位女销售听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们也算是阅人无数，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琪琪微笑着说道：“看江总您说的，还有您江总把握不住的吗？” 江伟笑嘻嘻的看着她们两个问道：“当然有啊，比如你们两个我要怎么把握呢？” 琪琪笑着坐到了江伟旁边：“江总，您可真会开玩笑，先说正事，我们两个争取了很久领导才同意再减三万，头都要被骂痛了，真的不能再低了。” 江伟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好，难为你们两个了，那就按这个价格走，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把握住你们两个呢？” 琪琪故意撞了一下江伟说道：“哎呀，江总，说正事呢，您看这个合同” 江伟拿起合同仔细看了看说道：“我倒是想签字付钱呢，可是人家还没有回答我呢。” 桃桃这时拿着合同递给冯磊：“冯总，这是您的合同，您看有没有问题。” 都到这份上了，冯磊又怎么不配合下江伟呢：“难以把握呀，好难啊。” 琪琪和桃桃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这有什么难的，签了合同付了定金，咱们就是朋友了嘛，朋友之间就不要客气了。” 江伟见目的达到了，于是和冯磊爽快的签了字付了定金，等到提车的时候再办理剩下的手续。 到了晚饭时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餐厅里，江伟、冯磊、琪琪还有桃桃四人有说有笑的共进晚餐。 第85章 开口借钱 钱是个好东西，它能极大限度的满足你的任何需求，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答案是明确的，没钱怎么办？ 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只要你想赚钱，就一定有办法，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差别。 有些人努力钻研生财之道，形成良性循环。有些人心存邪念，最终误入歧途。 李杰坐在办公室，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中的账单，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除去房贷以外，这个月的信用卡最低要还七万多。 他现在的月收入三到四万，远远超出正常人的收入，对于他来说，一万一的房贷毫无压力，丝毫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然而他却沾染上了不良嗜好，赌博。之前在电销公司的时候，赚钱太过轻松，舒坦日子过多了就想找点刺激的玩玩。 开始只是买买彩票，后来认识了一些朋友开始赌球，再后来玩上了百家乐和德州扑克，有时候还会去澳门碰碰运气。 赌博这个东西就像慢性毒药一样，他会一点一点将你带入深渊，直到最后将你吞噬的连渣都不剩。 李杰本就不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很快他便沦陷了，最高峰的时候一夜输掉五十多万，可这依然阻挡不了他寻求刺激的心。 眼看着即将要结婚，所有事情已经提上日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后面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可是他已经出现了债务危机。 这件事他可不敢和女朋友讲，一旦他女朋友知道了，这婚事也就完蛋了，谁会愿意嫁给一个赌徒呢？ 李杰靠着座椅昂着头，闭上双眼思索如何应对，他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帮他，那就是冯磊，除了他以外，恐怕李杰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当初在电销公司的时候，冯磊对他信任有加，完完全全将整个电销公司交给他来管理，对于他的决定，冯磊全力支持。 这也算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在电销公司的时候，他可是说一不二的，所有人唯他马首是瞻，这也极大程度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上次那件事李杰并没有抱多大希望，没想到的是冯磊却答应了，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也让他更加笃定冯磊会帮他。 想到这里，李杰赶紧联系冯磊，挂了电话以后，李杰拿着包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公司。 江伟等冯磊挂了电话以后询问道：“李杰找你干嘛？” 冯磊放下手机也是一脸懵逼：“我也不清楚，只是说很急，要见面聊。” 江伟听后眉毛一挑：“很急？什么样的急事电话里不能说，非要见面才说？” 冯磊两手一摊：“我哪知道呢？等会儿见面了不就知道了吗？” 江伟对李杰的印象一直都不好，他觉得这个人太势利，不可深交，可能是因为偏见的缘故，他对李杰一直有提防。 “等他来了以后你跟他单独聊，但是手机和我保持通话状态。”江伟认真的说道。 冯磊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要干嘛？有必要这么做吗？” 江伟非常严肃的说道：“当然，而且很有必要，就像上次一样，他动动嘴，你一百万就出去了，我发觉你这人挺好说话啊？” 冯磊赶紧解释道：“哎呦，这不就是朋友间帮个忙嘛，再说这钱也不是给他的，是以我的名义在他们公司做理财的，前两天不是已经回到我这了嘛。” 江伟才不听这些解释：“你别跟我讲这么多，这钱是回来了，万一回不来呢？万一他们公司倒了呢？你钱多是？” 冯磊挠了挠头，他没想到江伟的反应会如此之大，赶紧赔着笑脸说道：“怎么会回不来呢，我是了解清楚了以后才投的，再说了，就一个月的时间，要是真那么背，那就认栽呗。” 江伟差点气的背过去：“认栽？万一这是个圈套呢？故意等着你钻呢？” 冯磊确实没想过这些：“认识这么多年了，应该不至于。” 江伟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冯磊：“你呀你，说你什么好呢？算了，等他来了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还有，不管他要说什么事，你先别答应他，等他走了以后，我们俩商量一下，如果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跟着你，当面看他说什么。” 冯磊心里是又气又开心，气的是江伟丝毫不给他商量的余地，开心的是有这样一个会为自己着想的兄弟真好。 “行哎，听你的，聊的时候和你保持通话，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直接答应，江总你看这样可以不？”冯磊嬉皮笑脸的说道。 江伟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待会你们就到隔壁小包间谈，正好那里的茶具坏了还没换新的。” 冯磊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干聊啊？” 江伟一本正经的回他：“嗯～当然不是，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怎么可能让你们干聊呢？我会让服务员给你们送壶水的。” 冯磊算是服了，要说损这一块，除了江伟以外，冯磊还真没服过别人。 李杰如约而至，冯磊和他进入隔壁的小包间，手机保持着和江伟的通话状态，然后放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冯磊关心的询问着。 李杰本想寒暄一阵再说明来意，既然冯磊这么问了，他也就直接说了：“确实是遇到了点事，所以希望冯总您能帮帮我。” 冯磊给李杰倒了杯水，同时心里不停的骂江伟，真是绝了，连茶叶都没有，当真就只给一壶水。 “没事，你慢慢说，遇到什么事了？”冯磊把茶杯放到一边，他对这杯白开水可没什么兴趣。 李杰扭捏了半天才艰难的说道：“是这样的冯总，你也知道我马上要结婚了，现在正在准备婚礼，日子和酒店都订好了。” 看着李杰这个样子，冯磊笑着说道：“那是好事啊，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婚车你就不用找了，我身边的朋友多的是好车子，到时候叫他们给你租个豪华车队。” 李杰听了连忙感谢：“那真的是太谢谢冯总了。”停顿了一下后李杰接着说道：“我这次过来找你，不是为这事。” 冯磊会意的点了点头：“明白，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直接说，什么事？” 李杰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冯总，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而且后面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所以想看看冯总您这边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周转一下，我忙完婚礼就还给您。” “你需要多少钱？” “五十万。” 冯磊刚想答应，突然想到之前江伟的叮嘱，于是他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李杰见冯磊不说话连忙补充道：“我可以给利息的。” 冯磊赶紧摆摆手：“这跟利息无关，你这些年应该也赚到钱了，怎么会突然需要这么多钱？” 李杰先喝了口水，然后掏出香烟递给冯磊，自己也点了一根，猛吸一口后缓缓的吐出，然后才慢慢的说道：“这些年确实赚了不少，也花了不少。” 冯磊认真的听着，李杰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我那个老婆花钱大手大脚的，之前在电销公司的时候，钱好赚也就没在意这些，所以最后也没存多少钱。“ ”付完房子的首付款后也就不剩多少了，正好又赶上办婚礼，要不然也不会缺这么多了，不过您放心，婚礼办完以后我一定能还给你。” “ 冯磊看着李杰期待的眼神，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对冯磊来说五十万也没多少，只是他答应过江伟，要商量以后再做决定。 “实在抱歉，是这样的李杰，不是我不想借给你，而是我前两天刚提了一辆车，现在手里也没多少钱，待会我问下身边的朋友，如果他们有的话我就拿过来给你，你看这样可以吗？”冯磊真诚的说道。 李杰听后后悔不已，怎么没有早点过来找冯磊，这样钱不就拿到了吗？不过他转念一想，冯磊只不过是提了辆车，又不是买房，手里怎么可能会没钱？一定是不想借故意找的借口。 “那多谢冯总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李杰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冯磊赶紧起身相送，直到李杰的车走远后他才转身走进茶社。 第86章 帮还是不帮 都说好朋友之间的关系会决裂，大多数是从借钱开始的，这句话虽然不准确，但却是事实。 李杰离开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怨念，回去的路上他反复的回想刚才的对话，自己都已经做到这样了，冯磊竟然无动于衷，还说什么提车没钱这样的谎话来骗他。 在他看来，别说五十万，就算是五百万冯磊也拿的出来，在电销公司的那两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公司的利润，冯磊每年至少能赚三百多万。 这还仅仅只是电销公司的利润，小贷公司就算了，跟这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但是他知道江伟的急用钱公司也有冯磊的股份。 这些年江伟的急用钱公司越做越大，再加上急用钱公司势头如此凶猛，这中间的利润可想而知。 李杰保守估计，冯磊现在的身价至少上千万，从上次找冯磊帮忙就能看出来他根本不缺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百万现金的人会缺钱吗？至少李杰没见过这样的人。 行至公司楼下，李杰停好车以后摇下车窗抽烟，他越想越气，人一旦有了怨念，就会无穷被放大，而且会把所有不好的事都堆积在一起。 李杰在车里抽着闷烟，脑海中不停闪过一些以前发生的事，突然他想起一个人来：“乔嘉莹。”李杰恶狠狠的念着这个名字。 冯磊这边回到包间，看到江伟在那自顾自的喝着茶，他怒气冲冲的走到江伟面前质问道：“说一壶水就真的是一壶水啊，好歹给点茶叶？” 江伟气定神闲的说道：“茶叶不要钱的是？给一壶水就不错了。” 冯磊坐下来一句话不说，抓了一大把茶叶泡了起来。 江伟看着他这样觉得好笑：“我说你这样多少有点怨妇的气质。” 冯磊懒得理他，摇晃了下茶杯，等茶叶完全舒展开以后轻轻尝了一口，刚入嘴连忙吐了出来。 “噗，太浓了。”冯磊赶忙抽了张纸巾擦擦嘴。 江伟哈哈大笑道：“你那可是三泡茶的量，不浓才怪呢，又不是不给你喝，来来来给你给你。”江伟赶快倒了一杯递给冯磊。 “呦，这茶叶不是要花钱的吗？怎么这会儿舍得给我喝了？”冯磊阴阳怪气的说着。 “给你喝当然不要钱，给他喝那就要收费了。”江伟一本正经的说道。 冯磊喝了口茶后说道：“别废话，我觉得他应该是真的遇到事了，不然也不会开口跟我借钱了。” 刚才看到李杰那样子，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估计比现在的李杰还要卑微。 自己经历过风雨，所以也想给别人撑把伞，毕竟他也经历过那种无助。 江伟伸手示意冯磊不要说了：“打住，我就明确告诉你，这钱不能借。” 冯磊疑惑的看着江伟：“李杰好歹也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能借？” 江伟冷哼了一声说道：“哼，这些我谈过多少客户，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我一听就能听出来，他刚才跟你说的没一句真话。” 在这一点上冯磊确实没有发言权，从接触急用钱到现在，他谈的客户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江伟顿了顿接着说道：“他说他要办婚礼了，需要五十万，什么婚礼要五十万？你知道五十万的婚礼是什么规格的吗？” 冯磊摇了摇头：“我又没结过婚，我哪知道啊，除了婚礼其他地方也要用钱啊，比如酒水，酒席，彩礼，钻戒，三金五金的这些，哪一样不要花钱啊。” 江伟听后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照你这么说，这婚干脆让你结好了。” 冯磊听得到一头雾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伟紧接着冯磊的话说道：“和你没关系你凭什么把婚礼的钱全出了，我来给你算一笔账。” “酒席一桌三千，我就算他朋友多，开个三十桌就是十万，烟和酒都用好的，再加上饮料这些一起算三万，彩礼给二十万，按照现在的金价，五金加钻戒算八万块，婚庆公司按照最豪华的办，八万八的，再拿一万出来包小红包，总体五十万零八钱，你说这婚礼的钱是不是你全出了？” 冯磊听后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而且这些还都是按照高规格来算的，正常人家办婚礼应该花不了这么多钱。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听到了，他老婆花钱大手大脚的，他没存到钱也正常。”冯磊想着能帮就帮了，毕竟李杰在他的电销公司帮他赚了不少钱。 江伟听后简直无语了：“我说磊子，你能客观一点吗？他说是就是啊？” “他没必要骗我？我看他说起这事的时候好像也挺不好意思的。”冯磊想想李杰的那些表情啊动作啊不像是装的。 江伟急的直挠头：“真的，你以后要是没事的话，多跟我去谈谈客户，不然你太容易被假象蒙蔽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刚才说的做的都是假的，都是演给你看的。” “演给我看的？应该不至于？” “有什么至于不至于的呢？能借到钱就行了。” “可那必定是他老婆呀，这样说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会去告诉他老婆他在你这里说了什么？” “我肯定不会啊。” “那不就结了吗？你又不会说，他自己更不可能说，他笃定他老婆不会知道，那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也不能这么说自己老婆啊。” “他不说自己老婆不好难道说自己不好吗？他要是真跟你说自己花天酒地，大吃大喝的把钱给败光了，你会借钱给他？”江伟反问道。 “那我肯定不会借，你要是拿钱去做正经事，我肯定支持，你要是说拿我的钱只是为了满足消费欲，我再有钱也不会借的。”冯磊连忙摇摇头说道。 “这不就结了嘛，所以我说他刚才讲的没一句实话，还不知道拿这钱去干嘛呢。”江伟没好气的说道。 这一点江伟可不是有偏见，而是根据这么多年谈客户的经验判断出来的，李杰今天的表现和那些客户没什么两样。 冯磊也是有些为难，他是真心想要帮李杰一把，可是听了江伟的分析，他犹豫了。 撇开江伟对李杰的偏见不谈，刚才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如果李杰借这钱不是用来结婚的，那他一定有问题，冯磊怕这个钱借给他以后反而会害了他。 江伟点起香烟说道：“我就这样跟你说，你把他当朋友，他把你当提款机，而且跟你满嘴跑火车，这样的人连诚信都没有。” “什么事都往女人身上推，自己却没有担当，这种只顾自己的人，你还指望他会按照约定还钱？” 冯磊沉默不语，今天要不是碰巧跟江伟在一起，他都没发现这个问题，回想起刚才谈话的情景，确实有些地方很奇怪。 李杰在他这一年少说也能赚个五六十万，加上年底的奖金和分红，怎么说也要到八十万了，而且还不包括他做私单赚的钱，再怎么挥霍也够了。 李杰的老婆他也是见过的，全身上下也不是名牌或者奢侈品牌，李杰也是一样，那这钱花哪去了呢？吃喝也用不了这么多？ 再加上他们两个都在理财公司上班，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保守估计六七万是有的，可是钱呢？怎么就到了要借钱的地步了呢？ “你的意思是这钱不能借，这个忙不能帮是？”冯磊跟江伟再次确认了一下。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帮。”江伟语气非常坚决。 冯磊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行，我听你的。”说完冯磊拿出手机打给李杰，很委婉的拒绝了他。 李杰挂了电话以后一脸的怨气，对冯磊的憎恨又增加了几分，当初要不是冯磊安插乔嘉莹进电销公司，那三个团队长也不会被揪出来，他也不会因此少了很多收入。 想到乔嘉莹他眯起了眼睛：当初你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对你多好？可是你呢？对我视而不见就算了，竟然还帮冯磊来对付我，结果怎么样？你还不是被冯磊帅了？活该。 回过头来再想到冯磊，他不自觉觉得握紧了拳头：冯磊，我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你竟然见死不救，那也就别怪我了，我能搞倒你一家公司，就能搞倒你第二家，哼哼，咱们走着瞧。 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全是因为冯磊，他将所有的事情都算在了冯磊头上，势必要让冯磊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87章 优质客户 自从冯磊拒绝李杰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李杰还是和冯磊保持着正常的联系，冯磊自然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天冯磊正在和丁鹰吃饭，突然接到许昕的电话，公司来了一个特殊的客户，他有些吃不准，想冯磊亲自面谈一下。 听闻此事丁鹰也来了兴趣，两人匆匆赶回公司。 “冯总，客户在你办公室等你呢。”许昕看到冯磊后赶快迎了上去。 “你先简单跟我说下客户的情况。”冯磊没有急着去办公室，而是先询问客户情况。 “是这样的，这个客户名下有一百多套拆迁安置房，自己有家公司，是做贸易出口的，公司名下有四辆车，还有两艘货船，他要在下午三点前拿到一百六十万，然后今天晚上六点可以还款。”许昕挑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告诉了冯磊。 “我去？这条件厉害啊。”丁鹰忍不住夸赞道。 这样的条件，别说是丁鹰了，任谁听到都会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妥妥的优质客户中的优质啊。 “他要钱做什么的？”冯磊这时心中在打鼓，这么优质的客户想要贷款，所有银行任他挑，怎么会跑中介公司来呢？ “他说是今天下午三点前需要付一笔货款，现在差一百六十万。”许昕一五一十的说道。 冯磊点了点头后和丁鹰进了办公室，此时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人，头发花白，面容清瘦，不过精神状态很好。 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不过款式和质感都说明不便宜，那人年纪在六十左右，见到冯磊和丁鹰进来后赶快起身迎接。 “叔叔您请坐，我叫冯磊，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这位是我的朋友丁鹰。”冯磊首先自报家门。 “你好冯总，我唐新民，小许应该已经告诉你我的需求了？”那人说话简单明了。 待三人坐下以后，冯磊说道：“是的唐总，冒昧的问一下，从您的条件来看，这一百六十万对于您来说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为什么会找到我们公司来呢？” 唐新民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香烟递给他们，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要是换作平时的话，我确实不会为这一百六十万发愁，可是今天，我的一笔账款出了问题，需要等到晚上六点才能拿到，但是我答应了供应商三点打款，所以这才出来想办法。” 冯磊听后点了点头，这种现象也是比较常见的，很多做生意的老板借钱都是因为时间上有出入，需要临时周转一下，而且他们用的时间都不会太长，短的几个小时，长的也就三四天，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毕竟这个利息他们也吃不消。 “我明白，您的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应该是属于过桥垫资一类的，不过既然您找到了我们，那我们一定会尽量满足您的需求。”冯磊第一时间想到了江伟。 “您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我朋友是专门做这种贷款的。”获得客户的同意以后，冯磊打了个电话给江伟，简单说明了一下客户的情况，然后叫江伟赶快过来。 冯磊和丁鹰陪着客户闲聊，主要还是想再详细了解下客户的情况，顺便等江伟。 从聊天的过程中，冯磊发现这个客户的情况不是一般的好，除了之前许昕说的那些以外，这个客户个人名下没什么负债。 江伟一听有个优质客户跑的比谁都快，不到二十分钟便来到了冯磊公司，冯磊出了办公室把江伟拉到一边。 “这个客户我聊过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话，那绝对是优质中优质客户，待会你进去以后注意点，不要像对急用钱客户那样，能看的出来他是个讲究人，利息这块适当的给些优惠，毕竟只用三个小时。”冯磊再三叮嘱着。 江伟自然明白冯磊的意思，点了点头应承着：“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冯磊带着江伟进了办公室：“唐总，这是我朋友江伟，您的情况我大致和他说了一下，具体细节你们自己聊。” “唐总您好，叫我小江就行了。”江伟热情的上前和唐新民握了个手，随后两人坐了下来。 “江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长话短说，你看怎么样？”眼瞅着快两点钟了，唐新民有些急了。 江伟笑呵呵的说道：“唐总，我知道您现在比较急，不过您放心，既然我来了，您这个事我一定给您办了，还请您给我几分钟的时间了解一些情况，您看怎么样？” 唐新民听后点了点头，毕竟刚见面就让人家掏钱也是不现实的：“不知道江总您还想了解什么情况？” 江伟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这样唐总，时间紧任务重，我们也就直接点，你名下的房产很多，全部核实也不现实，待会我们到楼下的房管局，我随便点两套房产，您到柜台打印一份产调给我就行，然后我们去您家里和公司再核实一下，这些都没问题的话，就能放款了。” “再有就是利息问题，虽然您这笔钱只用三个小时，但我们都是按天来算的，三个小时也算一天，一天的利息是千分之五，那么一百六十万算下来就是八千的利息，加上一千的上门费，您的资金成本总计九千，您如果觉得可以，那我们现在就去房管局。” 唐新民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同时内心也在计算着成本，等江伟说完以后，唐新民停顿了一会儿。 江伟坐在那里抽着烟，这么优质的客户他可不想错过，万一客户经常遇到这样的问题是可以发展为长期客户的。 “江总，我觉您这个利息高了，还有就是上门费，这是什么费用？”唐新民眉头轻皱一下问道。 “是这样的唐总，我刚才也说了，我们需要到您的家里和公司去核实信息，这就是所谓的上门服务，所以上门费就是这么来的，至于利息嘛，这已经是最低了，毕竟我们的资金也是有成本的，而且您也知道，不管您做什么贷款，也不可能当天做当天拿到钱对？”江伟耐心解释着。 唐新民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心中盘算了一会儿对江伟说道：“这样江总，我这边确实挺急的，所以呢我们也不浪费时间，一千上门费免了，然后利息降到千四，这是我所能承受的极限。” 江伟没有马上回答他，他也要计算一下成本，而且江伟打算拖一下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有利。 唐新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江伟的想法呢，他见江伟迟迟不说话，于是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江伟见状赶快说道：“您先别急唐总，要不这样您看怎么样，利息我可以给您降到千四，但是这上门费不收是不可能的，最多给您打个折，上门费五百，如果这样您都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唐新民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生意嘛，总是要讨价还价的，不然都会觉得自己吃亏了。 犹豫了半天后唐新民叹了口气：“行，谁让我着急呢，就这样，那我们赶快” 江伟站起身说道：“走，先去楼下的房产中心打产调，然后再去您家里和公司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办个手续就可以了。” 江伟带着唐新民离开了公司，冯磊将他们送上电梯后回到了办公室。 丁鹰在那抱怨道：“这也太少了。” 冯磊哈哈一笑：“三个小时七千块，你觉得少吗？” 丁鹰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这么算来的话不少了。” “你放心，就算少江伟也会做的。”冯磊抽着烟说道。 丁鹰也跟着笑了：“那是，如果能培养成长期客户，这可是稳稳的收入，要是客户再介绍身边的人来，那就可以发展成为一个稳定的客户群体。” 冯磊对着丁鹰伸出了大拇指：“算你小子还有点头脑，真要是那样的话，可比那些急用钱稳定多了。” 两人对视一眼后开启了商业互捧模式。 第88章 换个思路 杨宏华愁眉苦脸的看着手里的借据，这几个困难户让他很头疼，还款一再拖延，至今还是没有如数交清利息。 因为她们都是学生，杨宏华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早就对她们动粗了。 放出去的这些钱大部分都是冯磊和江伟的，杨宏华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冯磊和江伟才是大老板，他要对他们负责的。 杨宏华将收据放入保险柜，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去找江伟，要说催收经验这一块，应该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江伟。 驱车来到江伟的茶社，见面后杨宏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难处：“江总，最近有几个学生实在还不起钱了，你看要不要通知她们家长来还钱？” 江伟也正在为这事发愁，要是换做平时的那些客户，他有的是办法，可是面对这些学生他也是毫无头绪。 “兄弟，你不是培养了一些专门帮你催收的学生吗？没有效果吗？”江伟眉头微皱。 杨宏华轻叹一声说道：“哎，那些学生也不是没有效果，对付一些有钱不还的还行，像这种生活费全扣了都不够的确实效果不大。” 江伟听后点了点头，学生嘛，每个月家里给的生活费就那么多，大不了全给你了，再多也拿不出来了。 有些学生会出去找份兼职，比如一些自身条件不错的可以去做礼仪，做兼职模特，或者找个奶茶店面包店的做小时工。 虽然这些工作赚的不多，好歹也能补贴一些开销，指望这些收入还钱是不可能的。 江伟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主要是学生这个身份太过敏感，一不留神会把自己送进去吃公家饭。 眼看着自己的钱打水漂又不甘心，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不要白不要。 “我觉得这样的事，还是叫磊子来商量一下，他应该会有办法。”说罢，江伟给冯磊打了个电话，过不多时，冯磊推门走进来。 “咋啦，几个学生都搞不定啊？”冯磊笑呵呵的走到他们身边坐下。 杨宏华的脸色比苦瓜还苦：“冯哥，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好吗？” 冯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还真不是笑话你，换做别人恐怕也没有办法。” 杨宏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听冯磊这意思他也搞不定：“哎，这可怎么办，要不我拿那些照片和视频威胁她们？” 冯磊赶快制止了他这个想法：“还没到那个时候，我们的诉求是还钱，又不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江伟抽着香烟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知道，她们都是学生，又是女孩子，社会上这一套肯定是不行的。” 冯磊明白江伟的意思，他看待这个问题也是格外的小心，所以刚才否决了杨宏华的想法。 “这些学生家庭情况怎么样？你不是经常会安排一些学生出去兼职吗？有她们吗？”冯磊详细询问着。 杨宏华点了点头：“当然有，她们对这类兼职表现的很积极，只是兼职也没多少钱，还是不够还的，至于家庭嘛，有些还可以，有些就比较差了。” 冯磊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这些学生既然喜欢赚这种钱，是不是可以多给她们一点机会呢？ 可自己又不是职业中介，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机会给她们呢？主要还是收入这块，兼职的收入实在太低了，去参加一次活动顶多也就两百三百的，有些才一百来块钱，一个月能去个三四次就不错了。 更何况做这种兼职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熟人的话，人家为什么非要用你的人呢？在群里吆喝一声，有的是价钱便宜的。 杨宏华默默的等待着，他身边做兼职的资源也就那么多，每个月能安排的确实有限，而且那些人也有自己的群体，不可能总是照顾他这边。 江伟在一边喝着茶，这样的事情就交给冯磊去烦，反正他那套手段是用不上，干脆落个清闲。 冯磊看着这俩货都不说话，眉头微微皱起：“合着你俩都指望我呢？” 江伟面露微笑的说道：“你想我怎么样呢？带人冲进学校里面逼她们还钱？还是弄点横幅标语啥的挂她们学校门口？” 杨宏华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你也别看我啊，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来找你们两位老板了。” 冯磊真是气笑了：“哎，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啊。” 杨宏华和江伟对视一眼偷偷笑了起来，冯磊点燃香烟默默的抽着，江伟赶快递上一杯热茶。 过不多时，冯磊掐灭烟头说道：“那些学生你把控的了吗？她们听你的吗？” 杨宏华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个放心，别的不敢说，在这一块她们还是信任我的，我安排的事她们一定会照着做。” 冯磊满意的点我点头，听话那就好办多了：“这样，你回去后找她们聊聊，看看她们愿不愿意到夜总会上班。” 杨宏华一时语塞，让一个大学生到那种虎狼窝上班？这样好吗？真不是杨宏华怜香惜玉，而是那样的地方鱼龙混杂，他怕这些学生以后就不会那么听话了。 江伟补了一句：“这也是个办法，不过风险比较大，这些学生很有可能会被带偏了，如果她们习惯了，那些照片和视频对她们可就够不成威胁了。” 杨宏华也觉得江伟说的很对：“是啊冯哥，如果她们没有什么怕的了，这事不就更难办了吗？” 冯磊摇了摇头问道：“你们指望一个学生赚多少钱？赚多久？” 面对冯磊的问题，江伟和杨宏华同时摇了摇头。确实，学生的钱都是来自父母，他们的偿还能力有限。 冯磊接着说道：“现在这事本来就是高风险的事，趁没出事之前，赶快甩出去，省的以后惹火烧身。” “相比较我们自己处理，还不如让夜总会接手，我们可以先赚一笔人头费，然后还可以从她们的小费里再抽取一些，这些钱和欠款没关系，也就是说欠我们的钱该还还是要还的。” “就算她们把欠款还清了，只要她们还在夜总会上班，我们还可以继续赚钱，就算最后出事了，那也跟我们没关系，由夜总会来承担后果，这样岂不是更好？” 冯磊说完两人都震惊了，钱赚到了，责任别人担，这可真是太好了。 杨宏华第一个赞同：“行，那我回去以后就跟她们聊一聊。” 冯磊叮嘱道：“这样的事情要一个一个的聊，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都是女孩子，还是要注意点的，最好是她们自愿，如果不愿意可以适当的给点压力，尺度你自己掌握，实在不愿意的那再想别的办法。” 杨宏华应承着点了点头：“放心冯哥，我心里有数的，对付她们几个我还是有点办法的，你们先忙，我先回去了。”说罢杨宏华起身离开。 待杨宏华走后，江伟笑呵呵的说道：“磊子，你可是真损。” 冯磊没好气的说道：“叫你们一起想办法你们跟我装死，现在又说我损，真是好人你们做，恶人我来当。“ 江伟哈哈大笑：“谁让你的主意比较多呢？” 冯磊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昨天那个客户怎么样了？” 江伟连忙夸赞着：“别说，那客户还真是不错呢，非常准时，我和他聊的也很好，他说他身边的朋友也会遇到这样的事，到时候会介绍过来，唯一的要求就是利息低点。” 冯磊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不表示表示吗？” 江伟尴尬的说道：“大哥，就几千块钱，还要跟你们分，分完了我也没多少，你想我怎么表示？” 冯磊有些无奈：“哎，我说的是返点，我这边的业务员也要吃饭的，这个案子做成了不要给人家钱的？” 江伟这才反应过来：“那当然是要给的，只是这个案子也没赚多少钱，你看给多少合适呢？” 冯磊想了想说道：“给两千，剩下的钱我们几个一起吃个饭，然后活动一下，就当这个案子不赚钱了，希望这个客户后期能多介绍一些人来，那才是真正赚钱的时候，” 江伟也能理解冯磊说的，图的不就是个以后嘛，而且返点一给，以后的事就跟这个业务员没关系了，除非客户还去找这个业务员处理。 “行，那我等下把返点给你，你给那个业务员，我来打电话给丁鹰和婷婷，正好明天周末，晚上我们好好喝点。”江伟说着拿出手机开始转钱，随后又分别给丁鹰和婷婷打去电话。 忙完这些两人在包间内闲聊，顺便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第89章 嚣张的代价 冯磊他们一直玩到很晚才结束，丁鹰打车送陈婷婷回家，冯磊和江伟两人暂时还不想回家，于是沿着马路溜达溜达。 “磊子，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你是不是还想着她呢？”江伟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可能，分开这么久了，我早就放下了。”冯磊矢口否认。 “哎，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销售都跟我说了，那天结束以后，你和她啥也没发生，还把人家送回去了。”江伟饶有兴趣的看着冯磊。 “我对她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吗？”冯磊不以为然的说道。 江伟暗自叹息：“能有什么问题呢，你说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呗，我去，什么东西？”江伟没来由的大叫了一声。 冯磊回头一看，一个小伙子刚好从他们身边跑过去，不远处还有三人正往他们这边丢矿泉水瓶，冯磊拉着江伟躲到了一边。 “嘭嘭嘭”几瓶矿泉水砸在了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 江伟瞬间来火了，走的好好的突然被砸了一下，换谁能舒服。 远处那三人正往他们这边跑，对于刚才的事丝毫不在乎，此时正是夏天，炎热的天气让人的心情像炸药一样，一点就炸。 就在那三人要经过他们的时候，江伟一伸脚绊倒了一个，听见同伴的惨叫，旁边两人停了下来赶快将他扶起，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你特么想死是？”其中一个小黄毛对着冯磊和江伟大骂着。 江伟耸了耸肩膀说道：“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弄死我的。” 冯磊站在江伟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三人，他们加一起就是红绿灯啊。 红头发摔倒的那个满脸痛苦的看着江伟和冯磊，见对方就两人，于是嚣张了起来：“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伟还就不信邪，扭了扭脖子说道：“来，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红头发的那人左右看了下然后喊道：“揍他。”三个人抡起拳头就朝着江伟招呼，江伟抬起一脚踹趴下一个，然后赶快向后退。 冯磊瞅准时机拉住绿头发那个人的胳膊，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小绿毛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黄毛被江伟用胳膊夹着脖子，另一只手不停的在他脑袋上弹，小黄毛疼的哇哇大叫：“大哥，别弹了，求你了，别弹了。” 江伟把小黄毛往前一推，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赶紧滚。” 三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红头发那个气焰更加嚣张了：“行，你们有种就别走，等我叫人来收拾你们。” 江伟指了指旁边的水饺店说道：“看到那了吗？我就在那等你，一个小时够不够你叫人的？” 红头发那人恶毒的看了一眼江伟：“你给我等着。”说罢带着两人朝酒街跑去。 冯磊微微皱起眉头：“三个小孩而已，教训一下就行了，干嘛还要搞这些？” 江伟甩了甩手说道：“平白无故的给人砸了一下，连个道歉都没有，今天就好好教教他们。” 见江伟态度如此坚决，冯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刚才看他们往酒街跑，应该是真认识些人。 “还是叫点人过来，这群小孩下手可没轻没重的，别到时候吃亏。”冯磊说着拿出手机打给了张勇。 说来也巧，张勇正好和几个朋友在酒街玩呢，接到电话以后火速赶了过来，几乎是和红绿灯他们一起到的。 “哪个不开眼的敢欺负我弟弟。”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壮汉走进水饺店后大声叫着。 红头发那小伙子一眼便看到了江伟，连忙指给那个壮汉看：“猛哥，就是他们两个。” 猛哥瞪大双眼望去，江伟和冯磊两人津津有味的吃着水饺，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样子瞬间让他火冒三丈。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江伟面前，伸手就要朝江伟抓去，眼看就要抓上江伟的脖子，不知哪里突然伸出一只手钳住他的手腕，使他的手不能再前进半分。 “兄弟，没看到我老板在吃东西吗？”张勇笑呵呵的说道，随后用力一拉，猛哥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这时猛哥到来的人一起站到了他身后，张勇那边的几个朋友也站到了他身边。 猛哥仗着自己人多嚣张的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让那两个出来跟我弟弟道个歉，然后赔偿点医药费这事就算了，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着？”张勇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我不吃韭菜，你不要给我。” “你尝尝，真的好吃，不骗你。” “好吃你自己吃，吃的全是味儿，还是白菜猪肉的好吃。” 双方正在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两人的声音，猛哥听后双眼都要喷火了，这明摆着是对自己的挑衅。 他抄起桌子上的调料瓶，刚要扔过去却发现张勇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拿着调料瓶的手被死死抓住，肚子上还挨了一拳。 “哦。”猛哥佝偻着上半身并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感觉被人大力拉扯一下，脚下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然后被拉着往前移动。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的手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猛哥已经被张勇擒住。 “猛哥”那些手下大喊着就要上前去救他。 张勇一只腿跪在猛哥的脖子处，并将他的手反向背在身后：“别过来，谁在往前一步我就先断他一根手指。” 猛哥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想要制止他的手下却喊不出来，突然一阵钻心的痛疼让他全身抽搐。 张勇的腿故意松开一点，猛哥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瞬间炸开：“啊～w…”伴随着他的喊声，豆大的汗珠滴滴滑落。 他的那些手下见状都不敢上前，被张勇那干净利落的手段吓住了，说掰就掰，没有丝毫的犹豫，而且看样子应该早就习惯了。 “你要是再跟我满口污言秽语的，我就再掰你一根手指头。”说着张勇握住了他另一根手指头。 “别别我错了放了我”猛哥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求饶，这个时候该认怂还是要认怂的，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 “叫你的人都出去。”张勇命令道。 “都特么看什么呢，还不滚出去。”猛哥气急败坏的说道。 “等下，你们三个留下来。”江伟用筷子指了指红绿灯三人组。 他们三人早就吓傻了，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孩，哪里见过这场面，三人哀求的看着地上的猛哥。 “你们特么的看我干嘛叫你们留下就特么乖乖留下”猛哥心里想着，要不是你们三个，老子我也不会被人折磨成这样。 张勇的两个朋友走到门口将门关上，另外一个朋友去安慰水饺店的老板和伙计，他们情绪还算稳定，想必这样的事也经常有，只是没有今天这么严重。 此时已是深夜一点多，除了冯磊他们以外，店里也没有别的食客，这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张勇放开猛哥站起身，猛哥紧握着右手手腕，脸色苍白无血色，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额头的青筋暴起，双目中紧闭。 江伟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猛哥然后走向红绿灯，那三人吓的连连后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老老老大饶饶了我们们。” “你你要干嘛我我我我没打你是你是你打打打我的。” 另一个小黄毛直接说不出话了，惊恐的看着江伟。 “我不干嘛，只是想告诉你们，以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不然后果比今天更严重，赶快扶你们那个什么猛哥去医院，晚了那手指可就废了。”说完江伟和冯磊带着张勇他们走出了水饺店。 门口的七八个人没一个敢阻拦他们，任由他们离开，而后纷纷冲进水饺店架起猛哥送往医院。 第90章 我正经生意人 自从听了冯磊的建议以后，杨宏华这边效果显着，很多学生的钱都还的差不多了，而且他们还额外赚取了很多。 杨宏华也更加的肆无忌惮，他换了一个更大的场地，放置了十几个玻璃展柜，里面摆放着各种奢饰品包，大牌化妆品，首饰等。 那些虚荣心爆棚的女大学生哪里禁得住这些诱惑，在杨宏华以及同学的诱导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沦陷。 而杨宏华还学会了举一反三，除了夜总会以外，他还联系了一些酒，定期带那些大学生到酒活跃气氛，酒也会相应给些报酬，当然这些都进入了杨宏华自己口袋。 有些不想去会所上班还钱的也可以选择去酒陪酒，或者跳舞，总之只要她们愿意，杨宏华就有地方安排。 深受其害的女大学生越来越多，从几十人到上百人甚至上千人，这数字还在不断的增加，用他自己的话说，每年都会有新增的女大学生，这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生意。 这天杨宏华正在办公室坐着，两名民警带着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 “你好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存在学生借贷问题，希望你可以配合调查。”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点的民警客气的说道。 杨宏华赶快站起身说道：“你好，我想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是卖东西的，怎么会牵扯到贷款呢？” “我姑娘说就是在你这里欠的钱，你们还让人到学校去骚扰她，她还是个孩子，你这么做不怕雷劈吗？”那中年男子说这话的时候情绪特别激动。 杨宏华装作一脸无辜说道：“请问您是哪位？您的女儿又是谁？” 那中年人刚要冲上来却被旁边一名稍微年轻的民警拦下：“注意你的情绪，我们还在这里呢，你还想动手吗？这事我们会处理，一起去所里。” 杨宏华锁了门以后跟着民警去了辖区派出所，民警将他们带到调解室进行调解，杨宏华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卖东西的，不存在他们说的什么学生贷款。 那位学生家长拿杨宏华没有办法，伸着头跟杨宏华吵，要不是在派出所，估计他早就冲过来动手了。 杨宏华环抱双臂坐在那里不说话，那学生家长质问道：“这么丧良心的事你也做，你还有没有道德？” 等了许久也不见杨宏华回应，那家长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样的人就该被抓，管你个十年八年的才好。” “警察同志，赶快把他抓起来，这种人放出去就是个祸害。”那家长转头对民警说道。 “行了，什么抓不抓的，现在是解决问题的，再说了，你说抓就抓？”杨宏华在做什么其实民警心知肚明。 那家长看了看民警再看看杨宏华，然后大声喊道：“这样你们都不抓，你们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 “啪”的一声，民警用力拍了下桌子，然后瞪了一眼那位家长：“这位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当这是哪里？菜市场吗？” 那家长一看民警发火了，赶快收敛了一些，不过他坚信民警一定是收了好处。 杨宏华这时说话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不能走，我家姑娘被你害的现在都不敢去学校了。”那家长说着站起身准备过去抓杨宏华。 民警见状赶快喝斥住他：“坐下，这是派出所，你想干什么？” 那家长问声停了下来：“不能让他走，他害的我家姑娘都不敢上学了，你们不能就这么放了他。” “我说放他走了吗？你给我回去坐着。”民警语气十分严厉的说着。 那家长老老实实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杨宏华，生怕一不留神给他跑了。 “刚才说了那么多你还没听明白吗？你家女儿在他这买东西，给不起钱赊账，然后分期付款，现在还不起钱了，人家还不能去找你家女儿要钱了是吗？”民警简单的总结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那位家长一听瞬间来火了：“他那是去要钱吗？他那就是耍流氓，天天叫人到学校去骚扰我家姑娘…” 民警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他叫人去骚扰你家女儿？你有什么证据？你说他耍流氓，他对你家女儿做什么了吗？” 那位家长被怼的哑口无言，那几个骚扰他家女儿的人突然不见了，而且从他家女儿的表述中，杨宏华也就是打电话发短信跟她要钱而已，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可是要不是他，我家女儿也不会弄成这样” “弄成哪样？东西是我逼她买的吗？账是我逼她赊的吗？这些都是她自愿的好。现在还不起钱了你跑过来怪我了，怎么着？我就应该不收钱送给她是吗？”杨宏华突然变得愤怒起来。 那家长听后呼吸开始急促，胸口起伏不定，眼中尽是愤恨。 “够了，你家女儿欠人家多少钱给了不就完了吗？”说罢民警转向杨宏华：“以后不要再卖东西给他女儿。” 杨宏华看向民警，语气平静的说道：“警察同志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卖东西给他家女儿。” 民警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那位家长：“你怎么说？人家这边已经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家长努力平复了下情绪说道：“多少钱我给你，以后你要再骚扰我家女儿我就和你拼了。” “事情解决了不就行了吗？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你想干什么？”民警喝斥道。 那位家长明显有些不服气，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两人签完调解书，那家长将钱转给杨宏华后，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可是对于杨宏华来说，这事哪能这么轻易的结束呢？不过他也清楚，这件事才刚调解完，短时间内还是不要有任何动作。 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电话，正是那位调解室的民警打来的，他在电话中劝杨宏华不要再去骚扰那名学生，以后加点小心，别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不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杨宏华对着电话满口答应，并保证自己会注意点，绝不会再给他添麻烦，可是挂了电话以后便破口大骂了起来：“什么玩意儿，拿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副样子呢？” 生气归生气，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正如那位民警说的那样，这种情况发生的多了，一定会引起注意，到时候都要倒霉的。 杨宏华打开保险箱，拿出厚厚一沓借条装进包里，这些东西都是证据，放在公司里太不安全了。 装好以后他又打开保险箱里的另一个密码锁，从里面拿出一个移动硬盘，一起装进了包里，锁好保险箱以后，杨宏华拎着包离开了公司。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杨宏华叫来那些帮他催收的学生，这次目标很明确，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跟在那个女学生后面就行。 这些人一听都欣然答应了，只是跟在那个女生后面就行，而且一百块钱一天，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就算那个女生报警他们也不怕，谁能证明他们就是跟着那个女生的？再说他们也没有做什么，而且还有杨宏华能保他们。 这样大约持续了三天，那个女生受不了了，他的父亲再次来到杨宏华的公司大吵大闹，杨宏华果断报警。 到了派出所，杨宏华一脸委屈的跟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可要帮我做主，那次调解完以后我可没有再买东西给他女儿，他今天无缘无故的跑到我店里大吵大闹，搞得我生意都做不了。” 民警眉头紧皱的看着那位家长：“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那位家长指着杨宏华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混蛋，不是给你钱了吗？你还找人跟着我家姑娘干嘛？一连跟了好几天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宏华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有人跟着你家姑娘关我什么事？难道你家姑娘滑倒了也赖我？你这不是明摆着耍无赖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这话说的，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不应该问问你家姑娘吗？” “我家姑娘说她没得罪过别人。” “那你就认定是我？你钱都给我了我干嘛还要找你家姑娘麻烦？你说？” “我我”那家长我我的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不出理由了？既然你说不出，那我这店里的损失怎么办？房租怎么办？一天也要不少钱呢？”杨宏华追问道。 民警看着他们掰扯一言不发，杨宏华句句在理，他倒要看看这家长想怎么办。 那家长发现自己理亏也无话可说，这时民警说道：“这位家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自家孩子被威胁，做父母的肯定不能不管，可是你是不是先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么平白无故的去人家店里闹，不太好？人家的损失怎么办？” “大不了我赔。”那家长也是气过头了，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杨宏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警察同志你听到了，他说了他赔。” 民警点了点头看向那家长：“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里可都是有记录的。” 那家长张口说道：“想清楚了，我赔他。” 民警拿来调解书让他们签字，然后杨宏华叫人带来店里的账本开始计算，按照平时的营业额来算，一天下来盈利在两万左右，再加上水电房租，总体是两万一千三百多，杨宏华给他抹了个零头，算两万一。 那家长顿时傻眼了，冲动一下两万一没有了，可是已经签过字了他就必须要认，转了账以后双方才各自散去。 第91章 全是损友 转眼间年关将至，大多数公司已经开始筹备年会，冯磊他们也在做最后冲刺。 这一年还是收获颇丰，冯磊的中介公司经过一年的经营，业务方面基本稳定，和各渠道之间也保持着长期的合作。 江伟他们自不用说，这几年急用钱和过桥垫资业务越做越大，从最初的一两百万到如今已经可以承接过千万的案子。 杨宏华这一年也完成了自己的目标，新房已经装修完毕，年后就可以入住。 他们的收入都在稳步提高，唯一没有解决的就是人生大事之一：结婚。不过几人似乎也不着急，毕竟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去慢慢寻找自己人生伴侣。 过年前半个月左右，公司举行了隆重的年会，这也预示着即将迎来漫长的假期，冯磊他们决定将旅游定在年后，反正刚过完年也没什么业务，还不如带他们好好玩一场。 年会结束后正式放假，冯磊他们也难得清闲下来，几乎每天都泡在江伟的茶社里聊天打牌，偶尔去冯磊的海鲜酒楼吃饭。 冯磊的海鲜酒楼年初一才放假，江伟的茶社直接不放假，外地的如果需要回家过年的可以提前申请，本地的留下来值守。 过年期间只提供茶水和小吃，简餐暂时停售，这对于茶社来说没有丝毫影响，能来这里的人只是想找个地方喝喝茶聊聊天，再不就是打打牌什么的，吃的无所谓，反正都是要回家吃饭的。 冯磊和江伟坐在茶桌前喝茶，张勇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杨宏华坐在麻将桌前翘着二郎腿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时不时的会笑一下。 丁鹰和陈婷婷同时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开始互相打招呼，不过江伟和冯磊看他们的眼神却有些异样。 “干嘛这么看我们？”丁鹰一脸不解的问道。 “看你们有些奇怪。”冯磊很有深意的回答道。 丁鹰和陈婷婷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又互相看看了，都是一脸的疑惑。 “行了，先过来坐。”江伟连忙招呼着他们。 待二人最好以后冯磊说道：“按摩店的事已经安排好了，过两天他们也就放假了，晚上我们一起过去放松一下。” 丁鹰点了点头说道：“行哎，正好这两天要有点酸，过去好好按一按。” 冯磊和江伟对视一眼暗自偷笑，他们似乎听出了什么，不过两人却什么也没说。 江伟喝了口茶说道：“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这按摩店的生意挺不错的，所以我们打算年后再开两家，你们觉得呢？” 丁鹰和陈婷婷自然没什么意见，能赚钱的事谁会拒绝呢？ 江伟接着说道：“我们还打算给杨宏华一点股份，你们愿意吗？” 丁鹰和陈婷婷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也只是小股东，大头是冯磊，二股东是江伟，两人同意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见两人都没有意见冯磊开口说道：“那暂时这么定了，如果后面有什么变动到时我们再商量。” 丁鹰这时开口说道：“对了，你们两个之前不是说要买房子吗？看的怎么样了？” 江伟一脸苦笑的对丁鹰说：“丁总，这都是哪年的事了？我们早就订了好吗？钱都交过了。” 丁鹰大为震惊：“什么？已经买了？我还在想要不要和你们买在一起呢。” 冯磊摇头叹息：“丁总啊，谈恋爱归谈恋爱，兄弟们的事您老人家是不是上点心呢？杨宏华和我们一起买的，过完年我们都要搬过去了，你要是也想来就赶快了。” 丁鹰老脸一红说道：“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江伟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啊？” 陈婷婷难得的害羞了起来，丁鹰眼看露馅了索性承认了：“额，既然你们看出来了，那我们也就不装了，真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考虑到我们两个都是股东，怕你们会误会，所以才一直没有说。” 江伟和冯磊听后有些疑惑了，冯磊看了看江伟然后说道：“我们误会什么？” 丁鹰挠了挠头说道：“我们两人在一起以后那就是两人占股，对你们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冯磊和江伟听后哈哈大笑：“照你这么说我和磊子认识这么久，那是不是也可以看做两人占股呢？你想什么呢，就算你们以后结婚了，成为一家人了，该谁的股份就是谁的，这有什么关系。” 冯磊也跟着说道：“这些都是小事，那我还把杨宏华拉进来了呢，那是不是我们有三人占股呢？别没事瞎想，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陈婷婷终于说话了：“你们两个在这唱双簧呢，我们才刚在一起，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不要瞎讲。” 江伟和冯磊哈哈大笑，陈婷婷的脸蛋变得更红了：“你们两个家伙笑够了没有。” 冯磊和江伟赶快止住了笑声，强忍着笑容，脸都憋红了。 陈婷婷看这两人甚是滑稽，不由的也笑了起来：“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两个二货呢，真的是。” “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哈哈哈”江伟实在忍不住了，又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冯磊本来已经忍住了，可是江伟这一笑他瞬间破功了，紧跟着江伟也笑了好久才停下来。 “婷婷，真不是我们想笑，我还是第一次从你脸上看到害羞，以前那个叱诧江湖的陈大姐，没想到也有害羞的时候。”冯磊喝了口茶缓了缓以后说道。 陈婷婷对这两人真是无语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害羞不是正常的吗？怎么在他们嘴里成了大姐了？ “喂，你们两个平时不当我是个女的也就算了，还这么说我就过分了。”陈婷婷对着两人抱怨道。 江伟表情立马严肃的对丁鹰说道：“兄弟，辛苦你了，以后婷婷就交给你照顾了，你是我们男人的楷模，我向你致敬。”说罢对丁鹰行了个礼。 丁鹰被整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什么叫辛苦我了？你这都给我整不会了。” 冯磊拍着丁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为我们男人作出的贡献我们会铭记于心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完端起茶杯就喝。 “噗”茶刚进嘴里冯磊就喷了出来：“我去，怎么这么烫。”他转头看向江伟：“你给我倒的？” 江伟手足无措的看着冯磊：“那个我看你杯子里空了，所以所以给你加了点，谁知道你说的那么慷慨激昂的，我我又不好意思打断你，所以那个昂。” 听完江伟的话，在场除了冯磊以外都哈哈大笑，这戏剧性的一幕再次上演。 冯磊放下杯子凝视着江伟：“兄弟，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我改还不行吗？上次在医院你差点渴死我，这次你又差点烫死我，下次你还想怎地？” 丁鹰一听来了精神：“等会儿，你说的医院是怎么回事？” 冯磊指了指江伟没好气的说道：“你问他。” 于是江伟把医院那次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同情冯磊，反而笑的更开心。 冯磊暗自摇头：“哎，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竟然认识你们这么一帮损友。” 陈婷婷安慰着冯磊说道：“知足，最起码你现在还活着。” “你确定你是在安慰我？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呢？”冯磊轻轻皱起眉头看着她。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哈哈哈”陈婷婷说完和他们一起放声大笑。 这一年的最后几天，在他们互相伤害中安然度过。 第92章 出事了 2016年，夏。 炎热的夏日让人的心情也跟着烦躁，就像是炮仗，一点就炸。 张勇看着手机，下午一点二十，又等了快二十分钟，客户还是没有消息，他忍不住又拨通了客户的电话。 “你搞什么鬼？不是说十分钟吗？这都几个十分钟了？”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张勇发泄式的对着电话喊叫。 “马上是多久？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热吗？我最多再给你五分钟，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张勇挂断了电话。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特么超市都没有。”张勇忍不住抱怨道。 他现在在郊区的一个砂石厂，四周空旷无遮挡，车子还让手下人开去办事了，他只好顶着个太阳在这等着。 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因为客户今天到期，正好这砂石厂老板的欠客户钱，于是张勇陪着他来催款。 客户怕张勇这个形象吓着老板，于是独自进入厂里找老板催款，因此苦逼的张勇才会在这里晒太阳。 张勇站在一个输送机下躲太阳，身上的衣服都能挤出水来了，黝黑的脸庞有些微微发红，随身带的水早已喝光。 客户急急忙忙的从厂里跑出来，还带了两瓶矿泉水给张勇，见到水张勇迫不及待的猛灌了一瓶，另一瓶放在额头上，冰冰凉的很是舒服。 “怎么说了？”张勇很不耐烦的问道。 “就快好了，再等一会儿，他这边收到钱立马转给我。”客户满脸堆笑的说道。 “还特么要等多久？你在这晒一两个小时试试？”张勇心想，感情不是你在太阳底下晒着，你当然不在乎。 “很快很快，再忍耐一下，我先回去盯着他，钱一到我马上给你。”客户安抚了他几句后又匆匆跑回厂里。 张勇气的脸色铁青，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手下人把车子开回来，照这情况一时半会儿是搞不好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辆轿车停在张勇面前，他拉开车门赶快钻了进去，靠着座椅舒服的说道：“我的命是空调给的。”然后从后面拿出饮料喝了起来。 果然不出张勇所料，很快一个小时又过去了，客户那边依然没有进展，张勇已经没有耐心，他下车后直奔厂里冲去。 门口的保安想要阻拦，看到张勇那块头还有凶神恶煞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我就是个打工的，没必要拼命。 张勇直接来到厂长办公室，打开门看到里面的情况后瞬间暴跳如雷。 客户坐在里面吹空调，抽着烟喝着茶，跟旁边一人相聊甚欢，面前还放着吃剩下的西瓜，两人没有任何争吵。 更可气的是他进门时听到客户说了一句：“就让那傻小子晒着。”这不明摆是说自己的吗？把自己当猴耍。 客户看见张勇进来顿时慌了，连忙起身将他往外推：“你来干什么，我这边就快好了，你到外面等我。” 张勇右手抓住客户的衣襟，随后用力一拎，客户被他生生拎了起来，张勇手臂往前一送，客户又坐回到沙发上。 “你还打算晒我多久？”张勇压迫式的看着客户。 “你说什么呢？我也不想让你这个天晒太阳，我这边不是正在催着吗？”客户心下骇然，自己好歹也有一百四五十斤，被张勇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这张勇太恐怖了。 “啪”张勇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客户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红红的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还特么不说实话，非要我动手是？”张勇抬起手想要给他来个对称的，却被旁边那人叫停了。 “住手，在我打人你活腻了是？”那人站起身一把拉住张勇。 张勇看了看那人，随后左手一扬：“滚一边去。”那人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张勇指着他鼻子骂道：“这事和你没关系，别特么找不自在。”说完对着客户另一边脸又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钱呢，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来钱，咱们之间的账可要好好算算了。”张勇凶狠的盯着客户。 “我真没钱，你就算是逼死我我今天也没钱还你。”客户这时终于说实话了。 张勇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老子在太阳底下晒了快两个小时，你现在跟我说没钱？你可真行。”说罢一手抓着客户的衣襟：“没钱那就跟我回去聊聊。” 客户拼命挣扎，这要是真跟他回去了，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他望向另一人，眼神中尽是哀求。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那人大喊着冲了过来。 张勇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右腿后踹正中那人腹部，那人像电影里一样，向后飞了出去然后跪在地上，半天没什么动静。 “走。”说着张勇拎起客户出了办公室，客户全程又跳又扯，始终挣脱不了，张勇将他塞进后座，随后坐到他旁边。 车辆启动，快速驶离砂石厂。 一路上客户不停的苦苦哀求，张勇始终不为所动，从来还没被人这么耍过，今天不给点颜色看看真当我好欺负呢？ 车子很快驶离南金市范围，到周边一个小县城的郊区，然后开进一个厂里，客户听着嘈杂的狗吠声心中害怕极了。 车子停好后，张勇打开车门下车，然后一把将客户薅了出来，客户此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恼了张勇然后拿他喂狗。 “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你就和它睡一个笼子，看到没？”张勇指着边上一个大铁笼子说道，铁笼中关着一只大狼狗，此时那大狼狗正流着口水在笼子中转圈。 “勇哥勇哥，别这样别这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放了我，求你了。”客户一边刷自己嘴巴子一边给张勇磕头，真要是被关进去了，后果可不敢想啊。 张勇让人先把他带到仓库去，然后给江伟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汇报了一下，江伟倒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小心点，只要不搞出事其他的都好说。 挂了电话后，张勇到旁边一个房间和公司的人吃东西，喝着冰啤酒，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此时天也快黑了，周边远一点的地方已经看不清了。 这里偏僻的很，厂门口的马路上半天见不到一辆路过的车，最近的集市开车还要十几分钟才能到。 吃饱喝足那就找点乐子，张勇叫人把客户拉了出来。 “想好了吗？有钱没有？”张勇喝着啤酒问道。 客户此时已经筋疲力尽，再加上时刻处在恐惧之中，整个人已经蜷缩在一起，说话都不利索了：“勇哥勇哥我真没钱，你相信我相信我，我我一有钱一定一定给你，放了我放了我求你求求你。” 张勇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少特么给我废话，你今天敢让老子在太阳底下晒了快两个小时，你挺有种啊？” 客户双手抱着头哀嚎着：“勇哥我错了勇哥，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我上面还有父母呢，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 张勇可不吃这套，这场面他见的多了，哪个客户不是一大堆难处，都这样的话那钱还要不要了？ “跟我有关系吗？我只负责要钱，你今天钱拿出来，我放你走，没钱那我也帮不了你了。”说着身后两人上前架着客户准备送他进狗笼子。 客户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棍子，他拼命的挥舞着棍子，那两人一时间也无法靠近。 “啪”的一声，“啊”的一声惨叫，客户捂着头躺在了地上，手指缝鲜血渗出，他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堆酒瓶的碎渣。 这是张勇手中的啤酒，他见客户抡棍子反击的时候，随手丢了出去，酒瓶砸在客户的额头爆裂开。 “啊，我的眼睛，啊”客户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哀叫。 张勇一听瞬间站起身来：“去看下怎么回事。” 两人快速上前按住客户，然后用力掰开他的双手，骇人的一幕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客户整张脸痛苦到扭曲，一只眼睛紧紧闭着，鲜血从眼角处不断流出。 第93章 冷静应对 张勇看到这一幕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快指挥早已吓傻的几人。 “你们三个，赶快送他去医院，你们两个把这里打扫一下，快。”张勇安排好以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江伟，电话里，张勇将这里的事如实汇报。 挂了电话后，张勇独自走出狗厂，沿着马路朝南金市方向跑去，大约跑出去十几公里左右，上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磊子，张勇出事了。”冯磊正在客厅看电影呢，就见江伟一进门大喊着。 “你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冯磊说着关闭了投影。 江伟坐下后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冯磊的眉头逐渐皱起：“这么严重？事情搞得有点大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江伟焦急的问。 冯磊站起身在客厅中来回踱着步，如果客户的眼睛瞎了的话，这就是刑事案件，而且重伤害致残那是要吃官司的。 “人送走了吗？” “送走了。” “不会被找到？” “放心，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他不瞎跑应该不会被找到。” “医院那边怎么说？警方介入了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客户还在做检查，目前还没有惊动警方。” 冯磊听后坐了下来：“安排几个人去医院守着，把医院那几个也送走，狗厂那边的人也一样。” 江伟听后赶快打电话安排，冯磊等他安排好以后又接着说道：“如果客户眼睛出了问题，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警方迟早会介入调查，你想好了吗？” “我要想什么？”江伟疑惑的问，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伟现在心如乱麻，他最怕的就是牵扯到公司，因为个人涉案和公司涉案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件事一旦爆出来，你作为老板，你觉得警方会不找你吗？”冯磊认真提醒着他。 “这是属于他的个人行为，跟我有什么关系？”江伟不解的回道。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公司的员工帮公司催收，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是公司员工不假，难道公司员工杀人放火也跟我有关系吗？我又没指使他们这么做。”江伟说的很真诚。 “很好，如果警方真的喊你去问话，你一定要像刚才这么说，这个案子拖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有利。”冯磊很满意江伟的回答。 “时间长不应该对我们不利吗？”江伟听糊涂了，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尽快解决吗？为什么要拖呢？ 冯磊耐心的解释道：“通常都是快刀斩乱麻，尽快息事宁人，然而这次不一样，这是刑事案，脉络清晰人物明确，警方肯定想尽快侦破，那样一来我们就没时间活动了。” “所以我们要尽量拖延时间，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找找关系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将这事压下来，再不济也能做做客户的思想工作，原告都没有了，这事也就好办了。” 这样一说，江伟总算明白了，冯磊于是接着说道：“这期间一定不能让警方找到他们，实在不行现在就将他们送出国，正好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在泰国买了别墅吗？先让张勇他们过去，顺便盯一下进度。” 江伟觉得这方法不错，总比时刻担心被抓的强，于是他赶快联系张勇，把这个决定告诉他，张勇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对冯磊和江伟是绝对的信任。 参与这次事件的几人连夜坐飞机飞往泰国，江伟和冯磊算是松了口气，医院那边也发来了消息，客户眼睛的眼睛是保住了，但是视力严重受损。 冯磊长出了口气：“还好还好。” “都这样了还好呢？”江伟实在想不出哪里好。 “视力受损和致残那是两个概念，量刑的标准都不一样，这事还有希望，你让医院的人撤了，留下一个随时汇报情况就行了。” “联系下市局的人，让他帮忙留意下，我想警方应该很快就会接到报案。”冯磊说完点了根烟，他在想要不要跟王局打个招呼。 现在打招呼似乎早了点，毕竟这事还没有上报到市局，可是现在不提前说，等到上报了以后再想压就没那么容易了。 “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跟我说实话。”冯磊很严肃的对江伟说道。 江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冯磊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你问。” “如果说这事闹大了，找关系都压不住了，你会把张勇交出去吗？”冯磊问道。 江伟沉默了，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肯定是不想交的，毕竟张勇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张勇办事无不尽心尽力，对他和冯磊也是死心塌地。 可眼前这事可大可小，小了那就不说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大了的话那就一定要有人吃官司，进大牢的。 冯磊抽着烟等着他，这样的抉择确实很难，他心中已经有了两套方案，就看江伟想要怎么选。 江伟叹了口气，经过一番思考，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人我肯定不会交的，他们有本事抓到张勇那也只能认栽。” 冯磊点了点头：“行，你通知下老王，必要的时候让他安排个人过来顶包，今天明天不要有任何动作，看看事态的发展。” 安排好这些后，两人各自休息，现在这个点什么事也办不了，干脆养足精神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江伟便接到了刑警的电话，江伟谎称自己在外地，明天才能回来，这也是冯磊让他这么说的。 拖延点时间好找人去打听下，看看警方是什么态度。江伟虽不是直接参与者，但却是那些参与者的老板，警方不会任由他这么拖延下去，所以一天还是可以给予的。 冯磊这边开始联系市局，目前这个案件还没有上报到市局，于是他又打电话给出警的派出所。 派出所回复即将移交到刑警支队，也就是说很快市局就会知道，得知此消息后，冯磊立刻给王局去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冯磊的心才算安定一些，接下来的事情随机应变。 江伟积极配合调查，刑警本想借机将事情上升到公司，无奈江伟拖的一干二净，于是暂时停止对他的调查。 张勇他们此时早已到了国外，而且刑警发现张勇他们去机场是自己打车，机票也是自己在网上订的，整件事情可以说没有证据指向江伟，除了那几个电话。 刑警用这些作为证据，想要从江伟嘴里套话，谁知江伟更绝，说张勇打电话给他借钱的，并没说其他的。 冯磊这些天来除了关心案情的进展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和市局的人应酬，高律师和袁莎莎这些天也没闲着，他们作为江伟的委托律师，为江伟出谋划策，做最坏的打算。 王局还是非常给力的，利用自己的职权逐级往下施压，不要将案件扩大化，范围能缩多小就缩多小。 支队长忽然感到压力巨大，受害人家属每天都来询问情况，一坐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支队长也没办法，干脆避而不见。 案件虽然暂时压下去了，但是冯磊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受害者一纸诉状告到法院，那这件事就要捂不住了。 冯磊决定还是要从客户那里入手，只有客户松口了，这事才算真正解决了。 这天，他带着很多补品去找客户，巧的是客户家属不在，冯磊一进门就开始对客户嘘寒问暖，当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客户终于明白了他的来意。 “你不用再说了，我一定会搞到底，他们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客户情绪激动的大声喊道。 “你看你这人，干嘛这么激动，我来只是想要询问下你的诉求，能简单解决不好吗？何必搞得那么麻烦呢？再说了，就算把那些人抓了，判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他们那些人你觉得会有钱赔偿吗？”冯磊打算用赔偿来套一套客户的话。 客户听后觉得有几分道理：“既然这样的话那也行，你说，怎么赔偿。” 冯磊见有转机连忙说道：“赔偿嘛等下我会和你协商，现在有个问题，导致你眼睛受伤的是谁？” 见客户情绪又激动起来，冯磊连忙说道：“你不要误会，我这么问也是跟之后要谈的赔偿有关。” 听到和赔偿有关，客户的这才冷静下来：“还能有谁，当然是张勇，还有他那些手下的人，哼哼，一个都别想跑。” 冯磊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张勇好像并没有对你做什么，是他手底下那些人对你动的手。” “他不发话那些人怎么会动手？又怎么会丢酒瓶子砸我？”客户一脸气愤的说道。 冯磊听后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问：“那你看清楚谁向你丢的酒瓶子吗？这个人可是要负全责的，到时候你可以跟这个人多要点赔偿。” 客户努力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我也没看清楚是谁丢的。” 冯磊唉声叹气的说道：“哎呀，这么关键的事你怎么不看清楚点。” “当时太乱了，两个人围上来打我，我心里害怕，我抡棍子就是不想他们继续打我，谁知一个酒瓶就飞过来了，我甚至都不知道那酒瓶从哪个方向飞过来的，紧接着就发觉到有什么东西飞到眼睛里，疼的我都要昏过去了，哪还有心思管谁丢的酒瓶子。”客户顿时感到很委屈。 冯磊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第94章 真真假假 客户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连忙改口：“反正那天就那么几个人在，我都记住了。” 冯磊微笑着问道：“哦？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客户顿时愣住了，除了张勇以外，其他人叫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甚至再见面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名字我不知道，抓住张勇以后，他肯定知道。”客户坚定的说道。 冯磊挠了挠头：“这很难办啊，拿酒瓶砸你的又不是张勇，凭什么抓他呢？就算抓了最多也是拘留，跟你的赔偿毫无关系。” 客户一听皱起了眉头：“你光在这说赔偿什么的，到底是怎么赔偿？” “好，那我就跟你说说。”冯磊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关于你的赔偿呢先要做伤情鉴定，然后根据伤情鉴定判断对你未来的影响有多大，以及你个人的意愿，你先说说你打算要多少赔偿。” 客户早就想好了，听到冯磊这么问，他脱口而出：“两百万。” 冯磊倒没有觉得惊讶，受害者狮子大开口那是正常的，不过有价格就有的谈。 “我劝你还是实际点，别说他们给不出来这么多，就算能给法院也不会认可，你这伤看上去挺吓人的，不过来之前我也问过了，慢慢调养还是可以恢复的，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要两百万合适吗？” “再说回你自身，你现在一年的收入有多少？你自己外面欠了多少钱？银行信用怎么样？公司信用怎么样？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别到时赔偿没要到，反而被人告你借机敲诈，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冯磊看似轻描淡写的，却句句说中客户的要害。 本来客户说两百万也只是试探，具体能赔偿多少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却明白一件事，主要目的不是让谁坐牢，而是赔偿。 别人坐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以后恢复期的费用也是不菲，与其让别人去坐牢还不如让别人来买单，这样也能减轻自己的负担，如果还能多要一些赔偿的话，自己及家人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客户虽然都明白，然而在冯磊面前他也不能太软弱，否则对方还真当自己好欺负。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是我这眼睛伤成这样，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而且用于恢复的费用也不低，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这些可不是敲诈。”客户自信的说着。 冯磊在心中冷笑，真是一手好算计，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任你算的再好，你还是说不出谁朝你丢的酒瓶。 “你说的这些没错，法院会认可，但是由谁来承担呢？你也不知道谁动的手，到时候他们几个再来回扯皮，拖个三年五载的也都是有可能的，你觉得你拖得起吗？”冯磊这话绝不是在吓唬他，流程确实是这样。 客户听他这么说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很多时候不愿意打官司多数都是与这种因素有关。 就算最后法院判了，被告人还有权利上诉，又要花时间等，而且赔偿这些更是遥遥无期，有钱有资产还好点，那要是名下什么都没有穷得叮当响呢？拿什么赔偿？ “其实这事没有那么复杂，我今天来也不是说要怎么样，只是大家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你觉得呢？”冯磊趁机对客户进行洗脑。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但是这事必须有个说法。”客户明显有些松口的意思了。 “我这不就是来给你说法的吗？你说个实在的金额，我回去帮你争取，大家达成一致这事也就算结束了，完了该干嘛干嘛，何必这么一直耗着呢？对？”冯磊说道。 客户低头仔细想了想说道：“这样，一百五十万，如果同意我就撤案，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既然你没诚意，那就等结果，你好好养伤。”冯磊起身就要走。 客户明显有些慌了，在冯磊没来之前他信心十足，这次一定要让对方赔个大的，然而冯磊的一番话，再加上他以往的了解，瞬间将他的自信击溃。 “你先别走唉，要不你说，他们打算赔偿多少。”客户连忙说道。 冯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这件事我咨询过律师，按照你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多五十万，如果你的报告里有虚假的部分，赔偿额还要降低，我说的够明白了？” 客户不乐意了：“我差点瞎了一只眼，你们就打算给五十万结束？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走法律程序解决。” 冯磊点了点头：“那样最好，不过友情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请一个好点的律师，据我了解警方那边的证据链缺了很多重要环节，而你又无法提供，这个案子多数会无限期的延迟审理。”说完冯磊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磊走后客户坐在病床上开始难受了，如今在医院这些天的所有开销都是自己出的，前前后后加一起快二十万了，已经吃不消了。 赔偿是他的希望，然而冯磊的一番话却打碎了他所有的期盼，真真假假的结合最能让人信服。 冯磊离开医院后回到茶社，江伟他们早已等候多时，见冯磊回来后他们迫不及待的询问着。 “怎样磊子？客户什么态度？”江伟还没等冯磊坐下就开口问道，他可是公司的负责人，最着急的就是他。 冯磊坐下来先喝了杯茶，然后才详细的说了下过程，他们听后心总算安定了，钱能解决的事那就不叫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大不了多给点赔偿呗。”丁鹰说道。 冯磊听后问道：“你打算给多少？” “他不是要一百五十万吗？给他不就完事了吗？”丁鹰觉得冯磊的话有点奇怪，怎么会这么问？ “那要是两百万呢？三百万呢？或者更多呢？难道你也打算给吗？”冯磊笑着问道。 “那肯定不行啊，再说他也不值这么多钱啊！”丁鹰听了不乐意了。 “你觉得他值一百五十万吗？”冯磊接着问道。 丁鹰不说话了，哪有什么值不值呢？还不是要看事情的影响吗？ “说不出来了？如果这事对我们影响太大，甚至会牵连到我们，那就不是值不值的事了，再多钱我也愿意出。” “问题是现在我们有了更好的办法，提出赔偿只不过是为了省时省力，而不是只有赔偿这一条路走。”冯磊解释着。 现在确实是这么个情况，该找的关系也找了，案子也不压下来了，后备方案也想好了，如果赔偿问题谈不拢，最多也就是麻烦点，但是无论怎么算也花不到一百五十万。 既然用不到这么多钱，那为什么还要便宜了对方呢？多出来的钱用来打点关系不更好吗？以后用起来会更顺手。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尽量压低赔偿金额，他愿意就给，不愿意就算，反正这个钱也省不下来，还不如送给对我们有用的人呢，最起码人家还能记住我们的好。”江伟算是听明白冯磊的意思了。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说清楚点我不就懂了吗，哈哈。”听了江伟的话以后丁鹰也明白了。 “你们看着办啊，需要用到什么关系尽管开口，我们想办法来搞定，就算真搞不定也没事，我可以找我家老子去搞定。”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婷婷这时开口了，她的想法很简单，不要让我动脑子，其他的我都可以。 “现在还不着急，接下来要怎么做还是要看客户什么态度，估计他这会儿正烦着呢。”冯磊笑着端起茶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来。 客户这时正如冯磊所料，已经没有了主心骨，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赔偿似乎没希望了，警方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时间拖的越长对自己越不利。 他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之前的好心情荡然全无，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几名刑警走进了病房，告诉了他一个更为打击的消息。 第95章 被迫妥协 江伟正在喝着茶，突然，他放下了茶杯问道：“磊子，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这些你都想好了，为什么还是要安排去顶罪呢？” 丁鹰和陈婷婷听了也是一脸懵，感觉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冯磊开口解释道：“虽然说我们可以依靠关系来解决这事，但是他们也要交差，涉案人员当然要落网，至于后面怎么处理，那还不是商量着来吗？” 喝了口水冯磊接着说：“那个人名下啥也没有，你觉得客户能要到赔偿吗？” “啥都没有还赔个屁啊。”丁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你的意思是不赔了？”陈婷婷接着问道。 江伟和丁鹰也好奇的看着冯磊。 “赔肯定是要赔的，只是看赔多少，我们的目的又不是让人去坐牢，而是以此来告诉客户，赔多少我们说的算，别想借此敲诈，大不了那个人坐牢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分钱都拿不到。”冯磊说完点根烟抽了起来。 陈婷婷他们听后都沉默了，不得不说冯磊这招是真够毒的，从心理上给客户压力，让他只能妥协。 刑警走后，客户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打了电话给江伟。 “客户的电话。”江伟看了一眼手机然后说道，并把手机举起来给他们看。 “接，开免提，开录音。”冯磊笑着说道。 江伟点了点头然后接我电话，按照冯磊的要求打开免提和录音。 “喂哪位。” “江总，是我啊，老魏。” “哦，魏总啊，什么事？” “江总，是这样的，刚才警察跟我说伤我的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就是赔偿的问题，如果你们赔偿合理，我可以撤诉。” 江伟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调整了语调说道：“老魏，恭喜你啊，既然人已经抓到了，那就走流程，到时候还赔多少，法院自会给你一个说法的，你等着判决就行了。” “江总，他可是你们公司的人，你难道就不管了吗？” “我没说不管啊，可是他伤你就应该受到惩罚，跟我们公司可没关系，等他判了以后我自然会经常去看他的。” “那你们公司打算怎么赔偿？” “老魏，你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了，他打伤你的自然由他来赔偿，跟我公司有什么关系，你找我要赔偿不太合理？” “话不是这么说的江总，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你作为老板怎么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呢？” “我有什么责任？又不是我让他打伤你的，难道他以后杀人放火也算在我头上吗？真是搞笑呢，行了，我还有事要忙，这事就交给警察和法院处理。”江伟看到冯磊的提示后果断挂了电话。 “这客户脑回路真是清奇啊。”丁鹰忍不住吐槽着。 “他不是脑回路清奇，而是病急乱投医，警察应该告诉他被抓那人的情况了，眼见赔偿无望，所以才打电话过来的，想从我们这里索要赔偿。”冯磊说着掐捏了烟头。 老魏将手机狠狠的摔在病床上：“我去你大爷的，一群王八蛋。”他现在心中怒火中烧又没地方发泄，再这样下去，他最终啥也得不到。 眼瞅着又过了两天，这两天对老魏来说是个煎熬，刑警那边材料就快齐了，然后就会移交到检察院。 老魏这两天给江伟打了好几个电话，江伟的态度很强硬，就一句话，他没有理由为这事做赔偿，谁的责任找谁去。 冯磊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再次来到医院探望客户。 “老魏，恢复的怎么样了？”冯磊一进门就开始关切的问着。 老魏见是冯磊，多少有些不悦：“你来做什么？” “这话说的，我来当然是做和事佬啊。”冯磊笑呵呵的说道。 “和事佬？他不是不愿意赔偿吗？还要你来做什么和事佬？”老魏纳闷的问道。 “你看你看，上次我说的话你忘了？不是不愿意赔偿，而是你要的太多了，再说这事本来就牵扯不到江总，他愿意出钱赔偿，完全是看在你们家也不容易，再说也确实是他们公司的人不对，可你拿这些来要挟他，那他会理你才怪呢。”冯磊开始了又一轮的洗脑。 老魏听了觉得有些道理：“那现在江总是什么意思呢？” 冯磊摊开双手说道：“我都来了，你觉得江总是什么意思呢？” 老魏连忙坐起身说道：“这么说江总愿意赔偿？” 冯磊点了点头：“江总很有诚意，所以才会让我来看看你，至于能不能谈成，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不过我要警告你，别再想着狮子大开口，如果这次再谈不拢，那就真没机会了，刑警那边材料就快齐了，一旦移交检察院的话，到时候江总就不会再管这事了。” 老魏连忙点头表示明白：“行，那你看这样，我也不要什么两百万一百五十万了，就一百万，钱到了我就撤诉。” 冯磊叹了口气：“老魏啊，你怎么还在异想天开呢，既然你没诚意，那就算了。” 眼见冯磊要走，老魏连忙留住他：“你先别走啊，我们再谈谈，要不你说个数，如果行那就这样，早点结束，烦死了。”老魏也确实不想再拖了，这几天每天一睁眼就是花钱，各种药各种检查什么的，没钱还真看不起病。 冯磊又坐了下来：“江总的意思是他愿意出二十万。” 还没等冯磊说完老魏打断了他：“你说我没诚意。我看江总才没诚意，光我进医院到现在花的也差不多二十万了。” 冯磊等他说完后接着说道：“你看你又急了，我还没说完呢，江总的意思是二十万，不过我把你在医院的情况跟他说了以后，他愿意再加十万。” 老魏还是觉得太少了：“这也才三十万，我这后期还需要康复呢，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冯磊哈哈一笑：“这些我都替你争取了，四十万是对你的赔偿，后期康复的费用一边一半，也就是说花一万你需要出五千。” 老魏在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总感觉还是没达到理想：“还是太少了，再说后期会怎么样谁知道呢？万一江总不认账，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冯磊赞同的说道：“也对，你这么说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你别忘了，你还欠江总十五万没还呢，他要是到法院起诉你，你觉得以你目前的情况，你还的了吗？” 这一下打得老魏措手不及，他这些天光想着赔偿了，把这事给忘了，要是给他家人知道这事，恐怕又是一场灾难。 他从住院到现在花的钱，大部分是他父母出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她老婆娘家出的，他们两口子手里基本没什么钱，他借这钱他老婆都不知道。 自从开了公司，他们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为此他老婆没少抱怨，如果让他老婆知道他在外面借钱，而且还瞒着她，那结果可想而知。 老魏想了好久问道：“那如果我同意的话这钱” 冯磊默认的点了点头，老魏这下有些心动了，加一起算是给了他四十五万的赔偿，再加上后期一家一半的康复费用，他觉得也差不多了。 “那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呢？”老魏开口询问道。 “你先到刑警队提出撤诉请求，然后我们去律师事务所签补偿协议，钱到账，你撤诉，剩下的按协议履行就可以了。”冯磊简单的说了下流程。 老魏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他欣然答应了，当即就打了个电话给办案刑警，提出撤诉请求，刑警和他确认时候提交申请。 第二天冯磊带着老魏来到高律师的事务所，他和江总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补偿协议，一式三份，老魏江伟各拿一份，还有一份放在律师事务所存档，方便以后调阅。 刑警那边也正式撤案，这其中免不了一些人情世故，不过江伟他们却很高兴，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总不能每次一有事就给领导打电话，那领导还不烦死了。 最直接最有效的还是他们这些办案刑警，实在解决不了的再去麻烦领导，这样也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总算是结束了，张勇在别墅里开心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他赶紧收拾东西订了机票，当天夜里便回到南金。 第96章 还有期待 正所谓金九银十，结婚的新人大多会将婚礼订在这两个月中。 南金市目前最高规格的要数洲际酒店了，在这里办一场婚礼的价格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冯磊和江伟跟着婚车队来到洲际酒店，下车后将钥匙递给服务生，然后步入酒店大厅。 今天是丁娟的婚礼，婚车队是由他们组成的，打头的摄影车是一辆奔驰g63，婚车是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再往后就是冯磊的玛莎总裁，江伟的玛莎gt和一众跑车紧随其后，浩浩荡荡近三十辆跑车的轰鸣声着实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哎，今天那几个伴娘都不错哦。”江伟一想到那几个很水灵的伴娘，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没见过姑娘啊。”冯磊忍不住吐槽着。 “这你就不懂了，美女千千万，各有各风采，不多尝试下，怎么知道哪种最好呢？”江伟搓着手一副老色批的样子。 冯磊实在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收敛：“我说你今天能悠着点吗？” “我怎么了吗？喜欢美女也有错啊。”江伟一脸委屈的说道。 “喜欢美女没错，待会你去加个微信，以后慢慢联系，但是现在安分点，毕竟今天娟姐结婚，不要瞎搞。”冯磊提醒着他。 “放心，这我还是拎的清的，微信早就加过了。”江伟很是得意的说着。 冯磊听后惊讶的不得了：“你什么时候加的？”他回想了一下，从早晨出发去接新娘到现在，除了在丁娟的房间以外，好像没有机会去加微信？ 江伟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这不是临时建了个群嘛，她们都在里面，来酒店的路上我把她们全加了一遍。” 冯磊忍不住给他鼓掌：“高手啊，你也不怕把车开沟里。” 江伟收起手机说道：“这不是正常操作嘛？难道你开车的时候不玩手机？” 冯磊抓了抓额头：“你管这叫玩手机？” “不然呢？哈哈。”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婚宴厅，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坐了下来等待婚礼的开始。 整场婚礼一直到十点多才结束，双方亲戚早就散场了，能闹腾到这个时候的基本都是好友和同行。 冯磊他们一直坚持到最后，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丁娟带着他们去吃宵夜，然后才结束今天的行程。 第二天他们相聚在江伟的茶社，丁娟的老公有事要处理，所以没有跟她一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她老公也不是行业内的人，再加上不是很熟，在这反而有些别扭。 “娟姐，蜜月准备去哪里？”江伟笑嘻嘻的问道。 “还没想好，最近也挺忙的，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不过我们商量了一下，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想去一趟欧洲，如果时间比较紧的话那就去马尔代夫。”丁娟笑着说道。 “这两个地方都挺不错的。”冯磊也顺着丁娟说道。 丁娟转头看了看他们：“你们几个，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啊？” 这话一出，几人颇有一种被家长催婚的感觉，冯磊和江伟同时将话题引向了丁鹰和陈婷婷。 “我和磊子估计还早呢，他在等人我在找人，倒是丁总和陈总应该会快一点。”江伟笑呵呵的看向丁鹰和陈婷婷。 “我去，你这乾坤大挪移用可真行。”丁鹰忍不住吐槽着，陈婷婷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丁娟温柔的看向了冯磊：“还是放不下她是吗？” 冯磊一听眼神立马看向了江伟，江伟连忙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丁娟整理了下衣服说道：“就你那点事还需要别人说吗？以前电销公司的人谁不知道，你还真以为密不透风啊。” 冯磊尴尬的一笑：“原来娟姐早就知道了啊，嘿嘿。” “怎么着？听你这意思是刻意不想我知道是吗？”丁娟饶有兴趣地看着冯磊。 她对冯磊的感情其实很复杂，要说是爱情也谈不上，她确实喜欢过冯磊，也想过和冯磊进一步发展，但两人最终还是都没有迈出那一步。 要说是友情，似乎也不贴切，丁娟对待冯磊总是有一份特殊，对，就是特殊，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当她知道冯磊和乔嘉莹的事以后，她没有生气，然而感到轻松了不少，这样她再和冯磊相处就少去了很多负担和顾虑。 “娟姐，瞧你说的，怎么可能呢，要不是江伟跟我住一起，他也不会知道的，之所以没告诉你们，是因为还没到时候。”冯磊生硬的解释着。 “金屋藏娇啊，老冯，你可以嘛，改天带出来见见啊。”丁鹰来了兴致。 “你是不是傻，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啊，已经结束了。”陈婷婷小声的提醒着丁鹰。 冯磊也不想大家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说道：“嗨，都是过去的事了，谁离开了谁还不是一样过。” 丁娟叹了口气安慰着他：“别想太多，如果你们缘分未尽，自然还会再见的。” 冯磊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不相信缘分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了，他只相信实力，这才是最实在的。 现在他也算是小有成就了，而且也没有以前那么忙了，如果再让他遇见乔嘉莹，他会放下一切来陪她，绝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屈，这也是他早就想了无数次的决定。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冯磊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冯总，有人送了个东西给你，放你办公室了。”许昕见到冯磊回来了赶快说道。 “好，知道了。”冯磊点了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快递盒，冯磊随手将它拆开，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是一些婴儿用品，冯磊感到莫名其妙。 他拨通了快递单上电话，手机里提示是空号，他随手将快递扔进了垃圾桶，心想也许是送错了，或者是谁搞的恶作剧，然后坐下来审阅客户材料，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江伟过来接他，一同来的还有张勇，回来这么多天，一直也没有机会当面谢谢冯磊，所以今天准备请冯磊去嗨皮一下。 三人驾车来到郊外，去了上次他们互相搀扶出来的地方，这一次他们更加疯狂，要不是张勇身强力壮，估计他们就出不来了。 回到家中，冯磊躺在沙发上望向天花板发呆，自从乔嘉莹离开后，他经常一个人在家这样放空自己。 他常常在想一个问题，这世界真是很奇妙，你说他大，其实也不大，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想去哪里都很快。 你要说他不大，有些人同在一个城市中，如果不是刻意约见，可能一辈子也碰不上几次。 信息时代如此便捷，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却一直没有乔嘉莹的消息，说起来也怪他自己，当时和乔嘉莹在一起的时候，只顾着没羞没臊的生活了，甚至都不知道她老家是哪里的，家庭情况怎么样，身份证号是多少，征信好不好，有没有外债什么的。 冯磊突然笑了，虽说一个人待着会想很多，可是刚才那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完全挨不着边的东西。 最可气的还是姚敏，她和乔嘉莹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冯磊找过她两次，她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也玩起了消失。 不知是太过劳累，还是夜已深了，冯磊又一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殊不知一个惊喜正悄悄的向他走来。 第97章 惊喜还是惊吓 转眼间冯磊和乔嘉莹分开一年了，这段时间，冯磊尝试各种方法找寻她的下落，然而却渺无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冯磊以为他再也见不到乔嘉莹了，但是命运似乎没打算放过他，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这天冯磊正在办公室审核客户资料，手机突然响起，他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喂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令人酥麻的声音：“呦，冯老板，这么客气啊。” 冯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那个声音他非常熟悉：“姚敏？你终于出现了。” “什么叫我终于出现了，我一直都在南金好。” “你换号码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你也没问我呀。” “我倒是想问呢，你号码都换了我问谁去？” “看样子你有事找我啊，咋啦？想我了吗，哈哈哈！” 冯磊听后一脸黑线，这姚敏明显知道自己为什么找她，冯磊都怀疑他和乔嘉莹是串通好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巧，乔嘉莹一走她就换手机号了。 “你能正经点吗？”冯磊强忍着内心的对乔嘉莹的牵挂说道。 谁知姚敏突然翻脸：“哎呦，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好心好意打电话给你，本来还想告诉你点事呢，你竟然说我不正经，哼，再见。” “嘟、嘟、嘟”姚敏果断挂了电话，冯磊赶紧回拨过去，可是却被对方拒接了，冯磊不死心，接着打了好几次，最后对方竟然直接关机了。 冯磊看着手机气愤不语，姚敏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有什么事，难道是乔嘉莹出事了？ 想到这里，冯磊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江伟，让他帮忙查查姚敏的下落，随后又联系自己这边的关系，让他们都帮忙留意一下。 冯磊这急的不行，姚敏那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悠闲的刷着朋友圈。 自从接了姚敏那个电话以后，冯磊连续几天都没睡好觉，生怕自己睡着了以后错过了姚敏的电话。 这几天他时不时的会打一下那个号码，可是打来打去始终是关机状态。 也许是姚敏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终于又打给了冯磊。 “喂姚敏，你是不是知道莹莹在哪？”接通电话后，冯磊迫不及待的问着。 “你就知道关心她，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你？你怎么了？”冯磊有些不知所措，这姚敏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好得很。” 冯磊可没有功夫跟她闲扯，直接问道：“你上次是不是要跟我说莹莹的事？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姚敏故意戏谑的说道：“她很好啊，而且还生了个双胞胎。”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冯磊的脑子宕机了，她这么快就结婚了？孩子都生了？这才分开多久？怎么会这样？ 冯磊此时五味杂陈，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按照时间来看，乔嘉莹和他分开后就结婚了，要不然这才一年的时间怎么会连孩子都有了呢？ “喂，你怎么不说话？喂，说话啊。”电话中姚敏不停的催促着。 冯磊缓了好久才说道：“既然这样，麻烦你帮我转告她一声，祝她幸福。” “就这些？没别的了吗？” “嗯，没了。” “你不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当然是他老公啊，难道是我啊。”冯磊在想姚敏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这么白痴的问题还用问吗？ “她没结婚。”姚敏郑重的说道。 冯磊的大脑一片空白：“没结婚？哪个男的这么不负责任？” “你说呢？” 面对姚敏的质问，冯磊突然明白了：“是我的孩子？” “你就这么不信任她？觉得她离开你以后就结婚了？”姚敏的语气开始变得冰冷。 冯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得知自己有孩子了，还是双胞胎，换做谁恐怕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我没有不信任她，她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接她。”冯磊内心激动万分，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你到洲际酒店来，到了以后告诉你房间号。”说完姚敏挂断了电话。 冯磊听后拿了车钥匙就冲了出去，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洲际酒店。 “我到了，房间号是多少。” “好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以后，冯磊找朋友过来帮他刷卡上电梯。 来到姚敏说的房间门口，冯磊努力的平复自己激动的心，一想到等一下就要见到乔嘉莹和那两个孩子，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整理好情绪以后，冯磊按了门铃，没一会儿门开了，冯磊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失所望，偌大的的房间内空无一人。 冯磊转头看向门口，姚敏靠着门正笑盈盈的看着他，而且他这时才发现，姚敏只穿了一件白色丝质长裙，看那款式应该是睡裙。 “莹莹呢？我的孩子呢？”冯磊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一心只想知道乔嘉莹和孩子的下落。 姚敏瞥了一眼冯磊，晃动着身躯走向沙发：“我可没说她们在我这里了。” 冯磊微微皱起眉头，语气渐渐变得冰冷起来：“那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姚敏没有回答他，而是坐下来端起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才开口说道：“难道我想见你不行吗？” 冯磊知道自己被耍了，回了他一句：“无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姚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走，以后别想见到她和孩子了。” 冯磊听后停下了脚步，现在姚敏是找到乔嘉莹唯一的线索，想一想还是忍了，他转过身回到房间内。 “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冯磊说完等着姚敏开条件。 姚敏靠着沙发笑着说道：“呦，这是要跟我谈条件吗？” 冯磊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你尽管说，只要我能给的我都会给。” 姚敏盯着冯磊问道：“你确定吗？” 冯磊坚定的说道：“我确定。” 姚敏站起身走到冯磊身边，伸出食指挑了一下冯磊的下巴：“那如果我的条件是你先跟我结婚我再告诉你呢？” 冯磊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他震惊的看着姚敏，这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提出结婚这么无理的要求。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结婚这么大的事岂是儿戏？”冯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姚敏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 冯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试探我？还是说不可能，一定是在试探我。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承认，有段时间我确实对你有感觉，可是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乔嘉莹为我生了两个孩子，我不能对不起她，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她在哪里好吗？”冯磊的语气非常诚恳，就差没给姚敏跪下了。 可姚敏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哦？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孩子，你就可以对不起她了是吗？” 冯磊赶快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找了她快一年了，这跟孩子没关系，我就是想找到她，当初是我不好，只顾着忙，忽略了她的感受，所以我想弥补。” 姚敏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想要弥补。” 冯磊见状感觉有戏，他继续说道：“现在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吗？” 姚敏歪着脑袋看着冯磊：“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冯磊气的真想给她两个大嘴巴子，这不是玩我吗？绕了半天还来问我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她在哪，因为我在找她。”冯磊就快失去耐心了。 “哦～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姚敏笑眯眯的看着冯磊。 这话听的冯磊气不打一处来，全身有些轻微的颤抖，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真怕一时没忍住动起手来。 见他这副模样，姚敏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继续挑逗他：“现在房间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你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要对我动粗？不过你要真想做什么，我一个小女子可反抗不了，也懒得反抗。” 姚敏说着慢慢靠了过来，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冯磊透过那件丝质长裙，已经看见一些模糊的曲线和形状。 冯磊见状赶快躲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凉水不停的冲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想到刚才姚敏说的那些充满挑逗行为的话语，以及她那曼妙的身姿，一颦一笑都惹的冯磊气血上涌，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呵呵呵……”姚敏的笑声传到冯磊的耳朵中是那样的刺耳，吓得冯磊在洗手间里躲了好久，一时半会儿的真不敢出去。 第98章 久别重逢 姚敏依靠在洗手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喊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不出来吗？” 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姚敏暗自摇了摇头：“出来，不逗你了。” “咔嗒”一声，洗手间的门开了，冯磊走了出来，衣服领口处湿了大片，头发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着水滴。 姚敏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这是洗了个头还是洗了个澡？” 冯磊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明知故问吗？说，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 姚敏伸了个懒腰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莹莹说了，如果我告诉你了，她就再也不理我了。” 冯磊眉毛一挑：“你和莹莹到底是什么关系？” 姚敏转身走向沙发，坐下后整理了一下睡裙：“我是她姐姐啊。” 冯磊才不相信她的鬼话：“你姓姚，她姓乔，你说你是她姐姐？” 姚敏呵呵一下：“她没告诉你吗？我跟父亲姓，她跟母亲姓，不行吗？” 冯磊仔细想一想，虽然这样很奇怪，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姐，你是我亲姐，求你了，告诉我她在哪好吗？”冯磊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姚敏叹了口气说道：“哎，行，谁让我这人心肠比较软呢？她现在就在南金市妇幼医院做检查，如果你现在过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砰”的一声，冯磊已经夺门而出，望着空荡荡的房门，姚敏满脸惆怅，好像突然间失去了什么一样。 过了好久，姚敏才起身去关门，换了身衣服后离开了酒店。 冯磊驾车来到妇幼医院附近，将车停在马路边，打了个电话给张勇，然后锁车赶往市妇幼。 医院门口的马路停满了等待的车辆，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一楼大厅内人满为患，咨询台被围的水泄不通。 冯磊想要找人询问一下，看这情况他果断放弃了，看了下一楼的指示牌，然后爬楼梯上了四楼，不是不想走电梯，而是楼梯更省时间。 四楼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等待区全是陪同的家属站在那，所有座椅全部留给需要检查的孕妇使用。 冯磊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开始寻找，可是转了几圈也没有看到乔家莹，正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姚敏打来了电话。 “你在几楼？” “四楼。” “你去四楼干嘛？” “这里不是检查的地方吗？” “我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四楼是孕妇检查的地方，赶紧来三楼。” 冯磊一拍脑门，这才反应过来，乔嘉莹应该是做产后检查，怎么会在四楼呢？他赶快走楼梯到三楼。 按照指示牌一路找过去，最终在走廊的转弯处看到了姚敏。 “人呢？”冯磊焦急的询问着。 姚敏指了指里面说道：“你小声点，刚进去检查，一会儿就出来。” 冯磊连忙点了点头，不知是紧张还是天气热，他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微的汗珠，喉咙有些发干，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等待了许久，一道身影走出科室出现在通道内，冯磊一眼便认出那道身影正是乔嘉莹，虽然胖了许多，可冯磊还是认出了她。 姚敏已经进入通道去搀扶乔嘉莹，冯磊屏住呼吸站在那里等待着，不是他不想过去，而是头上那“男士止步”的话语让他定在了那里。 乔嘉莹一抬头看到了通道外的冯磊，她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身准备回去，这时姚敏在一旁劝说着：“莹莹，对不起，是我告诉他你在这里的，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我觉得你们还是好好谈一谈。” “姐，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乔嘉莹说着泪水瞬间落下。 姚敏赶快递上纸巾安慰道：“莹莹，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再说你们两个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就是他觉得你不理解他，你觉得他不够重视你而已，这算什么事？而且来之前他跟我说了，只要能见到你，他愿意付出一切，这还不够重视你吗？” 乔嘉莹听后摇了摇头：“姐，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姚敏叹了口气说道：“莹莹，冯磊我认识的比你早，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了解，既然他能说出来那就一定能做到。” 乔嘉莹抿着嘴一言不发，她比谁都想见到冯磊，然而她那颗骄傲的心却让她没有办法转身走出去。 “先生，您不能进去，哎先生，您再这样我就要叫保安了？”护士扯着冯磊的衣服大声喊着。 冯磊可顾不了这么多，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乔嘉莹和姚敏转过来，心急如焚的他直接冲了进去。 “要不先出去，这么多人看着呢。”姚敏眼看事态要变的严重了，赶紧说道。 乔嘉莹也不想成为焦点，于是转过身对冲进来冯磊喊道：“出去。” 冯磊立刻停下了脚步，二话没说转身走出通道等着，这时门口等待的家属开始小声议论着，冯磊狠戾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这才闭上嘴不再议论。 姚敏扶着乔嘉莹走出通道，冯磊赶快迎了上来：“莹莹，我” 还没等冯磊说完，乔嘉莹直接伸手示意冯磊不要说话，不要靠近：“停，先离开这里再说。” 冯磊乖巧的跟在她们身后，三人离开医院回到洲际酒店房间，姚敏叮嘱了冯磊一番后去了酒店的餐厅。 此时房间内只有乔嘉莹和冯磊，乔嘉莹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冯磊，而冯磊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 两人沉默了许久，乔嘉莹说道：“别站着了，坐下来，说完赶紧走。” 冯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还是站着。” 乔嘉莹语气冷淡的说道：“那你喜欢站着就站着，有什么话赶紧说。” 冯磊清了清嗓子说道：“莹莹，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真的非常后悔，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找你” 乔嘉莹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说重点。” 冯磊深吸了口气说道：“好，说重点，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 乔嘉莹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补偿，你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以后各自好好生活。” 冯磊没想到乔嘉莹会如此决绝，他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情节，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状况。 “莹莹，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回到我的身边？”冯磊十分认真的问道。 乔嘉莹态度依旧冷漠的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离开你以后我过的很好，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好吗？” 冯磊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既然找到了乔嘉莹，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如果我说不呢？”冯磊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乔嘉莹微微抬起头看向冯磊：“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冯磊迎上了乔嘉莹的目光：“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乔嘉莹冷笑一声：“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冯磊没有丝毫的退让：“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房间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人互看了许久，最终乔嘉莹低下了头：“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吗？” “因为你觉得我不在乎你。”冯磊非常笃定的说道。 乔嘉莹摇了摇头：“看来你不知道。” 冯磊眉头紧皱：“难道不是这个吗？” “虽然我们在一起时间不长，你在不在乎我难道我会不知道？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在你身边，我没有安全感。”乔嘉莹终于吐露了心声。 冯磊当场石化，没有安全感？这又从何说起呢？ “你所谓的安全感指的是什么？”冯磊满脸的无奈。 乔嘉莹抬起头深情的看向冯磊：“随着你认识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以后，我发觉我看不透你了，你身边出现的女生越来越优秀，我根本没法比，我很怕，我怕有一天我再也抓不住你，与其那样，还不如我自己离开，至少这样我还能保留一些尊严。” 冯磊的心瞬间抽搐了几下，这可真是个傻姑娘，傻的让人心疼。 乔嘉莹擦拭着泪水继续说道：“离开你以后我发现我怀孕了，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不是没想过告诉你，可是我没有勇气，我不确定你会不会负责。” “于是我将这事告诉了姐姐，我想要这个孩子，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念想，还好姐姐很疼我，她帮我找地方安顿，留在我身边照顾我，还帮我联系医院。” “我都已经想好了，大不了自己带着孩子过，我没想过打扰你的。”乔嘉莹越说哭的越凶。 冯磊赶快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安慰着：“傻瓜，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就算你不相信我，怎么对自己也没有信心了呢？” 阔别已久的怀抱还是那样的温暖，乔嘉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冯磊的怀中尽情的哭泣，要将这一年来的委屈全部释放。 第99章 得偿所愿 冯磊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感到苍白无力，他索性将乔嘉莹紧紧抱在怀中，任由她发泄。 似是哭够了，又或是哭累了，乔嘉莹渐渐从冯磊的怀抱中挣脱：“见也见到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可以走了。” 冯磊霎那间呆住了，他坐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这是什么个意思？叫我走？闹了半天还是这个结果？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冯磊真怀疑这妮子是不是哭傻了。 “我当然知道，没有你我过的挺好。”乔嘉莹很是平淡的说着。 冯磊拿起桌子上的病历质问她：“这就是你所谓过的挺好？” 乔嘉莹一把夺过病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冯磊被气笑了：“不用我管？好，那我今天也把话说清楚，我找了你一年，现在终于让我找到了，我是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你觉得我是个无赖也好，狗皮膏药也罢，总之，以后你必须在我身边，那也不准去。” 看着冯磊信誓旦旦的模样，乔嘉莹的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多少个日日夜夜，面对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她多想身边有个依靠，终于熬过了那些痛苦的日子，可是如今却又让她再次遇到冯磊，她尘封的心又不安分了。 “你在干嘛去了？为什么要在我死心的时候，努力忘记你的时候，你又出现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的讨厌。”乔嘉莹不停的抱怨着。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以为自己放下了，也做好独自生活的准备了，可是再见到冯磊时，所有的坚持瞬间崩塌了。 冯磊心疼的搂着乔嘉莹，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帮她擦拭泪水：“傻丫头，如果我不这么讨厌的话，恐怕就真的见不到你了，乖啦，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跟我回去，好吗？”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了，姚敏一进来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人抱怨着：“哎呦，我饭都吃完了你们还在腻歪呢？” 乔嘉莹赶忙挣脱冯磊的怀抱，一把将冯磊推到一边：“离我远点。” 冯磊半躺在沙发上，眼神幽怨的看着姚敏：“你就不能多吃一会儿。” 姚敏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乔嘉莹身边坐下：“我说你干嘛这么死心眼？他是犯了天条了还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你至于这样吗？” “我”乔嘉莹被问的说不出话了。 冯磊饶有兴趣的看着姚敏，听这话的意思是在帮我？她这个神经病怎么正常了？ “你看我干嘛，我说错了吗？”姚敏瞥了一眼冯磊说道。 “当然没错，我要是犯了天条，或者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那就不会在这了，早被就地正法了。”冯磊也顺着往下说。 姚敏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拍了拍乔嘉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行了，好不容易再见到那就说明你们的缘分未尽，况且孩子也需要父亲的陪伴，你一个女儿家带着两个孩子过也不是个事啊，以后的日子长了，难道你希望孩子以后被人家说闲话吗？” 乔嘉莹抿着嘴唇不说话，但是她心中明白，这些是不可避免的，她自己会怎么样无所谓，绝不能让孩子受到委屈。 “可是他” “他怎么了？这不是正常的社交吗？难道你希望你的男人每天只会围着灶台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干啥啥不行，这样你就满意了？”姚敏说的虽然有些刻薄，不过确实句句在理。 “就是就是。”冯磊赶紧跟上。 “就是什么你就是，你给我闭嘴，等会儿再收拾你。”姚敏一句话将冯磊堵了回来。 冯磊赶紧老实的坐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莹莹，差不多得了，哪有什么事都是顺着你的意思发展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世间就没有疾苦了，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心里装着对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互相依靠，你也看到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找你，我一个电话他就乖乖过来了，他要是不在乎你，你觉得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今天会这么老实的在这里任你打骂都不说话？”姚敏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我什么时候打骂他了，你是我姐，怎么老是帮着他。”乔嘉莹一脸委屈的看着姚敏。 “是，你没打骂他，心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骂他呢？”姚敏微笑着说道。 “就是，我不对，谁心疼他了，我恨不得咬死他。”乔嘉莹险些被带进沟里。 姚敏见差不多了，于是脸色一冷看着冯磊说道：“现在来说说你，你是怎么做人家老公的？这都多长时间了？热水也不知道倒一杯，干聊啊？也不知道叫点吃的，你就这么照顾老婆的吗？”说着还不住的朝冯磊使眼色。 冯磊立马心领神会的去倒了杯热水，然后放到乔嘉莹的手中：“老婆晚上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乔嘉莹双手抱着水杯正在发呆呢，冯磊这么一问，她下意识的说道：“都行。”突然感觉不对：“谁是你老婆，你叫的这么顺口。” 冯磊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叫自己老婆当然顺口了，不过老婆你这个随便确实让我有些为难了。” “她现在吃不了那些，清淡的比较好。”姚敏出声提醒道。 冯磊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明白，要不我们去吃粥，这附近有家潮州人开的粥铺，非常正宗，老婆你看怎么样？” 乔嘉莹左右看看他俩：“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才是一家的呢。” 冯磊心中一惊，这要是让乔嘉莹知道他和姚敏之间的事，那就完了。 姚敏却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和他是一家的啊，不过那要等你嫁给他以后才算。” 乔嘉莹在二人的一唱一和中逐渐败下阵来，主要还是她的心中一直有冯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放下。 终于冯磊得偿所愿，乔嘉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两个孩子也顺利的接了回来，冯磊还特地请了个住家保姆，反正他现在的房子也够住，这样乔嘉莹和他都能轻松点。 冯磊推掉了所有应酬，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陪乔嘉莹和孩子，两人挑了个日子把结婚证领了，婚礼也在准备当中。 “磊子，你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老婆孩子瞬间搞定，佩服。”江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冯磊跟他开玩笑呢，当他见到乔嘉莹和孩子的时候仍然不敢相信。 “老冯啊，你这不声不响的孩子都有了，还是双胞胎，基因强大啊。”丁鹰也在一旁感慨着，还时不时的看向陈婷婷。 “别光说我了，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啊。”冯磊看着他们两个笑着问道。 “办什么事？”丁鹰开始装呆。 “行了，就不要瞒着了，你们不是已经见过家长了吗？日子定了吗？” “见是见过了，不过……”丁鹰欲言又止，陈婷婷也是暗自摇头。 冯磊看他们这副模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两家家长不会不同意？” 丁鹰和陈婷婷忽然哈哈大笑，丁鹰看着江伟说道：“怎么样？骗到了？快，两千。” 江伟无奈的拿出手机给丁鹰转账，还不停的对着冯磊抱怨：“磊子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脑子里现在是不是只有你老婆和孩子了？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 冯磊瞬间明白了，丁鹰和陈婷婷两家的家世也算是门当户对，两人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家人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 “我就说嘛，你们双方家长肯定不会反对的，既然不反对，你们日子定了吗？”冯磊没有理会江伟，反而是关心起他们两个。 “磊子，我以前这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个爱好？这么关心人家的婚事？怎么着？你有任务啊？婚庆公司聘你当销售了？”江伟突然发觉冯磊好像变了一个人。 “去你的，瞎说什么呢，我这是先学习学习，毕竟没有经验啊。”冯磊也是先问问这边有什么习俗。 “我没打扰到你们。”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袁莎莎一身职业装站在包间门口看着他们。 “没有没有，他们在这倒江湖呢，我们去隔壁聊。”说着江伟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冯磊诧异的看着丁鹰和陈婷婷，他们也同样不知所措，江伟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跟他们说道：“你们说话小点声，别吓着客人。“说完将包间门关了起来。 包间内的三人都是一脸懵，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第100章 连锁反应 理财市场的动荡引起轩然大波，其中最出名的要数e租宝，信和和融宜宝，这三公司板块遍布全国，具有很大影响力。 许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赚来的血汗钱，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这可是他们的命啊，他们自发组织，到相关公司讨要说法。 政府得知这一消息后即刻展开行动，多部门联合执法，对相关公司人员进行抓捕，查封公司冻结账户，然而为时已晚，大部分资金已不知去向。 除了这些全国性的公司以外，地方性的理财公司更是不计其数，总涉案金额是一个无法想象的数字，真是触目惊心。 据调查，某理财公司一年发出去的工资竟高达九十亿元，公司高层更是奢靡无度，一年挥霍上百亿。 当然，这还只是初步调查结果，更多的资金早已转移，具体去向还需要进一步跟进，想要追回恐怕希望渺茫。 理财公司的倒闭直接影响到整个p2p行业的发展，因为好多理财公司都是采用这种模式，换句话说都是以此作幌子。 国家出手整顿市场，严查所有理财公司以及贷款公司，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李杰挂断电话以后直接关机，这段时间他和他老婆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每天接不完的电话，道不完的歉，然而他知道这些都只是暂时的。 “老公，怎么办？好多客户已经稳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报警了。”李杰老婆一脸担忧的说道。 李杰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也是头疼的很，他这边对接的可都是大客户，最少投了几百万，有的高达上千万，这些人的背景和实力远不是他们这种升斗小民惹得起的。 “我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些人已经给我下最后通牒了，资金再无法赎回，他们就要找我麻烦了。”李杰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停顿了一下李杰说道：“老婆，要不你先带孩子回老家，这边的事我来应付，实在不行只能躲一段时间了。” 李杰老婆也是六神无主，这个时候她觉得老家都不安全，迟早会被别人找到。 “老家那边还有几个亲戚也在我们公司买理财了，回去后怎么跟他们说呢？”李杰的老婆一脸为难。 李杰点燃一根烟，默不作声的在那抽了起来，他这边又何尝不是呢？家里的亲戚或多或少都在他这里买了理财。 本想着带着亲戚们赚点钱，而且也能给他增加一些业绩，这样双赢的事何乐不为。 刚开始亲戚们拿到收益的时候，笑的都合不拢嘴，他在亲戚面前也是出尽了风头，同辈中无人能及，到哪家都是座上宾。 现在可好，直接跌落神坛，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段时间骂他最凶，威胁最多的也是这些亲戚，把他贬的一无是处，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连带着他的父母也无法安生。 李杰一根接着一根，越抽越烦躁，他老婆看他这样也不敢说话，她知道李杰承受的压力更大，毕竟他是部门经理，责任更大。 “这样，要不你先带着孩子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或者让朋友出面帮你租套房子，总之尽量少露面，等这事过去了再做打算。”李杰叹了口气说道。 他老婆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接受，当夜李杰开车将他老婆送到了朋友家，安顿好以后他驾车到了长江边上。 李杰站在江边吹着风，他感觉前面的路如同这深夜的长江，昏暗中带着汹涌的波涛，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无底漩涡之中。 他打开手机，一时间提示音疯狂响起，无数信息争先恐后的在屏幕上闪过，有哀求，有谩骂，有诅咒，有威胁…… 李杰看着这些信息苦笑，他知道今天之后再无安稳，突然一条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冯磊发来的请帖。 他打开信息看了许久，先是惊讶，转而愤怒，最后变得平静，然后编辑了一条祝福消息给冯磊。 李杰回到车上躺着，他透过天窗望向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坐起来驾车离去。 “磊子，最近这些理财公司相继出事，看来一场风波在所难免了。”江伟一脸担忧的说道。 冯磊紧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这些天他一直在关注这件事，身边也有不少朋友成了受害者。 “这是肯定的，不过我担心的是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冯磊认真的说道。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江伟不知道冯磊为何会这样说。 冯磊放下手机抬起头说道：“你想，这次虽然是理财公司出事，但是被查的却是整个p2p行业，那会不会顺带查一下别的呢？” 江伟仔细想了想，似乎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应该不用担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会有人提前跟我们说的。” “但愿如此，不过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现在我们几个明面上和公司没有关系，想查我们也没那么容易，保险起见还是再加一道防护。”冯磊觉得他们现在还不够安全，顺藤摸瓜还是能查到他们。 “这还能怎么加？”江伟实在想不出，目前他们只和公司的店长有资金往来，和客户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冯磊打开微信聊天记录给江伟看，江伟仔细看了半天说道：“你是不是玩的有点大？” “这算大吗？还好，这样我们的资金名正言顺，而且就算查到我们也没事，典当行是正规金融机构，有放贷的资质。”冯磊收起手机笑着说道。 “那这个典当行的牌照要多少钱？”江伟对典当行的了解，还停留在电视剧里出现的当铺。 “我最近谈了好几个，最便宜的需要三百五十万，而且包所有手续，资质绝对没有问题，过户以后就可以直接使用。”冯磊笑嘻嘻的说道。 江伟看着他这样觉得有些不对：“你不会已经付过钱了？” “对啊，订金已经付了，但是人选还没有着落，过户到谁的名下好呢？”冯磊这些天也在想这个问题，他绝对不会放在自己名下，那不安全。 江伟自是明白冯磊的意思，所以他那几家急用钱公司的营业执照早就过户到那些店长名下了，他名下只有这茶社和一家泰式按摩店，都是正规产业。 “我是这么想的，这典当行怎么说也是正规的，就算出了事被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想放到张勇名下，你看怎么样？”冯磊觉得还是要找个自己人才行，张勇是最合适的人选，忠诚无二心，而且还听话。 “张勇确实不错，可是放他名下似乎不太合适，他毕竟在派出所也是挂上号的，就怕会有影响。”江伟不是不同意，但是这个人选一定要身家清白才行。 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身边信得过的就那么几个人，丁鹰和陈婷婷两人的情况和他们一样，名下的产业都是正规的。 “要不杨宏华怎么样？”冯磊说道。 “哎，他倒是合适的人选，底子干净而且又听话。”江伟也是十分赞同，他对杨宏华的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 就在这时，冯磊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不过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人在哪里？” “警察手里都有什么证据？” “在那等我。” 冯磊放下手机搓了搓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伟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谁被抓了？” “杨宏华。”冯磊叹了口气说道。 江伟听后眉头蹙起：“不会是因为那些大学生的事被抓的？” 冯磊点了点头：“你说对了，就是因为这个被抓的。” “不是让他不要做了吗？把放出去的钱收回来就行了，怎么？他还在做？”江伟疑惑的问道。 冯磊摆了摆手：“他确实停了，不过收钱不顺利，他一时冲动，将那几个难搞的大学生的照片和视频发到了网上，影响非常恶劣，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 “我去，他脑子被驴踢了，这东西能随便发的吗？”江伟真是无语了，这些东西的影响有多大，看看‘艳照门’事件就清楚了。 冯磊也是一脸的无奈：“谁说不是呢，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你问下张局，看看警方现在是什么态度，顺便联系下高律，看他有什么办法。” 江伟点了点头赶快拿出手机打电话，冯磊出了茶社后驱车赶往派出所。 第101章 我坦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理财公司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又爆发出令人三观尽毁的‘裸贷’案。 全国多地皆有类似案件爆发，受害者几乎都是女大学生，如潮水般的舆论之下，有些选择了轻生，有些默不作声。 受害的不仅是这些女大学生，还有他们背后的家庭，那些被公布在网上的照片和视频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带来的影响是无法挽回的。 网上所公布的只是一部分，而且是很少的一部分，其目的只是为了震慑一下那些抱有侥幸心理的借贷大学生，让她们知道不还钱就是这样的后果。 这个举动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结合之前的报警记录，警方怀疑这是有目的，有预谋的针对女大学生的恶意行为，然而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存在借贷行为。 随着警方进行深入了解，暗中摸排，最终对嫌疑人实施抓捕，那些未公开的照片视频涉及数万受害者，具体人数还在持续增加。 案件的脉络逐渐清晰，那些所谓的网贷公司，其实就是个幌子，背后操作这些的人多数与当地的黑恶势力有关。 他们通过网络平台向女大学生发放贷款，获取高额利息，当借贷人还不起钱的时候，他们会诱导借贷者手持身份证拍摄裸照及视频作为抵押，为借贷人重新发放一笔贷款来偿还之前的欠款。 就这样利滚利，贷叠贷，最终借贷者无力偿还，他们又会诱导借贷者，到他们管理的会所，酒，洗浴中心或者按摩店上班，出卖肉体来还债。 对于那些不听从者，他们会联系借贷者的家人，还会将照片或者视频发送到他们父母的手机上，以此来要挟他们父母还钱。 杨宏华这种也不在少数，最初只是一群没事做手里有点钱的富家子弟，他们长期盘踞在大学城附近，目的是为了玩乐。 在玩乐的过程中，有人发现了这个赚钱的方法，利用她们的攀比心刺激她们对美好事物的欲望。 最开始她们会给自己的小女友买一些奢侈品或者高端化妆品，让她们到宿舍里，到学校里去炫耀。 总有一些人禁不住诱惑，这个时候他们的小女友就会带着这些人找到他们，为这些人提供帮助。 他们不会直接借钱给这些人，而是帮这些人买想要的物品，商定分期付款，并支付一定的利息。 这利息看似合理，其实处处玄机，到期未还款，产生的违约金和利息会计入本金循环到下一个周期。 有人计算过，三期未还款，到期以后基本翻一倍，到这个时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而已。 有人尝到了甜头，就会有人模仿，慢慢的做成了一条产业链。 除了那些经验不足的女大学生以外，踏入社会的职场女性也深受其害。 随着医美的崛起，越来越多的爱美人士对整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变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小则几百的微调，大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整容手术，令那些爱美人士趋之若鹜，他们倾其所有也要换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蛋。 没钱怎么办？刷信用卡，借贷款呗，在这样的需求下，围绕着医美设计的贷款逐渐进入大众视野。 其实套路都是一样的，客户群体依然是女性，放贷者会联合医美医院对客户进行洗脑，获取的利润和医院对半分。 如果借贷者没能按时还钱，她有一次追加贷款的机会，一旦借贷者追加贷款，那基本上一只脚已经陷入泥潭。 有些人会想尽办法偿还，有些人无力偿还，最终的下场和那些女大学生一样，甚至会更惨。 案件还在调查中，牵涉面越来越广，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冯磊的想象，杨宏华想要出来基本无望。 他让高律师给杨宏华带话，他们会尽量帮杨宏华争取，现在唯一能救他并且愿意救他的也只有冯磊他们，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要想清楚。 这既是定心丸也是威胁，杨宏华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即使自己将冯磊他们供出来也于事无补，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扛下来，最起码以后在里面的日子也会舒服点。 虽说杨宏华不会将他们供出来，可是他们之间的账目往来却是个麻烦事，今年的资金来往自然没有问题，可是去年的呢？ 自从杨宏华加入他们这个集体以后，他们之间的账目往来都是通过按摩店，解释起来也比较简单。 在这之前呢？那可是私人转账，而且金额都不小，这要如何解释呢？ 冯磊和江伟坐在包间愁眉不展，他们两个人都是此事的参与者，即使杨宏华不说，从他们的账目上也会看出端倪。 “磊子，看来这次要有大麻烦了。”江伟担忧的说道。 “高律那边怎么说？”冯磊询问着。 “高律还没有回复，他也在想办法，最近莎莎告诉我，这事有些复杂，高律现在也头疼的很。”江伟长出口气说道。 冯磊心中又何尝不知，换做以前，也就是送送礼打打招呼的事，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然而这次不同，全国范围内都出现了类似事件，岂能如此草率的结案。 “张局这边也是一样，他跟我说现在市里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而且我还听说，秦队也在接受调查。”冯磊有些惆怅。 秦队和杨宏华是亲戚，又是公职人员，按照规定接受调查也是正常的，不过在这个时候也由不得冯磊不多想，毕竟他们之间也没那么干净。 这时丁鹰推门而入，一进门便问道：“你们听说了吗？那些理财公司的客户把区政府围起来要说法了。” 冯磊和江伟眉头轻皱，冤有头债有主，理财公司倒闭和区政府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怎么想的？骗他们钱的是理财公司又不是政府，难道把政府围了就能拿回他们的钱？”江伟属实是没想通。 丁鹰坐下来继续说道：“那当然不是，他们的理由是政府不作为，所以才会任由这些公司发展，给他们带来损失。” “这不是搞笑吗？等于是你在大街上走着被人打了，然后你怪警察没把坏人抓干净？这不是蛮不讲理嘛。”江伟觉得可笑。 “是蛮不讲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人两个人就算了，这么一大群人，你如何跟他们讲道理？”丁鹰反问道。 冯磊听着他们的聊天一言不发，他关心的不是问题的本身，而是接下来的影响，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政府为了缓解压力也好，平息民愤也罢，接下来的动作一定非常严厉。 同理，如果杨宏华这样的事也发展到这一步，结果会是一样的，侦破的方向很可能从涉案人员转移到所有相关人员，有多少抓多少，宁抓错，不放过。 想到这里冯磊对江伟说道：“我们赶快回去收拾东西，你通知张勇，今晚飞曼谷，等这事结束了再回来。” 转头他又对丁鹰说道：“我们走后，这边所有的事你和婷婷来处理，我们保持联系，另外需要打点关系或者送礼的话，就由你们出面了。” 丁鹰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至于吗？杨宏华不是要自己认了嘛？” 冯磊也不多解释：“现在一时和你说不清楚，总之很复杂哦，你帮我们多留意下案件的情况。” 两人匆匆忙忙回到家中，江伟就一个人比较简单，很快收拾好行李。 冯磊本来打算让乔嘉莹先搬过去和姚敏住，可乔嘉莹死活不愿意，冯磊拗不过她只好先将两个孩子和保姆送到乔嘉莹那里，不是他们不想带着孩子，而是情况不允许，两个孩子和保姆都没有护照。 张勇按时来到他们小区，一同来的还有一人，送他们到机场以后将车子开回茶社交给丁鹰。 冯磊他们顺利的离开了南金，丁鹰和陈婷婷时刻关注着案件的变化，一连几天都没有进展，就在他们以为没事的时候，新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第102章 谁都别想好 李杰慢慢睁开双眼，阳光透过车窗照进车里，自从上次离开家以后，他已经在车里住了好几天。 偶尔深夜才会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后赶快离开，像做贼一样，生怕走出了会被客户堵在家里。 每次回去的时候也要观察好久才敢上楼，进了家门连灯都不敢开，时不时的还要到窗户边看看，但凡有个声响他都要停顿好久，直到确认没事后才敢继续。 李杰坐起身点燃香烟抽了起来，顺便将手机开机，这些天他的手机几乎都是关闭状态，只在固定的时间开机，看看那些骂他的消息和一些公司群的动态。 这时他的另外一个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喂老婆，怎么了？” “放心，我一切正常，你和孩子怎么样了？” “那就好，房子已经租好了是？那我晚上过来。” “嗯，嗯，先不说了，晚上见面聊。” 李杰挂了电话以后翻看着另外一部手机上的信息，已经三天了，公司的群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公司已经完了。 这时一条新闻弹出，大致的内容是关于理财公司调查的初步结果，他看完以后一脸惆怅，看来还要继续躲一段时间。 他继续翻看着消息，这些消息似乎没有尽头，突然，他看到了父亲发来的消息，他点开来以后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是他老家，家中已经被砸的一塌糊涂，他母亲跪在地上乞求，父亲也被亲戚按在沙发上。 看着这些照片，眼泪无声滑落，更多的还是气愤，什么亲情不亲情，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他赶紧拿起另外一个手机拨通父亲的电话：“喂爸，我是小杰，你和妈怎么样了？” 他父亲叮嘱他千万不要回来，他们老两口没什么事，不过那些亲戚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他回去了指不定那些人会怎么对他呢。 听着父亲的叮咛，李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自己的事让他们老两口遭受这无妄之灾，内心懊悔不已。 或许是怕别人听出来是李杰的电话，他父亲匆匆说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 李杰已顾不了这许多，连忙驾车赶往老家，刚进小区就看到他们家楼下围了好多人，李杰顿感不妙，停了车以后快速冲进人群。 “大哥，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我们那么信任他，他竟然骗我们的钱。” “他还有人性吗？亲戚的钱都骗，连你们的死活也不顾了吗？” “我们多信任他，多信任你们？可是你们呢？当我们是什么？” “李大哥，我是相信你才在你家儿子那边买了理财，也想着帮他做点业绩，我好心帮你们，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家儿子直接玩消失，你们不会串通好了的？” 李杰刚爬到二楼，一连串的责问和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在楼道中响起，李杰听的那叫一个气愤，心想你们这些人，赚到钱的时候一个个的笑的比谁更们都开心，现在呢？落井下石比谁都快。 他快速来到四楼，此时他家门口挤满了人，大多数都是亲戚，还有一些平时和他父母关系不错的邻居。 “李杰？喂这小子回来了。”不知是谁喊着一句，门口那些人齐刷刷的看向李杰，有几人直接冲上来抓住他，生怕他跑了。 李杰就这样被众人推搡着进了家门，他父母看到他回来都是大吃一惊，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法责怪他，那就等于告诉别人他们之间一直有联系，所以李杰才没回来。 “你终于出现了，我们的钱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你个骗子还知道回来，真是丢人，亲戚的钱你都骗，你还是人吗？” “你现在回来了总要给我们个说法，不然就送你去坐牢，让国家好好惩治你。” 李杰面对着众人的斥责一言不发，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没用，他们现在只认钱，其他的免谈。 “你哑巴了，说话啊，你以为你一声不吭我们就算了吗？在外面这么多年做什么不好？非要当个诈骗犯。”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的？你那个诈骗犯老婆呢？她怎么没回来？我们的钱是不是都被她卷跑了？” “早就说你那个老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夫妻两个合起伙来骗我们，她带着钱躲起来是吗？还是带着钱跟人跑了？” 这些人越说越过分，李杰的父母一直在旁边给别人赔不是，想他们能极点口德，然而那些人却变本加厉，斥责变成了诅咒，连孩子也不放过。 李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都特么给我闭嘴，你们算什么东西，赚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样呢？” 这话无疑成了导火索，那些人的愤怒瞬间被点燃，他身边的几人直接动起手来给他一个教训，混乱之中李杰的父母也被牵连，母亲摔倒在地，父亲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后腰撞上了桌子角，疼的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见到这一幕，李杰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也瞬间上蹿，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强行推开众人冲进厨房。 “啊。”一声惨叫响起，那些人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这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李杰手中握着菜刀站在那里，离他最近的一人捂着手臂痛苦的哀嚎，鲜血顺着手臂滴在地板上，地板上的血迹向四周蔓延。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那个受伤的人更是急于逃离这里，李杰拿着菜刀胡乱挥舞，不过他这时也冷静了下来。 靠近李杰的那些人默不作声的后退，然而后面的人还在不停叫嚣。 “你有种就把我们全杀了，不然你们家也别想好过，我有的是时间，从今天开始我天天来。” “你特么给我记住，你们最好不要出门，小心被车撞死。” “别以为我们怕你，你给我等着，迟早把你们一家人弄残了，还有你那个诈骗犯老婆和孩子。” 李杰拿着菜刀挡在门口对着他们大喊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来的所有人我都记下了，从现在开始，我的家人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李杰一定拉着你们很你们家所有人一起陪葬，谁都别想好，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受伤的那人被用来的人送往医院，其他人下楼后围在楼下不走，站在楼下指名道姓的破口大骂，那些话简直不堪入耳。 李杰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将门反锁后去查看父母的情况，母亲没什么大碍，虽然摔了一跤，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父亲这边比较严重，那一下不知撞到了哪里，稍微动一下全身抽搐，李杰也不敢贸然将他扶起，生怕再出现什么别的状况，他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楼下还在骂街的人见救护车进入小区后直奔李杰家，他们赶快收声，当李杰的父亲被人用担架抬下来的时候，他们有些慌张。 同一时间警车也进入了小区，两名民警也是去李杰家，正好在楼下碰见，那些人见民警来了赶快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始向民警诉苦。 李杰的父亲已经送上救护车，可是这么多人围着救护车根本出不去，李杰见状也是非常着急，耽误了治疗可就麻烦了。 他刚下救护车就被人拉住，现在李杰手里没有了菜刀，他们反而变得嚣张起来，有人还在暗地里给了李杰几下出出气。 李杰极力挣扎着，民警也试图将他们分开，无奈他们人太多了，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民警有些气愤。 “你们到底想不想解决问题了？不想好好解决的话我马上叫人来，你们都跟我回所里去聊聊。”一名年龄稍大点的民警对着他们大喊着，说着还拿出了手机。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安静了，不过仍然没有松开李杰。 李杰对着民警乞求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跟你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麻烦先让救护车把我父亲送到医院检查好吗？他伤了腰，已经站不起来了。” 听到李杰说他父亲站不起来了，民警赶快将一群人驱赶到一边，救护车这才顺利的开出小区驶往医院。 救护车走了李杰就放心了，他态度瞬间转变：“警察同志，这些人之前在我家大吵大闹的，还殴打我的父亲和母亲，导致我母亲摔伤了，父亲也倒地不起，你可不能放他们走。” 那些人一听开始各自辩解，嘈杂的声音让两名民警烦躁不已，一人拿出手机呼叫支援，一人记下所有人的身份证，有几个想要趁机溜走的人却被民警的一句话给吓得不敢走了。 那名民警大声喊道：“所有人都跟我回去接受调查，不要以为你们可以溜走，小区是有监控的，如果让我在监控中发现谁偷偷溜走了，到时候可就不是配合调查这么简单了。” 在场的人都乖乖掏出身份证登记，没过多久一辆警车带着一辆征用的公交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一群人上了公交车后都被带到了辖区派出所接受调查。 第103章 积极配合 冯磊他们到了泰国以后，住在之前买的别墅中，别墅位于芭提雅的繁华地带，游客游玩的海滩走路过去仅需十分钟左右。 别墅共两层，一楼进门便是餐厅和一个小型台，往左边是宽敞的客厅，客厅后面是厨房，台正对着厨房的门。 厨房之后是一楼的卫生间，通往二楼的楼梯在厨房的门边，二楼有三个房间，楼梯上去以后，左边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独立卫生间，右边是大房间和独立卫生间，沿着走廊往回走还有个杂物间，现在被改成一个小卧室，张勇就住在那里。 大房间直通露天阳台，可容十几人在这里聚会也不显拥挤，别墅左边是一个小型露天泳池，泳池边上放着几张躺椅和玻璃桌。 别墅的院子种着许多热带植被，坐在客厅中喝着茶，透过落地玻璃看着院中的风景，也别有一番滋味。 江伟从泳池中上来，拿起躺椅上的毛巾随便擦了擦然后躺了下来，张勇还在泳池中和那些美女嬉闹。 冯磊在客厅中泡着茶，乔嘉莹坐在他的身边看着泳池那边。 “你怎么不去玩一会儿啊？”冯磊笑着对她说道。 乔嘉莹瞥了他一眼：“我要留下来看着你，省的你犯错误。” 冯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其实你不用看着我，你就是我最想犯的错误。” 乔嘉莹做了一个想吐的表情：“油嘴滑舌，就知道哄我开心。” 冯磊给她倒了杯茶：“喝点，虽然这里天气炎热，不过你身体寒气比较重，这茶可以驱寒除湿。” 乔嘉莹乖巧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顿时感觉胃里暖暖的，自从来到了这里，因为气候的原因，吃的东西大多是生冷的，没办法，这里太热了，不吃些生冷的无法解暑。 “虽然这里天气炎热，但是你不能太贪凉，对身体不好，尤其是那些冷饮，少吃完一点，对胃不好。”冯磊苦口婆心的说着。 “行了行了，我记住了，你怎么跟个老头一样天天念叨。”乔嘉莹表面上不耐烦，其实心里还是我非常开心的。 回到冯磊身边以后，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废物’一样，只要有冯磊在，她什么事都不用管，安心的做个‘废物’就行。 有时候起床以后甚至都不想自己穿衣服，每当这时冯磊就会充当保姆，帮她把衣服穿好，忙前忙后的乐此不疲。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多喝点这个茶。”说完冯磊又给她倒了一杯。 乔嘉莹嬉笑着看向冯磊：“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就像个‘废物’一样，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了你？” 冯磊放下茶杯笑着说道：“当然会啊，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你，再说了，我会就行了，你有兴趣就学着做，没兴趣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呗，至于帮我嘛，你一直在我身边就是帮我大忙了，省的我还要花时间和精力去找你。” 面对冯磊给她的这份独一无二的温柔，乔嘉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她真庆幸姚敏告诉了冯磊自己在哪，她更庆幸冯磊心中还有她，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没有继续执拗下去。 乔嘉莹站到冯磊的身后，俯身搂着他的脖子：“老公，你真好。”说罢亲吻了一下冯磊的脸颊。 冯磊抬起手抚摸着乔嘉莹的脸蛋：“有你才最好。” 这么温馨的一幕看的江伟那叫一个恶心：“老公，你真好，老公，你坏坏。”江伟怪腔怪调的学着他们。 乔嘉莹和冯磊直接选择无视他，继续腻歪着，江伟大声说道：“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别带坏小孩子。” 冯磊给江伟倒了杯茶，乔嘉莹也坐了回去。 “哪里有小孩子？你是说你嘛？真不害臊。”乔嘉莹吐槽着。 “嫂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好歹我也是两百多个月的宝宝，怎么不算小孩子呢？”江伟嬉皮笑脸的说着。 乔嘉莹差点一口茶喷出去：“咳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两百多个月的宝宝，亏你说的出口。” 江伟却觉得没什么不对：“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从出生到现在确实两百多个月啊。” 看着江伟这天真的表情，冯磊和乔嘉莹也是一脸的无奈，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说正事，丁鹰那边来消息了，通过多方打点，目前杨宏华那事就快有定论了，丁鹰的意思是警方可能还是需要我们配合一下，协助调查。”冯磊忽然严肃的说着。 “要我配合调查没问题，我绝对会积极配合，但是要调查什么？是我们之间的账目往来还是合伙开按摩店的事，这要说清楚。”江伟相信丁鹰但不相信警察。 冯磊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如果不弄清楚就贸然回去，万一出现变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先不急，我让丁鹰继续留意，再等等看。”冯磊无意间看到了乔嘉莹的表情，他顺势拉起乔嘉莹的手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想孩子了，我也一样，等这事处理好就能见到了。” 乔嘉莹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没有跟冯磊抱怨什么。 “等回去以后把两个小家伙的护照办一下，以后就可以带他们一起过来玩了。”冯磊来泰国前就有了这个打算，反正以后还是要出去玩的，不如早点办。 这时乔嘉莹的手机响了，冯磊让她上楼去接，这个时候应该是姚敏打来的，知道乔嘉莹牵挂着孩子，所以姚敏会定时跟她打视频电话。 乔嘉莹上楼以后江伟认真的说道：“磊子，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为以后想想，这样的事迟早还会发生，我们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就算我们运气好，如果资金被冻结了怎么办？” 冯磊这些天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人出来了有地方住，可是生活怎么办？没有钱如何在这里生活？ “你有什么想法？”冯磊想听听江伟的意见。 江伟放下茶杯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这次的事情平息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旅游业，比如这里，我们可以多购置几套别墅，承接国内的散客，张勇不是有当地的账户吗？这些别墅的收入全打到他的账户，如果不放心的话，那就让张勇想想办法帮我们在这里开个账户。” “进入这个账户的钱就不要动了，所有开销还是从我们国内的账户支出，一旦国内账户被冻结，最起码这边账户里还有钱可以用。” 冯磊听的非常仔细，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虽然前期会有很大的投入，不过对于以后来说绝对是个保障。 “你说的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但是我觉得钱还要在自己手里才稳妥，不是我信不过张勇，而是世事难料，我最多只会将钱放在你这里。”冯磊认真的说道。 江伟点了点头，他也一样，除了冯磊他不相信任何人。 “你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也只会把钱放在你这里，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我就让张勇去想办法。”江伟说的也很直接。 “嗯，先让张勇把账户的事情解决，哪怕多给点钱，至于你说的旅游那事，等这件事平息了以后，我们再好好计划一下。”冯磊没有立刻答应他，因为他有了另一个想法。 江伟点了点头，他知道冯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且想要的效果也一定比现在这个想法要好上很多倍。 张勇和江伟最后，冯磊独自在客厅喝着茶，他开始认真的研究江伟提出的想法，如果只是普通的旅游，他没有那个兴趣，而且也赚不了多少钱，可如果以此来做些别的事，那倒是可以考虑。 当务之急最要解决的还是杨宏华的事，这件事不结案，一切都是空想。 冯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后略微放松了一些，冯磊不是信不过丁鹰，不过有些时候多找些帮手未必是件坏事，他从不会把宝押在一个人身上。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冯磊收到了一条消息，他赶快打开手机查看，一抹微笑在他脸上绽放。 第104章 歌舞升平 曼谷素万那普机场接机口，冯磊和江伟早早来到这里等待，今天会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到来。 “这泰国真是两极分化，外面热的要死，里面冷的要死，真是服了。”江伟说完不禁打了个寒战。 “谁说不是呢，我都怀疑他们这的空调温度可以达到零下。”冯磊也有同样的感受。 泰国地处热带，属于热带雨林气候，常年气温都在二十度以上，阳光充足，而且时不时的就会下雨。 这样的气候有利于水果的生长，他们这的水果糖分很足，就连没什么味道的木瓜吃起来都带点微甜。 最出名的那就要数榴莲了，泰国的金枕头榴莲家喻户晓，到泰国游玩的游客，只要不抵触的，谁还没有吃过呢？ “听说这个机场他们建了46年？我怎么感觉这机场也没有多高级，倒像是个老机场。”江伟环顾四周，想不明白建一个机场怎么需要那么长时间。 “你当是国内呢，一个机场两三年就建好了，来了这么多次，他们这边的人怎么干活的你还不清楚吗？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宅焉焉’慢慢来，就这种性子，46年都算是快的了，建成以后新机场也成了老机场。”冯磊打趣的说道。 冯磊这话还真没别的意思，泰国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凡事都不急，慢慢来，就像那部电影里的台词一样“泰国人最墨迹。” “也是，你就看我们别墅那些打扫卫生的保洁员，家里猫丢了都要请假，雨下的太大也要请假，你还不能不给他请假，这要是在国内，早就换人了。”江伟也忍不住抱怨着。 在这边住了这么久，他第一次知道这些请假都是在合理范围内的，必须同意，换做是国内，直接给你放长假，有多远滚多远。 “哎，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人家要的是什么，生活体验感，哪像我们，那是生活的历练感。”冯磊幽默的解释着。 “哦，来了。”说话间江伟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两人赶快上前迎接，和那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冯磊笑嘻嘻的问候着：“萨瓦迪卡徐先生，欢迎来到泰国。” 江伟也跟着附和着：“徐老板，接下来的行程由小江和小冯全程陪伴，你看我们现在去哪里呢？” 来人正是徐杰，他看着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小子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皮痒了？才来几天，怎么阴气这么重？怎么着？不打算做男人了？” 冯磊和江伟相视一笑，冯磊赶快接过徐杰的行李箱：“我来徐哥，你怎么突然要来泰国了？。” 徐杰也不跟他们客气，将行李箱丢给冯磊后说道：“也不算突然，本来是要迟几天来的，后来接到通知，所以提前过来了。” 冯磊和江伟同时皱起了眉头，接到通知来的？这里面有事啊。 “怎么着？徐哥在这边还有生意？”江伟问道。 徐杰看着他们两个表情神秘一笑：“又忘了我跟你们说的什么？别瞎打听，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会让你们知道的。” 冯磊和江伟很识趣的不再追问，三人上车后冯磊问道：“那我们先去哪里？” 徐杰将座椅放倒躺了下来：“刚来当然是去放松一下，先去唐人街，洗个泰皇浴，正好晚上在那边还有点事。” 张勇点了点头，启动车辆开往唐人街。 曼谷的唐人街，位于泰国首都曼谷市区西部，是城区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其规模及繁华程度，在东南亚各地的唐人街中，堪称翘楚。 唐人街紧挨着曼谷最出名的大皇宫和卧佛寺，这是跟团旅游必去的景点，去过曼谷的游客几乎都会到这里看一看，感受一下先辈们在这里的风采。 那部非常出名的喜剧电影的取景地就是这里，大牌坊和道路两旁的中文灯箱，无一不在诉说着华人先辈们在这里的影响力。 夜幕降临，霓虹闪烁，络绎不绝的人群走走停停，吃吃逛逛，沉浸式体验这条充满魅力的长街。 冯磊他们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此时正是唐人家最热闹的时候，看着各种肤色各种面孔的人群，繁华程度不言而喻。 “接下来去哪里？”江伟伸了个懒腰看着徐杰问道。 徐杰没有回答，他看了看手机，这时一辆保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一名壮汉下车朝他们走来。 张勇本能的挡在他们面前，徐杰从背后拍了拍张勇的肩膀说道：“不要紧张，都是自己人，来接我们的。” 冯磊和江伟再次震惊，这徐杰到底什么来头？这可是国外，看着那些人也不像是正儿八经做生意的，倒像是本地黑帮，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他们疑惑之际，徐杰已经上车坐着了，还看着他们说道：“愣着干嘛，上车啊。” 冯磊和江伟只好硬着头皮上车，张勇开车跟在后面，在车上，徐杰叮嘱着他们：“待会儿到了地方，你们玩你们的，记住，不要瞎打听，知道的多了对你们没好处。” 两人默默点头，照这情况来看，徐杰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也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 离开唐人街以后，车辆一路向郊区方向开去，周围渐渐荒凉，冯磊和江伟两人略微有些紧张，毕竟是在国外，真要是出事了那也就是出事了。 反观徐杰，悠然自得的躺在座椅上睡着了，全程都没有起来看一眼，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 车子开始减速，驶进公路边的岔道，这时徐杰也坐了起来：“就快到了，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冯磊和江伟默默点了点头。 约莫五分钟左右，车子停在一个铁栅栏门口，旁边门房出来一人，跟司机用泰文交谈了几句后打开了大门。 进入大门后，又在里面七拐八绕的开了一会儿才到地方，冯磊下车后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私人庄园。 周围都是高大的椰子树，空气中还有淡淡的咸腥味，应该靠近海边，车子停在一栋建筑的门口。 进来的时候，冯磊的目光就被这栋建筑吸引住，那是欧式建筑，类似于城堡那种，据冯磊的观察应该有七层。 建筑门口是一个特别大的喷泉，灯光交汇甚是好看，一楼大厅宽敞明亮，两边的沙发上坐着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他们在相互攀谈着。 冯磊看这大厅的摆设有些纳闷，这不是私人庄园吗？怎么看着像是酒店呢？ 那名壮汉带着他们进入大厅后乘电梯上了三楼，人还没出电梯呢，动感的音乐已经传了进来。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个硕大无比的蹦迪现场映入眼帘，冯磊不知道这里有多大，因为灯光太暗，但是放眼望去，下面一群人正在随着音乐节奏律动。 冯磊他们跟着壮汉进入包间，他们所在的这一层应该是贵宾层，这一层都是一个个包间。 包间非常宽敞，中间摆着一个圆形大餐桌，餐桌的后面是会客沙发，正对面玻璃墙，站在那里可以看到下方的舞池。 餐桌左边是酒台和酒柜，一名金发碧眼的美女调酒师正在调制各种鸡尾酒，右边放着台球桌，再过去便是洗手间。 此时玻璃窗前站着一人，正抽着雪茄看向下方的舞池，那人皮肤黝黑，头发花白，年龄约在六十上下。 身材精瘦，个子不高，一身唐装很是抢眼，有种黑道大佬的即视感。 徐杰一进包间便张开双手大声喊着向那人走去：“德叔，好久不见啊。” 那人问声转身，见是徐杰微微一笑，张开双手与徐杰相拥：“小杰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你可算是来了。” 两人分开后，徐杰握着德叔的手叹着气说道：“哎，这不是我家干老子身体不太好嘛，要不我早就来看您了。” 德叔一听顿时神情紧张起来：“老郑身体怎么样了？前几天视频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徐杰赶紧宽慰着他：“就那样，都是老毛病了，好了犯，犯了好，反反复复的。” 德叔暗自叹息：“哎，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落下的病根啊。”忽然他看向冯磊三人：“这三位小朋友是” 徐杰赶快招呼冯磊他们：“你几个小家伙还不赶快过来跟德叔打招呼。” 听到徐杰的话，冯磊他们迅速过去和德叔寒暄。 “德叔您好，我叫冯磊。” “德叔您好，我叫江伟。” “德叔您好，我叫张勇。” 三人和德叔纷纷握手并自我介绍着，德叔看着他们点了点头：“你们好，你们好，我叫郑天德，不要客气了，坐下来说。” 几人分别落座后，徐杰说道：“德叔，这几个小家伙都是自己人，放心，这次跟我出来见见世面。” 德叔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看到他们让我想起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苦啊，我们那个时候比他们还小，就要出来赚钱养家糊口了。” 冯磊他们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德叔叙述着过往，他们这代人确实很不容易，很小就要步入社会赚钱贴补家用。 说着说着德叔笑了起来：“嗨，真是年纪大了，见到你们年轻人总是免不了要回忆一番，你们别在意啊。” 徐杰连忙摆摆手：“德叔这说的哪里话，就应该让他们多听听您这位过来人的经历，不然他们哪会明白社会的险恶。” 德叔哈哈大笑，随着那位美女调酒师招呼了一声，随后和徐杰站起身进入了旁边的小房间。 冯磊他们三人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包间的门打开了，一群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人间尤物，带着灿烂的笑容，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向他们。 第105章 谁都别相信 狂欢了一夜过后，第二天清晨，冯磊他们早早醒来去吃早餐，吃过早餐后在房间里等着，没一会儿便接到了徐杰的消息。 他们跟着徐杰乘电梯来到四楼，眼前的场景让他们震惊不已。 放眼望去，几十张赌桌人来人往，满脸微笑的美女荷官热情的为他们服务，这些人有的奋战了一夜，有的刚睡醒就过来厮杀。 江伟小声的对冯磊说道：“泰国不是禁赌的吗？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冯磊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这和国内应该没区别，国内不也是禁的很严吗，还不是照样有人做。” 江伟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其实这和国内的情况一样，不管查的有多严，那些人依然有办法把场子开起来。 德叔招呼人拿了些筹码过来，顺手给了冯磊和江伟他们：“去玩玩，输了算我的，赢了都是你们的。” 冯磊和江伟他们接过筹码后看向了徐杰，徐杰笑着对他们说道：“既然德叔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快谢谢德叔。” 三人赶忙跟德叔致谢，这个时候徐杰又接着说道：“行了，你们去长长见识，差不多就行了，别不知分寸。” 当着德叔的面徐杰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明白，不过冯磊他们已经听懂了。 徐杰跟着德叔顺着旁边的楼梯上楼，冯磊他们三人在赌场里转了一圈，玩了几把后拿着筹码上楼去找徐杰。 “哟，这么快就结束了？”德叔看到他们三人笑呵呵的问。 冯磊将筹码还给了德叔：“实在不好意思德叔，我们三人在下面转了一圈，也玩了几把，我们对赌确实没什么兴趣，输了点钱。” 德叔看着面前的筹码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关系呢，每个人都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不过你们这下注是不是太保守了点。”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德叔粗略的算了一下，面前的筹码也就少了不到一千块，楼下的赌桌最低下注金额是一百块，他估摸着几人都是按最低下注。 徐杰这时笑着说道：“他们几个小家伙哪见过这些，敢下注就不错了。” 这时德叔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手机到房间内接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德叔出来对他们说道：“小杰，我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下，人和车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想去哪里玩跟他们说就可以了，一切花销都算我的。” 徐杰赶紧笑着说道：“没事德叔，您有事先去忙，我们自己去玩就行了，主要是他们几个小家伙第一次出国，带他们了解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德叔很有深意的看了冯磊他们一眼：“年轻就是好，那我先走了，有事找阿猜就行了。”几人寒暄了一阵后德叔便离开了，之前接他们的那壮汉留在了这里。 徐杰带着他们到包间内坐着，冯磊打了个电话给乔嘉莹，别墅里就她一个人，冯磊多少还是不放心。 打完电话刚坐下来江伟便问道：“要不让张勇先回去，反正他在这也没事。” 冯磊也是这样想的，看这情况今天肯定又回不去了，于是冯磊跟张勇叮嘱了几句，然后张勇开车先回了芭提雅。 “来，你们过来。”徐杰对着冯磊和江伟说道。 两人起身坐到了徐杰边上，徐杰开始有的没得说了一大通，两人顿时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徐杰起身去了洗手间。 没过多久两人接到了徐杰的消息，看完消息后他们将消息删除，冯磊赶快给张勇发了条消息。 徐杰从洗手间出来后对他们说道：“你们想好去哪里玩了吗？” 冯磊笑嘻嘻的说道：“听说这里帝王浴不错，徐哥不带我们去开个荤吗？” 徐杰满意的笑了笑对阿猜说：“有劳你带我们去找家好点的地方。” 阿猜用着不太流利的中文回道：“好的少爷。” 张勇接到冯磊的消息后直接开车去了曼谷市区，找了个按摩店去做按摩，按摩完了又去了周末市场逛了许久。 等他逛完以后差不多快天黑了，张勇找了家酒店住下，静静地等待着。 徐杰他们找了家浴室泡澡，三人都不急着上去。 “徐哥，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冯磊这个时候才问出口。 徐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眼睛在盯着你。” 江伟这时也问道：“干嘛盯着我们？” 徐杰笑了笑：“你们啊，就是太年轻，这里不是国内，谁都不能相信，包括德叔，如果人家真想害你，在人家地盘上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冯磊和江伟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从徐杰的口中得知，德叔和徐杰他干爹是亲兄弟，年轻的时候他们参加了某大型帮派，后来徐杰他干爹还做到了帮派老大，徐杰这个‘少爷’的称呼也就是那个才时候有的。 这个帮派在世界各地都有堂口，德叔也是那个时候来到的曼谷唐人街，刚开始和当地堂口做娱乐行业，还有金店的生意。 渐渐的德叔靠自己的实力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和关系，甚至搭上了军方和政府。 他们昨天去的那个庄园就是德叔一手打造的，起初是为了方便他与军方和政府的人谈事，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后来这个地方暴露了，于是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变成了捞钱的工具，军方和政府的人也参与其中，德叔才会有恃无恐。 这次徐杰过来一是来看望德叔，二是来查清一些事情，具体什么事情徐杰没有告诉他们，还是那句话，让他们不要瞎打听。 “徐哥，你的意思是德叔在盯着我们？”冯磊小声的问道。 “哈哈，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你有什么在意的人在泰国的话，最好不要被他们知道，明白了吗？而且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打个电话的事不就安排了吗？”徐杰笑呵呵的说着。 “那你不怕吗？”江伟疑惑的说着。 “我有什么好怕，毕竟我背后还有人撑着呢，再说我要是在这出事了，该怕的应该是他，但是你们就不一样了，你当他们不会去摸你们的底吗？”徐杰提醒着他们。 冯磊一脸埋冤的看着他：“那你还要我们陪你来。” 徐杰两手一摊：“我哪知道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在这，本来我这次来准备处理完自己的事以后带你们回去的。” “回去？我们能回去了。”江伟迫不及待的问着，这个地方他是待够了，每天过的太枯燥无味了。 “当然能回去了，不就那么点事嘛，放心，我已经帮你们搞定了，下次遇到事要和我说，别瞎找人，事办不成也就算了，要是搞复杂了多不好。”徐杰轻声训斥着他们。 两人听后心中感到暖暖的，虽然徐杰是在训斥他们，不过也能感觉到他的关心。 “还有哦，记住我说的话，身在外面谁也不要相信，尤其是他，必要的时候连我都不要信，明白吗？不然你们会死的很难看。”徐杰郑重的提醒着他们。 冯磊和江伟听后沉默了，前面说的他们自然知道是谁，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最后说必要的时候连他都不能相信，会不会说的太重了呢？ 徐杰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不过徐杰还真不是在吓唬他们，社会复杂人心险恶，谁都不知道在极端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重点不在害人，而是要防人，你们自己去揣摩，我要上去快活了。”说完徐哥起身走出了浴室，换了身衣服上楼去玩了。 冯磊和江伟还在水池里坐着，刚才徐哥跟他们说的话让他们久久不能平静，他们深深的怀疑徐哥一定有过非常惨痛的教训，不然不会说出那些话。 可是这一切他们就不得而知了，除非徐哥愿意跟他们说。 两人又泡了一会儿起身出了浴室，换了身衣服后去了休息大厅，在进大厅之前，冯磊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分别给张勇和乔嘉莹发了条消息，然后才去大厅休息。 两人认真的挑了好久，最后心满意足的跟着美女按摩师进入包间，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这也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洗完澡出来，三人坐车跟着阿猜又回到了庄园，正巧张勇也回来了，还带了很多东西回来。 徐杰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先进去了，张勇从口袋里掏出一打泰铢，故意当着阿猜的面递给冯磊：“车已经还了，这是退回来的押金。” 冯磊接过钱笑着说道：“叫你去还车你搞了一天，又出去玩了？” 张勇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第一次来嘛，所以在市区转了转，洗了个澡，逛了个周末市场，逛累了开了个房间睡了一觉，谁知道睡过的了，所以现在才回来，不过你看我给你们带了好多东西呢，那些老板说这都是他们这里的特色。” 江伟从一堆东西里拿出和肥皂，皱着眉头问张勇：“你管这叫特色？” 张勇很认真的回答：“这可不是普通的肥皂，老板说这些都是他们手工做的，而且用的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植物做的。” 旁边的阿猜听了忍不住的笑了，看到这一幕冯磊也笑了，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你留着，我可没兴趣。”说完他转身进去了。 江伟把肥皂塞到张勇手里，叹了口气也进去了，张勇看着手里的肥皂，赶快拎着东西跟了上去，在他们旁边喋喋不休的介绍着他的战利品。 阿猜没有跟进去，看着他们走进电梯以后，阿猜默默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第106章 一切如常 第二天一早，张勇独自一人先去芭提雅找乔嘉莹，冯磊和江伟留下来等徐杰，中途丁鹰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 杨宏华的事情基本尘埃落定，他们回国后配合警方做个笔录，走个过场，这事就算完结了。 冯磊和江伟终于松了口气，等徐杰的事情处理好，他们就准备动身回国，来这里快一个月了，还是十分想念国内的。 这天晚上，徐杰被德叔叫走，冯磊和江伟在房内无聊的刷着手机，忽然江伟坐了起来说道：“出去转转。” 冯磊也正有此意：“那走，这个庄园还没有好好看看呢。” 两人起身离开了房间，出了大厅后他们四处闲逛，这时冯磊才发现，这个庄园的后面就是海滩，也是庄园经营的项目。 他们沿着小路慢慢悠悠的朝着海边走去，一路上来往的人流不断，都是庄园中的客人，身边还有美女陪伴。 海滩上有各种商店和小吃店，沙滩上还有一排排的躺椅，在这里吹着海风，喝点啤酒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上一觉，很是惬意。 冯磊看着沙滩上嬉闹玩耍的人群忍不住说道：“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这里确实算的上世外桃源啊。” 江伟也有同样的感受：“是啊，玩累了就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接着玩，完全不用考虑外面那些事，真好。” 两人买了点啤酒和烧烤，然后到躺椅那边去躺了下来，虽然温度很高，不过海风吹来也是挺舒服的。 “你说徐哥这事还要多久才能搞好？我都想赶快回国了，好想吃顿火锅啊。”江伟神情向往的说着，这里的东西吃多了总感觉缺点什么，唯有火锅能抚慰他的味蕾。 “你以为只有你想啊，我想这口想好久了，这里的东西都吃腻了。”一说到火锅，冯磊顿时觉得嘴里的烧烤都不香了。 “哦对了，我们的卡已经办好了，等回到芭提雅下载个软件，改个密码就行了。”江伟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嗯，那就好，等回国后，找丁鹰和婷婷一起商量下，他们有兴趣那就一起做，没兴趣的话那就我们两个做。”冯磊放下啤酒说道。 “我无所谓，反正你做我就做，但是有一个问题，这边也要放个人，不然谁来替我们打理呢？”当地肯定要有个对接的人，这样才比较方便。 “这件事让张勇去办，他在这边不是还有很多朋友吗？找一个信得过的应该不难，你觉得呢？”冯磊提议道。 “也行，回去跟张勇说下。”江伟点头赞同着，反正他们也没有熟人。 两人在海滩就这样躺了一下午，虽然什么事也没做，可他们并不觉得无聊，况且这里还有很多很养眼的比基尼美女，两人也难得这么放松。 徐杰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德叔派人送他们到曼谷，之后他们在曼谷租了辆车开往芭提雅。 车辆驶入高速后，冯磊问道：“徐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徐杰闭着眼睛说道：“越快越好。” “明白了。”冯磊拿出手机通知乔嘉莹他们收拾东西，然后在机场汇合，江伟这边开始订机票，五人当天晚上便回到了国内。 吃过晚饭，冯磊他们先送徐杰回家，然后去姚敏那里接了孩子和保姆，回到都快十二点了，两人简单的洗漱一下便睡去。 第二天，冯磊和江伟早早出门，到了茶社，丁鹰和陈婷婷已经在等他们了，见到冯磊和江伟，两人赶快站起身：“可算是回来了。” 江伟笑呵呵的说着：“是啊，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死那了。” 四人分别落座后，陈婷婷笑着说道：“有那么夸张吗？你不是挺喜欢那的吗？” “喜欢是喜欢，待个十天半个月的那还行，时间再长点就不舒服了，你看，我都黑了好多。”说着江伟伸出了手臂，确实黑了好几个色调。 “天天晒太阳能不黑嘛。”丁鹰笑呵呵的说道。 “还好事情总算是结束了，下午我和磊子去录个口供就算完事了。”江伟感慨着。 “行了，先不说这些了，最近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事？”冯磊问道。 “一切如常，没什么特别的事，倒是理财公司那边事情挺严重的，很多公司都被查封了，抓了好多人。”陈婷婷向冯磊说起这件事。 冯磊听后点了点头，理财公司的事他也是知道些的，不过查封了这么多公司，还抓了很多人他是没想到的。 “那些公司的大领导早就该抓起来了。”江伟面无表情的说着，那些领导一个比一个能挥霍，抓起来也是好事。 “不光是领导层，有的公司连业务员一起抓，进去就是33天，如果调查后没事的话，交了保证金就可以出来了，如果有事的话那就惨喽。”丁鹰暗自叹息，谁能想到，这年头上个班还能把自己弄进去。 “连业务员一起抓？这就有点太过分了？”江伟诧异的问着，他和冯磊都觉得是不是太严重了点，关业务员什么事呢？ “谁知道警方怎么想的，反正好几家理财公司都是这样处理的。”丁鹰也是想不通，不过这事跟自己也没关系，他也懒得管。 “算了，跟我们没关系，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段时间公司怎么样？”江伟最关心的还是业绩。 “公司一切正常，不过有几个客户挺难搞的，正好张勇回来了，让他去处理，还有就是最近又有人被逼跳楼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丁鹰一脸担忧的说着。 “又有人跳楼了？怎么会这样？”冯磊最怕听到这样的消息，虽然和他们公司没有关系，可对于整个行业来说却十分不利。 “没挨过板子当然不知道疼，城北那些人真是太没分寸了。”丁鹰提起那些人就是一肚子气，个个都觉得自己多了不起，谁都不放在眼里。 “管不了他们了，我尽快把典当行的事搞定，以后资金都从典当行走，最起码以后要是查起来我们也好撇清关系。”冯磊觉得这事要尽快了，再拖下去恐生变故。 “还有个事要跟你们商量下，我和江伟在泰国这些天商量了下，准备在泰国在购买几处别墅搞旅游。”冯磊先说了一点，看他们什么态度。 “旅游？”丁鹰和陈婷婷都是一头雾水。 “好好的怎么想起来搞旅游了？再说我们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啊？”陈婷婷在意的不是是什么，而是这些东西他们都不懂，也没有这方面的朋友。 冯磊详细的说道：“旅游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走上层路线的时候安全点，每年组织他们去泰国玩一次，到了那边，做什么事都方便点，没有那么多眼睛看着。” “至于旅游方面嘛，我们只接受私人定制的游客，我们会根据客户的要求设计旅游路线，在当地安排地接，为客户提供游玩保障，包括车子，司机，游艇这些，做的就是高端游玩，也可以一次拓宽点人脉。” 冯磊说完端起了茶杯，他不急着询问丁鹰和陈婷婷的意见，反正不管丁鹰和陈婷婷参不参与，他和江伟都会做。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呢？出钱还是买别墅？”陈婷婷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投资。 “我们每个人买一套别墅，这样加起来就有四套别墅，先做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多买几套，如果不好的话，到时候把别墅卖了也不会亏多少。”冯磊现在缺的不是钱，而是买别墅的名额，他和江伟两人最多只能买四套别墅。 “这个没问题，就当在那边买个别墅度假用了，反正我们也会去那玩的。”陈婷婷没有意见，她没意见丁鹰就更没意见了。 商定好这些以后，冯磊让张勇联系泰国那边，具体在哪买，等他们去了再定，于是他们把今年的公司出国玩又定在了泰国。 冯磊这边还联系了之前那个卖典当行执照的人，约定时间把手续办了，要不是因为杨宏华出了事，执照早就过户了。 中午吃完饭丁鹰和陈婷婷回公司，冯磊和江伟留在包间喝茶，等时间到了他们就去派出所录口供。 这时冯磊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后，他的眉头却越来越凝重 第107章 百日‘毒\’宴 包间内，冯磊接着电话，江伟看他那个样子大概猜到了一些，打电话给冯磊的正是李杰的老婆。 “嫂子，你先别着急，正好我下午要去派出所处理点事，到时候我找人问问，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然后再给你回电话，你看可以吗？” “行，那先这么说，你等我电话。”冯磊挂了电话，江伟问道：“又是李杰的事？这次又怎么了？” “嫂子说李杰被抓起来了，现在不知道人被关哪去了，警察也不告诉她。”冯磊心中感到不妙，结合之前丁鹰说的，李杰十有八九已经被拘留了。 “还能在哪，肯定在看守所呗，就那么几个看守所，问下不就知道了嘛，怎么着，你还打算去捞他？”江伟一听到李杰的名字就头疼，不明白冯磊为啥还要救他。 “能捞就捞，怎么说也是朋友。”冯磊笑着说道。 “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未必把你当朋友，而且你刚才也听到了，最近对理财公司的人大抓，不是那么好捞的，你想清楚。”江伟不希望冯磊掺合，自己这边的事都还没结束呢。 “走，先去配合调查。”冯磊和江伟离开茶社开车去了辖区派出所。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单独去打听某一个人的下落，特别是理财公司的员工，多少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冯磊只能找个借口，谎称自己也是受害者，买了他们公司的理财，关心案件的进展，顺便打听下李杰的下落。 由于和冯磊是好朋友，而且又是私下里问的，所以那些办案刑警也没隐瞒，告诉他李杰现在在市看守所。 弄清楚在哪是第一步，如何把人捞出来才是关键，高律师给他的建议是等，现在警方正在搜集证据，李杰具体参与了多少目前还不清楚，但是关个33天那是绝对的。 冯磊也知道，现在想将李杰保释出来是不可能的，只能找人打打招呼，在里面对他多加照顾点。 李杰的老婆得知以后也只能叹气，她知道冯磊已经尽力了，这件事本就没那么简单，不然她也不会打电话给冯磊了。 江伟在包间内躺着，两只脚翘在了桌子上，郁闷的抽着烟。 冯磊进门看到他这样不禁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咋了？” 江伟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着：“真是流年不利啊，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太多了，看来以后只会越来越难做了。” 冯磊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后说道：“又怎么了？说说看？” 江伟收起脚坐正身子：“从年初的辱母案，再到理财公司跑路，裸贷，这些可都是跟我们这个行业有关的啊。” 冯磊听着也不住的点头：“你说的这些确实没错，不过你还说漏了一些，据我所知这几年被逼跳楼的，自杀的可不在少数，早晚是要对这个行业进行清洗的。” “是啊，这个行业危矣。”江伟说着叹了口气。 “行了，你就别感慨了，趁现在多赚点钱，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酒店了。”冯磊看了看手机说道。 江伟伸了个懒腰说道：“你晚上真不跟我们去二场？都多久没一起嗨皮了。” “你们玩，我就不去了，宴会结束我就回家，家里还有人需要照顾呢。”冯磊放下茶杯说道。 “成了家就是不一样，算了，不勉强你了，我带他们去玩，对了，你准备出多少份子钱？我跟你一样。”江伟问道。 “好歹也是跟着我们这么多年的，我打算给八万八，吉利一点。”冯磊笑着说道。 “那我也八万八。”说着江伟从保险箱内拿出一摞钱，分出八万八装包里，随后两人去到酒店参加宴会。 九点多宴会结束，冯磊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驾车回家，江伟则带着十几个骨干成员去会所开始二场。 夜里快一点的时候，冯磊的手机响起，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喂张勇，怎么了？” 电话里张勇焦急的喊道：“冯总，江总他们被警察带走了。” 冯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吓的旁边乔嘉莹也被惊醒，她转头看了看冯磊，见他在接电话便没说什么。 “你慢点说，什么情况？”冯磊问道。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派出所门口等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说完冯磊挂了电话，转身安慰了一下乔嘉莹后走出了卧室。 “喂张所，今天晚上够忙的？”冯磊对着电话打趣道。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不会是上头有什么指示？要是那样的话你可就太不够意思了，一点风声都不透露啊。” “有人举报？不会。” “哦，原来是这样，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没这个必要，张所啊，我们也是老熟人了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再说好长时间没找你喝酒了，你看你什么时候休息，咱喝点？” “行，行，你放心，一定让你可以交差怎么样？” “好好，那我等你消息。” 冯磊紧接着给张勇打去了电话：“你到会所把刚才陪酒的人全集中起来，一个都不准走，我等下过去处理。” 这时乔嘉莹睡眼惺忪的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大半夜的什么事？” 冯磊起身将他搂进怀里：“没事，你接着睡，我出去一下。” 乔嘉莹顺势趴在冯磊的胸口眯着眼说道：“这么晚了还出去，好处理吗？” 冯磊将乔嘉莹抱起往卧室走：“都是小事，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乔嘉莹小声的说道：“都行，只要是你买的我都爱吃” 冯磊轻轻的将乔嘉莹放在床上，拉起被子帮她盖好，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乔嘉莹早已睡着，冯磊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起身换身衣服出门。 会所的包间里，张勇凶神恶煞的看着面前的七个小姐，他知道冯磊让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而原因就在这七人身上。 冯磊推门而入，张勇赶快起身，冯磊在靠门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坐成一排的小姐笑着说道：“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警察过来抓人是因为你们中有人打电话报的警，你自己承认呢还是要我点出来。” 七个小姐面面相觑，她们不明白冯磊在说什么。 “怎么？不承认是吗？”冯磊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离冯磊最近的那个小姐怯生生的说道：“冯总，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也经常见，都已经习惯了，不可能报警的。” 她身后的那些小姐也都纷纷点头跟着附和，一脸无辜的看着冯磊和张勇他们。 “好，那我再说的直接点，只有v2包间的人在玩东西，所以报警的只会是v2的人，警察说是小姐报的警，听明白了吗？”冯磊再次低沉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当时v2包间不止我们几个，还有一个新来的，警察走后就没见到她了。”最后面那个小姐说道。 “叫什么名字？”张勇问道。 “好想叫朵朵，真名不知道，才来没几天，以前没见过的。”那个女的接着说道。 冯磊让张勇核实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个回事，看来报警的应该就是她。 “行了，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等那些小姐走后，冯磊对张勇说：“张所那边需要两个人交差，你去安排。” 张勇点了点头出去了，冯磊独自坐在包间内抽着烟，在夜场上班不会用真名，想要找到这个叫朵朵的恐怕很难了。 先让张所那边交差放人，看来真让江伟说中了，流年不利啊。 抽完烟冯磊离开了会所，江伟他们今夜要在派出所过了，冯磊也是爱莫能助，找了个地方和张勇吃点夜宵，慢慢等着。 第108章 出国度假 江伟他们在派出所待满24小时后放了出来，回到茶社内，他看到冯磊阴着脸坐在那里，于是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江伟坐下后问道。 “你说呢？”冯磊质问道。 “我说什么啊，我又没玩东西。”江伟觉得很委屈，莫名其妙的就被带走了。 “我知道你没玩，但是这也给我们敲了个警钟，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尽快把下面那些玩东西的人清出公司，省的以后连累到我们。”冯磊对这样的人从来不会手软。 “放心，已经让张勇去做了，不过这事出来了也好，不然我都不知道公司里还有人好这一口。”江伟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张勇把那天参与吸食的人赶出公司，并且让他去查一查公司还有那些人好这一口。 “马上年底了，这段时间多注意点，别到时候搞到里面去过年，典当行的执照已经办好了，泰国那边也差不多了，我准备过年前后组织一次游玩，把那些人都叫上。”冯磊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你想好了？这一次叫哪些人？”江伟问道。 “先安排老丁他们，年前我们自己人小聚一下，至于那些公检法的人员，等年后再安排，年前先请他们吃饭唱歌，侧面询问下哪些人有这方面的意向。”冯磊也在为此事头疼呢，体制内就是规矩多，连出国都要提前报备，上头批准才可以。 “他们那些人可不是随便能出去的，估计去的人不会多。”江伟也是了解这些的。 “没事，如果不能出国，那就在国内也一样，海南也不错，重点不是玩什么，而是方便我们做些什么。”冯磊这也是退而求其次，实在不能出国那就在国内。 江伟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说道：“我先回去睡觉了，在里头一夜都没睡，困死我了，睡醒了再找你。” 这件事当天便上了头条新闻，标题就是孩子百日宴变xd聚会，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行业里已经传开了，有些人说的绘声绘色的，就像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看着这条新闻，冯磊的心中又多了几分忧虑，这个行业的奇葩事层出不穷，而且风气越来越差，这不是个好兆头。 新闻出现的当天，冯磊就接到了好几个电话，无非都是一些看笑话的人想要了解下更详细的情况，这种无聊的人太多了。 冯磊也懒得理他们，只说自己不管公司的事，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些人的八卦心又怎么会停止呢？ 版本越来越多，情节越来越离谱，但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冯磊他们公司，最后警方迫于压力，将冯磊他们公司所有人带到派出所进行尿检。 幸亏他们一早就将那些人赶出了公司，不然这些可就真的麻烦了，检验的结果可想而知，全部是阴性，算是躲过了一劫。 警方如此大的动作，不光是针对冯磊他们公司，其实也是给这个行业一个警告，不要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 为了安抚公司的员工，冯磊他们决定提前放假，组织他们出国旅游，这样冯磊他们几个也好尽快去泰国把事情办好。 每家分公司由店长和账房安排出游事宜，所有费用公司报销，每个账房可以支配五十万的资金作为旅游费用。 冯磊他们先一步去了泰国，下了飞机后他们先在曼谷玩了几天，随后便去了芭提雅办手续，丁建国他们留在曼谷继续玩。 花钱办事效率就是快，三天便办完了所有手续，剩下的事由当地的地产公司去处理，他们耐心等待即可。 回到曼谷后，公司的大队人马也都陆续到达，江伟和陈婷婷在曼谷市中心找了家上档次的酒店，分别请各个分公司的人吃饭，之后他们就按照原定计划游玩。 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以后，他们一行人便开始了自己的旅游路线。 先去了芭提雅，然后又去了普吉岛，从普吉岛到了马来西亚，最后从马来西亚回到国内，全程下来近二十天。 这二十天中，他们对彼此都有了更深的了解，冯磊怎么都没想到，丁建国和陈鹏飞在这里也有生意，虽说只是一些倒买倒卖的事，不过这中间的利益也是可观。 看来每个人都不简单，远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丁建国做的是食品出口，陈鹏飞做的是日用品出口，两人在这里都有自己的联号，遍布几个大型城市，甚至一些经济环境还不错的中型城市。 针对于冯磊他们要做的旅游，丁建国和陈鹏飞也给出了一些建议。 他们觉得自己购买别墅，占用的资金太庞大，可以和当地的旅游公司合作，他们提供别墅，游艇，冯磊提供客源，利润对半开，这样都有的赚。 至于冯磊说的那些要求，其实当地的旅游公司都有相应的服务，只要钱到位，一切要求都能满足。 来到这里玩的人，爱好都差不多，想要比较私密的地方，玩一些刺激的，这些国内不允许的在这里都是合法的，比如说别墅趴，游艇趴。 而且丁建国还告诉冯磊，想和那些人做交易无非就两种：权色交易，权钱交易。但是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没有共同的利益，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呢？ 丁建国之所以认识那么多高层的人，无非就是和他们有共同的利益，比如拆迁，比如工地，又比如灰色产业链。 陈鹏飞自然也是如此，只是没有丁建国做的那么大，即使是这样，他的势力也不容小觑，道上的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谈到利益捆绑，冯磊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没什么可以和他们捆绑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打交道最多的也就是民警和刑警，那可跟利益沾不上边，纯粹是兵和贼。 要说有牵扯可能就只有夜总会了，每个月都要花钱打点，不然天天来检查，你就别想开下去了。 至于刑警那边，啥也扯不上，最多就是有事请人家帮帮忙，而且还要看关系，请他们吃饭也要看他们愿不愿意。 再往上的话，纯粹是看面子，当然不是冯磊的面子，而是丁建国他们这些人的面子，有时候这面子却不一定好使。 像上次张勇打人那件事，那个副局长就不太想管，而且还很反感，要不是看丁建国的面子，估计早就对冯磊进行调查了。 不过受丁建国他们的启发，冯磊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打算，既然自己没办法，那就找有办法的人呗，把他们服务好了，这些关系还不是一样用嘛？ 比如梁总这样的生意人，他身边的关系自然不会比丁建国少，而且他们的生意，每年需要打点的地方更多，接触的高层自然不会少。 想到这里冯磊又犯难了，像梁总这样的生意人他也就认识那么几个，平时也没什么联系，请他们出来吃饭还行，出国玩的话似乎有点太突兀了。 这时身边的乔嘉莹说道：“人与人之间是需要常来常往的，你主动点，人家就会靠近点，等他靠近了你自然能看清他要什么。” 冯磊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以前不怎么联系不影响以后的联系，常联系，常聚聚，慢慢的关系不就近了吗？ 都是生意人，难免会有些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帮帮我，我帮帮你，这不就是人情世故嘛。 冯磊低头亲了下乔嘉莹：“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点醒我。” 乔嘉莹搂着冯磊的脖子：“有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 看着楚楚动人的乔嘉莹，冯磊一把将她抱起，两人会心一笑，冯磊抱着她快速进入了卧室。 第109章 再上头条 冯磊听了乔嘉莹的建议后，开始与那些老板联系，一开始没有表现的很亲近，就是正常的问候和关心，找时间约出来吃吃饭，先保持一个黏性。 李杰这边已经有了结果，他之前是部门负责人，吸纳资金数量巨大，由于不是核心人员，判了八个月，名下资产充公，并处罚款三十万。 冯磊找了很多关系，这才给了他一个轻判，罚款嘛那就要他老婆自己出了，作为朋友能帮到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李杰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一定是乔嘉莹跟冯磊说了什么，所以冯磊才故意没有把他捞出去，他不相信冯磊没有这个能力。 真是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心里会怎么想你，即使你真心的在帮他，他依然会觉得你没有尽力。 这天，乔嘉莹和保姆带着孩子出去玩，冯磊独自在家，本来他要跟着去的，乔嘉莹知道他辛苦，心疼他给他放假，让他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哪怕在家躺着也行。 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冯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出租车双黄线掉头撞上兰博基尼。 冯磊点开来一看，这车有点眼熟，他将图片放大仔细看，这不是江伟的车吗？他赶快往下划。 江伟年中的时候换了辆兰博基尼，价值七百万左右，俗称‘大牛’，剪刀门开启的那一刻确实很帅。 用江伟的话说：哪个男人能抵挡跑车的诱惑？于是他果断换了车。 冯磊翻到最底下看评论，那些评论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出租车横行霸道，就应该好好治一治。 有的说兰博基尼车主故意的，见到出租车掉头也不减速。 其中一条评论让冯磊看了有些生气，那人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南金市‘波王’的车你也敢撞，你真是不想好了。 这句话的下面跟着好多回复，大多都是问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是‘波王’，这人是谁。 冯磊看到这里赶快给江伟打了个电话，江伟那边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自己就上新闻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会被人肉呢？ 江伟生怕事情闹大，还特地跟对方说不用担心，对方的保险能赔多少就赔多少，不够赔也不会难为对方。 要知道他的车伤的还挺重，左前方叶子板被撞裂开，需要整体更换，国内是没有配件的，只能从国外定制，整体修理费保守估计要在四十万到五十万。 这还只是表面看到的伤，车子已经送到兰博基尼4s店去了，等检测报告出来，再到交警大队去处理。 江伟这事在行业中再次引起轩然大波，很多好事的人又开始八卦起来，更多的还是暗自叫爽，在他们看来，那些有钱人就不能过的太好，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 冯磊找到了写这篇报道的记者，使用了各种手段后，那人才同意撤稿，算是暂时把这件事的热度压下去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在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可不想在过年前后触了谁的霉头。 丁鹰看到这条新闻可是笑了好久，他见到江伟还会拿他开涮：“波王，你的爱车怎么样了？那出租车司机还好吗？” 江伟对此也是很无奈，他知道丁鹰只是开玩笑的，所以没和他计较，不过那个在网上叫他‘波王’人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呢？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人言可畏正是如此，本来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起交通事故而已，交警判定责任后赔偿就好了。 但是被这么一带风向就变了，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关注事故本身了，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这人是谁？为什么会这么有钱？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很快江伟的身份便被扒了出来，连带着他名下的产业也一起被人查出来，人肉这种东西真不知道为何会存在，这样真的好吗？ 这件事对江伟来说确实有不少影响，他可不想成为名人，本来从事的行业就很敏感，现在又被曝光，他有点心虚了，要是因为这件事被谁盯上，那就太冤了。 事情就是这么的难以解释，因为这件事他还真被盯上了，有个检察院的科长看到网上的这些消息时，不免对江伟多了几分留意。 在他还是科员检察官的时候，曾经见过江伟几次，那个时候江伟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他跟着亲戚和江伟吃过两次饭，本就不是一路人，后来就没什么交集了，现在的江伟让他另眼相看，这才几年的光景，豪车都开起来了。 而且据他了解，江伟现在保守估计年入千万，其他股东应该也差不多，尤其是那个冯磊，之前的一次联合行动中，要不是上面压下来，冯磊早就因为电销公司的事进去了。 现在他们这个小团体中，冯磊才是那个出谋划策的，其他人不过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完成各自那部分。 想着想着，他开始搜集关于冯磊他们四人的资料，他感觉这些资料以后一定会有更大的价值。 江伟和冯磊共同努力，总算是把这件事平息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人们的注意力转移了，小贷行业发生了重大的改革。 冯磊坐在办公室，许昕和潘磊坐在他对面，今天一早，冯磊到公司以后便把他俩叫到了办公室。 “听说了吗？大数据正式启用了，以后小贷客户不好做了，把客户身份证输进去，这个客户在哪家做过，做了多少，还款如何一目了然，后期可能还会加入银行和网贷的数据。”冯磊看着他们两个说着。 “这都年底了，怎么突然出现这么个玩意儿。”潘磊不禁骂道。 “这很正常，去年就有了，只是那个时候还不成熟，今年经过一年的检验，这个时候正好是借钱旺季，所以才选这个时候推出。”许昕的分析不无道理，年底正是借钱的高峰期，这个时候正需要大数据来过滤掉一些高危客户。 “跟你说这个不是让你们抱怨的，大数据是不可避免的，以后还会用在更多地方，你们这段时间尽快掌握如何运用，以后每一个客户都要经过大数据筛选，这样我们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少做无用功。”冯磊想的是利用大数据把那些渣子客户过滤掉。 有些客户明明已经烂掉了，不好做了，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忙活了一两个月，最后都白忙活了，浪费时间还浪费精力。 现在有了大数据，那就不一样了，筛选一遍后，留下来的客户基本都是资质不错的，这样也能提高他们的成功率和效率。 许昕和潘磊默默的点了点头，老板安排的事那肯定是要做的，虽然跟着冯磊很多年，冯磊也一直没把他们当外人，但是他们自己心中还是有分寸的，首先冯磊是他们的老板，其次才是好朋友，老领导。 冯磊要求他们在放假前学会使用，这样还可以检测下成果，同时他自己也在学习，多学点总归没坏处。 不知不觉年关将至，到处张灯结彩，恭贺新年的歌曲传遍大街小巷。 第109章 再上头条 冯磊听了乔嘉莹的建议后，开始与那些老板联系，一开始没有表现的很亲近，就是正常的问候和关心，找时间约出来吃吃饭，先保持一个黏性。 李杰这边已经有了结果，他之前是部门负责人，吸纳资金数量巨大，由于不是核心人员，判了八个月，名下资产充公，并处罚款三十万。 冯磊找了很多关系，这才给了他一个轻判，罚款嘛那就要他老婆自己出了，作为朋友能帮到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李杰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一定是乔嘉莹跟冯磊说了什么，所以冯磊才故意没有把他捞出去，他不相信冯磊没有这个能力。 真是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心里会怎么想你，即使你真心的在帮他，他依然会觉得你没有尽力。 这天，乔嘉莹和保姆带着孩子出去玩，冯磊独自在家，本来他要跟着去的，乔嘉莹知道他辛苦，心疼他给他放假，让他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哪怕在家躺着也行。 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冯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出租车双黄线掉头撞上兰博基尼。 冯磊点开来一看，这车有点眼熟，他将图片放大仔细看，这不是江伟的车吗？他赶快往下划。 江伟年中的时候换了辆兰博基尼，价值七百万左右，俗称‘大牛’，剪刀门开启的那一刻确实很帅。 用江伟的话说：哪个男人能抵挡跑车的诱惑？于是他果断换了车。 冯磊翻到最底下看评论，那些评论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出租车横行霸道，就应该好好治一治。 有的说兰博基尼车主故意的，见到出租车掉头也不减速。 其中一条评论让冯磊看了有些生气，那人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南金市‘波王’的车你也敢撞，你真是不想好了。 这句话的下面跟着好多回复，大多都是问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是‘波王’，这人是谁。 冯磊看到这里赶快给江伟打了个电话，江伟那边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自己就上新闻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会被人肉呢？ 江伟生怕事情闹大，还特地跟对方说不用担心，对方的保险能赔多少就赔多少，不够赔也不会难为对方。 要知道他的车伤的还挺重，左前方叶子板被撞裂开，需要整体更换，国内是没有配件的，只能从国外定制，整体修理费保守估计要在四十万到五十万。 这还只是表面看到的伤，车子已经送到兰博基尼4s店去了，等检测报告出来，再到交警大队去处理。 江伟这事在行业中再次引起轩然大波，很多好事的人又开始八卦起来，更多的还是暗自叫爽，在他们看来，那些有钱人就不能过的太好，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 冯磊找到了写这篇报道的记者，使用了各种手段后，那人才同意撤稿，算是暂时把这件事的热度压下去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在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可不想在过年前后触了谁的霉头。 丁鹰看到这条新闻可是笑了好久，他见到江伟还会拿他开涮：“波王，你的爱车怎么样了？那出租车司机还好吗？” 江伟对此也是很无奈，他知道丁鹰只是开玩笑的，所以没和他计较，不过那个在网上叫他‘波王’人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呢？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人言可畏正是如此，本来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起交通事故而已，交警判定责任后赔偿就好了。 但是被这么一带风向就变了，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关注事故本身了，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这人是谁？为什么会这么有钱？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很快江伟的身份便被扒了出来，连带着他名下的产业也一起被人查出来，人肉这种东西真不知道为何会存在，这样真的好吗？ 这件事对江伟来说确实有不少影响，他可不想成为名人，本来从事的行业就很敏感，现在又被曝光，他有点心虚了，要是因为这件事被谁盯上，那就太冤了。 事情就是这么的难以解释，因为这件事他还真被盯上了，有个检察院的科长看到网上的这些消息时，不免对江伟多了几分留意。 在他还是科员检察官的时候，曾经见过江伟几次，那个时候江伟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他跟着亲戚和江伟吃过两次饭，本就不是一路人，后来就没什么交集了，现在的江伟让他另眼相看，这才几年的光景，豪车都开起来了。 而且据他了解，江伟现在保守估计年入千万，其他股东应该也差不多，尤其是那个冯磊，之前的一次联合行动中，要不是上面压下来，冯磊早就因为电销公司的事进去了。 现在他们这个小团体中，冯磊才是那个出谋划策的，其他人不过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完成各自那部分。 想着想着，他开始搜集关于冯磊他们四人的资料，他感觉这些资料以后一定会有更大的价值。 江伟和冯磊共同努力，总算是把这件事平息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人们的注意力转移了，小贷行业发生了重大的改革。 冯磊坐在办公室，许昕和潘磊坐在他对面，今天一早，冯磊到公司以后便把他俩叫到了办公室。 “听说了吗？大数据正式启用了，以后小贷客户不好做了，把客户身份证输进去，这个客户在哪家做过，做了多少，还款如何一目了然，后期可能还会加入银行和网贷的数据。”冯磊看着他们两个说着。 “这都年底了，怎么突然出现这么个玩意儿。”潘磊不禁骂道。 “这很正常，去年就有了，只是那个时候还不成熟，今年经过一年的检验，这个时候正好是借钱旺季，所以才选这个时候推出。”许昕的分析不无道理，年底正是借钱的高峰期，这个时候正需要大数据来过滤掉一些高危客户。 “跟你说这个不是让你们抱怨的，大数据是不可避免的，以后还会用在更多地方，你们这段时间尽快掌握如何运用，以后每一个客户都要经过大数据筛选，这样我们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少做无用功。”冯磊想的是利用大数据把那些渣子客户过滤掉。 有些客户明明已经烂掉了，不好做了，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忙活了一两个月，最后都白忙活了，浪费时间还浪费精力。 现在有了大数据，那就不一样了，筛选一遍后，留下来的客户基本都是资质不错的，这样也能提高他们的成功率和效率。 许昕和潘磊默默的点了点头，老板安排的事那肯定是要做的，虽然跟着冯磊很多年，冯磊也一直没把他们当外人，但是他们自己心中还是有分寸的，首先冯磊是他们的老板，其次才是好朋友，老领导。 冯磊要求他们在放假前学会使用，这样还可以检测下成果，同时他自己也在学习，多学点总归没坏处。 不知不觉年关将至，到处张灯结彩，恭贺新年的歌曲传遍大街小巷。 第110章 又是一年 冯磊和江伟这段时间应酬很多，几乎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家，冯磊为了不打扰乔嘉莹和孩子休息，每次回家后，悄悄的到小房间去睡觉。 现在保姆已经回老家，乔嘉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一天下来也是精疲力尽，实在没有精力再去管冯磊。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不就是相互理解吗？冯磊理解她的辛苦，乔嘉莹也理解他的无奈，两人没有再因为这些事争吵，而是互相体谅对方。 深夜，乔嘉莹推开房门，冯磊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衣服都没脱。 她轻声的走进房间，打开空调，帮冯磊把外套和鞋子脱掉，然后盖上被子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端了盆热水进来，用热毛巾给冯磊擦了擦脸和手，还贴心的泡了杯蜂蜜水放在床头，这才安心的回到卧室。 第二天早上，冯磊慢慢醒来，看到旁边的水杯和身上的被子，不自觉的笑了，他知道昨天夜里乔嘉莹又过来了，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 冯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后起床，穿好衣服去厨房准备早餐，趁着空档简单洗漱了一下，早餐准备好后他轻轻的走进卧室。 来到床边蹲了下来，看着熟睡中的乔嘉莹和两个孩子，感觉幸福生活也不过如此，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乔嘉莹的头。 或许是动作有点大，乔嘉莹醒了，慢慢睁开双眼看向冯磊，然后柔声的说道：“你起来了啊，几点了？” 冯磊小声说道：“七点多了，早餐我弄好了，要不要起来吃点？” 乔嘉莹回头看了看两个孩子，发现他们睡的正香，于是慢慢起身下床跟着冯磊出了卧室，简单洗漱一下去客厅。 冯磊赶快给她盛了一碗粥，乔嘉莹看着这些早餐有些惊讶：“你几点起的，做了这么多样。” 餐桌上几乎要摆满了，除了一些包子烧麦这种速冻食品外，冯磊还弄了鸡蛋卷，炒了两个小菜，香煎培根，里脊。 “反正也睡不着，就起来弄了，现在外面的早餐店基本都关门了，你就凑活着吃两口。”冯磊端起粥笑呵呵的说道。 乔嘉莹已经没空理他了，左手包子右手筷子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着乔嘉莹吃的如此香，一种养猪的快感油然而生。 吃饱喝足后，乔嘉莹这才有空夸奖冯磊几句：“不错不错，老公手艺见长，嘿嘿。” 冯磊笑呵呵的迎合着：“那是必须的，都是老婆教的好，嘿嘿。” 这个时候卧室中有了动静，冯磊放下餐具准备起身，乔嘉莹伸手制止了他：“你好好吃饭，我去处理。”说完乔嘉莹起身去了卧室。 冯磊听着卧室传来的声音，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两人分工明确的确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争吵。 冯磊负责赚钱养家，乔嘉莹负责家里一切事务，让冯磊没有后顾之忧，冯磊曾经问过乔嘉莹要不要上班，乔嘉莹说等孩子大一点了，不需要人盯着了再去找个事做做。 两人相处的非常和谐，做什么事都有商有量，互相尊重对方，冯磊没有因为自己赚钱多去要求乔嘉莹什么，同样乔嘉莹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女的而让冯磊多分担一些。 吃过早餐，冯磊在家陪了他们一会儿才出门，正巧遇到江伟和袁莎莎，冯磊仔细打量着他们两个。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没见过啊？”江伟忍不住问道，袁莎莎在一旁有些害羞。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昨天是和我一起回来的，袁律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冯磊故意看着袁莎莎问道。 江伟给了冯磊一拳：“你够了哦，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冯磊继续装呆：“我应该知道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袁莎莎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聊。”说完逃也似的进了电梯。 江伟赶快跟了进去，然后狂按关门键，冯磊站在电梯门口笑着看他们，并没有要进电梯的意思。 等江伟他们下去以后冯磊才按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江伟和袁莎莎早走了，冯磊笑着开车去了茶社。 年前就是这样，白天都很闲，晚上才需要各种应酬，一场二场三场的直到夜里。 各大公司的年会也相继开始，酒店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冯磊开的海鲜酒楼最近生意爆火，除了公司年会，还承接年夜饭预订，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冯磊进入包间泡茶，等了许久丁鹰和陈婷婷才到。 “咦，老江呢？没跟你一起来？”丁鹰疑惑的问道。 冯磊泡着茶说道：“他现在可忙了，晚上应酬结束后夜里还要忙。” “夜里还要忙什么？”丁鹰和陈婷婷同时感到不解。 冯磊看着他们笑了笑：“造小人。” “跟谁啊？” “等会儿你问他呗，要不然又要说我造谣了。” 正在这时江伟推门而入：“你何止是造谣，你这就是诽谤。” 冯磊只是笑而不语，江伟刚坐下来，丁鹰便好奇的问道：“你跟谁造小人？袁律吗？” 江伟斜眼看了看冯磊，冯磊赶快摇手解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你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江伟才不相信冯磊的鬼话。 “切，这还需要他说嘛，每次袁律来的时候，你们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对，傻子都能猜出来，你们之间有事。”丁鹰笑着的说道。 江伟老实承认了：“好，既然看出来了那就不装了，我们在一起了。” 陈婷婷撇了撇嘴：“在一起就在一起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人家袁律能看上你，你就偷着乐。” 江伟不服气了：“啥意思？合着我还配不上人家呗？” 陈婷婷点了点头：“反正我觉的配不上，好歹人家也是高知识分子，又是律师，多么好的职业，你有啥？” 江伟看了看自己，然后很自豪的说道：“我有两颗强大的肾。” 冯磊和丁鹰同时喷了，这话着实让他们意想不到。 “你要脸不要，这话也说的出口。”冯磊赶快抽张纸巾擦擦嘴。 “老江，你这话说的我没法接啊。”丁鹰也是猝不及防。 至于陈婷婷嘛，一时间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咋啦？我说错了吗？”江伟一脸得意的说着。 “这事恐怕只有袁律清楚，不过你确实够不要脸的，哈哈。”丁鹰哈哈大笑。 这时冯磊冲他们招了招手：“行了，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讨论了，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还有人拿这个出来炫耀的。” 江伟一点也不害臊，反而很兴奋：“跟你们开玩笑的，再过几天就过年了，我这两天就回老家了，年后见了。” “我也差不多这两天我回老家，我妈都催了好几次了。”冯磊放下茶杯说道。 陈婷婷说道：“典当行的事差不多了，年后就能开业，杨宏华估计年后会判，估计年。” 江伟叹了口气：“唉，要说今年真是不好过啊，一下出了那么多事，不知道明年会怎么样。” 丁鹰这时开口说道：“前几天听几个叔叔说，明年会有相关的部门对这一块进行监管，不知道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 “影响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走个过场还是来真的。”陈婷婷感慨着，这事她也听说了。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尽快把要做的事做好，到时候就不用怕了，就算来真的我们也能脱身。”冯磊对自己的计划还是很有信心的。 “也是，这些都搞好我们就是正经生意人了，其他的都跟我们没关系。”江伟对此也非常有信心。 丁鹰和陈婷婷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有家人庇护，自然不会出什么大事。 窗外开始飘雪，越来越大，街道上时不时的传来鞭炮声和孩童的欢乐声，新的一年正在悄悄走来。 第110章 又是一年 冯磊和江伟这段时间应酬很多，几乎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家，冯磊为了不打扰乔嘉莹和孩子休息，每次回家后，悄悄的到小房间去睡觉。 现在保姆已经回老家，乔嘉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一天下来也是精疲力尽，实在没有精力再去管冯磊。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不就是相互理解吗？冯磊理解她的辛苦，乔嘉莹也理解他的无奈，两人没有再因为这些事争吵，而是互相体谅对方。 深夜，乔嘉莹推开房门，冯磊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衣服都没脱。 她轻声的走进房间，打开空调，帮冯磊把外套和鞋子脱掉，然后盖上被子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端了盆热水进来，用热毛巾给冯磊擦了擦脸和手，还贴心的泡了杯蜂蜜水放在床头，这才安心的回到卧室。 第二天早上，冯磊慢慢醒来，看到旁边的水杯和身上的被子，不自觉的笑了，他知道昨天夜里乔嘉莹又过来了，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 冯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后起床，穿好衣服去厨房准备早餐，趁着空档简单洗漱了一下，早餐准备好后他轻轻的走进卧室。 来到床边蹲了下来，看着熟睡中的乔嘉莹和两个孩子，感觉幸福生活也不过如此，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乔嘉莹的头。 或许是动作有点大，乔嘉莹醒了，慢慢睁开双眼看向冯磊，然后柔声的说道：“你起来了啊，几点了？” 冯磊小声说道：“七点多了，早餐我弄好了，要不要起来吃点？” 乔嘉莹回头看了看两个孩子，发现他们睡的正香，于是慢慢起身下床跟着冯磊出了卧室，简单洗漱一下去客厅。 冯磊赶快给她盛了一碗粥，乔嘉莹看着这些早餐有些惊讶：“你几点起的，做了这么多样。” 餐桌上几乎要摆满了，除了一些包子烧麦这种速冻食品外，冯磊还弄了鸡蛋卷，炒了两个小菜，香煎培根，里脊。 “反正也睡不着，就起来弄了，现在外面的早餐店基本都关门了，你就凑活着吃两口。”冯磊端起粥笑呵呵的说道。 乔嘉莹已经没空理他了，左手包子右手筷子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着乔嘉莹吃的如此香，一种养猪的快感油然而生。 吃饱喝足后，乔嘉莹这才有空夸奖冯磊几句：“不错不错，老公手艺见长，嘿嘿。” 冯磊笑呵呵的迎合着：“那是必须的，都是老婆教的好，嘿嘿。” 这个时候卧室中有了动静，冯磊放下餐具准备起身，乔嘉莹伸手制止了他：“你好好吃饭，我去处理。”说完乔嘉莹起身去了卧室。 冯磊听着卧室传来的声音，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两人分工明确的确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争吵。 冯磊负责赚钱养家，乔嘉莹负责家里一切事务，让冯磊没有后顾之忧，冯磊曾经问过乔嘉莹要不要上班，乔嘉莹说等孩子大一点了，不需要人盯着了再去找个事做做。 两人相处的非常和谐，做什么事都有商有量，互相尊重对方，冯磊没有因为自己赚钱多去要求乔嘉莹什么，同样乔嘉莹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女的而让冯磊多分担一些。 吃过早餐，冯磊在家陪了他们一会儿才出门，正巧遇到江伟和袁莎莎，冯磊仔细打量着他们两个。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没见过啊？”江伟忍不住问道，袁莎莎在一旁有些害羞。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昨天是和我一起回来的，袁律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冯磊故意看着袁莎莎问道。 江伟给了冯磊一拳：“你够了哦，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冯磊继续装呆：“我应该知道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袁莎莎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聊。”说完逃也似的进了电梯。 江伟赶快跟了进去，然后狂按关门键，冯磊站在电梯门口笑着看他们，并没有要进电梯的意思。 等江伟他们下去以后冯磊才按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江伟和袁莎莎早走了，冯磊笑着开车去了茶社。 年前就是这样，白天都很闲，晚上才需要各种应酬，一场二场三场的直到夜里。 各大公司的年会也相继开始，酒店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冯磊开的海鲜酒楼最近生意爆火，除了公司年会，还承接年夜饭预订，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冯磊进入包间泡茶，等了许久丁鹰和陈婷婷才到。 “咦，老江呢？没跟你一起来？”丁鹰疑惑的问道。 冯磊泡着茶说道：“他现在可忙了，晚上应酬结束后夜里还要忙。” “夜里还要忙什么？”丁鹰和陈婷婷同时感到不解。 冯磊看着他们笑了笑：“造小人。” “跟谁啊？” “等会儿你问他呗，要不然又要说我造谣了。” 正在这时江伟推门而入：“你何止是造谣，你这就是诽谤。” 冯磊只是笑而不语，江伟刚坐下来，丁鹰便好奇的问道：“你跟谁造小人？袁律吗？” 江伟斜眼看了看冯磊，冯磊赶快摇手解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你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江伟才不相信冯磊的鬼话。 “切，这还需要他说嘛，每次袁律来的时候，你们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对，傻子都能猜出来，你们之间有事。”丁鹰笑着的说道。 江伟老实承认了：“好，既然看出来了那就不装了，我们在一起了。” 陈婷婷撇了撇嘴：“在一起就在一起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人家袁律能看上你，你就偷着乐。” 江伟不服气了：“啥意思？合着我还配不上人家呗？” 陈婷婷点了点头：“反正我觉的配不上，好歹人家也是高知识分子，又是律师，多么好的职业，你有啥？” 江伟看了看自己，然后很自豪的说道：“我有两颗强大的肾。” 冯磊和丁鹰同时喷了，这话着实让他们意想不到。 “你要脸不要，这话也说的出口。”冯磊赶快抽张纸巾擦擦嘴。 “老江，你这话说的我没法接啊。”丁鹰也是猝不及防。 至于陈婷婷嘛，一时间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咋啦？我说错了吗？”江伟一脸得意的说着。 “这事恐怕只有袁律清楚，不过你确实够不要脸的，哈哈。”丁鹰哈哈大笑。 这时冯磊冲他们招了招手：“行了，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讨论了，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还有人拿这个出来炫耀的。” 江伟一点也不害臊，反而很兴奋：“跟你们开玩笑的，再过几天就过年了，我这两天就回老家了，年后见了。” “我也差不多这两天我回老家，我妈都催了好几次了。”冯磊放下茶杯说道。 陈婷婷说道：“典当行的事差不多了，年后就能开业，杨宏华估计年后会判，估计年。” 江伟叹了口气：“唉，要说今年真是不好过啊，一下出了那么多事，不知道明年会怎么样。” 丁鹰这时开口说道：“前几天听几个叔叔说，明年会有相关的部门对这一块进行监管，不知道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 “影响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走个过场还是来真的。”陈婷婷感慨着，这事她也听说了。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尽快把要做的事做好，到时候就不用怕了，就算来真的我们也能脱身。”冯磊对自己的计划还是很有信心的。 “也是，这些都搞好我们就是正经生意人了，其他的都跟我们没关系。”江伟对此也非常有信心。 丁鹰和陈婷婷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有家人庇护，自然不会出什么大事。 窗外开始飘雪，越来越大，街道上时不时的传来鞭炮声和孩童的欢乐声，新的一年正在悄悄走来。 第111章 报警吧 2017年。 丁鹰和陈婷婷的婚礼如期举行。 凭借着丁建国和陈鹏飞的影响力，结婚当天可谓是轰动一时，各个行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到齐了，还有不少政府官员和机关单位的领导。 冯磊第一次见到收份子钱用点钞机的，礼宾台上放着三台点钞机，礼仪小姐身后摆着好几个行李箱，这阵仗也就在电影中见过。 事后据丁鹰回忆，貌似那天他们一共收到近一千万的份子钱，冯磊和江伟震惊到无话可说，这哪是结婚，分明是以结婚为借口合法融资啊。 不过也不难理解，那些个头头老老们出手就是几万十几万的份子钱，而且还来了那么多，再加上冯磊他们这样的朋友，少说也是几万的份子钱，能有这么多也是正常的。 丁鹰婚礼结束后，江伟便和袁莎莎去了澳洲游玩，冯磊带着乔嘉莹和两个孩子，还有保姆一起去了趟欧洲，丁鹰和陈婷婷飞往度假圣地马尔代夫。 出去旅游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躲避每年年初的严打，以及各种突击检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 冯磊在房间的阳台躺着刷朋友圈，看着看着笑出了声，乔嘉莹好奇的看向他：“看到什么了，笑成这样。” 冯磊转身将手机放到乔嘉莹面前：“你自己看，因为一个客户，两个人在朋友圈骂了一上午。” 乔嘉莹接过手机仔细翻看，看着看着她也笑了起来：“这两人真有意思，小孩子啊，还互相揭老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罢将手机还给了冯磊。 冯磊拿过手机接着刷：“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有人信就行了。”忽然，他坐了起来：“我去，有帮忙的了。” “什么帮忙的？”乔嘉莹问道。 “朋友圈有人开始站队了，现在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骂架了，是两个团伙之间的骂架，哈哈，有意思了。”冯磊兴奋的说道。 “你看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乔嘉莹很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呢。 “这不是无聊嘛，不过这些人也确实挺有意思，竟然能想到在朋友圈骂，估计很快同行就都知道了。”冯磊还在继续翻看。 这时江伟打来了电话。 “喂老江，澳洲好玩嘛？” “我这边也不错，就是吃的不行，太单一了。” “还是国内好啊，五花八门什么吃的都有，天天都可以吃不重样的。” “朋友圈的事你看到了吗？” “不会？我们公司的人？” “那你还不制止一下。”冯磊神情严肃了起来。 “算了，都这样了，估计想制止也来不及了，你让张勇盯着点，别搞出什么乱子。” “行，我过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见面聊。” 挂了电话，冯磊摇了摇头。 “搞了半天是你们公司的人？这下不乐了？”乔嘉莹一脸嘲讽的看着冯磊。 冯磊神色黯然，眨了眨眼睛：“我哪知道是公司的人，他们那几家急用钱公司我从来也没去过，有多少员工我都不知道。” 乔嘉莹站起身笑着说道：“别刷了，出去逛一圈，饿了。” 冯磊收起手机跟在乔嘉莹身后出了房间，两人带上保姆和孩子一起去了餐厅。 张勇开车先将乔嘉莹他们送回家，然后和冯磊去了茶社。 冯磊到包间时，丁鹰和江伟已经在等他了，两人都是愁眉不展。 “来的路上听张勇说客户跑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磊一进包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客户是年前放的，当时客户有笔一千五百万的循环贷款到期，要先还进去，年后再拿出来，谁知道年后银行拒贷了，客户还不起钱玩消失。”江伟郁闷的说着。 “老家也派人去过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听邻居说年后就没见过了。”丁鹰补充道。 冯磊听着他俩的话也是一筹莫展，这人要是有心躲着你，你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 “朋友圈里不是有人能定位吗？不行找他们试试看。”冯磊最近刷朋友圈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人发这类广告。 “没用，他之前的手机号停机了，新的手机号我们又不知道。”丁鹰摇了摇头。 所谓的定位，其实就是根据手机卡发出的信号确定位置，客户原来的手机号码已经不用了，就算定位到了也没用。 “既然这样那就先放一放，他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多留意一下，派出所那边也打打招呼，让他们也帮忙找一找。”自从新规定出来以后，公安系统内部网就不允许随便查身份证，不然的话分分钟就能知道客户最近在哪里出现过。 “唉，那就先这样，后面再说。”江伟心有不甘的说着。 这样的事估计换谁都一样，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谁能甘心呢。 冯磊拍了拍江伟的肩膀：“行了，既然做这一行，就要有心理准备，这个行业本来风险就很大，不然哪来这么高的利润呢。” 江伟听后笑呵呵的说道：“行了，你不用开导我，这些年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了，只不过这次的金额有点大。” “金额确实有点大，要不报警，让警方来处理。”冯磊喝着茶说道。 丁鹰和江伟齐刷刷的看着冯磊，他们都怀疑自己体会错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冯磊很快觉察到了他们异样的眼光。 “你说呢？你是认真的吗？”丁鹰再次确认了一下。 “当然是认真的，他这算是诈骗了，怎么不能报警？”冯磊觉得自己说的没错，搞不懂他们两个为何这种反应。 “他这顶多也就是借钱不还，和诈骗沾不上边。”丁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冯磊放下茶杯说道：“谁规定报警的时候不能说是诈骗的？再说了，是不是诈骗我们说的又不算，要查了以后才知道。” “那最后查了不是怎么办？”江伟不解的问道。 “不是就不是呗，顶多就是我们报警的时候不清楚诈骗性质，说错了，教育一下也就没事了。”冯磊满不在乎的说着。 “那又何必呢？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江伟有些糊涂了，明知不是诈骗还去报警，最后还要被教育，有什么意义呢？ 冯磊看着懵逼的二人感到心累：“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呢？你觉得我让你报警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告他诈骗吗？”丁鹰彻底凌乱了，刚才明明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会儿又这么问？ 冯磊心里暗暗叫苦，带不动啊，真的是带不动啊：“我的目的是想通过警方帮我们找到这个人，现在不允许私自查身份证的使用，我们报警了，他们才能顾明正大的查客户身份证的使用情况，才能找到人。知道人在哪，然后让张勇带人去把客户控制起来，到时候我们再撤警，明白了吗？” 听了冯磊的解释，两人茅塞顿开，这办法可真是绝了。 不过丁鹰又有个新的问题：“那要是警方先抓到人呢？而且撤警也不是我们说撤就撤的。” 冯磊笑呵呵的说道：“抓到就抓到呗，不能撤就不能撤呗，反正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找到客户，其他的只要没有太大的影响，你管那么多干嘛？” 江伟和丁鹰听后纷纷竖起了大拇指，江伟赶快拿出手机报警，至于刚才说的那些所谓的影响，对他们来说都能搞定。 这一招效果那是明显的，涉案金额一千五百万的诈骗案，这可是大案，警方迅速展开调查，第二天就锁定了客户位置，当天晚上将客户抓住，第三天中午便将客户带回。 经过审讯，这件事和诈骗没有半毛钱关系，江伟乖乖的接受教育，最后以民事纠纷调解的形式结案。 江伟离开派出所后回到了茶社，客户离开派出所，打了个车去了车站，刚下车还没走几步，身边忽然出现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他上了一辆面包车。 客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面包车已经发动，朝着市区的方向呼啸而去。 第111章 报警吧 2017年。 丁鹰和陈婷婷的婚礼如期举行。 凭借着丁建国和陈鹏飞的影响力，结婚当天可谓是轰动一时，各个行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到齐了，还有不少政府官员和机关单位的领导。 冯磊第一次见到收份子钱用点钞机的，礼宾台上放着三台点钞机，礼仪小姐身后摆着好几个行李箱，这阵仗也就在电影中见过。 事后据丁鹰回忆，貌似那天他们一共收到近一千万的份子钱，冯磊和江伟震惊到无话可说，这哪是结婚，分明是以结婚为借口合法融资啊。 不过也不难理解，那些个头头老老们出手就是几万十几万的份子钱，而且还来了那么多，再加上冯磊他们这样的朋友，少说也是几万的份子钱，能有这么多也是正常的。 丁鹰婚礼结束后，江伟便和袁莎莎去了澳洲游玩，冯磊带着乔嘉莹和两个孩子，还有保姆一起去了趟欧洲，丁鹰和陈婷婷飞往度假圣地马尔代夫。 出去旅游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躲避每年年初的严打，以及各种突击检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 冯磊在房间的阳台躺着刷朋友圈，看着看着笑出了声，乔嘉莹好奇的看向他：“看到什么了，笑成这样。” 冯磊转身将手机放到乔嘉莹面前：“你自己看，因为一个客户，两个人在朋友圈骂了一上午。” 乔嘉莹接过手机仔细翻看，看着看着她也笑了起来：“这两人真有意思，小孩子啊，还互相揭老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罢将手机还给了冯磊。 冯磊拿过手机接着刷：“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有人信就行了。”忽然，他坐了起来：“我去，有帮忙的了。” “什么帮忙的？”乔嘉莹问道。 “朋友圈有人开始站队了，现在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骂架了，是两个团伙之间的骂架，哈哈，有意思了。”冯磊兴奋的说道。 “你看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乔嘉莹很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呢。 “这不是无聊嘛，不过这些人也确实挺有意思，竟然能想到在朋友圈骂，估计很快同行就都知道了。”冯磊还在继续翻看。 这时江伟打来了电话。 “喂老江，澳洲好玩嘛？” “我这边也不错，就是吃的不行，太单一了。” “还是国内好啊，五花八门什么吃的都有，天天都可以吃不重样的。” “朋友圈的事你看到了吗？” “不会？我们公司的人？” “那你还不制止一下。”冯磊神情严肃了起来。 “算了，都这样了，估计想制止也来不及了，你让张勇盯着点，别搞出什么乱子。” “行，我过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见面聊。” 挂了电话，冯磊摇了摇头。 “搞了半天是你们公司的人？这下不乐了？”乔嘉莹一脸嘲讽的看着冯磊。 冯磊神色黯然，眨了眨眼睛：“我哪知道是公司的人，他们那几家急用钱公司我从来也没去过，有多少员工我都不知道。” 乔嘉莹站起身笑着说道：“别刷了，出去逛一圈，饿了。” 冯磊收起手机跟在乔嘉莹身后出了房间，两人带上保姆和孩子一起去了餐厅。 张勇开车先将乔嘉莹他们送回家，然后和冯磊去了茶社。 冯磊到包间时，丁鹰和江伟已经在等他了，两人都是愁眉不展。 “来的路上听张勇说客户跑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磊一进包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客户是年前放的，当时客户有笔一千五百万的循环贷款到期，要先还进去，年后再拿出来，谁知道年后银行拒贷了，客户还不起钱玩消失。”江伟郁闷的说着。 “老家也派人去过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听邻居说年后就没见过了。”丁鹰补充道。 冯磊听着他俩的话也是一筹莫展，这人要是有心躲着你，你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 “朋友圈里不是有人能定位吗？不行找他们试试看。”冯磊最近刷朋友圈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人发这类广告。 “没用，他之前的手机号停机了，新的手机号我们又不知道。”丁鹰摇了摇头。 所谓的定位，其实就是根据手机卡发出的信号确定位置，客户原来的手机号码已经不用了，就算定位到了也没用。 “既然这样那就先放一放，他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多留意一下，派出所那边也打打招呼，让他们也帮忙找一找。”自从新规定出来以后，公安系统内部网就不允许随便查身份证，不然的话分分钟就能知道客户最近在哪里出现过。 “唉，那就先这样，后面再说。”江伟心有不甘的说着。 这样的事估计换谁都一样，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谁能甘心呢。 冯磊拍了拍江伟的肩膀：“行了，既然做这一行，就要有心理准备，这个行业本来风险就很大，不然哪来这么高的利润呢。” 江伟听后笑呵呵的说道：“行了，你不用开导我，这些年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了，只不过这次的金额有点大。” “金额确实有点大，要不报警，让警方来处理。”冯磊喝着茶说道。 丁鹰和江伟齐刷刷的看着冯磊，他们都怀疑自己体会错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冯磊很快觉察到了他们异样的眼光。 “你说呢？你是认真的吗？”丁鹰再次确认了一下。 “当然是认真的，他这算是诈骗了，怎么不能报警？”冯磊觉得自己说的没错，搞不懂他们两个为何这种反应。 “他这顶多也就是借钱不还，和诈骗沾不上边。”丁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冯磊放下茶杯说道：“谁规定报警的时候不能说是诈骗的？再说了，是不是诈骗我们说的又不算，要查了以后才知道。” “那最后查了不是怎么办？”江伟不解的问道。 “不是就不是呗，顶多就是我们报警的时候不清楚诈骗性质，说错了，教育一下也就没事了。”冯磊满不在乎的说着。 “那又何必呢？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江伟有些糊涂了，明知不是诈骗还去报警，最后还要被教育，有什么意义呢？ 冯磊看着懵逼的二人感到心累：“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呢？你觉得我让你报警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告他诈骗吗？”丁鹰彻底凌乱了，刚才明明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会儿又这么问？ 冯磊心里暗暗叫苦，带不动啊，真的是带不动啊：“我的目的是想通过警方帮我们找到这个人，现在不允许私自查身份证的使用，我们报警了，他们才能顾明正大的查客户身份证的使用情况，才能找到人。知道人在哪，然后让张勇带人去把客户控制起来，到时候我们再撤警，明白了吗？” 听了冯磊的解释，两人茅塞顿开，这办法可真是绝了。 不过丁鹰又有个新的问题：“那要是警方先抓到人呢？而且撤警也不是我们说撤就撤的。” 冯磊笑呵呵的说道：“抓到就抓到呗，不能撤就不能撤呗，反正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找到客户，其他的只要没有太大的影响，你管那么多干嘛？” 江伟和丁鹰听后纷纷竖起了大拇指，江伟赶快拿出手机报警，至于刚才说的那些所谓的影响，对他们来说都能搞定。 这一招效果那是明显的，涉案金额一千五百万的诈骗案，这可是大案，警方迅速展开调查，第二天就锁定了客户位置，当天晚上将客户抓住，第三天中午便将客户带回。 经过审讯，这件事和诈骗没有半毛钱关系，江伟乖乖的接受教育，最后以民事纠纷调解的形式结案。 江伟离开派出所后回到了茶社，客户离开派出所，打了个车去了车站，刚下车还没走几步，身边忽然出现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他上了一辆面包车。 客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面包车已经发动，朝着市区的方向呼啸而去。 第112章 我很好说话的 江伟回到茶社悠然自得的喝着茶，玩着手机，丁鹰在旁边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说看。” “还能怎么样？被教育了呗，让我以后注意点。”江伟委屈的说道。 “谁问你这个了，客户怎样了？”丁鹰才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客户有没有钱还。 “客户能怎么样，活的好好的，我出了派出所就回来了，客户这会儿估计早出来了。”江伟说道。 “哦，那张勇他们应该动手了，怎么还没消息呢？”丁鹰心中有些着急，他怕客户再跑了，那就难办了。 “有点耐心好，总不能在派出所门口把人架走，再等会儿。”江伟对张勇还是很放心的。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江伟接到了张勇的消息，他笑着对丁鹰说：“看，我就说不用担心，人已经控制起来。”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呢？不会又要动粗？”丁鹰可没忘记上次差点把客户一只眼打瞎的事，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他能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我绝不会动他一个手指头。”江伟一脸坏笑的说道。 丁鹰看着他的笑容在心底暗暗叹息，这个家伙每次这样笑的准没好事，看来客户别想好过了。 张勇带着客户住进了宿舍，这套房子是之前一个客户的，因为无力偿还，所以把房子抵押给了江伟，现在变成了宿舍。 “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钱还了你就可以走了。”张勇对着客户说道。 “行，那我尽快想办法。”客户也是没了脾气，刚被抓的时候他也愣住了，自己也没犯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就被抓了呢？ 当他在派出所见到江伟的时候，心里大概清楚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江伟的算计，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放弃挣扎了。 客户说完进了小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小床和一个衣柜，满屋子的烟味和不知道什么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阵阵作呕，他赶快打开窗户通风，过了好一会儿，味道才稍微淡了些，客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勇见客户老实的待着，也就不管他了，跟隔壁房间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带人先撤了。 丁鹰认真的对着江伟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叫非法拘禁？” 江伟满不在乎的回道：“非法拘禁？你开什么玩笑？我又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他想打电话就打电话，想出去就出去，我只是好心为他提供了个住处而已。” “话是这么说，可他始终有人盯着。”丁鹰说道。 “我那时在保护他，万一他被别的债主找到了，被打了怎么办？”江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简直无懈可击。 丁鹰听后直摇头：“反正小心点，别忘了老冯说的，最近不太平，最好低调点。” 江伟不耐烦的点了点：“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我心里有数。” 丁鹰见江伟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冲在前面的都是他，况且这也是大家的钱，还要靠他追回来。 江伟知道丁鹰在担心什么，要不是因为数额太大，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这么做，他现在只希望能尽快把钱要回来，之后客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不能全额追回，要回来一千万也行。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客户在宿舍住了快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江伟来过两次，和客户好好交谈了一番。 “何总，这段时间住的还习惯吗？”江伟掏出香烟递给客户。 客户接过香烟客气的说道：“挺好的，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江伟笑着说道：“跟我就不用客气了，我呢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想让你还钱，你把钱还了以后咱各走各的，以后还是朋友，我这人呢说话比较直接，你也不要介意。” 客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我最近也在想办法，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不想还你钱，要不是银行拒贷，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了对。” “这个我理解，而且这段时间确实看到了你的诚意，只是这剩下的一千四百万，你打算怎么办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们来探讨一下。”江伟也是看在客户还了一百万的诚意上才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 “我最近也在联系银行，看看能不能从其他银行贷款，只是你也知道，银行现在政策收紧，我也不知道这贷款能不能做下来。”客户也是愁眉不展，贷款政策的变化导致他的资金链断裂。 “政策的变化这是我们没法改变的，我也是做贷款出身的，以你目前的条件想要贷款十分困难，所以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江伟直接戳破客户的幻想。 客户沉默不语，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贷款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江伟这么一说，他顿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何总您是苏州人是？”江伟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客户先是一愣，随即疑惑的看着江伟回复道：“嗯，是的。” 江伟笑嘻嘻的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照片给他看：“这两套别墅是你的？” 客户认真看着那两张图片，是房产的产调，户主那一栏正是他和他老婆的名字，他顿时有些慌了：“江总，这房子是我的不假，但是要我老婆同意才行，不然我早就拿房子出来做贷款了。” 江伟收起手机笑呵呵的说道：“何总，我还没说什么呢，只是问一下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嘛。” 客户能不激动嘛，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他可太了解了，先是精神折磨，比如泼油漆，在你家门口拉横幅，写标语，让周围邻居都知道你欠钱不还的事。 再找些人天天跟着你的家人，也不做什么，就是跟着，让你的心理时时刻刻处在紧绷状态，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中，迟早会崩溃，最终扛不住压力妥协，卖房子或者把房子抵押给他们来还债。 这些年，江伟他们公司用这样的方法低价收了十几套房子，很多都变成了宿舍，那些住的比较远的，或者不想自己出钱租房子住的都可以搬进宿舍。 遇到价格合适的，他们会将房子卖掉变现，那些客户也只能乖乖配合，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江总，这房子真不能动，我尽快想办法好吗？”客户焦急的说道，因为这两套房子是他最后的依仗，房子没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江伟抽了口烟笑着说道：“别激动，我没想动你房子，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只是提醒你一下，尽快把钱还了，这样咱们大家都轻松了不是吗？我也不想安排人去苏州，浪费时间和精力，还要花钱。” 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客户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他再三保证着：“你放心江总，我一定尽快想办法。” 江伟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先休息，我还有事，过两天再来看你。” 客户送走江伟以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一夜对他来说实在太漫长，身心备受煎熬。 江伟离开宿舍后回到家中，袁莎莎还没有睡，一直在等他。 “呦，这个点了还不睡啊？”江伟换好鞋走到她身边坐下。 袁莎莎关掉电视，转过头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江伟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这么严肃，什么大事啊？” 袁莎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嗯，我想去澳洲留学，律所已经同意了，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就联系那边的学校了。” 江伟先是一愣，转而点头赞成：“这是好事啊，有机会出国深造，那就去啊，这还要商量什么？” 袁莎莎没想到江伟答应的如此爽快，心里顿时有些失落：“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在你身边，这样就没人管你了？” 江伟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么支持她还支持出问题来了：“你想什么呢？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作为你的男朋友当然要支持你。” 袁莎莎可不这么认为：“哼，真的？我看你是想等我走了以后，好去找你那些莺莺燕燕再续前缘。” 江伟彻底无语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想我，好歹我也是很专一的好，要不你别去了，国外那么乱，我可舍不得。”江伟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那怎么行，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而且对我自己也是提升。”袁莎莎立马不乐意了。 “唉，你看，我让你去，你反而觉得我动机不纯，我不让你去，你又不乐意，我好为难啊。”江伟一脸委屈的说着。 “行了行了，是我错怪你了。”袁莎莎没好气的说着。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江伟趁机一把搂过袁莎莎。 “那那你说怎么补偿。”袁莎莎有些害羞的说道。 江伟抱起袁莎莎朝卧室走去：“这还用我说吗？哈哈” 第112章 我很好说话的 江伟回到茶社悠然自得的喝着茶，玩着手机，丁鹰在旁边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说看。” “还能怎么样？被教育了呗，让我以后注意点。”江伟委屈的说道。 “谁问你这个了，客户怎样了？”丁鹰才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客户有没有钱还。 “客户能怎么样，活的好好的，我出了派出所就回来了，客户这会儿估计早出来了。”江伟说道。 “哦，那张勇他们应该动手了，怎么还没消息呢？”丁鹰心中有些着急，他怕客户再跑了，那就难办了。 “有点耐心好，总不能在派出所门口把人架走，再等会儿。”江伟对张勇还是很放心的。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江伟接到了张勇的消息，他笑着对丁鹰说：“看，我就说不用担心，人已经控制起来。”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呢？不会又要动粗？”丁鹰可没忘记上次差点把客户一只眼打瞎的事，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他能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我绝不会动他一个手指头。”江伟一脸坏笑的说道。 丁鹰看着他的笑容在心底暗暗叹息，这个家伙每次这样笑的准没好事，看来客户别想好过了。 张勇带着客户住进了宿舍，这套房子是之前一个客户的，因为无力偿还，所以把房子抵押给了江伟，现在变成了宿舍。 “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钱还了你就可以走了。”张勇对着客户说道。 “行，那我尽快想办法。”客户也是没了脾气，刚被抓的时候他也愣住了，自己也没犯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就被抓了呢？ 当他在派出所见到江伟的时候，心里大概清楚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江伟的算计，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放弃挣扎了。 客户说完进了小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小床和一个衣柜，满屋子的烟味和不知道什么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阵阵作呕，他赶快打开窗户通风，过了好一会儿，味道才稍微淡了些，客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勇见客户老实的待着，也就不管他了，跟隔壁房间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带人先撤了。 丁鹰认真的对着江伟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叫非法拘禁？” 江伟满不在乎的回道：“非法拘禁？你开什么玩笑？我又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他想打电话就打电话，想出去就出去，我只是好心为他提供了个住处而已。” “话是这么说，可他始终有人盯着。”丁鹰说道。 “我那时在保护他，万一他被别的债主找到了，被打了怎么办？”江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简直无懈可击。 丁鹰听后直摇头：“反正小心点，别忘了老冯说的，最近不太平，最好低调点。” 江伟不耐烦的点了点：“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我心里有数。” 丁鹰见江伟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冲在前面的都是他，况且这也是大家的钱，还要靠他追回来。 江伟知道丁鹰在担心什么，要不是因为数额太大，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这么做，他现在只希望能尽快把钱要回来，之后客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不能全额追回，要回来一千万也行。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客户在宿舍住了快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江伟来过两次，和客户好好交谈了一番。 “何总，这段时间住的还习惯吗？”江伟掏出香烟递给客户。 客户接过香烟客气的说道：“挺好的，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江伟笑着说道：“跟我就不用客气了，我呢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想让你还钱，你把钱还了以后咱各走各的，以后还是朋友，我这人呢说话比较直接，你也不要介意。” 客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我最近也在想办法，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不想还你钱，要不是银行拒贷，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了对。” “这个我理解，而且这段时间确实看到了你的诚意，只是这剩下的一千四百万，你打算怎么办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们来探讨一下。”江伟也是看在客户还了一百万的诚意上才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 “我最近也在联系银行，看看能不能从其他银行贷款，只是你也知道，银行现在政策收紧，我也不知道这贷款能不能做下来。”客户也是愁眉不展，贷款政策的变化导致他的资金链断裂。 “政策的变化这是我们没法改变的，我也是做贷款出身的，以你目前的条件想要贷款十分困难，所以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江伟直接戳破客户的幻想。 客户沉默不语，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贷款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江伟这么一说，他顿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何总您是苏州人是？”江伟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客户先是一愣，随即疑惑的看着江伟回复道：“嗯，是的。” 江伟笑嘻嘻的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照片给他看：“这两套别墅是你的？” 客户认真看着那两张图片，是房产的产调，户主那一栏正是他和他老婆的名字，他顿时有些慌了：“江总，这房子是我的不假，但是要我老婆同意才行，不然我早就拿房子出来做贷款了。” 江伟收起手机笑呵呵的说道：“何总，我还没说什么呢，只是问一下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嘛。” 客户能不激动嘛，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他可太了解了，先是精神折磨，比如泼油漆，在你家门口拉横幅，写标语，让周围邻居都知道你欠钱不还的事。 再找些人天天跟着你的家人，也不做什么，就是跟着，让你的心理时时刻刻处在紧绷状态，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中，迟早会崩溃，最终扛不住压力妥协，卖房子或者把房子抵押给他们来还债。 这些年，江伟他们公司用这样的方法低价收了十几套房子，很多都变成了宿舍，那些住的比较远的，或者不想自己出钱租房子住的都可以搬进宿舍。 遇到价格合适的，他们会将房子卖掉变现，那些客户也只能乖乖配合，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江总，这房子真不能动，我尽快想办法好吗？”客户焦急的说道，因为这两套房子是他最后的依仗，房子没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江伟抽了口烟笑着说道：“别激动，我没想动你房子，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只是提醒你一下，尽快把钱还了，这样咱们大家都轻松了不是吗？我也不想安排人去苏州，浪费时间和精力，还要花钱。” 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客户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他再三保证着：“你放心江总，我一定尽快想办法。” 江伟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先休息，我还有事，过两天再来看你。” 客户送走江伟以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一夜对他来说实在太漫长，身心备受煎熬。 江伟离开宿舍后回到家中，袁莎莎还没有睡，一直在等他。 “呦，这个点了还不睡啊？”江伟换好鞋走到她身边坐下。 袁莎莎关掉电视，转过头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江伟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这么严肃，什么大事啊？” 袁莎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嗯，我想去澳洲留学，律所已经同意了，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就联系那边的学校了。” 江伟先是一愣，转而点头赞成：“这是好事啊，有机会出国深造，那就去啊，这还要商量什么？” 袁莎莎没想到江伟答应的如此爽快，心里顿时有些失落：“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在你身边，这样就没人管你了？” 江伟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么支持她还支持出问题来了：“你想什么呢？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作为你的男朋友当然要支持你。” 袁莎莎可不这么认为：“哼，真的？我看你是想等我走了以后，好去找你那些莺莺燕燕再续前缘。” 江伟彻底无语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想我，好歹我也是很专一的好，要不你别去了，国外那么乱，我可舍不得。”江伟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那怎么行，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而且对我自己也是提升。”袁莎莎立马不乐意了。 “唉，你看，我让你去，你反而觉得我动机不纯，我不让你去，你又不乐意，我好为难啊。”江伟一脸委屈的说着。 “行了行了，是我错怪你了。”袁莎莎没好气的说着。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江伟趁机一把搂过袁莎莎。 “那那你说怎么补偿。”袁莎莎有些害羞的说道。 江伟抱起袁莎莎朝卧室走去：“这还用我说吗？哈哈” 第113章 解救张勇 茶社包间内，张勇正在跟江伟喝着茶聊着天，突然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立刻变的凝重起来。 “你们现在在哪里？” “客户呢？” “我马上过来。” 待张勇挂了电话后，江伟问道：“什么情况？” “同行公司抢人，我马上过去看下。”张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小心点，尽量不要起冲突。”江伟叮嘱着。 “明白。”说完张勇起身离开。 他开车来到城西的一个老小区，小区周边正在拆迁，到处破破烂烂的，张勇将车子停在外面，然后下车徒步往里走。 来到客户家楼下，此时楼下站着两个年轻人，张勇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进入楼道上楼，来到客户家门口，大门敞开着，里面坐着好几个同行公司的催收。 张勇进门后，看到自己公司的两个催收在客厅蹲着，不由眉头一皱：“你们蹲在那里做什么？” 其中一人小声回答道：“勇哥，他们进来就打人，还让我们在这蹲着。 两人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清淤，其中一人鼻子里还塞着棉球，棉球上的血已经变得干硬了。 坐在客厅中的那个胖子看到张勇后笑呵呵的说：“朋友，欠钱而已，住到人家家里来不太好。” 张勇没理会他，对着那两个人说道：“站起来，蹲那像什么样子。” 那两人闻声赶快站了起来，胖子见张勇没搭理自己，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厉声喝道：“我特么跟你说话呢。” 张勇掏了掏耳朵瞥了那人一眼：“你帮他把钱还了我们就走。” 胖子听了一愣：“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帮他还钱。” “你特么没钱还跟我说个毛线。”张勇的语气变得不耐烦。 胖子一听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了：“跟你好好说不听是？” 张勇冷哼一声，指着被打的两个人盯着胖子问道：“你管这叫好好说？” 胖子看了看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的两个手下不听话，我只好勉为其难帮你教育教育他们。” 张勇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慢慢走到胖子身边，一把抓过站在他身边的那人：“我看你这手下也不听话。” “啪，啪”张勇抬手给了那人两个响亮的耳光，当他松手的时候，那人眼冒金星瘫坐在地上。 胖子没想到张勇说动手就动手，他刚要站起来却被张勇生生按了回去：“怎么了？” 胖子歪着脑袋看向他：“你有种。” 房间内顿时冲出来几人，楼下站着的两人这时也跑了上来，张勇环视一圈，加起来有七八个人，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胖子得意的说道：“朋友，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嚣张。” 张勇迅速站到胖子另一边，右手抓住胖子的手臂用往后掰，胖子疼的龇牙咧嘴，不住的叫着：“我擦你，啊” 听到骂声，张勇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胖子疼的只剩叫唤了。 “都特么给我退后，再过来我就把他胳膊拧断。”说完对着旁边那两个已经被吓傻了的人喊道：“打电话给江总。” 两人顿时回过神来，赶快掏出手机给江伟打了个电话，胖子强忍着疼痛大喊一声：“愣着干嘛，弄他们。” 一群人迅速冲了上来，饶是张勇如此强横，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他吸引了大部分火力，让那两人趁机跑了出去。 胖子用脚踩在张勇的背上，阴沉的笑着看着张勇：“td，小东西，跟我横。”说完给了张勇一个耳光。 张勇恶狠狠的盯着胖子：“nggrd给老子记住，这一巴掌迟早还给你。” 胖子看着脚下的张勇骂道：“我去你d。”说完抬起脚用力跺在张勇背上，连续跺了十几下，仍然不解气，开始对着张勇拳打脚踢。 张勇极力挣扎，奈何对方人太多，四五个人同时将他按住，根本无法反抗。 胖子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骂道：“td，累死我了，看不出来，你小子骨头还挺硬。” 张勇啐了一口鲜血，一只眼睛眯着，另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胖子：“你个死胖子，有本事放开我。” 胖子点燃一根香烟，随手将烟灰弹在张勇的脸上：“放开你？你t脑袋有洞是，你不是叫人去搬救兵了吗？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来救你。” 两个人不知从哪找出一捆麻绳，几人合力将张勇绑了起来。 江伟这边接到电话后便告诉了冯磊，他自己喊了几名催收人员跟他一起先过去，冯磊先是给丁鹰打了个电话，随后开车赶过去和江伟汇合。 冯磊刚停好车便看到江伟他们，冯磊赶快下车拦住了江伟：“你这是要去干架？” “人家都踩到头上来了，我们也不能怂啊。”江伟气愤的说着，他可不是盲目的自信，自己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而且还有丁建国和陈鹏飞这样的后台，就算他们搞不定，还有个神秘的徐哥呢，他没什么好怕的。 冯磊将他拉到一边：“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怂，但是你带这么多人进去，万一有人失手打出事怎么办？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火拼那一套呢？” 听冯磊这么一说，江伟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冯磊摇了摇头：“欺负到头上了怎么可能算了，你先让他们回去，我们两个进去，先看下对方什么情况。” 江伟一听不乐意了：“就我们两个进去那太吃亏了，好歹留两个人。” “不需要，就我们两个，有时候吃亏也许是好事。”冯磊很是自信的说道。 江伟虽不知道冯磊有什么计划，但是他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没问题，他招呼那十几个人先开车回去，随后跟冯磊一起进了小区。 胖子这边靠着沙发正在打盹，突然一个小弟进来叫醒了他：“胖哥，有两个人说是来找你谈谈。” “找我谈谈？叫他们进来。”胖子一听两个人，自己这边有这么多人，他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 冯磊和江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看到倒在地上五花大绑的张勇，此时张勇满脸淤青和血渍。 “你们是来找他的？”胖子嚣张的看着冯磊和江伟问。 当他们两个看到张勇的时候，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冯磊硬是压了下来，江伟可就没他这么好的定力了。 “把人放了。”江伟怒目圆睁的喊道。 胖子眯着眼睛看着他：“你t算什么东西。” 江伟刚要发作，被冯磊拉了回来，冯磊看着胖子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朋友，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胖子见冯磊这么客气，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看到没，学学你这位朋友。” “我呢叫王浦，这家人欠我钱，本来我是不想管这事的，但是你们昨天把客户本该还给我的钱拿走了，这总要有个说法。”胖子抽着烟说道。 冯磊心中冷笑，这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耍无赖吗？什么是本该还你的钱？那我也可以说这本就是要还我的钱。 “哦，是这样啊。”冯磊点了点头回道。 胖子眉毛一挑：“完了？你就没别的要说的了？” 这话刚说完，冯磊突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胖子就是一阵乱捶，他这操作把在场的人都看懵了。 “站着干嘛，打。”胖子用手挡着的同时对着身边人大喊。 江伟这时也反应过来，与那些小弟扭打在一起，身上顿时挨了不少下，冯磊也被人强行拽了过去，胖子这才少挨两下。 “我，给我打，狠狠的打。”胖子说完也加入其中，张勇看到冯磊和江伟挨打后拼命的挣扎。 冯磊突然拉着江伟躺在了地上，江伟看着冯磊，眼神中充满疑惑，然而下一秒，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住手，退后。”三名特警手持盾牌和警棍出现在门口，最后那名特警对着胖子一群人喝道。 胖子他们见是全副武装的特警，赶紧停了下来，乖乖的往后退。 冯磊和江伟很有默契的抱着头在地上哀嚎：“救命啊，打死人了，救命啊。” 手拿盾牌的那名特警问道：“怎么样？没事？” “救我啊，他们要打死我。”冯磊一脸惊恐的对着特警求救。 “他们要杀人啊。”江伟夸张的喊着。 “双手抱头，蹲下，不然我们将采取强硬措施。”特警厉声喝道。 胖子他们很听话的配合，特警迅速拿出手铐，这时他们才发现不止三名，后面还有四名全副武装的特警。 胖子他们被带上警车，冯磊三人被救护车接走，到了医院开始做各项检查，除了一些皮外伤，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冯磊坚持要住院观察，江伟和张勇也只好陪他一起住，到了病房后，江伟和张勇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冯磊安排的。 第113章 解救张勇 茶社包间内，张勇正在跟江伟喝着茶聊着天，突然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立刻变的凝重起来。 “你们现在在哪里？” “客户呢？” “我马上过来。” 待张勇挂了电话后，江伟问道：“什么情况？” “同行公司抢人，我马上过去看下。”张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小心点，尽量不要起冲突。”江伟叮嘱着。 “明白。”说完张勇起身离开。 他开车来到城西的一个老小区，小区周边正在拆迁，到处破破烂烂的，张勇将车子停在外面，然后下车徒步往里走。 来到客户家楼下，此时楼下站着两个年轻人，张勇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进入楼道上楼，来到客户家门口，大门敞开着，里面坐着好几个同行公司的催收。 张勇进门后，看到自己公司的两个催收在客厅蹲着，不由眉头一皱：“你们蹲在那里做什么？” 其中一人小声回答道：“勇哥，他们进来就打人，还让我们在这蹲着。 两人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清淤，其中一人鼻子里还塞着棉球，棉球上的血已经变得干硬了。 坐在客厅中的那个胖子看到张勇后笑呵呵的说：“朋友，欠钱而已，住到人家家里来不太好。” 张勇没理会他，对着那两个人说道：“站起来，蹲那像什么样子。” 那两人闻声赶快站了起来，胖子见张勇没搭理自己，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厉声喝道：“我特么跟你说话呢。” 张勇掏了掏耳朵瞥了那人一眼：“你帮他把钱还了我们就走。” 胖子听了一愣：“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帮他还钱。” “你特么没钱还跟我说个毛线。”张勇的语气变得不耐烦。 胖子一听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了：“跟你好好说不听是？” 张勇冷哼一声，指着被打的两个人盯着胖子问道：“你管这叫好好说？” 胖子看了看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的两个手下不听话，我只好勉为其难帮你教育教育他们。” 张勇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慢慢走到胖子身边，一把抓过站在他身边的那人：“我看你这手下也不听话。” “啪，啪”张勇抬手给了那人两个响亮的耳光，当他松手的时候，那人眼冒金星瘫坐在地上。 胖子没想到张勇说动手就动手，他刚要站起来却被张勇生生按了回去：“怎么了？” 胖子歪着脑袋看向他：“你有种。” 房间内顿时冲出来几人，楼下站着的两人这时也跑了上来，张勇环视一圈，加起来有七八个人，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胖子得意的说道：“朋友，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嚣张。” 张勇迅速站到胖子另一边，右手抓住胖子的手臂用往后掰，胖子疼的龇牙咧嘴，不住的叫着：“我擦你，啊” 听到骂声，张勇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胖子疼的只剩叫唤了。 “都特么给我退后，再过来我就把他胳膊拧断。”说完对着旁边那两个已经被吓傻了的人喊道：“打电话给江总。” 两人顿时回过神来，赶快掏出手机给江伟打了个电话，胖子强忍着疼痛大喊一声：“愣着干嘛，弄他们。” 一群人迅速冲了上来，饶是张勇如此强横，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他吸引了大部分火力，让那两人趁机跑了出去。 胖子用脚踩在张勇的背上，阴沉的笑着看着张勇：“td，小东西，跟我横。”说完给了张勇一个耳光。 张勇恶狠狠的盯着胖子：“nggrd给老子记住，这一巴掌迟早还给你。” 胖子看着脚下的张勇骂道：“我去你d。”说完抬起脚用力跺在张勇背上，连续跺了十几下，仍然不解气，开始对着张勇拳打脚踢。 张勇极力挣扎，奈何对方人太多，四五个人同时将他按住，根本无法反抗。 胖子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骂道：“td，累死我了，看不出来，你小子骨头还挺硬。” 张勇啐了一口鲜血，一只眼睛眯着，另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胖子：“你个死胖子，有本事放开我。” 胖子点燃一根香烟，随手将烟灰弹在张勇的脸上：“放开你？你t脑袋有洞是，你不是叫人去搬救兵了吗？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来救你。” 两个人不知从哪找出一捆麻绳，几人合力将张勇绑了起来。 江伟这边接到电话后便告诉了冯磊，他自己喊了几名催收人员跟他一起先过去，冯磊先是给丁鹰打了个电话，随后开车赶过去和江伟汇合。 冯磊刚停好车便看到江伟他们，冯磊赶快下车拦住了江伟：“你这是要去干架？” “人家都踩到头上来了，我们也不能怂啊。”江伟气愤的说着，他可不是盲目的自信，自己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而且还有丁建国和陈鹏飞这样的后台，就算他们搞不定，还有个神秘的徐哥呢，他没什么好怕的。 冯磊将他拉到一边：“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怂，但是你带这么多人进去，万一有人失手打出事怎么办？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火拼那一套呢？” 听冯磊这么一说，江伟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冯磊摇了摇头：“欺负到头上了怎么可能算了，你先让他们回去，我们两个进去，先看下对方什么情况。” 江伟一听不乐意了：“就我们两个进去那太吃亏了，好歹留两个人。” “不需要，就我们两个，有时候吃亏也许是好事。”冯磊很是自信的说道。 江伟虽不知道冯磊有什么计划，但是他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没问题，他招呼那十几个人先开车回去，随后跟冯磊一起进了小区。 胖子这边靠着沙发正在打盹，突然一个小弟进来叫醒了他：“胖哥，有两个人说是来找你谈谈。” “找我谈谈？叫他们进来。”胖子一听两个人，自己这边有这么多人，他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 冯磊和江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看到倒在地上五花大绑的张勇，此时张勇满脸淤青和血渍。 “你们是来找他的？”胖子嚣张的看着冯磊和江伟问。 当他们两个看到张勇的时候，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冯磊硬是压了下来，江伟可就没他这么好的定力了。 “把人放了。”江伟怒目圆睁的喊道。 胖子眯着眼睛看着他：“你t算什么东西。” 江伟刚要发作，被冯磊拉了回来，冯磊看着胖子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朋友，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胖子见冯磊这么客气，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看到没，学学你这位朋友。” “我呢叫王浦，这家人欠我钱，本来我是不想管这事的，但是你们昨天把客户本该还给我的钱拿走了，这总要有个说法。”胖子抽着烟说道。 冯磊心中冷笑，这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耍无赖吗？什么是本该还你的钱？那我也可以说这本就是要还我的钱。 “哦，是这样啊。”冯磊点了点头回道。 胖子眉毛一挑：“完了？你就没别的要说的了？” 这话刚说完，冯磊突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胖子就是一阵乱捶，他这操作把在场的人都看懵了。 “站着干嘛，打。”胖子用手挡着的同时对着身边人大喊。 江伟这时也反应过来，与那些小弟扭打在一起，身上顿时挨了不少下，冯磊也被人强行拽了过去，胖子这才少挨两下。 “我，给我打，狠狠的打。”胖子说完也加入其中，张勇看到冯磊和江伟挨打后拼命的挣扎。 冯磊突然拉着江伟躺在了地上，江伟看着冯磊，眼神中充满疑惑，然而下一秒，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住手，退后。”三名特警手持盾牌和警棍出现在门口，最后那名特警对着胖子一群人喝道。 胖子他们见是全副武装的特警，赶紧停了下来，乖乖的往后退。 冯磊和江伟很有默契的抱着头在地上哀嚎：“救命啊，打死人了，救命啊。” 手拿盾牌的那名特警问道：“怎么样？没事？” “救我啊，他们要打死我。”冯磊一脸惊恐的对着特警求救。 “他们要杀人啊。”江伟夸张的喊着。 “双手抱头，蹲下，不然我们将采取强硬措施。”特警厉声喝道。 胖子他们很听话的配合，特警迅速拿出手铐，这时他们才发现不止三名，后面还有四名全副武装的特警。 胖子他们被带上警车，冯磊三人被救护车接走，到了医院开始做各项检查，除了一些皮外伤，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冯磊坚持要住院观察，江伟和张勇也只好陪他一起住，到了病房后，江伟和张勇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冯磊安排的。 第114章 全是套路 江伟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张勇在旁边呼呼大睡，冯磊也不知道去哪了，睡醒就没看到他。 丁鹰和陈婷婷拎着东西走进病房：“怎么样？没事了？”丁鹰进门便笑着问道。 江伟赶快坐起身：“当然没事了，就凭他们那几块料还伤不了我。” 张勇闻声醒了过来，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丁鹰笑着对他说道：“吵到你休息了。” “丁总客气了，在这太无聊了，除了吃饭和睡觉，也没别的事做了。”张勇活动了下身子。 丁鹰看着他们两个哈哈一笑：“可以不用干活好不好吗？就当是放个假了呗，歇几天再说。” “几天？你不是来接我出院的吗？”江伟睁大眼睛看着丁鹰，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哪有人没事在医院休假的。 “我们今天是过来看看，没说要接你出院啊？”丁鹰认真的说道。 “你这么着急出院干嘛？”陈婷婷问道。 “还能干嘛，出去后好好收拾下那几个家伙。”张勇握紧拳头回答。 “嗨，这事不急，人在里头关着呢，你们怎么收拾。”丁鹰笑呵呵的说着。 “还没放出来？不是24小时吗？”江伟不解的问着。 “人不在派出所，在拘留所关着呢。”陈婷婷解释着。 江伟和张勇瞬间明白了，看来丁鹰和冯磊又做了不少工作啊。” “你们就安心在这躺着，该做检查做检查，不行一天做一次，想吃啥就吃啥，反正最后都是要算总账的。”丁鹰伸出手比比划划的说着。 “你这么说我懂了，对了，来的时候看到磊子了吗？”江伟询问着。 “没有啊，他去哪了？”丁鹰这时才感觉到奇怪，刚进门没看到冯磊还以为他去洗手间了呢，所以也没问。 “我也不知道，我睡醒就没看到他，我打个电话问问。”江伟拿出手机打给冯磊，原来冯磊怕乔嘉莹担心，一大早就回家了，说是晚上再回来睡觉。 “我去，他真把这当旅馆了。”丁鹰暗自摇头。 “这里其实挺舒服的，而且比旅馆便宜多了，一晚上才五十块。”江伟悠哉哉的说着。 “行，那你住着，东西给我你放在这了，别忘了吃啊，我们先走了。”丁鹰将东西放在他们床边的柜子上。 “这么快就走了，再玩会儿呗。”江伟好心挽留他们。 “你脑袋真是有泡，外面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我们干嘛要在医院玩。”丁鹰回怼道。 “你脑袋没泡，刚谁劝我的，在这安心住着，该吃吃该喝喝的。”江伟没好气的回他。 “你现在是病号，当然要住着，不行你也跟老冯一样，白天出去玩，到了晚上回来睡个觉。”丁鹰觉得这样也挺好。 “算了，我还是睡觉。”江伟顺势躺了下去，丁鹰和陈婷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在医院这几天，来了好几拨人，有警察过来询问情况的，有过来想要和谈的。 警察来了就好好配合，适时的装一装，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头晕，张勇全程就躺在那里哼哼，最后警察叮嘱他们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对那些过来说好话想要和谈的，他们三人就装死，爱搭不理的，就是不表明态度，那些人虽然恨的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最后悻悻离场。 转眼过去了五天。 冯磊和江伟他们在病房休息，这时一名中年人推门而入，冯磊瞥了那人一眼，来者衣着朴素，身姿挺拔，红光满面，双目如电，鼻梁高挺。 那人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随后微笑着客气的问道：“请问你们三人谁说的算？我们谈谈怎么样？” 张勇率先开口：“你是谁？又是来劝我们和谈的？” 那人笑着回答道：“我叫王金生，王浦的父亲，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冯磊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总感觉有些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江伟坐起身靠着墙说道：“我们没什么要求，他把我们打成这样，我们要告他，让他坐牢。” 王金生找个凳子坐了下来：“小兄弟，这又是何必呢？你们住院期间所有费用都算我的，出院后我再给你们一笔赔偿，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好，我就想让他坐牢。”江伟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要说这王金生的脾气是真的好，说成这样他都没有生气：“我说小兄弟，今天你们高抬贵手，我一定铭记于心，他日我们浦江王家一定报答。” 当听到浦江二字的时候，冯磊的心‘咯噔’一下，浦江大王小王？和丁建国一个层次的人物。 “你当我三岁小孩”江伟还没说完，冯磊坐起来看了他一眼，江伟没有继续往下说。 王金生笑着看向冯磊：“看来是你说的算喽？” 冯磊微微一笑：“我想您可能误会了，这事我们说的都不算，等警方的结果。” 王金生摇了摇头：“小友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我的承诺有多少分量，你应该很清楚。” 冯磊也摇了摇头：“我这人从来不相信空口白话，您张张嘴就想让我们退一步，这未免有点太看不起我们了？” 王金生收起了笑容，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他盯着冯磊看了许久，而冯磊没有半分退让，和王金生对视起来。 最后王金生深深叹了口气：“哎，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这是他自己的命数使然，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说完干净利落的离开了病房。 江伟和张勇眨了眨眼，王金生这波操作属实没看明白。 “他就这样走了？”江伟看着冯磊问道。 “是的，我们也走。”冯磊起身收拾东西。 “去哪？”江伟和张勇一脸疑惑看向他。 “出院。”冯磊干脆利落的说着。 两人也没有多问，赶快起身收拾东西跟着冯磊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开车到了丁建国的园子。 “丁叔，王金生今天来医院了。”冯磊随即将事情和盘托出。 丁建国听完给王金生打了个电话，语气十分平缓，不过句句透露着威胁的意思。 过了好久，丁建国挂断电话笑着对冯磊他们说道：“行了，你们可以撤诉了。” 冯磊点了点头，然后给高律师去了个电话，意思是让他去办理一下撤诉。 直到这时江伟和张勇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冯磊和丁建国设计好的，目的就是要王金生手里的那几处工地。 王金生对这个儿子那是特别疼爱，从王浦的体型就能看的出来，肥头大耳，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冯磊他们如果不撤诉，王浦肯定要吃官司，特警们进去的时候，亲眼目睹张勇被五花大绑，身上还有伤，而且王浦他们正在对冯磊和江伟施暴。 虽说不排除互殴的嫌疑，可在场的第三方只有特警，他们的证词中并未提到冯磊他们还手，而且王浦他们人多势众，到了法庭上冯磊他们自然是弱势一方。 打架斗殴也不是什么大案，最多判个一到三年，但是再加上非法拘禁和聚众滋事，还有一些能算上的罪名加一起的话，判个五到七年那是不成问题的。 王金生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牢里度过青春，所以这才拉下面子亲自来谈，他也想好了，谈的成就谈，谈不成的话再想其他办法，走走关系，让他儿子少判点。 他离开医院后开始活动关系，然而事情比他想的要难多了，他的大部分关系都在浦江，市区熟悉的那几人基本没什么作用。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接到了丁建国的电话，丁建国说的很直接，目标很明确，就是要他手里的几处工地。 王金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用几处工地换他儿子的清白人生，他觉得这还是值得的。 江伟知道利益最重要，他们帮助丁建国拿下这几处工地，好处自然不会少，但是心中这口气终究难以咽下。 丁建国倒了杯茶给江伟：“小江啊，来日方长，世事难预料，走路还能摔倒呢，更何况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到。” 听了丁建国的这一番话，江伟马上释然了，端起茶杯笑着对丁建国说道：“丁叔，您说的对，嘿嘿。” 冯磊拍了拍江伟的肩膀：“先把工地拿到手，后面的事有的是机会，让张勇他们先盯着，做好准备。” 江伟喝完茶开心的起身离开，冯磊留了下来，和丁建国继续商讨下一步计划。 第114章 全是套路 江伟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张勇在旁边呼呼大睡，冯磊也不知道去哪了，睡醒就没看到他。 丁鹰和陈婷婷拎着东西走进病房：“怎么样？没事了？”丁鹰进门便笑着问道。 江伟赶快坐起身：“当然没事了，就凭他们那几块料还伤不了我。” 张勇闻声醒了过来，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丁鹰笑着对他说道：“吵到你休息了。” “丁总客气了，在这太无聊了，除了吃饭和睡觉，也没别的事做了。”张勇活动了下身子。 丁鹰看着他们两个哈哈一笑：“可以不用干活好不好吗？就当是放个假了呗，歇几天再说。” “几天？你不是来接我出院的吗？”江伟睁大眼睛看着丁鹰，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哪有人没事在医院休假的。 “我们今天是过来看看，没说要接你出院啊？”丁鹰认真的说道。 “你这么着急出院干嘛？”陈婷婷问道。 “还能干嘛，出去后好好收拾下那几个家伙。”张勇握紧拳头回答。 “嗨，这事不急，人在里头关着呢，你们怎么收拾。”丁鹰笑呵呵的说着。 “还没放出来？不是24小时吗？”江伟不解的问着。 “人不在派出所，在拘留所关着呢。”陈婷婷解释着。 江伟和张勇瞬间明白了，看来丁鹰和冯磊又做了不少工作啊。” “你们就安心在这躺着，该做检查做检查，不行一天做一次，想吃啥就吃啥，反正最后都是要算总账的。”丁鹰伸出手比比划划的说着。 “你这么说我懂了，对了，来的时候看到磊子了吗？”江伟询问着。 “没有啊，他去哪了？”丁鹰这时才感觉到奇怪，刚进门没看到冯磊还以为他去洗手间了呢，所以也没问。 “我也不知道，我睡醒就没看到他，我打个电话问问。”江伟拿出手机打给冯磊，原来冯磊怕乔嘉莹担心，一大早就回家了，说是晚上再回来睡觉。 “我去，他真把这当旅馆了。”丁鹰暗自摇头。 “这里其实挺舒服的，而且比旅馆便宜多了，一晚上才五十块。”江伟悠哉哉的说着。 “行，那你住着，东西给我你放在这了，别忘了吃啊，我们先走了。”丁鹰将东西放在他们床边的柜子上。 “这么快就走了，再玩会儿呗。”江伟好心挽留他们。 “你脑袋真是有泡，外面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我们干嘛要在医院玩。”丁鹰回怼道。 “你脑袋没泡，刚谁劝我的，在这安心住着，该吃吃该喝喝的。”江伟没好气的回他。 “你现在是病号，当然要住着，不行你也跟老冯一样，白天出去玩，到了晚上回来睡个觉。”丁鹰觉得这样也挺好。 “算了，我还是睡觉。”江伟顺势躺了下去，丁鹰和陈婷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在医院这几天，来了好几拨人，有警察过来询问情况的，有过来想要和谈的。 警察来了就好好配合，适时的装一装，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头晕，张勇全程就躺在那里哼哼，最后警察叮嘱他们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对那些过来说好话想要和谈的，他们三人就装死，爱搭不理的，就是不表明态度，那些人虽然恨的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最后悻悻离场。 转眼过去了五天。 冯磊和江伟他们在病房休息，这时一名中年人推门而入，冯磊瞥了那人一眼，来者衣着朴素，身姿挺拔，红光满面，双目如电，鼻梁高挺。 那人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随后微笑着客气的问道：“请问你们三人谁说的算？我们谈谈怎么样？” 张勇率先开口：“你是谁？又是来劝我们和谈的？” 那人笑着回答道：“我叫王金生，王浦的父亲，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冯磊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总感觉有些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江伟坐起身靠着墙说道：“我们没什么要求，他把我们打成这样，我们要告他，让他坐牢。” 王金生找个凳子坐了下来：“小兄弟，这又是何必呢？你们住院期间所有费用都算我的，出院后我再给你们一笔赔偿，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好，我就想让他坐牢。”江伟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要说这王金生的脾气是真的好，说成这样他都没有生气：“我说小兄弟，今天你们高抬贵手，我一定铭记于心，他日我们浦江王家一定报答。” 当听到浦江二字的时候，冯磊的心‘咯噔’一下，浦江大王小王？和丁建国一个层次的人物。 “你当我三岁小孩”江伟还没说完，冯磊坐起来看了他一眼，江伟没有继续往下说。 王金生笑着看向冯磊：“看来是你说的算喽？” 冯磊微微一笑：“我想您可能误会了，这事我们说的都不算，等警方的结果。” 王金生摇了摇头：“小友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我的承诺有多少分量，你应该很清楚。” 冯磊也摇了摇头：“我这人从来不相信空口白话，您张张嘴就想让我们退一步，这未免有点太看不起我们了？” 王金生收起了笑容，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他盯着冯磊看了许久，而冯磊没有半分退让，和王金生对视起来。 最后王金生深深叹了口气：“哎，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这是他自己的命数使然，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说完干净利落的离开了病房。 江伟和张勇眨了眨眼，王金生这波操作属实没看明白。 “他就这样走了？”江伟看着冯磊问道。 “是的，我们也走。”冯磊起身收拾东西。 “去哪？”江伟和张勇一脸疑惑看向他。 “出院。”冯磊干脆利落的说着。 两人也没有多问，赶快起身收拾东西跟着冯磊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开车到了丁建国的园子。 “丁叔，王金生今天来医院了。”冯磊随即将事情和盘托出。 丁建国听完给王金生打了个电话，语气十分平缓，不过句句透露着威胁的意思。 过了好久，丁建国挂断电话笑着对冯磊他们说道：“行了，你们可以撤诉了。” 冯磊点了点头，然后给高律师去了个电话，意思是让他去办理一下撤诉。 直到这时江伟和张勇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冯磊和丁建国设计好的，目的就是要王金生手里的那几处工地。 王金生对这个儿子那是特别疼爱，从王浦的体型就能看的出来，肥头大耳，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冯磊他们如果不撤诉，王浦肯定要吃官司，特警们进去的时候，亲眼目睹张勇被五花大绑，身上还有伤，而且王浦他们正在对冯磊和江伟施暴。 虽说不排除互殴的嫌疑，可在场的第三方只有特警，他们的证词中并未提到冯磊他们还手，而且王浦他们人多势众，到了法庭上冯磊他们自然是弱势一方。 打架斗殴也不是什么大案，最多判个一到三年，但是再加上非法拘禁和聚众滋事，还有一些能算上的罪名加一起的话，判个五到七年那是不成问题的。 王金生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牢里度过青春，所以这才拉下面子亲自来谈，他也想好了，谈的成就谈，谈不成的话再想其他办法，走走关系，让他儿子少判点。 他离开医院后开始活动关系，然而事情比他想的要难多了，他的大部分关系都在浦江，市区熟悉的那几人基本没什么作用。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接到了丁建国的电话，丁建国说的很直接，目标很明确，就是要他手里的几处工地。 王金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用几处工地换他儿子的清白人生，他觉得这还是值得的。 江伟知道利益最重要，他们帮助丁建国拿下这几处工地，好处自然不会少，但是心中这口气终究难以咽下。 丁建国倒了杯茶给江伟：“小江啊，来日方长，世事难预料，走路还能摔倒呢，更何况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到。” 听了丁建国的这一番话，江伟马上释然了，端起茶杯笑着对丁建国说道：“丁叔，您说的对，嘿嘿。” 冯磊拍了拍江伟的肩膀：“先把工地拿到手，后面的事有的是机会，让张勇他们先盯着，做好准备。” 江伟喝完茶开心的起身离开，冯磊留了下来，和丁建国继续商讨下一步计划。 第115章 有仇必报 冯磊撤诉以后，王浦被放了出来，丁建国也顺利的拿下那几处工地，他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分给冯磊他们，粗略的算一下，差不多有大几百万。 张勇这些天已经将王浦的行踪摸的一清二楚，这个家伙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个是吃，一个是女人。 他早上起来必去楼下吃个广式早茶，然后去到公司，没事的话基本在公司不出来，晚上会带着不同的女人去吃饭，偶尔还会去个酒或者夜总会，之后带着女人回到家里。 跟踪下来后张勇才发现，想对这个家伙下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到处都是监控，除非想办法把他骗出去，找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下手，这样才不会留下证据。 江伟知道后让张勇暂时先别动他，何总那边同意拿出房产抵债，需要张勇带人去苏州办理抵押手续。 急用钱公司收房子通常会选择抵押而不是直接过户，因为过户后需要等三年才可以交易，时间太漫长，这中间会出现什么变故谁都不知道，而且这就是个雷，不知什么时候会爆。 抵押就不同了，这是借贷关系，属于法律保护的范畴，就算被查也不怕，都是合法的手续，不存在欺诈和诱导。 急用钱公司会去找中介，将房子挂到市场上售卖，或者自己找买家，如果有人愿意买的话，他们会叫上客户配合办理手续。 买卖是真实的，所以也不用担心后期会有什么麻烦，至于客户嘛，交易结束后，基本两袖清风。 同一时间李杰出狱了，冯磊亲自开车去接他，李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和冯磊拥抱。 “冯总亲自来接我，真是给我面子。”李杰笑嘻嘻的说道。 “别闹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当然要亲自来。”冯磊说着和李杰分开。 李杰上车后，冯磊先带他去洗浴中心洗个澡，去去晦气，然后送他回家，带上他老婆孩子一起去了冯磊的酒楼吃饭。 席间冯磊问过李杰今后如何打算，李杰先是叹气卖惨，说自己坐过牢，没什么单位肯接受他。 然后跟冯磊谈情谊，希望冯磊可以帮他找条出路，本来冯磊建议他做生意，他又哭诉自己家庭现状，没有本钱。 最后恳求冯磊帮帮他，让他再回到公司上班，冯磊不是不想帮，而是他自己公司那些人都知道李杰这事，就算冯磊答应让他回来继续上班，公司里的人也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他的，发生矛盾只是迟早的事。 李杰趁机跟冯磊说去做催收，急用钱公司可不在乎这些，冯磊看着李杰现在也确实可怜，孩子还小，父亲身体又不好，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于是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他。 在冯磊的安排下，李杰跟着张勇去了苏州，算是让他先熟悉下以后的工作，李杰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学。 连续处理了几个客户以后，李杰也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不过一些比较复杂的事情江伟还是不会告诉他，江伟和李杰可没什么情谊之说，所以也不用顾忌什么面子。 李杰也明白江伟的用意，他表面上对江伟那也是客客气气，交代的事情无一不尽心尽力的去办，可背地里小动作也没少做。 冯磊和江伟这段时间都在工地上，在冯磊的建议下，丁建国选择和王金生合作，那几块工地他们一起搞。 赚钱的事王金生自然不会拒绝，这几块工地的利润他比谁都清楚，就算丁建国占据大份，他吃小份那也是不少钱呢。 冯磊和江伟两人对王金生也是客客气气的，把他当个长辈敬着，王金生索性把王浦也叫了过来，让他们年轻人相处。 王浦被王金生逼着给冯磊他们道歉，事后还特地找了个高档酒店请他们吃饭，那天晚上的所有开销都是王浦的。 冯磊和江伟就像转了性一样，吃完饭以后两人便推脱着回家，留下张勇和李杰跟着他们继续玩。 夜里三点多左右，张勇架着李杰从夜总会出来，他先打了个车，把李杰放车上以后交代了几句，等车子走远了，他转身进了旁边的巷子。 “还在里面？” “嗯，是的，还在，估计也差不多要出来了。” “你没事？” “没事，这才多点酒。” “那就好，等一会儿。” 黑暗的巷子中人头涌动，看不清楚有多少人。 王浦搂着姑娘从夜总会出来，几个小弟跟在身后，互相搀扶着，有一个已经不省人事了，架着他的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脚步虚浮摇摇晃晃。 还有一人满脸通红沉默不语，眼睛时不时的发直，估计也是够呛。 王浦搂着姑娘走在前面，几个小弟离他越来越远，忽然间那姑娘惊呼一声，等几个小弟抬起头的时候，前面已经没有了王浦的身影。 “咦？王哥呢？”其中一个小弟说道。 “打车走了。”另外一个小弟脸色坚定的说着。 “我去，走了也不说一声，那我们也走。”几人搀扶着打了车离去。 巷子中，那名小姐已经晕了过去，王浦还在奋力挣扎，张勇嫌他烦，直接把他敲晕了，然后几人将他抬起放车上带走，至于旁边那小姐嘛，张勇安排人给夜总会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自己去找。 “特么的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王浦双手被绑在床架上，头上戴着一个黑布袋，像极了港片中经常出现的一幕。 “这家伙真吵，你能让他闭嘴吗？”丁鹰满脸的不耐烦。 张勇点了点头，随后拿着木棍进屋。 “啊，你特么～啊，狗日的～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啊” 丁鹰无奈的摇摇头，本想安静下，这下好了，更热爆了，他招招手让张勇出来。 “大哥，我是让他安静，你这是让他安静的方式吗？”丁鹰很是疑惑，这张勇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安静？ “等他嗓子哑了就安静了。”张勇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丁鹰当场气昏过去。 丁鹰挥了挥手：“行，你继续忙你的。” 张勇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那惨绝人寰的杀猪叫又响了起来，丁鹰站在房顶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出来。 “哎，还好这里比较荒，不然这个他这个叫法，迟早把警察招来。”丁鹰自顾自的说着。 过了没多久，屋内没了声音，张勇也来到了房顶。 “哑了？”丁鹰问道。 张勇摇了摇头：“没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丁鹰听这话感觉不妙，是不是张勇暴露了？或者是忘了什么？ 张勇指了指自己的脚：“把嘴塞住不就好了吗？” 丁鹰瞬间明白了：“你才想起来吗？早干嘛去了？” 张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酒后劲有点大，一时没反应过来，哈哈。” 丁鹰没理会他：“行了，准备下，等会天就亮了。” 张勇转身从屋顶跳了下去，丁鹰暗自摇头，乖乖的顺着梯子爬下去。 第二天，警察找到了王金生，告诉他有人在郊外发现了他的儿子，此时正在医院做手术，王金生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对方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他儿子。 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还有那打着石膏的双腿，猩红的双眼像一头猛兽般，不知何时会爆发。 第115章 有仇必报 冯磊撤诉以后，王浦被放了出来，丁建国也顺利的拿下那几处工地，他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分给冯磊他们，粗略的算一下，差不多有大几百万。 张勇这些天已经将王浦的行踪摸的一清二楚，这个家伙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个是吃，一个是女人。 他早上起来必去楼下吃个广式早茶，然后去到公司，没事的话基本在公司不出来，晚上会带着不同的女人去吃饭，偶尔还会去个酒或者夜总会，之后带着女人回到家里。 跟踪下来后张勇才发现，想对这个家伙下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到处都是监控，除非想办法把他骗出去，找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下手，这样才不会留下证据。 江伟知道后让张勇暂时先别动他，何总那边同意拿出房产抵债，需要张勇带人去苏州办理抵押手续。 急用钱公司收房子通常会选择抵押而不是直接过户，因为过户后需要等三年才可以交易，时间太漫长，这中间会出现什么变故谁都不知道，而且这就是个雷，不知什么时候会爆。 抵押就不同了，这是借贷关系，属于法律保护的范畴，就算被查也不怕，都是合法的手续，不存在欺诈和诱导。 急用钱公司会去找中介，将房子挂到市场上售卖，或者自己找买家，如果有人愿意买的话，他们会叫上客户配合办理手续。 买卖是真实的，所以也不用担心后期会有什么麻烦，至于客户嘛，交易结束后，基本两袖清风。 同一时间李杰出狱了，冯磊亲自开车去接他，李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和冯磊拥抱。 “冯总亲自来接我，真是给我面子。”李杰笑嘻嘻的说道。 “别闹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当然要亲自来。”冯磊说着和李杰分开。 李杰上车后，冯磊先带他去洗浴中心洗个澡，去去晦气，然后送他回家，带上他老婆孩子一起去了冯磊的酒楼吃饭。 席间冯磊问过李杰今后如何打算，李杰先是叹气卖惨，说自己坐过牢，没什么单位肯接受他。 然后跟冯磊谈情谊，希望冯磊可以帮他找条出路，本来冯磊建议他做生意，他又哭诉自己家庭现状，没有本钱。 最后恳求冯磊帮帮他，让他再回到公司上班，冯磊不是不想帮，而是他自己公司那些人都知道李杰这事，就算冯磊答应让他回来继续上班，公司里的人也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他的，发生矛盾只是迟早的事。 李杰趁机跟冯磊说去做催收，急用钱公司可不在乎这些，冯磊看着李杰现在也确实可怜，孩子还小，父亲身体又不好，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于是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他。 在冯磊的安排下，李杰跟着张勇去了苏州，算是让他先熟悉下以后的工作，李杰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学。 连续处理了几个客户以后，李杰也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不过一些比较复杂的事情江伟还是不会告诉他，江伟和李杰可没什么情谊之说，所以也不用顾忌什么面子。 李杰也明白江伟的用意，他表面上对江伟那也是客客气气，交代的事情无一不尽心尽力的去办，可背地里小动作也没少做。 冯磊和江伟这段时间都在工地上，在冯磊的建议下，丁建国选择和王金生合作，那几块工地他们一起搞。 赚钱的事王金生自然不会拒绝，这几块工地的利润他比谁都清楚，就算丁建国占据大份，他吃小份那也是不少钱呢。 冯磊和江伟两人对王金生也是客客气气的，把他当个长辈敬着，王金生索性把王浦也叫了过来，让他们年轻人相处。 王浦被王金生逼着给冯磊他们道歉，事后还特地找了个高档酒店请他们吃饭，那天晚上的所有开销都是王浦的。 冯磊和江伟就像转了性一样，吃完饭以后两人便推脱着回家，留下张勇和李杰跟着他们继续玩。 夜里三点多左右，张勇架着李杰从夜总会出来，他先打了个车，把李杰放车上以后交代了几句，等车子走远了，他转身进了旁边的巷子。 “还在里面？” “嗯，是的，还在，估计也差不多要出来了。” “你没事？” “没事，这才多点酒。” “那就好，等一会儿。” 黑暗的巷子中人头涌动，看不清楚有多少人。 王浦搂着姑娘从夜总会出来，几个小弟跟在身后，互相搀扶着，有一个已经不省人事了，架着他的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脚步虚浮摇摇晃晃。 还有一人满脸通红沉默不语，眼睛时不时的发直，估计也是够呛。 王浦搂着姑娘走在前面，几个小弟离他越来越远，忽然间那姑娘惊呼一声，等几个小弟抬起头的时候，前面已经没有了王浦的身影。 “咦？王哥呢？”其中一个小弟说道。 “打车走了。”另外一个小弟脸色坚定的说着。 “我去，走了也不说一声，那我们也走。”几人搀扶着打了车离去。 巷子中，那名小姐已经晕了过去，王浦还在奋力挣扎，张勇嫌他烦，直接把他敲晕了，然后几人将他抬起放车上带走，至于旁边那小姐嘛，张勇安排人给夜总会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自己去找。 “特么的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王浦双手被绑在床架上，头上戴着一个黑布袋，像极了港片中经常出现的一幕。 “这家伙真吵，你能让他闭嘴吗？”丁鹰满脸的不耐烦。 张勇点了点头，随后拿着木棍进屋。 “啊，你特么～啊，狗日的～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啊” 丁鹰无奈的摇摇头，本想安静下，这下好了，更热爆了，他招招手让张勇出来。 “大哥，我是让他安静，你这是让他安静的方式吗？”丁鹰很是疑惑，这张勇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安静？ “等他嗓子哑了就安静了。”张勇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丁鹰当场气昏过去。 丁鹰挥了挥手：“行，你继续忙你的。” 张勇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那惨绝人寰的杀猪叫又响了起来，丁鹰站在房顶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出来。 “哎，还好这里比较荒，不然这个他这个叫法，迟早把警察招来。”丁鹰自顾自的说着。 过了没多久，屋内没了声音，张勇也来到了房顶。 “哑了？”丁鹰问道。 张勇摇了摇头：“没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丁鹰听这话感觉不妙，是不是张勇暴露了？或者是忘了什么？ 张勇指了指自己的脚：“把嘴塞住不就好了吗？” 丁鹰瞬间明白了：“你才想起来吗？早干嘛去了？” 张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酒后劲有点大，一时没反应过来，哈哈。” 丁鹰没理会他：“行了，准备下，等会天就亮了。” 张勇转身从屋顶跳了下去，丁鹰暗自摇头，乖乖的顺着梯子爬下去。 第二天，警察找到了王金生，告诉他有人在郊外发现了他的儿子，此时正在医院做手术，王金生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对方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他儿子。 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还有那打着石膏的双腿，猩红的双眼像一头猛兽般，不知何时会爆发。 第116章 再起风波 王金生发动身边所有关系，势必要找到害他儿子的人，然而效果却差强人意，警方那边也没有丝毫进展。 这个案子暂时搁置了下来，目前最重要的是他儿子的腿，医生给的结论是，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点残疾。 王金生不是没有怀疑过冯磊和江伟，可是他们那天吃完饭就回家了，而且他们小区的监控显示，他们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至于张勇和李杰，夜总会的监控显示李杰先离开了，张勇消失在了监控画面中，至于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 王金生本想将张勇抓来问问，毕竟那天晚上他很可疑，然而接下来的画面打消了他的疑虑。 画面中显示有五六个人突然从巷子中冲出，将王浦连同身边的姑娘一起拉入巷子中，之后没多久夜总会的人便进入了巷子。 可夜总会的人却说只看到那个姑娘躺在巷子里，没有看见王浦，而且他的那些小弟也不见踪影。 画面中并为显示张勇进入巷子中，那说明张勇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王金生通过关系调去监控追踪张勇的去向。 令他没想到的是，张勇走了没多远上了一辆车，而那车是丁鹰的，之后车子开去了丁建国的园子，然后就没出来过。 王金生暗自摇了摇头，看来张勇和丁鹰也没有参与这事，那会是谁呢？自己这么多年确实有些仇家，不过都是些生意上的事，还不至于要对他儿子下手。 查到这里他也没有头绪了，抓他儿子的那些人似乎早有准备，除了夜总会门口的监控以外，其他地方都没拍到他们。 “张勇，可以啊，反侦察能力真强，竟然合理的避开了所有监控。”江伟此时脸上乐开了花，仇报了还没被抓住把柄，想到王浦现在的样子他能不开心吗？ 张勇含蓄的说道：“哎，这些都是以前经常训练的东西，不值一提。” “你就不要谦虚了，那几个人呢？”江伟问道。 “丁总已经送走了，放心，不会被他们找到的。”张勇保证着。 江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也是冯磊交代的事，一定要确保没有万一。 这件事情以后，他们按部就班，该做什么还去做什么，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跟任何人都不能说，否则后患无穷。 随着江伟他们公司的资金量越来越庞大，千万以下的过桥垫资已经满足不了他，这类客户交给陈婷婷和下面的公司处理。 他自己专门处理千万以上的客户，高峰期时一个月放出去两点几个亿的资金，单笔最大七千万。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承认过，不过在行业中，他们已经是公认的第一，一笔单子抵得上同类公司一年的业绩。 事实证明，越有钱就会越有钱，自从江伟他们公司名声大噪以后，想要给他投资的人越来越多，不过都被冯磊他们拒绝了。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现在所有的钱都是他们的，他们就是资方，如果接受了那些人的投资，资金量会提高，但是主动权和话语权就会丧失，到时候很多事情不好办。 为此很多人觉得他们不识抬举，投资他们是看的起他们，可打听到他们背后的关系以后，那些人也乖乖的闭嘴了，最起码丁建国和陈鹏飞的名号又不只是个摆设。 李杰自从出来后，短短数月的时间已经赚了十几万，然而他却不满足，觉得要不是江伟限制着他，他最起码还能赚更多，甚至是翻几倍。 这天李杰上门催收，碰巧对方是他之前的客户，见到客户李杰才发现，这客户前前后后给了江伟五十几万，但是那些都只是利息和罚金。 “周总，我来不是逼你的，不过你欠的钱总归是要还的，你看你打算怎么办。”李杰试探的问。 “什么怎么办，你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周总讥讽的看着李杰说道。 “你再说一遍。”李杰瞬间愤怒了，他最痛恨别人这么说他，谁知这周总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你个劳改犯还在这里充大爷，我”周总说的正在兴头上，李杰上去给了他一个巴掌。 “特么的给你脸了。”李杰边骂边对着周总拳打脚踢，周总起身反抗，不料却被李杰死死按在沙发上捶打。 发泄够了的李杰不再殴打周总，起身准备坐回去，哪料周总瞬间暴起，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对着李杰的头重重砸去。 “我。”李杰捂着流血的头大骂一声，夺过烟灰缸反杀，直到周总求饶，同来的人才将李杰和周总拉开。 “你特么的就是欠收拾，告诉你，今天要是不还钱，老子弄死你。”李杰怒目圆睁的喝斥着。 周总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还钱，这钱我肯定还，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鲜血顺着周总的脸颊滴在沙发上，片刻间染红了半张脸。 同来的人一看傻眼了，这血流的有点多啊，其中一人赶快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送往医院。 张勇知道这事以后火急火燎的开车赶去医院，看到包扎好的李杰询问了下情况，他摇了摇头赶紧打电话给江伟。 周总伤的比较严重，还在做手术，具体情况目前还不清楚，张勇赶快让人先将李杰带走藏起来，他留下来善后。 李杰刚走，接到报案的民警几乎是跟他前后脚，来到了医院。 “呦，孙警官，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张勇笑呵呵的上前打着招呼。 孙警官见是张勇，热情的说道：“你看我这样子肯定不是来看病的，这不，刚接到报案电话，谁知有人被打了，伤的挺重的，所以过来看看。” 张勇笑了笑把他拉到一边：“嗨，哪有人被打，不小心摔倒了，磕的。” 孙警官秒懂：“哎，怎么这么不小心，人在哪里？我去问一下。” 张勇指了指清创室：“在那呢，还在清理伤口，要不你先回去，等会儿好了我带他去所里，你看怎么样？” 孙警官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过你要快点啊，别耽误我下班。” 张勇立马点了点头：“明白，保证不耽误你下班。” 孙警官满意的带人离开了医院，没一会儿客户包扎好出来了，张勇上前去搀扶他：“周总啊，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自己家还能摔倒。” 周总看着张勇的笑容，内心极度慌张，张勇的手段他是了解的，别看跟你笑呵呵的，真动起手来那可是比恶魔还恐怖。 “哎，刚拖的地，有点滑，一不小心就这样了。”周总也只好顺着往下说。 “行了，先去挂水，挂完水我带你去派出所。”张勇扶着他去输液区。 周总一听要去派出所，神情有些疑惑：“我就是摔倒而已，为什么要去派出所？” 张勇笑呵呵的解释着：“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孙警官过来说有人报警，还说你被人打了，所以他过来了解下情况，刚才你还在里面处理伤口，我就让他先回去，等你这边好了带你过去找他。” 周总听张勇这么一说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孙警官和张勇很熟，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回去，既然这样的话，到了派出所还是要这么说才行。 陪着总走挂完水，张勇带着他去了一趟派出所找孙警官，完事以后又将他送回医院病房，走的时候还买了好多补品。 李杰躺在床上玩手机，他被送到了南郊的一个小区里，这里四周都是荒地，想点个外卖都点不到。 那些人把他送到这里以后就走了，他感到饿了，想找点吃的，发现这里除了水以外啥也没有。 想要出去买点吃的，要走上三四公里才能到大马路上，最近的生活区离他这里快十公里的路程。 李杰将手机摔到一边，他觉得这是江伟故意的，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他的眼神渐渐变的幽怨。 第116章 再起风波 王金生发动身边所有关系，势必要找到害他儿子的人，然而效果却差强人意，警方那边也没有丝毫进展。 这个案子暂时搁置了下来，目前最重要的是他儿子的腿，医生给的结论是，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点残疾。 王金生不是没有怀疑过冯磊和江伟，可是他们那天吃完饭就回家了，而且他们小区的监控显示，他们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至于张勇和李杰，夜总会的监控显示李杰先离开了，张勇消失在了监控画面中，至于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 王金生本想将张勇抓来问问，毕竟那天晚上他很可疑，然而接下来的画面打消了他的疑虑。 画面中显示有五六个人突然从巷子中冲出，将王浦连同身边的姑娘一起拉入巷子中，之后没多久夜总会的人便进入了巷子。 可夜总会的人却说只看到那个姑娘躺在巷子里，没有看见王浦，而且他的那些小弟也不见踪影。 画面中并为显示张勇进入巷子中，那说明张勇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王金生通过关系调去监控追踪张勇的去向。 令他没想到的是，张勇走了没多远上了一辆车，而那车是丁鹰的，之后车子开去了丁建国的园子，然后就没出来过。 王金生暗自摇了摇头，看来张勇和丁鹰也没有参与这事，那会是谁呢？自己这么多年确实有些仇家，不过都是些生意上的事，还不至于要对他儿子下手。 查到这里他也没有头绪了，抓他儿子的那些人似乎早有准备，除了夜总会门口的监控以外，其他地方都没拍到他们。 “张勇，可以啊，反侦察能力真强，竟然合理的避开了所有监控。”江伟此时脸上乐开了花，仇报了还没被抓住把柄，想到王浦现在的样子他能不开心吗？ 张勇含蓄的说道：“哎，这些都是以前经常训练的东西，不值一提。” “你就不要谦虚了，那几个人呢？”江伟问道。 “丁总已经送走了，放心，不会被他们找到的。”张勇保证着。 江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也是冯磊交代的事，一定要确保没有万一。 这件事情以后，他们按部就班，该做什么还去做什么，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跟任何人都不能说，否则后患无穷。 随着江伟他们公司的资金量越来越庞大，千万以下的过桥垫资已经满足不了他，这类客户交给陈婷婷和下面的公司处理。 他自己专门处理千万以上的客户，高峰期时一个月放出去两点几个亿的资金，单笔最大七千万。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承认过，不过在行业中，他们已经是公认的第一，一笔单子抵得上同类公司一年的业绩。 事实证明，越有钱就会越有钱，自从江伟他们公司名声大噪以后，想要给他投资的人越来越多，不过都被冯磊他们拒绝了。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现在所有的钱都是他们的，他们就是资方，如果接受了那些人的投资，资金量会提高，但是主动权和话语权就会丧失，到时候很多事情不好办。 为此很多人觉得他们不识抬举，投资他们是看的起他们，可打听到他们背后的关系以后，那些人也乖乖的闭嘴了，最起码丁建国和陈鹏飞的名号又不只是个摆设。 李杰自从出来后，短短数月的时间已经赚了十几万，然而他却不满足，觉得要不是江伟限制着他，他最起码还能赚更多，甚至是翻几倍。 这天李杰上门催收，碰巧对方是他之前的客户，见到客户李杰才发现，这客户前前后后给了江伟五十几万，但是那些都只是利息和罚金。 “周总，我来不是逼你的，不过你欠的钱总归是要还的，你看你打算怎么办。”李杰试探的问。 “什么怎么办，你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周总讥讽的看着李杰说道。 “你再说一遍。”李杰瞬间愤怒了，他最痛恨别人这么说他，谁知这周总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你个劳改犯还在这里充大爷，我”周总说的正在兴头上，李杰上去给了他一个巴掌。 “特么的给你脸了。”李杰边骂边对着周总拳打脚踢，周总起身反抗，不料却被李杰死死按在沙发上捶打。 发泄够了的李杰不再殴打周总，起身准备坐回去，哪料周总瞬间暴起，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对着李杰的头重重砸去。 “我。”李杰捂着流血的头大骂一声，夺过烟灰缸反杀，直到周总求饶，同来的人才将李杰和周总拉开。 “你特么的就是欠收拾，告诉你，今天要是不还钱，老子弄死你。”李杰怒目圆睁的喝斥着。 周总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还钱，这钱我肯定还，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鲜血顺着周总的脸颊滴在沙发上，片刻间染红了半张脸。 同来的人一看傻眼了，这血流的有点多啊，其中一人赶快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送往医院。 张勇知道这事以后火急火燎的开车赶去医院，看到包扎好的李杰询问了下情况，他摇了摇头赶紧打电话给江伟。 周总伤的比较严重，还在做手术，具体情况目前还不清楚，张勇赶快让人先将李杰带走藏起来，他留下来善后。 李杰刚走，接到报案的民警几乎是跟他前后脚，来到了医院。 “呦，孙警官，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张勇笑呵呵的上前打着招呼。 孙警官见是张勇，热情的说道：“你看我这样子肯定不是来看病的，这不，刚接到报案电话，谁知有人被打了，伤的挺重的，所以过来看看。” 张勇笑了笑把他拉到一边：“嗨，哪有人被打，不小心摔倒了，磕的。” 孙警官秒懂：“哎，怎么这么不小心，人在哪里？我去问一下。” 张勇指了指清创室：“在那呢，还在清理伤口，要不你先回去，等会儿好了我带他去所里，你看怎么样？” 孙警官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过你要快点啊，别耽误我下班。” 张勇立马点了点头：“明白，保证不耽误你下班。” 孙警官满意的带人离开了医院，没一会儿客户包扎好出来了，张勇上前去搀扶他：“周总啊，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自己家还能摔倒。” 周总看着张勇的笑容，内心极度慌张，张勇的手段他是了解的，别看跟你笑呵呵的，真动起手来那可是比恶魔还恐怖。 “哎，刚拖的地，有点滑，一不小心就这样了。”周总也只好顺着往下说。 “行了，先去挂水，挂完水我带你去派出所。”张勇扶着他去输液区。 周总一听要去派出所，神情有些疑惑：“我就是摔倒而已，为什么要去派出所？” 张勇笑呵呵的解释着：“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孙警官过来说有人报警，还说你被人打了，所以他过来了解下情况，刚才你还在里面处理伤口，我就让他先回去，等你这边好了带你过去找他。” 周总听张勇这么一说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孙警官和张勇很熟，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回去，既然这样的话，到了派出所还是要这么说才行。 陪着总走挂完水，张勇带着他去了一趟派出所找孙警官，完事以后又将他送回医院病房，走的时候还买了好多补品。 李杰躺在床上玩手机，他被送到了南郊的一个小区里，这里四周都是荒地，想点个外卖都点不到。 那些人把他送到这里以后就走了，他感到饿了，想找点吃的，发现这里除了水以外啥也没有。 想要出去买点吃的，要走上三四公里才能到大马路上，最近的生活区离他这里快十公里的路程。 李杰将手机摔到一边，他觉得这是江伟故意的，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他的眼神渐渐变的幽怨。 第117章 你们自己处理 张勇将周总送回医院，周总躺在病床上问张勇：“张总，你们公司怎么会招劳改犯来上班？” 这话一出，张勇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总笑嘻嘻的回他：“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张勇冷冷的说道：“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省的大家都麻烦，你休息。”说完张勇转身离开病房。 见张勇走了，周总坐了起来，笑眯眯的拿出手机。 李杰正躺床上休息，这时听到房间外有声响，于是起身去查看。 “呦，没睡啊。”张勇笑嘻嘻的问道。 “刚睡醒，听到声音出来看看。”李杰揉了揉眼睛。 “那正好，过来吃点东西。”张勇说着将带来的饭菜打开。 李杰早已饿的饥肠辘辘，看到那些饭菜后赶快坐了下来，大口小口的往嘴里塞，张勇默默的坐在一边拿起筷子吃饭。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李杰吃好以后放下了碗筷问道，这个破地方他一天也不想多待。 张勇摇了摇头：“还不清楚。” 李杰听后眉头轻轻皱起：“不清楚？怎么着？周总报警了？” 张勇放下筷子喝了口水说道：“怎么跟你说呢，周总没报警，是其他人报的警，今天我陪周总去过派出所了，在警察面前他也没说什么，不过，小心点好，所以委屈你在这里再住上几天。” 李杰想不明白了，听张勇这么说应该没事了，怎么还要住几天呢？ 张勇这时问了李杰一句：“你觉得这个周总会放过你吗？” 李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以他对周总的了解，这人虽不算大度，可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应该不至于盯着他不放。 “他既然在警察面前这么说了，那应该不会再追究了。”李杰也拿不准。 张勇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又掐灭了：“不管了，小心点总没坏处，如果他真不追究那最好，你先忍耐下。” 李杰低头叹气：“行，不过这个地方真是够偏的，周围啥也没有。” 张勇无奈的笑了笑：“就是因为这样，别人才找不到这里，我会安排人给你送生活用品和吃的喝的，坚持下，等这件事结束了就好了。” 安抚好李杰以后，张勇先行离开，李杰回到房间继续躺着。 接连几天，周总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李杰也终于离开了那个破地方，回到家后他赶快冲洗一下，换了身舒服的睡衣躺在沙发上。 李杰正想找个电影看看，这时听到有人敲门，他不耐烦的起身去开门，两名民警冲他敬了个礼：“你好，我们是辖区派出所民警，关于前几天你动手伤人的事，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李杰听后当场石化：“这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民警也是无奈：“本来是结束了，谁知当事人又报警了，所以希望你配合我们。” 李杰表示理解：“那我先换身衣服。” 两名民警等李杰换好衣服后，带着他回到了辖区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啥事也没干直接送去了看守所，这让李杰有点猝不及防。 张勇收到李杰的消息后火速赶往派出所，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李杰已经被送去了看守所。 “孙警官，这是什么情况？”张勇不解的问道。 孙警官回头朝派出所看了看，然后将张勇拉到一边：“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不是已经跟那人说好了吗？他怎么又变卦了？” 张勇也是一头雾水：“这我哪知道，他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孙警官小声的跟张勇说道：“先不管这些了，你赶快找到那人，问问清楚他到底想干嘛，这么搞下去，我也很为难。” 张勇连忙点点头：“我马上去，你等我电话。”张勇赶紧开车去找客户，孙警官深深呼出一口气，违规操作可是很严重的。 “周总，你这么做不地道。”江伟笑呵呵说着，并递给他一杯茶。 周总接过茶水放在面前：“江总，这可真不是我不地道，我做这些绝对不是冲着你，我就是冲着那个劳改犯。” 江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怎么说？” 周总喝了口茶后说道：“我跟那个劳改犯认识也有几年了，之前他做理财的时候，我可是给过他不少业绩，后来他们公司倒了，可把我给坑惨了，他倒好，手机直接关机，啥也不管了，连句话都没有。” 江伟不以为然，他知道这绝不是真正的原因：“行了周总，别绕弯子了，说重点。” 周总嘿嘿一笑：“好，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因为他我也有损失，这是其一，他出来以后我找过他，当初承诺我的好处到现在都没有兑现，这是其二。” 说完这些周总有些愤怒了：“他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竟然还跟我动手，这口气我咽不下。” 江伟听完也大致了解了，无非就是利益纠葛外加分赃不均，说来说去都是钱惹的祸，既然是钱惹的祸那就用钱来解决。 “我们爽快点，你直接告诉我，这件事你最终诉求是什么。”江伟直截了当的问着。 这中间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也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纯属浪费时间，而且对结果毫无帮助。 周总想了想，他现在也很为难，这本是他和李杰之间的私人恩怨，可是现在江伟插这么一脚，打乱了他的计划。 “江总，这是我和李杰之间的事，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周总试探性的问着，李杰和江伟的关系如何，他有些拿捏不准。 万一李杰和江伟的关系非常好，那这下他等于是把江伟也得罪了，而且他看江伟这架势，有点要保李杰的意思。 江伟只是淡淡一笑：“李杰是我公司的员工，我这么做不是很正常的吗？” 周总可不这么觉得，那个老板会为一个普通员工，而且还是个劳改犯这么做？通常都是尽快撇清关系，免得连累自己和公司。 “江总，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让他把理财的钱吐出来是不可能了，这个我也清楚，但是他承诺给我的好处要兑现。”周总说的有理有据。 江伟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们这个行业最看重的就是承诺兑现，既然你承诺了，哪怕最后砸锅卖铁也要兑现。 周总见江伟没有意见，于是开口接着说道：“当初我给他的那些客户，加起来少说也有个几千万，他答应会分我一点五，我粗略的算下来也差不多一百万，然而我最后拿了不到二十万，他一拖再拖，直到他们公司倒闭了。” “这些我也能理解，但是在他们公司倒闭之前，该有的绩效提成这些，应该是按时发的？这个钱应该给我？” 江伟一时竟然无法反驳，按照周总的说法，李杰拖了他近半年，正常的公司第二个月就会发提成和绩效，也就是说钱李杰已经拿到了，就是没有给周总。 “周总，你的诉求就是让他把本该属于你的钱给你，是吗？”江总为他总结了一下。 “不错，那是我应得的。”周总理直气壮的说着。 江伟叹了口气：“行，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你们自己处理，不过你要记住一点。” 陡然之间，江伟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周总说道：“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影响到我以及我的公司，明白吗？我不想惹事，但我也不怕事。” 面对江伟的威胁，周总连忙点点头：“这个你放心，绝不牵扯到其他任何人或者任何公司。” 江伟满意的点了点头，周总也适时的起身离开，既然江伟表明不会再管这事，那他接下来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第117章 你们自己处理 张勇将周总送回医院，周总躺在病床上问张勇：“张总，你们公司怎么会招劳改犯来上班？” 这话一出，张勇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总笑嘻嘻的回他：“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张勇冷冷的说道：“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省的大家都麻烦，你休息。”说完张勇转身离开病房。 见张勇走了，周总坐了起来，笑眯眯的拿出手机。 李杰正躺床上休息，这时听到房间外有声响，于是起身去查看。 “呦，没睡啊。”张勇笑嘻嘻的问道。 “刚睡醒，听到声音出来看看。”李杰揉了揉眼睛。 “那正好，过来吃点东西。”张勇说着将带来的饭菜打开。 李杰早已饿的饥肠辘辘，看到那些饭菜后赶快坐了下来，大口小口的往嘴里塞，张勇默默的坐在一边拿起筷子吃饭。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李杰吃好以后放下了碗筷问道，这个破地方他一天也不想多待。 张勇摇了摇头：“还不清楚。” 李杰听后眉头轻轻皱起：“不清楚？怎么着？周总报警了？” 张勇放下筷子喝了口水说道：“怎么跟你说呢，周总没报警，是其他人报的警，今天我陪周总去过派出所了，在警察面前他也没说什么，不过，小心点好，所以委屈你在这里再住上几天。” 李杰想不明白了，听张勇这么说应该没事了，怎么还要住几天呢？ 张勇这时问了李杰一句：“你觉得这个周总会放过你吗？” 李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以他对周总的了解，这人虽不算大度，可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应该不至于盯着他不放。 “他既然在警察面前这么说了，那应该不会再追究了。”李杰也拿不准。 张勇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又掐灭了：“不管了，小心点总没坏处，如果他真不追究那最好，你先忍耐下。” 李杰低头叹气：“行，不过这个地方真是够偏的，周围啥也没有。” 张勇无奈的笑了笑：“就是因为这样，别人才找不到这里，我会安排人给你送生活用品和吃的喝的，坚持下，等这件事结束了就好了。” 安抚好李杰以后，张勇先行离开，李杰回到房间继续躺着。 接连几天，周总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李杰也终于离开了那个破地方，回到家后他赶快冲洗一下，换了身舒服的睡衣躺在沙发上。 李杰正想找个电影看看，这时听到有人敲门，他不耐烦的起身去开门，两名民警冲他敬了个礼：“你好，我们是辖区派出所民警，关于前几天你动手伤人的事，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李杰听后当场石化：“这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民警也是无奈：“本来是结束了，谁知当事人又报警了，所以希望你配合我们。” 李杰表示理解：“那我先换身衣服。” 两名民警等李杰换好衣服后，带着他回到了辖区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啥事也没干直接送去了看守所，这让李杰有点猝不及防。 张勇收到李杰的消息后火速赶往派出所，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李杰已经被送去了看守所。 “孙警官，这是什么情况？”张勇不解的问道。 孙警官回头朝派出所看了看，然后将张勇拉到一边：“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不是已经跟那人说好了吗？他怎么又变卦了？” 张勇也是一头雾水：“这我哪知道，他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孙警官小声的跟张勇说道：“先不管这些了，你赶快找到那人，问问清楚他到底想干嘛，这么搞下去，我也很为难。” 张勇连忙点点头：“我马上去，你等我电话。”张勇赶紧开车去找客户，孙警官深深呼出一口气，违规操作可是很严重的。 “周总，你这么做不地道。”江伟笑呵呵说着，并递给他一杯茶。 周总接过茶水放在面前：“江总，这可真不是我不地道，我做这些绝对不是冲着你，我就是冲着那个劳改犯。” 江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怎么说？” 周总喝了口茶后说道：“我跟那个劳改犯认识也有几年了，之前他做理财的时候，我可是给过他不少业绩，后来他们公司倒了，可把我给坑惨了，他倒好，手机直接关机，啥也不管了，连句话都没有。” 江伟不以为然，他知道这绝不是真正的原因：“行了周总，别绕弯子了，说重点。” 周总嘿嘿一笑：“好，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因为他我也有损失，这是其一，他出来以后我找过他，当初承诺我的好处到现在都没有兑现，这是其二。” 说完这些周总有些愤怒了：“他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竟然还跟我动手，这口气我咽不下。” 江伟听完也大致了解了，无非就是利益纠葛外加分赃不均，说来说去都是钱惹的祸，既然是钱惹的祸那就用钱来解决。 “我们爽快点，你直接告诉我，这件事你最终诉求是什么。”江伟直截了当的问着。 这中间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也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纯属浪费时间，而且对结果毫无帮助。 周总想了想，他现在也很为难，这本是他和李杰之间的私人恩怨，可是现在江伟插这么一脚，打乱了他的计划。 “江总，这是我和李杰之间的事，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周总试探性的问着，李杰和江伟的关系如何，他有些拿捏不准。 万一李杰和江伟的关系非常好，那这下他等于是把江伟也得罪了，而且他看江伟这架势，有点要保李杰的意思。 江伟只是淡淡一笑：“李杰是我公司的员工，我这么做不是很正常的吗？” 周总可不这么觉得，那个老板会为一个普通员工，而且还是个劳改犯这么做？通常都是尽快撇清关系，免得连累自己和公司。 “江总，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让他把理财的钱吐出来是不可能了，这个我也清楚，但是他承诺给我的好处要兑现。”周总说的有理有据。 江伟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们这个行业最看重的就是承诺兑现，既然你承诺了，哪怕最后砸锅卖铁也要兑现。 周总见江伟没有意见，于是开口接着说道：“当初我给他的那些客户，加起来少说也有个几千万，他答应会分我一点五，我粗略的算下来也差不多一百万，然而我最后拿了不到二十万，他一拖再拖，直到他们公司倒闭了。” “这些我也能理解，但是在他们公司倒闭之前，该有的绩效提成这些，应该是按时发的？这个钱应该给我？” 江伟一时竟然无法反驳，按照周总的说法，李杰拖了他近半年，正常的公司第二个月就会发提成和绩效，也就是说钱李杰已经拿到了，就是没有给周总。 “周总，你的诉求就是让他把本该属于你的钱给你，是吗？”江总为他总结了一下。 “不错，那是我应得的。”周总理直气壮的说着。 江伟叹了口气：“行，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你们自己处理，不过你要记住一点。” 陡然之间，江伟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周总说道：“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影响到我以及我的公司，明白吗？我不想惹事，但我也不怕事。” 面对江伟的威胁，周总连忙点点头：“这个你放心，绝不牵扯到其他任何人或者任何公司。” 江伟满意的点了点头，周总也适时的起身离开，既然江伟表明不会再管这事，那他接下来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第118章 讲情义，看对谁 李杰的老婆再次找到冯磊，央求冯磊帮帮李杰，这次要是再进去，量刑的时候会按最高的判，那就不是几个月就能结束的。 江伟还是像以前一样，劝冯磊不要再去管他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冯磊思前想后还是帮一下，至少不能让他再入狱。 冯磊找到了周总，经过一番协商后，周总决定不起诉李杰，但是李杰必须给周总写个保证书，而且要把房子抵押给周总，答应给周总的好处可以分期付款。 李杰也是硬着头皮签下了保证书，并配合周总的去做了抵押，周总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李杰。 这样一来，周总欠江伟的钱等于是李杰在还，周总自己只需要出很少的一部分。 回到家后，李杰越想越气，上门催收没收到钱不说，搞到最后自己的房子还被抵押出去了。 那两个人竟然见死不救，还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这算特么什么兄弟？ 不过生气归生气，这该还的钱还是要还的，家里还是要过日子的，所以这份工作还需要继续做，毕竟来钱快。 迫于压力，李杰开始使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敛财，胆子也越来越大。 最开始他也只会跟客户要些好处费，一千两千块，是的三千块，这也是正常的，行业内都是这个样子。 每家公司的催收都会这么做，老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心照不宣，老板这也算是默认他们赚点外快。 渐渐的这些钱已经无法满足李杰的需求，他开始变相的去收客户的钱，他会找些好说话的客户，好控制的客户跟他们说，自己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们这钱能不能放，懂的人自然都懂。 那些客户为了拿到钱开始讨好他，三千五千的酬劳都是正常的，七千八千的也收过不少，收过最高的一次近两万块。 有些不愿意给的，李杰也懒得啰嗦，回去后直接把客户帕斯掉，然后再让自己的朋友去联系客户，从其他家做，他朋友收到钱以后两人再分，总之不浪费任何一个客户资源。 时不时的还会把公司的一些客户带出去借钱，借来的钱中一部分还给公司，他抽取一些好处费，到了客户手里也就没多少了。 靠着这些，李杰几个月的时间便把钱还给了周总，见到钱的周总也是开心的很，爽快的把江伟这边的贷款结清，自己还能留下一些来。 搞定周总后，李杰顿时感到轻松不少，不过这种赚钱的方式他越来越喜欢，胃口也随之变大，客户拿五万块钱，其中有一万会进入他的口袋。 送出去做的客户又能收一笔钱，收回来的客户也会有提成拿，几下一结合，他每个月少说能赚个好几万。 总之一个客户到李杰手里，那才真是噩梦的开始，借不完的急用钱，还不清楚的债，最后变成了一笔糊涂账，而李杰却可以从中获取暴利。 李杰自己也开始放急用钱，还不起钱的客户他就会让客户到江伟公司去借，拿着江伟他们的钱来还给自己，等到催收的时候，他再和客户演演出戏，再换到别家去做。 别说李杰，整个行业内，这么做的人可不在少数，不过这样的事一旦被发现，那下场也会很惨，轻则教训一顿，然后赶出公司，重则可能要发生流血事件了。 为此，江伟还特地警告过他们，然而这样的警告在李杰听来如此刺耳，好像就是对着他说过的一样。 他努力的将公司的钱变为自己的钱，他觉得这是公司欠他的，又或者说他觉得这是冯磊和江伟欠他的，谁让他们那么不尽力呢？否则自己也不会兵行险招。 很快这件事便被江伟知道了，他看着张勇统计的名单和金额，眼睛里都要喷火了，额头上青筋暴起。 张勇站在他旁边，口述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他绝对没有添油加醋，他跟李杰之间又没有什么利益瓜葛。 听完以后江伟深深吸了口气：“真没想到啊，竟然养了一个白眼狼，哼，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坏成这样。 张勇站在一边默不作声，至于江伟打算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自己只要照着做就行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太多意见，除非涉及到自己的专业范围。 江伟真想现在就把李杰抓来，好好教训一顿，可是他又担心冯磊，如果给冯磊知道了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但是看着面前的统计数额，江伟的心中很是不舒服，这等于是跟客户合伙从自己口袋里掏钱啊。 江伟打了个电话给丁鹰，他想三人先商量一下，至于冯磊那边暂时先不告诉他。 “这么着急忙慌的叫我们来，出什么大事了？”丁鹰一进门便急切的问道。 “老冯呢？还没来吗？”陈婷婷发现冯磊不在，于是开口问道。 江伟招呼他们两人过来：“你们两个先过来坐下，我没叫磊子，这件事我们三个先商量一下。” 丁鹰和陈婷婷两人同时惊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事？难道跟冯磊有关系？ “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主要是这件事牵扯的人和磊子有关系，所以我们要下先商量下。”江伟说完把张勇统计的资料递给他们两人。 丁鹰和陈婷婷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陈婷婷忍不住说道：“这家伙是疯了吗？这种行为可以直接定义为敲诈勒索，再不济也是个非法占有他人资产。” 江伟把张勇刚才说的那些简单的讲述给他们两人听，丁鹰顿时勃然大怒：“我去，这gr的还是人吗？” 陈婷婷也是忍无可忍了：“真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的人，不教训下是不行了。” 丁鹰这时问江伟：“你找我们来就是为这事？” 江伟点了下头：“昂，就是这事。” “这还需要商量吗？教训一顿，让他把钱吐出来，然后有多远滚多远。”陈婷婷气愤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都很简单，但是老冯那边怎么交代？总不能最后告诉他？”丁鹰搞明白江伟为什么叫他们来了。 “有什么好交代的，都做成这样了，我不相信老冯还会保他。”陈婷婷想想就来气，典型的吃里扒外。 “哎，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磊子，他要是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让李杰把钱吐出来，然后离开公司，教训他一顿，我估计不太可能。”江伟无奈的说着。 陈婷婷叹了口气，要真是那样的话，也太便宜李杰了，怎么说也要打一顿。 “这事呢就是这样了，你们看接下来怎么办？是告诉磊子呢，还是我们自己做决定呢？”江伟自然是不想先告诉冯磊的。 丁鹰挠了挠头：“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老冯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们在孤立他的。” “是啊，他要是真的误会了，那可就不好了，我觉得还是告诉他，但是我们三个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意见，绝不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他。”陈婷婷坚定的说道。 “那行。”说完，江伟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冯磊。 当冯磊看到那些资料的时候，他先是疑惑，随后有些吃惊，最后变得异常平静。 旁边几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想看看冯磊会怎么说。 冯磊淡定的放下资料，这时丁鹰开口说道：“老冯，我知道你讲情义，可是现在不是讲情义的时候，他这么做太不地道了。” 陈婷婷开始接话：“老冯，我们也不是非要怎么样，但是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们情何以堪。” 最后冯磊看向江伟，江伟说道：“这件事呢影响太恶劣了，你看怎么办。” 冯磊看着他们三人笑呵呵的说道：“这还需要说什么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过问，但是要注意，别搞出事情来。” 他们三人听完微微发愣，还以为冯磊会反对，然后再各种拉锯，没想到冯磊爽快的答应了，这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冯磊自然是看了他们想法：“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虽然讲情义，可也要看对谁，没事我就回去陪孩子了，你们处理。”说完冯磊起身离开。 他刚走没多久，张勇带着人也离开了茶社去找李杰。 第118章 讲情义，看对谁 李杰的老婆再次找到冯磊，央求冯磊帮帮李杰，这次要是再进去，量刑的时候会按最高的判，那就不是几个月就能结束的。 江伟还是像以前一样，劝冯磊不要再去管他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冯磊思前想后还是帮一下，至少不能让他再入狱。 冯磊找到了周总，经过一番协商后，周总决定不起诉李杰，但是李杰必须给周总写个保证书，而且要把房子抵押给周总，答应给周总的好处可以分期付款。 李杰也是硬着头皮签下了保证书，并配合周总的去做了抵押，周总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李杰。 这样一来，周总欠江伟的钱等于是李杰在还，周总自己只需要出很少的一部分。 回到家后，李杰越想越气，上门催收没收到钱不说，搞到最后自己的房子还被抵押出去了。 那两个人竟然见死不救，还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这算特么什么兄弟？ 不过生气归生气，这该还的钱还是要还的，家里还是要过日子的，所以这份工作还需要继续做，毕竟来钱快。 迫于压力，李杰开始使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敛财，胆子也越来越大。 最开始他也只会跟客户要些好处费，一千两千块，是的三千块，这也是正常的，行业内都是这个样子。 每家公司的催收都会这么做，老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心照不宣，老板这也算是默认他们赚点外快。 渐渐的这些钱已经无法满足李杰的需求，他开始变相的去收客户的钱，他会找些好说话的客户，好控制的客户跟他们说，自己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们这钱能不能放，懂的人自然都懂。 那些客户为了拿到钱开始讨好他，三千五千的酬劳都是正常的，七千八千的也收过不少，收过最高的一次近两万块。 有些不愿意给的，李杰也懒得啰嗦，回去后直接把客户帕斯掉，然后再让自己的朋友去联系客户，从其他家做，他朋友收到钱以后两人再分，总之不浪费任何一个客户资源。 时不时的还会把公司的一些客户带出去借钱，借来的钱中一部分还给公司，他抽取一些好处费，到了客户手里也就没多少了。 靠着这些，李杰几个月的时间便把钱还给了周总，见到钱的周总也是开心的很，爽快的把江伟这边的贷款结清，自己还能留下一些来。 搞定周总后，李杰顿时感到轻松不少，不过这种赚钱的方式他越来越喜欢，胃口也随之变大，客户拿五万块钱，其中有一万会进入他的口袋。 送出去做的客户又能收一笔钱，收回来的客户也会有提成拿，几下一结合，他每个月少说能赚个好几万。 总之一个客户到李杰手里，那才真是噩梦的开始，借不完的急用钱，还不清楚的债，最后变成了一笔糊涂账，而李杰却可以从中获取暴利。 李杰自己也开始放急用钱，还不起钱的客户他就会让客户到江伟公司去借，拿着江伟他们的钱来还给自己，等到催收的时候，他再和客户演演出戏，再换到别家去做。 别说李杰，整个行业内，这么做的人可不在少数，不过这样的事一旦被发现，那下场也会很惨，轻则教训一顿，然后赶出公司，重则可能要发生流血事件了。 为此，江伟还特地警告过他们，然而这样的警告在李杰听来如此刺耳，好像就是对着他说过的一样。 他努力的将公司的钱变为自己的钱，他觉得这是公司欠他的，又或者说他觉得这是冯磊和江伟欠他的，谁让他们那么不尽力呢？否则自己也不会兵行险招。 很快这件事便被江伟知道了，他看着张勇统计的名单和金额，眼睛里都要喷火了，额头上青筋暴起。 张勇站在他旁边，口述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他绝对没有添油加醋，他跟李杰之间又没有什么利益瓜葛。 听完以后江伟深深吸了口气：“真没想到啊，竟然养了一个白眼狼，哼，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坏成这样。 张勇站在一边默不作声，至于江伟打算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自己只要照着做就行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太多意见，除非涉及到自己的专业范围。 江伟真想现在就把李杰抓来，好好教训一顿，可是他又担心冯磊，如果给冯磊知道了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但是看着面前的统计数额，江伟的心中很是不舒服，这等于是跟客户合伙从自己口袋里掏钱啊。 江伟打了个电话给丁鹰，他想三人先商量一下，至于冯磊那边暂时先不告诉他。 “这么着急忙慌的叫我们来，出什么大事了？”丁鹰一进门便急切的问道。 “老冯呢？还没来吗？”陈婷婷发现冯磊不在，于是开口问道。 江伟招呼他们两人过来：“你们两个先过来坐下，我没叫磊子，这件事我们三个先商量一下。” 丁鹰和陈婷婷两人同时惊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事？难道跟冯磊有关系？ “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主要是这件事牵扯的人和磊子有关系，所以我们要下先商量下。”江伟说完把张勇统计的资料递给他们两人。 丁鹰和陈婷婷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陈婷婷忍不住说道：“这家伙是疯了吗？这种行为可以直接定义为敲诈勒索，再不济也是个非法占有他人资产。” 江伟把张勇刚才说的那些简单的讲述给他们两人听，丁鹰顿时勃然大怒：“我去，这gr的还是人吗？” 陈婷婷也是忍无可忍了：“真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的人，不教训下是不行了。” 丁鹰这时问江伟：“你找我们来就是为这事？” 江伟点了下头：“昂，就是这事。” “这还需要商量吗？教训一顿，让他把钱吐出来，然后有多远滚多远。”陈婷婷气愤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都很简单，但是老冯那边怎么交代？总不能最后告诉他？”丁鹰搞明白江伟为什么叫他们来了。 “有什么好交代的，都做成这样了，我不相信老冯还会保他。”陈婷婷想想就来气，典型的吃里扒外。 “哎，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磊子，他要是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让李杰把钱吐出来，然后离开公司，教训他一顿，我估计不太可能。”江伟无奈的说着。 陈婷婷叹了口气，要真是那样的话，也太便宜李杰了，怎么说也要打一顿。 “这事呢就是这样了，你们看接下来怎么办？是告诉磊子呢，还是我们自己做决定呢？”江伟自然是不想先告诉冯磊的。 丁鹰挠了挠头：“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老冯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们在孤立他的。” “是啊，他要是真的误会了，那可就不好了，我觉得还是告诉他，但是我们三个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意见，绝不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他。”陈婷婷坚定的说道。 “那行。”说完，江伟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冯磊。 当冯磊看到那些资料的时候，他先是疑惑，随后有些吃惊，最后变得异常平静。 旁边几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想看看冯磊会怎么说。 冯磊淡定的放下资料，这时丁鹰开口说道：“老冯，我知道你讲情义，可是现在不是讲情义的时候，他这么做太不地道了。” 陈婷婷开始接话：“老冯，我们也不是非要怎么样，但是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们情何以堪。” 最后冯磊看向江伟，江伟说道：“这件事呢影响太恶劣了，你看怎么办。” 冯磊看着他们三人笑呵呵的说道：“这还需要说什么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过问，但是要注意，别搞出事情来。” 他们三人听完微微发愣，还以为冯磊会反对，然后再各种拉锯，没想到冯磊爽快的答应了，这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冯磊自然是看了他们想法：“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虽然讲情义，可也要看对谁，没事我就回去陪孩子了，你们处理。”说完冯磊起身离开。 他刚走没多久，张勇带着人也离开了茶社去找李杰。 第119章 扫黑除恶 2018年，春。 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多部门联合行动，针对管辖范围内的黑恶势力以及背后的‘保护伞’进行清理。 起初没有人在意这些，因为同样的行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结果也就那样，风声大雨点小的。 直到新闻中频繁曝出各地成果，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这一期间，那些常年受到压迫的百姓们终于相信，他们所期望的光明终于来临。 中央督导组下放到各个省市，针对当地行动现场监督，另外他们还设立网上举报，为百姓打开一个窗口，使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举报。 效果是显着的，很多尘封的案件卷宗被再次打开，更多埋没已久的真相公布于众，那些逃脱法律制裁的罪犯受到应有的惩罚。 江伟正在客厅中看着新闻，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大门打开的瞬间，两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便冲了进来，江伟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控制住，随后将他押上警车带走。 冯磊得知此事以后，赶快联系人打听江伟的情况，原来是有人举报，说江伟非法放贷，暴力催收等，所以才会被抓。 这要是在平时也不算个事，找找关系送送礼，教育一顿也就算了，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自从扫黑除恶行动开始，身边的朋友接二连三的失联，前一天还在一起吃饭呢，后一天就联系不上了。 要说那些同行消失了，冯磊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做他们这个行业的，有些事情在身上那也是正常的。 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些体制内的人，最近联系不上的警察，所长，还有一些国家部门的领导越来越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再加上江伟被抓，他这种不安感愈发的强烈，于是他和乔嘉莹商量了一下，让乔嘉莹带着孩子先去泰国，一起过去的还有姚敏和张勇，他留下来处理江伟的事情，然后过去和他们汇合。 巧的是丁鹰和陈婷婷也有这种想法，他们也觉得不安全，想先离开南金，等没那么紧张了再回来。 冯磊送走他们以后并未离开机场，等了没多久，袁莎莎拖着行李走出来，冯磊接上她直奔高律的律师事务所。 按照高律师的说法，目前警方还没有充足的证据，想想办法还是可以保释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估计没有人敢为江伟出面。 袁莎莎拉着高律研究方案，冯磊则是给徐杰打去了电话，这个时候可能也就只有徐杰有办法了。 徐杰了解情况后，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不过他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办成，在这么个特殊时期，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谁还敢为别人发声。 冯磊当然能理解，他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经过对方的努力，江伟最终交了七千万的保证金后，暂时获得了自由，出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资产。 “磊子，我这边差不多了，你呢？”江伟看着冯磊问道。 “我这边再有个两三天也就好了，到时候我们要尽快离开。”冯磊抽着烟说道。 “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已经有好几个同行被判了。”江伟看着手机中的信息感叹着。 冯磊丢掉烟头说道：“所以我们要尽快变现，如果真那么不走运的话，最起码钱还能保住。” “你说的没错。”江伟非常赞同。 就在前两天，他们的一个朋友被判了十一年，名下三套房产和四辆车子被充公，另外还要缴纳一百五十万的罚款。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人被抓，有人被判，他们已经不觉得惊讶了。 看守所拘留所已经人满为患，甚至监狱中也住满了人，实在没办法了，送了一些人到周边城市关押，这才缓解了些压力。 正因为这样，冯磊他们才急着将资产变现，然后通过徐杰的渠道转到国外去，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资产充公的问题了。 冯磊突然对江伟说道：“你准备准备，徐哥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过两天先离开。” 江伟听后愣住了：“什么叫我先离开，你呢？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冯磊摇了摇头：“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走，现在最危险的是你，所以你必须先离开。” 见江伟还想说什么，冯磊赶快说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逞强了，你留下来只会更加危险，放心，我没事。” 听到冯磊这么说，江伟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千万小心。 两天后，江伟靠着徐杰的安排，顺利抵达泰国，随后和袁莎莎转机去了澳洲。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走？”丁建国看着冯磊问道。 冯磊却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我身家清白，怕什么？” 丁建国哈哈大笑：“你小子真行，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身家清白。” 对于这一点丁建国那是真心佩服，这个行业中的风气跟恶习他太清楚了，面对那些诱惑，把持不住是很正常的。 然而冯磊却让他刮目相看，在行业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而且还能保全自身。 “丁叔，您就别取笑我了，主要是我对那些没兴趣，不然也不可能身家清白的。”冯磊对自己还是有清醒的认知，他也不是一个定力非常好的人，只是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而已。 关于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东西，他会敬而远之，他可不想最后自己成为那种人，那会害了他一辈子的。 “行了，言归正传，你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丁建国关心的问着，因为他知道，早点离开意味着早点安全。 “我过来就是跟您打个招呼，顺便向您辞行的，今晚我就要离开了，这边的事情就麻烦您老来处理了。”冯磊诚恳的说着。 丁建国点了点头：“放心，这边的事情我都交代下去了，出不了岔子。” 看到丁建国打着包票，冯磊这下也就放心了，拜别丁建国以后，冯磊当晚飞去了芭提雅和乔嘉莹他们汇合。 当扫黑办注意到冯磊他们这个团体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他们早已到了国外，更何况他们目前手中的证据是残缺的，无法申请引渡回国。 随着案情的梳理，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查证，这样一来，他们变得更加被动，看似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可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为此他们也是绞尽脑汁，最后决定派人去国外和冯磊他们接触一下，希望对案情有帮助，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 冯磊在徐杰的帮助下，渐渐的在当地站稳了脚跟，开启了新的生活。 第119章 扫黑除恶 2018年，春。 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多部门联合行动，针对管辖范围内的黑恶势力以及背后的‘保护伞’进行清理。 起初没有人在意这些，因为同样的行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结果也就那样，风声大雨点小的。 直到新闻中频繁曝出各地成果，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这一期间，那些常年受到压迫的百姓们终于相信，他们所期望的光明终于来临。 中央督导组下放到各个省市，针对当地行动现场监督，另外他们还设立网上举报，为百姓打开一个窗口，使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举报。 效果是显着的，很多尘封的案件卷宗被再次打开，更多埋没已久的真相公布于众，那些逃脱法律制裁的罪犯受到应有的惩罚。 江伟正在客厅中看着新闻，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大门打开的瞬间，两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便冲了进来，江伟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控制住，随后将他押上警车带走。 冯磊得知此事以后，赶快联系人打听江伟的情况，原来是有人举报，说江伟非法放贷，暴力催收等，所以才会被抓。 这要是在平时也不算个事，找找关系送送礼，教育一顿也就算了，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自从扫黑除恶行动开始，身边的朋友接二连三的失联，前一天还在一起吃饭呢，后一天就联系不上了。 要说那些同行消失了，冯磊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做他们这个行业的，有些事情在身上那也是正常的。 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些体制内的人，最近联系不上的警察，所长，还有一些国家部门的领导越来越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再加上江伟被抓，他这种不安感愈发的强烈，于是他和乔嘉莹商量了一下，让乔嘉莹带着孩子先去泰国，一起过去的还有姚敏和张勇，他留下来处理江伟的事情，然后过去和他们汇合。 巧的是丁鹰和陈婷婷也有这种想法，他们也觉得不安全，想先离开南金，等没那么紧张了再回来。 冯磊送走他们以后并未离开机场，等了没多久，袁莎莎拖着行李走出来，冯磊接上她直奔高律的律师事务所。 按照高律师的说法，目前警方还没有充足的证据，想想办法还是可以保释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估计没有人敢为江伟出面。 袁莎莎拉着高律研究方案，冯磊则是给徐杰打去了电话，这个时候可能也就只有徐杰有办法了。 徐杰了解情况后，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不过他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办成，在这么个特殊时期，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谁还敢为别人发声。 冯磊当然能理解，他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经过对方的努力，江伟最终交了七千万的保证金后，暂时获得了自由，出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资产。 “磊子，我这边差不多了，你呢？”江伟看着冯磊问道。 “我这边再有个两三天也就好了，到时候我们要尽快离开。”冯磊抽着烟说道。 “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已经有好几个同行被判了。”江伟看着手机中的信息感叹着。 冯磊丢掉烟头说道：“所以我们要尽快变现，如果真那么不走运的话，最起码钱还能保住。” “你说的没错。”江伟非常赞同。 就在前两天，他们的一个朋友被判了十一年，名下三套房产和四辆车子被充公，另外还要缴纳一百五十万的罚款。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人被抓，有人被判，他们已经不觉得惊讶了。 看守所拘留所已经人满为患，甚至监狱中也住满了人，实在没办法了，送了一些人到周边城市关押，这才缓解了些压力。 正因为这样，冯磊他们才急着将资产变现，然后通过徐杰的渠道转到国外去，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资产充公的问题了。 冯磊突然对江伟说道：“你准备准备，徐哥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过两天先离开。” 江伟听后愣住了：“什么叫我先离开，你呢？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冯磊摇了摇头：“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走，现在最危险的是你，所以你必须先离开。” 见江伟还想说什么，冯磊赶快说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逞强了，你留下来只会更加危险，放心，我没事。” 听到冯磊这么说，江伟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千万小心。 两天后，江伟靠着徐杰的安排，顺利抵达泰国，随后和袁莎莎转机去了澳洲。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走？”丁建国看着冯磊问道。 冯磊却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我身家清白，怕什么？” 丁建国哈哈大笑：“你小子真行，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身家清白。” 对于这一点丁建国那是真心佩服，这个行业中的风气跟恶习他太清楚了，面对那些诱惑，把持不住是很正常的。 然而冯磊却让他刮目相看，在行业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而且还能保全自身。 “丁叔，您就别取笑我了，主要是我对那些没兴趣，不然也不可能身家清白的。”冯磊对自己还是有清醒的认知，他也不是一个定力非常好的人，只是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而已。 关于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东西，他会敬而远之，他可不想最后自己成为那种人，那会害了他一辈子的。 “行了，言归正传，你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丁建国关心的问着，因为他知道，早点离开意味着早点安全。 “我过来就是跟您打个招呼，顺便向您辞行的，今晚我就要离开了，这边的事情就麻烦您老来处理了。”冯磊诚恳的说着。 丁建国点了点头：“放心，这边的事情我都交代下去了，出不了岔子。” 看到丁建国打着包票，冯磊这下也就放心了，拜别丁建国以后，冯磊当晚飞去了芭提雅和乔嘉莹他们汇合。 当扫黑办注意到冯磊他们这个团体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他们早已到了国外，更何况他们目前手中的证据是残缺的，无法申请引渡回国。 随着案情的梳理，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查证，这样一来，他们变得更加被动，看似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可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为此他们也是绞尽脑汁，最后决定派人去国外和冯磊他们接触一下，希望对案情有帮助，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 冯磊在徐杰的帮助下，渐渐的在当地站稳了脚跟，开启了新的生活。 第120章 生活真美好 2019年，秋。 东南亚某国中的一栋别墅内。 浪荡子笑呵呵的看着陈处长问道：“怎么样陈处长，我这故事精彩吗？” 对面的陈处长仿佛还在回味着：“冯磊开始了新生活，江伟他们呢？你这故事还没讲完？” 浪荡子一听叹了口气：“这个故事是讲不完的。” 陈处长纳闷的问：“为什么？” 浪荡子认真的说道：“因为人还活着啊，所以还会有更多的故事。” 陈处长听后点了点头，他默默的点起香烟，当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看着对面的浪荡子问道：“你是故事中的冯磊。” 浪荡子听后只是笑而不语，重新打开一小包茶叶，开始冲泡起来。 陈处长丢掉烟头问道：“你跟我讲这个故事想要表达什么呢？是要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你也有苦衷？” 浪荡子摇了摇头：“我说陈大处长啊，这就是个故事而已，主人公又不是我，你这么问让我如何回答你呢？” 浪荡子说完将茶水递给陈处长：“来，喝茶。” 陈处长哪还有心思喝茶，他来可不是喝茶聊天听故事的。 “李杰最后怎么样了？”陈处长问道。 浪荡子放下茶杯说道：“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呗。” “是什么惩罚？” “也没什么，该吐的钱吐了，该留下的东西留下了。” “留下了什么东西？” “一个教训。” “教训？你们把他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你说的你们是谁？”浪荡子一脸疑惑的看着陈处长。 “说错了，是冯磊他们。”陈处长抱歉的说道。 浪荡子表示理解：“看来陈处长非常喜欢这个故事，一直都沉浸其中呢。” 陈处长微笑着说道：“那是，你说的这个故事太精彩了，不过有些细节想问问你。” 浪荡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你问。” “就是你们，不对，是冯磊他们，他们一直都是这么顺风顺水的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太难办的事情，再说了，这又不是电视剧，没必要刻意的加一些磨难吸引眼球。” “那他们是如何看待自己，以及自己所做的事情呢？” “你想要他们怎么看待呢？为了更好的生活需要赚更多的钱而已。” “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那些人会怎么样吗？”陈处长情绪略微有些激动。 “好问题，也许想过。”浪荡子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着。 “你还记得周振国吗？”陈处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浪荡子端起茶杯的手突然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喝完茶：“有点耳熟。” “只是耳熟吗？不应该，他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呢。”陈处长别有深意的说着。 浪荡子表现的非常惊讶：“哦？是吗？对我印象深刻？难道我帮助过他？” “那是当然，要不是在你的帮助下，他也不会失去一只眼。”陈处长不冷不热的说着。 “哦，失去一只眼的那个啊，不认识。”浪荡子矢口否认。 “刚才不是耳熟吗？怎么现在这么肯定不认识？” “耳熟和认识是两码事，我印象中身边可没有独眼的。” “据我们了解，他的眼睛就是被你们的催收打瞎的。” “证据呢？” “当时的参与者王雨已经被我们抓获，他交代了全部过程。” “王雨是谁？” “你们公司的催收。” “我们是中介公司，哪来的催收？” “你们急用钱公司有啊。” “急用钱公司又不是我的。” “可你是股东。” “股东？这个名字好听，可惜啊，我不够资格。” “你太谦虚了，如果你都不够资格，那还有谁够资格呢？” “你啊，你比我有资格，无论身世背景还是人际关系，你都比较适合，要不我来给你投资，怎么样？” “我是公职人员，怎么可能参与这些？” “我只是个小商人，更不敢参与这些。” “樊志伟，刘杰，杨旭这几个店长你不会不认识？” “这个人我当然认识，不过他们开的什么店？我怎么没听他们说过？” “门店，就像小贷公司一样的门店。” “哦，那不应该是门店经理吗？”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急用钱公司的门店经理就叫店长。” “原来是这样，你了解的真清楚，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说法呢。” “在我来这之前，他们已经被捕，据他们交代，你好像没那么清白。”陈处长轻蔑的说着。 浪荡子摇着头叹着气：“哎，这要我怎么说呢？商人有几个是清白的呢？” “你们之间的账目往来是怎么回事？” “投资收益。” “没别的了？” “你想有什么？” “能把赃款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能把合法投资想的如此不堪，你也很厉害啊。” 客厅中安静了下来，两人互相对视，陈处长有些气急败坏，浪荡子却面带笑容。 这时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从外面进来，两个小家伙一进门便兴奋的跑向浪荡子那边：“爸爸，爸爸，你什么时候忙完啊？” 浪荡子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眼神中充满宠溺的说道：“爸爸忙完了，你们两个今天没调皮，要是在惹姨妈不高兴，她可就不理你们了哦。” 两个小家伙同时摇头说道：“没有，我们今天可乖了，不信你问姨妈。” 站在他们身后的妇人说道：“嗯，今天表现的不错，没有调皮，以后要都像今天这样才可以。” 两个小家伙连忙点头答应着，那妇人看后十分满意，眼神中尽是喜爱，忽然她看向旁边的陈处长？ “有客人？”那妇人轻声问道。 浪荡子笑着介绍着：“这位是陈生身处长，国内来的，正好在这玩两天。” “哦，陈大处长啊。”那妇人冷言冷语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浪荡子：“我先带孩子上去了，你尽快忙完，下午还有事呢，不要浪费时间了。”妇人领着两个孩子上楼去了。 浪荡子转头对着陈处长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啊，这是我老婆的姐姐，她这人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啊。” 陈处长尴尬的笑了笑：“可能她只是对我的才这样。” 浪荡子摇了摇头：“那你真是想多了，她这人挺好的，只不过对于一些人和事有自己的理解而已。” 这时陈处长的手机响起，他打开微信仔细阅读着，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 “我们言归正传，你和你的那些伙伴真的以为可以就这样逃脱吗？”陈处长放下手机自信的问道。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我现在很好奇一件事。”浪荡子笑着问道。 “什么事？” “如果说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们也有足够的证据，那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给你个机会。” “说的真好，给我个机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没有足够的证据，甚至可能没有证据，不知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你也不确定在这些事中，我到底是什么角色。” “还有，你们的目的不是我，而是那些资金的去向，以及将资金转移到境外的方法和渠道。” “这只是整个案件中的一部分。” “是整个案件中的重点部分，而且也是你们最关心的问题，因为这才是大功一件，才是你们实力的表现。” “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有义务将事情查清楚，替无辜者讨回公道。” “公道？所谓的公道也好，公平也罢，这些不过是上位者的谎言与施舍，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经历的磨难，他们在意吗？他们在乎吗？” “事情压不住了出来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顺手处理一些不听话的人，然后告诉我们是为我们出头，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他们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 “还有，我耐心是有限的，你有足够的证据就抓我，没有的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浪荡子已经不想再和这种虚伪的人交谈。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陈处长笑了：“恐怕来不及了，今天你必须跟我们走。” 浪荡子也笑了：“要走的是你。” 警车在别墅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来到客厅。 “纪先生，请问您是否受到了骚扰？”那人客客气气的问道。 浪荡子指了指对面的陈处长：“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陈处长：“这位先生，请你马上离开。” 陈处长面色一沉：“我的一切活动在你们政府是有报备的，你真要这么做吗？” 那人没有理会他，身后两名警察立即上前准备强行将他带走，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个人，看衣着应该和陈处长是一起的。 “这些都是你的人？正好一起跟我们走。”那人冷冷的说着。 浪荡子站起身看着陈处长说道：“这里只认钱，不认人，下次再过来，记得带上足够的钱。”说完浪荡子转身离开。 一群警察冲进来，将陈处长他们强行带走，浪荡子站在二楼阳台冷眼看着，一名美妇站在他的身边。 “放心，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那名美妇笑着说道。 “我的公主殿下，这次多谢你了。”浪荡子哈哈一笑。 那美妇摆了摆手：“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可是我的合作伙伴，在我的国家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浪荡子笑着看向远方，他突然感到生活如此美好，未来一片光明。 （全书完） 第120章 生活真美好 2019年，秋。 东南亚某国中的一栋别墅内。 浪荡子笑呵呵的看着陈处长问道：“怎么样陈处长，我这故事精彩吗？” 对面的陈处长仿佛还在回味着：“冯磊开始了新生活，江伟他们呢？你这故事还没讲完？” 浪荡子一听叹了口气：“这个故事是讲不完的。” 陈处长纳闷的问：“为什么？” 浪荡子认真的说道：“因为人还活着啊，所以还会有更多的故事。” 陈处长听后点了点头，他默默的点起香烟，当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看着对面的浪荡子问道：“你是故事中的冯磊。” 浪荡子听后只是笑而不语，重新打开一小包茶叶，开始冲泡起来。 陈处长丢掉烟头问道：“你跟我讲这个故事想要表达什么呢？是要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你也有苦衷？” 浪荡子摇了摇头：“我说陈大处长啊，这就是个故事而已，主人公又不是我，你这么问让我如何回答你呢？” 浪荡子说完将茶水递给陈处长：“来，喝茶。” 陈处长哪还有心思喝茶，他来可不是喝茶聊天听故事的。 “李杰最后怎么样了？”陈处长问道。 浪荡子放下茶杯说道：“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呗。” “是什么惩罚？” “也没什么，该吐的钱吐了，该留下的东西留下了。” “留下了什么东西？” “一个教训。” “教训？你们把他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你说的你们是谁？”浪荡子一脸疑惑的看着陈处长。 “说错了，是冯磊他们。”陈处长抱歉的说道。 浪荡子表示理解：“看来陈处长非常喜欢这个故事，一直都沉浸其中呢。” 陈处长微笑着说道：“那是，你说的这个故事太精彩了，不过有些细节想问问你。” 浪荡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你问。” “就是你们，不对，是冯磊他们，他们一直都是这么顺风顺水的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太难办的事情，再说了，这又不是电视剧，没必要刻意的加一些磨难吸引眼球。” “那他们是如何看待自己，以及自己所做的事情呢？” “你想要他们怎么看待呢？为了更好的生活需要赚更多的钱而已。” “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那些人会怎么样吗？”陈处长情绪略微有些激动。 “好问题，也许想过。”浪荡子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着。 “你还记得周振国吗？”陈处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浪荡子端起茶杯的手突然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喝完茶：“有点耳熟。” “只是耳熟吗？不应该，他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呢。”陈处长别有深意的说着。 浪荡子表现的非常惊讶：“哦？是吗？对我印象深刻？难道我帮助过他？” “那是当然，要不是在你的帮助下，他也不会失去一只眼。”陈处长不冷不热的说着。 “哦，失去一只眼的那个啊，不认识。”浪荡子矢口否认。 “刚才不是耳熟吗？怎么现在这么肯定不认识？” “耳熟和认识是两码事，我印象中身边可没有独眼的。” “据我们了解，他的眼睛就是被你们的催收打瞎的。” “证据呢？” “当时的参与者王雨已经被我们抓获，他交代了全部过程。” “王雨是谁？” “你们公司的催收。” “我们是中介公司，哪来的催收？” “你们急用钱公司有啊。” “急用钱公司又不是我的。” “可你是股东。” “股东？这个名字好听，可惜啊，我不够资格。” “你太谦虚了，如果你都不够资格，那还有谁够资格呢？” “你啊，你比我有资格，无论身世背景还是人际关系，你都比较适合，要不我来给你投资，怎么样？” “我是公职人员，怎么可能参与这些？” “我只是个小商人，更不敢参与这些。” “樊志伟，刘杰，杨旭这几个店长你不会不认识？” “这个人我当然认识，不过他们开的什么店？我怎么没听他们说过？” “门店，就像小贷公司一样的门店。” “哦，那不应该是门店经理吗？”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急用钱公司的门店经理就叫店长。” “原来是这样，你了解的真清楚，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说法呢。” “在我来这之前，他们已经被捕，据他们交代，你好像没那么清白。”陈处长轻蔑的说着。 浪荡子摇着头叹着气：“哎，这要我怎么说呢？商人有几个是清白的呢？” “你们之间的账目往来是怎么回事？” “投资收益。” “没别的了？” “你想有什么？” “能把赃款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能把合法投资想的如此不堪，你也很厉害啊。” 客厅中安静了下来，两人互相对视，陈处长有些气急败坏，浪荡子却面带笑容。 这时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从外面进来，两个小家伙一进门便兴奋的跑向浪荡子那边：“爸爸，爸爸，你什么时候忙完啊？” 浪荡子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眼神中充满宠溺的说道：“爸爸忙完了，你们两个今天没调皮，要是在惹姨妈不高兴，她可就不理你们了哦。” 两个小家伙同时摇头说道：“没有，我们今天可乖了，不信你问姨妈。” 站在他们身后的妇人说道：“嗯，今天表现的不错，没有调皮，以后要都像今天这样才可以。” 两个小家伙连忙点头答应着，那妇人看后十分满意，眼神中尽是喜爱，忽然她看向旁边的陈处长？ “有客人？”那妇人轻声问道。 浪荡子笑着介绍着：“这位是陈生身处长，国内来的，正好在这玩两天。” “哦，陈大处长啊。”那妇人冷言冷语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浪荡子：“我先带孩子上去了，你尽快忙完，下午还有事呢，不要浪费时间了。”妇人领着两个孩子上楼去了。 浪荡子转头对着陈处长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啊，这是我老婆的姐姐，她这人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啊。” 陈处长尴尬的笑了笑：“可能她只是对我的才这样。” 浪荡子摇了摇头：“那你真是想多了，她这人挺好的，只不过对于一些人和事有自己的理解而已。” 这时陈处长的手机响起，他打开微信仔细阅读着，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 “我们言归正传，你和你的那些伙伴真的以为可以就这样逃脱吗？”陈处长放下手机自信的问道。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我现在很好奇一件事。”浪荡子笑着问道。 “什么事？” “如果说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们也有足够的证据，那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给你个机会。” “说的真好，给我个机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没有足够的证据，甚至可能没有证据，不知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你也不确定在这些事中，我到底是什么角色。” “还有，你们的目的不是我，而是那些资金的去向，以及将资金转移到境外的方法和渠道。” “这只是整个案件中的一部分。” “是整个案件中的重点部分，而且也是你们最关心的问题，因为这才是大功一件，才是你们实力的表现。” “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有义务将事情查清楚，替无辜者讨回公道。” “公道？所谓的公道也好，公平也罢，这些不过是上位者的谎言与施舍，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经历的磨难，他们在意吗？他们在乎吗？” “事情压不住了出来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顺手处理一些不听话的人，然后告诉我们是为我们出头，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他们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 “还有，我耐心是有限的，你有足够的证据就抓我，没有的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浪荡子已经不想再和这种虚伪的人交谈。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陈处长笑了：“恐怕来不及了，今天你必须跟我们走。” 浪荡子也笑了：“要走的是你。” 警车在别墅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来到客厅。 “纪先生，请问您是否受到了骚扰？”那人客客气气的问道。 浪荡子指了指对面的陈处长：“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陈处长：“这位先生，请你马上离开。” 陈处长面色一沉：“我的一切活动在你们政府是有报备的，你真要这么做吗？” 那人没有理会他，身后两名警察立即上前准备强行将他带走，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个人，看衣着应该和陈处长是一起的。 “这些都是你的人？正好一起跟我们走。”那人冷冷的说着。 浪荡子站起身看着陈处长说道：“这里只认钱，不认人，下次再过来，记得带上足够的钱。”说完浪荡子转身离开。 一群警察冲进来，将陈处长他们强行带走，浪荡子站在二楼阳台冷眼看着，一名美妇站在他的身边。 “放心，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那名美妇笑着说道。 “我的公主殿下，这次多谢你了。”浪荡子哈哈一笑。 那美妇摆了摆手：“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可是我的合作伙伴，在我的国家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浪荡子笑着看向远方，他突然感到生活如此美好，未来一片光明。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