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集Be》 第1章 茉莉与栀子 (上) 林砚洲最近病的愈发的厉害了,医生的诊断结果为长期的操劳过度,以及作息紊乱导致的心脏衰竭,现已处于晚期,寿命只剩下了几个月。 林砚洲并不打算治疗了,选择用药物压制,章诀作为林砚洲的妻子自然也是不反对的,章诀的意思也是想让林砚洲最后的日子能快活些。 林砚洲把所有的工作和事宜都交接了独子林靖,他则是安心的度过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用人生中的这段时光好好陪陪他的小夫人章诀。 这日,林砚洲刚喝完苦哈哈的中药,把药碗放下时无意间瞥见了章诀的手上的水泡,应是上过药的缘故,水泡已经干瘪了,章诀的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还是与林砚洲解释了一番。 章诀:“这是我熬中药时不小心烫到的,已经叫医生来上过药了,过几日就好了,没事的。” 林砚洲:“阿诀,你可以不用做这些的,我这病我自己明白,反正也没多久活头了,多活一……” 林砚洲的话到嘴边还没说完,便被章诀伸手捂上了嘴,章诀轻轻的摇着头,林砚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林砚洲将章诀的手放下来,牵起章诀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儿吹了吹,似是在安抚一样轻声的跟章诀说道。 林砚洲:“阿诀,我说的是实话,咱们的阿靖已经成年了,可以挑大梁了。我现在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这些日子,你只需安心地陪伴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情一概无需担忧。” 章诀:“好,我答应你,今日在喝一副,明日就不喝了。” 章诀答应完,端着空药碗下楼了,林砚洲看着章诀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说是放不了是假的,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小夫人了。 章诀将空药碗放到厨房,躲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的哭了一会儿,章诀哭够了,用水抹了把脸,才回房继续陪着林砚洲。 自打林砚洲说这几日不喝中药后,就真的不再喝了,对林砚洲来说,喝不喝中药到最后都是一样的。 阳光透过庄园的窗子照进来,今天的天儿应该很好,章诀推来了轮椅,在轮椅上垫上了垫子,扶住林砚洲下床坐到了轮椅上去花园里晒太阳。 章诀喜欢花,林砚洲就给章诀种了满院子的花,开辟了一间花房,闲暇之余会亲自打理这些花花草草,病了之后这些花花草草就让花匠们打理了。 章诀推着林砚洲在花园里逛着,花园里的花都在花期,开的艳丽极了,唯独那盆栀子花,枝干和叶子生的倒不错,从养了开始从未开过花。 之前林砚洲买过四五盆栀子,要么被养死了,要么不开花,到最后只留下这么一盆,章诀喜欢栀子,信息素也是栀子花味的,林砚洲想,要是他好好打理,这栀子一定能开花。 林砚洲拿着剪刀给栀子花修剪着多余的花枝,这株栀子花被打理的很好,林砚洲放下剪刀,看见栀子花长了花骨朵,苦笑一声道。 林砚洲:“阿诀,这栀子花又长新的花苞了,这次它这花苞能开吗?” 章诀:“这花苞不似以往,这次一定能开的,到时开了,我用栀子花给你做些酥点吃。” 章诀绘声绘色的跟林砚洲说着栀子酥点,章诀是在苏州长大的,对酥点有着一定的了解,给林砚洲做过几次荷花酥点外,在没做过别的,林靖洲听章诀说的尽兴他也跟着高兴,林砚洲清楚他此生再也见不到这株栀子开花了。 这几日林砚洲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了,每天都是吸着氧气维系精神头,章诀也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林砚洲,给他擦洗身子喂水喂药,林砚洲心里清楚,他的大限马上要到了。 林砚洲望着窗外,昨日下了一场雨外边的花被雨打的凋谢了不少,他知道他活不过今晚了,最后的时光他不想躺在床上度过,他想跟章诀在院中说说话,以此来度过他这有些身不由己的一生。 林砚洲:“…阿诀晚上推我到院子里坐一会儿咱们两个好好的说一说话……行不行…” 林砚洲现在说一句话都会上不来气,章诀轻抚林砚洲的背给他顺气,答应了林砚洲的这一诉求。 晚上,章诀用勺子给给林砚洲喂了些白粥,林砚洲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粥,章诀哄着又喂进去了两勺粥,这才将粥碗放到厨房。 待夜幕降临,章诀推着林砚洲的轮椅来到院中,章诀坐到林砚洲的身边,林砚洲望着那株长着花苞的栀子,果然那株栀子还没开,林砚洲叹了口气道。 林砚洲:“看来我没有福气继续陪着你了也没有福气看阿靖成家了” 章诀:“别胡说,这病是靠养的,会没事的,明日咱们继续喝中药,等你好一些,咱们两个去苏州,哪里清净,最适合养病了。” 章诀轻声安抚着林砚洲,示意他不要多想,林砚洲在章诀的手掌上轻轻拍了拍,说着之前从未说过的话,林砚洲似是想到了什么,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问道。 林砚洲:“…章诀你爱我吗” 章诀并没有做出回应,二人就这么僵持着,林砚洲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与章诀是商业联姻,章诀能做到这份上,他还奢求什么?奢求章诀来爱他?林砚洲闷笑一声道。 林砚洲:“…阿诀…我有些冷…你去给我拿件外套来…” 云结我宇件外套来 章诀:“好,我这就去。” 章诀起身进别墅内给林砚洲拿外套,林砚洲看着那株栀子花竟开出了花来,林砚洲强撑着起身,走到栀子花前,折下了最好看的一枝。 栀子花边上的那株茉莉花,林砚洲也折了一枝,握在手里,林砚洲坐回到轮椅上看着手中的两枝花笑了,林砚洲合上了眼,左手已经垂下去了,右手还紧紧的握着花。 章诀拿了外套出来时,看见眼前这一幕并没有哭,像是早就预想到的一般,将外套盖在了林砚洲的身上,让林砚洲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抚摸了一下林砚洲的脸说了一句。 章诀:“砚洲,我爱你。” 章诀瞥见了那株栀子已经开花了,林砚洲这时紧握的右手也已经松开了,栀子花旁的那株茉莉随着林矶洲的死亡也已经凋谢了。 第2章 茉莉和栀子花(下) 林砚洲的后事是章诀全权负责的,章诀并没有哭,宾客来吊唁时除了答谢一下,就是在林砚洲的水晶棺边守着。 来吊唁的宾客议论纷纷,林靖知道章诀不哭是因为心里难受哭不出来,章诀操劳了三天最终因体力不支倒下了。 林靖抱起章诀将他送回庄园内,剩下的事儿由他处理就够了,林靖将章诀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叮嘱保姆好好照顾章诀,离开改道回殡仪馆了。 章诀做了个梦,他梦见原来在孕期想吃鲜肉汤圆,林砚洲这个从没下过厨房的人亲自跟家里的厨师学了做了,当时弄的浑身都是糯米粉给章诀逗的一直在笑。 还有一次章诀在孕期粘林砚洲粘的紧,那时他不敢表露一直都偷偷的看着林砚洲,被林砚洲逮着后死活不承认,林砚洲直接把章诀的酸梅罐子给没收了,为了要回酸梅罐子章诀这才承认的。 在梦里都是章诀和林砚洲相处时的场景,最后一个场景正是林砚洲死的那天,章诀也在这时醒了。 林靖坐在床边,章诀撑着坐起身来身子,靠着床头望着窗外,林靖跟章诀说了一下林砚洲的后事怎么处理的,章诀只是嗯了一声,林靖开始劝说章诀。 林靖:“爸,父亲已经安葬完了,您也要想开一点儿啊,多多少少吃些东西,这样父亲才能放心。” 章诀:“我知道,阿靖你也别在说了,我头有些疼,你先出去。” 林靖答应的很痛快,起身离开音诀的卧室。音诀依然望向窗外草诀的卧室,草诀依然望看窗外,看着那株栀子和已经枯萎了的茉莉花。 这几日章诀的精神好一点儿了,稍微的也吃一点儿东西了,林靖看见章诀来了精神,这才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章诀去林砚洲生前常用的书房,去里边整理一下林砚洲的遗物,整理完收好以后能做个念想,整理的过程中章诀看见个黑色的皮本,这应该是个日记本,还有个黑色的礼盒,章诀打开日记开始读。 日记一 家里又催我结婚了,我还年轻那么早结婚做什么,在我反抗了十多次后,到最后,我爸竟让我找了个联姻对象,靠!我不想结婚!没看见联姻对象时,我就想我必须得给这个人点儿颜色看看,什么档次要跟小爷我结婚!我见到联姻对象的那刻起,我收回那句话,我后悔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这么乖的人!举止投足间都透露着文雅的气质,当时我内心循环着一句话,咱们两个结婚,婚后咱们两个独居,绝对没有婆媳矛盾,要是有我绝对站你这边儿,我爸妈和你同时掉河里我先救你,他们两个会游泳,婚后我所有的卡都上交,都是你的,我也不偷偷藏人,我保证听话,要是不信我就写保证书!当然我没这么说,我怕吓到他,为了维持人设,我说句你好,他也回了一句你好,当时我血槽都空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我天!这婚小爷结定了! 日记二 结婚了,和联姻对象结的婚,联姻对象叫章诀,他的年龄比我小,那就叫他小夫人,这么乖乖的小夫人,我真的很喜欢!小夫人总会趁着我装睡时偷偷摸我的脸,然后下床去给我做早餐吃,小夫人的手艺好棒,能有这么可爱的小夫人是我的福气! 日记三 小夫人的信息素是栀子花味儿的,我的是茉莉花味儿的,小夫人喜欢花,我就给小夫人种了满院子的花,外加一株栀子,说来也是奇怪,别的花都开,就这栀子不开,算了他爱开不开!不开就买新的!哥有钱,随便造! 日记四 我和小夫人有了共同的孩子了,有一天半夜小夫人说饿了,想吃咸肉汤圆,这是苏州才有的,家里的厨师有个苏州那边的,我特地跟厨师学着做,我这个连锅铲都没碰过的人第一次下厨,做了半天嚯嚯了四五袋糯米粉跟五花肉才做出来一碗来,我端给小夫人时,小夫人看我身上的糯米粉笑了,小夫人笑的样子真好看啊,不知道下一次笑是什么时候。 日记五 小夫人在孕期时喜欢粘着我,他不敢说,就偷偷的在我书房前看着我,每次在我发现前都偷偷溜走了,有一次被我逮着了,他不承认,我就把他的酸梅罐子给收了,让他说慌,最终和我认了错,我才将酸梅罐子还给了他,我跟他说再有下次连鲜肉汤圆都不能吃了,小夫人这才开始光明正大的粘着我。 日记六 我和小夫人的孩子终于出生了,这个小混蛋,可把小夫人折腾苦了,小夫人当时嗓子都是哑的,这小兔崽子子现在就这么混蛋,以后估计更混蛋,要不是小夫人拦着,我高低得教训一下这混小子,小夫人为他起名为林靖,这是小夫人对这个小兔崽子的期望,他最好对得起这个字!要不然我揍死他! 日记七 小夫人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我们两个是商业联姻小夫人对我根本没有多少感情,他之前做的只不过是在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罢了,我想过放小夫人离开,我调查过小夫人,小夫人是章家那个老混球酒后犯的错误,小夫人本来是没有家的,可现在小夫人有家了,我不能赶他走,小夫人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他就够了。 日记八 我妈她又作妖了,他让小夫人和我离婚,给我物色一个新的对象,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父亲出轨了,小夫人性子软,有什么都自己受着,可我不是软柿子,我直接给人轰出去了,自己拿捏不住老混蛋就来欺负我的小夫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家小夫人这么乖巧我怎么忍心移情别恋! 日记九 我在拍卖会上看见了一枚栀子胸针,这枚胸针很好看,小夫人应该会喜欢,我叫价给拍下来了,我拿到胸针的那一刻将胸针仔细收好,我写了一张小卡片放在礼盒内,卡片上的内容是,赠予爱妻章诀。--爱你的大先生林砚洲。等小夫人爱上我时,在给他。 日记十 我所做之事并不算的上是光彩的,可我的小夫人是生在阳光下的人,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我的小夫人受伤,那些想要顶替小夫人的人都被我给解决了,小夫人就是小夫人,是独一无二的小夫人,也是我最喜欢的小夫人。 日记十一 我的身体不好我是知道的,长期新伤叠旧伤,身体怎么会好?最终我被确诊为心脏衰弱已经处于晚期没有几天的活头了,我并没有选择在医院治疗,而是在家中,自那之后小夫人会定期给我熬中药食补,有一次小夫人的手被砂锅烫伤了,我并没有继续选择喝中药,喝不喝中药都一个样了,我不能继续拖累小夫人了,最后的日子我只想好好的陪着小夫人。 日记十二 我的身体越来越不中用了,我的大限就这几天了,我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小夫人,那株栀子花从未开过花,我再也见不到了,也陪不了我的小夫人走完余下的日子了,我的年纪本就比小夫人大,这样也好,我先过去替小夫人探探路,我的小夫人是要长命百岁的,等百年过后,我的小夫人走这条路就不会觉得冷了,因为他的大先生已经替他探路了。 日记到这已经结束,章诀打开了礼盒,里边果真是一枚栀子花胸针,还有那张卡片,章诀的泪大颗小颗的往下掉,到此刻他才知道林砚洲一直爱他,他后悔在林砚洲去世后才说出那三个字。 章诀将胸针拿出来戴在衣服上,听林靖说下午会有律师过来,章诀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调整了一下情绪。 章诀将林砚洲的日记本收好,这时林靖带着律师上门了,律师是拿着名下财产转移书过来的,律师将合同推到章诀对面说道。 律师:“夫人,按照您的丈夫林砚洲先生的意思,他死后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财产是要转移到您的名下您的配偶林砚洲先生死后您也有离开的权利。” 章诀:“把合同拿走,我是不会签的,这儿就是我的家,我哪都不去。” 章诀平静道,律师看了一眼林靖,这意思是想寻求一下林靖的意见,林靖自然是不反对的,于是说道。 林靖:“我爸既然说了,就按照我爸的意思来。” 律师:“我知道了,林先生。”律师拿着转让合同走了,林靖起身送客,林靖回来坐到章诀对面,章诀喝了一口茶水,自嘲似的说了一句。 章诀:“我和你父亲都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他死后,我才知道他爱我,我若是早知道,会提前告诉他我的心意。” 林靖什么都没说,现在说什么话都不合适,静静的倾听着章诀所说的,章诀摸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跟林靖说道。 章诀:“现在都下午了,你没回来时我哄乖宝睡下的,估计要醒了,去看看乖宝。” 林靖:“好,我这就去。” 林靖起身回二楼房间,章诀坐了一会儿起身,去花园里边看了看,昨天园丁打扫时,看见那株枯萎的茉莉已经长出了新的枝丫,章诀拿着水壶给茉莉花浇水。 章诀浇完花放下水壶,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微风吹拂着章诀的身体,让他感到一阵温暖,仿佛在微风中再次看到了林砚洲的身影。 (茉莉与栀子完) 第3章 唯梦闲人不梦君 (上) 荷香给岳知言喂完汤药在主屋里出来,司昀散了朝,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便赶来了岳知言的府上,荷香瞧见司昀过来了,向司昀问了安,司昀问着荷香。 司昀:“荷香,你家大人今日的状态怎么样?” 荷香:“大人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昨儿云清公子给他喂药,结果将云清公子当成了苏大人,太医说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司昀并没有多惊讶,将荷香打发下去,轻轻打开主屋的门在关上,岳知言觉浅,听见动静便没在睡下去,见来人是司昀,强撑着坐起身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岳知言比上次清瘦了一大圈儿,司昀瞧着岳知言这副模样难受的紧,他答应苏璟文好好照顾岳知言的,结果却照顾成这样,他身赴黄泉之后无颜在面对苏璟文了。 司昀:“知言,这次叫我来是做什么?” 岳知言并没有做答,撑着身子下床,跪下给司昀磕了三个头,司昀赶紧给岳知言扶回到床榻上,司昀有些生气的说道。 司昀:“你身子不好,不老实躺着,起身给我磕头做什么?” 岳知言:“昀哥,我怕是活不过这个冬日了,这个世上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云清,我是想求你,在我死后,能不能帮扶着些云清。” 岳知言的脸上划落了一行泪,能让岳知言割舍不下的就是他与苏璟文唯一的孩子苏云清了。 司昀想到同样的话,当时苏璟文在除灵前一天也给他磕了三个头,说着差不多的话,司昀缓声说道。 司昀:“好,我答应你。” 岳知言这才放下心来,别人他都信不过,唯一能信的过的只有司昀,岳知言抹了把泪,陷入回忆般的说道。 岳知言:“这个冬日很冷,就像是我初遇璟文那天一样,云清都已经十八岁了,璟文也走了有十九年了,我始终忘不了三十一年前,我和璟文初遇的场景。” 岳知言回忆着三十一年前的往事,三十一年前岳知言五岁,苏璟文十五岁,苏璟文当时奉命调查岳家灭门惨案,搜寻的过程中,找到了被小娘藏起来,因此躲过一劫的岳知言。 当时岳知言不叫岳知言叫岳小六,是苏璟文给他带回去起名为岳知言,教他识字习礼和渡灵之术,虽行过拜师礼,两人从未以师徒相称,甚至是同吃同住。 常有人说他们两个这么做不合规矩,每次苏璟文都以岳知言还小的借口为由来回避,等岳知言大一些了他们两个开始分房睡了。 岳知言十五岁那年,苏家族老以死相逼让苏璟文履行婚约,苏璟文当然不同意,岳知言在那时喜欢上了苏璟文,苏璟文也一样,苏璟文当时去求官家,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官家不忍拆散一对有情人,于是下旨给岳知言和苏璟文赐婚。 苏璟文如愿以偿的娶到了岳知言,二人婚后一直相敬如宾,直到几年后一场悲剧,使得二人阴阳相隔。 当时城外出现了一只灵王级别的灵,苏璟文奉命几日后去除,苏璟文自知并无胜算,当时跪下给司昀磕了三个头,若是他身死后,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岳知言,若是若知言有难,那就帮衬着他些。 司昀同意了苏璟文的请求,除灵前的几日苏璟文和岳知言翻云覆雨好几次,苏璟文将自己的平安扣赠予了岳知言,便去除灵了。 果真如苏璟文所料,这一次他输了,见到苏璟文尸身的那一刻,岳知言哭到晕厥,苏璟文无儿无女,岳知言是苏璟文的妻子也是他的徒弟,抗灵蕃的摔盆的事儿,落在了岳知言的身上。 苏璟文为了能让岳知言不被人所欺负,特地求官家,若是他身死,灵部尚书一职由爱妻岳知言来担任,岳知言当上灵部尚书后,开始接替苏璟文的事务。 两个月后,岳知言有了身孕,岳知言很珍惜这个孩子,这是苏璟文的遗腹子,于是开始仔细的养胎。 孩子出生后,岳知言为其取名苏云清,等苏云清大一点儿了,岳知言教苏云清识字说话,这一教,一直到了现在。 岳知言回忆完往事,轻咳了几声,司昀慢慢的给岳知言抚背顺气等岳知言平缓了才开始劝道。 司昀:“你这病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你与璟文是我的挚友,云清我自会多照拂的。” 岳知言:“我的身子我自己明白,这几日我常梦见我已故的阿爹和兄弟姐妹们,唯独梦不见璟文,恐怕是没几日快活了。” 岳知言说完又咳嗽了几声,司昀给岳知言顺完气扶着岳知言躺下了,司昀说了几句话,嘱咐了岳知言几句,岳知言搪塞了几句,以困了的借口打发了司昀。 司昀等岳知言睡着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司昀嘱咐着在门口伺候的荷香。 司昀:“你家大人刚才又咳了一番,若是他呕血了,立马去叫太医知道了吗?” 荷香:“我知道了司大人。” 荷香送司昀离府,厨房内煲着给岳知言吃的肉粥和汤药,荷香盛了粥,将汤药倒进药碗,端着进了主屋,荷香将托盘放到小桌儿上,轻轻的叫醒岳知言,扶着他起身。 岳知言起身,端起汤药碗将药喝完,喝了半碗粥,嘴里含着蜜饯,跟荷香说道。 岳知言:“明日就给我喝那个维系精神的汤药,云清要成亲了,我这个做阿爹的病恹恹的成什么样子。” 荷香:“我知道,您今日都跟我说了四五遍了。” 岳知言:“我有说这么多遍吗?” 荷香:“有啊,我进来一次您就说生怕我会忘了一样。” 岳知言:“你又不是没忘过。” 岳知言打趣道,荷香跟岳知言相视一笑,岳知言咳嗽了几声,荷香抚着岳知言的背,这才正经起来。 荷香:“您说的我这些都记着呢,现在您就安心的养病。” 岳知言嗯了一声,荷香去外边守着了,岳知将软枕旁的那把刻着经篆的匕首拿起来轻抚,道了一句。 岳知言:\"璟文,我不会让你在那边等太久的,云清成完亲我就过去陪你。” 药效上来的很快,岳知言也真的乏了,将匕首合上放在枕边,躺下沉沉睡了过去。 在梦中,岳知言又梦见了故去的阿爹和兄弟姐妹们,唯独迟迟梦不见,他朝思夜想的那个人。 第4章 唯梦闲人不梦君 (下) 今儿是苏云清与楚蘅和大喜的日子,岳知言虽在病中,该有的仪态也不能少,给自己灌了一碗维系精神的汤药,荷香用脂粉给岳知言上了妆,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 荷香扶着岳知言起身往前堂走,苏云清早已在在前堂等候岳知言多时,苏云清向岳知言行了个礼。 苏云清:“阿爹。”岳知言:“嗯。” 苏云清微微低下身子,岳知言开始给苏云清整理一下衣袍,将红绸花和官帽给苏云清戴上,苏云清这才起身,岳知言的眼眶不知何时红了,这才忽道出来一句。 岳知言:“去接亲,别让阿蘅这孩子等急了。” 苏云清:“是,阿爹。” 苏云清带着接亲队伍去接亲了,望着苏云清的背影,岳知言有些失了神,小声的呢喃了一句。 岳知言:“云清和他父亲长的一模一样,我都快认不出了。” 这话并没有让旁人听见,岳知言调整了一下情绪接待着来往的宾客,司昀与发妻特来帮忙,岳知言坐到前堂正中等待着迎亲队伍。 迎亲队伍很快就到了,苏云清拜了天地和高堂,岳知言又联想到了他与苏璟文成亲那天的场景,等仪式完,岳知言去宴席上接待宾客。 宾客们纷纷向岳知言道喜,岳知言也跟着高兴,以茶代酒回敬了几杯。 到了晚上宾客散去岳知言这才回房,他并没有让人伺候着,自己一人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副模样,只是摇了摇头。 岳知言并未卸下妆发,只是在镜前坐着,要起身时五脏六腑跟针扎的一样太疼了,胃里一阵翻腾,用手捂住了嘴,竟呕出来几口鲜血,血顺着指缝流着,嘀嗒嘀嗒的落在了铜镜前衣衫上,岳知言明显是撑不住了,也是,本就是用汤药强撑着的身子他还想要什么?如今苏云清已经成家了,他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倒在了铜镜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岳知言:“璟文我来找你了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岳知言终是没熬过这个冬日,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似乎是见到了自己朝思夜想的那个人,拿着枣泥酥对他说,\"饿了,这有糕点,吃一块先垫垫肚子。” 苏云清和楚蘅是一早醒的,二人用过早饭就在中堂等着岳知言了,半天都没见岳知言来,荷香从昨晚开始并未伺候在岳知言的身旁,苏云清问荷香。 苏云清:“荷香姑姑,我阿爹他今天怎么这时都还没醒?” 荷香:“大人昨天高兴,胃口也好了不少,估计睡得晚,还没醒,我去叫一叫他。\" 苏云清:“好。” 荷香先去了厨房将熬好的药给倒在药碗中,端起来去了主屋,推开主屋的门还没来得及,打趣岳知言,便看见了这一幕。 岳知言倒在了铜镜前,衣衫还是昨儿的,身上的斗篷都没来得及脱下,昨日的血迹已然干涸,荷香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直接扑通一跪。 苏云清和楚蘅听见动静急匆匆的来主屋,苏云清看见这一幕泪在眼眶里打转,深吸一口气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苏云清:“荷香姑姑,你去打一些水来,我来给我阿爹擦洗一下身子,吩咐几个小厮去前些日子我委托的那家的凶肆,让他们过来操持罢,记得将司昀叔请过来,让小厮拿着我的牌子去宫里报丧。” 荷香:“是,公子。” 苏云清将岳知言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荷香打来了水,找来了早就备好的衣衾和覆在面上的白布。 苏云清用浸了水的干净帕子先是给岳知言擦脸上的血渍,接着是手上和指缝里的,荷香找来了剪子,剪开了岳知言身上的衣物,苏云清给岳知言擦洗完身上,楚蘅帮着苏云清一起给岳知言穿衣衾束发,这一切弄完苏云清将白布覆在岳知言的面上。 岳知言过世的消息很快的传开了,官家得到消息亲自来吊唁,并御赐了一床陀罗尼经被,苏云清将岳知言那把匕首还有他父亲的铁扇一同放到了岳知言的棺内,这也是岳知言的意思。 岳知言过世的那晚,元京城开始飘雪,直到发丧那日大雪整下了三天还未停,不只是雪,元京城的合欢树在一夜之间生了叶子开出了花,就连着御花园的莲池的莲花也一夜绽放,其中就有一朵并蒂莲。 国师来送岳知言最后一程,望着出殡队伍,手上撵着佛珠,说出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来。 国师:“相思树上合欢枝,紫凤青鸾共羽仪。连天道都不忍有情人就此分别,苏璟文和岳知言的缘分在后头。” 国师说完朝着出殡队伍三拜,改道回昭若寺继续闭关清修去了。 岳知言的棺椁是和苏璟文葬在一起的,算是夫妻合葬墓,墓前还放着一枝合欢,这枝合欢是在苏璟文给岳知言种的那颗合欢树上折下来的。 轮转司内,岳知言还未上轮转桥,在桥边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岳知言走近了一瞧,这人正是苏璟文,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瞬。苏璟文张开了双臂,岳知言直接扑了过去,苏璟文把岳知言揽在怀里低声抽泣,轻抚岳知言的头。 苏璟文:“好啦,不许在哭了,走我带你去轮转台前轮回。” 岳知言:“我不去。” 岳知言抱着苏璟文怎么说都不愿意松手,苏璟文佯装生气的模样跟岳知言说道。 苏璟文:“知言,听话,松手。” 岳知言:“我不松!” 岳知言的态度很强硬,几乎是吼出来的,苏璟文还没来得及跟岳知言讲道理,岳知言却开始质问苏璟文。 岳知言:“你又想把我扔了是吗?明明当初咱们约定好的,谁都不能把对方给抛下,你已经失约了一次,又想失约第二次吗? 苏璟文轻抚岳知言的头满满的安抚着,岳知言的脾气苏璟文是知道的,要是生气了,一解释便好了。 苏璟文:“知言,我不是这个意思,若是现在不去轮回需在寒池受刑千年,你是我带大的,又是我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叫我怎么忍心?” 岳知言:“我不怕这些,你都不怕,我还会怕吗?“ 岳知言轻笑,苏璟文也笑了,这时边上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有人在嗑瓜子一样,苏璟文和岳知言同时转头看见了轮转王拿着一把瓜子在嗑,跟边上的判官说道。 轮转王:“你输了,掏银子,不止你输了,你们几个也是,本座说了岳知言肯定不去轮回,你们还不信说本座放屁,来都掏银子。” 判官:“我也没往这方面寻思啊,行,我掏嗷。” 轮回使:“谁能成想这俩玩意儿都是大情种啊。” 轮转王注意到两人的视线向他这瞄过来,收银子的手直接停顿了,判官和轮回使也不嗑瓜子了,轮转王轻咳一声说道。 轮转王:“你们两个继续啊,别看我们。\" 苏璟文:“……\"岳知言:“……\" 好好的氛围都被这几个破坏了,苏璟文和岳知言也没什么心情叙旧了,轮转王将银子收好这才正经起来。 轮转王:“你想好了吗?确定要千年以后带着记忆轮回吗?” 岳知言:“是,我想好了。” 轮转王:“想好了就好办了,天道大人下达了昭令,你们两个是有情人,准许你们不用受刑,不过轮回不能更改,必须得是千年以后,你们两个想好了吗?。” 苏璟文\/岳知言:“想好了,我们同意。” 苏璟文和岳知言答应的很痛快,轮转王给二人安排了职务,千年光景转瞬即逝,苏璟文先跳下了轮转台,跳下前说了一句,“来生再见吾妻知言\",岳知言是第二日跳下轮转台的,他想,这一世一定要和苏璟文白头偕老。 与此同时,现代妇产医院内,相隔一天时间降生了两名新生儿,一名肩上天生带着并蒂莲的印记,一名手上带着合欢花的印记。 无人知晓,他们彼此身上的印记,是神所赋予的标记,专属于彼此。 (唯梦闲人不梦君完) 第5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 (上) 冷宫之中,环境破败不堪,云景蜷缩在床榻角落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寒冷。然而,牢内阴风恻恻,不仅没有御寒的衣物,还让云景感到寒冷刺骨。这种取暖方式,如同虚无缥缈的幻想,并无多大用处。 云景刚躺在床榻上睡一会儿,却被一个身影给笼罩,云景睁开眼睛一看是过来宣旨的内监,理都没理的继续靠墙睡着,内监轻轻的唤了一声。 内监:“贤妃娘娘。” 云景:“别他娘的这么唤我,恶心!” 云景瞬间没了睡意,内监赶忙认错,云景前些日子才小产,身子弱的厉害,又被丢进冷宫内,这一生气,小腹疼的厉害,里裤已经被血染红了,疼的直接昏了过去。 内监见状,赶紧给云景在冷宫内接出来送回宫内,太医过来给云景把了脉,开了几副方子离开了,伺候的宫人烧了水,给云景擦洗了身子,灌了药汁去外边伺候了。 内监回承安宫复命了,陆秋延才批完折子,听见内监所说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摆驾去云景所居的凤栖宫,他本意是想保护云景,可却被云景给误会了。 陆秘延到凤栖宫时陆秋延到凤栖宫时,是凤栖宫旦凤栖宜 的掌事宫女碧灵来接驾的,陆秋延焦急的问道。 陆秋延:“碧灵,你家娘娘怎么样了?” 碧灵:“回陛下,我家娘娘还在睡着。” 一听云景在睡着,陆秋延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陆秋延并没有让人跟着他进殿,而是自己一个人进去的,轻手轻脚的坐在云景的床榻边儿,自己宽衣躺到床榻上给云景揽在怀里,轻声说一句。 陆秋延:“阿景,我错了。” 云景的脸庞划落了两行清泪,无他,他又梦见了他的两个已经过世的孩子陆珩和云念。 云景是第二日午后醒的,睁眼看见熟悉的环境,并没有作何感想,云景转身看见了陆秋延在他的身边坐着,只觉得有些恶心,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陆秋延并没有伸手在,心中满是对云景的歉意,细声道了一句。 陆秋延:“阿景,是我错了,我已经罚了德妃了,我都调查清楚了,这次就先过去了好不好?” 云景:“过去了吗?那阿珩和小念呢?难道他们的死就跟他无关了吗!阿珩刚满周岁没多久,才会叫爹爹,小念还没来得及出世就被他害死了,你要我怎么原谅他!我就想让他程锦杀人偿命!” 云景怒吼道,气的开始浑身颤抖,眼泪再次从面上滑落哽咽出声,陆秋延给云景揽在怀里,轻声安抚。 云景:“我就是想要他给我的孩子们偿命这都不行吗…” 陆秋延心疼极了,他何尝不想让程锦杀人偿命,程锦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丞相,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来处治程锦,半朝都是丞相的党羽,即使在恨他也要忍着。 云景一把推开陆秋延,为了不再激怒云景,陆秋延回承安宫了,云景拿起放在床头小柜里的银锁,放在胸口处无声痛哭着。 云景哭够了,抹了一把眼泪,将原来给云念做的小衣找出来,将未做完的小衣给缝了几针,待到了晚上喝了药,在他的宫内一处僻静的地方用火盆将云念的小衣都烧了。 碧灵:“娘娘,宫内是不能烧东西的,你这样不合规矩。” 云景:“我管他合不合规矩?我给我的孩子烧些衣服都不行吗?” 碧灵噤了声,云景性子算是好相处,若是扯到孩子身上,他恨不得要把人活剥了,谁说什么都不听不进去,云景烧完了小衣,轻轻呢喃了一句。 云景:“小念,你别怪爹爹,是爹爹病了才推到现在给你烧小衣的,你放心,爹爹会给你报仇的。\" 火盆的火焰直往云景身边靠拢,估计是云念给他的回应,直至烧完,云景才进殿内休息。 这几个月来,云景的身体是养好了,陆秋延每日都过来陪着云景说说话,跟云景解释了原因,云景也慢慢的原谅了陆秋延,云景喜欢吃蜜橘,宫内每年都进贡。 凤栖宫内,云景坐在罗汉床上看书,陆秋延剥了个橘子,掰了一瓣儿喂给云景吃,云景嚼着橘子瓣儿,橘子甘甜的汁水在云景的口中炸裂开,陆秋延柔声问了一句。 陆秋延:“阿景,橘子甜吗?”云景:“甜,延哥你也尝尝。”陆秋延掰了一瓣橘子尝了一下,确实是甜,怪不得云景喜欢吃,方桌儿上放着新蒸的甜糕,云景一边看书一边吃,不一会儿一盘甜糕马上要见底了,被陆秋延给拦下了。 陆秋延:“不准在吃了,省的晚上闹胃疼,又怪我不拦着你。” 云景:“延哥,就让我在吃一块儿~” 云景跟陆秋延撒了个娇,陆秋延伸手剐蹭了下云景的鼻头,准许云景吃了最后一块儿,剩下的软糕被宫人撤下去了。 云景喜欢吃甜食,一吃上甜的就刹不住嘴了,这也是陆秋延最困扰的地方,每次都是控制着云景,不让云景多吃,陆秋延将云景抱坐在腿上,云景将手中的书放下了,陆秋延跟云景说道。 陆秋延:“阿景,我扎了个风筝,我带你去城郊放风筝。” 云景:“好。” 云景笑着答应了,陆珩秋也有些高兴,等到时局稳定,他就把这皇位拱手相让,带着他的阿景去江南过着寻常日子。 第6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 (下) 现在是夏季,云景惧热,每日都会在御花园的湖心亭呆上一个时辰在回去,碧灵正给云景摇着扇子,云景见德妃程锦挺着孕肚过来了,直接起身要离开御花园,却被程锦给拦住了,云景蹙眉道。 云景:“你这要做什么?”程锦:“没什么,就是想跟皇后娘娘,叙一叙一旧。” 最后尾音被程锦拉的及长,云景轻嗤一声,他们两个属实没什么可叙旧的,云景还未走,程锦挺着孕肚坐到了石凳上,似是在嘲讽云景一般,说了句。 程锦:“现下我已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了,若是皇后娘娘您的两个孩子还在就好了,还能陪着我腹中的这个孩子玩,您说是,皇-后一娘一娘一” 程锦这一番话,完全是往云景的心脏上插刀子,云景反应过来,瞳孔猛缩,直接甩了程锦一巴掌,程锦捂着脸,云景怒道。 云景:“你不配提起我的阿珩和小念!” 云景撂下这句话,气冲冲的回凤栖宫了,在凤栖宫内,云景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了,他始终忘不了陆珩死的那一天。 云景自从在御花园回来后,手中一直拿着陆珩曾经戴过的小银锁,不停的抚摸,陆秋延得到消息直接去的凤栖宫,看见眼前的这一幕,直接给云景按在怀里安抚,一边安抚一边轻声说道。 陆秋延:“对不起,阿景,是我来晚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能护住咱们的阿珩和小念,是我的错,跟你没有关系。” 云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抬手轻抚了一下陆秋延的脸庞,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云景在御花园回来后便病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看着陆珩的遗物,太医说这是心病,需得用心药,陆秋延何尝不想,只是这新药不好寻罢了。 云景生病的日子里,陆秋延是在凤栖宫内批折子的,陆秋延要是批折子时睡着了,云景会下床拿着外披给云景披上,话是一句也没说过。 陆秋延也不是没逗过云景说话,这一切都是于事无补,也罢,等云景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云景端着鱼蓉粥碗,舀起来一小勺,放在嘴边儿吹凉,喂给云景吃,等云景吃完一碗粥,才轻声跟云景说道。 陆秋延:“阿景,过几日,我带你去城郊骑马散心放风筝好不好?” 云景点了点头同意了,陆秋延开始准备出宫的事宜,几日后陆秋延带着云景出宫了,去的地方是他们从小到大的秘密基地。 云景并不会骑马,都是陆秋延扶着云景上马,自己在跨上去拽着缰绳,带着云景来玩,等骑马骑够了,在带着云景放风筝。 陆秋延带着云景玩了一大天,两个人躺在草地上,陆秋延知道云景玩开心了,也玩累了,小心翼翼抱起睡着的云景回去了。 云景这一状态一直持续到德妃生产那日,德妃生产那日难产,一尸两命,云景得到消息时狂笑不止,笑够了才吐出来几个字。 云景:“报应!这全都是报应!” 德妃死后,德妃的父亲也倒台了,并且德妃的孩子不是陆秋延的,陆秋延厌恶德妃,怎么会让德妃怀上他的血脉呢? 云景病好了后,两个人恩爱非常,就和寻常夫妻一般,陆秋延在 书卓儿前睡着了书桌儿前睡着了,云景会给他披衣 -只人以油地大 服,两个人并不在意大臣们的话,他们是正经拜过天地的夫妻,这么做没什么不妥的。 几个月后,云景再次有了身孕,陆秋延高兴的抚摸着云景还未隆起的小腹,云景跟陆秋延给孩子取名为陆骁。 云景腹中的胎儿月份逐渐的大了,每次太医请完平安脉,陆秋延都会把头贴在云景的孕肚上听听孩子的心跳,云景开始打趣陆秋延。 云景:“阿骁要是知道他这个大爹爹这么喜欢他,估计会高兴坏了。” 陆秋延:“阿骁是咱们的宝贝,你是我的宝贝,我当然喜欢了。” 每次云景都会被陆秋延这番话逗的一直笑,陆秋延说的是实话,云景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大宝贝。 云景有了身孕来橘子是不间断的往凤栖宫送,陆秋延都会控制着云景每次只让他吃一两个,云景也很听话从不多吃,这日陆秋延给云景剥橘子吃,等云景吃完了一瓣橘子,陆秋延问道。 陆秋延:“橘子甜吗?”云景:“很甜。” 云景说完,陆秋延掰了一瓣儿开始吃,刚咬一口,酸的陆秋延打了个冷战,云景哈哈哈的笑着,陆秋延宠溺的说了一句。 陆秋延:“阿景,你个小骗子。” 云景:“我要是小骗子,那你就是大骗子。” 云景本想继续嘲笑陆秋延一番,却突然愣住了,陆秋延看着云景这副模样,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陆秋延:“阿景,你没事?”云景:“没事,刚刚阿骁踢了我一脚,所以才愣住了。” 云景解释着情况,陆秋延抚摸着云景的孕肚,他想,现在陆骁就这么顽皮了,等陆珩长大了一定好好教育,要不然能给天掀了。 云景生产那日,陆秋延一直陪在云景的身边,听着云景的叫声,宫人们一趟趟端着热水,陆秋延的心一直在揪着。 差不多一天一夜,云景终于生了,陆秋延悬着的心才放下,云景却血崩了,出血怎么都止不住。 血崩是可以止住的,云景的身子本不适合再生产了,上次小产落下了病根儿,这次直接爆发了。 陆秋延将云景抱在怀里,开始呜咽的哭着,云景身上本没有多少力气,还是抬手给陆秋延擦泪,一边擦泪一边安慰着陆秋延。 云景:\"不要哭这是我的命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与你相守看着阿骁长大了” 陆秋延:“你会没事儿的阿景咱们说好了等阿骁过满月我将位子让给皇兄咱们一起去江南的\" 陆秋延哽咽的说着,云景强撑着身子一笑,陆骁在一旁嗷嗷大哭,云景实在没什么精神了,他只觉得的现在的自己累极了,撑着跟陆秋延说几句话。 云景:“能跟你做夫妻我很高兴若有来生你不要做帝王咱们做寻常百姓过寻常日子在带上咱们的三个孩子…” 云景实在没精神了,说完便垂下了手,陆秋延一边抚着云景的脸一边痛哭,云景最终死在了陆秋延的怀里。 云景的后事只是按照寻常人家的后事处理的,陆秋延假死让位给了皇兄陆秋烨,自己带着孩子和云景的棺椁去江南了。 陆秋延到江南的第一件事买了一间宅子,安葬了云景,并在院中种了一棵蜜橘树。 陆秋延时不时就会去看云景,若是遇上卖糕点的会给云景买一些,放在云景墓前,有卖些小玩意儿的摊子,陆秋延也会买一些放在云景的墓前,云景有时候是小孩子心性,应该会喜欢这些的。 陆秋延到江南的第一年,陆秋延将陆珩的墓迁到江南来了,给云念立了个衣冠冢,让他们来陪着云景。 陆秋延:“阿景,两个孩子的墓也已经迁到江南了,就在你的身旁,有两个孩子陪着你,我也高兴些,另外咱们的阿骁会说话走路了,改天我带阿骁来看你,这孩子像你,爱玩。” 陆秋延跟云景说完,给墓前放了三个蜜橘回家继续带陆骁了。 陆骁到江南的第三年,蜜橘树结果了,结出的果子很甜,陆骁采了几个果子带着陆骁去看云景了,陆秋延将果子放到墓前跟云景说。 陆秋延:“阿景,这次的蛮橘是我种的,很甜,我吃过了,你应该会喜欢吃,我给你摘了几个,另外我带阿骁来了,阿骁现在已经会写字了,这孩子很聪明,等明年,我给阿骁送到学堂,让学堂的先生教他。” 陆秋延在云景的墓前坐了一会儿,带着陆骁回家烧火做饭了。 从陆秋延到江南以来,差不多一个月就要去看云景一次,今年开始陆秋延病倒了,看云景的任务落在了陆骁身上。 陆骁:“爹爹,大爹爹他最近生病了,医师来看过,并无大碍,爹爹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好大爹爹了。” 陆骁放下蜜橘回家了,陆秋延来了精神在院中坐了会儿,起风了也就回屋了。 陆秋延的病越来越厉害了,趁着有精神嘱咐了陆骁几句话,像是玩笑话一般说了一句。 陆秋延:“阿骁,我死后,记得给我葬在你爹爹的边儿上,你爹爹的那个脾气被我养矫了,若是我不在身边,他会恼的。” 陆骁:“我知道了,大爹爹,我会的。” 陆秋延:“知道了就好,你先出去,阿骁,我困了,先睡一会儿。” 陆骁:“好。” 陆骁出去将主屋的门带好了,陆秋延躺在床上,仿佛再次看见了云景,陆秋延伸手说道。 陆秋延:“…抱歉阿景让你久等了…” 陆秋延垂下了手在睡梦中过世了,陆骁将陆秋延葬在了云景的边上,给陆秋延跟云景的墓前,都放上了几个蜜橘,孟启弦奉命来江南吊唁陆秋延,顺便来宣旨,孟启弦看着碑上字,小声问道。 孟启弦:“你的名叫陆骁,那字呢?叫什么?” 陆骁:“叫\"慕景\"陆慕景,因为我爹爹叫云景。” (曾是惊鸿照影来完) 第7章 国破山河在 (上) 熹朝乱了,从玄宗重用奸佞,重小人远贤臣,残害忠良时,就已经乱了,几日前,镇国将军程鸿发动政变,清玉关失守,玄极宫内常年飘雪,这次雪比以往的大些,傅却尘伸手接雪,抬头望了望天儿,却道出了一句。 傅却尘:“要变天喽。” 玄极宫是国教,每一代都出一任国师,这任国师是傅却尘,只有每代国师都知道的一个密宗是创派祖师曾窥探天机,大熹有一灭朝大劫,这次的兵变就是大熹的劫。 五日后,傅却尘与自己对弈,无论怎样,这盘棋皆是死局无解,同样前线传来战报,敌军马上要攻到嘉宁关,离嘉宁关最近的是靖序关,洛远安常年镇守靖序关,即便有洛家军和策林军,傅却尘心中满是不安,无论如何他都要去奔赴前线。 傅却尘落下了最后一枚棋子,这枚棋子依然没有破了这个僵局,李重华来傅却尘的卧房,看见傅却尘已经将尘封已久的佩剑放到了剑架上,行了个礼说道。 李重华:“师父,您真的要去前线吗?” 傅却尘:“是,我是一朝国师,怎能弃天下百姓于不顾?” 傅却尘垂下眸子说着,傅却尘的师父却不愿见他,傅却尘跪在吕常道的房门前磕了几个头。 李重华抱着傅却尘的儿子洛煜送别了傅却尘,年幼的洛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味的伸手要傅却尘抱,傅却尘轻抚着洛煜的头跟李重华说着。 傅却尘:“重华,为师有一死劫,你师爷曾与我说过,我活不过二十六岁,活不活的过,天说了不算,我说的算,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若是回不来了,你便求你师爷让他原谅我这个不孝徒。” 李重华:“是,师父。” 傅却尘翻身上马,没有一点儿犹豫,但凡他犹豫一分,前线就危险一分,傅却尘在马上大喊一声。 傅却尘:“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生平未报国,留作忠魂补!走了!” 李重华的脸上不知不觉划下来了几滴泪,傅却尘也一样,只有洛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的望着傅却尘的方向,他不知道傅却尘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 傅却尘不敢耽搁路程,累了就歇一会儿继续骑马去前线,最终在跑死了两匹马后到了靖序关,傅却尘看着这民不聊生的场景,恨不得手刃了玄宗。 洛远安下了前线,拿了一块干巴的饼子咬了几口,继续召集将士来商讨接下来的仗该如何打,却听将士来报。 将士:“将军,外边来了个人说要见您。” 洛远安:“谁这么有闲工夫要见我,他要是闲就让他参军。” 傅却尘听着洛远安这么好奇的吐槽,忍不住笑出来了声来,打开营帐的帘子进去就说道。 傅却尘:“洛将军怎么知道傅某人是来参军的。” 洛远安听见熟悉的声音直接愣在了原地,傅却尘轻笑,开始与洛远安说。 傅却尘:“现在你什么都别问我,我现在有些困了,我先睡一觉醒了再说。” 傅却尘丝毫不客气的脱了鞋上了床榻开始睡觉,洛远安他们的声音很小,大致的已经商量出来对策了商量完对策,将士们在洛远安的营帐内出来,洛远安一直坐在床榻边守着傅却尘,他戍守的这些年,每月傅却尘写给他的家书都会看,里边都是思念之情,家国在前,他们的事情也只能在家书表达。 傅却尘是第二日一早醒的,边关粮草紧缺,傅却尘咬了一口干 巴的饼子喝了点几根本没有米粒的粥,现在粮草紧缺,根本没什么吃的,傅却尘放下粥碗说道。 傅却尘:“现在的粮草还能撑多久?” 洛远安:“各地战事吃紧,粮草紧缺,现在这些粮草只能撑两天,城中几个富商那儿有余粮,昨日我去了一趟,他们却开出了高价。” 洛远安无奈道,没有粮草他们根本撑不了多久,每次上头派下来的银子粮草到他这所剩无几,玄宗昏庸自然不理会这种事,他就只好自己贴银子来抚恤将士,傅却尘说道。 傅却尘:“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专心的抵御外地。” 傅却尘说完便出去了,洛远安疑惑不知道傅却尘要做什么,傅却尘是下午回来的直接出去了一大天,带回来不少粮草够撑些日子打持久战了,回来时傅却尘头上的玉冠不见了,只用着一根木簪束发。 洛远安:“这玉冠是你爹爹留给你的念想,你怎么给当了?” 傅却尘:“大敌当前,我留着这些做什么?再说了我是方外之人这些俗物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不如换些粮草来支撑你们打仗。” 洛远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嗯了一声,夕阳西下洛远安牵起了傅却尘的手,二人对视一眼轻笑出声。 第8章 国破山河在 (下) 自那日傅却尘换了粮草来了后,果真撑了些日子,打的敌军节节败退,只要撑下去,还是有转机的,可终究是洛远安和傅却尘终是低估了敌军的实力,靖序关渐渐的顶不住了,即便来了援军又能撑个几时? 傅却尘这日下了战场,清洗干净身上的血渍,净手净口,这是问卦前要做的事,傅却尘做完这一切,只见傅却尘拿起龟壳将铜钱放里边开始问卦。 可这不问不要紧,每次的卦象皆为凶,此事再无转机,就如那盘棋一般,死局无解,当傅却尘要再次问卦时,被洛远安拦住了。 洛远安:“阿尘,卦不过三,这事已然成定局别在问了。” 傅却尘:“也是,祖师都说了死局无解,我还强求什么?“ 傅却尘无奈的笑着,洛远安也理解傅却尘的心情,要怪就怪玄宗昏庸听信谗言。 这日晚上,天上的月亮格外的圆,傅却尘望着玄极宫的方向出了神,洛远安温了一壶酒,给傅却尘倒了一杯,傅却尘想到那日奔赴前线时看见的场景,像是玩笑一样跟洛远安说道。 傅却尘:“我寿不过二十六,还有五个月,估计就眼下这几个月的快活了,为国捐躯,也是不 。 洛远安:“国师大人别忘了,我也寿不过二十六,还是你师父亲自跟我说的。” 洛远安笑道,端起酒来一饮而尽,傅却尘也将那杯酒喝了,两人哈哈大笑,笑够了席地而躺。 傅却尘:“要有来生,我不想做国师了,也不想做道士,而是做个将军保家卫国。” 洛远安:“你要做将军的话,我就做个医者。” 洛远安望着傅却尘说道,傅却尘只是轻轻一笑,二人开始闲聊着,说着这辈子来所有的话,谁又能确定真的有来生呢? 那日过后,各地轮番失守,粮草也撑不了几日了,城中的粮草已经空了,傅却尘也不再强求什么了,似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各大江湖门派的人倾巢而出,洛远安收到密报,策林军统领郭邵已阵亡,精锐也被敌军绞杀,现在策林军所剩无几,也只有洛远安率领的这一支骑兵精锐了。 洛远安将密信收好,抬头望了望天忍着眼泪,等心情平复好后,跟一旁的小卒说。 洛远安:“传令下去,全军着缟素,击鼓吹号,送兄弟们最后一程。” 小卒:“是。” 洛远安以及所有将士的盔甲上覆盖着白色的缟素,鼓声如雷声一般响彻天际,轰隆隆作响,号角声声声相应,仿佛在为死去的兄弟们送行。洛远安轻轻地吟唱了几句,音调悠扬,如一曲哀婉的挽歌。 洛远安:成绩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洛远安越唱越哽咽,朝着策林营的方向三拜起身,接着去营中跟将士们商量,如何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郭邵战死后,洛远安他们迎来了最后的转机,敌军每日都被他们驱赶十里以外,洛远安高兴的喝了好几杯酒,跟傅却尘说。 洛远安:“照这么下去,咱们一定能守住靖序关和大熹。” 傅却尘:“是啊,五日后就是我二十六岁的生辰了,我师父说的也不准啊。” 傅却尘笑着说道,洛远安伸手不自觉的牵上了傅却尘的手,等此件事了,他归田卸甲,带着傅却尘和洛煜一同去山间隐居。 傅却尘和洛远安看着天上的月亮,看了一会儿,傅却尘去净手净口问卦去了,这一问不要紧,卦象为大凶,龟壳也裂开了,傅却尘隐瞒了卦象的事,再次出去找了洛远安。 退敌是敌军的诱敌之计,傅却尘和洛远安都上当了,二人死战了三日,身上挂了不少伤,洛家军和策林军精锐部队皆以被灭。 这三日,傅却尘和洛远安想在搏一搏,万一有转机呢,可是事情再无转机,这场仗终究是要败了的,就跟那盘棋一样无解。 傅却尘和洛远安身上皆中了剑,他们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那面破败不堪的熹字旗给立了起来,两人都站不住了,皆跪在了地上相视,扯出来一丝笑,看来他们两个终究没活过二十六岁。 洛远安:“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 傅却尘:“生平未报国留作忠…魂…补…” 敌军射出最后一道箭,二人的身体皆被剑穿透了,就算是死二人也从未倒下,那面破败不堪的军旗在空中摇曳着。 敌军统领看见了这一幕,皆倾佩洛远安和傅却尘的衷心,跪下给他们二人磕了三个头。 敌军:“他们两人是忠义之人,就是跟错了人,他的将士们在给他守国,而他却在享乐,将这二人埋葬了。” 敌军小卒:“是。” 敌军厚葬了洛远安和傅却尘,就葬在靖序关的边上,身上盖着那面破败不堪的熹字旗。 靖序关攻破后,敌军越战越勇,江湖各大门派皆灭门,不出一月,敌军攻破都城,从此朝代覆灭,再无熹朝。 多年以后,敌军统领回到了靖序关,祭拜了洛远安和傅却尘,给洛远安和傅却尘倒了酒说道。 敌军统领:“若是没那场兵 变,咱们或许能成为朋友,程鸿夺位后,昏庸不似玄宗,也是,弑君夺来的的皇位能坐的住几时?罢了不跟你们说了,省的你们嫌我烦,走了。” 敌军统领起身回走,他始终忘不了那日,洛远安和傅却尘跪在地上扶着那面破败不堪的熹字旗,而今日正是洛远安和傅却尘战死的日子。 (国破山河在完) 第9章 我在下个春天等你(上) 盛瑞的精神疾病越来越严重了,整天吃不好睡不好,人好瘦了一大圈,江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盛瑞每次发病时,江喻都会在身边守着,最重要的一点是盛瑞发病只认江喻,其他人不认。 盛瑞被绑在病床上发狂,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江喻难受的要死,没有办法了,医生给盛瑞打了镇定剂,盛瑞立马镇定下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流眼泪,盛瑞看着坐在边上的江喻,扯出一个苦笑。 盛瑞:“抱歉,阿喻,吓到你了。” 盛瑞说完,直接睡了过去,江喻轻抚盛瑞的脸,小声说了一句。 江喻:“阿瑞,要是可以,我情愿替你受着。” 江喻轻声说完,陈鑫将江喻叫到医院外边儿,江喻点了根烟开始抽,抽完将烟掐灭,又抽了一根儿,陈鑫直接把江喻的烟抢走了。 陈鑫:“抽烟也不是这么个抽法儿啊,江二少爷,你就因为这么个精神病,放弃跟你哥争家产了是吗?” 江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阿瑞没有生病,他只是累了,想歇歇,只是不知道怎么歇罢了,还有,我根本没有想争家产的想法儿,你也别说了,烦。” 江喻将烟夺回了又抽了一根儿,陈鑫想要继续开导一下江喻,因为他比盛瑞更需要接受治疗。 陈鑫:盛瑞这情况你也知道,本来应该是关在精神病院里的主儿你非要给人接出去,每次发病还要往回送,你累不累挺,要我说还不如让他父母管呢,你俩从今以后后别联系了,你在找一个。 江喻:“父母?呵,你是要把阿瑞往死路上逼,能让阿瑞变成这样的,就是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陈鑫有些不相信,估计这应该又是江喻不放人的理由,江喻靠着墙跟陈鑫说着盛瑞的父母,陈鑫有些不可置信。 陈鑫:“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你别唬我啊。” 江喻:“阿瑞是他们领养的,他们对阿瑞的控制欲非常强,包括阿瑞想要去学喜欢的都不行。” 江喻继续说着,陈鑫也觉得这对父母忒不是人了,包括盛瑞被霸凌等一系列事都跟陈鑫说了。 陈鑫拍了拍江喻的肩膀,一改之前的想法,现在陈鑫倒觉得,盛瑞也挺可怜的。 陈鑫:“哥支持你,带孩子而已,加油。” 江喻瞪了陈鑫一眼,把烟装好回病房了,盛瑞是睡了十二个小时以后醒的,身上的束缚带已经撤了,因为镇定剂的缘故,盛瑞觉得非常恶心想吐,江喻拿着垃圾桶,盛瑞开始吐着,盛瑞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是酸水,江喻给盛瑞拍了拍背,拿了温水给盛瑞喝, 江喻:“还想不想吐?身上还有那儿疼?” 盛瑞:“头有点儿疼,没事儿过会儿就好了,都习惯了。” 江喻的心又开始疼了,还有些自责,要是他早点儿遇见盛瑞的话就好了,盛瑞也不用受着这些。 这些日子盛瑞是在精神病院度过的,等状态好一点儿了,江喻才去办理的出院,带盛瑞回家。 盛瑞出现过幻听幻视,还有过轻生的想法,每次都是被江喻给拉回来的,因此江喻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盛瑞,晚上也不敢睡的太熟,要是睡的太熟了,不知道那一刻盛瑞就轻生了。 这日晚上盛瑞又被噩梦惊醒了,开始坐在床上哭,江喻也醒了,拿着纸巾给盛瑞擦泪,盛瑞吸了吸鼻子,朝着江喻露出了一个笑说道。 盛瑞:“阿喻,你别拽着我了,让我去死,你就松手让我去死好不好?我死了,他们也高兴了。” 江喻:“我是不会让你死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在呢,睡。” 盛瑞:“可是,我是精神病啊,你这么做不值得。” 江喻:“你不是精神病,你是正常人,只不过是太累了,想休息休息,知道了吗?” 江喻轻声的哄着,盛瑞知道江喻不会骗人,他也信江喻的话,点了点头继续躺下睡觉了。 江喻叹了一口气,给盛瑞盖好被子,江喻想,盛瑞身在深渊,那他就做深渊里的那束光,给盛瑞在深渊里拽出来,让盛瑞感受阳光的温暖。 盛瑞的情况算是稳定,江喻去江枫那儿接江初绪了,盛瑞在沙发上坐着看书,江喻抱着江初绪去沙发那儿找盛瑞。 江喻:“阿瑞,你看谁来了?”江初绪:“爸爸!”盛瑞:“欸。” 盛瑞接过江初绪,摸了摸江初绪的小脸蛋,这小家伙已经很久没看见了,盛瑞想的厉害,江喻说道。 江喻:“阿瑞,我去厨房洗水果,你先跟阿初玩儿。” 盛瑞:“好。” 盛瑞清醒时给江初绪买了不少玩具,找了一桶积木来,跟着江初绪搭了一会儿,盛瑞轻声跟江初绪说道。 盛瑞:“阿初,你先自己玩,爸爸去厨房找你父亲。” 江初绪答应的很好,盛瑞去厨房找了江喻了,江喻在切着水果,拿起一块喂给盛瑞吃。 江喻:“怎么了,阿瑞?”盛瑞:“阿喻,把我的药都给藏起来,别在吓着阿初,这孩子还小。” 江喻:“好,我这就去。” 江喻把水果端出去藏药了,盛瑞每次吃的药很多,可能是心有顾虑,换上副笑容接着和江初绪玩儿。 江初绪:“爸爸,阿初要和你一起住了,不住到大伯家了。” 盛瑞:“好,爸爸每天都陪着阿初玩儿,给阿初讲故事听。“ 江初绪点了点头,盛瑞对江初绪是心有愧疚的, 第10章 我在下个春天等你(下) 江喻跟心理医生学过怎么跟精神病人相处,江喻也总结出来一套经验,精神病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们有精神病了,江喻就把盛瑞当正常人相处着。 在江喻看来,盛瑞就是正常人,盛瑞也听江喻的话,再加上江喻的慢慢辅导,盛瑞的症状减轻了,被心理医生夸了,盛瑞也高兴。 盛瑞喜欢画画,江喻给盛瑞买了不少画具,画油画的,画素描的,什么都有,一应俱全。 盛瑞坐在画架前,正在给昨天画的画上色,边上放着一盘晴王葡萄,盛瑞一边上色一边吃,油画的颜色上完了,葡萄也被一扫而光。 盛瑞画的是一只被人养的胖胖的大白猫趴在窗边晒太阳的场景,江喻轻轻抚摸盛瑞的头,轻声说道。 江喻:\"等画干了,我帮你把他挂在墙上,这么好看的画当然得让所有人看到。” 盛瑞:“真的好看吗?”江喻:“嗯,非常好看。” 江喻轻声说道,盛瑞原来被否定过四五次,变得非常不自信,江喻是知道的,不论盛瑞做什么,江喻都会鼓励盛瑞,让盛瑞重拾信心。 盛瑞被江喻这一夸很高兴,晚饭直接吃了两碗饭,第二日一早盛瑞还在梦中,江喻带回来一只小白猫放到床上,盛瑞有赖床的习惯,每天睡够了才醒。 小白猫舔了舔盛瑞的脸 颊,“瞄瞄”叫了几声,盛瑞听见声音醒了,音醒了,一看床边有只小白猫,眼有休边有只小目播,眼睛都亮了。 连鞋都没穿,抱着小白猫就去厨房找江喻了,江喻看见盛瑞抱着小白猫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先是拿了拖鞋给盛瑞穿上。 江喻:“我看你的手机壁纸,电脑壁纸,还有画的画都是猫就给你养了一只,喜不喜欢?“ 盛瑞:“喜欢!” 盛瑞高兴的说着,江喻先关了厨房的火,坐在沙发上跟盛瑞商量着一些事宜。 江喻:“阿瑞,过些日子我带你去新西兰,我在新西兰有一家农场,带你去那放松心情,和阿初一起好不好?” 盛瑞:“好啊,要是有羊驼更好了。” 江喻:“里边真有两只羊驼,是去年养的。\" 江喻说着,这羊驼是江喻特地让人养的,盛瑞听见羊驼更激动了,江喻觉得自己要成功一半儿了,再过不久,一定能把盛瑞从深渊里拽出来。 江喻这些日子在公司帮着他哥江枫处理事宜,是带着盛瑞一起的,盛瑞很听话,都是坐在江喻办公室的沙发上用素描本画素描,困了躺下就睡。 江枫和江喻在茶水间谈话,在外人看来这两兄弟不合,实际上他们好的穿一条裤子,江枫说道。 江枫:“公司这边有我没事儿,你就带着阿瑞和阿初去新西兰玩,等我解决完了,在带他们回来。” 江喻:“我也是这个意思。”江喻和江枫说了一会儿话回办公室了,到下班的时间,江喻带着盛瑞离开时,还没出公司门口时出现了个不速之客,是盛瑞的养母关梦,盛瑞吓得直接躲到了江喻的身后。 没等江喻反应过来,关梦扬了盛瑞一巴掌,盛瑞被打的大脑一片空白,关梦开始指着盛瑞鼻子骂。 关梦:“你个不孝子!我跟你爸每天累死累活的供你上学,供你吃喝,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是吗!早知道你是个精神病,就应该把你给溺死你!” 盛瑞听见精神病这三个字瞬间愣在原地,他是精神病吗?江喻捂住了盛瑞的耳朵,不让盛瑞听这些,关梦拽着盛瑞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咒骂着,现在是下班的时间,公司的员工都在看戏,在一旁交头接耳的。 盛瑞听见有人议论,直接发病了,蹲在地上抱头尖叫着,江喻和江枫护住了盛瑞,关梦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江喻带着盛瑞冲破了人群开车回家,在车上,盛瑞双目失神,嘴里呢喃着“我不是精神病”。 那日闹剧过后,盛瑞直接被打回了原型,情况越来越严重,又出现了幻听和幻觉的情况,每天给自己缩成一团,江喻怎么哄都不管用,每次看见江喻都尖叫,似乎是把他当成了霸凌者。 这种状况持续了半个月,这日盛瑞一反常态,直接又恢复成了之前正常的样子,江喻也看着奇怪,并没有发现反常,就没往心里去。 有人给江喻打了一通电话叫江喻出去,江喻看着盛瑞有些犹豫不决,盛瑞看了一眼江喻说道。 盛瑞:“我一个人在家没事的,你去。” 江喻江喻:“那行,我出去了。 江喻装好手机换好鞋这才出去的,江喻这一去就是大半天,为了给盛瑞赔罪特地买了只盛瑞爱吃的烤鸭,江喻打开房门说道。 江喻:“阿瑞,快出来,我给你买了只烤鸭,要不然凉了不好吃了。” 盛瑞没有回应,江喻把烤鸭放到桌子上,去卧室里找,没有找见人,侧卧里也没有,江喻无意间看见了茶几上留了盛瑞的一张字条,上边写了几个字。 盛瑞:“阿喻,谢谢你,可是我累了,想歇歇,自作主张的先走了,等我歇够了,我在下个春天等你。” 江喻看见字条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上次他发现盛瑞想轻生是在卫生间,江喻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看见这一幕,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盛瑞穿着白衬衫,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手上有一道伤口。 江喻冲进浴缸里抱起盛瑞的上身,拍了拍盛瑞的脸,盛瑞并没有醒,江喻有些不敢相信。 江喻:\"阿瑞,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我是阿喻啊!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烤鸭,咱们说好了要去新西兰的你醒醒啊。!” 死人,怎么会醒?江喻抱着盛瑞痛哭着,他后悔没能发现盛瑞的反常,他后悔要出去赴约了。 盛瑞死了,死在了最好的年纪,死在了那个蝉鸣的盛夏,江喻亲自处理的盛瑞的后事,盛瑞的养父母来了,江喻看见他们,直接爆发了,江枫拦着江喻不要让他冲动,江喻冲着他们嘶吼着。 江喻:“明明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我就成功的将阿瑞拉回来了!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江喻心中有些不甘,盛瑞的养父母丝亳不觉得自己有错,看,错的人就是这样,盛瑞的亲生父母也来了,盛瑞的亲生父亲和母亲哭的不能自己,他们恨自己,这么晚才找到他们的孩子。 盛瑞的亲生母亲扬了关梦一巴掌,她现在恨不得要杀了关梦,盛瑞的亲生母亲怒吼着。 盛瑞的亲生母亲:“都是你!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是我家阿岁!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关梦本想议论几句,结果被拽走了,也是,这个地方她不想多待一分钟,盛瑞的亲生母亲崩溃大哭,江喻也哭了,盛瑞的父亲拍了拍江喻的肩膀。 盛瑞的亲生父亲:“你是个好孩子,要是我们早点儿找到阿岁就好了,阿岁也不用受这些苦。” 江喻:“这事儿谁都不怨,怨就怨在他们不肯给阿瑞一条生路。” 江喻看了盛瑞遗体最后一眼,盛瑞就被推去火化了,江喻抱着盛瑞的骨灰回去,并没有安葬,盛瑞的亲生父母尊重江喻的选择。 回去时,江喻让人绑了那些伤害过盛瑞的人,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儿。 江喻将盛瑞的骨灰放到了床头柜上,找到了曾经盛瑞攒的一大瓶安眠药,江喻躺在床上,看着骨灰盒说道。 江喻:“阿瑞,那边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也不想等你,要走咱们一起走,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头。\" 说着,江喻把一罐子安眠药都给吞了,那种窒息的无力感瞬间上来,药罐滑落到地上,江喻也死了。 江枫发现江喻死时是第二日,一块发现的还有,江喻确诊为中度抑郁的报告,江枫是将江喻跟盛瑞安葬在一起的,江喻的遗体没火化前,江枫在江喻的手上绑上了一条红绳,盛瑞的手上也有一条,希望江喻和盛瑞来生能找到彼此。 江枫出了墓园抬头望着天空,轻笑出声。 江枫:“江喻,你这个痴情种。” (我在下个春天等你完) 第11章 旧戏(上) 梁启淮虽从伍,却独爱听曲听戏,同样也捧角儿,捧的角儿也不一样,捧的是这城里最红的旦角儿,张筱云,说是捧角儿,整个城里都明白,这位梁少帅臭不要脸的经常跟在张筱云的后边儿,张筱云更是个心气儿高的,睬都不踩他。 梁启淮也不恼,你越恼我,我就越追在你身后,张筱云嫌烦了也同意了,梁启淮终于得偿所愿给人弄到手了,同样也允张筱云接着唱戏,不论张筱云什么时候登台,都会去让人买戏票要最好的位子,捧张筱云的场。 今儿有一出张筱云的《长生殿》,梁启淮自然是要去捧场的,只见梁启淮坐在二楼的雅位,眼睛直直的盯着戏台上张筱云。 张筱云杨贵妃的扮相是最美的,身段和唱腔也都是出挑的,回眸间仿佛能体会到杨贵妃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是什么样子,张筱云口中唱着。 张筱云:“态恹恹轻云软四肢,影蒙蒙空花乱双眼,娇怯怯柳腰扶难起。” 祝玄双:“扶好了~~” 祝玄双唱着唱段,张筱云起身,扮宫娥的花旦们上前搭着戏,祝玄双也上前搭着自己的戏份张筱云继续唱着。 张筱云:“困沉沉强抬娇腕,软设设金莲倒褪,乱松松香肩享亸云鬟,美甘甘思寻凤枕,步步迟迟倩宫娥,搀入绣帏间。” 张筱云唱完,舞了一番水袖,底下的坐儿们纷纷叫着好,扔着手中打赏的彩头,梁启淮也扔了个彩头,张筱云谢幕后去了后台,梁启淮下二楼跟随其后。 角儿们的后台是不可随便进的,梁启淮却可以,这都是张筱云默许的,张筱云坐在妆台前扮相都没卸,梁启淮的手搭在了张筱云的肩上,祝玄双气的去别处卸妆了,梁启淮轻唤了一声。 梁启淮:“筱云。” 张筱云:“呦,今儿肯赏我的面儿不去听江南来的名伶们唱《牡丹亭》倒来听我唱的《长生殿》了。” 张筱云说的这话酸溜溜的明显是吃醋了,张筱云的拎包丫头春红要给张筱云卸着头面,被梁启淮屏退,梁启淮亲自给张筱云卸头面。 梁启淮:“是我不好,不该轻易答应他们,惹得你生气了,我该打。” 张筱云:“你就应该离他们远点儿,一个个的不拿我们梨园行儿的人当人看,一人七八房姨太太,这些姨太太里有几个不是我们梨园行儿的?” 张筱云扭头说道,这时头上的头面和片子已经卸了,过了一会儿卸掉脸上的油彩和身上的戏服,梁启淮继续给张筱云揉着太阳穴,春红端来一碗雪梨汤,张筱云端着碗喝了几口润润嗓子。 梁启淮:“今天回不回去住?” 张筱云:“不回去看你把维鸿带坏了吗?” 张筱云略带困意的说着长了个哈,等散场后,张筱云才跟梁启淮回去。 这些日子张筱云和梁启淮闹脾气,梁维鸿想张筱云,不怎么好好吃饭,梁维鸿看见张筱云回来了,直接扑到了张筱云的身上,用奶呼呼的声音说着。 梁维鸿:“啊~抱。” 张筱云:“我的小维鸿,又不好好吃饭是不是?” 梁维鸿直接猫在了张筱云的怀里,伺候的仆人已经备好了饭,都是张筱云爱吃的,张筱云一边给梁维鸿喂饭,一边跟梁启淮说道。 张筱云:“再有下次,我直接带着维鸿走。” 梁启淮:“不会有下次了。” 梁启淮轻声说着,张筱云只是嗯了一声,梁启淮倒是吃了一顿饱饭,吃饱了以后就趴在了张筱云的怀里睡着了,张筱云把梁维鸿放到床上,才去接着吃饭。 吃过饭,梁启淮和张筱云在书房内讨论了一下今天所唱的那出《长生殿》,讨论累了也就睡了。 ---------= 张筱云接了一场堂会,是商会会长韩向生亲自来邀请张筱云出门的,韩向生是张筱云的戏迷,也懂戏,张筱云便答应了。 堂会那日,张筱云带着戏班子去韩向生住的宅子,韩向生安排了间厢房给张筱云,韩向生喜欢听《锁麟囊》张筱云特地安排了一出儿。 张筱云还没勒头时,梁启淮抱着梁维鸿去张筱云所在的厢房,梁家和韩家有些交情,梁启淮是替他父亲来的,梁启淮给梁维鸿放下来,亲手给张筱云勒头。 梁启淮特地跟人学过如何勒头上妆,卸头面片子,若是有空,梁启淮会亲自给张筱云勒头,上妆。 梁启淮:“我是捞着了,原以为自己娶了个杜丽娘,谁成想把杨玉环也给娶了。”也结安了o 张筱云:“你少来了。” 张筱云娇嗔的说了一句,梁维鸿笑着,梁维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跟着哈哈笑,外边派人请来了,张筱云起身上台,梁启淮抱着梁维鸿坐在前边的位置,就等着张筱云开腔。 戏还未开腔,韩家留洋回来的三少爷韩首超,跟他父亲韩向生严肃的说道。 韩首超:“爸,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流行的是西洋乐队,你怎么还请戏班子这种旧时代的产物!”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这城中谁都知道张筱云的戏票一票难求,能请张筱云去唱堂会难上加难,这韩三少爷真是个冲动的主儿,梁启淮的脸色变的铁青,韩向生的脸色也难看。 韩向生:“胡说什么呢?你个毛头小子说话嘴上没有把门儿的!” 韩向生训斥道,刚要示意张筱云开嗓,院子里进来了一些演奏西洋乐的人,韩首超嬉皮笑脸的跟韩向生说道。 韩首超:“爸,这是我给你的惊喜,让他们演奏,赶紧让这些戏子在咱家出去。” 张筱云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梁启淮握紧拳头刚要抡圆了打过去,却被张筱云叫住了。 张筱云:“启淮!” 张筱云叫住了梁启淮,将梁启淮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了,张筱云下了戏台给韩向生行了个礼。 张筱云:“抱歉,韩会长,既然韩三少爷给您请了西洋乐队来, 我也用不差开嗓了。我也用不着开嗓了,您父的定银我你交的宁银我 会让人分文不差的送回来,我这就让梨香园的人收拾行头回去,省的扰了雅兴。” 张筱云说完去了厢房卸行头,韩向生要追过去,被韩首超拦住了,韩首超无所谓的说道。 韩首超:“爸,你都听他说了,你还追过去干什么?假清高。” 梁启淮没忍住,抡圆了拳头砸在了韩首超的身上,韩首超直接被砸在了地上,梁启淮薅着韩首超的头发狠戾的说着。 梁启淮:“你踏娘的在敢说张筱云一句,我直接拔了你的舌头!” 梁启淮说完起身嫌弃似的拍了拍手,这一举动看的人一愣一愣的,梁启淮活动了一下手腕跟韩向生说道。 梁启淮:“韩叔父,侄儿本不该动粗的,可侄儿最烦的就是别人议论筱云,戏子怎么了?我不觉得戏子是旧时代的产物,反倒是韩贤弟喝了几年的洋墨水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儿了!” 梁启淮说完带着梁维鸿去厢房找张筱云了,宾客们都觉得梁启淮说的有道理,张筱云已经卸完了头面,换上了大褂儿,跟梁启淮回去 了。 在车上,梁启淮给张筱云揉着太阳穴,梁维鸿趴在张筱云的腿上,张筱云被人下了面子心情不太好,梁启淮心里也明白。 梁启淮:“筱云,若是韩家在找你唱堂会你也别再去了,让他们另请高明。” 张筱云:“我也是这么想的,给瞧不起我们的人唱戏,头疼的要死。” 梁启淮开始轻轻的给张筱云揉着太阳穴,梁启淮想,这几日就不让张筱云唱戏了,让张筱云好好歇几天,歇够了在去唱。 第12章 旧戏(下) 梁启淮和张筱云又吵架了,张筱云气的带着梁维鸿去别院住了,梁启淮去了好几趟都被张筱云打出来了,连进门的机会都不给。 张筱云在院中练着身段儿,身着水袖舞了一番,模样好似天仙下凡,梁维鸿也学着张筱云的样子来练,结果“啪叽”一下摔个跟头,坐在地上委屈的哭着。 张筱云笑出了声,将水袖脱下来收好,抱起梁维鸿开始轻声哄着。 张筱云:“小维鸿摔疼了是不是?现在你还太小了,等你大一点儿了,爹在教你学戏好不好?” 梁维鸿:“好。” 梁维鸿趴在了张筱云的怀里乖乖的答应着,张筱云轻揉梁维鸿的头,梁启淮趁机进到院子里,张筱云忙着哄梁维鸿并没有搭理梁启淮。 梁启淮将一盒精致的糕点放到石桌上,推到张筱云的跟前,这些糕点都是张筱云喜欢吃的,张筱云并没有吃,倒是梁维鸿拿了一块儿开始啃,梁启淮试探着问道。 梁启淮:“还生气呢?” 张筱云:“我生个哪门子气啊。” 张筱云阴阳怪气道,拿起一块儿点心开始吃,这次吵架的原因是梁启淮把张筱云的一件儿旧戏服给丢了,这戏服是张筱云的父亲给张筱云留的念想,梁启淮并不知道,就觉得破了给丢了,梁启淮知道后,派人去找戏服,找了小半天才在一个老者的手中找到。 梁启淮:“没生气十天半个月都不见我?我去听戏连后台都不让我进?” 张筱云默不作声,梁维鸿倒是又拿起一块点心接着啃,梁启淮的副官邱斌拿着修复好的戏服来了别院说道。 邱斌:\"少帅,您让人修复戏服已经修复好了。” 梁启淮:“打开,放到桌子上。” 邱斌:“是。” 邱斌将放着戏服的箱子放到石桌上打开,张筱云检查了一番,原来戏服勾丝的地方已经修复了,张筱云抚摸着戏服心中五味杂陈。 梁启淮:“所以,消气了吗?”张筱云:“嗯,谢谢。” 张筱云道了谢,这一次也算是自己做的有些过了,没解释就给人打了一顿,带着梁维鸿去外边住了,梁启淮听着张筱云消气了笑道,城中人都说张筱云不好哄,梁启淮倒觉得好哄极了。 几年后战事越来越吃紧,前线慢慢的顶不住了,上边发下来密报,梁启淮不得不带兵去前线,张筱云得知后并没有反对,有国才有家,张筱云让梁启淮安心去出征,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梁启淮出征前给张筱云勒了头上了妆,今儿张筱云有一出儿《穆桂英挂帅》特地用来给梁启淮他们送行的,张筱云坐在镜前,外边有人叫了,张筱云还在愣神。 梁启淮:“筱云?”张筱云:“怎么了?”梁启淮:“该上台了。” 张筱云:“走。” 张筱云起身上台,梁启淮也在后台出来,梁启淮并没有上二楼的雅位,而是在一层靠门外的位置,张筱云站在台上开嗓。 张筱云:“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张筱云唱完舞了一番,虽有战事起,城内依旧歌舞升平,坐儿们,在台下叫着好,梁启淮转身离开,脸上不知何时挂了泪,殊不知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给张筱云勒头。 梁启淮上前线后,每个月都会寄一封家书回来,张筱云看家书都会痴痴的笑着,祝玄双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唱戏了,每次都会来梨香院,看张筱云傻笑都会打趣他。 祝玄双:“这傻大个儿都给你写什么了,笑的这么傻?\" 张筱云:“没有什么,就是些家常话。” 祝玄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张筱云把家书收好,叫人勒头准备登台了。 距上次梁启淮已经一个月没寄回来家书了,张筱云本想去打探一下情况,结果却得来是梁启淮被轰炸机炸死尸骨无存的消息。 张筱云得到梁启淮的死讯直接站不稳了,还是春红和祝玄双扶住的他,张筱云痛哭着,哽咽的说了两个字。 张筱云:“…骗子…” 哭完张筱云就病倒了,醒了以后就躺在床上空留着泪,每次梁维 去。 鸿都是把饭放到张筱云的床头在出 前线已经要顶不住了,祝玄双要去国外避一阵风头在回来,张筱云把梁维鸿,梁月晚,托付给了祝玄双,梁维鸿上船前问张筱云。 梁维鸿:“爹,你不跟我们走吗?” 张筱云:“你们先去,等爹把事情处理完了在过去。” 梁维鸿点头答应,张筱云看着去西洋的船远去,现在张筱云可以放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张筱云把梁维鸿和梁月晚送走不为别的,敌军要来梨香院听张筱云唱戏,张筱云给安排了一出《皂罗袍》,扮的是杜丽娘。 张筱云上台前先是舞了一番水袖,看的敌军们眼都直了,《皂罗袍》是张筱云跟梁启淮初遇时唱的戏,自然张筱云是不会给外人看的。 梨香院早已经被封死了,四处已经浇上了火油,梨香院并不算太偏僻,烧起来不会殃及百姓的房屋,只见张筱云站在戏台中央,喊了一声。 张筱云:“放火!” 在外的伙计们听见放火二字,直接将火把扔了过去,敌军们叫骂着,张筱云在火海里狂笑着,笑完开始唱着《皂罗袍》。 张筱云:“原来姹紫嫣红开 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火势越来越大,横梁开始倒塌,不少人都被砸在了梁下,张筱云不间断的唱着《牡丹亭》的唱段,唱够了,才说了一句。 张筱云:“梁启淮,别留我一个。\" 最终张筱云和敌军葬身火海之中,此事传开后,人们皆感叹张筱云的骁勇。 多年以后,年过百岁的梁维鸿和梁月晚来梁启淮和张筱云的衣冠冢祭拜他们,梁维鸿将华盛斋的点心放到衣冠冢前说道。 梁维鸿:“父亲,爹,我带妹妹来看你们了,现在山河无恙,烟火寻常,不在有战事起,你们放心。” 梁月晚:“是啊,父亲,爹,咱们梁家的后人个个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你们就放心。” 梁维鸿和梁月晚说完相互搀扶着对方回到了家,梁维鸿站在熟悉的院中,仿佛再次看到了原来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旧戏完) 第13章 莫教弦管做离声(上) 孟启弦每晚都会做一些针线活,要么裁的是衣衫,要么是鞋袜,裁完就偷偷收好,没人知道孟启弦做的这些衣衫是给谁的。 这日孟启淮照常裁衣,不过这是给卫春留裁的,小孩子长的快,衣服时不时就要改一改,卫春留在床榻上爬起来,看见孟启弦还在做衣衫,扑到了孟启弦的怀里,孟启弦放下针线活儿,轻揉卫春留的头柔声问道。 卫春留:“爹爹,春留好喜欢小太子啊,软软的好可爱,就是小太子爱拽我的衣衫叫我哥哥。” 卫春留在孟启弦的腿上坐正了,孟启弦给卫春留拿了一块儿栗子酥,轻声问道。 孟启弦:“那春留答应了吗?” 卫春留:“答应了,不过我让小太子偷偷叫我哥哥,就像我偷偷叫师父爹爹一样。” 孟启弦嗯了一声,卫春留啃完糕点趴在孟启弦的怀里睡着了,孟启弦将卫春留抱上床,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孟启弦的师父郭忠元来孟启弦的卧房看了一眼。 郭忠元:“又在做衣衫?” 孟启弦:“没有,这是春留的衣衫,穿着有些小了,给他改一改。” 孟启弦一边缝着衣衫一边跟郭忠元说道,郭忠元收的几个徒弟里最疼的就是孟启弦,郭忠元似是在劝说一般。 郭忠元:“启弦,你从小就跟着我,你什么性子我一清二楚,你就算在记挂小太子,也得把自己的身子放在第一位啊。” 孟启弦:“师父,您莫不是忘了,小太子是皇后娘娘的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郭忠元欲言又止几次,最终还是回去了,孟启弦将缝完的衣衫放到一旁,躺到床榻上,轻声呢喃了一句。 孟启弦:“春留,爹爹现在就只有你了。” 说罢,孟启弦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孟启弦在宫内,再次遇见了陆骁,行了礼便走了,陆骁拽住了孟启弦的手腕,陆骁红着眼眶同孟启弦说了一句。 陆骁:“启弦,是我错了。” 孟启弦:“您认错人了,弘王殿下。” 孟启弦冷冷的道了一句,陆骁松了手,孟启弦活动了一下刚才被拽过的手腕,陆骁略带歉意的说道。 陆骁:“启弦,我知道你还怨我,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我不这么做,他们会要了你的命。” 孟启弦:“我的命是命,文渊的命就不是了吗?” 孟启弦质问道,陆骁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无论陆骁说什么孟启弦都不会听的,僵持了一会儿,孟启弦轻嗤一声。 孟启弦:“我从未见过把无情无义说的这么简单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弘王殿下,奴婢告辞了。” 孟启弦行礼告退,陆骁用手使劲的捶了一下树,陆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启弦了,孟启弦处理完内务回来住所,靠着门蜷缩着身子,狠狠哭了一场,哭够了才起身。 卫春留当差回来了,孟启弦因哭过的缘故,眼睛有些肿,卫春留爬到了孟启弦的身上,用小手轻抚孟启弦的脸。 卫春留:“爹爹,您怎么了啊?” 孟启弦:“爹爹没事,只是风太大了迷了眼。” 孟启弦扯了谎,卫春留不相信原因会这么简单,于是小声的跟孟启弦说。 卫春留:“爹爹要乖乖的,春留会一直陪着爹爹的。” 卫春留趴在孟启弦怀里,孟启弦被逗笑了,孟启弦有两个徒弟,最疼爱的就是卫春留了,有一瞬间孟启弦觉得自己突然放下了,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徒弟,任谁都能放下。 第14章 莫教弦管做离声(下) 陆骁自那日再次遇见孟启弦后,每日都会趁着孟启弦当值时,偷偷的在孟启弦的住所放下些糕点,有时是水果,都是孟启弦喜欢吃的,每次孟启弦都是将水果糕点分给卫春留他们吃。 孟启弦将清洗过的葡萄给卫春留剥着吃,孟启弦喜欢吃葡萄,卫春留是知道的,卫春留将没吃的葡萄粒递给孟启弦说道。 卫春留:“爹爹爱吃葡萄,呐,给爹爹吃!” 孟启弦:“好,我们春留真懂事。” 孟启弦揉了揉卫春留的头,吃了那颗葡萄,孟启弦和卫春留在院中看月亮,陆骁在院外看着这师徒二人露出一抹笑意,等孟启弦和卫春留回房睡觉后陆骁也回去了。 卫春留当差回来推开门,发现陆骁也在,陆骁俯下身轻抚卫春留的头问道。 陆骁:“小春留,你师父怎么还没回来?“ 卫春留:“师父忙着处理新进宫人的事宜,所以今天就不回来了,骁叔父您有事吗?“ 陆骁:“没有,我就是想跟你师父说说话,对了小春留,千万别跟你师父说我来过知道吗?” 陆骁温柔的说着,卫春留点了点头,陆骁起身回去了,卫春留的师兄陈抚凝下了差带着卫春留的师弟宋玉真一块儿回来的。 陈抚凝将餐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摆好后开始吃,卫春留扒着碗里的饭,玉真是埋头扒饭,陈抚凝扒了几口饭吩咐道。 陈抚凝:“春留,玉真,你们吃过饭后梳洗梳洗就睡,我去看看师父。” 卫春留:“我也要去!” 卫春留说道,陈抚凝拒绝了,卫春留撇了撇嘴,陈抚凝轻抚卫春留的头答应给卫春留买糖馍馍卫春留才不生气的。 孟启弦是在卫春留睡熟后才回来的,桌上儿还留着饭,还有一盒儿陆骁送的糕点,糕点孟启弦并没有动,打算明天分给卫春留他们吃,孟启弦扒了几口饭梳洗一番上床榻睡觉了,在梦中孟启弦梦见了曾经与陆骁相处的场景。 孟启弦和陆骁终究不是相同世界的人。 这几年陆骁和孟启弦只是说上些话,旁的在没有接触了,卫春留是太子伴读,每日都陪着小太子陆文渊一起读书,卫春留装书的布袋坏了,孟启弦给卫春留新裁了一个布袋。 卫春留:“爹爹的手艺好棒,这个布袋也结实,不会在坏了。” 孟启弦:“不结实点儿坐着不出几天又被你背坏了。” 卫春留朝着孟启弦吐了吐舌头,背上布袋拿着糖馍馍去陆文渊身边当值了,孟启弦收拾收拾也去当值了。 可令孟启弦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太监竟诬陷孟启弦故意毁坏娘娘们的衣物,孟启弦被罚杖刑,本是臀仗,被人改成了脊仗,孟启弦挨了六仗后昏死过去,若不是陆骁及时出现孟启弦估计就过世了。 太医看了孟启弦的伤情有些重,需要静养三个月,现在孟启弦处于昏死状态,药都喂不进去,陆骁掰开孟启弦的嘴,用勺子给孟启弦灌的药汁。 灌完药汁后,陆骁本想着离开,孟启弦却死死的攥着陆骁的衣衫不松手,孟启弦轻声呢喃着。 孟启弦:“…别走骁哥…” 陆骁:“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陆骁轻声哄着,孟启弦这才松的手,孟启弦昏睡了三天,陆骁就衣不解带的陪了三天,孟启弦趴在床榻上翻身都困难,陆骁见孟启弦醒了,给孟启弦喂了药,孟启弦把头埋在枕头里说了一句。 孟启弦:“谢谢。” 陆骁:“不必道谢,这是我该做的。” 陆骁说着,像是是想到了什么,陆骁并没有走,语气似乎是略带哀求一般,跟孟启弦说道。 陆骁:“启弦,咱们谈谈行吗?” 孟启弦:“好。” 孟启弦没有抬头,只是将头埋在枕头里,听着陆骁说着那段真相,还有当年那段往事的经过,原来,孟启弦一直都误会着陆骁,不听陆骁的解释,陆骁苦笑一声。 陆骁:“当年,走漏风声的人已经被我杀了,若是没那场变故,咱们应该在江南。” 孟启弦:“我知道,等我这几个小徒弟都长大了,咱们一起去江南。” 陆骁:“好。” 孟启弦和陆骁是在江南认识的,自然也向往江南的生活远离朝堂的喧嚣,宁静而又惬意。 陆骁跟孟启弦和好如初了,这事儿只有孟启弦的三个小徒弟知道,卫春留坐在房门前,将糖馍馍掰了一半儿给宋玉真吃,宋玉真接过糖馍馍开始啃。 宋玉真:“二哥,师父能让咱们两个进去啊。” 卫春留:“不知道,咱们坐着等。” 宋玉真哦了一声,陈抚凝回来也在门口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春留他们才进去吃饭,卫春留他们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陆骁,而陆骁仅用几个糖馍馍就给卫春留他们收买了。 陆骁和孟启弦的感情越来越要好,这几年卫春留他们也算是见证人了,直到有一日边境起了战事,陆骁奉命出征。 陆骁出征那日孟启弦没有送行,只给陆骁缝了个平安符,每日抄佛经祈求陆骁能够平安。 几月后,前线传来陆骁战死的消息,孟启弦并没有哭,卫春留看着孟启弦的反常劝了几句。 卫春留:“爹爹,你要难受急就哭一哭,别憋着。” 孟启弦:“我难受什么啊,别多想了,师父没事儿。” 孟启弦带着笑意说着,卫春留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劝,就等孟启弦自己放下了。 几年后,小太子陆文渊登基,孟启弦的三个徒弟都能独当一面了,于是请辞出宫养老,新皇准了。 卫春留等人给孟启弦送行,孟启弦嘱咐了几个小徒弟,便踏上了去江南的路。 孟启弦到了江南,找到那个熟悉的小院子,推开院门,陆骁正在洗菜,抬头看见了孟启弦笑着说道。 陆骁:“回来了,菜还没做好,累了就去歇一会儿,做好了叫你。” 孟启弦:“知道了。” 孟启弦逆光站着,二人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初遇时的场景,又仿佛二人都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人。 (莫教弦管做离声完) 第15章 日暮酒醒人已远(上) 这是宁玦在人间躲清净的第三个年头儿,也是被一个名叫言江秋的除妖师缠上的第二个年头儿,宁玦只觉得比在妖界还烦。 宁玦在前边走着,言江秋在后边咬着糖葫芦跟着宁玦,走着走着,言江秋对着宁玦的背影说道。 言江秋:“阿钰,你慢点儿走,我跟不上了!” 宁玦停下来俯身蹲下,等着言江秋过来,言江秋追上宁玦,趴上宁玦的背,宁玦将言江秋背起来,一边走一边絮叨。 宁玦:“言江秋,本座是欠你的吗?整天不是要这就是要那,累了就让本座背你,本座是妖王,不是池子里让人扔铜钱的王八!” 宁玦语气略带不满,言江秋将糖葫芦递到宁玦嘴边儿,宁玦咬了一口,言江秋哄人似的说了一句。 言江秋:“我错了阿钰,你就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了。” 宁玦:“你最好错了。” 宁玦小声嘀咕一句,言江秋将宁玦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宁玦属于是刀子嘴豆腐心,生气了也只是对着空气挥几拳就好了。 言江秋:“阿钰,咱们晚上吃什么?” 宁玦:“吃人心。” 宁玦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言江秋直接打了宁玦后脑一下,宁玦吃痛嘶了一声,直接吼道。 宁玦:“言江秋,你在打本座就滚下来自己走!” 言江秋:“我不!” 言江秋态度强硬,宁玦也没真的把言江秋给撇下,不情不愿的背着言江秋走,到了宁玦的私宅直接给言江秋放下来,转身扭头就走了。 言江秋:“你去做什么?” 宁玦:“给你买烧鸡,省的你又埋怨本座不给你肉吃!” 宁玦不满意的说着,就去买烧鸡熟肉之类的了,言江秋回到院中等待着开饭。 宁玦买了烧鸡熟肉回来,将鸡腿撕下来递到了言江秋的碗中,宁玦只吃了些零碎之类的肉,言江秋吃着鸡腿说道。 言江秋:“阿钰,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妖。” 听到“好妖”这两个字,宁玦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并没有接话,言江秋伸手在宁玦眼前晃了晃问道。 言江秋:“怎么了阿钰?” 宁玦:“没什么,吃你的饭。” 宁玦说着手上撕肉吃的动作并没有停顿,言江秋低头扒拉着饭,只觉得这个大妖并没有传闻里那么凶悍。 言江秋是除妖师不假,但言江秋不除妖,看见回不去妖界的小妖,言江秋会将小妖送回去,嘱咐小妖在妖界好好修炼。 这日言江秋照常跟小妖说了几句话,宁玦有些不耐烦的咬着牙说了一句。 宁玦:“说够了没?什么时候回去?” 言江秋:“已经说好了,现在就回去。” 小妖看见宁玦直接吓跑了,言江秋也跟宁玦回去了,宁玦有些疑惑问道。 宁玦:“本座跟了你两年,从未见过你除妖,能说说为什么吗?” 言江秋:“因为我娘是妖,我是半妖之身,真身是只玄鸟。” 言江秋跟宁玦说着他的真身,宁玦若有所思,到最后才说出来一句。 宁玦:“用不用本座帮你救你娘?“ 言江秋:“不用了,我娘已经死了。” 言江秋垂下眸子,宁玦这才意识自己说错了话,言江秋踮起脚拍了拍宁玦的头说道。 言江秋:“好意我心领了,不必往心里去。” 宁玦:“谁说本座往心里去了。” 宁玦换了一副笑模样,言江秋轻笑,宁玦这个妖其实很好,就是嘴硬,不过言江秋挺满足的,觉得宁玦这个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妖。 -----。。。------- 宁玦喜欢闲时自己独酌,妖界和天霄的酒宁玦喝了个遍,都没有人界的酒好喝,人界的酒虽是浊酒,但别有一番滋味。 宁玦倒了一杯烈酒喝了一口,言江秋也倒了一杯酒尝了尝,刚喝了一口呛得言江秋直咳嗽,宁玦轻笑出声,将酒杯放到桌子上说了一句。 宁玦:“这是烈酒,你喝不了的。” 言江秋平复了一下,看着继续喝酒的宁玦,言江秋从来不知道宁玦的过往,也不知道宁玦的真身,于是问了一句。 言江秋:“阿钰,你的双亲或者别的亲人都在世吗?” 宁玦:“有,我的双亲我不知道他们在哪,目前我知道他们还活着,我还有三个舅舅,这三个舅舅我只见过一个。” 宁玦放下酒杯,开始跟言江秋说着过往,包括宁玦的双亲给宁玦取字修钰,言江秋也知道了宁玦的双亲是九尾狐和凤凰,宁玦跟言江秋轻声说道。 宁玦:“要看我的真身吗?”言江秋:“要。” 言江秋肯定的说着,宁玦的私宅有结界屏障,任谁都找不到,宁玦扯了脖子上压制妖力的玉牌驱动妖力。 月光下,宁玦的九尾和脸上的妖纹显现,眉中间有一处凤尾妖纹,头发从黑色变成了白色,耳朵也出来了,宁玦的真身是一只九尾白狐。 言江秋被宁玦的真身给惊住了,宁玦半跪在言江秋的跟前,言江秋伸手摸了摸宁玦的发顶和耳朵,宁玦并没有恼,轻声说了一句。 宁玦:“喜欢吗?\"言江秋:“喜欢。” 宁玦:“喜欢就好,命都是你的。” 月光映在宁玦俊俏的脸上,言江秋回应了个“嗯”。 第16章 日暮酒醒人已远(下) 宁玦和言江秋闹了些不愉快,已经好几天没有搭理对方了,这日,宁玦买了一只言江秋最爱吃的烧鸡,给言江秋认错用,宁玦撕扯着烧鸡的肉,刚撕扯完洗了一下手,将烧鸡肉放好出门去找言江秋了。 还没出门多远,宁玦便收到了言江秋的感应,以为言江秋是有什么事情,宁玦到的时候,言江秋竟倒在了血泊里,身上都是伤,宁玦来不及震惊,将言江秋抱起来,给言江秋输送妖力,却被言江秋拦住。 言江秋:“没用的阿钰别救我了…” 宁玦:“有用!别说这种话!我带你去找医师!会没事的!实在不行用我的心头血!用我的命换” 宁玦的话还没说完,被言江秋伸手捂住了嘴,言江秋嘴里呕着血,弄的宁玦身上全是,言江秋平复了一下说道。 言江秋:“…阿钰对不起是我不该闹脾气是我不该单头行动对不起对不起…” 言江秋跟宁玦道着歉,宁玦低声哭着,言江秋伸手给宁玦擦了泪,断断续续的说道。 言江秋:“…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 歌还没未唱完,言江秋的手垂了下去,宁玦带着言江秋回去,给言江秋擦洗了身子换了衣衾,亲手将言江秋埋葬了。将言江秋理葬了。 埋葬言江秋的那晚,宁玦醉了酒,倒在了石桌上,以前宁玦醉酒,言江秋都会将宁玦搀扶回屋,这次宁玦却在院中睡到清醒。 当宁玦得知言江秋的死是雾洲妖王萨卓的手笔后直接杀回了妖界为言江秋报仇。 宁玦回来时,整个妖界皆是震惊,这个消失了许久的幽洲妖王回来了,以后整个妖界恐怕又得抖三抖了。 妖皇夕然创立妖界时立下了个规矩,这个规矩是十洲妖王可自相残杀,有规矩在,宁玦带着手下十名妖将杀到雾洲。 宁玦站在雾洲的城门前,领头的妖将长凌问着宁玦。 长泠:“主上,该怎么处理?“ 宁玦:“除老幼妇孺外,其他的,一概不留!” 宁玦发号施令,众妖将得了令随宁玦屠进了雾洲城,萨卓此时还在赏乐,听见小妖来报,丝亳不惧怕,萨卓想,不就一头狐狸吗?还能掀了天不成? 萨卓终究是低估了宁玦的实力,宁玦手上并没有拿任何武器,萨卓舔了一下唇说道。 萨卓:“果然,九尾狐就是不一样,实力确实厉害,宁玦有没有种咱们两个人打一场?\" 宁玦:“好啊,手下败将!” 宁玦说完开始与萨卓对打,萨卓不是宁玦的对手,次次处于下风,每一次都被宁玦吊打,宁玦掐着萨卓的脖子,萨卓挣扎道。 萨卓:“宁玦你真以为那个除妖师的死是我一人所为吗不是这事是夕然授意的和其他八洲都脱不了干系…” 宁玦自然知道,萨卓的命宁玦没留直接杀了,吸收萨卓的妖丹增长修为。 自此宁玦开始在妖皇夕然身边虚与委蛇,时不时便会去屠洲。 每逢妖界宴会,宁玦都会在夕然身边侍奉,取得夕然信任,宁玦先是去了关押重犯的暗狱,在里边找到了伤痕累累的宁震和苍渊,也就是宁玦的双亲。 宁玦偷偷的将宁震和苍渊带出来医治,和十个兄弟们开始商量推翻旧政的大计。 每次朝会,宁玦都会站在夕然身边,这次月洲妖皇瀚松弹劾宁玦,夕然看了宁玦一眼,幽幽的问了一句。 夕然:“修钰,瀚松说的属实吗?” 宁玦:“回妖皇,修钰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妖界的发展,外边把咱们妖界都说成什么样儿了,说您堂堂女妖不知天高地厚,修钰这么做还做出错来了吗?” 宁玦委屈的说着,这可怜模样可把夕然勾的魂都没了,作势将宁玦揽在怀里,轻声说着。 夕然:“是本尊误会你了修钰,本尊定要好好补偿你,瀚松这个妖王也不必做了,修钰,你杀了他。” 宁玦:“是,修钰知道了。” 宁玦当场杀了瀚松,这是最后一个妖王了,宁玦的计划要成功 」。 夕然本就昏庸,自然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宁玦虚以委蛇给言江秋报仇做的局。 妖都沦陷了,是宁玦带领的部下做的,夕然坐在上首嘲弄的笑着,说了一句。 夕然:“都说狐狸善蛊惑人心,看来是本尊栽了,竟栽在了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身上!” 宁玦:“您说笑了,您何时栽在了我身上?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宁玦吼道,夕然自然是不认的晃晃悠悠的起身,同宁玦打了一场,宁玦以前都隐藏实力,夕然自然是打不过的,最终夕然败了,向后挪了挪身上,双目失神的说道。 夕然:“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宁玦你不能杀我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你不能杀我…” 宁玦:“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 宁玦狂笑出声,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不知道报应两个字如何写,宁玦步步逼近,一边走一边说。 宁玦:“你觉得我怕吗?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报应?\" 宁玦俯下身掐住夕然脖子,夕然被掐的喘不上气来,宁玦说道。 宁玦:“你是妖皇没错,可你该让位了!你在位的这段时间妖界民不聊生,可你只供享乐,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把手段打在言江秋身上!而我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能让你死!后世在怎么议论是他们的争,他们的事,可我要杀了你是我的事!” 宁玦恶狠狠的说道,夕然不停的挣扎着,最后宁玦说了一句。 宁玦买:“请您上路罢,手下败将!” 宁玦杀了妖皇,狂笑几声后受了雷劫成了新任妖皇,他的旧部们成了十洲妖王。 宁玦上位后废除了旧政,立了几个新政,妖界开始全面推崇,和人界签订合约,从此两界和平相处,不再相互侵犯,这是言江秋的遗愿。 天霄的神帝及央是宁玦的亲舅舅,宁玦当了妖皇及央一点儿都不意外,看在亲外甥的面子上,及央免了妖界的贡,为了让天霄那群忠臣安心,宁玦签了合约。 宁玦处理完一切事宜,又回到了那个小院儿一个人独酌,宁玦喝了一杯烈酒,自言自语道。 宁玦:“江秋,我买通了轮转司,相信过不久咱们就能见面了,那些害死你的妖和人,我都杀了,我现在手上沾了不少血,是头脏狐狸了,你不会不要我了。” 宁玦喝完了整壶酒,直接醉倒了,在梦中仿佛有人在自己的身上盖上了一条毯子。 几个月后,妖族降生了一个婴孩,本来哇哇大哭的婴孩到了宁玦的怀里瞬间安静了,伸手够着宁玦,此时的宁玦也已经泪流满面了,天宵也在此时归来个历劫回来的战神叫衔山。 (日暮酒醒人已远完) 第17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上) 宁朝的冬月异常的寒冷,天上经常飘着雪花,沈赫霖跪在宫内的长街上,来往的宫人纷纷避着沈赫霖走。 萧清策进入冬月时,身上的寒症发作,沈旭特地免了萧清策的早朝,今儿沈旭特地招萧清策进宫一趟议事,在宫道上,萧清策遇见了跪在大雪中的沈赫霖,问了在前边带路的姜公公。 萧清策:“姜公公,这个跪在雪地里的是?\" 姜公公:“回大人,这是六皇子名叫沈赫霖,他的母妃是敌国细作,出生后就被陛下丢到了行宫养着,前些日子才回宫的。” 萧清策听姜公公说完,将身上的厚斗篷给脱下来披到了沈赫霖的身上,问了沈赫霖一句。 萧清策:“还有多久跪完?” 沈赫霖:“不知道,父皇说让我一直跪着。\" 沈赫霖低着头说道,萧清策将斗篷给沈赫霖揽了揽,轻声的跟沈赫霖说道。 萧清策:“我去和陛下求求情,让他放你回去,回去时记得让宫人给你煮些红糖姜茶喝了暖暖身子,别受了寒。” 萧清策说完起身,姜公公给萧清策打了伞,等到了御书房,萧清策掸了掸身上的雪,沈旭并没有让萧清策行礼,直接赐了坐。 萧清策:“陛下,您唤清策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旭:“没什么,就是朕这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混蛋,想让你挑一个带带,学学你的稳重。” 萧清策喝了一口姜茶,并没有做答,这些皇子他都是见识过的,全是出了名的混账,若是让他带,那跪在雪地里的六皇子正好合萧清策的眼缘。 萧清策:“陛下,您若是想让清策带皇子的话,清策倒是有个人选。” 沈旭:“哦?是谁?\" 萧清策:“六殿下沈赫霖。” 殿内寂静了一瞬,沈旭不知为何萧清策要想带那个素未谋面过的人,萧清策说着缘由。 萧清策:“臣瞧着六殿下有灵性,合臣的眼缘,其他的皇子跟着臣未必能听话,臣之前又不是没带过。” 沈旭想这倒也是,虽然他不宠这个儿子,交给萧清策带也不错,至少以后不会在顶撞他了。 沈旭:“既合眼缘,人你就领回府,他的东西,朕会派人送过去。” 萧清策:“是,陛下。” 萧清策喝完了姜茶才在御书房里出去,萧清策手里打着伞,走到沈赫霖的跟前停下,沈赫霖抬了头是刚才的那个人,萧清策朝着沈赫霖伸手说道。 萧清策:“我和陛下说了,以后有我带着你学些策论,做你的老师,你愿意跟着我吗?” 沈赫霖:“愿意。” 萧清策将沈赫霖拽起来,跟着萧清策离宫了,在路上沈赫霖看着马车上闭眼小憩的萧清策,心想,跟着他也是不错的。 到了萧清策所居的府邸,沈赫霖跟随萧清策下了马车,到了正堂,萧清策吩咐侍女秋露。 萧清策:“秋露,去收拾一间卧房出来,置办一些用品之类的,六皇子要来咱们府上长居,对了,去请个医师过来给六皇子瞧一瞧身子。” 秋露:“是,大人。\" 萧清策有条不紊的吩咐着,让下人备了热水和一些吃食,服侍沈赫霖沐浴更衣,萧清策则是回了卧房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灌了一碗药汁,在炭盆跟前烤着火。 沈赫霖泡在热水里,身旁放着一身干净的厚衣物,是萧清策没穿过的,沈赫霖抬头看着横梁,总觉得这一刻不现实,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竟被一个朝臣给带回来了。 沈赫霖在热水里出来下人们擦干沈赫霖身上的水,秋露带着沈赫霖用了些吃食,医师也给沈赫霖诊过脉,沈赫霖并没有受凉,按照萧清策的意思给沈赫霖备了一碗红糖姜茶。 沈赫霖喝完姜茶,秋露带着沈赫霖去萧清策的卧房,沈赫霖扫了萧清策的卧房一眼,萧清策的卧房书架书桌之类的一应俱全。 沈赫霖傻站在原地,萧清策半靠在床榻上看书,看见沈赫霖过来了,冲着沈赫霖招了招手。 萧清策:“别傻站着了,过来坐罢。” 沈赫霖走过去坐在萧清策的床榻上,萧清策看着沈赫霖身上月白色的衣衫问道。 萧清策:“衣衫穿着还合身吗?” 沈赫霖:“合合身。” 沈赫霖有些紧张,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好,萧清策轻笑,揉了揉沈赫霖的头,沈赫霖呆愣愣的看着萧清策。 萧清策:“这就咱们两个人,你也不必紧张,也不用管那些君臣规矩,我也不会赶你走,既然我说要带你,我一定会倾尽毕生所学来教你。“ 沈赫霖:“谢谢你,老师。” 沈赫霖眼眶红润了,直接哭出声来了,萧清策拿着帕子给沈赫霖擦泪,一边擦一遍哄着,沈赫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不讨厌他,也不嫌弃他。 沈赫霖是有些底子的,即便在不受宠,说到底也是皇子,也会给沈赫霖请教习开智启蒙。 萧清策看人的眼光是错不了的,沈赫霖聪慧,比那几个二世祖好的不只有一星半点儿,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萧清策摸了摸沈赫霖的头说道。 萧清策:“赫霖,你学的这么快,我都不知道要教什么了。” 沈赫霖:“那我慢些学,老师也轻松一点儿。” 沈赫霖笑着说道,萧清策也笑了,这些日子沈赫霖跟着萧清策,被萧清策带的逐渐开朗,和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沈赫霖简直是判若两 ‘唯唯诺诺的沈赫霖间且是判右两 人。 沈赫霖无意间瞥见了萧清策的书桌上有一本字帖,沈赫霖翻了一眼,字帖上的字笔力劲挺跟萧清策的字比,萧清策的字有些秀气,沈赫霖问道。 沈赫霖:\"老师,这字帖是谁的啊?” 萧清策:“是我大哥的字。” 沈赫霖竟没想到萧清策还有兄长,萧清策开始跟沈赫霖说他们萧家的事。 萧清策:“我上遍儿有个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我们萧家的人文武双全,到我这只占个文,我从小身子弱,到了都城后染了寒症,也习不了武,哥哥姐姐们是武将跟双亲守着北边儿,我就只好留在都城做一个文官。” 萧清策的语气里边满是遗憾,沈赫霖想,他就不该问这些,萧清策前天起了高热,今儿才好转,在给萧清策高热勾起来,那他就是罪过了,萧清策并没有往心里去跟沈赫霖说道。 萧清策:\"现在北边儿安定,距陛下的意思是,除夕过后我的双亲和哥哥姐姐就能回京述职了,以后再也不用守着北边儿了,我爹爹做的桂花糕好吃,到时让我爹爹做一些给你尝尝。” 沈赫霖:“好。” 沈赫霖答应着,此时的萧清策殊不知北边儿又起了战乱,他的双亲和兄长正在御敌。 第18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下) 今儿是萧清策的家人们回京的日子,萧清策让下人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萧清策时不时就去门口看一看,还是沈赫霖去劝萧清策才去正堂等着,萧清策灌了一碗药汁派小厮去打探情况。 不打探不要紧,萧清策并没有等到他的家人,而是他们的死讯,萧清策直接瘫软在太师椅上,不敢相信他的家人已经过世了,萧清策起身走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崩溃大哭,直接哭到昏死去。 萧清策醒了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等着他的家人们的灵柩回京,萧清策看着亲人的灵柩,险些又哭死过去,跟在灵柩旁的有个孩子,是他大哥的独女名叫箫淑仪刚满四岁,萧清策俯身蹲下跟萧淑仪说道。 萧清策:“淑仪,以后你就跟着小叔叔。” 萧淑仪趴在萧清策的怀里一直哭,萧清策轻声哄着,萧淑仪一直闹着要爹爹和大爹爹,萧清策何尝不想。 沈旭过来跟萧清策商量,他大爹爹们的后事该如何处理,萧清策说了一句。 萧清策:“落叶归根,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请陛下准许清策带着双亲和兄长姐姐的灵柩回乡安葬。” 沈旭:“好,朕允了。” 萧清策带着萧淑仪和沈赫霖走水路回乡,每晚萧清策都会站在船顶,沈赫霖都会去找萧清策,并且劝说几句。 沈赫霖:“老师,外边儿风大,回去。” 萧清策:“赫霖,我没有家人了。” 萧清策脸上挂着泪,沈赫霖不知道如何安慰,沈赫霖虽然有家人,但和没有一样,沈赫霖跟萧清策说了一句。 沈赫霖:“不,老师,您还有家人,我就是老师的家人。” 萧清策并没有做答,站了一会儿回到了船内休息了,萧清策做了个梦,在梦里他的家人没有过世,一家人又是其乐融融的场景。 这是沈赫霖第一次来萧清策的故乡江南,这里四季如春,非常的安逸适合养老。 到了江南,萧清策的精神好了不少,拜见了族老后,休整了两日,将他的家人埋葬在了祖坟。 萧清策在江南停留了几日带着萧淑仪和沈赫霖回京了。 这几年沈赫霖一直跟着萧清策,单拎出来都能吊打一众大臣和太子,沈旭疑心病重,只能从中作梗来挑拨沈赫霖和萧清策的关系。 经过沈旭的挑拨,萧清策和萧清策的关系逐渐分崩离析,按照沈旭所说,沈赫霖和萧清策终究不是一路人。 散了朝,沈赫霖与萧清策回府,在中堂内,萧清策气的将折子砸在了沈赫霖的身上,怒道。 萧清策:“跪下!” 沈赫霖跪在地上,萧清策看着沈赫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吼道。 萧清策:“沈赫霖,我自认待你不薄,你竟提议要淑仪去和亲!淑仪她才十一岁!你安的什么心!” 秋露给萧清策抚背顺气,沈赫霖本不是这个意思,可他的父皇却下了旨,萧清策珍惜这个小侄女,再加上沈赫霖的立场与他渐渐的不相同了,萧清策起身往外走,做出个个很大的决定。 萧清策:“你在我府上搬出去罢,从今往后我在没你这个徒弟。” 沈赫霖:“老师,我错了,你别把我扔了,老师。” 沈赫霖求饶着抱着萧清策的腿,萧清策一脚将沈赫霖踢开,独自进宫在金銮殿前长跪,求沈旭不要送萧淑仪去和亲。 萧清策在金銮殿前跪了一天,终于见到了沈旭,沈旭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沈旭:“清策,要朕不去送你侄女和亲可以,条件是,朕要你辞官将虎符给交上来,所以你意下如何?” 萧清策:“臣,谢主隆恩!” 萧清策给沈旭磕了个头,起身回府了,沈旭在御书房内笑道,自 自培说了言自语说了一句。一句。 沈旭:“沈赫霖,你虽是朕的儿子,但你身上流着异族的血,你和你母妃一样肮脏,没了萧清策你什么都不是,朕要看看你以后该怎么办!” 萧清策回府时派人将虎符送进宫,萧淑仪看见萧清策回来了,直接上前搀扶,萧清策抚摸了一下萧婉仪的脸轻声说道。 萧清策:“淑仪,小叔叔说过,不会让你去和亲。” 萧清策说完,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秋露跟小厮扶着萧清策回房。 几日后,萧清策带着萧淑仪和秋露回江南,萧清策站在风中看着这处宅子竟没有一点儿留恋。 沈赫霖在远处目送着萧清策,沈赫霖的皇兄沈赫章跟沈赫霖说道。 沈赫章:“我已经派了人手暗中保护了,清策对我有恩,相当于报恩了。” 沈赫霖:“知道了,沈赫然我已经处理了,接下来,咱们该杀了沈旭了。” 沈赫霖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在马车上,萧清策打开车帘看了一眼外边儿,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小腹。 --------- 一年半的时间,沈赫霖和沈赫章成功的篡位,沈旭端坐在大殿上,看着沈赫霖提着剑面露嘲讽。 沈旭:“当初,就应该趁你出生给你掐死,养不熟的狼崽子!” 沈赫霖:“你说对了,我就是养不熟,因为是萧清策养的我!” 沈赫霖一剑将沈旭捅穿,沈赫章坐上了皇位,沈赫霖策马去江南找萧清策。 萧家在江南有一间书院,沈赫霖到时,萧清策正在书院里教孩子们读书,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奶团子跟在萧清策身后。 萧清策:“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孩子们跟着萧清策跟读,小奶团子也口齿不清的读着,孩子们看着外边有动静,都看着学堂外边站着个人,萧清策也看见了,笑着说了一句。 萧清策:“欢迎回家,赫霖。” (此心安处是吾乡完) 第19章 身死兮神以灵(上) 整个修真界都知道,无尘宫有一个已经得道可以飞升却迟迟不飞升的老祖名叫兰蘅,世人也不知道兰蘅为何不飞升,兰蘅也没说过,就让他们瞎猜,反正也没事干儿,不如搞个无奖竞猜。 兰蘅虽是老祖,整个一为老不尊的代表人物身死兮神以灵(上),每天睡的比谁都晚,起的也晚,通常弟子们都快结束一天的课程了,兰蘅才刚起。 兰蘅有一徒,名曰棂阙,是兰蘅捡的一个奶娃娃,一探棂阙有着极品灵根就收为了徒弟,这日棂阙又来叫兰蘅起床,推开门,看见兰蘅蒙着被子呼呼大睡,地上散落着好几册话本子,又开始絮叨上了。 棂阙:“师父,您都已经是修真界的老祖了,怎么能这么随便,每天不给门派里刚入门的弟子做表率就算了,这话本子怎么还乱丢!” 棂阙一边捡着话本子一边给兰蘅收拾房间,棂阙看见一册话本上有些让人臊的脸通红的内容,直接合上扔到一旁给兰蘅拽起来。 兰蘅好饮酒,昨儿睡前喝的有些多了,起来头还有些疼,别看兰蘅年纪大,其实有起床气,直接开始闹上了。 兰蘅:“谁啊!那个峰的小兔崽子,是不是闲的,来叫本尊起床!” 棂阙:“是我。” 兰蘅听见熟悉的声音瞬间清醒,睁眼一看是棂阙打着哈哈跟棂阙打招呼。 兰蘅:“早早啊乖徒” 棂阙:“不早了,您再起晚点儿都能吃晚饭了。” 棂阙板着脸说着,兰蘅哑口无言,为了不惹小徒弟生气,直接起床要偷偷溜出去,却被棂阙一把拽住。 棂阙:“师父,您要去哪儿啊?” 兰蘅:“本尊刚想起来,有几个弟子让我教他们练剑,我去指导指导。” 棂阙:“不是嫌我烦要溜走罢。” 兰蘅:“那肯定不是啊。” 兰蘅没皮没脸的说道,棂阙知道他这个师父什么秉性,又絮叨了兰蘅几句。 棂阙:“师父,您别觉得我说你就嫌烦,我这也是为您好,您不飞升我也不干涉,可您能不能让我少操些心?” 兰蘅:“又不是本尊让你操心的…” 兰蘅小声嘀咕一句,棂阙给了兰蘅一下,为了惩罚兰蘅将兰蘅房间里的话本子都收走了,偷藏的几本也是,兰蘅求饶着半天,棂阙都不听,抱着话本子就走了。 兰蘅想,他这么洒脱不羁一个人,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小古板。 兰蘅没意思时,就在山上钓钓鱼,种种花,养养草,讨好小徒弟,今儿兰蘅就在钓鱼,棂阙喜欢吃鱼羹,兰蘅想钓上来几天给棂阙做了吃了,棂阙要是高兴,估计就把话本子还给他了。 棂阙是一宗之主,名下有两个徒弟,经常会指导弟子们练剑,今儿棂阙指导完弟子去了兰蘅的居所,兰蘅早钓完鱼回来了,开始着手准备饭菜了,兰蘅看见棂阙来了说道。 兰蘅:“棂阙,饭还没好,等好了叫你。” 棂阙:“用不用我帮忙啊,师父?” 兰蘅:“不用,你就等着吃。” 兰蘅继续准备着饭菜,想到棂阙还是半大孩子的时候经常会帮他摘菜,现在也会,兰蘅都不让棂阙帮忙了,直接亲力亲为。 兰蘅做了一桌子棂阙喜欢吃的菜,棂阙知道兰蘅这么做是为什么,是想要回被没收的话本子。 棂阙:“师父,您可以不用这样讨好我,只要您听话,我就会将话本子还给您。\" 兰蘅:“其实不光是为了话本子,就是想,咱们两个已经多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今儿正好吃一顿,你这个大忙人都忘了自己的生辰了罢。” 兰蘅给棂阙说道,棂阙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辰,兰蘅端来一碗长寿面,长寿面对他们修真的来说意义不大,至少也得走个规矩。 棂阙吃着长寿面,其实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他这个师父虽然不靠谱,总能清楚的记得他的生辰,会给他煮面庆生。 兰蘅看棂阙吃的香,兰蘅有预感新的天地大劫马上又要来了,估计这是最后一次给棂阙庆生了。 兰蘅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离宫出走了,在棂阙看来兰蘅离宫出走是闹脾气,实际上兰蘅是跟人有要事相商。 兰蘅每次都会去找跟他一起在大劫中的幸存者岱垣,兰蘅背着身问道。 兰蘅:“确定新一次天地大劫要来了吗?” 岱垣:“是,我占过卦了,这一次的比上次的还要凶险。” 兰蘅:“大劫哪有不凶险的?这次有没有胜算?” 岱垣:“有,不足五成,估计得倾尽整个修真界才能压制。” 兰蘅若然所思,他已经想好了应劫之法,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岱垣本打算跟兰蘅下盘棋,棂阙来找兰蘅了。 兰蘅为了不让棂阙知道他在谋划什么,直接抱着岱垣的大腿开始嚎,蹭的岱垣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即使在嫌弃,岱垣只能跟着兰蘅做戏。 兰蘅:“你说我容易吗我没!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从小奶娃娃给他养这么大,他还恩将仇报啊!每天管这管那的,我是他徒弟才对!” 岱垣:“你别嚎了,蹭的我身上都是鼻涕!” 岱垣挣扎着,兰蘅继续嚎,棂阙看见这一幕直接用手捂脸,他这师父,他服了,真的特别服,棂阙行了个礼,冲着兰蘅吼了一声。 岱垣:“把嘴给我闭上,站起来!” 兰蘅非常听话的止住了哭声,并且松开岱垣的大腿站起来了,这一举动给岱垣吓得一愣一愣的,棂阙再次给岱垣行个礼。 棂阙:“抱歉,岱垣仙尊,是我没看好我师父,让您受惊了。” 岱垣:“没没事儿,快带他回去。” 岱垣挥手送客,兰蘅不愿意走,棂阙直接给兰蘅拽走的,岱垣跟兰蘅心里传音。 岱垣:“兰蘅,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你就不能把天地大劫的事儿告诉他?” 兰蘅:“告诉个锤子!他的雷劫都是劳资给挡的,他能懂什么!” 岱垣:“得,说了白说。\" 岱垣跟兰蘅停止了传音,兰蘅回到了无尘宫,在无尘内棂阙又训了兰蘅一顿,兰蘅吓得跟鹌鹑一样不敢吱声。 第20章 身死兮神以灵(下) 兰蘅靠着湖心亭的边缘看着天上的月亮,饮着酒坛里的酒,饮够了自言自语了几句。 兰蘅:“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这都多少个甲子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来?说好的每年今日都回来一同饮酒的呢?” 兰蘅的眼眶红了,他所说的人是他曾经的故友们,在天地大劫中为了天下苍生殉道的故友们。 棂阙担心兰蘅,找了一大圈儿在湖心亭找到的人,兰蘅调整了一下,换了一副笑模样跟棂阙说道。 兰蘅:“乖徒儿来啦,快坐下跟我说说话!” 棂阙:“是,师父。” 棂阙坐到了石凳上,看着周围的酒坛子,握紧了拳头,就算是想喝酒,也不是这么喝的,棂阙没训斥兰蘅,而是问了兰蘅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棂阙:“师父,您不飞升是不是跟外边传的那样是不是跟外边传的那样有风流债,所以飞升不了?” 兰蘅:“放踏娘的屁!劳资修的是无情道,那有什么风流债!谁在后边儿乱嚼舌根子,等劳资逮着他,直接弄死他!” 兰蘅骂骂咧咧的说着,又灌了一口酒,棂阙见问不出来什么,也没有再问,兰蘅望着月亮嘱咐了棂阙几句。 兰蘅:“以后别这么操劳了,该歇息歇息,天冷了添衣,我不提醒你,你连一件儿厚衣服都忘了穿。” 棂阙总觉得兰蘅今天有些反常,也没多问应了一声,兰蘅喝完最后一坛酒也喝多了,棂阙架着兰蘅回了住所,在路上又忍不住的埋怨了兰蘅几句。 果然如岱垣和兰蘅所料,第二次天地大劫开始了,魔族倾巢而出,整个人间生灵涂炭,民生哀怨。 无尘宫内,各大修仙门派的宗主齐聚一堂,都在商议如何度应对当下的情况,兰蘅叹了一口气道。 兰蘅:“天地大劫岂是你们说应对就能应对的?” 此话一出,不少双眼睛都盯着兰蘅,就连棂阙也一样,棂阙问着兰蘅。 棂阙:“师父,天地大劫是什么?” 兰蘅:“那是本尊这代才有的事情了,你们要听我说一下也无妨。” 兰蘅诉说着往事,那一场的天地大劫比这一场算是轻的了,那一场神魔大劫陨落了不少修仙者,包括兰蘅友人以及师兄弟。 修仙界与魔族抗衡又要顶着天道的压力,兰蘅当时重伤被师兄弟们保护起来了,当兰蘅醒了以后才知道他的师兄弟们已经殉道了,当时知道这段往事的找好传人后都得道飞升了,谁也没提起过,后人也都不知道。 兰蘅说完往事,神木派的宗主向兰蘅行了个礼,问了兰蘅一句。 神木派宗主:“兰蘅老祖,可有什么法子能暂缓当下的情况?” 兰蘅:“并无,你们若是信的过我这个老东西,就先按照我说的做。” 兰蘅说着计划,唯独没有将要将以身镇压的事说出来,等都散了以后,棂阙看着兰蘅愣了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兰蘅起身拍了拍棂阙的肩膀说道。 兰蘅:“去歇息,明日在去迎战,等事了,我会把我的底盘全盘托出。\" 棂阙:“是,师父。“ 兰蘅回到住所,在床上打坐调息完,再次稠密着他的大计。 自兰蘅说完,整个修真界和魔族打起了车轮战,先镇魔,在对抗天道,这样胜算大一些。 正好赶上了棂阙最后一次雷劫,兰蘅给棂阙挡了劫,等天地大劫后,棂阙就能飞升,兰蘅在帐内调息呕出一口血,恰逢岱垣过来给兰蘅上药。 岱垣:“你这徒弟从小到大的雷劫都是你挡的,你在背上那有一处好地方了。” 兰蘅:“我养大的孩子,雷劫不是我挡难道你挡?” 兰蘅白了岱垣一眼,岱垣无话可说,兰蘅贴在岱垣耳边说了一句,岱垣不可置信的看着兰蘅。 岱垣:“你疯了?” 兰蘅:“没疯,劳资早就想撅了那个旧天道了。” 兰蘅没好气的说着,此时棂阙在帐外偷听,棂阙想,他不会兰蘅以身镇压,要来也是他来。 天道现世了,这次修真界和魔族联手,等对抗完在算他们的账,可打到一半儿魔界的人都不见了,连兰蘅也不见了,棂阙低估了天道的实力,险些重伤。 天道:“你们这群蝼蚁不过如此。” 棂阙用剑撑着地,要给天道一击可他不是天道的对手,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 兰蘅:“呦,尊神大人,您还没死呢?” 兰蘅浑身是血的站在人群前边,消失了几天的兰蘅又回来了,没人知道兰蘅去做了什么,兰蘅施个结界,将棂阙他们护了起来。 兰蘅站在结界前,望着棂阙不停的拍打着结界,兰蘅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兰蘅:“乖徒,活下去,替为师好好的活下去。” 岱垣拦着棂阙,只见兰蘅面对着天道抱着剑,兰蘅跟天道说着。 兰蘅:“咱们上代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这些孩子身上,尊神。” 天道:“确实,能跟我对抗的,也只有你。” 兰蘅拔剑跟天道对打,兰蘅处于下风,棂阙一直求岱垣放他出去,无论如何岱垣都不松口。 几轮过后,兰蘅倒在了地上,天道一翻,转身离开时,兰蘅起身一剑贯穿了天道的身体,触发了诛神大阵。 天道:“卑鄙…” 兰蘅:“修真人的事怎么能算卑鄙呢,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兰蘅将自身的全部法力引入阵中,棂阙在结界里喊叫着,兰蘅跟听不见一样,驱动大阵,天道反抗了一番,兰蘅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剑匣中的剑全部出鞘,直至将天道钉住,天道怒吼着。 天道:“兰蘅,你个卑劣小人!” 兰蘅:“跟尊神比不过尔尔!\" 兰蘅念着诛神诀,以自己和旧天道为筹码来献祭新天道换取天地间的和平,随着最后一段诛神诀念完,兰蘅以身魂彻底覆灭了旧天道,体内的金丹早已经破裂,兰蘅倒在了地上,天地恢复了清明。 结界已经开了,棂阙在结界里知道了所有真相,棂阙抱着兰蘅的尸身痛哭,所有门派的人跪下恭送老祖最后一程。 处理完兰蘅的后事,棂阙并没有飞升,而是继续留在了无尘宫,棂阙整理了兰蘅的遗物,其中有个给小孩戴的平安锁,棂阙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棂阙:“兰蘅,我将话本子还给你,你回来好不好?” (身死兮神以灵亡) 第21章 卿为朝朝暮暮(上) 传闻,若朝摄政王宋淮容貌出众文武双全,却养着一个小傻子,无他,因为这个小傻子救了宋淮不下一次,也是宋淮心尖儿尖儿上的人。 贺长思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到现在都没好,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宋淮为了让贺长思多吃一些,开始亲自哄贺长思吃饭。 宋淮:卿为朝朝暮暮(上)“阿思乖,在吃一口。” 贺长思:“不要!” 贺长思别过头,吸了吸鼻子,无论宋淮说什么贺长思都不吃,没什么办法了,宋淮只好对贺长思用出了杀手锏。 宋淮:“不吃饭也可以,先把药给喝了。“ 贺长思:“那就在吃两口。”宋淮:“好~” 宋淮宠溺的应了一声,将一碗饭都给贺长思喂进去了,但,药还是得喝的,宋淮又是一阵连哄带劝加吓唬。 宋淮:“最近城里来了个妖怪,专门抓不好好喝药的坏孩子,将他们关起来,每天不给甜糕吃,不给糖,饭菜里也没有肉,全是些青菜。” 贺长思知道宋淮是不会骗人的,乖乖的把一整碗药都给喝光了,宋淮把一颗果糖喂给贺长思吃了,贺长思含着果糖说道,贝式心名有未楷说道c 贺长思:“长思是乖乖喝药的好孩子,不是坏孩子。” 宋淮:“对,我们长思最乖了。” 宋淮轻轻捏了捏贺长思圆圆的小脸蛋儿,捏够了才松手,药效上来很快,贺长思躺在床榻上睡着了,宋淮给贺长思盖好被子守了一会儿,去书房和人议事了。 宋淮是摄政王,也需要和人商议一下当下的决策,贺长思在宋淮议事时从不去打扰,自己一个人乖乖的在院子里玩,宋淮会打开书房的窗子看着贺长思。 贺长思喜欢狗,宋淮给贺长思养了一只松狮犬,名叫福团,贺长思玩着玩着,福团给贺长思扑到地上开始舔贺长思的脸,贺长思拍了拍福团的头轻轻说道。 贺长思:“福团,别闹了,好痒啊。” 福团并没有舔贺长思的脸了,贺长思坐起身来和福团玩,玩够了就在地上和福团打滚。 宋淮看着贺长思和福团闹笑出了声,贺长思的哥哥贺城循声望去,笑着说了一句。 贺城:“长思没傻之前,太傅都说长思是最有灵气的孩子,也是最聪明的孩子。” 宋淮:“是啊,现在也有灵气饿了就吃甜糕,困了就睡觉,无忧无虑的多好啊。” 宋淮轻笑了一声,继续盯着贺长思,贺城跟宋淮议完了事在书房内出去,贺城唤着贺长思。 贺城:“长思。” 贺长思抬头望着贺城,直接起身跑了过去,扑到了贺城身上,贺城揉了揉贺长思的头,看着贺长思的身上脸上脏兮兮的说了一句。 贺城:“你个小皮猴子,弄的浑身脏兮兮的,跟在泥里打过滚儿一样。” 贺长思:“我会洗干净的。” 贺长思撇撇嘴说道,明显是不高兴了,宋淮见状赶忙开始哄着贺长思。 宋淮:“我们长思最可爱了,现在这样子更可爱。” 贺长思一听宋淮这样说,直接扑到了宋淮的怀里,贺城忍不住的笑了几声,从摄政王府离开了。 贺长思跟宋淮吵架了,也算不上吵架,就是贺长思不想理宋淮,看见宋淮就跑,贺城看见这样也是稀奇,忙不迭的打趣道。 贺城:“我是第一次看见你们两个吵架,还挺稀奇的。” 宋淮:“稀奇,我吃了这小崽子两块儿蜜饯李子糕就被记恨成这样,我要全吃了估计能动手打我。” 宋淮耸了耸肩,无奈的说着,贺城倒不觉得贺长思会打人,直接跟宋淮说道。 贺城:“不至于,一般是两个月不搭理你。” 宋淮:“你怎么这么清楚啊,贺城?” 贺城:“我吃过,整整两个月都没搭理我。” 宋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贺城很惨,轻轻拍了拍贺城的肩膀,贺长思拿着一块糕开始咬,看着这两个人,都不想搭理。 到了晚饭期间,贺城并没有留下选择回去吃,宋淮给贺长思夹菜,夹什么贺长思都挑出去,宋淮干脆也不夹了,开始劝说贺长思吃些青菜。 宋淮:“长思,别光顾着吃肉,吃些青菜。” 贺长思:“我不要吃。” 宋淮:“长思,听话,吃菜。” 贺长思:“我要不吃!” 贺长思冲着宋淮吼着,直接给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宋淮也觉得自己太惯着贺长思了,平常闹也就闹了,现在竟敢摔筷子了,宋淮厉声说道。 宋淮:“贺长思,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宋淮一下子把筷子掼到了桌子上,贺长思第一次看见生气的宋淮直接吓得啪嗒啪嗒的掉金豆子。 宋淮伸手要给贺长思擦泪,却被贺长思甩开跑了出去,宋淮并没有追上去,让下人给饭菜收了,缓了一会儿才去找的贺长思。 宋淮找到贺长思的时候,贺长思正猫在摄政王府的一个角落里偷 偷的哭差。宋淮将外衫脱下披到了偷的哭看,宋淮将外衫脱下披到」贺长思的身上。 宋淮:“长思,大晚上的躲外边偷偷的哭也不怕着凉。” 贺长思:“我不要你管…” 贺长思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宋淮这才明白今天着实是给贺长思吓到了,贺长思的心智不成熟,完全是个孩子,跟孩子发脾气做什么。 宋淮:“长思,我错了,我不该吃你的糕,也不该训斥你,可我是看你摔筷子才发火的,还有咱们说好的每天都要吃青菜,今天你却把菜挑出去,光顾着吃肉了,这不该训斥吗?” 贺长思:\"…我错了阿淮哥哥我不该随意闹脾气” 贺长思一边哭一边承认错误,这模样又好笑又可怜,宋淮给贺长思带了回去,用干净的帕子给贺长思擦脸,擦完脸,贺长思吃了一碗云吞,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第22章 卿为朝朝暮暮(下) 贺长思最近闹着要养金鱼,宋淮是会惯孩子的,亲自去挑了几条小金鱼买了回来,弄好了小鱼缸将金鱼放到里边儿,贺长思喜欢赖床还在床榻上睡觉,宋淮并没有叫醒贺长思,蹑手蹑脚的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贺长思醒了以后坐起来,揉了揉眼,看见方桌儿上摆着个鱼缸,连鞋袜都没穿,直接跑到了方桌前,坐到罗汉床上鱼缸里的小金鱼,宋淮在书房里出来,看见贺长思醒了,走到贺长思的身边轻声问道。 宋淮:“这几条小金鱼长思喜欢吗?” 贺长思:“喜欢!都是漂亮的小金鱼!” 宋淮轻轻的揉着贺长思的头,看见贺长思没穿袜子,拿了袜子来给贺长思穿上。 宋淮:“现在刚入秋,天儿也慢慢的冷了,怎么不穿袜子就跑下床?” 贺长思:“以后不会了。” 贺长思乖乖的说着,宋淮捏了捏贺长思的脸蛋儿,贺长思换好衣衫吃过了饭,继续盯着缸里的小金鱼看,宋淮同贺长思说道。 宋淮:“有人给皇叔进贡了几条斗鱼,一个赛一个的好看,长思要是喜欢,明天我就去给长思求来。 贺长思:“好啊,长思很喜欢鱼,等养大了,做成糖醋鱼和松鼠鳜鱼。” 贺长思轻声跟宋淮说着,宋淮轻轻的点了一下贺长思的额头,这个小吃货,当晚厨房多了两道菜,一道松鼠鳜鱼,一道糖醋鱼,这可给贺长思高兴的坏了,吃了不少饭和菜。 第二日,宋淮果真给弄回来两条斗鱼,两条斗鱼都是最好看的,贺长思更喜欢了,贺长思问道。 贺长思:“阿淮哥哥,皇叔真的把这两条鱼送给我了吗?” 宋淮:“对啊,这两条是皇叔亲自给阿思挑的。” 贺长思看着这两条斗鱼也很喜欢,最郁闷的当属安帝宋昭了,最心爱的两条斗鱼竟不知道被谁给偷了。 现在是冬月,天上的大雪刚停贺长思迫不及待的出去玩雪了,宋淮跟在贺长思的身后跟着贺长思一起堆雪人。 贺长思团了个小雪球,趁着宋淮不注意直接砸了过去,装做没事人一样继续团大雪球堆雪人,宋淮也团了个小雪球砸了过去,贺长思不甘示弱的砸回去了几个。 宋淮:“长思,又调皮了是不是?” 贺长思:“哼!” 贺长思哼了一声,等雪人堆好,宋淮跟贺长思打起了雪仗,宋淮一直让着贺长思,等贺长思玩够了才进屋,贺长思烤着炭火,宋淮用干净的帕子给贺长思擦头发。 宋淮:“今儿玩的太疯了,浑身都湿透了,多烤一会儿火驱驱寒,省的得了风寒。” 贺长思:“我知道了,阿淮哥哥。” 贺长思答应着,喝了一碗红糖姜茶,烤着炭盆里的火,不一会儿贺长思的头发被擦干了,拿着一块儿桂花糕开始吃。 宋淮:“明儿要是停雪的话,咱们明天还堆雪人好不好?打雪仗也可以,不准玩的太疯了。” 贺长思:“好,都听阿淮哥哥的。” 贺长思轻声答应着,打了一个哈欠,太困了就躺到床榻上睡觉了,到了晚饭期间,宋淮并没有叫贺长思起来,只是等着贺长思自己醒。 宋淮的一天很平淡,早起上朝,下了朝哄贺长思吃饭,处理一会儿公务,陪贺长思玩,偷安帝的鱼和鸟来讨好贺长思。 贺长思用手抚摸着白鹦鹉的头,贺长思很喜欢这只白鹦鹉,贺长思问宋淮。 贺长思:“阿淮哥哥,这只白鹦鹉真的是皇叔送我的吗?” 宋淮:“是啊,皇叔想送给长思些东西不知道送什么,就将这只白鹦鹉送给长思了。” 宋淮轻声说着,安帝宋昭又郁闷了,之前养的白鹦鹉不知道又被谁偷了,等宋昭查出来是宋淮偷的后直接杀到了宋淮府上。 宋昭一脚踹开了主屋的门,给贺长思吓了一跳,宋昭看着那只白鹦鹉还有丢失已久的斗鱼,差点打宋淮一顿,考虑到贺长思也在,宋昭没有直接发作,贺长思起身走到宋昭身边道谢。 贺长思:“谢谢皇叔送的鹦鹉和鸟,长思很喜欢。” 宋昭:“长思喜欢就好,我害怕长思不喜欢,特地过来看看。” 听宋昭这么说,贺长思高兴的跑出去玩了,宋昭走到宋淮跟前怼了宋淮一拳头,宋昭白了宋淮一眼。 宋昭:“拿朕的鱼和鸟来讨好长思是。” 宋淮:“什么叫拿,这不是给您做个人情吗?” 宋淮盯着在院子里和福团玩的贺长思,宋昭也不想计较此事了,宋昭问宋淮。 宋昭:“下次准备用我的什么东西来讨好长思?” 宋淮:“怎么,皇叔是想直接送吗?” 宋昭:“不是,我把东西给藏好了,省的你去偷。” 宋淮:……” 宋淮哑口无言,叔侄俩说了一会儿话,宋昭回去了,贺长思跟着宋淮一起送宋昭出门,宋昭摸了摸贺长思的头,轻声跟贺长思说。 宋昭:“长思要不要跟皇叔回宫里住几天?” 贺长思:“不用了皇叔,阿淮哥哥说宫里边都是坏人,只有我和阿淮哥哥的家是最安全的,皇叔在宫里要保护好自己。” 宋昭:“好。” 宋昭皮笑肉不笑的答应了一句,看着在一边憋笑的宋淮,宋昭给了宋淮一个眼神,宋淮轻咳一声。 宋淮:“好了长思,别打扰皇叔了,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贺长思嗯了一声,宋昭回了宫,落日余晖下宋淮牵着贺长思的手,不论何时,身旁有贺长思足矣。 (卿为朝朝暮暮完) 第23章 而向山海(上) 整个宴河村里都知道,郁书磊家里那口子是城里边儿出来的,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是郁书磊在干活,郁书磊也不生气,把人宠的跟花儿一样。 现在是夏天,天儿热的厉害,郁书磊翻完最后一块儿地,用溪水抹了一把脸,摘了几个杏儿扛着锄头回家了,路上遇见行人便打招呼。 郁书磊回了家,叶南剁菜喂完了鸡,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躺着,叶南听见了动静看见是郁书磊回来了,笑着说道。 叶南:“黑大个儿,你回来了啊!下地热不热?用不用我拿蒲扇给你扇扇?” 郁书磊:“不用,从躺椅上坐着,在半路上我看见杏儿熟了,给你摘了几个,我这就去洗给你吃。” 叶南答应了一声,郁书磊去洗杏儿了,用水洗完了杏儿,拿到葡萄架下递给叶南一个,现在正是杏儿成熟的季节,杏儿都个顶个儿的甜,叶南开始吃杏,郁书磊轻声问叶南。 郁书磊:“阿南,中午吃什么,我去做。” 叶南:“随便做点儿,小鑫这孩子马上放假了,在开学就上一年级了,总得给孩子攒点儿钱买书本儿。” 郁书磊转念一想确实也是,之前卖粮食攒了一点儿钱,现在是普及义务教育了,除了给孩子买书本儿外,也得留点儿过日子用。 叶南:“咱家的鸡蛋已经攒好一筐子了,明天我去城里一趟卖了换些钱正好能攒着。” 郁书磊:“不用,这鸡蛋咱们留着吃,现在我这拉着施工队,咱们有钱进来,卖鸡蛋能挣多少啊。” 确实是这么回事,可叶南有些顾虑,郁书磊劝叶南不要有顾虑,郁书磊也是跟叶南做的担保,叶南才放心。 叶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郁书磊是土生土长的农村糙汉子,两个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因为一场意外相遇。 叶南的双亲在叶南十七岁时过世了,欠了不少外债,叶南辍学一天打好份工,还将房子卖了终于将债还清了,叶南并没有感到轻松,只觉得特别想去死,叶南站在桥上刚要跳下去,被郁书磊看见拦下来。 郁书磊:“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别想不开啊。” 叶南:“我没有父母了,他们欠了一屁股债,我将外债还清了,可我不想活了,我突然觉得活着好没意思。” 叶南跟郁书磊诉说着苦衷,郁书磊的家人早年间过世了,他们两个算是同样没有父母的可怜人,郁书磊跟叶南说道。 郁书磊:“我也没有家人,你要不嫌弃我,就跟我走,跟我回我们村,放心,我不是骗子。” 叶南:“好,我跟你走。” 叶南答了一声,跟郁书磊回宴河村了,叶南以为郁书磊带自己回去会虐待自己,结果做的事让叶南傻了眼。 郁书磊怕叶南睡不习惯炕,找了几块儿上好的木料打了一张大床,为了能让叶南睡的舒服些,求村里的婶子们做了两床厚褥子铺到床上,叶南被郁书磊这一举动惊的不知道说什么。 郁书磊每天下地回来都会给郁书磊带地里的野果,坐席给叶南带席上的糖和小饼干之类的,叶南慢慢的开始对世间有了留恋不想死了,也知道了郁书磊这黑大个儿没什么文化,就用了最笨的办法将叶南留在这世间,叶南靠着床头冲窗外喊,叶南知道郁书磊在窗外守着。 叶南:“黑大个儿,我不想死了,我想好好的活。” 郁书磊:“行啊,那你就好好的活着,咱俩一起活!” 郁书磊把叶南逗笑了,叶南从房间里跑出来,将郁书磊抱住跟郁书磊说道。 叶南:“谢谢你,黑大个儿。”郁书磊:“没事儿。” 郁书磊抚摸了一下叶南的背,那之后他们开始搭伙儿过日子了,郁书磊主外,叶南主内,郁书磊不让叶南下地,叶南在家里干些能干的轻活儿,比如说喂鸡做饭之类的。 郁书磊给叶南搭了个葡萄架,在底下乘凉最好了,还给叶南做了个躺椅,慢慢的两个人有了自己的小家,过着平淡不能在平淡的日子。 郁鑫睡觉不老实,一脚给叶南砸醒了,叶南在床上坐起来看着睡的四仰八叉的郁书磊,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和郁书磊在一块好几个年头儿了。 村里的夏天乐趣非常多,附近有一条小河,郁书磊在河里摸鱼和田螺,叶南和郁鑫在岸上等着郁书磊摸完鱼回家。 郁书磊摸完了最后一条鱼,上岸穿鞋回家,肩上背着背篓,怀里抱着郁鑫,牵着叶南的手回家了,路过自家西瓜地摘了个小西瓜放在背篓里。 郁书磊:“别看这西瓜小,早就熟透了,吃着还甜,回去了我镇在水里,等晚上给你跟小鑫切着吃。” 叶南:\"行,今儿我做饭,明天你还要去做工。” 郁书磊:“不用,你和小鑫就等着吃饭,哪能让你下厨。” 郁书磊笑呵呵的说道,等到了家,郁书磊将西瓜放到凉水里镇着,叶南在厨房里打下手,郁鑫在院里疯玩,郁书磊做好了饭,叶南拿着碗筷上桌儿,郁鑫已经洗好手了。 郁书磊给叶南和郁鑫夹鱼肉挑刺,炖的鸡也是把鸡腿给叶南和郁鑫分了,郁书磊则是吃点儿零碎的肉。 叶南:“别顾着给我跟小鑫夹肉,你也吃肉。” 郁书吾。“给你跟孩子做的郁书磊,“给你跟孩子做的,我吃个什么劲儿。” 叶南给郁书磊夹了几筷子肉,刚要被郁书磊夹出去,郁鑫见状说道。 郁鑫:“父亲,你就吃些,你有什么都想着我跟爸爸,爸爸给你夹了你也吃。” 郁书磊:“好,我吃。” 郁书磊吃着肉扒着碗里的饭,说了一句。 郁书磊:“真香。” 郁书磊的这句话给叶南和郁鑫逗的直笑,郁书磊也跟着一块儿笑。 到了晚上,郁书磊切了西瓜,三个人坐在葡萄架下乘凉,郁书磊给两人扇着风,叶南抬头看着天,郁书磊说道。 郁书磊:“阿南,明天我要做工回来的晚的话你和小鑫不用等我,我吃不吃都行。” 叶南:“那怎么行?你要是回来的晚我给你留着饭,要是回来的早咱们一起吃。” 郁书磊:“好。” 郁书磊答应着看着叶南的侧颜,郁书磊真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第24章 而向山海(下) 郁书磊去工地做工了,忘了拿饭就出门了,叶南拿着饭盒装好饭,带着郁鑫去给郁书磊送饭了。 叶南领着郁鑫到了工地,郁鑫磊正好搬完了砖,看见叶南和郁鑫直接上前迎着,高兴说着。 郁书磊:“你们两个怎么来了?这天太热了,快回去省的晒黑了。” 叶南:“来给你送饭来了,出门连饭都不拿,是要饿着肚子吗?” 郁书磊刚想起来忘了拿饭,带着叶南和郁书磊去阴凉的地方待着,郁书磊笑呵呵的说着。 郁书磊:“早上出门着急就忘了,这不你给我送来了吗?” 叶南:“要不这样,明天我和小鑫过来给你送饭来,省的你忘了饿着肚子。” 郁书磊刚要说不用,却对上了叶南凌厉的眼神和郁鑫可怜巴巴的眼神,郁书磊答应的很痛快。 郁书磊:“行,依你的,明天多拿一点儿咱们三个一起吃。” 叶南:“好。” 郁书磊吃完了饭,郁鑫趴到了郁书磊的怀里,郁鑫也是郁书磊的宝贝疙瘩,郁书磊用手摩挲着郁鑫的头,轻声问道。 郁书磊:“怎么了小鑫?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郁鑫:“不是,父亲,我不要 上一年级了,这样你就不田受界 年级了,这样您就不用受系 了。’ 郁书磊:“不上学怎么能成?将来咱们小鑫是要上大学的,父亲就因为没上过学才要供你读书,以后别说这样话了啊。” 郁鑫:“好,小鑫不说了。” 郁鑫乖乖的坐着,原来郁书磊家里条件儿艰苦,郁书磊只上了小学就不上了,小学毕业后郁书磊开始帮家里种地,等大了去南下打工了两年,回来拉个施工队,总之郁书磊是想让郁鑫有些文化,不用吃苦受罪。 叶南听郁书磊说过这件事,叶南上过学,手把手教过郁书磊认字写字,郁书磊从大字不识几个的糙汉子,变成了认识了几个字的糙汉子。 郁书磊歇了一会儿继续去搬砖了,叶南和郁鑫没有回去,在工地附近的阴凉处等着,郁书磊搬完了砖嘱咐了几句带着叶南他们回去了。 叶南回去时,路过一间洋楼停住了脚步,看着洋楼发愣了一会儿,郁书磊叫了好几声,叶南才回神。 郁书磊:“阿南,你怎么了?“ 叶南:“没怎么,就是有些触景深情,这个小洋楼曾经是我的家。” 叶南无奈的说着,郁书磊想起来了叶南说过,曾经还父母欠的债卖房子的事儿,叶南抬手抹了一把湿润的脸,扯出个笑。 叶南:“别看了,省的被主人发现了,咱们回去。” 郁书磊:“好。” 郁书磊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从那以后开始拼了命的挣钱,郁书磊要将洋楼儿买回来送给叶南。 郁书磊有些头脑,很快的摸索出了门路,跟叶南商量了一下,自己组了一大支施工队,郁鑫是在城里上小学的,叶南在学校附近摆摊做些小生意。 应该是幸运之神的眷顾,多半儿还有郁书磊的朴实能干,进账是源源不断,叶南也一样,郁书磊买了猪头肉和烧鸡,在出租屋内庆祝,叶南算着钱高兴的说道。 叶南:“照这么下去,咱们日子也不算难过了。” 郁书磊:“是啊,到时候咱们买套小房子就不用挤在出租屋里了。” 叶南:“好。” 叶南应了一声,郁书磊答应了叶南买房子后来了干劲儿,不出一年郁书磊真的买了一套房子,上边写的是他们二人的名字。 叶南拿着房产证的那一刻觉得非常不现实,转头跟郁书磊说道。 叶南:“黑大个儿,你掐我一下。” 郁书磊:“这真是咱们房子,是咱们共同出钱买的,再说了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不舍得掐。” 叶南:“你瞧我,都糊涂了,回去我做顿好的,好好庆祝庆祝。” 叶南高兴道,很快郁书磊和叶南买房的事传到了宴河村里边儿,他们两个成了宴河村里边第一户在城里买房的。 装修时,郁书磊特地将那张大木床搬到了城里边儿,那两床厚褥子也没扔,被叶南给收好了,这些都是值得纪念的。 又过了四年,郁书磊白手起家从一小施工队到自己单干当老板,成了商报上的常客,郁氏建工也成了行业内的龙头。 叶南这的生意也发展成了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有了旗下的产业,传到村里边儿任谁都羡慕。 今天趁着叶南在家,郁书磊给叶南的眼睛蒙上,带着郁鑫,郁明,郁婉出门了,叶南在车上想,郁书磊这糙汉子又要搞什么。 到了地方,郁书磊牵着叶南的手下车,叶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叶南:“黑大个儿,你又要搞什么?” 郁书磊:“马上你就知道了。” 郁书磊将叶南眼睛上的布条解下来,站在熟悉的洋房前,叶南有些错愕的看着郁书磊,郁书磊一直都记得将洋楼买回来送给叶南。 郁书磊:“这洋楼儿你当初卖了多少,我就多少买回来的,买它的主人一次没住过,里边的内饰都还在,去里边看看。” 叶南:“谢谢…” 叶南的脸上全是泪,郁鑫他们已经先逛上了,郁书磊给叶南擦眼泪。 郁书磊:“买这洋楼的人一直在等你,说要把洋楼物归原主,他当初买这洋楼,是看见你要吞药,所以才买的,阿南,你能不能在跟我说说?” 叶南:“有什么好说的,陈年旧事都过去。” 叶南释然道,确实都过去了,郁书磊轻抚叶南的背,郁鑫他们已经逛完洋楼了。 郁鑫:“爸爸,这洋楼真的好大啊。” 郁明:“对啊,真的很大,房间也好多。” 郁婉:\"父亲,爸爸,怎么能不能在这住啊?” 郁书磊:“可以啊,明天我让人过来收拾收拾,过几天咱们就搬进来。” 郁鑫他们听见能搬进来住,高兴的跑着去玩了,郁书磊牵着叶南的手逛着,天上起风了。 郁书磊:“起风了。” 叶南:“是啊,我遇见你那天也起了风。” 叶南和郁书磊回忆着那天,回忆着被叶南从深渊里拉回来那天。 (而向山海完) 第25章 人间事(上) 方时聿是殡仪馆车队司机,唐远是寿衣裁缝兼白事总管,这两个人算是同行,都说同行出冤家,可这两个人却不一样,关系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方时聿下了班回家第一件事是瘫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唐远给方时聿轻揉太阳穴,方时聿说着今天的事。 方时聿:“今天出的最后一趟车接的是个自杀的老人年龄是89岁,他的儿女们谁都不愿意要他,一直在争论,他为了不拖累儿女们选择上吊了自杀了。” 唐远:“这种不孝子女哪年都有,真替他们感到悲哀。” 唐远冷冷的说了一句,以前唐远也遇到过类似的,老人们后事还没解决已经开始分上家产了,方时聿说了一句。 方时聿:“方凌这小子一定要好好教育,要是教育不好,等老了直接拔咱们氧气管儿。” 唐远:“你这扯的有点儿远了,小凌才两岁。” 唐远轻笑一声,方时聿这才想起来,方凌小朋友今年才两岁,唐远去厨房给方时聿热了饭,热完方时聿坐在餐桌前开始吃,方时聿咽进去一口饭说道。 方时聿:“这几天我连休,咱们趁着这个档口带着小凌去郊游 c。 。 唐远:“行,正好我也没什么活儿,去放松一下也挺好。” 方时聿吃完了饭,是唐远收拾的碗筷,唐远正要去卧室睡觉时,手机正好响了,开始接电话,说了几句话,方时聿在浴室里出来看见唐远在穿鞋。 方时聿:“大晚上的干什么去?” 唐远:“来活了,去一趟村儿里边。” 方时聿:“用不用我送你?”唐远:“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 唐远穿好鞋拿上手机出了门,方时聿辗转反侧了一个小时怎么都睡不着,看见唐远发的微信才睡着的,等睡醒了就去找唐远。 方时聿第二天喂完方凌吃饭,将方凌送到朋友家让朋友帮忙照顾几天,方时聿根据唐远发的定位找过去了。 唐远看见方时聿来了,直接把方时聿拽到一旁说道。 唐远:“先别进去。”方时聿:“怎么了?” 秦景彦:“还能怎么了,里边儿吵着呢。” 秦景彦靠着门框说道,方时聿一看是熟人儿,不仅是熟人儿还是兄弟兼同事,开始跟秦景彦打招呼。 方时聿:“呦,秦哥,什么风儿给你吹来了?” 秦景彦:“能什么风儿,连休接私活儿呗。” 秦景彦打开无糖薄荷糖的罐子含了一颗,方时聿听着里边的争吵声,唐远开始跟方时聿解释。 唐远:“昨天我拿着寿衣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咽气了,连给老太太穿寿衣的人都没有,人家女儿临时有事儿出去了,没办法了是侄儿媳妇帮忙穿的,现在这因为商量老太太的后事开始吵呢,吵了一个多小时了。” 唐远说完点了一根烟,连着秦景彦跟方时聿都陪了一根,方时聿听着屋内的争吵不禁有些嘲讽,唐远补了一句。 唐远:“听人说老太太的娘家人都没来,老太太生前就想看娘家侄儿一眼,结果人家还不来。” 唐远吐了一口烟圈儿,这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秦景彦听着里边儿的争吵声听的有些头疼,方时聿也是一样。 方时聿:“他们这么吵老太太得多寒心啊。” 唐远:“寒心能怎么办?又不能起来给人骂一顿。” 唐远说的是实话,刚要闲聊一会儿,往生者家属开始跟出来找唐远,跟唐远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商量完唐远跟方时聿和秦景彦说道。 唐远:“你们猜怎么着,三天,大办。” 唐远嘲讽道,方时聿和秦景彦也想的是这个结果,来人布置后,方时聿跟唐远说道。 方时聿:“这让我想起来,咱们上次接的活儿,排场比这大,一打听,老太太本来还能活,连医院都没带着去过,活生生的耗死了。” 秦景彦知道这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去车里边儿补觉去了,唐远去嘱咐一些事宜,方时聿也去了,到了中午唐远拿着面包咬了两口,方时聿去要了一杯温水,递给唐远。 方时聿:“阿远,喝点儿温水,别光顾着吃面包。” 唐远:“我知道,你先别管我了,你也吃点儿东西。” 方时聿答应了一声,咬了一口唐远手上的面包,唐远也不生气,给方时聿拆个新面包递,方时聿咬着面包,咬完了协助唐远干些活儿。 这三天,方时聿和唐远都在村里,虽是大办,孝子们和孙子孙女连灵都不守,只顾着自己,唐远偷摸的说一句。 唐远:“生前不孝顺,死后摆排场,做给人看还是做给鬼看。” 方时聿:“人间事,林林总总几十年,剪不断,理还乱,死后十殿前总会有个评说。” 方时聿说完抽了根烟,唐远觉得这句话挺在理的,方时聿将蓝牙耳机给唐远戴上,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 方时聿:“阿远,要是听不惯他们虚伪的哭,就听音乐缓解缓解。” 唐远:“好。” 唐远听着音乐处理了最后一段事,等一切处理完毕,跟方时聿回去了,等到了家,唐远做好了饭菜,方时聿去接方凌了,方时聿在饭桌上说道。 方时聿:“这一轮连休看来是玩不了了,等下一轮连休,我带你们去玩。” 唐远:“好啊,地方的话我定。” 方时聿还没说好,来了电话是要他出车的,方时聿赶紧扒了两口饭,唐远给方时聿冲了一杯咖啡递给方时聿。 唐远:“路上记得慢点开,要是太困了就在外边睡,千万别疲劳驾驶。” 方时聿:“行,我知道了。” 方时聿拿上车钥匙出门,唐远在窗前目送着方时聿。 等到了下一轮休假,唐远没有活儿,方时聿开车带着唐远和方凌去游乐场玩儿了,方凌非常高兴,差点儿一晚上没睡。 方凌的年纪还小,只能玩一些像旋转木马这样的安全项目,方时聿给方凌照了不少照片,等玩儿够了,方时聿买了两个冰淇淋,小的给方凌,大的给唐远,唐远将冰淇淋递到方时聿嘴边儿,方时聿吃了一口,将方凌抱起来。 方时聿:“还要玩儿什么?父亲带你去玩儿。” 方凌:“旋转茶杯。”方时聿:“好。” 方时聿和唐远带着方凌去玩旋转茶杯了,又坐了摩天轮,在摩天轮上方凌玩的很开心。 方时聿:“父亲,爸爸,下次能不能还要带我来玩啊!” 方时聿\/唐远:“好啊。” 方时聿和唐远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两个人相视一笑,悄悄的牵起了手。 第26章 人间事(下) 唐远在寿衣铺子正在里给一个老人裁入殓时要用的寿衣,刚要开始将衣服缝好,进来一个年轻人轻声问道。 夏乔:“请问这里能定制寿衣吗?” 唐远:“可以,您是要给父母定还是爷爷奶奶?” 夏乔:“都不是,是我自己。” 唐远有些微愣,缓了一会儿才回神,夏乔又问。 夏乔:“不可以吗?” 唐远:“可以,来我帮你量一下尺寸。” 夏乔跟唐远去里间了,唐远拿着皮尺开始给夏乔量尺寸,夏乔的小腹上有一处疤,应该刚愈合不久。 夏乔:“上面那个这是做手术留的,胃癌晚期,就剩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我是在医院里偷跑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死以后的衣服能好看一点儿,对了,我能不能选一下布啊?” 唐远:“可以。” 唐远给夏乔量完尺寸,扶着夏乔坐到外边的椅子上,找到一套布卡,夏乔开始挑,最终选定了几个颜色。 唐远:“衣服我明天给你做,加我个联系方式,做好我给你送过去。 夏乔:“行,谢谢。” 夏乔加上了唐远的联系方式,和唐远聊了一会儿,唐远发现夏乔这个人很乐观,根本没有患上绝症死气沉沉的样子,两个人也交上了朋友。 唐远扶着夏乔出门,到了门口夏乔说道。 夏乔:“别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唐远:“好,路上注意安全。” 夏乔回医院了,今天方时聿没出车,下班的时间很正常,去了唐远的铺子,方时聿看见夏乔的背影问唐远。 方时聿:“阿远,那是谁啊。” 唐远:“刚交的朋友,一个胃癌晚期的朋友,在咱家定了一套寿衣。” 方时聿嗯了一声,刚要拿起桌子上的桃子咬一口,被唐远打了一下。 唐远:“去上楼洗个手在吃,顺便看看小凌醒没醒,醒了给小凌抱下来。” 方时聿:“行,我知道了。” 方时聿趁机摸了一下唐远,唐远又拍了方时聿一下。 唐远:“在外边呢,别瞎闹。” 方时聿:“知道了。” 方时聿欠儿屁似的上楼了,唐远轻笑出声开始继续缝寿衣。 方凌小朋友要过两周岁生日了,正好赶上了方时聿的假期和唐远没活儿,方时聿和唐远要决定给方凌好好庆生。 方凌生日当天,方时聿和唐远带着方时聿去游乐场玩了一趟,等到了晚上在庆生,方时聿买完冰淇淋接到了电话,是方凌的上司郑卫东打来的。 方时聿:“老郑,找我做什么?” 郑卫东:“时聿,先别休假 了,来活儿了,一场大型车祸,现在人手儿完全不够用了。” 方时聿:“我知道了,马上到。” 方时聿刚要跟唐远说要走,唐远知道方时聿要说什么。 唐远:“去时聿,死者为 重,他们的家人在等他们,车你先开走,我和小凌打车回去。” 方时聿:“好,我知道了,你和小凌回去注意安全,不用等我。” 唐远答应了一声,方时聿开车去殡仪馆了,去殡仪馆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工服,开车去接往生者。 唐远带着方凌逛了一圈,去蛋糕店拿了蛋糕回家了,唐远做了一桌子饭菜,将蛋糕摆在中央,给方凌带上了生日帽,方凌问道。 上十, 方凌:“爸爸,父亲呢?父亲 不陪着小凌过生日了吗?” 方凌委屈巴巴的说着,眼看就要哭了,唐远开始哄着方凌。 唐远:“有几个叔叔阿姨和哥哥姐姐们呢,他们在外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们的家人在等他们回家,你父亲呢就是帮助他们回家的使者,现在你父亲去帮助他们回家了,知道了吗?” 方凌:“我知道了爸爸,以后我再也不会和爸爸闹脾气了,因为爸爸是最厉害的人。” 方凌高兴的说着,唐远轻笑揉着方凌的头,方凌吹了蛋糕上的蜡烛,只吃了一口,剩下的要留给方时聿吃,唐远将饭菜收拾完,陪着方凌玩了一会儿,方凌困了就睡了,唐远并没有睡,而是在客厅等方时聿。 方时聿一趟一趟的接尸,根本没有间隙,因为这场车祸太严重了,伤亡重大,最小的孩子就跟方凌那么大,殡仪馆里边乱糟糟的都是往生者家属,告别厅里边已经放满了。 唐远是在沙发上睡着的,醒了后,发现已经早上了,方时聿还没回来,唐远不太放心,将热好的饭菜放到保温桶里边儿,带着方凌去找方时聿了。 方时聿接完最后一趟尸,喝了瓶水,抽了根烟提提神,坐在台阶上吐了个烟圈儿,郑卫东坐到了方时聿的身边儿,方时聿说道。 方时聿:“原来我不知道这个职业的意义是什么,只觉得非常不人性,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命,时不时就要出车,我没有一天不想辞职,就在昨天我明白了这个职业。” 郑卫东并没有搭话,而是一直在耐心的倾听。 方时聿:“昨天到今天我接的往生者比任何时间接的多上一倍,其中有几个孩子,最大的十五六岁,最小的就方凌那么大,人生无常,逝者不归,我所做的是陪伴往生者走完这世上的最后一程。” 郑卫东:“悟的不错,加油。” 郑卫东说完起身,方时聿坐了一会儿也站起来了,唐远让方凌在车里呆着,自己拿着保温桶下车,方时聿看见赶紧去接。 方时聿:“阿远,你怎么了?” 唐远:“不放心,我过来看看,怎么样都忙完了吗?” 方时聿:“差不多了,目前是没什么事儿了。” 唐远:“要吃点儿东西吗?”方时聿:“不用了,让我靠一会儿。” 方时聿将头搭在了唐远的肩膀上,唐远知道方时聿这样子是累极了。 方时聿:“阿远,往后咱们两个一起看这人间事,看这人间的大好风光。” 唐远:“好啊。” (人间事完) 第27章 不敢盼春天 (上) 夏乔自从得了胃癌以来,每个月都要住几天医院,发现时已经中晚期了,即便做了手术,寿命也没有多久了,夏乔望着病房外边儿,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明年春天了。 夏乔正要闭眼睡一会儿,任风推开病房门进来了,将新买的向日葵插到花瓶里,任风给夏乔掖了掖被子说道。 任风:“我路过花店看见有向日葵给你买了几株,省的你又埋怨我不带你去看向日葵海。” 夏乔:“我哪有。” 夏乔笑着说道,想到第一次与任风见面就是在向日葵海,夏乔还想去看一次,任风察觉出来夏乔的情绪变化很快,换个法子试图逗夏乔。 任风:“对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一点儿。” 夏乔:“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任风:“不吃饭怎么行,阿乔,你这病不严重,好好吃饭就会好,没胃口也多少吃一点儿。” 夏乔:“那就白粥,总归别的都吃不下去。” 任风:“好,我去买。” 任风下楼去给夏乔买饭了,除了白粥还有些好消化的,等到了病房里,任风放好桌板,将饭摆好,调整了一下病床端起白粥开始喂夏乔喝,夏乔喝了一半儿说什么也不喝了。 任风:“阿乔,在喝一点儿,你现在在病中,营养得跟上,营养跟上了病也就好了。” 夏乔:“我实在吃不下去了,阿风,我明天多吃点儿行吗?今天就不吃了。” 任风:“好,吃不下就不吃了,你答应我了,明天必须得多吃几口,少一口都不行。” 夏乔:“知道了。” 任风将剩饭给一扫而光,打包盒之类的都给扔到了垃圾桶,任风给夏乔的病床调回到了正常高度。 任风:“阿乔,明天小轩放假,我带小轩过来一趟,让小轩陪着你。” 夏乔应了一声,有些困了闭眼开始睡觉,任风并没有走,看着夏乔满是针眼的手,恨不得自己替夏乔受着。 第二天任风领着任轩过来了,任风去跟主治医师沟通夏乔的情况,任轩坐到病床上边儿,开始跟夏乔说话聊天。 任轩:“爸爸,我们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下来了,我又考了满分哦!” 夏乔:“我们小轩真棒。” 日无极杀任缸的夏乔轻柔仕轩的头,不知不觉不知不觉 间任轩已经上一年级了,任轩很高兴,不过任轩还有个请求。 任轩:“爸爸,我的家长会是父亲给我开的,您能不能也去给我开一场啊。” 夏乔:“好,下次爸爸去给你开。” 任轩更高兴了,夏乔却高兴不起来,为了不让任轩看出端倪来,只能装没事的样子。 任风沟通完夏乔的病情,偷着哭了一场,夏乔的寿命只剩不到一个月了,任风哭完洗了一把脸,才去的病房找夏乔,任风听着二人的聊天,笑着道。 任风:“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夏乔:“没什么,就是我答应了小轩要去给小轩开家长会呢。” 任风:“开什么家长会,跟我去看向日葵海。” 任轩和任风刚要吵嘴,被夏乔制止住了。 夏乔:“你们两个不准吵,你们两个都答应。” 任风和任轩这才没吵嘴,夏乔叹了一口气,这一大一小,真是让人觉得有趣。 夏乔趁着任轩和任风都不在病房,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去找专门定制寿衣的铺子,亲自选了颜色和布料,夏乔有累了就在寿衣店坐一会儿,唐远并没有赶夏乔走,给夏乔倒了一杯温水。 夏乔:“谢谢你,阿远。” 唐远:“不用谢,寿衣我会尽快做好给你送过去。” 夏乔:“好。” 夏乔跟唐远聊了天,夏乔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了,唐远搀扶着夏乔出门,夏乔说道。 夏乔:“不用送我了,回去。” 唐远:“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夏乔点了点头回医院了,任风出来找夏乔,看见夏乔将外套披在了夏乔身上,蹲下将夏乔背起来。 任风:“去哪了啊,出去这么久。” 夏乔:“去给我自己定了寿衣,已经交了钱了。” 夏乔本不打算瞒着,任风看夏乔的心态好于是问道。 任风:“阿乔,你的葬礼要什么样的。” 夏乔:“不要菊花,不要穿黑衣服,最好都别哭,我要自己主持自己的葬礼。” 任风:“行。” 任风答应的很痛快,余下的这段时间任风想让夏乔高兴的度过。 不敢盼春天 (下) 夏乔自从那次回来以后,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了,人消瘦的厉害,唐远将做好的寿衣送到医院,夏乔检查了一遍,将尾金给交了,也趁着有精神录了主持视频,录完保存好,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任风过来了,正好趁着夏乔醒着,夏乔跟任风说道。 夏乔:“阿风,给我办理出院,我不想最后死在医院的病床上。” 任风:“好,下午咱们就出院。” 任风轻声说着,等到了下午,办理完出院带着夏乔回了家,夏乔躺在床上睡觉,任轩并没有打扰夏乔,每天都乖乖上学写作业。 夏乔出院的第十天,精神好了不少,这一切都是回光返照,夏乔没病之前是小提琴手,夏乔说道。 夏乔:“阿风,我给你在拉一首曲子听。” 任风:“行啊。” 夏乔拿着小提琴,撑着精神来到别墅的后院,里边种满了向日葵,夏乔将小提琴拿起来开始拉曲子,来诉说自己对任风的心意,似乎也已经释怀了,这一曲,让任风想到第一次看见夏乔是在向日葵海里,跟天使一样。 夏乔拉完曲子后身子直接前倾,任风扶住了夏乔,最终夏乔还是走了,是带着笑走的。 夏乔的葬礼是任风按照夏乔的要求操办的,没有菊花,用的是夏乔最喜欢的向日葵,没有人穿黑衣服,也没有人哭,任风在台上鞠了一躬说道。 任风:“很感谢大家能来参加夏乔的葬礼,这场葬礼没有主持人,是夏乔自己主持。” 任风按了一下手上的翻页笔坐到台下,投屏上放了夏乔生前录的主持影像,夏乔在影像里笑的很开心。 夏乔:“大家好啊,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葬礼,虽然有些怪怪的,可确实是我的葬礼。” 夏乔在视频里笑的很开心,说着这一些有的没的的废话,说到最后就哭了。 夏乔:“首先,我要感谢的人是任风,是任风每次在我最崩溃和无助时陪伴在我身边,不过我要拜托大家一件事,任风他作息不规律,喜欢喝急酒,平常连饭都不好好吃,我在时还能提醒规劝,现在我不再见了,拜托大家帮我监督任风。” 夏乔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着,把该感谢的人都感谢个遍,视频到了尾声,夏乔又换上一副笑容。 夏乔:“我是跟死神接触过的人,其实死并不可怕,遗忘才是,我这趟列车已经到站了,你们的还没有,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也要记住,我并没有离开你们,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活着,好啦就这样,再见了各位。” 录像放完了,任风和任轩鞠躬道了谢,宾客挨个与任风握手看了夏乔最后一眼,夏乔被推进去火化炉里,跟着夏乔一起火化的还有缠着红绳的头发,这束头发是任风的。 任风抱着夏乔的骨灰去墓地安葬完,跟夏乔说最后一句话。 任风:“阿乔,你放心,我和小轩一定会好好的,我也会照顾好阿轩的。” 任轩:“爸爸,我以后会乖乖听父亲的话,您在那边放心。” 任轩说完,任风带着任轩回去了,在车上任风痛哭出声,任风的助理并没有劝任风,因为夏乔叮嘱过,任风要是哭了就让任风哭一哭。 夏乔过世以后,任风只消沉了几天,慢慢的开始振作,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每天作息都很规律,三餐照常吃,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任风也学会了做饭,做的没夏乔做的好吃,起码也能吃。 任风:“小轩,我把做好的三明治包好放到你的书包里了,饿了记得吃,别忘了。” 任轩:“我记得了父亲,我去上学了。” 任轩跟着司机去学校了,任风换了一身衣服去做自己事情了,夏乔过世的这一年来,任风用夏乔的名字做了不少善事,甚至所有的寺庙和道观都捐了款。 任风每次去寺院都是一步一叩首,在大雄宝殿诚心跪拜,而这次任风跪拜菩萨时在内心说了一句。 任风:“我此生别无他求,愿用自己的全部,换夏乔一个来生。” (不敢盼春天完) 第29章 心字已成灰(上) 岁清和从小跟在谢尧泽身边保护谢尧泽,罗清和足智多谋跟若谢尧泽一同谋反,因多年征战重伤落得个满身沉疴,筋脉尽断,再也拿不起剑来了,谢尧泽登基以后将罗清和当成了玩物。 罗清和站在梨树前低咳了几声,看上树上的梨花飘落在地上,捡起来一朵梨花捏在手心里面,来不及多愁善感,又被一阵急咳打断了思绪、 伺候罗清和的桃天给洛清和抚背顺气说了一句。 桃夭:“主子,您这病最忌讳的就是站在风口上,快进屋里,别在吹风了。” 桃夭扶着洛清和回屋里,岁清和仍望着窗外,这时罗慕尧小跑过来,将自己的手中的果糖给罗清和吃了,现在罗清和没了味觉自然尝不出糖是什么味道。 罗慕尧:“爹爹您吃了糖,您的病就会好的快一些了,爹爹要乖乖的,不要把糖给吐了,您都吐了好几次了。” 罗清和:“好,爹爹一定会把糖吃完的。” 罗清和轻揉罗慕尧的头,这时宫人来通传说谢尧泽要请岁清和过去一趟,罗清和服了一粒强撑着精神的药过去了。 罗清和到时宣政般外跪了不少宫人,罗清和并没有问情况推门进去,唤了一声。 罗清和:“尧泽。” 谢尧泽看见罗清和过来了,一巴掌将罗清和扇在地上,罗清和的口中传来一丝腥甜,谢尧泽一脚踩在了罗清和的背上说道。 谢尧洋:谢至汉。“联跟你说过,你口肤跟你说过,你只不过是朕的玩物,不配叫朕的名讳,朕是看在你有功的份上才将你留下,要不然朕早就给你杀了!\" 岁清和:“有功?难道不是你看在臣跟程雪锦有若相似的容貌吗?\" 罗清和直接质问道,谢尧泽直接往岁清和的胸口上踹了一脚,岁清和的胸口连着心脏隐隐作痛,谢尧泽蹲下双手拽着罗清和的衣领子吼道。 谢尧泽:“岁清和你记住了,你不配提雪锦的名字,雪锦没你这么歹毒!” 谢尧泽松了手,罗清和跌在地上,程雪锦的宫人来请谢尧泽,说是程雪锦做噩梦了睡不着,谢尧泽看着跌在地上的罗清和说道。 谢尧泽:“你,滚回去!最好别让我看见你这张脸,恶心!“ 罗清和:“是,陛下。\" 谢尧泽摆驾去了程雪锦的宫内,三宝赶紧将岁清和扶起来,拍了拍罗清和的身上、 三宝:“罗指挥,我扶您回去罢。\" 罗清和:“不必了,我自己能走回去,对了三宝公公,现在晚上夜深露重若是陛下回来给他点一碗红糖姜水喝御寒,我已经不是指挥了,我现在是陛下的养的狗,别这么叫我。” 三宝:“是。\" 三宝还是将岁清和送回去了,罗慕尧早就睡熟了,罗清和趁着桃夭不在殿内何候着,用匕首划花了脸,将匕首放下时,身子撑不住了,倒在地上呕出来一口鲜血。 罗清和是三日后醒的,脸上包着药布,桃天将罗清扶起来坐着,谢尧泽也在岁清和的殿内,谢尧泽斥道 谢尧泽:“朕不过说了一句,不想看见你的脸你便将脸给划了,你不要命了吗!” 罗清和:“不是陛下说的不想看见臣的脸吗?\" 岁清和嘲讽道,谢尧泽只觉得现在的罗清和就是个疯子,谢尧泽放下一句话。 谢尧泽:“给你用的伤药都是上好的,愈合的也快,不会让你的留疤,这些日子不用来宣政殿了,你若是在自毁容貌,朕不介总用链子给你锁起来。\" 谢尧泽说完便走了,罗清和只觉得自己很傻,罗慕尧跑了过来跟罗清和说说话,罗慕尧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 罗清和:“怎么了小尧,怎么还哭了?” 罗慕尧:“…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罗清和心疼的将罗慕尧搂在怀里,发疯也就分了,怎么还给孩子吓着了。 岁清和:“以后爹爹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罗清和轻声的跟罗幕尧说着,哄着罗慕尧。 罗清和脸上的伤已经愈合了许,没有落疤,可罗清和却重病在身只剩下了不到一年的寿命,岁清和并没有觉得难过,反倒觉得自己能解脱了。 罗清和:“不要哭,桃天,你该为我高兴啊。” 桃夭;“主子,您有想过小主子以后若是您不在身边了该怎么办吗?” 桃夭的这句话给罗清和拉回来了,谢尧泽不喜欢罗慕尧,罗清和是知道的,罗清和能信得过的人只有罗清眠,也是罗清和的亲哥哥,罗清和与罗清眠闹掰了,不知道罗清眠会不会同意这个请求。 罗清和给罗清眠写了书信,写完垓了几声,将信封好派人送了出去,谢尧泽又派人过来请岁清和了,罗清和到了御花园跪下行礼。 罗清和:“臣,罗清和,给陛下,贵妃娘娘请安。” 谢尧泽并没有让罗清和起身,没好气的罗清和说道。 谢尧泽:“叫你过来没别的事,雪锦想养一个孩子,你那儿有现成的,给雪锦养,你这坏心思省的给孩子带坏了。” 罗清和的瞳孔猛然放大,无论谢尧泽提什么岁清和都能答应,唯独养罗慕尧不行。 罗清和:“陛下,臣不同意。”谢尧泽:“由不得你!“ 罗清和:“陛下若是下旨,臣宁愿长跪不起。\" 谢尧泽:“那你在这跪着!” 谢尧泽一脚踹上了罗清和的启膀,罗清和倒在地上,谢尧泽走后罗清和咳嗽了好几声,笔直的跪在那里,三宝劝了好几次罗清和就是不起来。 罗清和差不多跪了一晚上,谢尧泽松口了,罗清和这才起身,这一跪也挺值得,岁清和没走几步倒在了地上。 岁清和这次昏睡了五天,是被五脏六腑上的喑伤疼醒的,谢尧泽在罗清和的殿内,看见罗清和醒了直接嘲弄道。 谢尧泽:“岁清和,你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弱了。” 罗清和:“陛下,您想说什么便直说。” 谢尧泽:“不就是个孩子,至于跟朕怄气吗?\" 罗清和:“跟你怄气?你也配!” 这是罗清和这么多年来唯一对谢尧泽说的狠话,谢尧泽什么都没说气的拂袖走了。 罗清和只觉得自己更傻了,可还是没对谢慕尧死心,那之后谢尧泽变本加厉的折磨着罗清和,让罗清和拉车,长跪,用鞭子抽打。 罗清和拉若谢尧泽和程雪锦的车厢,觉得心脏有些抽痛,爬了几步,呕出来一口鲜血倒了下去,谢尧泽下车踢了罗清和几脚。 谢尧泽:“罗清和,你又装病是不是!” 罗清和并没有回应,连泼冷水都没醒,谢尧泽这才意识到岁清和是真的呕血了,谢尧泽给罗清和送回去,罗慕尧看见晕倒的罗清和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谢尧泽看见了岁慕尧,本来过去问问,罗慕尧直接跑开了,因为每次罗清和跟这个在一起都会吵架。 太医给罗清和诊了脉留了方子,谢尧泽问太医罗清和什么情况,太医隐瞒了罗清和的病情,谢尧泽冷哼一声走了,谢尧泽内心再次觉得罗清和是在装病博同情。 …… … 罗清和这次又睡了五日才醒,谢尧泽并没有继续折磨罗清和,继续跟着程雪锦你侬我侬去了,罗清眠也来了信,说同意扶养罗慕尧,并且送来一瓶假死药,罗清和将药藏好,过些日子给罗慕尧吃。 程雪锦带着宫人过来了:说要搜查罗清和的院子,因为宫里有人偷盗谁的院子都要查一遍,罗清和不让,谢尧泽过来了,派人过来搜查,结果在罗清和的殿中发现一枚玉佩,程雪锦扑在了岁清和的怀里壮可检装可怜、 程雪锦:“尧哥哥,这是我爹留给我的玉佩,清和你想要和我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偷呢!” 程雪锦莹莹哭泣上了,模样好不可怜,罗清和开始辩驳。 罗清和:“臣没有愉贵妃娘娘的东西、“ 谢尧泽:“脏污都找出来了,你还想辩驳什么!\" 谢尧泽刚要罚罗清和,桃夭直接出来顶罪了。 桃天:“陛下,这跟我家主子没关系,是我愉的!“ 罗清和本想辩驳,桃夭井没有让罗清和辩驳,开始出言讽刺上了程雪锦,谢尧泽一怒之下让人打了桃夭板子。 罗清和:“陛下,不能打,桃天会死的!” 谢尧泽:“不就是个贱婢吗,滚!“ 谢尧泽一脚将罗清和踢开,与罗清和而言,桃天更像是罗清和的妹妹,罗清和抱着谢尧泽的腿求饶着,每次瞪开都会抱上去求饶,跟以前那个孤傲的罗清和简直判若两人。 谢尧泽捏着罗清和的脸厉声斥道, 谢尧泽:“罗清和,你因为个贱婢连傲骨都不要了吗!” 罗清和起身狂笑,做骨这东西早就被碾碎了,因谢尧泽踹了罗清和几脚的缘故,罗清和不停的呕着血和血块,谢尧泽愣住了,罗清和一把椎开谢尧泽护在了桃天身上,罗清和挨了一丈,谢尧泽气的带若程雪锦走了,也因此放过了桃夭,罗清和轻声笑道。 罗清和:“我终于护住你了。”罗清和将桃夭扶到殿内,罗清和叶的是体内的瘀血,并没有晕过去,开始给桃夭上药,桃夭身上的伤并不重,也得养个两天才能下床。 罗清和:“桃天,这几天你就好好养着,我来负责照顾你们。” 桃天:“主子,我没事儿,您不用操心我,您还是好好歇着。” 罗慕尧:“爹爹和桃夭姑姑都歇着,小尧能照顾你们!” 罗慕尧插了一句话,语气跟个小大人一样,把罗清和和桃天逗笑了。 第30章 心字已成灰(下) 桃夭躺了三天开始起来照顾罗清和了,罗清和病情又严重了,头疼,恶心,反胃,的情况也越来越厉害,心脏时不时会抽痛,差不多每天都呕血。 罗清和趴在床榻上吐着,桃夭给罗清和拍着背,洛清和喝了一口温水说道: 罗清和:“桃夭,你快去歇着,伤还没好呢。” 桃天:“不用了主子,我没事儿。” 桃夭说完给罗清和喂了药汁,端若盆子出去了,出去时在外边儿说了一句: 桃天:“害,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罗清和无奈的笑了笑,确实活不成了,这时桃夭捧进来一只小橘猫,病恹恹的。 桃天:“主子,你救救它。” 岁清和:“将三宝公公送来的羊奶取一碗给它喝。” 桃天:“是,主子。\" 桃天取了一碗羊奶来,小猫直接把头扎进羊奶碗里开始喝,喝的肚子圆滚滚的,罗清和用手轻抚小猫的头,笑了一声。 罗清和:“以后,你就叫团绒罢。“ 小猫喵了一声,把罗清和逗的直笑,罗慕尧进来了看见了这只小猫,伸手摸了摸。 罗清和:“小尧喜欢这只小猫吗?\" 罗慕尧:“喜欢。” 罗清和:“那小尧愿不愿意照顾这只小猫?“ 罗慕尧:“愿意!” 罗清和笑若摸了摸罗慕尧的头,自病了以来,罗清和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了。 应该是团绒的缘故,罗清和的精神好了不少,团绒也长的很快,喜欢粘着罗清和,每天来了羊奶,罗清和都会给团绒喝: 这日晚上,罗清和坐在院中,望着那颗梨树,梨树的花已经落了,开始结果了。 团绒趴在岁清和的怀里,罗慕尧轻抚团绒的头。 谢尧泽本来是去找程雪锦的,无意间路过罗清和的院子看了罗清和一眼,跟三宝说道: 谢尧泽:“三宝,明天你给罗清和送些荔枝过来,罗清和喜欢吃。\" 三宝:“是,陛下。\" 三宝答应了,却没有给洛清和送,三宝记得喜欢吃荔枝的是程雪锦,岁清和不喜欢吃荔枝。 这日罗慕尧在外边玩儿迟迟没有回来,三宝派人给罗清和送消息,说程雪锦要挖罗慕尧的心,罗清和拿了短刀就冲进去程雪锦所居的宫殿。 宫人们按着罗慕尧,程雪锦依偎在谢尧泽的怀里轻咳,谢尧泽看见了罗清和直皱眉。 谢尧泽:“罗清和,你怎么来了!\" 罗清和什么都没说,一脚将那个章若刀子的太医给踹倒在地,将罗慕尧揽在怀里护着,罗清和冲着谢尧泽吼了一句。 罗清和:“谢尧泽,你要给程雪锦取心就取我的,别动我的小慕!” 谢尧泽:“用你的心?我嫌你的心黑!” 罗清和听见这句话,直接暴怒,和以往的那个岁清和简直判若两人。 罗清和:“我心黑?谢尧泽你别忘了,当初是谁陪你谋反,给你出主意,替你挡剑的,做这些都是我,不是程雪锦!“ 谢尧泽听若罗清和这么一吼内心咯噔一下,程雪锦的咳嗽声打断了谢尧泽的思绪。 程雪锦:“尧哥哥,你看清和又将这些拦在自己身上,分明这些都是我做的。” 程雪锦欲要哭泣,谢尧泽赶紧哄,这句话给罗清和气笑了。 罗清和:“你还演呢程雪锦?当初你对我用重刑时怎么不见你这般娇弱呢!” 程雪锦刚要撒娇,罗清和连给程雪锦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把所有的真相都说了,说完真相的岁清和如释重负一般。 罗清和:“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罗清和起身带着罗慕尧回去,心口那种痛感又上来了,开始不停的呕着鲜血和血块,直接倒在了地上。 谢尧泽赶紧带若罗清和回去了,太医再次来了给谢尧泽诊脉,一边诊脉一边摇头,谢尧泽问道。 谢尧泽:“你这是什么意思?”桃夭:“什么意思?我家主子一次次救你新伤盖旧伤,你却以为救你的是程雪锦,你说什么意思!” 没等太医开口,桃夭先说了,桃天也不惯若谢尧泽,就算是被打死也得说: 谢尧泽:“难道不是吗?”桃天:“是他令慈的头!” 太医要给岁清和施针,岁清和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谢尧泽错愕不已,太医直接说道。 太医:“罗指挥身上的伤是救陛下留下的,岁指挥并没有外传,一直都有挑夭和老夫知道,陛下罗指挥现在的寿命只剩不到两个月了,本来还能挺个一年,若不是您长期对罗指挥拳打脚踢,罗指挥怎会如此?” 谢尧泽:“朕知道了。\" 谢尧泽回去了,并派人彻查当初的事,等到事情查清谢尧泽才知道了真相,程雪锦一直是顶替的那个,那年站在梨树下的人一直是罗清和,不是程雪锦。 谢尧泽处置了程雪锦,对程雪锦上了刑,罗清和在这时已经醒了,只是眼睛失明了,罗清和得知程雪锦入狱只是嘲讽的笑了一声。 谢尧泽每天都会来黏着岁清和,可罗清和的心死了,只觉得谢尧泽恶心,最近梨子下来了,谢尧泽柔声的跟罗清和说道。 谢尧泽:“清和这梨子最近才下来,挺甜的,你尝尝。” 罗清和:“滚!” 岁清和将梨碗给砸在了地上,谢尧泽也不恼,蹲在地上捡碎片,捡完就走了。 罗慕尧跑进殿中,坐到床榻上,岁清和摸着罗慕尧的脸,换了一副笑容。 罗清和:“饿不饿小慕,你桃天姑姑做了点心,饿了拿一块儿先吃着。” 罗慕尧:“不用了爹爹,我不饿,爹爹,你能不能给我取一个新名字,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罗清和:“好,爹爹也想给你改了,罗慕尧这个名字不好听。” 以前罗慕尧提过好几次罗清和恭元:都不同意,慕尧、慕尧,到最后只 都 觉得恶心,罗清和想了一会儿说道。 罗清和:“叫岁宁,罗岁宁。” 罗岁宁:“好。” 罗清和揉了揉罗岁宁的头,谢尧泽在外边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若是早点儿知道是罗清和,事情也不会这样。 ------- 罗清和病的越来越严重了,清垄的时间越来越少,桃夭每天都以泪洗面,谢尧泽每天都来,每次都被赶了出去。 罗清和的哥司罗清眠入宫了,看见罗清和这副样子刚要训斥一顿,罗清和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岁清和:“…哥我想回家”罗清眠:“好,哥带你回家。” 罗清眠轻声说着,罗清和咳嗽几声呕出来一口血,罗清珉用帕子给罗清和擦血,罗清和说道。 罗清和:“哥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闹脾气” 罗清眠:“我原谅你了。” 罗清的血越呕越多,口中咒骂着谢尧泽,到最后说了一句。 罗清和:“吕 岁宁还小您帮我照顾…” 话还没说完,罗清和咽气了,罗清眠抱着岁清和开始哭,用帕子给罗清和擦干净脸,谢尧泽过来时,不敢相信罗清和已经死了。 罗清眠看见谢尧泽直接扬了谢尧泽一巴掌。 罗清眠:“劳资他娘的拼了命的给你守江山,你却这么对清和是不是!\" 谢尧泽:“我错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别带走清和,我十什么都行我干什么都行!\" 岁清眠:“清和我会带走,岁宁我也会带走,你这后半生就给清和赎罪。” 罗清眠将罗清和还有罗岁宁带走了,就连团绒也被带走了,谢尧泽被人拦下了。 在宫外的马车里,罗清眠给罗清和喂了一粒解药,太医撕下了易容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用药针给罗清和施针。 罗清眠:“莫照临,你想好了,清和经历此朝心里边可以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你” 莫照临:“我早就想好了,从清和身边易容时我就想好了,剩下的交给你家三宝罢,不对应该是照寸。 罗清眠:“好。” 罗清和走了以后,谢尧泽一直在谢尧泽的院十天半个月不早朝,就算散朝了也是将那些人给骂一顿。 因三年前罗清眠上交虎符离开,边境失守,敌军攻了进来,攻进来时,谢尧泽服毒死在了罗清和以前住的院子。 罗清和站在院中望着外边出神,莫照临拿着斗篷给罗清和披好,一边披一边说着。 莫照临:“起这么大风也不知道披个斗篷,你知道我在阎王那儿给你抢回来有多不容易吗?“ 罗清和:“我会注重的。” 罗清和保证道,莫照临轻点了岁清和的额头,两个小奶团子向着罗清和跟莫照临跑来,甜甜的叫了声。 莫逐云\/莫逐秋:\"爹爹,大爹爹!\" 罗岁宁:“你们两个慢点跑,别摔了!爹爹,大爹爹。” 岁岁宁也叫一声,莫照临和罗清和答应了,外边风太大了,莫照临带着罗清和回屋了。 罗清和:“谢谢你,照临。“ 莫照临:“不用谢。” (心字已成灰完) 第31章 不辞青山(上) 傅盛是把辛黎当成小孩子宠的,每日巡视完军营回来路过糕点铺时会给辛黎买些糕点,都是辛黎爱吃的。 傅盛将糕点藏到怀里,回到府上轻轻推开主屋的房门在合上,走到床榻边儿上坐定,辛黎侧身躺在床榻上睡着,傅盛小声唤着。 傅盛:“阿黎,醒醒,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枣泥核桃糕。” 辛黎坐起身来有些困倦的趴到了傅盛怀里,嘴里哝咕着。 辛黎:“盛哥,在让我睡一会儿\" 傅盛:“好。” 傅盛将辛黎放平到床榻上盖好被子,傅盛看着睡的跟小猪儿一样的辛黎说了一句。 傅盛:“在睡的话枣泥核桃糕就被三个崽子抢光了。” 辛黎“腾”的一下坐起来,瞬间来了精神,傅盛将枣泥核桃糕的包装打开,辛黎拿着一块儿开始吃,辛黎大方归大方,只要看见枣泥核桃糕,那就会暴露护食的本性。 丝蕊热了一碗羊奶,端进主屋,傅盛接过羊奶嘱咐道。 傅盛:“别光吃枣泥糕,喝些羊奶。” 傅盛将羊奶碗递到辛黎嘴边儿,辛黎喝了两口不喝了,傅盛将羊奶碗放到一旁。辛黎咬完最后一口枣泥糕说道。 辛黎:“盛哥,外边的雪停没停?” 傅盛:“还没有,雪挺深的,巡视军营有我就够了,你就好好在家歇着。” 辛黎:“好,听你的。” 辛黎笑着说了一句,把剩下的羊奶喝完了,辛黎看着傅盛的袖口有些开线,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针线开始缝,缝好了才道。 辛黎:“袖子坏了都不知道换一身,还穿在身上。” 傅盛:“你给我裁的圆领袍,不舍得换。” 辛黎:“这样,我明儿去布庄裁几匹布,给你在裁几身新的衣衫。” 傅盛:“好,现在外边儿天冷,出去了多穿点儿别冻着了。” 辛黎:“行。” 辛黎答应的很痛快,前几天辛黎的哥哥送来几块儿好皮子,还可以给傅盛裁一对儿护膝。 辛黎去布庄裁了几匹上好的布,刚裁完布料,天上又飘了雪,北疆的冬天很长,现在都二月二了,还在飘着雪,傅盛不放心去布庄找了辛黎。 傅盛是撑着油纸伞过来的,辛黎看见傅盛有些惊讶。 辛黎:“盛哥,你怎么过来了?” 傅盛:“过来接你,省的你走回去湿了鞋袜。” 傅盛俯身蹲下将辛黎背起来,辛黎撑着油纸伞,傅盛背着辛黎往回走。 等到了家,傅盛给辛黎放到床上,脱了辛黎的鞋袜,跟辛黎说道。 傅盛:“阿黎,外边的雪下的大,淋到没有?” 辛黎:“没有,倒是盛哥你,躺着雪回来,在受凉了可不好。” 傅盛:“我没那么娇气,我去厨房看看红糖姜水煮好没,你喝一点儿驱驱寒。” 傅盛打着伞去厨房端来一碗红糖姜水,辛黎捧着姜水碗喝了几口,递到傅盛嘴边儿傅盛喝完了一整碗将空碗送了出去,等傅盛回来辛黎道。 辛黎:“盛哥,我大哥给我送了几块儿皮子,我给你裁对护膝罢。” 傅盛:“不用我这有护膝,裁这做什么,我还想拿去给你裁一件儿狐裘呢。” 辛黎:“盛哥你这护膝,都穿了好几年了,我给你裁个新的,要是剩了皮子在裁狐裘行吗?” 傅盛:“行,我听你的。” 辛黎暖的差不多了,拿着木尺开始给傅盛量身量,量的差不多了开始准备裁衣裳了。 北疆的夏天并不算热,辛黎喜欢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小憩,三个孩子在一旁追逐玩闹,辛黎和傅盛虽有官职在身,但戍守在边境日子快活极了。 傅槐在前边儿跑,傅奕和傅离在后边儿追,傅奕不小心碰到了傅离给傅离碰倒了,傅离跌在了地上开始哭,哭声给辛黎吵醒了,辛黎起身过去将傅离抱起来哄着。 辛黎:“康乐乖,不哭了啊。” 辛黎一边抱着一边哄,等给傅离哄好了才坐到躺椅上边儿,傅盛在外边儿办事回来,看见傅离哭了问辛黎。 傅盛:“阿黎,康乐怎么哭了?” 傅槐:“让傅奕给欺负哭的。” 没等傅盛说话,傅槐补了一句,傅奕一脸不知所措,傅盛抄起家伙事儿开始追着傅奕揍。 傅盛:“小兔崽子,胆子肥了你!敢欺负康乐了是不是!” 傅奕:“我错了父亲,再也不敢了!” 傅盛追上了傅奕,给傅奕一顿揍,傅奕被揍的嗷嗷哭,哭的比傅离还凶,傅盛拿出一包枣泥核桃糕,打开油纸给辛黎一块儿,还有傅离一块儿,傅离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抱着枣泥核桃糕啃,小模样给傅盛心疼坏了。 傅盛:“康乐乖,你二哥要是在欺负你,跟父亲说,父亲收拾他。” 傅离:“…好…” 傅离打了个哭嗝儿,傅盛直接给傅离抱在怀里,辛黎招了招手给傅奕叫过来,傅奕以为辛黎会哄他,结果辛黎却说了一句。 辛黎:“傅奕,你在哭,晚上就别吃饭了。” 傅奕的哭声戛然而止,傅槐在一旁憋笑,果然这个家就傅奕是多余的。 第32章 不辞青山(下) 辛黎征战时受了重伤,昏睡了有些日子了,傅盛伤的也不轻,身上的伤只包扎一下,剩下的时间都是照顾辛黎,每日给辛黎灌药换药,差不多有一个月左右,辛黎终于醒了,傅盛泪流满面的看着辛黎。 辛黎:“抱歉…盛哥我没保护好自己” 傅盛:“没事儿盛哥不怪你…” 傅盛哽咽的说着,用干净的帕子给辛黎擦着眼泪,辛黎虚弱的很,没说几句话又昏睡过去了。 自辛黎醒了开始,傅盛还是每天都围在辛黎身边儿转给辛黎喂药,辛黎伤的比较重一直在卧床静养。 有一日辛黎实在躺不住了,傅盛带着辛黎去院中坐着医师来给辛黎看过,辛黎的伤彻底痊愈要半年,这半年什么活儿都不能做。 辛黎每日不是躺在床榻上就是在院中坐着,将养了半年,辛黎的伤终于彻底痊愈了,辛黎去下厨房做饭,被傅盛拦下来了。 傅盛:“阿黎,你做这些干什么,让厨娘做。” 辛黎:“我已经没事儿了盛哥,你也知道我闲不住。” 傅盛:“不行,在养几天。” 立称,“好我听你的差口辛黎:“好,我听你的养几 天。” 辛黎这一养就是一年多,傅盛才让辛黎下厨做饭的,傅槐他们几个也如愿以偿吃到了辛黎做的饭菜。 辛黎除了爱躺在树荫底下小憩外,就是爱上树爬树,今天辛黎又爬树了,院子里有一颗柿子树,最近柿子又熟了,辛黎爬上树给傅离摘柿子吃,傅离在树底下指挥着辛黎。 傅离:“阿爹,在往前边儿点儿!马上要摘到啦!” 辛黎:“好!” 辛黎往前边挪了挪,成功的摘到五颗柿子,傅盛会在辛黎爬树时在树底下接着辛黎,傅盛张开双臂冲着树上的辛黎说道。 傅盛:“阿黎,跳下来,我接着你!” 辛黎应了一声跳下了树,傅盛成功的接到了辛黎,等站稳了,辛黎将柿子放到书桌上,拿了个柿子剥皮,喂给傅离吃,傅盛也拿了个柿子剥皮,递到辛黎的嘴边儿,辛黎咬了一口,这柿子一点儿都不涩,非常的甜。 辛黎:“这柿子好甜,盛哥你也尝一尝。” 傅盛:“嗯。” 傅盛将辛黎吃过的柿子咬了一口,怪不得辛黎爱吃,确实很甜,傅盛已经想好了,等开春在种几颗七不火树。 傅盛:“阿黎,等开春了,咱们在种几颗柿子树,还有杏树,石榴这些杂七杂八的树。” 辛黎:“柿子就算了,这一颗柿子树就够了,杏树和石榴可以种一颗试试,不过我更想种一颗柚子树。” 傅盛:“都种上,院子里边儿还有地方,等树大了,你正好可以爬树。” 辛黎:“好啊,咱俩一起种。” 等到了开春,傅盛拿了树苗来,打了一桶水,挑好了地方开始跟辛黎种树,等种完了几颗树后,辛黎拿着泥巴砸了傅盛一下,傅盛没有恼也木有砸回去,由着辛黎跟他闹。 辛黎给傅盛裁了新的护膝,这些年傅盛的护膝都是辛黎裁的,每年辛黎都裁一对儿,到了上都城这些年,也会给傅盛裁。 应该是上了岁数的缘故,傅盛的腿时不时就痛傅盛如今五十有二,腿脚也不似原来好了,每天都会泡些药浴之类的。 傅盛回来时是拿着枣泥核桃糕回来的,上都城的枣泥核桃糕没有北疆的好吃,辛黎也是能吃的习惯的。 傅盛:“阿黎,别缝了,我买了枣泥核桃糕回来。” 辛黎:“等我在缝完最后几针就吃。 辛黎轻声道,傅盛拿着枣泥糕喂给辛黎吃,辛黎直接愣住了,这是北疆的那家糕点铺做的枣泥核桃糕。 傅盛:“从咱们到上都城来,你就想吃北疆的那个铺子的糕点,我都记着呢,特地给人寄了书信学着做的。” 辛黎:“我也不是特别想吃,就是怀念以前的滋味儿,每天咱们不用上朝,我在院子里边的树上爬树摘果子,你在下边接着。” 傅盛早就知道辛黎思乡想回去看看,现在朝中无事,当今圣上准了傅盛几个月假,傅盛正好借机带着辛黎回去看看。 傅盛:“阿黎,这几天就收拾行囊,圣上准了咱们两个几个月的假,咱们正好回北疆,回到那个小家看一看。” 辛黎:“嗯,正好能赶上院里的杏子熟了,咱们摘杏子吃。” 辛黎缝完了最后一针,开始收拾行囊,几日后傅盛他们回北疆,傅槐等人送行。 等到了地方,辛黎和傅盛按照记忆找到了那个小家,院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辛黎和傅盛逛了一圈,陈设还是和他们走之前一样。 傅盛牵着辛黎的手坐在树荫下,傅盛已经想好了。 傅盛:“阿黎,等过几年,咱们两个请辞,回这个小院子养老。” 辛黎:“我也是这么想的。” 辛黎轻声说道,辛黎想要很简单,一方院子两三个人,在带上几个孩子,过着安逸的日子,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日子。 (不辞青山完) 第33章 重圆(上) 齐羽的画空再一次面临倒闭,这些年齐羽的名头是混出来了,都被人从中作使造谣抄袭,齐羽的名声慢慢的也臭了,齐羽也不想理会他们,过个画空无论如何都是要丌下去的。 齐羽的朋友兼助理田航不是第次劝济羽要转让画空,肖羽就是不同意。 田航:“齐大画家,你画空不想转让,那幅画儿高价你也不贞,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就这么飞睁睁的笑着你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和弟弟把你的心血给搞费了? 齐羽:“他们要搞就让他们搞去,我有办法,这事儿你也别提了,烦不烦啊。” 田航:“你有什么办法,这都籽少次了。” 田航小声低咕了一句,齐羽瞪了田肮一眼,田航收了声,这时田航的电话响了,田航去外边核了一通电话。 齐羽坐在西架前小心翼翼的用布擦拭着画架上的落灰,这副画齐羽宝贝的很,谁开高价都不卖,这画上的是一个人的背毙,这个背影不允别人兄齐判难以制舍的人水立川,山航问过网上的人足谁,齐将给的回答足梦中梦到的人、 田航接了电话回来,有见齐羽坐在网前恬神,山航川了好儿声都没回神,最后用手在齐羽的跟前晃了晃说道。 山航:“齐大网家,别拨着丫,你的这个画空有救了、” 齐州:“你说什么?” 田航:“我说你这画宣有救了,有人农投瓷你的画室,是长期的,人家主家要求明天见咱们而,你怎么想,“ 齐羽,“想投就投,见面没问她。“ 田航嗯了一声,去回了话,齐羽起尽活动了一下,站在窗前眼睛总往个方向有大,似乎足在有着什么,齐森过来挤了拉产业的衣袖,小声问道。 齐淼:“爸爸,你在有什么?” “流们,就是重直在前是关关在 想今晚给你做什么吃。” 齐淼:“我要吃西红柿炒鸡蛋,要放糖的那种!” 齐羽:“好,爸爸给你做。”齐羽俯身蹲下轻抚齐淼的头,肖淼也和张文川一样爱吃放糖的西红柿炒鸡蛋。 第一天下午齐羽嘱咐了齐森几句,稍微收拾一下,将头发用发带绑好去赴约了,赴约的地方订在了风禾集团,田航和光羽到了地方,庄睿领着人上楼,庄睿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说道。 庄睿;“张总,您要投资的人我带来了。” 张文川:“我知道了先带人去会容空,我马上到。“ 庄者:“是。” 违客带着人去了公客厅,介羽觉得那个声音很耳熟,像是以前听过的,给人一种女心的感觉,到了会窝空,庄粪绾齐羽倒了怀橙汁,田航的是一杯温水 田航:“咱待遇果然不一样啊,齐大画家。 齐羽:“把嘴闭上。” 出航识趣的闭『喘,张文川忙完工作理了理西装去公客空了,张义川打开出客室的门交着说了一句 张文:“歉,我工作有些忙,现在才处理完,让你们久等了。” 齐羽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松头一石,齐羽早就猜到了,这个人是张立川,齐羽直接起身便离开,田航给方羽拽住了,直接起身跟张文川说道 田航:“张总,我跟齐羽出去聊聊,过后儿回来,” 张文川:“去。” 楚航给齐羽拽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道。 山航。“齐大叫家你这时候还在闹什么,风禾集团啊!物流界的龙头,涉及多个行业,这么个冤人头不好找,你确定要走?” 齐羽:“我跟这个人不合,这个人姓张,我姓介,我们不适自出开门不手内山作,生日也不一样,忘见肯定不台,还不如走了。” 田航:……… 山航觉得非常无识,想要骂齐羽一顿,一想这足在别人公司就小骂了,田航直接说道。 山航:“我个悄你留着那个仙辛跟画为什么,你要想留什你必须得听我的,这事儿没得商员: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小砾想想。” 齐羽:“你别说了,我有办法。” 山航。“什么办法?你能1什么补羽?就你这情况,那个公司要你啊!谁跟你亡作啊!“ 名事。“你给我闭喝,我个想听!“ 齐羽冲着爪肮吼道,张文川听功静开 中出来,张文川轻声说道。 张文川:“不同意也没关系,同我照常会投钱的。” 开航?“我们同意,张总,我这就带看齐淼签合同。\" 田航陪着笑,挖着齐羽去签台同了,齐羽不情不密的签了台同,张文川说了个大概,万羽随总的座付儿句,若个寥到晚上五点,张文川说道, 张文川:“马上此晚上了,齐山帅能赏牌吃顿饭吗?“ 齐羽:“没时间,我先走了。”齐羽淡淡说了一,拿上台同回去了,国航跟在齐羽身后,张义川摇了摇头,齐羽还是这个脾气,张文川望看齐羽的背影问压香。 张义:“土睿,都解决了吗”” 迁管;“都解决了,足林总,宋总,让总一块派人解决的,入手都实排好了,不会让人恶觉出来,典暗中保护好万帅的。” 张义:“解决了就好,那些人原来怎么对的齐羽,我都会一点儿 点儿有齐别别回来!” 张义川紧握着手头,张义川不会让任何人在伤到齐羽了, 在个上、齐羽坐在后排:跟田航讲着以前和张义川的过往,包括那发那没有血绿关系的两个兄弟说的话。 齐羽:“当初我离开义川,对立用说了不少狠话,不为别的就是想让文川觉得我是发拳虚荣的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文川,个让那两个人伤害文川, 航:“请虽如此,我有张总孙对你有好感,挑个机会把误会说洁护,你这心里小是计有张总吗?” 宵料。“让我考虑考虑。” 齐羽不打算与张义川有过多的交集,张文川的腿置经被人打伤过,是另州那个设有血络关系的出可派的人的,原本是这一棵是齐羽受的,却被张文川给挡了,齐羽现在还觉得对不起张义川。 … … 周六几张文川是没有什么t作的,齐判评没有将张文川在黑名单里放出火,张文川买了一人数1蛋食里边有介羽爱吃的,还有孩子吃的零食,和一只玩具小熊,开车去了齐羽的画室。 张文川一直都知道乔羽画室在哪儿,这个画重是以前齐羽选的,张义川抱开门上了楼上,齐羽在厨房做午饭,张文川将东西放下,齐羽说了一句, 齐羽:“你这个公司老总不去谈生意,来我这小破画空做什么?“ 张义川:我这个投资人总得过来看看,” 张义川放下东西,齐羽关了火儿在厨房里出来说道。 齐羽;“你是投了钱,你当个见大头不好吗?” 张文川:“个好,” 张文川螺慢的叶出两个字,齐中也不管,给伥文川倒了林温水,张文川问道。 张文川:“没有冰可小叫?”齐羽:“你冒不好吗什么冰可尔,连碳酸饮料都别喝,喝你的温水。” 齐羽继续去厨房忙活了,齐淼已经睡着了,在卧室里出来,拼着理眼,有见实厅里坐看个人,张文川也注意到这个小家伙儿了,齐淼走过去悍了悍张文川的脸,冲着齐羽说道。 齐倦。\"背些这是谁啊?“齐羽,“这是爸爸的朋友,过来找爸爸的。” 齐淼哦了一声,觉得张立川有种熟悉熟,齐珠眼张义川做若白我解释。 齐淼:“叔叔你好,我叫齐 张文:“叔叔知道啦,叔恨叫张文川。” 齐端揣『桡头、父觉得张文川这个名字耳新:张文川将小熊递给齐淼了,齐淼跟睛都亘了抱着小熊不撒手, 张文川:“小淼喜欢这只小熊吗?” 齐难:“喜欢,谢谢松叔!\" 张文川括了找齐淼的头,这只小熊是张文川去欧洲出关时亲自挑选的、家里的坏具房里还有几只小熊,就等跟齐炼混熟了,带着这一大一小回家了。 等午饭好上,张文川跟着上桌儿了,午饭有一人份儿西红朴炒鸡蛋,没有放葱花和生抽的,齐羽先了一大勺西红柿炒鸡蛋浇在了齐球的饭上,齐淼芈看勺子始吃上,齐州悦蛤张文川浇勺,张文川尝了一口,止足以前的那个滋味儿 张文川快吃完一嵌饭,齐利又给张文川盛上一碗,齐羽方着张文川吃饭的样子挺高兴的,这正是怡红与张义川期望过的场景。 张文川站若齐羽和计淼吃完城去冻碗了,张文川冼完静在厨店出来,齐羽对张义川说道。 齐羽:“饭也吃过了,你什么时候上?“ 张文川:“把我在黑名单放出火再本。” 张文川说完之后,齐羽直接销张文川放出来从新加好友给张文川装本,张文川回人没一限心满意足的开车回去了。 …………………… 张义川这些日子只有有空就往苏羽那儿跑,万将吐过几次都不管用,张文川还是照常大,齐像也迎张文川混热『,每次都跟张文川玩 像的衣服都是几年前的救式,张文川带若齐羽和产淼去商场逛街买衣服了,到了童装店,买了好几件儿衣服和几双新鞋,其中有个小熊的接包,张文川也给齐森买了、 齐羽也灭了几身新衣服,张义川另外给他们一人买一怀奶茶,等吃了午饭又逛了噜儿,张文川的腿明显撑不住了,肖羽扶着张文川在商场的休息的地方坐下,齐羽关切的问道。 光羽;“你的腿还和以前一样走多了就疼足吗?” 张文川:“是,个完足粉碎性骨折,能恢复到现在的样了已经不错了,疼点儿没什么。\" 齐羽有些愧疚,不知道对张立川说什么好了,张文川本想岔开话励,齐羽却说道。 齐羽:“你先歇会儿,等缓过来咱们回去,到时我开车,我那儿有药酒给你搡一下。” 张文川:“好。” 张文川答应了,过了一会儿齐羽达着张义川;领着齐森回去了,到了画空,齐羽找到药酒,张文川将裤跟撸上去,齐羽丌始始张文川藻药酒。 齐羽:“今天别回去了,在这顶晚,腿不疼了在回去。“ 张义川:“不用了,我可以开车。 齐羽:“那也不行,你就留一晚,小淼也想你留下。” 齐雀:“文川叔叔…”张文川:“好,我怕上。” 张义川苦应了,齐彩和齐羽击了个享,张文川叹了口气,真是没办法这大一小 齐羽再次想起了那段熟悉的往事,每天和张文川过着安逸的日子,齐羽想这次再也没有人打扰了,等儿天业把当初的真州都先诉张文川 齐森这几天眼着张义川吃仕,万将 个人在川空四川,齐打好叫推费山山时,向卒Ψ来了两个小速之客,你醉和保然,也是齐羽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和弟弟:乔羽皱着后问道。 升啊:“你们过来做什么?”程鹅:“没什么,过来就是想问一卜,听说你女跟伥文川如 齐州的笔刷掉在了地上,恨不得将程删给采,程钻倒是痛快h接说道, 程斌:“司,你跟这个划种岚什么话啊,自接挑明了说。” 程妈:“我们过来没什么,开将你该明白你自什么身份,就要是伥文川帮你又怎么样?我们照样能坏死张文川,你要怎反抗的活,你想想那些照片。“ 中的躲握着牵人,科形自在说着,包括有不听话时,派了张文川和扑淼,程鹏拉了拍齐羽的脸说道。 保醉:\"齐明,你这个剑仲小配抓有这些,你就安心的当个失败当。” 等你鹏和躲斌本上,我羽砸画槽,弹在地上哭了一场,又是这样,每次都拿着张义川和齐称的命来做威胁。 张文川仆着扑淼回米了:看见齐羽在地上哭,张文川不用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轻抚齐羽的心, 齐羽;“文川…我要…杀了他们俩” 张文川:“好,我帮你,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张文川轻声国应到,给方将哄好后,一通电话过去,那边儿知道怎么办了。 第34章 重圆(下) 张文川以齐羽的名义托风禾的法务部给程鹏和程斌告了,程鹏和程斌得到传票以后破口大骂,给齐羽打了好几通电话,齐羽都没接,齐羽看着一边儿跟齐淼玩的张文川问道。 齐羽:“文川,这真的没问题吗?” 张文川:“交给我你就放心。” 齐淼:“爸爸,你要相信父亲。” 齐淼跟齐羽说道,齐羽蹲下轻抚齐淼的头总觉得不安,张文川看出来齐羽的反常来了,劝了齐羽几句,齐羽索性不去想了。 第二天齐羽去菜场买菜,路过的行人窃窃私语,对齐羽指指点点,齐羽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名声这么臭了,齐羽回去时田航正好在齐羽的画室。 田航赶紧给齐羽拉进来,把一段入目不堪的视频放给齐羽看了,还有几张入目不堪的照片,没等田航问,齐羽有些应激反应连连后退。 齐羽:\"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田航想要上前,齐羽直接冲着田航吼了一句。 齐羽:“你别过来!” 田航被齐羽这样吓着了,张文川的腿伤又复发了,知道视频的时候,赶紧安排人撤了,二话不说开车去齐羽的画室了。 张文川倒时直接给齐羽揽在怀里,齐羽想要给张文川推开,张文川安抚着齐羽柔声道。 张文川:\"阿羽,视频我都看了,我信你。” 齐羽听到这声我信你,趴在张文川的怀里放声大哭,张文川心疼坏了,一直安抚齐羽,一边哭一边说。 齐羽:\"…那个视频是程鹏和程斌录的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 张文川:“我知道,我也信你。” 齐羽:“…我好脏文川我真的好脏” 张文川:\"不脏,阿羽最干净了。” 张文川哄着齐羽,等齐羽哭累了睡着了,张文川给齐羽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去外边儿打了一通电话,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齐羽醒了后头有些疼,张文川煮了白粥,端给齐羽喝,齐羽喝完看着张文川想要说些什么,张文川捏着齐羽的脸说道。 张文川:“视频的事我让人处理了,程鹏和程斌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放心。” 张文川这次请了林氏法务部,程鹏和程斌再次打电话咒骂,齐羽似乎是不再怕了,也想要跟程鹏他们斗到底。 这件事闹的很大,张文川甩出来一堆证据出来,这件事有了反转,程氏的股价一跌再跌,气的程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还有几日就开庭了,齐羽一直在准备这件事情,林氏法务部的负责人瞿越跟齐羽说道。 瞿越:“这件事我会替你出席,放心,我绝不会手软,我会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齐羽:“谢谢。“ 瞿越:“不用谢我,我挺喜欢你的画的,到时记得送我一幅。” 齐羽眼睛都亮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要长出耳朵和尾巴来,霍越并没有做过多的打扰回林氏继续准备事宜了,张文川看出来齐羽很高兴,很想要画一幅画。 张文川:“要画什么?我给你打画框。” 齐羽:“画你!” 张文川揉了揉齐羽的头给齐羽打画框去了,张文川打完画框放到画架上,齐羽拿出颜料和画笔开始画,齐羽还没动笔,画室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齐羽的母亲王萍,齐羽起身问道。 齐羽:“妈,你来做什么?”王萍:“过来带你去撤诉,跟你程叔叔认错的!” 王萍拽着齐羽就要走,齐羽一把甩开王萍的手,王萍质问道。 王萍:“你这是做什么!” 齐羽:“诉,我不会撤,错,我也不会认,你给我走!” 王萍听见齐羽这么说,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齐羽的脸上,这一巴掌扇的齐羽有些懵,王萍直接骂上了。 王萍:\"齐羽,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小鹏和小斌他们是你的哥哥和弟弟,你怎么这样!” 齐羽:“他们从来不是我的哥哥和弟弟!” 齐羽怒道,王萍想要在打齐羽一巴掌,被张文川制止了,王萍见齐羽硬的不吃,开始道绑齐羽。 王萍:“齐羽,你程叔叔说你要不认错他就不要我了,你能不能为了妈妈就忍这一次啊,反正是件小事儿。” 齐羽:“你自己找的人关我什么事儿!你日子过不下去了也跟我没关系!” 齐羽没有松口,也不会松口,齐羽再也不想任人宰割了,王萍撂下句狠话。 王萍:“行,不松口是,有你的后悔!“ 王萍气冲冲的走了,齐羽锤了墙好几下被张文川拦住了,张文川捧起齐羽的手吹了吹。 张文川:“别锤墙,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受伤了可怎么办?” 齐羽:“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偏向程鹏和程斌,明明我才是她亲生的我以为这次她会站我身边会帮我,以前程鹏他们欺负我,她都会打我一顿,说我不该惹他们生气,真踏马的可笑。” 张文川没有开口安慰齐羽,而是将齐羽搂在怀里,用这种方式告诉齐羽,我帮你就够了,齐羽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温暖,没有母爱没什么,有张文川就够了。 开庭的前两天,齐羽画完了那幅画,张文川一直在齐羽身边保护齐羽,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小孩坐在墙角里哭,一个天使向这个小孩儿伸出双手,这幅画的名字叫《救赎》,齐羽是这个小孩,天使是张文川。 齐羽:“等画干了,就挂在咱们家里的墙上。” 张文川:\"别挂墙上,挂卧室里边儿,这画我谁也不给看。“ 齐羽:“行啊,到时我画个一百幅,都挂在卧室里,让你看个够。” 张文川:“一幅就够了,一百幅我真看不过来。” 张文川给齐羽逗笑了,齐羽笑够了,看了一眼时间去附近的菜场买菜了,齐羽这一买菜几个小时都没回来,张文川正要去找,突然接到了个电话,二话不说就去了附近的废弃工厂。 齐羽被程鹏和程斌绑到了椅子上,程斌拽着齐羽的衣领子说道。 程斌:“张文川那个独子不是爱帮你吗?这次我看看该怎么帮!” 程鹏:“管他呢,张文川要是来,直接办了。” 程鹏吸了一根烟,张文川去废弃工厂场前都安排好了,要是没有消息传来,林靖他们就出动。 废弃工厂外边一阵打斗声,张文川手上拎着钢管,一脚踹开工厂门,浑身上下都是血的,腿早就支撑不住了,还是在强撑着。 程鹏:\"还真来了。” 程斌:\"废什么话,都给我上!” 程鹏和程斌的手下一拥而上,张文川负着伤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齐羽看着张文川一次次被打倒在地,接连的呕血,齐羽发出呜呜的声音摇着头,程鹏将张文川踩在脚下,拽着张文川的头发说了一句。 程鹏:\"不过如此!” 张文川挣扎着起身又打了一轮,程鹏和程斌都被撂倒了,张文川强撑着给齐羽嘴上的胶带撕下来松绑,齐羽的脸已经被泪浸透了,张文川用带血的手给齐羽擦泪。 张文川:\"别怕我来救你了就是身上全是血吓到你了…” 张文川倒在了齐羽的身上,外边儿传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医院内,齐羽坐在抢救室一直在想这件事情,齐羽离开张文川是想让张文川不再受伤,可张文川却因为自己一次次的去涉险,林靖他们都来劝齐羽去休息,齐羽听都不听。 张文川的爸爸白安过来了,齐羽起身去接,以为会招来一顿骂,结果却是白安将齐羽搂在怀里,轻抚齐羽的背说道。 白安:“小羽,好孩子,吓到了。” 齐羽有些愣,白安牵着齐羽的手坐下,跟齐羽说道。 白安:“文川那个小混蛋总跟我提你,一提你笑的是那样开心,对了我这有东西要给你。” 白安拿出两个盒子,一个装的是玉镯子,是张文川他们家的传家宝,一个是银色的指环,这个齐羽认得是当初张文川买的,亲手给自己带上的,齐羽离开张文川时,摘下来砸在了张文川的身上,原来张文川将指环保存的一直很好。 白安:“这指环,文川的那只一直戴在身上,这只文川让我交给你,你要是想扔了就直接给扔了,文川不会怪你的。” 齐羽取出指环戴在了手上,白安轻笑,齐羽开始跟白安解释。 齐羽:“我原来离开文川是不想文川被我拖累,文川的腿因为我受过一次伤,我决意离开独自一人带小淼,在国外呆过些日子,就是为了远离文川,不将文川卷进来,可文川还是被我拖累了。” 白安:\"其实文川一直都知道,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你,视频那次,文川被人暗算出了车祸,派去的人都被杀了,当文川得知以后一直在自责说没保护好你,在那之后文川一直暗中保护你,顾不上了才会派人去,文川一直都知道你的处境。” 白安将张文川的底盘全盘托出,齐羽放声大哭,原来那几次佚名的投资都是张文川投的,过了几个小时后,张文川抢救回来了,观察一晚等情况稳定了能转送到普通病房了,齐羽也松了一口气,话还没说呢,因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张文川睡了三天醒了,齐羽用棉签沾了温水给张文川润了嘴唇,等张文川缓了一会儿,齐羽把自己的往事全盘托出,即使张文川都知道,齐羽还是要说一遍的,张文川抚摸着齐羽的脸轻声说道。 张文川:\"阿羽,以后你专心画画,我在身后给你当靠山,没人能欺负了你。” 齐羽:“嗯。” 白安带着齐淼过来了,齐淼直奔张文川的病床,轻声的问道。 齐淼:“父亲,你身上的伤还疼不疼了?” 张文川:\"不疼了,等父亲好了,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齐淼:“好。” 齐淼答应着,张文川看着这一大一小,不论那个都是他的宝贝疙瘩。 张文川住了几天院,程氏倒了,程东父子三人都受到了惩治,王萍也收到牵连进去了。 张文川:“晚上吃西红柿炒鸡蛋。” 齐羽:“好,我多放点儿糖,在给你炖个排骨汤。” 张文川:“行。” 齐羽望了一下夕阳,这场多年的闹剧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闹剧结束后,齐羽的名声越来越高,成了数一数二的画家办了不少场画展了,也有人开高价要买齐羽的那幅《救赎》,齐羽都拒绝了。 张文川:“这幅画别放在画室了,今天就拿回去,省的人惦记。” 齐羽:“我也是这样想的,对了,这幅画还有九十九幅没画呢。” 张文川想到了这件事,和齐羽哈哈的笑着,笑够了,齐羽画了一幅新的油画名为《救世主》,主人公还是张文川。 (重圆完) 第35章 不负(上) 现在是冬日牢内冷的厉害,天上飘着大雪,洛雁紧紧的将褚瑞圈在怀里,褚瑞身上盖的是洛雁的外衫,虽有些薄,至少能御寒用,洛雁轻声的问着褚瑞。 洛雁:“阿瑞,还觉得冷吗?”褚瑞:“不冷了,雁哥。” 褚瑞回了一句,洛雁用自己的手搓着洛雁的手,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洛雁的思绪,褚瑞赶紧轻抚着洛雁的背顺气,洛雁等咳嗽平缓了才道了一句。 洛雁:“又吓到你了,阿瑞。” 褚瑞:“没有,瑞哥,你还是先别管我了,我不冷的。” 说着,褚瑞掉下来几滴泪,洛雁伸手给褚瑞将泪擦了,洛诗也有些心疼洛雁和褚瑞,洛诗柔声的道了一句。 洛诗:“父亲,您身上的暗伤是不是又疼了?用不用我把我这个草席让给您?\" 洛雁:“不用,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了。” 洛雁轻声说道,说是老毛病,实际上疼的要死,也只能佯装没事,褚瑞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洛雁继续将褚瑞圈在怀里说道。 洛雁:“别哭了阿瑞,待会儿脸该疼了,睡,我抱着你,阿诗,你也睡,不用管我。” 洛诗:“好。” 洛诗答应下来,靠在墙边装睡,洛雁给褚瑞哄睡着了,等褚瑞睡熟了,洛雁才睡的,褚瑞并没有真正的睡着而是装睡,褚瑞将那件外衫盖在了洛雁的身上。 在褚瑞看来,洛雁伤的比较重,身上全是暗伤,需要好好的照顾。 第二日,衙役来送饭有两个白面馒头,和一个干巴巴的饼子,洛雁拿了饼子,两个白面馒头给了褚瑞和洛诗,褚瑞知道洛雁喜欢吃面食,特地跟洛雁换了,洛雁怎么要褚瑞都不给,褚瑞有些生气的说道。 褚瑞:“瑞哥,每次一有白面馒头你都让给我和阿诗,你自己啃干饼子,这次你吃馒头,我啃饼子。” 洛雁:“好,你别生气,我吃。” 洛雁将馒头一分为二,自己留了一半儿小的,大的那个给褚瑞了,褚瑞把小的要过来了,为的不让褚瑞生气,只能给馒头吃了,洛诗只吃了半个馒头剩下的给洛雁吃了,没办法洛雁不能惹他们生气,只好吃了。 吃完了饭,褚瑞靠在了洛雁的身上,外边儿还在飘着雪,褚瑞也不知道外边儿什么样了,轻轻跟洛雁说了一句。 褚瑞:“雁哥,等咱们能出去了,咱们去庄子上看桃花。” 洛雁:“好,依你。” 洛雁看了一眼褚瑞轻抚着褚瑞的脸,洛雁想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洛雁身上的暗伤越来越严重了,每天都昏昏噩噩的,人也不清醒,褚瑞都偷偷的抹眼泪,洛雁看见了都会哄着褚瑞。 洛雁:“…别哭…这是我的命…” 褚瑞:“我去他娘的命!我不信命!” 褚瑞直接吼道,这一举动引来了个年轻人,约莫着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人和洛雁年轻时长的一模一样,这是洛雁的二儿子洛芷。 洛芷本以为双亲已经过世了,没想到他们还活着,洛芷跪下磕了个头,衙役打开了狱门,洛芷进去给洛雁枕了脉,洛芷背起洛雁,跟褚瑞说道。 洛芷:“阿爹,我先将父亲给带上马车,过会儿来接您。” 褚瑞:“不用我自己能走。” 洛诗搀扶着褚瑞出去上了马车,等到了丞相府,洛芷背着洛雁下车,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洛芷给洛雁放到床榻上。 洛芷拿着药箱给里的药针要给洛雁施针,被褚瑞给拦下来了。 褚瑞:“阿芷,你在一旁看着,我来给你父亲施针。” 洛芷:“好。” 洛芷退到了一旁,褚瑞拿起一根药针开始给洛雁施针,用药针治疗暗伤不能有半点儿疏忽,但凡下针慢了,人再无生还的可能。 此法异常的凶险,根本没有成功的例子,褚瑞想试一次,不仅想试一次,也想赌一次,就算不成也是试过了。 褚瑞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不敢有半点儿分神,拿着药针给洛雁的穴位施针,等施针完,针留了差不多两个半时辰,褚瑞撤了针,撤完了所有针,洛雁呕出来几口暗黑色的血块儿,褚瑞给洛雁枕了脉,直接喜极而泣。 褚瑞:“成了…” 洛芷长舒一口气,洛诗也是,洛诗此时已经收拾完毕,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洛诗劝着褚瑞。 洛诗:“阿爹,您去收拾收拾,父亲这有我和二哥。” 褚瑞:“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这守着你们父亲。” 洛芷:“阿爹,您去收拾,我让人烧好了热水,父亲这我先替您看着,我也通些医理。” 褚瑞本想说不去的,洛芷劝了好一会儿褚瑞才去洗热水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洛芷打了热水跟洛雁一起给褚瑞擦身子。 等给洛雁擦洗完身上,褚瑞也梳洗完回来了,稍微吃了几口饭,写了两副方子,是对应洛雁病症的方子,褚瑞嘱咐道。 褚瑞:“阿芷,按照这个方子抓些药,第一副是药浴,第二副是汤药。” 洛芷:“嗯,我这就去,阿爹。” 洛芷去抓药了,洛诗回了自己的卧房歇息了,等药抓好煎完,褚瑞给洛雁灌下药汁,坐了一会儿,趴在床榻边儿上睡着了。 褚瑞用浸透了水的干净布巾给洛雁小心翼翼的擦着脸,等擦完握起洛雁的手说道。 褚瑞:“雁哥,咱们在里边儿出来了,马上就要开春儿了等过上几个月咱们去看桃花。” 洛雁:“…好” 洛雁悠悠转醒应了一句,褚瑞并没有哭,反倒有些高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放松,沉沉的睡了过去,洛芷过来看见褚瑞睡着了,给褚瑞扶到了床榻上,盖好被子,洛雁看着褚瑞的睡颜轻笑一声,再次睡了过去。 洛雁的伤渐渐的在好转了,每天都喝汤药泡药浴,连带着施针好的自然快一些,今日洛雁泡完了药浴,褚瑞跟洛雁说道。 褚瑞:“雁哥,我蒸了一笼糖馒头,我去给你拿一个尝尝。” 洛雁:“嗯。” 褚瑞去厨房拿了糖馒头,递给了洛雁,褚瑞蒸的糖馒头一绝,洛雁很喜欢吃,等吃完喝了一口水,褚瑞问道。 褚瑞:“好吃吗雁哥?” 洛雁:“好吃,和以前一个味道。” 褚瑞:“好吃就行,本打算是多给你留两个,却被几个孩子们,还有欢儿和凡儿两个小家伙抢光了,等下次我多蒸一点儿。” 洛雁轻声应着,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已经开春儿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去看桃花了。 第36章 不负(下) 等过了些日子,桃花终于开了,洛雁带着褚瑞去了城郊的庄子上看桃花了,到了庄子休整了两天,等第三日午后,洛雁带着褚瑞去看了桃花。 桃林离着庄子很近,走一会儿差不多就到了,这庄子洛雁本不打算买的,因着褚瑞喜欢桃花就买了,洛雁带着褚瑞在桃林里逛着。 桃林并没有荒废,被人打理的很好,洛雁折了一小枝桃花簪在了褚瑞的鬓边,褚瑞打趣道。 褚瑞:“咱们都一把年纪了,还簪花做什么。” 洛雁:“一把年纪怎么了多好看啊。” 洛雁回应道,以前洛雁总爱这么干,现在也是如此,洛雁带着褚瑞逛了一会儿,坐到林间的凉亭说了说话。 洛雁:“我本以为这桃林会荒废,阿芷这孩子有心了。” 褚瑞:“阿芷是这几个孩子里最像你的一个,就是那脾气不像。” 洛雁:“阿芷那个脾气也就康乐这孩子能管的住。” 洛雁说的是实话,褚瑞也非常赞同,歇了一会儿,洛雁继续带着褚瑞在桃林逛了一会儿,看见了一棵挂着木牌子的桃树,因为雨的冲刷,红绸褪了色,牌子上的字也掉了,洛雁有些感慨。 洛雁:“这牌子是刚买这庄子时,咱们来桃林绑的,现在字都掉了。” 褚瑞:“上边儿的字我现在还记得,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洛雁:“我去找笔墨,咱们再次写上。” 褚瑞:“嗯。” 洛雁找来笔墨放到桌子上,握着褚瑞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等写完,在将牌子挂上了。 洛雁和褚瑞的日子很平淡,家里小崽子多,这几年来每天带带那些小崽子,和他们玩儿,心情都能好上不少。 洛芷和傅离的小儿子洛钰坐在洛雁的腿上,手上把玩着一个狐狸的草编,洛雁手上正编着一个小猫的草编,褚瑞端着一盘蒸好的糕点在厨房出来,放到石桌儿上说道。 褚瑞:“先别编了,尝尝这个米糕好不好吃,我特地跟阿黎学着做的。” 洛雁:“好。” 洛雁放下草编,拿了块儿米糕递给了洛钰,自己也拿了一块儿咬了一口,米糕的口感很松软,挺好吃的。 洛雁:“好吃,就是少了些桂花糖,有桂花糖更好吃了。” 洛钰:“对,祖母,下次记得放桂花糖,会很好吃。” 褚瑞:“好,下次祖母一定放。” 褚瑞应了洛钰,自然是会放的,褚瑞将剩下的米糕放到厨房里,洛雁手上的草编也编完了,洛雁将编完的小猫草编递到了褚瑞手上,褚瑞笑着说了一句。 褚瑞:“雁哥,我又不是小孩子,给编做什么?” 洛雁:“没什么,给你编一个,省的你又埋怨我给小崽子们编不给你编。” 褚瑞:“哪有。” 褚瑞轻笑出声,洛雁也笑了,褚瑞坐在石凳上回忆着往事,自从出来开始,褚瑞并没有复王爵,每天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和孩子们相处反倒是觉得自在。 (不负完) 第37章 似是故人来(上) 昭熙云是个守护历代神职的长生之人,而从古至今以来每一代神职的名字都叫俞瑾年,且寿不过三十。 俞瑾年坐在院中,看着天上的风景,神职是天地间的媒介,需每日都要在院中坐一会儿补纳灵气,可突然的心中绞痛打断了俞瑾年,最近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俞瑾年的内心极其不安定,昭熙云拿了一件外套盖在了俞瑾年身上絮叨一句。 昭熙云:“大人,您出来坐着也不知道披一件外套,就您这小身板儿,能经得住风吹吗?“ 俞瑾年:“一时心乱,就想出来坐一会儿,忘了披了,下次不会了。” 俞瑾年冲着昭熙云轻笑道,昭熙云在俞瑾年的身旁坐下,轻声问道。 昭熙云:“大人,您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俞瑾年:“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不是很太平,估计需要我去平定。” 俞瑾年说完,昭熙云僵了一下,为了不让俞瑾年察觉出来,直接换了副模样劝着俞瑾年。 昭熙云:“大人,您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这人间还有几个长生之人,定不会发生大乱的。\" 俞瑾年:“嗯,我听熙云的。” 天色在一点儿一点儿暗了下来,风也有些大,昭熙云带着俞瑾年去了卧室,脱了俞瑾年的鞋袜。上与十, 俞瑾年:“熙云,这些事我来就好了。” 昭熙云:“服侍大人是我该做的。” 昭熙云应了一句,脱完了鞋袜后,俞瑾年躺到了床上,昭熙云给俞瑾年盖好被子等俞瑾年睡着了自己才去休息。 a 神职要做的是维护天地间的灵气,在大战时献身,最近天地间的灵气有些紊乱,俞瑾年去维护了一下灵气,毕竟是人类之躯,这一维护身上跟要裂开的一样,在床上修养着,昭熙云给俞瑾年输送着灵力安抚着俞瑾年。 昭熙云:“好些了吗,大人?” 俞瑾年:“心脏还是有些疼。” 俞瑾年趴在昭熙云的怀里说着,昭熙云将灵力引到了俞瑾年的心脏上安抚,轻抚俞瑾年的头说道。 昭熙云:“我先用灵力给大人安抚一下,等一会儿我去拿定心丹给大人服下,过会儿就不疼了。” 俞瑾年嗯了一声,昭熙云拿来定心丹和一碗温水,俞瑾年服下定心丹,昭熙云剥开糖纸,将糖放到俞瑾年口中,继续释放灵力安抚。 俞瑾年:“熙云,我身上已经不疼了。” 昭熙云:“在给大人您安抚一会儿,这样好舒服一些。” 俞瑾年:“不用了熙云,给我输送灵气你也挺累的。” 昭熙云输送灵气的手被俞瑾年打断,昭熙云并没有继续输送,则日阳会媒年说送是跟俞瑾年说道。 昭熙云:“大人,下次维护灵气让我去,您就别去了。” 俞瑾年:\"不行,我是神职,这是我该做的,怎么能麻烦熙云你呢?” 昭熙云:“大人,我不是人类之躯,能顶得住。” 俞瑾年:“不行,那也不能让你来。” 俞瑾年没有松口,昭熙云已经想到了,俞瑾年不让去那就偷着去,在偷着回来,俞瑾年是发现不了的。 这些日子,昭熙云都有意无意的躲着俞瑾年,每天除了照常伺候外,剩下的时间都是在自己的卧房内躲着。 昭熙云在自己的卧房内,脱下身上的衣服,身上有一道刀伤,伤口还未结痂,周围有些剑伤,俞瑾年偷偷的看着,昭熙云刚要给自己上药,俞瑾年进来了,昭熙云刚要挡上身上的伤,俞瑾年哭着说道。 俞瑾年:“熙云,你躲着我,是因为身上的伤吗?” 昭熙云:“不是,我并没有躲着大人,我是怕身上的药味儿熏着大人。” 昭熙云找着借口,俞瑾年直接哭着吼了一句。 俞瑾年:“我不信!” 昭熙云哑口无言,听到的只有俞瑾年哽咽的声音。 俞瑾年:“…他们要来杀我就让他们杀啊我不要熙云你替我挡反正我也活\" 昭熙云伸手捂住俞瑾年的嘴,换了严肃的语气说道。 昭熙云:“大人休要胡说,有我在谁也接近不了大人,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 俞瑾年:“…去踏马的任务我不要做神职了我做神职总要你去替我受险…” 俞瑾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昭熙云用纸巾一边擦泪一边哄着俞瑾年,心道了一句,俞瑾年果真不好哄,俞瑾年哭着给昭熙云上药缠纱布,要给昭熙云输送灵气时,被昭熙云制止了。 昭熙云:“大人,我不要您的灵气,我自己调息一下就能好。” 俞瑾年:“我就输送一点儿,这样你好的快。” 俞瑾年将手放到昭熙云的伤处,口中吟唱着祝咒、昭熙云觉得浑身上下温暖极了,俞瑾年果然只输送了一小点儿在抚摸一下说道。 俞瑾年:“好啦,过几天就能彻底痊愈了。” 昭熙云:“谢谢大人。” 昭熙云跟俞瑾年道谢,俞瑾年摸了摸昭熙云的头,总觉得这幅场景以前有过。 平常没有事时,俞瑾年都会给昭熙云梳发髻,昭熙云的头发是顺直的黑长发,梳起来很容易。 俞瑾年:“这次熙云想要什么样的发髻?” 昭熙云:“大人看着梳,我都行。” 俞瑾年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给昭熙云梳什么发髻,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 俞瑾年:“熙云你是康朝人,我给你梳个康朝的发髻。” 昭熙云:“好。” 康朝的发髻都是半披半散的,非常好梳,过了一会儿俞瑾年将发髻给昭熙云梳好了,拿着镜子给昭熙云看了看。 昭熙云:“大人束发的手艺是顶好的,挺漂亮的。” 俞瑾年:“别夸我,我的手艺也就这样。” 俞瑾年谦虚的说着,昭熙云觉得这个发髻是最好看的发髻了,毕竟是自家大人梳的,能不好看吗? 昭熙云经常抚摸着一块儿兰花玉佩,这块儿玉佩是昭熙云以前亲手刻的,送给过每一世的俞瑾年,这次换了个新的坠子,在送一次。 俞瑾年看着这块儿玉佩,非常的喜欢,上边儿刻着一株栩栩如生的兰花,俞瑾年问道。 俞瑾年:“熙云,这玉佩那儿来的?” 昭熙云:“是我刻的,在康朝时,若是身边有最重要的人,我们会赠予他们亲手雕刻的玉佩保护他们,大人是我最重要的人,于是我给大人刻了一块儿。” 昭熙云解释着,俞瑾年的脸红的跟个苹果一样,昭熙云将玉佩给俞瑾年戴上了,俞瑾年抚摸着过去,心里乐开了花,小声说了一句。 俞瑾年:“熙云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俞瑾年笑着说了一句,昭熙云一直都知道。 第38章 似是故人来(下) 昭熙云带着俞瑾年去昭熙云的同为一个长生之人的朋友怀瑾那儿玩一会儿,怀瑾看见俞瑾年行了个礼。 怀瑾:“神职大人。” 俞瑾年:“不必行礼,当我是普通人就好啦。” 怀瑾:“礼不可废。” 怀瑾的原则性很强,特地强调了一下,俞瑾年没说什么跑去一旁看花了,怀瑾看见俞瑾年戴的那枚玉佩说道。 怀瑾:“这玉佩你又赠予你家大人了啊。” 昭熙云:“这本是大人的东西,给大人戴上是应该的。” 怀瑾:“你应该知道你家大人是神职。” 怀瑾浇着花说道,没等昭熙云回话,听见动静便去一旁看了,俞瑾年竞晕倒了,昭熙云带着俞瑾年就回去了,怀瑾传音请了天霄的帝君久曜生。 久曜生给俞瑾年诊了脉,昭熙云问着久曜生。 昭熙云:“帝君,我家大人怎么样了?” 久曜生:“本尊问了一卦,近期天霄会有大乱,你家大人是神职,能清楚的感知到异动做好准备。” 昭熙云愣在原地,久曜生留了药回天宵了,昭熙云去外边坐着,怀瑾也在一旁。 怀瑾:“你家大人是神职,你也” 昭熙云:“就是知道,我不想大人死!” 昭熙云吼道,怀瑾不知道如何劝了,无论怎么劝,昭熙云都不听,便回去了。 昭熙云在外边坐着,听见屋内有动静进屋了,此时俞瑾年已经醒了,因为体内的灵气暴动,浑身疼的厉害,趴在昭熙云的怀里说着。 俞瑾年:“我疼熙云…” 昭熙云:“我给大人输送灵气,过会儿就不疼了。” 昭熙云将手掌放到俞瑾年的胸口处给俞瑾年输送灵气,无论如何,昭熙云都不会让俞瑾年去平乱的。 大乱还是开始了,俞瑾年也在内平乱,无论昭熙云说什么都不听,怀瑾等人身上都挂了彩还在接着对阵。 昭熙云被人打了一掌呕了不少血,俞瑾年很是心疼,天霄这次属于下风,连天道都不是对手。 俞瑾年始终忘不了自己的责任,顶着身上的疼也要去对阵,人类之躯那是巫族的对手,俞瑾年受了重伤,没有办法了献祭自身平的乱,最终巫族被灭,俞瑾年也奄奄一息了。 俞瑾年躺在昭熙云的怀里,昭熙云抱着俞瑾年呜咽的的哭着,俞瑾年抚摸着昭熙云的脸。 俞瑾年:“…我都记起来了我又没守约…” 昭熙云:“谁说你没守约的!你要好好的活着!” 昭熙云吼着,给俞瑾年输送灵气,俞瑾年咳嗽一声呕着鲜血笑道。 俞瑾年:“没没用的我献祭了自身活不长了” 俞瑾年断断续续的说着,昭熙云哭的跟个孩子一样,俞瑾年见不到昭熙云哭。 俞瑾年:“…我撑不住了熙云咱们来生见…” 俞瑾年咽了气,昭熙云哭的非常厉害,险些晕厥过去,昭熙云并没有送俞瑾年去轮回,则是收好俞瑾年的魂魄去了天道濯曜罗那儿跪着。 昭熙云伤的并不轻,因为俞瑾年的死,头发一夜变白,跪了有几日了,最终濯曜罗还是出来见昭熙云了。 濯曜罗:“你应该知道,神职一族寿不过三十。” 昭熙云:“臣知道,臣就是想求您,救救俞瑾年。” 昭熙云扣了个头,这不是昭熙云第一次来求了,不论如何这次一定要成功。 濯曜罗:“这是神职一族的使命,本尊若是出手,有悖常理。” 昭熙云:“我管他常理还是不 中结常理,我只想让俞瑾年活!”临江前挂牛店 昭熙云吼道,濯曜罗起身回去,想让昭熙云冷静一下,无论如何,昭熙云就是冷静不了,直接质问道。 昭熙云:“尊神是想让我一等在等吗?等瑾年再次轮回?“ 濯曜罗:“是,这是俞瑾年的使命。” 昭熙云:“我去踏马的使命!我不信!” 濯曜罗本想说信不信由你,昭熙云开始跟天道说着往事。 昭熙云:“天道大人若是让我等,那赐我长生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没等过,从我是凡人开始,我就跟在了瑾年的身边伺候,那时我不知道瑾年只能活三十岁,知道了以后,瑾年已经死了,我便去磕天街,磕的头都破了,只为求的长生。” 昭熙云自嘲似的继续说着,濯曜罗在一旁听着。 昭熙云:“每次瑾年去轮回都是我去送,转世回来我去接,我一次次的见证了瑾年的轮回,一次次的等,起初还好,后来,我等怕了,我也等不起了!我是长生之人,我知道,可这长生是我替瑾年求的,可是瑾年无法长生,你却将这长生加在我身上!” 濯曜罗:“万般皆是命,这是俞瑾年的命,你必须得认。” 昭熙云:“劳资踏马不认!每次我接到瑾年都是小奶娃娃,我一想到这个奶娃娃活不长,我就心疼,每次我们都有约定,可约定和全部的记忆只有在再次死亡时想起来,我不是一次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俞瑾年?为什么要让俞瑾年这样,我只想让俞瑾年无病无灾的活着,有这么难吗?“ 昭熙云说道最后跪在地上哭了,在昭熙云这,别的一概不要,只想要俞瑾年能好好的,让俞瑾年摆脱这个诅咒,这个寿不过三十的诅咒,濯曜罗似乎是有些感触,送给昭熙云一枚兰花种子。 濯曜罗:“这枚种子本尊刚融合了俞瑾年的神魂,待到开花之日,俞瑾年会再次复活,不过这次有了仙身,和你一样,不老不死不灭,好好养着。” 昭熙云:“是。” 昭熙云喜极而泣,谢了恩起身离开,被濯曜罗叫住了。 昭熙云:“谢尊神。” 昭熙云回去时,找了个花盆种上了兰花种子,将兰花盆放到床头,每天浇水时都会说一句。 昭熙云:“瑾年,你要快快长大,我一直在等你。” 说完放下水壶去忙自己的活计了,房间内那盆光秃秃的花盆里,长出了一株嫩芽。 (似是故人来 完) 第39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上) 异族为结与人族的两族之好,特地派来了两个使臣来访,其中有异族皇子柯和异族圣子倾,这是倾这些年来再次见到寒,而寒的眼睛已经失明了。 倾盯着寒的方向看着,寒似乎察觉出来,冲着倾微微一笑,人族公主夕梦,端着一杯酒来凑到寒的身边,嗲声嗲气的说了一句。 夕梦:“寒哥哥,咱们两个来喝一杯。” 倾看到这一幕死死的捏着酒杯,寒并没有答应,夕梦公主不满的回到自己的席上,倾手中的酒杯微微松动放到桌儿上。 人族皇帝饮了一杯酒,望着倾说了一句。 人族皇帝:“听闻异族人能呼风唤雨的能力,圣子能否展示一下,给朕看看?” 倾:“既是人族皇帝准的,那倾就献丑了。” 倾起身,去殿外吟唱着祝咒施术,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下起了雨来,给人族的这些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夕梦白了倾一眼说了一句。 夕梦:“雕虫小技。” 倾并没有理会,而是收了咒和术,回殿内了,外边儿的雨也在这一刻停了,人族皇帝鼓着掌。 人族皇帝:“不错,这是朕第一次见有人能呼风唤雨,本来国师也可以的,只不过国师为了朕的江山盲了眼,要不然朕定要好好看上一场。” 人族皇帝说着,倾知道了寒的眼睛怎么瞎的以后,恨不得冲上去打人族皇帝一顿,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倾冲着人族皇帝行了个礼说道。 倾:“人族皇帝,倾有些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人族皇帝:“去,圣子刚刚施术,是要好好休息休息。” 倾出来后,绕开巡视的宫人,独自去了寒暂居的小院子,寒等了一会儿也找了借口回自己院子里了。 寒的院子并没有人伺候,倾有些无聊的坐在回廊上等着寒回来,寒是一个人摸着墙回来的,推开院门在合上,倾看见寒来了,直接起身扑到了寒的身上,寒笑着抚摸倾的背。 寒:“怎么不去屋里边儿等着我,你刚求了雨,外边这么冷,你穿的又少着凉了怎么办?” 倾:“没事的寒哥哥,外边儿也不冷的。” 说着,倾打了个喷嚏,寒将外衫脱下来披在倾的身上,牵着倾的手进了屋内坐下,跟倾说道。 寒:“晚饭没吃饱,听说你要来访,我特地让御厨做了你爱吃的点心,拿一块儿垫一垫肚子。” 寒指了指桌子上的点心,倾拿了一块儿吃着,咬了一口看着寒的眼睛,寒已经将蒙眼布撤下来了,一双宝蓝色的眸子黯淡无光,看的倾的心有些绞痛,倾伸手抚摸着寒的脸,轻声问道。 倾:“寒哥哥,你为要用禁术为那个人守江山?” 寒:“我若不守,那个人便要攻打异族,为了守护异族,守护你,我就只好动用禁术。” 寒跟倾说着当年的事情,倾的拳头越握越紧,寒拿了一块儿点心递给倾。 寒:“倾,再吃一块儿点心,省的夜间饿了。” 倾接过点心开始吃,寒轻笑一声,倾吃完了点心,寒去铺床了,倾不打算回去安排好的宫殿,起身跟着寒一起去铺床。 倾:“寒哥哥,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寒:“可以。” 寒答应了下来,床是倾铺的,一番收拾过后,寒将困倦的倾搂到怀里,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有人给寒送了当下的桃子来了,倾刚刚起床洗了脸,吃了些早膳坐到了外边儿的廊上,寒拿了个干净的桃子递到了倾的手上。 寒:“宫人一早给我送的,你喜欢吃,就都给你留着呢。” 倾:“谢谢寒哥哥。” 倾咬了一口桃子,清甜脆爽非常好吃,倾将咬过的桃子递到寒的嘴边儿,寒也咬了一口。 寒:“怪不得你喜欢吃桃子,真甜。” 倾:“没异族的桃子好吃,那颗桃树每年都结不少桃子,就是没人给我摘了,一点儿都不好吃。” 倾说完撇了撇嘴,直接席地而躺了,寒也躺了下去,看着倾的侧颜说了一句。 寒:“倾,等你们回去时,我也跟你们回去。” 倾:“嗯。” 倾冲着寒笑了一下,寒看不见倾的笑容,以前见过几次,倾的笑如冬日暖阳一般温暖, 第40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下) 倾这些日子都是在寒的院子,这也是寒为数不多的快乐日子,倾最喜欢的事就是在廊上席地而躺,寒也跟着躺下了。 寒:“倾,你觉得人族六皇子御影怎么样?” 倾:“是个不错的人,若是他继位,咱们与人族必定和平相处。” 寒:“你猜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倾看了寒一眼,知道了寒是什么意思了,也知道寒的眼睛不只是窥探天机,还有逆天改命,替御影改命。 寒:“御影是我阿姐的孩子,按辈分应该叫我一声阿舅。” 倾:“怪不得我看见御影有种熟悉感,竟然是雅姐姐的孩子,那雅姐姐呢?” 寒:“在御影满周岁时,自焚了。” 寒的面上滑落了一行清泪,异族若是想死,需得自焚,倾给寒抹着眼泪,寒像是自我安慰一般说了一句。 寒:“不过无妨,御影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我这个舅舅也能功成身退了。” 倾:“好,过几日咱们就回异族。” 寒:“好。” 院子里的树上架了个秋千,倾跟寒说道。 倾:“寒哥哥,咱们去荡秋千!” 寒:“好,我推你。” 倾扶着寒起身,带着寒去到秋千架前,倾坐到秋千上,寒开始推,倾喜欢秋千,寒特地给倾扎了一个。 寒:“等回来异族,我给你种一片小花园,扎个新的秋千。” 倾:“嗯,到时我想养个虎崽子。” 寒:“好,我给你寻。\" 寒笑着应下了,继续推着给倾秋千,两个人憧憬着未来,夕梦公主在外边注视着,气的脸都绿了,直接拂袖走了。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人族皇帝宣寒觐见,寒跪地行礼。 寒:“寒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宣臣来是有何事?” 人族皇帝:“无事,就是来商量一下你与朕的女儿夕梦的婚事。” 人族皇帝轻飘飘的说着,寒直接跪地行礼道。 寒;“陛下,束臣难从命,臣是异族人,我们异族一生只认一个人,臣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人族皇帝:“人选?你当真朕不知道你与倾的事?你们是同族没错,可朕身边儿也想留个异族人啊。” 寒:“臣可以留在人族,但绝不与公主成婚。” 人族皇帝:“朕听说你们异族若不想活了便只有自焚这一条路可选,你说朕将倾捆在刑架上火烧怎么样呢,寒。” 寒的浑身血液逆流,虽失明看不见人族皇帝的脸,可寒察觉的出来,人族皇帝好似要吃人一般,继续用倾的命来做威胁。 人族皇帝:“朕这就派人去捆了倾,当着你的面儿烧死倾,你还不从吗?” 寒:“臣,谢主隆恩。\" 寒跪地磕头起身离殿,回院落时,院落已经被重兵把守了,寒知道这是被软禁了。 第二日赐婚的圣旨下来了,还有一道倾被封贵妃的圣旨,倾直接闹了一通,险些哭晕在柯的怀里。 倾:“…哥我不要我不要当后妃我不要…” 柯:“哥想办法,别哭了。” 柯哄着倾,现在寒的院子进不去,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寒得知以后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回想着与倾相处的情景,不知不觉面上已经湿润了,夕梦公主端着一碗粥递给寒说道。 夕梦公主:“寒哥哥,吃些东西,这是我亲手做的。” 寒:“滚!” 寒一下子把碗砸在了地上,夕梦公主躲闪了一下,眼里噙着泪,换上-豆林林可怜的模样问道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问迫。 夕梦公主:“寒哥哥,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倾?” 寒:“你不配提倾,更不配与倾相提并论,倾的心思没你这么肮脏,你也别这么叫我,恶心!” 寒起身拂袖离去,夕梦公主气的跺了一下脚回宫了,回宫时,夕梦公主觉得自己脖颈有些痒挠了一下,殊不知寒已经给她下了蛊。 仪式开始前的三天,寒的眼睛不知为何已经能视物了,今天是倾封妃的日子,倾用匕首把伺候人都给杀了,脸上手上沾了血,挑着一条路溜去寒的院子。 寒盯着屋内的烛台,听着外边儿的礼乐声,直接将烛台打翻在地,这虽不是能让人自焚的圣火,烧起来也会死的罢。 等火烧了起来,寒已经没了任何留恋,在火中狂笑,重要的人一次次的被人族皇帝夺走,用禁术守他的这个破江山直接失明,倾冲进火海中,唤了一声。 倾:“寒哥哥,我来了。\" 寒:“倾,你来做什么,快出去。” 倾:“同你一起赴死。” 倾抹了一下眼泪,寒一把抱住倾,捧着倾的脸,心中一阵酸楚,倾说了一句。 倾:“寒哥哥,我杀人了。”寒:“他们该杀。” 火势越来越大,倾和寒相拥说着些从未说过的话,倾和寒只觉得越来越虚弱。 寒:“来生,我在给你扎秋千罢。“ 倾:“好,若有来生,我会第一个认出你来,不会让你久等。” 倾和寒葬身在火海当中殒命了,宫人们得知以后纷纷救着火,等火灭了,倾和寒的尸体并没有烧焦,甚至是毫发无损,柯将白布给倾和寒盖上,握着拳头说道。 柯:“议和的事,我看就算了,我们异族折了两条命在这,人族皇帝一日不给我们异族交代,我们异族便会出兵。” 柯带着寒和倾的尸身回了异族,人族皇帝和夕梦公主跌坐在了地上他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御影趁着乱子谋反了,将人族皇帝和公主处死了,用他们的头颅平息异族的怒火,并跟异族签订和平契约,从此两族相安无事。 三年后,熠坐在倾的腿上,寒推着秋千,倾给熠讲着故事,熠问道。 熠:“爹爹,那后来呢?“倾揉着熠的头,和寒对视一眼,二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41章 卿为朝朝暮暮(特别篇) 最近贺长思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开始食欲不振,什么都吃不下去,宋淮特地让人做了放了很多冰糖的山楂糕给贺长思吃,贺长思只吃了两块儿,等吃完宋淮开始给贺长思喂饭。 宋淮:“长思乖,在吃一勺。” 贺长思:“不要。” 贺长思撇了撇嘴,说什么都不吃饭,宋淮依然耐心的哄着贺长思吃饭,最终没办法了宋淮说道。 宋淮:“长思,你今儿若是乖乖吃饭,我下午带你去玩儿。” 贺长思听宋淮说完,眼睛都亮了,又乖乖的吃了两口饭,宋淮无奈道。 宋淮:“你个小调皮鬼,一说陪你玩立马就高兴了。” 贺长思:“我没有。” 贺长思吐了吐舌头,宋淮喂完贺长思最后一口饭,把饭碗放下,正要派人去备车,冬忍进入饭厅行礼道。 冬忍:“王爷,城郊发现异动。” 没等宋淮说什么,贺长思直接起身回卧房了,冬忍有些疑惑,宋淮起身说道。 宋淮:“没事,这小孩儿跟我闹脾气,备马,咱们现在就去。” 宋淮出了门,贺长思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宋臻醒了看见贺长思不高兴的样子,爬到了贺长思的腿上,伸手咿咿呀呀的在说着什么,宋臻说了一句。 宋臻:“呐(阿)爹,啊抱。” 贺长思看见宋臻变的更委屈了,贺长思摸着宋臻的头掉着金豆子,小模样可怜极了。 宋淮是晚上回来的,回来时,贺长思已经睡了,听说贺长思没吃晚饭,让厨娘煮了点儿粥,宋淮去主屋哄贺长思了,宋淮坐到床榻上,轻轻唤了一声。 宋淮:“长思。” 贺长思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将软枕抄起来砸在了宋淮的身上,又委屈巴巴的掉起金豆子来了。 贺长思:“我不要看见你…坏蛋…不守信用的坏蛋…” 宋淮:“长思别哭了,我错 了,我已经跟皇叔说了,皇叔不会让我去出城办事了。” 宋淮用帕子给贺长思擦眼泪,贺长思越哭越厉害,宋淮只得好好的哄着,贺长思哭着说道。 贺长思:“你骗人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还有大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宋淮哑口无言,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答应了贺长思的事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本想接着哄骗贺长思,却没想到被贺长思一口咬在了肩膀上,迟迟不肯松口。宋淮痛得忍不住嘶了一声,而贺长思则咬得足够深,终于松开了口,宋淮轻笑出声。 宋淮:“跟小狗似的,也不怕把牙给咬坏了。” 贺长思没有搭理宋淮,还是在抽泣的哭着,宋淮继续给贺长思擦眼泪。 宋淮:“长思,这次我答应你,不仅这次,以后我也答应你,不会在随意的撇下你去忙了,明儿,我带你去庄子上玩好不好?” 贺长思:“好。” 贺长思答应了,厨娘将粥做好了,宋淮接过粥碗哄着贺长思喝了一碗粥,和贺长思玩了一会儿,等贺长思睡着了,才去书房换的药。 宋淮的身上有些伤口,太医胡桓给宋淮清理伤口,看见宋淮肩膀上的牙印子说道。 胡桓:“下口真重,都咬流血了。” 宋淮:“没办法,跟我闹脾气呢,长思被我给养娇气了,我若是失约就这样闹,都习惯了。” 宋淮笑道,胡桓没做评价,倒觉得,宋淮确实把人给宠到没边儿。 (卿为朝朝暮暮(特别篇)完) 第42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特别篇) 江南的日子宁静又惬意,沈赫霖也喜欢在江南的日子,起码养老也是不错的,萧清策并未再次入仕,每天都在学堂里教孩子们读书,转眼间几年过去了,萧沅已经上学堂了,沈渚和沈汀两个小的都会说话走路了。 沈赫霖每天的日子很充实,送萧清策去给学生们上课,在课堂外边儿等着萧清策下课,一起回家,这日萧清策在教学生们念屈原的《离骚》。 萧清策:“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学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学生们跟着萧清策读,沈渚和沈汀两个小的跟个跟屁虫一样,在萧清策身后跟着,嘴里也在读着,跟小时候的萧沅一模一样。 萧清策:“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于辔乎扶桑。” 学生:“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 沈赫霖望着这一幕,像是回到了在都城萧清策传授课业那时,萧清策给学生们上完了课,沈赫霖在愣神,萧清策唤了好几声,沈赫霖才反应过来。 萧清策:“赫霖,你怎么了?” 沈赫霖:“啊,没事,就是想晚上我做饭。” 沈赫霖搪塞道,萧清策自然是发现了端倪,等回家吃过晚饭了再问。 今儿的晚饭是沈赫霖做,萧清策在厨房打下手,拉着风匣子,萧沅在院中跟着沈渚和沈汀玩。 晚饭过后,沈赫霖和萧清策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三个孩子已经睡着了,萧清策问着沈赫霖。 萧清策:“又是让我回京官复原职的事罢。” 沈赫霖:“我已经回拒了,不必担心。” 萧清策:“好,淑仪在上都帮扶着陛下,这小丫头得了我的真传,若是真有什么棘手事,在回去也不迟。” 沈赫霖:“好,听你的。” 沈赫霖将萧清策搂在怀里,于萧清策而言,京城的锦衣玉食,却没有江南的粗茶淡饭来的实在。 第二日,沈赫霖用木簪给萧清策束发,萧清策还未出门,京中传来消息,说是户部出了问题,萧清策不得已回了上都替沈赫霖的皇兄主持大局,萧清策站在船顶上,沈赫霖替萧清策拢了拢斗篷。 沈赫霖:“外边儿风大,你也不怕冻着。” 萧清策:“等小渚和小汀大一点儿了,咱们两个去四处游历,看看这大好河山。” 沈赫霖:“嗯,正有此意。” 等到了上都,萧淑仪亲自来接的,萧清策安置好三个孩子,便去了户部开始忙了,萧淑仪翻来了户部的所有记档,沈赫霖入宫了一趟。 萧清策开始不眠不休的一遍遍翻着记录,沈赫霖陪着萧清策一块儿翻阅,萧清策指了一处说道。 萧清策:“这处还是对不上,赫霖,你再去找找记档。” 沈赫霖:“好。” 沈赫霖起身去找,萧清策刚要起身,因为头有些眩晕累的昏了过去,沈赫霖赶紧去请太医来给萧清策看看,太医来时给萧清策诊脉施针,施针后萧清策醒了,沈赫霖拦着萧清策,等萧清策身体好点儿了,才让萧清策接着忙。 沈赫霖和萧清策在上都停留了两年,这两年协助当今圣上改革了新政,离别前,沈赫章宣了萧清策觐见。 沈赫章:“清策,你当真不再入仕吗?” 萧清策:“是,小民当着祖宗的牌位前立过誓了。” 沈赫章:“江南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留恋?” 萧清策:“一方院子,几片菜畦,与知心人带上两三孩子,日子虽平淡如水,倒也安逸自在,至少不是这都城的黄粱一梦。” 沈赫章:“朕明白了。” 萧清策起身告退,沈赫章在殿外候着,看见萧清策出来牵着萧清策的手说道。 沈赫霖:“走,咱们回家,回江南的家,去过咱们的安逸日子。” 萧清策:“嗯。” 沈赫霖和萧清策再次回到了江南,回到了这个日子平淡如水的地方,继续过着他们的安逸日子。 (此心安处是吾乡(特别篇) 第43章 兰因絮果(上) 钟凯和秦灏的关系分崩离析了,秦灏早就明白这段关系不长久,可还是深信着钟凯傻傻的维持着这段关系,直到钟凯给人带回来,秦灏才清醒过来,原来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钟凯拦着秦灏道。 钟凯:“阿灏,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我只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当是可怜我,行吗?” 秦灏:“听你解释什么?听你解释怎么给人带回来的?听你解释怎么背叛的我的?听你解释在小曜发烧时到处找你,你却在陪着那个人的吗?” 秦灏的眼眶越说越红,钟凯伸手却被秦灏无情的打掉了,秦灏不想钟凯解释,甚至不想看见钟凯,边儿上于然插了一句话。 于然:“如果是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的关系的话,我这就走。” 于然的眼角噙泪,这一模样给钟凯心疼坏了,秦灏可不吃这一套,上去就打了于然一巴掌,这一巴掌给于然打的跌坐在地,秦灏吼道。 秦灏:“这没你说话的份儿,滚!” 钟凯:“秦灏,你有气冲着我来,跟阿然撒什么气!” 秦灏都被气笑了,于然小声抽泣着,这段关系没必要维持了下去了,外边儿的人都登堂入室了,还要维持做什么?秦灏冷静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 秦灏:“咱们分开,我除了小曜什么都不要。” 钟凯:“我不同意!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秦灏:“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秦灏转身上楼了,拉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牵着钟明曜的手下拾好的行李箱,牵着钟明曜的手下楼,将已经签好字的手续砸在了钟凯身上。 秦灏:“我的名字我已经签好了,就差你的了,你要不签,我会去起诉你的。” 说完没有丝毫留恋的带着钟明曜走了,这个地方已经不值得有任何留恋了。 等一切手续都办完了,钟明曜的抚养权归秦灏,碍于良心和往日的情分,钟凯给了秦灏一笔钱,双方分别前,钟凯问道。 钟凯:“阿灏,你就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吗?” 秦灏:“不能,机会我不是没给过你,是你不珍惜罢了。” 秦灏上了出租车回去了,这不是钟凯第一次犯错,每次被发现了,钟凯都保证,秦灏次次都原谅钟凯,这次秦灏的心被伤透了,不想原谅了钟凯了。 等秦灏到了家,钟明曜上前一把抱住了秦灏紧紧的不松手,秦灏抚摸着钟明曜的头问道。 秦灏:“怎么了,小曜?” 钟明曜:“爸爸,我想改名,我不要叫这个名字了。” 秦灏:“好,爸爸给你改,叫秦景彦怎么样?\" 秦景彦:“好,就这个。” 秦灏抚摸着秦景彦的头,不日就带秦景彦改好了户口和名字,给秦景彦安排了新学校,秦灏也在考虑做什么新工作了。 钟凯将林砚洲叫出来买醉,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林砚洲滴酒未动,钟凯痛哭道。 钟凯:“秦灏不要我了秦灏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离开秦灏“ 林砚洲:“钟凯,你哭尼玛呢?分明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看见好看的就想收了,秦灏原谅你多少次了,你心里没点儿13数儿?” 钟凯:“你难道看见好看的不会动心吗” 林砚洲:“我没你那么多情,恶不恶心啊你,我回去了,以后除了生意,别联系了。” 林砚洲开车回家了,钟凯继续喝着酒,回想着秦灏为什么要将自己给抛弃。 秦灏以前是在殡仪馆当遗体化妆师的,秦灏不想从事这个工作了,于是便开了一家花店,布置什么的都是秦灏自己来的,秦景彦看着布置好的花店高兴的说道。 秦景彦:“爸爸你真的好厉害,这个花店很漂亮。” 秦灏:“谢谢小彦。” 秦灏揉了揉秦景彦的脑袋,这几日秦灏都带着秦景彦去逛逛花市进花,秦灏还抱回来一只萨摩耶叫团子,没过多久,秦灏的花店开始正式营业了。 每天花店都会来一个客人,会给自己的夫人买一束洋桔梗,今天这个客人照常来了。 路宁:“老板,一束洋桔梗。” 秦灏:“我都给你包好了,这次用的是茶色的洋桔梗。” 秦灏将放在鲜花保鲜柜里的洋桔梗拿出来,路宁接过洋桔梗轻笑说道。 路宁:“谢谢老板,今天是我和我夫人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我夫人喜欢茶色的洋桔梗,我买好了礼物,要给我夫人一个惊喜,钱付过去了,老板咱们下次再聊,再见,祝您生意兴隆。” 秦灏:“谢谢。” 秦灏道了谢,送别了路宁,秦灏望着路宁的背影,以前,钟凯也是这样,后来,从钟凯变心开始一切都变了。 今天秦景彦不在家,秦灏关店关的晚,秦灏收拾着摆在门口的花,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说了一句。 秦灏:“抱歉,现在我们已经打烊了,要买花的话,请明天再来。” 钟凯:“…阿灏我好想你…” 听见是钟凯的声音,秦灏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钟凯见秦灏不为所动,直接将人搂在怀里,满身酒精味儿闻着就呛人。 秦灏:“松开。” 钟凯:“我不松我好…想你” 秦灏见钟凯怎么都不松,自己也挣脱不开,用尽全身力气扬了钟凯一巴掌说道。 秦灏:“钟凯,你要点儿脸行不行?看在以前的情面上,我只扇了你一巴掌,要是你还过来,我不会对你手软的,我说到做到。” 钟凯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才离开,秦灏只觉得脏的要死,把钟凯踩过的地方拖了一遍,连衣服都丢了。 三年来,秦灏的花店生意很好,每天都来不少顾客,忙的那是不亦乐乎,等些日子就能换个大花店了。 秦景妙坐在小板凳上,秦灏喂着秦景妙吃饭,秦景彦放学回来了,脸上挂了彩,秦灏看见了关切的问道。 秦灏:“怎么了阿彦脸上怎么挂彩了?” 秦景彦:“打架了。”秦灏:“怎么回事?” 秦景彦:\"那个人的儿子说您不要脸,还说您是狐狸精,我气不过,才打了一架。” 秦景彦跟秦灏解释道,秦灏起身抬手摸了摸秦景彦的头,柔声道。 秦灏:“小彦长大了,知道保护爸爸了。” 秦景彦:“我不仅要保护爸爸,还要保护好妹妹!” 秦景妙:“妙妙也要和哥哥一块儿保护爸爸!” 秦景妙站起来说道,秦灏看着这两个小崽子,揉揉他们的头,这时钟凯过来了,秦灏的脸也冷了下来。 秦灏:“你来做什么?”钟凯:“听说小曜跟人打架了,小曜没事儿?” 秦灏:“有没有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灏反问,秦景妙躲在了秦灏的身后,钟凯愧疚的说了一句。 钟凯:“抱歉,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钟凯走了,秦灏觉得钟凯越来越恶心了,比以前还恶心。 …- 周六的客量是最多的,秦灏决定歇一天,带着秦景彦和秦景妙去找新的店面,到了地方路宁带着秦灏参观,路宁跟秦灏说道。 路宁:“这个地段是清溪市最繁华的地段,只剩下最后一个铺面,我给你留下来了。” 秦灏:“谢谢。” 秦灏道了谢,继续逛着,这个铺面比现在的那个大个不少,路宁开始说着后续事情。 路宁:“对了,我夫人说了,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不容易,后续的费用我们全出,对我们来说也用不了多少钱,要是想感谢就多上一些洋桔梗。” 秦灏再次道谢,等敲定了以后带着秦景彦和秦景妙去游乐场玩了,结果看见了钟凯带着于然还有于然的两个孩子钟明峰和钟明鹏,秦灏带着秦景彦和秦景妙就走了。 钟凯抛下于然追了过去,开始对秦灏嘘寒问暖,于然气的直跺脚。 钟凯:“阿灏,你带着孩子过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好去接你们。 秦灏:“跟你说什么?咱们两个现在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 钟凯哑口无言,秦灏带着秦景彦和秦景妙去别的地方玩了,到了中午,秦灏便带着他们去附近的肯德基吃午饭,秦灏点好了东西便回座位上等了。 于然缠着钟凯也带着两个孩子去肯德基,钟凯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钟凯:“这有什么好吃的,不如去别处吃。” 于然:“两个孩子喜欢总不能不带他们来。” 于然语气里略带讨好,钟凯并没有理会,转头看见秦灏也在便贴了过去,态度转换的非常快。 钟凯:“阿灏,你们也来这吃午饭啊,都点了什么够不够吃,用不用我在点一些?” 秦灏起身去前台跟店员说着什么,秦景彦和秦景妙在座位上等着,钟凯开始与秦景彦和秦景妙搭话。 钟凯:“小曜,妙妙,你们吃什么,父亲给你们买。” 秦景彦带着秦景妙去找秦灏了,秦景彦拽了拽秦灏的衣袖说道。 秦景彦:“爸爸,咱们带着妙妙回去吃,我不想在这吃。” 秦灏:“好,咱们这就走。” 店员将打包好的东西递到了秦灏的手上,秦灏道了谢,带两个孩子回去了,等到了花店开始吃午饭,吃完了,秦灏大致收拾了一下花店,整理了花材和叶材,清点着东西,想着新店面的布置,秦景彦也帮着秦灏整理花,秦景妙也不添乱在一旁看着。 钟凯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懊悔极了,早知道说什么也要将秦灏留住。 第44章 兰因絮果(下) 秦灏开始准备着新店面的事了,每天去逛逛建材市场之类的,这次秦灏打算多买几个鲜花冷冻柜,上一些小绿植之类的,开一个大型的花店,最近花艺师的证书也下来了,加上之前的好评,秦灏打算在开通线上这一条路,秦景彦看着新店铺跟秦灏说道。 秦景彦:“爸爸,这个店铺比之前的那个还好看。” 秦灏:“是啊,附近就有个幼儿园,等妙妙能上学了就送到附近,接送还方便。” 秦灏说完写了一张清单,等采购完,店铺能开始营业了,到了晚上秦灏带着秦景彦和秦景妙回之前的店铺,周围围了不少人,走近一看,秦灏呼吸一窒,店铺竟然被人给砸了,等冷静下来报了警。 秦灏清点着破损,门和玻璃窗都被人给砸了,花材和叶材全部损耗,楼边儿的床铺也被人泼了水,根本没有住的地方了,周围的监控也被破坏,秦灏开始到处找团子,结果团子被人打死了,秦景妙哭的很伤心,秦灏将秦景妙抱起来哄着。 秦灏:“妙妙乖,不哭了,咱们将团子安葬了好不好?” 秦景妙:“…好…” 秦景妙哭的很伤心,秦灏去警察局做了笔录回来时已经很晚了,等到了第二天,秦灏将团子的尸体送到了宠物火化机构,拿到团子的骨灰和毛发以后好好珍藏起来了。 幕后的人也找到了,是钟凯找人做的,这么做的原因没别的,是想让秦灏求自己,秦灏满地狼藉中崩溃大哭,秦灏这么些年都没哭过,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爆发了,哭的挺厉害的,钟凯走到秦灏的身前蹲下开始哄秦灏。 钟凯:“阿灏,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不能原谅我?下次我不会了,我选下次我不会了,我选了个地段,咱们开一家新花店,像以前那样生活好吗?“ 秦灏抬起头看着钟凯,嘲讽的笑了一声,伸手摸了一把眼泪说道。 秦灏:“我不是没给你过机会,可是你连珍惜都不珍惜了,你现在做这些有个什么用!” 钟凯:“我错了。” 钟凯要抱着秦灏,被秦灏的一声吼吓住了。 秦灏:“别用你的手碰我,脏,还有,你给滚出去!” 钟凯:“别生气,我这走。” 钟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就这么的回去了,秦灏哭够了起身,收拾这片狼藉,房东过来时,秦灏要赔房东一笔钱,被房东拦住了。 房东:“别赔了,你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这钱给两个孩子买些东西。” 秦灏道了谢,摘了下执照,准备开始迎接新的生活了。 新花店的生意比之前的还好,秦灏的线上销路也打开了,每天都会进行一个半小时的直播,给人介绍花,也引来不少探店的网红,因着秦灏的脾气和人缘,花店再次爆红,也顺便售卖着别的东西,也借着这个契机,养了两只狗,一只萨摩耶叫小奈,一只金毛叫包子。 秦灏在直播的途中来了客人,现在是暑假,秦景彦的作业早就写完了,帮忙给秦灏整理花材,整理的途中,秦景妙跟秦景彦说道。 秦景妙:“哥哥,我想喝奶茶。” 秦景彦:“好,哥哥带你去买。” 秦景彦起身,牵着秦景妙的手去收银台拿了点儿零钱,跟秦灏知会了一声,带着秦景妙去斜对街的奶茶店了,秦景彦买了三杯奶茶,回到店里将奶茶插好吸管递给秦景妙,秦灏那杯放收银台上了。 等送走了客人,秦灏这下播了,拿起奶茶开始喝,刚合计晚上要吃什么的时候,钟凯又过来了,秦灏没好气的问道。 秦灏:“你又来做什么?” 钟凯:“没什么,就是晚上想带你们三个去吃点儿好的。” 秦灏:“不吃,滚。” 秦灏没给钟凯说话的机会,直接给打出去了,钟凯很识趣的走了,秦灏白了一眼说了一句。 秦灏:“不要脸,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秦景妙:“就是,不要脸。”秦景妙喝着奶茶补了一句,给秦灏逗的直笑,秦灏俯身蹲下捏了捏秦景妙的脸,这小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的。 秦灏靠着这家花店养大了两个孩子,秦景彦最近刚高考完,成绩还没出来,帮着秦灏处理花材时,有些心神不定的,秦灏问道。 秦灏:“小彦,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秦景彦:\"没什么,就是爸,我大学想学殡葬专业,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秦灏:“想学就去学,爸爸支持你,我师父原来送给我几本他从业以来的笔记,我回家找找,到时候你看看。” 秦景彦:“好。” 秦灏从不干涉两个孩子,要做什么就放开去做,别留下任何遗憾,等高考成绩下来了,秦景彦报了殡葬专业被录取了就在当地的大学。 钟凯得知秦景彦报了殡葬专业,直接杀到了花店,秦灏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年钟凯一直往花店跑,秦灏问道。 秦灏:“你又来做什么?“钟凯:“小曜报了殡葬专业对吗?” 秦灏:“是,怎么了,我默许的,怎么了?” 钟凯:“他干什么你都由着他,专业也是由他胡来的吗?” 钟凯怒道,秦灏觉得有些可笑,以前不管现在过来管了,秦灏并没有惯着钟凯,直接开怼。 秦灏:“以前不见你管小彦,现在过来管,怎么面子上过不去了?被你那群朋友笑话了,你别忘了,我之前也学的殡葬专业!” 钟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赶紧让小曜改专业,学金融专业,我的公司是要给小曜的。” 秦灏:“我儿子姓秦,叫秦景彦,不叫钟明曜!专业小彦不会改,你的公司爱给谁给谁,别给我儿子,脏!” 秦灏又给钟凯轰出去了,等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秦景妙出去玩儿回来看见这一幕,只觉得钟凯活该。 几年后,花店还是照常开着,帮着秦景彦和秦景妙带孩子,这三个孩子也都听话,带起来也省心,钟凯有些日子没来了,秦灏可算是得了清净日子,给三个孩子做了不少好吃的。 顾擎洲在清医大下班儿过来秦灏的花店,秦灏坐在板凳上,顾擎洲给秦灏捏着肩膀,忍不住絮叨了一句。 顾擎洲:“一把年纪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开着花店。” 秦灏:“终归是闲不住,开着玩呗儿。” 秦灏笑了说了一句,顾擎洲继续给秦灏捏着肩膀,从认识秦灏开始,顾擎洲一到闲暇时间都会来花店帮忙,日子也是乐此不疲。 这日秦灏拿了一支曼塔玫瑰去了医院,找到钟凯所在的病房,里边有着不少人,钟凯让他们出去了,秦灏将曼塔玫瑰插到瓶里,钟凯问道。 钟凯:“…这是什么花啊真好看…” 秦灏:“曼塔玫瑰,原来你给我买过。” 钟凯:“…我想…起来…” 钟凯回想着当初,有些后悔了,不过死之前能看见秦灏也满足了。 钟凯:“对不起我错了” 钟凯给秦灏道歉,秦灏并没有作答,钟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伸手摸了摸秦灏的脸,秦灏并没有躲,钟凯最终道了一句。 钟凯:\"阿灏你和那个顾擎洲要好好的那是个值得的人…” 说完垂下了手,医生进去了宣布了死亡,秦灏在病房外边儿等着,于然说了一句。 于然:“我以为我赢了,没想到输的是我,这么多年,钟凯都没给我一个名分,钟凯的心里一直都有你。” 秦灏什么话都没说,等殡仪馆来人接,秦灏跟的车,在车上什么也没说,就是沉默的坐着。 到了殡仪馆,秦景彦得知钟凯死了以后,因为血缘关系的关系,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秦景彦看见秦灏跟来了,问道。 秦景彦:\"爸,您怎么来了?”秦灏:“送你父亲最后一程。”秦灏跟郑卫东说了,郑卫东同意由秦灏来给钟凯化妆等,秦灏换了操作服,手抖得厉害,秦景彦在外边儿看着,入殓师都要经历这么一遭,直接背过身不去看了。 秦灏操作完了以后,换好衣服,在操作间出来了,秦景彦给秦灏扶着坐下,秦景妙跟着邵曼来了殡仪馆。 钟凯的后事是秦灏操办的,等一切处理完后,律师宣布了遗嘱,钟凯死后的所有财产,全部交给了转移到了秦灏,和秦景彦还有秦景妙的名下,这是钟凯最重要的三个人。 秦灏坐在外边儿,顾擎洲也走过去坐下,轻声问道。 顾擎洲:“阿灏,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灏:“不是,突然觉得,之前的事儿我都释怀了,恨也恨了,现在人都走了也没必要在恨了。” 顾擎洲:“释怀了就好,我已经递交了辞职信,咱们两个一块儿开花店。” 秦灏:“好。” 秦灏握住了顾擎洲的手,往日的种种,也不去回想了,过去的便让他过去。 禁评 最最最爱的剧情 (兰因絮果完) 第45章 故人何日再见(上) 夜珩闲来无事回来老宅,也就是原来的凌王府,那群小辈们儿知道夜珩喜甜,最近又是吃栗子的季节,特地买了一盒栗子糕给夜珩送了过去,夜珩看着桌儿上的栗子糕出神,夜沉轻唤。 夜沉:“太祖爷爷,太祖爷爷!“ 夜珩:“怎么了,硕谦?”夜珩回过神来叫着夜沉的小字,夜沉回了一句。 夜沉:“没什么,看您入神叫您一声,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夜珩:“我啊,看这栗子糕想到一个故人,曾经月朝的女将军,名傅欢,字月凝。” 夜珩说完拿起栗子糕咬了一口,夜沉在历史书上看见过傅欢,书上的并不算全,夜珩知道的很多,夜沉轻声说道。 夜沉:“太祖爷爷,您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傅欢啊?“ 夜珩:“可以,让我想想,我初见傅欢那年是十五岁时,在月朝的大朝会上,当时有一场马球赛。” 夜珩陷入回忆当中,给夜沉讲着傅欢。 傅欢骑在马上,手上拿着马球杆,与人打着马球,身上一袭淡蓝色圆领袍,头上用冠儿竖着马尾洒脱极了,如何形容呢,那便是银鞍踏白马,飒沓如流星,夜珩看的入神,随着唱筹的一声锣响,夜珩才回神。 唱筹:“此番,宁溯将军傅欢胜!得彩狐狸玉吊坠一枚!” 傅欢拿了彩头收好去了观众席,将玉吊坠给了洛钰,揉了揉洛钰的头,去边上儿找夜珩了,傅欢说了一句。 傅欢:“稀客啊,夜珩你这小古板不是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场合吗?怎么过来看了?” 夜珩:“本来是不想来的,一听说你在,就想来看看。” 傅欢:“怎么,是看我得彩吗?” 夜珩:“那倒没有,我是来看你输的。” 夜珩说完,傅欢无语至极,使劲的踩了一下夜珩的脚,吃痛的嘶了一声,正要教训傅欢一顿,结果傅欢却跑了。 夜珩:“那一脚踩的很疼,好几天傅欢都没搭理我,没办法我给人惹生气了,就去拿了栗子糕给傅欢赔罪。” 夜珩拿着新制的栗子糕递到傅欢跟前,傅欢抬头看了夜珩一眼道了一句。 傅欢:“什么风儿给你这小古板吹来了?” 夜珩:“给你赔罪来的。” 傅欢吃着栗子糕,嘴上说着夜珩,实际上已经原谅夜珩了,夜珩将栗子糕放下。 夜珩:“这次之后,我再也没惹过她生气我俩反倒是成了朋友,常有书信往来,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那场大乱。” 那场大乱,傅欢也在内,当时傅欢身中数箭,是被夜珩救回去的,军医给傅欢治伤,傅欢睡了三天醒了,林妙给傅欢喂了药,傅欢看着带伤的夜珩说道。 傅欢:“没想到是你这小古板救了我…” 夜珩:“都这样了,别顶嘴了,好好养伤。” 傅欢:“…行…” 傅欢又睡了过去,夜珩在营帐里边出来,与人商讨着接下来的战事在后来是夜珩不愿回忆的往事。 夜珩:“那件事后,傅欢给我送的别,在后来,我得到的消息是傅欢的死讯,九十岁高寿,是睡着觉过去的没受一点儿罪。” 夜沉:“我天,九十岁啊,我不敢想。” 夜珩;“她天性活泼好动,重情重义,九十岁高寿于她合情合理。” 夜珩说完,张了个哈,并未动桌子上的糕点,与夜沉说道。 夜珩:“我有些困了,先回房睡一会儿。” 夜沉:“是,太祖爷爷。” 夜珩起身回了卧房,躺在床榻上,合上眼睡了一会儿,睡梦中,全是原来的往事。 夜珩在睡梦中又做了一个梦,是他小时候,他的父王夜幽抱着他时的事情。 夜珩坐在夜幽的腿上,夜珩是夜幽的第一个孩子,夜幽格外的疼爱夜珩,夜珩手里拿着一块儿点心递给夜幽,跟夜幽说道。 夜珩:“父王你吃!” 夜幽:“这是给你做的,父王不吃。” 夜珩撇嘴刚要哭闹,夜幽将点心给吃了,摸着夜珩的头,笑道。 夜幽:“你个小皮猴子,我不吃糕点你也不吃是不是。” 夜珩:“是!” 夜珩嘻嘻的笑着,马上要夜珩的五岁生辰了,夜幽跟夜珩道了一句。 夜幽:“季轩,你马上要五岁生日了,要种什么树?” 夜珩:“梧桐树!” 夜幽:“好,父王去寻种子。”夜幽果真寻来了一颗梧桐种子,跟夜珩一起种下的,这是瑞朝的传统了,夜珩给梧桐树种子浇了水,夜幽轻声说道。 夜幽:“这颗梧桐便是季轩的树了,季轩要好好照顾它知道吗?” 夜珩:“季轩知道!” 夜珩高兴的答应着,夜幽领着夜珩去玩儿了,等夜珩玩够了才将夜珩领回来,等到了晚上给夜珩刻着一把木剑,刻好了趁着夜珩熟睡放到夜珩枕边儿。 第二日一早,夜珩睡醒了揉着朦胧的睡眼,看见枕边儿有一把木剑,拿起来抚摸,迅速的换好衣服,今儿夜幽休沐,不用上朝,夜珩拿着剑想去找夜幽,正好夜幽刚在院中练完剑,看见夜珩拿木剑过来了,摸着夜珩的头。 夜幽;“你最近不是闹着要练剑吗?等过几年在用铁剑,先用这把小木剑罢,好不好?” 夜珩:“好!” 夜珩答应了下来,夜幽每天都教夜珩练剑,很快的夜珩的剑从木剑换成了铁剑,也慢慢的长成了个小古板。 夜珩十三岁那年敌军来犯,夜珩跟夜幽一块儿上了战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此战瑞朝完胜,班师回朝那日,因战功赫赫,夜珩被封为了正一品镇国将军,休整过后要开始了上朝的日子。 夜幽给夜珩梳弄着头发,最后用冠儿给夜珩的头发束上,夜幽心中有些感慨,不知不觉夜珩从一个喜欢哭的小孩儿,都长到这么大了。 夜幽:“我的小季轩也长大了,都能握剑杀敌了,若是下次在上战场,千万别鲁莽,知道吗?” 夜珩:“季轩知道。” 夜珩开始了上朝的日子,等到了二十岁那年夜珩生辰那日是夜幽及冠的日子,夜幽给夜珩束着发,并没有上冠儿。 夜幽:“转眼间季轩都二十岁了,是个能顶天立地的大孩子了。” 夜珩:“父王,当时您疼不疼啊?” 夜幽:“不疼,你很乖,没让父王疼。” 夜幽说着,夜珩将头贴到了夜幽的怀里,夜幽轻抚夜珩的头,轻声说道。 夜幽:“好了季轩,都多大人了,让人看见了在笑话了。” 夜珩:“谢谢您,父王。” 夜珩说完起身行了个礼,便去正堂行加冠礼了,夜幽亲自给夜珩加的冠儿,加冠礼结束后,夜幽给夜珩做了一碗长寿面,夜珩看见那碗长寿面,再次跟夜幽道了谢。 夜珩二十三岁那年,夜珩的母妃凌湛因救驾过世了,夜幽并没有哭,处理完凌湛的后事,夜幽在院外坐着,夜珩给夜幽的身上披了件儿斗篷。 夜珩:“父王,外边儿风大,您身子不好,别在受了风。” 夜幽:“季轩我没有知心人了” 夜幽的面上湿润了,夜珩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夜幽在院中坐够了才回了卧房休息,为了夜幽身子着想,夜幽去月朝修养了一段时间。 那场大乱来势汹汹,夜幽跟夜珩也在平乱的队伍中,夜珩中了埋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军医们都束手无策,天霄上的仙人来了军营,这是夜幽求来的仙人,神帝及央问道。 及央:“你想好了吗?”夜幽:“想好了,季轩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最珍视的孩子,用我的命换季轩的命,值了。” 及央与久曜生施术,本意是让夜珩多活几年,可最终天道降下法旨,夜珩成了长生之人,夜珩醒了以后得知夜幽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夜珩跪在夜幽的床榻前痛哭着,握起夜幽的手哽咽道。 夜珩:“…父王您别走好不好季轩不当这将军了您回来好不好” 夜幽并没有回应,夜珩哭的很伤心,官家下了旨,并没有让夜珩去送葬,夜珩不恨,毕竟现在身份特殊,但这也成了夜珩的心结。 官家为了保护夜珩将史料上的名字改了,史料上记载,凌王夜幽与其长子夜琛,因抵御外敌双双殒命,以国礼厚葬二人。 夜珩在睡梦中惊醒了,面上滑落着泪,叹了一口气说道。 夜珩:“父王,您真傻。” 说完穿好衣服去祠堂夜幽的牌位前上了一柱香,看着那块名叫“夜琛”的牌位嘲讽的笑了一声。 最近夜珩又想到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妃凌湛,他这个母妃除了不靠谱外,没别的缺点。 夜珩躲在一个无人处坐着生闷气,凌王府的下人到处在找夜珩,连夜幽身上都裹着斗篷也跟着他们找,夜幽都快急哭了,夜珩偷偷望着这一幕,凌湛轻抚着夜幽的背说道。 凌湛:“九安,你先别急,这小兔崽子肯定跑不远,我去跟他们找,你先回房。” 夜幽:“我没事儿,我跟你一起找罢。” 夜幽身上没什么力气,小腹也有些疼,直接疼的跌坐在了地上,凌湛赶紧带着夜幽回房,去叫了太医给夜幽施针,夜珩不打算躲着了,在无人处出来了,凌湛看见夜珩的那一刻瞬间阴沉着脸。 凌湛:“去哪儿了!”夜珩:“我不要你管!” 夜珩冲着吼道,凌湛脾气上来了,揍了夜珩一顿,给夜珩揍的嗷嗷哭,一边揍一边说。 凌湛;“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是罢!你父王都担心成什么样了,你还躲起来!” 夜珩:“反正你们也不要我了!我躲起来怎么了!” 夜珩哭着跑回自己的卧房,凌湛有些纳闷,不知道夜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回了自己的卧房看了夜幽。 夜幽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喝了一碗补气血的汤药,看见凌湛来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夜幽:“季轩找着了吗?”凌湛:“找着了。” 夜幽长舒一口气,心也安定下来了。 夜幽:“找着了便好,湛哥,我想看看季轩。” 凌湛:“这小兔崽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咱们不要他了,跟我闹脾气呢,我去哄一哄,等哄好了,带他过来。” 夜幽:“好。” 夜幽轻声应着,凌湛去哄夜珩了,夜珩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哭着,凌湛坐到夜珩的床榻上说道。 凌湛:“都做哥哥了,怎么还掉金豆子?“ 夜珩:“我没有” 夜珩在被子里出来,抽泣着,凌湛用手给夜珩擦着眼泪,开始轻声哄着。 凌湛:“季轩,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父王有了两个弟弟就不要你了?” 夜珩:“是…” 果然如凌湛料想的一样,凌湛轻声的跟夜珩说道。 凌湛:“不管我跟你父王有没有你的弟弟,我们都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们的宝贝,我们怎么舍得?“ 夜珩:“可是,有几个人说,你们不要我了。” 凌湛:“谁说的,我弄死他们,你这么可爱的宝贝我不要,我瞎了眼了是吗!“ 凌湛怒道,把夜珩逗的哈哈笑,夜珩趴到凌湛的怀里跟凌湛道歉。 夜珩:“母妃,对不起,我错了。” 凌湛:“是错了,你不该跟我道歉,应该跟你父王道歉,你给你父王担心坏了知道吗?” 夜珩:“我知道了。” 凌湛带着夜珩去主屋找夜幽,等到了主屋,夜幽身后靠着软枕坐在床榻上,凌湛给夜珩放到床榻上,夜珩开始认错。 夜珩:“父王,我错了,让您担心这么久。” 夜幽:“知错就好。” 夜幽轻抚夜珩的头,凌湛也坐到床榻上,给夜幽揉着小腹,凌湛说道。 凌湛:“犯错了就得罚,就罚你三天不准吃你爱吃的凤梨酥,怎么样?” 夜珩:“好!” 夜珩吸了吸鼻子答应着,凌湛捏了一把夜珩的小脸儿,真觉得这小兔崽子挺好玩的。 夜珩十三那年,凌湛是不准夜珩去战场的,结果拗不过夜珩,还是让夜珩去了。 敌军设了个圈套,夜珩不小心误入,凌湛得知以后刚要去寻,夜珩却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夜珩早就知道那是圈套,直接设法将敌军一网打尽。 凌湛很高兴,夜珩能独当一面了,也非常生气,直接给了夜珩一脚骂道。 凌湛:“你个小兔崽子,知道是圈套还去!万一出事儿了我跟你父王怎么办!” 夜珩:“我错了母妃,我这不回来了吗?别生气了。” 第46章 故人何日再见(下) 夜珩是被噩梦惊醒的,每晚他都燃安神香,这安神香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方子倒是改过几次,怎么睡都睡不踏实。 夜珩又新得了一个安神香的方子,在自己卧房里调制香料,昭熙云捧着那盆长出叶子的兰花来找夜珩,与夜珩说道。 昭熙云:“夜珩,你帮我看看这花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蔫儿啊!” 夜珩:“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浇一些水就好了。” 夜珩跟昭熙云说着,自己手上配香料的动作依然没停,昭熙云看着桌子上的方子说道。 昭熙云:“又换方子了?“夜珩:“是,之前那个不管用,就在换个新的。” 昭熙云:“你最近又梦见谁了?” 夜珩:“父王,母妃,和几个弟弟妹妹,还有二三知己,和兮唤。” 夜珩解释着,昭熙云也不知道如何劝了,就说了一句。 昭熙云:“自己身子是第一位,你别想这些了。” 夜珩:“是我愿意想的吗?他们次次入我的梦里我该怎么办!” 夜珩吼了一句,昭熙云噤了声,在夜珩的梦里,经常能梦见与傅欢对酌,与夜幽凌湛相处时的场景,夜幽给他刻木剑,凌湛教他刷枪,与几个弟弟妹妹一起玩闹,和季瞳他们这些知己们策马同游,和楚兮唤相处,包括楚兮唤在城墙上一跃而下的情景。 故人与知己还好,到了家人这,夜珩只觉得对不起他们,对他们有愧,夜珩将香料配完,夜珩说了一句。 夜珩:“兰花开时,你的大人便回来了,可我的家人们永远回不来了。” 昭熙云:“他们会回来的,我先回去了。” 昭熙云带着兰花走了,夜珩燃上了安神香,这次的香,还是和以往一样,夜珩披上了衣服,去祠堂里上了香,在院中坐了一整夜。 这日晚上,夜珩温了一壶酒,在石桌上摆了个酒杯,挨个给酒杯里倒满酒,夜珩端起自己的酒杯说道。 夜珩:“傅欢,我记得咱们俩上次喝酒是在那次大乱,那次你还记得吗?咱们两个一人喝了一坛酒,到最后直接席地而躺了,这杯酒啊,我敬你当是圆了没能对酌的遗憾。” 夜珩将酒杯里白酒一饮而尽,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抹了一把面上的泪。 夜珩:“父王,若是当初我清醒,我会告诉您,别用您的命换我的命,我的命一文不值,我好想您啊父王,最近我又梦到您了,梦到您给我束发的场景,我想在让您给我束一次发,算了,这杯酒,季轩敬您。” 夜珩喝完了酒,再次倒了一杯酒,夜珩接着说道。 夜珩:“母妃,我对不起您,我没能保护好父王,我有愧于您的期望,我无颜去见您,我一直记得您弥留之际同我说的那些话,可是,我都没做到,这杯酒,敬您。” 夜珩喝完了酒,叹了一口气,接着给自己倒酒。 夜珩:“阿贤,你是咱们兄弟几个里边儿最聪明的那个,我听说在我走后,你挑起了凌王府的大梁,若是没有那场大乱就好了,你也不用担这些,来,咱们喝一杯。” 夜珩又饮了一杯酒,接着给自己倒。 夜珩:“阿楷,戍关很累,身上伤疼吗?我记得你原来受点伤就趴在父王怀里哭,后来我也没想到,你也去征战沙场了,一杆长枪耍的虎虎生风,若是算了,说这些做什么,这杯酒,哥哥敬你。” 夜珩喝完,接着给自己倒酒。 夜珩:“袅袅,你是咱们家里唯一的小姑娘,也是咱们家里唯一一个女将军你很厉害,也很不错,至少比我厉害,来,和哥哥喝一杯。” 夜珩将这杯饮完再次倒了一杯新酒。 夜珩:“阿杭,你是咱们几个里边儿和父王最像的,也和父王一样,哥哥没保护好你,害你断了指,当时一定很疼,哥哥跟你喝一杯。” 这杯酒夜珩喝的有些急,呛得直咳嗽,夜珩擦了擦嘴接着倒酒。 夜珩:“兮唤,当时你在城楼上的场景我至今还记得,我至今不敢回想,当时你有多疼,对不起兮唤,对不起” 夜珩哽咽的哭着,喝了酒,酒夜珩在倒了一杯敬着故友与知己。 夜珩:“世人常说,凌王长子年少英勇,他们不是我,岂知我是否年少英勇。” 在夜珩看来,他自己是懦夫,是千古罪人,他造的孽,不论何时都还不起,夜珩倒完了最后一口酒。 夜珩:“来,最后一杯酒了,咱们一块来喝一杯。” 夜珩喝完了酒,醉倒在了石桌上,面上流着泪,在梦里回忆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a l ul baa a - 在夜幽他们都过世后,夜珩活成了他们的样子,用夜幽的发冠束着夜幽喜欢束的发髻,衣衫是按照凌湛喜欢的颜色和样式来的,手上盘着夜贤喜欢的手串,戴着夜楷的扳指,发侧经常别着夜袅喜欢的饰品,颈间戴着夜杭的玉坠子。 夜珩今儿去祭拜了他们,在他们的墓前说着话,等呆够了才回去的,夜珩回到老宅仿佛看到了,曾经和弟弟妹妹们玩闹,夜幽在厨房做饭的场景。 夜幽:“季轩。” 夜珩懵的转身,看见人的那一刻起,泪早已经下来了。 (故人何日再见完) 第47章 巫山不是云(上) 夜幽喜欢养些花花草草,凌湛一有闲工夫就去寻些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这日凌湛带回来小盆景回来了,放在了主屋的小方桌儿上,夜幽在床榻上看着盆景说道。 夜幽:“又弄回来个盆景,家里都快没地方放了。” 凌湛:“你喜欢我便给你寻来了,我让人辟一间屋子出来,专门来给你放盆景用。” 夜幽嗯了一声,墨竹来主屋给夜幽送汤药来了,凌湛端过汤药,用勺子轻舀一勺吹凉,喂给夜幽喝,待夜幽喝完拿了一颗松子糖给夜幽吃,夜幽口中含着松子糖,凌湛轻揉着夜幽的小腹道。 凌湛:“九安,这孩子跟咱们无缘,你也别伤心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身子知道吗?” 夜幽:“这些我都懂,可我\" 凌湛安抚着夜幽,凌湛的心也有些痛,轻声的同夜幽说道。 凌湛:“九安,别去想了,等你身子好一点儿了,咱们去一趟玉清观,让爹爹给这孩子做个道场,让他早登极乐。” 夜幽:“好。” 凌湛看着夜幽难得开心,借着这个契机哄着夜幽吃了不少东西,待夜幽吃饱了道了一句。 凌湛:“你看这样才对,多吃一点儿身子好的快,厨房里还炖着一只乌鸡,补身子最好了,记得到时多吃一点儿。“ 夜幽:“我知道了。” 夜幽答应的很痛快,晚上真吃了不少,凌湛也挺高兴的,在想明天如何哄着夜幽多吃一些。 这几日,夜幽的身子好了不少,可以在屋里边儿出去了,每天穿着长袍在院里边儿坐着发呆,要是凌湛看见拿上外衫给夜幽披好,凌湛知道夜幽嘴上不说,起身心里还在想这件事。 凌湛俯身蹲下,用干净的帕子擦着夜幽被泪浸透的脸柔声问道。 凌湛:“还在想那个孩子是吗?” 夜幽:“那个孩子连个名字都还没有呢,甚至没来的及睁眼…” 凌湛起身将夜幽抱住轻抚夜幽的背,夜幽趴在凌湛怀里无声哭着,凌湛的心碎了一地,按照瑞朝的规矩,这个孩子不能取名字,即使在难受也得遵循祖制。 凌湛:“九安,后日咱们去玉清观。” 夜幽:“…嗯” 夜幽哽咽着答应了,过了一会儿便趴在凌湛的怀里睡着了,凌湛将夜幽放到床榻上,盖好被子,坐在一旁守着,若是能让这孩子早登极乐,能全了夜幽的心病,也是好的。 凌湛带着夜幽去了玉清观,前些日子凌湛知会好了,几位道长早就准备妥帖了,等凌湛跟夜幽到了,渡亡道场这才开始。 这场道场是季棠亲自主持的,几个道长从旁协助,凌湛和夜幽在边儿上看着,待仪式完毕,夜幽将早就做好的小衣鞋袜给烧了,季棠行个抱拳礼道。 季棠:“九安,孩子已登极乐,别在去想了。” 夜幽点了点头,凌湛道了谢回礼,凌湛跟夜幽说道。 凌湛:“九安,你先去厨房等我,这边儿风大,别在受了风。 夜幽:“好。” 夜幽独自一人去了初房,季棠望着夜幽叹了一口气道。 季棠:“阿湛,九安这孩子还在想这事吗?” 凌湛:“是啊,实在没办法了,过来找您了。” 季棠:“九安这孩子,我知道什么性子,我去好好劝一劝。” 凌湛:“好。” 季棠将法衣和莲花冠收好,去凌湛与夜幽常住的初房找夜幽了,至怀到时,夜幽坐在床榻上发呆,抬头看见至怀,没等说话,季棠过去坐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夜幽的腕儿上,蹙眉道。 季棠:“九安,你身子虚的这样厉害,在放不下孩子,也得为自己个儿的身子想想。” 夜幽:“我都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 夜幽面庞滑落几滴清泪,季棠从夜幽出事儿的那一刻起就挂念着夜幽,给夜幽擦着泪,轻声的跟夜幽说道。 季棠:“你这孩子从小儿就喜欢将事儿藏在心里边儿,自己受着,非得问了才说,现在还是这样儿,你叫我怎么忍心说你。” 夜幽哽咽的哭着,待夜幽哭够了在去劝,等了一会儿,季棠劝道。 季棠:“孩子已登极乐,就别去想了,你心疼孩子,我也心疼你,为着这事儿在伤了身子,有你受的了。” 夜幽:\"我知道了爹爹” 夜幽哽咽道,待夜幽平缓下来,季棠才道。 季棠:“若是以后想孩子了,便来玉清观里找我,知道吗?” 夜幽:“嗯。” 季棠再次诊了夜幽的脉象,找了笔墨写了几副药方,都是对症的,最终还是不怎么放心说道。 季棠:“我跟你们一同回去,等你身子调理好了我再回来。” 夜幽答应了下来,这会儿凌湛来了初房,季棠便出去了,凌湛坐到床榻上,夜幽同凌湛说道。 夜幽:“湛哥,母妃说要跟咱们一道回去,说是给我调理身子,你意下如何?” 凌湛:“我这也是这么想的,那些太医我信不过,有母妃在也是好的。” 凌湛同夜幽说道,见凌湛不反对,夜幽便放心了。 凌湛跟夜幽在玉清观里小住了一日便回了家,到了家里凌湛看见院里的白山茶开口说道。 凌湛:“我一直没注意咱们家里还有一棵白山茶,什么时候种的来着啊。” 夜幽:“种了挺久了,这白山茶是我的本命树,以前在旧宅,近几年才挪回来。” 夜幽跟凌湛说着自己的本命树,在瑞朝,孩童五岁生日时,都会种上一颗本命树,让树来守护孩子,凌湛说道。 凌湛:“我以为你的本命树是梅树,没想到却是山茶树,不论是那棵,都有你相配的。” 夜幽:“你惯会夸我,我倒想知道你的本命树是什么。” 凌湛:“明日你便知道了。”夜幽应了一声,凌湛带着夜幽让黑竹潜”回了卧房,让墨竹灌了个汤婆子给夜幽暖手用。 第二日,夜幽醒了后喝了一碗汤药,穿好衣衫去院中逛一逛,却看到白山茶树旁新栽了一颗南天竹,凌湛下朝回来时,看见夜幽在看那颗南天竹,道了一句。 凌湛:“这是我的本命树南天竹,刚挪到这不久,栽在你的本命树旁,它们好就个伴儿,像咱俩这样。” 夜幽:“嗯。” 夜幽高兴的应着,这几天心情着实好了不少,凌湛看夜幽高兴,心里也跟着高兴。 季棠交代好事情,便去了凌湛与夜幽的府上,季棠到时看见院中的两棵本命树轻笑,夜幽在病中的缘故不用上朝,稍微有些贪睡,现在才醒,季棠来了主屋,先给夜幽诊了脉。 季棠:“比前几日好了不少了,手脚还冰凉吗?” 夜幽:“没以前那么凉了,这几日倒觉得爽利了不少。” 夜幽同季棠说道,至怀也放心了,这才道了一句。 季棠:“你现在年轻,身子能调理过来,过些日子便能换药了。“ 夜幽:“我知道了爹爹。” 季棠轻抚着夜幽的脸,凌湛下朝回来看见季棠来了见了礼,季棠找了个借口在主屋出去,让夜幽与凌湛独处。 这些日子下来,夜幽的身子好了不少,过些日子便能泡药浴了,今儿赶上了凌湛休沐,凌湛弄来了不少花,将院中栽满了,夜幽一把抱住了凌湛。 凌湛:“你喜欢花,我便给你种,只要你心情好就行。” 夜幽:“谢谢你,湛哥。” 凌湛轻抚夜幽的背,季棠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感慨。 季棠在这一住便是两年,夜幽的身子已经彻底调理好了,在府外,夜珩抱着至怀紧紧不松手。 季棠:“好了乖宝儿,外祖母真该回去了,要是实在想外祖母,就让你父王和母妃带你来玉清观。” 夜珩:“嗯。” 夜珩这才松了手,夜幽接过夜珩,季棠说道。 季棠:“好了,你们也别送了,快些回去。” 夜幽嗯了一声,等马车走远了,凌湛他们才回去。 第48章 巫山不是云(下) 这些日子凌湛和夜幽很奇怪,除了上朝和日常相处外,其他时候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了,夜珩喜欢黏着夜幽,看见夜幽在刻着什么东西问道。 夜珩:父王,您在做什么啊?” 夜幽:“父王在做玲珑骰子,这是要送给你母妃的,季轩要帮父王保密知道吗?” 夜珩点了点头,看着夜幽刻着这个玲珑骰子,觉得有些没意思便去找凌湛了,夜珩看见凌湛也在刻什么东西,于是问道。 夜珩:“母妃,你在做什么啊?” 凌湛:“这个啊,叫玲珑骰 子,是要送给你父王的,要帮我保密知道吗?” 夜珩:“知道了,可是母妃什么是玲珑骰子啊。” 凌湛:“这个啊,怎么说呢,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凌湛回了一句,接着刻玲珑骰子,夜珩觉得实在没意思去院外玩了,这样差不多持续了四五日,二人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只不过手上都拿着东西藏在身后,夜幽说道。 夜幽:“湛哥,你先说。” 凌湛:“好。” 凌湛将刻好的玲珑骰子拿了出来,夜幽有些震惊,凌湛说道。 凌湛:“没什么可以送的,我刻了个玲珑骰子送给你,接下来该你了。” 夜幽嗯了一声,将玲珑骰子在身后拿出来,凌湛也有些惊。 夜幽:“我也是没什么好送的,就做了个玲珑骰子。” 夜幽与凌湛相视一笑,这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凌湛和夜幽将玲珑骰子戴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这算是给对方最特别的礼物。 夜幽闲暇时无事,便在院中拿起金剪子修剪着多余的牡丹花枝,凌湛取了画具,在一旁为夜幽画像。 今儿夜幽穿的是一袭月白色的衣衫,头发用木簪挽起,与院中的景色很是相配,待夜幽修剪完花枝,走过去凌湛的身旁,看着凌湛为自己画的画像轻笑。 凌湛:“我画的好不好看?”夜幽:“好看。” 夜幽应了一句,坐在凌湛的腿上,凌湛执起夜幽的手,为那幅未画完的画添上几笔。 凌湛:“待这幅画画完,我让裱起来挂在书房里日日看着。” 夜幽:“你也不怕看腻了。”凌湛:“你这么好看,我怎么忍心腻了。” 凌湛轻声说道,夜幽环上了凌湛的脖颈,在凌湛耳边儿轻声道。 夜幽:“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要腻了呢。” 凌湛停顿了一下,画也不画了,直接去主屋办正事儿去了,待办完了正事儿,夜幽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用软枕使劲砸向了凌湛。 夜幽:“今晚你去书房睡!” 得,这又给人惹恼了,凌湛只能从书房凑活一晚上了,顺便画着那幅未画完的画。 待画画完,凌湛派人去裱起来,待画裱好送回来,夜幽轻抚画像说道。 夜幽:“待过几天,我也给你画一幅。” 凌湛:“好。” 凌湛轻声应下,几日后夜幽给凌湛画了一幅画像,画像裱好都挂在了书房内。 家里的小崽子渐渐的多了起来,夜珩也能照顾这些崽子了,将公务交给信得过的人后,凌湛和夜幽二人便去四处游玩去了。 要去的地方是金陵城,夜幽早年前间一直想来,一直没时间来,等到了金陵,夜幽看着这大好风光不禁感叹道。 夜幽:“金陵城果真热闹极 了,原先都是听别人说起,今日以来果真是体会到了。” 凌湛:“你若是喜欢金陵,带季轩在大点儿承爵了,咱们在这买一处宅子。” 夜幽:“好。” 凌湛带着夜幽四处逛了逛,遇见卖糖葫芦的,凌湛给夜幽买了一串儿,夜幽将糖葫芦拿在手中咬了几口,因为有些酸,递给了凌湛吃,凌湛酸了个激灵。 凌湛:“这糖葫芦确实酸,下次不买了。” 夜幽:“我也是这么想的。” 夜幽回应到,凌湛和夜幽手牵手继续逛着,等到了晚上,凌湛带着夜幽在秦淮河畔附近的酒楼用的饭,要的全是夜幽喜欢吃的。 凌湛和夜幽吃着菜,听着外边儿唱的小曲儿,别是一番滋味,待酒足饭饱后,凌湛和夜幽又逛了一会儿,回客栈休息了。 夜幽醒时凌湛不在屋内,桌儿上放着吃食,夜幽起来收拾收拾,吃着桌儿上放着的包子,凌湛这时回来了,是拿着地契回来的,夜幽问道。 夜幽:“湛哥,你去做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凌湛:“买了一处宅子,等午后带你去看看。” 夜幽虽有些震惊,但也应下了,等到了午后,吃过饭,凌湛带着夜幽去逛了买的那处宅子,这处宅子的院子很大,能种些花花草草,其中有一处小池塘,挨着回廊,若是困了用来打盹是最好不过了。 凌湛:“九安,我去让人挑下人了,专门要些底细和手脚干净的,明儿我在院里边儿种些花花草草,看着也赏心悦目。” 夜幽:“好,依你。” 夜幽应着凌湛,第二日儿下人已经买回来了,凌湛在院中种着花草,夜幽跟着帮忙,待花草种完浇了水,凌湛说道。 凌湛:“等咱们来这养老时,这些下人都遣散了,就咱们两个。” 夜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凌湛:“到时咱们来这里,养养花草,你舞剑,我抚琴,怎么样?” 夜幽:“好啊,到了那时,我做饭。” 凌湛:“你确定不会糊锅吗?” 凌湛和夜幽笑道,手牵着手在院中又逛了一圈儿,憧憬着以后来金陵养老的日子。 (巫山不是云完) 第49章 当时明月在(上) 入夏的天儿不免有些燥热,夏宁安惧热,身上穿着一身儿纱衣在树荫的矮榻上小憩,音铃给夏宁安摇着扇子,让夏宁安睡的舒服一点儿。 祁玄锦没什么政务,便来了夏宁安所住的星繁宫,坐在矮榻上,夏宁安听见东西看见是祁玄锦来了,起身欲要起身行礼,却被祁玄锦给拦下来了。 祁玄锦:“宁儿,乖乖的在矮榻上坐着,别动了。” 夏宁安:“好,臣听锦哥哥的。” 夏宁安柔声说着,趴在了祁玄锦的怀里,祁玄锦用手指轻刮了一下夏宁安的鼻头,同夏宁安说道。 祁玄锦:“最近朕又派人在岭南运了一批荔枝来,你不是最爱吃荔枝吗?要不要吃几个?“ 夏宁安:“好。” 福公公端来了一盘荔枝,祁玄锦给夏宁安剥了一个荔枝喂给夏宁着。 药效上来的很快,夏宁安的小腹传来一阵绞痛,身子已经被汗浸透了,疼的在床榻上辗转,每次过后夏宁安都会喝凉药,即使在疼,也要忍着,夏宁安疼的快晕过去了,面上流着泪,嘴上呢喃着。 夏宁安:“洺哥哥安安的小腹好疼啊…” 最终夏宁安疼晕了过去,音铃通些医理进殿内为夏宁安施针。 夏宁安口中的洺哥哥不是别人,正是燕王祁玄洺,也是夏宁安心中不可替代的人,原本二人过着平淡的日子,祁玄锦登基后处处打压着祁玄洺,为的就是将夏宁安囚于宫中。 祁玄锦为了得到夏宁安,当着夏宁安的面儿给祁玄洺用重刑,夏宁安为了保住祁玄洺,不得已才入的宫,表面上顺从祁玄锦,其实内心厌恶极了。 祁玄洺从那之后,便去了关外,再也没回来过,夏宁安也打探过祁玄洺的消息,可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夏宁安刚醒不久,来到殿外,半躺在矮榻上,手上抚摸着一枚玉佩,眼尾稍稍有些泛红。 夏宁安:“音铃,你说洺哥哥会不会把我给忘了啊,忘了也没事儿,我这么薄情的人该是被忘的。” 音铃:“主子,您别多想,王爷肯定不会忘了您的,主子您并不薄情,您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为了保护王爷和小世子才答应的啊。” 夏宁安:“话虽如此,可为什么,不给我一点儿消息呢,我等了这消息不知多久了,我也不知道阿沐现在长的有多高了” 夏宁安看着圆月哽咽出声,音铃轻抚夏宁安的背,眼睛也有些泛红,夏宁安起身说道。 夏宁安:“罢了,不去想了,我乏了,先去睡了。” 夏宁安躺在床榻上,大概是真累了,竟真的睡着了,音铃在外边守着夜。 今儿是宫宴,祁玄洺在关外回来了,也到了宫宴上,祁玄锦往祁玄洺的方向看去,并未嘲讽出声,只是饮着杯中的酒道。 祁玄锦:“几年未见,皇弟越发的憔悴了。” 祁玄洺:“关外风沙大,臣弟看着难免憔悴些,比不得皇兄,看着倒是年轻不少。” 祁玄锦冷哼一声,祁玄洺饮了一杯酒,看着宫宴上的歌舞,心中想着夏宁安。 这时舞女中多了个人脸上覆着面帘子,身着一袭红纱衣,赤着足,手上脚上皆戴着银铃,大人们看呆了不知这是何许人也。 祁玄锦认得这人,冲着人儿轻笑,夏宁安舞的更起劲了,待一舞毕,祁玄锦从高位上下来,并未让夏宁安行礼,将外衫披在了夏宁安的身上说道。 祁玄锦:“不是说身子有些难受吗,不好好歇着怎么过来跳舞了。” 夏宁安:“宁儿思念锦哥哥,便过来看看,顺便跳一支新排的舞。” 夏宁安柔声说道,淑妃小声说了一句狐媚,祁玄锦领着夏宁安坐到了高位上,大臣们是大气儿不敢出一声,皇后看了夏宁安一眼冷冷道了一句。 皇后:“陛下,宁贵妃坐在陛下身边儿怕是不合规矩。” 祁玄锦:“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臣什么意思,陛下应该清楚。” 皇后同祁玄锦道了一句,言语里似乎是瞧不上夏宁安,这可让夏宁安逮着机会借题发挥了。 夏宁安:“锦哥哥,宁儿还是坐到下首,您和娘娘别因为臣伤了和气。” 祁玄锦:“宁儿就在这坐着,我看谁敢让人去下首。” 祁玄锦强硬道,皇后有气也撒不出来,夏宁安端起茶杯走到皇后跟前说道。 夏宁安:“皇后娘娘,刚刚是臣的不是,臣用茶敬娘娘一杯,望娘娘能原谅臣。” 皇后打量了夏宁安一眼,刚要接过茶,茶杯被夏宁安打翻,夏宁安跪坐在地上开始哭泣。 夏宁安:“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臣只是想敬您一杯您推臣…做什么…” 祁玄锦赶紧上前扶起夏宁安,轻轻的安抚着,转头斥道。 祁玄锦:“宁儿好像给你敬茶,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陛下,臣没有,大胆宁贵妃,竟敢冤枉本宫!” 皇后为自己辩解着,还不忘训斥夏宁安,这给夏宁安吓的哭的更厉害了,厉害了,这可给祁玄锦心疼的呦,这可给祁玄锦心疼的呦,。 夏宁安哭着为自己辩解。 夏宁安:“…锦哥哥宁儿真的没有冤枉娘娘臣没有” 祁玄锦:“好了宁儿朕信你,别哭了啊,等会儿脸都哭花成小花猫了。” 祁玄锦哄着夏宁安,与皇后大吵了一架,到最后说了一句。 祁玄锦:“皇后御前失仪,禁足两月,罚奉半年,福公公将皇后带下去。” 皇后不停的为自己辩解,祁玄锦一句都不听,专心的哄着夏宁安,让夏宁安不要再哭了,夏宁安在祁玄锦的怀里得意的看了皇后一眼。 祁玄洺面儿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专心的饮着酒,心里都快乐开了花,没想到夏宁安这个小坏蛋还是这么坏。 这些日子以来,祁玄锦十天半个月也不去上一次朝,长期在夏宁安的宫内,同夏宁安一起排着新舞,待夏宁安跳完,坐在祁玄锦的腿上,柔声说着。 夏宁安:“陛下,宁儿这次跳的怎么样啊。” 祁玄锦:“跳的不错,比前几次都要好,咱们宁儿啊最棒了。” 夏宁安:“谢谢锦哥哥!” 夏宁安高兴的谢到,祁玄锦轻点了夏宁安的额头,给夏宁安剥了几颗荔枝吃,福公公跪下行礼。 福公公:“陛下,今儿是初一,您该去皇后娘娘处了。” 祁玄锦:“朕知道了。” 祁玄锦欲要起身,夏宁安拽着祁玄锦的衣衫不撒手,面上一副舍不得的神情,祁玄锦关切的问着。 祁玄锦:“宁儿,怎么了,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夏宁安:“锦哥哥,您能不能今晚陪着宁儿啊,宁儿一个人害怕睡不踏实。” 祁玄锦:“宁儿乖,朕明儿早点儿再来陪你好不好?“ 夏宁安:“那好,锦哥哥一定要早点儿过来。” 夏宁安柔声的说着,依依不舍的送别了祁玄锦,待人走后换了一副神情,沐浴完换好衣衫跟音铃说道。 夏宁安:“音铃,待夜间去凤翔宫去请祁玄锦,就说我梦魇了。” 音铃:“音铃知道了主子。” 待到了夜间,音铃去凤翔宫请请了祁玄锦了,祁玄锦被外边儿的声音给吵醒了,将福公公叫进来问道。 祁玄锦:“王福,外边儿怎么回事儿。” 福公公:“陛下,宁贵妃梦魇了,伺候宁贵妃的贴身侍女特地来请您过去看看。” 祁玄锦:“你去跟音铃说,朕马上就过去。” 福公公:“是。” 福公公去殿外了转告音铃去了,祁玄锦迅速更衣,刚要走被皇后拦住了。 皇后:“陛下,今儿是初一。” 祁玄锦:“朕知道,朕先去看看宁儿,你先睡,不必等朕了。” 皇后终是没留住祁玄锦,气的使劲捶了一下被子。 待祁玄锦直奔星繁宫,听着夏宁安在呼救赶紧去了殿,轻轻唤着夏宁安。 祁玄锦:“宁儿,醒醒,朕过来了。” 夏宁安起身扑到祁玄锦的怀里夏宁安起身扑到祁玄锦的怀里小声啜泣,祁玄锦轻声哄着夏宁安。 祁玄锦:“好了宁儿,朕过来了,别哭了啊。” 夏宁安:“…嗯…” 夏宁安答应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夏宁安:“锦哥哥,您抛下皇后娘娘过来陪我,皇后娘娘没有生气。” 祁玄锦:“没有,就是面上有些不满意,哄一哄就好了。” 夏宁安:“是宁儿不好,惹的娘娘生气了。” 祁玄锦:“这怎么能怪宁儿呢?别多想了啊。” 夏宁安点头应下,依偎在祁玄锦的怀里,同祁玄锦说道。 夏宁安:“锦哥哥,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罢,这件事儿因宁儿而起,宁儿总觉得这些日子过意不去。” 祁玄锦:“好。” 祁玄锦答应了夏宁安的请求,夏宁安的心中有一丝得意,因为这样,所有计划都能依次实行了。 第50章 当时明月在(下) 皇后被废了,是夏宁安做的,夏宁安自己在饮食里做了手脚,制造了一些不存在证据陷害了皇后,皇后身边儿的人早就被夏宁安给收买了,这次的计划实施的很顺利,夏宁安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为了借着博取祁玄锦的同情,不得已借着装病,来糊弄祁玄锦,祁玄锦为了陪伴夏宁安,连朝都不上了,政务成日堆积着已经堆成山了,这日祁玄锦喂夏宁安喝完药,夏宁安轻咳一声道。 夏宁安:“锦哥哥,您宽恕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是气急了才做糊涂事的,宁儿这身子已经快好了,您也别跟皇后娘娘置气了。” 祁玄锦:“宁儿,你莫要再为皇后求情了,皇后险些要了你的命,你还为皇后求情。” 夏宁安:“可…” 祁玄锦:“莫要再说了,朕有分寸,其实朕早就想废了皇后了,让你当朕的皇后。” 夏宁安:“可宁儿德不配位,如何能当这一国之后。” 夏宁安忧心道,祁玄锦安抚着夏宁安让夏宁安不要忧心。 祁玄锦:“宁儿你如此乖顺识大体,当这一国之后绰绰有余,等此事安定下来,朕就封你为后。” 夏宁安:“好。” 夏宁安轻声答应,祁玄锦看夏宁安的状态好了不少,回御书房处理政务了,待处理完在来陪夏宁安。 祁玄锦走后,只觉得有些嘲讽,连音铃也是一样的,夏宁安同音铃说道。 夏宁安:“最后只是废后,倒也真是便宜他,应该用他的命,血祭我阿兄,若不是他,我阿兄也不会死。” 音铃:“奴婢知道主子如何想的,奴婢派人去做了,绝对处理的于净看不出端倪干净着不出端倪。 夏宁安:“嗯。” 音铃去退下处理这件事儿了,夏宁安躺在床榻上回想着这一切的起因。 --------- ------ 到了晚上,夏宁安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嗤一声,这几年来,为了保护祁玄洺和祁沐,给自己的阿姐复仇,终究活成了自己厌恶的样子。 祁玄洺趁着把守松懈,找着机会特地溜到了夏宁安所住的星繁宫内,看着夏宁安坐在镜前发呆,柔声道了一句。 祁玄洺:“没想到这么些年不见,我们安安还是个小坏蛋。” 夏宁安听到了这声熟悉的安安,回头一看,竟看见了祁玄洺,起身小跑过去一把抱住祁玄洺,在祁玄洺怀里啜泣,祁玄洺轻抚夏宁安的背哄道。 祁玄洺:“好了安安,不准在哭了,眼睛在哭坏了有你受的了。” 夏宁安:\"好我不哭”夏宁安还是忍不住抽泣了几声,祁玄洺捧起夏宁安的脸,心疼的说道。 祁玄洺:“瞧瞧,你都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夏宁安:“嗯,为了保持体态,每日只吃一点儿,这样跳出的舞才好看,能魅惑住祁玄锦。” 夏宁安轻声说道,祁玄洺更心疼了,夏宁安刚要问着什么,祁玄洺说道。 祁玄洺:“我过的很好,阿沐也很好,这小家伙才五岁跟你一样聪明,也像你,那个人也被我杀了,自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 夏宁安很高兴,祁玄洺倒有些难受,这么些年,夏宁安受了这么些罪,现在外边儿对夏宁安骂声一片,夏宁安劝道。 夏宁安:“洺哥哥,你别多想,我若是想帮到你,只能做他们口中的妖妃,骂名而已,没什么的。” 祁玄洺:“我的安安受苦了。”祁玄洺抚了一下夏宁安的背,将夏宁安扶坐到床榻上,祁玄洺在身上找出几个枇杷扒了皮说道。 祁玄洺:“你喜欢枇杷,那颗枇杷树又结了果子,我给你摘了几个,来尝尝。” 祁玄洺将枇杷递到了夏宁安的嘴边儿,夏宁安咬了一口,泪又顺着脸下来了,祁玄洺伸手给夏宁安擦泪说道。 祁玄洺:“安安,你在等等,用不了多久,我就将你带出去了。” 夏宁安:“好,我信你。” 夏宁安吃完了枇杷,祁玄洺留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时辰跟夏宁安说道。 祁玄洺:“安安,我不能多留,我得趁着宫人换岗时出去,你自己要好好的知道吗?” 夏宁安:“嗯,我知道。” 祁玄洺有些舍不得,为了保护夏宁安,只能回去,夏宁安看祁玄洺回去了,新的计划也已经想好了。 ---- 夏宁安成了皇后,这也使得夏宁安愈发的放肆了,每日不是在跟祁玄锦排新的舞曲,就是腻在祁玄锦的身边,大臣们敢怒不敢言,民间都传夏宁安是祸国殃民的妖后,夏宁安也不予理会,继续实施计划。 祁玄锦在朝堂上听大臣们弹劾夏宁安,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夏宁安拿了个纸鸢跑到了朝堂上,笑着与祁玄锦说。 夏宁安:“锦哥哥,你说要陪我放纸鸢的,什么时候去放啊。” 祁玄锦:“宁儿若是想,朕现在就去陪你。” 夏宁安:“嗯!” 没等大臣们反对,祁玄锦带着夏宁安去放纸鸢了,放纸鸢时,夏宁安同祁玄锦说道。 夏宁安:“锦哥哥,明日你能不能带着宁儿一起上朝啊,宁儿在宫里好没意思。” 祁玄锦:“好啊,正好,朕也没意思。” 祁玄锦果真带了夏宁安去上朝,夏宁安跟祁玄锦坐在上首,祁玄锦搂着夏宁安,兵部尚书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道。 兵部尚书:“陛下,皇后娘娘这么做似乎是不合规矩罢,您与我们议事时皇后娘娘次次都出来阻扰,就算皇后娘娘再不懂事,您也不该与娘娘胡来。” 夏宁安听到这话,似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趴在祁玄锦怀里哭着,委屈的说道。 夏宁安:“…宁儿只是想让锦哥哥开心点儿宁儿有错吗程大人要这么说我。” 祁玄锦:“好了宁儿,不哭了,既然宁儿不喜欢兵部尚书,那就拖下去。” 来了两个人将兵部尚书拖下去了,兵部尚书嘴里不停咒骂着,夏宁安一味的扑在祁玄锦的怀里撒着娇。 大臣们直接噤了声,有人观察着祁玄洺的手在微微颤抖,这都是假象罢了,祁玄洺在心里快笑疯了。 在夏宁安的操控下,祁玄锦成了彻头彻尾的昏君,夏宁安派人给祁玄洺传了消息,这场恩怨,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祁玄锦双目无神坐在大殿上,自始至终也不会想到,祁玄洺会起兵,祁玄锦听着外边儿的打斗声,想要趁机溜走时,夏宁安执着剑,浑身伤痕累累的走入殿内,祁玄锦的眼睛有了亮光,问着夏宁安。 祁玄锦:“宁儿,你是来救我的吗?” 夏宁安:“我是来杀你的。” 夏宁安冷淡道,没了往日那副柔弱的样子,祁玄锦在觉得夏宁安在开玩笑,祁玄锦起身上前刚要触碰夏宁安的脸,夏宁安一剑刺穿了祁玄锦的身体,祁玄锦呕出来一口鲜血,问道。 祁玄锦:“为什么…” 夏宁安:“为什么?你造的孽,你还问我,为什么!” 夏宁安怒吼道,身上的伤抽痛了一下,夏宁安开始一字一句说着缘由。 夏宁安:“你帮着人害死了我阿兄夏宁尘,给洺哥哥用重刑,害洺哥哥重伤,拿我当我阿兄的替身,你不该死吗!” 祁玄锦:“宁儿我没有拿你当替身我知道你喜欢…吃荔枝…” 夏宁安:“别这么叫我恶心!还有我不喜欢吃荔枝,喜欢吃荔枝的是你!我喜欢吃枇杷!” 夏宁安再次吼道,身上也疼的厉害,又给祁玄锦的身上补了一剑,待祁玄锦咽了气,夏宁安在殿内狂笑,呕出来一口鲜血,说了一句。 夏宁安:“…阿兄安安为你报仇了你不要恨安安…” 夏宁安倒在了地上,再次醒来是三个月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祁玄洺红着眼说道。 祁玄洺:“安安,我以为你又要把我给扔下了。” 夏宁安:“我不会在离开你了洺哥哥…” 说完,夏宁安因为太困又昏睡了一天。 三年后,祁曜追在夏宁安的身后,不小心摔了个跟头,夏宁安将祁曜抱起来哄着。 夏宁安:“你个小皮猴子,才学会走路没多久,就成天追在我身后,跟你大爹爹一个样儿。“ 祁玄洺在树上摘着枇杷,听夏宁安这么说,假装生气道。 祁玄洺:“好啊夏安安,又把这事往我身上推。” 夏宁安:“我没有!” 夏宁安回嘴道,祁玄洺摘好枇杷在树上跳下来,宠溺的说道。 祁玄洺:“好啦,我错了,来吃枇杷。” 祁玄洺将枇杷剥了皮,递到夏宁安的手上,夏宁安吃着枇杷。 自从三年前,祁玄锦死了以后,祁玄洺将皇位让给了祁玄烨,自己带着重伤的夏宁安提前去养老了。 祁玄洺也给祁沐和祁曜剥了枇杷,跟他们说道。 祁玄洺:“你们两个,千万别跟你们爹爹学知道吗?” 祁沐:“知道了,大爹爹!”祁曜:“嗯!” 夏宁安抬起脚踹了祁玄洺一下,祁玄洺知道这是给人惹生气了,赶紧一顿哄,要不然又得被赶出去。 (当时明月在完) 第51章 现业谁深(上) 夜幽起了高热,季棠不吃不喝好几天了,没日没夜的照顾夜幽,季棠用冷水浸了湿帕子给夜幽擦着身子降温,季棠刚忙活完,若韵同季棠说道。 若韵:“王妃,王爷唤您去正堂一趟。” 季棠:“知道了,我这就去。” 季棠将季平送来的大氅披在身上,让若韵照顾夜幽,自己撑着油纸伞独身去的正堂,待到了正堂,季棠将伞收好,行了个礼,夜峰并未让季棠起身,而是问着季棠。 夜峰:“本王听思儿说你克扣他院中的炭火了?” 季棠:“臣,并未克扣任何炭火,请王爷明察。” 季棠平淡道了一句,夜峰抄起桌儿上放的茶具一下子砸在了季棠的头上吼道。 夜峰:“峥儿都起高热了,本王还差什么,难不成要由着你害死峥儿!“ 季棠听到这话,咬着下唇,夜峰训斥着季棠不该做这等事,季棠都快被尹思锦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气笑了,直接不甘示弱的吼道。 季棠:“夜峥起高热给你吓成这样,那九安呢?九安也起了高热,到今儿才退,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九安!” 季棠气到浑身颤抖,夜峰以为季棠是在扯谎,还没训斥,若韵便来中堂焦急道。 若韵:“王爷王妃,不好了,世子的虚症又发作了!” 季棠刚要吩咐若韵去递自己的牌子请太医,却被夜峰拦住了。 夜峰:“季棠,你们主仆扯谎的能力越来越厉害了,下次能不能换个借口。” 季棠:“松开我。” 夜峰:“话还没说清楚,说清楚了在回去。” 季棠轻嗤一声,这时候了夜峰还以为自己会拿夜幽生病这事扯谎,直接使尽全身力气,扬了夜峰一巴掌,撂下了句狠话。 季棠:“夜峰,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九安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要了你的命!“ 季棠火急火燎的回房,若韵去递季棠的牌子请太医了,夜峰还在原地发懵,季棠到了屋内,找到了一瓶定心丹,倒出来一颗撬开夜幽的嘴,用温水喂着夜幽服下,季棠通些医理用药针先给夜幽施针稳住夜幽的情况。 太医的来的速度很快,给夜幽医治完后,留下了三个方子,同季棠说道。 太医:“幸好老夫来得及时,若是老夫晚来一刻钟,后果不堪设想。” 季棠:“多想姜伯伯。” 季棠想要跪下道谢,被姜太医拦住了,姜太医看见季棠头上的伤,给季棠上了药,将伤药留下说道。 姜伯伯:“阿棠,你是个好孩子,跟伯伯说实话,是不是庆王又打你了?” 季棠:“没有姜伯伯,这是我不小心磕的。” 季棠扯着慌,手攥上了自己的衣衫同姜太医说道,姜太医有些气愤道。 姜太医:“阿棠,老夫又不傻,这点伤还是看的出来的!” 季棠要继续扯着谎,姜太医撸起季棠的衣袖,胳膊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淤青,季棠赶紧挣脱说道。 季棠:“伯伯,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去太师府为我父亲诊治时别告诉我父亲行吗?我不想让父亲为我操心。” 姜太医叹了一口气,最终应下了,季常坐到床榻边儿接着照顾夜幽了,伸手抚摸着夜幽的脸愧疚道。 季棠:“九安,是母妃不好,没能给你一个好身子,让你缠绵病榻,不过母妃会让你好起来的。” 季棠想等夜幽的身子好一点儿了便带着夜幽去寻遍名医,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让夜幽的跟正常孩子一样。 夜幽是一早醒的,并没有什么胃口,季棠端着白粥碗还是哄着夜幽要多吃一些东西。 季棠:“九安,来在喝一口粥。 夜幽:“母妃,我喝不下了。” 夜幽小声说道,季棠将粥碗放到托盘儿上,若韵给粥碗端了下去,夜幽直接猫在了季棠的怀里。 季棠:“怎么了九安?是不是又不舒服。” 夜幽:“不是,就是我不想叫母妃了,想叫爹爹。” 季棠:“好,那就叫爹爹,不过只能在私下偷偷叫。” 夜幽轻嗯一声,夜峰得知季棠并没有扯谎后内心有些愧疚,于是来看看夜幽和季棠,夜峰进来后直奔床榻,夜幽看见夜峰眼睛都亮了,甜甜的唤了一声。 夜幽:“父王。”夜峰:“欸。” 夜峰答应了一声,轻抚着夜幽苍白的小脸儿,看着季棠额头上的伤,特地给季棠服了个软儿。 夜峰:“阿棠,我是气急了才失手打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事情我都查清了,是思儿做的,我罚了思儿,你也别跟思儿置气了。” 季棠:“好。” 季棠是看着夜幽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的,若是夜幽不在,季棠会一巴掌打回去,夜幽这次趴到了夜峰的怀里,柔声跟夜峰说道。 夜幽;“父王,您能不能陪陪九安啊,九安很羡慕您能随时陪着阿峥弟弟,九安也想要父王陪。” 夜峰:“好,父王这次过来就是专门来陪九安的。“ 说着夜峰在身后拿出一个蝴蝶糖画,夜幽接过糖画道了谢,夜峰同夜幽说道。 夜峰:“这糖画儿是我今早上街买的,九安喜喜喜欢!” 夜幽:“喜欢!” 这可给夜幽高兴坏了,季棠轻抚着夜幽的头,心里也有些高兴。 夜峰将季棠的头往地上使劲砸,季棠的被夜峰打的鼻青脸肿的,束发的冠儿都掉了,夜峰拽着季棠的头发说道。 夜峰:\"乖棠,我看你是长本事了!竟然跟你父亲告状!“ 季棠:“我没有…” 季棠为自己辩解着,夜峰直接一脚踹在了季棠的身上,使劲的踹着。 夜峰:“还说没有!若是没有,你父亲给你送什么红箩炭!” 季棠:“那是我父亲给九安的。” 夜峰听到这话,又对季棠一阵拳打脚踢,打的季棠根本没有机会还手,夜峰吼道。 夜峰:“次次都提九安,你能不能换个借口!” 夜峰换了竹藤往季棠身上抽着,季平送夜幽下学回来看见这一幕,将夜幽放下来,季平直接推开了夜峰,将季棠从地上扶起来,夜幽吓的直哭,夜峰有些错愕。 夜峰:“舅哥,您怎么怎么过来了” 季平:“我不过来是要看你打死阿棠吗!” 季平吼道,夜峰开始解释,季平一句话都没听,直接给夜峰打了一顿,夜峰连连认错,季平跟夜峰说道。 季平:“我他娘的告诉你夜峰,阿棠脾气是好,但不代表我脾气好,这次是打你一顿,下次我直接杀了你!” 夜峰:“我错了舅哥,我也是气急了,才” 季平直接打了夜峰一巴掌,带着季棠和夜幽去了他的府上,拿了牌子去请姜太医过来了,姜太医先给夜幽看了看,确定夜幽没了事,季棠这次放心下来,姜太医给季棠诊脉,看了身上的伤,幸好全是外伤,上些日子药就好了。 姜太医留了伤药和药油,季平开始给季棠揉药油,顾郁用熟鸡蛋给季棠揉着脸,季平用烈酒轻轻擦拭季棠的伤口,季棠\"嘶\"了一声,季平直接说道。 季平:“季棠,现在你知道疼了,夜峰打你倒是还手啊!” 季棠被这一声吼吓的直哭,季平意识到刚才说话重了,开始哄着季棠,同季棠说道。 季平:“哥错了,刚才说话吓到你了,你从小就这副性子,你这脾气还倔,同父亲断了关系,若是没断,我看夜峰到有几个胆子敢欺负你!“ 季棠继续哭着,待上完了药也哭够了,季平看着季棠和夜幽披的那个斗篷问道。 季平:“阿棠,我送你和九安的那个大氅呢?“ 季棠:“夜峰拿走送给尹思锦和夜峥了。” 季棠别过头,季平想要在去打夜峰一顿,还是克制住了,跟季棠说道。 季平:“阿棠,你就在我这住着,大氅我让人在做新的。“ 季棠点头,季平从季棠的卧房出去了,季棠跛着腿坐到了床榻上,夜幽轻抚季棠脸上的伤,轻轻吹了吹。 夜幽:“爹爹乖,吹吹就不疼了。” 季棠轻笑,夜幽窝在了季棠的怀里说道。 夜幽:“爹爹,我不要父王了。” 季棠:“好,那咱们就不要了他了。” 季棠轻抚夜幽的头柔声说道,季棠也是从这时开始慢慢死心。 一连半个月,季棠都住在季平府上,现在已经开春了,季棠脸上的红肿和身上的淤青已经消散了,只是腿还有些跛,不过不妨事。 夜幽下学回来手上捧着一罐子松子糖,这是季平给夜幽买的,夜幽小跑到季棠的跟前,跟季棠说道。 夜幽:“爹爹,舅舅给我买了松子糖吃,爹爹你要不要吃啊。” 季棠:“九安乖,爹爹不吃。”话罢,夜幽还是拿了松子糖递给季棠一颗,夜幽也含了一颗,季棠同夜幽说道。 季棠:“九安,这糖不可多吃,等下次喝汤药时在吃罢。” 夜幽:“好。” 夜幽答应着,坐到了季棠的身边儿,季棠听见外边儿有争吵声,本想出去看看,这时人却过来了,来人是夜峰,季棠蹙眉道。 季棠:“夜峰,你来做什么?”夜峰:“阿棠,我错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季棠并未作答,只觉得嘲讽极了,家吗?好像是罢,没有尹思锦他们这群人时,那儿是家,有了以后就不是了,夜峰见跟季棠说不清,只好跟夜幽说道。 夜峰;“九安,要不要跟父王回去,父王给你买糖画好不好?” 夜幽:“不要!” 夜幽藏在了季棠的身后,夜峰的笑僵持在脸上,季平在一旁补了一句。 季平:“没听到阿棠和九安不愿意跟你回去吗?还过来做什么?你自己回去罢。” 夜峰在次跟季棠服软认错,最终季棠还是同意了,季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夜峰说道。 季平:“阿棠同意了,我也没什么能说的,你若是再有下次,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夜峰:“舅哥,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夜峰答应的很痛快,季棠便跟着夜峰回去了,季棠想,那就在信夜峰一次罢。 夜峰又新纳了三房妾,季棠似是早就聊想到一样,喝了茶,给他们分了院子后,便去照看夜幽了,夜幽身披衣衫,坐在床榻上看书,季棠将夜幽手中的书合上放到一旁说道。 季棠:“你个小猴子,才醒就看书,等身子好点儿了在看。” 夜幽:“嗯,我听爹爹的。”季棠的情绪并不算高,夜幽轻声的哄道。 夜幽:“爹爹,不要难过,你还有九安啊,九安会永远陪着爹爹!” 季棠:“好,爹爹也会永远陪着九安。” 季棠的心情好了不少,有夜幽这么听话懂事的乖孩子心情不好才怪。 夜幽好了以后便去太学继续上课了,季棠一个人没事儿干带着若韵在院子里逛着,无意间听到了尹思锦与夜峥的谈话。 夜峥:“爹爹,为什么夜幽的那个病秧子能去太学我就去不了!我也要去!” 尹思锦:“峥儿,你记住,夜幽那个病秧子是嫡子怎么了?还不是个药罐子,他活不了多久,待他死了,你就是这庆王府的世子,你也能上太学了!” 夜峥明显高兴坏了,季棠平时性子软是软,若是有人敢欺负夜幽,直接能把人给打死,夜幽是季棠的底线,任谁都不能触碰。 季棠直接上前打了尹思锦一巴掌,打的尹思锦有些耳鸣,季棠说道。 季棠:“把你刚才的话在说一遍!” 尹思锦:“好啊,我说夜幽这个药罐子活不了…。” 季棠又扇了尹思锦一巴掌,直接冲着尹思锦吼道。 季棠:“你不配提我的九安。”尹思锦:“还不让人说了?我…” 季棠这次直接给尹思锦扇倒在地,夜峥被人拉开了,尹思锦跪地给自己掌嘴,尹思锦打完后,季棠说道。 季棠:“这是提前给你个教训,再有下次,不是掌嘴的事了!” 季棠回去了,尹思锦愤恨的瞪着季棠,直接等着夜峰回来告状,夜幽下课回来,手上拿着个蝴蝶的草编,这是凌湛给他的,夜幽高兴的跟季棠说道。 夜幽;“爹爹,这个草编是湛哥哥送我的,湛哥哥他夸我了。” 季棠:“是吗?和爹够说说阿湛这孩子是怎么夸你的?” 夜幽:“湛哥哥说我聪明听话。” 季棠:“我们九安本来就听话。” 夜幽:“九安不想做听话的孩子,因为这样就能保护爹爹了。 季棠揉着夜幽的头,心中五味杂陈,若不是尹思锦,夜幽怎会如此。 夜峰派人来请季棠,不用问便知道发生什么了,季棠到了正堂,尹思锦在夜峰怀里哭,夜峰问道。 夜峰:“你为什么掌嘴思儿?” 季棠:“打都打了,哪有为什么?” 季棠反问,夜峰抬起的手却放下了,再次问道。 夜峰:“到底因为什么!” 季棠:“他咒九安,难道不该打吗?” 季棠语气坚定,夜峰开始与季棠开始新一轮的争吵了。 夜峰:“又是九安,季棠你能不能找个别的借口!” 季棠:“我找借口?呵,你还不知道罢,你的好思儿说九安是个活不长的药罐子,难道不该打吗?九安为什么早产和身上的不足之症因为谁而起,你忘了吗!” 夜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尹思罢信的手芙丑田锦,问道。 夜峰:“真的是这样吗?” 尹思锦:“我就说了小世子两句,我也没…” 夜峰一巴掌将尹思锦扇倒在地,踹了一脚吼道。 夜峰:“尹思锦,我处处宠着你,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恶毒!竟然敢咒九安,我本王告诉你,整个府上,就你没资格提九安!” 夜峰让人打了尹思锦板子,换了个态度求季棠原谅,季棠却一把将夜峰推开,说了一句。 季棠:“别碰我,恶心!” 季棠真的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的恶心的要死,察觉到自己异样后,季棠跑似的回卧房了。 自从有了夜泓后,季棠的日子不在觉得无聊了,夜幽摸着夜泓柔软的小手,又戳了戳夜泓的小脸儿说道。 夜幽:“爹爹,弟弟好了可爱啊!他什么时候能学会叫哥哥呢?” 季棠:“差不多得等到一年以后,阿泓才会叫九安哥哥。” 季棠柔声说道,夜幽点了点头,继续逗弄着夜泓,若韵端来了两碗药汁一碗是季棠的,一碗是夜幽的。 夜幽端起季棠的那一碗药汁,学着季棠的样子喂季棠喝着药汁,待季棠喝完药汁,夜幽将松子糖喂给季棠吃了一颗。 夜幽:“爹爹乖,吃了糖嘴就不苦啦!” 季棠有些欣慰,没想到夜幽竟然会照顾人了,这让季棠产生了必须得将夜幽这一身顽疾医好的想法。 夜幽喝完药后有些犯困,夜幽喝的汤药里有安神的成分,直接躺到床榻上睡着了,季棠给夜幽盖好被子,季棠看了夜幽和夜泓这一大一小,不论怎样,季棠都会护住这两兄弟的。 第52章 现业谁深(下) 有了夜泓以后,夜峰像是转了性一般,不再与季棠争吵了,每日下了朝都在季棠那儿陪着,季棠也真以为夜峰是转了性,心里边儿已经原谅夜峰了。 夜峰:“阿棠,你想吃什么?我去派人跟你卖。” 季棠:“酱肉,街东口的那一家卖的,他家做的好吃。” 夜峰:“好。” 夜峰并没有派人去,而是自己去的,买了两包酱肉,还给夜幽买了一罐松子糖和蜜饯,待到了季棠那儿,夜幽喝了汤刚睡下,夜峰小声说道。 夜峰:“九安又睡了?”季棠:“是,刚睡着。” 季棠小声的回着,夜峰去厨房拿了碗筷,将熟肉打开放到桌儿上,季棠吃着酱肉。 夜峰:“阿棠,你若是喜欢吃这酱肉,下次我还给你买” 季棠:“好啊。” 季棠答应了,夜峰看着季棠样子轻笑,眼睛有意无意的往季棠的贴身侍女若韵那儿看。 接连三个月,夜峰都去夜峰那儿,这日夜峰在宫里议事并未回来,这日若韵端着碗汤药进来,若韵不知怎么回事,觉得有些恶心直接放下汤药碗跑出去吐了,季棠追了出去,待若韵吐完,将手搭在了若韵的腕子上,诊脉完带着若韵进屋,轻声问道。 季棠:“什么时候的事?” 若韵;“三个月前,是王爷。” 若韵不好意思的说着,季棠攥紧了拳头,以为是夜峰转了性,却没想到夜峰竟做出了这等事,若韵摸着小腹同季棠说道。 若韵:“主子,我想留下它。”季棠:“若韵,你要想清楚,这” 若韵:“我想清楚了,待他出生后,能跟世子还有小公子做个伴儿。” 若韵笑道,季棠将若韵抱在怀里,若韵虽是侍女,季棠待人温和,早就将若韵当成妹妹看了。 待夜峰回来,拿着一包酱肉回来的,柔声的跟季棠说道。 夜峰:“阿棠,我回来了,我给你买了酱肉回来,今儿九安跟着他舅舅去” 季棠起身打了夜峰一巴掌,这一巴掌季棠觉得不够,又打了两巴掌。 夜峰:“阿棠,你这是…”季棠:“出生!” 季棠扇够了才罢休,直接给夜峰赶了出去,几日后若韵过门了,季平新找了两个丫鬟给季棠,一个名叫烟罗,一个叫清歌,这两个丫鬟都是底细干净,忠心护主的。 几个月后,一名女婴呱呱坠地,这是若韵的女儿,可若韵却奄奄一息了,若韵死之前将女儿托付给了季棠,便撒手人寰了。 季棠怀里抱着啼哭不止的受孩,待给孩子哄好,交与烟罗照拂,季棠出去,没等夜峰问什么情况,季棠扇了夜峰几巴掌。 季棠:“夜峰你个混蛋,我杀了你!若不是因为你,若韵不会死!” 季棠红着眼冲着夜峰吼道,季棠连给夜峰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给夜峰赶出去了。 若韵的后事是季棠亲手操办的,特地厚葬了若韵,埋葬完若韵后,季棠彻底对夜峰失望了。 若韵的女儿是季棠亲自扶养的,为她取名为夜雯,季棠和夜峰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以前每日都争吵的日子。 夜幽的病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病的越发的厉害了,这日又发病了,季棠先用药针和定心丹稳住了夜幽的病情,让烟罗去太医院递牌子了,等了快一个多时辰了,烟罗和太医还没来。 季棠:“清歌,你快去看看烟罗怎么还没回来。” 清歌:“是,主子。” 清歌去外边儿打探消息了,不一会儿清歌扶着一瘸一拐的烟罗回来了,烟罗跪下跟季棠认错。 烟罗:“主子,对不起,太医院的太医都去出诊了,另一个熟悉世子病情的罗太医在执岗,奴婢将罗太医请过来的,可罗太医被尹侧妃的人截走了,说尹侧妃发了急症” 季棠将茶盏砸在了地上,吓的夜泓跟夜雯哇哇哭,季棠吼道。 季棠:“那就给我去尹思锦的院子去请,不论如何,赶紧将太医带回来!” 烟罗\/清歌:“是。” 烟罗和清歌都去尹思锦的院子请太医了,夜峰照看着尹思锦,而尹思锦奄奄一息的趴在夜峰的怀里,罗太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尹思锦:“王爷,妾是不是要不行了。” 夜峰:“别胡说,思儿你会没事的。“ 烟罗和清歌在外边儿求着夜峰,而尹思锦趴在夜峰怀里抽泣。 尹思锦:\"王爷王妃又拿世子的发病做借口王妃是不是存心找妾不痛快妾都快死了王妃又是这样” 尹思锦哭的很伤心,夜峰赶紧哄着,罗太医同夜峰说道。 罗太医:“王爷,臣熟悉世子的病情,世子这虚症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是会出大乱子的。” 夜峰:“能出什么乱子,我看季棠就是存心找借口,本王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个太医来管,你只需要尽心救治思儿便可。” 罗太医噤了声,烟罗和清歌被赶回去了,夜幽此时清醒了,趴在季棠的怀里说道。 夜幽:“爹够我是不是快死了…” 季棠:“九安,不许胡说,爹爹是不会让你死的。“ 季棠开口哄到,夜幽并未做答,直接晕厥了过去起了高热,烟罗和清歌回来了跟季棠说明了情况,季棠不想忍了,直接自己动身去请了。 夜峰在屋子里出来,踹了季棠一脚,季棠抱着夜峰的大腿求到。 季棠:“王爷,算臣妾求您了,您让罗太医去给九安看看,九安要不行了。” 夜峰俯身蹲下捏着季棠的脸说道。 夜峰:“季棠,你能不能换个借口,次次都拿九安说事儿,一次两次我能忍你,这都多少次了,你真以为本王好骗是吗!“ 季棠:“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季棠哀求道,夜峰听都不听,直接给季棠踹倒在地,季棠跪在地上磕头一遍遍的求着夜峰,头都快磕破了,夜峰还是不松口。 季棠院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哭声一片,季棠的预感不好,起身跑回去了,夜幽口中呕着鲜血,已经快奄奄一息了,夜幽躺着季棠的怀里说道。 夜幽:“爹爹我好累啊…”季棠:“九安…听爹爹…的话不要睡爹爹会想办法的” 季棠给夜幽施着药针,夜幽再次的昏睡了过去,季棠拍打着夜幽的脸道。 季棠:“九安醒一醒不要睡…醒一醒” 夜幽还是没醒,气息也越来越衰弱,季棠将夜幽抱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的往外跑,季平这时过来了,看着季棠怀里奄奄一息的夜幽,季平便知晓发生了什么,季棠跟看见救星一样。忙不迭的要给季平跪下,季平赶紧扶住。 季棠:“哥你救救九安,我不能没有九安…” 季平:“我知道,我这就带你和几个孩子去太师府。” 季平和季棠说道,夜峰本想去教训季棠,看见这一幕,上去打了季棠一巴掌,吼道。 夜峰:“季棠,你一个人做戏也就算了,还带着你哥一块…” 季平将巴掌扇回去了,训斥着夜峰。 季平:“九安都快死了,你这个做父王的还要阻拦是不是存心想让你那个庶子当这个世子,今儿我告诉你这位子,我们九安不稀罕!” 季平让手下将夜泓和夜雯抱了出来,夜峰还在阻拦,季平一脚给夜峰踹翻了,带着季棠他们回了太师府。 待到了太师府,季棠将夜幽抱到床榻上,季鸿德虽跟季棠断了关系,可还是去四处寻名医,恰逢药清谷的谷主鬼清在此处,便请了鬼清过来给夜幽医治。 鬼清给夜幽诊脉施针,同季棠说道。 鬼清:“这孩子身上的病根本不是虚症,而是一种毒。” 季棠:“毒?” 鬼清:“是,这种毒无色无味,但凡中了便跟身患虚症一样,我观这孩子的脉象毒并未深入骨髓和心脉,还有的解,是不是服用着什么药。” 季棠:“定心丹,每次九安发病,我都会给他服用。” 鬼清:“那就说的通了。” 鬼清开始配汤药为夜幽解毒,季棠在一旁守着,夜泓拽了拽季棠的衣袖说道。 夜泓:“爹爹,哥哥不会有事。” 季棠:“不会的,阿泓别多想了,爹爹抱你去睡觉。” 夜泓点头,季棠将夜泓抱到另一间房给夜泓哄睡了,才去看的夜幽,经过一夜的救治夜幽已经脱离险境。 鬼清:“孩子已经无碍,身上的毒还未清完,在未清完前不可随意挪动,待毒清完,便可泡药浴了。” 季棠跟鬼清道了谢,鬼清扶着季棠坐下诊脉,找出伤药给季棠的头的伤上药。 鬼清:“若是真为了自己和孩子,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罢。” 季棠:“好。” 季棠捶着眸子,经此一遭,季棠的心已经死了,也看出夜峰是什么样的人了,鬼清跟季棠上完药去休息了,季鸿德今儿不上早朝,特地来季棠的卧房来看看季棠,季棠看见季鸿德,跪下给季鸿德磕了个头。 季棠:“父亲,我错了” 季鸿德给季棠扶起来,心都快疼碎了,季鸿德说道。 季鸿德:“早就说那个夜峰不是良人,你不听,拗着性子也得跟着夜峰,不过没事儿,回来就好,这就是你的家,我又不是不是养不起。” 季棠:“谢谢父亲。” 季棠和季鸿德说了一会儿话,季棠早就想跟夜峰恩断义绝了,这次正好是个不错的机会,夜幽醒了以后看着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扭头看见个和蔼的老人,夜幽认得这个人。 夜幽:“…外祖父”季鸿德:“欸。” 季鸿德答应了一声,夜幽是季鸿德最疼爱的外孙,季鸿德摸着夜幽的小脸儿说道。 季鸿德:“九安,以后跟你爹爹在外祖父这住着,外祖父天天让人给你做好吃的,给我们九安养的白白胖胖的。” 夜幽:“好。” 夜幽答应着,季鸿德转头跟季棠说道。 季鸿德:“阿棠,你也睡一会儿,累了一夜了,待会儿该撑不住了。” 季棠:“好。” 季鸿德离开了,季棠确实累了,竟趴在床榻边儿上睡着了。 夜幽的病情逐渐好转了,夜峰也得知了真相,也知道了尹思锦的为人,一气之下直接给尹思锦发卖了,夜峰也知道这么些年来,季棠一直在忍辱负重,背地里吃了不少亏。 季棠喂夜幽喝着粥,最近夜幽身上的余毒都清完了,身体也好了不少,夜幽喝完了粥说道。 夜幽:“爹爹,我想等病好了便开始习武,保护您和弟弟妹妹。” 季棠:“好。” 季棠柔声说道,将空碗放到一边儿,烟罗在季棠的耳边儿说了句话,季棠安抚好夜幽去外边儿了,外边儿吵吵嚷嚷的,季棠的两个哥哥拦着夜峰。 季平:“夜峰,你个畜生,你还来做什么!” 夜峰;“我是来看阿棠跟九安的。” 季潇:“看什么?你有什么脸看!“ 季棠注视在边上着这一幕,夜峰看见季棠时,直接跑到夜峰的跟前开始嘘寒问暖。 夜峰:“阿棠,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九安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儿?” 季平和季潇要上前阻拦,被季棠拦下了,季棠想今天跟夜峰做个了断了。 季棠:“有没有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夜峰身子一僵,季棠开始诉说着这些年的事情。 季棠:“从九安到出生以来你有关心过九安吗?九安发病时你都当借口,九安三岁那年发病,到处找你时你在哪?” 夜峰:“这些都是我的错,都过去了阿棠,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咱们两个带着…” 季棠使劲扬了夜峰几个巴掌,这些巴掌有的是替夜幽打的,有的是替自己和夜泓夜雯打的。 季棠:“呵,开始什么?重新看着你一遍遍的伤我吗?“ 夜峰:“我不是这个意…”季棠又扬了两巴掌说道。 季棠:“那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夜峰:“阿棠,我真的错了,妾我都遣散了,府上只剩下了几个孩子,咱们” 季棠这次扇的更厉害了,夜峰的脸都肿了,季棠抬头忍了忍泪说道。 季棠:“你我相知十载,这十载以来,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与我把酒分,无人拭我相思泪,无人梦我与前尘” 季棠诉说着委屈,包括这么些年的忍辱负重,季棠面庞滑落着泪,继续说道。 季棠:“这么些年,我不是没给你过机会,是你不珍惜罢了,文书我拿来了,按上你的手印。” 夜峰:“阿棠你疯了?若是你写了,是得去道观里做道士的!’ 季棠:“正好,比起在那个是非之地,不如去三清门下做个道士。” 季棠轻叹一口气,夜峰自己写了一份文书画了押,夜峰是不可能让季棠去做道士的,季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画了押。 季棠:“文书我会收好,三个孩子我不会让他们跟着你,明儿我去你那将我的东西都拿回来。” 夜峰被赶了出去,季棠抬头望着天儿,这一切都结束了。 季棠去平王府收拾东西,夜峰在附近看着试图想留住季棠,又被季棠扬了两巴掌。 季棠:“别碰我,脏。” 季棠拿着东西回了太师府,待夜幽的身子彻底好了后夜幽除了每日功课外开始习武了,季棠已经想好了,待三个孩子大一点儿,便去玉清观做道士,季鸿德尊重季棠的选择毕竟被伤怕了,做个道士也好。 夜雯两岁那年,季棠嘱咐着夜幽。 季棠:“九安,要是想爹爹了就带着弟弟妹妹们来玉清观找爹爹。” 夜幽:“好。” 季棠坐上了去玉清观的马车,做了个道士,从此上京再无季棠,只有一个名为季至怀的道士。 夜峰有时闲暇时便会去玉清观找季棠,每次都会被季棠给赶出去。 夜峰:“阿棠,我” 季棠:“小友您认错人了,贫道名叫至怀。” 夜峰每次都欲言又止,夜幽他们没事儿时都会去玉清观找季棠玩。夜幽他们也会帮季棠打水干活。 季棠:“好了,你们三个小皮猴子都过来歇歇吃点儿西瓜。” 夜幽\/夜泓\/夜雯:“好!” 季棠将西瓜分给这三个孩子,自己也拿了一块儿,夜雯问着季棠。 夜雯:“爹爹,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季棠:“过几年,我一定回去。” 季棠揉着夜雯的头道了一句,夜雯也答应了。 从入玉清观后,季棠便未想过还俗,期间只见过夜峰几次,季棠再次见到夜峰,是在夜峰的丧仪上,为夜峰超度,到底是因为相知十载,心里有些难受的。 季棠在夜珩一岁没多久便还俗了,夜幽将季棠接到了凌王府,从此季棠开始了晚年的养老生活。 鬼清来了凌王府看着季棠同季棠说了一句。 鬼清:“我以后跟你住,咱俩好有个照应。” 季棠:“好。” 季棠答应了,一把年纪的人,身边儿是得有人照应着。 (现业谁深完) 第53章 相见欢(上) 严敬辰死了,是被摄政王的人暗杀的,崔霁一直都知道是摄政王苏彦锦早就想置严敬辰于死地了,严淮枫和严淮曜穿着孝服跪在严敬辰的灵位前哭的很难过,刚满三岁没多久严淮月也跪在灵位前哭着吵着要大爹爹。 崔霁并没有哭,在一旁跪着穿着一身白衣,一言不发的给严敬辰烧纸钱,央萝剪了两枝绣球花,轻声问着崔霁。 萝央:“崔将军,绣球花剪来了,放在哪里?“ 崔霁:“放在敬辰的灵位前,敬辰喜欢这花,这样敬辰也能开心点儿。” 央罗:“是。” 央罗将绣球花放到了严敬辰的灵位前去一旁守着了,崔霁冲着严敬辰的灵位一笑,似在笑严敬辰的薄情,撇下他们自己一个人去了,也是在苏彦锦不肯给严敬辰一条生路。 来吊唁的人都是严敬辰和崔霁的同僚,来人都在劝崔霁节哀顺变,难受就哭出来,可人难受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崔霁也想哭一哭,可就是哭不出来,严淮月起身来到了崔霁的跟前哭着说道。 严淮月:\"爹爹我想要大梦爹” 崔霁;“阿月乖,爹爹也想要你大爹爹。” 崔霁轻声哄着严池月,可崔霁何尝不想要严敬辰,来吊唁的宾客皆被这一幕弄的抹着眼泪,这时小厮来报了一句。 小厮:“摄政王到!” 崔霁等人起身上前去接驾,崔霁看见苏彦锦的那一刻一直在隐忍,为的是不让自己失控,崔雾要跪下行礼道,被苏彦锦拦住了,苏彦锦换上了一副悲伤的神情,其实内心高兴坏了,趁着无人看见摩挲着崔霁的手,崔霁直接抽回了手,苏彦锦悲伤道。 苏彦锦:“严将军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你怎么就去了呢你说你这么做对得起崔将军他们吗?” 说着要用袖子擦了一把泪,一边的安慰劝着,崔霁心道,自己做了亏心事儿,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骗鬼呢?严淮月被这人吓的躲在了崔霁的身后,苏彦锦又换了一副模样道。 苏彦锦:“崔将军,本王失态了,本王只是有些难受。” 崔霁:“敬辰若是知道王爷这么挂念,估计在九泉之下能高兴坏了。” 苏彦锦愣在原地,崔霁刚要跪下接着烧纸,太皇太后周湘带着皇帝苏旭泽过来了,周湘哭的是涕泪横流哽咽的跟崔霁说道。 周湘:“好孩子哀家对不起振武将军对不起镇远将军当初若不是他们搜查证据恐怕哀家早就死了哀家有愧于他们哀家百年之后该如何去地下见他们啊” 苏旭泽搀扶着周湘,当初周湘被陷害,是严敬辰的双亲搜查的证据呈上去救了周湘一命,这一恩情周湘一直记在心里,周湘一直也对严敬辰爱护有加,视若己出,可终是没护住严敬辰,周湘牵起崔霁的手说道。 周湘:“好孩子,以后有哀家护着你,给你做靠山,我看谁敢欺负了你去!” 崔霁:\"多谢太皇太后。” 崔霁欲要跪下谢恩,被周湘给拦住了,苏旭泽同崔霁说道。 苏旭泽:“崔将军,待严将军的后事处理完,朕准你些日子假好好的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在去上朝。” 崔霁谢了恩,周湘他们待了会儿就回宫了,苏彦锦也回去了,崔霁看着苏彦锦的背影,恨不得将苏彦锦千刀万剐了。 待到了晚上,崔霁并没有什么胃口,什么都没吃,萝央给崔霁端了来一碗面,崔霁望着热气腾腾的面道了一句。 崔霁:“端下去,我没胃口。“ 央罗:“可是崔将军,严将军嘱咐过我,要看着您好好吃饭,您在思念严将军,也得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啊。” 崔霁:“我知道了。” 崔霁吃着面,为的是不让严敬辰在那边儿担心,待吃完了面,崔霁带着三个孩子去睡觉了,严淮枫同崔霁说道。 严淮枫:“爹爹,我们也想为大爹爹守灵。” 崔霁:“你们白天守便好,晚上还是我来。” 严淮曜:“爹爹,您还是让我们去。” 严淮月:“对啊,爹爹。” 三个小鬼头求着崔霁,可崔霁并没有松口,是自己去守的灵,崔霁让灵堂内的人都出去了,自己一个人留在灵堂内,牵起严敬辰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道了一句。 崔霁:“你说你一个滑头,竟没躲得过那个出生的阴谋算计,抛下我一个人便去了,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崔霁并未流泪,只是这么牵着严敬辰的手,崔霁现在只觉得很嗍讽,严敬辰一个护国有功的将军,并未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人的阴谋算计里,无论如何都得为严敬辰把这个公道讨回来。 严敬辰下葬那天,有不少人都送了万民伞,设了路祭,待埋葬时,崔霁棒着土盖在了严敬辰的棺椁上,才起身让人埋葬,待埋葬完,回了将军府,崔霁看着天儿狂笑不止,脸上流着泪,最终昏了过去。 央罗请了太医来,太医说是过于大喜大悲,太医给崔霁开了汤药,枕了脉便回太医院了,崔霁醒了后双目无神的坐在床榻上,脸上参留着泪痕,一句话都不说,汤药和饭都喂不进去。 央罗:“崔将军,奴婢知道您伤心,可不吃不喝的也不行啊,您瞧瞧您都憔悴成什么样儿了。” 崔霁不为所动,央罗如何劝都劝不动,是严淮枫爬到床榻上,接过药碗,舀一勺汤药,放到嘴边儿吹凉,递到了崔霁嘴边儿说道。 严淮枫:“爹爹,将汤药喝了,里边儿加了蜂蜜不苦的,爹爹我和弟弟妹妹都振作起来了,您也要振作,这样大爹爹才会放心。 崔霁看着严淮枫喂自己喝药,陷入了回忆当中,回忆着原来严敬辰如何喂自己喝药。 严敬辰:“怕喝药啊就别生病啊,每次喝药都嫌药苦,我问过太医,这药不和蜂蜜相冲,加了蜂蜜,来喝一口。” 崔霁:“我知道了,这就喝。”崔霁喝了汤药,这汤药确实不苦,待汤药喝完,严敬辰将蜜饯子给崔霁吃了个,去厨房下了碗面,里边儿卧了个鸡蛋,端到主屋同崔霁说道。 严敬辰:“阿霁,来把面吃完躺下发发汗,睡一觉儿病就好了。” 崔霁:“好。” 崔霁吃完了面,躺到床榻上,严敬辰给崔霁盖好了被子,崔霁拽着严敬辰的衣袖,严敬辰轻抚崔霁的脸说道。 严敬辰:“睡,我不走,就在这守着你。” 崔霁:“嗯。” 崔霁闭眼沉沉的睡了过去,严敬辰果真坐到床榻边儿守着崔雾,待回忆结束,崔霁真喝了汤药,严淮枫有些高兴,崔霁喝完了汤药吃了东西,躺下闭眼睡了过去,在梦里崔霁想,严淮枫说的有些道理,再次想起来要为严敬辰讨回公道这件事。 崔霁病好养了些日子便去上朝去了,朝服在身上大了一大圈,这不是崔霁的朝服,是严敬辰的,崔霁和严敬辰都是正一品,朝服的纹样一样。 早朝结束,崔霁要回去时,被摄政王苏彦锦拦住去路,苏彦锦一脸担忧道。 苏彦锦:\"阿霁,本王看你的面色不好,于是派人给你寻来了一些补品,过会儿送到将军府,每日吃一点儿瞧你清瘦的样子,本王看了都心疼,你这副样子,怎么让严将军放心。” 崔霁:“不劳您费心了王爷,补品还是您吃,还有别叫臣阿霁,您逾矩了。” 苏彦锦欲言又止,崔霁要走时,太皇太后周湘传唤,崔霁去面见了周湘,到了仁寿宫,周湘并未让崔霁行礼,直接给崔霁赐了座,周湘看着崔霁忧心的模样无奈道。 周湘:“是哀家没有阿锦,让阿锦做出此等错事来,这些年阿锦把持朝政也就算了,竟还残害了忠良,哀家对不起你们。” 崔霁垂下着眸子并没有说话,崔霁知道这段往事,当时朝野动荡,皇帝年幼,周湘没办法了才让周湘沿办法了才让苏彦锦把持朝政,可苏彦锦的势力越来越大,慢慢的开始功高盖主。 严敬辰生前一直在与苏彦锦抗衡,守住手中的虎符守住这大安的将来,听着周湘彻底说完,崔霁才说道。 崔霁:“太皇太后,请允许臣将这笔账给严辰讨回来,此仇不报,我心里终不踏实。” 周湘:“好,哀家允了,一命抵一命,可是证据终是不足。” 周湘叹了一口气,崔霁已经想到了办法,要让苏彦锦杀人偿命,为了不让人知道计划,周湘和崔霁说话的声音很少,用家常掩人耳目。 周湘:“最近身子可好些了?几个孩子都可还听话。” 崔霁:“比之前强一点儿,就是还有些虚,那三个小的很听话懂事,从不添乱。” 周湘:“你这病靠养,得想开点儿知道了吗?” 崔霁:“臣知道了。” 周湘和崔霁话着家常,探子回摄政王府禀报时,苏彦锦正在斗蛐蛐。 苏彦锦:“母后和阿霁当真说的是家常?” 探子:“是,小人亲耳听来的。” 苏彦锦:“你下去。” 苏彦锦挥手,探子下去了,苏彦锦继续逗着蛐蛐,想如何把崔霁收入囊中。 崔霁回到府上,打理着那盆绣球花,终有一日,崔霁要手刃了苏彦锦。 夜幕降临,崔霁将三个孩子哄睡了,找了一身黑衣,带上面罩,避着巡逻的人去打探了消息,先是去摄政王府盯梢摄政王。 崔霁溜到摄政王府内,小心翼翼的探查着摄政王府的每一处地方,未察觉出来异样,便盯梢了一会儿,听苏彦锦在说私兵的事儿。 苏彦锦:“城外的那一批私兵如何了?“ 手下:“回王爷的话,还需要训练一段儿时间。” 苏彦锦:“无妨,反正本王也不差这一两天。” 苏彦锦继续说着私兵的事儿,听得崔霁的不自觉握紧拳头,还有苏彦锦说的那个位置,正是发现严敬辰尸体的地方,崔霁在房顶上发出了点儿动静,苏彦锦道了一句。 苏彦锦:“是谁!” 崔霁心道不好,立刻溜走了,后边有人追,这时出现个带着面具黑衣人拽着崔霁的胳膊便跑,崔霁欲要挣开,黑衣人说了一句。 黑衣人:“别挣,来跟我躲好。” 崔霁:“你” 黑衣人捂住崔霁的嘴,摇头示意崔霁不要说话,外边的守卫还在搜查,听到动静要往这边儿过来,黑衣人冒出来一句。 黑衣人:“美人儿~要不咱们玩个好玩的?” 黑衣人的手拽着崔霁的衣带,崔霁猛地瞳孔一缩,拦着黑衣人的手,崔霁道了一句。 崔霁:“你给我滚开!” 黑衣人配合崔霁继续演戏,等巡逻的人走了,崔霁踢了黑衣人一脚,黑衣人嘶了一声。 黑衣人:“你就这么对你的恩人?” 崔霁:“我没见过救命恩人像你这样。” 崔霁说完,刚要走,黑衣人给崔霁两瓶伤药,放到崔霁手上。 黑衣人:\"等等,这是伤药,回去记得敷上,还有一瓶药丸也记得吃了。” 崔霁:“我凭什么信你?”黑衣人:“凭相逢即是缘。”崔霁:……… 崔霁趁着无人追上来便走了,待崔霁走了黑衣人摘了面具,不是别人正是严敬辰。 严敬辰:“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待说完,严敬辰戴上面具走了,崔霁回到府上,在书房内上着伤药,服用了一颗药丸,不知为何,崔霁觉得那个黑衣人熟悉,值得信任。 崔霁上完伤药换了新的亵衣在住养上完伪约换了新的设仪在书房内出来,严淮曜这时在卧房内跑出来了,一把扑到崔霁身上,崔霁将人抱起来哄着。 崔霁:“怎么了阿曜?“ 严淮曜:“爹爹,我睡不着,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崔霁:“好啊。” 崔霁抱着严淮曜回了主屋,哄着严淮曜睡觉,等严淮曜睡着了自己才躺下睡的。 最近荷花开了,央罗剪了几枝荷花放到了主屋,崔霁下朝回来看见荷花开了有些愣神,这是严敬辰亲手栽种的,明儿是严敬辰的五七,崔霁坐在池塘边儿,手上拿着鱼食喂着锦鲤问道。 崔霁:“央罗,都准备好了吗?” 央罗:“都准备好了,族中的人也都知会好了。” 崔霁嗯了一声,继续给锦鲤喂着鱼食,待给锦鲤喂完食,崔霁去忙别的了。 严敬辰的五七当天,崔霁等人祭拜完吃过饭时,严敬辰的二叔在正堂跟崔霁说道。 严敬辰的二叔:“孩子,你想好以后怎么过了吗?” 崔霁:“想好了,继续留在这,照顾几个孩子成人,去游历这大好河山,替敬辰看看。” 严敬辰的二叔:“好,你有想法就好,最近三房和四房不安定,我会替你盯着的。” 崔霁应了一声,将严敬辰的二叔叫到书房,崔霁欲要下跪,被严敬辰的二叔拦住了。 严敬辰的二叔:“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崔霁:“二叔,我未必能照看着三个孩子长大,待我走后,还烦请二叔替我多照看些。” 严敬辰的二叔:“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霁如实道来,严敬辰的二叔听的有些愣,于是问道。 严敬辰的二叔:“你说敬辰的死跟摄政王有关?” 崔霁:“是,这些日子我也找了不少证据,就是太过冒险,我也没多少胜算。” 严敬辰的二叔:“你既说了,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敬辰早就找到了证据,一直放在我这,敬辰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去涉险,你要想好了,这可不是一件易事。” 崔霁:“早就想好了,在敬辰死的那天便想好了。” 严敬辰的二叔:“好,过些日子我亲自把证据给你送来。” 崔霁应了一声,送别了严敬辰的二叔,到了晚上崔霁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愣,今儿崔霁并没有去搜查证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 崔霁:“怕我担心,你便同我说啊,非要瞒着我是吗?” 崔霁的脸上滑落了两行清泪,严敬辰在远处听的不是滋味儿,扇了自己一巴掌,崔霁回主屋时,严敬辰才走。 崔霁再次穿上黑衣去探查真相了,每次去,崔霁都能遇见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严敬辰并不惊讶,跟崔霁打着招呼。 严敬辰:“真巧啊,又见面了,这次来做什么?” 崔霁:“遛弯儿,你呢?”严敬辰:“巧了,一样。” 严敬辰回答着,继续盯梢着苏彦锦,苏彦锦在书房内用鞭子抽打着一个人,这人长的与崔霁有些相似。 苏彦锦:“我说过了,别叫我王爷,要叫我彦锦!” 玉涂:“彦锦我错了” 玉涂跟苏彦锦忍着错,苏彦锦狠狠踹了玉涂一脚,被踹晕了过去,苏彦锦这才让人给玉涂带走,跟人商量着计划。 听了一会儿,严敬辰带着崔霁走了,崔霁摘了面罩,严敬辰假装看痴了说道。 严敬辰:“你生的可真好看。” 崔霁:“好不好看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们认识吗?” 严敬辰:“不认识,现在可以认识一下,我叫郑二牛,你呢?” 崔霁:“于三白。” 崔霁扯了个假名字,说完便回将军府了,严敬辰这时也走了,崔霁一个人在书房上药,上完药才回了主屋睡觉。 第54章 相见欢(下) 今儿崔霁休沐,在院中看着三个孩子玩闹,看着池子里的荷花,喂着池子里的锦鲤,央罗端过来一盘鲜花饼,崔霁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口,放到一旁问道。 崔霁:“这是街口的那家鲜花饼。” 央罗:“是,您爱吃那家的鲜花饼,奴婢特地买了来。” 崔霁:“不知怎么回事儿,这鲜花饼没了以前的滋味儿了,以后别在买了。” 央罗:“是。” 以前都是严敬辰给崔霁买这的家鲜花饼吃,严敬辰走后也吃过几次,就是没有以前好吃,崔霁招了招手,三个孩子都过来了,崔霁将鲜花饼分给了三个孩子,严淮月拿着鲜花饼问道。 严淮月:“爹爹,您不吃吗?\"崔霁::“爹爹不吃,你们吃。” 崔霁揉了揉严淮月的头,严淮月他们拿着鲜花饼啃,崔霁拿起鱼食继续喂着锦鲤,道了一句。 崔霁:“无言独上西楼,月如沟,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是严敬辰最喜欢的一首词,几个孩子也都知道,严淮枫轻声问道。 严淮枫:“爹爹,您又想大爹爹了吗?” 崔霁:“是啊。” 崔霁垂下眸子说了一句,严淮枫轻抚崔雯的斗说道枫轻抚萑霁的头说道。 严淮枫:“爹爹不要难过了,您还有我和弟弟妹妹啊。” 严淮曜:“是啊爹爹,您还有我们。” 严淮月:“爹爹要乖乖听话,您还有阿月!” 崔霁:“好,爹爹一定乖乖的。” 崔霁揉着三个小家伙的头,想着在杀了苏彦锦前,一定要给三个孩子找到能照顾他们的人。 崔霁受伤了,被摄政王府的侍卫给追杀的,身上中了一支箭,严敬辰带着崔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严敬辰找了伤药,用干净的药布塞进崔霁口中。 严敬辰:“忍着点儿,我给你把箭拔出来。” 崔霁嗯了一声,严敬辰一手握箭,一手用白布按着边缘,将箭给拔了出来,崔霁差点儿疼昏过去。 严敬辰:“幸好,箭头没掉,要不然就麻烦了。” 崔霁:“谢谢…” 严敬辰剪了崔霁的衣物,给崔霁上药包扎,严敬辰找出一瓶解毒散说道。 严敬辰:“这有解毒散,你服了,省的箭上有毒。” 崔霁:“…不必我服用过龙蜥甲和鬼藤草百毒不侵” 严敬辰:“知道了。” 严敬辰将解毒散放到一旁,摘下了面罩,脸上遍布伤疤,坐到床榻边儿问崔霁。 严敬辰:“我挺想知道的,你为什么要盯着苏彦锦?” 崔霁:“给一个重要的人报仇。” 严敬辰一顿,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崔霁嘴边儿,崔霁喝了一口,问严敬辰。 崔霁:“那么你呢?又是为什么盯着苏彦锦?” 严敬辰:“我闲的没事儿干。”崔霁:“……” 崔霁觉得问了白问,等过了一会儿没人追查了,严敬辰将曾经收集的所有证据拿了出来。 严敬辰:“这些都是我搜出来的,你拿走,反正我留着没用。” 崔霁:“…好…” 严敬辰送崔霁回去了,听说苏彦锦的人在满城找人,崔霁赶紧伪装了一下,让自己看着是在梦中惊醒的,也让严敬辰做了伪装,待苏彦锦到时关切的问道。 苏彦锦:“阿霁,大晚上的你怎么在外边儿,不冷吗?” 崔霁:“本来是在睡着,听见外边儿有动静便醒了,王爷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我府上做什么?” 苏彦锦:“本王府上进了刺客,正在四处搜查,本王不放心,来你这看看。” 崔霁并没有理会苏彦锦,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苏彦锦留下几句话便回去了,严敬辰趁机溜走了。 第二日下朝回来,崔霁整理证据,所有的证据都全了,苏彦锦这次真的要墙倒众人推了。 苏彦锦谋反了,将苏旭泽囚于大殿之上,崔霁护着苏旭泽,苏彦锦狂笑道。 苏彦锦:“本王的好皇侄,你这位子终究是我的,赶紧让出来,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苏旭泽:“是吗?我看皇叔,你是活腻了!” 两人僵持不下,外边儿已经乱作一团了,崔霁还在护着苏旭泽。 苏彦锦:“崔霁,你给我让开!” 崔霁:“不让!” 崔霁的态度强硬,外边儿厮杀声停了,苏彦锦还没劝说,严敬辰提着剑进来了。 严敬辰:“好久不见啊摄政王。” 苏彦锦被这一声摄政王吓傻了,崔霁也傻了,严敬辰竟然还活着。 双方并没有过多的废话,严敬辰和苏彦锦打了一场,苏彦锦被严敬辰杀了,苏彦锦死前有些不甘道。 苏彦锦:“你凭什么能得着阿霁!” 严敬辰:“我运气好。” 苏彦锦死后,严敬辰踹了两脚,跪下道。 严敬辰:“臣,严敬辰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苏旭泽:“朕知道了,都解决了吗?” 严敬辰:“解决了。” 苏旭泽这才放心,让严敬辰领着发愣的崔霁回去了。 崔霁看着严敬辰,忍不住痛苦出声,捶着严敬辰,哭道,出声,捶着严敬辰,哭道。 崔霁:“…你个混蛋我打死你…” 严敬辰:“我错了,我这不回来了,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 崔霁:“你下的面,和街口的鲜花饼。” 严敬辰答应了,等回去时要好好的解释一下。 严敬辰回到家时,三个孩子以及下人都愣了,严敬辰下了一大碗面,在厨房里端出来,崔霁闻着热气腾腾的面,拿筷子开始吃。 崔霁从来没有吃这么饱了,严敬辰开始跟崔霁说真相,包括那个黑衣人就是自己扮演。 崔霁:“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陛下的计划?“ 严敬辰:“是,当时事态紧急,就没告诉你。” 崔霁:“下次,有什么计划别瞒着我了。” 严敬辰:“好。” 严敬辰应了一声,三个孩子也知道严敬辰并没有死也高兴坏了,缠着严敬辰,让严敬辰跟他们玩儿。 崔霁还是将证据交了上去,苏彦锦彻底成了千古罪人,整个皇城从里到外被严敬辰肃清了一遍,苏旭泽封严敬辰为宁安侯,并没有赐府邸,崔霁恋旧家,所以只换了牌匾。 又过了三年,崔霁修剪着绣球花,严敬辰给崔霁的身上披了件斗篷,崔霁说道。 崔霁:“敬辰,等咱们老了,便一同去四处游历。” 严敬辰:“好啊,正有此意。”严敬辰轻笑道,已经想好第一个去的地方是哪儿了。 (相见欢完) 第55章 黎光(上) 乔修尔打扫完自己的杂货铺以后,沏了一壶红茶,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冈萨洛的事务全部处理完了,想着很久没见过乔修尔了,便去见乔修尔一面。 冈萨洛来了乔修尔的铺子,乔修尔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抬头看见冈萨洛来了,起身去迎接。 乔修尔:“你怎么来了我这?” 冈萨洛:“许久不见你了,特地过来看看。” 乔修尔嗯了一声,带着冈萨洛坐到沙发上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差不多僵持了一会儿,是乔修尔打破的这个僵局说道。 乔修尔:“要来一块儿栗子蛋糕吗?” 冈萨洛:“要。” 冈萨洛将一整块栗子蛋糕吃完了放下空盘子跟乔修尔说道。 冈萨洛:“乔修尔,我能不能再来一块儿栗子蛋糕?” 乔修尔:“可以。” 乔修尔答应道,去厨房给冈萨洛端了一块儿新的栗子蛋糕,冈萨洛接着吃着,等吃完了放下空盘子喝了一口红茶与乔修尔说道。 冈萨洛:“这次的栗子蛋糕也很好吃。” 乔修尔:“谢谢。” 乔修尔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冈萨洛也很高兴,可是就是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还是冈萨洛来打破的这个僵局。 冈萨洛:“对了,我该回去了。” 乔修尔:“这么快就回去了吗?” 冈萨洛:“嗯。” 在冈萨洛要离开时,乔修尔问了冈萨洛一句。 乔修尔:“要不要拿一块儿栗子蛋糕?” 冈萨洛:“不用了。” 冈萨洛把话说完就走了,乔修尔看着冈萨洛的背影有些空落落的,早知道就让冈萨洛留下了。 热评这一段剧情中,冈萨洛为了乔 自从冈萨洛离开那天开始,乔修尔便期盼着冈萨洛能够过来,然而蛋糕每天都会准备,然后在丢掉,今天乔修尔觉得没有意思去看看兰德里柯。 兰德里柯:“爸爸,您怎么过来了?” 乔修尔:“在杂货铺里没意思,过来看看你。” 兰德里柯自然是不信的,乔修尔将栗子蛋糕拿出来,兰德里柯开始吃,等吃完了才问道。 兰德里柯:“爸爸,您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乔修尔:“我最近见了你父亲,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父亲离开的那天,我的心就空落落的。” 乔修尔说着缘由,主要是拿不准自己到底还恨不恨冈萨洛,兰德里柯听着乔修尔的诉说给乔修尔出着主意。 兰德里柯:“爸爸,我知道让您原谅父亲会很难,我和妹妹都希望您和父亲能好好的,您能不能给父亲一次改过的机会?” 乔修尔:“我不是没想过,可我不知道到底怎么给你父亲机会。” 兰德里柯给着乔修尔建议,乔修尔仔细想想便回去了,兰德里柯在无人处出来,罗沙纳克道。 兰德里柯:“父亲,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看你了。” 冈萨洛:“我知道了。” 冈萨洛答应了一声回去了,说是回去,其实是去找了乔修尔。 乔修尔回去后做了不少吃食,都是冈萨洛喜欢吃的,乔修尔知道冈萨洛忙,刚要准备去见冈萨洛,没想到冈萨洛自己来了。 乔修尔:“我做了一些你喜欢吃,能不能留下吃顿晚饭。” 冈萨洛:“好。” 冈萨洛坐到桌子前吃晚饭,乔修尔陪同,想要和冈萨洛说着什么,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冈萨洛看出来乔修尔的窘迫说道。 冈萨洛:“我可以留下陪你的。” 乔修尔喜上眉梢的嗯了一声,等吃过晚饭,乔修尔给冈萨洛收拾出一间屋子,两个人各睡各的。 到了晚上,外边儿下起了雨,天上的雷降隆作响,风萨洛被雷声惊醒,乔修尔怕打雷,冈萨洛找了一圈儿是在柜子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乔修尔,冈萨洛轻抚乔修尔的背,直到乔修尔沉沉的睡了过去。 冈萨洛和乔修尔的关系没以前那么僵了,每次冈萨洛去巡视前都会在乔修尔的店门前放一束蔷薇花,乔修尔看见都会放到花瓶中,会在店里放一些甜点心或者吃食,等冈萨洛来能吃上。 这日冈萨洛在城中巡视,路过一家宝石商人开的店铺,里边儿有一个坦桑石胸针,冈萨洛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这个胸玎依存你爸爸,等过些日子送给你爸爸。” 冈萨洛轻笑,坦桑石象征着永恒,也是冈萨洛对乔修尔独特的心意。 冈萨洛:“乔修尔如黎明的阳光一样和煦,同样也有些清冷,不擅表达,这样一个人却被我给拉下了神坛。” 冈萨洛无奈道,兰德里柯轻拍了冈萨洛的肩膀,冈萨洛巡视完处理了些事务,将胸针收好,便去找了乔修尔。 第56章 黎光(下) 冈萨洛和乔修尔的关系又闹僵了,兰德里柯和费朗西娜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费朗西娜吃着栗子蛋糕问道。 费朗西娜:“哥哥,接下来咱们谁去劝父亲,谁去劝爸爸?” 兰德里柯:“让他们俩个冷静冷静。” 费朗西娜:“这都冷静多久了,本来以为能重归于好,谁成想啊,关系又僵了。” 兰德里柯也有些无奈,费朗西娜说的不无道理,最终兰德里柯道。 兰德里柯:“要不让艾凡去?” 费朗西娜:“别,上次就是艾凡去的,然后被揍了。” 艾凡:“咋,谁被揍了?” 艾凡突然窜出来,给兰德里柯和费朗西娜吓了一跳,费朗西娜解释着,艾凡说了一句。 艾凡:“劝不了,一个在气头上没理智,一个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听,也不擅长表达,怎么劝?” 艾凡吐着苦水,最终坐到沙发上跟兰德里柯他们一块儿唉声叹气。 乔修尔这时候过来了,拿来了鸡肉三明治和一些甜点心,柔声问道。 乔修尔:“你们三个在说什么?” 兰德里柯\/费朗西娜\/艾凡:“没什么。” 三个人扯着慌,乔修尔换上一副严厉的模样,三个人这才如实交代,乔修尔无奈道。 乔修尔:“这些我会考虑清楚的,你们三个别瞎操心了。” 费朗西娜:“可是…” 乔修尔:“别可是了,吃东西。” 乔修尔打断了费郎西娜,三个人只好一言不发的吃着东西,谁也不敢惹怒乔修尔。 冈萨洛受伤了,是为了保护乔修尔被暴徒所伤,冈萨洛的职务由罗沙纳克暂代,乔修尔照顾昏睡不醒的冈萨洛,期间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乔修尔已经不讨厌冈萨洛了。 劳娅过来给冈萨洛看过了,冈萨洛很快就会醒,乔修尔点了点头送别了劳娅,继续回去看着冈萨洛了,又昏睡了一天,冈萨洛已经醒了。 冈萨洛:“乔修尔你没受伤…” 乔修尔:“没有。” 乔修尔拿了药和水来给冈萨洛,僵持了一会儿,是冈萨洛开口给乔修尔解释的事情的始末。 冈萨洛:“或许在我昏睡期 间,两个孩子都跟你说了真相,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你能原谅我吗?” 乔修尔:“能。” 冈萨洛休息了一会儿,让乔修尔扶着去了书房,找出来一枚胸针,是上次买的坦桑石胸针。 乔修尔:“这是坦桑石?” 冈萨洛:“是,你最喜欢的宝石,看见了就给你买下了,坦桑石的意义你知道吗?我再问一次,你愿意吗?” 乔修尔:“我愿意。” 冈萨洛将胸针给乔修尔戴上7罗沙纳克和费朗西娜偷偷的看了,夕沙纳兄和费朗四娜前前的有着,心里边儿高兴极了,终于等到二人重归于好了。 同样冈萨洛也用自己的全名,冈萨洛·兰开斯特的名义起了誓,乔修尔也一样。 过了两年,冈萨洛巡视回来,乔修尔在庄园里逗着法希姆,乔修尔看见冈萨洛说道。 乔修尔:“栗子蛋糕我已经做好了,要不要来一块儿?” 冈萨洛:“好啊。” 冈萨洛轻笑,乔修尔去厨房里拿栗子蛋糕,冈萨洛仿佛再次看见了那束光。 (黎光完) 第57章 两相知(上) 傅离在厨房内跟辛黎还有褚瑞学做饭,手上被烫的都是燎泡,手指也被菜刀给割破了,最终傅离还是学会了做饭,这可给辛黎还有褚瑞心疼坏了。 褚瑞拿着伤药给傅离的手上药,絮叨了傅离几句。 褚瑞:“你这孩子,家里有厨娘还有我跟你父亲呢,你这手是杀敌握剑的,不是给人做羹汤的。” 傅离:“我知道,可阿钰眼看着都快五个月了,总得我这个做阿爹的亲力亲为。” 傅离道了一句,看着边上儿熟睡的洛钰心中安心欢喜,辛黎轻点了一下傅离的额头轻声说道。 辛黎:“你这个小崽子,总为别人考虑,怎么不多为自己想一想?” 傅离:“阿爹,瑞阿爹,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傅离赶紧认错,褚瑞轻笑着给傅离的手包扎,褚瑞也是打心里疼爱傅离的,什么事都是自己跟洛雁照顾着,从未不让傅离插手。 洛芷在外边儿办事回来了,洛雁在院里边儿跟傅欢他们玩,洛雁看见了洛芷起身拽着洛芷的耳朵开始揍。 洛雁:“洛芷,你个小兔崽子,你反了天了你!竟然让康乐这孩子下厨,手上烫了五六个大水泡,你这脑子做什么的!” 洛芷:“父亲,我错了,我没有让康乐下厨,我去看看康乐,您别生气。” 洛芷将洛雁扶坐到石凳上,洛芷又踹了洛芷一脚,洛芷才去的主屋,洛芷到了主屋看见褚瑞他们都在,还没打招呼,褚瑞也揍了洛芷一顿。 褚瑞:“洛芷,劳资数到三立马给我过来!” 傅离:“瑞阿爹,您别训阿芷了,阿芷刚回来让阿芷歇一歇。” 褚瑞:“好,瑞阿爹听你的。” 褚瑞和辛黎在主屋出去了,洛芷捧起傅离满是伤痕的手轻轻吹了吹道。 洛芷:“还疼不疼了?”傅离:“不疼了。” 洛芷:“家里有我下厨做饭就够了,你这手是握剑杀敌的,不是拿菜刀的。” 傅离:“我知道,可我总想给你亲手做一顿饭吃,以前我都是吃你做的,我也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傅离轻声说道,洛芷的心更疼了,继续给傅离轻轻的吹着手,傅离道了一句。 傅离:“等我的手好了,我给你下厨做一顿饭吃。” 洛芷:“好。” 洛芷答应了下来,不为别的,倒是挺想尝尝傅离的手艺的。 傅离的手养些日子,开始去厨房里忙活给洛芷做了顿饭,饭做好端到桌儿上,傅欢他们这群小的都在偷看洛芷吃菜到底会不会出事儿,洛芷夹了一小块儿蟹粉狮子头开始吃,等洛芷咽进去傅离问道。 傅离:“味道怎么样?” 洛芷:“好吃,比外边儿做的还好吃。” 傅离很高兴,怕洛芷骗自己也尝了一口,确实是好吃的,傅离放下筷子说道。 傅离:“那我下次还给你做着吃。” 洛芷:“好,我发现我是个有福分的,我的康乐竟然会下厨了。” 傅离:“你又打趣我。” 傅离轻笑,洛芷吃着剩下的狮子头,傅离跟洛芷说道。 傅离:“再过两个月,阿钰能吃蛋羹了,阿钰的吃食由我来做。” 洛芷:“好,有什么搞不定的我帮你做。” 傅离应了一声,洛芷知道傅离想亲自带洛钰,当然自己也不反对,一切都让傅离做主,有什么搞不定的在插手。 洛钰是家里的这群小崽子里最好带的一个不哭不闹的,也很听话,傅离蒸了一碗鸡蛋羹等放凉了喂给洛钰吃,洛钰看着傅离眨巴着眼睛,嘴里边吐出来来两个字。 洛钰:“呐(阿)爹!” 傅离听洛钰会说话了,愣了好一会儿将碗放到一旁激动的问道。 傅离:“阿钰,你叫我什么,在叫一遍!” 洛钰:“呐(阿)爹!”傅离:“欸!” 傅离高兴的应了一声,把洛钰抱在怀里轻抚洛钰的头,傅离轻声问道。 傅离:“阿钰,会叫父亲吗?”洛钰点点头,傅离想会叫父亲就好办了,等洛芷回来好给洛芷一个惊喜,傅离轻声说道。 傅离:“阿钰,等过一会儿你父亲回来了叫一声父亲好嘛?“ 洛钰点点头,应该是同意了的意思,傅离端起蛋羹碗来喂洛钰吃着蛋羹,等洛钰吃完蛋羹傅离将空碗放到一边儿,开始逗着洛钰玩儿了。 洛芷在这时回来了,傅离看见洛芷还未等开口,洛钰却开口了。 洛钰:“父(父)亲!” 洛芷愣在原地脸上滑落一滴泪,走到洛钰的跟前捏了捏洛钰的脸,洛钰又叫了一声。 洛钰:“父(父)亲!”洛芷:“欸!” 洛芷答应了一声,傅离看着洛芷脸上的泪痕,关切的问道。 傅离:“怎么还哭了,阿芷?” 洛芷:“我有些高兴,咱家的阿钰会叫父亲了。” 傅离:“咱家阿钰聪明,没教就会了。” 傅离轻笑,洛芷也捏了一把傅离的脸,洛芷真觉得自己蛮幸运的,得了两个宝贝。 第58章 两相知(下) 洛芷带着傅离去庄子上住些日子,这是每年固定的,只在无事时去,这日洛芷去外边儿捡回来一只奄奄一息似乎是刚满月的小赤狐,将小赤狐清洗干净以后抱到卧房里边儿,傅离小憩醒了刚收拾完看见洛芷怀中抱着的小赤狐,洛芷开始解释。 洛芷:“我在林间看见的小赤狐,身上都是伤,就给带回来了,康乐,阿钰不是一直说养一只小赤狐,咱们养它。” 傅离:“好啊。” 傅离答应的很痛快,在洛芷怀里接过小赤狐,洛芷去外边儿找洛钰了,司琴拿来一碗羊奶,傅离将小赤狐放下,又让司琴拿些果子和肉来,司琴应了一声照做了。 小赤狐看着肉眼睛冒了光,羊奶也不喝了,直接开始吃肉,傅离轻抚着小赤狐的头柔声道。 傅离:“慢点儿吃,这都是你的。” 小赤狐听懂了傅离的话,吃的没那么急了,待小肚子吃的鼓鼓的才不继续吃,傅离揉着小赤狐的肚子轻笑道。 傅离:“以后,你就叫小福,这就是你的家了。” 小福蹭了蹭傅离的堂心表示自己听懂了,洛钰进来看见傅离怀里的小福问道。 洛钰:“阿爹,这就是父亲带回来的那只小赤狐吗?” 傅离:“对啊。” 洛钰:“阿爹它叫什么名字啊?” 傅离:“它叫小福。” 洛钰轻抚着小福的头喜欢的不得了,洛芷蹲下轻声跟洛钰说道。 洛芷:“阿钰,以后小福有你照顾了好不好?” 洛钰:“好!” 洛钰高兴的带着小福去外边儿玩儿了,傅离透过窗子看着洛钰,说了一句。 傅离:“阿钰像原来的我,无忧无虑的。” 洛芷:“康乐,都过去了,别去想了。” 洛芷轻声劝道,傅离只是嗯了一声,还在想原来的往事。 如今小福已经两岁了,傅离在院子里看着着洛知乐跟小福玩儿,洛钰如今已经上太学了,家里边儿冷清的很,傅离最近的腰病犯了休沐在家。 傅离手里剥着莲子,洛芷喜欢吃莲子粥,正好可以给洛芷熬一点儿,洛芷下朝回来看着傅离剥莲子,没等坐下帮傅离,洛知乐朝着洛芷跑过去了。 洛知乐:“父亲!”洛芷:“欸!” 洛芷将洛知乐抱起来,轻声问着洛知乐。 洛芷:“知乐今天有没有听你阿爹的话?” 洛知乐:“有!” 傅离:“有吗?是谁闹脾气不肯乖乖吃饭?” 傅离轻声补了一句,洛知乐趴在了洛芷的怀里,洛芷看着洛知乐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道。 洛芷:“知乐,你要乖乖的吃饭,不要惹你阿爹生气知道吗?” 洛知乐:“知道。” 洛知乐小声说了一句,洛芷将洛知乐放下来,看着洛知乐在院子里玩儿了,洛芷刚要包莲子被傅离打断了。 傅离:“去屋里换身衣服罢,大热天穿朝服,你也不嫌热?” 洛芷:“我知道了。” 洛芷换完朝服出来,傅离的莲子也剥完了,洛芷摸了一颗莲子开始吃。 傅率。“我的睡病好占了找时病奸用大夏天的给你煮点儿莲子粥降降火,整的你整天说热。” 洛芷:“行,我都听你的。” 洛芷答应了一声,傅离端着莲子起身去熬粥了,煮粥的时候傅离特地多放了几块儿冰糖,只是因为洛芷喜欢吃的莲子粥。 今儿是傅离三十八岁的生辰,洛芷特地给傅离煮了一碗长寿面放到桌儿上端给傅离吃,傅离有些感触,洛芷跟傅离说道。 洛芷:“转眼间都十年了,这几个孩子都大了。” 傅离:“是啊,十年了。” 傅离吃着长寿面,脸上滑落着泪,十年前若不是洛芷,现在自己早就身在地府了,哪儿还有现在的日子,傅离吃完了面,洛芷给傅离擦着泪,关切的问着。 洛芷:“康乐,你怎么还哭了?” 傅离:“谢谢你阿芷” 洛芷:“不要哭,也不要谢我,这都是我该做的,因为你值得我这么做。” 傅离:“我知道。” 洛芷给傅离哄好,开始和傅离忙碌着,若是现在问洛芷十年前救傅离后不后悔,洛芷会说不后悔,十年前洛芷没有后悔,十年后也不会。 (两相知完) 第59章 难言(上) 安星翊在酒里边儿跟如坐针毡一样,浑身不自在,这酒是个清没有什么手脚不老实的人,多多少少心里也有些害怕,安星翊很后悔早知道不跟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说来酒里边儿什么都不点,坐到人家关门为止。 穆桓宇给客人调完了酒,从一小时前就看见安星翊坐在角落里,现在还是一样,穆桓宇打开一瓶新的橙汁拿干净的杯子给安星翊端了上去,安星翊看着橙汁有些惊讶,穆桓宇说道。 穆桓宇:“这橙汁送你的喝,对了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安全,来台坐。” 安星翊:“谢谢谢。” 安星翊紧张的道了谢,跟着穆桓宇来到台坐着,穆桓宇接着调酒,安星翊喝了口橙汁,看着穆桓宇调酒,今天来酒的客人很少,不一会儿就散场了,现在酒里就他们两个,穆桓宇收拾着器具问道。 穆桓宇:“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安星翊:“对啊,您怎么知道的?” 穆桓宇:“前几天来的客人也跟你一样,他是我过去解释完就走了。” 穆桓宇说着缘由,安星翊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那个人就是自己,因为那次的不作数,今天又来一次,安星翊开始跟穆桓宇道歉。 安星翊:“对不起啊,前几天那个人是我因为我有些害怕带了鸭舌帽和口罩” 安星翊的声音越说越小,穆桓宇并没有生气,安星翊眼睛总偷瞄着穆桓宇的表情。 穆桓宇:“别看了,我不生气,你也别紧张。” 安星翊这才放松下来,穆桓宇 肚子有此佛了肚子有些饿了,拿出来今早买的面日习的面 包,问着安星翊。 穆桓宇:“你饿不饿?”安星翊:“我不饿。” 穆桓宇嗯了一声,嘴里边儿嚼着面包问安星翊。 穆桓宇:“有没有人过来接你?“ 安星翊:“有,我哥马上就来接我。” 穆桓宇:“嗯。” 穆桓宇回答完并没有接着找话题,而是接着收拾着东西,安星翊的哥哥安星文过来了,安星文拽着安星翊的耳朵就开始骂。 安星文:“安星翊,你个小兔崽子我一天不管你就反了天了是!我说什么来着,不让你跟那群纨绔玩,你不听是,看我回去怎么揍你!” 安星翊:“哥,我错了哥,你别掐了!我都二十三了给我留点儿面子。” 安星翊迅速认错,安星文想到了是在外边儿,还是在人家店里,跟穆桓宇说道。 安星文:“抱歉,我家星翊给您添乱了,谢谢您帮我照看着。” 穆桓宇:“不用谢。” 穆桓宇说完,安星文拽着安星翊回去了,穆桓宇轻笑总觉得安星翊这个人比较有趣。 上次之后,安星翊和穆桓宇又接触了挺多次,互加了联系方式,成了朋友,今天安星翊又来了穆桓宇的清,要了一杯橙汁,跟个受气包一样坐在台开始喝,穆桓宇轻声问道。 穆桓宇:“你来我这,不怕你哥杀过来给你逮回去骂?“ 安星翊:“别给我提他,一提他就来气,我都二十三了,还管东管西的,我就离家出走一次,气死他,让他知道我也有脾气不好惹。 安星翊喝了一口橙汁,穆桓宇擦着手里的杯子跟安星翊说道。 穆桓宇:“你哥管你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坐一会儿就回去。” 安星翊:“不回去,看见他就心烦!” 安星翊生气道,穆桓宇见劝不好,打算试探性的引导着安星翊回去。 穆桓宇:“你不回去,那你住哪儿?” 安星翊:“我定了酒店,在外边儿睡几天。” 穆桓宇:“外边儿住哪儿有家里好啊,闹脾气也有个度啊。” 安星翊:“我没闹脾气,就是觉得他管的严。” 安星翊吸了吸鼻子,似乎是要哭,穆桓宇开始百般劝说引导安星翊,穆桓宇跟安星翊说道。 穆桓宇:“你哥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深意,估计是不想让你误入歧途,听话,坐一会儿就回去,别让你哥担心了。” 安星翊:“那行。” 安星翊说了一句,穆桓宇跟安星翊说话聊天,安星翊看了一眼时间正准备回去,安星文杀过来给安星翊拖回去了,穆桓宇将安星翊用过的杯子清洗干净收好,想到那一幕噗嗤一声笑出来了,穆桓宇倒觉得安星翊挺可爱的。 安星翊要是没什么事儿了便去穆桓宇的酒馆,穆桓宇有时出新酒会让安星翊试一下,安星翊喝了一口穆桓宇新调的酒,穆桓宇问道。 穆桓宇:“以前我看你不喝酒是以为你不会喝,却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 安星翊:“我从小酒量就好,我爷爷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用筷子沾白酒,等大一点儿了,就开始喝酒了为了隐藏,我都说自己酒精过敏在外边就没人给我喝了在外边就没人给我喝了。 穆桓宇:“在外边儿确实不应该喝酒,你做的挺好的。” 穆桓宇轻笑,其实穆桓宇挺羡慕安星翊的酒量的,而自己却沾酒就醉,安星翊很喜欢现在喝的这杯酒。 安星翊:“桓宇,这杯酒好好喝啊,它叫什么啊?\" 穆桓宇:“还没有名字,我也不打算上架,你要喜欢喝,下次过来了还给你调。” 安星翊:“好啊。” 安星翊高兴的答应着,看着穆桓宇的唇钉,耳洞出神,于是问穆桓宇。 安星翊:“桓宇,你打唇钉和耳洞做什么啊。” 穆桓宇:“你说这个啊,原来我没出来开酒时,我给别的酒打工也是调酒师,弄这些,是为了让自己看的凶一点儿,不那么平易近人,之后自己开了带习惯了就没在。” 安星翊哦了一句,盯着穆桓宇的模样看,轻笑着说一句。 安星翊:“桓宇,我倒觉得你挺可爱的。” 穆桓宇:“那是错觉,没你可爱。” 安星翊:“不,你最可爱!“应是酒壮怂人胆的原故,安星翊站起身来,捏了捏穆桓宇的脸傻笑着说了一句。 安星翊:“桓宇,你真好看。” 穆桓宇:“要是好看,你能不能松手?“ 安星翊:“不松!” 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星翊觉得头晕晕的直接倒在了台上,穆桓宇以为安星翊的酒量好是装的,结果发现是自己用错了酒,把安星翊弄醉了,最终没办法,是自己背着送安星翊回的家,被安星文知道后揍了穆桓宇一顿。 穆桓宇回去时轻笑,想着下次一定别用错酒了,要不然在给安星翊弄碎了,容易被安星文打死。 安星翊在厨房里鼓捣了将近一个小时,做出来一堆黑炭,吴妈都懵了,不知道安星翊要做什么,安星文看着这一堆黑炭说道。 安星文:“星翊,你是要给穆桓宇送饭,还是要毒死穆桓宇。” 安星翊:“我是想给桓宇做顿饭吃,有时候桓宇都啃面包的,这次我想让桓宇吃上顿热乎饭。” 安星翊解释着缘由,安星文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安星翊这才反应过来,直接问道。 安星翊:“哥,你怎么知道的?” 安星文:“我还不知道你吗?要是真对一个人有好感,就给人家做饭吃,结果做一盘子黑炭。” 安星文吐槽着,安星翊觉得自己没脸呆在这了,安星翊也不打趣安星文了,让吴妈下厨做了顿饭装好递给了安星翊,在安星翊出门前安星文嘱咐了一句。 安星文:“去那儿待一会儿就回来,别留太晚了。” 安星翊:“我知道了!” 安星翊到了酒,穆桓宇还没吃饭,安星翊把饭盒放到饭桌上打开,依次将饭菜摆好,穆桓宇跟安星翊说道。 穆桓宇:“星翊,没想到啊,你做菜的手艺这么好。” 安星翊:“这都是保姆做的,我做的不能吃,就没给你拿来。” 安星翊撇撇嘴,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穆桓宇摸了摸穆桓宇的头说道。 穆桓宇:“没事儿,一道菜而已没什么的,这种事你以后别来了,太危险了。” 安星翊:“好。” 安是翅笑应了安星翊答应了,穆桓宇迟早穆相宝迟早 安星翊答应了,穆桓宇吃着热乎的饭菜觉得很满足,这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送热乎饭,也知道了自己对安星翊的心意。 穆桓宇和安星翊知道彼此的心意后,选择了接受对方,安星翊每天都会在酒里帮助穆桓宇,安星文知道安星翊对打理自家公司没意思,也就同意了,安星翊要是不回去就和穆桓宇同住。 安星翊和穆桓宇学了不少调酒知识,也学会了调酒,今天酒打烊,安星翊的手臂酸的抬不起来了穆桓宇给安星翊按着手臂。 穆桓宇:“星翊,你手臂疼的话,明天就别调酒了,我一个人能忙的过来。” 安星翊:“不行,我都学会了,当然得帮你。” 穆桓宇:“好,看你这么努力的份儿上就给你涨个工资,涨五块怎么样?” 安星翊:“太少了,在涨五块!“ 穆桓宇:“行啊。” 穆桓宇和安星翊哈哈的笑着,安星翊太困了直接在床上倒头就睡了,穆桓宇给安星翊盖好被子做着最后的收尾动作。 第二天,安星翊醒的很早,去买了午饭,在附近的甜品店买了穆桓宇喜欢的巧克力蛋挞,安星翊回来时,穆桓宇已经醒了,拿着碗筷上桌吃着饭。 穆桓宇:“星翊,咱们都没有机会独处,关几天店,咱们去玩玩。” 安星翊:“行啊。” 穆桓宇和安星翊计划着,穆桓宇已经订好了地方,这个地方安星翊一定会喜欢的。 第60章 难言(下) 去玩的地方是本市的一个古城,宁静又惬意,安星翊懒得走路,穆桓宇就背着安星翊走,穆桓宇给安星翊买了一串橘子糖葫芦,安星翊咬了一口后递到了穆桓宇的嘴边儿,穆桓宇也咬了一口。 穆桓宇:“喜欢这个地方吗?“ 安星翊:“喜欢,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地方呢。” 安星翊小声的说着,穆桓宇背着安星翊四处逛,跟安星翊说着这个古城。 穆桓宇:“这个古城是我几年前发现的,当时我就想在这买一套房该多好啊,结果一看房价,我买不起。” 安星翊:“这个古城的房价确实贵,想买人家还不一定卖。” 穆桓宇:“对啊,我现在的存的钱连我的酒都买不下来。 穆桓宇吐槽着,安星翊一直都知道穆桓宇想把自己的酒的店面给买下来,没等安星翊说,穆桓宇笑道。 穆桓宇:\"星翊,这个酒我想靠自己的努力买下来,请你不要帮我。” 安星翊:“好啊,咱们一起加油买下这个酒。” 穆桓宇:“嗯。” 安星翊和穆桓宇畅享着未来,期间做了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包括在手背上纹上了对方的名字。 一连十几日二人都呆在古城里边儿,等玩够了才回的市区接着开店。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日子穆桓宇的身体状态越来越不好了,经常头晕恶心,以为是肠胃炎犯了吃了几天药怎么都不见好,趁着安星翊回家的档口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医生拿着穆桓宇的检查报告面色凝重,开始询问着穆桓宇。 医生:“你的家人呢?让他们进来一趟。” 穆桓宇:“我没有家人,有什么事跟我说。” 医生:“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到眩晕,有时做什么事都跟没有意识一样。” 穆桓宇:“对,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穆桓宇疑惑的问道,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 医生:“你的脑袋里长了一颗肿瘤,已经压迫到神经了,这个位置做不了手术,目前也只能保守治疗,保守治疗寿命也只剩不到三个月。” 穆桓宇被这消息震得迟迟没反应过来,为了不耽误其它人,只好拿上了检查报告出去了,穆桓宇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成了安星翊的拖累。 穆桓宇回去将报告都收好了,安星翊是买好饭去找的穆桓宇,安星翊将饭摆好,穆桓宇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穆桓宇:“安星翊,咱们以后咱们别来往了,你走。” 安星翊:“你开什么玩笑,过来吃面,要不然面都坨了。” 安星翊笑道,穆桓宇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穆桓宇:“我是认真的,我没开玩笑。” 安星翊愣了一会儿于是抬起头来问道。 安星翊:“为什么?” 穆桓宇:“最近我看上个人,打算追到手,那个人处处都比你强,我早就受不了你这个脾气了,一直都想跟你说来着,我一想今天就说了,省的耽误我。” 穆桓说着缘由还有各种难听恶心的话,这些话像一把利刃一样刀刀搁着安星翊的心,安星翊使劲打了穆桓宇一巴掌,忍着眼泪说道。 安星翊:\"行,那就以后也别来往了,穆桓宇,我是看错你了!” 安星翊说完就走了,穆桓宇扇了自己一巴掌,蹲在地上崩溃大巴子,蹲在地上厉渍大哭。 穆桓宇:“对不起星翊对不起…” 安星翊回家时也崩溃大哭了一场,拉黑删除了穆桓宇所有的联系方式,让安星文心疼的恨不得给穆桓宇宰了。 这几天安星翊不吃不喝的,安星文好说歹说的安星翊才吃了几口面条,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哭着哭着就吐了,安星文耐心的劝着。 安星文:“知道你放不下那个开酒的,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它想想。” 安星翊手摸着小腹,把剩下的面都吃了,吸了吸鼻子睡着了,安星文去医院拿药时,在医院长椅上看见了穆桓宇,拽着穆桓宇的衣领子就开始骂,到最后说了一句。 安星文:“穆桓宇,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是看错你了!” 穆桓宇:“我也希望我是那种人,可是我不是。” 穆桓宇轻嗤一声,将边上放着的检查报告给安星文看了,穆桓宇抬头望天。 安星文:“你说那些话,是为了不拖累星翊?” 穆桓宇:“是,脑袋里的这个东西已经晚期了,长的位置动不了刀子,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走了,这么做就是想让星翊把我给忘了。” 安星文本想劝穆桓宇来着,被穆桓宇给打断了,穆桓宇说道。 穆桓宇:“星翊之前救过我一次,我不想在麻烦你们第二次了。” 安星文:“星翊救过你?“穆桓宇:“是,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在一个动打工。” 穆桓宇说着往事,那时的穆桓宇在一家酒当调酒师,穆桓宇上边儿还有个哥哥,穆桓宇每月的工资都被父母抢走去贴补那个一事无成的哥哥,不论穆桓宇做什么都看不上。 穆桓宇当时每月留着一点儿工资存到卡里边儿,被那对便宜父母知道以后都抢走了,穆桓宇被打的遍体鳞伤,站在桥边儿想要跳下去,被安星翊拦住了,穆桓宇跟安星翊吐槽着那些事情。 安星翊安慰了穆桓宇几句,拿出一块儿巧克力给穆桓宇吃了,那是穆桓宇第一次吃巧克力,味道有点儿苦有一点儿甜,当时安星翊给了穆桓宇三百块,这三百块穆桓宇一直没有动过,小心翼翼的保存。 穆桓宇:“从那以后我跟他们断了关系,每次发工资我都买那个牌子的巧克力,只是没有那颗好吃,后来我才知道我要的不是巧克力,是想我给我巧克力的那个人。” 安星翊听的心里边儿特别不是滋味儿,穆桓宇继续说着。 穆桓宇:“星翊第一次来我的酒,我就认出来了,可是星翊没认出我来,当时我特别高兴,我和星翊去古城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们的将来,可我却得了这么一个病。” 穆桓宇哭了,即使再不舍得也得放手,穆桓宇要跪下给安星文磕头,被安星文给拦住了。 安星文:“你这是做什么?“穆桓宇:“还请你为我保密,别告诉星翊。” 安星文:“我知道了。” 穆桓宇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交给了安星文,穆桓宇跟安星文说道。 穆桓宇:“这个项链在我死后,交给星翊,当时给星翊一个念想,我酒二层的卧室的抽屉里还有对指环,这个也交给星翊。” 安星文:“好,我答应你。” 安星文答应了穆桓宇的请求,给穆桓宇请了个护工以后回去了,等安星文到了家,安星翊坐在餐桌前发呆,安星文看见安星翊这副模样,把事情都告诉安星翊了,还有当初救穆桓宇那件事。 安星翊:“哥,我想亲自去照顾桓宇。” 安又安星文:“等你好一点儿在\"等你好·一点儿在去,先把饭给吃了,在吃药。” 安星翊答应了,安星文将那条项链戴在了安星翊的脖子上问安星翊要了钥匙去拿指环了。 治疗的日子并不好受,穆桓宇开始出现了脱发恶心等一系列的副作用,每次穆桓宇吐完都会拿起手机看一眼安星翊的照片轻笑,仿佛身上没那么难受了。 穆桓宇也知道了小豆子的存在,安星翊情况稳定以后,去了一趟一样,在病房的外边儿看着穆桓宇,蹲下捂着嘴无声的哭着,等哭够了调整了一下,去了病房里边儿,护工识趣的出去了,穆桓宇冷淡道。 穆桓宇:“你来做什么?”安星翊:\"照顾你,别说咱们没关系这类话,我都知道了。” 安星翊语气坚定,穆桓宇跟霜打的茄子的一样,不敢与安星翊对视,安星翊将小桌板放好,把饭菜放上去,安星翊说道。 安星翊:“这是我做的饭菜,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尝尝看。” 穆桓宇:“好。” 穆桓宇拿筷子开始吃,安星翊做的饭菜确实不错,安星翊问道。 安星翊:“好吃吗?”穆桓宇:“好吃。” 安星翊将巧克力的外皮扒掉,给穆桓宇吃了,穆桓宇记得这个味道,永远都不会忘,安星翊说道。 安星翊:\"我都听我哥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吗?这样我也放心。” 穆桓宇:“嗯,好,不过你也要注意休息。” 安星翊点头,穆桓宇摸着安星翊的小腹,有些不敢想。 两个人算是重归于好了,穆桓宇陪着安星翊做检查,安星翊推着穆桓宇去晒太阳,这样的日子持续半个月,穆桓宇的病情恶化了。 穆桓宇的视觉已经消失了,那种难受的感觉每天都会有,清醒的日子根本没有,安星翊都会在没人安星翊都会在没,的地方偷偷抹眼泪。 穆桓宇:“星翊,我好像真的活不成了。” 安星翊:“别胡说,你会没事儿的。” 穆桓宇;\"星翊,要是我死了,葬礼别太繁琐,寿衣在我咽气前穿上,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活 看。 安星翊:“好,我听你的。“穆桓宇抬手摸着安星翊的脸,些时的穆桓宇很想在看一看安星 现在的穆桓宇已经要靠止痛针来止痛了,嗅觉,味觉,听觉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也丧失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了,安星翊心都疼碎了。 医生将安星翊叫到办公室,安星文陪同着,医生看着那个片子跟安星翊说道。 医生:“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病人的寿命就在这几天了。” 安星翊:“我们知道了。” 安星翊早就有了准备,没想过会这么快,安星翊回病房里,穆桓宇已经醒了,安星翊将自己头发丝编成的红绳系在了穆桓宇的手上。 安星翊:“桓宇,你会没事儿的。’ 几滴泪滴在了穆桓宇的手上,穆桓宇感觉到安星翊哭了,想安慰却安慰不了。 穆桓宇还是到了这一天,咽气前,是安星翊给穆桓宇穿的寿衣,穆桓宇非常的配合,穿完寿衣,安星翊紧紧的握着安星翊的手,安星翊哽咽的说了一句。 安星翊:“桓宇,我一直都在。“ 这一刻穆桓宇好像看清了安星翊,露出一个微笑,咽气了,安星翊也在此刻崩溃大哭。 穆桓宇的后事是安星翊全权负责的,一切都是按照穆桓宇的要求来的,安星文根本没插上手,等安葬完穆桓宇,安星翊低沉了很久,每天差不多都看着穆桓宇的遗像发呆。 差不多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安星翊留着和穆桓宇生前一样的狼尾,打了个唇钉和耳洞,脖子上戴着用项链绳穿起来的指环,这个指环是穆桓宇的。 穆革川看着眼前的店铺,轻声问着安星翊。 穆堇川:“爸爸,这就是咱们的店铺吗?“ 安星翊:“是啊,但这店铺不光是我的,也是你父亲的。‘ 穆堇川懵懂的点点头,穆桓宇走后,安星翊将店铺买下来了,这也是穆桓宇生前的心愿,安星翊所做的就是将这个酒开下去。 (难言完) 第63章 却把青梅嗅(上) 散了朝桑御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只因为看见了从始至终都不想见的妖楼迟,没等楼迟搭话桑御直接回去了,不论怎样,桑御都不想在跟楼迟扯上关系。 桑御到了宅邸,桑凌在院子里边儿疯跑,看见桑御回来了,高兴的唤着桑御。 桑凌:“爹爹,抱抱!”桑御:“好~” 桑御将桑凌抱起来,轻揉的桑凌的头,桑凌并没有收耳朵和尾巴桑御也摸了摸桑凌的耳朵,轻声说道。 桑御:“小耳朵和小尾巴又没收起来是不是?” 桑凌:“嗯,阿凌不要收。” 桑御:“好,那就不收” 桑御宠溺道,看着院中的青梅熟了摘了一颗开始吃,也给桑凌摘了一颗,桑凌被酸的一个激灵,桑御轻笑,桑允在厨房里出来了看见桑御的脸色不好,长风他们给桑允传过音了桑允知道发生了什么,跟桑御说道。 桑允:“阿御,先将阿凌放下来,把身上的朝服给换了,来书房,咱俩说说话。” 桑御:“好,我知道了爹爹。”桑御给桑凌放下来了,回卧房将身上的朝服给换了,去了书房,桑御知道桑允要问什么。 桑御:“爹爹,您不用担心了,我和楼迟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了,我现在有你,有阿凌,还有那群兄弟们,就够了。” 桑允:“好,对了阿御,你饿不饿?要是饿了爹爹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桑御:“不用了爹爹,上朝前修钰,长风我们一块儿吃了。” 桑允:“那行,要是饿了跟我说,我给你做一点儿。” 桑御嗯了一声,桑允接着去忙了,桑御则是跟桑凌玩儿。 楼迟回妖都述职,宁玦赐给楼迟一座宅邸,领路的小妖跟楼迟说着这座宅邸,楼迟问道。 楼迟:“这座宅邸离着那方妖王的宅邸近?“ 小妖:“回将军的话,这座宅邸离着雾洲妖王的宅邸近,差不多隔着两条街。” 楼迟:“我知道了。\" 楼迟说完给小妖些银钱小妖就走了,楼迟自己一个人逛了一圈,楼迟打算种几棵青梅树,等青梅熟了给桑御摘青梅吃。 桑御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放出来了,坐在院子的廊上,嘴里吃着青梅,桑凌乖乖的坐在桑御的身边儿吃着别的小果子,桑允路过说了一句。 桑允:“阿御,我看这青梅新鲜,摘一点儿给你做糖渍梅子吃罢。” 桑御:“好啊,爹爹,正好用糖渍梅子炖排骨吃正好想吃了。” 桑凌:“我也要吃糖渍梅子,外祖父!” 桑允:“好,当然也有我们小阿凌的份儿。” 桑允捏了捏桑凌的脸,拿着篮子开始摘树上的青梅,这时外边儿有人扣门,桑允去开门了,看见来的妖是楼迟,面色直接冷了。 桑允:“你来做什么?”楼迟:“我来看看阿御。”桑允:“你有什么脸看!” 桑允刚要把楼迟赶走,被桑御给制止了,桑御跟桑允说道。 桑御:“爹爹,让楼迟进来,正好我有话要说。” 桑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桑允给楼迟放进来了,狠狠的剜了楼迟一眼,楼迟进来一直往桑御身边儿凑,桑御往后躲了躲,楼迟没继续上前,关切的问道。 楼迟:“阿御,你这些年来过的好不好?” 桑御:“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桑御冷冷的道了一句,楼迟噤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楼迟才说道。 楼迟:“当年的事” 桑御:“当年的事跟现在有什么关系?你想待就待,不想就滚。“ 楼迟彻底噤了声,桑凌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喜欢楼迟,吓得一直往桑御怀里钻,桑御轻揉桑凌那双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安抚。 桑御:“阿凌乖,阿凌不怕,爹爹在呢。” 不一会儿桑凌安定下来了,楼迟想要问是什么情况,桑御道了一句。 桑御:“阿凌讨厌跟陌生的妖接触,你最好老实一点儿。” 楼迟:“好…” 楼迟见跟桑御说不上什么话便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桑御只觉得楼迟晦气。 桑御去了妖宫,因桑御体内有严重的内伤,定期要去妖宫医治,桑凌到了妖宫看见了宁玦,直接扑了上去,宁玦抱着桑凌跟桑御说道。 宁玦:“阿御,你去找我爹爹,我带着阿凌找阿秋玩儿。” 桑御:“好。” 桑御去了药室,苍渊已经等候多时,苍渊给桑御诊着脉,桑御体内的伤有康复的迹象了。 苍渊:“阿御,躺下我给你施几针,在过两天你就能换新的汤药了。” 桑御:“我知道了,渊爹爹。” 桑御躺到床榻上,苍渊开始给苍渊施针,楼迟去桑御宅邸的事苍渊已经知道了,苍渊问道。 苍渊:“阿御,这事我知晓了,你是怎么想的,跟渊爹爹说说。” 桑御:“我和楼迟算是两不相欠了,我这一身伤病,算是真心付错了的报应。” 桑御嘲讽道,苍渊默不作声,桑御和楼迟本是一对儿天作之合,直到有一日悦然的出现,楼迟对桑御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楼迟请旨要与悦然相守,当时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桑御为了成全楼迟与悦然,自己选择了退出做个局外人。 不难过是假的,桑御每次看见楼迟与悦然谈笑风生,心里跟有一根针一样刺的心脏隐隐作痛,桑御为了留住桑凌差点儿一尸两命,当时桑御醒了后看着桑凌轻笑,不过桑御不恨桑凌,当是自己倒霉罢了。 狐族的九尾修炼不易,可桑御为了救楼迟自断了三尾散了半数修为,身上受了严重的内伤,才将楼迟在濒死边缘给拉回来,也在那之后再也不想看见楼迟。 苍渊:“对了阿御,你要是一个人带阿凌带不过来我可以帮你带带。” 桑御:“好,多谢渊爹爹。”桑御道了谢,苍渊给桑御撤了针后,桑御打坐调息了一下,觉着自己的身子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苍渊给桑御开了新的汤药,便带着桑凌回去了。 楼迟最近经常粘着桑御,直接住进了桑御的宅邸,这给桑允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宰了楼迟来泄愤,桑御跟桑允说过几次,桑允知道桑御心里还是割舍不下楼迟,也就不去管了。 桑御吃着楼迟在树上摘的青梅,指挥着桑御摘树顶上的梅子,将梅子摘下来后,楼迟擦了擦递给了桑御吃,楼迟咬了口多摘下来的梅子酸的打个激灵。 楼迟:“阿御,这青梅就这么好吃?” 桑御:“嗯。” 桑御嗯了一声,糖渍梅子已经腌好了,桑允拿了一颗给桑凌吃补了一句。 桑允:“你是没见识过阿御刚有阿凌时,恨不得抱着青梅树啃。” 桑御:“爹爹,你又打趣我。” 桑允:“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去做饭了。” 桑允进了厨房,楼迟捏了捏桑御没有肉的脸,桑御并没有恼火,楼迟捏够了说了一句。 楼迟:“阿御,要不我在给你种几棵青梅树。” 桑御:“随你。” 桑御说了一句,大概是同意了,桑凌跟楼迟说道。 桑凌:“大爹爹,我想要一颗结红果果的果树!” 楼迟:“好。” 楼迟答应了桑凌的请求,楼迟果真种了种了一颗结红色果子的树,还有几颗青梅树,桑允和桑御看见楼迟和桑凌玩的很好,桑允问桑御。 桑允:“阿御,你这就原谅楼迟了?” 桑御:“先看看。” 桑御道了一句,给自己灌了一碗药汁出去陪着桑凌玩了。 第64章 却把青梅嗅(下) 桑御受伤了,是为了保护楼迟受的伤,这次伤的比较严重,连天霄的帝君久曜生和尊神首阳都来了,楼迟在外边儿等候着。 桑允看着楼迟就气不打一处来,打了楼迟两拳头,长泠和宁玦将桑允拦住了,桑允直接暴怒道。 桑允:“楼迟,你是不是要害死阿御你才满足!阿御之前因为救你至今重伤未愈!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 楼迟有些疑惑,长泠安抚着桑允,宁玦跟楼迟说道。 宁玦:“之前那场暴乱,是阿御救的你。” 楼迟:“不是悦然救的我吗?” 宁玦:“一个妖族的叛徒,怎么会去救你?” 宁玦轻嗤一声,楼迟不知为何意,宁玦同楼迟说道。 宁玦:“阿御当初为了你救你,自断了三尾,散了半数修为!为了保住悦然在你心中的形象,把这些安在了悦然身上,阿御一直没让我们告诉你!” 宁玦说了不少真相,楼迟有些不敢相信,长泠也说了一句。 长泠:“阿御说过,就算是说了,你也不会信,还不如不说。” 楼迟:“不可能!这不可能!” 楼迟还是不相信,宁玦和长泠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刺着楼迟的心,给楼迟刺的呕出来好几口暗黑色的血块,其中有一条虫子,楼迟最终倒了下去。 楼迟在梦中梦见了桑御救自己的场景,当时医师都说楼迟没救了,桑御忍着剧痛,自断三尾,散了半数修为,强撑着说了一句。 桑御:“阿迟,我救了你一次,你能不能在看我一眼,算了我还奢求什么,现在我的半数修为都给你了,咱们从今以后恩断义绝。” 楼迟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因为当初的事情,伤了桑御这么久,桑御心死是应该的,最终楼迟悠悠转醒,桑允说道。 桑允:“竟然被人下了痴情蛊,都不知道,真蠢,阿御已经醒了,说要看看你,快去。” 楼迟:“是。” 楼迟在床榻上爬起来了去了桑御的卧房,桑允跟长泠说道。 桑允:“阿御还是割舍不下楼迟,阿御都原谅楼迟了,我这当爹爹的还反对什么。” 桑允说的是真心话,桑允被伤过,不太相信楼迟,可这么些的观察下来,又觉得楼迟值得托付,所以选择尊重桑御的决定。 楼迟来了桑御的卧房,久曜生他们识趣的推了出去,桑御半靠着软枕,楼迟有些愧疚的坐到床榻边儿上,楼迟说道。 楼迟:“阿御,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了你救我两次,我也知道了你对我说的那句话,对不起” 桑御:“别哭,我原谅你了。” 桑御给楼迟擦泪,说着当下的计划,桑御说道。 桑御:“我的内伤有些严重,不过暂时是压制住了,帝君和尊神说,若是想要恢复,需要去我小时候修炼的地方,用那儿的天地灵气来治愈,重新修炼出断掉的三尾,增长修为,你愿意跟我去雾沉山吗?带着阿凌一起。” 楼迟:“好,我跟你同去。” 楼迟答应了,借着这个好好与桑御相处一番。 桑御他们到了雾沉山,桑凌看这这个地方玩性大发,耳朵和尾巴又放出来了,高兴的在草地上打滚玩,楼迟没想到雾洲有这么好的地方。 桑御:“我小时候是在雾沉山长大的,当时我们被夕然追捕,是我爹爹为了我的修炼特地带我躲进这里。” 桑御继续带着楼迟逛着,雾沉山有个瀑布,桑御跟楼迟说道。 桑御:“我经常在那个瀑布底下的石头上坐着打坐调息,那块儿修炼格外的快。” 楼迟:“这次你也在下边儿修炼,阿凌有我带,不用操心。” 桑御:“好。” 桑凌打完了滚,摘了不少红色的果子,高兴的奔向楼迟和桑御。 桑凌:“爹爹,大爹爹,这里有好多红色的果果!阿凌好喜欢!” 桑御:“摘果子都给自己的头发弄乱了,你这个小崽崽真调皮。” 桑御轻笑,桑凌嘿嘿的笑了一声,桑御俯身轻揉桑凌的头说道。 桑御:“阿凌,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爹爹一起修炼好不好?” 桑凌:“好啊!” 桑凌高兴的答应着,楼迟假装失落的说了一句。 楼迟:“你和阿凌修炼,那我做什么?” 桑御:“你负责熬汤药,做饭,咱们饿肚子也不行啊?” 楼迟:“好。” 楼迟答应了下来了,毕竟好久没给桑御做过吃了。 桑御开始每日带着桑凌修炼,桑凌学着桑御在瀑布下打坐吐息,桑御最后一次吐息完,呕出来好几口暗黑色的血块,久曜生之前说过这是正常现象,吐出来的是体内的瘀血,桑御吐完瘀血觉得身子爽利不少,等桑凌吐息完,桑御带着桑凌去吃早饭了。 楼迟将做好的饭端上桌,看着桑御的嘴角挂血知道了桑御的内伤在慢慢痊愈了。 楼迟:“阿御,热水我放好了,等吃完饭,你去泡泡药浴,这样好的快些。” 桑御:“好,我知道。” 桑御应声道,待吃过饭就去泡药浴了,桑凌扒拉完碗中的饭去继续打坐吐息了楼迟则是收拾碗筷,想着下顿吃什么。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多,桑御的内伤早已经痊愈了,剩下的日子在修行增长修为,要是在晚上桑御和楼迟还有桑凌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这是桑御最喜欢的事了,桑凌躺了一会儿变成一只小狐狸在草地里打滚找红果子吃。 桑御:“阿凌和我小时候一样,也爱在草地里打滚找果子吃。” 楼迟:“阿御,我倒想看看你变成小狐狸是什么样的。” 桑御轻笑也变成了一头小狐狸,坐在了楼迟的对面,而身后已经长出来了三条尾巴,楼迟高兴的抱住桑御。 楼迟:“阿御,你的尾巴都长回来了,太好了!” 桑御:“真的吗?” 楼迟:“真的,我不骗你!” 桑御感知了一下,尾巴确实都长回来了,桑凌嘴里叼着红果子循声望去,桑凌身后的尾巴多了两条。 尾巴长出来后,桑御一刻也不敢怠慢的修炼,桑凌也一样,久曜生会时不时给桑御和桑凌送来凶兽的内丹增长修为。 楼迟会给他们两个加餐,有时也会跟着修炼,又过了几年,桑御的妖力已经恢复到巅峰时期,桑凌也修炼出了九尾。楼迟带着桑御和桑凌以及刚两岁的楼熙回妖都了。 楼迟:“那几棵树估计已经长大了,等到家我给你们摘果子吃。” 桑御:“好,多摘些梅子,咱们酿青梅酒喝。” 桑凌:“大爹爹,我的红果果我也要吃。” 楼迟:“好,我都给你们摘!” 楼迟高兴道,等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上树摘果子。 (如把表梅嗅’ 第65章 池鱼思故渊(上) 赵铎与荆野阔别三年,再次相见时,荆野在酒里边儿当驻唱,弹着吉他唱昨天新学的《隔岸》。 荆野:“回顾皆如草木唯你是青山,嘲笑世间,情难两得,天作隔两岸,你呀你冻我心房酸我眼眶一生的伤,你呀你彼岸观望,置身一旁一生两望,穷极一生又何惧,也许只是一个背影,天亮之后就出行,在隔对岸等你~” 荆野唱完了《隔岸》底下的人一阵欢呼,有不少人都打赏了荆野,赵铎陷入了思绪,荆野的歌声还是这么好听,赵铎跟助理白胜说道。 赵铎:“白声,你去跟酒老板说,让这个助唱唱一首《关键词》唱的好3000块的打赏。” 白声:“是,赵董。” 白声去跟贺焱说了,贺焱有些震惊,震惊之余还是冲着荆野招了招手说道。 贺焱:“阿野,有个人点关键词,正是你不想看见的那个人,你…” 荆野:“我能唱,没事儿。”贺焱有些担心,荆野坐回去抱起吉他,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 荆野:“接下来一首《关键词》带给大家。” 荆野说完底下一阵欢呼,酒的常客都知道荆野的《关键词》唱的很好,就是不怎么唱这首歌,荆野拿起吉他开始弹唱,其实已经泪流满面了,荆野唱着最后几段收尾。 荆野:“落叶的位置,谱出一首诗,我们的故事,才正要开始,这是第一次,爱一个人爱得如此慷慨又自私,你是我的关键词~” 荆野唱完了关键词不只是荆野,赵铎的眼眶也红了,荆野换上了一副笑容接着唱别的歌,白声将那三千块钱交到贺焱手上,贺焱看着这钱跟个烫手山芋一样,要是给荆野,估计荆野应该会扔了。 到了下班时间,荆野收好吉他背到背上,去酒的休息间叫睡着的荆故渊。 荆野:“小渊,醒醒,爸爸带你回家了。” 荆故渊坐起来扑到了荆野的怀里,荆野给荆故渊穿鞋子外套,贺焱来休息间叫荆野出来一趟,出来时看见了赵铎面色直接冷了。 荆野:“你有什么事吗?”赵铎:“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和孩子。” 荆野:“我用你看?” 荆野质问道,赵铎欲言又止,荆野看见贺焱手中的三千块钱直接拿起来砸在了赵铎的身上。 荆野:“我不要你的钱,我嫌脏,你还是用这钱养你的白月光!” 荆野去休息间抱起荆故渊回去了,贺焱看着赵铎这样叹了一口气。 贺焱:“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帮不了,阿野的脾气你也明白,你要想给阿野钱就给我,我加在阿野的工资里。” 赵铎:“好,谢谢。” 赵铎也回去了,荆野到了家开始给荆故渊洗澡,等给荆故渊洗完了澡,荆野柔声问道。 荆野:“小渊,你饿不饿?要是饿了爸爸给你做饭。” 荆故渊:“小渊不饿,贺焱叔叔给小渊买了饭吃。” 荆野:“好,那爸爸哄你睡觉。” 荆故渊点了点头,荆野开始哄着,很快荆故渊进入了梦乡,荆野倒是有点儿饿,给自己冲了一桶泡面吃,吃完收拾收拾就去睡觉了。 赵铎望着荆野所居住的楼层轻笑,不论如何都得把当初的真相解释清楚。 荆野每天早上都会在小区里边儿慢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儿心神不定的,直接摔了个跟头,手掌和膝盖都跌破了,赵铎看见了将荆野扶起来,荆野一看是赵铎,刚想甩开,被赵铎拉住了。 赵铎:“别乱动,我扶你去长椅上坐着,别跟我说什么小伤,你现在没有在街头流浪。” 荆野默不作声的坐到长椅上,附近有一家药店,赵铎去买了生理盐水跟纱布之类的,另外买了四份小馄饨,回来时扶起荆野。 赵铎:“我送你回家,给你清理伤口。” 荆野:“不用,我自己可以。”赵铎:“不行,我不放心。”在赵铎的软磨硬泡之下,荆野同意了,到了荆野所住的楼层荆野拿出钥匙拧开了房门,赵铎扶着荆野坐到沙发上,开始给荆野清洗伤口上药,荆野疼的直咬嘴唇。 赵铎:“怕疼你倒是小心点儿啊,都摔成什么样儿了,还说自己可以。” 荆野:“我知道错了,你别絮叨了,上了药你就走。” 赵铎:“行啊,我走了你也会看见我,我把你隔壁的房子买下来了。” 赵铎无所谓的说道,荆野有些生气,这三年就是为了躲着赵铎,等赵铎上完了药,去厨房拿碗筷,将馄饨都放到碗中,去隔壁叫赵池鱼起床。 赵池鱼早就醒了自己穿好了衣服和鞋子,看见赵铎来了,直接扑了上去,赵铎将赵池鱼给抱起来说道。 赵铎:“小鱼,父亲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 赵池鱼:“好!” 赵池鱼非常高兴,终于要见到自己的爸爸了,赵铎抱着赵池鱼出门去了隔壁,荆故渊也起床收拾好了,来到客厅坐到荆野身边,赵铎打开房门,荆野扭头看见赵铎怀里的赵池鱼愣了神,踉跄的起身走到了赵铎的身边,柔声问道。 荆野:“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啊,能不能告诉我?” 赵池鱼:“我叫赵池鱼,爸爸小鱼好想你。” 赵池鱼扑倒了荆野的怀里,荆野哭了,轻抚赵池鱼的背,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池鱼和故渊是荆野给他们取的名字,赵铎真的给赵池鱼取了池鱼这个名字。 荆野:“爸爸也想小鱼。” 荆野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赵池鱼的脸,荆故渊凑了过去,赵铎将荆故渊给抱起来了,赵铎跟荆野说道。 赵铎:“来,咱们先吃饭,我买了猪肉的小馄饨,再不吃该坨了。” 荆野嗯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去餐桌前吃饭,赵池鱼和荆故渊坐在了一起吃,等吃完了饭,赵铎收拾了碗筷说道。 赵铎:“我去上班了,帮我带带小鱼行吗?” 荆野:“行。” 荆野答应了,赵铎去上班了,赵池鱼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弟弟叫荆故渊,两个人玩的很好,荆野蹲下抚摸着赵池鱼的头,也摸了摸荆故渊的头,赵池鱼问道。 赵池鱼:“爸爸,小鱼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 荆野:“好啊,爸爸也想跟小鱼一起睡。” 荆野答应了,不知为何荆野对赵池鱼是有些愧疚的,不过荆野已经想好怎么去弥补了。 荆野这些日子在家里养伤没有去酒上班,赵池鱼成天呆在荆野的身边和荆故渊玩,荆野趁着闲暇时时间在阳台弹吉他唱歌。 荆野:“落叶两片三片片片想念,想念你微笑的脸,雨水一点两点滴滴纪念,纪念我们的从前,时光旋转夏天瞬间秋天,一瞬间爱蛹成茧,爱恨两天三天四年五年,直到爱慢慢沦陷~” 荆野弹完放下吉他,赵池鱼和荆故渊都夸赞着荆野,今天赵铎并没有上班儿,听着荆野唱的《秋殇别恋》也夸了几句。 赵铎:“吉他弹的不错啊,歌唱的也还行,你挺厉害啊荆小野。” 荆野:“还行,至少能听。” 荆野耸了耸肩,继续弹唱着一首歌,这首歌是曾经给一个小崽子唱过,等荆野唱完了歌赵铎问道。 赵铎:“又想你那个弟弟了?” 荆野:“嗯,我不知道这傻孩子怎么样了,这孩子心思单纯,没坏心眼,当初我被带过去,是王家人用他的命做威胁,我不得不回去。” 荆野诉说着往事,当初为了保护那个没有血缘的傻小子受了不少伤,赵铎问道。 赵铎:\"你还记得你那个弟弟有什么特点吗?” 荆野:“有,胳膊上有一块胎记,当时我有个羽毛项链我给他戴在脖子上了。” 荆野说着那个奶团子的特点,这一特点都符合一个人是林靖的养子章宇辰,赵铎跟荆野说道。 赵铎:“我这有了人选,我去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 荆野:“好。” 赵铎去找了林靖,说明了情况,没想到章宇辰还真是那个奶团子,赵铎带着章宇辰去见了荆野,章宇辰见到荆野的那一刻和荆野抱头痛哭,荆野打趣道。 荆野:“你个傻孩子出息了啊,都长这么大了,比以前聪明点儿了,现在在做什么。” 章宇辰:“哥,你又打趣我,我现在刚高考完没多久,报了本市的大学。” 荆野嗯了一声,两个人开始叙旧,章宇辰看着在一旁玩的赵池鱼和荆故渊,在看了一眼荆野,这两个孩子一个眼睛像荆野,脸像赵铎,一个脸像荆野,眼睛像赵铎,在结合那些传闻,章宇辰想宰了赵铎。 赵池鱼和荆故渊跑到了荆野和章宇辰的跟前,荆野跟两个小家伙说道。 荆野:“小鱼,小渊,这个人呢是爸爸的弟弟,你们应该叫什么?\" 赵池鱼\/荆故渊:“叔叔好。”章宇辰:“欸,你们好。”章宇辰跟两个小家伙打了招呼,两个小家伙跑去玩了,章宇辰刚要问荆野以后怎么办时,荆野说道。 荆野:“我有我的打算,不用担心我。” 章宇辰:“嗯。” 章宇辰和荆野坐了一会儿回去了,赵铎亲自送的章宇辰回家,章宇辰跟赵铎说道。 章宇辰:“赵铎,你要是对我哥不好,我宰了你。” 赵铎:“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哥。” 赵铎跟章宇辰说着,章宇辰轻哼一声,章宇辰已经想好了,赵铎要是对荆野不好,直接宰了。 第66章 池鱼思故渊(下) 荆野打算在给赵铎一次机会,试着放下当初的往事,赵铎也很珍惜这个机会,每天做好了饭带着两个孩子去酒找荆野。 酒有个小休息间是贺焱特地划给荆野的,荆野上台弹唱前,两个孩子被安置在休息间,赵铎在前边儿听荆野唱歌,荆野今天第一首歌是《画中游》。 荆野:“看春光咿呀咿呀摇摇晃,万物响一抹红妆压群芳,像戏腔一步一袖又何妨烟雨飘荡,叹春光咿呀咿呀摇摇晃,风轻唱天清一色百里香,雾茫茫伊人一笑比海棠,我吟诗两行~” 荆野唱完了整首底下又有点歌的,赵铎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贺焱抽着烟说道。 贺焱:“一看阿野最近心情就好。” 赵铎:“怎么个事儿啊?“ 贺焱:“阿野心情不好唱的都是些eo歌,比如《隔岸》《拂袖》这些。” 赵铎:“有我在阿野心情会越来越好。” 赵铎跟贺焱聊着天,也不忘盯着台上的荆野看,这一晚上荆野唱的都是欢快的歌,到结束时,荆野唱了一首《多幸运》。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等散了场,赵铎和荆野带着赵池鱼和荆故渊回了荆家。渊回了荆家,在路上赵铎会想看那首多幸运,问着在副驾驶坐着的荆野。 赵铎:“阿野,你是不是要原谅我了?” 荆野:“你猜。” 荆野笑道,赵铎想,荆野应该是原谅自己了,荆野打算下个月就不去酒接着驻唱了,因为要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赵铎出事儿了,是仇家做的现在还在抢救室里边儿抢救,荆野浑身都是血,章宇辰得到消息赶紧来医院找荆野,章宇辰看见荆野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章宇辰:“哥,你没事。” 荆野:“小辰阿铎流了好多血我害怕” 章宇辰:“哥,别怕,我在。” 章宇辰安抚着荆野,林靖善后完来到医院,看着荆野的这副样子,林靖打算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荆野。 林靖:“你知道赵铎这伤是怎么回事吗?仇家报复的本来是你,是赵铎替你挡的!\" 荆野:“赵铎心里不是有个白月光吗?怎么会保护我。” 荆野说了一句,在荆野看来赵铎突然出现是因为两个孩子的原因,林靖跟荆野说道。 林靖:“赵铎心里根本没有白月光,赵铎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你。” 荆野:“不可能,赵铎曾经因为王锦一直在跟我吵架,怎么会是我,我知道赵铎的白月光一直是王锦。” 林靖:“你不知道,赵铎之前出过车祸记忆紊乱了,赵铎把你错认成了王锦,所有人都没跟赵铎说过一直将错就错。” 林靖说着真相,当初赵铎出车祸伤到了脑子,脑补出了王锦是当初在街边带着一个小孩流浪的人,把荆野当成了阴险狡诈的王锦。 荆野:“话是如此,那为什么赵铎又想起来了?” 林靖:“当初你留下一封信和签好字的协议书,把故渊给抱走了,赵铎看见了你留给池鱼的项链一瞬间都想起来了。” 林靖说着真相,当时赵铎来病房,没看见荆野,以为荆野是在耍什么手段,当看到信和协议的时候瞬间就慌了,看到那条项链脑袋有些刺痛,林靖当时也在医院去找赵铎,却看见赵铎蹲在地上痛哭,嘴里说着。 赵铎:“林靖我特码的就是个傻13我一直把阿野当成了王锦原来我救的人是阿野我踏马的就是个傻13我把那么好的阿野给弄丢了” 赵铎说道这扇了自己两巴掌,林靖拦住了赵铎,池鱼在边上啼哭不止,赵铎将池鱼抱起来耐心的哄着,林靖问道。 林靖:“孩子叫什么名字?”赵铎:“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他叫池鱼,赵池鱼。” 林靖说完后,荆野哭了,林靖继续说着那件事。 林靖:“赵铎跟你一样,都是私生,遇见你那年是赵铎最灰暗的一年,也是赵铎给你糖的那天,赵铎出的车祸,后来赵铎知道所有后,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除了王家和赵家那些人,这三年来赵铎一直都在找你,赵铎不出现是怕被你怨恨。” 荆野痛哭出声,原来这么多年都是一场误会,赵铎一直都记得这些,不过是记错了,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这句诗赵铎一直都记得,林靖轻声劝道。 林靖:“好了,这有我守着,你去休息。” 荆野:“好…” 荆野站起来,感觉头一阵眩晕倒了下去,章宇辰扶住荆野,林靖去找了医生。 荆野是在病房内醒来的,手上挂着吊瓶,荆野欲要起身时被章宇辰拦住了,荆野问道。 荆野:“怎么了小辰?” 章宇辰:“哥,你自己看。” 章宇辰把报告交给了荆野看,荆野轻笑轻抚小腹,章宇辰跟荆野说道。 章宇辰:“赵铎哥已经醒了,也知道了,还有小鱼和小渊也知道了。” 荆野:“嗯,对了小辰,等水挂完跟我一起去看看赵铎。” 章宇辰:“好。” 等水挂完拔了针,章宇辰扶着荆野去看了赵铎,林靖识趣的在病房内出来了,两个小的也一样,荆野跟赵铎说道。 荆野:“我都知道了,谢谢你阿铎,同样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恨了你这么久。” 赵铎:“我也要跟你说对不 起,要不我记错了,咱们也不会这样。\" 赵铎轻抚着荆野的小腹,有些感动,赵铎跟荆野说道。 赵铎:“那份协议书,我没签字,家里我都布置好了,是按照你喜欢的布置的,带着小渊回家。” 荆野:“好啊。” 这场长达多年的误会,在此时终于画上了句号,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池鱼思故渊完) 第67章 风禾尽起(上) 应星每日都宅在姻缘殿里边儿理红线,日子也不算枯燥还能看到每个神仙的风月往事,应星拿了一把瓜子看着新一手的风月消息,正看到起劲,小肥啾扑闪着翅膀飞到应星的肩膀上,啾啾的叫着,应星放下瓜子问道。 应星;“你又饿了?”肥啾:“啾!” 应星将肥啾放到桌子上,去拿肥啾的吃食,等吃食拿来,肥啾啄着吃食,应星说了一句。 应星:“肥啾,你一天吃八顿饭,也不怕撑着。“ 肥啾:“啾…” 肥啾有些委屈,应星赶紧抚摸着肥啾的毛安抚着肥啾,应星轻声说道。 应星:“吃罢吃罢,多吃点儿省的你父君看见你瘦了骂我一顿。” 肥啾这才继续啄着吃食,等肥啾啄完,应星摸着肥啾的头跟肥啾说道。 应星:“这都六百年了,小肥啾你什么时候变回来,父神都快忘了你人像什么样了。” 肥啾:“啾?” 肥啾歪了歪头,原来肥啾叫灵簇,六百年前受了袭击,本来是要陨落的,应星去求了天道复活了灵簇,不过代价是灵簇变为了真身肥啾,不知什么时候能变成人型。 应星:“越想越后悔,早知道就不把你交给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父君了,你出事时还是个小婴孩啊。” 肥啾:“啾啾~” 肥啾的小脑袋轻轻的蹭着应星的手掌心,应星冲着肥啾笑道。 应星:“算了,不想了,等你那个父君来天霄了我一定骂一顿,你说有这样做父君的吗?” 应星吐槽着,青岚在轮转司内处理事务,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轮转使关切的问道。 轮转使:“尊上,您怎么了?”青岚:“没什么,你先出去。 轮转使:“是,尊上。” 轮转使出去后,青岚又连打了几个喷嚏,不用想,一定是应星骂的,青岚等着事务处理完一定去天霄揍应星一顿。 青岚回天霄述职了,神帝及央为青岚摆了接风宴,青岚是跟久曜生他们一辈尊神,一些上神和上仙都给青岚敬酒,青岚以不胜酒力为由以茶代酒,应星并没有敬酒,而是给肥啾投喂。 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上仙看着应星一直在喂肥啾,直接冒出一句。 然思:“应星师弟,您怎么不敬师尊酒呢,不敬酒也就算了,还在这逗鸟。” 然思说完这句话全场一片死寂,肥啾歪了歪头,知道应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及央是知道内幕的给应星找着借口。 及央:“一杯酒而已,也没什么,何况青岚尊神都不在意,咱们又说这些做什么。” 然思:“天帝,您莫要找借口了,应星上神不给师尊敬酒就是对师尊的不敬。” 然思愤恨的说着,应星的脸色更难看了,应星倒了一杯酒,冷淡道。 应星:“师兄您说的对,我是该给师尊敬一杯酒。” 应星端起酒杯离席,一杯酒泼在了然思的脸上,全场倒吸一口冷气,应星说道。 应星:“师尊不擅饮酒,所以这酒我敬你。” 应星没给人叫骂的机会,直接冲着上首行了个礼,同及央他们说道。 应星:“神帝,帝君,师尊,应星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应星说完转身走了,似乎是忘了什么东西,肥啾吃的太饱了飞不动了,歪着头看着上首,青岚饮了口茶看见了肥啾,也找了个借口走了,是将肥啾一起带走带到了宿回宫。 宿回宫内,应星等候多时了,青岚有些生气的同应星说道。 青岚:“阿星,刚刚你在席上太冲动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应星:“我就是看那人不爽。” 应星生气道,青岚知道应星是吃醋了,赶紧一阵安抚,给应星安抚好了,青岚这才道。 青岚:“你生气归生气,怎么给肥啾扔到宴上了?“ 应星:“在气头上,所以我忘了。” 应星解释道,肥啾飞到了矮桌儿上,应星跟青岚坐到矮桌前,肥啾蹭了蹭青岚的掌心。 肥啾:“啾啾啾!” 青岚:“好了,别生气了小肥啾,父君早就忙完了,现在父君回来是专门陪着你和你父神的。” 肥啾:“啾~” 肥啾非常高兴,已经很久没见到青岚了,应星也有些高兴的说道。 应星:“阿岚,你真的不走了吗?” 青岚:“嗯,我现在好好陪着你跟肥啾。” 应星:“好,对了,阿岚你搬回姻缘殿罢,姻缘殿就我跟肥啾没意思的紧。” 青岚:“嗯。” 青岚答应了,应星与青岚在三生石前结过契,是得天道认可的,住进姻缘殿也是应该的。 青岚在外边儿是头发直接用冠儿给束着,在姻缘殿墨发散落着,身上穿着长衫肩上罩着一件外衫,逗弄着小肥啾,应星刚捋完了红线,看着小肥啾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自己也高兴,青岚有些难过,当初若不是自己失职,肥啾也不会这样。 应星:\"阿岚,别想了,这事不怪你,尊神说了肥啾很快就能恢复。” 青岚:“嗯。” 青岚跟肥啾玩着,应星给肥啾拿了吃食,肥啾高兴的啄着,这是今天的第五顿了,青岚看着白白胖胖的肥啾又揉了几下。 青岚:“咱们肥啾的真身和我一样,就是肥啾比我圆一点儿。“ 应星:“一天八顿饭,能不圆吗?” 青岚轻笑出声,小肥啾疑惑的歪着头不知道青岚在笑什么,外边儿然思看见这一幕嫉妒飞了,不论如何,然思都要偷走肥啾。 不知怎么回事,应星和青岚吃完饭后直接倒在了饭桌上,连肥啾都迷迷糊糊的倒下了,肥啾并没有睡多久,醒来后是在一个笼子里,怎么飞都飞不出去。 肥啾:“啾!” 然思:“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变成个鸟能老实一点儿,没想到你还用你的头碰青岚尊神的手,早知道这样,真应该让你魂飞魄散!” 然思恶狠狠的说着,肥啾撞了四五次笼子,啾啾的叫着,然思打开笼子一把抓着肥啾说道。 然思:“我没办法应星,但我治的了你!青岚尊神那是谪仙一样的尊神,应星怎么敢的,我和应星同一时期的,为什么应星位列上神,我却不能!” 肥啾:“啾…” 肥啾被抓的上不来气了,然思恨应星将高贵的仙人拉下神坛,同样也恨肥啾。 应星和青岚醒了,头疼的有些厉害,本来想看看肥啾的,结果肥啾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青岚有些急了,应星安抚道。 应星:“我在肥啾的身上试过追袭术,我感应一下。” 青岚:“好。” 应星迅速感应肥啾的位置,看见肥啾被虐待呕出来一口血,应星擦了血问道。 应星:“肥啾在然思那儿咱们快去救肥啾!” 青岚:“嗯。” 应星和青岚施术到了然思那儿,青岚看见然思在掐肥啾直接踹了然思一脚,肥啾吓得飞到了应星的手上,然思看见来人是青岚以后以后直接吼道。 然思:“青岚,是你说的只收我一个徒弟!为什么要收应星!明明我那里都比应星出色,我才更能胜任姻缘神这一位置!为什么是应星,你为什么要从了应星!” 青岚:“你确实比应星强,也比应星出色,但是你心性不稳,如何能胜任。” 然思:“我不服!” 久曜生:“你不服也得服!”久曜生现身说道,曾经勾结巫族的事也有然思一笔账,现在已经调查出来了然思做过的事儿不少,不论那条都是重刑,久曜生废了然思的灵脉,让仙兵压走了,久曜生给肥啾看了看说道。 久曜生:“你俩放心罢,肥啾只是受了惊吓,养几天就好了。” 青岚:“多谢师兄。” 青岚道了谢,带着肥啾回去了,应星紧跟其后,不知为何应星的心有些酸,还有些难受。 一连四五日,应星都不怎么高兴,以往这时候肥啾蹭应星的手心应星都很高兴,现在的应星怎么都高兴不起来,青岚知道应星在想什么,同应星说道。 青岚:“阿星,不论应荨是不是你兄长,我收然思也好,收别人也罢,我都会让你掌管姻缘殿。” 应星:“为什么?” 青岚:“因为你的心性。” 青岚解释道,这些后起之秀里边儿应星的心性是最好的,也是最稳的,最主要的是应星这个人值得这么做。 应星:“可我之前被人说成废柴啊。” 青岚:“那你这个废柴是不是烧起来了?“ 应星:“是。” 青岚轻抚应星的脸,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了百年,青岚到不觉得有什么,应星也一样,青岚牵起应星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青岚:“和你结契,我也不悔,因为这里装的是你,我所说的都是真话。” 应星:“这算是跟我表明心意吗? 青岚:“是啊。\" 应星正要准备办正事,肥啾歪着头看着,啾啾的叫了两声,应星说了一句。 应星:“肥啾,把头扭过去,什么都不准看!” 肥啾:“啾!” 肥啾非常听话的扭过头,应星和青岚办着正事,办完正事后,青岚揍了应星一顿,应星追在青岚身后认错。 肥啾本来是一天八顿饭,变成了一天十顿,变成了个白白胖胖的小球,青岚轻抚肥啾的额头。 青岚:“肥啾,你这饭量怎么又大了?” 肥啾:“啾…” 青岚:“父君不说了,你吃罢。” 青岚柔声说道,肥啾啄着吃食,应星在一旁看着肥啾啄吃食,摸了摸肥啾的头说道。 应星:“最近帝君说了,肥啾马上要变成人形了。” 青岚:“嗯,这么些年我已经看开了,不论是不是人形,肥啾都是咱们的孩子。” 青岚柔声道,应星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变回来,小名还是叫肥啾,青岚认可了这一名字,觉得这名字蛮可爱的。 这日晚上,应星翻了个身,像是摸着了什么,手感软呼呼的,应星睁开了眼,看见中间躺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有些震惊,也有些高兴,肥啾变回来了,应星叫着青岚。 应星:“阿岚,你快醒醒看看。” 青岚:“怎么了,阿星?”应星并没有说话,指了指肥啾,青岚看见肥啾变回来,非常高兴,赶紧给久曜生传音,让久曜生过来一趟。 久曜生的速度很快,肥啾坐在床榻上歪着头,久曜生给肥啾看了看,笑道。 久曜生:“恭喜啊,肥啾现在虽是人形,不过在修炼方面会有些慢,肥啾比平常的孩子长的慢,毕竟是用秘术复活的,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 青岚:“能变回来就好不能修炼也没事,我和他父神保护他就够了…” 青岚说的是心里话,久曜生轻抚了一下青岚的背回去了,青岚将肥啾抱起来,轻抚着肥啾的后脑,肥啾趴在青岚的怀里蹭了蹭。 肥啾:“互(父)君\"青岚:“欸” 青岚的泪顺着脸颊流着,应星捏着肥啾的小脸蛋,打趣道。 应星:“好你个小肥啾,都不叫父神是不是?” 肥啾:“互(父〉神…”应星:“欸。” 应星答了一声,接过了肥啾,青岚说道。 青岚:“阿星,咱们给肥啾起个新名罢,我现在已经想好了,叫岁安罢,愿肥啾岁岁平安。 应星:“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青岚和应星想着肥啾受尽了磨难,往后只愿肥啾能平安。 第68章 风禾尽起(下) 肥啾恢复人形后,从一天十顿饭,变成了一天三顿,每次饭量倒是不小,青岚将肥啾抱在怀里,用手指剐蹭着肥啾的鼻头。 青岚:“小肥啾,父君现在都快抱不动你了。” 肥啾:“我不重…”青岚:“好,不重。” 青岚哄到,应星理完红线端来了一盘糕点,拿起来一块儿青岚,肥啾看着点心又饿了,伸手够着,应星也给肥啾拿了一块儿,肥啾抱着点心啃。 青岚的点心还没吃一阵恶心涌上心头,竟放下肥啾跑去吐了,应星轻抚青岚的背,青岚吐完了,应星去找久曜生给青岚诊脉,久曜生扶着青岚进内殿说着一些话。 久曜生:“阿岚,六百年前你为了肥啾散了一半儿法力和修为,后又以自己一半儿的神魂和五成法力修为轮转司立下六道,马上又要大劫了,你现在…” 青岚:“我知道,还请师兄助我。” 青岚欲要跪下,久曜生将青岚扶坐到床榻上,终是不忍道。 久曜生:“别跪,放心,就算是我倾尽毕生所学,也要护你们安然无恙。” 青岚:“谢谢师兄。” 青岚道了谢,开了方子回去了,应星抱着肥啾进殿内,应星关切的问道。 应星:“阿岚,你这是怎么了?” 青岚:“没什么,只是肥啾要有弟弟妹妹了。” 应星轻笑,将青岚按在怀里,跟青岚道着谢,肥啾嘴里啃着糕点,知道要有弟弟妹妹后,也很高兴,这样就能跟弟弟妹妹一起吃糕点了。 青岚坐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个小奶团子,这是肥啾的弟弟名叫六音,真身也是一只小山雀,现在除了应星这个毕方外,家里一共三只山雀,肥啾很喜欢这个弟弟,每天都要看上好一会儿才满足。 应星端了来一碗猪蹄汤来,去外边给六音洗尿布了,青岚并没有胃口,肥啾看着这碗猪蹄汤眼睛都亮了,青岚搅动着猪蹄汤等汤凉了才给肥啾喝。 肥啾:“父君,您不喝吗?”青岚:“父君没胃口,小肥啾替父君喝了。” 肥啾点了点头,喝完了整碗汤,连里边儿的猪蹄都吃了,看肥啾吃完,青岚摸了摸肥啾的头,果然这是家里养个小吃货的好处。 肥啾:“父君,父神给您煮了不少汤,父君都不喝吗?” 青岚:“父君实在是没胃口喝,不过父君会乖乖喝药,倒时带着咱们小肥啾去玩。” 肥啾:“好!” 肥啾很高兴,青岚揉了揉肥啾的头,青岚想,自己的大限也快到了。 应星洗完了尿布,将尿布晒好,给青岚端来了一碗汤药,应星尝了一口汤药,苦的厉害,应星说道。 应星:\"阿岚,你喝这药不觉得苦吗?” 青岚:\"不苦,六百年前有肥啾时喝的也是这个汤药。” 应星半信半疑,还是给青岚拿了蜜饯子吃,青岚的味觉已经全部消失了,还是用些只言片语来骗应星,青岚只想在五感消失前来结束这场神巫两族的恩怨。 大乱还是开始了,青岚和应星都上了战场,青岚为了不让应星察觉出异样来,每日应战前都服用一颗定心丹,在去应战。 这场大乱参与的人都受了严重的伤,应星的内伤是最重的,青岚叹了口气,要以身和为数不多的法力来封印,俞瑾年用自身献祭,最终一人成功覆灭了巫族,代价是青 二人成功掉火了巫族,代价是官岚陨落,应星嘴里呕着鲜血,抱着青岚痛哭。 青岚:“别哭都多大了还哭鼻子阿星你该替我高兴我终于不是个一事无成的人了好好的照顾肥啾和六音对不起阿星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的陪着你们” 应星:“…别睡青岚你别睡别睡!” 青岚垂下了手,就此陨落,天地间发出巨大的动静,尤其是轮转司,是在送青岚最后一程,应星抱着青岚的尸身哀嚎,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应星:“青岚!” 仙位小的上神和上仙跪地恭送青岚,应星不想要青岚死,伤都来不及医治,抱着青岚的尸身去跪在天道那儿,跪了近七八日,滴水未进,马上要撑不住了天道这才出来。 濯曜罗:“六百年前,我当你是爱子心切,所以替你复活你的儿子,现在呢,你又让我复活青岚,你当我这是许愿的地方吗?” 应星:“求尊神替我复活应星。” 濯曜罗:“你就算跪死本尊也不松口。” 应星:“那咱们试试看。” 应星放下狠话,濯曜罗冷哼一声回去了,应星轻抚青岚的脸说 道。 应星:“阿岚,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你的,肥啾和六音还等你回去呢。” 青岚并未回应,应星跪的膝盖疼也只能忍着,又跪了有五日,久曜生将手搭在应星的腕子上,蹙眉道。 久曜生:“应星,你伤的这么重了,怎么不去医治,走,跟我回去。” 应星:“我哪都不去,就在这跪着。” 久曜生欲言又止,见劝不管用,刚要动粗,濯曜罗在里边儿出来了,濯曜罗说道。 濯曜罗:“应星,你回去医治,将青岚给埋葬了,本尊是不会替你复活青岚的。” 应星:“我算是知道了,就算是我真的跪死,你也不松口是不是?” 濯曜罗:“是。” 濯曜罗转身要走,应星冷笑道。 应星:“怪不得我兄长离开你,像你这种冷血的人不配拥有亲情。” 濯曜罗:“你说什么?” 濯曜罗生气的质问道,久曜生拉着架说道。 久曜生:“师叔,应星什么都没说,您别跟应星一般见识,应星在气头上呢。” 应星:“我说,你不配拥有亲情,要不是你,小阿南也不会死!” 应星虽然怂,可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有种的,濯曜罗一脚踹在了应星身上,应星用自己的身子护着青岚,久曜生拦着濯曜罗。 久曜生:“师叔,你别踹了,应星现在挨不住你的打啊!” 濯曜罗:“别拦我,今天本尊要替应荨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球!” 应星:“你来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应星吼道,嘴里呕着血,滴在了青岚的身上,应星与濯曜罗又对峙了两天,濯曜罗最终同意复活了青岚。 青岚的神魂及法力天道都还给了青岚,启用法阵后,青岚变成了只山雀,飞到了应星的手上。 青岚:“啊…啾?” 应星有些高兴,还没回答,便晕了过去。 应星再次醒来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青岚用久曜生给应星撤针说道。说道。 久曜生:“应星,现在你的情况得躺着静养,要三个月后才能走动,另外你哥回来了,把天道打了一顿给你出去,现在你哥在偏殿替你们照顾六音呢,在你伤愈前,我每日都会过来。” 应星:“多谢帝君” 应星欲要起身道谢,被久曜生拦下了,久曜生背着药箱回去了,应星看着身边儿的青岚说道。 应星:“还好,阿岚,我没有失去你。” 青岚:“你还说呢,你差一点儿就挺不过来了,你伤得重,师兄忙了三天才给你拉回来。” 青岚险些哭了,应星有些震惊青岚会说话,青岚跟应星解释道。 青岚:“我的神魂都回来了,有灵识是能说话的,不和肥啾一样啾啾叫。” 应星:“嗯,我知道了。” 肥啾知道应星醒了,冲进主殿,趴在床榻边儿上开始哭,应星有些心疼的问道。 应星:“怎么了,小肥啾,是谁欺负你了?“ 肥啾:“…我以为父神不要…肥啾了…” 应星:“肥啾这么可爱,父神怎么会忍心呢?” 应星哄着肥啾,青岚和应星的心里边儿都挺难受的,原来没好好陪着这孩子也就算了,现在差点儿让肥啾失去他们,应荨抱着六音进主殿,递到应星和青岚跟前看了看,应荨说道。 应荨:“六音这孩子乖巧,你们两个现在不用操心,我替你们带几个月也没什么。” 应星:“谢谢哥。” 应星道了谢,应荨待了一会儿抱着六音走了,应星身上没什么力气,还有些困,又睡过去了,青岚睡在应星的枕边儿,肥啾爬上床榻上睡在应星和青岚的身边儿,就像以前那样。 在青岚和应荨的软磨硬泡下,应星在床榻上躺了一年多,六音会走路了,应荨才回去了,应星在殿外的姻缘树下坐着,给青岚准备好吃食让青岚吃。 应星:“阿岚,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变回来,这都一年多了。” 青岚:“我也不知道,估计也得个百年罢。” 应星有些失落,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等个百年总比陨落了强,应星正要去找肥啾,却看见肥啾哭着回来了。 应星:“肥啾,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肥啾:“…有人说我笨肥啾…一点儿都不笨可是他们不信” 应星:我们肥啾最聪明了,待会儿父神去给你收拾他们。 肥啾:“嗯…” 应星给肥啾哄好了,去把那些人都收拾了一顿,回来时青岚也在哄着肥啾。 又过了几百年,六音都开始修炼了,青岚还是只山雀,应星也不急,肥啾还是和以前一样贪吃爱玩。 应星:“阿岚我都快忘了你什么样儿了。” 青岚:“你忘不了,长期画我的画像你怎么会忘?” 青岚揭应星的短儿,这几些年来,应星一有闲暇便化青岚的画像,姻缘殿都挂满了,青岚最近有预感,自己真的要变回人形了。 应星这次去外边儿办事,带着肥啾和六音一起去的,应星怀里抱着肥啾,牵六音。 六音:“父神,你带我和哥哥来人界做什么?” 应星:“你们父君要过生辰了,我不知道送什么,来人界逛逛。” 肥啾:“送糖葫芦!” 肥啾说道,应星轻笑肥啾真是个小吃货,六音也觉得自己的哥哥是吃货,就是不敢说,容易挨揍。 六音:“父神,您要不送父君一些零食,父君应该会喜欢。” 应星:“好。” 应星买了些薯片之类的零食,六音和肥啾都有份儿,应星还去了饰品店买了一对银指环,回了姻缘殿内,青岚坐在姻缘树下看书,应星有些发愣,青岚抬头的那一刻,应星喜极而泣,青岚终于回来了。 (风起尽禾完) 第69章 渊至春不留(上) 卫春留艰难的在床榻上爬起来,还未起身,却被陆文渊圈在怀里,陆文渊的头在卫春留的怀里蹭了蹭,语气里略带埋怨。 陆文渊:“春留,你怎么又要跑,是我会吃了你不成?” 卫春留:“陛下,马上要卯时了,您该上朝了。” 陆文渊:“今儿休沐,让我在睡一会儿,你待会儿在出去。” 陆文渊紧紧搂着卫春留不松手,没办法,卫春留也只好等到陆文渊自然醒,因昨天折腾到很晚,卫春留又睡了过去,陆文渊这时清醒过来用手撩了一下卫春留的鬓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陆文渊才能仔细观察卫春留的样貌。 陆文渊:“春留,乖乖的睡在我身边儿不好吗,为什么总想跑呢,下次你若是在跑,我该好好的罚你一顿了。” 陆文渊自言自语道,差不多过了两刻钟,卫春留这才起来服侍陆文渊更衣,待给陆文渊更完衣,卫春留唤小石子他们进来伺候,陆文渊看着一旁负责梳头的宫女说道。 陆文渊:“你们两个下去,春留,今儿你来给朕梳头。” 梳头宫女:“是,陛下。” 梳头宫女去了殿外,卫春留用木梳给陆文渊梳着头发,待发髻梳好,戴上玉冠,这个头便梳成了。 陆文渊:“春留,你梳头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后便你给朕梳。“ 卫春留:“是,陛下。” 卫春留福了一礼,现在人多眼杂,陆文渊不好搀扶卫春留,也只好想些法子补偿卫春留。 梳头宫女去若夕宫回禀,程月得知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殿内的东西都砸了。 程月:“我说陛下怎么对我们置之不理,原来是被个太监给迷惑住了。” 梳头宫女:“娘娘,您别生气了,因为个太监不值。” 梳头宫女劝道,程月已经想到如何扳倒卫春留了,用不了多久卫春留便是手下败将。 卫春留今儿闲来无事回了一趟居所,桌子上放着一盆矮竹,卫春留轻笑,也只有陆文渊会准备这些东西。 今儿卫春留不当值,躺在院儿中的躺椅上看着一旁从未开过花的牡丹,被打理的再好,也从未开过花,一旁的白鹦鹉看着卫春留说话。 鹦鹉:“春留,饿了!” 卫春留:“知道了,马上来喂你。 卫春留拿着鸟食起身走到鹦鹉面前喂鹦鹉吃,这是上次吵架时,陆文渊送给卫春留的鹦鹉,这鹦鹉被卫春留养的很好,毛色雪白,除了嘴碎点儿没别的毛病。 卫春留:“阿白,明儿我值夜,我把鸟食给你多备些,别都吃光了知道吗?“ 阿白:“知道了,知道了。”阿白重复着知道了,卫春留摸了摸阿白的头,阿白又开始叫着。 阿白:“文渊,文渊。”卫春留:“阿白,别乱叫。”陆文渊:“它没乱叫。” 卫春留转身看见陆文渊有些愣,陆文渊揽住卫春留的腰身将头搭在卫春留的肩膀上,卫春留说道。 卫春留:“你不处理政务来我这儿做什么?” 陆文渊:“都处理完了,偷着过来看看我的小祖宗平常都做什么。” 卫春留:“我教过你,小祖宗,这都是那群小太监还有小宫女恭维我的话,你是一国之君不应这么唤我。” 卫春留正色道,陆文渊不觉得是恭维,倒是挺贴合卫春留的,怎么说呢,算是恃宠而骄。 陆文渊:“小祖宗这词挺适合你的,你被启弦公公养的娇,别说小祖宗,叫什么我都不介意。” 卫春留:“你惯会哄我。” 卫春留娇嗔道,卫春留是被孟启弦给带大的,孟启弦后来接任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孟是前司礼监掌印太监郭忠元最得意的徒弟被人叫做老祖宗,孟启弦有三个徒弟,最得意的是卫春留,所以卫春留得了个小祖宗的称呼。 陆文渊:“不哄你怎么行呢,要不然你又要在殿外边儿守着了。” 卫春留:“看你今儿表现好,明儿我留在殿内。” 卫春留轻声道了一句,陆文渊高兴坏了,卫春留喜欢梅花,那便下次给卫春留弄一棵梅树来。 陆文渊:“对了春留,等你下次不当值时,我让人给你送你爱吃的杏仁豆腐来。” 卫春留:“好啊,正好最近想吃了。” 卫春留应到,陆文渊轻抚卫春留鬓发轻笑,卫春留知道,陆文渊一直拿自己当替身和解闷儿的玩物,可卫春留打心里边儿觉得,陆文渊心里是有自己的。 程月给陆文渊做了些甜羹送到陆文渊的元启宫,程月跪下行礼道。 程月:“臣,拜见陛下。”陆文渊:“起来。” 陆文渊冷冷的道了一句,程月起身来继续道。 程月:“陛下,臣知道您喜甜,特地给您熬了些甜羹来。” 陆文渊:“你有心了。” 陆文渊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卫春留在宫女手上接过甜羹,用银针先试一遍毒,用勺子舀出两勺甜羹放到碗中,在舀出一勺送入自己口中,甜羹的味道在卫春留口中散开甜腻的很,腻的卫春留直蹙眉,卫春留想,这个程月到底放了多少糖啊。 程月见卫春留吃甜羹气的脸都绿了,直接斥道。 程月:“那儿来的奴婢不懂规矩,竟敢吃陛下的吃食!” 卫春留;“回才人的话,给陛下用的吃食一律由奴婢试过后,才能给陛下用,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 程月:“你这意思是我会给陛下下毒?” 程月质问道,卫春留回了一句。 卫春留:“奴婢不敢,只是礼不可废。” 程月抬起手巴掌马上要打到卫春留的脸上,却被陆文渊一把拦住道。 陆文渊:“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带着你的甜羹滚回去!” 程月:“是…” 程月不敢停留,逃也似的离开了元启宫,陆文渊轻声问着卫春留。 陆文渊:“春留,你没事,可有伤到那儿?” 卫春留:“没有,若不是您,怕是真伤到了。” 陆文渊很是心疼,差一点儿,这个大宝贝的脸上就挂了彩。 卫春留被陆文渊纳入后宫了,封号宸,位分为贵妃,赐居凤栖宫,这一消息传出来,朝野上下无不震惊,可大臣们皆不敢反对。 陆文渊将小石子赐给卫春留,还派了几个宫女来照顾卫春留的起居,可卫春留不知怎么回事,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卫春留看着殿外的阿白,用手摸了摸阿白的头。 卫春留:“阿白,我也和你一样了。” 卫春留滑落了一滴泪,小石子有些心疼卫春留,若不是那场变故,卫春留何至于此,小石子同卫春留说道。 小石子:“师父,御膳房给您送了杏仁豆腐,您…” 卫春留:“倒了,我没胃口。” 卫春留打断了小石子的话,小石子福了一礼将杏仁豆腐倒了,御膳房的杏仁豆腐没有孟启弦做的好吃,小石子倒杏仁豆腐回来,看着卫春留消沉的样子规劝了几句。 小石子:“师父您这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好歹吃几口啊,您有什么想吃的,我去找。’ 卫春留:“小石子,我想吃糖馍馍,你替我找两个来罢。” 小石子:“欸,我马上给您找来!“ 小石子去给卫春留找糖馍馍了,宋玉真常管针工局,奉命来给了,宋玉真掌管针工局,奉命来给卫春留量尺寸裁衣,宋玉真用尺给卫春留量着身量,这么几天,卫春留清瘦了一圈儿。 宋玉真:“师兄,我都听人说了,你这么几天什么都没吃,要不我去给你下碗面罢。” 卫春留:“不用,小石子去找糖馍馍了,我吃糖馍馍就行。” 宋玉真:“好。” 小石子的速度很快,寻来了糖馍馍,卫春留接过糖馍馍,掰了一半儿递给宋玉真,卫春留咬了一口手中那半儿糖馍馍说道。 卫春留:“咱们小时候就爱这么吃,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卫春留哽咽道,宋玉真有些心疼,卫春留是被娇宠长大的,哪受过这种委屈,宋玉真说道。 宋玉真:“二哥,你要觉得心里难受哭一会儿,哭一会儿心里会好受一点儿。” 卫春留:\"玉真我想师父了我想师父在宫里日子我真的好想师父” 卫春留哭的伤心,宋玉真也有些难过,不论如何宋玉真都要送卫春留去江南,不知怎么回事,卫春留哭累了,平退了宫人,躺到床榻上睡着了。 陆文渊因处理政务一连四五日都没来凤栖宫,在政务处理完时来看卫春留了,卫春留这副模样比之前瘦了一大圈,陆文渊有些心疼。 陆文渊:“春留,你怎么瘦了这么一大圈儿,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还是有什么烦心事,有烦心事别忍着和我说说。” 卫春留:“文渊,你放我走,放我出宫好不好?我想去江南,想去找我师父。” 卫春留说完,陆文渊的脸色直接黑了,捏着卫春留的脸怒道。 陆文渊:“卫春留,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在我身边不好吗!还是我给你刺的刺青太少了,要多刺几个!卫春留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卫春留:\"我没有我没有要离开你” 卫春留吓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情绪还有些敏感,很容易伤春悲秋,陆文渊看给卫春留吓哭了,开始哄着卫春 留。 陆文渊:“春留不哭,我不该跟你说重话,我只是太害怕了,不哭。” 陆文渊明显有些慌张,卫春留越哭越厉害,竟直接哭晕了过去,陆文渊赶紧派人去传太医商岐过来给卫春留诊脉。 陆文渊:“商岐春留这是怎么回事?“ 商岐:“无妨,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的,另外千万别刺激娘娘了。” 商岐说着缘由,陆文渊高兴的笑了,手轻抚着卫春留的小腹,有些不敢想,商岐开了药方告退了,陆文渊派人去布膳,卫春留睡了一刻钟醒了,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卫春留欲要起身,陆文渊小心翼翼的将卫春留扶起来,和卫春留说着为何晕倒,卫春留听到这轻笑出声,手摸着小腹。 陆文渊:\"春留,等会儿宫人送饭来,倒时你多吃一点儿补一补,看你这清瘦的样子,起码一个月得把肉长回来。” 卫春留:“好。” 卫春留答应着,陆文渊想好了,等一年以后把一切都铲除,遣散后宫,带着卫春留去江南逍遥自在去。 卫春留被人陷害了,陆文渊不管卫春留的分辩,罚了卫春留一顿,卫春留现在的身子那儿能挨得住杖刑直接昏死了过去,陆文渊见卫春留昏了过去马上派人请商岐给卫春留施针灌药,见卫春留情况稳定下来松了一口气,嘱咐完卫春留当下的情况回太医院了。 陆文渊坐到床榻边儿牵起卫春留的手,陆文渊心碎了一地,若不是保护卫春留,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卫春留睡了三天,这三天卫春留做了个梦,梦醒了心也死了,卫春留看着眼前的陆文渊把头一别说道。 卫春留:\"陆文渊,你放我出宫。” 陆文渊:“好,你在养个三日,我放你走。” 陆文渊终是答应了,卫春留别过头哭,陆文渊回元启宫了,杨斯年过来看卫春留,坐到床榻边儿上说道。 杨斯年:“春留,哥哥来看你了,身上还难受吗?” 卫春留摇了摇头,杨斯年给卫春留扶起来,接过小石子手中的粥,跟卫春留说道。 杨斯年:“要是不难受,咱们把粥吃了好不好?” 卫春留:“…好” 杨斯年哄着卫春留喝粥喝药,杨斯年嘱咐卫春留几句话,呆了会儿也走了,这事应该要卫春留自己看开,卫春留拿着陆文渊送的玉佩轻抚道。 卫春留:“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卫春留的面上滑落了一行清泪,自己与陆文渊果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陆文渊躲在暗处无声痛哭。 去江南前,卫春留将牡丹托付给了印允,鹦鹉托付给了玉真,独自一人收拾行李,三日后,卫春留坐马车去了江南,在车上卫春留想不通陆文渊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陆文渊望着马车有些失魂落魄,杨斯年劝道。 杨斯年:“现在春留的心是死的,怎么留都没用,不如让春留去宫外,等安定了在接回来。” 陆文渊:“我也是这么计划的,可是春留回不回来还两说。” 陆文渊无奈道,杨斯年拍了拍陆文渊的肩膀,跟陆文渊回去接着部署计划了。 马车行了半个月,到了江南,孟启弦在门口迎着,卫春留眼眶微红。 卫春留:“爹爹,我回来了。”孟启弦:“回来就好。” 孟启弦很高兴也有些难过,赶坚扶着卫春留去早就准备好的卧房,陆骁去买菜了,只有孟启弦一个人留在家里,卫春留趴在孟启弦的身上,孟启弦轻抚卫春留的头问道。 孟启弦:“春留,你想吃什么,爹爹给你烧。” 卫春留:“想吃爹爹烧的排骨。” 孟启弦:“好,到时候多吃几块儿,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卫春留嗯了一声,孟启弦知道卫春留身上有伤,卫春留解下身上的衣衫,身上刺青的刺青艳丽极了,似是开在卫春留身上的一样,孟启弦问道。 孟启弦:“春留,你身上的刺青怎么回事?” 卫春留:“是文渊发疯时刺的,已经不疼了。” 孟启弦从陈抚凝的信上知道陆文渊有点儿混球,却没想到能干出这种混球事儿来,好好的人糟蹋成了这样,孟启弦给卫春留上药缠药布,扶着卫春留躺下。 孟启弦:“乖乖累了,你先睡一觉,等饭烧好了爹爹给你端过来。” 卫春留:“好。” 卫春留最近嗜睡的厉害,沾枕头就着,孟启弦给卫春留盖好被子出去了,陆骁提着一吊排骨,买了两只乌鸡还有一吊猪肉和当下时兴的水果回来了,孟启弦手上提着菜刀在厨房里冲出来,陆骁给孟启弦拦住了。 陆骁:“启弦,你这是做什么去?” 孟启弦:“去京城,给陆文渊那个混球剁了!” 孟启弦气愤道,陆骁把孟启弦手上的菜刀给夺走了,把东西都放到厨房,拉着孟启弦坐到石凳上,孟启弦开始跟陆骁说。 孟启弦:“春留还是奶娃娃时便跟着我,是我亲手带大的,我养大的乖乖怎么能随意让人欺负了去!陆文渊是我的血脉,我没养过陆文渊一天,春留是我从小养到大的,谁欺负都不行!” 陆骁:“启弦消消气啊,这混蛋是得好好教育一下,春留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混蛋我真应该趁着出生时掐死。” 陆骁这个当大爹爹的都觉得陆文渊混蛋,恨不得立马给陆文渊宰了,孟启弦说道。 孟启弦:“春留这孩子还在睡着,我去下厨给这孩子烧些饭吃,都瘦的没人样儿了,得好好的给春留补一补。” 陆骁:“好,送给你打下手。” 孟启弦和陆骁去厨房了,卫春留睡了会儿便醒了,卫春留离宫时什么都没带,只拿了陆文渊送的玉佩,卫春留轻抚着玉佩将玉佩收好。 陆文渊在凤栖宫内坐着,看着曾经给卫春留的东西一件都没拿走了,得知卫春留平安到了江南,陆文渊接下来能安心开展计划了。 第70章 渊至春不留(下) 卫春留到了江南每天都卧床静养,若是没意思使看看书做些针线活,孟启是一天三顿变着花样给卫春留做好吃的,每次都吃个不少,身上的肉也在渐渐的长回来了。 孟启弦:“乖乖,医师说你躺两天便能下床了走动了,到时爹爹扶你走动走动。” 卫春留:“不用了爹爹,我自己可以走动的。” 孟启弦应了下来,将空碗撤走去厨房里看看能给卫春留做些什么吃食吃。 卫春留穿好衣衫扶着腰下床走动,卫春留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孟启弦手中做着衣衫,这是给卫春留做的,石桌儿上放着一盘子杨梅,卫春留喜欢吃杨梅,每日几乎都备着,卫春留吃着杨梅看着孟启弦手中做着的衣衫问道。 卫春留:“爹爹,你怎么又做衣衫了?“ 孟启弦:“这是给你做的,我缝的宽松点儿,你穿着好舒服些。” 孟启弦柔声说道,陆骁在厨房端出来一碗莲子银耳羹,放到石桌儿上,卫春道了谢。 卫春留:“谢谢大爹爹。”陆晓:“谢什么,你要喜欢大爹爹天天给你熬。” 卫春留嗯了一声,搅动着莲子银耳羹,陆文渊早就将卫春留视若己出,这么听话又识礼的孩子谁见了都欢喜,至于陆文渊那个闹心玩意儿,谁爱要谁要! 卫春留最近觉得肚子坠的厉害,不过不耽误准备小衣和小被子,小被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卫春留正在收拾,这时卫春留的腹部一阵绞痛,愣在原地,孟启弦关切道。 孟启弦:“春留,你怎么了?”卫春留:\"爹爹我肚子疼” 卫春留同孟启弦说道,孟启弦冲着院外说道。 孟启弦:“骁哥,快去请医师过来!” 陆骁:“我知道了!” 陆骁赶紧去请医师,孟启弦扶着卫春留躺到床榻上,卫春留紧紧的攥着孟启弦的手,孟启弦安抚道。 孟启弦:“乖乖,不怕,爹爹陪着你。” 孟启弦轻抚卫春留的头,医师很快就的过来了,陆骁去厨房里边儿烧水,拿事先准备好的器具。 皇宫这边儿,已经乱成一团粥了,陆文渊镇压叛军身受重伤,商岐用剪子剪开陆文渊的衣物给陆文渊上药。 商岐:“将参片塞入陛下口中,再拿些止血散来!” 医工的动作很快,杨斯年处理完一切来元启宫,商岐在尽力的救治,杨斯年焦急的问道。 杨斯年:“阿岐,陛下情况怎么样了?” 商岐:“必须伤的太重,血根本止不住,在这么下去陛下活不成了!“ 杨斯年:“阿岐,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陛下,虞执马上就来。” 商岐:“好,我尽量。” 医师给卫春留检查一下,还得等些时辰,卫春留疼的有些难受,孟启弦安抚着。 孟启弦:“乖乖,过会儿就好了,爹爹在呢。” 孟启弦揉着卫春留的腰,扶着卫春留下床走动走动,走累了卫春留便把头搭在孟启弦的肩膀上。 当一众太医束手无策时,虞执终于赶回来了,杨斯年拽着虞执进殿,虞执上前给陆文渊诊脉道。 虞执:“商岐,把所有的止血散都拿过来,我写一副方子熬一碗提气的汤药,给陛下灌下。” 商岐:“好。” 商岐答应道,便去准备药了,陆文渊清醒过来,杨斯年上前说道。 杨斯年:“陆文渊,我不管你以前对春留怎么样了,你必须得给我撑住了,春留还在等你!“ 陆文渊听到卫春留的名字,想到了卫春留还在江南等自己,不论如何自己都得撑下去去接卫春留。 经过商岐和虞执的一夜救治,陆文渊的伤情稳定了,体内的内伤需得卧床静养,陆文渊看着床幔一笑,这床幔是卫春留选的。 陆文渊:“春留…” 陆文渊说出春留二字昏睡了过去,在梦里仿佛看见了卫春留原来侍弄那盆牡丹的样子。 卫春留熬了一夜,看着身边的白白胖胖小奶团子,卫春留早就给小奶团子起好了名叫陆黎安,卫春留本就疲惫不堪,强撑着起身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小奶团子的脸说道。 卫春留:“小黎安这么可爱文渊看见了_一定欢喜” 因为太累了,卫春留躺到床榻上睡着了,屋内早就收拾干净,孟启弦给卫春留盖好被子在卫春留的卧房出去了。 印允去给那盆牡丹花浇水,却发现这盆未开过花的牡丹开花了,这品种竟然是金星雪浪,印允有些高兴,便去元启宫禀告了。 陆文渊昏睡了一天,醒了看着元启宫内的人,商岐给陆文渊枕了脉,长舒一口气,陆文渊还未开口,杨斯年先说了。 杨斯年:“要问春留是吗,现在春留没事,不过要恭喜你,做大爹爹了,江南那边儿刚快马传来的消息,那盆牡丹开花了,是金星雪浪。” 陆文渊:“好…” 陆文渊这下放心了,现在陆文渊很想去看看卫春留,身上有伤动一下就疼,陆文渊跟杨斯年说道。 陆文渊:\"对了你打开我的妆台里边儿_有个项圈是给小黎安打的替我去看看春留” 杨斯年:“嗯。” 杨斯年打开陆文渊的妆台找到了银项圈,陆文渊接着问杨斯年。 陆文渊:“…你们卫家的冤屈已经平了_今后什么_打算” 杨斯年:“把名字改回去,去我大爹爹和爹爹的坟前上柱香祭拜一下他们,接任我大爹爹的位置。” 陆文渊嗯了一声,等身子好了便下旨,杨斯年,不,应该是卫熠年,带着银项圈去了江南。 卫春留怀抱着陆黎安心里欢喜极了,卫春留用手指轻轻剐蹭陆黎安白嫩的小脸蛋儿。 卫春留:“小黎安,以后爹爹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等你大一点儿爹爹教你读书识字。“ 陆黎安哼唧一声似乎是告诉卫春留自己听懂了,孟启弦来卫春留的卧房坐到床榻上,同卫春留说道。 孟启弦:“刚醒就抱着小黎安,睡了一天饿了罢,爹爹给你做了些吃食。” 卫春留:“谢谢爹爹。” 卫春留把陆黎安递到孟启弦怀里,孟启弦逗着陆黎安,卫春留喝了一碗汤药吃着吃食,陆骁在外边儿买了几条鲫鱼回来,放到厨房,去卫春留的卧房看卫春留了。 陆骁:“春留,大爹爹买了鲫鱼和豆腐,晚上给你炖鲫鱼汤喝。” 卫春留:“不用了大爹爹,您去歇着罢,汤而已喝不喝都行。” 陆骁:“那怎么可以,我早歇过了,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你。” 卫春留:\"可” 孟启弦:“别可了,我和你大爹爹反正也没事儿干,照顾你和小黎安正好给自己找的些活儿。” 卫春留这才松口,陆骁在孟启弦怀里接过陆黎安轻声哄着,陆黎安和小时候的卫春留如出一辙,只一眼便能让人高兴。 卫熠年到了江南去陆骁和孟启弦的家,轻轻的扣了扣门,陆骁来给卫熠年开门,陆骁说道。 陆骁:“阿年,是来看春留的罢。 卫熠年;“对,骁叔父。”陆骁:“来,我带你去。” 卫熠年道了谢,去了卫春留的卧房,孟启弦看见卫熠年打了招呼。 孟启弦:“阿年来了,来坐罢。” 卫熠年:“好,启弦叔父。”卫熠年应到坐到卫春留的床榻上,孟启弦出去了给卫熠年和卫春留独处的机会,卫熠年看着卫春留怀里的陆黎安跟卫春留说道。 卫熠年:“春留,我能抱抱黎安吗?“ 卫春留:“好,哥哥你抱罢。”卫熠年轻轻的接过陆黎安,轻轻的逗弄着,陆黎安并没有闹腾,卫熠年轻声说道。 卫熠年:“我们小黎安真可爱,舅舅来看你和你爹爹了,你大爹爹送你个银项圈,等会儿舅舅给你带上好不好~” 卫熠年逗弄着陆黎安,想到家里那几个小的都没有陆黎安一半儿可爱,都是气人的主,恨不得一天打三顿,陆黎安不哭不闹的长大了一定乖巧,卫熠年拿出银项圈给陆黎安戴上了,卫春留看到银项圈说 道。 卫春留:“哥哥,文渊现在怎么样啊,我做梦梦见文渊受了重伤,有些害怕。” 卫熠年;“陛下现在日理万机处理政务,本来是想亲自过来的,政务太多过不来,便派我来了,正好我想留来看看黎安,梦都是反的陛下没事儿你别多想。” 卫春留:“嗯。” 卫春留知道卫熠年不会骗自己也没多想,卫熠年问卫春留。 卫熠年:“春留,你还恨陛下吗?” 卫春留:“不恨了,我想开了,现在我只想照顾黎安长大。” 卫春留说的是实话,卫熠年知道卫春留放下内心的芥蒂了,剩下的事便是陆文渊的了。 卫熠年留了几天回都城了,到元启宫回禀,那盆牡丹已经被挪到了元启宫了放在殿内,陆文渊半靠在床榻上,看着那盆牡丹,卫熠年说道。 卫熠年:“春留现在已经放下芥蒂了,剩下的看你自己。” 陆文渊:“好,谢谢。” 陆文渊道了谢,其中陆文渊一早就知道,这盆开花的牡丹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年以后,陆黎安会说话走路了,卫春留在屋里跟陆黎安玩儿,陆骁跟孟启弦在院里种菜,孟启弦陆骁跟孟启弦在院里种菜, 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看见来人是陆文渊面色立马冷了。 孟启弦:“你来做什么。” 陆文渊:“爹爹,我来看春留和黎安。” 孟启弦没有回应,拽着陆文渊就进来了,拿着个竹条开始追着揍陆文渊。 孟启弦:“陆文渊你个小兔崽子,可算让我逮着机会了!去年我就想揍你,今年可算让我逮着机会了,把春留糟蹋成这样,你也配看!那是我从小养大的宝贝,我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你上来就欺负,你当我孟启弦吃素的!” 陆文渊:“我错了爹爹!您别揍了!“ 孟启弦抽了陆文渊好几下,陆文渊一直在逃窜,陆骁见状给孟启弦拦住了。 陆骁:“好了启弦,别用竹条揍了。” 陆文渊:“还是大爹爹好。”陆文渊心里挺感动的,原来陆骁是向着自己的,陆骁找来两个鸡毛掸子,递给孟启弦一个。 陆骁:“启弦,你一个揍多累啊,咱俩一起。” 孟启弦:“好啊,骁哥。” 陆骁和孟启弦人手一个鸡毛掸子追着揍陆文渊,陆骁一边追一边骂道。 陆骁:“你个混球!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是大爹爹!春留多好一孩子你就这么糟蹋!我不收拾你一顿你还就反了天了!” 陆文渊:“大爹爹我真错了!” 陆文渊一边跑一边道歉,卫春留听见动静抱着陆黎安在卧房里出来问道。 卫春留:“大爹爹,爹爹,发生了什么?” 陆文渊:“春留救我!我大爹爹他们要杀我!“ 陆文渊躲在了卫春留的身后,只有这样才能保命,孟启弦拿着鸡毛掸子说道。 孟启弦:“小兔崽子,你赶紧从春留身后出来!” 陆骁:“小混球,我看打你打的太轻了!” 陆文渊一直猫在卫春留的身后不出来,陆黎安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卫春留说道。 卫春留:“好了,大爹爹,爹爹,你们两个消消气别打了。” 陆骁:“春留,你就这么原谅这个小混球了。” 卫春留并未作答,将陆黎安递给孟启弦抱着,接过陆黎安手中的鸡毛掸子,卫春留揪着陆文渊的耳朵开始揍。 卫春留:\"你错哪儿了你!我来江南两年多了你才来找我!是不是早就跟别人好上了!我告诉你陆文渊,劳资还没死呢!身边儿除了我,我看你敢有一个劳资就给你阉了!” 陆文渊:“春留,我真的错了,别打了!” 陆文渊认着错,孟启弦和陆骁看愣了,没想到卫春留气急了也会打人,卫春留拽着陆文渊的耳朵去卧房,一把将陆文渊扔到床榻上,一口咬上陆文渊的胳膊,直到咬出血印来才罢休。 陆文渊:“春留,这一下好疼。” 卫春留:“只是一口就疼了,我身上的刺青呢,难道不疼了?“ 卫春留问道,陆文渊知道卫春留在气头上,轻抚卫春留的鬓发,跟卫春留道歉。 陆文渊:“春留,我错了,原谅我罢。” 卫春留:“看情况。” 卫春留娇嗔道,陆文渊轻笑,看来得好好的哄卫春留了。 卫春留说了看情况后,陆文渊拼了命的开始表现,每天伺候卫春留穿衣洗脸,下厨给卫春留做饭吃,孟启弦看着陆文渊这副模样问卫春留。 孟启弦:“春留,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文渊。” 卫春留:“过两天罢。” 卫春留逗弄着陆黎安,陆文渊做完了饭在厨房里出来,走到卫春留跟前,陆黎安伸手够着陆文渊要让陆文渊抱,陆文渊抱起陆黎安。 陆黎安:“大爹爹,您能不能和黎安玩儿啊!” 陆文渊:“当然可以了。” 陆文渊答应道,别说跟陆黎安玩儿,就算是给陆黎安摘星星都可以,卫春留起身说道。 卫春留:“文渊,你先照顾黎安,我去厨房一趟。” 陆文渊:“好。” 卫春留进厨房给陆文渊做了一道甜羹吃,这是陆文渊最喜欢的,到了晚饭,卫春留将甜羹端上桌,陆文渊看着甜羹,陆骁说道。 陆骁:“春留知道你喜欢吃甜羹,特地给你做的。” 陆文渊这才开始吃,卫春留轻笑,陆文渊想,是时候跟卫春留谈谈心了。 晚饭后,陆文渊给卫春留洗完脚出来坐一会儿,陆骁也在院中坐着,陆文渊问道。 陆文渊:“大爹爹,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3元陆骁:“睡不着。出来坐一会儿。” 陆文渊哦了一声,陆文渊看着院中的葡萄架和蜜桔树问陆骁。 陆文渊:“爹爹,这院里怎么还有蜜桔树和葡萄架。” 陆骁:“这个啊,说来话长,你祖母喜欢吃蜜橘,这蜜桔树是你祖父给你祖母种的,你阿爹喜欢吃葡萄,这葡萄架是我给你阿爹搭的,你在给春留栽一颗果树,这小院儿算是见证了咱们三代人的纠葛。” 陆骁说道,陆文渊一直都想给卫春留种颗果树,怕卫春留不同意一直搁置着,陆骁倒了杯水喝了口说道。 陆骁:“当初我和你爹爹闹别扭我们两个谈了谈话后,重归于好了,你也和春留谈谈,这孩子不是那种胡闹的人,会同意的。” 陆文渊:“我知道了。” 陆文渊答应后,陆骁才回房睡觉,陆文渊坐了会儿也回房了,看见卫春留和陆黎安睡的熟,并未睡到床榻上而是在罗汉床上凑合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卫春留起了床看见陆文渊不在,而是自己给陆黎安穿衣服鞋子。 陆黎安:“爹爹,您不用给我才社」,穿鞋子,黎安会自己穿的。” 卫春留:“那下次黎安自己学着穿。” 卫春留说道,陆黎安点了点头,抱着陆黎安出去了,陆文渊刚在院子里栽了杨梅树,陆文渊看见卫春留出来了说道。 陆文渊:“你醒了春留,我给你种了颗杨梅树,等熟了给你摘杨梅吃,对了春留,快去带着黎安吃早饭罢,早饭有你爱吃的白粥油条,还热着呢。” 卫春留:“嗯,你也收拾收拾罢,身上弄的都是泥,跟在地里打过滚儿一样。” 陆文渊嗯了一声,去收拾了,卫春留想,等晚上要好好的跟陆文渊谈一谈。 晚上,陆黎安跟陆骁还有孟启弦在一块儿,陆文渊和卫春留坐在葡萄架下边儿,是陆文渊先说的。 陆文渊:“春留,之前的那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为了保护你我不得让你挨了一仗害你受这么多苦。” 卫春留:“我知道了,起身我也对不住你。” 陆文渊有些纳闷,卫春留开始同陆文渊说。 卫春留:“十六那年,我知道我是卫家遗孤后,我想利用你,让你替我们卫家平反,许是良心作祟,我并没有那么做,因为我倾慕你,不能这么做,后来咱们不可言喻的关系,我也想过利用你,可我不忍心,只能跟你使些小性子让你远离我,谁知道你心里没我。” 陆文渊:“谁说我心里没你?” 陆文渊开始跟卫春留说真相,其实陆文渊一开始就知道,不过是想引卫春留上钩罢了,谁知道卫春留不但没上钩还误会了,才引发了后续一件件的误会,还有替身的事,陆文渊半跪道。 陆文渊:“春留,你十一岁那年,拿着一支白梅我以为你喜欢白梅,发疯时给你身上刺满了白梅,后来我知道你喜欢牡丹,尤其是金星雪浪,我为你种满城的金星雪浪,你能原谅我吗?” 卫春留:“满城就算了,其实我早就不记恨你了,这次先原谅你,若是下次,我不会了。” 陆文渊:“一次就够苦的了,不会有下次了。” 陆文渊同卫春留说道,卫春留轻笑俯身,孟启弦和陆骁望着这一幕,捂上了陆黎安的眼睛,年幼的陆黎安有些懵,想要看看什么情况,陆骁不让看,陆黎安只能等明天问陆文渊发生了什么。 第69章 白茶清欢无别事(上) 韩柯在高铁上的卧铺醒来的,戚钊坐在韩柯对面,韩柯坐起来揉了揉眼,轻声问着对面的戚钊。 韩柯:“阿钊,还有多久到清溪市。” 戚钊:“还有两个小时呢,小柯,要是困,你在睡会儿。” 韩柯:“不用了,反正也睡不着了。” 韩柯坐直了身子,戚钊拿了盒泡面,去给韩柯冲泡面去了,戚钊将冲泡面的泡面放到桌板上,等泡面凉一点儿,韩柯开始吃面,戚钊给韩柯剥着火腿肠吃。 戚钊:“小柯。”韩柯:“嗯?” 韩柯抬头嗯了一声,才将嘴里的面给咽进去,戚钊将剥好的火腿放到泡面里面,跟韩柯说道。 戚钊:“小柯,等咱们在清溪站稳脚跟,再把小槿给接过来。” 韩柯:“好。” 韩柯轻声道,戚钊用纸巾给韩柯擦了擦嘴巴,打趣道。 戚钊:“都多大人了,吃饭弄的还那都是。” 韩柯:“你少来了。\" 韩柯轻笑道,将桶里的泡面和火腿肠一扫而光,把空桶给扔了,韩柯望着窗外的风景说道。 韩柯:“阿钊,等把小槿接过来时,咱们带小槿好好玩一玩。” 戚钊:“嗯,听你的。” 戚钊跟韩柯说道,高铁的速度很快,两个小时后到了清溪市的高铁站,戚钊和韩柯拿着行李,离开高铁站,从今以后他们二人就要在清溪市生活了。 戚钊和韩柯去的地方是叫异人工作室,里边的人都是特殊职业,工作室的经营者林玄明人很好,戚钊和韩柯都被录用了,林玄明将二楼采光最好的房间分配给他们,韩柯拿着行李箱上二楼收抬房间,戚钊帮着韩柯一起收拾。 韩柯:“阿钊,咱们收拾完去买些用品和床单被子之类的。” 戚钊:“好,正好咱们在附近逛一逛。” 韩柯和戚钊手牵着手出门,高碧川左手拎着条蛇,右手拽着江夏的耳朵,问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林玄明。 高碧川:“狗明,这又来一对一块应聘的吗?“ 林玄明:“是,真羡慕他们,关系这么好。” 江夏:“我也羡慕。” 江夏流露出羡慕的目光,高碧川面露微笑,跟江夏说道。 高碧川:“你羡慕个屁!” 高碧川拽着江夏的耳朵回卧室里边儿开始揍江夏,高碧川给江夏一阵胖揍,林玄明心里一直再给江夏点蜡。 戚钊和韩柯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买了不少的东西,戚钊给韩柯买了韩柯最喜欢的薯片。 戚钊:“小柯,还想吃什么零食,我给你买一点儿。” 韩柯:“不用了,有薯片就够了。” 戚钊:“那怎么行。\" 戚钊又给韩柯拿了一点儿零食,都是韩柯平常吃的,拿完,就接着去逛了,逛着逛着逛到了生鲜区,韩柯拿了两盒鸡腿。 韩柯:“阿钊,回去了我给你炖些鸡腿吃。” 戚钊:“还是我下厨,小柯你呢就好好的休息休息。” 韩柯:“不行,我给你做。” 戚钊见拒绝不了,也就同意了,同样戚钊买了些猪肉,给韩柯炖肉吃,在超市购物完,戚钊和韩柯就去买床单被罩之类的东西了。 戚钊:“床单之类的,就按照你的喜欢来,小柯。” 韩柯:“好。” 韩柯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买的确是戚钊最喜欢的蚕丝被,和灰色的床单被罩,同样戚钊也买了韩柯喜欢的棉花被和黑色的被罩床单,韩柯埋怨似的说了一句。 韩柯:“一套就够了,买这么多做什么。” 戚钊:“喜欢就买呗,咱们又不差这点钱。” 话是如此,韩柯还没来得及埋怨,戚钊拿着选好的东西去结账带着韩柯回去了。 等到了异人工作室,和工作室的人打了招呼,戚钊和韩柯是东北人,没拿什么东西,戚钊提议道。 戚钊:“我和小柯是东北人,我们没啥什么特产过来,就买了些瓜果蔬菜,大家有什么忌口的,可以告诉我们两个,今天我们两个下厨给大家做顿饭。” 林玄明:“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做就行了。” 戚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韩柯:“对,交给我们就好。” 林玄明说了工作室所有人的忌口,戚钊和韩柯去厨房做饭去了,做的全是些拿手菜,戚钊夹起一块儿做好的锅包肉递到韩柯嘴边儿。 戚钊:“小柯,尝尝这个锅包肉怎么样。” 韩柯:“好。” 韩柯咬了一口,细细的品尝着,戚钊做的是纯老式酸甜口的锅包肉,戚钊轻声问道。 戚钊:“好吃吗,小柯?” 韩柯:“好吃。” 韩柯把那块锅包肉肉都吃了,接着和戚钊做菜,工作室有出任务回来的看见这一幕,羡慕极了。 戚钊和韩柯加入异人工作室的第三天接了第一个任务,戚钊拿上文王鼓,林玄明带着他们去委托者的家,等到了地方,戚钊和韩柯对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准备准备,戚钊敲鼓唱着词,韩柯开始忙活,将近忙了六个小时终于结束了。 韩柯跟主家嘱咐些注意事项,韩柯抽了根烟就回去了,因为有些累,韩柯靠在戚钊的肩膀上睡着了,林玄明开车问到。 林玄明:“戚钊,你们两个是怎么做到配合的这么默契的。” 戚钊:“大概是我们两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戚钊说着和韩柯以前的事,林玄明听的非常羡慕,戚钊说完轻抚了一下韩柯的脸,轻飘飘道。 戚钊:“小柯那都好,干什么也都是拔尖的,就是有些直性子,本来我也没想当小柯的搭档的,就是看小柯每次都特别辛苦,我也是干一行的料子,便跟小柯一块儿干了。” 林玄明:“羡慕了,太羡慕了,真的,你别说了,我嫉妒飞了。” 林玄明像是被人塞了一嘴柠檬一样,酸死了,戚钊并没有继续说话,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韩柯盖好,让韩柯睡的舒服点儿。 第70章 白茶清欢无别事(下) 戚钊这次和林玄明他们出个大任务,韩柯在工作室里边儿坐立不安的,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韩柯怕戚钊受伤,凌晨三点了还在客厅里边儿坐着,盯着墙上的时钟看,司徒睿的爸爸端木青起夜看见韩柯还在客厅坐着,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 端木青:“孩子,你怎么还在客厅里坐着,这都凌晨两点了。” 韩柯:“我在等阿钊,这都凌三点了,还没个消息。” 韩柯焦急道,端木青拍了拍韩柯的肩膀说道。 端木青:“好孩子去休息,有阿睿他们呢,会没事的。” 韩柯:“没事儿青叔,我在等一会儿。” 韩柯同端木青说道,端木青叹了口气去完厕所便回房了,韩柯继续坐在沙发上等着戚钊回来,这一等就是等到早上七点,戚钊他们终于回来了,戚钊打开工作室的大门,韩柯看见直接扑过去抱住戚钊。 戚钊:“小柯,我这不回来了吗,我没事儿,别担心了。” 韩柯:“嗯。” 戚钊看见韩柯眼下的乌青,心疼的抚了抚。 戚钊;“咱们回房间休息,小柯。” 韩柯:“好,不过得先吃些饭,你忙了一夜了,总得吃点儿东西。” 戚钊:“好。” 韩柯去厨房下了两碗面条,和戚钊吃过后上二楼休息去了。 异人工作室和一些人的恩怨终于画上了句号,除了那些长辈和孩子,剩下的全部重伤都躺在医院里边儿,戚钊伤的最重,在昏迷中,韩柯身上是轻伤,醒了后,一直在守着戚钊,给戚钊擦洗身子。 韩柯:“阿钊,你什么时候醒啊,小槿都想你了,这孩子每天都哭着要见你,可你就是不醒。” 韩柯握着戚钊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滴在了戚钊的手上,梦里有人在告诉戚钊有人在等自己,戚钊悠悠转醒看见韩柯在哭,虚弱的说道。 戚钊:“别哭小柯…” 韩柯:“浑蛋,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韩柯趴在戚钊的身上哭,哭的睡了过去,韩柯的爸爸韩枫带着戚槿过来了,看见戚钊醒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戚钊出院后,韩柯开始给戚钊调理,韩柯懂中医,戚槿小跑到厨房找韩柯。 戚槿:“爸爸,父亲什么时候能好啊。” 韩柯:“快了,在喝些日子中药就好了。” 韩柯揉了揉戚槿的头,药熬好了晾了一会,给戚钊倒中药,戚钊正好下楼走动,韩柯将中药端过去,戚钊一饮而尽。 戚钊:“小柯,要不晚上别喝了,太苦了。” 韩柯:“晚上我给你在药里边放些蜜。” 戚钊嗯了一声,晚上,韩柯给药里边儿放了一勺蜜,戚钊差不多喝了三个月中药去医院复查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戚钊和韩柯这一来清溪市就是几十年,他们异人属于是特殊的存在不老不死,还和年轻时一个样,他们这群老的不过才四五十岁已经开始养老了。 韩柯在庭院里躺着晒太阳,戚钊也来到院中,韩柯睁开了眼轻笑,戚钊说道。 戚钊:“小柯,我买了回东北的车票,咱们回去住些日子。” 韩柯:“好啊。” 韩柯和戚钊收拾了行李,回了东北,在高铁上,韩柯醒过来问道。 韩柯:“阿钊,到哪儿了。”戚钊:“到山海关了。戚钊:“到山海关了。 韩柯嗯了一声,没有接着睡下去,过了山海关那便是家了。 (白茶清欢无别事完) 这个没写完,你们凑合看,我有空了就补。 要上前被严知棠拦下。 严知棠:“紫檀,让我自己走,等撑不住了,再上来扶我。“ 紫檀:“是,主子。” 紫檀应下在一旁看着,严知棠行走的速度很慢,没办法,得顾着这条伤腿,萧瑞议事回来,看见严知棠在院中赶紧上前搀扶严知棠关切的道了一句。 萧瑞:“知棠,不好好的在屋里边儿躺着,来院里做什么?” 严知棠:“我都躺了一个月了,该下床活动活动了,二哥说了,我得下床多走动走动,这腿好的也快。” 严知棠轻声说道,话是如此,萧瑞还是不放心严知棠自己一个人走动,萧瑞搀扶着严知棠走了两圈,严知棠走够了跟萧瑞回屋内了,严知棠坐到床榻上,萧瑞给严知棠脱着鞋袜。 萧瑞:“知棠,等会儿我给你按一按腿,这样你能舒服点儿。” 严知棠:“嗯。” 萧瑞在怀里拿出一包严知棠最爱的玫瑰蜂蜜糖糕,打开递给严知棠一块儿,紫檀将温好的山羊奶给严知棠端过来喝,严知棠喝了一碗山羊奶,吃了三块儿糕,萧瑞给严知棠按着腿。 萧瑞:“知棠,山羊奶就这么好喝?“ 严知棠:“嗯,我总觉得喝山羊奶少些滋味,可就是不知道少些什么,我听人说起过,在北疆羊奶的能制成不少吃食,我好像在北疆吃过,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吃的。” 萧瑞:“小馋猫,若是想吃,等你身子恢复好了,我带你去北疆玩。” 严知棠答应了,可严知棠总觉得自己去过北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这些事想的严知棠有些烦,干脆也不去想了。 严知棠被人冲撞了,得卧床静养些日子,萧瑞端着一碗汤药,严知棠犯了难这汤药苦的根本就喝不进去,萧瑞只得慢慢的哄着。 萧瑞:“知棠乖,把药喝了,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玩儿。” 严知棠不情不愿的喝完了一整碗汤药,嘴里含着一块粽子糖,萧瑞轻抚着严知棠的小腹。 萧瑞:“也真是苦了你了,腿伤还没好呢,这又…” 严知棠:“好了,别说了,腿伤本就不打紧的。” 严知棠出声打断,萧瑞并没有恼火,伸手捏捏了严知棠的脸,辛黎拿着食盒过来拜访,萧瑞看见辛黎行了个礼。 萧瑞:“黎叔父,您怎么过来了?“ 辛黎:“听说知棠这没什么胃口,我带着炖肉过来,知棠应该会喜欢。” 辛黎打开食盒,里边儿放的正是一大盘炖肉,严知棠用筷子夹了一块炖肉吃,紫檀给严知棠拿了一碗白米饭,严知棠吃的很香,吃完了一盘炖肉,萧瑞用帕子给严知棠擦干净嘴,严知棠一把抱住辛黎。 辛黎:“知棠,你要是喜欢黎阿爹再给你炖,等过些日吃,黎阿爹再给你炖,等过些日子,我做一盘奶糕给你吃好不好?” 严知棠:\"好,黎阿爹我想吃炒米跟乌日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吃,还想喝北疆的奶茶。” 辛黎:“想吃是好事儿,等下次黎阿爹给你做。” 严知棠点了点头,辛黎待了一会儿等严知棠睡着了,收拾了食盒,萧瑞送辛黎出门儿,辛黎说了一句。 辛黎:“别送了,去屋里陪着知棠。” 萧瑞嗯了一声,辛黎坐上回府的马车,想起严知棠的容貌,总能想起一个人来,萧瑞坐回到床榻上看见严知棠的睡颜,还有哪些北疆特有的吃食,特地派人去细查了。 萧瑞查出来严知棠两岁之前的事情了,加上严知棠说着那些北疆特有的吃食,萧瑞轻声问严知棠。 萧瑞:“知棠,你当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吗?“ 严知棠:“也不能说不记得,就是能想起来一点儿,我记得最深刻的是我阿爹和三舅舅还有外祖父,跟比我大不了几岁的表哥。” 萧瑞:“那你还记得他们的特征吗?和我说说。“ 严知棠陷入沉思,仔细回想着,想的差不多了跟萧瑞说道。 严知棠:“大致的都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我爹爹很温柔,三舅舅会做饭,外祖父能会带我去骑马射箭,给我买小兔子,我的表哥小字里有个乐字,好像是叫康…” 严知棠的话没说完,愣在原地,眼角滑落了几行泪,萧瑞抬手给严知棠抹泪,问道。 萧瑞:“怎么了知棠?” 严知棠:\"我都记起来了黎阿爹是我三舅舅我是北疆王辛震的亲外孙” 严知棠说着想起来的一切失声痛哭,萧瑞给严知棠揽在怀里,并嘱咐人去北安侯府给辛黎递消息,为了准确性又验证了一番,严知棠果真是辛震丢失已经的外孙。 萧瑞:“不哭了知棠,我去派人递消息了,明天我带你去北安侯府。” 严知棠嗯了一声,第二天,萧瑞带着严知棠去北安侯府,辛黎在正堂内坐立不安,傅盛安抚着辛黎。 傅盛:“好了阿黎,别绕了,待会儿知棠就过来了。” 辛黎:\"也对,高兴的我都快糊涂了。” 到了北安侯府,萧瑞带着严知棠下马车,严知棠看见辛黎的那一刻泪流满面了,严知棠哽咽道。 严知棠:“…舅舅我回来了”辛黎:“回来就好,舅舅的乖崽崽,以前我就觉得你像是我们辛家人,没想到还真是…” 辛黎摸着严知棠的脸,领着严知棠坐下,给严知棠倒了一碗奶茶,跟严知棠说道。 辛黎:“来,这奶茶是特地给你煮的,你喝一点儿。” 严知棠:“嗯!” 严知棠端起奶茶碗喝奶茶,是以前的滋味儿,傅离得到消息跟洛芷在丞相府过来了,严知棠看见傅离,没等开口,傅离捏着严知棠的脸蛋儿。 傅离:\"你个小鬼头,没想到就在我身边儿,怎么还跟小时候捉迷藏一样耍赖皮装不认识。” 严知棠:“康乐表哥我错了,别捏了。” 严知棠认着错,傅离又捏了一把严知棠的脸蛋儿,才没继续捏,辛黎适时说道。 辛黎:“好了,知棠,要去看看你阿爹吗?“ 严知棠:“要。” 辛黎带着严知棠去一个小院落,辛黎跟严知棠交到了一句。 辛黎:“知棠,你阿爹就在这住着进去罢。” 严知棠:“嗯。” 严知棠推开房门,跛着腿进去,辛翊抱着软枕,跟软枕自言自语,听见动静抬头看见严知棠的这一刻愣了神,严知棠唱着小时候辛翊经常哄自己睡觉唱的歌谣,辛翊问道。 辛翊:“你是阿曦…” 严知棠:“…是阿爹我回来了” 严知棠坐到床榻上,辛翊此刻恢复正常,抱着严知棠痛哭。 辛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辛翊捧着严知棠的脸,有生之年,终于能盼到严知棠回来了,严知棠枕着辛翊的腿,辛翊轻抚严知棠的头。 严知棠:\"阿爹,我现在叫严知棠,不叫梁曦了。” 辛翊:“好,阿爹记住了,梁曦这名字不好阿爹早就想给你改了。” 严知棠和辛翊说了会儿话,洛芷进来给辛翊诊脉,辛翊的情况非常稳定,要想彻底痊愈得每日施针喝汤药。 严知棠:“阿爹,你跟我回去罢,我和阿瑞好照看着你些。” 辛翊;“好,阿爹跟你走。”辛翊答应了下来,这些年错过了严知棠的成长,现在能看着严知棠过的很好也算是满足了。 第71章 岁岁长相见(上) 一别三年,黎淮知是在漫展上遇见的闻书照,黎淮之是特邀主持,闻书照是特邀嘉宾,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黎淮知不得不硬着头皮主持,黎淮知看了一眼手卡,面带微笑道。 黎淮知:“好了各位现场的小伙伴们,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今天的嘉宾,盼知!” 黎淮知介绍完,闻书照拿着话筒上场,闻书照今天s的角色有一点儿长拖尾,黎淮知上前帮着闻书照提拖尾,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黎淮知:“知道自己是嘉宾,还不出便携点儿的s,也不知道提拖尾,你是钱多烧的慌吗,干洗费多贵你心里没数儿?” 闻书照:“小知,这不有你帮我提吗?” 闻书磊回了一句,黎淮知想揍一顿闻书照,一想到这是漫展上,忍忍也就过去了,黎淮知换了一副神情说道。 黎淮知:“好了,盼知老师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闻书照:“哈喽大家好,我是盼知,很高兴认识大家。” 闻书照说完场下一阵欢呼,尤其是二人的粉丝那叫一个高兴,时隔三年终于等到二人同台了,纷纷举起手机来拍照,黎淮知开始问一些问题。 黎淮知:“盼知老师,您今天 s的是什么角色,能跟大家介绍一下吗?” 闻书照:“可以,我今天s的角色,是我和一个重要的人一起想的,一直都想s给这个重要的人看,今天正好有机会。” 闻书照说着角色的来历,这个角色是和黎淮知一起想的,正准备要s时,因为一场闲剧两个人分开了在没机会s,黎淮知搭着话。 黎淮知:“那这个人还蛮幸运的。 闻书照:“是挺幸运。” 闻书照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台底下一片呐喊声,黎淮知的脸都笑僵了,不得不维持面上功夫和闻书照互动,还想揍闻书照,黎淮知继续道。 黎淮知:“那个小伙伴想问盼照老师问题,可以举手。” 此话一出,不少观众都举手了,黎淮知挑选了个观众,把话筒递到观众a的跟前说道。 观众a:“盼知老师,您为什么在两年前选择将竹曲这个改成盼照?“ 闻书照:“盼着一个重要的人回来。“ 黎淮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观众a接着问了一句。 观众a:“那您盼到了吗?”闻书照:“没有。” 闻书照无奈的笑了一声,黎淮知心里不是滋味,但很快的调整情绪并未让人察觉出异样,有观众接着问闻书照问题,闻书照都依次回答了,互动环节结束,黎淮知和观众们说道。 黎淮知:“好了,嘉宾互动环节先到这里,各位排签售的小伙伴去主舞台附近的签售区等候,接下来继续舞台表演。” 不少观众去了签售区排签售,闻书照自己抱着拖尾下台去签售区,黎淮知在台下候着,闻书照在签售时眼睛有意无意的往黎淮知的方向看,黎淮知下台时,也会默默的看一眼闻书照。 漫展结束后,是大合照环节,黎淮知帮着闻书照提拖尾上台,黎淮知有意要跟闻书照错开距离,省的给人添堵,结果这些观众根本不给黎淮知机会,没有办法了黎淮知只能站在闻书照的身边。 合照结束,黎淮知和观众们集了邮,是带上闻书照一起的,集完邮,黎淮知想赶紧逃离这里,结果不小心踩到了s服,跌到了闻书照的身上,闻书照扶住黎淮知关切道。 闻书照:“小知,你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要是摔伤了怎么办?” 黎淮知:“不用你管。”黎淮知说完去了休息室换衣服,闻书照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年 的准知还是这一了,黎淮知还是这个脾气,估计得“牌” i,估计得好好的哄着了。 休息室内,黎淮知卸掉了假发装好,接着是换s服装在了行李箱内,黎玉濯在沙发上刚睡醒,黎淮知给黎玉濯穿鞋子,黎淮知轻声说道。 黎淮知:“小濯,今晚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黎玉濯:“什么也不想吃,爸爸您工作了一天好累的,还要给我做饭,爸爸您休息休息。” 黎淮知:“好,爸爸听小濯的,那咱们两个在外边吃一顿,好不好?“ 黎玉濯:“好。” 黎玉濯轻声道,黎淮知将黎玉濯抱起来,一手拉着行李箱,闻书照换完衣服在隔壁休息室出来,正好和黎淮知打个照面,闻书照看见黎淮知怀里可可爱爱的小团子问道。 闻书照:“小知,这个孩子是” 黎淮知:“跟你没有关系。”黎淮知刚要带着黎玉濯回去,被主办给叫住了。 主办:“思照老师,您先别走,晚上还有个聚餐呢,饭店我都定好了。” 黎淮知:“不用了,我家小濯吃不惯外边儿的饭,我先回去了。” 黎淮知刚要走,闻书照拉住了黎淮知的胳膊,黎淮知想甩都甩不了,闻书照跟主办说道。 闻书照:\"不牢您费心了,我和知不,是和思照老师说好了,晚上要一起吃饭。” 主办:“哦,那行,两位老师回去注意安全。” 主办一脸坏笑的跑开了,黎淮知掐了闻书照一下,闻书照嘶了一声。 黎淮知:“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一起吃饭了。” 闻书照:“现在一块儿吃也是可以的。” 黎淮知无法辩驳,闻书照给黎淮知拉着行李箱,黎玉濯有些纳闷这个叔叔是谁。 闻书照带着黎淮知去了原来一直去的馄饨店,自从他们一起去白直去的馄饨店,自从他们一起去白枫市以后再也没来过了,黎淮知站在店门口说道。 黎淮知:“以前咱们两个为了经营咱们的s工作室,经常来这家馄饨店吃馄饨,就因为便宜。” 闻书照:“是啊,可终究是回不去了。” 说完,闻书照带着黎淮知进了店,要了一碗香菇鲜肉的馄饨和一碗虾仁鲜肉的馄饨,闻书照捏了捏黎玉濯的小脸儿,柔声问道。 闻书照:“小家伙儿,你吃什么?” 黎玉濯转头猫在闻书照的怀里不肯说话,黎淮知轻抚黎玉贞的头,跟老板说道。 黎淮知:“老板,在加一碗香菇鲜肉的馄饨,要小碗的。” 老板:“好嘞。” 老板去后厨忙活了,黎淮知他们找个空位坐下了,黎淮知抱歉道。 黎淮知:“小濯不是有意不要理你的,小濯怕生,一般看见生人就这样。” 闻书照:“没事儿。” 闻书照轻声道,黎玉濯猫在黎淮知的怀里偷着看闻书照一眼,又偷偷的转回视线,这小眼神,和当初的黎淮知一样。 馄饨上桌后,黎玉濯才坐到座位上吃馄饨,黎玉濯吃饭很乖根本不需要人喂,闻书照想问问黎淮知这几年怎么过的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吃完了饭离开馄饨店时,闻书照抢过黎淮知的手机,密码还是自己的生日一试就对,从新加上好友才将手机还给黎淮知。 闻书照:“不准删好友,饭前也不准转我,删我一次,我就去找你一次。” 黎淮知:“算你狠。” 黎淮知不满意道,拎着行李箱带着黎淮知回去了,闻书照回想到黎淮知的壁纸还是那张合照,觉得黎淮知有些口是心非。 从新加回联系方式后,闻书照一天三遍给黎淮知发消息,黎淮知都属于是那种已读不回,心情好就会个嗯,每天拍完视频,剩下的时间跟黎玉濯玩,黎淮知正跟黎玉濯玩的尽兴,闻书照给黎淮知播了个书照络黎准知播了电话。 闻书照:【小知,你有时间吗?] 黎淮知:[有,怎么了?]闻书照:【小知,我接了个大单子,忙不过来了,你能不能帮帮我,交单在三天后,现在我刚做完两件。] 黎淮知:【没别人帮你吗?]闻书照:【没有,就我一个。] 闻书照解释道,黎淮知跟闻书照要了地址抱着黎玉濯赶过去了,到了地方黎淮知敲门,闻书照去给黎淮知开门。 闻书照:“小知,你来了,屋里有些乱没时间收…” 黎淮知:“闻书照你脑子坏了是不是!家里乱成这样还接急单,你这脑子赶紧扔了!“ 黎淮知将门关上,拽着闻书照的耳朵就往客厅里边走,黎淮知把黎玉濯放下来,揍了黎淮知一顿。 黎淮知:“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这次又来,闻书照一天不骂你,就皮痒了是不是!” 闻书照:“别生气,小知,我错了。” 闻书照给黎淮知捏着肩,黎淮知毫不留情的打掉闻书照的手,黎淮知说道。 黎淮知:“行了,别捏了,接下来咱们分工,好快一点儿赶完。” 闻书照:“好。” 闻书照还有十二身s服没做,附属的道具和假发也都没做,黎淮知摘下隐形眼镜,将银框眼镜带好,蹲下跟黎玉濯说道。 黎淮知:“小濯,那边是卧室,你去那儿等爸爸,自己拿平板去看动画片,要是饿了出来爸爸带你去吃饭。” 黎玉濯:“嗯!我知道了爸爸!” 黎玉濯拿着平板去卧室里看动画片,闻书照开始跟黎淮知分工,一人六个单子。 黎淮知:“先做假发和道具,争取一天做完,明天在做衣服。” 闻书照:“好。” 闻书照去拿材料,等材料找来先开始做小道具配饰,黎玉濯在卧室的床头柜上看见一张合照,照片上的人是闻书照和黎淮知,照片里的闻书照和黎淮知穿着校服好像是某个角色的s服,黎玉濯不在看照片接着看平板里放的动画片。 闻书照做道具做的眼睛有些疼了,闻书照带着隐形眼镜,不敢轻易揉眼,黎淮知找来闻书照的隐形眼镜龠和眼药水递给闻书照。 黎淮知:“眼睛疼别戴隐形眼镜了,带框架眼镜,滴些眼药水缓一缓。” 闻书照:“好,谢谢。” 闻书照摘下隐形眼镜,滴了眼药水缓了一会儿,戴上金框眼睛继续做道具,黎淮知说了一句。 黎淮知:“我还以为我走的这三年你身边” 闻书照:“我没有!“ 闻书照是把这句话吼出来的,黎淮知说道。 黎淮知:“没有就没有,情绪别这么激动,在吓着小濯,我相信你。” 闻书照:“嗯。” 闻书照面露微笑,跟个受到表扬的大金毛一样,黎玉濯来到客厅,看见黎淮知在忙,则是自己在背包里找到奶酪棒和小饼干,拿着去了卧室,闻书照轻声问道。 闻书照:“小知,小濯好带吗?” 黎淮知:“好带,这小崽子不跟别的孩子一样闲人,非常听话,也不哭闹就除了生病时闹人以外其他时候安静极了。” 闻书照:“也好,倒是挺省心的。” 黎淮知:“是啊。” 黎淮知的眸子低垂,闻书照又找了别的话题,到了中午,闻书照去厨房做饭吃,等午饭好了,黎淮知去卧室叫黎玉濯吃饭,黎淮知给平板充上电,黎玉濯说道。 黎玉濯:\"爸爸,这个叔叔好好看,也好温柔啊。” 黎淮知:“小濯,这个叔叔是你父亲。” 黎淮知坦白道,自己并不打算瞒着黎玉濯,黎玉濯眨巴着眼睛问道。 黎玉濯:“爸爸,那为什么父亲不跟咱们住一起啊。” 黎淮知:“因为你父亲的工作很忙,等忙过了,就跟咱们两个一块住了。” 黎玉濯听懂似的点了点头,黎淮知并不打算把当年的事告诉黎玉濯,一个小孩子知道这些不是什么好事,黎淮知带着黎玉濯去吃饭,黎玉濯冲着闻书照甜甜的叫了一声。 黎玉濯:“父亲。”闻书照:“欸。” 闻书照将黎玉濯抱起来,黎玉濯跟闻书照说道。 黎玉濯:“父亲,你要快点忙完工作,回去陪着爸爸和小濯。” 闻书照:“好,父亲答应你。”闻书照和黎玉濯拉完了勾,将黎玉濯放到椅子上开始吃饭,吃完后的碗筷是黎淮知收拾的,闻书照带着黎玉濯去午睡,黎玉濯睡着了,闻书照在卧室里出来继续做道具。 黎淮知:“没想到那张照片你还留着。” 闻书照:“这是咱们第一套 s,是值得纪念的,不能丢。” 黎淮知:“哦。” 黎淮知继续做着道具,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挺高兴的。 道具做完后,开始做假发和 s服,正好在第三天都做完了,闻书照给s服收拾好,黎淮知收拾着屋子。 黎淮知:“东西该扔的扔,别留着,有什么用啊,还有材料什么的用完都放回原位,省的找不着了。” 闻书照:“我知道了,小知,你都叨叨了好几遍了。” 黎淮知:“不叨叨你,不长记性。” 闻书照:“我知道了,小知,你都叨叨了好几遍了。” 黎淮知:“不叨叨你,不长记性。” 黎淮知小声絮叨继续收拾,闻书照也来帮忙,等收拾完了,黎淮知带着黎玉濯回去了,闻书照将假毛和s什么都在箱子里拿出来,果然,骗黎淮知出来得下点儿血本,不过应该很快就成功了。 第72章 岁岁长相见(下) 黎玉濯发烧了,直接高烧烧到四十度,人都快烧糊涂了,黎淮知怎么叫车拦车都拦不到,黎淮知急得直哭,没办法了给闻书照打了电话,闻书照刚传完视频,看见黎淮知打电话过来,直接接通了。 闻书照:【怎么了,小知,是出什么事了吗?] 黎淮知:【阿照小濯发烧了烧到四十度降温的方法都用了退烧药也吃了温度怎么都降不下去我拦了好几辆车都拦不到我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你] 黎淮知哽咽道,闻书照赶紧换鞋拿车钥匙,跟黎淮知说道。 闻书照:【小知,别哭,我马上过来,等我。] 黎淮知:【…嗯] 黎淮知挂掉电话,用酒精给黎玉濯擦拭身体,闻书照的速度很快到了黎淮知这,带着黎玉濯去了医院挂了儿科急诊,办理了住院,挂上了水,医生给黎玉濯开了药闻书照去拿药。 闻书照拿药回来,黎淮知坐在病床边上守着,闻书照轻声问道。 闻书照:“小知,以前小濯生病,我不在清溪市你都怎么办?” 黎淮知:“我一个人抱着小濯来医院,挂号,做检查,办理住院,拿药,去买饭也就是就近买,根本不敢走远。” 闻书照:“以后不会了,有我在,不会了再有这种事了。” 黎淮知:“嗯。” 黎淮知和闻书照轮流守着黎玉濯,差不多一夜,黎玉濯的烧终于退了,不过还得住两天医院,闻书照买了白粥回来给黎玉濯吃。 闻书照:“小濯乖,在吃一口。” 黎玉濯:“…嗯…” 黎玉濯吃完了粥,闻书照哄着照唤黎玉濯吃药,黎淮知有些触动。 黎淮知:“阿照,等小濯出院了,咱们好好谈谈。” 闻书照:“好。” 闻书照答应了,不为别的,就是想跟黎淮知说一下三年前的那些事情,包括当初的一些误会,黎玉濯出院以后,黎淮知在车上回忆着往事。 原来,闻书照和黎淮知很喜欢 spy,经常发一些s变装的视频,因为视频质量很高,被一家网红s公司给录取了,闻书照和黎淮知本就是一对,在视频里的互动也比较甜,收获了不少粉丝。 大多好物不坚料,彩云易散琉璃脆,闻书照和黎淮知的顶头上司开始挑拨离间,是看闻书照热度高,要拆散他们,给闻书照安别的 cp,那时黎淮知的心情很乱,让人有机可乘,选择和闻书照分开,签了解约书,将行尘这一改成了思照,带着行李回清溪市,也是原来梦开始的地方。 闻书照当时也被人挑拨的选择不信黎淮知,继续留在了公司,闻书照察觉出来公司的意图,不和任何人搭cp,公司看闻书照热度高,是颗摇钱树,也就同意了,闻书照不想留在这,交了一笔违约金,将竹曲这一改为盼知,回清溪了,闻书照回去不久,这个公司因经营不善破产了。 黎淮知回忆完,觉得三年前的自己有够可笑的,等到了小区附近,黎淮知带着黎玉濯下车,柔声问黎玉濯。 黎淮知:“小濯,今天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黎玉濯:“想吃饺子,香菇馅的。 黎淮知:\"好,爸爸给你包。\"闻书照:“那我去买菜。” 黎淮知嗯了一声,带着黎玉濯上楼,去主卧的房间,给黎玉濯盖好被子,闻书照买菜回来,二人一块处理食材。 黎淮知:“小濯和你一样,每次生病都要吃香菇馅的饺子 次生病都要吃香菇馅的饺子,吃不到就委屈。” 闻书照:“像咱俩,昨天小濯跟我闹着要吃黄桃罐头,你生病就爱吃黄桃罐头。” 黎淮知和闻书照哈哈的笑着,有这么个小鬼头,应该是上天给他们的礼物,饺子包好下锅煮了几个,熟了后黎淮知捞出来几个先可着黎玉濯吃,黎玉濯吃的很饱,心满意足的睡着了,黎淮知和闻书照吃完饭,开始了坦白局。 这场坦白局,闻书照和黎淮知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谁先说好,最终还是闻书照先说的。 闻书照:“其实,我根本没有同意那件事,你走后,我的视频里都是一个人,我的身边有你了,不会再有任何人。” 黎淮知:“我知道,从你将改成盼知时我就知道了。” 黎淮知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跟闻书照坦白。 黎淮知:“那时候,我的心情很乱,看了你们的照片,根本没问真假,头脑一热就离开了,可是那时候你对我很冷淡,和你说话也不理我,所以我才离开的。” 闻书照:“小知,我那时候不理你是为了给你惊喜。” 黎淮知:“什么惊喜?“ 闻书照:“属于咱们的s服店铺。” 闻书照将所有手续都拿出来了,还有一套别墅,这都是给黎淮知的,黎淮知惊讶的看着闻书照。 闻书照:“原来你说过要有一家s服的店铺,还有别墅,我都记得,本来是想送给你的,谁知…算了,不提了。” 黎淮知:\"我要是一开始知道,成名的代价是跟你分别,也不会去白枫市闯荡。” 闻书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所以,原谅我了吗?“ 黎谁知:“原谅了黎淮知:“原谅了。 黎淮知轻声道,两人接着坦白局,大到误会,小到鸡毛蒜皮,包括离开时给公司的发财树给浇死这件事都坦白了,坦着就坦诚相待了。 黎淮知撑着酸软的身体下床,闻书照在厨房做饭,黎玉濯也已经醒了,黎玉濯的身体好了不少,闻书照捏着黎玉濯的小脸儿说道。 闻书照:“小濯,过几天跟爸爸搬到我那儿好不好?父亲的工作忙完了。” 黎玉濯:“好!” 黎玉濯很高兴,终于能和闻书照一起住了,误会说通后黎淮知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闻书照和黎淮知重归于好的第一件事是,黎淮知搬到闻书照那儿,第二件事,将现在的改成原来的,闻书照的原来叫竹曲,黎淮知的原来叫行尘,时隔两三年,终于能实现了。 第三件是带着黎玉濯拍一套 s正片,三人一起的,这第四件事嘛,闻书照和黎淮知相互对视一眼,闻书照拿着阿尼亚的s服,黎淮知拿着阿尼亚的假发,黎玉濯的小饼干还没吃完,就被拽走s了。 黎玉濯::“父亲,爸爸,你们要做什么啊?” 闻书照:“等会你就知道了。” 黎淮知给黎玉濯化妆,等妆容画好,黎玉濯才知道,这是要拍视频,黎玉濯很配合闻书照和黎淮知,等视频拍完剪辑好哦,两个人将视频上穿了,粉丝看见这一幕有些激动,开始评论。 粉丝1:【起猛了,竹曲和行尘回来了!] 粉丝3:【天啊!我看见了什么!呜呜呜呜呜] 粉丝5:【鬼知道我等这天有多久!] 粉丝们的心情很激动,还有想偷孩子的,闻书照和黎淮知在视频底下回复了一句。 闻书照(竹曲)\/黎淮知(行尘):【孩子名字里带个濯字,可以叫濯宝宝,不过不可以偷哦。] 粉丝们炸锅了,都组队要偷黎玉濯,闻书照和黎淮知看评论笑的肚子疼,只有黎玉濯不知道,自己被一群哥哥姐姐们盯上了。 闻书照:“让我想想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黎淮知:“还差一个一起接一场漫展的嘉宾邀请。” 闻书照:“真聪明。” 有漫展主办知道这件事后,开始给闻书照和黎淮知刨橄榄枝,闻书照和黎淮知答应了下来。 闻书照和黎淮知接的漫展是本地的大型漫展,闻书照已经做好 s服了,漫展当天是带着黎玉濯一起去的,在休息室内,闻书照和黎淮知化完了妆,闻书照给黎淮知化妆。 闻书照:“小濯,上台了不要害怕,哥哥姐姐们都喜欢小濯,有人问题,问什么说什么,知道了吗?“ 黎玉濯:“我知道了,小濯一定不会掉链子的。” 黎淮知:\"真乖,回去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黎玉濯点头答应,马上要上台了,闻书照和黎淮知在舞台下等候,主持人开始介绍。 主持人:“哈喽各位小伙伴们,接下来的嘉宾,是谁呢,让我们喊出他们的名字好吗!” 观众:“好!” 观众们很热情,主持人接着说道。 主持人:\"他们是谁呢!”观众:“竹曲,行尘,濯宝宝!” 主持人:“让我们掌声有请他们。 台下响起来掌声,闻书照在前边走着牵着黎淮知的手,黎淮知抱着黎玉濯在台上站定。 主持人:“请两位老师介绍一下自己。” 闻书照:“哈喽大家好,我是竹曲,很高兴跟大家见面。” 黎淮知:“哈喽大家好,我是行尘,很高兴跟大家见面。” 黎玉濯:\"各位哥哥姐姐们好,我是濯宝宝,很高兴见到各位哥哥姐姐们。\" 黎玉濯小声的说着,从来没见到这么多人,台下观众一阵尖叫,都想偷黎玉濯回去,主持人照常问了几个问题,回答过后,到了签售环节。 在签售区,闻书照拿着小风扇给黎淮知和黎玉濯吹风,有不少粉丝都进行了投喂,有不少都是给黎玉濯的小饼干。 闻书照:\"我以为,咱们的粉丝会很少,没想到这么多。” 黎淮知:“别低估了他们,毕竟咱们三年没在一起了。” 闻书照:\"也是。” 闻书照耸了耸肩,展会结束,闻书照他们回去,黎淮知突然停下了,回头看了一眼。 闻书照:“怎么了,小知?”黎淮知:“咱们第一次接的漫展,就是在这个地方,恰好也是今天。” 闻书照:“是啊,原来咱们是两个人,现在是三个人。” 闻书照感慨到,黎淮知同闻书照说道。 黎淮知:“一愿郎君千岁,二愿我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 闻书照:“岁岁长相见。” 黎玉濯:“对,岁岁长相见!“ 黎玉濯接了句话,闻书照和黎淮知笑着揉黎玉濯的头,闻书照道。 闻书照:“走,咱们回家。”黎玉濯:“好,回家。” 闻书照牵着黎淮知的手往家的方向走落日余晖洒在二人身上,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接的漫展活动的那天。 (岁岁长相见完) 第73章 巫山不是山(特别篇) 夜幽散着头发坐在妆台前,凌湛拿着木梳梳弄着夜幽的头发,凌湛梳弄时看见夜幽的头上长了一根白头发,凌湛将白头发给夜幽拔掉,轻轻揉了一下。 夜幽:“老了,是该长白头发了。” 凌湛:“胡说,九安你还年轻的很。” 夜幽轻笑,凌湛总能在自己心情哄着自己开心,凌湛将夜幽的头发束好,捧起夜幽的脸,最近夜幽为当下的事耗费了不少心力,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了。 夜幽:“湛哥,为我上一层脂粉,这样看着气色也好些,这样出去病恹恹的像什么样子。” 凌湛:“好,依你。” 凌湛打开脂粉罐子给夜幽上了一层,接着用淡胭脂给夜幽的脸颊揉了一点儿,就连口脂也给夜幽涂了一层,整个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夜幽站起身来,感觉头有一阵眩晕,直接径直倒了下去,凌湛扶住夜幽,将夜幽抱到床榻上,让下人拿了牌子去太医院找太医。 太医过来给夜幽诊脉,凌湛有些担心,于是出声问道。 凌湛:“太医,九安怎么样了?” 太医:“凌王殿下没什么大 碍,就是太过操劳了,修养些日子便好了。” 凌湛:“好,我知道了。” 太医开了方子回太医院了,凌湛看着夜幽的睡颜,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不知如何是好,夜幽睡了一个时辰醒了,凌湛扶着夜幽起来和夜幽说了当下的情况。 凌湛:“九安,这些日子你就安心修养,什么也别想了,知道了吗?” 夜幽:“我知道,可你那个好皇叔,未必能让我好生休养,如今你皇叔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夜幽把头一偏,凌湛紧握着拳头,恨不得提剑去宫内将这个好皇叔给杀了。 凌湛:“这出身不配做我皇叔,软禁我父王和母妃,给我父王下毒,将季轩给夺走,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边儿。” 夜幽:“湛哥,我想季轩了季轩才会叫阿爹就被夺走了凭什么” 夜幽哽咽道,凌湛赶紧拿帕子给夜幽擦眼泪,凌湛跟夜幽说道。 凌湛:“九安,不论如何,我都会将季轩夺回来,让这个畜生尝尝这恶果。” 夜幽:“…嗯…” 夜幽因为太累了再次睡了过去,凌湛寸步不离的守在夜幽身边儿,夜幽从来没睡这么踏实过。 有凌湛和凌焕的帮扶,灵祯以最快的速度夺位,凌湛也成功的将夜珩给带回来了,晚上夜幽给灵湛上药。 凌湛:“我们早就想反了,这个人就不配坐在这个位子上。” 夜幽:“话虽如此,你也该护好自己啊。” 凌湛:“小伤没事儿,涂些伤药就行了。” 夜幽:“嗯。” 夜幽给凌湛裹上药布,夜珩这时醒了,在床榻上坐起来,小跑着的醒了,在床栩上坐起来,小跑看 下床榻,夜幽将夜珩抱起来,柔声问道。 夜幽:“季轩想不想父王?\" 夜珩:“想。” 夜珩猫在夜幽的怀里蹭了蹭,夜幽轻抚着夜珩的头,凌湛假装生气道。 凌湛:“你个小鬼头,想你父王不想我是罢。” 夜珩:“母妃不要生气,季轩也想您。” 夜珩小声说着,凌湛和夜幽轻笑,凌湛站起来,轻抚着夜幽的鬓发,所幸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巫山不是云(特别篇)完) 第74章 屏山半掩余香袅(上) 玉樟去了久曜生所居的梵辰山治伤,久曜生拿着伤药罐子给玉樟上药,久曜生用烈酒擦洗了一下玉樟的伤口,玉樟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玉樟:“帝君,您能不能轻一点儿,太疼了。” 久曜生:“伤的这么重还让我轻点儿?你要嫌疼自己来。\" 玉樟:“我错了帝君,还是您来。” 久曜生接着给玉樟上药,夜珩来梵辰山拜访久曜生,夜珩进久曜生的药室里边,久曜生撇下玉樟上前来迎着。 久曜生:“季轩,你过来啦,来我给你看看。” 夜珩:“好,谢谢父君。” 这是久曜生特许给夜珩的权利,可以叫自己父君,久曜生也是打心里边儿疼夜珩的,夜珩躺到床榻上,久曜生给夜珩诊脉。 久曜生:“心脉上的伤已经彻底痊愈了,还需吃些日子的定心丹,最近睡得可还安稳?” 夜珩:“还成,自从父君您给我解惑以后,睡的挺安稳的。” 夜珩轻笑,属于是彻底同过去那个颓废的自己道别了,久曜生找出药针与夜珩说道。 久曜生:“睡的安稳就成,为了保险起见,我在给你施个几针。” 道谢的话还未说出口,玉樟又嗷嗷上了。 玉樟:“帝君,您不会不管我了!我身上还有伤!帝君,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久曜生:“把你的嘴给我闭上,在废话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久曜生换了副模样,给玉樟吓得闭了嘴,夜珩有些疑惑,跟久曜生说道。 夜珩:“父君,您还是先去给这位小神君看看,我这不打紧。” 久曜生:“季轩,你不用管,能叫这么大声,估计没事儿。” 玉樟有些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久曜生给夜珩的心脉处下针。 久曜生:“撤针得一个多时辰以后,先睡一会儿罢。” 夜珩点了点头,睡了过去,久曜生接着给玉樟处理伤口,久曜生小声训斥道。 久曜生:“把嘴闭严实了,别大喊大叫的,季轩睡眠浅,你要给季轩吵醒了,我直接揍你一顿。” 玉樟:“我知道了。” 玉樟小声说着,看着夜珩的睡颜,竟觉得夜珩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一时看呆了神,久曜生拍了玉樟的后脑勺。 久曜生:“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玉樟:“帝君,这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人,我动心了。” 久曜生:\"……” 久曜生无语凝噎,看着夜珩的睡颜,竟也觉得夜珩长的挺好看的,久曜生与夜珩的父王夜幽打过一次照面,若不是夜珩的头发是白的,简直和夜幽一模一样。 久曜生:“你想归想,季轩性子温和,你若是敢欺负,我就打折你的腿。” 玉樟:“我不敢。” 玉樟小声说了一句,久曜生给玉樟包扎好,去给夜珩准备了些定心丹,一个时辰过去了,久曜生给夜珩撤了针,夜珩坐起身来,穿好外衫和鞋子。 久曜生:“不留一会儿了吗?”夜珩:“不了,等下次来了在笛下来罢。望下来罢, 久曜生:“那好,回去时注意点儿。” 夜珩点了点头,拿上定心丹,看见玉樟还未离开,夜珩有在身上装糖的习惯,拿了几块放到玉樟手上。 夜珩:“抱歉,抢在你的前头了,我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这几颗糖先给你,我叫夜珩小字季轩,若是你来了人界,过来找我,到时我会好好赔罪的。” 玉樟:“好我知道了…“ 夜珩离开梵辰山,玉樟彻底愣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如玉的人,剥开一粒糖放到嘴中,除了玉樟的双亲和久曜生外,没有人会给自己糖吃,夜珩是第一个,玉樟也记住了夜珩的名字。 玉樟知道了夜珩的所有过往,夜珩跟自己一样都是可怜人,不过夜珩是把自己困在过去,玉樟从见了夜珩第一面起,便想解救夜珩,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夜珩的身边儿。 玉樟:“阿珩,我听帝君说,你经常不好好吃饭,我给你蒸了一碗虾仁蛋羹,等凉一点儿吃了罢。” 夜珩:“玉樟,咱们刚认识没多久,这样不太合适。” 玉樟:“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身子不算太好,你又不在天霄定居,身边儿没个照应的人怎么行,“ 夜珩:“行罢,我去给你收拾一间客房。” 夜珩欲要起身,被玉樟给拦下来,玉樟跟夜珩说道。 玉樟:“先吃饭罢,过会儿再去。\" 夜珩:“成。” 夜珩坐下吃着玉樟蒸的蛋羹,直接吃了一整碗,连带着玉樟煮的抄手都吃了,夜珩的胃口从来没这么好过,玉樟拿起帕子给夜珩擦着嘴,夜珩的脸颊微红不敢与玉樟对视。 夜珩:“我去给你收拾客房罢。” 玉樟:“不用了,我一个人睡不着,咱们两个睡一间房罢。” 夜珩本想拒绝,玉樟可怜巴巴的看着夜珩,无奈之下,夜珩还是松口了。 夜珩的作息很准时,一到时间,夜珩回卧房去铺床了,夜珩点上了安神香,睡的踏实归踏实,没有安神香终是睡不着的,玉樟忧心道。 玉樟:“总燃安神香,身子是要坏的。” 夜珩:“不燃,心要坏的。” 玉樟灭掉安神香,拦着夜珩不让从新夜珩点上,玉樟和夜珩睡在了一个床榻上,玉樟给夜珩盖好被子。 玉樟:“我睡外侧,正好能照应着你。” 夜珩:“好。” 以往夜珩躺上一会儿才会彻底睡熟了,不知怎的夜珩竟沾枕头就着了,再次醒来是第二日,夜珩坐起来轻笑,已经有些年头没睡的如此踏实了。 夜珩逐渐熟悉了玉樟的存在,玉樟会给夜珩做好一日三餐,监督着夜珩吃完,夜珩的饭量是明显见长,睡的比以往都踏实了,安神香已经彻底用不上了。 玉樟:“你看,这样才对,多吃一点儿对自己有好处。” 夜珩:“以前吃的也不少,但都没现在吃的香,晚上做些清淡的罢,最近吃的也有些腻了。” 玉樟:“行。” 玉樟答应着,夜珩给花修剪着花枝子,夜珩和夜幽一样都喜欢侍弄花草,夜珩养了只萨摩耶叫雪团,玉樟上前摸着雪团,却被雪团扑到地上,雪团跟玉樟闹着玩,夜珩被这一举动逗的直笑。 夜珩:“好了雪团,别闹了。” 雪团听到夜珩说话跑到别处去玩儿了,夜珩站起身来拉着玉樟起身,拍了拍玉樟的身上的土。 夜珩:“雪团喜欢和人闹着玩,你别跟它一般见识。” 玉樟:“没事儿,我也挺喜欢狗的。” 夜珩冲着玉樟轻笑,玉樟看的发愣,夜珩笑起来果真是好看极了。 玉樟回了天霄一趟,处理一些事情,老宅内又剩下了夜珩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遛雪团,玉樟说过去三日就回来,结果这都去了五日了,还没有回来的打算,夜珩有些出神,雪团舔着夜珩的手。 夜珩:“雪团,你说阿樟什么时候回来啊。” 雪团歪着头看夜珩,接着舔夜珩的手,夜珩摸了摸雪团的头。 夜珩:“算了,估计应该快了罢。” 夜珩有些失落,今儿有些阴天,估计是要下一场大雨,玉樟在天霄处理完事物,听见一声雷声,赶紧去了人界,因为夜珩说过害怕打雷,玉樟一直记在心里边儿。 雷声越来越大,夜珩吓的直接躲进了被子里,不敢出来,玉樟回来时直奔夜珩卧房,玉樟走到夜珩的床榻前,轻声说道。 玉樟:“阿珩,我回来了,别怕有我在。” 夜珩直接扑到玉樟的怀里低声哭泣,玉樟轻抚着夜珩的背,夜珩哭着埋怨玉樟。 夜珩:“混蛋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玉樟:“我知道,不会了,下次不会在抛下你了,我错了,我也该打。 玉樟哄着夜珩,不一会儿夜珩睡着了,玉樟看着夜珩憔悴的样子,估计这几天又没睡好。 跟夜珩相处的过程中,玉樟知道了夜珩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坚强实际上很脆弱,身为夜家的长辈,不得不给自己披上一层伪装,玉樟打算跟夜珩谈谈心。 玉樟:“阿珩,你为什么之前不爱笑啊?” 夜珩:“职责所在,让我不得不披上一层伪装。” 玉樟:“为了守护好夜家吗?”夜珩:“是。” 夜珩望着天,回忆着往事,开始跟玉樟娓娓道来,差不多都是以前的那些往事,夜珩说完叹了一口气。 夜珩:“从那之后,我总觉得我欠夜家的,我开始变的不爱说笑,睡不踏实,总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 玉樟:“阿珩,你不欠任何人的,你谁的都不欠,为自己活一次好吗?” 这是夜珩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玉樟接着说着。 玉樟:“你把这些当成是自己理所应当的,你渐渐的活的不像是自己了,像具没有感情的傀儡,现在我将你的线给斩断了,你可以哭,可以胡闹,可以闹脾气,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阿珩,堂堂正正的为自己活一次罢。” 夜珩:“好。\" 玉樟伸手抚摸着夜珩的脸,一夜过后,夜珩仿佛真变了一个人一样,玉樟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夜珩。 第75章 屏山半掩余香袅(下) 玉樟和夜珩了解了对方的心意,两个人去了梵辰山,久曜生在晒新采的药材,音濯罗帮久曜生打下手,音濯罗看见玉樟过来说了一句。 音濯罗:“成了?” 玉樟:“嗯,成了。” 久曜生循声望去,玉樟和夜珩手牵着手,久曜生很气,想打断玉樟的腿,一想到玉樟帮着夜珩在那段回忆走出来的,也就说了一句。 久曜生:“玉樟,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敢欺负季轩试试,我第一个杀了你。” 玉樟:“帝君,你放心,我不会欺负阿珩的。” 久曜生轻哼一声,去处理新的药材了,音濯罗为久曜生解释着。 音濯罗:“阿生就那个脾气,你们两个别往心里去。” 夜珩:“我知道,我去劝劝父君。” 夜珩去找久曜生了,帮着久曜生处理药材,夜珩同久曜生说道。 夜珩:“父君,您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没提前告诉您。” 久曜生:“我没有生气,你父王离世前跪求我要照顾好你,这些年你所经历的这些我都疼在心里,也罢,玉樟虽有些纨绔,倒也是个良人,你们两个好好的知道吗?” 夜珩:“知道了,父君最好了。” 夜珩揽上久曜生的肩,久曜生轻笑,待了一会儿,夜珩跟玉樟回人界了。 夜珩逗轻声弄着夜琅,越看越觉得欢喜,夜珩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夜琅的脸与夜琅说道。 夜珩:“乖乖阿琅,你怎么长的这么讨喜,等你大一点儿,父君给你种一棵本命树好不好?” 夜琅哼唧一声,似乎是告诉夜珩我知道了,玉樟在外边儿回来,坐到床榻上,在夜珩怀里接过夜琅。 玉樟:“阿珩按照你们瑞朝的习俗,孩子五岁那年得给孩子种一棵本命树,你的本命树是什么。” 夜珩:“看见外边儿那棵梧桐树了吗,那就是我的本命树。” 夜珩轻声回答着,玉樟透过窗子看那棵郁郁葱葱的梧桐,玉樟知道夜珩喜欢梧桐,与夜珩说道。 玉樟:“阿珩,我过会儿出去一趟,明天回来,厨房里边儿我给你煮着饭,要是饿了,叫那群孩子给你端来。” 夜珩:“好,那你快去。”玉樟:“行。” 玉樟将睡着的夜琅放到床榻上,自己则是出去了,玉樟是入夜时回来的,夜珩已经睡下了,玉樟将锦盒放到夜珩的枕边儿,为夜珩掖了掖被角,也就睡下了。 夜珩第二日醒来,看见枕边儿有个锦盒,打开里边儿装的是个梧桐叶头饰,玉樟端着夜珩的汤药进来了。 玉樟:“没什么还送你的,便做了个梧桐叶的头饰。” 夜珩:“谢谢你,玉樟。” 玉樟摸了摸夜珩的头,哄着夜珩喝完了汤药,将这个梧桐叶头饰给夜珩别在头上。 夜琅颤颤巍巍的学着走路,夜珩在一旁招手,柔声与夜琅说道。 夜珩:“阿琅,快过来找父君。” 夜琅点了点头,颤颤巍巍的朝着夜珩走过去,走的很稳,并没有摔倒,夜琅走到夜珩跟前,夜珩将夜珩抱起来。 夜珩:“我们阿琅真棒。” 夜琅:“父(父)君也棒。” 夜琅环着夜珩的脖颈,夜珩用手指剐蹭了夜琅的鼻头,这小机灵鬼,果然挺讨喜的,玉樟跟夜琅说道。 玉樟:“你个小猴子,夸你父君,都不夸我是不是。” 夜琅:“父(父)神,不要生气,阿琅也夸您。” 夜琅低下了头,玉樟捏着夜琅的小脸儿,这小团子怎么能这么乖,夜珩同玉樟说道。 夜珩:“都做父神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气。” 玉樟:“不是小气,阿琅夸你不夸我,有些过意不去。” 夜珩轻笑,玉樟是把这口是心非修炼的炉火纯青。 (屏山半掩余香袅(完)) 第76章 不负韶华(上) 李长昭重生了,想到上一世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这一世李长昭要把自己前世所遭遇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讨回来。 当下李长昭想要在睡一会儿,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循声望去来人是最疼爱李长昭的祖父李修文,李长昭不顾伤痛扑到李修文的身上,李修文有些疑惑,柔声问道。 李修文:“怎么了小昭,是不是身上难受啊?“ 李长昭:“不是就是想祖父了” 李长昭回想起上一世李修文为了保护自己被人所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不过这一世还来得及,李修文轻抚着李长昭的背。 李修文:“你个小猢狲,可算吓死祖父了,你这一睡就是十来天,祖父还以为要失去你了。” 李长昭:“小昭会好好陪着祖父的。” 李长昭吸了吸鼻子,李修文轻叹一口气,揉了揉李长昭的小脑袋瓜儿。 李修文:“你那个父亲祖父替你狠狠的揍了一顿,你伤的这么重,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哪有这样当父亲的。” 李长昭:“祖父不气,小昭没事儿,不用人看的,有祖父陪着小昭已经很好了。” 李长昭在李修文的怀里蹭了蹭,李修文最没办法的就是李长昭这个小猢狲了,李修文跟李长昭说道。 李修文:“明儿你大哥哥就回来了,这件事儿祖父会给你个公道的。” 李长昭:“谢谢祖父。” 李长昭轻声应着,心里已经想好了,这些公道,不劳烦别人,自己都会讨回来的。 李长昭本以为重生后会和书上写的一样大杀四方,将那些人都踩在脚下,结果却是每天都要喝苦哈哈的汤药,李长昭求饶道。 李长昭:“大哥哥,能不喝吗?” 李长风:“不行,你身子本来就弱,这次伤的又重不喝药怎么会好?” 李长风刚醒将药给李长昭灌下去,却被瞿弈宸给拦住了,瞿弈宸与李长风说道。 瞿弈宸:“去让人拿一罐子蜜饯来,我哄着小笨小昭喝。” 李长风:“好,我这就让人去。” 李长风派下人拿来了一罐蜜饯,瞿弈宸坐到李长昭的床榻上,端起药碗搅动一下,自己喝了一口,跟李长昭说道。 瞿弈宸:“小昭乖,我替你试过了,汤药不苦的,你若是觉得苦,那咱们就一口蜜饯一口药怎么样?” 李长昭:“好。” 李长昭答应了,回想到上一世自己重病,瞿弈宸都这么哄着自己喝药,也是在自己身死后,瞿弈宸替自己复仇,去寺前磕长阶若是能一命抵一命,估计瞿弈宸会真拿自己的命去换。 瞿弈宸:“下次喝药要乖乖的,不准闹脾气了,听到没?” 李长昭:“听到了,大弈哥哥。” 李长昭乖乖认错,瞿弈宸轻抚着李长昭的头,李长风看的目瞪口呆,瞿弈宸这个大冰块竟然会有这么不同寻常的一面,还没问,李长昭的父亲李成烨,派人过来通传。 管家:“两位主子,老爷派你们去正堂一趟,现在就让你们过去。” 李长风:“让我们过去做什么?” 管家:“是关于此次长昭主子受伤的事。” 李长风和瞿弈宸对视一眼,李长昭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想,终于来了,李长昭跟管家说道。 李长昭:“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管家退下去复命了,李长风刚要说李长昭一顿,却听李长昭说道。 李长昭:“大哥哥,弈哥哥接下来的事听我的,我都计划好了。” 李长昭说着计划,李长风和瞿弈宸听着李长昭的指挥,这次李长昭一定要杀李长然一个措手不及。 李长昭跟着李长风和瞿弈宸去正堂,还未到正堂,便听见李修文在训斥李长然。 李修文:“小昭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么乖的一个孩子,你说小昭要杀你,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李长然:“祖父我说的都千真万确,小昭真的要杀我…“ 李长然跪在地上莹莹哭泣着,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李长昭到了正堂,跪在地上行礼。 李长昭:“小昭拜见祖父,父亲。” 李长昭站起身来,假装站不稳一样,李长风扶住李长昭,李成烨这是第一次看见李长昭这副模样,李长昭掩面轻咳几声。 李长昭:\"不知父亲让小昭过来做什么是有什么要事吗” 李长昭说完,李长风为李长昭李长昭说完,李长风为李长昭抚背顺气,李长然看见李长昭直接起身扑了过去,嘴里咒骂着。 李长然:“都怨你!要不是你!我的脸就不会受伤!我杀了你这个剑人李长昭!” 瞿弈宸将李长然制服住了,直接瞪了成李烨一眼,语气里有些不满。 瞿弈宸:“这就是李卿你教出来的孩子吗?” 李成烨:“太子殿下恕罪。”李成烨赶紧认错,派人给瞿弈宸搬了一张椅子,瞿弈宸并没有坐,还是站在李长昭的身边儿。 瞿弈宸:“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李长昭要杀你,空口无凭的叫我们怎么信你?” 李长然:“太子殿下,我的脸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瞿弈宸都气笑了,李长然怒吼着,接着开始一句接一句的对峙,传证人,而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李长然,接着开始李长昭的专场了。 李长昭:“…二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扣…” 李长昭呕出来一口血径直倒了下去,李长风赶紧扶住李长昭,李长风唤了一声。 李长风:“小昭!” 李长昭并没有醒,瞿弈宸派自己的手下去请太医,李长风将李长昭放到床榻上,这是李成烨第一次来李长昭的卧房,看着李长昭的桌子上有副未写完的百寿图,李成烨问道。 李成烨:“这副百寿图是?“李长风:“小昭给你写的,我和太子殿下过来时小昭正在给你写百寿图,小昭跟我说,过些日子你的寿辰,自己本来就笨,不讨喜,没什么送的于是写一副百寿图希望你开心一点儿。” 李修李修文。“昨天小昭醒了时已路醒了时已经在写了,还有小昭这孩子不会做针线活,怕你膝盖上的伤犯了特地给你做了对护膝,手上扎的都是孔洞,就是为了讨你欢心。” 李长风和李修文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李成烨心里有些愧疚,自己都把重心放到李长然身上了这是第一次注意到李长昭,太医过来给李长昭把脉。 瞿弈宸:“情况怎么样?”太医:“昭主子的身子本来不好,在加上重伤急火攻心,身子早就毁个七七八八了,等昭主子醒了,千万别刺激在刺激昭主子了。” 太医给李长昭施针,李长昭的阿爹阮昀过来听见太医说的,直接扇了李成烨几巴掌,李修文他们都没有阻拦。 阮昀:“李成烨,你就是这么照顾小昭的吗!早知道你这样不如我将小昭带走!” 李长风拦住阮昀,李成烨不敢与阮昀对视,阮昀跟李成烨早就一刀两断了,阮昀不放心李长昭经常过来看看,只是两个月没过来李长昭就出事了,阮昀的心很痛。 李修文:“好了阿昀,别气了,别为不想干的人气坏了身子。” 阮昀应了一句,太医施过针以后,李长昭悠悠转醒,看见李长然,把头别过去,咬着唇哽咽道。 李长昭:“二哥哥现在你满意了罢你只是伤了脸可我呢…伤了身子啊若是这样你还不满足我便用白绫悬在梁上吊死…” 阮昀:“小昭说什么死不死,病还没好呢,也不怕忌讳。” 说道这,李长昭又低咳几声,李长然刚要反驳被李成烨给带走了,李修文为了不打扰李长昭休息出去了,李长风和瞿弈宸也出去了,只有阮昀留下了,李长昭为的演的像点儿,又睡过去了。 阮昀这几日留在李长昭的院子里,李长昭醒了看见阮昀,喝药时心里五味杂陈,上一世李长昭被人陷害,阮昀敲登闻鼓申冤,竟被活活打死,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阮昀:“怎么了小昭,怎么还哭了?“ 李长昭:“没事儿,就是药苦,不想喝药。” 李长昭伏在阮昀的膝上,阮昀给李长昭拿来一颗粽子糖,阮昀轻声说道。 阮昀:“你小时候生病就不爱喝药,每次都得哄着,现在大了,怎么也不爱喝药。” 李长昭并没有做答,而是在阮昀耳边说这件事的真相,阮昀用手指剐蹭了一下李长昭的鼻头,轻笑道。 阮昀:“你个小猴子,还学会使诈了。” 李长昭:“阿爹教的好。” 阮昀和李长昭哈哈的笑着,李长昭已经有很久没这么开心过来,笑累了继续伏在阮昀的膝上。 第77章 不负韶华(中) 李长昭装病以来每日都无所事事的,阮昀去看看铺子,要晚上回来,李长昭的怀里抱着个大白猫,轻轻的摸着大白猫的头,院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李长昭:“二哥哥,你来做什么?” 李长然:“李长昭,你别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装病。” 李长然直接直奔主题,李长昭连笑几声,索性也不接着装下去了,手抚摸着大白猫的头,把话直接挑明了说。 李长昭:“二哥哥既然知道,那还过来做什么?” 李长然:“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最近锦哥哥经常过来我这,给我找来祛疤的灵药,我就是想告诉你,人啊千万别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长昭当然知道李长然是来耀武扬威了,索性也不理会,就当个笑话听了,李长然见没给李长昭激怒,继续添油加醋的说着,李长昭淡淡的说了一句。 李长昭:“果然是烟花巷出来的下剑坯子,连别人不要的秽物都捡,真是上不得台面。” 李长然:“你说谁呢,李长昭!” 李长昭:“说谁谁清楚。”李长昭起身要抱着大白猫回屋,被李长然给拦住,李长昭用言语刺激着李长然,总之李长然被激怒了,扇了李长昭一巴掌,结果又补了一巴掌,李长昭直接扑到李长然的脚边儿哽咽道。 李长昭:“二哥哥我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要打我我也只是关心二哥哥罢了为什么二哥哥要这样对我…“ 李长然:“这一个人都没有,你还演什么!我看你是演上瘾了!” 李长然刚要一脚踹过去,却被人给呵斥住了。 李成烨:“长然,你在做什么!” 李长昭顺势倒地,李长然有些愣了,开始跟李成烨解释着。 李成烨:“父亲,我什么都没做!您别被李长昭给骗了!” 李长然给自己辩解,李长昭轻咳几声,绯烟将李长昭扶起来,李长昭接着哽咽道。 李长昭:\"二哥哥打了就是打了您为什么不承认呢我只是说了一句关心的话罢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长然:“你还给我演是不是!“ 李长然刚要一巴掌打过去,被李成烨给制止了,李成烨怒道。 李成烨:\"李长然我就这么教你的是吗!长昭不会说谎,只是规劝你几句,你便打了长昭,规矩都学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李长然:“父亲我没有!” 李长然愤恨的盯着李长昭,看着李长昭得意的样子都打了一巴掌,拽着李长昭的头发,开始发疯似的打着李长昭,李成烨直接拦住给李长然推倒在地,李长昭吓懵了,双目在一瞬间失了神,直接晕了过去。 李成烨:“长昭!” 李长然:“演的挺像啊,李长昭!” 李长然还要继续打李长昭,被李成烨打了一巴掌,绯烟着人带李长昭回卧房,李成烨派人请了太医,自己带着李长然去祠堂罚李长然了,最终李长然被抽了五鞭,罚跪祠堂。 到了晚上,李成烨去李长昭的住所看看李长昭的情况如何了,推开房门看见,李长昭趴在阮昀的怀里哭泣,李长风用剥壳的热鸡蛋给李长昭敷着脸,李修文轻声的哄着。 李修文:“小昭乖,没事儿了啊,乖乖受委屈了。” 阮昀看见李成烨要过来,立马起身给李成烨叫出去,李成烨问道。 李成烨:\"长昭情况如何了?“ 阮昀:“本来都要修养好了,若不是李长然,小昭至于这样吗?” 阮昀越想越气,直接给李成烨骂了一顿,可总觉得哪里吃亏,又揍了一顿给人赶走了才解气,阮昀回里屋李长昭才恢复正常。 李长昭趁着空隙去了一间小院子,李长昭是走的后边儿的角门,来前院时,瞿弈宸正在逗鸟,李长昭抱住瞿弈宸说道。 李长昭:“逮到一个大狗狗哦。” 瞿弈宸:“汪!” 瞿弈宸汪了一声,抱着李长昭转了一圈,才将李长昭给放下来,霍弈宸轻弹了一下李长昭的额头。 瞿弈宸:“你个小笨猫,李长然打你怎么不躲?” 李长昭:“我故意的,就是为了激怒李长然,这样我好能开展后续的计划啊。” 瞿弈宸抚摸着李长昭还未消肿的脸颊,瞿弈宸与李长昭说道。 瞿弈宸:\"昭昭,这些交给我来便好,你可以不做这些的。” 李长昭:“我知道你想帮我,可上一世你帮了我不少忙,这次我想帮你,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让我去做,大狗狗。” 瞿弈宸:“好,不过要保护你自己知道吗?” 李长昭:“我知道。” 李长昭轻声说道,瞿弈宸轻抚李长昭的头,原来那个躲在暗处哭泣的小笨猫长大了。 瞿弈宸:“我给你派几个衷心护主的影卫,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这样打探个消息也方便。” 李长昭:“好。” 李长昭贴到瞿弈宸身上,瞿弈宸又抱着李长昭转了一圈,李长昭看着鸟笼里的鹦鹉,想到之前养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结果被李长然给毒死了,李长昭有些伤心。 瞿弈宸:“这是我特地寻来的,过几日给你送过去,若是你不想放在你的院子,养在这也是可以的。” 李长昭:“那就养在罢,在我那儿我护不住它。” 李长昭轻抚着鹦鹉的头,瞿弈宸嗯了一声,李长昭与瞿弈宸说道。 李长昭:\"李长然不是我的二哥哥,是个冒牌货,我的二哥哥叫李长怀,这是我死了以后才知道,李长然顶替了我二哥哥。” 李长昭说着这件事的始末,瞿弈宸有些印象来着。 瞿弈宸:“昭昭,放心我会替你找到你真正的二哥哥的。” 李长昭:“嗯,谢谢。” 李长昭对瞿弈宸轻笑,瞿弈宸的心是暖的,李长昭对自己笑,很值。 装病能装的了一时,到后边儿就行不通了,李长昭决定不装病了,想别的计划来扳倒李长然,计划没想出来,倒是把瞿弈锦给等来了。 李长昭:\"不知殿下过来我这小院儿做什么。” 瞿弈锦:“做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去给然儿道歉。” 李长昭喂鱼食的手一顿,果然是为了李长然这个冒牌货来的,李长昭说道。 李长昭:“我不知我做了什么,竟要去给李长然道歉。” 瞿弈锦:“然儿因为你受罚现在还躺在床榻上下不来,而你一点儿愧疚之心都没有,然儿是你二哥哥,跟然儿道歉不是应该的吗?” 李长昭都被气笑了,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尤其是瞿弈锦和李长然这样的。 李长昭:“我若是不道歉呢?”瞿弈锦:“那你给我记住这句话,以后有你后悔的!” 李长昭:\"好,这个歉我偏就不道了!“ 李长昭的态度强硬,瞿弈锦直接无能狂怒,要让李长昭付出代价,李长昭跟听不见一样,用手叩击了两下桌面儿,一名暗卫跪到李长昭的跟前。 李长昭:“给我盯清楚了,李长然和瞿弈锦最近有什么小动作立马上报,听清楚了吗?” 暗十:“听清了主子。” 暗十去盯梢了,李长昭知道,这笔总账马上要清算了。 李长然果然出招了,却被李长昭轻松化解,李长然彻底让李成烨失望了,李长昭回到住所还没来得及狂笑,李修文派李长昭过去一趟。 李长昭:“祖父,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修文:“小昭,过来祖父这儿。” 李长昭走过去,将头伏李修文的膝盖上,李修文轻抚李长昭的头,柔声说道。 李修文:“小昭长大了,知道保护自己了,祖父很高兴,乖乖一定是在祖父看不见的地方吃了不少苦罢要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呢。” 李长昭的眼睛湿润了,李修文用帕子给李长昭擦眼泪,李长昭哽咽道。 李长昭:\"是啊小昭吃了不少苦不过小昭不怨小昭要变得厉害点儿才能保护好祖父你们…” 李修文:“祖父知道,我们小昭最厉害了。” 李长昭止不住的哭泣,一想到上一世自己珍视之人因为自己的懦弱无能,也不会都因自己而死,李修文哄道。 李修文:“祖父不希望小昭变的厉害,小昭是家里的小幺,是要被人保护的,小昭现在想要保护我们,祖父也不反对,祖父没什么大志愿,也别无他求,只想我们小昭能好好的。能好好的。” 李长昭:“小昭一定会的…” 李长昭答应的很好,李修文用手指勾了一下李长昭的鼻头,这个小猢狲呦,真是古灵精怪的。 夜间,李长昭刚要睡下,听见外边儿有动静,看见是瞿弈宸来了,直接放松下来,瞿弈宸看见李长昭没受伤也就放心了。 瞿弈宸:“听说你出事儿了,可吓坏我了,幸好没事。” 李长昭:“我说过会保护好自己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你们。” 李长昭靠在瞿弈宸的怀里,瞿弈宸轻抚李长昭的头。 瞿弈宸:“对了,你二哥哥找到了,现在安置在小院儿里,现在是你小叔叔和你阿爹在照看着,你想什么时候去看都行。” 李长昭:“好。” 李长昭应下了,瞿弈宸哄着李长昭睡下自己才回去的。 李长昭是三日后去的小院儿,还是走的角门,李长怀坐在石凳上,边上坐着个孩子,李长昭轻轻的唤了一声。 李长昭:“二哥哥。” 李长怀:“小昭,好久不见。”李长昭扑进李长怀的怀里,李长怀轻抚李长昭的头,上一世,李长昭知道真相后,李长然怕事情败露,直接给李长怀毒死了,这一世李长昭决定好好保护李长怀。 李长怀:“都十六了,是个大孩子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李长昭:“十多年没见二哥哥,想二哥哥了。” 李长昭轻声说道,李长怀也想李长昭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崽子,李长昭看着李长怀身边和李长怀有些相似的小崽子,李长怀说道。 李长怀:“这是你的小侄子叫李岁秋,今年三岁了。” 李长昭摸了摸李岁秋的头,李岁秋甜甜的唤了一声。 李岁秋:“小叔叔。”李长昭:“欸。” 李长昭揉着李岁秋的头,将一块儿点心给李岁秋,李岁秋跑去玩了,李长昭抚摸着李长怀的小腹,这时来个暗卫在李长昭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李长昭嗯了一声,李长怀知道李长昭要做什么,柔声说道。 李长怀:“小昭,你要乖乖的,不要做危险的事,更不能让自己深陷囹圈,知道吗?“ 李长昭:“小昭知道。” 李长昭轻笑,不论如何,李长昭都要杀了李长然。 第78章 不负韶华(下) 李长然和瞿弈锦反了,这一世,瞿弈宸和李长昭逆风翻盘,将李长然和瞿弈锦拿下,李长昭也要跟他们算总账了,毕竟自己是在地狱里爬上来讨债的恶鬼,李长昭到牢内让人把李长然泼醒了。 李长然:“李长昭,你个剑种还敢泼我!” 李长昭:“出口就是贱种嘴真脏!” 李长昭扇了李长然几巴掌,让人端来了一个碳盆子,李长然看着碳盆子瞪大了眼。 李长昭:“把这个碳给李长然灌下去。” 狱卒:“是。” 狱卒给李长然的灌了几个碳块儿,李长然发出了一声尖叫,上一世,李长然也是这么对李长昭的,狱卒灌完以后,李长昭拽着李长然的头发。 李长昭:“这就遭不住了?还有更残酷的!” 李长昭把李长然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讨回来了,李长然也奄奄一息了,李长昭的身上都是血,最终李长然受不住折磨咬舌自尽了,而瞿弈锦,李长昭要让这个出生生不如死的活着。 李长昭在大狱里出来,瞿弈宸上前迎着给李长昭擦着脸。 瞿弈宸:“回神了,小笨猫,以后这些都与你无关了,咱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李长昭:“嗯,咱们回去,我饿了,最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饿的很好。” 瞿弈宸:“那我给你做些好吃的。” 李长昭点了点头,和瞿弈宸回了小院儿,李长昭去清洗身上的血渍了,瞿弈宸给李长昭下了一碗面,李长昭将面吃个精光。 瞿弈宸:“这几日,我这也要算一笔账,你一个人在小院儿里好好的,知道吗?” 李长昭:“我跟你一起去,这笔账,我也要跟他们算算。” 瞿弈宸刚要说好,被阮昀给拦住了,阮昀弹了李长昭一个脑瓜崩。 阮昀:“你个小皮猴子去什么去,你现在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 李长昭:“我错了,阿爹。” 李长昭认着错,阮昀跟瞿弈宸说了李长昭当下的情况,瞿弈宸高兴极了。 瞿弈宸:“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李长昭:“本来是想晚几天告诉你的” 李长昭小声的说着,瞿弈宸抱住李长昭,轻抚李长昭的背。 瞿弈宸:“傻昭昭,这几日好好的养着。” 李长昭:“好。” 瞿弈宸离开小院儿,去跟那些人算总账了,老皇帝将皇位让给瞿弈宸。 瞿弈宸是等李长昭情况稳定了,才举行的大典,瞿弈宸和李长昭并肩而立,接受朝拜,李长昭回想着大典开始前瞿弈宸说的话。 瞿弈宸:“昭昭,不只是这一世,不论何时,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要干什么我都全力支持。” 这是瞿弈宸对李长昭的心意,也是瞿弈宸最想对李长昭说的话。 这三个月以来,瞿弈宸处理朝政,太上皇驾崩,根本没有时间陪李长昭,瞿弈宸在御书房处理完政务时,李长昭已经睡下了,李长昭也不恼火,因为一堆人陪着自己。 燕靖:“小昭,靖阿爹给你做了麻婆豆腐,过来尝尝。” 李长昭:“好,我马上来!” 李长昭去吃麻婆豆腐了,阮昀选了几匹柔软的布料,李长昭吃的很香,阮昀跟李长昭说道。 阮昀:“小昭,等吃完了阿爹给你量一下尺寸,再给你做几身贴身衣物。” 李长昭:“嗯,我知道了阿爹。” 李长昭吃完麻婆豆腐,阮昀给李长昭量尺寸,李长昭最近的身量长的快,贴身衣物得勤做。 阮昀:“你这是一天一个尺寸,比我那时候还能吃。” 李长昭:“阿爹!” 李长昭撇了撇嘴,阮昀捏着李长昭的脸,这小孩儿还生气了,燕靖补了一句。 燕靖:“你还笑话小昭,原来你比小昭还能吃,天天刹不住嘴,每次见我,都求着我给你炖肘子吃。” 阮昀:“好啊你,还学会揭我老底了!” 阮昀吐槽了一句,燕靖赶紧去哄阮昀,阮昀最近搬到了燕靖住的宁元宫,李长昭和瞿弈宸不反对,两个人年前时关系要好,现在老了,有个照应也不错。 李长怀:“小昭,你要多走动走动,这样对自己的身子好。” 李长昭:“知道了二哥哥,这些日子我经常走动,整个皇宫都快被我走遍了。” 李长风:“是吗?每次我过来睡的跟个懒猪一样,还是我把你叫起来才走的。” 李长昭又撇了撇嘴,李修文和李成贤一人拍了一下李长风的头。 李修文:“在让我知道你皆小昭的短儿我直接揍你。” 李成贤:“你个当大哥哥的,怎么这么小心眼。” 李长风:“小昭才是你们最宠的孩子,我就是多余的。” 李长昭哈哈的笑着,这就是李长昭所期望的场景,每天斗斗嘴,在一块生活着,别提多幸福了。 瞿弈宸回来时,李长昭刚睡下,今儿瞿弈宸把所有的事物都处理完了,能有足够的时间陪着李长昭了。 李长昭侧躺在床榻上,看着一旁熟睡的瞿星言轻笑,这小崽子真挺让人省心的,瞿弈宸看见李长昭醒了,给李长昭打了一盆子水擦洗一下身子,换了新的里衣。 瞿弈宸:“阿言很乖没怎么哭闹,饿了时哼唧一两声,其它时候乖极了。” 李长昭:“估计这个小崽子不忍心咱们两个受苦要做一个乖孩子。” 李长昭逗弄着瞿星言,这小崽子谁看谁觉得欢喜,瞿弈宸轻抚李长昭的头。 瞿弈宸:“昭昭,等你修养好了,咱们带上祖父他们一起去行宫住些日子罢。” 李长昭:“别去行宫了,去小院儿罢,想去看看小院儿里的花都开的如何了。” 瞿弈宸:“依你。” 瞿弈宸应到,这个小院儿,对他们来说处处都是回忆。 (不负韶华(下)完) 第79章 渡尘(上) 荨卿午睡醒了,察觉到屋内没人,自己一个人穿好衣衫,慢慢挪步到院外,并未让下人搀扶,自从失明后,荨卿的嗅觉和听觉灵了不少,准确无误的走到院中坐下。 晚兰:“荨主子,我去给您拿一件儿外披,省的过会儿起风了受了凉。” 荨卿:“好,去拿。” 晚兰去给荨卿拿外披了,每日下午荨卿都会自己一个人来院中坐一会儿,这样身子好的能快一些,晚兰将外披给荨卿披上。 荨卿:“晚兰,阿承去哪儿了?“ 晚兰:“承主子外出了,要等会儿回来。” 荨卿嗯了一声,安安静静的在院中等楼承云回来,等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楼承云回来了,楼承云紧了紧荨卿的外披,楼承云问道。 荨卿:“做什么去了?” 楼承云:“去给你买了些豆沙包和红豆圆子羹,省的你闹我说不给你买。” 荨卿:“我哪有。” 荨卿轻笑道,楼承云打开包着豆沙包的油纸,楼承云拿了一个豆沙包给荨卿吃,荨卿接过小口咬了一口。 荨卿:“这豆沙包刚出锅就买回来了,还有些热呢。” 楼承云:“是,你爱吃刚出锅的,我一直记着呢。” 楼承云轻声道,荨卿吃完手上的豆沙包,楼承云喂荨卿吃红豆圆子羹,荨卿看不见,除了吃点心这种能手拿的外,其它时候都是楼承云喂饭。 楼承云:“阿卿,晚上想吃什么?“ 荨卿:“吃什么都行。” 楼承云:“好,那我多给你备些你爱吃的。” 荨卿点了点头,外边儿起了风,楼承云扶着荨卿回卧房,给荨卿盖好被子。 楼承云:“我去厨房做饭了,等做好了我端来卧房。“ 荨卿:“嗯,去。” 荨卿轻声说道,楼承云去厨房准备饭菜了,荨卿想若是自己的眼没瞎,楼承云也不用这么受累了。 荨卿原是玲珑院的头牌,弹的一手好琵琶,每日挂上牌子弹弹琵琶唱唱曲儿,给自己攒些银钱,等攒够了就离开买个小院子养老。 岚霜:“你这孩子,饭都不去吃,怎么又在练琵琶。” 荨卿:“霁月馆的影馆主琵琶技艺是最好的,我勤练练得追上才是。” 岚霜:“一说这个我就来气,阿尘这孩子受惊伤了身子,不仔细养着就算了,昨儿挂牌子弹了琵琶时受了些风,今儿又病了,你们一个两个真不让人省心。” 岚霜轻点了一下荨卿的额头,荨卿揉了一下,岚霜这才同荨卿说道。 岚霜:“我做了些吃食在厨房的炭炉上温着去吃一点儿罢。” 荨卿:“我这就去吃,岚爹爹。” 荨卿放下琵琶去厨房吃饭了,岚霜轻笑,接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几年后,岚霜被人陷害入了大狱,玲珑院新换个爹爹叫锦然,荨卿他们也开始了生不如死的日子,锦然一上任,这些清倌人被迫当了红倌人,还不能随意离开,荨卿忍受不了去找锦然对峙。 荨卿:“然爹爹,我是说好了的,不当红倌人,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锦然:“跟了岚霜几年你还真不知个天高地厚了,现在玲珑院我做主,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要是想走,就把你这些年攒的银钱交上来,我放你走。” 荨卿:“好!” 荨卿去自己的卧房找到一个木头盒子,里边儿是这些年来荨卿攒的银钱,自己一点儿都没留,都给了锦然。 锦然:“算你识相,在弹个两三日琵琶你就走罢。” 荨卿点头,本以为自己会离开玲珑院,可没成想换来的是锦然把荨卿交给几个纨绔,荨卿被折腾的生不如死,身上没有一块儿好地方,锦然掐着荨卿的下巴。 锦然:“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你跟岚霜那个剑人一个德兴,再加上霁月馆的那个影安尘,你们三个装清高给谁看!” 荨卿:“总比你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强” 锦然抽了荨卿一顿鞭子,最终荨卿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要被锦然裹上草席丢到乱葬岗,影安尘带着一队护院来玲珑院赎荨卿。 影安尘:“开个价,要多少我能带荨卿走。” 锦然:“三百两,怎么样拿的出来吗?” 锦然得意道,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影安尘本想掏银钱来着,楼承云带着人杀过来了,看见荨卿被折磨的没个人样儿,直接让人砸了玲珑院,心疼的将荨卿抱起。 楼承云:“抱歉阿卿,我来晚了。” 荨卿;“阿承我好疼带我走罢…“ 楼承云:“好。” 楼承云抚摸着荨卿的头,影安尘跟了出去,将一包银钱递给楼承云。 楼承云:“影馆主您这是做什么?” 影安尘:“楼庄主,阿卿于我有恩,这银钱当是我帮衬阿卿的,您收下。” 楼承云:“好。” 楼承云带着荨卿回去了,梦到这荨卿醒了,楼承云听见动静起身,把荨卿按在怀里哄着。 楼承云:“阿卿乖,你现在很安全,不哭了。” 楼承云给荨卿哄睡着了自己才躺下,楼承云有些自责,若是自己那时没外出,估计荨卿应该好好的。 最近是雨季,外边儿整日阴天下着小毛毛雨,荨卿也出不去,就躺在窗边儿的大榻上小憩,楼承云将一条薄毯给荨卿盖在身上。 楼承云:“晚兰,去书房取我的画具来。” 晚兰:“是,主子。” 楼承云将画具给放好,看着荨卿的睡颜,开始在纸上勾勒,差不多画了半个时辰荨卿醒了,楼承云起身将荨卿扶坐起来,荨卿靠在楼承云的身上。 楼承云:“小懒猫儿,睡了一觉饿了。” 荨卿:“有一点儿。” 楼承云:“好,我去厨房给你拿吃食。” 荨卿点了点头,楼承云端来了一碗虾仁蛋羹和鱼蓉粥,楼承云舀了一小勺粥放在嘴边儿吹凉。 楼承云:“阿卿,张嘴。” 荨卿吃了一口粥,楼承云接着喂荨卿吃饭,荨卿吃完了饭楼承云将空碗给撤了,用帕子擦擦荨卿的嘴。 荨卿:“阿承,下次我自己吃,我自己也可以的。” 楼承云:“不行,等你好了在自己吃,我喂你吃也没什么,省的你伤了自己。” 荨卿:“那好。” 荨卿勉强答应了,楼承云看着荨卿胖一点儿心里有些欢喜, 荨卿勉强答应了,楼承云看着荨卿的那双没有光彩的凤眼轻抚了一下,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楼承云都要让荨卿的眼睛复明。 最近是百合花期,荨卿喜欢百合花,楼承云为荨卿栽种了不少,采了一束百合花插在屋内的花瓶中,荨卿闻见百合花香说道。 荨卿:“这院里儿的百合开的怎么样?” 楼承云:“开的艳丽极了,是你最喜欢的种类。” 楼承云拿了一朵最漂亮的百合花放到荨卿的手上,荨卿摸着百合的花瓣轻笑。 荨卿:“晚上开着窗子睡,能闻着百合的花香。” 楼承云:“好,听你的。” 外边儿的天儿很好,楼承云给荨卿穿鞋,扶着荨卿去院儿中走动走动,荨卿走累了坐在铺好软垫的石凳上。 楼承云:“阿卿,今儿影馆主过来看你了,看你睡得香没忍心打扰你,影馆主让我告诉你一声,岚馆主在大狱里出来了,现在霁月馆养伤,让你不用挂念。” 荨卿:“我知道了,影馆主也真是的,总是为别人想着,到了自己这比谁都糊弄,自己的身子都那么笨重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楼承云:“好了,你也别太担心影馆主了,影馆主的身边儿有人照应着,过些日子咱们去看看影馆主。” 荨卿:“嗯。” 荨卿答应了,若不是自己看不见一定要亲自备一份礼品去看看影安尘。 楼承云外出办事了,荨卿自己摸索着去院中,晚兰给荨卿拿着琵琶,荨卿坐到石凳上怀抱着琵琶,根据记忆弹着琵琶弦。 荨卿:“绿叶阴浓,遍池亭水阁,偏趁凉多。海榴初绽,朵朵蹙红罗。乳燕雏莺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珍珠乱撒,打遍新荷。” 荨卿唱着小曲儿,楼承云在外边儿回来听见荨卿唱了小曲儿,荨卿听见动静知道是楼承云。 荨卿:“这次唱的不好,等下次我唱个好的。” 楼承云:“这就唱的够好的了,我很喜欢听。” 荨卿:“谢谢你,阿承。” 荨卿轻笑一声,楼承云将荨卿的鬓发理了理,楼承云说道。 楼承云:“阿卿,你的琵琶技艺和谁学的?” 荨卿:“和岚爹爹学的,怎么了?” 楼承云:“没怎么,只是觉得你弹的琵琶有灵性,不像是跟人学过。” 荨卿被逗的直笑,赶上今儿高兴,荨卿接着弹了一曲。 第80章 渡尘(下) 荨卿昏睡了三天醒了,嗓子干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楼承云端着一碗温水给荨卿喝,荨卿喝的有些急了,呛得真咳嗽,楼承云给荨卿抚背。 楼承云:“慢些喝,没人同你抢。” 荨卿:“阿承,孩子呢?\" 楼承云:“在偏房洗澡呢,过会儿给你抱来。” 荨卿点了点头,晚兰将洗完澡的楼清羽抱回主屋,楼承云接过,荨卿怕伤着楼清羽,并没有摸索,楼承云牵起荨卿的一只手,荨卿摸了摸楼清羽的脸。 荨卿:“清羽的脸好小,长大了应该很可爱。” 楼承云:“小吗?这小崽子七斤多重,抱久了压的手臂疼。” 楼承云小声吐槽了一句,楼清羽似乎是知道楼承云在吐槽自己,哇哇的大哭着,荨卿小声哄着。 荨卿:“清羽乖,我们清羽不重,不哭了啊。” 荨卿接过楼清羽低声哄着,楼清羽这才安定下来,荨卿同楼承云说道。 荨卿:“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清羽还小,长大了就好看了。 楼承云:“好,我知道错了。” 楼承云认着错,拿着药碗给荨卿喂药,名医已经找着了,过些日子荨卿的眼睛就能复明了。 荨卿醒来的第二日,楼承云带着一个人过来了,荨卿听见动静了,岚霜轻抚荨卿的脸。 岚霜:“这么久不见,小荨卿都做爹爹了。” 荨卿:“岚爹爹。”岚霜:“欸。” 岚霜答应了一声,荨卿的脸瞬间湿润了,岚霜拿着帕子给荨卿擦眼泪,轻声道。 岚霜:“小荨卿别哭,岚爹爹这不是回来了吗?” 岚霜哄着荨卿,将荨卿扶坐起来,抱起刚睡醒的楼清羽,岚霜同荨卿说道。 岚霜:“本想刚出来时看看你的,我这得调理些日子,只等着好了才过来,看见你好好的我也放心了。” 荨卿:“岚爹爹您怎么了?\" 岚霜:“受了些伤,现在都好全了,不用太挂念我。” 荨卿:“嗯。” 荨卿应到,岚霜看着楼清羽和荨卿小时候一模一样,忍不住逗弄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将楼清羽放到一旁。 岚霜:“好了阿卿,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荨卿:“我知道了岚爹爹,您路上慢点。” 岚霜嗯了一声,在卧房里出去了,将一包银钱交给楼承云,在楼承云退回之际岚霜说道 岚霜:“我这个做爹爹的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这银钱当是我的心意,收下。” 楼承云:“好,我知道了岚爹爹。” 楼承云将岚霜送出门,接着回房照顾荨卿了。 荨卿的眼睛经过一年多的医治可以视物了,荨卿也如愿以偿的看见楼承云和楼清羽了,荨卿捏了捏楼清羽的小圆脸儿欢喜坏了。 楼清羽:“爹爹,别捏了,脸好疼。” 荨卿:“好,爹爹不捏了。” 荨卿摸了摸楼清羽的头,这小崽子古灵精怪的,荨卿柔声说道。 荨卿:“小清羽,爹爹去厨房准备些吃食,你自己玩儿好不好?” 楼清羽:“好!”荨卿:“真乖。” 荨卿将楼清羽放下,自己去厨房准备吃食了,楼承云回来第一件事直奔厨房。 楼承云:“阿卿,说好的晚饭我做,你怎么又忙活上了。” 荨卿:“总不能一直让你做晚饭,我偶尔的做一顿也无妨,你去陪着小清羽玩。” 荨卿将楼承云在厨房里推出去,楼承云去主屋看见楼清羽在自己玩儿,上前要摸楼清羽的脸儿,被楼清羽给躲开了。 楼清羽:“和我抢爹爹的坏蛋,不要理你!” 楼承云:“我可没跟你抢,你爹爹本来就是我的。” 楼承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给楼清羽气哭了,荨卿听见动静去主屋看见楼清羽哭了,不用想,准是楼承云的功劳,荨卿将楼清羽抱起来轻声哄着。 荨卿:“清羽乖,不哭了,爹爹给你做炸肉圆子吃好不好?” 楼清羽:“…好…” 荨卿狠狠的腕了楼承云一眼,将楼清羽放下,追着楼承云揍。 荨卿:“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若有下次,你睡书房!” 楼承云:“我错了阿卿。\" 楼承云为了不去睡书房,只好慢慢的哄着荨卿,面对楼清羽这小崽子恨不得打一顿。 (渡尘完) 第81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上) 影安尘每天的日子除了对霁月馆的账外,检查影秋南的功课,弹弹琵琶,唱唱小曲儿,侍弄花草,安置好新来的清倌,倒也算是乐的清闲。 影安尘:“碧云深处路难寻,数椽茅屋和云赁,云在松阴,挂云和八尺琴,卧苔石将云根枕,折梅蕊把云梢沁。” 影安尘唱完曲儿,影秋南流露出崇拜的目光,高兴的同影安尘说着。 影秋南:“爹爹好棒,阿南喜欢爹爹弹的琵琶。” 影安尘:“那爹爹下次还弹琵琶给阿南听。” 影秋南点了点头,裴郁在厨房里端来一碗雪梨羹,是专门给影安尘熬的,柔声跟影安尘说着。 裴郁:“阿尘,雪梨羹熬好了,来喝一些润润嗓子。” 影安尘:“好,我这就喝。”影安尘接过雪梨羹,轻轻搅动了一下,影秋南眼巴巴的看着雪梨羹,裴郁揉着影秋南的小脑袋瓜。 裴郁:“阿南,你也有份儿。”影秋南:“谢谢裴叔叔!”影秋南往厨房跑去,裴郁轻笑,这个小吃货,影安尘喝着雪梨羹,无奈的笑了笑。 影安尘:“这个小崽子真是看见吃的眼睛都亮了。” 裴郁:“小孩子贪吃些正常。” 裴郁轻笑道,给影安尘按着腿,影安尘的腿前些日子伤了,一直在养伤,除了敷药泡药浴以外,裴郁会给影安尘按一按腿。 裴郁:\"阿尘,我烧了热水,等会儿你泡一泡,等泡完我在给你按一按。” 影安尘:“好。” 裴郁扶着影安尘去卧房,将打好的水放到床榻边儿,试了试水温,影安尘这才开始泡着药浴。 裴郁是皇家死士,出了次任务被追杀受重伤,被影安尘捡回来霁月馆来,裴郁不知怎的看见熟悉的人,不想去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了,留在了霁月馆内当护卫长,照顾影安尘的起居。 裴郁:“阿尘醒一醒,早饭已经做好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影安尘:“…嗯” 影安尘嗯了一声,身上有些酸软,根本就起不来,裴郁将影安尘扶坐起来,影安尘轻轻的捶了裴郁一下娇嗔道。 影安尘:“都怨你,要不是你没完没了的,我至于身子这么软吗?” 裴郁:“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裴郁给影安尘揉着腰,过了一会儿,影安尘梳洗完毕吃着早餐,影安尘跟裴郁说道。 影安尘:“阿郁,过会儿咱们去一趟布庄,我裁几匹布料做些衣衫。” 裴郁:“好。” 裴郁答应了,等影安尘吃完饭撤了桌子上的空碗,魄玄叫影安尘来一下,说是来个两个人,要进霁月馆当清倌人,影安尘来到前堂看了一眼,与新人说道。 影安尘:“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来了霁月馆就得规规矩矩的。” 影安尘说着霁月馆的规矩,新人一一记下,齐声同影安尘说道。 落苏\/碎蓝:“是,馆主。”魄玄将新人带下去选卧房了,影安尘起身,裴郁想到了什么,跟影安尘说道。 裴郁:“阿尘,咱们下午去,到时能接着阿南下学堂。” 影安尘:“也好,顺带给阿南买一些点心吃。” 影安尘轻声道,去剪花枝子了,裴郁跟在影安尘的身后,帮着影安尘一块儿剪。 玲珑院换了新的管事后,最近霁月馆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影安尘看着只出不进的账本儿叹了一声,在这么下去,霁月馆的人都得沦落街头。 影安尘:\"阿郁,把我的首饰盒里的首饰还有我的那块儿和田玉的玉佩送到当铺换些银子。” 裴郁:“首饰也就罢了,你说过那和田玉佩是你大爹爹留给你的,三思啊,阿尘。” 裴郁劝道,影安尘的低沉着眸子,影秋南也知道霁月馆的现状,跟影安尘说道。 影秋南:“爹爹,阿南不吃点心,不吃糖,也不吃蜜饯果脯了,您不要丢掉外祖父留给您的那块儿和田玉佩。” 影安尘:“好,爹爹不当。”影安尘揉着影秋南的头,裴郁曾攒了一笔银钱,去卧房里拿出一只木盒。 裴郁:“这木盒里有些银两,能顶些日子,其余的,我想办法。” 影安尘:“好,顺带在我的首饰盒里拿些值钱的去当铺当了。” 裴郁:“嗯,我这就去办。”裴郁收拾了影安尘的几件首饰去当铺了,过了一会儿魄玄过来请影安尘。 魄玄:“安尘,你快去看看,几个清倌因为这几日没发银钱吵起来了。” 裴郁:“我这就去。” 裴郁跟魄玄去霁月馆的前堂看看,几个小清倌正因为银钱的事吵着,有个小清倌看见影安尘来了,直接说道。 清倌:“馆主,这都四五日了,答应我们每天五两的银钱为什么还没派下来?” 影安尘:“我已经让裴郁拿着我的首饰去当铺了,过会儿银钱拿来,就给你们派,没什么事儿就都散了。” 影安尘刚要起身离开,清倌跟影安尘对峙上了,影安尘一直压着脾气,直到清倌说了一句话,气的脾气,直到清倌说了一句话,气的影安尘给茶杯砸了。 影安尘:“不想在霁月馆待着就滚,霁月馆装不下你这种佛!” 清倌:“你给我银子,我这就走。” 影安尘将五两银子砸在了清倌身上,清倌喜滋滋的收拾行李离开了,影安尘跟剩下的清倌人说道。 影安尘:“你们剩下的,谁想留就留下,不想留的,领了银钱滚蛋,我影安尘今天把话放这了,若是霁月馆以后的生意好了,谁也别求着回来!” 一些小清倌听见这话纷纷领了银钱离开了霁月馆,一瞬间,霁月馆的人散了一半儿,剩下的都是原来从霁月馆创立之初跟着影安尘的老人了。 影安尘:“松玄,魄玄,剩下的你处理,我回卧房躺一会儿,头有些疼。” 松玄:“好,你去。”魄玄:“嗯。” 影安尘回卧房了,不是逃避现实,而是觉得寒心,影安尘回到卧房并没有哭,手抚摸着大爹爹送自己的玉佩。 影安尘:“大爹爹,我想您了。” 影安尘苦笑一声,就这么干坐着,影秋南拿了一颗粽子糖来影安尘的卧房给影安尘,用小手摸着影安尘的脸柔声说道。 影秋南:“爹爹您说过吃甜的心情会变好,您不要伤心了好不好,阿南和裴叔叔一直陪着您。” 影安尘:“爹爹没有伤心,只是想自己静一静,阿南你去玩罢,不用担心爹爹。” 影秋南点了点头,跑去玩了,裴郁去取了些银钱,路过点心铺买了一包影安尘喜欢牛乳糕,回去时知道了那场闹剧,直奔影安尘的卧房,附身蹲下捧着影安尘脸摩挲了一下。 裴郁:“怎么这么失魂落魄的,和我说一说?” 影安尘:“我没事儿,坐我身边儿让我靠一会儿罢阿郁。” 裴郁点头,坐在影安尘身边儿,打开牛乳糕的包装,给影安尘拿了一块儿,影安尘咬了一口,咽进去,咬下第二口时,泪儿已经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掉了,影安尘放下牛乳糕扑进裴郁怀里痛哭。 裴郁:“阿尘乖,一直把这些事儿藏在心里边儿很难受,你不愿意和我讲也没事儿,那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我不笑话你。” 裴郁轻抚影安尘背,影安尘这些年吃的苦,受的委屈有很多,从来没有哭过,一直都是把这些事打碎了咽在肚子里,也当是为了影秋南,从来没有哭过,可这次只觉得自己很委屈。 影安尘:裴郁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直接打死你…” 裴郁:“我不说,放心我嘴很严,办法我去想,你什么都别管了,听到没阿尘?” 影安尘没有回应,趴在裴郁怀里睡着了,紧紧的抓着裴郁的衣衫不松手,裴郁将影安尘放平,给影安尘盖好被子,在影安尘的身边守着影安尘。 影安尘在赤着脚练舞,完整的舞段儿还没跳完,便累的气喘吁吁了,裴郁心疼坏了,裴郁给影安顺气,倒不是跳不出完整的舞段,自从有了影秋南后,影安尘的体力跟不上了,再也没跳过去舞了。 裴郁:“阿尘,要不你别跳了,太辛苦了。” 影安尘:“我没事儿,马上要成了。” 影安尘轻笑,缓了一会儿接着从头再来一遍,裴郁有些后悔去求当今圣上了,裴郁本以为圣上是让影安尘在宴上弹琵琶,可圣上竟让影安尘跳舞,裴郁怎么都拒绝不了,只好应下了,影安尘跳到儿一半儿停下了。 影安尘:“阿郁,这一遍,我基本上找回感觉了,马上就能跳出完整的舞来了。” 裴郁:“好,那在练两次,咱们就去吃饭。” 影安尘点头,继续练着舞,马上要跳成了,影安尘的头一阵眩晕,裴郁赶紧上前扶住影安尘,去派人叫了医师。 医师:“没什么大碍,是过度节食导致的,休养几日便好了。” 裴郁:“我知道了,多谢。”裴郁送别了医师,影安尘睡了一会儿醒了,想要接着练舞,被裴郁拦下了,裴郁轻声道。 裴郁:“阿尘,医师说让你好生休养几天,我做了些清淡的吃食,吃一点儿。” 影安尘:“不用了,我喝些米汤就行。” 裴郁:“不行,喝米汤身子怎么撑得住。” 裴郁连哄带劝,影安尘同意吃饭了,饭食都是些清淡,就这样躺了几天,影安尘接着练舞了,影安尘舞跳的越来越熟练,裴郁都看愣了,迟迟没回过神来,跳完最后一遍,影安尘高兴道。 影安尘:“终于成了。”裴郁:“这下能好好吃饭了。” 影安尘:“嗯!” 裴郁轻抚了一下影安尘背,去厨房给影安尘炖了些排骨吃。 影安尘进宫献艺后得了不少赏赐,霁月馆的生意也好起来了,影安尘在院中插花,心情格外的舒畅。 裴郁:“这下高兴了。”影安尘:“挺高兴的。” 影安尘轻笑,裴郁轻抚影安尘的头,帮着影安尘一起插花,影秋南小跑过来抱住影安尘的大腿。 影秋南:“爹爹,你能不能弹一曲琵琶,阿南还想听阿爹唱曲儿,阿南很久没听了。” 影安尘:“好,阿爹这就弹。”影安尘去卧房里拿琵琶,裴郁和影秋南在一旁听着,影安尘撩动琵琶弦唱道。 影安尘:“轻载虾万须,巧织珠千串,金钩光错落,绣带舞蹁跹,似雾非烟,妆点就深闺院,不许那等闲人取次展,摇四壁翡翠浓阴,射万瓦琉璃色浅。” 影安尘唱完,影秋南拍了拍手,说了一句爹爹好棒,接着跑去玩了,影安尘又撩动了几下琵琶,说道。 影安尘:“这小机灵鬼也不知道随谁了,贪玩得很。” 裴郁:“倒是挺像你的。”影安尘:“可别别像我,像我有什么好的,吃的苦比什么都多,算了,不说了。” 裴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把影安尘按到怀里安抚,裴郁说道。 裴郁:“对不起,阿尘。”影安尘:“原谅你了。” 影安尘接着弹着琵琶,这曲明显有些悲伤,裴郁知道影安尘一直想养一只小狗,特地离开去寻一只给影安尘赔罪。 第82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下) 影安尘和裴郁敞开心扉说了一次话,裴郁知道了影安尘原来叫祁允贤,影安尘也知道了裴郁原名叫顾扶阳,被迫成了皇家死士冠以裴姓叫裴郁。 裴郁:“阿尘,我明儿入宫一趟,跟陛下说,不做死士了,要踏实的和你过日子,之前的事我对你不住。” 影安尘:“没事的,阿南这孩子看你比我都亲,阿南没让我受罪,况且阿南早就想叫你大爹爹了,没想到还真是。” 影安尘冲着裴郁笑了一声,靠在裴郁身上,影安尘问道。 影安尘:“你不做皇家死士了,陛下会同意吗?” 裴郁:“不知道,应该多半儿会揍我一顿,要是不同意我就抱着陛下的腿嚎。” 影安尘:\"……” 影安尘无语凝噎,还觉得有些恶心,直接跑去外边儿吐了一场,裴郁关切的问道。 裴郁:“阿尘,你没事儿?” 影安尘:“我没事儿,去叫个医师来看看。” 裴郁点头答应,去叫了个医师过来给影安尘诊脉,说了影安尘的情况后,留下方子回去了,裴郁激动的抱住影安尘。动的他往影女土。 裴郁:“谢谢你阿尘,还有五年前的那事,我也要谢谢你。” 影安尘:“是我该谢谢你。” 影安尘柔声说道,裴郁轻抚影安尘的小腹,裴郁已经想好做什么吃食给影安尘吃了。 裴郁退出的事很顺利,没有自断经脉,也没有剁指头,其它人狠狠的羡慕了,裴郁交接好以后就会霁月馆给影安尘做饭吃了,影安尘给裴郁一顿检查。 裴郁:“阿尘,我真没受伤,你快去歇着,别在厨房里待着了。” 裴郁给影安尘在厨房里推出来,什么都不让影安尘做,影安尘实在是没意思,去检查影秋南的功课了。 影安尘:“功课做的不错,阿南又有进步了。” 影秋南:“都是爹爹的功劳。” 影安尘揉着影秋南的头,转眼间影秋南都五岁了,比同龄孩子都好带,还省心,裴郁做好饭菜去叫影安尘和影秋南吃饭,裴郁扶着影安尘起身。 影安尘:“阿郁,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裴郁:“不行得小心点儿。” 裴郁给凳子上铺了软垫,扶着影安尘坐下,不停的给影安尘夹菜,劝影安尘多吃一点儿。 裴郁:“阿尘,多吃些菜,都是给你做的。” 影安尘:“我真的吃不下这么多了。” 影安尘欲哭无泪的看着碗中冒尖的饭,裴郁哄着也只吃了半碗就饱了,晚上睡觉时,裴郁给影安尘打了热水泡脚。 影安尘:“阿郁,你不用做这些的,现在脚肿是常事儿,过些日子就好了。” 裴郁:“那怎么行,泡泡脚对自己身子有好处,明儿我去药铺抓些药,到时泡脚了放上些。” 影安尘:“嗯。” 影安尘轻声应道,裴郁给影安尘擦干净脚,影安尘躺到床榻上睡着了。 几个月后,影安尘低声哄着裴羡和裴渊口中唱着哄睡的歌谣,给两个小崽子听,裴郁进来看见这一幕,影安尘压低声音说道。 影安尘:“这两个小崽崽刚睡下,莫要吵着他们。” 裴郁:“好。” 裴郁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着影安尘眼下的乌青,昨儿两个孩子哭闹不止影安尘一晚上没睡好,裴郁伺候影安尘喝完药,影安尘好歹吃了些吃食。 裴郁:“阿尘,你睡一会儿,两个孩子哭闹了我哄着。” 影安尘:“好。” 影安尘一晚上没合眼是真的困了,裴郁将窗子关好,省的影安尘吹了风受凉。 影秋南和裴羡还有裴渊在院子里追逐玩闹,边上有一只小狗也跟着他们玩儿,影安尘跟这群崽子说道。 影安尘:“你们三个慢点儿跑!” 影秋南\/裴羡\/裴渊:“爹爹!” 三个崽子看见影安尘直接跑了过去,影安尘俯身蹲下,摸了摸三个崽子的头。 影安尘:“你们三个下次跑慢点儿知道吗?“ 影秋南\/裴羡\/裴渊:“知道了!” 三个崽子异口同声的说道,裴渊抱上影安尘的大腿,奶声奶气的跟影安尘说。 裴渊:“爹爹,阿渊想听琵琶。” 裴羡:“爹爹,阿羡也想听。” 影秋南:“爹爹,我也要!” 影安尘:“好,爹爹这就去拿琵琶给你们弹。\" 影安尘取了琵琶来,弹着琵琶曲,顺带唱了几句。 影安尘:“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史小弹宣理理放到影安尘弹完将琵琶放到一旁,几个小崽子又都围了上去夸赞着影安尘,裴郁训练新鬼卫回来听见影安尘在弹琵琶,等弹完了才进去的。 裴郁:“阿尘,你这琵琶弹的越来越不错了。” 听到裴郁的声音,几个小崽子又围到了裴郁的身边,裴郁揉了揉他们的头,影安尘跟裴郁说道。 影安尘:“我放好了水,去洗洗,身上一股汗味儿。” 裴郁:“我这就去。” 裴郁应到,裴郁现在是鬼卫统领,负责训练新的鬼卫,不用出任务,每天去点个卯,吃着比寻常鬼卫都多的俸禄,日子也算是乐得自在。 (昨夜星辰昨夜风 完) 第83章 云间月(上) 薛徵清捡了个小崽子回来,本来薛徵清是不打算管这闲事儿的,结果这小崽子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就给抱回来了,让下人烧了热水给薛徵清亲手给小崽子洗澡。 薛徵清:“小崽子,你叫什么? 小崽子:“我没有名字” 小崽子低下头说着,薛徵清陷入沉思,这么可爱的崽子竟然没有一个,思来想去,最终给小崽子取了个名字。 薛徵清:“小崽子,你就跟我姓薛,叫薛钰臻,好不好?” 薛钰臻:“…好…” 薛钰臻的声音很小,低垂着头,薛徵清将洗完澡的薛钰臻在澡盆子抱出来擦干净,一想到整个摄政王府连套小孩子的衣衫都没有,嘱咐一旁的手下。 薛徵清:“鬼五,去街上的成衣铺采购几套当下孩子穿的衣衫,要时兴的款式。” 鬼五:“是,王爷。” 鬼五去上街给薛钰臻买衣衫了,薛徵清本想让下人收拾间卧房出来,看了看薛钰臻谨的样子,跟薛钰臻说道。 薛徵清:“阿臻,你是要自己一个人睡,还是和我睡?“ 薛钰臻:“…不要一个人睡,怕黑…” 薛徵清还是这副胆小的模样,薛徵清想自己有这么吓人,于是将薛钰臻抱坐在腿上,用手摩挲着薛钰臻的头,轻声说道。 薛徵清:“不想自己一个人睡,那该叫我什么?” 薛钰臻:“大爹爹” 薛钰臻猫在薛徵清的怀里谨慎的说着,薛徵清本以为这崽子会叫自己哥哥,不过叫大爹爹也不差,反正刚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跟薛钰臻的爹差不多了。 薛徵清:\"欸,不过阿臻,你不用这么谨慎,这就是你的家,你是这个家的小主子,说话大大方方的知道吗?” 薛徵清嘱咐道,薛钰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鬼肆买了衣衫回来,薛徵清只给薛钰臻穿了里衣,这时薛微清的肚子饿的咕咕叫薛徵清吩咐下人。 薛徵清:“先去让厨娘蒸一碗蛋羹和米糕来,尽快的布膳,做一些小孩子能吃的菜。“ 下人:“是,王爷。” 薛钰臻趴在薛徵清的怀里看着薛徵清腰间的玉佩,薛徵清将这玉佩摘下来递到薛钰臻的手上。 薛徵清:“喜欢就去拿着玩儿,一个玉佩而已。” 薛钰臻:“谢谢大爹爹。”薛钰臻道了谢,鬼五有些震惊,这块儿玉佩是天晖营调遣用的,这刚不到一天薛徵清就对这崽子这么好,日子久了估计整个摄政王府都能给这崽子玩儿了,为了不让这悲剧发生,鬼五劝道。 鬼五:“王爷,这玉佩给小主子丢着玩,恐怕不妥…” 薛徵清:“有什么不妥的,我薛徵清的崽子喜欢什么就拿去玩儿,又不是买不起。” 鬼五哑口无言,薛钰臻听的一愣一愣的丝毫不懂鬼五在说什么,薛微清耐心的跟薛钰臻说道。 薛徵清:“阿臻,长大了千万别跟你鬼五叔学,连个玉佩都不舍得给人玩儿,这样肯定没人要知道吗?” 薛钰臻:“阿臻明白。”薛徵清:“真乖。”鬼肆:……” 薛徵清夸了薛钰臻一句,鬼五非常无语,这么可爱的小主子,这个不靠谱的王爷到底都在教人什么啊! 这几日,薛钰臻已经熟悉了摄政王府的环境,薛徵清会在处理完政务时,握着薛钰臻的手教薛钰臻写字认字,等过些日子给人送到御书房,薛钰臻很聪明,教什么一学就会。 薛徵清:“我们阿臻很棒,教什么会什么,等过些日子大爹爹送你去御书房上学,正好阿臻能认识新玩伴好不好?” 薛钰臻:“好!阿臻要和新玩伴一起玩蹴鞠!” 薛徵清轻笑,这小崽子真是爱玩又好哄,写了一会儿字薛钰臻困了,薛徵清给薛钰臻哄睡了,去书房听鬼五汇报打探来的消息,听完嘲讽道。 薛徵清:“还真是贼心不死,垂帘听政还不满足,怎么下次是不是还要设法杀了我和皇兄!“ 鬼五:“王爷息怒,咱们的人已经盯紧太后了,一但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属下会第一时间来禀告。” 薛徵清嗯了一声,没想到接下来鬼肆带来了一个更重磅的消息,薛徵清听完砸了整套茶盏。 薛徵清:“这个疯子!霍霍我们还不够,还要牵扯到什么人,才算满足!” 鬼五:“王爷息怒!” 鬼五单膝跪地,薛徵清挥手让鬼五下去,薛徵清为了不让薛钰臻受伤,派了赤芍去寻鬼藤草和龙溪甲,薛徵清回到主屋,看着薛钰臻还在熟睡,长舒一口气,薛钰臻说着梦话。 薛钰臻:“大爹爹不要在挠阿臻的痒痒肉了好痒啊…” 薛微清:“你这个小崽子爱玩,像我小时候,阿臻,大爹爹只有你了,大爹爹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护你无恙。” 薛徵清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薛钰臻的脸,薛徵清并不是个柔情的人,却把所有温柔都给了薛钰臻这个小崽子。 赤芍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寻来了鬼藤草和龙溪甲,煮成了一碗黑平乎的汤药,喝了这个便能百毒不侵,薛微清早年间服用过这是给薛钰臻喝的。 薛微清:“阿臻,把这碗汤药喝完了,大爹爹带你去玩儿。” 薛钰臻:“好罢…” 薛钰臻勉强答应了,乖乖的喝完了整碗药,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晕,直接倒头就睡。 赤芍:“王爷,若是成人服用鬼藤草和龙溪甲会睡上三个时辰,世子还是个孩童,服用这些中途会起高热昏睡个四五天,若是世子起高热了便来唤我。” 薛徵清:“好,本王知道了,你退下罢。” 赤芍退到外边儿,薛徵清坐在床榻边儿上守着,夜间薛钰辏起了床榻边儿上守着,夜间薛钰臻起了高热,嘴里轻声呢喃。 薛钰臻:“大爹爹阿臻好冷” 薛徵清摸了摸薛钰臻的额头,加了一床被子,给薛钰臻抱在怀里,冲外边儿喊到。 薛徵清:“鬼五,快去叫赤芍过来!“ 鬼五:“是,王爷。” 赤芍的动作很快,给薛钰臻诊脉,现在薛钰臻不能喝退烧药要不然功亏一篑,为了不让孩子烧傻了,赤芍说道。 赤芍:“王爷,若是让世子的体温降下来退烧,派人去拿烈酒,最好是有冰水,隔一会儿给世子擦拭身体。” 薛徵清:“听见赤芍怎么说了吗?赶紧把东西都准备好!“ 下人们赶紧准备,薛微清投了个帕子放在薛钰臻的额头上,亲自给薛钰臻擦拭身子一夜未睡,薛钰臻的体温也降下来了,赤芍与薛徵清说道。 赤芍:“王爷,您可以等世子大点儿给世子服用这些,不用现在就服用。” 薛徵清:“我何尝不想,可那个疯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对阿臻下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薛徵清的心很痛,守了五天,薛钰臻悠悠转醒,薛徵清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放松,从未哭过的人竟趴在床榻上哭了。 薛徵清带薛钰臻去参加宫宴,这是薛钰臻第一次来参加宫宴,一直乖乖的在薛微清的腿上坐着,薛微清看着有什么好吃的菜一直给薛钰臻夹着吃。 薛徵清:“别吃桌子上的辣菜的,要不然晚上胃会不舒服,吃什么跟大爹爹说,大爹爹给你夹。” 薛钰臻:“谢谢大爹爹。” 薛钰臻轻笑,薛钰臻喜欢吃鱼,薛徵清给薛钰臻夹了一块儿鱼腹肉,喂给薛钰臻吃,柔声问道。 薛徵清:“好吃吗,阿臻?”薛钰臻:“好吃,大爹爹也吃。 薛徵清:“好。” 薛徵清夹了一小块儿鱼肉尝尝,这鱼做的确实是不错,改天学着做给薛钰臻吃,以前薛微清并不会下厨做饭,养了薛钰臻后慢慢学了做饭。 薛钰臻:“大爹爹,我想吃桂花糯米糖藕。” 薛徵清:\"不行,最近在换牙少吃些甜食,等换完牙,大爹爹给你做。” 薛钰臻:“好,谢谢大爹爹。” 薛钰臻在薛徵清的怀里蹭了蹭,程太后给程英使了个眼色,程英秒懂,端起酒杯缓缓起身与薛徵清说道。 程英:“徵清表哥,这杯酒,英儿敬您。” 薛徵清并未理会程英,只是给薛钰臻自顾自的夹菜喂给薛钰臻吃,薛徵清听见人说话,冷冷的说了一句。 薛徵清:“第一,本王不擅饮酒,第二本王不是你表哥,下次记得叫本王王爷。” 程英面色明显是挂不住了,程太后看见这一幕连忙给程英打着圆场,同薛徵清说道。 程太后:“清儿,英儿只是想跟你亲近亲近,这么冷淡做什么?“ 薛徵清:“我们不熟,上赶着同我亲近,怎么这么想倒贴?” 薛徽清根本没给二人留面子,程太后和程英的脸色都不好看,程英见薛徵清不吃这套,打算从薛钰臻这开始套近平,程英上前换了副模样跟薛徵清说道。 程英:“你就是臻儿罢,这有花生酥糖要不是要一块儿?“ 程英端着一盘花生酥糖递到薛钰臻的跟前,薛徵钰臻吃花生会起小疹子,摄政王府从来不会有关于花生的东西,薛徵清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把程英手中的花生酥糖打翻,一巴掌量在程英脸上。 程太后:“清儿,你这是做什么!” 薛徵清:“本王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薛钰臻吓懵了,这是第一次看见薛徵清这么生气,薛徵喻瞪了程英一眼说道。 薛徵喻:“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上赶着去攀附别人。” 朝臣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程英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这个宴,薛徵清是吃不下去了,抱着薛钰臻回府了,在马车上,薛钰臻拍了拍薛徵清的头。 薛钰臻:“大爹爹乖,不要生气了。” 薛徵清:“好,大爹爹不生气。” 薛钰臻嘻嘻的笑着,薛徵清的气也不能说是消了,在心中默默的记了一笔账,等往后都一一清算了。 薛微清找了些材料,在院中给薛钰臻做风车,薛钰臻乖乖的等着,薛徵清柔声说着。 薛微清:“阿臻,下次再有人欺负你直接一拳打过去,出什么事儿大爹爹给你兜着。” 薛钰臻:“阿臻听大爹爹的!”薛微清:“真乖。” 薛徵清摸了摸薛钰臻的小脸儿,薛钰臻比刚来时胖点儿了,下人端来一碗放了蜜糖的黑芝麻糊,薛徵清跟薛钰臻说道。 薛徵清:“阿臻,喝芝麻糊时慢点儿喝,别烫着。” 薛钰臻点了点头,舀了一勺黑芝麻糊先给薛徵清吃,自己在接着吃,消失了已久的鬼肆抱回来一个在襁褓里的孩子,手中还领着一个,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鬼肆:“王爷,我回来了。”说着便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薛徵清给鬼肆安排好了卧房,请赤芍过来给鬼肆医治,赤芍给鬼肆检查一番,薛钰臻跟过来了,轻轻拽着薛微清的衣袖说道。 薛钰臻:“大爹爹,这个叔叔我好像见过。” 薛徵清:“阿臻别闹了,去外边儿等着大爹爹。” 薛徵清给薛钰臻抱到外边儿,薛钰臻确实见过鬼肆,薛徵清看着脏兮兮的肖雁声还有在襁褓里的肖雁宁,俯身问道。 薛徵清:“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肖雁声:“肖雁声。” 月雁声如实招米,肖雁声如实招来,得道信儿的得道信儿的 鬼五回来,看见鬼肆这副模样,早知如此,就应该把鬼肆给囚住,也不要让鬼肆去受苦。 薛徵清:“鬼五,你和赤芍在这儿照应着鬼肆,这个小的就在这罢,大的这个跟我走。” 肖雁声:“我不走,我要看着爹爹!” 肖雁声的声音很大,薛徽清直接给人抗走了,让下人给肖雁声洗了个澡,买孩童衣物给肖雁声穿,薛徵清让人布膳,自己接着做风车去了,不一会儿风车做好了,薛徵清唤道。 薛徵清:“阿臻,过来看看你的新风车!” 薛钰臻;“来啦,大爹爹!”薛钰臻跑到院子里接过风车,拿着风车跑了一大圈,扑进薛徵清的怀里,薛微清揉着薛钰臻的头。 薛徵清:“大爹爹现在会做很多小玩意儿,过些日子得空了给阿臻做着玩儿好不好?” 薛钰臻:“好,谢谢大爹爹。”薛钰臻非常高兴,薛徵清看着这薛钰臻这个小家伙轻笑,把薛钰臻抱坐在腿上,下人将收拾干净的肖雁声带出来,肖雁声看见薛钰臻挺高兴的,没想到这小家伙儿在这儿。 肖雁声:“阿衿,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啊?身上的伤都好全了吗?” 薛钰臻:“哥哥,我不认识你。” 薛钰臻趴进薛徵清的怀里,肖雁声有些愣,该不会这小家伙傻了罢,薛徵清问肖雁声。 薛徵清:“小崽子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罢。“ 肖雁声:“我没认错,我确定这就是阿衿,我爹爹还给过阿祈糖吃,还有白花花的大馒头。” 肖雁声解释着,薛钰臻偷瞄了肖雁声一眼,只觉得头有些疼,又躲回去了,薛徵清结合肖雁声说的,打算等鬼肆醒了问问鬼肆。 鬼肆跟薛徵清说了薛钰臻的身世,恨不得把人给宰了,现在回想起鬼肆说的话,心脏跟被剑捅过一样疼痛无比,脑中依然在回想鬼肆的话。 鬼肆:“原来这孩子连饭都吃不饱,还要去山上割猪草,给家里人洗衣衫。” 鬼肆:“每次我瞧见这个孩子都会拿个馒头,给这孩子吃。” 鬼肆:“这孩子一天就要挨上一顿打,身上都是伤,被赶去睡牛棚。” 鬼肆:“对了,这孩子没有名字,家里都叫这孩子小剑种,我看着可怜给这孩子取了名叫子衿。” 鬼肆:“我听人说起,这孩子因没洗好衣衫,被打的奄奄一息头撞到了锅台上,那对不负责的双亲给这孩子扔到乱葬岗,我是醒后去寻的,根本没找见,准是上苍垂怜让这孩子遇见王爷您。” 这些话,让薛微清都记在了心里边儿,薛微清轻抚薛钰臻头上的疤,这疤已经看不太出来了,薛钰臻醒了,看见薛徵清的眼眶红了,起身摸了摸薛徵清的脸。 薛钰臻:“大爹爹,您是不是哭过啊?” 薛徵清:“大爹爹没哭,只是让风沙迷了眼。“ 薛钰臻点了点头,薛钰臻自己收拾妥当后,薛徵清将薛钰臻领到餐桌前,早饭都是薛钰臻爱吃的。 薛徵清:“阿臻,爹爹出去一趟,你自己一个人乖乖的练字,饿了让厨娘给你送糕点来。” 薛钰臻:“嗯,那大爹爹去忙罢。” 薛钰臻吃着碗中的鸡汤面,薛徵清出城办事了,薛钰臻在书桌前练若以前从木练过的子练着以前从未练过的字,薛徵清去醉徵清去的地方是香火最旺的一家寺庙三步一扣首,给薛钰臻求个平安扣,顺带见在里边清修的国师空缘。 空缘:“薛徵清,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不是不信这些怎么过来求平安扣了。” 薛徵清:“我信不信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给一个小家伙儿求的,我和你说这小家伙可爱极了,尤其是笑起来,看一眼心都能化了。” 薛徵清提到薛钰臻时语气柔和,听的空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到最近京上传闻,大致知道这小家伙儿是谁了。 空缘:“这小家伙福气挺好啊,对了记得带这小家伙儿过来还愿。” 薛徵清:“知道了,走了。”薛徵清坐马车回去了,看这手中的平安扣,薛钰臻一定喜欢,薛微清跟赶马车的鬼十二说道。 薛徵清:“鬼十二,到了城中的糕点铺记得叫我,到时我去买些糕点。” 鬼十二:“知道了王爷。” 到了下午薛钰臻在看书,头不知怎么回事有些刺痛,往日种种都浮现在眼前,薛钰臻都记起来了,拼了命的往院中跑,正好薛徵清回来撞在谢徵清的身上,谢徵清还没问,薛钰臻哭道。 薛钰臻:“大爹爹我都记起来了我是没人要的坏孩子我全起来了” 薛徵清:“阿臻怎么会是坏孩子,阿臻是乖孩子。” 薛徵清哄到,用手拂去薛钰臻脸上的泪,薛钰臻诉说着委屈,哭到最后,薛钰臻哽咽道。 薛钰臻:“阿臻没有不洗衣衫是弟弟弄脏的爹爹不信阿臻…打了阿臻一顿阿臻当时很疼没有人会要阿臻…” 薛徵清:“大爹爹信阿臻,谁说没有人不要阿臻,他们不要大爹爹要,我们阿臻是最乖的孩子了!” 薛钰臻哭的更厉害了,薛徵清耐心的哄着,将平安扣给薛钰臻戴在脖子上,薛徵清笑道。 薛徵清:“阿臻,你知道吗?你是大爹爹遗失在外的宝贝,大爹爹将你寻回来了就是要好好呵护的,也不会不要你,这就是大爹爹和你的家,阿臻哪都不要去,以前的那个生辰咱们不过了,大爹爹从新给阿臻选个好日子过生辰。” 薛钰臻放声痛哭,薛徵清把薛钰臻按在怀里哄着,这小家伙还挺不好哄的。 这是薛徵清和薛钰臻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薛徵清称病,没有去赴宫宴,则是在府里包饺子,薛钰臻他们在院中疯跑,薛钰臻看见薛徵清跑过去一把抱上薛徵清的腿。 薛钰臻:\"阿臻抓到了个大爹爹!” 薛徵清:“大爹爹也抓到了个阿臻。” 薛徵清用带面的手剐蹭了一下薛钰臻的小脸儿,薛钰臻也想上手包饺子,薛徵清跟薛钰臻说道。 薛徵清:\"阿臻,你先出去玩儿,等你在长大一些在包饺子。” 薛钰臻:“嗯!” 薛钰臻接着去院中玩儿了,薛徵清给薛钰臻养了只白虎崽子,薛钰臻在和白虎崽子玩儿,薛徵清在饺子中放了个铜钱儿。 鬼肆:“王爷,怎么不在包个铜钱儿了。” 薛徵清:“阿臻刚换完牙,包上个铜钱意思意思得了,包多了在硌着牙。” 鬼肆和鬼五对视一眼,他们两个想的一样,外边儿飘上了雪花,薛徵清擦了擦手,拿了个厚斗篷和兔头帽,将兔头帽给薛钰臻戴上,厚斗篷披好。厚斗蓬披好。 薛徵清:“阿臻,雪要是下大了,别疯玩儿,记得跟雁声进屋烤火。” 薛钰臻:“阿臻明白。” 薛徵清起身去屋里接着包饺子了,饺子包完,薛徵清和鬼五去厨房煮饺子,鬼肆在逗弄肖雁宁,一切准备妥当上桌儿吃饭了,薛徵清并未喝酒,给薛钰臻捡了几个饺子。 薛徵清:\"阿臻,饺子里包了铜钱,别吃的太急,慢些吃。” 薛钰臻点了点头,夹了个饺子咬了一口,在嘴里吐出来一个铜钱,薛徵清也一样,在嘴里吐出来一个铜钱。 薛徵清:“新的一年,阿臻运气肯定好。” 薛钰臻:“大爹爹的运气也好。” 薛钰臻补了一句,鬼肆和鬼五还有肖雁声也都吃到了铜钱,薛徵清说道。 薛徵清:“看来这一年咱们的运气都不算太差。” 鬼五:“借王爷吉言。” 薛徵清今儿难得高兴,倒了一杯酒,和鬼五喝上了一杯,吃完了团圆饭,鬼肆他们去自己的院子守岁了,薛徵清和薛钰臻在玩儿。 薛徵清:“阿臻,你要困了先睡,大爹爹一个人守岁也行。” 薛钰臻:“不行,这是和大爹爹过的第一个除夕,阿臻当然要和大爹爹一起。” 薛钰臻正色道,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儿放着的烟火,薛徵清抱着薛钰臻在院中看,映着烟火薛钰臻看了薛徵清轻声道。 薛钰臻:“新年快乐大爹爹!”薛徵清:“新年快乐阿臻。”薛钰臻说完趴在薛徵清的肩膀上睡着了,第二日一早,薛钰臻换好新衣服,跨上薛徵清给自己做的他的小布包,上边儿绣着个兔子不是太灵动,薛钰臻非常喜欢,这是大爹爹做的,薛徵清将早就准备的压岁钱放进布包里。 薛徵清:“阿臻,这是大爹爹给你的压岁钱,现在咱们进宫去坑你大伯父,让你大伯父给你的小布包装的满满的。” 薛钰臻:“好啊!阿臻一定多要点儿!” 薛钰臻跟薛徵喻要了不少压岁钱,小布包装的鼓鼓囊囊的,这些钱薛徵清给薛钰臻准备个锦盒,让薛钰臻把钱放里仔细保管着。 程太后和薛徵清抗争到底了,程太后用薛徵清的软肋薛钰臻威胁薛徵清,换程英入主摄政王府,薛徵清不得不妥协,薛徵清给程英使了不少手段,让程英知道摄政王府不好进,薛钰臻听见外边儿的爆竹声在主屋里哭了。 薛钰臻:“鬼肆叔叔大爹爹的仪式应该成了罢阿臻要有爹爹了阿臻很想有个爹爹这样有两个人疼阿臻了可是这个爹爹阿臻不想要…” 鬼肆:“阿臻乖,阿臻不哭,王爷没有参加这个仪式。” 鬼肆哄道,薛徵清进主屋,抱起薛钰臻哄着,鬼肆识趣的退下了,薛钰臻狠狠的咬了一口薛徵清,直到咬够了才松口。 薛徵清:“阿臻,解气了吗?要是没有在咬回来。” 薛钰臻:“解气了” 薛钰臻的小脸儿气的圆鼓鼓的,薛徵清根本没有给薛钰臻找爹爹的打算,现在薛徵清动不了程英,不代表往后动不了,鬼五说着外边儿的情况,薛徵清抱着薛钰臻往外走。 薛徵清:“阿臻,大爹爹带你去看个笑话。” 薛钰臻点了点头,薛徵清抱着 正堂附近,薛钰臻来了正堂附近,看程英和一无积带和 只大公鸡完成仪式,看了一会儿又带着薛钰臻回了主屋。 薛徵清:“阿臻,大爹爹说过不会不要你,那个人大爹爹会处理掉的,不会让那个人动你一下。” 薛钰臻:“阿臻相信大爹爹。” 薛钰臻注意到薛徵清肩膀上的伤,薛徵清不以为意,找出来伤药瓶子给自己上药,这小家伙儿咬人还挺厉害薛钰臻不好意思垂下头。 薛钰臻:“大爹爹对不起\"薛徵清:“没事儿,大爹爹不怪阿臻。” 薛徵清换了身衣物,哄着薛钰臻吃饭睡觉,外边儿的程英很是不满,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进了有不少杂草的偏院,程英的丫鬟碧莲说道。 碧莲:“为什么不让我们主子去主屋等着,而是在偏院!” 画霞:“主屋是我们世子殿下的卧房,你配去主屋吗?“ 程英:“我怎么不配!我可…\"鬼肆一巴掌扇在程英的脸上,鬼肆常年习武,程英那儿经得住这一巴掌,鬼肆怒道。 鬼肆:“在摄政王府,就要守摄政王府的规矩,你不要想着去给我们立规矩,王爷说过,这摄政王府里的人都是听世子殿下的,你若是有不该有的心思,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鬼肆把话放下了,去前院复命,鬼十一全程盯梢程英,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到薛徵清的耳朵里,鬼九传来太后那儿的消息,薛徵清打算跟太后奉陪到底了。 第84章 云间月(下) 距薛徵清和皇兄薛徵喻推翻太后一脉的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日子就那么的过着,薛徵清和薛钰臻也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成了一对儿璧人。 薛徵清:“阿臻,醒醒来把早饭吃了。” 薛钰臻:“…不要” 薛钰臻昨天晚上吐的一塌糊涂,折腾到早上才睡下,薛徵清这么多年早就摸清了薛钰臻的脾气,将薛钰臻扶坐起来。 薛徵清:“阿臻乖,胃里空着也不行,起来吃两口粥,在接着睡行不行。” 薛钰臻:“就吃两口,多一口都不吃。” 薛徵清连哄带夸,薛钰臻喝了一碗粥,接着躺下睡了,薛徵清抚摸着薛徵清的小腹,也真是苦了这个小家伙了,薛钰臻是睡到下午醒的,薛徵清拿了一罐酸梅来,给薛钰臻吃了一颗。 薛徵清:“阿臻,以后要是恶心就吃上一颗酸梅子,我问过赤芍了,你可以吃酸梅子,等头三个月过去,我带你去散散心。” 薛钰臻:“嗯,清朗最好了。” 薛钰臻的头搭在薛徵清的肩膀上,薛徵清摸了摸薛钰臻的头,哄着薛钰臻吃些东西,待薛钰臻稳定后,薛徵清带着薛钰臻去玩儿了。 薛钰臻:“大爹爹,咱们去哪儿玩儿啊?” 薛徵清:“带你去湖上泛舟。” 薛钰臻的眼睛都亮了,现在薛钰臻策不了马,泛舟也不错,薛徵清给薛徵清披好斗篷,两个人看着湖景,薛徵清给薛钰臻剥葡萄吃。 薛钰臻:“在等上几个月,清朗咱们一起去策马。” 薛徵清:“不行。” 薛钰臻:“好清朗,大爹爹~”薛徵清:“好~” 薛徵清答应了,薛钰臻很高兴,玩够了薛徵清抱着睡着的薛钰臻回去了。 现在的摄政王府很热闹,薛徵清散朝回来,薛钰臻和薛朝懿还在睡着听见动静坐起来,都扑到薛徵清的身上一边一个,薛徵清无奈道。 薛徵清:“说罢,你们两个要做什么?” 薛钰臻:“要去和大爹爹策马!” 薛朝懿:“阿懿也要!” 薛徵清:“不行,下次再去。” 薛钰臻和薛朝懿都生气了,谢徵清为了哄这一大一小,拿出来两个糖画,两个都抱了抱,跟他们说着。 薛徵清:“现在是冬日,策不了马,等开春我带你们去,不过我可以一人给你们做一个小布包,怎么样?” 薛钰臻\/薛朝懿:好! 薛徵清拿来布料和针线盒,这是多年哄孩子练出来的,马上要过年了,还得给这一大一小准备好压岁钱。 薛徵清:“这次说好了,给你们做了一模一样的布包可不准吵架了。” 薛钰臻和薛朝懿答应的很痛快,结果第二天又吵起来了,薛徵清开始哄着,这一大一小可真是不好哄。 这是薛徵清和薛钰臻还有薛朝懿过的第一个除夕,薛徵清和薛钰臻在包饺子,薛朝懿在院中疯玩儿。 薛徵清:“阿臻,你也去外边儿玩儿,我一个人包饺子也可以。” 薛钰臻:“我帮你罢大爹爹,这样咱们包的快一些。” 薛徵清嗯了一声,眼看外边儿要飘雪了,薛钰臻拿了兔头帽和厚斗篷,给薛朝懿穿戴好。 薛钰臻:“阿懿,要是外边儿下了雪就进来,别受了凉。” 薛朝懿:“我知道了爹爹。” 薛徵清也拿着厚斗篷和兔头帽出来了,给薛钰臻穿戴好,用手剐蹭着薛钰臻的鼻头。 薛徵清:“阿臻,出来也不知道穿戴好,着凉了有你受的了” 薛钰臻:“下次不会了。” 薛钰臻答应着,玩了一会儿饺子煮好了抱着薛朝懿去吃饭了,三个人都吃到了铜钱,和多年前的场景一样,到了晚上守岁的时候,外边儿放着烟火。 薛徵清:“阿臻,新年快乐。” 薛钰臻:“大爹爹,新年快乐。” 薛朝懿:“大爹爹,爹爹,新年快乐!” 薛徵清和薛钰臻对视一眼轻笑,这场烟火和多年前的一样,只不过现在多了个人。 (云间月完) 第85章 明月下西楼(上) 桑允浑身血污抱着刚出生的桑御四处奔波逃窜,桑允本没有力气,附近还有追兵全力追捕,只得将自己隐藏起来,锦峰跟部下说道。 锦峰:“若是找到叛徒桑御和那个孽种,直接杀无赦!” 部下:“是!” 桑允躲在不远处捂着嘴,试图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脸上有些温热似乎是哭了,桑御望着不远处的锦峰,却感到一阵陌生,又觉得自己特别傻,竟轻信锦峰的鬼话,害了自己全族。 部下:“主子,这里没有。”锦峰:“继续找!” 锦峰怒了,挖地三尺也要给桑允找出来,桑允不敢多留,冒着被抓的风险继续抱着桑御跑,在跑的途中桑御醒了,桑允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轻声哄着桑御。 桑允:“阿御乖,不哭了,现在咱们的情况有些危险,等安全了爹爹在给你煮米汤喝好不好?” 桑御的哭声止住了,桑允身子很虚弱妖力不稳,附近有水源,用手捧着冰凉的溪水喝了一口,吃些野果垫垫肚子,带着桑御继续去逃命了,路上遇见了也在四处逃窜奔波的宁震和苍渊。 苍渊:“来,这块儿很安全,是我们昨儿找到的,先进来躲躲。” 桑允:“谢谢…” 桑允道了谢,宁震弄了些热水端到屋内,去外边儿看着做的菜怎么样了,苍渊给桑允诊脉擦洗身体。 苍渊:“待会儿我去煮些红糖水你喝一些,我这有没穿过干净的长衫,等会儿换上。” 桑允:“不用,怪麻烦的。”苍渊:“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 桑允换上了干净的长衫,喝了红糖水,和苍渊宁震话着家常,也知道了这二人也在四处躲藏。 苍渊:“阿允,要不你和我一起逃。” 桑允:“不用,我有去处,谢谢你们肯收留我,大恩不言谢,来日若是遇见必当报答。” 桑允跪下给宁震和苍渊磕个头,苍渊扶着桑允起来将斗篷给桑允披好,桑允抱起桑御继续去逃命了,就这样连躲带逃,终于桑允到了赤狐族修炼圣地雾沉山,煮了些米汤喂给桑御喝。 桑允:“阿御,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爹爹会好好照顾你的。” 桑御哼唧道,桑允捏着桑御的小脸儿,哄着桑御睡觉,等桑御睡熟了,自己去找些药材,晒干熬汤药,幸好自己没犯蠢将雾沉山告诉锦峰,要不然连个去处都没有。 桑允带若桑御躲进雾沉山已经一年多了,桑御底盘不稳的走着路,看见薛允抱上桑允的大腿,桑允摘了些野果,递给桑御一个。 桑允:“阿御,爹爹明天去买些米,你自己一个人乖乖的在家里玩儿,爹爹回来给你买烧鸡吃好不好?“ 桑御:“好!” 桑御高兴的动着狐狸耳朵,啃着手中的野果,第二日桑允穿好连帽斗篷戴上面具,隐去妖力和妖气去买米了,回去时,路过卖小玩意儿的停留一会儿,看着拨浪鼓愣了神。 小妖:“客官,看上什么了?”桑允:“这个拨浪鼓我要了,给我拿上。” 小妖:“好嘞!” 桑允拿上拨浪鼓,还没回去时,遇见了锦峰,边儿上还跟了个瘦弱的小妖,这个小妖看见了纸蝴蝶,柔声跟锦峰说道。 花袅:“将军,您给思儿买个纸蝴蝶~” 锦峰:“思儿才多大,买这做什么?” 花袅不知所措,桑允冷嘲这才一年就把自己给忘了,桑允看着那纸蝴蝶很精致,指了指那个纸蝴蝶跟小妖说道。 桑允:“这个纸蝴蝶也给我拿上。” 小妖:“客官眼光真好,这个纸蝴槛就甚至纸蝴蝶就剩一个了,少给些银钱拿小给此组钱拿去罢。” 桑允:“好。” 桑允拿出钱袋掏银钱,拿上拨浪鼓和纸蝴蝶回雾沉山了,桑允放好东西来到外边儿将拨浪鼓给桑御。 桑允:“阿御,爹爹给你买了拨浪鼓,还有个纸蝴蝶,先自己玩儿,爹爹去做饭了。” 桑御:“嗯!爹爹最好了。” 桑允揉了揉桑御头去厨房做饭,等做好端上桌,桑御撕了个鸡腿递给桑御吃,桑御迟迟不下口,桑允关切道。 桑允:“阿御,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啊,还是烧鸡不好吃?“ 桑御:“都不是,爹爹照顾我很辛苦,爹爹也吃鸡腿。” 桑允:“好,爹爹吃。” 桑允把剩下的鸡腿撕了吃,桑御也开始吃手上的鸡腿咬了一大口,吃的很香,嘴上蹭的都是油,桑允给桑御擦嘴,这小崽子吃上肉就是这么高兴。 桑允和桑御的日子过得很平常,雾沉山内开菜地种些菜,养些家禽之类的,偶然易容去山下买些用品外,倒也挺自在的,这日午后桑允和桑御坐在廊上啃瓜,看着天上飞的蝴蝶。 桑御:“爹爹,是蝴蝶!”桑允:“阿御,咱们变成小狐狸看着谁先扑到蝴蝶。” 桑御点了点头,变成一头小赤狐,桑允也一样,两个狐狸在草地上扑着蝴蝶,这是最有趣的事情了,扑了一会儿扑累了,桑允和桑御变回人形,在草地里躺着笑。 桑允:“扑蝴蝶好玩罢,阿御。” 桑御:“好玩,阿御明天还要扑!” 桑允:“好~” 桑允将桑御抱回到廊上,接着啃着瓜,桑御要是吃高兴了小耳朵会不自觉的动起来,桑允柔声说道。 桑允:“你这个小崽崽像我,吃到好吃的都会动狐狸耳朵。” 桑御:“阿御是爹爹养大的小狐狸,当然像爹爹!“ 桑御开心的说着,桑允轻嗯一声,是啊桑御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孩子,跟其余人都没有干系,往后的日子看着桑御慢慢长大也就够了。 桑允:“对了阿御,明儿爹爹去山下买些用品,你自己一个人在” 桑御:“阿御不要一个人在家很无聊,阿御要和爹爹一起去。” 桑御跟桑允撒着娇,桑允同意了,带桑御去看看山下也不错,在山里是挺无趣的,桑允准备妥当后带着桑御下山了,这是桑御第一次看见山下的场景非常的热闹,桑允给桑御买了串糖葫芦吃,桑允跟桑御说着。 桑允:“阿御,等会儿留着肚子,大爹爹买扇排骨,晚上咱们炖排骨吃。” 桑御:“好,阿御想吃糖渍梅子炖的排骨。” 桑允答应一声,买了一罐糖渍梅子,路上桑允看见了锦峰转头走了,锦峰上前打着招呼,这几次桑允下山都能遇见锦峰这个混蛋,锦峰早就知道这个人是桑允。 锦峰:“阿允,你又来了,中午要吃什么,我带你去吃,这孩子是阿御,都长这么大了。” 桑允:“跟你有关系吗,滚!”桑允抱着桑御走了,锦峰怎么都追不上去,桑御看着锦峰觉得很讨厌,桑允跟桑御说道。 桑允:“阿御,以后遇见这个人直接一拳打过去,不用惯着。” 桑御:“阿御明白!” 桑御记在了心里边儿,等下次看见锦峰直接打一顿,讨自己爹爹开心。 桑允到处在找桑御,找了小半天儿了,连个影儿都没看见,桑御在附近吃着好吃的果子,身上弄的都是汁水,还在泥里滚了一大圈,桑允叫了好几声都没听见,还在吃着果子,最终被桑允给提溜回去洗澡。 桑允:“你个小崽崽,怎么又乱跑。” 桑御:“爹爹,阿御没乱跑,怪就怪野果很好吃…” 桑允被逗乐了,在澡盆里放好水给桑御洗澡,用皂角给桑御洗头,顺带嘱咐了几句。 桑允:“下次不许在泥里打滚了,野果也不能当饭吃,知道吗?” 桑御:“阿御知道了。” 桑御洗完澡穿上里衣,抖动着小耳朵,桑允端出来一碗饭递给桑御吃,桑御随桑允饭量大,每次都能吃两碗饭,桑御吃完饭要去和桑允午睡,雾沉山进来个人是锦峰,桑允吼道。 桑允:“你是怎么找到这的,给我滚出去!” 锦峰:“阿允,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别赶我走,之前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桑允握紧拳头解释个屁,在怎么解释赤狐一族只剩下了两人,锦峰说着软话,桑允不为所动,锦峰怒了,给桑允抗到室内关好门,桑御拍打着门,锦峰捏着桑允的下巴。 锦峰:“我都认错了,你还要我怎样!” 桑允:“你认错了我的族人就能回来了吗!我大爹爹和爹爹就能回来了吗!” 桑允怒吼着,双目猩红瞪着锦峰这个仇人,锦峰受不了这样的桑允,发了疯似的折磨桑允,桑御听见桑允的咒骂声,用手捶门吼道。 桑御:“你这个混蛋,放我爹爹出来!我要杀了你!” 锦峰:“那咱们试试看,谁杀谁!” 桑御暴怒,不知身上哪儿来的力气一脚踹开房门,身后冒出来两条尾巴,脸上有了妖纹,个子高了不少,拿起剑架上的剑指着锦峰怒道。 桑御:“你在踏娘的动我爹爹一下,我宰了你!” 锦峰:“就凭你?” 锦峰刚要把剑夺走,给了锦峰一剑,锦峰捂住伤口逃也似的离开了,桑御看桑允没事儿,直接倒了下去,恢复以前的样子,桑允给桑御抱到床榻上检查一番,桑御似乎是提前觉醒了,这是赤狐一族必备的技能,桑御睡了两个时辰醒了问道。 桑御:“爹爹那个魂蛋呢?“ 桑允:“被你打跑了,现在雾沉山爹爹设了四五道结界谁都找不来。” 桑御:“没事儿爹爹,这个混蛋要是还来,我接着打跑。” 桑允:“爹爹信阿御。” 桑允轻笑,桑御又睡了过去,毕竟是小孩子觉醒的太早了累是常事儿,桑氏赤狐一族,不比宁姓白狐一族,白狐出生就是九尾,赤狐需修炼九尾,桑允想,等桑御醒来开始带着桑御修炼了。 桑御醒了以后,桑允开始带着桑御修炼,就在屋子附近的瀑布下,先带着桑御打坐调息。 桑允:“阿御,这是修炼的第一步,打坐调息,吸纳周围的灵气明白吗?” 桑御:“阿御明白了。” 桑御的修炼路很顺利没无任何阻碍,从原来调皮的奶团子变的成熟稳重,桑御打坐调息完,桑允要上街,桑御收拾收拾跟桑允说道。 桑御:“爹爹,我跟你一起去山下,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桑允;“好,有咱们阿御保护我,倒也挺安全的。” 桑允这次下山是去买菜种和莲藕的,看见锦峰就和看见空气一样,锦峰要上前打招呼,桑御直接拦住。 桑御:“你要是敢靠近一下,我当街捅了你!” 锦峰:“我就是想和你爹爹说说话。” 桑允:“咱们无话可说。” 桑允买完需要的东西回去了做饭吃了,桑御躺在廊上发呆不知道怎么开口,桑允走到桑御身边坐下,抚摸着桑御的头。 桑允:“是为了去幽洲当幽洲妖王手下妖将的事儿罢,爹爹支持你去。” 桑御:“嗯,谢谢爹爹,我去问过幽洲妖王,爹爹你跟我一起去。” 桑允:“好,爹爹跟你一起去。” 桑允和桑御踏上了去幽洲的路,桑允望着沿路的风景,妖界的变化真大桑允都认不出来了。 --+---- 到了幽洲,桑御扶着桑允下车,幽洲妖王宁玦和部下长风亲自接引,宁玦知道桑御的实力不用考验顺利成了妖将。 宁玦:“桑御,先带着你爹爹去卧房,你过会儿来议事厅一趟,妖将都到齐了,这笔账咱们是该讨回来了。” 桑御:“嗯,我知道了修钰。”桑御带着桑允去卧房,桑允坐到床榻上,听到宁玦说的话有些懵,桑允问着桑御。 桑允:“阿御,幽洲妖王说的话那是什么意思。” 桑御:“爹爹你先休息,等醒了我亲自告诉你。” 桑御扶着桑允躺下,给桑允盖好被子,去议事厅了,桑允确实是很困,直接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看见桑御回来了,桌子上摆着饭菜。 桑御:“爹爹,先过来吃饭,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桑允:“好。” 桑允坐到餐桌上开始吃饭,桑御说着这些事情,桑允听完嘲讽一声,看着窗外。 桑允:“然夕竟然造了这么多孽,一共十一族,活着的都是些孩子,这才多大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桑御:“爹爹,咱们赤狐一族的仇我来报就好,我只有爹爹您了,爹爹不要一个人去做傻事。” 桑允有些震惊,桑御早就知道了真相,桑允这么些年隐藏锋芒就是为了这一天,桑允泪流满面,抱住桑御。 桑允:“阿御,你是好孩子,爹爹相信你,去做。” 桑御点头,这笔账,桑御要替赤狐一族所有的同胞都讨回来。 第86章 明月下西楼(下) 这笔账算的很顺利夕然死了,手下的妖将除了锦峰外剩下的都被绞杀了,桑御受了雷劫成了雾洲妖王,桑允给桑御上了药去找长泠了,桑允跟长泠说道。 桑允:“阿泠,能不能让我去一趟暗域,我有事要找锦峰。” 长泠:“允爹爹是有什么事?” 桑允:“我和锦峰是旧相识,原来的事该做个了结了。” 桑允低垂着眸子,长泠同意了,带着桑允去了暗域,锦峰被捆在刑架上,桑允倒了些水,递到锦峰跟前说道。 桑允:“喝些水,等喝完了,再说也不迟。” 锦峰点头小口喝着水,待喝完,桑允给空碗放到一旁,锦峰没想到桑允会来看自己,锦峰看着桑允的模样,没有抱歉,只是说着别的话题。 锦峰:“我看见阿御了,这孩子不错像你。” 桑允:“也像你,剑术厉害的出奇。” 桑允轻笑,锦峰说道别的话题,长泠在附近听着,锦峰心里难受,若不是自己被利益蒙了眼,现在估计和桑允生活的很好。 锦峰:“阿允,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当年的事我对你不住。\" 桑允:“这话你还是去和我们全族说。” 桑允一刀捅上了锦峰的心窝拥工」棉峰时心内上,锦峰早就想到了,看着眼前的桑御轻笑, 锦峰:“阿允…以后要好好的那个在外边儿的人值得托付…你俩要好好的…” 桑允并未作答看着锦峰咽了气,毕竟是相遇多年的人,匕首掉在地上的那一刻,桑允哭了。 这些年来长泠一直陪在桑允身边儿,丝毫不介意桑允的过去,多年的陪伴在这一天终于有了结果,桑允抚摸着小腹跟长泠说。 桑允:“阿泠,等仪式完,咱们跟着阿御他们一起去雾沉山。” 长泠:“行,咱家你做主,依你。” 桑允轻笑,等一切完事后长泠桑允他们去了雾沉山,到雾沉山的那一刻,桑允才感觉到回家了,桑允现在变不了小狐狸,要不然一定到草地里打一圈儿滚,桑御摘了不少野果子递给桑允。 桑允:“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摘这些做什么,你个小崽崽真不让人省心,快去屋里躺着。\" 桑御:“我知道了爹爹,这就去,爹爹你要好好休息。” 桑允点点头,桑御回卧房了,楼迟在里边收拾,桑凌在草地里打滚找红果果,长泠接过野果给桑允洗了洗,桑允坐在廊上吹着风,长泠将洗好的野果喂给桑允吃。 长泠:“雾沉山的景色是不错适合修炼,怪不得爹爹你喜欢这儿。” 桑允:“不是我喜欢这儿,雾沉山本就是我的家,你若是觉得这适合修炼,跟阿御他们一起。” 长泠:“别,我这都当长辈了,跟小辈修炼抢小辈灵气传出去不好听。” 桑允:“你这话让阿卿听到是要恼的。” 桑允咬着野果,长泠不以为意,桑御在卧房里偷听,要不是楼迟拦着,桑御差点儿冲出去打长泠一顿。 桑允现在什么都干不了,每天都是在廊上坐着看着桑御修炼喝药,有一日桑允找出来一个锦盒递给长泠。 长泠:“允爹爹,这是做什么?” 桑允:“代我去一趟妖都,找一个好的妖将打两副银锁,还有两副银手镯,一副记得按照大人的尺寸来,记得精致一点儿,镯子和项圈记得坠上小铃铛,那是给阿御的。\" 桑允小声嘱咐道,长泠应下去妖都一趟找宁玦,不为别的宁玦认识的能工巧匠很多,宁玦知道以后手下银子说了一句。 宁玦:“我知道了,保证办的妥帖,打好了我会传音叫你。” 长泠:“谢了兄弟。” 宁玦:“别,我可担不起这声兄弟,按辈分来我们还得叫你声泠伯父。” 长泠:“你小子又打趣我。” 长泠笑骂一句回去了,几个月后,长泠去取项圈和银镯,桑允检查了一下,满意的收好。 桑允:“这些本该在阿御一周岁的时候给阿御,那时候被追捕根本没机会补上,后来到妖都看了看,弄的都不是很精致,只得现在来给阿御。” 长泠:“我知道,也支持你。” 桑允点了点头,在卧房里出去嘱咐着桑御喝药,跟桑御说说话聊聊天。 桑允睡了一天醒了,喝过了药用了些吃食,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小崽崽,摸了摸小崽崽的手,长泠说过,这小崽崽的名可以跟自己姓,桑允说道。 桑允:“阿泠,这小崽崽叫桑陌。” 长泠:“好,我去给阿御叫进来。” 桑允点头,桑御进来眼眶红的厉害,桑允还没来得及问,桑御趴在桑允的怀里哭,桑允轻声哄道。 桑允:“是爹爹不好,让阿御担心了,不哭了乖乖。” 桑允给桑御哄好了,桑允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来之前的那副银项圈和银手镯给桑御戴上,桑御戴着很合适,桑御问道。 桑御:“爹爹,这是?” 桑允:“这是补给你的,爹爹一直都记得,别的孩子有的,我的乖乖阿御也要有,这项圈倒挺衬我们阿御的。” 桑允轻笑,桑御忍着眼泪,桑御看见刚刚睡醒的桑陌,桑允柔声说道。 桑允:“这小崽崽叫桑陌,和你小时候一样听话。” 桑御:“爹爹,我能抱抱阿陌吗? 桑允:“可以。” 桑御将桑陌抱在怀中,摸了摸桑陌的小脸儿,柔声跟桑陌说着。 桑御:“阿陌,我是你哥哥,我叫桑御,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小阿陌。” 桑御逗弄着桑陌,逗弄了一会儿将桑陌放下,桑凌来桑允的卧房,手上拿着花,爬到床榻上,把花递给桑允。 桑凌:“外祖父,这是阿凌特地给您采的花花。” 桑允:“谢谢小阿凌。” 桑允抚摸着桑凌的头,桑凌接着跑出去玩儿了,桑御将花插好,坐回到床榻上,桑御轻声道。 桑御:“阿凌从昨儿开始就想看您,被我拦下了,一早上起来就去摘花说要送给您。” 桑允:“阿凌这孩子和你一样,你小时候也喜欢跟我摘些花花草草。” 桑御:“…我没有” 桑御现在修炼妖力不稳狐狸耳朵露出来了,桑允摸了摸桑御的狐狸耳朵,笑道。 桑允:“好,没有。” 桑御动了动耳朵趴在桑允身上睡着了,长泠进来将桑御扶到床榻上,桑允给桑御盖好被子。 桑允:“阿泠,别吵醒了阿御,让这孩子好好睡一会儿。” 长泠:“行,那我去跟楼迟说一声。” 桑允点头,长泠蹑手蹑脚的出去了,桑御这一觉睡得踏实,似乎又在梦里梦见小时候的场景了。 (明月下西楼完) 第87章 白炽花火(上) 天上下着雨,虞照庭没有去处缩在街角的一家店,身上的钱只够买一个面包吃,虞照庭啃着面包,看着手机里不停的消息流着眼泪,这时来个小猫,看见虞照庭手上的面包,喵了一声。 虞照庭:“你也没吃饭吗,那咱们一起吃。” 虞照庭给小猫掰了一块儿面包吃,用手抚摸着小猫的头,殷时渡在车上看见了虞照庭,示意助理停车,殷时渡拿着伞下车,将伞打在虞照庭的头顶,有些生气的说道。 殷时渡:“虞照庭,这就是你说的有去处吗!” 虞照庭一愣,抬头看见殷时渡,泪又在脸上划下来了,殷时渡见给人吓着了,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虞照庭披上哄道。 殷时渡:“我错了阿庭,抱歉吓着你了,我只是太着急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虞照庭:“…好…” 虞照庭哽咽道,殷时渡给虞照庭抱上车,那只小猫也被殷时渡带走了,车上出现了一股味儿,虞照庭躲着殷时渡,不让殷时渡靠近,殷时渡将虞照庭搂在怀里。 殷时渡:“阿庭乖,别躲,车里没有味道的,” 虞照庭:“你骗人,我闻到了” 虞照庭有些不知所措,殷时渡慢慢的安抚着虞照庭,等到了庄园抱着虞照庭下车,让佣人准备饭菜,自己带着虞照庭去浴室洗澡。 殷时渡:“阿庭,今天用什么味儿的沐浴露?“ 虞照庭:“柑橘味儿的。”殷时渡:“好。” 殷时渡给虞照庭洗澡打沐浴露,虞照庭喜欢柑橘味儿的东西,殷时渡要是看见有什么柑橘味儿的东西第一时间买给虞照庭。 殷时渡:“吃完饭记得把中药喝了,明天我带你去看中医,再开几副方子喝喝看。” 虞照庭:“…嗯…” 虞照庭低垂着头说道,殷时渡知道虞照庭的性子软弱,看来得给虞照庭上一课了,给虞照庭收拾完吹干头发,殷时渡带着虞照庭吃晚饭去了,顾时渡在公司吃过,晚饭是给虞照庭准备的。 虞照庭:“阿渡哥哥,你不吃吗?” 殷时渡:“我吃过了你吃。” 虞照庭点了点头,殷时渡给虞照庭夹菜吃,虞照庭吃的很饱,喝过中药虞照庭坐了一会儿上楼了,殷时渡将床铺好,虞照庭想自己一个人睡,被殷时渡拦下来了。 殷时渡:\"阿庭,过来跟我一起睡。” 虞照庭:“好…” 虞照庭答应了,躺到床铺上,殷时渡搂着虞照庭,柔声跟虞照庭说道。 殷时渡:“阿庭,你这性子太软了,任谁都能欺你,性子能不能强硬一点儿,以后好保护自己。” 虞照庭并没有回答,只是缩着头,殷时渡轻叹一口气,抚摸着虞照庭的背,跟虞照庭说道。 殷时渡:“算了,睡。\" 虞照庭的眼眶湿润了,紧咬着嘴唇,顾时渡哄着虞照庭睡觉,殷时渡看着虞照庭的睡颜,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弥补这小孩儿了。 殷时渡带着虞照庭去看了中医开了几副方子,照常针灸完,带着虞照庭去商场逛一圈儿,买几身新衣服,殷照庭拽着殷时渡胳膊说道。 虞照庭:“阿渡哥哥,我衣服够多了,不用买了” 殷时渡:“多什么多,我那么大的公司开着,你一共才几件衣服,这次咱们就买个两三件。” 虞照庭最终同意了,殷时渡说的买两三件是买空三家店,殷时渡留了地址让店员把东西送到庄园,接着带着虞照庭去逛了。 虞照庭:“说好的只买两三件,怎么买那么多,都穿不过来。“ 殷时渡:“一天换一身这不就穿过来了吗?衣服本来就是穿的。 殷时渡把虞照庭逗笑了,到了中午,虞照庭在肯德基店门前停住脚步,咽了咽口水,殷时渡轻声问道。 殷时渡:“想吃?” 虞照庭:“对,很想吃。”殷时渡:“那行,中午咱们就吃这个。” 殷时渡领着虞照庭进去找个位置点餐,等餐上来,虞照庭拿了个汉堡,打开包装咬了一大口,神情非常满足,殷时渡唤了一声。 殷时渡:“阿庭。”虞照庭:“嗯?” 虞照庭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跟个小仓鼠一样,可爱极了,殷时渡轻笑一声,用纸巾给虞照庭擦了擦嘴边儿的酱,嘱咐了虞照庭一句。 殷时渡:“阿庭,慢点儿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不够了咱们在点。” 虔照庭:“不用了,这就够吃了。” 虞照庭回到,殷时渡觉得不够,又点了一点儿,虞照庭的饭量殷时渡是见识过的,虞照庭看着这一桌子汉堡炸鸡心里乐开了花,很久没吃的这么尽兴了。 殷时渡:“你要是喜欢吃,咱们下次还来。” 虔照庭点了点头,吃完了饭给小猫买了猫粮猫砂猫窝,殷时渡带着虞照庭回去了,虞照庭不知道该不该问,殷时渡跟虞照庭说道。 殷时渡:“我身边儿除了你这个小仓鼠,什么人都没有,这下放心了吗?” 虞照庭:“放心了。” 前些日子有人上赶着找死给殷时渡的身边儿安个人,结果那个人去殷时渡的庄园摆架子给虞照庭气跑了,殷时渡第一时间是去找虞照庭,在解决人,幸好虞照庭这个小仓鼠没丢,要是丢了能悔死。 虞照庭穿着睡衣在客厅里和小猫儿玩,今天殷时渡休息,在书房处理了些文件,另外给虞照庭看病的专家已经找好了,殷时渡去客厅找虞照庭,坐到虞照庭的身边儿,抚摸着虞照庭的头。 殷时渡:\"阿庭,过几天我带你去殷家的医院,我找了国外的专家,让他们给你看看,这不是病,不丢人。” 虞照庭:“可是有很多人都说我恶心我也不想的” 殷时渡:“你不恶心,阿庭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恶心呢?“ 殷时渡把虞照庭按在怀里哄着,虞照庭的这个毛病,是原来遭到严重的创伤留下的,那些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虞照庭这些年也在积极的治疗,现在已经改善了不少。 殷时渡:“那些人都受到惩罚了,阿庭不要想这些事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海边儿玩。” 虞照庭:“好,咱们两个一起捡贝壳。” 殷时渡嗯了一声,几日后带着虞照庭去医院,先是给虞照庭做了个身体检查,几个专家一块儿会诊,虞照庭的情况不是很糟糕,可以用手术来治疗,殷时渡当即给虞照庭办理了住院。 殷时渡:“阿庭,手术的时间定下来了,不用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虞照庭:“好。” 手术当天,殷时渡看着虞照庭进了手术室,自己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殷时渡有些坐立不安,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手术很成功,观察了一会儿,虞照庭被推到病房当中,药劲还没过,虞照庭呢喃道。 虞照庭:“阿渡哥哥\" 殷时渡:“阿渡哥哥在呢睡” 殷时渡紧握着虎照庭的手小声哽咽道,虞照庭在次睡了过去,医生给殷时渡叫出去嘱咐了些事项,殷时渡继续回病房陪着虞照庭了,小声的说着。 殷时渡;\"阿庭,以前你吃了很多苦,现在开始,阿渡哥哥不会让你吃苦了,性子软点儿也没事儿,有我护着你,你呢就每天开开心心的,想干什么我都支持你,听到没?” 殷时渡的手轻抚着虞照庭的脸跟虞照庭说着心里话,殷时渡在外人面前常冷着一张脸,却对虞照庭这个小仓鼠温柔到极致。 虞照庭又梦到原来被绑架的事情了,那个环境很黑也很可怕,只有自己一个人,每天都要遭受折磨,活的非常痛苦,不远处有一束光打进来,虞照庭的梦也醒了,麻药劲过了,虞照庭的伤口疼的厉害。 虞照庭:“阿渡哥哥伤口好疼啊…” 殷时渡:“阿庭乖,阿渡哥哥去叫医生,马上就不疼了。” 殷时渡按了铃,医生过来给虞照庭检查换药完离开了,殷时渡用湿毛巾给虞照庭擦洗一下。 殷时渡:“这个手术没有什么后遗症,这些日子好好休养,阿渡哥哥在家陪着你。” 虞照庭:“…好阿渡哥哥我想吃小蛋糕…” 殷时渡:“现在不行,等好了阿渡哥哥给你买。” 殷时渡柔声说着,虞照庭点了一下头,虞照庭能进食后,殷时渡特地做了虞照庭能吃的拿到医院来喂虞照庭吃。 殷时渡:“阿庭,过会儿你哥哥过来看你,我在病房外边儿等着,不打扰你们,需要什么记得叫我。” 虞照庭:“嗯,我知道了阿渡哥哥。” 虞照庭吃完了饭,殷时渡拿着吸管杯递到虞照庭嘴边儿,虞照庭喝了半杯水,殷时渡又给虞照庭晾上了新的水,虞照庭的哥哥虞照文来了,殷时渡去了病房外边儿,虞照文将东西放好,在病床上坐下。 虞照文:\"阿庭,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虞照庭:“恢复的还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不过还是需要喝中药,哥哥你能不能求求阿渡哥哥,我不想喝中药” 虞照庭小声说着,虞照文笑道看了一眼病房外边,捏捏虞照庭的脸,轻声跟虞照庭说道。 虞照文;“这我可帮不了你,你这毛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就算是手术能治愈,是不是还得调理身体,若是嫌中药苦,我待会去和阿渡说,在药里放些蜂蜜。” 虞照庭:“哥哥最好了。” 虞照庭趴在虞照文身上,虞照文轻抚虞照庭的头,若不是那对贪生怕死的双亲,虞照庭怎么会受这些苦,虞照文跟虞照庭说道。 虞照文:“这次来,我没拿什么,等过几天你出院了,哥哥给你买你爱吃的零食。” 虞照庭:“嗯,谢谢哥哥。”虞照文和虞照庭说了一会儿话,虞照文离开了,殷时渡去送虞照文一趟,殷时渡问道。 殷时渡:“那两个孬种知道了吗?” 虞照文:“他们不知道,你怕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断关系了,从阿庭被绑架,他们对阿庭不管不顾,领养了孩子开始,我就已经跟他们没关系了。” 虞照文冷嘲道,几年前,若不是虞照文去求殷时渡,虞照庭怕是早就已经死了,那时虞照庭神志不清,只认般时渡,虞照文当时跟双亲杠上了,只能将虔照庭托付给殷时渡照顾。 殷时渡:“你若是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不只是我,还有我的兄弟们也能帮你。” 虞照文:\"不用,我亲自来,这事儿不该牵扯到你这。” 虞照文回去了,殷时渡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这笔账,殷时渡要亲自算。 虞照庭的身体彻底调理好了,可以和以前一样跑跳了,虞照庭坐在地毯上,盯着茶几上的仓鼠笼子看,虞照庭听见动静,是殷时渡下班回来了,起身直接小跑扑过去。 殷时渡:“我回来了。” 虞照庭:“欢迎回来,阿渡哥哥。 虞照庭自卑的性格改善了不少,逐渐变的开朗,殷时渡换了身休闲装跟虞照庭说道。 殷时渡:“阿庭,去换身衣服,阿渡哥哥带你去逛超市。” 虞照庭:“我这就去!” 虞照庭换完衣服,殷时渡开车带着虞照庭去了超市,到超市时殷时渡推了个推车,到超市生鲜区,殷时渡发现虞照庭跑没影了,车里都是零食,殷时渡无奈的笑了笑。 殷时渡:“这小孩儿,也真是的。” 虞照庭又抱了一大捧零食放到推车里边儿,殷时渡在选水果,看见虞照庭的这堆零食说了一句。 殷时渡:“阿庭,零食要少吃知道吗?” 虞照庭:“我知道,放心我绝不多吃。” 虞照庭不会说谎,零食一次只吃个一两包,这点在殷时渡看来特别的省心,在超市采购完回家了,在车上虞照庭拆了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嚼着。 殷时渡:“小馋猫儿,马上就到家了,怎么现在就吃上了。” 虞照庭:“我饿了,就吃几片也没多吃。” 殷时渡:“我知道,等会儿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虞照庭点头,回了家,殷时渡系上围裙下厨做饭,虞照庭在边儿上看着,殷时渡切了一块儿蜜瓜,把最甜的那块儿,给虞照庭吃了。 第88章 白炽花火(下) 虞照文凭一己之力,把虞家给攥到了手中,那对不负责的双亲跟那个领养的孩子虞照文有的是法子对他们,虞照庭知道这事儿时,正在沙滩上捡贝壳,只说了一句。 虞照庭:“他们活该。” 殷时渡:“对,他们活该。”殷时渡附和一句,领着虞照庭去吃饭了,虞照庭喜欢吃海鲜,殷时渡特地让人空运来的,殷时渡将剥好的螃蟹肉和蟹黄放到虞照庭的盘中。 殷时渡:“阿庭,你先吃着,厨房里还有帝王蟹,我去看看蒸好没有。“ 虞照庭:“好啊。” 虞照庭吃着螃蟹肉答应到,殷时渡将蒸好的大帝王蟹拿出来,拆了一套帝王蟹的蟹腿递到虞照庭的手上,虞照庭看见帝王蟹的蟹腿眼睛都亮了。 殷时渡:“慢点儿吃,这还有很多呢。” 殷时渡轻笑继续拆帝王蟹,虞照庭吃海鲜吃的非常饱,殷时渡怕虞照庭的胃难受,带着虞照庭去沙滩上遛弯,两个人手牵着手,殷时渡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了,问虞照庭。 殷时渡:“阿庭,现在虞家是你哥当家,你” 虞照庭:“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你的身边。” 殷时渡:“好,依你。” 虞照庭给殷时渡回应,曾经殷时渡在自己睡下时说的话虞照庭都知道,同样虞照庭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殷时渡给了自己新生,也是殷时渡耐心的哄着自己, 虞照庭在客厅里边儿跟着小柚虞照庭在客厅里边儿跟着小柚子搭积木,身上穿着仓鼠睡衣,小柚子和虞照庭穿的一样,这睡衣是殷时渡买的,小柚子搭到一半儿,跟虞照庭说道。 小柚子:“爸爸,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啊。” 虞照庭:“小柚子乖,你父亲最近忙,等这一阵子忙完就回来了。” 虞照庭哄着小柚子,没告诉小柚子殷时渡受伤了在医院休养,小柚子吸了吸鼻子说道。 小柚子:“…爸爸骗人父亲明明是受伤了我都听到了爸爸跟舅舅打电话说父亲的事情…” 虞照庭轻抚小柚子的脸,给小柚子擦泪,终究是没瞒住小柚子,虞照庭跟小柚子说道。 虞照庭:“小柚子,爸爸带你去看父亲好不好?” 小柚子:“真的吗?”虞照庭:“真的。” 虞照庭带着小柚子去换衣服,昨天医院又给殷时渡下了一张病危,主治医师说要让最亲近的人过去和殷时渡说说话,或许殷时渡就能醒了,到了医院,虞照庭和小柚子消毒过后换上隔离衣,进了重症监护室。 小柚子:“爸爸,这是要做什么?“ 虞照庭:“等会你就知道了。”虞照庭抱着小柚子透过玻璃看见身上插满管子的殷时渡躺在病床上,虞照庭轻抚小柚子的脸。 虞照庭:“小柚子,你父亲受了严重的伤,爸爸瞒着你是怕吓着你,你父亲已经睡了一个多月了,待会儿进去,记得多和你父亲说说话知道吗?“ 小柚子:“我知道了爸爸。”虞照庭抱着小柚子进去,小柚子看着殷时渡并没有哭,小柚子跟殷时渡说道。 小柚子:“父亲,我是小柚子啊,我来看您了,父亲说话不算话,没有保护好自己,小柚子不要理你了。” 殷时渡的手指动了一下,小柚子说了很多话,虞照庭给小柚子抱到外边儿,自己回去坐下,虞照庭这些日子照看小柚子没有过来,今天特地过来一趟,虞照庭牵起殷时渡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虞照庭:“阿渡哥哥,我好想你啊,你废了不少功夫给了我新生,现在你这样是不是要抛下我了。” 虞照庭的脸上划下来一滴泪,滴在了殷时渡的手上,虞照庭待了一会儿抱着小柚子回去了,在车上小柚子的情绪不高。 虞照庭:“你父亲舍不得咱们两个,一定会醒过来的,不要乱想了知道吗?“ 小柚子:“小柚子知道了。”小柚子坐到虞照庭的腿上,虞照庭知道殷时渡守信用一定会醒的。 殷时渡醒了,虞照庭趴在殷时渡的身上哭,殷时渡轻抚虞照庭的头,这小仓鼠被自己养的很好,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儿。 虞照庭:“…混蛋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殷时渡:“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危险的事了。” 殷时渡跟虐照庭道歉,虐照庭别着头,只跟殷时渡说了句。 虞照庭:“出院了,我带你去看中医,喝药调理一下。” 殷时渡:“遵命。” 殷时渡笑道,哄着这只小仓鼠,出院当天殷时渡去看了中医开了药,虞照庭每天都会给殷时渡熬中药喝,小柚子扒着卧室的门看着殷时渡。 殷时渡:“小柚子,在哪儿做什么,来父亲这儿。” 小柚子跑开了,殷时渡有的纳闷,虞照庭端了药碗过来,殷时渡喝完药嘴里含着一粒糖。 殷时渡:“阿庭,小柚子这是怎么了,看见我就跑?” 虞照庭:“跟你闹脾气呢,待会儿我把小柚子带进来你好好哄哄。\" 殷时渡:“好。\" 虞照庭给小柚子带到主卧,抱到床铺上,小柚子别着头,殷时渡轻声哄到。 殷时渡:“父亲错了,不该不受信用吓到我们小柚子,以后父亲再也不做危险的事了,原谅父亲好不好?“ 小柚子:“哼,就这一次。” 小柚子的小脸儿气鼓鼓的,殷时渡轻笑,这小崽子跟虞照庭一样不好哄。 今天是虞照庭的生日,殷时渡一早就给虞照庭支出去了,家里只剩下殷时渡一个人布置,虞照庭问小柚子。 虞照庭:“小柚子,咱们去哪儿玩儿?” 小柚子:“要去找章诀爷爷玩!” 虞照庭:“好,爸爸这就带你去。” 虞照庭带着小柚子去了林靖住的庄园,林靖看见虞照庭出门了,去一块儿跟殷时渡布置了,章诀在院中带诺诺,章宇辰坐在边上儿看见虞照庭来了,牵着虞照庭坐下。 章宇辰:“庭哥,今天倒是稀奇舍得出来了。” 机产里虞照庭:“没意思,不知道去不机道, 哪儿,就带着小柚子来你们这玩一玩儿。“ 虞照庭回着话,章宇辰去厨房给虞照庭倒果汁了,章诀拿了一块儿点心给小柚子,伸手摸了摸虞照庭的脸。 章诀:“你这个乖宝儿倒是比以前胖一点儿了,也比以前爱说话了。” 虞照庭:“你又打趣我,章诀叔叔。” 章诀轻笑,以前章诀跟虐照庭接触过,章诀对虞照庭很有耐心,每次虞照庭来都会给虞照庭做好吃的。 章诀:“中午别回去了,叔叔给你做好吃的。” 虞照庭答应了,过会儿谢明泽他们过来了,虞照庭他们都互相认识,关系也好,一起说话聊天什么的,世界一晃眼的就过去了,虞照庭一看晚上五点了。 虞照庭:“晚上五点了,我该带着小柚子回去了。” 沈渊:“行,我们跟你一起,好不容易逮着你了,得好好的和你聊聊天。” 虞照庭:“好。” 虞照庭带着小柚子回家了,今天的事儿虞照庭有些纳闷,为什么这群好朋友们都跟着自己回去了,到了庄园,安星翊给虞照庭的眼睛蒙上了。 虞照庭:“阿翊,你蒙我眼睛做什么。” 安星翊:“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安星翊领着虞照庭去了别墅的花园内,眼睛上布撤下来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蛋糕和生日礼物,殷时渡唱着歌,走到虞照庭的跟前站定。 殷时渡:“阿庭,不知道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好,就送你了个惊喜,可能也算不上惊喜。” 虞照庭:“谢谢你阿渡哥哥” 虞照庭泣不成声,一把抱住殷时渡,这些年来若不是殷时渡,哪有现在的自己。 殷时渡:“我还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要看看吗?” 虞照庭:“要。” 殷时渡拿出一沓资料,是关于国外珠宝设计进修课的,还有一家珠宝设计公司的资料。 殷时渡:“这些年来,你从来不提珠宝设计的事,我知道你喜欢设计珠宝,经常画设计图,我就自作主张的给你报了班开了公司,阿庭,放开了去大干一场,我在背后给你当靠山。” 虞照庭:“好,不过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 虞照庭笑道,自己并不擅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殷时渡牵着虞照庭的手去切蛋糕了,这个生日虞照庭过的很开心,有很多人给虞照庭的庆祝,最主要是殷时渡一直陪着自己。 (白炽花火完) 第89章 琉璃骑士(上) 兰德里柯在马车上睡着了,赫克托尔怕兰德里柯磕碰到,特地让兰德里柯枕在自己身上,等到了地方,兰德里柯睁开眼睛,困倦的问道。 兰德里柯:“到地方了吗?”赫克托尔:“嗯,已经到了,我抱你下马车。” 赫克托尔抱着兰德里柯下马车,兰德里柯窝在赫克托尔的怀里又睡上了,赫克托尔给兰德里柯放到床上,兰德里柯睡的很香,第二天醒了闻到房间内的苦橙薄荷味很舒心。 赫克托尔:“兰德里柯,爸爸做了你最吃的早饭要吃一点儿吗?” 兰德里柯:“要,给我拿一些过来。” 赫克托尔去给兰德里柯拿早餐吃,兰德里柯饿的厉害,早餐吃了不少,吃完去找了冈萨洛汇报情况,冈萨洛拍了拍兰德里柯的肩膀。 冈萨洛:“你做的很好兰德里柯,去好好的休息。” 兰德里柯:“是,父亲。” 兰德里柯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宽松的袍子,拿着书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赫克托尔坐到兰德里柯的身边,兰德里柯靠在赫克托尔的身上。 兰德里柯:“今天不用去训练吗,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昨天我说过,你又忘了是不是,今天休息不用去训练。” 兰德里柯嗯了一声,赫克托尔给兰德里柯拿了一盘洗好的甜浆果给兰德里柯吃,这是兰德里柯最爱吃的水果了,吃完了甜浆果兰德里柯又睡着了,赫克托尔给兰德里柯身上盖了条毯子,省的兰德里柯着凉。 赫克托尔是骑士团的大团长,也是最优秀的一个骑士,每天除了处理事务外,就是训练骑士,兰德里柯在窗边儿望着赫克托尔轻笑,劳娅来给兰德里柯检查身体。 劳娅:“身体状态不错,记得要多吃一些水果蔬菜,要多出去走动走动,不要太过操劳。” 兰德里柯:“我知道了,劳娅。” 劳娅嘱咐完离开了,兰德里柯坐起来穿好衣服,继续坐到窗边儿看着赫克托尔训练,这么坐着看书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去了训练场找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兰德里柯,你怎么过来了?” 兰德里柯:“劳娅说我现在需要多走动,没意思过来看看。” 兰德里柯牵起赫克托尔的手放到小腹上,赫克托尔摸了摸,现在骑士们在自主训练,赫克托尔扶着兰德里柯到附近的长椅上坐下,兰德里柯说道。 兰德里柯:“劳娅给我检查过,我现在没什么问题。” 赫克托尔:“没问题就好,你一个要是没意思,记得来派人叫我,随叫随到。\" 兰德里柯:“好,你先去训练,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嗯了一声,接着去训练了,兰德里柯在附近看的非常认真,等到了快傍晚,赫克托尔训练完了,扶着兰德里柯去吃晚饭了。 赫克托尔扶着兰德里柯在花园里走动,兰德里柯现在的身体很笨重,走了一会儿就累了,赫克托尔扶着兰德里柯坐下,赫克托尔将头贴在兰德里柯的肚子上。 赫克托尔:“明天我去一趟城外处理事务,记得要按时吃饭。” 兰德里柯:“是暴徒的事,我和你一起去。” 赫克托尔:“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兰德里柯还想说什么,赫克托尔,怎么都不让兰德里柯去,最终兰德里柯妥协了,赫克托尔去城外的当天,兰德里柯心神不宁的,乔修尔叫了好几遍才回过神来。 乔修尔:“兰德里柯,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兰德里柯:“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赫克托尔。\" 乔修尔:“不用担心,只是暴徒而已,赫克托尔能解决。” 兰德里柯点头,傍晚时赫克托尔回来了,乔修尔去找冈萨洛了,赫克托尔浑身上下都是血,这血都是暴徒的,兰德里柯给赫克托尔检查了一下,确定赫克查了一下,确定赫克托尔没受伤才放心。 赫克托尔:“这下放心了吗?”兰德里柯:“放心了。” 赫克托尔:“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 兰德里柯:“我知道。” 赫克托尔很守信用,兰德里柯一直都知道,兰德里柯有什么事都会告诉赫克托尔,同样赫克托尔有什么事也不会瞒着兰德里柯。 兰德里柯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纯色苍白侧身躺着,身旁的卡西奥佩已经睡着了,兰德里柯用手指戳了戳卡西奥佩的小脸蛋。 兰德里柯:“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赫克托尔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兰德里柯的脸,这是斯蒂德里的习俗,屋子里再次充满了苦橙薄荷味,赫克托尔柔声说道。 赫克托尔:“辛苦了,兰德里柯。” 兰德里柯:“谢谢你,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睡一会儿,好好的休息休息。” 兰德里柯点头,闭上眼睛睡着了,第二天,兰德里柯醒了,看见赫克托尔抱着卡西奥佩,兰德里柯说道。 兰德里柯:“把卡西奥佩给我抱抱。” 赫克托尔点头,把卡西奥佩放到兰德里柯的怀里,赫克托尔坐在兰德里柯的身边,兰德里柯的肚子有些饿了。 兰德里柯:“赫克托尔,我有些饿了。” 赫克托尔:“稍等,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赫克托尔去厨房给兰德里柯拿吃的了,兰德里柯吃了不少东西,赫克托尔说道。 赫克托尔:“父亲确定了加冕仪式的时间在几个月后,过几天会有人来给你量礼服的尺寸。” 兰德里柯:“好,我知道了。” 兰德里柯哄着卡西奥佩,赫克托尔看着卡西奥佩的眼睛,在看了看兰德里柯的。 赫克托尔:“卡西奥佩的眼睛和你一样,都是白金色的。” 兰德里柯:“我倒希望卡西奥佩的瞳色和你一样是湖蓝色的。” 赫克托尔:“白金色也很好看。” 赫克托尔笑道,兰德里柯嗯了一声,不论卡西奥佩的眼睛是什么瞳色,兰德里柯都会让卡西奥佩成为整个斯蒂德里最幸福的孩子 第90章 琉璃骑士(下) 加冕仪式结束后,兰德里柯开始每日处理事务,将卡西奥佩带在身边,同人商量事宜,赫克托尔最近也忙的厉害每次回去都是半夜,以往这时兰德里柯已经睡下了。 兰德里柯:“回来了?” 赫克托尔:“嗯,回来了。“赫克托尔给兰德里柯圈在怀里,兰德里柯低垂着眸子,不知该不该与赫克托尔讲,赫克托尔跟兰德里柯相处久了,跟兰德里柯说道。 赫克托尔:“兰德里柯,让我带着骑士们去平乱,咱们一同守护斯蒂德里。” 兰德里柯:“好,我听你的。”赫克托尔出征那天,兰德里柯吟唱着祝歌,这是斯蒂德里的规矩,兰德里柯将圣剑授予给了赫克托尔,同赫克托尔说道。 兰德里柯:“愿你平安归来,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是,斯蒂德里的最圣神的王。” 赫克托尔拿上圣剑带着骑士们出发了,兰德里柯的心情低落,自己是斯蒂德里的王主,不能在子民面前落泪,只得隐忍着,冈萨洛跟兰德里柯说道。 冈萨洛:“兰德里柯,要是难过就哭出来。” 兰德里柯:“我不难过父亲,您别担心了,卡西奥佩该醒了,我去看看。” 兰德里柯去了卧室,冈萨洛叹了一口气和身旁的乔修尔说道。 冈萨洛:“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有什么都自己隐忍着,和你一样。” 乔修尔:“是啊,我去做些栗子蛋糕,看看兰德里柯。” 冈萨洛点头,兰德里柯到卧室将睡醒的卡西奥佩抱起来,卡西奥佩咿咿呀呀的说着,嘴里发出了几个音节。 卡西奥佩:“papa\"兰德里柯:“爸爸在。” 兰德里柯柔声说道,用手摩挲着卡西奥佩的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划过,自己应该是哭了。 赫克托尔这一远征就是两年,卡西奥佩站在兰德里柯的身边,问着兰德里柯。 卡西奥佩:“爸爸,父亲今天真的会回来吗?“ 兰德里柯:“是的卡西奥佩。”兰德里柯望着不远处,赫克托尔带着骑士们回来了,赫克托尔走到兰德里柯跟前行了个礼。 赫克托尔:“蔷薇骑士团大团长,赫克托尔·斯图亚特,参见斯蒂德里最神圣的王。” 兰德里柯:“起来,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起身,兰德里柯和骑士们说了几句话,跟着赫克托尔走了,到无人处兰德里柯一把抱住赫克托尔。 兰德里柯:“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我有多想你。” 赫克托尔:\"我知道,我也想你。” 赫克托尔说完俯身将卡西奥佩抱起来,卡西奥佩环上赫克托尔的脖子,甜甜的叫了一声。 卡西奥佩:“父亲!”赫克托尔:“父亲在。” 赫克托尔抚摸着卡西奥佩的头,卡西奥佩趴在赫克托尔的怀里跟赫克托尔撒娇。 卡西奥佩:“父亲,您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和爸爸了,您离开的日子,爸爸总会偷偷的抹眼泪。” 赫克托尔:“好,父亲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赫克托尔答应到,放卡西奥佩下来,兰德里柯这两年清瘦不少,兰德里柯说道。 兰德里柯:“别听卡西奥佩胡说,我没有哭过。” 赫克托尔:“我知道。” 赫克托尔将兰德里柯的鬓发别在耳后,兰德里柯向来是喜欢把烦心事埋藏在心里边儿报喜不报忧,不说估计是怕自己担心。 兰德里柯处理完所有的事务,将卡西奥佩交给冈萨洛和乔修尔带,自己跟赫克托尔去散心去了,兰德里柯坐在湖边看着风景。 兰德里柯:“以前咱们总来这里,安静,风景也好,后来事务多了,就不怎么来了。” 赫克托尔:“是啊,那时的咱们还是少年。” 赫克托尔回忆着往事,赫克托尔和兰德里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经常在这里追逐玩闹,一玩就是一整天,快乐极了。 兰德里柯:“下次咱们还来这里,带着卡西奥佩一起过来。” 赫克托尔:“嗯。” 赫克托尔答应了,将篮子打开拿出一块鸡肉三明治给兰德里柯吃,附近还有熟透的苹果。 兰德里柯:“赫克托尔,待会儿咱们去摘些苹果,回去做苹果派吃。” 赫克托尔:“好啊,我去摘,你在树下等着。” 兰德里柯点头,赫克托尔上树去摘苹果了,摘了整整一篮子,挑了个儿大的苹果给兰德里柯吃。 (琉璃骑士完) 第91章 这还是一篇联动 (本章为巫山不是云x两相知的联动,时间线为凌湛救驾去世,夜幽去月朝修养,算是好朋友间的相互治愈。) 凌湛过世后,夜幽没什么心情吃喝,醒了就在床榻上坐着,季棠坐在夜幽的床榻边儿,喂夜幽喝着汤药,季棠跟夜幽说道。 季棠:“九安,总得为自己和这个小崽子想想,你这样阿湛怎么放心。” 夜幽:“爹爹,您别在劝了,我心里清楚。” 夜幽的手摸着小腹,季棠见劝不动夜幽,洛芷和傅离来瑞朝吊唁,傅离和夜幽是好朋友不放心夜幽自己一个人,在季棠手里接过药碗,傅离并没有劝夜幽,轻声说道。 傅离:“九安,你一个人我也放心不了,咱俩是老朋友了,你要是信得过我,跟我去月朝修养,我好歹能照应着点儿。” 夜幽:“好,那就麻烦你了康乐。” 夜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喝完药汁睡下了,傅离坐在夜幽的床榻边儿,季棠看着夜幽清瘦的样子有些心疼,抚摸着夜幽的脸说道。 季棠:“我给这孩子取字九安,却没过一天安稳日子,本以为到现在能苦尽甘来,谁成想会这样,跟你们去月朝住些日子也好,好好的养着身子。” 傅离:“棠叔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九安的,阿芷去瑞朝宫内请旨了,等旨意下来,我们就带九安去月朝。” 秀党占头季棠点头,夜幽在睡梦中梦见夜幽在睡林巾林贝 了凌湛,是原来儿时一块玩闹的情景,洛芷在瑞朝皇宫回来说道。 洛芷:“瑞朝国主允了,休整两三日咱们在启程。” 傅离:“好。” 三日后,季棠拿着给夜幽收拾好的衣衫,将斗篷给夜幽披好嘱咐了夜幽几句话。 季棠:“去月朝要好好修养,听到没有。” 夜幽:“我听见了爹爹。” 到了月朝后,傅离搀扶着夜幽下马车,傅离带着夜幽去了主屋,洛芷去让人收拾个新房间自己睡那儿,傅离找了个新的被褥铺好。 傅离:“九安,你去床榻上躺着,我去厨房让厨娘们做些你喜欢吃的。” 夜幽:“康乐,不用这么忙活,随便给我找间房就好。” 傅离:“主屋的床榻大,能睡下咱们两个,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跟我一起睡我照应着你。” 夜幽:“那好,先听你的。” 夜幽躺到床榻上,洛芷过来给夜幽施针诊治,情况稳定后,夜幽下了床榻去院儿中坐着,傅离坐到夜幽的身边儿给夜幽摇着折扇。 傅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夜幽:“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日子有点儿难捱了。” 夜幽抬头望天,以前凌湛还在时,每天一起说说话,追逐玩闹,一块下厨做饭,一天也就过去了,现在夜幽觉得日子过得很慢。 夜幽:“那天我爹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确实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本以为现在是苦尽甘来,谁会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 傅离:“别看我小字叫康乐,我也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说到底咱俩一样。” 傅离无奈的笑了笑,夜幽并未作答,只是抬头望天儿,傅离起身跟夜幽说道。 傅离:“对了,我给你炖了些羊肉我去看看。” 夜幽:“有酒吗?” 傅离:“没有,身子都这么笨重了,还喝酒。” 夜幽:“提了一嘴,别生气。” 傅离和夜幽哈哈笑着,傅离去厨房看羊肉已经炖好了,将火灭了去厨房外边儿跟夜幽说话了。 夜幽最近的心情好了不少,吃的也挺多,傅离每天都扶着夜幽走动,夜幽走累了就坐在藤架下边儿的石凳上,洛钰在外边儿回来,奔向傅离的怀里。 洛钰:“阿爹,我回来了,我好想您啊!” 傅离:“阿爹也想你了。” 傅离轻抚洛钰的头,夜幽总觉得这孩子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洛钰看着夜幽的模样好像是见过,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傅离跟夜幽说道。 傅离:“九安,这是阿钰,你莫不是忘了?” 夜幽:“那倒没有,就是有些认不出来了。” 洛钰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夜幽,洛钰走到夜幽跟前,跟夜幽说道。 洛钰:“九安爹爹!” 夜幽:“欸,好几年不见,我们阿钰出落的愈发的标志了。” 洛钰:“谢谢九安爹爹!” 洛钰道了谢回房了,原来夜幽刚看见洛钰时,洛钰还是个小奶团子,没想到如今都这么大了。 傅离:“这小崽子最近迷上骑射了,和那群不省心的崽子整日在城郊住一个两个的都挺烦人,没你家的省心。” 夜幽:“我家的那些崽子,也不让人省心,别看着他们这样挺懂事儿的,这一离人准因为点儿东西吵起来。” 傅离和夜幽吐槽着这群不省心的孩子,从一丁点儿小事儿,直接吐槽道这群崽子装病不去学堂。 夜幽抱起身旁的小团子轻笑,傅离给夜幽端来一些吃食喂给夜幽吃,该喝的汤药也没少,傅离看着这个小团子问到。 傅离:“给这孩子想好起什么名儿了吗?” 夜幽:“想好了,叫凌桓,这崽子跟阿湛的姓。” 傅离:“是个不错的名字。” 傅离抱起凌桓轻哄,夜幽半靠着软枕,傅离抱够了将凌桓放到夜幽的怀里,夜幽跟傅离说道。 夜幽:“康乐,季轩的信里说要来月朝,你和洛芷不用忙活做一大桌子菜,做几道就够,这孩子不挑。挑。” 傅离:“行,凌王都发话了,我一定照做。” 夜幽:“傅康乐,你怎么又打趣我。” 傅离:“说好的不能生气的,夜九安你要生气了就说话不算话。” 夜幽轻笑,傅离也一样,他们这对好朋友的日常,除了斗嘴外,那还是斗嘴,夜幽也不恼,有人和自己开玩笑也挺好的。 傅离:“我去找一套新的被褥,让季轩跟你睡床榻,我睡大榻上。” 夜幽:“嗯。” 夜幽答应到,几日后夜珩来月朝,夜珩坐在床榻上看着夜幽怀里的小奶团子,夜幽轻抚夜珩的脸。 夜幽:“季轩,等父王修养好了,阿桓在长大一点儿,父王带着你们去金陵定居,以后上京的事跟咱们无关了。” 夜珩:“好,我听父王的。” 夜幽醒过来后就已经想好了出路,这出路不关是给自己想的,也是给夜珩他们谋划的,傅离作为挚友也支持夜幽的决定。 傅离:“这样也好,你们瑞朝的那个国主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自古以来,帝王都有疑心病,撒清关系去他乡定居也算是过安稳日子了。” 夜幽:“是啊,至少这日子有了个盼头儿。” 夜幽笑道,几个月后,夜幽回了月朝,经常和傅离有书信往来,这二人是不可多得的一对好挚友。 (这还是一篇联动篇 完) 第92章 禁忌之恋.林风和我 我和他相识于一个夏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仿佛为我们的相遇铺上了一层金光。他的名字叫作林风,有着阳光般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品尝了美食,欣赏了音乐会。在他身边,我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和幸福。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有一天,林风告诉我,他的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因为我们都是男生。他说他不想违背家人的意愿,但又不想失去我。 “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让他们接受我们。”我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力量。 “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我理解他的苦衷,但我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我们曾经一起许下的承诺,难道就这样轻易地被打破了吗? “我们可以试着说服他们,让他们看到我们的爱是真实的。”我试图让他振作起来。 “我试过了,但是他们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他们说这是不道德的,会让家族蒙羞。”他的声音带着绝望。 我们试图说服他的家人,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最终,林风还是选择了离开我。他说他爱我,但他不能为了我而放弃他的家庭。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奈。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情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许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无法忘记林风。我时常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还在昨天。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是林风寄来的。他说他已经结婚了,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他还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只是现实太残酷,我们无法在一起。 我看着信,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知道,我应该为他的幸福而感到高兴,但心中的痛楚却无法抹去。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曾经拥有过美好的爱情,但最终却无法在一起。我想,我会永远记住林风,记住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我喃喃自语道。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许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无法忘记林风。我时常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还在昨天。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是林风寄来的。他说他已经离婚了,他的妻子发现了他心中一直有我,无法再继续这段婚姻。他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一直在思念着我。 我拿着信,心中感慨万千。我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也从未改变过。于是,我决定去找他。 我们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见面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爱意。我们聊了很多,回忆了过去的点点滴滴,也谈论了未来的打算。 最终,我们决定重新在一起,共同走过未来的日子。虽然我们曾经失去过彼此,但现在我们更加珍惜这份感情。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我轻轻地问道。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再次与你相守一生。”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彼此。这一刻,我知道,我们的爱情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禁忌之恋林风和我完) 第93章 千岁老人触景生情(上) 夜珩的一天其实挺简单的,给花浇浇水带带孩子,原来是还要遛狗的,玉樟来了之后遛狗的事儿都是玉樟承包了,夜珩也有理由贪睡一会儿了。 玉樟:“阿珩,醒醒别睡了,今天那群小的说来看你,可别让人等急了。” 夜珩:“知道了,别催了。” 夜珩明显有些恼火,玉樟伺候夜珩洗漱穿衣给夜珩梳弄头发,夜琅睡醒了,在床榻上爬起来,夜珩起身走上前去,轻抚夜琅的头。 夜珩:“小阿琅,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夜琅:“睡不着了,想要和父君一块玩儿。” 夜珩:“好~” 夜珩柔声说道,玉樟撇了撇,夜珩只对自己板着个脸,对待旁人包括孩子都很温柔,当然夜珩又不是没对自己温柔过,就温柔了几个月。 玉樟:“阿珩,不带你这样 的,每次都对我板着脸,我也没做错什么。” 夜珩:“谁让你骗我说比我 大,要不是父君告诉我,要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了。” 夜珩因为这件事还有些耿耿于怀,最烦的就是有人骗自己,夜琅用手摸了摸夜珩的脸同夜珩说道。 夜琅:“父君乖,不要生气了。” 夜珩:“好,父君不生气了,记住了千万别跟你父神学听到没?” 夜琅:“听到了,阿琅一定乖乖听话,不学父神骗人!” 玉樟:“你这个小鬼头。” 玉樟伸手捏了捏夜琅的小脸蛋儿,夜琅缩回夜珩的怀里冲着玉樟吐舌头,夜珩跟玉樟说道。 夜珩:“好了,不闹了,吃完早饭你带着阿琅去玩一玩,我去正堂。” 玉樟:“好。” 夜珩吃过饭来了正堂候着,夜哲好不容易得空过来夜珩这,是带着夜珩最喜欢的凤梨酥过来的,夜哲坐到夜珩的身边,夜珩跟夜哲说道。 夜珩:“一年也不回来几次,来了就拿东西,能记着我就好,下次别在拿了。” 夜哲:“我知道了太祖爷爷,下次绝对不拿了。” 夜珩嗯了一声,夜哲从小是被夜珩带在身边,在夜家能被夜珩养在身边的孩子很少,夜珩问了夜哲一些事情。 夜珩:“工作累不累,这次待个几天?” 夜哲:“还好不算累,待个几天就回去,下次应该是过年的时候回来,等过年我再来看您。” 夜珩:“好,到时我给你包一顿饺子吃。” 夜哲:“谢谢太祖爷爷。” 夜哲道了谢,夜珩做饭的手艺是一绝,现在都是玉樟做饭自己很少去下厨了,夜哲呆了一会儿回去了,玉樟领着夜琅去正堂,夜珩给夜琅拿了一块儿凤梨酥。 夜珩:“阿樟,等过几天咱们带阿琅去玩一玩,总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 玉樟:“好,我知道个地方环境很好,咱们去逛一逛。” 夜珩点头,几日后玉樟带着夜珩去的地方是千年前的瑞朝皇宫,现在已经成了景区有不少的游客,夜珩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地方自己门儿清,小时候没少过来。 夜珩:“来这做什么?还得买门票。 玉樟:“不是说没意思,带你逛一逛。” 夜珩:“这地方我都快逛吐了。” 夜珩吐槽归吐槽,还是专心的带着玉樟和夜琅逛着,夜珩走到一个宫门前驻足了一会儿,玉樟问道。 玉樟:“怎么了阿珩?” 夜珩:“没怎么,就是小时候我和朋友们捉迷藏,我经常躲到这里,这块儿是一个太妃居住的,每次我来,都会给我拿点心吃。” 玉樟:“对不起,我不知道…” 夜珩:“没事儿,继续逛。” 这里的每一个宫殿夜珩都很熟悉,玉樟带着夜珩还有夜琅去看文物了,展架里有一副画,导游再给游客们介绍着这副画。 导游:“这副画里的人呢是瑞明帝时期的两大功臣,凌王夜幽和昭王凌湛,这二位为瑞朝盛世创下了不少功绩。” 导游继续介绍着,玉樟看着夜珩猩红的眼睛,夜珩直接跑出去了,玉樟抱着夜琅追了上去,大概夜珩是触景生情了, 第94章 千岁老人触景生情 (下) 回程时,夜珩在副驾驶坐着一直在想导游的那几句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夜琅不知道夜珩怎么了,用手摸着夜珩的脸说道。 夜琅:“父君您怎么了?” 夜珩:“父君没事,阿琅不用多想。” 夜珩淡淡的吐出一句,等到了家,夜珩并没有去吃饭,去祠堂上了香,在院中的石凳上坐着,玉樟想等夜琅睡着了好好的开解一下,到了晚上夜琅睡着了,玉樟坐到夜珩的身边儿,夜珩问道。 夜珩:“阿琅睡下了?” 玉樟:“刚睡下。” 夜珩点了点头,就这么干坐着,抬头望望天儿,转头跟边上的玉樟说道。 夜珩:“去给我拿些酒来,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玉樟:“好,我马上去。” 玉樟取了些酒过来,夜珩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玉樟想拦拦不住,夜珩缓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口道。 夜珩:“想知道些什么,尽管来问。” 玉樟:“为什么史书上你的名字叫夜琛而不是夜珩,还有瑞元帝凌韶的那个皇后是谁?” 夜珩:“夜琛是我皇叔为了保护我才让史官写的名字,知道这件事的很少很少,至于瑞元帝的那个皇后是我。” 夜珩轻嗤一声,又饮了杯酒,若不是为了保护家人,自己怎么会同意这件事,若是不同意,夜家人的命都留不住,得亏瑞元帝也不算太丧良心,没在史料上写自己的名儿。 夜珩:“其实本不该我去,凌韶点名叫阿桓去,没办法我去顶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桓去受罪,这是我欠阿桓的合该还了,当时去天道那儿领罚,养了好几个月的伤。” 玉樟:“天道律令,长生之人若是干预王朝之事是要受鞭刑五百的,你那时心脉还有伤,怎么挺过来的?” 夜珩:“没到五百鞭我就昏过去了,当时鞭子抽到身上时,只得硬生生的捱着,疼是真疼。” 夜珩跟玉樟诉说着往事,说过的还有没说过的,一次性又说了一遍,玉樟很清楚夜珩的脾气有什么都压在心里边儿,要是想知道什么还得去问久曜生,夜珩喝了一整壶酒,还要在喝被玉樟拦下了。 玉樟:“别喝了,这么喝下去身子是要坏的,你有什么事儿都埋在心里边儿,非得我问了才说,夜珩我告诉你以后有什么事儿不准瞒着我,你不欠任何人的!” 夜珩放声痛哭,玉樟不是没开解过自己,可这次夜珩把老底都说完了,压心里的那把枷锁彻底打开了,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这次过后夜珩已经彻底放下往事不在折磨自己,夜珩浇着花和玉樟说道。 夜珩:“阿樟,过几日阿桓云游回来,我下厨给你们做顿饭吃。” 玉樟:“行啊,我挺想尝尝你的手艺的。” 凌桓也是长生之人,常年在外云游,有空就回来看看夜珩和夜珩说说话,最近回来还是在前几年了,夜琅在院中疯跑,雪团和夜琅一块儿玩儿,夜珩浇完花也和夜琅一块玩上了。 (千岁老人触景生情完) 第95章 暗香浮动月黄昏(上) 曜魄在桐月宫的桂花树下打着盹儿,兔子耳朵并没有和尾巴收起来,白宸从外边儿回来坐在一旁,曜魄听见动静趴进白宸的怀里,动了动兔子耳朵。 白宸:“怎么了阿曜?” 曜魄:“没怎么,就是想大人了。” 白宸:“那我下次不出远门儿了。” 曜魄点了点头,白宸给曜魄拿出来一包蜜饯李子雪花糕,递给曜魄吃着,曜魄很喜欢吃甜的,吃的尽兴了摇动着兔子尾巴,白宸给这只小兔子倒了杯水递到嘴边儿。 白宸:“阿曜,来喝些水。” 曜魄点了点头喝了几口,继续吃着点心,一包点心根本没有几块儿,都被曜魄给吃光了,曜魄明显是还没吃饱,眼巴巴的望着白宸撇了撇嘴,白宸捏着曜魄的脸说道。 白宸:“说好的每天只吃两块儿糕又都吃没了,闹胃疼了又不肯喝药,下次不给你买了。” 曜魄:“大人我错惹,别捏惹…” 曜魄认着错,白宸松了手,曜魄揉着自己的脸,别过头轻哼一声,白宸将曜魄抱坐在腿上,叹了口气跟曜魄说道。 白宸:“上次你一次吃了十来块糕,积食难受了好几天的事儿忘了?” 曜魄:“阿曜记住了,以后不多吃了。” 白宸:“上次我在帝君那儿要 了此,本糖力了些山楂糖丸,我去给你取,吃上业十从n 两颗,省的难受。” 因为曜魄喜欢吃甜糕,白宸经常给曜魄备着,省的哪天吃多了胃里积食难受。 曜魄是白宸的师尊,因为一场意外心智跟孩子一般单纯,曜魄什么都不记得了,白宸因为自己的私心和曜魄缔约了,陪着曜魄一块玩儿和曜魄下棋。 魄曜:“不要理大人了,每次都不让我!” 白宸:“那你怎么不说总偷棋呢?” 白宸坐到魄曜的身边儿,魄曜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好闻极了,白宸想着原来魄曜没失忆的事情。 白宸:“师尊,你身上桂花的香好好闻啊。” 魄曜:“怎么,三殿下也喜欢桂花?\" 魄曜柔声问道,白宸趴进魄曜的怀里蹭了蹭,魄曜轻柔着白宸的发顶,白宸跟魄曜说道。 白宸:“是我父君喜欢桂花,师尊,我能不能折一枝桂花给我父君?” 魄曜:“可以,我挑一枝好看的桂花给三殿下折一枝。” 白宸点了点头,魄曜与白宸的父君昭序是故友,正好给昭序折一枝桂花去看看,魄曜唤了好几声白宸,最终白宸才回过神来。 魄曜:“大人,您在想什么啊?” 白宸:“没什么,就是没让人准备桂花糕。” 魄曜:“坏蛋!不要理你了!”魄曜起身跑到主殿,以前的魄曜清冷,现在的魄曜白宸觉得可爱极了,去厨房给魄曜拿桂花糕哄魄曜了。 白宸给魄曜推着秋千,久曜生做了些点心来给曜魄送了一点儿来,曜魄看见久曜生有一种亲切感,直接在秋千上起来扑到了久曜生的身上。 久曜生:“我才两天没过来就这么想我?” 曜魄:“嗯!很想很想!” 久曜生:“我看你是想吃我做的点心了,小吃货。” 曜魄嘿嘿的笑着,久曜生将食盒打开给曜魄一块儿糕点,曜魄拿着糕点跑去玩儿了,久曜生跟白宸说道。 久曜生:“阿曜的性子是我们四人里最小的,也是最贪玩的,这样也好,无忧无虑的。” 白宸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魄曜在疯玩儿,久曜生坐了一会儿回梵辰山了,魄曜将点心递到白宸嘴边儿,是自己吃过的白宸丝毫不嫌弃我的咬了一口。 白宸:“阿曜,是继续玩儿秋千还是做什么?” 魄曜:“想跟大人下棋!”白宸:“好,那不准悔棋。” 魄曜答应的好好的,到最后还是悔棋了,白宸只得处处让着魄曜省的魄曜生气,白宸的父神重曦看见这幕,等着白宸不在才去找魄曜说话,重曦说了一堆扎魄曜心窝子的话。 重曦:“您是天霄的尊神,也是阿宸的师尊,我说句不该说的,放过阿宸罢,您配不上阿宸,您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可是您去过巫族啊,挑个日子和阿宸提去三生石前解约。” 魄曜:“大人说不在乎这些的。” 重曦:“阿宸说什么你信什么,昨天阿宸去和我说,不想要你了。” 这句话又晴天霹雳一样,魄曜的眼眶红了,头也一阵刺痛还有些眩晕,猛然间一股记忆涌进魄曜的脑海,魄曜都记起来了,魄曜换了一副姿态,轻嗤一声轻蔑道。 魄曜:“重曦,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利欲熏心,怎么就这么嫌弃本尊?你也不想想本尊是为了谁才去的巫族!” 重曦:“我知道,尊神这么做是为了护着白宸和金乌这两个孩子,可尊神,您现在也得为阿宸想一想啊!” 魄曜和重曦争辩着,原来天宵抵不过巫族屡战屡败,巫族统领要求重曦送个人过去来换取两族和平相处,重曦把主意打在了白宸和金乌身上,当时魄曜知道后,请重曦下旨自己去的巫族,魄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魄曜:“若知你是这种利欲熏心的人,不论如何,我都会劝师尊他们不要帮你。” 重曦:“我唤您一声尊神是尊重您,想必尊神刚想起来,还没恢复多少法力。” 重曦凝聚一掌打在了魄曜的身上,魄曜倒在地上呕出来好几口鲜血,小腹疼的厉害,魄曜知道些医术,明白自己怎么了,咬着唇,小腹的疼痛加剧了。 重曦:“尊神要是还分辩,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重曦还要出手,白宸及时赶到,看着倒在地上的魄曜还有重曦也在,直接扑到魄曜的跟前,看着满地的血迹,魄曜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了,白宸还没来得及质问,魄曜说道。 魄曜:“阿宸我好疼让师兄过来一趟” 白宸:“好,我这就给帝君传音。” 重曦刚要阻止,魄曜晕了过去,白宸给久曜生传言,抱着魄曜去内殿了。 久曜生过来先是给魄曜把脉施针输送灵气,最终将魄曜的情况给稳住了,只不过没留住那个小家伙儿,久曜生将一大碗药汁给魄曜灌下跟白宸说道。 久曜生:“白宸,这些日子别让魄曜受风,好好的养着身子,别让魄曜胡思乱想,我会日日过来的。” 白宸:“尊神,我知道了。” 久曜生在殿内出去,得到消息的及央拖着笨重的身子来跟重曦对峙着,只听及央说道。 及央:“你害了我们兄弟四人还不够,还要祸害魄曜尊神是吗!” 重曦:“难道我说的没错吗?你们四人和你们那个父君像极了!” 不间断的争吵声,气的及央有些上不来气,久曜生适时出现打断了争吵,久曜生抡圆了巴掌扇在重曦的脸上直接揪着重曦的衣领子说道。 久曜生:“重曦,现在你满意了!我们师兄弟四人,那个不为你这个天霄做了耗费心力!你就这么报答我们!” 重曦:“帝君我不知道,曜…” 久曜生又抡了重曦几巴掌,看重曦这样子是不想知道,气的久曜生回去了,及央也走了,重曦愣了一会儿没脸进去,也回去了,魄曜昏睡了三天醒了,白宸扶着魄曜起来喂饭喂药,在扶着魄曜躺下。 白宸:“阿曜,什么都别想,好好养着,这些日子别去殿外了,我在殿内陪你。” 魄曜的手摸上小腹,一句话都没说,干流着泪。 第96章 暗香浮动月黄昏(下) 曜魄跟得了失魂症一般,倒也吃些东西,吃的很小,谁说什么都不动,就干坐在床榻上,白宸的头伏在曜魄的膝上,如同儿时一般,魄曜抚摸着白宸的头,破天荒似的说了一句话。 曜魄:“阿宸,扶我去殿外走走。” 白宸:“好。” 白宸拿了斗篷给曜魄披上,扶着魄曜去殿外,曜魄的身体本就虚弱又挨了一掌,面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曜魄抚摸着桂花树的树干。 曜魄:“当初这颗桂花树的种子是我师尊给我的,我的师兄们都有,失忆那段儿时间看着这树长的粗壮,心里倒畅快不少,也算是谢谢你帮我打理这颗桂花树,还多种了几颗。” 白宸:“你要是喜欢,我给你种满了。” 曜魄:“不用了,过几日咱们去三生石前解约罢,我一个人回净云山,这棵桂花树我也挪过去。” 曜魄做了很大的决定,比起缔约,不若还是做师徒来的好,曜魄即便是有不舍,可这心终是撑不住这些了,白宸让曜魄正视自己。 白宸:“曜魄,我想要的只有你!那个人不配做我父神!你要去净云山,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去净云山过只属于咱们的小日子!不要离开我好吗!” 曜魄:“…好…” 曜魄放声哭了一场,呕出来几口鲜血,一改往日消沉的样子,等身子彻底修养好了,和白宸一同去了净云山,那颗桂花树也栽种上了。 净云山被白宸种满了桂花树,转眼间白宸来和曜魄来净云山都已经三年了,白宸扶着曜魄走动,白宸跟曜魄说道。 白宸:“阿曜,我父君说明儿住到净云山来,正好能和你说说话。” 曜魄:“好,我去收拾间卧房。” 白宸:“还是我去,你好好歇着。” 曜魄点头,第二日昭序过来了,看着这满山的桂花,心想着白宸也是真疼曜魄,曜魄看见昭序起身过去迎着昭序。 昭序:“起来做什么,快去坐着。” 曜魄:“总坐着也不行,得走一走。\" 昭序扶着曜魄坐下,用手轻抚着曜魄的小腹,轻声问着曜魄。 昭序:“你这快了。” 曜魄:“快了,不到十来日了。” 曜魄的手摸着小腹,昭序拿出一包桃子蜜饯,打开递给曜魄一个,昭序做桃子蜜饯的手艺是顶好的,曜魄小时经常缠着昭序要蜜饯吃。 昭序:“这是特地给你做的,本来做了一批,被沧渊那孩子给抢走了。” 魄曜:“现在大殿下怎么样?” 昭序:“日子过着好着呢,那个宁震是个会疼人的,把沧渊这孩子照顾的挺好。” 曜魄点了点头,这些年沧渊的事儿在天霄不算是秘密,白宸回来了,看见昭序行了个礼。 白宸:“父君。”昭序:“嗯。” 昭序识趣的躲开了,白宸坐到魄曜的身旁,跟魄曜说道。 白宸:“今天想吃什么?” 魄曜:“想吃些辣的。” 白宸:“那好,我给你做几道辣菜。” 魄曜嗯道,白宸起身去厨房下厨了,魄曜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找昭序说话了。 魄曜睡了一天一夜,昭序给魄曜扶起来,魄曜喝了些水,魄曜并未在屋内看见孩子的身影,应当是白宸抱着孩子去天霄了,魄曜吃了些饭垫了垫肚子,昭序说道。 昭序:“阿曜,寒律和你一样,都是个小兔子,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和你一模一样。” 魄曜:“是吗,我以为和阿宸一样,是条小龙,小兔子也挺好。” 魄曜轻笑,无论是小兔子和小龙,自己都会教养好的,白宸抱着寒律回来了,昭序找了借口去厨房来,白宸将寒律放到了魄曜的怀里。 白宸:“今儿我在天霄看见宁玦这孩子了,这孩子说等阿律满月这天,会带着大哥他们来道贺。\" 魄曜:“好,阿律的满月宴在净云山办罢。” 白宸:“好,依你。” 白宸知道魄曜不想看见自己那个父神重曦,于是自己亲手准备,寒律满月宴那天不少人都过来了,沧渊给寒律准备个项圈。 沧渊:“我们过来没什么准备的,特地给这小家伙准备个项圈。” 魄曜:“谢谢你阿渊。” 魄曜道了谢,久曜生等人也准备了不少礼物,魄曜都一一收下,这一天忙完,送别了久曜生他们给寒律哄睡了,自己坐在廊上跟白宸说道。 曜魄:“谢谢你,阿宸,不论是失忆那段时间,还是现在我都要谢谢你。” 白宸:“不用谢我,都是我该做的。” 魄曜靠在白宸的怀里,屋里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魄曜和白宸对视一眼,轻笑道。 魄曜:“阿律又醒了。” 白宸:“那咱们去哄哄。”魄曜:“嗯。” 白宸牵着魄曜的手进了屋内,魄曜抱起啼哭的寒律,白宸用拨浪鼓逗弄着寒律。 折双沉 (暗香浮动月黄昏完) 第97章 藤编花语(上) 周泽琛早上起来并没有让厨师在厨房里做早餐,是自己亲手做的,家里养的那个小家伙嘴刁,必须得吃自己做的饭,要不然不乐意,周泽琛做晚早饭江初绪已经收拾妥帖坐到餐桌前了。 周泽琛:“小雀,我给你煎了鸡蛋和培根,按你的要求煎的焦焦的,快点儿吃,别在放凉了吃。” 江初绪:“我没胃口,不是很想吃。” 江初绪看都没看就给推开了,每次江初绪心情不好就会闹这么一出儿,周泽琛也不生气,让保姆拿了个餐盒来,轻声跟江初绪说道。 周泽琛:“小雀,那我给你装到餐盒里在路上吃。” 江初绪:“不用了,阿琛叔叔,今天是我父亲和爸爸的忌日,我请了假要去看他们。” 周泽琛:“我刚想起来,险些把这事儿忘了,我跟你一起去,那首先是不是得吃早餐,胃里空着也不行啊。” 江初绪点了点头,把早餐给吃了,等江初绪吃完,周泽琛带着江初绪出门,江初绪先是去花店里买了把花,到了墓园江初绪给墓碑清理一下,把花和供品放到墓前。 江初绪:“父亲,爸爸,我来看你们了,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你们在那边儿也要好好的。“ 江初绪看着墓碑上写的江喻和盛瑞之墓心里很难受,盛瑞发病怕吓到江初绪,江初绪一直被寄养在自己大伯家,江初绪在盛瑞情况稳定下和盛瑞住过几日,再次看见盛瑞是在殡仪馆里,江初绪平缓了一下情绪说道。 江初绪:“阿琛叔叔,咱们回去。” 周泽琛:“好,咱们这就回去。 江初绪回到车里痛哭出声,周泽琛轻轻安抚着,江家破产以后,江初绪的大伯给江初绪送到周家,那时周泽琛刚成年没多久,看见江初绪小模样,主动照顾起了江初绪,周泽琛轻哄道。 周泽琛:“小雀乖,不哭了,等下午阿琛叔叔带你去散散心。 江初绪:\"不要去散心我想要我的父亲和爸爸为什么就这么难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一直乖乖的他们为什么会不要我了” 周泽琛:“他们没有不要你,只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继续看着你,守护着你。” 江初绪:“…你骗人他们就是不要我了” 江初绪哭累了趴在周泽琛的怀里睡着了,周泽琛抚摸着江初绪的头,这么哭一哭也挺好,至少没将事儿给藏在心里边儿。 江初绪是高三学生上的是清溪市重点高中,成绩名列前茅,还有一个月要高考了,压力有些大每天都是十二点以后入睡,周泽琛看在眼里腾在心里,给江初绪拿了一块儿巧克力小蛋糕吃。 周泽琛:“小雀,先把蛋糕给吃了,在接着刷题。” 江初绪:“不用了阿琛叔叔,我不饿,把蛋糕拿走。” 江初绪埋头继续刷着题,周泽琛把江初绪的笔给夺走了,将蛋糕推到江初绪的面前轻声劝道。 周泽琛:“小雀,做题要劳逸结合,先把蛋糕吃了,歇一会儿在做。” 江初绪:“我知道了,阿琛叔叔。” 江初绪吃着巧克力小蛋糕,周泽琛检查着江初绪的题,一道错题都没有,周泽琛给习题册放下,江初绪吃完蛋糕要继续写,被周泽琛拦下了。 周泽琛:“别写了小雀,去睡觉明天再写。” 江初绪:“没事儿的,还没到十二点。” 周泽琛:“没到十二点也不行,身体是自己的,去洗澡上床睡觉。” 江初绪不情不愿的在书桌前起来去浴室洗澡了,洗澡水是周泽琛放好的,江初绪洗完澡出来,周泽琛用吹风机给江初绪吹头发,江初绪要上床唾觉时跟江初绪说道。 江初绪:“阿琛叔叔,高考完后,我有事要和你说。” 周泽琛:“好,我知道了,先睡。” 江初绪嗯了一声躺下睡着了,周泽琛给江初绪盖好被子,守了一会儿自己回房间了,高考当天周泽琛送江初绪去的考场,江初绪进去之前周泽琛嘱咐了几句。 周泽琛:小雀,别紧张,就当是寻常考试,进去,我在外边等你。” 江初绪:“嗯。” 江初绪进了考场,试卷上的题对江初绪来说并不算难,可还是非常的紧张,高考最后一场结束后,周泽琛看见江初绪在考场里,上前迎着牵起江初绪的手轻声说道。 周泽琛:\"考试辛苦了小雀,想吃什么?阿琛叔叔带你去吃。” 江初绪:“我想吃烤肉。”周泽琛:“好,咱们去吃。” 周泽琛带着江初绪去吃烤肉了,吃完到家时,江初绪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和周泽琛说,江初绪深吸一口气,站在周泽琛的对面说道。 江初绪:“周泽琛,咱们两个这辈子就这样了吗?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说。” 周泽琛:“傻小雀,就算你不说我也同意。“ 周泽琛笑道,江初绪有些震惊一把抱住周泽琛,江初绪知道了周泽琛的心意,二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周泽琛伸手轻抚着江初绪的脸,江初绪问道。 江初绪:“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周泽琛:“我听见的,你和林家那个小祖宗说的那么大声,我想不听见都难。” 江初绪羞红着脸趴在周泽琛的怀里,周泽琛轻抚着这只小山雀的背,轻笑出声跟江初绪说道。 周泽琛:“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你小雀吗?” 江初绪:“不知道。” 周泽琛:“我叫你小雀,是因为我以前养了只小山雀和你一样可爱,被我父亲发现后小山雀被溺死了,给我的理由是周家的继承人,不能养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 周泽琛说着当初的事,因为自己是继承人,就得比旁人要努力,一点儿时间都没有,周泽琛十八岁那年,觉得这种生活压抑的厉害,直到五岁的江初绪出现,周泽琛才在这压抑的日子中感受到光。 周泽琛:“那时候你还很小很谨慎,和小山雀一样乖,现在也和小山雀一样可爱。” 江初绪:“阿琛叔叔,我就是那只小山雀,我回来接着陪你啦,我不会在离开你了,同样你也不许离开我。” 周泽琛:“好,阿琛答应你。”周泽琛和江初绪笑出了声,周泽琛揽着怀里的江初绪,接着跟江初绪解释道。 周泽琛:“同样我叫你小雀,不是把你当成笼子里的雀,我不会约束你,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鹰。” 江初绪嗯了一声,实在是有些困了,在周泽琛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高考成绩出来后,江初绪报了本地的双一流大学,专业是金融专业,周泽琛很支持,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提前预订的劳斯莱斯也送来了,周泽琛把车钥匙给江初绪。 周泽琛:“小雀,给你的大学礼物,开着去上学。” 江初绪:“谢谢阿琛叔叔。”江初绪很喜欢劳斯莱斯开着跑了一大圈,开学前一天,周泽琛给江初绪收拾行李,清大为了方便管理要求学生统一住校,周泽琛说道。 周泽琛:“小雀,明天我去送你,周五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江初绪:“知道了阿琛叔叔,想你了我也会给你打电话的。“ 周泽琛揉着江初绪的头,第二天江初绪报完到,周泽琛帮着江初绪铺床,铺完床江初绪送周泽琛出去,江初绪紧紧抱着周泽琛不松手,江初绪从小到大都没住过校,有些舍不得周泽琛。 周泽琛:“好啦小雀,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能接,我先回去了。” 江初绪:“好,周五记得来接我。 国泽探等应了周泽琛答应了,离开宿舍楼觉离开宿金楼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章宇辰和江初绪是一届,专业一样但不是一个寝室的,章宇辰来串门。 章宇辰:“就这么想你家阿琛叔叔?“ 江初绪:“难道你就不想你父亲?” 章宇辰:“想呗。” 章宇辰也有些失落,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儿,宿舍里进来了两个人是江初绪初中的死对头,章宇辰紧握着拳头,原来这俩伞兵欺负江初绪不下一回,章宇辰带着去对面寝室,林靖正在给章宇辰铺床。 章宇辰:“父亲,别铺了,收拾收拾,我要搬到对面寝室,阿初的死对头和阿初一个寝室我不放心。” 林靖:“行,我去跟你们导员说一声。” 林靖去找章宇辰的导员了,寝室换的很顺利,章宇辰和江初绪送别林靖,江初绪跟林靖说道。 江初绪:“阿靖叔叔,别和我家阿琛叔叔说这件事好吗?我不想让阿琛叔叔担心。” 林靖:“行,我绝不说。” 林靖回去了,江初绪看着周泽琛发的消息有些难受,还有些失落,原来江初绪因为这两个人闹过脾气不上学,这次江初绪也想打退堂鼓了。 章宇辰和江初绪去食堂吃饭,江初绪没什么胃口,食堂里的饭不是很难吃,江初绪就是不想吃,拍了一张饭的照片给周泽琛发过去了,周泽琛秒回。 周泽琛:【小雀吃的红烧肉啊。] 江初绪:【没你做的好吃。]周泽琛:【小雀,等你回来我给你炖红烧肉吃。] 江初绪:[嗯。] 江初绪放下手机继续吃饭,周泽琛看着自己做多的晚饭有些无奈,一个人的生活是真的不习惯,江初绪吃完饭和章宇辰回到寝室,章宇辰也不习惯这种生活。 章宇辰:“为什么不能申请住校外!好无聊啊!” 江初绪:“忍忍,五天很快就过去了。’ 章宇辰:“这你都忍的了?我甘拜下风。” 江初绪的性子和盛瑞一模一样都很温和,有时候还会闹些小脾气,程宏和王明来寝室看见章宇辰和江初绪,程宏白了一眼。 程宏:“真踏马晦气!遇见江初绪你这个孤儿,家里还踏马的破产了,更踏马的晦气了!“ 章宇辰:“你踏马说谁呢!”章宇辰正要炸了,江初绪拉住了,江初绪摇了摇头,亲自上场开始怼人了。 江初绪:“哟,原来是条狗啊,别以为我们江家破产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告诉你,最好收敛点儿,要不然我踏马弄死你!” 程宏骂了一句出去了,王明追出去了,江初绪其实也没底气说这些话,为了不让周泽琛担心壮着胆子说的,江初绪打开手机看见周泽琛的消息。 周泽琛:【小雀,我都听林靖说了,要不然我去出面和你们导员说说,咱们不住校了。] 江初绪:[不用了阿琛叔叔,我能处理好。】 周泽琛:[暂时相信你,来接个视频。] 江初绪:【好。] 江初绪连上耳机,接了视频,周泽琛穿着浴袍,应该是刚洗完澡,周泽琛看见江初绪没受伤放心了,周泽琛和江初绪视频聊着天,江初绪笑出了声,王明说了一句。 王明:“有些人啊,就是剑!长成一副狐狸精样儿!” 江初绪:“你踏马的嘴给我放干净点儿!“ 江初绪和王明骂起来了,章宇辰加入战场,王明骂不过两个人,被程宏拉出去了,江初绪很生气,周泽琛这是第一次听见江初绪骂人,赶紧哄道。 周泽琛:[不气不气,小雀不气,因为那俩个人生气不值的。] 江初绪:【我知道,可还是好气啊。] 周泽琛赶紧哄着江初绪开心,章宇辰也凑过来了,江初绪把章宇辰推出去,打了一会儿视频,江初绪就把视频给挂了。 这些日子江初绪和程宏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江初绪也懒得搭理他们,今天是周五,周泽琛开学车来接江初绪回家,江初绪朝着周泽琛跑过去,周泽琛问道。 周泽琛:“小雀,有没有想我?” 江初绪:“想!” 周泽琛:“走,咱们回家。”江初绪高兴答应着,回到家,周泽琛下厨做饭,江初绪放好东西去厨房看周泽琛做饭,出门前周泽琛在厨房炖着红烧肉,拿着碗给江初绪夹了几块儿吃。 江初绪:“比我们学校的好吃多了。” 周泽琛:“下次回来还给你炖红烧肉吃。” 江初绪忙不迭的点头,不小心咬着舌头了,欲哭无泪的看着周泽琛,给周泽琛逗的一直在笑,周泽琛捏了捏江初绪的脸。 周泽琛:“小笨蛋,下次小心点儿。” 江初绪:“资(知)道了。”江初绪缓了一会儿才去吃的饭,周泽琛给江初绪夹菜,江初绪吃了整整两碗饭,吃完饭周泽琛带着江初绪散步消食。 周泽琛:“小雀,你住校真的没问题吗?” 江初绪:“没有,有章宇辰在,最近他们很老实,有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周泽琛嗯道还有有些不放心,总归没多想,趁着江初绪回来带着江初绪去逛商场了,周泽琛背着江初绪,买的衣服周泽琛留了地址让店员送过去,实在没有好逛的了,周泽琛问道。 周泽琛:“小雀,你都十八岁了,一件正装都没有,几身西装。 江初绪:“好,我要自己选布料。” 周泽琛:“行,听你的。” 周泽琛带着江初绪去一个高定铺子,裁缝给江初绪量尺寸,周泽琛翻着册子,选了几个适合江初绪的颜色,江初绪找了自己喜欢的颜色,周泽琛交了定金带着江初绪回去了。 这几日程宏他们格外的安分,江初绪也不在意,教室内,江初绪在玩儿手机,江初绪的同学非常激动的说道。 同学(1):你们听说了吗?周氏的总负责人要来咱们学校! 同学(5):周氏啊!我靠咱们学校烧高香了! 同学们议论纷纷,都很激动,江初绪和章宇辰不以为意,就算是来的不是周泽琛,他们两个也不会这么激动,都是凡尔赛顶端的人,有钱人见过一大堆,程宏看着江初绪没反应直说道。 程宏:“有些人看着挺老实没反应,指不定怎么盘算呢。” 江初绪理都没理,那群学生也都闭嘴了,程宏和王明是万人嫌,这两个人都挺让人生气,江初绪给周泽琛发了消息。 江初绪:【阿琛叔叔,你要来我们学校?] 周泽琛:[嗯,这周五来,正好一起回家。] 江初绪:【好,这周五咱们在外边儿吃火锅。] 周泽琛:【行啊。] 江初绪和周泽琛聊了一会儿天儿接着上课了,晚上江初绪回到寝室,给脖子上的玉坠子摘下来放好去浴室洗澡了,江初绪洗完澡出来,到处找玉坠子都找不着,程宏和江初绪说道。 程宏:“你在找这个吗?\" 江初绪抬头看见程宏手上的玉坠子,直接上去抢夺,怎么都抢不到,江初绪冲着程宏吼道。 江初绪:“还给我!” 程宏:“不还,一个破玉坠子,能值多少钱。” 程宏给玉坠子顺着窗户扔出去了,江初绪怒了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把程宏按在地上打,这玉坠子对江初绪的意义很大,章宇辰进来看见江初绪打程宏,关切道。 章宇辰:“怎么了阿初?” 江初绪:“这沙币给我玉坠子扔了!那是我父亲和爸爸留给我的!” 江初绪红着眼吼道,江喻和盛瑞深信着玉养人这一说,江初绪出生那年江喻花高价拍了一块儿好玉,找人打了玉坠子,送到寺庙里找大师开光,在江初绪一岁生日给江初绪带上,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礼物。 章宇辰:“走,我叫些人,咱们一块儿找。” 江初绪点了点头,宿管知道后也出动了,找了近一个小时左右,章宇辰拿着玉坠子递给江初绪问道。 章宇辰:“阿初,是不是这个?” 江初绪:“是这个。” 江初绪检查一下,玉坠子完好无损,江初绪蹲在地上大哭,差一点儿,玉坠子就丢了,江初绪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一出生就开始记事,江初绪想到一岁时候的事,盛瑞将玉坠子戴在了江初绪的脖子上。 盛瑞:“阿初,这个玉坠子是父亲和爸爸送给你的周岁礼,是大师开过光的,愿我们阿初岁岁无忧,长安常乐。” 江初绪:“蟹蟹papa(谢谢爸爸)。” 回忆结束,章宇辰给江初绪扶起来,周泽琛给江初绪拨了个视频电话,看见江初绪哭过,没等开口,江初绪的委屈泛上心头。 江初绪:【阿琛叔叔我不想上学了我的玉坠子被人丢了…我差点儿就找不着了] 周泽琛:【小雀,别着急,慢慢说。] 江初绪哭的一抽一抽的说着来龙去脉,周泽琛知道了原因,在电话那头哄着江初绪,江初绪跟导员请示了,拿了假条出去了,周泽琛开车来江初绪的学校门口接着,看见江初绪出来,给外套给江初绪披好。 江初绪:“…阿琛叔叔我想回家” 周泽琛:“好,阿琛叔叔这就带你回去。” 到了家,周泽琛哄着江初绪睡下,等江初绪睡着了,周泽琛吩咐着助理,该怎么做助理一清二楚,第二天早上江初绪喝着粥,周泽琛跟江初绪说道。 周泽琛:“小雀,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学校,这笔账得好好算一算了。” 江初绪点着头,这件事处理的很顺利,程家和王家倒了,已经彻底没有翻身机会了,程宏和王明被劝退,至于后续,那就是坟头草都三米高了,另外清大允许学生可以住校外了,江初绪丝毫没有犹豫搬回了家。 第98章 藤编花语(下) 周泽琛说要给江初绪一个惊喜,江初绪一直在等着这个惊喜是什么,一个人终究是没什么意思的,江初绪窝在沙发上玩游戏,周泽琛领着两个人回来,笑着跟江初绪说道。 周泽琛:“小雀,你看谁回来了?” 江初绪:“谁啊?” 江初绪转头看见了周泽琛身后的江喻和盛瑞,江初绪的手机啪嗒的一下摔在了地上,江初绪并没有朝着江喻和盛瑞扑过去抱住他们,冲着他们吼了一句。 江初绪:“你们两个不要我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江初绪冲出去,“砰”的一声摔上了门,江喻和盛瑞并没有生气,周泽琛怕他们两个多想,于是将责任都拦下来了。 周泽琛:“对不起,喻叔叔,瑞叔叔,小雀被我养的任性了点儿,不过小雀没有恶意的。” 盛瑞:“不怨你,我们这一回来,估计阿初可能接受不了,让这小家伙静一静,我过会儿去找。” 周泽琛点头,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盛瑞做好饭,拿着江初绪的外套,根据周泽琛说的位置找到了坐在长椅上哭唧唧江初绪,盛瑞将外套给江初绪披好。 盛瑞:“出来坐着也不知道披件外套,不冷吗?” 江初绪:\"我不要你管你都不要我了” 江初绪哽咽道,盛瑞掏出纸巾来给江初绪擦眼泪,轻声哄着,开始说这些年来的事情,原来那些陈年旧事,江初绪早晚都得知道,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的说了,江初绪知道了当初的所有事情。 盛瑞:“我和你父亲也想将你带在身边,只是我这病怕吓着你,几年前我们就想回来,是你大伯拦着,一等就等到了今日。” 江初绪:“爸爸,对不起,我不该闹脾气,也不该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盛瑞:“爸爸不怪你。” 江初绪是盛瑞和江喻的宝贝疙瘩,他们两个怎么忍心撇下这个宝贝疙瘩去死,盛瑞这些年都是靠着江初绪这一执念才积极治疗的,江初绪问道。 江初绪:“爸爸,你的病好了吗?” 盛瑞:“已经好了。” 江初绪点了点头,治疗的过程有些痛苦,盛瑞是看着江初绪的照片挺过来的在外边儿坐了一会儿,江初绪和盛瑞回去了,到家时,江喻在沙发上坐着,江初绪走到江喻的跟前说道。 江初绪:“父亲对不起,我不 该那么说,该那么说,也不该跑出去这么久,不该此出云这么久, 让您担心了。” 江喻:“没事,回来就好。” 江喻用手摸了摸江初绪的头,周泽琛去厨房将饭热了一遍,这些饭菜都是盛瑞做的,江初绪吃了两碗饭,晚上江初绪和盛瑞还有江喻聊了会儿,十点多的时候江初绪睡下了,江喻和盛瑞给周泽琛鞠了躬,被周泽琛扶住了。 周泽琛:“喻叔叔,瑞叔叔,你们这是做什么。” 江喻:“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替我们照顾阿初,谢谢。“ 盛瑞:“是啊,要不是你,估计现在阿初什么样儿我们都不知道。” 周泽琛:“你们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小雀很乖,也没有给我添麻烦。” 周泽琛解释着,江喻和盛瑞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周泽琛则是跟他们说着,这些年江初绪的事情。 有了双亲的陪伴,江初绪明显的比以前爱说话了,江喻和盛瑞没有回以前的那个小家跟江初绪住在一处,每天说说话之类的,江喻和盛瑞知道了江初绪和盛瑞的关系,每天都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江初绪:“早知道就不跟我爸他们坦白了,这又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周泽琛:“怎么,生气了?”江初绪:“没有,就是觉得他们不在没意思。” 江初绪拿起一颗洗过的晴王吃了,这个假不如不放,真的太没意思了,周泽琛拍了拍江初绪的头。 周泽琛:“小雀,要不我给你打画架,你画副油画?” 江初绪:“别了,不够费事的,要不然咱们两个去附近逛逛?” 周泽琛:“好,听你的。” 江初绪和周泽琛手牵着手去附近逛,去的地方是原来江初绪闹脾气离家时总来的地方,周泽琛看着附近的滑梯轻声问道。 周泽琛:“小雀,你还记得那个滑梯吗?你八岁那年离家闹脾气就躲在那儿偷偷哭。” 江初绪:“记得,当时你哄我了一个小时才给我带回去。” 江初绪轻笑回忆着往事,八岁那年,江初绪给周泽琛叔叔家的孩子揍了一顿,歉都不道直接跑到外边儿去了,周泽琛找了很久才找着。 周泽琛:“小雀,怎么躲着这来了?“ 江初绪:“…我不要你管我…” 周泽琛:“小雀乖,告诉阿琛叔叔发生了什么?” 江初绪:“…那个坏蛋说我没有父亲爸爸把我爸爸给我的泰迪熊弄坏了” 江初绪哭的伤心,周泽琛给江初绪抱起来哄,这一哄就是一个多小时最终那个孩子又被周泽琛打了一顿。 周泽琛:“想想这件事就觉得好笑,现在才发现那时候你的脾气就有些骄了” 江初绪:“那也是你惯的。” 江初绪小声说了一句,周泽琛笑着,任性一点儿挺好的,至少被人欺负了知道找谁撑腰。 藤编花语(完) 第99章 连枝(上) 久曜生晒着新采的药材,音濯罗在一旁帮忙负责给药材分好类进行晾晒,久曜生看了眼时辰跟一旁的音濯罗说道。 久曜生:\"阿罗,我去卧房看一眼望舒,这小家伙应该醒了。\" 音濯罗:\"好,你去,剩下的交给我。” 音濯罗接着晒药材,久曜生去卧房看见望舒已经醒了,久曜生坐到床榻上,望舒趴在久曜生的怀里,应该是刚睡醒的缘故,望舒小声道。 望舒:“父(父)君。” 久曜生:“欸,小望舒,父君给你穿鞋子带你去外边玩儿好不好?\" 望舒点头,久曜生给望舒穿好鞋子,抱着望舒去外边儿音濯罗刚晒好药材,在久曜生怀里接过望舒,久曜生轻笑道。 久曜生:“我去卧房时小望舒刚醒就给抱出来了,该让这小崽子学走路了。” 音濯罗:\"也是,都一岁多了,该学走路了。” 音濯罗将望舒放下来,自己则走到久曜生的跟前,望舒看着音濯罗和久曜生,颤颤巍巍的迈出第一步,便跌倒在地哭闹不止,音濯罗想要上前搀扶。 久曜生:“让望舒自己站起 来,不要去帮,现在去帮了,修炼了也要去帮吗?。” 百准夕音淫罗·“好,听你的,不去好,听你的,个去 帮。 久曜生看着望舒学走路的样子,一直忍着不去帮忙,一直在整理药材,望舒看着没人过来扶自己,在地上爬起来,一步两步的走着,直到颤颤巍巍的走到久曜生的跟前拽着久曜生的衣袖。 望舒:“…互 (父)君望舒疼\" 久曜生:“父君给你上一下伤药就不疼了。\" 望舒点了点头,音濯罗拿了伤药,久曜生给望舒上药,望舒的小脸儿都哭红了,久曜生心疼坏了,还是夸奖了望舒几句。 久曜生:“我们小望舒真棒,都会走路了,父君给你做些好吃的好不好?” 望舒:“好” 久曜生起身去厨房,音濯罗和望舒玩了一会儿也去厨房了,久曜生有些心不在焉的,音濯罗揽住久曜生的腰身,久曜生跟音濯罗说道 久曜生:\"阿罗,我是不是对望舒太严了些。” 音濯罗:\"不算,宠着归宠着,望舒这崽子是得学着如何走路,总被人抱着也不行啊。” 久曜生心情好一点儿了,在管教望舒这件事上,音濯罗从来不会插手,久曜生都会和音濯罗商量着来如何管教望舒。 久曜生去给人看诊,第二日才回的梵辰山,音濯罗赶紧上前迎着,久曜生把一篮子鸡蛋递给音濯罗。 久曜生:“这鸡蛋拿到厨房 去,中午给望舒蒸蛋羹吃,我先去睡一会儿。” 音濯罗:“把饭吃了在睡。” 久曜生:“也好。” 久曜生答应到,喝了一碗稀粥去睡觉了,望舒醒了看见久曜生在睡觉乖乖的坐在床榻上,音濯罗给望舒穿好衣服鞋子领着望舒出去。 音濯罗:“小望舒,你父君现在很累,不要去打扰了,父神陪你玩好不好?\" 望舒:“好。” 音濯罗先喂望舒吃早饭,把碗筷收拾完陪着望舒玩儿,到了中午望舒吃了饭去午睡了,久曜生是下午醒的,音濯罗将饭菜给久曜生热了一下。 久曜生:\"阿罗,等会儿去你去我的药材库里将冰芝取来我等会儿要用。” 音濯罗:\"好,用不用我帮忙?\" 久曜生:\"不用我一个人来就好。\" 音濯罗嗯了声去拿冰芝了,久曜生去药室开始配药,头有一些眩晕险些昏过去,音濯罗及时给久曜生扶住了。 音濯罗:\"阿生,还是我来配药,你去那边儿坐着,告诉我怎么配。” 久曜生:“嗯,方子我写好了,你按照上边儿的抓就行了,冰芝给磨成粉,根据剂量放在方子 甲\"壬。 音濯罗:“我知道了。\" 音濯罗在药橱里边儿抓好了药包好,久曜生又亲自配了个药方,跟音濯罗说道。 久曜生:“这药是给及央这孩子抓的,我去一趟天霄,等会儿回来。\" 音濯罗:\"我去罢,你在去躺一会儿。” 久曜生点头去卧房睡觉了,音濯罗带着望舒一起去的天霄,待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望舒在天霄上课修炼,梵辰山只有久曜生和音濯罗二人,久曜生最近贪睡的厉害跟只猫儿一样,音濯罗扶着久曜生起来,将八宝粥递给久曜生。 音濯罗:“来,阿生,把八宝粥喝了,等会儿我扶着你去走走。\" 久曜生:“我实在是喝不进去,倒是恶心的厉害。\" 音濯罗:\"那就不喝了,下床来走走。” 久曜生微微点头,音濯罗扶着久曜生走动,久曜生走到院中看着那颗绣球树,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树干。 久曜生:“这绣球树种的久远,我这还有颗种子一直在珍藏着,阿罗咱们同望舒一同种下。” 音濯罗:\"好,这孩子最近闹着要栽种绣球树,等这孩子不去天宵上课时,咱们将桂花树种下。\" 第二日,望舒没去上课,音濯罗挖了坑,望舒将种子放里浇水,久曜生轻抚望舒的头,柔声跟望舒说道。 久曜生:\"望舒,这颗绣球树以后是你的树了,要每日浇水知道吗?\" 望舒:“我知道了父君,对了父君我先去修炼了,您是上古神祗,我不能跟您丢脸。\" 久曜生:“望舒,修炼要劳逸结合,你是个乖孩子,就算是不修炼,父君也不会觉得你丢脸。” 望舒点了点头,去自己的卧房了,望舒和小时候的音濯罗性子一模一样。 久曜生:“原以为你小时候就够不让我省心的,没想到小望舒也一样。” 音濯罗:“别胡说,我小时候可听你话了。\" 久曜生轻笑回卧房了,几个月后,音濯罗将元酒抱在怀里哄,等给元酒哄睡着了才放下,音濯罗柔声道。 音濯罗:“苦了你了,阿生。” 久曜生:\"不苦。” 久曜生笑道,看着身旁的元酒,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100章 连枝(下) 大乱结束后,天霄不少人都受了重伤,包括久曜生还有音濯罗,久曜生顾不得养伤,除了去天霄给人看诊医治外,便是照顾音濯罗。 音濯罗:“阿生,你的伤好了吗?” 久曜生:“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我,好好躺着,我先去天霄给应星送药了。” 久曜生拿着药箱还没走出几步路,五脏六腑疼得厉害,呕出来好几口血块倒在了地上,再次醒来是三日后,久曜生要起身,被音濯罗给拦住了。 音濯罗:“伤的这么重都不知道好好休养,久曜生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 久曜生:“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用不着修养。” 久曜生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彻底的给音濯罗激怒了,音濯罗砸了茶具,音濯罗冲着久曜生吼道。 音濯罗:“每次受伤都是我清楚!你清楚什么!这次若不是首阳尊神来的及时,你就死了知道吗!” 久曜牛低垂着眸子久曜生低垂看阵子,首灌罗摔音濯罗摔门走了,几个小崽子都躲在望舒身后,望舒刚想劝久曜生几句,久曜生说道。 久曜生:“让你父神静一静罢,待会儿我去哄哄。” 望舒:“我明白了父君。” 久曜生下床榻披好外披,给音濯罗拿了个外披,久曜生找到音濯罗时,音濯罗正坐在河边儿哭着生闷气,久曜生将外披给音濯罗披好。 久曜生:“出来坐着也不知道披个外披,着凉了又该闹着说药苦了。” 音濯罗:“我不要你管!你走!” 音濯罗吼道,久曜生将音濯罗按在怀里安抚,久曜生低垂着眸子说道。 久曜生:“阿罗,我错了。”音濯罗:“我不信。” 久曜生笑道,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哄,久曜生跟音濯罗说着缘由。 久曜生:“阿罗,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我是天霄的帝君?” 音濯罗:“是。 eo 久曜生:“我这个人性子不算太清冷,做不得置之不理,就算我不是天霄的帝君我也会管的。” 音濯罗心里不是很好受,久曜生将音濯罗扶起来,带着音濯罗回去了,旁的事等伤好了再说。 这些年来,久曜生除了去天霄议事的时候,就是摘一些药材晒着,音濯罗最近总跑去人族,回来时拿了个锦盒回来,里边儿装了个银指环拿出来给久曜生戴上。 音濯罗:“我看那群年轻的小仙人都有,就也去人界给你买一个。” 久曜生:“一把年纪了,总跟那群孩子们比什么。” 音濯罗:“我哪有,多好看这指环。” 久曜生:“眼光不错,确实好看。” 久曜生看着这指环心里边很是欢喜,如今在人界是现代社会,天霄也流行起人界的东西,大多东西都挺实用的。 音濯罗:“阿生,过几天带你去人界逛一逛。” 久曜生:“我就不去了,人界哪有梵辰山好。” 第二日久曜生还没捋药材,音濯罗带着久曜生去了人界,久曜生看着这车水马龙,这大概是人间独有的烟火气。 音濯罗:“我带你去这的小吃街逛逛。” 久曜生:“好。” 音濯罗带着久曜生去了附近的小吃街,带着久曜生去吃了章鱼小丸子,音濯罗用签子扎起来一个章鱼小丸子喂到久曜生口中。 音濯罗:“我特地没要太甜的酱料,怎么样好吃吗?” 久曜生:“很好吃。” 音濯罗:“还有更好吃的。” 音濯罗带着久曜生一边儿逛一逛吃,久曜生只来过人界几次,都是在古时来的,如今的人界那才算得上是繁华。 (连枝完) 第101章 山止川行(上) 赵泽尘在厨房里做着菜,这道松子鱼做起来并不算简单,因着盛靖深爱吃,赵泽尘隔三差五的做一道,盛靖深巡视回来先是去的厨房找的赵泽尘,盛靖深从后抱住赵泽尘,将头搭在赵泽尘肩上。 盛靖深:“阿尘,你不好好歇着怎么又做上饭了?\" 赵泽尘:“医师来给我瞧过,做顿饭而已没什么大碍,别人做的松子鱼你不爱吃,我这特地给你做一道。” 赵泽尘柔声说着,盛靖深的手在赵泽尘的小腹上摸了摸,接着问着赵泽尘。 盛靖深:“阿尘,今儿爹爹又让你去站规矩去了吗?” 赵泽尘:“没有,今儿我一直在照看着阿槿,阿爹根本没传我去。” 盛靖深:“阿尘,和我说实话。” 赵泽尘:“去了,站了一个时辰。” 赵泽尘低垂着头说道,盛靖深有些心疼,抬手抚摸着赵泽尘脸上的刺青,将头埋在赵泽尘的颈窝轻声说道。 盛靖深:“阿尘,我置办了间大宅子,咱们搬过去住,里边儿的东西都是全的,全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 赵泽尘:“这恐怕不合规矩,毕竟我” 盛靖深堵住了赵泽尘的嘴,盛靖深知道赵泽尘要说什么,于是抢在了赵泽尘的前头把话挑明了。 盛靖深:“这是陛下意思,明儿咱们就搬过去住。” 赵泽尘:“成。” 赵泽尘应了一声,做完了饭,赵泽尘将饭端上了饭桌,盛靖深抱着盛珺槿在卧房里出来,盛珺槿直接粘在了赵泽尘的身上。 盛珺槿:“爹爹抱”赵泽尘:“好~” 赵泽尘轻抚着盛珺槿的头,盛靖深什么都没说直接给盛珺槿抱在自己怀中,跟盛珺槿说道。 盛靖深:“大爹爹抱阿槿不好吗?你在累着你爹爹。” 盛珺槿:“可是爹爹很久没抱阿槿了” 赵泽尘:“阿靖,阿槿又不重,我抱一下也没事儿。” 盛靖深:“没得商量,以后在抱。” 盛靖深接过赵泽尘怀里的盛珺槿,赵泽尘轻笑道,只有盛珺槿委屈巴拉的,赵泽尘给盛珺槿盛了一点儿羊肉圆子吃。 赵泽尘:“好了阿槿,爹爹给你做了羊肉圆子快些吃。” 盛珺槿点着头,委屈巴拉的扒着饭,盛靖深给赵泽尘盛了一碗饭,推到赵泽尘的跟前柔声跟赵泽尘说道。 盛靖深:“阿尘,你也吃,明儿我休沐给你做一顿你爱吃的菜。” 赵泽尘:“好啊,很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倒挺想吃的。” 赵泽尘夹了些菜,盛靖深的手下在盛靖深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盛靖深垂着头跟手下说道。 盛靖深:“砸就砸,跟我有什么关系,去和他们说,砸一个花瓶一千两银子随便砸。” 手下:“是。” 赵泽尘心下了然,估计又是那位发疯砸了东西,这偌大的府上花的都是赵泽尘的银钱,若不是赵泽尘贴补这府上的人早就喝西北风了,赵泽尘补了一句。 赵泽尘:“他们之前砸的东西我都列了账本儿还有日常花销,在书房的书架上放着,让他们先将银子掏了,还有库房里的东西我都写好了单子,让人搬到新宅子里去。” 赵泽尘说完,手下去办了,盛靖深看着夹菜的赵泽尘,转念想了想,赵泽尘是应该忍了很久,不过那两个人蹦哒不了多久了。 赵泽尘很喜欢这个新宅子,主要是没有什么烦心事,这几日住的舒心极了,盛靖深去巡视了,盛珺槿去了外祖家,宅子里只有赵泽尘一个人,赵泽尘对着账本,外边儿闯进来一个人指着赵泽尘的额头就骂。 王铮:“好你个赵泽尘!能耐挺大啊!断了府上的银子!” 赵泽尘:“我记得不错的话,府上的银子都是我赚的罢,怎么你是有多大的脸花着我赚的银子?\" 赵泽尘嗤笑一声打着算盘,上元城谁人不知赵泽尘是赚银子的一把好手,赵泽尘更是身份尊贵,若不是自己无心朝堂,现在估计已经登堂入相了,王铮骂道。 王铮:“赵泽尘!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 顾谦和:“是什么事是,我管计关立你是不是,花着我们赵家的银子你还有理了!” 赵泽尘的爹爹抱着盛珺槿过来了,直接一顿骂给王铮骂走了,赵泽尘接着看着手中的账本,被顾谦和一把夺过去。 顾歉和:“你这孩子不好好歇着,医师说了就这几日了,怎么又在看账本儿。” 赵泽尘:“得看一看,不看怎么跟王家算账。” 顾歉和:“阿尘,你去歇着,这账本儿爹爹看。” 赵泽尘点了点头,顾歉和看着赵泽尘脸上遮疤的牡丹刺青,就这么一个宝贝,为了救王铮才毁了脸,赵泽尘跟顾歉和说道。 赵泽尘:“当初我就是傻,无妨王家快活不了几天了。” 顾谦和:“靖深这孩子是好孩子,既告诉了你也是不打算瞒着你,这几日爹爹陪着你,不许瞎想知道吗?“ 赵泽尘:“我知道。” 赵泽尘答应的很痛快,实际上非常爱瞎想,盛珺槿跟顾歉和说道。 盛珺槿:“外祖母,阿槿绝对不和爹爹学,也会看好爹爹的。” 顾谦和:“好,外祖母相信阿槿,你爹爹要是能有你一半儿听话就好了。” 赵泽尘:“你个小崽子,不给你做羊肉圆子吃了。” 赵泽尘笑着捏了捏盛珺槿的脸,盛珺槿又变得委屈巴拉了,赵泽尘哄着盛珺槿,少了什么都不能少了盛珺槿的羊肉圆子。 赵泽尘身上疲惫的厉害,这几日除了吃饭喝汤药外都是睡着的,今日醒了盛靖深喂赵泽尘喝着汤药,顺带嘱咐了几句。 盛靖深:“阿尘,你这身子弱,得好好将养着,要不然伤口是好不了的。” 赵泽尘:“我知道,阿靖将孩子抱来给我瞅瞅。” 盛靖深:“孩子还在暖阁睡觉,等醒了我在给你抱来看看。\" 赵泽尘点了点头,盛珺槿跑到床榻边儿盛靖深给盛珺槿抱起来,盛珺槿笑着跟赵泽尘说道。 盛珺槿:“爹爹,我看过弟弟了,小小的,软软的好可爱啊,阿槿想和弟弟玩儿。” 赵泽尘:“阿槿乖,过几个月你就能和弟弟一块儿玩儿了。” 盛珺槿:“嗯!” 赵泽尘抬起手摸了摸盛珺槿的脸,盛靖深去给赵泽尘抱盛珺杭了,赵泽尘看着赵泽尘怀里的盛珺杭欢喜极了,要不是没力气已经上手抱了。 盛靖深:“这小崽子能吃能睡,一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着。” 赵泽尘:“小孩子都这样,大点儿就好了。” 盛靖深嗯了一声,抚摸着赵泽尘脸上的牡丹刺青,这牡丹栩栩如生,似乎是长在赵泽尘脸上一样,因着这个牡丹赵泽尘得了个花面郎君的称号。 盛靖深:“当时刺青疼吗?” 赵泽尘:“疼,一点儿药都没用,硬生生熬过来的。” 盛靖深:“以后不会在让你受苦了。” 赵泽尘:“我知道。\" 赵泽尘轻笑,盛靖深不会骗人,赵泽尘又有些困了,长了个 闭眼睡了过去, 第102章 山止川行(下) 赵泽尘将养了一年多才彻底将身子将养好,最近漠朝要有大朝会,当今圣上钦点了赵泽尘准备朝会的菜式的单子,是御厨们做的菜,圣上体恤,准许赵泽尘在沁月楼里试菜。 赵泽尘:“菜式大体上都没什么问题,这道牡丹鱼片儿做的不错,也加在里边儿。” 内侍:“是。” 赵泽尘又试了几道菜,基本上敲定了,内侍拿着单子去回宫复命了,赵泽尘空下来去卧房里看看盛珺杭已经睡醒了,赵泽尘给盛珺杭抱起来哄。 盛珺杭:“爹爹,阿杭想大爹爹了。” 赵泽尘:“阿杭乖,你大爹爹过会儿就来了,” 盛珺杭点了点头,赵泽尘抱着盛珺杭出去,盛珺槿上学堂了,实在是没什么意思,烟波拿了个单子请赵泽尘过目,赵泽看着单子没什么问题,嘱咐了句。 赵泽尘:“蟹子之类的在塘里现捞,现在这个时节的蟹子是最肥的。” 烟波:“我知道了主子。” 盛靖深忙完第一时间来的沁月楼,来接赵泽尘和盛珺杭,赵泽尘上前去迎接,盛珺杭够着让盛靖深抱,盛靖深接过盛珺杭。 盛靖深:“小崽子,想没想我?” 盛珺杭:“想了,阿杭很想大爹爹。” 赵泽尘:“这小崽子醒了就开始找你,说想你。” 盛靖深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大朝会盛靖深也不得闲,忙了好几日,今儿才得空,盛靖深跟赵泽尘说道。 盛靖深:“阿泽,大朝会时我也没什么闲空,本来是想带你看烟火的。” 赵泽尘:“你只管忙你的,烟火看不看都行。” 盛靖深嗯了一声,大朝会当天,漠朝通宵达旦举国欢喜,湖上游着画舫,赵泽尘在楼里呆腻了,去湖心亭上坐了一会儿沁月楼是在湖上建的,倒觉得让人心情舒畅不少,盛珺槿带着盛珺杭来找赵泽尘。 盛珺槿:“爹爹,您带我们去外边儿逛逛!” 盛珺杭:“是啊爹爹,咱们去。” 盛靖深:“阿尘,两个孩子都说了,咱们一起去。” 赵泽尘:“好,咱们一起去。” 赵泽尘答应了,盛靖深抱着盛珺槿,赵泽尘抱着盛珺杭,盛靖深牵着赵泽尘的手,去街上逛着,天上放着烟火,赵泽尘跟盛靖深相视一笑。 大朝会结束后,赵泽尘和盛靖深又恢复了以前的日子,赵泽尘没去沁月楼,则是在家里做做菜,正巧碰上盛靖深休沐,赵泽尘做了道四喜丸子,盛靖深夹了一小块儿吃了。 赵泽尘:“味道怎么样?” 盛靖深:“味道可以,很好吃。” 赵泽尘尝了一口,确实很好吃,盛靖深知道赵泽尘做饭的手艺是没话说,厨房里还炖着东坡肉,赵泽尘端出来,两个小崽子闻道香味儿在卧房里跑出来。 盛珺槿:“爹爹,我要吃东坡肉!” 盛珺杭:“爹爹,我也要!” 赵泽尘:“等凉的凉一点儿了,你们两个再吃。” 两个小崽子点点头,赵泽尘拿了小碗儿,夹了东坡肉,凉的差不多了,用筷子喂给盛珺槿和盛珺杭吃,盛珺槿和盛珺杭夸赞着赵泽尘,夸够了就跑去玩儿了,盛靖深笑出了声。 盛靖深:“这两个崽子,跟谁学的,夸完人就跑。” 赵泽尘:“还能跟谁,跟你呗,耳濡目染。” 赵泽尘笑道,盛靖深将赵泽尘抱坐在腿上,赵泽尘说的不错,盛靖深将头搭在赵泽尘的肩上跟赵泽尘说道。 盛靖深:“阿尘,这两个小崽子真粘着你,要不咱们给他们送到爹爹那儿住些日子。” 赵泽尘:“好,依你。” 盛靖深见计划得逞,直接毫不犹豫的把两个崽子送到了赵泽尘的爹爹那儿,自己回去找赵泽尘商量事宜了。 (山止川行完) 第103章 白茶物语(上) 沈白榆在沙发上看书,姜言澈去上班儿了不知道怎么回来,沈白榆有些烦了把书给合上,绝对不是在想姜言澈这个大傻金毛,好也是有一点儿想的,刚要打电话时,姜言澈回来了,浑身湿漉漉的。 沈白榆:“我不是给你拿伞了,怎么还浇湿了?” 姜言澈:“我把伞借给同事了,你说想吃熏鸡和烤鸭,我就去买了一趟,烤鸭我没让人切片,切的是块儿,我记着呢。” 沈白榆:“姜言澈!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不是傻!“ 沈白榆冲着姜言澈吼道,姜言澈一愣不知道沈白榆为什么会吼,每次自己下班带东西沈白榆也不会凶自己啊,沈白榆不会照顾人,跟姜言澈说道。 沈白榆:“自己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我去给你拿睡衣,今天的饭我烧。” 姜言澈:“哦,好。” 姜言澈去洗澡了,沈白榆给姜言澈拿了件睡衣,去厨房烧饭,冰箱里还有剩米饭,能炒一顿蛋炒饭吃,沈白榆做完饭,姜言澈正好吹干头发了。 沈白榆:“过来吃饭。”姜言澈:“好,这就来。” 姜言澈正要开始扒饭,沈白榆给姜言澈夹了个鸡腿还有鸭腿,沈白榆口是心非的说道。 沈白榆:“给你夹你就吃,别说废话,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姜言澈:“谢谢谢,阿白。”姜言澈很激动,狗一高兴就会 摇尾巴,摇尾巴,姜言澈的尾巴不自觉的摇素员放的耗已不自见的插动起来,沈白榆轻笑,这大傻狗还挺好玩。 沈白榆是一只白猫,五年前因为一场变故,流落街头,被姜言澈给捡回来了,相处的过程中,沈白榆动心了,同意了姜言澈的心意,梦醒了沈白榆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姜言澈。 沈白榆:“大傻狗,我要洗澡,去给我放洗澡水。” 姜言澈:“好,我这就去放。\" 姜言澈在床上爬起来去给沈白榆放洗澡水了,洗澡水放好沈白榆去洗澡,姜言澈则是去做早餐,姜言澈做完饭,沈白榆在浴室里出来,姜言澈给沈白榆吹头发。 沈白榆:“傻狗,今天你下班回来给我买几团卡其色和白色的毛线团回来,卡其色的多买几卷,对了,还有毛衣针。” 姜言澈:“好,我会记住的。” 姜言澈去上班了,沈白榆看若窗外,快要深秋了,没什么给姜言澈的,就给姜言澈织一件毛衣正想若,沈白榆不知道咋回事最近困的厉害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应该是秋乏了,姜言澈下班回来,沈白榆还在睡着。 姜言澈:“阿白,你怎么睡在这了,不冷吗?” 沈白榆:“不冷,你回来了啊大傻狗,我去做饭。” 姜言澈:“我去做饭,你在睡一会儿,毛线我买回来了。” 沈白榆点了点头,接过牛皮纸袋,拿出一团毛线开始织毛衣,姜言澈给沈白榆煮了点儿疙瘩汤,沈白榆闻着疙瘩汤的味儿去厕所吐了一趟又一趟,姜言澈到了杯温水递给沈白榆,沈白榆漱了漱口说道。 况目愉,沈白揄:“大傻狗,明无跟我‘大傻狗,明天跟我 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 姜言澈:“嗯,是得去检查一下,这都吐了好几趟了。” 沈白榆无奈的笑了笑,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姜言澈给沈白榆煮了碗清水面,第二天沈白榆去医院检查完得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脑子发懵,姜言澈贴了过去,高兴的抱住沈白榆。 姜言澈:“谢谢你阿白,我会照顾好你的!\" 沈白榆:“说好的照顾归照顾,不允许辞职,我一个人可以做饭吃。” 姜言澈答应的很爽快,沈白榆也很高兴,摸了摸姜言澈的狗耳朵,要不是自己不善表达,真挺想谢谢这大傻狗的。 姜言澈每天都是照常上班,沈白榆除了织毛衣就是自己去散步买菜做饭,姜言澈都会提前处理完工作回来陪沈白榆,买些沈白榆喜欢吃的,沈白榆将毛衣织好了跟姜言澈说道。 沈白榆:“去试试这毛衣,我织了有几天了。” 姜言澈:“好,这就去。” 姜言澈去卧室换毛衣,这毛衣穿身上很合适,沈白榆理了理姜言澈身上的毛衣跟姜言澈说道。 沈白榆:“我不擅长表达,也不会照顾人,脾气还挺臭,都是你照顾我,马上要深秋了我就给你织了一件毛衣。” 姜言澈:“没关系的阿白,我照顾你就够了,咱们两个一起生活也很好啊。” 沈白榆:“是很好。\" 沈白榆抱住姜言澈,沈白榆从未感受到温柔,也没有家,是这只大金毛给了自己温暖,也给了自己一个家,沈白榆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泪跟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沈白榆:“谢谢你阿澈谢谢你谢谢…” 姜言澈:“没事的不用谢,别哭阿白。\" 姜言澈哄了一个小时给沈白榆哄好了,第二天姜言澈去上班儿忘了拿饭,沈白榆做了一份新的给姜言澈送过去了,姜言澈看见沈白榆上去迎接。 姜言澈:“阿白,你怎么过来了?” 沈白榆:“看你没拿饭,就送来一趟。” 姜言澈:“外边儿冷,阿白和我去我办公室,咱们一起回家。” 沈白榆:“好。\" 姜言澈将外套给沈白榆披上,带着沈白榆上楼,到了办公室内,姜言澈打开饭盒,里边儿的米饭上用海苔剪了个狗和猫的图案。 沈白榆:“做的不是太好,想给你个惊喜,就弄了一个多小时。” 姜言澈:“不用什么惊喜,这就够好了。” 沈白榆轻笑,姜言澈没吃把饭拿到沈白榆的跟前,跟沈白榆说道。 姜言澈:“阿白,你先吃,你吃剩下了我在吃。\" 沈白榆:“我吃过了,看你 吃。 ” 沈白榆将饭推回去,姜言澈吃的很香,吃完将饭盒收拾好,沈白榆有些累了,去姜言澈的休息间睡了一觉。 姜言澈的公司逐渐有了起步,每天也是越来越忙,应酬也不会喝酒,这天姜言澈回来的晚,沈白榆去迎着,关切的问道。 沈白榆:“怎么回来这么晚?”姜言澈:“没事,就是要回去继承家业了。” 沈白榆:“?\" 沈白榆有些纳闷,姜言澈一五一十的道来,沈白榆大致捋了一下,拍了拍姜言澈的肩膀说道。 沈白榆:“去,我支持你,不过有一个要求,我不想搬家。” 姜言澈:“遵命!” 沈白榆摸了摸姜言澈的狗耳朵,第二天跟着姜言澈去江家见人了,姜言澈的爸爸陆远宁在花园里喝茶,姜言澈说道。 姜言澈:“爸爸,我将阿白带过来了。“ 陆远宁:“我知道了,你去书房找你父亲,我俩聊一聊。” 姜言澈点头去书房了,沈白榆在陆远宁的身旁坐下,考虑到沈白榆暂时喝不了茶,陆远宁特地给沈白榆准备了些果汁,陆远宁问道。 陆远宁:“跟我说句实在话,你觉得阿澈这孩子怎么样?“ 沈白榆:“阿澈很好,很温柔,就是有些傻傻的,不过这样才是阿澈。” 陆远宁:“嗯。” 陆远宁和沈白榆说着姜言澈,沈白榆也知道了姜言澈的往事,陆远宁说了一句。 陆远宁:“别叫我叔叔了,和阿澈一样改口。” 沈白榆:“好,爸爸。” 陆远宁点头,给沈白榆一个见面礼,姜言澈在书房中出来带着沈白榆回去了,沈白榆看着锦盒里的宝石胸针说道。 沈白榆:“阿澈,过些日子咱们邀请爸爸他们来咱们这吃饭。” 姜言澈:“好啊,我准备饭菜。” 沈白榆轻嗯一声,看着开车的姜言澈,这个大傻狗现在成熟不少,有做父亲的样子了。 第104章 白茶物语(下) 沈白榆怀抱着姜以南,来回在房间踱步哄着,姜以南和沈白榆一样是小白猫,姜以南很好哄,不一会儿就哄睡着了,姜言澈进到主卧蹑手蹑脚的。 姜言澈:“阿南睡了?”沈白榆:“刚睡。” 姜言澈点点头,沈白榆蹑手蹑脚的在卧室里出来,姜言澈将麻辣烫的包装打开,给沈白榆拿了一只碗,姜言澈小声说道。 姜言澈:“特地让人少放了辣椒,拿的都是你爱吃的,趁着爸爸不在多吃一点儿。” 沈白榆:“我知道。” 沈白榆夹了些宽粉吃,已经很久没吃麻辣烫了,吃的很满足,吃了不到一半儿,陆远宁回来看见这些絮叨了一顿。 陆远宁:“阿白,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呢,怎么吃这些东西,等好了在吃啊。” 沈白榆:“爸爸,我没多吃就吃了一两口,阿澈能作证。” 姜言澈:“对,爸爸阿白真的 几多吃没多吃,就只吃了一点儿。就口吃了一占川 陆远宁看见下去了多半盒的麻辣烫,又训了沈白榆和姜言澈一顿,跟这两个不省心的说道。 陆远宁:“得了,你不纵着阿白我就烧高香了,还作证,你的证不可信,你们两个去主卧看看阿南,我去烧些饭。” 姜言澈和沈白榆答应的好好的,蹑手蹑脚的回主卧,沈白榆跟姜言澈说道。 沈白榆:“阿澈,我想吃螺蛳粉。” 姜言澈:“我明天去买,躲远点儿偷偷的吃。” 沈白榆点了点头,姜言澈偷着给沈白榆打包了一份螺蛳粉,给沈白榆放风,陆远宁发现时沈白榆已经吃完了,陆远宁训了姜言澈一顿,姜言澈依旧每天偷偷的给沈白榆买好吃的。 沈白榆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姜以南趴在沈白榆的怀里,跟沈白榆说道。 姜以南:“爸爸,阿南要吃您烤的饼干和小蛋糕。” 沈白榆:“那阿南乖乖的坐着,爸爸去给你烤。” 姜以南点了点头,沈白榆把姜以南放到躺椅上,自己去厨房烤饼干了,有时闲的没事干时就会烤一些小饼干之类的,饼干和蛋糕烤好端到阳台递给姜以南吃。 沈白榆:“阿南,还想吃什么爸爸给你烤?” 姜以南:“什么都不要吃了,这些就好了。” 沈白榆:“好~” 沈白榆应到,姜言澈下班回来,姜以南跑过去手上拿着小饼干,姜言澈将姜以南抱起来。 姜以南:“父亲,给你小饼干!” 姜言澈:“谢谢阿南。” 姜言澈接过饼干吃完给姜以南放下来,沈白榆走上前跟姜以南说道。 沈白榆:“阿澈,我有事要和你说。” 姜言澈:“是开甜品店的事吗?我支持你,去开。” 沈白榆:“你不反对吗?” 姜言澈:“不会,你有你要做的事,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店面咱们一起去选。” 沈白榆点头应道,店面选的离家不是很远,装修都是沈白榆亲自来的,姜言澈参观了一圈,沈白榆说道。 沈白榆:“目前已经装修好了,还差一些手续就好了。” 姜言澈:“嗯,明天咱们去采购展示柜之类的。” 沈白榆答应了和姜言澈手牵着手出门,看见天边的斜阳,偶然想起八年前的事情。 沈白榆:“八年前也是今年,你救的我。” 姜言澈:“我记着呢。” 八年前,沈白榆奄奄一息的躲在巷子里,以为自己就这么的交到了,却没想到,是这一遭,自己迎来了新生。 (白茶物语完) 第105章 而向山海(改版上) 郁书磊给叶南带回来宴河村,一下摩托车叶南就开始吐,叶南晕摩托车,郁书磊轻抚叶南的背,拿了矿泉水给叶南喝。 郁书磊:“还难受不,用不用我去带你看看大夫。” 叶南:“没事儿过会儿就好了…\" 郁书磊拧开矿泉水瓶盖,叶南接过水瓶喝了一口漱漱嘴,郁书磊带着叶南进屋,叶南打量了一下郁书磊的家,收拾的倒还不错,郁书磊找了没盖过的被褥铺好了炕,跟叶南说道。 郁书磊:“阿南,难受的话去炕上躺一会儿,我去做饭,饭好了给你端过来。” 叶南:“好。” 叶南应了一声脱鞋上炕躺着了,郁书磊对于叶南来说是陌生人,不知道咋回事却格外的放松,叶南闭眼睡了过去,郁书磊没忍心叫醒叶南,第二天叶南醒了,穿好鞋子下炕,郁书磊做好了早饭。 郁书磊:“阿南,坐下来吃饭,我去屋里叠被子。” 叶南:“我去叠,你坐下吃饭。\" 郁书磊:\"我吃过了,就差你了,叠被费不了多功夫。” 郁书磊进屋叠被,叶南吃完早饭,郁书磊收拾着桌子,叶南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郁书磊看着叶南就一身衣服带着叶南去城里买了新的衣服,叶南算是在郁书磊家安置了。 十圈,叶南·“除了还我双辛他们欠“陈丁还我放表1他以 的债,我手头还有些钱,这些钱你拿走当是房租。” 郁书磊:“你把钱收好,我不要你的钱,这么大房子住一个人也是住,住咱俩也是住,在村里也花不了多少钱。\" 叶南半信半疑的嗯了一声,郁书磊出去了一趟去李木匠家,要给叶南大一张大木床,木料已经找好了,郁书磊跟李木匠说了要求。 郁书磊:“李哥,床铺打的结实一点儿,别在坏了。” 李木匠:\"放心,这床铺我绝对给你打的结结实实的。” 郁书磊应了一声,拿着早就买好的棉花和布料去找素芬婶子,求着素芬婶子给叶南做一套新的被褥,素芬婶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素芬:“大磊,被褥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锅里现在炖着排骨,我去给你盛一点儿,拿回去吃。\" 郁书磊:\"不用了,家里做着饭呢,谢谢您素芬婶子。” 郁书磊道了谢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找温商羽一趟,温商羽是城里过来的,郁书磊想置办些电器家具之类的,说了诉求之后温商羽同意了。 温商羽:“这有什么不行的,等床铺打好了,咱们两个就去选些电器之类的。” 郁书磊:“行,对了阿羽,阿南说想洗澡,我家那个根本不算是浴室,能不能借你家浴室一用。\" 温商羽:\"可以,我这东西都全的,让阿南过来。” 郁书磊道了谢,自己手头里有不少存款,够接下来的花销了,为了让叶南过的好一点儿还装了卫生间,这近一年的相处当中,郁书磊每次做席都给叶南拿饭菜回来还有点心,会事无巨细的对叶南好,终于叶南问出心中的疑惑。 叶南:“郁书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郁书磊:“在工地上,突然倒下来几块儿砖头,你直接将我推开,自己挨了那几下,还有我忘了拿饭,把你的饭让给我,你都忘了?\" 叶南一愣,眼前人的脸跟记忆中的重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却被记了这么久,叶南不光做过这些,郁书磊都一一记着,并没有跟叶南说,只是说了句。 郁书磊:“做这些也不是对你好,就是想置办些家用电器之类的,日子总得过下去。\" 叶南:“确实,日子是得过下去,先说声谢你你。\" 叶南笑道,这日子在难也得过啊,晚上叶南躺在床铺上看着窗外的星星,想着这近一年来发生的事情,郁书磊是在用最笨的方法将自己留在这世间,郁书磊在窗外坐着,叶南冲着郁书磊喊道。 叶南:“黑大个儿,我想开了,我想好好的活着!” 郁书磊:“行啊!” 郁书磊应到,叶南在卧室里跑出去,一把抱住郁书磊,叶南很想感谢郁书磊的,这黑大个儿人挺好的,两个人诉说着彼此的心意,算得上是双清。 郁书磊去帮村里杀猪了,回来时拿了饭菜还有几个猪蹄子和一些猪肉,叶南今天刚退烧,胃口不是很好,郁书磊给黄桃罐头拧开倒出来。 郁书磊:\"阿南,先吃几块黄桃,喝点儿罐头汤在吃饭,等会儿给药吃了在睡一觉发发汗。” 叶南:“行,我这就吃。” 叶南吃过了饭,量了体温并没有升上去,保险起见还是吃了药,躺回到床铺上接着睡了一觉,养了几日病是彻底好了,叶南剁了些菜喂鸡,帮温商羽带一下温舟望,这一代就是快七天。 温舟望:“南叔叔,我爸爸和父亲在忙什么啊,为什么不带小红豆啊。\" 叶南:“小红豆大了就知道了,南叔叔带给你拿薯片吃。” 温舟望点点头,叶南拿了一包薯片拆开递给温舟望,郁书磊回来摘了果子给叶南和小红豆吃,楚政沉过来接小红豆了。 楚政沉:“这几天麻烦你们了,改天来我家吃顿饭。\" 叶南:“算不上麻烦,举手之劳而已。” 楚政沉带着小红豆回去了,郁书磊下厨做饭,做了叶南爱吃的饭菜。 郁书磊:“阿南,明儿我去河里逮些小鱼,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叶南:“行,正好我一个人在家也没劲。\" 在小河边儿,叶南和郁书磊一块儿捕鱼,玩的太嗨了,两个人打起了水仗,回家时郁书磊先给叶南擦干头发,在接着处理小鱼,做好以后端上桌子,叶南掰了馒头夹些小鱼干吃的很香。 郁书磊:\"我晒了小鱼干,下次在给你做着吃。\" 叶南:“行,下次我想吃用辣子炒的。” 郁书磊应到,给叶南的碗里夹了好几条小鱼干,郁书磊得空就去逮小鱼下篓子,逮回来鱼就给叶南做了吃。 叶南午睡完想吃西红柿,下地去菜畦里看看,一个熟的柿子都没有,不高兴的撇撇嘴,小西红柿也没有熟,郁书磊回来看见叶南一脸不高兴样儿走过去柔声问到。 郁书磊:“阿南谁欺负你了,和我说说?\" 叶南:“没人欺负我,想吃西红柿,一个熟的都没有。\" 叶南闹着脾气,郁书磊看着菜畦里的柿子确实都没熟,为了让叶南高兴点儿,轻声哄道。 郁书磊:“那我去给你买几个回来。\" 叶南:\"不想吃买的,不好吃,我想吃现摘的。\" 郁书磊:“我去看看村里谁家柿子熟了,问人要几个,要是没有就买,成不成?” 叶南:“那成。\" 叶南勉强答应了,郁书磊找了半村儿,就温商羽家的西红柿熟了,郁书磊去要了几个,温商羽给郁书磊摘了不少。 郁书磊:“摘几个就够吃了,怎么给我摘这么多。” 温商羽:\"这是给阿南吃的,几个怎么够。” 郁书磊哑口无言,得,果然这俩是好朋友,郁书磊回家洗了柿子,叶南空口吃了好几个满足极了,郁书磊轻抚叶南的脸。 郁书磊:“这下高兴了。” 叶南:“高兴了,那我去做饭了。\" 郁书磊:“你乖乖坐着,我去做饭,也不怕伤着。” 叶南:“我去,我和了面,正好有柿子去打卤面吃。\" 郁书磊嗯到,并没有让叶南忙活,现在叶南可是重点保护对象,要是伤着了,可有自己难受的 第106章 而向山海(改版下) 小院子被叶南打理的很好,郁书磊从不让叶南下地干农活,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叶南扫完院子坐在藤架下边儿织毛衣,郁鑫坐在叶南的腿上说道。 郁鑫:\"爸爸,我也想要毛衣。” 叶南:“爸爸给你织了,等过些日子就能穿了。” 叶南轻声说道,郁鑫点了点头趴在叶南的身上,郁书磊在地里回来,秋都收完了该歇歇了,郁书磊坐到叶南旁边的椅子上看叶南织毛衣。 郁书磊:“阿南,怎么又织毛衣了,昨天不是织完一件了吗?” 叶南:“这是给你织的,昨天的是小鑫的。” 郁书磊:“那你给自己织了吗?” 叶南:“没呢,给你织完我就织。” 叶南织着毛衣说道,郁书磊嗯了一声,看着菜园子里的菜,郁书磊想搭个暖棚,种些菜留冬天吃。 郁书磊:“阿南明天我去一趟城里买些东西,咱家也搭个暖棚,里边儿多种些菜,在买几颗西红柿的菜秧子,你和小鑫爱吃西红柿,这一冬天能吃个够。” 叶南:“行,明儿我跟你一起去,买些丸子之类的咱们涮火锅吃。” 郁书磊还没应声,郁鑫本来迷迷瞪瞪的要睡着了,听见火锅直接来了精神结果又倒下去了,嘴里呢喃着。 郁鑫:“火锅好吃要吃番茄锅” 郁书磊和叶南忍笑,这小吃货,郁书磊给郁鑫抱起来放到床铺上,第二天郁书磊和叶南回来开始搭暖棚,搭完洗菜准备准备吃火锅,这火锅郁鑫吃的很饱,睡前还在念叨着。 冬天一到外边儿开始飘雪花,郁书磊在火炉上烤着红薯,郁鑫想要出去玩儿叶南不让,郁鑫只能坐在床上生闷气,郁书磊拿着一个烤好的地瓜扒了皮递到郁鑫的手上,地瓜有些烫郁鑫咬了一口烫到了舌头,委屈巴拉的掉眼泪。 叶南:“小鑫不哭,等雪停了爸爸和父亲在带你出去玩儿,现在出去玩儿容易生病,一生病什么都不能吃了。” 郁鑫:“嚎(好)。” 叶南给郁鑫抱在怀里,拿着那块儿烤红薯吹了吹,凉了一点儿才给郁鑫吃,这委屈巴巴的小样儿郁书磊没忍住捏了捏郁鑫的脸,郁书磊拿着藤草给郁鑫编了只小狗,郁鑫的心情好了不少。 郁书磊:“瞧你这委屈样儿,明儿父亲给你炖大肘子吃。” 郁鑫:“嗯,父亲最好啦!” 叶南:“你父亲好,我就不好了吗?” 郁鑫:“爸爸也最好啦!” 叶南轻笑捏着郁鑫的脸蛋儿,这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儿真可爱,第二天雪停了郁鑫出去玩儿嗨了,晚上发了烧,张大夫过来给郁鑫吊了水,郁书磊下了一碗面,郁鑫吃完躺下睡着了,叶南投了帕子敷在郁鑫头上。 郁书磊:“阿南,你吃点儿面也歇歇,一晚上没睡了,这么下去撑不住的。” 叶南:“不用,我守着,这样能安心些。” 叶南看着熟睡的郁鑫,心里挺难受,郁书磊给叶南搂在怀里,叶南小声的哽咽着,郁书磊连哄带劝叶南吃了面躺下睡着了,郁书磊趁机眯了一会儿,这一晚上郁鑫的体温降下来了叶南也放心了。 叶南:“小鑫乖,把药喝了,爸爸给你拿糖吃。” 郁鑫:“…嗯” 郁鑫喝完糖浆叶南给郁鑫拿了糖块儿,郁书磊回来怀里抱着一只小狗这是给郁鑫的,郁鑫看见小狗亮了眼,郁书磊给小狗放到床上,郁鑫伸手摸了摸。 郁鑫:“父亲,这是村长爷爷家的那只小狗吗?” 郁书磊:“是,你村长爷爷让我送给你的,病好了别出去了,和小花在屋里玩儿。” 郁鑫点点头答应了,郁书磊给小花做了个狗窝,郁鑫病好了非常听话的没闹着出去,和小花在屋里玩闹,让叶南给自己读故事听。 夏天一到,叶南看着架上豆角犯了愁,早上蒸豆角,早上炖豆角,晚上闷豆角,吃不完根本吃不完,豇豆被叶南腌成了酸豆角,还剩下这么多早吃吐了,郁鑫拽着叶南的衣角。 郁鑫:“爸爸,咱们能不能不要吃豆角了。\" 叶南:“行,咱们不吃了,今天吃西红柿的打卤面怎么样。” 郁鑫:“好!” 郁书磊提了一扇排骨回来,叶南看见想要接过,被郁书磊拒绝了,郁书磊跟叶南说道。 荆h那耶金合应」,卫砳远厨房,郁鑫打下手,晚饭的排骨被一扫而空,第二天豆角架被郁书磊给撤了,种别的菜。 (而向山海完) 第107章 两相知(补版上) 来上都有一个月了,傅离觉得这日子枯燥乏味极了,原来在北疆无聊可以去骑马,现在无聊只能干坐着,洛芷拿着洗干净的桃子递给傅离吃,傅离拿着桃子委屈巴拉的咬了一口。 洛芷:“康乐,发生了什么事和阿芷哥哥说说。” 傅离:“我想回北疆,不要在上都,我想我外祖父了。” 傅离的外祖父是藩王,无诏不得进京,洛芷轻抚傅离的头,傅离本该是北疆上空自由翱翔的雏鹰,现在却困在上都城里什么都做不了,洛芷哄着傅离。 洛芷:“不要难过了康乐,阿芷哥哥给你讲故事听好吗?” 傅离:“不想听故事,我想去骑马。” 洛芷见这个法子不管用,特地找来了竹条和宣纸给傅离做了个风筝,傅离看见新风筝一改低沉的模样,拿着风筝在院子里一阵疯跑,洛芷在一旁无奈的笑笑,傅离扑到洛芷的身上。 傅离:“谢谢阿芷哥哥!” 洛芷:“不用谢我,都是我该做的。” 洛芷和傅离玩儿风筝,辛黎在外边儿回来给傅离洛芷买了糕点吃,辛黎知道傅离不高兴,俯身蹲下跟傅离说道,摸着傅离的头。 辛黎:“康乐,过几天我和你父亲休沐,咱们去城郊策马怎么样?” 傅离:“好哎,要去策马喽!\" 傅离很高兴,听太学的人说起来傅离的功课,不知道在哪找出来一把戒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傅离。 辛黎:“可乐,那现在咱们说说你功课的事情,怎么样?” 傅离:“不用了阿爹,功课我都乖乖的做了。” 洛芷:\"黎阿爹,康乐没有乖乖做功课,都是我给康乐做的。\" 洛芷识趣的往后退一步,傅离刚要跑,辛黎拎着傅离的衣领子给傅离揍了一顿,到了晚饭时傅离一脸委屈巴拉的喝着粥,不小心咬到舌头更委屈了,傅盛问道。 傅盛:“康乐,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委屈?” 傅离:“阿爹揍我,呜呜呜呜呜\" 傅离哭出了声,傅盛没去哄,自己在怎么惯孩子功课给别人写就是不对的,傅离索性饭都不吃了去自己的卧房里哭了,洛芷行礼追了过去哄傅离了。 洛芷:“康乐,慢点跑,别摔着。 傅离:“我不要你管” 傅离委屈的哭着,洛芷抱着傅离哄着,洛芷轻叹一口气抱着傅离,跟傅离说道。 洛芷:“康乐,这样,在读功课时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我好吗?” 傅离:“…好” 洛芷给傅离哄好了,辛黎也是有些心疼,给傅离端了饭菜来,傅离吃完饭菜洛芷陪着傅离温习功课。 有洛芷的辅导,傅离对功课不再那么抵触,洛芷和傅离同龄都是八岁,在外人看来洛芷成熟稳重,傅离古灵精怪,洛芷抚摸着傅离的头跟傅离说道。 洛芷:“昨天不是去骑过马了,怎么又不高兴了?\" 傅离:“我不想去太学,那个太子好讨厌,我看见就烦。” 洛芷:“乖,大不了咱们躲着太子,不接触便是了,功课不明白的我给你讲。” 傅离:“那好。” 傅离勉强答应了,洛芷翻看着医书,傅离凑过去看了一眼,根本就看不懂,傅离拿起个桃子蜜饯吃继续温习功课,要是兵书傅离看的很明白,换成四书五经,傅离想撕书。 洛芷:“康乐,听话好好看书。” 傅离:“知道了。” 洛芷放下医书给傅离解释着书上的医生,不到一年的时间傅离对四书五经不再厌烦,反倒是文武双全,这一切有洛芷的功劳。 傅离:“阿芷哥哥,今天老师又夸我了。” 洛芷:“康乐真棒,都快赶上我了。” 傅离:“阿芷哥哥也棒。” 洛芷嗯了一声,辛黎在一旁嗑瓜子看着洛芷和傅离,不知道洛芷说了什么,傅离开始追着洛芷跑了。 傅离十二岁那年上了战场一举成名,洛芷在傅离的幕后帮扶着傅离,洛芷拿着药瓶给傅离上药,这都是洛芷研制出来的伤药,不会让人留疤的。 洛芷:“康乐,过会儿汤药熬好了,给汤药喝了。” 傅离:“我不想喝,苦。” 洛芷:“放了蜜糖,不苦。” 洛芷哄着傅离喝一整碗汤药,洛芷的师父白玄都看愣了,原来的洛芷就是个闷葫芦,辛黎像是习以为常一样跟白玄说了一句。 辛黎:\"这两个孩子就是这 样,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放在天底下那还能找着第二个。” 白玄:“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知根知底。” 辛黎知道白玄说的什么意思,算是默许了,洛芷督促着傅离按时吃药,给傅离拿蜜饯子吃。 第108章 两相知(补版下) 洛芷帮着傅离洗头发,如今傅离不到四十头发白了一半儿了,洛芷有些心疼,傅离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原来看账本儿就头疼的人,到如今不得不看。 洛芷:“康乐,我去熬些芝麻糊你喝一点儿,好好养一养头发。” 傅离:“不用了,一把岁数儿了,头发白了正常。” 洛芷:“听我的,得养一养,这个家多半儿都是你在经管,除了上朝就是看账本儿,我去找几个信得过的管账能手,账本让他们管,你歇歇。” 傅离:“好,听你的就是了。\" 洛芷给傅离擦干头发用梳子梳弄着,傅离看着镜中的自己是比年轻时老了点儿,洛芷用冠儿给傅离的头发束好了。 洛芷:“康乐,过几天咱们去城郊策马怎么样?” 傅离:“好啊。” 几日后洛芷带着傅离去策马,跑了几圈后傅离翻身下马躺在草地上,洛芷躺在傅离的身边,两个人说说话。 傅离:“已经有好几年没出来策过马了,不比年轻时,有的是时间精力,还是老了。\" 洛芷:“不老,多年轻啊。” 洛芷笑道,傅离也笑了,城郊离着庄子很近,傅离和洛芷去了庄子上住着,第二日傅离醒来吃着黑芝麻糊跟洛芷说道。 傅离:“阿芷,给阿筱还有阿钰接过来,咱们一块儿住些日子在回去,阿筱这孩子最近心情不好,我劝一劝。” 洛芷:“嗯,我马上去办。” 傅离点点头,吃过早饭呆了会儿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洛芷用扇子给傅离扇风。 在庄子上住的这些日子傅离的头发养黑了不少,每日的芝麻糊和芝麻丸是不断的,洛钰和沈筱在庄子上住的很好,洛芷外出了,傅离看着沈筱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轻抚着沈筱的头。 傅离:“阿筱,有什么伤心事儿和阿爹说说,别自己憋着。\" 沈筱:“没什么伤心事,就是觉得以前很蠢,辜负了您和父亲的苦心。\" 沈筱吸了吸鼻子,因为一个人犯蠢和傅离还有洛芷决裂,想到这沈筱直接哭出了声,一直跟傅离道歉,傅离给沈筱抱在怀里。 傅离:“阿爹不怪你,不哭了在伤了眼睛。\" 沈筱:“…阿爹,我真的错了\" 傅离:“阿爹知道。” 沈筱是傅离的故人之子,傅离 和洛芷养了沈筱后从来不偏 和洛正乔了沈攸后从米不偏心,儿 个孩子有的沈筱也会有,洛芷在外边儿回来,沈筱有些害怕还是唤了洛芷一声。 沈筱:“…父亲”洛芷:“嗯。” 洛芷嗯了一声给沈筱枕了脉,沈筱的底子不错,还是得调理一下,洛芷跟沈筱嘱咐道。 洛芷:“阿筱,从现在开始要好好吃饭,待会儿父亲给你配些汤药喝,你阿爹在厨房给你炖着肉呢,记得中午多吃几块儿。” 沈筱:“我知道了,父亲,阿爹。” 洛钰:“阿爹,我也想吃肉。\" 洛钰在一旁跟小福玩儿补了这么一句,洛芷和傅离笑了笑,傅离应到。 傅离:“小吃货,也给你炖着肉了。” 洛钰:“多谢阿爹。” 洛钰应到,继续和小福跑着玩儿了,洛芷和傅离忍着笑,傅离说了一句。 傅离:“阿钰这小家伙儿听到肉眼睛就亮了,也不知道像谁。” 洛芷:“你小时候看见肉都刹不住嘴,每天都吃上两碗饭才满足,吃不饱还委屈。” 傅离:“别揭我短儿。”洛芷:“好~” 洛芷宠溺的应到,这日子过得不算难,在一块斗斗嘴,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傅离在厨房里做着饭菜,洛芷打着下手,傅离将熬好的汤药倒到碗里,盛了些饭菜跟洛芷说道。 傅离:“阿芷,把饭菜给阿筱端过去,别让这孩子饿着。” 洛芷:“好,我马上去。” 洛芷端着木托盘去沈筱的房间,洛钰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厨房来的,傅离给洛钰盛了一碗饭在夹了些菜和肉递给洛钰。 傅离:“阿钰,拿到外边儿去吃,吃完了把空碗给放到厨房来。” 洛钰:“我知道了阿爹。\" 洛钰端着饭碗出去吃了,傅离去洗了一下手将手擦干去沈筱的卧房看看,沈筱半靠着软枕用着吃食,傅离在洛芷怀里接过沈辞逗弄着,沈筱看着傅离过来了说着自己的计划。 沈筱:“父亲,阿爹,我想等修养好了回大理寺述职。” 洛芷:“好,你大伯父早就给你安排好了,阿辞这有我们,你尽管去。\" 沈筱嗯了一声在傅离怀里接过沈辞逗弄着,傅离将抹额拿起来给沈筱系好和沈筱说了几句话。 傅离:“阿筱,夜里要是阿辞哭闹了就让下人去主屋叫我,你现在得好好养着,听到没?” 沈筱:“我听到了阿爹。\" 傅离:“听到了就好,我和你父亲就先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歇着。” 沈筱点头,傅离和洛芷在沈筱的卧房出去了,傅离躺在躺椅上,洛芷给傅离倒了些水。 洛芷:“康乐,喝点儿水,歇一歇。\" 傅离:“阿芷哥哥,要不咱们两个在去庄子上住些日子。 洛芷:“好,过些日子咱们就去,谁都不带。\" 傅离嗯到,过些日子庄子上的桃子该熟了,正好摘一些做些蜜饯子。 (两相知(补板)完) 第109章 清风洒兰雪(上) 顾晨轩最近脚和小腿浮肿的厉害,秦景彦打了热水让顾晨轩泡泡脚,给顾晨轩按一按,秦景度心疼极了,顾晨轩用手摸了摸秦景彦的头柔声说道。 顾晨轩:\"阿彦,不用每日都给我按摩,现在是正常现象。\" 秦景彦:“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你,顾叔叔。” 秦景彦轻声说道,顾晨轩一直都知道,秦景彦去给顾晨轩拿了钙片吃,顾晨轩嚼完了钙片跟秦景彦说道。 顾晨轩:“阿彦,那你也得注意休息,我这可以照顾自己,主要你又要上班,还得接送孩子们上下学,你又不是铁做的,这么下去迟早跨了。\" 秦景彦:“我错了顾叔叔,您别生气。” 顾晨轩:\"我没有生气,只是和你说一些真心话。\" 顾晨轩用手摸着秦景彦的脸,自己和秦景彦都是三十二岁,秦景彦明显有些见老了,秦景彦趴在顾晨轩的怀里,秦景彦委委屈屈的说道。 秦景彦:“你就仗着比我小三个月,辈分比我大,每次都训我。\" 顾晨轩:“训你那你记住了吗?\" 秦景彦:“记住了。\" 秦景彦回答道,顾晨轩笑着,秦景彦和顾晨轩两个人小时候经常一块儿玩儿,秦景彦原来总叫顾晨轩小叔叔,后来改口叫的顾叔叔,秦景彦趴够了起身抚摸着顾晨轩的小腹。 秦景彦:“顾叔叔,那咱们三天泡一次脚好不好?\" 顾晨轩:\"好,我要说不好你又该反驳我了。\" 秦景彦:“我没有!\"顾晨轩:“好,没有。” 顾晨轩哄着秦景彦笑出了声,秦景彦总能随时随地的逗自己开心,这日子过着也畅快。 清溪市出了一场大型车祸伤亡无数,尸体都拉到了殡仪馆,秦景彦是殡仪馆的化妆师给顾晨轩打了通电话后继续去工作了,秦景彦穿好了操作服说道。 秦景彦:“都别闲着了,实习生负责搬运清洗遗体,动作都麻利点儿,他们的亲人都等着他们回家呢。\" 秦景彦说完所有人都动起来了,遗体修复科的这些老人都两两组队修复,因为是大型车祸,这样修复好快一些,秦景彦跟杨风说道。 秦景彦:“阿风,去把肤蜡跟油彩都拿过来,放到操作台边上,咱们能节省些时间。” 杨风:“好,我这就去拿。” 若是面部重塑或者缝合的遗体不能用粉底液,需要用肤蜡和油彩,秦景彦的师父前几天进了医院,目前整容科里就秦景彦能挑大梁,岳明说了一句。 岳明:“师兄,咱们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秦景彦:\"那能怎么办,干呗。\" 赵远:“但是根本干不完。”赵远无奈道,继续缝合着尸体,指望实习生是指望不了,这时传来一道声音,秦景彦他们循声望过去。 刘清:“孩儿们,不用担心,我过来帮你们。\" 秦灏:“还有我呢。” 秦景彦等人有些震惊,刘清和秦灏已经穿好操作服了,秦灏上前拿起工具帮忙修复,跟秦景彦他们说道。 秦灏:“都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早点于完早点儿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你们的家人也在等着你们呢。” 秦灏这句话是说给秦景彦听的,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顾晨轩在家里坐立不安,刚要拿着车钥匙去殡仪馆找秦景彦,顾擎洲拦住了顾晨轩。 顾擎洲:“晨轩,你别去了,现在你情况特殊吹不了风,好好在家歇着。” 顾晨轩:“我得去看看,要不然我始终放心不下然我始终放心不下。 顾晨轩忧心道,顾辞和秦念还有秦朝在卧室里出来帮着顾擎洲拦着顾晨轩,顾辞跟顾晨轩说道。 顾辞:\"爸爸,您就别去了,好好歇着。” 秦念:“对啊爸爸,您好好歇着。” 秦朝:“爸爸\" 三个孩子求着顾晨轩,顾擎洲也劝了很久,最终顾晨轩妥协了,秦景彦等人忙到早上才彻底的把遗体都修复完,想到昨天的场景奏景彦坐在台阶上,口中含着薄荷糖醒神秦灏走过去跟秦景彦说道。 秦灏:“阿彦,怎么在这坐着呢,不回去了?” 秦景彦:“爸,我等会儿回去,让我缓一缓。\" 秦景彦抽了一根烟,胡乱的抓了一把头发,秦灏知道秦景彦现在很烦躁,并没有和秦景彦说话,而是抱了抱秦景彦,因为秦灏知道这比什么都管用。 秦灏:\"阿彦,等你缓上来了,在跟爸爸说一说这些事。\" 秦景彦答应了,坐了一会儿带着秦灏开车回家了,秦景彦是洗完澡才去的卧室,顾晨轩刚哄完顾黎,看见秦景彦回来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秦景彦靠在顾晨轩的身上,顾晨轩抚摸着秦景彦的头。 顾晨轩:“累了吗?靠着我睡一会儿。” 秦景彦:“没事儿,就是以前觉得这个职业没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我们是人间的摆渡人。\" 顾晨轩:“明白了就好,现在还想辞职吗?“ 秦景彦:“不想了,这份工作挺好的。” 秦景彦说的是心里话,忙了一夜没合眼有些困平躺下睡着了,顾晨轩给秦景彦盖好了被子,下床去给秦景彦弄些吃的,等醒了就能第一时间吃到了。 顾晨轩受了重伤,被紧急送到抢救室抢救,病危通知书下了三张了,医院血库的血全面告急,秦景彦盯着抢救室的灯看着,心情很是复杂。 秦灏:“阿彦,去休息会儿,这有我呢,晨轩会没事的。” 秦景彦:\"爸,你让我守着,这样我放心些。” 秦灏欲言又止,秦景彦就这么坐着等,又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韩熙在抢救室里出来,秦灏和秦景彦围了上去,韩熙说了当下顾晨轩的情况。 韩熙:“情况目前是稳定下来了,手和腿是保住了,师兄这以后再也拿不起来手术刀了,只能退居二线去医学院,腿好了也会有残疾,要在icu里观察一下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秦景彦:“我知道了。\" 秦景彦有些心痛,医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那双手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顾晨轩解释了,顾晨轩在icu住了些日子转送到了普通病房,一转眼顾晨轩在普通病房住了五个月了,根本没有醒的迹象。 韩熙:“彦哥,你心里最好有个打算,师兄这不排除有植物人的风险就这么躺一辈子。” 秦景彦:\"那该怎么办?\" 韩熙:“带着孩子们过来,多跟师兄说说话,或许师兄就能醒了。\" 秦景彦点头记下了,该到了给顾晨轩翻身的时候了,秦景彦回到了病房内给顾晨轩翻了个身浑身按一按,让血液流畅一些,做完这一切秦景彦在一旁抄写佛经,从顾晨轩出事起,秦景彦一直在抄写。 秦景彦:“顾叔叔,你就这么狠心把我给扔下自己一个人睡觉吗,你要是醒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晨轩的没有回应,秦景彦一直在抄佛经,秦灏过来了秦景彦起身跟秦灏说道。 秦景彦:\"爸,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您先帮我照看一下顾叔叔。” 秦灏:“好,你快去。\" 秦景彦嗯到,去了唐远的寿衣铺子,唐远正在裁衣服,看见秦景彦过来了,关切的问道。 唐远:“彦哥,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秦景彦:“没什么,就是我想给我家顾叔叔订一套寿衣,听说寿衣能冲喜,我想用寿衣给顾叔叔冲一冲。” 唐远:“好,包在我身上,我给你加个急,两三天就好。\" 秦景彦道了谢,几天后秦景彦去拿完寿衣在医院放了几个小时,之后放到了家中最隐蔽的位置,回到医院秦景彦牵起顾晨轩的手轻轻抚摸贴到自己的脸上。 秦景彦:“顾叔叔,你什么时候醒啊,我真的很想你,明天我出去一趟,一整天不在,希望我回来你能醒来看看我。\" 顾晨轩的手指微微触动,第二天秦景彦离开医院去了市外的空宁寺,距离寺外很远时,秦景彦跪下叩首,手在双手前合十在跪下去,这么重复着一步一叩首,这是秦景彦能想到的最笨的方法,秦景妙陪同着秦景彦。 秦景彦:“妙妙,把扇子收了我不热。” 秦景妙:“我知道了哥。\" 秦景妙收了扇子,秦景彦一步一叩首直接扣到了空宁寺外边儿头都要磕破了,磕到了大雄宝殿,秦景彦跪在佛像前一遍一遍的祈求,若是能换秦景彦巴不得躺着的是自己,快到了晚上秦景彦回到了医院,韩熙给秦景彦上药。 韩熙:“你也是,磕头去寺庙干什么。” 秦景彦:“求你师兄早日醒过来。” 韩熙给秦景彦包扎完,病房外一阵骚动,小护士说顾晨轩醒了,秦景彦直接冲去病房,顾晨轩看见秦景彦来了,冲着秦景彦笑了笑,因为太累又睡了过去,第二天顾晨轩彻底醒了,抬起没力气的手抚摸秦景彦的伤。 顾晨轩:\"…头怎么弄的”秦景彦:“不小心磕的,已经快没事儿了。” 顾晨轩:\"我一不看着你管着你就把自己给弄伤了” 秦景彦:“谁让你一睡就五个多月,我不弄伤自己你能醒吗。\" 秦景彦小声絮叨一句,顾晨轩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秦景彦,这大傻狗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顾晨轩在病房里没意思拿起手机开始刷视频,结果刷到了个热门的视频,里边儿有个人在一步一叩首朝着空宁寺的方向磕,顾晨轩一眼认出来里边的人是秦景彦,有路人问秦景彦。 路人:【我问一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秦景彦:[不该问的别问。]秦景彦继续磕着目光很坚定,顾晨轩泪流满面把韩熙叫过来问了一些情况,韩熙不敢有所隐瞒,把一切都跟顾晨轩坦白了。 韩熙:“师兄,从你昏迷不醒那天开始,彦哥开始每天抄写佛经,定期去寺庙,彦哥还给你定了一套寿衣冲喜用\" 顾晨轩知道了不少,并且在床头柜里看见了没抄完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韩熙坦白完离开病房,秦景彦回来看见顾晨轩在哭,赶紧给顾晨轩的眼镜摘下来抽纸擦泪,顾晨轩哽咽道。 顾晨轩:\"秦景彦我不问你也不说是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头是因为我才破的” 秦景彦:“对不起顾叔叔,你别生气,我不该瞒着你,我是怕你担心。” 秦景彦哄到,韩熙把这些都告诉秦景彦了,顾晨轩气的锤了秦景彦好几下,秦景彦又解释了一遍,顾晨轩还是觉得很生气,跟秦景彦说道。 顾晨轩:“你就仗着比我大三个月,辈分比我小,把我给气哭了。\" 秦景彦:“你不是也仗着比我小三个月,辈分比我大,训我吗?咱俩扯平了。\" 顾晨轩被逗笑了,从新带上眼镜,秦景彦拿出来一盒剥好的葡萄柚,打开盒子拿起一块儿喂给顾晨轩吃,秦景彦捏着顾晨轩的脸,心疼的说道。 秦景彦:“你一睡就是五个月,瘦了一大圈,跟皮包骨一样,这几天吃点儿清淡的,出院了我天天给你炖猪蹄子吃。” 顾晨轩:“不想吃猪蹄。\"秦景彦:“那就吃肘子。\"顾晨轩:“好。” 秦景彦给顾晨轩哄好了,韩熙他们都在病房外边儿偷偷的看着,在心里给秦景彦竖大拇指。 顾晨轩知道自己只能退居二线后并没有很难过,教书育人也很好啊,把自己所学都教给自己的学生,顾晨轩拿着课本翻看,顾辞和秦念,秦朝还有顾黎凑了过去。 顾辞:“爸爸,您看的懂吗?” 秦念:“爸爸,学医的真的要把书都背下来吗?” 秦朝:“爸爸,我突然觉得您好厉害。” 顾黎:“papa腻(厉)害“面对这四个孩子的问题,顾晨轩并没有生气,耐心的和孩子们解释,用通俗易懂的内容告诉几个孩子知识,其他三个都基本上听懂了,只有顾黎听的很懵,顾晨轩摸了摸顾黎的头说道。 顾晨轩:“小阿黎,等你长大了爸爸在告诉你好不好?” 顾黎:“好长大” 顾黎现在说话还不太利索,顾晨轩将顾黎抱到怀里,秦景彦进卧室把那三个大的都赶去房间写作业了,只剩下顾黎这个小的,顾晨轩合上书说道。 顾晨轩:“怎么一进来就让孩子们出去了。\" 秦景彦:“这群崽子们手没个轻重的,在伤着你,还是咱家的小阿黎听话。” 秦景彦揉了揉顾黎的小脸,拿着水果给顾黎啃,顾黎伸手要秦景彦抱,秦景彦坐到床上抱起顾黎。 顾晨轩:“阿彦,明天咱们去外边儿走走,总在屋子里也没意思。” 秦景彦:“好。” 第二天,秦景彦扶着顾晨轩去外边儿散步,走累了扶着顾晨轩在长椅上坐下,秦景彦将外套给顾晨轩披在身上。 顾晨轩:\"现在不冷,不用披外套。” 秦景彦:“不行,你才刚出院,得披上外套,着了凉又得住院了。” 秦景彦给外套系好扣子,坐了一会儿带着顾晨轩回去了,回到了家将熬好的汤药给顾晨轩端过去喝,顾晨轩喝完汤药,秦景彦拿了糖块儿给顾晨轩。 顾晨轩:“阿彦,你这是拿我当小孩儿了?” 秦景彦:“没有顾叔叔,就是怕你嘴苦,给你拿糖块儿吃。” 其实秦景彦想说的是把你当保护动物了,怕顾晨轩揍自己,半个字都没敢说出来。 在家里待久了也会闷,顾晨轩在秦灏的花店用换下来的花材插花玩儿,帮着秦灏修剪花材,秦灏从来不让顾晨轩去换水。 秦灏:“晨轩,你别干了,好好歇着,让阿彦干。” 顾晨轩:“没事爸,修剪花材我可以的。” 秦灏:“不行,在伤着。” 秦灏把顾晨轩手里的打刺钳给夺走,给顾晨轩切了水果,秦灏把秦景彦给揍了一顿跟秦景彦说道。 秦灏:“秦景彦,在让我看见晨轩干活我就揍你!” 秦景彦:“别,爸我错了,我去给花接水。” 秦景彦的动作很麻利的接水醒花,忙完坐到台,顾晨轩一直在偷笑,秦景彦委屈的跟大金毛一样。 顾晨轩:“阿彦,别委屈了,来吃水果。” 秦景彦:“不吃,等会儿又挨揍了。” 秦景彦无奈的笑道,秦灏处理完花材就直播了,顾晨轩捏着秦景彦的脸玩儿。 秦景彦:“别捏了顾叔叔,我错了还不成吗?” 顾晨轩:“不成,错了就得罚,去给我买一杯三分糖的奶茶。” 秦景彦:“遵命!” 秦景彦拿着手机去买了三杯奶茶,另外多买了个冰淇淋甜筒给顾晨轩吃,顾晨轩咬着甜筒,递到秦景彦的跟前,秦景彦咬了一大口,顾晨轩锤了秦景彦一下。 顾晨轩:“甜筒我都没吃几口,你都吃了。” 秦景彦:“好了在吃,顾叔叔。” 顾晨轩:“那你给我买甜筒做什么?” 秦景彦:“凑个整。” 顾晨轩哑口无言,揍了秦景彦一顿,怎么都哄不好,实在没有办法了,秦景彦给顾晨轩变个魔术才哄好。 第110章 清风洒兰雪(下) 修养了一年多,顾晨轩去清医大了,秦景彦每次下班儿都去接顾晨轩,扶着顾晨轩上车,顾晨轩的手没什么问题了,腿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秦景彦托发小找了国外的医生给的结果一样,没有恢复的可能。 顾晨轩:“阿彦,你是不是又在想我这条腿的事儿?” 秦景彦:“是。” 秦景彦没有否认,顾晨轩抚摸着秦景彦白了一半儿的鬓发,因为这条腿秦景彦这几年想尽了各种办法,顾晨轩跟秦景彦说道。 顾晨轩:“阿彦,你知道我的性子,拿得起放得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瘸了条腿也好,没瘸也罢,其实我早就想退居二线了。\" 秦景彦扭头看向顾晨轩,听着顾晨轩说着以前的事情。 顾晨轩:“原来我没有什么时间,都是你在负责接送孩子们的上下学照顾孩子们,我不是一次想退居二线,现在好了,我有了足够的时间来陪着你们。” 秦景彦:“顾叔叔,你不会有遗憾吗?” 顾晨轩:“谁都会有遗憾,拿不起来手术刀没有关系,我将我的所学知识都传授给我的学生,这样也很好,至少我以前想过要当老师。” 顾晨轩是笑着说着,人生来都会有遗憾,但不要踌躇不前,把一切都放下,一直往前走准是没有错的。 荣京多奉景彦:“我大概知道了 行,那咱们不看医生了,中药该喝还是得喝。” 顾晨轩:“我知道,你也得喝,头发都白成什么样儿了。” 秦景彦:“嫌弃了?”顾晨轩:“我可不敢。” 秦景彦忍笑,顾晨轩也在一旁笑着,笑够了秦景彦开车带着顾晨轩回家了。 顾晨轩的师兄孟凡因为医闹过世了,现在事情没解决完,顾晨轩先把孟瑞接过来了,这孩子从孟凡死的那天就发烧,今天烧刚退什么都不吃,顾晨轩从病房出来,秦景彦问道。 秦景彦:“顾叔叔,小瑞怎么样了?\" 顾晨轩:“醒了什么都不吃,说什么都要去找师兄。\" 秦景彦:“顾叔叔,你先在外边儿待一会儿,我去哄哄。” 顾晨轩点头,哄人这种事儿秦景彦是最在行了,秦景彦进病房坐到病床上,孟瑞抬头看着秦景彦,张了张嘴,才吐出几个字。 孟瑞:“景彦叔叔,我爸爸是不是死了。” 秦景彦:“没有。”孟瑞:“…骗人” 孟瑞哭的很厉害,秦景彦抱着孟瑞哄,秦景彦抚摸着孟瑞的头轻声跟孟瑞说道。 秦景彦:“小瑞,你爸爸没有死,只是变成了星星到了天上,你爸爸会在天上看着你长大的。” 孟瑞:“…景彦叔叔您不要骗我了我爸爸就是死了\"s3 秦景彦哑口无言继续哄着,这孩子真贼,太难骗了,秦景彦跟孟瑞说了很多,孟瑞逐渐安定了下来,秦景彦跟孟瑞说道。 秦景彦:“小瑞,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好好的吃饭,这样你爸爸才能放心啊,你说是不是?” 孟瑞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喝着秦景彦递过去的粥,顾晨轩透过门缝看着,秦景彦无奈的笑了笑,顾晨轩走进去也坐到了病床上,孟瑞吃完了粥说道。 孟瑞:“景彦叔叔,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啊。” 秦景彦:“你说,不论什么,景彦叔叔都能给你办到。\" 孟瑞:“那您能不能给我爸爸入殓啊,让我爸爸漂漂亮亮走。\" 秦景彦:“好,景彦叔叔答应你。” 孟瑞嗯到,和秦景彦玩儿一会儿睡着了,秦景彦和顾晨轩在病房里出去,秦景彦无奈道。 秦景彦:“这孩子真贼,一下子就猜到了。\" 顾晨轩:“是啊,我和韩熙他们怎么都哄不好,你一过来就好了,对了阿彦,师兄的遗体现在在殡仪馆吗?。” 秦景彦:“在的,上午时聿来医院接过去的,手续和后续的事情都没解决完,还不能火化,律师我找好了,后续的事情你们咨询。” 顾晨轩:“好。” 过了一个多月,事情都解决完了医闹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能开始处理孟凡的后事了,顾晨轩的老师楚文也林立孔胡关在场,楚文头望着天说道。 楚文:“晨轩,我一共带了你们五个,阿凡和你是最有天分的,你们一个因为医闹过世,一个因为医闹废了一条腿,手也险些保不住,是我对不住你们。\" 顾晨轩:“老师都过去了。” 楚文:“是啊,过去了。” 楚文无奈道,顾晨轩把孟瑞给接回了家,起初还担心和家里的孩子打架,结果和那群调皮鬼玩的好着呢,秦景彦和顾晨轩也就放心了。 给孩子辅导作业是一大难题,给秦朝辅导作业是难上加难,在看过秦朝写过的作文以后,秦景彦恨不得打秦朝一顿,最后真的打了,秦朝站在墙角哇哇哭。 秦景彦:“秦朝,你在哭一声,就打你一巴掌。” 秦朝:“我不哭了” 顾晨轩在外边儿偷着乐,孟瑞拿着课本走进去,跟秦景彦说道。 孟瑞:“阿彦叔叔,我来和阿朝哥哥一起写功课。\" 秦景彦:“好,那我现在出去,你们两个乖乖写。\" 秦景彦出去拿了一盘水果放到书桌上,孟瑞和秦朝同龄,耐心的和秦朝说着题告诉秦朝怎么写,顾晨轩和秦景彦就偷偷的看着,顾晨轩不满道。 顾晨轩:“我就说你那种教育方式不行,你还不信,动不动就揍,在乖的孩子也得被揍的不听话了。” 秦景彦:“我揍秦朝不是你默许的吗?” 顾晨轩:“我默许你就揍啊,真笨。\" 眼看着要吵起来,秦景彦轻叹一口气扶着顾晨轩到沙发前坐下,给顾晨轩按着腿跟顾晨轩道歉。 秦景彦:“顾叔叔,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顶嘴,我也是着急了。\" 顾晨轩:“我知道,不怪你,只要你对阿朝有些耐心就好了。\" 秦景彦:\"我改。” 秦景彦笑着说道,继续给顾晨轩按着腿,按了一会儿,继续盯着秦朝写作业去了。 今天是周六,秦景彦难得有一个假期,看着角落里的吉他,秦景彦拿了起来,去庄园里的那颗桂花树下坐着,顾晨轩陪同,秦景彦弹着吉他,顾晨轩唱着歌。 顾晨轩:“潺潺流水终于穿过了群山一座座,好像多年之后你依然执着,白云是否也听过你的诉说,笑着你,笑着我。\" 秦景彦:“白云是否也听过你的诉说,笑着你笑着我。\" 秦景彦弹吉他应了一句,顾晨轩躺在了秦景彦的身上,这首歌叫《一程山路》秦景彦经常唱给顾晨轩听了,顾晨轩看着已经开了的桂花说道。 顾晨轩:“阿彦,你也给我唱几句,我给你弹吉他听。” 秦景彦:“好啊。” 秦景彦把吉他给顾晨轩,只听顾晨轩弹了《画中游》,秦景彦唱到。 秦景彦:“叹春光,咿呀咿呀,摇摇晃,风轻唱,天清一色,百里香,雾茫茫,伊人一笑,比海棠,我吟诗两行。” 顾晨轩弹完把吉他放到一边儿继续躺在秦景彦的身上,这种日子过的也挺好。 (清风洒兰雪完) 第111章 和光同尘(上) 这是崔南枝被幽禁在棠微宫的第三年,望着外边儿的银杏树到觉着日子过得挺快的,韩则安给崔南枝披上了个斗篷,轻声问道。 韩则安:“阿枝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崔南枝:“没什么,就是有些想阿沅了,也不知道这小崽子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崔南枝是有些担心的,自己是废太子,怕自己的身份牵连到崔鹤沅,韩则安轻轻拍了拍崔南枝的手背示意崔南枝安心些。 韩则安:“阿枝,别胡思乱想,御医说你现在的身子不能思虑过重,阿沅这孩子是被宋爹爹带出去的,会没事的。\" 崔南枝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瞎想,宫人给崔南枝和韩则安送了饭过来,崔南枝先动的筷子,刚吃了一口菜呕出来一口暗黑色的血,崔南枝拦着韩则安。 崔南枝:\"阿则别动这菜可能有毒” 韩则安:“我去叫人来!\" 韩则安去叫人了,崔南枝只觉得小腹绞痛的厉害,跌倒在地,韩则安不顾侍卫的阻拦直接冲了出去,恰好宋和过来,问着韩则安。 宋和:“则安,这么着急是做什么?” 韩则安:“宋爹爹,我求求您救救阿枝” 韩则安解释着情况,宋和直接去让人请太医院的院首,派几个人去请崔乾景,太医来的第一时间是给崔南枝解毒,现在崔南枝还清醒着,宋和握着崔南枝的手说道。 木礼宋和·\"阿枝,你要撑着些阿校,你要撑看些, 阿沅还在等着你。” 崔南枝:“阿沅给您添” 催吐用的药汁起了作用,崔南枝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宋和跟韩则安轻抚崔南枝的背,崔南枝吐完昏了过去,太医检查了崔南枝的吃过的吃食发现无毒,于是问道。 太医:“大殿下除了吃这些吃食外,还吃了什么?” 韩则安:“下午有人送来了点心,在吃饭前,阿枝吃了几块,还剩了一点儿,我去取来。\" 太医嗯到,韩则安拿来了点心,太医检查了一下,这点心被人掺了毒,韩则安说着崔南枝的近况,太医给崔南枝开了方子和解毒丹,另外还有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开完太医回太医院了。 宋和:“则安,别担心了,阿枝现在没事了,明天我带着阿沅过来,让阿沅和阿枝说说话。” 韩则安:“好,多谢宋爹爹。” 宋和刚要回去,崔乾景摆驾棠微宫,看见宫内一点儿炭火都没有, 宋和刚要回去,崔乾景摆驾棠微宫,所有的真相崔乾景都知道了,是有人陷害的崔南枝,崔乾景知道崔南枝的心里肯定在怨恨自己,别的一概没说,只留了句,阿枝要是醒了,要什么我都答应。 崔南枝昏睡了五天醒了,崔鹤沅和韩则安都围了过去,崔南枝看着崔鹤沅,崔南枝轻唤道。 崔南枝:\"…阿沅\"崔鹤沅:\"爹爹。” 崔南枝流着眼泪,崔鹤沅伸着小手给崔南枝擦眼泪,韩则安扶着崔南枝坐起身来,崔南枝和韩则安说道。 崔南枝:“阿则,去把我的锦盒取来。” 韩则安:“好,我这就去拿。” 韩则安去拿了锦盒,崔南枝打开锦盒拿出来一个银项圈,给崔鹤沅戴在脖子上,这项圈是崔南枝偷着托人做的,崔南枝笑道。 崔南枝:“我们阿沅戴着这项圈真好看。” 崔鹤沅:“谢谢爹爹。\" 崔鹤沅抱住崔南枝,韩则安坐到床榻上,崔南枝看着窗外跟韩则安说道。 崔南枝:“阿则,我不想在宫内了,想去江南,咱们带着阿沅一起,你可愿意。\" 韩则安:“好,我愿意,咱们买一处小院子,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崔南枝嗯了一声,宋和跟崔乾景在外边儿听着,崔乾景知道了崔南枝的心思,崔乾景说道。 崔乾景:“既然阿枝这孩子这么说了,那我这个做大爹爹的,也不想阻拦了。” 宋和:“但愿陛下说到做到。\" 宋和拿着食盒进去,崔乾景回去拟旨了,韩则安接过食盒喂着崔南枝吃饭。 去江南的路走的是水路,崔南枝给崔鹤沅哄睡了,韩则安给崔南枝端来了药碗,崔南枝喝完了药说道。 崔南枝:“阿则,对不起,终是我拖累了你,其实你本可以回去的。” 韩则安:“阿枝,你没有拖累我,是我自愿的,从始至终,我也没有后悔过。” 韩则安诉说着自己的心意,崔南枝抱住韩则安,也和韩则安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韩则安想要的只有崔南枝,而崔南枝也一样,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韩则安:“阿枝,你现在去了玉碟是自由身了,再也不用心有顾虑了,去做那个我认识的崔南枝。” 崔南枝:“好。\" 韩则安和崔南枝早就认识,原来的崔南枝被护的很好,整天无忧无虑的,韩则安愿意让崔南枝再次无忧无虑的生活。 崔南枝:“等到了江南,咱们去选个宅子,然后在把之前的事给补上。” 韩则安:“嗯,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睡着。\" 崔南枝嗯了一声,韩则安早就计划好了,宅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等到了江南以后,崔南枝才发觉自己被韩则安给骗了,韩则安其实早就在做生意,基本上辰朝的铺子都是韩则安的,崔南枝拧了一下韩则安。 崔南枝:“亏我还想用我的银钱买个宅子补偿你,你竟然这样瞒着我。” 韩则安:\"阿枝,哪有花你的钱的道理,我的钱挺多的,咱们花都花不完。” 韩则安搂着崔南枝逗崔南枝笑,崔鹤沅在新家里撒欢儿,韩则安给崔鹤沅养了两只小狗,崔鹤沅高兴坏了,跑到韩则安和崔鹤沅的跟前说道。 崔鹤沅:“大爹爹,爹爹,咱们真的能住在一起了吗?\" 韩则安:“真的,大爹爹和爹在离开阿不会在离开阿沅了,过些日子大过此口 爹爹在给阿沅养几只小兔子好不好?” 崔鹤沅:“好,谢谢大爹爹!” 崔鹤沅继续跑着玩儿了,崔南枝看着崔鹤沅疯跑的样子,崔南枝和韩则安说道。 崔南枝:“阿则,不用给阿沅请夫子,等些日子我自己教阿沅。” 韩则安:\"行,我去置办些书籍。” 韩则安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别的不要,只要崔鹤沅开心快乐就好。 江南多阴雨,崔鹤沅在廊上发呆,崔南枝剥着葡萄给崔鹤沅吃,崔南枝很想吃冰镇葡萄,现在崔南枝吃不了,只能等等在吃。 崔鹤沅:“爹爹,雨什么能停啊,我想去玩儿。\" 崔南枝:“应该快了,等雨停了爹爹带你去玩儿。” 崔鹤沅点头,韩则安在扎着油纸伞,崔南枝和崔鹤沅走过去看着,崔南枝坐在韩则安的身边说道。 崔南枝:“阿则,买一把油纸伞就行了,不用扎新的。\" 韩则安:“扎的是扎的,买的是买的,你和阿沅一人一把。\" 崔鹤沅听到自己也有油纸伞凑到了韩则安身旁看着,韩则安摸着崔鹤沅的头柔声道。 韩则安:“阿沅,想要什么图案的油纸伞啊?\" 崔鹤沅:“想要金鱼的,可以吗大爹爹?” 韩则安:“可以,大爹爹给你画。” 韩则安拿起画笔在油纸伞上勾勒图案,韩则安看着崔南枝的侧颜跟崔南枝说道。 韩则安:“阿枝,你要什么图案的油纸伞。” 崔南枝:“我想要玉兰的。”韩则安:“行,包在我身上。\"韩则安看着院子里连玉兰树都没有,想着应该挪几颗玉兰树过来了,好让崔南枝随时都能看玉兰花。 第112章 和光同尘(下) 韩则安给崔鹤沅梳着头发,怎么都梳不好,崔鹤沅瘪着嘴,明显是不高兴了,韩则安继续给崔鹤沅梳着头发,崔鹤沅冲着主屋大喊。 崔鹤沅:“爹爹,你看大爹爹给我梳的头发好好看!” 崔南枝在主屋出来,这一看不要紧,险些背过气去,崔鹤沅的的头发乱糟糟的,这种事果然韩则安胜任不了,崔南枝夺过韩则安手里的木梳埋怨上了。 崔南枝:“连给孩子梳头都梳不好,乱糟糟的,咱家的两只小狗的毛,都比你梳的好。” 韩则安:“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我在好好练练,你这身子重了,得好好歇着。” 崔南枝:“给孩子梳头我又累不着,这么挽起个小啾,用发带绑上就行了。” 韩则安记下了,崔鹤沅接着跑去玩儿了,崔南枝坐到石凳上,现在天儿有些热,韩则安用折扇给崔南枝扇着风,崔南枝身上穿着纱衣。 崔南枝:“其实梳头挺简单的,我以前也不会,是和别人学的,为的是以后给咱家阿沅梳头。” 韩则安:“我都知道,看来我得学学梳头了,以后总不能叫你一直给我梳头了。” 崔南枝:“那你现在就去学,学不会不准吃饭。” 韩则安:“好,听阿枝的。\" 韩则安抱着崔南枝,崔鹤沅采了一些小花,跑到崔南枝的身边递过去。 崔鹤沅:“爹爹,这是给你的。” 崔南枝:“谢谢阿沅。\" 崔南枝摸着崔鹤沅的头,韩则安看崔南枝有花,自己没有,于是问道。 韩则安:“阿沅,大爹爹的花呢?” 崔鹤沅:“大爹爹给我梳的头发不好看,没有花。” 崔鹤岗撇着嘴说道,韩则安心道这小崽子真是越来越古灵精怪了,于是抱起崔鹤沅跟崔鹤沅闹了一会,崔南枝就在一旁看着他们闹。 崔南枝想来江南是因为江南无雪,因为无雪和无雪谐音,图的就是这么个好意头,如今是崔南枝和韩则安在江南也算是住习惯了。 韩则安:“阿枝,今天的莲藕很新鲜,我买了一些给你和阿沅,阿清煲汤喝。” 崔南枝:“好,待会儿我去给你打下手,在包点儿莲藕馅儿的饺子,阿沅和阿清昨天就想吃了。” 韩则安:“我去,你好好歇着,饭好了在叫你。” 崔南枝点头,崔鹤沅跑到主屋陪着崔南枝,崔鹤沅看着韩子清坐到韩子清的身边,韩子清趴在崔鹤沅的身上。 韩子清:“哥哥。” 崔鹤沅:“欸。” 韩子清和崔鹤沅玩儿的很好,起初崔南枝还担心两个孩子会吵架,现在倒好,两个小家伙天天粘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崔鹤沅:“阿清,等你大一点儿,哥哥教你读书写字。” 韩子清:“好,哥哥写的字好看。” 韩子清从崔鹤沅的下面,又趴到了崔南枝的身上,跟崔南枝说道。 韩子清:“爹爹写的字也好看。” 崔南枝:“你这小家伙儿跟谁学的。” 崔南枝笑道,韩则安做好饭在厨房出来,看见主屋挺热闹的问了一句。 韩则安:“阿枝,再说什么,这么热闹。” 崔南枝:“没什么,就是说了些好玩的事儿了。” 韩则安嗯到,其实自己都在外边儿听见了,不得不说,崔南枝的字确实挺好看的。 韩则安开了一块儿菜地,隔些日子要种些菜,韩则安用锄头垄地,崔南枝撒种子浇水,弄完这些,崔南枝和韩则安打起来了水仗,打完就去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韩则安给崔南枝擦头发。 韩则安:“阿枝,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贪玩儿啊,身上全湿了。” 崔南枝:\"不是我贪玩儿,上一次种菜是你先用泥巴砸我,这次我还回来了。\" 崔南枝娇嗔到,韩则安笑出了声,给崔南枝束着头发,崔鹤沅和韩子清午睡醒了在卧房出来,看见有泥巴就去活泥巴了,韩则安跟崔南枝说道。 韩则安:“等会儿这两个孩子就得成泥人。” 崔南枝:“不用等会儿,我现在就让这两个孩子成泥人。” 崔南枝和两个孩子玩儿上了,韩则安看的头疼,不过这正是自己所望的,有一处小院子,重要的人在身边,每日疯闹,多好啊。 (和光同尘完) 第113章 山水间(上) 时奕是一只猫妖,因为妖界动荡被双亲托付给了旧友,时奕看着眼前的竹妖清俞一句话都没说,清俞伸手抚摸时奕的头柔声说道。 清俞:“以后你就在月合山安心修炼,这里有禁制谁都找不到,想吃什么和我说,我去做一些。” 时奕:“八宝粥,你会吗?” 时奕吸了吸鼻子,清俞思索到,这个自己还真会做,时奕就坐在廊上发呆,清俞去厨房倒腾了一阵儿端出来一碗八宝粥端到了时奕跟前。 清俞:“喝,刚做出来的,里边儿多放了些冰糖。” 时奕:“好,谢谢。” 时奕接过八宝粥刚喝了一口开始哇哇大哭,清俞知道时奕现在需要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于是将时奕抱在怀里并没有哄,轻拍着时奕的背说道。 清俞:“你是御猫族最后的妖了,夕然造的孽不只有御猫族,其余各族都没能幸免,包括我们寒竹一族,想报仇的话那就等自己厉害了在去。” 时奕:“…那我什么时候能报仇…” 清俞:“有朝一日你能打的过我时,你就能报仇了,另外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忘记自己是谁。” 时奕:“…我记住了” 清俞端起放到一旁的八宝粥,舀起来喂给时奕吃,现在时奕刚三岁妖力不稳,还是个小妖耳朵和尾巴都出来了,清俞伸手捏了一把。 清俞:“自己睡害怕吗?” 时奕:“害怕” 清俞:“那就和我睡。\" 时奕点点头,清俞喂时奕喝完粥去收拾了一下主屋给时奕找了新的被子,看着眼前的时奕,清俞只想好好照顾到时奕成人。 时奕贪玩儿的很,清俞也不恼,时奕经常缠着清俞,时奕趴在了清俞的腿上,清俞轻抚时奕的脑袋。 清俞:“阿奕,在过两年,我就教你修炼。” 时奕:“好,哥哥,以后我修炼了我就保护你。” 清俞:“还是我保护你。” 清俞笑道,时奕看呆了,清俞不是不想笑是生性不爱笑,对谁都是一样,唯独对时奕不一样,时奕趴够了起身去和泥玩儿了,清俞看见时奕一身泥拎着时奕去洗澡了。 清俞:“在活的浑身都是泥以后别来和我睡了。” 时奕:“别啊哥哥,我一个人睡觉害怕,哥哥最好了,别让我一个人睡。” 时奕哀求道,清俞抱着时奕在浴盆里出来给时奕擦干净身上的水找了新的衣衫给时奕穿,这是清俞用布料新做的。 清俞:“哥哥不会让你一个人睡的。” 时奕:“好欸!” 两年的时光很快过去,清俞教着时奕修炼,时奕的妖力慢慢稳定了,耳朵不会经常露出来,清俞要是想摸的话,时奕会露出来给清俞摸。 清俞:“阿奕,明天哥哥去上街置办些东西,你自己乖乖在家。” 时奕:“我也要和哥哥一起去。” 清俞:“好,哥哥带你去。” 清俞给时奕抱在怀里,因为太困了直接窝在时奕的怀里睡着了。 如今时奕的修为能称得上是妖王级别,幽洲妖王宁玦最近在找妖将,时奕已经在宁玦手底下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跟清俞说,清俞坐在时奕身边摸着时奕的头说道。 清俞:“想去就去,我和你一起。\" 时奕:“好,过几天咱们就去。” 清俞嗯到,几年前时奕和清俞确定了对方的心意,到了幽洲,时奕每日都和宁玦他们商讨计划,也知道了各族的惨案。 时奕:“哥哥,咱们两族的仇,让我一个人来就好了。” 清俞:“哥哥跟你一起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哥哥不放心。” 时奕点头,清俞轻抚时奕的小腹,宁玦的计划万无一失,仅用了三个月将妖族收入囊中,时奕成了凛洲妖王,每日都在书房忙到很晚。 清俞:“阿奕,我去给你煮些粥喝,这么下去也不成。” 时奕:“不用了,哥哥,过会儿我还得去妖宫一趟,修钰的身子不好,我们得看顾看顾,阿磷要是醒了,你先哄着。” 清俞:“那也吃一点儿,什么不吃也不行,吃完了你去妖宫,我帮你看着事务。\" 时奕点着头,吃了粥去妖宫了,清俞目前在妖都是丞相,这些事务对清俞来说没什么,为的只是让时奕轻松点儿,不再继续受累。 第114章 山水间(下) 如今时磷都五岁了,和时奕小时候一个样儿,除了调皮捣蛋外那就是上树,时奕在树下喊到。 时奕:“时磷,我数到五,赶紧给我下来!” 时磷:“我不下!你和大爹爹都不要我了!” 时奕有些纳闷,直接上树上拎着时磷下来了,揍了时磷一顿,给时磷揍的嗷嗷哭,时奕听见动静出来,时磷直接钻到了时俞的怀里。 时磷:\"…大爹爹救命爹爹要吃了我…” 清俞:“你爹爹没有要吃了你。” 清俞哄着时磷,时奕也有些生气,清俞轻抚时奕的头,时磷喊的那些话清俞都知道了,清俞跟时磷解释道。 清俞:\"你阿玦叔叔的身子不好,我和你爹爹只是帮着哄哄阿絮,我们没有不要你。” 时磷:\"真的吗?\" 时奕:“真的,我和你大爹爹怎么忍心不要你,脾气也闹够了,就把饭吃了。” 时磷点头,时奕端来一碗饭,时磷接过用勺子吃,时俞切了个瓜给时奕一块儿。 清俞:“这小崽子,和你一样,都爱闹脾气。” 时奕:“我没有闹过脾气,我很听话的。” 清俞:“是,很听话,原来我出去没带你跟我闹了脾气。” 时奕撇嘴,清俞揉着时奕的头,哄了好半天才给时奕哄好了,时奕属于是孩子心性过一会儿就把这些忘干净了。 清俞和时奕带着时磷又回了月合山,时奕每日都带着时磷修炼,时奕忽觉有些恶心,竟吐了出来,清俞将手搭在了时奕的腕子上。 清俞:“阿奕,这些日子你好好修养,我带着阿磷修炼。” 时磷:“对,爹爹,您好好休养!” 时奕答应了,每天都坐在廊上看着清俞带着时磷修炼,清俞给时奕洗了一盘果子,时奕拿起一个啃,清俞带着时磷回来时,时奕已经将果子啃完了。 时奕:“哥哥,我饿了。” 清俞:“哥哥去厨房做些饭,过会儿就能吃上了。” 清俞去了厨房,时磷坐在时奕的身边,伸手抚摸着时磷的小腹,时奕又郁闷了。 时磷:\"爹爹,您怎么了?\" 时奕:\"没事儿,就是暂时回不去妖都,连蜜饯李子糕都吃不到了。” 时磷:“我也想吃了。” 时磷也垂头丧气的,清俞早就跟人学了做法,特地做了一份蜜饯李子糕,时奕和时磷高兴了,因为蜜饯李子糕剩了一块儿差点儿吵起来。 时磷最近要去妖都上课,月合山只有时奕和清俞两个,倒没有多冷清,清俞到处找时奕,却看见时奕在树底下睡着了。 清俞:“阿奕,怎么睡在这儿了?” 时奕:“想吃果子,现在上树不方便,又困了,就窝在树底下睡生着了。” 清俞:“等着我给你摘两个吃。” 清俞到树上摘了好些果子,洗干净了,时奕拿起一个咬着吃。 时奕:“哥哥,我想回妖都,可以吗?” 清俞:“可以,明天咱们就回去,不过你要答应我,到妖都也要好好修养。” 时奕:“我一定好好修养!\" 第二日,清俞和时奕回了妖都,就如同当年,清俞跟着时奕来妖都一样。 (山水间完) 第115章 时和岁稔(上) 季杪的身体状况萧铮是清楚的,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前天起风没注意保暖半夜烧起来,到了今早季杪的精神才算好一点儿,萧铮用体温计给季杪量了温度,总算是没在烧上来。 萧铮:“杪杪,还难受吗?” 季杪:“不是很难受了。” 萧铮:“不难受也要躺一天,我在家里陪你。\" 季杪点点头,萧铮给季杪穿上袜子后去下楼端中药和馄饨,季杪没胃口时萧铮就会给季杪包一碗馄饨吃,季杪吃完了馄饨,端起中药碗一口喝完,萧铮给季杪拿了个小面包吃。 季杪:“阿铮哥哥,我今天把药都喝完了,明天能不能不喝了?” 萧铮:“不行,你身体不好,中药是调理身体用的,这样过几天咱们去看看中医,听听中医的意见。” 季杪嗯了一声,躺回到床上,萧铮给季杪盖上被子,自己将办公的笔记本打开办公,季杪是真的很困又闭眼睡着了,这一觉季杪睡的挺踏实到了中午季杪醒了看见萧铮在身边儿趴到了萧铮的怀里。 萧铮:“小懒虫,中午想吃什么?” 季杪:“我想吃照烧鸡腿饭,可以吗?\" 萧铮:“当然可以了,我去做。” 萧铮去厨房做饭,季杪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都快下午了,不一会儿萧铮端着饭菜上楼,其中有一小碗儿橘子罐头,是专门给季杪煮的。 萧铮:“杪杪,有胃口了就多吃一点儿,要是吃不饱跟阿铮哥哥说。” 季杪:“我愣次饱的(我能吃饱的)\" 季杪的腮帮子鼓鼓囊囊跟小松鼠一样,萧铮轻笑揉着季杪的头,过了几日季杪看完了中医,还需要喝一个月的中药才能停药,季杪有些垂头丧气的。 萧铮:“别不高兴了,明天带你去拍卖会。” 季杪:“好!” 这可给季杪高兴坏了,萧铮无奈的笑了笑,果然孩子得哄。 拍卖会当天萧铮带着季杪去现场,萧铮是,于是上了二楼的独立单间看拍卖会,季杪有些不高兴,萧铮给季杪抱坐在腿上,萧铮哄道。 萧铮:“杪杪,回去时你吃什么,我买什么好不好?\" 季杪:“成,我肯定狠狠宰你一顿。” 萧铮笑出了声,轻抚着季杪的额头,拍卖会开始后季杪看着拍品,萧铮看着季杪,今天的拍卖会季杪拿下了不少东西,都是萧铮付款,萧铮把向日葵胸针给季杪戴上。 萧铮:“杪杪,这些东西你想怎么玩儿都行,看不上了直接丢了。” 季杪:“我马上就都丢了。” 萧铮:“丢,咱们在拍新的。\" 萧铮的助理陈礼在一旁听着,好几亿的东西让人丢着玩儿除了自家总裁以外天底下找不着第二个,萧铮背着季杪往外走,萧铮柔声说道。 萧铮:“杪杪,阿铮哥哥带你买热奶宝吃去。” 季杪:“好,我还要喝奶茶。\" 萧铮嗯了一声,背着季杪往外走,在车上路过卖热奶宝的摊子时买了一个热奶宝递给季杪,萧铮从不阻拦季杪吃这些东西,想吃就吃,又不是没有钱买,季杪咬着热奶宝喝着奶茶,吃的很满足。 季杪最近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萧铮养了一池子鱼,季杪看着那池子鱼直流口水,拿起网兜抄起来一条鱼,边上有仆人看见了上来阻止。 仆人:“少爷,萧总这池子鱼名贵,不是你” 季杪:“你凭什么管我!\" 仆人话还没说完,季杪重重的给网兜摔在了地上回了房间,仆人见季杪甩脸子直接翻了个白眼,季杪委屈在房间落泪,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保姆给季杪端过去一些饭菜。 季杪:“把饭菜端走,我没胃口。 保姆:“好,那您有胃口了在叫我。” 季杪并没有回答,就是想吃一条鱼而已都不让自己吃,萧铮在监控里看见了这一幕,处理完工作在公司回来,先去房间哄季杪。 萧铮:“受气包样儿,杪杪,想吃那条鱼,你指,我捞。\" 季杪:“我可不敢吃你的鱼,省的有人说我。\" 季杪说的话明显有些阴阳怪气,萧铮忍着笑给季杪抱在怀里,手轻抚季杪的小腹。 萧铮:“那个不懂规矩的人我已经处理了,走,阿铮哥哥带你去捞鱼。\" 季杪嗯到,萧铮给季杪穿好鞋子抱着季杪来鱼池边儿,萧铮捞上来两条鱼,一条红烧,一条做了鱼羹,季杪胃口大开吃了不少。 季杪:“阿铮哥哥,谢谢你。\" 萧铮:“不用谢。” 萧铮捏了捏季杪的脸蛋,反手又定了几条新的鱼,省的季杪吃不着闹脾气。 季杪目前在休养中,抱起小橙子轻轻的哄着,单是这么哄着没什么劲头,季杪竟唱起歌来了。 季杪:“何日渺渺江波外,会有南风来,吹落庭前雪皑皑,叩我柴扉开~\" 小橙子听着季杪的歌声睡着了,季杪又抱了一会儿给小橙子放到床上,小橙子彻底睡熟了季杪才下楼去歇歇,萧铮给季杪按着肩膀。 萧铮:“杪杪,哄小橙子这事让保姆来就好了,你好好歇着。” 季杪:“交给保姆做什么,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干,我自己能带。” 季杪靠着沙发,歇了一会儿去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出来萧铮给季杪擦着头发上的水,等水吹干后季杪才回卧室,季杪侧躺在床上,用手戳着小橙子的脸蛋儿。 季杪:“小橙子像我,反正像我也挺好的。” 萧铮:“像你才好呢。\" 季杪笑道,萧铮给季杪盖好被子,季杪怕小橙子睡不踏实,又哼上了曲子。 第116章 时和岁稔(下) 小橙子坐在地毯上听季杪拉小提琴,季杪学过小提琴,拉曲子对季杪来说不算什么,一曲拉完,小橙子抱上季杪的大腿。 小橙子:“爸爸好棒,小橙子还要听。” 季杪:“乖乖吃饭爸爸就给你拉曲子听。” 小橙子:“嗯!” 季杪在保姆手中接过饭碗,喂小橙子吃饭,萧铮在不远处看着,能治小橙子的也只有季杪了,小橙子把整碗饭都吃光了。 季杪:“小橙子,待会儿去给你父亲道个歉,承认一下错误。” 小橙子:“我知道了爸爸。” 小橙子看见萧铮在不远处,直接跑过去找萧铮,小橙子低着头跟萧铮道歉。 小橙子:“父亲,我错了,我不该和你闹脾气。” 萧铮:“父亲不怪你。” 小橙子嗯了一声去玩儿了,季杪去厨房刷小橙子的饭碗,萧铮从季杪的身后抱住季杪,头搭在季杪的肩膀上,萧铮无奈道。 萧铮:“小橙子越来越不好哄了,你一去拍戏就闹着想见你,杪杪,要是可以我真不想放你去拍戏,不仅小橙子想你,我也想你。\" 季杪:“你少来,想我就来探班,带着小橙子一起来。” 萧铮:“这小崽子调皮,我是怕这小崽子叨扰到你。” 季杪:“叨扰不到,到时给小橙子一包曲奇饼干,一有吃的什么都忘了。” 季杪笑着说道,小橙子和季杪一样都是吃货,萧铮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季杪在家里待了一会儿萧铮去送季杪去剧组了。 第二天萧铮带着小橙子去探班,剧组就在本地方便的很,现在是冬天戏服外边儿裹着一件儿羽绒服导演正在和演员商量着什么,商量完了季杪才去找萧铮。 萧铮:“杪杪,刚刚你们在商量什么?” 季杪:“没什么,剧组有个小演员来不了了,有场戏份很重要,现在找小演员找不” 季杪看着小橙子,萧铮也看着小橙子,只有小橙子本人不知道要发生了什么,萧铮跟季杪说道。 萧铮:“要不让小橙子试试?” 季杪:\"行,我和导演说说。” 季杪去和导演说了,导演看着一眼小橙子觉得小橙子很合适直接 同意了,李秒带着小橙子去化妆,这时候小橙子才知道是要去拍戏。 季杪:“小橙子,拍戏时不要紧张,爸爸看着你的。” 萧铮:“父亲也会看着你的,小橙子只管好好演。” 小橙子:“我不会给爸爸和父亲丢脸的。” 小橙子信誓旦旦的说着,剧组的戏都是跳着拍的,季杪补了妆后去拍戏了,这场戏是主角站在雪中的戏份,没有台词,越是这种戏越是考验演员的功底,季杪和导演沟通了一下。 季杪:“导演,这场戏单站在雪中总觉得缺点儿什么,我能不能临场发挥一下?” 导演:\"好,季老师您看着来就行。” 季杪点头调整了一下情绪站在雪中伸手接雪苦笑,抬头望天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小橙子轻轻拽着季杪的衣袖冲着季杪一笑,季杪伸手摩挲着小橙子的脸,这一幕配合的非常好,几乎是一遍过。 导演:“非常好!季老师你先去带着休息休息,等会儿咱们接着拍。\" 季杪嗯了一声,带着小橙子去找萧铮了,萧铮拿纸巾给季杪轻轻擦了擦流下来的泪,季杪的演技是没得说的即便是好几年没接戏都没退步。 萧铮:“杪杪的演技真棒,小橙子也一样。” 季杪:“你惯会夸我。\" 萧铮和季杪轻笑着,季杪回去接着拍戏了,其实自己已经想好了拍完这部戏就退圈的打算。 《山河别后》一经播出火爆全网,连带着小橙子也跟着一起火了,最火的是季杪唱了这部剧的主题曲,因此季杪收获了不少的粉丝,在这个档口季杪选择退圈了,萧铮没有阻拦,依旧是尊重季杪的选择。 萧铮:“杪杪起来了,我煮了些醒酒汤,你喝一点儿。” 季杪:“不喝没胃口” 季杪的头蒙着被子说了一句,萧铮也不生气,给季杪抱在怀里喂季杪喝了几口醒酒汤,季杪生气的捶了一下萧铮。 季杪:“都怪你,也不拦着我点儿,就看我把酒都喝完了。” 萧铮:“我拦了,你说你高 兴,直接给酒抢走了,我怎么要都不给。” 退圈儿的事儿季杪挺高兴的去庆祝一副把点的酒都给喝完了,直接喝多了吐了半宿,撒酒疯说要睡草地上,萧铮废了很大的劲给季杪带回家的,季杪缓了一会儿说道。 季杪:\"阿铮哥哥,我想吃鱼羹了。” 萧铮:“阿铮这就去捞鱼给你做。” 萧铮下楼拿网兜捞鱼去了,季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萧铮捞鱼,一直咽口水。 (时和岁稔完) 第117章 光(上) 陈硕带着陈宥来异人工作室已经一周了,陈宥目前尚在病中没有什么胃口,陈硕特地学了怎么做疙瘩汤给陈宥做了一些吃,陈硕端着一碗做好的疙瘩汤去卧室轻轻的叫醒陈宥。 陈硕:\"爸爸,您先别睡了,我给您做了疙瘩汤,我喂您喝一点儿。” 陈宥:“…好” 陈宥答应到,陈硕给碗放到床头柜上扶着陈宥起身,让陈宥靠在自己的身上,陈硕端起疙瘩汤碗喂给陈宥喝完,喂完陈宥吃饭陈硕给饭碗送出去,打水擦洗陈宥的身子,陈宥闻见陈硕身上有股若隐若无的药味儿。 陈宥:“小硕,你是不是受伤了?” 陈硕:“我没有的爸爸,您别担心了,这是熬汤药时染上的。” 陈硕扯着谎,陈宥明显是不是,因为陈硕撒谎时手会不自觉的攥紧,陈宥撑着坐起来,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说道。 陈宥:“陈硕,在我没发火之前,你自己坦白。” 陈硕:“爸爸,您别生气,我说” 陈硕将上衣脱下来,身上缠着纱布,陈硕坐到床上,陈宥心疼的轻抚陈硕身上的伤疤哽咽道。 陈宥:“你这孩子…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伤成这样怎么不说” 陈硕:“对不起爸爸我错了您别哭对不起” 陈硕也哭了,扯了几张纸巾给陈宥擦着眼泪,陈硕跟陈宥解释道。 陈硕:“爸爸我多接了几个任务,不小心受伤了,我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不想在让你受苦了。\" 陈宥:\"陈硕,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算了,你都这么大了,我说你做什么,你出去。” 陈宥躺到床上,陈硕知道陈宥这是生气了,穿好衣服去外边儿了,陈硕洗碗时哭了,陈宥在房间内侧着身子流泪。 陈硕和陈宥以前的日子很苦,陈硕的妈妈但凡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打陈宥,都是陈硕阻拦着,陈宥经常食不果腹,陈硕会给陈宥偷馒头吃,陈硕将偷来的馒头给陈宥。 陈硕:\"爸爸,这是我偷来的热平的馒头,没有人看见的您吃,吃了就不饿肚子了,对了堂兄还有饼干给我。” 陈宥点头吃着馒头,陈硕还用保温杯灌了些水,陈宥吃完了馒头,拆开了饼干的包装,这是特地给陈硕准备的,陈宥给陈硕的嘴里塞了一块儿饼干,陈硕靠在陈宥的身上。 陈硕:\"爸爸,今天饭桌上有鱼,可惜都被吃光了,要是下次我给你偷一些。\" 陈宥:“不用爸爸吃吃些就够了,只要小硕能吃饱就行。\" 陈硕:“爸爸,我以后一定要带您离开这儿,让您过上好日子!” 陈宥:“爸爸相信小硕。” 这件事在年幼的陈硕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于是陈硕比谁都拔尖努力,这么多年终于让陈硕得着机会离开了,拿着些钱带着陈宥来清溪市。 陈硕:“爸爸,马上到清溪市了,我先带您去看医生,然后再去面试。” 陈宥:“不行,你先去面试,得给人留一个好印象。” 陈硕:“没事的,我都说好了,老板说可以试试晚些去。” 陈宥嗯道,摸着陈硕的头,回忆结束,陈硕并没有在房间睡觉,而是躺在了沙发上,陈宥近半天没看见陈硕了,撑着虚弱身体慢慢挪步去找陈硕看见陈硕窝在沙发上被子没盖好走上前说道。 陈宥:“小硕,怎么连被子都没有盖好啊。” 陈硕起身抱住陈宥,足足抱了有一分钟,陈宥轻抚陈硕的背,陈硕小声说道。 陈硕:\"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瞒着您,也不该撒谎,您别生气了。 陈宥:“我没有生气,算了不提不开心的事了,走咱们回房间睡觉。” 陈硕嗯了一声,扶着陈宥去了房间躺下,陈硕这时猫耳朵出来了,陈宥伸手摸了摸,陈硕和陈宥一样都是猫妖,陈宥不开心时,陈硕会将耳朵露出来哄陈宥。 陈宥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如今来清溪市都一年了,陈宥坐在客厅拆开了一包陈硕买的薯片咔嚓咔嚓的吃着,陈硕睡醒了在床上爬起来,趴在门框上喊了一句。 陈硕:\"爸爸,我饿了!\" 陈宥:\"知道了,爸爸这就去做饭。” 陈宥去早市买了新鲜的鱼正好可以做一顿鱼片粥吃,陈宥做好了鱼片粥,又蒸了几个包子叫陈硕来吃饭,陈宥做鱼片粥的手艺很好,陈硕喝了好几碗。 陈宥:“小硕,爸爸下午要出去一趟,不用跟着我。” 陈硕:“我知道了爸爸。\" 陈硕答应的很痛快,本来想跟着陈宥去,结果被人给拦下来了,陈宥到了和人见面的地方和人打招呼。 陈宥:“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时磷:“没事,我也刚到,那咱们开始。。\" 陈宥点头,时磷看着陈宥的资料问了陈宥不少的事情,时磷非常的满意,于是说道。 时磷:\"资料什么的我会发给你,等到了日子去参加妖局入职考试便好了。\" 陈宥:“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陈宥和时磷又说了几句话陈宥这才往回赶,回想着时磷刚才的话总觉得在那儿见过,陈宥实在想不起来就没在想了,看见有卖鸡翅的可以给陈硕做可乐鸡翅吃。 第118章 光(下) 陈宥这些日子在准备妖局的考试每日看资料啃课本都到很晚才睡,陈宥正写着模拟试题呢陈硕在床上爬起来趴到陈宥的怀里,陈宥揉着陈硕的猫耳朵,陈硕轻声说道。 陈硕:“爸爸,有我一个人挣钱就够了,您好好歇着。” 陈宥:“我去上班是为了让你轻松点儿,也算是给自己找个活儿干,说到底小硕你还是个孩子呢,哪能把担子都压你这儿。” 陈硕:“我都二十五了,不是孩子了。” 陈宥:“在爸爸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 陈硕动了动耳朵嗯了一声,陈宥没在继续看课本而是去睡觉了,这些日子陈宥啃课本时,陈硕会给陈宥切水果吃,给陈宥揉着腰。 陈硕:“爸爸,您歇一歇,这些日子您都看到了大半夜。\" 陈宥:“没事的,反正快考试了,能多看一点儿是一点儿。” 陈硕不太放心给陈宥倒了杯果子里边儿放了些助眠的东西,陈宥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陈硕给陈宥扶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直到第二天陈宥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接揍了陈硕一顿。 陈宥:“小兔崽子,你反了天了你!” 陈硕:“我这不是看您太累吗。 陈硕小声嘀咕着,陈宥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天来都没好好歇着,伸手摸着陈硕的头说道。 陈宥:“算了,今天我不看书了,爸爸带你去好好玩玩儿!\" 陈硕:“成啊!” 陈宥拿上帆布包带着陈硕出门逛了一圈儿,买了不少东西,陈宥也知道了劳逸结合,到了考试的日子陈宥超常发挥考的很好,成功在妖局入职了,去报道当天陈硕给陈宥选衣服。 陈硕:“成了,爸爸您去报到。” 陈宥:“好,爸爸去了你也赶紧去工作室上班。” 陈硕嗯到跟着陈宥一起出的门,只不过两人的方向不同,陈宥看着开车的陈硕轻笑,等开工资了给陈硕补一个银项圈。 陈宥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并且成功的认祖归宗,时磷送来两套衣服一套是陈宥的一套是陈硕的,陈宥给陈硕理着衣服,陈硕已经成功的妖化长出了妖纹,连头发也从短发变成了长发。 陈硕:“爸爸我不想去妖都。” 陈宥:“没事的,不用害怕,你爷爷他们人都挺好的。” 陈硕点了点头,跟着陈宥去了妖都,家人相认并没有哭泣声,更多的是欢笑声,时奕看着站在陈宥身边的陈硕笑着牵起陈硕的手。 时奕:“你就是阿硕,长的和你爸爸真像,来咱们两个去聊聊天。” 陈硕:“好。” 陈硕答应了跟着时奕去屋内聊天,现在妖界也接受了人界的新事务,时奕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零食倒出来跟陈硕说道。 时奕:“这些零食都是我昨天去人族买的,挑着自己看上的吃。\" 陈硕:“谢谢不用了。” 陈硕有些拘谨,时奕拉着陈硕坐下,给陈硕拆开了一包薯片递给陈硕吃,陈硕并没有吃跟时奕说了缘由,时奕给陈硕抱在怀里。 时奕:“阿硕,你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不用这么拘谨这些日子就和你爸爸在这住着。” 陈硕:“我知道了,太奶奶,谢谢您。” 时奕:“不用谢。” 时磷和陈宥这也在说着些话,时磷直接跟陈宥说道。 时磷:“阿宥,带着阿硕在这住些日子,过些日子在回去。\" 陈宥:“也好,正好我想给小硕打个银项圈。” 时磷:\"行,爸爸去找工匠。\" 陈宥道了谢,晚上吃过饭说了会儿话,陈宥他们回房间睡觉了,陈宥和陈硕躺在床榻上,陈宥看着睡熟的陈硕,这次认祖归宗挺值的。 陈硕在和清俞学剑术,目前陈硕已经会有双手使剑了,陈硕的资质很强,和宁玦他们这些人学术法什么的一学就会,清俞摸着陈硕的头说道。 清俞:“阿硕,这剑术使得不错,但要记住了双手使剑不要掉以轻心,攻防兼备。” 陈硕:“我记住了,太爷爷。\" 陈硕又练了一会儿,换好了衣服,为了保护陈宥,陈硕给陈宥留在了妖都,陈硕回去和异人工作室的对立面决战去了,这一战挺成功的,陈硕受伤昏迷了五天,陈宥哽咽道。 陈宥:“你这孩子你知不道你快吓死了伤这么重\" 陈硕:“…我错了爸爸” 陈硕哽咽着道歉,身体太虚弱了又昏了过去,彻底清醒是两天后,陈宥喂着陈硕吃饭。 陈硕:“爸爸,您不用喂我,我可以自己吃。” 陈宥:“可以什么可以,在牵着伤口,等会儿吃完了爸爸有东西给你。” 陈硕嗯了一声,吃完了饭陈宥给银项圈给陈硕戴上,陈宥轻声笑道,陈硕知道这个银项圈,那天的对话自己都听到了。 陈硕:“爸爸,我不要银项圈也没事的。 陈宥:“这是妖族传统,就算不是,爸爸也会给你置办,别的孩子有的,我们小硕也得有,别的孩子没有的,我们小硕也得有。” 陈宥说完陈硕哭了,陈宥抱着陈硕轻抚陈硕的背,陈宥轻声哄道。 陈宥:“别哭了小硕,身上还有伤呢,在说了爸爸挣钱就是给你花的。” 陈硕:“谢谢爸爸” 陈宥:“是爸爸要谢谢你。” 陈硕吸着鼻子看见外边儿的夕阳,正如来清溪市那天一样,如今自己已经让陈宥过上好日子了,以后估计日子会更好。 (光完) 第119章 人间已秋(上) 贺修端来一碗汤药进主屋,穆朝南的心情不是很好,贺修把汤药放到一旁的小桌儿上,给穆朝南抱在怀里轻抚穆朝南的头说道。 贺修:“般若,来把汤药喝了,喝完我给你按按腿。” 穆朝南:“不用,我腿不痛。” 穆朝南别过头紧咬着嘴唇,贺修并没有生气,端起汤药碗舀起来一小勺喂到穆朝南的嘴边儿,穆朝南喝了一口,贺修就这么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直到穆朝南喝完拿了果糖给穆朝南吃。 穆朝南:“阿修,我累了,你就让我走了。” 贺修:“不行,我不同意!” 穆朝南:“你现在功高震主,若想你安稳一生,就只有我死了,你答应六皇子的请求!” 穆朝南这句话是吼出来的,贺修心疼的厉害,最近贺修被人弹劾,穆朝南为了护住贺修,六皇子派人给穆朝南传话,只得着六皇子这么一句话。 贺修:“般若,我就算再怎么功高震主,我也不会拿你的命来保平安,若不是你陪着我,怎么会有现在的贺修。” 穆朝南哭的很厉害,贺修眼眶 微红,用十净时帕微红,用于净的帕子给穆朝南擦眼于结樱朝擦限 泪,擦完后给穆朝南按着腿,穆朝南的左腿有伤,一到冬天或者阴天下雨时就隐隐作痛,贺修每天都会给穆朝南按一按。 贺修:“般若,你呢什么也不要想,安心的养着知道吗?” 穆朝南:“知道了。” 穆朝南说的很小声,贺修捏了一把穆朝南的脸,给穆朝南哄睡了,才去找人商议自己的计划。 贺修跟凌湛他们发动了宫变,这场宫变很成功,贺修目前身居高位是丞相,穆朝南看着贺临意睡觉,贺修看着熟睡的贺临意轻轻的摸了摸贺临意的小手。 贺修:“目前局势稳定了,不用将阿意给藏到别处了,这下能放心了,般若。” 穆朝南:“嗯,放心了。” 穆朝南轻笑着,下人端来了一盘牛乳糕,穆朝南拿了一块儿咬了一口,贺临意闻见香味儿醒了,看着牛乳糕口水直流,贺修给贺临意拿了一块儿笑道。 贺修:“阿意,来自己拿着牛乳糕吃。” 贺临意:“好…” 贺临意拿着牛乳糕双手抱着啃,吃的很满足,穆朝南摸着贺临意的头吩咐道。 穆朝南:“去温一碗羊奶端进来,别温的太烫了。” 下人:“是。” 不一会儿下人端来一碗羊奶,穆朝南接过试了试温度递到贺临意的嘴边儿说道。 穆朝南:“阿意,喝一口羊奶,慢慢的喝。” 贺临意点头喝了羊奶,吃饱喝足后,贺临意趴到了穆朝南的身上,唤了一声。 贺临意:“爹爹大爹爹困” 贺临意又倒头就睡了,贺修和穆朝南忍着笑,穆朝南说了一句。 穆朝南:“阿修,趁着这小崽子睡觉咱们两个吃暖锅。” 贺修:“好,我去让人备些菜。” 穆朝南:“还是我去,正好做些猪肉圆子。” 穆朝南起身跛着腿去厨房,贺修不放心搀扶着穆朝南去的,到了厨房里穆朝南就给贺修赶出来了。 入夏的天儿是一天比一天热,穆朝南带着贺临意坐在亭子里乘凉,穆朝南轻轻的给贺临意摇着扇子,贺修处理完公务来找穆朝南,贺临意看见贺修直接扑了过去。 贺临意:“大爹爹!” 贺修:“欸。” 贺修抱着贺临意坐在了穆朝南的身边儿,贺修轻抚了一下穆朝南的小腹,穆朝南一脸怨念的把头扭过去不跟贺修对视,贺修轻笑哄道。 贺修:“般若,你现在不能贪凉,等过些日子再吃。” 穆朝南:“我现在就想吃,你看着办,贺修!” 贺修轻叹一口气,这人真是越来越不好哄了,贺临意趴到穆朝南的身上,用小手轻抚着穆朝南的脸说道。 贺临意:“爹爹乖,不用生气了。” 穆朝南:“好,爹爹不气了。” 穆朝南给贺临意搂在怀里踹了贺修一脚,没等贺修伸手捏着穆朝南的脸,起身去厨房切了个蜜瓜拿过来,拿起一块儿给穆朝南吃。 贺修:“般若,吃一块儿蜜瓜解解馋,等些日子想吃什么都成。” 穆朝南:“这可是你说的。” 穆朝南咬上蜜瓜脾气消了一半儿了,给穆朝南搂在怀里捏了捏穆朝南的脸,这人真挺难哄的。 第120章 人间已秋(下) 又是一年夏天,贺临澄已经会走路了,贺修在亭子里给贺修意还有贺临澄摇扇子,穆朝南用鱼食喂着鱼,下人端来一碗放了冰的红果饮,穆朝南端起来喝了一口贺修看着那一碗冰蹙眉道。 贺修:“穆般若,看来咱们两个得算算总账了。” 穆朝南:“你抓不到我。” 穆朝南以为贺修在和自己闹着玩儿,放下碗刚要跑直接被贺修逮住去主屋算了总账,算完账后穆朝南捶打着贺修哽咽道。 穆朝南:“…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贺修:“我错了般若,我是气急了才这样的,对不起。” 穆朝南推了贺修一下,把贺修给赶到主屋外边儿,贺修想到两个小崽子还在亭子里,又回了亭子一趟,贺临澄拽着贺修的衣袖说道。 贺临澄:“大爹爹,不要和爹爹吵架。\" 贺修:“大爹爹没有跟你爹爹吵架,走大爹爹带你们去找你们爹爹。” 贺临澄点点头,贺修带着贺临意他们去主屋穆朝南侧着身子躺着看见贺修来了抄起软枕砸了过去,贺修轻叹一口气出去待着了,贺临意看着穆朝南的脸上挂着泪痕说道。 贺临意:“爹爹,你不要生气了。” 穆朝南穆朝南:“爹爹没生气。夕多x工 穆朝南摸了摸贺临意的小脸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穆朝南没有去吃,贺修为了好好的给穆朝南赔罪下了一碗面给穆朝南端过去了扶着穆朝南起身喂穆朝南吃。 穆朝南:“不是说饿着我吗?” 贺修:“哪儿敢啊,要是饿坏了心疼的是我。” 穆朝南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算是原谅贺修了,晚上因为贺修跟白己抢被子又给贺修踹下了床塌。 贺修牵扯进一场大案被暂时收押,穆朝南不放心特地买通了狱卒在朋友的协助下去看了贺修一眼,贺修看见穆朝南时有些惊讶。 贺修:“般若,你怎么来了?” 穆朝南:“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御寒的衣物和吃食。” 穆朝南笑道将食盒打开,里边儿是穆朝南做的猪肉圆子,穆朝南看着贺修受伤的手将碗端起来喂贺修吃饭,吃完饭贺修说了一句。 贺修:“般若,若是我死了,你就带着两个崽子走,宅子什么的我都置办好了。” 穆朝南:“我不走,放心你会没事儿的阿修。\" 穆朝南已经想好对策了,贺修怕穆朝南干傻事,穆朝南笑着跟贺修说道。 穆朝南:“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 贺修:“勉强信你一次。\" 贺修和穆朝南笑着,时辰到了穆朝南回去了,两个小崽子还没睡,穆朝南捏着两个崽子的脸轻声说道。 穆朝南:“阿意,阿澄,你们两个怎么还不睡?\" 贺临意:“爹爹,我们两个睡不着,有些想大爹爹。” 贺临澄:“嗯,睡不着想大爹爹。” 穆朝南:“你们大爹爹没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穆朝南哄着两个小崽子,给两个小崽子哄睡以后才开始写诉状,穆朝南要去登闻鼓院告陷害贺修之人,这件事穆朝南是瞒着所有人做的,第二天穆朝南去敲登闻鼓,那鼓声震天动地,终于院尊见了穆朝南,看了诉状以后说道。 院尊:“你可知越诉是要领三十记杖刑的。” 穆朝南:“小民知。\" 穆朝南说着缘由,院尊给穆朝南一个白令,第二日上堂事穆朝南只是一个人,趴在刑架上时衙役开始行刑,有人从中作梗,穆朝南挨得是脊仗,口中呕出来一口鲜血,嘴里呢喃着贺修的名字。 穆朝南:“…阿修\" 很快案件调查清楚,贺修被无罪释放,回到家却没发现穆朝南的身影,听人说道穆朝南现在在登闻鼓院直接剑杀了过去,看见穆朝南被人仗刑还是脊仗,贺修直接动怒了,把人给踹倒后,去扶穆朝南。 贺修:“般若,我出来了,我木妆来接你回家。 穆朝南:“混蛋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穆朝南说我晕了过去,贺修看着院尊恨不得宰了泄愤,院尊不敢惹贺修,毕竞陷害贺修的还有自己,贺修只留了一句。 贺修:“人,我带走了,咱们的账,该一笔勾销了。” 到了家贺修叫了医师来给穆朝南医治,腾出时间跟那些人算账,穆朝南这一睡就是半个月,醒时背疼的厉害,贺修哽咽道。 贺修:“你个傻子险些被人打死了知道吗” 穆朝南:“我知道我就是想救你\" 穆朝南笑道,只要贺修能出来做什么都值得,好在贺修是真出来了。 冬天落雪的清晨,穆朝南的身子恢复好了,起床拉开门看着院中的雪,贺修这时醒了在床上下来站在穆朝南的身后看雪给穆朝南披上外套笑着说道。 贺修:“般若,起来也不知道披外套,在受了风。” 穆朝南:“我会注意的。\" 贺修:\"不信。” 穆朝南的可信度为0,贺修轻抚穆朝南的头看着雪跟穆朝南说了一句。 贺修:“般若,等会儿咱们两个一块儿堆雪人。” 穆朝南:“好啊,我团雪球。” 贺修嗯了一声,吃完饭贺修监督穆朝南喝药,见穆朝南喝完了和穆朝南去堆雪人玩儿了,不一会儿一个雪人堆好了,贺修给雪人装饰,穆朝南一个雪球砸到了贺修身上。 穆朝南:“阿修,咱们打雪仗玩儿!” 贺修:“好,谁输了今晚谁就去做饭。\" 贺修跟穆朝南玩儿的开心,贺修处处让着穆朝南,成功的输了,玩儿够了贺修跟穆朝南进屋,贺修给穆朝南擦头发,贺修想到和穆朝南初遇的那天,还有第一次一起打雪仗时。 穆朝南:“阿修哥哥,每年咱们都一起打雪仗!“ 贺修:“嗯!那时我不会让着你了!\" 穆朝南也想到了以前的事,那时的日子很简单,现在的日子也不算难,有贺修在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了。 第121章 纸落云烟(上) 观南复生后,绛霄带着观南去了停云山,绛霄记得观南曾经说过想去停云山定居,如今观南和绛霄已经在停云山生活了三年了,观南跟个小孩子一样经常找不着踪影,绛霄四处找着观南。 绛霄:“阿南,饭做好了回来吃饭!” 观南:“我马上来!” 观南采了最后一束桔梗花跑着回去了,绛霄看着观南又造了一身土,上去给观南拍了拍土,轻声问道。 绛霄:“阿南,你又去哪儿疯玩儿了,弄了这一身土。” 观南:“看见附近有桔梗花,我采了一点儿,想给父君送过去。” 绛霄嗯道,观南给花放到装好水的花瓶里,绛霄用帕子给观南擦干净脸,才去将饭菜和碗端上桌子,绛霄给观南夹着菜。 绛霄:“阿南,多吃些青菜,别挑食。” 观南:“我真的不想吃” 观南嚼着青菜差点儿没哭了,观南不爱吃菜这点和濯曜罗一模一样,绛霄怕观南真的哭了给观南夹了几块儿排骨,观南这才继续扒着饭。 观南:“阿霄,明天能不能别煮青菜了,我是真不想吃。” 绛霄:“不行,没得商量。\" 观南委屈巴拉的吃着饭,绛霄轻叹一口气跟观南轻声说道。 绛霄:“那行,明天不吃青菜了。” 观南:“阿霄哥哥你最好了!\" 观南高兴的说着扑到绛霄身上,绛霄轻抚观南的背,观南拿起饭碗继续扒着饭,为后天也不吃青菜,直接把一盘子都吃光了。 濯曜罗来停云山看观南,看着观南过的很好濯曜罗很放心,拿出来一块儿橘子味的果糖给观南吃,轻抚着观南的头,观南的头枕在濯曜罗的双膝上。 观南:\"父君。”濯曜罗:“欸。” 濯曜罗应了一声,观南吸了吸鼻子坐起身来,观南问着濯曜罗。 观南:“父君,父神没有过来吗?” 濯曜罗:“没有,你父神去采冰芝了,要给你配汤药。” 观南嗯了一声,濯曜罗看着观南的小腹伸手摸了摸,观南看着绛霄在摘青菜,求助似的看着濯曜罗跟濯曜罗撒娇。 观南:“父君,您能不能别让阿霄哥哥做青菜了。” 濯曜罗:“是我让绛霄摘的,父君要给你做青菜粥喝,在做些饼。” 观南:“好啊!” 濯曜罗笑道,观南看傻了,原来的濯曜罗几乎都不笑,对谁都冷淡,濯曜罗跟观南笑着说。 濯曜罗;\"怎么了阿南,不习惯父君笑吗?” 观南;“不是,就是觉得父君笑起来挺好看的。” 濯曜罗捏着观南的脸,看绛雪摘完了菜去厨房做饭了,濯曜罗这时忍不住了捂嘴咳嗽了几声,绛霄跟濯曜罗说道。 绛霄:“父君,要不您告诉我怎么做,您歇着罢。” 濯曜罗:“不用,我来做,你记着做法,好做给阿南吃。\" 绛霄答应了,濯曜罗先做的青菜粥,看着在外边儿疯玩儿的观南,濯曜罗也不知道观南的记忆什么时候能全部恢复了,目前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在大限到来之际好好的补偿一下观南。 观南昏睡了五日醒了,之前受损的记忆全部恢复了连法力也是,观南看着眼眶微红的绛霄伸手摸了摸绛霄的脸轻声说道。 观南:“阿霄,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绛霄:“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吓死我了。” 观南:“我错了。” 观南道了歉,绛霄扶着观南起来喂观南吃些东西跟要喝的汤药,观南看着身旁醒着的小崽子抱起来轻笑,用手指戳了戳小崽子的脸。 绛霄:“父君给这小崽子取了个名字叫岁檀,阿南你觉得怎么样?” 观南:“就叫这个罢,多好听啊,是不是呀,小岁檀~” 观南逗弄着怀里的岁檀,绛霄也跟着观南一块儿逗弄,岁檀咯咯的笑着,观南靠着软枕轻哄着岁檀。 观南:“阿霄,我总觉得外边儿我觉得有些空,不知道种些什么。” 绛霄:“这个你别管了,交给我。” 观南嗯了一声,这些日子绛霄除了照顾观南以外就是栽种六初花和一颗流苏树,直到观南能出去看见外边儿被绛霄布置的挺好,心里边儿挺感动的,就是说不出来什么话。 绛霄:“阿南,这颗流苏树是之前你种的那颗,马上要夏天了,我在布置布置,到时你好带着阿檀在树下乘凉。” 观南:“咱们两个一起布置罢,毕竟是咱们的家。” 绛霄答应了,观南看着这间小屋总算是有些家的样子了。 第122章 纸落云烟(下) 观南最近在天霄陪着应荨,濯曜罗陨落了,按照天霄的规矩观南应该接任濯曜罗天道的位置,观南不怎么想,自己先暂代着,等上些年头在接任,观南端着汤药给应荨喝。 应荨:“阿南,听说你暂代你父君的位子是吗?” 观南:“是,我的资历不够,先暂代着,旁的以后再说。” 应荨:“也好。” 应荨喝完汤药躺下了,观南等应荨睡熟了才在出去,绛霄在哄岁檀,观南将岁檀接过来自己哄着,观南坐到床榻上和绛霄说着。 观南:“阿霄,咱们暂时不回停云山了,父神这我不放心。” 绛霄:“好,依你的。” 观南在天霄住着除了照顾应荨以外就是每日处理着各族递交上的事务,这些东西看的观南头疼,应荨的精神好些了拿着斗篷去书房里给观南披好轻声说道。 应荨:“阿南,还是我来看 罢,你那里一下子处理过这么多事务,在累着。” 观南:“父神,您身子还没好呢。” 应荨:“没事,我的身子我清楚,至少看着公务我不会瞎想,你和阿霄回停云山。” 应荨劝了好半天,观南才决定回去,观南回卧房绛霄知道是什么情况,便说了一句。 绛霄:“阿南,咱们回去,定期过来天霄看看父神。” 观南:“嗯。” 观南想着目前只能这样了,看着还没睡着的岁檀观南轻声哄了哄才去吃饭。 岁檀和观南一样不爱吃青菜,观南怎么哄岁檀是一口也不吃,没有办法了观南去厨房做了些蔬菜饼其实观南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蔬菜饼,观南将做好的蔬菜饼拿出来给岁檀吃。 观南:“你个小崽子,怎么跟我一样不爱吃菜,还有下次不好好吃饭就不给你做蔬菜饼了。” 岁檀:“别啊父君,您最好了。” 观南摸着岁檀的头,手上接着给岁檀补着衣衫,岁檀很贪玩儿昨儿疯跑时给衣衫跌破了,观南将坏了的地方绣了个小兔子,观南跟岁檀说着。 观南:“阿檀,这次衣衫补好以后不准在淘气了。” 岁檀:“好!” 别看岁檀答应的很好,这又跑去疯玩儿了,观南收拾着岁檀的饭碗将没动过的饼放到灶上温着,绛霄去人界一趟买了些糖果把盖子拧开给观南吃了颗。 观南:“阿霄,记得给糖果放到高处,晚上哄阿檀用。” 绛霄:“阿南,用这东西哄阿檀吃饭真的管用吗?” 观南:“挺管用的,我小时候不好好吃饭,我父君就用果糖哄我吃。” 观南并没有哭,拿起个苹果削成小兔子的模样摆好盘儿端到院子里,绛霄拿了两个奶酪棒,观南喊着岁檀。 观南:“阿檀,来吃苹果了!” 岁檀:“来了!” 岁檀跑到观南跟前,观南看着岁檀造的一身泥,跟个小泥人一样,观南脾气收不住了揍了岁檀一顿,岁檀哇哇直哭,哭着求助绛霄。 岁檀:“父神…父君又揍我你能不” 绛霄:“我可不敢求你父君,省的你父君把我打一顿,走父神带你去洗澡。” 绛霄拎着岁檀去洗澡了,观南去换了一身新衣衫,总觉得刚才揍的不解气,又揍了一顿,岁檀哭的更难过了,果然只有岁檀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观南给岁檀送到了天霄,自己终于能清静些日子了,观南躺在六初花丛里,绛霄躺在观南的身边儿,绛霄笑着说道。 绛霄:“这小皮猴子不在是真的清净。” 观南:“可不是嘛,一天闹腾的可烦了,不在倒也挺想的。” 观南看着天上飘的云,绛霄看着观南的侧颜,自己的手牵上了观南的手。 观南:\"阿霄,在种一些六初花。” 绛霄:“嗯,明天我去弄一些花,咱们两个一起种。” 观南答应了,第二天绛霄果真找来了不少六初花,绛霄挖坑观南栽种,两个人配合的非常好,花栽完以后,停云山目前漫山遍野都是六初花。 绛霄:“我总觉得这些六初花不够。” 观南:“已经过多了,谢谢你,阿霄。” 绛霄:“不用谢我,都是我该做的。” 绛霄回答着,观南笑着看着绛霄,这日子过得也不算太无趣。 (纸落云烟完) 第123章 日光与远方(上) 埃尔维斯在拍卖会上救下傅钰辰有三年了,对于傅钰辰这个东方人埃尔维斯并不抵触,则是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傅钰辰,埃尔维斯在外回来看见傅钰辰在花园,给外套披在傅钰辰身上。 埃尔维斯:“钰,在花园里看书怎么不穿好外套?” 傅钰辰:“天儿不冷,就没穿。\" 傅钰辰回了一句将书给合上了,埃尔维斯拿回来块儿酸酸甜甜的果子蛋糕,这果子蛋糕最近是傅钰辰的心头好,不过傅钰辰最想吃的是桂花糕。 傅钰辰:埃尔维斯,给蛋糕拿走,我不想吃。” 埃尔维斯:“好,我知道了。” 埃尔维斯给蛋糕拿走,去厨房让厨娘们准备饭菜,为了让傅钰辰吃的习惯,埃尔维斯特地找了几个东方来的厨娘,在花园里坐够了傅钰辰回到了卧室,埃尔维斯去卧室里找傅钰辰。 埃尔维斯:“钰,等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傅钰辰:“知道了,我有些困了,让我睡一会儿,晚饭好了叫我。” 埃尔维斯:“嗯。” 埃尔维斯给傅钰辰盖好被子,自己去厨房里给傅钰辰做桂花糕了,这些东西是埃尔维斯好不容易找来的,当然要自己亲手做,傅钰辰睡了三个小时在卧室里出来,埃尔维斯端来一盘桂花糕。 埃尔维斯:“我第一次做,你尝尝。” 傅钰辰:“好。” 傅钰辰拿起来一块儿桂花糕吃咬了一口,和记忆中的味道差远了,不过倒也挺好吃的,至少有人会给自己做。 埃尔维斯找了些傅钰辰要的布料和棉花,傅钰辰看了一下布料,正好能做一床小被子和小褥子,埃尔维斯讯轻声说道。 埃尔维斯:“钰,我来帮你一起做。” 傅钰辰:\"好,这布料是要洗一下的,让女佣洗完晒干给我拿过来。\" 埃尔维斯刚要答应,傅钰辰看见埃尔维斯的衬衫破了个口子,找出针线给埃尔维斯缝补了一下。 傅钰辰:“衬衫坏了也不知道换一件新的。” 埃尔维斯:“我没有注意到,不过谢谢你,钰。” 埃尔维斯笑道,第二日布料洗好后,埃尔维斯帮着傅钰辰一起做小被子和小褥子,傅钰辰将做好的被褥收好,埃尔维斯坐到傅钰辰的身边儿,傅钰辰愣了一瞬埃尔维斯询问道。 傅钰辰:“埃尔维斯,去把医生叫过来” 埃尔维斯:“好,我这就去。” 傅钰辰睡了一觉清醒过来,看着身旁的奶团子侧着身子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奶团子的脸埃尔维斯扶着睡醒的傅钰辰起来,埃尔维斯说道。 埃尔维斯:“钰,你给这孩子取个你们东方的名字好不好?” 傅钰辰:“叫砚初,傅砚初。” 埃尔维斯嗯到,这个名字确实很好听,比自己的名字好听多了。 埃尔维斯去参加晚宴喝的酒有些多了,回来时并没有走的东倒西歪,直奔卧室的方向,看见傅钰辰坐到床上,把藏在怀里的小奶猫拿出来递到傅钰辰的跟前。 埃尔维斯:“钰,这只猫送给你。\" 傅钰辰:“埃尔维斯,你在哪里弄来的猫?” 埃尔维斯:“是泽菲尔公爵的猫,长的很可爱,我给偷来了。” 傅钰辰:\"” 傅钰辰哑口无言,醉酒的人真的很可怕,埃尔维斯跟个大狗一样用自己的头蹭着傅钰辰的掌心,傅钰辰笑着跟埃尔维斯说。 傅钰辰:“埃尔维斯,明天去把猫还给泽菲尔公爵,这不是咱们的猫。” 埃尔维斯:“不还,钰,你和我说过要养猫的。” 喝酒的人都挺固执的,傅钰辰轻叹一口气,看着这只小奶猫吩咐着女佣带下去给小奶猫温一碗奶喝,傅钰辰开始跟埃尔维斯讲道理。 傅钰辰:“埃尔维斯,这只猫不是咱们的,你明天给它送回去,咱” 埃尔维斯:“不行,这只猫是我送你的,不准送别人!” 埃尔维斯打断傅钰辰的话,傅钰辰只好顺着埃尔维斯的话来,第二天埃尔维斯醒了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傅钰辰给埃尔维斯煮了醒酒汤喝,埃尔维斯看着床上的猫问道。 埃尔维斯:“钰,这猫那儿来的?\" 傅钰辰:“你偷的泽菲尔公爵的,还说呢,今早泽菲尔公爵在全城找猫。\" 傅钰辰说了来龙去脉,把昨天晚上的事都告诉了埃尔维斯,这下埃尔维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埃尔维斯抱住傅钰辰。 埃尔维斯:“钰,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开心。” 傅钰辰:“我知道,我不怪 你,这猫赶紧给送回去,咱们养一只属于咱们的猫。” 埃尔维斯:“不送,我去和泽菲尔公爵说明白,这猫咱们养了。\" 傅钰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几日后埃尔维斯又去参加了晚宴,再次醉酒了,这次醉酒给卡米尔伯爵家的狗给带回来了,傅钰辰看着冲自己傻笑的埃尔维斯只觉得头很疼,估计又少不了赔礼道歉, 第124章 日光与远方(下) 傅砚初学会走路后就在花园里疯跑,或者躲起来不让人找着,傅砚初正玩儿的高兴呢,就被埃尔维斯找着拎到了傅钰辰的跟前,傅钰辰看见傅砚初浑身脏兮兮的捏了捏傅砚初的脸。 傅钰辰:“小皮猴子,又把自己弄的这么脏,衣服都破了。” 傅砚初:“我错了爸爸,您别生气了。” 傅钰辰轻笑又捏了捏傅砚初的脸蛋儿,女佣带着傅砚初去洗澡了,傅钰辰坐到躺椅上,埃尔维斯给傅钰辰捏着肩膀。 埃尔维斯:“砚这孩子怎么这么淘气,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傅钰辰:“小孩子都这样,我小时候更淘气,大了就好了。” 傅钰辰回答着,想到自己小时候直接笑出了声,抬头望着天,傅钰辰跟埃尔维斯说道。 傅钰辰:“埃尔维斯,晚上你哄着阿砚睡觉,我在院子里坐一会儿。\" 埃尔维斯:“好。” 埃尔维斯答应了,到了晚上傅钰辰花园里坐着,埃尔维斯给傅砚初哄睡了之后才去花园找傅钰辰。 埃尔维斯:“钰,你又想你的家人吗?” 傅钰辰:“嗯,他们为了保护我都死了,我” 埃尔维斯:“你不是罪人,是那些人该死。” 埃尔维斯抱住傅钰辰,轻抚着傅钰辰背安抚着,傅钰辰趴在埃尔维斯的怀里小声抽泣着,傅砚初在床上坐起身看见没有人,拎着布偶兔子下楼喊到。 傅砚初:“父亲,爸爸,你们在哪儿啊!” 傅钰辰坐直了身子擦了擦泪,埃尔维斯听到了傅砚初的声音,傅钰辰和埃尔维斯一起说道。 傅钰辰\/埃尔维斯:“我们马上过来!\" 傅钰辰和埃尔维斯相视一笑,手牵手去找傅砚初了。 埃尔维斯用梳子给傅钰辰梳着头发,梳好以后用木簪半挽起来,傅钰辰看着未束起的长发说道。 傅钰辰:“埃尔维斯,去给我找个理发师,我想给头发剪了。” 埃尔维斯:“钰,你长发的样子很好看,别剪。” 傅钰辰:“我来这边儿都快六年了,该入乡随俗了。\" 傅钰辰轻笑,埃尔维斯还是没有同意,下午傅钰辰趁着埃尔维斯不在自己用剪子给长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把身上穿的长衫给收好,换上了西裤和衬衫埃尔维斯回来时很震惊。 傅钰辰:“你不给我找理发师我就自己剪,这件衬衫和西裤很好看。” 埃尔维斯:“钰,你这头发我可以帮你打理的。” 傅钰辰:“我知道,入乡随俗是个幌子,我是想同过去告别。” 傅钰辰解释道,埃尔维斯不知道说什么,算是支持傅钰辰,傅砚初疯跑回来看见傅钰辰给头发剪了,走过去抱着傅钰辰的大腿。 傅砚初:“爸爸短发的样子也好看。” 傅钰辰:“谢谢小阿砚。” 傅钰辰摸着傅砚初的头,也摸了摸埃尔维斯的,傅砚初又抱上了埃尔维斯的大腿。 傅砚初:“父亲不要不高兴了,爸爸短发的样子也很漂亮啊。” 埃尔维斯:“我没有生气。” 埃尔维斯摸着傅砚初的头,傅钰辰让女佣给我傅砚初带下去,埃尔维斯轻抚傅钰辰的脸。 埃尔维斯:“钰,我就应该给你看住了,不让你碰着剪刀。” 傅钰辰:“晚了,已经剪了。” 埃尔维斯轻叹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拿傅钰辰没办法。 傅钰辰用尺子给埃尔维斯量着尺寸,布料已经找好了,傅钰辰要给埃尔维斯做一套礼服,傅钰辰每量好一个尺寸都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埃尔维斯:“钰,你不准备给自己做一套吗?” 傅钰辰:“已经做好了,在衣柜里放着呢,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 埃尔维斯答应了一声,去衣柜看了一眼,里边儿果真有一套自己没见过的礼服还有一套小的,埃尔维斯这才放心,傅钰辰说道。 傅钰辰:我做的是咱们三个人的,你每天都忙,只能放到最后做。” 埃尔维斯:“那你不问问我在忙什么吗?” 傅钰辰:“问这做什么,没什么意义。” 傅钰辰量完尺寸开始着手做衣服了,埃尔维斯知道傅钰辰有些牛气,于是去书房了将自己亲手做的绒花胸针给傅钰辰戴上。 埃尔维斯:“钰,我忙这么久是为了给你准备礼物,本来是想给你准备发簪的,你把头发剪了我就做了个胸针。” 傅钰辰:“谢谢你,埃尔维斯,胸针很漂亮。” 傅钰辰笑道,这个胸针和自己的这件衣服很搭,估计埃尔维斯应该是准备了很久,埃尔维斯从傅钰辰的身后抱住傅钰辰,始终忘不了见着傅钰辰的第一面。 第125章 夕色(上) 韩熙难得有时间睡个懒觉,睡醒了起床给自己冲了一杯美式提提神,收拾完去厨房做早饭了,家里有个小崽子,韩熙先给韩懿做早饭在给自己做,等早饭做完去叫韩懿起床给韩懿穿衣服。 韩熙:“小懿,等吃完了饭爸爸带你去玩儿,回来咱们一起去逛超市。” 韩懿:“好,爸爸我想给您做的糖醋排骨。” 韩熙:“等晚上回来爸爸给你做。” 吃完了饭,韩熙收拾了碗筷带着韩懿出门了,一到假期韩熙就会带着韩懿去玩儿,韩熙给韩懿放到安全座椅上系好安全带,韩熙在想今天带韩懿去哪玩儿。 韩熙:“小懿,今天想去哪儿玩?” 韩懿:“动物园!” 韩懿答应了,于是带着韩懿去了动物园,韩懿玩的很开心,中午带着韩懿吃了些东西,下午就带着韩懿去附近的花市玩儿了,花市里有卖小狗的,韩懿停住了脚步看着小狗,韩熙摸着韩懿的头。 韩熙:“小懿,这几只小狗你挑一个,咱们买回去养着。” 韩懿:“谢谢爸爸!\" 韩懿挑了一只边牧,韩熙付完款带着韩懿和小狗走了,韩懿坐在车上轻抚着小狗,韩熙想着给韩懿养一只小狗也不错,自己工作忙让小狗陪着韩懿。 韩懿:“爸爸,小狗就叫西塔!” 韩熙:“好,等会儿,咱们带着西塔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就去超市。” 韩懿答应的很痛快,韩熙继续开着车,只要韩懿这小崽子高兴,比什么都强。 韩熙要给病人做手术时,看清了手术台上躺着的人,是原来动手打伤过自己的那个人,往事种种都历历在目,韩熙又想起了之前事情,还有右脸上这处消不下去的疤,韩熙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 韩熙:“手术开始。” 韩熙宣布手术开始,心里边儿就算在恨,自己也要救人,手术做完后韩熙出去宣布了手术情况。 韩熙:“手术很成功,病人的情况稳定了,等会儿就能转送到普通病房了。” 病人家属:“谢谢您,医生…\" 病人家属道了谢,韩熙离开一下去发泄了情绪,林寻不放心去找了韩熙,林寻站在韩熙的旁边,韩熙抬头望天露出来脸上的疤说道。 韩熙:“在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瞬间想把它插进那人的脖子,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是医生。” 林寻:“我知道,要我是你,我会不给那人用麻药。” 韩熙笑了一声回去了,第二天韩熙去病房看了一眼,那个人醒了看见韩熙时人傻了,自嘲的笑了笑。 那人:“…咱们两个这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救我…” 韩熙:“你记好了,不是我救的你,是希波克拉底誓言。” 韩熙嘱咐了一下情况在病房里出去了,晚上下班时去秦灏的花店接韩懿,韩熙换上一副笑容,韩懿察觉出来韩熙不开心,用小手轻抚着韩熙的脸。 韩懿:“爸爸不要不开心了,小懿会一直陪着你的。” 韩熙:“嗯。” 韩熙扯出一个笑容,和秦灏道了别带着韩懿回家去了。 韩熙被医闹误伤,昏睡了一天才彻底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人时已经泪糊了满脸,白历给韩熙擦着眼泪,最近白历都在外地拍戏,韩熙已经很久没见到白历了。 白历:“别哭,是我回来晚了。” 韩熙:“我没哭,就是” 白历:“就是控制不住情绪,我知道。” 白历轻抚韩熙的脸,用棉签沾了一些水给韩熙润了润嘴唇,等一会儿才喂韩熙吃饭,韩熙喝了一口粥问道。 韩熙:“阿历,小懿呢?” 白历:“在那儿呢。” 白历指了指还在睡觉的韩懿,韩熙轻笑了一声,白历和韩熙聊着天。 白历:“阿熙,我已经发了退圈声明,不在接着演戏了,演戏哪有你重要。” 韩熙:“阿历,我想退居二线了。” 白历:“好,先休息几个月养好了身体再去。” 韩熙点了点头,白历轻抚韩熙的脸心疼坏了,等过日子韩熙身体好点儿了就每天给韩熙炖大肘子吃。 第126章 夕色(下) 退居二线的日子很轻松,韩熙带着韩懿去给白历送饭,白历目前回家继承家业了,韩熙到白历办公室门口听见白历和助理在说着什么。 助理:“历总,事情都解决完了,放心那人是跑不掉了。” 白历:“好,你下去。” 助理在办公室出来遇见了韩熙点头示意一下接着去忙了,韩懿跑到白历的身边,白历给韩懿抱起来,白历抬头看着韩熙笑道。 白历:“阿熙,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韩熙:“就是一些普通的饭菜,没什么好吃的。” 韩熙回答到,将保温桶和饭盒拎到桌子上,韩懿轻声跟白历说道。 韩懿:“父亲,爸爸给您做了可乐鸡翅,还有红烧肉。” 韩熙:“你个小鬼头。” 韩熙听到这话,捏了捏韩懿的脸,白历打开保温桶和饭盒,看着红烧肉和鸡翅早上只不过提了一嘴,韩熙就做了。 占历,“阿巳何货,找品小上我给你定了一 组写真,下周咱们去拍。” 韩熙:“不用了,我这样子拍写真也不好看。” 韩熙还对自己脸上的疤耿耿于怀,白历轻抚韩熙脸上的疤,跟韩熙说道。 白历:“谁说的,我们家阿熙最好看了,去拍。” 韩懿:“爸爸,你就去拍,我想看。” 韩熙无奈的笑了笑最终还是答应了,可就是这脸上的疤韩熙不知道怎么面对。 韩熙看着拍完的写真照想要珍藏起来,白历给写真摆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韩熙看着写真算是接受了这个\"不完美”的自己,结果遇上一些事心情又不好了,白历都看在眼里想给韩熙一个惊喜说道。 白历:“阿熙,今天我晚回来一会儿,出去处理些事情,不用等我一起吃晚饭了。” 韩熙:“好,我给你留一些晚饭,等你回来热一热。” 白历嗯了一声,韩熙给白历打完领带白历就去上班了,等白历出家门,韩熙才去吃早饭,吃完早饭韩熙在院子当中坐着,韩懿带着西塔跑过来说道。 韩懿:“爸爸,您怎么了?” 韩熙:“爸爸没事,你带着西塔去接着玩儿。” 韩懿点了点头接着跑去玩儿了,前些日子韩熙过生日,有个人送韩熙一个生日礼物,这个礼物完全是在给韩熙的心上戳刀子,导致韩熙的情绪再次崩溃把写真给砸了,韩懿玩够了跑去找韩熙。 韩懿:“爸爸,咱们去搭积木。” 韩熙:“好。” 韩熙带着韩懿去搭积木,到了晚上白历回来,韩熙本来想去热菜的,白历送给韩熙一个玉质的手串儿。 韩熙:“阿历,你送我手串儿做什么。” 白历:“玉养人关键时刻还能挡灾,我看这块玉好就买了给你打手串戴。” 韩熙嗯了一声,白历将手串戴在了韩熙的手上,韩看着手串一把抱住了白历,要不是有白历自己早就撑不住了。 日历和韩熙手牵看手逛看公园,这个公园是白历和韩熙第一次初遇的地方,韩熙轻笑道。 韩熙:“阿历,带我来这个公园做什么?” 白历:“带你回忆一下往事。” 韩熙:“那倒不用了。” 韩熙笑着说了句,这个公园回忆真的很多,走到一个地方白历顿住脚步,这块儿是白历第一次看见韩熙的地方。 韩熙:“原来我心情不好,家里没人管我,我都坐在这缓缓在回去,谁知道有一天还遇见你了。” 白历:“遇见我多好啊,有人哄你开心。” 韩熙:“也是。” 白历和韩熙手牵着手继续逛着,天上刮起微风,韩熙和白历相视一笑,韩熙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心里的那道疤终于被治愈了。 (夕色完) 第127章 月白风清(上) 余怀朔回来时温时序还在床上躺着睡觉,听保姆说温时序有些犯恶心一天下来只喝了半碗粥,余怀朔换好衣服去主卧坐到床边儿将熟睡的温时序抱到怀里轻声说道。 余怀朔:“阿序,想吃什么我去厨房里做饭。” 温时序:“想吃蘸水面” 余怀朔:“行,等会儿我去做,在做几道酸甜口的成不成?” 温时序嗯了一声,余怀朔给温时序放平去厨房里做饭了,温时序清醒过来穿好拖鞋来到厨房,余怀朔切水果时看见温时序过来了,将哈密瓜芯喂给温时序吃。 余怀朔:“阿序,去外边儿等着,过会儿饭就好了。” 温时序点了点头,余怀朔扶着温时序坐到餐桌前,先让温时序吃一些水果自己接着去做饭了,温时序吃着哈密瓜看着在做饭的余怀朔轻笑。 温时序:“阿朔,沾水里多放一个西红柿,不要葱花和蒜。” 余怀朔:“好,我记着呢。” 余怀朔答应了一声,温时序是余家保镖的孩子,来余家借住时非常不受待见谁都能踩上一脚,唯一不排斥自己的人就是余怀朔,看着余怀朔做完饭,温时序帮忙去端,吃过饭后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聊天。 温时序:“阿朔,明天咱们去逛街,你要过生日了,咱们顺带定一个蛋糕。” 余怀朔:“成,蛋糕的样式你选。” 温时序嗯道,接着窝在余怀朔的怀里,原来的余怀朔看着光鲜亮丽其实活的可压抑了,直到遇见了温时序才算彻底活了过来。 余怀朔给温时序系好围巾才带着温时序出门的,先是来到蛋糕店温时序确定好样式之后交了钱就等过些日子拿了,余怀朔牵着温时序的手去逛商场了。 余怀朔:“阿序,你饿不饿,要是饿了我给你买个车轮饼吃。” 温时序:“我不饿,别买了。” 话是如此,到卖车轮饼的地方余怀朔给温时序买了车轮饼吃,逛了会儿该买的都买了,吃过饭温时序他们就回家了,等到了家余怀朔给温时序按着小腿。 温时序:“阿朔,不用给我按腿,我的腿不疼。” 余怀朔:“得按一按,要不然过一会儿又浮肿了,晚上在泡泡 脚,你睡的好踏实些。” 温时序笑着应道,过些日子余怀朔的生日到了,温时序自己开车出门去蛋糕店说了缘由之后在店员的指导下做了蛋糕,做完拿着蛋糕回去了,温时序给蛋糕放到冰箱里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于姨:“时序,还是我来忙。” 温时序:“不用,今天是阿朔的生日,还是我来的好。” 于姨:“那我给你打下手洗菜。” 温时序答应了,于姨帮温时序洗着菜,赶余怀朔回来时,温时序做了不少的饭菜,温时序将蛋糕端上桌时余怀朔已经回到家了,温时序笑着说道。 温时序:“阿朔,赶紧去把衣服换了下来吃饭。” 余怀朔:“好,我马上去。” 余怀朔给了温时序一个拥抱,换完衣服以后就下楼吃饭了,温时序给蛋糕上插上蜡烛,余怀朔闭上眼睛许着愿。 在家里的日子很无聊,余怀朔定了机票带着温时序去旅行了,在飞机上温时序很困便睡着了,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屋子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地方了,余怀朔喂温时序吃饭。 余怀朔:“阿序,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在去逛。” 温时序:“好,到时记得叫我。” 余怀朔笑着应下了,温时序喝了两口粥实在是太困了,又躺下睡着了,第二天温时序和余怀朔去附近逛着,余怀朔给温时序买了个茉莉花的手串儿戴。 温时序:“拿我当小孩子了,买个茉莉花手串哄我。” 余怀朔:“本来就是小孩子。” 温时序忍着笑,玩了一会儿温时序和余怀朔回住的地方了,温时序午睡了一会儿醒了,余怀朔给温时序买了点心吃,温时序咬着桂花糕和余怀朔说道。 温时序:“阿序,过几天咱们就回去。” 余怀朔:“嗯,我去定机票。” 温时序点了点头,余怀朔给温时序削苹果吃,几日后玩的差不多了,余怀朔带着温时序回去了。 第18章 月白风清(下) 两岁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而余祈年小朋友是皮上加皮,伸手摸插排被温时序揍了一顿揍哭了,余祈年站在墙角温时序问道。 温时序:“余祈年,还摸不摸插排了?” 余祈年:“摸…” 余祈年抽抽搭搭的回了这一句,温时序面露微笑冲着余怀朔喊了一句。 温时序:“余怀朔,该你揍了!” 余怀朔:“马上过来!” 余祈年刚要跑,被温时序单手拎住,余怀朔下楼后又揍了余祈年一顿,本来余怀朔就委屈,现在更委屈了,坐在沙发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温时序他们并没有哄,让余祈年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自己和余怀朔去吃饭了。 余怀朔:“阿序,真不叫阿年吃饭吗?\" 温时序:“等一会儿叫,让阿年先哭着。” 话是如此,温时序叫了一声余祈年,而余祈年气鼓鼓的看着温时序和余怀朔,温时序轻叹一口气,总不能饿着余怀祈年,便端着粥碗去喂余祈年吃饭,温时序柔声的问道。 温时序:“阿年,还摸不摸插排了?” 余祈年:“…不摸了” 温时序用纸巾给余祈年擦着眼泪,余怀朔走过去给余祈年抱到怀里轻抚着余祈年的头。 余怀朔:“我跟你爸爸揍你是为了让你长个记性,你说说你都摸了多少次插排了,你要出了什么事,让我跟你爸爸怎么办。” 余祈年:“父亲,爸爸我错了\" 温时序:“爸爸原谅你了,不哭了,先吃饭。” 余祈年喝着粥,这些日子余祈年果真不调皮了,就当温时序放下心来处理工作时,这小兔崽子又去霍霍鱼了,温时序又揍了余祈年一顿。 口 n升s 温时序哄看余祈年睡觉,就这 小崽子贼不好哄皮的厉害,最终经过不屑的努力,温时序给余祈年哄着了,自己才去书房里边儿,余怀朔刚买了夜宵回来,温时序将冰可乐打开喝了一口靠着椅背吐槽道。 温时序:“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和谁学的,一天天可贼了。” 余怀朔:“好了阿序,别想这些了,来吃羊肉串儿。” 温时序嗯到拿了一串儿开始吃,现在余祈年属于是谁吃什么都馋,没办法余怀朔和温时序只能背着余祈年吃。 余怀朔:“阿序,下次让于姨看着阿年,咱们两个出去吃。\" 温时序:“我看行,正好去吃一顿土豆粉。” 温时序回了句,余怀朔给温时序剥着小龙虾吃,温时序手拿了一串炸串喂给余怀朔吃,过了一会儿温时序和余怀朔把买的东西都一扫而光,余怀朔把垃圾都给处理完去洗漱了。 温时序:“阿朔,我先回卧室,你等会儿在去。” 余怀朔:“行,那我在客厅待一会儿。” 温时序蹑手蹑脚的回了卧室,余祈年听到动静醒了,趴在温时序的怀里,温时序轻抚着余祈年的头。 温时序:“阿年,怎么还不睡觉?” 余祈年:“…想听爸爸唱歌睡” 温时序:“好~爸爸给你唱。” 温时序给余祈年抱到怀里轻拍着,不一会儿余祈年彻底睡着了,温时序给余祈年放到床上,余怀朔才在外边儿进来。 (月白风清完) 第129章 烟花情温柔心(上) 我遇上他时,四月的桃花开得很艳,他嘴角的吟吟笑意迷惑了我的眼,自此沈迷无法自拔,那一年,我十四岁,他十六岁。 那十几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考了功名,父亲辞了官,几年就接了他的位子;而后老皇帝病逝,他接了他的位子。 他成了皇帝我成了他的臣,殿堂上替他处事,有时还侍候他於床榻,他迷惑了我,自然我把我所能给他的全都给予他,替他铲除他通往宝座上的阻碍,成为万人之上。 他允诺过我不少事,最得我心的无非是那句“我爱你”。 只是少年情爱耗不过人心的难测,他后宫的人多了起来,原本的日夜相处也只是间或的温柔寥语。 激情慢慢被冷淡沈淀,我想起以后的事情来,恩爱不再,剩下的便是猜忌与夺权。 我是华家的长子,幸尔华家只得我一子,在朝为官的旁系也不多,暗地里散了华家,权力要收回,我自然给他,深爱过的人我舍不得让他为难,也害怕暗地里万般陷害的难堪。 权力一点一点收回,两人相望的眼睛疏离带着猜忌,后宫自是不去了,除了上朝,他不招见,我自是不会去寻他,久而久之,不到一年,原本为他上位时万般弄来的权力全部被他拿去,一点都不剩,空余为相位置。 我眼睁睁看着他这一年独宠新人,而后,把我掏空,不留情面。 最后的半道兵符让他用边疆急战用以赐给清丽英气的奉天将军,下了朝,我去买了酒,相爷府不复往日的繁华,如今空空落落只余两三下人与我呆在偌大的房子里,无论京城还是荒境野村,怕是都知道我华诚然失了宠,不再有当年的恩荣与一身。 我边喝边想着我的下场,是毒酒还是暗杀?他的手段我自然知道,皇都里那几个心狠手辣的王子都能被他这些年弄有死的死,躲的躲,贬得贬,我这个没有了利用价值了的人是不是能想想希望他看在往日我对他的情份下留下一命? 酒空了,脑子倒清醒了,门房来禀告,说张子昭一家今夜被搜出叛国证据,全族处死。 酒杯摔在了地上,落声清脆明亮,我想笑,最后却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发抖,终于明白不能奢望,也无力奢望。 张家权倾朝野,女儿是当朝贵妃,还生了皇王子,如今说抄家就抄家,说处死就处死,这人啊,真真是下了狠心了。 边疆的叛贼曾是我童年好友,他应该知道,要说叛国我自比张子昭有条件多了……无非也是警告于我,叛他入张家下场。 我抚着头痛的脑袋,想起,他对我如此绝情是自什麽开始的?那天瑶华台上杀了他新宠的男娈?还是那日梅华树下那艳绝天下的女子被我斩去双手? 想不太清楚,也不愿去多想,人是我杀的,也不想辩驳,他认为我被嫉妒昏了眼就昏了眼,君王无情,这我早该明白的。 杨尚虎叛了国,是不是这一叛,我命就要丧在今年了呢?外边的雨下了起来,酒壶里的酒干了,小菜也凉了,想起从前,这心变得怎麽这麽快呢? 我多爱他啊,我摇着头对着池水叹气,什么都给了他,这下,连命都要给了……老下人给我拿来了外裳,我随手搭在了身上,闻着身上的檀香味,愣了下,最终慢慢笑了起来。 那几年,他说,最爱我身上的那股味道,搂着就能安睡。 怕是,真要把命给他了。 微笑着捡起酒杯饮完杯中最后一滴酒,皇上啊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你怕是,恨不得我五体分尸了? 第130章 烟花情温柔心(下) 他召见了我,在退朝之后,我上了上书房,跪在他下面,头顶着地,不想抬起。 他问我:“你可知罪?” 我想了半天,没什麽罪好知的,但想了想他既然问了这话肯定是要按我罪的,何不遂了他的心意,他要什麽我什麽时候不给过他了的? “臣知罪。”我道。 “呵呵。”他冷笑,笑得不对劲,但我也实在管不了太多了,我也只有这条命,也只给得起他这条命,别的东西也给不起了。 “你倒给朕说说,你知的什麽罪?”他冷然的声音响起,不昔往日的温柔。 我想了想,要把自己安何罪名。妖媚惑主?这不成,这皇帝早就不召我安寝了,哪去惑?功高盖主?这像笑话,谁不知现在我华诚然就是挂着相爷的虚名,恐怕连城头的那乞丐也未必放我在眼里。贪赃枉法?这也不对,我华家世代也是有家底的人,不过这些年尽管有权力高涨的时候但钱财那都是哗哗地流出去从来没进来过,他这皇帝应该比我清楚,相爷府里最贵的恐怕就只剩他送给我的那几套文房宝物了。 想来想去,也只剩叛国通贼这罪名了,我在心底叹了气,说:“臣知罪,不该与逆贼通叛,请皇上治罪。” 他是下了狠心了,不依得了他,往后还有得折腾,就遂了他,这朝廷上下,后宫内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够他烦的了,我没必要再给他添堵。 “砰”一声,有茶杯砸在了我身边,碎片飞射到了我脸上,划了道口子,短短的疼痛让我给忽略不计了。 “好,好……”上面的人在咬牙切齿,却还带着笑说:“华诚然,你这罪可认得真快。” “臣只想保全个全尸,还望皇上成全。”我很诚实地说出我的愿望,我爹死得早,但家里还有个老娘,尽管远在千里之外无人知晓,但如果有天她得知我死无全尸怕是会难受得不行。 “押下天牢。”他吼着。 外面有侍卫拖了我下去,我头没抬,不忍看他,倒也不为别的,只是怕…难堪,万般爱过的人不爱你,世上没比这更难堪的事情了。 天牢里不怎么好,潮湿潮湿的,我背疼得很,早年落下的病根,平时养尊处优地没显现出来,这牢里没呆几天,硬是疼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眼 很快我发现一个能减轻疼痛的办法,那就是以痛止痛,我头上有跟头簪,我拿了它下来,痛得难受了就往腰间刺一簪,前面的痛减轻了后面的痛,平衡了也就没那麽难 受了。 我现在也没想多了,就想着皇帝能不能成全我,以前想的那个毒杀或者暗杀都是皇帝还放我在眼里才会做的事,现在,怕是拖到菜市场行刑的命运了。 想来也有些许好笑,我这一生为了他可真是什麽都做得出来什麽也做过,到了最后,临终还得为他舍生忘死,彻底把这副臭皮囊践踏一翻。 华家有了我这个子孙,这百多年来的丑可全都让我丢光了,如果我还有块碑,假如真有那麽一块碑在,只怕以后是个东西都会指着墓碑唾骂我几句。 想着死后的不得安宁,我微笑了一下,这也好,肯定不寂寞,有人惦记,管他是为了什麽惦记,总好过什麽都不记得。 寻思了半晌,狱卒送来了两个冷馒头,我也不感觉饿,把这馒头给了隔壁的老爷孙,我运气不错,这天牢不知关了多少我亲手送进来的人,但我左边没人右边的是一个是瞎子,神智还不清,另一个小的还小说不出几句话,要不知道我是那个让他们入狱的当朝相爷,怕是恨不得冲过来撕了我。 背又疼了,当年为他挡的那剑的位置也刺骨的疼,我不得不连插了自己好几簪才没让自己出声。 那道曾中剑的位置越发的疼了,我只好又连插着减轻疼痛感,插着插着手也拿不动簪子了,我也知道其实自己差不多要死了。 脑袋突然灵光一现,我现在死了,这皇帝怕是也不会残忍到再拿我去五马分尸了?我毕竟也没什麽对不起他的,这叛国的罪名他硬是要按我身上我也认了……我都这样了,留个全尸应该不难为他? 想着想着竟舒服了些,心情也好点了,手也有了点力气,把簪子从肚子里面抽了出来,我笑了笑,有个词叫什麽回光返照,我估计也熬不了多久了。 我爬到牢门旁边,用力敲了敲门,狱卒过了过来,我尽全力爬了起来,对他说:“告诉皇帝,这辈子认识他,我华诚然没有办法,但是下辈子,我会有多远躲多远的,就请他留我个全尸。”说完我倒了下去,最后想着,还好,就这麽离开了,倒也没难堪到哪里去。 这麽些年,也够我熬的了,我累了,也该歇歇了。 皇帝,咱们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了,真是连一点点必要都没有了。 第131章 烟岚云岫(上) 傅凡现在看什么都烦,尤其是看见褚杭跟没事儿人一样更烦了,直接伸腿往褚杭身上踹了一脚,褚杭像是习以为常一样,扭头轻声问道。 褚杭:“祖宗,又是哪儿不顺心了?\" 傅凡:“没不顺心,就是看你烦。” 傅凡轻哼一声,褚杭将傅凡扶坐起来傅凡,自己坐在傅凡的身后,好让傅凡靠着自己,用手轻抚着傅凡的小腹,似是哄人般说了一句。 褚杭:“今儿庄子上的下人送来了不少的桃子,吃不吃?” 傅凡:“吃,我要软的。\" 褚杭答应了,拿来一个软桃子扒皮递给傅凡吃,等傅凡吃完用湿帕子给傅凡擦了擦嘴和手,傅凡又揍了褚杭一顿心里边儿才是平衡了。 褚杭:“祖宗,这下解气了?” 傅凡:“我离解气还早呢。” 得,褚杭也不敢随意搭话了,这几天傅凡本就因为不能打马球生气,在说几句话给人惹毛了,褚杭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哄了,实在是没办法了褚杭试探性的问道。 褚杭:“要不我把牧哈抱过来跟你玩一会儿?” 傅凡:“那还废什么话,快去啊。” 褚杭嗯到,去将傅离养的幼狮崽子给傅凡抱了过来,傅凡跟牧哈玩儿了一会儿,大概是玩儿尽兴了,把要揍褚杭的事儿彻底忘了。 傅凡的头上戴着一条厚抹额,半靠在褚杭的身上,怀里抱着傅麟轻哄,褚杭则是端着汤药碗给傅凡喂汤药,待傅凡喝完轻声问道。 褚杭:“阿凡,身上还难不难受?” 傅凡:“不是很难受了,就是没什么力气。” 褚杭心疼的抚摸着傅凡的脸,看着傅凡怀里的傅麟戳了戳傅麟的小脸儿,傅凡轻声笑道。 傅凡:“这小崽子须得人抱着才能睡的踏实,也不知道随谁了。” 褚杭:“随我,下次阿麟要是在哭闹,我来抱着。” 傅凡嗯了一声,轻声逗弄了会儿傅麟,便侧躺下小憩了一会儿,这几日傅凡就是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又过了两天才彻底清醒过来,在屋子里傅凡觉得很没意思,看书又看不进去,起身披好衣服坐到罗汉床上透过窗子看院中的景色,褚杭回来怕傅凡着凉拿了一床新被子给傅凡盖好。 傅凡:“看这天儿,应当是要下雪了。” 褚杭:“快了,这几日冷的出奇,估计就是明后天了。” 傅凡很想出去走一走,身子还没修养好就放弃了,禇杭从身后拿出来个糖葫芦递给傅凡,坐到傅凡身边儿说道。 褚杭:“在罗汉床上坐一会儿也好,这床被子就别动了,你要想来坐着就盖在身上。\" 傅凡:“好,我听你的。” 傅凡吃着褚杭买的糖葫芦,休养了些日子,傅凡终于能出屋了,在屋里可算是闷坏了,褚杭怕人着凉,给傅凡裹了里三层外三层,把人裹的跟粽子一样,傅凡埋怨似的说了一句。 傅凡:“你给我穿这么多做什么,我又不冷。” 褚杭:“不冷归不冷,你冻着了怎么办?” 傅凡:\"…\" 算了,反正穿的也不算多就不接着絮叨了,褚杭牵着傅凡的手带着傅凡去马场策马,在马场待了一下午傅凡觉得有些累,褚杭背着傅凡往宫门的方向走。 傅凡:“过几天我应该起早练剑了,要是在歇着,体力是真的跟不上。” 褚杭:\"在养些日子,你身子还没彻底恢复好呢。” 褚杭轻声道傅凡嗯了一声,快到府上时,附近有卖糖葫芦的,褚杭给傅凡买了一串儿,傅凡并没有多喜欢吃糖葫芦,因着糖葫芦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褚杭给傅凡拿了一串儿,后来糖葫芦也成了两个人的约定。 上都有一场马球赛,傅凡已经近一年没打过马球了,二话不说的就上了马球场,和人打了场马球得了一块儿玉佩,傅凡拿上玉佩下场去观众席把玉佩交到给了褚杭的手上。 傅凡:“我厉不厉害?” 褚杭:“厉害,我们家阿凡最厉害了。” 褚杭看着这玉佩不能说成色不好,珍藏着还是可以的,自己雕刻的那块儿马上就要刻好了,等今晚刻好了在给傅凡戴上,晚上褚杭吃过饭就泡在书房里边儿,傅凡给傅麟哄睡了后去书房看了看,褚杭早就有准备,见傅凡来了给傅凡拉到身边坐下。 褚杭:“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傅凡:“看看你在做什么,等会儿就去睡。\" 傅凡盯着褚杭在刻玉佩,褚杭刻完打好穗子给傅凡系在了腰间,傅凡看着边上还有玉佩拿起来也给禇杭系上了。 傅凡:“这几日你刻玉佩累不累?” 褚杭:“不累,刻玉佩挺简单的。” 褚杭轻抚傅凡的头,幸好没让傅凡发现自己手上的伤,要不然该发脾气了。 第132章 烟岚云岫(下) 两岁的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傅凡看着傅麟把屋子弄的一塌糊涂,气的抄起来鸡毛掸子揍了傅麟一顿,褚杭过来拦下,语气有些不耐。 褚杭:“生气归生气,打孩子做什么?” 傅凡:“你进屋去看看这小兔崽子都干了什么!” 禇杭不解,进屋看了一眼,被造的乱一点儿让下人收拾了就成了,刚想出去时发觉了床塌边儿上放着的匣子掉在了地上,里边儿的书和东西散落了一地,这书褚杭收拾的很好,却也被傅麟翻出来了,在屋里出去褚杭拿过傅凡手上的鸡毛掸子,咬着牙说道。 褚杭:“揍孩子累着了,你歇着,我来揍。” 两岁的傅麟被揍的嗷嗷哭,傅凡一个眼神傅麟把眼泪给忍回去了,抽抽噎噎的和傅凡说道。 傅麟:“我去告诉芷祖父和离祖父” 说完跑去主院告状去了,下人收拾着屋子,傅凡也不知道这崽子像谁,一天天的恨不得能把天给掀了,褚杭和傅凡捏着肩,傅凡嘱咐道。 傅凡:“你赶紧把书都藏好了,省的这小崽子在翻出来。” 褚杭:“我知道,等这小崽子回来,我一定好好的和他说说。” 屋子里收拾好了,傅离抱着哄好的傅麟过来,傅麟往傅凡的怀里扑,傅凡轻抚傅麟的头。 傅麟:“阿爹对不起我错了…” 傅凡:“阿爹不怪你。” 傅麟趴在傅凡的怀里抽噎着,傅离看着这小家伙嘱咐了傅凡和褚杭几句。 傅离:“凡儿,阿杭,以后别动不动就揍孩子,吓唬吓唬得了,东西你们都收好了,别在让这孩子翻到了。” 褚杭:“我们记住了阿爹。” 傅离点了点头,褚杭看着抽噎的傅麟逗弄着傅麟玩儿了一会儿才给这崽子哄好了。 褚杭抱着傅麟喂傅麟喝汤药,这小崽子最近染了些暑气,闹着不愿意喝药,褚杭无奈的笑了笑跟傅麟说道。 褚杭:“阿麟,乖乖把药喝了,等会儿父亲给你拿糖吃。\" 傅麟:“不要喝药我要阿爹” 褚杭:“你阿爹在厨房里给你做吃的,把药喝完了你阿爹就过来了。” 傅麟点了点头乖乖喝完了药,褚杭拿了果糖给傅麟吃,傅麟委委屈屈的和褚杭说道。 傅麟:“父亲,我不想喝药…” 褚杭:“现在还病着,不喝药怎么能成,等你病好了咱们就不喝了。” 傅麟不知道该回什么就低垂着眸子,傅凡在厨房端来一小碗青菜粥哄着傅麟吃,傅凡揉了揉傅麟的头。 傅凡:“在喝两天的药,我们阿麟就不用喝了,到时阿爹给你买糖葫芦吃。” 傅麟听到糖葫芦眼睛都亮了,晚上喝药果然没闹,傅凡给傅麟盖好被子,和褚杭说了一会儿话。 傅凡:“阿杭,等阿麟好了咱们三个去庄子上待些日子。” 褚杭:“也好,庄子上凉快些能避一避暑,等夏天一过咱们三个再回来。” 傅凡应了一声,给傅麟扇着扇子,等傅麟缓上来一些就去了庄子上住着了。 (烟岚云岫完) 第133章 我也有你的孩子了 “分手……” “为什么?” “她怀了我的孩子”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看着地面。 \"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对不起……”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离开我,对吗?” 他转身走了,留下他一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微愣“这样就可以了?\"擦擦头上冷汗,不禁喘了口气,只是由于,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临走前诡异的神情,如果他看见就会知道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婚后的生活是美好的,平静的,但平静的有一丝可怕,这不是他的作风,但或许,他可能放开了…… 他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就这样慢慢暗生情愫,表白心意后自然而然的在了一起,一开始他觉得这样也不错,可是他错了,那个人有种近乎病态的独占欲,让他有种这辈子都无法逃离的错觉,他讨厌这种感觉盛过对那个人的爱,所以他第一次提出分手,那一次他跪下求他不要离开,想起以往的时光有些不忍没在说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威胁,乞求甚至自杀……他真的厌倦了。 所以对于那个女人的诱惑和表白没什么抗拒的接受了,幸运的怀上了孩子,他再次提出分手,甚至想好用孩子当做借口,过程出乎意料,他以为那个人还会像以前一样纠缠,但是那个人却这样答应了分手?可能他也累了,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仍是不安,总觉的他不就这样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妻子的肚子越来越大,这几天就要到了临产期,快要当爸爸的感觉让他很兴奋,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就在快要生产的前天晚上,突然接到医院来的电话,说他妻子不见了,问是否家人接她回去了,医生还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了,只是一阵心慌。 没事的没事的或许她只是在医院里待闷了出去散步,他安慰着自己从半夜找到白天从白天找到黑夜,就这样找着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是为妻子还是为他自己呢? 两天了,他整整找了两天,两天没合眼,饿极了才吃块面包,喝口水继续找,没敢去想别的,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找?这天警察打电话说在城郊树林里发现他妻子尸体,他立刻开车到那里,树林很绿,血很红,刺目的颜色,铁锈的味道,让他支撑不住,他看着那里曾孕育着小生命的地方,被残忍的剖腹,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他发了疯的驾车来到他们一起住过多少年的屋子,他知道他会在这,门没锁,推开门可以闻见浓郁的血腥味,他踉踉跄跄的走进卧室,只看见他穿着从前一起买的情侣衣,躺在床上了,肚子诡异的隆起,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很红,听见声音躺在床上的他侧着头望着他满脸的幸福,。 他好像隐约知道了些什么,但有些不敢相信,心里叫嚣着,不是的,不是什么!像是要证明什么,跪坐在床边手颤颤的解开那沾着血的衣服扣子,露出的皮肤很白皙,肚子被里面的东西撑的快要变成了透明,狰狞的缝痕占据了肚子中央…… 捂住脸似笑似哭的哈哈几声,这不是都摆在眼前吗,床上的人声音很虚弱但是很有精神,“我就…知……道你……会来这的,看…我怀了……你的……孩子……”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睛却亮亮的,“这下……别离……开我了。” 抬头看着眼前人微扭曲的面孔一阵沉默,半晌“为什么不放过我?” \"放过你?”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微抬起上半身却牵扯到伤口,脸更加白,咳出了一口血“放过你?然后呢?留下我……一个人?谁放过……我啊!”悲哀的笑了下,\"我是……那么的……爱你,你却总是想要……离开我,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我下跪求你,我威胁你,我自杀……可是你…还是要走,甚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说到这原本俊美的面孔被扭曲的更加可怕,脸上带着疯狂的神情“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怎么能叫别人碰你!,和她结婚,她还怀了你的孩子……孩子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顿了顿“看现在是我为你生的呢,呵呵,这样多好。\" “你那时为什么不再纠缠我……\" “纠缠你?你还是……会离开,我不想……在让你说……离开……那些话而且……我想要……我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一直……在一起,永远,所以我……想……有什么……能让我们……一直在一……起呢?死亡……只有死掉……你……才不能……再想要离开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噗,吐出一口血,闻着在房间怪异的味道他顿时明白了,一开始闻见这个味道并没有在意没想到“你…”身体缓缓的向床倒去,压在了床上人的肚子他也没有什么力气去动了。 而床上人像是没感到疼痛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不会……让你一人…独自死去,我会……在你死之后…死掉,要知…到离开的……一直先是你而……这次是你……最后一次离我……先一步,以后我……们将会直在一起 。 (我也有你的孩子了完) 第134章 番外1 番外一 皇帝的心狠手辣不是一天两天铸成的,那印在骨子里的冷血无情是帝王家的天性,他也一直认为如此,直到那个人死在了天牢里的一段时日后,那道自认为坚硬无比的心窍里慢慢出现裂痕…… 他说,下辈子有多远就会躲他多远,下面的人传了这句话,皇帝闻之哈哈大笑,吓趴了前面一地的人。 他没去看他的尸体,那个人知道他不会去看他,想必也没奢望?他要全尸?那就给他,人都死了,他还真能再千刀万剐他不 成? 2 得知那人死讯的夜里,皇帝有些睡不着,想起这麽些年的他,说他蠢还是说他痴?他也不知该如何描述这麽些人那人为他所做的,他得的皇帝这个位置,他确实功不可没。 他其实也只不过是善妒了点,皇帝悠悠地想,假如他不那麽执着,接下来的年月他们还是可以过下去的,如果他娶了刘元帅家的女儿为后,那麽天下就彻底平定到了他手里,可是偏偏他要跟他争,这麽些年都忍下来,偏偏这事忍不下。 皇权自己是一定要全部要回的,如果他是阻碍,他会除去,他不应该用他手里的兵权来威胁他……真不应该。 其实,他们是真的还可以过下去的,他怎么就不明白呢?皇帝想着,突然觉得有丝哀伤,那麽个人,就真的去了……可惜吗?好像不是这样的 杨尚虎捉拿归朝,在庙堂中当着文武百官冷笑着把嘴里的血喷出:“华诚然真是瞎了眼,爱上个这样的混帐……”一个将军重力挥了他一掌,打得他鲜血溅流。 他被拖了下去,杨尚虎 喊:“康烨,你不得好死,你会不得好死,华诚然那个傻蛋,真傻,怎麽就把所有耗你身上了……康 烨,他为了你不知死了多少次你知不知道\" 后面那句皇帝震了震,随即若无其事,说:“还有事要奏没有?” 杨尚虎的行刑皇帝执行,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看着下面残破的人跪着,神情清淡,嘴角还带着笑,云淡风轻,旁边的官吏一个却不敢吭声,他的眼睛好久没人敢对视了。 行刑的时辰到了,杨尚虎喃喃自语:“傻兄弟啊,都告诉过你跟我叛的,你早就知道他饶不了你,你还揪他……真傻啊,真傻啊,黄泉路上别怕,哥哥就来找你了,咱 们喝酒,你别哭…\" 12 皇帝仅挑了下眉,点了下头,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午时已到,立斩……” “哢嚓”赁地一响,头掉下了地,这世上,就又少了一条人命喽,一可是,没什麽可惜的,黄泉路上,有人有个伙伴一起喝酒了……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暗影来报,跪着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皇帝微笑:“说。” 一个字却让地上跪着的人轻微地抖了一抖,说:“手下查出,杨柳公子是起王王妃的义子,起王妃曾救过他们一家……\" “齐王?”皇帝问。 “是。”暗影重重把头磕在了地上,流出了血。 齐王?那个杀他母妃的齐王? 暗影的调查是不会错的,那麽个结果要是错了他们是不敢报的,这件事啊,真是容不得一丝错的,杨柳啊,他可真是有副好身体呢,才情也不错,他还真可惜了他当了他的男宠,那时候还想过要在朝廷安个位置的呢,没想到……竟是齐王妃的义子呢。 皇帝眯着眼睛敲着椅子,坚硬的檀木椅发出淡淡的香气,他感觉头有些疼痛,他挥了挥手,说:“退下。” 领事的太监总管进来了,皇帝抚着额头说:“夜黑了,你去看看华相还在中极殿没有?还在议事就别叫他忙了,过来陪我用膳。” 老太监僵直了腰抬不起头,却听到上面的人在训斥:“愣着干什麽,还不快去。” 老太监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帝,只见他紧闭着眼睛揉着额头一副疲惫不堪,话到嘴边又咽下,不敢回答。 “你这奴才……”皇帝睁开了眼,锐利的眼里满是愤怒。 老太监临僵了身,似乎连舌头都僵了,他勉力地用嘴说着:“回禀皇上,华相他没了……” 第135章 番外2 皇帝把身子倚在榻上,叹笑着说:“朕怎麽不知道,一个是起王的人,一个是立王子的人,这全都是跟朕有血海深仇的主啊,这相爷可真够贴心的,说都不用说一声,都替朕解决了。” 呈德磕着头,头埋在地上,不敢说话,怎麽说?说皇帝那些个日子理都不搭理华相,相爷想说找谁说去?这话他不敢说,说了这话他这老命也就丢了… 鸾凤殿刹那没有了声响,宫灯在宫殿里摇曳,轻纱慢慢舞着,拖着昏黄的灯光 \"呈德,你跟朕说说,是怎麽发现杨柳是起王妃义子的?“皇帝的声音打破了静寂。 呈德抬起头,不敢擦头上成河的汗水,说:“启禀皇上,说是,说是……杨柳的书僮告发的…” “书僮啊?”皇帝敲着侧榻,慢慢思索,说着:“华相一死,这些事都查出来了,没死之前就怎麽查不出呢?” 皇帝问着,底下的人回答不出,继续磕着头,说:“奴才无知。” 皇帝任他们磕着,自己琢磨着一切,半晌,笑了出声,说:“你们退下,朕好好想想啊,这华相,不愧为天之栋才,连死了,都不忘折腾咱们这些活着的\" 皇帝望着空空荡荡的上华殿,一只手揉着头沈思,乌漆抹黑的药躺在瓷白的碗里,呈德端着托盘,在一柱香后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次:\"皇上,用药了。” 皇帝置若罔闻,左手无名指扔一下一下缓慢地敲着桌子,呈德不敢再说话,退了两步,躬着身等待召唤。 \"呈德,你说,华诚然在想什么?”皇帝抬起头,温和地说,眼里还带着笑。 皇帝越是柔和,呈德就觉得自己就越冷,冷得他脚都发软心里像是沈着千斤石,他低着头说:“奴才不知。\" 皇帝应了声,\"嗯。” 上华殿又静了,宫灯摇摆得很是厉害,一阵风吹进来,临门前的那盏灯火熄了。 皇帝征征地望着门外,眼睛一刹不刹,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没了,整个人像是沈了下来,让人捉摸不透思绪。 呈德抬起头,小心翼翼地 说:“皇上,奴才去把门关上?” 皇帝却说:“你说他今晚会不会来?\"他没有看呈德,站起身,走到门边,探了探头,问呈德:“你说华诚然今晚会不会来,今儿个是四七,他该来看看朕了?” 呈德惊慌地趴下地,把盘子放在了地上,药水湍出了碗,在地上染成了慌乱的印迹,\"皇上……皇上……”他一声一声地叫着,眼泪鼻涕全都蹭上了脸。 \"不知他来不来,朕都等他三个七日了,\"皇帝叹息:“你说他这麽为朕,朕这样对他,他来还是不来?” 呈德的头破了,听了这话,抬起老泪纵横的脸说:“皇上,华相死了,您就……您就当他死了。” 皇帝笑,太阳穴扑通扑通地跳,他用手揉上去,坐在上华殿高高的门槛上,看着远处的一盏宫灯悠悠地说:“朕倒是真想当他死了,可华诚然不想啊,你瞧,他死了都不忘折腾朕,叫朕怎麽忘?他没一件事对不起朕的,朕以为他有了错,死了就死了,可他死了还得告诉朕他没做错一件事,叫朕怎麽想?” 皇帝叹气:“这世上最了解朕的怕是他了,所以,就算他人死了,还是有得是办法让朕难受,他这哪是想死啊,他这是想用死罚朕。” 那些年突然在皇帝脑海里呈现出来了,他记得初见华诚然时是在华相府的寿宴上,那个有着清亮眼神的小孩学曹植七步吟诗,还随兴舞剑一曲,他笑着把自己的玉佩赏给了他,他红了脸,皇帝那时候就觉得,这小孩真俊,也真有趣。 再后来,他中了状元,他问他要什麽,那个人说:“你。”随即把皇帝要的兵部名册给了他,说:“我要你,而你要的,我帮你去拿。” 那人真没失信於他的承诺,那些年,上上下下他帮着他去拿他所要的,从吝啬的先皇那,从阴险的他的兄弟那,从狡猾的朝臣那,他所要的他全都给了他。 又到了后来,皇帝想要的他全得到了,那个人却声厉内荏连杀数人,皇帝以为他还是在为他娶皇后的事而有所怨颇。 他有所动作,而皇帝先他一步收回他的权力,没想到他倒老实了,一声不吭他要收回什麽他就给什麽……再然后,浑浑然然的,他就在天牢里死了。 想到这里,皇帝头疼得更厉害了,把头往门框撞,狠狠撞了几下眉头也撞皱了,皇帝闭着眼睛说:“你想要我怎麽样?华诚然,让我陪你一起死吗?我错待了你如何?我是这江山的主子,错待了又 如何。 3f 没有人回答他,呈德的头已经埋在了地面上了,他跪着一动都不敢动,知道此时皇帝不需要他的那张嘴里说出人话来。 夜,漫漫,漫漫漫漫无止境 天色泛白了,大锤敲响了皇宫内外,沈远又悠扬。 皇帝长吁了口气,头靠着门框,对跪着的呈德说:“他没来,没来看朕。” 呈德缓缓地抬起头,脸色乌青,他说:“皇上,更衣,快上朝了。” 皇帝起了身,踉跄了一脚才稳住身形,说:“呈德,华相看到朕这样子会不会开心些?\" 呈德爬了起来,听到这话,又僵住了身影。 \"这才是他要的。”皇帝移动着迟缓的脚步,走了几步却扑倒在地,呈德想上去扶,皇帝却自己一爬了起来,站起了身,他理了理自己明黄的衣裳,继续往前走:“华诚然,你想打倒朕,休想,朕永远是朕,你压不垮我。” 他往前走着,往那幽无止境的深宫内走去,嘴里喃喃地说:“你压不垮朕的…\" 水,滴答滴签地往下掉,落下了冰冷的土地随即没了影迹。 呈德看了看外边灰黑灰黑的天空,轻声地说了句:“下雨了。” 又起风了,吹乱了落叶,那上华殿里,呈德似乎能听到旧年那时候两道爽快的笑声,一人明亮一人低沉,却此时,却只能听到呜咽,一声声过一声,冷得人心里永无止境地发慌… 第136章 番外3 皇帝去了乱葬岗,侍卫挖出了坟堆,找不到华诚然的尸体。 翻遍整个乱葬岗,白骨堆成了山,尸臭横天,皇帝镇定自若地站在三尺外,说:“挖不出,朕陪着你们,你们看着办。\" 侍卫们埋头挖着,没有多言,连乌鸦都全都飞走了,跟随的两个太监也下了场,一根一根白骨地翻着,希望能翻出华诚然三个字。 死?没死?皇帝思索,轻风吹过,一阵阵恶心的气味能让人肠子都吐出来,可皇帝脸都没变一下,当差的更是连呼吸都不敢重吸一下。 日中当午,皇帝依然没说停,此时乱葬岗下跑来一个童子,弯腰递给皇帝一封信。 皇帝看着上面刚劲有力的一个“启”字,笑了笑,低下头笑得很和蔼:“谁要你来的?\" 童子硬板板地说:“先生说 过,如有一天见到一大堆人翻了乱葬岗,就把此信交给带头的人。” “哪位先生?”皇帝问道。 “华先生,公子,\"童子抬起眼说:“他还要我告诉公子不必要找他的尸体了,他早叫人把他的尸体化了灰,抛到你找不着的地方去了。” 皇帝听闻后退了半步,大笑了几声,童子退下,没有多瞧他一眼,飞奔山下。 \"停了。”皇帝下了令,上了马车,把嘴角含着的血用帕子包住,对跪在他前面的呈德说:“咱们这华相啊,可真了不得……” \"皇上……”呈德磕着头,看着皇帝的脸,青中带黑,\"您少想一些,就让这些都过了……” “哪能啊……”皇帝揉着头,嘴角有点温热,他拿了帕子拭了下,满手的腥红,他没多看,说着:“他不想放过我,岂能说放过我就放过我,你瞧瞧,他连尸体都不给我留着,想来也是料定了我会后悔的。” \"呈德啊……”皇帝翻开帘子,看着远去的乱葬岗说:“他知道我爱他,一直都知道\"回过头,他躺在榻上闭着眼睛说:“我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现在罚我,他用他的死告诉我他生前如何爱我,然后再用死告诉我他不爱我了呢。” 淡染清韵:呈德看着皇帝嘴角流下的血,把沾上鲜血的那条帕子换下,放了条新的白巾到桌上,镇定而缓慢地说:“华相什麽都知道,他也知道皇上会好好活下去的,他这样做也无非是想让皇上记住他一辈子。\"“是吗?”皇帝睁开了眼,似笑非笑:“华相如此良善?”“华相爱您。”呈德恭敬地说。\"这倒是,\" 淡染清韵:“这倒是,”皇帝静静地想起以往,笑出了声:“他可是什麽都为我做。”眼瞟过桌上那封信,嘴角的笑容稍褪了褪,他说:“他会写些什麽?”呈德没有说话,被皇帝挥手退了下。晚间的时候,刚过了宫门,皇帝在车内剧烈咳嗽,呈德掀开了帘子,皇帝撑着头在小桌上,口里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诚然他不会如此对你,皇上,你不要太……”太傅在皇帝的笑容里住了口,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他是什麽人,太傅清楚可朕却糊涂了,他以前是为了朕干过不少事,可是,你看看,他死了干的这些事情。”皇帝把手里的奏折摔到地上,胸膛剧烈起伏:“他要是为了朕好,他会告诉朕…告诉朕下辈子有多远躲多远,朕找他他却派人说什麽来世不见麽……这话是他说的吗,这话是该他说的吗,他以前满口的爱恋都是用来唬朕的吗……”皇帝把床边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袖子在空中飞舞,乱了长长的头发,在昏黄的宫灯犹如狂肆的鬼魅。 他剧烈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抬起瘦削的脸说:“太傅,你告诉朕,他还爱朕麽?” 太傅没有说话,眼睛里全是悲哀 \"他想逼死朕,”皇帝哭出了声:“太傅,他想逼死朕,他不爱朕了,他想逼死朕……” 皇帝哭得像个孩子,眼神流过苍白的脸,脸容扭曲:“他不爱我了……他说他的爱用光了,他不要爱我了,永生永世都不要见我,永生永世…\" 他嘴角的鲜血流了下来,衬着明黄的袍子显得鲜艳无比,皇帝靠在枕头上,\"太傅,朕累了,朕怕他再生出什麽事来告诉朕他多爱朕而现在不爱了,朕受不了那个,朕 侄不倒不如依他的愿死了的好。无他的原成7的好 “皇上,\"太傅冷下了脸:“华相为您做的都是为臣之责,您想太多了,如果华相死了想跟您讨些什麽那也只是他太过贪心,皇上诛了他的九族就算他死不瞑目也不能再对您怎样,皇上,他是料定您下不了这个狠心……您何不… \"太傅,\"皇帝打断了他的话,咳着笑道:“华相生前就不喜欢你了,这下,怕是地底下也要恨你得很了。” \"太傅,你说得对,朕狠不下心,\"皇帝把嘴角的血抹掉:“朕发现朕爱他,就像他认为的那样爱他,所以,明知这一切都是他的计策朕得往里钻。” “皇上,臣去叫太医进来。\"太傅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说。 \"不,太傅,朕能撑一天就算一天,朕把自己还给他,但这江山还是朕的子孙的,朕不能输得他太多,他会瞧不起朕的。”皇帝疲倦地笑了笑:“你退下。” 太傅扬起了袖子,躬身,“请皇上三思。” “太傅,不必要再说了,就当你还朕以前为你做的,而朕要去还他为朕所做的。”皇帝挥了手叫他退下,门关起的那刹那,他听到皇帝自言自语般说着:“你别太狠心,我受不了……” 凌时三更,长长的钟声在上华殿里响起,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着:“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华先生,皇上死了。” \"嗯。”躺在竹椅上的男人淡淡地应了声。 \"您觉得……” \"怕是真死了……”\"华先生……嗯?\" \"您爱他吗?爱啊。那……\" “可我也恨啊,永生永生不见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我爱他啊,我不想下辈子见着他我还恨着他,这是我能给他最后的东西了。”男人叹息着说,看着夕阳西下,他微笑了起来。 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温柔了,我的皇上。 剧终 第137章 茶缘上 他是城中首富的独子,祖上庇佑,三代累积,到他这时便是数不尽的富贵荣华。 富家子弟多纨!更何况尚有父亲叔伯堂家,轮不到他费心劳力。于是青楼梦萦,小巷飘香,醉眼迷离,逍遥快活。 父亲并不阻止,只要他将来恪守本分,娶妻生子,继承家业,如今的玩乐也就算不得什么。年少风流,谁还没有些荒唐事? 他乐得自在,着实享受了一番。但百花尽尝,美景赏遍,再美的人儿也成了庸脂俗粉。 又一个露水清晨,从温柔乡中醒来,他朦朦胧胧掸去一身的脂粉味儿,迷糊着走出那烟花巷。 蒙蒙细雨从夜里便下个不停,地面上已是一片湿意,带着点特有的尘土气。 大概是起得太早了些,静悄悄的街上没什么路人,就连酒家客栈,也是紧紧闭着大门,一副酣眠的样子。 毫针般的雨丝虽不致撑起那油纸伞,却也刺刺痒痒,惹人心烦。 一眼瞧见街边那座小小的茶肆,似是有勤快的身影在抹桌扫地,他呼一口酒气,摇摇晃晃走了进去。 融融暖意,缕缕清香,靠在那简陋却干净的木椅上,竟是说不出的舒服惬意。耳边仿似有什么悦耳之音,他抬头欲看,眼皮却禁不住缓缓合在了一起。 这一觉睡得绵长而踏实,再次醒来,街上已是人来人往,雨意渐消。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棉衫,质地虽不精致,却也柔软舒适。 \"公子醒了?\" 清软嗓音唤醒了临睡前的记忆,他看着眼前这个奉茶小侍,微微眯起了眼眸。 \"公子方才进来便伏在桌上一动不动,惹得我和爹爹好一阵吓……\"那小侍抿起嘴唇,唇角自然微弯,\"我壮着胆子上前探了探,方知公子只是睡着而已\" 他越过那小侍的肩膀望去,果然看到一慈祥老者正立在柜台前收拾茶包,见自己正在看他,便憨厚一笑。回报以一个礼节的笑容,他把目光重新投回到这小侍身上。 \"这棉衫……你帮我披上的?\" \"早上湿气重,公子又沐雨而来……\"那小侍腼腆地笑笑,\"公子莫要嫌弃才好…\" \"怎会?\"他勾起一个微笑,\"睡得这样久,竟有些渴了,上壶雀舌…\" 时至晌午时至响干,这茶肆的声音仍是这杂肆的王息仿定清淡得可怜,几只木桌木椅,泥瓦石墙,纵是普通人家,却也不肯跨进一步。 只不过茶却是出奇地好,汤色金黄清亮,香气清鲜高长,滋味醇厚,细品之下,又带着一丝回甘。 见他品完一杯,纤细白皙的手指握住茶壶,轻盈而专注地将茶水再次注入小杯,袅袅水气里,隐约露出一张清秀却并不出众的脸庞。 \"好茶。\"他凝视着那飘散的香气,低声笑道。 雨雾不过几日便消失不见,天气依然一片晴好。满园繁花,草木葱郁。斜倚在自家园子的藤椅上,他拿起紫砂小杯吹散热气,轻啜一口。 跪在地上的老者瑟瑟发抖,早已老泪纵横。 他轻叹一声,示意下人扶他起来。\"让你坐却偏又不肯,在这里跪着做什么呢…\" 老者仍旧跪地不起,却是泣不成声:\"小人老来得子,内子也已不在人世,辛辛苦苦将小儿拉扯成人,如今唯有父子二人相依为命……还请公子大发慈悲,放过小儿罢……\" 他眉心微蹙,随即轻笑 道:\"老伯言重了。说到底这也是美事一桩,怎叫你说得如此不堪。你拿了这一百两银子回乡,种田也好做个小买卖也好,总好过在这里挨穷受冻……至于令郎,本公子自会将他照顾得好好的,你放心便是了\" 他见那老者浑身一颤,像是又要说什么,便收敛起笑容,冷冷地道:\"自古有句话,所谓‘敬酒不吃吃罚酒'',便是形容某些人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些。\" 老者呆了半晌,忽地给他连磕几个响头,便默默拿起那包银子走了出去。 他得意地笑笑,放下茶杯,不等天黑便匆匆走向后院的厢房。 他家里倒是养着几名貌美的小倌,只不过都是出身青楼,柔媚有余而清秀不足。眼下这个虽谈不上艳丽,却也别有一番青涩滋味。 饮腻了美酒佳酿,这杯清茶出现得正是时候。 推开房门,里面的人受惊一般抬起头,看清是他,慢慢又把头低下去。 他关上门,笑着走近床边,轻轻捏住那小巧的下巴让他仰起脸来。当日茶肆的灵动羞涩却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惊惶与怯意。 轻柔地在那柔软的唇上吻了一记,他低笑:\"我会好好待你……\" 层层幔帐飘然散下,如同少年那乌瀑般的青丝,重重漫漫,缠缠绕绕。 第138章 茶缘中 他看少年这等心性,只怕要让其他小倌欺负了去,便单独给他辟出一座小院,下指令道唯独自己和心腹小厮方能进去。 如此这般,才总算放下心来。 这样过了几月,父亲便开始教他插手家中生意。那堆积如山的账本,遍布城中的绸缎庄,钱庄,样样弄得他焦头烂额。 忙过一阵总算舒口气,头一件事便是到那独院中去。 前一日刚落过一场瑞雪,此时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白,踏上去咯吱作响。看着那一片洁白只有自己的足印,他微笑着跨过那道石拱门。 一缕久违的香气伴随着腊梅的清幽飘渺而至,少年静静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竟只穿了一件厚棉衫,面前小杯袅袅飘香。 \"天这么冷,怎么不多添件衣裳\"轻轻握住少年冰冷的手,他笑着凑到他耳边,\"想我了没有?\" 少年面上一红,却也不敢瞧他似的,只是垂着眼睛,望着那两双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心知少年面皮薄,也不忍取笑,便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笑道:\"贡熙?\" 少年这才抬起头,眼睛倏然一亮,露出点惊喜的表情。 \"看不出一个茶肆小侍,竟也精通杀道,看起来,看起来还客欢得还克欢得紧。\"他笑着将那少年抱进怀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你倒是说说,喜欢我多,还是茶多?\" 少年抿住嘴唇,犹疑地紧紧盯着他,像是生怕说错一个字。 他故意皱了皱眉头,装作就要发怒的样子,声音也沉下去,\"还用得着考虑这么久?\" 少年的眼圈登时变红,两片薄唇张了又张,这才怯生生说出\"公子\"二字。 \"什么公子?\" \"……喜欢……公子。\"被逼迫的少年眼眸中水光荡漾,连带着嘴唇也红润了几分。 他情不自禁吻下去,边吻边抱起那纤瘦的身子进入房中。几下便将少年的衣物除去,他满含笑意抹去他眼角的泪珠。\"那就让公子来好好奖励你\" 身躯交缠,温情无限。一场欢好,少年早已倦得昏昏欲睡,他又硬教他念了几十句\"喜欢\",方才不舍地收手。 第二日一早,他便纵有再多不愿,却也不得不去学着打理家中的生意。人在绸缎庄清点着货品,心却不知飘到了哪儿去。 想了又想,还是差人买了件水貂裘衣送回去。原本就那样单薄的人,可是要多穿些才不会着凉呢。 再踏进小院,少年却还是如从前般打扮,他不禁有些不悦,\"怎么不穿我给你的那件裘衣?\" 少年摇摇头,轻声道:\"太贵重了,我配不起……\" 他气恼顿消,叹口气把他拉进怀里,\"既是公子赏你的,你收着便好,若是不要,反倒要叫我生气了……\"想想又笑道:\"有什么配不起的,只不过一张皮子而已,我的茗儿连公子我都配得起呢\" 一直沉默的少年此时却突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柔润眼波直看到他心里去。他心里一暖,凑上前去轻轻磨蹭他的唇瓣,又笑道:\"瞧瞧我还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从背后拿出一套茶室四宝,塞进少年怀里。 他原以为少年纵使不喜笑颜开,也会满心欢喜,运气好的话没准儿还会羞涩地主动一回。却不料少年接过去,许久都没有作声。 \"不合心意?\" 忐忑地问了一句,他轻轻扳过少年的脸庞。少年却慌忙垂下眼睛,微微抿起嘴唇,\"多谢公子。\" 虽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却也看不出什么不妥。他笑着抚摸少年的长发,少年却缓缓伏在他腿上,乖巧又惹人怜爱。 他时常在想少年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却始终猜度不透。但对自己,总是有了些不同的。 打理生意疲累至极,但每逢去少年那里,却总是有一壶清茶备着,让他得以舒缓。有时是雨花,有时是玉。 他时而也会歉疚,这个家中少年只识得自己,可若是生意忙起来,竟是数日不能相见。那些日子,他都在做什么呢? 自己像是将他幽禁在那方小小的天地里,与世隔绝。 于是他便告诉少年,倘若闲着无聊,出门逛逛也未尝不可。他不担心他会逃走,却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少年轻声应承着,却并没有出门几次,仿似外面的一切,并不怎么吸引。 好在少年也并未消沈,有几次他悄悄去探,却被发现。少年惊惶着将什么藏了起来,红着脸任他怎样追问也不肯拿出。 他没有深究,反正什么也比不上他的茗儿明艳动人。 转过年去,他已及弱冠,也称得上俊美飘逸,文采风流。 父亲不出意料地给他说了门亲事,同城赵员外之女,说是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心中虽有不愿,却也知无法违抗。被宠爱纵容这么些年,也是时候收心养性,家中产业早晚是要递到自己手里,总不能贪图一时之乐,却断了香火。 再者,只不过是娶妻而已,又没说定要他夜夜守在妻子旁边,哪个公子哥儿家中没个三妻四妾,伶人小倌? 话虽如此,可见着少年,每每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屋子里煨着暖炉,他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把弄着少年一缕乌亮的长发,圈上几圈,重又松开。 如此不知多久,一直安静的少年却突然开口,\"公子是要成亲了\" 第139章 茶缘下 他愣了愣,含糊地‘唔''了一声。 见少年又没了动静,他忙补充道:\"我还是会如从前般待你的\" 少年缓缓转过头,澄澈的眸子里是柔润的光,轻声道:\"我晓得。\" 心头大石落地,他松口气,却又懊恼少年答应得太快了些。既盼着他别太介意,又不愿他毫不在乎。 不久灯笼高挂,红烛摇曳,满园喜庆中,娇俏的新娘款款而至。心不在焉拜完天地,敬完亲友,喧闹筵席总算散去。 酒意微醺,他隐约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清晨,自己也是这样摇晃着踏入那个小小的茶肆,从此便是一场美梦。 瞥一眼洞房,脚步却自顾自地向那小院走去。 冰雪已消,春寒却是陡峭。清冷的小院里,像是主人已经睡着般漆黑一片,不见一丝灯火。他静静在院门处站了一会儿,待身体凉透,终是转身离去。 人人都羡慕他娶得如花美眷,啧啧赞叹,可他却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不错,娇妻美艳秀丽,知书达理,诗词歌赋无一不晓,琴艺画艺更是不凡。 但他心心念念的,却仍是那一壶清茶。 成亲之后,父亲对他似乎也放心了许多,偶尔竟会赞他两句,交给他打理的生意渐渐繁多起来。 日间繁忙,夜晚他却仍是抽闲悄悄溜进独院,撒娇似的对着少年抱怨诉苦。而少年却总是微笑着给他泡上一壶新茶,细声劝慰:\"老爷这是看重公子呢\" 清鲜甘醇的洞庭碧螺,香气袅袅,纵使出得院中,仍随袖飘舞,萦绕不绝。 一年之后,一片欢笑声中,他的长子呱呱坠地。看着怀里那胖胖小小的人儿,眉眼竟像极了自己,他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他兴奋地和少年诉说着,说起那莲藕般的雪臂,粉嫩的脸颊,处处洋溢着初为人父的欣悦。 少年含笑听着,却不多说什么。 渐渐的,他留在妻儿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而那座独院,也慢慢冷清下来。 接下来,父亲病逝,家中的生意全盘落在了他的肩上。此时方知,之前自己打理的那些不过是九牛一毛,眼下这整个家,整套生意,才是他真正的重担。 如何安抚那些叔伯表兄,姨娘姐妹,如何稳住那些奸商官吏,事无巨细,却都要靠他一人。 想要享受弄儿之乐尚且都没有空闲,更不要说那等风花雪月之事。 只是在夜深疲累之时,往往却开始想念那种沁人心脾的清香。想象着若是少年此时出现在自己身边,侍茶研墨,笑意传神,便是何等惬意快活。 可若是那样,家中却必然不会如现如今般安静平和。禁脔小倌,似是永远都只能呆在见不得天日的地方。 春去秋来,如此又是几年。生意总算安排妥当,愈加红火起来。家中也是一片和睦,妻贤子孝,其乐融融。 年纪愈长,对那些贪玩享乐便愈是淡了些。后院的小倌大都已被遣散,每人分得一百两银子,拿了卖身契,从此便不再是奴身。 \"独院的那位呢?\"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怔了一怔,沉思半晌,缓缓开口,\"先留着。\" 这一留,便又是不知多少日子。 他知道,自己还是想要见到那个人的。只是,长久的疏离,却失去了相见的勇气。 可终究,他还是站在了那青灰的石拱门下。石垣泥墙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残缺,干枯的藤叶挂在上 家走面,像是风一吹便要化作一堆粉火使素化 末。 自己……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他不敢自问。 枯草昏黄,满园残叶。瑟瑟秋风中,身着灰衣之人背对着他静静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数刻过去,竟是一分一毫也不曾动过。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那人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像是要把那单薄的身躯震碎。 他心中一揪,不由得踏前一步。 枯枝发出断裂的响声,眼看着那人就要转过头来。 一种莫名的惊惧忽然占据了内心,他慌忙转身,匆匆离去,心里却还在忐忑思索不知那人是否发现了自己。 他还是怕。 他怕见到那幽怨的眼神,怕见到那消逝的红颜。 于是再也没有靠近那里一步。 他又娶了一房小妾。如同那些富翁商贾一样。不是出于喜欢,只是就那么娶了。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境?他不知道,或许,是不记得。 他觉得自己已经淡忘了许多事,真的,全然忘记。 最小的儿子就要满月,为这严寒冬日里平添了一分喜庆。看着下人丫鬟们热热闹闹张灯结彩,他发觉自己平静太久的心却没有丝毫的欣然。 随意地在院中踱步,却走到了一片阴冷偏僻之地。也正是因为如此,地面的雪才洁白得不曾被践踏过,纯净而自然。 第140章 茶缘终 两个下人一前一后抬着什么走过来,见到他之后愣了愣,随即低下头:\"老爷。\" 他点点头,看看两人手中捆成一团的草席,随口问道:\"抬的什么东西?\" 两个下人对望了一眼,犹豫着半天没有开口。 他却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定定地看着那卷草席,手指开始微微颤抖。 \"抬下去\" 他听到自己无力的声音说。 跌跌撞撞从那片阴暗中走出,阳光猛地照射过来。他站定深吸一口气,像要确认什么一样,一步一步向那座独院走去。 他盼望着一踏进那座院门,便能见到那个人坐在石凳上的身影。 只是院子里空荡荡的,枯树上一片叶子都不剩,惟有雪地里两排凌乱的脚印告诉他,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在屋前不知伫立了多久,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推开那已经有些破败的门。 随着\"吱呀\"一声,他摸索着走了进去。 里面的摆设早已不像当年那样光鲜,每一样东西都蒙上了岁月的 陈旧。琉璃盏磕破了一个口,又被人小心地粘起来。床上的层层幔帐依旧完好,只不过清雅的颜色却已是一片灰暗。 他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那些纱纺扯开,空无一人的床上,一滩干涸的血迹却是那样触目惊心。 他伸手去碰,却又被蜇到一样迅速缩回,连连后退几步,跌落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人呢?这座屋子里的人呢? 那个充满怯意,又温柔宁和的少年到哪里去了? 身边飘来悠悠茶香,他惊喜地起身,四下寻找。茶香还在,那个人一定没事,没事的。 一眼看到桌子上那套茶室四宝,他猛地怔住,然后缓缓俯身。茶香,正是从中散发而出,只不过这些安静的茶具,是凉的。 要多少次的浸泡,才能让原本无味无情的器具,自然地发出原本不属于它的气息?他忽然想起,从前那某些未曾告知却偷溜过来的夜晚,不论何时,静候自己的,总有这样一壶清茶。 他发疯一样在房中乱翻,床上床下,衣橱书柜,藏得人的,藏不得的,却统统都不肯放过。 他忽然顿住,恍惚地看着那个被打开的木箱。犹记得,那时少年便是惊慌着将什么塞入这个箱中的,任自己怎样央求也不肯打开。 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缓缓跪坐在地上,抓起那摞小心存放的宣纸。每一张上,都只有两个一笔一划写得认真的字。 茗儿。 那是他为他取的名字,在他们初次欢好之时,他笑着在他光洁的背上划下。 他似乎可以透过这些纸张看到,无数个孤寂的夜晚,那个不识字的少年在昏暗的烛火下,一直一直地写着。 这一篇写得不好,少年皱起眉头,轻轻撕掉。那一篇极是漂亮呢,少年的唇角弯起,仔细将这张收好。 胸口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紧紧攥着的那些宣纸,最上面的几张,竟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总以为那个人并不在意自己,总以为那个人只不过是被迫地容忍和接纳,却未曾体察过,那一丝一毫细致的,羞涩隐藏在茶中字中的真心。 自己逼走了他的父亲,成为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却又狠心地,将他一点一点抛弃。那个落叶颓残之日,他一定看到了自己?看到自己如何仓皇转身,如何背弃逃离 而自己,是否又知道在转身之后的,那黯然的鲜血的痕迹? 名儿他低产\"茗儿\"他低声叫着他的名叫看他的亡 字。 空荡而清冷的屋中,没有一丝回应。 \"你出来龘…公子找不到你了……\"他漾起一个微笑,柔声对着那片空旷唤道。 唯有屋外的风声呼啸,如泣如诉,哀怨不绝。 府里新来的下人们都很是奇怪。 这家的老爷尚未至那不惑之年,却不知为何突然不管不顾将生意交给了刚刚成年的大少爷,自己却窝到府里那个偏僻的独院中住。 谁都知道那里又旧又破,据说还死过个人,可老爷却一点都不顾忌,似乎还开心得紧。 他们常听见老爷在那个小屋里似是喃喃自语,不断地说着,\"好茶,真香呢……\" 间或又会痴痴地叫一个人的名字,\"茗儿,茗儿……\" 可下人们进去收拾,却发现所谓的好茶不过是一些陈年的渣滓,而茶具也早已痕迹斑斑。 来得早又知情的下人悄悄告诉说,那个死去的人,是老爷的爱人。只不过被遗忘在这里许多年,直至死去。 那些年里,那个人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全都用来买上等的茶叶,夜夜泡上一壶好茶,只是怕哪天老爷突然过来,没有新鲜的茶叶招待。 如此这么许多年,多余的便风干,积淀,成滓。 如同那个人,那份情,那段缘。 (茶缘终) 第141章 主仆日记(第一人称)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的主人 主人的温柔使我迷恋,沉溺。 2000年,我被主人的父亲捡回家,那时候我刚刚10岁,主人11岁,他是第一个待我温柔的人 2001年,我11岁,主人12岁,我陪主人出门买衣服,他给我选了一套女仆装,虽然我是男的,但这是主人为我买的,我就毫不犹豫地穿上了 2002年5月10日,主人的母亲生病去世,我见主人很伤心,就主动带他出去玩,想让他放松一下 2002年5月6日,主人把自己关进自己房间里不肯出来 2002年5月7日,我自做主张把门敲开,不小心弄伤了手,流了好多血。不过主人终于愿意吃饭了,好开心 2003年,主人上学的时候被人欺负了,我好生气,把那个人打进了医院,可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的父亲很生气,揍了我一顿,不过主人他为我求情,主人真好啊 2004年,我好像喜欢上了我主人 2005年,主人出车祸了,不过幸好没什么大事,但是还是有些轻伤,如果出车祸的人是我就好了 2006年,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主人了,可是,我是他的仆人,我不能一下犯上 2007年,主人的父亲好像越来越讨厌我了,今天还用皮带打了我一顿,好疼啊,但我不想让主人伤心,就没有跟主人说 2008年,主人有喜欢的人了……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原来主人也是弯的啊…… 2009年8月9日,主人跟他的父亲出柜了,父亲打了他一顿,我替主人挡了后面的几下,打的真的好重啊,主人还一声不吭地忍着,真想把主人挨的痛都转移到我身上 2009年8月10日,主人离家出走了,跟着那个他喜欢的小男孩,没有带着我……不过也是,我只是他的一个仆人,主人没理由带着我,但真的好难受啊 2010年,主人的父亲去世 了,主人哭的好伤心,而我好像一个白眼狼,一滴眼泪也没有下来 2011年,主人和那个男孩分手了 2012年,我跟主人告白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真的好喜欢主人,但他拒绝了 2013年,我觉得我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每天吃不进东西,身体还总是很疼,主人让我去医院看看,但我拒绝了,我不想再给主人添麻烦了 2014年2月3日,我上吐下泻,被主人亲自开车送进了医院,主人真的好温柔啊 2014年2月5日,医生说我癌症晚期,我没有告诉主人,就算接受治疗,也撑不了多久,还是不让主人费心了 主人视角 2014年8月1日,是我最痛苦的一天。小觅是我父亲捡回来的仆人,我的母亲和父亲相续去世,是小觅一直陪着我,安慰我 他在2012年对我告白,我当时有些慌张,我一直把小觅当做自己的好朋友看待,就拒绝了 2014年,小觅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一直呕吐,我吓得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 2014年8月1日 小觅突然跪倒在地上,不停咳血,血液沾在小觅的女仆装上,触日心目惊心 我很慌乱,一边扶着小觅,一边用手机打120 小觅停下了咳嗽,咽下一口血,声音很小,我却听的很清 楚\"不用了……咳咳,主人几个月前我就查出来了癌症晚期,还能陪着主人……咳咳……度过这几个月已经很开心了” “主人……咳咳…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到想要为了你死咳咳咳” “虽然主人你不喜欢我……咳咳,但是你还能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很开心了……咳咳咳咳咳” “主人啊,就让我这样死在你的怀里,溺在你的温柔里,我就不会痛了……咳咳咳” 我抱着小觅,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他听着小觅的心跳声越来越弱,直到消失在他的怀里 小觅的身体渐渐冷了下来,我的嗓子哭的发不出声音 我一直以为,小觅是能陪伴我一辈子的人直到我死。 (主仆日记完) 第141章 主仆日记(第一人称)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的主人 主人的温柔使我迷恋,沉溺。 2000年,我被主人的父亲捡回家,那时候我刚刚10岁,主人11岁,他是第一个待我温柔的人 2001年,我11岁,主人12岁,我陪主人出门买衣服,他给我选了一套女仆装,虽然我是男的,但这是主人为我买的,我就毫不犹豫地穿上了 2002年5月10日,主人的母亲生病去世,我见主人很伤心,就主动带他出去玩,想让他放松一下 2002年5月6日,主人把自己关进自己房间里不肯出来 2002年5月7日,我自做主张把门敲开,不小心弄伤了手,流了好多血。不过主人终于愿意吃饭了,好开心 2003年,主人上学的时候被人欺负了,我好生气,把那个人打进了医院,可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的父亲很生气,揍了我一顿,不过主人他为我求情,主人真好啊 2004年,我好像喜欢上了我主人 2005年,主人出车祸了,不过幸好没什么大事,但是还是有些轻伤,如果出车祸的人是我就好了 2006年,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主人了,可是,我是他的仆人,我不能一下犯上 2007年,主人的父亲好像越来越讨厌我了,今天还用皮带打了我一顿,好疼啊,但我不想让主人伤心,就没有跟主人说 2008年,主人有喜欢的人了……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原来主人也是弯的啊…… 2009年8月9日,主人跟他的父亲出柜了,父亲打了他一顿,我替主人挡了后面的几下,打的真的好重啊,主人还一声不吭地忍着,真想把主人挨的痛都转移到我身上 2009年8月10日,主人离家出走了,跟着那个他喜欢的小男孩,没有带着我……不过也是,我只是他的一个仆人,主人没理由带着我,但真的好难受啊 2010年,主人的父亲去世 了,主人哭的好伤心,而我好像一个白眼狼,一滴眼泪也没有下来 2011年,主人和那个男孩分手了 2012年,我跟主人告白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真的好喜欢主人,但他拒绝了 2013年,我觉得我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每天吃不进东西,身体还总是很疼,主人让我去医院看看,但我拒绝了,我不想再给主人添麻烦了 2014年2月3日,我上吐下泻,被主人亲自开车送进了医院,主人真的好温柔啊 2014年2月5日,医生说我癌症晚期,我没有告诉主人,就算接受治疗,也撑不了多久,还是不让主人费心了 主人视角 2014年8月1日,是我最痛苦的一天。小觅是我父亲捡回来的仆人,我的母亲和父亲相续去世,是小觅一直陪着我,安慰我 他在2012年对我告白,我当时有些慌张,我一直把小觅当做自己的好朋友看待,就拒绝了 2014年,小觅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一直呕吐,我吓得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 2014年8月1日 小觅突然跪倒在地上,不停咳血,血液沾在小觅的女仆装上,触日心目惊心 我很慌乱,一边扶着小觅,一边用手机打120 小觅停下了咳嗽,咽下一口血,声音很小,我却听的很清 楚\"不用了……咳咳,主人几个月前我就查出来了癌症晚期,还能陪着主人……咳咳……度过这几个月已经很开心了” “主人……咳咳…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到想要为了你死咳咳咳” “虽然主人你不喜欢我……咳咳,但是你还能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很开心了……咳咳咳咳咳” “主人啊,就让我这样死在你的怀里,溺在你的温柔里,我就不会痛了……咳咳咳” 我抱着小觅,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他听着小觅的心跳声越来越弱,直到消失在他的怀里 小觅的身体渐渐冷了下来,我的嗓子哭的发不出声音 我一直以为,小觅是能陪伴我一辈子的人直到我死。 (主仆日记完) 第142章 雨停风止(上) 冯芷喜欢沈雨婷,在别人看来好像不是个秘密。但是沈雨婷一直不知道。 “你要不要停下来看看风。”冯芷指了指翻动的梧桐叶,透过阳光,感觉指尖也跟着炙热起来了。 沈雨婷去抓冯芷的手,笑呵呵说:\"走啦!\" 冯芷笑着回头:“走。\" 冯芷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像是风一吹,她就能悄无声息地隐匿在人海之中。 沈雨婷却觉得她很美。 冯芷的眼睛长而窄,像两瓣细长的花瓣,平淡而不至于让人觉得无味。她长得是有那么点显老,总比平常人要成熟的多--同时也实诚得多。冯芷的身材也很匀称,手腕粗壮一点就握不住了,腰再纤细点就可以套上女模特穿的紧身裙了。 \"今天晚上你还要去拍杂志吗?“冯芷忍不住去问沈雨婷。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去的。”沈雨婷想了想,“你呢?周末应该没有什么要你忙活的。” “还得更新小说啊,虽然没有什么数据。”冯芷摇了摇头,又感叹了一句:“今天太阳真烈啊,就跟暖春差不多,这么冻的天晒晒太阳就没什么了。” \"哎……如果一直是大晴天就好了。”沈雨婷说。 冯芷不以为然:“下雪天也很好啊。” \"一点雪,半分月,欠一次久别重逢后的火锅。”说着,她不由自主说了起来。 沈雨婷轻轻推了她一把,笑骂道:“可以,就你有文化!\" \"说的跟你不吃一样。”冯芷嘟囔一句。 听了这话,沈雨婷似笑非笑地说:“你的邀请,我什么时候拒绝过呢? 沈雨婷长的好看,身材又好,理所当然的是一个模特。且已经在圈里小有名气了。 冯芷有幸去拍摄场地里看沈雨婷拍一次杂志过。 她美,但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凄凉劲。眉是纤长的,笑起来时化成一道美丽的弧形,但远看去,却像是漆上去的。她那双眼睛给整张脸加分不少,一双杏眼,像吐出来的杏核,深深地嵌在脸上。沈雨婷的鼻头很可爱,就像小小的樱桃。唇呢,像空中的月,凉的,过一会儿就要彻底冷了。 冯芷欣赏不来那些很有氛围感的照片,也欣赏不来那些有设计感的衣服。 她只欣赏得来沈雨婷。 沈雨婷就是她穷极一生才华,花了大半辈子打磨出来的灵感之作。 冯芷现在是个普普通通的白领,私底下总喜欢写点神神叨叨的小说。但每本都反响平平。 “哎,收工!”拍了一组照片,都快天黑了。沈雨婷冲着正在更新小说的冯芷喊道,“我请你喝酒嘛!” 冯芷“哦哦”了几句,匆忙按了\"发布”的按键。 这是她的新小说,《风雨》。嗯,怎么说呢,一部百合作品。她将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思而不得,全宣泄在了自己的新作品中。她的两个主角,荀枫、孟澜语就是她们,要跟她们一样的,长长久久,岁岁年年。 酒总是使人昏昏欲睡的,所以不宜贪杯。 但心里有事的人,就只能依靠酒精麻痹自己。 “多喝点啊!”沈雨婷手里端着酒杯,虽然看得出来她很想豪饮三千杯,但是她那优雅的姿态还是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魅惑。冯芷撇了撇嘴:“不要。你知道我酒量差。“沈雨婷轻轻冷笑了一声,有点像是情人之间的娇嗔。 冯芷不忍心:“行行行,就一杯。\" 说起来是一杯,喝起来却远不止。 事实证明,冯芷不仅酒量差,酒品也不好。 “啊啊啊啊婷婷!!“冯芷抱着沈雨婷的胳膊不松手,\"我还要一杯!!!“沈雨婷双颊一抹绯红,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醉意:“唔。”冯芷”额啊”打了个酒嗝,突然抬起头,在姜黄色的灯光中打量着沈雨婷的侧脸。 \"真好看。” 可能是醉了,沈雨婷有意逗弄冯芷:“我好看?那爱不爱我呀?\" “嗯……”冯芷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将脑袋往沈雨婷怀里蹭了蹭。 “很爱你,如果能跟你表白成功就好了。” 沈雨婷端着酒杯的手一僵。 第二天醒来,冯芷揉了揉眼睛。她看着昨天晚上跟自己一起睡在沙发上的沈雨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去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哎呦,又喝断片了!“她懊恼地打自己的头。 沈雨婷被折腾醒了,眼底带着青黑,道:“怕什么。” 冯芷心虚地挠挠脸。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呢?她酒品可是差的清奇。 不过看沈雨婷这个样子,估计也没说出来。幸好幸好。 她劫后余生般地舒了一口气,心情愉悦地提起包:“走啦!我们去吃早餐。” 沈雨婷却不像心情好的模样,沉默着不出声。 两人的早餐确实没有什么新意。冯芷照往常一样点了一碗豆浆和一笼小笼包,想要帮沈雨婷点相同一份,被沈雨婷婉拒了。 “你们模特早上都吃这么点东西的吗?“冯芷惊奇地看着沈雨婷那边的一碗粥和一碟下粥的小菜。沈雨婷强撑着微笑:“嗯是吗?我倒没有强行控制饮食呢,可能是天生胃口小?“说罢,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粥。 \" 冯芷慢慢开口:“我昨天一定说了点什么?” \"说了什么?”沈雨婷似是疑惑道。 冯芷淡淡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沈雨婷的菜碟上:“我比你想象中还要更了解你。” \"你说你爱我,说想跟我表白。”沈雨婷望着那个冒着热气的小笼包,用筷子反复拨动,使包子雪白的周身都惹上一层油光。她垂着眼,似睁非睁,在回想,还是在思量? “所以--\" “我爱你,你是否接受我的表白?\" 这对于沈雨婷来说,是一个不可选择的选择。冯芷与爱,不可抉择。 久久没能等到沈雨婷的回应,冯芷哑然失笑:“我本来不该强求你的,这个问题自始至终就不该叫你来回答。” “以后嘛,你有什么事,我一定回来帮你的,尽管跟我说,我不会害你。你不想来找我也完全没有关系,我不会主动去打扰你。很抱歉我对你的那么多麻烦,我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冯芷越说,眼底就越湿润。 她亲手打碎了自己最完美的作品和自己之间的联系。 \"不必,我答应。”看着冯芷微微愣住的表情,沈雨婷缓缓开口,\"没有开玩笑。我想我爱你。所以我接受你的告白。” \"我不会后悔。\" 冯芷与爱,无法抉择,就说明她与它本是一体,不可分离。 “爱一个人痛苦的,但爱的人也爱着自己却是很甜蜜的。密封的蜂蜜罐里,浑身上下浸泡在黏稠的蜂蜜中,那甜到发齁的滋味腐蚀着深爱者与被深爱者的尸骸。两具白骨于甜蜜中绝望地拥吻。\" --摘自《风雨》 冯芷火了,准确来说,是《风雨》火了。 苟枫和孟澜语的爱情即使并无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但她们相知相守也感动了太多人。可能是这一代人对爱情的理解太过渴望,又或许是对美好的人物抱有太大私欲,于是,综合在一起,冯芷与《风雨》不可避免地爆火了。 她斟酌了很久,在新篇章下面添了一段话。 \"《风雨》是我与我爱人的故事改编而成。” 毫无疑问,这句话使《风雨》火爆全网了。现在的互联网对于同性恋太过于包容了。但这本就该是祝福爱情最初的模样。 “祝99啊~” “枫崽要和语姐走下去啊!作者也要和爱人好好在一起啊!” “震惊,百合竟在我身边。这边还是一句,百年好合dog[滑稽]” “哇哇哇百年好合,打赏20随个份子钱【害羞]” 冯芷微微笑,她统一回复: “作者:谢谢大家的祝福,绝对99~” 沈雨婷指腹轻轻磨痧着冯芷的脸,声音带了几分困意:“好啦,睡了。\" 冯芷道:“你先睡。我还不困。”说着,调小了手机屏幕的亮度,断掉了小夜灯。 屏幕冷冷的光打在她脸上,有点暗,像月光。 她看着身旁已经熟睡的沈雨婷,悄悄吻了吻她的发梢。 \"晚安,爱人。” 时间久了,冯芷开始怀疑:沈雨婷先前真的是直女吗?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确定不是深柜吗? \"小冯啊,每天在楼下等你,给你送早餐的那女生是你闺蜜吗?“直到有一天,她正在办公,领导张姐来问她。冯芷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不是,她是我对象。” 张姐有点震惊:“你……你对象?” 冯芷点点头。 从那一天后,她走进公司,开始听得见同事的风言风语了。 \"听说了吗?冯芷是同性 恋。”“什么?!她是同性恋?我跟她关系还挺好的,她会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她爱人倒是挺漂亮的,我见过,好像是挺火的一个模特,不过听说这模特之前是直女。““什么,直掰弯,这冯芷怎么这么恶心?不是我说,直掰弯活该去死。”“这冯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冯芷难以忍受这些闲言碎语,但是她总是忍气吞声地看看这些人,什么也不说。 \"如果玩腻了,那就分手呗,女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冯芷所有的防守。因为这句话是沈雨婷说的。 冯芷不愿意让压力转移到沈雨婷身上,还是一身狼狈地将所有瑰丽的鲜花赠与她。 \"我今天晚上没法来接你啦 ~“冯芷同沈雨婷开了个玩笑,老天爷也跟她开了个玩笑。 第142章 雨停风止(上) 冯芷喜欢沈雨婷,在别人看来好像不是个秘密。但是沈雨婷一直不知道。 “你要不要停下来看看风。”冯芷指了指翻动的梧桐叶,透过阳光,感觉指尖也跟着炙热起来了。 沈雨婷去抓冯芷的手,笑呵呵说:\"走啦!\" 冯芷笑着回头:“走。\" 冯芷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像是风一吹,她就能悄无声息地隐匿在人海之中。 沈雨婷却觉得她很美。 冯芷的眼睛长而窄,像两瓣细长的花瓣,平淡而不至于让人觉得无味。她长得是有那么点显老,总比平常人要成熟的多--同时也实诚得多。冯芷的身材也很匀称,手腕粗壮一点就握不住了,腰再纤细点就可以套上女模特穿的紧身裙了。 \"今天晚上你还要去拍杂志吗?“冯芷忍不住去问沈雨婷。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去的。”沈雨婷想了想,“你呢?周末应该没有什么要你忙活的。” “还得更新小说啊,虽然没有什么数据。”冯芷摇了摇头,又感叹了一句:“今天太阳真烈啊,就跟暖春差不多,这么冻的天晒晒太阳就没什么了。” \"哎……如果一直是大晴天就好了。”沈雨婷说。 冯芷不以为然:“下雪天也很好啊。” \"一点雪,半分月,欠一次久别重逢后的火锅。”说着,她不由自主说了起来。 沈雨婷轻轻推了她一把,笑骂道:“可以,就你有文化!\" \"说的跟你不吃一样。”冯芷嘟囔一句。 听了这话,沈雨婷似笑非笑地说:“你的邀请,我什么时候拒绝过呢? 沈雨婷长的好看,身材又好,理所当然的是一个模特。且已经在圈里小有名气了。 冯芷有幸去拍摄场地里看沈雨婷拍一次杂志过。 她美,但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凄凉劲。眉是纤长的,笑起来时化成一道美丽的弧形,但远看去,却像是漆上去的。她那双眼睛给整张脸加分不少,一双杏眼,像吐出来的杏核,深深地嵌在脸上。沈雨婷的鼻头很可爱,就像小小的樱桃。唇呢,像空中的月,凉的,过一会儿就要彻底冷了。 冯芷欣赏不来那些很有氛围感的照片,也欣赏不来那些有设计感的衣服。 她只欣赏得来沈雨婷。 沈雨婷就是她穷极一生才华,花了大半辈子打磨出来的灵感之作。 冯芷现在是个普普通通的白领,私底下总喜欢写点神神叨叨的小说。但每本都反响平平。 “哎,收工!”拍了一组照片,都快天黑了。沈雨婷冲着正在更新小说的冯芷喊道,“我请你喝酒嘛!” 冯芷“哦哦”了几句,匆忙按了\"发布”的按键。 这是她的新小说,《风雨》。嗯,怎么说呢,一部百合作品。她将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思而不得,全宣泄在了自己的新作品中。她的两个主角,荀枫、孟澜语就是她们,要跟她们一样的,长长久久,岁岁年年。 酒总是使人昏昏欲睡的,所以不宜贪杯。 但心里有事的人,就只能依靠酒精麻痹自己。 “多喝点啊!”沈雨婷手里端着酒杯,虽然看得出来她很想豪饮三千杯,但是她那优雅的姿态还是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魅惑。冯芷撇了撇嘴:“不要。你知道我酒量差。“沈雨婷轻轻冷笑了一声,有点像是情人之间的娇嗔。 冯芷不忍心:“行行行,就一杯。\" 说起来是一杯,喝起来却远不止。 事实证明,冯芷不仅酒量差,酒品也不好。 “啊啊啊啊婷婷!!“冯芷抱着沈雨婷的胳膊不松手,\"我还要一杯!!!“沈雨婷双颊一抹绯红,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醉意:“唔。”冯芷”额啊”打了个酒嗝,突然抬起头,在姜黄色的灯光中打量着沈雨婷的侧脸。 \"真好看。” 可能是醉了,沈雨婷有意逗弄冯芷:“我好看?那爱不爱我呀?\" “嗯……”冯芷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将脑袋往沈雨婷怀里蹭了蹭。 “很爱你,如果能跟你表白成功就好了。” 沈雨婷端着酒杯的手一僵。 第二天醒来,冯芷揉了揉眼睛。她看着昨天晚上跟自己一起睡在沙发上的沈雨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去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哎呦,又喝断片了!“她懊恼地打自己的头。 沈雨婷被折腾醒了,眼底带着青黑,道:“怕什么。” 冯芷心虚地挠挠脸。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呢?她酒品可是差的清奇。 不过看沈雨婷这个样子,估计也没说出来。幸好幸好。 她劫后余生般地舒了一口气,心情愉悦地提起包:“走啦!我们去吃早餐。” 沈雨婷却不像心情好的模样,沉默着不出声。 两人的早餐确实没有什么新意。冯芷照往常一样点了一碗豆浆和一笼小笼包,想要帮沈雨婷点相同一份,被沈雨婷婉拒了。 “你们模特早上都吃这么点东西的吗?“冯芷惊奇地看着沈雨婷那边的一碗粥和一碟下粥的小菜。沈雨婷强撑着微笑:“嗯是吗?我倒没有强行控制饮食呢,可能是天生胃口小?“说罢,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粥。 \" 冯芷慢慢开口:“我昨天一定说了点什么?” \"说了什么?”沈雨婷似是疑惑道。 冯芷淡淡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沈雨婷的菜碟上:“我比你想象中还要更了解你。” \"你说你爱我,说想跟我表白。”沈雨婷望着那个冒着热气的小笼包,用筷子反复拨动,使包子雪白的周身都惹上一层油光。她垂着眼,似睁非睁,在回想,还是在思量? “所以--\" “我爱你,你是否接受我的表白?\" 这对于沈雨婷来说,是一个不可选择的选择。冯芷与爱,不可抉择。 久久没能等到沈雨婷的回应,冯芷哑然失笑:“我本来不该强求你的,这个问题自始至终就不该叫你来回答。” “以后嘛,你有什么事,我一定回来帮你的,尽管跟我说,我不会害你。你不想来找我也完全没有关系,我不会主动去打扰你。很抱歉我对你的那么多麻烦,我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冯芷越说,眼底就越湿润。 她亲手打碎了自己最完美的作品和自己之间的联系。 \"不必,我答应。”看着冯芷微微愣住的表情,沈雨婷缓缓开口,\"没有开玩笑。我想我爱你。所以我接受你的告白。” \"我不会后悔。\" 冯芷与爱,无法抉择,就说明她与它本是一体,不可分离。 “爱一个人痛苦的,但爱的人也爱着自己却是很甜蜜的。密封的蜂蜜罐里,浑身上下浸泡在黏稠的蜂蜜中,那甜到发齁的滋味腐蚀着深爱者与被深爱者的尸骸。两具白骨于甜蜜中绝望地拥吻。\" --摘自《风雨》 冯芷火了,准确来说,是《风雨》火了。 苟枫和孟澜语的爱情即使并无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但她们相知相守也感动了太多人。可能是这一代人对爱情的理解太过渴望,又或许是对美好的人物抱有太大私欲,于是,综合在一起,冯芷与《风雨》不可避免地爆火了。 她斟酌了很久,在新篇章下面添了一段话。 \"《风雨》是我与我爱人的故事改编而成。” 毫无疑问,这句话使《风雨》火爆全网了。现在的互联网对于同性恋太过于包容了。但这本就该是祝福爱情最初的模样。 “祝99啊~” “枫崽要和语姐走下去啊!作者也要和爱人好好在一起啊!” “震惊,百合竟在我身边。这边还是一句,百年好合dog[滑稽]” “哇哇哇百年好合,打赏20随个份子钱【害羞]” 冯芷微微笑,她统一回复: “作者:谢谢大家的祝福,绝对99~” 沈雨婷指腹轻轻磨痧着冯芷的脸,声音带了几分困意:“好啦,睡了。\" 冯芷道:“你先睡。我还不困。”说着,调小了手机屏幕的亮度,断掉了小夜灯。 屏幕冷冷的光打在她脸上,有点暗,像月光。 她看着身旁已经熟睡的沈雨婷,悄悄吻了吻她的发梢。 \"晚安,爱人。” 时间久了,冯芷开始怀疑:沈雨婷先前真的是直女吗?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确定不是深柜吗? \"小冯啊,每天在楼下等你,给你送早餐的那女生是你闺蜜吗?“直到有一天,她正在办公,领导张姐来问她。冯芷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不是,她是我对象。” 张姐有点震惊:“你……你对象?” 冯芷点点头。 从那一天后,她走进公司,开始听得见同事的风言风语了。 \"听说了吗?冯芷是同性 恋。”“什么?!她是同性恋?我跟她关系还挺好的,她会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她爱人倒是挺漂亮的,我见过,好像是挺火的一个模特,不过听说这模特之前是直女。““什么,直掰弯,这冯芷怎么这么恶心?不是我说,直掰弯活该去死。”“这冯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冯芷难以忍受这些闲言碎语,但是她总是忍气吞声地看看这些人,什么也不说。 \"如果玩腻了,那就分手呗,女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冯芷所有的防守。因为这句话是沈雨婷说的。 冯芷不愿意让压力转移到沈雨婷身上,还是一身狼狈地将所有瑰丽的鲜花赠与她。 \"我今天晚上没法来接你啦 ~“冯芷同沈雨婷开了个玩笑,老天爷也跟她开了个玩笑。 第143章 雨停风止(下) 冯芷手里提着她专门跑了一条街买来的小吃。那是沈雨婷百吃不厌的章鱼烧,她就喜欢吃那家店的。 她想,如何给沈雨婷一个惊喜呢? “如果玩腻了,那就分手呗,女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沈雨婷暗哑的声音。 冯芷顿住了,什么意思? “这样你女朋友不会伤心吗?\"随即是另一个陌生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冯芷认识她,是摄影师薛小绿。 就听见沈雨婷闷闷的一声笑。 处于热恋期的人是极敏感的,更何况是处于一段极敏感的爱情之中。 她不想听任何人的解释。冯芷浑浑噩噩地走出摄影棚,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她也不希望任何人看见她。 冯芷对沈雨婷的爱意早就超过作者对处女作的情感,那是真正的、真挚的、真诚的,爱。 但冯芷最忍受不了的,一是背叛,二是轻视。谁都不能背叛她,轻视她,这是她的底线,没有人可以挑战,包括沈雨婷。 她走的太早了。 “哪怕她一开始就是想随便玩玩我也可以,只要我们在一起过就行。” 沈雨婷垂下眼睑。 晚上冯芷蜷缩在床上,静静等待着沈雨婷。 轻轻的一声“啪”,她知道是沈雨婷回来。一片漆黑中,沈雨婷走到卧室里,往床上摸索一番,盲人摸象似的摸到了冯芷的脸。冯芷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点想哭。 “你回来了。\" 沈雨婷有点吃惊:“还没睡?”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 “我们分手。” 冯芷听到黑暗中,沈雨婷吸了吸鼻子的声音。过了很久,沈雨婷不是很甘心地问:“我哪里不好吗? “不是,你很好。我太差劲了。” 沈雨婷:\"……你很好,特别好。” “我就是想分手!”冯芷忍不住吼了一声。 “\" 长久的沉默中,只听沈雨婷轻轻的一个字。 “好。” 冯芷和沈雨婷分手了,明明还在热恋期,明明两个人的爱情还跟蜜里调油似的,怎么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结束了呢? 虽然分手了,但是冯芷去往公司,还是能听见同事之间的碎碎念。不同的是,这次变成她被负心女辜负了,看着冯芷有点儿憔悴的模样,他们都下了个结论“同性恋乱搞”。流言蜚语不可能一夕之间消失,存在过的就无法抹除。 两人分手的第二天,沈雨婷搬回了自己的公寓,两人全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冯芷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和无所谓的难过,去俱乐部消磨了一天。回来的时候,有关沈雨婷的所有东西全都不见了。只是在两人经常一起吃饭的餐桌上,还留着一瓶酒。 --让冯芷喝醉后表白的那瓶酒。 冯芷崩溃地捧着那瓶酒,眼泪往瓶身上掉。 “大骗子…” 说好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说好下辈子也要找到彼此的。 为什么要食言呢? 冯芷辞职了,过了一年,实在在这个城市无法过活了,她搬去了一个遥远的城市。 走的时候,她听说沈雨婷病了。 她并没有去看沈雨婷。没必要,她这么跟自己说。 花了很多年,走出了这段情伤。不过她还是没有结婚,她出乎意料地一往情深。 《风雨》火了之后,许多粉丝呼吁她再写一本新小说。 可是她再也写不出来了,她已经江郎才尽了,已经成了灵感枯竭的天才了。冯芷早已把毕生的才思献给了沈雨婷,连与沈雨婷有关联的《风雨》,都成了一部备受好评的作品。 她之前跟沈雨婷在一起的时候,就跟沈雨婷说过:“再写一本小说怎么样?”沈雨婷正在厨房切菜,听了这句话,微微昂起头,撩起额前的碎发。 “怎么,我做你的封笔之作不好吗?” 她当时只是吞咽了一下口水。 现在想想,一语成谶,沈雨婷还真是她的封笔之作。 《中国的日夜》里有一段话:“时间与空间一样,也有它的值钱地段,也有大片的荒芜。”那么,冯芷这三年的时光里,早已杂草丛生,树木荒败。再在这个大城市里荒废了两年的时光,冯芷意外得知一条消息。薛小绿告诉她的。 “沈雨婷病死了。她的家里人不愿意帮她筹备葬礼。” 再怎么样也是爱过的人。 她思绪混乱地乘飞机回到之前的城市。 冯芷花了大价钱给沈雨婷举行了一场并不隆重的丧礼,出席的人只有薛小绿和她。 薛小绿看着一脸疲惫的冯芷,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啊芷姐,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和婷婷之间的事,还要来麻烦你真是太对不住了。” “没事。”冯芷摇摇头。 薛小绿继续说:“主要是,婷婷去世的前一天,特别跟我说过:一定要叫你来参加她的葬礼。给我留了她所有的钱,但是那点钱根本不够举办葬礼,我去找她家里人寻求帮助,她家人还因为她是个同性恋,不肯与家里安排的人相亲而生气,将我赶出来了,说懒得管她死活。” 在冯芷震惊之余,薛小绿将一个信封递给她:“这是婷婷给你留的。” “婷婷跟你分手之后,很不好过,可能是相思病,瘦脱相了,根本拍不了杂志。没有资金来源,又不愿接受我们这些朋友的接济,只能出去打工。后面生了病,更是基本等死。她家里人找过她,知道她是同性恋,逼她去相亲。她一气之下跟家里人断绝关系了。没几年就病死了。” “她一直挂记着你,留了一封信,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交到你手上。” 冯芷拆开信封,一行一行看去。过了良久,只听见她的一声哽咽。 “对不起……婷婷…” 本来我们可以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本来下辈子也要找到彼此的。 她才是那个大骗子。 薛小绿看着她,一个一个字说。 “她跟我说,叫你好好的活,最好家庭美满,儿孙满堂。” “带着短命的她那份,好好的过下去。 完 第143章 雨停风止(下) 冯芷手里提着她专门跑了一条街买来的小吃。那是沈雨婷百吃不厌的章鱼烧,她就喜欢吃那家店的。 她想,如何给沈雨婷一个惊喜呢? “如果玩腻了,那就分手呗,女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沈雨婷暗哑的声音。 冯芷顿住了,什么意思? “这样你女朋友不会伤心吗?\"随即是另一个陌生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冯芷认识她,是摄影师薛小绿。 就听见沈雨婷闷闷的一声笑。 处于热恋期的人是极敏感的,更何况是处于一段极敏感的爱情之中。 她不想听任何人的解释。冯芷浑浑噩噩地走出摄影棚,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她也不希望任何人看见她。 冯芷对沈雨婷的爱意早就超过作者对处女作的情感,那是真正的、真挚的、真诚的,爱。 但冯芷最忍受不了的,一是背叛,二是轻视。谁都不能背叛她,轻视她,这是她的底线,没有人可以挑战,包括沈雨婷。 她走的太早了。 “哪怕她一开始就是想随便玩玩我也可以,只要我们在一起过就行。” 沈雨婷垂下眼睑。 晚上冯芷蜷缩在床上,静静等待着沈雨婷。 轻轻的一声“啪”,她知道是沈雨婷回来。一片漆黑中,沈雨婷走到卧室里,往床上摸索一番,盲人摸象似的摸到了冯芷的脸。冯芷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点想哭。 “你回来了。\" 沈雨婷有点吃惊:“还没睡?”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 “我们分手。” 冯芷听到黑暗中,沈雨婷吸了吸鼻子的声音。过了很久,沈雨婷不是很甘心地问:“我哪里不好吗? “不是,你很好。我太差劲了。” 沈雨婷:\"……你很好,特别好。” “我就是想分手!”冯芷忍不住吼了一声。 “\" 长久的沉默中,只听沈雨婷轻轻的一个字。 “好。” 冯芷和沈雨婷分手了,明明还在热恋期,明明两个人的爱情还跟蜜里调油似的,怎么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结束了呢? 虽然分手了,但是冯芷去往公司,还是能听见同事之间的碎碎念。不同的是,这次变成她被负心女辜负了,看着冯芷有点儿憔悴的模样,他们都下了个结论“同性恋乱搞”。流言蜚语不可能一夕之间消失,存在过的就无法抹除。 两人分手的第二天,沈雨婷搬回了自己的公寓,两人全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冯芷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和无所谓的难过,去俱乐部消磨了一天。回来的时候,有关沈雨婷的所有东西全都不见了。只是在两人经常一起吃饭的餐桌上,还留着一瓶酒。 --让冯芷喝醉后表白的那瓶酒。 冯芷崩溃地捧着那瓶酒,眼泪往瓶身上掉。 “大骗子…” 说好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说好下辈子也要找到彼此的。 为什么要食言呢? 冯芷辞职了,过了一年,实在在这个城市无法过活了,她搬去了一个遥远的城市。 走的时候,她听说沈雨婷病了。 她并没有去看沈雨婷。没必要,她这么跟自己说。 花了很多年,走出了这段情伤。不过她还是没有结婚,她出乎意料地一往情深。 《风雨》火了之后,许多粉丝呼吁她再写一本新小说。 可是她再也写不出来了,她已经江郎才尽了,已经成了灵感枯竭的天才了。冯芷早已把毕生的才思献给了沈雨婷,连与沈雨婷有关联的《风雨》,都成了一部备受好评的作品。 她之前跟沈雨婷在一起的时候,就跟沈雨婷说过:“再写一本小说怎么样?”沈雨婷正在厨房切菜,听了这句话,微微昂起头,撩起额前的碎发。 “怎么,我做你的封笔之作不好吗?” 她当时只是吞咽了一下口水。 现在想想,一语成谶,沈雨婷还真是她的封笔之作。 《中国的日夜》里有一段话:“时间与空间一样,也有它的值钱地段,也有大片的荒芜。”那么,冯芷这三年的时光里,早已杂草丛生,树木荒败。再在这个大城市里荒废了两年的时光,冯芷意外得知一条消息。薛小绿告诉她的。 “沈雨婷病死了。她的家里人不愿意帮她筹备葬礼。” 再怎么样也是爱过的人。 她思绪混乱地乘飞机回到之前的城市。 冯芷花了大价钱给沈雨婷举行了一场并不隆重的丧礼,出席的人只有薛小绿和她。 薛小绿看着一脸疲惫的冯芷,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啊芷姐,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和婷婷之间的事,还要来麻烦你真是太对不住了。” “没事。”冯芷摇摇头。 薛小绿继续说:“主要是,婷婷去世的前一天,特别跟我说过:一定要叫你来参加她的葬礼。给我留了她所有的钱,但是那点钱根本不够举办葬礼,我去找她家里人寻求帮助,她家人还因为她是个同性恋,不肯与家里安排的人相亲而生气,将我赶出来了,说懒得管她死活。” 在冯芷震惊之余,薛小绿将一个信封递给她:“这是婷婷给你留的。” “婷婷跟你分手之后,很不好过,可能是相思病,瘦脱相了,根本拍不了杂志。没有资金来源,又不愿接受我们这些朋友的接济,只能出去打工。后面生了病,更是基本等死。她家里人找过她,知道她是同性恋,逼她去相亲。她一气之下跟家里人断绝关系了。没几年就病死了。” “她一直挂记着你,留了一封信,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交到你手上。” 冯芷拆开信封,一行一行看去。过了良久,只听见她的一声哽咽。 “对不起……婷婷…” 本来我们可以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本来下辈子也要找到彼此的。 她才是那个大骗子。 薛小绿看着她,一个一个字说。 “她跟我说,叫你好好的活,最好家庭美满,儿孙满堂。” “带着短命的她那份,好好的过下去。 完 第144章 雨停风止(后记加番外) 一死亡倒计时 沈雨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她早已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死亡倒计时,三天。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财产,自从她生了病,就没法再工作了。这几年全都是吃她拍杂志的存款--幸好她年轻时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坏习惯。 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钱全交给了薛小绿。 她清楚薛小绿有可能会吞了这笔钱,因为它实在是不够处理后事。 但是她是自愿的。 在沈雨婷的生命里,只被爱挟持过。但即使被威胁,那也是自由的。 死亡倒计时,两天。 真的是一点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了,她好痛,久病无人医的痛。 沈雨婷想起来许许多多的事,似乎都与一个人有关。她认真思考了很久,是该放下她了,她要死得轻轻松松。她艰难地摸索着起身,握着她很久以前买的那支笔,狠命咬下笔盖,写起字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力气,纸上根本就着不上多少墨水。 (一团乱画的线条)阿芷: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我从未怀疑过(笔迹太乱根本看不清)我一直爱着你,(看不清)常想,也有人跟我提过,你抛弃我了会怎么样?我跟他们说,(看不清)女同又怎么样,你抛弃我,你还可以结婚,还可以生子,我们彼此都可以充当对方的人生过客。(划掉很多字)我想,(笔墨很重,但仔细看看能看得出来,是“我爱你”三个字) 祝君安好,万事无忌。 沈雨婷 (线条很乱看不清) 写这么一封信,真的是要了沈雨婷的命。 她想了想,又给薛小绿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婷婷?” “嗯……”沈雨婷咬着手指思考了一会儿,一句一喘道,“假如我去世了……请叫冯芷来参加我的葬礼。如果有幸……她来了,帮我给她带句话…” “好好的活,最好家庭美满,儿孙满堂。” “带着短命的我那份,好好过。” 很抱歉,死神的沙漏出了问题。沈雨婷没能活过那个晚上,她终于是死也没能放下那个人。毕竟有的东西就是这样的,一朝拿起来了,就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二《风雨》 曾经红极一时,被奉为百合殿堂级作品的《风雨》,在销声匿迹几年之后更新了。 \"各位读者,很抱歉突然补录了这一段,但这确实是后来的故事。” “两人相恋后,荀枫是个同性恋被她自己爆出去了,多可笑,她本来只是想要其他人的祝福,只是想为自己的爱人正名。处于社会风言风语之中的荀枫因为孟澜语的一句轻视她的话,无法忍受,和孟澜语提出了分手。分手后,荀枫搬去了别的城市,消磨了许多年时光后,意外得知了孟澜语的死讯。回来后,在与昔日好友的交谈中和孟澜语临死前留给她的信件中她才得知,那句话她并没有听全,反倒是那句好啊,我们一直相爱。 “可是,什么都没了。飞鸟与鱼,难以相拥。” 第144章 雨停风止(后记加番外) 一死亡倒计时 沈雨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她早已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死亡倒计时,三天。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财产,自从她生了病,就没法再工作了。这几年全都是吃她拍杂志的存款--幸好她年轻时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坏习惯。 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钱全交给了薛小绿。 她清楚薛小绿有可能会吞了这笔钱,因为它实在是不够处理后事。 但是她是自愿的。 在沈雨婷的生命里,只被爱挟持过。但即使被威胁,那也是自由的。 死亡倒计时,两天。 真的是一点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了,她好痛,久病无人医的痛。 沈雨婷想起来许许多多的事,似乎都与一个人有关。她认真思考了很久,是该放下她了,她要死得轻轻松松。她艰难地摸索着起身,握着她很久以前买的那支笔,狠命咬下笔盖,写起字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力气,纸上根本就着不上多少墨水。 (一团乱画的线条)阿芷: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我从未怀疑过(笔迹太乱根本看不清)我一直爱着你,(看不清)常想,也有人跟我提过,你抛弃我了会怎么样?我跟他们说,(看不清)女同又怎么样,你抛弃我,你还可以结婚,还可以生子,我们彼此都可以充当对方的人生过客。(划掉很多字)我想,(笔墨很重,但仔细看看能看得出来,是“我爱你”三个字) 祝君安好,万事无忌。 沈雨婷 (线条很乱看不清) 写这么一封信,真的是要了沈雨婷的命。 她想了想,又给薛小绿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婷婷?” “嗯……”沈雨婷咬着手指思考了一会儿,一句一喘道,“假如我去世了……请叫冯芷来参加我的葬礼。如果有幸……她来了,帮我给她带句话…” “好好的活,最好家庭美满,儿孙满堂。” “带着短命的我那份,好好过。” 很抱歉,死神的沙漏出了问题。沈雨婷没能活过那个晚上,她终于是死也没能放下那个人。毕竟有的东西就是这样的,一朝拿起来了,就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二《风雨》 曾经红极一时,被奉为百合殿堂级作品的《风雨》,在销声匿迹几年之后更新了。 \"各位读者,很抱歉突然补录了这一段,但这确实是后来的故事。” “两人相恋后,荀枫是个同性恋被她自己爆出去了,多可笑,她本来只是想要其他人的祝福,只是想为自己的爱人正名。处于社会风言风语之中的荀枫因为孟澜语的一句轻视她的话,无法忍受,和孟澜语提出了分手。分手后,荀枫搬去了别的城市,消磨了许多年时光后,意外得知了孟澜语的死讯。回来后,在与昔日好友的交谈中和孟澜语临死前留给她的信件中她才得知,那句话她并没有听全,反倒是那句好啊,我们一直相爱。 “可是,什么都没了。飞鸟与鱼,难以相拥。” 第145章 神不救我(一) 张韶锦不相信世上有神仙的存在。因为他行的就是逆天之事,若苍天开眼,他早就天罚地诛,在奈何桥上彷徨了。 但他最近确实是有些不得安宁了。 他的梦里总是些令人发笑的儿时过往,无知的笑容、悔恨的泪水、沧桑的哀叹……和少女发梢香气。 张韶锦从未见过这个俏丽可爱的少女。她说她叫单翩。 从他轻轻吻了单翩的脸后,她就跟害羞似的,好几天没有出现在他梦里了。 满朝文武皆陛下走火入魔,竟爱上梦中女子,不顾后宫三千佳丽。 有妄图谄媚天子之人,寻来云游四方的青莲真人,据说道行已有千年。 不同于张韶锦的想象,青莲真人不是面如冠玉,青丝如画的男子,却是一个满头白发,年过七旬的老头子。 不知礼节。 “朕分明见那梦里女子楚楚动人,怎会是妖物所成?”张韶锦皱眉道,强忍着心下的愤怒。 青莲真人哈哈大笑:“真是愚不可及的痴人,凡梦魇所成,未必面容丑陋,难以见人,既然要蛊惑人心,使人深坠其中,定要容貌娇媚,花软玉柔。” 张韶锦思考良久:“非也,她决不是如此人物。朕不信。” “陛下这是……坠入爱河 了……”青莲真人听闻此话,突然哆嗦起来,难得对张韶锦多了几分敬意,”恐怖……恐怖…\" 去了几分玩世不恭,青莲真人一脸正经,没了刚才滑稽老头的模样,起身朝张韶锦作揖:“陛下命中此劫,不可躲,不可逃。这般老朽只能实话实说。” “啪嗒”张韶锦扣了扣桌子,示意他快说。 “此女并非梦魇所致,她为瑶池神女,由于生性单纯,贪恋人间,故夜夜入陛下之梦。” \"可怜陛下倾心于她,老朽这里只叮嘱陛下一句:切勿动心,切勿心动。但陛下已然动心,那就只能复嘱陛下:勿要相守,勿要厮守。恐陛下追悔莫及。” 可能是他的神态过于严肃,张韶锦迟疑片刻,只一字。 “是。” 但爱岂是如此可掩? 单翩又几月没来梦中寻张韶锦,他已消瘦了许多。“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爱本就是愁,烈酒浇愁,经酒不衰。 宫里妃嫔听闻此事,或受母族指使,或自发想要争宠,便突然活跃,对张韶锦的各个事项都极为贴心可人。但这一个个妃嫔,都是一些大氏族强添进来的,他自然瞧不起这些只顾着男人宠爱而哭哭啼啼的庸脂俗粉。 一日,闽妃司南荣提着一盒糕点前来见他。司南荣出生闽南一个大姓家族,是为数不多得张韶锦欣赏的女子。她做事毫无拖沓痕迹,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未进宫前一直有着“闽南第一美人”之称。 “陛下可是为梦中之事忧 心?”司南荣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拐弯抹角,向来直言直语,“臣妾以为,陛下不如随臣妾到江南地带逛逛。江南水患,近来可能又会为陛下添点琐事了。臣妾瞧着这六宫之内,朝廷之间,也真是无趣又可笑,左右不过一个女子,难得一众老少男女如此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幺儿要娶媳妇过门呢。” 是到时候了。张韶锦欣赏司南荣的果断,道:\"闽妃所言极是,倒是该趁着这个机会提点提点那群不知廉耻的东西了。\" \"但是,据朕所知,恐怕闽妃出此良策,必有心想?” 司南荣微微一笑,开玩笑道:“臣妾欠贵妃一场春游。\" 张韶锦大笑,难得见他心情如此之好:“难怪!难怪!朕允了!\" 张韶锦并不稀奇他的贵妃和他的闽妃竟然是磨镜之恋,也不生气。毕竟两者都是因为政治原因迫使嫁给他的,他不爱她们,她们也不爱他,她们爱谁,跟他也没关系。 他从来不在意名声,遗臭万年还是流芳百世,对于他来说都没有意思。“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他的一贯性格。 他生而有愧\"纯良”二字。 一开始的皇帝人选不是张韶锦,他的生母只不过是个嫔。至于为什么有嫔位,还只是因为诞下龙嗣的妃子最低位分就是嫔。 是,他的母妃李氏出身一般,长的不好看,性格也毫无特色。是扎在人群里下一刻就能消失的那种。 连进宫都是因为当时伉俪情深的帝后正在冷战,皇帝一气之下留了李氏的牌还当夜就宠幸了她,并且还真宠了她一阵子,是告诉皇后一一朕挑了一个处处不如你的人,朕就是要宠爱她,就是要侮辱你。 后来两人和好了,仍旧琴瑟和鸣的爱侣,可是他母妃呢,威望没了,甜言蜜语没了,只留下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往日的宠爱都成了宫人间琐碎的嘲弄。只有她成了史册上的笑话。 他们是深爱着,可是他们因为俩人的爱,毁了一个最无辜也担不起毁掉的少女。 李氏疯了。 连带着他也疯了。 先皇后虽然同先皇和好,但李氏还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气愤于当时先皇的背叛,却将所有气都撒到母子俩头上。 女人善妒是没有错的,但是错因男人起,何苦妒女人? 殴打,辱骂,充斥着他的童年。 每次先皇后折磨完李氏,李氏就回来打张韶锦。因为他太像将她拉入泥潭的男人啊。 每次李氏发病殴打完张韶锦后,清醒后都会不可避免的后悔,给他上药,抱着他痛哭流涕。”娘对不住你。”这是他小时候听的最多的话,他耳朵都要生茧了。 他骨子里就刻着跟他那位卑劣的父亲一样的凉薄。 他后面杀母、弑君、篡位…一切都再简单不过了。 血腥与心计勾勒出来的宫廷景和山河图,无一不令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 他很喜欢那些刺激的事情,能令他心脏狂跳的事情,因为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心脏跳动,他才会有一瞬间的安心--他活着。 他喜欢单翩,就真的只是喜欢她。喜欢她的灵动和破碎感而给他带来的活着的感觉。 她与生命同贵。 “江南何时多了这么多秃驴和牛鼻子?还多了这么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张韶锦掀开帘子,瞥了一眼,道。 贵妃沈荼染轻轻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陛下还没有听闻吗?\" “神女降世,万民来拜。\" “许是他们趁机会又来吹捧自己了。”司南荣不甚在意。 沈荼染不以为然,轻声细语道:“莫不信,就来看看。” 张韶锦知道沈荼染觉得他对着这情很感兴趣,这番话只不过是想替他说出口而已。 他并不喜欢女人这样曲折的心肠,说什么都委婉客气,一个动作就百转千回,一个眼神就欲语还休,心里却很明白什么该有,什么不该有,天生的政治家。但他不会拒绝。 \"可。\" 神女的话,如果是她就好了。 他忍不住想起那老头子的话。 江南水患,向来是难解之题。“诸郡皆被淹没,周回千余里,茫然巨浸。” 今年更是大范围的遭遇水灾,各大粮库都有些肘襟见肘了。 \"用些土方法便是,鼓励商贾贩米解困和富民捐米赈灾。酬以官爵、载入史册等方式还不足以使那些想要站住脚跟和取得好名声的富民与那些不得已表现自己的官员动心?“张韶锦漫不经心地说。 司南荣认可地点点头,又道:“还要亡羊补牢,兴修水利。太湖流域的农田多为圩田。洪水过后,圩堤多有溃决。如不进行修复,则难以稳定生产。为防止洪水再度来袭,灾区须抓紧时间修复水利。” 沈荼染道:“此番作为固然可以救灾民于危难,但要回归寻常,终究还须靠灾民们自身的努力。对江南灾民们来说,在洪水过后抓紧排水、及时补种是最有效的减灾措施。由于太湖流域地势低洼,农田积水多无法在短时间内自行疏消,还需人为排水。” 三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聊着治理水患的事情。 他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没撞上好日子,当晚就遇着瓢泼大雨了,张韶锦接到紧急文书:“堤坝被洪水冲了?下流的房屋也被冲了?” 沈荼染早已披上外衣, 道:“还只是一些小状况,恐怕更烈的还在后头。” 张韶锦烦闷地皱皱眉:\"……赶紧传召,下令粮仓放粮,安顿好灾民。” 为了看看状况,张韶锦决定带着沈荼染与司南荣出去。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从屋檐上流下来的雨水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天色本就很晚,一时之间,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婆婆您先坐,今晚委屈您先安顿在这里,等明日雨停了,就好办了。”沈荼染温温柔柔地安慰着一个老妇人。 可这老妇人的孙女已经被大水冲不见了。 许是沈荼染乖巧懂事的模样让老妇人想起了她的孙女,她停住恸哭:\"……是是是……俺的心肝宝贝呐。\" 老妇人肿红了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司南荣与沈荼染,哆嗦着说:“明日俺孙女就能回来吗?\" 司南荣开口:“老婆婆,不可…\"沈荼染堵住她的嘴,微笑着说:“婆婆放宽心,明日我们就去寻她。” 不是沈荼染不明白,这雨明日不可能停,这姑娘失了也找不回来。 只是她更明白,现在就是要安抚灾民,一个灾民躁动了,所有灾民就跟着暴起了。这不利于张韶锦交给她的任务--安抚灾民。 第145章 神不救我(一) 张韶锦不相信世上有神仙的存在。因为他行的就是逆天之事,若苍天开眼,他早就天罚地诛,在奈何桥上彷徨了。 但他最近确实是有些不得安宁了。 他的梦里总是些令人发笑的儿时过往,无知的笑容、悔恨的泪水、沧桑的哀叹……和少女发梢香气。 张韶锦从未见过这个俏丽可爱的少女。她说她叫单翩。 从他轻轻吻了单翩的脸后,她就跟害羞似的,好几天没有出现在他梦里了。 满朝文武皆陛下走火入魔,竟爱上梦中女子,不顾后宫三千佳丽。 有妄图谄媚天子之人,寻来云游四方的青莲真人,据说道行已有千年。 不同于张韶锦的想象,青莲真人不是面如冠玉,青丝如画的男子,却是一个满头白发,年过七旬的老头子。 不知礼节。 “朕分明见那梦里女子楚楚动人,怎会是妖物所成?”张韶锦皱眉道,强忍着心下的愤怒。 青莲真人哈哈大笑:“真是愚不可及的痴人,凡梦魇所成,未必面容丑陋,难以见人,既然要蛊惑人心,使人深坠其中,定要容貌娇媚,花软玉柔。” 张韶锦思考良久:“非也,她决不是如此人物。朕不信。” “陛下这是……坠入爱河 了……”青莲真人听闻此话,突然哆嗦起来,难得对张韶锦多了几分敬意,”恐怖……恐怖…\" 去了几分玩世不恭,青莲真人一脸正经,没了刚才滑稽老头的模样,起身朝张韶锦作揖:“陛下命中此劫,不可躲,不可逃。这般老朽只能实话实说。” “啪嗒”张韶锦扣了扣桌子,示意他快说。 “此女并非梦魇所致,她为瑶池神女,由于生性单纯,贪恋人间,故夜夜入陛下之梦。” \"可怜陛下倾心于她,老朽这里只叮嘱陛下一句:切勿动心,切勿心动。但陛下已然动心,那就只能复嘱陛下:勿要相守,勿要厮守。恐陛下追悔莫及。” 可能是他的神态过于严肃,张韶锦迟疑片刻,只一字。 “是。” 但爱岂是如此可掩? 单翩又几月没来梦中寻张韶锦,他已消瘦了许多。“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爱本就是愁,烈酒浇愁,经酒不衰。 宫里妃嫔听闻此事,或受母族指使,或自发想要争宠,便突然活跃,对张韶锦的各个事项都极为贴心可人。但这一个个妃嫔,都是一些大氏族强添进来的,他自然瞧不起这些只顾着男人宠爱而哭哭啼啼的庸脂俗粉。 一日,闽妃司南荣提着一盒糕点前来见他。司南荣出生闽南一个大姓家族,是为数不多得张韶锦欣赏的女子。她做事毫无拖沓痕迹,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未进宫前一直有着“闽南第一美人”之称。 “陛下可是为梦中之事忧 心?”司南荣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拐弯抹角,向来直言直语,“臣妾以为,陛下不如随臣妾到江南地带逛逛。江南水患,近来可能又会为陛下添点琐事了。臣妾瞧着这六宫之内,朝廷之间,也真是无趣又可笑,左右不过一个女子,难得一众老少男女如此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幺儿要娶媳妇过门呢。” 是到时候了。张韶锦欣赏司南荣的果断,道:\"闽妃所言极是,倒是该趁着这个机会提点提点那群不知廉耻的东西了。\" \"但是,据朕所知,恐怕闽妃出此良策,必有心想?” 司南荣微微一笑,开玩笑道:“臣妾欠贵妃一场春游。\" 张韶锦大笑,难得见他心情如此之好:“难怪!难怪!朕允了!\" 张韶锦并不稀奇他的贵妃和他的闽妃竟然是磨镜之恋,也不生气。毕竟两者都是因为政治原因迫使嫁给他的,他不爱她们,她们也不爱他,她们爱谁,跟他也没关系。 他从来不在意名声,遗臭万年还是流芳百世,对于他来说都没有意思。“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他的一贯性格。 他生而有愧\"纯良”二字。 一开始的皇帝人选不是张韶锦,他的生母只不过是个嫔。至于为什么有嫔位,还只是因为诞下龙嗣的妃子最低位分就是嫔。 是,他的母妃李氏出身一般,长的不好看,性格也毫无特色。是扎在人群里下一刻就能消失的那种。 连进宫都是因为当时伉俪情深的帝后正在冷战,皇帝一气之下留了李氏的牌还当夜就宠幸了她,并且还真宠了她一阵子,是告诉皇后一一朕挑了一个处处不如你的人,朕就是要宠爱她,就是要侮辱你。 后来两人和好了,仍旧琴瑟和鸣的爱侣,可是他母妃呢,威望没了,甜言蜜语没了,只留下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往日的宠爱都成了宫人间琐碎的嘲弄。只有她成了史册上的笑话。 他们是深爱着,可是他们因为俩人的爱,毁了一个最无辜也担不起毁掉的少女。 李氏疯了。 连带着他也疯了。 先皇后虽然同先皇和好,但李氏还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气愤于当时先皇的背叛,却将所有气都撒到母子俩头上。 女人善妒是没有错的,但是错因男人起,何苦妒女人? 殴打,辱骂,充斥着他的童年。 每次先皇后折磨完李氏,李氏就回来打张韶锦。因为他太像将她拉入泥潭的男人啊。 每次李氏发病殴打完张韶锦后,清醒后都会不可避免的后悔,给他上药,抱着他痛哭流涕。”娘对不住你。”这是他小时候听的最多的话,他耳朵都要生茧了。 他骨子里就刻着跟他那位卑劣的父亲一样的凉薄。 他后面杀母、弑君、篡位…一切都再简单不过了。 血腥与心计勾勒出来的宫廷景和山河图,无一不令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 他很喜欢那些刺激的事情,能令他心脏狂跳的事情,因为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心脏跳动,他才会有一瞬间的安心--他活着。 他喜欢单翩,就真的只是喜欢她。喜欢她的灵动和破碎感而给他带来的活着的感觉。 她与生命同贵。 “江南何时多了这么多秃驴和牛鼻子?还多了这么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张韶锦掀开帘子,瞥了一眼,道。 贵妃沈荼染轻轻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陛下还没有听闻吗?\" “神女降世,万民来拜。\" “许是他们趁机会又来吹捧自己了。”司南荣不甚在意。 沈荼染不以为然,轻声细语道:“莫不信,就来看看。” 张韶锦知道沈荼染觉得他对着这情很感兴趣,这番话只不过是想替他说出口而已。 他并不喜欢女人这样曲折的心肠,说什么都委婉客气,一个动作就百转千回,一个眼神就欲语还休,心里却很明白什么该有,什么不该有,天生的政治家。但他不会拒绝。 \"可。\" 神女的话,如果是她就好了。 他忍不住想起那老头子的话。 江南水患,向来是难解之题。“诸郡皆被淹没,周回千余里,茫然巨浸。” 今年更是大范围的遭遇水灾,各大粮库都有些肘襟见肘了。 \"用些土方法便是,鼓励商贾贩米解困和富民捐米赈灾。酬以官爵、载入史册等方式还不足以使那些想要站住脚跟和取得好名声的富民与那些不得已表现自己的官员动心?“张韶锦漫不经心地说。 司南荣认可地点点头,又道:“还要亡羊补牢,兴修水利。太湖流域的农田多为圩田。洪水过后,圩堤多有溃决。如不进行修复,则难以稳定生产。为防止洪水再度来袭,灾区须抓紧时间修复水利。” 沈荼染道:“此番作为固然可以救灾民于危难,但要回归寻常,终究还须靠灾民们自身的努力。对江南灾民们来说,在洪水过后抓紧排水、及时补种是最有效的减灾措施。由于太湖流域地势低洼,农田积水多无法在短时间内自行疏消,还需人为排水。” 三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聊着治理水患的事情。 他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没撞上好日子,当晚就遇着瓢泼大雨了,张韶锦接到紧急文书:“堤坝被洪水冲了?下流的房屋也被冲了?” 沈荼染早已披上外衣, 道:“还只是一些小状况,恐怕更烈的还在后头。” 张韶锦烦闷地皱皱眉:\"……赶紧传召,下令粮仓放粮,安顿好灾民。” 为了看看状况,张韶锦决定带着沈荼染与司南荣出去。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从屋檐上流下来的雨水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天色本就很晚,一时之间,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婆婆您先坐,今晚委屈您先安顿在这里,等明日雨停了,就好办了。”沈荼染温温柔柔地安慰着一个老妇人。 可这老妇人的孙女已经被大水冲不见了。 许是沈荼染乖巧懂事的模样让老妇人想起了她的孙女,她停住恸哭:\"……是是是……俺的心肝宝贝呐。\" 老妇人肿红了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司南荣与沈荼染,哆嗦着说:“明日俺孙女就能回来吗?\" 司南荣开口:“老婆婆,不可…\"沈荼染堵住她的嘴,微笑着说:“婆婆放宽心,明日我们就去寻她。” 不是沈荼染不明白,这雨明日不可能停,这姑娘失了也找不回来。 只是她更明白,现在就是要安抚灾民,一个灾民躁动了,所有灾民就跟着暴起了。这不利于张韶锦交给她的任务--安抚灾民。 第146章 神不救我(二) 沈荼染那么一顿,司南荣也明白了,她虽心里不快,但也知道何为大局,终究没将实话说出口。 情况越来越严重,这场猛烈的暴雨已经持续了七天七夜。 无论朝廷还是民间,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更有言传,当今圣上杀君弑母,谋权篡位,因而惹怒上天,降罪人间。 那些权臣都清楚,这不过一场异常浩大的天灾人祸,与皇帝作为并无干系,但是他们要拉张韶锦下台,总要有个理由--眼下这个理由就很好。 那些位高权重的臣子借着民间的手,叫嚣着让皇帝下台。 \"……朕错了吗?”雨仍下,张韶锦面色阴沉。 张韶锦看着黑压压一片天,道:\"会成功的,这是王朝的造化。” 青莲真人对他多了许多敬重,言语之间多了臣子对君主的臣服:“这不是我大王朝子民的劫,是陛下一人的劫,陛下九五之尊,龙血凤髓,所历之劫也定然不同凡俗。” \"这倒不必你多言。”张韶锦冷冷一笑,道,“朕还是喜欢你当初桀骜不驯的模样。” \"非也--”青莲真人长长叹了一口气,眼底浑浊,分辨不出喜恶。 突然,一阵电闪雷鸣之中,传出一阵悦耳的歌声,空灵、凄婉,像凤将死的哀鸣。 \"凤鸣-一哀竹--栖梧桐--龙吟九山--君暂听--” 风雨大作,血色的梧桐叶一瞬落尽,放眼望去,满城朱色,似坠残花中。 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不真切,张韶锦只看见朦胧中,一个少女从天而降。 单翩。 跟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穿着碧蓝色的裙子,金色的纱衣,边角处绣着凤凰的白色羽翼--还极灵巧地点缀着碎星般的坠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饶是皇宫里也没有这么手艺高超的绣娘。 也就是霎那间,风起云涌,雨声戛然而止。大雨停了。在一阵云烟弥漫里,听见单翩的一声娇喃。 “人呢?” 好惊喜啊。 爱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张韶锦失魂落魄地走上前,看着单翩道:“翩翩……我是……” 单翩看了他一眼,心下好笑,捂嘴道:“我知道你是谁,凡人不是?\" 两人小叙一会儿,虽然心下不舍,但顾及身后很有可能会赶来的江湖人士,他还是先回去处理公事。 果不其然,大雨一停,张韶锦处理完一切公务,已过了许多日子。再去打听,神女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这下民间风评一转,都赞叹张韶锦是真龙天子,感动上苍--他们这会儿是真撞到神仙事了。 张韶锦又放心不下单翩,一问才知道。沈荼染已经将单翩的事情都打理好了,现在人躲在一处偏僻的府邸里,正在学习些人间的东西。这会儿他还是比较欣赏沈荼染的。 他活动一下筋骨,就打算出去见见单翩。 \"陛下,可是要出宫?”最近仗着张韶锦心情好得了几分意的贴身太监李公公谄媚道。 张韶锦点了点头。 李公公又道:“既然是见姑娘家的,可要准备点好东西?胭脂首饰才讨喜欢啊。” \"朕要送什么,你插什么 话?“张韶锦瞟了他一眼,\"小心你的舌头。\" 李公公吓得惨白,这才猛然想起这皇帝可不是个心善的主,才喏喏不敢说话。 \"你也是个蠢才。”张韶锦虽然心情好,但看着李公公便觉得原来好心情少了几分兴致说着,扔了一把冰冷的匕首给他。 李公公犹豫半晌,眼看张韶锦脸越来越黑,“嚯”地抽出匕首,猛地去刺张韶锦。 \"狗皇帝,要死一起死!\"李公公尖利的声音被宫女们的尖叫声盖过。 张韶锦一个避开,李公公扑了空,直直摔在地上。他揉了揉头:“哎呦,痛死咱家了。\" 张韶锦看着他,眼底难得多了几分笑意:“痛的还要在后头。\" 说罢,一群侍卫走了过来,径直将李公公架了起来,就要拖走。 “救命--陛下恕罪啊--老奴一时鬼迷心窍--”李公公转了转头,先知后觉,惊恐万分地喊道。 张韶锦笑道:“公公可知,朕最不喜欢的就是骨头时软时又硬的人了。\" \"带下去,好生招待。\" \"朕今天还有点事,就不方便就探望李公公了,还望公公体谅。\" 张韶锦来到那处府邸,沈荼染审美可是宫中数一数二的。这处别致的府邸虽然偏僻,但却多了几分“曲径通幽处”的可爱。满府桃花灿若云锦,满天霞辉。 单翩穿着浅桃色的衣裳,睡在枝干上,桃花瓣轻轻落在她鬓角。她衣角处绣着小小的铃铛,风一拂过,摇曳着,泠泠作响。 光打过桃花,在单翩脸上落下一片桃红色的光,真就“人面桃花相映红”。 “你杀人了……”单翩睫毛一颤,睁开眼。映射的桃色光照的她一双眸转盼流光。张韶锦沉默了很久,微微一开口:“……没有。” 单翩很不满地翻个身,身上的桃花瓣“簌簌”地掉,两腿雪白的腿一晃一晃:\"你骗我,凡人。\" 张韶锦眼睛都不带眨的,难得温柔地说:“你怎么清楚?\" \"额……关于你的事情嘛,我肯定都知道……”被张韶锦炙热的目光看的极不自在,单翩嘟囔一句。 \"那是他惹怒了我。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什么都不会做了。\" 张韶锦信誓旦旦地说。 \"你应该去寻求他的原谅。“单翩很满意这话,喜悦地跳下来,身姿轻盈,宛若林间小鹿。 \"我挺喜欢你的,这是还给你的吻。”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张韶锦的侧脸。 张韶锦多了几分兴趣,似是哄骗道:“翩翩亲了我,翩翩是要负责的。\" \"怎么负责?”单翩问他,\"把你带回仙界?可惜我在人间没有法力,否则我会让你长命百岁。” 张韶锦将她的手小心地捧起,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不用那么繁琐,你只需要陪着我,陪到我入土就可以。\" 单翩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不陪我去仙界?我问过荼染姊姊,凡人都想去那里。” \"我总要守护我的子民,让我的子民都能想去仙界。”张韶锦如是说。 其实根本不是,他只是觉得,这人间总有他做主的地方。单翩在这里,他才留得住她。 单翩贴上了张韶锦的额头。张韶锦没有眨眼,只是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真的有星辰大海。 \"我也如此。\" 第146章 神不救我(二) 沈荼染那么一顿,司南荣也明白了,她虽心里不快,但也知道何为大局,终究没将实话说出口。 情况越来越严重,这场猛烈的暴雨已经持续了七天七夜。 无论朝廷还是民间,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更有言传,当今圣上杀君弑母,谋权篡位,因而惹怒上天,降罪人间。 那些权臣都清楚,这不过一场异常浩大的天灾人祸,与皇帝作为并无干系,但是他们要拉张韶锦下台,总要有个理由--眼下这个理由就很好。 那些位高权重的臣子借着民间的手,叫嚣着让皇帝下台。 \"……朕错了吗?”雨仍下,张韶锦面色阴沉。 张韶锦看着黑压压一片天,道:\"会成功的,这是王朝的造化。” 青莲真人对他多了许多敬重,言语之间多了臣子对君主的臣服:“这不是我大王朝子民的劫,是陛下一人的劫,陛下九五之尊,龙血凤髓,所历之劫也定然不同凡俗。” \"这倒不必你多言。”张韶锦冷冷一笑,道,“朕还是喜欢你当初桀骜不驯的模样。” \"非也--”青莲真人长长叹了一口气,眼底浑浊,分辨不出喜恶。 突然,一阵电闪雷鸣之中,传出一阵悦耳的歌声,空灵、凄婉,像凤将死的哀鸣。 \"凤鸣-一哀竹--栖梧桐--龙吟九山--君暂听--” 风雨大作,血色的梧桐叶一瞬落尽,放眼望去,满城朱色,似坠残花中。 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不真切,张韶锦只看见朦胧中,一个少女从天而降。 单翩。 跟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穿着碧蓝色的裙子,金色的纱衣,边角处绣着凤凰的白色羽翼--还极灵巧地点缀着碎星般的坠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饶是皇宫里也没有这么手艺高超的绣娘。 也就是霎那间,风起云涌,雨声戛然而止。大雨停了。在一阵云烟弥漫里,听见单翩的一声娇喃。 “人呢?” 好惊喜啊。 爱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张韶锦失魂落魄地走上前,看着单翩道:“翩翩……我是……” 单翩看了他一眼,心下好笑,捂嘴道:“我知道你是谁,凡人不是?\" 两人小叙一会儿,虽然心下不舍,但顾及身后很有可能会赶来的江湖人士,他还是先回去处理公事。 果不其然,大雨一停,张韶锦处理完一切公务,已过了许多日子。再去打听,神女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这下民间风评一转,都赞叹张韶锦是真龙天子,感动上苍--他们这会儿是真撞到神仙事了。 张韶锦又放心不下单翩,一问才知道。沈荼染已经将单翩的事情都打理好了,现在人躲在一处偏僻的府邸里,正在学习些人间的东西。这会儿他还是比较欣赏沈荼染的。 他活动一下筋骨,就打算出去见见单翩。 \"陛下,可是要出宫?”最近仗着张韶锦心情好得了几分意的贴身太监李公公谄媚道。 张韶锦点了点头。 李公公又道:“既然是见姑娘家的,可要准备点好东西?胭脂首饰才讨喜欢啊。” \"朕要送什么,你插什么 话?“张韶锦瞟了他一眼,\"小心你的舌头。\" 李公公吓得惨白,这才猛然想起这皇帝可不是个心善的主,才喏喏不敢说话。 \"你也是个蠢才。”张韶锦虽然心情好,但看着李公公便觉得原来好心情少了几分兴致说着,扔了一把冰冷的匕首给他。 李公公犹豫半晌,眼看张韶锦脸越来越黑,“嚯”地抽出匕首,猛地去刺张韶锦。 \"狗皇帝,要死一起死!\"李公公尖利的声音被宫女们的尖叫声盖过。 张韶锦一个避开,李公公扑了空,直直摔在地上。他揉了揉头:“哎呦,痛死咱家了。\" 张韶锦看着他,眼底难得多了几分笑意:“痛的还要在后头。\" 说罢,一群侍卫走了过来,径直将李公公架了起来,就要拖走。 “救命--陛下恕罪啊--老奴一时鬼迷心窍--”李公公转了转头,先知后觉,惊恐万分地喊道。 张韶锦笑道:“公公可知,朕最不喜欢的就是骨头时软时又硬的人了。\" \"带下去,好生招待。\" \"朕今天还有点事,就不方便就探望李公公了,还望公公体谅。\" 张韶锦来到那处府邸,沈荼染审美可是宫中数一数二的。这处别致的府邸虽然偏僻,但却多了几分“曲径通幽处”的可爱。满府桃花灿若云锦,满天霞辉。 单翩穿着浅桃色的衣裳,睡在枝干上,桃花瓣轻轻落在她鬓角。她衣角处绣着小小的铃铛,风一拂过,摇曳着,泠泠作响。 光打过桃花,在单翩脸上落下一片桃红色的光,真就“人面桃花相映红”。 “你杀人了……”单翩睫毛一颤,睁开眼。映射的桃色光照的她一双眸转盼流光。张韶锦沉默了很久,微微一开口:“……没有。” 单翩很不满地翻个身,身上的桃花瓣“簌簌”地掉,两腿雪白的腿一晃一晃:\"你骗我,凡人。\" 张韶锦眼睛都不带眨的,难得温柔地说:“你怎么清楚?\" \"额……关于你的事情嘛,我肯定都知道……”被张韶锦炙热的目光看的极不自在,单翩嘟囔一句。 \"那是他惹怒了我。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什么都不会做了。\" 张韶锦信誓旦旦地说。 \"你应该去寻求他的原谅。“单翩很满意这话,喜悦地跳下来,身姿轻盈,宛若林间小鹿。 \"我挺喜欢你的,这是还给你的吻。”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张韶锦的侧脸。 张韶锦多了几分兴趣,似是哄骗道:“翩翩亲了我,翩翩是要负责的。\" \"怎么负责?”单翩问他,\"把你带回仙界?可惜我在人间没有法力,否则我会让你长命百岁。” 张韶锦将她的手小心地捧起,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不用那么繁琐,你只需要陪着我,陪到我入土就可以。\" 单翩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不陪我去仙界?我问过荼染姊姊,凡人都想去那里。” \"我总要守护我的子民,让我的子民都能想去仙界。”张韶锦如是说。 其实根本不是,他只是觉得,这人间总有他做主的地方。单翩在这里,他才留得住她。 单翩贴上了张韶锦的额头。张韶锦没有眨眼,只是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真的有星辰大海。 \"我也如此。\" 第147章 神不救我(三) 两人相爱了。 没有洞房花烛,没有凤冠霞帔,仅作为天地间一对最平凡的眷侣,他们在明月下对拜,无高堂,无祝贺,仅一番天地,一对夫妻。 出于对单翩的保护,张韶锦没有将她纳入后宫,只让她仍旧住在那座府邸。单翩也不在意,只要张韶锦来见她就好了。她也乐得如此自由自在,每日到这从未见过的街市乱窜。 沈荼染和司南荣有时候会结伴来看她。 “唉,单姑娘,不是嫔妾说您。”沈荼染看着单翩卸下的那件脏外衫,忍不住说,“您若没事,可在府中做点女儿家的手工活。” 单翩却是和司南荣嘻嘻哈哈地在一旁说话。 “我就说,哪一家的说书人最会说书。”司南荣双手叉腰,大大咧咧地对单翩说,“明日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沈荼染把要说的话都给咽下去了。 吊说单翻每日含恋万家灯小虫说单翩每日负恋万家灯火;但是关于民间的一些事,她还是很清楚的。 她先前在仙界做无忧无虑的仙子时,也听长辈们说过。 张韶锦得位不正,苍天迁怒于他。所以凡他在位期间,必然天灾不断,哀鸿遍野。更夸张的话,暴雨七日,大旱三年,六月飘雪,腊月蝉鸣。 可她对那些素不相识的生灵总抱有天然的喜爱。 暴雨已过,便是大旱三年。 这三年来,即使张韶锦力挽狂澜,使出了各种方法,也还是没能挽住生灵涂炭的悲剧。 “老臣听闻,若献祭神女,可救百姓黎民于水火,可令山河无恙。”下朝后,一年迈的大臣匆匆跟上他的脚步,一字一顿道。 张韶锦屏退身边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 “老臣早已听闻,陛下身边侍奉着的美人就是神女,故出此下策,望陛下采纳。”大臣壮着胆子道。 张韶锦阴恻恻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万物生灵与朕何干?” “朕治天下,为权势;朕救天下,自然也不为百姓。”他慢慢道,“朕只因为许诺过神女才千方百计挽救百姓,为何还要为了百姓害死她?” 老大臣脸色“刷”地白了。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 “今日的事,还请爱卿不要多言。” “否则后果,朕也不清楚。” 越来越严重了。 “建德六年一月,胡州大旱,颗粒无收。 建德六年三月,安阳、钦州大饥。 建德六年六月,大雪,人相食。 建德六年十二月,蝉鸣于树,有易子而食者。宜州亦大饥。 建德七年一月,岁大饥,尸横遍野,父子、手足、夫妻相食。” 短短数年,死伤数十万。连那些野心勃勃的世家王侯都不得不为自己的生计发愁。 “我不想活了。”单翩绝望地看着张韶锦,恳求地说,“韶锦,你让我死可否?” 他们是爱人,单翩不会丢下他的。 张韶锦心下还为那些事情烦恼,听她这么说,还是耐着性子说:“不可。” “翩翩要活着。” 可她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单翻这么说。 其实张韶锦早就有自己的准备了。 残忍如他,也实在不忍心这样互相折磨下去了。 一切皆因他起,也要因他结束。 既然是天道对他不满,那便只能一死了之,以平天怒。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不信命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苍天对他如此不公?生来不幸,活着不幸,只能一死。 “给朕三尺白绫,朕要行路了。”张韶锦这样对身边面黄肌瘦的婢女说道,那婢女微微震惊了一会儿,随后镇静道:“是,陛下。” 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在梦中与单翩相逢的地方--御花园,永远长眠。 但是死前,他还是想见见一位故人。 “母亲,儿臣来见您了。”没有任何人在他身旁,他只很小声地对墓碑说了一句。 他的母亲,李氏啊,一辈子不受宠,还被人笑话到死,他杀死她他圣死妣后,甚至没有人肯为她收尸。最后还是他登基,寻回了她的尸体,将她勉强埋葬了。 “儿臣多恨您啊,甚至不惜亲手杀死您。”张韶锦磨痧着墓碑,淡淡道,\"可惜,儿臣就要去与您做伴了。”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 来到安置单翩的府邸,单翩不在,他只以为她出去了。 “我心悦君。” 他哑然一句,像是哀叹。 御花园里根本没有花了,杂草丛生,一片枯枝败叶零落着。他隐隐看到一个粉色身影,想都不用想,是单翩。她身上的那件粉色衣服,早已被反复洗的褪色了。 “翩翩!”张韶锦失声大喊道。 单翩回过头,依然如初,一身淡粉色将她衬得清新脱俗,笑起来的时候双颊露出两个很可爱的梨涡。她的眼里有星辰大海。 只是,她手里拿着一把,张韶锦许多年前送给她的剑。 “韶锦,你来啦?” 单翩轻笑着,缓缓挥动手中的长剑-- “他们都说我是你的劫,我不是,我是天下的造化。” 在张韶锦快追上她前,她利落地一个动作,让血溅到了他的袖子上,仿佛白雪中悄然绽放的血色梅花。 “凤鸣--哀竹--栖梧桐--” “龙吟九山--君暂听--” 凤已死的哀鸣。 张韶锦失魂落魄地将单翩揽在怀里,紧紧抱着,想要留住她最后一点温度。 就那片刻,突然下起雨来,很急,大晴天下的雨。 “陛下,下雨了!”那婢女小跑过来,本来还是带着笑的,看着这番模样,突然安静下来,但出于对张韶锦的熟悉,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陛下,可要更衣?” 张韶锦声音暗哑:“更衣。” “此单皇后血,勿去。”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张韶锦的头上,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翩翩,你是天上的神仙,应该是回去了。路途遥远,我寄长念。” 她姗姗来迟,翩翩而去。 “神不救我呐……” 雨声越来越大,那婢女只听见极酸涩却带着哭腔的一句,听得不真切,让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第147章 神不救我(三) 两人相爱了。 没有洞房花烛,没有凤冠霞帔,仅作为天地间一对最平凡的眷侣,他们在明月下对拜,无高堂,无祝贺,仅一番天地,一对夫妻。 出于对单翩的保护,张韶锦没有将她纳入后宫,只让她仍旧住在那座府邸。单翩也不在意,只要张韶锦来见她就好了。她也乐得如此自由自在,每日到这从未见过的街市乱窜。 沈荼染和司南荣有时候会结伴来看她。 “唉,单姑娘,不是嫔妾说您。”沈荼染看着单翩卸下的那件脏外衫,忍不住说,“您若没事,可在府中做点女儿家的手工活。” 单翩却是和司南荣嘻嘻哈哈地在一旁说话。 “我就说,哪一家的说书人最会说书。”司南荣双手叉腰,大大咧咧地对单翩说,“明日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沈荼染把要说的话都给咽下去了。 吊说单翻每日含恋万家灯小虫说单翩每日负恋万家灯火;但是关于民间的一些事,她还是很清楚的。 她先前在仙界做无忧无虑的仙子时,也听长辈们说过。 张韶锦得位不正,苍天迁怒于他。所以凡他在位期间,必然天灾不断,哀鸿遍野。更夸张的话,暴雨七日,大旱三年,六月飘雪,腊月蝉鸣。 可她对那些素不相识的生灵总抱有天然的喜爱。 暴雨已过,便是大旱三年。 这三年来,即使张韶锦力挽狂澜,使出了各种方法,也还是没能挽住生灵涂炭的悲剧。 “老臣听闻,若献祭神女,可救百姓黎民于水火,可令山河无恙。”下朝后,一年迈的大臣匆匆跟上他的脚步,一字一顿道。 张韶锦屏退身边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 “老臣早已听闻,陛下身边侍奉着的美人就是神女,故出此下策,望陛下采纳。”大臣壮着胆子道。 张韶锦阴恻恻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万物生灵与朕何干?” “朕治天下,为权势;朕救天下,自然也不为百姓。”他慢慢道,“朕只因为许诺过神女才千方百计挽救百姓,为何还要为了百姓害死她?” 老大臣脸色“刷”地白了。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 “今日的事,还请爱卿不要多言。” “否则后果,朕也不清楚。” 越来越严重了。 “建德六年一月,胡州大旱,颗粒无收。 建德六年三月,安阳、钦州大饥。 建德六年六月,大雪,人相食。 建德六年十二月,蝉鸣于树,有易子而食者。宜州亦大饥。 建德七年一月,岁大饥,尸横遍野,父子、手足、夫妻相食。” 短短数年,死伤数十万。连那些野心勃勃的世家王侯都不得不为自己的生计发愁。 “我不想活了。”单翩绝望地看着张韶锦,恳求地说,“韶锦,你让我死可否?” 他们是爱人,单翩不会丢下他的。 张韶锦心下还为那些事情烦恼,听她这么说,还是耐着性子说:“不可。” “翩翩要活着。” 可她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单翻这么说。 其实张韶锦早就有自己的准备了。 残忍如他,也实在不忍心这样互相折磨下去了。 一切皆因他起,也要因他结束。 既然是天道对他不满,那便只能一死了之,以平天怒。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不信命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苍天对他如此不公?生来不幸,活着不幸,只能一死。 “给朕三尺白绫,朕要行路了。”张韶锦这样对身边面黄肌瘦的婢女说道,那婢女微微震惊了一会儿,随后镇静道:“是,陛下。” 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在梦中与单翩相逢的地方--御花园,永远长眠。 但是死前,他还是想见见一位故人。 “母亲,儿臣来见您了。”没有任何人在他身旁,他只很小声地对墓碑说了一句。 他的母亲,李氏啊,一辈子不受宠,还被人笑话到死,他杀死她他圣死妣后,甚至没有人肯为她收尸。最后还是他登基,寻回了她的尸体,将她勉强埋葬了。 “儿臣多恨您啊,甚至不惜亲手杀死您。”张韶锦磨痧着墓碑,淡淡道,\"可惜,儿臣就要去与您做伴了。”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 来到安置单翩的府邸,单翩不在,他只以为她出去了。 “我心悦君。” 他哑然一句,像是哀叹。 御花园里根本没有花了,杂草丛生,一片枯枝败叶零落着。他隐隐看到一个粉色身影,想都不用想,是单翩。她身上的那件粉色衣服,早已被反复洗的褪色了。 “翩翩!”张韶锦失声大喊道。 单翩回过头,依然如初,一身淡粉色将她衬得清新脱俗,笑起来的时候双颊露出两个很可爱的梨涡。她的眼里有星辰大海。 只是,她手里拿着一把,张韶锦许多年前送给她的剑。 “韶锦,你来啦?” 单翩轻笑着,缓缓挥动手中的长剑-- “他们都说我是你的劫,我不是,我是天下的造化。” 在张韶锦快追上她前,她利落地一个动作,让血溅到了他的袖子上,仿佛白雪中悄然绽放的血色梅花。 “凤鸣--哀竹--栖梧桐--” “龙吟九山--君暂听--” 凤已死的哀鸣。 张韶锦失魂落魄地将单翩揽在怀里,紧紧抱着,想要留住她最后一点温度。 就那片刻,突然下起雨来,很急,大晴天下的雨。 “陛下,下雨了!”那婢女小跑过来,本来还是带着笑的,看着这番模样,突然安静下来,但出于对张韶锦的熟悉,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陛下,可要更衣?” 张韶锦声音暗哑:“更衣。” “此单皇后血,勿去。”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张韶锦的头上,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翩翩,你是天上的神仙,应该是回去了。路途遥远,我寄长念。” 她姗姗来迟,翩翩而去。 “神不救我呐……” 雨声越来越大,那婢女只听见极酸涩却带着哭腔的一句,听得不真切,让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第148章 番外现代篇 一沈荼染、司南荣 沈荼染走了。 司南荣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两个人就分手了呢? “真心不真。”沈荼染的诀别信上只写了这四个字。司南荣不理解,她骑上马就去追沈荼染。听张韶锦的话,沈荼染已经出了京城。司南荣骑了一日的马,晚上只能随便找了个客栈休息。 “诶,这位客官,寒舍提供说书,可要听听?\"那店小二将她的行李安置好时,谄媚地跟她说。 司南荣虽然很疲劳,但耐不住店小二热情的招待,欣然道:“可以。” \"…那俩姑娘虽真心相爱,却招架不住一人热情似火,一人安静如水。只能相斥,不能相容。” “孙姑娘本就明白宋姑娘喜欢女子,见她对别的女子多有青睐,却碍于情面,不便言说。” “宋姑娘喜欢骑射,便不肯陪孙姑娘读书写字。孙姑娘精于世故,宋姑娘却性子直,难以接 受。 ” “可惜,可惜,虽俩人真心相爱,却无法相守。” “这故事啊,是昨日一位路过的年轻姑娘告诉我的。”那说书人摇着扇子,唉声叹气道,“可见呐,她就是那位孙姑娘了。” 众人一片哗然。 说书先生对这故事引起的反响十分高兴,再一抬头,却看见座下 - 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眼里含着泪光。 二现代 论坛最近因为一件事情争执得有点热闹。 楼主:建德到底有没有皇后啊。。。。 一楼:没有啊,史书上不都记了吗?“平生未立后。” 二楼:有,《凤凰哀》里不写了一段吗,“此单皇后血,勿去。” 三楼:楼上那可是野史阿,这你都信? 四楼:野史怎么了?没点基础怎么编出来?△细出术: 五楼:可是听说《凤凰哀》是建德的妃子沈氏编写的。 六楼:笑死,哪有妃子写皇帝和来路不明,明显是瞎编出来的女子谈恋爱的。肯定是后人为了编什么都往上套。 七楼:这不一定诶,《凤凰 哀》里还记录了,这个妃子沈氏和另一位妃子司氏是一对。虽然俩人最后be了。。。 八楼:《凤凰哀》是真的。 九楼:楼上脑子有坑,神女诶?我们可是相信科学的新时代好少年好不好。 十楼:确实感觉是神女。你看建德那几年混的有多惨。还信科学,解释一下六月飘雪,腊月蝉鸣再来给我讲科学ok? 十一楼:支持楼上。建德得位不正,什么糟心事都让他遇上了,就那么几年,中原人民死伤数十万也是离谱。 十二楼:“建德六年一月,胡州大旱,颗粒无收。建德六年三月,安阳、钦州大饥。建德六年六月,大雪,人相食。建德六年十二月,蝉鸣于树,有易子而食者。宜州亦大饥。建德七年一月,岁大饥, 尸横遍野,父子、手足、大妻相食。”混的真惨,没点怪力玄学我都不信。 十三楼:况且自从神女一死,这种情况立马就没了。 十四楼:学过神话没,黄帝的指南车不也是后来乱加神女? 十五楼:可是正史里对建德后来的描写总感觉真的心里有人。 十六楼:是啊,“励精图治,数十载不理后宫。”说的跟不是他样的。 十七楼:笑死,那女的是什 么,是神女诶,你但凡编个正常点的身份我都能信好不好? 任他们吵去,真相早已掩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第148章 番外现代篇 一沈荼染、司南荣 沈荼染走了。 司南荣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两个人就分手了呢? “真心不真。”沈荼染的诀别信上只写了这四个字。司南荣不理解,她骑上马就去追沈荼染。听张韶锦的话,沈荼染已经出了京城。司南荣骑了一日的马,晚上只能随便找了个客栈休息。 “诶,这位客官,寒舍提供说书,可要听听?\"那店小二将她的行李安置好时,谄媚地跟她说。 司南荣虽然很疲劳,但耐不住店小二热情的招待,欣然道:“可以。” \"…那俩姑娘虽真心相爱,却招架不住一人热情似火,一人安静如水。只能相斥,不能相容。” “孙姑娘本就明白宋姑娘喜欢女子,见她对别的女子多有青睐,却碍于情面,不便言说。” “宋姑娘喜欢骑射,便不肯陪孙姑娘读书写字。孙姑娘精于世故,宋姑娘却性子直,难以接 受。 ” “可惜,可惜,虽俩人真心相爱,却无法相守。” “这故事啊,是昨日一位路过的年轻姑娘告诉我的。”那说书人摇着扇子,唉声叹气道,“可见呐,她就是那位孙姑娘了。” 众人一片哗然。 说书先生对这故事引起的反响十分高兴,再一抬头,却看见座下 - 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眼里含着泪光。 二现代 论坛最近因为一件事情争执得有点热闹。 楼主:建德到底有没有皇后啊。。。。 一楼:没有啊,史书上不都记了吗?“平生未立后。” 二楼:有,《凤凰哀》里不写了一段吗,“此单皇后血,勿去。” 三楼:楼上那可是野史阿,这你都信? 四楼:野史怎么了?没点基础怎么编出来?△细出术: 五楼:可是听说《凤凰哀》是建德的妃子沈氏编写的。 六楼:笑死,哪有妃子写皇帝和来路不明,明显是瞎编出来的女子谈恋爱的。肯定是后人为了编什么都往上套。 七楼:这不一定诶,《凤凰 哀》里还记录了,这个妃子沈氏和另一位妃子司氏是一对。虽然俩人最后be了。。。 八楼:《凤凰哀》是真的。 九楼:楼上脑子有坑,神女诶?我们可是相信科学的新时代好少年好不好。 十楼:确实感觉是神女。你看建德那几年混的有多惨。还信科学,解释一下六月飘雪,腊月蝉鸣再来给我讲科学ok? 十一楼:支持楼上。建德得位不正,什么糟心事都让他遇上了,就那么几年,中原人民死伤数十万也是离谱。 十二楼:“建德六年一月,胡州大旱,颗粒无收。建德六年三月,安阳、钦州大饥。建德六年六月,大雪,人相食。建德六年十二月,蝉鸣于树,有易子而食者。宜州亦大饥。建德七年一月,岁大饥, 尸横遍野,父子、手足、大妻相食。”混的真惨,没点怪力玄学我都不信。 十三楼:况且自从神女一死,这种情况立马就没了。 十四楼:学过神话没,黄帝的指南车不也是后来乱加神女? 十五楼:可是正史里对建德后来的描写总感觉真的心里有人。 十六楼:是啊,“励精图治,数十载不理后宫。”说的跟不是他样的。 十七楼:笑死,那女的是什 么,是神女诶,你但凡编个正常点的身份我都能信好不好? 任他们吵去,真相早已掩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浮光千隅(上) 晏城买完了这个月猫吃的猫粮,给猫粮摆放好后去厨房里给许轶做饭,晏城是许轶的叔叔特地请来照顾许轶的管家,晏城做好了饭特地叫了一声在客厅跟猫玩儿的许轶。 晏城:“别和猫玩儿了,去把手洗干净过来吃饭。” 许轶:“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许轶起身去洗了一下手,洗完了去餐桌前吃饭,晏城给许轶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没有果汁喝许轶总觉得没什么意思,还有今天的青菜有些多,许轶不怎么想吃,特地求饶道。 许轶:“晏管家,我能不能不吃青菜啊?” 晏城:\"不行,烁总吩咐过每天必须看着你把青菜吃完。\" 许轶:“这样咱们两个打个商量,你把青菜吃了,你和我叔叔说我每天都把青菜给吃光了。” 晏城:“不行,没得商量。” 许轶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吃着青菜,晏城特地分走了许轶盘中的一半儿青菜,淡淡的说了一句。 晏城:“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许轶:“谢谢你,晏管家。” 许轶扒拉着饭碗里的青菜,都吃完了晏城去洗饭碗,许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把要吃的药给吃了,这些药苦的厉害晏城又给许轶倒了一杯橙汁喝。 晏城:“喝点儿果汁压一压。” 许轶端起果汁喝了半杯,这才把嘴里的苦味儿给压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不用吃这些苦哈哈的药了。 楼底下几个孩子玩闹,许轶半靠在飘窗上吸着氧气,看着楼下的场景,自己也很想跟他们玩儿,就是身体不太允许,时间到了晏城关了家用氧气机,给许轶的氧气管撤下来,端来一盘草莓,许轶并没有动,依旧看着窗外和晏城说了一句。 许轶:“我左耳完全听不见, :明是瞎的右眼是瞎的,身上一堆伤病,阴天地作待 下雨身上疼得厉害,心脏也有问题,晏城,要是有一天我死了,请你把我的骨灰给带走,我不想躺在冰冷的公墓里。\" 晏城:\"好,我答应你。” 许轶嗯了一声,这身伤病全是拜自己那对不负责任的双亲所赐,若不是自己的叔叔许烁自己早就已经死了,晏城为了哄许轶开心在厨房里拿出来一个小的草莓塔递给许轶。 许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给莓塔做什么。” 晏城:“哄你开心的,毕竟你闹起脾气来就跟小孩子一样。\" 许轶轻笑了一声,接过草莓塔开始吃,这草莓塔晏城特地做的小的,能方便许轶入口,吃了差不多一半儿许轶蹭了一嘴奶油,晏城抽了一张纸巾给许轶擦着嘴。 许轶:\"晏城,你在给我讲讲你们老家的事儿,我还想听一听。“ 晏城:“好,在我们老家啊,一到这个时候我们都成群结队的上树摘野果,桑椹什么村里遍地都是根本就用不着去买\" 晏城说了很多许轶听的很高兴,若是自己没病也想去村里摘野果和暑城一起吃,最近许轶动不动就困,等晏城说道有趣的地方直接睡着了,晏城给许轶抱起来放到床上,让许轶好好好的睡一觉。 许轶的那对儿不负责任的双亲闹过来了,害的许轶发病被送进了医院,许烁发了好大的脾气,晏城本来是要受罚的,许轶缓过来叫了一声。 许轶:\"叔叔” 许烁:“叔叔在,怎么了小轶?\" 许轶:\"…叔叔不要罚晏城是我不好不是晏城的错” 许烁:“好,叔叔不罚。”许烁轻声哄道,既然孩子都这么说了,许烁这个做长辈的也狠不下心来,说是长辈也不过是比许轶大个三岁而已,许烁坐在床边儿上,许轶伸手摸着许烁的小腹。 许轶:许轶。”叔叔不要发脾气”叔叔不要发脾气了小轶已经没事儿了” 许烁:“好,叔叔听小轶的。” 许轶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许烁轻抚着许轶的头,嘱咐了晏城几句。 许烁:“这次先不罚你,若有下次,直接五鞭。” 晏城:“是,烁总。” 许烁在病房里出去了,晏城守着许轶,第二天许轶才悠悠转醒,晏城用棉签沾了水给许轶润了润。 许轶:\"晏城,我叔叔没罚你。\" 晏城:“没有,你求了情,烁总自然没罚我。” 许轶嗯了一声,看着窗外的场景,差不多每一年都是两点一线,家和医院,医生昨天说了,现在许轶的情况很不稳定,暂时做不了手术,就算是能手术也没人能做的了,这方面的专家因为一个玩笑,手再也拿不起来手术刀了,晏城摸了摸许轶的头,萌生出来带许轶去自己老家的想法。 晏城的请求许烁通过了,带了许轶的衣服要吃的药和便携的氧气机,有一名医生陪同,到了地方许轶还在睡着,晏城给许轶抱下了车,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晏城给许轶放到床上给医生安顿好去厨房里做饭了,熬好了粥端出来一碗出来叫醒了许轶,这时许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晏城的老家。 许轶:\"晏城,我真的是在你的老家吗?\" 晏城:“是啊,现在有些晚了,等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 许轶:“好。” 喝完了粥许轶给许烁报了平安,又躺回去睡着了,第二天晏城给许轶穿好衣服袜子,早上许轶不怎么爱吃早饭,都是喝一碗温好的羊奶吃一点儿面包垫垫肚子。 晏城:\"等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一逛,你想去哪儿?” 许轶:\"都行。\" 许轶喝了一口羊奶,晏城领着许轶出门,院中有一颗结红色果子的树,应该是山樱桃树,许轶看了好一会儿扭头问道。 许轶:“晏城,这就是山樱桃树吗?” 晏城:“对,你可以去摘几颗尝尝。” 许轶上前摘了几颗山樱桃吃,味道不是很甜,有些酸,晏城笑着跟许轶说道。 晏城:“山樱桃甜的很少,可以做成山樱桃汁喝,我给你做了一些在冰箱里镇着,下午应该可以喝了,不过只能喝一小杯。\" 许轶嗯了一声,晏城牵着许轶的手上带着许轶出门,许轶的左腿走的时间长了会很痛,于是晏城给许轶背在了背上,带着许轶四处逛了逛,看着天要下雨了就背着许轶回去了,等过些日子在带着许轶逛。 林寻给许轶检查了一下,目前的许轶身体状态稳定下来了,也比之前有了活力,不过做心脏这方面手术的专家算是动不了刀了,许轶这病已经拖不下去了,如果不尽快手术,恐怕没几年的活头了。 林寻:\"小轶,过会儿我去给你拿进口药,这批药是最近刚进口的,能暂时稳住你现在的情况。“ 许轶:“好,谢谢你林寻哥。”林寻摸了摸许轶的头,给许轶套上了吸氧用的鼻吸管,在房间里出去了,碰巧遇见了晏城在跟人通电话。 晏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凯瑟医生请到国内来,凯瑟医生是除了顾医生以外另一个做这方面手术的专家,钱不是问题。] 晏城才看见林寻出来,特地挂了电话和电话对面的人说了晚上在接着说,林寻问了晏城一句。 林寻:“凯瑟医生还没同意吗?” 晏城:“没有,要是还不同意,我就去国外请一趟,现在阿轶的状况坐不了飞机,要不然我一定亲自带着阿轶去国外。” 林寻:“我本来不想给你心上插刀子的,但是小轶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尽快的手术恐怕活不过三年。” 晏城:“我知道,如果真的请不来医生,那我就带着阿轶去四处旅行看一看,起码也要让阿轶开心快乐啊。” 晏城笑着,林寻拍了拍晏城的肩,晏城和许轶两个人才确定了关系,林寻也是想尽了办法,不论如何都要把许轶的情况稳住了。 许轶拿着草喂给小羊羔吃,这小羊羔是昨天晏城弄回来的,给取了名叫咩咩,晏城回来看见许轶在给咩咩喂草,特地走到许轶的身边儿掏出一只狸花猫给许轶。 许轶:\"阿城,你在哪儿弄回来的小狸猫啊?\" 晏城:“这是邻居家的狸花猫,我看着好看就要来了,过几天咱们就回去了带着这只狸花猫一起,咩咩我找人照顾着。\" 许轶答应了,凯瑟医生同意给许轶做手术了,人已经到了国内,晏城过几天带许轶回去做检查,要是没问题就能手术了。 许轶:\"阿城,我以后真的能跑能跳了吗?\" 晏城:“是啊,以后你也不用天天吃药了,到时手术完修养好了,我带你去玩一玩儿。\" 许轶高兴的答应了,回到市区里许轶做了检查确定了手术时间,手术的前一天晏城不见了踪影,许烁在病房里看着许轶。 许烁:“小轶,明天要做手术了害怕吗?” 许轶:\"不怕,因为做完了手术我的病就好了,病好了叔叔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许烁:“好孩子。” 许烁抱了抱许轶,第二天许轶被推进了手术室,晏城这时在寺里的大雄宝殿上跪着求许轶能够平安,能让晏城做到如此地步的,除了许轶这个瓷娃娃,没有第二个人。 助理:\"城总,我扶您起来,您都跪了一天了。\" 晏城:“你出去等着,不用管我。” 助理噤了声,到了晚上林寻来了一通由话,许轶的手术很成功 通电话,许轶的手术很成功,晏城喜极而泣,捐了不少香火,过几天再来还一次愿,拿上主持给开过光的手串儿回了医院,许轶现在还在昏睡着,晏城特地将手串儿给许轶带上紧握着许轶的手。 许烁:“回来了就好好的歇着,别到时候小轶好了你在病倒了。\" 晏城:“我知道了,叔叔。” 晏城将许轶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以后许轶都不用在受罪了,这个小瓷娃娃也能够和正常人一样了。 许轶睡了五六天才彻底清醒,晏城喂许轶吃饭,许轶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才问道。 许轶:“阿城,我以后是不是都不用来医院了?” 晏城:“对,不仅不用来医院,也不用吃西药了,不过得吃中药调理一下身体。” 许轶:“能不吃吗?\" 晏城:\"不行,不过我可以在药里放些蜜。” 许轶哦了一声,晏城知道许轶不高兴,特地逗了许轶玩儿,许轶高兴的笑着,下午许轶去检查了身体,在住几天就能够出院回家休养了。 许轶:\"阿城,我想去叔叔家休养,可以吗?\" 晏城:\"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许轶嗯了一声,晏城捏了捏许轶基本上没肉的脸,等些日子得给这瓷娃娃做顿好吃的,许轶出院后在许烁和林砚明的家里住着,许烁抱着林蘅轻哄着,许轶在一旁戳了戳林蘅的小脸儿。 许烁:\"每天一起床就过来看你阿蘅,也不好好休息。\" 许轶:“叔叔,我都已经好了,您别说了。\" 许烁:“好,叔叔不说了。\"许烁捏了捏许轶的脸,许轶胖了一点儿了,晏城给许轶端来了一碗鸡腿饭,上边儿有几颗青菜,晏城轻声说道。 晏城,“乖乖吃青菜,别挑晏城:“乖乖吃青菜,别挑食,等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 许轶:“好,我要去逛逛超市。” 晏城答应了,许轶乖乖的吃着饭,许烁轻笑一声,能治住许轶的也就晏城了。 距离手术过去已经快一年了,现在许轶喝着中药,晏城没有给药里放蜜,把药给许轶端过去看着许轶喝完,拿了一片抹好果酱的面包给许轶吃,压一压嘴里的苦味儿。 晏城:\"乖,在喝几天就不用喝了。\" 许轶:“在喝几天就换新方子了,确实不用喝了。\" 许轶撇了撇嘴,晏城觉得有些好笑,拿出一根棒棒糖给许轶,摸了摸许轶的脑袋。 晏城:“别不开心了,我给你弄了山樱桃汁,喝不喝?” 许轶:“喝,我还要吃薯片。\" 晏城:\"行,我给你拿。\" 晏城拿了一包薯片拆开递给许轶,又给许轶倒了山樱桃汁喝,看着家里的零食都要被吃完了,晏城又要去买新的了。 浮光千隅(上) 晏城买完了这个月猫吃的猫粮,给猫粮摆放好后去厨房里给许轶做饭,晏城是许轶的叔叔特地请来照顾许轶的管家,晏城做好了饭特地叫了一声在客厅跟猫玩儿的许轶。 晏城:“别和猫玩儿了,去把手洗干净过来吃饭。” 许轶:“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许轶起身去洗了一下手,洗完了去餐桌前吃饭,晏城给许轶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没有果汁喝许轶总觉得没什么意思,还有今天的青菜有些多,许轶不怎么想吃,特地求饶道。 许轶:“晏管家,我能不能不吃青菜啊?” 晏城:\"不行,烁总吩咐过每天必须看着你把青菜吃完。\" 许轶:“这样咱们两个打个商量,你把青菜吃了,你和我叔叔说我每天都把青菜给吃光了。” 晏城:“不行,没得商量。” 许轶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吃着青菜,晏城特地分走了许轶盘中的一半儿青菜,淡淡的说了一句。 晏城:“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许轶:“谢谢你,晏管家。” 许轶扒拉着饭碗里的青菜,都吃完了晏城去洗饭碗,许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把要吃的药给吃了,这些药苦的厉害晏城又给许轶倒了一杯橙汁喝。 晏城:“喝点儿果汁压一压。” 许轶端起果汁喝了半杯,这才把嘴里的苦味儿给压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不用吃这些苦哈哈的药了。 楼底下几个孩子玩闹,许轶半靠在飘窗上吸着氧气,看着楼下的场景,自己也很想跟他们玩儿,就是身体不太允许,时间到了晏城关了家用氧气机,给许轶的氧气管撤下来,端来一盘草莓,许轶并没有动,依旧看着窗外和晏城说了一句。 许轶:“我左耳完全听不见, :明是瞎的右眼是瞎的,身上一堆伤病,阴天地作待 下雨身上疼得厉害,心脏也有问题,晏城,要是有一天我死了,请你把我的骨灰给带走,我不想躺在冰冷的公墓里。\" 晏城:\"好,我答应你。” 许轶嗯了一声,这身伤病全是拜自己那对不负责任的双亲所赐,若不是自己的叔叔许烁自己早就已经死了,晏城为了哄许轶开心在厨房里拿出来一个小的草莓塔递给许轶。 许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给莓塔做什么。” 晏城:“哄你开心的,毕竟你闹起脾气来就跟小孩子一样。\" 许轶轻笑了一声,接过草莓塔开始吃,这草莓塔晏城特地做的小的,能方便许轶入口,吃了差不多一半儿许轶蹭了一嘴奶油,晏城抽了一张纸巾给许轶擦着嘴。 许轶:\"晏城,你在给我讲讲你们老家的事儿,我还想听一听。“ 晏城:“好,在我们老家啊,一到这个时候我们都成群结队的上树摘野果,桑椹什么村里遍地都是根本就用不着去买\" 晏城说了很多许轶听的很高兴,若是自己没病也想去村里摘野果和暑城一起吃,最近许轶动不动就困,等晏城说道有趣的地方直接睡着了,晏城给许轶抱起来放到床上,让许轶好好好的睡一觉。 许轶的那对儿不负责任的双亲闹过来了,害的许轶发病被送进了医院,许烁发了好大的脾气,晏城本来是要受罚的,许轶缓过来叫了一声。 许轶:\"叔叔” 许烁:“叔叔在,怎么了小轶?\" 许轶:\"…叔叔不要罚晏城是我不好不是晏城的错” 许烁:“好,叔叔不罚。”许烁轻声哄道,既然孩子都这么说了,许烁这个做长辈的也狠不下心来,说是长辈也不过是比许轶大个三岁而已,许烁坐在床边儿上,许轶伸手摸着许烁的小腹。 许轶:许轶。”叔叔不要发脾气”叔叔不要发脾气了小轶已经没事儿了” 许烁:“好,叔叔听小轶的。” 许轶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许烁轻抚着许轶的头,嘱咐了晏城几句。 许烁:“这次先不罚你,若有下次,直接五鞭。” 晏城:“是,烁总。” 许烁在病房里出去了,晏城守着许轶,第二天许轶才悠悠转醒,晏城用棉签沾了水给许轶润了润。 许轶:\"晏城,我叔叔没罚你。\" 晏城:“没有,你求了情,烁总自然没罚我。” 许轶嗯了一声,看着窗外的场景,差不多每一年都是两点一线,家和医院,医生昨天说了,现在许轶的情况很不稳定,暂时做不了手术,就算是能手术也没人能做的了,这方面的专家因为一个玩笑,手再也拿不起来手术刀了,晏城摸了摸许轶的头,萌生出来带许轶去自己老家的想法。 晏城的请求许烁通过了,带了许轶的衣服要吃的药和便携的氧气机,有一名医生陪同,到了地方许轶还在睡着,晏城给许轶抱下了车,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晏城给许轶放到床上给医生安顿好去厨房里做饭了,熬好了粥端出来一碗出来叫醒了许轶,这时许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晏城的老家。 许轶:\"晏城,我真的是在你的老家吗?\" 晏城:“是啊,现在有些晚了,等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 许轶:“好。” 喝完了粥许轶给许烁报了平安,又躺回去睡着了,第二天晏城给许轶穿好衣服袜子,早上许轶不怎么爱吃早饭,都是喝一碗温好的羊奶吃一点儿面包垫垫肚子。 晏城:\"等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一逛,你想去哪儿?” 许轶:\"都行。\" 许轶喝了一口羊奶,晏城领着许轶出门,院中有一颗结红色果子的树,应该是山樱桃树,许轶看了好一会儿扭头问道。 许轶:“晏城,这就是山樱桃树吗?” 晏城:“对,你可以去摘几颗尝尝。” 许轶上前摘了几颗山樱桃吃,味道不是很甜,有些酸,晏城笑着跟许轶说道。 晏城:“山樱桃甜的很少,可以做成山樱桃汁喝,我给你做了一些在冰箱里镇着,下午应该可以喝了,不过只能喝一小杯。\" 许轶嗯了一声,晏城牵着许轶的手上带着许轶出门,许轶的左腿走的时间长了会很痛,于是晏城给许轶背在了背上,带着许轶四处逛了逛,看着天要下雨了就背着许轶回去了,等过些日子在带着许轶逛。 林寻给许轶检查了一下,目前的许轶身体状态稳定下来了,也比之前有了活力,不过做心脏这方面手术的专家算是动不了刀了,许轶这病已经拖不下去了,如果不尽快手术,恐怕没几年的活头了。 林寻:\"小轶,过会儿我去给你拿进口药,这批药是最近刚进口的,能暂时稳住你现在的情况。“ 许轶:“好,谢谢你林寻哥。”林寻摸了摸许轶的头,给许轶套上了吸氧用的鼻吸管,在房间里出去了,碰巧遇见了晏城在跟人通电话。 晏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凯瑟医生请到国内来,凯瑟医生是除了顾医生以外另一个做这方面手术的专家,钱不是问题。] 晏城才看见林寻出来,特地挂了电话和电话对面的人说了晚上在接着说,林寻问了晏城一句。 林寻:“凯瑟医生还没同意吗?” 晏城:“没有,要是还不同意,我就去国外请一趟,现在阿轶的状况坐不了飞机,要不然我一定亲自带着阿轶去国外。” 林寻:“我本来不想给你心上插刀子的,但是小轶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尽快的手术恐怕活不过三年。” 晏城:“我知道,如果真的请不来医生,那我就带着阿轶去四处旅行看一看,起码也要让阿轶开心快乐啊。” 晏城笑着,林寻拍了拍晏城的肩,晏城和许轶两个人才确定了关系,林寻也是想尽了办法,不论如何都要把许轶的情况稳住了。 许轶拿着草喂给小羊羔吃,这小羊羔是昨天晏城弄回来的,给取了名叫咩咩,晏城回来看见许轶在给咩咩喂草,特地走到许轶的身边儿掏出一只狸花猫给许轶。 许轶:\"阿城,你在哪儿弄回来的小狸猫啊?\" 晏城:“这是邻居家的狸花猫,我看着好看就要来了,过几天咱们就回去了带着这只狸花猫一起,咩咩我找人照顾着。\" 许轶答应了,凯瑟医生同意给许轶做手术了,人已经到了国内,晏城过几天带许轶回去做检查,要是没问题就能手术了。 许轶:\"阿城,我以后真的能跑能跳了吗?\" 晏城:“是啊,以后你也不用天天吃药了,到时手术完修养好了,我带你去玩一玩儿。\" 许轶高兴的答应了,回到市区里许轶做了检查确定了手术时间,手术的前一天晏城不见了踪影,许烁在病房里看着许轶。 许烁:“小轶,明天要做手术了害怕吗?” 许轶:\"不怕,因为做完了手术我的病就好了,病好了叔叔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许烁:“好孩子。” 许烁抱了抱许轶,第二天许轶被推进了手术室,晏城这时在寺里的大雄宝殿上跪着求许轶能够平安,能让晏城做到如此地步的,除了许轶这个瓷娃娃,没有第二个人。 助理:\"城总,我扶您起来,您都跪了一天了。\" 晏城:“你出去等着,不用管我。” 助理噤了声,到了晚上林寻来了一通由话,许轶的手术很成功 通电话,许轶的手术很成功,晏城喜极而泣,捐了不少香火,过几天再来还一次愿,拿上主持给开过光的手串儿回了医院,许轶现在还在昏睡着,晏城特地将手串儿给许轶带上紧握着许轶的手。 许烁:“回来了就好好的歇着,别到时候小轶好了你在病倒了。\" 晏城:“我知道了,叔叔。” 晏城将许轶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以后许轶都不用在受罪了,这个小瓷娃娃也能够和正常人一样了。 许轶睡了五六天才彻底清醒,晏城喂许轶吃饭,许轶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才问道。 许轶:“阿城,我以后是不是都不用来医院了?” 晏城:“对,不仅不用来医院,也不用吃西药了,不过得吃中药调理一下身体。” 许轶:“能不吃吗?\" 晏城:\"不行,不过我可以在药里放些蜜。” 许轶哦了一声,晏城知道许轶不高兴,特地逗了许轶玩儿,许轶高兴的笑着,下午许轶去检查了身体,在住几天就能够出院回家休养了。 许轶:\"阿城,我想去叔叔家休养,可以吗?\" 晏城:\"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许轶嗯了一声,晏城捏了捏许轶基本上没肉的脸,等些日子得给这瓷娃娃做顿好吃的,许轶出院后在许烁和林砚明的家里住着,许烁抱着林蘅轻哄着,许轶在一旁戳了戳林蘅的小脸儿。 许烁:\"每天一起床就过来看你阿蘅,也不好好休息。\" 许轶:“叔叔,我都已经好了,您别说了。\" 许烁:“好,叔叔不说了。\"许烁捏了捏许轶的脸,许轶胖了一点儿了,晏城给许轶端来了一碗鸡腿饭,上边儿有几颗青菜,晏城轻声说道。 晏城,“乖乖吃青菜,别挑晏城:“乖乖吃青菜,别挑食,等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 许轶:“好,我要去逛逛超市。” 晏城答应了,许轶乖乖的吃着饭,许烁轻笑一声,能治住许轶的也就晏城了。 距离手术过去已经快一年了,现在许轶喝着中药,晏城没有给药里放蜜,把药给许轶端过去看着许轶喝完,拿了一片抹好果酱的面包给许轶吃,压一压嘴里的苦味儿。 晏城:\"乖,在喝几天就不用喝了。\" 许轶:“在喝几天就换新方子了,确实不用喝了。\" 许轶撇了撇嘴,晏城觉得有些好笑,拿出一根棒棒糖给许轶,摸了摸许轶的脑袋。 晏城:“别不开心了,我给你弄了山樱桃汁,喝不喝?” 许轶:“喝,我还要吃薯片。\" 晏城:\"行,我给你拿。\" 晏城拿了一包薯片拆开递给许轶,又给许轶倒了山樱桃汁喝,看着家里的零食都要被吃完了,晏城又要去买新的了。 浮光千隅(下) 许轶知道晏城是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直接气的揍了晏城一顿,好半天才解气,许轶气呼呼的问道。 许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是晏氏集团的大公子,你不是说你家穷吗,就只有几头羊,骗我挺好玩儿是。” 晏城:“我没骗你,家里确实穷的只剩羊了,包了好几个山头,养的全是羊。” 晏城轻声哄到,知道许轶不是那么的好哄特地给许轶抱到怀里,摸着许轶的脑袋。 晏城:“那时候我跟我父亲他们吵架,我就离家出走了,没想到他们真狠心,卡都给我停了,我听人说起过许家有个娇气的病秧子少爷,我就想看看多娇气,谁成想娇气包没看见,反倒是看见你这个瓷娃娃了。” 晏城说着缘由,给许轶逗笑了,原来晏城看见许轶的第一眼是在医院里,也就是这一眼晏城便留下来了。 晏城:“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鱼香肉丝,能原谅我了吗?” 许轶:“原谅了,快去给我拿饭,我饿了。” 晏城:“好,我这就去。” 晏城去厨房端来一大碗鱼香肉丝盖饭递给许轶,看着许轶吃的很香也就放心了,许轶其实蛮好哄的,一碗饭就能给人哄好了。 两年后,小豆包拎着个篮子在跟在许轶的身后,许轶在葡萄架下剪葡萄,要换作以前,许轶根本干不了这些,剪完最后一串儿葡萄揉了揉小豆包的头。 许轶:“好啦,爸爸带你去洗葡萄,咱们两个一起吃。” 小豆包:“不要吃葡萄,要吃爸爸烤的小饼干。” 许轶:“那行,爸爸去厨房里烤一点儿。” 许轶接过小豆包手里的篮子,先去清洗了一下葡萄,开始去做小饼干了,许轶现在闲暇时会做一些烘焙,要不是实在不知道干什么了,晏城在市里边儿回来手上还拿了一盒大闸蟹,进厨房时看见许轶在烤饼干。 晏城:“阿轶,你怎么又烤上饼干了?” 许轶:“小豆包想吃就给这小家伙儿烤一点儿。” 晏城:“昨天才烤的,今天又烤,这小兔崽子也不好好吃。” 许轶:“小豆包愿意吃我就烤一点儿,也费不了我什么工夫。” 许轶哄人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这时许轶才注意到晏城拿来一盒大闸蟹,猛地想起来已经要过中秋了。 晏城:“阿轶,今年中秋咱们不过了,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过去的事情,没事儿一个节日而已过不过都一样。” 许轶:“过一过,小豆包早上闹了我半天说要过中秋,我没事儿,都过去了。” 许轶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小豆包在外边儿跑进来抱住许轶的大腿,仰起头来看着许轶。 小豆包:“爸爸,我也不要过中秋了,我想让您高兴一点儿。” 许轶:“好,咱们不过了。” 许轶答应到,反正中秋过不过都一样,晏城给小豆包抱起来捏着这小崽子的脸蛋儿。 晏城:“小兔崽子,你跟学的哄人啊。” 小豆包:“反正不是跟父亲您学的。” 小豆包吐了吐舌头,许轶被逗笑了,晏城也被逗笑了,这小兔崽子真的是个开心果。 许轶现在每天都跟着晏城一起去上班,晏城办公时许轶在一旁帮忙拿文件,晏城怕许轶饿都给许轶定一些小蛋糕和饮品来垫肚子。 许轶:“阿城,你真是把我当小孩儿哄了。” 晏城:“我哪有啊。” 晏城轻笑道,许轶打开蛋糕盒子挖了一块儿先给晏城吃,自己在接着吃,有些渴了才拿着果茶喝了一口,这时助理给晏城送来个新文件,许轶拿着果茶凑过去了。 晏城:“来阿轶,你先看,我在看。” 许轶点了点头,翻动着文件找着文件里的问题都一一记下和晏城分析,在这些细节上许轶都会找的很明白,许轶找完晏城又审了一遍让人去改了。 许轶:“看文件是个细活儿,要是不仔细那指不定得出什么乱子。” 晏城:“我都记下了,谢谢阿轶。” 许轶笑了一声,晏城知道许轶是个闲不住的人,以前因为生病什么都干不了,现在病好了,晏城会经常带许轶来自己公司,许轶是个 浮光千隅(下) 许轶知道晏城是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直接气的揍了晏城一顿,好半天才解气,许轶气呼呼的问道。 许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是晏氏集团的大公子,你不是说你家穷吗,就只有几头羊,骗我挺好玩儿是。” 晏城:“我没骗你,家里确实穷的只剩羊了,包了好几个山头,养的全是羊。” 晏城轻声哄到,知道许轶不是那么的好哄特地给许轶抱到怀里,摸着许轶的脑袋。 晏城:“那时候我跟我父亲他们吵架,我就离家出走了,没想到他们真狠心,卡都给我停了,我听人说起过许家有个娇气的病秧子少爷,我就想看看多娇气,谁成想娇气包没看见,反倒是看见你这个瓷娃娃了。” 晏城说着缘由,给许轶逗笑了,原来晏城看见许轶的第一眼是在医院里,也就是这一眼晏城便留下来了。 晏城:“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鱼香肉丝,能原谅我了吗?” 许轶:“原谅了,快去给我拿饭,我饿了。” 晏城:“好,我这就去。” 晏城去厨房端来一大碗鱼香肉丝盖饭递给许轶,看着许轶吃的很香也就放心了,许轶其实蛮好哄的,一碗饭就能给人哄好了。 两年后,小豆包拎着个篮子在跟在许轶的身后,许轶在葡萄架下剪葡萄,要换作以前,许轶根本干不了这些,剪完最后一串儿葡萄揉了揉小豆包的头。 许轶:“好啦,爸爸带你去洗葡萄,咱们两个一起吃。” 小豆包:“不要吃葡萄,要吃爸爸烤的小饼干。” 许轶:“那行,爸爸去厨房里烤一点儿。” 许轶接过小豆包手里的篮子,先去清洗了一下葡萄,开始去做小饼干了,许轶现在闲暇时会做一些烘焙,要不是实在不知道干什么了,晏城在市里边儿回来手上还拿了一盒大闸蟹,进厨房时看见许轶在烤饼干。 晏城:“阿轶,你怎么又烤上饼干了?” 许轶:“小豆包想吃就给这小家伙儿烤一点儿。” 晏城:“昨天才烤的,今天又烤,这小兔崽子也不好好吃。” 许轶:“小豆包愿意吃我就烤一点儿,也费不了我什么工夫。” 许轶哄人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这时许轶才注意到晏城拿来一盒大闸蟹,猛地想起来已经要过中秋了。 晏城:“阿轶,今年中秋咱们不过了,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过去的事情,没事儿一个节日而已过不过都一样。” 许轶:“过一过,小豆包早上闹了我半天说要过中秋,我没事儿,都过去了。” 许轶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小豆包在外边儿跑进来抱住许轶的大腿,仰起头来看着许轶。 小豆包:“爸爸,我也不要过中秋了,我想让您高兴一点儿。” 许轶:“好,咱们不过了。” 许轶答应到,反正中秋过不过都一样,晏城给小豆包抱起来捏着这小崽子的脸蛋儿。 晏城:“小兔崽子,你跟学的哄人啊。” 小豆包:“反正不是跟父亲您学的。” 小豆包吐了吐舌头,许轶被逗笑了,晏城也被逗笑了,这小兔崽子真的是个开心果。 许轶现在每天都跟着晏城一起去上班,晏城办公时许轶在一旁帮忙拿文件,晏城怕许轶饿都给许轶定一些小蛋糕和饮品来垫肚子。 许轶:“阿城,你真是把我当小孩儿哄了。” 晏城:“我哪有啊。” 晏城轻笑道,许轶打开蛋糕盒子挖了一块儿先给晏城吃,自己在接着吃,有些渴了才拿着果茶喝了一口,这时助理给晏城送来个新文件,许轶拿着果茶凑过去了。 晏城:“来阿轶,你先看,我在看。” 许轶点了点头,翻动着文件找着文件里的问题都一一记下和晏城分析,在这些细节上许轶都会找的很明白,许轶找完晏城又审了一遍让人去改了。 许轶:“看文件是个细活儿,要是不仔细那指不定得出什么乱子。” 晏城:“我都记下了,谢谢阿轶。” 许轶笑了一声,晏城知道许轶是个闲不住的人,以前因为生病什么都干不了,现在病好了,晏城会经常带许轶来自己公司,许轶是个 第151章 暗恋与被暗恋 落日时晚风吹动你的衣袖,这是我最后一次拥抱你。 叶盼行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莫过于遇见过孟忌言。但她一生的不幸也源于此。 年少绮丽而青涩的双向暗恋像一场暧昧中男女的约会。约会结束了,只有满天的星子陪伴着分离的男女。 明明没有成功,他们却还是那样的喜悦。 可这本不是罗曼蒂克的时代。 别人的青春十四岁就开始了,叶盼行的青春十九岁才姗姗迟来,晚了整整五年。晚了五个春夏秋冬冬,晚了几十月,晚了几千天,晚了几万多小时,晚了几百多万分钟,可她一秒都等不起。 被抵押的青春要赎回来的。 所以十七岁的叶盼行暗恋孟忌 好像并不奇怪。 她本身长得好看,然而成绩不怎么样,家里也并不有钱,有个暗恋的人并不奇怪。 坏就坏在,孟忌言也暗恋她。 “你会陪我回家吗?“叶盼行很小心也很紧张的跟忌言说。孟忌言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家境比她好,成绩比她好,班上许多女生都若有若无地对表达喜欢。因此她虽然跟他在一起了,但还是会那么一丝拘谨的示好。 孟忌言看了她好几眼,才说了一句:“我今天晚上有点事,不行。“可能是意识到太直白了,随即生硬地说:“明天。\" 或许是怕被人听见,两个人的交流都很小声。 \"哎,孟忌言!”忽然,一句很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前的沉默。原来是班上的政治课代表,余颜。一个长相一般,但笑起来很明媚的女孩子。叶盼行清楚,她暗恋孟忌言。但是孟忌言似乎总对与叶盼行的这份“恋爱”不够信任,跟养鱼似的,对每个女生的小心思都明知不拒。 余颜笑嘻嘻地看着孟忌言,两条大大的卧蚕睡在她眼下,很好看。 \"你是不是暗恋叶盼行啊~\" 叶盼行慌忙解释:\"不是的!\" 孟忌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叶盼行又看了一眼余颜,什么也没说。 余颜故作姿态地挠了挠头发:“那他还跟你走的这么近?肯定是暗恋你,是不是呀,孟忌言的小女友?“ 叶盼行有点心累。\"不是啦……\"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分明是余颜喜欢孟忌言,不过是想借这件事情博取对方的注意罢了,顺便试探孟忌言对叶盼行的态度。 “你看他都不说话!“余颤大叫一声,“肯定是暗恋你!” 叶盼行回头看了一眼孟忌言,孟忌言正在看着她。 她莫名有些发怵。 “哎呀,余颜,你别说了。\"突然,听见一声女声,“再这么注意孟忌言,我可要怀疑你暗恋他了哦。” 是余颜的好朋友,潘瑾素。她这才安静下来,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孟忌言,大声地说:“我才不暗恋他呢!” \"那就别废话,来陪我玩。\"潘瑾素这么说,却是在看叶盼行。 她在替她解围。叶盼行十分感激地朝她笑,潘瑾素也很温柔地向她点头。 \"你喜欢她吗?\"今天放学,孟忌言还是跟她走了,她小声地问了一句。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我不喜欢余颤。”孟忌言很肯定地说。 然而少年的青春是昂贵的,青春里的喜欢却是廉价的。 \"妈,我回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叶盼行这么一句话,倒很响亮。 突然,一个中年妇女开了灯,走出来:“叶盼行,出去吃饭啦。” \"妈,出去吃?“叶盼行很疑惑地问。 她家的经济状况实在是一般,父母都是工人,在这个连三线城市都算不上的地方奋斗了二十年还没能奋斗出自己的一套房或者一辆车。她和父母刚搬来的几年,偶尔还会出去吃饭,现在渐渐大了,再也没去下过饭馆了。 李兰花在镜子前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把脸涂的油亮油亮的:\"嗯呐,老板娘过生日,叫我们出去吃饭。” 叶盼行了然,放下书包就跟着出去了。 是一家很漂亮的大酒店。 那走廊上的吊灯,散发着暗黄的灯光,暧昧不明,勾勒出叶盼行的侧脸。 她觉得很无聊,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她好不容易不用上晚自习。 李兰花开了门,里面坐着一群女人,各个打扮得都很漂亮。说来好笑,李兰花和这些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却还不如那坐在正中央的老板娘一半好看。 老板娘也没穿的怎么样,一件简单的淡黄色外套和一件白色衬衫搭配着,显得她眉眼祥和,温温柔柔。 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太老了,她可能会更惹眼一点。蜡黄的脸上分布着深浅不一的皱纹,但却还是很美。 李兰花殷勤地把自己的礼物奉上,说:“祝老板娘永远漂亮!永远年轻!” 现场顿时一片“好”声。 “兰花会说话的。像我们这些嘴笨的就讲不来。\"一个阿姨笑道。 但这话其实由李兰花说出来也怪怪的,她那老实本分的模样不像是能说出来这种话。究其本质,也不过是和一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卖弄自己的农村人本色而已。 突然,老板娘的手机“叮咚\"一声亮起屏来,她看了看,说:“我儿子今天晚上不上晚自习,他也来吃。\" \"老板娘,你儿子这次月考多少名啊。\"一个阿姨问。 \"不就那样吗,勉强稳住一个年级前一百。”,老板娘怔住了,微微笑,\"兰花,你女儿呢?” 兰花摆摆手李兰花摆摆手:“唉,也是没也是没出息,才三百多名。” \"三百多名好咯。\"老板娘道,\"高三冲刺一把,肯定能上个二本,人又长得标志,以后吃香着。” 叶盼行低着头刷手机,冷冷的灯光打在她脸上。 “妈。\"孟忌言的声音。 老板娘眼睛一亮:“小言,来啦!” 叶盼行转过头,和孟忌言的目光撞上了。 她看见他微微张了嘴,最后又合上了。她明白他想说什么,在场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因为,他要说的是“叶盼行”,叶盼行对自己的猜想一点都不怀疑。这是一种难得的心有灵犀。 李兰花看见孟忌言,逮着就是一顿猛夸。 孟忌言只是很含蓄地笑着,那笑容与他母亲十分相似,很温柔。那目光却是看着叶盼行的。 叶盼行心都在抖,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孟忌言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来,老板娘,敬你一杯……\"李兰花刚小声地说了一句,又听到另一个年龄与她相反的女人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地说:“老板娘,敬你一杯!\"说着,和老板娘一碰杯,兴高采烈地攀谈起来。 \"老板娘,听说你打算让你儿子大学毕业就出国啊 李兰花沉默了,叶盼行也有点想哭。她转头去看孟忌言,孟忌言没在看她。 这顿饭吃的很尽兴。走的时候,她看见孟忌言朝她笑。 叶盼行和李兰花是坐公交车回家的。这个饭店是在市中心的,离她家太远了。 坐在后排,叶盼行只觉得玻璃窗后灯红酒绿的世界一刹那间模糊起来,仿佛一起荡漾在水中。 \"行行\"李兰花的声音在发颤,她的心尖也在微微地战栗。叶盼行沉沉地回了她一句:“嗯。” 李兰花几乎要哭了:“好好读书。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只有一条路,他们有很多条,但是你没有。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叶盼行带着哭腔,小声地说道:\"你们没错……\" 今天放学,孟忌言有事,没能跟叶盼行走。 \"一起回家,叶盼行。\" 潘瑾素主动找到她。 她欣然同意。 走到一半了,潘瑾素突然问她。 \"你喜欢孟忌言?” 叶盼行血液一瞬间凝固了,她拼命摇头:“没有。”潘瑾素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有。” \"我不会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基本操守。”潘瑾素抬头看着黑沉沉的深夜,继续说,\"但我欣赏你,所以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 \"是,穷人家的孩子比别人少一条路。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出身就在罗马。但是,它也给了他们一条不一样的路。这条路富人家的孩子几乎是找不到的。但穷人家的孩子是很容易发现的--一条荆棘丛生,隐匿着的路,就是因出身而奋斗与拼搏之路,这是富人家走不惯的路,因为他们有的是退路,穷人孩子就不一样,他们这条路走得是光明,走得是将来。也只有他们能走,这是老天爷不公平中的唯一一点公平。\" 潘瑾素看着叶盼行的眼睛,缓缓道:“恋爱脑,就是你自己给这条路挖了一个坑。\" \"我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但是爱情是要有一个合适的时机的。” \"最合适的人一定会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 叶盼行听得愣住了,随即轻轻一笑:“谢谢你。” \"但是我一秒都走不起这条路,它太长了。\" 潘瑾素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那你好好走下去你自己选择的路,千万不要后悔。\" 叶盼行凄惨一笑:“我会的。” 叶盼行也真是命苦,她这样的心性,如果身世好一点,可能也不会变成这样。一个骄傲又卑微的人。 高考真的是一考定终身。上线和落榜,演绎人间无数悲喜剧。 叶盼行勉强爬到了二本的录取线。终于是能上大学了。李兰花对这个成绩不是很满意,因此颇有怨言。 “这能怎么办呢?你生的女儿,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呢?“叶盼行想着心里的心事,随便说了一句。 孟忌言上了一所211大学。 叶盼行有点恍然,两个人上了不同的大学,该怎么办呢? 高考结束后,孟忌言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也没有给她发过一条信息。 叶盼行就一直这样等着,她有了自己的舍友,有了自己的导师,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这才是真正的青春,相较之下,那段偷来的青春是多么可笑。 孟忌言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叶盼行再也没听过有关他的一点儿消息。她总是在他的生日给他发消息,却总是没有收到一条回信。 他没有消失,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他。只要她想着他,他就永远不会离开。 不是没有人追叶盼行,她姣好的面容,学校里不少男生会给她递表白信。 等过了几年,参加工作,也还是会有很多男同事对她青睐有加,跟她深情告白。 她不为所动,谁也没有接受,理由是:她有男朋友了。 她的男朋友要订婚了。 才过了多少年啊,十七岁的双向暗恋,过了九年,这场虚假恋情还没走到头。可惜的是,走着的人只有叶盼行。 是李兰花收到了老板娘的邀请,带着叶盼行去参加孟忌言的订婚宴。 叶盼行麻木地穿上自己的新裙子,一件深绿色的丝绸礼服。她本来就长得极为出彩,这么一打扮,衬得她眉眼清秀,姿色动人。 孟忌言果然出国了,他的未婚妻就是一个外国人,栗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和一双琉璃似的绿色大眼睛。那双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一大滴泪水折射出美丽的光。 来的人还有潘瑾素。她看到叶盼行,爽然一笑:“还好吗?\" 叶盼行深深叹了一口气:“就那样,稀里糊涂地上了二本,稀里糊涂地过完了大学四年,又稀里糊涂地出来找了工作。” \"你后悔吗?\"潘瑾素问她。 叶盼行没有说话。 交谈中得知,他的未婚妻叫做 ura。 ura看到叶盼行,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这位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中国人。真的是极具东方美。” 这像极了商业吹捧的赞美,从 ura口中出说出来,竟然十分真诚。 \"你们要结婚了吗?\"交流中,叶盼行装作不经意地问。ura羞涩一笑:\"是的,我跟言很恩爱。明年就打算结婚了。\" 叶盼行微微一笑:“祝你这位美丽的小姐新婚快乐。” 转过头,却看见孟忌言呆愣着看她,就好像最开始两个人相见,那一瞬间的惊艳。 \"你们站在一起很好看。\"两方沉默了很久,孟忌言率先开口。 叶盼行没有回他的话,轻轻地说了一句。 \"如果来年你们结婚,务必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 \"毕竟,我可是等了孟先生九年…的喜糖呢。” 第151章 暗恋与被暗恋 落日时晚风吹动你的衣袖,这是我最后一次拥抱你。 叶盼行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莫过于遇见过孟忌言。但她一生的不幸也源于此。 年少绮丽而青涩的双向暗恋像一场暧昧中男女的约会。约会结束了,只有满天的星子陪伴着分离的男女。 明明没有成功,他们却还是那样的喜悦。 可这本不是罗曼蒂克的时代。 别人的青春十四岁就开始了,叶盼行的青春十九岁才姗姗迟来,晚了整整五年。晚了五个春夏秋冬冬,晚了几十月,晚了几千天,晚了几万多小时,晚了几百多万分钟,可她一秒都等不起。 被抵押的青春要赎回来的。 所以十七岁的叶盼行暗恋孟忌 好像并不奇怪。 她本身长得好看,然而成绩不怎么样,家里也并不有钱,有个暗恋的人并不奇怪。 坏就坏在,孟忌言也暗恋她。 “你会陪我回家吗?“叶盼行很小心也很紧张的跟忌言说。孟忌言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家境比她好,成绩比她好,班上许多女生都若有若无地对表达喜欢。因此她虽然跟他在一起了,但还是会那么一丝拘谨的示好。 孟忌言看了她好几眼,才说了一句:“我今天晚上有点事,不行。“可能是意识到太直白了,随即生硬地说:“明天。\" 或许是怕被人听见,两个人的交流都很小声。 \"哎,孟忌言!”忽然,一句很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前的沉默。原来是班上的政治课代表,余颜。一个长相一般,但笑起来很明媚的女孩子。叶盼行清楚,她暗恋孟忌言。但是孟忌言似乎总对与叶盼行的这份“恋爱”不够信任,跟养鱼似的,对每个女生的小心思都明知不拒。 余颜笑嘻嘻地看着孟忌言,两条大大的卧蚕睡在她眼下,很好看。 \"你是不是暗恋叶盼行啊~\" 叶盼行慌忙解释:\"不是的!\" 孟忌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叶盼行又看了一眼余颜,什么也没说。 余颜故作姿态地挠了挠头发:“那他还跟你走的这么近?肯定是暗恋你,是不是呀,孟忌言的小女友?“ 叶盼行有点心累。\"不是啦……\"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分明是余颜喜欢孟忌言,不过是想借这件事情博取对方的注意罢了,顺便试探孟忌言对叶盼行的态度。 “你看他都不说话!“余颤大叫一声,“肯定是暗恋你!” 叶盼行回头看了一眼孟忌言,孟忌言正在看着她。 她莫名有些发怵。 “哎呀,余颜,你别说了。\"突然,听见一声女声,“再这么注意孟忌言,我可要怀疑你暗恋他了哦。” 是余颜的好朋友,潘瑾素。她这才安静下来,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孟忌言,大声地说:“我才不暗恋他呢!” \"那就别废话,来陪我玩。\"潘瑾素这么说,却是在看叶盼行。 她在替她解围。叶盼行十分感激地朝她笑,潘瑾素也很温柔地向她点头。 \"你喜欢她吗?\"今天放学,孟忌言还是跟她走了,她小声地问了一句。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我不喜欢余颤。”孟忌言很肯定地说。 然而少年的青春是昂贵的,青春里的喜欢却是廉价的。 \"妈,我回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叶盼行这么一句话,倒很响亮。 突然,一个中年妇女开了灯,走出来:“叶盼行,出去吃饭啦。” \"妈,出去吃?“叶盼行很疑惑地问。 她家的经济状况实在是一般,父母都是工人,在这个连三线城市都算不上的地方奋斗了二十年还没能奋斗出自己的一套房或者一辆车。她和父母刚搬来的几年,偶尔还会出去吃饭,现在渐渐大了,再也没去下过饭馆了。 李兰花在镜子前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把脸涂的油亮油亮的:\"嗯呐,老板娘过生日,叫我们出去吃饭。” 叶盼行了然,放下书包就跟着出去了。 是一家很漂亮的大酒店。 那走廊上的吊灯,散发着暗黄的灯光,暧昧不明,勾勒出叶盼行的侧脸。 她觉得很无聊,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她好不容易不用上晚自习。 李兰花开了门,里面坐着一群女人,各个打扮得都很漂亮。说来好笑,李兰花和这些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却还不如那坐在正中央的老板娘一半好看。 老板娘也没穿的怎么样,一件简单的淡黄色外套和一件白色衬衫搭配着,显得她眉眼祥和,温温柔柔。 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太老了,她可能会更惹眼一点。蜡黄的脸上分布着深浅不一的皱纹,但却还是很美。 李兰花殷勤地把自己的礼物奉上,说:“祝老板娘永远漂亮!永远年轻!” 现场顿时一片“好”声。 “兰花会说话的。像我们这些嘴笨的就讲不来。\"一个阿姨笑道。 但这话其实由李兰花说出来也怪怪的,她那老实本分的模样不像是能说出来这种话。究其本质,也不过是和一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卖弄自己的农村人本色而已。 突然,老板娘的手机“叮咚\"一声亮起屏来,她看了看,说:“我儿子今天晚上不上晚自习,他也来吃。\" \"老板娘,你儿子这次月考多少名啊。\"一个阿姨问。 \"不就那样吗,勉强稳住一个年级前一百。”,老板娘怔住了,微微笑,\"兰花,你女儿呢?” 兰花摆摆手李兰花摆摆手:“唉,也是没也是没出息,才三百多名。” \"三百多名好咯。\"老板娘道,\"高三冲刺一把,肯定能上个二本,人又长得标志,以后吃香着。” 叶盼行低着头刷手机,冷冷的灯光打在她脸上。 “妈。\"孟忌言的声音。 老板娘眼睛一亮:“小言,来啦!” 叶盼行转过头,和孟忌言的目光撞上了。 她看见他微微张了嘴,最后又合上了。她明白他想说什么,在场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因为,他要说的是“叶盼行”,叶盼行对自己的猜想一点都不怀疑。这是一种难得的心有灵犀。 李兰花看见孟忌言,逮着就是一顿猛夸。 孟忌言只是很含蓄地笑着,那笑容与他母亲十分相似,很温柔。那目光却是看着叶盼行的。 叶盼行心都在抖,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孟忌言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来,老板娘,敬你一杯……\"李兰花刚小声地说了一句,又听到另一个年龄与她相反的女人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地说:“老板娘,敬你一杯!\"说着,和老板娘一碰杯,兴高采烈地攀谈起来。 \"老板娘,听说你打算让你儿子大学毕业就出国啊 李兰花沉默了,叶盼行也有点想哭。她转头去看孟忌言,孟忌言没在看她。 这顿饭吃的很尽兴。走的时候,她看见孟忌言朝她笑。 叶盼行和李兰花是坐公交车回家的。这个饭店是在市中心的,离她家太远了。 坐在后排,叶盼行只觉得玻璃窗后灯红酒绿的世界一刹那间模糊起来,仿佛一起荡漾在水中。 \"行行\"李兰花的声音在发颤,她的心尖也在微微地战栗。叶盼行沉沉地回了她一句:“嗯。” 李兰花几乎要哭了:“好好读书。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只有一条路,他们有很多条,但是你没有。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叶盼行带着哭腔,小声地说道:\"你们没错……\" 今天放学,孟忌言有事,没能跟叶盼行走。 \"一起回家,叶盼行。\" 潘瑾素主动找到她。 她欣然同意。 走到一半了,潘瑾素突然问她。 \"你喜欢孟忌言?” 叶盼行血液一瞬间凝固了,她拼命摇头:“没有。”潘瑾素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有。” \"我不会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基本操守。”潘瑾素抬头看着黑沉沉的深夜,继续说,\"但我欣赏你,所以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 \"是,穷人家的孩子比别人少一条路。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出身就在罗马。但是,它也给了他们一条不一样的路。这条路富人家的孩子几乎是找不到的。但穷人家的孩子是很容易发现的--一条荆棘丛生,隐匿着的路,就是因出身而奋斗与拼搏之路,这是富人家走不惯的路,因为他们有的是退路,穷人孩子就不一样,他们这条路走得是光明,走得是将来。也只有他们能走,这是老天爷不公平中的唯一一点公平。\" 潘瑾素看着叶盼行的眼睛,缓缓道:“恋爱脑,就是你自己给这条路挖了一个坑。\" \"我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但是爱情是要有一个合适的时机的。” \"最合适的人一定会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 叶盼行听得愣住了,随即轻轻一笑:“谢谢你。” \"但是我一秒都走不起这条路,它太长了。\" 潘瑾素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那你好好走下去你自己选择的路,千万不要后悔。\" 叶盼行凄惨一笑:“我会的。” 叶盼行也真是命苦,她这样的心性,如果身世好一点,可能也不会变成这样。一个骄傲又卑微的人。 高考真的是一考定终身。上线和落榜,演绎人间无数悲喜剧。 叶盼行勉强爬到了二本的录取线。终于是能上大学了。李兰花对这个成绩不是很满意,因此颇有怨言。 “这能怎么办呢?你生的女儿,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呢?“叶盼行想着心里的心事,随便说了一句。 孟忌言上了一所211大学。 叶盼行有点恍然,两个人上了不同的大学,该怎么办呢? 高考结束后,孟忌言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也没有给她发过一条信息。 叶盼行就一直这样等着,她有了自己的舍友,有了自己的导师,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这才是真正的青春,相较之下,那段偷来的青春是多么可笑。 孟忌言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叶盼行再也没听过有关他的一点儿消息。她总是在他的生日给他发消息,却总是没有收到一条回信。 他没有消失,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他。只要她想着他,他就永远不会离开。 不是没有人追叶盼行,她姣好的面容,学校里不少男生会给她递表白信。 等过了几年,参加工作,也还是会有很多男同事对她青睐有加,跟她深情告白。 她不为所动,谁也没有接受,理由是:她有男朋友了。 她的男朋友要订婚了。 才过了多少年啊,十七岁的双向暗恋,过了九年,这场虚假恋情还没走到头。可惜的是,走着的人只有叶盼行。 是李兰花收到了老板娘的邀请,带着叶盼行去参加孟忌言的订婚宴。 叶盼行麻木地穿上自己的新裙子,一件深绿色的丝绸礼服。她本来就长得极为出彩,这么一打扮,衬得她眉眼清秀,姿色动人。 孟忌言果然出国了,他的未婚妻就是一个外国人,栗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和一双琉璃似的绿色大眼睛。那双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一大滴泪水折射出美丽的光。 来的人还有潘瑾素。她看到叶盼行,爽然一笑:“还好吗?\" 叶盼行深深叹了一口气:“就那样,稀里糊涂地上了二本,稀里糊涂地过完了大学四年,又稀里糊涂地出来找了工作。” \"你后悔吗?\"潘瑾素问她。 叶盼行没有说话。 交谈中得知,他的未婚妻叫做 ura。 ura看到叶盼行,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这位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中国人。真的是极具东方美。” 这像极了商业吹捧的赞美,从 ura口中出说出来,竟然十分真诚。 \"你们要结婚了吗?\"交流中,叶盼行装作不经意地问。ura羞涩一笑:\"是的,我跟言很恩爱。明年就打算结婚了。\" 叶盼行微微一笑:“祝你这位美丽的小姐新婚快乐。” 转过头,却看见孟忌言呆愣着看她,就好像最开始两个人相见,那一瞬间的惊艳。 \"你们站在一起很好看。\"两方沉默了很久,孟忌言率先开口。 叶盼行没有回他的话,轻轻地说了一句。 \"如果来年你们结婚,务必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 \"毕竟,我可是等了孟先生九年…的喜糖呢。” 第152章 番外 孟忌言喜欢叶盼行。 叶盼行也喜欢孟忌言。 但是,这喜欢是相似的,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多付出几分喜欢。 不付出,便得不到。 所以只能错过。是偶然,是必然。 \"ura那姑娘挺好的,你们什么时候把订婚宴安排上?“老板娘问孟忌言。 孟忌言搪塞道:“别着急嘛……\" 老板娘看他这副样子,似乎知道了什么,带有怒意道:“你还忘不了叶盼行?” 孟忌言矢口否认:“没有。” 听到这话,老板娘叹了口气。 \"你呀……你呀”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老板娘忍不住碎碎念,“你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都成年人了能不能有点出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东西,你是遮遮掩掩?” \"看的出来吗……”孟忌言愣住 7 老板娘道:“随你的意,ura那姑娘由我做主,你这订婚宴不愿意办也得办。” 孟忌言却还是沉浸在那句话里。 “原来是……可以看出来的吗……” 孟忌言真的很喜欢叶盼行,喜欢她的皮囊吗?不是,大概是喜欢她那种清醒着的堕落。 那种堕落与他的堕落是相同的,是近似的。 像他们当时年纪的孩子,想要早恋,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跟大人一样。 但是,他们不同 他们的互相喜欢,其实只不过是灵魂的相吸引。 叶盼行有的,孟忌言一样没有;孟忌言有的,叶盼行总不会多。 他们都只不过是对对方的神秘与未知而感到喜欢。 “我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啊……行行。”孟忌言喃喃道。 \"可你就是不回答我啊。” 落日时晚风吹动你的衣袖,这是我最后一次拥抱你。 这是叶盼行写给孟忌言的一句情话。 可这少年时代并不完全是罗曼蒂克的时代,他们也决不只是浪漫主义的诗人。 所以后来的不辞而别、分道扬镳…都是那么的顺其而然。他们明明从未拥有过争吵,却冷战了整整九年。 但这其实只是青春期异性的朦胧情意被时间消磨后的结果。 孟忌言也这么以为。 走到故事的结尾,他才猛然间惊觉,这场双向暗恋的长跑,他们都只在自己的赛场上。 孟忌言可能是爱叶盼行的,这爱呢,又可能是微不足道的。 毕业后他想联系叶盼行,却被母亲阻拦下来,而他却又偏偏顺从了母亲。这是他的失败。 假如说他们这权衡利弊,满是猜疑的“爱情”是一场游戏的话,他们,无论是孟忌言还是叶盼行,都只是自己游戏国度的kg而已。 可这他们所通关的坏结局本身就是不平等所造成的差异。 孟忌言在罗马等着叶盼行,可叶盼行不需要也不愿意这种高高在上的睥睨。 年少的叶盼行与孟忌言都高昂着头颅,不肯折下自己高贵的身段。 可没有一个人面对一份真正支离破碎的爱情没有委曲求全过。 这人世自有人世的大书,他们却连第一行字都看不懂。 “叶盼行……”“对不起。” 第152章 番外 孟忌言喜欢叶盼行。 叶盼行也喜欢孟忌言。 但是,这喜欢是相似的,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多付出几分喜欢。 不付出,便得不到。 所以只能错过。是偶然,是必然。 \"ura那姑娘挺好的,你们什么时候把订婚宴安排上?“老板娘问孟忌言。 孟忌言搪塞道:“别着急嘛……\" 老板娘看他这副样子,似乎知道了什么,带有怒意道:“你还忘不了叶盼行?” 孟忌言矢口否认:“没有。” 听到这话,老板娘叹了口气。 \"你呀……你呀”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老板娘忍不住碎碎念,“你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都成年人了能不能有点出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东西,你是遮遮掩掩?” \"看的出来吗……”孟忌言愣住 7 老板娘道:“随你的意,ura那姑娘由我做主,你这订婚宴不愿意办也得办。” 孟忌言却还是沉浸在那句话里。 “原来是……可以看出来的吗……” 孟忌言真的很喜欢叶盼行,喜欢她的皮囊吗?不是,大概是喜欢她那种清醒着的堕落。 那种堕落与他的堕落是相同的,是近似的。 像他们当时年纪的孩子,想要早恋,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跟大人一样。 但是,他们不同 他们的互相喜欢,其实只不过是灵魂的相吸引。 叶盼行有的,孟忌言一样没有;孟忌言有的,叶盼行总不会多。 他们都只不过是对对方的神秘与未知而感到喜欢。 “我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啊……行行。”孟忌言喃喃道。 \"可你就是不回答我啊。” 落日时晚风吹动你的衣袖,这是我最后一次拥抱你。 这是叶盼行写给孟忌言的一句情话。 可这少年时代并不完全是罗曼蒂克的时代,他们也决不只是浪漫主义的诗人。 所以后来的不辞而别、分道扬镳…都是那么的顺其而然。他们明明从未拥有过争吵,却冷战了整整九年。 但这其实只是青春期异性的朦胧情意被时间消磨后的结果。 孟忌言也这么以为。 走到故事的结尾,他才猛然间惊觉,这场双向暗恋的长跑,他们都只在自己的赛场上。 孟忌言可能是爱叶盼行的,这爱呢,又可能是微不足道的。 毕业后他想联系叶盼行,却被母亲阻拦下来,而他却又偏偏顺从了母亲。这是他的失败。 假如说他们这权衡利弊,满是猜疑的“爱情”是一场游戏的话,他们,无论是孟忌言还是叶盼行,都只是自己游戏国度的kg而已。 可这他们所通关的坏结局本身就是不平等所造成的差异。 孟忌言在罗马等着叶盼行,可叶盼行不需要也不愿意这种高高在上的睥睨。 年少的叶盼行与孟忌言都高昂着头颅,不肯折下自己高贵的身段。 可没有一个人面对一份真正支离破碎的爱情没有委曲求全过。 这人世自有人世的大书,他们却连第一行字都看不懂。 “叶盼行……”“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