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股，归路？》 第1章 遇到暴跌 7月的京城，已经正式进入了盛夏时节，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烈阳似火，烤得地表蒸腾出隐隐的水汽，而水汽之后，是进入眼底的瞬间扭曲的世界。 与这火热的世界刚好相反，在一家证券公司的大厅中，空调风口吹出的阵阵强风带给人彻体清凉，而这凉爽却似乎无法消除掉人们心头不断升腾出的燥热。大厅各处聚集的小团体中，不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人声。 谩骂，抱怨，指责，更多的是唉声叹气。 原因无他，股市又暴跌了！ 说起来，今天出现在大厅中的股民相较于前几天，还是多了一些的。头天晚上公布的重大利好。让很多的股民充满了希望，希望今天能够见证历史上最重要的时刻。 跌的太久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呵护市场的行为，都会让股民们犹如溺水者拼命抓住手边的稻草一般，把对生命的全部希望寄托于手中的那一簇无物般的轻柔。 但现实却往往是残酷的，人生如此，希望的火种，燃烧到极致，十之八九就是失望乃至绝望，而人一旦陷入绝望，又常常会做出不受控制的，有违自己意愿的行为。 与大厅的喧嚣相反，关羽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动不了。对面大屏幕上的满盘绿色，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致使他的呼吸，似乎出现了短暂的停歇，一股被抽空了般的无力感充斥着他的身体，在大厅冷气的包围下，他的身体感觉到了犹如寒冷灌注下的透体冰寒。 对，就是那个，排在屏幕最上方的那支股票。关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排在最前列那个股票，此时的那家伙，价格牢牢的定在一个数字上，除了时常闪动一下，再没有其他的变化。只有那时明时暗的光亮，才能说明这家伙的成交量还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 跌停板，这就是常常被股民挂在嘴边的，形容一支股票出现暴跌的一个专业词汇。出现这种情况的股票，往往伴随着上市公司或明、或暗的存在着某种信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关羽的身体似乎恢复了知觉，股票瞬间跌停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慢慢的开始缓解。有些缺氧的大脑也恢复了思维能力。 怎么会这样？关羽想道。随着自问，他的思维回到了三天前。 关羽，27岁，京城一家地产公司的会计。做过这行的都知道，这份工作除了月底会忙于账户方面的整理，平时是很清闲的。几年前接触到股票之后，关羽就把无限的时间投入到这个副业当中，凭着本身职业对数字的敏感，关羽也是把握住了几次机会，赚到了一些钱。 这次沦陷，还真不能怪他。当时买入股票的时候，关羽是选择了另外一支的。只不过在下决定之前，受到了来自同事的影响。 刘燕，和关羽坐对桌，是一名资深股民，平日里空闲的时候，俩人没少聊股市。三天前，刘燕接了一个电话，当时关羽就在旁边，听到刘燕对着电话反复提到了一支股票。 这也是关羽活该，见刘燕挂断电话，就凑过去追着要问个究竟。刘燕拗不过他，就告诉他，说一家上市公司准备抛出一则重磅消息，这消息能令这家公司的股价，至少翻上一倍。但是刘燕还特意强调，这都是朋友间私下里传出来的消息，真假不能确定。 消息？股价能翻番。后面的话，关羽没放在心里，只是记住了翻番的诱惑。 当时他也多了个心眼，问刘燕，说刘姐，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却遭到了对方的白眼，刘燕告诉他，刚才的电话是她老公的姐姐打过来了，你说可靠不可靠，说完，还当着关羽的面，使用手机登录了股票账号，把自己的持仓给关羽看。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关羽看的非常清楚，刘燕的账户里，超过了一半，是她所说的那支股票。 眼见为实，关羽看到了刘燕的持仓，对此深信不疑。不由得他不信，和刘燕做了几年同事，对方平时的状态都在他的眼里，刘燕没少在关羽面前炫耀自己通过这种消息在股市上面赚了多少多少。所以，在关羽的心里，对方是赚了大钱的。 人都是这样，说一遍，可能不相信。说了很多遍，就是深信不疑。 因为信任，关羽把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股票，扔在了一边，然后把自己手里的钱，全部买进了这支股票。满仓！一个股民的无畏精神出现在关羽的身上。这家伙狠下心了，要赌一把了。 结果可想而知，第三天，这家公司直接的跌停了，两天的犹豫上涨，被一天的下跌，全部吃了进去。 关羽呆了，关羽傻了，关羽手足无措了！ 意识越来越清晰了，关羽想到的，不是公司所要抛出消息的真伪，不是股价要跌到哪里，不是刘燕传给自己消息以后的去留。 关羽脑海中，唯一的念头：融资，怎么还？ 股价暴跌了，按照股票市场的特点，只要能耐住性子，股价在经历一段时间的运行后，十有八九是要回到原点的。这就是股市谚语所说的：长线是金。 短短几个字，足以说明了这个市场的性质，不怕股价跌，就怕没有时间等。 熬不住的人跑了，自然机会就丧失了。关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不怕股价跌。自己还年轻，十年八年等的起。 但是，这回不同。他融资了！融资怕什么？ 股价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关羽明白过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何向证券公司解释，尽量的保住自己的账户，只要不被平仓，自己就有机会。 关羽的双手开始纠缠在一起，身体的冰凉已经恢复过来，手掌在互相用力的状态下，手心里已经微微见汗。 该来的终归会来，关羽腰杆用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由于紧张的情绪仍在，他自己都能明显的感到身体似乎微微晃了一下，然后用力站稳，开始缓慢的往楼梯的方向走。 第2章 同事死了 随着关羽慢慢走上楼梯，他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无力回天只能勇敢面对，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应对。 关羽上来的二楼，是证券公司专门为一些优质客户，提供的交易场所，所谓的优质客户，在证券行业，是依靠资金的多少来定义的。资金量越大，客户所得到的待遇就会越高。 拿关羽所在的这家‘海阳证券’来讲，在楼上专门辟出了半层楼的空间，修建出了几间超级客户的办公室，关羽曾经进去转过一圈，里面的奢华程度堪比高级酒店的豪华套房了。这也就是关羽的猜测，酒店的高级房间什么样，他也没见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电影电视里面出现的高级酒店房间，也不过如此了。 关羽属于资金量高于楼下的散户，但是距离真正的大资金要差上十万八千里的，像他这样有些小钱的，在二楼，是被集中在一起，占据了二楼的一个角落，被分割出了很多的隔断，一台电脑。一张座椅，在证券公司中，这样的所谓中户室也占据了很大的份额。 而中户室的这些人，反而成了楼下大厅中散户的羡慕对象。原因很简单，距离。散户的心中，只有这些中户室的人，才更贴近于普通股民，也是普通股民最有可能实现跨越到达的目标。 关羽的位置紧挨着走廊，时不时的会有人员经过。他刚刚坐定。就听见一阵走路声从身侧后方走过来，“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随后在关羽的身侧哑然而止。 声音来到关羽身侧就停止了，这不由得引起关羽的注意。侧头看去，正是这个部门的客户经理冉丽萍。 “关羽，你跟我来一趟，我跟你说点事。” 看到冉丽萍，关羽的思绪又回到了三天前。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言语，唯一不同的，三天前是温言细语，三天后是冷若冰霜。 关羽看看四周，冉丽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周围没人注意到这边，只要是还在座位上的人，注意力都在各自的电脑上，市场的走势现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有的人手指在不断的敲击键盘，是买还是卖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指数在大跌，做这行的人都有自己的判断观点，这种行情，肯定是有人不愿意放弃捡便宜的机会的。 见没人注意这边，关羽起身跟在潘丽萍的身后往前走，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前，冉丽萍推门而入，关羽跟在后面进入，然后随手关门。 “潘姐，什么事？”房间里只有两人，关羽开口问。 “关羽，你的账户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坐着，你不知道你的账户马上就要被平仓。关羽，我就是不想当着外面那么多人，才带你到办公室，私下里和你说，你有没有准备。是往里面继续投入保证金？还是听天由命，让证券公司给你强平。如果强平，你原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冉丽萍说着。 关羽无奈的摊摊双手。“冉姐，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今天的极致走势，任谁也不会想到。股市简直就和天气一样，昨天还晴空万里，今天就暴雨倾盆。鬼都说不清的事情，谁能想得到？ 冉丽萍想了想，说道：“我现在也只能给你宽限几天，你还是尽早拿主意，别让我难做。” “放心，冉姐，容我几天，一定会把保证金补足。” 关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着实没底，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放在了股市上，这时候哪里去找钱补充保证金？ 见关羽打着保票，冉丽萍叹口气道：“关羽，你也别怪我，公司有规定，为了保住公司的资金不受损失，公司会给融资的账户强制平仓，你若是不尽快补充保证金的话，很可能就被------”冉丽萍没有往下继续，但是关羽已经听明白了，对方这是再给自己下最后通牒了。 和三天前如出一辙，只不过那时候，对方的态度亲切到了极点，完全就是一副邻家大姐的模样，那时候的冉丽萍，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公司为了协助客户获得最大的收益，不惜成本的为客户提供融资的种种好处。关羽根本就架不住对方的温柔攻势，很快就签订了一份融资协议。现在的关羽想起来，更加深刻的理解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那句话，如果自己老老实实的，没有融资的账户虽然量小，至少是干净的，别说一个跌停板，就算是来个腰斩，也不会动摇自己的根基啊！ 现在，就是所谓的种瓜得瓜，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 关羽垂头丧气的走进公司，路过行政前台的时候，被行政钱大姐，一把拦住。 “小关，你怎么才来，老板找你半天了，电话打不通，办公室没人，你要是再不来，就要被报警了。”钱大姐看上去很着急，一口气说了一通。 “报警？钱大姐，你可别吓我，就晚来了半天而已，我还请了假，弄的跟出了什么大事似的。”关羽慢腾腾的回道，自己脑子里只想着股票的事情，完全没在意钱大姐的状态。 关羽早就想过了，今天是月初，正是一个月最闲的几天，而且自己提前也给主管打电话请过假了，老板着急找自己？很可能是钱大姐在和自己开玩笑，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个钱大姐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每见到自己，都会开上几句玩笑，难道是自己天生帅气，阳光开朗的缘故？所以，今天关羽也是以为对方在和自己开玩笑呢，就没往心里去，反而而慢吞吞的回话搭茬。 “你小子被贫嘴，真的出事了！如果不是出了大事，老板能这么着急吗？就等着你呢”钱大姐的话说的很急，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慌张。看上去还真不像开玩笑。 “真出事了？什么事？”关羽也严肃起来。虽然他不认为真能出什么大事，但看对方的表情和态度，也许—真的-有什么事？ “刘燕死了！” 第3章 接受警方询问 “刘燕死了！” “恩，什么？你、你说什么？”关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突兀的消息令他有些无措，说话有些结巴。 “刘燕死了！”钱大姐再次开口，声音清晰的进入关羽的耳中，令他不禁一怔， 怎么会？自己昨天下班前还看到她，俩人一起出的公司，而且自己还和她说，今天自己要晚来一会，没想到这竟然成了永别。 “快点过去，王总和警察在会议室等着你呢。”钱大姐催促着。 关羽一听说警察都来了。赶忙和钱大姐打了声，然后向着会议室快走几步。 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进来。”关羽推门而入，直入眼帘的是王振民和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女。 见到关羽开门进来，王振民低声呵斥，“干什么去了你，电话也联系不上。” “对不起，王总，电话没电了。”关羽的谎言随口而出，这种时刻，他可不会傻到承认自己专注于股市顾不上看来电的事实。 “坐下。警官有话问你。”王振民冷冷道。 关羽对着两位警察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到两人的对面。正襟危坐，低眉垂首，目不斜视，静等着来自对方的提问。 “关羽？”男警察开始提问，女警察低头记录。 “是，”关羽的回答简捷明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刘燕是什么时间。” “昨天下班，大约六点左右，我们在公司大门分手。” 两名警察一边询问。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一通询问之后，程序走完了，女警合上笔记本，两名警察站起身。 关羽觉得应该是该问的都问完了，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意思就是既然问完了，我就回办公室开工了。 没想到就在双方都起身的那一刻，一直没有开口的女警，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关羽，昨天半夜你和刘燕通电话都说了什么？” 没由头的一句文话，让关羽的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他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半分的慌张。 大半夜的刘燕给自己打电话，这么明显的线索，从开始到起身看似要离开，两名警察居然闭口不提·。本身就透着蹊跷，而在关羽也起身，似乎问话结束，精神放松的这一刻，女警却突然的问起这个问题。 看似是不经意的一问，关羽的心里却是暗笑，这俩警察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战法啊！只可惜，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知道自己和刘燕通电话这事，警方是不会忽略的。 自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一通电话而已，你们还能把责任强加到自己的头上？ “是 ，”关羽淡淡答道，依旧是不卑不亢，简单到极致，没有半点多余的词汇。 两人相视一眼，搞了个突然袭击，对方竟然古井无波，关羽表现出来的沉稳，让两名警察都暗暗惊奇。面对警察的突兀询问，即便是犯罪老手，也很难表现的云淡风轻，而关羽，也不过是个不满三十岁的青年，竟然可以如此的淡然，除了过人的心理素质，那就是对方已经猜到了己方的问题，提前做好了思想准备。 “你猜到我要问这个问题了？”女警的细眉凤目眯了起来，细狭中闪过一丝寒芒。 虽然一直在应对着男警的问话，但是，关羽的注意力却放在女警的身上。这还是由于男警的一些细节，让他产生了怀疑。细节之处有两个，其一，每次关羽回答问题，男警都会不经意的看向女警。其二，男警的视线经常的瞥向女警的笔记本。而在问话的过程中，女警做记录的动作和关羽回答问题的时机、速度，似乎有很大的差异。这不得不让自己怀疑对方是否在记录自己的话语。 由此，关羽是怀疑两名警察是以女警为主的，而女警突然发问，就更加深了关羽的判断。这个女警，才是此次询问的主官。 “你猜到我的问题了？”女警再次提问，语气变得甚是森严。 “是，”关羽还是只回答一个字。 “怎么猜到的？”女警追问。 “瞎猜的。”关羽显得很淡然，既然是猜的，当然是瞎猜的。 “哼，瞎猜？你再猜个我看看，”女警冷言到，她把关羽所说的瞎猜，判断为对方在搪塞自己。 关羽一笑，淡淡道：“我猜警官身高167，体重110，三围是89、61、94。” “你，你！”女警的脸上，是一个完全不能相信的表情，吃惊的张大了嘴，不知道如何开口应对。 看对方的样子，关羽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心底暗暗高兴，平日里对数字敏感，喜欢目测，刻意锻炼眼力的爱好，没想到在这时候起了作用，在警察面前小小的实验了一把。 会议室里的另外两个人，男警和王振民，齐齐的看向女警，他们的心里也是震惊的，因为从女警的脸上，他们已经得出了答案。趁着对方没注意，王振民的眼神还从对方的身上瞥了 一眼，心内暗暗咋舌：看不出来，真有关羽说的那么准确？ “说说你们的通话内容？”只是片刻的失神，女警就恢复了状态，不再纠缠，而是直接抛出了实质问题。 “我们俩人买了同一只股票，都被套了，她说心情压抑睡不着，就找我聊天，说的也全都是和股票相关的话题。”关羽想都没想，直言说道，话语中听不出任何的破绽。 回答的没有破绽，也不过是关羽的一厢情愿，但他忘了，对方是警察。 警察这个行业的职业特点是什么：怀疑。 你认为没有破绽，可人家往往是从没有破绽中找出破绽，这就是职业素养。 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 肖雅是什么人？警校各科综合能力排名靠前的优秀毕业生，毕业三年，就从派出所普通警员升任为所长的，警局中最年轻的基层领导人。 只从关羽一开口，就流畅的回答问题，其间没有丝毫的磕绊停顿，只这一点，就引起了肖雅的疑心。 关羽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眼见女警看向自己的深邃目光，心里不用的‘咯噔’一下。 “坏了，真是越小心越出错，顺畅的过了。”关羽心下有些后悔。 第4章 疑点 关羽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回答问题过于流畅通顺。现在倒好，弄巧成拙了，对方因为这个，成了怀疑自己的理由。 本来是没有秘密的，还不如把事实讲清楚。现在这么一整。反而是有些画蛇添足了。 “好。好，我错了，”关羽马上反应过来，举起双手承认道。 ”为什么说谎？”女警面若寒霜，目光凛然，发现了疑点开始不依不饶的追问。 “谁愿意惹麻烦？”，关羽无奈的耸肩道。这可是死了人了，这种事一旦沾上，很可能会引来麻烦的。 “说！你们通话中都说了什么？”肖雅厉声问道。语气显得咄咄逼人，紧接着又道：“关羽，我可提醒你，做伪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关羽不由得长叹一声，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不说，警方不允许。说了，传到那个人耳中，对方肯定是会找机会报复自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关羽犹豫着，纠结着，却听女警的语气变得缓和下来，就听对方说道：“关羽。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也不要担心会遭到打击报复，警方会保护你的安全。” 关羽点了点头，思量片刻，他拿定了主意，开始缓慢的把事实说了出来：“昨天半夜，刘燕给我打来电话，开始的时候，我们确实一直在聊股票的事情。只不过在最后，刘燕说她不想活了。” “既然她这么说，你应该报警，也许能挽回一条生命，””肖雅插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似乎在埋怨关羽见死不救。 关羽看了女警一眼，继续淡淡的说道：“警官，你不用鄙视我，我没有那么冷血。”说完，略作沉吟，然后继续道：“刘燕说她不想活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报警。可是，单凭对方一句话，就选择拨打警方电话，未免过于草率了。这样做的话，我想警官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话毕，关羽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肖雅的脸上，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平民，两人都不见半分退让之意，片刻之后，反而是女警的目光有些闪烁，随意避开了来自对方的双目寒芒。 此一回合，肖雅败下阵来。原因无他，关羽的担忧是有前车之鉴的。 因为在前不久，确实出现过类似的事情，在报案人没有确定事实之前选择上报，结果闹了个乌龙事件，这极大的浪费了社会资源。关羽没有上报事件，也不能说是完全的不对。 肖雅低下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口中轻轻的说道：“后来呢？” “没有选择报警，但我也不能把她的话不当回事，就继续追问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她怎么说？” “她的情绪有点激动，我能感觉到她似乎喝了酒，随后，她开始哭诉，说她家的男人出轨，不仅对她家暴了，还把财产做了转移，害的她要净身出户。” “她都这么说了，你怎么不报警？难道就任由她死掉。肖雅的声音再次冰冷起来。 “警官，我以为她只是抱怨而已，听她说话，是喝过酒的，对于这个刚喝了酒的人，她说的话能当真吗？”关羽有些恼火，对方的态度令他很是恼火，分明是要把导致刘燕死亡的罪过搁在自己身上。那可不成，这个黑锅不能背。 “那你也应该好好的劝劝她。”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男警忽然插话道。 关羽瞥了对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劝？”，一句话怼得对方一愣，从警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关羽这样的。 ‘这小子属狗的，得谁咬谁！’男警没好气的瞪了关羽一眼，不再说话。 “就这些了。我劝了她很久，感觉到她的气息平复了，才挂断电话。”关羽结束了讲述。 见对方合上笔记本，应该是问话结束了，关羽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解决自己的疑惑，就问道：“警官，刘燕是怎么死的？” “秘密，不该问的别问。”男警瞪了关羽一眼，铁着脸道。 肖雅看了看关羽，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说道：“自杀。”“ 两名警察走了，王振民亲自送了出去，他回来时候见关羽还坐在会议室，就没好气的说道：“刘燕不在了，你这两天就把她的工作接过来，要保持工作的连续性。” “王总，刘燕的后事怎么安排？”关羽道，毕竟同事一场，相送一程也是有必要的。 “哎--”王振民长叹一声，刘燕在公司多年，早已经成了公司的中坚力量，这一走，自己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好歹也是要见上最后一面的。 “王总，您有什么吩咐？”钱大姐推门进入会议室。原来王振民送走警察，就给她叫了过来。 “小钱，你和刘燕的家属联系，后事公司帮忙办一下。”王振民吩咐道。钱大姐答应着离开了。 一个下午，关羽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思绪一直围绕着刘燕突然自杀这件事。有些事情，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刘燕所说的男方转移财产，关羽觉得刘燕所说不实。平时俩人交流惯了，刘燕不止一次的在关羽面前提到，家里的财政大权是由她掌控的。男方能轻易的把财产转移走？关羽不信，凭着刘燕的精明，又是学习财务出身，经验丰富的管钱能力，男人有动作，刘燕早就觉察了，何至于到她所说的要被净身出户这种地步？ 第二，刘燕曾经说过，家里的财产，大部份被投资到股市上面，购买的股票，就是男方亲属所提供的消息，也就是刘燕转告给关羽的消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消息可能是庄家刻意泄露出来的。目的当然是收割。 第三，刘燕所提到的被家暴，也是令关羽不解的。虽然日常没有提及过此类事件，但是刘燕所表现出来的家庭恩爱，令人怀疑家暴的真实性，毕竟如果这种行为存在，在日常生活中，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或多或少的可疑之处。作为最近的同事，关羽从没发现过疑点。 就是这些，使得关羽对昨晚刘燕的话，持怀疑态度。他对肖雅所做的描述，还是有一些保留。没有报警的真实缘由：是他根本不相信，刘燕会不想活了！ 第5章 爆仓了 死了一个人，整个公司都笼罩在阴郁之中，做事的没有心情做事，管人的没有心情管人。即便是有个别人离开工位在走廊上擦肩而过，也都是垂头丧气，连聊两句的心情都没有了。 看到死气沉沉的公司状况，王振民也很无奈，干脆就下令，除了必要的岗位留人值班，其余人可以下班回家了。 关羽的心情，相比其他人，应该是更糟糕的，平时就是和刘燕一起工作，不客气的讲，虽然刘燕是自己的主管，但是财务方面的工作主要都是关羽在做。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态，关羽主动承接了财务的大部分工作。王振民让他接手刘燕的工作，哪里用接手？直接上手就可以了。 股市下跌，刘燕身亡，关羽哪有心思工作，见王振民发了话，二话不说，也直接下班了。 但是关羽却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过早的离开公司，使他看到了宁可一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就在距离小区两公里的地方，透过公交车的玻璃，关羽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越野车。车窗透映出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人影。本来就当个笑话看的关羽，即便是公交车继续前行，他的目光也停留在越野车上。 他清楚的看到车内两个头影分开，一个女人从一侧开门下车，并回身和驾驶座上的男子暧昧告别。男子的长相没看清，关羽的位置，只能看到男子从车窗里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女人的面颊，这只手的 中指上戴着一枚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戒指。 而当女人的面容，清晰的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关羽彻底惊呆了。那个女人，竟然是关羽的妻子-范晓萱。 人生就是一个巧合遇到另一个巧合，若不是关羽赶巧了提前下班，又赶巧上了公交车，怎么能赶巧看到这一幕？ 从刚刚看到的情况，关羽知道，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即便是和自己有着着两年的合法夫妻关系，也不曾在光天化日下，如此亲昵的对待自己。 关羽不会小肚鸡肠到因为妻子有男性朋友，就妄加猜测。但更不会看到如此现实的一幕反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公交车继续前行，已经错过了回家的车站。关羽觉得回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家，已经没有必要了。那个家，已经不是自己心目中的家了。 而第二天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关羽感到什么叫做生无可恋，心如死灰。 随便找旅馆凑合了一夜，关羽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证券公司，路上还不忘给王振民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今天家中有事，要请假一天。 王振民痛快的就答应了，公司现在这种情况，刘燕的事情没有结论，公司人心惶惶的状况就难以扭转。还不如全体放假，等这阵风过去以后再说。 王振民告诉关羽，公司暂时放假，三天以后返岗上班。关羽觉得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解决自己的问题，保住股票账户、离婚。 关羽想了一夜，反复纠结，最终决定离婚，范晓萱的行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没有忠诚度的感情，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关羽想的很好，到证券公司找到冉丽萍聊一聊，争取让她多通融几天，然后再找朋友办理离婚事宜。然后利用三天的假期，把两件事全部解决。 但想法终归是想法，现实往往会比想法更残酷。到达证券公司之后，得到的消息，令关羽的心情如坠入万丈深渊一般，透体冰寒。 户外的炎热，没有给体内的寒冷带来半分温暖，扑面而至的热风，吹到关羽的脸上，都丝毫感觉不出来自夏日的热浪，关羽居然有了深冬的感觉，用力抱了抱双肩，似乎只有绷紧肌肉，才能抵御深冬的寒冷。 太冷了！风吹在脸上，干辣辣的生疼，真就如小刀割肉一般。给皮肤带来焦灼的痛感，而这也 无法抵消发自心底的痛楚。 爆仓了！被证券公司扫地出门！心理上的屈辱要比任何的外在疼痛都要来得更加强烈。 回头看了看证券公司的大门，一股令人窒息般的压抑感充斥了全身，关羽的大脑一瞬之间出现了些许恍惚。 “自己这就算一无所有了吗？”关羽情不自禁的自嘲，曾经自诩为股市胜利者的他，只不过在证券市场走了一回，上百万的资金就化为乌有了？ 此时，他的大脑中出现了这样一幅漫画：一个西装革履，拎着手提箱的男人，走进了证券公司的大门，一转身，几乎赤条的男人，又佝偻着身子走出大门。一幅图画，描述了两样的人生，一个趾高气扬，一个垂头丧气，同样的环境，造就了截然相反的境况，这就是股市：弹指间灰飞烟灭！ 一副漫画所蕴含的深意，令关羽感同身受，一次股灾，让他如此近距离的体会到了冷暖炎凉，人生似乎已经了无生趣。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关羽，你签个字。”客服部经理冉丽萍冷着脸递过来一份文件。关羽一头雾水的接过来，见是一份平仓通知，上面简单的写了几行字：由于账户市值保证金低于下限，本公司进行强制平仓，特此通知。 平仓？他当然知道“平仓”是个什么概念，他也知道自己的账户市值从昨天开始就低于平仓线了。但是，这也太快了！一股怒火随即从心底腾冲而起，长期套牢所产生的压抑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啪”’一拍桌子，关羽起身厉声说道：“冉经理，你们也太不厚道了，昨天就和你说了，我很快就追加保证金，你们连两天都等不及了？”” “对不起，关羽，你的账户已经连续两天低于平仓线，按照你和公司签的融资协议，我们有权利对你的账户进行强制平仓。”冉丽萍的语气机器人般的平淡和冰冷。 强制平仓！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啊！关键是，你吃人的时候，好歹也要给对方一个扭转的机会啊！ 第6章 上天台 关羽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心底冰寒到了极点，他应该想到的，签订融资协议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的。营业部之所以能把钱借给你，目的只是赚钱，当你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时候，向你挥刀的第一个应该就是他们。 就像这个冉丽萍，昨天还是温婉知性，，今天就换了另一副面孔，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自己有钱的时候，是她的客户。没钱的时候，就是路人。 实际上，近来的股市，走的极其低迷，关羽知道的就有三个人，前几天就爆了仓，然后被请出了大户室，今天，轮到关羽了。 融资交易，是自己的选择，输赢自负。赢得时候，被人羡慕、嫉妒、崇拜。输的时候，就是讥讽，嘲笑，漠视。 “啪”签完字，将手中笔扔到桌上，关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户室，对于冉丽萍这个势利女人，他懒得多看上一眼。 直到出了证券公司的大门，关羽才感到体内被抽空的一般，一切的坚强，一切的伪装，轰然塌落。无尽的失落涌上心头，两行清泪凄然而下。 正是这次的加大投入，才获得了向券商融资的资格，看到自己账户的变化，冉丽萍第一时间就贴了过来，能够被券商看上的投资人，除了账户里的额度，再不会有任何其它的原因。有钱，券商能让你更有钱，大概这就是他们共同的广告语？ 然而，这样的结局却和他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 市场就是一条河，一头通往天堂，另一头通往坟墓。关羽觉得自己正在通往坟墓的路上。 恒远大厦，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从顶层平台，向四周望去，没有任何的遮挡。远处的山峦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异常清晰，层峦叠嶂，连绵起伏。 没有完全隐去的落日似乎正努力着，试图摆脱山峦的拉扯，一线火红的余晖，在浓云之间透射而出，强烈的反光，让云彩变得艳丽，让艳丽映红了山峦。 近处，整个城市尽收眼底，楼宇间错落有致，绿植水域交相掩映，街道间纵横有序，人去人归，车往车来。一切似乎都在描述着这座城市的安详、平和，还有处处可见的蓬勃生机。 此刻，关羽出现在平台上，孤单的身影在宽大的空间衬映下，愈发显得落寞、萧索。 不知不觉间，关羽竟然走进了和证券公司相邻的恒远大厦，继而进入电梯，随后上到了天台。 一步一步，关羽的步伐略显迟缓，但却没有停留，他的目标，是不远处的天台边缘。如果有人在，一定可以看出，此时的关羽，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目光呆滞，眼神涣散，似乎灵魂已经远离了他的身体。 “站住！”一声断喝，打断了关羽正在远去的思绪，将正在飞扬的灵魂拉回了身体，一怔之后，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回头望去，目光停留在平台的入口处。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紧密的皱纹，深陷的眼窝，浑浊的双目，整齐的头发，一件保洁工服整洁的穿在身上。 “小伙子，遇到难处了？不能想不开啊！”老人的声音低沉，沧桑，却显得雄浑有力。关羽终于回过神来，老人是把自己当做想不开跳楼的了。 “大爷，没什么，只是有些烦，想静一静。”转头看向远方，那里的余晖几乎完全隐没，黑暗正在侵蚀掉大片的天空。老人显然不相信关羽所说，魂不守舍的状态，怎么可能瞒过饱经世故的老人，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内心。 “小伙子，世事无常，生死事大。一旦这一步迈出去，就不能回头了，想想自己的父母家人，千万不能做傻事啊。”老人开口劝道。 听了此言，关羽自嘲的笑了，然后对老人道：“对不起大爷，您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静一静而已。放心，我不会跳楼的。” 见关羽说的坚决，老人也不好再劝下去，就回头向一旁的小门走去，口中还道：“这就好，还是年轻人好啊，有命，一切都能从头来过。” 老人的身影消失了，但最后的话，却留在了关羽的心里。“有命在，一切能从头来过！”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钻进牛角尖的时候，很容易就对周围的任何事物形成本能的排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任何的道理都讲不通，任何的悖论都不接受。关羽就是如此，家庭事业连着出现问题，一时想不开，就钻了牛角尖。下意识的上了顶层，他的潜意识里，厌世，逃避占据了整个思维。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老人，说不定，魂不守舍的关羽真就从楼顶跳下去了。直到老人开口大喝，才算是把他从失神状态拉了回来。这就是所谓的：一语惊醒梦中人！ 回过神来，关羽一阵阵心惊，再看看自己和平台边缘的距离，他的后背顿时被冷汗打湿了。 老人的话不多，却是至理。人这一生，有什么事情能大的过生死？自己如果真从这里跳下去，那就连一丝翻身的的机会都没有了，媳妇和人跑了，难不成房子反而成了自己给她的陪嫁？ 一想到这些，关羽的怒火重新燃起。他绝不容许自己辛辛苦苦赚得的家产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下定决心，关羽从楼顶下来，第一时间给李博涵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一个甜美的女声传了过来：“你好，我是李律师的助理，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关羽，找李博涵有点私事。” 片刻，李博涵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关，有事赶紧说，我这可忙着呢。” “我准备离婚了。”关羽直入主题。对面的李博涵更是干脆道：“来我所里详谈。” 李博涵是关羽的大学死党，毕业后考了个律师执照，和人合伙开了家律师事务所，这两年干的风生水起，在人才济济，律师多如牛毛的京城法律界，混的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既然打算离婚，关羽就想到了李博涵。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有利于保障自己对财产的分割权利。 第7章 准备离婚 关羽和李博涵通过电话，就打了个车，来到了市法院一侧的马路上，这条街道是有名的律所一条街，街面上的底商几乎都被律师事务所霸占了，大大小小的招牌布满了醒目的位置，道路两侧停满了来办事的车辆，让四车道的马路显得异常拥堵。创业初期的小律师很多都盘踞在这条街上，几个人合伙就可以支撑起一间事务所，守着法院，近水楼台，生意自然是不错。 进进出出到法院来的办事人员，就近经常会在这条街上，找间门面进入咨询，这就直接的支撑起了整条街的法律业务。有干的好的，用不了几年就能鸟枪换炮进入高大上的写字楼成为令人仰慕的行业精英了。 李博涵是这条街上干的颇为出色的，从最初的小门脸到宽敞的双层底商，他的律所俨然成为了整条街道颇具规模的专业机构。 关羽对着“博涵律师事务所”，标牌前站立在前台后的俊俏姑娘打个招呼，径直往里走，姑娘也微笑着点头，关羽来过很多次，律所里的人只要不是新来的，都认识了，知道他是老板的熟识，所以每次来的时候，直接放行了。 穿过办公区，上二楼，最里面就是李博涵的办公室。此时，办公室的门打开着，李博涵正送几个人往外走。 看到关羽，李博涵示意他进办公室等自己，关羽点头，侧身闪到一边，等几个人走过去，才走进办公室，坐到沙发上等着。 李博涵送了人回来，一边收拾散落在桌上的文件，一边问关羽电话中提到的要离婚是怎么回事。 关羽的脸上满是苦涩，点了点头，道：“是，头上都绿油油了，能不离吗？” 关羽实话实说，范晓萱外边有人了，自己下定决心离婚，需要李博涵给个法律上的建议。 听了关羽的讲述，李博涵不假思索，口中说道：“行，我听明白了，你稍等一下。”说着，这家伙坐进老板椅，对着电脑敲打起来。 果然是专业的，只一会儿工夫，打印机就‘刺啦刺啦’的响了起来，声音停止，李博涵伸手拿起两页纸看了看，走过来递给了关羽。 上面是一份离婚协议，内容很简单：------经协商双方同意离婚，婚前财产归双方各自所有，婚后财产归双方平均分配。婚前财产含坐落于某处的房屋一套，归关羽独有。婚后财产有轿车一辆，现金30万元，婚后有债务100万，归双方共同承担-----。 看到关羽读完了文件上的内容，李博涵张了张嘴，把想劝一劝的心思又放下了，这种事，还真不是劝就能解决的，每个男人，对出轨这事都是敏感而抵触的。别看男人宁愿夜夜笙歌，百花丛中打滚。轮到自己头上，是永远不会接受的。 “你想好了？”李博涵递过来一支烟，又自己叼上一根，打火给双方点燃。 遇到这种事，是个男人也不能忍气吞声，李博涵直接献计道：“反正也没孩子，离就离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家里的财产理清楚，一定要整理出证据，证明是婚前的财产。另外，”李博涵略作停顿，似乎在考虑是否该说下去，片刻，做出了决定，继续道：“另外，如果有渠道的话，尽量的把财产做个转移，”随后又解释道：“这话本来不应该说，但谁让咱们是兄弟呢，你意会就好，不可外传啊！” 关羽当然明白这家伙的意思，夫妻散伙，就要想办法多捞点。 李博涵还有下文，就听他接着说道：“咱们先是协议离婚，如果女方不同意，下一步就可能打官司，你还要尽量的取得女方出轨的证据，在离婚案中，过错方是很难得到支持的。” 关羽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几天就想办法搜集证据。” “对，证据找的差不多了，再和女方摊牌，我估计那时候，女方十有八九马上签字。”说完，李博涵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串号码，然后递给关羽：“如果自己很难收集证据，试着打这个电话。” “这是谁啊？”关羽问道。 “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一个朋友，专门接一些查小三，查出轨之类的案子，” “私家侦探？”关羽问。 李博涵点头，“这个行业是不被允许的，称为信息咨询更合适。你用他来搜集证据更便利快捷。” “狗仔队，”关羽扫了一眼，记下了电话号码。随后，白纸被李博涵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从律所出来，关羽马上开始着手准备和范晓萱摊牌的那一刻。按照李博涵给的电话打过去，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男音：“喂，你好。” “你好，是张伟安吗？”关羽问道。 “我是，什么事？”对方答道。 “我是李博涵律师介绍来的，”关羽道。 “好，有事见面谈。”对方挂断电话，随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上面是一个地址。 关羽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在一栋居民楼里见到了张伟安。这家伙精精瘦精瘦，带着副眼镜，眼珠滴溜乱转，看着就是贼精贼精的。 客厅中摆上办公桌，配上应有的办公用品，就成了办公区。招呼关羽在办公桌前坐下，从桌上的名片盒中取出一张印有‘维安咨询’字样的名片递给关羽，丝毫不加修饰的说道：“你好，我是张伟安，私家侦探的活我都干，既然是李律师介绍来的，价格方面好商量，需要调查什么，你就直说，保你满意。” 见对方直接，关羽倒也直爽，道：“我需要你调查一下这个人。”从手机中翻出范晓萱的照片，递了过去。 张伟安接过来，把照片传到电脑上，又从打印机上打了出来，一边做着一系列的工作，一边问道：“能说一下你们的关系吗？有没有详细的资料。” “她叫范晓萱，是我妻子。” “好，我明白了。” 看来这种事是没少干，听到关羽说这是自己的妻子，张伟安立刻明白了，两口子之间闹到互相调查，十有八九是出轨引起的。这是要掌握证据，来应对离婚带来的财产问题啊。 第8章 委托 张伟安尽可能详细的询问了范晓萱的情况，尤其是她的一些出行习惯。关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张伟安一一作了记录，等关羽说的差不多了，张伟安停下了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协议递了过来。 这是委托维安咨询公司进行调查的合同，是关羽今天见过的第三份协议了。上午的强制平仓协议，中午的离婚协议，还有现在的委托调查协议，今天成了自己有生以来签字最多的一天，关羽苦笑着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打开手机付款，一共5000元，张伟安给打了八折，说首期先给一半，调查结束后付另一半。关羽没说什么，直接付了全款。看关羽如此爽快，张伟安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办好。 告辞出来，走在大街上，关羽的心里非常的茫然，没想到夫妻俩人最终会走到这种地步，是自己的原因还是对方的原因？反省两年的婚姻生活，关羽反而有些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一心投入到工作中，也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归根到底，家庭是两个人的事情，任何一方的失责都可能带来另一方的背叛。 头脑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到自己，一会儿想到范晓萱，关羽感到头疼欲裂，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直道黑暗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华灯初上，缤纷的色彩在道路两旁凭空般显现出来，林立的商铺通过落地窗透射出明亮的灯光。关羽感觉到自己要迷离在这绚丽之中了，却在突兀之间，有个声音响了起来：“大不了从头再来！”这声音高亢，磅礴，一时间令关羽受到了感染。 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音响，吉他，青年。还有那清脆嘹亮的声音： 昨天所有的荣誉 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随着琴音的响起，三三两两的行人驻足在道路边缘，目光聚焦在青年身上，而青年则始终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 一首从头再来，震撼到了在场的所有人，也触动到了关羽心底的那一抹倔强。 “大不了从头再来”关羽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的歌词，恒远大厦的楼顶上，保洁老人临走前，留下的也是这句话。似乎是老天爷让关羽在最落魄的时候，给予了最触动心弦的魔咒。 “大不了从头再来！”魔障一般的挥拳大吼一声，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关羽发神经一般向前奔跑起来，还时不时的呐喊一声，宣泄出堵在心口的郁积之气。 急奔到喘不过气，关羽才停下来，大口的呼吸着。憋了一天，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到那一口怨气，似乎终于发泄了出来。在这一刻，关羽又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努力赚钱，赚很多钱，有了钱，一切都不是问题。”关羽忽然有一种要重生的感觉。 随便找了家宾馆，昏天黑地的睡了一觉。 而就在关羽夜不归宿的时候，他的现任妻子范晓萱正悠闲的半靠在沙发上在通着电话。 ：“潘哥，我和他的婚姻，可能要走到尽头了。” “怎么回事？”电话里被称为潘哥的，听到范晓萱如是说，沉吟了片刻，才出声问道。 “昨天他没回家，我给公司打电话说他下午就走了，我算了算时间，我们分手的时候，可能被他看到了。所以才会这样，往常，他下了班从来都是直接回家的，”女人的直觉往往都很灵，范晓萱的猜测已经很贴近现实了。 “不会这么巧？你也没看到他的车，”潘哥还是有些不信，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随便的暧昧一下都能被人家老公看到？ “他的车送去保养了，这两天都是坐公交上下班，我记得那天正好有一辆车经过，”心细的女人又想到一件事。 “看到就看到，没什么大不了的，离了，我接着你，”潘哥道。 “去你的，你家那位怎么办？” “我给你在附近买个房子，” “你要金屋藏娇吗养二奶啊？” “二奶怎么了，那个证有那么重要吗？” 潘哥明白对方的意思，哪个女人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跟着男人，没有名分，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如果女人都能接受‘二奶’ 的名头，又怎么会出现那么多暴打小三，维护名誉的正妻守护战？ 范晓萱当然也是那么想的，如果自己的婚姻不出现问题，偷偷摸摸的玩个婚外情，自己还可以接受。若婚姻走到了尽头，她自然是希望得到名正言顺的另一段感情。 不过，范晓萱是听出来了，潘哥话里话外都透出来的意思，玩玩可以，做情人养着也没问题，可是想上位？男人就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男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既想家里的红旗不倒，又想着外面的红旗飘飘，这是男人的通病。 “潘哥，我真是要被你害苦了。”范晓萱幽怨的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关羽就直接回了家。。这个时间，家里没人，范晓萱上班去了，正好给了关羽行事的机会。在卧室放置贵重物品的抽屉里，关羽把家里的财产证照全部翻了一遍，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关羽都不知道原来家里的财产真是不少。除了一套房，两辆车。存款，债券，理财加起来有八九十万，另外还有十几万的现金。 平时看范晓萱花钱大手大脚，关羽完全没想到能攒下这么多钱，李博涵按照自己的意思在离婚协议中只注明了现金30万，实际却有上百万，这是自己意想不到的。 给李博涵打了个电话，修改了离婚协议，关羽就想到要和范晓萱严肃的谈一谈，如果能够早一些把问题解决了，自己就可以更专注的来清理资产，寻找投资机会了。 第9章 再进股市 一直等到天黑，范晓萱没回来，反而等到了张伟安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张伟安的声音略显兴奋：“关先生，你的事情办好了！” “这么快？”关羽感到不可思议，不到一天，范晓萱的把柄就被抓住了？ 电话里听得出张伟安的得意，：“当然，我可是专业的。是你来一趟我这里，还是给你送过去？” “我去找你” “好，我等你。” 在昨天的地点，张伟安把一个大号文件袋递给关羽，后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照片，都是范晓萱和一个高个男子。两个人出双入对，背景各不相同，豪车、酒店、还有别墅。 看着照片，关羽不自禁的高兴道：“太好了”，有了这些，自己就掌握了主动权。增加了争夺财产的砝码。 “为客户解决问题，是我们的宗旨。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尽管开口。” 关羽带着照片，直接回了家，然后一直等到范晓萱回来。他准备摊牌了。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离婚协议，范晓萱的脸色一如往常，不得不令关羽怀疑，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也许，她一直在等着自己开口。’关羽想道。 范晓萱的目光在纸上只是惊鸿一瞥，怒火当即被点燃了，她的声音拔高了起来：“关羽，你太过分了！想让我净身出户，休想！” “你看的认真些，这也算过分？”关羽反问道。 “你这不是过分吗？我跟了你两年，分给我二十万，找小姐也不止这个价了！”范晓萱的情绪更加激动，咬牙继续道：“房子归我，其它的都给你，否则，别想我签字。” 关于叹了口气，语气依然平静，态度却非常坚决：“范晓萱，你这才是过分，我现在告诉你，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你就不要想了。” 似乎是没想到这就是关羽的态度，范晓萱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开始呜咽起来：“关羽 ，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这样对我了。结婚时你可是承诺给我房子的，不是因为房子，你以为我会嫁你？” 女人楚楚可怜的，开始展现她娇弱的一面。她深知女人的眼泪是攻克男人心理的最佳武器。 可惜，范晓萱失算了，现在的关羽，至少在面对她时，已经能够做到心若磐石。 “咱别翻旧账了，此一时彼一时，你敢说，你还是两年前的范晓萱吗？”话毕，关羽明显的看到女人的面部微微一怔，随后，恢复了泪眼婆娑。 “两年的夫妻感情，就换来你这样的对我？”范晓萱更显凄楚，表情，语气是楚楚可怜。 “是啊。两年的朝夕相处，就换来你这样的对我。”关羽重复着女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范晓萱听出关羽的话里有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要不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她现在心里就是这种感觉，总感觉关羽知道点什么。眼神也开始躲闪着对面过来的目光。口中却还在坚持：“房子至少给我一半，否则咱们就上法庭！” “上法庭？”这女人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的悔意，关羽嘲讽的笑笑：“你以为法庭是你家开的？打官司是需要证据的，房本，购房合同，购房时间，都足以证明房子是我在婚前独自购买的。上法庭？你是自取其辱。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字签了，咱俩痛痛快快分手，否则事情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 一番话，噎得范晓萱哑口无言，关羽见状，决定再加一把火，让对方彻底放弃挣房子的念想。 “啪”装满照片的文件袋，被甩在了范晓萱的面前。女人疑惑的看看关羽，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法律是不会支持过错一方的。看看，如果上了法庭，你可能连这些钱都拿不到。”关羽说着，玩味的看着女人，又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一起住了两年，没想到，你这审美是越来越糟糕了。” 看着对面的女人拿起文件袋，看着对面的女人从袋中取出照片，看着对面的女人脸色不断变化，眼中满是慌乱。关羽的内心别提多爽了。被揭破奸情，他倒要看看面前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脸面对着自己叫嚣。 “你，你跟踪我！”范晓萱怒目圆睁，眼里的目光犹如杀人一般盯着男人。关羽反而淡淡一笑，说什么都没有用，既然敢做就别怕人知道。此处无声胜有声，关羽的无声反而带给女人巨大的心理压力。 范晓萱走了，怀着愤怒和不甘，她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名，关羽不说话，不代表妥协。眼下的证据，足以说明关羽对于财产的必争决心。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了，第二天俩人就去了民政局，顺利的办理了离婚手续。房子归男方，女方得到二十万。随即，一拍两散，关羽彻底恢复了单身生活。 以后的两天，关羽把手里的财产做了套现，卖了车，卖了理财产品，凑够了50万，又在证券公司开了一个账户，将资金全部打入了股票账户。 ‘从头再来！’这是关羽自己认定的再来。 股市，就有这样的魔力，使人疯狂却又让人趋之若鹜，使人绝望却又让人充满希望，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这里既有普通人一夜暴富的机遇，这里也有富人一夜归零的厄运。选择股市，就是选择了跌宕的人生。从此以后，关羽就选择在这里杀出一条活路。 一次强平，让关羽深刻的体会到股票这玩意，选择孤独比选择朋友更重要，同行的朋友越多，听到的意见越多，也就越容易让自己难以选择。 投资是一个独行者的游戏，因此，关羽腾出一个房间作为了自己的工作室，配了两台电脑和一些应用之物，然后就是等待股市开盘的来临。 人不得不相信，命运的转折时常会由天意来决定。孤注一掷的勇气往往能带来绝处逢生的喜悦。 再次进入股市，关羽是义无反顾的把自己的所剩的金钱都压上了，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梦寐以求的财富自由就看他的了。 次日一早，关羽就坐到了电脑前，他要在开盘前，把自己计划买入的股票再温习一遍。 第10章 反思之后的选择 经历了爆仓，关羽深度的反省了一番。有过一次的失败，总要长些记性。懂得反思，才能够在未来的生活中避免再次的陷入同样的境地。 关羽总结了这一次失败的前因后果，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的持仓过于集中，全部的资金都压在了一只股票上，这样的持仓结构，一旦遇到股价崩盘，那就是致命的打击，想跑也跑不出来。 另外，当时自己买这只股票时，主要的依据就是消息，刘燕自己得到消息的来源，确保了万无一失。这是因为对方的承诺，才让自己敢于重仓压上，并且融资了。现在看来，可能刘燕也是受害者。正是这家公司热度高涨，股价完全脱离了业绩支撑的时候，当泡沫破碎，业绩又跟不上，公司的资金链再断裂，一系列的事件都让自己赶上了。 再进股市，关羽意识到自己必须改变自己的投资习惯。所以，他把注意力放到了选择优秀的公司上面。 股市投资人群分为两大阵营，一类被称作价值投资，这类人群以选择公司业绩优秀，稳定成长的公司为主，他们信奉公司基本面的研究，以西方股神巴特为偶像。国内的典型人物就是王斌，公开资料显示他最成功的交易行为是长期的持有白酒若干年，获利高达上百倍。一度成为国人的价值投资经典战例。 另一类被称作趋势投资者，这类人聪明，果敢，善于捕捉市场波动的机会。利用股价的涨跌进行交易。但这类人往往要承受更高的风险。国内的大多数股民都是采用这类投资方式，跟风，追涨杀跌，频繁的交易造成了股民赢少赔多的局面。 关羽曾经就是一个坚定的趋势投资者，那时的他，对股票的技术分析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若不是执着补仓，期待反转，也到不了爆仓的境地。而爆仓也让关羽开始怀疑这种投资方法，老股民死于抄底，说的就是关羽曾经的经历。 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是不适用于股市的。而用‘好了伤疤忘了疼’来形容国内股民，是最恰当不过的。这就是国情，当下的市场环境滋生了人类最基础的本性—贪婪。一切的操作行为都是为了利益，利益可以让人忘却痛楚，利益也可以让人不惧风险铤而走险。 股市从来不缺少勇者，而勇者向来都是前赴后继，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 被拍死过一回的关羽，似乎是转了性，他花费了两天的时间，把两千多只股票挨个归纳了一番，去掉被st的，去掉业绩忽高忽低不稳定的，剩下了570只股票。 接下来，关羽再对这五百多只股票进行比较，保留市盈率50倍以下的，保留市净率10倍以下的，保留连续五年成长率百分之20以上的。 然后确定了128家公司。 接着，再剔除银行，保险，等业绩优秀却股价呆滞的传统行业股票，最终35只股票经过层层筛选，摆在了关羽面前，他将这些股票全部加入自选。准备在明天买入其中的两只。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出手买入了。 普通股民都有一个习惯，花在股票买入之前的时间很短，往往是瞬间就决定了投资的方向，而卖出股票的时候，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做出决定，赚钱了不想卖，还想着赚更多的钱。亏钱了不愿意卖，总想着回本后再卖出。这种习惯最终让赚钱人赚的越来越少，甚至赔钱。让赔钱者越赔越多，最后深度套牢。 关羽是个聪明的人，而聪明人更懂得如何的取舍。第二次的入市，他就狠下心来要违背常理，颠覆股市中常常出现的人性习惯。因此，买入股票之前，他狠狠的告诉自己，一定要谨慎，选股要谨慎，买入要谨慎。对于一切的股市习惯性动作，他要做的，就是谨慎。 躺在床上，关羽的脑海中都是自己花费了半天时间选出的股票。在精度选择的时候，关羽还是有些犯难，都是好公司，选哪个？ 自己只有不过50万，关羽放弃了把资金全部砸在一支股票上的想法，风险太大，投资界常有‘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说法，当然，如果能确定赚钱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全部买一支股票未尝不可，甚至是必须全仓压上，但是，又有谁能保证自己选择的股票会百分百上涨呢？答案，绝对是不能确定的。 为了以防万一，分仓成了化解风险的一种方式，所以关羽决定把钱分散到2支股票上。 “从35只业绩优秀的股票中选择两个长线的，医药，白酒，各一支，一个关乎生死，治病救命。一个关乎情感，亲朋往来。”关羽想到，“再拿一些钱买一支科技类股票做短线，”一个长短结合，价值与概念并重的买股方案在关羽脑海中初步形成。 关羽很早就起床了，整整一夜，脑袋里中出现的全是股票，图形一个跟着一个，一会儿这支股票会如何如何，一会儿那支股票会如何如何，感觉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似乎头脑中一直在不停的模拟着35支股票的后期走势，努力的试图抓住某一个确定的存在，却往往在中途就自然中断了，然后就是下一个图形走势。 大脑神经就这么折腾了整个晚上，直到清晨，关羽得出了结论：自己的这种情况，应该可以称为失眠。而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时间还早，关羽打开电视，然后窝在沙发里看财经频道的重播。这是股民最喜欢看的栏目，每天晚上19:30播放，早晨7:30重播。股市最新的信息很多都是通过财经频道被股民所熟知。 此时，屏幕上的主持人正在介绍今天要发行的两支新股。一支主营人用疫苗的股票，一支互联网企业的股票。两支股票的发行价都不低，疫苗股的发行价高达95元，互联网企业的发行价是29元。 镜头一转，切换到另一个视频，是两家发行新股的公司创始人在介绍自己的公司，中年女人李云霞代表着疫苗企业，语气诚恳，态度谦和，讲述了公司自发起到上市的十年历程，并着重强调了公司未来的发展前景。 第11章 板块有行情 互联网企业的领导叫贾越宝，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和疫苗的传统业务相反，互联网是一个正当红的新兴行业，发展迅猛，拥趸者众多，贾越宝的推介也是充满激情，展现的前景更是令人热血沸腾。 紧跟着又有两个证券业专家出现在屏幕中对两家公司进行分析，不过在关羽看来，两个专家更像是在对公司进行推销，言语中除了优点就是优点，除了美好的前景，就是广阔的市场空间。话里话外，把两家公司吹捧到了极致，什么‘人类的最终健康保障’，什么‘互联网产业第一股’等等。总之，在他们的口中，这样的好公司，一旦错过，就会抱憾终身了。 如果在昨天之前，专家的看法，关羽有可能认同一些。而现在的关羽可是把市场2千多支股票全部通读了一遍，最基本的信息，已经被刻在他的大脑里。 今天要发行的两支新股，在关羽眼里，实在没有什么价格上的优势。市场上的疫苗股有几支，都是雄踞一方的霸主，各自都有独门的疫苗产品，占据着国内八成的市场份额。李云霞的公司若想通过上市杀出一条路，艰难程度难以想象。而她在公司远景规划中提及的创新产品，关羽觉得过于虚幻，创新疫苗的研发所需的时间根本就无法确定，说几年都是少的，弄不好，几十年都未必研究成功。漫长的等待，没有几家公司是能坚持下来的。 而互联网公司就更加不堪了，说是目前唯一的互联网上市公司，可却忘了说后面大批排队上市的互联网公司。把短暂的唯一性作为优势完全就是一叶障目的说法。认真读上市公司的招股说明，业绩亏损的一塌糊涂，除了一个美丽的前景以外，一无是处是关羽给予的最好结论了。 但是，即便关羽看不上两支新股，他还是准备申购。原因无他，国内市场的炒新行情，是每支新股都会经历的，就是个垃圾，上市以后都会经过爆炒，不问缘由只看结果。 9点20，准时坐到电脑前，关羽打开了软件，进入到自选股的栏目内，35支挑选出来的绩优股排成了两页。 重新整理了一遍，按照昨晚的想法，把医药生物类的股票靠前，这是首选要买入的品种，接着是白酒，第二要买进的。然后是食品，高端装备类的其它公司。 9点半，屏幕上股票的价格开始变化起来，时间，股价，成交数量，涨跌数据快速的闪动，以此呈现着市场的活跃程度。 关羽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生物医药和白酒板块的上，他是要买入其中的两支的，不过再买入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要申购今天发行的两支股票，疫苗和互联网。 股票系统中，有专门的申购新股界面，‘噼里啪啦’一通点击鼠标，申购完成，两天以后就会公布中签结果。关羽对此倒是不抱任何希望，只不过举手之劳，如果能中签，也算凭空得了一笔意外之财罢了。 开盘即申购，这也是关羽无意间在网上股民聊天室中，听到的言论，说在开盘20分钟内申购新股的成功率最高，附带着按照时间段还分析了概率加以证明。说的有模有样，条理清晰，数据精准。不得不令人信服。 搞定了新股，退出了申购系统。关羽发现，就在申购新股的几分钟之内，自己最中意的医药板块，竟然出现了涨停板的存在。 “市场瞬息万变，也不能厚颜无耻啊！”，关羽自语道。随手打开了被拉板的存在。犹如峭壁般笔直的一根分时线静止在图表中，巨大的量能堆积在买一的位置，开盘几分钟，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消息导致，要么是资金推动。消息会影响人心，人心会因贪婪而追捧。资金左右股价，股价会因资金而波动。 什么原因？关羽迅速的打开知名的财经网站，在对话框中输入这家公司的名称，搜索出最新的消息。看了一眼日期，全部都是以前的各类信息。说明至少不是由于突发的消息导致股价的异动，那么就有可能是游资所为了。 国内股市中一股最主要的力量就是游资，这些资金最常用的操作方法就是突袭，某一天会突然出现在某一支股票上，强力拉涨停，操盘手法古悍，绝不拖泥带水。 关羽判断，早盘涨停的这支股票毫无任何征兆的异动，像极了游资的手法。事出反常必有妖，关羽决定等一天，如果明天这支股票继续拉涨停，龙头效应出来，就能带动相同类别的个股启动，自己再在所选的股票中买入一支。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想好了买入医药和白酒各一支股票，没想到医药类中出现了异动的股票。关羽只好先选择白酒了。 之所以选择白酒企业的股票，关羽认为除了赚钱慢一些，想不出其他的弊端。白酒类的股票一直是国内顶级玩家的最爱，他们认为白酒这种商品不仅仅是国人入口的喜好，还承载着中华文化的传承。着名的白酒投资人王斌就说过，白酒这种液体就像黄金一样，具有珍稀性。而投资白酒的人，鲜少有人赔钱，就是最好的证明。 关羽选中了京都的白酒企业，以20元的价格买入了一万股。而医药股在他完成这番操作后，竟然出现了新的变化， 自选股中的医药股，莫名的又出现了一支涨停板，这是开盘至今出现的第二支涨停了。 关羽似乎有些明悟，连忙点击键盘，敲了61两个数字，随即，屏幕上显示出整个股市的涨幅榜。 好家伙，整平20支股票，无一例外，全部涨停板。这是要逆天啊！多久没有见过这种情形了？牛市要来了吗？这是任何一个股民都想知道的答案。 不能再等了。关羽注意到，涨幅靠前的十之七八居然都是医药类的公司，甚至可以说是这一类公司带动了整个的股市，心中那根誓要冷静的神经被挑动的似乎要跳动起来。 第12章 被一纸文件引发的 股市中冲动的后果往往是被套亏损，不过今天，关羽的运气爆棚了。真就像庄家给他的赚钱机会，20万买入，然后这医药股就开始一路上涨了，是不是很给力？然后关羽的心情一路舒畅到底。 钱花完了，股票涨跌今天就和关羽没有关系了，t+1的制度下，当天买入的股票，已经没有了买卖的资格，上天入地，看着反而揪心，倒不如离开市场，听天由命。 下午，关羽就离开了家，股票的快速上涨，使他曾经努力压抑着的贪婪人性，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在思考着，是不是要把房子倒腾出去，再来个短线腾挪，也许，转手之后，就变成了更大的房子。 这种想法慢慢的开始占据了关羽的整个心胸，萌芽状态的小心思，快速的完成了成长的过程。一个念头成型了。 关羽最终做出了决定，房产变现的目的，资金的唯一流向还是股市，不知为何，自从打算从头再来以后，破釜沉舟的念头一直萦绕在心头。 卖房需要通过中介，恰好，楼下的底商中就有一家，关羽离开家，就来到中介的门口，站在橱窗外看玻璃上贴满的房源。他的出现，引起了店铺中几个销售人员的注意。 “大哥，想买房啊？”一个甜美的女音在身边响起。关羽转头看去，身穿职业套装的高挑身材，站在了自己的一侧。 “大哥，你是考虑买房吗？”看到关羽没有反应，年轻女孩又重复了一遍。 关羽微微一笑，道：“我随便看看，这边房子现在什么价格？” “您是指这个小区吗？” “对，就是咱们这个小区。”关羽点头。 “这个小区现在能卖到每平米两万，位置好的楼层还要高一些，今天刚好出来几套房源，大哥，需要我给您介绍一下吗，” 女孩的声音温婉动听，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职业笑容。 关羽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不好意思，我不是买家，问问价格，只是想要出手一套房产而已。” “哦，您是有房要卖？那我给您做个登记。请跟我来。”女孩招呼关羽进到办公区，端了一杯水给他，然后一边问着房子的情况，一边敲击键盘，输入相应的信息。很快就记录完毕，转过电脑让关羽核实。 关羽很快看完，说了一句：“没问题，”然后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对了，除了卖房子，我还需要租一个房子，房子不需要太大，但要干净，家居齐全。” 既然要套出资金放入股市，关羽就没有买房的打算了，现在自己这种情况，租房更有利于资金的运用，成本更低廉。所以，他决定先租个房子居住。 离开爱家地产，陈萌的名片已经躺在了关羽的衣兜中。 关羽现在是迫切的想尽快把房子出手，每每躺在床上，脑中时常浮现和范晓萱生活在一起的片段，他把这归咎于自己脑海中的残留，在共同生活的居所中睹物思人的结果。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心中的最后一些念想，全部斩断。卖房是最好的手段。 晚上的财经频道给出了医药股大涨的理由，国家公布医药集采制度的实行。这是官方正式出台的文件，犹如给萎靡的股市打上了一针强心剂。 这是利好吗？关羽是没搭上这阵风，自己买的医药股不假，但走势却谈不上疯狂，反复了一天，也就是在收盘前热火了一把，股价被拉升了5个点，涨得虽是不错，却和大举上攻的同类相去甚远。 关羽很知足，买了两支股票，医药和白酒，白酒微跌，也被医药的涨幅弥补掉了，一天下来也赚了个几千元，相当于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了。 而集采制度落地能否带来医药股的持续性，关羽觉得这是值得怀疑的，今天看似医药股来了个暴动行情，而巨量的成交背后，不单单是买入资金的巨量，相对应的，也是卖出资金的巨量。交易的双方一定是对手，有买方，也一定有卖方！ 在关羽看来，集采制度所带来的影响，一定是辩证的存在。对于产品具有特殊性、稀缺性的企业，集采一定是利好，因为特殊稀缺的产品在集采定价的谈判桌上，必然占据定价的主动权。 而大众化，普通型的产品，集采所带来的竞争，不是每一家企业都可以承受的。简单复制，没有竞争力的企业，很容易被清洗出局。 今天的躁动，关羽理解为市场还没有对集采制度形成理智的观点，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制度，必然是对医药板块的巨大利好。错误的解读总会有回归清醒的时候，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 关羽的想法显然是多虑了，一个热点的炒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接下来的几天，医药股开始了轮番的表演。你涨我就回调，你回调我就往上拉，每天都会有涨停板的出现，每天都会有底部的股票开始跳高，医药板块的行情被一纸文件彻底点燃了。 手中的股票也在不断的上涨，关羽的注意力却没集中在股票上。房产中介的来电都快把手机打爆了，有约时间看房的，有反复讲价的，还有其他公司也要代理出租的。 在陈萌的牵线下，有几个买家对关羽的房子表达出来购买的意向，但最后都被关羽回绝了，无一例外，贷款买房是关羽不能接受的，他和陈萌强调，全款支付是自己唯一接受的付款方式，做贷款至少需要个把月的时间，他等不及。 很快，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关羽手里的医药股净赚了两万多，这在医药股里还是垫底的，走势强的已经翻倍了。他总结了一下，公司体量太大可能是造成涨幅不高的原因，涨幅好的医药股，基本都是行业内的小公司。这些都是游资的偏好，容易控盘，即便有利好文件的刺激，公司太大也不利于资金的炒作。 第13章 意想不到的买主 看来任何的市场条件下，资金都会优先选择小盘股，相较大盘股，它们有着天然的优势。 关羽考虑着下周出掉手里的医药股，风总会过去，见好就收。计划的挺好，但有一句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人生往往如此，想法和现实总会出现差距。 周一，没等关羽卖出股票。一个电话，就让他错失了保住利润的时机。 陈萌打来电话的时候，关羽正坐在电脑前，盯着面前的趋势线在快速上扬，成交量也在不断放大。“看来资金开始照顾这货了。”关羽自语。 自己的计划又要变了，关羽心里琢磨着，整个板块连涨两周，强势股翻番，弱势股不涨，也许接下来会形成高低切换。这样正好自己的股票反而会出现机会。 炒股的过程，时时演变成自我的心理按摩，关羽主观的改变了曾经的想法，认为手中的股票正在由弱转强。卖出计划仅仅在心中停留了两天，看到股价上涨，即刻发生了转变。 “关大哥，上次和你说的房子，房主正好有空，你是否有时间去看看呢？”陈萌先开口道。 房子是周末上新的房源，陈萌和关羽一提，说正合关羽的心意，一居室，精装修，关羽当即就说要现场看房，只要满意，立刻签约。 陈萌也马上和房主商定了今天去看房，就给关羽打了电话过来。 “好的，我马上过来。”关羽答应着，又扫了一眼电脑屏幕，放弃了卖出的想法，离开了家。 关羽到爱家中介门店，会合陈萌。然后坐上对方的小电车，一起到了相隔不远一个小区。在一栋高层的楼门前停下，坐电梯上了17层，陈萌敲门。 门开，一个身材中等，肤白貌美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看到门外的两人，女人面带微笑的开口道：“小陈，你们好。” 陈萌也微笑的打招呼：“刘姐，我带客户过来看看您的房子。” “好，好，快请进。”被称作刘姐的女人侧过身体，礼貌的让二人进门。 待两人进了门，又换上鞋套，刘姐引领着往里面走。 一室一厅的房子，素色的底漆，精巧的装饰，整体装修的淡雅简洁，可以看出主人的精致生活态度。 刘姐介绍着房屋的情况，由于是自己居住，打理的非常干净整洁。她对租户的要求很简单，一定要找个爱惜房子的用户。 关羽很满意，当即就说要长租。刘姐说行，然后在陈萌的安排下，签订了5年的租赁合同，租金押一付三，关羽即刻付款，随后拿到了房屋钥匙。 关羽用了两天的时间，把家里的东西彻底清空了，但凡有范晓萱一丝痕迹的物品全部扔掉，该卖的卖，该扔的扔，又找了搬家公司，装满一车拉到了新的住处。 这就是自己的窝儿了！看着布置一新的小家，关羽一阵感慨，从今以后，除了股票，自己就是一无所有了。能不能靠着股市，赚到大钱，真正的实现从头再来，即便是有信心，也必定难逃命运的主宰。 义无反顾，破釜沉舟，是否能有回报，关羽也不想那么多，想多了，反而可能做事畏手畏脚。不如不想，成败在此一举。 成，一切都会拥有。不成，自己就一辈子窝在出租房。 搬家的两天，关羽忙的对股市没看上一眼，直到归置完了新家，才把注意力转回到股票上，不过，回馈给他的却是绿油油一片，医药板块的题材行情，彻底的回归了平静。 手中的医药股，从赚两万多，回落到赚三千元，过山车行情，被关羽从开始等到了结尾。值得庆幸的是，同一天买进的白酒股，却在这几天慢慢起来了。 赚钱，就足够得到一个愉悦的心情。炒股的人都知道，在炒股过程中，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是多么的重要。心稳了，意味着偏差会减少，犯错的机会就少了。 没看股票的几天，还出了一件事，关羽申购的股票，居然中签了。这是自己炒股多年以来，第一次的中签，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遇到了狗屎运。 中签的是乐视网，500股，关羽收到过短信通知，因为账户中的资金足够，不用操作，系统自动从账户中转走了一万五千元。 国内股市有一个不同于其他市场的特点，新股上市百分百的会受到资金的关照，连续拉上十几个，二十几个涨停的新股不在少数。 如果用一个词汇来形容新股的话，“暴利机会”再贴切不过。新股中签，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关羽的心情别提多好了，鸿运高照，一定是一个好的开始。 接下来感觉到顺畅的事，就是卖房了，隔天，陈萌的电话就过来了，说有买主看中了房子，也能全款支付，但是想见面谈一谈价格，如果合适就直接签约了。 一步顺步步顺，关羽的感觉就是这样，前几天还因为支付方式阻挡住了买房人，今天就有人愿意全款支付，这不是命运的安排是什么？ 关羽当然痛快的答应下来，约在晚上到中介门店面谈，就结束了通话。 市场的运行往往是行业轮番表演的过程。医药板块的资金开始撤退，而另外的行业开始时不常的冒头出来。关羽发现，市场的热点在向单纯的低价股聚拢。 晚上八点，关羽来到了爱家地产的门店，办公室里还有几个身影在忙碌着，关羽不由感叹中介行业的辛苦，重要收入来源于业绩的提成，致使从业人员不得不展现其令人可见的勤奋、执着。 看到关羽进来，正在复印机边忙着整理文件的陈萌，赶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迎过来：“关大哥，里面请，买主已经到了。” 关羽微微点头示意，跟着往里走，来到会议室，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关羽微微一愣，竟然是租房给自己的刘姐。 刘姐笑着欠身打招呼：“你好。意外？” “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会是你。”关羽客气的回话，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陈萌也打横坐了。 第14章 给你个折扣 也算是熟人，不等中介开口，刘姐就先说到：“我也没想到卖房子的居然是你，咱们都认识，我就有话直说了，你这房子的价格能不能再便宜些？” 关羽看向陈萌，不知道她介绍房源时是如何与对方说的。就听陈萌解释道：“关大哥，是这样，您这套房子登记的时候是按照本小区最高成交价登记的，但是您对房款支付的要求比较苛刻，所以，我们在寻找客户的过程中，提出了全款支付可以议价的优惠，这样既有利于您房子能够及早出手，也对买方有一些补偿。当然，主要还是看你们双方谈的结果。” 关羽点点头，对陈姐说道：“陈姐，您出个价，我看能不能接受” 陈姐看看关羽，又看看陈萌，想了想说：“我把附近几个小区的房子都看了一遍，价格在380万到330万之间，我看咱们取个中间数，350万。怎么样？” 关羽的嘴角不自禁抽搐了一下，自己开价380，对面这位砍掉百分之十，太狠了。 眼见关羽的面色阴沉下来，旁边的陈萌忙出言打着圆场：“关大哥，说实话，咱们的报价是有些高，刘姐是按照最近的成交价给出的价格。不过我觉得可以让刘姐补偿一些装修费用。” 关羽摇了摇头，一步不让：“真不成，陈姐。”随后看了陈萌一眼，开始侃侃而谈解释自己不能让步的理由。 关羽开始说自己不让价的理由：“刘姐，房子不能降价有三个理由：1，陈萌肯定知道，小区的管理在这一片绝对是一流的，刘姐，你也说了，附近的小区都看遍了，你可以对比一下小区的环境，管理，就知道这个小区的软硬件的优势。” 稍作停顿，关羽又对陈萌说：“陈萌，我敢打赌，最近卖出去的那套房，从楼层，朝向，装修各个方面，肯定是不及我那房子的。你们中介肯定明白，好的小区，好的楼层必然在价格上变现出来。” 一番话，说的刘姐不出声了，就连陈萌也在一旁点头。中介门店中的同事，平日里最常见的聊天内容就是这小区值多少钱，那个小区值多少，从中介的角度，即便是一个小区，也是一房一价的原则，关羽说的没错，好的地段，好的楼层，好的房屋，价格都比其他的房屋要高上一些。 “刘姐，房子的装修你也看到了，用的全部是最好的材料，到现在也不足五年，跟新的没有什么区别，拿过来就可以直接使用。如果你现在按照这个标准装修一遍，没有个十万下不来。” 刘姐看向陈萌，寄希望于中介能够帮自己说些好话，房子确实令她满意，正如关羽所说，装修的档次高低，一入眼就能分辨出高下，看了关羽家的装潢，刘姐直觉中认定这房子能让自己省下一大笔的装修费用。 关羽不肯让价，刘姐心里难免有一丝失落。这就是购物者的通病，买家总是希望在卖家给的基础上谈下一定的折扣，即便让利一分钱，对于买家来讲，也算是得到了便宜。 占便宜，是每一个人的想法。不是有句话说：不占便宜王八蛋。正是这种占便宜的心理才经常在交易中被利用。 有个贸易公司，就很懂得利用人们的这种心理，他们在某个重要的日期专门策划了购物节，公告在购物节期间，全场商品打5折。 听到如此巨幅的打折，老百姓都疯狂了，有用没有的，全部往家搬。本想着占了大便宜，等过了这段时间回头再看，打折后的价格，比没打折之前的价格还贵上不少。 而这种推广方式，让商家赚的是盆满钵满。买方的心理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是不是双赢？ 如果说打折是商家的百胜法宝，砍价就是老百姓的购物神技了。常住京城的人都知道，各大批发市场买商品，砍价都是奔着脚底板去的，你要是砍掉个成，那都是不入流的了。 俗话说，买的没有卖的精。砍价再牛x，那也要人家卖给你。说白点，没有利润，商家怎么可能卖给你 ，所以，砍价归根结底，也就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而已。 刘姐都快要说服自己接受关羽的报价了，可想要砍价的心理没有得到满足之下，让她又犹豫了。 在和卖家接触之前，刘姐找了陈萌，她当时明确告诉陈萌，350万，是自己的心理价位。她希望陈萌能够帮她和卖家沟通。 看着刘姐望向自己的眼神，陈萌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明显有些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然这样，刘姐要是能够两天内付款的话，我可以让你10万。”见对方欲言又止，关羽主动让利了，他内心可是想着，如果这样都不签单，他就准备放弃出售了。 关羽没想到的是，这位刘姐直接一拍桌子，“好，小关，就按你说的办，咱们马上签合同。” 完全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对方想要30万的折扣，自己只给10万，这么大的差距都答应，显然不是因为钱的多少。 不管怎么样，房子算是找到买主了，最高兴的是陈萌，促成这笔交易，提成肯定是少不了的，满心欣喜的陈萌忙前忙后，指引着双方签订购房合同。接着又约了第二天到房屋交易管理中心。 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在陈萌的带领下，终于把房屋过了户，关羽也如愿得到房款。然后，把款项转到了自己在证券公司的户头中。 又到了早上开盘的时间，医药股的回调已经是个普遍的现象，由集采新政引发的行情，最终演化为激情过后的一地鸡毛，疯涨的股票跌起来最是凶悍，打着滚的上涨，翻着跟头下跌。跟涨的股票也是看着领头的被爆锤，不得不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尽显萎靡之色。 所谓波动，就是从底部到峰顶，又从峰顶到底部。周而复始，动荡不息。 第15章 找内部人员问消息 而此时的媒体，关于医药板块的观点已经分化成两大阵营，一类依然在坚定的支持医药行业，他们认为集采制度是对整个行业的重大利好，医药类公司的行情才刚刚开始，场内外资金在不断的流入这个板块，现在的回调只不过是长期大行情中的小插曲，未来，医药股会有波澜壮阔的大牛市。 另一类专家已经开始悲观，他们认为医药股的炒作接近尾声，奉劝股民注意风险，不要再盲目进入。 此时，关羽还发现一个现象，财经网站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知名投资人的言论，有意无意的，他们把白酒类的上市公司拿出来举例，判断价值投资机会的来临。 是否有关系？不得而知。但是，白酒公司的股价确实出现了明显的上涨。 关羽手里的两只股票，也在上演着冰火两重天的剧情，医药股又跌回了，白酒已经开始刷新高点。 通过研究挑选出来的自选股中，白酒板块放倒了最重要的位置，这是关羽投资优质公司的决心，良好的业绩，稳定的增长，还有每年雷打不动的分红，这都是被很多着名投资人看好的原因。 账户中多出来的三百多万，关羽分成了三份，一份买了自己手中的白酒，一份买了另一只国内最着名的白酒。另一份买了手中的医药。 两瓶白酒，一份医药，关羽看了看账户中剩余的资金：20万。 虽然留了一部分资金，但也算是满仓了。日子总是要过的，关羽没有工作，也就没有收入来源。他也想到，万一这些股票被套了，总要有些活钱来应对接下来的生活。 都说‘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可股民的命运很多时候还是要靠运气完成的。 关羽的运气不错，白酒股继续上涨，医药股回到后稳定下来。 当感觉到好运来临的时候，霉运可能也伴随着出现，人，始终要低调的。 下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看着账户的资金在稳定上升，关羽的心情也是好到了极致。可惜就在他享受着好心情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京都的白酒企业，居然莫名其妙的停牌了，股价静止在了一个位置上，这也意味着今天买进这只股票的资金，全部被冻结，想要通过t加零的方法，卖出股票，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情，是赔是赚，只能等停牌结束了。 接近百万的资金压在了这只白酒股票上，虽然已经出现了几万元的浮盈，但突发的停牌，让关羽的心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关羽不停的点击鼠标，打开各个财经网站的网址，寻找着关于这家白酒公司的消息，接着又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公司的名称，屏幕上按照日期序列出现了各类相关的信息。 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这家公司的当日信息，关羽判断，这只能说明停牌是突发性的，没有任何的消息提前流露出来，现代社会，网络作为遍布世界的传播渠道，即便是零星的没有实质的虚拟信息，也会变得铺天盖地，一夜间传遍整个世界。这就是网络的力量。 而停牌的白酒企业，可以肯定是没有引发停牌的任何信息，这有两种情况，一个是确实没有事情发生，一个是有事发生，但消息的传播被刻意的封锁了。 关羽相信，一定是第二种情况发生了，实质性事件，消息被封锁。只有这样停牌，才不会引发股价的剧烈波动。 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只有等待。 收盘之后，连篇的公告出来了，晦涩的内容确实是对人的考验，没有耐心是很难通读全文的，浏览了重点，关羽知道了公告的含义。 大意就是公司收购了一家北部的白酒企业，拓展了公司的白酒版图，此次停牌就是因为两家公司要进行整合，停牌截止时间是一个月以后。 关羽的想法是自己的运气爆棚了，资产收购的结果，就是乌鸡变凤凰的结果。一个月以后，这家公司十有八九就会迎来质的飞跃。 股市里的炒作重点，资产重组在每年都会占据重要的一席，通常重组往往会在业绩很差的公司中产生，被收购还是引入资产，都有可能对公司造成巨大的影响，正因如此，有些资金偏好这类的重组公司，也会豪赌公司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 当然，由于重组结果的不确定性，沉浸于此的资金也相应的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因而，把重组当作概念炒作的资金，大多都是一锤子买卖，疯狂炒作，继而快速离场，绝不拖泥带水。而最终留守的，十有八九就是可怜的散户了。 京都白酒的收购，不同于亏损公司的找金主求生，本就是不差钱的名优酒企，在关羽看来，这是钱多得花不完，天天想着把钱花出去的企业。 京都白酒收购的是一家河北地区的白酒企业，对外宣称还有‘塞外茅台’的美称，如今沦落到被人买断的地步，不知道，国内第一名酒的茅台，知道了媲美自己的美酒卖身求生，会作何感想？ 关羽判断，两家白酒的财务报表一经合并，现在20元的股价，肯定不能体现两大集团合并后的真实价值，停牌结束后，这支股票连续上涨几乎是板上钉钉了。还好自己押上了重金，这要是犹豫不决，捞金的机会真就生生的从指间溜走了。 股民的心情多数时间追随着股市的涨跌，手中股票上涨，心情舒畅。手中股票下跌，心情压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股市的变化左右了自己的心情。 关羽的好心情就是来源于账户资金盈利的不断扩大。这种增长还在继续，因为白酒的行情启动了。 毫无疑问，国内的白酒企业，是整个股市中独一无二的品种，有人把它形容成‘液体黄金’，足以说明这类商品具有天然的赚钱能力。 而这种商品一旦形成上升趋势，短时间没有结束的可能，太赚钱了！ 接下来，就是关羽的躺赚时间，看着账户中的数字每天更新，飘红不断。关羽开始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终于熬到周末，他拨通了彭岩松的电话。 第17章 老家来人 乐视是采用的是百分之二十的涨跌幅度。第一天，又是换手率奇高，难怪被临停，否则照这样的趋势，第一天翻倍都是有可能的。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一个新股，让关羽的好心情得以延续，开启了数涨停的日子，第二天，第三天，股价以每天百分之十的速率开始上涨。 而伴随着新股的疯狂，关羽的京都白酒迎来了开盘。而这时，整个白酒板块指数的上涨幅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和一个月前的医药类似，白酒龙头的翻倍行情出现了。 而重新开盘的京都白酒，还停留在停牌前的价格，百分之二十的涨幅，明显在板块中垫底了。 果然是毫无悬念，开盘第一天，涨停板。关羽的账户迎来了第二个高光时刻。 和乐视新股不同的是，新股涨得再好，数量也就一千股，左右不过几万元，而这只白酒可是关羽的重仓品种，一个涨停，账户市值就多出来十多万，关羽都要高兴到无法入眠了。 即便是涨停了，和白酒指数的涨幅还有一定距离，按照关羽的判断，第一个目标，就是补涨到指数的升幅，这还是他保守的估计。 如果加持公司收购资产这样大的题材，翻倍都不在话下。若能如此，关羽真就是赚嗨了，粗略的计算，怎么也要赚到两百万了。 寻找能够补涨的股票，是股市中盈利的一个重要来源。 关羽的股票正在以一种被动的方式进行补涨，因为收购资产而停牌的结果，就是完美的错过了板块的狂欢。 而错过板块上涨所出现的价格差异，又成为了补涨的动力。 关羽高兴极了，新股因为炒新而涨。白酒因为追赶而涨。这时候的账户，只有医药股还在忍受着行情过后的萧索，其余的资金是天天见红，日日新高。 就在关羽沉浸在赚钱赚到手软的时候，父母的电话让他暂时结束了宅在家里的生活。 关羽父母还没到退休的年纪，至今仍然在老家的中学任教。 他的计划是等老两口退休了，再把他们接到身边来养老，大城市的医疗条件好，相对于小县城，更适合老人的健康生活。 父母来电话，问了问关羽的近况，然后就提到一个学校同事的孩子要来省城发展，知道关羽在这边混的很是稳定，就拜托关羽的父母，希望关羽能给予一些照顾。 老家来人了。 对于从小地方走出来的人，接待家乡来人是非常正常的，同乡会这样的民间组织遍布国内各地。关羽就参加过几次老家的同乡会。无非是吃吃喝喝联络感情而已。出门在外，老乡间互相帮助，总比远水解近渴要便利很多。 关羽是从地级的小县城考学来到b市的，毕业后留在了城里，工作稳定，收入不错，买了房，结了婚，成了新一代的都市移民。 按照父母所说，这次来的是父亲学校同事王老师的孩子，在火车站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来人的电话。 关羽给家里打电话：“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火车都到了半小时，也没接到电话，你们问一问，是不是出现意外了。” “好的，小羽，我问一问你王叔，”关爸爸挂断了电话，紧接着给自己的同事打过去，电话接通，开口问道：“老王，你家闺女是不是次列车？” 老王回答:”是啊，老关，车次没变，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到达了” 关爸爸道：“那你联系一下孩子，关羽在火车站还没有接到她，你让她给关羽电话联系。” “好的，好的” 也就是片刻功夫，关羽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估计就是王叔叔的孩子了。 接通电话，关羽“喂”了 一声，然后就听得话筒中传来银铃般的声音：“你好，是关羽大哥吗？” “我是，你是王梦彤。”关羽答道。 “我是，不好意思关羽大哥，我可能出错站口了。”王梦彤怯生生的说。 关羽说道：“这样，你看看周围有没有醒目的标志，” “嗯，不远处倒是 有一家麦当劳。” “好，你在当地等着，我去找你。” 关羽接站的地点是出站口的正门，他一听说有麦当劳，就知道了，这孩子必定是从西侧出站口出来的，俩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关羽当然见不到她了。 沿着火车站的边缘转了大半圈，关羽看到了醒目的标志，同时进入眼底的，还有一个身穿短袖配牛仔裤的高挑女孩子，静静的站在麦当劳的门侧，行李箱被放在身前。 关羽走上前去，玩笑的打招呼：“小彤，这次又给王叔长脸了，高考状元啊！” “关大哥，只是地方第一名。距离省里面的还差不少呢。”女孩一脸腼腆的回道。 “那也是第一，否则怎么能直接考到b市来，全国能考进b市的，扒拉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你不止是给县里长了脸，就是在省里，也是数得上的优秀。”关羽毫不吝啬的挑起拇指称赞。 女孩子的脸色更是露出一丝红晕。 拉着行李箱，俩人来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王梦彤送到了学校，又是一通忙活，办理完了入学手续。 又带着王梦彤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饭馆，吃了饭，再给她送回学校，这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华灯初上，还有几天才开学，关羽也不准备带着王梦彤在b市游览了，要留几天给她熟悉学校的环境，以后有的是时间自己也会带王梦彤了解b市。 和王梦彤分了手，关羽准备直接回家，却接到了公司行政钱大姐的电话。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个时间给自己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关羽接通了。 “钱大姐，这么晚有什么事吗？”关羽问道。 “王总要求各部门的骨干，马上回公司开会，有重要事情公布。”钱大姐的语气有些着急，她也是刚刚接到老板的电话，让她下达通知，联系上了关羽以后，还有几个人需要一一通知呢，说完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第18章 葬礼 下属们满腔的不解，王振民何尝不是满眼的无奈。好不容易等来了消息，刘燕的死终于定性了。经过警察的持续调查，一切的证据都证明了刘燕是自杀的。随着警方发出通知，王振民的心思算是放下了，案件结束，公司里的传闻猜测也能平息下来，公司经营也能重回正轨了。 一个小时前，王振民接到了警方的电话通知，随后又接到了来自刘燕家属的电话，被告知，明天，要给刘燕办一场葬礼。送她最后一程。 得到这个消息，王振民马上责令钱大姐，通知到公司主要骨干，马上回公司开会。这么晚了召开会议，王振民只讲了两个主题：公司复工以及明天的葬礼。 刘燕的葬礼是在b市西部的殡仪馆举行的，现场的气氛尤为沉痛，刘燕的家人和公司的同事都聚集在这里，默默地悼念着这个突然离世的人。就连老天爷似乎也在为她的离去而哀悼，在这阴霾笼罩的氛围中，天空也阴沉下来，细细的雨丝稀稀拉拉的飘落下来。现场更加的显得阴郁。 灵堂布置得庄重而肃穆，白色的挽幛上挂着刘燕的照片，那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因为死亡，那些平日里习以为常的特征在此刻显得格外明显。刘燕的遗像放在正中央，那是一张她生前最喜欢的照片，笑容灿烂，神态自然。 刘燕的丈夫陈兆阳陈兆阳站在遗像旁，身穿黑色西装，脸上尽是憔悴和悲伤。他握着一只白花，眼中闪烁着泪光，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哀痛。 陈兆阳和刘燕有一个13岁的女儿，名叫陈姗姗。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母亲的遗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仿佛在回忆起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前些天妈妈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悼念者陆续到来，每个人都带着一束白花，默默地献在灵堂中央。他们低声交谈，表达对刘燕的敬意和怀念。然而，更多的却是沉默，仿佛这种静默就是对刘燕离世的一种最好祭奠。 葬礼的仪式开始了，亲朋好友们低头默哀，然后依次向刘燕的遗像献上花圈和花篮。每个人都带着沉痛的表情，默默地鞠躬，表达对刘燕的哀悼和敬意。仪式结束后，亲友们开始向家属们表示慰问，然后，默默的离去。 虽然和刘燕同事多年，关系也处的很好，但是，关羽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兆阳。在和亡者亲属短暂问候的时候，近距离的面对这个男人，关羽居然感觉到，对方那悲伤的神情之后，似乎隐藏着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具体原因，关羽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从对方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假。而就在关羽随着人流即将走出灵堂的时候，不经意的回身，想要再看一眼刘燕的遗像的时候，目光从陈兆阳的脸上再一次划过，细心的关羽发现了一丝端倪。 陈兆阳没注意，自己的目光所至，匆匆的一瞥间，无巧不巧的却被关羽看在了眼里。他的目光，同人群中的一道目光，交织在一起，悲伤的背后，闪动出令人耐人寻味的意味。 片刻间的反常，被关羽发现了，顺着目光的方向，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身影，落在关羽眼中。 装作没事人一样，关羽收回目光，走出了灵堂。站在外面的空场处，关羽和前后出来的公司同事们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直到灵堂在走出一个人，才走了上去。 “肖警官，能问你点事吗？”关羽对着肖雅问道。 肖雅看看身边的同事，对方眼中也露出了不解，关羽能够直接找上来，确实出乎两人的意外。作为警方的代表，出席刘燕的葬礼，无非就是因为调查死因的过程中，和刘燕的家人以及同事有过很多的接触，几面之缘之后，警方派人出席葬礼，也算是给这个案子画上个圆满结局的句号。 “你有什么事？”肖雅回问道。 “肖警官，李燕到底是怎么死的？”关羽开门见山的问道。 “自杀。”答着话的肖雅目光看向了灵堂的出口，王振民正从里面走出来，肖雅不再理会还有问题要问的关羽，向着王振民迎了上去。 ··“王总，”肖雅主动的伸出手。 “肖所，”王振民也快速伸手，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互相寒暄起来。 作为警方的代表，肖雅很真诚的向王振民表达了歉意，由于对刘燕的案件调查，以至于影响了王振民公司的经营，给对方带来了损失。 王振民倒是忙不迭的和对方说，刘燕的人都没了，和这个相比，自己的公司损失再大，也不会因此而责怪警方，毕竟，和人命相比，损失点金钱，算得了什么。 王振民也诚心表达了对警方的感谢，感谢肖雅能够把刘燕的案件调查清楚，确定了案件的性质，才给了自己公司一个稳定的结果，公司员工才得以安心，公司的运营也得以恢复正常。 看这两人谈的差不多了，关羽又上前对肖雅提议，要请两位警官吃饭。看关羽如此，王振民坚定的支持关羽的想法，并且告诉关羽，这笔费用公司承担。 意识到关羽一定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肖雅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 “肖警官，刘燕真的是自杀的？”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上，关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对于刘燕自杀的事实，他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座位上只剩下关羽和肖雅两个人，另一个警员，不堪处在两人之间的尴尬境地，随便吃了几口，就借故先行离开了。而关羽也开始提出自己的疑惑。 “既然是自杀，为什么调查时间这么久？”关羽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从刘燕死亡当天，到今天的葬礼，满打满算经历了15天，对于一个自杀案件的调查，前后用了半个月，是说明了办案人员的懈怠？还是说明案件的不简单？这是值得令人怀疑的。 第16章 新股上市了 彭岩松是关羽的发小，小学，中学都在一起，高考考到了外省的一所师范大学，毕业后又出国留学了几年，然后回国进了京都的一所中学任教，按照他的说法，这是学有所成，回国报校。 不管彭岩松对待自己回国这事，是如何的添油加醋，口吐莲花。这家伙教学是有一套，带了几年毕业班，年年高考都是地区前列，考上着名大学的学生在本地区都是首屈一指，连续几年，这家伙在教育局的优秀教师评比中都名列前茅。 现在，彭岩松已经是就职 的这所中学的名师了，前来求着他给孩子补习的家长能从教室排到学校大门。 这也是为什么关羽要在周末联系他的原因。因为这家伙一直标榜自己是除了周末没有档期的园丁。即便是周末，也要提前打电话预约，确认他有没有时间，总而言之，彭老师，是真忙！ 周三就打了电话，这到了周末，关羽第二次打电话，说要请彭老师吃饭，这家伙电话里还半推半就，好像忙的脱不开身似的，直到关羽爆了粗口，才算是勉强的答应下来。 关羽找彭岩松，还真的有事，因为他听对方提到过，说他有个表哥，是京都白酒企业的管理人员，关羽想着能不能托关系打听些关于这家企业的消息。 股民持股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各方面搜集消息的过程。消息越确定，持股的信心越坚定。而手中有股票，公司被停牌，关羽就要找到公司的内部人员来了解消息。 “老关，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非要把我约出来。”彭岩松一边用纸巾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推门走进包间。口中不忘埋怨着关羽不应该拉自己出来。 关羽不屑的瞥了瞥对方，语气中丝毫没客气：“胖子，你以为你谁啊。一个高中老师，整的跟个明星似得，还预约？猪鼻子插大葱，你装大象啊！” 一通抢白，说得彭岩松立马蔫下来了，在外人面前摆个名师的架子还行，在关羽面前，这家伙还真不能摆谱，光屁股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 关羽叫了服务员，很快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两个口杯。等着上菜的时候，关羽就问彭岩松是不是有个表哥在京都酒厂工作。 “对啊，我大姨家的孩子，”彭岩松点头说是，问关羽有什么事吗？ 关羽想了想告诉他，自己买了一些京都酒厂的股票，但是现在停牌了，想问问，酒厂内部有什么变化。 “就这事？你等着，我现在就帮你问问”彭岩松说着就掏出电话，翻出来电话表，就打了出去，电话接通，他按下了免提键，把手机放到了面前的餐桌上。 “岩松。”电话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看了看关羽，彭岩松靠近餐桌，对着电话说道：“表哥，我有个事问问你。听说你们公司收购了一家酒厂？” “对，对，你知道这事？”对方似乎很好奇彭岩松居然知道自己公司的事情。 彭岩松问：“我也是听一个朋友提到的，我想问问，你们的工作有什么变化吗？” 对方答：“一切正常，不过听说要有部分职工到那边去工作。” 问：“那是要长期出差啦？估计很少有人愿意。” 答：“当然，小县城的生活，和大城市没法比，就因为这个，很多人都担心被派往那边呢。” 关羽碰了碰彭岩松，轻声道：“问问—”，不过话没说完，就被对方阻止了，：“老关，有话你自己说，传话筒很累的。”说完，又对着电话大声道：“表哥，我朋友还有问题，我让他自己问你。”然后，这家伙就闪在一边，闷头开始对付刚刚上桌的菜品。 “表哥，你好，我是岩松的朋友。”关羽对着电话，和对方打着招呼。 “你好，有什么事请问。” 关羽理了理思路，还是想看看酒厂内部对待收购都有什么想法，就开口问道：“收购了新厂，酒厂里面对此有什么影响啊，是不是酒厂扩大了，职工有很多好处呢，比如薪资待遇” 一听关羽这样说，电话里的表哥倒是一副自嘲的语调：“哪有啊，正相反，管理层现在是只想着扩大生产规模，职工待遇的问题没有人在乎，而且，厂子里私下里流传着，说是酒厂收购，实际上是上面的安排，一个快破产的企业被买过来，除了增加负担，还能有什么，现在酒厂里都对此怨声载道的。说了好端端的酒厂背上了个大包袱。”” 还能有这样的说法？听闻此言，关羽都是一愣，这是和公开的信息有些出入啊，如果不是强强联合而是扶危济困。那以后还真就不好说了。 关羽都觉得自己这种担心多余了，买卖股票形成一次交易，说好听的也就是逢场作戏，觉得价格不错，买进。有利润了卖出。就这么简单。 自己居然能想到找企业员工核实消息。简直是多此一举。 明面上的消息足以支撑股价的上涨或者下跌。自己这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时间过的极快，没等到白酒股的停牌结束，关羽却等到了新股的上市。 乐视网，30元发行价，中签的时候，关羽除了收到过一个短信，什么都不用管了，交款都是自动从账户中划走的，只要账上有钱，就被认为是同意购买股份。 中签不足一个月，股票正式上市交易。 新股必炒，这已经是股市的铁律了，因为自股市成立至今，还没有出现过新股跌破发行价的情况。这也就是关羽几乎忘记了中签这档子事。不像买入股票，总是纠结于涨跌，对未来的不确定才更让人倾心于此。总会变着法的打探消息，以此来暗示自己的持股会涨。 开盘第一天，高开高走，发行价的踪迹都没有出现，股价一骑绝尘，很快涨到了40元，按照开盘价计算，涨幅超过了百分之二十，按照市场的规则，股票被临时停牌了。 这就是规则，为了维护投资者的利益，股票市场特意制定了临停的规则，首日涨跌幅超过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这几种情况，适合于三大市场的新股上市。 第19章 股民的圈子 转眼又过了十来天。关羽也迎来了卖掉股票的时间。 第一个卖出的，是中签的新股，乐视网。连续十三天空心涨停，除了第一天上市的百分之三十五，其余十二天全部清一色的空心涨停板。 空心涨停板，又被称作一字涨停板，顾名思义，开盘价和收盘价相同，百分之十的最高涨幅，在股票的图表上形成的k线如同数字‘一’，这在股票术语上被称为一字涨停。 为什么卖出？天量的成交出现，让关羽简单的判断为：庄家出货。资金跑路的迹象出现，没有理由不跑路。即便是踏空，也应该保住既得利的利益。 从中签新股到卖出股票，计时一个半月，获利超过一倍，踏踏实实的几万块钱落入袋中。 另外一笔交易，关羽更是赚了个巨额差价。一单白酒，虽然没有连续数涨停板的乐趣，却也出现了丝毫不让的涨幅。 两个月，资产收购造成的消息刺激就让关羽手里的股票涨幅超过了板块中其它股票的升幅。补涨的动力相比按部就班的涨升更加强劲。两个月，关羽的京都白酒从20元涨到了70。三倍的升幅令这支京都的白酒震惊四座，技压群芳。 另一只白酒，也是斩获颇多，有了翻倍的利润。 关羽这回是下了决定，一山望着一山高，赚了大钱还想着赚更大的钱。这种思维不可取。股价已经翻倍，再接下去，就不是自己能赚的钱了。 超出了认知，可能风险随时会来。坚守不确定的未知，不如选择落袋为安，把钱赚到手里才是最直接保守的。 除了保留医药股，关羽来了个彻底清空，账户资金超过了千万。这是自炒股以来，关羽获得的最大胜利，调整后的投资策略得到了正确的验证。 能够以一个好的价格买入，在动荡的市场里将显得多么的重要。即便是经历了医药股股价的动荡，如过山车般的回到，关羽的持仓成本还是显现出了优势，虽然没有赚钱，但好歹是没有亏损的。这至少让他的心理上，完全没有套牢所导致的焦虑不安。 价格是买卖任何股票的优势，有了优势，就能有一个好的持股心态。就像打仗，控制住好的地势，就有了胜利的根本，所谓的进可攻退可守。有势能让战斗立于不败之地。 关羽现在是手握重金，白酒股交易完成以后，他的账户资金已经超过了千万。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手中的医药股了，之所以选择这个股票，他给自己的理由就是熟悉。 做熟不做生，这是他给自己制定的规则。 从几千只股票中经过层层筛选，得出的几十只股票，就是关羽最熟悉的目标，这些上市公司，无一不是质量上乘。又遇到暴跌之后的低廉价格，何况还有自己已经持有的份额，这都成为关羽必须加仓的理由。 钱多有钱多的特点，钱少有钱少的个性。钱多买股票就不会在意股价多一分钱少一分钱的差异，只要认定一个区间，看到股价向下，就不必纠结是否还会更低，操作就是买入。 关羽的手速很快，现价买入两千股，压低一分钱，挂单买入两千股，接着继续挂单，基数两千股，按照一分钱的价差，从买一挂到买十。 买卖窗口中从一到十的价位中，都有他的资金在买入，这样，无论股价的波动如何，都会有他的成交。 遍地撒网，不引人注目，也不会错失良机。即便全部成交，也不过百万资金，扔在股海里，连个响声都听不到。但这正是关羽的刻意动作。 细节决定成败，炒股的过程就是经验积累的过程， 瞬间投入百万，和批次的投入，在有心人眼中，意义一定是不同的。股市博弈的就是人心，关羽绝不怀疑，这只股票的背后有庄家的存在，股价成交的一举一动都在庄家的眼里，一次性买入百万，庄家不折腾你才怪。 自己的小心翼翼，正是不想引起庄家的注意，而引发庄家对股价的剧震，被套的滋味不好受。 就像人不可能独立于社会环境而存在，股票的价格和量能，也不可能独立于个股的走势而存在，只有对比以往的走势，才能对当日存在的波动给出判断，以此来预判下一个阶段的走势。 比较昨天的图表，今天的成交量有了萎缩，关羽认为和自己有着绝对的关系，因为两天的量能差距，竟然远低于自己持有的资金。 可以说，如果按照自己今天买入的股票，再买入 一倍。这只股票就会形成温和放量的态势。 太悬了！ 股价的底部往往伴随着巨大的成交量。 缩量反弹，意味着明天有可能继续向下探底。关羽判断，后面会有更好的价格等着自己。 关掉电脑，从一个世界回到了另一个世界，股民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工作四小时，每周五天，节假日超长，看似工作时间很短，实际上股民的工作却是劳神费力。几乎每一个股民都会在交易时间以外，寻找资料，研究图表，分析判断，所以，股民花在股票上的时间，要远远的超过真正的交易时间。 搬到这个小区以后，关羽就在楼下的健身房办了卡，每天收盘以后，他都会到健身房挥汗两个小时。 一个股民，不能说要知天文晓地理，也是要通晓天下，大到新闻，政治，经济，小到人文生活，吃喝拉撒。搜集信息，研究信息，都是在四小时之内完成。说是忧国忧民也不为过。 股民这活属于高强度的工作，年轻时干起来有激情，但是年轻时过度透支精力，往往年纪大了，就会留下一身病症。久坐伤身这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日常健身慢慢的在股民这个群体中盛行。关羽常去的健身房，就有几个常客，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爱好股票，经常能在健身间歇聊上很长时间。关羽也是在一次休息时，看到几个人聊得高兴，就加入进去的。聊得几次，也算是形成了一个固定的健身房聊友圈子。 第20章 好公司好价格 这几个人来的都很规律，基本都是下午三点以后，会陆续的进入健身房，各自运动个把小时，然后就会聚到一起聊一些股票的话题。 关羽进入健身房的时候，里面还空无一人，工作日的这个时间段，很少有人选择这个时间来健身。 换了衣服，在跑步机上狂跑了半小时，汗水就浸透了全身。关掉机器，关羽喝了口水，对旁边刚刚站上跑步机的人说道：“周哥，今天你可有点晚了。” 周哥是健身房股民圈里的灵魂人物，四十八岁，个子不高，体重不低，据他说健身房泡了三年，体重一点没减。 “不晚了，这还不到四点呢，怎么样老弟，今天的收益不错？”周哥把跑步机调整到低速模式，开始慢跑。 “今天不成，买了点股票，买价有点高”关羽道。 “老弟还是要沉住气啊。现在这行情，还是多看少动的好。”周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 “周哥说的是，买的确实有点早。”话锋一转，关羽问道：“以周哥来看，现在这时候，股票价格算是什么位置。” “只要有人抄底，现在的价格就不会是底部，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多头不死，跌势不止吗！”周哥开始侃侃而谈，：“老弟，你还是年轻，咱们这边的股市，熊长牛短，大多数时间都是跌跌不休的，空仓就能跑赢指数，看着跌了这么多，觉得该到底了，只要买进去，十有八九是被套的，以为是买在了地板上，可谁想得到，地板下面还有地下室，地下室下面还有地狱，地狱还有十八层，所以啊”看了看周围慢慢围拢过来的几个人，周哥显得意气风发的总结道：“所以啊，等待，是最好的方法，只有等市场真正的涨起来了，再买也不迟。” 经常聊天的几个人都出现了，周哥身边的健身器材都被人占了，一边运动着，一边听着周哥的高谈阔论。 关羽看来，周哥一定是进入股市多年了，有经验，有成绩，才会在谈到股票时，表现出居高临下，指点江山的态势。难以想象一个亏损严重的股民能有如此气势。 而且，周围的听众们，明显的对周哥颇为敬重，简直都要以对待老师的尊重来对待周哥了。 众人频频点头，看来国内股市的特点已经深深影响了很多股民的思维观点。这也是为什么周哥的观点引起共鸣的原因了。 关羽听了，也只是微微笑了笑，反驳道：“周哥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有的股票可是涨得惊天动地，前些日子的医药，近期的酿酒，都是牛的很，有的个股都涨了几倍有余，还是好公司的机会多一些。” “还说呢，这波白酒行情简直疯狂到令人恐慌，说起这波行情，我就想骂娘，没来由的启动，我连着追了三天都没追上，然后不敢追了，股价也上天了，后悔死了。” 插话的是被称作老雷的中年男人，这位自从出现在健身房，除了换了一身行头，然后就端着水杯找个地方坐了听着周哥和关羽聊天，别人都是一边运动一边听着，老雷却是最不像来健身的一位。 关羽提到白酒，正说中了老雷的痛点。 听到老雷的话，周哥笑了，接着老雷的话头，说道：“不能追了，炒股可是切忌追高的，往往是启动阶段很难追得到，等追到手里，通常就是被砸在手里的结果，涨也是陷阱，跌也是陷阱。” 周哥这话说的又是引起周围的一片称赞声。看来这位周哥在健身房股民圈里还是有不少的拥趸者的。 都说一万个股民，有一万个炒股观点，即便是个小圈子，能得到其他人的肯定，说明周哥的观点说中了其他人的心坎。 关羽也是很认同周哥说的看法，这是一种非常稳健的思维，就是不能追高，可是如老雷所说，追了三天没追到，反而是关羽不认同的。 关羽肯定是不会去追，但是白酒的行情还是被他抓住了，就是因为他在启动之前已经进入了，胆识和运气同样重要。 从关羽个人角度来讲，如果不是提前持股，真正涨起来以后，他是绝对不会去追的。惨痛的经历提醒他，时刻要把风险放到第一位，即便是赌博的心态，也要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关羽认为股市的观点，只有共鸣，没有对错。众人喜欢听周哥讲股市，因为周哥的言论常常说到人的心里去，引起了共鸣，但不代表周哥的观点正确。 股市的变化可以用扑朔迷离来形容，鬼都说不清楚，人，又怎么能够说清楚。 因而对周哥的话，关羽没有任何反应，不点头认同，也没有反驳。只是踏实的作为一个听客。 这时候，边上的几个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各自找地方坐了，平时聚起来聊天的模式又出现了。 关羽没说话，周哥反而把他拉进了话题中，就听周哥说道:“小关，你也来了不少日子，大家都是玩股票的，你也说说你的看法，给我们大家些建议。” 见对方直白的问自己，关羽想了想，说道：“我和周哥的观点不太一样，哪说哪了，各位就当听个笑话” 略作沉吟，想了想该如何开头，然后关羽接着说：“相信大家都知道股市有这么一句谚语：涨时重势，跌时重质。就像雷老哥说的，追了三天没追上，接着股价就上天了。这就是涨时重势了。涨起来了，趋势形成，就会不断的上涨，直至股价上天。” “而跌时重质，所说的就是上市公司的质量，看看这两拨行情，医药和白酒，这两类上市公司都是股市里质量上乘的企业，赚钱能力超强，资产质量优秀，股市大跌，他们都是跌不动了，才出现强力的反转。这就是跌时重质，好公司一定会向优质的价格回归。” 说了这些，关羽住口，看看周围的人都没啥反应，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话有些多了，他心里自嘲道。 · 第21章 辞职 没有人接话，众人都在心里反复思量着关羽所说，涨时重势，跌时重质，有些股龄的股民都知道这话，最简单的道理，往往是最容易令人遗忘的，而且耳闻能详的道理，在实践中往往不会令人重视。 听到这话，可能很多人都会说：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能像关羽这样信手拈来，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很多人自问：我知道这个道理，在实际操作中，我可从没有按照这样的道理来操作。 就在众人反思的时候，老雷最先开了口，就见他看向关羽，口中问道：“小关，俗话是这么说，可是真正的操作过程，和这话相符合的情况遇到很难。” 关羽微微一笑，反问道：“很难吗，最近的例子，白酒的行情，我想如果你的信心很强，三天之内追进白酒是没有问题的，看看白酒走成了什么样？” “就是，谁想到白酒走到这么疯狂的，要知道是这样，说啥我也追进去。”老雷也是非常后悔，眼看着赚钱的机会，就是因为没胆子，生生的错过了。 “所以说，我们炒股有时候也是需要胆量的。”关羽淡淡道。 说到这里，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姐，接话道：“说是要有胆子，可真到那时候，谁不害怕？” 这话没法接，一万个股民有一万种炒股的心态，各有各的招，关羽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不过他刚刚的这段话，还是引起了周围几个人的共鸣，聊天内容也转到了炒股的胆量这一话题。 关羽平时来此，就是单纯健身的目的，对于这些人每天跑到健身房来个例行的聊天，他一般不会插话，通常是作为听客的。只有今天被周哥引导，才多说了几句。 经常聚在一起的通常有五六个人，四十来岁的周哥，五十多的老雷，刚才接话的林大姐，三十来岁的冯姐，还有和关羽年纪差不多的谢文龙。 几个人中关羽就是和谢文龙聊过几句，知道这是个有钱有闲的拆迁户。炒股是被他说成了充实生活的乐趣。所以赚不赚钱无所谓，就是一个字，玩。 当关羽听到谢文龙说出自己对股市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看法时，关羽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接话。另类的观点也需要得到尊重。虽然知道对方这样的想法有些打肿脸充胖子，关羽也只能祈祷谢文龙能在接下来的行情中，始终保持这种观点。 从健身房出来，关羽在外面随便吃了饭，就回家睡觉了。可能因为最近赚了钱的缘故，他的睡眠质量是出奇的好。不像套牢的那段时间，成宿的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浮现着手中股票的不断变化，预演着下一个日子向上的走势。 赚钱和赔钱的日子就是两个极端的生活状态，赚钱了，阳光都是令人舒爽的，做什么都干劲十足。整个人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状态。赔钱就会情绪低落，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而赚钱以后还有一个和赔钱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炒股的胆子也会变大，心里总有一种念头，就是，反正赚钱了，即便这笔交易赔钱，也有利润托底。 有了这种想法，很容易就形成了大胆买入股票的实际情况。操作的时候，更容易忽略自己给自己定下的买卖规则。 一封辞职信摆在王振民的面前，满目惊讶的王总看着关羽，不解的问道：“关羽，你可是从学校毕业就进入公司了，这几年公司也待你不薄，为什么想到要辞职呢？是有人给你更好的待遇吗？” 关羽郑重的深鞠一躬。道：“王总，谢谢您这些年对我的栽培，你放心，从您这里出去，我不会进入任何一家公司。” “那是为什么？辞职，你总要让我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让我死也死的明白些。”” “王总，我辞职，是绝对的没有任何外在诱惑的，如果您非要深究原因，就算是我想换一种活法。” 关羽想了想，半侧了身子，目光透过玻璃，看向空旷的远方，声音似乎变得有些空灵：“这种生活，过得有些麻木了，朝九晚五，限制了思想，禁锢了灵魂，所以。” 关羽的眼神拉了回来，接着说道：“所以，我才决定摆脱这种生活。” 王振民是听明白了，对面这家伙的意思，就是不想再上班了。年轻人的思想活跃、跳脱。不理解、不认同、那又能如何呢？ 离开公司，关羽的全身上下，都透着那么的轻松，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身体里荡漾着激情的热血，似乎浑身充满了力量，眼中也蕴含着对未来的憧憬。 这种兴奋劲，一直持续到股市开始。开盘的铃声响起，关羽才能排除思维的乱象，静下心来坐到电脑前，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上午的交易时间刚刚过半，关羽就基本打空了手里的子弹。近千万的资金，单吊一支股票。昨天还在分批的小规模的买进。今天就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这就是所谓，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买空了资金，关羽就后悔了，散户的心态暴露无遗。刚开盘时，还想着要留有余地，忽然见到买卖窗口出现了连续不断的大单时，关羽就控制不住了，紧跟着追了进去。 一个小时，全部是大单成交。股价上升的斜率也是一路陡峭。 又一次被好运眷顾了，这就是天意。上天都给了曾经萌生死意的关羽一次次的惠顾。 此时的关羽如有神助，买啥啥涨，完全是扭转了爆仓的霉运。 临近中午，关羽接到彭岩松的电话，说是有个朋友要介绍给关羽，希望他能出手帮忙，又说约在他们学校门口的饭店。 关羽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就离开家，打了个车，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点。 按照彭岩松说的房间，关羽敲了两下，就推门而入。看到房间里的两个人，彭岩松正在和一个女人谈的正欢。 见关羽进来，彭岩松起身，道“老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严老师。” 严老师也站起身，笑着伸出手来，口中道：“你好，严慧敏，彭老师的同事。” 第22章 代理第一单 彭岩松介绍了带来的女人。关羽伸手和女人握了握，道：“你好，关羽，” 三人坐落，彭岩松对着站在门外的服务员，招呼了一声，片刻，早已点好的菜肴陆续端了上来。 彭岩松拿过三只酒杯，摆到面前，依次倒满。三人各执一杯，严慧敏先开了口，：“来，关羽，第一次见面，我先敬你。” “好，谢谢，咱们一起”关羽示意，彭岩松也端起杯，三人各自喝了一口。 彭岩松打电话时，只是说有事相求，没说什么原因。关羽见到多了一个人，觉得可能是和严慧敏有关。严慧敏又先和自己喝酒，就更有可能是和她相关了。 想到此，关羽就直接问道：“老彭，你说找我有事，就别抻着了，直接说？” “嘿嘿”彭岩松猥琐的一笑，这让关羽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就听彭岩松道：“不是我自己的事，是严姐有事，”他看了一眼严慧敏，接着道：“严姐他老公不是给她留了一笔钱吗，她想着投资股票啥的，可她对股票也不熟悉，就找到我，我也就认识你这么个以炒股为生的货，所以，想着能不能帮着严老师看看，买点啥好。” 就这事？关羽咂咂嘴，这种事他真心不愿意管。亲兄弟都要明算账，赚钱了好说，赔钱闹到连朋友都没得做。 看到关羽犹豫，一旁的严慧敏餐桌下的脚碰了碰彭岩松。彭岩松示意明白，然后对关羽道：“老关，这有啥为难的，你以此为生，顺手的事就给干了。” “关羽，知道这样不好，但是确实是我自己对股票的认知不足，放心，我可以支付你管理费，现在不是有那种代客理财吗，”严慧敏接话道。 听到严慧敏这么说，彭岩松不乐意了，他说到：“严老师，别给老关提钱，提钱就生分了，咱们这关系，让老关白干是看得起他。” 见这两人的态度都很坚决，关羽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好，这活儿我接了，不过” 关羽沉吟，他觉得有些事一定要说清楚，想了想怎么措词，然后说道：“活可以接，但是，丑话一定要说到前面，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我帮着你投资股票，咱们按照代客理财的最低限百分之一收取管理费，另外纯收益的百分之二十归我，你们觉得合适，咱们就签个代客理财协议，不同意，你们找别人，买卖不成仁义在。” 话一说完，彭岩松立刻就想表达不满，他刚想说话就被关羽抬手阻止了。就见关羽直接看向严慧敏。这下，反而是严慧敏犹豫了，她咨询过投资公司，关羽所说的管理费用还算合适，百分之一的比例在代客理财的行业里，绝对是超低的比例。不过另外的比例分成虽不算高，但也不低，行业内这个比例基本都在百分之三十左右。关羽收的百分之二十，也不是很低。关键这是朋友之间的收费，确实不够实惠。 彭岩松见严慧敏不说话，知道她对这个比例有些不满，但又不太好意思反驳，毕竟是人托人的事情。就转头对关羽道：“老关，朋友帮忙，提成是不是有点高啊？” 关羽明白对方意思，就解释道：“其实我说的这些费用，还是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资金购买股票，投资人不得干涉，而我会承担操作带来的风险。” 看对方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关羽接着说：“我的意思就是，我收这些费用不是白收的，投资如果遇到风险，由我来承担，再说的通俗点，我保证你的本金安全，” 严慧敏的眼神开始放光了，关羽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了对方的心坎里，投资公司是不会提及保本的，这就使投资人处于了弱势地位，旱涝保收拿管理费，赚钱提成，亏钱活该，这就是理财圈子里的现实情况。 而关羽提到保本，那是站在投资人的角度了。 “行行，没问题，按照你说的，咱们签个协议。”严慧敏已经迫不及待的主动要求进行合作了。 对于利益的分配，双方都是很满意，关羽之所以提出要这样做，也是他突发奇想。 现在社会上明里暗里的待客理财行为非常普遍，也算是天意安排遇到严慧敏这样一个想投资却没有渠道的人，关羽就突然想起了待客理财这个事，自己总不能一直闭门在家炒股票，如果能接些这样的合作也好。 口头上说好了，还要等关羽整理个协议，双方签字，才算是把条件固定下来。随后几个人边吃边喝，慢慢的熟络起来。 通过聊天，关羽知道了严慧敏的情况。和彭岩松一个学校的数学老师，丈夫是某公司常驻外地的管理人员，两口子长期分居，最后弄得性格不合，前几天大吵了一通，随后，就离了婚。 严慧敏分得一套房子外加八百多万的存款。接着就和彭岩松聊天，说要投资股票，但又苦于对此事一窍不通，就想着问问熟人，谁有认识的专业人士，帮着管理股票。 听到这个消息，彭岩松是当仁不让。朋友们都知道关羽已经在股市里折腾了很长时间，经验丰富。 和严慧敏一说，她当即就让彭岩松给介绍关羽认识。又催着给关羽打了电话，把他约了出来。 吃完饭，几个人分了手，关羽给李博涵打了个电话问他是否有空，李博涵回了句，没有空你来找我，也不能把你轰出去啊。关羽嘿嘿一笑，说我马上到律所找你。 看关羽脸上挂红，身带酒气的走进办公室，李博涵赶忙招呼助理给他沏茶倒水。在沙发上坐定，李博涵就开口询问，有什么事？ 关羽把事情说了，然后就见李博涵坐进沙发里，沉吟不语。 “博涵，你这什么表情啊，不会把你吓到了，哥们只是遇到了个富婆而已。”关羽调侃道。 认真思考了片刻，李博涵道：“老关，你还真是把我吓到了。” 不会，关羽面露惊讶，好歹是个律师，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你是装的？ 第23章 不合规则 关羽把事情对李博涵说了，但是李博涵的表现着实令关羽感到不解。 李博涵沉吟片刻，面色严肃的对关羽说道：“老关，我可提醒你，证券法规定代客理财必须具有投资咨询资格及资产管理资格。你们之间签订的任何协议都属于非法约定，不受法律保护。不出事则以，出了事闹上法庭，法院不会承认你们之间的合同有效性。” “我知道。” 知道这是违法的，还这么坦然。李博涵的气不打一处的道：“知道你还要这么做。” 关羽很是无奈，道：“我这也是被逼的，我那发小彭岩松，你知道，那个富婆就是他介绍的，他俩一个学校的，刚请我喝酒，非让我帮着富婆管理股票，不干就和我绝交，你说，我是不是被逼的！” “再说了，哥们也不是法盲，这不是吃完饭就来找你了，你给我弄个协议，把我的要求写清楚，”关羽直白说道，根本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就让李博涵弄协议，若不是俩人太熟了，这话还真说不出来。 “不行，你这破事我不管，你真拿着我这律师不当回事，让我帮着你玩擦边球啊。”李博涵白了关羽一眼，答道。 关羽见李博涵认真起来，便也非常认真的说道：“博涵，我也是个守法公民，作为朋友，我也不会让你违背律师的职业操守。跟你说实话，彭岩松极力推荐我，我也不能坑朋友，所以我答应她，风险由我来承担。这一条一定要写进协议里。” 见对方没懂自己的意思，关羽补充道：“我要跟她承诺，炒股的亏损是由我来承担的，保底。这样，让她安心。” 这下，李博涵是明白关羽的意思了，但他反而担心起对方来，承担风险，这可是任何专业的理财机构都不会承诺的。股市有风险。你把风险放到自己身上，你傻啊！ 不过李博涵想了想，承诺承担风险，这倒是更能提高投资人对他的信任度，关羽这么做，也是相信自己投资能力的前提。 “你真的要这么做？”李博涵傻傻的问了一句。就见关羽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你等着。”说着，李博涵起身回到办公桌后，坐下面对电脑，开始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 很快，一份文件就被搞定了，李博涵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就放到了关羽面前。 关羽看到很细致，不亏是专业律师写出来的合同，把投资人和代管人的权利义务写的清清楚楚，还特意写上，由于任何的市场情况引发的资金亏损由代管人负责，就这一条，已经使投资人的资金完全的规避了风险。 实话实说，李博涵亲手完成的这份协议，放在任何一家投资公司面前，那都是直接打脸的事情。 关羽很满意。他能接这个活，除了给看在彭岩松的面子上，他还是有些同情严慧敏的，离婚的女人都是值得同情的。 自己是个好人，好人是不会骗人的，尤其是欺骗一个刚离婚的女人。 准备好了协议，关羽就回家了，他计划着第二天，把协议给严慧敏送过去，让对方看看是否还需要更改。 一夜无话，一大早，关羽就给严慧敏打了电话，告诉他，协议做好了，是给她送过去，还是约个地方来取。 严慧敏说让他直接到学校找她，两节课后，她就没事了，中午可以一起吃饭。 关羽说好，一会见 十点，关羽准时见到了严慧敏，把两份协议递给对方。本以为她要逐条的研究一番，这可是关乎自己利益的大事， 可令关羽没有想到的是，严慧敏很快的就看完了，又很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关羽不得不提醒严慧敏，把写明自己一方承担风险的条款指给她看。 “知道了，咱们昨天不是说好的。”严慧敏说道。 关羽点头：“对，跟昨天说的一样，都写进条款了，你无风险投资。” 签名完毕，俩人一人一份，严慧敏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白纸，递给了关羽。上面写着资金账号，密码。就算是完成了交接。 严慧敏要请关羽吃饭，被关羽推脱了，自己还要赶回去，股市开盘就是自己的工作时间，现在赶回去，还能赶上上午的交易时间。 回到家，关羽把严慧敏的账号打开，看也不看，直接买入了半仓，四百万，买入的股票和自己账户中的一样，某药业公司。 第一步，完成了建仓。剩下一半的资金，关羽计划着留作预备，虽然自己对手中股票有着接近于迷信的信心，但还是对有可能出现的意外，留下些后手。这样才能做到安心。 顺利的建仓以后，关羽又会想起李博涵对自己的建议，如果以后还会有这种代人理财的事情发生，不如就注册一家有业务资质的投资公司，一来能够名正言顺的接业务，二来能够合理缴纳税款。偷税漏税是被严格控制的，一旦被发现，那就彻底完蛋。这是李博涵从法律角度给他的忠告。 不要想着为了贪图小利而触犯法律。合法合规才能长远。 有了李博涵的提醒，关羽就想着确实需要有一家公司了，不过钱还好说，不够可以融些资金，但是自身没有职业资格就没有办法做这个事。上网查了一下，这种职业培训机构广告打得铺天盖地，选了一家距离最近的学校，赶巧最近有一期培训班开课，关羽就报了名，交了钱。然后就等着一周后开学了。 说实话，关羽最近的运气确实是爆棚了，这可能就是经历了极度霉运之后的物极必反。 说运气爆棚，而没有说好运来临，是因为这家伙买的股票，居然涨停板了，而且是整个板块回调没有完成的时候，这是不是爆棚？ 收盘之后的心理又有了变化，“我去，买少了！”关羽少不得骂了自己一句，不过，他也知道，谁能料到这货会涨停，如果长了后眼，能未卜先知，还玩啥股票？直接就买彩票了，岂不是赚的更多，何必在股市里劳神费力，赚不到几个钱，弄不好还血本无归。 第24章 听消息被套 今天的健身房股民圈子，来了一位新人，是跟着林大姐结伴而来的，林大姐介绍说是自己的闺蜜。不过看上去，她这 位闺蜜，比她要显得年轻很多，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比冯姐还要年轻。 这样，俱乐部的股民就增加到了六位，周哥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平日里他是最活跃的一位，今天就显得有些情绪不高。见此，年纪最大的老雷就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事？ 周哥果然是长叹了一口气，说空仓了半年，今天鬼使神差的满了仓，然后被狠狠的锤了一下，造成了一日内就被深套的结局。 看他的的意思，即便是没有吃到跌停板，也是遇到了长阴线。林大姐插嘴问他怎么会满仓被套，平日周哥最强的观点就是，一定要以空仓的态度来应对大盘的调整，而且几乎都是信心满满的以自身的经历高诉大家，在股市里学会空仓是多么的重要。 没想到的是，一天之内他就满仓了，这可是典型的散户心态，不管市场行情如何，一买就是满仓，一卖就是全部跑掉。 散户思维最大的缺陷就是不能有效的对仓位进行管理。往往是头脑一热，满仓进，满仓出。没有一定的章法。 周哥犯的就是这毛病。 要么空仓，要么满仓，两个极端的后果就是要么吃肉要么流血。 一旁的老雷直说可惜，又说怎么坚持了半年的空仓，一下子就把习惯破掉了呢？ 这时周哥的脸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是自己听信了一个朋友给的消息。边上的几个人都说原来如此，又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周哥的妹夫是某证券公司的一个副总，知道自己的大舅哥是个股民，很多时候会带给他一些圈内的一些消息，也就是通常被称为内部消息的信息。周哥在股市久了，自然知道能够泄露出来的消息，往往是不可信的。 但由于是自家亲戚，而自己的妹妹也经常在自己面前说，自家的股票都是根据妹夫的消息来进行买卖的。 周哥根据得到的消息，模拟的操作了几次，而结果证明，消息完全是正确的。所以，周哥开始把模拟变为了实盘。而现在的空仓就是在妹夫传出的内部消息影响下，实施的，并且坚持到了现在。 而昨天晚饭后，妹妹亲自给周哥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妹夫的公司准备在某只股票上进行大规模操作，通知自己的哥哥，让他可以借此也能大赚一笔。 周哥很高兴，等了半年终于来了一次机会，今天开盘，周哥就把自己的资金全部买了进去，但是，股价已经被资金推到的百分之五。而且几千手的大单还在不断出现，按照周哥想法，这货是奔着涨停板去了。即便自己百分之五 位置买入，收盘也能赚个百分之三四。而且按照自己妹妹所说，他们公司很可能是要走翻倍行情的。 周哥没想到的是，最高冲到百分之八，就开始掉头往下了，看着股价回到了自己买的位置，看着股价回到了，又看着股价出现负的增长，骂人的心都有了，可惜，本土的交易制度就是替加一，今天买入的股票，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卖掉。 周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账户的大幅缩水。 讲述完了，大伙面面相觑。周哥这是掉坑了吗？ 经验丰富的老股民间，总会流传着庄家的一些手法，利用证券公司传出内部消息，待股价大幅拉升后，达到出货的目的。 看来周哥是遇到了。 哪里那么多的内部消息？欺骗的过程，往往是先给人一颗甜枣，等把人的欲望勾起来了，再来个大棒。 如欲取之必先予之。调动人性的目的就收割。 几个人聊了一会，周哥也没有说出到底是哪只股票，可能是还想有所保留，关羽就问他都套成这样了，不如拿出来，大家帮着分析一下，这一提议显然赢得了几个人的支持，也都在怂恿着周哥说出股票名称。 当周哥说出的时候，几个人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周哥 看到关羽似乎陷入了沉思，老雷有些不解，就问关羽，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关羽却说周哥得到的消息，也许是真的。这家公司亏损至极，可能反而会存在涅盘重生的机会。只不过，内部消息被放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形成打压股价的目的，先收割一批以后，再形成真正的启动时机。 消息没错，周哥的买入时机过早。 这是关羽给出的判断。 最烂的股票，可能出现最好的机会，物极必反的道理在股市里表现的很透彻。 关羽的这番想法说出来，对他关注最深的是林大姐带来的闺蜜，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没主动提及自己的名字，林大姐也没有介绍。 老雷也是点了点头，符合关羽的看法，他对周哥说道：”如果真要如小关所说，那老周你就是蒙对了，等着数钱” 周哥一撇嘴：“老雷你可别嘲笑我了，我这是等着数赔掉多少钱。” “周哥，我觉得关羽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是被套。也许明天就能来个逆袭向上。”半天没发声的冯姐也搭话道。林大姐也在一旁点头，只有谢文龙不言不语，可能他觉得依照自己的年龄和经验，不足以在众人面前出言。还有一个就是林大姐带来的闺蜜，更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听大家这番劝说，周哥的信心似乎也有所恢复，犹犹豫豫的问关羽：“关羽，你觉得我这只股票还有搞头？” 关羽点点头，道：“我觉得有机会，周哥，我觉得你妹夫给你的消息应该没有问题，按照你所说，他在证券公司也是一名高管，得到某家公司的消息，也该也是在职权范围之内，这样的消息真实度不太可能错误，但是消息和资金的配合应该不在他的掌握之内，我想，这更像是资金把利好反向 应用的表现，只要消息是真实的，不怕股价不涨回来。” 第25章 对消息进行判断 关羽看到身边的几人都没做声，就接着道：“等到市场过度的理解为利空之后，利好一旦兑现，股价十有八九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个人都看着关羽，似乎是意犹未尽，关羽决定多说一下，他又想了想，继续道：“另外，周哥说的这家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业绩那是尤其的坏，只要再有一个会计年度，还没有变化的话，随时有可能受到退市处理，为了保住公司的上市状态，公司也是可能经过资本运作来改善业绩的。” “还有，这家公司有一个最优良的特点，那就是国资控股。说句难听的，国企，哪里那么多被退市的！因而，资产运作具有最大的可能。” 说到此处，又迎来了一阵支持之声。周哥也是连连点头，被套已经把他的心态搞坏了，现在听了关羽的话，他的头脑明显清晰了很多。 关羽说到头头是道，几个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认识了个把月，大家只知道关羽每天来此健身，然后慢慢和几个人聊到一起，这家伙是做什么的，他没说过，几个人也没问过，今天听了这家伙的话，反而觉得这家伙对股市的看法似乎是很有道理的。 “小关，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当即就有人问起关羽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如此的看法。 既然有人问，关羽也只好回话道，其实自己就是一个职业股民而已，没办法，靠着炒股要养活自己，所以，对股票就研究的多了一些。 听关羽说自己是专职股民，几个人看过来的目光就有些异样了。 现在这种社会状态，在公开场合承认自己的股民职业，不是每一个股民都能做到了，因为这个职业不太被社会所认可，社会地位不高，普遍都认为干这个的都是无所事事的闲散社会人员。 关羽直接承认了，确实令人刮目相看。这也说明关羽本人对于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小关，你可是谦虚了。就你刚刚说的这番判断，绝对是经验丰富了”老雷称赞道。 “关羽，你是职业股民！能以炒股为生的，那可是很厉害的。”冯姐的眼里开始冒出小星星了，一脸的崇拜。 说的关羽都不好意思了，他一直认为，职业股民在国内就是一个很低端的职业。就是在亲戚朋友之间也是不会主动说自己是干这个的，即便有人问，也就是淡淡的告诉人家，自己没事就炒股。似乎生怕告诉别人自己是股民，就会受到嘲笑一般。 可见，把股民当成一种职业，是不被大多数人认同的。 今天也就是健身房的几个人都是玩股票的，关羽才大方的说自己就是个职业股民。 但在这个圈子里，能承认自己是职业股民的，还是会得到很多人的羡慕的。因为这个职业的风险很高，能把炒股做成一种职业，必定是在这个行业能做到职业的，必定是能够生存下去的人， 大家谈兴很浓，丝毫没有要散开回家的想法，周哥竟然还提议大家出去聚个餐，这一想法得到了多数人的附和，也就是和林大姐同来的那个女人，说还有事，就先走了，剩下的五个人，一起离开健身房，在旁边找了一家饭店，开了个单间，吃喝聊。 话题似乎一直在围绕着周哥被套牢这件事展开，关羽能感觉到，除了自己，老雷，林大姐，冯姐，谢文龙对于周哥妹夫提供的信息，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尤其在关羽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对消息的兴趣就更浓了。 喝了几杯以后，周哥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周哥的妹夫是一家证券公司负责投资的副总，他在一家上市公司中，有一个做高级管理的朋友，在一次酒局中提到，公司的控股股东要对公司注入资产，而且这次的注入是把控股股东最优质的资产注入进来。 完成资产注入以后，上市公司将成为控股股东的资本平台，未来还会以此为主完成一系列的资本运作。 最终的目的，是把上市公司打造成行业内的领军企业。 这就是酒后吐真言了，上市公司的高管说出的消息，实际是准备给证券公司一个礼物的，通过高管把消息传出来，也算是给公司的关系户，一个内部消息，让他们能够在股市上借此消息，大捞一笔。 通过股市，进行利益输送。借花献佛，很多人都能得到好处。 周哥还知道，这个消息，很可能是上市公司在变相的给利益集团输送利益。对于上市公司，证券公司也是存在利益关系的。很多证券公司自营资金，都是通过运作上市公司的股价，来获取利益的。 资本注入历来都是股市里的大戏，从朦胧的预期到消息的扩散，再到实质的落地，每一个节点都会有一段股价的表演时间。 而演绎这种剧情的公司，基本都是在破产边缘徘徊的垃圾产品，但正是这种货色，却有着价低，活跃的特质，一旦沾上资产重组的风势，就会上演乌鸡变凤凰的戏码。 很多人喜欢玩这种股票，确实可能实现一夜爆发，但也可能让自己伤痕累累。 玩资产重组，常常会跟随消息而动。市场上也从不缺消息。有些股民习惯性打探各种类别的内部消息，得到了消息，就跟捡到了宝一样，似乎马上就可以富可敌国。 可见，在我们这个市场中，依靠消息炒股的人大有人在。而能够认识一两个内部人士，那基本就是被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在证券，基金行业内，就是高大上的工作。到哪里都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通过周哥的话，几个人终于知道，周哥是和内部人士，最近的一批人。所以，大家都有意无意的说话，想要让周哥有什么消息，可以和大家共享。 借着酒劲，周哥极其痛快的答应以后有什么消息都会在群里通知大家。有钱大家赚！ 第26章 没想到的来电 第二天是周末，关羽想要到王梦彤的学校去看看，毕竟王叔和自己的父母打过招呼，让自己对王梦彤照顾一二。 不能说自己给他送进了学校，就不管了。这都过了两个星期，不知道这丫头在学校过的怎么样。生活是否还适应。 坐公交两个小时，才到达王梦彤的学校。关羽这时候也想着该买辆车了。 为了破釜沉舟，将自己的一切全部投到股市，关羽把房子车子都卖了。因为自己平时的活动半径也不大，除了在家炒股，就是健身房以及住所附近的超市餐厅，一般不会有过远的出行。 今天来看王梦彤，坐公交，才想起该买一辆车代步。钱赚到了不少，也是时候把房子车子买回来了。 在门卫处做了登记，关羽就进入大学校门，然后问了几遍，才找到了女生宿舍。 宿管阿姨拦着关羽不让进，说这是女生宿舍，男士免进，还让关羽打电话让要见的人出来。 在宿舍门口，无奈的关羽给王梦彤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到了楼下。就听见电话里乱了一阵，随后电话被挂断了。 片刻后，三楼一个窗户被打开，露出了王梦彤的小脑袋，对着楼下的关羽挥着手，大声叫着：“关大哥，上来，307” 关羽摊开双手做了个苦哈哈的姿势，然后指了指宿舍大门，那意思就是进不去，有人把守。 王梦彤，“哎呦”一声，这才意识到宿管大妈的厉害之处，赶忙对着关羽吐了吐舌头，缩回头。 片刻后，关羽看到王梦彤出现在了楼门处，来到关羽面前，王梦彤道“关大哥，你怎么来了？” 关羽将手中的一袋子水果递过去，说道：“我来看看你，你这边习惯吗？还需要什么东西，我再给你送过来。” “够了，够了，学校里的超市东西都齐全的，不需要了”王梦彤紧着说。 关羽过来是想带着王梦彤出去吃点饭，来这个城市，他也没带着出去转转，答应了王叔要照顾孩子，放到学校以后，就跟忘记了似得。所以今天就算补偿一下。 和王梦彤说要带她出去，王梦彤低头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关大哥，能不能带上我的同学？” 加双筷子的事情，关羽当然不会拒绝。就爽快的答应了。王梦彤高兴的回身进了宿舍楼，等了半晌，才带着两个女生一起走了出来。 “关大哥，这是我的同屋，孙萌萌，肖晨曦”王梦彤介绍着自己的同学。 “关大哥好，关大哥”两个女孩笑着和关羽打招呼。 关羽也微笑着招呼，然后就问三个女生想要吃什么？叽叽喳喳讨论了一番，三人决定去吃炒菜。 学校的南门外就有一家档次不低的饭店。几个人进去找了个单间，在关羽紧着说不用给我省钱以后，几个女生才大方的出手点了几个菜。 关羽比几个人大不了几岁，一会功夫，就熟络起来，女孩子就问关羽是做什么的，关羽说是自己做的。 没有说自己是炒股的，从自身来讲，说这个就好像不务正业一样，所以，有不认识的人互相自我介绍时，关羽就说是自己做的，至于做什么。就当是做生意，股票不就是一种生意吗。 认真的讲，股票和传统生意相比较，确实是同一类的贸易形式。 买入商品，卖出商品，赚取差价，这不是生意是什么？ 很多人对生意人，和炒股的人表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的态度， 在女孩的追问下，关羽还是告诉他们，自己是职业的股民。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其中叫孙萌萌的女孩，竟然对此很有兴趣的样子。并且不停的问他关羽股票的问题，这让关羽很感意外。席间，反而两人聊得更投机。 关羽问孙萌萌怎么对股票很感兴趣，孙萌萌就告诉他，自己一家，父母，哥哥，爷爷奶奶，六口人六个账户。 关羽当时就惊呆了，这就是奇葩家庭吗？一家子股名，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这一家子的战绩如何。 关羽就问孙萌萌，是不是一家人都受到老人的影响，才会都成了股民。 孙萌萌倒是没有避讳，他告诉关羽，自己的爷爷是国内的第一代股民，因为痴迷股票，从而结识了自己的奶奶。 孩子出生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给孩子上户口，而是专门弄了个股票定投模式，来给孩子攒钱。 而孙子孙女的户口也是老人督促着儿子给办理的。可以说，这一家人是和股票结了缘。 从孙萌萌一家对股票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一定是通过炒股获得了好处，才能把一家子都拉进来，否则，没有哪位家长能够把孩子带进这个行业。 遇到这样的一家人，真应该找时间去拜访一下。 关羽就开玩笑的和孙萌萌道：“你爷爷奶奶作为见证股市发展的一批人，值得让人尊敬，找时间认识一下怎么样。”就是随口一说，关羽也没想着对方能答应，毕竟差着好几代人。代沟都隔了好几条。 “好啊，我爷爷可喜欢和股民聊天了，这么大的年纪，他每天还 要到证券公司去，就想着在那样的环境下，能找些人聊天呢，如果知道我同学的哥哥是专业炒股的，一定非常欢迎你，”没想到孙萌萌竟然答应下来，还说一定有时间要到自己家去玩，连带着介绍爷爷跟他认识。 遇到这样痴迷的家庭，关羽是真的动心了，两人还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相约去走访一下老人家。 吃过饭，关羽把几个人送回到学校，然后就离开了。本来计划着，周末看看王梦彤，然后踏踏实实的 在家待一天，股民的生活除了平日里看股票，确实没有什么可消遣的，不像上班族，有固定的人脉圈。 而股民最大的交流范围可能就是网上各个股民交流圈了。 关羽没想到的是，平时只在健身房聊天的人，居然会在周末联系他。周哥是第一次主动给关羽打电话，说要请他喝茶聊天。关羽想着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就痛快的就答应了，周哥给了他一个地址。他就按照周哥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第27章 时间是关键 关羽对周哥是一无所知的，也从没有问过他是做什么的，只是知道他炒股，也每天有时间泡健身房，至少不是上班族。 在茶室见到周哥的随意，关羽也怀疑，茶室和他的关系匪浅。有钱人的生活关羽不懂，但是知道有些人专门弄个茶室，来招待客人，洽谈生意。 随周哥一同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周哥介绍说，这就是自己的妹夫。关羽估计就是头一天周哥说的，通知自己买股票的在证券公司做副总的妹夫。 周哥一说是自己的妹夫，关羽就想到了昨天几个人聊天中，还在猜疑周哥买的股票，是不是故意被人使坏。现在看来，可能是周哥找自己的妹夫印证过了。才会两人一起出现在茶室里。 “关老弟，这里不错，”见关羽四处打量，周哥就开口介绍到：“这个茶室是我自己的产业，有时候朋友过来聊聊天，喝喝茶，” 果然如此，关羽见自己的猜测不错，就看了看周哥的妹夫，玩笑道：“周哥，这大周末的不在家陪媳妇啊？自己跑道这边找清净啊。” 周哥‘哈哈’一笑，道：“我们老夫老妻的，可不像你们年轻人，早过了卿卿我我的时间，” “那周哥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关羽又问道。 “不是我找你，是我这妹夫找你有点事。”周哥忙指着一边的妹夫，给关羽做着介绍。 周哥的妹夫，年纪也要比关羽大上不少，关羽就转头疑问道：“赵总，你找我？”” 关羽早从周哥的口中知道此人叫赵庆华。就直接的称呼对方为赵总了。 赵庆华点了点头。 不过没等赵庆华开口，关羽的心里就想着要拒绝了。 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关羽还真不信对方有什么事会和自己有关。 说实在的，一见面，关羽就对赵庆华没有任何好感。不是因为看不惯对方，而是，在对方给自己的名片的时候，关羽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对方有什么交集。 因为对方的名片上，赫然写着渤海证券的名字，而看到这个名字，关羽就会想起另外也一个名字，冉丽萍，证券公司的客服经理。对于关羽来说，犹如刻在心底的一把利刃，让他时刻想起自己被爆仓，扫地出门的情景。 就是这家证券公司，忽悠着自己扩大融资，又因保证金不足，而直接给自己玩了个清仓。 至此，关羽还能清晰的记得自己恳求冉丽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的情景，对方的讥笑，冷漠，还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即便不是自己的仇人，关羽也是对这家公司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态。更何谈要去帮助敌人的心理。 赵庆华的姿态还是高高在上的，一个普通的股民在自己面前，那就如蝼蚁一般，自己可是掌握着公司上亿的资金，又怎么可能把小小的股民放在眼里。 自己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呢？老板，土豪，投资经理，超级牛散。 若不是自己的大舅哥百般劝说自己，来听听的关羽的看法，自己又怎么能出现在这里。浪费时间！ 赵庆华的心情是沉重的，估计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真正知道，就连他的大舅哥周哥，他都没告诉。 其实早在半年前，赵庆华管理的证券公司自营资金，就已经买入了股票，当时从公司的管理层就曾传出被某资金大额收购股份的传言。 赵庆华的一个同学是这家公司的副总，当时这位同学约了赵庆华吃饭，酒席上就说希望能够找到资金对自己公司的股份进行中期持有，等公司股份真正被转让以后，二级市场的股价肯定会大幅上涨。 这位同学的要求很简单，对于市场上股票上涨带来的收益，他要三成。 赵庆华随后就把这事和公司的老大说了，证券公司属于国有性质，老总当即拍板，并且让赵庆华亲自实施。 这生意做的多好，占用公司资金半年，保守的话，股价就能翻倍了。这还是保守的计算，看一看市场上的重组股票，翻倍都是最低级的目标，很多股票都是倍的升幅。 不过占用公司资金，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小了说，资金一进一出，都在公司的职权之内，神不知鬼不晓。 可是往大了说，挪用资金，弄不好就能捅破天。 这事的关键就是时间。老板再三叮嘱赵庆华，一定要谨慎。一定要确定消息的真实性以后，再实施交易。否则一旦出现差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对此，赵庆华也是小心翼翼，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还亲自带着两名证券公司的员工，到这家公司实地考察了一番。 证券公司对上市公司进行调研，这种工作是每年必须的，赵庆华的同学亲自接待了调研人员，对公司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最终确定了公司转让股份的真实性。 赵庆华特意留了个心眼，因为调研的时间，不是平时的业绩节点，他就把调研报告压下了，没有在任何媒体上发表。 他想着，等自己完成了建仓以后，再把调研的文章披露在媒体上，自己就可以坐等着股价上天了。算盘打得很好，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就在他让把消息通过媳妇传给周哥没两天，股价还真的动了。不过不是向上，而是来了个大调头。 这一下不要紧，赵庆华管理的资金全部被套。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把账户抹平，那就成了天大的事情。 赵庆华郁闷极了，最令他想不到的是，当他把实际情况和公司老总梁峥说了以后，老梁竟然说自己从没同意过这次买卖，这是赵庆华的个人行为，如果在一定时间内，赵庆华不能把亏掉的资金弥补上的话。他就是把赵庆华推出去承担责任。等待处理意见。 这一下赵庆华当即就懵了。有好处大家拿，有问题自己承担，看来老梁是要明哲保身，弃车保帅了。梁峥表现出来的冷漠，着实令赵庆华感到心寒，两人一起共事多年，看着平时互相依托，互相捧场，真到了关键时刻？真应了那句话，没有情谊只有利益。 第28章 控盘之后的清洗 对于老梁表现出来的冷漠，赵庆华无可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在事前老梁就提醒过，千万要保证资金的安全性。当时老梁就说，如果出了事，他是不会承担任何责任的。 老梁无视，这还不是让赵庆华最揪心的，股价出现下跌以后，他也多次联系公司里的同学，不过，对方的回答很坚定，说高层开会了，正在进行股权交割。 需要时间，让赵庆华耐心等着就是。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眼看着股价又跌了很多，赵庆华简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打电话找同学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可惜，再打了几次以后，对方就不再接电话了。 赵庆华也算是心灰意冷了，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到了月底财务结账的时候，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亏钱的事情，不可能听谁说什么观点，就可以解决的。 周哥被套那点钱，在赵庆华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周哥着急，问他是不是消息出错了，赵庆华只能敷衍说，消息没问题。反正是千好万好，只需等待。 按照周哥所说，关羽对自己所买入的股票 有一种另类的看法。赵庆华没有兴趣，如果真能靠一个想法解决自己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了。自己的事可不是凭一个想法就可以解决的。 就当出门散散心，赵庆华就被周哥带来了。他早就知道自己这大舅哥有个茶室。 三个人对面坐了，周哥对关羽道：“关老弟，昨天听了你的看法，我回家想了想，确实有那种可能。你说，我是坚持，还是等明天跑掉，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周哥的开门见山，令关羽略感诧异。不过是买入一只股票，然后被套了而已，作为一个老股民，这种事是经常发生的。 周哥似乎对自己被套过于闹心了，以关羽看来，这可不像一个老股民的心态。 既然对方这么问，关羽也就直言了：“周哥，说实话，咱们一起谈股票都是瞎聊，真正的主动权，是在庄家手中，股票的走势，任谁也说不清楚的。”丑话说在前面，关羽可不能保证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这是一个莫测的市场，尤其是散户买卖股票，输赢靠的是天意。 显然周哥认为关羽是在谦虚，就说道：“关老弟，你太谦虚了，你在周五说的那番观点，我想了一晚上，在网上查了很多，我也就是认为你的那种观点靠谱。” 这话听得关羽一笑，“周哥，不像你说的，都是不同的观点，股市的走势可不会按照个人的意愿来运行。” “我觉的你有些欲言又止，我就想听听你是怎么判断的。”周哥又问。 人都是有表现欲的，见对方很虔诚的态度，勾起了关羽的表现欲，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如果自己的猜测不错，两人都是被消息套牢的一族，周哥肯定是投入的不少，才会在被套之后显得如此慌乱，肯定是伤筋动骨了。 看赵庆华倒是显得云淡风轻，不过既然能和周哥一起，大有难兄难弟的处境，脸上的平淡必定是装出来的。 他什么都没说，反而说明其内心的不平静。 关羽不是一个藏着掖着的人，虽然他总说，市场是鬼都说不清的。但是在关羽内心里，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有信心的。股市的道路千变万化，他自己走的，就是自认最正确的那一条。 其实周五回家后，关羽就对周哥买的股票，认真研究了一番。他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庄家控盘了。理由是非常简单的。 在两天之前的半年时间里，这只股的股价一直在一个非常窄的空间内来回波动，上下不过几毛钱，量能也是极其微弱的变化。给人的感觉就是没有外来资金的关注。 被市场遗弃了。这是关羽最初的看法。 只不过当把图表放大到极致时，又会给人一种错觉，红色的量能似乎时刻在吞噬绿色的能量。在震荡的过程中，上行带量，下行缩量。又似乎是有资金在反复的进入。因为量能太低了，这种特点反而不会被人关注得到。 更值得注意的，在这段时间里，股票的换手率奇高，这就说明，是进进出出，还是出出进进，这个股票被人重点关注了。 上网查了这家公司的各类信息，在结合公开的资料。关羽得出了一个结论，所谓重组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也正因为如此，早就有先知先觉的资金重度进入了。 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周哥的脸上完全换了一副表情，眼里的光芒不断闪动，紧着问道：“关羽，你的意思，肯定是有庄家在里面。” 关羽点了点头：“当然，而且庄家肯定是换了不止一波。”想了想，他又更正自己的观点：“当然，如果只是一个庄家的话，那他的成本可是过于低廉了。” 说完，关羽似乎又摇了摇头，他也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后一种观点，如果真是那样。庄家就太狠了，肯花费这么长的时间来震荡，要么庄家是个狠人，对自己狠，对散户狠，狠心要吃大肉。 看到自己的话，给周哥带来了信心，关羽的内心反而有一丝不忍。他不得不狠心告诉周哥，庄家应该是控盘了。 对于被控盘的股票，庄家肯定是会利用各种手段，变着法的折磨股民，什么时候在其中的股民眼中只有绝望的时候，什么时候才是庄家大举动作的时候。 庄家一定会把对人性的磨砺，运用到极致。 以此来达成他们的目的，如果真是这样，绝对是对周哥心性的考验了。 尽管周哥的心情一直处在低落的状态下，关羽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一个老股民，如果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那就根本不能适应国内的这种市场环境。 还是彻底离开股市的好。资金控盘，一定是要把筹码清洗到极致的。这是每一个庄家都喜欢做的事情。 洗盘的目的就是把公司的股东逼到绝望的地步。只待股东无法承受绝望之苦，而彻底放弃股票的时候。 第29章 洗盘的目的 而这个时候，庄家正好借机会大捞特捞廉价筹码。 股民所感受的洗盘过程一定是难以承受的。 关羽轻声说着自己的判断，目光停留在面前的茶杯上。声音平淡，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周哥的双手指尖不停的转动着面前的茶杯，借此来掩饰着内心的焦躁不安，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关羽的话，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令他感到胸膛中的沉闷和压抑。 赵庆华还好，对关羽判断的控盘一说，他早就深有感悟。他的公司是介入最深的资金。已经被折磨了半年之久。 对于关羽仅凭自己的分析，就说公司被控盘。赵庆华认为，还是值得称赞的。如果说坐在对面的关羽是在证券公司工作，可以见到某一支股票的资金情况，才有可能得出是否被控盘的结论。 而面前的关羽显然不是，周哥说过，这就是一个在健身房认识的股友而已。 说控盘，就有些个人臆断，空穴来风了。 周哥还好，他只是担心自己会被套的更深。忍受赔钱的过程是难以煎熬的。赵庆华表现的非常平静，被关羽看到眼里，本来还想多说两句，见对方这样，关羽就住口不言了。 一般都是这样，一千个人有一千种观点。你说什么，也不能强制别人同意你的观点。 周哥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又问关羽：“关老弟，不瞒你说，老哥我这次就玩现眼了，幸亏你嫂子还不知道，否则肯定跟我没完没了，我现在就想着，怎么能尽快的把损失弥补回来。”” 关羽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好的办法，这可是股市，虽然有机会能一夜暴富，但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比如一只股票，可能等几年都没有什么结果，机会到了，一朝启动，可能直接翻个几倍。 关羽不知道周哥投入了多少资金，但是看他的情急之色，估计是压上了很大的身家。按照他所说，他媳妇一旦知道，还会和他开闹。关羽就觉得周哥投入的不会少。 倒是赵庆华，表现的不惊不喜，反倒让人看不清楚。 话说到这份上，关羽也没了主意，投资这事，牵涉到个人的利益，还是不过多建议的好，万一按照自己的观点操作，对了还好说，错了话，就可能朋友变敌人了。 投资，按照本心执行，输赢自己承担。这才是股民最好的心理状态。 三个人各怀心事，关羽对面的两人没有了 聊下去的兴趣，就告辞离开了。那二位到底怎么想的，那是他们的事。 很快就到了周一，重仓的医药继续上涨，严慧敏的账户里还剩下几百万的资金，关羽决定把注意力放在那只低价股票上。他决定等待时机，抄周哥的底。 这事听着有点不太道德，怎么说，周哥也算是朋友，看着朋友赔钱，而动手抄朋友的底，如果当面把这事跟周哥说了。肯定在他的烦躁心上加了一把火。 话又说回来，股市就那么两千只股票，买卖那个是自己的事，别人也管不着。 关羽猜测，周哥又开始如坐针毡了，因为股价又是一个单边下跌，而且是一丝的犹豫反弹都没有，很坚决。 这已经是跌破平台以后的第三天，周四跌穿，周五暴跌，周哥买入，周一继续大跌。 连续三天的跌幅接近了百分之三十，除非企业遭受了巨大的不利事件，否则就是内里的资金在刻意的作怪。 按照关羽的看法，遍查了公开的信息，还有各种的小道消息。公司没有通过任何途径，发出任何的不利于公司的消息。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在刻意的打压。 关羽是不想再等了，如果按照他的观点，这是庄家的洗盘过程，那么目的已经或者即将达到。那就是股价暴跌已经造成了深陷其中的绝望。 股价的下跌趋势形成，关羽不敢冒险，也不想丧失机会，权衡利弊之后，收盘之前，接近当天的最低价，果断出手，买进了半仓，两百万。 关羽想着，如果明天下跌继续，就把剩下的资金再买进去。反正一半的资金都已经赚了几十万，即便这一半资金跌个百分之十，也不会影响整个账户的本金。何况，另一半的医药仓位，正在上升趋势中前行。 关羽觉得，自己已经很保守了，只要严慧敏的本金没有损失，自己用一半的资金在这只消息股上，搏一把。 万一搏对了，就是自己第一次代客理财的巨大成功。 再次出现在健身房，周哥的脸色更难看了，整个人看起来可以用两个字形容，颓废。这让几个人都大感意外，当即就有熟人过来问周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否需要去医院之类的问候。周哥也只是摇头告诉大家，自己的身体没问题，还说自己被股票套，造成心情郁闷，家庭出现危机。 不至于，在场的都是股民，谁没被套过？谁又像周哥一样，跟天要塌下来似得。 这都影响到家庭生活了，冯姐第一个站出来，劝道：“周哥，既然你接受不了被套的事实，不如割肉出来也好，现在这市场，拿着现金反而要安全很多，心里也舒坦” 老雷在旁边补充道：“是啊，老周，可不能因为炒股把自己身体搭进去。” 林大姐也说“对对，小周，你不是总提醒我们，在市场不好的时候一定要空仓吗，保住了资金，也放松了身体。” 几个人七嘴八舌都在劝周哥，放弃股票，保住身体。 周哥一脸的苦笑，说道：“你们都别劝我了，道理我都明白，可是。”说着，周哥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不能说出来。 然后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也没啥要脸面的，我和你们说，我是压上了全部身家的！” 此言一出，顿时场内几人都不说话了。也怪不得周哥这副德行，这次玩大了！ 老雷狠狠的叹气，：“老周，你这是怎么了？鬼迷心窍啊，平时怎么教育我们的？” 第30章 真是有缘 “是啊，我老糊涂了，”周哥颇为沮丧的又说出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事实。他的融资额度用满，几乎是压上了全部的家当。 满仓满融，这就说明，即使现在周哥把股票全部抛出去，除去融资的本金和利息，剩下的也是所剩无几了。 关羽似乎又看到了之前的自己。寒风中萧索的身影。 这就是自作孽啊！ 关羽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周哥这是在走自己的老路。没想到这把年纪的人还有如此的胆量。 都说股市是个赌场，为了利益，能够使人陷入疯狂。周哥是，自己何尝不是。 在场几个人就是静静的看着垂头丧气的周哥。没人说话。在股市能玩这么大，这已经超出了几个人的认知。 “周哥，你有什么打算吗？”关羽轻声问道。 周哥抬起头看了看关羽，把事情说出来，自己痛快多了。这几天，在家都躲着老婆，生怕对方看出些什么。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周哥就已经听天由命了。今天就有客服经理打电话提醒他，要他注意自己的账户净值，随时准备追加保证金。 这就说明，周哥的账户已经到了临近被平仓的边缘。 若不是赵庆华还在公司任职，周哥很可能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现在最后的办法，就是继续追加保证金，只要资金充足，保证不被平仓，然后就能等待股票的价格涨回来。 说起来容易，可实际就是难得没有边界了。除非认识庄家或者自己操控，当然，这种想法就是在做梦。 周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笔数额匪浅的资金，来保证自己的账户安全。但是他已经借不到钱了。 周哥，你需要多少钱？关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开口问这话。但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想法。 这下，不止周哥的目光钉在关羽脸上，其它几人也看了过来。 “兄弟，你有钱借我？”周哥急促问。 关羽没答话，既然问了，他就想先搞清楚事情的程度。 周哥想了想，咬牙道：“至少五百万” 这么多？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敢接话了，谁也没想到，成日里在健身房见面的周哥，开口保证金就是五百万，由此可以估算，他的账户市值要超过五千万了。这跟几个人不是一个级别的。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搭话。 关羽也没想到，周哥的身家如此丰厚。 看个人脸上的表情，周哥就知道了，这几个人都帮不到自己，除了关羽，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周哥是成精的人物，见了关羽的表情，就猜到这笔钱对于关羽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周哥一把抓住关羽的手，真情流露到：“关老弟，你要是能帮老哥度过难关，老哥一定会重重谢你。” 见关羽还是欲言又止，周哥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几个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在看着俩人。 可能觉得关羽有所顾忌，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 “走，兄弟，咱俩找个地方详谈”说着，不由分说，周哥拉起关羽就走，犹如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 无奈之下，关羽只得任由周哥拉着自己往外走。换了衣服，俩人出了健身房，周哥开车，就来到了他开的茶室。 两人对面而坐，周哥的迫切的问，关羽是否能借给自己五百万。 周哥还说，“要不这样，我在南城有一套别墅，也差不多值个五六百万，我把这套别墅转给你，省的我耗费时间出手了。” 现金换房产，关羽觉得这样也不错，就答应了，说：“你给我两天时间，明天，我把股票卖出去，后天把钱转给你。” “你的钱都在股票上，现在还敢持股？”周哥有些诧异的看着关羽。平时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周哥自己，偶尔会听到关羽说起自己的观点，但是他从没说过，自己是满仓持股的。 关羽点头，道：“是的，周哥，我也是刚刚买了不久，现在满仓，所以，必须先卖出股票，才能凑够这些钱。” “你买的什么股票？”周哥好奇心突起，紧跟着问。 不过当听到关羽说出制药企业的名字时，周哥更是惊奇了。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周哥，”这回，是关羽感到好奇了。 “兄弟，你是自己选的这只股票，还是听消息买的？”周哥继续问。 “周哥，你看我像是能得到什么消息的人吗？”关羽有些哭笑不得。这周哥是听消息成习惯了，肯定认为只要买的股票上涨是因为有什么消息刺激的。 周哥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兄弟，你说的这只股票，正是我妹夫得到消息的两只股票中的一只” 什么？也是消息？ 周哥又说，“如果你是通过自己的分析，选出的这只股票，老哥佩服你！”周哥伸出了拇指，接着说道：“如果你是听到了消息选择的股票，这就令人玩味了。” 关羽不解道：“周哥，你什么意思？” “赵庆华给了我两条消息，一条是股东转让股本的内部消息。我买了，结果就这样。另一条，是这家药厂被确定为集采供应商的消息，我因为担心遭受集采的冲击，没敢买。” 两条内部消息，一个利空，一个利多，结果就出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现象。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和周哥你还挺有缘。”关羽开玩笑。周哥直嘬牙花子，自嘲道，是很有缘。 看似有牵连的两件事，在关羽看来，根本就不搭界。自己最初买医药股，是两个月前，炒作集采医药以后。但是当时的行情，这只股根本没怎么涨。 自己再次买它 的时候，是集采行情以后，医药板块全部回落，正是因为这只股票的涨幅小，基于安全的角度，自己才决定将从酒类股票上撤回的资金买的这只股票，就没想能赚多少，完全是本着保护本金的目的。 没想到的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只股票却成了热点，自己又赚了大钱。 自己赚到的原因只有一个，忍。 忍耐造就了自己对这轮行情的投资成功。 第31章 继续借钱 周哥的用意是 用房子换现金，这也是难为他了，明知自己的情况，还能答应给他提供现金的人，现在是没有了。卖房子当然是一个最好的方法，可惜，时间不允许他这么做。 幸好，他遇到了关羽。周哥心中感激，就决定把房子给关羽。这也代表了自己的诚意。 关羽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其实他脑中灵光一闪的想法，是要在在周哥的资金里算上一份的。就当作入股了。但是现在想了想，这时候，和周哥提入股，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而周哥提出，用房子换现金的方法，让关羽觉得更安全一些。 两人一拍即合，就相约明天周哥带着关羽去看房子，办理过户手续。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周哥就接上了关羽，车子上了高速行驶了半个小时，下高速没多远就进了一片别墅区。然后拐了几拐，停在了一户门前。 两人下车，周哥开门，带着关羽参观了一番，地上三层地下一层，三百多平的欧式别墅。 接着两人又一起去了当地的房屋管理处，办理了过户手续，房本的持有人变成了关羽。 在路上的时候，关羽也掏出手机，操控软件，卖出了部分的医药股，凑齐了五百万。 周哥的别墅市值比五百万还要高上不少，但是由于变现，需要一些时间，给了关羽，也谈不上谁亏谁赚。生意人对时间看的更重要，能提前一分钟，也许就能谈到数倍的生意。 股票几乎在瞬间成交，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股价上涨，一路上披荆斩棘，任何的卖出力量都被无情的吞噬。 由此，关羽感到，自己答应给周哥提供现金，可能是过于草率了。，如果股票不卖，后面的上涨应该让自己赚的更多。关羽有些后悔，自己有些多事了。 真是有苦不能说，有泪不能流，房子都归自己了，交易只能继续，幸好按照市价，房子相比现金，存在一些溢价，对关羽还是个心理安慰。 按照股市的交易制度，当天回笼的资金要等到第二天才能提取。周哥心急，千叮咛万嘱咐，直到关羽向他保证，第二天一早就转账，这才堵住了他的嘴巴。 从这件事，关羽也看出周哥是个守信的人。胆子也不小，钱没到账，就把房子改了名字，也不怕关羽到时候出尔反尔。 第二天的早上，关羽掐着时间，把钱转给了周哥，随即就收到了对方的短信：关老弟，大恩不言谢。 关羽不图对方报恩，自己经历过爆仓，深知被平仓后的绝望。他倒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花钱买房而已。 不止周哥，就算关羽，也是没有想到这五百万真是杯水车薪。他完全轻视了暴跌后股价的指向，他是按照主力资金的成本猜测的，判断股价会很快止跌，完全忽视了庄家的狠辣。也就是轻易的判断，几乎也让自己陷入绝境。 大家都错误了，周哥也以为股价跌的差不多了，只要在坚持一下，就能够脱离困境。 资金到账后，周哥也立刻把钱打进了自己的股票账户，补足了保证金。 想的挺好，但是最终的结果就是股价继续向下跌去，预期反弹的希望，开始不断的失望，一天又一天，一周还没又结束，保证金又出现了缺口。周哥的困境再一次来临了。 关羽现在成了周哥心目中的唯一稻草，还是在周哥的茶室，关羽一接到他的电话就过来，几天没见，周哥的脸色更是憔悴，看的出一直处在煎熬之中，连个人的形象都没有搭理，和以前在健身房所见，简直是两个人。 “周哥，你坑人也不带就找我一人坑啊。”关羽苦着脸，和周哥诉苦。他是真苦，严慧敏的账户被他满仓了，按照自己的计划，这一周把剩余的资金都买入了，至此，账户中就剩了零头，万幸的是，医药股的上涨完全抵消了下跌带来的亏损，但是持股的比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重组股的持仓已经从最初的一半，变成了三成。 那看着这只股上的大幅亏损，关羽也是笑不出来。 “兄弟，我也知道不应该跟你再次开口，可是哥哥真的到了绝境。”周哥的脸上更是痛苦，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怎么这么倒霉，不断的补仓，还是不断的被套，难道是老天都要他倾家荡产。 关羽也很同情对方，可惜，自己确实无能为力，周哥都不应该找自己，自己不是印钞机，上次的五百万，已经影响到自己的收入，再掏钱？关羽是真心不想了。 周哥来找关羽，心底也是经过一番盘算的。上次关羽能一次性拿五百万，说明这些钱对于她来讲不是什么难事，正如一个人有一百万，能随便拿出一半的钱借给别人吗？这种事轮到谁的头上，可能都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样的比例太高了。所以，周哥判断，关羽的资金至少在五百万的基础上翻了两倍以上。 要不说老奸巨猾，人的年纪有了，自然就有了判断力。 所以按照周哥的设想，关羽是还有能力再借给他钱的，有能力不借和没能力就是两回事。 关羽没有直接说不，反而调侃周哥，周哥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关羽有能力，那就要看自己给予出什么条件，才能打动对方。 既然是有备而来，周哥早就想好了，他提出了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周哥的想法是，把他在证券账户里的股份的百分之十转给关羽，关羽再提供五百万的资金。 这个条件听着是很诱人的，周哥告诉关羽，自己先后投入了将近八千万的资金，大幅缩水以后，现在也要有五千万以上的市值，给关羽百分之十，已经超出了五百万。 周哥出这个价，跟关羽说，已经考虑了股价继续下跌的风险，关羽出现金，保值率还是很高的。 看到周哥这么有诚意，关羽也说，可以，但是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一切都要按照法律的程序办理。 第32章 入股 补缴保证金，账户中的市值还在。不交保证金，就什么都没有了。周哥也是有些急眼了，他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四处借钱来补足保证金，否则，一切的努力都付之流水。 赵庆华的副总头衔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原来有他坐镇，周哥在证券公司还能得到照顾。而现在，周哥都能感觉到赵庆华的失势。 因为今天已经有客服经理来提示周哥，并给了他三天期限，今天周五，下周二之前，如不能追加保证金，就给予强制平仓。 这回说啥都不管用，而且，客服经理又透露了一个消息，赵庆华自身难保了。很可能副总的职位要被拿下，再严重就要承担法律的后果。 周哥害怕了，没有赵庆华这个副总罩着，平仓可能随时会出现，真要那样，自己账户的钱就打了水漂了。 周哥唯一想到的，居然是关羽。可能因为五百万借到的过于容易了，他借钱的第一人选就是关羽。当然，周哥对于股票，还是充满了信心，只要时间充裕，他是相信输掉的钱早晚能够回来的，这是国内股市的惯例，因为迄今为止，就没有退市股的产生。 但是，什么时候股价能回来？需要多长时间？保证金还能支撑多久？这都是未知的。 确切的讲，现在的周哥更像是一个赌徒。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对，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就因为那一点点可能会出现的希望，而不断的借钱投入，从而越陷越深。这样的后果，要么是彻底沉沦，要么是凤凰涅盘。 为了抵消债务带来的风险，周哥把别墅抵给了关羽，现在又承诺给予百分之十的股份，实在是算盘打得精细。 按照周哥账户的市值，给关羽十分之一，账面上是要超出五百万，接近六百万了，当天就浮盈接近几十万，按照周哥所说，是考虑了股价继续下跌的风险，也是为了感谢关羽出手支援而给予的酬劳。表面上看似关羽占了很大的便宜。 但关羽却不这么认为，自己五百万换来的股份，也许明天就不值这个价格了，遇到庄家洗盘，股价根本就不可能按照常理来预判，所以自己所承担的风险实在过高了。 第一个五百万兑换成别墅，毕竟是实物形式，当属固定资产，价值也相当。而第二个五百万换股份，一个还在喋喋不休的下跌过程之中，无法判断目标位置的股价，不值。 关羽的观点非常明确，周哥提出的交换方式，自己认同，但是交换比例自己不能接受。 只要认同就好，生意都是谈出来的。当即，周哥就问关羽想要多少？ 关羽直接说了一个数字，百分之二十。 关羽的心理预期至少是百分之十五，短短的时间内，他就估算了一下，按照周哥现有市值五千万计算，自己要百分之十五，是七百五十万，这样自己至少可以承受两个跌停的出现，如果那样还不能止跌，自己只能认赌服输，因为第二个跌停还没有出现，周哥再找不到前追加保证金的话，就会被强制平仓。 “百分之二十，有点高。”周哥开玩笑的说，关羽这是在趁火打劫。然后直接问关羽的底限。 关羽哈哈一笑，周哥没有怒意，就说明他也想到了关羽的顾虑。关羽就说最低百分之十五，不可能再低了。 好！关羽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是不是自己要少了，他不由得有了些悔意。应该坚持百分之二十的。 双方同意了转让的比例，关羽又郑重道：“周哥，我还有几个条件，如果你同意，咱们就合作，不同意，咱们两人买卖不成仁义在。” “好，有什么条件，你说来听听，我看是否合理，”周哥点头。 关羽提出的条件有三个：第一，每天监控股票的涨跌，关羽要全程跟踪。 第二，周哥要提供每日的交割明细。 第三，股价买卖时机要由关羽掌控。 关羽的条件，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自己要参与周哥账户的管理。 先小人后君子，关羽不能失去对自己股份的控制。自己可不想掏了钱，就什么都不管了，这不是做实业，可以做个甩手掌柜。股市瞬息万变，单就一个保证金制度，自己这五百万，就可能打了水漂。 有过一次爆仓经验，关羽深知全身而退的艰难。 好，周哥听了关羽的条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迫切之色溢于言表，关羽怀疑，即便是再加几个条件，他也会痛快的答应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周哥拉着关羽，当天就签下来了协议。茶室是他自己的，有固定的管理人员。很快就弄好了合同。 在周哥的催促下，两人签订了第二份协议。人手一份，就等着关羽转账了。 这事说起来快，也花费了关羽两天的时间，没办法，这是交易制度决定的，头天卖股票，第二天才能转账。如此痛快的下决心帮助周哥，关羽也是想赌上一把的。 周哥的股票，关羽仔细研究过一番，觉得还是有很大的赢面的。既然周哥愿意出让股份，正好可以借这次和周哥合作的机会，让自己再赚上一笔。 转账给周哥，关羽的账户资金就见底了，这样算下来，自己落了一套房子，账户中剩余百来万，还有就是周哥账户中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这些股份，关羽也是给予了很大的希望。 愿望都是美好的，而美好往往会让人暂时忘记黑暗。 当关羽正幻想着这些股份会换来更大的利益的时候。在证券公司附近的一间茶室中，正有两个人约在此处见面。 如果赵庆华看到此时的两个人，一定会大吃一惊。不，应该是震惊了。 因为这两个人，他都认识，自己的顶头上司：梁峥。另一个，居然是自己的同学：范长友。 一个是同意自己大举买入股票的人。 一个是给自己提供消息的人。 两个本来不搭界的人，居然出现在同一个房间里。 烟雾中透露出些许的诡异。如果看到此景，不知道赵庆华会不会意识到一些什么？ 第33章 合作失败了 “老范，不是说好了吗，近期不要见面，有事通过电话联系。怎么这么着急的把我叫出来？”梁峥的话里透着明显的不满，下午刚上班，他就接到了范长友的电话，听上去还很仓促，张口就要面谈，似乎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清。 范长友顾不上对方的情绪，语气中透着明显的焦急：“老梁，此事紧急，否则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b市来找你。” 范长友说的不错，自己的公司在t市，距离b市三百公里，如果不是因为事出有因，自己也不会驱车赶过来和梁铮见面。 听对方如此说，梁铮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泰盛和我们解约了！我们的计划泡汤了！”范长友有些垂头丧气的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梁铮的冷汗也下来了，这个消息完全颠覆了他的预期，一股空乏无力感瞬间袭上了全身。 如果有外人在这里，一定能看出来，范长友所提到泰盛解约的事，对房间里的两个人必然有着极大的影响。因为这俩人的反应太强烈了。范长友说的时候，垂头丧气简直就是如霜打的茄子。而梁峥听到这个消息，那就是如气球被抽空了，一下子就塌下去了。 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个人如此失色呢？ 这事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范长友所在的建材公司因为经营不良，已经是处在连年亏损，处在濒临退市的边缘，为了赶在退市之前，保留住公司在证券市场上的存活，公司想方设法的联系上了泰盛集团，经过反复交涉谈判，泰盛集团同意对建材公司进行重组。这就是范长友透露给赵庆华的消息，消息是真实的。不过赵庆华有所不知，消息在被他得到之前，范长友已经通知了梁铮。并且俩人还制定了一个捞金计划。 梁铮和范长友早就是熟识的，就在建材公司开始寻找新东家的时候，范长友就找到梁铮商量了一番。 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第一步，就是提前建仓，两人各自筹集资金，首先完成对公司股票的买进。第二步，就是找机会通知赵庆华，借赵庆华的手，使证券公司的资金成为两人的托底方。第三步，扩散消息，人为培育成市场热点，吸引大众追逐。第四步，在公司正式和泰盛集团签约的前后几天，抛出股票。 按照俩人的计划，这只是一次非常短期的炒作行为，利用范长友在公司的领导位置，利用第一手的内部消息，再利用梁峥在证券公司的权力，整个的一条股票炒作链条，就能完美的契合。这么一操作，俩人判断，收益是要翻倍的。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一切都是自然顺利，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赵庆华得到消息后，梁峥故意的提醒他要注意风险，要确保消息的准确，还特意的要求赵庆华派人去实际调查，完全就是一个时刻站在企业角度，为企业的安危尽心操劳的老大形象。就连一同同事多年的副总赵庆华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居心叵测，梁峥把阴阳人的特点表现的毫无缺陷。当时的状态，任哪一个下属看了，都会肃然起敬，会在内心自然的夸赞：真是遇到了一个好领导！ 赵庆华使用公司自有资金买股票，这是计划中的重要一环，作用就是：托底，有这次托底买入，梁范两人的资金就是最安全的。好处是，证券公司的资金动向会传达出一种信号，带动目标公司股票的热度，有消息来源的，没有消息来源打听到消息的，建材公司的股票热度会更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股市大跌，自营资金被套，这样的结果是令人没想到的。范长友的想法过于简单了。但还没到发慌的地步，重组的消息可是实打实的，泰盛入驻，股价早晚会起来。所以他的心是踏实的，万万没想到的是和泰盛的谈判在几乎板上钉钉的情况下，居然出现了逆转，就在双方即将签约的前夕，泰盛居然反悔了，莫名其妙的、突然的、没有丝毫前兆的拒绝了，什么原因都没有，只留给建材公司一句：事关重大，需要再考虑考虑。 这样的结果致使建材公司慌了，整个高层无语了，范长友的心态差点就崩了。所以，第一件事，就是驱车三百公里来到了b市，面见梁峥。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空气中传出来两个人略带沉重的呼吸声。片刻之后，还是梁峥最先打破了沉默。 “老范，这事真的没办法挽回了？”梁峥的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建材公司处在生死关头，找东家重组是唯一的出路。而为了能够获得生存的机会，他们和新东家的谈判条件，是会不断的降低标准，甚至超越公司坚守的底线。这样都不能留住泰盛集团？梁峥对此感到怀疑。因而，对这样的结果持怀疑态度。 范长友点了点头，道：“谈判我是亲身经历了的，最后一天的时候，对方在谈判桌上的态度就变了，变得很坚决，牵头谈判的曹德勤还亲口承诺给对方降价，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有兴趣，而是就宣布谈判结束了，接着就有工作人员直接送我们出门。你说，这不就是没戏了吗。” “你们总不能就这样放弃？负责给你们双方牵线的人呢？他是什么意见？” “我们两方的联络人是泰盛集团中的一个中层，事后我们问过他，可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以他在泰盛集团的身份地位，想来也接触事件的核心消息。”范长友长叹一声，接着泄气道：“以后的事情，只能看天意喽”。 事情发展到这里，确定性的消息出现，好好的计划被一个确定性的结果弄得四分五裂，俩人偷偷摸摸冲进去的资金，看来是没有盈利的可能了。范长友垂头顿胸，梁峥唉声叹气，经过这一次元气大伤的亏损，俩人要想恢复，那是难上加难了。 第34章 邀请上门做客 就在梁峥和范长友哀叹世事无常、股市难赚钱的时候。在b市东部的一处公寓楼中，一对男女正互相依偎着，窝在沙发里交谈着。 “老潘，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范晓萱的眼里充满了不甘，每每回想起关羽拍桌子对着自己扔出偷拍的照片的时候，范晓萱都恨得牙痒痒的。 关羽做的够绝，房子车子连带着大部分的存款都要了过去，这让范晓萱几乎是净身出户，在离婚后变身为一无所有的弃妇。 房子倒还罢了，毕竟那是关羽在结婚之前就买了的。婚前财产，关羽完全有理由据为己有。 可是车子还有那些存款，全都是在两人婚姻期间，前后置办的。这其中也有范晓萱获得的，不客气的讲，以范晓萱的银行职员身份，她的收入要比关羽高上很多。 一个是银行系统的员工。一个是普通公司的职员。俩人的社会地位高低显而易见。如果不是关羽的大学同学极力撮合，又赶上两年前的股市风口，关羽也算是在投资上面小有成就。俩人就根本走不到一起。 潘嘉良果然是信守承诺，范晓萱从关羽那里搬出来，就住进了老潘为她准备的公寓。名正言顺的成了老潘金屋藏娇的对象。偷偷摸摸的地下奸情，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出双入对。 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潘嘉良的面前提起此事，而潘嘉良却每每都会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在他看来，关羽无非就是一个小百姓，就是把他八辈子祖宗的财产都加一块，也比不过自己的一根毫毛。对于这种小人物，根本就没兴趣花时间去对付他。面对女人的报复心理，老潘直接甩出一张银行卡，开口道：“宝贝，我最近忙得很，你说的这事，过一段时间再说。” 面对潘嘉良一次次的推脱，范晓萱有些生气了。男人都是一样，没有得到的时候，千般承诺，甜言蜜语。而一旦拥有了，就没有那么宠爱，甚至是爱搭不理， 范晓萱心里也是暗暗下定决心，一旦有机会，一定要把潘嘉良踩到脚下。这就是女人，控制欲丝毫不弱于男人。 心里这么想，但是范晓萱明白，潘家良的身份，地位，金钱，人脉，都是自己改变命运的条件，这个时候，自己只能是依附对方，借助对方的能力，来提高自己。 当然，潘嘉良此时的心态也改变了，和范晓萱两情相悦，确实说的有些高大上了。所谓是家花没有野花香，范晓萱在没有离婚之前，俩人玩玩地下情，还算是图一时新鲜，真等范晓萱离了婚，成了被包养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随手看着照片，潘家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嘿嘿这个关羽还挺有意思，知道找人跟踪我，不过拍的只是一些外部的照片，只有我俩在公开场合的照片，由此可见，拍照片的人也只是在外面跟着我们而已。” “啊，这个还不成，难道你还想他们把我俩亲密时候都情况拍下来？”范晓萱娇嗔道。有这样的照片，关羽都敢在财产分配上吃定自己，如果真的被他拍打自己和老潘的那什么时候的照片，那关羽在被大绿之下，保不齐一分钱也不给自己拉。 “好了好了，你就是别治气了，他把财产全给你能有几个钱，别因为这个气坏了身体。明天去逛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张卡上好像有一百万，哦，我还真不记得了想细数字了，只对不少！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老潘开始施展他百试不爽的金钱攻势，他充满了自信，女人嘛，没有拿钱摆不平的。 果然，这种方法最简单、最直接、也最有效。女人手拿着银行卡，眼睛里已经有小星星在闪动了。 “不嘛，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我气的是这小子居然敢拿照片要挟我，平时老实巴交的，现在竟然私底下玩阴的，离婚之前知道抓我的把柄，啥时候他关羽懂得这些小伎俩了，我气不过，你快点找人整治他一番，也给我出了这口气。”说着，范晓萱贴上了老潘的身体，撒娇道。 潘家良伸手将柔软的身体揽进怀里，“好好，等我忙完这阵儿，就找人去教训他。” 话音未落，光影之下，两个人影开始交错融合，不时上演出一场动作大片。 就在一对狗男女翻云覆雨极尽纵情的时候，关羽这家伙却悠闲的逛着商场，因为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接到了孙萌萌的电话。 正如关羽惊讶于老周被自己打电话一样，他对孙萌萌的来电，也是惊讶多于好奇，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找自己有什么事？ 想了想，自己和孙萌萌只不过见了一面而已，王梦彤的宿舍闺蜜、刚上大学的孩子、和自己聊得来的故友，除此之外，关羽想不出有什么原因理由，让这个小姑娘能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来电话。 接通电话，孙萌萌竟然还主动的约关羽，希望他能够在周末，也就是明天到她家去玩。 这让关羽觉得更加奇怪了，即便是俩人在饭桌上聊得投资，一面之缘的关系，还不至于让对方约自己去家里？ 似乎感觉到了电话中关羽的犹豫，孙萌萌就笑着解释，说上次两人聊到股票以后，回家把这事和自己的家人说了，引起了自己爷爷的兴趣，催着自己约关羽到家来玩。 原来如此，能让一个女孩子放下矜持，邀请男人进家门，也只能是来自家长的压力。没想到孙家爷爷还是个急性子，上次饭局上，关羽也说过，会找时间拜访孙萌萌的爷爷，不过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更多的是席间双方交流的一种客气方式，没想到对方抢了先。 由此，还没见到孙家老爷子之前，关羽就对这位老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约好了第二天的拜访，关羽就进了商场，想着买一些礼物给老人，第一次登门拜访，还是要做到有礼有节，携带一些礼品的。 第35章 发生纠纷 第一次去孙家做客，关羽怎么也不能空手上门。就来到小区附近的商场，准备挑选一些能上台面的礼品。 进到商场，关羽直接走向卖茶叶的柜台。他准备给孙家爷爷买些茶叶再买两瓶酒。茶叶是老人们喜欢的饮品之一，社会上普遍认为喝茶对身体有百利而无一害，科学实验证明，茶叶具有多种保健功效，例如降低血压、抗氧化、促进消化等等。 对于老年人来说，这些保健功效尤其重要，可以帮助他们保持健康和活力。 另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茶文化被视为礼仪之一。赠送茶叶代表我们对老年人充满了敬意和关怀，也可以展示送礼人的文化素养和品位。 站在柜台前，关羽看着面前的坛坛罐罐，售货的大姐经验丰富，一眼就分辨出面前的年轻人是个真正要买货的。赶忙上前来，微笑着问道：“先生，您要买什么茶？是自用还是送礼。” 关羽微微一笑，问：“大姐，什么茶适合老年人？” “这个嘛，茶叶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针对性，喝什么茶，还是以老年人自身的饮用习惯为主，像我们北方人，日常都是习惯以绿茶、花茶为主，不过现在很多人会偶尔的尝试喝普洱或者红茶之类的。但是这依然不是主流。”售货大姐耐心的解释着。 关羽点点头，又道：“那大姐，你帮忙选一款，我送一位老人家。” “送老人家，我建议你送这种，”大姐指着一个装茶叶的瓷罐，道。 “碧螺春，” “对，现在入秋了，天干气躁，碧螺春正好可以清热泻火，最适合老年人了。” “好，就选这个，大姐，您帮我装半斤，分装两个礼盒。”关羽确定就买绿茶了。 销售大姐，口中应着“好的，你稍等。”手中利落的拿茶、上称、包装、入盒。很快，关羽就交了钱，手提着礼盒离开了柜台。 下一站，关羽来到了卖白酒的区域。对于白酒，关羽算是比较熟的，谁让他为了投资股票，把大大小小的十几只白酒股票都看了个遍呢。即便是没有喝过的，他也能说得出各自的产地以及特色，比如茅台的稀缺，二锅头的平民。五粮液的高端，口子窖的地域。酱香的醇厚，清香的绵长，浓香的纯净以及兼香的独特。如果谈白酒，关羽可以谈上半天，俨然是小半个专家了。 直接提走两瓶五粮液。茅台过于彰显尊贵，五粮液高端不失低调。所以关羽选择了五粮液，提这个拜访孙老爷子，既能表明自己对于长辈的尊重，也能让对方觉得自己不奢华。 推着购物车，关羽往收银台的方向走。恰好路过保健品的柜台，他略微停顿了片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孙家还有一位老太太，应该再买些女人专用的商品。 女人的最爱，自然当属阿胶了，作为滋补佳品，东阿阿胶补血益气、美容养颜、延缓衰老，每一种功效都是长在女人的心坎上的，长期的备受女人推崇。 据说，东阿阿胶历代都是皇家的贡品，像什么杨贵妃，慈禧太后这些历史贵妇都是阿胶的忠实拥趸者，可见其传承千年的‘滋补圣药’名号，名不虚传。 就在关羽排队结账的过程中，突然前方排队的人流中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关羽侧身移步到队伍一侧往前看去，他想看看前方是什么情况，如果事情导致阻塞了付款通道，自己也好转到其他的通道去付款。 不仅仅是关羽，他前后左右的人都开始抢着往前方看。人的本能都是这样的。排在后面的人听到声音，都是和关羽同样的想法，要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选择更换队伍。 就这样，前面排队的乱起来，后面排队的人群也凌乱了，因而难以避免的出现的人员的碰撞。而在身后的人撞到关羽的时候，他的也不由自主的往前顶了一下，自然而然的撞到了身前的女人。 按说这种情况是非常正常的，在b市这样的国际一流都市中，哪里的商场不是人满为患？哪里的商场不是人挨人人挤人？哪里的商场不是难以避免的摩肩接踵？ 既然不是刻意主动的碰撞，大家互相忍让一下就过去了。而且就在碰到对方身上的一瞬间，关羽的“对不起”三个字，已经脱口而出了。而结果却和常人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哎呦。你他妈有病啊！”被关羽不小心碰了一下的女人瞬间如同变了个人一样口出不逊。 对方这一开口。让关羽顿生反感，一个中年女人，而且是一个看上去气质优雅的女人，怎么忽然之间，显得和穿着打扮完全的格格不入了。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文雅气息，瞬间被出口成脏的习性撕扯成千丝百缕。女人的刻意伪装顷刻间因为自然脱口而出的污言秽语消失殆尽。 对于这样的女人，关羽是鄙视的，关羽是厌恶的，关羽也是不会吃亏的。忍气吞声从来不是关羽的做人准则，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杖。你侵我一尺，我定加倍奉还。 对于这样的女人，关羽不会惯着对方。就听他不阴不阳的解释道：“大婶，您出门的时候没刷牙？这是公共场所，有口臭的毛病，最好别说话，否则会影响其他人。” 关羽的话不阴不阳，听的不带脏字，含义却是夹枪带棒的阴损。 中年女人听得出关羽话中的含义，这样夹枪带棒的暗语羞辱自己。使得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哪个女人能忍受这样的挤兑。更何况，俩人之间的摩擦已经引起了身边人的关注，都在抢着看前方发生什么事的，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俩人的身上。 受到众人的关注，中年女人的脸上更挂不住了。 “你什么素质啊，撞了我还有理了，真是有爹生没娘养的货～～色！”女人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看的出情绪有些躁动了。 第36章 被保安围了 排队等着结账的时候，关羽撞上了一位排在自己前方的中年女士，随后和对方发生了争执，为了一点小事，中年女人口出恶言，开始涉及到了关羽的长辈，但关羽自然不会惯着她，就在女人开口骂有娘生没娘养的货色的色字还没完全骂出口的时候。众人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关羽的巴掌落在了女人的脸上。 随之出现的是关羽的阴冷的声音：“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你再骂一声试试，” 女人被这一记打脸，直接的僵在了当地，捂着被打的一侧脸庞，颤声道：“你、你、你敢打我！” 而迎接女人的，是更加阴寒的声音，犹如来自冰寒的深冬：“我就打你了，再敢骂人，我撕烂你的嘴。” 女人一个激灵，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四周，似乎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人。此时，当她看到一个从前方返回的身影之后，女人忽然从咽喉深处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 “袁明，他打我！”凄厉的声音，高亢凌厉，犹如炸裂一般，在商场里传出了很远。前方的骚乱声因为这一声高叫，竟然奇迹般的停止了。刚才还处在喧闹正中的人群，被这一声惨嚎，吸引了过来。排队结账的，正走在结账路上的人们，注意力都放在了发生尖叫的中心的人身上。 “艹你妈，你敢打我金姐。”一个身材强壮的男人，对着关羽就扑了过来。关羽看到清清楚楚，此人正是那个刚刚从队伍前方查看情况回转过来的人。 看到此人的外貌，令关羽心里一惊，就见这人身高超过一米八了，而且身形壮实，已经入秋的天气，这家伙竟然还穿着短裤背心，裸露的手臂上隆起一块块肌肉，再配上凸起的健壮的胸肌，典型的一副猛男形象。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是关羽对面前男人的最基本判断。按说，男人是理性动物，应该比女人更擅长逻辑思维，更懂得判断是非。但这个男人上来就二话不说，对着关羽就抡开了胳膊。好歹你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判断出对错的双方，讲道理明是非。但这种常人应该表现的理性，在这个男人身上一点没看出来。 也许是女人哭嚎的惨状，影响了男人的判断。也许是男人过多的注重对身体的磨练，而缺失了对头脑的训练。也许是男人把女人看成了天，天塌了，他慌了。总之，是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非理性，让关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个男人和关羽，外形上有着巨大的差距。虽然关羽也算的上是身形高大，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对方身上所显露出的力量感，让关羽望尘莫及。关羽预感到，在对方的拳脚之下，自己可能会溃不成军了。 关羽当然不会看到差距还要和对方硬刚，不跑才是傻子。眼见对方的身体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对方暴怒之下的狰狞已经能够清晰的落入也眼底。关羽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转身就跑。 “哗”观众间开了锅了，有人大骂关羽是吃软怕硬的孬种，有人大骂关羽是欺负女人的小人，有人嘲笑关羽的不战而逃。腹诽声一片，关羽却是没听到一样，照旧脚底下抹了油。 商场中出现了奇异的一幕，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人夺东西跑，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在后面追逐，一个中年女人咬牙切齿的在最后指手画脚的叫喊。而观众们似乎都忘了购物结账，齐刷刷的看着这三人在商场中追赶。 等到躲闪起来，关羽才发现，三人中自己是占了绝对的优势的。思维敏捷，躲闪迅速，体力充沛。他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刚刚面对壮汉所产生的压力，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只有运动起来，才知道谁是强者，中年女人就不提了，那个壮汉也只不过是外形强悍，真到了运动奔跑的时候，体力和敏捷性，明显了和关羽不是一个等级。 关羽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他已经不在 一味地逃跑，而是时跑时停，和对方始终的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关主控制住了双方躲避追逐的节奏，主动权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看着呼哧带喘，弯腰喘着粗气的壮汉。关羽忍不住插科打诨道：“我说这位大哥，我和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没完没了的追着我不放呢。我劝你还是停止，别累坏了身体，否则那位大婶晚上需要你的时候，你的体力跟不上，岂不是浪费了大婶的一片心意。嘿嘿嘿” 听到关羽如此的调侃，壮汉的脸上一阵红，关羽一惊，不会自己的一番言语，真的说中了对方的心事？ 我去，不会是真的？关羽吃惊的看着健壮的男人，我说大哥啊，她那样的女人，你也敢要？出卖身体，你要挑个有质量的啊！ 关羽说的男人更羞愧了，智商缺陷，不意味着人傻，关羽一眼就看透了对方是因为身体健壮才被中年女人招至身边的，实情如此，但不意味着男人可以当众认可。谁不要脸面啊？看出来了，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说啊，你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男人看向关羽的目光有些幽怨，这让关羽又抓住了一个男人的弱点：心理脆弱。 由此可见，人，确实是不可以以貌取人的。就像面前这位大哥，运动员的身体里面，包含的却是犹如女人似水般脆弱的心灵。 “袁、袁、袁明，抓着他，我要加倍把他打我的一巴掌打回来。”刚被男人称为金姐的女人，也晃晃悠悠的到了近前，娇喘不停，汗透衣裳，经过不停的追逐，女人的体力消耗很大，估计面前有张床，她会不顾形象的立即躺上去了。 “你们三个人快停止，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的行为扰乱了我们商场的秩序，都老实带着，警察一会就到。”这时，几个保安围拢了过来。他们都是商场保卫部门的，从监控设备的发现了几个人的情况，马上派出了人手，同时也报了警。 第37章 你们认识 ·几个保安，把关羽三人围在了当中，其中一个看似是保安头头的人说道：“ 你们三个跟我们到办公室，有什么问题等警察来了，看他们怎么说。” 三个人到了保安部，那个领导模样的人，询问了三个人事件的整个经过，然后就让他们等着，说一会警察来了，自然会作出结论。 过了一会，两名警察敲门才走了进来。关羽发现其中还见到个熟人：肖雅。 “肖所长，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保安头头见到来人马上迎上前去握手。 “张部长不必客气，为辖区做好服务是我们的责任。”肖雅客气的回复道，然后就问发生了什么事。张部长简单了描述了事情的过程。当然和刚才询问关羽三个人得到的经过是一致的。 关羽也想上前和肖雅打个招呼，不过随即放弃了这个想法，身穿制服的女警全身被青色包裹着，大檐帽下的俏脸透着冰寒和冷漠，大有一幅生人勿近的感觉。看到对方这副样子，关羽轻叹一声，默默的站在当地。 “关羽，怎么回事？”令关羽没想到的是，肖雅反而直接开口先问他了。 怎么回事？那个张部长刚刚把事情叙述了，现在你又开始问我，是怀疑张部长所说？还是认为应该听从当事人的解释？肖雅啊肖雅，你简直是画蛇添足。就不怕引起张部长的猜疑？ 关羽心中所想，随即看向张部长，就见对方笑失挂上了一丝不满，明明自己已经详细的说了事情的经过，既然不相信我，怎么不早说？还要等自己说完了，再问别人？ 张部长对肖雅的行为 有了意见，但是人家是警察，有意见也没敢发作，只是表现出一点不满，就在肖雅没看到的时候，瞬间就又恢复了原状，露出了一缕讪笑。 由于所处的地位不同，关羽是无法理解肖雅的行为的。他不知道的是，肖雅所在的位置，使得其完全不必顾及张部长的心态。公务人员和公司职员的地位差距，决定了说话做事的风格，她根本就不在乎张部长的心态，勾心斗角的玩心思，肖所长没兴趣。 肖雅直接和关羽对话，张部长即便是心里不满，也没有资格发表任何的不满。但是有一个人却不乐意了。 “呦，你们还是熟人啊？这里可不是攀交情的地方，警察要秉公执法，否则我会投诉你。”中年女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产生怀疑，随口就说了出来，可见 又是一个缺心眼的主儿。 中年女人委实不会说话，上来就横加指责，还要投诉，话锋中露出些许威胁的意思。 还没怎么着呢，肖雅就被人一顿指责，心底自然不满。目光凌厉的看向中年女人，语气颇为严厉：“这位女士，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请你说话慎重，否则，我会告你污蔑诽谤警方执勤人员。” 金姐却是冷冷一笑，“哼，警察了不起吗，你上来就叫的出那小子的名字，分明就是熟人，难道我还说错了？我有理由怀疑你执法不公正。” “如果你对我们的执法行为有异议，可以申请复议。但是现在请你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否则，后果自负。”肖雅的声音更冷了，手已经伸向了后腰，哪里是一副警用装备。如果中年女人不听劝告，继续干扰自己的工作，她就要对其实施控制手段了。 肖雅的动作落入关羽的眼中，他知道，中年女人的行为已经引起肖雅的怒火，如果不及时制止，女警的手段，可不是这个中年女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女人不能招惹，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主，看到女人没来由的把矛头指向了肖雅。关羽忽然明白了，这女人就是有种能把事情闹大的习惯，照这样下去。岂不是要纠缠不清了。 这时候，关羽的善心还是被激发了，本就是一点小事引发的纠纷，真要搞大了，对谁都不好。 见肖雅的手已经触及了后腰上的钢铁冰凉，似乎随时出手的时候。关羽赶忙开口把话题吸引了过来：“这位大婶，这位警官确实和我认识，不过不像你想的那样。” “哼，所以这位警官看上去要照顾你喽。”这个女人的头脑有些大条，完全看不出轻重，自己从差点被警察执法的边缘走了一遭，都没有意识到，可见是个一根筋了。 我去，关羽真的要被对方气笑了，对方的奇思异想着实能怼的人浊气上升忍不住要骂娘。照此扯皮下去，今天这事非要折腾到半夜了。谁有心情和时间陪着她闹腾，必须把这货的遐想打回现实。 一念及此，关羽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招，就听他开口答道：“这位大婶。我们认识归认识，可不像你想的是熟人。肖警官之所以认识我，是因为我到派出所报到的时候是她接待的我。” 关羽这半遮半掩的一句话，成功引起了对方的好奇，女人总比男人多出了一份的好奇心。“报什么到？”中年女人的思路成功的被吸引过来。 “回归社会，接受警方的监督和指导，”关羽如此说话的时候，特意看了肖雅一眼，见她伸向腰间的手已经缩了回来，看来自己吸引中年女人的注意力，使她不在针对肖雅认识自己这事，已经得到了肖雅的认可，不再想着要对中年女人实施手段了。 关羽看向肖雅，肖雅也看过来，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在一起。肖雅登时理解了关羽目光中的含义，对方是希望得到自己的配合。来给这个中年女人演上一出戏，目的应该就是要给对方 一些震慑，省的这货继续的胡搅蛮缠，纠缠不清。 “接受监督？”中年女人自然听懂关羽话中的含义，有点不敢相信的看了过来。不由得上下打量起关羽来。 关羽的身形高大，面容清朗，像极了刚刚走出校门的邻家男孩。他说自己需要警方监督，中年女人自然不信。 第38章 不能继续查了 理解了关羽的用意，肖雅自然不会沉默，俩人现在应该属于同一阵营，一致对外才对。 接着关羽的话茬，肖雅果断插话，道：“对，他刚刚服刑结束，按照规定，必须到当地派出所报到，报到以后他的日常行为，思想状态，都会受到我们的监督。 “服刑？什么罪名？”女人看向肖阳，警察这么说了，自然是真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女人本能的开口询问。 “杀人！”肖雅冷冷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往重罪上说，看不吓你个半死。女人自然是小心眼，肖雅也不例外，中年女人的言行成功引起了女警对她的厌恶感。所以，肖雅一出口就不是一般的罪名。 果然，中年女人确实害怕了，警方都这么回答，关羽的杀人犯人设成功在女人的心头落下阴影，女人看向关羽的眼神开始躲闪，恐惧占满了心头，现在就想着赶紧离这家伙越远越好。 挑事的女人，不愿意再纠缠下去。女人身后的袁明，自然也无话可说，和关羽的一番追逐，早就让袁明知道了双方的差距，自己的强壮体魄，在人家的耐力和敏捷面前，真是一文不值。即便警察不出现，袁明也没有任何的信心能抓住关羽。 现在好了，警察来了，金姐也退缩了。正好。后面的事就简单之极，中年女人很配合的把事情解决了，被警方教育一番之后，就老老实实离开了。 在离开保安办公室的时候，关羽特意看看肖雅。有话想说，但是有她的同事，还有保安头头在，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开口。 肖雅明白关羽的意思。就对着自己的手下警员使了个眼色，那个警员很机灵，知道所长和关羽有话要说。忙拉着那个保安头头，俩人跑门外抽烟去了。就问关羽是不是有什么话和自己说。 关羽想问什么，肖雅心知肚明。因为她知道关羽对刘燕的死，一直都是念念不忘。 就在刘燕葬礼结束的时候，关羽找到肖雅，并说出了自己对于案件的怀疑。当时关羽告诉肖雅，自己怀疑陈兆阳有问题，他们的婚姻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和谐，刘燕也不止一次的提及，如果不是家里的财务大权在自己的手里，这段婚姻中的男女主角，早就应该各奔东西了。 而且在葬礼的当天，关羽还发现陈兆阳和现场某位黑衣女人的眉目之间所存在的疑点。这些关羽全部和肖雅说了，为的就是希望肖雅能够进一步调查事情的真相。 而肖雅当时确实答应下来，说自己会找机会了解一下陈兆阳的情况。 关羽想问的就是此事，肖雅却摇了摇头，告诉关羽，自己了解了陈兆阳各方面的关系，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陈兆阳处处表现出对妻子的念念不忘，。任谁都能看出这个男人对忘妻的挚爱。 肖雅还告诉关羽。因为私下调查陈兆阳。自己还受到了上级领导的批评。所以现在继续调查的可能基本没有了，因为刘燕的死亡已经做出了自杀的结论，这就算结案了，至此警方也不可能在派出警力，不能因为刘燕的没有怀疑其死因而进行继续调查。 关羽很失望，肖雅只能告诉关羽，现在只能等机会，等待其它的事件出现，如果事件和刘燕的案件有交集，才会重新并案，并且能够合理的重新调查，没有这样的机会出现，案件只能是到此为止。看来通过警方调查是不可能了。但是关羽还不死心，心里一动就想到了那个维安调查公司，精瘦的张伟安，以及那家伙调查范晓萱时候的高效。 第二天上午，关羽赴约去孙萌萌家做客。孙萌萌曾经说过，他们一家三代都是忠实的股民，因为孙家爷爷掌握了股市的神奇规律而影响到了子女，在老人赚钱效应的带动下，子女孙辈都对股市的未来充满信心。关羽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对股市存有坚定信心的股民，而且是祖孙三代一大家子。所以，即便没有孙萌萌的邀约，他也是要找机会来拜访这个家庭的。而且，在看到孙家居住的环境时，关羽足以相信，这家人赚钱了。 孙家住在西郊浅山区的一处别墅区。环境雅致，空气清新。出租车直接开到了半坡上的小区门口，然后停了下来。这种高档的小区守卫是非常严格的，严禁出租车进入，司机停车回头对关羽无奈道：“先生，小区不让进，只能到这里了。” “好的，谢谢师傅，”关羽推门下车，随即就看到了大门外空地上站立的一个倩影。 “关大哥，你可来了。”见到从车上下来的关羽，孙萌萌高兴的迎了上来。小姑娘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衬托出高挑的身材，长发披肩，配上精致的妆容，显得淡雅脱俗。 “这话说的，好像是你多盼着我来呢。”关羽调侃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关羽的话直接说到了孙萌萌的心坎里，小姑娘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羞红。口中忙不迭的解释着：“哎呀关大哥，你快点，我爷爷急着要见你呢。” “那你还不赶紧的前方带路。”关羽开着玩笑。孙萌萌伸手过来，分担了关羽一只手上的礼品，俩人说笑着一起往小区里面走。 孙家的别墅位于整个小区的中部，从大门往里，要路过几个别墅才能到达。而就在俩人沿着道路往里走的时候，关羽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道路两侧的房屋，却忽然在一扇敞开的玻璃窗处，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虽然只不过随意的目光所至，却足以拨动关羽脑海中的那一缕记忆。黑衣女子！ 在刘燕的葬礼上，关羽见过这个女人，身穿黑色裙装，身材修长，体态匀称。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令关羽记忆深刻。因为当时刘燕丈夫的陈兆阳和这个女人曾经有过瞬间的对视，而恰恰关羽所在的角度。让他把两人表情中极其微妙的变化看在眼中。 第39章 女人送的 见到陈兆阳和黑衣女子相碰即分开的眼神，关羽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两人之间有事，男女之间那点事，不用猜也能想的到。再联想到刘燕生前总是念叨的什么男人靠不住，抓住男人就要控制去财权，等等一些话。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刘燕看似是发牢骚，但是如果陈兆阳真是有什么男女之间的纠葛的话，刘燕的牢骚就不能单纯的以发泄来看待了，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才会有此对感情怀疑，对未来悲观的看法。 看到了葬礼上的黑衣女人，现在，这个女人正在窗前摆弄着几盆花草，神态悠闲，举止典雅，正是一副独自享受清闲生活的情景。门外有人通过，这个女人也只是抬头轻轻一瞥，然后就继续沉浸在面前的花草之中了。 与自己的怀疑对象，如此的近在咫尺，似乎只要跨前一步，就能将真相握在手里。关羽强忍住上前一探究竟的冲动，依旧和孙萌萌有说有笑的往前走，在路过住宅时，往大门一侧看了一眼，记下了住宅的门牌。 沿着道路前行，很快就看到一处别墅门前，站着两位老人。一位皱纹紧密，眼窝深陷，头发整齐的老者。老头的身侧站着一位鬓发皆白，慈祥、温和，的老太太。看的出来，老两口是出门来迎接客人的。 见到此情景，孙萌萌快走几步，来到了老人面前，叫道：“爷爷、奶奶，你们怎么出来了？” 见到孙女到了眼前，孙奶奶宠溺的回道：“我和你爷爷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等你们，看看被我孙女大肆夸赞的小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爷爷，你看奶奶又调侃我，”孙萌萌听了奶奶对自己的话，脸一红，向着爷爷开始告状。却听的爷爷，哈哈笑了起来，回道：“大孙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都是你奶奶做主，你跟我告状，也是白费口舌啊。哈哈” 听话听音，关羽能听得出来两位老人对孙萌萌的宠爱。见自己告状无果，孙萌萌赶紧转了话题，开始给双方做起了介绍。 “关大哥，这是我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这就是我常提到的关大哥。” “孙爷爷，孙奶奶。你们好我是关羽。真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来拜访两位。”说着，关羽对着两位老人微微鞠躬行礼。 “小关啊。不要客气，我家孙女经常提到你。对了还经常提到她的同学王梦彤。说那个女孩子是个学霸，学习成绩在学校经常是第一名。”孙家老爷子微笑着说道。 这个关羽倒是没想到，王梦彤的学习成绩这么好？他只知道这丫头是以地区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京城的。现在看来。到了大城市也依旧是成绩斐然。学霸到哪里都是学霸，王梦彤能够保持这样的好成绩，还真是给家乡争脸啊！ “爷爷别说了，赶紧回家。”孙萌萌不乐意了，在老人面前嘟起小嘴，撒着娇，拉着老人的手臂就往家里走。 “就是啊。老头子，小关是客人。你可不能拉着人家在门口聊个没完，这样会怠慢了客人。”一旁的老太太自然站在孙女的一方。 “啊，啊，哈哈，你们说的是对，小关，咱们快进家。”孙老爷子终于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呼着往门内走。 进了别墅大门，关羽才发现，从外面看着是一栋欧式风格的三层别墅。进了大门。才发现里面的装饰全部是中式风格，高端大气的红木家具，中规中矩的板正桌椅，镂空雕花的优美纹饰，处处都显露出了主人的大家气质及文化底蕴。尤其是客厅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字，更是给了关羽深刻的印象。 墙上的这幅字，写的太好了，看似平平无奇，却能看出其笔法力透纸背，犹如笔走龙蛇、铁划银钩。虽然整幅字只有一个‘静’但却写的气势磅礴，既有颜体刚健、雄厚、大气之感。又有王体行书流畅飘逸、一气呵成之感，可见，写这幅字的深谙两位书法大家的神韵。 只不过，在关羽看来，这幅字虽然颇得颜王两位大家的精髓，但是其中有一点小小的瑕疵，还是被关羽看了出来。因为在其笔法运用的过程当中，居然出现了一丝阴柔之气。 “小关，这幅字，不错。”看到关羽的注意力停留在这幅字上，孙老爷子非常得意。 虽然看出些不对劲，但是关羽没有说出来，瑕疵，对于观赏者来说是各有不同的。自己认为的阴柔感，可能就是当事人的独有特点。正因为也有了独自的特点，书法这东西才能出现百家争鸣，否则都是千篇一律的话，就没有什么高低优劣的区别了。这幅字的优质，完全不会因为这种瑕疵而影响品质。 “好，您这是学的王体和颜体？”关羽诚心的称赞道。 “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能看出来是两种字体的基础。”孙老爷子也是由衷称赞，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关羽居然能够看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对书法这东西已经没有那么有兴趣了。 “不过，我可没有这本事，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写的，哈哈，当时我的朋友还说，别人不一定看得出来这是包含两种风格的书法，下次我见到她，一定要告诉她，压压她的威风，哈哈哈”孙老爷子说着，然后大笑起来，似乎能看到朋友因此而吃瘪，让他很是高兴。 “写这字的是个女的？”关羽脱口而出说出自己的猜疑，但随后就有些后悔，旁边还有一位老太太的小姑娘的，自己不过脑子说出这话，说错了还好，说对了，老太太会怎么想，一个女人给自己老头子写了 一幅字，还挂在客厅里，天天看的到。 “哈哈哈，”令关羽没有想到的是，这回是老太太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还对孙老爷子调侃着：“老头子，我说过什么来着，你挂一副女人写的字，早晚要被人笑话的。哈哈” 不仅仅是老太太笑起来，关羽发现，就连一旁听着自己和老人说话的孙萌萌，都在极力的憋着不笑出声来。 这是怎么回事？关羽有些摸不着头脑，开始傻傻的看着几个人。 第40章 留字 看到关羽一头雾水的傻愣在当地，孙萌萌一边忍着笑，一边说出了原委。 原来就在半年前，孙老爷子的一位昔日好友路过此地，就来孙家做客，临走时给孙老爷子留下了这副字，当时还放话说，能够同时把两种风格的字体融入到一幅作品中，这种写法的独特性，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己靠着这一手绝活不仅仅是稳坐书法协会副会长的位置，自己的作品还被很多的重要人物所收藏，也就是因为孙老爷子和自己的关系匪浅，才给他写上一副。 孙老爷子虽然也是书法爱好者，但是水平却一般，听老朋友这么说，当时就说对方是在吹牛皮。回怼对方说你的字是写的不错，可也没到你说的地步。因为对这幅字的看法不同，两位老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老太太拉下脸子才算阻止了两人斗嘴。最后孙老那位朋友临走前放下一句话，孙老如果能找到看出这幅字特点的人 ，她就算输了。 “当时爷爷答应对方一定找到这样的人，还说，你这傲慢的脾气早就该改改了，否则，何至于现在---”孙萌萌说的顺嘴，忽然就闭口了，，然后看了看边上的奶奶，没有接着往下说。 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反而惹来了奶奶的责怪，就见老太太白了孙女一眼，嗔怒道：“死丫头，奶奶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怕你说这些？你就直说好了。” “是嘞，奶奶”得到老人的允许，孙萌萌接着道：“我爷爷说，你这傲慢的脾气早就该改改了，否则，何至于现在还孤苦伶仃的。哎--” 孙萌萌模仿着爷爷的语气，最后长叹了一声。关羽是听明白了，几个老人之间是一定存在着某些不同寻常的关系的，不过他可没兴趣探听老人的隐私。 听孙萌萌一口气讲完事情的始末，关羽只是点点头，意思自己知道原因了，但他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怪不得听到关羽的说法。能把老头高兴成这样。原来还有这原因，关羽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到老了，都成了老小孩。这话确实不错。就看孙老爷子这副喜性，跟小孩子无异了。 孙老爷子高兴之余，就问关羽是怎么看出来的。关羽就指着墙上的字，一边顺着比画，一边给孙老爷子解释，哪里是颜体的风格，哪里有王体的特色。听得孙老爷子是连连点头，连连的夸赞。 解释完了，孙老爷子对关羽的兴趣越发浓了，就问道：“关羽，看你也是熟识书法的，能不能也写上一副字，”’ 关羽不想扫老爷子的兴，就答道：“好。那我就献一回丑，请老爷子您指点指点。” 随着老爷子来到书房，孙萌萌帮着铺纸研磨，关羽略作思考，随后提笔就写，刚开始还比较规整，字是字，白是白，字与字之间互不连接，慢慢的，关羽越写越快，越写越狂，一笔到底而上下应带，缠绵相连犹如笔走龙蛇，将行草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此时，关羽的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书法当中，笔锋落在纸上，如刀雕，如斧凿，时而婉转、时而沉重，字里行间充满了变化莫测的态势，一副狂草写的霸气外露，令旁观者心神共振，似乎感悟到了一种纵横豪放的博大情怀。 一旁的孙老爷子有些张口结舌，他本来就是随心一说，因为关羽详细道出了墙上那副字的特点，可见对书法有些造诣，孙老爷子有心看看关羽的深浅。结果给老人带来的震撼不小，孙老爷子别看书法水平一般，但他见多识广，国内很多有名的书法家，都跟他有过交往。眼力自然非比寻常。关羽的作品，在老人看来，独树一帜已经俨然一副大家风范，即便不能自称一派，也可以完胜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书法家了。 由此孙老爷子对关羽的评价又高了一层，拉着他又回到了客厅，见到老太太，又是一番的夸奖。 就在老人面带喜色重新坐下的时候。关羽想了想，觉得是时候说出道谢的话了。他看着孙家老人。关羽郑重的起身，然后深深的一躬道：“老人家。我这里要对你表示感谢。” 关羽的举动，令孙老爷子感到莫名其妙，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向老人行了大礼，见面第一眼。关羽就认出了孙家老爷子居然是关羽在恒远大厦顶层天台所见到的那个保洁老人。如果当时没有老人的刻意提醒，神魂颠倒的关羽也许就是跳下去了。 这个躬早就应该鞠了，直到今天才再见到老人，也算是缘分了。 关羽把曾经的事情经过说了，老人也终于想起了这档子事。俩人都是大呼，缘份。 俩人坐在客厅中聊天。关羽就问老人为什么之后自己会去寻找老人，想要提出感谢的时候，才知道老人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 孙老哈哈大笑，说自己只不过是闲暇无聊的时候才做这份工，因为自己的儿子在恒远大厦中做管理工作，知道自己的老父亲不愿意闲着，就特意的和大厦的物业公司打了招呼，给孙老找了这个事做，为的就是能够让老人打发时间，也起到个锻炼身体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己再去的时候没有见到老人。 “孙爷爷。我听孙萌萌提到过。说您可是国内的第一批股民。能够在市场里坚持这么久，您是不是有什么秘籍之类的？”关羽问出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然后就见老人笑道：“哈哈。你小子还真能想象，当这是什么武林江湖呢。哪有什么秘籍？只不过都是世人的谣传罢了。”听到老人如此说，关羽也笑了，普通人虽然不会把市场上的高手比喻成什么武林高手，但对能够在市场上存活下来，并且能活的很好的一群人，不能说顶礼膜拜但也是众星捧月了。 在普通人看来，这些能站在市场顶端的人是非常神秘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一旦某一个人在媒体上露面或者举办个讲座之类的栏目。都会出现趋之若鹜的境况。 第41章 夜幕下的跑者 一老一少聊得投机，关羽屡屡告辞，都被孙老爷子极力挽留，在孙家吃过午饭，关羽再次起身告辞，孙老爷子看实在留不住了，知道起身相送。 临走前，孙老爷子还倚老卖老的责令他要经常来此做客，要把孙家当成自己家一样，然后才在二老和孙萌萌的相送下，离开了孙家。 离开别墅区的第一件事，关羽就是拨打张伟安的电话，凑巧发现了黑衣女人的住址，关羽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警方的力量是无法借助了，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调查下去。 电话接通，不等对方开口，关羽就开门见山道：“老张，有个生意能接吗？” “能，”张伟安问都没问，就答应道，听到如此痛快的回答，关羽猜测，这家伙的生意一定不好，看这有活就接的态度，估计只要不是上天揽月下海捉鳖，什么活他都接。 俩人约定了见面地点，路上关羽又给肖雅打了个电话，询问了陈兆阳的工作单位地点并要了一张照片。 很快，俩人就在麦当劳见面了。“关老板，这次给我带来什么生意？”张伟安毫不忌讳快餐店里的人来人往，开口就问。 经历了一次合作，双方之间已经形成了基本的信任，交流起来快人快语，开门见山。 关羽拿出手机，在记事本里找了一处空白，输入一串文字，然后转过屏幕给张伟安看。 屏幕上的是两个地址，一个是陈兆阳的，一个是那个黑衣女子的。张伟安默默记下。 关羽道：“我需要了解这两个人的关系，还需要他们近一个月的一举一动。” “没问题。价格方面？”张伟安没有给出价格，反而反过来问关羽，可见做过一次生意以后，他了解了关羽的为人，在金钱方面知道关羽不会亏待他，所以才会一改往日做生意的规矩，而询问对方。 关羽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道：“两万。”上次调查范晓萱的时候，关羽给了五千，这次是调查两个人，而且关羽还规定了期限，他觉得两万差不多了。 张伟安二话不说，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关羽更加痛快，当着对方的面，把钱提前一次性付出了。这让张伟安对关羽的好感再次爆棚，心底居然渴望和这位老板进行长期的合作了。 入夜，初秋的夜晚凉气袭人，关羽拐进一条幽静的道路，穿过这条路就到了小区的一处小门，此时，路上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鞋子走在路上的踏踏声。 和张伟安分手以后，找地方吃了晚餐，在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关羽开始往家走。 现在，关羽正走在小区的外墙处，距离小区专门进出行人的小门，已经不远了。可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由远而近。 关羽没在意，这条路上经常会有夜跑的人，这个时间段正是很多运动爱好者出现的时候。 可就在脚步声来到关羽身后的时候，他突然就感到了一阵心悸。关羽也是夜跑爱好者中的一员，因此他更了解跑者的习惯，试问前方有人，哪个跑者不是路线转折、加速前行。 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却是放缓了，这种特点完全的脱离了多数跑者的日常习惯，他的不安因此而出现了。更何况，身后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这么宽的马路。你们跑步也要跑到没人的路面上啊，这几个跑步的人偏偏要对着自己而来。 脚步声听得更清晰了，关羽本能的侧过身让过一旁。他不想惹麻烦，就侧过身给对方让路，等他们跑过去以后自己再走。 几个人越来越近了，借着路灯的光线，关羽已经能够看清楚几个人的样貌。对方脸上的口罩在夜色下花白一片，显得格外醒目。 不对，谁跑步还戴着口罩？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有氧运动的目的是增加氧气吸入量来改善自身的内脏肌体，戴着口罩跑步，危害性极大，很可能产生缺氧的后果。作为一名跑者，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眼前的这伙人？疑点越来越明显。关羽暗自提高了警惕。 果然，就在这几个人靠近关羽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最先从后腰处抽出了一根黑黝黝的短棍，挥手就向关羽打来。与此同时，另外几人也先后拿出了武器，都是统一的黑色短棍。向着关羽包围上来，看情形，是要对关羽下黑手。 幸好是关羽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怀疑对方可能对自己不利。 眼见对方几个人的手上都出现了假伙。关羽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转头狂奔。对方手上有武器，自己是赤手空拳。这架怎么打？不跑才是傻子！ 关羽这一跑，倒是把对方吓了一跳，不知道关羽这是唱的哪出。 “追，”带头的最先反应过来，对方这是跑了啊，自己带人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来对付那小子的吗？可人家压根不给你对付人家的机会，这跑的快赶上兔子了。 一声大喊，惊醒了傻愣着的几个人，反应的有些迟钝，但终究是反应过来了，敌人跑了，追啊！ 几个人跟着关羽就追了上去。可是这一跑，这几人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儿，一个是关羽这家伙跑的太快了，简直就是脱了缰的野马，撒了欢的脚不点地，那叫一个快，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家伙都辽出老远了。 另一个，众人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对方越跑越快，自己反而是越跑越慢了，双方的距离眼见得越来越远了。 而且众人还发现，怎么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了，这追个人怎么搞的有点憋气了。气越喘越粗，终于，其中一个人终于坚持不住了，扑通，一个身影摔倒在地。接下，又是一个。 几个人都傻眼了，出门的时候，几个人还拍着胸脯跟老板保证，一定要让关羽得到教训。 几个人是充满了信心出来的，可是现在人还没见到，自家兄弟一下子就倒了两个。这算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第42章 好奇 关羽也有点懵圈了，不知道这身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吗？可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是？停下了？不追了？ 短短两天，这已经是关羽遇到的第二次追逐赛了。第一次的场景过去还不满四十八小时，他就迎来了第二次被追赶啊，除了哀叹命运多舛，想要尽快脱离这是非之地，其它的是顾不上去想了。 在商场里的追逐自然没有现在这般凶险。那时候身后跟着的袁明，虽然体格强壮。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杀机。那家伙只是为了在女人面前表现自己，才不得不追赶自己，想要给女人出气。 现在则不同。身后追自己的几个黑衣人。手里都拿着短棍。这要是打在身上，轻则骨断，重则丧命。遇到这样的危机，不跑才是傻子。 一边跑着，关羽一边下定决心。今天以后，一定要找个教练，练练散打了。否则，面对再遇到这种情况也不至于被动挨打。 大学期间的关羽也是练习过一段时间散打的。那时候的学生都是年轻气盛，再看了几部武侠小说，个个都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侠客，所以大学里的运动社团是很火爆的。名额都是学生们争抢的目标。像什么太极拳社团，散打社团，摔跤社团。等等这些社团都有学生抢着报名参加，当时关羽因为和学生会主席的关系不错，通过他弄了个社团的名额。这家伙在一段时间内迷上了太极拳。也就是在那时候，养成了打拳运动的习惯。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家伙的身体素质超好，能在追逐中占据上风的原因。 关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追自己的人。发现这几个家伙居然被自己甩的挺远的了。而且，而且，这几个家伙居然停下了。 关羽有点懵圈，这剧情不对啊，按照最初的剧情，自己应该是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仓皇逃跑丢灰弃甲的对象吗？怎么现在的情况弄反了。看对方的情况，似乎有两个人还躺在地上了。这场景，看的关羽感到莫名其妙。 既然对方停下来了，关羽也不跑了，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胸中的闷气，这真是要得益于练习太极拳后果，这种运动对于调整呼吸有些明显的作用，多年的练习，关羽把这种呼吸方式运用到跑步当中，感觉到获益匪浅，几个呼吸间，汹涌的气血已经平复了下来。 获得了充分的喘息机会，关羽的不安分心性又上来了，这家伙见那几个人都停下来不追了，居然反身往回走了几步，距离对方近了一些。而且鬼使神差的开口说道：“喂，我说你们几个，为什么追我？” 好奇心的驱使令关羽开口问话，他不是不知道离对方越近越危险，但是他就是想知道对方几人追自己的原因。自己也没得罪过人啊。想了想。要说得罪的，也就是和那个什么金姐在商场里发生的纠纷，自己打了对方一巴掌。可是警察来了这事都解决了，自己眼看着金姐也在调解书上签了字？说明这事已经过去了。难不成。事后金姐又觉得后悔了，找了人来对付自己？ 这是关羽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确实有这种可能，当时看那女人的态度和做事风格，是个不依不饶绝不吃亏的主，即便是挡着警察的面妥协了，也不影响她过了以后，背后找后账。 “喂，你们几个，我问你们话呢，谁能回答我，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金姐？”关羽提高了声音，却发现对方还是没人搭理他。 在关羽的潜意识的，已经主观的把今天这事的幕后人当成了金姐。所以才会多此一问。 依旧是没人搭理他，几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见到两个同伴倒在地上，使得几个人都感觉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一辈子都没有遇到的事情，今天赶上了，没有经验的几个家伙，七手八脚的上手，有的掐人中，有的按胸口，不远处看着的关羽直咋舌，明显是没有培训过最基本的急救知识，下手的方法都是街头道听途说而来的手法。 “喂，你们这样不成，先把口罩拿下来，保持空气流通，然后打120。”关羽好心提醒着，不管是谁派这几个人来的，弄出人命事情就闹大了，自己也会被牵涉进来，毕竟，这几个人的目标是自己。 “对、对、赶紧的叫救护车。”领头的那家伙，终于反应过来，不停的催促着其他人。 在等待救援的同时，几个人又同时看向了关羽，刚才只顾着照顾倒地的两个人，没注意关羽这家伙竟然距离己方只有十来步远。 几个人互相看看，似乎又有蠢蠢欲动的样子。关羽见状，倒退两步，手掌前推做了个阻挡的手势，口中道：“停、停，你们可想好了，是救同伴要紧，还是围攻我紧要。那两位生死未知，你们忍心放任不管，来追我？” 几个人又是互相看了看，关羽的话正中要害，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先救人，针对关羽的行动可以往后放放。 带头的家伙挥手示意，几个人绷着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转头开始对地上的人继续刚才没有章法的救治。 关羽站在原地，对方不动，他也乐得看这帮家伙在那忙活。对于对方的好奇越来越重了，都有两个人倒地了，这帮家伙居然没有按照关羽的提示，把倒在地上两人的口罩除下来，有个家伙只是把口罩往下拉了拉，露出了地上两人的口鼻，以此来保证空气的吸入量。 这就让关羽更加的好奇了，对方这是明显的刻意遮掩自己的面容，难道就是为了不让关羽看到真实的面容？ 从对方带着口罩追逐自己，然后出现呼吸困难而造成的人员受伤，这些都不能让这些人除下口罩？难道为了袭击自己，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关羽更加的好奇了，自己到底是惹了谁？才能花如此大的力气来对付自己？他已经生出了要探究到底的决心。 第43章 刷脸机事件 趁着对方几个人围拢着救治伤者的空隙，关羽掏出手机，对着这伙人连续不停的按动快门，他要尽可能的拍到这几个人的照片，然后通过这些照片找到这些人的特点。尽量避免再一次 遇到这些人。 戴着口罩，眼睛皮肤，五官，总有裸露的地方，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我也要找到你们。“等找到你们，哼！”关羽下定了决心，这件事不算完，自己一定在揪出幕后主使。 很快救护车就到了。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下车对地上的两人施展了一番专业的救治手段，然后又搭上担架抬上了车，那伙人中出来两个人跟着上了车，救护车拉响警报疾驰而入。 道路上的人多了不少，都是附近路过此处的居民，看到有人出事聚集过来看热闹的。救护车走了，有些人也不愿意散去，互相慨叹着跑步频发意外的现状。因为这已经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多的共识。每年因为跑步发生的意外事例越来越多，尤其是长跑赛事中都会出现个别的跑者因为意外而死亡的事件，所以今天能够亲眼看到在跑步过程中倒在地上的人，登时引发了众人的感叹。直到过了很久，围观的人才意犹未尽的慢慢散去。 看到道路上扎堆讨论此事的人，关羽的身心放松下来，那几个还盯着自己的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找不到任何的攻击自己的机会。任谁也没有胆量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未完的工作，只能寄希望于马路上三三两两的人流尽快散去。但是。等到马路上重归安静，关羽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新的一天又来到了，关羽掐着时间，在刚刚开始开门营业的时候，走进了健身房，关羽没有练器材，而是去了前台，几个年轻人正在前台里面聊着什么，见关羽过来，负责前台的小姑娘认得是熟人，就迎上前来问关羽有什么需要。 关羽就问她健身房是否有教散打的教练，如果有的话，自己需要找一个老师兼陪练。 小姑娘想了想说，他们这里本来是有一位专职教授散打的老师的，只不过现在学习这个的人很少，教练收不上学生来，所以就在上个月辞职了，还说如果关羽有兴趣想要购买私教课的话。自己可以帮忙联系这位教练，但是人家能否同意回到此处就难说了。 关羽说，好麻烦你联系一下他，只要能够把教练找回来，自己可以一次性购买至少半年的课程。 小姑娘听了很高兴，说你稍等，我马上联系，说完就当着关羽的面在通讯录上查找电话，口中还说幸好自己没有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辞职教练的电话删除。还说有了此次经历，以后就要找个本子，把离开的都记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片刻，小姑娘找到了电话就拨打，对着话筒低声说着什么。很忙放下电话，高兴的告诉关羽，说已经和教练谈好了，对方同意回来，但是他的课时只能安排在晚上。 关羽说没问题，但是自己也要对教练做个面试，看是否满足自己对于对方专业的要求，如果满意自己就可以马上签合同，小姑娘说可以，那你晚上过来，我会约教练来和你见面详谈。 关羽说好的，然后就离开了。 秋日的阳光依旧热度不减，但相比盛夏，已经没有了潮湿闷热的感觉，阴凉处还很凉快，秋风送爽，爽到人从里到外的那么舒服。 抬头看看证券公司的大门，关羽满是感慨，人生无常造化弄人。谁能想到几个月前刚刚从这扇大门里被赶出来的自己，今天又回来了。一出一进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时的落魄索然，犹如丧家之犬的悲凉。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对自己心境的一种磨练。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可笑，竟然因为一次惨败而丧失了志气，还险险成了高层大厦一跃而下的一缕亡魂。赔掉了金钱，丢掉了性命，不值！ 见到关羽在大门前有些愣神，一旁的周哥催促道：“走啊，关羽，别在这愣着啊！马上就开盘了。” 关羽再次出借资金给周哥的条件就是入股，关羽占据的份额和对应应该有的权利明确的写入了合作协议。周哥说到做到，昨天晚上就和关羽说好了，今天早上俩人在证券公司门口汇合，然后由周哥带着一起进办公室。 俩人只能一同进入，关羽知道，这是证券公司制定的针对高端客户的制度，二楼的大户室，总不能随便的出入，每个房间有每个房间的门进卡，公司大门也有识别仪器，有专门的通道供高级别客户进出。 关羽曾经的中户工位，虽然也是在二楼，但是和周哥的级别就差远了，既没有专门的通道，也不能享受专职的一对一客服。 在证券公司的客户里，资金量是能够获得怎样的服务的唯一标准。 特定通道的门口，侧墙上安装着一台刷脸机，周哥催促着关羽，然后凑到刷脸机前，即听‘滴’的之后，玻璃门‘咔’的想了一声，周哥伸手推开了大门，回头对关羽抱怨道：“我就觉得刷脸这技术不靠谱，有一次，楼上有个大姐，因为刚刚做了个美容手术，脸部有些肿胀，这个仪器没有刷出信息，生生把那个大姐挡在了门外半天之久，最后是技术部断了刷脸机的电源，才把大姐放进去，这事都成了我们几个大户茶余饭后的笑话。走，上楼。” 关羽跟着周哥踏上楼梯，没有接对方的话茬，周哥说的事，他也有耳闻。不仅仅是周哥所说的几个大户，就是在中户室这边，那事也是大家谈笑的话题，据说当天那位大姐由于被挡在了大门外，迟了半天才进到办公室，由此错过了股票下跌前的卖出。 错过了交易这事，关羽一直不知道真假，但是他却是知道，那天之后，那位大姐是把证券公司告上了法庭的。 第44章 不同的态度 自家客户把自家公司告上法庭，起因还是一台刷脸机引发的。这事不仅仅在公司内部，即便是整个行业，也是破天荒才出现的事情。直接就上个内部刊物的头条，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事情是从冉丽萍的口中传出来的，证券公司的员工，又是客服部的经理，足以保证消息的真实性。 和证券公司对簿公堂？当时关羽听冉丽萍如此说的时候，就知道，那位大姐股市上的损失十有八九是真实的。没有伤筋动骨的亏损，炒股票的人一定是不愿意走法律途径的，那样，是会引起同行的嘲笑的。 在股市久了，自然知道有这样一种现象，圈子里是很难听到某人大幅亏损的真相的。股民习惯于苦果自己吃，对待外界，很多的时候是报喜不报忧。亲友间相互交流，被问到股市盈亏状况的时候，大多数的回答是：还行，没赔钱，等等这种绝对不会以亏损示人的答案。这就是人性中虚荣、虚伪的一面。 两人前后脚的上了楼，关羽没想到，在经过楼道拐角，正好到了办公室的门外时，一个身影正从拐角的另一边转了过来。 来人关羽认识，正是客服部的经理：冉丽萍。当然，周哥也自然认识，冉丽萍正是他的专职客服。 如此巧合的遇见，不得不令人怀疑，冉丽萍是守在门口等着周哥的。 “周先生，早上好。”职业性的微笑挂在冉丽萍的脸上，正因为是职业性的，所以，令人感到这种笑意，很假。 周哥点了点头，不冷不淡的回道：“你好。” “周先生，上周我们谈的事情，您是否做了准备呢？” 果然是在这里等着的，一听对方见面就提及的话茬，周哥判断，人家是带着目的来的，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巧合都是为了某种目的制造的！ 看懂了对方的来意，周哥自然不会继续他的好脾气，关羽的身后响起了周哥冷冷的声音：“冉经理，你们对待客户的态度，未免也过于势利了。上周说的事，才过了两天，你就催着我解决问题来了？” “周哥，我可没催你，只是小小的提醒一下而已，怕您贵人事多给忘了。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您忙。”冉丽萍的声音依旧如关羽所熟悉的那样，缓缓的，柔柔的，音质干净而恬淡，如果只闻其声，一定不会和面前凉薄势利的女人联系起来。 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冉丽萍说完就转身要离开，却看到了背身面前墙壁，似乎在看墙壁上挂着的各类装饰的关羽。 刚开始相遇时，关羽机灵，一个转身没有露面，现在冉丽萍要离开的时候，看到这个背景，忽然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就侧身观看，关羽的侧脸正好落入眼底。 “关羽，是你，”看到关羽的一瞬间，冉丽萍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一丝尴尬，但随后，这些尴尬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看来在冉丽萍的心中，工作才是第一位的，哪怕是因为工作而冷血。 冉丽萍对待周哥和关羽两个人的态度明显有所不同。和周哥说话的时候，既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又没有过分的贴近。总体来看是一种非常平淡的关系。 而面对关羽，更多的还是冷漠，形同路人，没有了利益关系的那种公事公办的淡漠。 关羽理解，毕竟自己是曾经被扫地出门的过客。擦肩而过，留不下半点的记忆。 而周哥则不同，以他的资金量，虽然算不上证券公司的顶级客户，但也足以跨入超级大户的队列，对于这样的客户，证券公司不是想怎么得罪就怎么得罪的。资金量能达到此种级别，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得罪了这样的人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给证券公司带来麻烦。 这是其一，其二，周哥的妹夫赵庆华，还站着副总经理的位置。总经理梁峥，还没有明确的让赵庆华解职。辞退的说法，还只是证券公司内部的传闻而已。关羽知道老周的处境也不太好，冉丽萍今天态度说明了一切，估计这就是看着赵庆华的面子。才会如此， 而且从实际情况来看，梁峥现在正在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整治赵庆华？ 正是因为这层原因，冉丽萍对待周哥，还真的不敢撕破脸，赵庆华的面子必须得给，在没有明确看到赵庆华被解职的公告之前，还真没有人敢归周哥怎么样！这就是关系和背景的作用。如果当时关羽有背景，也不会被强制平仓扫地出门了。 正因为和周哥不同，冉丽萍对待关羽的态度自然不同，她可以明目张胆的行使管理者的权利，可以大张旗鼓的盘问关羽出现在此地的原因和用意，而对待周哥的时候，如果不是赵庆华还没有被明确的解职。估计对周哥这随时可能被爆仓出局的客户。也不是刚才的态度了。 感觉到了冉丽萍对待关羽的敌意。周哥随之出口不阴不阳的告诫对方，“人是我带来的，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我说你。如果没事，冉经理就可以走了，” 态度的下了逐客令，冉丽萍只能悻悻的离开了，她走了以后，周哥突发好奇的，看向关羽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关羽点点头，把自己曾经在楼上炒股。最终爆仓被清理出去的事情说了。 周哥看着关羽，似乎看到了一个稀罕物。他告诉关羽，关羽是他第一个见过的因为这事被赶出证券公司的人。平时虽然没少听到这种事，但还是首次遇到。 关羽看对方如此看自己，就淡淡问道：怎么了，很好奇吗。， 周哥摇摇头，摊摊手，“关羽啊，你看看我，我又什么好奇的，也许明天的我跟你一样啊。” 稍稍停顿了片刻，周哥继续道 “刚才那个冉丽萍怎么对你，也许明天就怎么对我喽，”俩人对看，互相摇头，都是一脸的落寞。大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随着墙上时钟的报时声，股市迎来了新的一天。 第45章 不正常 按照关羽和周哥两人之间的协议，关羽是要参与到股票买卖的决策中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周哥要带着关羽来到证券公司的原因。 如同经营公司一样，既然参与决策，贴近市场感受市场氛围，就要进入证券公司大户办公室，周哥说到做到，自己既然同意了关羽对于自己所持有份额股票的绝对操控权。就不含糊，直接带关羽到了办公室。 可以说，周哥的选择是正确的。关羽这段时间的好运是显而易见的，而今天的开盘之后，他的好运明显的扩散到了他参与的项目中，周哥的情况，因为关羽的运气开始了明显的好转。 商人大多都迷信，习惯于在自家办公室里，摆上个吉祥之物。寓意着好运临头、生意兴隆。 看到股票的上涨，周哥的眼里出现了久违的欣喜，虽然股市有其自身的规律，但周哥更愿意相信是关羽的到来，给自己带来的好运气。 就在周哥还沉浸在账户市值向上修复的喜悦，慨叹终于看到希望的时候，一阵清脆的电话铃音，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声音的骤然响起，惊醒了正各自专注于股价变化，被市场快速转好的氛围而逐步带入到愉悦欣喜当中的两个人。 听到突然响起的电话铃音，俩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长期使用手机的习惯，让他们忽略了房间里还有座机电话这个现实。 直到铃音响了有大约几十秒，周哥才最先反应过来，“我艹，是座机，这玩意就没响过，我一直以为是个摆设呢。” 口中发着牢骚，周哥没在耽误，直接起身就来到电话旁。不知道是谁会在这时候打电话，办公室里的座机很多时候都是摆设一样。就正如周哥所说的，一直以来这玩意就没用过，自然是以为形同虚设的物件，何况这东西即便是好的，也没人会主动使用，因为谁也不确定房间里的人什么时间在，干这行的图的就是个自由，有些大户室的办公室常年锁着门。也不知道是没人还是怎么的。 铃音继续执着的响着，周哥拿起电话，说了两句然后就挂断了，随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座位，到房间一角的报纸架上翻看。 “周哥？”关羽看到这情景，就开口试探的问。有些不明白周哥的用意，只是接了一个电话，怎么就变得有些激动。 周哥没顾上关羽的问话。仍然仔细的翻看每一份报纸的日期。但是直到翻到最下面的报纸，似乎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所需，然后就见他回转到电话旁，开始拨打，电话接通，周哥就问怎么自己办公室没有当日的证券报。 听到周哥的问话，关羽判断，他打电话的对象应该是客服部，因为每天的报刊是他们负责分发换新的。 片刻过后，响起了敲门声，声音停止，门被推开，冉丽萍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处，手里拿着一叠报刊。“周先生。不好意思，客服人员工作失误了，这是近两日的刊物。”说着，把手中的一叠报刊分开放在架子上，前后告辞转身出门了。 整个过程，周哥都是没好气的用眼睛斜看的。没有搭理对方。关羽更是看都不看，只顾盯着面前的电脑。俩人的表现。就像没有冉丽萍这个人一样。 冉丽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这间办公室不被欢迎的人了，她自知无趣，转身离开了。 待对方的身影被房门遮住，周哥快速的来到报架前，从新放上的报纸中抽出一张，顾不得重回座位。站在当地就看起来。 片刻，周哥重重吐出了一口气。随之把手中的报纸递给关羽，然后又继续翻看近两日的最新报刊。 关羽终于是什么意思了，在手中报纸的最最醒目位置，一篇关于建材公司重组失败，新东家无故毁约，的文章，占据了半幅页面，文章作者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详细的描述了建材公司的前世今生，从民营收为国有，从寂寂无名变为重点工程，又濒临破产到盈利千万，又从大幅盈利变为亏损累累。最后沦落到要出售资产求生的地步。 至此，作者把一个历经年代磨难，努力谋求生存的企业展现出来，接着作者更是写出了建材公司排除万难寻找新东家的坎坷经历。而就在双方即将签约之际，新东家竟然莫名的拒绝签约了。剧情的转折不仅令作者感到莫名其妙，更是给市场的一个沉重的打击。 最后作者悲观的判断，建材公司错失了这次千载难逢的生存机会。就是距离被责令退市更近了一步，最后作者呼吁市场，对待这种达到退市边缘的公司，一定要敬而远之，投资者要懂得保护自己，远离没有任何价值的标的公司。 “我去，”看了文章的关羽不由得想要骂人，这家伙的消息不知道真假，但是这份对建材公司的绝望是极其有感染性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字里行间充斥着对建材公司遭到新东家摒弃的无奈与悲哀，这样一份带有浓厚个人色彩的文章居然被报刊在重要的位置刊登？真的不知道这份专业报纸意欲何为，是要提醒市场注意风险，还是要在已经遭受重创的市场上雪上加霜？ 关羽的心中现在极大的怀疑报纸那一方发表这份文章的用意了。这篇文章如果早几天出现，建材公司股价从平稳转向向下，也可以看做市场意识到了建材公司的风险，而出现大小投资者逃跑的情况。 可是，现在的股价已经是经历了大幅的暴跌之后，这种文章现世，其背后所隐藏的真意就值得人怀疑了。 看了文章，关羽发现了最大的不正常，不是文章写的不好、不实。而是登报的时机有问题，风险提醒也要看股价所在的位置，股价都到达历史的低位了，提醒风险？提醒个鬼啊！ 自己一直在观察着这家公司的变化，现在又看到了这篇文章，不能不引起自己的疑虑。 第46章 顶级专家 关羽判断，能够将文章发表在专业报刊，并且占据重要位置，能做到如此一番操作的人，不仅仅需要有着分析判断写作的专业素质，更需要在专业报刊行业中拥有庞大的人脉，否则，别说是登上这种专业的报刊，就是能有个豆腐块的位置，就已经非常好了！ 而且关羽相信，如果作者没有人脉，即便是专业功底再强，即便是能妙笔生花，文章最终也是沦为纸篓中垃圾的命运。 他最终判断，能在这个时间，能在这个位置，能在这样的专业报刊，获得大力的推介，一定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大力推动的结果。 在股价的这个位置，出现这样的文章，既可能是物极必反前的刻意打压，也可能是真的被人发现端倪以至于良心发现来提醒众人。 但显然，第二种可能性非常的牵强，如果是有良心的作者，这样的文章，一定不会选择股价已经暴跌之后，发表出来的。其内涵的深意就令人叹为观止了。 此时，关羽不由得想起了做客孙家的时候，孙老爷子跟自己讲起的一段佛语。 当时在问及孙老爷子对股市中的消息怎么看时，老爷子提到：“宋代禅宗大师青原行思提出参禅的《三重境界》：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孙老爷子当时是在这么给关羽解释的，他说：“这三重境界同样的适用于股市，炒股的第一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就如同刚刚进入股市的新手，最初的心态就是好奇与新鲜，对任何 股价变化，就是简简单单的涨和跌。对于任何来自于专业人员的消息和评判，都是深信不疑，这就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没有经历过被欺骗，就会相信所见到就是最真实的，相信市场是按设定的规则不断运转，以至于最终在股市里处处碰壁，从而对股市中所看到的任何变化都产生了怀疑。 炒股的第二重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股市之中有太多的诱惑，在虚伪的面具后隐藏着太多的潜规则，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一切如雾里看花，似真似幻，似真还假，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很容易地我们在里面迷失了方向，随之而来的是迷惑、彷徨、痛苦与挣扎，当我们开始用心地去体会的时候，就会都多了一份理性与现实的思考，山不再是单纯意文上的山，水也不是单纯意义的水了。 炒股的第三重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是一种洞察世事后的返璞归真，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这一境界。在股市里经历多了，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不断的反省，对自己的追求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认识到“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至此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要放弃的是什么，这时，看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只是这山这水，看在眼里，已有另一种内涵在内了。” 关羽的脑海中，不断的回顾着孙老爷子说的这番话，体会这三重境界。直到周哥叫自己的名字，才从现实中反应了过来。 一怔之下，关羽看向周哥，就见对方手中拿着几份刊物，正递给自己，但是由于还沉浸在独自思考当中，没有注意这些，令周哥的还正僵在半空中。 “关羽，你怎么了？没事？”周哥看到关羽愣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问道。 “周哥，你说这篇文章，在这个时候出来，是什么用意？”关羽回过神来，有些玩味的语气反问道。 周哥伸手挠挠头，“是有些奇怪，你看这几份刊物，都有转发。”周哥把手中拿着的一摞报刊，放到关羽的面前。 关羽挨个的翻看，果然，在这几种刊物的重要版面，这篇文章极其醒目。 这时，电话又响了，周哥按下免提键，关羽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大哥，看报了吗？” “看了，按照你说的，我把这几天的报纸都找了，和你说的一样，连续登载了两天，”周哥看了一眼关羽，靠近电话机答道。 原来刚才的电话是赵庆华打过来的，怪不得，今天是周一，最新的报刊未必会出现在每一间办公室，只有内部工作人员尤其是赵庆华这种专职负责运营的领导，才会在第一时间看到刊物，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一直作为摆设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看到这篇文章，赵庆华自然是要第一时间通知大舅哥的。 “庆华，事情有点诡异？”周哥的目光再次看向关羽，就见关羽用手指着文章的作者名字，对他做了个手势。 周哥点头，隔着电话问赵庆华：“庆华，这个李明晓是干什么的啊？怎么又这么大的能量，我看有几份不同的刊物，都发表了这份文章。影响力空前啊！” 周哥明白关羽的意思，李明晓的文章能起来这么大的影响，这个人不简单，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普通股民不知道，以赵庆华所在的位置，应该对此人了解一些。 就听电话里传来赵庆华的声音：“李明晓是国内最早的一批专业职业资格获得者，进入职场一直在大恒证券工作，历经多年，现在是大恒证券研究所的首席经济学家，首席分析师，在行业里一直以眼光毒辣，分析透彻，判断精准的特点影响着行业的走势，这次能够发表这篇文章看空建材公司，不仅是你，就连我们公司的高层，都感觉到不同寻常。” “你们公司也觉得有问题？”周哥问。 “当然，我刚刚开完会回来，老大因为此事召集投资部开会，可见我们公司梁峥也意识到了里面的问题。好了，不跟你说了，又要开会了，你盯住了，情况不妙及时止损。”说完，赵庆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周哥出现了片刻的愣神，然后开口吐出一句：“我艹，止损？屁的止损啊！” 第47章 挺住 关羽完全能够理解周哥此刻的心情，赵庆华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就是李明晓这人在行业内无人能及的地位，他的每一次出面，都会影响到行业的走势，这次恐怕也不能避免。 所以赵庆华才会在通话的最后，告诉周哥要准备止损的忠告，由此可以看出，赵庆华对这个股票的后期，着实是不看好了。 周哥的犹豫之色已经挂在脸上了，看着关羽，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关羽拍拍周哥的手臂，劝解道：“周哥，没事，钱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钱是王八蛋钱没了咱再赚。” 关羽已经看出来了，赵庆华的话，完全影响到了周哥的思路。可能是他对自己的妹夫有着一种无脑般的信任，所以才会被对方的言语影响到了自己的心智，可能在周哥的内心里，已经做好了止损的准备了。 “谢谢兄弟的支持！”周哥忽然抓住了关羽的手，表情有些悲痛，大概是对关羽两次借钱给自己，最后落到如此地步，感到愧疚。 面对周哥的这种状态，关羽决定还是要劝一劝，：“周哥，现在的市场走势，远没有到达极度悲观的时候，研究报告出来了，未必不好好事啊。我们再等两天看看。如何？” 周哥无奈的点点头，说：“好，但愿我们能熬过被证券公司强制平仓的时候，”周哥话音未落，电话铃声竟然又响起来了。这次没有犹豫，周哥直接快速按下免提键。 “大哥，老大命令我们出货了！”赵庆华的声音再次传来，然后在周哥一句“知道了。”之后，电话再次挂断。 “关老弟，对不起了！”再次对关羽表达了愧疚，周哥坐回电脑前，就打开账户。 “周哥，稍等”关羽一把按住了周哥的手，：“周哥，听我说两句，说完了，你想这样，兄弟都陪你。” “行，你说，”周哥停下了手中动作。 “周哥，现在主动清仓，和被强制平仓有什么差别？既然是一样的结果，不如继续看看底牌。您刚才说了，这个位置出来的这篇文章，是非常不正常的情况，既然是不正常，我们又何必用不正常的卖出去应对呢。反过来想一想，建材公司的股价正常的走势就是延续目前的趋势，但是出了这篇不正常的文章，万一股价也出现不正常的表现呢？被强制平仓是最坏的结果了，现在的股价？”下面的话关羽没说出口，账户已经到了被强制平仓的位置，跑不跑有必要吗？ 周哥听了关羽的话，终于是安静下来，没有再继续手中的动作，他想了想，问道：“那依照你的意见？”” “等待奇迹！” “好，听你的，早晚是个死，咱就等着看看这个市场让咱们怎么死。”周哥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电脑键盘上，哗啦一声。 打定主意，俩人的注意力就开始继续回到电脑屏幕上，看着建材公司的股价忽红忽绿的快速变化。 如果说信念是一个人人生坚持的动力，那么执拗固执一定是一个普通股民赖以生存的基本品质。 关羽之所以劝说周哥坚持一下，不仅仅是他感觉到了李明晓在这个时间发表文章的异常，更是感觉到了股价暴跌之后疲态，感受到了来自股价强弩之末的---忧郁。 对，就是忧郁。关羽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股价再合适不过，沮丧、忧伤、自卑，情绪低落、没有激情、似乎对未来已经失去了希望。 一个上午，股价已经从冲高转变为了下跌，似乎又回到了原有的趋势。 周哥反复问了几次，看来还对逃跑止损存有一线幻想。问得关羽心烦，直接回复周哥：“咱俩 协议中可记载着，只有我才能处置自己那部分比例，周哥，你要跑，我不拦着你，但是我的那份你不能动。” 看关羽的态度坚决，周哥只好打消了止损的念头。 到了中午，俩人到食堂吃饭，恰好遇到了赵庆华。赵庆华告诉周哥证券公司内部盛传的一个小道消息：梁峥的钱也押在了这只股票上。 “不会？”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的关羽，插话道。 对于周哥和关羽两人的关系，赵庆华也知道了。所以说话就没背着关羽。看了看身边有同事经过，赵庆华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我一个手下传出来的，他和梁峥的助理关系很好，助理也是偶然发现了此事，所以现在公司上下都传遍了，据说梁峥陷的很深。” 关羽没在接话，他相信赵庆华所说的应该是事实。原因很简单，周哥曾经提到过，赵庆华操作这只股票的时候，曾经是请示了领导的，遇到这种情况，人性的第一本能，一定也要抓住这种机会。赵庆华不是就告知了自己的大舅哥吗，梁峥难道会放过这种借机大捞一笔的机会？ 这种事不在对错，人性使然。 下午的行情，依旧波澜不惊，俩人无聊之至，周哥就找出了一副象棋，俩人对面而坐，专心的对付棋盘上的厮杀。就这样过了一个下午，周哥再没有提及止损的事，看来是把这事暂时的放下了。这也是市场的作用，因为在下午两个小时的交易时间了，股价竟然在几分钱的波动范围内持续到了终盘，没有再出现剧烈波动，自然让持有者的心态得以保持了良好的境况。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周哥心情好了很多，再次感谢关羽，若不是他的坚持，估计自己一旦止损，就真的是主动平仓的命运了。 夜幕下的健身房，热火朝天，对着铁器较劲的男女，呐喊声连连，似乎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宣泄出积郁在身体内部的浑浊。 傍晚，关羽又来到了健身房，接到健身房的电话，说已经约好了那位教练。关羽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看到关羽到来，负责前台的小姑娘过来打招呼道：“关先生，这位就是我给您约的教练。” 一边介绍着，小姑娘一边指着旁边的一个青年男子。 第48章 测试 关羽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年轻人，就见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比自己矮了一头，身形健壮，短裤背心勾勒出强壮的肌体，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线条明显，肌肉凸起，给人一种强烈的感官视觉，似乎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你好，我是关羽。”关羽向对方点头示意，伸出手去。 对方同样点头伸出手来，“你好，魏明。” 双方握手，关羽感觉到了对方掌指的硬度和掌心中老茧的粗糙。可以看出这家伙日常对于手上的锻炼是很粗暴的。 “关大哥，魏教练一直是我们这里的金牌教练，你是否需要签约能？”前台的小姑娘适时的开口询问。 魏明看上去很结实，和很多在健身房从事教练工作的一样，身材很有型，不过关羽需要的是能打的，而不是耐看的。 第一印象还可以接受，不知道对方的水平如何，关羽就开门见山的问道：“魏教练，我需要的是会功夫，能陪练的，不知道你是否可以胜任。” 魏明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关羽的意思。他打开自己携带的背包。从包里翻了翻，找出一份证件递给关羽。关羽接过来打开一看，见是一份获奖证书，上面烫金字体写着：魏明获得警官大学散打冠军的字样。 “你是警察？”看到证书上的字样。关羽不解的问道，难道警方的人员，都可以直接的做教练了？ 魏明点点头，“对，市局刑警队的，晚上过来赚点外快。” 关羽放下心来，对方的职业要求，学的练得的必然不是那些花架子可以相提并论的，自己需要的就是实战能力强大教练。 魏明的条件正合自己的心意。在签约之前，魏明也说出了自己条件，他告诉关羽，赚外快不能影响工作，自己从事的职业，可能导致自己不能每天晚上都过来，或者在和关羽陪练的过程中。出现突发情况必须离开，也希望关羽给予理解，同意才可以签约。 这都不算事，关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前台的小姑娘高高兴兴的拿出两份合同让两人签了，一份不菲的提成到手，令小姑娘很是高兴，欣喜之色跃然脸上。两个人各自换了衣服，走上拳台，这是健身房的一特意开辟出来的一块场地，地上垫高铺上了厚厚的特制橡胶地板，四周拉上了粗绳编织的隔离网，目的当然是更高的保护练习者的身体不受到伤害。 两人对面而立，头部，关节，等等重要位置带上了专业的护具，拳上的拳套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晕。 这是关羽提出的要求，在开始训练前，有必要俩人先打一场，教练看看学生的基础。学生看看教练的水平。虽然签了教练合同，关羽还是想看看魏明的真正实力，也算是自己对他的一场测试。 俩人摆好架势，魏明告诉关羽，可以随便进攻，不必留手。 关羽也没客气，上去就是一拳，直击对方胸口，魏明后退半步，侧身避让，关羽的拳头落空，抬脚踢向对方腰胯。魏明身体平移躲过。对方连续躲过两次。关羽丝毫不停顿，再次出拳进攻。两人的身形来来往往，一个攻的快，一个避的巧，几个交错之后，关羽停手了。 快速的进攻之后，关羽有些气喘，这跟跑步不同。一个是稳健的匀速运动，一个是猛烈的极速运动。一个讲究的持久力，一个讲究的是爆发力。几个回合，关羽的短板就出来了，快速的反应能力不足。 “你怎么不还手？”关羽道。 魏明答道：“我不需要还手，就是看看你的攻击能力。” “你不还手，我怎么知道你的水平？” “我若还手，你接不住。”魏明继续道。 “没关系，你让我也看看你那个冠军的真实水平，”关羽道。 魏明点头。“好，你再来。” 关羽的喘息已经平复了，他再次出拳攻击。这次的对战却完全出乎关羽的意料。 关羽知道自己的水平，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是遇到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对手，他还是颇有胜算的。毕竟也算是太极拳爱好者，有些多年的打拳经验，大学时期也接触过散打，还练过一段时间。怎么也不能算作小白。 但是他完全高估了自己，低估可对手，就在他的拳风已经抵达魏明的面部时，就在关羽担心对方躲闪不及，后悔自己出手过快的时候，就在自己想要收手而时候，魏明开始动作了，只见他的头部轻轻一歪，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在间不容发之际和关羽的拳头贴拳而过。 如此快的动作反而让关羽愣了一下，就在他，想要变招，摆拳横扫的时候。魏明一个错步，竟然闪到了关羽的身侧，关羽应变不及，被对方伸手一推，脚下在一扫。 扑通，关羽干净利落的摔倒了。真是太快了，关羽自然。他是想到了对方要推自己的，但是魏明的动作太快了，看着他出手推向自己的肩胛，关羽想到却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手掌过来，就是来不及躲开。这就是速度。快到对手眼花缭乱。快到对手躲闪不及，快，成了击败对手的最直接手段。 服了，关羽彻底的心服口服，这才知道人家最初为什么不还手？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还手就意味着结束，瞬息之间，自己就倒下了。 散发课程正式开始，一个诚心求教，一个实心教授，俩人时而讲解，时而对练，很快就进入到忘我的境界。 因为投入，所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前台的小姑娘过来提醒俩人时间已经很晚了，第一天的训练才算结束。 训练过后，关羽兴趣未减，又独自对着沙袋发泄了一番，按照魏明被自己布置的练习方法，训练出拳的速度，训练自己的反应。就这样练到健身房里的人都走干净，关羽才收拾了一番，离开了。 第49章 早点摊 又是一个晴天，经过一夜的积淀，黑夜的寒意在初升的秋阳中慢慢消融，早起的人们，已经穿上了长袖的衣衫，入眼可见的是匆匆往来的身行，是沐浴着晨曦的身影，是四处奔波的职场人。 和往常一样，关羽习惯了早早的出门，在附近的公园里跑上几圈，然后来到小区门口的一家早点铺，要上一屉散发着肉香的小笼包，来上也一碗熬的发粘的紫米粥，一根油条配上两样小菜，舒舒服服的吃上个早点。 自从搬家到这个小区，关羽大多数时间的早点都是从这家铺面解决到。因为这里距离租住的房子最近，吃完了早点，走上几分钟就可以到家了，那时再冲上个热水澡，洗去运动的疲惫，然后以充沛的精力去迎接这崭新的一天。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小店的早点才是最吸引关羽的地方。小店不大，但是做出来的早点，确实颇具特色，一走到门口，就能闻得到馅料散发出来的香味，令人精神一震，忍不住的想要试上一试。 而在食品入口的那一刹，汤汁立刻充满了口舌之间，馅料的香味更是使人唇齿留香，意犹未尽，禁不住的把目光移到了下一个目标，开始用心解决，来使嘴里香味得以延续。 关羽还喜欢这里的小菜，酸辣白菜，酸辣黄瓜，咸菜丝，带满油光的腐乳。每每选上一两样，在享受美食的同时，配上小菜的清爽，又是别有一番的味蕾享受。 小店的经营者，是一对来自南方的中年夫妇。男人身材瘦小却显得短小精干。其貌不扬却显得格外精神，腰板总是挺得笔直，一身白色制服显得干净整洁。 和男人恰恰相反，女人的相貌却是北方的特征，身材中等，体态丰满，说起话来尽显北方女子的直白，干脆，利落。 老板娘的性格也非常好，开朗、大气，每每有客人进来，老板娘都会主动的上前打招呼。几句暖心的话一出口，就令人能感到老板家的热情好客。 “大哥，您今天可是提前了。” “大爷，您老慢着点。” “大姐，还是看样子吗？” 虽是几句普通的问候，也能让临门的客人倍觉亲切，自然的生出下次还来的想法。 老板娘会做生意，来上几次，混个脸熟之后，就会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食客聊上几句，而商家和客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往往能让新的客人生出此店铺很近人情的感觉，无形中就能聚集起一些人气。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经营之道？ 关羽喜欢到这里吃饭，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食物鲜美，老板娘的直率善良。更因为到了这里能感受到满满的人间烟火。远比那些面上善良私下使用黑心物料坑消费者的商家来的实惠。 正如今天一样，关羽进门，看到角落里有个空位，就走过去坐下。老板娘微笑了过来，用抹布擦了擦本就干净发亮的桌子，招呼道：“关羽，来了，今天吃点什么？” 忽然，眼光落在关羽的手臂上，那里有一块昨晚打拳时碰出来的青紫痕迹，老板娘立刻转口，有些关心的说道：“哎呦，怎么搞的这么严重，你等等，我这里有家里特制的红花油，对这种血瘀很有效。你稍等。我拿给你。”说着，老板娘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关羽叫住了。 “谢谢李嫂，这点伤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关羽发自内心的感谢。 “不麻烦，很快，对了，你吃什么？和昨天一样，油条包子粥，马上叫人送上来。”话毕，老板娘转身离去。 片刻功夫，一个服务员送来了今日的早餐，关羽一边吃着，一边刷着手机，浏览着最新的市场消息，这是专职炒股以来形成的习惯。借着吃早点的功夫，看看新闻消息，做到心中有数。 又过了一会，老板娘从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瓶，走到关羽坐的地方，把小瓶子放在桌上，和关羽说：“关羽，这个给你，回去后涂抹在淤血的地方，揉一会，这样用两天，就差不多了。” 关羽拿起小瓶看了看，就是日常装饮料的小瓶，里面液体微微泛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放心，这是我家传的配方，同仁堂买的中药炮制而成的，很管用的，但是记住，这个只是外敷的，千万别弄错了。”老板娘低声嘱咐着。 关羽点点头，道：“谢谢李嫂。” “叫李姐。”老板娘假装嗔怒的拍了关羽一下，转身忙去了。 吃过早点，关羽走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放弃了去证券公司和周哥一同坚守股票的想法。因为电话来自一个熟人。肖雅。 电话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关羽，马上到派出所我的办公室来，”肖雅的态度异常坚决，完全就是一副命令的语气，关羽听出了其中包含的不容商量的语气。似乎关羽提出反对的意见，肖雅能让人把他抓过去一样，令人不能反驳。 虽然和肖雅也见过几面，算不上陌生。但是今天的这种态度，关羽是没有见过的。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才会让自己去她的办公室。 公事公办才会约在办公室，这是关羽的第一直觉。 没耽误，关羽只是回家草草冲了一下，就换了衣服，打车直抵派出所。而此时，肖雅的所长办公室里，正有两名身着警服的男人，和她对面而坐。 其中一个中年警官，开口道：“肖所，这个关羽，是你们管辖下的居民，平时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举动呢？” 肖雅摇了摇头，若说关羽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自己还真没发现，见过几次，自己对这个人的感觉还不错，阳光开朗，英俊帅气，说是一个邻家大男孩，也不为过。 若说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肖雅觉得，也就是在对待刘燕的事情上，关羽表现出的执拗，让她有些意外。为了一个曾经的同事，而选择固执的追求真相，这种事情太少见了， 毕竟，现代社会，事不关己，明哲保身的人生哲学大行其道。像关羽这样的人，就是最大的特色了。 第50章 那俩人挂了 要说关羽留给肖雅的感觉，似乎只有关羽对于刘燕事件的猜疑，那种执拗、那种怀疑、那种对陈兆阳疑点的执着，给肖雅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从最初对个男人的不解，慢慢的转变成了对关羽的关注。 现在在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是来自市局刑警队的两位警官，队长姓陈，是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年轻的警察。 一大早肖雅就接到了通知，说有两位市局刑警队的警官要派过来了解情况。让肖雅配合对方的工作。 肖雅恰好又是夜里值班没有回家，接到通知立刻回到办公室，等到了这两位。听对方说起到此的原因，才知道是找关羽配合调查的。 随后肖雅就给关羽打了电话，让他马上来派出所。在等待关羽的过程中，中年刑警就问了那个问题，作为辖区的一把手，肖雅是否发现了关羽的异常。 肖雅想了想和关羽前后相识的经过。确实很普通，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就摇摇头回答道：“陈队，我和关羽倒是认识，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段时间刘燕死亡的事件吗？” 对称作陈队的中年警官点了点头。道：“那个案子我知道。最后定性是自杀。为什么提到这个案子，关羽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肖雅点头。说道：“关羽是刘燕的同事，而且俩人做对桌，想来关系应该不错。那次我到刘燕生前所在的公司调查情况，因而认识了这个关羽。后来又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刘燕的葬礼上，他找到我，告诉我了一些他对刘燕死亡的疑点，不过后来查了一下，确定证据不足。 前几天又见过一次，关羽在商场购物和人发生了冲突，商家报警。我正常值班。就亲自去了。” 肖雅又想了想。又道，“只见过三次。确实没见到什么异常。哦，如果说不正常的话。那只有这个了。”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陈队见肖雅忽然住口不说，紧忙追问着。 “如果说异常。就是关羽对刘燕的死因，很执着的认为是个刘燕的老公有很大的嫌疑？” 听到肖雅说起异常的时候。陈队就提起来兴趣。当听到对方说到嫌疑的时候。肖雅发现，陈队的兴趣似乎被浇灭了。 “陈队。你们找关羽调查什么事啊？我知道有纪律。这个不应该问。但好歹他也是我辖区的居民，我了解原因。也是为了更好的配合你们啊”见对方对自己说的所谓异常表现的毫无兴趣，肖雅就换了话题，询问对方的来意。 陈队想了想，觉得都是警察，也不是什么必须保密的事情，就答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前天夜里在他们小区后面的道路上死了两个人。找关羽协助调查一下。” “死人了？这个我怎么不知道？”肖雅一头的雾水，那个小区在自己的辖区之内。死了人自己这个负责的派出所领导，居然毫无所知。这可是典型的失职。 陈队一摆手，对着肖雅解释道：“肖所，和你们没关系，这俩人死在医院，身边也没有亲属，医院就直接报了案，我们刑警队接手以后，才知道是救护车从那个小区的道路上拉的病人，到交通队调了监控，才知道。发现那俩人生前，参与了一起追打事件，而他们追打对象就是关羽。你们当然不知道。” 陈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肖雅终于知道是什么事了。 追打？又是追打，你关羽被追打是不是有瘾啊？得知真相，肖雅从心底开始骂关羽这家伙快成了惹祸精了。 当肖雅还想问下去的时候，门被敲响了。一名女警进来说关羽到了。自己安排他在会议室等着了。 陈队站起来。见肖雅没动，就对她说道，“肖所。你们辖区的，一起来听听。” 肖雅点头答是，陈队不叫他，她也会跟着的，于公，她是所长。辖区内居民出现事，她有知晓的权利。于是，她倒是想看看，关羽被人追打的深层原因是什么？肖雅自己都没发觉的是。他对关羽此人感兴趣了。 两男一女坐在自己对面。关羽穷尽心思也想不出自己犯了什么事，能让警方如此正式的谈话。 关羽认得出对方三人的警衔。中年男警肩上扛的是两杠三星，年轻男警扛的是一杠三星。肖雅的肩上是两杆两星。由此，中年男应该是问话中的主要人员。 关羽看看对面三人。不知所以？陈队开口问：“你是关羽，振民商务公司职员？” 关羽点头又摇头。这一动作，居然让对面三人不明所以，肖雅不耐烦，“说话。怎么回事？” 关羽点头解释道。“我是关羽。我现在是失业中。” 肖雅的目光看了过来，这家伙居然失业了。不会是因为刘燕的原因，被王振民给炒了？ “你还记得前天晚上的事，详细描述一下，”陈队开门见山的问。 前天晚上？关羽深思了一下。反问道：“警官，你说的是那天晚上有人追打我的事情？” 看到对方点头。关羽终于明白了把自己召开此地的原因。当街手持重器追打受害人，按照法律到了解释。这已经是刑事犯罪的范畴了。 警方能找到自己。就说明这事已经进入了调查程序。当时经历这事，关羽净想着找教练练习格斗了。完全忽略了报警来处理此事。这是自己的失误，但现在警方介入。也是给了自己翻身的机会。只要配合警方抓住那几个追自己的人。再揪出背后的主持人。 想到这些。关羽马上主动变被动。详细的描述了当晚的事情。从自己选择小路回家，到发现有人尾随。又从对方先后亮出武器，到自己见势不妙选择逃跑，又从对方出现人员倒地，到自己回身劝解对方叫救援。 关羽讲的很仔细，仔细到对方几人的身高，佩戴口罩的特点，以及佩戴口罩的款式都记忆犹新，听得对方三位警察是暗暗咋舌，暗赞对面的年轻人描述之详细，观察之精准。 第51章 主动帮忙画像 看到关羽此时的状态，清晰准确的描述着几个嫌犯的特点，肖雅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关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当时这家伙还精准的说出了自己的身高体重三围，那时候自己就被这家伙的观察能力和数字分析能力惊到了，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 房间里几个人都静静的听着关羽的描述，各自努力的在自己心里刻画着那几个人的图像。但是，其结果注定是徒劳的。单单凭借着一个人的描述就能画出嫌犯的图像，这种技术有人可以做到，但绝不是这里坐着的三位。 “ 你再仔细想想，最近和人结仇没有，”陈队继续问。 关羽一脸苦笑道。：“警官，我现在是以炒股为生，每天出不了两次门，一个月去不了几次证券公司，一天见不了两个生人，我能跟谁结仇？” 等讲完了那晚的经过，关羽忽然想到自己还录了像，马上拿出手机来，调出里面的视频，给三个人看。当时关羽还是刻意的找好角度录制的，所以视频的图像很清晰，能够清晰的看到那几个人。 “太好了！”年轻的警察有些兴奋，关羽拍摄的这段视频，相比警方从公共设备里面调取的视频，不知要清晰多少倍了。 陈队也很高兴，有了这段视频，就省却了很多的环节，通过先进的技术手段，能够模拟出几个人的真实面貌，那破案就指日可待了。 “陈队，物证处的王瑾在局里吗？”肖雅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问了个问题。 陈队一怔，不知道肖雅为何会突然的冒出这么个问题，和此时的现场氛围完全的不挨边，但随即就反应过来，摇了摇头，道：“巧了，王瑾上周刚被派到部里去讲课，回来怎么也要一个月以后了”。 “可惜，如果她在就好了，这种情况，。”肖雅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 陈队也叹了口气，他明白肖雅的意思。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虽然王瑾是能够帮助他们快速破案的唯一人选，人不在家，谁也没招。 俩人口中提到的王瑾，是市局物证处的能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位王瑾警官有一个绝活，可以说是天下无双，她的能力，就是仅凭借一个人的口述，可以完成就是肖像画作的人。由于她有这种尽显天分的个人能力，部里也好，地方也好，经常的会把她请去，协助破案。 “王瑾不在，物证处还有其他人，完全可以借助设备修复这些人的头像，只不过浪费点时间而已。”陈队说道。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也知道，这样做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使用设备进行修复，通常需要确切的骨骼数据，输入电脑以后并且需要多次反复的修改才能完成，这种方法的过程相当复杂，如果不是必要的，物证处的人员是不愿意接这种活的。 “你们是要还原这些人的头像吗？我可以。”对面的关羽听了这俩人的对话，冷不丁怯生生的插话道。 “你？”三位警官齐齐的看向关羽。 “是，我可以通过画像的方法，还原这几个人的相貌。”关羽点头道。 陈队和肖雅互相看了看，然后微微点头，那意思就是：让他试试。 “你等着。”说完，肖雅起身离开会议室。片刻以后，再回来，手中多了一叠白纸以及几支笔。 肖雅把手中的物品放到关羽面前，却见对方一皱眉头。 “怎么？”肖雅疑惑道。 看了看面前的纸笔。关羽再次苦笑。“肖所长。我是要画人像的。你好歹给我拿两支铅笔啊！” “不早说，”肖雅没好气的道，没辙，这家伙说了能还原头像，只能应承他，待会看看结果，如果这小子吹牛皮，画的牛头不对马面，到时候看自己怎么收拾他，让他知道知道欺骗警察的后果。 肖雅又出去一趟，这回不仅仅是给他拿来了铅笔，还准备了几块橡皮。 陈队也想好了，现在有了关羽提供的视频，回去找人画像，不如试试让关羽来完成。 在视频中找到了一个清晰的画面，关羽把手机放到面前，开始对着画面往纸上动笔。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听到笔触在纸上滑动而发出的嚓嚓声。三名警界官员不约而同的憋住了呼吸，似乎生怕发出丁点的声音，而影响到关羽的动作。 大概有半支烟的功夫，就见关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照着手机上的图片，又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图像，然后轻舒一口气，手按图纸往三个警官的面前推了过来。三个人的目光齐齐停留在画像上。 肖雅拿起照片放到图像旁边对此，却听得陈队说了一句，“不用比了，就是这个人。” 这话引起了肖雅的犹疑，不解的看向陈队。不知道对方为何这样说。 就见陈队用指节在桌上敲了俩下，口中介绍到：“章长路，绰号章老大，在逃重犯，一年前因为老家房屋被占，持刀杀害邻家五口，被定为特大恶性案件，一直在逃，没想到这家伙在这里出现了。” 什么？重案犯，一旁的关羽不由得头皮一紧，接着又暗自庆幸，得亏是那晚的几个人没追上自己。否则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真的难说了，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什么人能找到这个重案犯来对付自己，看来以后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了，啥时候惹上这号人物？关羽思来想去也摸不到头绪。 很快，又有两张头像摆在了陈队三人面前，此时一旁的年轻第一次开口说话了。”高晓阳，范三，吴二奎。”陈队，就是这四个人，齐了。 听话听音，关羽已经听出其中的含义，既然第一个是重犯，后面这几个同伙也不是什么善茬，听年轻警官的意思，四个人还是什么小集团之类的组织了。 带上画像，回队里，陈队起身和肖雅告辞，又转头对关羽说道：“关羽。今天就到这里。以后再想起什么，可以直接联系我。另外。你以后出门要小心点，一旦遇到这几个人，千万别纠缠，马上联系我们。” 第52章 团伙 关羽有些无精打采的点点头，连个谢谢也没说。陈队以为他是被这几个人给吓住了，才会有如此神态。就没再搭理关羽，转头对肖雅说道：“肖所长，你也把这几个人的画像下发下去，迅速派人大范围摸排，有情况迅速上报，但要记住。千万要注意安全。这几人都是亡命之徒。手里还携带着危险的武器。” 送陈队两人出门，肖雅回来的时候，见到关羽居然还在会议室。就问他，怎么还不走。就听关羽反问道：“肖所长，这几个家伙，真的是重案犯？” “对啊，你以为我们能拿这事给你开玩笑呀，所以你以后要多长点心眼，别到处惹祸，” “我冤枉啊，这是他们找上的我啊，”关羽苦着脸道，又问，“你们警察是不是应该派人保护着我点啊？” “我们人手紧，还有一大摊子事，哪里有时间保护你，嗯，你可以走了，自己当心点，”肖雅想尽快把关羽打发走，自己也要赶快下发任务，最好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这几个人，否则拖得时间长了，这几个人在自己的辖区再搞出别的事，就麻烦了。 见关羽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肖雅不得不继续开导他，总不能让他赖在派出所不走。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毕竟我们这里是都城，路面上的巡警也很多，他们段然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你行凶，你只要多注意些，每天早出晚归。尽量别去偏僻的地方。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好，也只能这样了。”关羽的情绪明显有些不高，谁遇到这种事情，心情能好才怪。 走出派出所，关羽忽然有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当他驻足四处观望时，却又发现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又消失了。再往前走，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来了，这种现象可不好，没有发现，关羽却觉得一定是有人在跟着自己，是警察？还是昨晚的那些人？ 是谁不能确定，关羽只有选择加快速度。这时候，他心底深处，觉得只有家，才会给予自己最大的安全感。所以他要快点到家，他已经决定了，这几天就在家待着，哪都不去，什么股市。什么赚钱，只有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在没有人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关羽决定就在家待着。面对有可能对自己不利的敌人，这就跟炒股一样，明知道对方在玩着花样的不择手段的准备收割自己，普通的股民如何应对？熬着，也许是致胜的不二法则。 熬着，熬到对手失去耐心，熬到对手出现差错，熬到对手心态崩溃。熬着，熬的是时间，而时间是普通股民最不缺的成本。只有角力双方的成本出现特大的差距，股民才可能得到翻盘的机会。而时间，往往是股民最能自主控制的成本。 而就在关羽在派出所里粘着肖雅让她派人保护自己的时候，在金西一处低矮的平房区域，几个人正在一处平房里商量着，就听一个眼角有疤的小个子发着牢骚：“章老大，我就说嘛，前天晚上我们就应该直接把那小子做了，然后一走了之，现在到好，那哥俩没了，还引来了警察，现在那小子肯定是把经过都跟警察说了，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以后在办事就难了。” 明知道手下的兄弟对自己有所不满，章长路却没有搭话，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单生意搞的动静有点大，死了两个兄弟不说，警方介入肯定是会查到自己头上的，值得庆幸的也就是死的那两个是本地人，对自己的底细还不清楚，是到当地以后新结交的手下，没有什么案底，这也算是万幸，他当然不会知道关羽已经房间里的这四个人的头像画出来交给了警方，章长路还沉浸在自己的认知里，愚蠢而不自知。 章长路也后悔了，这也怪不得手下发牢骚，当时自己确实让突发的事件搞的有点心乱，手下莫名其妙的就倒地了，提前计划的时候就没想到这些，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只想着别闹出人命，毕竟这里是都城，不像自己的老家，一个镇上的警察是按个数算的， 这里是天子脚下，平常日子里，警察在每个街道都设有站点，不仅仅是警察，还有很多穿协警制服的。自己刚来时还被这情景吓了一跳，觉得京城当警察太多了。后来才知道，那个也穿制服的人，叫协警。 但那也是够吓人的，警察和协警，除了穿着上有小小的区别，其它的一模一样，就见肩上腰上挎着的装备，都是一样的。 那晚的情景，章长路还历历在目。若不是自己犹豫着不想出现死亡事件，几个人抓住关羽把他打一顿，收到钱，自己几个人就全身而退离开京城了，而手下的死。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原有的计划，章长路带人围住关羽思将其打一顿，中间人传达雇主的意思，只要被打死就算完成任务了。 结果是令章长路完全没想到的。应该被打的人安然离去，自己手下的兄弟却倒地不起。可气的是那家伙竟然还不阴不阳的回头告诉自己跑步戴口罩可能带来的伤害。 回想此事。章长路是恨的牙痒痒的，若不是当时顾及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救护车随时会来，也不会错过追上去的机会。 “说那些没用，大家商量下一步怎么办。”章长路打断了还要发牢骚的手下。 “我看。咱们就直接找上门去，直接干他，”说话的是吴二奎，这家伙永远是头脑简单。办什么事，总是恨不得直接面对面的行动。 “不成，这已经闹出人命了，惊动了警方，这里可不是咱家那旮瘩。京城的治安到处都是警察，弄不好我们都被盯上了。一出门就被抓。”说话的是另一个人，看着像个憨厚的农民，却是几人中最狡猾的家伙，章长路的计划很多都出于此人，这人是头脑精明的范三。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最初发牢骚的眼角有疤的高晓阳。 第53章 都需要选择 章长路伙同几个手下，正在琢磨着找个时机继续对关羽下手的时候，章长路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响了起来，登时让房间里的几个人如同受到惊吓一样，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从外地流窜到此地几天时间，电话就没响过，几个人几乎都忘记了手里还有这玩意。 几个人的目光齐齐的停留在章老大的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章老大彰显出只有老大才有的品质，就见这家伙很是镇定，神情坦然的接起电话。“k先生，出什么事了？” 这部电话是几人到达京城以后，为了之间的通讯购买的，原来的电话，早在从家里逃跑出来的路上扔掉了，他们也知道那就是个祸害。信号所在地也许就是警察找到他们的依据。所以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会更换新的通讯设备，以此在摆脱可能出现的跟踪。 “章老大，那小子从派出所出来了，现在正在往家走的路上呢，走的很快。”电话里传出来一个神秘的声音。 “知道了。”章长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气质拿捏的很好，在手下兄弟面前，一言一行都在时刻的保持着自己的地位。 电话里似乎没想到竟然是听到这样的回答，知道了。就完了？合着我费了半天劲大清早的就从被窝里爬出来跟着这家伙，给你们提供消息，你就一句知道了就完了？ “机会难得，你们可以出手了。”电话中再次传来神秘人的声音。 章长路没有见过此人，自己到达京城后，此人就通过电话联络上了自己，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都是一个迷，但对方却知道自己几人的来路，把己方几人的底细摸的很清楚。这个人就是这趟买卖的中间人，做这种事的不会问雇主，不会问原因，只知道拿钱办事。 而关于关羽的行程也是此人提供的，现在看来，很可能此人一直都在跟踪着关羽，否则怎么可能知道关羽从派出所出来正在回家的路上。 “这大白天的，即便我们见到那小子，也不一定有机会出手，你继续跟着，晚点有机会再通知我。”章长路可不想被对方支配自己的行动。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关羽顺利的进了家门，那种被人一路盯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是保护还是跟踪？他觉得有必要问问肖雅，总不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拨通肖雅的电话，电话中听得到铃音，但马上就被挂断了，不知道这位女所长是不是在开会。 关羽有所不知，此时的女所长正在办公室里，听着两名警校实习生的汇报。 “所长，关羽安全到家了，一路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好，你们两个最近就不要参加所里的其它工作了。就负责跟着关羽。多注意他身边出现的可疑人员。有情况随时汇报，” “是，”两个实习警察接到任务，高兴的转身而去。才进入警界的年轻警察，这么快就能独立执行任务，自然是非常欣喜，就要投入到伟大的保护人民群众的工作中了，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在关羽身后跟着的时候，在更靠后的地方，一双眼睛早就把他们的行动全部看在眼里。 更加令人不解的事，这位远远跟在后面的人，却没有把这种情况转告给章长路，这足以看出章长路等人的棋子身份。 既然是棋子，本质自然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其结果当然是被丢弃的命运。 关羽没联系上肖雅，自认对方正如刚刚说那样，派出所本也就人员紧张。哪里分的出人手来保护关羽。 而在这时，周哥又打开电话，问关羽怎么没来，不是说好了要盯着股票吗，现在正是俩人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真有些担心关羽把自己晾在证券公司。 关羽在，周哥就觉得有了个主心骨，对方能坚定的坚守熬着的观点，这就相当于给了周哥那时常随着市场出现波动的小心脏，吃上了一颗定心丸。 关羽只能编了个谎言，说自己的朋友给自己介绍了个女朋友，约在今天见面，自己虽然不在证券公司，但是会时刻关注股票的变化。他还跟周哥说，要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个时候一定是大家比拼耐心的时候，陷在股票里的大资金更难受，谁能忍到最后，谁是胜利者。 最后，关羽郑重的提醒周哥。千万别被外部的环境影响到了。尤其是内部专业人士的言论。最好是离开证券公司，远离市场也许是最好的方法。 虽然没有直说，但周哥听得出来那小子所说的内部人士一定是赵庆华。就因为在大恒证券的首席分析师李明晓在各大行业报刊上面的一篇文章，赵庆华就给了周哥一个提议，当时关羽听的清清楚楚，赵庆华是让周哥随时止损逃跑的。 用专业与否来衡量一个投资者的素质，是所谓的圈内人的通用逻辑。有学历有资格的圈内人，通常是会被冠以专业人士的名号，若是在圈内做了几年，不论战绩如何，都会成为行业内的专家，享受着被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而在民间，却自有各自对待专业与否的判断，成功与失败，不是靠用嘴说的。当你被所谓的专业经验误导而失去很多的时候，信仰自然会开始转变。 赵庆华的素质，关羽是不屑于当面贬低的。只是对周哥的建议，就足以让人对这位证券公司副总的专业素质持怀疑的态度。所以在听到赵庆华在电话里所给出的专业意见时，关羽只不过是微微一笑，嘴角的下撇就完全的落入到周哥的眼中。 一个是逃跑的观点，一个是坚守的观点。 一边是亲戚，一边是合伙人。 选择如果容易的话，就不会有选择恐惧症这种说法了。周哥的选择实际是很轻易的，其实关于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为什么选择关羽而不选择赵庆华？其中的原因，也只能用对赵庆华的失望来形容了。 第54章 设伏 关羽编个谎言，也只是个权宜之计，过了今天还有明天。总不能一直的编下去。 思来想去，关羽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总要想办法让这件事尽快解决，否则这么拖下去。就跟吃鱼卡了鱼刺在喉咙里一样，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想到做到，关羽又给肖雅打了电话。提出了一个办法告诉她，自己愿意以身作饵，把那几个人钓出来。 肖雅回到：“你有这个想法我很赞同。但是这事我做不得主。需要向上级请示。” 关羽说：“那你快些，我等你的消息。” 能够得到当事人的主动配合，肖雅也乐意促进此事，她的办事效率很高，不知道是找了哪位领导，很快就得到了批示。肖雅带同派出所的精干警力，在保护好当事人的前提下，配合警队完成引狼入瓮的任务。 “动了，动了，涨起来了。终于熬出结果了！”周哥猛的一拍桌子，但是激动之下，却用力过大，拍在桌上的手顿时感到一阵巨疼，当即快速的倒吸着冷气，一手用力握着另外一手。在原地跳了起来，以此来缓解手上的疼痛。 关羽虽然对周哥作出了善意的提醒，盯着股票可能会扰乱自己的心神，不如走出去做点有乐趣的事情，离开市场，是在震荡之下保持心态的最好方法，当然这也是关羽为了自己的安危，对周哥表达的托词，如果不是自己被人盯上了，出个门都可能招来灾祸，关羽当然也不会这么说。 安全总要比赚钱重要很多，关羽选择了在家里避难，只有周哥坚守在盯着股票变化的第一线，看到了股票上涨，第一个要分享的对象，自然就是关羽。 这小子两天没出现，周哥的想法是，这家伙一定是相亲过程中见到了还算心仪的对象，见到美女自然是脱不开身的。周哥理解，所以，周哥还要给关羽再添上一件喜事。 不过，令周哥没想到的是，关羽的电话竟然关机了。想要同对方分享的喜悦，却联系不上了，周哥很无奈，充斥着大脑的高兴劲，一时没有宣泄，不等当日的走势完成，周哥就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办公室。他要直奔健身房，希望能在那里见到关羽。 而这位关先生，此刻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接到了来自肖雅的信息，关羽知道，自己所说的诱狼行动，得到了警方的同意，肖雅在电话中通知关羽，行动就安排在今天晚上八点钟。到时候，关羽要做一场戏，装作晚上遛弯的样子，行走于小区后门的路上，警方会在他的附近布置好口袋上演一场等君入瓮的行动。 听了肖雅所说的行动计划，关羽想了想，问道：“你所做的那条路，正是前晚我和那几个家伙相遇的地方，还在同一个地方，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而不出现呢？”” 肖雅回道：“我们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警队的人认为对方已经经历了一次，反而会自认对于那里的环境熟悉而判断为更利于行动的地点，所以，经过我们的协商，才选择了那里，你只要照我们所说的去做，其它的就不管了。” 听对方如此说，关羽也不好再说什么。干这种事，肖雅他们可是专业的，综合考虑问题的本事不容置疑。 行动之前，关羽美美的睡了一觉，行动过程之中，很难确定会出现什么情况，保持好身体的最佳状态，才能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关羽不傻，他可不会把自己的安全，全部寄托在警方身上，关键时刻，自己才自身安全的最大保障。 一觉就睡到了太阳落山，关羽醒来，换上一身运动装束，背了个运动包，就出了门。他决定，要先去一趟健身房，找魏明训练一番，把自己身上的肌肉筋骨都调动到兴奋状态。 魏明的教学方法确实实用，这是第二次上课，关羽自感技术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两人对战，从前一次的一招就败在魏明手下，到今天晚上，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有攻有守的势头，虽然也坚持不了几个回合，但是魏明已经开始惊叹于关羽的学习能力。 转眼就到了和肖雅约定的时间，关羽结束了今天的训练，又洗了个澡，换回了出门时的装束。然后悠哉悠哉的晃悠出了健身房，转了个弯，进入了小区后门处的小路。 和前晚遭遇的时间差不多，都是路上行人稀少的时间段。更是因为前晚出现的事件，让很多习惯于在此跑步的运动者，也少了很多。 尤其是路上本就少的可怜的路灯，居然又灭的几盏，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而为，这反而让本就行人很少的道路，更显的有些清冷。 关羽故意放慢了脚步，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身边空旷无人，但关羽发现，近处树影婆娑间似乎有人影晃动，估计正像肖雅所说的，会有警方人员在暗中观察。 眼看就要接近小区门口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发现，路上的行人倒是有三三两两的经过，但看上去也都是附近的居民，有夫妇同行，有男女相伴，也有孤身男女，和想象中的行动氛围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看来对方还是意识到了危险，在这种级别的城市，两次在同一个地点，出现同一种类的犯罪行为，这种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关羽有些丧气，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任何主观的意愿，想要真正实现的可能都不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难怪顺其自然的人生观点，会成为为人处世的经典理念。 想到这些，关羽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和周哥正在坚守的股票。坚守源于信念，而信念的尽头是顺其自然的心境。自己和周哥的坚守，不就是一种对公司顺其自然的态度吗？ 胡思乱想着，关羽的身形，距离小区后门更近了。再有几米，就可以进入小区了。 此时，不仅仅是关羽，即便是躲在树影下的警员们，也都对今晚的行动，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第55章 全都大意了 警方人员和关羽对待此种情况，存在着本质的差异，关羽是人生中第一次参与这种行动，希望和失望同样很大，希望的是通过这次行动，把针对自己的那些人揪出来，而失望的是，警民联合的行动，挖好了陷阱却等不来猎物。 对于警队人员，这种情况却是司空见惯的经历。提前潜伏，费了半天劲布置的陷阱。不可能每次都成功。恰恰相反，失败的概率远远的高于成功的概率。 距离小区的后门越来越近，从相距几米到相距几步，再有步就能进门了，这个时候，正是参与行动人的紧张的情绪几乎都要懈怠下来的时候。也就在这个时候，剧情急转而下，意外发生了。 此时的关羽，紧绷的神经完全的松懈了。进入这扇门，铁门上面的门禁就可以把内外隔开，自己就安全了。今天的行动就会到此为止。 而就在这时，小区后门打开了，从里面有人出来了。两个穿着夹克衫的男人，先后出门沿着道路和关羽对向而来。 来人越来越近，借着昏暗的灯光，对面一个男人眼角的一道伤疤，已经清晰的落入关羽的眼中。 “我艹，”关羽的心里是一万个草拟吗飞舞而过，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对手能从小区里面出来，不仅仅是自己没有想到，肖雅，你说你们那个多个脑袋，就没有人想到对手不会在道路上出现，而是早就埋伏在小区里吗？ 还他妈在道路两侧埋伏？等个鬼啊！ 关羽心中骂着，身体可是丝毫没有停滞，转身就跑。 道路两侧树影中的警队人马，能清晰的听到关羽大喊一声“我艹，你们还没完了。” 然后，就见到关羽的身形开始快速掉头奔跑。众人知道肯定是对方动手了。随着陈队的一声命令：“大家隐蔽包围，千万别放走一个。”众人开始快速的向前移动身体。 接到了关羽出门的消息，神秘人k先生，再次出言催促：“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章老大，这样的日子，你们如果再不行动，我只好另外找人做这事了？而你们的钱也别想拿到了。” 神秘人的话直接说到了点上，章长路带着几个兄弟，干嘛来了？不是为了钱，谁愿意接这种活？ “放心，我们马上出门。今晚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小子。“章长路冷冷的答道。钱拿不到手，活再归了别人，岂不是前功尽弃，这两天的 工作就白做了。 如何在这条路上的布局，章长路选择了道路的终点，小区的后门。四个人分为两组，一外门内，一在门外，除非关羽选择不走这条路，否则就无法错过四个人的眼睛。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条路是关羽的必经之路，因为进了小区后门，转过两栋楼，就到了终点。这是距离最近的道路，所以警匪双方才都选择了在这条路上动手。 “我艹，这小子又跑了，”眼角带疤的高晓阳开口大骂，章长路却是一愣，关羽的逃跑让他明白一件事，对方认出自己两人了，这可是麻烦，“追，”两人紧跟着关羽向前跑，一边跑着，章长路一边大叫，“抓贼！” 这是几个人早就约好的暗号，只要喊抓贼，就是说明关羽出现了。我艹，关羽又是心中大骂，对方居然喊抓贼，老子啥时候成小偷了。 “抓贼，抓小偷。”又是两声大喊，后门墙外的黑暗里，又出现两个身影，向着关羽包抄过来。 如果有路人经过，看到此情此景，一定会认为，此时正在上演民众抓小偷的故事，因为现实就是这么个情况，四五个身影在围堵一个，包围圈中的一个人在左冲右突的寻找着逃跑的路线。 要不说都市的民众素质就是高呢，见到这种情况。已经有的行人开始循声向这里集中了。而且靠的最近的两个人，已经开始参与了围堵关羽的行动。 很快，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就已经靠近了关羽，关羽看的出来，这个人显然不属于章长路团伙中的，对方身穿运动衣，一看就是附近的居民，出来运动的。 “傻缺，滚！”跑动中的关羽顺手就给了小个子胸口一拳，打的这家伙一个踉跄。却不料小个子被打，反而更加生猛的扑了过来。 看样子这个年轻人的血气是被关羽的一拳给激发了出来，关羽的心中这个骂啊，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体格，裹什么乱啊！ 如果是在平时，关羽可能也会被对方所表现出来的狠劲所折服，但是今天可不一样，章长路等几个人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被他们堵住，关羽很难相向的出，这几个罪犯会怎样的对待自己，为了自身的安危，是无论如何不能和面前的小个子纠缠在 一起的。 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关羽的狠劲也上来，对着冲过来的小个子又是一拳，这一拳关羽没有任何的保留，直接奔着对方的面门而去。 魏明的手法都是专业的，别看只是训练了两天，一些理论知识和人体的弱点部位，都已经传授给了关羽。所以，关羽这一拳的目标就是对手的脸颊。他相信只要对方挨上一下，不晕倒也要被打个七荤八素找不到北。 果然，随着‘咔嚓’一个骨骼破裂的声音，那个小个子‘哎呦’疼的当时就佝偻了身体，抱着头，蹲了下去。 关羽再不犹豫，继续向着道路的中段跑去，他知道，那是警方大队人马隐蔽的地方，只要跑到那里，自己就安全了。 快速奔跑中，关羽已经看到了从道路两侧向着自己跑过来的几个便衣，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些人。随着距离的临近，关羽已经看清了这些人身上制服的深蓝色。 脱困在即。关羽的心中只有两个字：快跑。但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传入了关羽的耳中，接着关羽的心底感受到了一丝危机，不好的直觉再次出现，关羽随即做了一个本能的躲闪动作。 第56章 一无所获 关羽的身体作出了躲闪动作，与此同时，他的耳边响起了：啪。的一声。躲闪的动作出现了僵滞，然后就是关羽：啊，的一声。在对面而来的警方人员眼中。关羽扑通一声，摔落尘埃，只溅起一片水渍。 看到对面的火光闪现，陈建国的脑中咯噔一下，对方有火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出现了火器。说明这事已经升级了。 “开火，”陈建国的脑中已经来不及考虑后果，伤亡一旦出现，涉及面太广，造成的社会影响会极其恶劣，必须要将此事彻底终结在此刻。 “啪啪啪，”连续不断的火光出现不时在道路上闪现，警方人员的武器岂是几个小毛贼能比拟的，持续了五分钟，道路就归于了平静，附近早就埋伏的几辆警车也点亮了警灯，闪动的灯光令人眼花缭乱。警方人员迅速布满了整个道路。挨着个的检查倒地的人员。 最后的结果是。章长路的四人团伙，三死一伤。另外，还有一个本地居民受了伤，不过这家伙不是被火器击中的，而是被关羽这货打的。 现在小个子终于明白过来了，自己没来由的帮助了一个犯罪团伙，若不是被关羽打倒在地，很可能是要吃枪子的。面对警方的严厉盘问，这个倒霉蛋也不敢追究了，只能自认倒霉的，白白挨了两拳，掉了两颗牙齿。 “章长路，我劝你还是如实的交待。”章长路抬头和田海涛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脸上满是不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说不说都是一个样，你们看着办。” 对方的态度很坚决，说教没有用，章长路知道自己犯下的案子，只是组织人员携带火器一条。就够他死十次都不为过。所以面对警方的询问公时，这家伙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负责审讯的田海涛，也算是队长陈建国手下的一员干将，见到章长路这种货色，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就对一旁记录的王晓辉使了个眼色，王晓辉点点头。起身开门出去。 一会再进来，王晓辉手里已经拿着一份资料。接过资料翻开，故作浏览了一番，然后田海涛的目光转而看向章长路。章长路心下一紧，对面两个警察的这一番动作，让他的心底还是颤动一下，尽管从被抓住以后，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隐藏着一处柔软之地，当然，这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连挂掉的几个手下，都不知道这位章老大的极限隐私。 章长路几年前犯下的重案，仔细查阅事件的始末，终于发现。罪大恶极却不是穷凶极恶。章长路的案子里出现过两个对于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人物。章的母亲和女儿。 所以陈建国早就派人到章长路的老家了解了情况。田海涛面前的案头上放着的就是章长路的家人情况。 章长路的女儿还在读高中，再有一年就要参加高考了，对着章长路所做的事，孩子是一无所知的，现在还以为自己的爸爸是在外地打工，而且每年有钱寄回家。 章的老母亲守着自己的孙女，一老一小相依为命。 田海涛冷冷的说道，“章长路，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你的女儿啊。你所做的事会影响到她的一生，不能上学，工作受限，她的一生会因为你的行为而处处受限。难道你就不想为她做点什么嘛。” 章长路的头低下了，眼里已经出现了晶莹，不是自己冷血，田海涛说道话，已经切实击中了这个男人心底深处掩埋的那一丝柔软，浪迹天涯隔绝了与家人的联络，不是因为冷血，而是要斩断自己为家人带来的不利。即便是自己的几个手下，也始终认为章长路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实际在这个人的心中，还有不为人知的亲情牵挂。 “队长，拿下了，”田海涛兴奋的把笔录本放在陈建国的面前。 “快说说说，有什么收获，”陈建国也是心底高兴，催促着田海涛快点说。 这个案子僵持了一星期，章长路的抵抗态度异常明显，审讯陷入了僵持阶段，以后陈建国就派出了两名手下，直接去了章长路的老家，把和他有关系的人员全部查了一遍，终于查清了这家伙的底细，原来章长路的家里还有年迈的老母亲和一个上高中的女儿。 没有谁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只要细查深究。总能在千丝万缕中找到蛛丝马迹。一个人在冷酷无情，也改变不了血缘关系下的牵绊。 所谓的无情冷血，那是看对谁，只要是人。总会微弱的柔软在心底安放。道理讲不听。那就讲情，陈建国的这一招果然奏效。黄海涛当着领导的面，大加赞美。 “领导，还是你老谋深算，服了！” “别拍马屁了，赶紧说，他们背后的是谁？”陈建国不耐的催道。“章长路供认，他们在到达此地的当天晚上，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自称姓k，名字不详。” “姓k，你们家的百家姓里有这个姓？”陈建国有些不满，这个田海涛，真是嘴上没门办事不牢。姓k的，明显就是假的。 “队长。你别急啊。章长路就是这么说的，对方让他称呼自己k先生。章长路的感觉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没了？” “没了” 陈建国把笔录本往面前的桌上一扔，颓丧的往后靠进沙发里：又是白忙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个星期了，都没见到关羽，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不是没在服务区，就是对方已关机。看着股价还在上冲，五六天的时间已经接近翻倍了，在自己的炒股生涯中，从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因而，周哥感到了不安。 周哥当然不知道，此刻的关羽还在医院的病床上。 关羽受伤了，从感到危险到身体本能的进行躲闪，关羽做到了，但火器的威力岂是人力能够避免的，也幸亏是他提前惊醒，否则，伤的就是大腿了，命根子都可能要玩完了。 第57章 电话终于通了 周哥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关羽的手机居然接通了。由于连续多天的联系无果，在电话铃音响了两声之后，周哥已经下意识的就要按下挂断键，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电话的另一端，居然响起了被接通的声音。 听着来自电话的声音，周哥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声音的变化，令人明显的听到了来自周哥的兴奋：“关羽，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但马上，周哥的一腔热情，似乎被浇了一盆水，瞬间冷却下来，因为电话另一端，响起的，居然是一个女人银铃般的清脆声音。 “喂，你好，”清晰的女音传出来，令周哥一时间微微发愣，第一个感觉。是不是自己打错了。 周哥低头看看手机，没错啊。手机上面的显示，正是关羽的名字。 “喂，你好，请问您找谁。”电话中的女人再次出言问道。 “我找谁？我打这个电话还能找谁？当然是这个电话主人。”周哥有些愕然，对方拿着关羽的电话，问打电话的人找谁，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周哥所想，是按照再正常不过逻辑，手机拨打手机，当然是在手机里选择要找的人的名字，才会发射信号，手机的作用就是点对点的通讯，你问我找谁？自然是不符合常理的接听。他当然不会想到，此时接听电话的肖雅，随手拿起的病床床头柜上的两部电话之一，是关羽的。而不是自己这个派出所一把手的。 “我找关羽。”周哥意识到若不是对方拿错了电话，一定是对方习惯于这样的说话方式，所以他直接说出了关羽的名字。但是对方的回答却不是周哥希望听到的结果。 找关羽？肖雅终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了，忙对着电话说道：“关羽受伤了，现在医院处置，你是谁，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等关羽从换药室出来，我转告给他。” 关羽受伤了？这是周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前几天还好好的为了去见女朋友，而放弃到证券公司，这才几天？就躺到医院抢救了，这反差也太大了？这种结果，和自己所需要的剧情相差太远，令周哥一时没有接受。 “谁的电话？”一名护士推着轮椅进了病房，关羽双手撑着扶手，在护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此时他还不忘问正对着话筒说话的肖雅。 看到关羽吃力的样子，肖雅赶忙放下电话上去帮忙扶稳轮椅。口中回答着关羽的问话：“显示的是一个叫周哥的名字，什么事没说。” 先是把伤腿吃力的放在床上。关羽转身慢慢坐到床沿，再慢慢的挪动身体，找好了位置，合身半躺向床头。平时简单的动作，此时却显得异常艰难，额头的汗珠清晰可见。 扭动了一下身体，关羽觉的这个姿势令自己最舒服，就不再移动，保持着身体的半躺形态。 然后对肖雅说道：“赵所长，这几天麻烦你了。” “你不用客气，怎么说，也是因为帮助我们警方报案，才让你受的伤，我理当为你负责到底。”肖雅说到最后，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问题，什么叫为你负责到底啊？ 意识到了话里的不同含义，肖雅脸一红，偷眼看了关羽一眼，就见这家伙的脸上波澜不惊，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话里的毛病。 还好、还好，肖雅定了定心神，脸上的红晕褪去，恢复了常态。她却没有看到，在关羽的眼角处，闪过了一丝狡黠。 这年头。谁比谁傻？这年头，谁比谁单纯？ 在警方围剿章长路的行动中，匪徒一方，三亡，只剩下带了伤的章长路。 警方同样出现了伤亡，陈建国的手下冲在最前面，亡一个伤一个，肖雅的手下伤了一个。因为是在肖雅的辖区，两个受伤的警员还有关羽，都被送进了医院，而派出所承担了日常照护伤员的任务。 作为派出所的一把手，又和医院相近，肖雅每天都会来医院转一趟，看看伤者的恢复情况。今天就是看过了警员以后，到的关羽的病房。 肖雅每次过来，在关羽的房间待的时间最长。关羽伤的是腿，丝毫不影响俩人的之间的交流。谈的多了，肖雅对关羽的印象更深了，好感也随着时间越来越深。而因为肖雅不经意的言语，令房间内的气氛忽然有些尴尬，两人的目光似乎都在刻意的躲避着对方， “咳咳，肖所长，你们那两位同事情况怎么样了？”关羽干咳了两声，想以此来缓解房间中的尴尬气氛。他的问话有些明知故问。三个人被同时送进来医院，相互住在隔壁，关羽早就知道，因为是对面开火，那两位警员的伤都在正面。一个被击中了胸腹，一个被打中了脸颊，两人的伤势都非常重，这都已经一周时间了，两人刚刚从重症恢复过来，但是即便是养好了，估计也会落下残疾。此生恐怕是与警察这个行业要说再见了。 听到关羽有此一问，肖雅的情绪瞬间变得低落。就听她轻叹一声，道：“小刘，刑警队是待不了了，老郑也只能转后勤。俩人伤的都是要害，人体组织的功能都受到损害，要想恢复到正常标准，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说着肖雅摇了摇头，一脸的痛惜。 “按照他们的伤情，是不是可以申请立功受奖？”关羽道。 关羽如此问，是因为这几天有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出现在老郑和小刘的病房里，他们身边还有几个身穿制服的跟班。关羽猜测，应该是警界中的某些领导，因为他亲眼看到过，在领导跟随的人群中，出现过陈建国和肖雅的身影，按照这俩人当时站立的位置，肯定是和领导差着几个级别的的。 “嗯，那几个是我们市局的大领导，前几天还有一个部里的领导来了。我们的这次行动，解决的是几年前轰动全国的特大案件。集体受奖是没跑的了，小刘和老郑，”肖雅想了想，继续道：“给个个人三等功，估计差不多了。” “三等功，低了点。”关羽说的有些玩味，语气自然引起了肖雅的不满。 第58章 关心 听关羽如此说法，肖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道：“你懂什么啊，现在的社会状况，三等功就已经是非常棒的了，现在是什么年代？和平年代，能遇到那种出现火器对战的案件，几十年也难得一见，所以立功是非常难得，如果不是因为俩人受伤严重，这块奖牌都不一定。” 关羽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社会环境的稳定导致了立功受奖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都是一些平平常常的日常工作，做出成绩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派出所这种最基层的警界部门，每天最多的就是处理社区邻里之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这种工作环境中，能遇到个立功受奖的机会，那绝对可以用千载难逢来形容了。 “那这次行动你们派出所也是有功劳的，是不是功劳簿上能系上一笔？你这位一把手领导有方。”关羽开玩笑的。 “那是自然，不过这次要多谢谢你，”肖雅道 “谢我？”关羽问 “是啊，若不是你主动要求做诱饵，又奋不顾身的把匪徒引到我们警察的包围圈里，这次行动也不会这么成功。”肖雅说。 “这么说，我也是个功臣了，哈哈，哎呦”关羽笑了两声，牵动了身体，引到腿部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你别乱动啊，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呢，”肖雅关切的站起身，要上前来看看关羽的伤处是否受到影响，但随即意识到了自己表现的过于敏感，赶忙停止了要上前的动作，转而顺势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又拿起水果刀，坐回原处削起苹果皮来。 对方的一切动作都看到眼里，关羽装作什么也没发现，顺其自然的继续说道：“也是没办法，如果任由这几人继续盯着我，早晚我遭到他们的黑手，我就想着，不如先下手为强，彻底把这事给解决掉，省的每天提心吊胆的。” “你的想法确实正确，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我们越是显得懦弱，对方就越会得寸进尺。”肖雅道。 关羽点头，认同对方的观点。 肖雅忽然想起刚刚有电话找关羽，就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关羽的手机递过去。道：“你还是给那个周哥回个电话，你在受伤的这几天，我见到有几个电话都是他打过来的。正好今天你的状态恢复的不错。你回个电话啊，对方可能有什么事找你。” “好的，”关羽道，然后接过电话开始拨打。 “周哥，”关羽对着电话出声。 “关羽，你怎么了，刚刚一个女人接电话，说你出事了，”话筒中传来周哥有些急促的声音。话里透射出对关羽的关切之情。 关羽看看肖雅。肖雅点头。那意思是确认自己确实把关羽在医院的事告诉了对方。 关羽和周哥的交情自然谈不上多深，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的，完全就是通过书面协议而达成的交易。至少现在还看不出俩人能否有成为兄弟感情这样的基础，所以关羽在自己出事之后，没有通知周哥。就连自己私人交往深厚的律师李博涵，发小彭岩松之流都没有通知，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伤在腿上，丝毫不影响生活起居。不需要人照顾，何况是周哥，他觉得更没有必要告知了。 这也就是肖雅提醒自己，否则关羽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再有几天，自己恢复的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不论周哥表现出来的关心。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关羽都不在乎，双方都心知肚明，关系存在的基础就是股市。 “周哥，谢谢关心，一点小毛病而已，，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关羽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周哥微微停顿，似乎在考虑着在关羽这种情况的时候，自己所要说的话，是否合适。 心思敏捷的关羽早就猜到了周哥想说什么，这一周的时间。他虽然躺在病床上。但是绝对影响不到他也关心着市场的走势。 而他能主动回复周哥的电话，还有另一层目的：见好就收。 股价都差不多翻倍了。投机的收入足够丰富，是时候可以卖出了。 “周哥。你是想问咱们那股票？“关羽先于周哥说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对，对，对，关老弟。你看现在的市场情况。咱们那个股票。是不是先卖出一部分，”周哥道。 “先卖出一部分？”关羽重复了一遍，那边的周哥听出了反问的含义，紧着说道：“不卖也可以，我看继续上涨的可能也是很大的。” 关羽一愣，周哥这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周哥，利润巨大，我看还是全卖了。” “不用，不用，我瞎说的，你不是说过，只有坚持才是胜利吗！” 关羽头疼，这个周哥真是会错了意。无奈只得今天解释给对方，说自己的站起来就是要全部卖出。 感觉到对方有些犹豫，关羽继续道：“周哥。把我那份全卖了，你的那份可以随意。”说完。关羽又补充道：“周哥，我一会把账号发给你，我的股份卖出以后，明天就可以把钱转给我。” 结束了通话。关羽略感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周哥的性格，不够果断，如果不是自己说出让他明天转账给自己的话语，他很可能还会存在侥幸心理，毕竟这样的市道中选择清仓。还是需要很大的定力的，面对金钱的诱惑，谁又能做到荣辱不惊？ “你们再谈股票？”见关羽挂断电话，肖雅伸手拿过电话放到床头柜上，同时插话问道。 关羽点头，道：“是的，他是我的合伙人。” 肖雅也并非是对股市毫无所知，恰恰相反。她在朋友的蛊惑下。私底下也买了一些股票放在手里。虽然作为公务人员，买卖股票是受到限制的。但曲线办事这种套路，她也是个成年人。自然也懂得如何的避让规定。 肖雅对股票不是小白，所以对关羽所说的合伙人一说，有些好奇。就继续问道；“合伙人？股票还有这么玩的？” 第59章 出院 “ 当然。”关羽点头。又伸手接过了肖雅递过来的削了皮苹果。吃了一口，还真甜，这是肖雅特意跑到城市西部的山姆会员店买的。纯正的进口水果。入口即满唇香甜，必有一番特色风味。 看到对方依旧好奇的看着自己，而且没有想走的意思。待着也是待着。关羽就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从自己到健身房加入了健身房聊天群，到知道了周哥从空仓到满仓的事情，接着又两次借钱给周哥，再到俩人之间的债转股协议。 整个事件听的肖雅连连咋舌。没想到面前的关羽居然这么胆大，泛泛之交的朋友借钱炒股，这家伙还真就借了，这是需要多大的对股市的信心才敢这么做？ “你就不怕赔了？”好奇心的驱使下，肖雅发出了灵魂拷问。问过之后，才发现，倚靠的关羽忽然有了片刻的失神。似乎眼光中还有一丝晶莹一闪而过。 肖雅知道，可能自己的问题，触动了对方的心神。本想表达一点歉意，但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肖雅什么也没说，又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此时，病房里突然就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就听关羽说道：“赔钱也没啥可怕的，做了这行，早有了心理准备，富贵险中求，为了获得巨大的收益，总要承担着风险。” 肖雅听了，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把手中的苹果送进自己那两片樱唇。 医院又住了三天，在关羽的努力争取之下，医院终于同意了他出院的申请。按照主治医生的意见，伤筋动骨一百天，打伤关羽的弹丸多多少少破坏了他的腿部骨骼。没有个两个月，是不能恢复到最好状态的。 不过关羽在医生面前，软磨硬泡，发誓回家后一定静养，按照医生给制定的护理恢复计划，进行调理。最后关羽还故意的卖惨，告诉医生自己是个北漂，再在医院躺下去，不仅仅会失业，就是房租都交不起了。 医生姓蔡，看年纪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这样的年纪在很多行业都已经是功成名就的中坚力量了。 但是在医疗行业，可能也就是个初出茅庐，刚刚能够独立问诊的阶段。按照年龄计算，大学本科，硕博连读，毕业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开外了，实际临床再来个五六年，也就是刚刚达到主治医生的标准。 对于学医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在这个行业，本科毕业找不到工作，研究生毕业也就是个乡村医生，尤其是像京城这样的一流城市，想要做个称职的医生，博士只是个起步阶段。 这就说明关羽的主治大夫蔡医生，这个年纪，远没有到功成名就事业有成的阶段，正因如此，关羽一提到北漂的生活窘态，蔡对会医生立刻就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当即就给关羽的出院同意书上签了字，俩人还互留了通讯方式，相约有什么情况随时咨询。蔡医生还说找时间一起喝酒。 本想医院门口叫辆出租车，肖雅说什么也不同意，还说警方是要对关羽负责，然后亲自开着辆警车到医院来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警车接走，关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有时候关羽真想问问肖雅，你一个基层派出所的一把手，你是闲的还是怎么滴，你不是应该忙到没有时间才对啊。 想是这么想的，关羽还真往外直说，怎么人家也是对自己不错，这么问人家，那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警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关羽所在的小区，因为是警车，在进小区的时候还闹了个小插曲。 关羽租住的这个小区，在当地算是比较高档的社区，管理的严格在附近算是出了名的，小区监控室的保安，早就看到了来到大门后的专用车辆，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上报给物业经理。 干过物业管理的都知道，有很多车辆是必须要重视，比如警车，比如救火车，比如救护车。这是最基本啊常识，做物业管理的知道，一旦看到这种专用车辆出现，那就意味着出事了。 所以物业经理一接到报告，马上慌不迭的从办公室出来，一路小跑着直奔小区大门。而看到经理在前面跑，物业的员工们自然认为是发生了能够导致经理手忙脚乱的事情，当即就有人在后面跟上了经理，有一个跟上了，就有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小区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副情景，物业经理在前面跑，物业的员工在后面跟着。 “肖所，出了什么事还劳您亲自跑过来，打个电话我们这边就给办了。”物业经理气喘吁吁的说道。一边说着话。一边抬手擦着额头，似乎哪里已经是大汗涔涔，至少关羽是没看出来。就算你是个胖子，就算你是跑着过来的，就算你表现的多么卑微，多么敬业，多么配合，但一看就能让人看出五分做作。 关羽看的出物业经理的八面玲珑，对着肖雅的刻意奉承，这种人会来事，会说话，懂分寸，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不自然的就会让听者顺着他的导向开始思维了。 再看肖雅，见到胖经理，丝毫没有要停下来搭讪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开门。” 胖经理一张冒着热气的大脸，被肖雅所表现出的冰凉，瞬间淹没，只剩下一脸的尴尬，这就是所谓的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看着警车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卷起一抹尘土，胖经理的脸上，变得阴晴不定，两眼中透射出阴冷的恨意。 肖雅没在意，她也不屑于和胖经理这样的人物为伍。即便你低头哈腰，恭敬奉承，在肖雅心里，反而更是加重了对此人的厌恶之心。 自己是辖区的一把手，可真正和社区物业打交道的都是手下的警官。肖雅早就从手下的汇报中，知道了胖经理这么一号人。曲意迎合，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口号喊的震天响，做事推三阻四。对付下应付上，妥妥的一个搅屎棍。 第60章 地板的材料缺陷 如果换作其他人，肖雅都会抢着上前交流，不仅仅是贴近基层体察民情，也是为了更好的维护基层警界人员的形象。 拐了个弯，警车停在了楼下，俩人下了车，关羽慢慢挪着往楼门走，肖雅提着从医院拿回来的杂物，跟着。 一前一后进了楼门，上电梯，肖雅腾出一只手，按下了六。关羽没有表示出什么的疑惑，肖雅是警察，想必已经把自己的前世今生都摸了个一清二楚。追着警察问原因？关羽没有那么弱智，这种事自己做不出来。 走出电梯到了门口，肖雅扭头问：“密码？” 终于问出来了，你也不是那么全都门清啊，就比如现在这把门锁，拿起关羽搬过来之后，新换的一把，密码锁。 关羽小小的得意了一把，警察也只是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可以熟悉很多东西，一旦涉及到个人的隐私，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当打开房间，看到房间里的一切，肖雅不自禁的被惊到了，开门正对着的客厅，一张淡色的转角沙发，靠墙摆放，对面的墙上悬挂着半壁墙面大小的液晶电视，两者之间，浅灰色茶几搭配茶色面板， 深浅相间，立体感顿时凸显出来。 大理石的地面，艺术造型的顶灯，没有任何装饰的四面白墙，彰显着装饰的简约风格。 卧室的风格同样如此，衣柜，双人床，床上的浅色用品，都落入了肖雅的眼中。 卧室对面，是书房，经过时，肖雅瞥了一眼，只见到一张办公桌上摆着一台电脑，旁边还散落着几本书。靠墙立着一个展示柜，上面摆满了各种小物品。 关羽的整个家，就是这里了。干净、简洁。 这也太整洁了。说是一个男人的房间，估计都没人信。至少肖雅是从没看到过一个男人的房间能做到如此的干净整洁。 作为派出所的一把手，关心下属是一项重要工作，如何关心同事，如何关心下属，是上级领导对基层干部是否合格的重要考核指标。 派出所后院的一溜平房，是派出所警员的宿舍，两人一间，用于警员的休息之用，干这行的没有休息，经常是人家上班我上班，人家休假我还在上班。遇到个节假日，可能再来个连轴转。 没办法，这是工作性质导致的。也正因为此，警界对于警员们的休息空间，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在基层派出所，不仅仅要求要配备足够的床位，还要把对宿舍环境的要求纳入了考核范围。 就像肖雅这样的基层一把手，按照规定，是每天必须要去宿舍检查一次的，从环境卫生到个人内务，从用品摆放到可以说派出所的男男女女，关起门来什么样子，肖雅都是非常清楚的。 今天见到关羽的家，肖雅能确定，自己的手下，没有一间宿舍能跟面前的这个空间相比，干净不说，就是各类生活物品的摆放，也是井井有条，从外面走进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主人随意安放的物品，似乎也是融入到了房间的整个布局当中的。 “你自己住这里？”肖雅不由得脱口而问。她就差说一句，你一个大男人能把住处整理成这样子？ “是，搬过来两个多月了，一直都是自己住。”说完，关羽觉得自己这回答，有点此地无银的感觉，可不就是自己一个人吗，这还用解释？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家里整理的这么干净。”肖雅赞道。 “男人应该怎么样？”关羽问。 “应该，”肖雅想了想，道：“男人应该怎么形容？粗狂，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那样子，哈哈。””说着，肖雅都觉得好笑，不由得笑了起来， “哈哈，我说肖所，你所说的，那可是老黄历了，我倒是认为，现在的男人应该是粗狂中带着细腻，威武中带着雅致，大气中带着谦和，嘿嘿。”想想自己所说的，关羽也笑了起来，有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就如我关羽一样，现实中带着真实，才是好男人的标准。 “你先坐，我去烧点水。”关羽道。说完，他慢悠悠的转身，准备走向厨房。 “哎呀，还是我来。”肖雅见状，赶忙拦着关羽，人家伤还没好，自己这四肢健全的，总不能看着一个一瘸一拐的伤员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忙着烧水，招待自己。 肖雅的用意是好的，可惜却忽略了一件事。 关羽家的地上铺的是大理石地板，这种地板看着高级、干净。但是却有个缺陷，滑！ 这种高级地板怎么可能滑呢？确实，大理石地板是非常高级的地面装饰材料，清洁到位，保养良好，自然是不会打滑的。否则，怎么可能成为卖的最好的一种材料，难不成大家都只顾着好看，而不顾地滑的危险？ 既然能被公认为高级的地板材料，大理石地板肯定是质量过关的，但任何事物怎么可能是完美无缺的呢？大理石就有这小小的瑕疵，一旦清洁不到位，再有灰尘、异物、水渍的时候，这种地板的缺陷就是打滑！所以，一般使用这种地板的人家，都是需要配有防滑拖鞋的。 肖雅滑倒了，因为她不知道大理石地板的特点、因为她穿着不防滑的平底皮鞋，因为这间房间已经接近十天没有打扫了。灰尘、地板、皮鞋，酿成了肖雅跌倒的惊天惨案。 关羽摔倒了，因为女人倒下的第一个目标是他；因为他躲开，女人会摔得更惨；因为肖雅是女人，男人怎么可能弃女人而不顾？ 所以，两个人同时摔倒了，女上男下，俩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摔倒在地板上，还好没有外人在，否则这种情景，难免不会让人有所联想。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地上重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几乎同时间露出了极具对比性的表情，上面的人一脸的羞红，下面的人一脸的苦楚。安静的房间中，传出了细若游丝的声音。 第61章 一起摔倒了 两个男女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在地板上，此刻，周围的世界似乎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空气中只传来两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两个身体，似纠缠、似僵持、似乎一切都已定格在这一个时点。只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心跳，只能呼吸到近在咫尺的呼吸。 过了良久，空气中才传出一个低不可闻的声音， ”你，你咯到我了，”肖雅的头扭到一侧，极低的声音从两片红唇中传出来，如果不是俩人几乎脸对脸，关羽恐怕难以听清这类似呢喃的声音。虽然是听到了，但是关羽也是力不能及，想起身也起不来，伤口之处的疼痛，令他不停的唏嘘。 “你快点啊。硌疼我了。”见对方毫无所动，肖雅再次出声催促。脸上的那一抹羞红在关羽的眼里似乎更加重了。 “我，我，我动不了啊。”关羽低声回答，身体确实一动不敢动，他是有苦难言，肖雅的身体正压在他的关键部位，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确实动弹不得。 “关羽，求你了，你快起来，我真的被你咯的很疼。”肖雅浑身酸软，开始轻声哀求。 关羽看看肖雅的面容，这位女所长已经是紧闭双眼，呼吸粗重，脸颊上的羞红看上去如盛开的桃花，花瓣上的晨起露珠似滴欲滴，欲滴还休。 看到这一幅人面桃花的近景，关羽不由得心中一动，然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凑近去，在那令人垂涎欲滴之处，想要来个近在咫尺的亲密接触。 可是就在即将贴近时，肖雅的眼睛忽然睁得大大的，反而让关羽的心神一震，停止了偷袭的动作。 “你，你，”肖雅的声音越发的急促，嘴里说着，“你快点起来，”身体却不听话，依旧是酸软无力。 关羽也很无奈，自己已经非常的克制了，不是自己不想起来，而是自己根本就能起不来，若不是伤处传来的阵阵剧痛，自己可能早就意乱情迷难以自拔了。 而就在两个人都快要进入迷失自己，情难自禁的时候，一阵悦耳的电话静音，打断了两人之间可能出现的剧情。 剧情通常都是由各种巧合拼凑而成的，突兀出现的电话，无巧不巧的把人拉回到理智状态，尚在在岗阶段的肖大所长，最先恢复了身体的机能，经历过长期训练，肌体早就形成了肌体记忆。听到电话的第一反应，习惯性的会认为是工作。 一推关羽的胸膛。肖雅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关羽却是一呲牙，被对方的力道推的胸口一疼，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肖雅快速拿起电话，“喂，什么事？”眼光却始终停留在关羽身上，关羽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自己腿部的伤还没好，麻烦你拉我一下。然后向着肖雅伸手。 一边听着电话，另一只手拉住关羽，两人同时使力，才算把关羽从地上拉了起来，关羽顾不上其它，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处坐下来，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刚才的剧痛令他怀疑自己的伤口是不是经历了二次伤害。 接完了电话肖雅看懂了关羽的意思。把电话随手往茶几上一放就要过来帮忙，关羽赶忙阻拦，人家是个女同志，自己的伤处在大腿，让人家帮忙，难免有点那个了。 可是肖雅却把关羽阻拦自己的手往边上一拨，口中道：“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一边帮关羽脱裤子，一边嘴里嘟哝，“再医院的时候。早就看过了，不怕再看多几次。” 声音很低，却让关羽听了个真真的。这话说的，直接让关羽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弄了个大红脸。 “大姐，在医院的时候，你，你，”关羽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结巴。“别动，”肖雅没有理会关羽，低着头对着关羽的腿部，开始拆纱布，两人奇怪的姿势。再次令关羽的脑海中产生了不良的想法。尽管在极力克制着。但身体骗不了人，隐隐的神经鼓动在影响着关羽的身体。 直到肖雅说了声：“还好。伤口没有崩裂。”关羽的紧张神经才算松弛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是轮到关羽的脸通红了，就像喝了酒一样。 “是不是有事？”平复了紧张的关羽终于做回了自己。开口试图缓解俩人间的尴尬。 肖雅道：“没什么事，市局陈队长来的电话，他让我告诉你，章长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想要对你不利，你出行的时候还是要尽量小心些。” “啊，怎么会这样，那家伙不知道雇主是谁？就这么随意的接了这活？”关羽道。 “这活本就是黑灯下的生意，不知道雇主也很正常，没有哪个人私下进行报复，会直接找干活的面谈的，都小心的很。”肖雅道。 “那我岂不是以后都会很危险？”关羽有些郁闷，合着自己以身试险，想要一劳永逸的把此事终结的想法，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 这事弄得。关羽很无奈。 肖雅见此，就劝道：“危险也是理论上的，你要知道这里是都城，城市的安全系数在全国首屈一指。不是说谁想犯罪都可以肆无忌惮的。” “你是警察，当然会这么说。我是当事人，哪怕是一点半点的危险，我也承受不起，”关羽的情绪有些低落。再回想起一周前发生的事情，关羽更是显得忧心忡忡。 只是一次几倍于罪犯的抓捕行动，警方人员就一死两伤，自己这个当事人的伤情到现在还没好，真不敢想象，下一次针对自己的行动会是什么样。这次是四个人，还携带有火器，下一次肯定是要比这次来的凶猛的。 关羽的想法出自人之常情，第一次失败了，意味着第二次必定更稳、更准、更狠。 看看还站在自己面前的肖雅，关羽是真想说：“肖大所长，你们是专业的，总不能指着当事人都把事情解决了，难道这么穿着制服，带着武器的，就不能提前想想办法，我可是你们应该保护的对象啊！” 嘴唇蠕动了片刻，关羽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所想。 第62章 还记得我吗？ 即便是牢骚满腹，关羽也没有对肖雅开口。两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自然看待问题的观点不同。何况，肖雅确实对自己不错，在医院躺了一周，她每天都会出现，就算是自己的那几个朋友发小，如果知道自己受伤住院，想必也不会如此对待自己。 再经过刚刚的小插曲，关羽似乎觉得对肖雅的感觉中，多了那么一丝的，说不上来的感觉，说是姐弟之情，肯定不是。说是男女之情，关羽不敢想。说是朋友之情，似乎比之还要近那么一点。 总之，肖雅在关羽的脑海中，似乎有些挥之不去了。 如果是从前的关羽，名牌大学毕业，事业小成、工作稳定，有房有车。即便是投入到感情的漩涡，他敢。 现在的关羽，因为各种的失败，导致他有些自卑。肖雅若有若无的情绪，关羽感觉到了，但是，他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他问自己：凭什么。人家是警察，还是个所长，凭什么对你好？俩人的身份地位完全的不对等，所以即便是感觉到了对方偶尔流露出的意思，关羽还是提醒自己要冷静对待。玩感情剧情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他能进去，但如何出来？ 第一次的婚姻，打击得关羽体无完肤，曾经倾情投入的一段感情，最终落得黯然离场，伤人伤己的游戏，关羽觉得真的不适合自己。 “想吃点什么，我去做。”肖雅看到关羽似乎有些失神。就站起来，打算给俩人弄些吃的。 “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关羽提醒道。自己在医院待了这些天，即便是冰箱里的东西，估计也快坏的差不多了。 看着肖雅走向厨房的背影，关羽默默的整理好衣衫，扶着沙发靠背，慢慢的起身，也来到厨房，正好看到肖雅从打开的冰箱里往外拿东西，看到关羽进来，漂亮的面容微笑起来。 “看，这些蔬菜还是好的，还有几个鸡蛋，差不多够咱俩吃的了。”肖雅道。 关羽没说话，倚着门框，看着肖雅忙活。 洗菜，打蛋，开火，下锅，女人手脚利落的开始忙碌，从她的动作上，可以明显的看出她对厨房的一系列工作非常熟悉，必定不是那种家里娇生惯养的孩子。 “反正你也帮不上忙，不如回客厅坐着等，再有一会就好了。”肖雅道。 “肖所，介意我问个问题吗？”关羽道。 “哎呀，不是早就说了，别在肖所，肖所的称呼。直接叫名字就好了。”肖雅头不回，身不转的说道。 关羽微微一怔，在自己的印象中，对方似乎真没这么说过，每次都是叫她肖所长的。难道，想起刚刚令人尴尬的摔倒，关羽似乎心有所悟。 “肖、肖、肖大姐，介意我问个问题吗？”关羽叫惯了肖所，现在改了称呼，一时还有些不习惯。但是他知道此称呼一改，意味着俩人的关系和原来不一样了。 “恩，问。”肖雅头也不回的答道。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关羽终于问出了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问题，如果说为了维护警民关系，肖雅的做法无可厚非。但是对待仅仅是见过几次面的关羽，显然这样的回答不能令他信服。你在大马路上，见过谁会对泛泛之交的朋友投入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这个问题始终纠结在自己心头。关羽现在有此一问，也是想借着此时的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嗒”一声，煤气灶的火苗熄灭了。肖雅缓缓的转过身来，此时，关羽能从对方的眼光处，看到赫然而现的一点狡黠。 俩人面对面互相注视着对方，片刻后，肖雅微笑着柔声说道：“关羽，难道你真的认不出我了？” 关羽的大脑，顿时有些短路。他仔细瞧瞧对方，再次确定，面前的就是自己认识的肖所长，确实不是别人。 肖雅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看到对面的关羽因为自己的反问，表现的一头雾水呆头呆脑的样子，肖雅从心里就想发笑。 “羽哥哥，你要记住，你答应过要娶我的。”肖雅再次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当然，如果是旁人的话，一定觉得莫名其妙，一定觉得这位肖大所长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语无伦次。 但是再看关羽，简直被肖雅的这一句浑不搭界的话，给惊到了。 “你、你、你，”这下，轮到关羽开始语无伦次了，就见他傻傻的呆在当场。直不楞登的看着笑颜如花的肖雅，似乎完全的不敢相信这是在现实世界当中。 “羽哥哥，你要记住，你答应过要娶我的。”貌似很平常、很普通、很直白的一句话，却犹如在关羽的耳边，响了一声炸雷。 就是这句话，出自二十年前的关羽之口，对面一个看上去瘦小，脸上挂着两道鼻涕的小姑娘，那殷切的眼神，那即将离去的悲伤，那背后看上去的娇笑，如同过电影一样，在关羽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 他不由得努力睁大了双睛，目不斜视的看向对面的女警，努力的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着来自二十年前的记忆， 可惜，年轮变迁之后的结果，就是没有留下丝毫的记忆，他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最终只化作一脸无奈，默默摇头。 不像，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弱小身躯，和面前的成熟美艳，根本就是两个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相像。 “你，”关羽摇了摇头，示意对方，自己还是不能确定，对方就是那个人。 肖雅笑得更加畅快，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大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弯下了腰，笑得胸前的饱满随着笑声也开始规则运动。 关羽依旧定定的看着，满满的疑惑充斥着内心，对事实真相的渴望，让关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耐心等待着对方这番激动过后的解释。 结果尚未可知，但是关羽已经能够确定，二十年前的小女孩，一定会和面前的肖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可能是至亲密友。 第63章 相认 一句话，牵扯出二十年前的记忆，令关羽感到血脉沸腾，探寻之声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 再看到对面的肖雅笑得几乎弯下了腰，关羽强忍着上前制止的冲动，耐下性子等着对方的笑声停止。 终于，肖雅总算是停下来了，好久没有如此的畅快淋漓，看到关羽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肖雅就又问了一句：“小羽，你真的记不得我了？难道你曾经说的话都也忘记了？”说着，肖雅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失落，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幽怨。 关羽再次摇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会记得，只是，” “只是什么？”肖雅道。 “话我自然记得，只是听我说话的人不是你，音容笑貌都不对。”关羽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但是结果完全令他失望，眼前的肖雅，和自己记忆中的瘦小身影，天地之别。 肖雅的笑容再次出现了，她没有接话，却做出了一个令人更加血脉沸腾的动作。 当着关羽的面前，肖雅竟然，竟然在解自己警服的扣子。然后，在关羽的注视下，缓缓的张开手臂，任由没有束缚的衣服，顺肩滑落，露出了紧绷在身上的白色内衣，在亮眼的白色衬托下，丰满性感的轮廓展现在关羽面前。 关羽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他现在信了，肖雅就是她，至于为什么没有看出和她的相像之处，只能怪罪于岁月催人，世事变迁了。 肖雅的脸更红了，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本就是一件羞于见人，满是尴尬的事情，但显然，肖大所长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见她双臂动了动，落在地上的上衣之上，就又多了一片纯白。 此时的肖雅，除了最关键的点位，身体的大部分，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遮挡。而她依旧没有停止，似乎是一定要充分展现出自己的肌体之美，而就在她的指尖已经搭在了无痕挂钩之上，只要手指轻搓，就能完成解除最后武装的大举时，关羽的声音终于响了。 “鼻涕妞，真的是你吗？”关羽的声音中夹带出微弱的撕裂声，虽然没有看出泪目，但足以说明此刻在他内心深处的激动。只不过男人喜欢克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变了味道的声音依旧出卖了他。 肖雅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足以让关羽确定，此她即彼她了，因为在肖雅的身上，有一个只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小秘密。鼻涕妞的某个部位有一块暗红色胎记，在二十年前，那个小女孩曾经袒露胸膛指给他看过，所以对于关羽来说，瘦骨嶙峋上的暗红印记，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肖雅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中的泪滴开始涌现，随后化作两条细流开始流淌。 走到近前，轻声道：“羽哥哥，我们终于见面了，”话毕，柔软的身体轻轻的靠近，环臂搂住了对面的脖颈，一声轻轻的：“老天有眼，让我们再次相遇，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关羽双臂也是一张，眼中的泪水也是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二十年前，正值社会形势调整的高峰时代，上山下乡，劳动改造，成了对某些特定人群实施监管的重要手段。 在一处偏远的村落，同样为了完成改造人员的重大任务，迎来了两户来自城市的人家。一家姓肖，来此改造的是中年夫妇带着自家的孙女。一家姓关，是一对青年教师，带一个六七岁的男孩。 两家人住处相邻，又都是外来人员，自然就走得很近，两个孩子也成了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俩人一起到关爸爸任教的小学上课，一起到肖爷爷种地的地头抓虫捕鸟。又一起在树荫下吃肖奶奶做的美食。 女孩瘦小，寒冷的时候，总会拖着两道鼻涕，男孩称她：鼻涕妞。 男孩壮实，每每附近的孩子打闹时，总会把女孩拉到自己的身后进行保护，女孩就称他：羽哥哥。 在学校里，男孩是女孩的保护神。在家里，女孩也成了男孩的替罪羊。两家人就这样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相互照应着，过了两年。 在两年后的某一天，终于迎来了拨乱反正的日子。两家人也先后接到了回城通知。 就在临分别前的一天。两个孩子面对面倾诉离愁。俩人学着电影里的镜头。在地上堆了两个小土堆，再各放一簇草杆，两人跪在地上，有模有样的跪拜天地。俩人相约，以后要找到对方，男孩说我要娶你为妻，女孩说我要嫁你为夫。 路过的大人们都以为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因为这种事在乡下也经常会见到。 就在分别当天，女孩把男孩子拉倒一边，说了那句：“羽哥哥。你一定要记得，你说过要取我的。” 自那以后，两家人天涯永隔，再没有了来往，但在两个孩子的心里，却留下了永久的记忆。 而两个孩子私定终身的时候，鼻涕妞还告诉关羽。自己的身上有一处胎记。以后相遇，可以凭着这块痕迹，确认自己的身份。 正因如此，在关羽确定没有认出自己以后，肖雅才宽衣解带，出现了刚才脱衣的一幕。 有缘人终于相认，两人自然是卿卿我我，享受着只属于两个人的甜蜜。 两人依偎着回到客厅。互相倾诉着离别以后的情况。 因为家庭的原因，身不由己的肖雅结婚又离婚，还有一个孩子留在自己爷爷的身边。 关羽的生活也经历了挫折，家庭事业搞得一团糟。 俩人的生活历程有很大的相似之处，都是家庭破碎，感情遇阻，似乎冥冥之中的天意，让两个饱受感情挫折的人能在今天又聚到一起。 “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相认，我们可是见过不少次呢。”关羽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他和现在的肖雅，怎么说也相识于几个月之前，怎么这么长时间，肖雅都没想着和自己相认呢？ “你还怨我，这么久你不是也没认出我。”肖雅娇嗔道。手指在关羽的腰上轻拧了一把。 第64章 坚定的态度 “这么久居然没认出我来，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肖雅娇嗔道。 “女大十八变，谁让你变得这么好看，我认不出你是必然的。”关羽道。 “恩。说的也是，我的变化太大了，别说是你我分别二十年，即便是我女儿，每次见面都说快认不出我这个妈妈了，”肖雅有些落寞。 自从做了这份工作，自己回家陪女儿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每想到这些，都会加深自己对孩子的愧疚。 “鼻，肖，雅姐，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关羽问。如果说经历二十年，女人的容貌能够改变，男孩子，总会或多或少的保留着童年的体态特征，肖雅怎么也这久才认出自己。 “我最初见到你，只是有些相熟，毕竟相隔时间太长了，我怎么也没有和二十年前的你联系起来，真正认出你，就是在医院的时候。” “在医院？” “是，看到你大腿处的伤疤，我猜确定是你。”肖雅笑了，为自己看到对方的伤疤而笑，为自己保存在记忆里的深刻而笑，为自己再次相信缘分这东西而笑。 一言点醒梦中人，关羽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腿上的伤疤，让肖雅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说起这块伤疤，也是属于两个人之间存在的一个小故事。 有一次，两人相约上山，想采些蘑菇榛子之类的吃食，上山的时候还好，一切顺利。但是回去的过程中，就赶上了一场大雨，当时路上泥泞，坡陡路滑，关羽不慎一脚踩空，摔了一跤，他的大腿，碰到了一处尖利的树根，立刻挂出了一道深深伤口。 血流了不少，吓得肖雅急忙找出奶奶给自己的一块绣着莲花的手帕，给关羽扎了伤口，俩人互相搀扶着下山到了村里的土郎中家里，才给关羽止了血。养了几天，伤口才算愈合，但在关羽的大腿处，最终留下了一道五公分左右的疤痕。 因为这事，关爸爸，还把关羽狠狠骂了一通，一是关心儿子，一是担心肖雅，想借着这次机会，大骂儿子一顿，让他以后别在带着肖雅东奔西跑，以防捅出更大的篓子。 后来关羽想想，才算是明白爸爸的苦心，相比关爸爸早就得知了肖雅的身份非比寻常，落难只是一时的，早晚就平反的一天。 在两家分离之后，关爸爸也曾对关羽说过，两家本就不是一路人，让关羽早点放弃心中的梦想。这，也就是关羽最终步入婚姻的理由。 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不会得到祝福，相反还会有很多的阻力，这是人之常情，也是长久封建思想的统治在人脑中形成的固有思维。 即便是现在两人相认，关羽也有很深的顾虑。缘份，感情，在现实面前是不值一提。就凭借现在俩人的情况，关羽相信，世俗偏见是摆在面前的一道鸿沟。愉悦，有点说笑了！ “你再想什么，是不是应该庆幸，一块胎记，一道伤疤，我们的身上都保留着让对方记忆深刻的印记，”看关羽有些愣神，肖雅说道。 关羽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雅姐，我现在的情况，可能距离你心中预期有很大的差距。”关羽犹豫而委婉的说道。 “那又怎样？”肖雅答。 “我现在没有稳定的收入，”关羽道。 “那又怎样？”肖雅答。 “我们的事情，你家长辈不会同意。”关羽再说。 “那又怎样？”肖雅继续答道。 关羽显得有些情绪低落，说了这么多，肖雅只是这一句回答，更让关羽感到气馁。这都什么时候了，“肖大所长，你还在和我开玩笑吗？” 看到关羽垂头丧气的样子，肖雅笑了，就听她说道：“小羽，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怕咱俩的事，得不到家里长辈的祝福吗？别担心，我自会解决。” “你能解决？”关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对方，不提你的亲朋好友带闺蜜，就凭你有爹妈，有爷爷奶奶，还有个女儿。这三方面的阻力，就你一句能解决就可以解决的吗？ 就见肖雅再次点了点头，非常坚定的说道：“放心，小时候你罩着我，现在，姐护着你。” 我去，关羽忽然觉得头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源照着自己，自己如同沐浴在金光之中，这是什么节奏，哥是要开启一段吃软饭的人生历程吗？ 吃软饭？关羽有些自嘲的笑笑，今天终于看到雅姐的强悍了，难道我关羽真的要沦落到吃软饭的地步？想想这个结果，关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自己高兴呢，还是应该为自己感到悲哀呢？一时间，关羽有些迷离了。 这也许就是人性，你看那平日里仪表端正、作风严谨的人，说不定私下里是混乱不羁的。你看那平日里彬彬有礼、勤俭有节的，说不定背地里是龌龊不堪的。你看那平日里天马行空、潇洒任性的，说不定独处时是严守成规的。 这就是人性，表面现象永远会脱离本质，没有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已经得到的，永远是不会珍惜的。就像现在的关羽，纠结于能否得到肖雅家庭的支持。而肖雅表现出来的坚定态度，又让关羽马上联想到吃软饭，然后又纠结于吃与不吃之间。可见，人性和现实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一纸之隔。稍微得到点外力，好坏之间就可以立刻完成转化。 人性如此，但不代表着关羽会如此妥协，只不过一念之间，吃软饭的想法，就被关羽抛之脑后了。 拦在两人面前的最大障碍，在肖雅的坚定态度中，轻松的被化解了。 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隔绝了二十年的感情，在任何阻力面前，都能将其摧枯拉朽般夷为废墟，这就是肖雅的想法，此时，她表现出了一个警戒阶层指挥者的特有素质。迎难而上，绝不退缩。 感受到了女人身上散发出的坚定气势，关羽的男人气概也被激发了出来，一下子把肖雅搂紧在怀里，一字一顿的说道：“雅姐，二十年前的承诺，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第65章 错过了开会时间 肖雅缺席了，我们的肖大所长，连续五年奋战在警界第一线，不迟到，不早退，不休假，始终如一的坚守在岗位上的肖雅，居然缺席了今天市局召开的工作总结会议。 会议是市局第一副局长孙远山组织召开的，会议不仅仅要总结近期的工作，也要对在工作中立功受奖的集体和个人给予肯定，颁发各类奖项。 章长路犯罪团伙的毁灭，不仅仅是今年以来出现的第一件重案，更是三年之内最大的重要案件。还是十年之内的首次发现的最大案件。 只是犯罪团伙，携带火器这一个理由，章长路的案件就成了市局长达十年之内出现的很多重大案件中的唯一一个特例。对这件案子如此的定性，就足以看出市局对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 犯罪团伙顺利被歼灭了，但罪犯背后的神秘人物还没有被挖出来，因此，市局领导认为，有必要来一个总结会议，总结过去放眼将来。 在这种背景之下，市局第一副局长孙远山告诉秘书，通知所有相关部门，到市局礼堂开会，总结案件，表彰先进，计划未来。 领导的通知自然下发的很顺利，但是有一个基层部门的领导却不在岗位，来不了，秘书向局长如实汇报了情况。 这让孙远山有些恼火，局长的命令都不管用了？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 孙远山冷着脸问秘书：“是哪个部门这么大架子？我这个第一副局长主持召开的会议，居然请假？是不给我面子吗？” 局长秘书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姓张，刚刚从行政部门提拔上来，还没有摸准领导的脾气秉性。见领导发火，马上就解释道：“是城西古城派出所的，接电话的人说她们的所长今天家中有事，请假回家了。” “城西古城派出所，所长是哪个？”孙远山道。 “所长是个女的，名叫肖雅。”张秘书刻意的提到所长的性别，可能在他想来，领导对女下属，总会多一点宽容。这样下次见到肖所长的时候，也能给自己加点分。 果然，在张秘书的眼里，听到这个名字，孙远山的火气明显的消失殆尽了。 张秘书新来不久，虽然不会了解领导的内心想法，但领导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应该是不会迁怒于女所长了。张秘书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终于有了下次再见到肖雅时，能获得对方多看自己一眼的机会。 见领导不再说话，显然是不再纠结基层单位的问题。张秘书试探的问道，“孙局，肖所长来不了，是不是可以让他们的指导员或者副所长过来一趟，毕竟这是您亲自主持的大会，派出所不来人，让其他的基层领导见了，可能，会有不好的影响。” “嗯，让他们在家的干部，派一个过来，奖状和奖金总要有人来领，”孙远山道，说话语气也不再如刚才那般的强硬了。 “是。我这就去通知，”张秘书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孙远山，他嘴里嘟哝着：“这丫头请假回家了？该不是家里出事了？不成我还是问问，别真有什么事。” 如果此时张秘书还在房间的话，一定能听到局长所说的话，也一定能够明白，真正让领导不在发火的原因，不是自己所提到的：女所长。而是所长其人：肖雅。心思灵巧的秘书，也一定能够想到，孙远山和肖雅之间，绝对不是眼睛看到的那般关系。 孙远山拿起电话，按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 “大伯，是我，远山！” “远山啊，神马事啊？”老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大伯，小雅是不是回家了？”孙远山问。 “回家？”老人似乎迟疑了一下，接着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哼，你个兔崽子，小雅在你手下工作，她可是你侄女，你可不能这么用人啊，三年都没回来了。你见到她给我问问，她是不是不认我这个爷爷了” 孙远山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啪”手掌照着自己的脸颊给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不长记性，每次提到肖雅回家，老爷子都会劈头盖脸的骂自己一顿，今天又是如出一辙。 “好好好，大伯，我下次见到她一定亲自把她押到您老面前，我还有个会，下次再陪你聊，”说完，不待老人再出言骂自己，孙远山及其快速的挂断电话，然后拍拍自己胸口，自言自语道：“这老爷爷，每次打电话都骂我一通，肖雅是你亲孙女，我就不是你亲侄子？” 这孩子没回老爷子那，去他父母那边了？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去哪了？孙远山犹豫着是不是要给自己的堂兄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肖雅过去了，想了想还是算了，就肖雅和自己父母的关系，还不如和自己这个堂叔的关系好呢。那她去哪了？ 看看时间，大会差不多要开始了，还是先开会，等会议结束以后，再找个时间给肖雅打电话。问问这丫头是不是找男朋友了？ 也不对，想了想，孙远山自嘲的摇了摇头，别看自己是肖雅的领导，还真管不了这丫头。孙远山然后开始收拾会议所需的物品。 还真是被孙远山半真半假的猜对了，此时的肖大所长，早就没有了身穿制服的飒爽英姿，取而代之的温婉柔美，伤势未愈的关羽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女人的柔情似水。 两个人你情我浓的沉浸在温柔乡中，有说不完的话，有表不完的情，还有用不完的精力。 直到所里来电话，肖雅才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局里会议的时间，不过还好自己有一个好的搭档，指导员不仅仅用了一个请假的托词，就把局长办公室的张秘书打发了，还亲自代替所长去了局里参加会议，这样肖雅就可以享有一段独立的时光了。 肖雅放下电话，俩人又凑到了一起。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起来。 第66章 执行任务 关羽和肖雅两人，有说不尽的情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意识到窗外的天已经黑透，肖雅起身开了灯。依依不舍的对关羽说道：“小羽，···我得走了，今晚所里有行动，我必须在场。” 关羽没有阻拦的意思，而是努力站了起来，跟着肖雅的身后往门口走。肖雅回头，道：“干嘛，你好要送我啊！伤没好，老实待着” 关羽微微一笑，不再跟着，开口对肖雅：“雅姐，门口鞋柜第二隔断，有家门钥匙，” “好了，我走了，工作忙完了就回来。”肖雅按照关羽所说，找到了挂着门禁卡的钥匙，然后推门离开了。 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关羽想想自己这个伤情未愈的样子，只能尽量减少活动，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慢慢走到工作间，坐下，打开电脑，关羽想着把近期的股票行情，浏览一遍，找出下一个自己投资的目标。 周哥转过来的钱，已经到账了。关羽估算了一下，获利已经翻倍了。这完全得益于参与到周哥账户中的时间。现在回头来看，当时的股价谈不上是最低点，但至少也应该属于最低的区域。 因为投入之后，又出现了大恒证券首席分析师李明晓在各大专业报刊中发表的文章。股价下沉之后就反身向上了。自己参股之后，从头到尾吃到了整段上升行情。结果就是翻倍。 运气爆棚，这是关羽对自己的主观评价。这种超短期的大肉行情，是凭技术，凭经验很难得到的。因为没有人知道，股价会这样走，即便是如李明晓这样的行业内大咖，也猜不到。明明是自己对公司的深入研究，反而成了资金炒作股价的导火索。这是用理论解释不通的。 看看账户中超过千万的资金，关羽的心情爽到了极点。从上次爆仓到如今，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资金都出现了大幅的增长，·关羽很满意。他看看账户中的股票，白酒和中药的走势依然坚挺。 没有亏损的心情是无比舒畅的，没有压力的头脑，更容易保持清醒的思维。看着持有股票的收益是稳定的上升的。关羽做了个决定，手中的股票，任由其变化，拿着享受分红就够了。 大量的资金，下一个去处，关羽有点犯难。在弱势的市场环境中，选择具有强势可能的产品，无异于大海捞针。运气不可能总是光顾自己，靠运气，一千次的成功，可能一次失败，就毁之一旦。 左思右想，关羽还是选择了一个非常保守的计划，等待机会，补仓持有的股票。 关羽想好了，手中的两类股票，是自己千挑万选，逐个排除，最终挑选出来的。下一步投入，还是应该以自己挑选出来的股票为主。这就跟打仗一样，兵贵精而不贵，精挑细选出来的股票，总比那几千只不了解真相的货色好？ 如此一来，关羽到觉得自己以后的炒股生涯，不用那么劳神费心了，专注于自己手中的股票，那么自己可以腾出大把的时间，来做一些股票之外的事情。不知不觉之间，关羽的计划，已经慢慢贴近了大道至简的人生至理，从这一刻起，关羽的投资理念，有了质的飞跃。 就在关羽沉迷于自己的投资计划的时候，肖雅，已经带着队伍，守在了辖区之内的一条单行路的关键位置。 今晚，是市局部署的统一行动。各个基层单位协同合作，目的，就是夜查。 派出所的任务，就是筛查经过单行道的全部车辆。此时的肖雅，一身笔挺的制服，在夜色灯光下，更是显得身姿挺拔，傲然无双。 在那有着微微弧度的帽檐下，一张俊美的面容显得甚是冷峻，目光如炬，紧盯着面前的车辆，眉眼间透射出一丝英气、还带着几分潇洒。 “所长，后备箱 有问题。”一名年轻的警察跑了几步来到肖雅面前。 “什么问题？”肖雅道。 “有管制装备。”年轻警察道。 “哼，顶风作案。”肖雅轻轻说道，然后随着年轻警察来到车后。 此时，司机的身体已经被两名警察控制住了，但是口中还在叫嚣着：“你们哪个所的，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人把你这身衣服脱了！” “我不信，你有本事把我这身制服脱了，我就让你在监狱里待满三年。”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让这家伙，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但随即这家伙就恢复了嚣张。 “你谁啊！有胆子报出名字，我回头就找律师告你个威胁当事人的罪名。”司机不屑的看向来人，听刚才的声音，是个女人，但是这家伙的目光落在肖雅身上的时候，顿时有些发呆。美女看多了，这还是第一看到身穿警察制服的美女。 谁他妈说的，风餐露宿的警界无美女的？回头我就找他做个理论，这是美女中的美女，不就是穿着制服的吗？ 一时间，这家伙看呆了，竟然忘记了说话。 “我是城西古城派出所的所长，你不用强词夺理，证据确凿，你必须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雷鹏，连人带车一起带回去。”肖雅没兴趣在当地解决此事，管制物品，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按照规矩，必须带回所里深入调查。 刚才司机放出的‘豪言壮语’，吓唬不了肖雅，肖雅是谁，别说你是个开豪车的富豪子弟，就算你有着强势的背景，和肖雅的背景相比，你就是屁！ 领导都下命令了，控制着司机的雷鹏就更无所顾忌了，领导没在的时候，我都敢对付你。何况领导来了，还有指示，我就更不在乎了。 手下一紧，疼的那家伙哎呦大叫了一声，雷鹏也不管你疼不疼，手下的力度丝毫不减，拖着那个司机就往旁边带铁丝网的面包车里塞，在司机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声音中，雷鹏当着肖雅的面，狠狠踢了那家伙一脚，那家伙才缩了头、闭了嘴，老实下来。 第67章 夜查 雷鹏抬腿踢司机的动作，一丝不落的落入肖雅的眼中，她却没有出声制止。更贴切的说，雷鹏是做了一件肖雅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身穿制服，又是一所之长。所处的位置要求她先正自身，很多事情想做却不能做，因为她代表的是整个派出所，她所表现出来的，是警界人员的正面风貌。 “肖所，我刚才没忍住踢了那小子一脚，对不起我错了。”雷鹏回到肖雅身边，先承认错误，但却见肖雅一侧头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做了什么我也没看见，你赶紧的，把这几辆车清理一下，保持道路畅通。” 雷鹏见肖雅这么说，知道领导这是刻意护着自己，雷鹏又转头看向刚刚和自己一起的那名组员，眼神不善。那名组员赶紧一摆手，“组长，你刚才做了什么我也没看见，我的任务是查车，没有时间管乱七八糟的事。” 雷鹏看着手下点了点头，这小子的表现自己还算满意。 雷鹏示意谢谢对方，然后就带着同伴往距离最近的那辆车走。这是一辆奥迪，不知道什么原因。雷鹏都要走到跟前了，车上的司机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车门关着，车窗紧闭，透过深色的玻璃，能看到司机举着电话再说着什么，作为老警察，这种事司空见惯，很多人遇到夜查的第一反应，都是想找熟人帮忙说情。 雷鹏没阻止对方，他扭头看看挺立在风中的那个倩影，心中不由得在给这个司机默哀，今天是你小子倒霉，遇到了我们不畏强权的肖所长，看看你能找个什么人出来？ 直到车里的司机放下手中的电话，雷鹏才敲了敲车窗，做了个手势，示意司机放下车窗。司机犹豫片刻，把车窗放了下来。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喝酒了？下车配合检查，接受处罚。”雷鹏的声音有些严厉。 一看这位就是喝了酒的，作为警察，深知酒驾的危害性，害人害己，雷鹏对此是深恶痛绝，他还记得，上一次夜查的时候，一名酒驾者闯关，撞上一名交警的事情。这种人绝不能姑息。 ”快下车，别磨蹭。”雷鹏再次厉声道，单手向后，摸向了挂在腰间的执法武器。这时，有交警和协警也围了上来，做出了应对意外发生的准备。自从发生过醉酒司机逃逸，警务人员受伤的事件之后，肖雅就告诉手下，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可能出现危险的时候，不要有仁慈之心，一定要当机立断，先行控制对方再说。所以，此时的雷鹏等人，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还好，奥迪司机还保留了一份清醒，他看出了车外如临大敌的阵势，知道这关是躲不过去了，当即老老实实的下了车配合检查。 有协警拿着仪器上来，让司机吹了。结果是爆表了，这位司机喝了不少，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要对司机进行抽血检验血液中的酒精浓度的。 雷鹏一声令下，上来两个协警一人抓抓住一只胳膊，把司机带上了一辆面包车，上面有专人在负责验血的工作。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奥迪司机，已经属于醉酒开车。随后，两名协警把他带上了另一辆面包车，此时，车上还坐着一个人呢，就是被雷鹏踢了一脚的家伙，这两人，都是需要带回所里接受处罚的。 很快就到了深夜时分，路上的车辆几乎见不到了，肖雅看看时间，差不多该收队了。扣押的违法人员，已经送回了所里，负责处理的人员估计又要熬通宵了。 此时，肖雅的通话器响了。是指导员的来电。 “肖所。肖所。” “路指，你说。” “我们准备收队了。” “好，大家回所里汇合。” 通话结束，肖雅对着手下的道：“大家收拾东西。收队。” 一队人马接到命令。开始三三两两的上车离开。 周哥最近很高兴，早就做好随时被爆仓出局的准备，结果却来了个惊天逆转。不经意间，周哥发现，证券公司的人见了自己都开始主动上来打招呼了。完全和前些日子对待自己的态度不一样。 尤其是负责自己这边的冉丽萍，完全和前几天变了个样。就在前几天，见到对方。冉丽萍还是一脸的冷漠，对自己爱搭不理。似乎自己分分钟要被平仓轰走。 这两天可不一样了，冉丽萍都是面带微笑，礼遇有加，看着自己，不了解的人，以为她看到了自家的亲戚。 周哥感到自己的人生达到了巅峰。就是在做梦中，周哥都会笑醒。 周哥醒了。不过不是笑醒的，而是被吓醒的。大半夜的，冷不丁在你耳边出现一个突兀的声音，不把吓个半死才怪。 周哥的老婆同样被惊醒了，女人的脾气总是很大的，问都没问，是谁来的电话。女人就发了脾气，吆喝着让周哥到别的房间去。 迷迷糊糊的周哥走出房间，才看了看电话，见上面显示的是赵庆华的号码。周哥很无奈，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妹妹没少麻烦周哥，两口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每次吵架最终都会闹到周哥这里，周哥简直就成了妹妹一家的心理医生，劝了这个劝那个，把周哥折腾的筋疲力尽，不得不狠狠的说了一句：“你俩的事我不管了，能过就能，不能过就离！” 哥哥说了狠话以后，妹妹家消停了两天，这今天，大半夜的，赵庆华的电话又来了。 不知道这位妹夫为啥这么晚来电话，周哥怀疑是不是两个子又吵架了。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周哥无奈的接通了电话。 “喂，庆华，你们两口子能不能消停点，”周哥表露出自己的不满。 “大、大、大哥，我被带到派出所了。你快来救我。”赵庆华结结巴巴的道。 “什么？派出所？我说你都多大了，在家折腾还不够，还折腾到派出所去了，”周哥的睡意全无，一提到派出所，他想的有点偏离轨迹，以为赵庆华犯事了。 第68章 热闹的办事大厅 周哥的第一想法，当然是符合绝大多数人的直觉。作为一个普通百姓，没有经历过任何的训练，没有经历过任何的违法事实，也没有经历过进出警局的心理承受能力，听到和警界相关的事情，第一反应，一定是以为犯事了。否则，好好的，怎么会到派出所去？ 就在周哥还在揣度赵庆华进去派出所的原因的时候，赵庆华的声音又传出来：“大哥，酒驾，派出所要求家属来人，你也知道的，最近和媳妇闹别扭。所以还请大哥来一趟。” 周哥明白了，就更来气了，“活该！”周哥真想当着赵庆华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活该，早就提醒过你，喝酒别开车，喝酒别开车，就他妈当耳边风，狗改不了吃屎。” “城西古城路派出所？”周哥嘴里念叨着，脑子里细数着自己认识的人里谁有那边的关系。 想了一圈，也没个结果，就在周哥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似乎关羽前几天提到过这个派出所，不过当时关羽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自己帮派出所的忙，不小心受的伤。而周哥也没有深问，现在回想，好像关羽说的就是城西古城路派出所。 对就是这个派出所，城西古城路派出所。 周哥有些懊恼，当时自己只想着股票了，对关羽说的其他事都没上心，而且过后，自己也没给关羽打电话关心对方的伤势，现在想来，自己有些过于功利了。 现在是不是给关羽打电话问一下呢，看看时间，正是人熟睡的时候，周哥纠结了一下，这个电话还是没打，计划自己先到派出所看看情况，如果能把赵庆华带回来，自然就不用麻烦别人。如果事情自己办不了，那时候，给关羽的电话就必须打了。 赵庆华这几天很郁闷，证券公司的知名副总，专职负责投资业务的副总，掌握着整个证券公司自营资金的副总。居然在一只股票上连连失利，不仅仅是公司以梁峥为首的几个高层，对他冷言冷语。即便是其它公司员工，见了他，都是冷眼相待。 赵庆华有些后悔，在梁峥下令止损，抛出股票的时候，也是他最近的心情糟糕透了，如果自己能坚持己见，再忍一忍，可能就是另一番情景。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赵庆华的解忧，用的是二锅头，这是京城地区的知名品牌，酒品纯正、浓度高却不烈，酒质醇厚绵香，是当地最受欢迎的白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赵庆华自然是喝的有些多。被警察拦住的时候，他也没在意，以前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件，找人托关系，交点罚款，很容易的就解决。 但是今天，赵庆华发现，自己所托的关系，居然失灵了。派出所里负责处罚自己的警官，接到求情电话之后，居然按照处罚的上限给自己开出了罚单，吊扣驾驶证。这可是对于这类事情最严厉的处罚了。 赵庆华无法接受，就和给自己开罚单的警察争执了起来。这样一来，派出所的办事大厅乱哄哄的，惊动了办公室的肖雅。 肖雅到大厅问是怎么回事，有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肖雅二话不说，直接命令手下，把赵庆华关进了一个单间，说等他冷静之后再办理。之后，赵庆华就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周哥，让他来接自己。另一个，打给了自己的一个客户。 今夜的派出所，热闹非凡，赵庆华因为吵闹，被关进了小黑屋。而办事大厅里的另外一场戏，刚刚上演。 “所长，区里来人了。”刚刚返回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肖雅就接到了大厅里手下的汇报。 “区里？”肖雅微微一怔，这大半夜的，区里的领导来了？什么时候，他们对派出所的工作这么用心了？ 满怀不解的肖雅，再次回到了办公大厅。就见在一处办事柜台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正装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年龄相仿的中年人。 “所长，就是这位，他进门就说自己是区里的，要见领导。”一旁的手下和肖雅说。 肖雅点点头，让柜台里面的办事警员闪到一旁，自己和那个中年男人，对面而坐。 “你好，我是这里的所长。”肖雅道。 中年男人微眯双眼看了看肖雅，大概是没想到，派出所的所长居然是一位性感美丽的女子。美貌当前，能不为所动的男人，肯定是绝种的。中年男人虽然自诩赏尽天下美女，但面对肖雅，还是会感到些许的冲动，内心不由得一阵失神。 片刻之后，心底恢复了清明，中年男人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就见他微微干咳了一下，表现出的派头，真就是一个上位者的姿态。 “所长啊，我是区里宣传部门的。听说你们执法的时候，误抓了一个年轻人。我来了解一下情况。”男人说道。 肖雅一听对话的话头，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这是明着想要以势压人啊。 如果是别人，哪怕是指导员老路，听到对方的身份之后，恐怕都要产生顾忌了。可肖雅才不管那一套，你跟我别遮遮掩掩的，直接说要捞人，我还能和你聊两句。你上来给我摆身份，对不起，您的意思我听不懂。 中年男子紧盯着肖雅，虽然自己说的含蓄，你能当上所长，也不可能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他以为，年纪轻轻的美女，能做到这个位置，肯定不是靠着自己的能力。 有能力的多了，有几个能在这般年纪混到一所之长的位置？ 深谙官场之道的中年男人，第一个想法，就是权色交易。此时，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中年男人以为，肖雅马上会直接把人交给自己带走。自己还能回家睡个回笼觉。 可是，现实却令他非常的失望。 面带微笑时肖雅说出一句话，让中年男人顿时全部否决了自己刚刚的想法。事情没有按照他的设想发展。 第69章 不给面子 肖雅是什么人，大家闺秀，豪门之后，又在一线派出所工作多年，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听过？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早就落入了肖雅的眼中。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肖雅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但马上就否定了，“当然，这不包括关羽在内。” 热恋中的女人，智商已经接近于零了，老情人的再次重逢，让女所长的心里开始盲目推崇，自己的男人成了心目中的唯一。 意识到了中年男人心中所想，肖雅不愿意和对方多废话，神情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请领导放心，我们办事都是依法依规秉公办理的，绝对不会出现误抓的情况。” 肖雅一句话，让中年男人一愣。这种回答他很少接触的到，每每开口让下属单位办事，下属都会巴不得上赶着获得这种巴结领导的机会。可是到了肖雅这里，自己的身份好像不太好使啊？ 中年男人的目光变冷了，面前的女警是听不懂自己话里的含义？还是故意的不给自己面子？ “既然肖所长听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直说了，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被你们错抓的。我现在要把他带走，”中年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严厉冰冷。 “领导说的是哪一位？我去查查，看看是什么情况。”肖雅依然不咸不淡的回道。 “开凯迪拉克的那个年轻人，林耀祖。”中年男子道。 “好，领导，请稍等，我去了解一下，”说完，肖雅起身离去。 了解？了解的屁啊？对方所说的那个年轻人，肖雅不用了解就知道，因为把对方押上车的时候，她就在旁边。 走到不远处，肖雅冲着距离自己不远的雷鹏做了个手势，雷鹏知道领导招呼自己必然有事，就来到肖雅跟前。 “刚才带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林耀祖，交待了吗？”肖雅问。 “没有，那家伙嚣张的很，让我关小黑屋了。”雷鹏答。 “后备箱的东西都检查了吗，”肖雅道。 “查了，管制工具，属于违法物品。单凭这些，就够这小子喝一壶的。”雷鹏答。 “行，你去对那家伙突击审查，”肖雅道。 “这么急？关他两天，灭了他的气焰再审不好吗？”雷鹏道。 “不行，你没看区里都来人了，就是那家伙找来的说客，快点审出结果，把他们打发走。” 雷鹏看了看还坐在柜台前的两个人，有些调侃的说道，“肖所，你曾经可说过，甭管什么人来讲情，你都能对付，让兄弟们放手干的，怎么，今天这位惹不起了？” “滚，姐啥时候说惹不起了，”肖雅瞥了一眼雷鹏，有道：“我只想你们再深挖证据出来，一旦铁证到手，我倒是要看看这些说情的是什么表现” “行嘞，我马上去办，肖所你就等好，”雷鹏转身快步而去。而肖雅，直接回了办公室，把那两个人晾在了大厅。 了解情况吗，总是需要时间的。 回到办公室的肖雅，继续写今天行动的总结。可是，刚刚被打断了思路，再次拾起来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随即一个警员进来。说那个区里来的领导，等不及了。吵着让警方赶紧放人。否则就要向上级部门投诉派出所。大厅里的警员处理不了。只能再次找到所长。 肖雅一时心烦，行动回来，自己想着抓紧时间把总结写出来。没想到思路一而再的被打乱，干脆不写了，把事情处理完再说。 你告诉他，我马上过来。 又等了一会，肖雅整理好警帽，再次来到大厅，此时的大厅，中年男子正语气不善的对着一个警员大发着官威。 “我来了快一小时了，你们就是这么执法的？我给你五分钟时间，马上，让刚才的所长跑步过来，超出五分钟，后果自负。”中年人大声道。 负责大厅的警员是一名两杠两花的警官，看到区里来人如此对待自己，中年警官不卑不亢的回道“领导，您消消气。我们已经通知所长了，她马上过来。”说着往大厅的露台处看去。口中道。“看，我们所长来了。” “老魏，这里有我，你忙去，”肖雅走过来对中年警官说道，老魏点了点头，上一边去了。 肖雅再次面对区里的领导。不慌不忙道：“领导，恐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那个林耀祖携带管制工具，还拒不交代。我们还在审讯。” “哼，肖所长，你这么说就是不承认你们误抓人了？”中年男人的脸越发的阴沉。冷哼一声，说道。 “我也想承认。可是那个家伙车后备箱里装的东西，我们也不能视而不见不是吗？我看领导你们还是回去。” “好，既然肖所长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了，那你们就等着。”中年男人放下一句狠话，转头就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发一言，现在见中年男人要走。就扯了一下对方的衣角，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中年男子看了对方一眼，重新回身面对肖雅，表情缓和了下来，说道：“肖所长。既然你们不让我把人带走。我们和人见一面总可以？” 肖雅想了想。就点头同意道：“好，见面可以。不过按照规定，必须有我们的人在场。” “好，我们见一面就走。”中年男人道。 派出所有专门的会客室。毕竟不是监狱。带回派出所的人员。是可以和外界接触的。比如打个电话，家里来人见面。这样的行为派出所也不会禁止。为了人性化管理还专门开辟出了会客的空间。 肖雅让人通知雷鹏，把林耀祖带往会客室，和中年男人见面，然后肖雅和雷鹏来到了紧挨着的房间，通过落地玻璃窗观察着这几个人的见面经过。 “爸，杨叔，你们可来了，快点带我走，我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了。”林耀祖的声音，通过房间内的传音设备，清晰的传了过来。 第70章 又是求情的 听到林耀祖的话，肖雅和雷鹏都明白了，原来区里来到那个人，姓杨，被林耀祖称为杨叔。而那个一直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的男人，才是林耀祖的父亲。 这下是对上号了，肯定是林耀祖的爸爸找到了姓杨的，来派出所救儿子的。 透过玻璃幕墙，能清楚的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就见姓林的那人，似乎打了个隐蔽的手势，林耀祖就不再说话了，然后听到姓林的男人说道：“儿子，别怕，警察也就是个询问的过程，你又没犯罪，他们不能把你怎么着。” “肖所，我去把人带出来，这姓林的明显的是暗示林耀祖，咱们什么也不知道，就对他无能为力，” “让他嘚瑟，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明早上，还不说的话，移交市局刑警队，让陈建国他们去审。我倒是想看看，进了大案组，林耀祖还能不能死扛着不开口。”肖雅道。 “所长”一个警员推门进来，对着肖雅道：“所长，又来一个找领导的。” “今天是啥日子？所长，你是不是中彩了？”雷鹏在一边调侃道。 “滚，”肖雅笑骂了一声，转身出门前还不忘自嘲道：“看来真应该去买个彩票试试手气，” 确实如同中彩了一样，虽说派出所是最基层的警界单位，处理的都是些社区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对于人情社会，派出所是会经常有托关系走后门来处理事情的，但是直接找到肖雅这里的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一是认识她的，都知道肖雅在基层单位是以铁面着称的。所以，不到闻不得以，即便是和她相熟的人，都不会轻易的到她这里来说情，都怕事没办成，反而加大难度了，所以宁肯找派出所的其他人，都不会找肖雅。 还有不认识她的，想要通过关系和她牵上线，往往是从中间人那里，就把线掐断了。中间人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找肖雅，算了，还是给你找别人。 连续两个要求见所长的，今天是破天荒了，一下子还连着俩，这也难怪雷鹏要调侃所长了。 赵庆华打出去的电话，有两个。一个打给了周哥，家属是来领人的。一个打给了宋玉翔，他不是总吹牛说认识多少警界的人。赵庆华所承受的处罚就需要宋玉翔来调和减轻了。 周哥到了派出所，交了罚款，办了手续，就把赵庆华带出来了。不过俩人并没有离开派出所，而是等了一会。就见赵庆华对着刚刚走进大厅的一个胖子挥手打招呼。 “老宋，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赵庆华见到来人，紧走两步，上前抓着对方的双手，表示的谢意。 胖子不以为意，笑哈哈的开着玩笑：“我说老赵啊，你怎么玩的派出所里来了，你是被抓赌了，还是被扫黄了，哈哈。” “老宋，今天我是倒霉透顶了，和那个王总，还有姚秘书，我们刚喝完酒，我这开车还没走几步呢，就遇上夜查的了，这不，就等你你老宋来把事情铲平呢。”赵庆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到了喝酒人的身份，一个公司老总，一个不知道什么部门的秘书。都不是普通百姓。 赵庆华的声音很大，大厅里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处理事务的警员皱起了眉头，接受处理的违法者，不屑一顾。不就是喝酒开车的事吗，用的着这么大呼小叫？看看大厅里被带回来的，有几个不是因为酒驾的，就你能？还他妈和秘书喝酒，是和女秘？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见到很多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周哥赶紧拉着赵庆华往角落里走，这不是大马路，这是派出所，这里可不是你吹牛逼耍威风的地方。 耍威风，你别叫我来啊！周哥看着满身酒气的赵庆华，真想抽他一巴掌，周哥决定了，这次事件之后，就劝妹妹和这小子离婚，那也省的自己总给这家伙擦屁股。 一想到擦屁股这事，周哥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满仓股票时听到到消息，是赵庆华告诉自己的。而且，赵庆华所管理的证券公司自有资金也是买了那只股票的。现在想想，自那以后，这家伙就没提过股票的事，这是非常反常的，依着赵庆华的脾气秉性，如果也和自己一样，在建材公司的股票上收获满满，那这家伙的尾巴早就应该翘上天了。 在联想到最近妹妹一家闹得天翻地覆的事情，再看看面前醉酒的赵庆华，周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宋玉翔果然处理这种事情有经验，来到派出所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一名警员，今天是哪位领导值班。警员告诉他，晚上值班的是肖所长。 宋玉翔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径直上楼去敲了肖雅的办公室门。可惜，肖雅此时正在看着林耀祖父子见面。没见到所长的宋玉翔又回到大厅，伸手拦住一名警衔最高的警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警官你好，我是区物资局的秘书宋玉翔，我要见一下你们所长，麻烦您帮我找一下，” 办事大厅里职务最高的就是老魏，他正忙着把今晚处理的案件分档归类。就被一个胖子莫名其妙的拦下，听胖子说要找所长，老魏上下打量着对方，心里揣度着对方是否认识肖雅如果是熟人，自己就带他直接去找，去果不是熟人，对不起，你从哪来回哪去。来派出所的人多了，谁来了都要见所长，我们这里也别干别的了。 依照老魏的阅历，看了胖子两眼，就知道这家伙应该是直接来派出所生磕的。这种人见多了，无非是想办法先找到管事的，再软磨硬泡耍无赖，直到磨的对方不耐烦，磨得对方无可奈何答应所求之事。 对面这个胖子，就是这类人，什么某部门秘书？十有八九是杜撰出来的。 老魏打算先打发了此人，就摇摇头，说道：“没看我这正忙着吗，领导值班，估计一会就下来，你先找个地方等着。” 第71章 找个人试试 “你好，我是这里的所长，姓肖，请问是你找我吗？”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宋玉翔身后响起。 肖雅下楼，正看到老魏在应付此人，所以就直接上前接过了话茬。 宋玉翔看着面前的女警。也有稍许的失神，毕竟，身穿制服又美貌出众的女人少之又少，能在这里见到一位，令宋玉翔不禁多看了两眼，面前的女所长，身材挺拔，面容精致，派出所大门处的人物介绍栏里，肖雅的照片排在前列，此时看上去，相比照片，真人少了一分青涩而多了一分成熟。 “肖所长，你好。我是区里物资局的秘书，我叫宋玉翔”宋玉翔伸出手去，想要和对方握手。但是肖雅的手却没伸出来。 宋玉翔有些尴尬，缩回了手，又想掏出名片递过去，想了想，没再继续。对面的女警，明显的对自己没兴趣。 “那个，我是为了赵庆华的事情来的，”宋玉翔道 肖雅点点头。自己已经从老魏的口中知道了，但是肖雅装傻充愣，道：“宋秘书，赵庆华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人已经被领走了。” “是，人我见到了，”宋玉翔的目光往大厅角落里扫了一眼，赵庆华在老周的陪同下，还坐在那里。 如果是单纯交罚款，还要我来做什么？宋玉翔知道对方这是在装傻，自己又何必在这扯淡，有那时间回家睡觉不好吗？干脆直说了，宋玉翔打定主意就开口道：“肖所，老赵也就是个酒驾，刚从酒店出来就被你们拦住了，也没酿成啥不良后果，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不要吊扣驾驶证？毕竟都是熟人，您高抬贵手如何？” 说完，宋玉翔觉得有些不妥，赶忙又说：“我们认罚，双倍认罚。不，三倍！” 肖雅摇头：“宋秘书，对于赵庆华的处罚不是我的说了算的，你要找负责交通的同志，我们只是联合执法，交通处罚不归我管，” 找交通？宋玉翔看了看办事大厅，还在忙着的公务人员，确实有身穿交通制服的人员，但是他可知道，县官不如现管，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人的职级和面前的女所长对等，什么叫专业，你才是这里最大的领导好不好。 宋玉翔自然明白，面前的女所长说这话，肯定是想把事推出去，不想办的事情找理由推诿。这种事司空见惯。作为区物资局最老资格的秘书宋玉翔深谙其中之道。 “肖所长，你们这办公设备都有些陈旧了，我们那边正好要在过节之前更换设备，到时您给我个数，要两个单位一起办了。”直路行不通，宋玉翔选择了曲线办事，这种方法往往更有效。 遇到肖雅这样的人，宋玉翔知道给其个人好处不如给对方单位好处，因为有些人是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 果然。话音落后。宋玉翔明显看到对方的眼神一顿。似乎心有所动。他哪里知道肖雅的想法是：‘是啊。’派出所的办公设备是到了更新的时候，她还记得上次还是五年前上的一批设备。现在这科技进步的速度，五年。都已经更新好几代了。看来还真是要找上级申请一下。明天就去找孙远山。 宋玉翔有些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所说打动了对方。浑不知只不过是提醒了肖雅。该进行设备升级了。 “肖所。赵庆华的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大事化小？现在做啥事不都讲究个双赢吗？”宋玉翔以为事情有眉目了，就又提起此事，却见肖雅冷冷的回道，“驾驶证只是暂时吊扣而已。半年以后重新考。”说完。肖雅转身就走。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宋玉翔。 见到胖子悻悻的走过来。周哥意识到事情应该是办砸了。果然，走到两人近前。宋玉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赵，今天值班的领导有些正统。事情难办了。” “不如我找个人试试？”周哥见两人垂头丧气，忍不住插话道。 赵庆华和宋玉翔都是一脸的不信，遇到肖雅这样的领导，如果没有相当深厚的背景关系，说服这个女人，委实难度不小。 看出了俩人的不屑，周哥说道：“我找这个人，前几天还和这个派出所一起做了点事，并且受了伤，如果他能中间递个话，也许这位所长看在对方受伤的面子上，行个方便也说不定，反正你俩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不如让我试一试。” 宋玉翔和赵庆华对看了一眼，选择了无奈的点头。 抱着手机靠在床头的关羽，在肖雅一句，“有事先去忙了。”之后，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到了范晓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越野车，看到 从车窗里伸出的一只手，这只手的中指戴着一枚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戒指。 接着是令人窒息的黑暗，黑暗中一男一女的怪笑声从四面八方向着关羽包围而来。 “啊，”关羽激灵一下子，猛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此刻，他感觉到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他剧烈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平复下了紧张的神经。 看看手机，没有收到新的信息，看来肖雅是忙的闲不下来了，关羽换了个姿势，躺着更舒服些，心里想着刚刚做的梦。 和范晓萱离婚几个月了，他从没有做过此类的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自己白天想着的可是另一个女人。而进入自己梦里的却是前妻。不知道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关羽胡思乱想着，脑里越来越清醒，反正也睡不着了，就准备起床了，但在这个时候，电话竟然响了。 关羽想都没想，就接通了：“喂，雅姐。” 这个时间来电话，关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肖雅，因为俩人个把小时前还聊得正欢，要不是肖雅有事离开，估计俩人就要玩个通宵了。他以为，这个时间，肯定是肖雅忙完了闲下来了，才给自己打的电话，所以看都没看显示的号码，就接通了。 第72章 仇人 “关羽，是我，周哥”周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关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猜错人了。 周哥倒是有些高兴，电话里关羽叫“雅姐。”那个派出所的女所长，不就是叫肖雅吗？周哥还记得自己在给受伤的关羽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女人接的电话，而那个女人的声音，和女所长的声音几乎出自同一个人。这让周哥更坚定了自己找关羽，成功的信心。 “周哥？”关羽看看电话，果然显示的是周哥字样。再看看时间，不知道这时候对方找自己是什么事？ “周哥，这么早，有什么事？”关羽问道。 “关羽，是这么回事，我那个妹夫，你还记得吗？对，就是证券公司那个副总，赵庆华，你见过的，他酒驾被查了，要被吊扣驾驶证，我想着你曾经给派出所出过力，看你能不能帮忙说说好话？”周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然后就等着关羽的答案。 关羽有些纠结，刚刚和肖雅相认，就麻烦对方，这有些说不过去，估计自己要是出面说清，难免会令肖雅难做。 可是周哥求到自己头上，不帮忙？自己怎么说也通过他挣了不少钱。多多少少也有一点人情在。关羽有些为难，想了想，就对周哥说道：“周哥，这事，我不好直接和对方提，毕竟人家那边是公务机构，冒然说情，会引起对方的不满，不如这样，我现在过去，咱们装作碰巧遇到的样子，这样不显山露水，双方也不至于尴尬。这么办事，你们觉得可行，我就过去，觉得不行，你们再找别人，你看怎么样。” “好好，就按你的办，事情办不办的成，哥哥也谢谢你了。”周哥自然明白关羽所说，本来找关系干涉执法机构的工作，就是强人所难。关羽答应从侧面帮忙，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周哥把结果和对面两人说了，胖子的反应是不动声色，事情成与不成，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在他心里，是不希望关羽把事情办成的，因为那样，他在赵庆华肯定要颜面大失。 赵庆华的酒意还没醒，依旧表现得不屑。他从认识关羽那时候起 ，从心底就没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总觉得一个野路子出来的股市散户，和自己这样的专业机构高层是没得比的。关羽虽然说了要帮忙，但是当着自己大舅哥的面，赵庆华借着肚子里的酒精还没有消散，充满不屑的道：“那小子能有这本事吗，大哥，你给他打电话，就是多余。” 周哥一听赵庆华这话，就来气，“你倒是找一个能帮忙的来？”说完，忽然觉得不妥，旁边还有宋玉翔在，就不好意思的看了宋玉翔一眼，：“宋秘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没事，没事，”宋玉翔忙着表现出不介意的表情，但其实内心却把赵庆华骂了，你说老赵，管他来人能不能办成此事呢，你这么急着否定做什么？ 挂断了周哥的电话，关羽想了想，担心自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派出所，会令肖雅难堪，就试探着给肖雅发了个信息：雅姐，夜班辛苦，我去接你下班？ 事实证明，关羽的担心是多余的，肖雅丝毫没有要隐瞒俩人关系的想法。马上回复了关羽的信息：好，所里的早餐不错，你可以来尝尝。 得到对方的肯定，关羽起床整理一番，就出门了。出了门以后，想要买辆车的念头就更强烈了，离婚后的财产全部变卖了，都投入了股市，本以为自己过上了不用打工出勤，时间自由的日子。对于出行，关羽反而没有过高的要求，京城里面，公交发达到任何偏僻的地方，都会 有相应的线路。所以，他也就没想着尽快买车，反而是把买车的钱放进股市还给自己带来了很高的收益。他就更不想买车了。 但是昨天和肖雅相认，今天又这么早出门，却彻底激发了要买辆汽车的欲望。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有房有车才能找来金凤凰吗。现在自己有了肖雅，自然要买辆车，来应付接下来的恋情生活。 好不容易在小区门口，等到了一辆正准备收车的出租车，关羽告诉司机，自己可以支付双倍的车费，司机才算是不情愿的让他上了车。 知道关羽要来，肖雅就一直等在了一楼的办事大厅。正好看到和林耀祖见了面以后，从楼上下来的两个男人。在经过肖雅面前时，姓林的还对肖雅客气的点点头，而那个姓杨的中年男人，就像没看见一样，从肖雅面前经过，头都没回。 肖雅才不会介意对方的这种不屑，自己只是秉公执法，有本事你别犯事。凡事你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就是要你好看。 中年男人到底是区里哪个部门的，对方一直没说，肖雅也没兴趣问，即便你是一把手，也和我没关系，警界和你们是两套系统，你管不着我，所以，别在我面前耍威风。老娘不会惯着你。 背景强大如肖雅，什么事在她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现在，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关羽，女所长的小男人。 关羽和两个男人擦肩而过。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从两个身影传了出来，关羽不由得鼻子一痒，“阿嚏、阿嚏”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经过的两个男人，不自禁的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扬长而去。 就在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错的一瞬间，关羽清晰的在中年男人的眼中，一抹嘲讽一闪而过。 而此时关羽的心中，也是微微一怔，他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果然，一枚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戒指，映入他的眼帘。 潘嘉良。关羽的心中出现了一个令他作呕的名字。 是的，潘嘉良，范晓萱的情人。一个不久前才在关羽的梦里出现的男人。 潘嘉良自然认出了关羽，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张脸，年轻、帅气，还不是被自己睡了老婆？ 关羽也认出了对方，在张伟安给自己提供的照片上，有从各个角度拍出的结果。这个人，足以让关羽获得刻骨铭心的记忆。 第73章 办成了 关羽和潘家良，两个人都认出了对方，但是却都装作毫不相识，可见俩人的心理素质都是极其强悍。 不过相对于潘家良眼中的那一抹嘲讽，关羽更显得若无其事，古井无波。也就是因为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让潘家良觉得关羽是没认出他的，他现在能确定了，关羽给范晓萱的那些照片，很可能是全部的照片了，理由很简单，如果关羽还有更多的照片，不可能没有一张能清晰记录自己相貌的。 正因为关羽没有自己的清晰照片，才导致如此近距离的错身而过，对方没认出自己。想到这些潘家良松了一口气。 “小羽，怎么不多睡会儿，”见到走进大厅的关羽。肖雅迎了上来，有些嗔怪道。 “睡不着了。”关羽道。 “走。上我办公室再歇会，食堂还要过一会开门。”肖雅道。然后肖雅竟然在大厅中众目睽睽之下，牵住了关羽的手，带着他往楼梯方向走。 外人还好说，没有人知道俩人的关系。可是派出所里的警员，却瞬间被僵化了。那个女人，可是他们的所长，一直是工作第一，以单身女强人形象示人的他们的所长，此刻，正主动的牵着一个男人的手。 整个的办事大厅似乎都停顿了。警员们的目光无一例外的都集中在一对男女背影上。心里都在猜测着那个男人的身份。猜测着什么人有这样的福气？猜测着什么人有这样的勇气？猜测着什么人能得到女所长的青睐。 这种情况发生在每个警员的身上，由此他们居然忘记了手头还有工作在做，直到被对面的人提醒，才记得现在是夜班工作的最后阶段，意识到这些，警员们的注意力才回到了现实，重新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 即便感受到了身后的成片目光，俩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依旧走到楼梯入口，正准备顺阶而上。 而此时楼梯的旁边，正站着一个人，就好像刚从楼梯旁边的卫生间走出来一样，路过楼梯入口，恰好遇到正要上楼的两人。 “关羽。”那个人抬头看到关羽，显得很惊讶，似乎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到熟人而感到不解，不解关羽怎么也到派出所来了。 关羽见到此人，也笑着打招呼。“周哥。这么巧。” “是啊，很巧。你这么早来这里，是来办什么事吗？”周哥说着，看了一眼站在关羽旁边的肖雅。 “我来接个人，”关羽说着话，就感觉到胳膊处被拧了一下。连忙改口：“我来接女朋友下班。” “啊你们是，肖所，弟妹好。”周哥借着关羽的话茬就转向肖雅打招呼。 这一声弟妹，叫的女所长俏脸一红，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周哥，你怎么也这么早来这，是有什么事吗？”关羽明知故问。 “啊，我是，”周哥正要答话。肖雅忽然插话了，“对不起周哥，关羽身上有伤，我要带他去休息，你们有话以后找时间再说” “好，好，你们请。”周哥只能让开道路，看着两人上楼。心里一叹气，看来想法挺好，演的也不错，但还是抵不过人家公事公办。 垂头丧气的周哥回到大厅角落，赵庆华和宋玉翔两人见他回来，又是蔫头耷脑的，知道事情没办成。宋玉翔道：“没关系。老赵，等天亮上班了。我找局长问问看看警局里有没有关系，我就不信，一个小所长。还真把咱们难住了。” “嗯，那老宋你可记住了，赶紧办，没有驾照，我哪都去不了，要是因此延误了到公司的时间，影响到了交易，那可是要损失不少的。” 听话听音，周哥听到俩人对话，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估计十有八九是赵庆华和这个宋秘书合伙了，就赵庆华所处的行业，所处的位置，是很受一些民间资金喜欢的。 看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三个人准备离开，就在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却被一个警员叫住。 “赵庆华！” “我是，警官，你找我？”赵庆华一头雾水，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警官，找自己是什么事，认了罚，证件也被扣了，赵庆华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事，能够让警察叫停自己。 “三天后带着手续过来取证件，”老魏冷声说道，但是语气中，能让感受到一丝暖意。 消息入耳，三个人表情各异，“行了，”周哥欣喜，这种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关羽的作用出现了。 “我艹，真办成了。”宋玉翔失落，自己这个大秘书没办成的事，居然让一个小子轻易的解决了。看来自己找时间要和对方认识一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别看这种基层单位，拿捏起人来，足以把人折腾的精疲力竭。 赵庆华的想法最简单，证件失而复得，终于可以放心回家睡觉了。 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周哥给关羽发了一条短信：兄弟，谢谢了，改日请你吃饭。 进到办公室，当着关羽的面，没等他开口，肖雅就用直通电话，通知了大厅里的老魏，直接告诉他，那个赵庆华是熟人，证件扣留三天，让他长点记性就可以了。所长发话，就有了老魏叫住周哥三人的一幕。 看着肖雅把电话放下，关羽有点不好意思，俩人相认还不到一天，自己就耍手段让对方帮忙，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利用女人对自己的感情了？关羽有些自责，看着肖雅的眼光有些躲闪，一副心虚的样子。 这一切都落入肖雅的眼中，心中觉得好笑，就宽慰关羽道：“小羽，朋友之间，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过程，水至清则无鱼，这个社会，你就要学会利用别人，也要有被别人利用的觉悟，” “雅姐，我们刚刚相认，就给你找麻烦，你会不会怨我。”关羽说。 肖雅摇了摇头，道“在你之前，有一个区物资局的秘书，已经来给赵庆华说过情了，当时被我拒绝了。我跟他们不熟，自然不会卖这个人情给外人，你就不一样了，” 第74章 去汽车城 口中和关羽说着话，女人的纤细手掌搭在了关羽的手上，眉目含情，柔声道：“你是我的小羽，自然这个人情要留给你的。如果他们念着你的好。以后你用的到他们的时候，也会想起今日的事情。” “谢谢雅姐，” “好了，你先靠沙发上休息一会，我还有点工作没弄完。” 关羽点了点头，自顾在沙发上坐了。肖雅转到办公桌后继续写她的总结。 窝坐在沙发里，看着办公桌后面，正低头工作的精致面容，关羽的心似乎都要融化了。没想到女人贴心到了如此程度，为了顾全男人的面子，甘愿做出违反原则的事情。这份情，自己的一生都要背负了。 “怎么，还没看够？”一边敲击着键盘，肖雅一边开口说道。虽然注意力放在写工作报告上，但是也时刻注意着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早就被肖雅看到了。 “恩，看不够。”关羽傻傻的答道。 “不再睡会？”肖雅道。 “睡不着，”关羽答。 “睡不着，那我问你点事？”肖雅的报告写完了，又想起刚刚的一件事，话说到此处，就想问明白。 “你问。”关羽道。 “你刚刚走进大厅的时候，正好有两个人往外走，你还记得吗？其中一个人看你的眼神有点怪。”肖雅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林耀祖叫做杨叔的那个人。看到关羽，明显的有些错愕。按理说不应该，哪个姓杨的，不是自称是区里的吗。难道和关羽有所交集？这个疑问一开始就悬在肖雅心头，现在才问出来。想听听关羽的解释。 就见关羽低头想了想，似乎有难言之隐，片刻后才似下定了决心。就听关羽开口说道：“雅姐，记得昨天我说过的吗，我那一段维持了很短时间的婚姻，” 肖雅点点头，这件事关羽说过，但是确切的原因，却没有深说，只是提到俩人本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基础，一旦出现问题，自然就选择了离婚。 但现在看关羽的样子，婚姻破裂，应该是别有隐情，似乎姓杨的也牵涉在内。 随后，关羽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出来，从自己爆仓被请出证券公司开始，接着在公交车上看到了交错重叠的男女身影。然后自己找了私家侦探开始偷拍调查，等等一系列关于保护财产所做的努力。 最后，关羽只是淡淡的说出那个名字：潘嘉良。此刻的关羽，就像说一个路人一样。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恨意。不是因为不恨，而是现在有了肖雅。 说完，关羽一摊双手：“雅姐，就是这样，那个潘嘉良就是范晓萱背后的男人。” “潘嘉良，不对啊”肖雅有些狐疑的看着关羽，说道：“那两个人出现在我们这里，是为了捞一个人的。我亲耳听到，那个人管你说的潘嘉良，叫杨叔。你能确定那人就是潘嘉良吗？” 关羽点了点头，确定自己说的没错，那个人就叫潘嘉良，关羽还告诉肖雅，自己家里还有一部分照片，就是潘嘉良和范晓萱在一起的证据。 肖雅想了想，她当然相信关羽所说，如果照此推断，那个林耀祖说的就是假的。 潘嘉良，良叔？杨叔？不对，肖雅可以肯定，自己听到的，一定是杨叔。而且，在被关押之后，见到亲人的瞬间，林耀祖开口说话，一定是自然顺畅的出口，紧张的神经一旦放松，哪里顾得刻意的掩饰行为。 肖雅似乎觉得，好像有一根线，正飘在自己眼前，抓，又抓不住。在她的意识中，又隐隐的觉得，这根线，会给事情的进展带来巨大的促进作用。 想了半天，还没有理出清晰的头绪。这时，天光已经大亮，派出所的大门打开的哗啦啦的声音，已经清晰入耳，食堂的饭菜香味也能传了出来。 肖雅带着关羽，在所里的食堂，吃了早餐。然后又让关羽在办公室等着自己，开会、交接，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又过去了个把小时。俩人才相伴着离开派出所。 往常的时候，女所长都是以所为家的。自今天开始，肖雅的作息习惯开始改变了。 “我们去哪？”肖雅问关羽。 关羽想了想，反问道：“辛苦了一夜，回家补觉休息？” 肖雅摇头，说自己不累，这样的生活，早就习惯了，只要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就恢复如初了。 既然不累，那咱们去逛逛车市，关羽说出了自己想买车的打算。肖雅觉得无所谓，自己手里有一辆大众，平时自己开警车，大众也不怎么开，不如让关羽先开着，以后车况不好了再换。 关羽却摇头，说自己可不能事事依赖着女人。自己不止要给自己买车，还要给肖雅也买一辆，这才能说明女人是自己养着的。 听到关羽这样的想法，肖雅笑着说关羽大男子主义，两情相悦，又何必斤斤计较。 关羽说不成，这是男人的责任。 见关羽坚持，肖雅只得无奈的答应了。 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西的汽车城。 之所以称为‘城’，因为这里是城市开辟出来的一处专门经营汽车相关产业的地域。 这块地，原来是一个钢铁公司的产业，因为经济结构调整，城市中心为了达到环保产业的要求，把位于城市的一些大型的强污染企业，进行了集体拆迁，像什么钢铁厂、化工厂、纺织厂，之类的，排污标准超标的企业，全都搬往了距离京城最近的城市郊区。 其实，说了为了完成环保指标，实际上，天下是一家，眼睛看不见，不代表着消失。无染，只不过是从一个城市搬到了另一座城市。保住了超级城市，伤害了下级城市，一个数字游戏罢了。 减少了工业企业的城市，腾出了大量的土地。随后，有关方面，就利用这些闲置的土地，开始进行产业的转型。 这座城西汽车城，就是在钢铁公司的原址上，招徕了汽车相关的各类企业，应市场需求而建立的。 第75章 路遇拉客强卖 城西汽车城，汇集了全国，不，更确切的说法，是汇集了全世界的汽车制造商。大到国际大品牌，小到国内民营小品牌，各种类型的车辆，各种类型的配件应有尽有。 关羽带着肖雅在汽车城的入口处下了车，恰好路边就有汽车城的平面示意图。俩人一边看图，一边说着话。 关羽问肖雅对喜欢什么品牌。肖雅告诉他，要买就买那个奥迪，低调稳重不奢华。俩人在地图上找到了4s店的位置，然后顺着路边往那个方向走。 这个时候也就八点来钟，汽车城刚开门不久，还没到上人流的时候，街面上只是偶尔会有没有牌照的新车经过。 俩人牵着手走在人行道上。男的高大帅气，女儿高挑挺拔，一对靓男俊女出现在冷清的街道上显得格外醒目，有正在开门迎客的商家时不时的瞟过来两眼。俩人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走着，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时光。 可是偏偏有那闲得蛋疼、无事生非的人出来找事。就在俩人走到一处拐弯处，已经能够看到前方大大的四个圈的车标的时候。一个光头的矮胖子，一个头上染成黄毛的瘦子，从马路对面跑过来拦住了俩人。 “喂。你俩，说的就是你俩。叫你没听到吗？” 俩人互相看了看，其实俩人刚才就看到了这俩货在道路对面冲着自己摆手大叫，不过俩人没搭理他们，现在倒好，直接过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我说你们俩是干嘛的？叫你们半天都没反应，耳朵是不是聋了，”光头的矮胖子凶巴巴的大喝道。 这话让关羽听着刺耳，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关羽这正值满腔热血的年纪。当即关羽就要发作，还好被肖雅一把拉住，阻止想要往前冲的关羽。 不能伸手打人，关羽也没给对方好面子；“我说你说话能不能放干净点，说人话自然能听到，畜牲说话，我自然听不懂。” “嘿，小子，你他妈找不自在是，”光头听出了对方在骂自己，更是做出一副要上前打架的样子，胳膊上的袖子也撸起来了。露出满臂的刺青。 “等等，胖子，你一边去，我来说，”旁边的黄毛也拉了光头一把，阻止了这家伙。 “我说，你们到这是干嘛的了？”黄毛问道， 关羽用手指了指前面的4s店，话都没说。 “买车的？”黄毛继续道。 “是啊。不买车我来这？”关羽反问。 “买车好，既然你们是买车的，那行，那我要告诉你们一声，买车可以，内饰要从我们家买。”黄毛道。 什么？关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以为我没买过车吗？4s店里基本很多东西都是搭配送的，合着的东西我不用，反而用需要花钱的？你他妈以为我傻啊？ 黄毛说话理直气壮，根本不给关羽反驳的机会，完全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这让关羽几乎就要笑出声了。 关羽决定逗逗面前这俩二货，就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说道：“哎呀，我说这位，瘦先生”关羽想直呼对方“黄毛”，可是话到嘴边，就改成了“瘦先生。” “这位瘦先生，购车时4s店里有配套的内饰，都包含在车价里面，我们是没法拒绝的，”关羽道。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叫无法拒绝，他们还能强买强卖不成？”一旁的光头瓮声瓮气的插话道，说话的时候，又往上撸了撸袖子，把他手臂上的纹身暴露的更加明显。 “对呀，这位兄弟说的对，4s店就是强买强卖，我看你俩别在这站着了，有这功夫，去4s店直接参与他们的装饰工程就可以了，”关羽继续说道。 “少废话，小子，我可提醒你，我们哥俩今天就在这等着，你信不信，不在我们家消费，你休想从汽车城走出去！”关头面露狠色，开始威胁道。 “哼，好啊，那你俩就在这等着。”关羽轻哼一声，手上一使劲，拉着肖雅就绕过这俩人，继续往前走了，留下那俩货懵逼一样的站在原地。 “胖子，他们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黄毛看着已经走进4s店大门的两个身影，问道。 胖子同样看着关羽俩人的背影，狠狠的回道：“等他们从里面出来，就由不得他们了。” 对于路遇两个二货，关羽和肖雅都没放在心里，那俩就是一对傻缺，什么年代了，还敢当街拉客强买强卖？也就是今天肖雅没穿警服，否则，早就把那俩吓尿了。 “先生，太太，二位来看车啊？”走进汽车展厅，立刻有一位小姑娘上前来招呼俩人。 这一声称呼，俩人都没有出言澄清，显然是默认了先生、太太的称呼。 “小姐，麻烦你帮我们介绍一下，最新款的。”关羽对着销售小姐点头示意。 小姑娘很聪明，从关羽的话里听出了确实有买车的意愿，就热情的介绍起来。 关羽早有了目标，他已经在网络上查询过了，就是奔着最新款的a8来的，又听销售小姐讲了一遍，然后征询了肖雅的意见，最终订了一红一黑两辆车。 很快，一套手续就办完了，要不怎么叫汽车城了，集中管理的好处，就是一条龙服务，购车，交税，内饰美容，验车上牌，一系列的服务都有专人负责，俩人在客户休息区等了一个多小时，两辆崭新的a8就到手了。随着销售小姑娘交付过来的全套购车手续，还有有一张4s店的贵宾服务卡。 随后，关羽又办了一个送货上门服务，留在一辆车，等待专人送达，然后俩人开着一辆黑色轿车，就离开了4s店。 为什么关羽选择自己开车离开，完全可以两辆车全部享受送货上门的服务，但是关羽始终没有忘记路上遇到的那两个二货。没让他们得到教训，总感觉到像吃了个死苍蝇一样，恶心。 所以，关羽就想着要借着开车离开的机会，好好的会会俩货。而肖雅，也同意了关羽的想法。 第76章 打群架 其实即便是关羽想要忍气吞声，肖雅也不同意，自己一个堂堂的基层警界领导，遇到拦路强买强卖的事情，怎么可能任其发展而不顾？肖雅已经想好了，待会和关羽去那俩人说的店里看看，过后自己就打电话通知所里的同事，派几个手下，再联合工商部门，把这个店面彻底封了，什么时候整改完成，再让他们重新开业。 崭新的a8已开出4s店的大门，就看到了斜对面一家店铺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个光头一个黄毛。 这俩人也一直盯着4s店大门。见到一辆a8驶出来，黄毛眼尖。一眼就认出开车的关羽正是不久前拦住的那俩人？ “出来了！出来了！”黄毛指着正疾驰过来的奥迪车，俩人的动作也是很快，几个健步就到了道路中间。如同两只恶鬼，虎视眈眈的挡住了车辆前行的道路。 “嘶！”一声急刹，激起两道尘烟。车头的保险杠距离黄毛的腿只剩咫尺之间。 “妈的，为了钱，命都不要了！”关羽狠狠的骂了一句。但是如果他能看到黄毛此时还在颤抖的双腿，关羽一定就知道，自己还真高看对方了。 没有人能视自己的生命而不顾，信仰这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街头混混的身上。像黄毛和光头这样的，充其量就是个社会闲散人员，每天仗着欺软怕硬，吓唬吓唬老实本分罢了，真正遇到狠人，这俩早就屁滚尿流了。 “我看，我还是叫几个同事过来处理？”肖雅也被刚刚出现的情景吓了一跳，关羽加速的一瞬间，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当然会担心关羽一时意气用事而撞了黄毛，正当防卫和主动攻击，可有着截然不同的后果。 还好，关羽踩下了急刹车。肖雅的心放下了，当即想到了找手下过来解决此事，车外的两个家伙就这么生生的站在道路中央，明显是要耍混蛋，不同意他们的要求，他们是不会闪开道路的。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肖雅决定要把这种行为彻底扼制住。 “等等，”关羽忽然叫停了肖雅。 肖雅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关羽这么说，关羽却让她往前面看，原来此时就在奥迪车前面的道路上，已经不仅仅只有黄毛和光头了，又出现了四五个工人模样的人。这些人手中各自拿着扳手榔头之类的工具。看那意思，是要围住黄毛俩人。 见此情形，关羽手中一动，迅速的挂入倒挡，随着油门声响起，一股汽油的味道弥漫在车辆内外，奥迪车快速后退，直接倒进了4店的大门，站在大门两侧的保安，也看到了道路上发生的情况，口中大喊：“关门！关门！” 铁扎声叽叽呀呀的响了起来，机械大门很快的完成封闭，把4店里外分隔开来。 停稳车辆，关羽和肖雅同时打开车门，快速下车，跑到大门处查看外面的情况。俩人一个是好奇外面事情的发展，一个是本职责任心的缺失。接着店里也有几个人跑了出来，都聚集到了大门处看外面的热闹。 此时，外面确实热闹了很多，黄毛和光头看到围上来的几个人，认得都是附近店铺的人员，自己什么德行，这俩货当然知道，自从汽车城开业，这俩人开了汽配装饰店，就没有正经的经营过，靠的就是欺行霸市拦路要挟生拉硬拽的方式，不仅仅是购物者怨声载道，就是周边的商家，也因为这俩人的招摇撞骗，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今天，终于有人不想再忍下去了，就联络了几个商家，大家决定一起对付黄毛。 普通人的法律意识还没那么高，也觉得运用法律手段浪费时间，效果也不好。大家一合计，干脆，把这俩小子揍一顿，让他们签下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搞歪门邪道。 所以，才有了几个人把黄毛围起来的一幕，下一步，就是逼着这俩货认罪然后签保证书了。 大家想的很好，但是却忘记了一件事：恶人是需要恶人来磨的。一群正经做生意的人，把两个混社会的，想的太好了。 见到有人围自己，黄毛和光头自然不会束手就缚，俩人慌忙就往会跑。众人也就在后面追。 这俩人快速进入店铺，打了个转，再出现的时候，俩人的手里竟然多了一根管制工具。然后开始和围上来的人形成对峙。 围攻的商户们，忽然发现不对劲了，自己这几个人，手里的都是平时干活的工具，也就一尺来长。和对手手中的工具相比，差距过于明显了。 众人看看自己手中的家伙，又看看对方手里的工具。都楞柯柯站在当地，没有人挑头上前了。 “老张头，这帮人是不是你挑唆的！今天你他么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废了你！”光头手中的工具指着对面众人当中的 一个中年人，口中大骂。 那个中年人心知肚明，今天这事已经是骑虎难下。退，已经就抬不起头了，对面这俩家伙一定会整的自己无法在市场里生存。不退，对方手中那闪着寒芒的工具，落在谁的身上，也不会有好果子。 现在，老张头及其后悔了，就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才否决了一个商户要上报警局的计划。虽然通过法律手段处理这种恶行，需要一些时间来完成，总比闹出伤亡事故，要好的多啊。 “老张，事已至此，大家伙一起上！”一旁的商户建议道。 老张也是一咬牙，今个就和对面杠上了，就不信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黄毛俩人。 “行，大家同时上，别留手，”老张大喊一声。众人挥舞着手中的各类武器，就对着黄毛俩人要冲上去。 这时，突然的一声大喊，震住了场中的众人。扭头看去，就见一伙人从拐角处转了过来。 来人有五六个，转眼间，就把这几个商户，围在了中间。而在来人的手中，居然都是整齐的和黄毛、关头手中的一样，在日光下，泛着寒光的工具。 第77章 有人受伤了 “我艹，江湖纷争啊！”躲在铁闸大门后面的关羽有些兴奋的嘟囔道，这种事，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在每个行业里，都会有一些靠着抢地盘搞垄断来生活的人，这些人每天都活在争抢之中，自然也就形成了有共同利益的小团伙，这些团伙有自己的地域范围，有自己的组织架构，今天得以亲眼目睹，原来这种事，不止存在于传闻之中，而是实实在在的确有其事，今天还被自己看到了。 “哎呦，”关羽的后腰被掐了一下，随后，耳边响起了肖雅的声音，“什么江湖纷争！你省省，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国家是不允许这种社会纠纷出现的。这几个人，不过是街头的小混混打架而已。你看，刚出来的这几个肯定是黄毛叫来的帮手，最初的那几个想必是附近的商户，你看他们的衣着上还有各自店铺的标记呢。” 关羽点点头，确实如肖雅所说，最先出现的那一批人，几乎个个身上都穿着店铺的工作服，但是，他却不同意肖雅的看法，就反驳道：“雅姐，我说话你可别不乐意听，” “你说，我洗耳恭听”肖雅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说好，不许生气。” “行了，快说，否则我不听了。” “好，雅姐，我可说了啊。你看第二拨出现的人，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是手中的用具，可不是参差不齐的，太统一了，更像是批量定制出来的。”关羽半开玩笑的继续说着：“武侠小说里，那些门派社团之类的组织，不是都弄成那个特定的服装、标记，还有武器上面还会做出某某门派的标记，要的就是整齐划一。突出的就有有别于其他门派特点。你看这拨人像不像一个门派出来的。牛仔裤、连帽衫，还有你看他们手里拿的器具，像不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恩，没想到你的观察还挺细致。不过，你说的这些也是蛮有道理的。”听了关羽的话，肖雅表现的有些若有所思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关羽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 而在此时，旁边同样在看着道路对面纷争的一位上了年纪的保安忽然插话道：“小兄弟，你的眼神够毒的，这都能让你看出来。” 保安的话中有话，当即引起了肖雅的好奇，就问保安道：“大叔，你的意思是这伙人真的是个小团体？” “对，那伙人在汽车城里弄了个兄弟盟。平日里欺行霸市强买强卖，谁家出了事，这些人就会集中起来，和今天一样。声势弄得蛮大的，” “大叔，汽车城里这种事经常发生吗？”肖雅又问道。 保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回道，“今天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平时这些人都有各自的生意，分布在汽车城里的各处，偶尔会出现争抢生意发生个口角之类的，这些人也都是聚集几个人，连蒙带吓唬的从客人的钱包掏出钱来，像今天这样闹成这么大阵仗的时候，还真不多。对了，前几天好像有过一次，听说在前边那条街上，出现了一次打架事件，好像还伤了人。” “汽车城里没有保安吗？就任由这些人坑蒙拐骗、欺行霸市？”肖雅继续问。 保安看了一眼肖雅，知道面前的俩人是店里的客户。眼见这俩人开车出门又倒车进来，保安自然知道能买这种车辆的人，有点钱甚至可能是有些背景，就犹豫着是不是该往下继续说。 肖雅看出了保安有顾虑，就说道：“大叔您放心，我就是随便问问，不会给您招惹麻烦。” “姑娘，说句不应该说的，”保安大叔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这里。就压低了声音说道：“没人管。汽车城的安保据说是承包出去的，和这伙人都勾着的。上面有人。警察都不愿意来。我劝你们以后这种地方还是少来。” 保安一番话。说的肖雅有些心惊。这是什么地方？超一线的城市，还有这种警察都不愿意进来执法的地方？虽然觉得保安说的有些夸张，但是肖雅也不能不信。如果真如保安所说，那一定是有人在给汽车城撑伞的了。 今天遇到了自己。不管，对不起身上这身衣服。我就不信警察来了还能不管。想到这些。肖雅拿出手机就拨打了报警电话。在电话里说了地址和发生的情况。然后就等着警方来人。 眼见肖雅打电话报警，年长的保安有些害怕惹火烧身，赶忙和关羽两人拉开了距离，走到一边去了。 在等着的时间里，肖雅拿着电话开始对着发生纷争的地方拍照。 见状，关羽也拿出手机拍照，把参与纠纷的人都清晰的拍了下来。尤其是手中有管制工具的，全都来了特写，现在的手机功能极其强大。视频，照片，都拍的非常清晰，足以作为提供给警方的证据。 报警电话是打了，可是过了大约十分钟，竟然是没见到一个人影。这么长的时间，早就超出了上级规定的标准。这让肖雅很是失望，难道真如那个年长的保安说的那样，遇到汽车城的事情，出警的人员都不愿意来？ 肖雅绝不相信警界中会有这样的败类，但是事实又容不得她多想。 不能等了，再拖延就真出大事了，肖雅赶紧直接拨打了派出所老路电话，把这边的事情说了，老路说，“你稍等片刻。马上带人亲自过去。” 可是依旧等了好一会，老路竟然也没有出现。这就让肖雅更加的不解了。 而这时，道路对面的纷争似乎出现升级了。 “雅姐，你在这里待着别动，我去帮忙！”关羽说了一声，身体一侧就从钢铁闸口的缝隙间，闪了出去。肖雅眼看着，这家伙跑向了马路对面。 “哎呀，伤还没好呢！”肖雅来不及细想，也追了过去。俩人一前一后，到了纷争的地点。 这时候，身穿工装的人，已经有两个被打倒在地了，能看到血渍渗过衣衫，形成了大片的殷红。 第78章 冲过去帮忙 马路上的纷争升级了，双方从口舌之争，演变成了全武行，身穿工装的几个人，开始被对方追着打，并且很快出现了伤亡。 在这种情况下，关羽的侠义血性被激发了出来，他不能眼看着那些商户被人伤害，冲出4s店的门闸，他就是要帮忙那些即将被打倒在地的人员。 很快，关羽就跑到了纷争的地点，此时，已经有两个人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一片。而这时候，正有一个家伙挥起手中的武器，就要打向地上的身影，关羽绝对相信，这一下如果正中身影，不死也要残废。 这伙人下手真够狠的，个个都是打人的老手，面不改色、出手狠辣，要说没有经过训练，没有打人的经验，绝对是说不过去啊。 “住手！”一声大喝，关羽随后一脚踢出，正踢中那家伙的下体，疼的那家伙顿时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这也是关羽留了几分力道，否则，这家伙十有八九是要疼昏过去了。 这也是因为关羽见了对方的凶狠，才使用这般厉害的断子绝孙脚，直接踢的对方没有了继续打人的能力。 关羽踢翻了一个，顿时引起了对方同伙的注意。有两个家伙挥舞着家鞭就奔着关羽过来了。 “警察，站住别动，”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关羽知道，肖雅来到自己身后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女人受到伤害，关羽一直身，把女人护在了身后。宽大的肩膀令女人顿时生起一股暖意。 一听到警察两个字，挥舞武器的家伙，当时就一怔，站在当地，有些犹豫起来。却听得一个尖尖的声音想起来，“假的，这俩是来买车的，我刚还看到他们开了辆奥迪出来。”这是黄毛的声音，那家伙当然认得关羽，要说今天的事情的起因还是跟这家伙有关，此时，黄毛都有些后悔了，原来也就想着从能买豪车的人身上榨出点油水，可事情的结果却越闹越大，自己不得已叫了这么多人过来，人不是白用的，虽说弄了个什么兄弟们，但那也是要交钱的。看看面前的混乱场景，黄毛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都住手，我是警察。”肖雅这一嗓子只不过让这伙人的动作稍稍迟缓了一下。人群中就有人大喊着：“别信她，警察，一时进不来。快点完事，他们来了也没办法。” 这些人居然能掌握警方的动向，肖雅的心里更是不安了，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警方的人员。 两个家伙已经到了关羽的身前，手中的武器齐齐对着关羽。女人就在自己的身后。关羽不能退，他也不想退。大白天的，这帮人的嚣张程度可谓是达到了极点。 凶狠恶煞的两人已经近在咫尺，手中两道寒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阴森之气。 关羽可没想赤手空拳的去应对这钢铁之物，正好，刚刚被自己踢到命根子的家伙还蜷在地上，双手捂着下体。他手中的武器掉在地上，关羽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正中这家伙的肩头，蜷缩的身体，本就无力抵抗。在关羽这一脚之下，歪倒在地。 随后。关羽的足尖插入武器护手与地面行程的空隙，脚尖一跳，武器被挑了起来。关羽伸手一抓，管制武器就落到了手中。从踹人到接住钢管，一套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把对面的两人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武器在手，关羽的信心更强了，接着大吼一声，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这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关羽表现出来气势，生生盖过了对方。这帮人平时欺负人，遇到的也都是老实生意人。这里的商户每每看到他们，也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早就远远的躲开了。今天看到关羽这样子。这俩人也有点胆寒。欺负老实人可以。真遇到强硬的。也得怂。 就在俩人犹豫着是不是要暂避锋芒的时候，关羽可没停，手中的武器正砸到其中一人的肩上，“咔嚓。”离的近的人能够清晰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就听得那家伙“啊”的一声惨叫，声音传出老远。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羽挥手干翻了一个。另一个吓得一哆嗦，差点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当看到关羽又挥着钢管冲向自己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嗷”的一嗓子，转身就跑。 这一举动，他自己没怎么，反倒是把关羽吓了一跳。这货是畏战而逃吗？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武器，关羽又转头看看肖雅：“雅姐，这小子是被我吓跑的吗？” 肖雅冲着他一挑大指：“羽哥威武！哈哈哈” 肖雅没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关羽也笑了，对方这齐刷刷的行头，弄得真跟个社会团体似的，敢情是个纸老虎！现在这还没怎么地呢，居然被吓跑了？ 眼见对方两个人一个被干翻，一个被吓跑，关羽高兴，斗志更加的旺盛，他大喊了一声“雅姐，在这等着，别乱动。”随着语声落地，他的身影又快速向着逃跑的那家伙追去。 一个前边跑，一个后边追，片刻之间，就到了有人扎堆的地方，关羽算是放开了，见到穿着相似的，见到手中有武器的，关羽上去就是挥动钢管来上一下，遇到出手格挡的，一下不成就来两下。 借着年轻气盛、借着身材高大、借着一股冲劲，关羽从人群这头，冲到了人群那头。有那个挨了他一下的，捂着头护着肩的，蹲着或坐着的哀嚎，只一次冲锋，就让那帮所谓的兄弟盟成员损失惨重，很多都失去了战斗力。 就在关羽往前冲的时候，肖雅又给老路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对方什么情况，老路在电话里呼吸急促的告诉她，暂时被堵到汽车城外面的马路上了，他已经命令手下，全部下车跑着进入汽车城了，让肖雅再坚持几分钟。 肖雅挂断电话，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武器，握在手中，这时候，场中的商户们十有八九都被打倒了，在对手的攻势之下，没有几个人还能站着。 第79章 发现 毕竟不如这些打惯了架的对手，商户们损伤惨重，还全须全影站着的，剩不下几个了。若不是关羽的加入，估计这几个人也快被打倒了。 关羽的加入，大大缓解的商户们的压力，剩下的几个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低头弯腰的大口喘着粗气，而刚刚还在对付这些商户的兄弟盟成员，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关羽的身上。 “黄、黄毛，这、这小子是哪来的？”其中一个成员喘着粗气问黄毛。 同样累的不善的黄毛，呼哧带喘的答道：“这小子，还有那边那个女的，刚刚从对面提了一辆车，估计兜子有点子儿，其它的不知道。” “行，有钱就成，这小子不是要参和吗，今天咱们的出工费用就找这小子出，哥几个，加把劲，把这俩人一起收了。上！” 随着此人的一声“上！”这伙人朝着关羽就围了上来。另有两个人，直奔肖雅，看那意思，是要先控制住女人，然后，男人自然就会束手就擒。 这俩人想的挺美，女人终会是男人的弱点。所以这两位挑了个对付女人活儿来做，谁不愿意挑软柿子来捏啊？这就是正常思维模式下的选择。 可是，俩人的算计终究是落空了。肖雅是谁？那可是在警界工作了很多年的，即便不是警界格斗高超，击杀迅猛的人物，每年的专业人员训练，也是年年参加，成绩优良的人物。对付两个小混混，可以用手拿把钻来形容了。 见到两个人冲着自己而来，肖雅显得不慌不忙，双腿分开站立，双手持武器，立在身前。 这一摆架势，令两个对手也是微微一怔，但却没有停顿，俩人上来就要抓肖雅的手臂。 肖雅身体后撤，手中的武器对着伸过来的两只手掌就是一下，‘哎呦，’俩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惨叫，手掌这部件，那是只有骨头没有肉，用它和铁器相撞，不来个粉碎性骨折都是轻的。不过还好，肖雅心存善念，只是为了隔开对方的手掌，用力很轻，否则，这俩人就不是只是惨叫了。 就见俩人同一样的动作，不停的甩着手臂，想要以这种本能的动作来缓解疼痛。过了好一会，俩人才互相望了望，似乎都在说：对面这个女人不简单。之后，俩人又是同时面向肖雅，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就要开始对女人的进攻。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抱头蹲下。”关键时刻，一声高喊，进入众人的耳中，老路带着人，来了。 太及时了，肖雅长长舒了一口气。老路终于在自己和关羽和对方的冲突即将发生之前来到了。 来的都是派出所的手下，见到自己的所长，差点被对方攻击。几个年轻的警察心里有气，口中低声骂着：“你们他们的瞎眼了，连我们领导都敢打，你们是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还是怎么地，还敢梗脖子，你他们的”口中骂着，手下毫不含糊，对着抬头看过来的家伙，上去就是两巴掌，打的那个家伙，连连摆手说自己错了，求警察叔叔放过自己。 放过你吗啊！有人上去又是两脚，那家伙再也不敢出声了。 闹事的全部带回了所里处理，这种带有社会性质的武力纠纷，派出所回去后要严格筛查，如果情节严重，就会上交给市局刑警处理。看着人被带走，肖雅命令手下，马上对这伙人各自的店铺进行详细检查。并且很快，就有了结果。 “所长，你看我找到什么了？”雷鹏的声音从黄毛的店铺里传来。站在门外的肖雅听到后，马上走进店铺。 店铺里，几名警察，正在雷鹏的指挥下，从墙角的一个柜子里，往外搬着东西。说是搬，而不是拿。因为那些东西是被钢带捆扎在一起的一捆黑黝黝的钢管。 钢管的用途很广泛，但是钢管的一头装有橡胶护手，用途就只可能是一种：武器。 刚刚发生纠纷的全过程，肖雅是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那些身穿帽衫牛仔裤的家伙，手里的武器就和眼前的这捆东西一样，莫不成都是来源于黄毛的手里？ “雷鹏，其它人有没有什么发现？”肖雅问道，如果从其它地方也发现了这样的东西，那这个汽车城隐藏的问题就太大了。 雷鹏摇了摇头，自己的手下都撒出去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进展。 “继续搜，回去先审黄毛。”肖雅命令道。 “是。”雷鹏答应一声，招呼手下把这些证据全部装上车，准备回派出所。 “小羽，我------”肖雅走到关羽面前，不好意思的说道。 关羽点点头，知道遇到这样的大事，肖雅需要回去主持工作，就理解道：“雅姐，你去。” “好，那你自己回去，我晚点回家。”肖雅说完，跟着雷鹏等人上了警车，疾驰而去。 望着远去的警车，关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做了这份工作，也就意味着没有了私人的时间。工作性质如此，在别人休息度假的时候，也正是肖雅和手下们最忙的时候，守卫的不仅仅是街头巷尾，更是一份心灵深处的安宁。 关羽能想象得到，自己和肖雅走到一起，可能对方的工作，会对以后的生活起到重大的影响，没有时间，没有独处，可能聚少离多。 独自一个人走回4s店，取了新车，关羽直接回家了。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了原来的伤口，还好，愈合的不错，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出现不良状况。 中午随便吃了点，关羽睡了个午觉，起床后给肖雅发了个信息，问她是否回来吃晚饭，但是没有收到对方的回信，估计是公事繁忙，没有时间看手机。 关羽猜测能忙成连看手机的功夫都没有，晚上极有可能又是加班了。 看看时间，下午三点来钟，股市已经收盘了，关羽就拿了包，直接去了健身房，一个多星期没来了，这事那事的一大堆，好不容易清闲了，也该回归原来的生活轨迹了。 第80章 上热搜 健身房股民俱乐部的几个人，今天都到齐了。关羽算是最后来的，他到的时候，几个人正聚在一起聊天，似乎个个都完成了出汗的运动。 四十来岁的周哥，五十多的老雷，林大姐，三十来岁的冯大姐。和关羽年纪差不多的谢文龙，见过一次的林大姐的闺蜜，今天也来了。关羽从谢文龙的口中知道这位大姐姓殷，已经办了健身卡，正式成为股民俱乐部的一员。 关羽换了衣服走到器械处，做了几个力量型动作后，身上有些微微见汗，然后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在提到自己的名字，就从器械上下来走上前去。 见他过来，几个人都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看得他一头雾水，不知所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然后就问周哥：“周哥，你们在说我什么？” 共同经历了一场从爆仓边缘到大幅盈利的戏码，关羽和周哥之间，相较其他人，要熟了很多，所以他先对周哥开了口。 周哥却反问道：“你自己真的不知道？” 关羽莫名其妙的回答：“什么事啊？我知道什么啊？”他一脸的疑惑。看在其他人眼里。完全相信这小子是一无所知的。 然后就听那个林大姐说道，“关羽，你火了！” 火了？关羽还是没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在开玩笑。 “关羽。你火了。”老雷接着林大姐的话茬继续说道， “是啊。关羽。你上热搜了。看看，排名还在向上冲呢。”旁边的谢文龙拿着手机让关羽看。 关羽接过对方的手机一看，连他自己都快被惊到了？ 只见手机屏幕上，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正手持钢管，在一群同样手持武器的人的包围中。左冲右打，拳打脚踢。 “关羽。你很能打啊，刚刷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拍戏现场。后来看了拍摄者的留言。才知道是真实的事情，据说就在城西的汽车城里。正好你在。给我们讲讲当时的情况。” “讲？我讲什么啊，我讲。”关羽没好气的回道。这是打架，刀光剑影，头破血流，你们要是在现场，见到那些血腥的场面，不被吓尿了才怪。 不知道是谁拍摄的视频，角度非常刁钻，把整个事件的经过，从头到尾都拍摄的清清楚楚，并且全部被发到了网上。传播的速度非常快，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冲上了热搜榜的前列，而且照此趋势，很可能要霸屏了。 虽说关羽不太在乎自己是不是上了热搜，但是年轻人，能够被大众所知晓，关羽还是感到面上有光。不过他还算清醒，觉得这种血淋淋的打斗场景，在网上热播，也许对社会不是什么好事。 关羽和这几个无所事事的闲人，随便应付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这段视频在网上疯传，关羽觉得还是要问问肖雅，毕竟她是警界的一级领导，从他们那种角度来看待此事，和平民百姓的观察角度，会有不同的结果。 “关羽，你先别急着走，我们还有点事求你呢。”一直没说话的老雷，开口叫住了关羽。 恩，这令关羽感到好奇，什么事？还用了个‘求’字，自己想不出有什么值得老雷如此说话的。 “老雷，您客气了，有什么事，您直说，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关羽答道。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哥几个，姐几个，说说。”老雷环顾四周道。 林姐最快，得到了关羽的肯定答复，她接着老雷的话茬就说开了：“关羽，我们几个商量好了，想合伙做一个投资账户，求你来给我们进行管理，” 原来是这事，关羽看了周哥一眼，只见对方躲开了自己的眼神，看向了一边。 和关羽的判断相同，一定是周哥当着几个人的面，把两个人合作的事情说了，而且他十有八九还把自己的战绩当作吹牛的资本告诉了他们。 这战绩，任谁看了不眼红才怪呢？每个人的心里想的一定都是那句：有这样战绩的人，是我多好！ “林大姐，您客气了，我这次和周哥合作，只不过是运气好了点，”关羽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众人听了，互相看看，不知道关羽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帮助大家管理账户？还是想要抬高自己的价码。 看大家的表情，关羽笑笑，继续说道：“我可以负责账户的管理，但是咱们要约法三章。” “好，关羽，你说说哪三章？”老雷问道。 关羽想了想，说道：“第一，我所进行的各种操作，你们不能掺和。第二，不能干扰我的操作思路。第三，以一年为期限，中途不能随意退出。同意这三点，我们可以合作，否则，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 “行 ，我同意，”老雷最先表态，然后看向其他人。 “我同意，”周哥想都不想，就同意了，他是几个人当中，最早尝到甜头的人，即便别人都不同意，他也不会反对，和关羽合作一次，他已经由衷的开始佩服这个年轻人了。所以，他选择了坚定的支持。 “我也同意，反正也是大家合股，就当陪着众位一起玩个游戏”第三个，居然是林姐的闺蜜，姓殷的中年女人，浅笑开口说道。 “晓慧，你都同意了，我更不躲着了，一起呗”林姐有些娇嗔的对自己的闺蜜说道，中年女人所表现出来的小女人状态，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让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是感到眼中一亮。 “行，不就是玩玩吗，我加一股，”谢文龙一脸的玩世不恭，跟着就同意了。 最后是冯姐，看到大家都同意也，当即也表示没有任何的意见，随大溜，有钱一起赚，赔钱一起扛。 最无奈的就是关羽，没来由的又给自己找了份差事，看来自己就是劳神费心的命啊！ 关羽又发现，自己似乎落入了众人早就挖好的坑里，因为转眼之间，那个林姐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协议，看来是早就预谋好了，只等关羽签下名字。 第81章 灵感 林姐从包里拿出了几份文件交给殷晓慧，后者拿着笔在上面修改了一番，然后递到了关羽面前。 关羽无奈的笑笑，这几个人是有备而来，合同早就准备好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番操作，也就是把刚才自己所说的约法三章，加了进去。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几个人早就提前做好了计划，就等着关羽了，如果关羽几天不来，想必他们还会每天过来等，直到等到关羽在健身房出现。 这种时候，关羽也不好再驳对方的面子。那样岂不是给脸不要吗？ 关羽接过文件，看了一遍，正如自己所猜测的，合同的结尾处，专门加了一页备注，不仅仅加入了自己提及的约法三章，并且还着重加了提高了管理费的比例，这条也是手写的，是在原有比例的基础上，上调了一些。关羽猜测，这是在自己没来之前，几个人商量的结果。 关羽看过了文件，随手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成偿所愿，也高高兴兴的去准备了。 在回家的路上，给肖雅打了个电话。这次顺利的接通了，看来肖雅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终于有时间接自己的电话了。 “小羽，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二次受伤？”电话中的声音，能听出来肖雅的疲惫，这一天忙的脚不沾地，确实把她累的够呛。这也是刚刚从会议室出来，恰好接到了关羽的电话，让肖雅的精神为之一振。马上就开始关心起关羽来。 “放心，雅姐，我没事。倒是在汽车城打了个痛快，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兴奋不已呢。”关羽答道。 “恩，没受伤就好，对不起，我这工作一忙起来，就把你有没有再次受伤这事给忘了，小羽，你不会怪我？”肖雅满是内疚的说得。 “雅姐，我怎么会怪你！是我不好，让你担心啦。”关羽道。 “你现在在家吗？” “没有，下午睡了一会，又到健身房运动了一番，现在往家走呢。” “对了，雅姐，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你说。” “雅姐，汽车城打架这事，被传到网上去了，” “啊，你等会，”说着，肖雅举着电话快步回到办公室，搜索出来关羽所说的视频。视频的浏览量还在不断增长，正如关羽所说，在社会广大的关注之下，这条视频几乎被推到了极高的热度。 打架视频，这可不是什么正能量的导向。肖雅觉得这件事有必要上报被市局。 “小羽，你回家踏踏实实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就好。”肖雅轻声说道。 “是，雅姐，这事你在行，我就不掺和了，你什么时间回来，总不能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肖雅沉吟片刻，答道：“这个不好说，也许又要通宵了，” “那好，雅姐，注意身体，你要抽空眯一会，”关羽关心道，自己早就做好了成为警察家属的准备，俩人又说笑两句就各自挂了电话。 关羽沿着路边往家走，路过底商的餐馆，就犹豫着，是不是要在这里解决晚饭，省的回家解决了。 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少吃上一顿，是无所谓的事情，现在肖雅出现了，总不能以后她加班吃食堂，自己还向原来一样到处对付。 就在关羽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承担起家务的时候，接到了彭岩松的电话。 “老关。你在哪呢？” “楼下找吃食呢。” “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到。”一会儿功夫，一辆崭新的帕萨特进入了关羽的视野。车在路边停稳，车窗摇下，彭岩松的脑袋露出来，对着关羽喊道：“老关，上车！” 关羽拉开车门边上车，边道：“什么情况？你下班不用回家向媳妇报到吗？” 彭岩松嘿嘿一笑：“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一周之后才回来。” 关羽撇撇嘴，调侃道：“可以啊你，媳妇不在家，你这是回归快乐的单身生活了？” 彭岩松一脸的苦笑：“这个你还真想错了，就这，他拍了拍手中的方向盘，gps定位实时信息，老婆都能知道，还有我的手机，早就被小舅子装了个什么定位了，自由诚可贵啊！” “你小舅子大学毕业了？”关羽记得彭岩松结婚的时候，他小舅子好像正上高中，现在算来应该是快大学毕业了。 “哪啊，去年就大学毕业了，”彭岩松有些生涩的转动方向盘，左顾右盼的看着道路上的 情况，车子速度很慢，这家伙的驾照没拿多久，开着新车显得小心翼翼。 关羽没在说话，这家伙的新车上还贴着‘实习’车标呢，自己还是别打扰他的好。 关羽不说话，可却拦不住彭岩松这家伙的嘴，见到关羽如同见到了亲人，这家伙不停的诉着苦。 “老关，你说我这小舅子，毕业后人家给介绍个工作，这小子愣是不去，就这么在家待着，天天抱着电脑说要创业，开发软件。创业就创业，他整天无所事事，把那点能耐都用在我这个姐夫身上了，你看这个，”彭岩松晃晃手腕。“我媳妇给我买了块手表，我原以为是为我出门长脸面，你猜怎么找，她让我小舅子在表里装了个软件，现在我是走到哪里。她都知道，给谁打电话。她也知道，这姐弟俩是狼狈为奸。把我看的死死的。还好有你这个兄弟，嘿嘿” 关羽一听这话，“我靠，你不是让我帮你顶雷，” 彭岩松摇了摇头，“那到不至于，有你跟着我，我心里踏实，别说，我媳妇还就对你小子信任有加，和你在一起，她知道我不会做坏事，嘿嘿嘿” 关羽忽然感到后背泛起一股凉气。合着我在你媳妇眼里，就是个乖乖孩子？ 猛然间，关羽忽然脑筋一转，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触发了自己的灵感，关羽问道：“刚才你说你小舅子是干嘛的？” “在家里做寄生虫，成天鼓弄计算机，无所事事，也不上班，靠着父母，还有我家两口子接济。”提到自己小舅子，彭岩松似乎满腹的牢骚，不吐不快。 第82章 要投实业 彭岩松的牢骚越说越多，关羽赶紧拦住，道：“不不不，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个，好像是在你手表里弄了个啥东西。” “这个啊，就是个跟踪器，监视我的。”彭岩松道。 “行，老彭你现在找我啥事，如果没有事，咱去趟你老家。我想见见你小舅子。” “你没毛病，我找你出来是想找地去玩呢，” “玩个屁！先见你小舅子，停车！” “老关、大哥，关爷，我这是新车，磨合期还没过呢。”彭岩松双手紧紧的抓着侧门车窗上方的扶手，口中不断的哀告，这是买了不过一个月的新车，看着关羽超速行驶，彭岩松心疼不已，心里简直是在滴血了。 关羽顾不上理会这家伙，注意力全部放在前面的高速路上，车速摸到了限速上限，在黑暗慢慢的降临中，帕萨特如摆脱了缰绳的野马，奋力的向前疾驰。 彭岩松和关羽是发小，俩人是小学、初中、高中，一路的同学。在小县城长大，直到考上各自心仪的大学之后，才各奔东西，又在毕业的时候，来到了同一个城市。 彭岩松的媳妇，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来自城市下属的一个郊县。距离京城两百多公里。关羽现在开车走的就是直达徐云家乡的一条高速公路。 三个小时之后，帕萨特下了高速，拐进了一条城乡公路，又走了半个小时，到达了县城。这就是徐云的家乡：暨南市。 当当当，一敲门，门立刻即开了，看来徐云知道两人要过来，就一直等着呢。 两人进了房间，徐云招呼着关羽落座，端了茶水过来。 “什么事啊？非要晚上跑过来。”徐云有点埋怨着彭岩松。这家伙嘴一撇，道：“这个神经病，非要过来找徐雷，什么事问他他也不说。” 徐云转向关羽，满脸的疑惑，关羽知道她想问什么，赶紧拦住，道：“先别问，我先和你弟弟谈谈，谈成了，再告诉你们，谈不成，就当我没出现过。” “看到了，这货这相装的，是不是跟个神经病一般无二。”一一旁的彭岩松说道。 “好，徐雷，你出来，和你羽哥谈谈。”徐云对着屋里叫道。 瘦瘦高高、头发蓬松、满脸倦意、瓶子底般的眼镜，看上去就像个网少年。这就是徐雷，知名学府的计算机毕业生。 关羽和徐雷在他的房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房门紧闭，就连徐云想送点水进去，都被拒绝了。不知道俩人这么久都谈了什么，直到房门打开，才看到俩人先后走出来，各自的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彭岩松两口子，看的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俩人在房间里都说了什么。徐云想问，却被彭岩松制止了，他能看出来，徐雷对关羽表现得的很是尊重，这种情形，一定是关羽对徐雷做了什么，彭岩松隐隐猜到了什么。 既然来了，徐云热情的邀请关羽在暨南休息两天，说这里有不错的名胜古迹值道游览，也有青山绿水可以流连。关羽看的出，徐云这是想要彭岩松留下来。 关羽想了想，天色已经晚了，不如在暨南住上一宿，明天再回京城。 在彭岩松求救的眼神中，关羽离开了。当着徐云的面，自己总不能在人家家里，把人家老公带走。只能无视老彭那期待的眼神，关羽自顾离开了。 找了一家酒店，关羽美美的睡了 一晚，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在彭岩松极力的催促声中，俩人再次踏上了回京城的高速。 关羽走后，彭岩松夫妻拉着徐雷追问俩人在房间里都说了什么。徐雷没有丝毫隐瞒，把两人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和姐姐姐夫说了。 徐云很高兴，如果这事成功，弟弟也能摆脱成天蹲在家里的状态，万一弄好了，弟弟自己赚到钱，以后，父母也安心，自己也放心了。 一晚上徐云都没闲着，不停的和彭岩松说着，让他督促关羽尽力促成此事。这也是为什么彭岩松，大清早的催促关羽回程的原因。 “老关，你真的要投资我小舅子？”关羽开车，彭岩松就问他。 关羽点点头，回到：“对，我先投两百万，看看效果，再追加投资。” “两百个。”彭岩松心里估算了一下，这钱不多不少，差不多能够启动一家公司了。 “对，先期两百个，把公司运转起来，看看效果。”关羽道。 “你小子现在够有钱啊，怎么，股票这么赚钱呢？”彭岩松调侃道。 “还行，有点闲钱，早就想投个实业，正好有你小舅子这个机会，就投来看看。”关羽淡淡说道，似乎两百万不算啥事。 “你就不怕赔了？我小舅子可是眼高手低的货，你要是赔了，可别埋怨我。”彭岩松对此事没有什么信心，在他心里，小舅子更多的是不靠谱，他也算是提醒关羽了，不枉兄弟一场，提前打个招呼，别以后真出了事，兄弟都做不成。 关羽单手扶方向盘，右手在彭岩松的肩头拍了拍，说道：“放心老彭，即使这钱打了水漂，我也想赌上一把。你不知道，现在的实业，能搭上高科技这趟车，有时候能一飞冲天也说不定，不是 有那么一句话吗：就是风口上的猪，都能飞起来。怎样，你也投一股，做一回风口上的猪。” “滚，你才是猪呢。” “哈哈哈，老猪，啊，老彭，你就是在学校待的时间长了，缺少了赌性和魄力。” “哼，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哪能跟你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彭岩松长叹一声，口中是这么说，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婚姻是什么？家庭是什么？ 正如关羽说的，自己的现状，和在学校多年的稳定工作有很大的关系，结婚成家，有了孩子，彭岩松自己都感觉到性格和单身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差异。血性和魄力似乎在自己身上已经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第83章 实业不好做 回到京城，关羽把车直接开到了法院东街，李博涵的律所就在此处。关羽让彭岩松一起上去坐坐，虽然彭岩松和李博涵是相识的，但因为李博涵和关羽上大学时建立的友情，所以彭岩松和李博涵实际上是没有很深的交情的。 彭岩松想了想，就推脱说自己上午还有课，就不上去了。关羽说“好，那你自己走，开车慢点，” 看着帕萨特晃晃悠悠的驶远，关羽才转身进入律所，还是那个小姑娘，见到关羽，微笑着过来打招呼：“李先生，你是来找李律师，他还没到，要不，你找到大厅里等一会，他很快就会到了。” 很快？这是关羽最不愿意听到的词汇，因为在京城的上午时段，堵车是每一位车主不能不正视的问题。尤其是在某些集中的地方。就像现在所处的位置，路边的停车位早就被占满了。 停车难，足以看出现在打官司的人有多么多了。这也是李博涵不愿意搬走的重要原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做律师的不靠着法院，能有这么的案源吗？ 还好没有让关羽等太久，也还好李博涵早就买下了私人车位，才能在车位奇缺的地方能做到停车自由。 “老关，又要离婚了？”见到关羽的第一句话，李博涵就没来由的拿他开玩笑。 “滚，你才离婚呢？老子要结婚才对。”关羽道。 “结婚？你这刚离婚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李博涵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关羽，不知道这小子所说的结婚，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更愿意相信是假的。即便是新的一段感情，也未免太快了。李博涵是亲自给关羽起草的离婚协议，他可不想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么快的走入另一段婚姻。 “呸，你，我找你有正经事，”关羽不愿意再和对方打岔，赶紧转了话题。 “正经事？行，来。” 跟着李博涵进了他的办公室，关羽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把自己要成立公司的事跟李博涵说了。然后就见对方沉吟不语，开始盯着自己。 片刻后，李博涵非常严肃的说道：“老关，我可提醒你，现在的实业可不好做，我这手头还有几个破产的案子，无一例外全都是因为做实业最终导致的破产。” 关羽也点点头，他知道李博涵所说不是危言耸听，整个的社会环境都不好，经济下滑，失业率上升，实业经济完全陷入了困境。就看路边的店铺，往往都是今天上个新的店铺，明天就有支撑不住关门的。 但是关羽则相信，事在人为，经济环境的变化，实际上是产业结构变化的基础，旧的产业模式垮台了，自然有新的产业站出来代替。 在关羽的心里，老早就有了做个实业的想法，开个小店，做个产品。毕竟炒股所能带来的利润是不能够确定，做个实业反而是个稳定的行当，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一铺养三代。 “老李，谢谢哥们，说实话，最近炒股赚了点钱，总不能复投到股市里，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输回去了，我想着不如搞个实业，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能保持个稳定的回报。” 李博涵又想了想，然后说道：“你先说说，你准备投个什么项目，餐饮吗？现在也就是这个行业还算不错，民以食为天，吃的行业，尤其是京城，你看看路边的餐厅饭馆，那是开一个火一个。” 李博涵能想到的，就是餐饮行业，以关羽的精明，这种事，他不会想不到。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对于日常聚会吃饭，从不会吝啬于支出的多少。所以，这个行业是和经济形势完全不相关的。李博涵判断，关羽投实业，也可能是要投资餐饮。 但是，关羽的反应让李博涵知道自己猜错了。就听关羽说道：“我准备投资个科技公司，做芯片软件。” 听到这话，李博涵简直是大跌眼镜，俩人是大学同学，学的还是文科。你一个文科生，来跟我说，你对科技项目感兴趣。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他妈懂什么叫科技吗？ 李博涵一脸疑惑的看着关羽，却见关羽嘿嘿一笑，开始解释：“还记得彭岩松，我那个发小。” 李博涵点点头，见过几次面，吃过几次饭，自然知道彭岩松。 关羽继续说道：“彭岩松的媳妇叫徐云，徐云的弟弟叫徐雷，这个徐雷，大学专攻的就是软件。这小子毕业之后，就在家研究软件芯片。” “行，你说的我明白了，可是你要知道研发软件的公司多如牛毛，这是烧钱而且竞争过于惨烈的行业，中关村知道？今天几个新公司挂牌，明天可能就摘牌了。行业残酷，你确定要投资这个？”李博涵似乎明白了关羽的意思，不待对方说完，就插话了。 “你先听我说完，再下结论不迟。”关羽白了对方一眼，没等自己说完就插话，这家伙是理解错误。 “刚才说的徐雷，不提他研究的什么软件，你知道他现在作了什么吗？他把彭岩松的手表，手机，汽车，都装上了定位系统，随时可以监控到彭岩松的位置、行程、给谁打了电话。这可都是职能穿戴，未来社会的发展趋势。你说，他是不是很厉害，想到的都是未来的事情。”关羽说着，脸上带上了一份兴奋之色。确实，如果不是彭岩松对他诉苦，关羽还真没意识到，这种小家庭之中的定位措施，实际是受到很多女人的欢迎的。 这一番话，让李博涵听得怔住了，片刻时后，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亲眼看到了？” “对，我昨晚在他们家，和这个徐雷谈了，他给我演示了对彭岩松的监控措施，定位没问题，当时我俩在房间里，彭岩松在客厅，定位基本准确。只不过手机电话这方面有所欠缺，只能确认打出了电话，但是电话打给谁，还不能确定。软件还是不太精准，有改进的空间。” 第84章 主播案 关羽的话，成功引起了李博涵的兴趣。仔细想了想，这个徐雷确实不简单，他能够想到开发个小玩意，就把彭岩松的动向了解的清清楚楚。虽然有瑕疵，但这种思路，确实是令人脑洞大开。 李博涵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这种小玩意能上市销售的话，肯定能吸引一批拥趸者，我手头有几个离婚案，就是女方怀疑男人出轨，而到处找人搜集证据的，如果有这种设备，那男人就就惨了。”虽说李博涵同情这样的男人，但不得不说，徐雷发明的小玩意，确实有一定的市场。 一拍桌了，李博涵对关羽道：“你准备投多少，我加一磅！” 本以为关羽会很高兴拿到一笔资金，却没想到获得的是对方一记白眼。 关羽说道：“我去 ，老李，我找你是需要得到你的法务支持的，不是来拉投资的。” “都一样，我成了股东，法务这事，自然是我全包了。” 关羽心中暗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随后，俩人就商量开了，如何开展新公司的运营，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俩人各自出资两百万，关羽负责公司运作，李博涵负责公司法律事务。 就在俩人把一切都商量完了的时候，李博涵忽然说了一句：“老李，其实你现在有一个天大的赚钱机会。” 关羽被说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怎么就来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没想到李博涵又来了一句：“就凭你现在的人气，分分钟就赚个万八千的，可能还会更多。” “别逗了，你给我啊？”关羽没好气的回道。 “我说的是真的。”李博涵又严肃下来。 “行，你说说，我怎么一分钟赚到万八千的。”关羽道。 “直播带货。” “滚，哥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抛头露面的事还是算了。”关羽认真的说道。 这回，白眼来自于律师那威严的尊容。李博涵一脸的不屑道：“你还少抛头露面了？当街互殴，全天下都认识您这个大英雄了，你还怕露脸？” “我去，你也知道了。” “热搜第一名，恐怕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了。对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口罩，别到时被狗仔拍到从我律所出去的。”说着，李博涵居然拉开面前的抽屉，真的拿了一个口罩出来，看那意思是给关羽准备的。 关羽没在意对方对自己的调侃，反而是沉思起来，片刻后才说道：“老李，你所说的直播带货，你觉得能行吗？” “怎么，动心了。不瞒你，我对这个也不太懂，不过，我手头正有一个客户，是一个博主，据他说，主播博主，赚钱非常容易。”李博涵说道。 “那你哪天把他约出来，我和他谈谈。” “干嘛还那天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马上给她打电话。”说着，李博涵就开始拨电话了。 “喂，李姐，我这里有个朋友，想向您了解一下直播行业，您看可以吗？” “好的，好的，谢谢李姐，咱们晚上见。” 放下电话，李博涵笑着看向关羽，道：“行了，约好，晚上一起吃饭。” “还。李姐，是个女的？”关羽问。 李博涵点点头道：“这姐姐的案子，我刚刚开过庭，估摸着完成判决也要下个月了。” “什么案子啊？一个玩直播的，能惹上什么事？”关羽满怀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事挺好玩的，你听我跟你说说。”李博涵开始讲述这个李姐的案子。 原来，在一个月前的一天，李博涵接到了一个自称姓李的女人的电话，对方说是在网上查到的电话号码，认可李律师的口碑，就找了过来。 事情的原委很简单，这位李姐，名叫李梦妮，曾经是一名十八线的演员，勤苦付出了多年，却一直不温不火，随着年龄的增长，人老色衰在演艺圈中，已经很难立足了。 无奈之下，李梦妮就进入了自媒体行业，慢慢的演变成了一名直播网红，令她没想到的是，进入直播行业以后，这个李梦妮反而是名声大噪，在直播圈中有了一席之地。而直播行业的快速发展，让李梦妮赚到了当演员 一辈子也没赚到的钱。 每天的直播，让她赚的盆满钵满，粉丝数量也是大幅增长，在这些粉丝中，有一个大哥，每天都会到直播间给李梦妮刷礼物，在短短的半年之间，光打赏的数额就达到了百万之多。 要不怎么说人生就是各种巧合的汇聚，就在这位大哥沉迷于打赏李姐，而忽视了维护家庭的关系大时候，最终和家人闹到了离婚的境地。 但在夫妻分割财产的环节上，出现了问题，大哥的媳妇竟然发现了财务上面的漏洞，有一百多万竟然不知去向，经过追查，查到了李梦妮的身上，从而把李梦妮告上了大厅，要求李梦妮偿还这笔巨款。 这就是无妄之灾。李梦妮上网一查，经过对比，李博涵就成了她认为最好的律师。 “好玩，律师这个行业，就是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群，遇到千奇百怪的事件。”李博涵淡淡笑道， 关羽倒是很感兴趣这个案子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却听李博涵道：“以我多年的执业经验，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咱们国家还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案例，直播行业发展起来也不过几年光景，像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参照物。你说，那位打赏的大哥是成年人，成年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既不是心理有问题，也不是精神有问题，他应该能够承担自己做事的后果，” “当时我在法庭上就是这么陈述的，又不是小孩子，被欺骗花的钱，那位大哥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你花钱买商品。总不能把罪过推到商家身上。”李博涵道。 “虽然案子判决还没有下来，但是我跟法官沟通过，法官的倾向也是站在我们一方，如果不出意外，对方会败诉，我的当事人一分钱都不用偿还，这位李姐一直说邀请我吃饭呢。正好就今天了。” 第85章 高端与弊端 听了案件的原委，关羽一脸的调侃味道，说道：“我说李大律师，合着现在这直播行业也算是高危行业了。” 就见李博涵正八经的点点头 ，回道：“原来我不信，但经过李梦妮这案子，我还真就信了，按说主播也就是在直播间谈谈天、说说地，哪想得到，人家离婚都能把主播带出来，你说，这算不算无妄之灾？” “这倒不至于，你这案子，倒是有可能成为主播行业的一个标志性的案例，想必上层也会意识到行业需要规范发展，否则任由观众打赏，一旦牵涉到利益关系，早晚出事。”关羽说道。 李博涵点头同意关羽的看法，随后说道：“我就说你小子脑瓜灵，分析的头头是道，大学时候还劝你和我一起学法律，你却偏偏选修了证券，现在弄了个家庭破裂，光棍一条。早知如此，我就是绑着你，也拉你一起做律师。” 关羽一笑，没有反驳对方。路是自己走的，过程最重要，没必要纠结结果。若是追求踏实稳定，自己最应该选择的是考公务员，进入事业单位，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终此一生。 俩人约定的晚上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关羽就离开了律所，走到时候还真就带上了李博涵给他的口罩，并且还顺手带走了门边衣帽架上一顶棒球帽。 头上帽子，脸上口罩，关羽的形象像极了演艺圈中的名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若不是相熟之人，必然是认不出他的。 已经有一天没有接到肖雅的电话了，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繁忙，抽不出时间来打电话。就是已经下班，在家里睡熟了，才忘了打电话。 关羽决定先回家，看看第二种猜测是否成立，然后再考虑接下来做什么，是去跑新公司的前期工作，还是想想晚上和那个李姐怎么谈直播的事。 可就在回家的半路上，肖雅给他打来了电话。俩人真是心有灵犀，关羽想着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想到了他。 一夜未归，肖雅打电话就是告诉关羽，刚刚结束了一个会议，才抽出空来打电话，电话里问关羽在做什么。 关羽说自己正在回家的路上，肖雅问他去哪了？关羽把自己跑了一趟暨南市的事情说了。告诉肖雅自己刚回来。肖雅就让他过去派出所一起吃饭。关羽犹豫着是不是过去了会不会影响对方的工作。肖雅告诉她，自己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也准备回家，正好等他过去之后一起回。 到了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时分，在大厅等了一会，肖雅忙完了下来，俩人到食堂吃了饭，就开着红色的新车一起回家。 路上，肖雅问他，自己这辆车是不是过于惹眼，毕竟自己是在基层工作，还有职务。每天开着几十万的新车。会不会影响不好，不如还是开自己那辆大众踏实。 关羽想了想，觉得肖雅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问题，就说道，“那就上下班还开原来那辆，这辆车放地库里。想啥时开，再开。” “地库？你住的小区有地库？我咋不知道。” 关羽拿出手机，进入地图模式。定位了个地址，然后开启了导航。 红色的奥迪车，如同一道红色的流彩，在城市道路上疾驰，引得路上的车人忍不住会看上两眼，大概都会想着这是哪家的女人能开这样一款车，猜测着不是哪个官员的外室就是哪个富豪的情人啦。如果靠自己努力能开上豪车，这一点是几乎没有人信的。 西部浅山的别墅区，奥迪车被拦在了大门处，车窗落下，露出了一身戎装的女人，保安上前，一个敬礼：“你是访客，请下车做个登记，如果是业主，请您进行业主验证。” 肖雅看了一眼旁边的关羽，不知道他带自己来到这里是什么用意，此时，她的心里是不相信对方能拥有这样的住宅的。 关羽和保安说出一段数字，保安手持一台机器，输入数字后，又对着关羽的脸进行验证，然后放行了，按照关羽的指挥，肖雅开车前行。左绕右绕之后，停在了一处住宅前。俩人下车，关羽上去开了门，带着肖雅而入。 肖雅此时才问出第一句：“这真是你的？” 当然，随后，关羽讲了和周哥的合作之中，拿钱换了这栋别墅的前后。随后，关羽从墙边的柜子上拿过一张门卡，交给肖雅：“这上面有进入小区的门卡和密码，你记着点，待会去趟物业，做个面部记忆，下次自己来的时候，就不至于被拦在外面了。” 肖雅大方的接过，装进制服的衣兜里。这里以后也是自己的家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生疏感。 美美的休息了一下午，关羽把自己昨晚到今天的经历，全部和肖雅说了，告诉她自己准备投资一家科技公司。也想听听肖雅的看法。 肖雅想了想，觉得应该支持关羽的做法。就告诉他，如果产品能够研究成功，自己在警界倒是有一些关系，可是试着把产品推荐给对方，也许能成为一条专攻的路径。 听到对方这么说，关羽很高兴，做产品，如果能够进入特定的渠道，那就是只胜不输了。尤其是某些行业专属范畴的特许证书，那就意味着投资科技公司，已经成功了一半。 俩人就这些聊了很多，肖雅也给出了很多的建议。。转眼就到了和李梦妮相约的时间。关羽看看时间，就拉着肖雅出了门。 李博涵约定的时间是晚上7点，在三里路附近的一家湘菜馆，据他说，李梦妮是个纯粹的川妹子，无辣不欢，而三里路又距离李梦妮的公司不远，所以选择了这里。 崭新的红色奥迪车停进了地库，俩人步行出小区，在路边等出租车。而关羽也在此刻发现，别墅区看着高端，交通却是最大的弊端。能在这里居住的人物，自然都是有钱人，也正是因此，最近的公交车站，也要在两里地之外了。 第85章 初次会面 第一面见到李梦妮，关羽觉得对方根本就不像李博涵所描述的那样，是个过了黄金年龄的不入流的演员。因为面前的李梦妮，实在是个大美女级别的人物。三十来岁，正是女人刚刚经历了如花似玉，迎来了成熟风韵的年纪。犹如一朵盛极的牡丹，芬芳而不失典雅，委婉而不失大气，此刻的李梦妮，和肖雅并肩而立，一面是温婉大方，一个是沉稳周到，一个是活力充沛，一个是精明能干。两大美女相视而笑，对面而坐。 李博涵开口给几个人做着介绍：“李姐，这位是关羽，我上午提到的想跟你请教直播事务的那个人。” “你好，我是关羽，这位是我的太太，肖雅。”关羽礼貌的伸出手去。 “肖雅，这位是李博涵，”关羽给肖雅介绍道。 “你好，” “你好，” 几个人互相握手然后相对而坐，李博涵承担起了点菜的任务，叫过服务员，手点菜单：“这个，这个，这个。” “关先生，你先给我签个名。”李梦妮的声音很甜，第一句话，居然让几个人呢大跌眼镜，演艺行业出来的，应该是被别人追着要签名的才对，现在居然迷妹般的看着关羽。 被女人这样看着，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足以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关羽正有点得意忘形，却感觉到大腿上被一只手拧了一下，这是来自肖雅的警告。 “啊，签名还是算了，我不像你们有知名度，到哪里都有人要签名，”关羽有些尴尬的笑笑，放弃了给对方签名的动作。 李梦妮有些失望的道：“有知名度算什么，充其量就是个戏子而已，不像你，你才是做到了深入人心的，在我直播间里，很多女人都把你当作他们的男神看待。” “男神？我艹”关羽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自己怎么成了男神了，自己要是因此成为众多女人眼中的肉，那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是打算 要进入电商行业吗？”李梦妮问道 关羽点了点头，问：“李姐，怎么样才能进入这个行业呢。” “哎呀，你把人家都叫老了，直接叫梦妮就好了。”李梦妮娇嗔道，然后发现，对面正有一道凌厉的眼光看着自己，连忙尴尬的轻咳两声，正色道：“咳咳，这个容易，行业是没有门槛，只要找个平台，注册账号就可以运营了。” “这么简单？” “对，入门就是这么简单，不过这行业属于宽进严出性质，看似没有门槛，可是要积累到大量的粉丝，才能作出成绩来，这个过程是很难的，万里挑一的概率。不过，对于你来说，这都不是问题。”李梦妮道。 “为什么？”不仅仅是关羽感到不解，一旁的听众李博涵和肖雅都感到莫名其妙。 “因为你出名了啊！能上热搜并且连续两天排在第一名，足以说明，你已经被大众熟知了，粉丝的数量足以支撑你进行下一步的直播电商。如果，你愿意，我们公司，可以专门为你做一个直播栏目。”李梦妮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关羽有些犹豫，他看看肖雅，想听听对方的意见。却见肖雅微微笑着说道：“你自己看着拿主意，我没有意见。” 关羽又看看李博涵，对方冲着他挤挤眼，那意思，别看我，想和李梦妮公司签约的人，排着队等着，都不一定能成行，你这倒好，人家直接抛出橄榄枝了。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看出了关羽的犹豫，李梦妮也没有催促，反而轻言轻语的说道：“关羽，你肯定对直播行业不了解，不如抽个时间，到我公司去看看，” 这个建议关羽是认可的，一个新的行业，总不能脑子一热，就被对方两句话给说动了。实地考察一下，对自己的选择是非常有利的。 其实在关羽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的萌芽，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李梦妮，实在是他本身对屈尊人下，没有兴趣。一个靠炒股为生的人，说好听点是习惯了自由之身，说难听点，就是散漫惯了。你要让他每天朝九晚五的出勤打卡，那不把他憋疯了才怪。 关羽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答应，就是想要看看李梦妮的反应，果然，对方邀请他参观自己的公司，正中了关羽的下怀。 李梦妮走了，每天准时进入直播间，是维系粉丝关系，保持自身信誉的主要手段，作为一个知名主播，粉丝众多，一定要时时维持自己的形象，比如在上线开播时间这样的细节之处，要处处从粉丝的角度考虑。培育粉丝是日积月累，可信誉崩塌是分分钟的事情，尤其是李梦妮这样的知名主播，更是要时刻保持。因为行业内就曾经出现过这种情况，有的主播在人气大涨以后，开始了个人膨胀，随后出现了负面效应，最终导致了信仰崩塌，一夜之间，被粉丝抛弃的现象。 只剩下了三个人，两个是关系好的不能再好的兄弟，说话自然是放开了。李博涵就问关羽什么时候和肖雅好上的。刚刚单身三个月就找到了下家，看肖雅端庄大体，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李博涵就起了好奇心。 直到关羽把俩人青梅竹马的事情说了，李博涵才恍然大悟，就说怪不得上大学的时候，大家都忙着谈恋爱，只有关羽对此不屑一顾，室友逼着问他答案的时候，他才说自己心有所属了。 李博涵仔细看着肖雅，忽然问道：“我怎么觉得看着你很眼熟啊。” 肖雅笑笑，回问道：“李律师，我没穿警服你就不认识了。我们可是见过两次面的” 哎呦，李博涵一拍脑门：“你是肖、肖所长，我说呢，怎么看着不一样，没穿制服。”他这样一说，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李博涵当然见过肖雅，一个是律师，一个是警官。又是在同一座城市，没见过才怪呢。 当然，有时候李博涵出现在派出所办理事务的时候，接待他的都是底层警员，但是他路过派出所的公告栏时，经常能见到排在前列的肖雅的照片。 李博涵知道所里的领导是肖雅，但是无缘对面，只是见到过几次侧影而已。此时，他才是对上了号。 第87章 此人不能动 啪，孙远山一拍桌子，大声道：“嗯，你，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叔啊，结婚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告诉我？我大伯要是知道了，还不拿枪崩了我？” 肖雅一声不吭，对面前表现出一副生气样子的孙远山，她是不为所动，自己深知这位堂叔自小就皮实管了，对付自家爷爷还是有一套的，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要先通知她的原因。 “那小子是谁？” “也就是前两天在汽车城打架那个。” 一听到这个，孙远山似乎更是来气了，“你说你个派出所的所长，居然跑到汽车城跟人家打群架，你就不怕造成不良影响，刚才宣传科的人了还来告诉我，现在都有记者追着他们问整个事件的根源结果呢，更是有的媒体把矛头直指我们警界，说在大城市还有这样的毒瘤存在，是我们的失职。” “二叔，正好借着机会把此事深究一下，当时，我询问了附近的几个保安，都说，汽车城是个法外之地，这种事情，可是非常少见的，我觉得，有必要彻查到底。” “我深究，深究个屁，你知道汽车城的后台是谁？高春雷，高家的那个孙子。你看看二叔这警衔，惹得起那小子吗？”孙远山露出一脸的无奈。 “是他，怪不得？可也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啊？二叔，你怎么也是市局的第一副局长，论级别，和高春雷的爹不相上下，怎么就惹不起了？”肖雅道。 孙远山揉了揉脑门，知道肖雅说的有道理，可现实是他惹得起也不能惹，说到根由，那还是肖家老爷子的原因。 说到高家和肖家的两位老人，那可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交情。而且高老对肖老还是有救命之恩的，因为救命，高老的重要部分至今还留有伤痛，并且，高老的重要脏器也因此而受到很大是损伤，导致了生育能力受损，只有一个孩子，就是高春雷的爹。 正因如此，肖老对高路远比亲儿子还亲，到了高春雷这一代，又是一根苗，肖老当着高老的面，就说了，谁敢动高家的孩子，老子就崩了谁。 这事肖雅不知道，不代表孙远山不知道，所以他才会说出惹不起对方的话。 听了孙远山的讲述，肖雅才如梦初醒。道：怪不得小时候，小弟和那小子打架 大人都偏向那小子，原来根源是这个，那这事我们只能看着也不能管喽” 孙远山接话道：“对，不但不能管，你回去还要把事情压下来，” “不成，案子刚刚有了些眉目，我怎么压？压下了，我怎么对手下交待？”肖雅的脾气也上来了 “压不住也要压，丫头，这事非同小可，高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事情要是闹大了，可是要通天的。”孙远山知道肖雅的脾气，只能好言相劝，让她知道此事的利害关系。 想了想，孙远山又道：“案子不是查到了管制工具的加工厂了吗，到此截住，高春雷是汽车城的老板不假，商城里的商户结党对抗，跟人家没有关系，停业整顿一下就可以了，不能因为小混混打个架，就把罪责放在汽车城的身上嘛，现在允许多种经济形态共存，我们要保护民营经济啊。” 忽然，孙远山一愣道，：“丫头跑题了啊，我现在和你说你结婚这事呢。” “有啥可说的，证都领了，我现在就是给你报个备，麻烦二叔和人事科去打个招呼，还有我那二婶，省的那给我上纲上线。” “什么，领证。你这丫头片子，无视规章制度啊。” 作为特殊行业的基层领导，个人的婚丧嫁娶是需要和组织报备，然后会有专人进行审查。就是把你祖宗八代查个遍，这是要确保队伍的纯洁性，防止有坏人渗透进来。 肖雅能不知道吗？可市局负责审查的偏偏是她的二婶，也就是孙远山的媳妇，梅玲。 肖雅知道，自己结婚这事，从梅玲那里就很难通过，虽然关羽身世清白，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但是这位二婶那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按照自己这个所长的身份，找对象不是身世清白就可以的，一定是各项面貌都有严格的规定，就关羽那一条群众，就会被梅玲给怕死掉。 如此一通折腾，即便是关羽通过审查，估计也要个月开外了。 所以，肖雅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和关羽用了半天时间去了趟民政局，在申请表的职业一栏填了个物业管理，然后，交给柜台里的那个泛着迷糊，貌似昏昏欲睡的胖大姐，对方只是简单的扫了两眼。就在证件上落下了钢印。 领了证。肖雅也没有声张，而是过了几天，借着到市局开会的机会。来找孙远山。反正木已成舟了，就让自己这位二叔看着办， 看着面前摆在桌子上的红皮结婚证，孙远山满脑子的想法只有一个，自己堂哥那怎么交代，自己大伯哪里如何去说。 “丫头啊，你能不能别霍霍你二球了，虽说只是堂叔，可你也不能紧着我一个人霍霍啊！” 这事传到肖家人耳中？孙远山都不敢想了，说实话，就大哥那脾气。自己从小就是被这爷俩给揍大的。 好。孙远山只能是垂头丧气的答应下来。不答应又能怎么样。自己等着承受肖家父子的怒火。 不过转念一想，孙远山心里反而是不那么害怕了，因为面前站着的是肖雅。这丫头，硬刚了大哥一辈子。说实话。自己的大哥是惹不起这位姑奶奶的，还有大伯，对肖雅的宠爱也是无人能及，你看肖雅的哥哥，和弟弟。哪一个不是伸手就打，抬腿就踹，但是肖雅不同，从小到大的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 而且大哥还郑重的和自己说过，把肖雅放到自己手下。你要全力守护。 “二叔。二叔，”肖雅看桌子后面的孙远山有些失神，就开口说道：“二叔，你怎么了？” “哦，没事。丫头你知道你爹妈是希望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孙远山道。 第88章 入档案 肖雅反驳道：“他们就知道门当户对，丝毫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你看我大哥的婚姻。形同虚设。我小弟现在都跑到国外去了。家里三个孩子，现在弄得跟没有子女似的。所以我现在不会再说什么门当户对。我就做我自己” “好。”孙远山无奈的笑笑，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再怎么反悔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先回去，踏踏实实的把汽车城的案子做好。该保的保，该查的查，其他的我来办。”孙远山郑重交待道。 “好的，二叔，那我走了啊。”有了二叔这句话。肖雅知道，市局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了。剩下的，就是什么时候把关羽带到自己家人面前。嗯。还是先和爷爷说，得到他的支持。家里谁反对也没用了。 孙远山看着面前的桌面，那里是一份婚姻报备申请表，孙远山提笔在下方主管领导一栏签下了名字，然后略一沉吟，在日期一栏签下了十天前的一个日子。 看看申请表，孙远山很满意，自己这字签的龙飞凤舞，已经显现出来一定的书法功力，然后拿起来，走出办公室。下楼，来到人事科科长兼纪律检查官，梅玲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得里面一声请进，孙远山推门而入。 桌子后面的梅玲抬头看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嗯，有点事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严肃，还跑下来？你说，”梅玲发现对方有些犹豫，觉得肯定不是啥好事，忽然想到，自己儿子这两天正出外执行任务，莫不是？ “老孙，鹏鹏怎么了？”一想到自己那个刚毕业没几天的宝贝疙瘩，梅玲的语气都有些变了，事不关己自然公正严明，可一旦事情到了自己的亲人头上，平日里显得铁面无私的梅玲，有些乱了方寸。 “哦，哦，啊”这一问问的孙远山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知道对方理解错了，赶忙解释道：“儿子没事，没事，你别急，不是儿子的事。” “能不急吗，好好的非要让他进刑警队。我可跟你说，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梅玲，你的思想可有问题，别人家的孩子能到一线工作，你家的孩子就不成。你家孩子就金贵吗？你可要注意了，身为干部，是是负责纪律检查的干部，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你少给我这上纲上线，我是孩子的妈妈，为自己儿孩子着想有什么不对。” “好了好了，晓鹏跟着她姐呢。肖雅会照顾他的。对了。你把肖雅的结婚申请入档案，她结婚了。”看到梅玲的难缠劲又上来了，孙远山赶忙直入主题，说出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跟谁也不成。儿子刚来局里，你就安排任务，啊，谁。肖雅啊，嗯。好，什么。肖雅结婚了。”梅玲终于从儿子的问题上反应出来，当即一脸的愕然。 “哎呀，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孙远山气的起身把手里的表格往梅玲面前一拍，然后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着。”梅玲道，孙远山老实的重新坐下。梅玲看了看表格，道：“这都十多天了，你怎么才交过来。” “她也是才给我的，”孙远山解释道。 “这丫头是先斩后奏啊，你就知道惯着她，”梅玲嗔怪道，自己的老公自己知道，对这个侄女那真是有求必应，不仅仅是生活上惯着那丫头，就是在公事上，对肖雅出了表扬就是表扬，而且从不忌讳自己的关爱之情，弄得市局里很多不知道俩人关系的，都在往不好的方面猜测，梅玲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对方。 “老孙，你以后关心丫头的时候，不要总是一言堂的方式，这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梅玲说的有些委婉，在私下里可不是这样，她就亲耳听到有些人的不当言论。 “他妈的，是不是有人在嚼耳根子。让老子知道是谁，饶不了他。”孙远山自然也听到过风言风语。 “哼，何止是嚼耳根子，有人都告到我这里了。”梅玲道。 “谁啊这么大胆子，不知道我们是两口子，还敢在你的面前编排我？”孙远山有些困惑，背后告状，还告到自己老婆这里，这人有点缺心眼啊。不对，这是故意的。 想到这些，孙远山第一个想到了一个人，副局长安和平。 “是安和平？”孙远山问道， 梅玲没点头，回道：“你俩争了一辈子，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没完没了，让年轻人看着笑话。” “哼，我娶了你以后，这小子就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有个机会就不忘踩我两脚，真以为我怕了他？”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那脾气。” “脾气，耿直认真的脾气？要不是他这脾气，安阳那小子，早进了警队了，”孙远山道。 提到安阳，梅玲忽然道：“是啊，那孩子挺好的，跟咱儿子的关系也非常好，你找个时间，安排个工作？” “人事权都归你管，还用我安排？”孙远山斜了梅玲一眼，话里明显带有一丝醋意。 “我是人事科长，安排个人，不是也要征得您局长大人的意见吗。”梅玲笑道。 “哼，那个老安这么说的我？”孙远山没好气的问。 “老安啊，他说你利用职权，刻意影响女下属的工作，奖励，要求纪律部门查实查实查适和你和肖雅之间是否存在不可告人的关系和利益。” “我艹”孙远山不自禁的爆出一句粗口，“亏的这家伙想的出这些，不行，我得找他谈谈，这家伙认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我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说着，孙远山忽然在梅玲严重看到一丝不悦，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赶紧补充道：“当然，我这辈子就栽到你梅玲一个女人手里了。” 看到对方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原状，孙远山长舒了一口气。女人嘛，总是要哄的，自己家的女人自己知道，听两句好话，就万事大吉。 第89章 送粥 两口子在办公室里，就安和平此人大发感慨，梅玲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俩人聊天聊的越来越远，本来孙远山过来是因为肖雅结婚的事情。现在倒好，扯到安和平的身上了。 孙远山这是故意的引着梅玲往远了扯啊！他和安和平几十年的关系，一路都是磕磕绊绊，今天我给你使个绊子，明天我给你挖了坑。俩人的不对付在整个市局都是众所周知的，平日里梅玲即便是起个话茬，孙远山也就是一笑而过，今天怎么了，抓住安和平的话茬没完没了了。 “老孙，你刚说到肖雅那丫头结婚，你没问问对方的情况？”梅玲终于回归了最初的话题，再次按住了口中说着找安和平讲理，身体又要往起站的孙远山。 “我没问，那丫头就说了句，是那天和她一起出现在汽车城的那小子。”孙远山有些垂头丧气，自己的小手段，没起到作用。梅玲又把话题转回来了。 关羽。梅玲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表格上，职业一栏中写着灵活就业四个字。 “灵活就业？”梅玲看向孙远山，俩人都是满脸的苦笑。这丫头，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灵活就业三大快递外卖网约车，你说你找个这样的是不是故意的要和家里呛着来啊。带个无业人员回家，还不把你爹妈气死？ 孙远山苦笑摇头，“木已成舟。对了，她告诉我就是在汽车城打架的那个。” “打架的那个，你等等。” “对。汽车城打架的，宣传部门还闹着要采访呢， “是他！”梅玲脸上的表情更见凝重，手下没闲着，噼里啪啦的点里鼠标，一段视频跃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孙远山转过身子，挨着梅玲俩人一起看那段视频。梅玲说到，“那小子那么能打，可不是普通人，” “媳妇，你说咱们怎么和大哥去说。一个快递员，不，一个无业人员，哎，丫头啊，你是怎么想的？”孙远山道。 “先别说，我看还是先找这小子谈谈，实在不成，就给他先安排个工作，说出去好听些，”梅玲的目光闪烁着，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嗯。局里正计划着补充协警警力，让这小子先来做个协警，怎么样？”孙远山道。 此时，关羽的鼻子痒痒，忍不住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暗骂这讨厌的天气让自己的鼻炎复发。殊不知此刻正有两个家长在讨论着给自己安排工作的事情。 “师傅。这里隔出三个独立的房间。对对，就是三个，大小？平均分配就可以。”关羽和装修公司负责测绘的人说着自己的建议，对方在自己手里的本子上不停的记录着各方面的数据。 这是位于城市北部的一处商业住宅，李博涵的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关羽看了一次，就订下来了，房子有些老，已经闲置了多年，需要从新装修，但好在便宜，房主答应如果租赁期限长，可以免除头一年的房租。关羽当即就答应租期从五年开始。 签下了租赁合同，关羽立刻找了一家装修公司，现在，他正跟设计师在表达自己的诉求。 合上笔记本，设计师道：“关先生，你的要求，我已经知道了，请放心，我们的装修一定会令你满意，” “那就好，我找你们家，就是因为觉得你们的信誉良好，才和你们合作，我希望这次合作，更给我们双方建立良好的信任基础。”关羽道。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质保量的完成这单生意，我回去后，，马上安排工人进驻，一个月以后，我们给交付给您一个满意的装修结果。” 送走了设计师，关羽开着崭新的奥迪车，直奔派出所。肖雅这几天犯胃病，关羽每天都会在家里变着花样的煮点粥带过去，连续的去了几天，弄得整个派出所里的警员都认识他了，肖雅也没藏着掖着，公开宣布了两人的关系，至此，关羽成了派出所的重要的编外人员，所长爱人。就连路指导员都祝贺肖雅单身多年，终于等到的命中注定的那份缘份。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扶着副驾座位上的保温桶。这是早上肖雅上班以后，自己到早市买的新鲜的蔬菜，还有刚宰杀完还冒着热气的鲜肉，然后花了两个多小时，熬成的蔬菜鲜肉。 路上花费了半个小时，正好踩着食堂开饭的时间，关羽将车停在了派出所的院子里，下车，正好看到雷鹏从一辆刚刚停稳的警车里下来，后门打开，一个年轻的警员跟着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往楼里走。 “关羽，来给肖所送饭啊？”看到关羽，雷鹏打着招呼，他身后的年轻警员，好奇的盯着关羽看。 关羽笑着和两人点头示意：“两位警官好。” “行了，别客气了，” 雷鹏上来一把搂住关羽的肩膀，俩人勾肩搭背的往楼里走，却正好又遇到路指从大门里走出来，看到俩人这副样子，等了雷鹏一眼，低声说道：“严肃点，穿着制服呢，” 雷鹏赶忙放开了关羽，正身答道：“是，” 关羽笑笑，和路指打了个招呼，自顾往里走，身后的雷鹏和路指低声交谈着，看似是在汇报工作。 关羽又和陆续走出来的人点头打招呼，然后直上二楼，来到肖雅的办公室门外，听到了来自里面的交谈声。 “肖所，这个案子真的不查了？兄弟们可是辛苦了几天，才问出了点眉目，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线索，说不查就不查了？”这是副所长娄永军的声音，虽然只见过也一两次，但凭关羽的记忆力，能清楚的识别出他的声音。 “对，不查了，把案子上交给市局，让那帮孙子劳神去。”这是肖雅的声音，令关羽没想到的是，女所长居然爆粗口了，看来一定是被某事气到了，才如此的不顾及形象，开始骂人。 房间里的两个人谈的是公事，关羽刻意走远了一些。 第90章 长辈来电 房间里的两个人，正在因为肖雅带回来的消息而感到纠结。娄永军是个火爆脾气，一听所长要把案子移交到市局警队手里，当即就表达出了不满，如果不是肖雅是个女同志，平时工作带头，在所里的威信极高，换个人，娄永军是绝对要拍桌人骂人的。 现在这个案子，正是紧要关头，从汽车城里带回来的一群人，有多一半的人一到派出所，就彻底交代了。面对普通人时的穷凶极恶，一遇到警察的正气凛然，这帮人一个个的全都老实了，除了几个还想负隅顽抗的带头的，经过了强大的审讯攻势，也都老实了。 经过这些人的交待，一个制造管制工具的工厂浮出了水面，从这家工厂出来的工具，不仅仅是定向提供给了一些社团组织，还通过网络销售的形式，卖往了全国。一个大型的违法团体，出现在了警方面前。 这一线索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查出来的买家哪里都有，但是源头已经被己方控制住了。如果继续深究，就能查出背后的指使者，因为矛头和汽车城是息息相关的，所以其背后的老板高春雷，已经进入了视线。 层层剖析之后，案件处于收网的前夕，这个时候，终止调查，娄永军怎么也想不通。肖雅只得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对他讲了出来，级别相当，自然用不着保密。 孙远山的一番交代，令肖雅开始犹豫了，动了高春雷，后果很严重，自己还好说，手下这些参与调查的人员，恐怕就不能有好果子吃了。 为了手下人员的安全，也为了他们能保住这个养家糊口的饭碗，肖雅告诉娄永军，案件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保护好整个参与人员，才是自己这些领导的重要责任。 娄永军无奈的点头，事到如今，明知道问题所在，仅凭自己这些基层人员的一腔热血，很多事情是不能尽人意的。 副所长悻悻的离开了，立功受奖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他有些想不通，可肖雅说的也对，安全总比受奖要好的的多。 娄永军心里憋着气，对楼道里的关羽只是点了一下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关羽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而入，正看到办公桌后的肖雅有些失神。 “雅姐怎么了，不高兴？”关羽道，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今天带的什么饭，我真是有点饿了。”肖雅回过神来。说道。 关羽一边从餐盒中往外拿着碗筷，一边说到，“雅姐，对工作别太拼了，身体重要，放心，我养的起你。” “去，我可不能让你养着。不是说了吗，姐罩着你。对了。上午去那边了。装修安排好了吗？”肖雅打开粥桶，往碗里倒出一碗，顿时一股香气直冲脑门。 “真香啊，什么做的？”肖雅问。 “最新鲜的蔬菜，还有瘦肉。放了莲子和百合。趁热吃。” 肖雅拿了勺子送进嘴里一口，香，又接着吃了几口。 “尝尝这个，”关羽把几碟小菜摆在桌上，荤素搭配都是精心制作的。 “没想到小羽你还有这手艺。这几天都没重样的，吃得我有些发胖了”肖雅夸道 “ 我从上大学离开开始。就独立了，做饭那是我的爱好，长项。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嘁，吹你！不过我真的感觉胖了一些，再胖我就只能减肥了”。肖雅娇嗔道 “还真不是吹。为了学厨艺。我大学期间还因此逃课了几天，不信你啥时候遇到李博涵可以找他验证。” “嗯。就知道你疼老婆。”肖雅有些玩味的笑道。 “嗯，这话说的对，但是。只是对你这样。”关羽郑重说道。 “对了，有空你要和我回家一趟”肖雅说。 听到这个关羽有些含糊了，自己还真没做好和肖雅去他家的准备。 “怎么。胆怯了？证都领了，你还怕啥。”肖雅道。 “哼，我会怕，你打听打听。哥怕过谁。那个。能不能迟几天再去。” “行。我满足你。这周末，正好我不用值班？” 周末，不就是明天吗？关羽有些泄气。去见肖雅的家人。他还真是有点担心，担心对方对自己不满意。毕竟两家的身份地位有着天壤之别。 “好，”关羽点头。 俩人的饭还没吃完，关羽的电话就响了。看看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关羽随手就给挂掉片刻电话又响了，关羽同样挂掉，接着再响，肖雅就揶揄说，“快接，也许是哪个美女找你有事。” “别瞎说，我认识的美女就在在我面前坐着呢。”说完，关羽还是接通了。 “喂。我说你怎么没完了，再打我告你骚扰。”关羽以为，这就是个骚扰电话。不熟悉的号码十有八九就是卖保险的，卖房子的这一类人员。 “关羽。我是梅～” “不认识，”关羽不等对方话落，又挂断了电话，口中念叨。“姓梅的？我长这么大也不认识这个姓的人，” 听得关羽如此说，一旁的肖雅一愣，姓梅的。自己不就认识一个吗，一念及此，肖雅拿过关羽的手机一看，差点就笑出声来。 “笑什么？”关羽当然是一头雾水。 “我，”正当肖雅想开口说话，告诉关羽这是市局电话的时候。关羽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同样的号码，梅玲办公室电话。 电话被肖雅随手接通了。还按下了免提键。随后一个粗如洪钟的声音传了出来，“关羽，小兔崽子。谁让你挂电话的？” “哈哈哈哈。”肖雅终于是憋不住大笑出声，“二叔。” “啊，啊，丫头，怎么是你？”孙远山的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下来。 关羽一吐舌头，完蛋。自己要要知道是肖雅二叔的电话，给自己个胆子也不敢挂啊。 “二叔，二婶找关羽有事啊？”肖雅问道。 “对。你让他接电话。”孙远山道，然后电话里传来了梅玲的声音。“小雅，你跟关羽在一起啊。” “是的二婶，我让他和你说话。”肖雅看向关羽，示意他说话 第91章 堂弟 “二，二婶，”关羽喏喏道了一声二婶，刚刚连续挂断对方的电话，关羽担心对方还在怪罪自己，叫了一声二婶后，就闭口不言，像极了一个知道自己犯错了，等待家长教训的孩子。 “嗯，关羽，你下午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找你有事。”梅玲的声音冷冰冰的，让关羽心中生出了明显的距离感。梅玲说完这句话，不等关羽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关羽眉头紧皱，对肖雅说道：“雅姐。你这个二婶平时说话都是这样吗，颐指气使，丝毫不给对方选择的权利？” 肖雅笑着答道：“我这个二婶，就是这样的性格，在市局里是出了名的铁面领导，见人没有笑模样，逢人说话冷冰冰。但是二婶对我们这些孩子那是没的说，哪个孩子有问题，她都是护着我们，面冷心热。” “她找我做什么呢？”关羽不解，他猜肯定是和肖雅有关，自己和梅玲没有什么事情是交集的，只是因为和肖雅结婚了，才和对方产生了关系。 肖雅想了想，说道：“我上午去把婚姻审查表交给了二叔，托他送给二婶入档案，现在看来。估计是二婶不放心。要找你了解情况，怕我被你骗了呗。” 这种解释，合情合理，作为长辈，关心孩子的感情生活，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果换成自己，孩子结婚，想必自己要把对方的祖宗八代就要问清楚的。 理解长辈的心意，关羽觉得没什么可怕的，自己对肖雅是一片真心，二十年的分离等待，一朝见面，缘定终身，即便是赴汤蹈火，也不会选择放弃。 俩人吃完饭，关羽又坐了一会，肖雅反复的叮嘱他，见了二婶千万别顶撞，顺着她说话，别让她生气。 肖雅告诉关羽，二婶是专门负责市局人事工作的科长，并且兼职着纪律审查工作，自己没上报批准就领结婚证，按照纪律要求，是违规行为，你要是把二婶气着了，我这又先斩后奏的事，她能给我拖着不办。 关羽点头，说道：“雅姐，你放心，二婶就是拿把武器，等着我的头，我都乖乖的，” “哈，哪有那么严重，你好好的，二婶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就可以了”肖雅被关羽逗笑。她说的有些夸张，梅玲对孩子的疼爱程度，相比二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表现出来的，有些不近人情罢了，这，是性格使然。 “对了，还有二叔，他如果在，说什么你就听着，他提什么条件，都答应下来，等我们获得了爷爷的支持，他们所说的一切，自然就被作废，哈哈，爷爷的话，哪个敢不听?哈哈”肖雅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爷爷才是肖家的老大，自己父母也好，家里的亲属也好，谁的意见也不过是各人的心思想法，爷爷的支持才是一言九鼎，没有人敢忤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当然懂得尊老爱幼。”关羽道，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而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对方敲了两声，直接推开了门，来人正和要出门的关羽打了个照面，关羽还差点和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还是反应快，身体后仰，才算躲过了一劫。 进来的人，关羽见过，就是刚才在楼下的，雷鹏身边的那个年轻警察。 就见此人进门，完全没有其他人进来见领导的那种庄重，而是对还坐在沙发上的肖雅，来了一句：“姐，听说你结婚了？” “晓鹏，来的正好，这是你姐夫。”肖雅对着关羽的方向，挑了挑下巴。然后又对关羽道：“小羽，这是孙晓鹏，你去见的就是他爹妈。” “啊，姐夫，你要去市局见我妈啊！”孙晓鹏有些吃惊的看着关羽。关羽心道：至于这种表情吗。 “晓鹏，你别吓唬他，正好你下午没事，就陪你姐夫去一趟。”肖雅道。这个堂弟生性活跃跳脱，他跟着关羽，正好也能来个插科打诨，分散一下二叔两口子的调查攻势。 “没问题，不过姐姐你要跟雷鹏说一下，给我分配点任务，别总跟着他的屁股后面，如同个打杂的一样。”孙晓鹏嘻嘻笑着说。 “滚蛋，你刚来派出所，老老实实跟着老雷，多学点东西，别没事好高骛远，没学会走呢就想着跑。”肖雅玩笑骂道。 “那我不管你的事，让这家伙自己去见我妈。”孙晓鹏往沙发上一坐，当着肖雅的面，翘起了二郎腿。结果被肖雅抬腿给了一脚：“孙晓鹏，你要疯啊，敢不服从命令，你信不信我让你们陈队长给你退回学校去。” “别啊，姐，你可不知道，那个老陈正看着我不顺眼的，要不是我爸给他下了死命令，他说啥都不让我近刑警队，就是进了刑警队，他直接给我发到你们派出所来执行配合工作了，你要是给我退回去，正好合了老陈的心意，拿着被退回去的借口，找我老爹退人了。”孙晓鹏似乎很怕肖雅所说的，赶忙说了一大套，然后，又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就跟着关羽去市局，一定会全程保护姐夫此行的安全。 至此，肖雅就更放心了，孙晓鹏可是梅玲的软肋，有他在中间调和，关羽和梅玲见面，一定是不会出现纰漏的。 俩人离开了办公室，一路疾驰，下午一点钟，赶在刚上班的时候，来到了市局办公大楼。有孙晓鹏坐在副驾，关羽还省了下车登记的麻烦，可见孙晓鹏是此处的常客，毕业后直接进了警局，又是第一副局长的公子，门卫早就把这张脸，记得明明白白的。车窗落下的那一刻，车闸就被打开了。 孙晓鹏在前，关羽在后，俩人驾轻就熟的上了楼，来到了梅玲的办公室。依旧是在派出所的风格，在门上敲了两下，直接推门投入。一声“妈”还没出口，坐在办公桌后的女人，就站起身，迎上前来。口中还说着：“鹏鹏，这才几天，怎么变黑了，变瘦了，回头我就给你姐打电话，问问她，是怎么照顾你的！” 第92章 见长辈 关羽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舐犊情深了。面前这位二婶，和肖雅说的一模一样的。绝对是个护犊子的主儿。不过这样，关羽反而更放心了，有这样的长辈，孩子吃不了亏。 梅玲把孙晓鹏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番，直到看到儿子身上没有任何的纰漏，才长舒一口气，弄得孙晓鹏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看着关羽，口中说道：“梅科长，求求你别在和我较劲了，我都已经成年了，对、对，你想较劲就找这位。”他伸手指了指站在一边，想笑又不敢笑的关羽。 “我？”关羽心中暗骂，这小子，带你来不就是挡雷的吗？现在倒好，你这是出卖我啊！ 果然，梅玲的注意力转到了关羽身上，“你是关羽？” 关羽点头道：“是，二婶好。” “坐。”梅玲瞪了孙晓鹏一眼，抬手作势要打，孙晓鹏低头一闪，坐到了办公桌后科长大人的座位上。 “二婶，你也坐”关羽礼貌的谦让着，等到梅玲坐下后，自己才在沙发的一角和这位不苟言笑的二婶对面而坐。 “你和肖雅结婚了？”梅玲开门见山道。 “是，一周前领的证？”关羽正面回道。简单直接，丝毫没有推脱犹豫。 只是简单的一问一答，让梅玲对关羽产生了一丝好感。能面色自若的应对自己，关羽的心理素质值得称道，因为梅玲知道自己在市局的黑面传说，剧里的那些年轻人，见到自己都是躲着走的。每每自己找人谈工作，对方无不是战战兢兢，面色紧张。 所以，关羽今天的表现，在梅玲心里是加了分的。 “你们瞒着家长，是对家长的不尊重。”虽然对关羽的表现还算满意，但梅玲可没打算就这样终止谈话。反而是继续问道。 “工作太忙，事急从简。”关羽依然是平静且平淡的答道。这让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孙晓鹏不自禁的看了过来，心说：“关羽，你傻啊，说些好话，承认错误，就这么难吗？” 孙晓鹏有些替关羽着急了，眼光紧着往关羽这边瞟，希望能引起关羽的注意，好提醒他。 可惜，关羽简直就是视而不见，他就没想着要回避任何问题。回避要有用，他就不来见梅玲了。这是他直面的第一个肖雅的长辈，即使来之前，也对肖雅作出了承诺，但是关羽反悔了，他的选择就是迎难而上，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家长可以建议，但绝不能成为关羽选择的障碍。 “肖雅的工作忙，我不提，那你呢？你不是个灵活就业人员吗？肖雅在家属职业一栏中，填写的灵活就业人员，你能告诉我，你这个灵活就业是依靠什么收入来源？” 关羽一怔，没想到肖雅在报告中把自己登记成了灵活就业者？灵活就业就灵活就业，关羽从不介意对外公布自己没有正式工作，炒股怎么了？不被认可只能是认知问题。关羽认为，只要能够养家，炒股同样是一份职业。 “二婶，我，我是专职的股票投资者。”关羽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适中的词汇。 “股票投资者？哼”梅玲哼了一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肖雅给关羽赋予了一个灵活就业者。股民，这个名称在当今社会，实在是被整个社会所不耻的。因为很少人听说过，干这个发财的。炒股的代名词就是赔钱。 “靠这个，养家糊口？”梅玲有些不屑，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在关羽说出自己的工作之后，消失殆尽。 对于不懂的人，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关羽没有解释，明显对方的认知和自己不在同一频道。 “二婶，肖雅忙，我们做啥事都不能影响她的工作。”关羽直接把话题拉回到前面的问题，为了不影响肖雅的工作，俩人自然没有时间通知家里结婚的事情。 梅玲意识到自己问的有毛病，结婚前后的家庭关系处理，都是俩人的事情，缺了谁也不成。看来是自己太心急了，关心则乱。 “唉，既然你们都领证了，我说什么都晚了，但是请你记住，对我们家肖雅，你必须一心一意，不能带有任何的其他目的，欺骗她的感情。否则，后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这算是威胁吗？关羽默不作声，对方说什么。自己即便听着刺耳也不会有所反对，自己可以理解对方对于肖雅的关心。这种家人的爱护。就和自己现在是一个样的。 “还有。”梅玲又说道：“你二叔说市局马上要增加协警警力，他希望你可以报名，有个正式的工作，等你们俩回家的时候，肖雅的父母也不好过于纠结你的工作了，哼，灵活就业？还不如快递网约车来的踏实。” 关羽听明白了，自己这个灵活就业。还真是对方心里的一个疙瘩。这怎么说呢，关羽想了想，说道，“二婶，这个请你们长辈放心，我这个收入还是有保障的，我会给肖雅一个好生活。” 梅玲紧盯着关羽的眼睛，想从对方眼睛看出着什么。可是关羽的眼神中只能看到一片清澈还有满满的自信。 “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关羽的父母？”梅玲问。 “明天，肖雅周末不加班，我们计划一起去家里。”关羽道， “好，明天我和老孙也过去，记住，如果她父母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就回答在警局协警队里工作，但愿她父母不会因为这个难为你。” 从市局出来，关羽给肖雅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从市局出来了，具体事情晚上回家谈。 随后，关羽驱车直接去了证券公司。周哥和几个健身房认识的人都等着他呢，双方签下了代管协议。几个人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资金，账户，一间办公室以及全套的办公设备，外带一套健身设备。万事俱备就差主人公进场了。 真是为了方便，办公室就安排在和周哥相邻的房间，关羽到的时候，周哥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别看市场行情半死不活的，证券公司的管理依旧是非常严格，若没有人带着，自然进不去大门。 第93章 托管第二单 关羽跟着周哥上了楼，进了房间，见到了等在这里的几个人。随周哥进门。关羽发现这个房间似乎比周哥那边还大了不少。因为六七个人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证券公司能把这样房间给大家，关羽想到的是，可能几个人投入的金额是达到了一定数额的，在有钱才是大爷的证券圈里，这个成规是显而易见的。 见到关羽进门，正在打牌的几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牌局结束。 “硬件都准备好了，以后就看你的了。”几个人见到关羽，都各自发表着各自的期许之意。 关羽可不敢打包票，只能告诉众人，自己一定会像对待自己的钱一样，尽心尽力。尽量确保万无一失。 今天是一周最后一个交易日，众人完成了交接之后，就各自离去了，协议中规定，在关羽操作账户的过程中，众人务必要提供安静的环境。 待众人走了以后，关羽打开了账户，发现资金一千两百个w，看来众人是实行的平均制，每人出资两百w。 眼见收盘的时间就要到了，关羽没有犹豫，直接买入了半仓，如此快速的建仓，如果是有些经验的老手，一定会为此刻的关羽感到不解。操之过急，是股市中的大忌。 其实关羽操作不能称之为无的放矢。如果是个股市新人，关羽的这种操作令人费解，但他可不是新人。自己的账户里还有很重的仓位，而且是盈利的。他现在所买的，就是他现在手中的股票。 关羽心中有一个计划，就是如果以后有人在让他帮忙管理账户，买股票，一定是买自己手里的股票。 股市几千家公司，关羽挑选出来的，不过是两位数的股票，自己买的的是这几十家里面的两三家。自己愿意购买的，一定是自己认为最好的，不是说别人家说好的你要买，你说好的别人家买。最相信的自然应该是自己。 完成购买，关机，下班，关羽离开证券公司，又去了派出所接肖雅下班，看到有人来接，有些警员想找所长汇报工作的，觉得所要汇报的事项也不是那么重要，就闭口不提了，看着俩人上了奥迪车，离开了。 路上，肖雅小小的埋怨了关羽一次，说下次接自己一定要晚些时候，不能让同事说闲话，自己这个所长找了男人以后就想了变了个人，工作不如原来敬业了。 关羽道：“雅姐，原来你是单身，可以以所为家，现在有了家，自然就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关羽灵机一动，忽然道，“不如雅姐找个机会调换个工作，你看我们是夫妻了，以后也会有孩子，你再像原来那样拼，可能就是不适合了。” 肖雅听关羽一说，也是心有所动，她想了想道：“小羽，你说的也是，原来是因为上一段婚姻的不幸，我抵触父母，抵触家庭，也怠慢了孩子，从今以后，我应该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了，小羽，我想，”说着，肖雅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说， 关羽想到了肖雅想说什么，见他犹豫，就安慰道：“我明白，你是不是想把女儿接道身边来？” 肖雅点了点头，满目都期待的看着关羽。关羽想想不想都就点头道：“好，雅姐你的想法我无条件支持，但是。” 听到关羽说但是，肖雅的眼中充满了失落，果然如此，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关羽的想法她也理解，可总觉得心里有一点别扭。自己的爱人却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这让肖雅有些失落。但很快她就释然了，因为她听到了关羽下面的话。 “但是，雅姐，能不能再等几天？我想这两天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房子，在附近买一处大点的房子，够我们一家三口，不，一家四口，五口居住。否则现在租的房子太小了，有些拥挤，” 原来如此，肖雅长舒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是没等错人，和小时候一样，有情有义。 “好，明天去看房子，我手里有些钱，公积金账户也有些钱可以用于买房，”肖雅说着，心里盘算着，又说道，“我手里的钱，差不多能交了首付。” “不用，”空着的一只手，抓起女人的左手摩挲着，“雅姐，说过，我养你的，放心，股票账户里，正好还有些闲钱，咱们能交多少交多少，剩下的办理公积金贷款，利息低。贷款我来还。” “嗯，谢谢你，小羽，”肖雅双手捂住关羽的手，说道。 “一家人，应该的。”关羽道。 黑色奥迪在车流中快速穿梭，很快就到了小区，停稳车辆，俩人前后下车，牵着手，进了楼门。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关羽就是直奔厨房，现在的他承担了全部的做饭工作，肖雅只顾着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很快，香喷喷的饭菜就端到了茶几上，肖雅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一边吃一边夸，小两口的甜美生活可见一斑。 吃过饭的工作是肖雅的，厨房上上下下擦拭了一番，才在关羽的催促声音坐回到沙发上。关羽把下午去市局的经过说了，并说梅玲说起明天也要出现在肖雅父母家的事，肖雅表情平淡到，他们去也是白去，我们又不回我爸妈那里。 关羽愕然：“雅姐。你不是说明天回家吗？” “我说的是回家，回我爷爷家。哎呀。和闺女快一年没见了。” 周六上午，关羽两人先到商场要去买礼物，家里本就是没什么亲戚，关羽对于走亲戚买点什么东西，总不得法，幸好是不久前去了趟孙萌萌家，他还记得当时买的茶叶，白酒还有那个阿胶，都是老人喜欢的商品。 先问了问肖雅，老人有没有什么爱好，吃的，用的，肖雅却说老两口一辈子革命工作，哪里有什么爱好，不过是退下来之后。每天写写毛笔字，老太太每天的事情就是伺候老头，还要照顾自己的女儿：圆圆。 老头写字的时候，老太太帮着研墨。老头看书的时候她帮着沏茶。 那就还是买茶叶白酒，再给老太太准备点阿胶补品，肖雅也没意见。路过玩具柜台的时候，见有各类的娃娃在卖，关羽就买了一个，小女生多喜欢这种东西。 第94章 书法 备足了礼物，两人开车直奔城市的最中心地带，说这里是最中心，一点不假，不仅仅是地理位置位于城市中心，更重要的是住在此处的人员都曾经是重要岗位的重要人员，小区不大，但每一位都是曾经声名显赫，威震一方的人物。 进入小区的手续更加繁杂，和关羽在城市西部的别墅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里的门岗。可不是保安那么简单，全部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即使是远远的经过，也会被门前的庄严肃穆所感染，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车到门前，一个士兵走上前来，问道，“请问你们找谁。有通行证吗？” 肖雅从包里拿出通行证，军人接过后，仔细的对照了一番，然后回身进入岗亭，透过窗户，能看到军人拿起电话讲了一通，估计是在和家里人进行核实。 关羽轻声问道：“雅姐，住在这里的人，进出也这么严格吗？” “那倒不是，常驻人口，警卫队伍都已经熟悉了，我好久没回来了，所以，才会重新核对身份。”肖雅回道。 过了一会，就见那名军人重新走回来，对着车里的俩人说道：“你们可以进去了，记得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离开。” 肖雅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就开车进了小区。 小区之内没有高层建筑，全部是二三层的小别墅，前后有院，前后左右的内部道路上布满了摄像头，安全系数在国内绝对是顶尖的。 车子停在一处小院门前，俩人下了车，门前已经站着两位老人，见到俩人下车，老太太有些嗔怪道：“丫头，你还想着回来啊。圆圆都不认识你了。” “奶奶，这不是工作忙吗。”肖雅道。 “好了，老太婆，快点招呼孙女进门，准备点好吃的，慰劳一下咱们的女所长。”站在一边的老头说道。 “爷爷奶奶，这是关羽，关老师家的那个关羽，”肖雅介绍， “小羽，快来让奶奶看看，二十年没见了，哎呦这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快进来。”老太太拉着关羽上下打量一阵。 几个人进了客厅。肖雅左右看看，没有看到女儿圆圆。就问，“奶奶，圆圆呢？” “小陈带着去商场买学习用品了，昨天从幼儿园回来，就嚷嚷着说园里要开始上文化课，老师说了，要准备学习工具。这不，一大早就催着小陈，要去买这些东西。”老太太说起重孙女来，满脸的宠溺之色。 肖雅听得有心酸，自己这个当妈的太不称职了，女儿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自己还没注意到。 “丫头，跟我去帮着小张做饭。”肖雅被老太太拉着去厨房了，估计俩人是有些悄悄话要说，客厅里只剩下关羽和肖老。 看关羽还有些拘谨，肖老直接表达了自己对肖雅的婚事，不过问了，一切都由她自己拿主意，知道了关羽是关老师的儿子，老人感到很欣慰，两人再次相逢走到一起，即可以说是天意安排，也是两个年轻人坚守执念的结果。所以，肖老的心里开始支持一份姻缘。 肖老知道孙女这些年过得很不如意，父母包办的婚姻，仅仅维持了一年，孙女就毅然决然的离了婚，从此一心扑在工作上。不过舍了家庭。事业反而有了发展的机会，经过几年的奋斗，现在的肖雅已经成了一所之长，这么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在整个系统里都很少见。 “走，小羽，陪我到书房坐坐。”肖老看关羽还有些拘谨，就叫他，跟着自己去书房。 “好，爷爷，”关羽应声起身跟上去。 身后，肖奶奶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俩人的背影，对肖雅说道：“丫头，圆圆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他是什么意见呢？” “奶奶，早就跟他说了，我们正准备买个大点的房子，把圆圆接过去一起住，”肖雅答道。 “这是你的意见？”老太太接着问。 “是他的。奶奶你放心。小羽的人品是没得说的，”肖雅道， “嗯，那就好，这孩子是关老师的儿子，自然不会次到哪里。” 肖雅发自内心的笑了，看的出来，老两口对待关羽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而第一眼，墙上的一幅字，吸引了关羽的注意力，因为这幅字的落款，居然是关老师。 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幅草书，写的是大气磅礴，笔势灵动，虽是草书，字里行间却显露出金石之意。 关羽愣愣的看着这幅字，肖老不做声的微笑着看着关羽。 片刻以后，关羽才转头看向肖老。这是？ 肖老点头。 “我一直以为，我们两家早就断了联系，”关羽道。 肖老一笑。“障眼而已，外人看来肖关两家自分别以来，已经没有了交集。一在朝，一在野。其实我和关老师私下里也有联系。这副字就是三年前我八十大寿的时候，关老师特意写了给我，作为我寿礼。” “嗯，这是关老师的风格。”关羽笑了。 看着墙上的字，肖老慨叹道：“关老师这一笔字，如果肯出山的话，在书法协会肯定要占上一席的。 “我父亲，对这些所谓的虚名不敢兴趣，教书育人是他最大的理想。如今我父母在小城市教书育人，正好圆了他们桃李满天下的夙愿。”关羽道。 “是啊，否则凭着这一手书法，关老师绝对是可以名扬天下的。”肖老面带微笑的看着这幅字，颇有些得意的说道：“这幅字被我的几个老友看过以后，都想着 要重金换取呢。” 听肖老如此说，关羽也笑了：“关老师的字，确实值得收藏，” 第95章 爸爸 肖老忽然看着关羽微笑道：“小羽，你打小练字，不知道学得了关老师的几分？” 关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爷爷，我倒是学到了一些，不过最近几年有所荒废，距离关老师的水平我还差了一些。” “那就写上一幅，我来看看做你这做儿子，有没有得到关老师的真传。”肖老半开玩笑的道。 “嗯，那我就写一幅，还请您老不要见笑。”关羽道。 关羽站到桌案前，说道，“那我也写一幅满江红。”说完，凝神运气，提笔落字，刷刷点点，一气呵成。 关羽这一幅满江红，和关老师那一幅又有不同，如果说关老师的字，是龙凤飞舞，笔锋苍劲。那么关羽的字，就是飘逸不羁，灵活多变，有轻灵，有厚重，轻灵处，如笔走龙蛇，绵延不绝。厚重处，如笔扫千钧，雄奇奔放，无所匹敌。 一幅字，让肖老看得目瞪口呆，不停口的连呼：“好，好，妙啊，妙啊！” 关羽收笔，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说道：“爷爷，写的不好，请您指正。” “指正？”小老摇摇头道，“小羽，我可指正不了，你这字，啧啧，想必关老师也不遑多让了。” 关羽微微一笑，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就自己的书法水平，在几年前，关老师就曾经说过，小羽如果在大城市混不下去了，你可以就上马路边卖字了。 当时虽然是一句笑言，但足以说明关老师对自己儿子的书法水平是认可的。 看肖老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一幅字上。关羽心说，爷爷啊，你可知道我最擅长的书法字体是小楷，写行草字体。都是因为自己懒惰才这么写的，因为这么这种写法，省力很多，笔意流畅的过程能少些跟多都笔画么。 如果肖老知道关羽心中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会生出掐死他的想法。 肖老小心翼翼的把一幅字卷了起来。他要找时间亲自去把这幅字裱起来，等到下一次见到老友，又有了炫耀的资本。父子两人的书法，又要羡慕死那几个老家伙了。 “老头子。饭菜都好了，赶紧下楼准备吃饭。”楼下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孩子的欢笑声，关羽知道，应该是肖雅的女儿，圆圆回来了。 陪着老爷子下了楼，小女孩上来喊着，“祖爷爷。”然后怯生生的看着关羽，她身后的肖雅轻声道：“圆圆。这个呢，叫，叫。”肖雅也看了关羽一眼，想让孩子称呼爸爸，又怕引起关羽的不适。 却发现关羽冲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做了个爸爸的口型。 “叔叔好，”圆圆反而是先开口了。 “叫爸爸，”肖雅冲关羽点点头，表达出了谢意，然后看着懵懂的孩子，再次说道，“圆圆，这是爸爸。” “爸，爸爸，”第一次的吐出这两个字，能明显的感觉出生涩。 只一声爸爸叫出，关羽的心都要被融化了，上前一把将圆圆抱了起来，在粉嘟嘟的小脸上，啪的亲了一口。“好闺女。再叫一声。” “爸爸，爸爸。嘻嘻。”小家伙开心的大笑起来。然后在关羽的怀里扭动起来。“爸爸，不要。爸爸，你坏。”原来关羽正用他那微微露出胡茬的脸，作势蹭着小孩子。胡茬碰到那粉嫩的柔软，惹得圆圆欢快的笑着躲闪。 看着面前的这一对父女，一旁的肖雅心都醉了，此时房间里的几个人，心也都被融化了。肖老微笑着不断点头，老太太欣喜的轻轻抹着眼睛。而在肖雅那精致的面容上，正有几滴泪珠顺着腮边滑落。 “好了，好了，圆圆先不闹了，吃完了饭再让爸爸陪着玩，好不好？”肖老太太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说道。 “不嘛，祖奶奶，我就要和爸爸玩。”小女孩嘟着小嘴，撒娇道。 “圆圆，爸爸这肚子饿的快前胸贴后背了，你看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有了力气，才好陪我闺女玩啊。”关羽假装捂着肚子，一副饿的受不了的夸张表情。 “那好，爸爸，你先吃饱饱的，在陪着圆圆玩，”小女孩一副大人的口气说道。 “好的，闺女，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关羽道。 在小女孩点头后，关羽抱起孩子，放到了肖雅和自己之间的座位上。 老两口、小三口，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孩子兴奋的不得了，见到爸爸妈妈，早就把以前的思念之痛忘得一干二净，粘着俩人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吃那个。看着一家三口粘在一起的样子，老两口对望一眼，都是心里为孙女高兴，能见到一家人欢聚一堂，老两口一直压在心口的烦恼终于落了地。为孙女能有这样的感情归宿，肖老夫妻更坚定了支持肖雅的念头。 吃过饭，又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小丫头也累了，肖老太太就吩咐小陈带着孩子去午休了。 客厅里又剩下了老两口和小两口。肖老就问关羽有什么打算，关羽说道：“我和雅姐商量好了，这两天就去买个房子。安置好了就把圆圆接过来，” “圆圆还小，你们俩人都要工作，恐怕没有时间照顾孩子。”肖奶奶有些担心的说道。 关羽想也不想的说道：“爷爷奶奶，我的工作时间还算自由，完全可以胜任照顾孩子的工作。” “哦，我没没问，小羽是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爷爷，我在半年前辞掉了工作，转而专职投资股票，现在正在酝酿成了一家公司。” “股票好啊，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股票市场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好，好，小羽，你能选择这样一份工作，就是在支持我们的国家建设。” 自己的工作居然能够得到肖老的认可，这让关羽对老人简直是刮目相看了，在现在这种社会中，能有这样的想法，足以说明老人的心胸和眼界。 “爷爷，昨天我二叔还说要把关羽弄去做协警呢。关羽不想去，还不敢反驳，怕我二叔生气。”肖雅适时的告了孙远山一状。 第96章 买房风波 听得孙女编排堂叔，惹得肖奶奶笑了起来，说道：“死丫头，你二叔还不是为了你好，想要把小羽弄到编制里来。工作稳定，待遇也不错，不行，你就等着，协警干几年，我保证你二叔让小羽穿上正式的制服。” “可是小羽不愿意去啊，” “不想去就不去了，我相信小羽能够承担起照顾家庭的责任，”肖老说道， 见老头这么说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肖雅想起一事，就和肖老说道。“爷爷，我也担心，关羽照顾起来不方便，我想着找找二叔，看能不能调回市局，毕竟那里比基层要轻松一些，至少可以准时上下班。” 没等小老点头，老太太就说道，“我看可以，基层太辛苦，做个一把手，事事都要冲在前头，不如调回市局，女人还是要多回归家庭。” “雅姐，这个你咋没跟我说，”关羽有些疑惑的看着肖雅，这个想法，没听肖雅说起过，却听肖雅说道，“我也是刚刚想到这点，不能把照顾家庭的重任全交到你一个人身上。” 关羽微笑，说道：“没事啊，我觉得挺好啊，圆圆也大了，以后上幼儿园，上学，只要接送就可以，没有那么辛苦的。” “好了，你们怎么办都可以，”肖老说道。老头的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小两口去折腾，即便是四处碰壁，仅凭着关羽这小子的一手书法，摆地摊卖个字，恐怕都能达到普通人一生难以到达的高度， 俩人告辞出来，也没回家，就沿着城市的主干线，漫无目的开始找新起来的楼盘。关羽忽然想起自己出租房子时遇到的那个地产中介，陈萌，当时她就曾说过，他们公司也有代理销售新房的业务。 想到此处，关羽就想不如问问陈萌，总比俩人这样无头苍蝇般的瞎转要好的多。 把想法和肖雅说了，肖雅说：“好，赶紧打电话问问。” “喂。关大哥，”电话接通，陈萌的声音传出来。看来做这行的，电话早就储存了。 “陈萌，我想问问。你们公司有没有新的楼盘资源。” “有有，关大哥，我们正有一处楼盘刚刚开盘，您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好。你把地址发给我。” 片刻后。手机传来滴的一声。想必是陈萌发来了地址。打开地图，关羽发现这个楼盘刚好距离自己不远，就设置了导航，摆在肖雅的面前。 用了很短的时间，车子就到了楼盘的销售地点。下车前。关羽给陈萌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自己到了。 一边下车，肖雅一边说道：“这地方地理位置倒是还不错。” 未到大门处。就看到陈萌小跑着迎了上来。 “关大哥。”人还没到，陈萌就热情的打着招呼了。 “陈萌，这个楼盘就是你刚刚说的最新的项目。” “是的。关大哥，说起来还真巧。你要是早两天联系我，估计我们公司还没拿下这个项目呢。”陈萌笑道，“怎么。你们计划买房吗？” “嗯，这是我太太，”关羽道。 陈萌微笑道。“您好，我是陈萌，” 肖雅回道。“你好。我是肖雅。” “我先给你们介绍介绍楼盘，”陈萌说道。 “好的。”肖雅答 陈萌开始介绍楼盘的位置。规划。然后又带着俩人看了样板间。 肖雅越听越觉得称心，就对关羽说道，“小羽，这位置不错，守着环线，周围的教育，医疗设施都很全面。过两年圆圆上学也很方便，不如我们就选这里。” “大姐说的对，和小区一墙之隔就是重点小学，而且是小学初中连读的，这样省却了孩子小升初的烦恼。如果孩子的成绩优良还可以享受直升本校重点高中的待遇。所以说本小区对那种有正在上学的孩子的家庭是非常好的，之所以我们的价位比周围的楼盘高了一点，我们的卖点就是教育资源走势，物有所值的。” “好，就选这里了，我们要那个顶楼复式如何？”关羽征求着肖雅的意见，这让肖雅有些犹豫了，顶楼复式比别的楼层大了不少，但总价要七百多万，这笔钱可是超过了肖雅的预期，她最初的考虑就是买的五百万左右的一百来平的小四居就足够了，现在关羽说想买复式，那就要贵很多，俩人手里的钱不知道够不够。 看出来肖雅的犹豫，关羽伸手拉住肖雅的手，说道，“雅姐，既然你看好这个小区，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办。” 一股自信传达给了对方，肖雅点点头， “陈萌，刚才看的那套复式，就定了那个了。马上办手续，” “好的关大哥，您坐那边稍等一下。我去拿合同。”说着，陈萌高兴的小跑着离开了，背影能感觉到它的快乐，房子不好卖，今天能签下这套房子，提成不少，令陈萌很高兴，她发现这个关羽还真是她的贵人，见他一次，自己都能有好运出现。 很快，陈萌就回来了，和关羽两人对面而坐，把合同等一套文件，讲解给两人听，关羽直接打断，说，“不用了，既然决定购买，雅姐你签字。” 字签完了，陈萌带着俩人到财务交钱，关羽交了五百万，剩下的两百多万，办了贷款，肖雅想多交一些，她的手里也有一些钱，却被关羽拦住，说，“不用，贷款的部分也是自己负责，” 最后，使用了肖雅的公积金办理了贷款。俩人就准备离开了，但就在俩人即将走出售楼处大门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喂。你们俩，这房子我媳妇看中了，你们给退了，违约金由我来出。” 关羽俩人都听到了，却都没有回头，这种事自有地产商去协调，和自己没关系，俩人就继续往前走， 但是后边的声音继续响起，“喂，门口的那一男一女，我说话没听到吗，回来。把你们的房子退掉。” 俩人互相看了看，确定，这话就是对自己俩人说的。关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总有那不开眼的人来找别扭。 第97章 最佳人选 “别打架，上次汽车城的事还没结束呢，”肖雅紧了紧手，她也怕关羽控制不住自己，上去揍那家伙一顿。 关羽一愣，明白了，一个派出所的领导参与到社会纠纷当中，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关羽决定忍了，反正合同也签了，钱也交付了，肖雅的身份也过于敏感，就不在这耽误了。 可是往往就有那么一种人，把别人的忍让看成了别人的懦弱。说白了，这种人就是欠揍。 “把房子卖给我，我给你们加一成，不，加两成”一个女生开始抬价，看来是对这个房子势在必得了。随后刚刚的那个男人又开口了：“加一成就够了，一看就是普通百姓，穷鬼一个，给他们加个一成就是给他们脸了。” 我艹，这他妈说的还是人话吗？普通百姓怎么了，没有普通百姓的工作，你他妈能长这么大吗？穷怎么了，花你的钱了？这俩傻叉， 关羽想着。 一把就松开了肖雅的手，回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肖雅也回身紧跑两步，再一次抓住了关羽的手，“小羽算了，这种人我们不用搭理他。”肖雅拉着关羽的手，使了使劲。将他的手抓紧了一些。 “骂了隔壁的，你家大人上辈子缺了八辈子德了，才弄出你呀这么个玩意儿！”关羽被拉住了，可是口中丝毫没有停顿，开口就大骂了一句。 这一骂，不仅仅是吓住了刚刚说话的那对男女，整个销售大厅的人，都听到了，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关羽的身上。 “你，你，你怎么骂人啊！”刚刚还出言诋毁的那个男人，此时看到关羽，说话忽然有些结结巴巴了。 “对你呀这样的混蛋，骂你怎么了，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抽你。”关羽的气势出来了，手指着那家伙，继续骂道。 硬的就是怕横的。那一对男女见到关羽如此的气势，顿时就怂了，关羽出言骂人，那家伙吭哧两声，居然没有还嘴。 “小羽，走了，走了，”肖雅适时的拉着关羽回身往外走。再也没听到后面的刺耳声音。 直到两个身影消失在大厅门口，那个女人才对男人发着脾气：“哎呀，你堵我的嘴干嘛，就这么让他骂？” “姑奶奶，你没看视频，那家伙惹不起！”男人低低的声音说道。 “什么视频，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这么骂过。你去，找几个人，收拾收拾那俩人。”女人的怒气未消，跺脚喊道。高亢的声音，引来了无数的观众，有人在看热闹，有人在底下骂着：“这俩傻逼，赶紧去找人堵截刚刚离去的那人，看看汽车城里一挑多人的年轻人，会不会害怕。” “雅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别拉着我，看我不好好的修理修理他们。”关羽的怒气未消，对刚才拉着自己的肖雅表达着不满。 “好啦，你没看到刚刚你骂对方，那家伙都不敢还嘴了，一定是知道你关大侠的厉害，才认怂的。”肖雅笑着道，心底忽然想到，关羽这张脸，可能这座城市有多一半的人都认识了，这个事情能不能让警局也利用一下，搞个什么形象大使之类的，宣传警方的保障房能力。 突发奇想的想到了这些，肖雅侧头看向关羽，英俊的外貌，再配上矫健的身手，一定能够给市民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肖雅当即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关羽说了，关羽开玩笑的说：“雅姐，你这是要把我捧成明星啊，” “少废话，听姐的，明天和我去所里，我找人拍个视频，看看效果。” “雅姐，明天是周日啊，” “警察没有周日。” “好。那出场费？” “晚上奖励你。” “晚上？奖励？”关羽开始了胡思乱想的归途。 第二天一早，肖雅就拉着关羽起床了，在去所里的路上，肖雅还打了一个电话，一旁的关羽，听出来电话的一端，应该是肖雅的一个同学，听那意思，是在电视台工作，因为俩人的通话中，提到了设想设备，看来，肖雅真是要把昨天的想法，变成现实了。 从事警察这份职业，也就是意味着没有节假日，尤其是基层单位，基本是没有休息日的。所以今天的所里，如往常 一样，进进出出，人来人往。 奥迪车停稳，俩人下车，肖雅前边走，关羽后边跟着。有警员进出都对着俩人打招呼，正好看到雷鹏也从一辆车里下来。肖雅就说了一句：“老雷，咱们几个开个会。” “肖所，今天怎么安排？哥几个把汽车城的案子交上去了，现在手头上都空了，正闲着呢。”雷鹏说着，跟上了肖雅的步伐，往所里走。 “那个林耀祖怎么样了？”肖雅问。 “一起上交了，那家伙后备箱里装的东西，和汽车城那批人的武器，出自同一家工厂，楼所说了，案子不往下查了，是不是后面背景深厚啊？”雷鹏道。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肖雅白了对方一眼。说此事的后台和高家有关，这要是说出来，那就不是地震那么简单了，那是要关系到很多人的饭碗的！ 派出所的会议室里，两个所长，一个指导员，再有三个警长，正在讨论着肖雅的计划。 “肖所的这个想法，我支持，我们就是要让辖区内的百姓，看到我们有这个能力，为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老路最先表态。 “计划我也同意，我同意”副所长娄永军，和三个警长先后举手表示赞同。 “那我们就谈一下，用什么人，来做我们的安全大使。”肖雅道。 “我看啊，咱们所新来的两个实习生，就不错，年轻靓丽，俊男美女，这很符合大众的审美观点。”副所长娄永军提议道。 “我倒是觉得用关羽更好，”雷鹏开口发言。然后看了看肖雅。继续说道：“肖所，我可不是任人唯亲，我就觉得肖所的男朋友是个是适合的人选。” 第98章 被家暴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提议一个人，引出你这么多闲篇，”老路瞪了雷鹏一眼，看看在座的几个人，似乎没有人打算提出其他的建议，老路就拍板道：“好了！现在有了一个候选人，大家说说，是不是都认为关羽非常合适？” 被领导批评，雷鹏一点没有知错就改的意识，他也看看周围的几个人，见没人开口，就自顾说道：“我提议的，我先说，就汽车城那段视频，就关羽那精彩的打斗，啧啧，真让人大开眼界，那真是让好人看了充满安全感，让坏人看了，充满了危机感。大家说说，如果能有这样的人保护你，是不是安全感爆棚？” 雷鹏说完，众人都不做声，仔细品品，都觉得雷鹏说的不无道理。“行，我看就他了，肖所在这里。咱也不必征求本人的意见了，你说呢，肖所？”老路看着肖雅。准备听听肖雅的意见。 肖雅摇摇头，自己哪有什么意见？今天过来，就是因为突发奇想，想要借助关羽在这时候的人气，来做点宣传正能量的实事，本身也没有什么成熟的想法，早上开个会，就是把自己的思路想法，提出来，本想着让大家讨论一番，看看能否实施，结果是大家明显的默认，这个想法可行。而雷鹏还直接提出了心仪的人选，关羽。这是肖雅心中所想，但是由于俩人的关系过于紧密，而为了避嫌，自己没有提出来的。 而老路问自己，肖雅只能摇头说没意见，自己心里却在腹诽着“你都说了，我还说什么啊？” “那咱们让关羽，过来谈谈？”老路和肖雅商量着。 “好。”肖雅点头，然后给关羽拨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到会议室来。 很快，关羽就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他看看里面的几个人。都是所里的领导。自己犹豫着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还是就在靠近门口的墙角站着。 肖雅指了指，挨着雷鹏旁边的一个空座，示意关羽坐在那里。但是老路来了一句：“唉，关羽，坐过来一点。” 关羽点头，把椅子向前挪动了一些，然后坐下。 老路对肖雅道：“肖所，是你说还是我说？” “你说，宣传政工工作，都在你的负责范围之内。”肖雅道。 “好。”老路点头，然后转向关羽说道。“小关，我们准备，所里出面，录制一套宣传警方为民保障的公益广告，我们研究了一下。觉得请你来做这组宣传片的形象大使。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关羽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肖雅和他说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种差事，十有八九是会落到自己头上的，谁让自己的风头正劲呢？关羽点点头，说到：“路指，配合警方是我们公民的义务，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关羽这话说的，让老路都是一愣，也是突发奇想 就冲关羽这思想觉悟， 应该给他申请个良好市民奖励才对。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肖所，我看咱们可以把会议结果上报给局里，等上级批示之后，就可以制作了。另外，完成此次工作以后，我建议给关羽同志申请良好市民。”老路道。 “好，我同意。”肖雅道，然后看看坐着的几位下属，只见个人也都是点头，说到：“同意” “同意”随后，大家继续开会，商定了拍摄宣传的任务自然由老路担岗，这种任务，他这个指导员应该是驾轻就熟，他平日里管的就是后勤保障之类的工作。 散了会，看到肖雅又进入了工作状态，关羽就说，“雅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还有点事，等下班的时候再过来接她，肖雅说了“好，你还是等我通知，再来接我，工作忙起来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还是忙自己的事。” 关羽离开了派出所，就去了一家学校附近的茶餐厅，因为，他在肖雅办公室等待的时候，接到了严慧敏的电话，对方找他似乎有事，吞吞吐吐的，关羽猜测严慧敏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对自己说什么，就约了她出来，见面谈。 严慧敏已经提前等着关羽了，见他坐定，就开口问道：“关羽，想吃点什么？” 关羽摇了摇头，道，“不吃了，严姐，有什么不能电话里说，还非要出来。” 严慧敏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到一边，就摘下脸上的大墨镜，露出了红肿的眼睛。 “你，你被打了？严姐，怎么回事？你报警了没有？”关羽一口气问出一串问题。 “我前夫被公司开除了，找到我想要回离婚时分给我的财产，我没答应，他就，呜呜”严慧敏一边回答，一边哭了起来。 家暴！关羽没想到，原来听彭岩松说过，严慧敏的前夫在公司也是有一定级别的人物，看来这个暴力倾向是和学识地位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啊，穿着衣服。啥也看不出来。 “严姐，报警，我有个做律师的朋友，用不用介绍给你？”关羽道。 “唉，没用，他的人脉很广，附近的警局都认识人，人家一句家庭内部矛盾，还是教育为主，就不管了。”严慧敏无奈的摇头，又说道，“因为手中的钱全部放在你这边，他怀疑我，我，”严慧敏眼光躲闪的看了一眼关羽。 关羽明白她指的意思，是他老公怀疑她在外边有人了，能把钱交到一个男人手里，俩人的关系肯定是不清不楚了，是个常人，都是会这样想的。 “那我把你的股票全部赎回？”这种事怎么处理，关羽是毫无头绪，但他知道一点，这种牵扯到感情瓜葛的事情，自己还是离得越远越好。一念及此，关羽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把人家的钱原封不动的交付给对方。 却见严慧敏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也要给我自己留后路啊，万一他拿到钱再去赌博，就完了，我不能不为自己着想。你给我取出一部分，我先试着看能不能打发他。” 关羽点头，道：“那我给你取多少？” 第99章 发现不对劲 提到需要多少钱，严慧敏想都没想，就直接回到：“五十个，”回答之快，显然是早已设定了这个数字， 关羽就有些纳闷，既然有了计划，直接打电话。让自己给她准备出这个数字就可以了，又何必支支吾吾的，使得自己会错了意，以为她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情呢，才把她约出来见面。 “好，明天我把股票卖出，按照规定，后天 才可以提现。可以吗？” 严慧敏点了点头，道，“可以的。” “严姐，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报警，”关羽又劝了一句。 “算了，他原来不是这样的，也是最近心情压抑导致的，”严慧敏还在替对方着想，觉得一个人性情大变，还是环境所致。 钱的事情说完了，关羽就想着没什么事，自己就走了，公司那边装修的事情也不能大撒把的托付给装修公司，有时间还是应该常过去看看，以防照应不到，装修公司在其中弄出些猫腻来。 关羽想着离开了，却见严慧敏，欲言又止的样子，关羽就问道，：“那严姐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关羽那意思。你要是没事就散了，说实话，俩人统共没见过几次，确实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一个出钱。一个帮着管钱，期间实在找不出什么更多的交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严慧敏自然明白关羽的意思了，但是她却没有直说没事啦，然后放关羽离开。 就见严慧敏，忽然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你，能不能再陪我坐～会，”而在严慧敏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一阵突兀的电话铃音在两人面前响了起来，正是关羽放在桌上的电话，然后就见关羽看了一眼屏幕，马上接通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待会见。” 然后关羽挂断电话，就看向严慧敏，不好意思的道。“严姐，我还有点事。真要走了。” “你，”严慧敏似乎想抱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如果不是想多待一会，又何必把关羽约出来，对方还真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啊。看关羽似乎很忙，严慧敏只得道：“好。我们下周二见面。你把钱给我。” “好的，”关羽点头心中却是不解，转个账就可以了，何必要见面。自己确实有事，就没有了纠结对方话中的含义，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电话，确实让关羽感到一些惊喜，以至于完全忽视了严慧敏刚刚的态度。电话是张伟安打过来的，他约关羽见面。 关羽内心高兴，终于等到了张伟安的电话，距离自己交代给对方调查陈兆阳和那个黑衣女人的关系之后，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若不是自己和肖雅相认，两人关系有快速升温，导致关羽差点把此事忘了，他早就主动找张伟安，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家伙居然连个信都没有，难道是收了钱，事情完不成，这家伙跑路了。 关羽也想过此种原因，后来还是否定了，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力，张伟安，不像是为了区区两万块钱，就选择拿钱不办事的人。如果真是那样，关羽就自认是自己瞎了眼了。 果然，选择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张伟安联系自己了。关羽离开茶餐厅，开着车就按照张伟安给自己的地址，找了过去。 很快。奥迪车就停在了马路边。透过车窗，关羽能看到张伟安正在马路对面四下看着，落下车窗，关羽对于马路对面左顾右盼的的人影招了招手，正好张伟安也看过来。此处是一条主要干道，一般是不会有人把车停在此处的，若不是看到马路对面的人，关羽也不会如此，这样省的掉头了。 张伟安快速跑过马路，拉车门上车，奥迪。重新上路， 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来，关羽道：“查清楚了？怎么这么久？” “唉呀，张先生，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太能折腾了，我跟着她跑了四五个城市，才算把她的底细摸清楚。”张伟安不断的诉苦，他告诉关羽，自从接了这个案子之后，他就想着，男女关系这种事，一般都是女主男辅，十个男人，有九个是主动围绕着女人转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在男女之事上，男人都是贱骨头。 基于此种判断，张伟安把调查的重点，直接放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他想着，只要盯住了那个女人，如果她和陈兆阳有关系，用不了几天，自己就可以拿到证据。若是超出一周左右，还没发现两人的关系，可能，两人之间就是清白的了。 张伟安把时间定在一周，有关系的男女怎么可能一周不联系呢？所以一周时间他觉得完全够了。 可偏偏大出张伟安的意料，这个女人和陈兆阳，真就一点交集都没有发生，别说会面了，用深居简出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张伟安在车里生生蹲了三天，眼见着那个女人，连小区的大门都没出过，除了在别墅中，隐隐约约的身影。就是每天一早一晚在小区内遛狗的身形。一人一犬，形单影只，就是个路人。 张伟安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女人每日的休息时间，和后面的一套别墅中，灯光熄灭的时间，经常性的发生重叠。 刚开始的时候，张伟安没把这个当回事，这种情况纯属自然，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连续三天，同样的情况落入张伟安的眼里，他忽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若说两个家庭的休息时间，偶尔出现一致，也属于正常，可要是连着三天，两套别墅的熄灯时间，都是前后脚，甚至有一次，张伟安居然发现了，两者之间竟然只相差五六秒钟，这不能不令人怀疑了，尤其是对于张伟安这种，常年靠捕捉人情漏洞的人，这种看似平常的现象，引起了他的注意。 然后，张伟安托关系找到了物业部门的一个小头目，私下里给塞了点钱，那个小头目就把那个女人以及后面别墅的业主资料交给了张伟安。随后。张伟安在业主档案中。发现了陈兆阳的名字。而且，两座住宅之间的距离，不足百米。 第100章 真实的关系 当看到业主资料的时候，张伟安就知道，关羽的猜测是正确的。陈兆阳和王静怡，俩人之间，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两栋别墅相距百米，就是老天爷都不会如此安排，能让你俩住邻居？宁愿相信刻意，也不会认为是天意。这就是张伟安的态度。所以，张伟安把自己的助手，也叫了过来，俩人白夜轮流对王静怡实施了全天候的跟踪观察。尽管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新的发现，但是张伟安几人丝毫没有气馁，终于两周之前，等来了机会。 那天，张伟安刚刚换了徒弟回家休息，就见到王静怡拖着行李箱出了门。对方有所行动，张伟安赶忙给徒弟打了电话，让他别休息了，直接到机场。 所以说，干哪行，都有哪行的门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家侦探，也有着自己的人脉网络。王静怡还没到达机场的时候，张伟安就知道了她的去向，然后早早的搞到了机票，一路跟着，飞到了市，这就导致关羽有这么久的时间没有得到张伟安的消息。人家跑到s市去了。 “俩人之间的关系，除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还有一层关系：合伙人。”这是两人见面以来，张伟安说的关于陈兆阳和黑衣女子的第一句话。 “合伙人？”关羽问道， “对，两年前俩人合伙在s市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说是投资，实则可能是在给某些人洗钱，”张伟安道。 “这么夸张？”关羽有些吃惊，他最初的想法，也就是那俩人之间可能存在苟且之事，再加上刘燕自杀，就是现代男版的武大郎和潘金莲啊！关羽完全没想到，这一对男女还有这种胆量？洗钱？那可不是普通人敢干的。 “经过我们的调查，那个女的，人脉广阔，她负责拉资金进来，男的，负责把资金换成股票，然后买卖几次之后，资金就的来源就被掩盖住肯定是想出事了，我跟着这俩人去了s市以及那周边的几个城市，这一圈下来，俩人见了十多个人，看得出来都是王静怡负责联络都，可见这女人的交际能力是很强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他们见面时候的照片。”说着，张伟安翻了几张照片。指给关羽看。 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关羽似乎有所领悟，自己一直怀疑刘燕的死亡和陈兆阳有关系，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一定是刘燕在处理自己手中股票的时候，和对方的思路起了冲突，一个是快进快出不计盈亏，一个是以盈亏为目的个人投资者，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而俩人的观点不同，也必然会产生很多操作上的矛盾。而且老陈兆阳和王静怡，某些时候的亲热程度。刘燕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导致她毅然选择了极端的方式。 到底刘燕的死和陈兆阳有没有关系！关羽决定把手中的这些信息交给警方去处理。由于和肖雅的关系，关羽有了一些底气，和肖雅说这些事，肖雅应该是会支持自己的看法的。 临分手的时候，张伟安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些犹豫。关羽觉得可能是这两个月的调查，上次自己给的钱，有所不足。就问：“老张，我在家给你转点钱？” 张伟安摇了摇头、道，“你上次给我的钱。足够了，我想说的是。有个事情我也拿不准，是不是应该说出来。” “什么事情？”关羽问。 “我知道了别墅是他俩的。也见到了这俩人到达s市以后的亲密程度，所以我就是猜测，这俩人的别墅。会不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否则以俩人在s市的表现，不可能在本地还保持着近乎路人的状态，我猜。俩人房子会不会存在什么问题。”张伟安说着，见到关羽的神情似乎有所不信。 张伟安又说道，“我以前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一个案子。也是一个男人包养小三，为了俩人偷情方便，就在地下挖了一条通道，用于两人之间的私密约会。” “我艹，世上还有如此狗血的剧情？”关羽惊住了，还有这样的人？ 张伟安道，“大千世界，啥人没有啊？这是我亲眼所见。所以，这俩人也有可能这样做。我看了，那两栋房子之间的距离，只要装修的时候，多加一点钱，就弄出一个简单的廊道，” “只要知道了俩人的关系，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关羽说道，这俩人采用什么样的途径偷情，自己可没兴趣。只要能查出两人的关系，对刘燕之死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就可以了。至于俩人偷情、洗钱，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作孽多了，迟早遭天谴。 俩人分了手，关羽就去了装修地点看了一番，见到工人们都在赶工，放下了心，就回了家，路过市场的时候，又买了些吃食，准备回去后就开始准备晚饭。 回到家里，关羽直接进到厨房开忙，却又来了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关羽，忙什么呢？”周哥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 “周哥？我没忙什么，正在准备晚饭。”关羽搭腔道，眼睛看向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这个时间联系自己，不会是要请自己吃饭。 自从给赵庆华帮了点忙，酒驾的处罚大事化了小，此事以后，周哥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要请关羽吃饭了，可是关羽最近着实有些忙，就都推脱掉了。 今天是周末，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关羽只能是猜测对方是这种意思。就想着推掉算了，自己还是准备和肖雅过二人世界。 “关羽，我这边出事了，能不能见个面详谈？”周哥语气有些含糊，看来他也是觉得这个时间打扰关羽，有些不好意思。可出了事，自己没了主意，现在就想听听关羽的意见。 这也不能说周哥想法不对，和关羽接触下来，周哥对于他的看法，已经有点依赖了。关键时刻，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听到关羽的意见。 “什么事？周哥，你先说给我听听，”关羽懒得出门了，就想先了解个大概。能在电话里解决最好，实在不行，自己再向肖雅说明情况。 第101章 有事找律师 听到关羽的话，周哥知道他可能不想出门，就说到：“赵庆华出事了，内幕交易，可能会牵扯到我。”周哥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看来心情有些颓丧。 “啊！”关羽一惊。赵庆华前几天，不是还酒驾呢吗。这才几天，就被调查了？内幕交易？证券公司的自营资金，有几个不是靠着内幕交易，来完成获利的？ 如果赵庆华是因为内幕交易，被调查，周哥十有八九是会被牵扯在内的，因为关系，赵庆华和周哥的姻亲关系，绝对是授人以柄的事实。而且关羽敢断言，周哥做股票这些年，利润的来源，十之八九跟他这位妹夫有关系。如果把周哥这些年的交易记录摆在专业人士面前，那就是实打实的老鼠仓证据。 所谓的老鼠仓，是股市这个圈子里对通过关系买卖股票的这一类资金的统称。在某些公有资金拉升股价之前，先通知自己人在低位建仓。等待公有资金把股价拉升到高位以后，个人仓位先行卖出获利。说得简单一些，就是公家给个人抬轿子的一种行为。 这就是老鼠仓，尤其是在国内这种人情社会，这种行为是极其普遍，而这种行为也是极其令平民痛恨的。周哥和赵庆华这种关系，就是老鼠仓的典型。 关羽还想到的更深层次的可能，如果赵庆华被调查的起因，是前些日子操作的股票，严格意义上讲，关羽也是参与其中了，毕竟最终是通过周哥的账户获得不菲的收益的。 当然，这是在无差别的打击之下，只要和那只股票沾上边的，都有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关羽才有过错。但是真能如此吗。那样管理的话，股市还会有交易吗？关羽坚定的认为，上面不会这样做，把股市搞垮绝对不是上面想要看到的结果。 一念及此，关羽马上想到，要把周哥所说之事的详细情况，搞清楚，关羽当即说到：“周哥，你说个地点。我过去，咱们当面谈。” 看看厨房刚做到一半的工作，关羽无奈的摇了摇头，临出门前他给肖雅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今天的下班时间，并且说了自己还要出去的事。肖雅就告诉他，自己回家。 这是关羽和周哥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茶楼，周哥自己的产业，关羽到达的时候，周哥已经在自己的那间包间里等着了，见到关羽进门，周哥忙着招呼他坐下，一杯香气扑鼻的花茶，随后摆在了他的面前。 “周哥，到底咋回事？”关羽顾不上客套，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妹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赵庆华被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马上给你打的电话，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周哥语气急促的答道。 一听这话，关羽有些放心了。赵庆华只是被带走，还不能确定就是前些日子操作那只股票，引发的连锁反应。只要不是如此，关羽牵扯进去的可能就不大。此时，关羽看待问题的角度，还是过多的从自身的安危出发。 “周哥，我说点现实的，您妹夫所处的这个位置，虽说是掌握着证券公司资金的大权，但也是一块大大的肥肉，想必有很多人盯着这个位置，”关羽道。 周哥点点头，说道：“你的说法没错，我就知道，他们那个叫梁峥的老总，曾经不止一次的和赵庆华提到，要他把手中的资金交出去。也就是赵庆华还算是有些背景，才能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觉得现在最要做的，就是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赵庆华被带走调查，还有，调查人员是否掌握了什么真实的证据。这个。”关羽忽然停顿，想了想，自顾摇了摇头，又道：“也不对，应该是调查人员已经掌握了证据，否则，就不会直接上门把人带走了。” “是啊，对方不可能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把人带走，”周哥点头认同关羽的说法。 “那就没有办法了。”关羽摊手道。 “周哥，为什么不找找赵庆华背后的关系呢？”关羽再问。 “他的关系，前两年就退休了，县官不如现管的事情太多了，即便有几分面子，但调查人员上门把人带走，估计也是权衡了利弊，考虑了赵庆华的背景，才敢于这么做，”周哥看的很透彻，知道所谓的后台，现在恐怕是帮不了忙了。 “那周哥，你找我是什么想法？”关羽没兴趣再问赵庆华事件的真假难易。开口问对方，为什么要找自己。 然后就听周哥说起了如果赵庆华被加上玩忽职守，营私舞弊的罪名，他自己可能要受到牵连。他就想着找关羽，看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财产，这才是周哥的目的，赵庆华出事了，无能为力之后，就是要把自己择得越清越好。 财产保全。关羽脑中灵机一动，就对周哥建议道：“周哥，你的意思我懂，我认为现在时间很紧，就是要在赵庆华全部交代之前， 把你择干净，该断的断，该跑的跑，时间！很重要！” “对啊，所以，我才这么急的找你，让你给出个谋划个策。”周哥说完，却见对面的关羽摇摇头。 “怎么？你没有建议？”周哥看关羽摇头，理解为对方遇到这种事，也是没有了主意，但却见关羽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但是有人会给一点专业的看法。” 周哥没明白，有些疑惑的看着关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见关羽开始拨打电话，然后就听着关羽说话。 “老李，你现在，马上到这个地址。”随后，关羽说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放下电话，就跟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周哥解释道：“周哥，待会到来的是我的一位律师朋友，我建议你把详细情况和他说清楚，然后听听他的建议，从法律的角度，看看财产保全是否可以达成。” 关羽说完，就见对面的周哥一拍自己的脑门，自语道：“我真是急的昏了头，把律师这茬给忘了。” 第102章 律师意见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一听到赵庆华被带走，我就懵了，一是想着我的妹妹以后怎么办，一是想着自己会不会被牵连，单单把找律师这事给忘了，关老弟，你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老哥我真是要谢谢你，你可是我的福星啊！哈哈”周哥一拍脑门，思路终于回归了正常状态，他的心情明显好了一些，心中再次确认关羽的提议对自己有百利，说的肉麻一下，就是如同给了自己一盏明灯，忽然就发现自己有了明确的走向。 李博涵没想到这个时间接到关羽的电话，律师这个行业，也是从早忙到晚，没有休息日的职业，经常会在别人休息的时候，而他们正处于忙碌之中，就比如调查个资料，走访个人情，都需要在人家休息的时候，才能进行。正常的工作时间，你是律师，人家也不会抽出时间来配合你。 俩人等了一会，李博涵推门而入，带着一阵风尘。“老关，什么事这么急？”别的废话没有，李博涵开门见山，抬手还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给人一种他在严格控制时间的感觉。别说周哥，就连关羽都有一种错觉，对面这家伙是个按分钟收钱的人物，此次出现在此处，完全就是百忙之中抽出了一丁点时间，来见客户的，而且时间仓促，随时会走。 “你先坐，这位是周哥，有点事需要听听你的意见。”关羽起身把李博涵按在了一旁的座位上。周哥也起身，给他面前桌上的空杯子，倒上一杯茶。口中说道：“李律师，不好意思，还要劳你的大驾，” 看到对方如此的客气姿态，李博涵自然是没有摆架子，老老实实的坐到了椅子上，口中道：“哦，别客气，什么事详细的和我说说，” 三个人对面而坐，周哥仔仔细细的把和赵庆华的关系，以及赵庆华被有关部门带走调查的事情，尽自己所知，全部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房间里一片安静，都在静等着李博涵的意见，毕竟是专业人士，李博涵的意见对周哥下一步的做法，非常关键。 就见李博涵开始摆弄起面前的茶杯，一言不发，眼神凝重。另两个人知道对方在陷入思考，就没打扰他，只是默默的吸烟、喝茶，等着对方开口。 思考了良久，李博涵才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周哥，说实话，现在的关键是你那个账户的交易记录。如果在调查赵庆华的过程中，发现了你的交易和他掌控资金的交易两者有着重要的联系，比如交易目标都是同一家公司，比如交易时间差，这都会成为证据，如果证据能确定，那么你们之间的亲属关系就会被定义为老鼠仓，现在正是整治证券业乱象的风口，一旦被确定为内外勾结的老鼠仓行为，恐怕不会乐观” “不乐观？李律师不必顾忌，请直言相告。”周哥道。 “罚款没收非法所得，这都是轻的，情节严重可能就要面临刑罚了，多则十年，少则三年，这就要看涉及的具体金额了。”李博涵道。 周哥的脸色有些难看，说出话来，有些变音了：“李律师，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吗？” 李博涵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这一番动作，弄的对面两人一头雾水，关羽道：“老李，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直说，周哥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对。” 李博涵道：“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尽量的把和赵庆华的关系撇清楚，把名下的资产转移出去，只要名下没有可供执行的财产，这种案子最终就成了无头悬案。到时候做几年牢就差不多了。” 周哥有些犹豫，对方所说的结果实在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让他把这些年赢得的家产全部交出去？那岂不是意味着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 “这一步事很难，不过失去金钱和丢掉自由，哪一个更值得，周哥需要衡量清楚。”李博涵道。 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落针可闻，周哥的呼吸加重，可以想见此时的他，心底正是波澜起伏，善恶交加。思考了良久，才长舒一口气，道：“李律师，是否愿意接下这个案子，帮助我化险为夷？” 这下令李博涵有些为难了，他看了看关羽，不知道这家伙和周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是关系深厚，就听自己和关羽的关系。这个忙不帮也得帮，如果是关系一般，自己还真就不愿意帮这个忙，应承下来，那可能就是麻烦不断，费力不讨好了。 关羽见李博涵看过来，俩人多年的关系，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有时候一颦一笑都能大概了解对方的心意。 关羽假装没看到对方的目光，刻意的把头转向一边，躲避对方的眼神交流，李博涵都想开口骂人了，心说：关羽啊，这可是你把我着急八荒的交了过来，现在你小子反而不做声了。 见到俩人这副样子，周哥就说到：“李律师，关老弟，希望两位施以援手，只要我老周此次能化险为夷。我一定不会忘记两位的恩情，李律师放心，律师费我是一分不少的。” 关羽只得无奈的看向李博涵。“老李，周哥都这么说了，我看你就，”关羽的意思就是，你老李就把这案子接了，赚谁的钱，不是赚？周哥是熟人，对于他说的话，关羽觉得还是可信的，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周哥在他心中，信誉，还是不错的。 李博涵看看关羽，又看看周哥，说道：“二位，帮忙可以，但是，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这件事牵扯到有关部门整顿证券市场的决心，后果可大可小，都不是咱们普通民众能够揣度清楚的。所以，出现任何的结果，都要有个心里准备，我只能说，尽量的帮助你保护资产，减轻处罚。如果没有达到你们的预期，不要怪我，有些事，只能是尽人力听天命。” 听了李博涵的话，周哥重重点头，说道：“李律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第103章 和孩子相约 对于李博涵所说的此案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的说法，周哥对此毫无疑义，能在权力机关调查之下，全身而退，本就是一件令人奢望的事情，所以，周哥对未知的结果，深感迷茫。 如今听到李博涵也如此说，周哥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希望在律师的帮助下，为自己寻得一条最小损失的道路了。 “李律师，你就说我应该怎么做的。”周哥有些急切的问道，似乎正经认定了李博涵这家伙对自己的指点。 李博涵想了想，既然决定帮周哥这个忙，就说出了三点建议。第一，周哥股票账户中资金全部转出，投资也好，入股也好。转向境外也好，这是保住资金的方法，只要在人家调查中，没有明确的证明这些转出的资金来源于和赵庆华的关系，钱就保住了。 第二，账户中留一定的资金，如果能使这些资金短期内获得收益，来说明赚的钱不是依靠赵庆华的消息获得的，这样能证明账户存在正常的炒股赚钱能力。虽然这样有耍无赖的嫌疑，但是面对调查，谁又能说明赚钱是依靠消息提前介入，而不是凭借技术而提前埋伏的哪？ 第三，移民出境，李博涵告诉周哥，这是迄今为止，很多在国内获得非法收益的人群，最流行的一种做法。很多人在开始伸手获得违法收益的时候，就开始着手进行移民了，裸官，裸辞、裸婚，这一些的新型词汇，都源于一个目的，退路。如果周哥能在事情不可控之前，做好这种准备，手握境外的证件，在国内是不用考虑被调查深究的。 李博涵承认，自己出的主意确实是无赖行为，但是老鼠仓这种行为本身就是模棱两可，说成依靠内部消息，也可以说成是炒股的水平，不是吗？为什么判定老鼠仓的行为非常难以界定。就是因为它可以两头说，两头还都有道理。 李博涵一番话，听得周哥频频点头，自己的思路也一下子清晰起来，现在就是要把黑的说成白的，李博涵的方法就是面对调查，死活不承认，即便是赵庆华全部承认了，到周哥这里也不能说成所赚到的钱全部来自赵庆华，有赚有赔的市场，总不能赚了就是内部消息，赔了就是自己的原因？ 抗拒不一定从严，有时候，坚持才能搏出一线生机。 周哥的思路越来越开阔了，当即招来茶室的管理员，让他们按照李博涵所提供的法律范本做出了一份合同，当着关羽的面，俩人签下了合同，随后周哥的律师费就打给了李博涵。 看到俩人继续谋划接下来的做法，关羽听得乏味，就和俩人告辞了。 车子还能开到小区，关羽的手机又响了，关羽一看，竟然是肖爷爷家里陈阿姨的微信视频申请。 陈阿姨有四十来岁的年纪，是专门配给肖老的家庭服务人员，能给肖老这样的高级人员服务，陈阿姨的身世背景都是一清二白。而照顾肖雅的女儿圆圆，也是陈阿姨的一项工作，可以说，这是她的最主要工作，因为肖老夫妇的身体还都健康。家里还有一位张阿姨，所以对于老夫妇的日常，陈阿姨倒是省心不少，反而是圆圆，更是肖家老两口的心头肉，直接命令陈阿姨主要负责孩子了。 上次到肖老家，关羽特意要了陈阿姨的电话微信等联络方式，还告诉圆圆，可以通过这些方式来联系自己。 看到是陈阿姨的微信，关羽猜测一定是圆圆。连忙接通了。果然，视频中出现的是圆圆那粉嘟嘟的小脸。 “爸爸，你和妈妈什么时候来啊，圆圆都没想你们了。”圆圆小大人般的嘟着小嘴，撒娇道。 “圆圆听话，爸爸妈妈要上班啊，赚了钱给圆圆买玩具，买好吃的，所以爸爸妈妈要努力工作啊，”关羽哄着小女孩。 “不嘛，我要爸爸，我要妈妈。”稚嫩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一会，视频中，陈阿姨出现了，说道，“圆圆困了，这是闹觉呢，关先生请不要介意，” “没有啊，圆圆乖，你好好的睡觉，我答应你，这周六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爸爸你说话算话。可不能想学妈妈，说话不算数，，”小女孩一本正经的道， 一旁的陈阿姨解释说，曾经有一次肖雅答应带孩子去游乐园，最后没有出现，所以孩子一直记挂着此事，每一次见到妈妈都会指责肖雅说话不算数。 “放心，圆圆，妈妈的工作很忙，妈妈要帮助很多人，所以才会忘记了这件事，放心圆圆，爸爸一定会在周末出现在你面前，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游乐园，做摩天轮，” “好好，太好了，我可喜欢去游乐园了，还还能骑大马，” 圆圆说的是一种旋转木马的游戏，小孩子坐在一个木马上，在机械的操控下，木马忽高忽低，上下起伏，在一个很大的圆台子上面旋转。小孩子总会认为，这个游戏就是和骑马一样。 游乐园是属于孩子的快乐，而孩子的快乐会伴随着成长的一生。 陈阿姨说过，圆圆没有去过游乐园，但是在幼儿园的小朋友口中，听到过游乐园的快乐。所以，孩子对此念念不忘，肖雅虽然承诺过，但是失约了。 “圆圆，你不要怨妈妈，你知道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知道，妈妈是个警察，” “对啊，警察是做什么呢，维护社会治安，保护百姓平安，因为有了妈妈这样的警察，我们才有了安逸的生活。你要记住，妈妈是为了大家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才经常加班加点的，她是值得我们骄傲的。” “嗯，我记得了，下次彤彤才和说我说她妈妈带着她去游乐园，我就告诉他，我妈妈在保卫人民财产的安全。” “对啊，圆圆真懂事，你放心，我周六一定带着你也去游乐园。” 和小孩子有聊了几句，关羽就哄孩子，说要早些睡觉，明天才有精神去幼儿园。 孩子懂事的答应，说自己马上就去睡觉，爸爸晚安。然后就离开了视频。 第104章 又人感兴趣 回到家，肖雅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忙碌着，关羽走到她身后，将女人轻轻拥进怀中，深嗅着体香，俩人沉醉于这片刻的安宁，时间似乎静止了，只听到来自两人喘息。 吃了饭，关羽收拾厨房后，俩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关羽说到了回来路上接到了圆圆的通话。 “雅姐，我可答应了圆圆，说要在周六带她去游乐园，你这周六有安排吗？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关羽问。 “这孩子都没和我说，看来对你这当爹的，比我这当妈的都要好啊？”肖雅装作有些吃醋的白了关羽一眼。心中却高兴，毕竟不是亲生的，俩人之间能够没有隔阂，这让肖雅很是欣慰。 关羽轻搂着女人的胸区，轻声说道：“雅姐，我和孩子的关系，你一定要放心，我俩以后会更好” 嗯，肖雅轻嗯了一声，想到关羽下午又出去了，就问：“老周约你出去干嘛了？” “你不提这个我知道倒是忘了，”关羽起身从门口的书包中，把张伟安给自己的那个偌大都纸袋拿了出来，给肖雅看。 “雅姐，你帮我参谋参谋，”看到满满一摞的资料，肖雅似有若无，道：“你还是怀疑刘燕的死，和陈兆阳有关系。” 关羽点头道：“是，雅姐，刘燕的死，我一直觉得不会那么简单，你说一个大大咧咧、开朗乐观的人，能选择这样一条路，难道不知道怀疑吗？而且，陈兆阳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假的那种感觉，总觉得这人文质彬彬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令人捉摸不透的心。” “不过，这些资料也只能说明陈兆阳和这个王静怡关系暧昧，还是不能证明他们和刘燕的死有关系，这些不能成为证据。”肖雅道。 看关羽有些失望，肖雅继续说道：“刘燕的死，小羽，你不要纠结了，案件结果是经过警方详细调查，最终结案的，事事经得起推敲，证据链完整，你纠结她的死因，完全有些杞人忧天，听姐的，被因为这事影响了你的心情。” 关羽点头，叹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我就是看不惯那家伙的嘴脸，总觉得刘燕死的不值，家产，财产全留给了陈兆阳，让这家伙逍遥自在” “那道不至于，有了这些证据，陈兆阳，即便是和刘燕的死，有千丝万缕的隐情，是查不出来的，但是，洗钱的嫌疑是脱不了干系的，我明白就把这些交给市局警队的陈建国，对于这种案件，想必他们很感兴趣。”肖雅说着，把手中的资料整理一番装进了纸袋。 秋意萧索，寒意袭人，天气已经从微凉转入的初冬季节，温度降幅明显，关羽下车，紧了紧衣领，然后快走两步，进入了证券公司的高级客户通道。刷卡进入二楼，楼道里静悄悄，见不到人影，这就不正常，平时即便客户都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楼道中的客服经理们，也会来来往往。可是现在，距离股市开盘还有半小时，早就过了证券公司上班的时间，可是，楼道里居然什么人也没见到，尤其是那个冉丽萍，每天见到客户到达，早就在楼梯口等着了。今天确是不见踪影。 赵庆华的事情，肯定是影响到了整个的证券公司，关羽猜测，全部员工可能都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牵扯进去，所以，现在谁还有心情，踏实工作？关羽在房门前停下脚步，他可算是见到一个，不过是行色匆匆的，关羽伸手拉住：“小李，今天怎么回事？你们冉经理呢，今天请假了，” 小李左右看了看，低声回道：“关先生，中层领导都在会议室呢，” “这时间，还开会？我们这边的服务没人管吗？”关羽装作有些生气，客户是上帝，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当初被逐出门外的关羽了，新进资金相当于给证券公司注入新的血液，无被套，无亏损，这就是给券商带来收益的新生力量。 “对不起，关先生，您还需要等一会，等冉经理开完会回来，我们的工作才能开始。现在大家都心慌呢！”说完，小李忙不迭的走了。 “关羽，过来。”相邻的房门打开了，周哥出现在门口，招呼着关羽进门。 关羽本来是想进面前的门的，看到周哥叫自己，就改了主意，随他进去了。 两人还没坐定，关羽就道：“周哥，赵庆华的事情，证券公司都知道了？” 周哥点点头，道：“何止是知导，调查组，都进驻了，现在就在会议室，挨着个和员工谈话呢，” “啊，这么严重，怪不得楼道里没见几个人？” “是啊，我来的早，正好看到几个西装男和那个梁峥一起出现的，”周哥描述着自己到达时候见到的场景。 没想到调查的反应这么快，昨天带走了赵庆华，今天就进驻了证券公司，这根本就让和赵庆华事件有牵连的人，反应不及，周哥怎么还在这里？还是因为赵庆华还没来的及和调查组说明和周哥的关系？ 关羽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就见周哥也是一头雾水，但明显的有些庆幸，可能是心中对赵庆华还能感念亲属关系，而感到欣慰。 不过周哥经关羽这么一问，他立刻反应过来，现在急缺的就是时间，自己还在纠结这些，不就是浪费时间吗。周哥反而有些急促的跟关羽说道：“你来的正好，有个事，兄弟你得帮帮我！” “我帮你什么啊？”关羽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昨天你走了以后，李律师，还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周哥道。见关羽没有反应，就接着说道：“李律师的意思，我这里补充一份账户委托管理的合同。” 关羽似乎有些明白了，不会李博涵这家伙，想把自己牵扯进来，老李，你小子，不会是要给我挖个坑？关羽心内腹诽着。然后就听周哥继续道：“李律师的意思，只要账户不在我的手里，就能撇清和赵庆华的关系。” 第105章 歪招 “关老弟，李律师的建议是只要我没有直接操作的账户，就是对我自身的一种保护，所以，你帮老哥一把，咱俩补签个委托合同，委托你管理我的账户资金，”周哥满眼期望的看着关羽。他对关羽似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这也不是俩人的第一次合作，能在自己账户保证金不足的情况下，施以援手，这次想必也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我和你之间的托管协议？这个李博涵是不是疯了，以这种造假方式，这么能蒙混过关吗？”关羽还是有些心虚，这次不同以往，想要瞒过调查人员，这可是在跟有关部门作对，一旦被查出是假的，谁也逃脱不了处罚，你这个律师还想不想干了？ 关羽看向周哥，道，“周哥，李博涵出的这招，弄不好会让他丢了饭碗的，我觉得你还是考虑考虑，” 周哥却道：“不用考虑了，李律师认为这是无关紧要的，我们前一段时间不就是有过一个协议吗？我看把那个日期往前改个一年就差不多了。” 关羽还是心内犹豫，道：“那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如果确实无所谓，这个忙我帮了。” “好好，好，兄弟，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帮忙，”周哥高兴的拉着关羽的手，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越发的感到这个关羽就是自己的贵人。 关羽示意，随后出门回到旁边的办公室，给李博涵打了个电话。把此事和对方说了，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但是李博涵一番话就打消了他的顾虑。 李博涵告诉他，自己昨天的时候，只是点了周哥一句，他也没想到周哥会找到关羽来这样做。到底有没有风险？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利益巨大，就值得。 利益？关羽一时没转过弯来。傻傻的问了一句。 “对！这就和你炒股票一样，高风险也意味着高收益，我告诉你老关，我是做律师的，干我门这行的都知道，真正办事的时候，不能墨守成规，否则的话，是什么事都办不成的，你还记得你结婚时候，我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找人调查女人，这叫什么？歪招办大事。”李博涵出口就是一套歪理，如果不是了解其人，很难会把他和律师这个职业联系起来。 “可是老李，你不觉得我要是和他弄个假合同，这会不会给我找了很多的麻烦，”关羽再问 “那倒不至于，先不说赵庆华的事能否波及到老周，就算是牵扯进去，只要老周不说，谁也不知道你们的合同是假的，充其量你占一个非法代客理财的罪名，也就是罚点钱。如果涉及的金额不大，罚款的数额也不会太大，而且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李博涵忽然问到， “怎么想的？”关羽道 “完全可以让他投资咱们的公司，老关，你努力一下，把钱引过来，咱们和老周就是双赢。”李博涵道。 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关羽只是在纠结着和周哥合作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风险，李博涵一提到这些，他当即了然了，周哥想洗白，自己需要资然，这不正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又回到了周哥的办公室，周哥自然等着他的答复。关羽表现出了很为难的表情，告诉周哥，自己询问了李律师，两人即便是签署了假合同，先不说能否摆脱赵庆华带来的风险，实在是自己承担的风险过高，所以，对于周哥所处的处境，他只能是无能为力。 周哥有些失落，想了一晚上琢磨出来的方法，关羽不打算帮忙。不过看着周哥不悦的表情，关羽忽然说到：“这个合同也不是不能签，但是周哥你也知道，咱们在商言商，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如果你能同意的话，不仅可以帮着你把钱洗白，我也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听到关羽如此说，周哥面露喜色，追问道：“什么办法，关羽你快说。” 随后，关羽把自己正在储备一家公司的事情，和周哥说了，并且告诉他，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把用资金入股。 周哥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说自己会用媳妇的名义进行投资。但关羽却说：“周哥，咱们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你投再多的钱，我也只能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周哥是过于着急了，当即就同意下来，并且让关羽马上进行交割。关羽当着他的面，给李博涵打电话，把事情说了，让他帮忙做一些法律文件，自己的公司股份转给周哥百分之二十。 办公室里的俩人，正准备启程前往李博涵的律师事务所，关羽却接到了肖雅的电话。 “雅姐，这刚刚分别个半小时，怎么就给我打电话，这么快就想我了？”关羽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和肖雅调笑道。 却听得电话中传来肖雅严肃的声音：“小羽，那份资料我交给警队了，现在你马上到市局来，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验证。”关羽放下电话，马上就和周哥说了自己有事，让他自己去找李博涵办理刚刚俩人所说的事务。然后关羽自己直奔警局大院。 在市局警队的办公室里，陈建国开门见山对被肖雅带着进来的关羽说道：“关羽，这些资料你是怎么得到的，你要详细的告知我们，此事干系重大” 看到陈建国那一脸的严肃，关羽郑重的把事情说了，从自己怀疑刘燕之死蹊跷，到在葬礼上见到黑衣女人，感觉到陈兆阳和那女人之间的眉目传情，再到在别墅区看到黑衣女人，这一系列的事情，引发了自己对陈兆阳的怀疑，然后找人调查的事情，全都说了，不过关羽 刻意的没有提张伟安的事情，这种私人侦探行业在国内是不被接受的，关羽是好心，不想因此而给张伟安找麻烦。 他想是如此想，可是陈建国却不给他机会，反而是对查出这些资料的人，更上心，追着问关羽是通过什么途径查到这些资料的。 关羽总是回避说出人名，陈建国逼得急了。索性不开口了，陈建国只好说道：“关羽，你把这人是谁说出来，我保证不会对他不利。” 第106章 信心 关羽却是一撇嘴,心道，做思想工作？你还是算了，自己可不是小孩子，过河拆桥的事情见多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张伟安对自己不错，两次委托的事情，都搬到非常好，自己可不能用完了人，随手就供出来。 陈建国见关羽执拗，只得道：“好，我实话实说，关羽，你调查的这个女人，是帮我们盯了很长时间的一个人，此人牵扯到一桩很大的经济案件，你的这份资料，对我们破获这个案子，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我希望帮助你查到这些资料的人，能够继续给我们帮忙，而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他不利的。” “你说的是真的？”关羽有些犹豫了。 就见陈建国深深点了点头，道：“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此案非同小可，再说深了，我就违规了，” “那，好，”关羽想了想，说出了张伟安的名字。 为了让关羽放心，陈建国当着他的面，给张伟安打了电话，很委婉的邀请对方给警方帮忙，关羽听着俩人通话，似乎张伟安很痛快的就答应了。难道这家伙，早就有心和警方合作？关羽不愿意猜测，只要别给张伟安带来麻烦，自己就放心了。 本以为和陈建国说清楚，就没事了，关羽准备去李博涵那里继续和周哥的交易，肖雅却拉着他上到了顶层，孙远山的办公室就在其中。 孙远山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先是埋怨肖雅：“丫头啊，不是说好了回家的吗？我和你二婶可是在你父母家等了一天，我把你情况和你爸说了，没来头的招了一顿骂，你说，二叔我对你怎么样？你要好，给你二叔坑的是一愣一愣的，” “二叔，我也没说是回那边啊。你可不能怨我，是你判断错误，”肖雅面露可怜之色，自己也没想到没有和二叔说明白，反而让要帮助自己的两口子，挨了爹妈一顿骂。 “哎，我真是欠了你的！记住了，这周末务必回家，我可和你父母做了保证，保证让你周末回家一趟，对了，还有你”孙远山的目光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的关羽。 见关羽没反应，小雅赶忙胳膊肘碰了碰他，似乎失神的关羽，一激灵，反应过来，看向桌后的孙远山，孙远山无奈的补充了一句：“周末，和小雅一起回家。” “嗯，啊，不、不”关羽连说不成，然后就见到孙远山的脸阴沉了下来。 “怎么不成？关羽，你什么意思？” “二叔，我和圆圆约好了，要带她去游乐园玩的，上门看父母，能不能换一天？” “对啊，二叔，圆圆早就想要到游乐园了，昨天刚刚和她约好，再爽约，孩子都快有心理阴影了，”一旁的肖雅说道。 孙远山的脸色恢复了，既然是为了孩子，情有可原，他想了想道：“那就你们玩回来，带着孩子一起，你父母也好久没见到孩子了，上次还说很想的，正好，你们三口子，一起回娘家。” 专家出手，事情很快就办好了，合作协议，入股合同，一整套的法律文件，在李博涵的指导下，全部完成。周哥堵在胸口的大石，终于是落了地，剩下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周哥满意的离开了，一番操作，让他信心大增，李律师告诉他，新公司的股份，足以保证他这部分资金安全，一转手，这些钱，已经是正常的投资收入了，任谁过来调查，也很难撼动分毫。第一条路，安全。 “李博涵啊李博涵，我咋就没看出来呢，你小子出的这招数，我咋就觉得有点悬呢。”关羽斜眼看着坐在桌后的李博涵。 本想着在自己挤兑之下，这位律师先生怎么也能有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但是他想多了，人家李律师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是极其不屑的骂了一句：土鳖。 “我去，别以为你现在是律师，我就不敢肖你。”关羽说着就起身就准备上前，正如在大学期间一样，俩人是打闹惯了的。 李博涵赶忙告饶，“好好，老关，关大哥，是我不对，”说着，叹可口气道，“老关啊，你是没干这行，干了就知道了，这里面的弯弯绕太多了。” “弯弯绕，不是说法律是准绳，依法办事就可以吗。” “依法办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这么说，依法办事，可以，但是你就要做好长时间解决问题的准备。尤其是民事案件。我给你举个例子，前几天我有一个房产纠纷，官司打赢了，当事人却迟迟拿不到房子。因为对方就占着房子不离开。这就是我们的法律，官司赢了，却无法执行。”李博涵道。 “有这么夸张，执行不下去？”关羽有些不信，你当我是法盲呢？ 李博涵却摇摇头，很无奈的说道：“这种事一定不夸张，你都不知道占着房产不退出的人，用的什么招？” “什么招？”关羽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对方把自己八十多的老人，往房间里一放，谁敢动，当时执行的人员就懵了。”李博涵道。 “我去，还有这么干的！” “是啊，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人性贪婪啊！”李博涵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关羽也是一声长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人的智慧，把人来人往皆为利，一句话囊括其中。 现代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为了利益，可以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可见，利益，成为人性的试金石。 “老李，你说老周，这关能过去吗？”关羽问道。 “能，只要有‘钱’这把钥匙，没有打不开的门。”李博涵信心满满回道。 “这事，拿钱能解决？”关羽似信非信，问道。 “老关，我不瞒你。”说着，忽然感觉不对，李博涵起身走到门口，看看门外没人，然后把门关严。回身走到关羽旁边的空位坐下。 第107章 挑衅 眼见李博涵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关羽有些不屑，道：“这是在你的地盘，至于这么小心吗？” “嘿嘿，这叫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别看这所里是我说了算，可隔墙有耳，保不齐就出个奸细之类的。”李博涵说的很是郑重，这让关羽深感不解。 “江湖险恶，你以为谁都跟咱俩这兄弟情分一样？”李博涵道，想了想怎么开口，然后道：“你知道我给老周要了多少律师费吗？” 关羽一扭脸，一个白眼扫过去，道：“废话，你俩谈的，我哪知道，对了，你不提，我还没说的，是不是应该给我提成啊？” 关羽开着玩笑，在他心里想的是，律师费，顶天了十几二十万，再高，想必周哥也是不会同意的。 “五百万！我跟老周要了五百万，说可以帮他化险为夷，老周没还价就答应了。而且，当即就给我转账成功了，我一说有办法撇清和赵庆华的关系。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李博涵有些得意道，为自己做事的果断感到得意。 五百万律师费。这对哪一个级别的律师都是一笔大钱。在李博涵看来，这个案子，这个价格，物有所值。 关羽当然面露不屑，调侃李博涵，这是狮子大张口，如果这事放到自己身上，才不会把重金压在他的身上。 “没入我们这行业，你是不会懂的。”李博涵诉苦道：“老关，你以为这五百万都落进我的兜里吗？你要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看关羽依旧满脸的不解，李博涵解释道：“能有一半是我的，就不错了。你这个中间人，我是不是要表达一点谢意？我要找人了解案情，是不是需要打点？我还要尽可能的和调查此案的人员搭上关系，是不是需要打点？” “得，得，得”一听李博涵的话，关羽赶忙阻止，道：“你不会说案件各个环节都需要花钱？” “那你以为呢？”李博涵一个白眼飞了过来。 “唉，干你们这行的，专业与否都不重要了？”关羽道。李博涵点点头：“没办法，咱们这里，人情社会，人脉往往贯穿于事情始末，权力往往凌驾于法理之上。” 说完，李博涵很是无奈的摇摇头，道：“说实话，这行我也不想干了，整天的求人办事，虚与委蛇，吃喝送礼，除了赚多点钱，我这年纪，三高都上身了，唉，没办法啊”说着，李博涵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隆起的肚子。 离开律所，关羽和严慧敏打了一个电话，说要约定一个地点，把她所需要的钱交给她。严慧敏想了想，就说：“到我家附近的餐厅。” 关羽开车前往，副驾上放着一个印有‘博涵律师事务所’的手提袋。这是刚刚从李博涵手中借来的现金。本来约好是明天给严慧敏，但是今天忙着周哥的事情，关羽也没有把她账户中的股票卖出，所以临时起意，就从李博涵这里拿了现金出来。 深秋的夜色来的很早，华灯初上，夜色阑珊，道路两侧的霓虹相交辉映，映入眼帘，让人心底升腾一股迷醉之感。 正值交通高峰时段，奥迪车随着车流缓慢行驶，大城市的交通就是如此，一个字：堵。 人堵、车堵。 车堵、人堵。 大城市的通病，就是人多、车多。有关部门为了缓解交通压力，也是不断的推陈出新，可往往是收效甚微。拥堵的程度丝毫没见改变，该堵的时间，还是堵。该堵的地点，也是堵。可以说，拥堵的问题，成了考验城市管理者智慧与魄力的一道重要难题。 车后一阵阵鸣笛声，让正胡思乱想的关羽回过神来，赶忙踩下油门，跟上了前行的车辆。却正好前方的绿灯变为了红灯，奥迪车又停了下来，正好排在了第一位，车前开始有人流横向通过。 关羽忽然从后视镜中看到，尾随自己的车辆，居然车门一开，司机从车上下来向着自己的车走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关羽心中一动，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身形。 就见后车司机走到关羽车边，居然满脸怒容的拍关羽的车窗。这一情景，引起了很多路人的注意，这可是在大路上，这司机的一番动作实在是令人费解。难道是前后两车发生了什么纠纷？ 人都找上门了，关羽自然不回退缩，他放下车窗，冷冷的看向对方，：“有事吗？” “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刚刚黄灯，怎么不跟上，害的老子还要等一个红灯啊！”后车司机口吐莲花，出言不逊还面带怒意。 关羽真是醉了，这都什么人啊！自己明明是跟着前方车辆前行，遇到变灯而停止，即便是黄灯可以冲过去，可是下班高峰期的人流，没有绿灯，都可能无畏前行，更何况这指示灯即将变绿了，早就有人走到马路中央了。这时候闯红灯，随时可能发生危险的。 关羽没搭理对方，直接按动按键，把车窗关上了，只留下那个司机在秋风中嘚瑟。关羽开了音乐，任由歌声在车内响起，对于外面那个傻逼，他连看上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被狗咬了，你总不能会咬回去！ 但显然，关羽的一番动作，似乎更激怒了对方，那个司机开始不断的拍打车窗。 此时，恰逢绿灯亮起，关羽心思一动，有心恶心一下似乎要往回走的那家伙。放下车窗，一手拿起已经开了盖子的一瓶矿泉水，关羽手一扬，水瓶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落在了那家伙的身上。随后，奥迪车直接就冲过了停车线，后视镜里，能看到那家伙手忙脚乱的在整理湿漉漉的衣服。 关羽口中轻蔑的一笑：“傻逼，让你冷静冷静。” 歌声悠扬，心情舒畅，关羽开着车继续前行。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后视镜中，后面一辆车。居然疯了一般的追了上来。大概是刚刚被淋了一头一身的司机，更加的怒火中烧，看这架势，是要追上关羽，来个一决高下了。 第108章 教做人 后视镜里，关羽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辆黑色的大奔，此刻正开足马力赶了上来。 关羽嘿嘿一笑，快速并进了里侧的车道，那家伙见此，似乎也是想往同一条车道并线，可惜现在是高峰时段，车挨着车，根本没人让他，如此，这家伙试图并线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这时，两车之间，已经相隔了四五辆车，而且，关羽已经到了下一个路口红灯处，好巧不巧的是，还正好排在第一辆车，见到红灯，等待的时候，关羽一把转向，直接来了个掉头，进入到逆向的车流中，两车相错的时候，关羽还不忘对着那家伙竖了个中指。 透过车窗，能看到大家伙猛拍了一下方向盘，关羽的动作足以使那家伙气急败坏。掉过头来的关羽，没想着甩掉对方，而是驶进了右侧车道，他放慢了车速，准备拐入右侧的岔路。而且一直注意着后视镜的关羽，发现那辆大奔也掉头了。 “好，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关羽轻声嘟囔着，转向，车辆进了岔路。 因为是岔路，车流自然少了一些，不过违章，乱停乱放的倒是不少，关羽找了个空挡，车子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看到，那辆大奔拐了进来，并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停好车，关羽拿出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然后开门下车，站在车旁等着那家伙，果然，大奔‘吱--’的一声，轮胎猛烈的摩擦着路面，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响。然后直接停在了关羽的身侧，那家伙开门下车，手里竟然还攥着一把一尺来长的螺丝刀。 估计是刚才的那一瓶水，已经把这家伙彻底激怒了，他恶狠狠的冲向关羽，口中还骂骂咧咧的：我艹，小子，我踏马弄死你！ 看着对方凶神恶煞，关羽的嘴角反而挂上了一丝的冷笑，任对方口中污言秽语，他都懒得回骂，就在对方冲到面前不足两米，手中的改锥正向自己捅过来的时候，关羽心喜，这货明显是给自己正当防卫的机会啊！ 对于对方的邀请，关羽当然不会客气，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那家伙的肚子上，关羽这脚的力量不小，那家伙站立不稳，身体腾腾腾向后褪去，然后咣的一声，撞到自己的大奔上，嘎巴一声，大奔的一个反光镜居然被撞断了，可见关羽的力量有多大。 关羽踹的地方，那是人类小腹这最柔弱的地方，那家伙疼的当即就弯下啦腰，心中一阵恶心，蹲在地上就干呕起来。 关羽走过去。一把就薅住对方的头发，“小子，你家大人是不管你吗？开大奔就值得这么嚣张？今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说着，关羽抡起巴掌对着那家伙的脸就是啪啪啪几巴掌。 接着又是一脚再次踹在他的小腹，那家伙的身体再次撞向大奔，同样的位置，能够清晰可见的车门上出现一个凹坑。随后，关羽手中的一瓶水，对着那家伙的脑袋就浇了下去。 肚子上的疼痛还没有缓解，胸中的恶心还没有被宣泄。再受了几巴掌，再受了一脚，这家伙就再也忍不住，呃呃，哇的一声，直接呕吐起来。 关羽没在搭理那家伙，转身上了自己的车，扬尘而去。风萧萧兮秋水寒，奥迪一去兮不复还。 秋意瑟瑟，只留下一个身影独自哀怨。 到了约定的地点，关羽发现，这个小区的档次还真不低，就凭一个国企中层管理人员的收入，能买的起这种小区的房子？关羽极度怀疑，严慧敏的前夫，不是一个国企中层这么简单。 彭岩松曾经和关羽说起过，严慧敏的前夫是企业的驻外管理者，因为长期两地分居，才导致了夫妻感情破裂，最终选择的离婚。 虽说驻外人员会有各种形式的补贴，但毕竟现在这房价，基本是高的离谱的，补贴再多，也是赚工资的人，指着工资收入买房，关羽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而面前这小区的档次？没有点外财？呵呵！ 严慧敏所说的地址就在小区的底商，没有大堂，全部被装修成了卡座的形式，再配以布幔，就形成了一个个的独立空间。私密性很好，正是适合现代人追求私密性的特点。 和门口的接待人员报上了座位号，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关羽找到了位置。 掀开布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桌上的火锅映入眼帘，正是炭火旺盛，只待鲜肉美食下锅的态势。 严慧敏从一侧的座位上，起身招呼着关羽，关羽坐到了她的对面，先是把手中的提袋递过去，说到：“严姐，这是你要的，五十万，” “太好了，没想到今天就能拿出来，我还以为需要等到明天呢。”严慧敏微笑着接过，卡座里，早就除下了墨镜，脸上的青肿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的醒目。 “好点了吗？”关羽关心的问道。 严慧敏点点头，：“不怎么疼了，不过，消肿还要两天。” “来，赶紧动筷子，这是我们这里新开的涮锅店，尝尝味道如何”严慧敏招呼着关羽动筷子。 调料早就摆好了，严慧敏已经开始往锅里下着肉片，看着红白相间，薄如纸翼的肉片，确实勾起了关羽的食欲，从汤汁的沸腾间，夹上一筷子，沾上些酱料，放入口中，鲜嫩多汁，入口即化，一股浓浓的膻味回荡在唇齿之间，令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面对美食，俩人把一切的不如意都抛在了脑后，开始专注的品尝起凡间的美味、盛世的情怀。 人之一生，长也好，短也好，也不过衣食住行、生老病死。 富贵荣华也好，贫困落寞也好，也不过一日三餐，吃饱穿暖。 一男一女，俩人对面而坐。 布帘外，人声、喧闹声、觥筹交错声。 布帘内，无言、无语、无人声。 内外两个世界，一为大快朵颐，一为人情世故。霓虹交错，灯影迷离，对面的人儿，似乎很远，似乎又近在咫尺。 第109章 表白 酒能解忧，却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严慧敏明显是喝多了。关羽三番五次的劝说，却挡不住她对酒精的执拗，喝了一瓶啤酒之后，觉得不过瘾，又喊服务员上了一瓶二锅头，两杯酒下肚，严慧敏的话多了起来。 压抑了很久的心情，今天借着酒劲终于得以畅怀宣泄。关羽成了她唯一的听客。从少女时代，认识了那个男人，相恋、结婚，一颗心都铺在了家庭上。说到了男人忘恩负义，金屋藏娇，抛弃发妻，再到男人失去权力，遭到小三抛弃，又惦记上前妻财产。一系列是事情，让女人看到了物欲横流下的人间冷暖，严慧敏说到各种各样的不顺，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眼眶中，已经是一片晶莹。直到说起自己看透人性，重新定义了人生目标，脸上 申请才恢复了原状。 至此，关羽才终于知道了严慧敏所经历的婚姻真相，和彭岩松所提到的因为男女相隔产生的婚姻破裂原因，那就是天地之别了。 见异思迁、也许是男人的通病，但是另寻新欢那就是纯粹的白眼狼了。对于严慧敏的遭遇，关羽深表同情。但是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若说因为一个人的错误，而导致婚姻瓦解，于情于理是绝对说不通的，作为婚姻主体中的两个人，本是相互依托、相互扶持、相互补充消耗的关系，古人说过：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作为具有相互关系的婚姻，你能说错误是有一方导致的吗？ 酒后的严慧敏，显得格外美丽，纤手持杯，浅斟慢饮，两腮微红，双眸一泓醉意，温柔中揉入了娇媚，忧伤中透露着楚楚可怜。成熟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显得媚态横生、艳丽无比。 面对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女，关羽的心底深处的那一丝邪念，似乎被触动了一下。关羽赶紧把头扭开，避开了对方那有些迷离的似哀似怨的目光，也避开了自己对面那凹凸有致似乎要膨胀而出的成熟躯体。 关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借此来掩饰被对方吸引的尴尬。却听得严慧敏忽然来了一句：“关羽，姐，漂亮吗？” “哦”关羽差点被噎着，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被口中的这点酒给噎到的话，那绝对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典范。 “咳咳，”关羽干咳两声，没有搭话，赶忙连吃两口，把嘴巴填满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哼，看你那怂样，想看就看，想吃就吃，干嘛要故作清高，姐都不怕，你怕什么？”严慧敏的话，更加的露骨了。 这让关羽有些吃惊，但马上就释然了，严慧敏是一名教师，传道授业解惑，立德树人，平日里是学生的榜样，世人的楷模。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酒精作用是一方面，人性深处的宣泄是另一方面。 “你，你看着我！”见到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严慧敏竟然一伸手，把关羽的脸扳回到正视自己。两人的目光交织到一起。 关羽看到，对面的醉眼朦胧中，竟然伴随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坚定。关羽连忙躲闪着来自对方的目光，却被严慧敏伸出两手，把他的脸颊夹在两个手掌之间。 “你看着我，”严慧敏道，两道目光碰撞到一起，就听严慧敏非常郑重的开口道：“关羽，做我男朋友！” 关羽的大脑‘嗡’的一声，赶忙摆脱对方的手掌，说道：“严姐，你喝多了，我们撤。” “别打岔!”严慧敏阻止了关羽继续说下去，然后依旧开始自己的表白：“我说的是真的，他回来就说要和我复合，但我真的不敢再相信婚姻了，可是，我又好孤独，好寂寞，我好想有个人，能够陪着我。”说着，严慧敏的眼眶再次湿润。 “严姐，我结婚了。”关羽记得，这种话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说，前两天见面的时候，还说起过，但显然，对方似乎把这些忘记了。 “我不在乎！”严慧敏表现的非常坚决，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接着她又说道：“真的，我不在乎，第一次见你，我就无法自拔了，我可以不要婚姻，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只要你能在我身边。” ‘疯狂！’关羽的心底忽然升腾起两个字，面前的严慧敏，那里像温婉知性、为人师表的老师，更像是一个为了爱情，而奋不顾身的选择飞蛾扑火的痴情女子。 哎’关羽长叹一声“何必如此。” 爱情是需要平衡的。当你爱一个人，如果得不到一点点的回应，是会疲惫的、是索然无味的，时间长了，也就自然放弃了。 没有人可以一辈子信心满满，即便年少轻狂，到头来也会年老颓丧。如果爱是两个人的事，爱便是力量，即便年迈，也是神采奕奕。 正如相信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单相思不能长远。一样，关羽没有给与严慧敏任何的答案，无法承诺，不如选择顺其自然。 连搂带抱的把严慧敏送回了家，娇躯入怀的那一刻，关羽的心底又是一动，不成！诱惑太大了，一旦擦枪走火，自己的一世英名必然荡然无存。在自己的努力克制下，关羽终于把严慧敏安顿好了，又在床头放上一杯白水，他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在他出门的同时，床上的女人已经睁开双眼，在那美眸之中，再也看不到一丝的醉意，脸上出现的，是一抹满足的笑意。 肖雅依旧还没回来，一线民警，这个行业，早出晚归、加班加点，已经成了常态化，保一方平安是每一个投身警界的人，心中最神圣的执念。‘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就是警界人员的真实写照。尤其是肖雅这样的基层单位的带头人，辖区内出现任何的警情事件，基本都是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和一线警员站在一起，用他们那瘦削的肩膀，给下属，给市民一个坚强的支撑。 第110章 摘桃子 婚姻代表的是一种责任，诗和远方只存在于理想之中，锅碗瓢盆才是当下。 看看时间，已经临近深夜，关羽看了看手机，没有肖雅的信息，想必是正在繁忙之中，想了想，关羽给他发了个信息：晚上喝酒了，不能接你，抱歉。 片刻，收到了肖雅的回信：忙，自回，先睡。 看到信息的那一刻，关羽笑了，这个雅姐现在看来是真的忙，连回信都能省就省了。 洗漱一番，关羽躺在床上，酒意上头，昏昏睡去。沉睡中，关羽做了个梦，梦中自己的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自己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但是走了很久很久，却始终走不出这片白雾。关羽有些迷茫，不知自己来自何方？不知自己去的方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犹如深海之处的一叶孤舟，飘荡、无助。 未知的领域带给关羽迷惑、犹疑、焦虑，还有恐惧。各式各样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撒开双腿，拼力向着一个方向跑去，此时是关羽，心中别无他想，就是一个念头，尽快冲出迷雾，尽快的离开此地。发足奔跑，状似疯狂，然后忽然一脚踩空，随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坠落、坠落，似乎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形成强大的吸力，在吞噬着一切。 关羽的身体快速向下，顿时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不过，从下向上看去，他反而看清楚了白雾外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更是让他激灵一下，整个的心都凉透了。 原来那片白雾之处，正是经历爆仓的时候，他到过的恒远大厦的天台，这座城市建筑群中的最高点，曾经跃身一跳的念头，现在，竟然不受控制的成了现实。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看到了身处的地点，关羽反而心态安宁下来，天要亡我，这就是命啊，第一次上天台的时候，还有孙老出现，给了自己当头一棒。现在，还有谁能来救自己？ 风声瑟瑟，遍体冰寒，关羽心如死灰，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支离破碎的那一刻来临。 “小羽，小羽”一声轻呼，似乎很远，似乎又在耳边。关羽心中一动，我这是到了阴间了吗？不是说人死了之后，灵魂是要被勾魂使者带走的吗？怎么，这是勾魂使者在叫自己吗？ “小羽，小羽，”这次，关羽听得更清楚了，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听着这么耳熟，怎么像是肖雅的声音？关羽喉咙间“嗯”了一声，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庞，果然，正是肖雅在叫着自己“小羽，你怎么了？” 肖雅急促的问着。“我，我，”关羽回过神来，答道“嗯，我做梦了，” “你可吓死我了！”肖雅的脸色也平静下来，深夜回到家，刚好听到卧室中的关羽高声呼喊，来不及换衣服，肖雅就进到卧室，看到关羽满身大汗，赶忙叫醒了他。 关羽把自己做的梦，跟肖雅说了，肖雅说：“小羽，你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可能心情紧张造成的。” 关羽舒缓了一下心情，感觉好了很多，一个梦而已。 一场惊吓，让关羽睡意全无。正好肖雅洗漱完毕，俩人就靠着床头说起要给派出所做宣传片的事情来。 肖雅告诉关羽，做宣传片的计划，上报给局里以后，市局开会研究，同意了这个方案，但是市局也下了个命令。宣传片不能由派出所作为主体制作，而应该由市局宣传科牵头，制作一系列的警界宣传制品，然后下发到各个辖区使用。 这就是说肖雅的方案被市局采用了，不仅仅肖雅感到不爽，就是整个派出所，这一天都在发着牢骚。这就好比办喜事，酒席、婚礼，一系列的流程都安排好了，最后结婚行礼的是别人。典型的摘桃子行为。 关羽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劝解道：“雅姐，不让你们操心办事，不是更好，省的劳心费神的。我还不想你过多辛苦呢。” 肖雅诉苦道：“你不知道，我们所里为此还开了会，大家都表决同意了，才制定的这个计划，而且老路把整个的流程都详细规划好了，他们这是窃取我们的创意成果。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明天一早，你开车送我到市局，我找我二叔，让他评评理。” 看着肖雅这副神情，关羽微微笑了，女人，终归是感性的，即便是肖雅经过专业的训练，又在基层做了领导，女人的天性，是永远更改不了的。就比如现在，自己的成果被别人拿走了，女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据理力争。这是天性使然，女人总比男人要小心得多。浑不知有得亦有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种事放在男人身上，可能更多的是坦然接受，得失之间，往往能反应出一个人的达观心态。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是大度者的气势。 真实也好，梦境也好，关羽也算是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心态不经意间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再遇到近日赵庆华被抓，周哥焦虑，严慧敏情殇这些事，无形间已经深深的影响了关羽的心态。事业、家庭、金钱、亲情，人活着，为了什么？得失之间，如何平衡？是福？是祸？ 得与失，真的那么重要吗？ “雅姐，你真的准备去找孙局长？”轻揽美人入怀，体香令人迷醉，关羽轻轻问道。 扭动了一下身躯，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一些，肖雅的态度很坚定：“嗯，今天我已经和老路他们说了，明天上午去市局，要把这事搞清楚，方案移交给宣传科，是局里领导的意思，还是宣传科刻意抢过去的。不能再惯着他们了，你不知道，市局的宣传科，在我们这些基层单位眼中，都有好大意见的！” 一提到市局的宣传科，肖雅的意见很大，她告诉关羽，自己这个所，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宣传科抢了创新成果了，而且，很多派出所的领导，在私下交流的时候，都表达了对宣传科的极大意见。 听了肖雅所说，关羽能感觉到，这个宣传科，似乎已经犯了众怒。 第111章 躲不开了 肖雅的态度很坚决，她告诉关羽，这次，她决定不再迁就对方，一定要到市局去，讨还个公道出来。一番话，说的关羽也是无言以对，只好跟肖雅说：“雅姐，我支持你，放心，如果方案确定是由宣传科出面执行，我是不会去做那个什么宣传大使的，他们爱找谁，找谁去，自己只看雅姐的面子。” “谢谢小羽，姐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不论结果如何，我倒是希望你把这个角色接过来，毕竟，以你在网络上的人气，这次宣传才可以起到最大的作用”肖雅说道，显然，她还是把警界的工作放到了第一位，自己讨公道，那是派出所和宣传科之间的矛盾，作为一级领导，她当然不希望由于自己的态度，而影响到本次的宣传计划。 “那就听雅姐你的，不过，我可不能出演了，那时是为了支持你的工作，现在是和市局宣传科，我倒是要和他们谈谈出场费的问题。”关羽嘴角上撇，心里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明天抽时间，给那个李梦妮打个电话问问，像自己这样的人气，出场费是什么样的标准？自己心里有个谱，等到和市局宣传科谈判的时候，也好有个标准。 “你怎么要价，我可不管，但是可说好了，明天我去找二叔，如果把这个方案能要回到所里，你必须的支持我的工作”肖雅道。 “那是当然，雅姐，你现在就是我的经纪人，你指东我不往西，你指南我不打北。”关羽调笑道。 “嗯，乖，姐姐给糖吃。”说着，肖雅的身体靠的更近，昏暗的灯光下，俩人的身体，扭曲到一起。 第二天，关羽是被肖雅拉着起床的，辛苦耕作了半夜，身体还没有得到完全的恢复，肖雅就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催促着洗漱一番之后，俩人直奔市局，到了市局，肖雅带着关羽直上顶楼，来到孙远山的办公室，但是秘书告诉俩人，局长正在开会，有事可以和秘书说，等领导回来再转告，肖雅可是没说。既然来了，不见到局长就不会回去啊，秘书说，那嗯就在外面等着。 肖雅看对方态度，分明是不想让自己就在此地，故意的搪塞自己，肖雅有主意，带着关羽就下楼来到人事科，正好，梅玲在办公室。见肖雅来了，就招呼俩人坐下，给俩人递上矿泉水，问肖雅：“肖雅，你弟弟在你们那里怎么样？你可看着他点，有那危险的情况可别让他往前冲，” 都是一家人，梅玲明显没有顾忌在一边听着的关羽，话里话外都是在关心自己的老儿子。如果孙远山在场，一定会批评她自私自利，但是肖雅是习惯了的，她知道，在这位二婶的心中，家里的孩子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二婶你放心，他一个实习警察，肯定是有老人带着。也不可能指着他完成什么任务，对了，二婶，二叔他开什么会呢？”肖雅安慰着梅玲，随后就问她领导在开什么会？ “上面要来人检查，他们几个局长正商量着如何接待呢？” “上面来人，不是部里吗？”肖雅疑惑道。 梅玲摇了摇头，：“若是部里来人，他们可不会这么紧张，听说好像是大佬级别的老干部，要过来看看，”说完，梅玲下意识的看看四周，然后反应过来，这里是自己的办公室，不会有人听到几人的说话，接着声音放低，说道：“昨天在家里，你二叔跟我说，是有人向上面反应了，说市局对城市的安全管理跟不上，才导致了很多的恶性事件，给城市管理带来了极其不好的影响。”说着，梅玲的目光扫了一旁的关羽一眼，聪明的肖雅，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关羽在汽车交易市场的那一场争斗，被上面关注到了。这就是媒体的力量？有现代媒体的加持，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打个架都能得到广泛的传播，这事，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关羽也是无奈的摊了摊双手，那意思是，这个不是我的原因，我是冤枉的！ 梅玲微微一笑，道：“小雅，你也别怪他，据说是有些老百姓，联名给纪委写了一封意见书，说现在的警察都是和平时代的产物，人民群众的安危还要看人民自己，你二叔跟我说道这事的时候，把我逗的不成，差点小差乐气。” 一想到孙远山说这事时候的表情，梅玲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随即提醒肖雅：“小雅，你家的这小子，这身衣服想必是必须要穿上的了。” “二婶，难道你的意思是-----”肖雅似乎有所觉悟，她转头看向了关羽，关羽顿时感到后脊梁冒凉气，又被人盯上了的感觉。 梅玲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成，二叔我不能见了，小羽，我们赶紧走。”肖雅站起来就要走。关羽也起身跟着往外走，却听得身后的梅玲，嘻嘻笑着，说道：“丫头，你也不想想，你二叔拿定的主意，你能改变吗？我看你不如老老实实的劝劝他，不就是做个协警吗，有那么难吗？” 梅玲的话，显然是正中要害，肖雅停下了脚步。她当然知道自己二叔的脾气，那是到了关键时刻，一股牛劲八匹马都拉不回头的。即便是自己今天见不到二叔，那也逃不脱他的魔掌，一个电话，自己就得乖乖的出现在他面前的。 “你们说的什么，我有点没明白”关羽忽然开口了，俩人的话，他早听得清清楚楚，他已经猜出了大概，现在就是要听肖雅说出来，才能确定自己猜的是正确的。 梅玲嘻嘻笑着不说话，她很久没有见过肖雅这种举棋不定、犹犹豫豫的样子，现在看到，自己就憋不住的想笑。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进入警界又成了一所之长。梅玲已经想不起肖雅什么时候表现出过慌张的状态，就这样一个在警界的女强人，竟然因为这小子，而慌了。梅玲既想笑，又为肖雅感到庆幸。 第112章 身价 看到肖雅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梅玲心里为这个孩子感到庆幸。这就是爱情？一个冷静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第一次的慌了、乱了、迷失了。 这就是女人，总是为爱所扰，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会在那人面前不知所措、慌乱而兴奋，为了对方的一个表情，一句话而辗转反侧，思绪万千；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总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肖雅就是如此的状态。 见到肖雅如此，梅玲的心里已经准备出手相助了，在她心里，孩子，总是第一位的，这就是长辈对孩子的关爱，象山一样高像海一样深的爱。 躲得了十一躲不过十五，按照梅玲所说，肖雅停止了往外走的动作，回身看向关羽，解释道：“小羽，想必你也听明白了，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二叔想让你穿上协警服，这样在我父母面前，他们也算有个心理安慰，不过你放心，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始终支持你，” “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雅姐，你也不必着急，我们和二叔解释清楚，想必他也不会强人所难的。”关羽微微笑道。 “铃----”，肖雅的电话响了，拿起手机一看，然后看向梅玲，道：“我二叔的电话。” 梅玲微笑道：“看来是开完会了。让你过去呢。快接，” “我接什么啊，二婶，二叔要说关羽的事，怎么办？我家小羽是不想干协警的，我怎么说啊，” “你这丫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二叔还能吃了你？再说，我觉得让关羽进入警界也挺好啊，你俩双宿双飞，不是更好。” 电话铃音继续响着，肖雅犹豫再三，不情愿的按下了接听键，一旁的俩人就听道肖雅对着话筒说到：“嗯，我在呢，嗯，好” 挂断电话，肖雅看向关羽：“二叔，知道我在局里，让我过去。” 梅玲一副早已了然的神情，既然你们刚刚去了局长办公室的事，秘书肯定是第一时间告诉领导了。赶得好不如赶得巧，你们来市局，不是正好赶上领导在为上面派人下来而头疼吗，你们岂不是赶上了。 躲是躲不过的，梅玲也起身，她要和肖雅俩人一起过去。几个人一起重回顶楼，在即将走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关羽轻轻碰了碰肖雅，低声道：“雅姐，我打个电话，” “嗯，二婶，我俩等一下过去”肖雅和梅玲道，梅玲看了关羽一眼，然后独自往前走。 关羽回身，走到楼道拐角处，肖雅也跟了过来，等着关羽打这个电话。 “李姐，”关羽拨通电话，里面随即传来李梦妮惊喜的声音：“关羽，怎么？是不是考虑好了，是直接加盟我的公司，还是先过来考察考察？” “呵呵，李姐，你倒是挺着急啊？不过，我最近有点忙，等我忙过了这阵，一定会去你的公司看看，至于是不是要加盟，咱们以后再说，李姐，我现在想要咨询你一些事情。你看方便吗？”关羽道。 “关羽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姐姐可是不会拒绝的。”李梦妮的声音甜美中还带着腻腻的港台口音，不知道，还以为这女人是在刻意的勾引对方，实际上，只不过是习惯罢了。 “我想问的是，像我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有人需要我来做个宣传片，出场费大概能要多少？”关羽道。 “出场费？关羽你这可不对了，说好了如果签约的话，你要选择和我们公司签约的。现在你是要和别的企业合作啊？”李梦妮似乎有些不满了， “唉呀，李姐，你误会了，是我媳妇他们单位，想要让我做个什么代言人，我正考虑的，是不是需要向他们要些出场费呢。” “哦，原来这样啊，”李梦妮的语气缓和下来，想了想说道：“像你现在这种人气，在我们圈子里，如果做一系列的宣传类目，合作费用的话，怎么也要有个五百万左右，如果是单纯的一次出场费，五十万，低于这个价格，基本是不可能的。” “五百万?李姐，有这么高？”关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在网络上小有名气，这么高的价格，又不是娱乐圈的明星？ “小弟弟啊，我这是按照保守的说法，如果是娱乐圈的小明星，能有你这样的人气流量，想必要个千八百万都是可能的。你可不要小瞧自己哟” “那，好，我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和对方谈了，谢谢李姐。” “雅姐，五百万，还是最低的价格。我能和二叔他们这么说吗？”关羽看向肖雅，道。 肖雅也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个价格，想想都有些头大，能跟宣传科开口要这个价码吗？你敢要，人家能给吗？别说能不能给，就是自己二叔那里，这个口就不能开，一旦开口要钱，你看二叔敢不敢叫人把关羽抓起来！心里想着，肖雅就没有回答关羽的问话。 把肖雅的表情看在心里，关羽也是无奈的苦笑，原本想的好好的，陪着肖雅来市局找孙远山，就宣传计划被横刀夺爱的事，要问出个是非来。自己还说什么宣传科接手，自己就按照市场价格要价，可现在这个价格？五百万，自己能要吗？会不会影响到肖雅在警界的声誉，合着两口子通过宣传计划牟利呢？这种事，关羽能做，肖雅能吗？ “雅姐，我们走，去见二叔。”关羽扯了扯肖雅的衣袖，看着肖雅从沉思中反应过来，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份无奈，一个身在其中，一个也不能置身事外，俩人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次见到俩人出现在领导的办公室门口，秘书起身迎过来：“肖所，领导正等着你呢，直接进去。” 在门上敲了两声，肖雅推门而入，关羽随后跟着。俩人出现在孙远山的面前，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是闻声看了过来。 第113章 克服 宽敞的办公室里，此时正坐着四个人，孙远山夫妇，关羽自然认识，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人，和一个带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瘦削男子。 有外人在，关羽就没说话。但见肖雅，在空地中间，一个立正，举手敬礼，对着几人道：“各位局长好，城西派出所所长肖雅报到。” “好了，小雅，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叔叔伯伯，就不必拘礼了，”带着眼镜的瘦削男子微笑的最先开口道。 “安叔叔好，田叔叔好”肖雅对着那两位关羽不认识的警察，叫着叔叔好。俩人也是微笑点头。 肖雅没介绍，关羽自然也没上前问好，这时就听孙远山对那两位说道：“老田，这小子就是关羽，” 随着话音一落，房间中的几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关羽的身上。 “哦，不错，高大帅气，我看可以。”被肖雅叫做安叔叔的那位开口道。 另一个被称为姓田的中年人，也是开口称赞：“很好！相貌堂堂一身正气，这孩子不错，” 关羽如坠雾中，不知道这几位是什么意思，肖雅满脸苦笑，她已经明白几人的意思了，看样子，让关羽来出任宣传片的主角是难以改变了。 “小雅，你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我，是不是想要说你们那个宣传方案被宣传科截留的事情啊？”孙远山早就猜到肖雅的来意，故意板着脸问道。 肖雅知道自己这个二叔是在明知故问，她看了看其他两位局长，没说话。 却见几位局长互相看了看，似乎眼中都是饱含着深意。就听安和平说道：“小雅，这个宣传方案截下来，是我们研究决定的，你们所提的这个方案很好，但是宣传我们警界，不能只是你一个派出所的目的，而是应该让整个城市都感受到我们警方的用意，所以，经过我们讨论，这个事，还是有宣传科出面主抓，然后在全市范围内广为宣传。” “听明白了吗？这是整个城市警方的事情，不是你一个辖区的事，有意见，你也给我憋在肚子里，一个所长，还带头抵触局里的命令，你要干嘛？不想干了？”孙远山表现的义正词严，说完，看了看旁边那两位，不过在关羽眼中，这位二叔，反而是有些做作了，明显是刻意在两人的面前，摆出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说的肖雅脸一红，委屈的没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地面。看到肖雅吃瘪，关羽有些看不过去了，媳妇被批评，自己当然不能任由对方如此，一定要表现出一个家属的立场。 “各位领导，我能不能说两句。”关羽开口想要帮着肖雅说两句话，但显然引起了对方几人的不满，三道凌厉的目光，看向了关羽，三人心中各有所想。 孙远山暗骂：这小子，这么没眼力见，自己批评肖雅，那也是口头上的官话、套话，你说你是哪根葱，警界中的事情，哪里轮得上你小子插嘴？ 田局长心中想到：这小子，胆子不小啊。我们三个局级人物，能在局级领导的官威之下，还敢插嘴，无知？无畏？这种胆气，不由得令田局长多看了关羽几眼，然后就转开目光，继续把目光停留在手上的几份文件上。但不知注意力是否在此，反正是没见他翻到第二页。 而安和平的目光，就是明显的欣赏了！面对领导，能够做到不卑不亢，主动要表达自己观点的关羽，似乎触动了安和平心底的一根神经，令他想起了自己的青年时代。正值青春、生而无畏，以梦为马、大胆飞翔。 说关羽不紧张，那是假的。长这么大，今天是第一次，和局级高官面对面，这还不是说孙远山，毕竟是肖雅的二叔。官在大，那也是有肖雅这层亲属关系，但是另两位则不同了，听着肖雅也称对方为叔叔，关羽猜测也就是因为孙远山的关系，才如此称呼。可实际上，看两人肩上的官衔，和孙远山相同，那就是实打实的局级领导。 虽然内心紧张，但是关羽在努力的克制下，表现出来的倒也是一副从容。说话间，他也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表现的平稳镇定。 “各位领导，不要怪肖雅，有问题怪我好了，是我拉着她来要说法的。我是一个家属，亲眼目睹派出所为了辖区百姓所做很多事，也目睹了派出所为了维护在警方百姓中的威望而计划做出一套宣传片的全过程，这就像一个母亲在孕育一个生命一样，马上就要看着孩子呱呱落地，这时候来了个人贩子。孩子刚刚落地就被抱走了一样，如果是你们，你们是什么心情，因为我理解肖雅的心情。所以劝说她到局里来问问情况，”一口气把心中的怨念说了出来，关羽长出一口气，就等着几人对着自己发火。 几位局长，听了关羽的话，都没有做声，即便是当事人觉得宣传科有摘桃子的行为，但是作为领导，看待问题的角度就要更高一级了，一切都要从大局出发。 还是孙远山最先打破了沉默，就听他说道。“这个是我们考虑欠缺，没有照顾到基层队伍的情绪，不如这样，肖雅，局里可以适当的对派出所做出补偿，你看怎么样？” “你们的方案做的很好，宣传科觉得可以反映出我们警界的风貌也能突出警方的重要作用，我们开了个会研究，觉得宣传科这个做法。更加的有利于给警方树立正面的形象，也是开启了网络宣传警界的新途径”田局长道。 “不如这样，创意是你们所的，我们宣传科拿来用了，可以给你们做出一定的补偿。你回去开会研究一下。提出补偿方案交上啦，我们开会研究一下，看是否可行。”安和平也是如此说，说话间，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尴尬。恰好被关羽捕捉到了，他的心思一动：‘难不成，这个宣传科是由这位局长大人管辖的？’ 第114章 回来 果然，关羽的猜测得到认证，安和平一提到要给肖雅补偿的时候，另外两位领导，田局长和孙远山，也都在默默点头，大有只要肖雅提出条件，他们都会各自同意的势头。 领导这是给出了肖雅提补偿的机会，足以说明市局对这份宣传计划的重视程度。 眼看领导的态度，关羽还想说话。却被肖雅扯了扯他的衣服。关羽就不再开口了，肖雅也改了主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显然是领导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个宣传方案，不可能再做更改了，肖雅想了想，如果能给所里要些补偿，也算是落得个实惠。 肖雅略做沉吟，开口道：“既然领导们说要给我们补偿，我也就直说了，所里的几部用车，早就该淘汰了，现在我们还在用着，真到了有警情的时候。这些车辆根本就指不上，更换设备，我们所里已经打了几次报告，都被退掉了，我希望局里能考虑基层工作的实际情况，为我们更换一些最新的设备。” “没问题，我待会就和设备科打声招呼。把你们要求更新的设备尽快解决。但是，”其他两人还没发表意见，安和平就痛快的答应下来，这种状态足以说明此事他完全可以不考虑其他领导的意见，关羽能看出来，设备部门也在他的管辖之内。 “但是------”此言一出，肖雅的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要求不是那么好提的姜不愧是老的辣，估计人家早就埋下了伏笔，我说怎么这次答应的这么痛快呢。 肖雅的脸上也是一副早就应该了然的神态。“领导你有什么就直说” “你把这小子借我们使使呗，”安和平看向关羽，微笑的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老狐狸，肖雅的心中不断的腹诽着这几个老家伙，眼睛却是看向了孙远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眼神明显是在说：“二叔啊，你不能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我在这为难啊？我可是你亲侄女啊！” “够了，老安，你和这小子的事情，别拉着肖雅当枪使。他们小两口，也都是各有各的事业，无不干涉的。”孙远山有些下气了，他斜着眼睛看向安和平道。 孙远山的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虽说识大体，都是为了市局，他也同意把肖雅他们的计划，截流到宣传科，但是用谁作为形象人，他们几个局长是出现了分歧的。 安和平和田局长都是坚持使用关羽的，原因和肖雅所里的观点一致，就是因为关羽的那段视频，影响太大了，不仅仅是城市，估计全国都传播开了。 孙远山却坚持认为，还是在整个市局范围内选拔同款的年轻人。 正因为分歧，孙远山本就和安和平天天看着对方不爽，可惜宣传科是人家的地盘，他的意见反而成了安和平的调侃的油头。 听到孙远山说话了，肖雅也尴尬的笑笑，没接话，安和平只能干笑两声，转向关羽，说道：“关羽啊，听说肖雅为你申请了城市的良好市民奖，我看今年的这个奖非你莫属了，我们局里也会对你给予相应的奖励，毕竟面对歹徒，你也算是做了我们警方正在做的事情。”说到这里，安和平看向关羽，觉得这个时候，关羽怎么也应该说些例如这是我应该做的。之类的场面话。 可惜，关羽一言不发， “那个，关羽，作为市局宣传工作的负责人，我邀请你参与我们宣传片的拍摄。”安和平道。 关羽一言不发。 “我们会请你做我们警界的形象大使。” 关羽一言不发。 “你的形象会在整个城市传播，这对你以后的道路有莫大的好处” 关羽一言不发。 “当然，我们也会给予你适当的报酬。” 关羽依旧一言不发。 “你，你，”安和平满脸的尴尬之色。就在他正考虑着如何抛出更加吸引人的条件时。 一阵突兀的电话铃音响了起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关羽终于开口呢话了，从电话号码上，能看出是证券公司的电话。 “我出去接个电话，”关羽看了一眼房间中的几个人，就要转身出门。 三位领导的脸色都很不正常， 田局长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 孙远山嘴脸上翘，幸灾乐祸。 最出彩的就是安和平了，尴尬中带上了些许的怒意，这个家伙也太不识趣了，自己一个堂堂的局里领导，五次三番的和你说话，你都爱搭不理，一个电话就比你和我们局级领导对话，还要重视？ 这小子，是欠收拾了！ “哪里的电话？”肖雅低声询问。 关羽低声回道：“证券公司的，不知道什么事？” “关羽，电话就从这接，有什么事处理不了的，安局长也能帮个忙，”孙远山看到关羽要出门，而且把安和平晾在当场，就出来打着圆场。 关羽略作沉吟，点点头，接通了电话：“喂，你好，对，我是关羽，什么，调查组，需要我回证券公司配合调查。”关羽重复着对方的话，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一听对方如此说话，关羽猜测一定是赵庆华的事，牵扯到了自己，他倒不担心回去配合调查，清者自清，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无非就是和周哥私下交易，出资帮助他度过了维持保证金的事情。 是，关羽承认，自己在股票上获得了暴利，但那和赵庆华没有毛的关系！正常的交易行为，如果调查组就要强加给自己一个罪名的话，关羽倒是要问一问，你股票上市交易，是不是给股民提供的买卖获利的机会？如果你要限制买卖，你把股票退市不是更好吗？ “我真的要走了，证券公司还等着我回去问话呢！”关羽看了看房间内的几个人。摆出一副不走不成的神情。 正谈到关键时刻，几位领导自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第115章 说服 几个领导都是人精式的人物。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关羽采取什么样的逃遁方式？早就被他们计算的清清楚楚。看关羽的样子，自然都判断是这小子在出幺蛾子，来回避问题。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田局长，淡淡的开口了。“关羽，对方是什么单位，还要把你叫回去，配合什么样的调查？” 关羽尴尬的笑笑，看了看肖雅，见对方正对着他默默的点头示意。关羽想了想，就把证券公司近日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如何牵扯在内，将重点说了。然后告诉几个人，对方责令自己回去配合，自己是普通百姓，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对方说的去做。 领导们自然没想到，关羽这个离开的借口，居然是真的！ “调查证券公司，那肯定是监管会派出的工作组，你不用回去，就在这老实待着。”田局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而且按照关羽所述说的，他的责任应该是不大，正常的交易行为而已。 “田局，我们用不用出面，澄清一下。”孙远山说道。 田局长点点头，“我马上给他们局长打电话，不过。”说着，他看向了关羽，道：“关羽，你的这事，我们能轻易帮你解决，不管你是否违规，或者违规达到什么样的程度，都不会问题。” 话没说完，安和平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插话道：“对，我们市局出面，这事没问题，但是，你必须做出选择，是加盟还是----” “领导的好意我心领了。”关羽淡淡一笑，道：“我没做错什么，谁来查又能怎样？至于安局长所说的，承担形象代言人，一个角色，我倒是没想好，主要原因吗，我每天有很多事在忙，哪里能大片的时间来拍摄？” “关羽，你先别急着推，先听听我们的意见，”孙远山和那两位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必须要表达出足够的诚意才能说服关羽。 “我们几个局长开会商议了，提出了几个条件你来听一听， 第一， 我们以特招的方法，聘用你，让你进入警队，编制就放在宣传科。 第二， 第二，近期我们正在扩充协警队伍，你不用考试，直接穿衣服，算是借到宣传科。 第三， 我们走特约这条路，签一份合同，特约你作为我们宣传片的形象代言人。” 第四， 孙远山说完，就看着关羽，心里在猜测着这小子是拒绝呢还是选择其中之一呢？ 关羽听明白了，三个条件其实就是一条，协助宣传科 拍摄。 “安局，如果签约的话，你们准备出去多少钱。”关羽问， “这个，”安和平看了看那两位，吞吞吐吐道：“三，四，五十万，”安和平一咬牙，说出一个数字。 五，五十，关羽觉得有些好笑，对方怎么也是一方大佬啊，这个数字距离李梦妮所说的五百相差不是一般的远。 关羽正想着推脱，孙远山开口道：“要什么钱？一分没有！”这一说直接关羽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就听说孙远山继续说道：“配合警方是公民的义务，何况是还是警员家属。这钱你要是拿了，肖雅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就是。就是，关羽，你二叔说的没错，赚钱也要看是什么事，支持警方这种事还真留就不能贪钱，警员家属，这点觉悟还是应该有的。”梅玲见孙远山一脸的严肃训斥关羽。连忙插话打圆场。 这都给上纲上线了，关羽这个价该怎么谈，关羽尴尬的笑笑，然后就听孙远山又对田局长说道：“田局，我看直接给他穿制服，给编制，怎么样?” 田局长想了想，点头同意，然后俩人又看向安和平，安和平一摊双手，“只要他能把这个宣传片搞出来。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眼见对方三人谈话间就判定了自己的命运，关羽哪里还能等，直接就说了一句：“我有意见。” 话音落地，三道凌厉的目光就齐齐看了过来。是孙远山更是一拍桌子，厉声道：“关羽，你还想谈条件？” 关羽赶忙摆手，道：“这个钱我不要了，可以了？”一听这个，落在关羽身上都目光变得柔和下来。看来这几位领导，只要不谈钱，啥都可以。 关羽道：“领导，我可以按照你们所说配合完成拍摄，穿制服也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们给我自由的时间。” 看对方三人似乎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关羽就解释道：“我有公司需要经营，我有股票需要交易，所以你们必须同意，我支配自己的时间，不能因为拍摄，把我自己的事都耽误了。这个条件你们同意，就按你们所说的办，不同意，对不起，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们另请高明。”关羽也豁出去了，把自己的要求摆在几人面前，关羽一副泠然，今天把话说开了，他也长舒一口气，然后就等着对方的回复。一旁的肖雅伸过手来，两人互相握在了一起。 调查组的人有点傻眼了。怎么自己调查的人还身穿制服？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证券公司的梁总，可是没有提前说明。对方还有这个身份？ 理了理思绪，眼中的那一缕惊奇随即回归正常。 三位局长大人充分发挥了雷厉风行的作风，恰逢人事科的梅玲在场，似乎生怕关羽再出什么幺蛾子，赶紧就让梅玲亲自把关羽入职的一套手续都弄完了。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关羽身着崭新的制服，一旁的肖雅也是暗暗夸赞，真是人是衣裳马是鞍，这身制服配上高大的身材，俊朗的外貌，如果这样子出现了宣传片中，一定又是吸粉无数了。 证券公司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关羽送了肖雅回所里，自己就来到证券公司。先去了趟办公室，周哥，没看到，想必是在家忙着想招呢。 “姓名，关羽，年龄，籍贯，”问话都是在电视中看到过的，想必这是一套调查问询的模式化问题。 第116章 感觉不对 坐在关羽对面的，是一对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女，这一男一女两名调查组的组员。男的，大约四十来岁，方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看上去第一眼。就给人一种方正耿直的感觉。 坐在他旁边的女子，皮肤白净，细长眉，丹凤眼，一副无框眼镜，更是衬托出她文文静静的气质。 “年龄姓名籍贯，”见关羽没有回答问题，女人又重复了一遍。关羽一一说了，离开警局之前，孙远山和关羽说了，面对调查，你只要配合就好了，问什么答什么，实事求是，既不用推诿遮掩，也不用夸大其词。把事实说清楚，对方就能把你怎么样。 “关羽，股票的炒作，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对面那个带着眼镜的清秀女子从低头写字都状态中抬起头问道。 刚刚从基本信息的询问，直接转折到了这么深入的问题，美丽清秀都脸庞再关于眼中带上了一层灰暗之色。 “没有。”关羽淡淡说道。 “说说你和赵庆华的关系。”女人继续开口问道。 关羽抬头眼神飞扬，正视着对方，他从女人的问话中听出了一丝异样。 如果对方知道自己和赵庆华不认识，她的问话应该是：你认识赵庆华吗。 但是现在，对方的问话是：说说你的赵庆华的关系。这就是说明对方最起码知道关羽和赵庆华认识，怎么知道的，答案自然是来源于赵庆华。 先是问自己是否参与炒作股票，接着问自己和赵庆华的关系，这是要把自己往那条路上引到吗？ 只是片刻之间，关羽的脑子里把整件事都会想了一遍。从健身房中周哥说出听消息满仓，接着向自己借款补充保证金，最后到周哥为了保财产求助律师，这件事从头到尾关羽想不出哪个环节，是和赵庆华能扯上关系的？自己也就是和他见过两面而已，即便是在赵庆华酒驾被警察带回派出所那次，自己也是没和他打照面的。 关羽摇了摇头，声音更加淡然：“不熟。” “不熟，”女人的头再次扬起，问道，“不熟到能为你通风报信？”通风报信，关羽心中一震，这是赵庆华交代的？给自己通风报信？我去，这是明显的要来个李代桃僵，难道说赵庆华的本心就是保老周，把关羽交出去，这算什么，找人顶嘴吗？ 周哥，不，老周现在哪里？关羽忽然意识到一个现实，现在调查组在盘问自己，消耗的是什么时间！老周需要的是什么？时间。 关羽忽然觉得自己的脊梁沟有点发凉，不成，这个锅自己不能背。想到此处，关羽忽然起身，对着对面的两人，厉声说道：“你们的调查思路被带偏了，我需要马上打两个电话。” 多年的从业经历，另两个调查组成员，有点犯懵，觉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今天让俩人遇到了，这种剧情只是再影视剧中见到过。俩人一时脑袋没转过来，都直直的盯着关羽。 这回体现出制服的作用了，调查组也不过是西服，关羽却是一身的警服，试问，谁见到这个们能不为所动。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在用目光询问对方的意见，然后互相点了点头。 方脸男人低沉的说道：“好，你可以打电话，但是必须打开免提，我们要听” 关羽马上拨通了肖雅的电话， “关羽，什么事？” “雅姐，事情紧急，只有你能做到，”然后，关羽把自己的猜测说了，肖雅犹豫都没犹豫，立刻说，“放心，这家伙走不了。” 挂断电话，关羽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肖雅充其量让她的手下出力，但是力量还是过于单薄了。 想了想，关羽又拨通了孙远山的电话，警局的领导不是说能联系调查组的局长来为自己帮忙吗，现在到不妨把自己的猜测和他们说一下，如果市局能出面，老周，哼哼。 “关羽，你找我？是不是调查组难为你了？说说，我找他们局长去。”找人家局长告状，孙远山的大嗓门从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关羽不好意思都看了自己对面的两人一眼，能看出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厌恶。 关羽尴尬的笑笑。连忙打断了孙远山的话。 “孙局长，调查组人员很客气。没有刁难我。但是有个事我觉得有必要和领导汇报一下。” “喔，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关羽当即就把自己通过调查人员问话，从中猜测的结果说了一遍。然后听着孙远山的反应。 能感觉到孙远山在思考这种假设的可能性，片刻之后，孙远山道：“关羽，你现在继续配合调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是坏人，一个都跑不了。” 再次对面而坐，一男一女两名调查员，忽然发现，往下不知道该如何询问了，如果还按照赵庆华所提供的线索继续，很可能就偏离的越来越原了，所以，这话不能继续了。 男人看了看时间，不知道是无聊之举，还是想着是不是要结束谈话。女人低头看着面前的笔记本，修长纤细的手指在拨弄着笔杆。 刚刚关羽的通话，俩人一句不落的听进了耳中。如果这还能听不出来话里的意思，那这俩人就真是白活了。 “那个，”看俩人都不说话，关羽实在呆不住了，他现在真的是个心如火燎的一样，是不是赵庆华和老周早就定下了这么个转嫁风险的计策？如果是，那自己真是瞎了眼睛，能把老周看成个有信誉的人，还把李博涵介绍给他。 我艹，李博涵这小子不是在帮着老周干这事？耍的就是关羽一个人？关羽心里骂到：李博涵，你小子别让我知道你有没有参与其中，如果你帮着外人坑兄弟我他妈一辈子饶不了你！ 关羽更窝火了，不行不能就这么干耗着，自己总要做点什么。 “那个，两位，你们没问题啦，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早就该走了，方脸男人心中暗骂着，却表现的一团和气，“我们是调查，不是扣押，哦可以走了。” 第117章 一起去律所 “好，那有事你们再联系我。关羽说着起身就走。” “等等，”女人却出言拦住了关羽，关羽一愣，看看男人又看看女人，不知道这俩人一个让走，一个拦自己是什么意思。就听女人说道：“能问一下，你现在准备去做什么吗？” “找老周，他和赵庆华的关系最深，如果说赵庆华利用内幕信息获利，老周一定参与其中，” 关羽道。 “我们跟你一起去！” 关羽看了看对方，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思？监控？跟踪？怕自 己跑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底升起，眼中的一丝凌厉，再也没有克制，关羽狠狠的盯着女人。 看到关羽的眼神，那个女人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想看看，这个周哥是否真的会和你想的一样，现在正在想办法离开。”女人道。 关羽的眼神缓和下来，他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女人和男人对看一眼，男人有些为难，道：“江处，我们真跟着去？这事咱们直接插手，局长会不会----？” “没事，跟着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关羽的判断是真是假，走，局长怪罪下来，我承担。” 关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调查组的成员，其中一个居然是处长，而且，还是那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这和他的判断是相悖的，从看到两人那时起，他就把那个方脸男人，看做了和自己谈话的主角。 “你们是坐我的车，还是开车跟着我？” 证券公司大门处，看到随后跟出来的两个人，关羽问道。 “我们-----”方脸男人正想说‘我们没开车。’就被那个江处打断了：“你的车在哪？” 关羽的手指了指墙边，那里正是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三个人先后上了车，关羽一脚油门，奥迪车漂亮一甩尾，扬尘而去。 车内有些尴尬，关羽一言不发，目视前方，专注的开着车。坐在副驾的女人和后面的男人，也是一言不发。 最先是女人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车内有些尴尬的氛围， “我们现在去哪？”女人问道。 关羽淡淡回道：“法院东街。” “法院东街？不是去找那个姓周的吗？” “姓周的这几天就在计划如何化解掉自己的风险，为此他找到了律师，那家律所就在法院东街”关羽没隐瞒，不论对方知道与否，这件事自己都要去当面问问李博涵。 “律师？”女人轻不可闻的嘟哝了一声，“哼，异想天开” 由于俩人坐位挨着，女人的声音虽小，却被关羽听听真真的，他侧头看了对方一眼，女人也望了过来。两人的目光相撞，关羽转正，继续看着前方。 他可不相信女人所说的，出了这种事，找律师，一点用没有。李博涵的想法和关羽说了，理由是头头是道，在他的运作下，即使老周真的被判定为赵庆华案件的协犯，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博涵拿了老周五百万，可不都是律师的费用，他还要打点各方面的人员，以李博涵的做事方法，钱打点到位，十有八九，事情的结果和他的预想是差不多的。 关羽现在关心的，不是李博涵运作使老周脱罪，谁有什么罪？关羽不想操心，他想知道的，是老周和赵庆华之间，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把自己牵扯进来的打算。如果是那样，今天，他就要问问李博涵，是为了给老周开罪，把自己这兄弟推出去。还是站在自己一边。 这就是关羽为什么要急着过来见李博涵的原因，至于身边这个女人所说的，异想天开。关羽还真就不愿意反驳。 见关羽没说话，女人可没打算就此住口，眼光还停留在关羽的脸上，女人忽然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律师，是为了伸张正义而存在的，如果想要通过律师来开脱罪名，难道不是异想天开。” 女人有点不依不饶，关羽没看她，只是淡淡的说到：“老周找的这个人，名叫李博涵，是我大学同学，我比你了解他。” “李博涵，你说的是不是博涵律师事务所的李博涵？”这时，坐在后座的方脸男人忽然插话道。 “对，就是他。” “怎么，老俞，你知道这个人？”女人问道。 “对，江处，这个人不好对付，你还记得我们局去年造假发行股票的那个案子吗？”被称作老俞的方面男人道。 “去年，你说是那家食品厂的案子，”女人道，忽然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关羽，当发现关羽面上没有任何的异常表情后，才继续道：“哦，那个案子我知道，是五处老金他们办的。” 对于刚刚女人看向关羽的动作，老俞全都看在眼里，虽然职别低，但他的经验可比女人高了不少，心想这事都过去小一年了，早就成了铁案，报不保密都没啥影响，又何必担心。 “对，就是金处他们办的，食品厂找的律师就是李博涵。” “是他？” 车里重新陷入了寂静，谁也不再说话，各自心里都想着不同的问题。 奥迪车继续疾驰，很快，很快，一个左转，法院的高大的建筑群，已经落入了眼底。 深秋时分，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正懒散的，透过林木间的缝隙，温润着几百米的长街，秋风瑟瑟，街道两侧的银杏树，犹如两队整齐的士兵，拱卫着整条街道。 银杏树的树叶早已变黄，黄的灿然，黄的耀眼，黄的，金碧辉煌。秋风吹过，那一页页的黄叶飘飘然然的落下，犹如一群小小的黄色的精灵，欢快的，摇曳着曼妙的身姿，向经过的路人，展现着婀娜的舞姿。 那一片片黄色飘然落下，又似那漫天飞舞的金色蝴蝶，时而在空中翩翩起舞，时而又飘飘洒洒落于树下，那一地的金黄，就像给大地铺了一层厚厚的金色地毯。让路过的行人，踩上去，软软的。 “太美了，”女人总是有些多愁善感，看到美景，不由自由的就会夸上两句：“等闲日月任西东，不管霜风着鬓蓬。满地翻黄银杏叶，忽惊天地告成功。” 第118章 订了机票 面对美景，一首七绝从女人口中轻轻吐出，关羽一愣，没想到这个女调查员还有这样文采。他不禁扭头看去，正好落日的余晖洒过车窗，一副安静恬淡的神态落入关羽的眼帘。 “江处，你这是又见景生情了。”后座的老俞赞道。 “哪有，只不过见到这景色，就忽然想起了这首诗句。” “江处？”关羽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个处长，又转头看了一眼，正好女人的目光也看过来，关羽的目光连忙躲开了。却听女人说道：“关羽，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江珊，调查处处长。后座的是俞林，” “江、江处，我们到了”关羽没有看对方，将车缓缓的停到了路边。 “老关，你啥时候转行了？这两位是？李博涵疑惑的看向关羽，关羽那一身笔挺的制服，让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随后又看向和关羽一起进来的两个人。” “他们，”关羽想说这两个是调查组的，又想了想，没直说，只说了句：“两个朋友”。 李博涵疑惑的看了看关羽，俩人多年的好友关系，他自然听得出关羽话中的意思，在看看江珊俩人的表情和穿着，李博涵心里隐隐猜到了两人的身份。 既然关羽不说，李博涵也没有追问，就开口问关羽这个时间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吗？ 关羽没有顾忌江珊两人在场，开门见山道：“老李，你帮老周做的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你知道老周现在哪里吗？” “你问这个啊，打个电话不就得了，何必还跑来一趟，幸好我没有外出，否则你就是白跑这趟了。” “别废话，快点说”关羽很严肃，完全没有平日里俩人之间见面的插科打诨。 这一本正经，自然搞得李博涵一愣，他又看看关羽身边的两人，也变得一本正经下来，回道：“我正找托人，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调查组，不过现在还没有结果。老周只是昨天来过一趟，” 李博涵回答完关羽的问题，眼神一闪，问关羽：“老关，到底出了什么事，案情有新进展了？” “好，我也不瞒你了，这两位，”关羽回身一直江珊和俞林，是负责调查赵庆华案件的调查人员，他们今天下午找我了解情况。 关羽把下午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得李博涵是有有些目瞪口呆。这时候再想不出关羽过来的理由，那就不是李博涵了。 关羽一说完，李博涵当即说道：“老关，你放心，咱们兄弟的感情，还轮不到我来帮着他们坑害自己的兄弟，” “我相信你，我现在就是要尽快找到老周，到时候，请求调查组让我们三方对峙，谁黑谁白，自然会水落石出。老李，你干什么？”关羽发现李博涵忽然快步走到办公桌边上，拿着桌上的台历，翻看起来。口中还回答着关羽的问话：“老周昨天来的时候，说起过，他准备这两天就飞国，让我为他代理清算这边的资产，” “真的想跑”房间里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惊道。还真是让关羽给猜对了，老周这是玩的一出金蝉脱壳啊，一边是通过赵庆华把关羽牵扯进来，一是迷惑调查组，二是争取时间，为的，就是飞出国门了。 一按电话上的按键，李博涵对着电话机大声道：“小陈，来一趟。” 片刻之后，门被敲响了。一声“进”门一开，前台那个姓陈的姑娘出现在门口：“李律师，什么事？” “小陈，你赶紧，把最近飞往国的航班时间给我整理出来，要快，我急用。”李博涵神情严肃的吩咐道。 “好的，”小陈答应了一声，转身而出。 “航班天天有，即便是整理出来，我们也不能判断姓周的坐哪班飞机。”江珊担心道。 李博涵也很无奈，这么做，完全就是大海捞针的傻办法，可是没有办法，只能这么选择了。听道江珊说话，他瞥了对方一眼，道：“调查组，完全可以让机场排查旅客名单，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可以这么做，” 没想到江珊和俞林竟然同时摇了摇头，俞林道：“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于牵扯到姓周的任何线索，无能为力。不过，警方倒是可以。”说着，俩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关羽的脸上。 关羽明白对方的意思，不用他们提醒，自己也是要这么做的，事关自己清白，自己当然要尽全力找到老周。 正想着是给肖雅打电话求助，还是直接再次联系孙远山。肖雅的电话打过来了。 关羽接通，就听到里面肖雅有些急促的声音：“关羽，市局警队查到老周了，他定了今天晚上的飞机，我和陈队长正在前往机场，你和老周熟悉，也赶过去，另外孙局和调查局的领导通过话了，说明你是被冤枉，他们领导也答应会尽快还你清白。” 放下电话，关羽扭头就走，口中说道：“老周丁了晚上的飞机，我现在赶过去，你们谁愿意一起，就一同去。” 江珊和俞林自然是跟了上去，李博涵想了想，此事和自己也有一些关系，他也跟了上去。 一辆奥迪车搭载着三个行业，四个不相干的人，飞快的赶往机场。 国际机场，被形容为国家的又一大奇迹建筑，据说一名国际建筑师，在看了一场科幻电影之后，突发奇想，画出了一副建筑鸟撖图，图中，建筑的整体造型，如同一艘未来世界的宇宙飞船，带着满满的科幻感，呈现在世人面前。 经过多轮的投标竞争，这幅建筑图一举夺魁，成了国际机场的原型。再经过多个专家的修改，补成，奠定了现在的国家奇迹。 车流滚滚中，奥迪快速穿梭。几个人默不作声，但俱是心内紧张，能不能在飞机起飞前，截住老周，不仅仅是赵庆华案件的突破，对于关羽，对于李博涵，都是能证明自己清白的重要人物。 目的地越来越近，路边已经出现了航站楼的指向标志，关羽加大了油门，奥迪车向前快速的驶入弯道。 第119章 走不了了 机场大厅内灯火通明，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乘客们，互相擦肩而过。人流涌动的场景，从侧面反应出大城市的繁华。 在角落里的一处座椅上，正有一个身穿风衣，头戴礼帽的，鼻梁上还夹着一副墨镜的男人，正在低声打着电话，说话的过程中，时不时的还会抬头看看四周，似乎是在刻意的观察着什么。 “老婆，你记住，在国好好待着，永远都别回来。” “老周，我和儿子说了，明天咱们一家就团聚了，你想住多久，我就陪你住多久。”周太没注意老周说话的语气。 “我走不了了，记住，把儿子照顾好，永远别回来。”老周的说的更加郑重，此时，他已经看到了正向自己走来的几个警察，其中一个女警，他看的清清楚楚，更是派出所的女所长，肖雅。 “记住我说的话，”老周对着话筒，加重了语气，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然后起身，向着肖雅几个人迎了上去。 “老周，你走不了了。”肖雅开口，身后的几个警察，各自上前，对老周形成了包围。 老周苦笑道：“肖所，见到关羽，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 “见到他的时候，你自己说”肖雅冷冷的回道。 老周失落的点点头，伸出了双手，一个警察上前，咔嚓一声，一副银亮的手铐带在了老周的手腕上。 关羽已经刚刚进入机场大厅，正好碰到了折返回来的肖雅等人。关羽紧张上前两步，道：“雅姐，事情办好了。” “嗯，一切顺利，”肖雅微笑着说道，侧身，让出来后面的几人。老周正被夹在几个警察当中。 看到关羽，老周满脸的愧色，出言第一句话，就是：“关羽，对不起了。” 关羽直视着对方，惋惜道：“老周，何苦呢？” 一群人走出了大厅，众人各自上车离去，调查组的两人上了警车，他们还有些关于案情方面的问题要和陈建国交流。 肖雅自然是上了关羽的车，俩人正好一起回家。这样，就只剩下了李博涵，没人叫他上车。他要跟着关羽，却被关羽拦在了车外。 “老关，你不会打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李博涵苦着脸，这个点，距离到达的，离开的飞机班次，都有很长时间，大门外没有见到一辆停过来的出租车。把自己一个留在此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个车回城。 “李大律师，我就是打算这么办。你小子自己回去，等出租，坐大巴，路上没事多想想，以后接案子，不能只看钱，还是要把案情的内在原因全想明白，这次就是个教训，差点帮着人把自己兄弟给坑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你扔到个荒郊野外，让你自己走回去啊？”关羽放下车窗，对着还扒着汽车门把手的李大律师，教训道。 “是，是，是，我有眼无珠，我利欲熏心，我，我，我错了。” “错了，还不放手！” “我。我，唉，我说关羽，老周可是你拉来见我的，还是你出言劝我接他的案子，怎么？现在要倒打一耙，怨上我了？”李博涵忽然转过弯来，关羽这小子，这是在推卸责任啊，这分明就是他一手撮合的，现在怎么怪上自己了。 “嘿嘿，你想明白了？想明白上车。”关羽一脸的坏笑。 “哼，老关，你坑我。”李博涵拉门上门，屁股没坐稳，就又来了一句：“不过，你小子马上因祸得福，到时你可得重谢我。” “因祸得福？李律师，你又想出什么歪点子了？”关羽说着，启动了车子，缓慢进入了车道。 “嘿嘿，我先不说，等过两天这事实锤了，你再谢我”李博涵神秘的笑笑，然后两眼一闭，往后座上一靠。不再说话了。 “哼，给我这装像，”关羽笑骂一声，没把李博涵的话放在心上，右手一伸，把肖雅的小手抓在手里摩挲起来。肖雅手中使劲，想要摆脱这家伙的魔掌，但是被关羽一用力，又把她的手攥在手里，肖雅转头瞪了关羽一眼，然后眼神旁转，那意思是后边还有人呢，关羽才不在乎，照旧没有放手。肖雅无奈，只能任由他了。 一路无话，把李博涵放到了小区门口，看着他下车，关羽说了一句：“老李，这几天我要到市局上班，你盯着点公司的装修，” 李博涵边走边回道：“知道了，你小子要就该接受接受警队的严格要求，” “你，”关羽想开口骂，岂料那家伙早料到如此，话没说完，一扭脸的功夫就跑远了。 俩人回家，路上关羽才问肖雅，今天怎么会这么及时的赶到机场，截住老周。 肖雅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原来，肖雅接到关羽的电话以后，一刻不停，就安排了雷鹏，去把老周家人的档案全都调了出来。 “什么？你说老周的儿子早几年就去了国？”关羽听到这个消息，满脸的惊讶，不过想想，认识了老周也有一段时间，确实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关于他儿子的事情，原来，早就出国了。 “对，他的媳妇，前几天，也以探亲的名目去了国，”肖雅道。 “前几天？哪天？”关羽问。 “五天前”肖雅道， 关羽算了算，这是在赵庆华还没有被带走之前，早不走晚不走，而选择赵庆华出事之前离开，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选择的出国。 肖雅点点头，：“这个陈队长已经猜到了，他们会通知调查组，对事件提前泄露的原因进行调查，对了，我说到哪了。” “雷鹏调了老周家人的档案。” “对，我发现不对，就想着找二叔做个汇报，却接到了他的电话，” 肖雅看了老周家人的状况，敏锐的觉察到了疑点，又想到这种经济案件，自己以派出所的名义进行侦查，既超出了职权范围，又可能缺少调查的权限，就决定马上汇报给二叔，让他给拿个主意。 可是还没等肖雅给孙远山打电话，陈建国的电话反而先来了。 第120章 报到 就在肖雅正准备去市局汇报的时候，陈建国的电话先过来了，原来是孙远山接到关羽的电话以后，就招来了陈建国，告诉他此事可能牵扯到重要的经济案件，命令他马上接手调查。 接到命令的陈建国自然第一步就想到了到基层单位调取老周的家庭关系，也就有了和肖雅的交集。 “原来是这样，”关羽终于明白为什么肖雅会和陈建国成一路了，那是孙远山的作用，市局大佬亲自督战，陈建国的警队自然是把当成头等大事来做。 俩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楼下，手牵手上楼。只有这时才算回归到温馨的小家生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一改往日的习惯，平时都是关羽开车送肖雅到派出所上班，而今天是肖雅陪着关羽到市局，开启这位专职股民的人生第二次的职业生涯。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对小夫妻，孙远山心中暗道：真是一对璧人啊！男的帅气俊朗，女的明眸皓齿。再配上那一身深蓝色的制服，男的正气凌然，女人英气挺拔。原来自己对两人的婚事还颇有微词，现在看来却是自己错了，对面这俩孩子，也算是郎才女貌、恩爱有加了。 “关羽，你待会直接去旁边的办公室，让那个安和平亲自带着你去宣传科报到，记住啊，那家伙主管宣传科，你有什么事都勤找着他。”孙远山指引完关羽，又对肖雅道：“小雅，你爷爷可是和我说了，让我这个做二叔的，要保证你们一家三口平时的相聚时间，我想了想，你再几层也有五六年了，我想把你调到市局，现在正好政工科的位置空缺出来，你考虑一下” “算了，二叔，我刚刚在派出所站稳，还是继续干几年再说。”肖雅对于道市局的职能科室，没有兴趣。 在基层工作了几年，从普通民警做到了一所之长，肖雅始终认为，近距离的贴近百姓，从一点一滴做起，总比天天在办公室里做着，工作起来要过得充实，也更容易做出一些成绩来。即便是长辈都希望自己能回归家庭，但从她内心来讲，顾家反而不是她最想做的事情，更何况关羽也表示过，会坚定的支持她的工作，对于家庭和孩子，肖雅反而没有那么迫切的要求了。 “嗯，既然你还想在基层干嘛，那我可就跟二叔回话了，说是你自己的主意，我要不这么说，那老头，又是没完没了的骂我。”孙远山抱怨道。 “好的，二叔，你就跟爷爷说，我想多做些成绩出来，” 孙远山点点头，道：“这个我支持你，做警察的，保家安民，守一方平安，这才是我们的职责，干了这行，就不能怕苦怕累，你再干上几年，等机会去分局做个副局长。” “二叔，那个我可不敢想，我就是想踏踏实实的给辖区办点实事。”肖雅赶忙阻止，她可知道，既然孙远山这么说，那就是心里肯定是在这么想。 “行了，你俩还有事吗？没事，小雅你去看看你二婶，跟她说说晓鹏的事，她这两天总在念叨晓鹏，都烦死我了，”孙远山手扶额头，叹气道。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二叔再见。” 出了孙远山办公室的门，俩人就分手了。肖雅去了楼下找梅玲。关羽独自一人，按照门上的铭牌，找到了安和平的办公室。 “当当当”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进。关羽推门而入。 门后的世界，和孙远山那里是大同小异的，都是套间，外间是秘书的工位，以及访客的等待区。里间是局长的办公室。 “有事吗？”一大清早就被局长狠狠教训了一通，孙秘书的心里恼火，看到门口站着的实习警员，说出来的话自带一股邪气。 大清早的，关羽给对方成功激怒了，没来由的糟了白眼，老子招谁惹谁了？ “尿急，找茅房呢！”关羽说出话来，更是把人气个半死，找茅房？找到这里，你哪只眼睛看这里像茅房啊！ 孙军双眉一挑，眼睛当即都瞪圆了。一个小小的实习警员，竟敢这么放肆，即便是你不认识我这个秘书，门上的几个字总归是认识的，副局长办公室，你敢说找茅房？不想活了？ 想着，孙军就要发作。却听得里间的门一响，安和平出现在门口，对着还站在门边的关羽来了一句：“关羽来了，上厕所，来来来，我这房间就有。” 孙军的脑袋‘轰’的一声，好悬没来个大脑充血直接栽到地上，幸好这家伙一手抓着卓沿，才算稳住了身体，然后就看着那个实习警员笑眯眯的对着安和平的方向，打了个招呼：安局好，我是来找您报到的。说完，轻快的跟着安局长的身后进了内间，回头关门的时候，还对着孙军做了个鬼脸。差点把孙秘书的五脏气的挪了位置。 秘书在外间心潮澎湃，为自己的苦命仕途默哀的时候，关羽已经被领导客气的安排在了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 看着面前的英俊小伙，安和平是满心欢喜，这次宣传科要露个大脸，几天之后，宣传方案落实，警界的宣传片是以暴风席卷的方式，占据各类媒体，各个时段。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将如同一股清流一般，把警界的风貌植入人心。 安和平相信，以目前关羽在网络中的热度，一定会让警界的宣传作用，达到一个非常高的高度。 为什么，安和平强势的要求使用关羽，还拉了一把手田局来支持自己，就是因为他把这次的宣传工作，不仅仅看做是单一的，安和平的目标，瞄准的是明年的全国警界宣传大赛。 这才是安和平的重点，每年一次的宣传大赛，b市连续三年沦为陪跑，每次都是信誓旦旦的出征，黯然落寞的回来。 三年，颜面没挣回来，还时刻被孙远山拿此事调侃，安和平是面上无所谓，心底下，早就憋着一口气。 第121章 游乐园项目 日子，关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繁忙。从安和平把他亲自带到宣传科开始，他就陷入到一种不间断的工作模式，室内室外，内景外景，如同经过计算一般，各个镜头的反复拍摄，高效率的衔接，为了省时高效，宣传科的成员做了大量的超前准备。 为了尽快的完成工作，关羽配合的尤为专注，再拍片期间，他把其他工作都暂时的搁置到一边，专心的来完成警方这边的工作，只是在期间匆匆的和健身房的那几个投资人见了一面。由于老周的事情，众人都知道了，所以在面对关羽的时候，关羽感到了其中有人强烈的退意。 为了赶时间，关羽就告诉大家，如果愿意退出，他会尽力配合大家，但是因为投资的时间过短 ，收益就没有保障了。看到大家都有些犹豫，关羽就让个人回去仔细想一想，想好了再 联系自己。 说句实话，关羽是巴不得大家各自撤资呢。自己现在的资金实力，虽说在市场中不够看的，但是运作起来也不会缚手缚脚。有了这几个人的账户，反而是分散了自己的精力，所以，关羽是希望大家知难而退，尤其是老周的事情，一出，说的简单一点，就是给个人一个风险教育， 老周的事情，充分的说明了靠人脉玩股票的道路，不会是一帆风顺。老周的事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赵庆华的位置，是直接控制证券公司的人物，按说，通过他得到的消息，肯定属于消息链的顶端，结果咋样？玩消息老鼠仓，管你的人有的是。由此得出一个结论，靠人脉，听消息，绝不是长久之计。 靠实力，资金也好，技术也罢，按说靠这些赚钱，是正常的，可谁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天上飞来横祸，老周不就是这样，最近的一次，是靠忍耐得到了利润，可偏偏最初的靠消息给翻出来了，拔出了萝卜带出泥。 繁忙在继续，在宣传科全员的全力支持下，关羽一改往日懒懒散散的作风，全身心的投入到宣传片的制作当中，就这样干了几天，一套宣传系列的小样正是出炉，随后，正好到了周末，终于迎来了喘口气的机会，既然是领工资，既然没有出场费，既然-----，关羽自然是不会在周末出工的。所以，他开始还债了！ 关羽的债务，可不是金钱，是对小圆圆的承诺。 “爸爸妈妈，快来，”圆圆欢快的叫着，小小的身影撒欢向前跑去，关羽赶忙紧跑两次。跟上那个小身形。 周末，一家三口出现在游乐园。虽然已经初冬，天气温度降幅明显，但是，依然挡不住孩童们那似火的热情，游乐园中的游人照旧是摩肩接踵，络绎不绝，每一个游玩的项目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圆圆经常都是叫声连连，欢快无比，一会叫着玩这个一会叫着玩那个。好不欢乐。 “爸爸，在玩一次，再玩一次，”摩天轮下面。圆圆拉着关羽的手撒娇道。 关羽一头黑线，一个摩天轮。小家伙玩了三次了。这也难怪，年龄小，个不高，即便是大人陪着。很多的项目也是不能玩的。所以这个小家伙得着一个能玩的，就开始对着这个项目较劲了。 “圆圆，咱们能不能找个别的项目玩啊，游乐园这么大，我们不能总守着一个啊。我看那边的项目好像很受欢迎，不如我们也去看看？”肖雅拉着圆圆的小手柔声说道。 肖雅说的项目，就是在摩天轮的斜对面，有一个碰碰车的游戏项目。除了排队进场的人流，项目的四周也站满了人，都在给里面玩的人大喊加油，想必是里面人的家属。 大概是人气鼎盛，喊声震天的缘故，经过的或者是目力范围之内的，很多人驻足看过来。 肖雅指给圆圆看，打算分散她的注意力。因为这摩天轮真是快玩吐了。 小圆圆扭头看向人群聚集的地方，然后就摇摇头道，“不嘛，乱哄哄的，不好玩。” 肖雅还想再说话，关羽却道：“哈，我们圆圆喜欢，那就还玩这个，那个，二位都不能容我上个厕所？” 上了个厕所回来，正好路过碰碰车的游戏区，关羽发现，原来在旁边就看到这边的人多，现在似乎人更多了，四周围观的人群，很多人的半截身子都越过铁栅栏，进入到了游戏区，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那玩的兴起的，手上没控制住，就撞出个意外来。 关羽摇了摇头，这样了，都没人出面管一管，幸好圆圆没有喊着玩这个，否则，这么多人，要是出了事，躲闪都来不及。 轮盘转动，三人所做的箱体转向了半空，方圆数里尽在眼底。车流顺畅的城市环线，拥堵缓行的中轴道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如同蚂蚁般的路人。 小家伙兴奋的东张西望，手中不停的给两个大人指着城市的重要建筑，想什么电视塔，万达广场，明湖，香山，在她的口中清脆道来，如数家珍，孩子记忆性好，肖雅才告诉她一遍，就被她记在心中，反而成了两个大人的解说员。 “爸爸、妈妈，你们快看，那里”城市解说忽然中断了，脆生生的声音，忽然来了一句莫名奇妙的问话。 “嗯，怎么了？”两人相视一笑，以为小家伙又发现了什么不知名的稀罕建筑。俩人同时往四周看了看，似乎不应该啊，只要能看到的重要地标，早就给孩子说过了。 “那里、那里。”小家伙还在高声叫着。 “哪里？” “唉呀，妈妈，往下看，”小家伙回头见俩大人还在傻傻的私下看着，赶忙高声指引着方向。 这下子，俩人都弄了个大红脸，人家圆圆看的方向，是现在箱体的斜下方，人小个矮，俩人自然以为小家伙是看远处，哪想到按照小家伙的身高，趴在箱体的玻璃上，目光看的角度，只能是斜下方了。 第122章 火情 “爸爸，妈妈，快看，哪里有烟。”小丫头的声音很急促，似乎是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圆圆的声音把关羽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几道目光都看向了黑烟升起的地方。 从空中看去，黑烟升腾，人流奔跑。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到传过来的嘈杂人声。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含义，真是万幸，幸好刚才没有同意肖雅的建议，否则，按照时间推算，几人此刻正应该是在场地中间，开着碰碰车玩呢。 黑烟升起的地方，正是碰碰车游园项目处。而此时，三十分钟前相比，完全就是两种状态。原来是人声鼎沸欢声笑语。现在从空中看。有大批的人在四散奔跑，场面很混乱。 “着火了？”肖雅轻声嘟哝着， 关羽道：“看样子像是什么东西着了，但也许是里面出了其他事，也许是撞到人了，”说完，关羽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显然，即便是车子撞伤了人，是不可能引发这么大的骚乱的，而且，那一道黑烟，只能说明是发生了火情。 俩人都没在说话，内心却都在想着，待会落地了，过去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就在俩人各自揣度着下面情况的时候，事情居然升级了。因为就在黑烟之中，先是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是“澎”的一声巨响。 这一声巨响，就连摩天轮都被震的‘哗啦’颤动了一下，幸好了关羽反应快，一手搂肖雅，一手抱孩子，身体往后靠在座位了，才险险让两位女士没有摔倒。 “爆炸！”肖雅第一时间听出了这动静是来自爆炸物的响动，身体一挺，她就从关羽的身上站了起来，然后一步就到了箱体的玻璃墙前，往外看去。 关羽也反应过来，跟着站到肖雅身侧。 一声巨响之后。空中恢复了平静。此时，关羽三人所处的箱体，已经慢慢降落到对面受灾地点的斜上方，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到了。 关羽三人往外看去，就见对面的游乐项目地点，完全被浓烟笼罩，其间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火焰，烟雾边缘，有几个满脸被熏得黑乎乎的人，在高声呼喊着。远处，有更多的人聚集过来。 “咣当，”摩天轮终于落地了，关羽一手抱着小丫头，一手拉着肖雅走出箱体，又随着人流从项目处走出来。站到火场边缘，看到有几个人纠缠在一起，肖雅赶忙上前，想问问情况。 “啊，孩子，我的孩子啊，妞妞啊，”一个年轻女人抹着眼泪，发了疯似的就要往火场里冲，她身边的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各自拉着女人的手臂。尽力的在阻止她。 “老哥，怎么回事？”关羽上前问道。 “哎呀，玩的人太多，设备着火了，听刚才的声音，应该是变压器之类的爆炸了。”中年男人随口答道。 “她怎么回事？”关羽指着孩子啊努力挣扎，想要摆脱控制的女人。 “唉，孩子的爸爸带着孩子没跑出来，堵里面了，生死未知，” “妈妈，妈妈，”忽然一阵细不可闻的声音，从过火场中，穿进耳中。 “妞妞，是妞妞，”年轻女子，一听到声音，顿时更加激动，跳起来就要往里冲，老夫妇的力量都快拉不住了， 肖雅赶忙帮着中年人，一边尽力阻止女人，一边高声叫着：“如果没有防护，可能进去了非但救不了孩子，自己也出不来了。我是警察，你老实待着，我帮你进去找孩子。” 肖雅大声高喊：“大家别在这里只顾看着，就近找找消防设施，消防队来之前，我们先展开自救！” 一听到现场有警察，慌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人就有从众心理，甭管什么事，只要出来个牵头的，自然就会有人跟随。 人还有个通病，平时总说警察这不好那不好，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来挑毛病，可真出了事，他们往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警察。因为只有警察，才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有人出头，自然可以凝聚士气，肖雅话音一落，就已经有人跑向了最近的绿地，因为按照常理，那里是有水源的。 果然，片刻功夫，就有人拖着水管过来，开始往浓烟里喷水。 “先给我来点水！”肖雅对着喷射的水龙，就要弄湿自己的衣服和头脸，却被关羽一把拖住，然后孩子往肖雅手里一交，口中大叫：“看好圆圆，我去救人！” 说完，关羽一扭身就冲进了火场。 “咳咳”一口浓烟，呛得关羽赶忙把衣服领子往上扯了扯，让口鼻尽量被遮住。他可是知道，真正的明火不可怕，无非是燎了毛发，烧伤皮肤。而浓烟，才是致死的。 关羽低头弯腰，向着火场深处摸索前行，“妞妞，妞妞。”关羽高喊了两声。但是他没有听到回音，看来孩子不在这里，他继续往前走，估摸着应该到了碰碰车场地的边缘，关羽再次叫了一声：“妞妞，妞妞，” “妈妈。妈妈”终于，一个角落里传来了孩子的声音，关羽顺着声音摸索过去，很快。他的脚下一顿，碰到来了什么东西。他蹲下身子。原来是个人，孩子声音就是从此人的身下传出的。 关羽蹲下身子，把此人翻转过来，露出了对方身下的一个小身影。 “妞妞？”关羽抱过孩子，就听小孩哭着喊道：“叔叔，救救爸爸。” 地上的男人是孩子的爸爸，关羽伸手摸了摸男子的脖颈处。更感觉到虚弱的跳动，对方还活着，估计是被旁边倒下的铁杆砸晕过去的。 关羽不再犹豫。手臂一使劲，把男子搂上了肩头，左手把孩子一抱。然后快步往来的方向行去。 幸好这个游乐园的项目，没有过多的砖石结构，除了不足半人高的围墙，大部分都是铁栏杆，即便是有顶棚，在爆炸当中，也早就坍塌了。上面不再掉物，就给了关羽极大的便利，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就顺利冲出了火场。 第123章 娘家 眼见关羽冲进火场的人，心都揪到了嗓子眼。这么大的浓烟，还有火苗在乱窜，谁不想躲得远远的，而这个人，反而冒着风险冲进火场。顿时引起了外围观众的关注。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给这个冲进火场的人，捏着一把汗。 眼见关羽从火场安全出来，观看的人也都是松了一口气。进火场救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命丧火场。 这时见他出来，肩上还扛着一个，旁人马上有人冲过去，接过伤者就往救护车那里跑。对于伤者来说，早一分钟救治，就早一分钟脱离危险。关键时刻，人的热情被激发了出来，都上来手忙脚乱的帮着忙。 “妞妞，妞妞”孩子妈妈见到关羽抱着自己的孩子出来，忙不迭的就跑过来，从关羽手中接过孩子，紧着在孩子脸上亲了两口，然后，扑通一声，就给关羽跪了下来。 “ 恩人，谢谢恩人，谢谢大哥，”说着，就要往地上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关羽只得一边喊停，一边伸手把年轻妈妈从地上拉起来，这时，刚刚拉着年轻妈妈的那对中年夫妇也过来给关羽道谢，现在，关羽才知道，原来，这两位是孩子的爷爷奶奶。 过了一会，救护车那边也传来消息，妞妞的爸爸，也转危为安了。至此，这一家五口人才破涕为笑。 很快，消防队也到达了现场，在各方的努力下，火情终于得到了控制。 就在到场的领导要想给热心人致谢时，关羽一家三口，早就没了踪影。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带着孩子逛游乐园，顺手还救了俩人。一提到这事，肖雅就笑着说关羽这是运气爆棚，走着都能做出好人好事来。而怀里抱着的小丫头，更是满眼小星星的看着关羽，估计她那弱小的心灵，已经被英雄爸爸，这样的字眼填满了。 就近找了家麦当劳，这是小圆圆的最爱，关羽到水房把脸洗干净，然后陪着媳妇孩子，三口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麦当劳。 然后就是肖雅开车，目标：肖家。 因为在带着孩子玩的时候，孙远山的电话又来催了，所以，肖雅的父母家，今天是一定要去的。孙远山可是说了，一家子人都等着他俩呢，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们也要过去。 这是下了死命令，所以，什么说词都没有，俩人只要乖乖的前往。 肖雅从没对关羽说过，自己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但关羽猜测至少是比孙远山要高级别的领导。等到了肖家所在的小区，关羽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肖家父母不是一方霸主，也一定是一方大员。 小区的建筑还是上个世纪的欧式风格，从这个小区的位置和风格，还有小区门口肩背武器，挺立站岗的卫兵，就能看出，小区的住户绝对不是一般人。 就和肖家爷爷居住的地方相似，看着都是一处处的小院，实际上里面居住的都是国家的有功之臣，任何一个拉出来都是红色人物。 而肖家父母所在的小区，比不上肖家爷爷的住宅，但也绝对是一级防护，如果没有通行证，恐怕是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的。这里，关羽敢说，随便拉出一个业主，都会是一跺脚能引发一方地震的人物。 “到了。”肖雅将车停在一处三层小楼前。三人下车，正往大门处走，就听的身后，吱---的一声，关羽回头一看，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自己的奥迪车旁，随即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羽绒马甲，牛仔裤，旅游鞋的高挑女人，从车上下来。对着关羽三人的方向，开口喊道：“大姐，你怎么才到？” 肖雅转身疑惑道：“琳琳，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除了远在南疆的大哥，全都叫来了，都是为了你们家这位。”琳琳回答，眼睛看向关羽。 肖雅叹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笑。然后给关羽介绍：“小羽，这是肖琳，三叔家的老二。” “关羽，你好，”肖琳看着关羽，伸出手来。 “是不是好久没挨揍了！叫姐夫。”肖雅瞪了肖琳一眼。应该能看出肖琳对这个姐姐的有点怕，连忙改口道：“你好，姐夫，我是肖琳。” 关羽淡淡一笑：“你好，”然后伸手和对方轻轻握了握。 肖琳侧身抢到前面去了，关羽和肖雅对看了看，：“雅姐，今天这关不好过？” “既来之则安之，”肖雅苦笑道。 大厅里坐满了人，肖雅挨着个的给关羽介绍，肖家父母：肖远桥，关梦。肖雅大哥：肖枫、李舒欣夫妇。三弟：肖林、方虹夫妇。 肖雅大姑：肖远琴、王书林夫妇，大姑家有两个孩子，长子：王磊、刘晓玲夫妇，次女：王芳。 肖雅三叔：肖远楼、孟梓兰夫妇，长子：肖路，次女肖琳。 真就和肖琳说的一样，除了肖雅的大哥肖枫、李舒欣夫妇，肖家的人都到齐了。 另外还有肖雅二爷爷的二儿子孙远山、梅玲夫妇，带着儿子孙晓鹏也在。只要在京城的肖家人，都到齐了。 如此阵仗，让关羽暗自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见肖家的父母，就被肖家的底蕴给震慑到了。 肖雅倒是没有在意，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任何担心都是多余的，反正自己和关羽两人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家长都来了，又怎么样？ 关羽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他转头看向肖雅，就见对方淡淡的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别怕，有我。” 淡淡的几个字，让本有些紧张的关羽，瞬间平静下来。这一关早晚要过，你肖家势大，也不能拿枪顶着我，让我放弃？更何况，自己和肖雅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俩人，不，是三个人，三个人手拉着手，站在肖家众人面前，肖雅淡淡的声音，把在场的众人，挨着个的介绍给关羽。 第124章 又出名了 一家三口牵着手，肖雅挨着个的给关羽介绍，对面是长辈，关羽就微微躬身，口中称呼，“大姑，姑父，三叔三婶。”年轻的同辈，关羽就点头示意，口中只有两个字：你好。 介绍完了亲戚，最后，才来到肖远桥、关梦，面前，肖雅淡淡的说道：“小羽，这是爸爸妈妈，”关羽略微犹豫，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称呼，犹豫间，肖雅催促道：“小羽，犹豫什么？你不应该和我一样的称呼吗？” 肖雅都这么说了，关羽哪里还会犹豫，一咬牙，直接叫到：“爸，妈，你们好，我是关羽” 此刻，房间里显得异常安静，大家都在看着肖远桥，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全部都是家里的近亲，即便年轻人没有亲身经历过当初肖远桥父女闹翻的事情，也多多少少从各自的家长口中听到些大概。 因为什么原因，父女闹成现在这样，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肖远桥把弟妹们都叫回来，众人以为，肖远桥一定会当着家族众人，再一次对肖雅的婚姻横加指责。 大家都想看看这对父女的态度，肖雅的态度看到了，现在，是肖远桥表现出他的态度的时候了。如果肖远桥认可了女儿的婚姻，那就说明父女间的隔阂得到缓解，如果肖远桥依然是和原来一样的态度，要干涉这桩婚姻，今天的聚会就会不欢而散，所以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肖远桥的身上，不知道他对关羽这一声爸爸，会表达出什么样的反应？ 两个人默默无言，相对而视。来自对方的压力，令关羽有些紧张，他能感觉出自己的后背有些潮湿，肖远桥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说实话，肖远桥的心里还是有些欣上关羽的，身处高位多年，每每有年轻人见到自己，无不是手足无措，紧张万分。而现在的关羽，至少表面还表现得一如既往，完全没有慌乱的表情。俩人之间，一时间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旁人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大哥，关羽现在是市局宣传科的实习警官，进入系统了。”孙远山最先打破了宁静。刻意的提及了关羽被引入市局这件事。 肖远桥却似乎没听到一般，良久就听得他一声长叹，淡淡的说道，“肖雅，前几天你的爷爷和我见了一面，他倒是很认同你这个，咳咳，关羽，既然如此，你们就好好过。” 这是肖远桥认输了？还是放弃了？顿时，房间里的人，也各自松了一口气。等待终于是出现了结果，父女的关系，似乎正在向着缓和的方向行走。 “哗，”结果出现了，房间里的安静终于被打破，开始出现了高低起伏的人声。 “这算是过关了吗？”关羽心道。他看向肖雅，就见对方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淡笑，似乎长期压在胸口的石头，落了地。 这时，见到了肖远桥的表现，关梦终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这父女俩都是倔脾气，十来年的隔阂终于在肖远桥的退让之下，得到了缓解，自己这个当妈的，自然是心中高兴。 关梦拉过肖雅，又抱起了圆圆，说到：“小雅，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话，” “妈，什么事？还要躲一边去说？”肖雅嘟囔了一句，跟在关梦身后，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去说悄悄话了。 客厅里的众人，自动的分成几波，分散到各个角落。 关羽无聊的走到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大家子人，她都不熟，自然无话可聊。 “姐夫，姐夫，”见到关羽孤零零的一个人，孙晓鹏主动过来打招呼，肖家只有他和关羽接触过两次。自然不能把关羽一个人晾到这，过后大姐还不狠骂自己啊。 “姐夫，下次带上我呗，”孙晓鹏说了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 “嗯，晓鹏？”关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带上你？做什么？” “做好事的时候带上我，只要我出了名，有了成绩，就能早点转正，”李晓鹏道。 关羽还是没懂， “哎呀，你又上热搜了，”孙晓鹏边说边掏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来给关羽看。 关羽是怎么也没想到，中午火灾现场又被人录下来传到网上了。现在这个网络真是太便捷了，看来以后出门真要注意言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网络热门新闻的主角。好事还可以，这要是坏事，还不被口水淹死！ “姐夫啊，你说你去了游乐园都能赶上这事，我这每天四下找立功机会都找不到，”李晓鹏大咧咧的往沙发中一摊，口中抱怨道。 “立功？你以为那么容易，你大姐这干了多少年的基层，才遇到过几次机会？”关羽淡淡一笑，拿肖雅作为例子，和李晓鹏说道。 “唉呀，姐夫啊，我看你走到哪里，似乎都有事出现，不如我跟你干，你看好不好，”李晓鹏又要往上凑，似乎只要跟着关羽，就能捞到立功的机会一样。 关羽没搭理他，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被你说成了大街上买菜。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第一次在汽车城，是迫不得已，自己不出手，挨打的就是自己。 今天这事，不仅仅是巧合，自己不进火场救人，肖雅就进去了，媳妇孩子在前，自己总不能做缩头乌龟。关羽看着李晓鹏在自己面前嘚瑟，自己心里的苦，你哪里知道？ “晓鹏，你们最近是不是又有的忙了？”肖琳的声音从沙发背面响起来。 李晓鹏一歪头，道：“琳妹妹，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做警察的，很多时候不忙似得。” “嘻嘻，晓鹏，你一个实习警员，忙着给师傅端茶倒水打扫卫生！嘻嘻”肖琳一开口，就带着调侃的语气。 “琳妹妹，大姐是所长，你觉得有那个师傅敢指使我端茶倒水啊。”李晓鹏不无得意的回道。 “切，吹你。”肖琳一撇嘴，不信。 “哥可没吹牛，不信你问姐夫，是不是大姐在罩着我呢，”李晓鹏说着，对着关羽一挤眼。那意思，姐夫，你帮着我说两句啊！ 第125章 独家新闻 孙晓鹏看向关羽，希望他出言支持自己。肖琳也看向关羽，眼神不善，似乎只要关羽开口，她就会张牙舞爪的冲上来。 这俩是兄妹？还是姐弟？眼见这俩人都盯着自己，关羽可不想触这霉头，站在谁那一边，另一方肯定和自己没完。干脆，自己跑！ “哎呦，肚子有点不舒服，你们先聊，我去趟卫生间。”关羽说着，捂着肚子就往客厅外跑，身后传来肖琳的嘲笑声：“晓鹏，你看到了，你那个姐夫都不愿意帮你说假话，你还有啥好说的。嘻嘻” 孙晓鹏也没想到，关羽居然借助尿遁躲了。这可让自己在肖琳面前丢了脸，回头，一定要找大姐，给这个关羽告上一状。 俩人正聊着，就听得另一边传来一个女人的高音：“苏兰，你们采集部是干什么吃的！这是第几次了？把电视新闻台做成了转播中心，你还想不想干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今天你要是找不到那个救人的，明天你就别来上班了！” 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大，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强势，因为说话声音很大，整个客厅都听得清清楚楚。 孙晓鹏没看，就知道说话的是大姑的儿媳妇：刘晓玲。作为电视台新闻栏目的领导，对下属说话，是习惯这样颐指气使的，但是把这种说话习惯，带到了家庭聚会当中，有时候会引起亲属之间的反感。 “哼，不就是管个栏目吗。弄的跟个台长似得，”肖琳低低的声音不屑道。 “妹妹，这你就懂了，当官的，对待下属，就要有官威，否则下属拿你不当回事，你说话没有威严，工作不好开展。当官的一定要强势，”孙晓鹏假装很懂，给肖琳解释。俩人刚刚还闹得不可开交，转眼就没事人似得编排起别人来。 “媳妇，小点声，家里人都看着呢。”王磊一直站在刘晓玲身边，早习惯了媳妇说话的风格，但此时见到长辈的目光都看过来，赶忙低声提醒道。 刘晓玲也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对着周围的长辈赔礼道：“各位舅舅，舅妈对不起啊，工作的事，我太着急了，对不起、对不起。”说完，赶忙拉着王磊走到一边，正好到了孙晓鹏的附近。两口子说话声，清晰的落入孙晓鹏的二中。 “媳妇，到底出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火？”王磊低声问着。 “老公，中午游乐园着火了，还发生了爆炸，你说，这么大的新闻，我们栏目的采集部这帮记者，居然没有到达现场，很多自媒体把新闻都传烂了，他们才汇报给我，然后弄了个转播，把自媒体的新闻，给我在栏目中播放，这么大一个新闻，我们栏目没有直播，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这帮记者，看我回去不收拾他们，”刘晓玲恨恨的说道。 “那也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可不答应，”王磊柔声劝道。 俩人这番话，正被孙晓鹏听的清清楚楚，他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个主意，然后转身爬在沙发靠背上，对着那俩人说道：“嫂子，你刚刚说的着火那事，是不是里面还有个救人的情景啊，” “是啊，晓鹏，你也看到那条着火的新闻了？” “新闻都上热搜了，”孙晓鹏道。 “老公，你见到了？这条新闻都火到什么程度了、你说我手下那帮记者，是不是该惩罚他们？”刘晓玲没再继续和孙晓鹏说话，而是扭头对王磊道。 “嫂子，你们栏目组，对于提供新闻线索的人，有没有什么补偿奖励之类的，”孙晓鹏继续开口问道。 “有啊，我们会按照新闻的重要性，新颖性，独门性支付费用。”刘晓玲道。 “像今天这种新闻，能给提供新闻的人多少钱？”孙晓鹏问。 刘晓玲想了想，道，“就今天这爆款新闻，如果是第一手的，而且媒体上还没有出现，我们栏目组，至少能支付三、不，五千，这样子。” “如果是独家新闻呢？” 孙晓鹏又问。 “这种新闻？公开场所，不可能独家。”刘晓玲答，随后看向李晓鹏，忽然问道：“晓鹏，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不会是有什么新闻，想要提供给我，你们警察可是不能随便透露案情的，” “嘿嘿，我当然知道警察的规定，不过我倒是有个独家新闻，不知道你们电视台是否感兴趣。”李晓鹏故作神秘的说道，随后又道：“放心，和我的工作没有任何的交集。我最近手头紧，如果能卖个好价钱的话，我就把它给你们” “独家新闻？你先说来听听，我觉得能用，再给你出个价，”刘晓玲道。她做新闻，不是一天两天的小白，自然知道待价而沽的道理，孙晓鹏所说的独家，可能在她们眼里，远没到达到爆款的程度。 孙晓鹏也知道，对方怎么也要看到物品，才会定出价格，他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然后透露出一点消息：“嫂子，进入火场救人的，我认识。” “什么？你认识？晓鹏，你说的是真的，那人是谁？”刘晓玲显然被孙晓鹏的话，惊到了，如果真的能够找出在火场救人的主角，这条新闻足以成为爆款，如果再做上个系列的访谈节目，那么今年的新闻大奖？刘晓玲想想，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跳动。 直到看到孙晓鹏认真的点了点头，刘晓玲想都没想，开口道：“五千、不，八千，”然后见孙晓鹏没说话，刘晓玲继续道：“如果你能促成我们对他的采访，我给你一万。” “成交！”孙晓鹏心里高兴，他知道，刘晓玲电视台新闻栏目的制片主任，她有决定支付金额的权限。所以，这个价格，应该是不会改变了。 “这事什么时候办成？两天可以吗？”刘晓玲显得很着急，新闻需要的是时间，你要是拖个几天，新闻就一文不值。 “不用两天，你让记者做好准备，晚饭后到，约个地点见面。”孙晓鹏一语惊人，让刘晓玲顿时搞到莫名的兴奋。 第126章 卖了换钱 “真的？晚饭后就能联系？”刘晓玲还有些不能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就随口追问了一句。 “放心，嫂子，这事容易，我有办法说服他接受你们的采访，”孙晓鹏拍着胸脯做着保证。他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有肖雅这个大姐的面子，说服关羽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马上联系记者，就约在友谊宾馆，出了小区没多远。”刘晓玲道。 “行，就友谊宾馆，嫂子，你把钱准备好，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嘿嘿。”孙晓鹏说着，脸上挂上一股神秘的笑意。 “放心，嫂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只要你把人找来，钱立刻交到你手上，”刘晓玲道。 “好勒，嫂子，人已经到了，”孙晓鹏冲着重新走进客厅的关羽一努嘴， “你，你说的是，姐夫？”刘晓玲听到，张大了嘴。 “对，如假包换，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大姐，当时大姐和圆圆都在，怎么样嫂子，奖金什么时候能给我，我最近手头有些紧，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赚死工资，不够花的。嘿嘿，”孙晓鹏的阴谋得逞。 刘晓玲倒也爽快，二话不说，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孙晓鹏，“这里是五千，剩余的，等事办成，一并给你。” “好嘞，谢谢嫂子。我马上和他说。” 这一切都看在关羽眼中，他猜测这几个人在这里说笑间，肯定是达成了某些生意，自己和这几人不熟，自然不便插话，就什么也没说，可是他不说话，不代表他就能置身事外，那个肖琳本就是个爱惹火，不嫌事大的货色，见关羽落座，扭头就跟关羽说道：“姐夫，晓鹏把你卖了。” 关羽自然对肖琳的话，不会放在心上。自己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人卖了，这丫头一定是在开玩笑。他只是笑了笑，依旧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坐下，静静的看电视。但是旁边的一切，还是自然的落入他的耳中。 “姐夫，现在做什么工作啊？”刘晓玲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姐夫，怎么看，怎么和那个进入火场救人的男人划不上等号，可是孙晓鹏说了，就是他，也不由得不信，看着安静的关羽，刘晓玲上来搭讪道。 “工作？”关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说自己无业，忽然想起，自己在市局都上了一星期的班了，赶忙转口答道：“哦，我现在是实习警员。” “实习警员？”不仅仅是刘晓玲，就是一旁的王磊还有肖琳，都愣住了，刘晓玲看看孙晓鹏，这小子不就是实习警员吗？难道这俩人根本就是同事？合着你孙晓鹏是来骗钱的？ “别看我，别看我，我和他可不是一起的，”孙晓鹏面对众人眼中的杀气，连忙解释，随后他也看向关羽：“姐夫，你不是做投资的吗？什么时候成了实习警员了？” “上周。”关羽淡淡说道。 陈晓玲正准备在和关羽说话，却听得肖琳，对着电视在惊呼：“快看，那是大姐啊，还有圆圆！”肖琳的大嗓门，就和刚刚刘晓玲的一样，同样吸引了家人们的目光。 此时，电视屏幕上，正是电视台的新闻栏目，一个主持人在讲述游乐园出现火情的新闻，她的背景，是转载的新闻视频。在视频中，正好能看到肖雅抱着女儿在围观的人群当中。而此时的镜头，正好划过一个满脸焦黑，头发蓬乱，衣衫脏乱的男子。 刘晓玲仔细看着电视上的新闻。然后对孙晓鹏说道：“晓鹏。这个人就是姐夫吗？” 她当然没看出来。画面上，从火场里出来的人，满脸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面容。而这个人，正是各家新闻媒体，都想采访的救人者。“关羽？”陈晓玲看了看关羽，和视频中出现的男人影像做了个对比，但结果实在是不好确定。 “嫂子肯定是。不信你等一会，大姐出来了，你问问她。”孙晓鹏道，陈晓玲看不出来，不代表他孙晓鹏看不出来，你以为警校的知识是白学的？虽说是被烟熏火燎的，但男人的明显特征是遮掩不住的。尤其是眼神，经过专业训练的孙晓鹏，一眼就认出了关羽。再有肖雅和圆圆在现场的表现，自然就百分百确定了关羽的身份。 陈晓玲和孙晓鹏的对话，关羽全部都听到了。只是淡淡的笑笑。好事做多了。总不能遇到谁都要炫耀一番，他本身就是个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遇到这种事躲还来不及，更别提大肆宣扬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关梦和肖雅重新进入了客厅，关梦又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肖雅看到关羽，自然是过来挨着他坐了。 关羽问道:“圆圆呢。没跟着你？” “没有，和那几个孩子在旁边玩呢。”肖雅答。 今天是家庭大规模聚会，肖远桥发话，只要是在这座城市的，甭管老的小的，必须出席，所以，第四代的几个小孩子，也被父母带了来，几个孩子遇到一起。自然是玩起来不亦乐乎，早就忘了自己父母了。 “你们在聊什么？”肖雅问道， “大姐。晓鹏把姐夫卖了，一万块！”肖琳嘴快。直接告了孙晓鹏的状。 “你这么值钱？”肖雅看着关羽揶揄道。 关羽点点头，玩笑道“ 媳妇，以后揭不开锅的时候，你可以把我拿回去换点钱，就够你们娘俩半年的生活费了。” 肖雅又看向孙晓鹏。就见这家伙很是尴尬的解释，“大姐。你别听肖琳胡说。” “我胡说。你敢不敢把兜里的钱掏出来。大姐，五千块呢，还有五千要事情办成了才支付。”肖琳继续道。 “到底怎么回事？”肖雅不干了，如果他们拿关羽说事，自己无论如何是不答应的。 “大姐，是这么回事。”一旁的刘晓玲赶紧抢过话茬，她可不想让肖琳这丫头没完没了的说话，这丫头，白的能让她说成黑的了。 第127章 有人要见你 陈晓玲面对肖雅的疑问，不好意思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最后拉着肖雅的手诉苦道：“大姐，你不知道，现在的新闻栏目太难做了，没有点第一手的消息，根本就拿不出手，我们栏目这两年被自媒体挤压的快没有生存空间了，大姐，你跟姐夫说说，帮我做一期节目。” 说完，陈晓玲看向肖雅，就等着对方的一句承诺。可惜，令她失望了。 只见肖雅摇了摇头，道：“晓玲，不是姐不帮你，这事要是发生在一周之前，我就能做主，让关羽接受你们栏目的采访，可现在不成了，关羽被市局特招入职了，你不知道，穿上我们这身衣服，像这种新闻媒体的节目，他是没有权利私自承接的，必须通过市局的宣传部门，你要是想做节目，去找你二舅，只要他发话了，就没问题”肖雅往孙远山的方向看去。 陈晓玲自然知道警界之中的规矩，肖雅都说了关羽现在隶属市局的管理，她也就知道，关羽和肖雅都做不了主了。她看了看几个长辈所在的方向，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孙晓鹏，说道：“晓鹏，这事嫂子我可交给你了，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拿呢” “嘿嘿，放心，嫂子，我现在就跟我家老爷子提这事去。”说着，孙晓鹏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往那几个长辈的方向走。却听得肖雅提醒道：“晓鹏，你最好先找二婶出面，否则，你看二叔会不会答应。” “对，晓鹏，我觉得大姐说的对，你还是先找找二婶。”陈晓玲插话道。 俩人都这么说，孙晓鹏低头想了想，觉得肖雅的建议值得重视，自家老爹要是知道自己收了陈晓玲的钱，从而卖力帮着提供新闻线索，十有八九是和肖雅猜测的一样，对自己横竖看着不对付。这事要是梅玲先出面，就好办多了，孙远山再怎么霸道，对媳妇多数是言听计从的。 “雅姐，你说能成吗？”看着癫狈的走向另外一个方向的孙晓鹏，陈晓玲有些担心道。 “差不多，晓鹏是二婶的软肋，对于他的要求，肯定是有求必应的。”肖雅微笑回答。 “那就太好了，”陈晓玲知道肖雅和孙远山夫妇的关系不一般，她能看出来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差不多了。 肖雅忽然觉得旁边的关羽在碰自己的手臂，回头看去，就听关羽低声道：“雅姐，你给孙晓鹏出这主意干嘛，还闲我最近不忙啊。这要是孙局同意了，我就又多了一档子事。” 肖雅忽然是想起了什么，正好把陈晓玲拉了过来，对关羽说道：“小羽，我忘了和你说，陈晓玲是咱们本市电视台的栏目部主任，刚刚那个新闻栏目就是她主管的。如果二叔那边同意了，你一定要帮着晓玲做好节目。” 看到肖雅在叮嘱关羽，陈晓玲笑着对关羽伸出手：“姐夫，我先代替栏目组谢谢你喽。” 关羽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和对方握了握，口中说道：“我家老大都发话了，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几人正说着，那边孙晓鹏乐呵呵的回来了，估计这家伙是得偿所愿，看来孙远山拗不过梅玲，一定是同意了孙晓鹏的要求。 很快，有保姆过来通知，说饭菜都准备好了，可以入座就餐。一大家子人喝酒吃饭，度过了聚会的一天。 回家的路上，关羽就问肖雅，丈母娘把她拉到别的房间里，都说了什么？肖雅神秘的一笑，俏皮的说道：“老太太说了，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她就会出头，到时候派出一队军人，把你小子抓到军营，哈哈哈，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肖雅得意的笑了起来。 一听这话，关羽一吐舌头，自己这丈母娘还真是强悍，家庭琐事，到她那里居然还想要派兵镇压自己。 关羽的表情，惹得肖雅又是一阵大笑。她自然没说实话，关梦把她叫到一旁，确实是询问了关羽对她们母女的态度。关梦自然是不放心自己这个闺女，怎么说也是二婚，还带着孩子。关羽能不能做个好的后爹？这都是关梦关心的事情，把肖雅拉到一边，自然是告诫女儿，时刻要防着些关羽，终归不是亲生父女。 这些话，肖雅可不敢当着关羽的面说出来。要是让他知道了关梦提醒自己的事情，依着关羽的脾气，估计以后都要对关梦另眼看待了。 小圆圆没有跟着俩人一起回来，关梦把孩子留下了，说过几天看肖老的时候，直接送回去，省时肖雅俩人再单跑一趟。 周日一大早，关羽就接到了李博涵的电话，他告诉关羽，老周想要见他一面，关羽想了想，就答应了。 约了个地点，李博涵开车，接上了关羽。路上他告诉关羽，作为老周的代理律师，他去看守所看了老周，老周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见关羽一面。至于原因，李博涵也不知道，但他猜测，可能是老周对于把关羽牵扯到的这件事中，良心发现，想要正式和关羽道歉。 关羽却摇摇头，他才不相信老周能对他真心道歉，把自己拉进来顶雷，这可不是脑子一热就能突发奇想出来的，事情走到这一步，必然是经过了缜密的布局，才能一步步的把当事人引入剧中，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来个巨幅转折呢？ 关羽摇了摇头，把追究原因的想法抛开，老周如何做，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见了他，自然就知道对方的想法了。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西郊的看守所。李博涵办了手续，带着关羽来到会客地点。 等了一会，一名警察把老周带了进来。几天不见，老周明显苍老了许多。不知道是原来染发的原因，还是现在压力过大的原因造成的，老周的头发，多数都白了。 满头的花白，配上愁容满面的消沉状态，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 第128章 被算计在内 三人对面而坐，老周的眼中满是祈求，他可怜兮兮的对关羽道：“关羽。兄弟，老哥求求你，这次你真要帮帮我。” 关羽心思一动，又来这套，我帮你？我帮你的还少吗？ “老周，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家调查组把我列为了调查对象，别说赵庆华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和他能牵上关系，在股票上我也和他没有过任何的交流啊，结果是调查组来找我调查内幕消息老鼠仓的问题。老周。周哥，你能先给我个解释吗？” 关羽的声音很冷，冷到就连一旁的李博涵都能感到一丝寒意，他扭头看了看关羽，相熟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这样的状态。满面寒霜，目中充满了怒意。 关羽充满寒意的话语；“老周，帮忙的事情咱们不急着说，你还是先说说你是怎么把帮忙的人变成顶雷的人。”关羽的寒冷，听上去令人感到一阵阵发寒，后脊梁都冒出阵阵冷汗。 老周看了看关羽，又看向李博涵，看那意思，想要李博涵帮着自己说点好话，可惜，李博涵看都没看他一眼。 对于关羽对老周的态度，李博涵自然是站在关羽一方，那是多少年的交情？怎么可能因为代理老周的事情，而帮着他对付自己的兄弟。李博涵和关羽一样，都想知道事情的原因。 说实话，如果老周从一开始就刻意隐瞒，刻意的把关羽引入到他和赵庆华脱身的戏码中，李博涵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站在自己兄弟身边，为关羽提供法律支持。 眼见没有得到任何的支持，哪怕是一个简单的词汇。再看到关羽眼中那令人无法躲闪的，似乎要吃了自己的目光。老周终归是低下了头。 事情没有那么多的曲折，就在老周面临爆仓的前夕，赵庆华约了他，赵庆华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告诉老周，这次依靠消息进行的股票操作过程，可能要出事，而所引发的后果能达到什么程度，赵庆华也猜不出。 只不过，凭直觉，赵庆华意识到股票的消息传到太快了，就连证券公司里保洁的大姐，似乎都得到了重组的消息，因而盯上了这只股票，这就足以说明这个消息传播的速度与广度。 所以赵庆华有些心里没底了，依他在券商这么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这样一种情形，如果市场表现好，自然没有什么，正是因为市场太糟糕了，才会有人关注到市场。 这就像一个处在经营中的公司，效益好有钱赚的时候，大家和平共处相安无事，瑕疵被美好全部的掩盖了。但是你经营不好开始赔钱的时候，芝麻粒大小的问题都会被挖掘出来，平日里无事可做的，都会把眼睛盯着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问题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如同现在经历的事情一样，股市上涨，就会把一切的市场黑暗全部遮盖住，什么听消息炒股？什么老鼠仓？不会有人理会这些问题。这就是人性，享受阳光的同时，没人会在意黑夜来临之后存在的问题。也赵庆华把自己的担忧和老周说了，一旦出事，俩人恐怕是躲不过老鼠仓的认定了。虽说这种事在行业内是普遍现象，但是还真就没有一个标杆性的处罚案例。从上到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多数都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民不举官不究的办理手法。 更可怕的是，消息传播开了以后，那些消息派人士，对这只股票趋之若鹜的态度。也存在着潜在的巨大风险，赚钱同乐乐，赔钱？很多人是心有不甘的，这种心理一定意味着会有人发出声讨。 赵庆华的预感就是要出事了，而且不止一次的在上下班途中，他发现似乎有人在观察自己。 这种感觉不是发自心底的，完完全全是事实。有一次赵庆华从家里出来，从家门口到自家停车的车位的短短距离，他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之所以他熟悉，因为这是两张昨天才见过的面容，当时对方中有一个人脸上还挂着不自然的神态。对方的反应让赵庆华记忆犹新。从容对此人印象深刻。 就在第二次见到对方的时候，赵庆华当即就明白，自己被跟踪了。预感到事发，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守财。这可能是每一个利用职权获取利益的当事人的本能？ 找到老周，赵庆华把自己的感觉说了，顿时也让老周有些紧张。老周有自知之明，这些年从股市里赚到的钱，不说全部，也有百分之九十九，是通过赵庆华提供的消息，而得到了。他的账户，是实打实的老鼠仓。 老周知道，一旦赵庆华被查，最先受牵连的，不是自己还能是谁？ 由关羽来顶雷，这是两人商量的结果。赵庆华告诉老周，在自己没有被控制之前，老周要尽可能的把两家人的后事安排好，资金转到国外，通知在国外的老婆孩子，千万别回来。 听老周徐徐道来，关羽的脸色很不好看。合作自己一开始，就被这俩人算计在内，自己看上去就那么像个弱智吗？ 见老周说完后，开始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的结果。关羽忽然问道：“老周，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跟傻子一样？” “不，不，不，关老弟，当时时间紧迫，赵庆华被人跟着，我俩谈话的时间也不能太久，你又刚刚借钱给我，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再设定其他人，只能把你算在内了。”老周答道，脸上带着满满的歉意。 “那你知不知道，这事整大了，我会坐牢的！”关羽的声音有些提高，此刻的心情有些激动。 “不会的，”老周非常肯定的说道：“赵庆华在业内很多年，他说，即便是他交代出你是老鼠仓的获益者，但是老鼠仓这种事取证很难，定罪更难。迄今为止，业内也没有出现过一例因为老鼠仓被判刑的实例，” 第129章 不同的后果 没有因为老鼠仓被判刑的案例？关羽疑惑的扭头看了看一旁的李博涵，这种事，他这个当律师的应该最清楚。 见关羽看向自己，李博涵点了点头，确定道：“他说的没错，老鼠仓的证据链过于隐秘，往往和正常的股市操作难于分辨，所以，迄今为止，还没有针对这种事件而出具的判罚标准。” “是啊，是啊，赵庆华也这么说，”对面的老周跟着李博涵的话茬，紧着说道：“所以，赵庆华说了，他如果被调查组带走，即便是把你供出来，他们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把你定很重的罪名。” 看关羽不说话，老周又道：“所以，我此次可能也就是个罚款的处罚。” “那好啊，我先恭喜老周你有惊无险了。”关羽淡淡的带有一丝嘲讽的说道。 老周讪讪一笑，道：“但是这罚款，还需要关老弟给予支持啊。” 终于说到正点了，原来是这样，关羽瞬间明白了。老周要见自己，哪里是什么良心发现，想要表达歉意？分明就是惦记上自己兜里那点钱了！ 支持，我支持你个屁啊！如果不是老子发现了端倪，在机场截下你，现在坐在这里的，恐怕就是我关羽了。怎么？这时候还想忽悠我支援你？哼哼！ 关羽心中想着，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在老周说完，看着自己的时候，关羽淡淡的一笑，道“老周，这个不急，先看看调查组的人怎么说，你不是委托了李律师吗。他总会有办法，让你的处罚轻一些的。” 关羽没有正面回答老周的话，反而把话扯到了李博涵的身上，李博涵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话道：“老周，确实如此，因为没有出现过此类的案例，所以你这个事情，没有历史参考，我们只能尽可能的减轻罪责，最终是什么结果，谁也不好判断，” “是，是，是，所以，我现在就想着把通过赵庆华的消息，赚到的钱，尽量的上交，这样也算是有一个好的态度。”老周道。 “上交？交多少？交给谁？即便是通过消息得到的利益，可这些钱是无主之物，交给谁都不合适，我看，还是等调查组的调查结果，”李博涵给出了建议。 这是律师的建议，老周只得点点头，又看向关羽。关羽表态道：“你别着急，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会考虑的，” 关羽给与的答复模棱两可，他终归是没有确定答应帮助老周，他没有义务帮着他凑那个巨额的罚款，你能指着被你欺骗玩弄的对象来帮着你吗？老周未免太把人当傻子了。没有钱交罚款，以行代罚好了！ 关羽已经打定主意，就站起身和老周告辞。说自己要回去好好想一想。能不能帮忙要看自己是不是能够从被这件事中走出来。 临走的时候，关羽分明从老周的眼中看到浓浓的失望。那也没办法，这事不是小事，自己的钱也不是白来的。 李博涵又和老周交代了几句，无非是要配合调查争取减刑之类的话语，然后，俩人就告辞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李博涵问关羽，是不是真的不准备帮着老周。关羽没回答，反而是问他：“老李，依你的经验，老周这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李博涵一边开车，一边摇头道：“说实话，我也猜不出，但我感觉这次的动静有点大，可能不会像往常一样，重拿轻放。而且，如果上面有意制造出一个标杆的话，这事就可能要重判，甚至是加重处罚！” “如果重判的话，会是什么情况？”关羽问。 “这个就要看调查组的决心了，如果上面下了决心，要把老鼠仓的事公之于众，调查组只要把老周的账户一笔笔交易明细都找出来，再和赵庆华管理的资金明细，加以对照，那这事就能成铁案，估计，哈哈”李博涵的鼻孔中轻哼两声。接着道：“估计这俩承担的罚款足以让俩人倾家荡产。” “这么严重？”关羽有些不信。 李博涵重重点点头，解释道：“赵庆华被判刑，是跑不掉的，老周吗，弄好了，花钱免灾。弄不好，俩人就上牢里做邻居。” “怪不得老周，需要我给他提供资金支持呢，这是要做出良好表现，以求落个好态度啊。”关羽笑笑。 “是啊，这也是为什么老周委托我做他的律师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匪浅，让我尽力说服你。”李博涵不屑道。 就在俩人一路聊着此事的时候，证券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套间中，两个身影就互相纠缠着。如果赵庆华此时在此，一定可以认出，这两人正是自己在证券公司的同事。一个上司，一个下属，都是每天能多次见面的同僚。而这两个人，都是能够直接获得公司资金动向的公司高层。 一个只想着在股票市场赚快钱的人。是很难再寻找公司深度价值了道路上深耕细作的。梁铮喜欢赚快钱，他还能赚到快钱，原因只有一个，借势。作为一个证券公司的老总，他手中的权力就是他的势，他对赵庆华的要求，就是对自营资金的管理，事无巨细都要向他汇报。 有了这个势，他就能让自己的账户快速膨胀。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消息引发的行情让梁铮深陷泥潭，资产大幅缩水。举报就成了他准备的后路，只要赵庆华倒了，公司账户存在的问题就有了责任人，一切都可以推到赵庆华身上。 只有赵庆华倒了，梁铮心中那因为股市亏损所滋生出来的那口恶气才能出透。 股票大涨。而自己以及公司却是亏损严重，这个锅总要有人背。梁铮想到的背锅人只能是赵庆华，而且，只要他倒了，长期被他控制的投资部，就要换一个领导，梁铮早想好了，财务部的经理就是最好的人选。 不仅仅是做财务的也是半个投资专业人员，更重要的，一个财务负责人，是梁铮都第一心腹。不，应该说是梁铮关系最密切的人。而此刻，这个最密切的心腹，正百般迎合着梁峥的动作。 第130章 这个忙不能帮 尤娜，39岁，已婚，有子。证券公司财务部小会计的岗位上工作多年而默默无闻，直到梁峥被派到证券公司任职之后，俩人在一次公司内部聚会之后，勾搭成奸，一个是位高权重，一手遮天的总经理。一个是被压抑多年，渴求变化的职场女人，俩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半推半就之下，就成就了融为一体的原始工程。 一番运动之后，梁铮和尤娜双双倒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云雨过后的女人，回到现实的思维，“老梁，赵庆华真的倒了？这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公平，”尤娜轻柔的问道，语气之中居然带有一丝莫名的惋惜。不过这淡淡的情绪，听在梁峥耳中，就变成了一种期盼。这种期盼来源于梁峥曾经的许诺，一个位置足以令女人得到很大的满足。 “放心，宝贝，我就不信他还能够扭转败局，”梁铮的信心倒是十足。他绝对不相信赵庆华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翻盘。 梁峥更不相信那只股票所带来的市场反应，所带来的怨声载道，所带来的不良后果，能够令管理者视而不见。若果真是那样的话，梁峥就觉得自己就是白活了，常年在整个圈子里能够游刃有余，梁峥深知轻重缓急的道理。上面处理此事，需要平息的是民怨，而不是单单针对通过这件事，相关人员获得了多少收益。 “这下你满意了？”尤娜悠悠道。 “当然，赵庆华这小子仗着有后台，从没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后台能不能把他解救出来。”梁铮道。 “你说，能还是不能？”尤娜问。 “能什么？” “赵庆华的位置，能不能落在我的头上。”尤娜又道。 “嘿嘿，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啦，嘿嘿，只要你有本事，这个位置跑不掉的”，说着，梁峥的手，又开始了动作。 房间中再次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 关羽回到家，把事情和肖雅说了，现在他倒是喜欢征求肖雅的意见，一是他觉得夫妻之间，对方有知道自己出门办什么事的权利。二是关羽觉得能够听一听对方的意见，也不错，毕竟肖雅看待问题，是从自身的职业和位置，能够让关羽听到另外角度看待问题的观点。 果然，听关羽讲了事情的经过，肖雅就建议关羽尽量不要再在牵扯进去。老周也好，赵庆华也好，他们既然做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尤其是老周虽然和关羽说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但从肖雅的角度来看，老周未必说的是全部，他现在和关羽说明这些，目的只是想要关羽来分担他的处罚。实际还是要把关羽往这件事里面拖。 肖雅给关羽做了一个假设，假设关羽同意给老周提供一些资金支持，来帮助他减轻处罚。但是调查组可不会这么想，你关羽能把钱交出来，那你一定是参与其中，有了非法获利啊。这种想法，可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无形中，会让调查组认为关羽也脱不开关系。 肖雅还告诉关羽，这种事一旦牵扯进去，即便没有得到处罚，但是在关羽的人事档案中，也会留下一笔浓墨。这以后还会牵扯很多问题，例如以后孩子上学，就业，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肖雅从一个基层警务人员的角度，郑重的提醒关羽，别违法，有了案底，不仅仅是自己的一生，孩子的未来也会受到影响。 这一下，关羽几乎都要心惊了，暗道，幸亏自己因为心里埋怨老周，从而没有确定答应对方，否则，自己也许会后悔终生了。看来，找个警官做老婆，确实能够在人生的重要节点，得到最珍贵的意见。 周末转眼就过去了，一大早，关羽准时出现在市局宣传科的办公室，因为他接到了宣传科长的短信，宣传片的小样，获得了市局领导的一致认可，今天，宣传科的几个人，就要在一名副局长的带领下，到下辖的各个派出所，领导慰问，顺带着，把宣传资料发送下去。领导会议决定，会在三天后，宣传资料统一出现在全市范围内的大街小巷。所以，宣传科长要求，全体人员，必须准时到达。 自己现在是身穿制服，关羽发现，穿上这身衣服，自己油然而生一种很强的责任感，一团正气萦绕在心头，要么怎么说穿什么衣服像什么人呢！只要穿上行业工作服，自然会散发出不同的气质。 现在的关羽，虽说也就上岗一个星期，但是身穿制服，也有了八成的警察气质。 宣传科长，名叫：伍德中，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虽说拍摄了一周的宣传片，关羽和伍德中，压根也没说上几句话。不是俩人都是不善言辞，自命清高。而是压根就没见上两面，哪里有时间闲扯？ 这位科长，显然是个喜欢大撒把的领导，除了第一天宣传科的报道，说了两句场面话，然后向关羽要了联系方式，之后，也就是在每天早上能匆匆的露上一面，这个宣传科的科长，多数时间，就见不到了，不知道是在忙什么，反正是办公室的门总关着。 后来，从一个科员的口中，关羽终于知道，原来这个伍德中，再有两三年，就退休了，这个时间段的人，自然对于工作，没有什么动力，不像年轻的，总会想着在工作中做出成绩，为的是以后能升职加薪。而伍德中这个年纪，属于数着日历过日子的，什么理想，什么上进心，早就扔一边去了，每天就是得过且过，上班混日子。 而且这样的状态，领导看到不会管，下属看到也管不了，有谁会和一个即将退休的人较劲呢？ “大家听好了，今天是安副局长亲自带队，到各个派出所去视察，我们跟着去把这些新制作出来的宣传资料发下去，你们记得，和各个派出所宣传口的同事说清楚，一周时间准备，周五，必须全部出现在街道宣传栏” 第131章 准备出发 伍德中今天显得格外认真，副局长带队，自己这个宣传部的部长，想躲也不能躲了。即便是心有怨言，也只能是做出一副积极认真的态度。 “大家可听好了，这次下去一定要和下面的宣传部门讲清楚，这次的统一部署，目的就是为了重塑我们警界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此事是上面要求的，基层一定不要懈怠，” “老大，如果基层不配合，怎么办？你知道的，底下那帮家伙，根本就不把我们宣传部放在眼里，如果没有局里下发的红头文件，那帮人十有八九是会消极懈怠，嘴里答应的好好的，干起活来抱怨连篇牢骚满腹的。”一个白皙瘦小，但看上去很精明的青年警察不等伍德中话音落地，就插话问道。 伍德中见有人插嘴，白了对方一眼，说道：“我说胡大勇，你就不能先等我说完？哦，哦，总之，你们把上面的意思传达到位，至于基层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情，谁不配合，以后出了事，责任自己承担，我们宣传部的工作就是宣传、讲解、把领导的命令传达下去。” 市局宣传部，算上新来的关羽。也不过就六个人。刚刚插话的小青年，名叫胡大勇，是单位里最能说会道的。每每有出头露面，需要大肆宣扬的工作，伍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胡大勇，不过这家伙，不只是能说会道，闲言碎语也是他的长项。所以在整个部门里，伍德中对胡大勇，是爱恨交加。 另外还有四人：年轻力壮的科员刘力强，资格最老常常以副处长自居的中年女人花姐，老成持重的中年人李奇，再有就是这个好说爱动的胡大勇。 除了六个正式编制的人员，宣传部另外还有几个编制外的协管人员，这就构成了现在宣传部这样的老中青人员结构。 说到协管人员，伍德中是怀着一腔的抱怨的。隶属后勤，很多事情自然轮不到自己头上，协管队伍成立以来，每次招收新的人员，很快就被那些重要部门瓜分掉了，落在自己手里的，不是看不上，就是托关系带背景的，管不了惹不起。这让伍德中心怀怨念。 曾经因此还和主管局长安和平吵过一架，宣传部一直是作为后勤力量在市局中存在的，部门里三个上了年纪的，伍德中、花姐和李奇。可虽说隶属于后勤，可工作丝毫不少。没事的时候，大家闲着，可真有了事，多数时间都是忙不过来。怎么可能指着这三个中年人单杠助理呢？ 为此伍德中多次的向安和平申请增加人员，而自从成立的协管以后，伍德中更是多次的找安和平要人，好不容易等到新一期的协管人员到位了，伍德中有时间就跑到安和平的办公室，安和平拗不过他，就紧着分了几个年轻看着顺眼的，给了宣传部。才算是缓解了伍德中的怨气。 而今天，正好对于宣传部来讲，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宣传资料整理完成，全部下发后，会在几天之后，迎来一个宣传高潮，彼时警界在民众之中的印象，会出现一个高光时刻。这一切，都是宣传部做出的能看得见的业绩。伍德中很是期待。今天，他就要把全部手下派出去，对基层的工作督促指导，务必打一个漂亮的宣传仗。 “今天办公室不留人，全体出动，三人一组，务必要尽快把资料下发到各个分局，现在，下楼到院中集合，大勇带着关羽，和我一起，随大队。其余人，自行组合。” 很快，队伍就在院子里，集合了，关羽发现，这次的动静不小，因为刚刚伍德中说的已经太保守了，院子里集合的可不仅仅是宣传部的十来个人。 队伍排成了三队，每队七八个人，再有安和平身旁的四个人，这次下去的人数接近三十了。 伍德中站在安和平身后，还有两个，一个长的高高的戴眼镜的年轻人，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现在关羽身边的胡大嘴嘟哝道：“这么大阵仗？有点反常啊。” 关羽低低的声音说道：“勇哥，那可是局长啊！局长出行，自然会前呼后拥。” 却见胡大勇似乎摇摇头，轻声回答：“不对，原来副局长上下面视察，顶多带上杨秘书，再有几个行政部门的跟着，今天你看，”说着，胡大勇对着前方的几个人努了努嘴，关羽说着他的目光看去，确实，站在队伍前面的几个人，同样是一身警服。只不过他们的站姿似乎有点不同，除此之外但也看不出什么。 “没看出来？你看看他们的腰间。”胡大勇说道。 关羽再一看，终于是看出了这门道。只见这几个人都是腰间鼓鼓的，似乎腰里有东西。 “武器？” “对，安局身后的那个胖子是纪律检查组的岳良才，前面那几个有两个是检查组的，还有几个刑警，咱们这次下去不单单是宣传口的任务，估计是纪检的正事，咱们恰好顺路罢了。” 胡大勇为人精明，在市局的时间不短，自然对市局中的相关人员有所熟悉，关羽觉得他的分析十有八九是正确的，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前方几个人的背影几眼。正好前方一个人回身看过来，大概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看是什么情况。 胡大勇吐了吐舌头，没敢和对方对视，目光转向了一边。 那人的目光随后从关羽的脸上划过，目光交错，关羽的心中咯噔一下，好冷的眼神。可能是长期工作所导致，对方的目光中机械的冰冷，让人看了以后不禁后背发凉。然后会不由自主的躲闪对方的眼神。 而关羽虽然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凌厉，却是面不改色，没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也没有刻意躲避对方的目光。 眼见关羽面色如常，那人似乎颇感惊讶，眼睛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后目光又看了关羽两眼，就回头看向领导的方向。 关羽也舒出一口气，转而看向队列前方。他也想问问胡大勇，刚回头过来的是谁，目光中的寒意就像见到敌人一样。 第132章 分开行动 关羽想着:至于吗，不就是关羽俩人私下里聊了两句吗？何至于用这种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看向自己，都是穿一样衣服的，都是革命同志好不好？ 关羽腹诽着，把注意力收回到了队伍前的领导身上。今天安和平的讲话很简单，没有领导习惯性的连篇废话，只是直白的说了今天到基层的目的。 此时，安和平已经讲完了话，关羽也算明白，这次出动这么多人下基层，到底是何用意了。 安和平话中透露的意思，这次下去有三个用意，一个是宣传部门的任务，就是伍德中说的一样，带着新的宣传资料发到基层手中，部署基层在规定的时间内，统一行动。 一个就是对带着纪检部门的人员到基层视察检查，因为这个时间段，即将迎来一年的收官阶段，基层的各项工作都要进行总结，领导视察，既是安抚又是慰问。 另一个，就是有几名优秀的警官被下派到基层去充实基层的力量，作为副局长，要亲自为这些即将成为基层主要干将的人员站台。 听了领导的话，关羽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又在刚刚回过头来的那人身上扫了几眼，他猜测，这几个人很可能就是安和平口中提到的，下派充实基层的人员。 大家出发，随着安和平一声令下，众人分别登车，由两辆面包车和几辆警车组成的车队，陆续开出了市局大门。 关羽和胡大勇在一辆车上，随车的还有两名协警。胡大勇开车，关羽发现，车子居然上了高速，而有两台车也脱离了车队，开向别的方向了，那是刘力强和李奇开的车。 “胡哥，那几个人怎么转向了？”关羽有些不解，不是要跟着领导一同下基层吗，怎么他们脱离的车队？难道是伍德中另有安排？心里想着，关羽就随口问。 “这你就不懂了，领导说话吗，自然笼统有高度，从全局的角度安排，但是工作的细节，都是需要咱们这些小角色各自掌握。虽说咱们是跟着领导同时下基层，但是领导需要做的是表面上的工作，他总不能把各个分局派出所都转到了？领导吗，只需要做出姿态，让外界看到领导对下属的专心，就可以了。你看老伍干的就是这事，宣传部的老大，亲自跟随在局长身边，不信你就看着，领导下基层的新闻，很快就会发布出来。咱们宣传部的人，那才是真是干活的说是跟着领导，如果按照领导的节奏。咱们这活一星期都不够用，所以，也就是咱俩跟着车队走，那几个人就分散到各个辖区了。” 说着，胡大勇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从车前的储物盒中拿出香烟，“关羽，来一颗，”随后，等关羽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胡大勇又头也不回的，把手举向后面，口中道：“两位兄弟，来颗烟，提提神。” 后座上的两名协管员，拿过香烟，一人拿了一支，又把烟盒递回了胡大勇的手中，同时答谢着：“谢谢胡哥。” 四个人四支烟，车厢内瞬间陷入烟雾之中，关羽打开了车窗，让烟雾消散的快一点，然后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勇哥，老伍给咱们分派任务的时候，没安排各自的去向啊？”关羽道。 “哎，都是老油条，他当然不必说的那么详细，不是说让俺俩跟着他吗，其他人肯定是选择自己想去的方向，花姐肯定是去西边了，老李肯定是南边。” “啊，胡哥，这个你都能猜到？”后排的一名协管这时候插话了，言语中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丝恭维。 这也难怪，干一样的活，拿着不一样的钱。为什么？编制。警务人员和协管人员，两种不同称谓的职位，存在着明显的等级之分。有等级，自然存在高低。高低贵贱的社会层次，常规、不常规的，合理的、不合理的，都是人类为了适应社会，谋得在社会中有一个存在位置的手段。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见人说人话，是获得生存机会的人类本能。即便是刚刚入职没几天的协管人员，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别看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插话，这个协管员，说出的话，也是极大的满足了胡大勇虚荣心。 正因如此，胡大勇的嘴更闲不住了，他有些小小的得意，协管员的插话，更能体现他在宣传部的位置：看，自己就连这个都能猜到，那是因为自己是部门里的老人，对其他人员的情况全部熟悉。 “是啊，勇哥，为什么花姐去了市西，老李去了市南？”关羽说着，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坐在自己斜后方的那名协管员。 后座上是刚刚入职没几天的两名协管员，在胡大勇身后的协管员是一名看上去坐着就要比平常人高大的男人，此人长的很是威武，方脸、浓眉，环眼，棱角分明的面容上镶嵌着乌黑艰深的眼眸，看上去就给人一种粗狂豪迈的感觉。这样一副面相的人竟然能够表现出委婉的溜须细节，关羽不由得慨叹人性的难测，外貌的表象始终是和内在的心思不相搭的，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能被看穿的心思只存在于理论之中。 似乎是感觉到了关羽分散到自己身上的注意力，那名协管员也对着关羽笑笑，说道：“关警官，我叫崔云杰，刚刚进入协管大队，对分派到咱们宣传部，您叫我老崔或者大云子都可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关羽微微一笑，回道：“好啊，老崔，咱们以后就在一个锅里吃饭了，咱们互相关照，”招呼打完，关羽回正了身形。 这个崔云杰不简单，关羽知道，在大城市做协管员的人员，基本上都是城市的外来人口，因为这个职业挣得不多不说，而且还是非常辛苦的，累活苦活，都是协管员在做。 现在就是这么一种现象，在职的有编制的正式员工，早就习惯于无所事事养大爷的工作，岗位上的苦活累活，除了躲得远远的，就是消极怠工，或者出工不出力。 第133章 失联消息 社会现状就是如此，大城市的很多工作没有人做，不是因为社会劳动力在减少，而是因为城市里的人都不愿意付出辛苦。这就造成了本该上班干活的人，人浮于事。不该干活的人，反而承担起大部分的工作。 而令人唏嘘的是，不干活的，反而依旧是拿着高工资，占据着重要的岗位，不被辞退、不被转岗，照样享受着本就比一般人要高得多的福利。更令人感到扭曲的是，这样一类人，居然没有遭到社会的摒弃，而且还出现了拥趸的社会形态。 原因就是这种畸形的意识形态，造就出了大批量的就业岗位。由此在各大城市中，出现了协管员这种职业，所谓的协助管理，说白了就是干活。当地人不愿意干的，外地人抢着要入职。所以招聘上来的协管人员，多是以外地人为主。 关羽回转了身形，转头问胡大勇道：“勇哥，咱们这是去哪？”“伍处不是说了，让咱俩跟着他吗，他肯定是跟着安局，所以就是让你我随车队走，看这方向，应该是去京北。看来今天别想回家了。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请个假。”说着，胡大勇拿出电话给家里打电话。 很快，胡大勇的电话就接通了，听着这家伙对着电话说话，车内几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嘲笑。因为胡大勇这家伙，简直是怕老婆到家了。 后座上两名协管员的表情，看不到，但是关羽想着，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能够亲耳听到一个男人对自家媳妇的巧言辞令，卑躬之词成篇累牍的从男人口中说出来，如果放在一个正常人的心里，大有随时作呕的感觉。任谁的脸上，会保持一个正常的神态？ 直到胡大勇放下电话，‘咳咳’关羽干咳了两声，以此来打破车内的尴尬。 “勇哥，” 本想揶揄对方两句，缓解一下当下的尴尬。但是关羽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叫了一声‘勇哥，’就停在当下了。 话还怎么说？说：勇哥，没想到你这么怕老婆？ 这话，容易说出口，可是，难免有嘲笑对方之嫌。 说：勇哥，你们两口子，关系还真好。 这话，听着当然是假到不能再假了。关羽还真开不了口。 怎么往下继续？由此，关羽只能是僵在当场，以干笑‘呵呵，’继续，尴尬到不能再尴尬了。 大家心知肚明，此话题，无法再继续了。只不过自认是非常尴尬的话题，却完全没有引起当事人的任何不快。反而是胡大勇接着关羽未说完的话茬，道：“说我为什么这么怕老婆？” 这话怎么接？“呵呵”关羽只能是干咳两声，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是你们以为的怕老婆，我却不这么看，这个世上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夫妻之间没有谁怕谁，只有谁更爱谁，谁更尊重谁。”胡大勇道。 想必这一定是怕老婆的男人，最具有智慧的解释。怕老婆，能解释得如此胸怀宽广，如此充满哲理，如此大气凛然。关羽对着胡大勇伸出了大拇指。 “勇哥，你就是我学习的榜样，我马上也给媳妇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晚上不回家。” 说着，关羽拿出电话，作势就要拨打。 事实往往就是这么巧。没等关羽拨出号码，他的电话铃声先响起来了。 关羽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正是肖雅办公室的电话。 关羽笑笑，嘟哝一声：“看，我们这是心有灵犀，都想着要尊重对方呢，”然后，关羽接通了电话。 未待开口，肖雅的声音就传出来：“小羽，我听说宣传部都下基层了，你是不是要去京北？” 看来真是身处同一个系统，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这只不过个把小时的功夫，消息就传到了肖雅的耳中。而自己这个当事人现在都不能确定自己要去的地方，肖雅居然都知道了。看来两口子在一个系统工作，一个人想要干点不希望对方知道的事情，还真是有难度啊。关羽不禁自嘲的笑笑。 “雅姐，我正想给你电话呢，我们的车子现在高速路上，猜测是要到京北分局，今天应该回不了家。” “你不回来正好。我也要马上出差去s市，咱们谁先到家再联系。另外，你帮我办一件事情。”肖雅道。 “雅姐，什么事？”关羽问。 “你尽快抽空跑一下古北镇的派出所，雷鹏带着孙晓鹏和两名协警，到古北镇办一个案子，两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人也联系不上，你正好去京北，就去看看，找到他们，”肖雅道。 “好，雅姐，你把他们四个人的联系方式，发到我手机上，我到分局以后，就联系他们，尽快给你回复。”关羽道。 “好，你尽快。另外，此事，我已经和二叔通过电话了，他会协调安副局长，让你脱身出来。”肖雅道。 然后不等关羽回答，肖雅又告诉他，有什么情况，也可以直接联系副所长娄永军。又交代了关羽几句，电话中能听到有其他人催促的声音。 “好了，来不及了，我马上要出发。随后给你发信息，不和你说了，你照顾好自己。”说完。肖雅不等关羽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关羽无奈的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估计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否则肖雅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通话，关羽有心再打电话问一问，随后一想，还是算了，基层的工作本就繁琐纷杂，自己还是别打扰对方了。 到底是不是出事了？能让肖雅等不及派人，而联系去往京北的自己，事情多半是非常紧急的。 雷鹏、孙晓鹏，三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变故？古北镇是不是存在什么危险？关羽不淡定了。 雷鹏，他见过两面，派出所里的绝对干将，要经验有经验，要能力有能力。若说出事，怎么也不可能这悄无声息的。 更何况，照肖雅所说，雷鹏还带着孙晓鹏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警界新秀。另外再配上肯出力的两名协管。 出事？关羽不信，但事实摆在面前，不由得令他胡想了。 第134章 遭遇堵车 车队继续在高速路上疾驰，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几个人都听到了关羽和通话，都在猜测着电话的另一方是什么人？关羽的媳妇？却没有卿卿我我。听关羽的话，似乎对方有什么事需要关羽去办。而通话以后，关羽就陷入了沉思。 几人都没有打扰关羽，片刻之后，就见关羽双手插入头发，使劲搓了搓头皮。 自己在这里瞎琢磨，于事无补，只能是徒增烦恼。雷鹏有经验，孙晓鹏也是脑子灵活，一行四人，莫名其妙的失去联系，想想都让人头疼。而肖雅那边必然是脱不开身，也抽不出人手，才会想到让自己过去，看来只能是尽快按照肖雅所说，去一趟古北镇，找到几人。 既然是要到古北镇，就需要脱离车队，不能跟着去分局了，关羽是不是要提前和伍德中请个假？自己现在做着宣传部的工作，离队是不是要算脱岗干私活了。 就在犹豫着什么时候给伍德中打电话请假的时候，关羽的手机又响了。 关羽直接把电话放到了耳边，里面传来了安和平的声音：“关羽，出高速以后，换乘第一辆警车，直接去古北，我安排两名协管与你同去，尽快找到孙晓鹏，有什么情况直接打这个电话向我报告，” “是，我明白。”关羽回答，然后对方挂断了电话。这下好了，局长直接命令，都省的和处长报告了。 看来是孙远山第一时间通知了安和平，孙晓鹏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说和孙远山的关系总憋着劲，但就是梅玲的面子，安和平也不可能不顾，若真是孙晓鹏有点闪失，梅玲的那一关，就无法通过。所以，一接到孙远山的电话，安和平二话不说，就同意让关羽办理此事，还给他安排了一辆车和两名助手。可见领导也是普通人，有着很大的私心。 现在就等着途经高速，到达出口了，关羽的心情恢复了正常，开始闲聊起来。 “老婆的事大如天，嘿嘿，勇哥”关羽在几人面前自嘲，顿时令车内的气氛轻松了下来。 闲不住的胡大勇立刻开起了玩笑：“关羽，没想到你也是个老婆奴，咱们宣传部真是个怕老婆的集结地啊！哈哈哈” 关羽一时没反应过来，扭头看了对方一眼，道，“怕老婆集结地？我？这也算怕老婆？” “还说没有？你打电话我都听到了，没关系，说这话的，是羡慕嫉妒恨。不必介意，哈哈，” 关羽更是一头雾水，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似乎没想到对方对此事一无所知，胡大勇有些惊讶，“你不会没听说过？怎么说，你也是在市局上了几天班了。这点事都没听说过？”胡大勇有些不相信，以为关羽是在刻意的装作不解。 “什么？我就听说过。我真没听说过！”关羽肯定的说道。 “既然你没听说过，我就跟你说说，咱们的老大，老伍，在局里被私下里评为市局第一怕老婆的人物，很多人又说咱们部门这几块料，都是缺少男人的阳刚气质，传着传着，就被传成了说宣传部是怕老婆人员的集结地。” “无聊，肯定是局里某些人闲的无事说的。”关羽差点笑出来，堂堂的市局，居然有这么闲的无聊的人，家长里短，私下里传小话，这和街头巷尾的那些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这算什么？局里这些事多了，你像什么------”胡大勇开始口若悬河的爆料曾经震惊局里的各类糗事。 一路说说笑笑，胡大勇的嘴闲不住，真的假的局里的各种奇闻异事被他娓娓道来，倒也听的关羽暗暗咋舌，他还真是佩服这位，真不愧是搞宣传的，什么事经他嘴说出来，不由得让人信了几分。 目的地不近，走高速也要两个小时，有了胡大勇的天花乱坠的胡侃，车内倒也不显得沉闷。 胡大勇一边开车，一边没完没了的说话，关羽听着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本以为这样，很快就能消磨掉两个小时的高速时间，但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本该顺畅的京北之行，生生的延误了半天。 就在车内乘客有些迷糊的时候，突然，一阵急刹车的顿挫感，让关羽猛然从麻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由于关羽是坐在副驾的位置，大脑清明的同时，眼睛看清了前方的状况。在车辆急刹车的同时，身体也就有了本能的反应，再配上胸前安全带的束缚，身体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 但是后座上的两人，却是随着车辆的急停，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冲，情急之下，俩人的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前排的座位，让前面的胡大勇和关羽感到了来自后方的冲击。 “我艹，高速开车都他妈的能开停了！前面是哪个孙子？会不会开车啊！这种人就应该把驾照给他注销喽，坑人的货！”胡大勇双手‘啪’的照着方向盘拍了一下，脱口而出骂了一句。 “勇哥说的对，现在考驾照，都是速成的，一周就可以拿本。”后座的崔云杰接着胡大勇的牢骚，插话道。 “不会，原来都是需要持续个月的训练，然后上路考试，才能拿本的，老崔，你说的这个可是有些夸张了。”关羽微笑道，如果真如老崔所说，那岂不是路上都要乱套了，没有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司机，和马路杀手有什么区别。 关羽也就是以为不过是顺着胡大勇的思路顺口而说，纯粹就是捧场，以免没人接话，冷了胡大勇的面子。 哪料老崔听了关羽的话，反而愈加认真的说道：“关警官，这都是真事，老陈就是去年考的驾照，前前后后用了有一个月吗？老陈？” 崔云杰看向同坐在后座的另一名协管。 原来此人姓陈，一路上，没见他说一句话，看来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见崔云杰问自己，老陈闷声答道：“嗯，二十天，”听声音，关羽觉得这个老陈，似乎话不多，给你一种朴实的感觉。 第135章 领导下令 “二十天？这也够快的，我学车那会儿，拖拖拉拉用了半年多呢。”胡大勇吐槽道，现在这个快速的拿驾照，完全是颠覆了早期学车人的观念。 “嗯，中途因为家里有事，回老家还耽误了五天。”后座的闷声闷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艹，半个月拿本，交规，桩考，这在去掉七八天，真正上路练车的时间，也就七八天，这样学下来的驾照，这要需要多大的胆量才敢上路啊！”关羽叹道，然后问了一句：“老陈，你从哪个驾校学的车？” “京西。”老陈只说了两个字，完全体现了言简意赅的特点。 “真他吗应该让交通队，管管这帮驾校，如此快速的制造司机，然后让这些司机跑马路上去制造事故，这不是图财害命是什么。”关羽咬牙狠狠的说道。 “关警官，这还是在咱们这个大城市，小一点的城市，比这个还要简便，而且”老崔停顿了片刻，似乎再考虑是否继续说下去，随后又接着说道：“而且，像一些小地方，只好花点钱，是可以买到一本真驾照的，” 关羽看向胡大勇，就见对方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不用看我，这种事是真的。 “什么情况？这路不应该啊？”胡大勇嘟囔道，声音不小，车内几人都清晰的听到了。看来他是不想再纠结真假驾照的事情，想要转移个话题。否则，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何必要这么大声音？ “前面肯定是有事故了。”关羽道，然后打开自己一侧的车窗，把头伸了出去。想要看看前方的情况。可惜，只能是看到望不到尽头的一溜车影，到底前面发生了什么？根本就看不到。 随着车窗落下，一阵冷空气吹了进来，顿时让车内的几人感到了一些凉意，关羽的头脑清醒了很多。 “事故？撞车了？”关羽自语道。 再看胡大勇，这家伙也是无奈的发上了牢骚：“看来今天诸事不顺啊，这条路平时都是通畅的很，尤其是这个时间段，又是出城的方向，和进城拥堵的方向正好相反，哪想到偏偏来了个车祸，这是什么人啊？在这种路况都能出事？” 胡大勇的话音未落，最前面的警车就拉响了警报，然后往斜前方一晃，就进入了应急车道，开始继续向前。后面的车辆也跟着进入了应急车道。 “看见没有，这就是特权。”胡大勇阴阳怪气的说着，随后跟上了前方的车辆。 顶上闪灯，警报长鸣，特种车辆，在哪里都可以享受到独有的权利。不过显然在此时的高速路上，再强大的特权，面对堵车，也会无可奈何。 水泄不通的场景，除非肋生双翅，否则想要摆脱这种情况，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特种车辆也没有任何办法，在应急车道行驶了百来米，再次停下了。这可好，应急车道也应不了急了。 “得，完蛋，”胡大勇一拍方向盘，转头对着关羽道：“甭管你什么身份，都没用，估计前面的安局要开口骂人喽。” 关羽淡淡一笑，遇到这种情况，想必是谁也不愿意的。 看看前后车辆，已经堵的水泄不通了，胡大勇嘟哝道：“这还麻烦了，警车和救援车辆也甭想过去了，一锅粥了。” 胡大勇的说法没错，此时的高速路上，全部被堵死了，因为看不到尽头，所以很多耐不住性子的人，开始下车，顺着路基向前步行。，大约这就是大多人的习惯共识，想要搞明白，前方是什么原因，才导致的如此状况。 关羽的角度，也看到了前面的警车上有人下来，跑向前方去了，他猜测是领导下了命令，找人去前方探路了。 果然等了一会，伍德中就给胡大勇打来了电话，这家伙看看手机屏幕，立刻就接通了。车内的几人就听到胡大勇说着：“哦，哦，知道了。是，是，马上过去。” “怎么了？”见胡大勇挂断电话，关羽不禁问道， “咱们伍头儿传达领导命令，前方重大交通事故，除司机留守车辆，其他人全部前往支援。”胡大勇道，说完，看向关羽。眼中似乎含有一丝深意。 关羽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眼神，既然是重大事故，很可能出现了伤亡情况，这时候，争得一分钟，就可能拯救出一条生命。这种事没赶上还罢了，赶上了，他绝不会退缩，何况，安和平还下了命令，自然是不能犹豫。 从车窗望出去，关羽能够看到前方的警车中，已经有人在顺序的下车往前走，安和平的身影，已经落入了眼中。 领导带头，下属们自然不甘示弱，已经有人跑到前面去了，看来，有领导参与的事情，无需鼓舞，士气必然是高涨的。 关羽伸手拉车门，就要下车。却被胡大勇一把拉住，关羽回头看过去，就见胡大勇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兄弟，这时候，是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时候，机会让给哥哥，完事以后，全市的饭馆，你随便点。” “我艹，”关羽完全没想到，这种时候，胡大勇居然还有这种心思，想要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 见关羽似乎有些犹豫，胡大勇继续诉苦道：“兄弟，我在局里十多年了，没人没背景，这个副科级都很多年了，你把这次露脸的机会让给我，让我在领导面前有所表现，可能我的科级就能有机会了。无论成功与否，兄弟你都是我的恩人。我老胡一定会铭记于心。记住你在关键时刻，把机会让给了我。我一定会重重感谢你！” 胡大勇有点激动，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几句话，确实道出了体制内人员的苦楚。大学毕业进入体制，有着国家对学历的倾向规则，按部就班，熬个几年，能妥妥的混个副科级，可是，再往上升，就有难度了。科级、处级，那就是一道道艰难的门槛，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很可能一辈子就在副科级别待下去了。所以，一旦有表现的机会，自然是都想落在自己头上。 第136章 连环事故 关羽苦笑，本是一件救治生命、助人为本的善事，到了一些人的眼中，竟然变成了表现的机会，掺杂进了纯粹的利益关系。这能怎么说？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社会的悲哀？ 但是看着胡大勇在自己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恳求状态，关羽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改变不了社会，只能是理解身边的人情了。 “勇哥，你去，老崔、老陈，你们都去，我留车上。”关羽道。胡大勇需要这样的表现机会，老崔和老陈，这俩刚刚进入协管大队的外来人口，何尝不需要这样的机会？干脆，自己做个顺水人情，让他们全部过去好了。 “谢谢兄弟，”胡大勇听到关羽如此说，那就是听到了天籁之音，顿时精神一震，赶忙下车，然后小跑着到了车后，从后备箱中把宣传部的专用照相设备拿出来，然后招呼着两名协管员赶紧下车。 两个协管员自然是明白了关羽的用意，两人先后一脸诚恳的向关羽道谢：“关警官，谢谢”、“关警官，谢谢”话毕，两人先后下车，随着胡大勇，一路小跑着追赶前方的队伍去了。 但是，事实却完全出乎胡大勇的意料，表现的机会没出现，反而得到了领导一顿骂。 胡大勇很快追上了队伍，作为一个宣传部门的老兵，他下意识的本能，就是举起照相设备。并且把镜头对上了安和平，出现在局长大人的前后左右。 按照常规，领导出现在各种各种的场合，身边必然都是长枪短炮的摄录设备，把领导的一言一行完整的拍摄下来，过后在加以剪辑，从而把领导最亮眼的状态公布于众。胡大勇的目的就是如此，要把领导最好的状态拍出来。 但是，胡大勇显然是没有摸到安和平这位局长的脉门。现在是什么时候？，救死扶伤还没有开始，就想着给领导做宣传？事还没做呢，就安排上了事后的歌功颂德？安和平还没有自大到这种地步，何况，众多的手下都在旁边看着呢，这个时候，还搞这种形式主义，他的脸往哪里放？ 胡大勇在领导身边忙活，成功的让领导心中的烦闷顶到了胸口。这样重大的事故现场，不想着救死扶伤反而是举着相机一同噼里啪啦，令安和平很是生气，大喝一声道：“那个关羽呢，让他赶紧过来，什么时候了，还给老子躲在后边，告诉他，伍分钟之内不出现，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领导一生气，后果很严重，被领导大骂，胡大勇当时就傻了，这家伙几乎是僵在了当场，幸亏是伍德中一直都在旁边，看在眼里，心里骂着胡大勇缺少眼力见，手里却没犹豫，赶紧推了胡大勇一把，低声说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关羽换过来。” 这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刚刚还大脑一片空白的胡大勇在伍德中的推搡下，终于回过神来，紧忙头也不敢抬，丧不耷眼的往回走。 “勇哥，你咋回来了？”看到垂头丧气走回来的胡大勇，关羽一头雾水的问道。这去的时候可是浑身干劲十足，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这样了。 “安局让你快点过去。”胡大勇有气无力的说道。 “勇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关羽还是没搞懂，继续追问道。 胡大勇摇头深深的长叹一声，催促道：“嗯赶紧过去，安局说让你快点过去，还只给了五分钟，说你不出现，就会整治你。” 安和平的原话是这样的：告诉他，五分钟之内不出现，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安和平没说要整治的话，但是到了胡大勇这里，就说成了整治。 不会？关羽有些摸不到头脑，领导能亲口提到自己，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还能让领导想到自己？ 显然，这是一起由于车速过慢造成的事故。 车速过慢？怎么可能？人的第一反应，一定是不可能的。 在我们所认知的车祸里，超速违规是最常见的原因。而由车速慢导致的车祸，确实有些颠覆我们的认知。 慢速不等于安全，这是关羽看到车祸以后而产生的想法。 根据亲身经历者的描述，事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一辆黑色奔驰越野车，在最左侧的快车道内缓慢行驶，而且不时会压线占据两条车道，导致后面的车辆无法或者不敢超车，而只能不断的鸣笛，想借此来宣泄对于前车这种不道德的行为的愤怒。 但是，奔驰越野车，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招致了众怒，依旧在快车道内我行我素的行驶。 如此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有些车主开始耐不住性子，试想五个手指头伸出来都不一样长，何况是人心。你不超车，我不超车，总有人会试图做这种事。 事故往往是出于麻痹的，有了一辆车超过去，就会有第二辆、第三辆超过去，但是，一辆车没出现意外，两辆车没出现意外，不代表后面的车不出现意外。 果然，事故就出现在某一辆车超车的过程之中，一个是仓促超车，一个是缺少观察，两个不守规矩的人，终于撞出了令人看上去璀璨烂漫的火花。 虽然目击者无法确定具体原因，但可以肯定是超车的时候，引发了连环车祸，现场出现了多辆车的相撞，事故异常严重。 幸运的是，有些车辆成功超车并避免了卷入事故。一位目击者回忆道，如果自己没有超越那辆车，很可能就会成为车祸的一部分，因为超车后不到十秒，他听到了车辆后方传来的碰撞声。 关羽进入事故现场，就看到最前方是一辆大奔横亘在道路中间，其后是普通的大众汽车，再往后有几辆汽车交错的撞在一起，看上去，应该是前面的两辆车发生事故以后，接着后面出现了连环的撞击事件。 这就是典型的高速路上连环追尾事故，不过，这种事故往往出现在路面打滑的情况，像今天这种平常天气，能制造出这样的事故，那绝对是和驾驶习惯相关的。 第137章 实施救援 现场一片混乱，空气中弥漫着血液和汽车摩擦碰撞的气味。车辆碎片散落一地，有数辆车已经严重受损，车后座几乎全部被摧毁。不仅小车受损，其中还有一辆大型客车歪倒在路边。车辆的侧前脸，已经冲出了高速路的护栏，有一部分的车体，已经扎到了路边的沟里。 而且车体内一片的哭喊之声，传出车外，令人感到一阵阵揪心。 从车厢内的传出来的声音判断，这辆客车中的乘客，全部是孩子。从车体上的字样能看出，这是一辆接送学生的旅游车，没到近前，就能听到车厢中传来孩子的呼喊声。 “快，先救孩子，”安和平一声令下，众手下开始七手八脚的打开车门，关羽头一个，一个健步就进了车厢，然后，就被车厢内的凌乱惊住了。 客车是斜歪在路旁的，关羽一踏进车内，客车又是咯吱一声，晃悠了一下。顿时引起了车厢内的一阵惊呼。 关羽猜测，这是客车底部被路旁的钢轨护栏悬置着，才造成车体和地面没有实际接触而不稳定。就见车厢内是一片狼藉，几十个孩子东倒西歪的挤压车厢一侧。 关羽在车内走两步，果然，又引发了一阵晃动，孩子们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此时就听的这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孩子们，都别慌，是警察叔叔来救我们了。” 这是一个成年人的声音，关羽顺声音望去，就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努力的抓着车内一根变了形的横杆，看那样子，是在刻意的护着自己的身下，从旁边的缝隙中，能看到孩子的身影。 此时，车门外响起了伍德中的声音，就听他对着车厢内喊道：“孩子们，大家别怕，警察叔叔来救你们了，现在听话，大家顺序下车，到路边安全的地方。” “大家别乱动，一个一个来，”听到伍德中的声音，关羽赶忙出声阻止，他担心，车内的孩子不知深浅，若是都想着往车门处跑，就现在车体的情况，很可能出现二次的事故。 “大家别乱动，按照叔叔的指挥，一个一个过去。”年轻的女人，已意识到了危险，刚刚有孩子想动，她就感觉到了车身的晃动，赶忙也开口阻止孩子。 “对，对，对，大家都会没事的，现在，听我的，都不要乱动，你，慢慢的走过来，”关羽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孩子，伸出了手。 小男孩闻言，开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向着关羽靠过来，小小的身影因为恐惧而显得有些紧张，关羽出言安慰道：“别怕，动作放慢，轻点，我会接着你的。” 男孩听了关羽的话，似乎有了一丝的安全感，步伐变得稳定了许多，慢慢的，终于挪到了距离关羽的近处。 眼见能够得到对方了，关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伸手一把就抄起了男孩的身体，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借着身体的劲道，双手把孩子送了出去，男孩的身体腾空而起，从打开的车门处飞了出去。 这个动作，把男孩吓得高声叫了起来，但是尖叫声还没有落地，就被早已经等候在车门处的伍德中，一把将孩子抱进了怀中。 一系列漂亮的救人动作，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肯定是引来旁边人的喝彩。但是，在车祸现场，看在眼里，也是视而不见的。因为，时间，对于救人来讲，是需要争分夺秒的，谁还顾得上来来点评你救人的动作？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续就顺手多了，孩子按照关羽的指挥，尽可能的放慢动作，以此来保持悬空车辆的平稳。 一个接一个的单薄身形被抛出车外，客车上的孩子们被救下来的越来越多，关羽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两条胳膊也沉重的快要抬不起来了。 虽说都是孩子，但也架不住人多，几十个孩子，这重量加在一起，关羽已经吃不消了，此时，也就是一口气支撑着，而路边车门外接人的人，已经换了若干个，最初的伍德中，早就在路边的空地上坐了很久，今天是把他累瘫了。 终于，车厢内再没有人影被抛出来，众人自然以为车内的人全部救出来了，都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可以喘一口气了。 “关羽，快点下来，休息一下，”安和平来到车门处，往车里看，但见关羽还站在当地，没有动作。就喊了一声。 却见关羽半转身子，看向车门处的安和平，嘴角却挂满了无奈。 “怎么了？”安和平问，随后，他的身后又围拢上来一些人，不止是身穿制服的手下，也有一些自发前来救援的普通民众。大家听到安和平如此问，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就围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车厢里，关羽的身体让开了，车内的情景，落入了众人的眼中。一片唏嘘之声响了起来。 “局长，这个，恐怕只有消防员能够处理了。”关羽无奈道。 此时，众人看的很清楚，一个年轻的女人，竭尽全力的抓着车顶上的栏杆，后背拱起，正拼劲力气，支撑着来自座位变形而形成的压力，在她的身下，是两名紧紧搂抱在一起的小女孩。 救人的前提，是把变了形的座椅彻底拿掉，可是，正如关羽所说，都是和车体焊接在一起的设备，仅仅凭人力，又如何拿的掉。 “让小孩子先爬出来！”人群中有人高喊着，看到此时的状况，很多人会认为只要有一个人爬出来，腾出些空间，另外两个人，也许就能出来了。 关羽却摇了摇头，这种想法，刚刚自己就和那名女子说了，但是她身下的小女孩，试了试，这种方法不成，两个女孩子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谁也动不了。所以，让一个孩子爬出来的方法，不可行。 “工具！谁的车上有撬棍，撬动座椅，看看能不能撬出一些空间，小孩子身体柔韧，也许能出来。”又有人在大声出着主意。 第138章 使用撬棍 “对啊！找个工具把座椅撬起来。”显然，这个主意被多人认可，又有几人在高声应和着。车门外已经有人在往远处跑去，看样子是回到各自的车上去找工具了。 虽说在高速路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找到合适工具的难度可想而知。但是，架不住人多啊，这么多车辆堵在这里，总会有一些车辆后备箱里装着这样那样的稀奇古怪的玩意，找不到趁手的，找到个替代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很快，就有人找到了完全符合撬棍特征的替代品。球棒。有人拿了球棒过来，递进了车厢，关羽伸手拿过球棒，在手里颠了颠，很轻，不知道硬度如何。 看到关羽的动作，递工具的那人，得意的解释道：“放心，这玩意是新材料做成的，硬的很。” 关羽看了那家伙一眼，见那是一个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男人，现在这天气，不知道是不怕冷，还是在刻意的展示那肌肉发达的身体。那人居然只穿了一件半袖，裸露的手臂上，一块一块的肌肉如拳头般隆起，借着阳光的照射，手臂在泛出油亮的光泽。 看对方裸露在外的部分，硬硬实实，如同一块块坚固的石头，关羽一眼就判断对方应该是个运动爱好者的身份，除了常年健身房运动的塑造，一般人是很难获得那一身的肌肉感的。 关羽顾不上说声谢谢，只是扫了一眼，就转身看向了还被狭小的空间禁锢着的一大两小的身形。 慢慢的靠近过去，关羽把手中的球棒直直插进了座椅下的一道缝隙。然后发力试了一下，果然，新材料制成的球棒，没有掉链子，手上传来的感觉厚重真实。 这下关羽放心了不少，身体微蹲，把球棍顶上肩头，借着整个身体的重量，慢慢的、慢慢的，蹬腿拧腰。这样撬动的力道就加重了许多。就听得‘咯吱、咯吱’受到重力变形的座椅，在关羽的力量之下，发出了一阵阵声音，被几个座椅禁锢的空间，似乎有所扩大。 “救命，救命。”突然，一声极其微弱的呼救声，传到了关羽的耳中。还在用力撬动座椅的关羽，被这一声救命，惊的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自己撬动座椅，碰到人了？’关羽的第一反应，就停下了身体的动作，不再撬动变形的座椅。他要先检查是否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伤到了人。 “你们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碰到你们了？”关羽对着面前的三个人，大声问道。 “我们没事，”年轻的女子回答， “我俩没事，”两个小女孩回答。 不会她们，那喊救命的是谁？关羽看了看四周，目光所及，车厢内没有发现其他人。 “司机，是司机。”年轻的女人，提醒道。 果然，“救命、救命。”微弱的声音继续传来，关羽辨别了一下声音传来的位置，确实如年轻女人所说，是驾驶室的方向。 “妈的，自己怎么把这种重要的信息忽略了，”关羽有些后悔，上车以后，只顾着关注车厢内的情况，根本就把司机这个事情忽略了，一辆车上，怎么可能没有司机，这么简单的场试，自己居然给忘记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关羽，上车的时候，他还往驾驶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根本就没看到人影，按照常理推测，司机很有可能是遭遇车祸的第一时间，就开展自救而下车了。而看不到司机，必然会对面前触目可及的受难者，进行施救。 但是关羽还是为自己没有观察细微而自责，但是无奈，自己现在也不能放弃面前的三个人，而转而到驾驶舱去，不说面前的人也需要救治，就是现在车体这种状况，关羽也敢肯定，自己一旦过去驾驶室的方向，这辆车，必定会有一个二次事故。到那时，车辆扎进深沟，别说救人，恐怕自己也会遭受意外。 关羽不是怕出现意外，他只是觉得先救司机，发生意外的概率过高。产出与回报不成正比，而这些可能发生的意外，是通过计算可以避免的。他打定主意，先救出面前的三人之后，再去驾驶舱。那时，即便再发生意外，至少遭遇者少了三个人，不是吗？ 但是，不去救，不代表放弃。关羽对着车外大喊：“安局，驾驶室还有人呼救，可能是司机受伤了，我这里暂时无法救援。” “知道了，有人过去了。”安和平大声回答着，他的身边已经有人跑向车头了。随后，关羽感到了车体的一阵晃动。 “不要打开车门！”关羽大声喊道，他已经意识到了，有人正在试图打开车门，对司机施救。 可是，现在状态下的车体，哪里禁得住任何的震动，开车门？无异于在暂时平衡的车体上，施加了一道偏向一方的砝码。 “停！停！停！”车外传来了伍德中的声音，关羽知道，这是他在指挥着对于司机的施救行动，但是看到了车体此时的晃动，赶忙阻止了继续的开车门行为。 车辆的剧烈晃动，终于慢慢停止下来。不过，关羽倒是越来越紧张了，看情形，说不好客车会随时掉到沟里。 不能再耽误了，救出一个是一个，关羽一咬牙，强行把心思收回到眼前的现实当中。 再次将球棒插到到变型座椅的缝隙当中，现在的关羽，心无旁骛，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救出三人，然后去驾驶舱对司机进行施救。 车体又是一阵微晃，关羽顾不上了，再次开始发力，‘咯吱，咯吱’在关羽全身力量下，那个变型的座椅，终于是再次的扩大了空间。 “能动吗？”关羽全身较着劲，开口问那名年轻女子。就见对方的身体微微扭动了一下，似乎已经有了舒展身体的空间。 试着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禁锢住自己的空间有了松动，年轻女人轻声道：“能动一些，比刚才好多了。” 看来自己确实撬动了座椅，给对方扩充了一些活动的空间。但是，关羽再发力，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再没有座椅发出的‘咯吱’声。 第139章 破窗救人 有了一点可以扭动的空间，年轻女人开始尽可能的让自己挪动，以便让身下的两个孩子能够从空隙处爬出来。女人的想法很明确，就是先让孩子出来，这样她才有机会。 “快点，我支持不了多久。”关羽现在简直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刚刚连续救人，已经把他累的腰都快折了，他已经感觉到，身体里的能量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现在更是全部的体力都用于顶着那根球棒。 嗯，女人轻轻嗯了一声，身体的动作依然费力的扭曲着，关羽知道，可移动的空间太小了，无奈。只能是自己尽力的坚持。说实话，关羽可以肯定。自己这一生都不要再经历这样的事情，太他妈累了，身体的承受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如果能看到他的背影，都可以看到他的腿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关羽现在只能是咬牙坚持着，谁又不愿意早点脱困呢。 终于，一个小小的身体，从座椅间的缝隙中爬了出来，关羽终于吐出一口长气，可算是出来了一个，虽说现在看起来动作很慢，慢道像极了一个正在蠕动的大号的毛毛虫，但毕竟是出来了，只要一个出来了，后面的速度也会快一些，空间大了，狭小空间对于身体的束缚就会减弱，动作也会快上很多。 女孩子终于可以站起来了，稚嫩的脸上还是满脸的哭痕。关羽不忘指挥道：“自己往门边走，慢一点，稳一点。别慌。” 小女孩点了点头，开始往车门处移动，关羽心中一喜，因为在他的眼前，第二个孩子已经露出了半个身子。这个，动作就比第一个孩子要快了很多。 “哐当”失去身体支撑的球棒终于掉到地上，随即弹了一下，然后滚落到一边。 “关羽，快。司机可能快不成了！”女老师和孩子都顺利的得救了，车厢内只剩下关羽一个人，车门外的安和平开始大声的督促上了。 局长也是无可奈何。车外的人不少，可现在这种情况，谁还能上车？恐怕一只脚踏上车底板，整辆车就歪到沟里去了，那时候，人没救出来，还搭上一个。不是，是两个，因为关羽还在车厢里。 这种事不用权衡，关羽也是最佳的救援人员，他的位置，有是最能安全接近驾驶舱而还能保持车辆稳定的，眼见着关羽累的似乎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安和平心疼，但也只能做出这种无奈的选择。 关羽回身看向车门外的众人，众多的目光中都是从充满了无奈、怜惜还有期盼。 对着车门处点点头，一抹微笑挂在脸上，期待带给人坚持的动力，即便是汗透衣衫疲惫不堪，但眼中看到众多的期盼目光，关羽觉得，还有什么比这种信任更能激发自己的潜能的呢？ 弯腰拿起了地上的球棒，关羽开始贴近车体的一侧往驾驶舱走，步伐稳健而缓慢，似乎在以此防止车体因为人员移动而产生震动。但是只有关羽自己知道，体力的透支才是最大的原因。 客车是斜倒在地的。关羽谨慎的挪到车头，驾驶舱的惨状落入眼里，只见车辆前窗已经裂满了花纹，又一些细小的玻璃碎片崩裂而出，司机满脸是血的歪在一边。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一块铁皮镶嵌在司机的肩胛处，伤口处的血渍已经有所凝固了。 关羽伸手在司机的脖颈处探了探，清晰可感的是脉搏还在跳动，脸上和肩膀的两处伤都不是致命伤。关羽又检查了一番，看来就是因为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昏迷。关羽伸手拍拍司机的脸，呼唤道：“师傅，师傅” 司机慢慢的被叫醒过来，看到面前的关羽，司机只是虚弱的开口道：“救命。” “放心兄弟，你死不了。”知道叫“救命，”关于判断，司机的伤情看着血了呼啦，实际可能就是皮外伤，没有性命危险。 抓住驾驶室的门用力推了推，车体已经变形了，车门完全打不开，关羽左右看了看，然后把目光盯在了前风挡玻璃上。 都说汽车玻璃的硬度，堪比钢铁，是非常不容易损伤的，就像现在这种情况，车头变形了两侧的车门扭曲了，但是前风挡玻璃依然没有全部破碎。 就是它了，看好了位置，关羽不再犹豫，抡起了手中的球棒，照着前风挡玻璃裂成花纹的中心点，狠狠的给了一下。 为了一击成功，关羽集中了全身的残余力气，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如果第一下，砸不碎。那么肯能就再无从下手了，身体的能量，已经不可能再让他有第二次抡动球棒的机会。 “啪，哗啦”车窗上的花纹直接被打出了一个窟窿，一阵凉风，顺着车窗上的破洞涌了进来，令人心神一震。 对于汽车前风挡玻璃的质量，要求是非常高的。它不仅仅是遮风挡雨，抵挡异物。和其他位置的玻璃相比，前方玻璃的硬度要更加的坚固，这要得益于玻璃夹层中的一层薄膜，将玻璃牢固的黏连在一起，这样的结果，就是即便遭遇事故，车窗破碎，碎片也会牢牢的粘住，而不会飞出伤人。 就看此时司机的现状，如果不是前挡风玻璃的质量牢固，恐怕司机的脸上就会只有几处伤口了，完全毁容都说不定。 破窗而出，关羽终于是趴倒在了路上，幸好是等在车头外的几个救援人员一起用身体缓解了他从车头扑向安全位置的冲力，才让关羽得以安全落地，然后死人一般的连一个细微动作都不愿意做的趴在当地，任由周围众人七手八脚抬走他背后的司机，再把他抬到了路边。 就在关羽被抬动的过程中，一阵阵空中的引擎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两架警用标志的飞机，开始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随后，高速路的前方，一列闪烁着灯光的车辆，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救援部队终于出现了！ 原来，就在到达事故现场的时候，安和平已经做出了判断，道路拥堵成这样子，即便是救援车辆，也是无法从穿越拥挤不堪的车流的，所以，他当机立断，直接给负责交通的部门打了电话，命令对方尽快出动救援力量，路上过不来，就走天上。后面过不来，就走前面。 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达成了现在这种结果。 第140章 山村名人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救援，现场终于恢复的平静，几辆受损严重的车辆被拖到了路边，受伤不重的，被救护车拉走了。有几个处在危险之中的伤者，也被天上的救援工具，快速的送往了医院。事故现场逐步恢复的平静，交警开始指挥着拥堵的车辆缓缓的通行。 “安局，救援已经完成，今天真是多亏的兄弟部门的援手，否则，这场事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交警大队的领导过来向安和平汇报着情况。同时也对出现现场的兄弟单位表达着谢意。 安和平点头，命令道：“剩下的工作你们也要加快进度，要加快责任的认定，这是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伤者众多，你们都要妥善处理。” “是，请领导放心，我们交警部门，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最优质的服务，把此次事故做出最完善的处理，处理结果，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向领导汇报。”交警大队的领导挺身立正，以一个非常标准的姿态对着领导保证道。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这一场事故引发的堵车，持续了三个小时，才算是曲终人散，得以恢复正常。 车辆开始正常通行，道路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市局的司机也随着车流把各自的车辆，开到了众人的身边。 安和平看了看手表，对跟在自己身边的手下，调侃道：“好了，继续上路，这个时间不错，正好能赶上分局的午饭。” 见领导还有心情开玩笑，下属们都笑了。 车队开始继续前行，这一路再没有意外发生，众人也从事故救援的紧张当中缓解了过来，就连躺在面包车的后排座位上的关羽，也慢慢的恢复过来。 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京北区的路牌出现在了前方，很快，车队开出了高速，正式进入了京北地区。 城市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作为城市最北边的一个区，十年前还是一个经济相对落后的县域，随着城市化进程的高速发展，一个城市最偏僻，经济最落后的地区也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成了城市中一张耀眼的名片。 京北区再也不是人们口中常常提到的农村，郊县。而是快速崛起，依仗其规模化发展的策略，一举成为了这座城市最重要的农业基地，当地生产的绿色大规模蔬菜成为了保障全市人民生活的菜篮子，各式各样的蔬菜不分季节的出现在市民的餐桌上。 但是，即便是同在阳光下，阳光也不可能普照大地。很多的地方依旧是处在贫困之中。 这是一个处在山洼环抱中的小镇，虽然隶属京北区，但是隔着一座山就到了临省的境内。而主管部门，距离这里，也隔着重重的山林。这样的地理位置，更像一个三不管的地界。各方都不愿意接手，而负责管理的，管理起来困难重重，也就造成了管理的松懈。 就这样一个乡镇，地广人稀，各个村子也是相隔甚远。但是最近几天，却因为一个人而名声大噪。 在靠近临省的山脚下，坐落一个小山村，村里几十户人家，只有一个姓氏，郝姓。为了管理方便，镇上的管理档案中，把这个村子定为郝家村。 村里出名、镇上授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上一次是授奖，这一次是挨批评。同样是因为一个人，在几年前，就让村里、镇里风光无限。 郝家村的村东头，有一户姓郝的人家，老两口带一个孩子，镇里两次被区里点名，都是因为这个孩子，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镇里的高考第一名，区里的状元。 几年前，郝家的儿子郝斌，考上了大学。四年之后，顺利的毕业了，拿了学位证，走出了校门。 而当即面临了当下最现实的问题。失业。在经济下滑的今天，就业的压力显而易见，大学生毕业即失业，是一个普遍的现象。 没工作就没有收入，来自山村的郝斌深感头疼，连续几年的累计积压，几百万的大学生进入职场，而社会能够提供的职位却是杯水车薪。 这种情况，让本就出身贫寒的郝斌深感生活的压力，他多日奔走，简历发了近百份，四处求职，却屡屡碰壁，在大学期间的信心，逐渐被求职失败的现实，抨击殆尽。 郝斌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每每途经生意火爆的商铺时，他都充满了渴望和期待，期待有一天，自己也能拥有这样一家店铺，到时自己就可以躺着赚钱，再也不用为了明天的早餐，到处受人白眼。而往往这时候，心底尚存的一丝理智，能够使他遏制住了自己的思绪，做守法公民，靠勤劳吃饭，是他求学一生所学到的道德准则。 就在他天人交战，理智和果腹二者要选一的时候，那仅存的道德标准，似乎在淡淡褪去，理想太远，生存才是当下最急于解决的问题。 在饥饿面前，任你才高八斗、理想天高，也只能无奈的向现实低头。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穷则思变。贫穷能限制想象，但贫穷更能激发斗志。 在发现大路被全部阻断、无路可走的时候，心思敏捷的郝斌却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发现了一个商机。 自从进入城市中心，在大学校园里生活之后，郝斌第一次感受到了校园的宽广，从宿舍到教室，从教室到图书馆，从宿舍到食堂，每一个目的的距离，令从小没有离开过乡镇的郝斌，深刻的感受到了距离产生的无奈。 虽说咱家里也是成日的往返于乡镇之间，学校到家的距离更远，更艰难。但那时候，早出晚归的习惯足以应付日常的就学起居。 但是进入高校，这种习惯反而是没有什么用处了。从一个目的地到另一个目的地，都是有时间约束的。、 为了应对每天快速的往返于各个场所，郝斌在同学的劝说下，购买了一辆老旧的自行车。以此来应对校园内的频繁往返。 第141章 黑色产业 自行车是毕业季的学长淘汰下来的，郝斌花费了五十元，不过后来了解情况的同学告诉他，他出多了。当年人家没花一分钱，是从校外的某地顺手牵羊得来了，一直用于校园内骑行，平安的度过了几年。直到毕业，才遇到郝斌这傻货，白白得了一笔小财。 知道了前因后果，郝斌的心里像吃了一只死苍蝇，别扭了很长时间。 可想而知，一个贫困农村中走出来的孩子，五十元可相当于一笔巨款了，就这么没了？足足令人伤心了很长时间。直到在他毕业的时候，以七十元的价格转让给了一名刚刚进入校门的新生，郝斌一直的耿耿于怀才算是得以完全的平复。 失败是成功之母。被坑的多了，人自然也就聪明了。这一次的交易，也令郝斌萌生出了一个念头，正和邪之间，是没有固定的界限的，往往在一刻之间，就可以完成转换。 在多处碰壁，找不到工作，即将进入饥荒的时候，郝斌心底的那一缕邪念，终于占据了上风。他把自己的生存机会，放到了倒卖自行车的生意上。 倒买倒卖，不过是一种交易行为。但郝斌做的，可不是正常的交易。他做的是无本的买卖。 郝斌的目光盯上了地铁入站口，公交周转站等人流密集的地方。他花了几天时间，徘徊于这些地方，终于摸到了一些规律。 这种地方停放着着大批的自行车。这些车辆不仅停放时间很长，而且这些车辆根本就没有人管理，往往是找个树木，护栏，墙根，随便一放。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看到有人把自行车放到某地，立刻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把车辆放到同一处地方，这就造成了自行车的存放集中，难于管理，即便是有个存车处，为了省钱，也很少有人会把自行车存入存车处。 郝斌的目光就盯在随处乱放的车辆上。刚开始他还是单打独斗，一个人在太阳落山以后装作从地铁公交下车回家的打工人。然后在车站附近的自行车集中的地方找一辆车，装作要开车锁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早晨骑车到车站，然后把自行车放到这个地方，晚上在下车然后骑车回家的普通上班族。自然很顺畅的开车、骑车走人。 就这样，郝斌独自一个人，谨小慎微的干了个把月，每天顺手牵羊弄个自行车，然后第二天找到回收二手车的修车铺，和老板谈价钱。 交易几次以后，郝斌发现，和这些修车铺的老板打交道有难度，谈的价格也很低，似乎对方能够猜测到，这些车来历有问题，所以，压价压的很厉害。这让郝斌感到不平衡，自己担惊受怕的搞到商品，却卖不上价来。 感到愤慨，郝斌又转换了思路，他开始在旧货市场的门口蹲守。卖家买家直接交易，利润开始直线上升了。一个月下来，一盘点，郝斌的收入可比上班强多了。 蹲守在旧货市场的郝斌，不仅仅是有了不错的收入，更在这里，认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行业伙伴。几个人一通聊之下，都觉得胆子可以放大一些，不甘于小打小闹的几个人，都觉得抱团取暖，才能在这个行业内大展拳脚。 郝斌上过大学，有头脑，把这几个靠着偷自行车为生的家伙，居然组织了起来，注册了一家资源再生公司。 毕竟是学霸出身，郝斌在管理上还是有一套的。他把这些手下分成了几个部门。有人专门负责，回收、偷盗各类自行车；有人专门反对这些非法车辆的改装，从漆面到外观，统统做到面貌一些；还有人专职销售，把改头换面的车辆，销往其他区域。一条龙的作业很快让郝斌的公司形成了规模。 随后，这家公司又开始进军正规自行车行当，专门开了几家自行车专卖店，店里主营各种品牌的自行车，捎带着也做二手自行车的生意。 两年功夫，郝斌的生意已经做的有声有色，但是，警方的目光也随之被吸引了过来。 自行车确实是个普通的出行工具，普通人丢了车，百八十元也不心疼，所以有些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报警。 但是大规模的丢失自行车，必然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就在肖雅的辖区，两年时间，报案自行车丢失的案件达到数百起之多，因此，肖雅的派出所，对这类型的案件极其重视，又因为发生了一件事，让警方锁定了犯罪嫌疑人，郝斌的车行。 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辖区内有个居民，在旧货市场上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在他骑车去商场的过程中，被原车主发现并报了案。 两年的时间，都没有发生过意外。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失主拿丢车这事不当回事。又或者报了案，警方对这类事件不上心，总之，一直是平静无奇。 也正因如此，负责改装的几个手下，在进行改装的时候，心理上产生的麻痹心理，做出了偷工减料，应付差事的事情，只是改了外漆的颜色，座椅，外形都没有改动，漆色改的也是薄厚不均，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特别。 原车主见到这辆车，当时就觉得眼熟。像极了自己的那辆车，看到骑车人锁车进了商场，原主人就凑过去，趁机检查了一番，就发现了车把处的一处打磨的痕迹，这是原车主买了车以后特意做出的标记。 确定是自己的车辆，原车主当即就报了案，警察把两人都带回了所里，一经盘问，买二手车的人，当即就把自己买车的过程说了。 事实俱在，人证物证齐全，当时是雷鹏负责的案子，他立刻就带队把郝斌的车行围了，连车带人带回了派出所。 接着一通审讯，把郝斌公司的一条龙行当全部挖了出来。整个派出所都震惊了，在自己管辖区域，居然有这样一个大型的犯罪团伙。肖雅马上把案件的始末向孙远山做了汇报，领导当即指示，要全力揪出犯罪团伙，不能漏网一人。 第142章 进村找人 寒风瑟瑟，冬意绵绵，关羽紧了紧棉衣的衣领。 到达古北镇派出所的时候，老田二话不说，就给两人找出了两件棉衣。关羽还想拒绝，就被跟他一起过来的协管员老陈拦住了。 本来伍德中让跟着来京北的两名协管老崔和老陈，随同关羽一道来古北，结果被关羽拒绝了，找人而已，何况雷鹏打着三个手下，自己要是再带两个人过去，是不是有些过于兴师动众了。一个小山村，前后来七个穿制服的，也许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思量之后，关羽就想一个人毫不声张的到村里转一圈，找到雷鹏等人。 此时在关羽的心里，没有和任何的危险联系到一起，在他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山区信号弱，才造成这几个人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因此，关羽就想着一个人走一趟，不过在安和平的坚持下，要求他务必带着助手，关羽才同意带一个人，之所以选择了老陈，关羽觉得不善言辞的老陈，更给人一种听话且踏实做事的感觉。 “山里不同于城里。冷！”老陈一边接过棉衣一边开口说话，一贯的惜言如金。 直到到了村口，下了车，关羽才终于明白老陈所讲的冷是什么程度。这时候，他倒是觉得，穿上棉衣到山村来，确实是明智之举。 老田是镇里派出所的所长，四十来岁的年纪却是满脸皱纹。头发白了一半看上去像个五六十岁的人。 见到关羽的第一句话。就是：“局里给我打过电话了，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随后，三个人一辆车就在老田的指引下。来到了这里。路上的时候，老田告诉关羽，三天前，雷鹏，孙晓鹏，还有两名协管员已经来过，当时是由镇里的老民警老刘带着去了郝家村，也是至今未回。这次老田就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几个人怎么会一去不返的。 “这就是郝村，”老田指着树立在村口的一块大石，道。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山里的天黑的早，傍晚时分就已经被夜色笼罩，前方的大石头。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个轮廓。上面的字迹根本看不清楚。 三人打亮了手电，在几束强光的照射下，才能清晰的看清，石头上刻着两个大字：郝村。 这就是郝村？关羽手电筒的光束照向远方。手电筒的光线在黑暗中闪烁，犹如鬼火一般。这一幕让原本宁静的夜晚变得诡异起来。整个村落在这妖异的光束下，弥漫上了一股紧张的气氛。 而在这被黑暗笼罩的夜色里，手电筒的灯光又似一颗明亮的星星，照亮了黑暗中的道路。 另外两只手电筒的灯光也加入进来，三道光纤在黑暗中跳动，投射出斑斓的光影，犹如精灵在跳舞。这不断跳跃的光芒，不仅照亮了眼前的路，更照亮了内心的希望与勇气。它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明，给人以安慰和力量，让人在困境中找到前进的勇气。 “我们走，”关羽最先绕过了巨石，进入了被巨石遮住的道路。随后，老田、老陈也跟随他转了过来。在手电筒的光线照射下，一条通往村里的石板路，出现在三人脚下。 这就进了村了！路就在脚下，关羽却犯了难。虽然到了目的地，可是找雷鹏灯儿，从哪里入手？关羽没有一点头绪。 不过幸好有老田在，怎么说，他也算是个地头蛇。村里的情况，他多少是熟悉一些。 “小关，我们直接去村长家。”老田没有废话，当头带路向村里走。关羽和老陈随后跟上。 很快，几人停在了一个院子外面，老田上去敲门。几声过后，院子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婶子，是我，老田。”老田刻意压低了声音回道。村里就几十户人家，周围都是空旷的山野，声音大了，能从村子这头传到另一头。老田深知这一点，所以特意的扁着嗓子。 ‘哐当’大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低声道：“快进来。”待三人走进院子，女人又伸头左右看看，确定两侧没人以后，才转身关上了大门。 “郝叔在吗？”即便是在院子当中，老田也没有放松警惕，依然是很低的声音道。 “在呢，等你两天了。”女人似乎也受到了老田的影响，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不敢把声音提高。 听到两人说话，关羽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出事了。 老田带头，几个人快速进了正屋，关好房门，几人那紧张的神经才算是放松下来。 “老田，你怎么现在才来。”房间中的一位老人，见到来人，赶忙从一副柱子做成的椅子上站起身，迎上来抓住老田的手。从他的声音和面色中看出一股焦急之色。 “郝叔，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摇了摇，老田伸手指向和自己一同进来的两人。 “这两位是上级派来找人的，这位是关羽，这是老陈” “郝叔是村里的村长。只要是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一定知道。” “你们终于来了，我就说嘛，上级肯定是早晚会派人来的，他们偏偏不信。”郝叔伸手和关羽、老陈打了招呼，口中恨恨道。 “郝叔，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刘他们出了什么事？”不等坐下，老田就急促的问道。 郝叔自然知道几人的来意，第一批的来人没有返回，作为村长，他这两天都是在不安中度过的， 没有能力控制住事态的发展，令他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无能为力的空虚。 直到终于等到了老田出现，郝叔才觉得有了主心骨一样，面对三人，他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三天前，老陈带着雷鹏、孙晓鹏和两名协管员，出现在这个小山村。当时还是中午时分，和老田的做法一样，老陈带着其他几人，直接到了郝叔的家里，说明了来意。 听说他们是来抓郝斌的，郝叔的头摇的拨浪鼓一般，直言一个字：难。 第143章 双方对峙 郝叔作为村长，虽说村子不大，但那也是一村之长，基层的一级领导，所以，郝叔的政治素质还是有的。 听到雷鹏讲明了来意，郝叔认真想了想，连连摇头。 雷鹏没说话，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说话，依照孙晓鹏的性格，当即就问郝叔：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作为村长，就可以包庇罪犯？ 孙晓鹏话里话外给郝叔扣上了一顶包庇的帽子，郝叔自然不认，他告诉几人，村子里都是姓郝的，乡里乡亲并且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亲戚关系，别说你们抓人，会不会遭到村民的配合。即便是你们抓到了人，就凭着一笔写不出来的这个郝字，这层关系，你们也很难把人带出村子。 听了村长的话，雷鹏等人顿时无语了，不过这反而激起了孙晓鹏的好胜心。他就想着直扑郝斌的家，先抓到人再说。 可是，还没容这几个人走出村长家的院子。门口就汇聚了一群人，原来，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出现在村口的时候，郝斌就得到了消息。又听说进了村长家的院子，郝斌一寻思，不能等着警察来找自己，那样就太被动了。 等人来抓不如先发制人。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贫穷的地方，人对法治的意识越淡薄。郝斌这几年在外面赚了钱，回到村子也是东家给点、西家给点。由此，村里人基本都受过他的恩惠。 山里人简单，你给过他一粒米，他能还你一条命。郝斌只走了两户人家，联络了几个一起长大的伙伴，在一带二，二带四，很快就纠集村里的几十口子老少，然后就汇集到村长家，把村长家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村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郝叔把人交出来，而交出来以后，他们要怎么办，却没有人说的清楚。因为在鼓动他们来之前，郝斌只是向几个自己的手下交待过，一定要把这几个人控制在手里。 控制的目的是谈判，谈判的目的是减刑。郝斌很清楚，自己从第一天偷盗自行车开始，就已经走上了不同寻常的人生道路。 郝斌有文化，他深知 ‘窃钩者诛、窃guo者侯’的道理。对于窃钩者，人们自然恨之入骨，见到就会喊打；可是，对于窃国者，人们往往会对他们顶礼膜拜，把他们当做英雄来供奉。 也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道理，郝斌才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把这个典故作为自己奋斗的动力。也因而，他从小打小闹，个人行为，努力的发展为集团作案。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打造这个行业的标杆企业，他曾经坚信，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大，大到能够影响城市经济的地步，那么，那时候就是‘窃guo者侯’了。 那时候，什么规则，都是扯淡。在强者面前，一切的所谓规则都是理论化的。对自己没用，他郝斌才是规则的制定者。 这就是郝斌的目标。理想很远大，可惜现实很残酷。在他没有成侯之前，企业就被查封了。 现在，郝斌的目的就更现实了，如何能够逃脱被惩罚结局，是他极力思考的问题。最终，他得出了两个结论：一个是束手就擒，争取一个好态度。第二，就是跑，跑的越远越好。 在村长家的大门口，双方开始对峙。面对群情激动的村民，来的几个人都有点傻眼，没见过这种阵仗，村民的手里都操着家伙，更有甚者，还有几个人的手中端着猎具。 别说孙晓鹏和两个刚踏进警界没多久的协管员，就是雷鹏，也不由得紧张到后背冒汗。这要是对方一个不小心走了火，自己这边说不定是谁就倒了大霉。 派出所的日常工作，多是以说教为主，基层单位，面对老百姓的时候，是不能使用过激的手段的。一是为了防止人员的伤亡，一是要保持服务的工作性质。什么叫‘民警’？就是为民服务的警员。 雷鹏等人，就是为民服务的警员。他们和负责刑事的人员有着本质的区别。 所以今天在山村里见到这种集体性的骚动，雷鹏等人都没了主意，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群体性的事件。轻了，事情解决不了。重了，难免会发生恶性事件。 正在雷鹏等人无从下手，一筹莫展的时候，郝叔端着一支猎具，就站到了双方的中间。 “哼，我倒是看看，你们哪个敢闯进这个大门！”郝叔怒目圆睁，一声大喝，随之‘咔嚓’一声，手中的猎具装上了弹丸。 “郝叔，你不能不顾斌子，他们才是外人！”站在村民前列的一个青年高声对郝叔发表着不满。 “小五子，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讲话！滚回家，让你爹来跟我说话！”郝叔开口不客气，对方是小辈，今天敢如此质问自己，那是对自己的大不敬，就是他爹在此，也不敢如此和自己说话。郝叔心中似乎燃起了一团怒火。 郝叔即便不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但是村官加身，再有他的长辈年纪，村里的大事小情，郝叔都是很有发言权的。 今天居然有人敢于围了自己的家，郝叔把这一切的罪责都怪在了郝斌的身上。 郝叔自然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但是郝斌用钱，收买了村里的人心，这事，郝叔是极其不满的。村长的权威，启是用金钱就可以挑战了？ 因为不满，所以郝叔坚定的站在了雷鹏等人的一面。他不相信，凭着自己的身份，还摆不平面前的这些村民？ “郝叔，斌子这几年，为了村里没少办事，修路、盖房、引水，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对我们有恩，今天，我们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警察抓走。”小五子显然是也在气头上，他没有听从郝叔的吩咐，去把自己的老爹召唤来，而是再次对着郝叔，诉说他们要保护郝斌的坚决态度。 “你小子，还敢跟我顶嘴。看我不打断你兔崽子的腿！”郝叔显然成功被这个叫小五子的青年，刺激到了，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第144章 有所怀疑 “小兔崽子，敢这么和我说话，老子打断你的腿。”郝叔怒火上升，倒转武器对着小五子抡起来就打。 “老家伙，你还真打！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你竟敢下这么重的手，我，我，我跟你没完。”小五子挨了两下，疼的这小子次牙咧嘴，跳着脚、蹦着高的开始对着村长叫嚣。 见村长动手打人，在场的很多村民都不干了，平日里，村长仗着官职，连吓唬带骂人，很多村民的心里，早就憋着气呢。若不是看在郝叔是长辈的面子上，村民始终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郝叔又是大发神威，开始动手动打人了。一直怀有怨气的村民自然是不愿意忍受了。 有村民已经开始上手拦着郝叔了，而小五子更是得理不饶人，一边躲着被打，嘴里边可是没闲着，借着气头数落着村长。什么仗着村长的官威占村民便宜，什么在村民头上作威作福，什么半夜里和某家的媳妇勾勾搭搭。总之，平时私下里编排村长的若干个小故事，小五子是口无遮拦的都给公之于众了。 越是这样，越是激发了村长的怒火，下手似乎更重了。而参与进来的村民也越来越多了， 今天借着小五子和郝叔的纠纷，其中自然有人借机开始发泄平日里积攒下来的，对村长的不满。 明面看上去是在拉架劝解，实际上私下里，开始有人给郝叔下绊子，这个偷偷踢一脚。那个偷偷给一拳。混乱中的郝叔没想到自己身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吃了不少亏。 说到这里，似乎为了证实自己在和村民的冲突中受了皮肉之伤，郝叔还不忘撩起衣服给关羽几人看身上的青紫。 关羽等人看到郝叔身上左一块右一块的伤痕，都是默默点头，表达着各人的同情。然后静等着郝叔继续往下说。 眼见着郝叔和村民纠缠在一起，雷鹏等人也没有坐视不理，任由着这么大年纪的村长，陷入众人的包围中。 雷鹏等人见此情形，再也不能躲在大门里了，几人也是叫喊着，就冲入了人群。依照雷鹏的想法，先把郝叔解救出来，然后关紧大门，守住院落。只要能和对方僵持下去，再设法通知当地的警方，只待援军到达，自己一方一定会获得胜利。 现场更乱了，很快，雷鹏等人也和村民纠缠在了的一起，拳脚不时的落在几人的头上身上，几人没有还手，只是尽力的护着自己的头脸。 雷鹏不能还手，身为公职人员，要时刻的遵守纪律，和百姓产生冲突时，是绝对不能还手的。 就在现场越加混乱的过程中，忽然一声清脆的爆裂声，突兀的刺激了众人的神经。随后，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再次刺激了众人的耳膜。 “杀人啦！” 而随着尖叫声的落地，刚刚来围拢在郝叔身边的众人，呼啦啦，如潮水一般的退去，郝叔、雷鹏等人的身侧顿时空出了一大块。村民们似乎见了瘟神一般，在极力的躲避着这几个人。 而雷鹏等人，眼见着面前的一个身形，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这人的胸腹间，一团血色，肉眼可见的不断扩散、扩散，最终绚烂成一朵鲜艳欲滴的血色莲花。 “老王！老王！”雷鹏等人焦急的呼唤着。倒在地上的正是来抓郝斌的四人之中的一个，派出所的协管员老王。 此时，老王胸前的伤口，正汩汩的往外流着血，看伤口，布满了铁砂，正是猎具造成的伤处。而老王面如死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眼见是不能活了。 “有人受伤！人在哪？谁干的？”听到此处，关羽的心一紧，当即开口问道，开火伤人，这事可不简单了。 “开火的不知道是谁，当时场面太乱了。几十人纠缠在一起，手里有家伙事的也不少，根本分辨出来，”郝叔回答道。 “人呢，伤的重吗？”关羽再问。 却见郝叔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就不成了，火药直接在肚子上开了个洞，没救了。” “后来呢，他们几个呢？”关羽问。 “为了不再发生出现伤亡的事情，那几个后生自愿和对方走了，唉!”郝叔叹气道。 “郝叔。你知道他们被关押在哪里嘛？”关羽问。 “村后山上的石洞子里。他们日夜有人守着那里，郝斌放出话来，谁也不准把这事说不去，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郝叔答。 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关羽心道，随即想到，自己这三个人的踪迹是不是也躲不过对方耳目。 想到这里，关羽当即就和老田说道；“老田，我们不能在这待了，先回车上离开此地，和领导做个汇报，请求派人继续救人。” 老田也是这样打算，几人就和郝叔告辞，回道村头，几人上车，车辆摸黑往往来路上驶离。 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逐渐消失的车影，关羽没有上车，他告诉老田。快往回走，走到有电话信号的地方马上直接联系安和平，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他。并寻求支援，人来的越快，自己才越安全。 看到车子走远，关羽顺着村外的一条小路上山了，这是郝叔告诉他的路线，出门前关羽让郝叔给画了一张地图，详细标注了雷鹏等人被关押的地方，随后，关羽把地图让老田带好，以便他带着援手来救人。 关羽已经把地图记在了脑子里。有一件事他没告诉老田和老陈。 他总觉得郝叔这幅地图画的过于详细了，似乎早就把这幅图印在脑子里一样，连地洞旁边有几棵树，有几条岔路都标记的非常清楚，这未免值得怀疑。 就算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对周边的环境了如指掌，可就连岔路口有什么样的标记都能画出来，这不由得不令人怀疑对方是做足了功课的。 而且关羽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给自己三人开门的那位大婶，从自己几人进入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家里来了客人。又是镇里派出所的所长，就算是乡下人，总归要待以最基本的待客之道。端个水总是会的？可是这位大婶就是开门把几人领进房间，就再没露面。 第145章 独自上山 人啊，都怕多想，这一想的多了，就感觉到很多的地方似乎都是有些不对劲。 可以说现在是身处险地。所以，不由得关羽不多想。进入郝村，就有两种可能，到了朴实的山村，或者进了一个贼窝。就从郝叔所描述的雷鹏等人的遭遇来看，关羽更愿意相信，他进的，绝对不是什么朴实无华的善男信女的聚集地。 所以，关羽才迅速的做出反应，不等郝叔更加详细的把雷鹏几人的遭遇，描述完成。就表达出马上离开的强烈意愿。然后拉着老田和老陈两人，回到了村口。 上了车，关羽才非常郑重的和两个人说道：“你们两人马上立刻开车往回返，记住，路上遇到任何情况，都别停车，有人拦阻，就加大油门冲过去！” 见到关羽如此严肃，两人似乎都没理解他的用意，关羽不看老田，直接对着老陈指挥道：“老陈，记住，千万别停车，到了有手机信号的地方，马上联络安局长，把这里的情况向他汇报，并请求支援，” 见老陈郑重的点头，关羽回身把门关上。却见派出所所长老田落下车窗，一脸担心的问道：“关羽，你不和我们走？” 关羽摇头，道：“我回村长家里，时刻关注此地的东西，老田，你们接到援军后，带着他们直接去后山救人，” 临出郝叔家门的时候，关羽特意的问了，关押雷鹏等人的地方，督促着郝叔画出了一幅地图，此时，地图就在老田的山上，关羽对他的要求，就是接应援军，按照地图去救人。 看着汽车在黑暗中越走越远，直到没有踪迹，关羽回身走进了村子。不过他没有按照刚刚所说，回到郝叔家继续等待消息，而是一扭身，顺着村口巨石的一侧，进入了另外一条小路。这是郝叔所绘地图中，去往关羽雷鹏等人的山洞的必经之路。 借着月色，关羽快速移动，他现在就是在和时间赛跑。当然，这是在郝叔是站在郝斌一方的前提下的。 关羽想的是，如果郝叔和郝斌是一伙的，那么自己想到的，引几人进入郝叔家院子而在没有露面的女人，十有八九是利用几个交谈的机会，而去给某些人报信的。 这种通风报信，是仓促的，以至于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表 达出来。一定是因为关羽等人来的时间太不正常，才导致了出现了不正常的反应。当然，关羽也庆幸如此，才能让自己生出了疑虑之心。 假设判断是真的，那么通往山洞的路上，就随时可能出现不安全的情况。 现在，关羽就是要赶时间，在对方完成针对自己的布局之前，尽可能的往山洞的方向赶。当然，最好的情况也可能出现，那就是对方以为自己几人已经离开了，他们可以平稳的度过这个夜晚，但是，关羽不能赌。 不知不觉之间，夜色更加的浓了。月亮高悬在了天空，与之相伴的是若隐若现的点点星光。从树叶的缝隙向天空看去，月亮在几片淡淡的白云映衬下，显得更加明亮、妩媚，分外迷人。 站在半山坡，望向村庄。月光下，能看到整个的村落、田野、稀稀拉拉的屋舍，以及村边的池塘，月色下的池水反射着片片磷光，就像给整个池塘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显得不是那么真切。 夜色下的村庄。宁静而祥和，而只有偶尔随着风声传入耳中的犬吠声，以及村庄里闪闪烁烁的零散的灯光，似乎才能说明黑暗中还有些生灵的存在。 关羽又紧了紧衣领，山里的初冬，很冷。冷到一阵风吹过，都能令人感到透体的寒，深入骨髓的冷。 初冬的山林，很静。静到每当寒风吹过树梢，都能听出凄厉的声响，能感觉到每一片树叶的旋绕与颤抖。 顺着小路，穿树林，上山坡，关羽能清晰的感觉到脚下道路上的落叶都被冻得发硬了，踩上去时不时的发出吱吱的响声。 此时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半山坡的树林中，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一个孤独的身形在奋力前行，在清冷的月光下，形成了一幅寂静而冷峻的画面。 估摸着走了大约个把小时，关羽终于停下了脚步。此时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两条岔路。 按照郝叔所画的地图显示，两条岔路的尽头就是关押雷鹏等人的山洞。但是郝叔只是说，走左侧岔路，再有个半小时，就到了。 当时关羽多问了一句，右边的岔路通往哪里，郝叔琢磨了片刻，才告诉他，右侧的路也是通往山洞，只不过这条路要比另外一条路远上很多，它是从山后绕过去的，路途远还不好走。 关羽顺着左侧的道路走了几步。犹豫了片刻，重新回到路口，然后踏上了右侧的道路。 既然对郝叔产生了疑虑，对方所说的就不能完全相信，还是多个心眼！别到时自己也被对方扣住就麻烦了。 关羽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能够盘踞在村子多年，把着村长的职务，关羽绝对不相信一个一心为公，遵纪守法，坚守法规的村长，能够在这种边远山村，长盛多年。这种地方能够维持长期不倒的理由只能有一种，那就是人情，维护乡民利益的人情。 为了安全，关羽决定走远的一条路，不论郝叔站在哪一方，是和郝斌为伍，还是坚守法律，关羽没必要完全听信对方。远途也许更安全。 果然沿着这条路又走了一小时，关羽已经在山上走了两个多小时了，他心里估摸着，应该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关羽更加的小心，借着月光，他走路都刻意的躲避着路上积聚在一起的落叶，生怕发出大一点的声音，空旷的山路上，可能一点声音都会传出很远。 关羽的小心翼翼，果然起了作用，就在来到一处山脚转弯的时候，忽然有人声传进了他的耳中。 关羽连忙停止脚下的动作，将身体贴近了山壁，小心谨慎的往声音来处移动。 转过山弯，一片火光落入眼底，火光之后，掩映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之外，火堆之旁，坐着两个身影，他们谈话的声音已经能够清晰的落入耳中了。 第146章 暗中观察 关羽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声音惊动了对方。他将身体紧贴住山壁，隐藏在黑暗之中，慢慢的、慢慢的，往前移动。 对面火堆旁的声音，更清晰的传了过来。 “二哥，大强子怎么还没回来，那三个人难道真走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肯定是走了，否则，大强子他们，早就应该把那三个小子，押回来了。现在还没见人影，估计这几个家伙没抓到人，都回家睡觉去了。”这是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出自又高又壮的身影。 “早知道没抓到人，我就抢着去了，在山洞睡了两天，我这腰都快折了”尖细的声音抱怨道，关羽从黑暗中看出去，人如其声，这家伙长的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 “哼，这还用你说，二强子争着抢着到来路上抓人，这家伙肯定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二哥也是很无奈，都想着少出点力，结果是越想少出力，反而是越倒霉，现在看来，山洞里看守的活计更不好干。谁不想回家钻进暖暖和和的被窝里呢？ “一定是春山叔说的，他就是从这条路过来的，”似乎想明白了事因，尖细的声音说道。 春山叔？关羽从那个瘦小汉子的声音中，听到了这个名字，使得关羽的心思一顿，这不正是郝叔的名字吗，老田曾经提到过，这个村长郝叔的名字就是：郝春山。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事实似乎和自己所想已经相当贴切了。村长的立场，依旧是站在郝姓村民的一方。而正在发生的一幕，更是确定的关羽的猜想是正确的。 因为，从山洞之中，走出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正是才分手不久的村长—郝叔。另一个，赫然就是郝斌，这个两拨人员来到这个边远山村的主要目标。 两人出现在火光中，关羽能清晰的看到，在火光的映照下，两人的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为了某事而发生了争执。 正主见到了，关羽的心思一动，慢慢的拿着手机，打开摄像功能，把镜头对准了火光处。 “三叔，我不能走，郝村是我的家！我爹我娘还等着我给他们养老呢！”郝斌的声音有些激动。 “哼，不走？难道等着警察来把你抓回去，斌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知道，你自己犯的这些事，足以让你坐一辈子牢房，给你爹娘养老？养个屁的老!”郝春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三叔？郝斌叫郝春山三叔？这种叫法，是顺着村里人的排序叫的，还是这俩人本就是叔侄关系？关羽的心中，又升起一个疑团。如果这两人真的是叔侄关系？那么派出所的档案中是可以体现出来的。可是老田，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关羽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走！走的越远越好，躲过这阵风，再回来！”村长的态度非常坚决，没留出一星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郝斌的脸上很难看，这一走，那就是背井离乡，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上了黑名单的人，有什么资格生活在阳光之下？ “那这几人怎么办？”郝斌问，他看了看身后的山洞。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留着这几个人也没有意义了，也许放掉可以减轻自己的罪孽？ 没等郝斌说出自己的想法，在场的几人就看到郝春山抬手在自己的脖颈处做了个动作。这一下，不仅仅是郝斌，就连身在黑暗中的关羽，都为之一震。 “哼，死一个和死四个也没什么区别，既然他们都知道了，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有人来问，咱们就来个一问三不知，没见过这几个人。”阴森森的声音从郝春山的口中说出来，犹如黑暗中的冷风吹过，让人感到遍体生寒。 这个村长太狠毒了！黑暗中的关羽不由得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按照肖雅传给自己的信息，一切的犯罪行为都是郝斌在操控的，可现在看来，那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所谓三叔，郝斌的行为也可以理解了。也许，犯罪团伙的背后就有这个老家伙的指点。关羽忽然生出了一个另类的想法，不过，看到面前的情形，如果真是那样，也完全合理。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出这样的处理方法。绝对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十有八九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但有件事他没说，他和关羽来家里就告诉他，有一个协管员被搞掉的事情，而在郝斌面前，他却丝毫没有提及。 “你现在就走，翻山，到临省，一直往北，出国。”郝春山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好，我回家和父母告个别，”郝斌似乎也下定了决心，不走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至少现在看来，远离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 “来不及了，至于你爹娘那里，我会和他们说，你现在就走，趁着他们的援军没到，赶紧走！”郝春山催促道。 “嗯，三叔，我听你的，我这就走。”郝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给村长磕了三个头，“三叔，我爹娘就拜托你了，你对我的大恩，等我在国外混好了，一定回来报答您。” 三个头磕在地上，郝斌迅速站起身，接过郝春山手中的一个背包，就向着关羽的方向走来。 这家伙不会要从自己来到路上走。难道那个路口就是去往临省的道路，关羽忽然记起来，刚刚自己确实看到过一个路口，因为一直按照脑子里的地图，来到这里，所以路过那个岔口的时候，他只是稍有一个停顿的动作而已，然后就忽略而过了。 现在看来那条路就是郝斌要走的，通往临省的道路。 关羽的大脑快速运转，此时郝斌马上就要转过拐角，就要和自己面对面了，躲开，已经来不及了。藏，也不可能，身后是光秃秃的山壁，身边也就是几个光秃秃的树木，往哪里藏？更何况时间仓促，已经不允许自己再找地方躲藏了。 第147章 等待时机 此时，走过来的郝斌，已经越来越接近关羽隐藏的地方了，关羽已经能够清晰的看清此人的全貌。身材瘦高，皮肤白净，宽眉，细目，鹰钩鼻，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让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文气。 如果不是了解郝斌，单从他的音容相貌上，更能把他当做一个书生气十足的年轻人。瘦弱、文质彬彬。 关羽是第一次看到郝斌的真人，和肖雅信息中所描述的犯罪团伙的领导人，简直就是两个人。一个看似像个学生、像个公司白领、像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这样的人，竟然是个罪犯。可见人不可貌相。 忽然，关羽看向郝斌的目光，微微一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一闪，从郝斌的身体间隙中，看向了火堆旁的几个人，关羽看到郝春山的嘴角处，显露出的一抹诡异。他的眼神紧紧的追随着前行的背影。在火光的映射下，郝春山的目光透出的是令人难以捉摸的光泽。 关羽收回了手机，身体往后缩去，郝斌的半个身体已经出现在关羽的面前，躲无可躲，关羽干脆就不躲了。 就在郝斌转过拐角的一刹那，关羽出手迅速，一把就扣住了对方的咽喉，将对方即将出口的惊呼，堵回了咽喉，随即一掌，砍在郝斌的后颈上，郝斌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在关羽的有心算无心之下，郝斌被一招打昏了。即便是发出一点声音，也被深夜的风声遮盖住了，没有引起山洞外几人的半点怀疑。 关羽把郝斌的身体扔到了山壁下，自己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依旧是隐藏在黑暗深处，继续打开手机，拍摄着现场的情况。这是重要的证据，跟肖雅在一起之后，关羽知道了证据的重要性，遇到如此大的事，掌握证据，才能让这些人得到法律的严惩。 看不到郝斌的身影了，郝春山，开始吩咐余下的两个人，高壮的汉子，和瘦小的男人。 “春山叔，这几个人真的不留了？这几个可都是警察。”显然这俩人对村长的指令还有些犹豫。 “哼，你们围攻人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人家是警察呢？现在怕了？”郝春山不屑道。 “春山叔，包围他们的时候，都是在做样子，谁也没想到，您下手这么快。冷不丁的就开了火，我们当时可没敢这么做。”瘦小的家伙说道。 “哼，小六儿，你是怪我先开火喽，”郝春山的脸色显得很阴沉，显然是对方当着他的面把此事说出来，有些不满。 “不、不、不，春山叔，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到村长的语气不善，被叫做小六儿的瘦小男子，赶忙向村长赔礼。 郝春山的脸色缓了缓，继续道：“你们要记住了，这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果警方先下手抓了斌子，你们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是，春山叔说的是，对待这帮人，我们就是要先下手为强。”高壮的汉子连连点头。 “好了，把事做干净点，赶紧回家睡个暖和觉。”郝春山有些不耐烦了，平白的和这俩货说了这么多话，现在就是赶紧把事情做完，让这件事彻底做个了断。 “是，我们马上就去，”说着，高壮的汉子，反手从后腰处抽出一把长刃。就要往山洞里走。却被村长阻止了。 两人一脸的懵懂看向郝春山，不知道村长是什么意思。郝春山道：“收起来。别留痕迹，” “那，那，这，”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卡卡卡，几下子，这不是最快的方法吗， “用火，烧山。”郝春山低声道， “什么？烧，烧，山”两人更加的不懂了，瘦小的男人当即反问：“春山叔，火一起，整个山都烧起来了，斌子哥？” “笨蛋，你们不会晚一点开始？”郝春山反唇相讥，这俩笨货，这点都想不通。“半小时以后点火，斌子想必都翻过山进入临省了。” “是，是，”两人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郝春山下山了，走到是最短的那条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留在当地，开始拾捡附近的落叶枯枝，往山洞里外汇集。 又等了一会，关羽没看到其他人出现，估计这里就剩下这两个人了。 关羽没有轻举妄动，他自认也很能打，但是穿着臃肿的棉衣，总感觉有些缚手缚脚，活动不便，另外对方两人，也都是山村的村民，靠近这种山野的人，十有八九是习惯于进山狩猎的人物，对上这种看着有些凶狠的人物，关羽还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举拿下俩人。万一失手，就麻烦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关羽决定等下去，直到出现一个各个击破的机会。 显然，关羽的运气再一次出现了，等了一会，机会出现了， 小六儿，我进去点火，你再去那边拢些干树枝”高壮汉子对瘦小的男子说道，此时山洞入口方圆十几米的范围，都被清理了一遍，枯枝树叶都被运进了山洞，附近都干净了，高壮汉子，担心火势不足以完成此事，就决定先起火，在添柴。 瘦小男子答应了一声，就往远走了一些，这时，他已经距离关羽的地方相差不足几米了。而高壮汉子在说了话以后，就消失在了洞口，估计是进去了。 机会就在眼前，对方俩人已经落了单，关羽等待的机会就在此时。 恰好，瘦小男子蹲下了身体，要拾一根有些粗大的枯枝时，关羽先是轻手轻脚的走了几步，然后一个虎扑，就到了对方身旁，一个掌刀就砍中了对方的后颈，由于力量很大，直接把瘦小男子打到在地，扑通一声，直接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随后，关羽看都不看对方的死活，这招是自己的格斗教练魏明传授给自己的，据他说，这是专业的必杀技，能瞬间放人失去意识，陷入昏迷，还不至于身亡，经常被用于抓重要案发的过程中使用。 第148章 找到几人 今天，关羽能够轻松的连续击倒两人，不仅仅是源于有心算无心，出其不意。更重要的就是魏明传授的这种技能。 当时魏明讲解这种他们常用的武力手段时，就跟关羽说过，后颈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颈部的血管和神经与大脑的血管神经相连，在快速重力的击打下，会影响大脑的血液供应和神经系统，巨大的外来会是受击者因为短暂的脑部缺血而陷入昏迷，严重的情况，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当时，魏明反复强调，如果不是生死关头，觉不能使用这种手段。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一想到这些，关羽脑子里，不自禁的想到了魏明，自己还有几节课没上，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对方了，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忙于工作，而忘了还是自己的教练这回事。看来忙完这段时间，真要去找找这家伙，再打两次，测试一下自己的水平是不是提高了。 脑中想着，关羽可没耽误，随后从瘦小男人的腰间抽出了他那把明晃晃的武器。快速的跑向山洞，身形一闪，就隐没在山洞入口处。 反手一转，倒抓着武器的手柄，将武器贴在的臂弯处，关羽打定主意，为了救人，能够轻易制服高壮男子最好，如果受到强烈的抵抗，他在意用这把武器插进对方的身体。 狠心一下，关羽迅速的进了洞口，关羽才发现，所谓的山洞入口，其实就是两块相邻巨石形成的缝隙，因为上面的巨石相连在一起，从外面看上去，下方的空间就像极了一个洞口。 其实不能称其为洞，因为进入洞口以后，空间立刻变得很宽阔，在这里，更能清晰的分辨处一上一下的两块巨石，互相支撑在一起形成的大片空间，而在两块巨石的相交处，借助岩壁，搭建着几栋木屋。此时，那个高壮汉子，正在点燃木屋外堆积如小山一般的枯叶树枝。 “你，你是谁？”高壮汉子回身正好和关羽打了个对面，本以为进来的是小六子，可突兀间就换了个人，这家伙一时没反应过来，问话都是结结巴巴，但是，在见到一个陌生的时候，他的手，还是本能的伸向了腰间，从那里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 关羽可没工夫和他说话，枯枝树叶，沾火就照，木屋外围已经被火苗包围了。再耽误下去，说不得房子都要烧着了。 看着火势渐起，关羽更不答话，上去对着这家伙就是一下子。就听刺啦一声，高壮汉子的棉衣就被划出了一道开口，裂缝里棉花都飘了出来。但是冬季这家伙穿的衣服太厚了，这一下子，仅仅是划破了衣服，身上可没有出现伤痕。 只是这一下，高壮汉子反而被激起了野性，措手不及之下，挨了对方一下子，这家伙‘嗷’的一嗓子，举着手中的长刃就向关羽扑了过来。 关羽也不出声，反手一下，一道寒芒，横着向对方的腰间抹来。那家伙也是猎户出身，长期面对猛兽，也养成了狠辣的性格。眼见对手出手迅速，知道自己快不过对方，但常年积累下的拼斗本能，让这家伙也深知一力降十会的道理。 高壮汉子来不及攻击对手，就感到了对手的武器到了自己的腰间。仓促间，高壮汉子把手中的长刃屹立，当啷一声脆响，两人的武器相撞在一起。 关羽出手在前，占到先机，但是对手格挡这一下，反而是关羽吃了大亏。 终归是多年生活在都市当中，生活水平提高了，关羽也是运动成性，但是，和高壮汉子相比，体力还是差了很多。双方的武器一相撞，关羽就感觉到了差距，对方的力气太大了，震得手臂生疼。 关羽知道，情况有些不妙。对面这家伙，完全不可力敌。即便是知道了这些，关羽也想不出任何的应对办法。面对面打架，靠的就是力气，谁力量大，谁占便宜，显然，在力气方面，关羽是处在下风的。 没有了出其不意的先机，关羽顿时陷入了苦战。高壮汉子武器又长，力气又大，占尽了便宜，片刻之后，关羽落了下风，一个不小心，被对方的长刃在手臂上划了一下，鲜血当即就淌了出来，片刻工夫，被刀痕划破的棉衣，露出的棉花，就成了红色。 关羽有些急了，时间越来越紧迫，山洞外被自己打昏了两人，也许一会就能醒过来，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陷入绝境了，人非但没救出来，恐怕自己都要折在这里。 不行，自己决不能倒在这里，想想父母，想想肖雅，想想小圆圆。关羽说什么也不能把命搁在这。 拼了！关羽一咬牙，趁着高壮汉子回刀蓄力，准备砍过来的空档，转身就往木屋的方向跑。 关羽一直在纳闷，如果雷鹏等人被关押在木屋里，外面这么热闹，也早该看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往木屋方向跑的目的，就是想要先进入木屋，联系上雷鹏等人，争取一些时间。一边往木屋跑着，关羽口中也没闲着，大叫道：“晓鹏，晓鹏。” 关羽的声音未落，木屋中就传来孙晓鹏的声音：“姐夫，姐夫，我们在这里” 确定了声音是来自中间的一个木屋，关羽脚下发力，几个健步，就到了木屋的房门处，伸手一踢，房门轻松的就开了。关羽一个闪身就进了房间，而身后追着他的高壮汉子，在速度方面，被关羽完全的碾压。 不过看到关羽进了木屋，高壮汉子反而停下了脚步，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屋外，他完全不必再追了，在木屋中的几人，谁都跑不掉，更何况是自投罗网的这家伙。 火苗已经烧到了木屋的外墙上，时间紧迫 木屋随时可能倒塌。烟雾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 有些辣眼睛，但不妨碍说话。 “雷鹏，孙晓鹏” 关羽看不清房间的情况，只能是无目标的喊着。 “关羽，这边，” “姐夫，我在这。” 听到雷鹏和孙晓鹏的声音，关羽顺着声音摸了过去。很快，就来到了雷鹏的面前。 第149章 陷入火海 “我们都被绑在柱子上，这边！这边！”雷鹏紧声说着，木屋中已经有烟雾缭绕，雷鹏最先开口，给关羽提示位置。 烟雾中，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房间里有几根从房顶到地上的柱子，关羽判断，这是修建木屋时，用来支撑房顶的。而看每个柱子的轮廓，应该是绑着雷鹏等人。 闻声，知道了方向，关羽快速的就道了雷鹏所在的位置，这时方能清晰的看到上中下，各有一道绳索把雷鹏同柱子捆绑在一起，这就难怪，这几个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而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了。任谁被如此的束缚，也是无能为力。这种绑人的方法，若不借助外力，是不可能脱困的。 关羽找到绳子，用手中的武器一挑，上中下三道绳索就被解除了，雷鹏的身体获得了自由。 借着，关羽又到了最近的后面，“咔咔咔，”二话不说，转抡起手中的武器，对着柱子上的三道绳索就是三道。绳索应声而断， 雷鹏的身体一松，知道身上的束缚被解除了，两手抓住断了的绳索往两边拉开，身体彻底的被解放出来。雷鹏的口中同时恨恨的骂着：“他妈的，回去就上报领导，这个贼窝非得给它端了！” 烟雾越来越浓，雷鹏脱了身，自然也和关羽一样，分开行动，很快，就把同时其他柱子上的几人都放开了。 “姐夫，你怎么才来啊！再晚两天，以后你们就见不到我了！”孙晓鹏摆脱了绳索的捆绑，开始抱怨了。 “谁想到你们会遇到这么大麻烦？这还是你姐脱不开身，也正好我要来京北这边办事，你姐才让我顺路看看你们是怎么回事。”关羽解释道。心里也是暗暗揪疼了一下，正如孙晓鹏所说，幸亏是自己今天来了郝村，幸亏自己心生疑惑没有离开，也幸亏没走郝春山被指出的道路。否则，那就是遗憾终身了。 尤其是孙晓鹏这家伙，梅玲和孙远山的心头肉一样，他要是出了事，孙远山震怒之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肖雅的整个派出所都躲不开这个责任。 “你们怎样，能冲出去吗？”几个人被释放出来，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关羽的目光看向了木屋的大门。 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木屋，整个木质的墙壁都燃烧起来，木屋呈现出了摇摇欲坠的状态。 不走也要走，没有第二条路了，关羽一咬牙，说了一句：“跟着我”话音一落，当即合身向着满是火苗的木屋门撞了过去，就听得‘轰隆一声，带着火苗的木门随着关羽的身体，飞了出去。 关羽心有准备，在身体落地的一刹那，借势翻滚，稳稳的站在了火圈之外。而他身上的火苗，也在翻滚之中，被扑灭了。 “快冲出来，木屋要倒了！”对着木屋的方向，关羽高声呼喊，然后就看到连着有几个人影冲了出来，在地上来回翻滚。 等到几人都站起来，俱是满脸烟尘，衣衫褴褛，惨状可想而知。“轰隆”木屋终于禁不住烈火的烧烤，在几人身后轰然倒塌。 “我们走，”关羽对着几人一招手，当前走向山洞入口，可是，还没走到那里，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浪，从入口外汹涌而入。 “糟了，”关羽想到了可能出现的情况，可是却没想到，这么快，那个高壮汉子就在外面放了火。原来以为，自己冲进了木屋，已经成了瓮中之鳖，高壮汉子至少应该先看看自己的同伙，是否健在，找到那个瘦小男人，也可以找到郝斌，对两人进行救治，总会耽误一些时间，自己救人出来，再合着众人之力，控制住对手。 现在看来，那个高壮汉子，一定是看到有陌生人出现，而且进了木屋，第一时间，就是烧山，想把众人一起烧死在山上。 “走不了了！”一直跟在关羽身后的雷鹏说道。身后的几人都从洞口看到了外面的一片火海。现在看来，山洞中的这片空地，显然是暂时最安全的。但是也仅仅是暂时的，毫无疑问，山洞是村里储存物资的场所，有着大量的木材，外面的山火早晚会烧到这里，引燃山洞中的物品，而且，木屋那里的火势已经有了向物资存放地蔓延的趋势。 “这小子，也太狠了！”一想到那个高壮汉子，关羽就恨得牙痒痒的，没想到这家伙对郝春山的命令，执行起来有过之无不及，就连自己的同伙都抛在了一旁。 此时，几人站立的地方，倒是没有半点的火星，这还是得益于高壮汉子和瘦小男人的做法。郝春山离开的时候，命令的是烧山，而高壮汉子，和瘦小男人计划的挺好，先把木屋点着，木屋被烧旺盛起来，然后在洞外烧山，这样就是为了给郝斌创造一个逃离的时间。而木屋里的人即便是躲过了山洞里的火势，也躲不过这片山域的大火，郝春山不是说了吗，要不留痕迹的把一切的线索全部斩断，一把大火之后，几个人早就化成了灰烬。此事彻底完结。 想的挺好，可是在实际操作中，为了给木屋添柴加火，这两小子，完全没想到，会在山洞里，留出了一块空隙。也正是这小小的空地，暂时缓解了，山洞内外火场的快速相连。因而短暂的给了几个人喘息的时间。若非如此，即便是逃出木屋，也难免葬身火海。 而在关羽几人冲出木屋聚集在这宽狭窄的空地的时候，洞外就没看到高壮汉子的身影，现在想来，一定是这家伙不屑于再去追赶进入木屋的关羽，既然愿意和被捆绑的几个人一起赴死，即便是在洞里烧不死，也下不了山了。 只要山火起来，出了这个洞也没时间跑到安全的地方，这是两道保险，这几个人是逃不掉的，等着山火被扑灭的时候，只能被当作误入山区被发火烧死的无名人士了。 好一招瞒天过海、毁尸灭迹，一把火足以把任何痕迹烧的干干净净。 第150章 洞中之洞 山洞之外，熊熊烈火映红了天空，空气都是滚烫的，浓烟滚滚，让身处山洞入口处的几人，都感到呼吸不畅，但凡有一丝的烟气吸入嗓子，都会引起一阵阵的咳嗽，几个人不约而同往后靠了靠，即便是明知是徒劳无功的动作，似乎在心里上也觉得距离大火的危险远了一些。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凄惨的呼叫，从面前的火光之中，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我去，不会有人在外面？”一个看上去满脸沟壑的皱纹，身上的制服皱皱巴巴的中年人吐了句脏口。 关羽扭头看了一眼这个不像警察的警察，又看了看雷鹏，目光是满眼的疑惑问询，雷鹏道：“老刘，镇派出所的，带我们过来的。那个，是所里的协管员欧晓山，还有一个同来的协管员，他----”雷鹏简单的介绍了几句，说到最后，眼中闪现出一股痛惜之色。 “人放在哪里了？”关羽知道雷鹏说的最后一个人，就是郝春山曾经描述的，在和村民纠纷当中被打中的协管员。虽然见到郝春山的真面目之后，关羽不愿意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但是雷鹏的话里，隐隐确定了事件的真实性。 “不知道，发生伤亡之后，我们就被带到这里控制起来了，”雷鹏道。 关羽点了点头，没说话，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那人被如何安置的事，自己几个人应该如何应对现在这种情况，才是迫在眉睫的。 “外面有人又能怎样？我们还能出去把他救回来？”听到老刘的说话，孙晓鹏嘟哝了一句，关羽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满的情绪，也许是孙晓鹏一直对此人有所不满，一想到此处，关羽又多看了老刘两眼。 这是一个典型的边远地区乡镇警员的形象，中等人才，面色黝黑，穿着制服是警察，换掉衣服，看上去就是一个农家汉。不过，也许只有关羽，能感觉到这位貌似淳朴的公务人员眼中的那一缕精明。 听到外面的叫声，几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的时候，又一声惨叫传了过来，众人这次都听得清清楚楚。 “快看，真有人！”欧晓山指着一个方向，高呼道。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漫天的火海当中，闪现出一个扭曲的身影，身影不断的咆哮扭曲，痛苦的嘶喊着，只是片刻之间，就软塌塌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动静。 关羽看的清楚，火海中的人影，从身形上看，应该就是那个高壮的汉子。看来人算不如天算，这家伙倒霉，点火以后，没有预见到火势蔓延的速度，错过了最佳的逃离时间。这就是天意，自作孽不可活。 关羽狠狠道，想必高壮汉子也没想到，山风一吹，把火影吹到了自己身上。而山洞反而成了暂时最安全的地方。这完全得益于那两个家伙事前清理了洞口上的易燃物。 如此看来，郝斌和那个瘦小男子，也很难逃脱火海燃烧的速度，必然是葬身在漫山大火之中了。 “哥几个，从外面走，是不可能了，咱们分头在洞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地方，能够让我们躲过这场大火，熬到外援的到来。”关羽回头和几人说道。此时，作为救命恩人，雷鹏等人不自觉的把关羽当做了领头的，听到关羽如此说，几人当下就开始分开，检查山洞里的情况。 这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洞外山火封山，这个季节，人力对这种大火是无能为力的，烧到什么时候，还未可知。虽然当地有关部门肯定会有大批人马前来救援，但是，扑灭大火的难度可想而知。 所以，等待救援，是不切实际的。等人救，不如自救。关羽的想法就是，尽量在山洞里找到一处地方，然后几人躲到山上的火势降低下来，那时候，只要能够到达山区的边缘，就可以和救援山火的部队会合了。 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因为在面前这个山洞里，找到火烧不到的地方，依旧存在着很大的难度。 “姐夫，这里似乎有个洞口，”孙晓鹏的声音从木屋的方向传来过来，这个声音，在众人听来，无异于天籁之音， 瞬间撩拨起了几人心底那被压抑着的求生欲望。 很快，几人就聚到了一起，半仰着脖子望着山壁上露出的黑漆漆的洞口。此时，从木屋处引发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山壁，多年野蛮生长而成的，遍布山壁、厚重的枯枝树木，藤蔓野草，正在被蔓延而上的火势，渲染成一面挂满点点星火的红色墙壁，其间的老树枯藤，在烈火的侵袭下，正在爆发出‘噼里啪啦’的最后的倔强声音。 而在一个巨大的枯树根茎下，由于火焰的燃烧，一半的根茎随着火焰的侵蚀，已经从山壁上掉了下来，根茎所在的地方，露出的，正是几人看到的洞口。在红色火光的映衬下，洞口犹如巨兽的血盆大口，似乎正张开他的獠牙，在等待着异物的入侵。 见到洞口的一刻，关羽一侧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老刘脸上出现了一丝变化，古怪中带着一丝欣喜，犹疑中带着一丝狂热。 而就在关羽转头，想确认一下是否自己看错了时候，老刘的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木讷。 关羽不动声色，只是暗自提醒自己，郝村之行，看起来没有表面上的这个简单。自己要多加小心。 洞口是几人唯一的机会，不敢奢望能通往外面，至少可以让几人躲到大火结束。 看了看身边的几人，除了自己还算是衣衫完整，穿着棉衣，那几个人，在村民控制之后，在经历烟熏火燎，身上的衣服，就算是齐整，也绝对躲不过严寒，洞里的温度只能比外面低，这个不能不做防备。 看看火势，还有时间， “看看那边的物资，看看有没有防寒的衣物，再找个梯子之类的，”关羽指挥着几人，在靠近山壁的另一侧，在堆积的物品中，左右翻找着能够避寒，可以果腹，以及进入山洞的未知区域，能用的上的物品。 第151章 野史之说 山壁上，那漆黑漆黑的洞口，犹如妖魔巨兽张开的巨口，正待择人而噬。 四下里，枯木树根，岩石凸起，正在熊熊烈火的烧灼下，升腾出灼人皮肤的大量热气。在闪烁不定，飘忽无常的火焰的衬托下，洞口中的一团漆黑，更显得险森黝黯，深不见底。 物资是充足的，不知道郝村人积累的多久，总之，众人所需的应用之物，一应俱全。几人不仅找到了登高的梯子，冻好的肉干，竟然还找到了几只捆扎在一起的备用火把。由此，关羽猜测郝春山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也算是下了血本。就山洞中的这些物资，绝对是郝村人能使用多年的，这次甘愿主动的点火把这些物资烧毁，不知道村里人知道了，会不会心疼？ 架好梯子，旁边也有现成的火源，几人点燃火把，顺序进入山洞。在火把的照耀下，洞窟中显现出明暗不定的桔黄色光芒。一条斜向下方的石梯甬道出现在几人眼前。看那拾级而下的石头台阶，一种人工斧凿的气息，扑面而来。 沿着这条石梯甬道往下走，估摸着走了十来米的样子。出现了一个拐角，左转又是一条更长的甬道，继续向下，而此时从拐角处开始，在甬道右侧齐人高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人工开凿出来的凹槽，槽内镶嵌着一个雕刻为虎头形状的桐油灯，油槽里还有未干涸的油料，走在前面的关羽，每过一处凹槽，就用手中的火把，把油灯点燃，一灯如豆，发出青幽幽的微弱火光，使得黑色的虎头显得愈发狰狞可怖。几人过后，身后出现一溜的青色光芒，忽明忽暗，显得甚是诡异。 顺着甬道走到尽头，前面赫然出现一道石门。看地势，估摸着应该是已经到了地下。 “这里看着，怎么像是个古墓？都说古墓里经常会有一些机关埋伏，传说还会出现僵尸之类的，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别在往下走，否则发生了意外，就麻烦了。”站在最后面的老刘忽然开声说道。 “哼，哪里有什么僵尸？你是不是盗墓小说看多了，”孙晓鹏似乎找个机会就要讥讽几句。 “那可未必，镇里的历史资料就曾显示，很多年以前，这片山林曾经就出过几个盗墓的。据说刚下去没见到棺椁，人就不成了，死状可惨了，后来村里都传说是下了不该下的墓，所以被僵尸干掉的。”老刘似乎认定了这里是坟墓，还拿出曾经的案例来说事，似乎这件案子就是他处理的，说的有条有理，跟真的一样。 “老刘，你不是派出所的吗？怎么，你对历史资料也有兴趣？”关羽似乎有一搭无一搭的随口问道。 “啊，啊，哪有，我这也是听说的，镇里的人私下里都是这么传的，”老刘干笑两声,回话中掩饰不住的尴尬。随后，似乎为了掩饰尴尬，又继续说道：“实事如此，不瞒你们说，镇上的派出所就遇到过报案，说这片山上，经常出现鬼影，我们也曾经怀疑，是有盗墓贼在装神弄鬼，掩人耳目，因为在镇里的历史记录里，这片山林确实出现过史上历史人物的墓地，派出所也记录着，也几个案子就是和盗墓有关，但奇怪的是，很多有价值的文物都被盗墓贼随便丢弃掉了，这些反常的迹象很不符合常理，大家都觉得这种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很像民间所传说的，是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才导致的这些人做出来的”老刘继续说道。 听到老刘如此说，关羽忽然心思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就插话道：“鬼神都是传说，我看这个洞也不过是正常不过，坟墓不见得，也许是历史上某个人的藏宝洞也说不定，值得下去看看。哈哈”说完，关羽的目光自然的往身旁扫了一眼，在手中火把的火焰映照下，他发现，老刘的面容随着火焰的闪动，显得忽明忽暗，甚是诡异。 其实，老刘口中所提到的历史记载，关羽也是知道的。 话说就是太巧了，就在来京北的高速路上，遇到车祸堵车，关羽救人之后，被累成了一摊泥。随后的车程，他是在中巴车上度过。 躺倒在车后排座位上休息，才非常巧合的知道了古北镇的这段野史。 大家伙累的不轻，伍德中为了调节气氛，就讲起了，他所知道的历史材料。老刘说的只不过是记载的前半段，后半段是怎样的？关羽记住了伍德中的讲述。 那么这伙盗墓贼究竟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呢？这件事情很快引起了京北县一位史学家的注意，他仔细查看了被盗墓贼丢弃的文物后，做出了大胆的推测，这伙盗墓贼应该是在寻找当年的某只义军所留下来的财宝。 古北县志中记载，一支义军兵败后，手下的一个心腹郝姓将军，亲自率领手下亲兵，负责押运军队各处搜刮积累的金银财宝，计划留待时日以图东山再起。虽然事情很机密，但是不幸被对手知道了， 这支队伍在护送财宝的路上，就被敌军跟踪了。但是最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押送物资的军队，进入京北地区以后，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夜之间无影无踪。从此没有了信息。 但是在数个月以后，在京北之外，这支队伍，又突兀的冒了出来。最终被敌军团团包围，全部被歼灭，而在敌人德胜，打扫战场的期间，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物资财宝。这批物品，就成了历史上的一桩迷案，历经多年，最终被世人渐渐淡忘，最终成了一桩悬案。 此事在京北的历史记载中有记载，而这支部队失去信息的位置，史学家推测，这个位置就应该在这片区域，而古北专门又一个以郝没名的村落，这就让各路学者在研究中把这件悬案和郝村联系了起来。 伍德中把此事当个故事讲了出来，车中的众人都啧啧称奇，连连询问伍德中，所谓的财宝，到底有没有人找到？此事是否有个定论？ 第152章 发现物资 伍德中是市局宣传部门的头头，对于整个城市的人文地理，说不上如何精细了解，但总归是都有所涉猎。若不是这次陪同领导去往京北，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伍德中侃侃而谈，把他所知道的关于义军宝藏的事情，讲故事一般说给了大家听。而人在闲暇无聊的时候，更容易关注街头巷尾的野史之说。 听了伍德中绘声绘色的讲述，当即就有人追问后续所谓财帛的去向。伍德中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据说在各类古籍中都没有提及，后世史学界也没有研究出什么，只能勾勒出义军消失时间段所在的位置，大概就是古北区域。” 说完以后，看着还沉浸在故事当中的众人，伍德中玩笑道：“所以，你们到了京北以后，要用心工作，没准什么时候，宝藏就落到你的头上。” 伍德中的话说完，当即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伍德中就当个故事讲的，关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没想到，古北这个城市最北边的区域，居然还有这么一段野史，哦，雷鹏等人，跑到古北，要去抓的那个罪犯，不是姓郝吗，对，郝斌，不会和护送财物的姓郝的将军，有什么联系？ 躺在车辆后排座椅上的关羽，脑中突发奇想，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听闻老刘所说，镇里派出所，近年办理过几个和盗墓罪犯有关的案子。关羽看出来了，老刘的用意就是在确定此地就是那种危险的场所，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在阻拦众人进入石门。 “哼，一道石门而已，咱们这几个，还能怕什么东西？”关羽一句话，否定了老刘的想法。 孙晓鹏招呼了欧晓山一声，俩人上前，各自对上半扇石门，用力向前推去。 一阵直击心灵的‘咯吱咯吱’之声，在空旷的隧道中，传出了很远，两扇石门被推开一道缝隙，阵阵阴风从石门中呼啸而出。甬道内凹槽处的油灯火焰，因为这一股冷风，变得忽明忽暗，诡异非常。 “啊，”冷不防出现的一声惊呼，把几人吓了一跳。 “老刘，你干嘛？一惊一乍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雷鹏扭头向着站在最后的老刘，喝道。 “雷，雷队”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个黑影从那边跑过去了。老刘貌似惊恐的说道。声音中满是颤音，似乎他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受到了惊吓。 关羽看了老刘一眼，这家伙脸上夸张的表情，在关羽看来，就是刻意装出来的，哪有什么东西跑过去？自己一直站在老刘旁边，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对于一个接受培养多年的新时代青年，难道真以为封建迷信，鬼神直说，这种蛊惑言论能改变我们的观点吗？那也未免太过于小瞧我们了。 “姐夫？”推开石门的孙晓鹏，回过头来，征询着关羽的意见。 “进，小心点，”关羽一咬牙，临门之处，这脚怎么也要迈出的。一声令下，几人顺序进入石门，而面前所见的，让几个人都是大吃一惊。 石门之后，简简单单，哪有什么老刘口中的古墓，完全就是一个冰冷、阴森，令人遍体生寒的普通石室。 所不同的是，在石室的正中间，正有一个水池，在汩汩冒着水汽，水池不大，像一个大号的浴缸，其中水汽升腾，好像下面有一个发热的源头，正为池水提供源源不断的热量。 而水池上方，石顶正中。一个倒悬的钟乳一般的石头顶端，一滴刚刚汇聚而成的水滴，正脱离开石头的孕育，自由落体一样，在空中飞舞，下沉，然后低落水池，发出悦耳的‘滴答’声。 而石室四周，摆着数十个两米见方的木箱，木箱边，堆积着成梱的冷兵器。 “真的是物资，姐夫，你还真猜对了，这些武器，足够组织一支几千人的队伍？”孙晓鹏道。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义军宝藏，老刘，你说是不是？”关羽微笑着看向老刘。 火光下，关羽的脸上居然透着诡异的笑容。再见老刘，原本显得木讷的老实的面容，竟然变得阴暗不定， “哼，那又如何，这里只有四个人，这里的宝藏还是我的。”一番纠结权衡之后，似乎打定了主意，老刘的语气一转，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来那个朴实汉子的形象，瞬间荡然无存。 而随着他的话音未落，一声疼叫，出自雷鹏的口中。 “老刘，你要干嘛？你疯了？”雷鹏发声喝斥。 而在老刘手中，在火把光芒的反射下，一道寒芒正顺着刀锋，有鲜血滴落， “老刘你果然没安好心。”关羽有些后悔，既然对老刘起了疑心，竟然还让他有机会伤人 “哈哈哈，老子就是疯了。我在古北几十年，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真是老天开眼，居然让我找到了宝藏，小子，我还是应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来到郝村，若不是郝春山，要烧山，我还是真没想到，这个藏宝洞居然是在山壁上，我真要好好谢谢你，我这就送你上路。哈哈哈哈，啊！”正在狂笑的老刘，笑声忽然哑然而止，低头看去，一节明亮的尖，正扎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扭曲变形，手中的武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歪在一边。 ”你你你，”老刘颤颤巍巍的举手指向关羽，而他所指着的人，正一脸讥笑的看着他。 “别惊讶，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所以，在你的武器还没指着我之前，先送你一下，对不起，飞刀这玩意我也没练过，准头不好，我是想扎你的胸口的，没想到错的离谱了，嘿嘿嘿”关羽不屑的笑道。 老刘忍着剧痛，伸手‘噌’的从手臂上，把那柄拔了下来，又当着几人的面，撕下一块布条，在伤口处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看向关羽。似乎是做好了上前打斗的准备。 第153章 分组交锋 眼见对方受伤，战斗力减弱以后，还这样不慌不忙的样子，关羽心思一动，看对方如此表现，难道是明知胜券在握？若不是他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就是他还留有后手，可是在山洞中只有四个人，雷鹏受伤，剩下只有三个人，关羽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而他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了一抹快速闪过的寒光。 “晓鹏，小心！”关羽来不及反应，只能是大喊一声，想此此来提醒孙晓鹏，同时但愿能给对方一些震撼。 年轻人反应就是快，听到关羽提醒，孙晓鹏即便没发现什么，也是下意识的往旁边躲闪，耳畔中可听到，哗啦一声，孙晓鹏的动作虽快，还是慢了半步，一道寒芒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天尺余长的口子。鲜血瞬间而出。疼的孙晓鹏开口就是一通恶语。 “艹你吗，欧晓山，你个王八蛋。”孙晓鹏对着刚还准备一起对敌的同伴大声骂开了。 孙晓鹏虽然受伤，但是还有这样的精气神，关羽松了一口气，讪讪道“欧晓山？是不是应该称你刘小山呢老刘，他是你家的晚辈？ “聪明，不过，知道的晚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出去，要恨，你们就去恨郝村的人。”老刘开口道。、 “老刘，你自己是以为自己隐藏的好，不过既然是骗局，总归会有些蛛丝马迹暴露出来，试问，一个镇子能有多大，像这种小镇子，的派出所，怎么可能对下辖的一个村落，都掌控不了，带人来抓人，居然能让一个普通山村的村民给控制起来，这不算个疑点吗？若说老雷他们几人是外来的陌生人，还可以理解，你老刘可是当地派出所的警员，一个低头蛇能被普通百姓控制，这个剧情可是有些夸张了。 还有这个是欧晓山，或者刘小山，的这位。做个协管也不必守着家门口不去，而大老远的跑到其他派出所，而且还是最近的一批招上来的，并且这批次和郝斌前后脚的，其实我还真没怀疑，可是老刘你太过于镇定了，三对一你都能表现的镇定自若、成竹在胸，这个不能不令人怀疑，你在看看他，关羽一指欧晓山。你俩这相貌不是一般的想象，当然，普通人是一眼看不出来的，除非通过专门的扫描仪器，把你俩的外貌进行对比。或者有能力完成骨骼画像的专业人士，就比如在学过画画的人眼中，那可不一样，恰恰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甚至能过通过一个人的描绘，而画出所需的人物画像，所以，在我看来，你俩的骨骼貌相很是相同。”关羽滔滔不绝的开始说着他的废话，借着这个机会，他已经看到雷鹏和孙晓鹏开始借机会处理自己的伤处了。 “二叔，别跟他废话了，先干掉这几个人，然后把他们往洞外的发火里一扔，”听到关羽的长篇大论，欧小山有些沉不住气，开口催促老刘。 “果然，你们俩是叔侄关系。看来我猜的不错喽，”关羽继续道。然后见到欧晓山似乎已经准备冲过来动手，关羽转向旁边的两人，问道：“老雷，晓鹏，你俩成吗？” “没问题。”老雷已经给自己的打了个绑带，孙晓鹏也撕下一块衣襟绑紧了手臂。听到关羽问，都说没事，尤其的孙晓鹏，被欧小山偷袭成功，伤了手臂，早就想上去和对方拼命了。 “既然没事，咱们就让这里沙比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你俩对那个老家伙，这小子我来。”关羽毫不避讳对方，直接分派了任务，在他看来，那个老家伙同样受了伤，正好可以和雷鹏孙晓鹏同样，二对一，总是不错的。 话一说完，直接举起手里的武器，向着欧小山抡去。与此同时，孙晓鹏也冲着老刘冲了过去。随后老雷也冲了过去，一时间五个人分成两组，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打起来关羽才知道，为什么老刘刚才是有那样的镇定了，因为人家确实对自己有信心。雷鹏哈孙晓鹏俩人，对上老刘，没有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这个老刘还是个打架的高手，手中一把利刃追着两人打，那两人一会就气喘吁吁，手忙脚乱。 关羽发现，自己错了，虽说都是穿制服，雷鹏两人和对方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关羽心道坏了，这两个实在是没有打斗的经验，体力上更是差了对方很多，城市人员和山区的身体素质都不养一样，一个是长期做办公室的，一个是常年生活在山区，出门经常去自行车或者出行的。体力上面双方完全不对等。 再看和自己对上你欧小山，这家伙明显也是个练家子，手中的武器都是有招法的，而关羽对这些武器的套路都是完全陌生的，自己也就是练练拳脚，身体素质还能和对方一拼，但是对于手中武器的作用就差了很多。 两组对手，都明显的不如对方，关羽知道，这样下去，僵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一方一定是落败，而落败的后果，恐怕三个人谁都离开不这个山洞了。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自己这边的压力小一些，虽然欧晓山一副穷神恶煞的样子，出手也是非常狠毒，每一次都是奔着关羽的要害，恨不得一下子就要了关羽的命。 但是关羽长期不懈的运动，使他的身体素质、动作的敏捷， 不弱于对方，如果俩人都不使用武器，欧晓山恐怕早就不是关羽的对手了。 不等再等了，时间对己方很不利，关羽决定兵行险着了。 俩人正来来往往的打着，关羽故意的卖了个破绽，正好欧晓山挥刀砍来，关羽本能的侧身闪避，突然似乎脚下有什么东西，导致他的身体一滑。被对手这一击，正打在他的肩头。 欧晓山眼见对方的伤处冒出鲜红，心中一喜，就待回手再来一下，可却没想到，这是关羽故意为了，虽然受伤，关羽就借着武器落在自己身上出现停顿的微小迟滞，“啪”的一下，单手抓住了对方的武器。 第154章 打架赢了 关羽这一手。显然是让对手大出意外。被自己一刀打中，反而不顾自己来自伤处的疼痛，而出手抢夺武器。 在关羽手掌抓住对方武器的那一刻，刘晓山，感到了来自对手的巨大压力。敢于迎刃而上，对方分明是个狠人。刘晓山敢确定，敢于用自残的方法来创造机会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必然是杀伐果断，心思缜密之人。 而关羽制造出了取胜的机会，这样的后果，不仅仅是手中的动作出现了停滞，就是刘小山其人，也有点发懵，他可不像老刘那样经验丰富，心思缜密，他这个年纪，就是个愣头青，敢冲敢打。一旦遇到不合乎常理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也正是因为他的经验不够丰富，才导致在瞬间的停顿，使他丢失了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稍纵即逝的机会，关羽当然不会放过，如果错过了，岂不是自己这下子白挨了，不愿吃亏的关羽早就准备好了，凭着挨了这下才创造的机会，他必然让对方十倍百倍来还。 也就在刘小山反应过来，武器被对方控制住，暂时抢不回来的时候，而在他也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道寒芒从他的脖颈处掠过。 ‘咕咚’刘晓山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山！小山！”追着雷鹏和孙晓鹏打的老刘，大部分的注意力也是放在刘晓山的身上，见到侄子倒地，口中当即大声呼唤着。 “嘿嘿，老刘，你侄子上另一个世界去做亿万富翁了，你也跟着过去！”关羽嘿嘿一笑，用话刺激着老刘。 话一说完，挥舞着手中武器，就对着老刘招呼。 按照关羽的计划，干掉了小的，怎么着也能刺激到老的，然后借着对方慌神的功夫，兴许老家伙也就被干翻了。 可是，实际情况却是令关羽开了眼了。老刘听到刘晓山被干掉的消息，非但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是淡定自如，开口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姓关，你这种诡计对我是没有用的，实话告诉你，刘晓山是我的侄子不假，可这小子太贪心，自从知道了宝藏这事，就嚷嚷着要和我五五分，若不是看在是亲侄子的份上，我早就想把他做掉了。你把他做了，我还应该谢谢你才对，哈哈哈，等干掉你们仨，这里的东西就是我一个人的，哈哈哈哈”说着，老刘狂态毕露，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真是财帛动人心！为了钱财，人性都可以扭曲到这样。 我艹，合着自己还帮了他的忙了！ 心里骂着，关羽却不会天真的以为刘晓山的死，一定没有影响老刘？怎么说也是亲叔侄，为了这批财物，俩人也是站在同一战壕的战友。 即便真如老刘所说，他早就看侄子不爽，但是战友没有，他那颗刚刚还在信心，怎么也有所担忧？ 关羽挥舞着武器，加入了战团，三比一。 关羽的加入，不仅提升了己方的士气，增加了对手的压力。更重要的，关羽是几人之中，唯一的生力军。他从进入郝村，到现在也不过几个小时，和雷鹏孙晓鹏俩人，是完全不同的精神状态。 “当当当当，”关羽手中的武器，连续不断的攻击，打的老刘是左右格挡，一个不小心，被关羽在他那只早就受伤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而雷鹏和孙晓鹏俩人，见到关羽过来帮忙，俩人也缓了一口气，孙晓鹏年轻，精神头也上来了，跟着关羽后面，开始了反攻。 一时间，三个人围着老刘，一个劲的进攻。 这下子，老刘有点应接不暇了。两个身体素质、反应速度都不如自己的，他可以掌控战局，关羽一上场，体力、速度和比那俩人高太多了。 战局马上被扭转了过来。三打一，就是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架不住士气旺盛的几个人。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现在，老刘深深体会到了。一个不留神，孙晓鹏又给他身上开了个口子。这下，老刘不淡定了。他瞅瞅四周，石室里除了几人进来的通道，再没有其他的路。 “哥几个，围紧些，别让这家伙脱身逃跑。”关羽看出老刘的想法，开始出言提醒。 “放心！咱们三个人，要让这货跑出去，以后就别这行了。”雷鹏恶狠狠的答应道。 三人继续强攻，老刘开始气喘吁吁。 毕竟是年纪大了，长时间的打斗，让老刘的体力消耗过大。动作开始放缓。 “啊！”“哎呦” 衣衫在不断碎裂，伤口在不断增多，鲜血在持续减少。老刘终于有点支持不住了。 “跑，必须跑！”此时的老刘，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只要跑出石室，进入甬道，对方人数上的优势就会消失殆尽。 为了这个距离最近的目标，老刘终于一咬牙，拼着再次受伤，也要抢先进入通道。 “哎呦”随着最新的一道伤口出现，老刘的身体借势倒在地上，然后骨碌碌向着石门滚去。也许这是他想的最好的一个方法了，滚！ 石门将近，老刘的心脏愈发紧张，三米，两米，一米，马上就可以进入甬道了，老刘那颗紧张的心脏，似乎终于可以完全放松下来，只要进够把对手三人的距离拉开，还有谁能够阻挡自己的追逐宝藏的步伐呢？ 几百年的宝藏，黄金、珠宝、文玩、古画、老刘的眼前，开始闪现着未来的美好，生命的辉煌。他的意识，似乎距离顶端的人生越来越近。 “这都是咱们的了？姐夫，我不是在做梦？你掐我一下，” “这都是国家的，孙晓鹏，你这觉悟，还真是有待提高啊！怎么着，你也算是官二代，这点东西，就让你放弃原则了？” “姐夫，官二代怎么了，正是因为是官二代，我才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我鄙视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小舅子。” “那家伙真完了，我看是猝死，找到宝藏的欣喜，然后见宝山而空手回的失落。我估计就是因为心里的巨大落差，才导致这家伙的心脏迸裂。” 第155章 有人相请 老刘的死状很惨，眼睛睁的大大的，表情狰狞。充满着不甘。大概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离开世界。估计，在临死之前的那一瞬间，在为自己与宝藏近在咫尺而不能得，而感到死不瞑目？ 对手猝死，现场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三个人这下是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没有从几分钟之前的紧张气氛之中反应过来。 “老雷，这家伙真完蛋了？”关羽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刚刚还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人，就这个突然之间完蛋了？ 要不怎么说，经验的重要性呢！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务工作者，老雷第一时间做的，就是把手伸到老刘的脖颈处，摸了摸对方的脉动，又伸手指在老刘的鼻孔处试了试。才确定性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手确实是完蛋了。 “猝死？”关羽又傻傻的问了一句，结果是引来了旁边孙晓鹏的搭话：“不是猝死，还能怎样？” 是啊，人都躺在这了，还能是什么？几个人刚才还看着这家伙冲破了三人的包围，几乎就要冲到石室之外了，就凭着这股子猛劲，估计是精神太紧张，才导致的血管迸裂。 “死了正好，还省的咱们大费周章了。”雷鹏道。己方三个人，无一例外，身上都带着伤。自己和孙晓鹏更是筋疲力尽，对手自己完蛋了，终于让几人的身心放松下来，疲惫之感顿时上了头。 几人无精打采的靠着墙边休息着。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来。 面对墙边的一堆木箱，几个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这些当年遗留下来的物资。 “嘿嘿，姐夫，你说我拿上两件，应该问题不大。”孙晓鹏道 关羽开口提醒道：二位，看看就得了，这可都是国家的，别有不良的想法。 “哼，即便你拿了又能咋样，当不得吃当不得喝，这种东西也无法套现，只能是自己偷偷摸摸的看看，还不敢拿出去买，即便是放在家里，也会闹的一天到晚的提心吊胆”，雷鹏不屑道。 “嘿嘿你，老雷，这你就不懂了，你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都爱收藏古董吗？原因不在于古董多么的值钱，也不在于古董珠宝所蕴含的各种价值。收藏，玩的是一种心境，拥有的心境。这种心境是伴随着古董珠宝所体现着当时的时代风貌和文化积淀而存在的。拥有，无形中是拔高各人身份地位的一种形式。” “切，你不如直接说，刻意做作，通过拥有这些财富，能够人为的拔高自己的层次。”雷鹏不屑的道。 “老雷，你这话真就说对了，这就好比一个人，穿上破烂衣服就是个乞丐，穿上西服革履就是个有档次的人，这个道理是一样的。孙晓鹏那意思就是，谁拥有财富，谁就是上等人。”一旁眯着眼睛休息的关羽也插话。 一时间，两人怼上了孙晓鹏。 “哎，你俩怎都对上我了，我就是想想，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多看两眼而已，弄得你们上纲上线的。”孙晓鹏一脸的委屈。 “好了，看样子你还是不累，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点，这些东西可别丢子，我先迷瞪一会儿。”关羽开始闭目休息。 大火终于在两天之后，被扑灭了。在市县镇，多级部门的通力协作下。山林终于回归了平静。 大火熄灭之后，救援人员在火场中发现了三具烧焦的尸体，以及躲在山壁洞中的几个人。 而郝村人那种外来人不小心在山林中迷路，被大火吞噬的说法，在关羽三人得知后，得到了正确的答案。 关羽当场就把手机中的视频证据交给了当地的警方，相关部门做了彻查，郝村中几个重要人物都被带走了。 三个人顺利的回到了市区，进入医院后进行伤情治疗。而市局为了表彰三人在此次事件中的表现，特意召开了全体大会。 三人立功受奖，各自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至此郝村的前后之行，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而在市局给三人发放了奖励之后，当地的权威部门，也随后做出了很高的姿态，巨大的财富划归相关部门，又铲除了当地的毒瘤。领导们自然不会置若罔闻。关羽等三人，又获得了地方方面的奖励。 前前后后，几个人获得的奖金，足以让几个工薪阶层满腔欣喜，这也算是人生中获得的一次巨大的财富了。 就在事情平息之后的一天，关羽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因为打电话的，是一个它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冉丽萍。证券公司的客服经理，正是在她的管理下，关羽才遭受了强制平仓，才差一点就从露台里跳了下去。 可是，这个曾经被关羽视为最势利的女人，居然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中，冉丽萍告诉他，公司的总经理梁铮希望和关羽见一面。 关羽爽快啊答应了，现在的自己和赵庆华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证券公司的总经理想找麻烦，也找不到自己身上。 约自己见面，自己不去，倒是显得不敢面对对方了。 关羽应约而往，在证券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见到了这位梁总。 见到关羽到来，梁峥的脸上，挂上了一副令人如沐春风的表情，“小关，快请坐，”梁峥的人情，让关羽还有点小小的意外。 虽说两人没有什么交集，只不过经常在楼道中擦肩而过，那时候梁峥看不上关羽，只知道这是一个自己公司的小客户而已。作为总经理的梁峥，总不能遇到每一个客户都笑脸相迎，奉如贵客？他自然总是冷冰冰的一副尊容，毕竟自己是证券公司的老大，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而关羽的性格，明知道对方的身份，就更不会加以逢迎，做溜须之事了。 此时，见梁总一改往日所见过的风格，关羽心下了然，对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才会表现出礼贤下士的姿态。 对此，关羽倒是显得不卑不亢的接话道：“梁总，不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第156章 请你入职 “赵庆华的事情出了以后，我们公司的名声一落千丈，很多的客户都销户去其他公司了。都是赵庆华和姓周的搞的事情，这两个家伙的这一通折腾，令我们多年培育出来的声誉毁于一旦啊！”梁峥一脸无奈的说道，话语中透着浓重的抱怨。 “梁总。这个好像和我没有关系。”关羽淡淡道。 “哦，对对，啊，有点跑题了，都是让他们给气的。关羽，我请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看你能不能继续留在我们公司。放心，我们肯定提供给你最好的待遇，另外，再原有的费用基础上，再给你打个八折。” 关羽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梁峥，完全没想到对方先于自己开口就直接提出加大优惠力度的方案，这令关羽有些莫名其妙。 关羽知道，梁峥所说，都是实际情况。证券公司出了这样的丑闻，导致客户流失是必然的，就是关羽，也有把资金转到其他公司的想法。在和梁峥会面之前，关羽就做了准备，他也想和对方谈谈降低佣金费率的事情。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自己开口，对方就主动提出给自己降费的优惠啊。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对方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关羽疑惑的看向梁峥。然后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尴尬。 “好，我还是直接和你说，”梁峥显然是意识到了关羽的疑惑，然后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关羽，还有一个事情，算是我对你的邀请，我代表证券公司，正式对你发出邀请，邀请你出任我们公司投资部的副总经理，”梁峥再次的语出惊人，这让关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现在的关羽，充其量不过是证券公司的一个客户，相对于楼下的中小散户来说，资金量大了不少，但是和证券公司用于投资的资金来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两者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差别。 正因为深知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所以梁峥的说法，几乎要颠覆关羽的认知了。他一脸懵逼的看向对方。等待着梁峥更加细致的解释。 而梁峥完全没有顾及关羽的想法，反而继续说道：“关羽，你到我们公司来接替赵庆华的工作，配合我们的一个同事来处理赵庆华留下来的资金问题，怎么样？当然，为了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支持，我们不仅给你最好的职业待遇，还保证你的个人账户得到最好的优惠力度。” 关羽想了想问道：“梁总，恕我直言，你的邀请来得太突然，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就想问一句，你们公司，是随便找个人，就要求对方到你公司任职吗？” “当然不是，我们的每一个决策都是经过管理层开会研究的。”梁峥答道。 实际上，关于聘请关羽来管理公司的资金，这是梁铮个人深思熟虑的结果。他所说的，经过管理层讨论，只不过是自己的说辞而已，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在用人上面，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当着关羽的面，他难道能说：我看中了你小子的能力么？ 虽说这个位置已经许给了尤娜，但是梁峥还是有着自己的考虑。尤娜也是个财务方面的专家，但是财务知识，可代表不了对资金的管理能力。出个报表，统计个数据，写篇财务分析文章，这些不过都是些专业的文件管理。而管理资金，可是需要实打实的实战水平。这不仅仅需要专业的财务知识，更是需要准确的分析，超前的判断，以及操作的魄力。 而这些，尤娜都不具备。这么大笔的资金放到她的管控下，梁峥怎么可能把心放到肚子里？所以，他就需要给尤娜找个副手，来解决这个问题。 在梁峥的心中，这个副手，不仅仅需要具有证券行业的理论水平，更要具有管理过资金的实战水准。而且，梁峥还有一个不被任何人知道的小九九，就是这个副手，不仅仅要给公司带来收益，在关键时刻，还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就如赵庆华一样，关键时刻，可以顶上去承担责任。说白了梁铮还是需要一个人站在最前面去顶雷的，所以他看中了公司的客户，关羽。 为什么选择关羽？梁峥是用了功的。为了找到这样一个人，梁峥特意安排客服部的人员，把公司近两年中，全部客户的交易资料查了一遍，从中找出了获利能力最强的几名客户。然后梁峥又把这些人一一做了对比，最后，选择了关羽。 梁峥选择了关羽，关羽却未必选择对方，就见关羽淡淡的一笑，说道“梁总，您这是高抬我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股民而已，可没有本事加盟你们公司。”话里的含义很明显，他对加盟证券公司，没有什么兴趣。 关羽也是在变相的告诉对方，梁峥提到的那些优惠，完全没有激起其自己的兴趣。所谓的降低手续费，关羽不在意，自己又不是频繁操作者，手续费的高低，对自己的影响太小了，不像那些整日里短线操作，恨不得把交易量做上天的投机者，交易手续费的多少，对他们才是至关重要的。甚至是影响其输赢大局的。而自从关羽体验了经历生死的心境，在已经让他脱离了频繁操作的阶段，就如最近的一次买卖，也是长达几个月的时间，是在客户要求之下，才做出卖出股票的交易的的。 显然关羽的态度，是令梁峥没有想到的。而令他做出如此决断的另一个原因，梁峥没有说出口。 原来，自从赵庆华出了事。证券公司的上级部门，对梁铮的管理已经深表不满，纵容赵庆华额罪名就扣在了梁铮的头上，他头上这总经理的名头。没准什么时候就被摘掉了，所以，梁铮现在急需做一件能扭转自己在上级领导心目中形象的事情。 靠山吃山，守着证券行业，自然是不会想到别的，只能从自身的行业中做出点惊人的成绩。成绩的来源，仅仅靠着管理费的收入，是远远不够的，什么来钱快，自然是市场行为。 第157章 最短职业 梁峥知道，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职业发展的十字路口。公司出了赵庆华这档子事以后，他自己都感觉到有很多只眼睛在盯着他？一种危机感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现在的梁峥，时刻担心着下一个大棒说不定哪天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 上有管理部门，下面是同行和下属，梁铮深知，自己现在的言行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既要让上级看到自己在经营公司上面的成绩，又要让下属体会到公司发展之后所带来的切身利益。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公司获得效益的基础上。 老鼠仓的问题被揪了出来，梁铮在行业内大会上受到了批评，做了检讨，脸是丢尽了。 即便是行业内出现老鼠仓的问题极其普遍。但是被查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一个行业内都知道的事情，到自己这里就成了行业丑闻，只能说明自己时运不济，玩现眼了。可是上面不这么想。人家会认为你管理水平不成。才出现这样的结果。 因而，梁铮现在最要做的就是如何带领公司做出瞩目的成绩，来挽回自己的声誉。 这些原因，梁铮没法说出口，只能是先从公司业绩这方面下手了。而公司业绩的改善，又岂是朝夕之间可以做到的。 赚快钱，股市具有最佳的土壤。梁峥想到了一个改善公司业绩的捷径，那就是从市场中快速获得超额收益。前提是找到一个有经验，有水准的操作人员。 关羽是梁峥所需要的人。他不惜代价也要招揽对方。所以，才提出了优厚的条件。 而梁峥所提出的报酬，也是正说在一个股民的心坎上的。交易费用是任何一个股民都非常关注的问题，不信可以拉住营业部里任意有一个股民，问他是否愿意更换一家费用更低的公司开户，想必回答都是统一的：愿意。 股票交易，实质上就是如同做生意一样，需要考虑交易的成本。券商能够让利，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梁峥提出的条件，确实打动了关羽，他暗暗计算，如果按照对方给自己的费率，自己单靠节约下来的费用，就是一个不少的数字了，更何况，对方还提出给予自己操作资金的提成额度，如果顺利，自己的收入都会成倍的增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进入这一行，不为钱，还为什么？ “决定了，宣传刚刚铺开，效果很好，局里也正准备对你重点培养，你就不干了？”副局长办公室里，安和平连连叹息，他实在可惜关羽做出这种决定。 “是，安副局长，我已经决定了。”关羽坚定的说道。自己既然做出来选择，就不会拖泥带水。 本来自己进入警局，就是各种巧合的出现的结果，恰巧和爱人相逢，恰巧在汽车城打架，恰巧被网络疯传，恰巧警局需要宣传代言人。一切的巧合，都让自己恰逢其会。 现在，警局的工作告一段落，也是自己回归自我的时候了。 “好，但是宣传的下一阶段，还是需要你来配合，就算你是我们警局的合作者，我会给你申请一笔合作费用，就算是支付你的劳务。”安和平知道拦不住一个心思坚定的人，就微笑着说道。 关羽挺直了身体，答道：“请安局放心，后期的工作，我肯定随叫随到。” “好，预祝你事业成功！” 这应该是关羽所经历的最短的职业生涯了！ 从市局办理完手续出来，关羽直接去了李博涵的律师，和梁峥没有合作过，而自己又经历过在这家公司被踢出去的事情，单单从客服经理冉丽萍对人对事的态度，关羽已经感觉到了证券公司之内的人情冷暖。 和梁峥合作，还是要留有余地，别到时候被对方阴了，那自己就连哭都找不到门了。所以，关羽在和对方合作之前，要找李博涵合计合计，把可能出现的风险，提前做出考虑。 听了关羽的来意，李博涵给出了三点建议：第一，明确双方的权益，对方提供资金，但是绝对不能干预己方的操作。第二，详细列明对方所承诺的支付给关羽的各类利益。第三，严格注明双方合作的期限，增加中途终止合同所需的赔偿数额。 果然是专业的，李博涵很轻易的就把关羽需要注意的情况，给列举了出来。然后给关羽出具了一份详细的合作协议。有了这份极具专业的合同，关羽想着第二天就把这份合同拿给梁峥，如果对方同意，就签字，把这活接过来。如果不同意，对方必然是心里藏着一些不利于关羽的心思，这活不接也罢。 就在关羽要离开律师的时候，李博涵却叫住了他。 “我说关羽，这事办完了，我倒是想问问你，咱那公司的事你也要管管啊，不能都指着我一个人东奔西跑的。”李博涵边说着，边露出一脸的苦笑。 这段时间可是把他忙坏了。关羽的时间都放在了警局、证券公司、家庭上面。新公司的事情都压在了李博涵身上。 关羽是大撒把了，可把李博涵累的够呛。从监督着装修，到各路衙门跑手续。都是他一个人在跑，本想着拉关羽诉诉苦，可是这货，别说见不到人，就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李博涵当然不知道，关羽去了京北的山区，自然是电话打不通的。 今天终于关羽是冒了头，李博涵自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开口就拉着关羽开始诉苦。 “博涵，你可是公司的股东，干这点活，还抱怨？说，是不是准备开张了？”关羽说着，笑了起来，他自然是明白，对方不是真的在抱怨，以俩人的关系，就是对方干再多的事情，也不能出现不满的情况。对方现在这种表现，只能说明李博涵要有惊喜给自己。 关羽猜到的，只能是公司前期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了，就等着开门迎客，进入正常运转阶段了。 第158章 公司产品 一摞的文件摆在关羽的面前，李博涵郑重说道：“关老板，公司的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就等您这位大老板选个日子，咱们就可以开张了。” 关羽想了想，就说道：“我看，咱就下周一怎么样？” “行，就听你的，下周一。不过，在开业之前，你这大老板，怎么也应该把几个股东召集在一起开个会。把公司的职责分派一下，该招人的招人，该做事的做事，”李博涵道。 关羽一拍脑门，自己确实疏忽了，这是开公司，可不是一个人跑单帮。公司运营总不能像自己独自做股票一样，买进卖出，动动手指，敲敲键盘就可以了。既然是公司，进货销售，行政管理，这一套班子是缺一不可的。还要招一些员工才对。若不是李博涵提醒，就是周一开业了，公司也运转不起来啊。 现在公司有三个股东，关羽是发起人，出资最多，理所当然的就是公司老大，李博涵也出资了，另外，计划成立公司的时候，关羽也承诺要给彭岩松徐云夫妇一部分股份，再有就是徐云的弟弟徐军，是以技术入股的。后来的老周出事了，他的投资，投资也随之泡汤了。 关羽点点头，认同了李博涵的建议。择日不如撞日，他想了想，马上打电话约人。 很快，几个人就聚集在新装修好的公司里。按照李博涵所想，公司真正的出资股东只有自己和关羽，另外 第二天，新公司的股东就聚集到了新装修的公司里。关羽李博涵，彭岩松，徐云徐军姐弟。 按照李博涵的想法，公司实际出资人，也就是关羽和他两个人，另外徐军算是以技术入股的。股东就三个人就可以了，如果彭岩松和徐云也加进来，未免会出现家族化公司的结构，这对以后的管理都是不利的。 不过关羽说服了他，彭岩松是老师，在教育方面也是个专家，他是可以配合徐军开发教育方向的应用设备的，而徐云又是财务出身，也是公司必备的专业人士。把这俩人全在股份，先不说省了一些用人的成本。只要自己控制住了，也出不来什么事。几个人围坐在新公司的会议室里，唯一的女人成了记录会议内容的人，关羽出资最多，毫不客气的成了说话的人， 几个人约定了开业的时间。关羽就问到了，徐军新产品研发到什么程度。 说到产品，徐军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件东西，大小像个随身听的收音机。然后对着几人介绍道：“这是我最新研制的产品，名字还没取好，我把作用和你们说说，正好你们看看给这玩意取个什么名字好。” “你说来听听，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李博涵好奇的看着面前的方盒子，伸手拿起来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有些压手。 徐军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设备，一边介绍道，“这是一款可以识别人体指纹的东西，我先把每人的指纹采集到数据库里面，然后只要我们用手指按到这个识别器上，这个显示器上就会显示出指纹的人的各项信息。” 说着，徐军起身拿着设备挨着把几人的信息输入，又对几人的指纹做了采集。然后正如他介绍的那样，几人把手指按在另一个触摸板上的时候，设备中有声音传了出来：关羽，男，身高～一串信息被机器的声音说了出来。 “这玩意不错，我看可以用作警用设备，建立各类人员的数据库，用的时候只要有指纹，就能很快查出人员信息了。”李博涵开口说道，眼睛却看向关羽。关羽当即明白了，这家伙知道自己和肖雅的关系。还穿了几天制服，一定是有关系的，正可以借助这层关系，把这台设备先推向特定行业，继而推向市场。 公司开张，就怕业务跟不上。李博涵在法律界也待都时间长了，当然知道，一家创业型的公司，做起来事多呢难，他就接触过不止一家公司，因为业务发展缓慢，而最后资金跟不上而倒逼的。所以，从商业角度出发，他认为可以利用人脉，把这个产品推销出去。如果关羽能够利用这一点，获得警界的支持，公司就能够省却了很多的推广的时间。 不用李博涵说，关羽早就有了打算，可以说，第一眼看到这套设备，他就有了和对方一样的想法。 “这个我会试着去推荐一下，但是这个设备的外观是不是可以做的更精致，这样产品才能显得高端一些。”关羽说的很委婉，就这东西放在面前，黑不溜秋，做工粗糙，很难吸引人的眼球，让人看了第一印象就是，这是哪个手工作坊攒出来的？ “是啊，关羽说的是，昨天在我家，徐军把这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父母一直保存着的老物件的。”徐云也插话道。 有一件事，她还没好意思说，周末彭岩松两口子回老家的时候，就见到徐军在鼓捣一个黑乎乎的塑料盒子，当时彭岩松就开玩笑的问徐军开发的这玩意能不能吸引关羽的眼球，还说关羽那家伙现在财大气粗的要投资，没准就是一时兴起的吹牛皮。 本来是一个玩笑话，没想到徐军当时还翻了脸，说自己这姐夫虽说是个教师，可是眼光和关羽都没法比，人家欣赏自己，看到的是新技术对于未来社会发展中的应用前景，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超前的意识，人家才相中了自己的技术，投资必然是真实的。 两人说了几句还呛呛了起来，当时若不是徐云和父母拉着，姐夫和小舅子都要面红耳赤了。过后，徐云和彭岩松说起这事，彭岩松直嘬牙花子，完全没想到，小舅子被关羽忽悠的当真了。 但是今天，却收到了关羽的召集，来之前，徐军还洋洋自得的对彭岩松说：看到了，关羽可没有你这教书匠所说的那样。 看着面前的黑匣子，关羽开口说道：“外观是差了点，不过，这种设备应用场所应该没问题，先找个厂家生产一批，博涵说的那边，我去沟通，小范围的适用一下，如果效果不错，就大批生产，广泛推广。”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按照自己的擅长，做出了分工。然后会议就结束了。几个人分头开始开展工作。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关羽带着设备从家里出发了。肖雅一晚上没回来，昨天傍晚的时候给关羽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又要加班夜查。 早期一番忙碌，做了爱心早餐，留了个便条，估摸好了时间，关羽开始前往市局，过了早高峰，一路疾驰，顺利的进了市局的大院。 停好车，关羽手里拎着个手提袋，进楼的路上，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警员，认识的人冲着他点头打招呼，眼睛不约而同的瞄着他手里的袋子，脸上都挂着一种似笑非笑、放心我懂的那种带有神秘色彩的微笑，估计就差来上几句：这又是给谁送礼啊！ 这套设备确实大了，从外面看，手提袋被撑得鼓鼓囊囊，任谁看了都说好奇的多看两眼。 关羽真是无奈到了极点，我这样子，就那么像是给人送礼的，是我太天真，还是社会太复杂。 关羽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让徐军把这套设备的外观在弄的小巧一些。他就没往另一方面考虑：设备的目标人群企业，你弄个手掌大小的玩意，企业能看的上吗？ 第159章 尝尝我老家的新茶 面熟的人太多，关羽简直受不了那种似乎心知肚明的隐秘目光，他一扭身就进了楼梯间。 躲开了电梯里外的人声，楼道里顿时陷入安静，厚重的铁门，把人声的嘈杂隔离开来。关羽顺着楼梯往上走，但是就在他即将进入楼上拐角的时候，听到上面传来了低低的人声。 “胡哥，你说的是真的？”一个声音说道。 “那是当然，我亲眼看到的，昨天晚上我在家吃完饭，来了趟局里，正好看到花姐和孙秘书一起从办公室出来，俩人的关系看着，嘿嘿”另一个声音说道。 关羽耳尖，当即听出了这俩人是谁，正是宣传科的胡大勇和刘力强，一听出这俩人，关羽自然知道了胡大勇口中的花姐，自然就是宣传科的副科长了。 看来又是一段市局里的花边新闻了，关羽停下脚步，靠在墙边，竖起耳朵听着。 就听刘力强有些怀疑道：“胡哥，你说的我可不信，虽然是安副局长的秘书，可是孙秘书平时和局里的同事关系都不错，见到谁都笑笑呵呵的，若说他和花姐又什么问题，我是不信，顶多是俩人都下班晚了点，一起走的而已。” “我说大刘，你来局里，也不少年头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花姐是谁？那可是咱局里排的上号的风流人物，难道你没听说过她的故事，”说着，胡大勇的声音更低了， 刻意的显得神神秘秘的。 “那都是谣言，我可不信，”刘力强还是不信，他接着说道：“说实话，胡哥，花姐人不错，对咱科里的人都挺好。” 刘力强所说的情况，关羽也能感受到。 花姐的人确实不错，对科里的几个年轻人，那都是没得说，嘘寒问暖不说，每天还都会带一些自己做的食物果品之类的吃食，拿到办公室，让大家都尝尝，无形中在科里起到了一个大姐姐的作用。 胡大勇显然不认同对方的说法，就听他继续说道：“眼见为实，平时听到那些流言蜚语，我也不信，可是昨天眼见那一幕，我现在是信了。”沉吟片刻，胡大勇绘声绘色的描述道：“我是从办公室的窗户看到了，但是这俩人正从楼里往外走，男人的手还在花姐的上抓了一把，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我从窗户往外看的清清楚楚，俩人，那情形，啧啧。” “行了，行了，胡哥，就是真的，那也是人家的隐私，这闲话可别从咱们的口中往外传，” “嗯，那是自然，我只是跟你说说而已，嘿嘿。科长的人选马上就要定下来了，花姐能和孙秘书搭上关系，这个科长应该是十拿九稳喽” “胡哥，你不会是也惦记上这个位置了？” “难道你不想？” “我不想，老伍退休，盯着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哪里轮的到我们这样年轻人。” “年轻怎么了，年轻学历还高呢，更何况上面早就提出干部队伍要年轻化的宗旨，所以我说，这次的竞聘科长，就是我们年轻人的机会。” “算了，说了那么说，可是这个科长的位置，就是竞聘上，能干的好吗？你看老伍，这几年干这个科长，干的多累，能管的管不了，不能管的也不敢管，两头手气。” 听到这里，关羽忽然对刘力强有了新的认识，平时在科里都是大刘、大刘的叫着，而且外表五大三粗的，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满身力气，头脑简单的印象，可是现在听了他这一番话，顿时让人感官一动，就凭他对这件事的看法，这家伙哪里是什么头脑简单，分明是粗中有细，看问题还是蛮尖锐的。 言语不多，大刘却是把问题说的非常清楚，宣传科科长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干的。伍德中之所以现在这种状态，什么都不管，管也是应付了事，其根本就是看透了事物的本质。 虽说是一科之长，可实际上，宣传科所有工作动向，都被掌握在安和平手里，事无巨细，局长大人都会插一杠子。科长是科长，却是没有任何的权利，傀儡一般，所以才导致伍德中想开了，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给钱吗？科长的待遇有，这就足够了。 关羽听着，上面的俩人都不说话了，胡大勇的性子，也没有出声，大概是大刘的话，令他心中有感。 过了一会，关羽的耳中传来“咣当”一声，然后，楼道中归于平静，看来，是俩人离开了。 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关羽继续上楼，很快，就进了楼道，来到了写着局长办公室的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身后传来一声：“关羽，你找安局有事啊?”正是孙军的声音。 关羽回转身，笑着道：“孙秘书，局长在吗？” 孙秘书摇摇头，道：“安局上午去开会了，估计要下午才回来。” 关羽面露失望：“哦，真是不巧，” “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哦，不了，谢谢孙秘书，我还是下次再来。”说着，关羽就准备离开。 却被孙秘书再次叫住了，“我刚才说局长估计下午回来，但是也是我猜的，万一会议结束的早，也可能上午就回来了，我看，不如你到我办公室坐一坐，省的大老远的再跑一趟，”说着，孙秘书的目光扫过关羽手中的手提袋。 关羽想了想，道：“孙秘书说的对，那我就和孙秘书讨杯茶喝，” “那是必须的，正好，我老家来人，给我带了点新茶，这回让你尝尝我家乡的好茶，”孙秘书微笑着说道 “好啊，早就听人说，孙秘书的老家盛产名茶，今天我是有口福了。”关羽也毫不做作，跟着孙秘书就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招呼着关羽在沙发上坐下，孙军打开身后的书架，从中拿出一个外形粗糙的方正纸盒，打开盒盖，顿时一股茶香弥漫在空中。 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就令人陶醉其中。 “好茶，”关羽轻声赞道。 “那是”听到关羽称赞，孙军微笑道：“这可是最着名的品种之中的品种，都是从狮峰山周边采集的，所以，这茶叶还被冠以狮字号品种，你看这色泽，是不是不像我们城市常见的品种。” 对方这么一说，关羽再看着茶叶，还真是如同对方所说，超市里卖的茶叶，虽然也标记着同样的品名，可是和现在的茶叶比起来，颜色上深的多，而现在盒子里的茶叶，呈现的是一种黄绿的颜色。 “果然，颜色上柔和了许多，” “哈哈，就是，真是被你看出来了，”孙军称赞道，随后介绍道：“这就是我们老家的特产，大品种中的小品种，因为生产环境不同，这种茶叶颜色、味道都有不同，你尝尝。 说着，将沏好茶的杯子，放到了关羽面前，关羽也不客气，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顿时沁人心脾的香气流连在唇齿之间，久久不能散去。 怎么样？孙军问。 关羽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不舍的留在唇间的香气被浪费，要把他们全部添进口里，完成这个动作，才悠悠的称赞道：“口感醇厚、清新自然，并且这香气似乎还很持久。” 孙军一拍大腿，道：“对啊，香气持久，就是‘狮’字号茶叶相比其他茶叶的另一个特点。” “不行，这茶要多喝点才好，”说着，关羽端起杯子，开始一口口的连续喝了起来。一旁的孙军也是不甘落后，也开始手不离杯了。 一杯茶下肚，孙军的目光有是不经意的看向了关羽放在身旁的那个手提袋。 第160章 被发现了 孙军的目光，停留在一旁的袋子上。半开玩笑的说道：“关羽，你这大早上的来找领导，不是要求领导办什么事？我可告诉你，领导早就命令我，只要是拿着礼物过来，甭管是谁，一律拒之门外。听哥哥一声劝 ，你这东西，还是别往领导的办公室拿，否则，领导肯定是先把叫过去狠批一通的。” “孙秘书，你放心，给你惹不了麻烦，指着我给领导送礼，那就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关羽笑着回道。 说完，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继续和孙军说道：“孙秘书，正好你帮着看看，这东西，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制的产品，我来就是想向领导推销一下，既然领导不在，我就听听孙秘书的看法。” 孙军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黑匣子上，看了半天，没看出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就开口问道：“听说你是辞职了，怎么，现在进公司上班了？你这一步可走错了，进公司，哪里有在市局好，咱们这行虽说挣得少了点，可社会地位不低啊，这玩意是做什么用的？” 关羽没接着孙军的话茬，开始直接给对方示范面前设备的用法。采集了指纹，又示意对方把手指放在指定区域，设备中发出了机械的声音。 “这套设备不错，很适合局里的档案部门，这要是抓到了嫌疑犯，通过这个设备，就直接能揭示出罪犯的资料，不过，你们这套设备的价格是多少，我觉得只要是价格不是过于昂贵，领导应该能够接手，但是你们公司这设备看着可是有些粗糙，这个在领导心里可能会降分。”孙军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做秘书的，对自己的领导都很了解，一个是价格，一个是外观，这两个敏感点，都是安和平看问题的习惯特点。 关羽点了点头，对方给出的意见十分中肯，看来自己回去，一定要敦促徐军赶紧把设备的新外观定下来。 聊了一会，领导还没有回来。关羽想着不如先回去，把设备进一步更新之后，在过来找领导推销。 就在关羽起身告辞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俩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挂上了一丝不解的神情。这是哪里？市局。有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这里胡闹？ “孙秘书，我先告辞了，谢谢你的建议。我回去以后就催着改变。”关羽说完，就推门出来，好奇心促使他 要看看，楼道里发生了什么。而孙秘书也跟着走了出来。 这层楼上，都是领导的办公室，幸好这个时间，领导们都有各自的会议，否则，有人在这里喧哗，影响了领导的工作，最倒霉的就是这些秘书了。所以，孙军出门，准备阻止楼道里的事情。 楼道里，已经有几个行政人员在场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在阻止着事情的发生，人群中间，正有一男一女互相拉扯着。关羽一眼就认出了，这对男女正是宣传科的花姐和她的男人。 此时，花姐的男人，一手揪着花姐的衣服，一手对着花姐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口中还骂着：“臭婊子，你他妈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今天，我他妈的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花姐挨了一巴掌，却激起了她的怒火，如疯了一般，低头冲向男人，双手也不停的往对方的脸上，身上攻击，口中也开口大骂：“李大军，你个王八蛋，今天老娘和你拼了。” “行了，行了，被打啦，这里是办公楼，”两旁的人都开口劝着，有人也试图上前把俩人拉开，可是俩人纠缠在一起，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而且上前拉架的人，也有人挨了几下，如此，就再没人上前了。 “住手，”看到这样的情形，刚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关羽，忍不住就喊了一声。 只不过，这声‘住手，’显然是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那对夫妻依旧是纠缠着，大有不把对方制服不收手之势。 关羽不耐烦了，这俩人还真是不要脸面啊，当着这么多的同事，撒泼耍赖，丝毫不顾及以后如何面对。 “好了，住手！”关羽再次大喊一声，并且伴随着声音，关羽上前几步，一手就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此时，花姐的衣襟还在男人手里攥着，被关羽用力一扭之下，男人吃痛，哎呦，叫了一声，随后，刺啦一声，花姐的上衣给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里面的内衣露了出来。 “我，去，”一阵唏嘘声从旁观众人中传了出来，关羽的眼睛一亮，一个巨大之物，落入了眼里。 “真大，”关羽的心里默念一声，手上可是丝毫没有停顿，扭着男人的手腕，往旁边推去。 “哎呦，我去你妈。”一阵恶语从男人口中传出。 关羽的眼神一凛，这男人这么不懂事？自己是拉架的，却找来恶语相向，难道这么大年纪，都不懂事，还需要别人教吗？心里想着，关羽恶念上升，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对方踹的‘噔噔噔’向后推去，然后‘啪’的一声摔倒子墙边。 这一下，男人懵了，但是口中脏话却没听，“我去你--” “再敢骂人，信不信我继续抽你，”关羽冷冷的看向那个男人，再阴冷的目光下，能看到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太疼了，”男人捂着肚子靠在墙边，关羽的话，确实令他感到害怕，刚才的一脚，让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愤怒，本想继续恶语相向，但见到了关羽的态度，男人不自禁的把就要骂出去的话，收了回去。 “花姐，用不用去医院？”看着蓬头垢面的花姐，关羽问道。 “是啊，花姐，去医院处理一下，”打架的被拉开了，旁边的人都围了上来，开始关心劝解。说一声不疼不痒的话。 花姐低着头一言不发，抽泣声不断，肩头还在不时的颤抖着，令旁观者能够看出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激动。 “走，花姐，我送你去医院，”关羽说道，花姐的衣服被撕烂了，关羽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花姐身上，然后拉着她往电梯间走，走的时候，关羽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过来的方向，但见办公室门口的孙军正看向这边，眼中的含义甚是复责。 关羽拉着花姐，走过墙边男人的身边，低头对着他说道：“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男人对女人动手，都是令人唾弃的事情，你和花姐之间，是误会也好，是事实也好，都需要理性对待，俩人坐下来好好谈，日子能过则过，不能过可以离婚，完全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脸面难道不重要吗？” 说完，关羽扶着花姐进了电梯。 “关羽，今天谢谢你，”花姐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在关羽的陪同下，来到医院，处理了伤口，然后俩人坐在医院的长廊休息。 “花姐，”关羽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劝，人家的家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自己怎么劝。回家是两口子，自己站在哪一方，都是恶人。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关羽沉默了。 “是不是很好笑，平时的花姐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家庭幸福，今天让你印象改观了。”花姐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嘲。 “正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着外在光鲜，背后如何谁也不知道。”关羽回道。 “话说这么说，但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在局里传开了，平时外在光鲜的花姐，让人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反差，”花姐道。 第161章 暗地使坏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必然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家属闹到单位，还是因为令人诟病的感情关系。 就这些事，单位里的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想到这些，花姐显得非常失落。 以后是没脸再出现在单位了，就是前几天还想着要努力拿下科长这个位置，现在根本就不要想了。 “花姐，事已至此，你还是暂时休息几天的好，等过了这阵再上班”关羽劝道。 俩人都知道，就今天这种事，一定会传遍整个的市局。说实话，这种事是最容易形成传播效应的。人都是具有猎奇心态的，即便是在日常生活中，不愿意关心某些特定的大事，但是对于某些花边新闻，或者小道消息，反而是人们最关心的，别小瞧这些流传于街头巷尾，起始于各类场所的带有娱乐性格的消息，反而是传播的速度更快，传播的范围更广，以至于最终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 听到关羽这样说，花姐也是自嘲的笑笑：“也只能这样了，事情肯定都传开了，我哪里还有脸去上班，我看，我现在只能是申请提前退休了，哎--”说着，心有不甘的长叹一声。 原本伍德中就要退休了，花姐还充满信心的想要搏一把，想着借此机会，让自己的事业前进一步，可出了今天的丑闻， 冲击自己事业巅峰的希望，转眼之间，不仅仅成了泡影，也许就连自己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以及即将参与选拔的干部人员，能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这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谁也不敢保证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不过，”关羽看向对方，想要说什么，但是又表现的有些犹豫，似乎觉得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会给对方带来更大的烦恼，所以看向花姐，没有再说下去。 “怎么，我都这样的，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了。我不介意，”看到关羽欲言又止，花姐知道他要说的话可能不好听，但是经此一事，脸面尽失，任何的言语，自己都可以接受了。 “你也不必要过于担心，我想，孙秘书应该会有所安排。”关羽道，此话一出，花姐当即明白了，关羽对于自己和孙军的关系，必然是清清楚楚的。 “他，谁知道呢？”花姐的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似乎自言自语的淡淡开口道：“是啊，孙军又能怎样的？一个秘书而已，即便是在局里有很大的权力，但也不可能堵住人家的嘴的。” 口中提及了孙秘书，关羽的心思却忽然一动，不由得想起了今天遇到的事情，早晨自己上楼的时候，在楼道里听到的胡大勇和刘力强之间的对话。当时自己没往别处想，现在回过头来一想，胡大勇看到了孙军和花姐一起离开的办公楼，甚至是亲眼目睹了两人之间的暧昧的动作，由此猜测到了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从关羽所听到的信息，可以判断，胡大勇是孙军和花姐之间关系的第一目击者，这消息的来源就是胡大勇。当然，还要提一句，至少在此之前，整个市局，上下从未传出过这样的信息。 这，说明了什么？ 再想到胡大勇提及的自己要竞聘科长一事，再看看身边的花姐，关羽心中似乎悟到了什么。 竞争无处不在，竞争手段也会层出不穷。有人光明正大，就有人暗地作祟。这就是人性，为了利益，每个人都会选择自己擅长的手段，哪怕是脱离道德范畴之外，这就是所谓的：来来往往皆为利来利往。 对于胡大勇这个人，关羽的感觉是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只是觉得在日常的工作中，胡大勇的表现力超强一点，说的比做的多一点。若说此人有多奸诈？也是没发现过。偶尔站点小便宜，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如果说胡大勇为了竞争科长的职位，把花姐和孙军的某些关系，透露给李大军，以此来搞臭花姐。这个就是令人不齿了。 虽然关羽不能确定，但是最基本的既得利益来判断，花姐这事，胡大勇的嫌疑最大。是否如此，他还要了解一下，虽然知道会触及对方的痛处，但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是问道：“花姐，李哥怎么知道你和孙秘书的事的？” “怎么知道？”花姐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想了一会，还是觉得无法回答关羽的问题，随后就反问关羽，“是不是单位的同事早就知道这个事了？随后才传到他的耳中了。” 关羽摇了摇头，道：“传到？两个环境中的事情，哪那么容易传过去？尤其这种事，即便是社会上传来了，也一定不会传到家人耳中，除非是刻意的通知。” 仔细想了想，花姐意识到关羽所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就跟我们平时聊天一样，天南海北云山雾罩，但一定不会聊到对方家人的出轨这类事件。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夫妻任意一方出轨，对方一定是到最后才能到消息的。就像关羽，若不是自己再路上发现了端倪，范晓萱和潘嘉良两人的事情一定把自己瞒的死死的，而在她们单位肯定是私下传开了的。 “是的，关羽，你这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今天出门都没有异常，可就在我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就突然进来就拉着走，说要上楼找孙军谈个说法。” “现在想想，肯定是在早晨出门到上班的这段时间里，知道的。”毕竟是在市局干了这么多年，又是副科长，花姐一旦冷静下来，对问题的判断能力恢复正常了。 “哼，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通知的他，我一定让他吃不了逗着走，”花姐咬着牙自语道。 看到花姐已经能够正常的思维，关羽反而没在继续说下去，再说，保不齐自己就把早晨见到的听到的说出来了。胡大勇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只要花姐和孙军死不承认，就认定是有人造谣，这事还真不好会有什么结果。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只要没被堵在房间里，这事？回旋的空间就是无限大。 这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至于花姐会怎么处理以后几天的，都不是关羽所关心的事情了，自己要去证券公司，又恰好顺路，关羽就把花姐送到了他们家附近，然后在对方的诚恳道谢中离开了。 一路通畅，顺利的进了证券公司的停车场。关羽从车上下来，往楼里走。 此时的交易大厅，和往日不同。由于行情低迷，在一段很长的时间内，证券公司的交易大厅都是没有什么人气的，明知道进入市场不赚钱甚至赔钱，所以即便是老客户都已经选至躺平了，更何况新客户，根本就没有新开户的股民。 而今天，情况却大为改观，整个交易大厅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常。难道是市场转好了？不会啊，关羽清楚的记得，昨天自己打开账户的时候，市场依旧是绿的多红的少，半死不活，没有一丁半点的向上的动作。 这么快，市场就转变了？关羽当然不信，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异动，这是违背市场运行规律的。 因为和梁峥约好了时间，对于正在交易大厅里扎堆的人群，关羽只是多看了两眼，又扫了一眼绿油油的巨幅显示屏，没有停留，直接上了楼。 第162章 家属找上门了 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梁峥热情的招呼着关羽，关羽能够接受他的邀请，这让梁峥很高兴，只要关羽能够正常的发挥，自己保住职位，未必没有希望。 没等关羽先开口，梁峥就按下了一个呼叫键，对着话筒说了了：“让安明心过来，”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了。 “进来”梁峥说。话音一落，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关羽，这是小安，公司安排给你的助手。”梁峥介绍道。 “关经理，你好。我是安明心，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手下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安明心微笑着伸出手来， 关羽起身，礼节性的和对方握握手，道：“你好，叫我关羽就可以了，” 双方的手相交之际，关羽的目光放在对方身上，打量了一番。 这个安明心，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高挑匀称，皮肤细腻，五官精致，玲珑鼻翼上夹着一副无框眼镜。显得知书达理，气质优雅。一身职业正装，穿在高挑的身上，更显得俏丽挺拔。 关羽微微一笑，心里却知道，派了一个美女放在自己身侧，说的好听是助手，实际上，更多的作用，是监视，是控制。自己接受梁峥的邀请，是雇佣，也是交易。有交易，对方的控制自然是向己方倾斜。 关羽理解，换了自己，也是会把整体的权限控制在自己手中，即便明面上是以一种大度开放的形式来表现，但私下里，一定是自我利益至上。 关羽心里想着，表面当然不会有所表现，只是微微顿挫了片刻，就恢复到风轻云淡的状态，“安明心你好，希望我们合租愉快。”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停顿，自然没有逃过梁峥的眼睛。他可不会相信，关羽是因为女人的美貌而失神，那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呢？ 梁峥这个位置上干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过的人，见过的事情，早就让他变成了一只老狐狸。这点事在想不通，那就不是梁峥了。 即便如此，梁峥也不会明说，很多事情双方意会就足够了。一方是雇主，一方是雇员，合作的唯一目的就是利益。哪怕过程之中会出现无数的瑕疵，猜忌、争斗，但只要目的相同，其他都不重要。 “小安，你带着关羽去投资部熟悉熟悉环境。帮着办理一下入职手续。”梁峥道。 “好的，梁总，”安明心答道。 关羽还想问问楼下大厅发生了什么事，一看梁峥已经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就和梁峥告辞了，然后跟着安明心的后面，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投资部的办公室在下一层楼，俩人并肩走着，关羽就问安明心：“安助理，我今天来的时候，看到楼下交易大厅有很多人，都是要开户来参与市场的吗？” “不是的，现在市场这么弱，哪里有新进的资金啊？”说着，安明心左右前后看了看，见楼道里只有自己两人，就跟关羽说道：“前几天有个股民，因为亏损严重，选择跳楼了，这两天他们家里人，都会过来要说法。” “跳楼了？”关羽有些吃惊，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听说过，可那都是在港城那边才会有的事情，前些年，赶上整个社会的经济危机，港城的市场泥沙俱下，没有人能躲过经济的下滑。那个时候，新闻报刊每天登出的文章，不是某某破产的，就是某某跳楼的，可以说，当时的港城，完全被死亡的阴霾所笼罩。 而现在，竟然在b城听到了这种事情，这让关羽感到说不出的悲凉。曾经是当今最具有活力的，被誉为最有发展前景的资本市场，竟然沦落到有人因为市场的低迷而选择结束人生的地步，可见，市场的走势，已经把人的心性带入了绝望的境地。 想到这样，关羽忽然有一种想要到楼下去看看的冲动。想到做到，关羽转头对安明心说道：“安助理，我想到楼下看看，你知道，干咱们这行的，市场上的情绪也是我们进行操作的重要指标，” “好，这两天总是听到同事们谈这件事，我还亲眼见过，正好，先陪你去看看”安明心也被关羽的话，激起了一丝好奇心。 这样，俩人没有回到投资部，而是下了楼，来到交易大厅。也就是在这里，关羽人生中第一次见到了因为市场动荡而引发出来的底层民众的悲惨故事。 “不成，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个说法，”从人群中央传出了一个女人的高声叫喊，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发声人的激动情绪。 “张女士，您的要求不太切合实际，我们无法满足，”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 “既然你们不答应，今天我们就不走了，”人“”群中又响起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 “对，我们今天不走了，” “大姨，我们铺盖都带着呢，没有结果，我们就在这里打地铺，跟他们耗下去了。” 人群乱了，嘈杂声响起来，关羽和安明心正走到楼下的拐角处，人沸腾的人群正落入俩人的眼里。在人影晃动的缝隙间，关羽能看到被围在人群当中的两名身穿制服的员工。 “安助理，那两位是公司的？”关羽指着人群中的两个人问。 安明心回道：“他们是大厅的客服人员，年纪大的是大厅管理部的经理叫侯明雪，年轻的是客服专员韩心怡” 大厅管理部的经理？带着手下的职员，两个人出面来处理这件事？关羽觉得证券公司有些敷衍了，人都死了，你们居然不派个高层管理人员来处理？只是派了一个大厅交易部的经理来出面，看来梁峥根本就把死人的事，没当个事来重视。 人群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观众，关羽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墙边站着个中年人，就走了过去，点点头，问道：“这位老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中年人上下看了看关羽，此时的关羽，因为还没有正式入职，只是穿着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好像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投资者。 中年人道：“小兄弟，看你很面生啊，刚入这行没几天？” “是啊，前几天刚开的户，没想到今天一来，就见到这种情形，”关羽找了个由头，顺着中年人的话茬编着瞎话。 “老哥，看您也是这里的常客，您给我讲讲，今天这是啥情况？”关羽唠了两句闲话，就提到面前的事情。 就听得中年人哀叹一声，咬着牙骂道：“什么事？还不是这可恶的市场，连着跌了两年，跌的人都绝望了。他妈的，这样的市场，还不如关门的好！” 显然，中年人的情绪也是非常的低落，没有提及面前纠纷的原因，而是一张口就牢骚满腹，显然也是饱受市场的摧残，心里长期的处在压抑之中，只要有人谈及和市场相关的话题，出口就没有好话。 关羽深知市场的恶劣状态，所以也没有在意对方的情绪发泄，等中年说完，就又追问道：“老哥，难道这些人，来找证券公司的麻烦，就是因为市场不见起色？这也算是有病乱投医啊，市场的颓势和证券公司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们是找错了对象喽” 听到关羽这番言论，中年人斜眼看了过来，显然关羽的话令他感到反感，语气也变得不善了。 “哼，怎么和证券公司没关系了？人家在这里开的户，听的这里的分析师给出的建议，又是这里给人家做的融资，最后还这里给人家平的仓，结果，人家从这里的最高处跳下去了，你说，怎么就能和这里没有关系了！” 第163章 报警了 一提到对错的问题，中年人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哼，怎么和证券公司没关系了？人家在这里开的户，听的这里的分析师给出的建议，又是这里给人家做的融资，最后还是这里给人家平的仓，结果，人家从这里的最高处跳下去了，你说，怎么就能和这里没有关系了！” 说到激动的地方，中年人的声音突然就拔高了，这着实把关羽吓了一跳，看看，周围，已经有一些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关羽顿时有些尴尬，没来由的被中年人来了一通抢白，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奇害死猫啊！ 而且，中年人的激动情绪还被调动了起来，说话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小伙子，你说，这件事的罪魁是不是证券公司？是不是他们一步步的把人逼死的？”中年人居然还是质问关羽了。 这不就是躺着中枪吗？关羽苦笑的摇了摇头。他没有和对方争论，这种事情，很难说有个正确的对错。证券公司有责任吗？ 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十个烫金的大字，就在交易大厅最醒目的墙壁上。 你说证券公司没有责任？开户入市，讲解分析，融资，平仓，哪一个阶段，证券公司不是主体？ 这就是公说公有理、佛说佛有理。从证券公司的角度，死个人，和我何干。从个人家属的角度，人早上出门去了你那里，然后，人就没了。我不找你找谁？ 自己说话，关羽没有反应，不反驳，也不点头。中年人还来劲了，开口就要继续。一见对方的假设，关羽赶紧阻止了对方“老哥、老哥，你说的对，我也是觉得这些家属，值得同情，你说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父母是有多伤心啊！”关羽表达着自己的同情心，然后，和中年人点了点头，又道：“老哥，一看您就是热心肠，谢谢你，我跟前去看看，”说着，关羽也没等对方搭话，扭脸就往人群那里走。 对于中年人这样的，如果两人搭上话茬，关羽相信，那就是没完没了，干脆，自己还是躲远点。 来到人群的外围，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被人群围住的两个公司职员：侯明雪和韩心怡。 “请你们先冷静下来，不要大声喧哗，这样会影响到我们交易大厅的客户。”韩心怡的声音也提高了很多，在这种情况之下，正常的语音已经无法交流对方听不清，这也是出于无奈，面对一大帮在你面前扯着脖子嚷嚷的人，你怎么可能平心静气的和他讲道理？ “哼，我们冷静不了！人都死了，你们这个交易所不如砸了的好，”人群中有个年轻人高喊着，身体也随之在不断的往前挤，但是在另外两个人的拉扯下，年轻人被拦住了，看样子，如果不拦着他，这个年轻人就要冲上去打人了。 人群如此冲动，更大的冲突可能随时会爆发。但是人群中央的两名证券公司人员，显然是没有意识到可能出现的危机，侯明雪竟然还在说着套话：“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子，大家坐下来谈吗，如果你们还是这样乱糟糟的，我们就要报警了，到时候警察把你们全带走。” “笨女人，傻女人！”关羽是真想骂人了。这个时候，双方的冲突随时可能升级，你居然喊着要报警，这不是拱火，上赶着刺激对方吗？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当上大厅经理的？ 果然，关羽的担心成真了。 “我呸，是你们不愿意和我们好好谈的，好啊，你报警啊！我就不信，警察来了还能咋样？”人群中有人说话还算理智，但是，人都是不一样的，有理智的，自然就有那个冲动的。 “我去，你他妈的还要报警，警察来之前，我先他们的抽你！”有人的怒火被点燃，而且不止一个，能明显的感觉到人群在往中央集中。而且，关羽的耳中也听到了“啪”的一声。 “啊，你敢打人，保安，保安，报警！”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关羽知道，一定是某个冲动的家伙，打了侯明雪一巴掌。 “打的好，叫你嘴欠，”关羽心里虽然觉对这个女人实在有点欠揍，但是也不能任由事件发展下去。 “大家都住口！”关羽高声喊道，事情绝对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双方人员在这里打嘴仗扯皮，说到底也就是动动口，即便是解决不了本质问题，但也算是为解决问题起到推动的作用。 但是，动手打人，事情的性质就变了。怎么说关羽也做过几天的警务人员，还有个做所长的媳妇，身为警官的家属，绝对不能任由事情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所以他要出手阻止。 你，“你谁啊？”人群中一个小伙子看了过来，语气不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关羽没搭理对方，平静的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好，我是关羽，我就是一个普通投资人，今天看到你们这样，就想说两句。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现在是吵嘴打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即便是叫来了警察闹上了法庭，最终的办法可能还是协商。所以大家都想一想，希望证券公司这边如何赔偿，然后坐下来谈判，才是正八经的解决办法， 另外证券公司这边，不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人没了，怎么说，也是因为在这里炒股，所以证券公司最好也能想想，出于人道主义，是否也应该给予一些补偿。这个事情，只有双方坐下来谈判，才能得到令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你们现在，这样真的不成。” “关羽，你不了解情况。我劝你啊，还是少管闲事。”侯明雪的手还捂在脸上，眼中闪动的泪光，一边抽泣，一边对着关羽说道。 侯明雪认识关羽，知道他是近一段时期内，公司客户中的最亮眼的一位。 在公司内部，关羽的成长经历，已经被众人熟知。知道他曾经被强制平仓赶出了公司，后来又是重新进入市场，做出了亮眼的业绩。而且梁峥聘用关羽掌控投资部的事情，在中层领导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由此，侯明雪虽然对于关羽插手今天的事情，感到不满，但是也没有刻意的表达出来。 事情已经闹了好几天了，今天关羽想做和事佬，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这社会，谁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侯经理，我也不想管这事，但是你看看，现在这里都成什么样了，乌烟瘴气的，难道你们不应该给投资者提供一个舒适的投资环境吗？”关羽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说道。 就在关羽还想说下去的时候，公司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看到这两位，关羽笑了，这里正是城西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出警的当然是老熟人，孙晓鹏，跟在他身后，还有两名协警。看来自己这个小舅子这是升职了，都能带着协警出来独立工作了。 “我们是城西派出所的警员，刚才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行凶，谁报到案”孙晓鹏一脸严肃的问道，冷峻的目光，从现场众人的脸上挨着个的扫过。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正直无私的好警员的形象。 “是我，我报的警，”这时，从旁边跑着过来一名保安，到了孙晓鹏面前，说道。 原来，刚才侯明雪被打了以后，高喊着报警的时候，这名保安就真的打了电话。 五分钟，正在附近巡逻的孙晓鹏就过来了。 第164章 寻找疑点 “为什么报警？出了什么事？”孙晓鹏开口问道。 不等那个保安回话，人群中央的侯明雪就高声喊道：“孙警官，他们动手打人！” “让让，让让，”两名协警分开人群，然后三名制服男走进人群内，看到了侯明雪的样子，孙晓鹏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秦大叔，”孙晓鹏对着人群中的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说道：“秦大叔，秦宇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你又何必还来证券公司闹事呢？还带着这么多的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被称作秦大叔的老头，斜眼看了孙晓鹏一眼，语气不善道：“小孙警官，你们的结论是我儿子自杀，但是一个好好的人没了，这其中的缘由，你们可没给我个说法。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们和这家公司私下里达成了某些协议，才让我儿子的案子定下这样的结论。” “秦大叔，你说话可要负责任，空口无凭的说法，我们可以告你诽谤，还是对警务人员的诽谤，这可是要被判刑的！”孙晓鹏身后的一个协警听了对方的话，有点不乐意了，有些声色俱厉的提醒着对方。 但是协警发出的警告，显然对秦老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就听秦老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嘿嘿，诽谤？你吓唬谁啊，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你最好能告的我去坐牢，儿子没了，家破了，我正好后半辈子有地方养老了。” 秦老头一句话，把那个协警给怼的不说话了，还怎么说？对方这么大的年纪，你还真能给他定个诽谤罪，人家说的一点不错，这把年纪，坐牢就相当于进了养老院，人家还求之不得呢。 看到老头这副混不吝的样子。孙晓鹏也是无奈，年纪大的人，还真就不能对他怎么样。 惹不起你，我躲得起。孙晓鹏没有顺着秦老头的话茬接话，转头看向侯明雪。问道：“经理，谁打的你？” “他，他打的我们经理，”不等侯明雪开口，韩心怡就指着人群中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顺着韩心怡手指的方向，孙晓鹏的目光看向了人群里的那个人。 没等那个年轻人往人群里躲，就被一名协警出手抓住了胳膊，“打了人还想躲，你是躲不掉的，跟我们走一趟，” 孙晓鹏又对侯明雪道：“侯经理，你也得和我们回所里去做个记录，如果你觉得对方出手过重，也可以申请到医疗机构做个伤情鉴定，到时候也可以根据伤情来要求对方给予赔偿。你需要鉴定吗？” 随后孙晓鹏又对打人者说道：“你出手伤人，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你可以和对方协商解决，如果对方不同意协商。你将会收到刑罚以及赔偿。” “协商，协商。我要协商解决。”孙晓鹏的话音未落，打人的年轻人，就急促的喊着要协商了。 刚刚也是有因为情绪激动，控制不住给了侯明雪一巴掌，过后想起来，就有些后悔了。现在再听到孙晓鹏的话，后悔已经变成了害怕。 现在这年头，谁还能不懂点法律常识？真正走到刑罚那一步，意味着会影响工作，会影响家庭，会影响孩子，这，谁不怕呢？ “侯经理，对不起，我不对，我不对，”打人者开始低头忙不迭的给侯明雪道歉。 可惜，侯明雪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低头哈腰，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接受对方道歉的意思。这让打人的年轻人感到心里没底了。这要是一个巴掌换来丢掉工作，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年轻人不断的道歉，显得越发的卑微了。 “好了，晓鹏，你赶紧帮忙说和说和，把事情尽快处理了，这里不能总这么乱，”关羽见此情形，觉得真的没必要过于纠缠了，不如让穿着制服的出面快点解决了。 警察出面，事情很快的解决了。在孙晓鹏的劝说下，人群终于散去了，明天会不会再来，只能到明天再说了。 事情暂时解决了，关羽邀请孙晓鹏到自己的新办公室，警察出现以后的表现，关羽肯定，孙晓鹏了解事情的全部，所以，他就想从孙晓鹏的口中，了解事情的原委。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怎么闹成了这样，”待孙晓鹏坐定，关羽就开口问。 孙晓鹏自然不会把关羽当做外人，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 秦大叔两口子，有一个儿子，名叫秦宇。前几天从证券公司的楼顶跳楼了，当场死亡。 副所长娄永军接手的案子，说当时人都摔散了。 通过调查最后给出结论：自杀。具体原因就是融资炒股亏损之后，被证券公司强制平仓了。秦宇一时无法接受，就选择了极端的方法，结束了生命。 讲完事情，孙晓鹏叹气道：“秦宇今年三十来岁，没结婚，没孩子，所以老两口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认为是证券公司害了秦宇，所以已经连着几天到证券公司来闹了。” “那你们计划接下来怎么处理此事？总不能任由秦家人，天天来闹。”关羽道。 孙晓鹏摇着头，道：“没办法，这几天我姐他们几个领导，天天开会商量，但一直想不出办法来，这不，让我带着两个人，每天固定在证券公司附近巡逻，方便有事尽快到达现场。” 如此，关羽才算是明白，为什么侯明雪刚一提到报警，孙晓鹏他们就那么快的出现了，原来是肖雅他们早就提前安排好的。 自己怎么能帮帮他们呢？关羽心里琢磨一会，就想到还是应该从秦宇为什么要跳楼，这个出发点，来找找原因。 随后，关羽让孙晓鹏以警方的名义，给侯明雪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把秦宇的账户明细，拿过来。关羽想到的方法，就是从秦宇的账户中，看看能发现些什么。 很快，侯明雪就给关羽发了一个文件过来，关羽打开，正是秦宇的账户明细。 通过一番详细的解读，关羽似乎真的抓住了一点蛛丝马迹。就把孙晓鹏叫到身边，对他解释道：“秦宇的账户我看了，整体的交易明细，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的交易，能够说明秦宇在股票的操作上面是很专业的，但是若说因为炒股赔了钱而选择这种极端的手段，反而令人怀疑。” “为什么，”孙晓鹏不解道。 “这个很简单，经验，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在市场下跌，而且跌幅很惨的时候，每个人的反应不一样，经验丰富的人会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因为他们看惯了暴涨暴跌之后的回归，知道即便是跌幅惨烈，但是只要时间足够，股价是早晚都会回来的。” “而没什么经验的新股民，见到的暴跌，往往是会极度恐慌，而后选择赔钱离场的。” “那么照你这么说，秦宇的死亡和亏损没有直接的关系，” “理论上是的，所以，才是最大的疑点。每笔进账出账都非常清楚，晓鹏你们应该查下去，” 晓鹏也是点点头，现在的结论只能是说是因为过度融资以后。达到平仓线而产生的。 关羽却摇了摇头，说道，“可以这样理解，但是我看了他的账户，账户中还留有一些资金，这就无法解释了。因为爆仓而平仓的说法显然没有依据。因为有资金，所以就有希望，一个还有希望的账户，怎么可能令一个具有十多年经验的投资人感到绝望？” 第165章 接手 听了关羽这番话，孙晓鹏点头，他觉得关羽所说不是没有道理，随后，孙晓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不是听说干这行的，心里压力非常大吗，压力大的可能会导致抑郁症之类的心理疾病。这些年因为抑郁想不开的也挺多。” 关羽点头认同，现在这社会，干哪行都会面临巨大的压力，生活、工作、都和压力息息相关，但也不能说有了压力就会导致抑郁之类心理疾病，那样的话，还会有正常的人吗？ 所以，根本不存在干自己这行的，会批量生产抑郁症患者。就像秦宇，既然能坚持了很多年，没有离开这个市场，就已经能够说明，以他的市场经历，不应该脆弱到选择这条路绝路？ 没必要继续纠结所谓的压力问题，关羽就想提醒孙晓鹏自己所看到的疑点，他跟孙晓鹏说道：“晓鹏，这是认为有可能是疑点的地方，你看这几笔账目。这笔。这笔，”关羽给孙晓鹏指着自己打了记号的几笔账目。 孙晓鹏看着关羽指给他的款项，怎么看，也没看出问题所在，就问道：“这些，也就是一些款项，有什么问题吗？” “这几笔钱，不应该是从我们公司这里融资的，额度不符，券商给客户融资也不是说你想要多少给你多少。那样还不乱了，都是需要审核账户。根据账户的市值给予融资额度，按照比例分配，公司当然要从自身的安全考虑。审核是否有还款能力，为啥要设置平仓线，就是为了保障公司利益不受损失。而且他的融资买卖也是近年才发生的，说明为了得到证券公司的融资额度，他把自己账户做到了达到证券公司的审核标准。”关羽解释道。 “那你说的这几笔是怎么回事？”孙晓鹏又问。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疑点，我怀疑秦宇再向证券公司融资之前，已经在使用社会性融资了，” “你说的是借钱，高利贷？”孙晓鹏猛然醒悟道。 “对，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你想，这些年股市一路下跌。假设他在不断的往里面投入，然后又看到机会后开通融资账户。或者融资后买入，然后。”关羽一摊双手，那意思就是，然后爆仓了。 “我们想一想，即便是被平仓了，清零了，也就是从头再来的结果，何至于跳楼？” 说到这里，关羽的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当初不就是这样吗，走上天台，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秦宇走的路，和他关羽一样？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关羽终归是把这一丝想法甩到脑后。自己当时无非是平仓后清零，之前的一切努力成了泡影，所以才导致的情绪低落，是，自己想到过死亡，但那也就是一抹残念，生的欲望才是最强烈的。 “对啊，清零了而已，何至于跳楼？秦宇一定是遭遇到了难以迈过的坎儿，这个坎儿，可能就是债务。”孙晓鹏也是越想越觉着只有这样才合乎常理。 “不成，这事我要赶快向所里汇报，查查这个账户里的资金往来，也许就能有新的突破，”孙晓鹏的心里早已经激情荡漾，恨不得立刻开展对案件的深入调查，这要是查出个高利贷逼得人走投无路的典型大案，几年的优秀警员奖励，还能是别人吗？ 于公于私的好事，绝对不能耽搁，孙晓鹏即刻向关羽告辞了。看着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关羽想了想，又给侯明雪打了个电话，问明了秦宇在公司融资的情况。结果正如自己的猜测一样，秦宇曾经多次向公司提出开通融资的申请，但是经过审核以后，都没有通过，原因就是他的账户显示还款能力不足。 后来不知道秦宇从哪里搞到了钱，多次向账户转款，补充了足够多的资金以后，才通过了公司的审核。 关羽现在是越来越确定，秦宇的死，一定是另有隐情。随后，关羽又给孙晓鹏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问来的结果。孙晓鹏很快回信了，说关羽帮了他的忙，要找时间请关羽吃饭。 这件事移交给了警方，也算是过去了。关羽开始正式接手证券公司的工作。 不接手不知道，接了手，关羽感到了一阵阵头大。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梁峥要找人接手公司的投资部，赵庆华遗留下来的问题，就是资金的深度被套。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给自己介绍情况的安明心，关羽‘啧啧’两声，调侃道：“安助理，投资部还有其他的员工吗，是不是应该叫过来，和我这个新上任的领导见上一面啊？” 关羽当然知道，如此糟糕的业绩，恐怕投资部早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如果是他，肯定是让那些所谓的投资部的员工，滚蛋了！ “那个，不好意思，关经理，咱们这个部门现在暂时只有我们俩人。”安明心鼓足了勇气，说出了事情，然后，肉眼可见的出现一抹腮红。 安明心也是没想到，人家关羽上来就是要问问投资部的人员情况。投资部的主管，你不问资金情况？问的哪门子人缘啊！安明心口中说着，心底却是另一番想法。 “哼，嘿嘿”关羽自嘲的笑笑，果然如同自己意料的一样，这是梁峥许诺给自己的投资部主管？草头班子，孤家寡人？ “关经理” “叫我关羽。”都他妈没有人，还屁的经理。 “公司账户，就是这样的情况。”安明心都不好意思说了，关羽面前的电脑里，显示的就是公司的账户，亏损程度不言而喻。 “这是赵庆华的遗留问题，我明白。”账户的惨状，已经是既成事实，安明心也是个打工的，说什么都没用。接手烂摊子，也只能是尽力扭转这种情况，毕竟自己是和梁峥签了合同的，救公司，也是救自己。 “当当当”敲门声打断了关羽的思绪。 关羽示意，安明心过去打开了房门。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尤经理，”安明心叫了一声，然后侧过身子。尤娜直接走了进来。对着关羽道：“关经理，你好，欢迎加盟投资部，我是投资部的经理尤娜。” 这个女人正是梁峥的情妇，尤娜。 见到关羽，尤娜的心里是充满欢喜的。梁峥跟她说了，聘用关羽做她副手的情况，最初，尤娜带着很深的抵触情绪，觉得是梁峥既然把自己安排在投资部老大的位置，但是又找来了关羽，就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床头的伙伴，不信任的态度，令心怀不满的尤娜在一次风雨之后，对梁峥发了脾气。后来在梁峥百般解释之后才算是接受了对方的安排。 今天知道了关羽来到，尤娜就过来主动打招呼。 “你好，尤经理，叫我关羽就好”关羽微笑着伸出手，和尤娜轻轻握了握。 “关羽，你也不要总是经理经理的叫着，直接叫我尤娜，或者叫尤姐，娜姐，都可以”尤娜微笑的说道、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娜姐，娜姐，你对我的工作有什么安排吗？” “梁总特意交待了，公司的投资账户，由你全权负责，我和安明心，全力配合你。”两句话，尤娜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既是梁峥的需要，也是整个公司的需要，无奈，关羽的过往业绩，就摆在那里。 插手，如果出现不能令人满意的后果，还不如彻底放手，等待开花结果。 “既然这样，那我就当仁不让了，安明心，你提前准备一下，找个时间，和我出趟差。” 第166章 飞机上的纠纷 两天后，在一架飞往俞城的飞机上，关羽和安明心并排而坐。 这两天，关羽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对公司账户的研究上，安明心一直想问他，为什么偏要大老远的跑到俞城去？干这行的， 在办公室里一台电脑就可以遍览天下事，何必要花费时间去出差呢？ 终于是安静的坐到一起，安明心终于是把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关羽，” “嗯” “俞城的这家公司，在我们的资料系统中，已经有非常全面的信息资料，我们专程去一趟，获得的信息，我想未必会更多。”安明心没有直接明说这一趟是徒劳的，但是那意思再明确不过。她始终认为关羽提出去俞城出差的做法是错误的。 “我和你想的不一样，”靠在座椅上的关羽，眼睛都没有睁开，淡淡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看到对方这一副神在在的样子，安明心心底来气，顿时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打定主意，要把这理，和关羽说清楚。 “关羽，你要知道，市场通用的这套软件系统，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市场开发出来的，从技术数据到个别的资料信息，全部都是整个市场通用的，因为有专门的审核机构，所以信息的真实性毋庸置疑，你所说的眼见为实，实际上已经有专业分析研究人员在做了，他们的研究成果是这套市场系统的依据。”安明心一口气说了一大通。 听了对方的话，关羽的眼睛忽然就睁开了，他坐直身子，转向安明心的方向，非常认真的说道：“安明心，我现在不看公开的任何信息，看那个我不认为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你听好，我再强调一次，这个账户归我管理，你只需要服从！” “我、我，”安明心连说了几个我，然后吐出两个字“好”。 关羽重新闭上了眼睛，身体也放松了下来，看上去用不了多久，这家伙就会进入梦里。 可是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关羽的心里却仍然是思绪万千。 为什么做出了前往俞城的决定？原因根本就不是关羽所说的，什么公开信息不值得相信；什么看信息毫无意义；什么只有眼睛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关羽说的这些，用两个字就可以解释：托辞。那么关羽又为了什么做出这些呢？还是一句话：账户交易，和公开的研究资料在时间上出现了高度的吻合。 这是关羽仔细研究账户的过程中发现的一个重要特征，诡异！因而关羽给这个账户下了一个定义。 和谁都没说，关羽相信，只有自己眼睛看到了，才能分辨出事情的真伪。因为老鼠仓的问题，赵庆华栽了，他主管的账户，没有问题？账户中的股票，买卖交易没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人，都给限制了自由，讨论账户的问题，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重要。而如何盘活资产，才是关羽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前往俞城，只是关羽想到的第一步。 想要理清思路，却感觉越理越乱，关羽索性就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真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可是正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前方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关羽顿时睡意全无，探头往前方看去。 就见过道上有几个人纠缠在一起，不时的传来人的叫声。其中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估计又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这种事多了，出门在外，难眠出现磕碰摩擦，这就要更多的包容忍让，传统的美德往往能够很快的化解这种矛盾。 但是关羽是想错了，叫嚣声似乎越来越大了。 你越想置身事外的时候，麻烦反而就来了。 就在关羽把头转向一边，重新闭上双目的时候，过道内的一个身体被推的站立不稳，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这下子倒进关羽的怀里。这他妈还动上手了，关羽也没有想到会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他张口就想骂人。但看到倒进自己怀里的人时。骂人的话被生生的咽了回去。“你没事？”关羽声音变得异常温柔，无奈，谁让面前的是个美女呢。 尚小云感觉自己今天倒霉透了，本来正处于休假之中，忽然就接到了领导电话，通知她今天要临时飞个俞城的航线。原来计划好的休假计划彻底泡汤。 打工人吗。只有工作选择自己，自己没有选择工作的可能，上班，偏偏又遇到这种嚣张的乘客。几句话没说完，就动手推搡起来。自己是劝架的，反而遭了殃。倒在乘客身上。原来整齐的服装弄得皱皱巴巴，就连工装裙子，都被卷到了大腿根处。如此的狼狈状态，令尚小云感到尴尬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令的尚小云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对着关羽连声说着对不起。 都是无心之举，关羽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撞了自己而迁怒于对方，反而是表现出了关心对方的态度。“我没事，你没有伤到？”关羽问道。 尚小云摇了摇头，然后连忙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发生了什么事？”关羽问道。眼睛看向了前方。 “小孩子调皮，不小心撞洒了对方的饮品，”尚小云回道。 此时，关羽看到过道里的争执还在继续，双方不时的还会出现推搡的动作。 “饮品撒了，你们给他重新换一杯，不是就解决了。”关羽看着前方继续说道。他已经看清了发生纠纷的双方，一方应该是一对夫妇，男的身形高壮，光头，粗眉大眼，面带凶光。 女的，体态粗狂，浓妆艳抹，手指、手腕，脖颈，披金戴银，时不时出现反光，让人一看，就联想到多年前的暴发户的情景。 想必这一对男女，纠纷的另一方，就显得非常单薄势弱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小女子，张开双臂，尽力的护着身旁的一个小男孩。 听了尚小云的讲述，关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调皮的孩子，自然是不可能老实的待在座位上。而瘦小的母亲，照管孩子，也很可能是力不从心。 一个没照顾到，小孩子把邻座的饮品碰翻子，还撒到那个暴发户女人身上，结果就是引来光头夫妇的不依不饶。脏话狠话放了一大堆，骂到激动处，就要动手打孩子。 瘦小女人当然不能任由对方向自己的孩子动手，自然就是出现了抵挡反抗。 纷争出现，立刻引起了空乘人员的注意，警务，空姐都过来了，试图把纠缠在一起的双方拉开。随后就出现了混乱的局面，推推搡搡的过程中，尚小云就成了倒霉的那个，被光头推倒，还被暴发户女人把衣服撕扯坏了。 你们打架，我可以不管，可是你们影响了我休息，我就不能不管了。 关羽拉住了还想上前劝架的尚小云，道：“你先在这等一会，我帮你处理这事。” 说着，关羽就站起身，上前几步就到了纷争的中心位置。 此时，纷争又升级了，就见光头男伸手居然抓住了瘦小女人的头发，把对方的身体压到了很低的位置。 而暴发户女人，对着已经无力招架的瘦小女人，依然是劈头盖脸的抡着巴掌。 而瘦小女人现在已经是动作受限，只能是双臂死命的搂着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着对方的巴掌。 已经感觉不到对方的抵抗了，暴发户女人的气势更加的嚣张，一边打着，口中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打死你个没有家教的，打死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 第167章 制服人渣 “妈妈，别打我妈妈！别打我妈妈！”一阵阵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令人感到阵阵揪心。 “哎呀，两位，你们也该收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们收手。”有那胆子大的，已经开始出口劝解了。 “谁在劝，信不信我弄他，”光头男恶狠狠的恐吓道，这一下，想要伸张正义的旁观者，又都闭嘴了，面对施暴者，周围的人没有能力来说明和阻止事情的发生。 “我说，你们俩，欺负人家女人孩子，算什么本事？”这时候，关羽的声音犹如天外传音，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面对威胁，还敢于出言阻止这种暴力事件，看向这个年轻人的目光中，多的是敬佩和赞赏。 在盯着关羽的众多眼光中，其中的一道凶悍来自于光头男。这家伙盯着关羽，恶狠狠的说道：“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多管闲事，找死吗？” 面对光头男那杀人般的眼神，关羽丝毫不为所动，“你们没听到我说话吗。放开她，” “你算个老几，谁家没关门把你露出来了，”光头男阴灿灿的笑着，手里更是一紧，被抓住头发的瘦小女人当即有是一声惨叫，而那个暴发户女人，也是抬腿一脚踢在女人的身上，俩人似乎商量好了一样，面对关羽的劝告，反而更加嚣张起来，似乎在对着关羽说，你越来阻止，我就打的越狠，看你能怎么样。 人渣！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关羽忍无可忍，口中喝到：“王八蛋，既然你俩不做人事，那就别怪我用对待畜生的方法来对待你们！” 话音未落，关羽一个健步就冲到了几人身前，“说人话你听不懂，那咱就不说了，”关羽伸手就抓住光头男的手腕，然后顺着对方的劲势往反方向扭去，“哎呦，”光头男手指一疼，当即放开了瘦小女人， “你妈的，你敢打我，我～”光头男口中骂道， “还骂，我打的就是你，”不等对方骂人的话说完，关羽对着关头男的脸轮圆了就是一巴掌，光头男“啊”了一声，半边脸当即肿了起来。 见到自己人被打，暴发户女人，自然不甘，张牙舞爪的想要靠近关羽，关羽可不会给他机会，什么不打女人？那都是扯淡，惹了老子，你就是王母娘娘，我也把你的牙掰直喽。 就在暴发户女人的爪子即将落到关羽的头上的瞬间，关羽抬腿就是一脚，你刚刚不是踢别人吗，我也让你尝尝被踹的滋味。 “哎呦。妈呀。”暴发户女人疼的连马就叫出来了，身体在大力的冲击下，直接仰倒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肚子叫喊着。 “我去你吗，敢打我老婆，老子弄死你。”眼见暴发户女人的情形，光头男大怒，尽管一只手还被控制着，但丝毫不影响闲着的手脚对着关羽就是挥拳踢腿。 可惜，关羽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身体强壮又怎么样？制服这样孔武有力的人，关羽自然不会和他硬刚，“我让你骂，让你打，”关羽说着，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直接把光头男的手掌狠狠的转向了一边。 “哎呦，疼，疼，疼，你给我松开！” “松开，我给你松开”关羽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光头男刚感觉手上有些松动，正想努力扭动，就听‘啪’的一声，关羽又是一个大巴掌。 “你他妈还打！” “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骂，你再骂。”关羽开始连续的出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对着光头就是一顿连续输出， 光头男是真想抵抗，可是手腕被扭着，还没等自己发力，对方就劈头盖脸的来上一通，而且是都对着自己的脑袋。这让光头男是无比的郁闷。 “好了。好了，别再打了，大哥，大哥，我叫你大哥还不成么？”光头男终于开始服软了。 “啪，”关羽又是一巴掌，然后对着关头男道：“服不服？” “啪，”没等对方回答，就又来了一下。 “服、服，我服了还不成吗。你还打？” “哦，服了啊，那你不早点痛快的说，这下算是赠送的。” 这还带赠送？还要这么痛快，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时间啊？光头男满肚子的苦水只能是自己咽了。 “大哥，我都服了，你赶紧把我松开。求你了，”光头男哀求道。 “既然服了，我就放开你，但是我要提醒你，别跟我这耍心眼，否则，就不是打你的脸了。”说着，关羽松开了对方的手腕。 光头男站起身，来回活动活动手腕，还好，只是疼痛，没有受伤。 “现在，带着这个女人， 给那娘俩道歉。”关羽淡淡说道。 光头男再次动动手腕，确定没有受伤，疼痛也是缓解了。然后这家伙开始直面关羽，眼睛中凶光毕露。 “怎么，刚刚说的话不算数了？”关羽的嘴角微微上翘，面带讥讽，他早就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对于这种人，指望着能够一两次就改变他的本质，那是不可能的。打服对方，让对方感到恐惧，才能从心理上遏制住对方。 “哼，小子，敢打爷爷，现在你就承受爷爷的怒火，”光头男双手手指交叉，活动了几下，似乎再做出手的准备。 “哼，你可想好了，这次就没有上次的好运了，”关羽冷笑道。 “少废话，准备求饶。”话毕，光头男对着关羽的头部挥拳打来，拳未到，就能感觉到阵风扑面而来。看这架势，这家伙应该是练过两下子，出手有规有矩。 “这话就是我要和你说的，准备求饶，不过，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关羽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冷笑。 自以为拳重力猛，可是在关羽眼中，却是一文不值。光头男的拳头距离关羽的面门还差着一点距离，就被关羽一个侧身，避开了正面，接着关羽一手抢腕，一手托肘，旁观众人耳中能清晰的听到“嘎嘣”一声。 接着，光头男的惨叫，完全高过了刚刚被关羽打耳光时候的声音。 “啊！”随着叫声，光头男的手臂肉眼可见的下垂，开始不受控制的晃悠了。 “你不是挺猛的吗？你不是挺凶吗？瞧你现在这怂样，只不过断了半条胳膊而已，哎，我说，你能不能轻点叫，会影响别人休息的，嘿嘿”说着，关羽这家伙居然笑了，在对方痛苦惨叫的时候，这家伙居然笑了，笑的还是那么的灿烂，完全是一副邻家男孩的样子。看着光头男龇牙咧嘴抱着托着自己的手臂，关羽笑的那么的，贱。 只一个照面，就被对方废了手臂，光头男再傻，也知道动手，还真是对自己不利。 硬的不成就来软的。光头男噗通一声，直接给关羽跪下了，这倒是给了关羽一个惊喜。 “光头，你能不能像个爷们，来，接着打，我也好久没和人动手了，今天正好，咱俩练练，”关羽连讽带刺的挖苦对方。 “不，不大了，大哥，今天这事 ，我错了，我服了，我马上道歉。”既然是认栽，光头男倒也痛快，忍着疼痛，把一旁看着的暴发户女人叫了过来，俩人开始低三下四的对关羽承认错误。 “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哥，我真服了，哎呦，空姐，空姐，赶紧给我找点止疼药。”光头男疼的光头上遍布冷汗，一边求饶，扭脸就对着一旁的空乘人员求助。 几个空乘人员都看向关羽，经历此事，关羽似乎都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第168章 劝人去相亲 “光头，没听过吗？要想打人就要先学会挨打，记住今天这顿揍，没准你以后能成个武林高手是不是？嘿嘿嘿。”关羽笑嘻嘻的说着，随手又给了一巴掌，接着阴冷冷的说道：“现在想起，我刚才怎么说的了吗？” 听到这严厉的话，光头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关羽的讥笑，就如一把带满寒气的刀刃，扎的他，浑身冒冷气。关羽那帅气阳光的英俊脸庞，此刻，变得犹如恶魔般的笑容，让光头男的心底，再也升不起来一丝的抗拒心理。 “哎呦，大哥，求你别再打了。”光头男实在是怕了，对方动辄就给自己来这么一下，招招都往自己的光头上招呼，就不能换个地方打？真他娘的疼！ “想没想起来！用不用我提醒提醒你！”关羽说着，手又抬起来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眼见又要挨打，光头男这回学聪明了，连忙对着那个暴发户女人大叫道：“臭娘们，赶紧道歉！”，见女人还傻傻的站着，光头男拉着自己的老婆就噗通一声对着被打的母子跪下了。这态度，当即引起周围一片唏嘘声。 “大姐，对不起，对不起，”光头男夫妇连声道歉，还不忘不停的看向关羽，要看看自己的行为能否令这家伙满意。 “啪，啪，”话都懒得说了，关羽上去就是一人又赏了一巴掌。口中道：“继续，什么身后这位大姐接受你们的道歉，这事啥时候算完。” “哎呦，是，是，对不起 大姐，对不起”夫妇俩人只得是继续说着对不起。 “这位先生，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到此为止，谢谢你，”瘦小女人走到关羽身侧，擦拭着泪痕，整理着衣服，说道。 “好了，你俩起来，这也就是遇到这位大姐，不愿意跟你们计较，否则，哼。”关羽冷哼一声，吓得光头男又是一哆嗦，生怕关羽再说出什么令他肝颤的下文，接着以及其快速的动作，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摞厚厚的纸币，双手捧着递到瘦小女人的面前：“大姐，我知道错了，这些钱你拿着，算是我们对您母子的赔偿。” 关羽看了看，这一摞，数额少不了。 瘦小女人没有接对方送过来的钱，反而是看向关羽。关羽说道：“大姐，拿着，这是你得的，” 瘦小女人点点头，接过了光头男手中的钞票。 光头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瘦小女子点头认可了赔偿，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总好过不停的挨着面前这年轻人的巴掌。 “大哥，你看------”光头男试探的询问关羽。 事情到这里也是告一段落，该打的架也打完了，该赔偿的也赔偿了。关羽说了一声：“好了，该干嘛干嘛去。”然后就回到座位想要继续闭目休息。 见这家伙回到了座位，光头男两口子，也老实的回到座位坐下，那个瘦小女人看了看关羽，想要说什么，然后想了想，还是默默的领着孩子回到了座位。 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关羽刚刚坐定，就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熟人：孙晓鹏。 “这么巧？”关羽微微一笑。 “姐夫，我姐没跟你说吗？我和雷鹏也要去俞城。”孙晓鹏笑着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关羽侧身看过去，正看到雷鹏对着自己摆摆手，关羽也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大姐，换个位置，我和我姐夫说点事。”孙晓鹏伸手碰碰旁边座位上的安明心。 安明心白了对方一眼，还是起身让开了座位，然后走到雷鹏那边去坐了。 孙晓鹏挨着关羽坐了，开玩笑道：“姐夫，我发现你到哪里都闲不住啊，总会遇到点意外，惹出些故事出来。” “哼，没办法，人品爆棚，总是让哥大显身手，”关羽嘚瑟道。 “不过，姐夫，你这运气，我是真服了你，你说坐个飞机，都能遇到一会英雄救美的戏码，你说你出手也太快了，还没等我出面，你就把事情解决了。”孙晓鹏有点小抱怨。 “你还是跟我说说，你们准备在俞城待几天？”关羽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孙晓鹏听关羽这样问，却是嘿嘿一笑：“姐夫，这个你就别问了，我和雷哥去俞城，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待几天，这还要看事情查的怎么样，快呢，有个一两天就差不多了，” “还是秦宇那个案子？”关羽问。 “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我姐告诉你的？即便你是家属。透露案情，这可算是违规了。”孙晓鹏调侃道。 关羽没好气的的回道：“滚，看到你，我就猜到了， 从前两天在自己办公室，对着孙晓鹏说了自己的猜测，关羽就知道，孙晓鹏一定会争取到调查这件案件，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从安和平的角度，还是肖雅的角度，只要孙晓鹏争取，办理案件的人员就一定有他一个。 所以，今天一看到孙晓鹏，关羽就猜到了。肖雅还特意派出雷鹏一通前往俞城，那就是为了给孙晓鹏护航，雷鹏是经验丰富的警员，有他参与，孙晓鹏此次出行的成功率就非常大了。 “姐夫，既然你猜到了我们去俞城是为了那件事，那你再猜猜我们此行的成功率是多少？”孙晓鹏道。 “我呸，你把我当成算命的了？如果我有那本事，一定先猜猜你小子什么时候让你爹娘抱上孙子。”关羽没好气的说道， 一听关羽这么说，孙晓鹏的脸上立刻就变了颜色。 “姐夫，我姐把这事也告诉你了？” “废话，我们是两口子，你被你爹娘催婚的事情，能瞒得住吗？”关羽笑呵呵的说道。 一提到孙晓鹏被安和平两口子逼着去相亲的事情，关羽就想笑。这还是一次晚饭后，和肖雅靠在沙发中闲聊的时候，听肖雅说的。因为安和平和梅玲两口子就孙晓鹏这一个独子，而安和平又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儿子，所以当父母把传宗接代这个任务落实到安和平身上之后。孙晓鹏就遭殃了。父母疼爱有加到把催婚当做了头等大事。 其实催婚这事，已经普遍的存在于现实社会当中。年轻人都想趁着年轻把自己的事业当做人生的重要目标，所以，婚姻似乎成了当代青年可有可无的生活形态。 有的年轻人不愿意结婚，有的年轻人不愿意要孩子，还有的年轻人更是认为自己的人生还没过好，又怎么能管好别人的人生。 孙晓鹏对于婚姻就是特别不着急的那类人，一切随缘，宁缺毋滥是这类人的主要观点。为此，安和平两口子的催婚行为让孙晓鹏感到难于应付了，有时候，他宁可待在警所值班，就觉得比在家要轻松。 安和平和梅玲为了儿子的婚事，没少在肖雅面前诉苦，还催着这个当大姐的， 要时不时的的借着顶头上司的头衔来劝劝孙晓鹏。 在闲聊的时候，肖雅当着关羽的面前，也没少提这事。还说孙晓鹏对这个姐夫很佩服，让关羽找时间帮着劝劝。 今天，恰好两人一班飞机，孙晓鹏又主动的换了座位，关羽就琢磨着正好借着机会，能劝劝最好。 一提到婚姻，关羽看着孙晓鹏有要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说一句：“晓鹏，你姐姐要给你介绍对象，如果你愿意和对方交往，我送你一件功劳，保证让你的俞城之行，大有收获。” 第169章 和你们的目的有关 “孙晓鹏，看在你是我小舅子的身份上，只要你答应回去后就和相亲对象交往一段时间，不论结果如何，我就送你一件功劳，”关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送我一件功劳？在这里？姐夫你别逗了，我们都在天上飞着呢。即便真有什么好处，等到我从俞城返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孙晓鹏摇着头，他的心里以为关羽可能是在秦宇的账目中又发现了新的线索，现在正好借此来达到让自己去相亲的目的。 孙晓鹏没往别处想，和他最贴近的案子就是秦宇的事情，所以第一的想法就是和秦宇有关。 关羽看向孙晓鹏，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就是想个亲吗？你就这么怕？既然你不想俞城之行快点结束，那我就不管了，你们慢慢摸索着找机会” 关羽此言一出，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点端倪，孙晓鹏也不是傻子，立刻从关羽的话音中听出了什么。 “不会真有什么发现？”看着关羽一本正经的样子，孙晓鹏忽然灵机一动，难道是？他的目光转向了前方的光头男。 “行。你小子还不算太傻。”关羽调侃道。 孙晓鹏看着光头男和暴发户女人，却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刚刚被关羽揍了一顿，现在明显的老实了很多，从后面看上去俩个脑袋凑的很多，不知道再低声说着什么。 转头看向关羽，孙晓鹏道：“姐夫，那俩人现在老实的很，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关羽白了他一眼，说到：“你别问我，不是说了，只要你答应去相亲，我马上透露答案，否则，你自己慢慢琢磨。”说完，关羽眼睛一闭，没动静了。 这让孙晓鹏很郁闷，心里不停的责备自己的爹娘。都什么年代了，支持婚姻自由的法规都普及多少年了？你们身为领导干部，对待子女居然要来催婚这一套，甚至为了让自己就范，都动员了肖雅夫妇在做这事，老安同志，你这可是假公济私啊！ 扭脸看看闭上眼睛的关羽，孙晓鹏一咬牙，“为了工作，我忍了，你说。” 随着孙晓鹏的话音一落，关羽的眼睛马上睁开了，开口就是四个字：“一言为定。” 孙晓鹏狠狠道：“一言为定。” “如果能够看到这俩人的手臂，就一定会有惊喜。”关羽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答案。 孙晓鹏挠了挠头，道：“姐夫。你这么说，算是半遮半掩吗？人家现在就那么老实的坐着，你让我怎么去看他们的手臂，你就不能直接的告诉我？好，好，回头找时间，全b城的餐厅，你随便点，这总成了。” “刚才的事情想必你都看到了，但是一定没有我看到清楚。”关羽没纠结对方所做的承诺，继续说道。 “那是当然，姐夫你是亲身经历了的，” “对，我亲身经历了，你知道我在揍这俩人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哎呦，你急死我了！”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俩人的手腕上，有着一模一样的纹身。” “纹身？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专门有一些纹身的爱好者，我前几天看到网上有一篇文章，介绍给一个纹身爱好者。整个身体都被纹身图案占满了。如果他们是两口子，纹一个相同的图案，也很正常。” “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插嘴。”关羽不满道。 “哦，对对对，姐夫你说” “他们俩人的纹身不仅仅是相同的图案，更是在图案中间纹着一个字。因为这个字，再见到你，我才感觉，这俩人可能对你此次前往俞城的目的有一些关系。” “什么字？” “催，催债的催。繁体字，若不是我早年练过几年的书法，还真认不出是这个字，因为冷眼看上去，这个字就像花朵的图案”关羽说道。 “催。你的意思这俩人是催债机构的？”孙晓鹏听到这里。也是大吃一惊。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俩人都知道一件事，现在社会的贷款发放越来越便捷，短期周转、消费周转，各种贷款产品应有尽有，但随之而来的，也出现了很多的无法偿还的事情。造成了越来越多的债务纠纷。 由此也产生了一种靠着给别人催债来生活的机构，就是那些催债公司。这些催债公司接手债务之后，会使用各种手段联系债务人，电话、上门、恐吓等等催债方法层出不穷，给债务人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现在不仅仅是民间债务。即便是各大银行。在出现债务逾期之后。都会选择把债务打包给催债公司来负责，这就给催债公司提供了生存和快速发展的土壤。 而经过对秦宇事件的再次判断，他的死亡很可能就是由于债务的压力导致的，这就不得不提到‘催债人’这个职业。 “对，就是催债公司，你们去俞城是为什么？我猜秦宇那几笔账目往来的目的地肯定是俞城？” 关羽此次说，又引得孙晓鹏对着关羽挑起了拇指，：“姐夫，怪不得我姐总夸你观察细致，眼光敏锐，这都被你猜到了。” “废话，如果不是秦宇的案子，能轮得到你这个刚刚转正的小警察吗？” “嘿嘿，有被你说中了，这回真要谢谢姐夫你，我回去把你给我跟我说的秦宇账目中的疑点一反应，所里的几个领导当即就同意继续深入调查案件了。再有我大姐的支持，案子自然有我一份。” “催债公司，这俩人又是返回俞城，不会秦宇的事就和他们有关系？”孙晓鹏道 关羽点头：“巧合和可能各占百分之五十。都可以解释的通。”孙晓鹏一拍自己的大腿，道：“要不然先抓了，审审看。” “这个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建议你去和雷鹏商量商量，看看他怎么说。” 孙晓鹏点点头，就起身走回原来的座位，片刻后，安明心回来了，脸上挂着些许的不乐意，被孙晓鹏来回指使，惹得安明心心有怨言，但是因为对方是警察，安明心也是敢怒不敢言了。 关羽终于得以闭目养神了。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那都是雷鹏和孙晓鹏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余下的旅途，就在平静中度过了。几个小时以后，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俞城机场。 随着人流而出，光头男两人刻意远远的躲着关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雷鹏和孙晓鹏跟了上去。这一切，关羽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雷鹏两人在试图挖出催债人的背后大鱼。 俞城的气温比b市要低上一些，空气更潮湿，一会的功夫，身上就有了一些汗渍，潮乎乎的，常年居住在b市，习惯于北方的天干气燥，来到这座位于群峦之中的山城，独特的气候让关羽感觉到一丝不适。 “关羽，这边。”安明心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她招呼着关羽往停车场走，一边走，一边告诉关羽，有分公司的人已经在等候了。作为助理，此次的行程都是安明心安排的。关羽跟着就是了。 很快，一辆商务舱停在了附近，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司机，和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 “安小姐，你好。”显然是认识，中年人上来就和安明心打着招呼，并且热情的伸出手。 “俞经理，你好”安明心也伸手和对方相握，然后侧身介绍着：“这位是投资部的副经理，关羽。这位，是俞城分公司的经理，俞强” 第170章 拒绝应酬 俞城，俞强？关羽有点想笑，这哥们这名字起的还真是有创意，俞成和俞强乍一听上去，这不就是两兄弟吗？ 心里觉得搞笑，关羽的脸上却没露出一丝的不敬，反而是面带微笑的主动伸出手去，“俞经理你好，我是关羽，” “关经理，你好”俞强热情的回应着，伸出双手握住关羽的手。 看着对方那过度饱满的肥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职业性的笑容，关羽的心里顿时感觉到刻意虚伪的成分。由此，关羽对于俞强此人，好感度下降了很多。 “请、请、上车，”俞强殷勤的打开车门，然后亲自上前接过安明心和关羽的行李箱，把行李放上车，等关羽和安明心上了车之后，俞强才坐进副驾的位置。 一系列有些不正常的举动，让关羽的心底一动，他的目光看向了正在启动车辆的司机。 看似能够正常解释的行为，让心思缜密的关羽感觉出一丝异样。一个是证券公司分部的经理，一个是分部的司机，两人的地位悬殊，但是在接待总部来的客人时，一个经理，一个司机，两人的行为实属莫名其妙。 本应该帮着开车门，拿行李的动作，实在不应该任由经理亲自动手的，而且，在看司机的表现，坦然没有一丝的愧疚，这就让人想不通了，难道俩人的地位存在着实际的差距？ 从背影看，司机很年轻，寸头，白净。从关羽所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司机的侧脸显得棱角分明，眼神中偶尔有精光显现。 从车辆停止到启动，司机的目光一直注视的前方，几个人上了车，也没有引起司机的注意，似乎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专注的驾驶行为。 关羽不由得多看了这人几眼。然后就见前排的俞强回头说道：“关经理。咱们先到酒店。您二位稍事休息以后，咱们在餐厅。给您二位接个风。” “俞经理，送我们到酒店就好，至于接风什么的就算了。”关羽答道，对于这种接风之类的应酬行为，他是真没兴趣。有时候本应该公事公办的事情，很可能因为各种的应酬，然后碍于面子，而很难继续下去，所以，关羽历来对这种应酬嗤之以鼻。 “唉呀，那怎么成，关经理第一次来俞城，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怎么也要好好招待你们，否则，会让人笑话我们不懂得做人了。”俞强依旧是笑呵呵的说着。不过在关羽眼里，这种笑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事情，关羽不能不多个心眼。 此番来俞城调研公司，可是谁又能保证，调研的对象，和证券公司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呢？尤其是俞城这样的山城，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完全可以触及城市的各个角落。 这，就是小城市的通病。每一个个体，都是关系网的一个节点。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俞强提出的接风宴，关羽是说什么也不会参与的。他不去，安明心也不能去。只有置身网外 ，这次的调研动作，才好客观公正。 “关经理，赏个脸，哥哥我把餐厅都定好了。”俞强说道。 “真的不用了，我们坐了一路飞机，也是有些疲惫了，早点休息就好。”关羽说着，看了一眼安明心。 安明心会意，也插话道：“俞总，还是按照关经理的意思办，他在飞机上打架，肯定是累了，想早点休息呢” 安明心无意间提到了关羽打架的事，可能是想多一条拒绝的理由，但是说出此事，更是引来了俞强的关注。 “打架，怎么，你们在飞机上被人欺负了？对方是谁，跟我我，我去查查，然后搞他一下子。”俞强来了劲头，说话声也高了，很有一副地头蛇的样子。 “不用啦，关经理当场就解决了，所以，你们这个接风宴就算了，让关经理好好休息休息。”安明心道。 俞强看了看安明心，见对方也是极力的支持关羽的观点，就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说道：“那好，晚饭我就不安排了，你们自己解决，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参加那个公司的调研会。” “俞总，调研的事情安排好了？”听俞强说道，明天可以参加公司调研会，关羽就开口问。 在出发之前，确定了俞城的调研目的，安明心已经提前通知到俞强。证券公司的分公司，实际上是有一个主要职责的，就是和当地的上市公司，建立良好的社会关系。这不仅仅能及时了解到公司的详细情况，也对公司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能起到及时反馈的作用。 听道安明心问，俞强回道：“放心，我已经和那家公司进行而来沟通，说咱们公司要来人调研，他们已经做好了招待的计划。而且，你们这次过来，还有一件非常巧合的事情，就是正好赶上他们的调研开放日，所以，你们可以和其他机构的调研，一起进行，对方会集中接待调研人员。” 这么巧？关羽听了不由得慨叹自己来这趟俞城，没想到恰好遇到公司的调研开放日。这也省去了和对方沟通调研的麻烦。但这种开放日，又能有几分内容是真的？这就不好说了，毕竟，明面上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实的！ “俞总，知道都有哪些机构参与这次调研吗？”关羽问道。 “有，有。这家公司特意给投资界的机构打了邀请函。除了我们公司，被邀请的有，江海证券，大信证券等，只要是证券公司，基本都收到了邀请函还有一些着名的基金公司，据说这次的递交调研申请的业内机构都有参与。” 一路无话，顺利的住进了酒店，俞强离开了，关羽和安明心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饭，然后各自回了房间，等着第二天参加公司的调研会。 关羽正想休息的时候，接到了孙晓鹏的电话。 “姐夫，你住在哪里。我们需要你帮忙。” 让自己帮忙，关羽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情，只能是把地址发给了孙晓鹏。 看来暂时是不能休息了，穿戴整齐，关羽离开了房间，下楼到大堂等着孙晓鹏。 很快，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酒店大门进来了，关羽对着两人的方向招了招手。孙晓鹏看到关羽，就和雷鹏走了过来， 看到俩人坐下，关羽招呼酒店的人员，要了几杯咖啡，这大晚上了，喝点这个也能提提神。 “电话里说找我帮忙，是怎么回事？”关羽开门见山道。 对方家人互相看了看，雷鹏对着孙晓鹏一点头“：你来说。” 孙晓鹏开始描述他们离开离场之后的情形。 俩人从机场开始，就跟着光头男。出了机场，光头男就上了一辆早就等候着的奥迪车，雷鹏俩人就上了一辆出租车继续跟踪。前方的奥迪出机场上高速，出高速进城区，就这样一直跟到了光头男下车的地方。然后看着光头男进了一家挂着满天星金融公司的大门。 雷鹏俩人在马路边找了个位置，不错眼睛的盯着这倒大门，始终没见光头男出来，最后确定，这里应该就是光头男的窝了。 同时，雷鹏马上联系了当地的警方，申请他们调查这家公司， “有什么可调查的，某某金融公司。这个名字就是标准的放贷催债机构，金融？屁的金融！但凡和钱的业务扯上关系的，都会挂个金融字样，而真实的情况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一听到孙晓鹏讲到这家公司还挂着金融的照片，关羽当即就不屑的说道。 第171章 找你帮忙 “满天星金融公司，这公司的名字还真是高大上啊。”关羽不屑的笑笑。这种公司即便是从外面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但是实际上的经营本质是不会改变的，标榜自己是某某金融公司，那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形象而已。 “对，对，你说的对，我们本打算进去观察，但是在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下来了，”雷鹏道。 这倒是让关羽有些意外，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不应该啊？”关羽疑惑的问道。随后又反应过来了，改口问：“你俩的身份是不是被人家看出来了？” 看到对面俩人都在点头，关羽自然就明白了，人家端的就是擦边球的饭碗，你们大摇大摆的要进去监察，对方没把你俩揍一顿，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哎，也不是他们看出来的，我俩又没穿制服，能把我们的身份看出来，他们也没有这样的眼力，我估计还是当地的内部系统走漏了风声。”雷鹏低头沉思，继续道：“看到那对夫妇进了这家公司，我们先给当地机构的人打了电话，说了让他们帮忙查查这家公司，不过他们很快就回复我们，说这家公司各方面没有查出问题。” 说到这里，关羽接着道：“这完全就是推诿，估计这家公司，早就已经在各方面打点好了，你让人家帮忙调查，自然不会有人真的去做这事。” 雷鹏点头，道：“是啊，我们大意了，所以，调查这家公司的事情，只能另想办法。” “所以，我们就找你来了。”孙晓鹏接话道。 ”你们需要我帮的就是这个忙？”关羽是听出来了，这俩人现在肯定是想要自己去帮忙调查，怎么调查，总不能也和这两位一样，大摇大摆的进门告诉对方，我想查查你的公司？那自己就真的成了缺心眼的二货了！ 不能明察，只能暗访，但是现在估计对方已经知道了有人在调查自己，暗访的机会也就不存在了。对方一定会更加小心翼翼的开展工作，抓住对方的尾巴，难上加难了。 “说说你们的计划。”关羽道。 看关羽貌似已经同意出手，孙晓鹏就开始说他和雷鹏商量的结果。 方法很简单，关羽装扮成需要资金周转的人员，进入公司以后，随便找个业务员，办理一笔贷款。 然后还款的过程中，延迟，拒绝还款，如果对方开始催收，并且采用一些极端手段，那么就正好抓个现形。人赃俱获。 关羽当即摇头，说这招恐怕行不通。 “姐夫，我们都观察过了，进出这家公司的人员非常频繁，他们未必记得每一个人的相貌，你进入转一圈，找个业务员，然后以需要资金周转的借口，只要能谈成一笔交易。我们就能在对方催款的过程中，获得重要的证据。” “你忘了，几个小时前，我才和那个光头男打了一架。你觉得我这张脸，他会没记得我？”关羽没好气的说道。 “孙晓鹏，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让我去借高利贷？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关羽愤愤道。然后就发现雷鹏在一旁露出了极其尴尬的表情。 “老雷。不是你撺掇孙晓鹏这么干的，”关羽转向雷鹏，雷鹏的表情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这种情况，一定是这小子给孙晓鹏提的醒儿。否则，没有雷鹏这老司机，那个新入行的小子，能想到这招儿？ “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你看，在俞城就我们俩人，人手不足，这才想到你啊，好歹你也是穿过制服的人，更何况还是我们领导的家属，不找你，还能找谁。”雷鹏坏笑。 “大哥，当地的统一系统，不成吗，我现在可是脱了制服的人，别没事找事好不好，”关羽很无奈。 “。嗐 关羽。你说的那个什么找当地的同事。我们考虑了一下。这个不能这么做。俞城就这么大点地方，地方上的关系肯定非常复杂。保不齐就有和这个公司存在这样那样关系的可能，所以，自然是自己人做这件事最有保障，所以我俩啊，研究了一番。觉得你干这个最保险。你看，你又能打，有有头脑。最适合不过了？”雷鹏小的溜的吹捧了一番。这话令关羽听着很是舒服。谁不爱听恭维话，人之本性。 见关羽脸色缓和下来，知道这家伙心里恐怕已经接受了这次行动。 不过，关羽沉吟片刻，有说道：“还是不成，我在飞机上跟那对夫妇打了架，想必他们要恨死我了，我这张脸不可能躲过他们，” 见关羽似乎已经同意要做这件事，孙晓鹏就说，“打架也没关系，你完全可以说成是路遇不平，你想想，如果是那俩人发现打了他们的人，居然道他们公司去借债，反正如果是我的话，就一定会推进这笔交易，被欺负了正好借助债务来控制对方，有可能的话，就搞的对方倾家荡产才最好，有什么比这样的报复更多刺激呢。” 见孙晓鹏说到这里，居然透着眉飞色舞，，关羽嘴脸一撇，道：“你是不是心里就想着这么想的，” “哪里啊，姐夫，这个问题都不是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俩在外面守着，你进入公司看看里面啊情况，然后借钱，” 关羽想了想道：“明天不成，我要参加公司的调研会，后天，正好我也和你姐商量一下，看她是什么想法。” 说完了正事，关羽就想着回房间休息，然后给肖雅打个电话，把这边的事情和她说一下。却见孙晓鹏和雷鹏既然没有走的意思，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关羽猜不到这俩人是要干什么，就听孙晓鹏道：“姐夫，你们出差住这酒店可是挺高级啊，干脆我俩也不走了，和你挤挤，” “喂，我说二位，你们也是出差，住宿是能够报销的，” “是能报销，可你也知道，我们那是清水衙门，出差标准可是低的很。”孙晓鹏诉苦。 第172章 注定没有新的答案 孙晓鹏在关羽面前苦着脸，似乎真的因为出差标准过低。关羽当然不信，若说你们就职的是一家利益至上的公司，因为追求公司利润而压榨员工，把差旅费的标准克扣到最低限度，这种事情还说的过去。 但是实际情况也不是如此啊！你们是干什么的？堂堂的公务人员，穿制服的，你在我面前卖惨？这合适吗？ 关羽鄙视的看着孙晓鹏。却见对方苦着脸点头，道：“姐夫，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是真的。” 关羽转头看雷鹏，雷鹏也是认真的点点头：“他说的是真的，出差之前，肖所就特意强调了，这次的费用需要严格控制。” “为什么？”关羽有些不解，肖雅一向体恤下属，怎么会特意说这些。难道是因为孙晓鹏的缘故？旨在严格管理家里的这位大少爷？让这小子多吃点苦头，以达到锻炼的目的。如果这样理解，也可以解释的通。 见关羽又看向自己。孙晓鹏连忙摆手：“别看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姐说了，所有的资源现在向其他案子倾斜，哎，没办法，谁让秦宇这事情，是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呢？所以，姐夫，你就帮帮忙呗，” 见到俩人同样期盼的眼神，关羽实在看不过俩人的表情，即便明知道是在自己面前卖惨，但他也认了。 “好，算我倒霉，你俩单开个房间，差额我补，”关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宁肯自己花钱，他可不想让这俩人和他籍一张床，身后传来孙晓鹏的大嗓门：“谢谢姐夫，放心，回去后，我一定不让你再我姐面前失信。” 关羽头也没回的摆摆手，他知道孙晓鹏说的是在飞机上答应自己的事情。 回到房间，关羽马上拨通了肖雅的电话，电话接通， “喂，小羽，等一下，我换个地方，”肖雅的声音传来，里面还伴随着乱糟糟的杂音，想必此时对方正在执勤现场。 果然，片刻之后，话筒里的声音变得清晰了。 “小羽，不好意思，刚刚在执勤，现场有点乱，出差的事情还顺利？” “一切都好，雅姐，你也没和我说，孙晓鹏居然和我一班飞机到俞城，” “嘻嘻嘻，我也没和他说，你们的事情也没有交集，所以我想着，也就是在飞机上照个面，出了机场就各奔东西了，” “大姐啊，你想的是挺好，可惜，不能随你的愿了，他已经黏上我了。” “啊！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这小子又给你带来麻烦了？等回来了，看我不收拾他！” “那倒不必，我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事。” 关羽把在飞机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也说了遇到孙晓鹏的经过说了。然后就问雷鹏俩人所定的计划说了。 肖雅想了想说道，“其实孙晓鹏想要深究秦宇的事情，我是不赞同的。我说了让他们控制费用，也是源于此的。” 肖雅说到这里。关羽就不由得一怔，问道：“为什么，难道不应该深究这个事情吗？” “小羽，你先听我说，秦宇的案件经过各方面的勘察，结果就是自己的行为，当然，是什么原因令他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是借钱还不上也好。是证券公司对他强制平仓也好。这都是构不成犯罪的。虽然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但是秦宇是成年人，他是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略微沉吟，肖雅继续说道，“小羽，你还记得我们刚相认的时候，你提到过你也是经历过这种事，也曾经上过天台。” “雅姐，我可是没想着要从上面跳下来。你可不能把我和秦宇做比较。” “是啊，你选择了重新开始，而秦宇选择了从上面跳下来。这是每个人面对压力和危机的时候，所做出不同的选择。” “之所以提到你，我只是想说秦宇的事，我们同情也好，惋惜也好，这样结果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可确实是他自己的选择。” “既然继续深究，不会有什么结果，那你还同意他俩到俞城来调查？” “开会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无奈娄永军坚持继续查下去。那个孙晓鹏还自己请缨要去。没办法，他要抬出他爹，说要做出成绩，才能让二叔对他看好” “其实即便查出来秦宇是借了很多钱，被催债公司催收，因而扛不住压力，才选择这条路，那又能怎样，无非是债务公司催收过于强势，现在的法律根本是无法刑罚。而且只要利率在正常范围之内，债务公司是不能怎么样的。我建议你可以和你那个律师朋友谈谈。看看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肖雅从专业部门的角度，说了这番话，关羽听了，细细思量，觉得对方所说，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这就是事实，法理是没有人情可讲的，从专业的角度看待这件事，肖雅说的一点没错，秦宇的死，是自己的选择，人活着，所面临的压力，来自各个方面，生存、疾病、随处可见，因为有了压力就放弃生命？是选择，也是解脱，没有对错。 关羽对于同意孙晓鹏的机会，感到有些就含糊了，就说道：“。雅姐，那我就回绝他俩，不给自己找事了。” 却听肖雅说到：“那倒不必，既然答应了他们，就是做，但是这些债务公司的业务很大的程度是以一种擦边球的形式存在的，搜集到证据的可能微乎其微。不过这个事情，就是给孙晓鹏练手用的。如果你能帮助他查到信贷公司的违法证据就更好了。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保证自身的安全。” “嗯，你放心，我这么能打，他们敢动手，我保证让他们满地找牙。嘿嘿” “少贫嘴，你可记清楚，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遇到事情千万别冲动。” “好，放心，我记得呢，休息了，晚安。” “晚安，我又要半夜了，” “注意安全，” “拜拜” 挂断肖雅电话，关羽想了想，还是给李博涵打了个电话，当他把事情描述之后，李博涵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恨不能挤兑死他。 第173章 调研开放日 关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李博涵说了。然后他就发现，这种事情咨询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律师，就是对自己找都不自在。因为，熟人，完全就不会顾忌你的面子。 李博涵的回答是非常直接的，他连思考都谈不上，就直接否定了关羽所说的想要以身试贷的计划。 还狠狠的贬低了关羽一通，说什么，这是只有弱智小儿科才能想出来的方法，按照他的说法，这就是抓不住狐狸反而热上一身臊。话糙理不糙，关羽能从对方的语气之中，听得出真挚的关切之情。 “你这么做，就是无用功，我跟你说，借债还钱，这种债务关系只要利率合规就是受保护的，你不要妄图借钱不还，如果那样。最终受到处罚的只能是你，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不被保护的是暴利催收。但是现在干这行的都精着呢，他们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要钱而不被处罚。所以你想人赃俱获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照你这么说，这事就没有办法了？”关羽道。 “至少现在来看，没有有效的办法，最有效的只能是放在对方催款过程中存在违法情节上。即便是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可以向金融管理部门举报，但是最终结果，恐怕也就是无关痛痒的惩罚罢了。交点钱。事情降温之后，继续干。而且以后会更隐秘，更合理合法。” 这种结果，当然不是己方想看到的。关羽就说：“秦宇这人都没了，难道就不应该有人站出来为此负责吗？既然你是律师，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李博涵说：“正因为我是干这行的，我才劝你，你们的计划不会有什么结果，秦宇的死，我也觉得可惜，但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办法，合理的债务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作为律师，我还要提醒你，债权人应该会很快的联系上秦宇的家属，他们要早做打算。” 关羽的心里一沉，道：“什么，人都没了，他们还会联系家属？” “当然，债权债务都是会按照遗产处理的。只要对方确定了秦宇的婚姻关系，他的妻子儿女就会作为继承人，承担债务。”李博涵说道。 挂断了李博涵的电话，关羽对于后期的事情，感到有些头大了。李博涵和肖雅的观点是一致的，秦宇的案子，出现扭转的可能微乎其微，而且按照律师的说法，此事的后果，似乎更加复杂了。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债权人违法催收的证据，就算找到了，能够证明对方采取过分手段向秦宇催账，只要不构成刑事犯罪，其结果可能就是受到金融管理部门的处罚，这种所谓的处罚，可能就是花样繁多了。 连续听了肖雅和李博涵的话，关羽对于孙晓鹏的计划，已经不抱有太多的希望了，他打定主意，把事情和对方说了，如果孙晓鹏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那么关羽也是会同意把事情继续下去的。只要孙晓鹏可以接受没有结果的结果，那就无所谓了，还是按照肖雅说的，保护好自己。 公司的调研开放日是在酒店的宴会厅召开的。虽说是一座小城市的，一家规模不大的上市公司，但是由于其大资产的背景，让这场调研会，显得很是隆重。 关于看了看，大会的主席台上，依次坐了七位领导，当地各级部门的要员就占了四席。这足以说明这家公司在当地的影响力。 调研会自有一套按部就班的流程，领导的讲话当然是按照级别的高低，只要是坐上主席台的，都是要说上一通，从宏观大势到地域特点，从城市发展到职能管理，，又从行业前景到公司蓝图。从上到下，从外到里，主席台上的几个人把一个具有独特地理位置，具有重要行业地位的，发展潜力无限的公司形象展现在投资人的面前。 关羽往四周看了看，听众坐席上的人，面上的表情截然不同，有不屑，有鄙夷，有淡然。显然，这些来自各地的投资者对于调研会上的公司代表，所表达出来的公司情况，多数是不以为然的。 关羽也不例外，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更多的是想实际看看公司的情况，而不是只在这里听对方照本宣科式的假说。 作秀的成分多了，反而是更令人对公司产生怀疑。投资人需要的是什么？生产、产品、经营、业绩。投资公司，投的是公司的长期存在价值。 关羽环顾四周，正好和一个同样在左看右看的目光交集到一起。 对方是一个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俩人目光相交，对方露出一丝微笑，对着关羽还点了点头。 关羽同样礼貌的笑笑，然后转回了目光。 本以为不过是匆匆一瞥，但是没想到，就在会议中场休息的时候，那个和关羽微笑点头的男子，居然坐到了关羽旁边的座位上。 会议继续，那个年轻男子，转头对着关羽发着牢骚：“还是老样子，我来过三年了，年年都一样，你看主席台最边的那个胖子，就是这家公司的副总，我记得去年，就是他在介绍公司的情况，没想到今年依旧是他，讲话的词，听着都差不多，我都怀疑这家伙，只不过是把去年的稿子拿来用了。” 有人和自己说话，也算是打破了会议的沉闷，好歹是找个乐子，关羽就接着对方的话茬，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刚才听他念稿子的时候，说的日期对不上呢，我以为是口误，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八成就是去年的稿子。” “我是金海证券的，”年轻男子说着，随手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 关羽接过来，低头看去，名片上的头衔是，金海证券，投资部林建忠。 “我是国金证券，关羽”关羽和对方握了握手，也还了名片给对方。 俩人这算是认识了，林建忠对这场调研会的意见似乎很大，话里话外带着的都是不满意。 第174章 自来熟的人 林建忠显然是个自来熟，否则也不会仅仅和关羽的目光交错，就能赶着凑了上来。而且一上来，就直接表达出自己对这场调研会的不屑态度，给人的第一感觉似乎他就是个有口无心的家伙。 “看来你来过很多次了？”关羽倒也没有排斥对方，遇到个能说的，反而能给自己带来一些信息。 林建忠嘿嘿一笑：“没办法。这是我们公司的硬性规定，收到邀请函了，必须要过来一趟。其实我是不想来的，若不是这家公司的招待标准比较高。我还真不愿意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家公司的招待标准委实不错，每年都有不菲的礼物。就冲这个。到时候违心的写点他们喜欢看的研究报告也就无所谓了。只要我们自己不买，别人买不买那就是别人的事了。这家公司出手大方，毕竟是有大的背景，所以每年来参加这个调研的都会很多。”林建忠毫不客气的点评起来。 “看你面生。是第一次参加调研会？”林建忠问。 关羽微微颔首。道：“是啊。这是第一次，我们公司买了不少，所以我想着过来看看公司的情况，由此来选择以后的应对策略。”关羽也没隐瞒，既然能做到这里，多多少少的和这家公司都能扯上关系，投资了这家公司的股票，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关羽这么想，但是他在林建忠的脸上，看到了很惋惜的表情。然后就听到对方略显惊讶的声音：“你们居然买了这家公司的股票？”从林建忠的眼神中，更让关羽感到了不适，这家伙就像看着个傻子似的看着自己，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异类。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关羽看着林建忠，翻了个白眼。 “嘿嘿，关羽，说实话，能像你一样如此直白的承认，今天坐在这里的各类投资者，估计没有几个。” “啊，不至于？”关羽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还真就成了这家伙眼里的异类。现场这么多的投资人，不都是因为准备投资或者已经投资，而来参加这场调研会的吗？ “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公司赵庆华的事？”林建忠依然是一脸的不相信，“那件事把整个行业都推上了风口浪尖，我可不相信，你会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林建忠的目光更好奇了，看来关羽是真的刚到公司不久，显然是不知道更多的内情，“就说到，你们公司前一段时间，是不是出了事，被监管部门彻查了，还抓了一个叫赵庆华的副总，” “你怎么知道？” “不止我知道，全国的证券业都知道，罪名就是老鼠仓，” “我当然知道，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接手了赵庆华留下的摊子，才会坐到这里和你说话，”关羽说。 “既然知道，那你更应该知道，只要是和这家公司的股票牵扯上关系的投资机构，时刻会担心什么了？”林建忠说着，伸出食指，对着上空，指了指。 “你是说，都在躲着，防着，”如果连这个动作，都没看出是什么意思，那关羽就真的是天真幼稚了 就见林建忠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说道：“今天这些机构，有不少都是参与了其中的，谁都怕下一个雷，砸到自己头上，所以，都不敢提及此事，” 说着，林建忠的眼神妄想了主席台，继续道：“你看坐在左侧第二位的那个胖子，就是公司的副总，范长友，” 关羽的目光也随着林建忠看了过去，范长友的身影落入了眼中，关羽看到，这人除了胖，面上的表情在灯光的照耀下，略显苍白，眼神也显得有些涣散，不知道是没休息好，还是心中有事的缘故，精气神明显没有另外几人集中。 “副总，怎么？这和我们公司出事有关系吗？”关羽问道。 “当然有关系，不然我替他做什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这边的圈子里，都在疯传一件事，据说这位副总，私下里联系筹备很多资金，然后想借助公司重组的内幕，炒作自己公司的股票，可惜时运不济，市场完全脱离了控制，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嘿嘿，你们公司的那个赵庆华，可能是恰逢其会而已，”林建忠道。 “既然是传出来的，我觉得未必是真实的，如果这位副总，真的参与其中，早就应该被请走喝茶了，还能坐在这里？”关羽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中，这种事，无非就是街间巷尾流传出来的，就算不是空穴来风，传着传着，也都变了味道。 见对方不相信自己所说，林建忠又说到：“你还别不信，我有一个同学，就在这家公司，据他说，他们内部开过会，还发放了封口费。要求对此事不能随意评论，也坚决不能外传。而且。” 林建忠又看了看四周，继续道：“而且，范长友曾经失联过几天，你猜，是不是被带走调查了？” “真的？”关羽心里一怔 难不成，林建忠所说是真的。 就见林建忠微微有些小得意的说道：“我估计 ，因为此事牵涉太深，涉及面太广，上面只能是叫停了，事情截止到赵庆华，不能再查了，否则，指不定爆出什么样的大雷呢。后面，呵呵” 关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也是不由得心内暗惊，原来赵庆华的事情，居然牵涉面这么广，自己一直以为，就是因为有人想要整他。现在看来，真正想要从这家公司上捞一笔的大有人在啊。 而且如果林建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范长友所动用的资金来源？自己现在掌握的资金，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赵庆华和范长友？范长友和整个的证券公司？范长友和梁峥？ 关羽的头有点大，事情继续深究，很可能自己所在的公司，都会牵扯在内，这要是说出了，就一定是天大的雷！ 越想越有可能，现在的关羽，有些迫切的想要返程了，事情是不是如此，可能赵庆华，是能给自己提供答案的主要人员了。 第175章 又有人提合作 这种所谓的公司调研会，往往都是一些固定的模式，尤其是在重大资本为背景的公司里，歌功颂德，报喜不报忧，是最普遍的会议公开话题。 在某些人眼里，这样的调研会，早就成了形式般的存在。所以，参与者多是走走过场，来了就是给公司捧捧场，阳奉阴违一番，混个脸熟而已。 上面开大会，场下开小会，就是此时会场的真实写照。 互相熟悉的人交头接耳，没有熟人的人，就安静的低头玩手机。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习惯，维持着整个的协调场景。 林建忠低声的和关羽交谈着，看似随口而出的一番话，却真实的揭示出了整个圈子里正在上演的一个真实的情况。那就是赵庆华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其不良影响却仍然在持续发酵。即便是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圈里人闲言相聊的时候，也往往会旧事重提，成为出现频率最高的谈资。 事情过去了，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私底下却仍旧是波涛汹涌。就像此时的林建忠，谈论此事的时候，还表现出一点自得的颜色，似乎在为了自己能聊出对方所不知道的细节而感到洋洋得意。 关羽倒是没有阻止对方，听着林建忠讲上一些内部流传出来的小道趣事，反而觉得相比主席台上几个人的照本宣科，听起来更吸引人。 就这样，以一种非常轻松的过程，半天的会议过去了。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参加会议的人，都自觉的在服务人员的指引下，来到相邻的宴会厅，享受自助美餐。 关羽排着队，选了一些食物，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当他正准备专注于面前的食物时，就看到了不远处，安明心正和范长友说着什么。看着这俩人的举止，关羽肯定，这俩人十有八九是相识的。 俩人认识，这不奇怪。按照上午林建忠的说法，有很多的证券机构，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这家公司的公开调研会议了。 安明心不是公司的新员工，自然不是第一次参加调研会，和对方的一个副总相识，是完全有可能的。私下里找对方聊上几句，也是在情理之中。而实际的情况是，范长友和很多的参会者都是非常熟悉的，从他不时的和经过面前的人热情打招呼，就足以证明了。 看到安明心和范长友在一起，关羽丝毫没有他想，目光从俩人的面上扫过，就开始低头吃起饭来。 不过，关羽没有多想，并不能说明对方也没有其他想法，就在关羽的目光扫过俩人之时，范长友的目光，也同时看了过来。和关羽的目光交错过后，见关羽低头吃饭。范长友又和安明心说了几句，安明心的目光也看向关羽，口中说着话。 片刻之后，俩人分开了，安明心自顾走到一旁，和一个带着眼镜的高个子中年人凑到一起，又说起话来。而范长友却直直的朝着关羽走了过来。 余光中，范长友越来越近，走到关羽身边，自顾自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关经理。你好。”范长友笑着对关羽伸出手，关羽也伸手和对方握了一握，脸上始终是一副淡然的神态，丝毫没有因为范长友的唐突到来，并且开口就正确的称呼自己，而露出丝毫的惊讶。 既然刚刚和对方的目光发生交错，也看到了范长友和安明心在交谈的场景，关羽当然不会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之类的弱智的问题，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一定是安明心把自己的情况和对方说了，所以范长友才会直接走过来。 “关经理。你能加入到证券公司，看来你们梁总，真的是准备对你们那个投资部寄予厚望了。”范长友道。 “范总，说笑了，梁总是赏我一口饭吃。”关羽说。 范长友摇摇头，显然觉得关羽过于谦虚了，他继续说道：“就你们那个梁总啊，我早就和他说过，一定要找个年轻有能力的人，来掌管投资部，他一直把我说的，当耳边风，现在，果不其然，赵庆华出事了。我就说嘛，那个老赵，年纪大了，能力有限，又缺少魄力，哎——不过还好，现在你来了，年轻有为，我相信老梁这件事办的很好，你们这个投资部，一定可以弄出不错的业绩来。”一边说着，范长友还摇头叹气，似乎在表达自己对证券公司发生事件的无奈一样。 对方连续提到了梁铮和赵庆华，一个是证券公司的老总，一个是投资部的直接负责人。似乎也在刻意的暗示关羽，自己和李老大和前任的关系不浅。 关羽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心里想的是，对方明显的是有目的而来，他可不信范长友就是特意来吹捧自己的。什么叫年轻有为，什么叫梁铮找到自己是有福了？ 关羽有自知之明，市场，可不是说有信心就能活的很好的，现实的残酷性，往往是对对市场充满信心的人的最真实打击，只要待得久了就会知道，信心，算个屁！ “范总的意思是？”见对方还要开口，关羽直接喊停了，开门见山不好吗？ “好，既然你能这么问，想必能够想的到，我找你目的，合作。”范长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合作，合作，又是合作。关羽发现自己再次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都有想要呕吐的感觉。合作？自己看上去是帅？还是傻？怎么总是有人要和自己谈合作？ 关羽定定的看着范长友，淡淡道“合作？你们是上市公司，我们是证券交易商，我想不出，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关羽，你这就有些明知故问了，好，我在说的直接一点，你们手中的股份，我需要你们继续持有下去，只要不操作，不放大市场的压力，就算合作成功，放心，我们会定期的给予你们一些补偿。” 有合作，自然就有利益，范长友隐晦的提及了补偿，却没有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补偿，名誉还是金钱。 关羽一歪头，道；“这个我可不敢和你打电话保证，如果这次调研，我们发现了不利的因素，我当然要选择尽快的跑掉，” 说话的档口，关羽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是关羽这家公司的。 如果公司再向好的方向发展，持有股票的投资人，会减仓吗？ 如果公司有问题，持有股票的投资人，会持有吗？ 想到这些，关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他开门见山的问道“难道我的前任就曾经和你们这样合作过？”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是对方的回答，还是令关羽有些疑惑，就见范长友摇了摇头，否定道：“没有，赵庆华虽然没有正式合作，不过，他大量买入我们公司，也是因为看到了我们公司的重大利好消息。对我们的未来抱有很大的希望，否则，也不会大批买入，不是吗？” 关羽一怔，富含深意的道，“范总的功夫是做到家了，连我们持有的数量都知道？看来范总对我们公司的投资很清楚啊？” 呵呵，范长友干笑两声，说道：“小关你说笑了，你们公司的交易数据，我哪里能了解，这都是证券公司的保密消息，我只不过听你们梁总，偶尔提及赵庆华压上了重仓而已。” “哈哈，范总，业不必推卸，赵庆华的事情，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关羽道。 第176章 名人 “赵庆华重仓了你们公司的股票，难道你们不是合作关系。范总，你这未免有过河拆桥的意思了，哈哈”关羽故意的呵呵两声，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嘲讽意味。 可是如此明显的讥讽，范长友却丝毫不为所动，就像压根没听出其中的含义一样，照样我行我素，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尴尬。依旧是微笑的说道：“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怎么样？小关，是否考虑一下我刚说的提议。” 这脸皮可是真厚啊！既然如此，关羽也不好继续在此事上纠缠，就摇头道，“说句实话，范总，你们公司现在就是风口浪尖，如果是在平时，你所说的，倒不是不能做，但是现在就是不同了，赵庆华的事情，在全国都传开了，上上下下都盯着圈子里的这种事，如果说是以前，按照你所说的，把股份全部冻结，倒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就不同了，大的环境不允许，所以谁不敢碰，谁不怕惹火烧身？” “你有些多虑了，”范长友说，然后看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俩人，就压低声音说道：“你想想，赵庆华的事情终止了，说明什么问题？再看看四周，有些神秘的靠近关羽，道，“这种事，上面都不愿意继续查下去了，为什么？如果继续查下去，才会真的出事。据我所知，有人说话了，要求此事就截止到赵庆华为止。不宜把事态扩大。” 见关羽有些不信，范长友继续说，“你看看我，不是照样什么事都没有，” 关羽想到，上午林建忠和自己提及都事情，范长友被请去喝茶，没两天就重获自由的事情，难道真就如对方所说，上面已经不允许事情的扩散了？ “怎么了？”关羽故作不知的问道， “怎么了！赵庆华一出事，调查人员就查到了我这里，把我请去隔离了吗几天。但是看到没有，几天后就把我放了。看看，啥事没有。”范长友面露得意。 “范总，你是公司高管，赵庆华的罪名可能是不太适用在你身上，所以，只能把你放出来，”关羽道。 “也许是你说的一样，因为身份不同，赵庆华的罪名是老鼠仓。所以，撇清了我这个公司高管，但是，这只能说明，查处赵庆华的罪名和我们公司的关联度没有那么明显。但是，未必不是因为有关方面想要把此事画个句号，停止继续调查深究。”范长友道。 关羽道，“各大媒体传出来的发布的内容，定性的罪名，是内部交易，非法操控股价。” “所以，这次事件的重点是老鼠仓，和股份投资有很大的差别，既然你们公司投资了我们的股份，完全可以以合规的操作手段，来进行处理，只要不涉及内幕交易，我看是没有问题的。”范长友一边说着，目光却看向了关羽的身后。 然后就听到安明心的声音，从关羽的背后传来。“关总。” 关羽回头，就看到两个人已经走了过来，正是安明心，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眼镜的高个子男人，这个人，关羽认识，就是在某一段时间之内，常常在电视上出现的证券专家，李明晓。 “关总，这位是大恒证券的首席分析师，李明晓。”安明心侧身，介绍着跟过来的高个男子。然后又转头对着对方介绍道：“李总，这位就是我们公司新聘用的投资部经理关羽。” “你好，我是李明晓，认识你很高兴，”李明晓微笑着向关羽伸出手。 关羽也礼貌的伸手和对方，心里却说道。自己知道的人是不是都到齐了，老周曾经和自己说过，炒作股票，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会借助媒体的力量来大肆宣传公司引进某重要资本的消息。以此来助推股价，当时就提到过李明晓，还说过，赵庆华和此人有些关系，买入范长友公司的股票，似乎也是受到了李明晓的影响。 现在，关羽终于是见到李明晓的真人了。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分析师。即便是没有赵庆华的事情，关羽也是对李明晓这个名字，没有多么的陌生，实在是因为，李明晓的名声太大了。 不，说得更确切的是，名声大，不意味着是好的名声，也可能是臭名远扬。 对于李明晓，关羽知道的，就不是什么好的名声。因为在民间，这家伙就是个反向指标，每每令听了他的分析之后进行操作的股民，不是追高被套，就是踏空亏损。所以，这家伙在民间被戏称为“李大多头。”意思就是这家伙对股市的看法，永远是激进看好，即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那种多头思维。 第一次见到真人，关羽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两眼，只见李明晓的个子很高，关羽预估，怎么也要超过一米八了，因为和安明心站在一起，在女人中，属于中等身材的安明心，在李明晓的映衬下，可以用较小来形容了。 因为个子高，所以就显得很瘦，高高瘦瘦就是对李明晓最好的形容。清瘦的脸上，因为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反而显出了几分儒雅，不过镜片后的狡黠眼神，又透着一种精明的感觉。 现在关羽只能是慨叹赵庆华的命苦了，不仅仅自己没有从坑里爬出来，就连亲戚老周也跟着他吃了瓜。 可是你看范长友，人家就什么事也没有，不仅没有因为赵庆华的事受牵连，照样是干人家的副总，照样是和持有他们公司股票的人谈合作。 再看这个李明晓，因为写了一篇关于公司的研究报告。引发了市场的震动，现在也是什么事都没有。合着一群人挖了大坑，最后坑的就赵庆华一个人。这背后的原因，确实令人深思。 双方打了招呼，李明晓随即坐到了范长友的身侧，而安明心也坐到了关羽的旁边。 此时几个人所形成的位置，哪里像是就餐，简直就成了谈判的情景。 这饭是没法吃了。关羽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动作，他倒是要看看对面这两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啊，关总，我倒是觉得范总的这个提议倒是可行，这样你们双方就是达成了一个双赢的结果，你们双方成了合作关系，能够共享公司的消息，股价上涨，你们双方都能获得收益。”李明晓显然是听到了刚才范长友的话，一开口，就是站在范长友的一边。 看着李明晓信心满满的样子，似乎已经看到了股价的上涨，关羽还发现一个情况，一个分析师，似乎天生有一种能说服别人的感染力。 李明晓的态度，几乎就要感染关羽，令关羽恨不得马上和范长友签下合作协议了。 关羽只是摇了摇头，就摆脱了那种就要答应对方的想法。关羽说道，“李总说的虽说不错，但是市场可不会因为说的好听，就朝着好的方向去发展，万一跌了，那就是赔钱的，既然坐到了这位位置，我觉得还是把风险放到首位，” “不会赔的，你放心，我以我二十年的研究经验，敢保证这公司的前景肯定是非常好的。”李明晓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明显因为关羽的话中透露出了怀疑的语气。自己堂堂一个着名的分析师，怎么能任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市场新人来怀疑呢？ 至少现在，李明晓的心中，还是把关羽当做一个新人来看待的。习惯了众星捧月般存在的着名分析师，对于民间对自己的看法，早就是自我屏蔽了。 关羽有些不爽，对方显然是仗着身份来忽悠自己，什么前景？这是一个分析师能说的话吗？你都能确保股价会上涨了，何必给别人分析，自己买不是更好？ 第177章 能看出隐情 凭经验认定公司未来的发展？关羽差点给气乐了！这位李明晓，真的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能吃几碗干饭？这种人，就是永远活在自己为自己铸造的一个泡沫之中，从他的内心，总是再做出一个习惯性的催眠动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专家最普遍的心理状态。时刻的告诉自己：我是专家！我能看透公司！我能指点江山！ 对于这种专家，关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多年的市场经验？简直就是个笑话，当今的市场，什么公司前景，什么股价上涨，什么能分析出来。对于这种说法，关羽是不稀罕点头附和的，这种想法听的多了，夸张的时候，前一天还对公司抱着很大的希望，似乎能看到美丽的前景，后一天就来个业绩变脸。民间流传这句话，上市公司的业绩变脸比翻书可还快，由此可见上市公司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的靓丽，都只不过是欺骗市场的诱惑行为而已。 “不好意思，李总，我还是想多观察一下，下午不是有个到公司实地考察吗，我看看情况再定。是否和范总合作，”对于李明晓的建议，关羽委婉的拒绝，这让李明晓的脸色有了些许的不自然。 为了遮掩这种的状态，李明晓夸张的摇了摇头，叹气一声，说道：“可惜啊，关羽，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点魄力都没有。我倒是真担心啊。你们梁总可能真的走眼了啊。年轻但过于保守，你们公司的投资结果很难达到十分了。” 李明晓的这番话当着关羽的面，大声表达惋惜，这让关羽有些不痛快，我没说你是盲目的死多头，就是给你留个面子。你却不懂事，还当着我的面。为梁铮叹息，你是真的不懂人情吗？ 关羽心里不舒服，当场就要发作。既然你不要脸。我又何必顾惜你的脸？ 真想反唇相讥。关羽却看到林建忠的身影在不远处，关羽的一口气松懈了下来。刚刚和自己聊了半天的林建忠，不知道见了对面这两位。会不会像刚刚私下开小会时候那样。对这两人也是不拐弯抹角，直接表现自己那直接的性格。 正好有人给自自己解围，就主动招呼道。“林经理，来来来。坐这里。” 林建忠手中端着餐盘。走到近前，和几个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挨着关羽坐下了，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范长友说道：“范总，你们这招待标准真是保持的不错，几年如一日，丝毫不见降低。看来你们公司的公关能力很强啊。” 一个投资机构的参与者，对主办方的领导，上来就是以一种调侃的语气说话，这让在座的几人都是微微变色，关羽、安明心这样的同样是参会者身份的人，心里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好奇心，是林建忠的身份不简单，才敢于如此说话？还是这家伙天生的直白性格，才能这样开口？ 再看范长友的表现，只不过脸上微微变色，转而就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关羽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范长友对这个林建忠，一定是深知对方，才能有这样的反应。 范长友没有搭茬，其他人也没有说话，只是各自的心里在暗自盘算着。而当事人林建忠，却似乎根本没有觉出异常，依旧是以一种另类的语气对着范长友说到：“范总，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了。怎么，事情都解决了？” “哦，哦，解决了。”范长友的脸上竟然挂上了一丝尴尬。心里在腹诽着，这个林建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很多事情意会就足够了，还当着别人的面提这个。 林建忠似乎在刻意的针对对方，范长友的尴尬也没让林建忠中断说话，只听他继续说道：“既然事情解决了，范总，咱们两家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谈谈呢？” 显然，林建忠的话没有避讳在场的几人，而且似乎就是为了当着别人的面，来和范长友说这些。 可是范长友竟然也没有发作，就像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一样，范长友支支吾吾的回答：“哦。哦，是，是，等多几天找个时间。” “好啊，那我就等着范总的主动联系喽。”林建忠一边往口中塞着食物，一边道。 “对，对，对，小林，忙过这段时间，我会联系你们公司。” 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两人的态度完全的落入在场几人的眼中，只要是不傻，就一定能猜到林建忠和范长友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特定的关系。 几人都不再说话了，林建忠自顾的吃着饭，关羽的注意力也收回到面前的食物上，开始动筷子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动作。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过了一会，范长友最先忍受不住现场的别扭，直接起身说了一句：“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随后，李明晓也是尴尬的起身，说了一句：“我得赶紧取餐，待会就都是剩饭了，”也离开了。 见不相干的俩人都离开了，关羽说话了：“林总，你和范总挺熟啊？” “嗯，也不是特别熟，只不过帮助这家伙撇清在赵庆华事件中的关系，尽了一点力而已。”林建忠淡淡说道。 关羽又从林建忠的话里，察觉出一分另类的含义。出了一点力？这是什么事，致使上下沸沸扬扬的证券业丑闻，是很容易就撇清关系的吗？ 关羽不仅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林建忠也抬头笑笑，说道：“人情社会，利益关系而已，” 知道对方不愿意深说，关羽也是谈谈一笑，继续低头吃饭。 不过以林建忠的性格，自然不会令现场冷场，没有一会，他就耐不住性子，和关羽说道：“下午公司会组织参会者进入厂区参观，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关羽想了想，道：“好的，不过，我吃完饭有点事，等办完事情之后，再到公司厂区，” “没关系，我等着你，”林建忠道，然后看了关羽一眼，问：“你这初来山城，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 “哦，是一个朋友的事情，帮忙，很快就好。” 吃过中午饭，关羽在酒店大堂，会合了雷鹏和孙晓鹏。三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满天星金融公司的附近。 下了车，雷鹏和孙晓鹏找了个能看到金融公司大门的地方，开始盯着。而关羽单独向着公司大门走去。 从外面看上去，这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底商，门脸都要比相邻的门脸小了很多，从外面看上去，就能联想到内里的狭窄。只是门头上的几个烫金大字，才能让人知道，这是一家公司的地址。 满天星金融管理公司。名字里带着金融两字，入耳处顿时就显得高大上了。 关羽推门就走了进去，一进大门，马上就有一胖一瘦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迎了上来。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胖保安开口问道。声音瓮声瓮气。 关羽低头哈腰的，说声“你好，”然后把编号的理由说了出来。“我一个朋友说，这里能解决资金需求问题。” 胖保安从上到下打量了关羽一番，说道：“谁介绍你过来的？需要找哪个业务员。没有推荐人，这里是不能进入的。” 关羽是万万没想到，这么一家小公司，安保居然这么严？进不去，想好的一切计划都是白搭了。正在关羽一筹莫展，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177章 能看出隐情 凭经验认定公司未来的发展？关羽差点给气乐了！这位李明晓，真的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能吃几碗干饭？这种人，就是永远活在自己为自己铸造的一个泡沫之中，从他的内心，总是再做出一个习惯性的催眠动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专家最普遍的心理状态。时刻的告诉自己：我是专家！我能看透公司！我能指点江山！ 对于这种专家，关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多年的市场经验？简直就是个笑话，当今的市场，什么公司前景，什么股价上涨，什么能分析出来。对于这种说法，关羽是不稀罕点头附和的，这种想法听的多了，夸张的时候，前一天还对公司抱着很大的希望，似乎能看到美丽的前景，后一天就来个业绩变脸。民间流传这句话，上市公司的业绩变脸比翻书可还快，由此可见上市公司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的靓丽，都只不过是欺骗市场的诱惑行为而已。 “不好意思，李总，我还是想多观察一下，下午不是有个到公司实地考察吗，我看看情况再定。是否和范总合作，”对于李明晓的建议，关羽委婉的拒绝，这让李明晓的脸色有了些许的不自然。 为了遮掩这种的状态，李明晓夸张的摇了摇头，叹气一声，说道：“可惜啊，关羽，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点魄力都没有。我倒是真担心啊。你们梁总可能真的走眼了啊。年轻但过于保守，你们公司的投资结果很难达到十分了。” 李明晓的这番话当着关羽的面，大声表达惋惜，这让关羽有些不痛快，我没说你是盲目的死多头，就是给你留个面子。你却不懂事，还当着我的面。为梁铮叹息，你是真的不懂人情吗？ 关羽心里不舒服，当场就要发作。既然你不要脸。我又何必顾惜你的脸？ 真想反唇相讥。关羽却看到林建忠的身影在不远处，关羽的一口气松懈了下来。刚刚和自己聊了半天的林建忠，不知道见了对面这两位。会不会像刚刚私下开小会时候那样。对这两人也是不拐弯抹角，直接表现自己那直接的性格。 正好有人给自自己解围，就主动招呼道。“林经理，来来来。坐这里。” 林建忠手中端着餐盘。走到近前，和几个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挨着关羽坐下了，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范长友说道：“范总，你们这招待标准真是保持的不错，几年如一日，丝毫不见降低。看来你们公司的公关能力很强啊。” 一个投资机构的参与者，对主办方的领导，上来就是以一种调侃的语气说话，这让在座的几人都是微微变色，关羽、安明心这样的同样是参会者身份的人，心里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好奇心，是林建忠的身份不简单，才敢于如此说话？还是这家伙天生的直白性格，才能这样开口？ 再看范长友的表现，只不过脸上微微变色，转而就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关羽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范长友对这个林建忠，一定是深知对方，才能有这样的反应。 范长友没有搭茬，其他人也没有说话，只是各自的心里在暗自盘算着。而当事人林建忠，却似乎根本没有觉出异常，依旧是以一种另类的语气对着范长友说到：“范总，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了。怎么，事情都解决了？” “哦，哦，解决了。”范长友的脸上竟然挂上了一丝尴尬。心里在腹诽着，这个林建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很多事情意会就足够了，还当着别人的面提这个。 林建忠似乎在刻意的针对对方，范长友的尴尬也没让林建忠中断说话，只听他继续说道：“既然事情解决了，范总，咱们两家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谈谈呢？” 显然，林建忠的话没有避讳在场的几人，而且似乎就是为了当着别人的面，来和范长友说这些。 可是范长友竟然也没有发作，就像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一样，范长友支支吾吾的回答：“哦。哦，是，是，等多几天找个时间。” “好啊，那我就等着范总的主动联系喽。”林建忠一边往口中塞着食物，一边道。 “对，对，对，小林，忙过这段时间，我会联系你们公司。” 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两人的态度完全的落入在场几人的眼中，只要是不傻，就一定能猜到林建忠和范长友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特定的关系。 几人都不再说话了，林建忠自顾的吃着饭，关羽的注意力也收回到面前的食物上，开始动筷子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动作。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过了一会，范长友最先忍受不住现场的别扭，直接起身说了一句：“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随后，李明晓也是尴尬的起身，说了一句：“我得赶紧取餐，待会就都是剩饭了，”也离开了。 见不相干的俩人都离开了，关羽说话了：“林总，你和范总挺熟啊？” “嗯，也不是特别熟，只不过帮助这家伙撇清在赵庆华事件中的关系，尽了一点力而已。”林建忠淡淡说道。 关羽又从林建忠的话里，察觉出一分另类的含义。出了一点力？这是什么事，致使上下沸沸扬扬的证券业丑闻，是很容易就撇清关系的吗？ 关羽不仅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林建忠也抬头笑笑，说道：“人情社会，利益关系而已，” 知道对方不愿意深说，关羽也是谈谈一笑，继续低头吃饭。 不过以林建忠的性格，自然不会令现场冷场，没有一会，他就耐不住性子，和关羽说道：“下午公司会组织参会者进入厂区参观，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关羽想了想，道：“好的，不过，我吃完饭有点事，等办完事情之后，再到公司厂区，” “没关系，我等着你，”林建忠道，然后看了关羽一眼，问：“你这初来山城，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 “哦，是一个朋友的事情，帮忙，很快就好。” 吃过中午饭，关羽在酒店大堂，会合了雷鹏和孙晓鹏。三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满天星金融公司的附近。 下了车，雷鹏和孙晓鹏找了个能看到金融公司大门的地方，开始盯着。而关羽单独向着公司大门走去。 从外面看上去，这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底商，门脸都要比相邻的门脸小了很多，从外面看上去，就能联想到内里的狭窄。只是门头上的几个烫金大字，才能让人知道，这是一家公司的地址。 满天星金融管理公司。名字里带着金融两字，入耳处顿时就显得高大上了。 关羽推门就走了进去，一进大门，马上就有一胖一瘦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迎了上来。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胖保安开口问道。声音瓮声瓮气。 关羽低头哈腰的，说声“你好，”然后把编号的理由说了出来。“我一个朋友说，这里能解决资金需求问题。” 胖保安从上到下打量了关羽一番，说道：“谁介绍你过来的？需要找哪个业务员。没有推荐人，这里是不能进入的。” 关羽是万万没想到，这么一家小公司，安保居然这么严？进不去，想好的一切计划都是白搭了。正在关羽一筹莫展，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178章 不如开门见山的问 “乔总，您来了。”胖瘦两个保安，见到来人，立刻变了一副脸。点头哈腰，奴才像尽显。 而来人却对保安的动作，看都不看一眼，还是照直往里走。但是走过关羽身后的时候，看着关羽的背影说道，“这人是干嘛的？” “乔总，一个有资金需要的人，但又说不出是谁介绍过来的，我们就没让他进去。”瘦保安说道。 “来路不明的人就请出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那个乔总说道。 “是是是，马上轰走。”胖保安低头哈腰的道。 喂，我说你听到没有，赶紧走！再不走我们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胖保安见老板给下了命令，扭头就对着关羽，瞪起了牛眼。 不客气？你以为你是谁？虽说穿的是制服，可是保安制服，距离真正的制服可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关羽可没把保安的威胁放在心里，即便你真的是穿制服的。我他么也不信你敢对我不客气，当然，那也要看你有着对我不客气的能力，否则，哼，关羽的鼻孔中传出刻意的不屑声音，似乎故意再激怒对方一样。 果然，这一声‘哼’的一声，清晰的传入两个保安的耳中，这是不相信俩保安会对他不客气啊！尤其是当着自己老板的面儿，会让老板怎么看待自己，以后的保安工作还怎么做。 胖保安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关羽的不屑正好给了俩保安在老板面前表现的机会，“怎么滴。你想找事吗！” 保安的反应激烈了，同时手里抓紧了棍子向关羽身前过来了。看那架势，关羽再要发表不满，这俩保安就在动手啦？这哪里是保安？简直就是土匪！ 保安所变现出来的凶相，落入关羽眼里，可是这么凶狠又能咋样，吓唬吓唬老实人还可以，对着关羽玩这套，就真算是用错地方了，关羽能怕这两个保安？就是再多几个也不够看的。 关羽的这一份淡然，反倒是把俩保安镇住了，他们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客人，往常进门办业务的人，见到凶巴巴的保安，都是谨小慎微的，今天这客人，大大咧咧就连保安的凶相都没反应。 冲到关羽面前，这俩保安居然同时停下了动作。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没有吓唬住对方，接下来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要把对方打出去不成？这种情况两人是没有遇到过的。 正因为如此。俩人同时愣住了，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在询问着对方：打不打？ 可是他们对关羽的判断还是出现了失误。习惯性的认为面对恶狠狠的保安，平常人早就忙不迭的跑出大门了。而关羽显然是个特例。 保安没想到的还在后面，关羽又做出了违反常态的的动作。面对近在咫尺的两个保安，关羽这家伙非但没跑，反而就抬腿踹了出去。几乎在瘦保安被踹倒地的同时，胖保安的肥脸上唉了狠狠一拳。 扑通，哎呦。妈呀。一串呼疼声从两个保安口中传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喊的什么？随后保安反应过来了，该爬的爬起来。该清醒的明白过来，俩人又一起向着关羽冲过来了，这次可不想刚才，这次是真的要动手了。 住手，一声高喝从旁边传来，乔总不得不出声了，再不阻止，凭着自己对关羽的一点点了解，这家伙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呢？飞机上敢动手，再一个公司也敢动手，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胆气，打人上瘾吗？ “乔总，他，他。他。”胖保安眼睛看着乔总。手指着关羽，想要说，这家伙是来闹事的。可是因为动作被突然阻止，心理还没有反应过来，出言就变的结巴起来。 “好了，你们一边站着，这是熟人。”乔总吩咐到，目光对上了关羽，尴尬的笑笑，道：“大哥，咱们可真是有缘啊。” 终于肯承认认识自己了，关羽嘴角一撇，淡淡然笑了。实际上，他早就认出了这个飞机上被自己暴揍的秃子，也就是因为这家伙假装不认识自己，所以关羽才二话不说对着保安动了手。揍了你的人，看看你还装？ “呵呵，乔总，我以为才分别两天，乔总就不认识我了呢。”关羽淡淡道。 自看到秃子出现在大堂，关羽就放弃了原来的计划，一个新的想法出现了。而看到秃子假装不认识自己，任由两个保安冲上来，关羽就决定再次给对方一个惊喜。所以才二话不说就打了保安。 “呵呵，哪能啊，飞机上大哥对我的教训我是时刻不忘。则么现在你到这里来找我了？”秃子尴尬的笑笑。 关羽道，“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听那意思乔总？，是这里的管事人。正好，我有件事需要找你问问清楚？” “大哥，有事咱们到我办公室谈，这里--”关羽都这样说了，乔总看是躲不过去了，就把关羽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秃子亲自给关羽沏了茶，然后俩人对面坐了。 “大哥，我应该怎么称呼您。”秃子非常客气。 “哦，我叫关羽。你被总大哥大哥的叫了，叫我羽哥，”看着对面的秃子，关羽毫不客气，打了你，你这声‘哥’我就认了，虽然你看上去要比我大的多，但谁让你打不过我呢。 “是。是。羽哥。我叫乔大力，您叫我大力就可以，您有什么事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b市有个叫秦宇的。是不是从你们公司借了一笔钱？” 这就是关羽的想法，曲折探听，不如开门见山，乔大力是这家公司的头头，自己再飞机上打了他，肯定会在心理上给这家伙形成了压力。自己进入这家公司。不论是找哪个业务员做贷款。十有八九是躲不过和这家伙照面的。到那时。肯定是会引起秃子的怀疑，过程难免出现曲折。不如自己就和他当面锣对面鼓的直说。 果然。一提到秦宇，乔大力出现了瞬间的失神，随后就回问到：“羽哥，您目前不方便透露，您和秦宇是什么关系呢？” 第178章 不如开门见山的问 “乔总，您来了。”胖瘦两个保安，见到来人，立刻变了一副脸。点头哈腰，奴才像尽显。 而来人却对保安的动作，看都不看一眼，还是照直往里走。但是走过关羽身后的时候，看着关羽的背影说道，“这人是干嘛的？” “乔总，一个有资金需要的人，但又说不出是谁介绍过来的，我们就没让他进去。”瘦保安说道。 “来路不明的人就请出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那个乔总说道。 “是是是，马上轰走。”胖保安低头哈腰的道。 喂，我说你听到没有，赶紧走！再不走我们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胖保安见老板给下了命令，扭头就对着关羽，瞪起了牛眼。 不客气？你以为你是谁？虽说穿的是制服，可是保安制服，距离真正的制服可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关羽可没把保安的威胁放在心里，即便你真的是穿制服的。我他么也不信你敢对我不客气，当然，那也要看你有着对我不客气的能力，否则，哼，关羽的鼻孔中传出刻意的不屑声音，似乎故意再激怒对方一样。 果然，这一声‘哼’的一声，清晰的传入两个保安的耳中，这是不相信俩保安会对他不客气啊！尤其是当着自己老板的面儿，会让老板怎么看待自己，以后的保安工作还怎么做。 胖保安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关羽的不屑正好给了俩保安在老板面前表现的机会，“怎么滴。你想找事吗！” 保安的反应激烈了，同时手里抓紧了棍子向关羽身前过来了。看那架势，关羽再要发表不满，这俩保安就在动手啦？这哪里是保安？简直就是土匪！ 保安所变现出来的凶相，落入关羽眼里，可是这么凶狠又能咋样，吓唬吓唬老实人还可以，对着关羽玩这套，就真算是用错地方了，关羽能怕这两个保安？就是再多几个也不够看的。 关羽的这一份淡然，反倒是把俩保安镇住了，他们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客人，往常进门办业务的人，见到凶巴巴的保安，都是谨小慎微的，今天这客人，大大咧咧就连保安的凶相都没反应。 冲到关羽面前，这俩保安居然同时停下了动作。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没有吓唬住对方，接下来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要把对方打出去不成？这种情况两人是没有遇到过的。 正因为如此。俩人同时愣住了，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在询问着对方：打不打？ 可是他们对关羽的判断还是出现了失误。习惯性的认为面对恶狠狠的保安，平常人早就忙不迭的跑出大门了。而关羽显然是个特例。 保安没想到的还在后面，关羽又做出了违反常态的的动作。面对近在咫尺的两个保安，关羽这家伙非但没跑，反而就抬腿踹了出去。几乎在瘦保安被踹倒地的同时，胖保安的肥脸上唉了狠狠一拳。 扑通，哎呦。妈呀。一串呼疼声从两个保安口中传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喊的什么？随后保安反应过来了，该爬的爬起来。该清醒的明白过来，俩人又一起向着关羽冲过来了，这次可不想刚才，这次是真的要动手了。 住手，一声高喝从旁边传来，乔总不得不出声了，再不阻止，凭着自己对关羽的一点点了解，这家伙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呢？飞机上敢动手，再一个公司也敢动手，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胆气，打人上瘾吗？ “乔总，他，他。他。”胖保安眼睛看着乔总。手指着关羽，想要说，这家伙是来闹事的。可是因为动作被突然阻止，心理还没有反应过来，出言就变的结巴起来。 “好了，你们一边站着，这是熟人。”乔总吩咐到，目光对上了关羽，尴尬的笑笑，道：“大哥，咱们可真是有缘啊。” 终于肯承认认识自己了，关羽嘴角一撇，淡淡然笑了。实际上，他早就认出了这个飞机上被自己暴揍的秃子，也就是因为这家伙假装不认识自己，所以关羽才二话不说对着保安动了手。揍了你的人，看看你还装？ “呵呵，乔总，我以为才分别两天，乔总就不认识我了呢。”关羽淡淡道。 自看到秃子出现在大堂，关羽就放弃了原来的计划，一个新的想法出现了。而看到秃子假装不认识自己，任由两个保安冲上来，关羽就决定再次给对方一个惊喜。所以才二话不说就打了保安。 “呵呵，哪能啊，飞机上大哥对我的教训我是时刻不忘。则么现在你到这里来找我了？”秃子尴尬的笑笑。 关羽道，“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听那意思乔总？，是这里的管事人。正好，我有件事需要找你问问清楚？” “大哥，有事咱们到我办公室谈，这里--”关羽都这样说了，乔总看是躲不过去了，就把关羽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秃子亲自给关羽沏了茶，然后俩人对面坐了。 “大哥，我应该怎么称呼您。”秃子非常客气。 “哦，我叫关羽。你被总大哥大哥的叫了，叫我羽哥，”看着对面的秃子，关羽毫不客气，打了你，你这声‘哥’我就认了，虽然你看上去要比我大的多，但谁让你打不过我呢。 “是。是。羽哥。我叫乔大力，您叫我大力就可以，您有什么事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b市有个叫秦宇的。是不是从你们公司借了一笔钱？” 这就是关羽的想法，曲折探听，不如开门见山，乔大力是这家公司的头头，自己再飞机上打了他，肯定会在心理上给这家伙形成了压力。自己进入这家公司。不论是找哪个业务员做贷款。十有八九是躲不过和这家伙照面的。到那时。肯定是会引起秃子的怀疑，过程难免出现曲折。不如自己就和他当面锣对面鼓的直说。 果然。一提到秦宇，乔大力出现了瞬间的失神，随后就回问到：“羽哥，您目前不方便透露，您和秦宇是什么关系呢？” 第179章 真的和我没关系 “羽哥和这个秦宇是什么关系？亲属，朋友？”乔发力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关系？关羽想了想，自己和这个秦宇还真是没有任何关系，若强行安上一个关系的话，自己顶多算是个同情者，对一个放弃生命者的同情，对一个破碎家庭的同情，对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家庭的同情。 这是关羽心里所想，但回答乔大力的问题，他选择了一个听上去还算合理的理由，关羽回道：“关系不深，只不过有一个律师朋友正在代理秦宇的案件，正好我到山城出差，他就托我到满天星金融公司，来了解一下这家公司和秦宇的债务问题。” 关羽的回答，令乔大力松了口气，因为这种情况，金融公司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很多负债者的家庭，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有的债务人亲属，也会来到公司了解债务人的详细债务。关羽的答案，在乔大力看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在乔大力的内心深处，看到关羽，总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飞机上的一幕，成了阴影一样，压在乔大力的心头，他是真的不愿意和关羽搞成对立的关系。现在听关羽说是帮朋友的忙，乔大力的是放了心，说的什么律师代理案件，倒是让乔大力没有放在心上。干这行的，就是行走在法律的边缘。公司有专门负责法务的人员，天天研究的就是如何钻空子，打官司？早就习以为常了！从没听说过干这行的能被律师拿捏住。 这也就是乔大力敢于直面关羽的原因，相比于打官司，他更怕关羽和秦宇有关系，一想到飞机上的遭遇，乔大力就不由得阵阵心寒。 还好，这位大爷和秦宇没有直接的关系，否则，乔大力想想都感到头疼。 只要和秦宇没有关系，对自己公司的业务就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乔大力就放心了，就听乔大力说道：“羽哥我还真怕你是秦宇的亲属之类，如果是那样，我倒是怕把你牵扯进来。” “恩。为什么这么说”关羽淡淡的问。 “羽哥。兄弟不想和大哥你为难，实话实说，秦宇确实从我们公司借了一笔钱，而且一直不还，我们已经催了很多次，他就是不还，不满您说。我在飞机上遇到你，就是从b城催债不成返回的，还被您打了一顿。”乔大力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宇死了，你知道。”关羽道。 乔大力点点头，随后马上摇头道，“羽哥，秦宇的死和我可没关系，警方已经定论了，是自杀。您可别把这事和我们联系上。” “我也没说秦宇的死和你有关系啊，你慌什么。”关羽淡淡道随之话锋一转又道，“你确定秦宇不是因为你们暴力催债造成的压力才自杀的？” “哎呦，大哥，你真的误会了，虽说我们公司是靠着帮人讨债生活的，可是我们也是盗亦有道。从没有做出过暴力催收的行为啊。”乔大力一摊双手，苦笑着说道。 “哼，那我倒是想不通了，秦宇好好的怎么会选择走上绝路。”关羽说。 “哎呀，羽哥。秦宇又不是只从我一家借了款，就我知道的。也有不止两家公司给他发放了款项。”乔大力满脸的无奈，继续道：“我跟你说，羽哥，我这是家小公司，就是我想暴利催收。我也没那个胆量和后台啊！敢于这么干的，我们山城，只有一家公司---宏达伟业金融。” “宏达伟业？”关羽低声重复着。 “对，就是宏达伟业，它是山城最大的一家金融公司，依靠着其背后的雄厚背景，只有这种实力的公司才敢不择手段的逼迫债务人，，真出了事，自然有人出面摆平，我们这种小公司，”乔大力又是满脸苦笑，继续说道：“顶天了吓唬吓唬对方，骚扰骚扰对方的亲朋好友。这，这，离暴利远着呢，” “你真的没使用非法手段强加在秦宇身上？”关羽盯着乔大力的眼睛，问道。他当然不会听对方的一面之词，而相信对方所说，金融公司为了回款对付债务人，有几个是好言好语，委婉相劝的？不使用点极端的手段，能顺利的讨回债务？ “哎呦。羽哥。我要是对秦宇采取了什么暴力手段。出门就让车撞。不过，说实在点，羽哥，这个秦宇还真是难缠。”乔大力故意惨兮兮的说道：“我们借给秦宇款项以后，一直没有联系他，我心想着能够从外部借钱，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才找金融公司借款来进行周转的，没想到秦宇是把款项直接用于了股票市场。” “不是听说从金融机构贷出来的款项是不允许进入投资市场吗，放款的时候应该事先说明的。”关羽道。 “羽哥。你说的是行业制度里明文规定的，可是真到了实际当中，这是无法控制的，像个人从金融机构带出来的款项，多数都是小额贷款，控制这些款项的各项成本，根部不足以支撑对这些款项的管理，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合同是写了，谁又能真的控制的了？” “那就任由债务人把款项挪作他用？” “这也是没办法啊，大家的目的都是希望用钱来赚钱，只要有利息，债务双方就都不会按照规定来实施了，” “秦宇没了，那你们的债务接下来怎么办？”关羽问， “嘿嘿，我有两个小弟还在b市，人死了债务总不能免了。这是制度规定的，我们还是会找他的父母，既然羽哥说秦宇的事情有律师介入了，正好，找个时间约双方的律师谈一谈看看后续怎么把债务解决了。” 关羽当时就是随口一说，以此来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现在没想到乔大力，居然谈到这个问题，但是从中可以得到一个答案，对方已经准备让律师介入了，这倒好。一方为了讨债使用律师，一方为了讨债使用律师，律师还真成了吃了原告吃被告的工作。 第179章 真的和我没关系 “羽哥和这个秦宇是什么关系？亲属，朋友？”乔发力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关系？关羽想了想，自己和这个秦宇还真是没有任何关系，若强行安上一个关系的话，自己顶多算是个同情者，对一个放弃生命者的同情，对一个破碎家庭的同情，对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家庭的同情。 这是关羽心里所想，但回答乔大力的问题，他选择了一个听上去还算合理的理由，关羽回道：“关系不深，只不过有一个律师朋友正在代理秦宇的案件，正好我到山城出差，他就托我到满天星金融公司，来了解一下这家公司和秦宇的债务问题。” 关羽的回答，令乔大力松了口气，因为这种情况，金融公司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很多负债者的家庭，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有的债务人亲属，也会来到公司了解债务人的详细债务。关羽的答案，在乔大力看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在乔大力的内心深处，看到关羽，总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飞机上的一幕，成了阴影一样，压在乔大力的心头，他是真的不愿意和关羽搞成对立的关系。现在听关羽说是帮朋友的忙，乔大力的是放了心，说的什么律师代理案件，倒是让乔大力没有放在心上。干这行的，就是行走在法律的边缘。公司有专门负责法务的人员，天天研究的就是如何钻空子，打官司？早就习以为常了！从没听说过干这行的能被律师拿捏住。 这也就是乔大力敢于直面关羽的原因，相比于打官司，他更怕关羽和秦宇有关系，一想到飞机上的遭遇，乔大力就不由得阵阵心寒。 还好，这位大爷和秦宇没有直接的关系，否则，乔大力想想都感到头疼。 只要和秦宇没有关系，对自己公司的业务就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乔大力就放心了，就听乔大力说道：“羽哥我还真怕你是秦宇的亲属之类，如果是那样，我倒是怕把你牵扯进来。” “恩。为什么这么说”关羽淡淡的问。 “羽哥。兄弟不想和大哥你为难，实话实说，秦宇确实从我们公司借了一笔钱，而且一直不还，我们已经催了很多次，他就是不还，不满您说。我在飞机上遇到你，就是从b城催债不成返回的，还被您打了一顿。”乔大力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宇死了，你知道。”关羽道。 乔大力点点头，随后马上摇头道，“羽哥，秦宇的死和我可没关系，警方已经定论了，是自杀。您可别把这事和我们联系上。” “我也没说秦宇的死和你有关系啊，你慌什么。”关羽淡淡道随之话锋一转又道，“你确定秦宇不是因为你们暴力催债造成的压力才自杀的？” “哎呦，大哥，你真的误会了，虽说我们公司是靠着帮人讨债生活的，可是我们也是盗亦有道。从没有做出过暴力催收的行为啊。”乔大力一摊双手，苦笑着说道。 “哼，那我倒是想不通了，秦宇好好的怎么会选择走上绝路。”关羽说。 “哎呀，羽哥。秦宇又不是只从我一家借了款，就我知道的。也有不止两家公司给他发放了款项。”乔大力满脸的无奈，继续道：“我跟你说，羽哥，我这是家小公司，就是我想暴利催收。我也没那个胆量和后台啊！敢于这么干的，我们山城，只有一家公司---宏达伟业金融。” “宏达伟业？”关羽低声重复着。 “对，就是宏达伟业，它是山城最大的一家金融公司，依靠着其背后的雄厚背景，只有这种实力的公司才敢不择手段的逼迫债务人，，真出了事，自然有人出面摆平，我们这种小公司，”乔大力又是满脸苦笑，继续说道：“顶天了吓唬吓唬对方，骚扰骚扰对方的亲朋好友。这，这，离暴利远着呢，” “你真的没使用非法手段强加在秦宇身上？”关羽盯着乔大力的眼睛，问道。他当然不会听对方的一面之词，而相信对方所说，金融公司为了回款对付债务人，有几个是好言好语，委婉相劝的？不使用点极端的手段，能顺利的讨回债务？ “哎呦。羽哥。我要是对秦宇采取了什么暴力手段。出门就让车撞。不过，说实在点，羽哥，这个秦宇还真是难缠。”乔大力故意惨兮兮的说道：“我们借给秦宇款项以后，一直没有联系他，我心想着能够从外部借钱，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才找金融公司借款来进行周转的，没想到秦宇是把款项直接用于了股票市场。” “不是听说从金融机构贷出来的款项是不允许进入投资市场吗，放款的时候应该事先说明的。”关羽道。 “羽哥。你说的是行业制度里明文规定的，可是真到了实际当中，这是无法控制的，像个人从金融机构带出来的款项，多数都是小额贷款，控制这些款项的各项成本，根部不足以支撑对这些款项的管理，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合同是写了，谁又能真的控制的了？” “那就任由债务人把款项挪作他用？” “这也是没办法啊，大家的目的都是希望用钱来赚钱，只要有利息，债务双方就都不会按照规定来实施了，” “秦宇没了，那你们的债务接下来怎么办？”关羽问， “嘿嘿，我有两个小弟还在b市，人死了债务总不能免了。这是制度规定的，我们还是会找他的父母，既然羽哥说秦宇的事情有律师介入了，正好，找个时间约双方的律师谈一谈看看后续怎么把债务解决了。” 关羽当时就是随口一说，以此来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现在没想到乔大力，居然谈到这个问题，但是从中可以得到一个答案，对方已经准备让律师介入了，这倒好。一方为了讨债使用律师，一方为了讨债使用律师，律师还真成了吃了原告吃被告的工作。 第180章 新成果 看来乔大力已经做好了和秦宇家属对簿公堂的准备，关羽此时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出面和李博涵打声招呼，让他看在秦宇人都死了的情况下，站在秦宇家属的角度上，接下这个案子。 想着等自己离开这里以后，就给李博涵打个电话。关羽就没有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起身就要离开，关羽又看到乔大力那似乎饱含热切希望自己离开的眼神。关羽冷冷的说道：“乔大力，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有句话，我还是要送给你。” “羽哥，您说，您说”乔大力点头道。 “做你们这行的，还是别把人逼得太狠。老实人被逼急了，总可能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做人，还是留些余地的好。”说完，关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一家以加工制造电池为主业的公司，不过现在的大门上悬挂的是某某新能源科技公司的牌子，显然，公司已经开始进行转型的运作，从牌子上就能看出来，公司的业务已经从传统的加工制造业，摇身一变成了最前沿的科技公司。挂上了新能源的帽子，俨然加上了最新型的高大上的标签。 下午两点，调研会的参与者们，被一辆大巴车送到了公司大门处。这些人鱼贯而行。走在前头的正是范长友和几个身穿崭新工作服的男女。 这几个人就是此次负责带领调研人员，进入公司参观的公司人员，而在礼堂主席台上的领导们，只剩下范长友还在，其他的各部门领导，在会议结束后就都离开了。 几个公司的的组织者，带着大家进入厂区，众人顺序参观了工厂的生产线，在众人眼中，工厂的产品线正在全附和的运转，但是明白人自然明白，这种电池产品，是属于最低端的产品，即便是产量再高，利润也是低的可怜，依靠现有的老产品结构，公司的运营就是还在吃老本的路上行走。没有新的技术，想要在这种产品上突破现在的困境，难度太大了。 对于原有的生产线，让参观者丝毫提不起兴趣来，不过还是有一些性格圆滑的人，对着公司的人员，客套的出言说一些‘不错，看来公司的订单还很充足’之类的言不由衷的谎言。 而另外一些参与者，显然是不屑于说任何的恭维话，来取悦于公司的。他们就连调研者本该有的对于公司现状的各种提问，都懒得问了，除了相互之间聊上几句不疼不痒的闲话，宁可自己默默的随着队伍前行，就当做应付这次差事了。 眼看众人的情绪不高，带队的中年女人终于是抛出了一个新的信息-公司的最新动向，然后就带着众人来到了位于厂区中心位置的一栋小楼下，小楼的大门侧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有几个烫金的大字，研发基地。 站在小楼的入口处，中年女人介绍到，“各位来宾，这里就是我们研究最新产品的地方，在这里，我们的新能源电池研发正在积极的进行，而且已经初步有了成效，相信不久之后，我们的产品就能走向市场，各位请随我进入，” 说完，女人转身走进了小楼，众人也随后而入，在楼内的封闭幕墙前，中年女人开始介绍着公司的新电池情况：“公司现在已经和一家专业的研究机构达成了意向，合作研究出一种新型的电池载体，这种电池，使用的是以锂金属作为载体的电池，公司计划开发单体容量达到120ah，实测能量密度高达720wh\/kg，具有超高能量密度和体型化的电池。现在，这种电池已经进入的量化生产的前期准备，计划在明年正式投产国内首条固态电池生产线，并将样品发送给各大新能源车企进行测试和开发模块。 这种新型电池，我们采用了大型锂陶瓷电池技术，预计其性能方面表现出色，可以在充电12分钟后达到80的电量，并且在充满电状态下，电动汽车的续航里程可以超过1000公里。” “哗---”只是简短的介绍，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众人的注意力被对方的话，全部调动了起来，之前参观厂区时表现出来的颓然，被这消息一扫而光。 新型锂电池？这绝对是一记重磅炸弹般的消息。 现在的国内汽车市场，在大力的扶持之下，新能源技术的微小进步，都是对整个市场的强烈刺激。 新能源吗？在场的众人，都是在证券市场浸淫数年的人物，当然知道，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已经上升到了整个的战略层面。 上百年的汽车市场，一直牢牢的控制在国外的资本手中，几百年的发动机技术，传承到国内许多年，也不过是照猫画虎的外在模仿，真正的核心技术，始终是掌握在国外的资本手中。 而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其目的就是为了摆脱国外的控制，同样是零到一的过程，一样的起跑线，谁努力，谁最先研究出来，谁就可以领跑市场。 而所谓的新能源，其把电力转化成动力的核心就是电池。可以毫不夸张的讲，电池的技术左右着新能源汽车的发展。 续航里程达到上千公里，如果这个目标实现了，绝对是新能源汽车行业的一个里程碑式的技术。 听到这个消息，又怎么能不让在场的众人激动到溢于言表呢？ “江总，你说的是真的？” “范总、范总，江工所说的你们真的做到了？你们研究出的电池，真的能达到续航一千公里？” 人群中出现了骚乱，有那个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的人，开始不断的向范长友，以及面前的中年女人，提出问题来确定消息的真伪，现场的场景一度陷入混乱。 “好了，好了，各位，大家静一静。”范长友站到了江总的身边，脸上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过，在他看上去爽朗的笑声里，关羽感觉出了一丝虚伪。 “各位，听我说，江总有着十多年锂电池技术研究的经验，她能够认定我们的电池技术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标准，我想，专家的认定，是毋庸置疑的。” 第180章 新成果 看来乔大力已经做好了和秦宇家属对簿公堂的准备，关羽此时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出面和李博涵打声招呼，让他看在秦宇人都死了的情况下，站在秦宇家属的角度上，接下这个案子。 想着等自己离开这里以后，就给李博涵打个电话。关羽就没有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起身就要离开，关羽又看到乔大力那似乎饱含热切希望自己离开的眼神。关羽冷冷的说道：“乔大力，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有句话，我还是要送给你。” “羽哥，您说，您说”乔大力点头道。 “做你们这行的，还是别把人逼得太狠。老实人被逼急了，总可能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做人，还是留些余地的好。”说完，关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一家以加工制造电池为主业的公司，不过现在的大门上悬挂的是某某新能源科技公司的牌子，显然，公司已经开始进行转型的运作，从牌子上就能看出来，公司的业务已经从传统的加工制造业，摇身一变成了最前沿的科技公司。挂上了新能源的帽子，俨然加上了最新型的高大上的标签。 下午两点，调研会的参与者们，被一辆大巴车送到了公司大门处。这些人鱼贯而行。走在前头的正是范长友和几个身穿崭新工作服的男女。 这几个人就是此次负责带领调研人员，进入公司参观的公司人员，而在礼堂主席台上的领导们，只剩下范长友还在，其他的各部门领导，在会议结束后就都离开了。 几个公司的的组织者，带着大家进入厂区，众人顺序参观了工厂的生产线，在众人眼中，工厂的产品线正在全附和的运转，但是明白人自然明白，这种电池产品，是属于最低端的产品，即便是产量再高，利润也是低的可怜，依靠现有的老产品结构，公司的运营就是还在吃老本的路上行走。没有新的技术，想要在这种产品上突破现在的困境，难度太大了。 对于原有的生产线，让参观者丝毫提不起兴趣来，不过还是有一些性格圆滑的人，对着公司的人员，客套的出言说一些‘不错，看来公司的订单还很充足’之类的言不由衷的谎言。 而另外一些参与者，显然是不屑于说任何的恭维话，来取悦于公司的。他们就连调研者本该有的对于公司现状的各种提问，都懒得问了，除了相互之间聊上几句不疼不痒的闲话，宁可自己默默的随着队伍前行，就当做应付这次差事了。 眼看众人的情绪不高，带队的中年女人终于是抛出了一个新的信息-公司的最新动向，然后就带着众人来到了位于厂区中心位置的一栋小楼下，小楼的大门侧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有几个烫金的大字，研发基地。 站在小楼的入口处，中年女人介绍到，“各位来宾，这里就是我们研究最新产品的地方，在这里，我们的新能源电池研发正在积极的进行，而且已经初步有了成效，相信不久之后，我们的产品就能走向市场，各位请随我进入，” 说完，女人转身走进了小楼，众人也随后而入，在楼内的封闭幕墙前，中年女人开始介绍着公司的新电池情况：“公司现在已经和一家专业的研究机构达成了意向，合作研究出一种新型的电池载体，这种电池，使用的是以锂金属作为载体的电池，公司计划开发单体容量达到120ah，实测能量密度高达720wh\/kg，具有超高能量密度和体型化的电池。现在，这种电池已经进入的量化生产的前期准备，计划在明年正式投产国内首条固态电池生产线，并将样品发送给各大新能源车企进行测试和开发模块。 这种新型电池，我们采用了大型锂陶瓷电池技术，预计其性能方面表现出色，可以在充电12分钟后达到80的电量，并且在充满电状态下，电动汽车的续航里程可以超过1000公里。” “哗---”只是简短的介绍，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众人的注意力被对方的话，全部调动了起来，之前参观厂区时表现出来的颓然，被这消息一扫而光。 新型锂电池？这绝对是一记重磅炸弹般的消息。 现在的国内汽车市场，在大力的扶持之下，新能源技术的微小进步，都是对整个市场的强烈刺激。 新能源吗？在场的众人，都是在证券市场浸淫数年的人物，当然知道，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已经上升到了整个的战略层面。 上百年的汽车市场，一直牢牢的控制在国外的资本手中，几百年的发动机技术，传承到国内许多年，也不过是照猫画虎的外在模仿，真正的核心技术，始终是掌握在国外的资本手中。 而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其目的就是为了摆脱国外的控制，同样是零到一的过程，一样的起跑线，谁努力，谁最先研究出来，谁就可以领跑市场。 而所谓的新能源，其把电力转化成动力的核心就是电池。可以毫不夸张的讲，电池的技术左右着新能源汽车的发展。 续航里程达到上千公里，如果这个目标实现了，绝对是新能源汽车行业的一个里程碑式的技术。 听到这个消息，又怎么能不让在场的众人激动到溢于言表呢？ “江总，你说的是真的？” “范总、范总，江工所说的你们真的做到了？你们研究出的电池，真的能达到续航一千公里？” 人群中出现了骚乱，有那个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的人，开始不断的向范长友，以及面前的中年女人，提出问题来确定消息的真伪，现场的场景一度陷入混乱。 “好了，好了，各位，大家静一静。”范长友站到了江总的身边，脸上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过，在他看上去爽朗的笑声里，关羽感觉出了一丝虚伪。 “各位，听我说，江总有着十多年锂电池技术研究的经验，她能够认定我们的电池技术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标准，我想，专家的认定，是毋庸置疑的。” 第181章 模棱两可的回答 从范长友的开口中，关羽听到一个称呼：江总？ 这就是在众人从大巴车上下来的时候，见到的这个中年女人。一路走来，足以看出女人就是本次进场参观的主要带队人。她最初站在队伍前面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关羽当时没在意，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现在听范长友口中说道江总，关羽就问旁边的安明心这个江总是做什么的。安明心答道：“刚才她曾经说是公司研发部门的负责人。” 关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人前的江总。短发，个子中等，身材有些丰腴，皮肤白皙，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身穿公司工服，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行政部门的大姐。 既然是负责研发部门的，是不是找个机会和对方谈谈。关羽把自己的想法和安明心说了，却发现身边有几道目光滑了过去，关羽心道，看来有不少人有些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都是来公司调研的，大家都想知道公司技术的最新动态，当然对负责人的兴趣最大。 不过有人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开口问现在人群前的范长友：“范总，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范长友道：“请说” “我在你们公司发布的最新资讯说明中，没有新技术方面的信息，另外再最近的公司报告中。也没有提及这项新技术的进度。 在刚刚过去的证券界大事中，也因为贵公司重组传闻。才导致出现了股价的异常波动。正是因为你们股价的问题。才引发了上面对此调查，因而牵扯出了赵庆华的老鼠仓事件。” “我就想问。你刚才提到都有新技术，是否就是因为传闻的重组之后引进的新方向。” 众人的目光随着这个问题的提出，都落在了说话的人身上。正是他提出了了大多数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关羽同样看了过去，见是一个精瘦的年轻人， “这人是谁？”关羽问旁边的安明心， “这人不是来调研的，是记者，”一直跟关羽在一起的林建忠插话道。 关羽看了他一眼，只见林建忠摊摊双手道：“你别忘了。我可是调研日的常客，这位也是，不过他是本地一家证券报的记者，每年的调研，他都会出现，还经常的问一些尖锐的问题。” 关羽的目光又回到了那个记者身上，果然，在他的身边也发现了一个手里举着设备的年轻人。 范长友微微一笑道：“在场的各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市场参与者，如果我说前一段时间我公司股价发生的波动，和我们的重组事件没有关系，想必你们也不相信，但是说有关系。我就是在说谎。在我们公司重组重组过程中发生的分分合合，我想各位都应该清楚，这是无法预知无法控制的。而市场借助消息出现的异动，也只能说是可能有某些资金利用的结果。不过现在，我可以负责人的高速大家，我们的重组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我们产业调整已经卖出了很大的一步。” “既然公司进步了，那为什么重组技计划会失败呢？难道打算和公司合作的企业，对公司的新技术不满意吗。”一个更加犀利的问题被问了出来。 “哈哈，那倒不是，我只能说双方的意向暂时没有达成。但是不代表在未来嗯某一天，可以有更有实力的公司进来。我们对自己公司的发展充满绝对的信心，就向我们的江总，不就是因为对我们公司有信心才选择了加入我们吗。”范长友的话锋一转，躲开了记者的追问。 “请问江总。你们研发的这项技术在多久可以用于新型汽车的使用？”记者转而问起了江总。 “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一周、一个月、半年都有可能，技术的进步说快会很快，但是我相信，我们的研究成果很快就会走到应用那一步。”江总丝毫没有犹豫就答道。但是回答显然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江总，”这时候，人群中又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了中年女人的身上，一个长着一副娃娃脸的年轻女子，接着问道：“江总，今年的调研开放日，公司是否把这项新成果，作为重要项目推介出去？” “公司只是有这个意向，但是还没有完成的成果，我们还不方便正式推出，研究新项目公司还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尚未形成定论的项目，我们也是非常谨慎的，以防给投资人形成误导。”江总微笑着回答。 关羽听到此处，心里微微一动，对方的这种回答，完全是一副此地无银的做法，什么叫给误导投资人？当着记者的面，当着各类机构调研人员的面，明确了自己公司正在研究的一项新技术。这还叫不误导？ 这就差明着告诉大家。公司的新技术了。 关羽听出了对方话里存在的问题，这么多的调研人员，当然也不止一两个都听出来了。都是在行业里混的，这种小伎俩，能瞒得了谁？ 当即就有人直言道：“既然公司的新技术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那就请公司的领导，带我们进去参观一下，站在这里讨论这些，没有意义，不如我们亲眼看看，这个新技术研究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哈哈，看来各位是等不及了！好，现在就让江总带着我们参观一下新技术的实验室，”范长友对着中年女人点点头，道。 “好，请大家跟我来，”江总说道，然后转身继续前行，众人跟着她，走进了研究中心。 通道一侧，玻璃墙壁后面，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身穿白衣的研究人员，正在各自忙碌着。一边走着，江总一边介绍着。众人自然的排成两列，在通道中行进着，注意力都放在玻璃墙壁的那一面。 耳中听着江总的介绍，关羽其实是听不懂的。全部都是技术层面的陈述，关羽是门外汉，自然听得如同雾中。不过他的眼睛却是没有停滞，把玻璃墙后面的情景，看的是丝毫不落 第181章 模棱两可的回答 从范长友的开口中，关羽听到一个称呼：江总？ 这就是在众人从大巴车上下来的时候，见到的这个中年女人。一路走来，足以看出女人就是本次进场参观的主要带队人。她最初站在队伍前面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关羽当时没在意，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现在听范长友口中说道江总，关羽就问旁边的安明心这个江总是做什么的。安明心答道：“刚才她曾经说是公司研发部门的负责人。” 关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人前的江总。短发，个子中等，身材有些丰腴，皮肤白皙，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身穿公司工服，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行政部门的大姐。 既然是负责研发部门的，是不是找个机会和对方谈谈。关羽把自己的想法和安明心说了，却发现身边有几道目光滑了过去，关羽心道，看来有不少人有些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都是来公司调研的，大家都想知道公司技术的最新动态，当然对负责人的兴趣最大。 不过有人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开口问现在人群前的范长友：“范总，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范长友道：“请说” “我在你们公司发布的最新资讯说明中，没有新技术方面的信息，另外再最近的公司报告中。也没有提及这项新技术的进度。 在刚刚过去的证券界大事中，也因为贵公司重组传闻。才导致出现了股价的异常波动。正是因为你们股价的问题。才引发了上面对此调查，因而牵扯出了赵庆华的老鼠仓事件。” “我就想问。你刚才提到都有新技术，是否就是因为传闻的重组之后引进的新方向。” 众人的目光随着这个问题的提出，都落在了说话的人身上。正是他提出了了大多数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关羽同样看了过去，见是一个精瘦的年轻人， “这人是谁？”关羽问旁边的安明心， “这人不是来调研的，是记者，”一直跟关羽在一起的林建忠插话道。 关羽看了他一眼，只见林建忠摊摊双手道：“你别忘了。我可是调研日的常客，这位也是，不过他是本地一家证券报的记者，每年的调研，他都会出现，还经常的问一些尖锐的问题。” 关羽的目光又回到了那个记者身上，果然，在他的身边也发现了一个手里举着设备的年轻人。 范长友微微一笑道：“在场的各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市场参与者，如果我说前一段时间我公司股价发生的波动，和我们的重组事件没有关系，想必你们也不相信，但是说有关系。我就是在说谎。在我们公司重组重组过程中发生的分分合合，我想各位都应该清楚，这是无法预知无法控制的。而市场借助消息出现的异动，也只能说是可能有某些资金利用的结果。不过现在，我可以负责人的高速大家，我们的重组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我们产业调整已经卖出了很大的一步。” “既然公司进步了，那为什么重组技计划会失败呢？难道打算和公司合作的企业，对公司的新技术不满意吗。”一个更加犀利的问题被问了出来。 “哈哈，那倒不是，我只能说双方的意向暂时没有达成。但是不代表在未来嗯某一天，可以有更有实力的公司进来。我们对自己公司的发展充满绝对的信心，就向我们的江总，不就是因为对我们公司有信心才选择了加入我们吗。”范长友的话锋一转，躲开了记者的追问。 “请问江总。你们研发的这项技术在多久可以用于新型汽车的使用？”记者转而问起了江总。 “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一周、一个月、半年都有可能，技术的进步说快会很快，但是我相信，我们的研究成果很快就会走到应用那一步。”江总丝毫没有犹豫就答道。但是回答显然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江总，”这时候，人群中又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了中年女人的身上，一个长着一副娃娃脸的年轻女子，接着问道：“江总，今年的调研开放日，公司是否把这项新成果，作为重要项目推介出去？” “公司只是有这个意向，但是还没有完成的成果，我们还不方便正式推出，研究新项目公司还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尚未形成定论的项目，我们也是非常谨慎的，以防给投资人形成误导。”江总微笑着回答。 关羽听到此处，心里微微一动，对方的这种回答，完全是一副此地无银的做法，什么叫给误导投资人？当着记者的面，当着各类机构调研人员的面，明确了自己公司正在研究的一项新技术。这还叫不误导？ 这就差明着告诉大家。公司的新技术了。 关羽听出了对方话里存在的问题，这么多的调研人员，当然也不止一两个都听出来了。都是在行业里混的，这种小伎俩，能瞒得了谁？ 当即就有人直言道：“既然公司的新技术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那就请公司的领导，带我们进去参观一下，站在这里讨论这些，没有意义，不如我们亲眼看看，这个新技术研究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哈哈，看来各位是等不及了！好，现在就让江总带着我们参观一下新技术的实验室，”范长友对着中年女人点点头，道。 “好，请大家跟我来，”江总说道，然后转身继续前行，众人跟着她，走进了研究中心。 通道一侧，玻璃墙壁后面，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身穿白衣的研究人员，正在各自忙碌着。一边走着，江总一边介绍着。众人自然的排成两列，在通道中行进着，注意力都放在玻璃墙壁的那一面。 耳中听着江总的介绍，关羽其实是听不懂的。全部都是技术层面的陈述，关羽是门外汉，自然听得如同雾中。不过他的眼睛却是没有停滞，把玻璃墙后面的情景，看的是丝毫不落 第182章 离开 随着众人往前行进，一台正在运转中的机器落入了关羽的眼帘。随即令关羽对此发生了兴趣。 研究中心的一端，运行中的机器，正在把一块块巴掌大的方形块状物，反复叠加组合到一起，经过不断重复的动作，最终组装成一块宽大厚重的电池组。 什么叫眼见为实？这就叫眼见为实，关羽知道，那些巴掌大的块状实体，就是最基础的电池形状，就如同生活日常经常使用的电池一样，只不过，这些都是使用某些矿物质，能够达到充放电目的的电池而已，就是我们经常使用的充电电池了。 这台占据很大空间的大型机器，当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能够参加公司调研会的，无不都是精明至极的人物。自然都能看出这台机器正在做的工作。 立刻有人提出了问题：“江总，那个就是最终产品吗，你们所说的研究成果，就是把充电电池，组装成电池组，用这样的产品在作为汽车的动力？” “是，也不是，我们的电池组是由特定数量的电能模块按照特定的排序组合在一起，经过我们的研究，在特定的体积内将电源模块填充到了极限，这样能极大的提升电池的容量。同时，由于加载的模块达到了上限，电池组的重量达到了900公斤，因此促成了汽车底盘重心较低，在高速行进过程中，才能拥有更好的稳定性。而我们的研究方形，就是研究出适合这种高能量电池组适用的加强筋和受力保护框件，能够有效的降低在碰撞之后出现的各种危机。” 在江总的回答中，明示了一个重要的结果，就是他们的研究方向，电池组的加强筋和受力框架。她是没有明说，但是众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内涵，那就是公司的研究方向是电池组的重要配件。 当然，这也不能说公司没有研究电池主体。毕竟增加电池的体积，达到了更高的容量，也是提高动力的一项主要措施。 意识到这点，很多人就出现了不协调的声音，人群中也出现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语音，有人就说了，合着研究来研究去的，公司的产品依旧没有脱离掉组装电池组的加工行业。人群中还传出不断的冷哼。 不协调的声音，也引起一阵阵共鸣，关羽可见的站在队伍之前的范长友和江总，脸上都出现了些许的尴尬。 关羽没有在意冷不丁出现的异样，公司只要能够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消息变化，对于运用到市场的行业来说，都是好事。消息嘛，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利的，只要能够给市场带来一定的刺激，对于在市场中求利益的人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只要运用得当，股价是可以借此产生很大的波动的。 玩股票的，就是喜欢这种存在于朦胧之间的，似真似假，能够引发市场人士争论的消息。 人都是这样，一万个人就会 有一万种观点，一则消息，有人判断为利好，就一定会有人判断为利空。参与市场，借助的是势，而不是消息，对于公司，到底是不是利好，不看长远，只争朝夕。 关羽没有兴趣再跟着走下去了，恰好林建忠也凑过来，低声和他说到：“关羽，听着没意思，不如陪我出去转转。” 关羽点头道：“去哪？” “跟我走，保证你不会后悔。”林建忠说完，就悄无声的往人群后面退去。 关羽看了看四周，发现人群里已经有几个人正在蠢蠢欲动，看那意思，是要离开集体各自散去，方向都是刚来的方向，可以相见，应该是对继续的参观公司，没有什么兴趣，准备着离开了。 和安明心打了个招呼，关羽就 跟着林建忠往来路走去，路上，关羽看这家伙打了个电话，等到俩人走到厂区大门的时候 ，已经有一辆本地牌照的奥迪车，停在了大门口等着了。 林建忠上去就打开车门，然后和关羽前后上了车。 “老林，早就跟你说了，这家公司的调研，来不来都没多大意义，你偏不信，是不是又和去年一样，带着你们在厂区转一圈，”驾驶位上的男子，头也没回的和刚刚坐定的林建忠说道。 见林建忠没接话，男子扭过头来，关羽看清了此人的面容，面容黝黑，宽眉细目，鹰鼻瘦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黑丝的方框眼镜。 “你好，”扭过头来的男子，先看到的是关羽，微微一笑，露出两排牙齿，在黝黑皮肤的对应下，牙齿显的更加的洁白。 “这是孟军，我们公司研究部的，哥们。”坐在旁边的林建忠介绍道：“这是关羽，b市某证券公司投资部的。” “你好，”关羽点头和对方打过招呼。孟军回身坐正了身体，启动车辆，缓慢离开了公司的大门。 “哎，其实我这次主动要求来这家公司调研，还是想着，他们能够兑现去年提出的计划，可是事与愿违啊，他们的研究确实没有看到任何的实质性进展。拿着充电电池，组装成一大块电池组，就成了给汽车提供动力的能源？”林建忠自顾发着牢骚。 “哈哈”前面开着车的孟军一声干笑，道：“我就说嘛，这种企业赖以生存的根本就是上面拨款，干不干都是旱涝保收，所以，哪有动力去研究新的成果？他们说的进军新能源，已经喊了三年了？” 林建忠身体往后一靠，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些，接着孟军的话茬继续道：“嗯，三年，我来了三次，公司的纪念品倒是领了不少，公司的领导的豪言壮志也听了不少，可是，哎--” 林建忠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黯淡，似乎充满了落寞的情绪，关羽能看的出来，作为一个从事证券行业的人来说，自己关注并且倾注希望的公司，连续三年的一无所获，属实给粉丝带来的，只能是满满的无奈。 “怎么样，都约好了吗？”林建忠努力的摇了摇头，似乎要把一切的烦躁甩得干干净净，然后他问孟军道。 孟军开着车，回道：“老林，你放心，都联系好了，那哥几个都是闲着无聊呢，我一约他们，各个都是相当的痛快。” 第182章 离开 随着众人往前行进，一台正在运转中的机器落入了关羽的眼帘。随即令关羽对此发生了兴趣。 研究中心的一端，运行中的机器，正在把一块块巴掌大的方形块状物，反复叠加组合到一起，经过不断重复的动作，最终组装成一块宽大厚重的电池组。 什么叫眼见为实？这就叫眼见为实，关羽知道，那些巴掌大的块状实体，就是最基础的电池形状，就如同生活日常经常使用的电池一样，只不过，这些都是使用某些矿物质，能够达到充放电目的的电池而已，就是我们经常使用的充电电池了。 这台占据很大空间的大型机器，当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能够参加公司调研会的，无不都是精明至极的人物。自然都能看出这台机器正在做的工作。 立刻有人提出了问题：“江总，那个就是最终产品吗，你们所说的研究成果，就是把充电电池，组装成电池组，用这样的产品在作为汽车的动力？” “是，也不是，我们的电池组是由特定数量的电能模块按照特定的排序组合在一起，经过我们的研究，在特定的体积内将电源模块填充到了极限，这样能极大的提升电池的容量。同时，由于加载的模块达到了上限，电池组的重量达到了900公斤，因此促成了汽车底盘重心较低，在高速行进过程中，才能拥有更好的稳定性。而我们的研究方形，就是研究出适合这种高能量电池组适用的加强筋和受力保护框件，能够有效的降低在碰撞之后出现的各种危机。” 在江总的回答中，明示了一个重要的结果，就是他们的研究方向，电池组的加强筋和受力框架。她是没有明说，但是众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内涵，那就是公司的研究方向是电池组的重要配件。 当然，这也不能说公司没有研究电池主体。毕竟增加电池的体积，达到了更高的容量，也是提高动力的一项主要措施。 意识到这点，很多人就出现了不协调的声音，人群中也出现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语音，有人就说了，合着研究来研究去的，公司的产品依旧没有脱离掉组装电池组的加工行业。人群中还传出不断的冷哼。 不协调的声音，也引起一阵阵共鸣，关羽可见的站在队伍之前的范长友和江总，脸上都出现了些许的尴尬。 关羽没有在意冷不丁出现的异样，公司只要能够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消息变化，对于运用到市场的行业来说，都是好事。消息嘛，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利的，只要能够给市场带来一定的刺激，对于在市场中求利益的人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只要运用得当，股价是可以借此产生很大的波动的。 玩股票的，就是喜欢这种存在于朦胧之间的，似真似假，能够引发市场人士争论的消息。 人都是这样，一万个人就会 有一万种观点，一则消息，有人判断为利好，就一定会有人判断为利空。参与市场，借助的是势，而不是消息，对于公司，到底是不是利好，不看长远，只争朝夕。 关羽没有兴趣再跟着走下去了，恰好林建忠也凑过来，低声和他说到：“关羽，听着没意思，不如陪我出去转转。” 关羽点头道：“去哪？” “跟我走，保证你不会后悔。”林建忠说完，就悄无声的往人群后面退去。 关羽看了看四周，发现人群里已经有几个人正在蠢蠢欲动，看那意思，是要离开集体各自散去，方向都是刚来的方向，可以相见，应该是对继续的参观公司，没有什么兴趣，准备着离开了。 和安明心打了个招呼，关羽就 跟着林建忠往来路走去，路上，关羽看这家伙打了个电话，等到俩人走到厂区大门的时候 ，已经有一辆本地牌照的奥迪车，停在了大门口等着了。 林建忠上去就打开车门，然后和关羽前后上了车。 “老林，早就跟你说了，这家公司的调研，来不来都没多大意义，你偏不信，是不是又和去年一样，带着你们在厂区转一圈，”驾驶位上的男子，头也没回的和刚刚坐定的林建忠说道。 见林建忠没接话，男子扭过头来，关羽看清了此人的面容，面容黝黑，宽眉细目，鹰鼻瘦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黑丝的方框眼镜。 “你好，”扭过头来的男子，先看到的是关羽，微微一笑，露出两排牙齿，在黝黑皮肤的对应下，牙齿显的更加的洁白。 “这是孟军，我们公司研究部的，哥们。”坐在旁边的林建忠介绍道：“这是关羽，b市某证券公司投资部的。” “你好，”关羽点头和对方打过招呼。孟军回身坐正了身体，启动车辆，缓慢离开了公司的大门。 “哎，其实我这次主动要求来这家公司调研，还是想着，他们能够兑现去年提出的计划，可是事与愿违啊，他们的研究确实没有看到任何的实质性进展。拿着充电电池，组装成一大块电池组，就成了给汽车提供动力的能源？”林建忠自顾发着牢骚。 “哈哈”前面开着车的孟军一声干笑，道：“我就说嘛，这种企业赖以生存的根本就是上面拨款，干不干都是旱涝保收，所以，哪有动力去研究新的成果？他们说的进军新能源，已经喊了三年了？” 林建忠身体往后一靠，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些，接着孟军的话茬继续道：“嗯，三年，我来了三次，公司的纪念品倒是领了不少，公司的领导的豪言壮志也听了不少，可是，哎--” 林建忠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黯淡，似乎充满了落寞的情绪，关羽能看的出来，作为一个从事证券行业的人来说，自己关注并且倾注希望的公司，连续三年的一无所获，属实给粉丝带来的，只能是满满的无奈。 “怎么样，都约好了吗？”林建忠努力的摇了摇头，似乎要把一切的烦躁甩得干干净净，然后他问孟军道。 孟军开着车，回道：“老林，你放心，都联系好了，那哥几个都是闲着无聊呢，我一约他们，各个都是相当的痛快。” 第183章 业内人聚会 “这次聚会是早就计划的，正好今天有时间，就选择今天喽”林建忠扭头对关羽解释道：“待会儿，那哥几个都是我的朋友，本地行业内的，不是外人。” 关羽点点头，表示自己无所谓，不就是朋友聚会吗，喝点小酒，不是朋友也是朋友了。 “是啊，几个月前就一直说聚聚，没想到哥儿几个都忙，总是凑不齐。今天是难得的大家都有空，老林这建议一出，我一张罗，那就真是一呼百应了，哈哈”孟军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调侃道。 “关羽是代表b市的证券公司过来参加调研会的，应该也属于对老范他们公司也是颇感兴趣的一位。所以，我就把他拉过来了，”林建忠看了一眼关羽，道。 关羽淡淡一笑，对方把自己说成是对新能源公司感兴趣的说法，没有阻拦，自己确实是对这家公司感兴趣，但是这种感兴趣，恐怕和对方所趣，有着很大的区别。自己属于被动的，不感兴趣也不成啊！ “认识就是缘分，关羽，怎么样？对电池公司的感觉如何？呵呵”孟军一声干笑，似乎对林建忠所提到的，这时候还对电池公司感兴趣，这种事颇为不屑。 “呵呵，”关羽也是干笑两声，回应道：“没办法，干这行的，身不由己，领导安排，例行公事而已。” “是啊，关羽这话说的对，我们都是例行公事，哎--”林建忠也是一声叹气，似乎蕴含着万般深意。 车厢内再也没有人说话，耳畔中只听到车轮在道路上翻滚的沙沙声。 随着车辆的前行，关羽是发现了，在俞城，车辆的速度，不是你想开就能开的起来的，为什么，不是车多，而是，大部分都是山路，现在看着是山脚，转个弯，就是山腰了，可当你以为是在半山腰的时候，你却发现还在山脚。 俞城，就是这样一座城市，不是依山而建，就是建在山里，楼是山，山是楼。山不是山，楼也不是楼。山中有楼，楼中有山。若不是司机是当地人，关羽都要相信，自己这样的初次来到俞城的人，出门十有八九是要迷路的。 山路上行驶，楼群中转折，行驶了将近个把小时，奥迪车终于停在了一处路边。道路两侧，能看到高低不同错落有致的店面招牌。 这是俞城最有名的饮食一条街，几个人相继下车，在孟军的引领下，走进了一家店面。 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见到林建忠三人进来，在座的都起身过来寒暄，因为关羽是个生面孔，林建忠自然成了介绍人，开始给大家互相介绍着。 在林建忠的简单介绍下。关羽对这几个人都有了一些了解，接俩人过来的孟军，曾经是当地一家私募基金公司的管理人，现在是一名个人投资者。 满面红光，大腹便便的名叫张阳，是当地一家证券公司的市场研究员。 精明干练，不苟言笑的是曹清原，个子高高，很瘦的叫李若峰，俩人也都是证券公司的员工，不过和其他人想必就差了很多，他们的工作都是客户服务，距离市场是远了一下，虽说勉强说的上是业内人士，可是和操作大资金在市场里近距离的接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算上林建忠和关羽，六个人正好凑了一桌。 几个人互相认识了，酒菜上桌，初次见面的生疏很快被没有了，几个人的谈兴在酒精的作用下，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关羽是林建忠拉过来的，多数时间都是在听着几个人的说话，只不过偶尔在话锋转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说上两句。 听着几人神采飞扬的谈论，关羽逐渐理清了几人的关系，原来，这几个人都是大学同学，而且是关系非常好的， 当然是关系不错的，也只有这种关系，才可能保持着比较亲密的联系，大学毕业后，都分配到了一座城市，又都在一个行业内混日子，几人的感情自不必说，时不常的小聚一起，也都是习惯了的。 不过市场多年不景气，几人一谈到这个也都是长吁短叹。 这几人里，孟军喊惨的情绪最高，不时的吐槽着自己从一个专业的基金经理，沦落到一个职业投资个体的落寞与不幸。 但是当几人提到林建忠的时候，似乎又是为他的遭遇感到不值。关羽没想到，起因竟然是今天刚刚走出来的电池公司。 “老林。我说什么来着。这家公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你跟踪有三年了，对三年。我还清楚的记得，三年前，你曾经信誓旦旦的说，未来的新能源一定是代替传统能源的。现在怎么样，折腾了几年。依旧是没有什么进步。说到底。还是一家组装公司。” 这是张阳的原话，惋惜之意溢于言表，说得林建忠简直是无力反驳，只得摇头叹气满脸的苦笑道：“行业有前景，可惜是遇到了这么这家公司。” “那倒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也是因为涉足这个最朝阳的行业，消息才能让公司出现了剧烈的波动，能够投资这家公司的都赶上了。想必有不少的投资人在这家公司上获得了不少的收益。”孟军似乎不想过度的打击林建忠，插进来的话，相当的委婉了。、 从这两人的话里，关羽听得出，这家新能源公司在这几个人心中所占据的位置，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显然，不管什么原因，很多人都对公司很是上心的。只不过，这是一种令很多人都存在的—伤心。 能够把同在一座城市的业内人士的心都伤透了！如此的公司，也算是非常的奇葩了。 “关羽，你看，在座几人的想法，虽然不能代表整个俞城的业内观点，但也足以说明，在俞城人的心中，这家公司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存在着。”林建忠说不过几人，只能是偏头看向关羽，似乎关羽这个外乡人，由于一同参加公司调研会的原因，可以和自己的观点，多少有一些一致。 第183章 业内人聚会 “这次聚会是早就计划的，正好今天有时间，就选择今天喽”林建忠扭头对关羽解释道：“待会儿，那哥几个都是我的朋友，本地行业内的，不是外人。” 关羽点点头，表示自己无所谓，不就是朋友聚会吗，喝点小酒，不是朋友也是朋友了。 “是啊，几个月前就一直说聚聚，没想到哥儿几个都忙，总是凑不齐。今天是难得的大家都有空，老林这建议一出，我一张罗，那就真是一呼百应了，哈哈”孟军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调侃道。 “关羽是代表b市的证券公司过来参加调研会的，应该也属于对老范他们公司也是颇感兴趣的一位。所以，我就把他拉过来了，”林建忠看了一眼关羽，道。 关羽淡淡一笑，对方把自己说成是对新能源公司感兴趣的说法，没有阻拦，自己确实是对这家公司感兴趣，但是这种感兴趣，恐怕和对方所趣，有着很大的区别。自己属于被动的，不感兴趣也不成啊！ “认识就是缘分，关羽，怎么样？对电池公司的感觉如何？呵呵”孟军一声干笑，似乎对林建忠所提到的，这时候还对电池公司感兴趣，这种事颇为不屑。 “呵呵，”关羽也是干笑两声，回应道：“没办法，干这行的，身不由己，领导安排，例行公事而已。” “是啊，关羽这话说的对，我们都是例行公事，哎--”林建忠也是一声叹气，似乎蕴含着万般深意。 车厢内再也没有人说话，耳畔中只听到车轮在道路上翻滚的沙沙声。 随着车辆的前行，关羽是发现了，在俞城，车辆的速度，不是你想开就能开的起来的，为什么，不是车多，而是，大部分都是山路，现在看着是山脚，转个弯，就是山腰了，可当你以为是在半山腰的时候，你却发现还在山脚。 俞城，就是这样一座城市，不是依山而建，就是建在山里，楼是山，山是楼。山不是山，楼也不是楼。山中有楼，楼中有山。若不是司机是当地人，关羽都要相信，自己这样的初次来到俞城的人，出门十有八九是要迷路的。 山路上行驶，楼群中转折，行驶了将近个把小时，奥迪车终于停在了一处路边。道路两侧，能看到高低不同错落有致的店面招牌。 这是俞城最有名的饮食一条街，几个人相继下车，在孟军的引领下，走进了一家店面。 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见到林建忠三人进来，在座的都起身过来寒暄，因为关羽是个生面孔，林建忠自然成了介绍人，开始给大家互相介绍着。 在林建忠的简单介绍下。关羽对这几个人都有了一些了解，接俩人过来的孟军，曾经是当地一家私募基金公司的管理人，现在是一名个人投资者。 满面红光，大腹便便的名叫张阳，是当地一家证券公司的市场研究员。 精明干练，不苟言笑的是曹清原，个子高高，很瘦的叫李若峰，俩人也都是证券公司的员工，不过和其他人想必就差了很多，他们的工作都是客户服务，距离市场是远了一下，虽说勉强说的上是业内人士，可是和操作大资金在市场里近距离的接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算上林建忠和关羽，六个人正好凑了一桌。 几个人互相认识了，酒菜上桌，初次见面的生疏很快被没有了，几个人的谈兴在酒精的作用下，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关羽是林建忠拉过来的，多数时间都是在听着几个人的说话，只不过偶尔在话锋转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说上两句。 听着几人神采飞扬的谈论，关羽逐渐理清了几人的关系，原来，这几个人都是大学同学，而且是关系非常好的， 当然是关系不错的，也只有这种关系，才可能保持着比较亲密的联系，大学毕业后，都分配到了一座城市，又都在一个行业内混日子，几人的感情自不必说，时不常的小聚一起，也都是习惯了的。 不过市场多年不景气，几人一谈到这个也都是长吁短叹。 这几人里，孟军喊惨的情绪最高，不时的吐槽着自己从一个专业的基金经理，沦落到一个职业投资个体的落寞与不幸。 但是当几人提到林建忠的时候，似乎又是为他的遭遇感到不值。关羽没想到，起因竟然是今天刚刚走出来的电池公司。 “老林。我说什么来着。这家公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你跟踪有三年了，对三年。我还清楚的记得，三年前，你曾经信誓旦旦的说，未来的新能源一定是代替传统能源的。现在怎么样，折腾了几年。依旧是没有什么进步。说到底。还是一家组装公司。” 这是张阳的原话，惋惜之意溢于言表，说得林建忠简直是无力反驳，只得摇头叹气满脸的苦笑道：“行业有前景，可惜是遇到了这么这家公司。” “那倒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也是因为涉足这个最朝阳的行业，消息才能让公司出现了剧烈的波动，能够投资这家公司的都赶上了。想必有不少的投资人在这家公司上获得了不少的收益。”孟军似乎不想过度的打击林建忠，插进来的话，相当的委婉了。、 从这两人的话里，关羽听得出，这家新能源公司在这几个人心中所占据的位置，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显然，不管什么原因，很多人都对公司很是上心的。只不过，这是一种令很多人都存在的—伤心。 能够把同在一座城市的业内人士的心都伤透了！如此的公司，也算是非常的奇葩了。 “关羽，你看，在座几人的想法，虽然不能代表整个俞城的业内观点，但也足以说明，在俞城人的心中，这家公司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存在着。”林建忠说不过几人，只能是偏头看向关羽，似乎关羽这个外乡人，由于一同参加公司调研会的原因，可以和自己的观点，多少有一些一致。 第184章 得到受伤的消息 关羽灿灿一笑道：“老林啊，这不恰好能够说明这家公司的实际情况吗？咱们通过各种媒体上的消息，再挑个特定的日子去参加他们公司的调研开放日，试图借此获取公司的相关信息，但实际上啊，这样做远远比不上从公司内部员工的日常表现去做出判断。毕竟这座城市本来也不算大嘛，从从城市居民的口中是很容易能够得知这家公司的真实情况！”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就拿这两天咱们参加的那个公司调研会来说，谁又敢打包票说，咱们所听到和看到的东西里面，就一定没有任何虚假成分呢？” “因此啊，”关羽话锋一转，“今儿个听哥几个这么一说，倒真是给了咱们一个极好的参考。毕竟你们平日里可是亲眼瞧见、亲耳从亲朋好友那里打听到的，如此一来，便足以如实地反映出这家公司的状况。至少，这些都是没经过任何修饰的第一手资料哇！嘿嘿，你这想法呀，倒是比我高明多喽！” 听关羽如此说。林建忠也是频频点头，认可关羽的说法，仔细想想，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林建忠点头道：“也确实如此，远的不说，就说眼前的老孟，想当年一手创立的私募基金，不也是因为过于相信公司在明面上的信息，而最终折在这家公司上面的吗？” 听林建忠这么一说，关羽顿时来了兴致，他扭过头去询问孟军：“老孟啊，快给我讲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对此可是充满了好奇呢！” 孟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神伤，他叹息着说道：“想当年，咱们都是年少轻狂啊！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搞起了一家基金。那个时候，正好赶上那家电池公司要上市发行股票。由于它是本土企业，又有大靠山撑腰，所以我们的基金毫不犹豫地大量买进。谁能料到，这只股票上市时的价格竟然成为了历史最高点，此后便一路下跌，再无起色。等我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了。最终迫不得已，只能割肉离场，但还是背负了巨额的债务…哎” 这无疑是一个被市场狠狠“暴打”的故事。唉，真是命苦啊！关羽也跟着一声叹息，也没再追问下去。 “关羽，你给说说，怎么对这家公司感兴趣？友情提示啊，这家公司的管理层太差劲了，你可得小心点儿。”孟军显然不愿意过多的纠缠过去，转个话锋，把话题落在了关羽的身上。 关羽叹着气，自嘲地摇了摇头，解释说：”哥几个有所不知，我也是刚接手没多久，赵庆华你们都知道，我接手的就是他留下的烂摊子。没办法，身不由己，这就是为什么我大老远的从b市跑过来对这家公司上心的缘由” “说身不由己，可能更加贴切，大家都知道，我们炒股就是为了赚钱，所以才要选好交易时间。应该说，获取利益的过程是我们能掌控的，哪来的身不由己？”关羽苦笑的说 “可你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孟军道“我想你们参加了这场调研会就会发现，这种公司是不是光说不做？他们的宣传讲解是不是尽是些官话、套话？每当调研员问到某些问题，他们的回答都是敷衍了事，顾左右而言他，绝不正面回答。这种走形式的做法就是他们一致对外的手段，永远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什么问题都不给你直接答案。都是老套路，” 孟军的这一番说法，让在座的几人都开始低头沉思，这种说法虽说有些偏激，但却更多的是市场的一个重要写照。 “老孟现在是把这事都看透了，哈哈，不过确实反应的是市场的现实。”林建忠说道。“现在的上市公司中。很难找出那种在踏踏实实经营主业，始终想着把自己的公司稳健发展的管理层。” “现在做公司，大家都想着一夜之间通过各类的手段把自家公司的市值拔高到一个很大的高度，这种情况具有普遍性，不止是电池公司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的问题”张阳忽然开口插话道，他是专门研究市场的，对于市场的这种畸形发展，早就深有感触。 “对啊，这就是现在总在说的，浮躁，为了利益，大家都在浮躁，管理者想要尽快完成升级，普通人想着如何能一夜暴富。大家都陷入了一个快速成长的误区。只要你能够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世界怎么会有一口吃出个胖子的事迹呢？”李若峰也接话了。 “就是啊，因为我们现在都浮躁，所以干什么都缺少了踏实认真的态度，没有在乎长远的发展，而都在谋图最短期的利益。”曹清源道。 几杯酒下肚，关羽和几个人的关系也熟络起来，探讨的问题也从公司的调研问题，谈到了社会的问题。 关羽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人在市场身不由己啊。日常生活已经不由自主的和这个行业融合到了一起。 就在几人聊得越来越舒畅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电话铃音响了起来。 关羽不好意思的对众人笑笑，自己这电话铃音确实太另类，肖雅弄什么不好，非要给自己设定了个个性分明的声音，这让自己每每在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在被嘲笑的感觉。 尴尬了，笑笑，动作迅速的接通了电话。 “小羽，晓鹏受伤了！”肖雅急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关羽非常意外，和孙晓鹏分开还不足一天，怎么就受伤了？这小子也太能惹事了，这是在俞城，离了自己的大本营，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雅姐，怎么回事？”关羽也急切的问道。 “详细情况不知道，雷鹏说，晓鹏独自闯进金融公司，然后就被人家追打出来了。”肖雅道。 “这家伙，好，我马上过去，”关羽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自己见了那俩人了解到情况以后，再考虑接下来的动作。 第184章 得到受伤的消息 关羽灿灿一笑道：“老林啊，这不恰好能够说明这家公司的实际情况吗？咱们通过各种媒体上的消息，再挑个特定的日子去参加他们公司的调研开放日，试图借此获取公司的相关信息，但实际上啊，这样做远远比不上从公司内部员工的日常表现去做出判断。毕竟这座城市本来也不算大嘛，从从城市居民的口中是很容易能够得知这家公司的真实情况！”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就拿这两天咱们参加的那个公司调研会来说，谁又敢打包票说，咱们所听到和看到的东西里面，就一定没有任何虚假成分呢？” “因此啊，”关羽话锋一转，“今儿个听哥几个这么一说，倒真是给了咱们一个极好的参考。毕竟你们平日里可是亲眼瞧见、亲耳从亲朋好友那里打听到的，如此一来，便足以如实地反映出这家公司的状况。至少，这些都是没经过任何修饰的第一手资料哇！嘿嘿，你这想法呀，倒是比我高明多喽！” 听关羽如此说。林建忠也是频频点头，认可关羽的说法，仔细想想，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林建忠点头道：“也确实如此，远的不说，就说眼前的老孟，想当年一手创立的私募基金，不也是因为过于相信公司在明面上的信息，而最终折在这家公司上面的吗？” 听林建忠这么一说，关羽顿时来了兴致，他扭过头去询问孟军：“老孟啊，快给我讲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对此可是充满了好奇呢！” 孟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神伤，他叹息着说道：“想当年，咱们都是年少轻狂啊！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搞起了一家基金。那个时候，正好赶上那家电池公司要上市发行股票。由于它是本土企业，又有大靠山撑腰，所以我们的基金毫不犹豫地大量买进。谁能料到，这只股票上市时的价格竟然成为了历史最高点，此后便一路下跌，再无起色。等我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了。最终迫不得已，只能割肉离场，但还是背负了巨额的债务…哎” 这无疑是一个被市场狠狠“暴打”的故事。唉，真是命苦啊！关羽也跟着一声叹息，也没再追问下去。 “关羽，你给说说，怎么对这家公司感兴趣？友情提示啊，这家公司的管理层太差劲了，你可得小心点儿。”孟军显然不愿意过多的纠缠过去，转个话锋，把话题落在了关羽的身上。 关羽叹着气，自嘲地摇了摇头，解释说：”哥几个有所不知，我也是刚接手没多久，赵庆华你们都知道，我接手的就是他留下的烂摊子。没办法，身不由己，这就是为什么我大老远的从b市跑过来对这家公司上心的缘由” “说身不由己，可能更加贴切，大家都知道，我们炒股就是为了赚钱，所以才要选好交易时间。应该说，获取利益的过程是我们能掌控的，哪来的身不由己？”关羽苦笑的说 “可你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孟军道“我想你们参加了这场调研会就会发现，这种公司是不是光说不做？他们的宣传讲解是不是尽是些官话、套话？每当调研员问到某些问题，他们的回答都是敷衍了事，顾左右而言他，绝不正面回答。这种走形式的做法就是他们一致对外的手段，永远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什么问题都不给你直接答案。都是老套路，” 孟军的这一番说法，让在座的几人都开始低头沉思，这种说法虽说有些偏激，但却更多的是市场的一个重要写照。 “老孟现在是把这事都看透了，哈哈，不过确实反应的是市场的现实。”林建忠说道。“现在的上市公司中。很难找出那种在踏踏实实经营主业，始终想着把自己的公司稳健发展的管理层。” “现在做公司，大家都想着一夜之间通过各类的手段把自家公司的市值拔高到一个很大的高度，这种情况具有普遍性，不止是电池公司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的问题”张阳忽然开口插话道，他是专门研究市场的，对于市场的这种畸形发展，早就深有感触。 “对啊，这就是现在总在说的，浮躁，为了利益，大家都在浮躁，管理者想要尽快完成升级，普通人想着如何能一夜暴富。大家都陷入了一个快速成长的误区。只要你能够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世界怎么会有一口吃出个胖子的事迹呢？”李若峰也接话了。 “就是啊，因为我们现在都浮躁，所以干什么都缺少了踏实认真的态度，没有在乎长远的发展，而都在谋图最短期的利益。”曹清源道。 几杯酒下肚，关羽和几个人的关系也熟络起来，探讨的问题也从公司的调研问题，谈到了社会的问题。 关羽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人在市场身不由己啊。日常生活已经不由自主的和这个行业融合到了一起。 就在几人聊得越来越舒畅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电话铃音响了起来。 关羽不好意思的对众人笑笑，自己这电话铃音确实太另类，肖雅弄什么不好，非要给自己设定了个个性分明的声音，这让自己每每在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在被嘲笑的感觉。 尴尬了，笑笑，动作迅速的接通了电话。 “小羽，晓鹏受伤了！”肖雅急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关羽非常意外，和孙晓鹏分开还不足一天，怎么就受伤了？这小子也太能惹事了，这是在俞城，离了自己的大本营，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雅姐，怎么回事？”关羽也急切的问道。 “详细情况不知道，雷鹏说，晓鹏独自闯进金融公司，然后就被人家追打出来了。”肖雅道。 “这家伙，好，我马上过去，”关羽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自己见了那俩人了解到情况以后，再考虑接下来的动作。 第185章 转入病房了 关羽自然明白，肖雅之所以打电话给自己，无非就是要让自己过去瞧瞧那个孙晓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此时此刻，自己是离雷鹏二人最近的支援力量，她是领导不假，但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只能是求助于关羽了。 “行，我这就过去看看，等我了解完具体情况再跟你汇报。”关羽道。 “好，我等你的消息。”肖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有关羽在俞城坐镇，她自然很放心。 电话挂断，肖雅马上发过来一条信息，把孙晓鹏的位置告诉了关羽。 关羽一边看着信息，一边站起身来，对着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几个人，说道：“抱歉啊哥几个，我有点急事需要先撤一步了。” 关羽接电话的时候，几个人都在关注的他，听着他和电话里说着话，知道他遇到了急事。 几个人正聊得兴起，关羽一提到要走，不免在脸上都挂上了一丝遗憾。 关羽很无奈，正聊到兴头上，就提出告辞，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事情紧急，他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有些匆忙，林建忠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刚来俞城不过两天，这里能有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 关羽略加思索，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就回答道：“有个朋友受了伤，目前在俞城医院接受治疗呢。我正好在俞城，所以那个朋友的家属就给我打电话了，希望我过去看看对方的伤情，省的让家里人担心。” “俞城医院？到那里你就放心，提老孟，只要一提老孟，整个医院的上上下下，全部都能摆平！”说话的是曹清源，这家伙看上去不苟言笑，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满脸通红，说出话来都是气势磅礴。 “老曹，低调低调，呵呵呵，俞城医院？老孟就跟到了自家一样。”李若峰拉着明显喝多了的曹清源，乐哈哈的说着。 孟军自然不会让这俩人继续说下去，旁边已经有人看过来了，赶忙肯定的对关羽解释道：“老曹说的有些夸张，不过，我对俞城医院比较熟，熟人也不少，你朋友叫什么，我打个招呼过去。” 关羽看着孟军，说道：“孙晓鹏，好像是被人打了，现在应该在医院的急诊就医” 孟军一边拿出电话，一边说着：“别急，我现在就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很快被拨通，孟军对着话筒将关羽刚才所说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然后听着电话里面的回声，还不时的看看关羽。 片刻之后，孟军放下了电话，说道：“急诊室接收了一位名叫孙晓鹏的伤者，说是一名警察，伤势不轻，不过，已经转到病房观察了。” 转到病房了，关羽的心里咯噔一下，孙晓鹏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啊？还需要住院？ 孟军接着说道：“伤情已经控制住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你要是现在过去的话，到医院找一位姓薛的医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对她说就可以。” “薛医生？”关羽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神充满了疑虑和困惑，不知道这位薛医生和孟军是什么关系，自己找对方，是否会给对方带来麻烦？ 林建忠伸手拍了拍关羽的肩膀，确定道：“没错，你就找薛医生，她是老孟的媳妇，俞城医院的科室主任。” 关羽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这个名字。 但是心里却不以为意，孙晓鹏都住进医院了，既成事实，找不找熟人，又有什么关系？ 关羽起身向众人道别倒霉：“好的，我记住了，如果在医院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会联系薛医生的。哥几个，再见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去 b 城，一定要记得跟我联系啊。” 说完，关羽转身缓缓离开了。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仿佛急切的要赶往医院。几个人默默的看着离去的背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不同的表情。似乎因为这短暂的相聚和离别，心底涌出了淡淡的惆怅和失落。 关羽走到路边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对司机报出了目的地，然后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这条热闹非凡的餐饮街。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医院里，孙晓鹏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头部和腿部都被厚厚的纱布紧紧包裹着，从外表看上去似乎伤势不轻。而从他不断闪烁的眼神和充满精气神的语气中，又让人感觉，他的伤势似乎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重。 “玛德，我是真没料到这群家伙竟然真的敢动手！我都说我是公务人员了，那帮人都没有停手的意思，还要我见势不妙，玩命的往外跑。否则，我就真的要折在俞城了！”孙晓鹏愤愤不平地骂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一旁的雷鹏也只能是开口附和道：“是啊，原本我们只是猜测这些人和当地的管理部门可能存在某种牵连，但经过这次事件后，就能更加肯定了。他们一定是受到了某些势力的庇护，才会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幸好咱俩留了一手，没有都进去，这才能够顺利的摆脱他们。” 说着，雷鹏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不能找出幕后黑手并且将其绳之以法，那么类似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而且这次对方竟敢公然围攻说明身份的孙晓鹏，足以说明他们已经到了不把外地公务人员放在眼里的地步。 想到这里，雷鹏感到一阵压力涌上心头。出发前，俩人都是抱着来到俞城，搜寻到足够的证据，可是现在看来，这趟俞城之行，似乎变得更加的充满坎坷了。 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公务人员，雷鹏没有想过要退缩不前。相反，他要更加坚定地去追查真相、维护正义。尤其是事情的线索越来越指向金融公司了，尤其是对方居然敢于对一个外地来调查的公务人员直接动手，那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呢？ 第185章 转入病房了 关羽自然明白，肖雅之所以打电话给自己，无非就是要让自己过去瞧瞧那个孙晓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此时此刻，自己是离雷鹏二人最近的支援力量，她是领导不假，但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只能是求助于关羽了。 “行，我这就过去看看，等我了解完具体情况再跟你汇报。”关羽道。 “好，我等你的消息。”肖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有关羽在俞城坐镇，她自然很放心。 电话挂断，肖雅马上发过来一条信息，把孙晓鹏的位置告诉了关羽。 关羽一边看着信息，一边站起身来，对着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几个人，说道：“抱歉啊哥几个，我有点急事需要先撤一步了。” 关羽接电话的时候，几个人都在关注的他，听着他和电话里说着话，知道他遇到了急事。 几个人正聊得兴起，关羽一提到要走，不免在脸上都挂上了一丝遗憾。 关羽很无奈，正聊到兴头上，就提出告辞，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事情紧急，他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有些匆忙，林建忠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刚来俞城不过两天，这里能有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 关羽略加思索，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就回答道：“有个朋友受了伤，目前在俞城医院接受治疗呢。我正好在俞城，所以那个朋友的家属就给我打电话了，希望我过去看看对方的伤情，省的让家里人担心。” “俞城医院？到那里你就放心，提老孟，只要一提老孟，整个医院的上上下下，全部都能摆平！”说话的是曹清源，这家伙看上去不苟言笑，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满脸通红，说出话来都是气势磅礴。 “老曹，低调低调，呵呵呵，俞城医院？老孟就跟到了自家一样。”李若峰拉着明显喝多了的曹清源，乐哈哈的说着。 孟军自然不会让这俩人继续说下去，旁边已经有人看过来了，赶忙肯定的对关羽解释道：“老曹说的有些夸张，不过，我对俞城医院比较熟，熟人也不少，你朋友叫什么，我打个招呼过去。” 关羽看着孟军，说道：“孙晓鹏，好像是被人打了，现在应该在医院的急诊就医” 孟军一边拿出电话，一边说着：“别急，我现在就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很快被拨通，孟军对着话筒将关羽刚才所说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然后听着电话里面的回声，还不时的看看关羽。 片刻之后，孟军放下了电话，说道：“急诊室接收了一位名叫孙晓鹏的伤者，说是一名警察，伤势不轻，不过，已经转到病房观察了。” 转到病房了，关羽的心里咯噔一下，孙晓鹏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啊？还需要住院？ 孟军接着说道：“伤情已经控制住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你要是现在过去的话，到医院找一位姓薛的医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对她说就可以。” “薛医生？”关羽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神充满了疑虑和困惑，不知道这位薛医生和孟军是什么关系，自己找对方，是否会给对方带来麻烦？ 林建忠伸手拍了拍关羽的肩膀，确定道：“没错，你就找薛医生，她是老孟的媳妇，俞城医院的科室主任。” 关羽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这个名字。 但是心里却不以为意，孙晓鹏都住进医院了，既成事实，找不找熟人，又有什么关系？ 关羽起身向众人道别倒霉：“好的，我记住了，如果在医院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会联系薛医生的。哥几个，再见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去 b 城，一定要记得跟我联系啊。” 说完，关羽转身缓缓离开了。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仿佛急切的要赶往医院。几个人默默的看着离去的背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不同的表情。似乎因为这短暂的相聚和离别，心底涌出了淡淡的惆怅和失落。 关羽走到路边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对司机报出了目的地，然后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这条热闹非凡的餐饮街。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医院里，孙晓鹏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头部和腿部都被厚厚的纱布紧紧包裹着，从外表看上去似乎伤势不轻。而从他不断闪烁的眼神和充满精气神的语气中，又让人感觉，他的伤势似乎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重。 “玛德，我是真没料到这群家伙竟然真的敢动手！我都说我是公务人员了，那帮人都没有停手的意思，还要我见势不妙，玩命的往外跑。否则，我就真的要折在俞城了！”孙晓鹏愤愤不平地骂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一旁的雷鹏也只能是开口附和道：“是啊，原本我们只是猜测这些人和当地的管理部门可能存在某种牵连，但经过这次事件后，就能更加肯定了。他们一定是受到了某些势力的庇护，才会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幸好咱俩留了一手，没有都进去，这才能够顺利的摆脱他们。” 说着，雷鹏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不能找出幕后黑手并且将其绳之以法，那么类似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而且这次对方竟敢公然围攻说明身份的孙晓鹏，足以说明他们已经到了不把外地公务人员放在眼里的地步。 想到这里，雷鹏感到一阵压力涌上心头。出发前，俩人都是抱着来到俞城，搜寻到足够的证据，可是现在看来，这趟俞城之行，似乎变得更加的充满坎坷了。 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公务人员，雷鹏没有想过要退缩不前。相反，他要更加坚定地去追查真相、维护正义。尤其是事情的线索越来越指向金融公司了，尤其是对方居然敢于对一个外地来调查的公务人员直接动手，那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呢？ 第186章 原委 就在俩人各自思考，都在纠结着下一步的动作的时候，病房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的身影出现在俩人眼前，来人正是关羽！只见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床边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同时，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孙晓鹏，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意。 “晓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姐姐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关羽的声音低沉而稳重，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很显然，对于这俩人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反而是先通知了远隔千里之外的肖雅，他感到十分诧异。 躺在病床上的孙晓鹏没说什么，一旁的雷鹏很是尴尬的一笑道。“关羽，是我汇报给的肖所长。在俞城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必须第一时间上报领导。同系统之间的配合支援，还是需要通过领导之间达成协议的” 关羽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心里如明镜一般，清晰无比——这分明就不是怕给他添麻烦嘛！肖雅得知此事之后，第一个通知的人肯定不会是身为丈夫的自己才对啊。 于是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高鹏，调侃着说道：“哟呵，难不成还不想惊动我吗？依我看啊，老雷你就是故意这么干的！现在在这俞城，除开我，还有你们其他同事吗？”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笑，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瞬间轻松了不少。 关羽随即搬来一把椅子坐到床边，上上下下仔细查看起病床上的伤员，开口问道：“说说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 孙晓鹏想说话，却牵扯到了伤口，一通的次牙咧嘴， “还是让我来说。”一旁的雷鹏拦住了正努力想要开口说话的孙晓鹏，主动说道。 孙晓鹏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忍着疼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哎呀，我原本没想告诉您的，想着先跟肖所汇报一下情况就好啦。真没想到最后还是惊扰到您了……” 一旁的高鹏也赶紧附和着说道：“是啊关羽，晓鹏也是怕给您添麻烦嘛。毕竟您平日里工作那么繁忙，还要操心这么多事情。他这也是不想让您太过操劳呀！” 俩人一说一搭 ，还调侃起关羽了。 经过俩人你一嘴他一嘴的描述，关羽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关羽独自一人前往满天星，想要探寻一些关于秦宇事件背后的真相。在那里，他见到了乔大力，并与之交谈甚欢。之后，关羽将与乔大力见面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讲述给了孙晓鹏俩人。他提到，这次会面让他意识到，秦宇的事情可能不仅仅与俞城的那家金融公司有关，也许还有其他的因素在起作用。 这个发现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起事件，试图找出更多的线索和关联。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到底还有哪些金融公司可能与此有关？这些公司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当晚，雷鹏和孙晓鹏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说到关羽的经历，他俩深知，要想揭开这个谜团，还需要做更多的调查和研究。于是，他们决定再次深入了解相关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同时，也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以便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随着两人的调查，他们发现，原来在俞城的金融界，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复杂的关系网。这些秘密和关系网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局面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随后，雷鹏和孙晓鹏将目光转向了另一家金融公司——乔大力言辞中暗示的俞城最大的公司：俞界金融。 这家公司的名字引起了孙晓鹏的注意。“俞界”这个词里包含着一个“俞”字，这让他不禁联想到了“俞城”。 俩人商量后，一致认为，能够注册“俞城金融”这个名称，那么这家公司为何还要选择其他称呼呢？难道是因为“俞城”二字已经被他人抢先注册，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他们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这家名为俞界金融的公司，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只有深入调查这家公司，才能揭开秦宇死亡背后的真相。带着满心的疑问和好奇，俩人决定对俞界金融展开全面的调查…… 就在今天下午，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孙晓鹏和雷鹏两人站在俞界金融的总部大楼前，再次互相看了看对方眼神中的那一抹坚定，然后做出了一个多大胆的行动。他们要混进这家公司，搜集到他们违法对待债务人的重要证据。 俩人提前商量好了，决定采取里应外合的策略。孙晓鹏将肩负起深入敌阵的重任，而雷鹏则负责在外面驾车接应，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孙晓鹏装作伪装成进入公司谈业务的样子，推开公司大门，迈步而入。 孙晓鹏今天特意的穿了一袭黑色的西装，手提公文包，步伐稳健，像极了沉浸于职场多年的白领精英。 雷鹏留在门外，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手中紧握着方向盘，时刻准备发动汽车。 事情并没有按照俩人设想的剧情进行。当孙晓鹏进入大楼后不久，意外就发生了。一群保安突然出现，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他实施了围攻，孙晓鹏身陷困境，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他的处境变得十分危险，身上的伤情也越来越严重。 此时此刻，雷鹏展现出了惊人的机智与果敢。他毫不犹豫地启动了汽车引擎，驾车冲向了俞界金融大厦。巨大的轰鸣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保安们纷纷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窜。 趁着混乱之际，孙晓鹏趁机摆脱了困境，迅速与雷鹏会合。两人跳上车，飞速逃离现场。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终于以成功逃脱告终。 事后，孙晓鹏感慨万分，如果不是雷鹏的灵机一动，后果不堪设想。自己能不能跑出来，就值得怀疑了。 第186章 原委 就在俩人各自思考，都在纠结着下一步的动作的时候，病房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的身影出现在俩人眼前，来人正是关羽！只见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床边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同时，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孙晓鹏，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意。 “晓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姐姐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关羽的声音低沉而稳重，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很显然，对于这俩人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反而是先通知了远隔千里之外的肖雅，他感到十分诧异。 躺在病床上的孙晓鹏没说什么，一旁的雷鹏很是尴尬的一笑道。“关羽，是我汇报给的肖所长。在俞城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必须第一时间上报领导。同系统之间的配合支援，还是需要通过领导之间达成协议的” 关羽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心里如明镜一般，清晰无比——这分明就不是怕给他添麻烦嘛！肖雅得知此事之后，第一个通知的人肯定不会是身为丈夫的自己才对啊。 于是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高鹏，调侃着说道：“哟呵，难不成还不想惊动我吗？依我看啊，老雷你就是故意这么干的！现在在这俞城，除开我，还有你们其他同事吗？”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笑，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瞬间轻松了不少。 关羽随即搬来一把椅子坐到床边，上上下下仔细查看起病床上的伤员，开口问道：“说说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 孙晓鹏想说话，却牵扯到了伤口，一通的次牙咧嘴， “还是让我来说。”一旁的雷鹏拦住了正努力想要开口说话的孙晓鹏，主动说道。 孙晓鹏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忍着疼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哎呀，我原本没想告诉您的，想着先跟肖所汇报一下情况就好啦。真没想到最后还是惊扰到您了……” 一旁的高鹏也赶紧附和着说道：“是啊关羽，晓鹏也是怕给您添麻烦嘛。毕竟您平日里工作那么繁忙，还要操心这么多事情。他这也是不想让您太过操劳呀！” 俩人一说一搭 ，还调侃起关羽了。 经过俩人你一嘴他一嘴的描述，关羽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关羽独自一人前往满天星，想要探寻一些关于秦宇事件背后的真相。在那里，他见到了乔大力，并与之交谈甚欢。之后，关羽将与乔大力见面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讲述给了孙晓鹏俩人。他提到，这次会面让他意识到，秦宇的事情可能不仅仅与俞城的那家金融公司有关，也许还有其他的因素在起作用。 这个发现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起事件，试图找出更多的线索和关联。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到底还有哪些金融公司可能与此有关？这些公司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当晚，雷鹏和孙晓鹏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说到关羽的经历，他俩深知，要想揭开这个谜团，还需要做更多的调查和研究。于是，他们决定再次深入了解相关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同时，也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以便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随着两人的调查，他们发现，原来在俞城的金融界，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复杂的关系网。这些秘密和关系网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局面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随后，雷鹏和孙晓鹏将目光转向了另一家金融公司——乔大力言辞中暗示的俞城最大的公司：俞界金融。 这家公司的名字引起了孙晓鹏的注意。“俞界”这个词里包含着一个“俞”字，这让他不禁联想到了“俞城”。 俩人商量后，一致认为，能够注册“俞城金融”这个名称，那么这家公司为何还要选择其他称呼呢？难道是因为“俞城”二字已经被他人抢先注册，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他们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这家名为俞界金融的公司，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只有深入调查这家公司，才能揭开秦宇死亡背后的真相。带着满心的疑问和好奇，俩人决定对俞界金融展开全面的调查…… 就在今天下午，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孙晓鹏和雷鹏两人站在俞界金融的总部大楼前，再次互相看了看对方眼神中的那一抹坚定，然后做出了一个多大胆的行动。他们要混进这家公司，搜集到他们违法对待债务人的重要证据。 俩人提前商量好了，决定采取里应外合的策略。孙晓鹏将肩负起深入敌阵的重任，而雷鹏则负责在外面驾车接应，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孙晓鹏装作伪装成进入公司谈业务的样子，推开公司大门，迈步而入。 孙晓鹏今天特意的穿了一袭黑色的西装，手提公文包，步伐稳健，像极了沉浸于职场多年的白领精英。 雷鹏留在门外，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手中紧握着方向盘，时刻准备发动汽车。 事情并没有按照俩人设想的剧情进行。当孙晓鹏进入大楼后不久，意外就发生了。一群保安突然出现，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他实施了围攻，孙晓鹏身陷困境，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他的处境变得十分危险，身上的伤情也越来越严重。 此时此刻，雷鹏展现出了惊人的机智与果敢。他毫不犹豫地启动了汽车引擎，驾车冲向了俞界金融大厦。巨大的轰鸣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保安们纷纷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窜。 趁着混乱之际，孙晓鹏趁机摆脱了困境，迅速与雷鹏会合。两人跳上车，飞速逃离现场。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终于以成功逃脱告终。 事后，孙晓鹏感慨万分，如果不是雷鹏的灵机一动，后果不堪设想。自己能不能跑出来，就值得怀疑了。 第187章 深夜敲门声 听了雷鹏讲述了俩人的经历后，关羽沉默下来，他的大脑在飞快的思考着。权衡利弊，最终认为目前最妥当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立刻返回，避免继续逗留在俞城。 所以，关羽犹豫片刻，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而，等他说完，再看向两人的表情时，心里不禁感到了一阵无奈。 “我不走！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我们这次特意出来调查金融公司的问题，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归，实在没脸面对大家。”病床上的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宛如猪头一般的家伙，语气却异常强硬。 关羽凝视着眼前的人，心中暗自思忖：“都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还如此嘴硬。难道非得要等到对方下更重的手吗？”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关羽微微眯起双眸，语气严肃地说道：“依我所见，您老先生如今已然被列入了对手的黑名单之中。要不然，您刚踏进人家的公司，他们怎会毫不犹豫地动起手来？无论起因如何，对方必定是事先接到了手下的通报，因此才不顾及您的身份。极有可能向他们通风报信的，正是与你们同属一个系统之人。若非如此，他们又怎能知晓你们此行乃是为了调查秦宇之事呢？”他的话语如箭一般犀利，直刺问题的核心。 “是啊！我非常赞同关羽的观点。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可言了。很明显，对方必然是对我们有所防备的。即使我们能够与他们有所接触，恐怕也难以打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一旁的雷鹏也接着关羽的话，继续说道。 “我就这样空手而归，实在是太丢脸了，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众人啊！”孙晓鹏一脸无奈地叹着气，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他似乎已经对这次行动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心情十分低落。 关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嘿嘿，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要脸面呢，还是要命啊？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们的那些同行们可一个都没有露脸啊！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在冷落你们嘛！再这么耗下去，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雷鹏将目光移向孙晓鹏，继续插嘴说道：“是啊，我们进入医院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而且我们也通知了当地的警务部门，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更别提调查事件并找出动手的人了。这显然是故意的！我真的不信，在这样一个小城市里，调查一起打人事件会如此困难！”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满和质疑。 听雷鹏如此说，关羽又加了一把火，“越是这种穷乡僻壤之地，或者说越是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办起事来就越困难重重。这里的人都是讲关系、走后门，如果没关系没背景，那简直是寸步难行啊！所以，我觉得你们这次可能会白跑一趟，空手而归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相信你们的领导应该能够理解？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事情棘手，她也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求助了。” 看面前这俩人的态度，似乎都是坚持到此为止，孙晓鹏也就无奈的点头同意了。 看孙晓鹏的伤势并无大碍，再加上有雷鹏在一旁悉心照料，关羽便也放心了，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走出医院后，关羽掏出手机拨通了肖雅的号码，并将自己所知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然而话音未落，对面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关羽对此倒也不着急，因为他心里清楚，此时此刻的肖雅必定正在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电话那头终于再度传来了肖雅的声音：“好！”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字，但对于关羽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这意味着肖雅已经认同了自己的想法，把雷鹏俩人撤回去，至少是保证了两人的人生安全，人保住了，才能继续寻找时机，然后付诸行动…… “我立刻再给他们两个人打电话，催促他们赶快返回，”话到嘴边，肖雅却又一次停下动作，仿佛内心正经历着某种挣扎和迟疑。稍作思考之后，她接着说道：“关羽啊，你是否可以尝试潜入那家有着良好声誉的地方去探查一番呢？实不相瞒，对于晓鹏遭遇如此结局，我心中同样感到十分不甘。这次不仅白白奔波一场，甚至还令自己受伤挂彩，作为领导者的我实在颜面无光。未能给部下提供可靠的支持与保障，想必也会令手下员工心生不满。” 关羽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回应道：“也罢，我就在此逗留两日，定当竭尽全力去探寻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那真的是太感谢您了！”肖雅满心欢喜与感激地道谢着。 “你我之间就不要客气了，记得回家以后好好的慰劳慰劳我，就可以了。”关羽不失时机的调笑道。 “好啊，等你回来，” 俩人就说了几句，就各自放下了电话。 待回到酒店时，夜色已深，关羽迅速完成洗漱，正准备上床歇息，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关羽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这么晚了，究竟会是谁来敲门呢？难不成……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说自己碰到了酒店的那种异类服务？ 想着，关羽开始对门外这位神秘的访客心生疑虑起来。 究竟是何人在外敲门？关羽心中暗自思忖着，同时提高了警觉并迈步走向门口。 他一边走着，一边顺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只茶杯。毕竟大半夜的出现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好是否会发生危险，身处这种情况，手中有个物件总能让人感到安心些——万一门外真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也好应对一二不是吗？ 第187章 深夜敲门声 听了雷鹏讲述了俩人的经历后，关羽沉默下来，他的大脑在飞快的思考着。权衡利弊，最终认为目前最妥当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立刻返回，避免继续逗留在俞城。 所以，关羽犹豫片刻，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而，等他说完，再看向两人的表情时，心里不禁感到了一阵无奈。 “我不走！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我们这次特意出来调查金融公司的问题，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归，实在没脸面对大家。”病床上的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宛如猪头一般的家伙，语气却异常强硬。 关羽凝视着眼前的人，心中暗自思忖：“都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还如此嘴硬。难道非得要等到对方下更重的手吗？”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关羽微微眯起双眸，语气严肃地说道：“依我所见，您老先生如今已然被列入了对手的黑名单之中。要不然，您刚踏进人家的公司，他们怎会毫不犹豫地动起手来？无论起因如何，对方必定是事先接到了手下的通报，因此才不顾及您的身份。极有可能向他们通风报信的，正是与你们同属一个系统之人。若非如此，他们又怎能知晓你们此行乃是为了调查秦宇之事呢？”他的话语如箭一般犀利，直刺问题的核心。 “是啊！我非常赞同关羽的观点。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可言了。很明显，对方必然是对我们有所防备的。即使我们能够与他们有所接触，恐怕也难以打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一旁的雷鹏也接着关羽的话，继续说道。 “我就这样空手而归，实在是太丢脸了，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众人啊！”孙晓鹏一脸无奈地叹着气，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他似乎已经对这次行动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心情十分低落。 关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嘿嘿，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要脸面呢，还是要命啊？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们的那些同行们可一个都没有露脸啊！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在冷落你们嘛！再这么耗下去，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雷鹏将目光移向孙晓鹏，继续插嘴说道：“是啊，我们进入医院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而且我们也通知了当地的警务部门，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更别提调查事件并找出动手的人了。这显然是故意的！我真的不信，在这样一个小城市里，调查一起打人事件会如此困难！”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满和质疑。 听雷鹏如此说，关羽又加了一把火，“越是这种穷乡僻壤之地，或者说越是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办起事来就越困难重重。这里的人都是讲关系、走后门，如果没关系没背景，那简直是寸步难行啊！所以，我觉得你们这次可能会白跑一趟，空手而归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相信你们的领导应该能够理解？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事情棘手，她也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求助了。” 看面前这俩人的态度，似乎都是坚持到此为止，孙晓鹏也就无奈的点头同意了。 看孙晓鹏的伤势并无大碍，再加上有雷鹏在一旁悉心照料，关羽便也放心了，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走出医院后，关羽掏出手机拨通了肖雅的号码，并将自己所知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然而话音未落，对面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关羽对此倒也不着急，因为他心里清楚，此时此刻的肖雅必定正在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电话那头终于再度传来了肖雅的声音：“好！”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字，但对于关羽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这意味着肖雅已经认同了自己的想法，把雷鹏俩人撤回去，至少是保证了两人的人生安全，人保住了，才能继续寻找时机，然后付诸行动…… “我立刻再给他们两个人打电话，催促他们赶快返回，”话到嘴边，肖雅却又一次停下动作，仿佛内心正经历着某种挣扎和迟疑。稍作思考之后，她接着说道：“关羽啊，你是否可以尝试潜入那家有着良好声誉的地方去探查一番呢？实不相瞒，对于晓鹏遭遇如此结局，我心中同样感到十分不甘。这次不仅白白奔波一场，甚至还令自己受伤挂彩，作为领导者的我实在颜面无光。未能给部下提供可靠的支持与保障，想必也会令手下员工心生不满。” 关羽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回应道：“也罢，我就在此逗留两日，定当竭尽全力去探寻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那真的是太感谢您了！”肖雅满心欢喜与感激地道谢着。 “你我之间就不要客气了，记得回家以后好好的慰劳慰劳我，就可以了。”关羽不失时机的调笑道。 “好啊，等你回来，” 俩人就说了几句，就各自放下了电话。 待回到酒店时，夜色已深，关羽迅速完成洗漱，正准备上床歇息，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关羽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这么晚了，究竟会是谁来敲门呢？难不成……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说自己碰到了酒店的那种异类服务？ 想着，关羽开始对门外这位神秘的访客心生疑虑起来。 究竟是何人在外敲门？关羽心中暗自思忖着，同时提高了警觉并迈步走向门口。 他一边走着，一边顺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只茶杯。毕竟大半夜的出现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好是否会发生危险，身处这种情况，手中有个物件总能让人感到安心些——万一门外真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也好应对一二不是吗？ 第188章 你就是个骗子 “ 谁啊？”走到门边，关羽开口问道。 “关总，我是安明心。”门外传来的是熟悉不过的声音。 听到这个回答后，关羽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但紧接着又涌起了一丝疑惑。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针早已指向午夜时分——这么晚了，对方为何还没歇息呢？究竟发生了何事，竟值得她这般苦等自己归来？ 满心狐疑间，关羽还是伸手打开了房门。就见安明心站在门外，身着一套整齐得体的正装，身姿挺拔如松。 “安明心？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关羽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毕竟，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访，放到谁的身上，也会令人心烦。 安明心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关总，我一直在这里等您回来。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关羽皱起眉头，心想自己下午离开公司时明明告诉过她原因，说自己要和一些朋友喝酒小聚，怎么现在她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你听说哪个喝酒的男人会准时回家的？ 关羽没接对方的话茬，只是冷眼看着对方。 只见安明心继续说道：“关总，新源那边催得太紧了！今天我们去参观完工厂后，他们的范总还特意把我单独喊到一边，他跟我说，如果我们不和他们合作的话，他就要去找别人了。” 安明心说话的语速有些急，似乎是由于长时间的等待，已经让她的情绪发生了变化。 “范长友这么说？”关羽一脸狐疑地问道。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范长友为何如此执着于与自己合作。明明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可他不仅没有放弃，甚至还绕过自己，直接去找安明心。想着通过安明心来劝说自己？难道他不清楚自己和安明心之间的关系并非普通的合作伙伴那么简单，而是有着明确的上下级之分吗？ 关羽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范长友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呢？是真的对这次合作充满期待，还是想通过合作另有所图？他开始回忆起与范长友之前的接触，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端倪。然而，除了觉得范长友人还算正直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此刻，关羽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面对这样一个神秘而又固执的对手，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局势。或许，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阴谋…… “我觉得对方说得确实颇具几分道理，”安明心心里的天平显然已经出现了倾斜，话中的含义，已经明显的站在对方的角度了。 开口说了这话，安明心稍稍停顿了一下，见到关羽没有反驳自己，依旧是面沉似水、毫无表情，便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当前的形势已然非常明朗，无论是从哪个层面来看，新能源都必将成为未来的发展趋势。而这家公司竟然能够如此看重我们，并表示出强烈的合作意愿，那为何我们不能考虑更深入一步的合作呢？所谓投资，不就是要着眼于未来吗？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费解啊！虽说你是我的领导，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请你多多为公司考虑！” 仿佛是压抑许久终于得到释放一般，安明心完全不给关羽插嘴的机会，一股脑儿地将心中埋藏已久的话语倾倒而出。她满心期待着自己这番肺腑之言能够触动关羽那颗坚硬如铁的心。 然而事与愿违，关羽面对安明心的指责竟然无动于衷，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安明心宣泄着对他的种种不满情绪。他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安明心：无论外界如何风云变幻，我自岿然不动 直到最后一个字快速安明心的口中吐出，关羽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才稍稍放松下来，他的眼神依旧冷漠如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说完了？” 安明心默默地点点头，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然而，当她看到关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并顺手将房门紧紧关闭时，心中还是不由得涌起一股失落感。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扉重重合上，仿佛将安明心与屋内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眼前那扇紧闭的大门，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被关在门外的安明心，心情愈发沉重。她完全没有想到，关羽竟然是这个态度，自己巴巴的等了一个晚上，就等来了对方的如此冷漠。 天啊！竟然就这样结束了？我费了这么大劲儿跟他说，结果只换来一句“说完了睡觉”？安明心站在门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冰冷无情的门，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发狂了！ 这到底算哪门子人啊！无论她说什么都油盐不进，甚至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这种感觉就好像全力挥出一拳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一样，不仅无处着力，还让人心生一种深深的挫败和无力感。此刻的安明心觉得自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孤独无助。 咚咚咚！伴随着沉重而有力的敲门声，安明心的心情也愈发焦急起来。但是内心的坚持让她频频抬手，用力地敲打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似乎每一下的敲打都能够宣泄出自己的不满情绪，使得原本轻柔的敲门声变得响亮而刺耳，在寂静的楼道中回荡着，仿佛要穿透那扇门，传入屋内人的耳中。 真是令人抓狂！关羽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说罢，他猛地起身，用力拉开房门，毫不客气地朝着门外的人怒斥一声。 面对关羽如此无礼的态度，安明心的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激动的情绪让平时处处显出温婉知性的女人，此次变得有些控制不住。 安明心紧紧握住拳头，在暴走之前，努力保持着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用一种冰冷而严肃的语气对关羽说道：“清您务必严谨对待自己的工作！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就要对得起公司所支付的优厚待遇，否则，你就是个骗子！” 第188章 你就是个骗子 “ 谁啊？”走到门边，关羽开口问道。 “关总，我是安明心。”门外传来的是熟悉不过的声音。 听到这个回答后，关羽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但紧接着又涌起了一丝疑惑。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针早已指向午夜时分——这么晚了，对方为何还没歇息呢？究竟发生了何事，竟值得她这般苦等自己归来？ 满心狐疑间，关羽还是伸手打开了房门。就见安明心站在门外，身着一套整齐得体的正装，身姿挺拔如松。 “安明心？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关羽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毕竟，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访，放到谁的身上，也会令人心烦。 安明心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关总，我一直在这里等您回来。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关羽皱起眉头，心想自己下午离开公司时明明告诉过她原因，说自己要和一些朋友喝酒小聚，怎么现在她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你听说哪个喝酒的男人会准时回家的？ 关羽没接对方的话茬，只是冷眼看着对方。 只见安明心继续说道：“关总，新源那边催得太紧了！今天我们去参观完工厂后，他们的范总还特意把我单独喊到一边，他跟我说，如果我们不和他们合作的话，他就要去找别人了。” 安明心说话的语速有些急，似乎是由于长时间的等待，已经让她的情绪发生了变化。 “范长友这么说？”关羽一脸狐疑地问道。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范长友为何如此执着于与自己合作。明明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可他不仅没有放弃，甚至还绕过自己，直接去找安明心。想着通过安明心来劝说自己？难道他不清楚自己和安明心之间的关系并非普通的合作伙伴那么简单，而是有着明确的上下级之分吗？ 关羽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范长友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呢？是真的对这次合作充满期待，还是想通过合作另有所图？他开始回忆起与范长友之前的接触，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端倪。然而，除了觉得范长友人还算正直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此刻，关羽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面对这样一个神秘而又固执的对手，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局势。或许，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阴谋…… “我觉得对方说得确实颇具几分道理，”安明心心里的天平显然已经出现了倾斜，话中的含义，已经明显的站在对方的角度了。 开口说了这话，安明心稍稍停顿了一下，见到关羽没有反驳自己，依旧是面沉似水、毫无表情，便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当前的形势已然非常明朗，无论是从哪个层面来看，新能源都必将成为未来的发展趋势。而这家公司竟然能够如此看重我们，并表示出强烈的合作意愿，那为何我们不能考虑更深入一步的合作呢？所谓投资，不就是要着眼于未来吗？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费解啊！虽说你是我的领导，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请你多多为公司考虑！” 仿佛是压抑许久终于得到释放一般，安明心完全不给关羽插嘴的机会，一股脑儿地将心中埋藏已久的话语倾倒而出。她满心期待着自己这番肺腑之言能够触动关羽那颗坚硬如铁的心。 然而事与愿违，关羽面对安明心的指责竟然无动于衷，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安明心宣泄着对他的种种不满情绪。他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安明心：无论外界如何风云变幻，我自岿然不动 直到最后一个字快速安明心的口中吐出，关羽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才稍稍放松下来，他的眼神依旧冷漠如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说完了？” 安明心默默地点点头，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然而，当她看到关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并顺手将房门紧紧关闭时，心中还是不由得涌起一股失落感。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扉重重合上，仿佛将安明心与屋内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眼前那扇紧闭的大门，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被关在门外的安明心，心情愈发沉重。她完全没有想到，关羽竟然是这个态度，自己巴巴的等了一个晚上，就等来了对方的如此冷漠。 天啊！竟然就这样结束了？我费了这么大劲儿跟他说，结果只换来一句“说完了睡觉”？安明心站在门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冰冷无情的门，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发狂了！ 这到底算哪门子人啊！无论她说什么都油盐不进，甚至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这种感觉就好像全力挥出一拳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一样，不仅无处着力，还让人心生一种深深的挫败和无力感。此刻的安明心觉得自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孤独无助。 咚咚咚！伴随着沉重而有力的敲门声，安明心的心情也愈发焦急起来。但是内心的坚持让她频频抬手，用力地敲打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似乎每一下的敲打都能够宣泄出自己的不满情绪，使得原本轻柔的敲门声变得响亮而刺耳，在寂静的楼道中回荡着，仿佛要穿透那扇门，传入屋内人的耳中。 真是令人抓狂！关羽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说罢，他猛地起身，用力拉开房门，毫不客气地朝着门外的人怒斥一声。 面对关羽如此无礼的态度，安明心的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激动的情绪让平时处处显出温婉知性的女人，此次变得有些控制不住。 安明心紧紧握住拳头，在暴走之前，努力保持着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用一种冰冷而严肃的语气对关羽说道：“清您务必严谨对待自己的工作！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就要对得起公司所支付的优厚待遇，否则，你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