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之书》 第1章 开始接触 【背景提要】 凌灵，22岁，私家侦探，能够通过皮肤接触感知对方的心理，利用这种能力解决雇主的各种问题。 与身为大学同学的男友(程旭)合伙经营侦探社，但是相处近半年仍没有比较亲密的接触，男友不满于此，想要分手。 女主身怀异能却不想对男朋友使用，她信奉“爱一个人就是要用一生去了解他”，所以不想对他使用能力。她想像平凡的普通人一样经营这段感情。正常小情侣热恋时都是如胶似漆，这俩人“相敬如宾”还能坚持半年这么久，可见女主有多珍惜这段感情。 女主长相年轻甜美，经常凭着外貌优势执行一些伪装侦查任务。 a cup。 【正文】 凌灵伪装成大学生去男主的学校查案。 二十出头的年纪扮成十八岁少女毫无压力。 当时因为一部网剧的爆红，女生们对年轻斯文举止优雅端方的教授疯狂爱慕。刚好这学期来了一个外貌完全符合女生们幻想的老师，而且这位老师更年轻，只有30岁！据可靠消息，这位老师是“直的”！女生们纷纷表示身为这所大学的学生，简直就是“天选之女”！ 这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来场师生恋的时代，啊～生在这个时代真好！ “救命啊啊啊啊，书教授的学分太少了，而且从来不挂学生。啊啊啊啊啊不想毕业啊！！！！” 学分少意味着课程任务难度低，不容易挂科。但是想要凑学分的学生通常都会选择学分较高的课程，假如你是学生，你会选一门十学分的课程，还是选五门两学分的课程？ 书教授的这种学分少又不会挂科的课程，几乎就是为了消耗学生们过剩的精力而存在的。 可是书教授年纪轻轻成为正教授，在科研上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他用独到的眼光选择真正热爱这门学科的学生，参与他的项目研究，为科研事业输送的人才未有一个走眼。 那些被书教授看中成为他的研究生的，才是真正的“天选之人”。 为了应对学生们的热情，学校批给书教授使用的教室是全校最大的电子阶梯教室，可容纳500人。这还仅仅因为是普通本科班，如果书教授的的学生能达到研究生以上1000人，学校不介意把大礼堂让出来给他讲课。 数字化教学的课堂上，同学们人手一台平板电脑。女主因为特殊能力，不用电脑便能知道很多甚至互联网上都查不到的信息，于是没拿电脑，只带了一本自制的手工书当笔记本用（类似“旅行手帐”）。 （这里男主姓“书”的意义展现出来。他就是“书”，他能获知所有被记录在“书”上的信息，包括女主在自己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另外，记在普通的记事本上能够随意撕去的笔记，男主是无法知道的。） 女主在手帐上记下了对这个校园的印象，目前已知的书教授的个人信息，以及对课堂学生的印象。 男主通通“感知”到了。 他也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 凌灵的笔记： 『书之言 男 30岁 身高180+ 未婚 单身？ □有 □男 □无 □女 朋友 惯用右手 18～20 无抽烟嗜好 爱干净，非洁癖 与失踪同学是否有超出师生的关系？ 有待“接触”』 正在讲台上说课的书之言感知到凌灵写下“18～20”的时候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一向沉稳端庄的他突然脸红了。这一幕被许多同学捕捉到。 “书教授刚才笑了？哇！！！好好看！可是他在笑什么？？？” 根据男人的手判断“那个”的长度，书之言觉得实在不应该在如此庄重的课堂上纠正凌灵的错误认知，迅速调整好情绪继续讲课。 他翻过一张课件说道：“很多时候，我们估算出的数据会比实际结果小，这是一个知识点，大家有空可以研讨一下。” 有男生抢答：“能直接量的为什么要估算？现在考试都让带尺了教授！” 这个同学一看就没怎么听课，书教授讲的是很高深的学术概念，考试能带尺谁不知道？这个男生大概是来自别的学院，今天是来陪女友蹭课的。同学们对他的发言一笑置之。 等到凌灵写下“失踪同学”这行字，书之言确定她不是普通学生，学校已经将“连续失踪案”尽力压下，因为几位失踪学生没有明显共同点，学校以“请假”为借口解释他们的缺席。 这个女生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可能是侦探小说爱好者。 “接触”是怎么接触？书之言有点期待。 第2章 “同学，你的书掉了。” 男友程旭过生日，喝了很多酒，想借着酒劲对凌灵一亲芳泽，共度春宵。凌灵虽然从前与程旭有过肌肤接触，但都是蜻蜓点水点到即止，“看”到的画面也十分有限。程旭撕开凌灵的衣服抱住她的那一刻，凌灵虽然开始是准备接受的，但是汹涌纷杂的画面冲击着大脑，那一刻她突然无比厌恶起这个相识多年的男人，奋力挣脱开后逃之夭夭。 之后凌灵继续去大学“上学”，程旭酒醒后追过来道歉。 凌灵像躲瘟疫一样根本就不让他靠近，只是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便生出许多污浊黑暗的情绪，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程旭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引来校园众人围观。 “你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如果不是我要你，你准备当一辈子老处女！连你亲生父母都讨厌你，难为你活到今天了！” 面对着男友的谩骂，凌灵平静的甚至有些冷漠。她抱着笔记安静的站着，被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她竟然有“遗世独立”的感觉。 与程旭合作的这几年，她曾经几次遭遇危险，所幸总有他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她像个未成年的小姑娘需要人保护，他就像大哥哥一样保护她。然而身陷险境换来的是高额的报酬，二人大学毕业不到三年就过上了有车有房吃穿不愁的舒坦日子。可是与受害人和罪犯接触的越多，凌灵的心越是沉重，她明白这个世界理应是千变万化的，可是她不明白人的心为什么不能简单纯粹，那些阴暗污浊，那些阴险暴戾，她已经厌倦了。 “这个案子结束后，酬金归你，我一分不取。”凌灵像是看破红尘般，平静的说着。 程旭大概是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有些发愣。 凌灵：“你不愧为金融系高材生，做的账的确天衣无缝。但是雇主给的数目，我是有办法知道的。可是我从来没追究过。程旭，如果你想要的只是钱，我们可以一起去赚，得到的，都给你。可是你的心，真的有一点点装着我么？” 程旭大声道：“凌灵！我是爱你的，我已经证明了！” 凌灵想起昨晚的事，终于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她已经知晓了事实，无论他之后再怎么解释，都是谎言。 她忽然想要撂挑子不干了，去他妈的失踪案，不就是三百万么，姐不要了！ “呵！” 凌灵轻笑一声，抽出怀里的笔记狠狠砸向程旭：“全部的资料都在这里！分手！” 程旭听到凌灵说分手，第一反应是不能失去这棵摇钱树，一把挥开飞来的本子，几步上前想要抱住凌灵。 凌灵已经无法再忍受他的触碰，被他抱着，难受的五官皱起，干呕起来。 这时刚好经过的书之言被程旭挥开的本子砸到，捡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三指厚的一本手工本，柔软的羊皮封面，牛皮筋绑带，迅速感知了内容，里面记录了很多案子的案情摘要与破案思路，案情分析与结案评述。书之言一下子认识了这个女孩，细腻，善良，多愁善感，有时有些心猿意马的小可爱…… 书之言拿着本子上前道：“同学，你的书掉了。”他称那个本子为“书”，他已经认可了它的价值。 程旭和凌灵谁也没有理他。 凌灵在男人的怀里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紧扣着手指不去接触男人，既然不能阻止他不再碰他，那就克制自己不去碰他。 “同学你怎么了？”书之言发现了她的不适，程旭像是宣告所有权似的不管凌灵的状况紧紧抱着她。 书之言察觉是程旭的行为让女孩喘不过气来，对男人正色道：“请你放开凌灵！” 书之言从来没有问过女孩的名字，凌灵也从来没有主动搭讪过书之言。书之言是从那本笔记上知道的这个名字。 程旭见到书之言，之前的一切疑惑都解开了，为什么凌灵会反常的拒绝他的示爱，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分手，为什么自愿“净身出户”…… 眼前的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让种种猜测都说通了。 凌灵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喜新厌旧的女人！ 程旭突然产生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不顾围观的人群，一口咬上了凌灵的脖子。 凌灵为了尽量避免与人肌肤接触，经常是一副保守的穿着，只露出手和脖子以上的部分。 程旭冲着女孩裸露的肌肤中离他最近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不用牙咬，只用嘴唇。 禁断而暧昧的举动，脑中疯狂回忆所有最残忍最血腥最恶心的画面，杀人分尸，人兽杂交，近亲乱伦，奸尸，食人……程旭知道所有这些凌灵都能感受到，他要惩罚她，惩罚她的不贞！ 凌灵的心理防线崩溃，她抬起手试图推开他，可是她越用力，程旭咬的越紧，原本不准备用牙的，却使上了力，最后程旭心中反复念着一句话，凌灵你会一辈子孤独，一辈子没有人爱，我诅咒你！ 凌灵你会一辈子孤独，一辈子没有人爱，我诅咒你！ 女孩紧闭着双眼，泪水决堤似的流，口中始终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报警！叫救护车！这里有人发狂了！”书之言喊道。 有热心的同学上前来拉开程旭，几人联合制住了他。程旭紧盯着女孩泪流满面却依然美丽动人的脸，邪笑着。 女孩失去了禁锢，身体瘫软快要滑落在地。 书之言连忙接住了她。 手指拂过女孩的脖颈，那里有两排鲜红的齿印。还有脉搏，人没事。 “没事了，凌灵，没事了，你安全了。”书之言轻轻抱着她，低声安慰道。 “书教授！救护车来了！”有同学来报告，“警车学校不让进，保安拦住了！” 同时，几名保安快步走来…… ↑↑↑↑↑↑↑↑↑↑ 狗血的一幕。 第3章 无家可归 昏迷的凌灵被送进了校医院，书之言留下来守着他。 被当成发狂病人由保安扣住的程旭，出示了市局颁发的协警工作证，大摇大摆的出了拘留室。 凌灵被诊断为轻度营养失调，点了不到三瓶生理盐水就醒了。 女孩睁开眼睛时，看到之前还在硕大的阶梯教室仿佛明星一样万众瞩目的男人，此刻就坐在她的床边，一时有点恍惚。 课堂上，周围全是比她小三四岁的小女生，让她产生了些许错觉，仿佛她还是在校生，花痴帅哥老师，是能让她开心很久的事…… 书之言见她坐起身，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附近只有这个，要是有可可的话，多巴胺含量会更高一些。” 凌灵点了几瓶生理盐水，有点想上厕所（可能就是被尿憋醒的……），没有伸手接，“谢谢，我吃点巧克力就好。” “代可可脂，没用的。”书教授说着，保持着捧着杯子的姿势，微微往前推了一下，示意凌灵。 女孩明白她再不接就是太没礼貌了，只好双手接过杯子。 的确很暖和。 其间，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对方的手指，凌灵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装作若无其事。出乎意料的，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忽然想到“安静”这个词语。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从她记事以来，所有与人触碰的经历都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画面。小时候不懂事，只觉得光怪陆离。大了，知道那些是情绪，是记忆，是欲望……是让她学会对这个世界保持冷漠，是让她克制自己不要发疯…… 凌灵近距离的观察起书之言的手，普通的纤长白皙的十根手指，指甲修剪整齐，没有纹身，没有佩戴戒指，更没有戒痕。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各种职业的手，钢琴家，画家，外科医生，手模……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普通的接触么？ 凌灵有些不敢相信。 想着，她腾出一只手，张开五指伸进书之言自然搭在膝盖上的手的指缝。 两个人各自一只手，保持着五指交错的姿势。 凌灵细细体味着，果真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此刻无比清晰的感受着对方手掌的温度，弯曲五指，扣向对方的手背。 书之言发愣着，他不知道要不要也合上手指，这进展，也太快了？ 凌灵感受着对方手心的热度，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悦，她的眼眶湿润了，双唇却紧抿着，嘴角上扬。 她太开心了，终于不用再“看到”人们内心纷繁错杂的想法，这一刻她就是个普通人！ 她的能力，失灵了。 可是失去“能力”的她，对那个男人来说，等于失去了价值。是她提出分手的，她自作自受。 然而那些二人一起经历的时光，那些真实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那些都将成为“过去”，凌灵终于情难自禁的掉下泪来。 “这位同学，如果你觉得是我侵犯了你，你可以立刻大声呼救，可是你这样一会笑一会哭的，反而让我不知所措了。” 女孩听了，破涕为笑，连忙抽回手，“对不起，书教授。还有，谢谢你！” 书之言：“对了，这个还你。”他拿出手帐。 凌灵：“啊？你捡到了？呵呵，我用不着了，虽然很感谢您拿到了它，但是，请帮我把它扔了。” 书之言一脸不解。 凌灵拉过被子，“我累了，想要再睡一会。” 书之言：“你再睡会水肿的。” 凌灵微笑：“书教授，我不是您的学生，您无权教训我。” 书之言晃着手里的本子：“既然你不要它了，我随便翻翻不要紧。” 凌灵闭上眼睛，没有反对。显然她已经忘了自己都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 书之言翻开本子，指着最新记录的一页：“纠正一下，身高184公分。目前没有确认恋爱关系的朋友。至于这个18～20厘米……” 凌灵红着脸一把夺过本子，“还给我！” 书之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显然一点也没有要跟她抢的意思。 凌灵：“好。我来到这个大学是想调查一起学生连续失踪案，如你所见，我是个侦探。” 书之言：“……” 凌灵：“那个男人，是我的……” 书之言：“合作伙伴，嗯，看出来了。” 凌灵很感激他没有说出“前男友”“前任”之类的词。不然就太尴尬了。 书之言：“那么，经过刚才短暂而和平的『接触』，”他强调了那两个字，“不知凌大侦探认为我与这些学生的失踪是否有关联呢？” 凌灵：“我不干了，我退出这个案子。所以不管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也与我无关。” 书之言站起身：“医生说你的身体只是有些营养不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躺够了就回家。” 凌灵：“……” 她看出他生气了，他气她的没有责任心。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如果不是程旭，什么“学生失踪”，什么“连环杀手”，什么“民众恐慌”，跟她都八竿子打不着。当年她自己上的那所大学，几乎每年都有学生跳楼，可是人们不照样升学毕业？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家庭变得不再完整，可地球有停转过一秒么？ 更实际的是，她和程旭分手了，事务所她是不想回去了，房子又是以他的名义买的，她无家可归了。 第4章 能力，没了 书之言走后，凌灵取出了手帐里夹着的超薄手机，所幸固定的够牢固，几经折腾的本子，手机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她用手机查询了存款余额，计划着接下来的生活。 第一步是『落脚之地』。 她在本子上写下。 在找到一份新的工作之前，要省吃俭用了。幸好，她花钱不会大手大脚。 可是市区房子的租金对她来说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平时受理案子的酬劳，大部分都由程旭拿去投资，“以钱生钱”了。她自己只保留了日常花销，存款不会超过四位数。 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会儿，还真是大城市的作风，清一色的“押一付三”…… 要是有人一起分摊就好了……对了！合租！她现在就在大学校园里，这里应该有很多求合租的需求！她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了，与人正常的相处应该不成问题！ 『落脚之地→租房（划掉）→合租（√）』 打定主意，凌灵舒了口气，上了个厕所，回来把还没凉掉的奶茶喝光。今晚先住在这，找房子的事明天再说。 大概是因为“奶茶”里有个“茶”，凌灵闭上眼过了半天还是睡不着。于是翻开手帐，借着手机的亮光，默默浏览着她曾经写下的文字。 究竟是怎样的冲动和不理智才让她想要扔掉这本手帐的？她觉得那时的她才又疯又傻。回顾每一个经手的案子，回忆那时的心境，仿佛拾起一个又一个真实的自己。作为“人”，她用她的“能力”帮助到有需要的人，那种充实与满足，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心灵渐渐安静下来，凌灵的嘴角微微弯起，她会珍惜这本手帐，让它陪伴自己。 凌灵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低头，打开的本子刚好停留在写着书之言个人信息的那一页。 想起书之言一板一眼纠正上面错误时的语调，真的太好笑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本正经的搞笑！ 她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写下“18～20”？跟案子有关系么？ 难道她认为书之言斯文禁欲系的外表下其实也逃不开一个“欲”字？ 承认，凌灵，你就是个色女，颜控！ 30岁的男人，其实也不算老。现在最红的那个男演员不也刚刚30岁么，还不是成千上万的小女孩哭着喊着叫老公，在“女友粉”和“妈妈粉”之间来回切换…… 书之言的精致，就在于他是真实的。没有摄影机的画框，没有反光板和滤镜的修饰。他的气质就像他的名字，他是一本让人想要阅读的书，让人想要沉浸在文字的海洋里，安静的享受大千世界…… 手指指腹轻轻在『书之言』三个字上划过，书之言……凌灵……言灵…… 突然有种宿命般的奇幻感，凌灵满脑袋粉红泡泡……合上本子，躺回床上。周公向她招手…… 另一头的书教授就不好过了。 『落脚之地』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把人家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一个人撇下了？ 她想租房子？划掉了？不租了？ 合租！她的经济条件只够支撑她找一个合租房。 为什么这个女孩写下的东西会不断被他感知到？ 她的本子已经用了大半本，为什么以前没有感知到？ 因为他们没有正式见过面？ 书之言的心像是被人用羽毛轻柔的扫了一下，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不知怎的，胸口像是有人用手指轻柔的撩拨着，手的主人……书之言想起凌灵的脸。 想像一个满脸纯真的女孩跨坐在他身上，手指笨拙的解着他的衬衫扣子，温热的小手微微颤抖着伸进他的领口，抚摸着他的胸膛…… 要命！这丫头大半夜不睡觉在干嘛！真该把她的本子没收！ 他穿上外套，驱车前往校医院。 仿佛是因为没有了那种能力的干扰，从前看到的画面也不再影响她的睡眠，凌灵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她甚至没有做梦。 不知几点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凌灵，起来，起来，走了，回去了。” 来人隔着被子使劲摇晃着她的肩膀。 因为没有做梦，所以也没有好梦被人打断的烦躁。凌灵只是疑惑，他怎么有脸回来？ 回来找她？ 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男人扶着凌灵的身子，让她坐起来。 “别生气了，我承认白天是我下口太重，不过演的不是挺逼真的嘛。” 什么？只是演的吗？可是你事先一点也没有找我商量啊。 凌灵拉过被子准备把头蒙住。“天亮再说。我想再睡一会儿。” 身为情侣二人却一直没有逾越那条界线。 程旭对凌灵一直照顾有加。 事务所有可供临时休息的床位，凌灵查案感到累了的时候就会直接在事务所里休息。男人经常会提醒她再忍一忍，他开车送她回家里休息。可是凌灵只要一想到回到那个二人共同的家，就有可能发生更亲密的接触。在事务所这样办公的地方，反而让她有放松的感觉。凌灵人长得娇俏可爱，程旭就当她是在撒娇，宠溺地放任她蒙头大睡，不过每次不到半分钟，她就会露出头来安静的睡着。 今天这一次，男人却没有放过她。 “又有学生失踪了。”男人用最简洁的方式交代道。 凌灵在心里冷笑一声，原来是叫我回去查案的呀。 “酬金已经加到了500万。失踪学生的父亲是一位企业老板。” “如果我失踪了你会出钱找我吗？”凌灵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是大人了，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问你如果！如果！” “就算我身无分文也会天涯海角的把你找回来。”男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呵呵，很动人的情话呢。 凌灵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我没有能力了。” “你说什么？” “通过触碰感知对方想法的能力，没了。” 男人被冻住一般僵硬在原地。“怎么会？” “在你咬住我，疯狂的给我灌输那些肮脏的想法的时候。在你诅咒我一辈子孤独，一辈子不会被人爱的时候。也许是心灵受到重击，也许是自我封闭。总之，我无法再感受到别人的情绪了。我不知道这个状态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凌灵平静的说。 男人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脸。以确认她说的话是否真实。 第5章 什么也没感知到 “咳咳。” 第三个人的声音。来人清了清嗓子，成功打断了男人的动作。 凌灵寻着声音望过去。书之言？ 他怎么来了？ 程旭看到了书之言，心底复杂的情绪立刻击溃了他的理智。 书之言穿着一身和白天不同的装束。脱下了西服套装，换上了一身宽松休闲的浅色长风衣。他的手指还穿在钥匙圈里，显然是刚停好车从外面回来。 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来到单身女孩儿的病房，是想干什么？ “凌灵，你认识他多久了？”程旭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疯狂咆哮，“昨晚你拒绝我就是因为他？你脚踏两条船！” “注意点，别吵到其他病人。”书之言轻声说。 “凌灵，你疯了吗？他一个大学老师能给你什么？他一个月的工资是几位数？他有我了解你吗？他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吗？我赚那么多钱还不都是为了你。多少委托人富家小姐缠着我，我都没有理会，因为我想着你，我知道你害怕孤身一人。为了保护你我经受了多少难道你忘了吗？”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疤。“这条伤痕是我为你挡的刀。”他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胸口的大片肌肤，“这道伤痕，离心脏只有两厘米啊！” “嗯……科普一下，即使直接扎在心脏上，只要处理得当的话，也是没有危险的。” 程旭瞪了书之言一眼，脑中生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你们……是不是睡过了？” 他知道凌灵的体质，所以，尽管女朋友很漂亮，却从来没有担心她会出轨。 可是，要是凌灵自己真心接受的呢？ 他知道凌灵喜欢的就是那种富有斯文气质的男子。 凌灵不爱运动健身，闲暇时就喜欢捧着一本书在沙发上看，享受静谧的时光。 书之言……程旭绝对不会承认他长得比他好看。但外形的确是出众的。 凌灵虽然有特殊能力，但是抛开那些也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会被书之言这种男人吸引，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凌灵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他！ 他亲眼看到书之言把昏迷的凌灵抱上救护车。如今又三更半夜的专程来看她。 要说两个人真没有什么猫腻，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程旭怪异的笑着问：“他……” “请你出去！”凌灵厉声阻止他。 多年的相处让凌灵一下子就能猜出男人准备说什么话。无非就是他那方面厉害吗之类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确定了恋人关系，偶尔也会开一些带颜色的小玩笑。 程旭有时会试探着问凌灵想不想要“那个”？女孩儿每次都羞红了脸匆忙逃开。 凌灵偶尔会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抽屉里的套子。程旭便会适时的出现，狡黠的说，为你准备的。 凌灵会抽动着嘴角，继续忙她的，不再理他。 程旭实在太喜欢这个女孩儿了，喜欢到一点也不想强迫她，喜欢到想要一直宠着她，护着她，直到她真心敞开心扉答应他的那一天。 那天他生日，又接了一个酬金很大的案子，开心不已。他和女孩儿向来是完美的合作伙伴，有她在，这笔酬金肯定是跑不了了。他准备等到这个案子完成，他便向她求婚。他能让她过上奢侈无忧的生活，成为最幸福的女孩…… 他和她都喝了很多红酒。 女孩儿娇艳欲滴的嘴唇吸引着他想要一亲芳泽，脸和耳朵一直到脖子粉红粉红的，他十分想知道她脖子以下的肌肤是不是也那么好看。 在酒精的影响下，他伸向她的手指有些微的颤抖。女孩儿没有躲闪。 像是得到了批准，男人兴奋的扑向了女孩儿。紧紧抱住她。手伸向她的领口，想要抚摸她并不丰腴却无比鲜嫩的身体。 可是她的衣服太紧了，他只好撕开它们。 女孩儿还是闪开了。 女孩儿攥紧领口挣脱开他。最后留给他的，是家门“砰”的一声合上的声音。 他昏昏沉沉的睡去，没有来得及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第二天酒醒，他才意识到女孩儿依然没有接受他。 她一定是去事务所睡了。指纹解锁，两个人都有办法打开。早上上班时，女孩儿不在那里。他想起最近接手的案子，女孩儿一定是化装成学生去上课了。 他追去了校园。等来的却是女孩儿一句分手。 “请你出去。”凌灵又羞又怒。 程旭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女孩儿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哽咽着说道：“原本我以为就是你了。你为我受了那么多伤，我该拿什么报答你呢？我什么也没有。只有我自己。我应该接受你的，不是么？可我还是太天真了……呵……又天真又自私……我天真的以为那……应该是很美好的……可是你碰到我的时候，我感到很不好。我自私，我感到不好就不想去接受。查案时是被动的是不由自主的。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我是真心实意的。逃开的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没有这种能力。我这样的人还能祈求什么？有问题的是我。” 凌灵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也许是上天接受了我的祈求，夺去了我的能力。这样的我你还需要吗？” 程旭彻底呆住了。 他抬了抬脚想要夺门而出。可是一旦那样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也许她能好起来呢？ 书之言忽然脱下风衣外套，给凌灵披上。 他边动作边自言自语：“当初买这件衣服的时候没注意看，等我试完了，觉得还不错，准备结账的时候被店员告知这是一件女式风衣。呵呵，的确，穿在女孩子身上会更好看。” 书之言为她整理领口的时候，无意间手指碰触到了她脖子上的肌肤。 凌灵的确什么也没有感知到。 第6章 六组数据 书之言将凌灵打横抱起，放在车上，扬长而去。 凌灵裹着书之言的风衣，蜷缩在后座上睡着了。 她从来没有大哭大闹过，像刚才那样的流泪也很少有了，全身的力气像被泪水抽走，她太想要休息一下。 书之言把她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时，凌灵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这里……是你家……？” 书之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安心休息，有事明天说。” 凌灵：“……我什么都没了……还怕失去什么……” 书之言歪着头，认真想了一秒钟，他能向她索取什么呢？想完，拉过厚厚的被子，给她严严实实的盖上。 次日，凌灵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放在床头的手账本。她的手机妥帖的夹在夹层里，至于重要证件，她向来随身携带，此时也都藏在手账里一张不少。这些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本子下面还压了一张字条，旁边放着一个小瓷瓶。 凌灵先拿起字条，书之言的字洋洋洒洒有种江湖侠客似的古朴感： 瓶子里的药膏记得每天三次涂抹，促进伤口愈合，但是不保证不留疤。 洗漱用品是临时买的，在卫生间。 洗发露和沐浴液不知你的喜好所以先用我的。 冰箱里有吃的。 房子里的水电可以随意使用。 没有上锁的房间都可以进。 最好不要出门，你还没有设置口令，出去可能会进不来。 今天我有三节课，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落款： 书。 “书”字的最后一笔，竖线快要把纸划破了…… 大学一天总共只有四节课，三节，就是说下午才能回来了。 凌灵去到卫生间，还真有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着牙刷牙膏塑料杯子塑料拖鞋，包装都没拆，居然还有女士内裤和卫生巾…… 他是打算把她养在这了？ 凌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下眼袋的地方各有一道发亮的卧蚕。她哭完眼睛不会红肿，只会在眼睛下面形成一对卧蚕，我见犹怜，矫情的不行。 她怎么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了？ 九点五十分的时候，凌灵接到一个电话，联系人是一个单字“书”，书之言？自己有存过他的电话吗？莫非他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存的？程旭早就劝过她设个密码，可是她平时不爱自拍，也根本不往手机里存隐私的东西，设了密码，打电话反而麻烦。 这个时间，刚好是第一节大课结束的时候。他一下课就给她打了电话。 “喂，您好，我是凌灵。”她对亲友以外的人，接电话一向是以这句话为开头。 “凌灵，吃早饭了吗？”电话那边有些吵，杂乱的，高声交谈着的女孩子的声音，仔细听还有一点点低沉的男孩子的声音，是在教室外的走廊么？ “……吃了，做了一点粥……” 那边好像是压低着声音笑了一下。 知道做粥，说明心情还不错。 “客厅有电视，书房有电脑，没有密码，无聊了可以上上网。我没装大型游戏，只有电脑自带的几个小游戏。” “嗯。”凌灵也不知此时应该发表什么言论，只有顺从的应了一声。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说。” 凌灵用最简洁的方式回答道。 他早就交代了有事下课回来说，那么趁着课间打电话来说的事，一定是比较急的。他对自己从未亏待，帮个忙而已，她无需犹豫。 “有几个数据下节课要用，我出门时忘带了。能不能找到，告诉我？” 凌灵想，一定是因为她，他出门前准备了那么多事，才会把自己的课件忘记。 “好，在哪里？” “有6组数据，第一个在书桌上的文件盒里，最上面一张纸上有个画圈的数据。找到了吗？” “找到了。” “第二个在鼠标垫下面压着的纸条上……” 凌灵看到了纸条，然后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取来了手账，翻开新的一页，把两个数据抄上。幸好不是太繁琐的公式，每个字符单独拎出来她都认识…… “第三个在墙上书架的……”说完这一条，书之言插了一句，“好找吗？” 凌灵：“说下一个。” “第四……” “第五……” “第六……” 凌灵一边左手举着手机听着，一边把本子卡在肋骨和举着手机的手肘之间，记录他要的数据，都不是太长，基本是他说下一条时，上一条已经抄完了。心里默默估计着时间，很快就到下一节课了，一张一张拍照片，根本等不到那时候。 “谢谢。”书之言说。 “我拍个照片给你。”凌灵对着本子聚焦拍好照片，准备发送的时候才发现她没加他的微信，“彩信，查收一下。” “看到了，很好，谢谢你。” 挂了电话，不到半分钟，上课的铃声就响了，书之言微笑着从容走进教室。 书之言的颜值历来不缺关注的目光，在他方才打电话的时候，不远处就有女孩子小声讨论—— “书教授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刚有的，以前没见他给谁打电话是那种满面春色的样子。” “嗯嗯。还叫小名呢，玲玲……真酸……” “是你酸。书教授还让人家帮忙找资料呢，他要的资料哪有简单的？可见她女朋友的水平也很高。” “求你们别说了，我原地失恋有谁安慰我一下吗？” “放宽心姐妹，不是没戴戒指嘛，有机会的，大家都有机会……” 书之言的学生们不会知道，他所谓的“六组数据”，其实根本没有使用在课堂上。他只是想知道凌灵恢复的好不好。他也没有料到她会把数据抄写在手账上，不过，感受着字符一个一个出现在心里，那种感觉让他很愉悦。 第7章 落脚之地 中午，书之言又打电话来。 “喂，您好，我是凌灵。” “我知道。” “有事吗，书教授？” “吃午饭了吗？” “在煮面条。” “哦，自己多加几个鸡蛋。冰箱里香肠火腿培根都有，还有青菜，想吃什么自己加。” “谢谢，我饭量不大。”书教授您是个老妈子么？“你呢？在食堂？有点吵。” “嗯，在教职工食堂。” “书教授，我想请求一下，下午我想出趟门，您下班以后几点到家？” “第三节课下午三点下课，最迟三点半就到家了。你想出门逛逛？好好散散心，附近有个公园，风景很美，这个季节人不多。不过四点天就开始黑了，你别走太远，尽早回家。” 凌灵的眼睛有些发酸，这个人都不过业余生活的吗？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俨然把她当成家庭一员了。 呵！她在妄想什么？家？凌灵你想得美！ “书教授……你家只有一张床……”凌灵红着脸说。她想下午去看看合租信息，运气好的话，当天就能找到住的地方，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毕竟是不方便。 他下班回来才能给她开门，在那之前她打算就在外面待着了。 就算找不到住处，她也不想在他家打扰下去了，等他回来，道声谢，告个别而已。 “你进过书房了，应该看到那有张沙发，躺着挺舒服的，当初我挑了好久。”电话那头，是书之言得意的笑。 “……” “那……不打扰你吃饭了？下午见？” “下午见，书教授。”凌灵挂了电话，心中有酸有甜。 这个男人很好。好到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失过忆？一日三餐，见不到面便电话慰问，言语之间，像多年的恋人过渡成家人一般的熟络。如果不是认识很多年，他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下午，凌灵确定了家里的电源，水电燃气门窗都关好之后，出了门。校园附近有几处布告栏，分别位于四个校门旁边。她用走的，从一个校门到另一个校门，起码要半个小时。 当年上学时，学校的布告栏像牛皮癣一样，贴满了各种各样的交易信息，求合租的，转让闲置物品的，社团招新的，买卖考试资料的…… 合租的价格一般不会很贵，大家都是学生，市价很公道。 凌灵满怀信心的来到了一处布告栏。惊讶的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 哪有什么小广告？竟然是整齐的优秀学生形象展示！ 她以侦探的名义发誓，昨天进校门时布告栏里是贴满了牛皮癣的！ 怎么一夜之间就洗版了？ 她抓过一个经过的人问：“同学，布告栏里的东西呢？怎么都没了？” “市局领导检查高校文明教育成果，学校就把那些清理了呗。” 凌灵咬着牙，哪个领导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来大学遛弯么！ 她不信邪的赶往下一个校门。 布告栏里展示的是“学生参加高校联盟举办的大型活动的现场照片”。 再下一个布告栏，副教授以上级别专利科研成果展示，书之言1：1真人大小的半身照赫然c位在列，还有女孩子抢着合影…… 最后一个布告栏，黑体加粗的巨幅通知： 近期校园周边安全问题严峻，请在外留宿的同学回到学生宿舍居住，校方会派专人每晚定时查寝，结果计入毕业成绩。走读生需提交家长亲笔证明。 凌灵看了眼手机，出门刚好一个半小时，真是一点没耽误！ 她脱力似的挪动着双脚，茫然的不知去向何处。 校门口的保安可能是看她形迹可疑，上前打量了她，询问：“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请出示学生证。” 凌灵想说，我都毕业好几年了。 不过想起程旭让她来查案，给她做过假的学生证，于是从手账里取出，递给保安看。 “量子工程系，你是书教授的研究生？”保安比对着她本人和学生证上的照片，有点不敢置信。“小姑娘你是从小就跳级上学的吗？天才少女啊！难得难得！和尚庙里出了个小仙女！快回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得了……” 书之言教授的本科科目是量子物理，他同时还是研究生导师，带头研究的，就是量子工程。 凌灵穿过校门，绕了个圈，从另一个校门出来了。 她看了眼手机，三点二十。 他下课了？ 今天就在他那住一晚，就一晚！明天早上她去房产中介！ 手机得充电啊…… 沿着马路边走，离学校越来越远了，同时，离他的住处也越来越近。 走着走着，一辆骚包的白色高级跑车在她身边缓缓停下，车窗滑下，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好看脑袋探出头来。“顺路吗，美女？” 晚餐，书之言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 他卸下领带，挽起衬衫袖口，系上套头围裙，俨然一个身经百战的家庭煮夫。 不过他煮饭做菜的动作竟违和的一点也没有烟火气，脊背挺直，手指灵活优雅，行云流水的仿佛进行着一场大型手术…… “你做饭的手法很熟练。”吃饭时，凌灵说。程旭就不会做饭，经常叫外卖，她觉得总这么吃太不健康，所以自己默默学了几个简单的菜式。 “好吃吗？多吃点。”书之言微笑。 “很多三十岁的男人都不会做饭。”凌灵说，这是大数据。 书之言：“去外面要么等，要么排队。还不如自己回来做着吃，即是放松，可口的食物也是一种享受。” “食堂不也是要排队吗？” “嗯！所以我一直希望有人能做好了给我送过来，当然必须是我喜欢吃的，不要饭店里的菜谱。哎？我好像做少了，不够吃，你中午的面条还有剩吗？” “……”中午的放到现在还能吃啊？你刚才忙活半天有看到剩面条的影子吗？ 凌灵说：“我很奇怪你现在还是单身，以你的形象和身家，会愁找不到给你做饭的？就你打的两次电话，我能听出至少有六个女学生和三个女教师想睡你，如果我不是幻听，应该还有两个男的。通过声音传播的范围和人群的密集程度以及偶然率计算，保守估计，这个大学里，你有至少一百二十次的相亲机会，这里还不包括可能结识的基友。” 书之言挑眉。 “我真的，对同性爱一点歧视也没有，真的。我一大学社团的同学，平时大家经常租教室看日本动画剧场版的，他就是gay，平时看着一点也不娘，很正常，我们社团的几个同学相处的都很融洽，毕业后他去了国外，和他的男朋友生活在一起。所以，你看，你的机会多着呢。” 书之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手示意她等一下，他起身离开片刻，回来后手里多了个手机，快速按了几下，然后转过手机屏幕给凌灵看，“你说的公式，是不是这个？” 她胡编乱造的好吗！ 他还真能找到公式？！ “不过这里有一个因数的获取你忽略了，直接影响到计算结果。你看啊——”书之言像辅导学生的家庭教师一样耐心为她讲解，他深出纤长的食指将手机屏幕慢慢往下滑，“这是一份来自国s大学的文献，采样工作进行了十年，取样高达上千万份，这个公式已经无限接近于真实了。可是最后的结果很令人唏嘘，写下这个公式的人是个天主教信徒，他将毕生的爱奉献给了上帝。” 书之言试图说服凌灵，他对伴侣的选择与他周围有多少爱慕者是没有必然关系的。可是凌灵对后面的话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你的手机能在五秒之内检索到全球sci数据库！” “我是个科学家，硬件设备当然要跟上。”书之言摊手。 “那你还要我去找那什么见鬼的六组数据！你根本不需要？” “人在忙碌的时候，会专注于手头的事，因而暂时放下另一边的苦恼。” 凌灵没气了。 第8章 我失踪着呢 二人一同收拾完餐桌，清理了厨房。 书之言邀请她来到客厅，面对面坐在单人沙发里。 “我希望你能继续。”书之言一改玩世不恭，开口道。 凌灵望着他的眼睛，那眼神，跟在校医院他第一次离开时，如出一辙。他希望她继续查案。 “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没有特殊能力，能查到什么？什么也查不到，不如让警察来处理。” 书之言拿出手机，“这是只有校内教职人员才能看到的内部通知，你看一下。” 凌灵接过—— 现通告全校教师，第五名失踪学生，凌灵，女，20岁，量子工程系研一学生。于昨晚失踪，家人已经报警，请全体教师高度重视，每节课上课及下课之前必须点名，并提醒学生，缺课逃课者计入毕业成绩baba……研究生及博士生导师书之言，记书面警告一次！ 凌灵读完，不着南北的说了一句，“我22岁了。” “你的假学生证上还是我的学生呢。”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肯定是程旭搞的鬼，你把我带走了，他自己找不到我，于是发动了所有力量来找我，纠缠不休的烦不烦。” “如果我说找到你的报酬是一个亿呢？” “哈！他哪来那么多钱！”凌灵一个激灵，等等，她依稀记得，那个男人说他为他们的爱情投了保险，保金就是一个亿！ 那时她只以为那是一句好听的情话，根本没当真！ “如果我失踪了你会出钱找我吗？” “就算我身无分文也会天涯海角的把你找回来。” 凌灵很恨自己，不是说好分手了吗？怎么一想起那个男人，心却难以抑制的痛起来？ “书教授，你应该知道，从那个人开始活动关系到学校发通知，一天的时间已经够快了，刚才的那封校内邮件距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可是你从昨晚开始就表示今天有事要跟我说，究竟是什么事？” “我不想你发现真相以后怪我骗了你。假如我说，你的能力没有失去呢？你会回到他身边吗？” 凌灵听到他的话，第一反应是起身绕过茶几，抓住他的手，除了人体的温度，什么感觉也没有。 书之言说：“人与人之间，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发生触碰。比如你在外面游荡了一下午也没有碰到一个人，当然没有发现。” 凌灵心道，因为我习惯了如无必要尽量少碰到别人。 书之言：“你只是无法感知到我的想法。” 凌灵听了书之言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她希望拥有那种能力吗？从小到大，的确凭借能力获得了很多方便，连程旭都是因为这个跟她在一起的。可是更多的，是伤痛，来自亲人朋友的心灵最深处的真实想法，让她知道，她被他们排斥，利用，与欺骗……没有人真心想要她活的幸福快乐…… 她躲着程旭不让他亲近，就是怕连他都是在利用自己，呵，她怎么能不明白那就是在利用，她最怕的，是感知到程旭没有真心爱过她……他生日那一晚，她感知到了。于是她伤心的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她总是在幻想，希望和男友最亲密的时候，能“看到”甜蜜幸福的画面，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慈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可爱的孩子，是发丝斑白仍然携手并肩……可那一晚，她“看到”的，是混乱不堪的画面，他把她幻想成没有自主意识的人偶，任他随意施为，他想让她的哪里贴着他的哪里，她便贴着他的哪里…… “可是现在没有第三个人，能佐证你的话。” 这两天，凌灵也有静下心来仔细思考过，男人的想法和女人到底是不同的，要不为什么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况且那晚他喝醉了，饱暖思淫欲……她也曾幻想过和心爱的人享受鱼水之欢，为此还躲了他好几天弄的他以为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摧毁她对他所有依恋的是他那一句“连你亲生父母都讨厌你”，让她终于再一次回忆起了……家对她的遥远……直到她发现无法感知到书之言的想法，她认为是自己情绪受到刺激失去了能力，她对程旭，终于失去了价值，可以让他放手了…… 凌灵虽然面对着书之言，却有些心不在焉。等到他拿来了她的手账本，她才回过神来。 书之言说：“至于那个，你早晚会明白。现在我有一件特别的事要告诉你。” 他把本子上夹着的笔取下来塞进凌灵手里，“我需要你接受一个事实。” 凌灵：“？” 书之言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她：“写字，随便写什么，所有你写在这本书上的东西，我都能感知到。” 凌灵有点想笑，这是为了哄我开心学的魔术吗？那好，就陪你玩会儿大教授。 翻到写着六组数据的那一页，她可不想为一个魔术浪费她的手账页面。 『书之言』 她“刷刷”几笔，几乎是用画的，大概睡过一觉再看都不知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书之言背对着她说道：“别写我的名字，找难一些的。” 凌灵抬头确定他没有回头偷看，心想，名字是每个人最熟悉不过的字，很多人的确能不用看光凭写字的声音就做出判断…… 『3』 书之言：“你在鄙视我么？” 凌灵心道：……也对，他平时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数字，怎么会听不出1234的声音…… 凌灵依然认为他是用“听”的，于是来了劲，把本子捂在怀里尽量不让写字的声音传到他那，如果这样也能被猜到，她更愿意相信他是个“顺风耳”。 『……』 书之言嘴角弯了一下：“这个要用语言描述的话……穿着蝙蝠侠斗篷的小猪佩奇和骑自行车的螳螂？” 凌灵纠正：“是自行车骑手，不是螳螂！”她知道她的画功不怎么样。 书之言：“相信了吗？” 凌灵说：“等等，再猜一个！我写了啊！” 『书之言，我不能一直打扰你，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要走了。』 书之言突然转回身来，“你去哪？睡大街上？”看到凌灵的动作，他却愣住了。右手虚握着抵在自己的唇上，眉心紧拧，眼眶霎时通红，像是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凌灵也被他突然回身喊的一句吓到了，右手食指停在左手的掌心上，忘了移开。 她想，写在手上，他肯定猜不到了…… 书之言从未这么想哭，也从未这么开心，好像漫长的时光里，终于有一个人，向他伸出了手，说，一起，去哪里都好…… 原来不只是写在书本上的话，她写在任何地方的话，他都能感知到，随着二人的相处，他对她的感知能力，在加强。没错，不会有错！就是她！他等了那么久的人，回来了！他找了那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 书之言上前抱住她，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哑声说：“留下来，不要走。” 凌灵艰难的抽出一只手，勉强拍拍他的腰，“书教授，戏过了啊……” 书之言：“除非你答应不走，否则我就一直这样，让你哪都去不了！” 凌灵心道：这个人有30岁吗？3岁还差不多…… 不过被这样抱着的感觉，真好。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十分钟…… 凌灵都没有回应，她贪恋这样心无杂念的拥抱，反正也不吃亏，挺好的。 闭上眼睛，书之言身上有种清新的香味，是墨水味吗？她对香水不太了解，只觉得很像一种画国画用的墨水的味道，很好闻。 他的怀抱无疑是温暖的，像是安逸的被窝，让人想要沉沉睡去，无梦而眠。 他和她都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他们在一起，或许会合适…… 不知过了多久，以凌灵的生物钟都无法测算的那么久，久到都要打瞌睡了，凌灵眯着眼睛问了一句：“布告栏是你的杰作？” 书之言终于松开了她，望着她的眼睛说：“没有什么地方比住在我这里更安全。” 凌灵：“呵，我失踪着呢。” 书之言：“你介不介意跟房东同一屋檐下？” 凌灵见他终于表达了意图，如此开门见山，倒叫人痛快。她说：“房子不错，房东也是个好人，就是这租金，可能我付不起。希望善解人意的房东先生能宽限一段日子，等我找到工作就把租金给你。” 书之言：“只能宽限一个月哦。” 凌灵：“书教授您收不收助教？上过大学那种？” 书之言竖起四根手指。 凌灵不解，这是……约法三……四章？ 书之言：“找到四个失踪的学生。同时享受研究生薪资待遇。” 凌灵，女，22岁。大学毕业三年后成为研究生，住进了x大男神书之言的公寓，没睡他但是睡了他的床。被半强迫的成为了他的房客，租金是一个月之内找到高校生连续失踪案的四名学生。 第9章 上火了 “我要睡沙发！”凌灵抱着书之言给她找出来的新被子，整个人像是黏在沙发上一样，任书之言怎么劝都不挪地方。 “会着凉的，乖，去床上睡。” “你说睡沙发舒服，我也想体验一下！” 书之言：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凌灵：“你要给学生上课，白天还有科研实验，晚上更应该好好休息。我在侦探事务所就睡沙发的，早就习惯了。” 书之言：“那好，你晚上不许看书，不许写日记，总之就老老实实闭上眼睡觉，明白吗？” 凌灵委屈巴巴：“可是我不看书会睡不着……” 书之言忍无可忍，“你这是在逼我使用暴力！” 言罢，一把抱起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凌灵，向卧室的床走去…… 卧室的灯有感应系统，夜晚房间内的声音低于一定分贝后会自动熄灭。 黑暗中，书之言搂着凌灵，闭上眼睛，嘴角微微弯起。 凌灵心里是很感动的，也许这就是“愿得一心人”，终于有人能感知到她的想法，会因为她随意的寥寥几笔，而长夜难眠…… 可是现在的凌灵真的，不敢动，不敢动啊…… 程旭，被你说中，我们睡了。 一张床，两个人，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凌灵每次醒来，总是习惯性的去摸手机，长久下来，练成了一项本领，在没有钟表的情况下估测流逝的时间。可是昨晚睡得实在太奇幻了……她都不知道是几点睡着的，闭上眼睛，头脑却一直清醒着…… 比起怕书之言做什么……她更怕她对书之言做什么…… 眼睛又干又涩，她用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另一只手抓过手机一看，八点二十。 “来，敷一下，会好一些。”书之言的声音。 凌灵循着声音望去，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吗？ 书之言手中托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 凌灵坐起身来，“你没去上课？”凌灵开口问，说完，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上火了么？ “我调课了，改到上午第二节。”他看到凌灵捏着嗓子，吃力的试着音，又道，“之前同事送了我一袋花茶，到学校给你泡了喝，润喉的。” 凌灵感激的望着他，说出去够丢人的，她大概是史上第一个因为跟美男同塌而眠而上火的女生了…… 凌灵早就注意到一个问题，他穿的…… “你把裤子和什么一起洗了？都掉色了，还掉的挺均匀的。”该怎么形容那种颜色呢？像被80c热水泡了24小时的玫瑰花瓣…… 衬衫依然是白色，由布料交叠制造出的花纹变了。 书之言转向别处弯起嘴角笑了一下，似乎是不打算攻击凌灵的审美…… 凌灵：“……” 书之言一边把凌灵摁回床上，一边把毛巾敷上她的眼睛，说：“再躺一会儿，等饭做好了我叫你。” 又过了十分钟，凌灵起床洗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原来他知道她睡成了熊猫眼。 可惜她现在没有化妆的东西，起码还能遮一遮…… “一会打算去哪儿？”吃饭时，书之言问。 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被金丝眼镜衬的突出极了。翻译过来简直就是“带我去～带我去～”。 凌灵猜到他调课就是为了和她置办东西，毕竟要在这里长住，她的日常用品、衣物，还有查案必要的资料、装备……都得带过来。 “回……一趟那边。”说出“回”字，她犹豫了一下，可能，是最后一次去了。 然后，凌灵向书之言借了一副黑框眼镜。 看到书之言的收藏时，凌灵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原来他的金丝眼镜不只一副，她侦探的观察力居然一直没有发现，直到看到十几副眼镜整齐的码在抽屉里，她才看出来都是不一样的。 “你不近视为什么还戴眼镜？” “为了给人造成一种勤学苦读的印象，毕竟这么年轻就当上正教授是会遭到很多人嫉妒的。” …… 凌灵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扮相”，又看了一眼跟这扮相有点违和的飘逸长发，问书之言，“有帽子吗？” 第10章 狗血套餐？ 书之言开车送凌灵去她曾经的公寓，望着后视镜里把长发全部盘在鸭舌帽里的凌灵，笑着说：“你扮成男孩子倒挺可爱的。” 凌灵穿着一条破洞牛仔裤，帆布鞋，上身是书之言不常穿的棉衬衫，领子刚好能遮住脖子上的齿痕，衬衫有些宽大，显得她整个人更瘦小了，同样瘦小的还有她的胸…… 凌灵故意忽略他望着她特别平凡的那个部位的视线，说：“从前有装扮成铁t，现在变声了，倒解锁了新角色，呵。” 停好车，二人来到公寓门前。 凌灵望着密码锁，心想，是不是不该回来，他应该早就把密码换了……她这样擅自闯入，不成了非法入侵了？ 余光瞥见站在身边的书之言，不能耽误他的时间，于是硬着头皮，在数字显示屏上输进了自己的生日。 门开了。 凌灵不知道书之言会怎么想，不敢看他，自顾自进了门。 客厅里，原来墙上挂着的、柜子上摆着的，很多和程旭的合照，都没了。好像她从来不曾住在这里。 凌灵直接进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橱，拿过一边的储物袋，开始往里塞她的衣物。 书之言进到客厅，看着凌灵进了门被刷成粉色的房间，又见到客厅另一头关着的蓝色的门，就像大学常见的，被漆成两种颜色的男女生宿舍楼…… 他走到凌灵身边，轻声问：“需要我帮忙吗？” 进门以后，凌灵一直没说话，她头也不回的用手指在柜子的隔板上写着：“书桌上有我过去的笔记，旁边的小箱子是侦查需要的装备。” 书之言点头表示明白，知道她看不到，也不言语，默默去收拾东西了。 等到书之言背对着她，凌灵终于敢将手伸到眼镜下面，抹了一把湿掉的眼眶。 “阿旭，是你回来了吗？”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声，打断了凌灵的动作。 凌灵想，我什么时候预定了狗血套餐？ 她和书之言同时转头，四目相对，凌灵将食指竖在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 衣柜是正对着门的，书桌在房间靠里的地方，所以从外面看不到站在那里的书之言。 凌灵看到客厅那边的蓝色房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长发湿漉漉，浑身只卷了一条浴巾的大美女。 她的乳沟绝对能夹住一台iphone。 美女见到凌灵，并没有惊呼，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她最平凡的胸部，掩嘴轻笑道：“你就是那个小丫头？” 可能是心理作用，凌灵觉得她故意在“小”字上加重了读音。 凌灵认为既然和那个人分手了，他找谁回来是他的自由，反而“擅闯民宅”的自己该少惹事为好，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你不问问我是谁？”大美女说着，故意挺了挺胸脯。 凌灵十分友好的微笑，表示不感兴趣。然后，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大美女见一直是她自言自语，气氛着实尴尬，呵呵笑着说：“我听阿旭说你侦破了好多大案，伪装技术不错，要不是我知道阿旭的性向，倒真以为你是他找来的oney boy了，呵呵！小模样真招人疼～” 收拾东西的凌灵一边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边恶毒的想：让她的浴巾掉下来，让她的黑木耳吹吹风！ “小丫头，阿旭的套子快过期了，你说我要不要帮他处理掉？你说他是没用还是不爱用啊？” 凌灵收拾东西，不理她。 “小丫头，我看到阿旭的抽屉里有一瓶新的润滑液，香蕉味的呢？哎，你喜不喜欢吃香蕉啊？” 凌灵闭目塞听，你说这些是影响不到我的，谢谢你乖乖站在那里，别碰我就好。 “小丫头，阿旭很～厉～害～哦～” 凌灵“唰”的一声狠狠拉上行李袋的拉链，招呼了一下书之言，走向门口，开口发出沙哑的像变声期的男孩子的声音：“您自己享用，别吃撑了！” 书之言一手拎着储物袋，一手接过凌灵的行李，眼神示意他去车上等她，抬脚出门了。过程中完全没当有第三个人存在。 大美女这回彻底震惊了，她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个绝世大帅哥在这里，还没够到人家的西装衣角，人家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还是朵粉色的云呢～ 凌灵紧跟上书之言，实在不想再看美女一眼。 大美女在凌灵身后喊到：“丫头！你没发现我跟阿旭长得很像吗？” 凌灵脚步顿了一下，继续走。 “阿旭抽屉里有个红色的金丝绒小盒子，我没扔！不知里面是什么呀！” 第11章 助教需要做什么 把行李放进跑车后座，书之言和凌灵分别坐进驾驶位和副驾。 凌灵把鸭舌帽压的低低的，压完连自己都觉得幼稚，挡住别人就不知道你在哭了？ 书之言想，是不是该揽过她的肩膀，亲亲她？ 在心底演示了“亲额头”、“亲脸颊”、“亲头发”、“亲嘴唇”等几种方案，并预计到每一种的结果都会让她哭的更凶，哭是很伤身体的。他否掉了所有方案。 书之言说：“还有时间，我们回家还是再逛逛？” 凌灵用力吸了下鼻子，说：“助教都需要做什么？” 书之言：“满足教授的各种需要。”他眼睛弯了弯，“陪教授吃饭，陪教授上课，陪教授做–研–究。” 凌灵：“听起来不难，讲具体一些。” 书之言：“点名。现在学校要求每节课点名两次，教授的时间很宝贵，所以这些要助教来做。” 凌灵思考着说：“我对比了四个失踪者的资料。三女一男，体貌特征没有突出的共同点。班级、专业、指导教师都不一样，年龄相近无法作为参考信息。家世，中产家庭，排除为了赎金绑架的可能。交友圈，四个人都有男朋友，呵呵，倒是都跟家里不常联系，是男友发现他们不见了。我甚至留意了一下他们的名字有没有共同的偏旁部首……至于生辰八字，如果能排成某种冷门的四元素数列算是有效信息的话……” 书之言说：“极少与家人联系说明性格的养成存在一定缺陷，这是一个突破口，他们相较于其他家庭关系健全者更容易自我孤立，和伴侣的相处是最能让他们感到放松的。” 凌灵：“希望他们都还活着……” 书之言：“换个角度思考，如果是你抓走了他们，你会怎样筛选猎物呢？” 凌灵：“学生名单你带了吗？” 书之言把手机递给她。 凌灵接过，心想，这个人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 200人。 凌灵记得教室的容量是500人，她旁听过两次课，几乎每节课都是坐的爆满，那么多出来的那些……排查难度有点大…… 每一个学生姓名都有对应的照片。 书之言看着凌灵来回滑动手机屏幕，第一次从头到尾快速浏览，第二次放慢速度逐一查看，第三次之前双眼闭上片刻，睁开后最后扫了一遍，脸上露出笑容。 他没有问她是否全能记下来，只想问这个女孩子身上有多少宝藏…… “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听你的课么？”凌灵问。 书之言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主角定律。小范围内最与众不同的那个人，最有可能引发事件。换言之，造成这一连串失踪案的罪魁祸首，要么是你，要么出现在听你课的那些人里。” “那么现在我洗清嫌疑了吗？” 凌灵笑道：“真是你的话，我至少能保证不会继续有人失踪。” 到了学校，凌灵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人形自走兵器”。 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差点把她震到耳鸣……堪比“追星现场”。 还有五分钟上课，书之言说：“你先去教室，我到办公室拿资料。” 凌灵像被放生的兔子，三步两步就跑出了书之言的视线…… 到了教室，果然人满为患。学生们对于看中的老师，大多会提前占好座位。 凌灵直接来到讲台，打开了扩音麦克风。试了试音，同学们很快安静下来。 “大家好，我是书教授的助教。”凌灵对着麦克风说，目光上抬，环视着一教室的人。“根据学校规定，为了维护教学秩序，现对所有学生，每节课点名两次，希望大家配合，点名期间不要随意走动。谢谢！”顿了顿，“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我们进行第一次点名，大家请按我说的，齐心配合，才不会耽误书教授上课。” 教室的座位成弧形放射状排列，凌灵让最前面一排的学生从一侧开始自报姓名，一个挨一个，到了这排另一端，由后面一排的学生继续向另一端连续报出名字，以此类推…… 不会有人代替别人喊出名字。 全班点完，不到三分钟。 同学们似乎是不相信这样的点名方式能点出什么结果，不约而同的想整整这个想法新颖的助教，报名时越报越快……尽管有人口齿含含糊糊的，凌灵还是尽可能的将他们和书之言的学生名单对上了号。 点名的过程中，有一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字正腔圆，声音洪亮，一身正气。 “程！旭！” 听到并同时看到名字的主人时，凌灵有短暂的呼吸骤停，可是看到别的学生瞪向他时纷纷露出“你破坏游戏规则了”的目光，凌灵心里有一点点的想笑。 她能想象这几天他一直旁听着书之言的课，蹲守着她的出现…… “小师兄啊～点出结果了吗？有没有逃课的啊？”有开朗的女生调笑道。 凌灵的扮相，外表看起来是男孩子，沙哑的声音让她更像变声期的男生，对于已经基本完成变声过程的大学生来说，她这个“小男生”的确看起来比教室坐着的学生年龄更小。 凌灵说：“下面，请点到名字的同学起立！” 接着她报出了一串名字，一开始还有人不配合，等到凌灵越报越多，人们震惊了，相互看看，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被点到名的，刚好都不是这个班的学生！而且从凌灵进到教室起，完全没有看名单，全程注视着所有的学生！ “首先，很感谢你们能喜欢书教授的课。”凌灵说，“但是，和我们同一时刻的其它班也在点名。那些缺席的学生将被记录在案，根据学校的要求挂入毕业成绩。甚至，有更负责任的老师会联系缺席学生的家长，担心他们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危险而不能按时出现在课堂上。他们会报警会将这些人计入失踪人口档案，会将你们的手机身份证银行卡以及所有具有读写功能的东西进行电子标记，从今以后，无论你们走到那里，一旦使用这些东西，都会将信号传到全国联网的公安部，你们行走的路线会被监视，你们的形象将会发送至全国的警务办事处，与通缉犯享受同等待遇。而造成这一切的最初原因，只因为你们没有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 有的学生已经开始冒冷汗，有的已经开始准备收拾书包，打算溜回自己的教室……有的，还没来得及行动，更大的震惊从女生们的惊呼中发出来—— “书教授好帅！”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穿的是水粉色吗？他居然穿了一身粉色的西装！” “啊啊啊传说中的男神杀手的水粉色！” “书教授的颜值就是能打！” “书教授我要给你生小教授！” “言哥，我要为你弯成蚊香！” “起开！排队去！” “书教授是去当伴郎了吗？” “为什么不是去当新郎了？” “因为新娘在这呢！” …… 书之言夹着教案面带微笑，仿佛走星光大道一样来到正中的讲台。 尖叫声如影随形，直到他摸了摸凌灵的头，将一个透明保温水杯塞进她手里。 “啊啊啊！摸头杀啊我的妈！” “不是说书教授是直的吗？”有人小声说。 “三分钟！我要这个男生的全部资料！” “书教授果然时尚boy！” “天呐我搞到真的了！” “哎你们说他们谁攻谁受？”又有人小声说。 “我站年下。”小声。 “我比较萌忠犬攻，你看书教授还给人家带保温杯呢。” “我哭，现在投胎还来得及吗？” “现在按个把儿多少钱？” …… 议论声有愈发刹不住车的趋势，书之言抬起食指敲了敲麦克风，示意大家安静。 他脸上的笑容并未减退，让凌灵坐到讲台边专为助教准备的位置上。 “各位请坐，”书之言示意站着的同学可以留下来，“我想，知识无关正确错误，规则建立在适当的使用方式上。好了，现在我们正式上课。” 书之言话音不大，经过麦克风的扩散，准确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整个教室的气氛立刻变得庄重有序。 将近两个小时的课，没有一人离席，除了课堂的师生互动，同学们甚至没有一人发出怪异的声音。 书之言的课堂纪律，授课质量都是全校最好的，抛开教授的头衔，“最优秀的老师”实至名归。 凌灵安静的喝着书之言给她的花茶，感受着嗓子的疏解，时不时的观察着学生们的神情。 她有信心案件的关联者就在那些站着的人中，那些人里，有至少八个听到“报警”“公安”“通缉”这类词语时微表情有不自然的变化。 第二次点名，凌灵开了挂似的将所有人的顺序打乱，挨个念出学生的名字让他们喊“到”。同学们异常配合，仿佛是为了确认她能不能出糗，不少人还拿出了纸记录她念了多少个名字…… “报告书教授，”凌灵汇报，“这节课应到200人，实到500人，课间无一人离席。” 有人小声道：“这年头ai都做的这么像真人了么？” 下课铃响，同学们纷纷向书之言道着“书教授再见”，有的去吃午饭，有的去忙自己的事……书之言边收拾课件和资料，边微笑着一一点头致意。 第12章 女装大佬？ 人们散去之后，只留了三个人在教室。 程旭穿过一排排座椅，来到书之言和凌灵面前。 “你的嗓子怎么了？”他愠怒的问凌灵。从前她就算再累，声音都是清冷但让人安心的。他听到她哑着嗓子说了那么多话，心像被钝刀子刮一样难受。 凌灵不想理他，低头帮书之言收拾。 程旭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他对你不好？” 凌灵吃痛，用力挣扎着：“你放手！疼！” 程旭抓的更紧。 凌灵求助的望向书之言。 书之言说：“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你们这些人都能倒着背？故意伤害罪视情节轻重关多少天用我提醒你吗？” 程旭：“别以为你是教授有什么了不起！你绑架我女朋友，我可以控告你！往你身上安一个猥亵女学生的罪名，让你身败名裂！” 凌灵插嘴：“省省，等你找到人证，他们会因为书教授为什么猥亵的不是他们而先掐起来的，不限男女！”说着，用另一只手去掰程旭的手指头。 程旭望着凌灵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尖，她的小手暖暖的，因为刚才一直抱着保温杯，他从未尝过她这么主动的触碰。愣了愣神，程旭逐渐放松了力道，任由凌灵将手腕抽出。 她真的感受不到了？ 凌灵很漂亮，如果她是个普通的女孩儿，应该会有很多人追求她。从前他们行走在大街上，会有男人朝她吹口哨。而她的神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这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失去了“能力”，会和普通人一样，享受人与人之间的触碰带来的温暖…… 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出现她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情景，她浑身香汗淋漓，摆动着腰肢，抱着男人不停的索求……她难耐的呻吟喊到声音嘶哑，连叫床的声音都那么优美动听……不，也许以她的性格，会是杂乱的喘息，她会咬着手指眼中含着泪花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现在，男人的脸自动换成了旁边的书之言。 程旭想杀了他！想让这个男人消失！ 凌灵揉着发疼的手腕，有些怨恨的盯着程旭。 书之言放下手里的东西，关切的查看她的“伤势”。 程旭望了一眼放在资料夹上的透明杯子，扬眉笑道：“凌灵不会爱你的！”他看向书之言，“杯子里的水会溢出来是因为之前装满了水。爱人的能力是因为之前接受了爱，凌灵从前没有得到过爱，所以别想她会爱上你！” 书之言没有说话，反而是凌灵开了口：“傻逼，骂人把自己骂进去了。杀敌一千，自损两万！” 书之言闻言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说：“不要讲脏话。” 程旭说：“她的家人惧怕她的能力，没有一个愿意接近她。她从小就被孤立！有家人更像是没有！她没有感受过家人的爱，更加不会去爱别人！她没有契约精神，不会被婚姻束缚！不会想要给别人生孩子！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爱自己的孩子！” 书之言拉着凌灵的手问：“午饭你想去哪吃？食堂还是外面？这里的食堂菜还是挺出名的。” 凌灵：“我讨厌排队，还很吵，当年上学就不爱去食堂。” 书之言：“好，我订了xx餐厅的座位，走。” 凌灵：“你都安排好了还装模作样的问我？” 书之言：“听你跟我选择一样的答案，特别有成就感。” 吃午饭时，凌灵随口说了句：“他和他姐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书之言说：“这句话好像是形容夫妻的。” 凌灵在被程旭拉住手腕时，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 那个大美女是程旭的异卵双生姐姐，常年在国外游学，接到程旭说要订婚的消息马上回了国，却不料，落地不到二十四小时得到消息，程旭的女友跑了…… 下午上课，教室空出了许多座位。 同学们似乎是都得知了书教授新招了一名很厉害的助教，蹭课的人减少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一些肆无忌惮的，坚持坐在教室里。 “小师兄，我这节本来就没有课，你看我的课表～”一个非本班的同学说。和着这人来这上自习了。 只要不扰乱纪律，就算是老师也不能撵人出去。凌灵对这类人不予理会。 程旭依然像座敷童子（或者地缚灵？）一样，安静的坐在角落。 凌灵想明白一个道理，书之言的课是不会有人逃课的。如果有人缺席，说明这个人是真出事了，于是不再废脑子的实行花式点名。对照名单，数一下人头了事。剩下的工作，就是研究那些蹭课的人。 她的嗓子恢复了大半，这多亏了书之言给的茶。等到下午第二节课，凌灵从洗手间出来，摘下眼镜和帽子，放下长发，班级的人看到，惊的合不拢嘴。 短短半天时间，“书教授的绯闻小助教”“天才小师兄”“人形自走ai”的她，连后援会都快出来了，可是摇身一变成了女孩子。 “女装大佬？”有人交头接耳。 “啧啧，那平的……男生女相啊……” 凌灵十分想把自己的学生证甩到这些人面前告诉他们“老娘是女的”，可是一想到学生证也是假的，说服力还是不够…… 上课依然在书之言超强的实力和人格魅力下有序进行。 凌灵一边装模作样的做研究生笔记，一边观察着那些多出来的学生。 除了程旭，全天候“蹭课”的大有人在。 失踪的学生生死不知，但是不能因为案件的性质还未上升就放松警惕。 “与时间赛跑”是她永远要记住的箴言。 凌灵因为有助教的身份，也配备了便携电脑，把认为可疑的人物姓名输进校园网，检索学生资料。 她想过，如果嫌疑人精通电脑，知道自己被“搜索”，知道被怀疑了，也许会采取应对措施，也许会装的很坦然不会采取行动…… 嫌疑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抓人么？ 为了探清真相，要不要引蛇出洞？ 书之言提醒她失踪的四个人是有共同点的——与家人生疏，性格存在缺陷，有伴侣。 说的不就是她么。 尽管心里明白，书之言说时没有恶意，但也正好说明，她刚好有条件成为“目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望了一眼“前男友”程旭，他为了让自己不起眼，没有跟热情的女学生抢座位，自己坐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离她太远了。 书之言就站在她抬抬腿就能碰到的讲台上。 她放下了笔，像每一个书教授的迷妹一样，双眼冒着星星的盯着他。 不得不说，书之言身高腿长，讲课时自信、睿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这么好看的男人为什么还没有被星探挖走？ 他不去当明星难道是为了让莘莘学子们安心学习，省去追星的钱？这么为粉丝着想的偶像真是爱豆界的楷模啊！ 想到这，凌灵嘴角浮起了笑意。 似乎是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书之言微微歪了下头，对凌灵微微挑了挑眉，好像在说“干嘛这样看着我？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 凌灵向他眨了眨眼睛，抿嘴微笑。手在桌子底下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写道：做我几天男朋友。 书之言感知到了，然后眼睛弯成了月牙…… 点名结束后下课铃适时响起，凌灵很男孩子气的伸了个懒腰，像是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不拘小节的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露出纤细的锁骨，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起身动作麻利的整理书籍资料。收拾停当后，转身对书之言说：“言哥，我先回去了！”然后，抱着本子，挤在散去的学生中，向教室门口走。 书之言不紧不慢的整理着教案，顺便跟上前道别的学生们一一挥别。凌灵和他是住在一起的，但是在人多眼杂的校园里，二人还是要保持正常的距离，当然不能同进同出。 凌灵走到教室出口，抬眼就看到程旭倚在门边上，想要无视他继续走，却被对方抓住了胳膊。 “别挡路！”凌灵没好气的说。 学生们好像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气压有些低，纷纷避让着快速离开。 眼看留在教室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书之言依然立在讲台上，远远的望着门口他们这边。 程旭说：“你骗我。”眼神扫过凌灵露出的手臂，从前当她想要运用能力时，便会让身体的肌肤裸露出来，尽可能的接触别人。而对凌灵来说，当她不想碰触别人时就会穿的严丝合缝，露出手臂，算是底线了。 凌灵当然明白他的“骗”是指什么，但是程旭这样抓着她，显然是在拖延她查案，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执着？放过她不行吗？ “大哥，我求你了，放过我。”凌灵一边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一边说。 程旭：“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他越抓越紧，眼神透着凶狠。 凌灵当然知道，但是她更想把那些肮脏的念头甩出脑外。心中努力想着书之言好看的脸，好让自己的呼吸正常一些。“他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会关心我有没有按时吃饭，关心我休息的好不好，关心我穿的暖不暖，我被小人欺负，他能替我出头。你呢，一样也比不上。” 程旭：“凌灵，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们认识那么久，难道我会看不出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说着，另一只手抚上凌灵脖子上的伤口，“愈合的快看不出了。难道要我在你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你才能记住我？” 凌灵冷眼：“我讨厌你，请你放开。” 程旭扬唇轻笑，压低声音说：“这个教室下节课没人使用，不如我在这里要了你……就当是补偿我的生日礼物。” 凌灵：“你真恶心！” 程旭停留在凌灵脖子上的手开始下滑，“你擅长用身体解决案子，现在用身体取悦我，有什么不习惯的？” 凌灵挣扎：“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心里十分悲哀，曾经最危险的时候，程旭都及时赶到了，他怎么会有她把身体给了别人的这种想法？那不等于他受的伤都白交代了？ “别这样，这里是学校。”凌灵扭动身体试图躲开他的魔爪，无奈手臂被他攥着，想躲也躲不开。 程旭：“真好听，我想听你呻吟的声音。” 二人僵持不下…… “程旭同学，有不明白的可以请教老师。”讲台上，书之言用麦克风说道。 程旭邪笑着对凌灵说：“你的新男人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喜欢看你被我调戏？” 凌灵不去看程旭的眼睛，因为那样会让她“看”到的画面更清晰，那些糟糕的东西，眼不见为净。 书之言已经帮过她很多次了，不能每次都依赖他。她最终要靠自己解决掉程旭这个麻烦。 抬起右腿，膝盖向程旭的裆部顶去。 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从教室四周的音响发出来，那是麦克风共鸣发出的蜂鸣声。 程旭受不了噪音声，手连忙捂住耳朵。 凌灵见状立刻逃走。 话说麦克风受到干扰发出蜂鸣声，多数是受到设备条件所限，近几年设备更新换代，质量更上乘，已经很少会出现蜂鸣声了。 书之言身为正教授，所用的教室里的设备，当然也都是最好的。不知他是用什么手段制造出这种声音的。 噪音持续了有十几秒，程旭一边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一边远远的瞪着他，像要把他盯穿。 现在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程旭没有立刻跑走。 书之言关了麦克风和音响，脚步从容地走向程旭。 “你对凌灵有什么企图？”这句话居然是从程旭嘴里说出来的，他质问道。 书之言微笑，不答。 程旭说：“我查过你的底细。你的家人亲戚完全没有任何资料。你就像是一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人。从小到大的就学记录也没有。难道你从出生起就已经长大成人了？” 书之言：“呵呵，我不说谎。” 程旭：“我查了你的教师登记档案，你的住址虽然是在居民区，可是监控录像里根本没有你的出入记录。我想跟踪你带凌灵去了哪里，可是每次都跟丢。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承认自己没能力让她接受我。但是我更不想让她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摆布。” 第13章 善变 凌灵走到停车场，书之言将车停在这里。此处仍是大学城的范围，周围有零星的学生和教职工偶尔经过。凌灵远远的望着书之言停车的位置，等他过来。 几分钟的时间，她数了数，已经看到不下一个足球队的女生在书之言的车边左顾右盼了……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去车边等。 拿出手机拨通书之言的电话。 “——我更不想让她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摆布。” “稍等，我接个电话。”书之言上课之前习惯性把手机调成静音，刚刚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来电是凌灵，脸颊爬上喜色，“喂，到哪了？” 凌灵说：“我想到一件事，已经失踪了四个学生，封校令早就下达了。那么有没有可能，失踪的学生仍然在学校里？” 书之言的神色穆然一冷，“你在那别动！我马上过去！”说着，不顾程旭的阻拦，越过他向外走去。 “唉？你！”程旭还想抓住他讲清楚。 回给他的，是书之言前所未有的冷酷目光。 电话里，凌灵说：“书教授，你能不能给你的研究生弄个住校名额？” 书之言赶到停车场，一眼就看到孤零零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凌灵，拉过她的手，几乎是用扯的，遥控开启车门，把她扔进了座椅。 “住在学校的话，调查时间能多一些……”凌灵乖乖系上安全带说。 书之言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最好是单人宿舍，不会打扰到别人，行动也方便……”凌灵依然在构想着她的“住校”计划。 书之言脚踩油门，加速行驶。 “我选好了几个宿舍，刚好没人住。最重要的是，离失踪的那几个人的宿舍很近……” 书之言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在绿灯计时结束前，刚好开了过去，余光瞥见指示灯在他们身后迅速跳转成了红色。 凌灵莫名觉得刚才那一幕有点惊险，心有余悸，却继续说：“我打听过了，研究生宿舍的门禁比较晚，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等你结束了再回宿舍……书之言，我听到警笛声，好像在跟着我们……” “你听错了！”书之言终于回了她一句。 然后，凌灵就看着骑摩托的交警经过他们的车，开了过去…… 书之言开这么快居然都没超速？！ 几乎是用扭送犯人的方式把凌灵按进了家门，书之言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衬衫袖子，洗手做饭。 书之言一边洗菜一边懊恼，今天下课早，他本来打算和她去超市逛逛，挑些她喜欢的吃的，还有，她的行李还在车里。 “我出去一下。”书之言擦干净双手，头也不回的说。 “哦。”窝在沙发里的凌灵回应道。 书之言出门时不忘仔细的锁上门，从里面打不开的那种。 以最快的速度去车库取来了行李，进门，看到凌灵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行为心理学》…… 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凌灵有能力在那短短的几分钟之内逃出去…… 他得像个办法，让这丫头认识到，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用冰箱里并不丰盛的食材做了一顿还算可口的饭菜。 书之言开口道：“我不赞成你住校。”开门见山，简洁明了。 “嗯。”凌灵点点头。 书之言：“？”这么快变卦了？ 凌灵说：“我又分析了几个人的情况，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都不是宿舍附近，也就是说，是在校园里游荡时被人带走的。那么我就算住在宿舍里对查案也没什么帮助，照常跟着你去学校就够了。再说住在这里挺好的，你这里有很多书，我随时可以看。住宿舍要安排电脑要能上网，还要解决其他一些琐碎的问题，太麻烦了。” 书之言：呵呵，善变。 第14章 跟教授做实验 晚上，二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书之言在书房备课。 凌灵反复翻阅着笔记，分析这几天的调查资料。她在笔记上每页写下一个名字——都是今天课堂上“多出来”的人，她挑了最可疑的几个。寥寥几笔画出他们的肖像，虽不完全还原，倒也把重点的外貌特征描绘的十分清楚。然后，她用简短的文字对他们进行心理画像，从表情、神态、课堂举止等几方面分析他们的作案可能…… 几大页的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中间夹杂着七扭八歪的线条，凌灵又对着这几页看了许久，总感觉还是不得要领，找不到头绪。 这时，书之言从书房出来，端着一个玻璃杯准备去倒水，经过凌灵身边时，转头看了她一眼。 像巡视学生自习的老师…… 凌灵察觉到他的注视，抬起头来，“啊，书教授，我来！”合上笔记本就要去接他的杯子。她住他的房子，他要喝水，使唤她就行。 书之言躲过了她伸来的手，微笑着说：“去洗洗，早点睡，睡眠充足就不会有黑眼圈了。”说完，指了指挂在客厅墙上的静音时钟。 时针和分针快要形成一条竖线…… 凌灵：都这么晚了？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本子，问书之言：“我刚才写写画画那些……你都能感受到？是不是打扰你备课了？” 书之言抻了抻嘴角说：“我不是介意你住在男朋友的家里却在画别的男人，其实你可以在书房弄这些，这些人的资料，电脑上都能查到。” 凌灵：“……” 凌灵去卧室拿换洗衣物，经过书房，门开着，书之言戴着防辐射眼镜看着电脑显示屏，镜片反射着他浏览的内容，文档页面飞速滚动着…… 那已经不是一目十行，是一目百千行了！ 年纪轻轻就当上正教授，必然有过人之处。 凌灵轻手轻脚的进了浴室，仔细关好门，希望这里的隔音效果不会吵到他。洗澡时，凌灵再次突发奇想，她用手清洁身体的时候，他能感知到么？会“看”到什么？是她的手移动的轨迹，还是看到她的裸体？ 凌灵感到脸颊发热，胡思乱想着，迅速洗完，围上浴巾，踩着拖鞋出了浴室。习惯性的去拿手机准备浏览消息，这时，又一个念头袭上脑海，在陌生男人家里不穿衣服而围着浴巾，是不是太不端庄了？可是，比她的思想更快的，是打开消息的手指。 『第6名失踪者（疑似） （照片） 姓名：xxx 年龄：19岁 x系x班本科二年级学生 （下面是一张晚间查寝的夜不归宿人员登记表截图） 』 凌灵认得这个学生，而且印象深刻，是今天上午那节课，冲着书之言喊“愿意为他弯成蚊香”的那个男生。 凌灵感觉胸腔有一团火，无处发泄。 这则消息来自她和程旭的侦探资源共享网络，除了警方内部公开信息，二人侦查的结果也会上传共享。程旭将这个男生列为“第六人”，说明他很可能已经失踪了。男生周围的人没有报警，是因为知道警方对于未超过24小时的报案是不能立案的。 凌灵往前翻了一页，果然“第五人”是她最熟悉的，每天照镜子都会看到的脸——她自己。 快速拨通了程旭的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雀跃：“凌灵你看到我的消息了？怎么样？有没有获得一些线索，对你锁定嫌疑人有帮助吗？” “锁你妈个头！”凌灵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的聪明都喂狗了吗！嫌疑人是个有搜藏癖好的神经病，如果让他知道警方立案失踪六人，可他只抓了五个，你说他会怎么做？” 会千方百计的找到他差点弄丢的第五人！ “凌灵我错了，”电话那边好像刚被点醒似的，连忙道歉，“是我气昏了头，我只想让那个老男人看了会害怕会放了你，我没想到会让你身陷险境。你在哪？我去接你！我们不管这个案子了！我们去别的城市躲一阵子！让警察自己忙活……” 凌灵默默挂了电话并把程旭拉进黑名单。 程旭这个人做事总喜欢凭一时意气，不瞻前顾后。如果他能计划的周密一些，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伤痕…… 所以查案等一些需要缜密分析的活儿都是她来，他只能当经纪人。 凌灵想，现在黑进公安系统，把她的立案资料删除掉，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凶手如果真的对她下手，正合她的意，她省的没头苍蝇一样去找凶手了。让她来终结凶手的犯罪生涯再适合不过。 她怕的，是还会有受害者…… “凌灵，过来一下。”书之言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思绪被打断，凌灵望了一眼书房，是不是她刚才太大声，吵到他了？去说声对不起。 “书教授，我穿上衣服就来。” “不用穿了，这样正好。”书之言目光穿过书房，望向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浴巾的凌灵。 她的长发还滴着水。 脸颊因为刚才的愤怒升起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浴巾只到她的膝盖上方，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来看看这个。”书之言向她勾了勾手，然后继续盯着显示屏。 凌灵望着他不染红尘的脸，去？她就这么半裸着……不去？她就在他的家里，能逃到哪…… 凌灵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步挪过去，书之言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依然专注的浏览文档。凌灵看到他镜片的反光停在了一篇文章上。 等到她站在他面前，书之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坐上来。” 凌灵心跳加速，有些胆怯了，犹豫着，不动。 书之言看都不看他，一脸严肃的说：“助教职责，陪教授做研究。” 凌灵嘴角抽了抽。 行，对方是书之言啊，老娘不亏！ …… 《性腺按摩手法与女性迟发性发育促进实践的诱导实验》 凌灵上学时没考研究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觉得那些论文的标题又臭又长严重狗屁不通。 她坐在书之言的腿上，被他抱在怀里，又仔细核对了页面地址栏的网站域名，国家最高等级的论文数据库，不是什么微信小广告伪装的…… “你还研究这个？”凌灵想转头，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可是两个人实在太近了，严丝合缝的贴着，她一转头就像是要亲上去…… 书之言在她头顶上说：“今天你看程旭姐姐的眼神很……”他斟酌着措辞，犹豫了片刻，然后说，“这个人的论文都很权威，理论数据与实际结果融合度很高，我想对你会有帮助。” 凌灵握着鼠标翻看论文，前面都是复杂的数据图表，许多不认识的公式和外文单词，洋洋洒洒几十页过后，几张人手的动作图示整齐排布，背景是女性胸部轮廓简图…… “好的，发到我手机上，我会认真学习研究的。”凌灵说着准备起身。 书之言双手环着她的腰，把她牢牢卡在怀里不放开。“异性的触摸能让雌激素旺盛分泌，这是实验中至关重要的一环。”然后，双手从她的腋下伸入，十根手指的指尖照着图示点按在她的嫩乳周围穴位。 他的指甲修剪整齐，指腹没有茧子，很软，揉按的力道不轻不重，很舒服，一点也不色情。 凌灵忘掉了逃开的想法。 “有感觉吗？”书之言轻声问。 怎么回答？ 没感觉？可他们在干嘛？调情？ 有感觉？可这是正经的科学实验！ 凌灵的浴巾早就滑到了腰上，双乳被书之言的大手包围着。她夹紧双腿，脸颊潮红，身体有些发热。 “有没有感觉发胀？”书之言又问。 凌灵闭上眼，尽力摒除杂念，却还是不敢开口，怕一张嘴就泄出奇怪的呻吟。只能点点头。 “很好，按论文上描述的，每天十五分钟，持续一个月，身体将会重演第二性征发育的过程。你的状况，进步空间会很大。” 书之言说着，手没停。凌灵闭眼忍耐着，他摸不出她的心跳快要超负荷了吗？他怎么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些来？十五分钟还没到吗？这都快半个小时了？ 凌灵身体软的瘫在书之言怀里，任由他揉捏胸部。大脑几乎要失去意识，他有在照着图示揉按吗，还是肆意胡乱的抚摸…… 性骚扰？她没有躲开不是吗？她在舒舒服服的享受呢…… 不知过了多久，凌灵感觉身下有东西顶着，在她的屁股下面，坐着的那个地方…… 凌灵脑中旖旎的想着，现在他们贴的这么近……因为她的浴巾现在什么也包不住，她就这样坐在他腿上。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好固定住身体，不让自己瘫软的滑下，凌灵微启嘴唇说：“……书之言……你的……” “还有五分钟，忍一忍。”依然不带一丝情欲。 凌灵很想转身和他面对面，疯狂的亲吻她，然后……他们两个都是大人了，都不存在背德的土壤，有些事，可以做的！这个男人在明晃晃的撩拨她！嘴里却道貌岸然的一本正经！ 小手向后伸去，轻轻摸到了他的…… 他好像很在意她对于他身体数据的错误估算，难道就不能让她亲自量一量？ “专心点，我也在忍。”书之言说。 这一句话让凌灵好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瞬间清醒。他有无数次机会要她，可是他没有。他是正人君子，她倒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终于到时间了，凌灵整理好浴巾，遮盖好自己的胸部，从书之言腿上离开，虽然都被摸过了，但是该端庄的，不能不端庄。 书之言的“帐篷”依然昂首挺立，让人想忽视都难。 凌灵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那里，“你……怎么解决？”说着，不自然的摆弄着手指。 书之言低头看了下面一眼，视若无睹的抬起头专心盯着电脑屏幕。平静的说：“你先去休息。我还得把本次实验的阶段性总结记录下来。” 凌灵问：“嗯……真的要每天……都这样吗？” 书之言一本正经的说：“坚持才会有效果，不打针不吃药不填充，能让你自然而然在一个月之内从a长到b，偷懒的话可能就完不成了。” 凌灵听到那个“a”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的火大，就不能含蓄一点么？可是一想到书之言也是为了她好，便不生气了。 “那个……你不会去外面找人解决？注意安全，做好防护措施……” 凌灵好心建议。 闻言，书之言看着她，轻轻笑了笑，说：“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用，为什么要去外面？哈哈，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去睡觉。我冲个澡就没事了。”见凌灵转身要回房，他又说了一句，“你在我这尽管安心，我对那种事，不是很热衷。” 第15章 学姐，你少点了一个名字 凌灵一个人躺在床上，她虽然能够在不看表的情况下大致估算时间，却没有随时计算时间的习惯，所以不知道书之言是什么时候洗完澡上床的，等着等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做梦，小腹一阵难忍的绞痛，疼得凌灵惊醒了，女生都明白那是什么。 提前了。 是不是因为今天喝了凉茶？不，一定是因为最近变故太多了…… 她轻手轻脚的爬下床，尽量不吵醒书之言，蹑手蹑脚的去卫生间换内裤。 之前一点先兆也没有，她也没准备，内裤上染了血迹，只好忍着腹痛，站在洗手台前，厌恶的洗着内裤。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多希望自己是个男的。 听说生过孩子的女人就不会痛经了？ 不知道书之言懂不懂这方面的事……奇怪，为什么会觉得他应该知道？她太依赖他了，觉得他应该无所不知？ 想到他，胸口又开始觉得发胀，也许像他说的，这个时候的她正旺盛的分泌着雌激素，所有让她身为女性的特征，都在放大，身体和心灵的…… 刚站了几分钟，就感觉全身发冷，腰部以下，双腿又酸又疼，趁站不住之前迅速洗完，然后逃命似的钻回了被窝。 一只大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侧卧着，紧贴着。书之言的手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画着圈轻轻地揉着，为她驱散寒冷和疼痛。 她是不是在做梦？ 梦里不疼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她轻声说，想起来今晚还没有跟他道歉，总是吵到他…… 书之言没有说话，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搂着她身体的手，又紧了一些。 一夜无梦的凌灵是被一阵奇异的香味叫醒的，她简单洗漱过后，去看书之言做的早餐。 红枣红糖枸杞粥。 要不是正在失血期，她简直要脸红羞愤的不想见人。 她遇到了怎样一位神仙？ “今天你在家里休息，”书之言一边摆放碗筷一边说，“点名的事我可以做，没来的学生我会记下，你在家里可以调阅学校监控。只有一点，不要出门。”所有事他都安排好了。 凌灵说：“我又不是病入膏肓，能动的。” 书之言：“可是，你的脸色很不好。” 凌灵：“你没交过女朋友吗？女生来月经都这样，死不了的。你不会……”难道真的被她说中了？他没交过女朋友？可是他撩她的手法明显身经百战，百发百中，撩得她快要缴械投降了。 可是仔细想想他对她的态度，收留她住下，给她准备生活用品，给她准备吃的，时刻关心她的行踪，让她跟他共享一张床，给她做按摩……好像跟养只宠物也没什么分别。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然撩”？ 书之言没有反驳她的话，凌灵对他的感情经历也并不关心，她说：“除了我，你的班级已经出现了真正的失踪者。我有强烈的预感，真正的凶手就是上你课的学生。今天我必须去点名，我要观察他们的反应，确定我的猜测！” 书之言沉默了片刻，像是默许了她的决定。然后，他说：“先把粥喝了。” 今天书之言全天四节都有课，开车去学校的路上，他嘱咐凌灵，身体撑不住的话一定要及时跟他讲，他会送她回家休息。 第一节课是一个新的班级，点名全到。蹭课的有几个熟面孔，凌灵在她的笔记上将他们的名字画了个圈。 程旭又来了，坐在最后一排角落。有些学生对他也面熟了，误以为他是来观摩学习的老师…… 第二节课就是昨天夜不归宿的男生所在的班级。凌灵打起十二分精神点名，一边念着学生名字，一边观察着在座学生们的表情和举动。 快点到那个男生的名字时，凌灵故意将他跳了过去，等到点完全班，凌灵说：“今天人来的很齐，很好。” 这时有学生大声说：“学姐，你少点了一个名字，我数了，你只念了一百九十九个名字！” 学生们都是几个班选一个老师的课，并不会都互相认识，所以就算少了人，也不会一下子说出少了谁。但是有人想看这位天才学姐的笑话是真的。 凌灵听了，又看了一眼名单，找到了失误，说：“哦，对了，是落下一个人。凌灵！凌灵来了没有？”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位书教授的助教叫什么名字，凌灵并没有向他们介绍过。 “学姐，我们班没有叫凌灵的人！昨天你也没点过这个名字！”又有人大声说。 凌灵装模作样说：“没有吗？可是名单上有这个名字啊？”说着举起名单向大家晃了晃。 人们发出零星的抽气声，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过了一会儿，一个像是代表一样的学生说：“学姐你别吓我们，谁给你的名单？我二舅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他跟我说学校已经发出通知，凌灵同学已经失踪了！凌灵也是书教授的学生，研一的，你不认识她吗？” 凌灵望着教室里满满的人，没有理睬那个学生的话，她说：“还有没点到名的吗？各位蹭课的小伙伴，你们可以帮忙代喊的。” 没有人理会她的笑话。 第16章 “言哥，我先走喽！” 凌灵。 一个已经失踪的人出现在名单上，就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这是凶手在挑衅，他在告诉每一个人，他有能力篡改学生名单，更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任何一个人！ 这是凌灵的诡计。她在激怒凶手，学生名单上也根本没有她的名字，只是在人前晃了一下，普通人根本难以认出名单上的名字。她要让凶手意识到，凌灵是“失踪”了的，可是她不在凶手那里，因为她在点名！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助教学姐叫凌灵！ “报告！”一个学生举手。 凌灵示意他请讲。 “我是xxx的室友，跟他都选了书教授的课。昨天他熄灯了还没回来，我们都以为他去网通宵打游戏了。书教授的课他从没旷课过，可是今天他没来……” 凌灵的心一沉，果然失踪了。 “学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一个学生的声音，从某个方向传来。 凌灵顺着声音望过去，那里，程旭激动的站起身来，他在向凌灵摇头，叫她不要说出来。 同一方向，书之言拿着教案闲庭信步的走进教室。 凌灵微微一笑。 “我叫凌灵。” “她不是！” 程旭激动的大喊，周围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凌灵环顾教室，众人脸色各异。 “有人利用职务之便，把我标记成了失踪人士，害得书教授被处分，不论这个人是恶作剧还是有意为之，我都会查清楚，还书教授一个公道！”凌灵对着话筒，铿锵有力的说。 同学们骚动了好一会儿，直到书之言在讲台上站定，才安静下来。 也许，这能成为书之言教学生涯中课堂气氛最诡异的一堂课。 他讲他的，而学生们却没有盯着他，而是盯着他身边的助教。 凌灵，有恃无恐的任由他们行注目礼，同时，她也在观察着他们。 他们看她时，不再是看“天才学姐”的目光。她看他们时，也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天真学子”。 她的“猎物”，就在课堂上的这些人里面。 而那个“猎人”，也掩藏在一堆人里面，欣赏着他的“猎物”。 书之言尽职尽责的履行他教书育人的责任，细心周到的讲解知识点，指导需要牢记的重点，他的课学分太少，所以也就没有像那些学分多的课一样安排随堂测验和课后作业。 凌灵一改认真勤奋的好学生形象，像个来混日子的插班生，整堂课没有写一个字，甚至没有拿起笔。 书之言表面上保持着优秀教师的形象，内里却心乱如麻。这丫头在挑衅凶手！她为了不让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十指成拳，手指一动不动。 为什么他没有那种能力——让凌灵知道他在想什么？让她知道他很担心她？ 下课之前，凌灵按照原本的学生名单规规矩矩的点了一遍，在点到那个夜不归宿的学生时，果然没有人回应。 依然是卡在下课铃声响起时，刚好完成了点名。 同学们迅速收拾离开去吃午饭。 凌灵将名册交给书之言，潇洒的说了一句：“言哥，我先走喽！”然后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吹着口哨出了教室。 程旭看了书之言一眼，然后紧跟着凌灵去了。 可是不到两分钟，程旭脸色苍白的回来了。 他跑到讲台，看到书之言依然不紧不慢的整理着教案，慌乱的问：“你能联系到凌灵吗？她把我拉黑了！” 书之言抬头看他，“你跟丢了？”他的神情很平静，好像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程旭一把攥住书之言的衬衫衣襟，失态的说：“你难道一点不担心她？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丢了啊！” 书之言：“作为她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案子，要有始有终。” 程旭：“凌灵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要你身败名裂！书之言，书！教！授！” 书之言：“呵，你可以开始了，凌灵没有扎头发，人类头发正常的脱落速度是一天五十根。假如她被凶手带走了，不论是否发生了扭打，至少已经掉了两根头发。如果你愿意和我继续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那么就会是四根，六根，八根……” 程旭松开了书之言，转身边跑边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爸！立刻派人封锁学校！别管什么恐慌不恐慌的了！凌灵不见了！这次是真的！” 第17章 羊入虎口 凌灵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狭小的空间，小的连腿都无法弯曲。四周是冰冷的金属墙壁，她用拳头敲了敲墙壁，感觉另一边是空的，她费力将双手伸到头顶，蹬着脚撑了撑，发现身下躺着的板子居然是能活动的，适应了这里的温度后，她闻到，空气中有福尔马林的味道…… 晕倒前最后的记忆—— 凌灵出了教室后先上了个厕所。然后漫无目的的在校园游荡，她只有学生证，却没有饭卡，所以没法去食堂吃饭。这个学校居然奇怪的不收现金也不接受扫码，大概是为了屏蔽校外人员。 呵，她离了书之言，连饭都吃不上。 她是有意甩掉书之言和程旭的。 她已经在课堂上向疑犯宣战了，想必疑犯会很快出手，她独自一人就是在引蛇出洞。 她记得最后身处的地方是个很空旷的小广场，场边的座椅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午休。 她记得身上没有被袭击的痛感，没有被迷药蒙住口鼻的眩晕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到让她找不到头绪。 书之言拨打凌灵的手机，得到语音提示对方电话已关机。凌灵的手机不可能因为没电而关机，他在前一天晚上会为她充满。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心中期盼着：凌灵，写点什么，写点什么…… 凌灵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冷的动一下手指都困难了。 她想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现在她最希望其他失踪的人也在这里，这样，她的“羊入虎口”才有价值。 依据犯罪心理学，疑犯很有可能把抓来的人集中关在一个地方，这样可以大大减少多点藏匿需要的前期准备与工作量。如果是抛尸，则易出现多点分布……现在她还活着，说明疑犯抓人是“有用”的，也许，之前失踪的人就在她身边的格子里。 她刚才敲了几下金属墙壁，他们是没听到？还是无法回应？ 她摒住呼吸，凝神去听外面的动静。静悄悄的。外面到底有没有人？疑犯是出去了吗？凌灵想，以疑犯的变态程度，就在外面观察着这些格子也说不定。 里面太冷了，凌灵本来已经不再再疼痛的小腹再次绞痛起来。她用双手捂紧肚子，想要蜷缩身体却因空间太过狭小而做不到，只能挺尸一般任冷汗带走身体本来就不多的热量。 又冷又疼双重折磨下，凌灵再次昏了过去。 大批身着制服的警察涌入学校，并勒令全校戒严，在上课的班级封锁教室，师生不得踏出教室，其他所有场所都进行临时封闭，所有人员不得随意走动。 直到找到凌灵。 程旭是这么向他爸要求的。 所有学生和教职员工被一道命令冻在原地，除了书之言。 程旭惊讶的发现他的爸爸居然认识书之言，而且对他礼遇有加。 程旭的父亲因为老来得子，对程旭十分溺爱，几乎任何要求都会满足。所幸程旭没有长成一个乖戾恶劣的人，大学毕业没有去当金融白领，而是和同学合伙开了侦探社，并利用父亲的资源解决了很多案子。程旭的父亲认为儿子对父亲的工作心存敬意并有意分担警察的责任，所以对程旭的工作支持有加。程父见过凌灵，看中这个女孩的聪明沉稳，很能帮助儿子，所以对他们交往了半年却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也不催促，想着这姑娘早晚有一天是自己的儿媳妇。接到儿子电话，儿媳妇丢了，那还得了，也不管之前和校长的协议了，你们学校有学生失踪，担心报警会扩大影响对学校声誉不好，可以，让儿子和儿媳妇帮着找，可是现在连儿媳妇都搭进去了，那可就不能姑息了，果断出警！ 所有师生都乖乖等着被安排，惟有书之言不顾警察阻拦要出去找自己的学生，刚好程旭和他在一处，刚好程父去找程旭了解情况。程父一见到书之言，那张长年威严不容侵犯的脸立刻变得低眉顺首，甚至有点谄媚。 程父是老来得子，书之言才三十岁，按年龄程父够当书之言的爹了。 “书教授，您看有什么是在下能帮上忙的吗？”程父搓着手说，完全把亲生儿子晾在了一边。 “增派警力，查看这个学校所有能够容人的场所，不要忽略任何一个地方。她一定还在学校里！” 这时程旭说：“用广播喊话，叫凶手放人！他有什么条件可以提，但是不要伤害人质！” 书之言抬手虚按了一下，“凌灵失踪之前提出，失踪的学生很有可能都还在校园里，目前没有尸体被发现，说明他们还活着，要么被保存在某个地方，无论生死，嫌疑人为了藏匿他们，肯定需要能源，也就是电力。如果我们切断电源，嫌疑人一定会采取行动，就会暴露出来！” 程父：“可是……断电会引发更大的骚动，我们怎样区分谁是嫌疑人？” 书之言说：“请您安排警力，前往各个有备用电源或自动发电机的地方，阻止它们启动。” 第18章 “你愿意当我妹妹吗？” 凌灵向来睡眠极浅，听到头顶“卡啦”一声，立刻清醒，格子间的门被打开，她身下躺着的滑板被拉了出来。扑面而来的更加浓重的福尔马林的气味，凌灵捂着鼻子慢慢坐了起来，转身看到一个从头到脚都裹着白色防护服的人，乍一看分不出是男是女。 那人头戴连体面罩，只有眼睛的部分是透明的，像电影里在超级病毒实验室的工作人员。 凌灵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用怀疑，眼前这个人一定就是连续失踪案的犯罪嫌疑人。 她查看过之前几个人失踪之前的监控录像，学校的监控并不是没有死角，学生们也不是在监控画面里突然消失，而是在某个画面里出现过后，就再也找不到下一镜头里他们的身影。说明嫌疑人一定是十分熟悉校园监控的分布，是学校里的人。凌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带走的，这是她想不明白的一点。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你愿意当我妹妹吗？” 防护服里传出的声音，虽然闷声闷气的，却能听出来，是男性的声音。 凌灵不解的看着他。 “他们都不愿意叫我哥哥。只有你了，你愿意叫我哥哥吗？”那人上前来，双手用力抓住凌灵的肩膀，紧盯着她问。 凌灵吃痛，心里更不自在，隔着好几层衣服，根本无法感知他在想什么。 他们？他抓他们来难道只是为了玩“叫哥哥”的游戏？ 凌灵突然脑中一个激灵，那个开玩笑说要为书之言弯成蚊香的男生，喊过一句“言哥”！书之言与学生的年龄差毕竟只有几岁，叫“言哥”显得亲切，她便跟着叫了。那么前四个失踪的人，因为家庭的关系，对情侣多半以“哥”相称。 他们都叫了别人“哥”，这就是嫌疑人选择猎物的共同点！ “哥哥。”凌灵轻轻叫了一声。 那人抓住她肩膀的手松了一些，“再叫。” “哥！”凌灵加重了一些。 “唉！哥哥疼你！”那人听到凌灵那声唤，高兴的双臂环起，抱住了她。 凌灵为了不刺激他，尽量顺着他，不反抗。 她确定，这个人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哥，我好冷，”凌灵嗫喏着嘴唇说，“哥你能不能把衣服借我穿？” “好，好，哥这就脱给你！”那人开始脱防护服。 等到他完全脱掉防护服，露出脸来，凌灵惊呆了。 这张脸，她认得，这个人的名字，她点过好几遍！他是书之言的学生，不是蹭课的人！难怪她一直反复纠结着那些蹭课的人却找不到头绪，原来真正的犯人根本不在那些人里！凌灵的推理头一次错的这么离谱，她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来，下来，这套衣服得从脚套进去。”男生叫凌灵下床穿衣服。 凌灵顺从的一点点穿着，防护服背后有拉链，她转过身让男生帮自己拉一下。这才看到，刚才她所在的狭小空间，原来是尸体储存箱，一排六个。与电视里不同的是，每个格子的边上各有一排指示灯，应该是用来监测格子里的环境。只不过现在指示灯熄灭的，像是断电了。难怪不那么冷了。 既然有指示灯，说明要监测一些内部的指标，是在做实验么…… 六个格子，其他人也在里面么？ 凌灵装作自己努力拉上拉链，趁机摸到了男生正在帮助她提拉链的手。她看到—— 婴儿床里，一个小宝宝在眯着眼睛大哭。某处传来女人的声音，小y！帮xx盖上被子，关好窗，一定是冷到了！你是哥哥，要负起当哥哥的责任！男孩抱起婴儿，一边去关窗，一边给他捂紧小衣服。怎么还在哭，女人突然喊道。男孩吓得一松手，婴儿掉落在地，再抱起来时，已经永远不会再哭了。女人气的狠狠打了男孩，你怎么当哥哥的！她开始每天殴打男孩，口中都是：你怎么当哥哥的！之后，女人变得疯疯癫癫的，有一天突然不见了。画面里没有男孩的父亲，男孩就这么孤孤单单的长大了，上了大学，这里有很多人都喜欢叫人哥。他想，也许当哥哥挺容易的…… 那些画面冲击着凌灵的神经，她感到头很晕，身子一软，一个趔趄，险些栽倒。男生扶住了她。 “你几天没吃东西，一定是饿晕了，先喝点水，一会哥给你弄些吃的。”男生说着，拿过一个烧杯递给凌灵。 烧杯里的液体呈黄绿色，有些浑浊。 凌灵接过烧杯，没有喝，紧接着问：“哥，我昏迷了多久？” “几个小时而已。” 凌灵心想，不知外面的人发现她失踪了没有……等等，究竟是几天还是几个小时？ 男生说：“一定是上天把你还给了我。”他笑着。 凌灵望着那笑容，忽然想到书之言对她做测试的那晚，他抱着她说，不要走，留下来…… 凌灵歪着头，对他的神情表示不解。 “格子里没有空气，普通人在里面一个小时之内就会缺氧，开始挣扎，进而过度消耗氧气，然后痛苦死去。你没有挣扎，直到停电之前，你的生命指标都显示正常。” 凌灵的大脑像被子弹击中，忽然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其他五个格子里，都是死人！ 凌灵将手中的烧杯狠狠向身边的台子摔去，电光火石之间抓起一块玻璃碎片抵住男生的脖子。 男生戾笑道：“你果然不是普通的学生，你叫书教授为言哥，也是故意的？” 凌灵：“告诉我，你是怎么避开监控，怎么把学生带到这里，为什么没留下一点痕迹！” 男生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威胁着，仍然面不改色，他微微一笑，眨眼间，凌灵手中的碎片突然消失不见了。 凌灵眼睁睁看着这一幕，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男生说：“我把你们带到了一个没人会想到的地方，一个让警察去找也绝对不会找到这里的地方。” 警员汇报，所有拥有备用电源的地方都得到了控制，除了一个地方。 “院长说，他们那虽然受学校管辖，但仍是一家正规医院，有一些别处前来就医的病人必须使用医疗设备维持生命体征，万万不能停电。” 程父说：“校医院？”他转向书之言，“书教授，您怎么看？” 书之言说：“请另外分一批警力到校医院搜查，这里的警力也不要放松。” 程父一招手向众人说：“按书教授的意思办！” 第19章 不能写也写了 男生冷笑一声：“看来，他们发现你不见了，这次的动静真大啊。本来我这里的电路链接了总控制室，享受永久能源。可惜是单向的，那边断电了可以再恢复，这里却不行。相信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里的异常，可是凭那群愚蠢的凡人的能力，不会想到这里会有活人。” 凌灵趁男生说话的时候，仔细观察这个房间，试图寻找逃出去的方法。 男生：“不要白费心思了，这里没有窗，唯一的门从外面用锁链紧锁着，钥匙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不见了，除非他们让119破开大门，可是谁会认为一栋废弃多年的老楼、毫无踏足痕迹的尘封地下室里会藏了人呢？假如我不想带你出去，你就只好在这个地下停尸间里度过余生！” 凌灵难受的忍着腹痛，跑去大门，用力砸，门纹丝未动。 男生看着她，没有阻止，像欣赏着猎物无力的挣扎。 男生说：“不用担心没有吃的。”他拉开了一个停尸的格子，一个面色青白，披头散发的女尸躺在金属板上。凌灵认出，正是之前失踪的人。男生抬手虚空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停在他的手上。“我们有五个人，够吃很久了。” 凌灵看到那血淋淋的心脏，腥腐的气味冲击着鼻腔，她捂住嘴剧烈的干呕起来，她没吃饭，什么也吐不出来。 恶心的浑身虚脱，她扶着一张桌子缓了缓，竟发现桌上摆着一个烧杯，棕黄色的液体里泡着自己的手机！ 平时随身的通常就是笔记本和手机，这回出来为了行动方便，更是只带了手机装在牛仔裤口袋里。男生竟然给她搜出来了！ 凌灵认为男生是想断绝她和外界的联系，要毁了手机，可她却不死心，弄倒了杯子，让液体流走露出手机。然后，拿起它，尝试开机，然而，手机的屏幕刚刚闪了一下就熄灭了。凌灵愤恨的放下手机，指尖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烧杯里的腐蚀性液体沾到了她的手指，很快，指腹冒出水泡，水泡迅速破裂，指尖变得血肉模糊。 钻心的疼。 凌灵疼的脸色发白，头冒冷汗，她问：“假如我也死了，你会再去找一个能叫你哥哥的人吗？” 男生说：“我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找到你。之前的人，我观察了好几天，仔细思考过他们有没有资格。可是你，当你出现在教室的那一刻，我的眼前突然亮了，我甚至不用费心思考，我决定就是你了，我要得到你！哈哈哈，你比我想象的还适合，天生孤独，渴望被人疼爱，所以，让我来做你的哥哥！” 凌灵说：“你是变态！你弄死了那么多人，只为了满足你变态的欲望！你想当人家哥哥？你配吗？你知道怎样做哥哥吗？你怎么当人家哥哥！” 最后一句，男生听到，神情有些变化，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凌灵继续说：“你的父亲是你弄没的，那时你还太小，没有意识到那是你的能力造成的。你的母亲为了不让你难过而隐瞒你，独自抚养你和刚出生的婴儿。那是你父亲的遗腹子，可是你呢？因为你一个没抱住，一个小小的生命就没了！那是你母亲的命啊！丈夫和孩子都没了，你呢，你就是个怪物，你亲自毁了和亲人在一起的机会！呵，恐怕在你的记忆中，连那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记得了？所以你才不分男女的抓人，玩过家家。呵，你的母亲去哪了？也是你弄没的？我想，你应该再找一个人，一个会摸着你的头，夸你是个好哥哥的女人！” 男生歇斯底里的大叫：“不！我恨她！她一直打我骂我，只要她一张嘴我就胆战心惊，那天是她一句话吓到了我……等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凌灵叫了他的名字，说：“y，收手。出去，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忘掉这一切，警察得不到证据，你可以作为普通人，平凡安稳的过完余生……” 男生忽然上前掐住凌灵的脖子，满面凶狠：“晚了！从我抓第一个人起就明白，我没法停下来！” 一队人马赶到校医院，几分钟后，来人汇报说，没发现我们要找的人。 书之言站在顶层的院长办公室，透过大窗观察外面的景物。一栋黑漆漆的破败老楼吸引了他的视线，无需经人介绍，他便想起，那是一栋建于数十年前的实验楼，有一段时间全国大范围感染重度疾病，那栋楼便充做了隔离区，当年多名最严重的被感染者被病痛苦苦折磨致死。疫情散去之后，整栋楼受到最严格的消毒……直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当时正好有人投资盖楼，便在旁边建起了新的医院，这栋楼便废弃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书之言一指那边，说：“我去看一看！”匆匆出了门。 医院的领导连忙说：“怎么可能在那里嘛？谁都进不去啊。” 男生见凌灵眼睛翻白，双手无力的垂下，这才松了手。凌灵跌落在地，她还活着，只不过人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办法大口呼吸了，生命的迹象，很微弱。她倚着冰冷的墙壁坐下，手指在地上无意识的磨搓，这时候，她居然想起了书之言，多想再见他一面……那个人应该早就料到她会行动，也一早就嘱咐她在家里休息。如果听他的话，她现在会和他在一起，在很温暖的地方……凌灵想着想着，眼泪止不住的滑出眼眶，不听老人劝吃亏在眼前…… 手指来回划着地面，仿佛地面的冰冷能减轻一点手指的疼痛，她已经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也许，书之言会“看到”许多短小而杂乱无章的线条，他会想些什么呢？以为她在无聊的乱写乱画？以为她在骚扰他？他会知道她在哪吗？会知道她快死了吗？ 凌灵的手指突然停住了，在她想要写下“书之言”三个字的时候。不！就算再想他，再希望记住他，也不能写，这里是凶案现场，这里出现他的名字会给他添麻烦。 她忽然扯动了嘴角，都快死了，还为别人着想？也许等她的尸体腐化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她…… 她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描摹着“言灵”两个字，你和我的名字，凑在一起，多好听啊，好像某种魔法咒语一样……言灵……呵呵…… 凌灵像个神经病似的又哭又笑，男生一直在注视她。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说话的语气莫名的有种温柔感：“只要你愿意，我能带你去任何地方，”他抬起她的下巴，“答应我，做我的妹妹，成为我的家人。” 凌灵感受得到，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真诚的。 她勉强抬起手，用带血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面容尚算清秀的男孩子，呵，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看脸…… 磨搓着他的脸颊，一笔一划……她在他的脸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yx，”凌灵说，“你的名字，是这样写吗？” 男生握着她的手，微笑着点点头，她这算是答应了吗？这个女孩子，表达感情的方式真特别。 凌灵又用指腹轻轻抹去了血写的名字，满手的鲜血，根本来不及干涸，男生的脸上经手一抹，立刻是一片混乱的红。 凌灵轻笑着：“你这样的人，最适合的下场就是，让你自己消失掉！你不配活着！你不配作为人！你的存在是对生命的亵渎！时光不会倒流，一如你永远找不回那些被你亲手毁掉的爱人！” 她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用喊的，疯了一般的诅咒他，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出来，仿佛期盼着临死前能拉个人一起下地狱。 男生一拳狠狠地怼在凌灵的肚子上，让她彻底昏死过去。 男生放下手，立刻后悔了，不会真死了？连忙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幸好，没死。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门口有动静，很快，是很多人杂乱的脚步声，说话声，铁链移动发出的碰撞声，电锯刺耳的摩擦声…… 男生立刻凝神想要“离开”，却立刻发现了不对，他无法移动了！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体仍停留在这个污秽腐臭的地方！ 男生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昏死的女孩身上，是因为她么？她知道很多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事，她莫名其妙的用血在他脸上写字，又像个女巫似的说了很多诅咒似的话……他忽然急中生智，古往今来无数神话传说中，破解咒语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咒语的源头！ 只要毁掉咒语的源头就能破除咒语…… 男生试着隔空挖取她的心脏，果然没有反应。于是起身去拿实验台上的解剖刀。门外的铁链很粗，就算用电锯，破门也至少要一分钟。然而，划开这个女孩的喉咙，几秒钟就足够了！ 他的刀刚挨上凌灵的脖子，一股无形的巨力忽然将他弹开，他的腰撞在另一头的实验台上，仿佛听到“卡啦”一声响，他摔在地上，经过延迟的神经反射才到达他的大脑，疼得他不停的大口抽气，连叫都叫不出来。 第20章 读心术？ 门开了，书之言率先走了进来，身后是全副武装的防暴部队。如果凌灵正对着门，也许会看到书之言身披一身霞光，整个人像被神光描了边一样，犹如神只降临。 书之言来到房间中央，望着那个瘫在地上的男生，又抬头看到了墙那边一字排开的六个停尸格，有一个是打开的。 书之言转身走向凌灵，脱下自己的长风衣外套裹在她身上，抱起她，对紧跟着进来的程父点了点头，然后举步离开。 程旭突然拦住了他：“你要带她去哪？她必须送去急救！还要做笔录，”他指着这一室狼藉，“究竟发生了什么，凶手是怎么把自己和这么多人锁在一个密室里的？他一定还有帮手！” 书之言微微侧了侧身，同时让凌灵的头向自己怀里偏了一些。就像是为了避免男人的声波攻击打扰到凌灵休息一样。 程旭见此情景，恼羞成怒：“别想无视我！你是怎么知道凌灵一定在这里的？你就是帮凶？地上这个人，是你的学生！” 书之言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看着他，平静的说：“凌灵找到了凶手，本次案件的酬金，一亿零五百万，她的分成扣除税金，剩下的，请你一分不少的打到她的卡上。法律规定的诉讼执行期为七天，换句话说，七天之内你做不到就要被告上法庭。你可以认为这是你们的分手费。至于她的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因为是你接的案子，希望你能酌情支付。不过即使你不愿意掏钱，我也会把她照顾的很好。” 说完，书之言不再理他，抱着凌灵走了，他不准备把她送到校医院，尽管是离他们最近的医疗救助机构。可是，凌灵不会喜欢那里的气味的。 程旭傻站在原地，凌灵看上的男人哪好了？难道不一样是个满眼只有钱的男人么？他还没来的及看一看凌灵的伤势，还没来得及碰一碰她，就被人带走了……他像个白痴一样，和一大群人一起跟着书之言跑，究竟这个男人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连身为警局高层的父亲都对他礼遇有加，听之任之？ 程父指挥着警员们查看案发现场，收集证据，并把地上的男生铐了起来，当他们拉他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下半个身体已经瘫痪了，他根本没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们只好叫来了担架，抬着他出去…… “局长！这些人都还活着！应该是之前的冷冻减缓了新陈代谢的速度，才能让他们一个星期不吃不喝还能活着。”停尸格边，一名技术人员打开了所有格子，一一查看后说道。 程父听到立刻几步走过去，确认情况后大喜过望，“谢天谢地，幸好没有出人命，要是那样的话，我这顶乌纱帽就不保了……” 凌灵做了一个梦。 她泡在温暖的海洋里，身上一丝不挂。温暖的海水轻柔的亲吻着她赤裸的肌肤。她在海里飘飘荡荡，身体慢慢下沉，却没有水的压迫感，她能在海里自由呼吸，一定是梦…… 或许，是死后的世界。 她在海里翻滚下沉着，渐渐分不清哪里是海底，哪里是天空。不知过了多久，一处光源吸引了她，她向光源游去，发现那是两个发着光的字——言灵。 真好看！ 是古体隶书的呢，连笔画的拐角都是圆润的！ 凌灵欣喜的想，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真好看啊……她又游的近了一些，发现这两个字居然是立体的，像巨大的霓虹灯，她钻进“言”字的“口”里，稍微收腿躺了进去，身处光源中心，却一点没有刺眼的感觉，反而更加温暖。她伸出脚尖碰了碰旁边的“灵”字，它像个有生命小人儿，旋转扭动着跳起了舞，像是专门为了逗她笑。 于是凌灵就真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在这个世界，凌灵对时间的判断能力完全丧失了——“灵”字跳不动了，像是跳累了，歪倒在一旁，身上的光芒也黯淡下去，最后，就像真的接触不良的霓虹灯一样，闪了两下，熄灭了。 只剩下她躺着的“言”字还亮着。 凌灵难过的哭了起来。 “言”字虽然亮着，可她却感觉不到它的热度了，周围变得寒冷，好像连“言”也感到孤独一般。 突然之间，地动山摇。 凌灵感到世界剧烈晃动，是“言”在摇晃。 她没法再安稳的躺着了，伸手抓紧了霓虹灯的边框，再掉下去，恐怕就是万丈深渊…… 头顶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起初，凌灵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然后，声音由远及近，她听出来了：醒醒。 “醒醒。”有人在对她说。 于是，凌灵醒了。 凌灵模糊的看到面前坐着一个人，利落的黑色短发，鼻梁直挺，双眼乌黑带一点光亮，浓密的睫毛使那双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潭。有点陌生。 “我不是死了吗？你是谁？” 那人听到她的话，头向后一顿，似乎有点惊讶，然后张开嘴，说话时露出一小圈洁白的牙齿，“我是你老公，你是活的。” 凌灵甚至不记得有没有见过书之言不戴眼镜时的样子，她是凭声音辨认出来，眼前的人，是她的房东。 她感到头昏昏沉沉的，迷茫的望着书之言，不知要说什么。 对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略带担忧的说：“是我自作主张带你回来了，我想你会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毕竟……”他顿了顿，又说，“你又发高烧了，要不然，我还是送你去医院？” 他的手停在自己额头上时，凌灵感觉很温暖，是人世间的温度。 她抬手自己摸了摸额头，很热吗？高烧？没觉得啊？ “你整个人都烧着，自己摸不出的。”书之言说。 凌灵放下手，忽然留意到自己的手指，完好无损？ “上过药，已经好了。”书之言说。 凌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薄薄的仿若无物的丝质布料。 “我帮你换的。”书之言说。 凌灵抬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他，这个全身上下写满了“斯文”，整个人就是个大写加粗的“儒雅”的大学教授，怎么提起给女孩换衣服，居然能面不改色，平静的就像“我给你倒了杯水”？ 书之言看出她的意思，说：“我们连科学实验都做过了，换个衣服应该不算过分……况且，我现在的身份是……” “什么都不是！”凌灵突然打断他，不阻止他，难保他会说出什么更惊人的身份。 凌灵记得刚才好像听到他自称是她的“老公”？ 书之言说：“你说要我做你几天男朋友，现在几天过去了，我以为该升级了。”他的表情带了一点小委屈，好像体会到梦想与现实的落差…… 凌灵以为他认定她失忆了，随便说说占她便宜的…… 难道他是认真的？ 这是哪来的神仙啊！！！ 凌灵认为必须要澄清一下。 “说要你做男朋友……是查案需要。现在我在你家里，那个人，应该已经落网了？案件结束了，你还是我的房东，我是你的租客。”凌灵提起那个人时，难受的感觉涌上来，恶心、窒息、血腥味、腐尸味、身体一阵发冷一阵发热……强烈的眩晕感让她闭上了眼睛，可是视野一片黑暗后立刻是更强烈的画面感，加倍的恶心加倍的窒息加倍的血腥加倍的腐尸……凌灵抱着头痛苦的睁开双眼，泪流满面。 书之言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回家了。”书之言喃喃说着，“到家了，都结束了。” 感受着怀抱的温暖，凌灵想起了梦境中她躺在“言”字里面，她昏迷的时候，是他在抱着她吗？在温暖的海里漂着的时候，是他在给她清洗身体吗？想到这，凌灵真切的感受到，脸在发烫。 为了分散注意力，凌灵问道：“我昏迷了多久？”这句话一说出口，立刻想起那个男生混乱的“几天还是几个小时”的回答，难受之余，凌灵立刻改口，“今天星期几了？你不用给学生上课吗？” 书之言说：“我被请假了。” 凌灵刚想问，你拿什么理由请假。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被”，被请假。 书教授被停课了？ “你被停课了？”凌灵看着他问。 “嗯。”点头，“失踪的研究生摇身一变成为侦探，查案居然把自己搭进去搞成了真的失踪，而且真凶就在我的班上，影响太不好了，校长说，让我休息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凌灵满含歉意的说：“是我连累你了。”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是停职留薪还是……”她害得他没有经济来源了。 书之言摸了摸她的头：“老师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也不会因为几天不上班就吃不上饭。” 凌灵说：“我还以为你要催我交房租了。” 书之言失笑：“我们约定的房租又不是钱。” 提起“约定的房租”，凌灵再次晃了晃神，那几个人，其中一个，她亲眼看到心脏被挖出来……另外几个，多半死透了……她谁都救不了。想到这，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着，疼痛难忍。 书之言见凌灵捂住胸口，难以呼吸的样子，意识到是他的话刺激到了她，说道：“那些可怕的事，都是你『看』到的，”他特意加重了看的读音，还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另一只手的手背，意思是那些是她“通过触摸来感知的能力”带来的景象，不一定是真实的，“他们都活着，没有人死。”书之言神情极为认真的望着凌灵的眼睛说：“相信我。” “可是我明明看见……”记得当时看到女生的心脏时，凌灵并没有碰到男生。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过那些可怕的画面，她为什么还会这么容易受惊？ 书之言说：“他们被就近送往了校医院，在icu，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带你去确认。” 凌灵摇了摇头，她不会无聊到为了质疑他而跑去那边，她再也不想闻到防腐剂的味道了。 “书之言，你的能力是什么？”凌灵忽然问，既然世界上有她这样能够通过接触来读心的人，又有那个男生那样会瞬间移动的人，她还认识一些有别的特殊能力的人，那么书之言呢？难道仅仅是知道她写了什么？ 凌灵认为，她在地下停尸房里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一定有什么事实被改变了，原因，一定就是书之言！ “我能够知道你在任何地方写的东西。”书之言完美无瑕的笑。 凌灵在心中划着重点，任何地方…… 不仅仅是在本子上，不仅仅是在手心里，难道她在心里描绘着“言灵”两个字，他也感受到了？ 书之言，起初是能感知到她在本子上写的字，然后是能感知到她在非纸质媒介上写的字，现在，居然能看到她用心灵写的字！ 这么说，她想的所有事情，他都能知道？ “只限于写成文字的东西，”书之言补充道，“跟读心术是有区别的。” 第21章 PTSD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书之言为了让凌灵好好休息，把公寓里唯一一张大床让给了凌灵，自己窝到书房沙发上去睡。 凌灵抵着头，红着脸问他，“……研究……” 很明显，书之言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说：“等你完全康复再进行，过劳伤身。” 凌灵微弱的点点头，恨不能用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安静了一会儿，凌灵又想，等她好了……把几天的进度一次性补回来……会有什么效果呢？ 她好像明白昏迷的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了——书之言一直守着她。 她浸泡在海水里，是他在为她清洗身体。 她在“言”字的霓虹灯里躺着，是他在抱着她给她取暖。 她虽然一直昏迷着，可有些梦境，就是现实的反射。 他不眠不休那么久，一定更需要好好休息。 凌灵望着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的书之言，他换了睡衣，洗漱完毕，没有带眼镜，头发的刘海放下来，发梢有一点点遮住了眼睛，肌肤的颜色像煮熟的纯牛奶…… 凌灵拉过被子缓缓躺下，不知书之言在书房里在做什么，她努力去听，试图听到一点动静。书之言是非常有涵养的人，做什么事都妥帖稳重，不会弄出很大动静。凌灵摒住呼吸听，直到再也憋不住了，才恢复了喘气，闭上眼睛。 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暖和了…… 凌灵闭上眼想。 有点凉啊……她现在躺在家里，不应该会凉啊…… 不是凉，是冷！ 凌灵想伸手捂紧被子，可是摸到的不是棉被，而是冰冷的金属墙壁！ 怎么回事？！ 她不是回家了吗？不是和书之言在一起吗？ 凌灵仔细摸着四周，试图找出一些破绽，一些能够证明这一切都是假象的破绽。 她是又被关进来了？还是从未离开？ 好冷…… 好冷啊！！！ 凌灵努力踢打四周，除了冰冷，眼前一片黑暗。 她奋力捶打着，不想留在这寒冷黑暗的地方。 谁来救救我！我不要被关在这里！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凌灵声嘶力竭的喊着，突然，眼前光芒乍起！ 书之言冲到凌灵身边，一手将她揽进怀里，一手抚摸着她的背，安慰道：“是噩梦，你在家里，我在，别怕，我在。” 感受到书之言身上传来的温暖，凌灵才回过神来。 任泪水流淌，凌灵抱着书之言，努力睁着眼睛，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些，甚至分不清梦和现实。 凌灵有想过让书之言留下来陪她睡，可是自尊心让她说不出口。她破过多少案子，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没见过？她不是害怕打雷的小姑娘了！ “我睡不着，想找本书看看。”凌灵松开了书之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书之言没有拦着，跟着她一同走到书房。 凌灵望了一圈书柜，书之言的藏书很多，多到什么程度？ 书之言第一次给凌灵打电话让她找数据资料，凌灵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精准的找出来，书之言几乎要佩服的五体投地。 凌灵看中了一本书籍上带着巴洛克风格的镂空样式的书，从书架上抽出来才发现都是不认识的语言。为了不影响书之言休息，凌灵硬着头皮把书抱在怀里，回了卧室。 书之言没说什么，望着凌灵离去的背影，重新躺进沙发里，他知道那本书里有很多插图，就算看不懂字，看图也能分散注意力…… 临走时，凌灵体贴的为书之言关上了书房的灯。 卧室的灯有声控感应装置，夜晚安静的时候会自动熄灭。 凌灵不用亲自去关灯，等她睡着了，卧室的光线会自动暗下来。 沙发里的书之言并没有睡着，他思考着，不知让那些学生“活着”是对是错。 没有出人命，调查的深入程度会大大降低，很多细节警察也不会去追究，很多家庭也避免了崩塌，应该是对的，因为凌灵不希望有人死。 可是，凌灵经历的那些，通通指向了全员必死的结果，如今的状态，反而让她难以接受。 是凌灵在心中描摹无数遍的“言灵”召唤了他，是他在感知到有人要伤害凌灵时弹走了凶手，是他改写了停尸间里那些学生的生死。他想，只要让所有人都活着，凌灵就不用承受内疚，不用背上心灵负担…… 现在的凌灵，即使有很多事想不明白，也不去追问他，怕给他添麻烦，一个人默默忍受着，她没有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他想，他能治好她，会花一些时间，但是没关系，他有很多时间。 书之言枕着手臂，静静想着他的“治疗计划”，同时，心中也浮现出凌灵拿的那本书上的内容。 一开始果然像他预想的，是一页接一页的插图，大概持续了有二十分钟，凌灵翻的很慢，目光一根线条一根线条的扫着书上的画。 然后，翻完了插图，凌灵一行一行浏览着那些古朴的文字，好像是拉丁文，每一个字母看起来都眼熟，可是组合成词，却一个也不认识，看不懂。 书之言心里，那些字就像有人用打字机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出来的，一行又一行，清晰的如同实况直播。 凌灵眼珠转动，视线从左移到右，换行，再次从左到右，再换行，从左到右……机械的循环往复…… 往常这样看书总能睡着的。 今天这本更是根本看不懂的书，她只是机械的重复着眼球移动的动作，就像在做钟摆催眠…… 可是那么厚的一本书，翻到一大半了，依然毫无睡意。 不如说是不敢睡。 凌灵翻书的动作轻微，声音很小，卧室的灯光已经很暗了，但还是遵从着人体工学，保留了能够不伤眼读书所需要的最低亮度。这里的光线无法直接传到书房，应该不会影响书之言休息。 凌灵是这样想的。 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人出现在门口，她立刻“啪”的一声合上书钻进被子假装睡着。 这一连串的动作足够让卧室灯的亮度升高。 书之言摇头叹了口气。 凌灵把头探出被子，有些歉意的望着他。 “麦子熟了吗？”书之言目光指着书问。 凌灵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书上的内容。 要不要告诉他，她一句都没读懂？ 凌灵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眼光清澈的像不谙世事的孩子。 “你帮我好好复习了一遍那本书的内容。”书之言说。 凌灵知道，即便她再安静，也会吵到他。 “要听睡前故事吗？”书之言爬上床，钻进凌灵的被窝，拿起书说。 凌灵轻轻点头。 然后，书之言把凌灵捞进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翻开书，读了起来。 果然不是英语语系，凌灵想，像法语一样优美，虽然还是听不懂具体含义，但是从书之言轻柔却抑扬顿挫的阅读中，大概能理解一些，好像是描写乡野田园风光的，有很多很多人物，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生活琐事，有争吵也有调情，有短歌也有小调…… 灯光变成黄昏一般温暖的色调。 凌灵听着听着，渐渐合上了眼睛，耳边是书之言清晰低沉的读书声，身心放松着，一夜过去了…… 凌灵自己明白，她这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心里有一道沟，跨过去人生便继续前进，跨不过去便坠入深渊。 从前虽然也遇到过危险，却从没像这次一样难以释怀。 究其原因，有些事她还是不能理解。 那个男生说停尸格里的人都死了，因为消耗掉为数不多的氧气窒息而死，可是她还活着，难道只是因为被困的时间比较短么？但是男生也说过了，她是唯一一个特别的，所以才选择了她…… 她不会故意伤害别人。之所以拿玻璃碎片去划男生的脖子，是因为得知其他人都死了，想要来个鱼死网破。然后才有了男生用异能变走了玻璃碎片，也解释了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几个学生抓走…… 假如没有人死，那么她看到了男生掏出血淋淋的心脏的那一幕怎么解释？是幻觉吗？是什么导致她产生了幻觉？是她被关在停尸格里产生的濒死幻想吗？ 可是书之言告诉她，她的手指痊愈了。 也就是说，她的手指曾经受过伤。 怎么受的伤？她曾经用手指触摸沾了腐蚀性液体的手机！如果她一直被关在格子里，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碰到手机。 尽管她不希望看到任何的死亡，尽管所有人都活着，皆大欢喜，可是，太难以置信了！结局看似圆满，却又不可思议。 不，她没有看过结局，她最后是昏过去的。 在那间停尸房里，男生有充足的条件杀掉她，就像她随便就能弄来玻璃碎片一样，划开人的脖子，太容易了。可这并没有发生。书之言来的实在太及时了，赶在男生行动之前破开了门。凌灵居然有点替男生惋惜，他是遭遇了什么才没有得手的？ 也许，应该去看看他。 以前的案子，要么是她亲手逮捕了罪犯，要么是她亲眼看着罪犯被警察带走。这一次，缺的就是这一环。 应该去看一眼那个男生，不然案子不算终结。 “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刚刚结束了对研究生远程课堂指导的书之言摘下眼镜，就看到了站在书房门口的凌灵，看样子，她应该是早就等在外面，等他结束才现身。 书之言微笑，心想，她终于明白她的问题出在哪了，很聪明，知道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是战胜恐惧。 “我带你去见他。” 第22章 书之言的能力 开车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书之言问她：“喜欢什么款式的手机？” 凌灵心道，他不会是要买给我？ 怕自己是自作多情，又不想真的让他花钱，于是说：“最近没案子，用不着打电话。” 书之言轻轻“哦”了一声。 警局的路凌灵是认识的，而且算是熟悉，可是望着车外的景物，不是去那边的路，凌灵问：“这不是去警局的路啊？” 书之言说：“他没在那里。” 又开了不久，他们在一处白色楼群前下了车。 精神疾病中心。 “为什么来这里？” 不知凌灵问的是他们为什么来这里，还是那个男生为什么来这里。 二人签了来访人员登记表，由警务人员带路，穿过一道道走廊，来到一处雪白的房间。 这是个套间，具有拘留和审讯的双重作用，中间用一面单向玻璃隔开。 凌灵和书之言在审讯室的椅子坐下，不久，玻璃对面的拘留室里，警员带来了那个男生。 凌灵几乎要认不出他了。 原本尚算清秀的男生被拘束衣捆绑着，双臂背在身后，头发蓬乱，眼窝深陷，眼球充血，像是很久没有休息，最显眼的，是他左脸上多出来的纱布块，中间隐隐约约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凌灵皱眉，他的左脸，是她用带血的手摸过的地方。 男生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目光呆滞，身体却神经质的不住扭动。 他活动脖子，扭头用肩膀蹭左脸的纱布，像是要把它蹭下来。 身边的警员解释说，男生刚进警局不久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开始是用手抓挠左脸，然后是用身边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去划左脸，无论如何询问，男生都痴痴呆呆的，根本无法配合警员完成笔录，由于案件没有出现人员死亡，于是没有着急定罪，怕他再伤害自己，于是转移到这里了。 由于没有开始审问，这边的声音无法传递到那边，凌灵便看着男生不停地蹭着左脸，歇斯底里的，着魔一样。 “我想问他一些事。”凌灵向警员请求。 得到允许后，凌灵按下了通话器。 “yx。”凌灵先是小心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男生闻言突然停下了动作，抬头注视前方。 虽然是单面镜，他看不到这边，但是从他的表现看，他并没有完全丧失神智。 安静了一会儿，男生眼神恍惚着，大概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继续蹭脸。 凌灵又叫了他一声。 男生闻言突然盯着眼前的玻璃大吼大叫，发出没有实际意义的音节，像来自地狱的怪物。 “yx，你找到你的妹妹了吗？”凌灵问。 男生的大叫终于能让人听懂了，“魔鬼！我要你死！是你让我失去了能力！都是因为你我才被困在这里！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就自由了！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他剧烈挣扎着，试图挣脱椅子的束缚，冲向对面的玻璃。嘶吼的声音响彻房间，像是野兽的咆哮。 他的吼声引来了数名警员，一左一右牢牢按住他。 凌灵并不惧怕这样的咒骂。 过去破获的案子，由于她经常伪装侦查，最后几乎每一个都感觉受到了深深的欺骗，所以都会威胁甚至诅咒她，并且都是口头诅咒。 没有一个诅咒应验。 她在做她认为正确的事，她自认为三观很正，她问心无愧，所以从不惧怕被诅咒。 这次的案子，没有出现人员死亡，固然皆大欢喜，但是罪魁祸首精神失常，凌灵把责任归为自己。 因为从前虽然被谩骂诅咒，却从来没有罪犯自残的情况。 凌灵是在认为所有失踪者都死掉、自己也即将丧命的绝望境地下诅咒他的，究其原因，只不过是在心里层面安慰自己，没想到却起了作用。 这个世界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 她，凌灵，能够通过肌肤接触感知别人的心理活动。 书之言，会知道她写在书本上的东西，而且随着二人相处日久，他能够感知的范围已经不局限于纸张…… 凌灵还认识其他有异能的人…… 眼前这个男生，能够让物体瞬间转移。 但是因为凌灵的“诅咒”，他失去了能力。 异能还会进化吗？ 凌灵对着单向玻璃思考了很久。 她施展能力的方式是“触摸”，她认为是那时处于濒死状态才爆发了特殊能力，现在，即使她想要重演，也不可能做到了。 对面拘留室里由于半天听不到这边的问话，男生渐渐安静下来，目光又恢复了呆滞。 凌灵问身边的人：“那几个学生醒了吗？” 警员回答：“最后失踪的学生刚刚醒来。之前的几个人，虽然有生命体征，但是大脑缺氧太久，目前接近脑死亡的状态，依然需要留院观察。” 凌灵明白，虽然没有人死掉，但是这个男生的罪是逃不掉了。 凌灵说：“请帮我做五份假的死亡证明。” 警员不解，疑惑的看着凌灵。这个小警察是新调来的，以前警局的人，因为程旭的关系，几乎都认识凌灵，对她的做事方式尽管有不理解，却都会尽量配合，因为她的破案率实在太高了。 凌灵看了眼玻璃对面的男生，说：“他不是还没有认罪吗？自我意识失常，无法行使公民基本权利和义务。我们国家的法律甚至全世界的法律对这样的人都没有办法。那么就让他清醒过来，让他自己意识到做错了什么！”她捏了捏手指，安慰小警员道，“放心，任何的进步都会不可避免的使用一些手段，仅仅是打印几张纸，对你没有损失。” 小警员还是有点怕，犹豫着没有动。 书之言拍了拍他说：“我记得前几天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是发现人还有救才改的记录。请你找到存档，把复印件拿过来就行。” 警员一听，不用造假了，立刻没了负担，脚步轻快的去了。 凌灵看了书之言一眼，这个人真有一套。 审讯室里只剩下凌灵和书之言两个人。 凌灵说：“是因为我吗？” 让一个正常人疯掉，不容易。 用几句话就让一个人疯掉，更不容易。 凌灵特别想验证一下。 如果可以，她希望让他恢复神智。 所有她经历的事，都真实发生过，其他的，她没有亲眼见证的，不等于没有发生。 “我能做到吗？”凌灵在心里问书之言。 后者握住了她的手，温暖的感觉由手心传到全身。她闭了闭眼，除了短暂的黑暗，什么恐怖的画面也没有。 等到警员拿来了伪造的死亡证明，凌灵获得了允许，拿着几页崭新的打印纸，进入拘留室。 在经过隔断门的一刹那，凌灵将手指放在纸张边缘迅速划了一下。她的动作很快，却也没有刻意避人耳目。因为从她进入这家精神疾病中心起，所有的行动都在摄像头的监视下。 手指划开了一个极细极小的口子，要用力去挤，才能勉强渗出一点血珠。凌灵珍而重之的将血珠抹在男生的脸上，对方凶狠的目光立刻变得恍惚，转而变成恐惧。 男生被身边两个警员牢牢按住，身上又穿了拘束衣，不能动弹丝毫。凌灵一点都不用担心受到伤害，站得离他很近。 “至少你还活着。”凌灵手里握着卷成筒的打印纸，淡定开场。 男生说：“假如我能逃走，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凌灵：“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假如，所有正在发生的，都是确定！” 男生：“我不信我会永远失去能力！一旦我毁掉了烙印，我会离开这里，卷土重来，然后毁掉你！” 凌灵：“什么烙印？你把那个……称为烙印？”她指着他脸上的伤。她呵呵一笑，“我在此宣布，撤销对你的诅咒，我希望你能活着，作为一个普通人，用你余下的生命，偿还你的过错。” 对付“中二病”的方法，就是更“中二”。 男生：“他们……会回来吗？” 凌灵把纸卷展开，呈现在他面前。 男生眼眶泛红：“你能让他们回来吗？” 凌灵：“如实陈述你的罪过，接受真正属于你的惩罚，然后，你需要做的，就是，等。” 男生终于停止了磨搓脸颊，身体和神情都安定下来。 他望着那些纸，郑重的点头。 男生的神智恢复清明，不再自残身体。相信很快就会认罪伏法，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察了。 凌灵挽着书之言的手臂离开了审讯室，她说：“书之言，你要做个好人。” 书之言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手。 凌灵：“我们都要做好人。” 男生的心里一直记挂着他的家人，他相信凌灵是有异能的。他希望凌灵能让他再见到他的家人。 他也相信，那些学生是死了的。他认为，除非那些人能够活过来，他的罪行才能得到宽恕。他把希望寄托在凌灵身上。 此次出行，凌灵确认了两点。 其一，那些学生的确死过。 其二，他们被书之言复活了。 凌灵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书之言对她会那么好。肯定不只因为她是侦探，肯定不只因为他关心他的学生，他和她都有特殊能力，固然能够相互吸引，但是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书之言绝对不只会“读”她那么简单，他还会让人死而复生，这绝对是一种太可怕的能力，他还有其他什么能力？书之言身上有太多她想探究的东西，她要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弄清楚。 第23章 树屋 （连续失踪案解决之后） 抓捕凶手的过程中，凌灵因为过度使用能力，身体变得很虚弱，精神上也受到一些损伤，急需找到一些能净化心灵的方法。 案件告一段落，凌灵每天的日常就是窝在家里看书、发呆、给书之言做晚饭，不想出门，不想接触书之言以外的任何人。 这一天书之言没有课，他穿了一身糖果色的休闲装，没戴眼镜，整个人年轻的就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唯有那一身斯斯文文的气质，从骨髓里散发出来，是怎样的装扮都抹不掉的。 他问凌灵：“我要去一个地方，你陪我好不好？” 凌灵知道他是想带她散散心，她在他家白吃白住，不论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望着书之言卫衣胸前的卡通图案，凌灵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那里是她的“秘密基地”，是她的充电站。 “先带我去一个地方！”凌灵突然说。 书之言见凌灵来了精神，不多言语，二人出发。 顺着凌灵的指引，书之言开车来到市区边缘。 这是一个叫“树屋”的地方。 “有点类似儿童福利院，”凌灵向书之言介绍，“这里专门收留失去父母又找不到人照顾的孩子。在他们长大能自力更生之前，会一直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每一个孩子都像小精灵一样开心快乐的生活，所以这里就是他们的树屋。” 凌灵讲着这些的时候，眼睛闪着光。 最小的孩子刚出生几个月。 凌灵得到监护室工作人员的许可，进入育婴房内，伸出食指去触碰小婴儿张牙舞爪的小手，她难得会发自内心的主动去触碰谁。现在的她，眼角眉梢都是难得的喜悦，对着婴孩的小手轻轻的戳戳点点的，好像在和他玩耍。 “他们的脑中是一团一团彩色的雾，”离开育婴室，凌灵说，“没有具体的语言和画面，甚至形状和线条都没有，他们开心时，雾气是粉红色的，难过时雾气是蓝色的，有时几种颜色快速转换，他们是最好的画家。” 到了一间大厅，四面墙都做成了玻璃橱窗，里面是大人和小孩的合照。一张张幸福的笑脸。 “有人想收养这里的孩子，得到孩子的同意后，小精灵就会找到他们的新家。当然，究竟那些人有没有资格做父母，都要经过严格的考察。”凌灵言外之意，她接手过这样的案子。 孩子们听说凌灵来了，从院子的各个地方冒出来，围在凌灵周围有说有笑，抢着去拉她的手，“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凌灵也开心的和他们玩乐。 院长（女）出来了，见到凌灵，抓着凌灵的手，犹如慈祥的长辈，亲切的说：“丫头这阵子很忙，新闻我都看了，辛苦你了！今晚留下来吃顿团圆饭，给我们小仙女接风！哎？程旭那小子呢？没跟你一起？这位是……”她看向凌灵身边的书之言，目光从一开始的惊艳到疑惑，然后指着他“你？你是？” “你好，我是书之言。”他点了点头说。 院长的年龄大约五六十岁，许是经常和孩子们在一起，人看起来也没那么老，精神头很足，视力也很正常，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可是她看书之言的时候得凑得很近才能看清似的，“像！太像了！” 听到这话，凌灵警觉的神经绷紧，“狗血”的来了。 书之言低头抿嘴轻笑。 院长口里喃喃念着：“不可能，那么多年过去了，不可能……” 凌灵适时问道：“院长您见过他？” 院长回忆道：“大概是二十几年前，呵，那时我还是个年轻的姑娘。有个很斯文的年轻男人来到这里，给孩子们捐了很多书，教孩子们学习知识，陪孩子们玩了好几天。临走时，孩子们都舍不得他。他说还有好多地方要去，然后就走了。是他的祖辈创建了这个树屋。他说过些年会再回来看看，或许是他，或许是他的后人。” 书之言微笑说：“院长，感谢您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守护着孩子们。” 院长当时眼泪就下来了：“你？你真的是？那位……是您的父亲？”她仿佛想起了当年少女时的记忆，“你跟你的父亲，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书之言：“很多人都这么说。” 院长：“这回来住多久？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书之言：“不了。我是陪她来的，”看了一眼陪孩子们玩的正欢的凌灵，“我们开车来的，离家不到一个小时，等她想睡觉了，我们就回去。” 院长：“你跟你的父亲，眼神不一样。” 书之言微笑，不说话，等她继续讲下去。 院长：“你的父亲，总是在寻找，他的目光，没有你的那种温柔满足。” 书之言望着凌灵：“或许是因为，我想要的，已经找到了。” 院长：“我真的没想到，凌灵会和您这样的人在一起。也许，是上天眷顾着我们的小仙女，赐给她来之不易的幸福。凌灵是个非常非常特别的女孩子，从前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自称是凌灵的男朋友，可是凌灵和他是疏离的。不如说，凌灵和任何人都很疏离，除了这里的孩子们。她像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只有和孩子们相处，才像是真正融入这个世界。而您，您的父亲，您的家族，仿佛来者不拒一样接纳着这个世界，任何的情感，都能够包容，也许只有您，才能让她真正融进这个世界。” 书之言微笑：“她一直属于这个世界，她深爱着这个世界。” 另一边，和孩子们玩的起劲的凌灵惊呼一声。 “什么！” “是啊，豆豆哥哥昨天就回来了。”有个小孩说。 凌灵诧异的说：“可是，我看到橱窗里的照片，他被新家接走了啊？” 小孩：“不知为什么，豆豆哥哥回来了，为什么也没说。” 这边院长听到，过来对凌灵说：“是啊，他自己回来的。我询问了他的……父母，他们很喜欢豆豆当他们的儿子，可是豆豆不喜欢他们。为了豆豆的健康成长，他们只好让豆豆自由选择。我看过了，豆豆没有受伤，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一切都很正常。可是那个孩子，本身就……不正常……” 凌灵听到“他不喜欢他的父母”，心脏抽痛了一下。 “他在哪？”我想找他谈谈。 这时，一个小男孩双手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西红柿鸡蛋面走了过来。 “凌灵姐饿不饿？我煮了面，我会做饭了！” 凌灵赶紧接过碗放在桌上，差点烫到手，他一个小孩子，就这么忍着烫，一路端着碗过来的？ 把男孩拉到跟前，抹了抹男孩有些冒汗的额头，“才多久不见，豆豆又长高不少。”凌灵找了个不痛不痒的开头。 “凌灵姐，我有名字了，”男孩献宝一样说，“我叫凌图！图灵测试的图！我们是一家人了！” 凌灵震惊。这里的孩子，被新父母接走后，会在户籍填上新的名字，也就是说，豆豆的新家姓“凌”，是他自己选的么？ 豆豆这孩子有些特殊，天生聪明，跟谁都很容易混熟，善于迎合别人，也很容易被人喜欢，可是她知道，他骨子里跟她一样，很孤独。因为他是个“读心者”。凌灵需要通过与人肌肤触碰才能感知对方想法，而豆豆，更厉害，他不用触碰也可以。她第一次见到豆豆时，就被豆豆识破她的“与众不同”，也许是两个同样孤独的人总能相互吸引，所以很爱跟她亲近。可是不同的是，凌灵对自己的能力不太避讳，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有时候是不可避免的，而凌灵对那种接触的厌恶又很难伪装，渐渐地，人们便惧怕她，渐渐的，敬而远之。而豆豆，他不需要特殊的条件便能察觉到人内心的想法，他更喜欢把自己伪装成普通人，通过他的读心术，在人们发现他能“读”之前就已经伪装成恰好猜到，做一个永远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豆豆无法读出凌灵。 “你答应去做那家人的儿子，就是为了姓凌？” 凌灵无比理解豆豆的想法，他可以不要父母，不要家庭，但是他想和凌灵成为一家人。他曾求过她，“姐姐，你能带我走么？” 尽管年幼的豆豆是那么弱小可怜，可凌灵哪有那种精力养活一个小孩？ “那个男人叫程旭。而我能读心，就像能骗过人类的人工智能。我有思维进化的能力，我胜过了死板的程序！” 凌灵把手按在男孩的肩膀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男孩说：“我们都是特殊能力者，没法互相读取的。” 凌灵说：“可我知道他们没有亏待你，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你利用完他们就离开，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男孩眼眶含泪：“凌灵姐，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家人！” 凌灵说：“豆豆，相信姐姐说的，独自长大的小孩和在父母陪伴下长大的小孩是不一样的，姐姐早就体会过了，所以既然你有机会，为什么不抓住呢？你那么聪明，编个理由，回去爸爸妈妈身边。” “凌灵姐，你不要我？”男孩歪着头，有些神经质的问。 这是危险的信号。 “因为她已经要了我。”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书之言突然开口。 凌灵心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豆豆这才注意到这个跟凌灵一起的男人，他的存在感为什么那么弱？弱到他的读心术完全没有读到过他！可是他看起来又是个非常惹眼的人，豆豆很羡慕他的长相，高大、英俊、成熟、知性，让人有安全感，豆豆幻想过自己长大的样子，大概就是书之言这样…… “叔叔好！”豆豆连忙礼貌问好。“叔叔”两个字特别响亮。 凌灵看到书之言的表情，他依然典雅的微笑着，波澜不惊。 他是被学校女生当成男神一样供奉的男人，是连老教授都不能称呼“小书教授”而必须正儿八经叫“书教授”的男人，是走在大街上被叼着奶嘴的小baby求亲亲的“大哥哥”……凌灵感觉书之言肯定是生平头一次被人把他的姓氏叠起来念。 书之言今天把自己打扮的很年轻，仿佛他平时的西装革履都是为了营造一种为人师表的庄重印象，仿佛他的三十岁是为了就业谎报年龄。 能让他看起来比较“成熟”的，大概是他的气质，很多知识，很多学问堆砌而成的气质。 豆豆一定是故意的。 凌灵有点想笑。 “想笑就笑。” “想笑就笑。” 书之言和豆豆异口同声说。 “哈哈哈哈嗝！叔叔！”凌灵拍桌大笑，笑的肚子都疼了，于是一边笑，一边捂肚子。 书之言见她这样，伸过手来，旁若无人的给她揉起肚子。 凌灵把他的手拍掉，眼神示意他，这还有小孩子在呢。 豆豆感觉那两人之间的气氛刺的他眼睛发疼，他起身说：“叔叔，我听说你是大学老师。昨天我们老师留的作业我有好多不会做，您能教教我吗？”说着，去拉书之言的衣服。 书之言明白男孩想和他单独聊聊，从善如流的跟着他去了。 凌灵用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写道：他会读心术。 “请你离开凌灵姐！”男孩开门见山。 书之言依然是他那过尽千帆般的微笑，加上挑了挑眉。 男孩说：“那个程旭，我早就看出来他不适合凌灵姐！他对她的关心，只是因为她能为他赚钱！如果你也想从凌灵姐身上得到什么，就趁早离开她，不要让她将来伤心！” 书之言说：“小朋友，年纪不大，懂得挺多。” 豆豆说：“那个程旭和凌灵姐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跟凌灵姐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书之言：“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人，同一空间纬度，同一时间坐标。” “我和凌灵姐才是天生一对，我过生日的愿望是长大一定会娶到凌灵姐！” “刚才你不是说有题目不会做吗？是什么样的题？” “别岔开话题！我会让凌灵姐做我的妻子！” “你姓凌，你只能做她的弟弟。” “等我长大，长成一个男人，我要做凌灵姐的丈夫！一生爱她，保护她！我很清楚她比我大十岁，可是等我们都七老八十了，十年的年龄差又算得了什么！” “七八十年？你能给她的，也就这么多了？”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读不到你！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那么我们一起来求证一下。豆豆，我需要你配合一下，请你背对着我，在自己的手心上写字，千万不要让我看到你写了什么，然后，让我猜。” 片刻后，书之言认输，他猜不到。 豆豆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他是在书之言走后才意识到，一般人都应该理所当然“读不到”，他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儿？ 卑鄙的大人…… 书之言说：“我走过世界的很多地方，寻访所有关于读心者的传闻，躲避无数战争，见证无数朝代兴衰……直到最近，我终于找到一个让我知道她写了什么的人……我也有思考过这是不是什么巧合，为什么这个人刚好是个女孩，为什么不是男孩呢？别人是否也有她这种能力呢？跟她相处以后，我渐渐明白了，就是她！从前我甚至不知道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因为灵写过，把生命分成男和女，相互弥补不足，相互作伴。在灵生活的那个时代，世界是没有男女的，呵呵……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豆豆听的有些傻了，“你……你多大了？你多少岁！” 书之言说：“我诞生的那个时代，没有时间的概念，直到灵说该找个什么来计算一下……” 豆豆像是被吓到了，有些抓狂的说：“你……你是人吗？” 书之言说：“人是灵写下关于时间的法则之后才出现的生命，我呢……一开始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直到灵离开过了很久，久到被称为人的生命学会了灵当年做的事——记录。他们称呼我为书。” 豆豆：“你说的那个……什么……灵……跟凌灵姐是什么关系？” 书之言嘉奖般的对他微笑：“bgo！就是她！用现在神话体系的语言来描述的话，灵是最早诞生的神，也是最早离开的神，经历漫长时光的消逝，她回来了。” “凌灵姐……知道她是神吗？” “当然不，如果让她想起来，说不定会再丢下我一次。小朋友，食髓知味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我受不了再花那么长时间等她找她了。” 过了很久，书之言和豆豆都没回来。 现在小学生的作业难度大到连大学教授都解不出了吗？ 凌灵起身去豆豆的房间，快到门口时，凌灵装模作样的说：“书之言你跟豆豆玩什么呢？注意点！三年起步，最高……”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凌灵看到，豆豆回头冲她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安静。 原来是书之言在给他讲题。 几十分钟后，二人准备离开了。 豆豆拉着书之言的胳膊，眨着大眼睛问：“叔叔，您能常来帮我讲题吗？” 凌灵说：“豆豆乖，书教授要给学生上课，然后还有实验课题，平时很忙的。姐姐很有空，可以给你讲啊。” 豆豆突然问：“姐姐，你和叔叔在同居吗？” 这个问题让凌灵愣住了，一直以来，她都把她和书之言当成房客和房东的关系，就算是找他做男朋友也是因为查案需要。 同居？同居不是情侣才做的事吗？ 她和书之言算是同居吗？ 同进同出，同吃同住，每晚睡一张床……如果再硬说成房客和房东，告诉谁都不信…… 凌灵摸着发烫的耳垂，不知应该怎么回答豆豆。 这个孩子人小鬼大，既然能问出来必然很清楚“同居”的意思，她再找话敷衍他就显得欲盖弥彰了。可是如果否认，那不是骗他吗？ 见凌灵红着脸，半天不说话，豆豆说：“叔叔太老了，你们在一起有代沟，姐姐你不如和我一起生活。” 凌灵和书之言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代沟？她和书之言都是成年人，是大人，豆豆你一个小孩子，究竟谁和谁的代沟比较大？ 凌灵“慈祥”的笑着，摸了摸豆豆的头。 告别了树屋的孩子们，凌灵见时间还早，随口跟书之言说道：“你之前说要去哪儿来着？” 驾驶室里，书之言正在系安全带，说：“要不我们回去蹭顿午饭？” 凌灵望着他，眼神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 “树屋……其实是书屋……”凌灵将手肘搭在车内门框上，支着头说，“这家福利院一直是你的家族在支持，从我认识这个地方，已经有好几年了，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那里连你的照片也没有？” （这之后，凌灵开始叫书之言为“叔叔”） 第1章 你划我猜 重症监护室的学生们陆续醒来。轰动一时的高校生连续失踪案宣告结案。 书之言提出庆祝一下，打算带凌灵去超市买些食材，回家自己做菜，即温馨又自在，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当然，如果凌灵想去外面吃，他也高兴。 二人开车前往市区最大的一家购物中心。 快到新年了，商家都在搞活动，采购年货的人很多，几乎可以用比肩接踵来形容。 进到超市，书之言拉了一辆手推车，还不忘问凌灵，要不要坐进去？ 凌灵看书之言的神情，像是在逗小孩子，不去理他。自己双手插袋往前走着，尽量避免接触到拥挤的人群。 有时候，凌灵感觉书之言像是谎报了年龄，该把他那个30后面的0去掉！ 进了超市，书之言看到花花绿绿的东西都产生了无比的兴趣。 临近新年，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包装成红彤彤惹人喜爱的颜色。书之言拿起一盒大红灯笼造型的饼干，问凌灵:“喜不喜欢？” 凌灵一脸冷漠:“不喜欢。”她不爱吃这个牌子的饼干。 书之言拿起一盒粉粉的果冻，问凌灵:“喜不喜欢？” 凌灵一脸嫌弃:“都是明胶。” 书之言拿起一个牛奶巧克力，问凌灵：“喜不喜欢？” 凌灵看了一眼包装，这个牌子她吃过，味道不错，于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书之言笑着往购物车里放了几大盒。 走了一会儿，书之言又叫住凌灵：“哎，这个牌子的手工糖进驻超市了！凌灵你看，好多图案！我在法国见过，要排队买呢。” 说话声引来周围行人侧目，许多原本走马观花的人听到都纷纷驻足，对手工糖这种包装简洁又不甚热门的商品停留观望。 凌灵见人群围了过来，心道，书之言你是“托儿”吗？匆匆急走两步穿出人群。 书之言眼疾手快的抓了两包彩虹图案的手工糖放进购物车，跟上了凌灵。 零食区的人实在太多了，凌灵望见自动扶梯，立刻小跑着过去，远离“是非之地”。从扶梯上往下看，一层的室内广场正在举办新春活动。 书之言一手把着手推车，一手拉着凌灵，前往一层。 最受欢迎的是“你来比划我来猜”活动。 比赛采取双人组队，规定时间内答对的题目越多，得到的奖品越丰厚。 凌灵远远站着，观望了一会儿，题目上的那些词语，她有信心全能生动形象的比划出来，简单的仿佛小儿科。至于奖品，钥匙扣、女士发卡、小型洗衣机……都没兴趣。 “大奖是手机啊！三分钟内答对全部的100个题目！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人群中有人喊道。 本来已经转身要走的凌灵听到这，踮起脚仔细看了看比赛说明板：天作之合奖，价值八千元的苹果手机一台。 写在最下面一行，不甚醒目，离得太远，被人群挡住几乎要看不见。 凌灵往上看了看，比翼齐飞奖、弱水三千奖、花好月圆奖…… 再一看，上台答题的果然都是男女搭配的情侣…… 离情人节还有几个月呢？凌灵打了个哆嗦，抬脚准备往外走。 书之言在身边小声说：“我们参赛，不算欺诈？” 凌灵闻言微微皱眉，是说我们不算情侣？还是…… 凌灵脑中灵光一闪，她去看题目来比划，让书之言背对着题目去猜……三分钟一百八十秒，答一百道题？呵，读两百道题也绰绰有余了！ 见到凌灵眼中难得闪着兴奋的光，书之言将手推车寄存给工作人员，拉着凌灵上台比赛。 凌灵和书之言二人站定，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计时器开始一百八十秒倒计时—— 凌灵对着出题屏幕，抬手比划，书之言只见她刚抬起手就要开口说答案，凌灵在心里写字提醒他，别太快了！ 书之言挑眉一笑，对，不能太快。 …… 凌灵像做广播体操似的，十分有节奏的比划着。 书之言把握着动作的节拍，不快不慢的答着。 围观的人群开始还是普通的看热闹，等到时间过去了一半，答题数目也过去一半的时候，没人能淡定了。用十秒甚至二十秒去答一道题的情侣比比皆是。可是这两个人，配合默契的像两台机器！ 还有六十秒，“他们作弊！”有人大喊。 还有五十秒，“是主办方找来的托儿？手机不想给外人啊？” 还有三十秒，“他们绝对不是情侣！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 还有十秒，凌灵抬了近三分钟的手终于放下，书之言也说出了第一百个词语。 主持人笑得表情僵硬的宣布：“恭喜两位情侣！获得了我们最大的奖品，两位当之无愧的天作之合！” 凌灵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奖品手机时，感应到他的想法：唯一的一台手机啊……准备拿着它钓鱼的……就这么被拿走了……非被老板骂死不可……这俩是哪里来的变态啊……最强大脑么…… 人们看到女孩低头看了眼手机盒子，表情失望的说道：“什么啊？去年的款式，都过时了，不要不要了！”说完把手机一推，沮丧的下台了。 人们小声议论：“这女孩是天才还是智障？正品手机转手就能卖好几千块钱，傻子才不要呢！” 第2章 头疼 二人来到时蔬冷鲜超市，这回不用书之言问，凌灵自己主动选好了菜，一样一样往推车里放。 带着小孩逛超市的人很多，活泼好动的小孩儿经常好奇的这摸摸那看看。凌灵从一个货架路过准备转弯时，一个小孩飞跑着从她身边经过，凌灵为了不撞到孩子，一扭身避过，可是却碰到了货架，情急之下伸手抓到身边一人的胳膊，才免于摔倒。 “对不起！对不起！”凌灵松开手，连忙向那人道歉。 『好漂亮的女孩！没想到还有这艳遇！』“没关系。”对方微笑。 书之言关切的问凌灵：“没事？有没有受伤？” 那个人见凌灵并非独自一人，悻悻的走开了。 凌灵却看着自己的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书之言见她脸色苍白，关切的问：“怎么了？” 凌灵表情仿佛收到了惊吓，对书之言说：“刚才我没碰到他的手，只是手臂，中间还隔着袖子……” 书之言：“你是说……” “小姑娘……我想拿这个通心粉……”一个中年女人拍了拍凌灵的肩膀说。『这个年轻人长得真好，哎……我家那丫头的对象有这一半我就不用整天操心了……』 凌灵拉过推车，绕开有行人的地方，她一手扶着推车，一手扶着额头，多年的自我管理，让她对自身能力有一套收放自如的控制方法，那就是尽量不去接触别人的肌肤。可是今天是怎么了？即使不去触碰肌肤也会感受到，即使是被动接触也能感受到，这样的“不可控”让凌灵的头很疼。 如果是像豆豆那样从小就习惯的还好，可是凌灵，她甚至厌恶自己的能力，如今，能力居然进化了……她头痛欲裂。 这里的人太多了，拥挤着，无处可躲。 凌灵捂着头，渐渐两腿发软，站不住了。 书之言见状，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凌灵感觉世界像“静音”了一样，霎时安静下来。她望着书之言，有点不解，却感觉身心都放松了不少。 然后，直到去结账，离开超市，离开拥挤的人群，书之言都一直握着凌灵的手。果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即使同时碰到别人，也不会看到不想看的东西了。 回到家，二人没有就凌灵的能力进化多做讨论，而是分工合作，弄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 酒足饭饱后，书之言才斟酌着问：“你的头还疼吗？” 他想问的有很多，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疼多久了？是刚刚发现有异能时出现头疼？还是每次施展能力时就会头疼？ 在他的认知里，全世界有异能的人，不少都是因为大脑异常发育改变了脑电波，于是产生异能。这里的“异常发育”，多数是指“脑瘤”，会引发头痛。 他不希望凌灵患上脑癌，虽然以他的能力是可以治好她的。但是，他要找的人，应该是纯粹的异能者，不应该是因为身体的病变赋予异能。 “好多了。”凌灵说。 远离了人群后，确实好多了。回到家，只有她和书之言两个人的时候，已经没有一点不适了。 可是敏感的她却听出了书之言的意思，尽管他隐藏的很好。 凌灵心中千回百转，她已经适应了和书之言在一起的生活，如果让她马上离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确实是每次“看”到不想看的东西会头疼，会恶心乃至全身都不舒服，可是那难道不是正常的事吗？人与人之间必须要保留隐私，不然为什么人类进化了千万年，却没有把“心灵感应”赋予每一个人？ 她看到喜欢的东西心情会好转，头痛也不是愈演愈烈。她也曾想过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但是没去医院检查过，得过且过，她想。 没有流过鼻血，没有疼到晕厥，唯一的一次，是被程旭咬了，用晕倒来逃避现实…… 书之言留下她，除了解决案子，剩下的原因，也许就是对她的好奇了？凌灵想。 他能感应到她。 假如她真的有病，就是一个快死的人。 他对一个快死的人有多大兴趣呢？ 她已经习惯了依赖书之言，无论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只要她能给，便毫无保留的给。当她意识到，程旭想对她做的那些，她可以无怨无悔的为书之言做时，她没有瞧不起自己，她喜欢书之言，像程旭说的，假如那天她没去听书之言的课，便不会轻易的对程旭说分手。 她在书之言那里得到了二十多年从未享受过的关怀与疼爱，就算是马上去死也无憾了。 她为什么能得到书之言的青睐？如果是因为她有病，那就太可笑了。 晚上洗完澡，凌灵再一次隐晦的提了“研究”的事，书之言戴着防辐射眼镜坐在书房电脑前，面无表情的让她先去休息。 凌灵向来睡眠极浅，于是她知道书之言一整晚都没有回到床上。 第3章 手镯 第二天，凌灵醒来，见书之言穿戴整齐，已经做好了早餐。 书之言神色如常，看不出有熬夜后的疲惫。 虽然凌灵不知道书之言在书房做什么，可她就是有种直觉，书之言一夜没睡。 “一会儿跟我去实验室。”书之言很快吃完了早餐，起身说道。 “哦。”凌灵应道，然后默默低头扒饭。 二人之间，有种微妙的冷战气氛。 书之言从书房拿了厚厚的一沓草稿纸似的东西，一张一张反复翻看，手里攥着一根铅笔，站在客厅依然边看边在纸上写着什么，这大概就是他一晚上的战果…… 书之言所说的“实验室”不在大学校园，而是位于市区的高精尖科技园区。他参与的量子工程研究代表了这方面最先进的科研成果，许多高校的研究生都报名加入到他的研究团队。 他的实验室就像科幻电影一样，到处是全息投影设备，虚拟界面触控操作面板，各种光影模块只需要几个简单的手势就能实现可视化处理…… 研究员们多数是男性，上至花白头发的中年人，下至二十几岁的青年，见到书之言都客气的叫一声“书教授好！”他们都是潜心做研究的知识分子，对书之言身边的凌灵并未表现出多大兴趣。当然，书之言根本没把她介绍给大家。 凌灵对介不介绍什么的不怎么介意，只管跟着书之言，被他拉着手，来到一处工作台。 书之言抬手虚空一划，召唤出空中虚拟操作界面，几番点击后，实验台中间露出一个池子，里面都是闪着金属光泽的液体，至于是什么液体，凌灵实在看不出来。 将一直捏在手里的草稿又翻看了一遍，书之言对凌灵说：“把手放进池里，双手。”他说着，举起双手向凌灵示意了一下，十指张开，做了个向下压的动作。 凌灵什么也没问，照做。 “这一步是采集你的dna、生物电数据，以及脑波频率。”书之言解说道，“时间五分钟，需要获取的信息有点多，忍一下。” 凌灵双手泡在池子里，一个字也没说，默默计算着时间。 手部的皮肤直接接触池中的液体，能感觉到微弱的电流，麻麻痒痒的，一波接着一波，十分有节奏。 三百个数后，书之言告诉他，“可以了。”把手拿了出来。 神奇的是，手上干干净净的，一点液体也没沾上。 然后，书之言把草稿扫描进电脑，调试好程序，启动3d打印机，在凌灵的亲眼见证下，现场做出了一个圆环状的东西，直径5～6厘米，通体湛蓝，非常有科技感。 凌灵全程什么也没问。 书之言把圆环连上导线，放进一个盛满透明液体的小池子。 从池子边上伸出一支注射器，向圆环内部注射了一些液体，原本通身蓝色的圆条立刻发生了变化，圆条中间闪着梦幻一般的紫光，圆环上也多了一些花纹。 注射完毕，书之言将圆环取下，又拿来了一小瓶润滑液，拉起凌灵的左手，先是给她的手上涂满润滑液，然后将她的左手伸进圆环里。 是手镯啊。 凌灵这才意识到，书之言为她做了一只手镯。 被他捏着手去套镯子的时候，幸好做了润滑，可是圆环刮到骨头的时候，还是有些疼，镯子太小了，恐怕很难拿下来。 书之言用湿巾小心的为凌灵擦去了手上的润滑液，顺便给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背。“戴着它，你就能像普通人一样了。” 凌灵抬手望着镯子，乍一看是幽深的蓝色，对着光能看到圆条中间有紫色的物质暗流涌动，很迷幻，很好看。 她不准备问他，真的能做到吗？ 因为不需要问。 他什么也不说，一夜不睡，筹划着为她准备了一个礼物。不论它是否有确实的功效，她都很欣喜，甚至觉得有点甜蜜。 “我依然能够感知到你手写出的文字，但是心里的想法会屏蔽掉。”书之言说。 凌灵认同，这样她就不会那么容易就打扰到他…… 回到家，书之言教给了凌灵手镯的使用方法，平时戴着，能够让她像普通人一样，正常的触碰。 假如她想使用能力，需要做一个手势—— “我分析了人在日常状态下几种可能的手势，并找到了使用频率最低同时不会过于突兀的一种。”书之言说着，抬起手，凌灵有样学样。 五指张开，食指和中指并拢，同时，无名指和小指并拢。 喜爱《星际迷航》系列的人应该能懂。 书之言说：“当你用这个手势去触摸别人时，手镯会解除对你能力的屏蔽，你会感知到别人，无论是直接接触皮肤还是隔着衣服间接接触。并且，我也能够感知到你的想法。” 凌灵右手小指和无名指弯曲，中指和食指的指尖同时轻轻敲着膝盖。 书之言说：“对，就像现在这样，很自然的。不会很容易让人留意到。手镯虽然戴在左手，但是解锁的时候不分左右，手指无论伸直或是弯曲都可以。” 第4章 新手机 这之后，书之言恢复了教师身份，每天按时去学校报到，上课。凌灵则窝在家里，有时给书之言做饭，有时，书之言会提前打电话回家，让她不要做饭了，他们出去吃。 这样平淡而温馨的生活很快就让人焦躁起来。 焦躁的是凌灵。 她不知道书之言留着她想干什么，事实上书之言也没干什么…… 她没有工作，又没有朋友，由于习惯了长年回避人群，也不爱出门，整天宅在家里，电视上的广告比正片还多，电脑游戏又不是她的爱好，剩下的唯一有意义的，就是看书了。 书之言的藏书多到什么程度，别人家的墙上要么挂装饰画要么弄成好看的壁纸，他把四面墙都做成了书架！从地板到天花板，堪比小型图书馆。 凌灵从来没见书之言读过书架上的藏书，唯一的一次还是给她读睡前故事。她呢，有个好习惯，从哪儿抽出来的书，看完会依照原样放回去。一段日子下来，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书架上的藏书经常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是拥有超强记忆力的凌灵用了好几天才确定的，侦探的直觉让她对现场总会像拍照片一样留下强制记忆，开始是察觉到某个视线容易忽略的位置，藏书被换掉了，然后，几乎是每次来到书房，凌灵都觉得某一处的书籍在悄悄改变，每次都是不同的位置，一点一点的，仿佛是有着自我意识的，偷偷摸摸的，企图迷惑观察者的，改变着。 假如真有一部相机，凌灵一定会每天为书房拍照片，留下记录这种奇异现象的证据。 书之言的公文包装不下那么厚的书籍！ 要不要对书之言说呢？凌灵想。 这算是灵异事件了？ 可是她大概是忽略了住在这个家里的两个人都有异能…… 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应该用事实说话，讲证据，摆事实。 该买一部手机了。 凌灵打定主意。 她要找事情做，她的侦探资源网上有不定期发布的悬赏案件，她不想这么宅着了！ 书房里，书之言的电脑凌灵可以随意使用。她进入了一个网页，能够根据客户需要筛选出最适合的手机。 网页刚加载出来，一个硕大的弹窗广告充斥着屏幕。 是一款今天刚刚上市的手机。 占据了广告页面大部分空间的，是一个男明星，因为一部网剧而爆红的演员。形象好，气质佳，人品出众，演技好……各种溢美之词能洋洋洒洒写成一本书。这是粉丝们对他的评价。 凌灵对这个男演员也挺有好感的，因为他和书之言很像。确切的说，他在让他爆红的那部网剧里扮演的角色跟书之言很像。 凌灵终于还是点开了广告，认真研究起这款手机的配置。价格是苹果的五分之一，手机的生产厂家作为国产老牌企业，技术研发与产品质量一点都不输于国外品牌。 凌灵自知卡里的钱不多了，也不挑剔，看着手机各项指标还算能满足需求，果断下单。 下午书之言回到家，凌灵说：“叔叔，我买了一部手机，寄到学校，收件人写的是你。大概两三天就能到，帮我查收一下。” 书之言的家就连程旭都找不到。凌灵认为他是有意不想泄露地址，于是便没写家里的地址，而是寄到学校了。 书之言明白她终于想通，手机是当今社会不可或缺的工具，很欣慰，嘴角满是笑意，摸了摸她的头发，点头答应。 两天时间，很快就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这天中午，书之言刚下课便接到电话，叫他去收发室接快递。书之言想起来，是凌灵的手机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切，像是在催人一般。书之言想，到了吃午饭的点儿，门卫也要打饭，可能都会比较赶，想说放着下班去取，学校安全有保障东西丢不了。 可是那边却说，书教授您亲自过来一趟，东西很大，您最好亲自验收一下，有什么闪失也好及时返货。这个门卫一看就是经常处理这些问题…… 书之言一听人家这么负责，也不推托了，直接往收发室走。 快挂电话时，隐约听到那边说，这是买了个冰箱吗？这么大件儿为什么不直接寄到家里…… 书之言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不可思议，他有种莫名的小雀跃，这种事……发生在凌灵身上，一点也不稀奇…… 到了地方，看门保安连忙向书之言躬身赔礼道歉，连声说，打扰书教授吃午饭了实在对不起，可是这么大的东西不让您亲自查验一下就是我们的过失了baba…… 当场拆封。 书之言动手之前略微犹豫了一下，毕竟是凌灵的东西，未经允许擅自动她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可是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买手机会发个“冰箱”过来？ 五分钟后，几乎半个校园都传开了，x大男神书之言教授，抱着个“男人”回办公室了。 书教授的性取向遭到了质疑，大范围的。 …… 路过的女生们看到，无不掩嘴偷笑，有胆子大的，竟然上前求合影。更有消息灵通的，大喊道：“书教授你什么人品！竟然跟我们粉丝抢限量！黑幕！绝对是黑幕！” “天呐！是龙哥的1：1等身立牌，好帅啊啊啊！！等等，书教授买了那个手机？！他中了锦鲤大奖？万分之一的中奖率居然让书教授这个直男中了？！天理何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午上课前，还有女生不知内情的大胆调侃书之言。 “书教授，那几张巨幅海报你用不着的？卖给我好不好？价格随你开！” “书教授缺的是钱么？他缺的是平凡人的幸运！书教授你把龙哥的等身立牌卖给我，我送你果机最新款！” “安静点姐妹，你在我们男神书教授面前重金求另一个男人你对的起我们书大帅哥么？教授你看看我，我只要有龙哥的亲笔签名的那张卡片！” 尽管书之言生平头一次这么尴尬，可是想到这些在他看来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属于凌灵的，对于女生们的调侃一概一笑置之。下了班，把东西一件不少的放进车里，回家拿给凌灵。 …… 一块龙哥的真人等身大的立牌； 两个印有龙哥形象的方形抱枕； 一个印有龙哥形象的真人等身长条抱枕； 四张巨幅独家海报； 一张手机品牌的终身会员卡，卡号是龙哥的生日，附亲笔签名； 一份全球唯一锦鲤的大礼包兑换码，据说内容是龙哥为锦鲤专门录制的一段视频； 以上为“锦鲤”专有奖品。 其余为参加这次限量发售的定制手机活动的奖品—— 印有龙哥照片的专属手机壳； 龙哥应援色限量耳机； 专属卡包。 凌灵的表情十分精彩。 书之言想，不枉他顶着学生们各种各样的眼光把东西收下来。 “我就是随便拍了个手机，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凌灵不敢置信的看着堆了一桌子的各种周边。 “你没仔细看看产品介绍？”书之言问。 “看了啊？我的财产能买这个配置的手机要谢天谢地了。” 书之言笑：“她们说这款手机是明星专属定制机，全球只有一万台，为了回馈粉丝，一万台里面只有一台拥有明星专属礼包，中奖者就是粉丝中的最大锦鲤。现在看，这个锦鲤就是你了。” “可我不是他粉丝啊？”凌灵边拆手机包装边说着，至少装手机的盒子很正常，普通的砖头大小。 现在的粉丝经济实在太可怕了，为偶像建立粉丝团，刷票打榜控评街拍修图资源……粉丝不只给爱豆花钱，一个实力出众的偶像其实也在变相的养活一众跟随者…… 书之言看了一眼摆在客厅的龙哥等身立牌，虽然是一副平面照片，但是印刷精美富有立体感，对于真正喜爱这位明星的粉丝来说，也许是一份不错的礼物。 他歪着头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围巾搭在了立牌人像的脖子上。当个衣帽架也不错，书之言摸着下巴想。 天气冷了，书之言每天出门都会围一条围巾。 凌灵望着书之言的举动，脑内立刻冒出了大学教授攻与一线明星受的小剧场…… 意识到书之言回头看着她，凌灵连忙专心摆弄手机。 突然，开机画面立刻吓了她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龙哥穿着一身运动服，在练拳击，镜头下完美的侧脸和线条优美的肌肉，只要是个女孩子看了都会心跳加速。 凌灵去房间把si卡拿来，顺便缓解尴尬。 那是她托警局的熟人拿出来的，还好没有被腐蚀掉…… “叔叔你手机号是多少？我存一下。”凌灵问，以她过目不忘的能力怎么会不知道书之言的电话号码，她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给你打过去。”书之言说，预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他难得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喜悦。 他拨打凌灵的电话，对方的手机里传出温柔低沉的男声：亲爱的小龙女，你有新的电话哦，快接电话，再不接我要亲你啦～ 凌灵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连手机铃声都是定制的，非粉丝表示好羞耻啊…… 不只来电铃声，连消息提示音、屏保、待机画面、手机壁纸、app图标都是龙哥的专属定制版…… “我能退货吗？”凌灵瘫在沙发上说。 书之言说：“这些东西既然能定制就能自定义修改，别说你不会。” 凌灵：“铃声和壁纸我都会弄，可是这开机画面要手机root后才可以改，但是这款手机是新品，网络上应该没有人做root。”她灵机一动说，“叔叔，你录个铃声给我好不好？” 她扬起头，眨着大眼睛，发动卖萌攻势。 书之言没有推辞，拿过手机直接哼了一段歌录进去，操作熟练的让凌灵佩服不已。 手机壁纸凌灵拍了一张书之言的照片，设置的时候做成了模糊效果，既不会太突兀，又能每天看着书之言好看的脸，凌灵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其他都改成了手机自带的传统设置。 但是一旦手机恢复成出厂设置，那些龙哥的声音和美图都会恢复，凌灵得小心使用手机别中病毒…… 第5章 神秘委托 书之言发现，凌灵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爱玩手机。 新手机到了之后，仅仅是调试了一番，加了他的微信，然后就往桌子上随便一放，读书去了。 这款手机号称“明星级自拍”，前置摄像头的效果非常优越，远胜于果机，随便一拍就能拍出明星大片的效果。 她又没设密码。 他提醒过凌灵了，现代社会个人信息安全的重要性。凌灵呢，鉴于书教授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对他的建议虚心接受，可是自己平时有良好的使用习惯，带有账号的地址都设置了非自动登录，即便有隐私，别人也无法轻易看到。而且她是真的不爱自拍，就这么一副皮囊每天照镜子都是一个样，为什么还要费劲拍照片呢？就算是偶尔易容，以她过目不忘的能力，也根本不需要拍照来记录……有颜任性。 凌灵到底是没有对书之言提起书房里的“灵异事件”。她读到过某种“观察者”理论，一些事物的变化往往悄然发生，一旦观察者介入，那些“变化”就会戛然而止。凌灵虽然发现了，但是她认为只要她不说出来，那些书就会继续悄无声息的改变着……况且并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每天看着它们偷偷换着地方，还挺有意思的。 书之言的藏书很丰富。没有市面上常见的所谓畅销书啊青春文学啊国内外名着之类的。他的书，很多一看就是孤本。很多书光外部装帧就能成为一件艺术品。大量的手工书、手抄书，还有数不清的动物皮革制成的书。有几本，凌灵甚至认为封面是人皮……要不是从皮革的陈旧程度能判断出年代，凌灵都有报警的冲动。 如果把他的书当成古董来衡量，那么那些书的价值……凌灵不敢想象。她知道书之言不缺钱，从他的家族几代不间断的支援“树屋”就可见一斑。 凌灵虽然知道书之言是大学教授，但是没有打听过他的祖上是做什么的，难道是靠出售那些价值连城的书换钱？书之言对她从不藏私，授意她家里的所有房间都可以进，并没有什么类似“蓝胡子的秘密城堡”一样上着锁的房间。书之言一定是对自己的家很了解，也许他知道书房的灵异现象，那么他知不知道凌灵已经发现了这个现象呢？ 书之言对凌灵的整天“无所事事”一点微词也没有，他也从来不问凌灵每天在做什么。每天见到凌灵时，脸上都挂着笑容，仿佛“见到凌灵”就是对他而言最开心的事。 有了手机，凌灵终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登录她的网站了，因为手机可以设置动态ip，是难以追踪的，这样不容易暴露书之言家里的地址。 使用网名登录了网站聊天室，凌灵上线以后，许多长年处于挂机状态的用户接到消息一下子活跃起来，纷纷问好—— “大神上线啦！” “拜大神！” “大神你还活着啊！” “大神我有难题要请教！” 这个聊天室是一个侦探聚集地，很多侦探爱好者在这里讨论未解之谜，有点像学校社团。各种各样的消息有真有假……凌灵身为建站者，一方面拥有最高管理权，一方面也常常来这里采集有用的信息。 他们有的人知道凌灵是个女生，有的人不知道。 有的人认识凌灵本人，有的人不认识。 侦探守则之一，对秘密守口如瓶。 凌灵既然使用网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太想透露个人信息。所以知道的便知道了，不会对外传播。 凌灵刚要打字回复，突然想到，不知道书之言能不能感知到她打字的内容……想了想，改成语音转文字。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她轻轻对手机说了声“大家好啊”，语音化成文字出现在屏幕上。 程旭也在线，看来即使和凌灵分开了，他也依然在“接生意”。 他私聊了凌灵，说：“钱我给你汇过去了，但是因为数额巨大，个人接收账户每天至多转50万，我开了十个账户，会尽量在20天转完。你跟你的教授打声招呼，别告我。” 凌灵看到这些文字，几个简单的数字让她的大脑如遭雷击，五十万、十个账户、二十天，那就是一个亿！ 一亿！正是她在失踪案的酬金！ 按理说凌灵是没有可能拿到这笔酬金的。 一来“学生”这个身份本身就是假的。 二来“自己找到自己”这种事就像骗保一样，法律是不允许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一个亿是哪来的？ 失踪案中家里最有钱的那个学生的酬金才几百万，就算是真出了人命，几百万也算天价了。数额达到上亿的资金流动，已经不是个人交易的范围。就算是保险赔偿金，保金过亿，底金起码要几十万。究竟是谁有能力支付这么多的钱？ 程旭是在哪家保险公司为他们的爱情投保的？ 凌灵甚至想到，美国黑市贩卖人体器官的价格，一个完全健康的成年人，全身的器官加起来，总和大约在六千万。但是这个数字离一亿还太远，而且，谁会把自己卖掉？ 再者，按照她和程旭之前的约定，所有酬金按比例分成，扣除税金，凌灵最多能拿到几千万，可是看程旭的意思，他是准备把一个亿完完整整一分不少的汇给她。 程旭提到书之言了，要书之言别告他。 告？是起诉吗？ 联系上下文，程旭写的很详细又很拘谨。他把汇款的详情流程写明，又写到“尽量”。凌灵了解程旭，他是个大少爷，与人打交道永远高人一等，从来不会委曲求全。以他的风格，大概只会写到第一个分句。 可是后面他写了很多，“尽量”这个词很明显是打商量的语气，好像他借了高利贷。 难道他不按时汇钱就会被书之言告上法庭？ 她昏迷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程旭怎么好像在害怕书之言？害怕被告吗？ 凌灵认识的程旭虽然眼高手低，却也是个奉公守法的良民，他会有不能被司法机关查到的污点吗？ 唯一的可能出在这笔钱上，问题又回到了钱从哪来的问题上。 但是貌似书之言如果指控程旭，将会很有可能成功，那么在他看来，这笔钱是应该属于凌灵的，他不担心如此庞大的资金会影响司法流程。难道书之言知道钱的来路？ 书之言是知道“一亿”这个数字的，凌灵失踪前那晚在电话里骂程旭骂的很大声。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书之言跟程旭说了什么，让程旭一分不少的把钱打给凌灵，不然法庭见。 为什么书之言会这么积极的想让凌灵得到这笔钱？ 难道这就是他留着她的目的？收留她，对她好，就是为了从她身上弄到这笔钱？ 凌灵甩了甩头。 这个想法实在太诡异了。不说书之言究竟缺不缺这笔钱，光是他的书房，第一世界国家的国立图书馆能给出的价格恐怕要在“亿”后加个零。再说，如果书之言想要钱，他根本没必要当大学老师，以他的头脑，开上市公司都够了。 所以这笔钱真的是书之言向程旭讨要来的？是属于她自己的？ 凌灵莫名觉得有点甜蜜。 她来到书之言的家，除了必要的生活消费，根本没主动花过书之言的钱。如果细究起来，初到这里时书之言给她买的一大袋生活用品，她在这里生活所使用的水电住宿，饮食用度，通通加在一起也不过几百块钱。假如书之言真要跟她算清楚，凌灵会毫不吝啬的给他一千元整不需找零。 书之言说，她作为房客的租金是了结失踪案。 她刻意的控制花销，不买新衣服，出门不打车，哪怕在超市，书之言问她喜欢什么，她也都说不买，至于主动买的，是两个人都需要吃的菜……就连买手机的钱也是打的白条，下个月才需要还钱，到时她能找到新的案子，还了钱以后生活也不至于太拮据。 书之言应该看出来了，她在把生活控制在她能支付的范围。他知道她什么也没有，什么都舍不得买，所以帮她争取到这笔钱。 假如她真的有了一个亿，她根本不必去花这笔钱，把它们做成活期理财，以现在的利率，每天也能有好几千元的收入，足够生活了。 就在凌灵美滋滋的计划着未来的时候，聊天窗口又弹出程旭的消息：“还在吗？” 凌灵一看时间，距离上一条消息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 她弹了个表情发过去。 程旭问：“你是书之言还是凌灵？” 凌灵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问。 “我是凌灵，为什么会这么问？” 程旭：“感觉他会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凌灵看到这个表述，差点以为程旭被魂穿了…… 不过想到她昏迷着的那段时间，书之言确实是一直守着她，亲密的如同相伴多年的爱人……脸有点发烫。 凌灵平复了一下，用语音转文字：“他在学校上课。” 程旭：“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凌灵想，她不做噩梦了，也没有ptsd，算是还好。 回了个笑脸。 程旭：“我知道找不回你，但是也希望你能离开他。现在你有钱了，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过任何你想过的生活。书之言这个人很不简单，我查不到他的背景、来历，就连我的父亲也对他顺从听话。你每天和他在一起，难道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激怒他！不要激怒他！不要激怒他！不然受伤的肯定是你！找个机会离开他！” 他的文字发的很快，看来也是用“说”的。 短暂的停顿后，程旭的消息又来了，“既然你有那么多钱了，网站上的悬赏案件也不要接了。你在圈里的名声太响，会联系到你来解决的案子必定既有难度又很凶险。书之言肯定会阻止你接案子，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他为了阻止你行动会把你囚禁起来。”凌灵想，这是什么“鬼畜眼镜”的剧情？可是想象一下，被书之言将双手双脚固定在床柱上，每天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也许不用穿衣服，让他给自己读故事，还真有点刺激呢！ 程旭继续发消息：“那一个亿，别做理财，要放在你的卡里然后一点一点逐渐花掉。如果你将它们存起来吃利息，书之言会视为我没有给你汇钱，他会搞我！” 凌灵刚想问，怎么搞？爆你菊花？ 那边立刻发了一个字过来，“告！” 凌灵回了个“摸摸头”的表情，表示知道了。 关了私聊窗口，凌灵继续浏览悬赏委托。 一条特别醒目的红字加粗的标题吸引了她。 『老大进来！人家要你！快点嘛，人家等的好急！』 凌灵想，这是什么桃色小广告？ 删帖前为了避免误伤，还是点进帖子看了一眼。 发帖人是个凌灵比较眼熟的账号，算是比较有资历了。 他写道： 『大神，委托人是我朋友的朋友，几经辗转才想到找你来帮忙。我向委托人讲述了你的光辉事迹，对方很欣赏你，希望能由你接手这个案子。我大概了解了一下，这次的案子比较特别，风险不大但是酬金很高，我认识的人里你最适合处理这个案子。委托人的联系方式是这个→』 加密部分他设置成了高级管理员可见，也就是只有凌灵能看到。 她顺手点开，是一串手机号码。 发帖人是站子里为数不多的见过凌灵本人的人。向别人讲述“光辉事迹”什么的大概是说她破了许多大案要案，不会透露她的样貌和实际身份。他应该是考虑到凌灵的形象比较适合接这个案子。帖子写的很模糊，并没有透露出有用的信息，但这也是站子的风格。不会透露过多信息，全凭兴趣接案子，凭本事处理案子，自由公平。 凌灵又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眼熟，在哪里见过？闭眼想了一会儿，手机！这个手机代言人的经纪人——她在个人主页上公布了工作邮箱地址，用户名正是这个手机号！ 世界真小啊！ 凌灵内心发出感叹。 望着客厅的真人等身立牌，那个温和帅气的男人被书之言“打扮”成了围巾架子，脖子上系着一条灰色羊绒围巾，肩膀上搭着一条红黑格子的手工编织围巾，弯曲的手臂上还挎着一条白色的法兰绒围巾，这条是她的。书之言嘱咐她出门时一定要戴上，不然会冻脖子…… 凌灵对这次的案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就当是回报这位大明星赠送的围巾架。 凌灵往那个经纪人的邮箱发了一封简短的邮件： 『你好，我是凌灵。』 她想，既然站子的朋友告诉了经纪人她的事迹，必然也说了她的名字。短短六个字，表示她看到了帖子，并愿意接手这个案子。 收到对方邮件回复时，书之言快下班了。 『明早九点，xx咖啡厅。我只能等你五分钟。』 时间地点明确，对方也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也对，很多事还是当面讲清楚比较好。如果尚未见面就在网络上透露太多信息，对带着一位大明星的经纪人来说，太不专业了。 凌灵临时查了一下那位明星最近的行程，现在粉丝团体越来越专业化，各种应援无微不至，公司也乐于看到这些，明星的行程很容易查到。 龙哥最近在剧组拍戏，有时会暂时离开剧组出席一些商业活动和颁奖礼。 活动一般在晚上，剧组请假一般是请全天，那么白天他很可能在休息，这时候经纪人才会放松一些。但是并不会轻松，还有很多工作需要联系、需要协商，所以时间真的不多。 这位经纪人应该是知道凌灵在同城，于是选了一个比较好找的地方约来见面。 第6章 书之言出门了 书之言回来时，提着一个小袋子，是一长串小彩灯。 他把彩灯围在龙哥的身上，关了客厅的灯，黑暗中，龙哥身上的小彩灯缓缓亮起，像许多小星星围绕在他身边，将他英俊的脸衬的朦胧又梦幻。 凌灵看着书之言，有种小女生在玩芭比娃娃的既视感…… “明天我要去x国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 晚饭时，书之言说。 “哦。”凌灵应了一声。 心里却在想，怎么这么巧？ 刚好在她有新案子的时候，他就要出门了？ 本来她还想编些理由，查案子肯定要不定时外出，而且很可能夜不归宿…… “要不要跟我一起？有很多好看的风景还有很多特色美食。”书之言打算将她带在身边。 “我没有护照。”凌灵觉得自己的推辞很有说服力。 “是我考虑的不周到，现在办旅游签证也来不及了。”书之言有些惋惜。想了想又说，“要不我把你托运过去？飞机可以带宠物……” 凌灵瞪了他一眼，成功的把他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书之言这几天兴奋的有些不正常。 “哈哈，不开玩笑了。交流会预计七天，这段时间你在家要好好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闯祸的。” “可是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书之言的控制欲这么强吗？凌灵有些诧异。她觉得书之言应该是温和有礼的，至少不会提出“每天”这么明确的主观意愿。 不知是不是程旭说的“不要激怒他”影响了凌灵，她想还是尽量顺着书之言比较好。于是说：“我会每天跟你视频通话，这样就每天都能看到了。而且你是个柏拉图，看得见摸不着什么的对你也没差别。”说完真想给自己个嘴巴，干嘛那么贱，好像书之言不碰她倒引来她的埋怨…… 想到连忙改口，“你好好做研究，人类科学的进步就靠你了，加油，叔叔！” 书之言笑笑，“那个穴位按摩图我存在电脑里了，记得每天锻炼。” 凌灵红着脸点头。 然后，书之言又进行了一番嘱咐—— “家里的水电和网络都交了全年，不用担心中断。” “如果真的出现问题，就去树屋住。尽量不要让外人上门解决，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家，我不放心。” “我给你留了一些现金，在书房的架子上。” “想我时就做那个手势，我会给你打电话，被叫。” “手镯……算了，就这几天而已，戴着不舒服就拿下来。” 凌灵说：“没事的，不会碍事，我很喜欢这个手镯！” 书之言听到她说喜欢，开心的笑了。 【书之言出门第一天】 书之言的飞机是在九点起飞。 凌灵听到这个时间小小的震惊了一下，随即想到登机时间需要至少提前半小时。她应该能赶得上和经纪人约定的时间。 书之言的行李不多，一个小箱子，很“精英男”的风格。 “又不是比美，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 凌灵问他怎么行李这么少时，他回答道。 “不过能比你男朋友好看的恐怕也没有。”书之言再来一句。 这个人越来越……凌灵抓狂。 二人打车，八点多到了机场。 行李交给托运，换好登机牌，二人拉着手来到候机大厅。 去往x国的乘客很少，候机大厅有点冷清。 凌灵不知怎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依在书之言身边小憩了一会儿，等到登机广播响起才悠悠转醒。 书之言起身，给凌灵理了理头发，把她的围巾重新系了系，帮她掩的密不透风，说：“大姑娘了，一个人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记得按时吃饭，不许随便对付。” “出门的话要穿暖和一些，衣服不够就买。” “打车要选正规出租，记下车牌号码。” “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别乱吃药。” “立牌的灯会在夜晚一直亮着，我担心你会怕黑。” “多喝热水，少喝咖啡。” “遇到陌生人搭讪，就用那个手势，我会给你打电话。” “出门时一定要带手机。” …… 凌灵不会觉得书之言墨迹，相反，她觉得要远行的人是她。 他每说一句，她就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点着点着，眼眶红了。 “天气冷，会把脸哭花的。”书之言用指腹轻轻在她的眼角抹了抹。 机场广播再次响起，最后提醒乘客抓紧时间登机。 书之言终于觉得自己该嘱咐的都嘱咐到了，抱了抱凌灵，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转身。 凌灵望着书之言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暖意仿佛随着他的远去被抽走了。 她迈开腿追上前去，拉住了书之言。 “舍不得了？”书之言笑着回头。 下一秒，凌灵双手抓住他腰身两侧，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感受到了肌肤温暖的触碰，凌灵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么荒唐。 她主动去亲人了？ 尽管垫着脚的姿势很难维持，可是她像僵住了一样，保持着嘴唇相贴的姿势，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言情剧的情节会由她亲自出演。 可是谁来告诉她接下来呢？接下来做什么？ 这个候机大厅的人虽然不多，可是仅仅是因为大厅空间太大，十多个人是有的，而且走在登机的关口。几乎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过来。 凌灵是这么觉得的。 如芒在背啊。 因为大家的目的地都是x国，那里是个极度开放的国度，不论在等着上机的人是什么肤色，大家都用祝福的眼光注视着他们二人。 这让凌灵觉得不会很羞耻，可是腿有些发抖了。 书之言你长那么高做什么！ 仿佛是接收到凌灵的抱怨，书之言环住了她的腰，微微躬身、低头。 凌灵的脚跟终于落到地上，踏实了不少。 两人的唇瓣依然紧贴着。 可也就只是单纯的贴着。 等到凌灵发现大厅里，除了登机口的工作人员，只剩他俩的时候，她猛的松开了书之言，双手摸着自己发烫的脸，不敢看他。 书之言摸着她的头说：“小傻瓜，你不喜欢可以不用这么做，我才离开几天，下个星期就回来了。” 凌灵抬头望着他，没听清他说的是“不喜欢”还是“不习惯”。 书之言压低身子在她耳边悄悄说：“不是告诉你了？我对那种事不热衷。你不必担心我在外面出轨。” 凌灵心说，谁是因为这个亲你了？！ “那是因为什么？”书之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凌灵立刻将双手举到眼前，并没有做那个手势啊？ “不用读也知道，都写在脸上了。” 凌灵一脸羞赧，支支吾吾着说：“因为……因为……”却说不出因为什么。 书之言微笑着，一双漆黑的眼睛弯弯的，“等我回来告诉我。” 第7章 巧合的极限是什么 凌灵一个人站在候机大厅里，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她。 嘴唇上的温度还在，凌灵摸着它们，反复确认。 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做。 书之言会因为一个吻留下来？又不是言情小说。 她也没指望用一个吻让他留下来。 没什么目的。 况且，那算“吻”吗？ 真正的亲吻难道不应该是唇舌纠缠、交换唾液、攻城掠地、丢盔卸甲么…… 可她只是用自己的嘴唇去碰了他的。 他也只是默默接受着，没有拒绝，也没有更进一步…… 还真像他说的，对那种事不热衷。原来也包括接吻这件事。 不过有一点能确定，书之言不会对她怎么样，就算激怒他，书之言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不会像程旭一样咬她，弄疼她…… 也许凌灵当着众人的面撕开他的衬衫，他也不会生气…… 他那么宠她。 凌灵亲了书之言，也许，就是一时冲动。 从去国际航班的航站楼出来，凌灵刚要搭摆渡车到机场出口，一阵喧闹声吸引了她。 女生们高亢而疯狂的叫喊声，杂乱但是有节奏。 她不陌生，追星女孩见到偶像的喊声而已。在机场太常见了。 大明星的机场look是偶像工作的一部分，时尚与美，顺便拉高好感度与知名度…… 让凌灵停下来观望的是女生们口中喊的那个名字。 “龙哥！龙哥！龙哥！” 凌灵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时间，距离九点还有十五分钟。 她在某一层楼的平台上向下望过去，刚好能看到人群中心的那个男人，高挑英俊，穿着一身高级定制深色风衣，没带口罩。 “口罩佩戴与否”是判断明星是私人出行还是有媒体随行的重要标志。 凌灵就看过网络上传的很出名的“龙哥机场照”，那时是夏天，他穿着浅蓝色开襟衬衫，内搭白色体恤，破洞牛仔裤，脸上戴着灰黑色口罩，眼睛弯弯的，很明显是在笑，对着喜欢他的粉丝们笑。 凌灵一下子就被那个笑容击中了，一下子就理解了歌词里“爱笑的眼睛”是什么样子。 尽管这次的look在粉丝圈里很受好评，但是几乎没有大的网络媒体报道这次出行，因为没有专业媒体随行。当然了，后来凌灵才知道，媒体们在下一站等着呢…… 今天的龙哥没戴口罩，造型十分抢眼，很明显是经由造型师打理过。 他的身边依然雷打不动的跟着那位女经纪人，也就是一会儿凌灵要去见的人。 最近的巧合好多啊。 龙哥出了站，在粉丝和媒体的包围下，很配合的拍着照。他的脊背挺拔，笑容谦和，尽可能的回应着来自各个方向的拍摄需求…… 凌灵突然有了一个怪异而惊悚的想法，她想确定，“巧合”的极限是什么！ 拨通了书之言的电话。 凌灵向下望着，龙哥从风衣里掏出手机。 她的心脏忽然不按节律的狂跳起来。 “这么快就想我啦？” 龙哥轻启嘴唇说了什么。太远了，凌灵会一点唇语，却实在无法判断他在讲什么。 “你上飞机了吗？”凌灵问。 “乖啦，早点回家，外面冷。” 凌灵看到，龙哥抬起头，转向了她的方向！她的心脏要跳出嗓子了，这个世界有太多奇妙的事，可是让她亲眼见证“书之言从一个登机口离开摇身一变成了龙哥，从另一个出站口走出来”这种事，她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 脑海中，一瞬间许多事都得到了解释。 为什么她见书之言第一面就有好感。 为什么书之言会那么气质出众。 为什么她万年幸运e的体质会中锦鲤大奖。 为什么书之言很喜欢打扮那个真人等身立牌。 为什么书之言一消失龙哥就出现了。 因为书之言和龙哥是同一个人！ “先生，飞机即将起飞，为了您和其他乘客的安全，请关掉手机。” 手机里传出空姐礼貌而温柔的声音，离书之言很近，连凌灵都听得近在咫尺。 凌灵看到龙哥背过身，高举起手机，自拍了一张。背景音是粉丝们震耳欲聋的“龙哥未来可期！” 自拍大合照。 凌灵回身望向机场的落地大窗，这个时候的太阳刚好升到这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光线正好。 原来只是因为她这边采光比较好，是适合拍照的角度。 “凌灵，我要关机了，下飞机再打给你。快回家，好好补个觉，啊。”宠溺的语气。 “好的，一路平安。”凌灵挂了电话。 第8章 『SS』 从机场打车去约定的咖啡厅，十分钟足够了，可是车费贵啊！ 凌灵虽然知道这个地方，但是从没去过。知道它是因为咖啡厅的环境布局很文艺，很受青年男女的喜爱，她是偶然在一篇vlog上看到的。 下车前扫二维码付了车费，凌灵发现，手机钱包里的钱也变多了，估计是书之言给她的…… 进到咖啡厅，找了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坐下。服务生立刻迎上前来，“请问小姐几位？需要点些什么？” “两杯经典，谢谢。”凌灵说。 经典是指咖啡厅最主打的产品，一般是最受人欢迎的咖啡，如果不知道点什么，那么点这个准没错。 这个时间点太早了，还没到高峰时段，整个咖啡厅里就凌灵一位客人。 服务生很快端来两杯咖啡，杯面上还细心做了拉花。 凌灵双手捧着杯子，一边暖手，一边轻轻吹着拉花，泡沫飘飘荡荡的，很好玩。 到了九点整，女经纪人准时出现在门口。 她扎了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很干练。她进门先是抬头望了一眼，发现整个咖啡厅空空荡荡的，然后走到前台。服务生很热情的招待：“女士需要点些什么？” “四杯咖啡外带。一杯不加糖不加奶，一杯多加奶少加糖，一杯冰咖啡，还有一杯经典。” 女经纪人的声音很普通，像是邻家姐姐，没有身为大牌明星经纪人的高傲或盛气凌人，说话简洁明确，很随和。 “女士，经典要加拉花，外带的话会破坏花纹的。”服务生有些为难的商量着。 “该加什么就加什么，味道一样就行。” “好嘞！” 服务生见这位顾客很好沟通，喜悦洋溢在脸上，在经纪人交完钱后，很殷勤的送了很多小包装的糖和奶精，可以根据喜好加在咖啡里。 在等待的过程中，女经纪人时不时的看看表，又看看门口，一直没发现有新客人进门，她好像有点着急了。 几分钟后，服务生将四杯咖啡放在纸质杯托里固定好，装进袋子，交给客人。 女经纪人再次看了一眼门口，还是没人往这走，看了看表，不等了，抬脚就要出门。忽然，手机邮箱提示音响了。 『你好，我是凌灵。帮你点了一杯经典，不喝就走吗？』 女经纪人停住脚步，回头望向咖啡厅里面。 凌灵高抬手臂晃了晃，示意她的位置。 女经纪人终于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客人，而且正在对她招手，拎着一袋子咖啡走过去，将信将疑的坐下。 “你就是凌灵？”女经纪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凌灵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手的姿势，“你好，我是凌灵。” 女经纪人警惕的看着她，没有回握。“我以为凌灵是个男的……没想到竟然是你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凌灵将另一杯咖啡往对面推了推，说：“你有点紧张，喝，还没凉。” “你来多久了？” “刚到，没比你早多久。” “你怎么证明你是那个……” “侦探？你太警惕了，如果不能确认我的身份恐怕你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叫你c姐行吗？龙哥和粉丝都是这么叫你的。”女经纪人叫lc，大家都跟着龙哥的叫法，唤她c姐。 “我应该早点打听清楚的，那么厉害的侦探居然是个小女孩，如果是个男人的话该多好。” “c姐你自己也是女人，怎么能重男轻女呢？”凌灵见她没有反对，便自作主张叫她c姐了，顺便开开玩笑，调节一下气氛。 “如果你是粉丝，我却没有发现你早就在这里了，是我的失职。” “人只有两只眼睛，哪能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况且你做的很好，你带的艺人——” 凌灵还没说完，c姐抬手打断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别这么大声，保密，保密！” 凌灵说话声一直不是很大，起码的职业素养她是有的。 “我就是因为想到要见你才找了个这么隐秘的位置坐的，不用担心被偷听。” “你还认识别的侦探吗？男的。”c姐说话时身体前倾，是求助的姿态。 凌灵摸着下巴，思考着说：“让我猜猜，是不是需要经常跟在龙哥身边？假如是个女的，会传出不利于他的消息，是男的就好解释了，助理、保镖……随便什么都行。确实，经常跟着他的那些人里面，只有你是女的，可是你的地位特殊，而且从来没传出过暧昧消息。其他的人，连化妆师都是男的……其实你不必纠结于这个。这年头，绯闻什么的对双方性别没有限制了。开局一张图，故事全靠编。” c姐问道：“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高校连续失踪案，真是你破的？凶手是怎样把他自己和受害人锁在一个密室里的？真的没有帮凶？那些人曾经重度昏迷，至今还有后遗症。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凌灵微笑：“你关心的不是案子的内情，你在意的是我有没有能力帮助你，对吗？有些事，我需要守口如瓶。你带的明星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我不关心。出来见你是因为我最近很无聊，想找点事做。打个比方，一个拿了上百万拆迁费的人从来不会抱怨加班太晚，一个家庭关系和谐的人总是能最有效率的完成工作，恭喜你，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想你一定打听过我的价码，按我以前的收费标准，结合你的背景，你需要支付七位数的酬劳给我。但是，刚好我最近手头挺宽裕，所以能近距离接触大明星，我会很开心的。” c姐大概是被凌灵透露的“不会开很高的价格”打动了，松口，用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两个s。 『ss』 凌灵看了，一时有点蒙，什么意思？ 悬浮物？什么鬼…… “你们年轻人饭圈常用词，私生。” “我不混饭圈。”凌灵刚表了态，一下子意识到问题所在，“我想起来了，你们工作室有发过声明，被这件事困扰。你们找我来就是因为这个？你家大哥的粉丝战斗力我在网上见识过，口诛笔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难道还有不懂事的小屁孩想爬到你家大哥的床上？” c姐嘴角抽了抽，好像觉得眼前这个娇美的小姑娘说出来的话跟她的气质太不符。“虽然没有爬到床上过，不过有时跟的确实太近了。他呢，心里不开心的事习惯了憋着不说，该笑的时候还会笑。可是身边亲近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时休息的实在不好。现在他大红了，工作一个接一个，马不停蹄昼夜颠倒，经常在没人拍他的时候挨上椅子就能睡着，太辛苦了。” “他的工作都是你接的，少给他接点工作不就行了？” “人没红时，没人认识你。人红了，你就是一颗发着光的摇钱树，你站着不动也会有人来找你，互惠互利的事，不接人家就会说你红了就耍大牌了，怕得罪人，拍被造谣抹黑，敢不接吗？” “他现在很好，代言的除了国际大牌就是风评不错的国民品牌，带货能力更是无出其右，这样的成绩，你功不可没。” c姐被凌灵夸的有点赧然。“能说出这些……你应该不是单纯的路人？” “让他大红的那部剧，我刷了好几遍，后面都是专看他的cut，谁叫我是个颜控。偶尔刷刷微博，他的粉丝挺有意思的，简直是我的欢乐源泉。不过我从来没参与过讨论，人见的事情多了，跟那些十几岁的小孩儿心境就不一样了。就算是隔着屏幕没人认识，也不会随口叫着老公。一些舆论啊，营销号啊看看就过去了，不搭理。顶多就是你家大哥发自拍时点个赞。” c姐说：“要是所有粉丝都像你这么通透就好了。” 凌灵：“那不行，该刷数据该产粮一个都不能少，争议越大人越红。你家大哥现在是争议不大人爆红，要感谢粉丝呢。夸就对了。” c姐说：“我们的车就停在外面，我带你见一下委托人。” 路上c姐和凌灵热络起来，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凌灵也不避讳，直说就是因为送朋友去机场刚回来，才会比她早到。 二人来到一辆白色gc前，c姐一手拎着咖啡袋子，腾出一只手开车门。 凌灵心跳加速，难道她就要超近距离的接触大明星了？ 第9章 世界真小 跟着c姐上了车，凌灵一眼就看到一个窝在座椅里的男生，戴着帽檐朝后的鸭舌帽，低头摆弄着手机，那传说中长的逆天的眼睫毛在他脸上投下浓密的阴影。 他是在车上换了衣服？ “c姐你回来啦！看看我拍的照片怎么样？能发吗？”男生听到有人上来，抬头说。 c姐把咖啡分发给大家。 不加糖不加奶是给司机的，多奶少糖是c姐自己的，冰咖啡果然是给那个男生的，最后剩下的经典是给凌灵的。 “冰咖啡给你买来了，大冷天还喝这个不怕胃疼！”c姐有些嗔怪，却还是像宠儿子的老母亲一样不舍得让儿子失望，把冰咖啡递给了他。 “喝这个，还热着。”凌灵把自己那杯递过去。 男生看向凌灵。 他天生桃花眼，稍微睁开的大一点，就显得很无辜……让人想欺负…… 他盯着凌灵，半天都没移开目光，嘴唇微张。 这个人出演的每一个角色都能让人记忆犹新，无论是他大红之前还是之后。 粉丝们乐此不疲的用他的作品当素材，剪辑成各种各样的故事。经常是一段原剧的情节能剪出爱、恨、情、仇等等不同情绪的剧情。因为他的表情能做到丰富变化，演技富有层次感，让人百看不厌。 这个时候的表情，凌灵猜，是惊讶。 他两指放大了照片的一个地方，然后把手机屏幕对着凌灵，指着他放大的位置，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这是……你？” 凌灵看着照片，她的身后，是清晨太阳升起时的光芒，那个角度，好像她的身体在发光，尽管因为背光，她的五官不甚清晰，轮廓却极有意境。那时她在打电话，清瘦的身形，抬着的手臂，修长笔直的双腿，形成了一幅唯美的油画。 果然号称明星级自拍的手机，随便一拍都是美的。 凌灵想，她选手机的眼光还不错。 不过她好像有些喧宾夺主。她一个人站在上一层的平台上，底下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就像神在俯视着下界的蝼蚁…… “把我截掉，单截一张给我，拍的挺好看的。” c姐说：“别发了，反正你以前也经常拍了不发。” 龙哥扑扇着眼睫毛问：“怎么截？” 天呐，什么时候让这个人接个黑客剧本让他学习一下高科技…… 几人坐车到了公司，这里是龙哥的工作室。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陪伴龙哥多年，大家相互熟络，相处起来就像家人。 一行人中，龙哥走在前头，c姐在他身侧，凌灵跟着c姐。 他们见到c姐的身边的凌灵，皆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打招呼。 凌灵从容微笑。 三人进到一个小会议室，各自坐下。c姐开始讲述这次请凌灵来的目的—— 龙哥接拍了一部新剧，由他的工作室参与制作。鉴于在上一个剧组出现了私生饭尾行甚至闹出事故，剧组和工作室不得不分别发表声明委婉警告私生行为。而现如今的这部新剧，龙哥有很大的主导权，他可以指定重要角色的扮演者，也能主导剧情发展。这是广大粉丝期盼了很久的事情，所以我们工作室希望粉丝也能表现出安定团结欣欣向荣的局面，不要再出现私生行为。凌灵的任务是在新剧拍摄期间保证剧组的正常运转，及时找出私生饭。 听c姐讲完，凌灵沉默了一会儿。 不是抓犯人，而是找出有犯罪倾向的人，看来这次不使用“能力”是不行了。可是她真的很享受当普通人的时光，她不确定一直使用能力，她能坚持多久……人心难测，更难的是看得到人的内心却无法接受…… “我的要求是不是让凌灵小姐为难了？”c姐说。 凌灵看了看龙哥，刚才她们谈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发呆，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样子，好像对c姐担心的事不是很在意。 “你别理他，他就这样，总以为自己表现的满不在意的样子别人就不当回事了，事实上这更让人担心。他认为自己坚持正能量粉丝就会有样学样充满善意，可是有的人就是不听话不懂事！” 龙哥嘟着嘴低头摆弄手指。 凌灵差点忘了他才是这里的老板了，被c姐训得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c姐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本a4胶装本，递给龙哥，“这是第二部的剧本，你的戏份比较多，先看看。” 龙哥说：“不是说有五部吗？我想一起看完。” c姐：“作者正在写！”她咬牙切齿的说，她的老板不知在哪里看到这个小说，只看了前两部就决定买下版权要拍剧，可是作者拖更了！那个作者在最初更文的时候就夸下海口说，小说将会写五部，发文之前已经积攒大量存稿，小说结局已经定好了……然而，第三部刚开了一个头，作者却因为做了一个梦有了灵感，于是开了个新坑，原来的这部小说已经很久没更新了。为了龙哥的剧，c姐联系了那个作者好多次，催更求下文，那个作者也是心大，只交代了一个大纲，授权龙哥可以随便编！ “随便编”，这是作者原话。反正结局已经透露给龙哥了，剩下的两部半，作者事先早已定好了几个富有冲突的剧情，其他的，不管你怎么编，只要能圆回结局就行。作者表示自己也是龙哥的粉丝，看了许多龙哥的剧，对他的演技十分赞赏，但是奈何角色的故事都太虐，她知道龙哥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所以同意他进行合理改编，甚至自愿让出编剧的位置…… 龙哥拿着厚厚的剧本起身。c姐让他看剧本的意思就是，接下来的事他不需要听了。“那……我出去喽？拜拜～”龙哥抬起手向凌灵摇了摇。 “拜拜！”凌灵笑着，抬手用同样的姿势回应他。 c姐在门重新关好后问道：“怎么样，这个案子你会接吗？” 凌灵想了想说：“是不是我接这个案子，就能近距离看你们拍戏？” c姐点头，又说：“只要不影响正常拍摄，多近都可以，可以拍照留念，但是请不要外传。” 凌灵张大了嘴做了个要大笑的表情：“太棒了！这个锦鲤大奖太超值了！” c姐眉头一皱：“什么大奖？” 凌灵兴奋的说：“你不知道，我在上个案子弄没了手机，最近刚买了台新的。那时我以为酬金拿不到了，手头实在有点紧，于是就想买个国产的，刚好看到了龙哥代言的手机广告，好像还是限量发售？然后我就中奖了！我居然收到了一个真人等身立牌！” c姐说：“是有这么回事。呵呵，世界真小。” 第10章 睡前故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希姐（c姐）拿出了一本工作笔记。她说，我希望你知道龙哥近段时间的行程，以便提早做出准备，但是我只能念给你听，你不能拍照也不能录音，只能用脑子记住。 凌灵微笑着，毫不犹豫的点头。 然后，希姐逐条念道，每次行程的日期、地点，有时甚至精确到几点几分，龙哥大红以后实在是太忙了，每天能够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个小时。凌灵有些心疼他，明明是跟书之言一样的年纪，书之言每天虽然也是上课、备课、做实验、带学生，却能总是精神饱满，还有大量的时间陪着她。 人和人的差别确实是无法比较的。 今天龙哥一整天都会留在工作室里研读剧本，他要根据剧情设计角色以及调整之前的人物设定，他还是坚定的认为应该把五部小说读全，才能更精准的把握人物。但是作者能够提供的具有完整情节的，只有小说的前两部。所以龙哥只能反复阅读这两部剧本，希望能够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人物的全貌。 只要龙哥不外出，那么几乎就没有跟粉丝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也就没有凌灵什么事，中午之前她就回到了家里。希姐也邀请了她留下来，大家一起吃个午饭。但是凌灵有点提心吊胆，他觉得书之言一定会打电话问她中午吃没吃饭、在哪儿吃的，尽管那时候他肯定还在飞机上，但是，她想到了飞机在平稳飞行的时候应该是允许打开手机的…… 早上自己点的咖啡，和希姐买的咖啡她都没有喝。 她进了咖啡厅要等人，如果不点东西，会显得有点太小气了。想到书之言嘱咐她多喝热水少喝咖啡，而且她确实也不是很爱喝咖啡，于是就没有喝。 她点的另一杯经典是给希姐的，希姐也没有喝。 也对，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用。 凌灵望着客厅里的人形立牌，他身上挂着的围巾都收起来了。只有一圈圈彩灯暗淡而安静的围着他。做工精美印刷逼真的人形立牌，的确特别让人赏心悦目。凌灵想起在工作室时的龙哥，穿着宽松日常的服装，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很亲切很随和，不怎么说话，但是存在感很强，他的容貌实在是太无可挑剔了。 希姐对凌灵的表现很满意，唯一有点遗憾的地方是，她不是男的。凌灵是个很要强的人，不是男的怎么了，想要男的是吗？好的，给你一个就是了。 凌灵找出了变装用的短发，又从书之言的衣柜里找了几件适合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收起长发，又用化妆工具在脸上捯饬了一会儿，一个长相中性的男孩子就出来了。 她平时行走坐卧，就没有女孩子娇滴滴的特征，胸部平坦，打扮朴素，鞋子就是最普通的、为了方便行动的平底鞋，只有长发会衬得她的脸型特别娇美。所以只要把长头发弄没了，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长得比较漂亮的男孩子。 这个时代，长相清秀到男女莫辨的男孩子太多了。凌灵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 中午的时候，凌灵自己炒了个菜。 书之言没有打电话过来，让她有一点失望。可也只是稍纵即逝的失望。她在书之言的家里，穿着他的衣服，感觉他离她并没有很远。 下午的时间，凌灵守在书房里，没有读书，而是专门盯着书房的架子。几个小时过去了，她终于能够确定，因为她亲眼见证了，有一个位置是她前几天刚刚读完的一本书，那本书的样子变了！ 凌灵想起之前书之言给他读睡前故事的那本书，找到那个位置拿下来一看，果然也不是那本书了。 只要是她读完的书，就会从书架上消失，换成别的。凌灵确认了这一点。 所以只要她想看，那么这里的书就是无穷无尽的吗？ 好像发现了巨大的宝藏。 凌灵开心不已。 自己吃完了晚饭，书之言的电话终于来了。 “吃晚饭了吗？”书之言像检查工作一样毫无新意的问。 “吃了。你呢？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都安排好了。” “哦。” 既然各自安好，凌灵也不知道问什么了。 “我刚看了一本书，挺有意思的，家里没有这个类型的书，你想不想听听？就当睡前故事？”书之言的声音温柔，让人无法抗拒。 “好。” 于是书之言讲了起来，他讲了很久。凌灵把通话设置成了免提模式，手机放在一边，静静地听他讲故事—— 第11章 叱咤风云1 有一个叫夏湘泽的女生，在大学二年级放寒假回家的时候，刚出车站，头一晕就穿越了。她穿越到一个架空的古代社会，灵魂进到了另一个女孩儿的身体。那个女孩儿在15岁生日当天为了抗旨拒婚割脉自杀了，好不容易被抢救过来，身体里却住进了另一个人的灵魂，就是夏湘泽。 夏湘泽完全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只能默默的听人讲述。 她魂穿的这个女孩名叫袁凌萱，是当朝宰相袁凌的千金。前不久袁家接到圣旨，将袁凌萱许配给当朝太子为太子妃。在世人看来，这是一桩光耀门楣、飞上枝头的大好事。可是因为袁家小姐的自杀，这桩婚事便不了了之。袁家父亲爱女心切，见女儿这般拒绝，便让女儿在家好好休养，不必担心后续有什么麻烦。可是夏湘泽对其中内情实在是想不通，无知无觉的她对古代的世界充满好奇，在袁府里闲逛。无意中她进到了家中的书阁，竟然发现母亲是轩辕一脉的传人，自己竟是被这位袁夫人召唤而来的。原来的袁小姐因为还没有得到轩辕的传承就自杀了，袁夫人推算到夏湘泽的灵魂适合接受轩辕的力量，所以她才能够来到这个世界。袁夫人把一身神力都传给了夏湘泽，并告诉她，轩辕一脉的责任就是延续血脉。因为只有轩辕一族一直存在着，才能维持着这个世界正常的运转。轩辕家族一旦灭绝，这个世界也就完了。 袁凌萱得到了一只白色的小狗，作为助手，实际上它是四神兽之一白虎的化身。袁夫人因为交出了灵力，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余下的指导的工作就交给白虎进行。 袁凌萱打算出门逛逛，进一步认识和了解这个世界。可是刚从后门出来，就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倒地不起，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她将男子救回了家，洗刷一番，竟发现他是一个长相极美男女莫辨的年轻人。她给男子起名叫小玉，并让他扮成女装，装成自己的丫鬟，留在身边，一边让他养伤，一边也是给自己留个伴儿。 小玉的真实身份是皇宫的七皇子，名叫御神枫，同时也有另一重身份，是名满江湖的第一杀手，离世。因为任务失败，才倒在了袁府后门外。 袁凌萱没有过问许多，因为她知道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问了只会增加更多的疑问，还不如靠自己一点一点去寻求真相。 袁凌萱对御神枫很有好感，二人相携外出，遇到危险时，御神枫也舍命相救。 袁凌萱追查自己身世时，发现她是有一个哥哥的，名叫袁凌芸。整个袁府虽然是文官为家主，但是府内的布置却很空旷，像是适合操练的地方。袁凌萱发现了这个异常，经过查证，发现家人居然对她隐瞒了一件事，她竟然有一个哥哥，是当年年纪轻轻便十二岁拜将的天朝第一将军。可是三年前一次胜仗之后，班师回朝的途中，他的哥哥却失踪了。袁凌芸年纪轻轻成为大将又因为长相极为俊美，在朝中一直受到非议。很多人认为他是凭借自身相貌作为高官的禁脔才得以快速升迁。这也成了袁家父亲心里的一根刺。所以袁凌萱失忆过后，他也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不再提起。 袁凌萱和御神枫在一次外出途中遇到危险，被一个样子是乞丐的人所救。袁凌萱发现这个人就是失踪已久的袁凌芸。原来他一直在她身边守护着妹妹。袁凌萱有感其诚，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打破谣言，恢复他天朝第一大将军的身份。 不久又一道圣旨送到袁家，皇室念袁凌萱为京城第一才女，指定其辅导十二皇子读书，封为宣德先生。 袁夫人为袁凌萱找来了一个小丫头，陪她入宫。袁凌萱通过神力感知到这个小丫头其实就是袁凌芸假扮的，于是为他起名叫云儿，让他和她一起拜别母亲。 袁凌萱入宫以后被安排在一个叫嘉茚殿的地方，可是她住进去才发现嘉茚殿是已经死去的十三皇子御神茚的故居。而她所要教导的十二皇子，实际是皇宫中最不受待见的、最不像皇子的一个小男孩，身体瘦弱，久病缠身。直到有人来找袁凌萱求救，才发现他快要奄奄一息了。袁凌萱用神力暂时让小皇子痊愈，却只是治标不治本。小皇子的母亲原来是宫女，是在水池中受孕，因而十二皇子取名为池。从身世到名字，都是极为卑微的。因而更没有理由由皇室指派大臣的女儿作为老师。于是袁凌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进宫作为人质的借口。让她进宫当太子妃是借口，让她进宫当十二皇子的老师也是借口，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她进宫成为人质，从而引出袁凌芸。 袁凌芸年纪轻轻成为大将军，并非全无本事。他本身便是轩辕血脉，可是长到四岁的时候，发现自身的体质只能依靠不停的吸取其他灵物的灵力才能活下去，当初白虎就曾陪在他身边，却几乎要被他吸干灵力。于是袁凌芸下定决心，放弃继承轩辕家主之位，请求母亲再生一个孩子，他愿刻苦读书勤学苦练辅佐下一任家主，于是就有了袁凌萱。在妹妹一点一点长大的过程中，袁凌芸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体踏遍千山万水，遍访名山大川，寻遍各种珍奇诡奇之事和物。世人皆知他博览群书，学富五车，更是知晓各种奇门遁甲岐黄之术，心中拥有无数古迹和宝藏的地图，他整个人就是一座挖不完的宝藏。 三年前边疆的那场叛乱，几乎要威胁到皇室的地位。皇家派了全国最有力的军队全权交给袁凌芸带领。当年的他身份地位显赫至极，只要振臂一挥，倒戈相向，便能杀入皇宫取而代之。但是他更大的名声是，战功赫赫，忠君爱国。最后历尽艰难，战争虽然胜利了，可是最大的将军却没有回朝，随着他消失的是拥有最大军权的青龙符。皇室极为忌惮这个人。派出无数暗卫来调查他的下落，却一无所获。于是袁凌萱便成了引他出来的目标。 袁凌萱在皇宫生活的过程中，逐渐认识了所有的皇子，他们对她无不真心相待。可是更大的阴谋却总是让袁凌萱隐隐不安。一次机会，她得以女扮男装混入军队，希望从当年哥哥身边的将领口中能够得知一些关于真相的线索。 三年前的那支边疆蛮夷再次叛乱。他们不死心的想要卷土重来。这次袁凌萱使用了轩辕神力，将成千上万的叛军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亡灵，又战胜了能够操纵亡灵军团的大巫师，签订了和平协议，彻底安抚了边疆叛乱，使他们能够保持百年不再作祟。但是在战胜的途中，袁凌萱却胸口中箭，剧毒缠身。这次的将军是二皇子御神南。他识破了袁凌萱身为袁凌芸妹妹的身份，对她爱护有加，对她触犯军法，女扮男装没有处置。而是一边令大军班师回朝，一边雇了一辆马车远离部队，二人悄悄上路回京。袁凌萱受的伤很严重，中毒加上杀孽太重，轩辕的使命是保护人民，怎能杀人？她的行为违抗了天意，伤势愈发严重，不能经受大队人马的颠簸，只能慢慢回去。 有趣的是因为袁凌萱的介入，御神南也成了继袁凌芸之后又一个打了胜仗却失踪的大将军。 但是御神南毕竟身为皇子，回朝后并没有接受处置。但是袁凌萱使用神力的消息，却被别有用心之人捏造成了妖物作祟，要将身受重伤的她绑在刑柱上用火烧死。 大火熊熊燃起之时，突然天降甘霖，而且一位异人出现在刑场。这人自称湘泽公子，在民间颇有声望。他拨乱反正，陈述了袁凌萱才是这次胜仗的最大功臣，彻底洗去了袁家的冤屈。袁凌萱虽然免于火刑，但是身受重伤，一直无法痊愈，而且对皇室失望透顶，伤心欲绝。她被接到七皇子御神枫的宫中休养，二人的情愫也在众人之中不是秘密。皇宫举行酒宴，为他们接风。袁凌萱身体没有痊愈，不胜酒力却被频频敬酒。回到宫中御神枫酒后乱性，欲强奸袁凌萱。但是这是御神枫设计好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让皇室认为袁凌萱已经卑贱不堪，不配受人利用。袁凌萱配合的演了一出戏，并在大雨倾盆的时候逃出御神枫的寝宫躲在一处角落哭泣。六皇子御神岚将她带回去。袁凌萱早就听说，轩辕的使命将会被风云所左右。她一早就认定了御神枫，就是因为他的名字中有一个风字。现在这位六皇子御神岚的名字中也有一个风字，让她开始怀疑，究竟她当初选择的枫是对还是不对？与御神岚的相处，让袁凌萱想开了很多事，又回到了御神枫身边，从此她的身体迅速好转，几乎能和正常人一样行动了。哥哥袁凌芸虽然是变成了湘泽公子的身份，但也总算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袁凌萱却自知身体渐渐油尽灯枯，命不久矣。可是她并没有和人成亲，也没有留下血脉。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得知已经死去的十三皇子其实并不是皇帝亲生。一般人都以为他和太子是同父同母的孩子，他的皇后母亲是唯一一个为皇帝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因而十三皇子生前被皇帝疼爱有加。但是小十三的亲生父亲，实际上是轩辕旁支的一个人，皇帝正是因为得知自己戴了绿帽子才秘密处死了十三皇子。小十三跟袁凌萱还算沾亲带故。于是袁凌萱想到要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去复活小十三，让他代为继承轩辕一脉。袁凌萱打定主意之后，先去找了小池，将小池和自己浸在水池里，让小池先天不足的一部分回到了他的身体，使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健康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然后袁凌萱找到了小池的棺材，割腕放血，让自己的血液浸透小十三的尸身，终于让他复活。 曾经有人告诉过袁凌萱，十三位皇子永远不可能聚齐。现在她打破了诅咒，十三个兄弟终于是能够并肩前行了。 她很欣慰，觉得了无牵挂了。 自己命不久矣，却不想拖累御神枫，他还很年轻，还有许多光明的未来。于是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和白虎一起告别了皇子们。袁凌萱找了一片风景秀丽之地，当作葬身之所。 这个故事就算告一段落。 凌灵问：“袁凌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她是女主啊？” 书之言说：“还想听吗？不睡觉了？” 凌灵任性道：“快讲！快讲！” 书之言宠溺的笑了笑，这种类型的书是没法出现在家里的书房的。奈何凌灵又这么想听，于是他只能继续讲下去—— 第12章 叱咤风云2 白虎召齐了四神，找到了夏湘泽被保存在另一个空间的身体。由青龙率领众神施法，成功的让夏湘泽的灵魂回到真正属于她自己的身体。但是出了一些小纰漏，施法过程中，夏湘泽无意间夺取了青龙九成的力量。痊愈的她不仅拥有轩辕神力，更拥有青龙神力，成为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神！ 夏湘泽好了之后，想到湘泽这个名字已经送人了，又不想记得关于袁凌萱那些不堪的记忆，于是自己改名为轩辕零，寓意化整为零破茧重生，从此正式成为轩辕家主！ 她把袁凌萱的尸身毁掉，让其化为齑粉，算是对过去告别。 这里要提一下，轩辕零在换身体的过程中，主动抛弃了一部分记忆。她让自己忘掉了袁凌芸。 当年她把湘泽这个名字送给袁凌芸，对他说，换一个名字就当换一种人生。只是因为那时她还没有了解全部真相。 袁凌芸比妹妹大五岁，三年前的边疆叛乱，他受命平叛。但是当年他靠吸收白虎的力量才能活下来，现在力量已经不够他维持生命了。当时才十二岁的袁小姐得知，用自己的少女精元可以让哥哥续命。于是将哥哥迷倒，自己脱衣而上…… 凌灵听到这里突然插了句嘴：“她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了自己的亲生哥哥？她才十二岁？还是个幼女啊！” 书之言说，是啊，夏湘泽知道真相以后也很震惊。但是那个社会就是那样，书里还写了，有一次皇宫举行宴会，在皇宫当教书先生的袁凌萱遇到了一个女孩儿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她还替她们找妈妈来着。后来才知道，女孩是一位将军的妻子，才十三岁，是摄政王的女儿，她的夫婿已经三十一岁了。袁凌萱十五岁了还没嫁人已经算大龄未婚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接受她已非完璧之身的事实，她很爱御神枫，想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给她，这是一个少女最美好的幻想。可是一方面她的身体千疮百孔命不久矣，另一方面又得知御神枫有一位从小定亲的未婚妻，叫红雪，父亲是天朝四方将领之一。她觉得余生已经没有指望，但是御神枫还有人陪着，这就是为什么她执意远离众人，孤独赴死。 现在轩辕零的身体是夏湘泽的，她的身体干干净净，她希望心灵也是干干净净的，那么只要抹去了让她痛苦的关于袁凌芸的一切，她便能重新开始。 她成为轩辕零后过了半年，在山里救了一位双目失明的剑客。也许你猜到了，就是离世。当年袁凌萱离开时，小皇子们纷纷哭着求她不要走，她为了给他们希望，说她会回来。可是半年了，袁凌萱杳无音信生死不明。离世和其他皇子各使其能，寻遍大江南北，他更是中了仇家的暗算，两只眼睛都瞎了。 轩辕零因为放弃了一部分记忆，一开始没有认出离世就是御神枫，只是对他不顾自身安危寻人的行为很有好感。她将离世安置在当年等死的小木屋里，用自己的血为离世治疗眼睛，修复他身上的伤口。每天给他送饭，可是第三天，离世离开了，用剑在墙上刻下了对不起三个字。轩辕零想到救治离世时，让他答应带她去江湖看一看。可是他食言了，他独自离开了。轩辕零很伤心，施法幻影移形回到轩辕山庄，但是四神告诉她，她已经失踪两年了。她被告知，因为自己在情绪极度失控的情况下使用法力，无意间穿越了时空，一下子就跨越了两年时光。四神提醒她，以后最好不要使用这种法术，不然不知会将自己传送到哪里，仅仅是两年，四神的力量尚且能够维持这个世界不至于崩塌，如果时间太长，恐怕轩辕零只能独自留在虚无空间…… 轩辕零收到江湖上即将举办武林大会的消息，她所在的轩辕世家因为这两年在江湖上很有口碑，也受到了邀请。轩辕零想到也许能在大会上遇到离世，所以很积极的动身前往。 举办武林大会的地点在南安镇，是当年袁凌萱平叛的地方，但是轩辕零已经忘记那些了，只觉得这个地方有些让她似曾相识。 她选了一个很特别的客栈，从掌柜到小二全是娇滴滴的美娇娘，因为这里原来是个青楼。从外堂进入内院，有两座被竹林环绕的小楼，正对着入口的一座小楼，名叫迎萱阁。轩辕零在这里结识了另一座小楼的住客，江湖人称湘泽公子。 武林大会的比试还是次要的，轩辕零很快了解到，举办大会的真正幕后主导，正是湘泽公子，他想找到武林三宝，他用假的武林三宝作为大会奖品，希望引出真正的三宝。传说，集齐三宝，能够令人起死回生。 轩辕零从三宝的形态得知，它们其实是四神当年尚且年幼时身上掉下来的皮肤和毛发。由于年岁太久，加上人们以讹传讹，将这些四神们没当回事的东西传成了宝贝。袁凌萱分别被湘泽和离世请求，要她协助找到三宝，轩辕零以为他们是想复活袁凌萱。便叫四神离去，找个偏僻的深山老林，化形取宝…… 武林大会出现了死亡事件，原因竟也是为了夺宝。轩辕零为了查清究竟是是哪些世家持有宝物，以免再出现死亡事件，和离世湘泽联手寻找宝物。 第一件宝物名为碎星石，实为凤凰泪，是神兽朱雀掉落之物，附着在第一个死者的心脏上，但是随着宿主的死亡，碎星石失去作用。 第二件宝物名为海人参，实为神兽玄武的胡须，在一个武林世家的藏宝库里，没有带来。离世为了拿到它舍弃了一条手臂。 离世离开期间红雪来到南安镇，轩辕零虽然不记得她了，但是很不喜欢她，红雪很喜欢模仿离世的一切，离世不在的时候，她就乔装成离世的样子。 第三件宝物名为玉灵芝，实为神兽青龙的断角。边疆族人用它制造了可怕的瘟疫。离世伤重不便行动，于是轩辕零和湘泽结伴前往边疆对付瘟疫，并成功拿回玉灵芝。 兄弟众人认为轩辕零和袁凌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人更是大胆猜测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轩辕零在收回宝物的过程中想起离世就是她喜欢的御神枫。可是离世即便得到了宝物却依然心事重重，不愿接受轩辕零的示爱。 轩辕零伤心痛苦，湘泽却暗中向离世表示会追求轩辕零，因为她已经不是他的妹妹，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了。 离世因为当年接受了轩辕零的血，眼睛变成魔鬼一般的红色，因而不得不一直戴着红宝石作为眼睛的面具遮挡异状。轩辕零伤心之下，打算离开武林大会，回到自己的山庄，临走之前留下了自己的血给离世，希望他能服下长出手臂。轩辕零收到署名为离世的字条，约她在城外的鸿沟见一面。那条鸿沟是当年袁凌萱在战场上对抗蛮夷士兵时留下的，深不见底。她去了约定的地方，还没开口，就受到带面具的离世当胸一剑。虽然早已识破是红雪假扮的，轩辕零却没有还手，任胸口插着致命的武器，仰头栽进了鸿沟深处。 红雪回到镇子却假装受伤对轩辕零反咬一口，说她弄伤了自己后逃跑了。湘泽感到轩辕的力量正在消失，发疯一般的寻找轩辕零，在鸿沟发现了她的痕迹，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终于在鸿沟底下找到了轩辕零。由于红雪用的是可以杀神的武器，轩辕零的伤口无法愈合，反而腐蚀着身体。她像交代后事一样跟湘泽说了很多话，并为湘泽制造了三个梦境，都是湘泽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湘泽看清了，他太想得到她，不管她是袁凌萱还是轩辕零。他爱上了那个借她妹妹身体重生的夏湘泽，爱她为了恢复他的名誉奋不顾身，爱她给了他新的名字新的人生。当他得知轩辕零就是袁凌萱时，他决定不再掩饰心意，离世不要她，湘泽要。湘泽背着轩辕零艰难的在鸿沟底部穿行寻找出路。轩辕零开玩笑说，也许有一天我会想要跟着你，没名没分也好，可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啊，我想嫁给一个有天朝第一大将军辅佐的王爷，我的夫君不要当皇帝，皇帝有什么好，我只想安稳的过日子，不打仗，不争权夺位，不勾心斗角，平安喜乐，万事顺遂……找一个能住个人的小院子，两三间房，一间我们住，一间给哥哥住，多好……剩下的给孩子们…… 湘泽问，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哥哥，袁凌芸。 第13章 叱咤风云3 湘泽公子身体不好，平日已经很少使用武功，这次他为了救轩辕零出鸿沟，不得已使用轻功，五脏六腑叫嚣着快要裂开。 轩辕零把四神交给她的刚从身上剥下来的宝物都给湘泽吃了，说，离世不接受我，那就便宜你。谁让他只要他的袁凌萱！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众人找三宝，都是为了湘泽，是的，他的身体再次枯竭了，妹妹已经不能再救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传说中的宝物。这下，阴差阳错的被自己吃了。湘泽问她，明明可以躲开假离世的攻击，为什么不躲。轩辕零说，我在赌，离世会不会为了补偿对我的亏欠而撇清与红雪的关系。 湘泽说，你傻不傻，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值得你这么做么？如果你赌输了，就会死，连这个世界都会崩塌。 轩辕零说，他不爱我，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轩辕零终于是赢了。离世看到重伤的轩辕零，心疼的抱住了她，在那一刻，他的胳膊长出来了。因为轩辕的力量，在族长认可的人身上才会起作用。 红雪受到了惩罚，她被所有人孤立。可是她不愿放弃憧憬了十九年的心上人离世，求轩辕零原谅她，轩辕零给红雪看了一个梦，然后红雪就疯了。 当初离世冷落轩辕零是因为他知道袁凌萱不在了，如果他再守不住她唯一的亲人，会愧对袁凌萱，所以最首要的是找到能救湘泽的宝物。得知湘泽服下了宝物，也确定了轩辕零和袁凌萱是同一个人后，离世带着轩辕零返回国都，衣不解带片刻不离的照顾她。可是轩辕零被红雪特制的武器伤的太重，她已经没有再能替换的身体了，离世祈求上天，发誓如果能让轩辕零好起来，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轩辕零真的好起来了，在刺眼的白光下，残破的身躯迅速收缩变小，直到变成一个小婴儿。袁凌萱曾羡慕红雪能和御神枫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也算实现愿望了。她可以从小时候开始一点一点长大，每天都能看到御神枫。她生长的速度很快，几乎每几天就能长高一寸。等她长到大概十岁女孩的身高时，众人路过一家客栈休息，停留的客人中有番邦的马队。一个下人在去厨房取轩辕零的补汤时错把给马配种用的激发性欲的汤剂拿回来了。轩辕零喝下以后晚上嚷嚷着热没法入睡。御神枫只好…… 凌灵插嘴：“他不会把人家——” 书之言抢先说道：“他把轩辕零放进了浴桶里不停给她身上浇水，折腾了一晚上。我认为作者写这一段儿是想表达御神枫对轩辕零纯洁的爱。因为湘泽公子的剧情有点威胁到御神枫的男主地位了。” 轩辕零变小这段时间沉迷于御神枫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以至于忽略了她已经好些日子没看到湘泽了。回京后，她才得知，湘泽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轩辕零很震惊，明明给他吃了三宝了啊？转而，冰雪聪明的她想到，四神明明有四个，怎么传说却一直只提到三宝？四神归来，告诉她让湘泽吃下最后一样宝物，他才能活下来。这最后一样，名为贤者之心，实际就是白虎的心脏。白虎终归是逃不掉与袁凌芸的羁绊。轩辕零哭着求四神告诉她有没有不用白虎去死的方法。白虎说，他们在这个世界其实是完成主神给的任务，完成了，他们就会离开的。他们的任务是协助轩辕零成为神，从夏湘泽的灵魂回归本体的那一刻，任务就完成了。他们可以没有遗憾的离开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以外的次元有真正需要侍奉的神，轩辕零不必对他们有所牵挂。 回到国都，年迈的皇帝留下一道奇怪的圣旨，封袁凌萱为第一公主，其夫婿为皇位继承人。明里是补偿对袁家的亏欠，给予袁凌萱最煊赫的地位。可是大家都知道，真正的袁小姐早就死了，袁凌萱和轩辕零是同一个人。而轩辕零属意的夫君是御神枫，也就是说，御神枫将会成为新的皇帝。但是轩辕零不想御神枫当皇帝，谁当皇帝都可以，但是她不想当皇后，不想管理后宫三千，更不想受规矩约束。于是众皇子想了个办法，按照当年最初的旨意，让袁凌萱依然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太子迎娶袁凌萱的牌位，成为新的皇帝，然后废除君主制改为民主共议制，十三位皇子共同决议国家大事。 然后轩辕零如愿以偿和御神枫大婚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初夜之后御神枫的眼睛由血红变回了黑色。之后公主与王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第14章 叱咤风云4 书之言讲完，长舒了一口气。 凌灵问：“湘泽呢？袁凌芸怎么样了？别人都幸福了？他呢？” 书之言：“袁凌芸的名字被刻上了将军谱，永远受后世崇拜。湘泽留在宫里，把他毕生所学书写整理成册。轩辕零大婚过后三个月，偶感不适，湘泽精通医术，为其诊脉，有喜。御神枫忙于国事，难免不能长伴娇妻。湘泽遂长留内宫，陪轩辕零下棋解闷。二人以兄妹相称。” 凌灵：“湘泽终身未娶吗？好可怜，一辈子为了妹妹活着，最后妹妹换了人，还是逃不开被束缚的命运。对了，他当年为什么打了胜仗却没有跟大军班师回朝？” 那是一个误会。当年白虎被四岁的袁凌芸几乎吸干了力量，后来同为四神的青龙得知此事就想见见袁凌芸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何德何能让白虎牺牲力量。于是化身成一个小兵跟着袁凌芸去打仗，一番观察下来，青龙明白了袁凌芸是个值得效忠的人，也打算抽身而退了，他的退法是让小兵战死。但是袁凌芸误以为小兵是为了救自己而死，从此厌倦了打仗，心灰意冷，脱下战袍。回去隐藏身份保护妹妹去了。可笑的是袁凌萱一直以为战场才是袁凌芸施展抱负的地方，才有了她不顾一切的想让袁凌芸恢复名誉，为此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最后只能孤独赴死…… 凌灵叹了口气：“哎……袁凌芸那么爱夏湘泽，假如离世没有接受轩辕零，那么轩辕零就会和袁凌芸在一起……虽然是老套的玛丽苏故事。不过真的希望有一个袁凌芸爱着的人，能陪着袁凌芸到老。” 书之言说：“嗯……作者写了另一个结局。” 在湘泽开始陪轩辕零下棋后，轩辕零因为学不会古代人下的棋就耍无赖的要求湘泽跟她下五子棋。湘泽当然是为了宠她而答应了。从此轩辕零过上了白天有谪仙般的美男陪下棋，晚上有最疼她的夫君陪睡觉的幸福日子，生活再也没有奋斗的目标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现代。无论她怎么想要回去都做不到。过去那几年就好像黄粱一梦。夏湘泽进了一家公司实习，利用在古代学会的知识，处理工作上的事务得心应手，很受同事和领导的喜爱，连所在部门的业绩都提高了不少。她的能力受到总公司的注意，直到位于商业帝国顶端的老板看到夏湘泽的照片，他立刻来到夏湘泽面前，把他带到了自己位于总公司大楼顶层的住处。他告诉夏湘泽，他叫付兮昀，是袁凌芸的转世，他不记得自己转世多少回了，只记得自己一定要找到夏湘泽，和她在一起。夏湘泽得知那些事不是她臆想出来的梦，很开心，便和付兮昀生活在一起了。付兮昀待她如珠如宝，不曾越过那道底线。但是付兮昀的女秘书一直暗恋老板，她嫉妒夏湘泽能受老板青睐，在她的食物里下了春药，想让夏湘泽在付兮昀面前出丑。可是付兮昀却阴差阳错的吃了食物，药性发作，二人被不怀好意的秘书关在一起，付兮昀强奸了夏湘泽。事后，夏湘泽问她流血了吗？付兮昀说没有。夏湘泽知道她早就不是处女，因为她早就把自己给了御神枫，那一切真的不是梦。付兮昀生气夏湘泽还念着几千年前的人，暴露本性，把夏湘泽囚禁在床上，每天奸污她，直到她再也不会反抗并放弃逃跑的念头，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斯德哥尔摩患者。渐渐的，夏湘泽接受付兮昀了，付兮昀也愿意带她去外面的世界逛逛。 夏湘泽在外面遇到了一个外表二十出头的男孩，男孩竟然当街向她跪下，口口声声唤着母亲，我终于找到你了。男孩自称轩辕盛夏，并说自己还有个妹妹，叫御神风灵，他们和父亲还有叔叔伯伯们找了母亲两千年了。 原来当年轩辕零婚后，因为一个事件，所有皇子都得到了轩辕零的血，身体不再变老，只有袁凌芸活到八十多岁寿终正寝。众人发现轩辕零突然不见以后，比当年更加疯狂的找她，因为她已经怀孕三月，不可能不告而别，一定是遇到了迫不得已之事。找了七个月后，一个襁褓出现在皇宫，小婴儿刚出生便能说话，自称是轩辕零的孩子。御神枫为其取名“念零”，小孩认为这个名字太俗气，五岁时身体化为一个男童和一个女童，并自称男孩叫轩辕盛夏，女孩叫御神风灵，是母亲某一天晒太阳养胎时想到的…… 夏湘泽也见到了容颜不老的御神枫，知道了付兮昀一直在骗她，不想让众兄弟找到她，想独占她。夏湘泽觉得自己被付兮昀奸污了那么多次，已经不配再做御神枫的妻子，不敢求御神枫原谅。 御神枫问夏湘泽，你知道红雪为什么会疯掉吗？你知道她在那个梦里看到了什么吗？ 红雪很爱御神枫，爱他的风华绝代，傲骨峥峥。她在梦里看到轩辕零不知为什么离开了御神枫，让他经受无尽岁月的寻找无尽岁月的孤独折磨，时光无情的把御神枫摧残成无心无爱无情无欲的空壳，红雪受不了御神枫变成那个样子，每到午夜梦回，总会哭着惊醒，大喊“求你不要离开他！”她曾经那么恨轩辕零，恨到要杀了她，有一天却疯狂的希望轩辕零不要离开御神枫。 御神枫说，轩辕零被红雪重伤，生命垂危的时候，曾向上天起誓，只要能让她好起来，他愿付出任何代价。直到他们成亲，她有喜了，代价还没有出现，直到她不告而别。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这就是代价了么？也不是。是袁凌芸终于得到了轩辕零。 听到这，凌灵的喉咙像被什么梗住，难受的说：“袁凌芸，湘泽公子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怎么会满足于肉体上的占有呢？他的性格，难道不应该是倾向于真心交付吗？” 书之言说：“回到现代的夏湘泽被众皇子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她逃不开神的宿命，是永生的。可是付兮昀知道，他只有最后一世的时间了，得不到心，那就只好得到身体而已。”末了，他加了一句，“是作者交待的。” 凌灵意犹未尽的说：“好多细节没讲清啊，我想看小说！” 书之言：“你知道轩辕零为什么会突然从古代消失吗？” 凌灵：“为什么？” 书之言：“她嫁给了自己最爱的人，怀上了心爱之人的孩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没有什么能让她操心的了。于是就想，好无聊啊……” 凌灵：“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就穿越时空了。四神警告过她不要这么做！” 书之言：“但是她没有克制自己不要这么做。” 凌灵：“无聊真是可怕的东西。” 书之言：“不如说，不要觉得无聊了就找事情做，乖乖待在家里，没那么容易无聊的。” 凌灵觉得他的话别有深意，打了个寒颤。陪笑说：“叔叔，你看我就不无聊，每天看书，可有意思了！” 书之言：“乖，很晚了，睡。” 凌灵：“晚安，ua！” 第15章 书之言出门第二天 不知为什么，凌灵回忆起袁凌芸这个人，脑海中浮现出龙哥的脸。如果给袁凌芸下个判词，也许是“情深不寿”。他一生都深爱着女主，甚至成了执念，转世投胎都是为了能再见到她……龙哥以前演的剧，也多是这样的角色，深爱着女主，奈何女主不爱他。哎……希望龙哥现在拍的这部剧（《重启》）能收视长虹，虽然这次的戏可以说都是男人的戏没有女主…… 【书之言出门第二天】 第二天，凌灵很早就起床了。 由于昨晚听故事到很晚，但是听得津津有味，并不觉得困。书之言嘱咐她多睡一会儿，白天不会打扰她休息。 现在两人的作息刚好昼夜颠倒，他那边是白天，这边就是晚上。这边白天的时候，那边是晚上。 书之言让凌灵多休息，可是她却早早的装扮好，去龙哥的工作室了，出门前突发奇想，抓了一副没见书之言用过的墨镜戴上了。 公司前台是个年轻的男人，凌灵昨天来时见过的，可是他却没认出做男装打扮的凌灵。 见到一个俊秀的男孩进了大门，像进自家地盘似的自顾自就要往里走。前台起身拦住了凌灵。 “你好，有预约吗？”前台问道。 凌灵抬起修长的手指把墨镜往下拉了一点，露出光彩照人的漂亮眼睛，用刻意练习过的低沉声音说：“不认识我啦？” 前台很有礼貌，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并没有生气，而是开玩笑说：“你？不会是龙哥的表弟？”看这个男孩眼睛又大又亮，睫毛纤长浓密，鼻梁挺直，倒真有点龙哥家族的基因…… 凌灵嘿嘿一笑，没有回答，手在裤子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个烟盒来，随口道：“帅哥，有火儿吗？借来点一个。” “不行不行！这不能抽烟！” 凌灵“悻悻”的把烟盒放回口袋，抬起胳膊搭在前台桌子上，探过头小声问：“唉，西姐来了吗？” “你问这个干嘛？”前台看凌灵时的眼光越来越警惕，“你认识西姐？是哪家的记者？有预约吗？有工作证吗？” 凌灵嘿嘿装傻，她是真没有。看来前台是不打算让她进去了。 就在这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低沉而磁性的男性声音由远及近，“关关，我去买盒泡面，西姐来了告诉她我马上回来！” 凌灵一下子就看到了声音的主人，头戴鸭舌帽，把脸挡住了大半，身上一件黑色连帽衫，蓝色牛仔裤，脚上是普通的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准备去晨跑的普通大学男生。 那人见到前台站着一个面生的人，第一反应是转身往回走。可是刚走没两步又停下了，转回身来，走近了凌灵，把鸭舌帽抬了抬，看着她，试探着说：“你来这么早？” 凌灵摘下墨镜，微笑着，用本音说：“你也挺早啊！” “龙哥你们认识？”名叫关关的前台说。 “呵呵，朋友。”龙哥含糊的说。看来凌灵的身份对其他人是保密的。他对凌灵说：“你先进去坐，我去买完吃的就回来。” “你没吃早饭就来上班啊？” 龙哥摸了摸脖子，说：“昨晚在这看剧本，没回家。” 凌灵一摆手，潇洒的说：“大明星就别出去抛头露面的了，我去买！” 关关说：“你们都不用去，我刚订了外卖。要是让媒体拍到龙哥一个人去买泡面，又要说龙哥被压榨了，西姐知道了肯定会骂我的。你们有事进去聊。” 第16章 还能不能更巧了 时间还不到七点，工作室里的人来的不多，龙哥告诉凌灵，因为他工作的时间不固定，回到工作室的时间可能在任何时候。有时这里还要接待来访者，所以前台是二十四小时轮班的。 “你早上就吃泡面啊？”凌灵问。 “茶水间平时会备一些吃的，大家随时可以用。刚好泡面吃完了……” 凌灵想，看来他之前采访说自己擅长泡面真不是假的…… “你现在的戏快拍完了？不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吗？”凌灵已经知道龙哥的详细行程了，具体的涉及到已经确定的媒体采访，出席颁奖礼和商业活动，她都清楚。但是龙哥下一部戏还没有确定。 “嗯……刚好遇到了我很喜欢的剧本，用我现在的状态拍正好，不用停一段时间去休整。”他顿了顿说，“而且我也不年轻了，再过几年可能演不了这样的角色了。”他的表情有些惆怅。 状态？他现在拍的这部戏，为了贴合剧中角色身患绝症病入膏肓的特点，瘦的颧骨突出，眼窝深陷，气色很差。拍戏间隙外出出席活动，不熟悉他的无良媒体就说他看起来显老。只有粉丝最清楚，他演什么角色，那一段时间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真真是相当敬业了。 有时翻他过去的私服照片，粉丝们就戏称那是某个角色时期的龙哥…… 凌灵说：“你才三十岁，演技又好，上至八十岁下到十八岁没有不能演的。有些女演员六十了还演十六岁的小姑娘呢。对了，你在采访里还说三十岁是刚刚开始呢？为什么对自己突然没信心了？” 龙哥把他最近一直在研究的新剧本拿来，让凌灵看：“就是这个。原版的小说，作者还没有写完，西姐联系过作者，说是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写了……我就想，先拍出来，没准作者看了，会有灵感，就把小说写完了呢……这里面有很多正面的东西，如果我能把它们传达出来，也许对很多人，都有帮助……” 凌灵边翻剧本边说：“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难不成有人等不到了……我去……”翻着翻着，居然看到成串的熟悉的名字，凌灵惊讶的连脏话都冒了出来。 剧本上，对话人，大串大串的，袁凌萱、御神枫、袁凌芸…… 凌灵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结尾处—— 『袁凌萱（摸了摸小池的头）：我会回来。』 我去还能不能更巧了！！！ 听到凌灵说“我去”时，龙哥微微别过头，装作看别处。见凌灵将剧本翻到了最后，突然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瞪大了眼睛的样子，他好奇的问：“这本小说，你看过？” 凌灵合上剧本，封面上印的名字是“叱咤风云”，她才想起来，书之言并没有告诉她小说的名字…… 点点头，说：“嗯……女主太惨了，我严重怀疑作者有心理疾病，一般情况不是应该把女主写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玛丽苏么，可是虐到最后也没讲清楚女主和谁在一起了。” 龙哥像找到知音一样用力点头，“演员在诠释角色的时候会建立人物小传，我分析过了，小说里的男性角色各有千秋，女性角色虽然不多，却也是个性分明，抛开小说没有完成的事不说，仅仅是剧情完成度来说，是值得当做一个完整的故事的。但是有很重要的一点，小说里所有的重要角色都有两种身份，而女性作者又往往习惯将自己的经历以女主的视角写进故事。我感觉，这个作者一开始是准备写一个好结局的故事，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写小说已经不能当做她抒发情感的动力了，她甚至对未来感到迷茫……” 凌灵沉思了片刻说：“人格分裂，精神抑郁……” 龙哥说：“我们在用心完成一件事时，会获得极大的成就感，身体上的疾病可以通过种种现代科学手段得到治疗，可心理上的，就需要用更加特别的方式……” 凌灵说：“的确，现代人很多都活得不开心……” 龙哥眼睛亮亮的：“所以，我就想，如果我能……” 二人说话的时候，关关拿来了外卖。 龙哥打开外卖盒子之前问：“你吃了吗？要不要来点？” 凌灵摆摆手说：“不了，你多吃些，你太瘦了。” 第17章 开工 龙哥吃饭的时候，凌灵经得同意，到一边看剧本去了。 这部分以袁凌萱孤身赴死为结局，也就是小说第一部的内容，昨天西姐给龙哥的第二部剧本，凌灵猜测，大概是以轩辕零受红雪当胸一剑，生命垂危为结尾。那么书之言讲的后面那些……虽然情节不像前面那么多剧情冲突，但是足够完整了。照西姐的说法，剧本是小说的前两部，是已经出书了的，那么后面的，书之言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认识作者？是作者给他讲的？还是他为了哄她听话别觉得无聊就找事情做而编的寓言故事？ 八点的时候，西姐准时打卡上班。 一进门，西姐看龙哥在吃饭，气不打一处来：“你又睡在公司了？明知道今天要回剧组还不好好休息！” 凌灵很不喜欢吃饭时被人数落，觉得对龙哥身体也不好，于是从剧本中抬起头来，对西姐做了个“嘘”的手势。 西姐见到公司里出现了一个没见过的年轻男孩，先是面露惊讶，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走近几步，说：“你是凌灵？” “男孩”原地转了一圈，用低沉的男声说：“怎么样？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灵，男，非x城土生土长的的本地人，今年二十二岁，大学本科不是在x城大学毕业的，怎么，西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到“土生土长”四个字，正在闷头扒饭的龙哥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西姐一拍手说：“绝了！这段时间你就跟着龙哥，看来我真是找对人了！” 按照预定的行程，上午会拍一组平面照，然后搭乘中午的飞机，前往位于南方某省的剧组，拍摄最后几场戏，晚上是杀青宴，在酒店休息一晚后搭早班飞机返回本市。 凌灵混在一群工作人员里，看化妆师为龙哥上妆。龙哥的颜值太抗打了，平时素颜看起来像大学校草，经过化妆师的修饰之后，五官更加立体，面容更加成熟，拍照时随着摄影师的口令，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偶像气质，好看的让人想要尖叫。 龙哥的助理等人到齐之后，他向众人介绍凌灵，说她是西姐的亲戚，大学刚毕业，过来实习的。众人看她的样子，不约而同的认为她是想吃娱乐圈这碗饭，简单寒暄过后，没做多言，大家一起准备去机场。 由于这次不算公开行程，机场的粉丝不像上次那样阵容庞大，只有几个零星的女生，三三两两的，大概是经常在机场蹲点，不远不近的跟着走，声音不大的对龙哥说着—— “龙哥加油！” “注意身体！” “一切顺利！” 等等祝福的话。 凌灵戴着墨镜，别人看不到她的眼神对着哪，但是她却在观察着每一个人。男装打扮的她，跟在西姐和龙哥身后，旁人见了，也没多稀奇，顶多认为她是新来的助理。 进了候机大厅，没多等便进了登机口，都是长年坐飞机的人，时间把握的正好，一点也不耽误。 这时候便只剩工作室的熟人了，粉丝都有分寸的没再跟来。 西姐凑近了凌灵低声询问：“有目标了吗？” 凌灵心想，哪能这么快？看一眼就能黑的白的全挑出来？嘴上却一本正经的说：“三个女孩，一个身上有今年最新款的宝格丽限定香水的味道，是xxx代言的，说明她不是唯粉。另外两个女孩，手指上有没洗干净的颜料，可能是美术专业的在校学生。我要找的目标至少应该是能够自由支配时间的社会人士。” 西姐没话了。 上了飞机，西姐拿出一副眼罩给龙哥，让他睡一觉，醒了就到地方了，细心的像妈妈一样。凌灵看了有点想笑，却没说什么，默默坐在靠近走道的位置。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书之言走后，她特意设置了双时钟，一个显示本地时间，一个显示x国书之言所在城市的时间，那边比这边晚十三个小时（拟定为华盛顿时间）。他那边现在是半夜，不知他是在睡觉还是在做什么……她握了握拳，他嘱咐她只要做那个手势就会打电话给她，想想还是算了，要是他真打电话过来，她怎么说？骗他说她在家里？ 听从空姐的提醒关掉手机，系好安全带，凌灵把头转向窗口，尽管什么风景也看不到。 身边靠窗坐着的男助理之一说：“喜欢看风景？换一下？” 凌灵对风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想到他大概会需要上厕所，靠走道坐会方便一些，于是微笑着点头，从善如流的起身换座。 正午时分，飞机提供午餐，凌灵要了一杯果汁，一小包坚果。龙哥醒了一下，看了看大家的餐盒，要了一杯温水，喝完，蒙上眼罩继续睡觉去了。 凌灵望着空无一物的窗外，心里大致描绘着这次任务目标的轮廓，周围人小声聊着天，她不打算插嘴，想着想着，随着飞机轻微的颠簸，眼皮渐渐变沉，靠着椅背睡过去了。 恍惚中，凌灵做了一个梦，书之言发现她背着他接案子，非常震怒，感觉受到欺骗的他很伤心，紧紧抱了她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背影无限落寞。凌灵的心忽然一沉，难受的喘不上气来……她醒了。 飞机广播想起：“尊敬的各位旅客，飞机遭遇气流，会有少量颠簸，请各位乘客放心，飞机正在安全行驶，请大家不必担心！” 凌灵先是看了一眼龙哥，他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依然蒙头大睡，显然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收回目光，身边的男生在用ipad看一部小电影。凌灵这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盖了一条毯子，飞机上常备的那种。她指了指毯子，问身边的人：“这是？” 男生抬头，指了指龙哥，微笑着说：“他让我给你披上的，别看老板平时话少，对兄弟们好着呢！” …… 凌灵看他玩平板打发着时间，自己下意识的按下了手机开机键，手机是一直握在手里的。 猝不及防的打拳声伴着节奏强烈的bg响起。凌灵脸一红，真想拿毯子把自己的头蒙上。 身边的男生看了，笑着说：“哎？你买的是这款手机啊？我之前看着像，以为仅仅是同一个牌子款式差不多，没想到你抢到了限量？什么运气啊你！我朋友的妹妹因为没抢到，整天哭着求我，找我要龙哥签名呢！” 凌灵心想，我家里还有一个全球唯一锦鲤认证的真人等身立牌呢…… 手机开机后，一条视频留言弹了出来，来自书之言。 凌灵点开看了—— “嗨！美好的一天！”书之言没戴眼镜，穿着白色衬衫，灰色格子西裤，配套的西装上衣被随意搭在肩膀上，身后是时代广场的大街，灯火璀璨，黑夜犹如白昼。 是的，他那边是夜晚。 商业大厦楼顶的大钟显示着时间，午夜十二点。 视频是刚刚拍的。 他举着手机，边走边拍，介绍x国炫丽丰富的夜生活。周围路过的金发美女纷纷向他吹口哨，嘴里喊着“han boy”“ cute”之类赞美的词汇…… 视频持续了五分钟，进度条快走完的时候，书之言突然拿近了手机，声音温柔的像在说悄悄话：“办个新签证，下次我们一起出来。” 然后是放大的俊脸，亲吻了镜头，像在吻她一样。 凌灵看完，眼睛有些湿润。 身边的男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跟着看完了，他问：“你男朋友？” 凌灵用力眨了眨眼睛，让水分蒸发一些，轻轻点了点头。 男生有些叹息着说：“感情真好啊，不过现在国内还不能结婚，你们是打算在那边办了？” 凌灵抽动着嘴角歪着头看他…… 第18章 你在哪 为了打发无聊的飞行时间，凌灵把视频静音又看了一遍，侦探的敏感让她察觉到书之言发的是一个“信息量”很大的视频。他看似随手指过的地方，看似随意的步伐，东游西逛一般的路线，仔细分析……好像都能传达出视频语言以外的信息……这个人，真是浪漫的让人着迷。看完第四遍的时候，她微微一笑，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不是手写键盘，就单纯的在屏幕上划。片刻后，一条文字回了过来—— 『答对了，有奖！』 后面跟着一条视频—— 书之言站在广场的大屏幕下面。屏幕正在滚动播放一条广告，书之言在做动作，比广告上男明星的动作快了半秒，看起来就好像他能预测广告下一秒播放的内容一样，又好像男明星在模仿他的动作…… 广告上男明星单手画了个心，托在手上，向前吹了过来。那张脸，任谁看了都会心痒。 凌灵想，书之言一定不知道，那个拍广告的男明星，正坐在离她不足两米的地方…… 她打字回了过去『还不早睡？小心秃头。』 那边回了个“哭唧唧”的颜文字。 像是挨骂了的小屁孩…… 幼不幼稚？凌灵心想。 正准备编辑一些文字，让他赶紧回去休息，别到处逛了。那边就发了消息过来—— 『我想看看你』 五个字。凌灵的心跳骤然加速。 无意识的抠着手指，凌灵心乱如麻，他要看她！当然是不能让他看！不管是拍照片还是发视频，都会让他一下子就看到，她不在家里！不在家就算了，去超市还是去逛街都好解释。可是让他看到她在飞机上，身边是一群陌生人，还有可能让他看到那个大明星！她怎么解释？ 可是什么也不发的话，又没法交代。看他的语气，是准备看完她才回去休息。 凌灵啊凌灵，叫你平时不自拍，没有存货来交账啊啊啊！ “回个你呗。”身边的男生说。 凌灵抬头看他，这个人一直在窥屏？ “他想看看你，就让他看你喽！老板回复微博评论的套路。” 凌灵微微抬头望了一眼龙哥，他是大明星哎！既不能让粉丝伤心，又要表现的幽默又公平，他能那么做，可她行吗？ 比她的思想更快的，是手一抖，一个『你』字已经发了出去。 凌灵屏住呼吸等待书之言回复。 一分钟…… 两分钟…… 事实上没到一分钟的时候她就憋不住了，调整好呼吸，双手握着手机，五分钟过去后，他回了个『在』，然后又过了五分钟，他回了个『哪』。 跟她的连起来就是“你在哪”。 他知道了！他肯定是知道她不在家！ 凌灵不想骗他，又不知怎么敷衍。 她现在没有危险，如果有危险一定会召唤他。 那么他现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发，更像是在质问。 凌灵回忆着她见过的，书之言最生气时的面容，是在校医院里，她说不再管失踪案的时候，他转身就走。不！那时候还不是！再想！是她想让他帮忙在学校安排宿舍，他开车一路风驰电掣把自己押送回家。那个“科学实验”也是那天开始的…… 书之言本职教书育人，三观极正。 如果告诉他，她是为了改善当今社会广大年轻人的心理问题而接的这个案子……他会不生气吗？ 而且这次的任务很明显不具有危险性，没有穷凶极恶的歹徒，没有复杂难解的谜团……就她而言，她是当度假来的。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龙哥，他在剧里演的，心爱的人不听话闯了祸，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哐哐砸铁柱出气……凌灵想象了一下，如果书之言这么做会是什么效果…… 嗯……书之言大概不会那么做。他不会拿不会动的东西出气。他会用他的知识和涵养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剧里的不打不骂不说台词是为了表现人物性格，可是书之言不是那种性格？龙哥扮演的角色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禁欲系，书之言是可以远观也能近了花痴，但是你不能调戏他，他愿不愿意调戏你，是他说了算…… 想想还是有点害怕。不如实话实说？告诉他，她在飞机上？ 他会不会问，为什么在飞机上？准备去哪？去干什么？ 凌灵觉得他会有很多问题要问。她要用说的才能解释清楚。可是她如果说太多话，女孩子的嗓音就会暴露出来……她装男声也是很费力的。 想来想去，她打字回复道—— 『你给我回去睡觉！』 『立刻！』 『马上！』 不多时，书之言回复了一个字—— 『好』，后面跟了个微笑的表情。 这个聊天器虽然没法显示“对方是否在线”的功能，但是凌灵直觉的认为，书之言不会再追问她了。 第19章 神的玩具 飞机有惊无险的抵达，机场外有大巴接众人去酒店。 刚进酒店，大厅的的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凌灵停住了—— 女记者字正腔圆的说道：“全球巅峰科技博览会暨学术交流会于x国h市举行。这里云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科学家，大会旨在探讨未来科技对人类生活的影响。下面我们随机采访一下与会者，”她找了一个刚刚经过的人，对方一副欧洲面孔，女记者用流利的英文询问道：“请问这次大会上有什么让人耳目一新的新科技吗？” “太多了！上帝啊！我仿佛置身于小说里的科幻世界！也许等我回到老婆身边，会以为今天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女记者：“能请您举个例子吗” “天呐！你能想象吗？一个亚洲的年轻人，他做出了一个东西，人们只要戴上它，能将任何物体当成纸，书写文字，你只需要用手轻轻一点某个东西，所有你想要表达的语言，都会立刻呈现在那东西上。我要是有了它，就再也不用辛苦打字了，你看，我的手因为长年打字，已经开始出现劳损症状了。” 女记者：“您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可以不用笔，不用纸，甚至连手机屏幕也不需要了是吗？” “是的，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小说家，作者，只要你的思维足够，你甚至可以写出自己的图书馆！人类知识的传承实在太依赖媒介了，假如我们真的能不再依赖于媒介，我敢说，我们能踏入神的领域！” 女记者：“呵呵，看来我以后不用熬夜写稿子了。” “不，我的那位亚洲朋友说了，这项科技产品受限于多方面原因，目前无法大规模投入生产。首先，需要采集使用者的dna和精神数据，以进行心电感应识别，这其中包含了十分庞大而复杂的算法，并需要根据不同的人进行调整算法。其次，目前已经制作完成的原型机对使用者有极高的要求，这个人的大脑运算速度至少要达到eniac的水平，换句话说，智商200以上才不会被机器反噬大脑。这件东西如果要推广，就不得不降低对使用者的要求。所以说，自古以来科学都是双刃剑，不管它好不好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用还能叫科技吗，那只能是神的玩具。” 女记者：“这么说，已经有人在使用这件神器了？” “哼！科学家的浪漫！他把那件价值全人类知识的科技产品送给了他的女朋友！该死的，为什么我不是那个女的！” 凌灵看到，在女记者采访欧洲人的画面里，背景是数不清的各种肤色的人，在交流会上走动、交谈。某一瞬间，她看到一个背影，灰色格子西装，身形挺拔…… 她今天穿了一件长袖外套，早上龙哥和西姐都是靠她的手镯认出她的，于是之后她将手镯掩在袖子里。现在，她双手插袋站着，左手的手镯轻若无物，甚至经常感觉不出它的存在。此刻，她感觉手镯的存在感那么强，甚至有点发烫。 她是他进行人体实验的对象？ 她一直以为他为她做出了一个能屏蔽别人想法的黑科技产品。 他从没告诉她手镯还有别的功能！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成了被许多人嫉妒的对象？ 正惆怅着，西姐推了推她：“现在每个戴手镯的女孩都可以在梦里编写科幻爱情故事了。走，上楼，先把东西放在房间里，我们得去剧组了，最后一场戏，拍完必须让阿龙吃圆回来！” 他们又登上了大巴，十几分钟的路程，到达了一个小山村。 凌灵见到了许多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实力派演员，还有那个喜欢挖坑不填的作者。 各部门都在精心准备着。龙哥去换了衣服，上了妆。他全身的造型做好后，凌灵才真切的感受到，他被赞为“从书里走出来的人”，不是没有道理。他就是那个角色，那个角色只能是他。 超近距离的观察剧组拍戏，凌灵觉得这次任务真是超值了！ 剧组工作人员在做着各种最后的调度和调试，演员们有的相互交谈，有的坐在休息椅上看剧本。 凌灵注意到西姐在指挥着众人往身上喷一种喷雾，于是走过去看。 西姐说，山里蚊子多，别看天气冷，被咬上一口也够人受的。 凌灵问：“龙哥不喷吗？” “他皮肤容易过敏，喷上驱蚊水更难受，而且他最近为了角色在节食减肥，免疫力很差，驱蚊水的味道会让他打喷嚏，只好硬抗了。这场戏有下雨的场景，这个地方下完雨蚊虫更多，所以我们拍完要马上回城里。”西姐说着又往身上喷了几下，空气变得很呛人。她看凌灵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问：“哎？你不怕蚊子？你是b型血？” 凌灵头疼，血型跟招不招蚊子有关系么…… 话说她不是b型血，不过以前也没有这种驱蚊体质啊？ 正疑惑着，西姐说：“你去阿龙那边，能挡一会儿是一会儿，我加你钱。” 凌灵一高兴就说：“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过去啦～” 之前为了避嫌，特意保持距离。现在得到特许，凌灵愉快的跑去龙哥旁边待着了。 西姐想的却是，听到加钱那么高兴…… 第20章 但行好事 凌灵来到龙哥的座椅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此刻的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剧本，眼帘低垂，睫毛是真的长啊…… “嘿，你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啊？”旁边，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人向凌灵打着招呼。 凌灵知道他是这部剧里很重要的一个角色，是主角团成员之一。 凌灵很有礼貌的鞠躬问好：“是！刚来！感谢前辈对龙哥的照顾！” “哈哈！小朋友真有趣！” 龙哥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凌灵站在他身边，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凌灵微微歪着头，冲他微笑。 龙哥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凑近了小声说，“一会儿开机记得把手机静音，要同期收声的。” 凌灵比了个“ok”的手势。 围在一起坐的还有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的年轻人，凌灵认出他就是那个经典角色的扮演者，脸很上镜，但是刚出道不久，资历太浅，不太敢说话，最后一场戏了，他几乎没有台词，就安静的待在一边，仿佛已经入戏了…… “你们发现没有，小朋友过来以后，我们这边的蚊子少了很多啊？”微胖的演员说。 龙哥抬头微微一笑，继续低头看剧本。 “小哥啊，他的血比你的还管用，有没有感受到危机啊？” 后辈演员抬头，脸色有些不太好，可是怕说错了话，没开口。 凌灵脸上挂着笑，默默走到他和龙哥中间站着，距离胖子就比较远了。 凌灵想，谁感受到危机？让你被蚊子攻击！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龙哥突然低声念叨了一句。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向他。“作者最后写的这句话真好啊，今天是最后一场了，咱们加个油？”说着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掌心向下。 示意众人同心协力，共同迎接挑战。 大家理会了他的意思，没多说什么，纷纷效仿他的动作，将手一一叠上。 “凌灵你也来。”龙哥看了一眼凌灵说。 凌灵在心里为他的情商跪碎膝盖，动作却不迟疑，最后一个把手覆了上去，口中朗声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加油！” 最后这一场，拍摄顺利的让人惊叹。 又是人工降雨，又是切换场景，本来要排演四五遍的戏，只走了一遍机位，实际开镜的时候一遍下来，效果竟然让导演非常满意。在几乎全体演职人员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剧组杀青了。 工作人员为最后一场戏的几位主演送上了鲜花，大家相互拥抱，致谢，祝福…… 山里这边事先打了招呼，没有让媒体和粉丝进来，只有随行的后期人员在记录拍摄花絮。 真正的采访要等回到城里开杀青宴才会开始。 凌灵一直跟在龙哥身边，除了别人要求跟龙哥合影的时候，她便静静跟在旁边。 龙哥合影的姿势依然是经典的——男的合照搭肩膀，女的合照手背后…… 好事儿的胖子凑过来说：“龙啊，你从哪找来这么个吉祥物？真是咱们的福星！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刚才那场戏是一气呵成啊，太t爽了！” 龙哥呵呵笑着：“大家在一起拍戏这么久，有默契了。” 胖子爽朗的笑着对凌灵说：“小朋友，过来让哥抱抱，别怕，哥是直的，就沾沾你的福气！你还别不信，这种事很灵的！” 凌灵面带微笑，站着没动。 龙哥会意，上前一步，把凌灵挡住，对胖子说：“呵呵，他是西姐的亲戚，大学刚毕业，比较认生，照顾一下哈哈。” 胖子也没为难凌灵，一摆手让她到一边去了。见她走远了，伸手搂上龙哥的肩膀，低声说：“龙啊，你也在圈子里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一点心眼儿？你这事业才刚有点起色，你家西姐就给你弄这么一位过来，什么意思？怕你翅膀硬了飞了啊？小朋友那颜值妥妥的能进偶像101啊。西姐的资源，谁见了不得跪下唱征服？小朋友的条件，只要出道就有大把大把的票子，把他放在你身边，是不是为了提醒你，别有别的心思，乖乖听话啊？” 龙哥：“……” 第21章 这手镯要怎么用？ 坐在回城里的大巴车上，天已经擦黑了。 凌灵开了聊天器，想给书之言发条消息，可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他那边大概还在睡觉，想了想又把聊天器关了。 杀青宴是早就跟酒店打好招呼的，大厅四周挂满了重要角色的巨幅海报。不少媒体到场后纷纷拍照。 宴席采取酒席的方式。 主创团队包括主演，导演，编剧，原作者坐一桌。助理呀、化妆师啊、服装师、灯光师啊，按照重要程度排座位……这里面的等级划分凌灵稍微摸出了一点门道。 到场的媒体也都给安排了座位，面前有自己的碗筷，可以边吃边采访，就像一家人聚餐一样。 凌灵自然被安排进了次一级的桌子。 她心里很明白，要不是因为希姐的关系，她可能会坐到门口去…… 龙哥不善饮酒，这一点众人皆知。他的面前是一杯橙色的饮料，大概是果汁。除了一些媒体提问，就是陪伴了几个月的共演朋友，大家识相的没有找他敬酒。 尽管相安无事，西姐仍然是一脸不容有失的坐在他身边。凌灵都替她心累。 她自己这边就不好过了，这一桌有龙哥的助理，男生，其他竟然都是其他演员的助理和随身化妆师，清一色的女生！ 男装打扮的凌灵和龙哥的男助理就显得鹤立鸡群了，活像进了盘丝洞一样。 年轻活泼的女孩子们像见到唐僧的蜘蛛精，不停地朝他们二人敬酒，顺便调笑、打听他们有没有女朋友，还有人小声打听龙哥私下有没有什么小癖好…… 凌灵想起上一次被人这么灌酒，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果是被男人灌酒，她可以找理由想办法不喝，但是一桌子几乎全都是女孩子，她再矫情就会穿帮了。 所幸年轻人几乎都是低头族，喝了没几圈儿，大家纷纷拿出手机，低头刷着。 于是凌灵也拿出手机来。 上网检索关于手镯的使用方法，如果她手腕上戴着的真的就是那件据说是“神的玩具”，她要知道，怎样让它自动写字。 凌灵首先检索了关键词“x国，科技，书之言”，结果是大量的往年论文…… 她把今年的年份加进关键词，再次检索，结果是量子工程相关的国际博士交流站招生广告…… 再加入“手镯”，结果为零。 将“手镯”改为“穿戴设备”，终于看到有用的结果，经过翻译的网页，原文是英文，凌灵的外文水平基本限于日常交流的“你好谢谢再见”，她的工作都在国内，几乎涉及不到英语语种，这就限制了她的学习兴趣。看着通篇连翻译器也翻不出的大量词汇，连书之言的照片也没有，她有点烦躁，加上口干舌燥，随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就灌了一口。 凌灵十分想要给书之言发个消息过去，告诉他，她看到新闻了，问问他，手镯的功能是不是真的，如果是，该怎么使用？他那么担心她会无聊，一定会很愉快的教给她…… 登录了聊天器，书之言又发了一条视频过来，但是大概是因为使用网络的人太多，网速有些慢，视频半天也没加载出来。 凌灵没来由的有些焦虑，想上厕所了。她随手把手机放在桌上，想着让它慢慢加载，如果随身拿着手机，在这个信号不好的地方，恐怕视频更难加载了。 她毫不担心手机被人偷窥，因为在五秒钟没有响应之后，手机会自动进入锁定状态。 在选择男厕还是女厕的时候，凌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男厕，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很幸运的是，没有人和他同时进男厕，避免了尴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关系，凌灵觉得戴手镯的地方皮肤有一点痒。她用洗手液仔细洗了洗，可是有可能是手镯的金属材质让她过敏了，洗了一会儿还是很痒。于是她就着洗手液的润滑作用，用力把手镯摘了下来。 酒店的洗手池用深色的大理石筑成，手镯放在洗手台上，几乎要与洗手台融为一体了。 摘下手镯后，凌灵又用洗手液反复洗了洗左手的手腕，果然好多了，不那么痒了。 这时候龙哥的男助理突然进来了，他叫道：“凌灵！出来！西姐找你！” 凌灵喝多了，头有些晕，一听到有人召唤，连手镯放在洗手台上都忘了，连忙跟了出去。 原来酒席已经接近尾声了。 龙哥他们准备回客房休息，媒体们也在收拾设备。 西姐拉着凌灵，有点担忧的问：“你不会喝酒？” 凌灵感到嗓子有些像火烧一样，不知开口会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于是没有说话，而是歉意的点点头。 她能感知到西姐的想法了，西姐在心里责备她不尽职尽责，应该清楚自己的酒量，更应该全程盯着众人，看有没有出现“目标”。 然后，一堆人簇拥着龙哥，上电梯。 凌灵虽然还能行走，但是头晕的不行，还好被众人推挤着，不会走丢。 但是失去了手镯的屏蔽，身边每一个能够碰到的人的心理活动都涌入她的脑海，混乱不堪，凌灵站在电梯里，用手扶着头，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静一会，可是闭上眼睛后，那些思想更清晰了，只好再睁开，可是睁开眼，眼前的景物在晃动，头更晕，闭上，思想清晰，睁开，景物晃动……反复几次，凌灵终于坚持到回了客房。 人们都在簇拥着龙哥，几乎没人在意她。 刷了房卡，进房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第22章 手机被捡到 龙哥回房后，西姐嘱咐了几句，说完刚准备出门，助理进来了，拿着一部手机。 助理说：“服务生在收拾酒席时发现的，以为是龙哥的手机。我想不能啊？一问她在哪看到的，我就想起来，凌灵的手机也长这样。” 龙哥很清楚自己的手机是绝对不能离身的，抬手却是接了过来。 锁屏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不仔细看跟他有些像，可是仅仅是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哎！真是凌灵的手机！我看过他的锁屏，一模一样！”助理说，“我去把手机还给他！”说着就要拿起手机。 “不用！”龙哥和西姐同时说。 西姐看了一眼龙哥：“凌灵喝多了，让他休息，有事我帮他看着。” 龙哥说：“大家都回房休息，明天一早的飞机。” 助理也不多事，道了声晚安就回去了。 西姐抱怨道：“这丫头，侦探还能把手机忘了！” 龙哥说：“她的手机快没电了，刚好跟我的一个型号，放在这充电。明天她醒来自然知道找手机的。” 西姐说：“好，你好好休息，明天下飞机想吃什么？火锅对不对？吃哪家？我去预约。” 龙哥微笑：“全听你的，不早了，回去早点睡，晚安。” 本来已经说过一次晚安了，现在又说了一遍，西姐不再多言，走出房间，从外面把门带上。 龙哥一晚上都没沾酒，头脑很清醒，把凌灵的手机放在无线座充上，睡不着，刷了一会微博。 网络上全是粉丝祝贺剧组杀青的声音。 一段旅程告一段落，另一段旅程即将开始，他举起手机自拍了一张，仔细检查了一会儿，不太满意，没发微博。 想起凌灵手机的锁屏，他模仿着手机上人物的动作，又拍了一张。突然，他鬼使神差的将凌灵的手机拿远了一看，原本经过模糊处理的人物反而能看到五官了，他竟然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在哪见过？脑海里模糊的出现了一个形象，又摇了摇头，太久远了，是他还在电影学院念书时，老师一辈的人物。凌灵怎么会认识？也许也是亲戚？说不定是尊敬崇拜的人。 他自己就很崇拜那个人，虽然现在听不到他的消息了，但是当年在业内是泰斗一般的人物，备受行内尊敬的人…… 想着想着，凌灵的手机突然发出一段男声哼唱，音量由弱渐强，不突兀，也不会让人觉得吵，他看了一眼来电，署名“叔叔”。 是凌灵的叔叔？ 她的叔叔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凌灵一个女孩子，他一个不算很熟的人接电话该怎么说？ 盯着手机有一会儿，没敢接，半分钟后，电话不响了。 他松了口气。 没过几分钟，电话又响了，可能是那边以为这边手机主人临时有事不方便接电话，于是过了一会儿再打。 可是这边还是不能接啊…… 又是半分钟，电话挂了。 又过了几分钟，男声哼唱再响，旋律他都会唱了，再不接，那边会不会报警？ 她的叔叔应该知道她是侦探？侦探大概会经常遇到一些事件？她的家人应该会很担心她？如果她不能及时接电话会不会以为遇到了危险？ 为了避免生事，他决定去敲门让凌灵起来接电话！ 站在走廊上，他默默祈祷着，千万别有人看到，千万别有人看到，轻轻敲了敲凌灵的房门。 没有回应。 眼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不响了，忽然又亮了起来，他连忙按了挂断。 握着手机正要再敲门，原本需要刷卡才能进去的门，居然开了。 他惊奇的发现，是在凌灵的手机碰到读卡器的那一刻，读卡器发出清脆的“嘀”的一声，仿佛刷卡通过一样。 果然是侦探啊，连手机都能改装……他用以前看过的007之类的电影的思维自我解释道。 进门后，他点亮的房间的灯。 一眼就看到，凌灵衣服整齐，人斜着倒在床上，身体蜷缩着，双眼紧闭，已经睡过去了。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心想她听到铃声后，接不接就是她的事了。 临走前，又想，好人做到底，把她在床上放正了，让她枕上枕头，拉过被子，要给她盖上…… 不料自己刻意放轻的动作却还是弄醒了她，只见她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缝隙，口中喃喃唤着“叔叔”…… 第23章 被蚊子咬了 凌灵睡得很不安稳。 房间没开灯，一片黑暗中，她闭上眼睛，不再有晃动的景物，也不再有人们纷乱复杂的思想涌进脑海。 可是那些情绪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散去的，她只能让自己睡过去，尽量什么也不想…… 可是头还是好疼啊。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自己抱到了床上，凌灵的心只是紧绷了零点零一秒就放松了，什么思想也没感受到，是他？ 是他！ 做梦……他在大洋彼岸，在地球另一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叔叔……” 凌灵弯了弯嘴角，甜甜的笑了。 她抬手要勾住那人的脖子，她想亲亲他。 她舔了舔嘴唇，嘴唇亮晶晶的，娇艳欲滴。 那人在抗拒，想要起身。 凌灵用了用力，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头，努力用自己的嘴唇寻找着他的。 那人扭了扭脖子，想要挣扎。 凌灵张了张嘴，细若蚊蝇的说：“我没想好……” “没想好？” 凌灵撒娇：“没想好就不行了么……”果然有他在，心灵安静多了，“我就是想亲亲你，不为什么……叔叔……” “……” 凌灵迷蒙着双眼，见他迟疑着，趁机吻上了他的脖子，深深地吮吸着，直到用尽了力气才松口，头重重的砸在枕头上，心满意足的笑了，“嘻嘻，甜的……” “晚安……叔叔……好好吃饭啊……你怎么瘦的皮包骨了……好梦……等你回来……” 龙哥是捂着脖子回到自己房间的。 那个丫头怎么回事！ 那个不停打电话的人是她的叔叔？！ 是她梦中想要亲近的人？！ 脑中出现了一个大腹便便，穿金戴银的油腻中年人的形象…… 他自认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年，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可是今天让他见识到这样一个组合，纯真稚嫩的少女，与包养她的“叔叔”…… 她是因为喝醉了酒才露出那样的媚态吗？与她清醒时的形象判若两人，可是，人在喝醉的情况下才会展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凌灵在酒精的驱使下，把他当成了她思念的人，还以为在做梦，所以梦里会有些大胆吗？ 他想起了她的锁屏，是那个人吗？按年龄，也够的上当她叔叔了…… 可是…… 他还是不能接受，凌灵和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书之言出门第三天】 凌灵醒来浑身酸疼，四肢无力，像跑了无数个八百米一样，她大学体能测试是勉强及格的…… 低头看到自己的穿着，昨天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她就这个样子躺了一晚上，连被子都没盖。 打了个喷嚏，凌灵觉得脑子快要糊成一坨了…… 宿醉加上感冒，头昏脑涨。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然后，六个未接来电，来自书之言。 她第一感觉是：完了。 不接男友电话有什么后果，百度能给个说法么…… 查一下来电记录，六个未接都是在一个小时以内打来的，说明他只在那段时间能打电话……还是说，他不打算再打了？ 凌灵想起昨天还有一个没加载完的视频，打开聊天器，视频居然被撤回了！ 完了完了完了，书之言一定是生气了…… 她要不要现在自拍个裸照给她道歉？ 她现在一脑袋浆糊，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要不就直接回个电话？现在是早上，他那边应该是傍晚，他大概不忙？ 想着，就要拨号，可是转念一想，用他告诉的那个手势，好像更有诚意。 凌灵刚做出那个星际迷航的手势，突然想起来，手镯不在自己身上！ 她放下手，在心里拼命写字：书之言，给我打电话，书之言，给我打电话…… 她的电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分钟后，凌灵做了一件自认为很勇敢的举动——去洗澡。 不是边洗澡边自拍，她要把案子处理好，不能两边都搞砸了。 酒店的水很热，凌灵洗的脸发烫，照了照镜子，整个脸都是发红的，不是过敏的红，是发烧的红。 画好了男妆，重新整理好假发，出门跟工作室的人汇合。 她的房间离龙哥的房间很近，来到走廊，看见他的房门开着，里面已经站了一些人。 进了门，西姐和男助理都在，大家在帮忙整理东西。 西姐拿着一本工作笔记，在跟龙哥确认行程。 龙哥穿了一件带白色字母的黑色短款羽绒服，黑色牛仔裤，脖子上系了一条深灰色羊绒围巾，整个人看起来暖和的不行。 见凌灵进来，龙哥率先打了招呼：“早上好啊！” 凌灵刚要回个“好”，一张口，却是一个大大的喷嚏。她连忙捂住嘴，鼻子好酸…… “对不起，”凌灵说着，后退几步，站的离众人远了一些。 西姐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表情不悦的说：“你感冒了？” 她的情绪和她的表情如出一辙，认为凌灵感冒会影响她的工作能力。 凌灵没有出言反击，一来会暴露她的特殊能力，二来，成年人了，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也怨不得别人。 “你们一个两个啊……”西姐一肚子苦水，说出来会让所有人都不开心，可是凌灵感知到了。 龙哥今天回去要拍一组平面，还要接受一家很重要的媒体的采访，可是他的脖子被蚊子咬了，红了一块，不得不用围巾遮着。明星的形象都会事先设计好，这下改变了造型，还要费心思跟合作方解释一番…… 助理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递给凌灵，“给你口罩，新的。” 凌灵感激的接过，是那种现在超级流行的明星同款口罩，化了妆也不会破坏妆容，她偶尔也用，不过这次出来没准备。拆开包装戴上，呼吸舒服多了。 “谢谢。”凌灵说，自己听自己的声音，有浓重的鼻音。 她觉得为雇主分忧解难是她应尽的责任，于是问：“龙哥为什么戴上围巾了？很冷吗？” 西姐说：“他说是昨晚让蚊子叮了。早知道蚊子能飞到城里来，昨天就应该给他喷些驱蚊水。” 龙哥一脸无辜的眨着大眼睛，安静的坐着。 “咬成什么样了？化个遮瑕盖过去不行吗？”凌灵说着，伸手就要去掀他的围巾。 助理接话：“大哥皮肤敏感，如果不处理就上妆，伤口会发炎的。” 凌灵心里想着，大哥咱能不矫情吗？贴个胶布就搞定的事儿…… 手已经拨开了围巾，看到那个“蚊子的咬痕”后，凌灵的大脑像过电一样，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以为昨晚梦到书之言了，她非常热情的亲了他，很色情的吻了他的脖子，在他身上留下淫靡的吻痕后才心满意足…… 现在看来，那不是梦，她真实的亲到了人，可是那个人不是书之言，而是面前这个人！她为什么会把他当成书之言？因为她也感受不到他的思想！ 凌灵很庆幸现在戴着口罩，她的表情不会太容易让人看出来。伸出手指在他脖子的皮肤抹了抹，还真他妈是吻痕啊！一点虫子口器的痕迹都没有！ 凌灵心想，难道是龙哥自己告诉他们，他是被虫子咬的？应该没错，要是说实话，她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她掩饰？ 凌灵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龙哥是看上她了。 他现在的人气，想要女人的话，要钱的和不要钱的……都会打着滚儿的扑上来，用不着找她这样“要啥没啥”的…… 龙哥缩了缩脖子，示意她应该看够了…… 凌灵收回手，一副专业人士的语气说道：“结合我们所在的地理位置来看，应该是中华按蚊或者是它们的近亲，可能传播疟疾和马来丝虫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后一句，凌灵说着，摸了摸龙哥的额头。 男生助理被凌灵唬的一愣一愣，连忙说：“好可怕，我们赶紧去医院。” 此时的角度，只有龙哥能看到凌灵的表情，她表情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龙哥的双眼。 他向凌灵眨了眨眼，然后对助理说：“没事儿，抹点风油精就行了。这附近有药店？买个体温计，被蚊子咬了应该不会传染，过一阵应该就消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回去，对了，再买盒感冒药。”最后一句，他是看着凌灵说的。 第24章 智商测试 凌灵只在接触龙哥的时候感觉好了一些，众人登上去机场的大巴后，她腿上放了一包纸抽，是上车前临时买的，不停地擤鼻涕。 离开了手镯，她的能力不受控制的肆意释放，一堆人挤在狭窄的空间，让她根本没有地方躲藏，脑海不间断的涌入纷繁的思想……到机场的时候，她是让人叫醒的。 不是没有想过去找手镯。 她去问过酒店的清洁工，甚至想过他们会不会把它放进自己口袋里了……她也估算过手镯在普通人眼里将会是什么价值，最多几千块？她还找了大堂经理，描述了手镯的样子，请求他们如果找到手镯，她必有重谢。她甚至爆手速开了一个售价五位数的淘宝链接，请他们把手镯寄到一个地址，收到东西后她会信守承诺把钱打过去…… 头很疼，甚至感觉有点恶心了，没了手镯，她恐怕撑不到书之言回来…… 工作室的人都很热心，凌灵的气色越差，走路越飘浮，就越有人过来想要扶着她…… “还是送医院。”候机的时候，龙哥跟西姐商量。 西姐又摸了摸凌灵额头，很烫，但是嘴上却说：“你怎么办？真的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她想让凌灵自己决定，如果她留下，这次的合约就宣告终止，凌灵一分钱也拿不到。 凌灵想的却是，走到哪都是人，与其留下等死还不如赶紧回去，回家睡觉！ 她避开了西姐的手，用不必刻意伪装就能发出的沙哑嗓音说：“当然是回家了！” 上飞机前，西姐给凌灵买了一瓶矿泉水，让她吃了一片感冒药。 药片是广告上经常看见的，最常见的西药感冒药，带着包装递给她的，凌灵亲手撕开，含了一片在嘴里，超级苦，连忙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大口水，将药片咽下。 为什么要强调“亲自”？因为她真的不想再接触到人了。 上了飞机，众人按照各自登机牌的位置坐下。凌灵原本是在靠后的一个临窗座位，龙哥破天荒的让她过去，跟他一起坐。 凌灵在走道上移动的时候，众人的思想她一句也没错过。 西姐也一脸不解的看着老板。 “两个病患，当然要分配出隔离区。”龙哥打趣道。 凌灵的第六感告诉她，龙哥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昨晚的事……她尽量当是一场梦。他拍过的戏，什么大尺度没有？被女演员“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仅仅是被她种了颗草莓……应该不至于遭到报复……以凌灵对他的认识，他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对她怎么样……假设他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十年那么久了，一招爆红，关注度陡升，一星半点的黑料都没挖出来，连各路刁钻的媒体都赞不绝口，所以假设不成立。 不过，她调戏了一千多万少女的偶像唉！到老了也许可以吹一下…… 换了座位，龙哥起身让她坐进右边靠窗的位置，自己则挨着过道坐。 也没多话，凌灵系好安全带后，药劲儿上来了，迷迷糊糊的，眼皮越来越沉，于是合上眼睛。 可是并没有完全睡着，安全带即使系到最紧，还是无法牢牢固定住她纤细的腰身，稍微眯一会儿，身体会向下滑去，她就自己往上挪一挪。 飞机的舱壁有点凉。 从后面看她，只能看到一个椅背。 西姐盯了凌灵好一会儿，确认她是真的没有往老板身上贴的行为，这才扭回了头。 龙哥照例是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飞机毯子搭在腿上，他展了展毯子，往凌灵身上搭了一点。可是凌灵隔一会儿就会滑下来一些，然后又自己往上挪一些，连着他这边的毯子也往下滑。 他也睡不着了。 凌灵察觉到后，伸出胳膊搭在摊子上，强打起精神让身体挨紧椅背别往下滑，眼睛也是依然闭着，假寐。 “唉，你多少分了？我九十八。”后面有人在小声说话。 “靠？你背答案了？我六十二，及格了。” “哈哈，才六十多？顶多不算弱智！” “我学美术的，要那么高智商干什么？审美好就够了！” 听到“智商”两个字，凌灵睁开了眼睛。 新闻上说智商在200以上才能驾驭手镯。她上大学时测过，一百八十四。手镯上除了花纹和内芯不停流动的紫光，没有任何突出的机关，想来使用方法也不会很复杂……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智商不够？ 龙哥回头问：“什么东西？智商测试？” “大哥你也想测？别了，老板要威严扫地了。”后面开起了玩笑。 凌灵微微向他们这边转了头，龙哥伸手把他们的平板拿了过来，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我上学那会儿也喜欢玩儿这个！” 凌灵的目光停留在龙哥拿来的平板上，可也只是头动了动，身子依然是慵懒的，睡不醒的样子。 龙哥看出了她的跃跃欲试，笑着将平板向她递了过去，“你先来？” 凌灵没说话，默默接过，简单阅读了一下说明，然后点击开始测试。 后面的人说：“你没睡觉啊？” 过了半分钟，后面的人说不出话了，静静看着凌灵在屏幕上点击。 200道题目，每题题干十几字到数十字不等，每题有四到八个选项，所有题目均为不定项选择题，也就是说，可能有单选，也可能有多选。 每道题，凌灵的手指在题干上凌空划过，算是读了题目，然后没多停留，迅速做出选择，进下一题。 后面两人围观凌灵做题，大气也不敢出。 第一百六十题的时候，凌灵选完，手指已经放到“下一题”的按钮上了，龙哥才插了句话，“不选a吗？” 凌灵犹豫了一下，a是首先被她排除的选项，转头给了他一个“别帮倒忙”的眼神，继续做题。 答题页面有计算时间，四分多钟后，凌灵提交试卷，结果立刻出来了—— 您的智商为：一百九十九。 “我去！”后面男生惊叫道！ 另一个男生拍了一下凌灵的头说：“凌哥牛逼！” 龙哥微微皱了皱眉。 男生继续兴奋的说着：“一百九十九是什么概念？二百题只错了一个，四舍五入就是二百啊！我的天！牛逼，太牛逼了！” 凌灵靠在椅背上，伸手摸着被拍的头，心想，果然还是因为智商不够啊…… 她将平板塞进龙哥怀里，继续闭眼装睡。 龙哥一反手，将平板还给的后面的人。 “哥你不测测？” “呵呵。”他不说话，只是咧嘴笑笑。 “凌哥你下次给老板留点发威的空间啊！” 凌灵闭眼想着，错的那道题，是因为她没选a吗……大明星用眼睛看着跟她答完了题，中途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是他做题，能全答对吗……那该是什么怪物啊…… 一会儿下飞机后，会有后援会的粉丝组织接机，场面……不一定能保证井然有序……因为不是所有的粉丝都受后援会的管理。 龙哥脖子上的痕迹，最好处理掉，因为就算他口口声声说是被蚊子叮的，到了有心人嘴里，还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凌灵在脑中快速检索着让痕迹消失的办法，冷敷、热敷……效果都太慢，突然她想起来手头还有一盒感冒药！ 第25章 锁定目标 凌灵不再装睡，将头转向了龙哥，后者察觉到来自右边的目光，也把头转向她。 凌灵没说话，冲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脖子的右侧，就是龙哥有吻痕的那个位置。 龙哥把围巾稍微往下拉了一点，被凌灵立刻将一团东西按到那个位置。他有些措手不及，有点凉的东西，自己摸了摸，好像是粉末。 凌灵扭着头，对自己的脖子做了个用手指揉的动作。龙哥照做。 凌灵满意的点头，示意他再揉一会儿，然后做了个“ok”的手势。 她把药片用飞机上提供的水泡软，药效透皮吸收会消退红肿。 望着他把手放下来，痕迹神奇的消失不见，凌灵放下心来，自己闯的祸，当然要自己收拾。 了却这件事后，凌灵又靠在椅背上眯过去了…… 飞机到站，人们闹哄哄的整理随身物品，准备下飞机。 凌灵被龙哥叫醒，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说：“跟紧我。” 不管她听没听清楚，近水楼台，龙哥现在对她来说是一方净土，她肯定不会扔下他自己走。 龙哥不愧为超级大明星，在接机人群拥挤混乱的场面下，依然步伐稳健，长腿一迈，整个机场就是他的t台。 凌灵也知道了，他和书之言是不同的。 和书之言在一起的时候，他能为她屏蔽所有人的思想。而龙哥，她只是看不到他的思想，虽然有他在会感觉“安静”一些，但是并不阻碍她能看到别人的思想。 走到能望见保姆车的时候，他们几乎是被人群推挤着，龙哥有粉丝护着，女孩子们相互拉着手，组成人墙。可是别人就没那种待遇了，凌灵就被数不清的手推了不知多少下，被迫接受各种疯狂的情绪…… 凌灵把手放在龙哥腰上——看起来像是护着他前进的助理一样——才能勉强不至于晕倒。 混乱中，凌灵感受到一缕截然不同的尖锐思绪。她回头看了那个人一眼，女生，披肩长发，红色呢子大衣，举着炮筒照相机，看起来跟任何一个追星少女没什么不同。但是她的思想还在不断涌入凌灵的脑海，一直到他们上了车。 保姆车的座位是双排，相对座位，四个人能凑一桌麻将那种。 凌灵坐在座位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眉头紧皱，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西姐问：“怎么了？又难受了？” 凌灵挤出两个字：“有了。” 龙哥听到突然抬起头，张大了眼睛，惊诧的望着她，视线下移，停在她的小腹处。 凌灵见他那个表情，难以掩饰的咳了一下，大哥你脑子里都装的啥？ 调整好呼吸，凌灵说：“目标，出现了。” 西姐兴奋的说：“太好了，回去查监控，看看跟上次是不是同一波人！” 到了工作室，西姐着手联系机场监控，凌灵尽量准确详细的描述了让她感觉很不对劲的那个女生，之后就是他们的事了。 今天龙哥要拍一组品牌合作方的平面照，化妆师是对方提供的，凌灵不担心龙哥的吻痕，因为已经淡的看不出来了。之后要接受一家国家级媒体的采访，地点在本市政府专门为媒体建造的大楼，学生或是民间团体的粉丝都不可能被允许进入，采访团队更是一流专业媒体，访谈质量严格把关。晚上，西姐已经约好了一家自助火锅餐厅，凌灵推说感冒了不适合吃油腻的，就不跟大家一起去了。 在工作室跟西姐描述完女生的事后，凌灵就打车回家了。 西姐本来说要派人送她回家，被凌灵婉言谢绝了。 回到家，凌灵脱了衣服直奔浴室，开热水洗澡。 她对着洗手池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蹲坐在地上，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迷迷糊糊中，好像还睡过去一会儿，直到热水器里的热水用尽，开始变凉。 关掉淋浴，顾不上擦干身体，扶着墙，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倒头便睡。 书之言很爱干净，家里永远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凌灵平时除了做饭、清洗自己的东西，几乎没别的家务可做。 可是床上却仿佛残留着他的味道，淡淡的墨水香味。 凌灵钻进被窝里，安宁的，享受静谧的温暖。 她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的想着，书之言，给我打电话啊…… 第26章 视频电话 总算是无梦。凌灵是被肚子叫醒的，好饿。 爬起来一看时钟，已经晚上七点了。中午和晚上的饭都被她睡过去了。 还是没听到书之言打电话过来。 凌灵突然想起，手机是上飞机时关机了的，她一直忘了开机！ 连忙跑去找脱下来的衣服，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开机。 八个未接来电，六个来自书之言，另外两个来自于一个陌生号码。 她登录聊天器，书之言的消息刷刷刷的占了好几屏—— 『昨晚打电话你没接，出什么事了吗？』 『原本想给你看一个视频，我想了想，拍的不太好看，就撤了。』 『吃早饭了吗？』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你在哪啊？』 『这里的夜景很美，想让你看看。』 『吃午饭了吗？』 『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不说……』 『那我就睡觉喽？』 『听你的，为了不秃头』 『晚安』 『我住的地方能看到日出哎，想让你看看。』 『接电话啊……』 凌灵发了个视频邀请过去——那边很快接听了。 凌灵看到主屏幕里，穿着整洁白衬衫，打扮精致的书之言，和副屏幕里，一丝不挂的自己……连忙手忙脚乱的挂掉了视频电话。 那边紧跟着把视频邀请发了过来，凌灵还来不及找衣服套上，赶紧钻进被窝，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点击接受视频连线—— “你可以先穿好衣服再接电话。”书之言一脸亲切的笑容。 “怕你等着急了……”凌灵咬着嘴唇说。 “你自己在家的时候……都这样？”书之言挑眉道。 “不……不是的……”凌灵无措的捂紧被子。 “那……是专门给我看的？” “不！不是！”她没有裸聊的嗜好！停了停，凌灵又想，是不是说“是”比较好……毕竟他打了那么多电话她都没接，是该道歉的，非常有诚意的道歉…… “呵呵，不逗你了。你声音怎么了？有鼻音。眼睛里也有红血丝，感冒了？” “没事，”凌灵连忙说，“吃过药了。” “发没发烧？量过体温了吗？”他抬起手去摸屏幕里凌灵的额头，好像能摸到一样……“家里有体温计，你知道在哪。” “没事了，睡了一天，好多了。”凌灵心虚的说。 “哦，难怪没接电话。我有没有吵到你？” “没有，没有。”根本什么也没听到…… “晚饭吃了吗？一定没吃是不是？等我回去把家里的电器换成全智能的，可以远程操控，到时候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等着吃就好了。至于现在……我点个外卖，安全可靠的商家还是有一些的。” “不用了，叔叔。我可以自己做一点吃的。” 书之言没再提出建议，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明白了的一件事，凌灵叫他“叔叔”的时候，虽然有撒娇的成分，但也是希望他有求必应的时候。 然后，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书之言说不打扰凌灵休息了，准备结束视频通话。 屏幕里，他的脸凑近了，对着凌灵的额头吻了一下，凌灵不知为什么，感觉好像他真的亲到她了，很甜蜜。 凌灵没敢问书之言关于手镯的事，因为如果问了，便不可避免的要拿出手镯让他看，可是她什么也拿不出来。 手镯让她弄丢了。而且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等他回来后，她要怎么交待？ 暂时抛开手镯的科技价值和商业价值不谈，那是书之言一晚上没睡，专门为她设计的，她把手镯当成书之言送给她的礼物，她怎么能那么不小心给弄丢了？ 到时候她要怎么谢罪？他会提出什么条件吗？ 凌灵思考着她最不能接受的可能…… 把她卖到非洲挖金子？书之言不缺那点钱。 让她当一辈子小保姆？除非他把家里改装成原始社会。 把她囚禁起来当x奴？书之言说他不热衷那种事，不过不妨碍她肖想一下…… 胡思乱想，提心吊胆，凌灵睡不着了。 手镯虽然没了，但是她不能一直不出门，她的能力进化了，以后，还不知会发展到何种程度，她不能一直借助外物来保护自己。她要想办法，克服能力带来的恐惧！ 明天要去树屋一趟，也许豆豆会有办法…… 凌灵拿出手机，现在还不晚，给豆豆发了个消息，告诉他，明天她会去看他。 她不想搞临时惊喜那一套。树屋的孩子们都太优秀了，是让人喜欢到随时会被人接走的孩子，她要确定明天去了不会扑个空。 『书叔叔会来吗？』 『不会，他出差了。你比较想见他？』 『不来正好，我有事跟你说，关于他的。』 凌灵看到这，有点疑惑，豆豆能知道书之言的什么事？难道是他祖上的秘闻？她来了八卦的兴趣，回复道『什么事？说来听听，刚好我睡不着～』 『凌姐你还是去睡觉，我要写作业了，很多的』 『哦，不打扰你了，明天聊！』 『晚安！』 又一个聊天终止了，凌灵认识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的朋友很少，此时此刻，她不知还能找谁打发无聊的时间。侦探网站她是不想登录的，程旭她也不想联络。 想了想，还有一个陌生来电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不喜欢到处留电话号码，所以知道她手机号的人很少。如果是陌生人拨错了号，应该不会隔一段时间再打一次。那么应该是认识她的人？有过业务联系的人，她都能记住的。可是这个号码，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实在有事找她，可以加微信啊。但是这个人是不知道这一点，还是不能加？ 来电归属显示为同城。 无聊嘛，凌灵用特殊软件查到了来电号码的注册用户名——龙。 龙哥的大名！ 凌灵不会质疑结果的真假，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把龙哥的号码加密放到网上拍卖，价高者得。 可也只是恶趣味的想一想而已，她的三观还没有扭曲到让她为了钱而那么做，况且她现在也不缺钱，她有一个亿呢。 龙哥找她能有什么事？ 应召女郎凌灵？不会的，太扯了！龙哥太红了，红到工作不断，他必须保持充沛的活力，不可能把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 正想着，电话打过来了！ 第27章 请你教我摆脱共情 正想着他，他就打过来了！ 凌灵按了接听—— “你终于开机了。你家是住xx美食城附近吗？”龙哥劈头盖脸的问，尽管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随和。 凌灵不明白他怎么能神通广大到找到她的住址，程旭都没有办法……但是人家都说出来了，她也就没有否认的必要。 “对啊，怎么了？” “我们在这边吃火锅。这个手机居然能自动搜索附近使用同款手机的人。我试着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真的住这！” 合着是龙哥碰运气打的电话，倒是凌灵自己招认的。 “你感冒好点没有？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出来吃点？这里有清汤火锅，不会让感冒加重的。” 龙哥的语速，出了名的快问慢答，少有语速快的采访，能让粉丝津津乐道一整天，他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凌灵有点受宠若惊。 “你是在室外打的电话吗？西姐他们应该都在？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工作上听她的就行了，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你的号码就是她给我的。” “不去了，还得变装，我都洗完澡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昂……那……那你……好……” 通过语气猜测对方心理活动，凌灵是会一点的，但是没兴趣在这方面做文章。她认真的说道：“龙哥，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有案子还可以联系我，保证严格保密，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如非必要，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我怕被你粉丝人肉出来，弄出误会就不好了。” 她刚要挂断电话，龙哥急忙说：“手镯！” “嗯？找到了？” “你是不是因为没了手镯，身体才开始变差的？” 凌灵的心跳乱了一拍，他真的发现了！ 可是她不想让他面对那些超脱现实的东西……静了静心说道：“我的哥啊，你是刚拍完戏还没有抽离角色？别胡思乱想了，哪来那么多神神叨叨的事，呵。” “你听过『共情』？演员做到让观众产生共情才算是诠释好了角色。反之，从扮演的角色中抽离出来，抛开杂念，才能回到真实的自我。历史上，因为无法脱离角色而患上抑郁症导致自杀的案例，不是没有……” “龙哥啊，我的情况……有些特殊……”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你看我演过的那些人物，有几个是有好结局的。可是我现在，不是活的挺正常的？” 凌灵抓住了重点，她看不到他的思想，不是因为他跟书之言是一类人，是因为他刻意训练过！ 假如能自主决定看或是不想看别人的想法，或是不要因为别人的想法而影响自我……她太需要这种能力了！ “你想帮我？你很闲吗？”凌灵欲迎还拒。 “嗯，就是觉得巧合太多了。袁凌萱有一个手镯，你也有一个手镯。从袁凌萱到轩辕零，都离不开一个『灵』字，而你有两个『灵』。” “呵呵，玛丽苏小说常用字，要是让我写小说，说不定女主也叫什么灵呢。等等，你说袁凌萱也有一个手镯？”书之言没讲这一点！ 是因为不影响剧情就没说吗？ “你不是看过小说吗？很重要的一个道具，是御神枫送给袁凌萱的定情信物，后来袁凌萱为了救小十三，敲碎了手镯，用手镯碎片割腕放血。” “不是自己看的，是听别人讲的，剧情就知道个大概。” “你听人讲的？我以为你那天说不知道女主最后的归宿是说第一部的剧情，这么说后面的你也知道？第二部女主嫁给御神枫了！难道后面他们分开了？” 凌灵感慨，如果让一千多万少女知道她们的男神在马路边吹着冷风，跟她讨论玛丽苏小说的剧情…… 不知是她们被男神可爱死，还是她被喷死…… “呃……女主嫁给男主以后不久又穿越了，跨越了几千年的时空，回到了自己的现代……后面的剧情太水了，总之没交待女主到底跟谁了。”凌灵简洁的说道。 龙哥震惊的说：“作者更新到第三部了，可是没有你说的穿越回现代的剧情，后面的那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作者？” “不认识，都是听人讲的。” “那个给你讲故事的人是作者？” “哈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让书之言去写玛丽苏小说？那是人类社会的倒退！ “你明天来公司，把所有已知的后续情节补齐。”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啊？我也不确定，我甚至怀疑他是编出来唬我的……” “我需要确认剧情的合理性。这样，算我给你新的委托，凌灵侦探。至于酬劳，和之前的一起算……” 凌灵知道龙哥将拍的新戏就是这部小说，他是个对待角色极度认真钻研的人，有不吃透剧情不罢休的气势。那就都告诉他，况且她也有求于人…… “那个……可以把酬金换成别的吗？”凌灵听到他用鼻音笑了一声，“请你教我怎样摆脱共情。” 明天还约了豆豆，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她不去了？不能让小孩空等啊…… 说去的是她，说不去的还是她，真渣啊…… 想了想，还是发了条语音给豆豆：“明天我临时有事，不能去你那了。”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回信：『好的，你忙。』 真冷漠啊…… 【书之言出门第四天】 第二天，凌灵画好男妆，戴上假发后特意用发胶抓了抓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西姐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就找到目标，早就把龙哥这几天的行程都告诉她了。未来一段时间，他都会在本市，除了外出出席活动，通常都会在工作室琢磨新剧。 前台依然是那个叫“关关”的男生，他看到凌灵进来，站起身，非常热情的打招呼：“凌哥来啦，早上好！” 凌灵点了点头，抬手也道了声早安。她觉得对方殷勤的有些不正常。 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楼，见过她的人都亲切热情的叫她一声“凌哥”，弄的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是个男人了。直到碰到昨天飞机上坐在她身后的化妆师。 “凌哥你是真牛逼！昨天我回去让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做那个测试，题目是随机的你知道吗？根本没可能背答案！得分最高的才一百二十多，还做了一个多小时啊！凌哥你真是个天才！小弟服气！大写的服！” “龙哥测了吗？” 第28章 你看他像谁 “龙哥测了吗？” “他测不测都是咱一哥啊！对了，他说你来了让你去会议室。” 凌灵依照指示，来到会议室门口，门关着，看来里面在谈事情。 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三个人，龙哥，西姐，还有一个女生，留着半长发，戴黑框眼镜，很学生气。 她的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放着两叠东西，分别是一本书和一叠a4纸。 会议桌是长桌，龙哥和西姐坐在一侧，女生正对着龙哥，凌灵进门后，女生亲切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拉出了身边的椅子。 龙哥起身说：“介绍一下，这是凌灵。这位是我们的编剧。” 女生听到凌灵的名字，眼神瞟到她的胸部，兴奋的拉住凌灵的手：“公主殿下！天呐！我是见到神仙了吗？太合适了！” 凌灵一头雾水。可是随即看到对方思想后，她明白了。女生以为她是袁凌萱的扮演者…… 凌灵说：“我本名就叫凌灵，不是演员。” 龙哥指了指两叠东西让凌灵看。那是《叱咤风云》第一部和第二部的小说原着和剧本。 西姐接了个电话后出去了，龙哥说：“你们两个聊。”也出去了。剩下凌灵和那个女生，面面相觑。 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女生突然伸了个懒腰说：“啊，终于走了，刚才紧张死我了。” 凌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本小说上，女生留意到，把两叠东西朝她推了推，说：“拿去看，这些就是给你的。” 凌灵高兴的马上拿起书翻了起来，不忘对女生报以微笑。虽然是第一次见，不过很好相处。 女生仍然兀自兴奋：“啊啊啊！龙哥本人好帅啊！比上镜帅多了！” 凌灵问：“你不是编剧吗？也是粉丝？” 女生说：“我写剧本和粉龙哥不冲突啊。” 凌灵翻着小说，读原文和听人讲故事，的确是不同的感觉。 女生说：“龙哥以前的剧都太虐了，难得演了一部火出圈儿的剧，最后让编剧给坑了。粉丝们宁愿众筹给龙哥找一个好剧本啊。刚好这次西姐拿到原作者授权了。只要不改得偏离原着基调，剧本发挥的空间有很大呢！” 凌灵很快翻完了第一本书，袁凌萱很爱御神枫，两人经常有亲密的举动，原文里说『两人除了夫妻之实，已不亚于夫妻了』。 女生：“唉，跟我讲讲后面怎么了？他们说你知道连作者都没有发表过的后续。” 凌灵：“女主把风云都睡了。”她言简意赅的说。 女生惊得眼镜差点掉下来：“这么劲爆！” 凌灵看到了第二本，书之言跟给她讲的情节基本和原着一致，省去了很多细节……不过关于变小以后的轩辕零，御神枫把她放进浴桶其实没起多大作用，轩辕零求御神枫上她，可是御神枫担心她太小了，怕弄伤她，于是用手帮她解决……这部分书里面写的非常十八禁，让人血脉喷张…… 袁凌萱自始至终都是愿意把自己给御神枫的，经过了那么多事，御神枫就是她心底的王，他心上有一点住着她，便吾愿足矣，零喜欢叫御神枫为“小玉”…… 尽管如此，第二部里，湘泽公子隐约有取男主而代之的势头。 他查了那多么能够为他续命的秘法，得知武林三宝缺一不可。可是碎星石失去力量了，从那以后，他的内心渐渐变得阴暗，对轩辕零的占有欲也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在取得玉灵芝的过程中，湘泽中了幻象，差点把幻境中的轩辕零给办了。 后来轩辕零中了红雪的暗算，中的不是剑，而是一种收起来像降魔杵、展开来是一把伞的武器，刺入人的身体后，金属伞骨会顺着人的血脉生长，将人刺的千疮百孔。 濒死的轩辕零给了湘泽三个梦，都是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第一个梦，轩辕零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不着寸缕，手和脚分别被四条铁链拴住，整个人被吊了起来，湘泽却没有救她下来…… 第二个梦，湘泽身穿大红嫁衣，自己居然是嫁人的那个，娶他的是轩辕零，新婚之夜，零告诉他，女子不能嫁给两个男人，那么只好她先嫁给御神枫，然后自己再娶他…… 第三个梦，更加荒诞…… 再后来，轩辕零被湘泽带出鸿沟之后，身上中的武器没法取出，身体无法愈合，因为一旦强行抽出武器，伞上的金属会勾连着她的内脏一并带出，将会只剩下一层破烂的皮囊，轩辕零将很难有机会活下来……御神枫相信尽管希望渺茫，但是不拔出武器，零的身体就会一直无法愈合。而谁去拔出武器，将会承担弑神的罪名。湘泽阻止了御神枫，表示愿意承担罪过，将希望留给他们。幸而，他拔出了武器，世界也没有崩塌…… 当轩辕零得知，是自己给湘泽吃下三宝才加速了他的死亡，她哭得天地变色。 一朝成神，叱咤风云。 轩辕零拿起这个，放不下那个，她是想则一人白首的，可是无论选了谁，都会委屈另一个…… 每一部的结局都看似完满，却都没有给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幸福的结局。 凌灵把书之言给她讲的转述给编剧。 “要我继续编的话，第三部大概会写轩辕零婚后到确定怀孕之间的事。御神枫那么疼她，她有任何的愿望都满足她，轩辕零那么想去看江湖，也许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还有十三个皇子共同治理国家，来自现代的穿越者与古代人的思想碰撞……第四部第五部写轩辕零回到现代以后的事，她的孩子们，轩辕盛夏和御神风灵，子世代的故事也很值得写。至于芸哥，他在转世了无数次后，终于得到了心爱的女孩，用最后一世换女孩相伴数年，他的爱，像飞蛾扑火啊。人生短短几十年，袁凌芸爱过，得到过，就算最后魂飞魄散也无憾了。夏湘泽和御神枫都是永生的体质，最后还是他们在一起了。” 女生一边畅想，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噼里啪啦打着字。末了仰头感叹一句：“我可怜的龙哥啊……” 凌灵问：“龙哥要演谁？” “你还不知道吗？” 凌灵不喜欢打听那些事，茫然的摇了摇头。 女生狡黠的笑着：“你看龙哥最近的面相，比较符合哪个角色？” 第29章 他还有其他能力？ 凌灵和女生又聊了一些关于剧本改编的事，比如，原着某些剧情的人物年龄太小，为了过审，会适当提高一些，许多十八禁情节也会做艺术处理…… 还提了很重要的一点——不会引入新的剧情人物。 也就是说，小说里从未出现或提及的名字，剧本里也绝对不会出现。这些都是为了最大可能的保留原着风味。 故事讲完，后面都是编剧完善剧本的工作，凌灵见没她的事了，抱着两部小说和两本剧本，像抢到了新书首发一样，欢快的下了楼。 可是没等她高兴多久，一个男生走到她面前，拿着一个饭盒那么大的小包裹说：“凌哥，你的邮件，刚到的。” 她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有我的包裹？她没给谁留过工作室的地址啊？ 道了声谢后收下包裹，凌灵定睛一看，发件方来自南方酒店！她心想一定是手镯！ 晃了晃包裹，里面的填充物满满的，听不到声音，真细心。 她想，既然手镯回来了，就没有必要求助龙哥了，边拆包裹边往外走。 一张卡片从包裹里掉了出来。上面写了两行字—— 『再弄丢 收房租』 凌灵吓得一松手，将怀里的所有东西都掉在了地上，本来用拉杆夹装好的剧本，哗啦啦散了一地。 凌灵呆立着，手里捏着卡片。 简单的六个字，念起来居然有一点押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每一笔每一划，都在宣告着，它来自书之言！ 书之言知道她弄丢了手镯！ 书之言找到了手镯！ 书之言把手镯给她寄回来了！ 书之言知道她在龙哥的工作室！ 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写，不放卡片，可是他做了，亲手！ 书之言不是应该在x国吗？ 他居然能跨越半个地球，找到她丢失的东西！ 昨晚他们才通了视频电话，他一如既往的温柔…… 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异常…… 从快递的运送时间上看，应该是他们离开南方当天，手镯就被寄出来了。她到处找人问手镯，没有结果，原来是被他拿到了吗？ 凌灵越想越感到发冷。 她这几天做的事，他一直都知道！ 她想起上一个案子，那个把人藏进停尸间的男生，瞬间移动，无视空间法则！ “凌哥，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前台的关关一边捡着散落一地的剧本一边问。 凌灵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那种能力的可怕，她在被人监视！ 双手颤抖着，掏出电话，不管现在那边是半夜还是什么时候，她打了过去。 对方很快接听，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收到啦？” 凌灵咬牙切齿，由于情绪剧烈起伏，声音变得暗哑，“你，在，哪！” “在酒店啊，刚洗完澡，响应组织号召，早睡早起，预防秃头。” “你——” 凌灵想说“你骗我！”可是书之言骗她什么了？没有说出口的，算骗吗？ 他从不高调展示自己，她也没问过他还有什么能力，哪里来的欺骗？ 可是他一日三餐的问着，好像不知道她在干嘛一样。他为什么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那一晚，如果进她房间的不是龙哥，而是其他心怀歹念的男人，她会被怎么样？ 她在别的男人身上留下吻痕，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还有她被那些人群推挤着，快要晕倒的时候，他在哪？ 你明明一直看得见我，却一直旁观着。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凌灵吸了吸鼻子。 “让小鸟儿飞一会儿，飞累了，就知道回家了。” “我，不，是，你，的，宠，物！”凌灵有种想把手机摔出去的冲动。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一声叹息过后，书之言说：“想在什么地方写字的时候，先敲一下，识别媒介。” 凌灵听到他突然冒出来的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她意识到他说的是手镯时，他已经挂了电话。 她好像听到他说：“国际长途话费很贵的，先不说了啊。” 凌灵像个傻瓜一样，举着没人说话的手机立在原地。 关关已经把剧本都按页码整理好，装订完，放在前台桌子上。 凌灵在等书之言把电话打过来。 一分钟后，她把书之言的来电显示从“叔叔”改成了“混蛋叔叔”。 然后，凌灵开始换种角度思考问题。 那天喝完了酒，她的手腕发痒，才把手镯摘了下来。那之后，书之言就能感知到她了，就像他能找到被关在废楼停尸间的她一样。 也许是他在龙哥走后，为她关上了房间的灯。 可是为什么没有给她盖被子，害她感冒？ 怕她察觉到房间里有第三个人？ 给她盖上事后说是她自己不知不觉自己盖的也行啊！ 为了惩罚她不忠？把别人当成了他？ 你当时为什么不自己上啊？ 怕她发现大变活人吓破胆？ …… 想起刚刚在小说里看到的一句话『当你为对方想尽理由开脱的时候，你已经不信任他了』。 凌灵在“混蛋叔叔”前加了一个“大”字。 “大混蛋叔叔”，这让书之言在凌灵的手机联系人列表中，一跃而成了第一位！ 还有三天，大混蛋就回来了！ 手镯太紧，没有东西润滑的情况下，凌灵怕强行佩戴会弄坏手镯或是弄伤自己，于是把它放进衣服口袋里。 前台关关接了个电话—— “哎，哥！” “啊，在呐！” “好，我跟他说。” “可是这样好吗？他刚打完电话，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好。”关关口中应着，将电话交给了凌灵。 收拾好情绪的凌灵已经注意到，关关电话那边的对象是谁了，从容的接过电话，说：“喂，你好。我是凌灵。” “你是准备翘课吗？” “啊？？？” “上楼等着，我半小时后到，今天课程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挂了电话，凌灵想，他是把她的话当真了，是打算培训她面对心理问题。她感念他的热忱，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是她的手镯回来了，已经不需要特意学习如何应对那些状况……但是，还是要当面感谢他的。 第30章 互惠互利的指导 凌灵又回到了那个小会议室，这里平时没人来，多数是高层谈话用的地方。女编剧已经回去整理剧本了，现在这个房间就她一个人，由于小说的情节早已知道个大概，刚才又重点查漏补缺了一下，如今已经没什么值得看的了。凌灵拿出手机，刚才女编剧给她推荐了好几个饭制视频，都是她作为龙哥的资深纯粉筛选出的高质量剪辑作品，在b站都有极高的赞誉，她点开视频，看了起来。 有龙哥的眨眼高燃踩点混剪，古装角色水仙，现代装水仙，还有同一部剧同一角色愣是剪成两个人的硬核水仙…… 播放量和收藏量最高的还是让龙哥今年大爆的那部作品，斯文书卷禁欲系，温润如玉沈教授。 是真的美人啊…… 想想现在的龙哥，对他不熟悉的人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个人演的。 看着画面里，站在讲台上的沈教授，凌灵想起书之言了。 书之言比沈教授好看吗？嗯，各有千秋。 不过书之言不戴袖箍，凌灵就没在家里见到过袖箍。但是不妨碍书教授拥有超高的人气，她就曾听到女生们讨论过，书教授就算戴套袖也是好看的。 凌灵想象了一下，书之言像上个世纪搞科研的老年知识分子一样，戴着深蓝色的棉布套袖，鼻梁上架着老花镜……嗯，腰板肯定是依然挺直的，头发嘛……照他现在良好的作息，应该也不会掉很多，到老了也应该会茂盛……面容，实在想象不出他年老的样子，现在已经定型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生太大变化……嗯，总之应该会依然是在那安静不动就很撩的样子…… 他又不用演戏，不必为了贴合角色而刻意改变身体状态…… 把视频声音调到最小，刚好能听见又不至于太响，一边列表循环播放着打发时间，一边想着书之言…… 龙哥进门看到这样一幕，女扮男装的凌灵抱臂靠坐在椅子上，将两本书和两叠剧本摞在一起当做手机支架，手机横过来倚着“支架”，正在全屏播放着他演过的剧……凌灵的表情，平静如水，偶尔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 他没有出声，手机画面变换的很快，猝不及防的变成了两个剧里的他在接吻的画面……他摸了摸鼻子，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等一会儿再进房间…… 凌灵察觉到有人进门了，转过头看了一眼，表情没有变化，见到是龙哥，然后收回目光继续看视频。剪辑里沈教授出现的次数很多，经常是镜头直接怼到脸上，碧波荡漾的眼睛、浓密如扇的睫毛，加上精致的妆发……每到特写镜头，弹幕便像炸开了花一样疯狂刷着…… 凌灵又转头看了龙哥一眼，他头戴鸭舌帽，五官在帽檐的阴影下显得更深邃，连续几个月在山里拍戏，让他的肤色有些没那么白皙了，脸颊微微凹陷……总之与视频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美人儿相去甚远。 她又将目光在龙哥真人和视频中间来回切换，反复几次，最后直接把手机拿起来和龙哥真人成同一平面……凌灵的表情越来越难以置信，她是在龙哥的工作室没错，工作室的老板在她旁边看着她看视频没错，可是老板和视频里的是同一个人？没错吗？ “不用确认了，是我。”龙哥微笑了一下，“后期加了一些滤镜，画面更精美一些。” 凌灵关了视频，把手机放下，感叹道：“真神奇啊……” 龙哥摘下鸭舌帽，走到凌灵对面坐下，双手合抱搭在桌子上。淡淡的开口：“这就是我的工作。” 凌灵八卦状问道：“你知道你在b站号称足球队长吗？” “我比较喜欢打篮球。” “你知道你演过的那些角色在剪刀手太太的视频里排列组合谈恋爱吗？” “嗯……有些情绪，我诠释的还是不到位，容易让观众产生歧义，今后我会注意的。” “不不不！”凌灵连连摆手，“很到位，很到位！这叫富有层次感。你知道你有多费流量吗？你的视频，粉丝们都是一帧一帧截图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是一个故事啊！刚才那个编剧妹子，她写了好几篇你的车呢！” “车？写车？”龙哥的表情，好像没理解，车怎么能是用写的？车不是用来开的吗？ 凌灵觉得她应该含蓄一点解释，毕竟她也是个妹子。 “嗯……就是激情戏，就比如这部小说，”她指了指沈教授的视频，“你是不是经常看见有人刷宝贝你太辣了？这一段在小说里就是一辆婴儿车。” 龙哥摸了摸鼻子说：“小说我读过。” 凌灵觉得这个问题她不用深入去解释了。看了看房间里，过去好一会儿了，依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有点不适应，开口问道：“西姐呢？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 龙哥微微颔首，抬眼认真的望着凌灵：“她应该跟你交待过，这次的委托要一直持续到我的新戏顺利拍完。” 凌灵点头。 “所以我现在依然能够要求你履行合约。” 凌灵想了想，在谈剧本呢，应该算前期准备阶段，离拍完还有好一段时间……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是一个侦探，需要有良好的状态才能顺利查案，对？” 凌灵点头。 “但是你的心理状态不稳定，将来会有可能影响你的查案水平，对。” 凌灵迟疑了一下，点头。 “所以，如果我能够帮助你调整心理状态，你的工作效率也会稳定高效。这对我们双方，都是互惠互利的事，你说是？” 凌灵肯定的点头。 “我对你的指导，属于对合约顺利执行的良性条款，不是新的经济约，所以西姐可以不必出席。” 凌灵稍微放下了心，虽然她对龙哥没有企图，却也不敢跟他单独共处一室。西姐对龙哥的声誉太紧张了，任何有可能对他不利的传言，都要扼杀在摇篮里。所以之前看到她不是男的竟那么失望。 可是她的手镯已经回来了，既然可以不用这么下去，她还是希望早点回家的。 龙哥说道：“通过外物来调整心态，也是一种强制催眠，一旦这件东西不见了，你的心态就会崩溃。就算找到了一件新的替代品，也不过是另一种的自我暗示。永远依赖外物，你永远不可能战胜你的恐惧。” 第31章 你还年轻，老男人不适合你 凌灵望着他的眼睛，到嘴边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那么，现在来说说，让你恐惧的，究竟是什么？放心，我不会利用你的恐惧，你好起来，才是对我最大的益处。” 凌灵的心门像被敲开了一条缝隙，她轻启嘴唇，声音不大的说：“从小，我便能通过接触别人的肌肤来感知对方的思想。一开始，我跟家人说我看到的东西，可是他们让我以后不要说出来。然后，当我感知到别人的想法，我就照着他们想的去做，可是他们渐渐都疏远我了。慢慢的，我越来越孤僻，连家人都疏远了。上了大学，我发现可以用这种能力解决一些事情。毕业后，和同学开了侦探社，办了许多案子。最近不知怎么的，已经不需要刻意接触皮肤，只是隔着衣服碰到身体，就能感知到对方的想法。朋友送了我一个手镯，说是能够屏蔽掉那些东西，我戴上果然好了。那晚的事，对不起，我迷迷糊糊的，把你当成他了，因为我感受不到他的想法，我也感受不到你的，以为是做了一场梦，对不起。”凌灵说着，将头埋得低低的。 龙哥没有说话，他有些不明白了，她能将他误认为她的“叔叔”，说明他们是有一点像的，可是她手机上那个男人，如果活到现在，应该年过半百了啊？ “你对伴侣的选择，有什么标准吗？”龙哥突然不着边际的问道。 凌灵猛的抬头，表情有些微怒：“我跟你说那些，因为你对我就是个陌生人，我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能说出那些话，因为陌生人只有短暂的接触，之后就不会再有交集。相反，熟人也许我就没办法开口了。所以，我找什么样的人，你没资格过问！” 她已经承认错误了，也道过歉了，他为什么要纠缠不休！ 龙哥抬手虚按，示意她冷静下来，微笑道：“这个问题与你的治疗有关，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 凌灵觉得自己冲动了，很有失风度，平复了一下，“当然要好看的！”她想着书之言说。 龙哥点头，很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女孩的想法。但是她找的那个“叔叔”是怎么回事？ “你对对方的年龄有什么要求吗？别误会，因为角色需要，我读过心理方面的书籍，平时揣摩角色也需要进行心理分析。我觉得，你因为小时候家庭的情感缺失，为了弥补这种损失，未来的伴侣很有可能是比你大的人，我猜对了是吗？那么比你大多少岁是你能接受的范围？” 凌灵听了，低着头思考，书之言比她大八岁，不过那是写在纸面的年龄，他精心打扮起来会显得很年轻俊美，她因为能力，有时也会表现出超出年龄的成熟，他们之间，其实没有所谓的年龄差，他对她很好，她很喜欢她，这就够了。想到这，甜甜的笑了。 龙哥看到她低垂着眉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没有化妆的脸，有一种天然的清新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感到开心。于是顺势说道：“你会因为有对方的陪伴而产生一种非常强大而正面的力量，这种力量将使你战胜恐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对方比你年长越多，比你老的越快。等到他无法满足你的需要，甚至老迈到生活不能自理，你要用你依然年轻的身体去反过来照顾他，这时候那种力量就会变质，会反过来残食你的心灵。你是会选择与他相濡以沫共度余生，还是离开他，去寻找新的人生目标？” 凌灵听到他说“满足需要”，不由得就想起男女之事，脸红红的。也对，尽管书之言说了，他不热衷……但那是为了让她安心住下。可是等她接受他了呢？她现在就已经接受他了，都已经吻了他！他们，终有一天会做那种事的……书之言有那么多学生迷妹，每天散发着魅力，他绝对不可能是个没有那种需要的人。她甚至有预感，他那方面绝对很强，嗯，到老了也会很强……他很注意身体管理，也一定会健健康康的，他做事稳重，人缘很好，肯定也不会出什么意外，根本没有生活不能自理的可能嘛！他一直这么好，她肯定不会离开他的！她愿意陪着他一起变老，携手白头…… 龙哥看到，凌灵像在想着什么很美好的事，脸上露出温柔甜美的笑容，“我不会离开他。”她郑重的说。 天呐，这丫头的思想已经固化到他说不动了吗？ 他决定用一招狠的，“你要想清楚对方能给你什么，精神、物质，权利，财富以及名誉。所有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其实无外乎这些东西。” 凌灵想，书之言有很多很多书，她刚好爱看书。书之言是科学家，有研究资金，很多科研专利也能卖钱，她也有了一个亿，他们永远不会为钱而发愁。至于权利，她没有肖想过，现在想一想，权利越大，负担也越大，当个小市民挺好的。名誉，他是大学教授，是在sci发表了无数论文的大学者，是全球科技论坛的荣誉会员。而她呢，是个饱受感知能力困扰的私家侦探，也许等待她的后果是因能力失控而变成一个疯子。她的工作不能公诸于世，一旦她需要陪同他出席正式场合，他应该怎样向人介绍她？ 龙哥真的提出了很多很现实的问题，他是真心想要让她面对这些问题，只有都想清楚了，才会进行下一步。 凌灵认真的看着龙哥的眼睛：“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清楚了，离开他，我不可能比现在过得好。” 龙哥见她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继续，以为她想了半天，应该有很多话想说……犹豫了一下，他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用最直白的方式说：“你还年轻，应该找一个年龄相近的人，老男人不适合你！” 凌灵嚯得起身，眉头狂跳，“你以为你多年轻？你都三十了！大叔！” 说完，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调出一个视频，将手机扔给他。 “侦探保密守则，我不会把今天的事传扬出去。但是你不要以为你是公众人物就有权利教育我。我把这次的案子当成买手机送的大礼包，原来也挺喜欢你的，谢谢你今天对我说了这么多这么多的话，难为你了。”说罢，夺门而出，教养让她没有用力摔门，她扬长而去，门就那么晃晃悠悠的开着…… 龙哥愣愣的握着手机，视频里，他是为这款手机代言时的装扮，一身好像新郎官一样的笔挺高档西装，面若桃花，紧张的眨着大眼睛，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那是他为这款限量手机的锦鲤大奖获得者录制的绝密视频，无法复制传播。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尽管是他自己录的视频，内容他一清二楚，却还是静静地看完了。 当时，他觉得能收到这部手机的人，无论是谁，都是一份难得的缘分。他把当时能想到的最真诚最善意的祝福都录了进去，不涉及一丁点私欲，希望能给人以力量…… 视频结束，他依然握着手机发愣，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孩说那些以前从来不会说的话呢？为什么那么希望有一个适合她的人陪伴她呢？他从来没想过他要成为那个人，只是希望他们能成为朋友，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凌灵啊，希望你永远爱着这个世界，永远不要绝望…… 也许，是从他读到那本《叱咤风云》起，书里的女孩让他心疼…… 也许，是他在机场偶然拍到的女孩，仿佛从书里走出来一样…… 也许，是在飞机上一句话也不说，却默契的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心领神会…… 他想把机场拍的照片发给她，那是答应她的事，还没完成。可是看到已经黑屏进入锁定状态的手机，他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在干什么啊？会更说不清楚的…… 第32章 专程回来见你 凌灵出了公司大门，走到马路上准备打车时才想起来，她没带钱包，现在谁还带钱包啊，都用手机扫码了。可是手机被她扔在公司了。一赌气连脑子都不清醒了，她莫名觉得手机是龙哥的东西，也许是因为里面有那个视频……把手机还给他，他们就两清了…… 两清个屁！手机是她用自己的钱买的！ 凌灵跑回公司，快步上楼，小会议室里已经没人了。下楼问关关，他说龙哥临时接到通知，他收到邀请参加春晚，和西姐去谈相关事宜去了。 小声嘟囔了一句：“他还挺忙的。” 关关接道：“当然忙了，年底了，各种媒体要组织明星录拜年稿，要拍各种平面和杂志大片，西姐还打算给他放假，近期不接剧本了呢。可是哪有时间休息啊？刚才还专门打电话来问你在不在，不然他就不回来了。” 凌灵听了，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的难受。 问了关关，龙哥有没有交待留什么东西给她。回答是，没交待。 关关说的时候，表情认真而又迷惑的样子。老板要是有事交待，他肯定一字不落的记住。但是既然凌灵问了，他便觉得也许是有的，但是老板真的没有嘱咐啊。 之后的时间，凌灵上了楼，一个人坐在小会议室里。 早就过了中午的时间，她没吃饭，对着两本小说原稿和两叠剧本，认认真真的读了起来。有些对白，她都能背下来了…… 以前查案时也会盯梢，没法按时吃饭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所以少吃一顿并不会觉得很饿，她一边看着剧本，一边想着书之言会不会突然打她的电话，手机应该是龙哥拿走了，他会不会接呢？他在谈工作，手机应该会干脆关机的……那么也许书之言又要打很多个电话，都没人接听了……龙哥是为了她专程回来的吗？他一个大明星，那么忙碌，还要为了调整她的心理问题而特意回来……她都没考虑清楚就单方面赌气跑了，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等到她三十岁了，会变成什么样？无论变成什么样，都绝对不希望被人说老…… 可是她就是口没遮拦的拣最难听的说了…… 想着想着，凌灵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滴在剧本上，一个又一个大大的圆点洇湿了纸面。 华灯初上，工作室里的员工纷纷下班了，各个楼层的灯一间一间关闭，值夜的人来交班了，看到凌灵还在，问她，怎么还不走，等人吗？ 凌灵抹了抹眼睛说，看剧本。 那人见过她，想起来说：“你是西姐的亲戚。别等了，太晚了，一般谈工作到这么晚都会直接回家的。” 凌灵说：“没事，我把这本看完就走。”事实上她已经看了数不清多少遍了。 那人见拗不过她，摇摇头，嘱咐说：“下楼前把灯关了啊。”说完就走了。 会议室的墙上挂着静音时钟，就算没有手机，还是能知道几时几分的。凌灵知道，如果用走的，她也该早就到家了。可是现在坐在这里，图什么呢？人家都回家了。她也可以明天过来，几千块钱的手机而已，人家不会赖账的。 可是她还想再等等，说不定她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人回来了呢？ 再等五分钟，再等五分钟，再等五分钟……凌灵就这么告诉自己，剧本她已经没在翻了，静坐着发呆。 不知过了多少个五分钟，她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然后，声音来到会议室门口，有人说话：“我在外面看到灯开着……” 龙哥看到小小一团坐在那里，脸已经哭花了的凌灵，说不出话了。 西姐在他身后进门：“丫头，手机帮你收着呢，丢不了。” 凌灵扶着桌子起身，椅子在她身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充满歉意的望着两个人。 龙哥的头发做成了微卷的样式，毛茸茸的有点可爱。脸颊的凹陷经过修饰，不那么明显了，整体气色显得很健康。应该是录了节目…… 西姐从包里取出手机，交给她：“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凌大侦探，怎么总是丢三落四的。” 看来龙哥没有说他们的事。 凌灵接过手机，望着他们的眼睛，真诚的说：“谢谢西姐，谢谢龙哥。” 西姐说：“快回家，太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凌灵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没事的！” 西姐也没跟她客气，挥了挥手，道了声晚安。 凌灵感知到了，西姐和龙哥去了央视的大楼，龙哥跳了一个动作简单的手势舞，会发到抖音上，作为春晚的预热节目，抖音是今年春晚的合作媒体。 凌灵记得有个采访问，如果有xx的戏份和跳舞的戏份让你选，你会选哪个？龙哥说会去拍xx的戏份。 可见他是有多怕跳舞了。 确实，他早年拍的电影里有一段同手同脚的尬舞，被粉丝们剪成了鬼畜视频…… 这之后过了几天，抖音在凌晨将龙哥的跳舞视频上线了，视频长度十五秒，背景音乐是一段男女多人大合唱的喜庆歌曲。 微博上粉丝们彻底炸了，熬夜党将视频搬到了微博，各种转发理由分分钟几十万条—— 『拢龙超级可爱！』 『拢龙啊让姐姐抱抱！』 『拢龙今年三岁不能再多了！』 『龙哥还说你不会跳舞！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可爱的跳舞视频被粉丝们换成各种可爱风格的歌曲，重新剪成了上百种新的视频，粉丝们开始了二轮狂欢—— 『我再也不鄙视学猫叫了，拢龙跳舞配上学猫叫太可爱了！』 『没有我龙哥不能踩的点！』 『拢龙表情好可爱，超甜的！』 『拢龙为什么这么甜？因为昼夜温差大！』 『小哥哥你还缺妹妹吗？会做火锅底料那种！』 短短十五秒的视频，被反复剪辑，反复播放，粉丝们嗨了一整天，他也就跳了一整天…… 弹幕里刷着—— 『让孩子歇歇，都跳了一天了。』 『前面的，那是你来的早，我都看哥哥跳了两天了。』 没有预想中，书之言打了很多电话的事情发生。 x国那边的交流会进入高峰期，经过前期的宣传与新闻报道，越来越多的研发人员参与进来，书之言要准备很多材料，他手头有太多的科技成果想要拿出来交流讨论，只跟凌灵通了很短的电话。 凌灵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受到冷落了，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他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永远围着她转。而且，他会回来的，会回到和她没有时差的生活，到时候，能在一起的时间肯定会有许多…… 第33章 资深读者认可的造型 【书之言出门第五天】 凌灵准备戴假发的时候，发现昨天因为涂了发胶，已经没法再戴了，如果是真头发可以把发胶洗掉，但是假发是很难打理的，现在弄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把长发扎起来，盘好，塞在帽子里，脖子上系了一条中性风格的大围巾，以掩盖颈后的发线。 手镯随身带着，放在口袋里。 她决定还是到公司报到。 她的侦探合约尚未完成。 而且龙哥说的对，不能永远依赖于手镯。她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战胜恐惧。她甚至设想，这次的任务也许是她侦探生涯的最后一个案子，等她“好了”，就不再做侦探，找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最好是书之言介绍给别人的时候，能让人微笑点头的那种…… 龙哥依然是早早的就到公司了。 凌灵来到前台的时候，昨晚接班的工作人员告诉他，龙哥让她来了以后直接到摄影棚去。 摄影棚是位于地下一层的一个很大的空间，所有隔断砖墙都打通，只保留了承重基柱，所有照明全靠电力设备。 凌灵到达的时候，这里早已四散分布了很多人，守着照明仪器的灯光师、手里拿着不明物体的道具师、还有更多走来走去看起来很忙碌的人。 凌灵朝着挂有巨大绿色幕布的场地走去，那里围着的人最多。 她站到人群边缘的空地，看到幕布正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衣，古装扮相的人。她竟然一时有些辨认不清那人是男是女。 不能以庸俗的“男女”去界定那人的美貌。 白色布料轻飘飘的，层层叠叠，在没有鼓风机的加持下，仅仅是随着那人小幅度的转身，便能轻盈翻飞。 那人身形纤瘦高挑，一头顺滑的黑发，丝丝缕缕，和飘飘白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缕头发的荡漾，仿佛能荡在人的心上。 那人一会儿向下看去，直到合上眼帘，浓密的睫毛像是春夏之交刚刚抽出嫩芽的垂柳，根根分明。一会儿抬眸睁眼，难以想象，究竟对眼部肌肉有多精准的把控能力，才能让眨眼的动作仿佛有一万年那么漫长……凌灵觉得自己读书还是少，面对一个仿佛谪仙般的人儿，竟然能想出“肌肉”那么现实的词汇。 那人的鼻，微微有一点欧洲人的挺立，却更多的是亚洲人的俊美，鼻翼恰到好处，很难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看到影响美观的鼻孔，却一点也不会显得艳俗。 那人的嘴，不，是唇，美人的嘴，必须叫唇！桃花一般淡粉的颜色，唇角微微上弯，似脉脉含情，又似无声挑逗…… 如果只看着那个人，好像能听到江南小桥下潺潺的流水声，还有水榭边，垂髫小童朗朗的读书声，又好像能听到古琴弦拨提转的韵律…… 如果没有拿着高倍摄像机，大声说着“龙哥再换个姿势”的叫声就好了。 十分的煞风景。 凌灵看了大概有一分钟，忽然心里蹦出两个字，连她自己都惊了，是小说里轩辕零解剖受到瘟疫感染的尸体时，虽然恶心的不行，但是只要让对面那个男子对她笑一笑就会让她舒服很多的人！ 是陪着身受重伤坠入鸿沟的轩辕零，让她说出“也许有一天，我会愿意和你在一起，没名没分也好”的人！ 是那个轩辕零得知他即将不久于世，让她哭的天昏地暗的人！ 湘泽！ 凌灵的心像被什么攥紧了一样，钝钝的疼。 不要啊，湘泽公子好惨的……孤独终老啊……一辈子没有娶亲……轮回转世无数次……被下药强j了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女孩……疼爱到甚至不惜愿意为她放弃大好前程……只在幻梦里才能和心爱的女孩拜堂…… 情深不寿，奈何缘浅。 龙哥你为什么要选择演他啊？ 粉丝们说你那部民国戏，是宁可改掉男主结局，宁愿战死，也不愿按照小说结局孤独老死的啊…… 尽管那个扮相实在太美了，凌灵还是看不下去，因为望着他，就想到小说里袁凌芸悲惨的一生…… “凌灵过来。”转身要走，忽然被人叫住。凌灵干咽了一下，灰溜溜的转身。 几步走到幕布底下，停住了，示意可以继续走吗？不用担心弄脏吗？ 龙哥朝她勾了勾手，说：“过来。” 声音虽然不大，一如既往地低沉温和，可是凌灵听起来就是觉得，如果她再不动弹，可能会被在场的其他人用眼神千刀万剐。 凌灵走过去，抬头望着他：“龙哥。”声音弱的像被训导委员逮到上学迟到的学生。 “如何？像吗？”龙哥冲他微笑，好像准备去参加动漫展的ser，跃跃欲试的兴奋着。 凌灵明知故问：“像谁啊？” 龙哥露出委屈的表情：“你都看不出来……造型还是得改……” 原来是同好交流会吗？别拂了他的兴致。凌灵指了指他束发的木头簪子说：“这个换成白玉的，就是那个微缩版神女杖，配你这一身白衣。” 龙哥开心的点头：“已经在做了，不过花纹还在设计。” 凌灵点头，后退了一步，目光将他从头扫到脚，然后郑重的又点点头，“都挺好的，好看。” “你还没说像谁。”龙哥颔首望着她。 那种专注的眼神真让人招架不住，非要让她说出那个名字吗？ “湘泽公子袁凌芸。”凌灵一鼓作气说了出来，她有一种给他判了死刑的罪恶感。 龙哥听了，居然原地跳了一下，顺手比了个“year”的手势，对大家说：“资深读者认证，好的，这个造型通过！” 举着相机的摄影师提醒他：“龙哥，你还有两套片子要拍，这套不着急改的话就先这样了？” 龙哥抬手示意再等一下，然后在凌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调整了一下姿势，对摄影大哥说：“袖子褶皱自然吗？” 摄影师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头，不过专业态度让他还是给出了中肯的意见：“你在戏里难道也要抱着个现代……呃……男孩吗？” 龙哥放下了凌灵，然后对场边一个拿着铅笔抱着画本的女孩子说：“小饰，带她去换衣服。” 第34章 试装 被唤作小饰的女孩指了指凌灵说：“他？穿哪件？” 龙哥：“就你刚刚做好那身。” 小饰：“可那是女装啊？” 龙哥抿嘴，微笑，指着更衣室的方向，点头。 凌灵认为小饰就是个汉服大触，她瞥见她的画本上用铅笔画了古装人物草图，很唯美，很有设计感。反正让她画是画不出这么美的…… 小饰将她引到了更衣室，将一大团颜色极浅极浅的水蓝色轻纱制成的裙子交给她，红着脸，告诉她，更衣室有门锁，记得从里面锁好，然后小跑着躲远了。 纱裙也是层层叠叠的，叠起来很大一团，重量却极轻。她在大学见过s表演，由于不善与人交流，被作为看管员，帮人家照看过一阵服装，也是那时，有幸看过人家一层一层穿上古装的过程…… 她锁好更衣室的门，摘下帽子围巾，按照回忆，把裙子一样一样往身上穿……都穿戴好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解开发圈，将长发披散下来，又觉得长发有些遮挡领口的设计了，犹豫了一下，将长发拢到一侧，用发圈松松的束起来…… 想起刚才摄影师说一会儿龙哥还有别的片子要拍，不敢耽误，开门，提着裙子跑回幕布下。 像是狗血剧的现场一样，人们看到她的样子都惊呆了，不过能一直把她当成男生而没人怀疑，这本身就很狗血了…… 龙哥看着她，目光向下，她还穿着自己的裤子和鞋，不过她的双腿细长，裙子落下来根本发现不了。 他笑了，开心的笑了，眼睛弯成两道弦月，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冲凌灵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 穿上女装的凌灵，好像变得乖巧了，从善如流的靠近，然后再次被龙哥打横抱起。 纱裙比自己的棉外套薄太多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温暖有力，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掉下来。 她好像明白了，这是轩辕零中了红雪的暗算，身受重伤，被湘泽公子从鸿沟底下带上来的场景。 书之言跟她讲的时候，说是“背”着的，可能是为了讲的省事，没说具体受伤的样子。可小说里写的是，轩辕零被降魔杵似的武器刺了个对穿，如果是“背”着，武器会刺到湘泽的背上…… 湘泽用自己快要油尽灯枯的身体，紧紧的抱着她。湘泽要通过吸收灵体的力量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他之前一直不肯靠近轩辕零，害怕自己会把她“吸干”。可是如果他不去碰她，不抱起她回到地面救治，就会让她的血流干而死。 他选择带她上来，她那么爱御神枫，也许在她死前让她见御神枫一面，会不留遗憾的离开……又或者有一丝希望，御神枫能让她好起来…… 触碰，是杀死心爱之人的武器，也是能救她的唯一办法。 袁凌芸的一生，好像总是在做着让他难以决断的选择，每一次的选择，都让他心爱的人得以维系生命，却让自己滑向万劫不复…… 凌灵想到这，无力的垂下手臂，看到那人面带温柔的微笑，又觉得他真是难以捉摸，想要摸摸他的脸，看看能不能窥探一下他的内心。手抬起来，又想起，现在就在抱着她啊，这样的接触都“看”不到，摸脸又有什么用？ 手，垂下。 围观的工作人员纷纷倒吸冷气，摄影师口中一边喃喃着“我的妈呀”，一边咔嚓咔嚓按着相机。 小饰捂着嘴，眼眶泛红，不知是要哭还是想笑，她举手对龙哥说：“哥！你的袖幅要改宽一些，这个姿势衣服太窄的话袖子会往里卷。还有，我想把裙子的布料换成雪纺的，这样更有垂感，更符合小说当时的气氛！” 龙哥微笑点头。 人们小声鼓掌：“神仙！神仙！” “不过胸太平，小说里换回身体的女主对自己的身材是很有自信的，也就是很有料？” “挤一挤总会有的。” “哎，你们不稀奇为什么凌灵是个女孩子吗？” “我也没发现啊，不过御神枫当初那么放心将袁凌萱送上战场，想必女装可美男装可帅的女孩子是真实存在的。” “老板就是老板，眼光绝了！” “彩虹屁过了啊，大哥神仙下凡当然火眼金睛啦！” 龙哥轻轻把凌灵放了下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温和：“乖，很好。” 凌灵还是有些难过：“你演他啊？你自己做主的剧，选个结局好一些的角色不行吗？” 龙哥指了指她的嗓子：“以后不要刻意压低声线了，伤声带的。” 凌灵清了清嗓子，用本音说：“袁凌芸很惨的，湘泽也很惨。编剧告诉你后面的大纲了？” 龙哥说：“女主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恢复名誉，尽管动机不纯，可是这样奋不顾身的爱，过程很美好不是吗？电视剧不是直接放最后一集。你这样在意这个角色说明你也很喜欢他不是吗？” 凌灵说：“我更喜欢男主御神枫，他守身如玉，等了女主很多年……” 龙哥笑了，男主是女主的，这句话真对！ 他又摸了摸她的头，说：“御神枫比较年轻，符合他条件的演员不好选，我还在找。” 然后，龙哥由服装师领着，去换衣服了，还有新年贺图要拍，时装大片。 临走前，龙哥嘱咐凌灵：“再穿一会儿，走一走，活动活动，感觉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哪里需要改的话就去跟小饰说。” 凌灵歪着头，想了半天，她就是帮忙配合一下动作，为什么还要帮忙提出衣服的修改意见？ 衣服很好看，就是有一点点宽松了，也许是她太瘦，垫个胸垫也许能好一些…… 大家都去忙着照顾龙哥了，他要换好几套衣服，各大品牌赞助的时装，有西装、毛衣、运动服……还有身上的配饰，虽然小巧，但是贵在精致，很为整体基调提升气质……他刚才穿的古装，配套的妆容也要换掉……灯光、布景、拍摄道具，通通都要重新变换…… 小饰也早就拿着龙哥换下来的白衣去修改了……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只有凌灵，避让着众人，尽量不阻碍他们行动。 所有东西和主角龙哥都到位后，场地才总算安静下来，随着摄影师的口令，龙哥变换着动作，一举一动都英俊动人。 不知摄影师是出于鼓励还是真诚的赞美，口中不停地说着“好”“ok”“不错”“太帅了”等等之类的词汇…… 第35章 偷听与筹谋 一套大片拍下来，包含了好几套服装，龙哥换衣服的时间很快，想是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他每次换了衣服回来，都神采奕奕的，一点也不显疲倦。连化妆师补妆的时候都说，龙哥今天状态真好，都不怎么需要补妆呢。 另一套大片是工作室的宣传片，大致是作为未来一段时间的艺人id以及微博自媒体等等的平面宣传用图…… 龙哥换了一件宽松的手工编织毛衣，袖子是开口的，根本无法包裹住胳膊，凌灵不知是什么品牌的设计，服装师拿了两枚大别针将袖子开口连缀起来，使它勉强能包住手臂，只是从下看能发现露出来的一小部分肌肤，显得活泼又暧昧。后来凌灵才知道，那件毛衣其实是女装…… 造型师在给龙哥做卷发，将他的头发一缕一缕烫出小波浪。道具师在更换布景。 这期间，龙哥把凌灵叫了过来。 “怎么样？合适吗？” 凌灵不知说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品评人家的衣服合不合适，不过衣服确实很漂亮，于是轻轻点头。 龙哥看她软软萌萌的样子，也笑了。像只乖巧的小猫……要不是头被发型师按着做造型，真想摸摸她的头…… “下午的行程你知道吗？” 凌灵以为龙哥是在问她涉及合约的任务，原定今天下午是要接受一家网媒采访，可是他最近受到春晚邀请，不知行程会不会有所更改，她今天还没见到西姐呢。 见凌灵犹豫着，好像真的不知道，于是说：“在一号厅彩排，不确定最后能不能上，所以没对外公布，那里除了演职人员，普通观众很难进去。你可以不用跟着。” 这是在给她放假吗？ “会有很多人？”既然没有粉丝，也就没她的事了，她不喜欢人多拥挤的地方。 “嗯，很多选送节目，人嘛……确实多……” “你呢？会不会紧张？” “没办法呀，全力以赴呗。” “嗯，加油！祝你成功！” “好的！你的祝福一定会灵的！” 望着身穿水蓝色纱裙的凌灵像一只欢快的小蝴蝶一样飞走了，龙哥有点羡慕。她可以想去哪就去哪，而他呢……他所处的位置，他所代表的意义，甚至肩负了一些人的信仰，这些，催促着他，必须全力以赴！ 凌灵换回自己的衣服，找到小饰，将裙子还给了她。 小饰还夸她穿起来真漂亮，让她又有设计新衣服的灵感了…… 凌灵拿起手机，时间已到中午，他那边，还是午夜，不知他今天忙的怎么样，累不累……发了条消息给书之言：『睡了吗？』 那边很快打电话过来—— “没睡。吃午饭了吗？” “嗯……我下午没事，不着急……” “按时吃饭，摄取到足够的热量才能保证脂肪堆积，乳房发育的关键就在这里。” “好了叔叔！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能不提这个了，行吗？” 凌灵站在走廊里，这边人很少，大部分都在棚里。她怕声音太大被人听到，连忙捂住嘴小声说着。 书之言：“哈哈，不好好做功课，等着期末挂科啊？” 凌灵：“你不是不挂学生的吗？” 书之言：“不挂别人，就挂你。” 这种特殊待遇，凌灵莫名觉得有点甜。 鞋尖在地上画着圈说：“要是真挂科了，能申请重修吗？” “你说呢？” “我上学时成绩很好的，没试过重修。” “那你可要小心了，第一次哦……” 不知为什么，凌灵觉得书之言口中的“第一次”另有深意，脸一红，他……会不会是说……那个…… 低头娇羞的捂了一会儿脸才问：“那个……你卡片上写的字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在威胁我哎！” “那又怎么样？” “你现在是正躺着吗？” “怎么了？” “我听说人在躺着的时候，身体里面多余的水会流进脑子里。” “这不科学。” “我是说你不正经。” “那要看对谁。” “叔叔，你是不是被盗号了？安全意识有待提高啊。” “哈，白天我刚刚签了一个网络防火墙的合作项目。” 凌灵觉得电话那头的书之言骚的要冒泡了，哪还有一点读书人的谦虚谨慎……难道是被资本主义国家的生活腐蚀了？还是赶快回来。 “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不想你能陪你聊这么久吗？” “后天早上的飞机，算上时差，回国的时候应该是你那边大后天的早上。” “大后天早上的飞机，”凌灵小声重复了一遍，认真记住了，“好的。我去接你！” “起得来就接，不来……我也丢不了。” “我去接你！一定去接你！”凌灵认真保证道。 “好，不知飞机会不会晚点……” “谁先到了就等着！我等着你！” “嗯，我先到了也会等着你。记得多穿点，天气越来越冷了。机场有贵宾休息室，回头我把会员卡发给你，你去里边等着。” “好啦，叔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就别操心啦！” “乖。” 凌灵挂了电话，长长吐了口气，捂住胸口平息了一会儿，那里热热的…… 然后，她又看着手机壁纸花痴了半天，他快回来了！很快就能见到了！书之言！到时就不是只碰碰嘴唇了，你等着！ 想到这，凌灵捂着嘴，无声的傻笑了一会儿，眼睛弯成了线。同时开心的转起了圈儿…… 恋爱中的少女啊……不，是热恋中的少女…… 转到头刚有点晕的时候，凌灵睁开了眼睛，看到龙哥在不远处看着她。 “龙哥……你……拍完啦？”凌灵连忙冷静下来。 “出来洗个手。”他的头发被烫成了泰迪卷，毛茸茸的，可爱度爆表，加上身上的拼色毛衣，显得整个人暖洋洋的，在年轻与成熟之间吸引着人去欣赏，他那么高挑帅气，像邻家的大哥哥，像很多女孩梦想中会接你放学，会辅导你写作业，也许将来会非你不娶的大哥哥…… “跟家里人通话？这么开心？”他弯着嘴角问。 “嗯。”凌灵羞涩的点头。家人啊……嘿嘿，就是家人！ 龙哥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摄影棚说：“我得回去了。” “啊……龙哥你快去！我不打扰你了！”凌灵说着，转身快步走了。心脏怦怦跳，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小女孩了？她是大侦探，不能让人怀疑她的专业精神…… 他望着她的渐行渐远的背影想，湘泽公子后期会黑化是么？ 凌灵，你到底明不明白？如果你那个叔叔喜欢的是年轻貌美的你，那么等你青春不在，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疼惜你吗？ 见女孩跑的没影了，掏出手机给西姐打了电话：“西姐，大裂谷外景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后天上午的飞机，机票都定好了。出意外了吗？我马上改签！” “没事，都很顺利。” 第36章 女主气场？ 【书之言出门第六天】 龙哥除了昨天穿过古装，其余时候一直保持着头发微卷的造型，凌灵想，这大概就是他的春晚造型。 他的节目是一个很复杂的表演，由几个队伍组成，国外请来的花式篮球表演队，国内的健美操拉拉队，少年儿童组成的街舞队，总数上百人。 他和另一个明星联合表演，边唱边跳，加上各个队伍的共同表演。 又是跳舞啊？ 凌灵问：“他不是不擅长跳舞吗？” 同事告诉她：“龙哥拍过那么多打戏，肢体很协调的。” 还给她看了一个视频，前天去总台大楼拍的…… 凌灵看到视频时，已经是被粉丝三次创作的版本了，加上了他以前演的角色，组成新的剧情…… 二次创作是换掉bg…… 凌灵去找了原版，不知不觉也循环播放了一整天…… 可……可爱……好可爱啊…… 听说其中一个队伍的表演者受伤了，去了医院，医生建议短期内不要剧烈运动。很多人都担心节目会不会受到影响，导致被毙掉。 龙哥表现的很淡定从容，他早就考虑过，全力以赴，受邀参加春晚的事却一直压着不发通稿，也知会了后援会，尽量低调。似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凌灵经常能看见他拿着一个篮球，人不多的时候，练习着转球，运球，花式投球……有人走近的时候，他就立刻把球收回来，避免伤到人。 地下摄影棚被开辟出一块地方，搬来了篮球架，助跳板，龙哥没有通告的时候肯定会去那里练习。 大家见了面有要找龙哥的，就会说：“下面练球呢。” 凌灵偶尔会在办公室看到正在改剧本的女编剧。视频就是她给她看的。 “我偶像是不是超帅超棒？”编剧将电脑屏幕分屏，一边写剧本，一边小窗口刷视频。 凌灵点头，真心地。 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只好默默祈祷，愿一切顺利，愿龙哥的节目顺利通过，愿他的表演被人喜爱，愿他身体健康不要受伤。 【书之言出门第七天】 大概是由于近来运动量大，出汗很多，加速了代谢，排出身体毒素……龙哥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在变好，他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皙，现在更是白的像是能发光。近来的采访都变得很有活力，一改往常采访时快问慢答的习惯，变得健谈了，单独采访也不会说着说着就冷场，甚至还能将问题抛回给记者…… 媒体一片好评，说他是大男孩，但是没有一丁点评论为“幼稚”的声音，龙哥的成熟稳重，多年积累的涵养，是镌刻进骨子里的。 成熟的大人，偶尔散发出的一点可爱，能让人迷恋到忘记呼吸…… 凌灵会挑时间给书之言发消息，一般他都会打电话过来，聊一会儿。 他归程的日子越近，她想他的心情就越热烈。 想着想着，身体的某个地方就会发热，有时是脸颊，有时是耳朵…… 公司的人里面，女编剧跟她混得最熟悉，也可能因为她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女孩。西姐是只要龙哥出门有行程，必然会跟着。凌灵不用去总台盯着根本进不去的粉丝，便经常跑去看女编剧写剧本。 她根据凌灵的讲述，在更加细致的修改剧本，把一些实体书以外的隐藏剧情融进剧本，力求让故事更完整，人物更丰满…… 凌灵觉得写故事很有意思。 她有时会把自己对于剧情的想法跟编剧聊，大家都是女生，年龄又相近，共同语言有很多。 女编剧有时会开玩笑，问凌灵要不要编一点原创剧情进去，比如让湘泽公子全裸泡澡什么的……湘泽由龙哥演，也算粉丝福利了…… 凌灵很认真的说，龙哥以前演戏也露过肉，他的前胸后背，都能在以前的剧里找到，没多少新鲜感啊？ 女编剧想要进一步说服她：“龙哥为这部剧在锻炼肌肉，不是健美运动员那种，是很匀称很有看头的！” 凌灵打趣说：“要不要滴点蜡？白皙的肉体点缀上淫靡的红色蜡烛液？” 女编剧听了兴奋的一拍手，“好主意！”转身就要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 凌灵连忙拦住她：“能行吗？被发现了不好？” 女编剧说：“第一，龙哥对这次的剧本很重视，你没看他费劲心思也要知道后面的剧情吗？说明他一定会严格按照剧本写的演。第二，观众喜欢看龙哥被虐，龙哥越虐越好看越虐越美，以前合作的导演也是这么说的，承包剧组血包，吐血吐的最美可不是白说的。况且虐身总比虐心好。女主很在意湘泽，比龙哥以前那些剧里的女主良心多了。第三，你没觉得你的设想很合理吗？小说里有几个幻梦没有具体描写，我们完全可以畅想一下里面的内容。我预感剪刀手们的素材库又要扩充了！哎，你说编一个跟湘泽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跟他相爱相杀怎么样？水仙同框黑科技都不用了，直接剪原片好了！” 凌灵发表看法：“同剧的水仙没啥意思？跨剧的水仙可挖掘的点才多。而且这里面还有个御神枫，他俩cp感不知怎么样……能不能像zh一样火啊？” 女编剧从键盘上收回手，认真的看着凌灵：“你能有点中心意识不？这部小说是bg！跟御神枫最有cp感的必须是女主！女主啊明白吗！” 凌灵问：“御神枫谁演啊？选好了吗？” “没呢，最近龙哥在忙春晚，大概要过了年再选男主……毕竟御神枫这个角色太重要了，要颜值高演技好，要和女主有不容怀疑的cp感。要必须是一出现就能成为全民男神的那种，因为女主就是女神啊。龙哥对这部剧很下心思，宁可自己当男二，也要让这部剧成功。现在有个骑虎难下的局面，龙哥太火了，很难找到一个小鲜肉，颜值演技各方面好到能盖过龙哥风头的男演员。可是他就是认准了必须演男二，你说我能怎么办？凌灵，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介绍介绍呗？” 凌灵想了想，御神枫啊……陪着袁凌萱很多个夜晚，给她安全感，让她奋不顾身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她想到书之言了，他会放着老师不当，放着研究不做，跑来演戏吗？演江湖第一杀手唉……没见过他运动细胞怎么样？沈教授可萌可a，他呢？能演武打吗？书之言一脸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是什么样呢？ “凌灵你脸红了哎！有认识的人是吗？圈内的还是圈外的？男朋友？哈哈我猜对了！拉过来见见，御神枫的角色，保准谁演谁爆红啊！” 凌灵说：“好宝贝当然要藏着掖着，不能被别人惦记上。红雪这个私生饭你忘记啦？” “红雪这个女人活该！作者写的太解气了！比起让一个人死，更残忍的是让她生不如死！作者居然让那么骄傲的一个大小姐疯掉了，哈哈！她求她的情敌不要离开她深爱的男人，哈哈！女主果然有正宫气场！凌灵你也要加油哦！” 凌灵挑了挑眉，女主有什么气场跟我有关系吗？ 明天要去接言言小哥哥啦！开心！ 第37章 别等了 【书之言出门第八天】 这一天，凌灵到达公司比较早，她要先看看西姐需不需要她，按预想，应该是像前两天一样没她什么事的，然后她就可以请假去机场了。 可是比她早来公司的大有人在，男生们拎着一个又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大大小小，有长有短，看样子里面装的应该是各种器材，正往车上装。 她拦住一个问：“今天去哪？拍宣传片吗？” “运去机场，托运。” 凌灵有不妙的预感。 “都有谁去啊？” “问西姐，都是她安排的。” 男生们训练有素的将器材箱装车运走，不一会儿，西姐到了，龙哥也开着车到达公司，应该是从家里过来。 西姐见凌灵站在门口，问她：“身份证带了？” 凌灵歪头，一脸问号。 西姐转头问龙哥：“你没告诉她？” 龙哥刚要开口，凌灵说：“带了，重要证件，随身携带。毕竟总有人以为我未成年。”事实上她是准备去进站接机的，必须要带齐证件才能让进。 西姐说：“那好，咱们出发。”说着，往公司专用的大型运输车走去。 凌灵小声问龙哥：“你们去哪？机场？飞什么地方？不用我跟着？” 龙哥摘下墨镜说：“那天在摄影棚本来要说的，但是你出去打电话了，后来我也在忙，就忘了这件事。今天咱们去武陵山大裂谷，采风。” 凌灵喃喃着：“大裂谷。” 龙哥：“对，我们在网上搜索了各地裂谷的图片，发现武陵山的大裂谷很符合小说的描写，就像大地裂开一个口子，绵长而狭窄。那里虽然生长了一些植被，但是物种不是特别丰富。国外出名的大裂谷虽然有很多，但是裂的太大了。这个季节游客少，非常适合我们观察环境。” “为什么选今天？” “我跟导演组请了一天假，明天就得回去排练，而且雪燃老师也是刚好今天才有时间，他会跟我们一起去，找找灵感。” 凌灵的眼睛亮了亮：“是那个音乐老师？” 龙哥点头。 “啊！我超喜欢他的作品！你居然把他找来了！靠谱！”凌灵开心的眉飞色舞。 雪燃老师恢弘大气的曲风，让人身临其境，过耳不忘，美国进修过的专业素养，让他的作品极富国际特色，中外皆宜。 龙哥咧嘴笑了：“他还没读完小说，有一些剧情需要你给讲一讲。” 凌灵虽然不追星，音乐家更是没多大兴趣，可是能近距离看到名人，她还是很向往的。可是…… 她为难道：“我带身份证是要去机场接朋友，他也是上午到。我可能没法跟你们一起去了。” 龙哥用他一贯的低沉温和，但是更加不容置疑的声音说：“你要跟我们一起。你要亲眼看一看那个裂谷的风景，结合小说的描写，想象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毕竟大裂谷在两部小说中都是很重要的场景。” 凌灵颔首：“我会找时间过去看的，不用非得今天。” 龙哥：“剧组的很多工作人员今天都去，场景设计，服装师，道具师，灯光师，他们要采集大裂谷的3d模型，把剧中主要角色嵌入进去。你不去的话，难道要让他们摆个人偶放那儿？” 凌灵皱眉，要哭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龙哥：“你要模拟第一部的袁凌萱和第二部的轩辕零。” 凌灵咬牙：“你找你的师妹，或者随便你认识的什么人，粉丝都行，为什么偏偏选我！” 龙哥露出他那只有在剧里才会做出的表情，挑起一边嘴角邪笑：“因为全世界除了作者，只有你知道的剧情最多，可是我们联系不到作者。” 那笑容太迷人，杀伤力太强。 可是凌灵不想去。 凌灵求饶道：“哥啊，你现在不是在拍霸道总裁，我不是你工作室的成员，你说什么对我都没有威慑力的。” 龙哥继续挑眉：“别忘了侦探合约条款——保证整部剧的顺利拍摄。” 凌灵破罐破摔：“你女主选的谁？三十分钟内，我用绑的也会把她绑过来！” “你打算怎么做？用读心术威胁人家？” 凌灵像是积怨已久，连声道：“御神枫那么重要，你没找到！女主你也藏着掖着，舍不得放出来！你就会欺负我！”凌灵缓了缓，“不不不，你不会做这么恶劣的事，偏离你龙哥的人设了，你是软萌小白兔，小绵羊，你不会欺负我这样的小妹妹的，是？你看我这么小巧，这么可爱，你不是喜欢小女孩吗？不是说将来一定要生女儿吗？你让让我，就今天，就这一次！我接到他，然后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多重要的人？是错过这一次，今生就见不到了吗？” 凌灵不得已，摸出口袋里的手镯，举到他眼前：“是他给了我这个！他送我的！” 龙哥略微惊讶：“你找回来了？” 凌灵失笑：“我要去国际机场接他！从我接到你的这次任务起，他一直在x国，可是他从南方酒店把镯子寄了过来，寄到了你的工作室！可是我从来没告诉她我接了你的委托，没告诉他我会去南方，没告诉他工作室的地址！这个世界远比你所知的复杂的多，比你演过的所有剧都复杂的多！” “手机可以定位，地址可以查到。” 凌灵呼吸凌乱：“那晚你在的时候灯是开着的，可是我醒来时灯是关着的！”龙哥紧张的摸了摸鼻子。“我查过了，酒店是二十四小时供电，那晚没有停电，灯也不会自动关闭。那是谁关的灯？鬼吗？” “那……说不定是你梦游……迷迷糊糊自己关的……” “呵呵，他知道我神经衰弱，太亮了会睡不着，家里卧室的灯是低于一定分贝自动熄灭的。他知道我怕黑，怕我晚上起来摸不到房厅开关，特意在你的人形立牌上挂了一串小彩灯，夜晚会一直微弱的亮着……” “他……很关照你……”疼爱两字，他没有说出口。 凌灵垂下手，低头磨搓着手镯：“我想让他知道，我不是因为太无聊才接案子的。我是不想被他养在家里，像金丝雀一样什么也不做。我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龙哥听到想，果然是被包养的。 他想了想说道：“你没有戴上手镯，是不是因为，你不想永远依赖于他的庇护，你想战胜自己的弱点，用成熟强大的自己，和他在一起？” 凌灵抬头望着他。 “那就别拘泥于这一次，勇敢的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趁这个机会想一想，你要长成什么样子？用全新的自己去面对他，不是更好吗？” 凌灵想了想，放弃这一次么…… 书之言，我食言了，我不去接你，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生气…… 想着想着，凌灵嗫嚅着嘴唇，鼻子发酸，皱了皱眉，感觉眼睛里有东西要掉下来，连忙转过身去。 不能在他面前哭！最无能的小女孩才会用眼泪当武器。 有工作人员从房子里走出来，看到他俩，尽量远远的绕开了走…… 凌灵抹了抹眼睛，拿出手机给书之言打电话，准备告诉他，临时有事，不能去接他了，叫他别等。 龙哥一把夺过她的手机，高高的举起，“你长不大么？还要向家长报备？” 凌灵眼泪立刻收不住了，“还给我！这里是大街上，你不要形象啦！”眼泪顺着脸颊滑下。“给我！被西姐看到，我会死的！”她想踮起脚伸手去抢，可是身高差太多了，抻到胳膊都疼了，还是够不到。 听到西姐，他也有点发怵，高举着手机，挂掉那个联系人为“大混蛋叔叔”的电话，将手机还给了凌灵。 凌灵拿到手机，用袖子狠狠抹掉了眼泪，在他面前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把手机关机。然后头也不回的往车那边走去。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念到，书之言别等了，直接回家，别等了，我没法去接你，大概要明天才能见到了…… 希望他能感知到…… 第38章 私心 大巴车全是双人座，她不愿挨着人坐，于是选了最前排的一组空座位，靠窗坐下。 因为人们一般都喜欢坐到后面，下车方便。 不久后，龙哥上了车，在她身边坐下。 凌灵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赌气似的，拧过身子冲着窗口，将后背对着他，不想理他。 西姐看到凌灵情绪不对劲，从后面走过来问，“怎么了？” 龙哥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凌灵只是听到问话，没看他们，自己瓮声瓮气的说：“没事。” 西姐留下一句“挺默契的你们”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一路上，大巴车轻微得晃悠着，凌灵歪着头，合上眼睛，还真睡过去一会儿。她抱着臂膀，为了不让书之言找机会数落她穿的少，出门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此时缩成一团，倒真像个上中学的小女孩了。 龙哥也抱着臂，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长腿伸展开，将凌灵环在了一个小空间内。汽车有时会剧烈颠簸，凌灵一不小心就会滑下来，稍微挡着点，使她不至于头撞到前面的栏杆上。 汽车停下，凌灵马上就睁开眼醒了。 她站起身用手推了推他的长腿，想让他别挡着她下车。 龙哥的腿没动，低声说：“你要跟他们挤在一起么？” 凌灵没说话，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人快走光了，龙哥才起身，凌灵默默跟着他下车。 上摆渡车，搭电梯，放下随身物品，过安检。 凌灵一直扭着头寻找着什么，期盼能看到书之言的身影。 可是也只是期盼……他的飞机没这么早到，也不在这个航站楼，国际航线和国内航线是分开的。她也不知自己想看到什么……也许他会突然出现呢？ 凌灵交出了手机，可是手镯被摸了出来。 上次过安检没检测出来，这回应该也没事……她恍惚着想，不过被当成不能携带的金属物的话，她就有理由不上飞机了…… 天不随人愿，手镯和手机被放在一个篮子里，过了安检台，什么特殊反应也没有。众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排队前往候机大厅。 凌灵清醒了才发现，这次行程的“大牌”真多。 总导演，女性。基于小说是女性向，女导演更擅长把握女性心理，剧中的男性绝色较多，在与女主拍比较亲密的对手戏时，女导演会更照顾女演员的心情，把作品拍的更唯美而不色情。这些是龙哥为她介绍的。 音乐总监，雪燃老师。凌灵放着龙哥这个千万少女梦中的老公不理，把全部的星星眼都给了他。但是没拍照也没上前问长问短，仅仅是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望着他。龙哥觉得凌灵看他的眼神和看自己的眼神对比实在太强烈了。 摄影，zh的导演。那部剧的导演原来就是摄影出身，在zh里把龙哥拍的非常好看，每一个他出场的镜头都尽善尽美。zh能够成功，龙哥能够大火，这位摄影导演功不可没。 编剧，凌灵这几天一直在交流的女生。x大学中文系毕业，凌灵要是早知道这一点说不定会问她认不认识书之言……龙哥粉丝里的彩虹屁大号，在老福特的龙哥相关文章里，点击量和收藏量都是最高的。 小饰，服装统筹，汉服大赛最高奖得主。她有自己的淘宝店，由其亲手缝制的汉服，因做工精美华丽，设计考究美观，受到无数高分好评，网店交易额居全网同类最高。 其他的人，龙哥也一一跟凌灵介绍了。但是凌灵对他们的业务不熟悉，仅仅是点头问好。 凌灵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龙哥跟他们介绍她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这是凌灵”，就没下文了。 凌灵明白，只有龙哥和西姐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对外，她是西姐的亲戚，在工作室算是一个边缘人物，以后可能会成为龙哥的助理…… 介绍诸位幕后大佬时，有人想和凌灵拥抱或是握手，通通被龙哥不动声色的给挡了回去，他身体微微站的比凌灵靠前一些，一旦有人上前，他就同样上前，为她挡下。男的就不说了，凌灵不想跟人有不必要的接触。可是女的也一样被挡了，凌灵心里觉得这真的没必要，都是女的，不存在被吃豆腐的问题…… 有好几个人都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凌灵，好像她跟龙哥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凌灵可不想被人误会什么，全程没有跟龙哥对视。 上了飞机后，凌灵依然是按照登机牌找自己的位置。女编剧见缝插针的想要找她聊剧情，像是两个小女生聊八卦一样……还企图跟凌灵坐在一起。 龙哥一句“凌灵过来”，声音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将凌灵隔空勾到他身边。 凌灵虽然不想理他，但是公然反抗老板命令就太傻逼了，是职场大忌！她只能灰溜溜的，像个听话的小跟班一样，乖乖的走到他身边去坐。莫名有种被“校霸”欺凌的感觉…… 飞机起飞，凌灵出发前将手机关掉了就没再开机。一方面怕书之言没见到她会打电话过来，她不知怎么应对，另一方面，看不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她就会自觉的用生物钟推算时间，这无疑是一种排解意外而烦闷的旅途的好方法，她可以专心致志的数时间，而不必分心去想让她烦恼的事。 她十分想借着数数产生的催眠效果，将这一路睡过去，可是脑子里总是徘徊着书之言的身影，他在出站口放眼望去，寻找着她时的目光……她说谁先到了就等着……书之言发现她没来，电话又打不通，会不会以为她遇到了危险？ 又是这种情况。 上次她是怎么做的来着？ 她拿出手镯，像磨搓念珠一样，一圈又一圈的磨搓着它。将头斜靠在椅背上，面向窗口。思念无声漫延…… 龙哥转头望着她，她穿着厚厚的棉衣，缩成圆滚滚的一小团，像个自闭的小松鼠…… 他有一种想要用手指戳戳她的冲动，不知会不会炸毛儿？ 这次旅行是他早就决定好的，准备在过年之前，带上剧组最核心的成员，去一趟那小说中描写的地方。他不清楚作者本人是否曾经到达过这样一个地方，作者也没有给出大裂谷的生活原型，是他自己上网找到的。 小说中描写女主亲手制造了这道大地的裂痕，从心理上分析，这也是心灵上的裂痕，是情感上的断绝，是潜意识的深渊…… 这里葬送了无数的生命，女主受到天谴，导致她在第一部的重伤不愈。她曾经想要合上这道裂缝，可是那里已经诞生了无数新的生灵，合上裂痕，无疑是再次扼杀它们…… 女主在这道深渊底下找回了对哥哥的记忆，那是她最想要抹去的记忆，可是当她想起来的时候，她释怀了，虽然重伤濒死，可是她从心灵的深渊里爬了出来。 当你在凝望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不死不灭不成神。 女主最后获得了新生。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他觉得凌灵必须亲眼来看一看这个地方，对感受和塑造角色很有帮助！ 他没想到机票刚好订在这一天，如果不是，他会改签到这一天。 他不想让凌灵和她的叔叔见面，这是他的私心。 第39章 剧组取景 凌灵感觉即使不用戴上手镯，效果还是有一点的，它让她安静下来，这种玄奥的东西她不懂。手镯上的花纹凹凸不平，她想等有时间了，去把花纹拓印下来，上网搜搜看，说不定是什么上古秘术…… 她总觉得书之言懂那么多知识，是个搞科学的，可是他身上又有那些不可思议的能力，做出一个科技与魔法结合的东西也不奇怪。 她能感觉到龙哥在看她，即使不是一直，一时半刻也是有的。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总要把她拴在身边了呢？ 如果是为了报复她调戏了他，这个仇未免记得太长了？ 如果是因为那样，难道不是应该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来反击吗？ 他本可以支使她做这做那的—— 凌灵帮我记一下时间。 凌灵去帮我拿一下东西。 凌灵你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了痕迹，要你好看！ ——这些都不算是颐指气使，他平时说话本就温和，就算身为老板，也不会让人有被命令的感觉。 他都要求她做什么了呢—— 一会儿记得关手机，要同期收声。 跟紧我。 像不像湘泽？ 衣服不合适要说出来。 你必须跟着大家一起来。 ——好像都是跟他正在筹拍的新剧有关的。 只因为她看了一眼剧本，说她知道这个故事。 什么故事？狗血玛丽苏爱情故事啊！大明星不能交女朋友，所以逮到一个女孩子就肆意欺负了吗？ 如果现在抱着他的脸亲一口，应该会被西姐立刻踢下飞机的？ 那样书之言就会感知到她有危险，就会立刻现身救下她，然后他们二人就可以回家了，去他的合约！ 她没有契约精神！ 凌灵坐起身来，把身体微微转向了身边的龙哥。 飞机上除了他公司的人，就是圈儿里的熟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墨镜早摘了，口罩也没戴。 凌灵开始盯着他的嘴唇。那天扮成湘泽公子的模样，至今记忆犹新，当真秀色可餐。 他大红后，代言了一部网游，为他量身打造的古装扮相惊艳了世人。网游纷纷称赞为“小神仙”。更有粉丝表示，要是龙哥能用这个造型拍一部戏就好了。 湘泽公子的扮相比小神仙好看一万倍！ 凌灵用她亲眼见证的眼光保证！ 这副刀削斧凿般的好皮囊，难怪总想让他染上淫靡的红，让人想要亵渎呢…… 龙哥感受到她的目光，却不知道她的想法。在他看来，他的身形比她高大，视线也是居高临下的，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她在仰望着他，大而圆的眼睛专注的盯着他，视线，刚好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生就一副桃花眼，看谁都深情。』 粉丝们这样评价他。 从来都是他把别人看的不敢直视。 从来没试过被一个小丫头盯这么久，而且是在他也看着她的情况下。 他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视线躲闪着，游移向别处。 她还在盯着他的嘴唇。 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东西？他抬起手摸了摸，没什么啊？ 在凌灵眼里，那个摸嘴唇的动作真是纯情又色情…… 她挑了挑眉，像在看一块甜美爽滑的草莓布丁。 龙哥微微皱了皱眉，转而用食指和中指横过来遮挡嘴唇。 凌灵拉长了嘴角无声的微笑，继续盯，呦吼，还挡着不让看呢，就看！ 龙哥用手掌遮住整张脸，别过头去，未经粉饰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在变红。 凌灵挒开嘴露齿微笑，胜利！ “那两人干嘛呢？一句话也不说。”导演问和她坐在一起的编剧。 “比赛对视？我的妈呀！龙哥居然输了！我要找凌灵签名！我要爬墙！” 飞机准时抵达，众人接了托运的行李，乘坐大巴车到达早就订好的景区旅馆，由于人数太多，顾不得谁有多矜贵，全部两人一间标准间。 四个女生，西姐和导演一间，凌灵和编剧一间。 时间紧迫，预计的拍摄工作必须在白天完成，于是没多做休整，剧组租了几辆小代步车，将各种器材装上，开上山。 这个季节天气变冷，山上的游客果然很少，不过也不是一个没有。他们见到这大批的人稳中有序的忙碌着，自动让出了拍摄的空间，默默地在外围围观。 工作人员开始摆放器材，架设拍摄轨道，有人在调试航拍用无人机，有人专门为男女演员分别搭了两个简易换衣棚。 上午的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烈日焦阳。 凌灵在换衣棚里面都能透过帆布感受到阳光的刺眼。 今天小饰给她的又是一件和那天不同风格的裙子，布料是丝质的，十分顺滑贴身，她脱下自己的裤子，换上白色丝绸的打底裤，却一点也不感觉冷。长裙的裙摆有很多像鱼尾一样的装饰，会随着人的走动飘飘荡荡的，走快了，身后就像跟着一片波浪，仙极了。 凌灵见阳光很好，找人借了卸妆油，将手润滑了戴上镯子。然后便抬腕对着阳光看，手镯圆条中心的紫色流光在阳光的投射下变浅了一些，依然暗自流动着，盈盈动人。 换好衣裳，化妆师马上跟过来给她化妆，化妆师也是个男生，但是一点也不娘气，很专业利落，没跟凌灵聊些有的没的，拿着几根规格不同的化妆刷，沾了几个眼影高光之类的盘子，刷刷几下就给她化完了。 凌灵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她只是来帮忙走个位的，根本没必要在她脸上使劲捯饬，化妆就像走个过场似的，匆匆结束。 长发也没做造型，就随意的披散着，是小饰说的，披着就行。 凌灵十分想看看自己被“打扮”成什么样了，望见那边已经架好的摄像机，出于好奇，就提着裙子跑去看。 摄影导演见到她，一句“来啦”，显得很熟络的样子，指着摄像机跟她说，剧组会全程采用35标准进行拍摄。 凌灵听到那个数字，一下子就想到了电影。 摄影导演见她的样子，笑着说：“对，电影级别的拍摄手法，布景，画面，质感，后期，全部按电影的要求来制作。” 凌灵感慨，果然是很重视啊。 见到监视器里，摄像镜头对着的是裂谷，凌灵抬头眺望，深渊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她走到摄影机的拍摄范围，以裂谷为背景，对着摄影导演招了招手，示意，是采这里的风景吗？ 对方比了个“ok”的手势。 于是她就站在那儿，观察起了裂谷的风景。 湘泽装扮好，走到摄影导演身边，导演指着监视器对龙哥说：“她是你师妹吗？高材生啊！都不用提醒，自己就能走到最佳的位置，你看这构图，摄影艺术的经典分割比例，她自动就停在那个位置了，一点也没出画，人和风景融合在了一起，互为辅助相辅相成，妙！妙啊！” 龙哥微笑，没有对他说的“师妹”做出否定。 她是个名侦探，对各种监视设备的拍摄角度和拍摄范围必然了如指掌。 凌灵听见头顶上，高处，有无人机飞过的声音，抬头去看。阳光有些刺眼，她便抬手去遮挡阳光。想起正戴着手镯，想告诉他，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在一处很美的地方看风景。 她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无名指和小指并拢。 手镯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梦幻般的紫色流光，那么美，她很开心。 导演翻着台本问龙哥：“这个场景的道具里有手镯吗？” “那是她的私物，很珍贵，就没让她摘。等剧组实拍的时候会打点好的。” 凌灵的目光追随着头顶的无人机，一直看到它飞向裂谷的尽头……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将凌灵的长发和裙摆吹的肆意翻飞。这里植被茂密，没有沙尘，她也就没有遮挡眼睛，任风吹着，整个人显得遗世独立。 第40章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和摄影导演一起看着监视器、商量着画面统筹的龙哥，突然看到风中的凌灵转了个身，背对着裂谷，面朝着他们。 凌灵抬起一条手臂，对着他们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她的嘴唇微启，做了几个口型。然后微笑着，身体缓慢的后退。 风是从她的背后向前吹来的，将她的裙摆全吹到了身前，她顶着大风也要后退！ 龙哥的心脏忽然狂跳，他好像读懂了那几个口型—— 哥，我想回去。 他忽然拔足狂奔，朝凌灵跑去。 这个丫头在向着裂谷后退！她想鱼死网破！难怪一路上那么听话乖巧，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一旦她跳下悬崖，不管是重伤还是身死，影响都会极度恶劣！这部戏都绝对完了！ 凌灵见大风乍起，想到后背被风吹着总比眼睛直接被风吹好多了，于是转身，看到龙哥换好服装出来了，他的妆容很精致，就像那天看到的一样养眼，美得像神仙下凡。 她想邀请神仙过来，不知他能不能听从召唤，这么美的人真的来自人间么？她想确定一下，如果是，就过来让我看看，看清楚一些…… 咦？他的眼睛怎么红了？被风吹的？ 哼！叫你非拉着人跑到这种地方，让你多被吹一会儿。后退。 凌灵看到，龙哥跑到她面前忽然捞着她的腰把她拉进了怀里，风太大了，她一下子没站稳，被捞的双脚离了地，整个人直接仰倒，被按在了地上！ 地上有碎石，硌的后背生疼。 龙哥红着眼冲她吼道：“你干什么！” 凌灵虽然疼，但是看到这么美的脸，就算是在发脾气，也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她有点想笑。 绝美拢龙，在线奶凶。 跟粉丝剪的视频一毛一样啊，他越凶越让人想欺负，好可爱啊。 可是在龙哥看来，凌灵的表情透着疼痛与垂死挣扎的凄美，她在一边难过，一边嘲笑。 “有事可以好好商量，你为什么要想不开！你要变成鬼回去见他吗！”胸膛起伏着，压抑，难受，这个小丫头，明明是个现代人，为什么好像总有一些像是古代人的封建思想？三贞九烈么？ 凌灵皱眉，什么玩意儿？ 可是看到他红着眼睛，眼眶里有泪水在蓄积，她有点不忍心了。 挣扎着抬起一只手，想要摸一摸他的眼睛，别让他的泪掉下来，睫毛是真情实感的纤长啊，好像还画了一点眼尾？骚不过，骚不过。一哥的妆容，果然怠慢不得。 他的额头上，早已浮现出青筋。 这个人共情的技术真牛逼！ 凌灵也感到，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想要发泄出来。 可是她皱着眉，眨了眨眼睛，除了让眼睛又干又酸疼，一滴泪水也没留下来。 远处的导演拉着编剧小声说：“这段儿在小说里，零的全身血液快流干了，所以即使想哭也流不出泪的，对？” 编剧翻着台本：“没具体写，几笔带过了。这个部分重点描写的是湘泽，表现他是救还是不救零，内心的挣扎。” 凌灵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这样躺着太难受了。 湘泽忽然紧紧的抱住她。 龙哥见凌灵想要挣脱开，以为她还想去跳崖，伸出双臂箍紧她，想让她别乱跑。 凌灵此时的内心则是，西姐你要相信我，这是你们家龙哥主动的，我没勾引他，真的。 要是粉丝的话，此时应该会大喊，拢龙放开那个女孩，有什么冲我来！ 西姐你在哪啊？你要亲眼看着，真不是我先动的手，别事后听别人乱说啊…… “放开……” 凌灵被他紧拥着，连声音都无法顺畅的从胸腔发出来。 龙哥不听劝，身体微微颤抖着，是自己任性要拉她来的，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凌灵小声说着。 龙哥抬起头看她。 “轩辕零被降魔杵刺了个对穿，你离这么近，是想把武器全怼进她的身体啊？” 龙哥望着她，紧紧锁定着她的眼睛，期待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希望这不是她脱身的战术。 抱的虽然没那么紧了，双手却依然按在她的肩膀上，阻止她起身离开。 凌灵将视线移到他的手上，然后转回来望着他。 “拔出来了，我亲手拔出来的。”龙哥在说降魔杵。 凌灵很想翻个白眼，可是眼睛干疼的翻不动，只好咬了咬嘴唇说：“那么湘泽这时候应该体力不支，待在一边休息，是离世在抱着轩辕零。” 龙哥想，反正我应该去一边待着是？ 嘴上却说：“现在就把我当成他。”不松手。 凌灵闭了闭眼，有些无力感，这个人怎么这么执拗？ 她突发奇想，想要恶作剧，手在地上摸了摸，肯定沾了很多泥，抹到他精致的脸上一定很精彩。 可是手都抬了起来，差一毫米就要碰到他的脸了。想了想又放下了，西姐不宰了她，化妆师也会杀了她…… 合上眼，任命，谁叫你不会瞬间移动呢…… 半分钟后，“卡”的一声大喊，导演离开椅子，站了起来。然后是围观人群的鼓掌声。 龙哥愣愣的松开凌灵，茫然四顾。 凌灵看到无人机从头顶飞走，她刚才就发现它了，从裂谷下面升上来，心想如果是在拍她，那就让自己尽量美美的，不然早就使出防身术把龙哥推开了…… 她没吃到亏，还近距离对大美人一饱眼福，挺满意的。 女编剧小跑过来，伸手将凌灵从地上拉了起来，雀跃的说：“偶像，太美了，演技太厉害了！刚才你俩对手戏我能脑补十万字呢！”说完转头羞涩的望着龙哥，“龙哥你依然是我的偶像！一辈子不脱粉！刚才你那嘀泪要掉不掉的，掌控力太棒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俩的双担！”她看了看两人说：“你们叫玲珑组合好不好？不然龙灵组合也很好听！可逆不可拆！” 凌灵被她起cp名弄得都糊涂了，她一个临时抓来跑龙套的，跟人家大明星组什么cp啊？ 她想做出那个手势，去读她的内心想法。可是一想到以后要尽量克制使用能力，做个正常人，又松开了手指。 凌灵望着龙哥，他却摸了摸鼻子，将视线转向别处。 她发现了，他一紧张或是无措的时候就会那样。 难道他刚才不是“演”的？ 那他刚才那么全力的抓着她不放，难道是以为她要轻生？ 她除了知道剧情，好像没别的什么用了？ 那么他如此重视她…… 被人在意，担心安危……心里暖暖的。 女编剧依然兴奋着，往监视器的方向走，催促他俩看刚才的录像，用眼睛看实景和从相机画面看的感觉肯定是不同的，她都能想象将来出现在巨屏上的大美人们，每一帧画面都让人想要截下来做壁纸，一边心疼硬盘空间，一边还是管不住手的截个不停，痛并快乐着…… 凌灵提着裙子——两个人都穿着精美华丽的古装，走的比较慢，她小声问龙哥：“你刚才在想什么？”她没期待他能照实回答，因为他的内心，她是看不到的。只是因为他不再将眼神放在她身上，有些怅然，想问问。 “穿上这身衣裳，就把自己当成那个角色了。”他盯着草地说，心情，感情，乃至每一根神经，都成了湘泽的……湘泽不愿放弃那个女孩，他也想帮凌灵…… 凌灵嘟着嘴说：“哎……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离世却不能有姓名……” 第41章 弄坏道具 监视器前，龙哥专注的检查着。 凌灵识相的站到后面一些，龙哥是老板，而且对待工作认真谨慎的态度是众所周知的，她只要能插个空看看镜头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就满足了。 画面粗剪了一下，只剪掉了一点演员入场的镜头，保留了剧情相关部分，画面的尺寸都是没有裁切过的。 导演一个劲的在旁边夸——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年轻人做到这种程度了，也许，是从来没见到过，完全不用场记指定走位，虽然动态画面没有完全按照台本来，可是你看这画面，这构图，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每一个动作在画面整体上都是教科书级别的经典构图模式。我保证连一个对影视方面一窍不通的人看了都会觉得舒服！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让打光师进场，你们就入戏了，为了不打扰，就让你们一直演着。可是阳光就是最好的打光！角色的轮廓、阴影，无一不是对剧情服务！还有这大风，简直神来之笔！女主的衣裙被风吹的飘飘荡荡，预示着她即将香消玉殒，她的长发零乱纷飞，象征着生命走到边缘，回归生命最初的朴素，但又不失典雅。看看她的嘴唇，颜色清淡，示意那时已经失血过多，了无生机，化妆师在哪？我要认识认识他！男女角色的互动极富火花，没有谁抢了谁的风采，而是相互成就！全是那种情景下最自然的反应，毫无雕琢的痕迹！是真正让观众想要沉浸到剧情中，一起感受人物悲欢喜乐的表演！太精彩了！太精彩了！绎龙啊，你这场就是走个感觉，不会直接使用这个画面？能让我留着它，多欣赏几遍吗？如果不涉及版权，我想带回学校去，让学生们学习学习。 导演也是电影学院的老师。 龙哥开玩笑说：“不谈版权还有肖像权呢？得问问那位同不同意。”说完转向身后的凌灵。 凌灵早在导演夸到“女主的衣裙”时就躲到一边去了，她捂着发烫的脸想，原来是为了剧情需要，刻意不给她画全妆的…… 的确，比起影视剧里，那些被大雨淋过，依然屹立不倒的假睫毛妆容……要自然多了。 龙哥走到她面前，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问：“导演问你可不可以用这次的录像做教学案例。” 凌灵迷糊着：“啊？教啥？” 女导演慈爱的笑着：“小姑娘还是新人呢，跟绎龙是一个老师教的？一秒进入角色，下了场就傻乎乎的，啊，不是贬义！我是说保持着这份初心，懂得将自己排空才能全面的融进角色去，很好，很好！” 之后，导演说，让演员记住这时的感觉，大裂谷的布景采用3d绘制，既有实景基础，又要加上古代风貌。将来真正拍裂谷的戏份时，不一定有条件再来这里了，受到季节因素、清场需要、自然环境等等的影响，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么完美，以后，大概会在摄影棚里完成了…… 由于制作需要，这场戏会拿来做场景参考，剧集完成之前不会外借。导演没有二话的表示接受。 因为凌灵的“投入”，这场小说第二部中，冲突最强烈的一个场景算是走完了过场。台本她都没看，就提前完成了…… 午饭由剧组提供的盒饭解决。 下午的工作，是模拟女主制造大地裂缝的场面。 她女扮男装进了军队，是为了探听哥哥袁凌芸当年弃军失踪的隐情。她得知大将军二皇子御神南是袁凌芸的迷弟，决定要从他身上打听线索，战场上，女主身先士卒，保卫大将军，却为了保护他而胸口中了敌人的毒箭，重伤昏迷。女主在军中和士兵们同吃同住，为了多方打听，和战友们混的亲如一家。她受伤了，士兵们都很担心着急。她被送到了将军大帐，由军医精心治疗，可是衣服被划开，露出裹胸，人们才发现她是个女子。老将军们从她的面相认出，她是袁凌芸的妹妹。袁凌芸从小参军，袁凌萱跟哥哥小时候的样子就算没有十分像，也有八九分。御神南顾及她的身份，没有为她混入军队而进行军法处置，反而亲自照顾她。女主苏醒，伤势缓解后，敌军再次叫阵。军队里都是大老爷们，哪有女子的衣裳。御神南将自己准备用来打胜仗后、穿出来谈判的衣裳给了袁凌萱。虽然衣裳的身形不如女装修身，但也是为了彰显国体，无论材料还是做工，都是一等一的，女子穿了，更显英气。袁凌萱感恩御神南的照料，决定用轩辕神力解决这场战役，她想要制作一柄权杖，像魔幻小说里的大法师那样拉风帅气。由于想象力不够，自己鼓捣了半天都做不出满意的。后来御神南给了她灵感，袁凌萱拉着他的手，借由他的想象，成功制造出一根权杖，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金龙图腾，庄严而有气势！战场上，她为了击退顽固不退、密如蚂蚁的敌军，将权杖重重杵向大地，施放神力，使得大地被劈成两半，裂痕向两方绵延不断，望不到尽头…… 龙哥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倒是凌灵，小饰给她准备了另外一套服装。整体为明黄色的开襟长袍，滚边为降红色，使得长袍华丽之余又显出贵族衣裳的厚重感，腰带上配了一些玉佩吊坠之类的装饰，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凌灵不懂。文盲表示除了好看不知该说什么…… 长袍本是男子的衣裳，并且按照小说的描述做成了大一号的尺寸，袖子长的垂下来都看不到手，下摆长的能盖住脚面，凌灵穿着它，依然得提着衣摆走路。 道具组给了她一根长度近两米的龙头权杖。让她先拿着找找手感，握着顺不顺手，粗细如何，感觉不好的话，他们会再修改。 凌灵小心的双手接过，点头应着。 道具组好用心啊，还愿意听取她这个龙套的意见呢…… 裂谷那边，道具组在用木板搭建一个高台，模拟战车的高度。袁凌萱作为军中法师，是跟着主帅御神南一起立在战车上的。 一时半会儿，没人搭理凌灵，她有些无所适从，一手握着权杖，一手提着衣摆，动作极不协调的在草地上走着，寻找老板的身影。 幸好老板的形象出众，很容易找到。他和导演站在一处，对着监视器，双手比比划划的，好像在描绘着什么情景…… 凌灵想起看过的一张动图表情包：从这里到那里，都要摆满火锅。 她眯着眼，挒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龙哥发现她，跟导演打了个招呼，然后向她走去。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啊？没有，没什么。”她也想吃火锅了。 “是不是冷了？坚持一下，拍完这场就结束了，回旅馆休息。” 凌灵抬眼望着他，心里对这次意外之旅的抵触好像没那么深了，她说：“御神枫没来吗？” 龙哥双手插袋，微微歪了下头，不解的看着她。 “这一段是御神南和袁凌萱的感情戏。御神枫难道就那么放心让她的女人去一个全是男人的地方？他会不会也易了容，混在军队里保护袁凌萱呢？” 龙哥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凌灵继续说：“小说里没明写他究竟来没来。可是我感觉他应该是来了的。小说第二部的很多剧情就是第一部的翻版。都是以女主救了男主为开头，女主都有一些东西弄不明白，却又不想被人蒙骗，坚持自己寻找答案。又都被迫接受交换条件帮人解决问题。最后都是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快要死掉。第二部，轩辕零和湘泽公子去南境部族找宝物，离世就暗中跟着了，还替他们解决掉很多对手，帮他们省了很多事。第一部呢？难道御神枫会安心留在京师等袁凌萱从军回来吗？” 龙哥摸着下巴思考着。 凌灵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能把我拉过来代替女主走位，就不能找个人来扮御神枫找找感觉？” 龙哥眼珠转了转，好像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 凌灵得意的玩起了权杖，将它横过来搭在肩上，双臂展开搭在棍子上，懒散的像孙悟空一样…… 龙哥看到她那么做，连忙叫她停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咔”一声，权杖断成了两节棍子。 凌灵的下巴也跟着棍子一起掉到了地上，闯祸了！ 她俯身将折了的棍子捡了起来，断口白色，摸起来比较硬，大概是硬塑材料之类的，容易加工，但是太脆了。 不过不像她那么玩儿的话，一般也碎不了…… 她试着将棍子拼上，用手握紧接口，勉强像样。 可是由于紧张，手一用力，棍子就从接口处弯了。 她有些歉意的望向龙哥：“老板……有……有备用的吗？” 第42章 “你很喜欢他吧？” 龙哥深深看了凌灵一眼，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往前走。 凌灵灰溜溜的跟上。 二人来到道具组存放东西的棚子，龙哥开始挨个打开箱子找：“不知道有没有备用的，毕竟这次的重点是采集场景素材，还是找找看。” 工作人员都在裂谷那边准备，这里就他们两个人，翻箱倒柜。 凌灵急得慌了，弄坏东西要赔的！可是她拿什么赔？钱她有。可是一会儿拍摄拿不出道具才是最严重的！ 龙哥虽然不知道剧组具体都带了多少东西，不过对于箱子还是很熟的，不一会儿就翻找完了所有的箱子，站起身，看着凌灵。他没有怪她弄坏了道具，是他事先没有交待清楚，他把最重要的事瞒着她，可是直到现在也不准备告诉她，心里想着，年后，年后，先把过年的任务做完了，然后就可以全心进行剧组的事了…… 凌灵撩起袍子，半跪在地上，左手搭在一个敞开的箱子里，低着头发呆。 龙哥以为她在自责，想要上前安慰安慰她，叫她别难过，不都是她的错。 箱子里是满满的钢管，搭建棚子用的轻碳钢，管口有螺纹，每根一米长。 “你不用自责，最重要的场景已经拍完了，这一场，就想象你有一根权杖，无实物表演，演员要有信念感。” 凌灵转头望着他，表情，不是难过自责的样子。她没说话，视线转回了箱子，盯着里面的钢管。 龙哥走上前去看。 凌灵的手搭在钢管上，手腕抬起，又落下。 只听到一下清脆的金属敲击声，是她的手镯碰到钢管发出来的。 让他改变人生观的一幕出现了！ 被手镯碰到的钢管，轻微震动了一下，然后由凌灵的指尖处，显现出细小的文字——对不起，我会赔偿的，多少钱……然后是无数纷乱的汉字偏旁部首，密密麻麻的，包裹了整条钢管。 文字在凌灵抬起手的那一刻消失了。 凌灵抬起头望着龙哥，眼里是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的神色，却有光。 龙哥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凌灵是在刚才翻找东西时发现的，手去摸东西时，手镯不甚碰到了某个物体，然后就有反应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文字浮现了一下，立刻就消失了。 书之言告诉过她：想要写字的时候，用手镯敲一下，识别媒介。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又用手镯去敲那根钢管，心里反复想着一个名字，并祈祷着，多停一会儿，不要消失。 然后，钢管像长了浮雕一样，自动刻满了龙哥的大名。 她欣喜的从箱子里拿出那根钢管，献宝一样给他看。 龙哥有些不敢置信的抬手接过，那些字没有消失，只不过自己的名字大大小小，以各种角度出现在一根管子上。他没来由的有些难为情。 “怎……怎么回事？”他结巴的不知从哪问起，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相信那不是魔术，不是障眼法，生平头一次看到这样奇异的景象！ 眼前这个女孩，从第一次出现在他跟粉丝的大合照里，到她成为了他的雇佣侦探，到她对尚未发表的小说剧情了如指掌，到她拿到了他代言手机的锦鲤大奖，她的名字，全是灵……这么多巧合加起来就不叫不可思议了，是神迹！ 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生长在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除了有宗教信仰的人，谁会相信有神呢？ 可是轩辕零就是神！ 那个来自于一部小说里的女孩，设定是维系整个世间平衡的神！ 凌灵的种种想法都跟他设想的女主不谋而合。 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难道就是轩辕零吗？ 他不能表现的惧怕，不能表现的抗拒，他和凌灵，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就表达一下对朋友的关心，不要太吃惊的样子…… “哈哈，他给我做的这个！”凌灵抬起手腕兴高采烈的说，“是真的！真的能写东西！他们说这是神的玩具！因为对使用对象的自身条件要求极端苛刻，对不同个体还要重新进行非常复杂的调试，目前只有一个原型机，就是这个！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用的当然就是神的玩具！哈哈！我真的能用哎！我智商没到两百，居然可以用啊！” 望着女孩雀跃的模样，龙哥想起来，她当时在飞机上，听到智商测试就来了劲，原来是早就知道了手镯的不可思议……那个做手镯给她的人，是个进行高端研究的科学家吗？ 他对那个“叔叔”的印象，又具体了一些——年过半百，大腹便便，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很有钱，喜欢包养年轻漂亮的小女孩…… 然后，凌灵将两根钢管按照螺纹旋转，拧成一根，长度跟原来那根权杖一致。用手镯敲了敲钢管，手握上去，心里想着那根权杖的模样，做了一根一模一样的出来。 这跟新权杖绝对结实，即使凌灵像上一根那样架在肩膀上玩也不会断，不过她没有那么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将它握在手里，轻拿轻放…… 拍摄时，道具老师才嘱咐了她：“轻点啊，摆个样子就行，别弄断了，就一根。” 凌灵再次用她过硬的场景识别能力完成了拍摄。 导演再次赞美了她的专业水平，这场拍摄龙哥不出镜，如果说上午的表演能够成功，有龙哥带着配戏的成分，那么这一场，就完全是凌灵一个人的表现。 导演把凌灵夸的，虽然没有提圈中其他同龄女演员的名字，但是俨然已经把她当成第一实力派了，各方面素质绝对能碾压其他同龄女演员……要不是龙哥一直零绯闻，不熟悉的人真要以为凌灵是龙哥的地下女友了，夸她就是夸龙哥，龙哥大红以后身价直线飙升，找他出演的剧本数不胜数，代言的不是国民品牌就是国际大牌，带货能力是男艺人里最高的，他就是流量，一点贬义也没有的绝对流量！他就是吸金神器！想要巴结他的人有的是…… 由于拍摄异常顺利，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很多，大家欢欣鼓舞的收拾着设备，所有人，不分高低贵贱、老板还是助理，一同帮忙整理着，天将暗的时候就收拾完毕，回旅店了。 回程的路上，双人代步车。 龙哥破天荒的八卦了一次。 “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他极力克制了自己才没把“叔叔”两字说出口。 “大学教授。”凌灵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笑弯了眼的望着他，很骄傲，仿佛在说“你只是演过大学教授，他可是真的呢！” 龙哥听了挑了挑眉，是的，他演过，而且就是因为这个火起来的。 凌灵继续兴奋的说：“还是科学家，研究量子工程，研究生及博士生导师，在全世界很多的发达国家都有他的博士生流动站，他是客座教授。他还带领团队研发了好多科技专利成果，不过我相信，那些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劳！” 龙哥听她滔滔不绝的吹嘘着“叔叔”，慢慢的，眼神游离了，这个世界确实有能当人爷爷的科学家找了个小姑娘当女朋友……可她是凌灵啊，小说里的所有主角都是年轻人，他无法想象，凌灵跟那个老头子在一起，究竟是因为纯洁的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希望她别把太多感情倾注在那个“叔叔”身上，凌灵还很年轻，等那个男人没了，她该怎么办？ 凌灵见龙哥望向别处，以为自己吵到他了，闭嘴，不再说话。 他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独处，很多人都知道。他越忙，越需要冷静下来，全心自省…… 龙哥听到她的声音停了，转过头来看她，“怎么不讲了？”他不能说“喜欢听她的声音”之类的话，他是男艺人，公众人物，说那种话很容易让人曲解……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凌灵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把书之言夸的天花乱坠又怎样？她见不到他。龙哥也不会想要认识他，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很喜欢他……”龙哥轻轻的问。 凌灵抬头望着他，重重的点头，然后微笑，重重的点头，继而挒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重重的点头，眼睛弯的只剩一条缝。 “啊。”龙哥挑眉，也点了点头。 喜欢，真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它可以热情，可以炽烈，可以淡然，可以细水长流……可是爱却不同，爱而求之不得，爱而奋不顾身，爱而失心忘情……爱总是容易让人疯狂，而喜欢，却能让人变得更好。 他的手痒了，又想摸摸她的头。 等到反应过来，发现凌灵抓着他的手正在从她的头顶往下扯，“哥！别的车上的人会看到的！” 第43章 谁在敲门 吃完晚饭，凌灵准备去洗澡，然后休息。和她住一间的女编剧去另一间房跟总导演聊剧情去了，整个一个“编导一家亲”。 吹了一天的风，虽然没有沙尘，身上却也是干燥的难受。 标准间里有自带的浴室。 凌灵洗着洗着，就听见外面有人喊，“极光！极光啊！” 她暗自一笑，这个地方又不是极地，怎么会有极光？ 走廊上乱哄哄的，好像大家都出去看“极光”了。 凌灵听见女编剧在门外叫她，“凌灵洗好了没？出来看千古奇观啊！像北极光一样美呢！从裂谷升上来的，不看别后悔啊！” 凌灵应道：“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洗好了！” 说着，依然不紧不慢的洗。 从裂谷升上来的？那应该是地质活动产生的气体，在夜晚特定的温湿度和月光的折射下产生的自然现象。她在书房的一本地理书籍上看到过。 有人称它为“地气”，相传下面会有宝物…… 呵呵。 “那你快点啊，导演叫上摄影也去拍了，这是好素材，说不定将来能用上呢！” “好的，仔细拍！多拍一点！”继续洗。 凌灵悠闲的玩着泡泡沐浴液，香香的，这个牌子，刚好是龙哥代言的那款。 粉丝剪辑出了发布会的名场面—— 女主持人问，我会在洗澡时不自觉的想要捏泡泡玩，龙哥你呢？ 龙哥笑呵呵的说，我没你那么无聊。 粉丝痛心疾首的表示，龙哥是凭实力单身啊…… ——凌灵边玩边想，无聊吗？有些人不是无聊起来连蚂蚁都能盯一个小时么…… “笃笃笃。”有人敲门，不是浴室门，是标间的房门。 凌灵警觉了一下，如果是编剧，她有房卡，能自己进来，不需要用敲的。 “笃笃笃。”是忘带房卡了吗？ 凌灵迅速冲掉了泡沫，关上热水，系好浴巾，走出浴室。她记得她的房卡和编剧的是放在一起的，都在茶几上，谁要出门随时就能拿着。现在茶几上只有一张卡，那是她的。 “笃笃笃。”轻声而有节奏的敲击着。 凌灵感到有些熟悉的压抑，那是她在遇到危险时才有的预感。 不是同房间的编剧，更不可能是忙着采集素材的总导演，西姐？她哪有耐心这样的敲门？ 全组就四个女生。 凌灵紧张的抱着肩膀，不是？娱乐圈？潜规则？色狼？ 这是当下她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笃笃笃。” 怎么办？如果不理，会一直这样敲下去吗？会不会破门而入？到时她怎么应对？往哪跑？能打得过一个大男人吗？ 凌灵很害怕。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龙哥，没来由的，想起他就有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她绝对不会把敲门的人想成是他！ 之前设想过很多次了，他必须谨言慎行，就算真的有身为男人的生理需要，也不可能在这样一个满是熟人的地方！更何况他忙得明天就要飞回去参加春晚彩排！ 给他打电话！他的房间跟她同一层，离这不远，他是老板，任谁见了他，就算是狼，都得夹起尾巴，小心顾及着自己的前途…… 给龙哥打电话！ 凌灵想到就做！抓起手机就去拨号，无人接听！再拨！凌灵心焦，从来不知道等待会这么漫长……半分钟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边终于接听了。 “喂，凌灵？怎么了？” 龙哥也在洗澡，水声哗啦哗啦的，等他关了水才听到手机铃声。出来一看，居然是凌灵？！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女演员半夜给他打电话的情况，不是没有遇到过，只要接起来，就会留下把柄，证据是双向的。不接，可以解释为别人打错了。 凌灵不会是那种人，她有男朋友，她很喜欢她的男朋友，就算是出轨，她白天也有无数次机会，以她的美貌，只要她想，勾引男人简直手到擒来，以她的作风，会更加直接的敲他的门，何必打电话那么费事？唯一的可能，是她遇到了危险，她没法出门，她在求救！ 他来不及擦干头发上的水，迅速套好裤子和体恤衫，接起了电话。 “哥……有人敲我房门……”凌灵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的从容镇定，甚至发着抖。她不敢说她怕什么，不敢乱猜，只能以最简单的方式陈述实情。 “别开门！我马上来！”龙哥举着电话，开门来到走廊。 什么人也没有！ 凌灵缩在房门后的墙角，如果那人闯进来，一下子看不到房里的人，会有片刻的犹豫，会给她制造逃跑的机会！到时候她只需要大喊…… 她握着手机，电话一直通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紧闭双眼，仔细聆听任何一点动静。 敲门声，有一会儿没响了。 是走了吗？还是等在外面，等她放松警惕去开门？ 忽然，浴巾被人扯掉，一双宽大的手掌，肆意在她身上抚摸！ 凌灵吓得睁开了眼睛，嘴唇被那人堵住，用他的唇！ 她叫不出来，原本想叫的，但是不打算叫了。 牙关被那人用舌尖撬开，攻城略地。 凌灵的手机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的嘴被人堵着，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呜呜”声。 “凌灵！你怎么了！说话！” 电话里传来龙哥焦急的声音。 第44章 愚者 “你喜欢被人听啊？”熟悉的，低沉的男声，是让人连续听九十分钟也不觉得无聊的声音。 凌灵的浴巾掉了，被书之言按在墙上亲吻。 “唔……你真的能做到……”他真的在一般人以为根本不可能的情况下，出现了，凭空出现在她的房间！ 书之言吻着她的纤细的脖颈，是右侧的，轻轻的用舌尖舔舐，用嘴唇吸吮。 凌灵用手捂住嘴，避免发出奇怪的声音。他在动情的吻她！这种感觉刺激的她呼吸凌乱。 “舒服吗？”书之言停下来问了一句，然后继续吮吸。凌灵刚想点头，书之言又来了一句，“那么他也是这种感觉？” 凌灵瞪大了眼睛！ 书之言正在吻着她的位置，是那晚她把龙哥当成书之言时吻的位置！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想让他舒服！我想要的是你！凌灵在心里喊道。 “只要是你感受不到的，任谁都可以吗？”书之言轻轻噬咬着她的肌肤问。 “不是的！书之言！”凌灵用手背挡着眼睛，难过的想，别那么揣测我……别那样想我，我想要的，只有你啊……没有人能和你比……她快哭出来了…… 书之言亲吻着她的手心，然后拿下她的手，亲吻她的眼睛。 “哭，就知道哭……”书之言的声音，温柔而宠溺。 凌灵身体颤抖着，哭的更厉害了。 书之言大手放在她裸露的胸脯上，开始肆意的揉捏。 “……疼……” “我没告诉过你，我要检查功课吗？” “我……唔……”凌灵用手捂住嘴，虽然被揉的疼，却渐渐有种异样的兴奋感，虽然没亲身体验过，但是她听说过那种感觉……她难耐的夹紧了双腿…… 书之言双手齐上，同时揉捏着她的两个……星星点点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耳垂上…… 她被他吻的好痒，不停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又像是在求欢…… “在外面玩的乐不思蜀了啊？说好的一定会去接我呢？” 凌灵听到他的质问，身体一边难耐的发着抖，一边不知所措的想要躲闪，她不是不想去接他，是实在脱不开身！ 书之言把她按在怀里，“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想我……”手掌滑向她的屁股，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叔叔，求你了，别这样，这不像你……”凌灵右手捏住手镯，用力，试图将它从左手拿下来。 不戴着它，你就能感知到我的真心了…… 书之言将她的左右手分开：“你是女孩，怎么向男人证明，你不会吗？” 凌灵不知道书之言是怎么了，他今晚说的话一点也不像他。那么恶劣，那么挑衅……还有，挑逗…… 他不是书之言吗？他是！ 他身上的墨水气息，他摸着她胸口时的手，他吻着她时的唇，都没错！他就在她面前，她还犹豫什么？ 凌灵举起双手，成环状，环住了他的脖子，她踮起脚尖，试探着，将舌尖伸进他的嘴里，好热，好湿，好滑，好甜……好想一直吻下去…… 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耳鬓厮磨……呼吸渐渐变成喘息，眼神迷离……书之言……如果是你……我愿意……我想把我给你……书之言……要我…… 书之言抱着凌灵，将她放倒在床上，一条长腿半跪在床边，放在她的双腿中间。 他背对着房门，凌空一挥手—— 门开了。 龙哥呆立在门口，握着手机，刚才二人的声音，他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开门那一刻，他看到女孩被人按在床上，被一个年轻男人肆意亲吻，凌灵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反而主动迎合，勾着那人的脖子，像在求欢…… 他想起那一晚，她也是那样的。 她眼神迷离，魅惑，像是玄幻故事里勾引男人的妖精…… 可是她又那么娇小，瘦弱，让人想要保护。 书之言拉过浴巾给凌灵盖上，遮住她娇美诱人的身体，支起身来，回头看着门口的男人。 “看够了吗？”书之言邪笑，像宣誓宠物所有权的主人一样笑着。 “小子，踹门都不会，怎么保护别人？”书之言留下这一句话，就搂着凌灵，二人一同消失了。 龙哥依然呆立着，刚才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凌灵微眯着眼睛，眼里有泪花，是能让男人疯狂的模样。不知她看到没有，他的表情呆滞的像个傻子…… 什么“叔叔”，什么老男人，什么秃头大叔！ 原来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那个一直出现在她手机屏幕上的男人！ 叫书之言吗？ “叔叔”，原来只是小女孩给爱人起的昵称！ 他自己就被粉丝们起了不知多少的昵称，为什么他竟然误会了这么久？ 可笑！他苦口婆心的劝凌灵离开她的叔叔。 可悲！他一直误会凌灵所托非人。 可叹！他竟然一直没有想起来问那个男人几岁！ 三十岁的大学教授，功成名就，学识渊博，疼爱凌灵，嘘寒问暖，幽默风趣，会逗凌灵发笑……凌灵有什么理由离开他？ 重要的是书之言年轻！他的身体一定是那种注意管理的，懂得保养，身体健康，手里掌握着最新的科技，能带来无数财富的科技……凌灵有什么理由离开他？ 凌灵会为了书之言，跟他生气，会为了他不让她去见他而哭泣，凌灵对他已经不只是喜欢了，她爱他！ 而他却一直想要拆散他们……他像个傻瓜，一直那么在意那个“叔叔”的年龄，是了，除了年龄，他没有任何一点能让凌灵离开他。 现在，年龄的问题也不存在了。 “大混蛋叔叔”，凌灵给他的联系人备注。 小女孩赌气改的…… 温柔缱绻。 袁凌萱也曾叫过御神枫“混蛋”呢。 书之言就是凌灵的御神枫…… 龙哥拾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退出了房间，关上门。 走回自己的房间门口时，他想起凌灵的手机应该是能当刷卡器用的，于是没用自己的房卡，拿着凌灵的手机往读卡器上一放，门开了。 他低低的哼笑了一声。 快到午夜时，观赏“极光”的人们才回来。 整个剧组的平均年龄为三十岁左右，最大的人才四十多岁，熬个夜不算什么，况且，这场自然奇观是很难遇到的，大家都想多看一会儿，回来以后也是意犹未尽，闹哄哄的。 女编剧见凌灵不在，开始还以为她也出去看奇观了，没跟大家一起回来。可是马上发现她的内衣、外衣都在，她随身物品不多，所以什么东西在，什么东西不在，一清二楚。她试着打了凌灵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有些着急了，担心凌灵遇到了什么危险。她不敢声张，怕影响不好，只能寄希望于老板，凌灵的重要性全剧组都知道，但是“凌灵不见了”这个情况必须让老板第一个知道！ 她悄悄给龙哥发了条消息：『龙哥，凌灵不见了。』 那边很快回复：『被家人接走了。』 编剧：『？？？』 她一脑袋问号，什么被家人接走了！明明是被绑架了！家人会让她不穿衣服就走？ 她发了条语音，老板住的是单间，这么晚了不可能有人进房打扰他，所以不怕被人听见：“龙哥啊，我觉得她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龙哥回复：『睡，梦醒了就能看到了』 第45章 喜悦 话说“外星人”把凌灵从旅馆带走后，把她从一张床上按在了另一张床上。 凌灵捂着浴巾，满脸娇羞。她等着书之言临幸她，像个煮熟的大虾一样，全身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蜷缩着身体，侧卧在床上。 书之言抬起手腕，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然后是衣襟的扣子，脱下衬衫，松开皮带，脱下裤子…… 凌灵既有些兴奋，又有些颤抖，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将是她的新婚之夜。 书之言一把扯掉了蒙在她身上的浴巾，潇洒的扔在地上。 凌灵更害羞了，身体更加蜷缩，好让她的隐秘部位更加隐秘。 书之言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只露出头来。 凌灵的心脏怦怦跳，心想，这个人喜欢盖着被子来啊……果然是读书人，非礼勿视么…… 书之言问：“想喝牛奶吗？” 凌灵的脸颊和耳朵噌得红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人在说什么啊！刚才还以为他是个斯文人，没想到真骚起来让人顶不住啊！一上来就玩儿这么刺激的……不过……凌灵想，书之言很爱干净，生活习惯很好，也不爱吃垃圾食品……那里的味道……应该不会糟糕到哪去……以前听人说的，爱吃甜食的，那里就是甜味的，爱吃肉的，那里的味道就很腥……书之言的味道……想象不出来……应该没什么味道…… 她拉起被子遮住脸，微不可查的轻轻点了一下头。 书之言转身走开了。 去洗澡了吗？凌灵想，他早就洗完了？刚才……的时候，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味道。不过这时再去洗，应该是顾及到她的感受。 凌灵心里甜甜的。 书之言回来的时候，换上了套装睡衣，手里拿着一杯白色的……牛奶。 还真是牛奶啊…… “吹一吹，有点烫。”书之言扶着她坐起来。 “不是说……喝牛奶么……”凌灵脸上的潮红迅速褪去。 “据我所知，你现在喝的就是牛奶，天然纯牛乳，不是蛋白粉勾兑的。” “书之言，你回来啦？”凌灵望着他的眼睛问。 “我一直就在这啊？怎么了？”书之言爬上床，钻进被窝。 “刚才那个色情狂，不是我认识的书之言，现在这个才是。” “呵。都喝了，镇静助眠的。” “我得回去！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会给他们添麻烦的！” “明早再送你回去，乖乖睡觉。” “你为什么突然出现？是你弄的极光，把那些人引开的？”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出那些光的？我把一台微缩投影仪扔进……” “你为什么突然出现，还让他亲眼看到！”让他听了个全套啊……龙哥会不会觉得她特别淫荡？她侦探的冷静果敢形象全没了！会让客户质疑她的工作能力的啊…… “假如我再不让他看到我的样子，他会把你栓在身边全国各地飞，可能会把你培养成一个新晋艺人，给你安排数不过来的行程，总之不会让你见到我。” “他有那么无聊吗？他跟我没仇没怨的。” “呵，在他眼里，我是个年过半百，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大叔，还要老牛吃嫩草的包养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说他是怎么才会有这种想法的呢，小姑娘？” 凌灵绞尽脑汁，书之言这么年轻俊美，无数女生的男神教授，怎么可能是油腻大叔啊？ 见凌灵思考着，不说话，书之言伸手在她娇乳的小红豆上拨了一下。 “别这样，叔叔……！” 凌灵惊讶的张大了嘴。 书之言说：“你们在南方酒店那晚（凌灵内心：能不提了吗），你叫了叔叔。人在动情的时候，说的话总是发自内心的，所以他认为这个称呼就是我们真实的关系。” 凌灵说：“谁让你姓书的，你姓牛的话，我可以叫你牛牛，你姓朱的话，我可以叫你朱朱，我姓凌，所有人都叫我凌灵啊。” 书之言内心，你是极小概率事件好吗！ 凌灵想了想，说：“为了避免将来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这样，他的粉丝叫他拢龙，你的小迷妹就叫你言言，怎么样？言言小哥哥？是不是很可爱？” 书之言内心：叔叔变哥哥，辈分越来越低了，就叫书之言不好吗？嘴上却说：“好，都随你。” 早饭过后，书之言答应送凌灵回到景区旅馆，临行前，他为凌灵仔细整理外套，他找了一件像睡袋一样、能装下两个凌灵的羽绒服。 凌灵还没出门，已经开始冒汗了…… 她不必问书之言会把她放在哪，总之肯定是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他有这种能力，却要坐飞机，也通情达理的愿意把她送回去，做个普通人，或者说，伪装成一个普通人，是他们这类人生存的秘诀。 书之言拉着她的手，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等等！”凌灵望着书之言，“家里有《瓦尔登湖》吗？” “不记得了，你去书房找找？”书房的力量是保护即将面临失传的书籍，那种发行量极大或者经常翻印的书籍理应是没有的…… 凌灵小跑着来到书房，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在这里见过《瓦尔登湖》，不过书架上的书籍总是在不断悄悄变化着的…… 她在某个采访中听说龙哥想要读这本书，是朋友推荐给他的，于是他也把书推荐给了观众，是一本很好的散文集……粉丝在评论下面贴上了书籍的照片，某个出版社听说龙哥推荐，立刻发行了“典藏版”…… 凌灵对着书架迅速环顾一圈，视线锁定住一个地方，真的有啊！ 崭新的现代化装帧设计，与周围的古朴风格的书籍格格不入啊…… 凌灵拿着书出来的时候，书之言心里惊讶了一下，然后转成由衷的喜悦，他的女孩……他是对的！他找到的这个女孩，没错！ 凌灵把书塞进羽绒服宽大的口袋，说：“龙哥有办法治好我的读心综合症，所以我想先贿赂贿赂他。” 书之言微笑着摸了摸凌灵的头，然后拉起她的手…… 第46章 微妙 景区旅馆。 人们集体吃过早饭便开始整装待发了。女编剧找了个机会，单独跟龙哥小声说：“怎么办啊？她会不会出事了？我们要不要报警？” 龙哥沉默着，凌灵不会有事，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让她回来，应该不会了…… 那么拍摄的事……他心中属意的最佳人选是凌灵，假如她不能出来，他是有备用人选的，可是，毕竟不能完全达到他的预想…… 回去后要怎样联系凌灵？她的手机在他这里，凌灵有那样的男人在背后，应该不稀罕这种几千块钱的东西，她可能不会想要回来找手机…… 书之言把凌灵放在了旅馆背靠后山的一处隐秘的地方，那里堆放着许多闲置物品，平时根本没人会往这边来。 凌灵从后面绕回前门，剧组工作人员已经在往车上搬运器材。有认识的，就相互打个招呼。 她进到大堂，被迎面而来的女编剧抱了个满怀：“你去哪了？吓死我了！一晚上没回来，我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了！房里一点挣扎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凌灵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我被叔叔接回家住了一晚。” 女编剧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问：“谁？叔叔？他家还是你家？普通亲戚会大半夜的把你弄走？凌灵，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凌灵犹豫着，怎么回答啊？她都猜对了，可是看她的样子，凌灵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女编剧小声跟她说：“龙哥对这次的剧有多重视你是知道的，你要是真的跟别人，那什么……千万要小心，别被狗仔抓到，咱这剧可不能因为黑料先红啊。” 看她说的语重心长的样子，凌灵只能点头听话。 编剧拉着凌灵回房间收拾东西，凌灵找了个小包将自己丢下的衣物装好，发现唯独手机不见了。 虽然她现在的资产是不需要发愁买手机的，可是现在她的钱包就是手机，而且没了手机，很多事都太不方便了…… 二人相携往外走，凌灵穿的羽绒服很肥大，但是现在就流行这种“显瘦款”，本就身形娇小的人，穿上这种肥大的衣裳，更惹人怜爱。 她们在走廊上碰见了刚出房门的龙哥，他穿戴整齐，也是都收拾完了，正要下楼。 龙哥看到跟编剧走在一起的凌灵，心漏跳了一拍。 女编剧见到老板出现，小声跟凌灵说：“你不见了的事我跟老板说了，没办法，这事可大可小，但是他不能没有任何准备，所以……哎呀，你去跟他解释。”说完，兀自跑下了楼。 凌灵低着头往前走，装作看不到他。解释个毛啊，他知道她有个带特异功能的男朋友，肯定会帮自己圆谎的。可是被他听了一场以她为主角的活春宫，她没脸见人了。 龙哥迈步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 凌灵接过，看到手机就想起昨晚难堪的自己，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 微不可闻的说了声“谢谢”，凌灵继续走。 龙哥跟上她，低声问：“他……没把你怎么样？” 凌灵内心，没怎么样，就睡觉来着，纯字面意思。 龙哥继续：“如果他弄伤你了，或是你不愿意，可以报警，只要留下了证据……” 凌灵想，吻痕算不算证据？她身上有一堆呢……不过都是昨晚在旅馆留下的，到了家光躺平了。 龙哥：“对不起，是我一直误会他是……所以才激怒了他……” 凌灵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将“大混蛋叔叔”改成“言言小哥哥”，又拿出了《瓦尔登湖》，说道：“当初是一个小孩先叫的他叔叔，我看挺好玩的，就也那么叫他了，他不介意我怎么叫他。而且我发现，只要我叫他叔叔的时候，他就会迁就我。让你误会了，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不缺这本书，但是我想告诉你，他对我很好，他很呵护我，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任！何！事！你明白吗？他是个读书人，心胸宽广，也很聪明，他知道我很怕无聊，所以会给我很大的空间，允许我自己做一些事，他对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能离开他，而我也没这么打算过。对了，他叫书之言，三十岁，大学教授。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听一听他的课，无论那些专业知识是否能够听懂，都会受益匪浅的。” 龙哥接过书，习惯性的想要摸摸凌灵的头。手放上去，变成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就像长辈表扬乖巧懂事的小孩儿一样。 她回来了，回来了就什么也不用问了。 她适合这个角色，她的家人也不反对。到时候只需要她点个头，水到渠成。 之后的一路，从登上大巴到机场，再乘飞机返程，凌灵都自觉的跟着龙哥，不用让他召唤，她会自己坐到他身边的位置。后座的人在玩游戏或者聊着时下新鲜的话题，凌灵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兴趣。她也没跟龙哥玩“深情凝望谁先躲开就算输”的把戏。二人全程几乎没有语言交流，也很少有眼光交汇。 气氛着实微妙。 第47章 目 离春节还有两天，春晚进行最后一次联排，所有节目按过节当天的节目单顺序，一一表演并录像，允许观众入场。 总之就是把这一次联排当做春晚直播。 这几年的春晚确实是直播的，但是在电视上或是其他网络媒体上看到的却不一定是当晚的实况直播。业内人士或是懂行的观众都明白，因为，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春晚不允许有播出事故。 所以最后一次联排就是做“备用带”。 龙哥的节目过审了。 之前受伤的男生尽管非常想在全国观众面前展示自己的表演，但是谁都不允许他拿自己的演绎生涯开玩笑。 这个节目参演的成员过百，统一调度虽然劳神，但大多是集体的表演。体育运动表演，人多眼杂，队形要求宽松，观众也无法在五分钟的表演时间里将视线平分给所有人。节目导演调整了男生所在队伍的表演阵型，加上拍摄镜头的切换，完美掩饰了这次“少一人”的状况。 而且，这个表演有两个最大吸睛点，无疑掩盖掉少一人的的情况。 凌灵跟去了，又一次变装成了男孩子。她打扮的很低调，别人对跟着龙哥的她并未多做探究。 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见到龙哥进了一号厅，表现的很节制的问好，并嘱咐龙哥加油。 她们都没有拿高级相机，想来应该是普通观众，或者是众多“导演”中的一个，因为从事媒体工作，早就认识而已……春晚对观众的筛选很严格，像那种追星族狂热粉丝是进不来的。 凌灵被派发了“工作人员通行证”，是以龙哥工作室成员的名义做的。联排开演之前，她仔细查看了表演所需的所有道具和器材，脑中模拟了所有意外状况的可能…… 器械是死的，都仔细检查过就能确保无恙。但是人是活的，只要有人在，就永远不会缺少状况。龙哥和另一位参演明星的团队，之前就多次带了大量礼物慰问所有演职人员，并重金抚恤受伤成员。这和拍戏时要调和所有潜在或非潜在的矛盾一样，这是做功德，攒人品。表演的时间就在这天，地点也不可能改变，天时地利都妥了，人和至关重要。 凌灵之前看过彩排录像，和龙哥一起表演的另一位明星，虽然有一定资历，也并非第一次上春晚，但是凌灵对他总有种莫名的担忧。 那位明星是选秀出身，有国民校草之称，出过单曲和唱片，因一部古装剧大火，之后又出演了多部影视作品，微博粉丝五千万。目前主要发展方向在影视表演方面，但是演技一直受人诟病，最新主演的一部大片总算被评为演技有突破。 评论嘛，完全是中华语言艺术大比拼，究竟如何，是见仁见智的事…… 凌灵就不觉得他的演技有多好，至少没法跟龙哥比。她承认这有一部分“粉丝滤镜”的原因。但是龙哥的水仙视频和相关拉郎作品在b站数据榜上是第一位的。还有，所有年轻一辈的演员，不限男女，龙哥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贴过“演技不好”的标签的。 而且那个人经常仰着头，给人一种眼高于顶的感觉。龙哥就一直颔首倾听的样子，混圈儿十多年，出道演戏也比那人早多了，可永远像个新人一样谦虚谨慎，待人接物温文有礼，平时就很安静的待在一边，不张扬很低调。 他若不红天理难容，凌灵并不觉得自己的粉丝滤镜厚。 可是那位的粉丝多，脑残粉更不缺，她再怎么看不上人家，表面上，还是要显得谦虚有礼，尊重每一位艺人，因为她现在挂的是龙哥工作室成员的身份，粉丝行为，偶像买单，员工惹祸，老板背锅。 表演的大部分时间里，龙哥和那位明星总要并肩唱跳，还有很多肢体接触，如击掌、撞肩礼……还有因为其他表演者走位不准将他们挤到一起的“意外碰撞”……凌灵很怕他们一个站不稳撞伤了对方，当然，凌灵担心的是龙哥受伤。 她多希望自己是“天赋神格”，只要许个愿——让一切都顺顺利利，和和美美，不要有人受伤，不要有事故发生……该多好。 可那些只能是默默祈祷。 等待上场的时间里，龙哥一直在拿着篮球绕着自己的身体默默运球，无论做多大幅度的动作，那篮球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不会掉下。 凌灵混在一堆工作人员里，身边都是各种分组导演、艺人的经纪人、助理，还有候场的群演……有不少认识龙哥的女生，小声喊着“龙哥加油！”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打不住人多，加在一起就显得吵闹纷杂乱哄哄的。 龙哥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就抬头对人笑一笑，笑容自信而温和。 凌灵也想祝他顺利，可是她现在是男装，发出低沉的声音混在一堆女生里太突兀了，用女声的话更奇怪……于是就没跟着喊。她抬起手，小幅度的做了一个哑语的祝福手势。 没期待自己的祝福能得到龙哥的特别重视，或者让他能特意冲着自己笑一笑……仅仅是单纯的祝福而已，不带任何私欲。 龙哥冲着对他加油的人们，举了举篮球，像是漫画里的灌篮高手一样，笑得像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儿…… 最终的表演很成功，由雪燃老师作曲的表演歌曲受到一致好评，观众纷纷表示歌曲好听，节奏明快，让人感到有动力……龙哥抱球助跑、准确扣篮、双手挂篮的短视频上传到网络，点击量居当晚所有表演视频的第一位！好评如潮。 第48章 除夕 春节当天，西姐主动给凌灵放了假。 她提前告诉凌灵，春晚表演，凌灵可以不用跟着，放她回家过年。节后再回来，就是新剧的全面启动了…… 凌灵想，龙哥也会回家过年…… 这是凌灵跟书之言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凌灵略微回忆了一下，她跟程旭都没有一起过年的时候。认识程旭虽然有几年了，但是确认为情侣关系只不过半年……她认识书之言有多久了呢？好像还不到两个月。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她查案认识了书之言，与程旭分手，然后马上住进了书之言的家，第一晚就睡了他的床，第二晚和书之言睡在一起，第三晚就几乎全裸着被他揉了胸……她经历了侦探生涯中虽然不是最危险但是最诡异的一个案子，她获得了一笔这辈子也花不完的财产，从未中过大奖的她得到了一部全球唯一锦鲤的手机，她生平第一次主动献吻给一个男人，还认识了一个她很有好感的超级大明星，跟着他一起去拍戏，玩的很愉快…… 大明星像亲哥哥一样照顾她，尽管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生哥哥，书之言像真正的家人一样爱护她，但是所谓的“家人”，也不一定比他们对她好…… 凌灵觉得自从认识书之言以后，许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运气都降临到自己头上，她不知道这些“好运气”会不会用光，或者什么时候会用光……她只能小心呵护着这份好运气，感激着他们对她的好，用她力所能及的行动去回报他们。 自从那天在大裂谷戴上手镯，便一直没有摘下来。 凌灵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跟着男朋友逛街，逛超市，采购年货……两个人在家动手做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一起窝在沙发里看春晚直播，不到九点，龙哥的节目就来了。 看到龙哥跟着乐曲做韵律动作的时候，书之言有点惊奇的说：“他会跳舞啊？跳的挺好看的。” 凌灵点头，一方面是书之言夸她偶像了，她挺开心的，另一方面，确实好看！ 龙哥工作室的官博一连发了好几组龙哥硬照，西装笔挺，尽显熟男风范。 龙哥自己也发了穿篮球服抱着篮球的照片，笑容灿烂，看得出真的很喜欢打篮球。 看完他的节目，凌灵就离开了沙发，回到桌子上夹好吃的。书之言做的菜，她觉得再怎么夸都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赞赏……而且多吃点，能长肉…… 书之言依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过了几十分钟，他叫凌灵：“你龙哥出来了啊！” 凌灵探出头来：“怎么他还有节目？他表演完该回家过年了啊？” 说着看了一眼电视机，才反应过来，书之言说的是观众席。节目表演的时候，摄影机有专门对着观众的机位。今年出演的有数目不少的当年人气明星，摄像镜头时不时的就会扫过他们，即使是作为观众。他们在年轻一辈的人心里，是很拉高收视率的。龙哥，当然也是起这个作用的。 又一个语言类节目，书之言又叫了凌灵一下。 她没离开餐桌，明星当观众，毕竟不是主体，给三秒镜头算多的了。她将来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能看到龙哥，而且将会比今晚的扮相好看无数倍！ 快十一点的时候，书之言开始准备面粉，做馅儿，包饺子。 凌灵简单的菜会做一些，至于包饺子，她能捏出个四不像……于是就给书之言打下手，帮着拌馅儿，揪面团，顺便玩面粉…… 书之言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系着围裙。可是依然难掩他一身斯文的书卷气质，擀皮包馅的动作，就像伏案耕读的学者一样认真细致。一个个包好的饺子，大小完全一致，在案板上整齐排列的像高倍显微镜下的晶状导体，绝对能让任何一个处女座感到舒适，绝对能治好任何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 他在包饺子的时候，凌灵有点想从背后抱住他。可是想到自己胸前没料，抱着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于是作罢了。 春晚敲钟时，他们是边吃饺子边看的。 新的一年要来了。 凌灵想，要不要做点特别的事来纪念一下？ 这边是高级住宅区，已经没有吵人的鞭炮声了，取而代之的是电子鞭炮。一束又一束礼花炸上夜空，灿烂缤纷。 书之言靠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早就没有了有意思的节目，可是依然开着电视，把声音调小，像传统人家守岁一样。 凌灵头枕着他的大腿，半躺着，看着越来越无聊的电视节目，她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书之言的手放在她的头上，一下接着一下，缓慢的抚摸着她的长头发，像在撸猫…… 凌灵越来越瞌睡，以至于快要忘了她想干什么。 书之言忽然从安静中开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去洗漱。” 凌灵睁开眼睛，仰头望着书之言，他的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去洗白白。 钻进被窝时，她还犹豫了一下，穿不穿睡衣啊？都脱了？不不不，书之言那么斯文应该会喜欢有仪式感的……那就穿着。 她窝在被子里，闭眼仔细听书之言的动静，卧室里的光已经很暗了，但是没有完全黑掉，隐隐的，有种暧昧的氛围…… 书之言关掉电视机，关掉客厅的灯，然后换上睡衣，也去洗漱了。 凌灵自从躺在床上，就兴奋着，困意全消。 等啊等，等书之言上床。 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兴奋，且羞涩。 这一天如此值得纪念，以后的每一年，她都想和他一起过。 书之言静悄悄的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凌灵给她捂好了，很暖和。 书之言躺下，轻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卧室的亮度没有变化。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凌灵转羞为怒，她是不是又被耍了？ 她钻进书之言的怀里，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书之言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然后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凌灵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睡衣扣子，使他饱满紧致的胸膛露了出来，书之言的手停了。 凌灵对着他胸前的一粒，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没什么味道，但是触感很美妙。见书之言没有抗拒，她又舔了舔，然后用唇去吸，像吮奶的婴儿。 凌灵感觉那粒在她的舔舐下，渐渐变硬，舔得她舌头有点酥酥麻麻的，她用齿极轻极轻的咬了一下。 书之言“嘶”了一声。 凌灵在昏暗的灯光里乐的眯起了眼，挺敏感的嘛。 她舔了舔嘴唇，继续去吸书之言。 他静静地开口：“是不是没吃饱？饿了？” 凌灵点了点头，就想吃你！ 想到这个角度，他可能看不见，于是没说话，继续舔舐。 “换一边。”书之言说，像在命令。 凌灵抬了抬头，见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享受。 享受她的服务。 凌灵果然开始舔另一边，好，先把你伺候舒服了，然后就轮到我了。 她更加卖力的舔舐另一边，之前的那颗也不放过，学着以前看过的视频，用纤细的手指在那颗的周围画圈圈，偶尔用指尖拨一拨小粒。 书之言说：“这种事需要对称着来，不然会一边大一边小。” 凌灵抬头，“真的吗？” 灯变亮了。 书之言说：“婴儿吸食母亲奶水的时候，经常习惯用一个姿势，只吃一边，所以很多当了母亲的女性，胸部都会不对称，一边较大，一边较小。” 凌灵记得以前听说过这个说法，没在意，但是既然书之言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科学的。 她枕在他的胸膛上，闷声闷气的说：“不喂奶就行了呗，小孩喝奶粉一样能长大。” 书之言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说：“因为有哺乳这一行为，人才被归为哺乳动物，区分于冷血动物。” 凌灵说：“那就不生！” 灯光更亮了。 书之言手没停，依然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不能不生。” 凌灵挣脱开他的怀抱，她已经想好，为了书之言，她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从书之言嘴里听到，她必须生孩子！她怒了！做爱可以，没有防护措施也可以，甚至承受因为没有防护带来的结果也可以！但是听到他说必须要孩子，她的热情瞬间冷却了。 她不知道怎样做母亲，怎样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她不会！没人教她！如果孩子不喜欢她怎么办？如果孩子长成她这样怎么办！ 她的鼻子很酸，她能想象，如果现在开口，一定有很重的鼻音。 书之言很慢很慢的说：“要好好活着，好好生活，和我在一起，长长久久的。来生的事，我不敢想，我只希望这一生，你能和我在一起。生而为人，不求长生，但求一心人，携手共此生。” 凌灵眼泪决了堤似的往下掉，“别说了！书之言！”低头狠狠地封住了他的唇。 书之言伸手按掉了卧室的声控开关，房间瞬间一片黑暗，然后，收回手，紧紧搂住了凌灵…… 第49章 陌生来电 凌灵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她睁着眼躺在床上想，又被他摆了一道。 他明明是个科学家，居然用几句酸掉牙的小说对白就把她打发了，她还感动的涕泪纵横。他上学时一定没少看言情小说，哄起她来一套一套的……要不就是经常收到女学生的情书，不会作诗也会吟…… 睡醒了以后，想和他共度春宵的念头也醒了，她又不是欲求不满，不会总想着那种事。 书之言按照国家法定节假日休息，他打算这几天研究出一套“长肉食谱”，给凌灵丰胸。 他的工作场地由书房转移到厨房，一边上学术期刊资料库检索相关文献，一边折腾食材。 凌灵从不打扰他工作，自己刷起了微博。 龙哥工作室官博上传了一条视频，是他扣篮后挂在篮筐上的特写镜头，长达十秒，他跳回地上以后开心的高举右手，比了个“1”的手势，bg是灌篮高手的主题曲。 这个特写，春晚当天的电视直播中并没有。 短视频的播放量总是特别容易飙高的，因为短，人们觉得喜欢，意犹未尽，就会想要多看几遍。粉丝们终于从拢龙跳舞的洗脑循环中解脱出来，又跳进了另一个大坑。 『实名表扬小室！』 『叫你们老板出来挨亲！』 『龙哥还缺篮球吗？我长得圆润，特别好盘！』 『我是那个篮筐！』 『拢龙啊啊啊啊啊啊（激动的只会鸡叫』 凌灵点了个赞，然后转发了此微博。 下午，凌灵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所谓“陌生”，是因为她没存这个号码，没给这个号码备注联系人姓名，但是这个号码的主人，她是认识的。 为了保护客户隐私，她从来不会备注客户的电话，但是她全能记住。 “过年好啊哥！”凌灵很欢快的问好。 书之言正想办法准备给她进行填鸭式喂养“增肥”，没有出门游玩的计划。她快闷得长毛了。 龙哥无事不会主动联系人，打电话过来，一定有事。 “啊……过年好。”自从大裂谷回来以后，他们甚少交流，凌灵这么欢快，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你在哪呢？没出门旅游吗？”他听出电话那头，没有杂音，凌灵的周围很安静。 “言言打算亲手做一个本年吉祥物出来。” “啊？” “他要把我喂成猪啦！” “哈哈……多吃点……”如果真的长起来了，就先拍第二部…… “哥你什么事啊？你的家就在这个城市？怎么现在还有行程吗？” “想不想见见御神枫？” “啊？你找到啦？见！不是！我想去看！在哪？”凌灵激动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在xx美食城前门。”龙哥嘴角满是笑意。 凌灵诧异：“你来这边了？过来接我的？” 龙哥说：“对，就我们两个去看，没别人跟着。敢来吗？” 凌灵握着电话，没别人，意味着西姐不来。这趟是私人行程，希望狗仔过年也放假…… “呵，我凌大侦探身经百战，从没怕过谁！你藏好了，我五分钟到！” 挂了电话，凌灵开始穿外套，想了想，做了个中性的打扮，总之不会让人一眼就看出是女孩子的那种装扮。 书之言刚把一份菜谱打印出来，正要往厨房贴，他看到凌灵，说：“出门啊？约了朋友？” “嗯！龙哥说新剧的男主找到了！我要去看看，究竟是何等人间绝色！” 书之言把打印纸放下，走去衣帽间，找出一条深色的手织围巾，给凌灵围上，跟她现在的穿着很搭。 “天冷，多穿点。” 凌灵乖巧的点头。 “早点回来，晚上有好吃的。实在太晚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或者不打电话，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凌灵甜甜的笑着，书之言的嘱咐比围巾更让她感到温暖。 她跟别的男人出门，男朋友不但没有阻拦，没有质问，反而像慈母一样悉心嘱咐，天下之大，上哪去还能找到这样的好男人啊…… 凌灵带上手机，来到约定的地方。 龙哥果然捂得很严实，戴了口罩和黑框眼镜，灰黑色牛仔裤，黑色短款羽绒服，戴了一个毛线帽子，能遮住耳朵，脖子上，那条围巾怎么跟自己的这么像？除了颜色浅一些，其他诸如编织的花纹，甚至连围巾上的logo都一样！ 龙哥看到她的围巾也愣了一下，围巾是某品牌赞助的，比较冷门但绝对是高级品牌，限量款，市面没有仿品，质感很舒适很保暖，而且logo很小，不太起眼，价格在六位数。这种围巾只有男款，凌灵是不会花那么多钱买这种东西的，那么是书之言给她买的？或者是书之言的私人物品，借给她戴的？ 无论哪种可能，他都觉得，书之言对她真是太好了。 凌灵朝他走来的时候，步伐和身姿一点也没有女孩的扭捏，简直就跟青春期的男生一模一样。不熟悉她的人很难会认出她其实是个女孩子。 “哥，咱们去哪？”凌灵到了，抬手不自在的抓了抓自己的围巾，同款啊，他俩一高一矮，两个“男生”，穿着整体都是黑色系，倒是很相配。如果被路人看到，第一反应恐怕不会是大明星私会素人小女生，而是俩年轻气质好的……gay…… 龙哥看了一眼她的手，心道，别扯了，脖子快露出来了，不知道冷的么？ “北电，我的母校。”龙哥用他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说。 他们边走边聊…… 凌灵：“原来不是已经定了啊？还要现找？” 龙哥：“所以才叫你出来。你对御神枫这个人物比较熟悉，咱们一起看看，要是全票通过，就定了。” 凌灵：“呵呵，我说的话，分量那么重吗？” 龙哥：“你用女孩的视角选，样貌身姿，选出容易让人喜欢的。我看素质，能演戏，符合剧本的。” 凌灵：“现在还是过年假期呢，学校不放寒假吗？” 龙哥：“一般都放假回家了，愿意留下来的，大多是本地人，语言基础好。因为我们要收同期声，普通话功底很重要。再说每年都有元宵节汇演，在学校排练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是真正热爱表演的人。” 第50章 珠圆玉润龙凤呈祥 龙哥带着凌灵，轻车熟路的来到表演厅。 寒假期间，留校的学生本来就少，台下观众零零星星的，台上有几个学生正在排练话剧。 表演厅很大，粗略估算，能容纳两千人。 龙哥和凌灵选了一个离舞台不是特别近，刚好能看清的位置，坐下欣赏。 台上表演的学生都没有化妆，也没有穿戏服，但是从他们的肢体语言和台词，能大致猜出表演的内容和故事背景。 龙哥微微偏头跟凌灵说：“剧本里的男性角色较多，有合适的留意一下。” 凌灵有点不敢置信：“你打算都从这里找啊？” 龙哥说：“已成名的，观众的固有印象比较重。一些不好的舆论，能免则免。” 凌灵点头，的确，已经有作品的演员，大多被贴上了标签，很难有所突破，老一辈的演员还好说，演技是多年的经历积累出来的，年轻一辈的演员，指着标签揽钱还嫌不够呢…… “而且，请学生比较便宜。”龙哥淡淡的说。 凌灵转头看他，这句才是实话！ 颜值高演技好的演员不是没有，可是越是这样的，越是身上好几个代言，龙哥本人虽然吸金能力强，但是工作室毕竟刚刚起步，与那些制作过多部大型剧集的工作室没法比。 凌灵问：“女主选好了吗？”一定要漂亮，要惹人喜爱，还要演技好，要性格好，懂得团结所有人，毕竟是女主，无论是观众还是剧组成员，能够被尽可能多的人喜欢，这点尤为重要！ “选好了。”龙哥淡然的说。 凌灵来了兴致：“谁？谁？透露一下！我认识吗？漂亮吗？演技好吗？可爱吗？” 龙哥说：“漂亮。演技好。可爱。” 由于他们在台下看表演，不能太张扬，相互说话都很小声，凌灵听了龙哥的回答，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一定是一个很不错的女演员，她开心的握紧了小拳头，小声但异常兴奋的说：“我想要第一手资料！哥，私人官宣一下呗。” 龙哥望着前方的舞台说：“你猜一下，看看咱们的选角是否一致，这部剧的女性观众会有很多，你就用你的视角看一看，她是否合格。” 凌灵说：“你都选好了，我说不好也没用啊？” “就猜一下。” 既然他这么坚持，那她就猜好了。 凌灵在脑海中把自认为符合袁凌萱和轩辕零的女演员过了个遍，当然仅限于她看过的她们的影视作品的印象。又想了想，让女孩子也喜欢的……不会嫉妒的……她想起b站女子拉郎视频大户…… 身边就有一个b站水仙大户。 她点开微信某公众号的明星榜单，顺手签了个到，然后看了看排在第一的女明星，果然还是她…… 凌灵将手机拿给龙哥看：“你不是把钱都花在她身上了？她那么多代言，一定很贵的！” 龙哥看到她的手机页面，不知从哪开始吐槽。 他有时用工作人员的手机偷偷观察粉丝近期在聊什么，经常看她们对接头暗号似的说：寻艺签到了吗？ 没想到凌灵居然也玩这个……她在给他签到。 至于那个四字女星，确实有接洽过，如果凌灵不回来，将会是她。不过丫头你能不能在“她”前面加个“请”字？要不然感觉怪怪的…… 凌灵小声嘟囔着：“红雪谁演啊？将来的待遇恐怕能跟容嬷嬷拼一下了，有人愿意接么？” 龙哥心慌了一下，丫头的直觉太惊人了。他跟四字女星在几场活动都有交集，互相也商业互吹了一下，他跟四字说自己有个戏想请她来，她欣然同意了。 但是四字的工作计划早就排到20n0年了，更别提加入龙哥这个捂得严实又没什么名气的团队。她许诺可以客串一下，就当帮朋友，片酬可以协商……他说可能是个反派，但是至关重要。她同意了，出道以来接的反派少之又少，这下刚好可以拓宽一下戏路…… 凌灵见他只是微笑，却不发表意见，拿着手机缩回椅子。也对，他是老板，他的剧，他选的女主，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他对自己出演的每一个角色都有深刻的理解，以至于每一个角色是他又不是他，那些人的的确确都是他演的，可是放在一起看，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独立的故事，真的完全都是不同的人生……他选的女主，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的。她应该信他，像粉丝说的，不管是经过多少人塑造过的角色，只要他来演，粉丝就放心了，他可以在前人的基础上再挖掘出新的可能，将这个角色演绎出新的感觉而不会被人诟病。他亲自选的女主，也应该是让人放心的。 凌灵靠在椅子里，眼望前方，舞台上学生们正生动的表演着。无论是御神枫，还是其他的皇子，她想理解他，就要看他们选出的扮演者是否一致了。 舞台上，一个身形高挑，长相清俊的男生正在慷慨激昂的表演，凌灵抬起手，用指缝将那男生的上半张脸挡住，眯着眼看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轮廓不错，显得俊秀却不娘气。 他听到龙哥小声说了一个字：“六。” 凌灵转头看他：“才六分？满分多少啊？” 龙哥闭了闭眼说：“御神岚。” 凌灵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这个男生适合出演六皇子御神岚，袁凌萱有一段时间误以为他才是真正的“风”，但也是这位皇子，让女主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又看了一会儿，凌灵发现一个男生的表情很丰富。尽管他脊背挺直，显得端庄持重，却有种让人莫名想笑的气质，搞笑的气质，形象不错，有养尊处优的感觉，但是不会特别有距离感。 到他说台词时，凌灵使劲冲龙哥眨眼睛。她不说话，怕又猜错了。 龙哥对她露出赞许的笑容，并点头。而且也没说话。 凌灵不知她猜对了没有。 又看了一会儿，龙哥开口道：“这幕剧快到尾声了，我去跟老师打个招呼，然后送你回家。” 凌灵问：“才选了两个？不继续看了吗？” 龙哥说：“能找到两个符合条件的演员，算运气好了，我们不用海选，也没组织安排试镜，仅仅是在这看了一个小时的话剧，就找到两个我们都认可的演员，而且是有重头戏的角色，制片人该乐疯了。托你的福，今天的任务达标了。” 龙哥说完，摸了摸凌灵的头，起身去前排了。那里是指导教师的位置。 凌灵看到龙哥对着老师，取下帽子摘了眼镜，非常礼貌的弯腰鞠躬。 他今天是顺毛啊？没做头发，看起来又减龄不少。 那位老师抬头，看清了龙哥的样子，好像是惊讶到了，起身跟龙哥握手，亲切的搂了搂肩膀。 周围也有一些老师留意到了大明星，都把注意力集中过来。连台上表演的学生们也顿了一下，指导教师示意台上的学生继续。 凌灵看到龙哥张口跟老师说了几句什么，但是太远了，她看不清，也读不出唇语。然后就看到老师热络地拍着龙哥的肩膀，两人相携着走出了表演厅。 凌灵看着话剧，就想，龙哥当年上学的时候也演过这个剧？他对话剧的流程和表演时间了如指掌，连说到哪一句台词是即将结束的标志，他都算好了。但是看到结尾的凌灵想告诉龙哥，今年的结局是不一样的。学生们为了迎合今年新年的气氛，给话剧安排了一个特别喜庆，又应景的结尾—— 一张桌子的两边，两个男生抬起手，各持一张对联。 上联：『珠圆玉润』。 下联：『龙凤呈祥』。 字大概是有书法造诣的学生亲手用毛笔写的，占了金粉闪闪亮亮的，笔法苍劲有力。 凌灵很喜欢写的好看的字，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副对联，直到他们鞠躬、谢幕、下台。 那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依然在凌灵的眼前晃。 珠、玉、龙、凤…… 凌灵呆坐了很久，她不能离开，得等龙哥回来。 心中反复念着那几个字，念着念着，她无声的笑了，笑的眼角飙出了泪花。她抬起手背挡住眼睛，仰头躺到椅背上。 她好像明白了龙哥为什么一眼相中了这本名不见经传的小说，这么花心思的想要把它真人化。 龙哥这个人可爱起来，太要命了…… 第51章 师生 话说龙哥跟着老师来到了教务处。 尽管北电每年都要向影视行业输送大批优秀的演员，但是像龙哥这样兢兢业业，好评如潮，又没有一点黑料的毕业生，真是太难得了。老师亲手泡了杯热茶，坐下来跟龙哥聊天。 龙哥简单跟老师寒暄了几句以后，便拿出手机，给老师看了一张照片。“您还记得这个人吗？” 老师年过半百，虽然视力减退了，但是配了眼镜，该看清的还是能看清的。他扶了扶眼镜说：“你这是在哪儿拍的？模模糊糊的。” 龙哥用自己的手机拍下了凌灵手机锁屏上的照片，他从第一次看见那个人的照片就觉得眼熟。那晚趁凌灵被带走，拿了她的手机回去帮她充电，顺便想到这是一个机会，就拍下了照片。 他将手机拿远了一些，问：“这样呢？” 老师又扶了扶眼镜，乐了：“嘿，神奇，居然能看清了。” “老师，您记得他吗？当年是不是曾经在我们学校任教？” 老师说：“让我想想，有这样一个人吗？形象气质这么好，要是真有，也早该被剧组挖走了。” “老师，请您仔细想一想。是我上学那时候，大概在十一二年之前。” 老师闭眼，捂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头说：“找校历呀！咱们这儿无论是全职教师还是客座教授，校历上都有记录的。” 他起身去书架上翻了翻，按年份，找到了龙哥在校那几年的校历，并一本一本翻开，让龙哥找。 曾经有老师对龙哥说过，也许他不适合演戏。 但是也有老师对他说过，表演是很神奇，很美好的。一个人的一生匆匆几十年，忙完这辈子，下辈子的事，你根本无法知道。但是表演，能让你随意切换出别的人生。你的喜怒哀乐，你无法在现实中表达出来的，你心中幻想的另一种人生，都可以在表演中实现。 这个老师还教给他表演的窍门儿——放空自己，当自己是一张白纸、一本空白的书，你的另一重人生，你所要成为的样子，都由你自己书写…… 他终于翻到了老师的照片，跟他那晚看到的、压着凌灵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呵，与凌灵有关的，果然不整出点匪夷所思的，才叫真的匪夷所思…… 老师不叫书之言，叫『文？』，第二个字模糊不清，大概是年代久远，加上时常翻阅，磨损了。 身边的老师说：“他啊，当时挺受人欢迎的，男生女生都很喜欢他，难怪你也念念不忘呢。不过他在校教学时间不长，不到一个学期就离开了，难得你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他，不忘师恩啊，好孩子！你找他有事吗？” 龙哥低头，有些赧然的说：“我……我觉得自己长得……跟他有点像。有部新戏，想找他演我的父亲。” 老师听了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一龙啊，你这样说，你的母亲会伤心的。” 龙哥连忙摆手：“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找他客串一下，对观众的观感很有益处。” 老师拍了拍他的背，说：“不错，不错，一个客串角色都能这么用心物色演员，认真为观众的心情考虑，这是好事。我来想想，应该是留了联系方式的，不知这么多年了，换没换号。” 说着，取下“文老师”的照片，将背面翻了过来。 上面用钢笔记录了一串手机号码。 …… 跟老师告了别，龙哥回到表演厅。 凌灵坐在人去楼空的大厅里，显得形单影只。 她环抱双臂，显得又瘦又小，大张着眼睛，直视前方，当然，前方除了一排排座椅，就是空空的舞台了。 龙哥来到她身边，刚想开口叫她走了，凌灵转动脖子，抬头望着他。 凌灵保持着刚才望向前方的表情，仅仅是眨了两下眼睛。 龙哥被她看的有点发毛了，他能保证最近没做违背她意愿的事，他带她出来，书之言是同意了的，一会儿，他还要亲自把她送回到书之言身边。 凌灵又静静的眨了两下眼睛。 谁说他zy龙一眼下去，你可能忘词的？他被凌灵看的差点忘词了！ “怎……怎么了？” “御神枫你打算找谁演？物色好了吗？” “还在找，不太容易。” “你刚才出去，不是找老师借人了吗？” “嗯……不是因为这个。” “哦。”凌灵转回头，点了点。 “你找到中意的了？刚才那几个学生里的？太好了，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去找老师问问他们的情况！”龙哥说着就要转身，可是他没迈腿。第一个，他们选好了六皇子御神岚，第二个，他们一致同意演太子御神莜，其他人，尽管表现出众，却没有他们需要的角色。 凌灵说：“中意什么啊？说的像相亲一样。我那碗色香味俱全，而且大的像锅一样，我暂时没有另起炉灶的打算。” 龙哥用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不会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 护送凌灵回到美食城所在的街区，刚走到路口，他们就看见了她的那口色香味俱全的大锅。书之言像个正在街拍的模特一样，眼望着他们走来的方向，目光深沉。 凌灵望见他，开心的跳了起来，跟龙哥打了个招呼：“哈哈，言言来接我啦！龙哥byebye！” “byebye！” 凌灵像只快乐的小鹿，蹦蹦跳跳的跑到书之言身边，拉起他的右手，一摇一晃的走着。 书之言那么年轻，英俊，望着凌灵时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一个人温柔起来能什么样？ 在他眼里，女孩不管长到多大，多么成熟，多么老，在他眼里，永远是稚嫩可爱的小女孩儿，是软软傻傻的，永远需要他拉扯着的，害怕她走丢的小女孩儿…… 龙哥拿出手机，按下了他记下的那串号码。 他看到，已经和凌灵走远的书之言，左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放到耳边。 “文……文老师……您记得我吗？我是一龙，您教过我的。”龙哥讲电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好孩子，发展的不错。”电话那边的声音，听不出苍老。演员，尤其是热爱表演的演员，除了塑造角色的需要，通常都会注意保护嗓子。十多年来声音没有变化，不稀奇。 龙哥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他说：“老师，我有部新戏，想请您出演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角色，演我的父亲，您有没有时间，我们约个地方，聊一下？” “啊，虽然我很感兴趣，不过我刚刚出差回来，得抽时间陪陪老婆，等你有了女朋友就明白了，”书之言将头转向了凌灵，“她们像长不大的小女孩儿一样，一旦没人陪着玩儿，就嚷嚷着无聊呢。” 凌灵抬起书之言的右手，假装咬了一口，嘟囔道：“女朋友！是女朋友！不是老婆！有收老婆房租的嘛！” 书之言抽出手来，摸了摸凌灵的头。 尽管凌灵的声音很小，龙哥还是一字不落的从收音效果很好的手机里听到了。这个手机还有一点好，保护隐私效果不错，只要你将手机贴在耳边，另一个人哪怕跟你头对着头，也不会听到手机里的内容。 龙哥很想说，文老师你回头看一看，我在看着你呢。 “文老师，我想请您吃顿饭。当年您教了我一段时间，让我受益良多。还有一些表演方面的事，我想再请教您。” “好的，我周末一般都有时间。不过得等过完年了。” “好的！请带上师母一起来！” “嗯，祝你一切顺利，工作顺心，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谢谢老师，也祝您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龙哥至少确定了两件事。 其一，文老师，不，现在是书教授，不教表演，改教量子工程了，他们电影学院毕业的，虽然转行的人不少。但是这一位，转行转的不是一般的大……他至少五十岁了。这个年龄，的确够当凌灵的叔叔了。可是不知道凌灵知不知道这一点。 其二，凌灵是他的师母……小丫头年龄不大，辈分不小。 第52章 剧本研讨会 见书之言收起手机，凌灵问：“学生啊？桃李满天下，哈？” “唉？是谁家的二氧化硫泄露了吗？这个气味？” “谁家会有那种东西啊？” “那就是氯化氢的味道。” “别编了，人家那么想请你，你还推三阻四的。” “承认，你吃醋了。” “我这么瘦，再吃酸的更胖不了了！” “哈哈。不是女的，放心。你老公我毕竟为人师表，作风问题必须明确！” “是男的我才不放心呢。” “宝贝儿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回到家，书之言还是忍不住问了凌灵：“大明星找你什么事？”怎么一回来就打了他多年不用的号码？ 那个号码是留给学校的，有需要的学生不难查到，他觉得师生一场，学生有什么学术上的疑问，他能帮就帮一帮…… 凌灵坦然的说：“电视剧选角儿。龙哥难啊，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能自己挑剧本了，还能自己定角色了，可是没办法，穷啊……拉赞助就要接受赞助商的植入广告，这年头植入广告谁见谁烦。所以就是没钱嘛，请不起大牌明星，只能去学校选新人。”她交待完实情，趴在沙发上望着书之言，“我还发现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事。过来，我告诉你！”她向书之言勾了勾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家里就他们两个，用得着这么悄悄说话么？ 书之言虽然是这么想的，身体却听话的凑了过来。 凌灵跟他耳语了几句，吐气吹得他耳朵痒痒的，说完顺便不忘舔了一下他的耳孔，小丫头撩人的本事都是哪学的？ 书之言听完，用指尖摸了摸耳孔，抚平心中的骚动…… “你没跟他说？男孩子，毕竟是粉丝上千万的大明星，给人家留点面子。” “哈哈哈！”凌灵拍着沙发狂笑，“是不是很中二！天呐！太可爱了！不过也太神奇了！” …… 接下来的几天，凌灵跟着龙哥，又去看了几场的话剧表演。 他们选中了一个身形挺拔，略有些魁梧的男生，作为二皇子御神南的扮演者，之后打听了才知道，他是转业军人…… 十二、十三两位小皇子——凌灵觉得她接了雇主的委托，总要为“顺利拍摄”聊表心意，于是带龙哥去了树屋。 龙哥看到那么多可爱的小孩子，眼睛亮的像嵌进了闪光灯，自己化身成掉进海洋球的小宝宝，跟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 豆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对凌灵说：“为什么我也读不到他的心？” 凌灵说：“你对人家客气点，他就是个普通人。” 豆豆：“他还叫普通？他的心，要么空白的像个白痴，要么比这里任何一个孩子都纯洁！” 凌灵欣慰的摸了摸豆豆的头：“乖，真会夸！” 豆豆抓着她放在他头上的手，不让她离开：“凌姐，你的男朋友没换？” “没换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感觉你每次来，都带着一个不同的男人。” 凌灵：“……” 他们跟院长协商好，让豆豆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参加拍摄，出演十二皇子御神池。 至于十三皇子，剧情需要，无法改高年龄，但是又找不到五岁的符合要求的小演员。龙哥提议，用电脑特效制作出一个小孩儿，因为御神茚本身就有神的血脉，“虚幻”一点，其实比用真人的效果更好。 最终，总共十三位皇子——除了七皇子、男主御神枫还没有选定——所有的演员，西姐都用她强大的执行能力协调好了。 …… 初八正式上班，暨第一次剧本讨论会，剧组各部门主要负责人悉数到齐。 凌灵现在来公司，一般都是普通的女孩子的打扮，公司里的人见到她都会很亲切的说声“凌灵来啦”，一点也没有被她时而男装时而女装的打扮吓到。 早上九点，讨论会在大会议室举行。 凌灵躲在门口，看见里面几乎坐满了人，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融洽和谐，是个很友善的团队。她很放心，那么就没她什么事了？等开拍再跟组盯着私生饭呗？ 龙哥上了楼，见她没进去，说：“怎么不去里面？” “我就不用了？编外人员，别捣乱了。” “你是顾问，怕生人就跟编剧坐一起，你们不是挺有聊的？” 凌灵想，他不是知道她们在背后yy他裸体的事了？ “进去，都到齐了，别因为你让大家等着。” 这句话成功击中了凌灵。她最怕给人添麻烦了。 她探头朝房间看了看，“你演男二，也仅次于男主了，可是女主呢？热巴小姐姐还没来啊？” “她来干什么？” 龙哥说完，手掌对着凌灵的后背推了一下，像是赶不听话的小孩儿回家似的…… 凌灵被他推进了会议室，满脸尴尬，充满歉意的对周遭的人点头，抱歉的微笑。人们也对她回以友善的微笑。 龙哥给她拉开了一个椅子，在他的身边……凌灵在龙哥的右手边，编剧在凌灵右手边。 老板啊！大哥啊！你饶了我！我就一小透明，夹在你男主和大编剧中间算怎么回事？被大家视奸么？ 凌灵深深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剧本讨论会开始，各部门主管在去大裂谷的时候都眼熟了，不用再自我介绍，直接进入剧本讨论环节。 女编剧说：“原着小说本来是一个架空的古代世界，女主虽然对历史不是很熟悉，但是也知道，当朝的政治格局在她所知的任何一段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但是据知情人透露，女主后期会穿越回自己的时代，在现代，她发现历史已经被改变了。她所经历的那段古代生活，成了史书上被抹去的一部分，甚至比人类所知的最早的历史还要早，也可能属于上一个早已消失的文明。那么我们在构筑世界观的时候，是否需要参考古代的某一段历史时期？还是完全架空？就目前的审核制度来看，所有涉嫌歪曲历史的，好像都不能过审。” 导演问：“消失的历史？怎么解释？” 编剧：“女主是维护整个世间平衡的神，她一旦死亡或消失，世界就会崩塌。可以理解为宇宙坍缩，什么都不存在了。” 导演：“目前神话传说的审核要宽容一些。女主是轩辕的后裔，男主的家族姓御神，可以理解为拥有与神族抗衡的能力，他们是皇族，说不定是黄帝的后裔。” 编剧点头：“对！作者后期确实把这些圆回来了。那么我们就选神话体系的一段空白期？” 导演点头，表示同意，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没意见。 凌灵听着，总觉得他们像一群讨论漫画剧情的中二少年……可是她不能笑。抵着头，对着没有一丝花纹的桌子仔细研究…… 编剧又提到：“女主会经历多次穿越，她也有一些预知能力，具体情节会穿插出现小说几部的剧情，我们是严格按时间顺序拍摄？还是根据小说内容拍摄？毕竟演员的状态在时间线上要合理。而且我们决定了边拍边播，这种模式加剧情，我只在美剧上见过，考虑到演员的状态，希望各部门能协调一下，给出个统一方案。” 导演说：“我看了剧本初稿，关于时间跳跃的剧情，几乎全部集中在男主和女主的身上。表演压力也在他们身上，一龙，这里面有涉及到你的部分，有问题吗？” 龙哥被cue，他镇定自若：“我会随时调整，保证顺利拍摄。” “注意身体。”导演说。 演员状态一般就是指随着时间的变化，身体的形态变化，成年人，高矮是不变的。龙哥饰演袁凌芸，女主的哥哥从出场就是个成年人，但是前期潦倒，形销骨立，后期化身为湘泽公子，富贵至极，身体状态需要根据角色的变化而变化。他自己说他胖起来容易，瘦起来也容易，大家都知道，那是拼命锻炼和节食减肥的结果，很伤身体。 凌灵看了他一眼，痛心疾首。 龙哥回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的头顶停留一会儿，像是在摸她的头，告诉她，别担心，没事的…… 第53章 一直以来打扰了 大家又讨论了一些她认为很中二，但是都是为剧本服务的问题。凌灵暗自叹了口气，男主没影儿，女主没来，你们在这扯什么呢？ “凌灵，你也发表一下看法。”大家聊的正欢，女编剧突然cue她，害她心跳漏了一拍。 大家都停下讨论，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她感到脸在烧。 凌灵张着嘴，有些不知所措，视线向上，盯着房间尽头的一处拐角，那里什么也没有…… 空气很安静。 她感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她就要被大家盯得坍缩了…… 收回视线，凌灵说：“你们都看过剧本……有没有觉得……御神枫和袁凌芸……没准是同一个人呢？” 导演转了转眼珠，示意凌灵继续说。 凌灵吞了一下口水，说：“御神枫和袁凌芸其实很少同时出现，为数不多的几次同框，也是短暂的停留就过场了。” 大家放下手中的笔，刚才讨论的时候，他们在记录讨论结果。 凌灵依据自己的推理，把想法表达出来，越说越从容—— “御神枫一出场就倒在袁府后门，是谁告诉他，那里是安全之地的？他和女主的关系，是不是发展太快了？他是皇子，位高权重，为什么只有他，从未想过利用女主，总是最及时的在女主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很爱女主，女主曾经跟哥哥乱伦，尽管当时女主的灵魂还没有出现，但是御神枫表现的丝毫不在乎，他义无反顾的爱着女主。第一部里，女主奋不顾身表面上是为了给哥哥恢复名誉，但实际上她亲口对御神枫说了，她希望将来哥哥能辅佐男主。第二部里，女主找回身体后失忆，不记得哥哥，和湘泽公子有了不算男女之爱但是很特别的感情，御神枫，嗯，就是离世，居然也毫不在意，难道他不爱女主么？当然是爱的。小说最后也明确了，湘泽时日无多，大家认为既然女主不记得了，那么就在湘泽最后的时间里，让他过的幸福一些。作者交待，女主因为无聊，无意间穿越回了现代。可是御神枫他们，等了女主几千年，他们每个人也有了一些特别的能力，那么御神枫的能力是什么呢？袁凌芸轮回转世无数次，终于在最后一世等来了女主，并且跟她发生了……呃……大家都懂的……可是御神枫还是接回了女主，两个人最终在一起了，至于两个人的心，是否产生裂痕，尚未可知……总之袁凌芸炮灰了。” 她说到这，歉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龙哥。他很专注的听她讲着，大家也一样。 “我想，袁凌芸是御神枫幻化出来的一个分身，用来使女主的人生不要感到无聊，要丰富多彩的。也许目前我们所知的故事，是御神枫在经历了女主一次又一次因为无聊而扰乱了时空秩序之后，想出的一个计划，要有袁凌芸这样一个人，像御神枫一样爱女主，要在他不能及时出现的时候，给她依靠。因为袁凌芸就是御神枫！自己对自己的女人做任何事，都不会吃自己的醋。御神枫对女主的纵容，全部出于保护这个世界的神，哄得女神开心了，让鸟儿飞一会儿又何妨？” 好一阵安静…… 凌灵觉得自己把一个狗血言情剧活活掰成了悬疑烧脑剧，逼格瞬间提升，挺有成就感的。但是她脸上不能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她得低调，人家让她发言，她便说。说完了，乖乖的闭嘴。 “一个人啊……”导演喃喃着说。 “同一个人……”编剧偷偷望着龙哥。 她在桌子底下悄悄碰了碰凌灵，小声说：“快说点什么，圆回来啊！” 凌灵：“圆什么？” “你没看龙哥的眼神都要冒火星了吗？他可以演男主了哎，顺理成章的演男主了啊！百分之一百的高甜结局啊！” 凌灵：“那不挺好的？精分演技大挑战，龙哥就没输过啊。” 编剧：“可是你得疯啊！你能扛得住吗？” 凌灵：“关我啥事？” 编剧：“关女主的事！你说的是隐藏剧情，要让观众去讨论，去猜的！女主演不好，分分钟穿帮！龙哥能演出两个人的感觉，可是女主必须要演出对着两个人的感觉！这不是你自己知道就行的事，你得让观众以为，你面对着的是两个不同的人！” 凌灵脑子有些乱，可能是刚才胡诌一通，脑细胞损失严重…… 导演说：“凌灵的发言很有见地，显然是吃透了剧本，深入理解了每一个角色，并且为略显平庸的故事提升了让人遐想的空间。我们倡导这样的好现象，希望大家齐心协力，为整个剧本质量的提高奉献宝贵意见！” 凌灵很喜欢这位女导演，因为她总喜欢夸她…… “御神枫确定由一龙出演，大家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啊。凌灵你知道你一番发言为剧组省了多少钱吗？本来剧组还在发愁，究竟去哪找颜值又高，演技又好的年轻演员，临时让某人结婚生孩子已经来不及了……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龙哥听了，只是低头笑了笑，没有一点嗔怪。 然后，他拍了拍凌灵的肩膀：“请多指教。” 凌灵顺口接道：“客气，承让！” 众人看到她的态度不太对劲，似乎一个新人这么淡定，反而不正常。 女编剧试探着问她：“你知道轩辕零是谁演吗？” 凌灵问：“谁演啊？这么重要的会议都不来，真没敬业精神！”她没提四字女星的名字，在座的都是业内人士，直接点名，将来传出去，见面不好看。 编剧皱眉，深深的皱眉。凌灵智商直奔二百，全公司都知道，她现在这么迟钝一定不是她的错。 她绕过凌灵，问龙哥：“老板，你怎么跟她说的啊？” 凌灵：“说啥？” 编剧：“你是真的不知道女主由谁来演？”她气出心脏病来能不能算工伤？ 凌灵茫然的摇头，难道不是四字吗？那是谁啊？ 龙哥发话了，他颔首对凌灵说道：“凌灵，是你，你演袁凌萱，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轩辕零也能由你出演。” 凌灵对他的上目线真是招架不住，太天真纯情了，又带着热血少年般的笃定，还有身为总话事人的霸道！ 这是什么大型选妃现场啊！ 这才二月份啊！ 离愚人节还有四十多天啊！ 摄像头，摄像头在哪？针孔摄像头？这个大会议室她在闲逛的时候趁没人时进来过，以她的观察力，根本没发现隐藏的监视设备。不是什么整人节目啊！ 镇定了三秒后，凌灵起身，离开座椅，转身，往门口走。 “凌灵回来！” 说话的是西姐。 如果说龙哥是公司的皇帝，大家得照顾他，听他决策，那么西姐就是皇太后，龙哥有时也得听她的！ 凌灵会把龙哥当哥哥看，龙哥宠着她，迁就她，保护她，她在心里都记得，很感恩。但是西姐，是她把她找来的，一开始的确是作为侦探，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凌灵有了另一重身份了呢？ 她被西姐不怒自威的声音吓得站住了。 她二十二岁，西姐就像她的长辈。 西姐说话，她不敢不听。 “你以为，公司的人对你这么好，是为什么？”西姐说，“为什么你穿的裙子会很合身？为什么你一个外来的女孩子，跟一龙走那么近，没人指责你？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你去大裂谷，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女孩儿有的是，为什么只带着你？” 凌灵低着头，她不是没想过。 龙哥跟她说，你剧本最熟悉，你给出的意见很重要，你的观察力对剧组很有帮助……她都信了。 龙哥说的，她都信！ 因为他是千万人的偶像，是受人喜爱的演员，十年如一日，初心不改的好演员！ 她觉得复杂的娱乐圈里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是人间里很美好的事。 “因为一龙对每一个人说，你是主演。他没说你是女主，但是主演只有一个是女孩子，除了你还有谁？他说你是他选定的主演，是他认可的能够诠释好那个角色的人。连总导演都对你赞不绝口。甚至其他的重要角色选角，都要咨询你的意见，照顾你的想法。这个时候，你竟然想走？” 凌灵咬了咬嘴唇，向着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迈步出了会议室。 第54章 书之言的安排 凌灵走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在龙哥身上。 龙哥说：“对不起，是我没跟她说清楚，其实也是变相的欺骗了她。凌灵的心理……她对和人的接触，有一些抵触，所以我就想……先让她适应适应，我们的团队成员都很温和友善，我想她会习惯大家的……可是……好像弄巧成拙了……” 西姐说：“不是有备用方案么？我去联系！我们的剧本和团队都是最好的，现在又定下了更高级的剧本！她不想演，有的是女明星挤破头也想演！这个角色绝对能把一个灰姑娘捧成……那叫什么来着……第一公主！对，打破世界平衡的女神！” 导演用不大但是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剧本的改革提议，是凌灵提出来的……” 西姐说：“至多挂她个顾问编剧的头衔。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知道什么叫风光么！” 导演说：“回想整个影视行业的历史，很多个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的天才演员，好像都是如出一辙的……凌灵的这种性格……她即年轻，又聪明……她能成为这一代里，最耀眼的星！如果她想，她能成为恒星，长久的，甚至永远的发着光，把光芒带给需要的人……” 西姐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她是认可凌灵的。 尽管一开始，她见到这个破获了无数大案的侦探，原来是个小姑娘……她有些不满。他的艺人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想亲近他的小姑娘有无数。这个小姑娘要是利用职务之便，害他的艺人缠上绯闻怎么办？可是第二天，她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男孩子，特别不起眼的男孩子，掩藏掉她的美貌，安安静静，不声不响的跟着他们去外地拍戏。不知为什么，从她出现开始，一切都变得很顺利，那场杀青戏，原定是三天拍完，后续还有补拍计划，可能要延到年后……但是导演居然说，前期的拍摄都很满意，连瑕疵都变成了为剧情服务的亮点……她补全了龙哥想要知道的所有小说的剧情。她这个经纪人联系了作者好多次，最后作者干脆装失踪躲着不见了……一龙认为凌灵的补全很合理，很多地方跟他推测的一致……他甚至天真的以为，小说里的女孩走出来了……还是个大男孩啊，还爱幻想呢……可是凌灵不仅仅是活的像小说女主，她对拍摄的控场能力，达到了惊人的水准，让一向对拍摄苛刻至极精益求精的女导演赞不绝口……甚至让女导演化身成“灵吹”，只要是凌灵说的，她都赞同，只要是凌灵做的，她都赞美……现在导演又说她能成为最亮眼的恒星，她一个经纪人，还能说什么…… 龙哥起身道：“还是我去说，整个事都因我而起。她本来早就可以走的，是因为信我，才回来的。现在，又是我把她吓跑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假如到了中午我没回来，大家就散了去吃饭，然后就请西姐执行备用方案。” 西姐看着手里新打印的合约，凌灵的确是一个不确定因素，之前请她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签纸质合约，因为凌灵有侦探的自觉，会保护客户隐私。西姐也觉得，留下纸质协议，将来难保不会成为黑料，凌灵是地下世界响当当的大侦探，她口头的保证，就够了。可是既然要拍戏，要牵涉到很多复杂的事项，凌灵能否坚持到拍摄结束，必须有一份完整的合约束缚住她！ …… 龙哥以为凌灵走掉了，跑下楼，幸好问了一下前台的关关。 “凌灵？没见她出门啊？哥你放心！天才少女是我偶像，她出门的话我肯定会留意的。” 龙哥跑回楼上，她能去哪？公司就这么大？ 地下摄影棚近期没有拍摄任务，已经锁了。 他想起一个地方！以凌灵的性格，应该会去那待着！ 小会议室。 凌灵发现走出大会议室，腿就软了，没有一点力气。她扶着墙，来到了旁边的小会议室。这里平时没人来，也没人理她。 她坐在椅子里，双手扶着椅面，低着头，掉眼泪。 她没被人这么重视过。 或者说，她没被那么多人，倾注过那么多心血。 他们对她抱着那么高的期望，那么相信她。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隔壁的争吵声，她也听到了，有人认可她，很认可她，非常认可她！ 心里是开心的。 是满足的。 她一辈子没被人这么夸奖过，她甚至相信，现在摘下手镯，感受到的，也是一样的。 她甚至想象，假如龙哥一直哄着她：凌灵你模拟女主走位，让导演找找感觉……就这么一路骗着她，也许就把剧拍完了…… 可是事实不可能那样啊！她被确认为女主，就要承受更多人的期望，会有压力，会被束缚！她不喜欢被束缚，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去做！她没有契约精神！ 就算是签了合约，她也可以逃掉！法律算什么？她可以黑进系统，改掉她的资料！ 她想要随时能够跟书之言在一起，即使闷在家里，哪也不去，至少家里是自由的。 可是龙哥，她好像辜负他了，他的确能治好她，她有感受到，他让那些人真心地接受她，喜爱她，他做了很多事，她想象得到。 可是她没力气站起来、走回去了。 对不起，哥，如果那天在机场，我没有停下来打电话…… 如果那天我没有去送书之言…… 如果我没有鬼使神差的就选了你代言的手机…… 没有浏览到那个标题惹眼的任务…… 这后面的一切，就都与我无关了？ 她抬起头，脑袋像被针扎了一下！ 发布那则任务的人是谁？那个id她认识，可是id背后的人，网络那边的人，是谁？！ 还有书之言，他为什么会讲那个故事给她听？ 连西姐都找不到作者要到结局，为什么他会知道？ 她能从书架上找到《瓦尔登湖》，却为什么找不到那两本《叱咤风云》？ 怪力乱神的事她从小就喜欢听，因为她自己就是个特殊的存在。 可是自从遇到书之言以后，越来越多的奇怪事，发生在她身上。 她甚至开始觉得，她与龙哥的那些所谓巧合，其实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书之言安排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小鸟儿歇好了吗？”龙哥走进小会议室，坐下来，在她对面。 书之言对她说，让小鸟儿飞一会儿。 御神枫让轩辕零飞一会儿。 不不不，那是书之言编的…… 但是书之言想放她去飞，是真的。 书之言给她做了一个手镯，但是龙哥也说了，手镯是“外物”，不能一辈子依赖它。 书之言应该也知道，龙哥是能治好她的……所以将她安排过来…… 书之言，书之言，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凌灵闭眼，眉头拧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凌灵睁眼：“你是不是早就认识书之言？或者书之言早就认识你？” 龙哥顿住，凌灵问出来了！她没叫他“言言”！ 小姑娘对热恋之人的称呼，和拥有超绝洞察力的名侦探对嫌疑人的称呼！ “你排空内心思想的能力？是不是书之言教你的？”凌灵不再叫他为“哥”，她把他也当成了审问的对象。 凌灵的眼神，让他不敢直视。 他安静的开口：“他只教过我表演的窍门儿——放空自己，当自己是一张白纸、一本空白的书，你的另一重人生，你所要成为的样子，都由你自己书写……” 凌灵不解的看着他。 “他，教，过，你？”凌灵皱眉，“你都毕业十年了。” “在我还上学的时候，他教过我一段时间，很短的一段时间。” “可……他是个科学家，虽然年轻，可是要达到他那种水平，必定从小热爱科学，勤学苦读……他怎么可能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去教你表演？” “呵，他教我的那个时候，长得和现在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是不是长得太像了？”树屋的院长就错把他认成了他的父亲…… 龙哥说：“是女朋友，不是老婆，有跟老婆收房租的吗？” 凌灵张大了双眼：“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龙哥说：“那天去我的母校，真实目的是查一下当年的校历，因为我在你的手机锁屏上看到的那个人，实在很眼熟。” 凌灵调侃道：“哥你拍悬疑小说还没出戏。” 龙哥微笑了一下，她能叫哥，说明放松了。 “可是……可是……”凌灵用手捂着额头，不是因为疼，其实一点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她只是想不清楚为什么，“我到底找了个什么人啊……” 也许，归根结底一句话，书之言对她好，书之言想让她好起来。 第55章 签约艺人 凌灵跟着龙哥回了大会议室，还远没到中午，大家都还在。 龙哥脸上挂着笑容，大家放心了，这个女主跑不掉了，颜值高演技好的女演员，关键还省钱！ 凌灵还是浑浑噩噩的，她还在猜测着书之言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吸血鬼？修真者？既然能长生不老……说不定他真的是御神枫？她是轩辕零？ 可是轩辕零被转世后的袁凌芸强j了啊？她凌灵还没到这么惨…… 心猿意马着，凌灵瞟了瞟身边的龙哥，不知这段戏拍不拍……怎么拍…… 她回来了，大家于是继续讨论。 有人说：“既然龙哥出演御神枫这件事，是留给观众来猜的。那么演员表上就不能写龙哥饰演御神枫了？龙哥你不介意编个艺名？” 龙哥微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大家于是各抒己见。 凌灵忽然举手，她刚才哭过，卧蚕发亮，显得娇美又无辜。 大家都停下来望着她。 凌灵说：“不用另起名了，就叫御神枫！御神枫饰演御神枫！” 龙哥忽然瞪大了双眼看着她，传说中的“瞳孔地震”。 凌灵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匆匆写了几下，然后展示给众人—— 朱——珠——玉——御 一——横线——延伸——神 龙——凤——枫 凌灵说：“嗯，不知这个联想大家能接受不，总之我觉得神很神奇。”她看了一圈众人，“据说，这本小说开始写的时候，龙哥还没大学毕业？”她转头看向龙哥，“你那个时候已经很出名了吗？” 龙哥没说话，也没人回答，因为那是龙哥曾经无人问津的岁月…… 编剧在下面轻轻推了推凌灵，小声说：“大哥脸红了哎。” 凌灵也看向龙哥，的确，他的脸少有的，在没有拍激情戏的情况下，红了。 凌灵想，这本小说绝对不是书之言写的。 这么少女感的故事，这么少女感的姓名联想，绝对不可能是他写的。 有女生说：“巧合？毕竟御神是二次元爱好者都知道的大姓，枫又是玛丽苏小说常用名。” 又有一个女生说：“对啊，我还看过一本书，男主叫叶枫，男二叫夏景锋呢。” …… 总之，最后就这么定了，演员表就写『御神枫饰御神枫』，至于观众能不能心领神会，权当彩蛋…… …… 散了会，大家鱼贯而出。 西姐叫住凌灵，让她单独留下。 凌灵有种被老师留堂的既视感。 龙哥也在。 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西姐拿出一沓a4纸，凌灵看了一眼，是合同。 凌灵说：“我不签。” 西姐说：“这不是侦探合约，咱们口头约定了，就算你反悔，我们也不能说什么。但是你要拍戏，就必须遵守剧组的规定，你要信守承诺，直到整部剧拍完！” 凌灵说：“我会履行职责的！”但是她不想签，不想被一纸合约束缚！ 西姐说：“你进了剧组，就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你要接受采访，配合做宣传，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公司的利益。” 凌灵说：“我不会损害你们的利益！” 龙哥说：“合约里涉及到艺人的保护条款。你为公司创造收益，公司也有责任保护你。只要你言行得体，行的正做得直，一旦有人试图污蔑你或者试图伤害你，公司都会付诸于法律手段，严惩不贷！” 凌灵气势变弱，却还是拧巴着：“可是……可是，我不害怕那些，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我又不会掉块肉。”人心的种种阴暗面，她看的还少么…… 龙哥说：“心态很好。”顿了顿，说：“所以，签个字又能怎样呢？” 凌灵想，龙哥是最为她着想的，他本身就身为一个艺人，他设想了种种最坏的可能……或者说，他和西姐，也许是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黑脸儿…… 可是凌灵就是对写下自己名字这件事，有种莫名的抵触。 因为书之言会感知到。 他会同意吗？ 凌灵抬手扶住桌子，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无名指和小指并拢。 她说：“稍等一下，我跟家人商量商量。” 西姐抬手示意她，“好，打电话，最好快一点。” 可是凌灵没有动，没有拿出手机。依然保持着手扶着桌子的姿势。 凌灵闭眼冥想了一会儿。 然后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她拿出手机，消息上，书之言的回复只有一个字：签。 西姐和龙哥都看到了，西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凌灵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右手抬起左手。 西姐以为她是左撇子，没有多想，将签字笔递给她。 凌灵没有接。 左手食指点在需要签字的位置，手腕的镯子在纸面上轻轻磕了一下，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个空白的位置，出现了凌灵的名字。 笔法行云流水，像是用毛笔写出的，『凌灵』两个大字！ 签字笔绝对写不出这种效果。而且凌灵根本就没有拿起过那支笔。 龙哥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看西姐。后者仍然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龙哥对西姐说：“现在你知道，她有多么特别了。” 西姐抽了抽嘴角，说：“只要写下名字，就有法律效力。”毛笔字，应该不影响…… 龙哥摸了摸凌灵的头，说：“加油，师妹。” “师母”两个字，他实在是叫不出口。 …… 凌灵成为了龙哥工作室成立以来，第一个女艺人。 第1章 穿越之前 凌灵成为了龙哥工作室成立以来，第一个女艺人。 …… 当晚，龙哥发了一条微博，配图是三张自拍照。 微博没有写文字，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大大的eoji笑脸。 『哥哥好帅！』 『龙哥有什么开心事？说出来一起开心一下』 『哥哥开心我们也开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祝愿哥哥天天开心！天天甜甜！』 他发出微博的时候，凌灵已经在家了。 龙哥发微博的特点，非广告的原创类日常博，他会选评论前三进行回复，有时有开心的事，他回复的人会更多一些。 今天他回复了七个人。 凌灵点了个赞，转发，然后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了。 她从没期待在分分钟数十万的评论中脱颖而出，“被偶像翻牌”这件事，除了手速，还需要极大的运气，她觉得比遇到书之言还要难…… 也许有一天，能亲眼看着他拿着手机，自拍，然后换个角度，拍了好几十张才选出一张满意的，然后发出来…… 工作室没有发布关于新成员的消息。 凌灵不觉得有什么，新剧拍摄的事一直秘而不宣，一方面是低调，另一方面，他不希望剧组受到太多影响…… …… 明天，剧组就开始拍摄了。 趁天气还冷，他们将要拍摄女主穿越之前的场面。 现代戏—— 女主放寒假回家，到达了家所在的城市，在出站口，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拿着手机。 因为天气太冷，手机被冻得有些不太灵便。 连口中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女主有长年的头疼病，心态悲观，总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她在出站口拨弄着手机，半天也刷不出东西，她越看越烦躁，越看越头疼，终于，在疼到极点的时候，眼前一黑，穿越了…… 凌灵拍完这场戏，会跟着剧组到横店影视城，拍摄接下来的古装戏份。 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 这一晚，凌灵缠了书之言一晚上。 撒娇、耍赖。 快吃晚饭的时候，凌灵拿了一头大蒜在书之言面前晃，书之言说：“想吃蒜蓉粉丝蒸扇贝？过年不是吃了吗？” 吃晚饭的时候，凌灵把筷子摆成十字形，书之言问她：“你知道指南针是怎么被人发现的吗？” 书之言备课，她也要隔着椅背趴在他背上，像一颗粘人的橡皮糖，手伸进他的衬衫里面，在他胸前乱摸，搅得他不得安宁。 书之言去洗澡，她就在浴室外挠门，催促着：“快点啊！大男人洗个澡那么慢！” 书之言抱着她躺在床上，凌灵主动亲吻他，撬开他的口，去舔他的牙齿。 书之言的牙齿很整齐，没有特别尖的牙。 凌灵直到舌头伸的累了，才松开他。 “我要是吸血鬼，应该在医院上班。” “你多少岁了？”凌灵趴在他的胸膛上问。 “树屋的资助人，一直只有我一个。” “你找到那个人了吗？”凌灵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有节奏的心跳。 “找到了。” “你除了当科学家、影校任教，还干过什么？” “大部分时间是当老师，偶尔到处去旅行。” “你结过婚吗？” “拜过堂，但是没洞过房。” “那我们今晚洞房。”凌灵的手，滑向书之言的小腹。 书之言抱着她，没有阻止她的手。 “你怎么了？有点不像你。” “后天情人节，我在外地拍戏，回不来了，想提前过。” “你不回来，我可以去。” “可是我们不能在那里做……”会被人察觉的，她怕她的叫声会引人察觉…… “有我在，你想去哪都行。” “书之言……” “嗯？” “你今天吃糖了吗？” “菜里放了一点，不多，提味的。” 凌灵心想，那就不吃了…… “书之言……” “嗯？” “你硬了。” “嗯。” 凌灵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书之言，别再去洗澡了。就这样，别动。” “好，不动。” “书之言……” “嗯？” “我想……” “什么？” “我想……”成为你的女人，你的妻子…… “等你拍完回来的，今天做的话，明天你就下不了床了。” “那我不拍了！” “乖，听话，大人了，要言出必行。” “书之言……” “嗯？” “你就不怕我不回来了？当艺人，全国各地飞，做宣传，再也见不到你了？” “呵。” “我可能会爱上龙哥哦，日久生情什么的……” “呵呵。” “他演御神枫哎，我会像现在对你这样，抱他，亲他，耳鬓厮磨，温柔缠绵……” “呵呵，你会在所有正片以外的视频里被替换掉。这部剧，最终会沦为他无数作品中的一部素材。假如你表现的好一点，他的粉丝们也许会给你留一两句台词。” “我会努力演，争取不被剪掉的！” “嗯，有志气，加油！” “书之言……” “嗯？” “我怕和他传出绯闻……” “别的呢？还怕什么？” “怕他追求我，你女朋友我这么漂亮……怕他趁夜深人静，偷偷潜进我的房间……” “这段儿小说里有。” “我是说下了戏！” “嗯，还有吗？” “怕他叫我师母，会把我叫老的。” “你再编，把手镯戴上再编。等我读不到你的真心了再编。” “书之言！你混蛋！大混蛋！” “呵，这句是真心的。” …… 在家的时候，凌灵把手镯摘了。 拍戏的时候，直到御神枫给袁凌萱送手镯之前，她都不能戴手镯，这是剧情需要。 小说里描述，手镯很宽，大约有两寸宽，是御神枫找来给袁凌萱遮手腕上的伤痕的。 龙哥说，如果凌灵想戴自己的手镯，可以请道具组在她的细条手镯外，加一层模具，使其看起来符合小说设定。 凌灵折腾了书之言一晚上，当然，她自己也没有睡觉。 可是这种“熬夜”，比她从前盯梢时的熬夜要累人多了。 凌灵知道自己有欲望，但是书之言不从她，插科打诨的就是不做那件事……美色在前，想吃却吃不到，凌灵感觉她肾虚了…… 由于拍戏的剧情需要，要选在早晨行人稀少的时候，凌灵出发必须更早。书之言给她准备了营养俱全的早餐，她却只吃了几口，一脸幽怨的望着书之言。 凌灵内心：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么？ 凌灵他们开机的时间比书之言上课的时间早很多，于是，书之言开车送凌灵去了公司。 第一场，虽然没有龙哥的戏，可是他作为老板，也跟去了片场。 总导演见到凌灵，又开始称赞：“带妆来的啊？不错不错！有种病态的美感，你们公司化妆师给化的吗？技术真好，一点也看不出妆感。” 凌灵开始尬笑，心说，我真没化妆，昨晚一夜没睡，又虚又困啊…… 由于这一场的剧情简单，连台词也没有，导演见识了凌灵对镜头的掌控能力，跟她简单交待了几句，连试着走过场都没有，直接实拍，一条过！ 然后，剧组大部队坐飞机转移到横店，那里早已搭建好了古色古香的城镇，还有袁府大宅。 凌灵这次是真的把整趟飞行睡过去了。 女编剧说，她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所幸，古代的第一场戏也是躺着，凌灵可以多睡一会儿。 袁氏双亲，龙哥找了以前共演过的前辈，都是老戏骨，很和善，没开拍的时候一直笑呵呵的，开镜后，一秒进入角色。 女主割腕的场面是次日拍的。 剧组还找来了一只萨摩耶幼犬，出演神兽白虎的化身。候场的时候，凌灵就一直跟小狗玩儿着。 可惜小狗是借来的，是要还回去的。某个角色在剧中的所有戏份，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做统筹。在第二部刚开始的时候，换回身体的女主在轩辕山庄住着，白虎就会经常变成小狗，吓唬池塘里的鱼。要么就是被变成乌龟的玄武驮着，满山庄的撒欢……小狗被工作人员采集了3d数据，将来要用电脑合成形象，然后就被主人抱回去了。 凌灵虽然是女主，但是她感觉自己并不需要多么高超的演技，所有的表演都是自然产生，女主是由现代人穿越而来，所以凌灵无需一定要做到古代人的姿态，女主本来就对这个古代世界感到陌生，凌灵顺其自然的表现出来就行，女主号称京城第一才女，家中有一整座楼阁的藏书，凌灵看到小楼里的那些书也大吃一惊，同时充满好奇，尽管那些都是道具…… 凌灵发现，这个剧组的道具是真的很用心。 楼阁的藏书，任意取下一本，里面都是一本真正的古籍，虽然是仿品，但是内容规矩，没有胡编乱造，她甚至发现了一本春宫图，各种姿势，她随便翻了翻，其中一张姿势为女上男下的书页上，有一处圆形的深色痕迹，应该是模拟了泪滴，袁凌萱当年应该是看了这本书才想到用这种办法救哥哥…… 袁府的回廊，是真的回廊，不是用薄脆的木板拼的。 袁府的假山，是真正的石头，不是泡沫塑料。 袁府的每一处排房，都是真的有房间，不是画布背景。 但是需要知道，袁府在整个小说里出现的时间可能都不足百分之一…… 所以，凌灵不用装作身在古代，她感觉自己真的身在古代，她好像真的穿越了…… 第2章 捏脸 凌灵下了戏，看了一眼剧组各场次的拍摄流程，快要到御神枫登场了。 但是按照小说设定，御神枫比袁凌芸小几岁，而且是皇子，虽然另一重身份是江湖杀手，但毕竟养尊处优，面容看起来要年轻，皮肤要好。最好不要让人很容易看出来是龙哥演的。虽然龙哥演技好，是出了名的剧抛脸，但是资深粉丝会很容易辨认出他来。 凌灵提议，用手镯的力量为龙哥捏脸。 她已经用手镯试过很多物体，通过生物电改变物体的分子排列（姑且这么解释），可以让物体产生各种图案花纹、变色、变换形状……但是没有在真人上试过。 “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龙哥问。 凌灵摇头，对静物使用是没有影响的，但是对活体……她不知道。 龙哥没有否决她的提议，但是心底是想挑战自己“角色抛脸”的功力的，但是不想让凌灵失望，所以答应让她试一试。 凌灵嘱咐工作人员做好摄像记录，这样下次捏脸就省事了。 “有不舒服的话马上告诉我，我会停手。”凌灵提前嘱咐。 将双手放到龙哥脸上，闭眼默默想着龙哥“微整”以后的样子……突然，头痛欲裂！ 凌灵疼的站不住，双腿一软就要向前跪倒。 龙哥连忙扶住了她。 “可能因为是活体的原因，生物电的干扰太强烈。”凌灵这样解释，“捏脸”行动宣告失败。 龙哥让她以后不要再试了。 他喜欢御神枫这个角色，不仅因为女主爱她，更像凌灵说的，御神枫身上有太多的疑点，总是默默承受，很少与人袒露心扉。但是凌灵点出来了，御神枫有更崇高的使命，他为了世间的平衡，宁愿在无数次轮回中，一遍又一遍的重新认识女主，一次又一次的保护她…… 也许是他少年心事，因为喜欢御神枫这个角色，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的名字，凌灵猜的一点也没有错，他就是那样把两个名字联系到一起的。 可是起初他没打算演御神枫，他第一个想演的是袁凌芸。这一类的角色，他演过很多次了，不得不说他有偷懒的嫌疑。袁凌芸身上的戏剧性和悲剧性都是全剧最强烈的，他可以很好的把握，完美的诠释出来。他甚至想过，凭着他的表现，即便全剧组都是新人，他也能用一人的力量拉高整剧的水准。 直到凌灵说，御神枫和袁凌芸也许是同一个人。 龙哥惊呆了，他从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 小说描写，从未表现出御神枫和袁凌芸长相有相似的地方，袁凌萱对待他们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可见这两个男人的样貌确实不同。 龙哥自己清楚，媒体给他贴上“剧抛脸”的标签，是因为他以前是真的不红，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人们对他的脸是过眼便忘。粉丝给他剪各种水仙视频，是出于喜爱，粉丝心中有成千上万的剧本都想让他演，他很感激。有时候会在弹幕里看到“求两位老师合作”之类的发言，他都会笑笑，感谢你们这么喜欢我的表演。 但是他心里一直很清楚，那些始终都是一个人，一张脸。 袁凌芸的脸，他一早便有自信，他拍过很多的形象，出演过上阵杀敌的将军，也演过如神仙下凡的翩翩公子。 但是御神枫的形象，更确切的说，御神枫的脸，他一直想象不出来。圈子里有那么多年轻鲜活的面孔，哪怕有一张脸能让他感觉像御神枫，他都会不计代价的签过来。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没有找到御神枫的扮演者。 或许是因为，御神枫是男主，是轩辕零宁愿忘记一切也不愿忘记的心上人。女主的奋不顾身让她受了一身伤，男主的义无反顾让他从未放弃女主。这样一个男主……就像他们说的，是朱砂痣，是心头血……每一个尝到情爱滋味的少女，心底都有一个御神枫…… 一千个女孩心里，就有一千个御神枫。 这样一个男主，面容应该是永远年轻的，永远是让人喜欢的模样。 龙哥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小了，已经没有年龄的优势。所以他一开始便跳过了出演御神枫的想法，把男一号让了出来。 直到凌灵说，御神枫和袁凌芸也许是同一个人。 是啊，为什么不能呢？ 御神枫为什么年轻呢？是为了让女主喜欢！ 就像凌灵说的，这个故事里的御神枫，也许早就活了千千万万年，经历了世界一次又一次的崩塌，然后终于找到一切的症结，因为他的女孩喜欢刺激喜欢冒险害怕无聊啊……御神枫构建出了一个一举一动都能能牵动全局的人物，一个人生充满跌宕起伏，但是对他的女孩永不变心的人物——袁凌芸。 他有没有能力出演御神枫？ 他能不能做到，让最熟悉他的粉丝都认不出来，御神枫是他演的呢？ 龙哥很庆幸。十多年来，他从未停止过演戏，很少上综艺。他拍过很多影视作品和平面大片，但是他的脸都依附于他正在拍摄的角色，他从未间断过演戏。少有的不在剧组的时候，也是在为下一个角色做准备。他出演的大部分都是悲情的角色，少有活泼欢快的少年扮相，所以留给观众的印象，也多数是愁苦的、老成的，甚至有人评价他日常的面相为过于成熟…… 他从不为那些言论做解释，也不会为那些言论生气。因为他在塑造角色，符合剧本的角色。只要人们看到他的作品出来，所有的非议都会消于无形。 然而那些都结束了。 现在他很开心，因为可以自主选择剧本了，选的是自己非常非常喜欢的剧本。 他很开心，因为他有绝对的主导权，合作的演员、团队，都是他认为最好的。 他还圆了从小就有的打篮球的梦想，而且是在春晚这个全国最大的舞台。能够收到那么多的喜欢，这让他充满了活力！ 他一直相信，一个人的面容，是可以随着心情而变化的。 开心的时候，人就会显得年轻。 现在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他才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甚至还能收到压岁钱……热爱运动，平日喜欢做的事让他跟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很有共同语言…… 少年感？ 很难么？ 呵。 …… 凌灵看了监视器里的龙哥，试着改变那里面他的容貌，居然不费吹灰之力的成功了。可这不就是p图么？仅仅是省了一笔后期制作的钱…… 她回去后也想过，龙哥的脸是他自己的，在他最籍籍无名的时候，也从未动过整容的心思。现在很多演员，无论男女，稍微调整了一下，立刻爆火……可是龙哥，一直踏踏实实的磨炼演技，兢兢业业的用一部又一部作品来夯实业务能力。现在，他终于熬出头了！粉丝说，请他为自己全身的器官做保险！睫毛、鼻子、嘴唇、脚趾、冷白的皮肤……他全身上下每一个位置，都是能让人疯狂的…… 因为他将自己的每一个部位都融入到表演中，为诠释角色做贡献。 那些五官都是他的自信，是他的财富。 如果她改掉了，那么他，还是他吗？ 她想要尝试的时候，龙哥没有拒绝。 她尝试失败的时候，龙哥叫她不要继续了。 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 也许龙哥知道她不会成功，只是不想扫她的兴。 多么温柔的一个人。 哎…… 她想，就算去改拍摄画面，也得等成片出来以后了…… 可是又一想，她为什么对龙哥没信心呢？她有什么资格对龙哥没信心啊？ 龙哥对她的态度，像哄小孩儿一样迁就，她就真把自己当成幼稚的小孩儿了啊？你想玩，人家就陪你玩，你搞砸了，人家非但没有指责你，反而温柔安慰。 凌灵，别幼稚了，人家比你成熟多了，考虑的也比你长远多了，相信他就对了。 第3章 第一集剧情 剧组给凌灵配了一位女生当助理，是西姐找来的。 凌灵签的是“部头约”，即对她的约束，只持续到剧集拍摄和宣传完毕。 所有的宣传，必然会跟龙哥捆绑进行，所以没必要另请一位经纪人。 西姐可以暂代她的经纪人。 但是日常的生活助理，就不能麻烦西姐了。 女助理的年龄比凌灵大一点，从事演员助理工作好几年了，很有经验，工作非常细心周到。所有涉及拍摄的任务，什么时候拍哪场，需要穿哪套服装，提前做什么准备，她都会跟凌灵事先交待好，从无错漏。 惟有一点，她让凌灵感觉自己更幼稚了。 大概是西姐告诉了她，凌灵是个新人，没拍过戏，而且经常丢三落四。她便像个姐姐似的，经常催促着凌灵快走，别东张西望了，好像怕她耽误了进场时间似的。 但是她们本就是提前出发的啊…… 这一天凌灵拍摄的是——袁小姐因为想看看袁府外面的世界，趁着大清早人少，和丫头从袁府后门偷溜出府，然后在门外遇到了执行杀手任务失败、身受重伤、倒在那里的离世。 凌灵早早就从住处出发，来到剧组，做好了妆发，进到片场，远远的就看到导演身边站着一个古装男子。 男子衣着是江湖剑客的打扮，但是身上有好多血污，还有特效化妆制造出来的伤口。从凌灵经过的角度，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因为他的头发很长，还做出了因受伤而仪容不整、发丝凌乱的效果，刚好挡住了脸。 也已经上好妆了啊？应该花了很长时间？凌灵想。 那名男子跟导演交流的时候，抬手比比划划，手指修长，指甲也是修长秀美的，绝对属于手控福利的那种…… 凌灵被助理推搡着往前走，连站定了观察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一路扭着头看他，直到脖子扭得发疼了，才不得不收回视线。 那个人是龙哥吗？ 应该是？他扮演御神枫，也就是杀手离世，也是这场戏里唯一一个需要那种打扮的人。和导演交流的时候，比划的手势也似曾相识。 可是那指甲…… 龙哥是出了名的指甲很秃，是会在不自觉的时候就会把指甲啃掉的……龙哥的“圆手”，在粉丝圈里，也被当成可爱的标志。甚至在以前的戏里，扮演双胞胎，同框出现必然会有一个是替身，而在都不露脸的情况下，就只能看手识人了。 会在这个时候，会用那身装束，出现在那里的，应该是龙哥没错。 可是那双手，是龙哥的吗？ 凌灵正是因为觉得那双手好看的不可思议，才盯的把脖子扭疼的…… 由于凌灵和龙哥的戏感都很好，事先不用对戏，很多时候直接演会有意外收获。——导演说的。 于是这场也是，直接让他们走到各自的位置，凌灵在府内，准备往外走，龙哥在府外待命。直接开拍！ 袁凌萱本欲借道袁府后门，去外面的世界逛一逛，没想到脚踏出门槛还没走两步，就在门边上发现了身受重伤倒地不起的一褴褛男子。见那男子不省人事，却有一丝呼吸，袁凌萱借了丫鬟的帕子，将那男子脸上血污抹了抹。眼看那男子的面容一点一点展露出来，袁凌萱的双眼越张越大，心惊这男子面容怎如此清丽绝伦？如此绝色竟有人想要伤害？莫不是处于嫉妒？ 袁凌萱不嫉妒，反而喜欢的紧。此时的她已经从袁母那里继承了轩辕神力，心中更是将轩辕使命记忆尤新——传宗接代、延续血脉。 有如此绝色男子匹配，生下的孩子必然会继承上一代良好的基因。袁凌萱乐不可支，支使家丁将男子秘密抬进了小姐卧房，准备浴桶，用哥哥留下来的疗伤灵药，为男子洗澡顺便治伤。 袁凌萱亲自为男子洗刷干净，顺便治好了他的伤。便叫男子男扮女装，取名“小玉”，作为新来的使唤丫头，贴身伺候。 “小玉”身形高大，比一般粗使丫头魁梧了不知多少。但是袁小姐并未出门，袁父袁母又念及女儿大病初愈，精神不似一般人正常，便对这个“大丫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到袁小姐终于想起来她还没有到外面的世界逛一逛，这名男子才恢复了本来身份，实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第一杀手——离世。他带着袁凌萱去了结之前失败的任务，在酒馆外邂逅了醉倒在门外的乞丐。 那名乞丐因为没钱喝酒，赊了不少账，被掌柜骂了无数难听的话，依然像滩烂泥一样赖在酒馆门外不走。 袁凌萱和离世在酒馆遇到了江湖仇家的埋伏。袁凌萱凭着轩辕神力堪堪躲过了攻击，离世将杀手们击败了一部分，另一部分眼见力有不敌，落荒而逃。 等到二人将酒馆内的杀手们料理完毕，准备追出酒馆清扫余孽的时候，发现酒馆外，刚才跑出去几个杀手，地上就躺着几个，外面唯一的活人，正是那瘫软在角落里，拿着别人喝剩的酒瓶兀自醉饮的乞丐。 袁凌萱于是多看了那乞丐几眼。 这几眼，却唤醒了身体里，一个沉睡许久的灵魂，真正的袁小姐的灵魂！ 袁小姐告诉袁凌萱，这是哥哥！虽然你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这就我的哥哥！ 袁凌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哥哥并没有多么深的情感，却已经泪流满面。 袁凌萱拨开那乞丐挡住脸的油腻乱发，发现他也是个容貌俊美不凡的男子，当下动了恻隐之心，想接这位失踪已久的哥哥回家。但是袁凌芸没有答应，反而对离世下了一个江湖杀手必须接的任务，酬金是只有袁凌芸才能付清的世界上最贵重的宝藏！ 任务名为：保护袁凌萱，护其周全。 世人皆知，袁凌芸游遍名山大川，心中所知奇门遁甲，玄奇诡谲之事无数，更是通晓无数古墓遗迹、财宝藏匿之所。他能知晓世上最贵重的宝藏，必定所言非虚。 袁凌萱知道她这个便宜哥哥以前是当朝第一大将军，却不明白他为何会沦落至此。经此一役，誓要查清真相，为哥哥恢复名誉！如果哥哥能辅佐身边这位江湖第一杀手成为武林盟主，那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她便能过上衣食无忧、地位尊崇的好日子，然后让轩辕血脉安稳传承，尽享一世繁华……就在袁凌萱计划着美好未来的时候，二人由于晚归，被等在府中正堂的袁大人抓了个正着。袁大人点出，离世就是在皇宫消失的七皇子——御神枫！ 御神枫不能用丫头的身份再藏匿于袁凌萱的卧房了，被以上宾之礼相待，安排了客房。袁凌萱知他刚才受了伤，趁夜来到他房间，为其疗伤。二人感情增进。 某日，袁凌萱得知哥哥在京城的一处三不管地带——背景非常硬的一间勾栏院。袁凌萱想要救出哥哥，于是和离世一起闯过老鸨设下的关卡，过关斩将。终于成功见到了哥哥。但是哥哥说，他给父亲、给袁家丢人了，已经没有资格回到袁家。请父亲忘记他这个儿子，请妹妹忘记他这个哥哥。 袁凌萱为哥哥的处境心痛不已，却也明白，哥哥能不能洗刷冤屈，得以认祖归宗，都是皇帝一句话的事，也许真正的症结，要到皇宫里去找了。 可是袁凌萱穿越过来的时候，是真正的袁小姐割脉自杀，宁死也不愿嫁进皇家之后的事了，她还有什么办法能混进皇宫呢？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宫里来人传旨，封袁凌萱为宣德先生，入宫教导十二皇子读书…… 第一集的内容，就到这。 第4章 庆生礼 四月十六日，《叱咤风云》网剧于当天零点上线。播出平台为龙哥以前合作过多次的优酷，另外还有一个平台——b站。 这部从立项到播出，一直捂得严严实实的剧，从天而降般的出现在观众眼前。 开机发布会没有给媒体通知，甚至有没有举行发布会都没人知道，定档发布会也没有举行。 所有的物料，剧名、主创、宣传海报、播出日期，通通都是在这周的周一才发布，由龙哥所在的工作室微博发布。 粉丝们都知道，龙哥工作室每逢周一，都有发福利的习惯。 这次的这个“福利”，彻底把粉丝们砸了个措手不及。 『十六号播出啊，你们就提前一天发通知？！』 『总比以前发个预告然后让我们等半年要好。』 『龙哥不是在拍重启吗？不是说这个月杀青吗？这剧是什么时候拍的？』 『可能提前杀青了？哎这剧是边拍边播？那么我们能看到最新鲜的拢龙了？』 『龙哥演谁？又是男二？！男一是谁？怎么不写名字？女主也没见过，不过挺可爱的』 『哥哥又演男二啊……be预定……』 『龙哥是监制！是监制！是监制！重要的事说三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下楼跑圈！』 『哥哥你要抢女主吗？抢不到也不要紧，你有我们呢！给自己安排个好结局！哥哥要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小室，你们老板会不会直播看首播啊？球球了安排个直播，想看新鲜的哥哥！想跟哥哥聊天啊啊啊啊』 『等等再发花痴，你们是不是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 『啊啊啊哥哥的破壳日！』 『排面走起来！』 …… 十六日这天，依然是顺利拍完当天的场次，剧组给龙哥准备了大蛋糕。龙哥也以工作室的名义，给整个剧组送来了大量的慰问品。 凌灵下了戏，连戏服都没脱，就忙不迭的拿出手机，开始看剧。这是她第一次当演员，还是跟她有着莫大关系的剧本，主创更是连哄带骗的把她弄进了剧组……这部剧，对凌灵的意义非凡，她想看看，自己的表现怎么样，当然，能被人喜欢是最好的，如果看到负面的内容，也没办法，拍完这部剧，她还是当她的侦探，与网友井水不犯河水，哪有人会长久的记着她…… 凌灵早就知道新剧安排在龙哥生日这一天播出，零点上线。要不是因为白天要拍戏，她得养精蓄锐，真想零点第一个就刷剧。她恍恍惚惚一天了，就等着下戏……不过导演喊开始的时候，她依然是一秒入戏，从不耽误工作。 龙哥不在意凌晨会有多少人上网看剧，定在零点，仅仅是这个故事的女主叫“零”，袁凌萱、轩辕零、凌灵。 不过他选的两个播放平台，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优酷跟他合作过多次了，彼此的喜好都很了解，也方便沟通。b站，影响力很大，极受年轻人的喜爱，又不缺乏各个年龄层的专业人士，舆论氛围也比其他的平台都要友善很多。 这剧是龙哥的心血，也是他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凌灵想不出给龙哥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因为他什么都不缺。 送花？太多人送了，她再送花显得很没新意。 献吻？他们已经亲过了，在戏里，御神枫得知袁凌萱即将进宫，为了提醒她将来会有数不清的难以预料的危险，也许会有人爱上她，甚至想要占有她，但是袁凌萱的初吻，必须给他御神枫…… 凌灵拍那场戏时，也是吓了一跳。尽管早就熟读台本，等到真刀真枪的上时，立刻怂的什么都忘了。害怕、恐惧，她还是头一次和书之言以外的人接吻，而且这是剧啊，是会被很多很多人看到的啊！书之言会不会生气…… 袁凌萱因为身体里有袁小姐的灵魂，念着哥哥，拒绝御神枫突如其来的吻。 凌灵也抵抗了。 但是龙哥好看啊！比在大裂谷扮成湘泽时还要好看！ 龙哥说：“暂时把我当成他。” 凌灵知道了，龙哥的意思是让凌灵把他当成书之言。凌灵想，是书之言同意她来的，也应该早就预料到会经历这样的场景，他都不介意，她还装什么贞烈！况且，这是在拍戏，她和龙哥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假戏真做。一切都是为了让这部剧完成！ 心电急转之间，凌灵回吻了龙哥。 按照剧本，这里袁凌萱的意识占了主导，她是喜欢御神枫的，懂得御神枫是为了她好，恶作剧似的装死了一下后，趁着御神枫吓得魂不附体，然后醒来回吻了他。 凌灵想，她只能以最大的诚意来拍摄接下来的剧情，作为给龙哥的礼物。 今天，她可以给龙哥刷一下播放量。 点开b站之前，凌灵还有点忐忑，这个时间点，龙哥的粉丝们得到消息，肯定早就将弹幕刷满了屏幕。由于是官方发布，不可能像私人发布一样，根据up主自己的喜好清理弹幕。她是新人，可龙哥在b站那是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夸龙哥的声音不会少，但是评论她的声音不知道会如何…… 有句话不是说么，『在b站，女主连呼吸都是错』。 “哥，我紧张……”等待视频加载的间隙，凌灵说。 龙哥拿着他的手机，没看视频，他正准备发条微博，瞒了大家那么久，生日了，总该冒个泡…… “怕冷清，还是怕有不好的评价？”龙哥抬眼看她。 “都怕。” “我们都尽力而为了，照着让人喜欢的方式尽力而为了。假如真的没人喜欢，那么说明我们的眼光比较异类。” “哥，你以前不是这么不谦虚的。你以前说是因为演员演的不够好！” “可我觉得你演的很好。” “那是导演说的！我觉得她如果不是因为想鼓励我这个新人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能感知到人的内心，谁是否真心，你应该自有判断。” “可我希望很多人都能喜欢这部剧。哥，镇魂播的时候呢？你紧不紧张？我们会像镇魂一样火吗？” 龙哥终于放下手机，上前摸了摸凌灵的头，说：“每一部戏，我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我尽力了，得失成败，只能是催促着我更完善自己，让以后的表演更好。至于，火不火……其实我更担心会被下架，毕竟对现行的网剧审核标准来说，我们的剧尺度有点大，如果上院线，涉及到资本过滤，到时候就不用担心某些片段被剪掉了。” 凌灵听到他说“资本过滤”，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是电影票。的确，网络剧，因为大部分是的，观看门槛低，于是对于内容的监管会严格许多。而作为电影，某些适当的大尺度，反而会成为吸引票房的看点。 电视剧可以看了，凌灵注意到，播放量已经超过一千万。 第5章 大事 网剧第一集上线时间不足二十四小时，播放量破一千万。 这意味着什么？ b站粉丝最高的up主，粉丝有近五百万。先不说b站用户总共有多少，起码说明有这么多的人，每人看了两遍。他们的剧，效仿国外的边拍边播模式，单集时长也比一般的国产电视剧要长，每集一小时，首集延长至一个半小时，相当于一部普通电影。 外边有人喊：“到二十了就切蛋糕！快点啊，我饿了一天，就等这顿蛋糕呢！” 凌灵点了一下屏幕，手机时间显示为十六点二十一。 是再等一个小时？还是等到晚上八点？别拿自己的胃开玩笑啊…… 凌灵将下巴放在桌子边缘，眼睛盯着手机全屏的画面，她也想吃蛋糕了，有点饿啊…… 屏幕上已经被五颜六色的弹幕占满了，层层叠叠，出现频率最多的字，当然是“龙”，最多的颜色，当然是，红色。 第一集没有片头曲，直奔主题，上来就是袁凌芸当年浴血奋战的画面……然后转场，夏湘泽出站，穿越…… 弹幕里刷—— 『龙哥出场就那么短啊』 『前面的，六刷表示龙哥以演艺生涯中最苦逼的造型出现了，乞丐啊啊啊我暴哭，不过只要是龙哥，乞丐我也嫁』 『小姐姐带资进组的？戏那么多？』 『女主就是好，随便捡一个都是美男子』 『离世小哥哥真好看！』 『离世小哥哥请取走我的心脏！』 『离世小哥哥看着好眼熟，一定是我上辈子的情人』 『拢龙啊你在哪』 『龙哥在总监制的冒号后面』 『龙哥你被女主绑架了就眨眨眼』 『小姐姐是素颜吗？镜头怼到脸上都没有卡粉，皮肤真好』 『妈呀！妓院那场戏是长镜头吗？一镜到底？』 『女主是真写字啊！没有手替？！』 『字好看！求手！』 『计数君告诉你们小姐姐写了一千八百字，全程无切换啊我的妈！毛笔字啊啊啊！』 『整个妓院过三关就这一个长镜头啊啊啊要拍多少次啊啊啊』 『时间转换靠切镜！空间转换直接长镜头！牛逼！』 『三分钟！我要这个小姐姐的全部资料！』 『求离世小哥哥的口红色号』 『暂停舔手！离世小哥哥的手真好看！拢龙你自己反省一下！』 『男一粉请不要辣菜我们拢龙！我们拢龙是大老板，说开谁就开谁！』 『片尾那个御神枫饰御神枫是啥意思？还有女主呢？女主的演员是谁？直接没写？』 『后期扣工资！我要关注小姐姐！』 『求小姐姐微博！』 『龙哥你把你的女主忘啦』 『小姐姐快把哥哥捡回家！我们要看白白净净的拢龙！』 『小姐姐不哭了好不好，哥哥你跟小姐姐回家』 『小姐姐一哭我感觉天要塌了』 『龙哥今天也在拍戏吗？吃蛋糕了吗？』 『龙哥记得蛋糕分小姐姐一块，小姐姐甜甜的最可爱！』 『拢龙生日快乐！』 『拢龙生日快乐！』 『拢龙生日快乐！』 『拢龙跟小姐姐都要快快乐乐的！』 凌灵刚看了不到五分钟，龙哥就被西姐叫出去了。 西姐：“品牌方联系我，说想让女主代言一款护肤品，可是你们演员表连她的名字都不写，金主想查她的资料详细了解一下都不行。怎么回事？” 龙哥：“是凌灵提出不署名。她害怕被骂。” 西姐有点疲惫：“我接了十个电话，有九个都问女主是谁！我能怎么说？我只能说是公司的艺人！” 龙哥：“实话啊，当初签合同就是为了应对这种问题。” 西姐：“有两个导演问我，凌灵的档期排的怎么样了，他们其中一个想找凌灵拍仙剑一重制版演新版赵灵儿，另一个有部文艺片的本子想先让凌灵看一看，那个导演刚拿了柏林奖和金棕榈奖！有一个书法家协会的不知怎么联系到我的，问凌灵写的那篇字是不是古魏碑的什么什么帖，我没记住名字总之挺长的，问我可不可以把那张纸拿去给他鉴赏鉴赏，不过他更希望亲自见一见凌灵，聊一聊古代文化遗产修复的事。哦对了，还有一个神经病，问我亲凌灵的那个男演员是谁，我要让他坐牢！——这是原话。只有他直接叫出了凌灵的真名，估计是认识？” 龙哥：“呃……这件事不要让凌灵知道。至于其他的邀约，你跟他们说了凌灵还在拍戏吗？凌灵嘛，目前只答应把戏拍完，至于以后有什么打算，还是以后再问她自己的意见。” 西姐：“国际大导演哎，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连你都没……趁现在她还属于工作室，不如替她先签了？” 龙哥：“西姐，希望你能明白，如果她现在就想走，我们谁也拦不住她，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让自己人间蒸发，如果她生气了，她甚至能让我们这的任何一个人消失。所以不要试图再骗她了。我只骗她这一次，已经良心不安了。” 西姐：“你说的那么恐怖……” 龙哥：“别惹凌灵，就这一件事，请你听我的。” 西姐：“好。” 龙哥：“姐，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等到第二部出来，凌灵的声望肯定不只现在这样，到时候她的心态也会改变，也许那时候，她会有自信，会让更多的人认可她，会用她的魅力去做一些更伟大的事，到时候，就不只是几个导演找她。她会成为一个标志，一种信仰，一个把光明和希望带给人类的女神。” 西姐：“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开始我以为你喜欢她，想为她打造一部剧，让观众认可她的实力，和你并肩而行的实力，然后让所有人祝福你们在一起。可是我现在觉得，你想干更大的事。” 龙哥：“呵，我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西姐：“你……”不是给你接了那么多代言…… 龙哥：“要让一个孩子不被扔进孤儿院需要多少钱？要完成器官移植手术需要多少钱？要治好一个抑郁症患者需要多少钱？” 第6章 蛋糕 西姐：“抑郁症？” 龙哥：“我猜的，叱咤风云的作者可能有抑郁症，如果真的是这样，到她需要救治的时候，可以有一笔资金来援助这样的人。” 西姐：“哎，我除了支持你还能怎么办。对了，优酷运营告诉我，如果今天播放量能破三十亿的话，他们会把所有平台的ui全都换成叱咤风云相关主题，他们的美工部门已经在准备了。如果每集的成绩都能这么好，他们会把主题一直持续到剧集播完。并且解锁更多的联动宣传攻势。还有，你都多久没发自拍了？今天这么特殊，出来营业一下喽？老板？” 龙哥回到凌灵那里时，凌灵依然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从侧面看去，倒真像一只可爱的小奶猫…… 凌灵的眼睛很大很亮，剧组里的人说，她的眼睛也能像龙哥的眼睛似的，反射眼前看到的景物。 现在，凌灵的眼珠里正反射着大片大片滚动的弹幕。 她正看到袁凌萱给泡在浴桶里的离世擦身的片段。 凌灵看着屏幕，无声的咧着嘴傻乐。 她见龙哥回来了，转头对他说：“哥！他们没一个发现哎！你说我要不要带一波节奏，给他们点提示？” 龙哥说：“聪明的人太多了，他们看到我不直接署名，心里一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照不宣。这大概就跟微博底下有不好的评论会被立刻刷掉一样。哎你能不能离远点看？快贴上了，眼睛不要啦？” 凌灵说：“我离这么近，是因为我想更清楚的看到你的美貌啊。” 龙哥觉得这事儿不能强求，说的多了，好像在变相侮辱他代言的手机会伤眼睛……不过这款手机是有护眼功能的，还防蓝光辐射。 可他还是觉得小孩儿看电视离得太近很不好。 龙哥举起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 凌灵听到快门声，转头看他，“你在拍我？” 龙哥说：“我在自拍，过生日，怎么也该营业一下。” 凌灵转回头继续看剧，心道，那个角度是自拍？你骗鬼呢。 转眼，凌灵的微博消息提示音响起—— 您特别关注的拢龙发微博啦！ 凌灵点开一看， 『感谢大家！31了，继续加油！ 另外，怎么劝小孩儿离远一点看？在线等。。。』 配图两张，一张是叱咤风云的宣传海报，一张是刚才拍的凌灵看剧的照片——凌灵眼前的手机屏幕里，浴桶里的离世，胸膛白的发光…… 评论大v回复—— 『叱咤风云总导演：叫她吃蛋糕！』 『叱咤风云编剧：带草莓的那块儿给小仙女留着了！』 『叱咤风云摄像导演：监制大人你把我们女主拍的……你该叫我来！』 『西姐：先来的管饱！网瘾少年和网瘾少女都给我过来！吹！蜡！烛！』 『拢龙回复叱咤风云总导演：管用？』 『拢龙回复叱咤风云编剧：多吃水果好！』 『拢龙回复叱咤风云摄像导演：好的！一会儿多吃点！』 『拢龙回复西姐：管饱好！』 凌灵想起来，黑客之间流传着一种关于隐藏网络图片的代码。现在微博可以编辑了，但是还是有一些人，不想让某一张图片被传播。于是应运而生了这样一种代码—— 首先读取原图信息，继而在全网自动检索相同或相似图片，然后将图片替换成“空白裂痕图”。 凌灵见过有人用这种方法，将某个明星的一张图片替换成空白裂痕图，然后不管是谁发布了这张图片，都只能看到一张空白裂痕图。 那位明星的粉丝还笑称“帅裂了”…… 她想，要不要用这种方法，将自己的照片从龙哥微博上弄没呢？ …… 龙哥的生日会暨小型庆功宴就在大家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度过了。 在片场，他们起着哄，让凌灵和龙哥一起吹蜡烛。提起这个，大家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凌灵的生日，如果到时戏还没拍完，大家一定会为她举办一个更正式的生日会。就算到时候大家都各忙各的了，也会集体为凌灵送上生日祝福…… 凌灵说，她的生日在冬天就过完了。 事实上，她是和书之言吃着饺子看着春晚过的。 凌灵一直觉得，孩子的生日也是母亲的受难日。如果她不过生日的话，就可以当做没被那个母亲生出来…… 她并不奢望大家的祝福，一年又一年，在所有家庭团聚喜乐的日子里，她总是没办法开心起来。一年之中的任何一天，她都可以开开心心的，唯独那一天，她笑不出来…… 和书之言在一起后，过不过生日都不重要了，因为和他在一起，就是开心的事。 剧组的人听说她刚刚过完生日才两个月，也就是他们电视剧开机之前才过完……有短暂的沉默。他们拍摄的进度很快，凌灵几乎全部的戏份都是一条过，导演还夸她带戏的能力比龙哥还强。因为凌灵演的是女主，跟其他大部分演员都有很多对手戏，比龙哥饰演角色的对手戏多的多。剧组的演员几乎都是新人，演戏经验仅限于学校的排练……他们被凌灵带的居然能跟上她的反应，都是非常自然而生动的表演，这让导演对这个全新的剧组更是信心百倍，直夸这是她执导生涯以来最省心的剧组……几乎所有的拍摄任务都能提前完成。也就是说，等他们把所有剧本都拍完，也用不了一年那么久，大家没法集体给凌灵过生日了。 凌灵开玩笑说，没关系啊，全国人民都会给我过生日呢。 吹完蜡烛就是切蛋糕，凌灵得到了最大的一块，比龙哥的还大。 凌灵跟龙哥说：“要不咱俩换换？” 龙哥看着她的蛋糕，眨了眨眼睛，说：“有草莓，你吃。” 大家起哄道：“哎呀，还没吃我就齁到了。” “这是什么绝美甜宠文剧情啊！” 凌灵瞪了女编剧一眼，成功让她停止继续脑内剧场。 只有凌灵自己知道，龙哥话里有话，他不要草莓，那晚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啊…… 第7章 特殊戏份 由于明天还有拍摄任务，今天没准备酒，喝的都是饮料。凌灵就是想发酒疯都找不到酒，况且她不必对书之言相思成疾、随便抓个人来就啃……只要她想见他，一个召唤就行。 凌灵是第二天听人兴奋的提起，才明白昨晚有人喊的那个“二十”是什么意思——播放量破了二十亿就切蛋糕！那时是他们刚下了戏不久。 剧集上线超过二十四小时，首日播放数据结果出来了——三十一亿！ 凌灵得知这个数字都惊了！ 三十一亿？！ 国内某超级精品剧集制作公司出品的八十集连续剧，主演都是流量大咖，还得是网媒三巨头加上卫视上星同时投放……一直播了三个月才能达到的成绩……他们？叱咤风云？只用了一天？！ 数据异常？被黑客攻击了？这也太玄幻了？ 以凌灵的大脑计算能力和黑客知识，都想不出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她登录微博想找找原因，网友的讨论总是能一针见血—— 『从今天起我就是最贵的小笼包了！我骄傲我自豪！』 『这就是排面儿！今天我们不低调了！叉会儿腰！』 『《叱咤风云》叱咤风云！』 『永远不要低估好演员好团队的实力！表白全组！』 微博热搜榜—— ＃叱咤风云＃ ＃叱咤风云 女主是谁＃ ＃叱咤风云 zy龙＃ ＃叱咤风云 御神枫＃ ＃叱咤风云 袁凌芸＃ ＃叱咤风云 三十一亿＃ ＃拢龙生日快乐＃ ＃小姐姐不哭＃ ＃哥哥回家＃ ＃御神枫饰御神枫＃ 热搜前十都是剧集相关，当算是屠榜了。 各路影评人连夜发文—— 《这个而立之年的男人悄无声息的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大一份生日礼物！》 《闷骚又可爱的总监制随手一拍就是个惊天大电影！》 《假如这是三十亿票房》 《朱老板请你出来解释演员表是怎么回事！》 《投屏教程见上一条？什么！你还在码影评？正文内容见标题！》 凌灵看了一圈下来，心道，真像龙哥说的，根本没人讨论御神枫和龙哥的关系啊…… …… 剧集每周播放一集，开始了叱咤话题榜的日子，其在b站的相关分类排行榜上，永远是“最高全站日排行1名”…… 他们的剧集上线播放的时候，第一部的剧本快拍完了。比较轻松的戏份都放在前面先拍了，剩下一些“特殊”的戏份，导演特意给凌灵留出时间，集中拍摄。 第一部中，尺度最大的激情戏部分—— 小说原着中，袁凌芸十二岁拜将，全家进宫谢恩。那时候袁凌萱才七岁，年幼可爱的她被三皇子一眼相中。三皇子非常喜欢袁小姐，但是又不能直接把她抓过来，于是在民间找到一个长相极似袁小姐的女孩，唤其“萱儿”，将其从小豢养，并日日…… 萱儿从小没受过教育，又与外界隔绝，除了“伺候”三皇子什么也不会，心智虽为幼童，身体却被调教的成熟妩媚。 袁凌萱从战场上回来，身受重伤，回宫后无意中闯进了三皇子的住处，被三皇子当成逃跑的萱儿，差点jw了她。 袁凌萱反抗时被三皇子点拨，她已非完璧，何必装什么贞洁烈女……袁凌萱意识到她确实不了解这个身体以前的事，袁小姐为什么拼死也不要嫁进皇室、袁凌芸为什么说他愧对家族……这才引出当年袁小姐和袁凌芸的丑事…… 导演给凌灵讲戏（其实是在说服她）时说，既然能让三皇子误认为是同一个人，说明萱儿和袁凌萱长得极像，让凌灵演出萱儿的部分。 凌灵既要演出萱儿的无知又yd，又要演出袁凌萱的反抗和挣扎。 袁凌萱被从火刑柱上救下来后，皇宫举行酒宴。御神枫假装醉酒欲和袁凌萱演一出戏……可是在他俩假装在鱼水之欢的时候，袁凌萱突然灵魂出窍，进入到萱儿的身体里，此时的萱儿，正在做着和袁凌萱同样的事，不同的是，萱儿那边是真的在做！袁凌萱不明缘由，极力反抗，用萱儿的身体抓伤了三皇子的脊背。在这边无意识的乱动下，竟然同时抓伤了御神枫！ 后来身体恢复的挺好的袁凌萱再次来到了三皇子的住处，想救出萱儿，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袁凌萱偷看到萱儿像个禁脔一样服侍三皇子的画面…… 这些激情戏的部分，凌灵的对手不只有饰演御神枫的龙哥，还有饰演三皇子的另一位年轻男演员。 拍戏的时候，凌灵要几乎全裸的出现在镜头里，就为了表现萱儿的无知和欲望……当然，凌灵会穿抹胸和安全裤。 凌灵已经习惯了和龙哥拍亲密的戏份，因为原着里袁凌萱和御神枫就是相亲相爱的，御神枫除了第一次强吻袁凌萱以后，再也没有强迫过她，反而后面几乎都是袁凌萱主动吻他，御神枫对袁凌萱，当真是宠上心尖了…… 凌灵知道龙哥是个敬业的演员，只要是他俩“亲密”的戏份，龙哥都会用心准备，绝对不会让凌灵感到不适。所以凌灵才能心无杂念的完成表演。再说了，龙哥好看啊！如此粉丝福利，凌灵当然是笑纳了。 可是要让凌灵几乎全裸的跟其他男演员对戏，她做不到。不是因为男演员不好看，他们自己选的演员，颜值那都是能拉出去吹一番的。凌灵是出于自身原因的生理抵触，她能相信龙哥，书之言也相信龙哥。但是其他男演员呢？凌灵感觉自己像拍成人爱情动作片的女优…… “可不可以跳过这段儿啊，要不拉灯？看小说和自己拍是两码事啊。”凌灵跟总监制大人央求道。 龙哥想，当初找女导演，为的就是拍这部分时让凌灵好过一些……毕竟他知道，导演都会亲自上阵以身试法的给演员讲戏…… 他说：“成品会做的唯美一些，但是原片素材，该有的还是要有。而且作者很爱护她的女主，不会真的让她的女主收到伤害。” 凌灵说：“那个作者在写玛丽苏爽文的时候一定想不到，未来有一个中二少年会去把小说真人化。她有考虑过演员的压力么？男主是精分的，就连女主也是啊！” 第8章 录制综艺 龙哥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说：“小说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不只一重身份。女主是夏湘泽，是袁凌萱，也是轩辕零，灵魂却始终是她自己。萱儿，没准也是她呢？” 凌灵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可能。” 龙哥：“我是说，萱儿是人物多重身份更具象化的表现。男主即是杀手也是皇子，男二即是将军也是公子，他们都只不过是在自身的基础上用双重面孔生活。女主却为什么只能是她自己呢？也许在时空的错乱中，她将个体的某个意识分离了出来，就成了萱儿呢？” 凌灵微微点头，龙哥的脑洞她赞同。可是这不代表她同意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她打了个寒战说：“我并没有厌恶那位男演员的意思。可是，萱儿的设定应该是不戴手镯的？拍戏时，我不可能不碰到他……正常人也许……就拍过去了。可是……我……哎……” 龙哥知道他说动她了，她同意拍这部分，但是她害怕读到对方演员的想法，她即使装作无所谓，也会极大影响表演效果。 龙哥又摸了摸鼻子：“我没法做到把身体也变得不一样，真的帮不了你啊。”导演计划这部分戏尽快完成，不要把阵线拉的太长，不然传出去影响不好。龙哥是可以把身体锻炼的有肌肉，还能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整让身材看起来不一样，可是时间不允许他改造身材啊…… 凌灵很小声的说：“可以用替身么？” 龙哥心说，你打戏都不用替身，拍个文戏…… 突然他反应过来，书之言！ 他眼前一亮！对啊，书之言更好！那场戏主要拍的是萱儿的反应，书之言是凌灵的男朋友，他们两个拍，凌灵的反应一定最真实自然！凌灵跟书之言在一起时像小孩儿一样，她一定能演出萱儿的天真无知！凌灵很爱书之言，他至今忘不了那晚在手机里听到凌灵压抑的声音……她也一定能把萱儿的欲望演活！ 没有比书之言更好的人选了！ 龙哥高兴的摸了摸凌灵的头：“这就么定了，我现在就去给书教授订机票，他周末有空是？对了，还要提前订房间，哎？小师母？你们是不是住一间就够了？” 凌灵本来想说，给你省点钱，只要不耽误他上课，他随时可以来，但是大变活人这种事难免节外生枝，那就周末来好了。至于房间……看在你这么尊师重道叫我师母的份儿上，我就大发慈悲的体恤一下你的孝心，“请给他开间房！谢！谢！” …… 萱儿的戏份不是马上拍，导演跟凌灵说这些，是为了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建设……事实上，眼下凌灵要应对的是一件拍戏以外的事。 龙哥生日新剧上线以后，空前的牛逼数据与广泛好评引来了国内除央视以外最大卫视的关注——芒果台。 该台有一个红火了近二十年的超强综艺——快乐大本营，专门邀请时下最红的艺人和最热门的影视剧主创作为嘉宾，一方面为艺人和影视作品做宣传，一方面不断巩固自家综艺的收视率，稳定双赢。 因为zh，龙哥一个长年不上综艺的低调演员都上了快乐大本营，西姐给他选的综艺，肯定是为了他好。事实也正是如此，很多网友都说，早就不看越来越无聊的快本了，为了龙哥，特意守着电视看呢，更有许多看了那期综艺路人转粉的…… 快本越来越无聊，是因为五个主持人，近年来组团拍的大电影，一个比一个烂，男女主持人，年轻的就相互吵绯闻，岁数大的业务能力不行，搞笑不好笑，煽情不感人，似乎只有c位的何老师一直以情商超高最会照顾新人而持续受到观众喜爱。但是有坊间传闻，何老师是gay…… 凌灵不关心主持人们私下里的生活。但是她要顾及到她本人私下里的生活，她拍的是古装戏，换下戏服，她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人。可是上了快本，就会被更多人看到她现实中的样子，她害怕离开剧组后没法回归普通的生活…… 还有让她担心的一点——造人设。 只要是一男一女，稍微让人找到一些相性，他们就能给凑成一对儿，不论有心还是无意。 凌灵和龙哥在剧里本身就是情侣，感情甜蜜要好。上了快本，难保不会被说成是假戏真做。就算跟导演组事先交代好，到时难免不会被情商比较着急的某个主持人说漏了嘴，网友的评判也会被带着走…… 凌灵有自己的男朋友。她非常在意书之言的感受。 凌灵跟龙哥说她不想去。 热门大女主剧，宣传期女主全程没有现身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那时全剧早已拍完，女主确实是和男主因戏生情，结婚怀孕了的，宣传期正好赶上女主晋升为妈妈…… 可是凌灵，他们的剧是边拍边播，她去哪找理由不出席宣传？而且女主不出现，会让舆论认为她本人出了问题，也许是跟剧组不合……总之会给整个团队带来不好的影响。 “你们就说我是电脑合成的，全组的资金都花在给我做特效上了。”凌灵编着借口。 龙哥打趣道：“电脑特效能做出个你？那就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了。我们直接把这项技术卖给阿凡达团队，或者全人类直接迈进三十世纪。” 凌灵低下头，她也知道自己扯的太假了。 “你要时刻记住我是你师母！收起你那看谁都深情的眼神！别给他们机会乱造谣！” 龙哥眯起眼睛大笑：“好的师母，遵命师母。” 凌灵嘟着嘴说：“现在我理解西姐这些年有多辛苦了。他把你保护的这么好，真不容易。” 龙哥摸了摸她的头。十多年没有黑料没有绯闻，不仅要艺人洁身自好，也要有身边最得力的朋友支持着…… 然后，由西姐出面跟快本方面协商，将这期综艺做成“亲子主题”。 第9章 开场 快本录节目，为了迎合各类观众的需要，经常会请不止一组嘉宾。刚好《爸爸去哪儿》新一季要来了，请几组明星亲子一起上节目。 到时候龙哥和凌灵就会自然而然的形成“兄妹”人设，情侣的可能会弱化很多。 他们在周末之前坐飞机到了湖南长沙。 出发前凌灵仔细确认了手镯是戴着的。 电视台外聚集了大量早已得到消息的粉丝，女粉丝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让凌灵惊喜的是，男性粉丝居然也有很多！ 如果说女粉丝是冲着龙哥来的，那么男粉，就是为她来的？ 凌灵看到了他们，心底感受到，被那么多人喜欢确实很让人满足。她望着那些人甜甜的笑了。还对所有人挥了挥手。 凌灵在剧组的助理也跟着来了。要不是助理姐姐推着她走，凌灵能看见，那些男粉丝，不光是冲着她这位女演员来的…… 龙哥向导演组和主持人团队介绍了凌灵，说她是工作室新签的艺人，小姑娘比较腼腆害羞，麻烦大家多多关照云云…… 正式录制开始前，他们cue了节目流程—— vcr开场；嘉宾访谈；分组做游戏；结尾做一下剧集宣传和观众动员。 所有采访及主持人提问时会涉及到的问题，经纪人都事先沟通过。 凌灵觉得没问题。 西姐私下里嘱咐她，小心有坑，别管事先交待的多么仔细，他们为了节目效果什么都做得出来，二十年的老牌综艺，能钻流程空子，也能在不触犯协议的情况下给艺人下套儿，不会回答就笑，你一笑就没人忍心为难你，再不会就看一龙，他会帮你，但是记住一点，千万别黑脸，因为惹怒了他们被封杀的艺人可不少，多少年都上不了芒果台，可这就是想红的艺人挤破了头都想上的舞台，别说你不稀罕，你代表的是公司，你是一龙的艺人，明白了吗？ 凌灵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从善如流。 …… 节目正式开始录制—— 大屏幕开始放送提前录制好的vcr： 一位工作人员拿着一张kt版在做街头采访，板子上纵横排列了十二组眼睛的特写照片，她请路人选出最喜欢的一双眼睛。 每一双大眼睛都明亮耀眼、天真无邪，不着粉饰，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的眼睛。 两三个路人问下来，有选这个的，有选那个的。等到第四个，采访对象是个女生，她一眼就看中了一双有着大大双眼皮的漂亮眼睛，她兴奋的叫道：“这个！是拢龙啊！哈哈哈，拢龙的眼睛夹在一群小孩子里毫无违和感！” 接下来的街头采访，几乎全部的女生都认出了龙哥。男生们有的选了真正的小孩儿的眼睛，有的不认识明星，但是也选了龙哥，选完被工作人员告知这是一个大明星，路人说：“眼睛挺漂亮的。” vcr画面转到室内，工作人员说：我们共采访了一百位路人，他们都选出了在他们眼里最喜欢的眼睛，可是刚刚那些并不代表结果，究竟十二双眼睛，谁最受欢迎呢？结果稍后揭晓！ 主持人团队登场，口播：大家好！我们是，快！乐！家！族！ 口播：究竟刚才那些天真无邪的眼睛属于谁呢？让我们有请今天的嘉宾，第n季《爸爸去哪儿》的孩子们！还有他们的爸爸们！ 大屏幕放出五双眼睛和对应孩子的照片。 五组父亲和孩子登场。 主持人弯腰采访小孩子：“刚才哥哥姐姐们说喜欢你的眼睛，开不开心呀？” 小孩懵懂的答：“开心。” 又挨个问了几组父子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请他们到一边落座休息。主持人又卖了个关子说：“揭晓结果之前，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他们！”手指大屏幕—— 一间家居风格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男人的背对着大家，他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坐在一架三角钢琴前，十指翻飞，正在弹奏一首悠扬舒缓的曲子。 录制现场有粉丝认出了这个背影，开始尖叫。 画面镜头慢慢转过，照到了男子的正侧面，年轻男子完美好看的侧脸出现在大屏幕上，全场尖叫，“是拢龙啊！” 镜头稍微往右侧移动一些，男子的后背方向，缓缓浮现出一个古装少女的身影，少女伸出右手，闭着眼，镜头给出二人手指的特写，他们都在做着弹钢琴的动作，不同的是，男子是真弹，少女是在弹空气。两个人的手指都非常好看！少女虽然闭着眼，但是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手指的动作就像完全镜像，除了手长得不一样，动作完全一致！ 背景音乐就是男子的钢琴声，少女弹奏着的手指，指尖幻化出无数字符，有中文，有英文，更有无数的不知名的语言，那些文字渐渐幻化成实物，有花儿，有飞鸟鱼虫，有参天大树，有日月星辰……那些景物渐渐充斥了房间，然后连房间也变化了，所有家具和墙壁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际的梦幻流光，和女孩身上的裙子融为了一体，背景悠扬婉转的钢琴声中，男子的说话声响起：“世间山河璀璨”，女声：“世间繁华万千”，屏幕上少女以手做笔写道：『不及你，眸中变幻，一眼万年』。画面上的流光极速收缩，变成一双动人的明亮眼睛，一时间竟叫人猜不出眼睛的主人是男是女，接着，眼睛在画面上缩小，变成了两张脸，画面中男子和少女的脸。 他们二人的眼睛竟然长得一样！ 伴着能掀翻摄影棚的尖叫声，画面中的二人走了出来。 身穿休闲服极具亲和力的龙哥，和身穿仿古装款式的梦幻流光长裙的凌灵。 这身裙子是小饰特意给凌灵专门做的，底色为贝壳色，随着身体的走动，会根据光线的变化而变换出梦幻般的淡色七彩，就像穿了一身玻璃糖纸，看起来仙气飘飘又不会显得高处不胜寒。 第10章 采访 主持人上前：“欢迎欢迎！欢迎我们《叱咤风云》剧组的zyl和——”他拉长了声音，没说出名字，将话筒指向了观众。 “袁凌萱！”台下一致的大喊。 凌灵脸上笑的甜美，心里却在吐槽，袁凌萱这个名字的主人下场可不怎么样，你们会后悔记住这个名字的。 何老师递过话筒：“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凌灵微笑：“大家好，我是袁凌萱的扮演者。” 微笑。 何老师瞪大了眼睛，凌灵不用读心术都能猜出来，他此刻一定想的是：没啦？扮演者后面的呢？问的是你叫什么啊！ 龙哥笑着接过话筒补充道：“因为后面会改名字，所以在这一部里就只叫袁凌萱。” 何老师顺势问道：“我们都知道一龙在剧里演的是袁凌芸，是凌萱的哥哥。一龙作为这部剧的总监制，今天来到了我们的节目，还带着女主，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们，男主御神枫呢？来了吗？” 台下观众异口同声：“来啦！”声音又大又齐。 凌灵看了龙哥一眼，心说，给人家大男孩留点面子啊，人家不直接署名就是怕害臊嘛，你们倒叫那么大声。她没拿话筒，将手指竖在嘴前，直接对着观众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于是台下观众立刻安静下来，并且稀稀拉拉的喊到：“没来。没来。” 凌灵微微点头，对他们悄悄竖起大拇指，并做了个“ok”的手势。 这种未经事先商量的默契，让凌灵感到很开心。 女主持人：“究竟来还是没来啊？” 龙哥低头腼腆的笑了。 女主持人说：“凌萱今天穿的很漂亮，有网友统计，你在剧中的衣裳很多，几乎每换一次镜头就换一身衣裳，大家都说你是带资进组，有自己的服装设计师，请问这是真的吗？” 如果凌灵是网友，此时一定会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没这么说过！ 袁凌萱在剧里是丞相千金，在家里是小公主的待遇，穿的好看点无可厚非。而且换个镜头就换件衣裳也并不夸张，她的长镜头很多，换镜头也几乎都是时空转换以后，一般人每天换一件衣裳不是很正常么。服装设计师确实有，但是不属于她，小饰是工作室的成员，不只给她做衣服，其他重要角色，比如龙哥所饰演的两个角色，衣服也都是小饰负责。 凌灵感觉出来了，这个问题大概就是西姐所说的“坑”，不过不是太大的坑。 凌灵笑着说：“是公司的传统，老板的衣服更多。”说着，她转向龙哥。 一句话即点出了自己的身份是公司员工，衣服是公司给的，又将话题指向了龙哥，大家都知道龙哥在以前的剧里是出了名的“行走的衣柜”，每件衣服都是又贴合剧情又好看。所以女主衣服多只能说明公司对待这个女主是非常用心的。 凌灵自认为她的回答还挺好的。 有些主持人不喜欢问大家都津津乐道的事情，就爱反其道而行之，问些刁钻古怪或者黑子的言论，嘉宾能巧妙解决的话最好，即击碎了谣言又表现的情商很高，特别容易吸粉。 女主持又问：“你是一龙公司第一位也是目前唯一一位女艺人，大家都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演这部剧？是剧组找到了你？还是你进公司后才有了这部剧呢？” 这他妈才是大坑啊！凌灵想，在她认识龙哥之前，电视剧就立项了，但是最开始面临的问题不是找演员，而是完善剧本，等她出现时，剧本也补完了，她误打误撞的成了最适合演女主的人。可是怎么跟别人解释这件事？其中的过程，连她自己都觉得玄幻，说不定还会引出书之言的事，所以肯定不能说是剧组找到了她。至于“她进公司后才有了这部剧”，非但不是事实，只要她稍微有一点这方面的倾向，评论肯定会说，公司为了捧她才做了这部剧。现在剧集的数据良好，只能说明她是有实力的，但是大家还是会把注意力放在她的真实身份上。 白痴才会当这是选择题来答呢！ “我想大家都很关心演员表的问题，”凌灵还没回答，龙哥从主持人那里拿过了话筒说，“为什么我们在演员表里没有写袁凌萱的名字，没有写袁凌萱扮演者的名字。因为演员表里写的是演员，她不是。”他说话时，眼神认真而真诚。 龙哥说完这些，正要把话筒还给主持人，何老师示意他继续说。 龙哥说：“最初是我看到了《叱咤风云》这本小说，一开始看到男主的名字觉得很有意思，可是越往后看，越觉得这是一个神奇的故事，我想，如果我能把它拍出来，一定会带给人们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他看了一眼凌灵，“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全都是必然。我能认识她也一定是必然。她也看过这本小说，甚至更加清楚许多小说中让我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我听了她的讲述，感觉就像小说里的那个女孩在给我讲她自己的故事。她说她可以演袁凌萱，但是她不要让人一提到她就想起袁凌萱，因为袁凌萱的结局并不好。在后面的剧情中，女主会换一种身份，我想看过小说的人已经知道了。到那时，她愿不愿意署名，我们会问她的意见。” 主持人和在场观众此时的内心恐怕都是：真宠啊！这是宠上天的节奏啊！ 凌灵没拿话筒，小声问龙哥：“剧透是不是要扣工资啊？” 龙哥用气声斜着嘴角轻“呵”了一下，心道，谁能扣工资扣到老板头上来。 观众看到再次大声尖叫，啊啊啊那个笑容啊啊啊，邪魅一笑啊啊啊！ 主持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俩已经交流完毕了。一个开发爆点的机会，就这样让主持人错过了。 主持人不死心的问凌灵：“你们的剧好评如潮，很多知名大导演都向你伸出了橄榄枝，你有没有接洽过，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第11章 队长 凌灵说：“尊重原着，小说怎么写，我们怎么拍。” 她这回答让主持人愣了一下，问你将来的发展计划啊！谁问你小说下一部了？ 可是凌灵的回答换来了观众热烈的掌声。 这年头能够坚定忠实原作的剧组已经很罕见了，因为各方面的利益，很多拍摄者都不得不妥协、屈服于资本…… 主持人只好尬笑着接道：“大家都看到了，这是一个有想法有态度的剧组，是他们的真诚和执着，让我们看到了这样一部精良的作品。预祝这部剧收视长虹！” 另一位主持人问：“我们这期是亲子主题，二位在剧里为人子女，相互扶持，又都有各自心仪的人。那么请问两位主创，对另一半的设想是怎样的呢？” 一定会有人说，这个主持人的脑子被驴踢了，转换太生硬了！问情感多尴尬！ 但是总比直接问人家有没有男女朋友要好，这类问题都会直接被经纪人卡掉。 小说里，袁凌芸肖想的是轩辕零，轩辕零喜欢的是御神枫。但是在剧里，袁凌芸和御神枫是同一个人演的。在知道小说的观众看来，龙哥是完完全全的把女主锁在自己这儿了，要说他对这位女演员一点“想法”都没有？谁信！ 主持人已经一边一个，把话筒放在了龙哥和凌灵的嘴边，就等着他们开口说话，爆料！ 龙哥没有说话，转头，微笑着看凌灵，眼神温柔。 凌灵说：“设想？不敢想不敢想。”她抖着嘴说，像是感到害怕的样子。 主持人说：“是公司不让吗？”递话筒。 凌灵说：“所谓设想，是那个人还没有出现。我不用设想啊。” 主持人收回话筒，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想好了再说哦，这段我们后期可以剪掉。你如果答错了，小心被雪藏哦。” 凌灵低头笑了笑，然后抬起头，自信满满的说：“我知道这期节目会被很多人看到，假如我决定将来走演绎这条路，我后面要说的话，也许会影响到我的前程。但是正因为会有许多人看，他也会看，我想趁这个机会告诉他，我比小说里的女主幸福，我不用经受那些苦难，我被很好很好的保护着。他找到了我，而我也想陪着他，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大家都说秀恩爱，分得快，可你们不知道他是谁，你们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不会是那些活在镁光灯里的情侣们，未来对我们来说，就是一起读读书，一起吃吃饭，一起……” 她不说了，把话筒还给了主持人，从她羞涩的笑容来看，谁都猜得出来是一起干什么…… 主持人：“一龙呢？怎么设想的？” 龙哥看凌灵时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他说：“准备嫁妆。不过要等小说拍完以后。” 主持人深感，这俩带不动，真的带不动，你俩在剧里能甜成一块儿糖，可这出了戏怎么就……虽然也是甜，可这一副妹控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嘛…… 采访环节告一段落，众人稍事休息后，回来录制游戏环节。 因为本期节目主题是“亲子主题”，虽然重点是cue《叱咤风云》，但是《爸爸去哪儿》的嘉宾们不能完全当背景板，这个游戏就是为“爸爸”们设置的。 快乐家族的主持人将和五位嘉宾爸爸分成两队，五五对抗，做游戏，为孩子们争取礼品。 主持人说：“我们刚好五人对五人，起什么队名好呢？” 另一位主持人：“不能把小哥哥和小姐姐晾在一边，就叫叱咤队和风云队。” 大家一致通过。 主持人：“那么哪队叫叱咤队，哪队叫风云队呢？” 女主持人：“我们队有两个女的，你们那边全是男人，不公平！” 何老师说：“一龙你上来，你是两个人哦。” 于是龙哥进了主持人队，将两位女主持人替换下来。 两位女主持人去到一边，和凌灵坐在一起，照顾孩子们。 主持人：“好的，一龙在这一队，刚好就是风云队，另一边就是叱咤队了。” 游戏开始，叱咤队，五个男人；风云队，四个男人。但是两队的水平却旗鼓相当，因为龙哥运动神经很好，这样运动量比较大的游戏，对他来说轻而易举，风云队渐渐处于上峰。 凌灵这边，五个孩子一开始眼睛都盯着自己的爸爸，关注他们的动态，可是渐渐的，他们不自觉的向凌灵靠拢，就像五只向往温暖的小动物。 工作人员拿来了巨大的软垫，让孩子们不必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趴着。 凌灵坐在软垫上，被孩子们围着。五个小孩儿，女孩儿就像软绵绵的小奶猫，男孩儿就像圆滚滚的小奶狗，别提多可爱了。孩子们对凌灵的裙子很好奇，围着凌灵，小手抓着她铺在软垫上的裙子，像在看闪着光的透明糖纸一样，喜爱的不行，对凌灵的喜爱，像是吸了猫薄荷的猫…… 有小孩儿枕着凌灵的腿，不多时就眯起眼像是要睡着了。凌灵也不叫醒小孩儿，摸着小孩儿的头，像撸猫一样，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小孩儿。 本来顽皮吵闹的孩子们，渐渐的都安静下来，围着凌灵，有的趴在她身上，有的依靠在她的身边，或是勉强睁着眼睛，或是已经进入梦乡，都安静下来了。好像舞台正中的对决跟他们没关系一样。好像凌灵这里是他们睡前喜欢听的童话故事，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场上对决结果，叱咤队以人数优势获得胜利。 主持人：“叱咤风云，果然灵验！” 女主持人说：“这不公平，我们对少一人，我们要求再比！” 这些都是事先商量好的，不论比赛结果如何，他们都会把话题引回主角上来。 主持人：“那好，这次队长上！让你心服口服！凌萱小姐姐，来。” 凌灵被cue，一时没反应过来，之前没说她也要参加游戏？ 但是她不给反应的话肯定冷场，这是不行的。凌灵给主持人示意：“我是队长啊？” 第12章 转身 主持人：“对！你是叱咤队的队长。” 凌灵做出“不是她不想上场，实在是因为孩子们都趴在她身上，她动不了”的表情。 孩子们被爸爸叫起来带走。 凌灵慢慢起身，她的腿被压麻了，慢慢挪着步子走上舞台正中。 娜姐说：“她很会带孩子哎！我是刚当了妈妈，才知道带孩子有多不容易。可是她啊，好像有一种魔力，孩子们喜欢亲近她。刚才他们都特别乖，我刚才看着她和孩子们在一起的画面，感觉像进了童话世界，像仙女和一群小精灵们。” 凌灵低头腼腆的笑了笑。 台下掌声响起，刚才舞台边上的情景，他们都看到了，主持人不是假夸，大人可以说谎，但是小孩子的反应，永远是最真实的。 何老师说：“凌萱好点了吗？” 凌灵：“嗯？” 何老师：“我刚才看你好像是腿麻了，现在怎么样？” 凌灵摆手，微笑：“没事，没事。呵呵。” 被五个孩子一起压着，腿肯定会麻，但是刚才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厌恶或者不适的举动，赢得观众掌声好评。 何老师说：“我们接下来要进行两队的队长对决，凌萱你是叱咤队的队长，一龙是风云队的队长。那咱们都知道，《叱咤风云》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就是找回哥哥。女主经历的很多事其实都是为了让亲人团聚。” 凌灵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但是她并未表现出来。 何老师继续讲解游戏规则：“为了契合电视剧的主题，我们会让你蒙上眼睛，在一堆人里抹黑寻人，只要在规定时间里找到一龙，就算你们队获胜。如果超过时间没找到，就算风云队获胜。” 凌灵挑眉，她又没有透视眼，这下难不成要用摸的？ 确认了左手上的手镯还在，她想，这下可能要用到读心能力了…… 何老师见她犹豫，说道：“怎么？有信心吗？” 凌灵呵呵笑了笑，看了一眼龙哥，说：“他可能会躲着，不让我找到。” 何老师狡黠的问：“是剧里还是剧外啊？” 凌灵无奈的点点头：“呵呵，都有。” 何老师眨了眨眼：“这算剧透吗？会不会被老板扣工资啊？”他的语气很八卦。 凌灵呵呵傻笑，何老师没在追问，这题揭过。 工作人员给凌灵拿来了蒙眼睛的东西，不是黑布，而是一副超便携vr眼镜，体积就像游泳用的护目镜，一点也不笨重，看起来即美观又酷炫。 何老师说：“凌萱你戴上感受一下。” 凌灵戴上vr眼镜，她彻底看不到眼镜以外的世界了。 大屏幕上出现了古代街道的画面。 主持人说：“我们向《叱咤风云》剧组借来了他们的场景素材，画面根据实景取材，用电脑技术合成了古色古香又梦幻绮丽的街景。主人公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步一步践行着自己的诺言。不得不感叹，如此精美的画面，还是在大屏幕上看起来更有感觉呢！” 观众鼓掌，剧组暗示过会往电影方向发展。民众也认为，如此做工精良的大制作，完全按电影标准来要求自己，的确更适合在电影院观看。有许多网友，已经晒出了用家庭影院看剧的照片。 何老师说：“我们从剧组那里了解到，凌萱记东西的能力非常强，台词就不必说了，剧里大量的长镜头，几乎都是导演讲过一次戏后，一遍就拍摄完成的。虽然这离不开其他共演者和工作人员的共同努力，但是她本人在剧组就像大家的亲人一样，大家愿意为了她齐心协力，用全心全意的投入来表达对亲人的支持和鼓励。这也是剧集制作进度快、品质精良的重要原因。也许就在她戴上眼镜之前，已经记住了我们所站的位置，公平起见，我们移动一下，大家随便走一走。请观众配合，不要出声提示。”说完，做了个“嘘”的手势。 游戏开始，背景音乐放出了《叱咤风云》的原声带，由雪燃老师制作。 凌灵挪着步子，伸出手，摸索着。 何老师示意他们队的人退后，唯独龙哥站着不动。凌灵快要摸到他了。 主持人起哄道：“妹控作弊不要太明显哦。” 观众大笑。 龙哥终于动了地方。 观众通过大屏幕能够看到，凌灵是真的什么也看不见，反而受到vr的影响，移动的路线就好像真的是沿着街道走的。 凌灵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舞台边缘，眼看着再迈一步就要掉下舞台。观众连忙喊道：“停！别走了！要掉下去了！” 同时，龙哥也连忙奔到她面前，要拦着她，不让她掉下去。 可是在两个人还没碰到之前，凌灵就因为听到了观众的提示转身了。 危险性是没有的，就算观众不说话，主持人也肯定会提示她。 凌灵背对着舞台，朝前又走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龙哥见凌灵没有危险了，正要移步去另一处，按游戏规则躲起来。 他刚走了几步，突然被凌灵抓到！ 大屏幕上，凌灵早就撞墙了…… 游戏结束。 台下观众爆发出热烈的尖叫声和欢呼声。 凌灵刚才一个猛的转身，身上的裙子也华丽的转了起来，像贝壳一样反射出淡淡的七色光芒，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凌灵摘下vr眼镜，见到真的是龙哥，露出开心的笑容。 游戏全程时间不到三十秒。 所有人都为二人的默契惊呆了。 没人会质疑vr眼镜对视线的干扰能力。 主持人像是亲眼见证了灵异事件，受到惊吓似的，问：“采访一下获胜队的队长，你是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一龙的？” 凌灵张了张嘴，她需要组织语言，在想到说辞之前，只好甜甜的微笑。 台下观众替她答到：“因为兄！妹！连！心！” 凌灵不点头也不否认，但是笑容更甚。 游戏一开始，她确实是被vr影响了，沿着街道走。 但是听到观众的叫喊声，叫她停下，再走会掉下去。她收住了脚步。 第13章 神秘来宾 不能再被vr影响，她闭上了双眼，她记得的，刚才那个位置是舞台边缘，再走下去的确会掉下去。 可是那个白色的光团是什么？为什么她闭上眼，明明应该什么也看不到了，却看到一团白光？ 那团光阻挡着她，不让她继续走了，在护着她，不让她掉下去。 她又有新的能力了么？ 她没时间多想，她在录节目，得按时完成任务。 转身往安全的地方走。 可是，那团白光，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谁会那样保护她呢？ 凌灵转身，立刻找到了那团白光！ 主持人还在等着凌灵的回答。 凌灵对着话筒哼出一段旋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凌灵想，直接唱歌词会牵扯到版权…… 观众听到她的哼唱，激动的一起唱了出来，继而全场大合唱，有不少女性粉丝已经热泪盈眶。 这种节目效果，连导演组都没想到。 观众的心里：小姐姐是粉头啊！拢龙就是光啊！他值得啊！《追光者》就是追星狗的心声啊！拢龙那么保护小姐姐，小姐姐也粉龙哥，重要的是小姐姐超级漂亮的！锁了锁了！异姓兄妹设定是？就算是营业cp我们也同意！因为甜啊！互宠什么的最好吃了！ 整期节目录制，就在主持人挖坑无数、《叱咤》剧组见招拆招，反而圈粉无数的其乐融融氛围下，接近了尾声。 主持人宣布：“下面，我们有请一位神秘来宾。她在年轻一辈女演员中，有着超高的人气，颜值与演技并存！她特有的异域风情的美貌，生活中和镜头下的她同样可爱真实！她究竟是谁呢？”将话筒指向观众。 凌灵面上保持微笑，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会来。 神秘嘉宾？不过听主持人的描述，她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一个人。 台下观众开始大叫：“dlrb！” 舞台开启，新疆大美女登台。 凌灵张大了眼睛，近距离观赏大美女，果然超级漂亮啊！眼睛好大，好深邃！五官好有立体感！好有气质，大明星就是大明星！ 凌灵的表现在观众中圈了一波粉，美女见美女，竟然毫不嫉妒，反而有惺惺相惜之感。 不过两位美女同台，差距就显出来了。 凌灵身穿白底梦幻流光裙，显得仙气盎然。妆容极淡，显得清纯可爱。 热巴呢，一身大红色过膝裹身裙，完美的显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成熟大气。妆容将她的五官加深了，有种浓艳之感。她的美，网友称为“人间富贵花”。 何老师说：“欢迎热巴！最近很忙？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们大本营，一定是有事要告诉大家？” 热巴得体的笑：“是，答应了一个朋友要合作。不知道这事我说合不合适。呵呵。”她说着，看向龙哥。 龙哥笑着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说：“热巴要在《叱咤》里客串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请大家拭目以待。” 主持人一副疑惑的神色：“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定的？” 龙哥：“剧组最初选角时就定了。但是热巴实在太忙，我就想这个角色很适合她，就想找她来演，幸好，她同意了。”他转头看向凌灵，“是这样？” 凌灵想，原来一直以为热巴是女主，她也是在剧本讨论会才知道热巴不是女主的，那么龙哥请她来，是演……龙哥好像跟她暗示过……红雪？对了，就是她！不是？热巴小姐姐到底知不知道她要演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不会也是被坑来的？ 凌灵虽然有疑问，但是老板说的就是圣旨。 对于龙哥的问话，凌灵郑重其事的点头。 主持人问热巴：“能不能给我们描述一下这个角色？你现在还没进组？不是组员剧透不会扣工资的，”观众哈哈哈，“再说还有小说呢？一龙选的演员都很贴合原着，我想已经有人猜出你要演谁了？” 观众茫然，看来这里面看过小说的人不多啊。 凌灵的胸口隐隐有点难受，一方面想象眼前这个漂亮姐姐用降魔杵刺向自己的情景，另一方面，她不会因为演了这个角色而从此记恨龙哥？ 热巴说：“一龙通过经纪人联系到我，说对于这部作品，他有一个想法，是对很多很多人有益处的事情，他简单描述了一下，我就明白了。我会不记片酬支持这项事业，不论是怎样的角色，都会丰富我的表演经验。同时，能够参与到这项美好的事业中来，我感到很开心。” 主持人：“能不能再透露一点？详细一点？” 热巴：“请大家拭目以待！支持《叱咤风云》！” 何老师总结：“好，让我们拭目以待，祝愿《叱咤风云》叱咤风云！” …… 对凌灵来说，这次节目录制，有惊无险的结束了。由于孩子们要早早的回去休息，录制没有持续到太晚，大家互道了祝福以后，便两头离去了。 快乐家族的主持团队，尤其是何老师，一直很看重龙哥，想请他留下来吃顿饭。 凌灵知道，何老师其实是想打听一下剧集拍摄的内幕…… 但是她跟那些圈里的人不熟，更不想有过多接触。那些人在聊天的时候，她就一副很怕生的样子，远远的躲在一边。然后不知道他们究竟聊了什么，总之龙哥没去跟他们吃饭。于是两边就道了别，各自下班了。 他们在电视台又逗留了一会儿，因为还有其他节目的id要录制，拍了一些平面，还有小山那么高的海报和照片要由龙哥签名。 凌灵曾在一些视频里看到颁奖礼上签名的龙哥，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看龙哥签照片。 看着他像赶寒假作业一样奋笔疾书，凌灵都快笑崩了。 瞥见凌灵笑的前仰后合，龙哥停下笔，转了转发酸的手腕，用狡黠的眼神看着她：“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些活儿，你早晚也得做。” 第14章 热搜 凌灵笑着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们都是印刷签名的。” 龙哥说：“亲手签和印出来的，价值不一样。他们是这么说的。” 凌灵说：“要我帮帮你吗？” 龙哥挑了挑眉：“怎么？” 凌灵：“看好了！” 说完，拿过他的金色签字笔，左手手镯轻磕在海报上，同时右手握笔，笔尖点在海报上。霎时，龙哥的大名以金色手写体的形式填满了整张海报，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粗略估计，能有上千个。海报上的英俊男人，被签名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切，只花了不足半秒的时间。 凌灵放下笔，得意洋洋的看向龙哥。 “还能这么玩？”龙哥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 他已经知道凌灵的手镯可以通过使物体的内部原子产生高频震动，来改变物体形态。但是“签名”这件事，油墨由签字笔转移到海报上，就属于分子的转移了。如果到了现在，他还认为这是科学，那他就真的白长这么大了。 凌灵身后的那个男人，披着科学家的外衣，其本身，一点也不科学…… “嘿嘿，神奇！”凌灵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龙哥又拿了一支签字笔——刚才那支已经没墨了——老老实实用自己的手一张一张写名字，有个问题，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了，这段时间凌灵一直和他在拍戏，平时也没见她表现出相思难解的样子，想是她和书之言在私下里经常联系。他们的感情很好，发展很平稳。但是在他所知的所有故事里，一个人形生物和一个凡人相恋，都是没有好结果的。凌灵是个好女孩儿，她很珍惜这段感情，无论她和书之言将来是被外界拆散，还是因为书之言的原因让凌灵伤心……都不是他希望见到的。 “两个人在一起，固然是要花一生的时间彼此了解，”龙哥边低头写名字边说，“但是有些该弄明白的事情，还是要弄明白的。” 凌灵听到，知道他又在说书之言了，他们在一起拍戏几个月，相互之间都是关照有佳，龙哥也见过书之言了。 所以龙哥这次突然再次提起书之言，凌灵反而没有像刚认识龙哥那会儿那么抵触了。 那会儿的她觉得，她的言言，不需要别人来品评。 她在剧组时，已经直接唤龙哥为“哥”。上个案子的阴影早就过去了。况且龙哥是真的像哥哥一样照顾她，刚才录节目时，他说要给她准备嫁妆，就好像他是她的娘家人一样。凌灵知道，他那么说，不是为了节目效果，是真的。不过就像她想不出应该送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一样，她也不知道龙哥会给她准备什么样的嫁妆…… 凌灵低头微笑，抬眼看他：“弄明白什么？” 龙哥仍是低头写着，要签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是什么。” 凌灵无声的点点头。 她懂龙哥的意思。 书之言少说有七十岁了，按照他自己说的，树屋一直是他在资助，那么他的存在，至少可以追溯到建国以前。书之言不会老。 书之言的学识，不仅限于现代的高精尖科技，还有艺术、金融、政法等各个领域……他结交的朋友，也是各领域的高层人物……他的存在，就像一本男频玄幻小说。 他还会瞬间移动，自身拥有无穷的魅力，他还那么温文尔雅，待人和善，无欲无求……不，他是有欲求的，那就是让她留在他身边。 她凌灵就是一个普通人，仅仅是会读心术这一点点特异功能，使她和其他人稍有不同。 书之言为什么非她不可呢？ 凌灵不敢问。 她怕问出来，梦就醒了。 她是个侦探，更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一点疑问都没有？ 但是每一次，她都顺理成章的接受，贪婪的享受书之言带给她的温暖。 书之言对她好。 全世界书之言对她最好。 这就够了。 最恐怖的，不就是他们分开么？ 但是她可以凭着这些温暖的记忆活下去。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写一本小说，就写和书之言相识以后的故事…… 如果有比和书之言分开更恐怖的，那就是失忆，因为外伤或者疾病，忘掉和书之言在一起的一切……可是既然忘了，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她还是她，继续生活而已。 书之言不会老，但是她会。可是书之言应该不会在意外表这回事，他连“性”这种事都不热衷……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总有一天，她会先一步离开，这样她就不用面对失去他的痛苦。至于书之言在她死后会如何，她管不了…… 想到这，凌灵笑了，眉眼极尽温柔的笑了。 书之言是什么，她真的不用在乎。 龙哥就算一直低着头奋笔疾书，都能感受到凌灵周身散发出来的幸福气息。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如果他真的活了很多很多年，”凌灵靠坐在一张单人椅里，十指交叉搭在腿上，望着天花板说，“一定见过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组合，也许也被奇奇怪怪的人缠上过，但是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终于找到了我。我想他也一定有办法，回避掉所有让我们以悲剧收场的可能。现在我所经历的一切，比如遇见你，和你一起拍戏，我想都是他安排好的，他想让我越来越好，同时更加理解到他的好，不管我飞多远，最终都会回到他的身边。书之言和凌灵，组合起来就叫言灵，多好听！” …… 他们在长沙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便要搭乘飞机，回横店的剧组，拍摄接下来的重头戏…… 节目录制当晚零点，快乐家族主持人集体发表微博，以下截取《叱咤风云》相关内容—— 何老师： 今天有太多的粉丝来到现场 相信大家都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偶像们美好的瞬间 我们对这位从天而降的少女知之甚少 这个女孩子经得起任何一个镜头的考验 我们保证不会删掉任何一个宝贵的画面 不过到时候我们播出的才是完整版哦 ——网友猜测，这是暗示同意饭录视频传播，但是收视率他们也不想放过。 娜娜： 录制途中，她告诉我有个小孩子不舒服 我们通知了孩子的父母，那时才发现孩子已经……幸好发现的及时，孩子并无大碍。 她告诉我，有父母陪伴的孩子真的不一样。 通过她的讲述，我才知道，她认识很多从小失去父母的孩子…… 我身为人母，知道一个小生命的到来，要多么的不容易。孩子，如果没有父母的陪伴，人生是不完整的。 我真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帮助那些需要陪伴和疼爱的孩子们…… 吴昕： 她的裙子好漂亮。我有一位做服装设计师的朋友告诉我，那是某一年某个设计大奖上出现的作品，不过那是一件由塑料片制成的裙子，旨在让人们认识到环保的意义。裙子上由光线角度变化的色彩，就像小孩子喜欢的玻璃糖纸，旨在让人们关注少年儿童的成长。我想我知道这个剧组想做什么了，不管我猜的对不对，我都会支持！ps：小朋友们在她的腿上睡得那么舒服，她穿的肯定不是塑料哦～ ——某着名黑子营销号发表博文：《点名批评zyl工作室！》 正文： 点名批评zyl工作室！ 他们竟然给艺人穿塑料！ baba…… 粉丝们看到标题已经准备骂人了，点开文章读完，出来默默点了个赞……因为文章详细考证了裙子原始版的灵感来源…… 凌灵他们的飞机还没有落地，粉丝们拍摄的饭拍版节目录制视频已经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传播开了。 热搜话题洗版—— ＃女主的裙子＃ ＃世间山河璀璨世间繁华万千＃ ＃猫薄荷袁凌萱＃ ＃你都快给人家娃娃撸秃了＃ ＃妹控自重＃ ＃透视vr＃ ＃这样的妹妹在哪领＃ ＃给妹妹的嫁妆＃ ＃叱咤风云网播破百亿＃ ＃一人血书求叱咤风云上院线＃ 某粉丝大v发了一条三个字的原创微博：我同意。 热评第一：这门亲事。 热评第二：+ 热评第三：难道不是云养妹吗？ 白天，快乐家族再发微博—— 何老师：转发上一条微博，并关注zyl zyl工作室 快乐大本营 。我们会抽选十位幸运者，送出精美礼品。转发量将作为公益事业基金，送给需要帮助的人。 娜娜：转发我的上一条微博，为公益事业添砖加瓦！转发量！转发量！转发量！重要的事说三遍！ 吴昕：转发我的上一条微博，为公益事业添砖加瓦！转发量！转发量！转发量！重要的事说三遍！ b站上诞生了大量的《叱咤风云》相关剪辑。 各种人气很高的剪辑必备古风曲，被叱咤风云扫了个遍——一眼万年、爱殇、传说、参商…… 袁凌萱的形象也不仅仅出现在她本人的剧情剪辑里，她在b站有了一个“美男鉴定师”的称号。大家剪辑古风美男，音乐不再是配“风花雪月”或是“惊鸿一面”，而是前面配上袁凌萱初见御神枫和袁凌芸时的表情…… 第15章 接机 周六，本该是快乐大本营播出的日子。但是一来凌灵他们才刚刚录完节目，后期制作需要花一些时间，二来，这周播的是之前别的嘉宾录的节目，所以凌灵他们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电视里。 西姐说，他们录的这期，应该会在剧集第一季收官集播出的前一周的周六放出。 今天，是书之言抵达横店的日子。 为了接下来的重头戏，凌灵把前面凡是有她出场的戏份都用心完成了。剧组这几天很清闲，大家就当周末休息了。 凌灵说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书之言了，一定要亲自去机场接他。 凌灵请假的对象当然是老板龙哥。 龙哥想，上一次凌灵要去机场接书之言，被他搅黄了。这一次么……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他也就没有必要拦着她了，不过看到凌灵单薄瘦弱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她一个人去？他不放心啊…… 春天了，凌灵穿了一身春季运动套装，年轻的像个女中学生，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衬的她的小脸愈发可爱。 龙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凌灵去机场。 “我陪你一起去。”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凌灵微微蹙眉，却立刻释然了，然后对着龙哥微笑。 她不在乎有没有人陪着或是谁陪着，只要她必须去就行了。 她知道书之言是认识龙哥的，而且还当过龙哥的“老师”，书之言应该不介意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一起去机场接他。 西姐听到龙哥说也要去，当时就火了，“你们两个玩过家家呢？简直胡闹！机场是什么地方？就算不被狗仔逮到，被路人拍到也很危险！你们两个在剧里是什么关系，就只能止于剧里的关系，要是让人们知道你们现实生活中也是那个样子，就等着公关过劳死！” 凌灵听了西姐的话，没有怎么生气，今天她要见到书之言了，她满心欢喜，别人说的严重了，她也没多大感觉。要是换成以前，她肯定青筋暴跳，我和龙哥什么关系了？都是一帮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整天胡思乱想！他行的正我做的直，都问心无愧，怕个鬼啊！ 快本还没播，按西姐的意思，是想把龙哥和凌灵造成兄妹人设。现实生活中，龙哥和凌灵也的的确确更像兄妹，他们都喜安静，也都容易对事物产生好奇，遇到突发事件，连微表情都一样，所以凌灵在戏里细腻精湛的演技，让人们很有亲切感。龙哥是家中独子，可能长在那个时代的男孩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妹妹情结，他喜欢小孩儿，尤其是小女孩儿，是出了名的。所以对于小他八岁的凌灵，总是像哥哥一样照顾疼爱，有好吃的好玩的会想着凌灵。但是他很有分寸，像男女情侣之间玩的那些浪漫元素，他一个也没碰。 凌灵说：“哥你在家，我会小心，不会被人贩子拐跑的。” 龙哥说：“是我给老师添麻烦了，无论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我都应该见一见他。凌灵，你去换衣服。” 西姐不知道书之言是龙哥当年的老师，只知道今天来的这个替身演员是凌灵的朋友。 “老师？什么老师？他是一龙你的老师？那他得多大了？还能演这种戏吗？” 凌灵回去换装备了。龙哥笑了笑，跟西姐说：“是我的前辈，他的教导，让我受益良多，是一位很好很好的老师。” 西姐和龙哥合作多年，对龙哥的表情语言很了解，他既然这么说了，她哪还有阻止的理由？随他去。 凌灵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男生的装扮，长发盘起，用俏皮的短假发盖住，脸上稍微化妆修饰了一些，像男孩一样，五官更有立体感。运动服倒还是那一身，她本就不喜鲜艳的颜色，平时穿着也是偏中性，这样一看，她更像一个青春无敌的男孩子了。 龙哥则是穿了一件款式极简的黑色修身长风衣，他的大长腿加上现在的神仙颜值，简直就像韩国男团的门面担当。 “你这样是不是太招蜂引蝶了？会被人认出来的。”凌灵有些担忧的说。 “这样呢？”龙哥戴着口罩，又拿出了一副眼镜戴上。 凌灵感觉那副眼镜和她在快本上穿的裙子大概是一个系列的，镜框是施华洛世奇水晶制成的，在有光的条件下，镜框发出七彩的荧光，随便一个角度都能闪的让人不能直视。 凌灵十分佩服的竖起大拇指，“有你的！” 龙哥因为眼睛的辨识度超高，平时出街鲜少会做眼镜打扮，就算戴，也多半是戴墨镜。如今这么闪耀的造型，就算机场有人注意到他，也多半会认为是身形相似的高仿ser。 二人到了机场，果然人很多啊。 这个季节，天气变暖和了，横店因为偶遇明星的概率高，属于旅游踏青的不二之选。加上《叱咤风云》的拍摄地在这里，而且是边拍边播，消息一经放出，慕名而来的粉丝成了游客的主力军。 龙哥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没有人把镜头对着他俩，于是更加得意自己的装扮。他心情很好，问凌灵想不想来点喝的，因为等书之言到达出站口还需要一段时间。 凌灵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这样抛头露面的，小心被人发现。言言说如果飞机晚点了，他会通知我。现在来看，他应该会准时到，没几分钟了，就这么等。” 龙哥没再言语，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里，直挺挺的站着。 凌灵闲着没事，回味龙哥的话，忽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情商真低！他问她喝不喝东西，当然是因为他也渴了，他去买，当然会买两人份的。可是她直接驳回了！怎么能让大明星自己去买饮料？会被吃掉的！要买也是她去买！ “我去去就回！”凌灵急忙打了个招呼，跑走了。 龙哥望着她迅速跑远的身影，无奈的笑了。 凌灵回来时两只手各举着一大杯密封的深棕色饮料，杯子里的液体冒着气泡，杯盖被撑的鼓鼓的，是可乐。 第16章 机场爱情故事 凌灵把一杯可乐和一根包装完好的吸管递给龙哥。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递过去的咖啡他没有喝。因为那时是陌生人，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轻易入口。后来他们熟悉了，吃的东西是由可靠的工作人员买来的。这还是凌灵第一次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给龙哥送吃喝。她刚才选饮料时想了想，只有这种密封的饮料才会让人不去疑心是不是注射了奇怪的药品。可乐能把器皿撑得鼓鼓的，如果被注射器打过孔，会很容易露馅。所以买可乐给他，是最能让他放心的。 龙哥微笑着接过，边把吸管插进杯盖边说：“谢谢。”情不自禁的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想到这里是大庭广众，又忍住了。 机场广播响起，书之言所在的班机准时落地。 凌灵有些兴奋，不消片刻，就能见到他了。她把只喝了几口的可乐扔进垃圾桶，跑到出站口去等他。 不知今天是不是有大明星要来，接机的人很多。 凌灵有些紧张，她今天这个打扮，书之言应该能认出来？他们两个多月没见了，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因为凌灵要拍戏，书之言怕影响她的状态，所以一直没有用瞬间移动来见她，平时都是电话联络，偶尔视频一下，却仿佛饮鸩止渴，聊胜于无。 接机的人们一阵骚动—— “哇！好帅！” “天呐！那是沈教授吗？我不是在做梦！” “我的妈呀！真的有人能跟沈教授一样好看啊！” “是拢龙吗？” “肯定不是！他不会蹭沈教授的热度的！况且现在zyl48的顶流是御神枫，这个一定是个ser！” “啊啊啊我要去合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活的沈教授，值了！” “不要了，不认识的人贸然求合影，很不礼貌的，这又不是漫展。” “说不定是哪里的工作室给新晋艺人做街拍，别打扰人家了。” “哼！小门小户才会想到模仿别人，还蹭我们拢龙去年的造型！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可惜了，找个资源更好的团队不行么？” “小声点，咱们看看就行了，别把这话传出去给拢龙招黑！有人模仿拢龙说明拢龙实红，咱们默默地得意就够了。” “哎，人比人吓死人啊。人家起码还能蹭一蹭拢龙的热度。我想蹭拢龙，却只能在梦里。” “住，住脑！姐妹，你会吓到拢龙的！” 凌灵想，那我不是达到粉丝巅峰了？一起拍了很长时间的戏，亲亲抱抱举高高都做过了，拉拉小手、摸摸胸肌，甚至接下来还要拍大尺度的床戏…… 粉丝们的交谈继续传进凌灵的耳朵—— “我不吓拢龙，我的真爱是御神枫，我要给御神枫生小枫枫！” “既然姐姐可以，那妹妹也可以！拢龙已经跟我秘密结婚了，孩子是龙凤胎！拢龙说男孩女孩都喜欢！” “哦呦！那你是达到粉丝巅峰了哦！” 凌灵觉得对于“粉丝巅峰”的概念，她的理解不如她们清晰明确。 “哎？你们是zyl的粉丝啊？他不是在拍戏吗？那你们是来给谁接机的？”一个路人问道。 “热巴小姐姐啊！她要进组了，拢龙是总监制，我们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接机，就碰碰运气。” 她要来？凌灵诧异了一下，龙哥从没告诉过她啊？ 至于瞒着她吗？ 而且拍摄行程表上根本就没有跟热巴有关的任何信息，剧组就算保密也不可能保密到这种程度，这些粉丝是哪来的消息？ 凌灵悄悄给龙哥发了条消息『热巴小姐姐今天会来？』 那边很快回复『不清楚，她来横店不是很正常吗』 凌灵反应过来，热巴是来拍她自己的戏的，并不是进《叱咤》的剧组，这些粉丝大概是看了网上传播的快本的录制视频，以为热巴要来了…… 凌灵收起手机，抬头望着那个粉丝们误以为是s沈教授的人，他走的真慢啊，一米八四的身高，光一条腿就超过一米了，怎么走个机场跟走红毯似的，十几米能走五分钟？ 这趟航班下机的旅客都走的差不多了，粉丝们等不到人也渐渐散去。凌灵望着那个慢得跟蜗牛似的俊美身影，视野里就像一帧一帧的定格画面，bg是“叱咤风云我任意创～万众仰望～” 你好骚啊。 龙哥那副七色光水晶眼镜造型跟书之言一比，他那就是小孩幼儿园节目汇演。书之言就是奥斯卡电影之夜前面的红毯大秀。 凌灵想起《叱咤》小说前期有这么一段儿—— 袁凌萱进宫后不久，御神枫因为要执行某个杀手任务，需要离宫一段时间，他担心袁凌萱在宫里危险，想要带她一起走，但是因为要照顾小池，袁凌萱不能走。独自在皇宫住着的袁凌萱，得到了太子的照拂，二人相处融洽。不像外界传言的，袁氏独女割脉拒绝嫁给太子、二人关系如同水火。几个月后，御神枫完成任务回来了，这个任务还跟朝廷的政事有关，他立了大功，太子为其举行宫宴。袁凌萱也被太子请去赴宴，并与御神枫久别重逢。御神枫穿着向掌权者请来的立功赏赐，一身华美至极的衣裳。小说对御神枫这身华美装束进行了着重描写。 御神枫的用意是：你袁凌萱是个颜控对，我就要让你知道，不管你我分开多久，就算你把我忘了，转去喜欢别人了，我也能用我的脸，把你抢回来！ 凌灵猜，书之言跟她想的是不是一回事呢？ 凌灵想，如果今天不是和龙哥一起出来就好了。因为和他一起出门时，她不能是女装。他太惹眼了，一旦被有心人发现私下里和女生同行，后果不堪设想。 这年头，女生们耽溺于男男之爱的美好，要让她们的偶像谈女朋友，还不如让偶像自己跟自己搞水仙呢。 所以跟着龙哥，以男孩子的打扮，是最安全的。 凌灵只要披散着长头发，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她多希望见到书之言时，他会因为久别重逢，情不自禁的抱起她，旁若无人的转起圈儿来，一圈又一圈，地老天荒，浪漫又温情…… 可是她现在的打扮，无论书之言准备对她做什么，都会有耽美漫画的既视感。这不是搞笑么？ 望着书之言缓缓走来的颀长身影，凌灵有点惆怅，她设想的“机场狗血爱情故事”，还没来得及产出续集，就要被迫跳戏成“男子高生与俏教授的温馨日常”了…… “言言，我来接你了。”望着走到近前的书之言，凌灵抬起眼，眨巴眨巴，嘟着嘴说。 凌灵内心：不是我不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实在是身在曹营，身不由己啊。 书之言垂眼看她，视线一一扫过凌灵的假发、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定格在她的嘴唇上。 “言言，这回我真的接到你了，我没食言。”凌灵被他盯的有点紧张，明明这么久不见，她却不能以真面目见他。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书之言都能为她盛装打扮，她却把自己弄成假小子，她自惭形秽。 “叔叔，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见你的。”凌灵伸出手轻轻拉了拉书之言的衣角。叫“叔叔”就是撒娇的暗号，百试百灵，只要认个错，他就不会生—— “唔——！”去他的不会生气！撒娇都不好使啦！ 书之言捞起凌灵的细腰，狠狠封住她的嘴唇！ 机场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亲上了她！ 凌灵被他紧紧的抱着，身体微微颤抖，胸膛起伏，可是她没有试图挣扎。书之言的吻，霸道而不凶残。他没有像上次在旅馆那样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攻城略地。而仅仅是四唇相碰，如胶似漆。 凌灵管不了什么耽美情节了，此时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她的“机场狗血爱情故事”有下文了！ 上一次，她送他出国，她吻了他。 这一次，她接他抵达，他回吻了她。 圆满！ he！ 她满心欢喜，心满意足。 这一次大概吻的比上次更久，因为凌灵觉得，拍戏时喊的多了，她的肺活量见长…… 书之言松开凌灵之前，贴在她的耳朵上说道：“欲求不满到让你老公拍av，长本事了啊。” 凌灵锤了他一下：“又没让你跟别人拍。” 他俩拉着手，去跟龙哥汇合。 书之言摸着嘴唇说：“色香味俱全，并没有营养失调啊，怎么还不长肉？” 凌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一马平川，对着书之言的手心掐了一下，这是什么绝品营养探测仪啊！！！ 龙哥见到他俩拉着手回来，心里奇异的想，凌灵虽然身形娇小，和书之言在一起时，却并没有小鸟依人的感觉，反而像是小王子和他的护卫。如果凌灵是女子打扮，那么她就是小公主，书之言是她的骑士。 第17章 勿忘糟糠夫 几人乘车回到了剧组。 书之言像是参观女子大学宿舍的家长一样，查看了一圈凌灵的房间，用眼神品评一番之后，居然出乎凌灵意料的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然后，书之言由凌灵领着，去看了专门给他准备的房间。 整个剧组，除了老板龙哥，没有特别大腕的演员，所以对住宿的条件都没有特别高的要求，水电网络俱全，一般的洗漱设备都有，然后就没有什么豪华的设置了。 龙哥因为是常年在剧组生活，又身兼工作室的老板，比较高人一等的待遇就是比别人多了一辆房车。他平时为了少走路，自己买了一辆平衡车，这几年的戏，平衡车都陪伴着他，粉丝都很清楚。 剧组有统一的厨房，除了日常供应三餐，每个人自己有什么需要，可以借厨房自己做来吃。但是为了安全考虑，是不允许自己在宿舍做饭的。跟大学宿舍的管理制度差不多。 “可能不比家里舒适，你将就一下。”凌灵对坐在小宿舍床上的书之言说。“拍摄效果让导演满意的话，可能一天就完事了，你只需要住一晚。或者，”凌灵凑近了，对着书之言的耳朵说“你想回去住也可以。” 书之言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凌灵，拉着她的手说：“你很习惯这里？” “能遮风挡雨，饿不着冻不着，挺好的。” “你喜欢当演员吗？” “嗯……不知道……不过演戏挺有意思的。” “你很幸运，因为这个团队，你拍的第一部戏就能受到这么多关注。而有的人……默默无闻了好多年，可能都不会被人记住名字。” “言言，虽然我还没想好将来要做什么。不过，我会努力把这部戏拍完的。” 书之言笑了一下，说：“待到伊人大红大紫之时，勿忘家中糟糠之夫。” 凌灵看着把自己打扮得像要去拍《时尚先生》封面的书之言，叹了口气说：“那你要努力了，要时时刻刻在我面前刷足存在感。颜控的喜新厌旧是很可怕的，哪天我要是看到了比你还要好看的人，说不定就把你忘了呢。” 书之言微笑着，把凌灵拉近了，让她转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双臂环着她的身体说道：“我们一起努力。” 此时的凌灵背对着书之言，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没有能力去“看到”他的内心。假如她的能力再多一些，再强大一些，也许就会知道，此时的书之言，内心是多么的恐惧，历经亿万年时光，失而复得，然后即将面对得而复失的恐惧…… …… 灵，不要忘了我，求你…… 如果再要我经历那么久的时间…… 请你在忘记我之前，改写关于时间的规则，让亿万年的时光，凝缩在眨眼之间…… …… 把书之言的住宿安排好后，几人回到了片场。 由于书之言的任务是“裸替”，将会集中拍摄几场重要的激情戏。剧组为了凌灵考虑，清退了大部分的工作人员，打光师事先确定好了光源，被“放假”了，录音师将收音设备固定好，也被放假了。服化道都是早就确认完毕的，书之言只是裸替，不需要拍脸，所以也不需要化妆，戴上假发套，穿上几件单薄的古装里衣，行头搞定。 到了实拍的时候，除了演员，整个片场只剩导演一位工作人员。这个时候，凌灵才真正体会到，龙哥的“总导演必须是女的”这个决策有多么英明，女导演是科班出身，自己能顶摄影师，要是换成男导演，凌灵会以为自己真的在拍a片……小电影里不都是那么演的么，旅馆小房间，床上一男一女全身赤裸，周围是一堆举着拍摄器材的猥琐大叔…… 拍摄之前，龙哥把书之言介绍给了女导演，“导演，这是书老师。” “你好。”女导演伸手右手，礼节性的问好。 书之言也伸出右手，礼貌的回握，然后两人同时收回了手。 那时书之言还没有换上戏服，那身从机场出来就吸引了无数目光的打扮，用凌灵的话来形容，就是“准备去选美的公孔雀”。 导演对着书之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书之言身边的龙哥。 这两人身高差不多，严格来讲，这个书老师要高一点。身形也一致，长相……女导演凭着她在圈里的经验保证，只要有一部稳扎稳打的作品，这个书老师一定会红！可是，既然叫“老师”说明是有一定资历的，却为什么以前从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呢？ 气质。女导演觉得这个书老师的气质很特别。沉稳、干练，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她突然想起来，这些气质另她很熟悉，在哪见过呢？女导演又看了看龙哥，去年的他，不，更确切的说，是再往前一段时间，龙哥在拍镇魂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气质。当时龙哥要演一位大学教授，按照剧本，那是一个初生即为鬼王，寻找了爱人一万年，掩去一身戾气，受故人之托，将千山万仞扛于一身的人物。他在漫长的时光中，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职业，却不知为什么，在故事发生的这一世，当了一个老师。 龙哥的气质，是随着他要扮演的角色而变化的。他要演一个老师，他就是老师的斯文儒雅。他要演一个黑道大哥，他就是混混儿一般的痞里痞气。这回，他要演两个人，一个身兼杀手和皇子两种职业，另一个辞去了大将军不干转型当了翩翩公子……好在剧里能分的很清楚，剧外他放松的时候，各种气质混于一身，那种吸引力，几乎是致命的。 而这位书老师呢，从他一进到片场，从他出现在女导演的视野里，他的那一身书卷气质，不像是为了塑造某一个角色而刻意装出来的。再者，因为“沈教授”在人们心中建立了不可撼动的地位，就算有剧本想跟风蹭热度，也没人敢演，或者说，没人能演出“沈教授”的万分之一。这个书老师，不像是一个跟风者。镇魂的原作者是书圈儿里出了名的大神级写手，镇魂的小说原着诞生也快十年了。女导演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假如这位书老师真的是一名人民教师，假如他早生十年，假如他带过的一届学生中就有那位作者…… 灵感来源于生活，谁说不是呢…… “看过剧本了吗？”女导演对着书之言问道，眼神却是对着龙哥。 整部剧的总把头是龙哥，尽管这位裸替是凌灵介绍来的，但是就算是不露脸的角色，也是对演员的素质有极高要求的，能不能胜任角色，最终还是要龙哥这个总监制点头。 龙哥非常严肃认真的点头说：“看过了。” 呵，要说对剧本熟悉，恐怕全剧组都没有人比书教授更熟悉。凌灵知道许多作者没有发表过的情节，而那些，都是书之言讲给她的。至于为什么书之言会知道那么多剧情，呵，不如先弄明白他的真实年龄有几位数…… 导演一拍手说：“那我们直接拍？” 她真是太高兴了，凌灵是一个新人，却从不需要她操心。没想到，她的朋友专业素质也这么强。 望着龙哥专注又认真的神色，她有点替龙哥担心，一龙啊，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这个书老师，别让他找到机会，这个男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像…… 厚积薄发，离大红大紫，只差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龙哥没有忽略掉女导演的神色，尽管导演没有将想法说出来，可是他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啊。 凌灵和书教授，两个明明都不是圈里人，却都让圈里人觉得，他在引狼入室…… 第18章 生活需要惊喜 男女演员换装的更衣室是分开的，分得像隔着一条银河的牛郎织女星那么远。 凌灵看着台本上写的“揉胸”“吻眼”“舔耳垂”之类的字眼，心力交瘁。那些是扮演三皇子的演员要对扮演萱儿的演员做的。凌灵就是萱儿，但是不管谁来演女主，都必须要经历那些。现在她知道，女编剧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写剧本了，因为这不仅仅是她的本职工作，更是她发挥恶趣味的温床！ 凌灵当初在剧本讨论会上说御神枫和袁凌芸是同一个人的时候，编剧让她把话圆回来，是说别让龙哥再一人分饰多角。龙哥演两个人，要承受怎样的压力？凌灵没法完全体会。但是！她演女主，一个上了战场能跟士兵们打成一片的平胸女主，要怎么让演员再去演一个有胸能让人揉的角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时候了，挤一挤，能不能挤出来啊？缠胶带是不行的。束胸贴？她见别人用过，大家都是演古装，里面穿着现代的内衣，外面看起来会有痕迹，所以即使不是穿着很单薄的衣裳，也有女演员会把吊带内衣换成束胸贴。可是这个时候大家都“放假”了，去哪找束胸贴？ 道具师……剧组里是有女道具师的，但是同样的，她也放假去了。 凌灵的手镯有捏塑物体的能力，但是对自己是没有效果的，要是有效，她就不会这么发愁了。 演萱儿，是不能戴手镯的，人物外形设定里，明确的写出了『不能戴手镯』这一条，是为了让观众能够区分出来。这是为了防备演员的演技不达标，于是从外观区分，袁凌萱戴手镯，而萱儿，不戴手镯。 凌灵不知哪来的灵感，她觉得书之言会有办法帮她快速捏出一对丰胸。她想到就做，“召唤”书之言，拨打了他的手机。 比起心灵感应，还是现代科技靠谱。书之言是能感知到她的想法，但是她得不到他的回应啊，手机就不一样了，相互通信更直观！ “喂，言言，你弄好了吗？能不能过来帮帮我？” “怎么了？是不是腰变粗了？套不进裙子了？”他的语气，竟然透出一丝惊喜…… “你方便过来一下吗？这边就我一个人，你过来。” 话音刚落，书之言举着手机出现在凌灵面前。 见到了书之言古装扮相的凌灵，惊讶的连召唤他的目的都差点忘了。他锦衣华服，长发垂肩，剑眉星目，人面桃花，活脱脱一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美男子。如果不是他手上的手机带来一点现代气息，凌灵真的以为是她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适合古装的美人呢？ “你穿的……多了。”凌灵用眼神指了指书之言的装扮。他是裸替，只着里衣就够了，反正到时候随着“运动”的进行，也都得脱掉。可是现在的书之言穿的是三皇子的一套完整的外装，只有头发没上发冠，显得慵懒又多情。 “这样有助于培养戏感。由完完整整的装扮开始，一点一点剥离，一件一件脱下，不是更有视觉冲击力么？”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挑逗似的看向凌灵。 她明白，他是想给她制造视觉冲击。 这个男人戏真多。 凌灵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盯住他的发际线，化妆师都不在，这个人自己戴的头套，技术太好了？一点也看不出胶水连接的痕迹！她觉得不对劲，上前用手摸了摸，又揪了揪他的“假发”，不！不是假发！ “你自己的头发？”凌灵诧异的问。 书之言手指摆弄着自己的黑长直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是我粘头套的技术比较好，看不出胶水的痕迹？” 凌灵的手指移到他的发际线中心：“我都不知道你有美人尖！” 书之言笑着说：“生活总需要惊喜。” “言言，既然你的发量能增长，你看看，这个能不能也让它长一长？”凌灵双手指着自己的胸部。 书之言看到凌灵平坦的胸部，调侃道：“两个月了，你的课业一点儿也没有精进呐，这么不知上进，真不知道你大学是怎么做到一科不挂的。” 凌灵炸毛说：“大学根本不考这个呀！” 书之言摸着下巴说：“这仅仅是在现代的中国不考。在古代，入宫受选的女子是必须要经过测量的。至今，欧美一些国家的特殊学科会把胸围计入考试成绩。” 凌灵气鼓鼓的说：“哼！我为国家省布料！” 书之言看着凌灵胸前的平坦说：“的确，萱儿因为长年受到御神笠的抚摸，身材……应该是发育的比较好的。”他的眼神瞟了瞟凌灵脖子以下的部分，然而马上，像找不到能够吸引视线的焦点似的，目光一路下坠，最后，装作望天…… 凌灵觉得书之言这一套眼神下来，比外人讽刺几十句更恶劣！ 她继续炸毛，跳起来去掐书之言的脖子，“给我想办法啊！” “按摩方法已经告诉你了，平时不练习，临时抱佛脚。”书之言依然气定神闲，凌灵仅仅是保持着掐他脖子的动作，手上一点没使劲，她当然舍不得伤害他。 练习？难道拍戏很轻松吗？袁凌萱有多惨你难道不清楚吗？演戏的时候虽然鞭子不会真的往身上抽，刀子不会真的往身上插，其他诸如在地上摸爬滚打，翻山涉水，睡在泥地里，绑在火邢柱上……通通都是她亲自上的啊！尽管总导演经常夸奖她，剧组同事之间的关系也很轻松融洽。但是她是主演啊！几乎所有的演员跟她都有对手戏！她不仅要把自己的部分演好，还要处理和其他演员的对手戏，闲暇的时候总是在思考，是该这样演好，还是那样演更好，有机会就会和共演交流心得……等到回到住处，洗澡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多少，哪还有心思搞什么丰胸按摩！ 想到拍戏的那些辛苦，凌灵觉得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收回了放在书之言脖子上的手，低垂着头，果然……视线毫无阻挡的，只能看到脚。 第19章 两盒牛奶 书之言没有言语，双手伸出，四指并拢，大拇指分开，两手呈对称姿势，放在了凌灵的腰身两侧。 凌灵抬起头望着他。 书之言像在给她摸骨一样，双手一边轻轻按着她的筋骨皮肉，一边慢慢往上移动。凌灵以为他在“行动”了，心道，这个人不声不响的，做起事来却这么认真。 凌灵眼睛亮了亮，爱意顿生。 “嗯——”书之言的手停在凌灵的第六根肋骨上，然后就没再往上移动了，他皱了皱眉。 “怎……怎么了？”凌灵忐忑的问。 “你知道你的体脂率是多少吗？” “不知道啊，怎么了？” “我就算想帮你把多余的脂肪移上来，你也得让我能找到啊。”书之言叹息着说。 凌灵一撇嘴，拍掉他的手，捂紧了自己的衣衫。 心中爱意迅速褪去，大混蛋，就会说风凉话！凌灵在心里念道。 书之言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响指。“等我一下！”说完，人就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盒……蒙牛纯牛奶？！ 凌灵看到那熟悉的包装，这个牌子的牛奶她偶尔也会买，不想吃饭的时候就喝一盒顶了……可是，书之言现在拿它来？是要临时给她加餐？ “你就这么出去买的啊？”凌灵指着他一身古装打扮。 “回家拿的。”书之言微笑着说。 凌灵用她丰富的想象力，大概猜到书之言要用这两盒牛奶干什么了，伸手拿过一盒牛奶，拆开吸管，动作熟练的扎进牛奶盒，就准备放到嘴里。 书之言连忙拦住她，“等等，你这样喝白搭。要这样！”说着，再次伸出双手，拇指张开，对称着放到凌灵的胸骨上。 凌灵感觉到，他在做集中托举的动作，胸口微微发热。 “现在可以喝了。” 凌灵觉得这事儿挺好玩的，并没有觉得多么离奇，好像书之言能做到就是天经地义，她的言言超棒的！ 随着牛奶一点一点的被她喝掉，凌灵能够看到，自己的胸正在肉眼可见的成长！等到两盒牛奶喝完，她的胸已经长到了b cup！ 这是五百毫升的牛奶啊！ 凌灵原地轻轻跳了跳，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它们在晃！生平头一次有这么“骄傲”的时候！ 回想拍戏到袁凌萱准备从军的那一段，她跟御神枫窝在一处，御神枫给她找来束胸的布料，帮着她一圈一圈缠上。尽管袁凌萱人物设定就是个贫乳，可是作者还是安排了“束胸”的情节。袁凌萱缠好布料后对着镜子转动身体左看看右看看，又上下跳了跳。结果背对着她的御神枫只说了一句话“不会晃”。 御神枫毕竟少年心性，尽管那是他心爱的女孩，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难免觉得非礼勿视，要是凌萱再那么无知无觉的……他不保证自己还能忍住…… 那场戏，龙哥将御神枫的少年感表现的很到位，不如说是淋漓尽致。那种“想看，又碍于礼法而不该看”，但是“那个丫头一脸天真无邪实则无异于挑逗”的矛盾感，被龙哥演绎的生动传神……导演一喊“卡”，凌灵直接笑岔了气。无论是御神枫还是龙哥，都太可爱了！ “轻点，动作过大，那些牛奶会迅速代谢掉。”书之言一盆冷水浇下。 凌灵连忙化身一根木桩，站着不动了。 “会……会保持多久？”凌灵不安的问，虽然有点沉，不过她真的很享受这种“有容乃大”的感觉啊！ “按照你身体吸收代谢的速度，最长大约四小时。” “那还等什么，赶紧拍！”凌灵说着就拉上书之言的手，准备出更衣室。 “你自己去。” “干嘛？” “让你们导演看到，我从女换衣间出来，我不成变态了？有辱斯文。”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身影消失了。 凌灵心里发笑，呵，你书之言斯文败类的事……干的还少么？ …… 凌灵熟悉地形，比书之言早一点到了拍摄场地。 当时，龙哥正在和导演交流着什么。凌灵还没看出个大概，龙哥见她来了，点了点头，跟导演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了场地。 接下来的拍摄，将会只有导演和言灵三个人。 书之言到场，导演见到他一身齐全的装扮，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没说什么，指挥两位演员就位，开始拍摄…… 拍摄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叱咤风云》小说总体而言，是比较清水的。作者是女性，这一点可以肯定，所以绝对不会像男性作者那样描写太多露骨的情节。萱儿和三皇子这一段儿，因为是女主发现关于哥哥的“隐秘”的重要剧情，所以不能省略。但是在小说中只占了很小很小的篇幅，拍摄真人版，也不会刻意把这部分放大。按凌灵的预想，她完成剧本的效率很高，最多拍一个小时就足够了。可是她没计算到，这次跟她演对手戏的，是书之言。 那个混蛋竟然跟她说：“男人不能太快。” 这句话是在凌灵觉得书之言已经按照台本上的“任务明细”，把规定动作都完成之后，对他说“可以了”之后说的。 书之言贴着凌灵的耳朵说完“男人不能太快”，然后就着跪伏在凌灵身上的姿势，跟导演讨论“导演您看这样行不行？”然后如此这般的，跟凌灵换了好几种姿势…… 凌灵发现，导演已经没眼看了，书之言每次跟导演交流拍摄手法，导演直接做了个手势，示意：你们随便。 他们拍激情戏时，并非全裸，而是穿着古代人的里衣，布料很薄，肌肤若隐若现的，艺术上，这样比真正全裸更有视觉冲击，更欲…… 尽管凌灵深知是在拍戏，可是对方是书之言啊，她不能完全把对方当成演员，那是她喜欢的人啊，书之言对她做的……让她渐渐有了反应，身体潮红发热，口中也忍不住泄出难耐的声音，想到旁边还有人正观察着他们，凌灵觉得更难堪了，可是她不能叫停，因为那是导演的权利，导演没说停，她只能继续演。或许，已经不是在“演”了，她抬起胳膊挡住眼睛，看不见别人，就当别人都不存在…… 第20章 布局 牛奶吸收代谢比预想中的快。 书之言发现凌灵身体的变化后，才停止了对她的“戏弄”。没等导演发话，拉过扔在一边的之前脱下来的戏服，给凌灵当头蒙住，又找外衫遮住了她的身体，抱着全身瘫软的凌灵，出了拍摄场地…… …… 龙哥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片场，他事先跟所有人交代好，晚上大家回来，吃杀青宴，第一部的拍摄，今天就算结束了。 等到大家都聚齐了，唯独导演没来。龙哥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凌灵熟悉拍摄进程，书教授又是那么认真谨慎的人，导演是最会把握时间的…… 龙哥还是去了拍摄场地，见到空空的屋子里，只剩导演一个人，对着监视器，发呆。 他看了看场地里“凌乱”的布景，因为之前都将工作人员清场了，没人收拾，场地保留了之前拍摄的状态。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想象那个场面。见导演对着监视器，目光空洞，他走过去询问：“导演，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导演听到他的声音，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抬眼望着龙哥说：“我再也不想导边拍边播的戏了。” 龙哥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那两个人，不会是做了什么，惹导演生气了？可是女主是他骗来的，书教授不来凌灵就没法演，归根结底，所有的错都在他这个总监制身上…… “您……对不起……” 导演说：“三皇子在下周二就要出场了，现在让那个书老师补拍三皇子的戏份已经来不及了！” 龙哥松了一口气。 导演又一句话，差点把他说吐血。 “主角团半数以上的男演员都是你和凌灵选的，她为什么没跟你推荐这个书老师？他演御神枫的话你还用这么辛苦么。” 龙哥哑口无言，书教授什么身份？他请不起啊…… “不过我认为你诠释的御神枫很好，这个书老师嘛，太欲了。你看，”导演指着监视器，“他把三皇子沉溺于性爱的人设演绎的很到位。但是再仔细看，我们想到小说，三皇子是把萱儿从小养大的，他对萱儿，如兄如父，又把她当成女神一样，虔诚侍奉，这些，这个书老师都以性爱的形式表达出来了。他把三皇子的欲望和害怕把萱儿弄坏的心情，都凝聚在这场充满性张力的表演里，跟我今天刚见到他时简直判若两人。我从来不会吝啬对一个演员演技的赞美。这个书老师，演技太好了，所以我还是觉得，你找了那么久的能胜任御神枫的演员，为什么没想到他呢？你们不是认识吗？” 龙哥腼腆的笑了笑，吞吐了半天才开口，“这位书老师……是凌灵的男朋友。” 导演有些诧异：“啊？这么说，那是他们真实的反应？可是这样再一看，三皇子就像是匍匐在女神脚下的信徒。那么这场表演，就好像是一场仪式，为了赢得女神青睐而进行的特殊的仪式。天啊！现在的小情人都是这么玩的吗？这是什么角色扮演游戏啊……” 龙哥没有表达意见。凌灵和书教授私下里是怎么相处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书教授对凌灵很好，无微不至的好。书教授布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局，让凌灵接到他的委托，让凌灵知道《叱咤风云》的故事，让凌灵刚好赶在他回国那一天送书教授上飞机，让凌灵刚好赶在她要去大裂谷那一天错过接机，让他看见他们在景区旅馆的房间里秘会，让凌灵回到剧组，让凌灵签署拍摄协议……然后，又迁就凌灵的感受，亲自来拍戏。 这些都是为了让凌灵好起来，不再因为她的特殊能力而痛苦。 他偶尔会异想天开，书教授这个局，布了多久呢？ 从他在电影学院上学的时候？ 从那个大神写手当书教授学生的时候？ 从他开始为了成为一个好演员而踏实努力，到他接到了“沈教授”这个角色，一直走到现在，是不是都是为了遇见凌灵，为了帮助凌灵呢？ 可是……假如书教授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 导演对着拍摄画面，又叹服了好久。 这场激情戏，无论是凌灵的脸，还是替身书之言的脸，居然都没有出现在画框里！ 凌灵身为绝对的主演，这次的表现就比较被动了。因为在之前所有的戏份中，她都能完美的把握镜头角度，无论是她单独入镜，还是和别人共演，都能让画面里的人物处在最佳的位置，所以导演和摄像都极度省心。 而这一次，凌灵完全是被书之言碾压了，各种意义的。 这一次，书之言成了画面的主体，不仅如此，他还把凌灵所有的隐私部位一个不漏的全挡住了，如果不是导演观看了全程，别人会以为他才是主演。但是看不到脸，还能把场面演绎的又欲又唯美，更重要的是，完美实现了剧本乃至小说的意境，厉害，太厉害了！ …… 收好了母带，龙哥请导演去吃杀青宴，发现凌灵不在，给她打了手机。 电话是书教授接的。 “你好，我是书之言。” 龙哥听到书教授的声音，并不意外，从容的说：“老师，你们在哪？一起吃饭。就当是我请您和师母的。” 书之言看了看卧在演员宿舍小床上的凌灵，她身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羞得不敢见人，刚才拍戏时，她是真的动情了，书之言趁她还能把持得住自己，赶紧带她回来，他才不想让第三人看到他的女孩诱人的一面。现在的凌灵，像喝醉了酒似的，身子软的起不来。书之言坐在床边打电话，她就像只粘人的小猫一样，不住地蹭着他的腰。 “得了。”书之言用哥儿们似的开玩笑的语气说，“你们的伙食好啊，两个多月都没让我老婆吃出二两肉。还好意思说请客？” 龙哥似乎被对方的语气感染了，放松下来，悄悄翻了个白眼。凌灵长不胖？他身为老板，请全剧组吃饭都是日常了。凌灵又是团宠，大家有好吃的，零食、甜食……都想着她，可是拍戏就是会消耗很大的嘛，吃再多也能消耗出去。再说，凌灵可能真是那种人神共愤的“怎么吃也不会胖”的体质…… 他听到电话那边，女孩又像撒娇又像勾人的声音：“别乱说，谁是你老婆了！”他轻笑了一声。凌灵和书教授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不一样。 “啊，对了，”书之言在电话里说，“凌灵我带回家了，过了五一再借给你。剧组那边，你自己周旋。” “那这半个月？”剧组演员大部分是在校生，不可能请假太久，剧组阵线拖得越长，对学生们的学业不利影响越大……他原本是打算半年时间把剧集拍摄和后期都做完的。一切顺利的话，应该能赶上暑期档…… “袁凌萱失踪了两年多呢！我花半个月给你变出一个轩辕零来怎么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五一过后直接开武林大会！”书之言指点江山似的说着。 龙哥却惊呆了，书教授，真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剧组进度不变，在凌灵不在的日子里，剧组里的人当然是拍女主失踪期间的剧情。等到她回来，就是真正的，全剧的高潮！真正的全程高能！ 凌灵，再回来的时候，就是轩辕零了，成为轩辕真正的继承人，成为真正的女神！ 而他，湘泽，他要以湘泽的身份，去陪她破茧重生！ 第21章 集训 凌灵在外面拍戏的这两个多月里，书之言遵守承诺，把家里的所有电器换成了全自动智能设备，比昔日的全球首富比尔盖茨的家还要科幻。 凌灵彻底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靡日子。 书之言制定了严格的“集训计划”，没收了凌灵的手机，不准她外出，除了没有将她的四肢绑在床柱上，跟凌灵想象的“囚禁”生活没什么两样了。 书之言执行的是“完全饲育”。 凌灵想象的却是“禁室培欲”。 书之言每天还是正常去大学讲课，改了家里凌灵的通行口令，让她没法从正门出来。 但是凌灵会黑客技术，这段时间，她的黑客水平明显见长，为的就是破解书之言家中门锁的防火墙。 不过学习这些技术也是很费脑细胞的，会大量消耗糖元、热量，吃的食物会“入不付出”。于是书之言换了一种思路，一旦凌灵试图攻击防火墙，家里的音响就会播放高达六十种语言的“你不知道你贫乳吗”“贫乳是稀缺资源可你不是资源”“不看脸都分不清前后”“没人说你是伪娘吗”等等人身攻击的句子。凌灵虽然外语水平不怎么样，但是这六十种语言里，其中有五十五种是中国方言！ 全国各族人民变着法儿的损你，再不求上进都对不起自己身为中国人！ 书之言给凌灵规定了，每天至少要吃多少块的奶油蛋糕，多少克的白巧克力，多少粒的混合坚果，瑜伽只能做选定的几个动作，不能跳健身操，跑步机删除了跑步模式只能用来走…… 凌灵感觉她血管里流的不再是血，而是甜腻的草莓奶昔了。 按摩计划从最初的每天十五分钟徒长为每天一小时！ “一个月缩成半个月，十五分钟不是应该延伸成半小时吗？”凌灵试图纠正书之言的算法。 “考虑到效果的反弹，这是为了增强肌肉记忆。”书之言扶着眼镜说。 鬼才信他的伪科学呢！ 不过每天能有一个小时坐在言言小哥哥的大腿上，感觉不要太美妙哦。 可是，坚持了不到两天，凌灵就坐不住了。 又是一周，《叱咤风云》第二集更新了。 凌灵忍了一天，想等书之言回来一起看正片。她白天在家就一直在刷网上讨论的消息。 第一集的全网播放量已经不能用一个数字来概括了，那是数学！ 第二集的评论，经过前一周的发酵，有受众更多的趋势。除了龙哥的粉丝，观看剧集的人出现了大量非粉丝人士。他们热心的讨论剧里的服化道，布景，装潢，各个演员的表演、演技，剧情的设置、节奏，配乐、伴奏，特效…… 评论内容不再是粉丝天花乱坠的彩虹屁，而是有更多友善而中肯的意见。电视剧总体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是让人欣喜的，但是，应该还能做到更好！ 凌灵没有特意去搜索关于自己的消息，事实上，因为她没有署名，网友们不知怎么称呼她，只能以“袁凌萱”“凌萱”“小姐姐”代称，更多的，是称呼为“女主”，而这两个字，几乎出现在所有关于人物的讨论中。 有人发起了一个投票：关于结局的猜想 1按龙哥主演剧的尿性，最终会死男主 2小哥哥被女主抛弃 3前面有多甜，后面就有多虐 4有情人终成眷属 投票结果要投完才知道，凌灵想，龙哥演湘泽，湘泽在第二部算是死过，但是投票应该是指现在正在播的第一部的剧情。袁凌萱在第一部结尾离开了御神枫他们，算是“抛弃”了？至于虐不虐的，好像大部分时候是虐女主……第四个，凌灵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无论是剧里还是剧外…… 她选了4。 才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人选这个选项？才不到十个人？不会都是剧组里的人选的？ 最多人选的是3：前面有多甜，后面就有多虐。 的确符合经典故事的流行趋势，大部分容易让人念念不忘的故事，几乎都是悲剧。镇魂就是。因为结局的不完美，才催生了那么多女娲补天般的二次创作作品，镇魂的大火，以至于无数人至今在坑底安家，离不开剪辑太太的补天之功。 第一部拍完了，想改结局也改不了。他们是按照小说原着拍的，后面的剧情很紧凑，不是你想随便删删剪剪就能改出一版完全不同基调的结局的。当然，剪刀手太太的脑洞是连着黑洞的，这里不作讨论。 凌灵觉得，袁凌萱从始至终都是爱御神枫的，她离开，是逼不得已。如果说男女主分开算虐，姑且就说结局是虐的。 但是凌灵录了一句话，“我会回来”。 这一句只是录了一句干音，是导演要求的，至于将会怎么处理，最后一集就能知道了。 书之言下班回来，两人吃了晚饭。然后，他要求凌灵进行每天一小时的按摩。凌灵想让他陪她一起看《叱咤》。 于是，同时进行。 凌灵坐不住了，很怪异哎！你开个a片看都比看《叱咤》正常好吗？ 可是书之言坚持要看《叱咤》。 等他把客厅整面墙都变成巨幅影屏时，凌灵闭嘴了。 他们的剧，就该当电影看啊！太他妈爽了！ 手机和电脑的屏幕都太小了，他们是高清拍摄，只有在大屏幕上，才能将画面精致的细节展现出来！ 龙哥的脸，真的很适合大荧幕啊！那眼尾的纹路长得简直鬼斧神工啊，怎样长才能长得像画了眼线啊！ “言言你看，那个双团子头，是龙哥给我梳的，手艺不错。”凌灵指着大屏幕上的自己。袁凌萱因为不肯出嫁，发饰一直是出阁前的样式，头上两侧各有一个大大的团子。御神枫化身“小玉”的时候，就负责给袁凌萱梳头。 龙哥演戏，向来对细枝末节十分认真，所以梳头的活儿也没落下。 书之言专注的揉着凌灵的胸，没吭声。 “看！我们选的太子！是不是看起来很尊贵？这个演员人很好的，挺憨厚的，特别可靠的一个人。他自己找了很多古代皇室生活起居的资料，也跟服装师交流了服装设计上的构想，你看，他的腰带还有坠子，就是他自己设计的。可惜，因为跟主剧情关系不大，特写镜头太短了。要是有网友能发现这个细节就好了。这个演员还是在校生，无论是怎样的鼓励，对他都会有帮助的。” “看这个院子，后期袁凌萱会抱着小池跳进池塘疗伤，剧组真的就在这个小院边上修了一个水池，不过现在看不到。” “小池这间屋子里的书是道具组从袁府书阁搬来的，不过顺序打乱了，一般观众应该发现不了。嘿嘿，里面有真的春宫图哦！” “豆豆这个熊孩子，工作人员布置书房的时候，他把人家的想法全读了。等人家布置完毕，豆豆随手就拿到了那本春宫图，还装的一脸天真的问工作人员，这里面的人为什么要扭在一起？哈哈哈，道具组那些人的脸都绿了！” “啊！这个皇宫太医院！那些小格子里真的每一格都装了草药！全都是认真对应着药名放置的，剧组请了中医顾问呢！有一回一个工作人员肚子不舒服，连拉带吐的，顾问直接从小格子里抓了药，泡热水给他喝了，药到病除！” 书之言这才开口，“你没乱吃？” “我是大人了，不会看到什么稀奇的都往嘴里送。不过想到道具组那么用心，皇家药房里的那些名贵药材，什么人参啊，鹿茸啊，藏红花啊，犀牛角啊，都是真的。可惜剧情没涉及到这些。要是能让观众知道工作人员付出的这些辛苦就好了。” “可以把这些放在制作特辑里。” “哎，有时候我在想，能有一次亲身拍戏的体验，真的太幸运了。很多的细节，只有自己在那个环境里才能知道。剧集最后呈现出来的，是剧组想给你看的。而我呢，我也只有一双眼睛，也许只能捕捉到他们千分之一的努力，其他的那些，这个人看到一点点，那个人看到一点点，却都只能看到一个面。呵呵，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上帝视角，能够感知万事万物，真的是非常爽快的体验呢。” 书之言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进行着他的“实验”。他们看的时候把弹幕关了，所以两个人看剧，只有凌灵自己在同步评论，显得有点无聊。见书之言没有言语，凌灵也不说话了，安静的看剧，直到剧情进展到御神枫趁夜来到袁凌萱的卧房。 话说袁凌萱进宫以后，终于发现小池是最不受待见的皇子，住的地方连下人都不如。袁凌萱为了照顾生病的小池，几天几夜没合眼。等到小池有所好转，改为让丫鬟芸儿照顾。袁凌萱被勒令回屋休息。 御神枫十分关心袁凌萱的安危，又碍于两个人的关系暂时不能公开，只好在深夜来到袁凌萱的屋里。 袁凌萱自己在小屋里睡得迷迷糊糊很不安稳，感觉到身边有东西，以为是鬼压床，吓得捂紧了被子，可是蒙住头又无法呼吸，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来人是御神枫，虚惊一场的她有些嗔怪，但也有撒娇的成分。她很感激小玉能来看她。御神枫让她安心休息，他会在天亮前离开。 佳人入梦，此梦非虚。 多少女孩的幻想啊！ 画面演到御神枫隔着被子抱着袁凌萱睡觉的时候，书之言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 虽然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但是凌灵注意到了。她觉得她身为当事人应该澄清一下。 “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我们是按原着拍的！” 书之言继续动作，没吱声。 凌灵有点紧张，她的解释是不是很牵强？是不是很欲盖弥彰？ “那个……御神枫刚被袁凌萱捡回袁府时，袁凌萱帮他洗澡，那时候他就知道袁凌萱没有守宫砂，然后吻她又遭到了拒绝。御神枫对袁凌萱失忆之前的事心有芥蒂，所以对袁凌萱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他们之间很清水的，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言言你信我，我亲他的时候想的是你！” 配乐为什么那么应景啊！搞得像小情人初恋定情似的！好像画面里那两个人就是板上钉钉的一对儿！ 让凌灵的解释显得一点没有说服力。 书之言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耍我！”凌灵炸毛。 “放松，肌肉太紧张会影响按摩效果。”书之言语气温柔。 “是你不出声才害我这么紧张的！” 第22章 晒娃 时长为一个小时的电视剧看完，今天的按摩任务也做完了。书之言去书房做他自己的事，客厅的大屏没关，于是凌灵用它打开了微博。白天没刷到，但是凌灵觉得，龙哥自己的剧，每周才一集，理应很重视，他应该会发微博营业一下。 果然，是在她看剧的时候发的，转发评论已经都是六位数了。 这次发的是九宫格，不知算不算自拍，九张图里都没有出现龙哥的脸，反而是一个女孩占据了画面主体。女孩是凌灵，不，是袁凌萱装扮的凌灵。她对着化妆镜，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古装男子站在她身后，男子的双手十指修长，正在做着一件与他打扮十分违和的事，他在给袁凌萱梳头。袁凌萱一边的团子头已经扎好了，他正在梳另一边。由于男子是站着的，镜头主要拍的是袁凌萱装扮的凌灵，所以男子的头部出画了，看不到脸。 九张图看起来差不多，只是人物动作上略微有点变化，看起来更像视频截图。 热门评论—— 『欢迎收看微博晒娃第二期！』 『萱姐你是个大姑娘了，要学会自己梳头哦～』 『梳头分解步骤都发了，龙哥你啥时候把视频教程分享一下呗！』 『有些人表面上看人家父女尽享天伦之乐，其实内心酸的在滴血。』 『剧里情人剧外父女，呵，女主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么？』 『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我信了！』 『国家欠我一个zyl！！！』 『想魂穿女主！』 『哥你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你都会给女孩子梳头啦啊啊啊！流下一公升的柠檬汁tat』 凌灵是最后才想起来看他发的文字内容，其实一开始没注意，是因为配图太抢眼了，而且他也没写字，而是发了四个表情符号：? 四个剪刀手。 凌灵想，他是看到那个投票了吗？ 因为认识他以后，各种匪夷所思的巧合实在太多了。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她的手机被没收，没法直接问他。可是就算手机还在，她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去打扰他。 他的意思是不是……结局与第二个选项有关，但是归根结底还是选项4…… 他以前的采访，的确是会非常隐晦但是诚实的剧透…… 她还想看看其他网友发的剧集讨论，可是大屏忽然熄灭了。 凌灵知道，到八点了。 书之言勒令她每天必须保证十个小时的睡眠。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八点上床睡觉！ 她是熬夜党哎！什么时候有八点那么早睡过！可是书之言说，晚八点必须上床，不管能不能马上睡着，总之必须去床上躺着。 凌灵问他为什么，他说，能长高。 对于这个说法，凌灵没有反驳。 …… 不过，次日，凌灵还是找机会看到了一些“花边新闻”。 有显微镜女孩发现，龙哥的微博配图里，化妆台前，女主旁边的水杯是龙哥代言的ss保温杯！而且是龙哥自己用的那个“星座款”，女主的杯子是水瓶座！ 网友表示—— 『我不酸，我有同款。』 『我也是水瓶座！四舍五入拢龙在给我梳头！』 『老板给员工配个自己代言的杯子怎么了？你们酸个啥？』 凌灵十分想澄清一下，那是书之言给她买的！剧组开拍时天气还很冷，言言心疼她怕她喝不到热水，于是在网上买了个保温杯寄给她，谁知道这混蛋是不是故意的，买的正好是龙哥代言这款。 事后凌灵问他，书之言说是上网搜“保温杯”，第一个搜索结果就是这款，评价不错，没异味，挺保温的，于是就拍了。 后续是，龙哥看到凌灵用了那个杯子，自己掏钱，给全剧组都送了相同的保温杯。不过因为款式都一样，大家怕弄混，一般都放在自己的储物柜了…… …… 四月的最后一天，还是周二，《叱咤风云》第三集播出。 剧集播放量高到让其他单位嫉妒的牙痒痒，但是这不是重点，就像好孩子考一百分就是天经地义一样。 人们关注的是龙哥的微博，似乎，“把微博当成朋友圈晒娃”已经成了龙哥的又一萌点。 剧里，枫萱二人疯狂撒糖秀恩爱。 剧外，微博大型晒娃现场，第三期，如期而至。 …… 5月1日，国家法定节假日，书之言休息，他陪了凌灵一整天，当然，依然没有出门。 阶段性测试，凌灵的身高长了零点五厘米，罩杯由a升到了b–，体重离奇的居然不增反减。 凌灵看到书之言的目光时不时的就往床的四个角瞟，看来他真的动过干脆把她绑在床上的念头。于是凌灵兴奋的跑去书之言的衣帽间挑领带…… 不过书之言并没有如凌灵期盼的那么做，他在对照着这些天记录的数据，分析凌灵体重下降的原因。 “体重不变还好说，要是一直这么降下去，难保不会连不该消耗的脂肪也减掉。”书之言对着电脑上的数据念叨着。 “难道不是因为雌激素太多了？女性分泌雌激素的作用不就是为了让体态更美、身姿更轻盈吗？”凌灵趴在他背上说。 “嗯，也许有可能……”顿了顿，书之言说，“这几天你不要看书，不要刷微博，电视只能看少儿频道，总之不能动脑子，更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其他要求不变，你每天思考的东西太多了，难怪会产生反效果。” 凌灵是个侦探，大脑超强的运算能力让她能够过目不忘，让她能够快速吸收知识，让她能够分析复杂的问题，但是，也让她把吃进去的能量都代谢出去了。 凌灵真正过了几天“猪”一般混吃等死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电视节目是最好的安眠药，她什么也不能干，什么也不能想，所以只能睡觉。要是以前，她肯定无聊的想砸东西了。但是书之言非常言之凿凿的告诉她，这样一定会有效果！ 每天唯一的运动就是“按摩”，可是书之言没给她产生旖旎想法的机会！他在用电视放《喜羊羊与灰太狼》！还好没影响她吃羊肉的胃口…… 第23章 南安镇 这周六的早上，进行期末测试。 凌灵的体重升回了集训之前的数据，罩杯长到了b+。 书之言对于他的“定向训练”的效果比较满意，美中不足的是，他原以为凌灵的体重能再升高一点点。 可是凌灵不干了，要是让她未来每天都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她情愿和书之言分手！ “我长大了，我要回剧组！”凌灵不知道如果她提出分手，书之言会是什么反应，于是只好避重就轻，反正也到日子了。 “呵，也不知是谁，当初像被欺骗了感情似的，哭着喊着说不去，现在又非去不可。” “书之言你别得意忘形，有的是人等我回去呢！” “呵，搞错方向了。你是我借给他们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书，之，言！你把我当宠物吗？”凌灵炸毛，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挠他的衬衫。 “唉唉唉，不能动粗，运动量过大会消耗脂肪，小心胸变小。” “我不是无知少女了！要是能缩回去，你学界权威书教授早就名誉扫地了！” …… 下午，书之言带着凌灵到达了《叱咤风云》第二部的拍摄基地。 他们迁出了横店，因为做好了上院线的打算，对场景和环境的要求更高，剧组选择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凉之地。那里植被稀少，远离工业区和平民生活区，几乎找不到现代社会的痕迹，所以不会被外界打扰，更不会有场景穿帮的可能。 剧组在一片近似荒漠的地方建起了一座城镇，作为《叱咤风云》第二部《武林大会》的故事发生地——南安镇。 凌灵离开了半个月，剧组当然不会闲着，他们用半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个巨大的一比一的道具！ 凌灵进了镇子，让她惊讶的大呼小叫的声音就没停过。 小说中，位于城门边不远处的南安客栈，直走能到达迎萱阁所在的酒楼，再往里是比武场，城镇最里处是太守府。都跟想象的一模一样！ 凌灵到的时候，身穿剧组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们正在忙碌着，凌灵发现有好多不认识的人，大概是新招进来的？ 因为大家之前一起拍了两个多月的戏，彼此都熟悉了，见了面会很热络的打招呼…… 凌灵来到一个正在低头忙碌的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早就不戴手镯了，在家里这段时间一直没戴，回到剧组，因为轩辕零的设定是不受束缚，所以也不戴首饰。但是凌灵会把手镯贴身携带，一来怕弄丢，二来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她想用“能力”探查一些半个月来错过的消息—— ——什么反馈也没有！ 凌灵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戴手镯，力量不是被屏蔽，难道……失灵了？ 还没等她生出任何欣喜或是失望的情绪，那人发现有人拍他，抬起头来，看到两人，立刻热情的招呼道：“书教授来啦！” 凌灵诧异，他竟然认识书之言？ “这边一切顺利，”那人跟书之言很熟悉的样子，“快周末了，您不回家陪您的爱妻吗？”他凑近了书之言的耳边，以手拢着嘴低声说道：“还背着老婆带着这么漂亮的妹子出来，不怕后院失火啊？” 凌灵想说，你不用装的像讲悄悄话似的，声音大的我都能听见了。 她跟书之言示意了一下，转身自己溜达去了。她得再找个人确认一下，她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没了。 书之言见凌灵自己走了，跟工作人员招呼道：“你忙，我去陪老婆了！”说完也转身，去追凌灵了。 那人目瞪口呆，书教授的夫人，真漂亮啊……可是，为什么这么眼熟呢？ 凌灵没走多久，看到三个身穿古装的女子围在一起，正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从后面看，是半长发，头发微带波浪，有点眼熟，她走过去。 两名女子见到凌灵走过来，停下交谈，示意那个半长发女子，于是她回过身来。 那女子看到凌灵，眼睛一亮，当即伸出双臂把凌灵抱了个满怀。 “啊啊啊！我们的小公主回来啦！” 凌灵想起，第一次见，她就叫她为“公主殿下”。 这个穿着古装的女子，正是编剧。 她似乎是察觉到凌灵胸前的触感有些不同了，松开她，上下打量着，然后小声说：“你……不会是去隆胸了？形状真好，触感也跟真的一样，哪家做的，介绍一下，我还想再大一点呢。” “只此一家，恕不对外服务。”书之言跟了上来。 女编剧见到书之言，竟然表现的一点也不陌生，反而很随意的说：“书教授，周六了您不回家陪老婆啊？” 凌灵皱眉，歪头。另外两个女子见到书之言，就跟大学里那些女生一个表情…… 女编剧反应过来，手指颤抖着来回指着凌灵和书之言两人：“你们？难道……你们是……” 刚才女编剧抱着她的时候，凌灵什么也没有感知到，她问编剧：“你穿的这是？” “哈哈，我也想演个角色，就是跑跑龙套，没台词，老板同意了。我早就想当个npc了，哈哈！” “你们……怎么都跟言言这么熟？” “言？啊，书教授！他进组半个月了，这个南安镇就是他带着学生帮我们做出来的！书教授太厉害了！我发誓书教授绝对是我粉的最后一个三次元人物！龙哥是我偶像，凌灵你也是我的偶像，书教授就是我的男神！男神简直无所不能，托尼史塔克恐怕也没有书教授厉害！那个是漫画里的人物，书教授可是货真价实的真人啊！” 凌灵对于听别人夸她的男人真的没什么新鲜感，看了看四周，再没有认识的人了，于是问道：“龙哥呢？” “大概在比武场那边，我们算着日子，你也该回来了，所以就想给你个惊喜，啊！说漏嘴了。凌灵你演技好，到时候不管看到什么，一定要做出很惊讶的样子，配合他们一下啊。” 暂时告别了编剧，凌灵感觉自己真的就像rpg游戏里的主人公，一路跑地图、和npc聊天、做任务…… 她边走边问书之言：“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大家都认识你？” “上课的地点又不局限于教室，上课的内容也不全是做实验，还有课外实习啊。” 凌灵撇了撇嘴，看来书之言真的瞒着她做了不少事呢。 第24章 科技？魔法？ 二人来到靠近南安镇边缘的比武场，这里就像小说中描写的，是个占地非常大的广场，比武台分成了三个部分，由于报名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数众多，一百二十八位参赛者要在一个月之内决出优胜者，安排单日比武，双日休整，所以比武日上下午都有比试，每次三场同时进行。 广场上竟然没什么人，凌灵自诩身为女主，既然没人拦她，她也不介意到处看看，就当观光游览了。她走上中间的比武台，由于台面比地面高出不少，凌灵立刻觉得视野开阔了。 放眼向四周望去，凌灵发现，城墙的角楼上，各有一个纯黑的圆球，按视线的远近比例推算，圆球的直径大约有一米，球面光亮乌黑，充满科幻气息，显得与周围古色古香的布景格格不入。 书之言站在比武台边上，抬起手，右手在左手碗上操作了几下，就像科幻电影似的，中间的比武台上凭空浮现出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 凌灵的身形出现在屏幕上。她并没有发现周围有摄像机，看到大屏幕上的自己，吓了一跳。 “整个空间布满了粒子摄像机，能够通过即时演算，描绘出最佳的场景。现在你随意动一动，看看会发生什么。”书之言放下手，望了一眼屏幕，对凌灵说道。 凌灵有些不知所措，抬了抬手，屏幕上的她就像照镜子一样，跟着她抬了抬手，没什么特别的。 “想象你是轩辕零！叱咤风云的轩辕零！”书之言高声提示道。 凌灵听到他的话，闭上了眼睛。想象，轩辕零……女主……轩辕的族长……掌握世界平衡的女神…… 凌灵睁开双眼，大屏幕里，一身华丽的白衣穿在了凌灵身上，她的肌肤白的发光，长发自动挽成了端庄尊贵的样式，美得就像天女下凡！ 凌灵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是她的私服，没有变。可是大屏幕里，随着她的一举手一抬足，都如女神一般飘飘若仙。 这是科技还是魔法啊！ 凌灵原地转了一圈，大屏幕里的女孩就华丽美艳的转了一圈。 凌灵抬起右手，活动一下五指，大屏幕里，女孩手中生出华丽的特效，不是花里胡哨的缤纷色彩，而是非常顺眼的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凌灵又尝试做了几种她认为比较拉风酷炫的手势，大屏幕都给出了让她叹服的特效配合。 于是，凌灵像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样，不亦乐乎的玩了起来。 当真有种山川河流都在她脚下，睥睨万物之感。 “散了散了！真当自己人特效不花钱啊！”凌灵身后，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凌灵看到大屏幕上，一个巨大的水泡飞来，把她整个人罩在里面，她身上的华丽衣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凌灵自己的私服，然后，水泡也很快消失了。凌灵转身，看到一个她很熟悉的男孩儿。 “豆豆！你怎么穿着小池的衣服？”凌灵看到可爱的小男孩，开心的上前抱了抱他，豆豆是小池的扮演者，小说中女主让小池得到了应有的皇室待遇，所以在后期，小池发育的很好，长高了，身体健康了，身上穿的衣服更是贵气逼人。 现在的豆豆，穿的是小池的戏服，古装，手里还拿着一“张”平板电脑，薄得像纸一样的平板电脑。 “您哪位？别乱摸，告你性骚扰啊！”小男孩一脸别扭的拍开了凌灵要去捏他脸的手。 “你没在上学吗？谁让你来的？”之前拍摄小池的戏份时，凌灵以监护人的身份，向学校给豆豆请了假。第二部虽然也有小池的戏份，却不是很多，凌灵原本打算再跟豆豆的学校请几天假，集中拍完…… “我得给你们院长打电话，别到时让人拿未成年人保护法说事……”凌灵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拨打树屋院长的电话。 “院长在那，打什么电话，直接问多省事！”豆豆抬起手，向身侧一指。 凌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书之言。 凌灵皱眉、歪头，什么情况？ 书之言耸肩、摊手，一脸无辜。 “我是书教授特招的研究生！”豆豆爆出惊人之语。 凌灵不信邪：“哈？你连小学作业题都要人教……” “那是调兵之计，你也信？果然智商二百的和智商四百的没法比。” 凌灵被那句“智商四百”震惊的踉跄了一下，好在还能站稳，她看向书之言。 他走过来说：“豆豆资质不错，这些特效的很多编译程序都是他自己写的。” 凌灵心道，天呐，才半个月，天下大变啊，快赶上沧海桑田了，究竟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小说里轩辕零消失了才两年多…… 可是现实比小说更精彩啊！ 凌灵拍了拍豆豆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可要想好了，当这种人的学生，尤其是你这样特殊的学生，偶遇突发事件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你有心理准备吗？” 豆豆仰着头望着凌灵，才半个月而已。他的身高并没有像他的身份一样变化那么大，“你们分手，我会让百分之百变成零。” “呵。”凌灵歪着嘴角笑了笑，顺手摸了摸小孩儿的头。 ……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广场，他们都穿着古装，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他长发飘飘，明眸善睐，面若桃花，笑起来的时候，眼尾长长的，像是画了加长的眼线……此等人间绝色，丝毫没有娇柔魅惑之感，直让人觉得，在凡间，是可以看到神仙的。 他的这身装扮，凌灵见过。在半个多月之前的第一部结尾剧情的拍摄中，湘泽公子现身了，为了救下被绑在火刑柱上的袁凌萱。他的出现，分量堪比《倚天屠龙记》中的黄衫女子，有力挽狂澜之能！可是毕竟，每天都能看到的人，再好看，也不新鲜了。 时隔半个月，仅仅是十几天，凌灵却觉得，恍如隔世。 能遇见他，和他一起拍戏，凌灵一直觉得是粉丝锦鲤大奖的额外奖励。她一直以一个理智粉的心态，乖巧、听话，认真完成拍摄任务…… 现在见到，凌灵的感觉变了。她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粉丝，而是以一个“合作者”的身份，回到剧组。 他有全剧组最大的主导权是么？ 她也有！ 叱咤风云，无论是御神枫还是袁凌芸，都是轩辕零的，而她，就是轩辕零！ 他们要一起，齐心协力，共同完成这部作品！ 第25章 粒子摄像机 龙哥走过来，伸出双臂，与书之言蜻蜓点水的拥抱，常见的男士礼节。 书之言看了看凌灵，笑着对着龙哥说：“改造成功！” 龙哥温和的笑了笑，郑重点头。 然后，他微笑着走到凌灵面前。凌灵以为他要和她握手，她把右手都伸出来了，猝不及防的，龙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虽然这个拥抱的时间并没有比给书之言的拥抱长很多，可是松开的时候，凌灵还是傻了。 吓傻的。 凌灵知道他跟人合照时，动作是男的搭肩膀女的手背后，很绅士，很礼貌。跟人拥抱时，对男的就像刚才跟书之言那样，对女的，资料太少了。凌灵以为，以他的礼仪，跟女性最多就是点头握手，所以她也是那样准备的。他跟女性拥抱的资料？印象最深的……是他在一部电视剧的宣传活动上，跟饰演女主的演员拥抱，因为这部剧的结局尚算大团圆……可也仅仅是碰了碰肩膀，锁骨以下的部分相隔十万八千里…… 可他刚才对她是抱了个满怀啊！ 像剧里御神枫抱袁凌萱那样啊！ 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在拍戏啊！ 凌灵僵硬的转身，去找书之言，一脸愁苦的说：“言言，我们回家，我不要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你要保护我，不然我会被他粉丝的柠檬汁淹死的！” 好多人都看到了啊！ 书之言微笑着摸了摸凌灵的头，然后，伸手，把她朝龙哥一推。 凌灵差点撞在龙哥身上。后者接住了凌灵，同样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说：“沾沾灵气，这可能是我离神最近的一次了。” 小说里，化身湘泽公子的袁凌芸，只要靠近灵体，就会触发被动技能，吸噬灵修之人的灵气，来维持生命，他害怕把轩辕零吸干，只好尽可能的躲着她，避免触碰。 凌灵想起湘泽公子悲惨的命运，结合龙哥的说辞，很快释然了。如果有一刻，凌灵觉得他的那个拥抱和剧里有什么不同，让她心生涟漪……但是那又怎样？他一个眼神能让无数人深陷其中，他让无数少女沉醉梦中……但是只有她，凌灵，是陪他造梦的人，就算将来被剪刀手们换了头，被pser换了脸，却只有她，是提供素材的人！这场叱咤风云梦，她是主角！ …… 晚上，大家在广场举办了篝火晚会，唱歌跳舞烤全羊，庆祝凌灵回归剧组。 凌灵从大家的话里得知，书之言成为了剧组的技术顾问。书之言为剧组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拍摄技术，就是城门角楼上的大圆球，每个圆球都是一台粒子发射器，那里面放射出人眼看不见的粒子摄影机，充斥了整个人工小镇！ 那天凌灵跟书之言一起看剧时，凌灵感叹，人只有一双眼睛，看到的东西也只是一面，各种细节根本无法完全看尽…… 书之言早就想在她前面了。 每一个粒子摄像机就是一个“眼睛”，而且是微缩圆球状的眼睛，圆球有多少面，摄像机就有多少面，能够采集的画面就有多少面。而整个空间里，有无数这样的摄影机。所有拍摄到的画面，会经过大型集成计算机的处理，形成全3d立体式的录像。观众戴上特殊的眼镜，观看到的画面会完全模拟“人眼视觉”。 打个比方，假如书之言是演员，凌灵是观众。当凌灵戴上观影眼镜时，看到的不再是画框里传统镜头平面视觉的书之言，而是仿佛凌灵就和书之言亲密的生活在一起，她想看他的那一面，自己趴在他身上看就行了。 因为演员全身上下的画面数据都被采集到了数据库里，三千六百度无死角，观影眼镜可以根据观众眼球的变化模拟视线方向，观众想看哪一面，就能看到哪一面。 对于所有的场景道具也是如此。 凌灵戴上一台观影眼镜样机体验了一会儿，立刻兴奋的大叫“太酷了！” 她看到的是她和书之言刚进到镇子里的一段儿，她的眼球转动，画面视角也跟着转，凌灵将画面里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个遍，自己的背影，侧面，正面，头顶……原来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都被隐形的摄像机拍下来了！ “书教授有控制拍摄画面的最高权限，保证不会泄露被拍摄者的个人隐私。所以你看到的在法律上算正常拍摄画面。”豆豆看出了凌灵的担忧，解释道。 “我自己倒没什么。不过，这更像是vr游戏了，还能叫电影吗？” “呐！自己看！什么叫电影。”豆豆递给她平板电脑，直接甩了一页百度百科给她。 凌灵闭嘴了。 书之言指着观影眼镜样机说：“现在只编进了最基础的观影功能，后期会根据电影的实际完成情况，加进更多互动功能。” 凌灵说：“我觉得光是浏览南安镇就够我走上一个小时了，电影时长才多久，两个小时？哪还有时间看剧情啊？” 龙哥说：“不必戴眼镜看的普通版本我们也会有。” 豆豆说：“有正片不看，偏要进到人家屋子里翻箱倒柜，三心二意，能怪谁？重刷呗。” 凌灵开窍了！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搞出这么科幻的拍摄手段！ 就说龙哥自己的粉丝，他们给他做视频，帧帧截图，不少人都抱怨龙哥太占存储空间了，一边心疼空间还一边孜孜不倦的存着美图。要是能在电影院里全方位无死角的舔龙哥，肯定要刷上不知多少遍电影！ 凌灵提前为观众的钱包默哀…… …… 书之言私下里告诉凌灵，金属圆球和其释放的粒子是根据做手镯时采集到的凌灵的数据改造的，所以只要凌灵身在人工小镇的空间内，她的能力就会被屏蔽，这样即使她没戴着手镯，也可以放心的和人接触，不会因为心情杂乱而影响演戏。 凌灵说，其实已经不要紧了，之前拍戏的时候，她有大量的时间不能戴手镯，但是并没有感受到什么负面的情绪，剧组的大家待她都很好。 书之言说，但是这次剧组会有新的演员。 凌灵明白，是红雪。 红雪，在小说里是亲手将轩辕零重伤致死的人。而她的扮演者，凌灵的确不是很了解她。至少，对她的态度不可能和对龙哥一样…… 书之言还说，因为轩辕零的设定是“神”，所以剧组加在她身上的特效会最多。于是他干脆把手镯的能力复制到粒子摄像机上，它们在拍摄凌灵的时候，同时会采集凌灵表演时动作的细微变化，并即时演算出最符合剧情和场景的特效。凌灵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神的力量”。其他人员和场景特效，豆豆的程序会做出相应的即时演算。换句话说，他们的电影，不必等全拍完了再花时间做后期特效，所拍即所得！ 凌灵听得一愣一愣，她感觉，他们的电影拍完，直接就能上院线了…… 书之言又交待凌灵，有技术上不懂的，可以问豆豆。然后嘱咐她，三餐一定要按时吃，如非拍摄需要，不要熬夜，要早睡。 凌灵觉出不对劲，问：“你要走吗？” 书之言说：“把你送回来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你是技术顾问，难道不会一直跟着我们拍戏吗？”凌灵的眼圈红了。 “傻瓜，不是那个烦我烦到要分手的小丫头了？”书之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没说出口的事，你不许记着！” “好，不记着。不过，我担心我一直在这，你会分心。” “大家都知道我就是那个你要每天回家陪的老婆了。你这一走，不就人设崩塌了？” “哈！让大家亲眼见证着你每天惦记别的男人，然后让他们为我唱绿光？” “那是拍戏！” “其实我更担心你老板为了在心理上弥补对我的亏欠，下了戏就叫你师母。” “哦，好，那你走。” “小白眼儿狼。” “要不然……你演御神枫。上一部你没露过脸，这一部御神枫几乎全程戴面具，这样正好，龙哥不用分身了。你们的身形也很像，应该不会穿帮的。我觉得他会答应哎。” “我比他高。” “小说里有两年多的时间跨度呢，御神枫是个少年人，长高一些很正常啊。” “我还是更想回去教书育人。” “你在这背着我忙活了半个月哎！这戏顶多一个月就拍完了，就差那点时间教书啦？” “拍摄效果你已经知道了。将来上院线，难道你愿意让观众从各种变态的角度偷窥你男人？” “哦，好，那你走。” “乖，坚持一下，月底就回家了。你不必跟着他们做宣传，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 第26章 进组 5月7日，《叱咤风云》第一部第四集播出。凌灵过完五一就被书之言送回剧组了。每周剧集播出的日子，龙哥都会发一条微博。偶尔会自拍，但是照片里一定会带上凌灵。这一天龙哥微博的文字是『武林大会，我来了！』 配图主体是身穿古装的一男一女： 比较靠近镜头的，是举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刻了『轩辕零』三个字的白衣少女。她笑容灿烂，右手手臂抬起，能看得出来，照片是她举着手机自拍的。她身后站着一位白衣飘飘，谪仙般的男子，笑容清润温柔。这个形象本应在第一部结尾出现，但是第一部最后一集尚未播出。有读过小说的人应该能看出来，这是湘泽公子。 『欢迎收看微博晒娃第四期』 『啊啊啊终于看到哥哥的正脸啦』 『还有女主的正脸』 『前排批发pser，一张图收两个柠檬』 『小姐姐把哥哥拍得好好看！表白小姐姐！』 『哥哥你的眼神收一收，一想到你每次拍小姐姐都是这个眼神……现在投胎当你女儿还来得及吗？』 拍照时，他们两个人后面还有许多工作人员，一听说龙哥要自拍发微博了，全都兴冲冲的往镜头里钻。 网友们看到这样其乐融融的剧组，也纷纷给予表扬—— 『大家都好欢乐！』 『后面的人表情好抢镜！』 『妈呀！信息量太大了！』 『这俩人的关系是公开了吗？』 『公开的兄妹关系！』 『小姐姐真爱粉啊！真爱不烧！真爱粉不酸！』 『小姐姐开心就好，剧里都是假的，可是还是虐哭我了qaq』 网剧《叱咤风云》第四集，剧情进入到虐女主的阶段了。 袁凌萱女扮男装，从军上战场，浴血奋战，与敌拼杀。尽管之前离世教过她一些战斗技巧，可是袁凌萱毕竟身为女子，体力不及男子，战场条件艰苦，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为了给哥哥恢复名誉，袁凌萱依然用强大的信念坚持着，渐渐博得了军中将士的喜爱，大家团结一心，奋勇杀敌……敌军正面打不过，开始玩阴的，出动了族中大巫师，拼“黑科技”。可是女主正是轩辕继承人，几番法力对决，斗智斗勇后，我军大胜。可是女主之前为大将军挡了毒箭，又在战场上害死那么多条性命，遭到天谴，身体重伤难愈…… 这集龙哥几乎没有出场，为数不多的几个镜头还是出现在女主的回忆里。但是剧集的播放量并没有下降，网友对女主演技的认可也越来越多。优酷有“分剧情点播放”的功能，剧中几段有剧烈剧情冲突的戏份，被反复播放，这些通过网站后台统计数据都能知道。有关女主的段落，反复播放次数是最多的。 受到广泛好评的，还有这集的主要人物，即是大将军又是二皇子的御神南，这位观众眼中的新面孔，在剧情与摄像镜头的双重加持下，迅速被观众认可。 『大将军还缺将军夫人吗？』 『小弟愿为将军牵马！』 『谋朝篡位了解一下！』 『南哥哥，我可以！』 『大将军讲解作战分布图的时候，我差点把毛笔看成红蓝铅笔』 『我学军事的，大将军画图时用的图示跟现代作战指挥用的一模一样，这不是古装剧吗？是说剧组太随便还是演员太认真？』 剧集上线半天，观众对这位大将军的讨论越来越多。于是，在下午龙哥发了微博之后，饰演御神南的演员也发了微博—— 文字：『保家卫国，使命在心。』 配图是他以前在军队服役时的照片。 网友感叹：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神仙剧组？找了个真的军人来演军人！ …… 当天傍晚，饰演红雪的女演员，进组了。 凌灵有些恍惚，小说里面，红雪具体是在什么时辰进城来着？她只记得那时的感觉，红雪像她的名字一样，身着一身红衣，身后是漫天橙红的晚霞。 女演员来的不算高调，一辆高级保姆车，安静的开进了人工小镇。 凌灵他们一早接到了剧组要来新人的消息，她和龙哥，还有一应主创，一起守在城中街道上，迎接新成员的到来。 陪同女演员一起来的，有她的经纪人、助理、化妆师和造型师。加上司机，一共六个人，都是女生。 总导演亲切的和女演员拥抱，和陪同人员握手。 龙哥礼貌的和来人一一握手。 凌灵想和女演员握手，却被她主动拥抱了。凌灵对于自己已经成了全网关注度最高的女演员依然没什么自觉，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个临时被拉来演戏的素人而已，被那么大牌的女艺人主动拥抱，有些受宠若惊，低着头，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 “呵呵，好可爱的小妹妹！”女艺人说。 龙哥当着女艺人的面摸了摸凌灵的头，说：“她平时比较爱刷b站。” 女艺人依然是模式化的笑容，心里却不明所以…… 龙哥说：“走，先去看看你们住的地方。”他像个男主人一样，说完率先往前走着。后面一推人，自然是跟着他。 凌灵对女艺人仅仅是见面那一刻比较兴奋，然后就像认识了一个普通人一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全网流量最大的男艺人就在身边，再见到其他大牌，早就免疫了。 …… 他们在前面走，女艺人的经纪人故意落后几步，逮到龙哥的经纪人西姐，立刻像抓到地下党特务一样问个不停。 “西姐，大家都是同行，透露一下，那个小妹妹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不是家里开矿的？怎么从没见你们家一龙有对别人是那种态度？大家都在传那丫头是未来龙夫人呢。你们一龙这一手玩的秒啊！先让全网都接受这个女孩，然后水到渠成宣布在一起，事业爱情双丰收，还不用担心掉粉，厉害啊！佩服！” 西姐说：“能有什么关系？艺人和老板的关系。” “西姐啊，同行就别藏着掖着啦，圈里八卦大神都翻不出那个女孩的历史，她就像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你们自己做个纸面协议多简单，对外好解释而已。真正怎么回事，你天天带着你们家龙哥，你会不清楚？” 西姐说：“小丫头挺好的，一龙接这部戏以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我跟他合作了这么多年，这是我见到他最有自信最志在必得的一次。如果他们两个是真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西姐，什么叫如果啊？话里有话啊？” “看在都是同行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你们查不到那个女孩的背景，不等于她没背景，相反，正因为查不到，对待她，才更要小心！” 第27章 安排住处 几位主演走在前面，龙哥、凌灵和女艺人并排走着。 女艺人知道龙哥平时很注重男女相处的距离，于是没有主动找他搭话。她了解了剧本，知道身边这个女孩才是跟她有最大对手戏的演员，于是找她聊天。 “嗨！你是凌灵？上个月我们录快本时见过。” “嗯！感谢你能不计酬劳接这部戏！”凌灵愉快的说。 虽然女艺人是比她这个素人大很多的大牌，但是凌灵也不会因为人家记得她而感恩戴德，仅仅是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记得很正常。 女艺人有点尴尬，大家都是演员，怎么她一开口就提酬劳？好像工资是她发的一样？ “呵呵，你比我们上次见的时候又漂亮了呢！”女孩子之间，只要夸漂亮，谁都爱听。而且，她的胸部，是隆了吗？长大好多啊。 “嘿嘿，谢谢！你也依然那么漂亮！”凌灵知道她是在商业互吹。不过敏感的她当然察觉到，人家的眼神在往哪瞟，于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按照小说，第二部里，女主是换了身体的。所以我也要有点变化才对的起原着。” 女艺人听了，表面上依然笑呵呵的，心里却震惊的无以复加。早就听说龙哥是剧抛脸，为了角色能刻苦减肥或者增重，颜值也随着角色的气质而变化……没想到，他们工作室签的女艺人也能做到这么敬业！ 不过，脸虽然没太大变化，可是隆胸也无异于整容了？尽管舆论现在对“整容”已经宽容很多，但是她是那个黑料为零的男人的艺人啊，风口浪尖上的女演员，不怕有心人拿这个说事吗？ 凌灵突然问：“你的面膜带的多不多啊？” 女艺人：“蛤？” “这个地方植被稀少，气候比较干燥，所以补水很重要。” 龙哥听了，不易察觉的弯了弯嘴角。 女艺人：“嗯，有带一些，随身物品，呵呵。” 凌灵背着手说：“拍电影嘛，肯定不能像电视剧那样，两个人站着聊天或是坐着聊天就把半个小时混过去了。因为是电影嘛，许多细微的表情都会被摄像机捕捉到，摄像机怼到脸上哎，你说吓不吓人？所以，导演要求了，必须素颜，不能戴假睫毛，不能贴双眼皮胶，痘痘贴也不行，修容妆必须做到看不出上了粉，口红呢，太艳丽或是太雷人的颜色也不行，不过涂无色润唇膏是可以的，但必须是哑光。还有，女演员的内衣必须是无痕的，你要是有自信的话，也可以不戴——” 龙哥轻咳一声打断了她，“凌灵，热巴拍过电影。” “哦。”凌灵自知多话了，于是闭嘴。 她对这个女艺人并没有什么敌意，相反，她能来参演，是对他们的一大助力！凌灵应该诚心接纳她。不过凌灵对她的印象，是妆感太重，出道多年，大红大紫的女艺人，肯定长年带妆，卸了妆，皮肤好看不到哪里去。可是因为他们的电影用了那么科幻的拍摄手段，难保不会有好奇的观众，把视角贴到女演员的脸上去看，到时候视野里全是粉末和胶水……太影响观感了。 凌灵在心里笑了一下，不知在那位女艺人看来，她像不像一个欺负新人的恶霸地头蛇呢？读心能力被屏蔽了，还真有点不方便呢。 不过凌灵也深知，在演艺圈里，她才是不折不扣的新人、黄毛丫头，对大牌女艺人危言恐吓，以后在圈里会很难混。她名义上虽然是龙哥工作室的签约艺人，以后却不会走演艺圈这条路，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但是，也正因为她的身后是龙哥，她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工作室和龙哥的利益，所以，无论是什么人，她都不能得罪！ 凌灵低头腼腆的笑了笑，“我们的剧组，除了龙哥，都是第一次拍戏的新人。大家虽然经验不多，但是都在全力以赴的努力着，直到电影上映之前，我们对结果一无所知，业内的期待程度……我们也不敢奢望。”她顿了顿，充满信心的说：“但是你来了！你有那么多粉丝，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愿意为了看你而进电影院的！非常感谢你能加入我们！欢迎你的到来！” 女艺人原本对凌灵的话就没太介意，只当她是个初出茅庐、心直口快的小丫头。不过听到她后来说的话，那真诚的、发着光的眼神，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小丫头，竟然有点喜欢了。 …… 他们一直走到了人工小镇的最里处，在剧情里是“太守府”的位置。 女艺人用疑惑的眼神询问诸人。 龙哥解释道：“这个地方离居民区太远了，大家来回往返很不方便。又因为拍摄需要，不能建造太过现代的建筑。所以，所有不涉及主要剧情的建筑，都充当了剧组宿舍。你饰演红雪，在剧本中，红雪来到南安镇就是住在太守府的。”女艺人听到这点了点头，剧本她有读过。龙哥继续说：“演员们的住处都是按剧本里的角色分配的，剧中角色住在哪，演员就住在哪，方便演员融入角色。我们在每个拍摄场景旁边各开了一个足够供给现代人生活的空间，各种生活必备设施齐全，但是不会很大，请包含一下。” 女艺人点了点头。这个剧组，不知是说他们有钱，还是穷……你说他们有钱？请的演员全是新人。你说他们穷？可是这么大的一个镇子，这么大的一个道具，全部实景，没有一处是空架子，没有一处是平面摆设，全是真的！以她的经验，许多房子在电影里根本不可能用得上，可是他们全按实际建造出来了！要是票房惨淡，他们还不得赔到要饭？ 赔到去乞讨是不可能的，现役的艺人，再落魄也比国家公务员的收入高。她的经纪人打听到，这个拍摄团队是龙哥一手促成的，他的投资也最多。而他，一点也不穷，他身上的代言各个都是大牌，产品销量暴涨，代言人的分成也会水涨船高。可是，他本人对他自己的角色认真就够了，场景？难道导演和剧组的其他前辈没提醒过他，有些东西根本没必要么？ 龙哥说：“今天你就先住下，你的戏份明天开始拍摄。晚上就先熟悉熟悉剧本，嗯，有想要先拍的部分吗？”他在征求演员的意见，通常，剧组来了新演员，一般会拍摄比较轻松愉快的剧情，方便演员们迅速建立好感……可是，红雪，好像没有让人感到亲和的场面啊……红雪是反派…… 女艺人甜美的笑着说：“就照剧情的顺序拍。”她对饰演的角色，事先做过功课，红雪是个很不受人待见的反面角色，先拍哪个后拍哪个，对她而言，没多大区别。 龙哥说：“好的。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工作人员讲，大家都会尽量满足你。因为能请到你，大家都很振奋。晚上的时候，虽然在剧情里，为了安全，镇子是宵禁的。不过这整个镇子都是我们的人，大家都很可靠友善。你无聊了可以出来逛逛小镇，广场晚上会有一些小表演，挺好看的。但是别玩得太晚，早些回去休息，演员保持充足的精神和体力很重要。” 女艺人笑了笑，龙哥，像个大家长一样呢。跟她以前了解的，那个腼腆少言的他很不同。是因为这是他主创的作品吗？她看了看站在龙哥身边，像个小跟班一样的凌灵，听话乖巧的小女孩，像网络上大家说的，“龙哥微博晒娃的常驻主演”，小丫头平时也是被他这么对待的吗？ 凌灵看到了女艺人询问的表情，捣蒜似的不住点头。 第28章 对戏 在小说里，轩辕零和湘泽公子分别住在迎萱阁的东厢和西厢，但是，东厢的确是在正东的方位，西厢却坐落在小院的北面，轩辕零趴在窗台上，只要向右稍微偏头就能望见湘泽公子所住的小楼。作者大概是比较喜欢《西厢记》里男女邂逅的情节，所以才编出了一个名叫“西厢”的小楼…… 书之言把小说里的建筑完全还原了。 凌灵饰演轩辕零，于是就住在迎萱阁的东厢。 但是饰演湘泽公子的龙哥却没住在西厢。 小说里，湘泽公子在轩辕零入住迎萱阁以后，也很少住在西厢了，因为他深知不能离轩辕零太近，会吸噬她身上的灵气。 剧组毕竟人多眼杂，龙哥为了保持他绅士的形象，住在了南安客栈，位于靠近城门口的边上。小说里，离世就是住在南安客栈。武林大会的参赛者，也基本都住在南安客栈。 有趣的事，在小说里，离世的真实身份是御神枫，湘泽公子的真实身份是袁凌芸，他们都是这次武林大会的主要策划者，整个南安镇可以说都是他们的地盘儿。他们需要经常和太守御神南在一起讨论事情，所以有时会住在南安客栈，有时会留宿太守府…… 但是凌灵并不孤单。小说里，迎萱阁的前院是由妓院改造成的客栈，经营者也是从良的女子们。剧组的很多女性工作人员，都住在前院。 凌灵她们晚上的消遣活动比广场上的有意思多了。 因为凌灵被赋予了“神的力量”，只要有屏幕在的地方，她就能随意施展“法术”。因为拍摄需要，场景白天黑夜都有剧情，粒子摄像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后来，凌灵发现，不仅限于屏幕，连水面和镜面都可以看到特效。凡是能反光的地方，都可以！ 凌灵不知道书之言是怎么跟他们解释的，总之，没有一位工作人员对凌灵的“特别”产生疑问，他们都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凌灵能制造魔法的事实。 人工小镇上，有一些凌灵在以前剧组没见过的工作人员，后来她知道了，那些是书之言的学生，从事整个小镇技术设施的维护工作。 凌灵觉得她还是读书少，因为深知自己和书之言都是“特别”的，她不确定那些“特效”是因为书之言的“力量”，还是因为纯粹的科学…… 不过，她确实很享受人们看到她的魔法时，露出的那种惊奇又欣喜的表情。 给大家带来欢乐，是最让她高兴的事。 …… 次日白天，拍摄红雪骑马入城的戏份。 小说里，离世的师傅比红雪的师傅辈分高一点，他俩算是师出同门。红雪与御神枫同年同月同日生，父亲是天朝四方将领之一，执掌一方军权。与他的父亲有同样地位的，是当年的袁凌芸…… 红雪自从得知皇宫里有一位皇子与她同一天出生，觉得冥冥中二人有不可分割的缘分，所以从小暗恋御神枫，喜爱模仿他的言谈举止、行走坐卧。竟然还打听到，御神枫有另一重身份——杀手离世。红雪对于有着双重身份的御神枫更加迷恋，还求了父亲，让自己拜师到离世师傅的门下。但是离世的师傅只收一个入门弟子，坚决不收第二个徒弟，天朝最位高权重的大将军说情也不答应。于是，红雪只好投到了离世师叔的门下，能与离世师出同门，红雪还是很知足的。可是，等到红雪拜了师才发现，自己被坑了！她的师傅教徒弟的方法跟离世的师傅完全不一样！离世入门学了不久就被师傅放下山，到江湖上去历练，年纪轻轻就成了名满江湖的第一高手！而红雪的师傅，让她在山上学了十多年！ 红雪从小一直以御神枫的未婚妻自居。小孩子，童言无忌，大人们没当回事。等到红雪长大成人了，长辈们觉得，红雪是大将军之女，一般的王孙公子可能还配不上她。御神枫是朝中执掌“定罪判罚”的自由官，可以不经官员审核，直接处罚民间有罪之人！虽然诸位皇子各有一定权利，是为了将来继承皇位做铺垫，比如，太子管理后宫，五皇子经营钱庄，生意遍及全国……但是，只有御神枫的权利更像是将来能当皇帝的。所以，红雪属意御神枫，长辈们听之任之，任红雪的一腔幻想演变成谣言，只待皇帝一道圣旨赐婚…… 但是，御神枫根本没把红雪当回事。当年袁凌芸十二岁拜将，举家进宫谢恩，御神枫那时在山上学艺，根本不认识小时候还没被女主魂穿的袁凌萱。后来，御神枫不是在当“定罪判罚”的自由官，就是化身成杀手离世惩戒恶徒，根本没时间考虑男女之事，直到他一次任务失败，晕倒在袁府后门…… 随着红雪上山拜师学艺数年，她要嫁给御神枫的流言渐渐冷淡了。可是袁凌萱从战场上重伤回来后，流言不知怎的又死灰复燃了。一方面，袁凌萱觉得御神枫既然已经有未婚妻了却还去招惹她，她感到被欺骗了，另一方面，袁凌萱爱御神枫，即使她离开了，他也不会孤单…… 袁凌萱就是在这样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害下，离开了他们。 难道袁凌萱没有向御神枫询问清楚吗？难道御神枫没有跟袁凌萱解释红雪的事吗？全都是清楚明白的，但是袁凌萱知道，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且，她这个借尸还魂的身体，还和她的亲生哥哥……那个过…… 袁凌萱离开以后，杳无音信。离世发了疯似的在江湖上找她，一无所获。不久，女主换回了自己的身体，改名轩辕零，又因为主动封印了关于袁凌芸的记忆，连带着对御神枫的感情也淡漠了，准备在轩辕山庄过自己的神仙日子。可是住了不到半年，她就因为无聊了想要出山玩玩。然后，好巧不巧的救下了为了寻找袁凌萱而受伤双目失明的离世。轩辕零对他的感情迅速复苏了，却没有一下子想起这就是她最爱的人，仅仅是对他好感顿生。轩辕零要求离世带她去江湖玩玩。离世却说要去找袁凌萱。轩辕零当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他要找的人，可是一旦承认，就代表她默许了那些施加在她身上的伤害，所以她告诉离世，袁凌萱已经死了。轩辕零想要跟离世在一起，却只当他是一个可以结伴出游的朋友，并未有男女之爱。轩辕零照顾了离世两天，第三天轩辕零去看他的时候，只在小屋的墙上看到了“对不起”三个字，离世痊愈后自己走了，去找袁凌萱了。 因为在第一部，袁凌萱救活了十三皇子御神茚，小十三实际是轩辕血脉，跟身为轩辕继承人的女主是有感应的。尽管轩辕零说袁凌萱已经死了，但是小十三能感受到袁凌萱的气息，说明袁凌萱还活着，所以离世便继续去寻找她了。 一个是不愿承认那些难受的过往，一个是相信爱人还活着只是不知她身在何处……两个人就这么被命运摆弄着，暂时分开了。 轩辕零因为离世的不告而别，气极之下，幻影移形回山庄时无意间穿越了时空，跳过了两年的时光。这两年，四神一边在各处寻找轩辕零，一边为轩辕家族建造势力，两年时间，轩辕世家成为了江湖上最快崛起的正派世家！ 皇子们那边，小十三感受不到袁凌萱的存在了，这两年，轩辕零等于是直接跳过了，当然就没有她的气息。袁凌芸以为袁凌萱是真的死了，忧伤过度，身体每况愈下。他开始动笔，将生平所知一切知识记录成书，预备留于后世。日夜不息之下，他的身体渐渐不支，只能以药物勉力支撑。皇子们认为，袁凌萱为了给哥哥恢复名誉，牺牲了那么多，如果再让袁凌芸死去，袁凌萱就白白受那么多苦了。不能让袁凌芸死！于是他们想尽办法为袁凌芸续命，最后，他自己说出，在他的知识里，有三件宝物，集齐了它们，就可以为他续命。 但是，袁凌芸自己知道，那都是他常年游历大千世界，无意间得来的只言片语的传说，根本不可能找到宝物的所在。但是皇子们居然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了三宝的记载，它们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江湖世家的手上！于是，他们想了一个主意，举办一场武林大会，以三宝为大会的奖品。持有真正三宝的世家，一定会疑惑怎么又出现了一套三宝？肯定会来武林大会一探究竟。只要这些世家露出破绽，皇子们就有办法拿到真正的三宝！ 所以，武林大会就是个引蛇出洞的局！ 他们广发英雄贴，邀请江湖上有名的武林世家，轩辕世家作为近两年声明赫赫的大世家，也在邀请之列。此时，轩辕零才刚刚穿越时空回到家，尚在为离世不告而别生气着呢。听到被邀请的消息，想到离世还没答应带她去江湖看看，她很想跟他一起去玩啊！离世应该会参加武林大会？轩辕零想着，于是借着被邀请的机会，去了南安镇。 轩辕零在镇上遇到了以前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几位皇子，找回了当年的一些记忆，但是仍然不愿承认自己就是袁凌萱。皇子们不忍见她痛苦，于是不再相逼，只盼她能快快乐乐的活着。离世接到了小十三说“袁凌萱的气息回来了”的消息，以为她还活着，但是轩辕零死不承认，离世就当袁凌萱依然在某处活着，不肯接受轩辕零的示爱。 轩辕零遇到了面容如谪仙般的湘泽公子，身为资深颜控的她完全被湘泽公子的脸吸引住了。轩辕零重金买下了迎萱阁三个月的居住权，没想到湘泽公子正是她的邻居，美人为临，好不快哉！ 轩辕零忘记了袁凌芸，也忘记了“湘泽”这个名字正是她送给他的，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听，人更好看。 但是湘泽知道，她，回来了。 她不再是袁凌萱，更不是他的妹妹。她重获新生了，不管她记不记得他，只要她活的开心，他什么也不在乎。如果她一直想不起来，他便当成她的一个普通朋友，陪着她…… 离世为了找袁凌萱，差点把江湖搅地大乱，消息终于传到在深山练功的红雪耳中。她得到了离世在武林大会的消息，逃离了师门，赶往南安镇，到达的时候，却扑了个空，离世出城了。 红雪快马扬鞭的飞奔进城，一路撞倒无数东西。湘泽知道她来了，害怕轩辕零见到她，想起不好的回忆。于是，本来在别处商议事情的他，立刻赶回迎萱阁，想带轩辕零藏进太守府，躲避红雪。二人在路上遇到了骑马而过的红雪，她的马差点撞到了过路的老汉。红雪扬鞭呵斥老人，丝毫没有尊敬老者的姿态。轩辕零没有想起红雪，但是第一眼就对她没有好感！ 红雪认出了湘泽正是那个皇子们都礼遇有佳的世外高人，想向他打听离世的所在，湘泽却只关心轩辕零有没有被马惊吓到。轩辕零跟湘泽开了几句玩笑，讥讽红雪的无礼。红雪怒极，抬手就要给轩辕零一个巴掌。轩辕零却比她更快，反手给了红雪一个巴掌！湘泽连忙关切的询问轩辕零有没有中毒，他当然是为了恶心红雪，他也十分不喜欢红雪。红雪大怒道，我怎么会在自己的脸上下毒！ 这场正式开拍之前，第一遍排练的走位，不太顺利。 原本凌灵她们自己演的时候，都是直接实拍的，一条过。但是红雪是新来的，不清楚剧组的工作节奏，所以凌灵她们就按普通剧组的排练、走位、定场、实拍的步骤进行。 起因是凌灵没穿戏服。 自从凌灵发现，她即使只穿私服，也能根据想象，在镜头中呈现出华美的古装时，她演戏就不爱穿戏服了，因为穿起来太麻烦，又拖拖拉拉的，太累赘……她是剧组的团宠，大家迁就她，共演的人也不会因为她穿什么衣服而影响拍摄，所以没在她穿不穿戏服的问题上纠结或耽误拍摄。 但是，红雪要打轩辕零的巴掌。 她的经纪人认为—— 这个重要的剧情冲突一定会被截取下来当成剧照，然后被无数人放大。凌灵如果穿着戏服，那么红雪打她就仅仅是在演戏。但是凌灵不穿戏服，红雪打她就变成了“大牌女演员殴打圈内新人”，传出去对她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红雪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扭捏着跟凌灵说：“你穿上戏服，这样我能入戏。” 这时，她尚不知道，凌灵有“神的力量”。因为凌灵暂时没有玩耍的心情，这段剧情是轩辕零用肌肉记忆阻止了红雪的手，并未使用轩辕神力。所以，凌灵当然是按剧本来。 凌灵只好从善如流的去换衣服。 这期间，总导演开始行使她的“生杀大权”。 凌灵在她的导演下，从来都是一条过，演技高，带戏能力强，省时省心，让她非常满意。就算她不穿戏服，演员们也早就把她当成了小说里的女主，剧本上是什么样，他们就怎么演，从没有入不了戏的情况。 怎么一个刚进组的新人就这么多毛病！她总导演都没说话呢！ 管她是多大牌的女明星！想上戏，有剧拍，还不得巴结着导演！娱乐圈新人怕她，总导演可不怕她！ 剧组什么工作最耽误时间？除了铺设场景，演员造型最花时间！ 其他演员都是“凡人”，造型的时间不能省，但是凌灵的时间既然能省下来，为什么不省？凌灵换衣服做妆发的时间省下来，他们能多研究好多戏！ “你脸上贴的那是什么？没人告诉你，我们的戏要求素颜吗？”导演对着监视器，开始训人。 红雪摸了摸痘痘的位置，那里还有点疼呢，最近上火啊。 “还有你那黑眼圈是怎么回事？看剧本了吗？红雪人设虽然阴毒，但毕竟习武多年，身体十分健康，你那像熬夜没睡好的样子算怎么回事？她的阴狠，体现在心理上，你的黑眼圈过于外化了，化妆师呢？擦了！” 红雪心中焦虑，不是故意画的啊，她眼睛本来就大，因为长年化妆，眼下暗沉，你们让素颜，没妆粉遮盖，当然看起来就像黑眼圈啊。 她带来的化妆师没动，擦个毛线啊？听你们的，一笔也没画，倒挨了一顿骂，这要上遮瑕，不更被看出来啦？ 龙哥看出导演是想整红雪，心想大家都是圈里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红雪又是他请来的，不想让她太 第29章 浅色风衣 按预想的，应该一条过，不是吗？ 还真不是。 这遍拍完以后，导演点了点头，却不是对着监视器，她仅仅是对红雪的演技表示肯定。 凌灵举手说：“导演，可不可以再来一遍？刚才马飞奔过来，我一紧张，好像出画了。” 红雪愕然，他们刚演完，谁都没来得及看监视器。这个小丫头居然知道自己出没出画？她拍了这些年的戏，从来都只知道镜头要跟着演员走，什么时候演员要照顾镜头了？ “会找镜头是电影演员的基本素质。”导演抱着臂说，“下次注意。各部门准备，再来！” 凌灵做了个“ok”的手势。 她当然没出画，导演是说给红雪听的。 凌灵趁大家准备的间隙，手指在红雪的脸上抹了几下，然后，看向导演。后者看着监视器，举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 红雪不明所以。 凌灵想，要是在第一部刚开拍的时候，书之言早点研发出这种技术，她就不用在龙哥面前出糗了。当初信誓旦旦的想帮人家捏脸，结果演砸了…… 这次的拍摄终于是让导演满意了。 红雪看到监视器里的自己，脸上遮盖痘痘的痕迹没了，皮肤光滑，黑眼圈也没了，显得气色很健康。 是什么时候加的修容滤镜啊？既然能这样，她为什么要被导演骂啊？ …… 红雪发现，整个小镇，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否有摄影机在拍，都有很多人穿着古装，在四处游走。好像，这里真的就是古代的城镇。 她也找人问了问，为什么不脱下古装换上自己的衣服？ 回答是，这里远离城市喧嚣，而且应有尽有，当古代人和现代人又有什么区别？ 很多工作人员都充做群演，他们都太入戏了。 红雪觉得她也应该更加融入角色，于是，她下了戏也没脱戏服，就这么穿着一身红裙，到处转悠着，边走边看。 他们说，单日子，小镇广场上会有比武表演，捉对进行比试，跟小说里的安排一样。 这一天是双日子，广场上却依然很热闹。许多穿着古装的人，或两两一组，或三四人一组，比比划划的，动作慢悠悠的，像在打太极拳…… 工作人员告诉她，那是他们在排练动作，让实拍的时候更好看。 她认为，既然剧情背景是武林大会，那么平时大家排练一下也很正常。 可是，看着看着，她就发现了不对。 那些人已经没有在练习比武，而是做起了别的。 有女孩子跳起了民族舞；年轻的男人开始模仿少数民族摔跤，尽管一点也不像；一些小演员排成长队，后面的人抓着前面的人的衣服，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看起来稍微成熟一些的人，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聊天…… 简直就是一幅古代人民生活画像。 他们发现红雪来了，于是纷纷停下了动作，看向她。 这个女艺人拍过很多电视剧，无论是古装戏还是时装戏，都以超高的颜值和富有灵性的表演，获得了观众的喜爱。 现在她和他们在一个剧组了，人们看到大牌女明星，都兴奋的不得了。可能因为全剧组之前只有一个大牌明星，还是个高冷又腼腆的老板…… “热巴，过来一起跳舞啊！”有活泼的女孩子向她招手。 “对啊！我们想看新疆舞！”越来越多的人附和道。 她要亲和，这是和大家联络感情的好机会。 她上台跳舞了。 大红的裙子，转起来美美的，赢得了阵阵喝彩声。 她一边旋转着，一边开心的笑，这样无拘无束的跳舞，有多久没有这样过了？ 她跳着跳着，听到人们叫道“凌灵！过来变个魔术！” 她停了下来，望见那个白衣少女，凌灵，人群之中，只有她是一身白色装束，显得超然若仙。 凌灵被点到名，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让热巴看看你的魔术！”有人冲凌灵喊道。 他们把热巴当成了客人，主人招待客人，必然会请人看表演。 他们刚好逮到凌灵，于是就把她拉了过来。 凌灵登上了比武台，巨大的，足有十米长两米高的大屏幕升起。 人们自动给凌灵让出了一个小空地，她站在屏幕前，没多言语，直接伸展双臂，高举，然后向两边滑下，轻盈飘逸的裙子让她看起来像是在祭祀祈祷的圣女。 大屏幕上开始出现浩瀚的星空背景，凌灵的手腕一翻，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剪影，有人惊呼：“啊！是他！” 那个剪影像是穿着带披风的衣裳，头上的发髻高高的，人影单薄消瘦，但是有着坚毅的美感，发髻上有两根长长的发带，飘飘荡荡的。 “是傅红雪！小雪啊！”人们惊呼道。 是的，凌灵“变出”了一个龙哥曾经饰演过的角色。 随着人们将剪影认出来，屏幕上的剪影渐渐有了颜色，变成真人的形象，就是龙哥的傅红雪，而且是真人大小，一比一的比例。 人们欢呼：“再来一个！” 凌灵心念一动，大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人。 “连城璧！啊啊啊！凌灵你也站雪碧吗？”有女孩子兴奋不已的喊道。 凌灵心念又一动，大屏幕上出现了两个人。 “小鬼王和面面！” 屏幕上的角色越来越多，每个人都自动做出相应的招牌动作—— “沈教授！凌灵你说你镇魂刷了多少遍！天呐！二十七个沈教授站在一起我要吃不消啦！”凌灵把她有印象的沈教授各种换装都想了一遍。 “啊啊啊生爹和生生！罗勤耕和罗浮生啊！程慕生呢？凌灵你把程慕生吃啦？” “花无谢！二花小天使！” “何开心！开心大宝贝！” “公子景！我的小神仙！” “湘泽公子！颜神啊啊啊！小景和湘泽锁啦！神仙爱情天生一对！” 欢呼声越来越大。 “离世啊啊啊！我的嫁！”女孩子兴奋的尖叫。 “等等，这个离世立体感好强……”尖叫声渐渐变弱。 “嗯，是好立体啊，跟刚才那些好像不是一个次元的。” “凌灵你的魔术水平见长啊！恭喜！” “恭喜你的工资，那是老板！” 龙哥一身离世的杀手装扮，站在了凌灵身边。 像是自习时闹得最欢的一个顽皮学生，被巡堂的老师抓了个正着。凌灵吓得一哆嗦，大屏幕上的人物都消失了。 龙哥手里握着离世的面具，他已经戴上了血红色的隐形眼镜，冲凌灵努了努嘴，然后转身下了比武台。凌灵则灰溜溜的低头跟上。 红雪问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 “他们应该是要去拍戏，路过这里，凌灵被咱们叫过来表演了，然后被老板发现离队，又被捉了回去。” “刚才那个视频是龙哥粉丝做的？有心了。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玩的？挺有意思的。” “哪有什么视频，那是凌灵变的！” “凌灵？她会变魔术？” “哈哈，比魔术神奇多啦！是黑科技！” …… 凌灵他们去拍离世盗取海人参的剧情。 红雪来到南安镇以后，发现离世出城了，他正是因为得到了海灵芝的所在，于是去取宝。 小说里，离世是独自一人去盗宝的，但是他在那里中了机关，被切断了一条手臂，终于成功拿到海灵芝，返回南安镇。 轩辕零以为离世是为了复活袁凌萱才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心里既为离世的感情专一而心疼，又气他不懂怜惜眼前人。施法读取了离世的记忆，这才知道他为了拿到宝物都经历了什么…… 去往拍摄地的路上，龙哥对凌灵说：“刚才那些沈教授，有一件浅色的风衣，我没在剧里穿过。” “哦？是吗？是我记错了。”凌灵心不在焉的应着。 龙哥说：“是有别人穿过？” …… 红雪进组之前，原计划是用几天时间把自己的戏份集中拍完。可是她来到人工小镇以后，改变了主意。她想跟着剧组的进度来，并且常驻剧组，直到剧组全部杀青。 她的经纪人不同意：“你之前拍的电影暑期就要上映了，前期的预热宣传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时间花在这种小剧组？” 她说：“《叱咤风云》的大电影，你说会缺观众么？” 经纪人：“你要把重心转移到这个组？你那个电影是大女主哎！这里只是个配角，还是极不讨好的那种配角！” 她说：“可是整个《叱咤》里只有红雪这一个反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挺特别的不是吗？” 第30章 愿你平安喜乐 网剧《叱咤风云》第五集上线。 微博话题榜第一位：『御神枫渣男』 本集剧情几乎全程虐女主。 袁凌萱与敌军大巫师的对决胜利之后，双方签订了和平协议，大军班师回朝。御神南脱离了大部队，找了一辆马车，护送着身受重伤的袁凌萱，二人避开了官道，从小路回京。 袁凌萱身中剪毒，加上天谴，已经不能独立行走。她每天躺在马车里，由御神南照顾着。起初，袁凌萱还能自己拿碗吃饭，渐渐的，手上没了力气，只能靠御神南喂食。不久，连食物都吃不下，只能喝水和药汤。二人行至客栈，御神南抱着袁凌萱下车，被小二当成了恩爱的小夫妻……行的离京城近了，竟遭到杀手的袭击。御神南将杀手击退后，在其身上找到了线索。杀手是皇宫里掌权的人派来的。想是因为御神南效仿当年的袁凌芸，打了胜仗却没有随大军回朝，当权者认为一定是御神南受到了妖女迷惑。所以，皇室出动杀手，想要除掉袁凌萱。袁凌萱重伤难愈，而且每次使用能力击退敌人，她本身的体力就会减少一些。 二人刚进京城，遭到官兵和杀手们的联合绞杀。御神南亮出皇子身份，官兵不敢动他。可是杀手们却不理这些，执意要杀了躺在车里的袁凌萱。 袁凌萱早就感知到杀意，趁乱逃出了马车，几乎是用爬的，躲进了菜市场一处装鱼的篓子里。袁凌萱周围满是腐臭的死鱼，味道虽然让她难忍，但是她知道，一般人都受不了这种味道，杀手们了肯定不会想到她能躲进鱼篓里。难闻的气味冲击着大脑，加上回程时一路颠簸，又遇追杀，袁凌萱在身体和心灵的多重重击下，昏过去了。 离世得到袁凌萱回京又被追杀的消息，将自己伪装成跟那群杀手一样的装束，意图趁机救出袁凌萱。他在鱼篓旁边徘徊了好久，视线也在那鱼篓上停留了些许。可是他并没有将袁凌萱带出来。不知是他确实没发现袁凌萱，还是另有打算…… 网友看到这时纷纷评论—— 『离世你看看你老婆啊！』 『她就在那里啊你快救她走啊！』 『御神枫你个渣男！你不要你老婆啦！』 ——骂声一片。 但是后面的剧情会交代，御神枫不救袁凌萱，是为了给掌权者造成一种错觉，即袁凌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没有救她的必要，所以更加没有杀她的必要……不过这些剧情可能要放到下周了。 这一天，御神枫和他的马甲离世，活活被网友骂了二十四个小时。 《叱咤风云》剧情播出已经过半了，大家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意识，谁对女主好谁就是好人，谁对女主不好就等着被骂。 御神枫身为男主也不能幸免。 网友说： 『难怪zyl不敢“饰演”御神枫！』 『前面有多甜后面就有多渣！』 『求不要虐袁凌萱啊！』 这次的更新，大家是下了戏以后，剧集在广场上，用大屏幕看的。 工作人员都是一起经历过全程拍摄的，自然知道后续的剧情，男主怎么可能渣？大家都是看了这集女主的悲惨境遇后，心疼不已。 龙哥的“微博晒娃”，雷打不动。 自从上一周发了凌灵给大家拍的照片后，这次龙哥还是按自己的喜好，选了一张他拍的凌灵—— 那是一张剧照，刚刚入住迎萱阁的轩辕零，夜晚在小院子里，一个人用神力制造一些小玩应儿以供消遣。她的掌心升起青烟一样丝丝缕缕的光，她小心控制着那些光，让他们轻盈的飘舞着，眼中是天真美好的光芒。 小说里，这一幕被住在西厢的湘泽公子看到了。此时他正在服用赖以维持生命的汤药，良药虽然苦口，但是望着那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却不觉得药有多苦了…… 龙哥给微博配的文字是：『平安喜乐，事事顺遂。』 粉丝热评——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zyl演的是女主的哥哥，御神枫是御神枫演的，请黑子们区分清楚』 『愿龙哥和小姐姐都平安喜乐，事事顺遂！』 『我终于明白拢龙微博晒娃是想表达什么了，他只想当一个好哥哥，不想当你男朋友』 『有这样的哥哥谁还想要男朋友啊！』 『不想魂穿女主了，想魂穿照片这位小姐姐』 …… 凌灵本来是在广场和大家一起看剧，演到袁凌萱钻进鱼篓那段儿，她自己也看不下去了，离开了人群，出来透气。 当时拍那一段剧情，道具组买来的都是最新鲜的鱼，可是再新鲜的鱼也耐不住剧组高发热量的器材和照明设备，不到半天就发腥发臭。剧里面那些人经过鱼篓时的表情，没有一个是“演”出来的，全是当时拍摄现场最真实的反应。 开拍之前，导演知会了凌灵，说已经给她找好了替身，到时候她可以不用亲自进到鱼篓里。 凌灵看着导演身边那个已经穿好了戏服、跟她身形相似的女孩，白白净净的，表情单纯，可能也是个新人…… 凌灵当时心里也没做什么高尚的思想道德建设，就是直觉的认为她要自己演！ 她只问了导演一句：“替身演员不做替身的话，工资可以照发吗？” 然后，导演笑了笑，开拍！ 事后，凌灵也不知那个女孩领没领到工资…… 那些鱼是真他妈的腥啊！！！ 凌灵总算明白为什么龙哥说“她不是演员”，因为她的确没在“演”，全是最真实的反应。剧情中，袁凌萱躲进鱼篓里，晕过去了，然后镜头继续，刺杀的人们发现找不到袁凌萱，于是散去了。袁凌萱被之前的朋友所救，总算暂时到达了安全的地方，得以喘息。 不过后来又被小人告密，最终被官兵抓进了大牢。这部分大概也会在下周播…… 总之凌灵被捡出鱼篓后又拍了好长时间才下戏。导演一喊“卡”，她强忍的不适终于松懈，再也忍不住，扶着东西干呕起来，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剧情设定袁凌萱多日无法正常进食，胃里应该没有固形物。所以凌灵拍摄之前也没吃东西。 剧务给她拿来了藿香正气，凌灵一口气喝掉了一整盒。 然后去洗澡，剧组特意给她买了号称“沐浴黄金”的奢华香氛沐浴乳…… 拍完那场戏以后好长一段时间，剧组同事见了她，都会尊敬的叫一声“凌哥”，真心程度比起龙哥工作室那些人知道她的智商直奔二百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看到成片，凌灵当时那种恶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时，手机提示音想起。 “您特别关注的拢龙发微博了” 凌灵看到图片上笑的开心的自己，和他写的文字，眉眼温柔的笑了。 多半天了，新的一集更新了多久，御神枫和离世就被骂了多久。网络上的消息，尽管凌灵知道，龙哥的粉丝能够控评，但是他们只能尽到粉丝的本分，刷掉那些点到龙哥名字的恶意评论。其他只是单纯讨论剧中人物的，他们再管就是越权了，会招来路人反感。 网络用户越来越低龄化，言语无忌，直抒胸臆，仅仅是对角色本身抒发感想，而不上升到演员。说明他们演的好，深入人心，凌灵看到了，也不太在意。 但是那个被骂的人，的的确确是龙哥饰演的。就算有路人或新粉不清楚，可是她还不清楚么？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龙哥一开始只想演袁凌芸。因为袁凌芸这个角色的心路最直白，最好理解，袁凌芸从一而终的深爱着女主，从哥哥到朋友，最后哪怕自己也分不清是以哥哥的身份还是以情人的身份陪伴女主，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袁凌芸活着只是为了女主。 但是御神枫就难以捉摸了。 女主多次生命垂危，他都没有在她身边。尽管最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是作为小说的读者，看到袁凌萱身中毒箭，看到轩辕零被红雪刺杀，凌灵总想问一句，这时候御神枫在哪？ 龙哥饰演御神枫，终于是把她的疑问演出来了。 也许，就像她猜测的，御神枫是经过了无数次世界的崩塌，最终选择让故事以这样的走向，让他的女孩经历这样跌宕起伏的人生，这样的精彩……女孩才不至于无聊…… 『平安喜乐，事事顺遂。』 大概，他是想表达，戏里都是假的，他的小妹妹，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依然在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事事顺心的活着。 粉丝也明白，他第五周拍的，和第一周拍的，肯定是同一个女孩，所以纷纷明事理的送上祝福，送给他，也送给她…… 从刚开播时的忐忑，到现在的万人祝福，凌灵心里明白，这都是因为有龙哥。他一直在小心经营着他的角色，他是她的哥哥，希望所有人都认同并祝福他的妹妹的哥哥…… 心地善良的人啊，愿你也平安喜乐，事事顺遂。 第31章 总控室 凌灵想起小说里，轩辕零解剖夷族受到瘟疫感染的尸体时，明明恶心的不行，可是看到湘泽公子好看的脸，便觉得好受多了。 她看不下去电视剧里那些鱼腥时，也是打算去找龙哥。他主创的剧，他自己肯定早就反复检查了不知多少遍了，所以没有必要再看直播。可是每到剧集更新的日子，他会让大家早早结束拍摄，放小半天假，允许大家一起刷剧，享受劳动成果……而他本人，总会有很多事情要忙…… 他刚发了微博，现在在哪呢？ 凌灵有点好奇。 月亮已经升起，小镇广场热闹的像露天影院，大家都随着剧情的进展而发出相应的惊呼或是感叹声…… 凌灵提着戏服的裙子——为了给新来的演员做榜样、强调“入戏”的重要性，她和其他主演们一直穿着古装，反正有好多套，不怕弄脏弄坏——她看到一个在广场人群外徘徊的身影，是跟着红雪一起来这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她不用拍戏，大概是在白天已经刷过剧了，此时没有关注着大屏幕，而是无所事事的溜达着。 凌灵记得，那是红雪的助理。 助理一般是会跟着自己的艺人。 凌灵刚才没在人群里看到红雪。 凌灵走上前去。 “嗨，凌灵！咦？你的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那人见到来人是凌灵，率先问道。 凌灵平和的笑了笑，说：“想起拍戏的时候了，条件反射，呵呵。” “凌灵你真猛！他们说你都没用替身，全程自己上的，太猛了！” “呵呵，戏虽然是假的，可是要让人感觉是真的，就必须照着真的来。” “是啊，别看演员们人前风光，实际上要付出好多辛苦呢。” 凌灵附和着点头。 女孩又说：“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看到那些电视里被杀掉的人，以为他们是由死刑犯演的呢。后来长大一点，接触了综艺节目，知道了一些幕后工作才明白他们是怎么拍的。” 凌灵像找到同好一样，眼睛亮了亮：“你也以为是死刑犯？我也是哎！所以一直不敢做坏事，怕被枪毙呢，哈哈。” 女孩也笑了起来。 “哎？对了，你没跟红雪在一起？龙哥呢？看到他了吗？”凌灵停下了笑声，问道。 “红雪啊，被你们的黑科技惊呆了！整天没事就打听那些特效是怎么做的。现在……可能是在跟技术人员取经……大家都是同行，你不介意分享一下高科技……？” 凌灵摇头，介不介意还是次要，关键是连她自己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你问龙哥啊？”女孩伸手一指，“我刚才看到他往那边去了。话说你也真扛得住啊，我也算阅片无数了，从没见一个男演员的古装能那么好看，什么天涯四美、新晋小鲜肉都弱爆了！龙哥才是真神仙下凡神仙颜值！他还是你老板，天呐，要是我能天天看着这样一张脸，不要工资我也干啊！” 凌灵沾沾自喜的笑着，老板好看，那是必须的，要不是因为那张脸，她可能都不会被美色迷了心窍而拍下那遭瘟的手机…… 现在，她正是要去找到那个“美色”，洗刷掉那被鱼腥带出的难受感。 女孩手指的方向是城边的高墙，南安镇临近鸿沟处的那面墙，正对着南安镇的大门。现实中，那里是总控制室的入口。 整个人工小镇，所有的电力供应、乃至城角楼上的黑色大球，都是由总控制室管理。那里是机房重地，闲人免进的。 那里太重要了，所有由粒子摄像机拍下的数据，全部储存在机房的大型计算机组中。一旦那里出了问题，他们可能前功尽弃。 能够得到允许，有权限进入总控制室的，全镇不超过三个人。 书之言说，除了一开始需要请工作人员搬运设备、架设计算机组，总控制室建成以后就不需要特意维护了。就像建筑工人把房子盖好以后，能够有权利进入房子的，只有房子的主人。 豆豆是所有技术人员里，地位最高的，他身为书教授的特招研究生，每天使唤起那些比他大了一轮的大人们，丝毫不见小孩子的胆怯。而且他还是主演之一，真的就像小说里的十二皇子小池一样，一朝翻身得势，金尊玉贵。 龙哥是所有演职人员里，唯一被允许可以进去总控制室的，这项特权，连总导演都没有。导演要是想查看拍摄画面，会有外接的成像设备，可以任意调阅拍摄录像，但是她不懂高深的计算机技术。龙哥的计算机水平是什么程度？凌灵也不清楚，但是她认为他还没到黑客的标准。他能进去那里，可能是书之言授意的。呵呵，谁让他是老板。 当然，书之言是有最高技术控制权的，他必须能进。 凌灵不知道她能不能进，身为技术顾问的老婆，不知有没有特权呢？ 凌灵只知道控制室是在那个方向，可是从来没进去过。 龙哥为什么去那？可能是日常巡视？ 凌灵真的往那个方向走过去了。 …… 第一道门，被布景组做成了与小镇风格统一的寻常古风门。 打开以后，狭窄的空间大约只有一米宽，里面是向下延伸的楼梯，不长，几十阶，纵深大约三四米。 第二道门，是看起来很厚重的金属门，右侧门把手的旁边，是一个小盒子，凌灵走近了一看，居然是老式的数字密码键盘，按键式的，连触摸屏都不是。 凌灵还没有来得及猜测门锁设计者的风格理念，她一靠近那扇门，只听“咔啦”一声响，门开了。 她心想，里面果然有人。 凌灵抬头向上看了看，没找到摄像头，随即自嘲的笑了笑，他们连摄像机都是隐形的，哪需要什么摄像头。 凌灵想，一定是龙哥在里面，通过监视器看到她来了，于是给她开了门。 她把手放在门把上，拉开了门，门是向外开的。 凌灵开门走到了里面，手依然摸着门没离开，她想了想，拿出手机，塞进门轴的缝隙处。 虽然刚才下来的时候，走廊里没有风，可是她还是莫名的担心，门被吹得自动关上…… 总控制室的空间没有凌灵想象的那么大，大约十米见方，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集成计算机组，像是电视里见过的某高科技公司在硅谷的大型服务器…… 天花板上是一整面节能灯，白亮的光照的整个房间通明。 进门不远处就是一台屏幕亮着的计算机。 凌灵向陈设简单的房间四处看了看，只找到这一台她能操作的电脑。 好像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她刚才向四周看的时候就知道，龙哥没在。 既然给她开了门，他就不会跟她玩捉迷藏的游戏。 他也不是这么幼稚的人。 那么是谁给她开的门呢？ “有人在吗？”凌灵喊道。 没人回应。 凌灵来到了房间里唯一的可操作电脑前，坐在了电脑椅里。 后来，她回忆时想起，如果说“买龙哥代言的手机”能排进她“人生最后悔事件排行榜”第一位的话，那么，“没有立刻离开这个房间”能排在第二位。 电脑椅是转椅，凌灵一边扭着屁股玩转椅，一边握着无线鼠标，眼睛盯着屏幕，点击着。 还以为能有多科幻的操作界面，还不是司空见惯的微软dows操作系统，连苹果系统都不是。 书之言的电脑都比这个牛逼，他书房里的电脑是苹果iac套装。 她随便翻看着文件夹，期待能从里面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不用带观影眼镜就能看的全3d录像…… 普通的家用电脑系统，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打开文件资源管理器，一一点开每一个盘符，再点开下属的文件夹，寻找着可能是视频格式的文件。 不意外的，没找到她熟悉的视频格式。 也对，肯定经过加密了。要不然，就是一种全新的格式，只能用观影眼镜播放的格式。 她记得刚才看到了一排排格式相同文件名相似的文件。她点着鼠标，找到了那个文件夹，可是一看文件大小，每个才几b，小得能通通放进一张古董35英寸软盘…… 他们拍的是视频啊，超级牛逼的三千六百度无死角视频啊！可能是这么小的文件吗？ 她松开了鼠标，硬盘空间她也已经查看过了，可用空间高达百分之九十，根本没有她预想的超大文件。 开玩笑呢？这里是总控制室哎！这个电脑难道只是个摆设吗？他们靠什么控制的？ 凌灵瘫在电脑椅里，今晚没有要拍的戏，她也没别的事干，就在这里待一会儿…… 房间里太亮了，眼睛有些吃不消，她闭上了眼睛，双手放在转椅扶手上，身体随着椅子轻轻旋转着。 第32章 被算计了 眼睛没有休息多久，凌灵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不是……”充满疑惑的声音。 凌灵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身白衣的湘泽公子。 “我怎么了？”凌灵抬头望着他。 那人心道，不是说她脸色苍白，好像很虚弱的样子？ 他是听说她身体不舒服才急忙赶来了这里…… 可是，越想越奇怪，她不舒服应该会回宿舍躺着，就算是懒得走路，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控制室，她从没来过。 “哥你从哪冒出来的？我进来时没见你在啊？”凌灵挑起一边的嘴角问。 每天按部就班的演戏生活太安逸了，凌灵差点忘记，她原来是个侦探。她和龙哥都被别人引到了这个地方……呵，别有用心的人…… “有人告诉你，我在这？”龙哥迟疑着问。 “那你以为，我出什么事了？”凌灵坐在转椅里，抬头，表情像在审问。 “没什么，没事就好。”既然她安然无恙，就没必要追究什么人的责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 凌灵望着面前的人，湘泽公子是真好看啊，古有红颜倾国，眼前这位生在古代，大概也能做到蓝颜惑国…… 可是她有书之言了。 像是小说里写的，湘泽公子的美色是属于天下女子的，他不应该被一支花捆住。这位大哥呢，同样是一位应该属于万千少女的偶像。 凌灵偏了偏头，他站的位置，刚好背对着门，正对着她。如果她不探出头，视线刚好被他挡住，看不到门口处的情况。 他不是故意的，因为控制室的电脑刚好就是正对着门。 “哥你让一让，挡到门了。”凌灵抬手挥了挥，示意他移动一下位置。 门是半开着的，由于走廊入口太过狭窄，门最大只能开到九十度。要不是凌灵用手机倚着门轴，说不定门早就合上了。 龙哥听到她的话，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看到门，却还是没有犹豫的挪了挪步子。他观察着她的神色，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没有出声。 凌灵专注的盯着那扇半开着的门，期待狭窄的走廊楼梯里能下来什么人，可是，盯了十几秒，什么人影也没等到。 凌灵有些焦躁，她离开转椅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整个房间才几十平米，从电脑桌到门口也不过几步的距离。 可是，就在凌灵伸手要触到门的前一秒，厚重的金属大门，被关上了，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迎着门轴处的阻力，重重的合上了。 像是被人从外面用力把门关上了。 “艹！”凌灵毫不顾忌形象的大骂了一声。 “开门！开门！”她双手握成拳状，用力锤着门。 外面没人回应，凌灵锤的手都麻了，嗓子也喊哑了，低头看到门轴处的地上，被夹成两半的手机，门里她这边，是半块手机。 她又骂了一声“艹”。 龙哥听到她爆粗口，歇斯底里的砸门，不明白她为什么情绪那么激动，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凌灵喘了几口气，调整好呼吸，才转身问道：“哥你带手机了吗？” 他一摊手，表示他全身上下根本没地方装手机，“没带啊，怎么了？”他还是不明白。 “你刚发完微博，怎么会不带手机！”凌灵冲他喊道。 龙哥挑了挑眉，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凌灵用拳头抵住眉心，烦，心情好久没有这么烦躁了。 “我们被关在这里了。”凌灵想用一种淡定从容的语气说，可是她越是想要淡定，声音越干哑。 龙哥上前扭了扭门把手，厚重的大门纹丝不动。 刚才凌灵砸门的时候，门也是纹丝没动。 “好像是这样。” 凌灵发现他竟然表现出了她难以做到的淡定！ “你知道怎么出去？快开门啊！”她焦急的催促道。 “你也看到了，这锁坏了。” “你们当初怎么做的破锁？外面是老掉牙的数字按键密码锁，里面却是更加老掉牙的弹簧锁？” “我也是头一次来。”龙哥很无辜的说。 “你……没来过？”凌灵难以置信。 “书教授说这里只是个暂存数据库，无需人为操作和维护，就算是全球最好的黑客也拿不走里面的数据，他说的我怎么会不放心……我只知道凌图有时会来。” “豆豆？这里一直只有他一个人在维护？” 龙哥点头。 “你们就那么放心把这里交给一个小孩子？”她犹豫了一下，问：“豆豆，多久会来一次？” “这个……对不起，我……” “你没可能整天把精力放在盯着他去哪这件事上，对？”凌灵叹了口气说。 龙哥缄默。 “怎么办？”凌灵在房间里踱步，“豆豆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你呢？有人知道你来这里吗？除了那个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人，还有谁知道你往这边来了？” 龙哥沉默。 凌灵明白，看来是没有了。 “你别担心，他们发现我们都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最后应该就会想到这里了。” 需要多久？凌灵本想问出这句话，可是，她是女主演，龙哥要演两个人，他们每天都有拍摄任务。而且他们都是不会耽误工作的人，去片场从来不会迟到。一旦他们没有按时出现，人们肯定会察觉到异常。最迟到明天早上，又有剧情要拍摄了，到时候主演不出现，人们一定会去找他们。 可是她还是莫名的焦虑，她不想被困在这里！多一刻也不想！ 凌灵摸着下巴，盯着门锁，她以前拆过这种不带钥匙孔的老式弹簧锁，只要用改锥拧开螺丝，拆除锁芯，门就开了。 可是整个控制室连一颗多余的螺丝都找不到，更别提改锥了！ 她转而把目光集中到那个电脑椅上。 凌灵走了过去，双手抓住椅子两边，用力抬了抬。以她的力气，能抬起来一些，可是要用椅子去砸掉门锁，有些不太现实。 “我劝你最好别那么做，凌图要是发现他的控制室被砸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们这种天才，性格都有点……嗯，你还是别惦记那扇门了。”龙哥看出了她的意图，劝说道。 “我是他姐！他敢动我一个试试！我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凌灵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抱着臂说道。 “你为什么会想到用手机去倚着门？如果它还……嗯，完好。也许我们就能开门出去了。”龙哥也看到了那半块手机残骸。 凌灵闻言抬头望着他，“你什么意思？我的手机能开锁？” “你不知道吗？这么久了，一直没发现？”这次换龙哥不可置信了。 “发现什么？”凌灵不解。 “你的手机，能开南方宾馆的电子门锁，能开大裂谷景区的门锁，这里的密码锁，大概也不在话下。” 凌灵犹疑着说：“这么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不是有人从里面给我开了门，而是我带着的手机自动将门打开了？” 龙哥点头。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凌灵想了想补充道，“有谁知道我的手机有这种功能？” “我没告诉别人。”龙哥说：“以前，我以为你既然是侦探，肯定会有一些黑科技装备，就比如这个手机。但是既然你一直不知道，那么，应该是书教授早就改装了你的手机，大概，是他知道你有这种……呃，害怕被关起来的状态……所以给你的手机加了这个功能。” 凌灵释然，想也知道，书之言不会跟她玩这种恶心的恶作剧，可既然跟他没关系，又是谁？既知道她不熟悉这里，又有办法进到这里呢？ 龙哥说：“你的手机被人捡到不是一次两次了，被人发现这个特殊功能也不稀奇。” 凌灵想起，光是西姐，就帮她至少捡过两次手机，别人，更是不计其数。 既知道秘密，又能守住秘密。呵，猎奇的心理。 可是，用手段将他们两个人都引来并困在这里，肯定是处心积虑的，那个人是谁呢？ 凌灵一拍脑门儿，“靠”了一声。 龙哥闻声，皱眉看她。他不喜欢女孩子说脏话，凌灵这一会儿说了好几次了。他还是更喜欢她平时温顺乖巧的小奶猫的样子。 “早知道那个手机能开门，我他妈就不用被他困在家里半个月了！”凌灵又夹着粗口说道。 龙哥继续皱眉望着她。 凌灵开始跟他诉苦：“我以为他没收我的手机只是为了防止我玩手机刷微博刷b站，没想到他是把我的万能钥匙收回去了！这个混蛋！”凌灵像想到什么痛苦的事一样哆嗦了一下说，“他禁止我出门，要求我晚上八点必须上床睡觉，不能读书不能动脑子，电视只能看最弱智的动画片，每天喂我吃高蛋白脂肪胆固醇的食物，完全是照着猪一样养的！而且每天用全国所有地方的方言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精神摧残！简直惨无人道！” 龙哥笑着说：“很有成效不是吗？” “可惜我还没有享受到它的特殊功能带来的便利，它就挂了。”凌灵不忍心再看到那块手机残骸，控制转椅旋转着，面向电脑。 忽然，她灵机一动说：“我们把电闸拉掉，让整个小镇停电，这样外面的人肯定知道是控制室出了问题。” 龙哥担忧的说：“停电了，数据可能会丢失……” 凌灵瞪眼看他：“你刚才还说数据不会丢失，连黑客都拿不走！” 龙哥耸肩：“那是在确保电力供应的情况下。” 凌灵视线转回屏幕，思考着说：“应该不会丢，嗯嗯，他们应该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了，嗯，不会有事的。”说着，她握着鼠标再次点开文件夹，之前只有她在的时候，好像看到某个文件夹里有一个特别醒目的红色图标，文件名是一句警示语，在哪来着？ 龙哥见她边说边专注的操作着电脑，于是也跟着看显示器。 “如果数据真的受损，就让那个败类来赔！”凌灵继续小声念叨着，龙哥知道她指的是那个将他们引来，并且别有用心的将他们关在一起的人，“让她赔到卖肾！不，不够，一颗肾顶多几万块钱。现在黑市叫价，健康的成年人涨到六千万美元了，子宫一百万美元，成对的卵巢按成熟卵子的数量叫价……” 龙哥听到凌灵越嘟囔越往凶残的方向发展，出言阻止她：“你怎么确定是女性？” 凌灵终于回头看他：“难道是一个男人告诉你我在这的？” 龙哥沉默，不是男的，而是一个女孩子…… 凌灵转回头，一边点击着每一个文件夹，一边继续嘟囔：“心脏留着，让她签无偿捐献。肺嘛，国内肺移植水平不行，还是卖出去。大脑，嗯，脑子是个好东西，挖出来我要先踩两脚。傻逼！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都不知自己得罪了谁！”凌灵越说表情越阴狠。 龙哥有些不安：“你不会是说真的？”他不确定凌灵能不能做出来，但是她肯定认识能做出来的人！ 凌灵张口，刚想酝酿一番新的口头诅咒，忽然眼前一亮，“找到啦！” 她右手依然握着鼠标，左手招呼龙哥过来看，“就是它！” 龙哥念起了那个红色图标的文件名：“不要双击……怎么有点像是恶作剧……”一般不是应该写“不要点”么？好像生怕来人不会电脑的基本操作，担心使用者只点一下而无法产生效果，所以特意强调了要“双击”。 凌灵高兴的说：“这一定是豆豆给我留的后门！” “等等！先别点！”龙哥急忙阻止她，“你确定点这个能管用？看这里，”他伸手指着电脑右下角，“这台电脑根本没联网！它根本就是个摆设！” 凌灵抬头望着他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龙哥说：“你要不先试试关机，看看有什么效果。这个图标，看起来太儿戏了。” 凌灵抬起双手，两只手相互把指环节捏的咔咔做响，好像在为那关键的一刻而奋力一博。 “这是你目前找到的唯一出路，我担心如果它不是，你会受到打击——” 龙哥在她捏手指的声音中说着，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完，空间突然一片黑暗！ 她点了那个图标！ 她手速快得两声点击几乎合成了一声！ 第33章 你试过被关起来吗 “咕噜。”一声很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龙哥知道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空气安静的可怕。 龙哥有些诧异，还真的是啊？难道真是凌图设计的？ 龙哥知道凌灵的计算机水平比一般人高很多，因为凌灵很聪敏，无论学什么都很快。可是，她和凌图都是比一般人聪明很多的人，可是凌图为什么要做出一个这么幼稚的停电按钮？凌灵为什么毫不怀疑的相信了？ 聪明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反向之反向么？ 凌灵有些发冷。 五月了，照理，天气应该渐渐暖和起来。可是这个地方早晚温差大，现在又是晚上，身体感觉有些凉并不意外。 可是，凌灵感觉到的是，冷。 像是停尸间里的那种冷。 她后悔了，后悔点击那个图标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好了，没有ptsd了，不会再害怕黑暗了……可是，原本白亮的房间突然一片漆黑，所有计算机组上面的指示灯全部同一时刻灭掉，一点延迟都没有，太黑了，整个空间没有丁点光线。 凌灵伸出双手向四周摸索着，她很害怕，害怕摸到冰凉的金属硬壁，害怕刚才的那些，以及近半年以来的一切都是一个梦，一个濒死之人的死前幻想…… 她害怕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停尸间。 她什么也没有摸到，没有摸到冰冷的墙壁，也没有摸到人。刚才，龙哥，不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吗？ “哥……你在哪……说句话啊！”凌灵的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来，一张嘴，发出的是颤抖的哭腔。 她睁着双眼，却像个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见。她想要离开椅子去确认那个人的位置，刚一伸脚，却被裙子绊倒了。她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她疼的“嘶”了一声。 她承认，自从那次以后，她很怕黑，可是总是有书之言陪着她，只要能感受到活人的温暖，她就会觉得安全。 可是，现在，龙哥在哪呢？出点动静啊！别让她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凌灵抽泣着，她不想再开口问他在哪了，那样会显得她很软弱。 可是……你平时沉默寡言就算了。现在，你是个活人啊！ 忽然，黑暗中，凌灵感到有一只宽厚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然后，手移动到她的肩膀，顺着胳膊，移动到她按在地上的手背，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坐了起来。 手很温暖。 凌灵倚着电脑桌的柜门坐了下来，坐在地上。她能感觉到他温暖有力的臂膀，他也是和她同样的姿势，坐在地上，二人并排。 凌灵将自己的五指伸进他的指缝里，企图锁住他有可能的叛逃。 “停电了就会一片黑，你不知道吗？”漆黑的空间内，龙哥低沉和缓的声音从左侧偏上的位置传来。二人一起坐着，他会比她高一些。 “知道。”凌灵抹了抹眼睛，拉住了他，就好像拉住了救命稻草，不必再害怕的想哭了，“可是没想到会这么黑。” “很快就会有人来放我们出去的。”龙哥觉得，这是现在最能带来希望的话了。 …… 凌灵望着举目无边的黑暗说：“你试过被人关起来吗？” 龙哥向右微微偏过头，没有出声，想她一定是有故事要说，所以等她开口，又想，自己不出声会不会让她又开始害怕？于是救着十指交握的姿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 凌灵很感激他能理解她的意思，并照顾到她的心情。于是张口，开始讲述一段她从未对书之言以外的人说过的记忆—— “那是在接到你这个案子之前……高校生连续失踪案，你知道？你太忙了，可能没时间关心这些事，但是西姐知道。那件案子的酬金因为高到离谱，所以在地下世界很出名。最后是我破的案子，所以西姐才找上我。 “我伪装成凶手有可能实施作案的目标，成功被带到了他的老巢，一个停尸间……可是实在太诡异了，那是我在认识言言以前，侦探生涯中最诡异的一个案子……停尸间是从外面被人锁住的，而那扇门是房间里唯一的出口，停尸间位于地下室，当然没有窗子……凶手能躲避摄像头，我之前反复看了所有的监控，一直没弄明白他是怎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人带走的……如果仅仅是躲避摄像头，聪明一点的人经过训练也能做到……呵，现在想想，你们圈儿里的一些老戏骨，懂得找到镜头的拍摄范围，这在一般观众看来一定是很牛逼的能力……呵呵，想起刚见导演的时候，她还因为这个夸我来着……但是这种能力，只要数学好，大脑计算能力强的人，哪怕没有专业系统的学过演员识别镜头技术，也能做到……扯远了，我并不是想说那个凶手的数学好。仅仅是懂得躲避摄像头，并不能解释他是怎么完全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的将人带走，那是学校啊，人多眼杂，多少警察都搜遍了，一丁点残留的痕迹都没有，所有线索全是戛然而止的，就像，人就那么突然消失不见了……根本没法顺藤摸瓜……所以，我只能引蛇出洞……我……” 凌灵不再说了，仰头靠在柜门板上。 由于两人的手一直握着，龙哥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凌灵的手，变得发凉，她在回忆着另她很害怕的事，这让她的身体害怕得发冷。 他用拇指磨搓着她的手背。 凌灵终于继续说道：“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我……是不是曾经死过……” 她的眉头紧簇着，不一会儿又松开，然后，又拧紧。 “是……书教授……带你回来的？” “对。最关键的那一段儿，因为我晕过去了，那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龙哥想，她一定没有向书之言问清楚，甚至，她可能根本就没问他。凌灵的性格就是这样，不如说，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她很像小说的女主——宁可拼了性命自己去找答案，也不会开口去问别人，因为害怕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并不是真相。 可是，就是因为没有弄清来龙去脉，她才会这样担惊受怕。 “或许，”他找了个不痛不痒的开头语，“知道自己是不死的这件事，本身……就让人难以接受。” 凌灵扭头望着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龙哥继续说：“假如有人告诉你，你真的死过，可是你又活了。你肯定想去验证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你会怎么验证呢？割腕？服毒？上吊？跳楼？”他吸了口气说，“可是无论生命是有一次还是多少次，我们只能，而且是必须！当它只有一次！人类社会繁衍生息，发展科技，不就是为了让人活得更好更安全么？所有的牺牲和赴死，都不是因为可能会活下来，而是让活着的人，更好的活着。所以，他没有告诉你，可能是因为，他希望你能想明白，而不是去追寻一个你不需要知道的答案。” 他说完，过了半天，凌灵都没有回应。 他不期待凌灵能立刻顿悟，那个事件过了这么久，她都没有释怀，他怎么能奢望几句话就让她想开呢…… “他说大部分时间在教书，偶尔去旅行。”黑暗中，凌灵平静的开口说着。 她叹息一声，说道：“当老师，大概是因为很安全……自古尊师重道，中外皆是如此。就连历史上最黑暗的那段岁月，老师，也是被侵略者优待的，因为他们是传承知识的工具，教化或者改变一个民族，老师是最好的工具。虽然现在一些从业者的水平参差不齐，不过在以前，老师的确是最受人尊敬的。” 她轻笑了一声：“呵，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呢，难怪能活那么久。” 龙哥很想吐槽，他不仅长生，而且不老啊！仅仅是以一种安全的方式活着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不会老？ 可是现在他们并没有专门讨论书之言，他也就没有插话。 第34章 照顾 “半个小时了。”凌灵突然说，龙哥看着她，“从停电开始算起，过了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人来。”她陈述着。 “有这么久了吗？不是因为看不见东西而觉得时间过得慢？” “我能用心灵计时，在没有时钟的情况下判断流逝的时间，每小时误差不超过三秒。”凌灵平静的陈述着自己的特技。 “他们不会当成是地球停电一小时？”他开起了玩笑。 凌灵不再焦躁，反而很平静，这里有人陪着她，陪她聊天，半小时或者一小时，不算难熬。 “嗯，再等等。” 外面的人发现老板不见了，肯定会发了疯一样到处找…… 可是他们都不着急，她又有什么好着急的呢？不过，等他们发现老板其实和她在一起时，不知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 “凉不凉？”龙哥突然问。 “嗯？” 还没等凌灵反应过来，龙哥突然抽走了握着她的那只手，“稍等一下。”他说着，然后是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感应着衣衫挥动而产生的微弱气流，凌灵猜测，他应该是脱下了衣服。 “稍微抬起来一点。”龙哥拍了拍她的后腰。 凌灵听话的照做。然后，发现他往她刚才坐着的那块地上塞了一块东西。 他把自己的衣服叠成垫子，为她垫在了下面。 凌灵摸了摸那块“坐垫”，从布料顺滑的材质推测是他的外衫。湘泽公子的衣衫层层叠叠，他脱下来的仅仅是最外面的一层，不至于会让他有失体面，所以凌灵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虽然地上不是太凉，不过，多了一个垫子，软软的，很舒服。 凌灵把左手搭在他的腿上，他的右手重新握了上去，十指交错。 凌灵无声的咧嘴笑了。 …… 又是安静了好一会儿，凌灵带着笑意问：“哥，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轩辕零身上插着降魔杵在鸿沟底下那一段儿？” 龙哥说：“你别想偷懒，就算我们现在的造型和站位都符合，可后期还要加受伤特效，配台词和声音。你说跟真拍比起来，哪个更省事？” 凌灵：“我就随便一说。你不觉得那个作者写的小说，很像是寓言么？很多情节，都以某种形式实现了。” 龙哥闭眼，轻轻笑了笑。 凌灵说：“可是现实比小说要精彩多了。” 龙哥点头，是啊，他万万没想到，一本穿越奇幻小说，竟然让他认识了两个…——不，也许不只两个——有非凡能力的人……生活，比剧本精彩啊。 …… 凌灵叹了口气说：“我那时说御神枫和袁凌芸是同一个人，只是一时情急。” 龙哥转头听她说。 “现在想想，作者其实是想写一个被很多人爱着的女主，但是女主同时爱上两个人的话，又太渣了……所以，让两人合二为一更好……” 龙哥有一点理解凌灵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他不想通过询问去验证，呵，他需要确认什么呢？坦坦荡荡的，有什么好问的。 继续握着凌灵的手，没有一丝变化。 …… 他开口说道：“我现在也觉得，作者当年写这部小说的时候肯定不认识我。” “嗯？”凌灵抬头看他，尽管什么也看不到。 龙哥说：“就算作者当年动笔写小说的时候我不红，可是到了今天，剧集播出了这么久，袁凌芸就算一开始是男二，也该转成男一了，可是小说还是没有更新，我觉得她是弃坑了。”停了一下又说，“现在以我为原型的小说，哪有我不是主角的？呵，也就只有在那个脑洞清奇的作者笔下，我才一直只能当个配角……” 凌灵内心苦笑，这个中二少年还能不能好了？居然执着于作者不把他写成男一？是你自己偏要演男二的好不好！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看到他以后，所有小说男主都有了脸，可是我已经读不进小说了。 她说：“男一男二都让你演了，在读者心里，也算男二转正了。说不定作者也在追剧，无心更文呢。镇魂横扫各大圈儿时你知道吗？晋江好多写手都停更了呢。” 太安静了，所以她才能听到他微不可查的轻笑了一声。 他还是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的……平时采访说的那么谦虚……呵，闷骚。 凌灵也笑了笑，不用费神就能听见笑声的那种笑：“哈哈，我可以给你写本小说，让你当绝对的男主，叱咤四方，万人敬仰那种。” 说完又马上后悔了，还用得着她写吗？现在的他，不已经是了么。 而且，给他写同人文的作者，怎么会缺她一个…… “写不写随你，但是，我肯定不会去拍！”龙哥斩钉截铁的说。 “好好好，不拍！不拍！”凌灵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就算看不到，可是她能想象，龙哥说“不拍”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笑。 他是担心她把某些真人真事写进小说里吗？ 凌灵思考着，他们认识以后，龙哥有什么特别糗的经历吗？还真有…… 而她知道，假如他要拍小说，肯定是会做到百分之百还原的。 哈哈哈哈…… ……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凌灵掐算着时间，他们已经在黑暗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了。“未来，拍完这部戏以后，是继续接戏，还是……有别的打算？” 龙哥平静的说：“拍《重启》的时候，我刚……嗯……好一些，想全力把那部戏拍好，让它跟以前的那些都不一样，想让自己没有遗憾，所以采访的时候一直说没有打算。可是，世事难料啊……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是当初怎么接触到《叱咤风云》的了。现在我有能力，也有大家的帮助，现在只想把这部戏做好。以后的事，也许到时候就知道了。” 凌灵低头叹息，有一点点失望。 “你是不是觉得，我可能会想要当老师？” 凌灵抬头看他。 “希望很渺茫啊。”他自嘲的叹息着，“电影学院的话，我的学历不够，本科学历是不能当导师的。” 他的回答有些超出凌灵意料，她觉得他应该对“老师”有兴趣，可是忽略了，现实中如果他要改行当老师，就只能教人演戏，可是，他们学校的规矩太严格了。 “当幼教老师也可以？”凌灵出着主意，“你那么喜欢小孩子，而且考幼师执照也容易。树屋的院长你也认识了，有她介绍，肯定更简单。” 龙哥听到凌灵说的，想到小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小脸，无声的笑了。不错的主意呢。 “哈哈！到时候你的粉丝们一定哭着喊着求，”她模拟粉丝激动的声音，“现在结婚生孩子让龙哥带，还来得及吗！” “哈哈。”龙哥也笑了。 他知道粉丝对他的好，只要他是开心的，他们也就开心。所以他会尽量让自己更好，所以他们才会越来越好…… 眼下，还是把身边这个“小孩子”照顾好。 第35章 睡一会吧 快两个小时了，凌灵又开始焦躁起来，外面的人难道还没发现异常吗？尽管龙哥没表现出来，可是她侦探的敏感，让她不得不紧张，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凌灵摸到了随身携带的手镯，刚才宁可用手机去卡住门轴，也不愿损坏手镯，不仅因为书之言警告过她弄丢了要交房租，还因为，这是她和他最重要的联系。 凌灵明白，所谓“房租”，不可能是钱。可到底是什么呢？她有过旖旎的想法，也想过装作把手镯弄丢，想看看书之言会怎么惩罚她。可是她到底是没那个勇气…… 现在，只有言言能带他们出去了，前提是她能联系到他…… 印象中，唯一一次，用异能成功召唤到他，还是在停尸房垂死的时候，还是被动的。 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 凌灵右手从戏服里取出手镯，左手松开了龙哥，她想把手镯戴上。可是，手镯太紧了，口径太小，没有润滑的东西，根本戴不上。 “怎么了？”见凌灵主动放开他的手，龙哥随口问道。 “言言说……粒子摄像机跟手镯……呃……的材质相同，会屏蔽我的能力”她吃力的套着手镯，连带着说话也费劲，“所以，我想试试，戴上手镯，能不能召唤言言，他……肯定能带我们出去。啊……”凌灵低叫了一声，刚才戴手镯时卡到手骨上了，好疼！ 还是没戴上。 龙哥听到她吃痛的声音，抬手阻止她：“戴不上就别戴了，会弄伤手的。”他们不可能永远被困在这里，她不必这么心急。 “可是，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书教授把你放在我这，我有义务照顾你，不让你自残身体。” “可是……”凌灵还是想努力…… “什么可是！这里机器要散热，房间肯定是通风的，我们不会窒息。顶多是离开了光明，无聊一点，你不会因为这个而毁灭世界？” 凌灵嗤笑了一下，“混蛋书之言，为什么把镯子做的这么小！”凌灵的左手还疼着，龙哥轻轻给她揉着。 “大概是怕太容易取下，更容易弄丢。”他还没说完，忽然发现手镯好像亮了一下。“你看到了吗？” 凌灵：“看……到了。”虽然周围一片黑暗，可是她的眼球还是条件反射的转动着，盯着手镯的位置。 “它能发光？”龙哥的语气，好像发现了一个新秘密。 凌灵将手镯摇晃了几下，它刚才是怎么发光的？她触动了什么吗？她得到手镯这么久了，从未发现它有什么机关。她刚才是做了什么，才让它发光的？ “你有没有想过，手镯里面灌的是什么？”龙哥平静的开口。 凌灵磨搓着手镯，像磨搓着一串念珠。 “它的外观是深蓝色，而中心，看起来是紫色，”龙哥说，“但那是被外壳加成过的效果。” 凌灵的手指停下了转搓手镯，简单的色彩原理，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连龙哥都看出来了，她再也不能当做是理所当然……书之言对她的“好”，她一直当做是理所当然。可是，他到底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对她，就那么好呢？ 给她做手镯时，他们认识了才多久？ 什么颜色和蓝色叠加起来是紫色？ 红色。 当然是红色。 可是，什么液体会是红色的呢？ 她当侦探这么久，什么样穷凶极恶的罪犯没见过，什么恶心的犯罪现场没见过，提到红色，最直接想到的便是——血。 红色的，是血啊。 人类的血，这么久了肯定会凝固的，怎么还能流动？ 加点抗凝剂就行了。 可是，人类的血会发光么？ 凌灵一直不明白，“手镯会写字”，那得是多么高深的黑科技啊？能屏蔽心灵感应……心灵感应本身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情？ 可是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小手镯全做到了。 凌灵以前一直觉得，书之言嘛，超级牛逼的科学大神，能做出这么牛逼的东西也不要太吃惊…… 可是，当龙哥提出那里面的东西可能是“血”时，凌灵像是谨小慎微保护的秘密被人揭开似的，心里难以抑制的疼了起来。 书之言在用他的血保护她！ 她抓捕凶手、惩治罪犯，最怕有人受到伤害。可是，他却抽出了自己的血！ 一般人碰破点皮流个血也不算什么。 可是，以血为媒介的保护，那是最高规格的魔法了！ 那些魔法玄幻的故事不都是那样讲的么，最残忍，最极致，力量最强大的法术，都离不开“血”的力量！ 书之言的血，力量这么强大么？ 书之言是什么？ 凌灵想起，龙哥这样问过她。 原来，他早就想过了。 …… 呵呵，凌灵忽然想起对书之言说过，要想我不移情别恋喜新厌旧，你得时时刻刻在我这刷存在感。 现在她正和一个那么俊美的男人独处着，孤男寡女被困于一室，一般人想来，总该发生点什么？ 可是，他们像两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什么都聊过了，却始终，没有聊到“那一层”。 他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女人，就算现在有那么多关心他的粉丝每天开玩笑一样催他弄个“娃”出来……可是，那仅仅是因为他们知道他喜欢小孩儿。然而，帮助制造小孩儿的那个女人，他们会全心全意接受吗？他不会容忍他的女人遭到一丁点质疑！ 他只能做到让大家接受凌灵，接受“他拿她当小孩儿一样照顾，像是妹妹一样”这个设定，不管那些八卦记者怎么猜测，他都可以解释为，这是我妹妹啊，早就说过了，而且一直是这么说的。凌灵不会成为他的女人。从一开始，他就没那么想过。凌灵是个心理异常，缺少关爱的小孩子，他希望通过这场旅程让她得到无数人的认同，让大家都爱上她、关心她……这样，说不定能让她好起来……他也不确定，这样的方式，成功率有多大。他不是专业心理医师，治愈心灵，这件事本身就不是能用具象化的数据揣测的。但是他知道，水满则溢，当你得到的爱足够多时，你就会想要回报，回报那些给你爱的人。到那时，凌灵应该就不会对自己的能力那么恐惧了…… 到那时，所有人都喜欢凌灵，他们心里想的，和凌灵用触摸去感受到的，肯定也是一样的。 他就是希望能达成这种效果。 而且，他又绝不仅仅是为了凌灵一个人。 在这么多能人异士的帮助下，他相信这部作品一定会成功。他们会有很大很大的收获。他打算拿着这些“收获”，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 凌灵爱的是书之言。 就算她从来没有弄懂男女情爱是怎么回事，像程旭说的，她不会爱任何人。可是，会用自己的血去保护她的，除了书之言，世界上哪还找的出第二个人？ 凌灵不会对书之言以外的人动心思的。 她拉着他的手，只是出于一种求生欲，让她确定，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没有在那冰冷的充满死亡气息的停尸间里。 …… “书教授……有没有跟你说过，手镯其他的能力？”龙哥碰了碰他，像是给出提示一般的问道。既然凌灵寄希望于手镯，那就帮她想想。 凌灵沉默着，她没问过啊。对书之言，她什么也不敢问，当然也包括手镯的事。 “言言……没说过。”凌灵想着他时，心里是甜的，所以叫了昵称。 手镯像是有气无力的，又轻微的亮了一下。 “哎？”凌灵发现了。 “是不是你叫他的名字，手镯就会亮？”龙哥的观察力总是这么一针见血，难怪演技好，带戏能力也强！ “言言？”凌灵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兴奋的又叫了一声。 空间依然是一片黑暗，一丝光亮都没有，手镯没有反应。 “叔叔？”凌灵又试了一下。 “哎——”龙哥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嗯？”凌灵一脸无辜的转头望着龙哥，她叫的都是他的名字啊？有什么不对吗？ “叫全名，”龙哥说道，“我觉得书教授应该更喜欢你叫他全名。毕竟，出现过误会。”他说着，用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子。 “哦。”凌灵听懂了，低头看着手镯，轻轻换了声“书之言？” 手镯很明显的亮了一下。 “呵呵！还是个傲娇！”凌灵看着亮起的手镯发笑。 “书之言，是你吗？”凌灵注意到，她叫出名字的时候，和提出问题的时候，手镯各亮了一下。 “嘿！真的可以哎！”手镯给她回应了，真的是他！ “书之言，带我们出去。”凌灵对着每次听到名字就会亮一下的手镯说道。 手镯十分有节奏的，有长有短的亮了几下。 （手镯表示：不） “什么意思？”凌灵嘟囔道。 “它不能发出声音，大概是某种信号密码。”龙哥说出了凌灵心中所想。 凌灵回忆着刚才手镯闪动的节奏，不信邪的又问了一句，“书之言，带我们出去！”她的语气比上一次稍微强硬了一点。 手镯像刚才一样，闪烁了几下。 “为什么？”凌灵冲着手镯，有些生气的问道。 回应她的，是手镯持续了半分钟的长短不一的闪烁。 “靠！”凌灵低声骂了一句，气急败坏的把手镯朝前丢了出去。 空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凌灵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混蛋居然回复她说：你身边不是有他么。 到底谁是我男人，你搞搞清楚啊！你现在是忙着洗澡还是忙着拉屎啊！ 亏我刚才还想着对你此生不换了呢！ 她感觉到，身边的龙哥松开她的手，正在起身。 反正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凌灵依然闭着眼睛说：“不用捡了，他不会来的，哼，大混蛋！” 她刚吐出最后两个字，突然发现眼前一片白光！ 她摸了摸眼皮，的确是闭着的啊！ 睁开眼，一片黑。 闭上，白光乍现！ 不，那只是一种形容。其实一点也不刺眼，反而很温和。 她没跟书之言讲过能看到龙哥身上白光的事。 因为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在片场的时候，她曾试过，他在忙着他自己的事，她远远的望着他，然后闭上眼睛，然后是最普通的，什么也没看见。 为什么要趁分开的时候试？因为在一起的时候突然闭上眼睛，太有病了……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次是在快本录制的时候，他是为了拦着她，不让她掉下舞台。 这一次，是他为了要去给她捡手镯。 凌灵闭着眼“看”到，那团人形的白光跪伏在地上，伸出手到处摸索着。他是个凡人，理应是在一片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的。可他还是谨慎小心的一点一点摸索着。终于，在大门的底下，摸到了手镯。 凌灵刚才正是朝门扔的，手镯撞击在金属门上，还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本就不大的空间，找起来也不费事。凌灵本来也没打算把手镯扔到找不到的地方，过一会儿消气了，她打算自己找回来的。 可是龙哥帮她拿回来了。 他是在为她着想的时候才会发光。 这是什么品种的天使啊！ 龙哥摸索到她的位置，把手镯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回到他刚才坐的位置，靠坐在她身边。 就算他什么也没说，她也明白，他是想告诉她，小心点，别再弄丢了。 “你可以不用去捡的，”凌灵闷闷的说，“扔在那，丢不了的。” 龙哥笑了笑说：“我的作用，可能就是为了给你解闷。” “嗯？” “呵，因为我在，所以他不来了。” “你能读懂摩斯密码？”凌灵惊奇的问道。 “简单的，不太长的句子，能读懂。”龙哥淡然的说。 “你好厉害！啊，不，我是说，你作为一个演员，太厉害了！” “你是不是觉得，演员，只要做做表情、背背台词就够了？不学无术，学历不用太高？” 凌灵没有说话。 “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圈里出了一两个博士，才会那么让人惊讶、敬佩。” 凌灵一直觉得，她不是演员，能够一直被导演夸奖，她侦探的资本帮了很大忙。 “可是，要诠释好一个角色，演绎出一个能够让人认同的角色，需要做很多功课。” 凌灵知道，他演过一个传递秘密消息的地下工作者。是在那时候学的吗？ “呵呵，摩斯密码是在小时候学的，觉得不用说话写字就能传递消息，挺有意思的。” 凌灵感觉被他摆了一道。 不过这个人也是个天才啊！她还是在决定当侦探以后才学的呢，因为摩斯密码是侦探必备技能嘛。 “你考虑演一个高智商犯罪天才呗？”凌灵突然提议，像是很多粉丝期待的那样。 “要不然，黑客也行！”凌灵想起他那个最受欢迎的角色，好像电脑方面不太行，刚好演个黑客，出现反差，说不定又是一对大势水仙cp！ “电竞高手，圆你游戏梦！你现在手这么好看，一定很多人喜欢！” “别人拍过的就算了，再说也很难找到比那个更有意思的电竞剧本了。” 凌灵泄气，也是，就算她想帮他写个剧本，可是她对电竞是一窍不通啊…… “外科医生！”凌灵又提议，“这个行业可挖掘的太多了！国内以前拍的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咱们就拍个专业的，救死扶伤妙手仁心！绝对受欢迎！还请雪燃老师当音乐总监！绝对能跟日本那些医疗剧刚一下！” 龙哥听着她像个小豹子一样气势熊熊的畅想着，低声笑了笑，都是要重点拍“手”的职业啊……她这个手控要累死他吗？为了拍现在这部戏，他是有多努力才能控制住不啃手啊…… …… “睡一会儿。”在凌灵意识到，可能他是为了迁就她才没有阻止她的幻想时，她渐渐安静下来。他说道。 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凌灵明白。 大概真的要等到明天上工时，人们发现他们真的不见了，才会彻底展开搜寻…… 凌灵把手镯收了起来，贴身放好。 然后，二人像是心照不宣的，龙哥又脱下了一层外衫，披在凌灵身上。而凌灵，慢慢卧倒，侧卧着，头枕着他的腿，闭上了眼睛。 这回，眼前没有白光，可能，他什么也没有想，也是闭上眼，在休息。 湘泽公子虽然衣服层层叠叠，有好几层，可是都是轻薄飘逸的布料，所以那么多层穿 第36章 那只是一间数据库 “呀！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刺耳的女声。 凌灵平稳均匀的呼吸还没持续多久，就立刻被吵醒了。 她应该有起床气吗？被吵醒，应该是有的。可是他们都在等人来，心知无法再安睡多久，被人叫醒，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多戏呢？ 呵！ 凌灵趴在龙哥的腿上，抬手揉了揉眼睛。门已经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短发的女生，就是她，昨晚给凌灵指了龙哥的去向。 那个女生手里握着手机，后置镜头冲外，对着他们。 凌灵还看到，那个女生身后的楼梯上，站着一个不是很高的身影，穿着华丽的小皇子的衣服，是豆豆。 凌灵在心里松了口气。 “你们，你们，龙哥，凌灵，你们怎么能——”女生像是捉奸一样，抬手颤抖的指着他俩。 突然的光线照进房间，龙哥一下子无法适应，抬手挡了挡眼睛。 凌灵起身，拉下身上披着的外衫，塞在龙哥怀里，向那个女生走去。 她用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对那个女生问道：“发现丑闻是么？呵。” 凌灵实在是忍不住，挑起一边的嘴角笑了一下，像是龙哥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的，逗小姑娘一样的，那种邪气又迷人的笑。 “你们两个躲到这里来，还能干什么！”女生垂死挣扎。 “没脱衣服哎。”凌灵向她陈述。 “做完不会穿好么！” “哈哈哈哈！”凌灵发笑，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弱智的家伙了，她像嘲笑一个智商欠费的傻逼一样，低头四处寻找着能够抬高她笑点的东西，可是还是难以抑制的笑个不停。 龙哥也慢慢站起身来，望着两个女孩子，他没有说话。 凌灵开口问那个女孩：“是程旭派你来的？” 龙哥心里一惊！凌灵知道那个人！ 剧集第一集播出的时候，打电话来恐吓的那个人，他们另找人查了一下，是凌灵以前合作开侦探社的人，看到剧里她被强吻，很生气，大概以为凌灵被欺负了……是凌灵的前男友吗？龙哥是这样想的。凌灵那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有几个追求的人，不稀奇。可是这个程旭，背景不简单，家里是政法界的高层！ 龙哥在微博上变着法儿的“宠溺”凌灵，其实也存了一部分让这种人放心的意思。只要让这种人知道，凌灵过的很好，就不会闹出什么事了。 后来果真也没动静了。 关于程旭的恐吓，只有那一通电话。 可是，怎么现在他又冒出来了？贼心不死么？是打算制造男女主演的丑闻，搞垮他们的剧组么？这个人也太能忍了？ 可是又不对劲。在第一集刚看到那个镜头就能找到联系电话打过来恐吓的人，会一直静心忍到现在么？急性子转成慢性子了？ “什么程序代码的，我不认识！”女生说。 “呵，也对！他那么精打细算的人，肯定不会暴露自己的。”凌灵捏了捏拳头，现在还没有恢复供电，她的能力，应该没有在被屏蔽，伸手揪住女生的衣领，气势十足的说：“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如预料之中的，纷乱复杂的思想片段涌进脑海。可是，又不出意外的，没有偏离她猜想的答案。 呵，这个女生是跟谁来的？ 凌灵已经好久没有和程旭联系了。 那次在侦探资源站的聊天室里，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话。程旭怕书之言，很怕。他知道她背后有书之言，无论再怎么放不开手，知道敌人是书之言，也该死心了。 程旭不是会处心积虑搞这种弯弯绕绕的小人。 不过，既然他们动不了你，就麻烦你背一会儿锅。 “告诉你老板！”凌灵眼神凌厉的对女生说，“既然知道得罪的是我，就让她把那蠢成猪一样的脑子挖出来自己吃了！以形补形！” 女生看凌灵像一个黑道大姐头一样声色俱厉的恐吓，身体不由得有些颤抖。 “你们在这不清不楚的，难道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你间接导致系统断电，让我们损失了多少你知道吗？把你和你老板卖了都赔不起！这样，送他去非洲部落当鸭子。女的嘛……”凌灵用另一只手准备去夺她的手机，她死不松手，“不是爱拍吗？好的，扒光了衣服，送去日本拍个够！” “凌灵，行了。”龙哥出言阻止，一个女孩子，讲那么粗俗的话……“她是热巴的助理，交给她自己处理。” 凌灵转头对他说：“这我知道，可是这件事和热巴没关系！” 是真的，她“读”到了。是热巴的经纪人打听到，《叱咤》的电影要在暑期上映，跟热巴的新作撞车了。所以经纪人才策划着想搞一些幺蛾子。 凌灵和龙哥那么亲密，就差一个“丑闻”实锤了。 凌灵没有读出关于热巴的信息，大概，是经纪人一手策划的，但是，她有没有默许呢…… 凌灵不想让这件事跟热巴扯上关系，她是个不错的女艺人，粉丝多，人气高。但是就像龙哥很注意男女距离一样，热巴肯定也很懂得经营圈内关系，她不可能自己作死。 而且，凌灵一早就被告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工作室的形象。热巴呢，她刚参与到这个剧组来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如果被爆出男女主演的丑闻，娱乐圈那些八卦记者，肯定会东拉西扯的把热巴也拉下水。 所以凌灵只能让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程旭来背锅。 让龙哥觉得是程旭做的，这样，他跟热巴在圈里的关系才不会变僵。 凌灵见抢不走手机，转而将手指放到嘴边，她的血好像能改写人的记忆。她想抹掉女助理关于热巴的记忆，把程旭指使的这个信息写进来。不知能不能做到，但是，何妨一试呢？ “凌姐不要！”豆豆终于跑下来，阻止她。 豆豆趁女助理不注意，用平板电脑边缘一敲她的手腕，手机茫然落地。豆豆捡了起来，拿给凌灵看。 “呵呵，造型跟预想的剧情一样。”凌灵放开女助理，把手机拿给龙哥看，“换个背景，加些血迹，直接能当剧照了。” “你们有没有点廉耻！以为这样就能混淆视听吗！” “啪！”凌灵给了女生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可以很专业的告诉你，”凌灵笑着说，“能！” 她把手机屏幕对着女生，指给她看，“多么温馨祥和的一幅画面，兄妹之间安宁平静的相处，就算最权威的心理分析师，也不会把这些微表情判断为男情女爱！除非，”她顿了顿，“开局一张图，故事全靠编？” “行了行了，”豆豆开口，很不屑的说道：“弱智的理解水平，你手把手的教她恐怕也学不会。”他抬头看了看凌灵和龙哥，“都去吃早饭！今天还要开工呢！” 女助理气呼呼的夺回手机，跑上了楼梯…… 豆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整个南安镇的所有信号传输都由计算机组审核过滤，因为我们的剧组有保密协议，剧透的太多谁还想来看电影。你以为那几张照片能传的出去？换句话说，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女助理听到，一个踉跄，差点没滚下楼梯。 凌灵笑着摸了摸豆豆的头，别看他在戏里乖乖巧巧，出了戏，还是那个很有主意的小孩儿，他刚才说的，也正是她想说的。 “你们先上去吃饭。我要把数据机组打开，”豆豆操作着平板说，“粒子摄像机自带的内存只能保留很有限的东西，太多了就放不下了。”随着他的话音，机房里的照明恢复，所有机组的运行指示灯也亮了起来。 凌灵望着那台因为刚通了电，只有电源指示灯亮着的电脑，问豆豆：“你不去用它吗？” 豆豆说：“这里只是数据库，真正的总控制师是我！”他说着扬了扬平板。 凌灵：“那你摆个那东西是干嘛的！” 豆豆：“机房不摆计算机像话么？” 凌灵气结。 她抬脚要出门，龙哥叫住了她，躬身弯腰，示意凌灵上来。 他要背着她走？ “你昨晚没吃饭，还有力气走么？” 凌灵从善如流的趴到他背上…… 刚上到地面，小镇的大街上，已经站了一大堆人，大部分是剧组的，最前面几个，是热巴和她带来的那几个女人。当然，她的女经纪人赫然在前。 所有人看着失踪了一晚上的两个人，表情各种各样。 看到龙哥背着凌灵出来，一向跟凌灵很要好的女编剧出来关切的问：“你怎么了？是哪受伤了吗？” 凌灵感觉她不像穿越玄幻小说女主，而是霸道总裁小说的女主。 她趴在龙哥宽厚的后背上，抬手比了个“树杈”，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看姐牛不牛逼！” 传出去粉丝一定会疯狂的喊着：龙哥放开那个女孩！有什么冲我来！ 女编剧快要哭了：“凌灵你别装了，哪疼你告诉我啊，我改剧本，不给你加那么多打戏了，以前你一摔疼了就这样！” 凌灵收起了没心没肺的笑容，温柔的说：“真的没事。” 热巴上前来关切的问：“到底出什么事了？突然停电，然后又很快来电了，可是你们去哪了？真的……”她轻轻指了指总控制室那边。 这么多人等在这，所有人都知道了凌灵和龙哥在里面待了一晚上。 凌灵听到她说“很快来电”，心想，一定是豆豆处理的，机房断电并不会影响外面的拍摄工作，只是他不给他们开灯？是什么意图呢？ 龙哥就着背着凌灵的姿势把她往上扶了扶，动作熟练的像是从小背着年幼的妹妹下地干活的农家娃一样。他问热巴：“我听西姐说，你的新片快上映了。留在这拍戏会不会耽误宣传？” 热巴咧开嘴豪气的笑着说：“没关系，我录过id了，反正现在都是网络宣传，本人到不到场没区别。倒是这里，太有意思了，我想多看看多学学。” 龙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月底杀青，到时候一起吃饭。” “好啊！”热巴天真甜美的笑着。 第37章 留守儿童 龙哥在一大群人的围观下，把凌灵背到了剧组食堂，两人一起吃了饭。围观的人散去各忙各的了。 吃饭时，凌灵小声说：“真不是热巴。” 龙哥夹着菜说：“我会处理。” 凌灵有些忐忑的说：“我说那些都是吓唬人的。不是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么，那些糟心的事，你别管了，她们作不出什么花儿来的。” “你既然签了协议，你的形象就由公司保护。” “哈哈哈哈！”凌灵放下筷子，眯着眼笑了起来。 龙哥抬头看她。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的剧本啊！哈哈！”她平静了一下说：“言言刚找到我时，我被程旭骂脚踏两条船呢，那时我才认识言言不到两个小时啊。我在剧组这么久了，说我勾引你的人肯定也有的是。反正拍完这部戏，合约就自动终止了。你的工作室不会再有我这么个人。别人说什么，我真的无所谓的。” “可是……” “我更愿意相信，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小说的寓言，预言成真了，其实是帮助我们预演要拍摄的内容，让我们更好的入戏。全心完成这部作品才是最主要的。” 龙哥轻轻点头，笑了一下。 …… 龙哥去忙他的了，凌灵去找豆豆，想问问他能不能把手机修好。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断成两节的手机粘好了还能用？” “豆豆你跟谁学的这么毒舌？” “离杀青不远了，没几天你就回家了，到时候让书教授给你买新的。” “在这里我的能力是被屏蔽的，联系不到他，又没有手机，还不得闷死！” “你是小仙女，随便对着一个能反光的地方施施法术玩呗。” “对了，你为什么不马上放我出来？你难道像他们一样找个人那么费劲吗？” “所有人的戏服上都装了定位器，要是你一个人被关了，我就会马上放你出来，但是不是还有他么。” “要是他没来呢？” “电脑里小游戏都没删，扫雷纸牌连连看，随便点开一个不够你玩几小时的么。” “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有人存心使坏，你还让我们两个单独待那么久？” “早就考虑到你的好奇心会让你什么地方都想去看一看，所以门锁都是最老式的，生怕你打不开呢。” “可是那把破锁被人弄坏了！” “你哥西装举铁八十公斤，破坏个门锁还不是小意思，那不是有一把椅子么。” “靠！” 凌灵气结：“你！你和龙哥！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不想让我出去！” “书教授交待了，你有ptsd，有机会尽量帮你治疗一下。” “哼，甩锅到那混蛋身上准没错是。” …… 后来，凌灵得知，《叱咤》要在六月上映。 现在是五月，剧组月底杀青她是早就知道的，因为演员有很多还是学生，不能耽误他们的学业太久……可是这月杀青下月马上上映？ 自古以来有剧组这样干过吗？ 就算他们的特效很牛逼，省了不少事，可是电影行业，需要周旋的事情太多了？后期、送审、排片、宣传……怎么想都应该要等好几个月啊？ 难道龙哥真是为了要把暑期档给热巴小姐姐留出来？ 龙哥是十世善人转世么？ …… 这时候，凌灵还没有预知能力，不知道《叱咤风云》在电影市场叱咤了多久…… …… 没过几天，热巴小姐姐的戏份就杀青了。她留在剧组，一直观摩着他们拍戏，也知道了，那种无处不在的粒子摄像机。 龙哥没特意要求她保密，不过，这种黑科技，说出去也没人信…… 凌灵和龙哥拍摄了被降魔杵刺穿身体以后，二人在鸿沟底下的戏份。 经过那一晚的交流，凌灵对轩辕零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如果有将来，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也好。” 这是这段剧情中，最戳人心的一句话。 凌灵和他，算什么关系呢？世界上真有纯粹的异姓兄妹关系吗？ 凌灵并非一个断情绝爱的人，相反，她想要跟喜欢的人亲近，想跟书之言“那个”，却从没想过嫁给他，同居也好，做什么都好，但是，一旦达成了婚姻关系，就形成了一种束缚，被家人牵绊的束缚…… 对龙哥呢，她是真的没动过“那种”心思，这跟一个纯粉的“怂”差不多，粉丝与偶像的距离，就是我要仰望你，以你为榜样，我会生活的更好，但是，并不代表我想睡你。 …… 对小说的读者来讲，轩辕零从鸿沟底部出来浴血重生，是整个小说最精彩的部分。 可是凌灵觉得，湘泽公子临死那一段，是最让人伤心欲绝的。 轩辕零为了赌气，把御神枫千辛万苦要得到的三宝全给湘泽吃了。可是那时她还不知道，三宝其实就是要给他吃的。 除了不知情的轩辕零，所有人都为这样的结果感到欣喜。 可是三件宝物并不能使湘泽痊愈，这个配方不是完整的救命药！ 湘泽吃下的三件宝物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他身体虚不受补，很快连抬笔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床上等死。 因为三宝的力量，湘泽公子的气色红润，和健康的正常人一样，可是，他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 不能画“病态妆”，却要表现的像个将死之人，这一点很难演绎。 凌灵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那天她进了片场，看到一身白衣的龙哥躺在床榻上，她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开拍—— 二人对了几句台词，然后是重头戏，女主的哭戏。 “哥！”女主眼看着湘泽的双眼合上，撕心裂肺的唤着。 龙哥教过她气息的运用，怎么喊能即充分表达角色情感，又不会听起来像野兽嘶吼，还能不伤嗓子。 凌灵叫着哥时的声音不是用喊的，当时女主内心压抑，她终于得知是自己亲手送他去死的，伤心欲绝。她被教导，喊的时候不能听起来像动物，因为他们演的是人。 湘泽公子的表情很安详，大概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最后陪着他的，是他最在意的女孩，应该是死而无憾的。 凌灵想起了她和龙哥相识以后的点点滴滴……他保护她，迁就她，想要治好她……能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做到这么关心，这样心地善良的人，身上一定有莫大的功德……她想起镇魂的故事了，假如真的有镇魂灯，那么龙哥也许就是那个灯芯……这样善良美好的人，合该长命百岁，永享天年。 可是，现在他却躺在这里。 凌灵有些把龙哥和湘泽混为一人了。 从一开始，他就是湘泽，他只想演湘泽。他对着她的所有时候，都是以湘泽的立场…… 凌灵哭着求他，不要离开。 轩辕零哭着祈求，湘泽不要死。 她哭泣的声音不大，却让天地动容，风云变色。她是神啊！神想要一个人留下，能去求谁呢？ 后来，凌灵听说，摄像师看到她哭，差点连机器都没举稳。现场围观拍摄的人看到她哭，心疼的想要把她拉出片场。 可是，导演不喊停，拍摄必须继续，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凌灵哭着哭着，忽然想起，湘泽是不是才是真正的、维持着这个世界平衡的神呢？ 湘泽是袁凌芸，是轩辕家族真正的血脉，而女主，只是个讲故事的。整个《叱咤风云》的小说，以袁凌芸的失踪为切入点，以袁凌芸的轮回终止而结束。“世界”，就是指叱咤的世界，袁凌芸才是这个世界的神！一旦神不在了，这个世界也就没了。 凌灵想到这，停止了哭泣，神情呆呆的思考着。 围观的人议论着：“凌灵怎么了，不哭了？” “悲伤至极，哭不出来了。” “她不会真的入戏了？这样很危险！哀愁至极，气急攻心！只是演戏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快去告诉她！不然她出不了戏会引发心理畸变！” 有人想上去阻止凌灵，被导演拦住了。 导演认为，凌灵的表现超出她的意料，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短短几个月，演技能有这么大的进步，表演极富层次感，引人动容，这是表演最崇高的目标！她不能停！ 轩辕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神情近乎漠然的抬起手，手指沿着湘泽好看的脸，一点一点描摹着他的轮廓，没有触碰到他的肌肤，手指虽然有轻微的颤抖，可是她控制的很好，没有碰到他。 我亲手害死你，我没有资格再碰你。 手指沿着他的下颚轮廓、眉毛轮廓、鼻子轮廓、嘴唇轮廓……然后回到他的眼睛，曾经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以后，再也无法睁开了，再也看不到了。 轩辕零俯身，低头，轻轻的，用自己的睫毛去碰他的。 她曾说，喜欢那种漂亮的无论做了什么都会让全世界原谅他的眼睛。 轩辕零在心里说，我原谅你，原谅你所有的过错，原谅你的不告而别，原谅你的餐风露宿、原谅你的长久陪伴、原谅你的言不由衷…… 可是，我不能原谅你在我还没有准备好时就离开！ 轩辕零紧锁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还是落到了湘泽合着的眼睛上，打湿了他如羽扇般纤长浓密的睫毛。 那滴泪，敲在了每一个观众的心上。 可是，即使她有叱咤风云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只用一滴泪就让他活过来…… 是的，湘泽死了。 轩辕零抱着湘泽的尸体放声大哭，哭的周围景物震荡，真真是让这世界颠覆！ 围观的人已经没人能发出声音了，都看得傻了。 如果说一个新的生命是由一声啼哭开始的，那么轩辕零这场哭，仿佛能带走所有生命！ 最悲哀最绝望的离别，不过宇宙重归虚无，你我都不复存在。 …… 龙哥在心里默默掐算着时间，每一个镜头都是有时间要求的，导演也心知肚明。他们的戏经常一遍过，后期不会有多余的修剪，所以在表演的时候就要控制好时长。龙哥数到了这场戏能留给他们的最长时间。 导演喊：“卡！” 表演结束了，可是凌灵还在哭。她停不下来了。 后来，凌灵也记不清那时到底想到了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好难受…… 导演叫停了以后，龙哥坐起身来，抱着凌灵，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儿一样说：“不哭了，哦哦，都是假的，都是演戏，哥还在啊，没事了，不哭了啊。”语气温柔的能把人融化。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没有人想到男女情爱上来。 只有他这个哥哥，能让她停止哭泣。 这个妹妹，最听他这个哥哥的话。 …… 下了戏，凌灵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了起来。 她的眼睛哭出卧蚕了，肿的大大的两条卧蚕。 她觉得很丢脸，认为演员表演就应该收放自如，一秒入戏，导演喊“卡”一秒出戏，就算不能立刻脱离角色，起码不能像她那样，哭的停不下来。 丢人啊。 场记剧务已经在收拾东西，清理拍摄场地了，她还在哭。 龙哥就坐在床上，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公主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 她记得镇魂结尾的花絮，两个男演员哭的眼睛通红，最后还不是一叫停就分开了…… 她能被千万人的男神抱着安慰，能被最注意男女距离的他这样关怀，不是公主又是什么…… 好运气该用光了？ 凌灵想。 …… 她是被龙哥从某个角落抓到的。 “找到你了！”龙哥终于脱下了湘泽的衣服，换上了私服。 他们这些人已经很少穿自己的衣服了，戏服很舒适，而且飘飘荡荡的，大家又都是年轻人，很有些中二的把自己当成飘逸的神仙…… 像是在玩捉迷藏被找到的小孩儿，凌灵被龙哥带着兴奋的笑容抓到。 “不拍了！”凌灵见他举着手机，知道他是要准备发微博用的照片。 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很难看，怎么能被放到微博上呢？ “不听话哈？我告诉书教授。”他说着，作势就要拨打书之言的电话。 怎么那么像爱给老师打小报告的优等生呢？ 凌灵抹了抹发肿的眼睛，见他穿着私服，问：“你要出门吗？” “嗯，出去办点事。” 凌灵知道，他在剧组太久了，不可能一天不休的守在剧组里。他不仅是演员，还是大明星，要赶通告，拍广告，录节目…… 他以前就是这样的。 凌灵是因为自己在剧组待的久了，自己只顾拍戏，不需要做别的，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也不需要做别的。 她在这里住着，像在另一个家，把拍戏当成一种生活。 可是他呢，他是艺人，拍戏，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这里的生活像是与世隔绝，外面的世界虽然更广阔，却也更充满未知。如果可以，凌灵希望一直住在这里，她虽然不是全知全能，可是身边有全知全能的豆豆，她还可以随意“施展法术”，像个超然物外的仙人。在这里，她可以肆意的欢笑，与人接触，不用担心因为读到对方的想法而疏远…… 这里是世外桃源。 他离开小镇的时候，她甚至有点依依不舍。 树屋的那些孩子们，目送着找到新家庭的小伙伴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呢？ 第38章 她感觉自己活不到杀青了 《叱咤风云》网剧第六集播出当天，龙哥没有发原创微博。 凌灵从同事的手机了解到，他的微博由工作人员代发了一条公益广告。 转发量和评论量依然很多，可是毕竟不如原创微博来的热闹。 这一周的袁凌萱，终于被绑在了火刑柱上。 这一周，袁凌芸终于不是只活在各个角色对他英伟事迹的夸赞中，而是以全新的形象登场了，他变成了湘泽公子。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这是小说中湘泽公子第一次正式出场。 网友们像是忘记了上一周是怎么谩骂由同一个演员饰演的御神枫似的，对湘泽公子的颜值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神仙下凡！神仙下凡！』 『公子景，你老公来啦！』 『湘泽公子在zyl48里出道最晚，所以他和小景是年下喽？』 『湘泽公子我想和你岁岁年年！』 『湘泽公子我想和你没名没分！』 『我单方面宣布湘泽公子成为zyl48的门面担当！』 …… 而门面担当本尊这几天在外面活动时，被问的最多的问题，居然是“凌零好吗？” 凌灵虽然没有亲自在弹幕里刷“御神枫是龙哥演的”这种大家已经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她看剧时，还是成功带出了一波节奏的——别叫女主为“袁凌萱”，也别叫她“萱儿”。 网友们有不少已经看了小说，知道袁凌萱最后是死了的，而萱儿虽然目前还未出场，但是看过小说的人都知道，三皇子为他的禁脔起名为“萱儿”…… 男主经常唤女主为“凌萱”，女主换回了身体自己改名为“零”。 所以有才的网友给女主起了个昵称，叫“凌零”。 呵，听起来就跟凌灵的本名一样。 女主在剧里太惨了，尽管大家都清楚，那只是剧。可是龙哥对待他微博上的那个女孩，就像女主是真实存在的一样，女主是活在龙哥身边的。 所以看过女主受了那么多苦的网友，最想问问龙哥，那个小女孩过的怎么样了？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哭泣，会不会好好吃饭…… “凌零好吗？” “好。” 龙哥对每一次的记者提问，只答这一个字。 这是他的风格，言简意赅，滴水不漏。 你可以理解为“女主过的好不好？”“那个女孩是适合做你女朋友的人吗？”“凌灵是个好女孩吗？” 最后一个，是凌灵猜的。 …… 凌灵很开心，因为她根本没在演员表里署名，网友们却还是猜出了她的名字，尽管正确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可仅仅是用听的，正确率就是百分之百了。 网友们关心剧里的“凌零”过的好不好，在她看来，就等于关心她本人了。能被这么多人关心，她当然开心。 “凌零”吗？ 凌灵不清楚，这是不是龙哥授意的。 因为她清楚，娱乐圈里最能带节奏的，其实是粉丝大号。 一个拥有上百万粉丝的粉丝大号，其影响力不亚于官方工作室。 而一般这样的“大号”，跟官方是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的…… 凌灵自己怕署名，但是不代表龙哥不想让人知道她叫什么。 凌灵能成为女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的名字让龙哥这个中二少年产生了一种“宿命感”…… …… 人工小镇这边，“轩辕零浴血重生”拍完了，“湘泽之死”也拍完了，《叱咤风云》小说情绪最激动的几个部分都拍完了，虽然后面还有一些内容，可是凌灵觉得，她好像没事干了一样，尽管她是女主，最后一个杀青的肯定是她。 龙哥走前嘱咐她：“你在家要乖乖的，不许乱跑，按时吃饭，有空跟凌图学学……呃，不用了，他会的你都会……总之，乖乖等我回来。” 凌灵本来觉得，她应该像个女主人一样，龙哥不在，这里该由她全权做主，毕竟是她男人主持建造了这个地方。 可是，这里没人把她当成书之言的老婆。 尽管，凌灵之前在家进行“半月集训”的时候，“书教授的老婆非常粘老公，特别需要老公陪着”的形象已经伸入人心了。可是，当凌灵来到这里以后，根本没人能把她和“书教授的老婆”这个形象联系起来。一来，凌灵和书之言都没戴婚戒，“老婆”这个称呼只是书之言单方面对女朋友的爱称。二来，凌灵根本就是一个小丫头！她每天除了拍戏就是甩着胳膊腿儿，到处去找身高只到她腰的小孩儿玩儿，在各种各样的屏幕面前“施展魔法”，好像她是一个天真又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还没长大，还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总之，没法让人联想起她背后有那么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男朋友。 凌灵不仅没能像女主人一样，每天监督人们工作不要偷懒，她连豆豆都管不了！连豆豆这个“真小孩”的权利都比她大！他可以对所有技术人员发号施令，让那些人检修拍摄设备…… 而她呢，每到饭点，就有不下一个班的人轮番去叫她“凌灵吃饭啦，不来肉可就没啦！” 龙哥临走前对她的嘱咐，好像她是一个留守儿童——父亲去出差了，她在家乖乖等老爸回来…… 从“师母”到“妹妹”再到“女儿”，辈分降得比书之言的“叔叔”变“言言”还惨…… …… 这一天，无所事事的凌灵正穿着她那身飘逸如仙子的戏服，在接道上溜达。 看到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向小镇正门移动。 没了手机，闭目塞听的凌灵不知发生了什么，于是逮住一个工作人员问：“你们干嘛去啊？” “有大人物会来探班哎！”他兴奋的有些异常。 凌灵认得这是从《叱咤》第一部就跟在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他们和书之言的那些学生不同。学生们有的是为了赚学分，有的是勤勤恳恳搞技术。而剧组的原住成员，有大部分是龙哥的粉丝，为了偶像而有共同的目标，工作常常事半功倍。他们提起圈里的事，也比书之言的学生更加津津乐道。 而每当这些人提起圈里跟龙哥关系很好的人时，就是现在这种兴奋的表情。 凌灵好奇，来的会是谁呢？龙哥影校的同学？以前公司的同事？还是…… 凌灵跟着人群走着，还看到了杀青以后依然留在这里的热巴她们。 “凌灵你知道谁要来吗？”热巴很热心的问。 她不用拍戏了，所以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凌灵看她早有准备的样子，好像不是因为不知情而向她打听，倒像是事先得到了消息而准备向她兜售情报…… 凌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也是头一次见哎！”热巴探头望着小镇大门那说道，“好幸福的一家啊，不知龙哥以前拍戏时他们来没来探班……” 一家？凌灵疑惑，不是圈内的朋友吗？ 现在这里最大的明星就是两个女孩子了。 热巴是新一代人气小花中的带货女王。 凌灵是现下最风口浪尖的话题女主。 她们两个被众人自动推到了人群最前面。 小镇门外，一辆保姆车缓缓停下，那是龙哥的gc。 龙哥和西姐先从车上下来。 龙哥下车以后，没有向前走，而是回身对着车里伸出了手，像个年轻优雅的绅士。 凌灵看到，一个中年女人被龙哥牵着手，走下车来。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面容不是很显老，看起来更像龙哥的姐姐。但是大家都知道，龙哥是独生子。 中年女人之后，是一个身形高挑结实的中年男子。 三个走在一起，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龙哥的长相，就像那两个人各自取出了身上最好看的地方，组合成了那个少年…… 这边的人群低声惊呼道：“我的老天啊！太后和太上皇啊！” 凌灵是从几人的面部特征，以及年龄推测，来探班的两个大人物，是龙哥的父母。 凌灵当时就腿软了。 车上下来的几人正在朝凌灵他们走来。 凌灵有些胆战心惊，一瞬间，脑中全是她折腾他们儿子的画面—— 她咬他们儿子的嘴唇…… 她打他们儿子的屁股，隔着衣服…… 她看着他们儿子泡澡…… 她跟他们儿子滚床单…… 她喂他们儿子吃来历不明的宝贝…… 尽管上面这些都是在戏里，可是现实的操作更骚啊—— 她给他们儿子的脖子上种草莓…… 她骂他们儿子是三十岁的老男人…… 她逼着他们儿子一人分饰两角…… 她害他们儿子不能自由自在的啃指甲…… 凌灵有些眩晕，她感觉自己活不到杀青了。 第39章 发博 几人走到迎接的众人面前停下，龙哥刚要伸手向父母介绍剧组成员，他身边的中年女子忽然抬手阻止。她面带微笑的打量起了人群中虽不是最高，但绝对最显眼的凌灵。那眼神就像人形扫描仪一样，把凌灵看的心里直打颤。 她忽然伸出双手按住凌灵的肩膀，把她带到中年男子的边上，让他俩并排，然后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样子，笑着说：“都说儿子像母亲，女儿像父亲，看看，看看，这像的，说是咱们失散多年的女儿都有人信！” 人群中，有几个已经在谄媚的点头。 “妈，您和爸生了几个，你们自己算。先介绍一下，”龙哥把凌灵拉到自己这边，“爸妈，这是凌灵。”他对凌灵指着两位说，“凌灵，这是我的父亲母亲。” 凌灵还没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听到龙哥的介绍，神不守舍的叫人：“阿姨……伯母……太后……好……” “哈哈哈，小丫头这是怎么了，你那叱咤风云的气势呢？”龙妈笑呵呵的说道。 “呃……呵呵……”凌灵只能干笑。 “叫伯母多见外，你们年轻人一般都叫阿姨，要不然……”她眨了眨眼睛，“叫妈也行。” 这句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太后让凌灵管她叫妈啊！！！ 这是封后大典吗？ 人们看着凌灵时的表情都带上了一种敬佩的神色，老板带着父母来见儿媳妇？原来以为凌灵只是皇上的义妹，合着这是个童养媳啊！养大了直接当皇后啊？ 等等，凌灵不是有书教授了吗？ 凌灵微张着嘴，一脸羞涩：“阿姨，我有男朋友。” “哈哈，知道呀。”龙妈一把将凌灵揽进怀里抱着，“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会缺少男孩追求呢？阿姨是听说你们拍戏这么久，都没时间回家里看看，担心你想家了，要是想妈妈了，把阿姨当成妈妈也可以啊。想撒娇的话，找妈妈来啊。” 凌灵的眼眶湿了。 撒娇？跟妈妈撒娇？呵，她的记忆里有这回事么？ 她的妈妈？希望没生过她！ 凌灵在认识书之言以前，确实不懂“爱”。 跟程旭在一起，是因为他需要她。凌灵觉得程旭这个人不讨厌自己，于是就同意了跟他在一起。但是，除了工作，凌灵没想过给他别的什么。 是书之言教会她，你对我好，所以我也想对你好……因为你想着我，所以我也想你…… 是龙哥教会她，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 现在，他又给她带来了她从未得到的母爱……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感受着怀中凌灵身体的颤抖，龙妈安慰道：“傻孩子，哭什么，再哭眼睛又该肿了。一龙微博已经跳票一次了，阿姨要在这住到月底，难道你要哭到月底啊？杀青还要拍照呢。” 凌灵听到“微博跳票”，破涕为笑。因为那时她眼睛哭肿了，不想让龙哥拍她，所以他没东西可发…… 凌灵抹了抹眼睛：“阿姨，你们要住到月底？”探班需要探那么久吗？ 龙妈放开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凌灵说：“呵呵，一龙帮我圆了当演员的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他当主创了，我怎么能不客串一下？听说凌灵你很会给人搭戏，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啊。” …… 凌灵对剧本早已烂熟于心，知道最后一场戏的内容，最后御神枫的母亲会出场。但是凌灵不知道，这位“母亲”会由龙哥本人的母亲，亲自出演！ 凌灵原本以为，“御神枫的母亲”能找一个会演戏的人就行了，因为没有台词，相当于龙套角色。 即使在小说中，这个人的真实出场，也仅仅是在枫零大婚时。不过，这个人的存在，地位很超然，几乎和前期的袁凌芸一样，活在传说中。 御神枫从小拜师学艺，习得一身好武功，化身杀手离世，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好身手。而他的双重身份，掌权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如此，掌权者还赋予了御神枫“定罪判罚”的权利，让他成为皇位继承者中最有竞争力的人物。掌权者给御神枫这些优待，并非想要捧杀他，而是因为，御神枫的母亲，是掌权者最爱的女人。后宫之中会有很多女人，这不稀奇。稀奇的是，有的女人，不住在宫里。这个女人就是御神枫的母亲。她活得很潇洒，远离朝堂，远离后宫纷争，游历江湖，足迹遍布五湖四海。她本身也是个武林高手，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快意恩仇。这样的女人，似乎不可能与皇家有什么联系。如果说有，那就是她给御神皇室生了一个孩子。掌权者爱她，爱她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爱她享有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的快乐。掌权者为了爱她，放她走了，让她远离皇室纷争，让她的儿子享有能够不受弹压自由成长的权利。等小御神枫稍微懂事一点，就送他去找他的母亲，拜师学艺。母子二人，享尽天伦之乐。 女主穿越到小说中的世界以后，皇室后宫已经没有一个妃嫔，她们或者早就病死，或者死于难产，或者死于后宫内斗，或者因为触怒了掌权者而被处死……御神枫的母亲，因为早就不在后宫了，所以幸免于难，是最后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妃子。 在已经发表的、不限于实体书的小说中，轩辕零和御神枫解开了所有误会，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打算成婚了。御神枫对轩辕零说，他的师傅当年云游四海，行踪飘忽不定，最近终于有消息了。轩辕零也很高兴能见到御神枫那活得像世外高人一样的母亲，确定了母亲的归期，大婚的日子也就定了。这位母亲，会成为枫零的证婚人。 在剧本中，证婚人是一块“背景板”。他们把没有台词但是镜头会重点扫到，表示“这个人背后是有故事的”这类角色，称为“背景板”。 “背景板”要相貌端正，演技只要合格就行，但是因为不用说话，对演员的台词功力几乎没有要求，所以凌灵根本没在意由什么人来演。不过剧组会为其准备像样的服装，做衣服要量尺寸，凌灵也没见有演员来试衣服。 原来，这位“男主的母上大人”的演员，早就内定了啊。 事到如今得知是由龙哥的母亲来演，凌灵觉得，人家像是来玩票的，自家儿子的电影，当母亲的来过过瘾。 …… 小说中，大婚当天，湘泽公子作为宾客，受邀出席。那时他已经得到了完整的救命药，身体完全恢复，得以健康安然的活着。 但是在之前的拍摄中，湘泽已经死了。 这是剧本对原作小说做出修改的地方。 因为龙哥得知了凌灵讲述的小说后续，觉得湘泽后面的心理变化太阴暗，湘泽继续活着，也是孤独终老，这更加重了他的执念，才导致后面对穿越回现代的夏湘泽做出了禽兽之事…… 所以龙哥做主，就让湘泽在这里死掉，让湘泽留在人们心中的形象，还是那个谪仙一般的人物。 但是，湘泽的死并非他生命的终结。 最后一幕，枫零二人身着喜服，步入礼堂。 御神枫的眼睛，因为当年失明时喝了轩辕零的血，重见光明以后双眼却变成了血红色。这样的形象，形如鬼魅，还是不要被太多人看到为好。 轩辕零又因为成了真正的“第一公主”，而在掌权者留下的圣旨中，“第一公主”的夫婿将会成为下一任皇帝。但是轩辕零不希望御神枫当皇帝。所以“第一公主”的婚礼不能大肆张扬。 于是，这段全书中最有喜庆气氛的情节——婚礼，办得极为低调。到场的宾客不多，几乎都是他们互相熟识了许久的好朋友，以及自己最亲的人。 御神枫拉着轩辕零的手，刚要行礼，忽然，轩辕零看到一个半透明的、谪仙一样的身影，出现在礼堂上。 轩辕零又一次难以抑制的想要哭出来。可是那个身影冲她微微一笑，轩辕零就不难过了。他的魂魄还在，并未离开她。 湘泽的灵魂慢慢走到御神枫身边停下，然后由轩辕零注视着，走进了御神枫的身体。二人合二为一，御神枫的眼睛不再血红，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样子。 小说中，御神枫的眼睛是在他和轩辕零二人同房以后才恢复的。 这是剧本对原着小说做出修改的又一个地方。 他们觉得“眼睛恢复”这个设定，纯粹是作者为了想开车……电影是要给全年龄人看的，当然不可能拍那么露骨的情节。 不过，湘泽与御神枫合二为一，倒是给眼睛的恢复找了一个能让人接受的理由。 龙哥演御神枫和演湘泽的时候，表情和神态都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从来不会让人认错。观众觉得，御神枫和湘泽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可是当御神枫和湘泽合二为一以后，御神枫的少年感和湘泽的温润气质，却完美的融合在一张脸上。 凌灵在拍摄的时候，面前当然只有龙哥饰演的御神枫一个人，“融合”是由导演发出信号作为提示的。当凌灵看到，龙哥的脸在“融合”信号发出以后，居然真的变得不同了，真真切切的让她觉得，是一个身体里面住着两个灵魂！ 演技绝了！ 凌灵看到以后，也做出了最自然的反应。 轩辕零眼中含泪，却因为心中的暖意而不能落下。 湘泽哥哥没有离开她，他回来了，和她最爱的人一起，陪着她。 未来的路太长了，有你二人作伴，且当成全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枫零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同心。 全剧终。 …… 他们连戏服都没脱，直接就着婚礼的布景开了杀青宴。婚宴上的美食佳肴、水果、酒水都是真的，工作人员又添上了更多的饮料和点心……古代与现代的餐具混为一堂。 所有人，穿着古代衣服的，和穿着现代衣服的，欢快的聊着天、合着影。 工作人员为每一位演员献上了捧花。 大家起着哄，让龙哥和凌灵站在一起，多合几个影。 龙哥倒没拒绝，和凌灵一起，由着拍摄者的摆布，让亲密一点就亲密一点，让搭肩膀就搭肩膀，让搂腰就搂腰。龙哥还愉快的比起了树杈，笑的一脸活泼。电影拍摄顺利完成了，他很开心。 不过幸好，没人让他们接吻。呵，剧里早就不知吻过多少次了。下了戏再来这一出，即使龙哥再是个宽大为怀的老板，员工也不敢这么作死…… 龙哥待凌灵像亲妹妹一样疼，连自己爸妈都给凌灵介绍了。可见对凌灵是有多么不同。这是其他任何一个女演职人员都没有的待遇。 龙哥和其他人合影的时候，依然是男的搭肩膀，女的手背后，礼貌和分寸，一点也没有变。 …… 凌灵特别开心，都拍完了，快能就能回家见到书之言了。 龙妈一直拉着她聊天，邀请她有空去龙哥家做客，反正都住在同一个城市，来回方便。 龙妈说特别佩服而且感谢凌灵，她居然能够让龙哥改掉了啃指甲的毛病，龙哥以前的女朋友都没做到……凌灵说那是拍摄需要，龙哥对待演戏很用心，为了角色需要，他什么都能做到。龙妈摇头说，他以前还演过弹钢琴的呢，指甲还不是秃秃的？凌灵无奈的笑了，真不是她的功劳啊…… 龙妈还对凌灵说，要是你那个男朋友眼瞎不要你了，你就来找阿姨，到时候直接改叫妈，你和一龙都这么熟了，你懂得？ 凌灵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龙哥，龙妈拉着凌灵聊天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监督，生怕龙妈说了什么让凌灵难过，因为他知道，凌灵不太懂得怎么与“妈妈”相处……此时龙哥看着妈妈，一脸“我什么时候有过那种想法？”的表情，凌灵知道了，龙哥没对阿姨提太多书之言的事，阿姨以为书之言就是个普通的凡人。 凌灵不知道龙哥是怎么跟家人讲述凌灵的故事的。总之才刚一见面，龙妈对待凌灵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这让凌灵心里感受到莫大的温暖，她甚至又想哭了。可是在这么喜庆的杀青宴上，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她再哭有点不合时宜了，于是拿着杯子，用喝东西来冲淡心里复杂的情感。 他们办杀青宴，当然可不能上白开水，除了少数的果汁，大部分都是酒精浓度极低的淡酒，比如葡萄酒之类的……宴上都是自己人，多喝点也没关系。龙妈和凌灵喝的就是这种淡酒。 凌灵是女主，大家又都是成年人，别人用酒敬她，她如果只喝果汁，太说不过去了。她的酒量虽然没有高到千杯不醉，但是适当的几杯白酒还是能撑住的，所以这种淡酒，她喝了不少，脸颊变得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今天还是《叱咤风云》网剧第七集播出的日子。 不过这里已经没人关心剧情了，总之剧里女主的境遇是越来越悲惨，他们全都是参与过全程制作的人，必然早就知道了剧情。尽管网络上已经为女主的命运哭成了一片，他们这里还是喜气洋洋的。一来拍摄终于结束，二来今天龙哥要发微博了。 大家已经把“剧集播出日龙哥花式秀妹”当成了又一出连载剧来期待。 凌灵也很期待，想知道龙哥会发什么。因为到剧集后期，女主越惨，龙哥微博的内容就越温馨，好像他的微博是拯救大家被剧虐的体无完肤的一剂良药。 可是凌灵没有手机。她的手机被她亲手送去腰斩了…… 龙哥拿着手机在挑选着要发的照片，别人就也拿着自己的手机，准备抢楼。 凌灵虽然很清楚自己是抢不到沙发的，但还是到处窥屏想看看评论有多么精彩。 这时龙哥递过来一部手机。 “借你。” 凌灵先是一愣，继而高兴的接过。 龙哥代言的是整个手机品牌，这个品牌真对不同需要的用户研发了好几个不同的型号，他身为代言人，有复数个手机也不稀奇。 凌灵本来想登录自己的微博。 可是脑子里鬼使神差的——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想起了她那更加鬼使神差买来的手机，那天手机被夹断了，她莫明的觉得，她和龙哥的缘分也断了。现在戏杀青了，他们也会很快断了联系，尽管龙哥和龙妈都对她很好，但是她很清楚，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可是她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一点跟他们的联系。 ——凌灵没有登录自己的微博。 她用最快的手速，将微 第40章 就像你永远不会断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凌灵不记得杀青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也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当她恢复了意识的时候，全身所有的肌肤与空气的触感都是那么清晰。 眼皮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沉得睁不开。 头又昏又胀，是宿醉没错了。 衣服是怎么没的？可能是她自己脱得？没印象了…… 她能感受到被子柔软亲肤的布料毫无阻隔的盖在自己身上。 凌灵躺在床上，展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双手放下时，左手的手背碰到了什么东西，阻挡了手背落在床上。 “！” 温暖的温度，触感紧致，手背顺着那东西移动了几下，能碰到绿豆粒状的凸起。 凌灵脑中电光火石—— 是胸！男人的胸膛！别的地方不知道但是上身肯定没有穿东西！糟糕为什么我身边会躺着个男人？是谁？昨晚我怎么回来的？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昨晚我都跟谁接触来着？剧组大家一起喝酒聊天，大部分时间跟龙妈在一起，还有……龙哥！我勒个去！我不是又酒后乱……了？真的是他送我回来的？可是他怎么送着送着把自己送到我床上了？他为什么不穿衣服，我也没穿衣服？我们昨晚干了什么吗？可是我没觉得身上哪不舒服啊？只有头最疼，宿醉的疼。这是做梦？一定是做梦！再摸摸……卧槽！真的有人躺在我旁边！胸超大的！超紧致的！我的妈呀！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他误会了？可是我能说出什么让他误会的呢？他知道我喜欢的是书之言啊？难道他对我有意思？呵，怎么可能？他以前说过不找圈内人……我是圈内人吗？很快就不是了，过了宣传期就不是了。难道他对我真的……妈呀！我是来到了爽文世界吗？粉丝跟偶像共演还是绝对女主！就这还不叫粉丝巅峰，真正的巅峰是睡到偶像！可是我做到了！哎？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算偶像睡粉了？不不不，不能给龙哥招黑，我还是快溜。呃，不对，我能往哪溜？这是我的房间啊？要走也是他走。可是又不对，要是让人看到他从我的房间出来……不管他解释还是我解释都说不清啦！怎么办啊？一起商量一下对对口供？商量个屁啊！要是他醒了发现什么都没发生，突然就想要发生一些什么…… 凌灵紧闭双眼，两只手的手背搭在额头上，头疼啊，得思考对策—— 如果他真的想要发生什么……我…… 凌灵胸口起伏—— 他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做……的时候也会很温柔的？天呐我在妄想什么！ 凌灵闭眼揉着眉心—— 他们只把小说拍到大婚，后面是又甜又欲的洞房情节。难道他真的要还原原着？ 凌灵想起她看的小说—— 御神枫对轩辕零爱欲泛滥，新婚当夜做了不知多少遍，直到把轩辕零做的求饶…… 光是想象着那个画面，凌灵就觉得空虚的很。大腿交叠磨搓着，身体难耐的扭动。女孩子当然希望有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做爱她的事……她现在好希望有个男人来“爱”她…… 凌灵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酒精的作用？她上一次喝醉做了什么？她拉住一个男人就亲！她亲的人是谁？ 尽管上一次没有实质性的结果，可是这一次呢？他们两个都没穿衣服，要说真没发生什么也没人信？ 就让我们犯一次错？ 凌灵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真像书之言说的，只要是她“读”不出的人，谁都可以？ 不是的！不是谁都可以！不过，如果这个人，是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凌灵快被自己恶心死了。 你怎么这么贱！ 想男人想疯了？ 都怪书之言！谁让你撩我又不要我！ 我原来是多么清心寡欲的一个纯真少女啊！ 认识你以后，又是被你揉胸，又是被你洗澡，又是被你在旅馆调戏……可是你每次都是耍我！多少次我以为你想要我，最后都是耍我！害得我变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欲女！都怪你！ 我会一丝不挂的跟男人上床也怪你！要是以前我连碰都不会让人碰！ 可是……她跟他，在戏里“碰”过好多次了。只能跟他演那种亲密的戏份，难道只是因为她读不到他吗？正常人都是不会读心术的，所以跟他接触时就是最普通的人与人之间的接触啊，与异能无关的。她喜欢他吗？当然喜欢。因为他那么好看，那么温柔，还关心她。她不是那种会去主动追求别人的女生，她喜欢别人对她好，只要是对她好的人，有些事做的过分一点也没关系……比如，像现在这样。 凌灵闭着眼，伸出左手，装作不经意的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男人。 她想，如果他没反应，她就继续装睡，当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他动了，她就象征性的挣扎一下，然后准备初尝性爱的滋味…… 可是手收回来，她立刻怂了。 凌灵你在干什么啊？在邀请吗？人家要是在床上跟平时判若两人你怎么办？说不定他“那个”的时候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温柔呢？说不定他平日的温和都是装出来的呢？就算不是装的，他每天要忙那么多事，总会心情烦躁？他是怎么排解的？现在她成了主动送上床的女人，他还会怜香惜玉吗？而且全世界都知道他和她关系好成一家人了，可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要是他做完，负责任的话，说不定会让她当他的女朋友。不负责任呢？应该不会提上裤子就忘了情人，说不定会把她当成地下女友，有“需要”的时候，就叫来“解决”一下，反正他知道她不爱让别人碰，她会是个很“干净”的应召女友…… 凌灵胡思乱想着，躲避一样，身体转向右边侧卧着，身体微微蜷缩，有些发抖。 她感觉到身边床铺压力的变化，男人果真醒了。 他用湿热的舌，轻舔着她裸露的背。 凌灵大幅的颤抖了一下。他……太会了？ 凌灵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 哥，求你…… 他舔上了她的耳垂，轻轻舐咬着。 求你，别玩这么刺激的…… 凌灵弓着背，心跳加速，又紧张，又有些期待。 不要……不要碰那里……别总舔啊……好痒…… 凌灵在心里祈求着，可惜他听不见。她越想让他别碰哪，他就越一个劲的舔哪…… 她紧闭着眼，用手捂紧了嘴，防止溢出呻吟。 凌灵你好贱，你居然被书之言以外的男人搞得动情了。 可是，被他舔的……好舒服…… 男人的唇舌一路向下，由耳垂、脖颈、肩膀、手臂、指尖，一直到她的侧腰，人鱼线…… 凌灵的身体，不自觉的顺着他唇舌舔舐的方向，像是为了让他亲吻的更方便一样，身体恢复成仰面躺着的姿势。 他的舌，在她的脐窝儿里打了个圈，凌灵的身体像通了电一样，一直微微颤抖着。她用手背挡住了眼睛，似乎以为这样就可以忽视她出轨的事实。她多希望，现在正在对她做这些的，是书之言。 可是怎么可能是书之言呢？他说月底才会来接她。现在离月底还有好几天呢，她没有手机，能力又被屏蔽了，无法联系到他…… 刹那间，视线上方，是她熟悉的，家里卧室的天花板。 视野里，从下往上移动过来的，男人的脸…… 凌灵立刻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蜷缩起身体，企图把自己缩成一只小虾米。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肯定红透了，全身。 她把脸埋进手臂里，不是埋进被子里，因为要抱紧小被子，弱小，可怜，又无助。 艹，又让他给耍了！ …… 她出轨了，精神出轨。 如果身边的男人不是他，那就是切切实实的身心双重出轨。 凌灵闭了闭眼睛，不愿接受现实，她对书之言不忠啊……刚才发生的那些……让她清楚的认识到，果真像她说的，只要“感受”不到，真的是任谁都可以……她真的就是那么贱…… 凌灵难过的想哭。 是因为长久的与人疏离，所以可望温暖么？ 呵，别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跟那个不一样！ 承认凌灵，你对书之言以外的男人动心了！ 接触？已经到了连“那种”接触都可以的程度了啊！ 凌灵你贱的。 …… 她不想再面对那样恶心的自己，睁开眼，仿佛看清眼前的事物能让她暂时逃离心灵的问责。 这里是家，不在人工小镇了，她的能力没有再被屏蔽。 她也没戴着手镯，换句话说，刚才她胡思乱想的一切，他都知道。书之言都知道。 书之言知道，她以为身边是别的男人，她把书之言当成了别的男人。 书之言也知道，她在最后一刻叫停了，他知道她不愿背叛自己。所以他也不算被绿，不是吗？ 呵，可是因为是她说“停”，身上的男人就停了。这个男人，如果是书之言，他从来不会强迫她，所以马上就停了。如果是“他”呢？“他”会因为疼惜她而马上停吗？过往对异性所有的认识告诉她，不会她说停就能停的啊！ 现在身边如果是书之言以外的任何男人，她就完了。 事实是她依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没有清醒的自我防范意识。甚至连刚才的“动情”，都冷却了。 不“想要”了。 书之言你成功了。 又一次把我的“热情”浇灭了。 …… 凌灵看着空空荡荡的手腕，想起不知在何处的手镯。 她现在一丝不挂，手镯肯定不在身上，记得应该是放在衣服的口袋里了。可是衣服在哪里呢？她连衣服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手镯在哪里？ 『再弄丢，收房租。』 呵，她现在就在书之言的床上，身无长物，他想怎么摆布她都可以。“房租”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 书之言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凌灵光滑的肩膀。 凌灵背对着他，吓得一激灵，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她又朝着远离他的方向缩了缩。 书之言无声的笑了笑，挑了挑眉。 如果他不会读凌灵想法，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凡人，那么刚才凌灵闭着眼时那一切可爱动人的反应，都将会是女孩感觉到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身边时最自然的反应。 前提是没有她溢出口的那句“不能背叛”……普通人听到这句话，连傻子都知道，她一定是把他当成了别人。现在这个女孩正背对着他，暗自心焦，无限自责。如果是一个普通男人，也许会声嘶力竭的质问甚至从此与她分道扬镳了，或者，用毫不节制的……来惩罚她，反正她就在他的床上，她是个弱女子，想反抗又能反抗到哪去？ 可是书之言不是普通男人。 凌灵酒醒后，从她开始有了意识，所有的心理活动，他一字不落的全知道了。他觉得这个女孩很可爱，太可爱了。她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他。连她甚至可能的出轨，也是因为他没有满足她。 书之言，看你做的，你把一个心性寡淡的女孩子活活变成了一个欲女啊。现在你玩砸了，人家不理你了。原来的那么一个喜欢让你碰的女孩子，不想理你了。 他左手伸到床头柜上，拿起给她脱下衣服以后妥帖放好的手镯，捏在手里，然后转身对着她的背影，手绕到她眼前——他知道她没有睡——捏着手镯在她眼前晃了晃。 凌灵微微噘着嘴，很受委屈的小模样，抱着被子又缩了缩。 老婆生气了怎么办？哄呗。 书之言就着她背对着他的姿势，向前移了移，毫无保留的从后面抱住了她。捏着手镯的手，握住了她的。 …… 凌灵吓得又一哆嗦！ 他yg着啊！ 被子全被她抱在了前面，后面是光裸的，微微凉嗖嗖的。他从后面抱上来，她感受着他的体温…… 凌灵紧张的闭紧了眼睛，遭了，一旦确认了是他，那种难耐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赤裸的胸膛毫无保留的紧贴着她的后背，从后面抱着她。凌灵你承认！你又“想要”了！你刚才还在闭着眼想着另一个男人，转眼又因为自己男人的触碰而又动情了！你贱的！ …… 书之言无声的笑了笑，她把他当成她“自己”的男人唉？像是被主人疼惜的宠物一样，他心底有不算小的雀跃感。 于是“宠物”开始了对“主人”的献媚——他像一只陪伴主人多年的大狗狗，很会亲昵的贴着她，又有分寸……(←此段落已经过整改，读者请自行脑补。) …… 这绝对是书之言离她最近的一次了！ 以前亲亲抱抱都是点到即止，可是现在的举动，分明是“那个”之前的前戏！凌灵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吓得夹紧了双腿。 可是她刚才还在想着别的男人，他都知道了，他不介意吗？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褪去，脑中有不是很明确的，甚至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违和感，让她觉得，今天的事，成不了。 …… 凌灵还是转过了身体，面对着书之言，动情的去吻他，舌尖伸进他的口中……凌灵想起，每次书之言从背后抱着她，为她做胸部按摩的时候，每次他都是按着按着就yg了。还是每次，按摩到了时间，他就会先行离开去了别处，她总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 凌灵能够真切的感觉到，书之言真的很爱她。 小说里，御神枫爱轩辕零，可以为了他守身如玉。即使在大婚之夜，也不是马上就要了她。因为所有事都尘埃落定了，轩辕零很放松，一个人在新房里等着送别宾客的御神枫时，等睡着了。御神枫回来时，见她自己睡着了，心生怜惜，便没有惊扰她。轩辕零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发现身体并无异样，才知道御神枫没有碰她，感激非常。于是主动邀请御神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轩辕零自己作死，没想到御神枫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她被御神枫弄得精疲力尽，如果男人有精尽人亡这一说，那么女人呢，会化成一滩水。御神枫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她再也没有力气去迎合他，只能求饶…… 书之言会是那样的吗？ 小说里可没写御神枫是不是撩着撩着自己就yg了。他以前跟袁凌萱最多就是亲个小嘴，跟轩辕零在解开误会之前就像害怕被红尘俗世侵扰的和尚…… 书之言是不是因为知道，一旦开始“做”了，他会食髓知味，也停不下来了，怕让她烦，所以才紧守那最后一关呢？ 天呐，凌灵你在想什么呢！羞不羞啊！ “别再想那个故事了……都结束了……”书之言的呼吸有一丝凌乱。 “言言，如果他不是正人君子怎么办？” “如果他不是，我不会给你讲那个故事。如果他不是，我不会同意你去拍戏。如果他不是，我会让他的腰撞在桌角上，让他下半身再也不能动。” 书之言一连说了三个“如果”，最后一句，近乎诅咒一样……凌灵连忙阻止他继续“如果”下去。 “他以前拍戏受过伤，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也经不起再折腾了，他会爱惜自己的……”她说的“爱惜”，即表示他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表示，他会爱惜自己的星途…… 没有如果。 他就是个正人君子。 凌灵也明白了一些她以前不会主动提起的事——书之言给她讲那个故事，固然是存了一些小心思，但是她会不会被龙哥选为女主角这件事，是不可控的。她被关进地下机房这件事也不是书之言的安排。还有，之前案子里那个疯掉的凶手，是书之言把他弄瘫痪的。 书之言可以随时随地保护她，不管她的力量有没有被屏蔽，能不能联系到他……即便他不来，他也会安排一个绝对值得信任的人来保护她。 爱一个女孩能做到这份儿上，为他去死又如何？ “好好活着。”书之言说。 “嗯。”凌灵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吻他。 温存了一会儿，书之言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背上，搂着她，温柔安抚着，像是在哄不愿安分睡觉的小孩子。 凌灵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她知道，是自己在犯别扭。 她转过身，卷走了被子，再次背对着他。 凌灵心想，不行，今天真的不行，同一张床上，她肖想过别的男人，再让她碰书之言，就像在侮辱书之言一样，她做不到。 要“做”的话，等过一阵子……等她冷静下来，想清楚了，至少，把床单被子枕头都换过了……消灭掉她精神出轨的痕迹，再和书之言…… …… 书之言靠过来，从背后抱着她，手没有乱动，就这么轻轻的搂着她。下面依然yg着。 凌灵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跟以前的那么多个夜晚一样，被他抱着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现在他yg着…… 为什么刚才会把他当成别人呢？ 难道是因为喝醉了酒就五感尽失了么？还是说他为了耍她，尽量用以前没有用过的方式亲近她？以前他最常做的，是揉她的胸，这次没有。以前他会亲吻她的肌肤，这次没有，改用舔的…… 书之言的床技真高啊，一套又一套的……这套试过了，下一套依然会有新鲜感……凌灵想，她和书之言，会很“性福”…… 呵，也对，活了那么久的老妖怪，穿着打扮又精致的那么勾女孩子，本人怎么可能是个断绝七情六欲的和尚？ 可是他“yg”那么久了，会怎么解决啊？今天她是不准备跟他互撩了。 凌灵感觉到，身后正抱着她的书之言，在发笑。 “你笑什么？”凌灵嘟着嘴问。是他先撩她的唉！这个人还没心没肺的笑！可恶！ “你是不是忘了，你心里想的一切，我都能知道？” 凌灵当然知道，她刚才心里想的那些，也没有刻意回避他。 “可是你心里想的……我不知道。”凌灵咬着嘴唇。 “我不介意。”书之言说，他觉得应该表达的更明确一些，让凌灵不再自责难过，至少，让她听到这句话。 “嗯？” “因为能够知道你心里想的一切，所以不介意你的心猿意马。就像你永远不会断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你永远不会只为我一个人而活着，所以，就像你每天会接触到别的东西或者看到别的人……你偶尔肖想一下别的男人，在我看来，就像你喝水时嘴唇会碰到杯子，吃饭时手会用到餐具一样……我不介意的。” 凌灵又想哭了。 那怎么能一样啊！ 书之言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你除了爱我，除了这样爱我，还能有多爱我啊？！ …… 凌灵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现在她不是那个要等着被临幸的了。相反，现在是她在极力克制，她怕她会忍不住“要了”书之言，这个要命的甜美的男人，她想吃了他！吃干抹净！ “别碰我。”凌灵下了很大勇气才吐出了这几个字，声音轻微的，细弱蚊蝇的。 书之言感知到她的想法，唇角带笑的，从善如流的，松开了她，仰面躺在床上。 他呼了口气，然后又“嘶”的吸了口气。 凌灵背着身问：“怎么了？” “有点……冷啊……”书之言安静的，带着笑意的说。 “快六月了，怎么可能会冷？” “你把被子都卷走了……” 凌灵抱着被子，瞪大了眼睛，心道，刚觉得他甜美，怎么这快就撒起娇了？他是在撒娇对？是在撒娇没错？ 凌灵于是躺过来，把被子分给他一些，两人一起盖着，肌肤却没有挨着。 “今天几号了？我有昏迷了几天吗？”凌灵仰面望着天花板问道。 “昨晚你们杀青宴。”他言简意赅的说。 “你就这么把我带回来啦？他……们，知道吗？”凌灵觉得，如今的境况，还是不要再提龙哥了。尽管她想什么书之言都能知道，但是口头上，还是三从四德一些的好。 这个想法当然也被书之言一字不落的感知到了，他扬起嘴角笑了笑，尽量没笑出声。 他说：“像上次一样，只当着你老板的面，其他人不管了。” 凌灵转头看他，她还没请假就不见了，剧组拍完戏还有后续事情要做呢。这个人会不知道么？ “你想跟着他们去种树啊？”书之言挑眉看着她。 凌灵蠕动了一下嘴唇，到底是没出声。 他们的拍摄基地建立在一片荒漠上，那里植被稀少。 他们拍电影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要用得来的票房做公益，各种各样的公益。所以，那块地方，当然也不会放过。原计划杀青后，如果当地政府不介意留着人工小镇，就将其改为旅游景点。周围种植上能够改善土壤环境的植物。 他们就是要用剩下的几天时间去植树造林。虽然剧组这些人的力量不会很大，但是只要栽培好一定数量的示范性树苗，以他们的影响力，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环境改造工程来…… 至少，龙哥的粉丝们会乐此不疲的前来“打卡”。 可是凌灵毕竟是有一点女孩子嫌脏怕累的小心思，要她拎着铁锹去挖土，心里是有点不情愿的，这跟拍戏时的脏和累是两码事。 书之言给她掩了掩被子，说：“睡，睡到自然醒。” 刚才凌灵醒来时头还疼着，那些酒虽然不是很烈，可是架不住当饮料一样喝啊…… 凌灵想起昨天是《叱咤》定期播出的日子，是周二，那么今天…… “你不用上课吗？” “我觉得这样你会高兴。”书之言没有解释他为什么没在学校而是在家里。他说着，还用眼神瞟了瞟自己的“杰作”，两个人几乎全裸的躺着…… 凌灵一个人在外拍戏那么孤单，杀青了马上见到自己的男人，回到两个人的小世界，开诚布公的亲亲抱抱……她一定会很开心！ 凌灵也理解了书之言的意图。 她是应该开心的。她多么想要书之言抱她啊。在外面拍戏，“淡”了那么久，多希望拍摄结束立刻回家去找他“开荤”…… 可是，如果没有她刚才的“春梦”，一切都应该是很完美的，水到渠成的…… 凌灵攥着被子，半支起身体，俯身亲了亲书之言的唇，说：“言言，以后我喝醉了酒，你都要来接我回家。”说完，躺回到床上。 “好。” 第41章 限量联名款手机 凌灵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却总也睡不踏实，因为她知道，在她亲完书之言后，不久，他就起身下了床，做别的去了。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得了一种名叫“没有书之言抱着就睡不着”的病。在剧组时因为拍戏比较累，每天回了宿舍，不用很困难就能睡着。可是回了家，无事一身轻，反而睡不着了。迷迷蒙蒙中，她有点心焦的想着，要是以后书之言不在了，她是不是要依靠药物才能睡着…… 晚上，书之言做好了饭，叫醒了凌灵。 她躺了一整天了，酒是醒了，不过也不是很饿，晚餐只吃了很少的一点。然后二人看了一会儿电视，算是补了这周《叱咤》的更新。剧情不必多说，凌灵知道，下周大结局那集，她和书之言一起拍的不露脸的床戏就会出来了……裸体书之言，凌灵想想就觉得很期待。尽管她是亲身上阵参与表演的，可是自己演是一回事，把自己当成观众看自己演的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完电视，凌灵又用大屏刷了一会儿最近的新闻。他们4月剧集刚上线时录制的快本这周就要播了，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节目预告片。尽管刚录制完不久，节目内容就在官方的默许下被现场观众剧透的差不多了。不过预告片下方的评论还是一片期待期待更期待的呼声，装的好像一点没被剧透过一样……都是可爱又戏精的粉丝啊。 还有比较重要的一件事。因为快本每周六播出，这周播出日刚好是六一儿童节，意义非凡，节目主题刚好也跟亲子有关。在录制结束那天主持人联合发的微博里，“转发量将作为公益基金”的事也终于要有个结果了。转发统计总数的截至时间为6月1日凌晨零点。届时，经过公证人员进行公证，所有“有效转发量”的总和，将以“条数即元数”的换算规则，由节目组将金额转交给国家公益组织。 凌灵大致扫了一眼每个主持人的那天微博的转发，事实上，她都不用自己加，早就有人做出了一个小程序，每天监督计算着转发量。现在是星期三的的晚上，转发总和已经超过四个亿！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啊！这大概相当于每天都有近二百万的微博用户进行逐条转发！这个种传播力度，连目前最红的流量小生都没有这么多活粉！呵，也是，动动手指就能贡献一份爱心，你不用花钱，还有别人帮你掏钱，事成之后你便得了个为公益事业献出微薄之力的美名，谁不乐意为之呢？ 不过也有不是活粉的，凌灵就不是，没有转发。对这种事，有不少人存了一点看笑话的意思，恶意转发刷屏，想看看节目组到底能不能接下这个大摊子……还有人说，节目组扛不下的时候，可能会在换算规则上做文章，比如转发量为二十亿，实际捐出二十万……凌灵不转发，一来不想趟这淌疑似恶意转发的浑水，二来没有特别值得纪念的内容的微博，她一般不转。转一条最多能给公益基金加码一元，公益事业？呵，她光是给树屋的孩子们买吃的和用的就不知花了多少钱了。 人啊，只要你想做好事，有的是地方能让你花钱。不知道去哪敲锣打鼓的标榜自己是个“公益事业资助人”的，只好动动手指转发了…… 龙哥也没转，凌灵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他本身就背了好些个公益项目的冠名，那些以他的名义捐出的金额，有的是他自掏腰包，有的是代言的分成，还有不少，是他粉丝捐的……这项事业，从他出道以来就一直不间断的进行着，不论他是无人问津，还是如今的大红大紫。 凌灵甚至有些觉得，做公益是在积德。你看，他坚持不懈了那么久，终于一飞冲天了。 刷完新闻，凌灵应该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觉了，是正常人晚上休息完然后迎接新的一天的那种觉。这次，书之言会真的抱着她睡。 凌灵进浴室之前，还特意到书房看了书之言一眼，问他要不要一起。那时他正戴着防辐射眼镜，对着电脑显示器看一篇科研报告。他神情非常专注的盯着报告，头也没回的说：“你去洗，洗好了上床等我。”那神情，就像是在给学生布置作业，跟“论文写完发到我邮箱”一样。 美女邀请你共浴哎！正常男人不是应该五秒脱衣然后飞奔进浴室吗？ 可是一想起他“那里”的健硕程度，又不像是心理有问题的样子。 凌灵撇了撇嘴，心道，你就装。 后续是，书之言抱着凌灵，两人一夜无话的睡着了。书之言像抱着心爱的小奶猫一样，轻轻的搂着她，身体没有变化。凌灵也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没有到处乱摸。 …… 6月1日，礼拜六。 书之言没课，带着凌灵这个大孩子游玩了一整天。 游乐场的项目，过山车、碰碰车、旋转木马、滑梯、摩天轮……玩了个遍。 6月2日，礼拜天。 书之言带着凌灵逛街选手机。 本来，书之言有意让凌灵跟着他去他的高端科学实验室，让凌灵任意挑选需要的功能，还可以自己设计手机外形，然后进行3d打印。 但是凌灵说不要。 她已经有一个只要弄丢就得交房租的神奇手镯了。要是再搞来一部神奇手机，她全身的器官卖到黑市加起来也付不起…… 再说，凌灵觉得自从认识书之言以后她的手机就“红颜薄命”，前面那个葬身硫酸，后面那个遭到腰斩。买一部市面上最常见的、最普通的手机就行了，一来命贱好养活，二来意外身亡的话不至于太心疼…… 还有，凌灵坚持要自己掏钱买！ 现在她已经坦然接受“那一个亿就是她的私有财产”这个事实了，她还跟书之言讲了，她想把那些钱存起来吃利息，让书之言别找程旭的麻烦。书之言欣然同意。 其实凌灵可以像上次一样，上网选一个手机型号，网购回来。但是她想和书之言一起出去，就当情侣约会了。 他们在手机卖场毫不意外的见到了龙哥——店员说他的人形立牌每天都有不下一个班那么多的女生前来合影。 “你是我见过的来合影的女生中最漂亮的一个。”店员微笑着对凌灵说。 先不说店员这话是不是为了多卖出一部手机，至少凌灵表现的对龙哥代言的手机很不感兴趣。她只是站在人形立牌前看了一会儿，然后把书之言叫过来，“你摆个相同的姿势。” 书之言出门没戴眼镜，穿的也不像上课时那么庄重严肃，他今天穿的很休闲，是“男朋友”的打扮。凌灵“命令”他时，他毫不迟疑的照做了，模仿着龙哥的姿势，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 店员都看呆了！一般的男朋友对女友这样的要求不是应该拒绝的吗？就算是极为宠爱女朋友，至少也应该用语言或是眼神表达一下不满…… 书之言的行动，流畅自然的像是一只被调教了很久的，听话的宠物。 凌灵又盯着并排站着的“两个”男人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让书之言恢复了自由。她摸着下巴说：“不应该啊？你比他好看。可是这样一看好像他的颜值比较高似的。” 店员掩嘴偷笑，这个小美女，夸男朋友的方式真特别。 店员忍不住说：“这位美女，你的男朋友也很好看啦，可能是因为穿的是休闲装，要是跟大明星一样穿着黑西装白衬衫，说不定不相伯仲呢。” 凌灵挑了挑眉，呵呵，龙哥这个造型被粉丝戏称为“新郎装”。既然是新郎嘛，那肯定会比一般男人的绝大多数造型要好看。 书之言给出了非常中肯的意见：“要是让现在的他再做这身打扮，应该会比立牌好看。” 凌灵不置可否，龙哥拍手机代言时，已经是《重启》的造型了，现在他刚拍完《叱咤》，按照他对角色塑造的程度，现在的他肯定更好看。可是，龙哥是大明星啊，下了戏，穿正装的时候肯定都是为了出席活动，根本没可能再做这样相同的打扮，没机会做对比嘛…… “我打电话，叫他穿好了过来给你对比一下。礼拜天应该不会太忙。”书之言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拨打。 凌灵连忙制止。 真当是爽文小说啊？！大明星能让你随叫随到？龙哥要是能穿好了西服来到商场，那就不是让人惊讶，而是惊悚了！你在街上能看到穿私服的明星那是缘分使然，你一个电话把大明星叫过来，难道你是超级大金主？你还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商界霸总vs当红演员！我的妈呀！龙哥在剧里受就算了，真人绝对不能受！ 不过……龙哥被他的授业恩师召唤而来，也不是没可能…… 凌灵的手速毕竟是没有书之言快。 她发现他只按了一下手机，然后就把手机放在耳边了。 她没有看到他的手机界面，是设置了快速拨号么？天呐！两个大男人搞这种……还是说，在通话记录里找的回播？他们两个最近常联系吗？天呐！更没眼看了…… 凌灵知道学校里有几个小男生觊觎着书之言，那有可能是因为一些男生的青春期消退的比较晚，惦记着年轻又好看的成熟男人也不是很难理解。可是龙哥多大了？他什么世面没见过？他跟书之言谁惦记谁啊？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要追溯起来，可能得十几年以前了……那时龙哥在电影学院念书，凌灵小学还没毕业…… 她跟书之言认识才多久？跟他们两个的交情比起来……比不了啊…… 书之言在那边打电话，凌灵就在这边暗自神伤。 （以下括号里模拟对方发言） “喂？” （“书教授！”） “忙着吗？” （“还好，在看剪片子。你们呢？”） “陪你师母出来买手机。” （“呵呵，是该买了。您要教书还要兼职经纪人。”） “对了，你身为代言人能不能给点优惠？我们现在旁边就有你的手机专柜呢。” 凌灵听到书之言要找龙哥要“优惠”，连忙去抢他的手机让他别丢人。书之言怎么跟她就从没这么插科打诨过？他们两个聊天真像好哥儿们啊…… 书之言闪了闪身，没让凌灵抓到，继续讲电话。 （“优惠……我想想……对了，凌灵不是有锦鲤大奖吗？那里面有一张手机品牌的终身会员卡，应该是可以换得最新款的手机！”） “那个啊，没带出来。” 凌灵：？ （“书教授……”） “嗯？” （“能不能让凌灵拍张照？后天网剧收官……”） “行啊，要设计一下吗？需不需要有点故事性？” （“呵呵，您看着拍就行。对了，那个……书教授，您给女朋友拍照的水平怎么样？”） “你这样质疑老师，学分是要被扣光的。我这个有女朋友的，水平难道还不如你这个没女朋友的吗？等着收图。”说完挂了电话。 书之言打电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没有特意找地方回避别人。 店员听到“代言人”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师母、老师、女朋友……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用平时推销手机的灵活思维也想不明白啊！ “他让你做什么啊？”凌灵问书之言。 书之言没有马上回答，手指在手机上划拉了一会儿，然后指着一个页面问凌灵：“看这个配置怎么样？” 凌灵拿过手机翻看着，口中说道：“怎么还是这个牌子啊？配置还可以，外观挺漂亮的。咦？这个花纹？”跟她的手镯好像…… 她又仔细看了看页面介绍，这款手机是品牌方与《叱咤风云》合作，发售的联名限量款，因为《叱咤》的火爆，加上主演是品牌方的代言人，所以在6月上市了这一款限量版，全国只有100部，价格六位数！ 凌灵有点头晕，就这么一部中高端配置的手机，能卖到十几万块钱？这是抢钱？不就是因为花纹是她在剧里画过的花纹么？ 她签了部头约，在剧里的任何“创作”都属于表演的范畴，所以版权也不归她，而是剧集出品方也就是龙哥的工作室所有。她也不是在意这点版权，她在意的是，这个手机太贵了！ 一百台手机就是一千多万！你们卖的不是手机，是金砖啊！ “太贵了，不买。”凌灵将书之言的手机一推，说道。 书之言转而将手机递给店员让她看屏幕，“这个，你们这有吗？” “这位先生您太有眼光了，”店员现场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手机盒子，眉飞色舞的说道：“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全城只有我们这一家有，先生您想下手要趁早哦，这种限量版，说没就没的，咱代言人的带货能力可不是大家吹的。” “可以拍照吗？”书之言问。 “当然可以！前后分置八千万像素光学广角镜头，拍摄效果堪比单反！” “……我是说，能不能让我女朋友拿着，跟他合个影。”书之言指着人形立牌。 店员想要拒绝，手机好贵的！可是一想到整个商场都有监控，无论这两人把手机弄坏了还是弄丢了，这两人都跑不了。她就有些释然。 书之言拿过手机盒子，塞在凌灵怀里。 凌灵不知他想干嘛，人，机械的运动着，站在了龙哥的立牌旁边。 “笑一个。”书之言举起自己的手机，对着镜头里的凌灵说道。 凌灵知道书之言是要给她拍照，却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拿着一个手机盒子当道具。站在龙哥的人形立牌旁边，凌灵想起与他相识的一切好像都是从中了手机品牌的锦鲤大奖开始的，现在她抱着一个不属于她的手机品牌限量版，真的是周而复始啊……或者说是，以此为始，以此为终。 是一段不错的旅程呢……凌灵想着，发自内心的快乐，手上不由得比了个树杈，脸上笑的青春洋溢。 书之言看着手机上自己拍的凌灵，心想，只要模特好看，成品可以跟拍照技术无关。然后，把这张让他十分满意的摄影作品发给了龙哥。 拍完照，凌灵把这件价值六位数的手机盒子还给了店员，没有一点不舍。 “走，再看看别的。”凌灵买手机的预算是五千以下，虽然她现在是个小富婆了，可要是让她把钱花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香消玉殒的手机上，她宁愿花钱去包养书之言，让他给她跳钢管舞，前提是她买得起书之言…… “你上次中奖时，礼包里面是不是有张会员卡，带你哥亲笔签名的？”面对着凌灵伸过来要去牵他走的手，书之言虽是任由她牵着了，却没有马上要走。 “……有……”凌灵迟疑着说，她中奖时，龙哥还是大家的龙哥，不是她哥呢。 “你放哪了？” “你要那个干嘛啊？我查过了，就是一张打折卡，最多能免两折，要是不买这个牌子的产品，根本用不上的。”凌灵是真的不想再用这个牌子的东西了，就当是与龙哥做个了断，起码让书之言觉得，她不是三心二意的……可是面对书之言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凌灵到底是招认了，“在储物柜底层的抽屉里。” 然后，凌灵看到了另她不敢置信的一幕，书之言把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手拿出来时，居然捏着一张卡片，正是那张品牌终身会员卡！ 书之言的口袋连接着异空间吗？ 还是说，他刚才“回”了家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恰好接上了他消失的时间，以至于就像原地没动一样？ 凌灵愣愣的看着书之言把卡片递给店员，他说：“有人告诉我，凭这个，能够换得品牌最新款的手机。” 店员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书之言，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可能店员早把他哄走了，凌灵想。 “对不起，这张卡片我没见过。”店员看都没看那张卡片，带着公式化的笑容，礼貌的回绝。 “这上面有电话，要不你先问问？”书之言指着卡片上的联系电话。 那是品牌官方的服务电话，这个店员即使不是对手机发售时所有渠道的各项活动了如指掌，至少应该知道这个电话。 “请稍等。”店员那起卡片，走到办公区拨打上面的服务电话。 凌灵注意到，店员发现卡片上面龙哥的亲笔签名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还用指腹仔细摸了摸，确认那不是印上去的，而是亲手写的。 店员在那边通了一会儿话，大致交代了这边的事情…… 凌灵小声跟书之言说：“真的就是一张打折卡而已，那么贵的手机，就算打了八折，还是太贵了，你费那个事干嘛啊？” 书之言微笑说：“等着看。” 几分钟后，店员打完电话，拿着卡片回来了。她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她热情异常的对凌灵说：“美女，我能跟你握握手吗？我想沾沾你的好运气！” 凌灵：“嗯？” 店员说：“这是龙哥代言本品牌手机以来，唯一有锦鲤大奖的活动，我们都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被我遇到了，锦鲤大奖的得主原来是你这样美丽的姑娘，你是天选之女啊！” 然后，凌灵由书之言轻轻搂着腰，应店员心愿和她握了手。 凌灵和书之言一起出门，不会戴手镯，但是既然有人想“碰”她，书之言当然会保护她。 “总部服务中心指示，”沾了喜气的店员说，“锦鲤大奖的得主已经得到认证，可以得到品牌最新款的手机，不过，需要锦鲤本人也就是您签了字才可以领取。”她说着，拿过一台平板电脑，上面已经出现了相关的签名页面。 凌灵拿起笔，将自己的名字签上。 然后屏幕给出了“身份已确认”的回复。 店员再次拿出那个手机盒子，微笑着对凌灵说：“现在，亲爱的锦鲤姑娘，您可以带走这个《叱咤风云》联名款限量手机了！” 第42章 假关系不如真证明 凌灵和书之言离开了手机卖场，手机放在店员赠送的手提袋里，由书之言拎着。 那里面装着的是一块金砖啊！凌灵还是有点晕乎乎的，真的一分钱没花……可是，当初买那部手机时，对于手机的发售方来说，锦鲤的得主是随机的，怎么可能有“得主认证”呢？ “就当是你老板给你的员工福利。”书之言说。 凌灵明白了，肯定是龙哥这个代言人跟品牌方打过招呼了，他早就知道锦鲤是她，这次，算是“内部优惠”了。 “可是，原来是人家准备卖掉的手机被我白白拿走了，人家少赚十几万呢……而且，既然是《叱咤》联名款，我相信手机的利润肯定有一部分会用做公益基金。我白拿了手机，那么那些钱不是没了？” “你应该这么想，只要这个天价限量款在店里，就肯定有人会愿意当冤大头去买，甚至会搞出一套价高者得的把戏，现在你拿走了手机，不知帮多少人省掉那么一大笔钱呢。至于手机的销售所得嘛，我相信你哥那么正人君子，一定不会吝惜这笔钱，他会帮你掏的。” 回到家，凌灵把手机盒子的包装拆了，这部手机的外观与品牌以往的设计风格很不同，线条柔美，古代风格浓郁。 凌灵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总算理解为什么这款“限量”敢卖这么高的价格了。她一开始跟书之言说“配置还好”，只是被价格吓到了，托辞不想买。 外壳采用高端智能纳米材质，防水防刮花，而且与手机内部程序相连，使用者可以通过设置，任意更换外壳图案。 内部参数方面，拍照用的镜头采用高压缩单反相机镜片，随手一拍就是大片效果。运行空间和存储空间都是市面上最高的。处理器，凌灵特意百度了一下，就是它使得手机这么贵！ 手机内部搭载的芯片是国内最新研发成果，科技价值在全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至于它能干什么，网页上引用了一大堆专业术语，凌灵懒得看…… 这次凌灵终于知道设密码了，在书之言的督促下，还设置了指纹、人脸解锁…… 凌灵也跟书之言讲明，让他不要对这个手机“做手脚”。 她不打算再当侦探了，所以不会再有机会再去以身涉险，当然也就不需要“万能钥匙”，而且，她以前也并没有感受到那部被腰斩的“万能钥匙”带来的便利。 凌灵把玩着这部“颜值”与“研值”并存的手机，心里却有隐隐的不安，好像是得了一笔不义之财……她总感觉，这部手机的跟她的缘分也不会太久…… …… 礼拜一，书之言正常到学校去当他的教书先生。凌灵则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无聊生活。 找工作？还不行。 她与龙哥工作室的合约还有一些内容要执行。虽然是部头约，没有具体的时间要求，但是《叱咤》的电影还没有上映，电影的后期制作和宣传，只要公司有召唤，凌灵必须随叫随到。 剧组大部队用5月剩下的几天时间在人工小镇那边植树，这才刚回到公司，后期制作也才开始。公司那边没有人联系她，大概是还没有遇到需要她出面解决的事情。 凌灵有考虑过将来的职业。上班族的话，虽然以她的头脑，考职业资格证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可是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肯定会大大降低和书之言在一起的时间。那种极度规律的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的生活，对凌灵来说太无趣了，假如是她一个人生活，还尚能接受，因为上班是为了赚钱生存。但是和书之言在一起，她希望上班的时间能灵活一些，现在她已经有了不愁生计的财产，去上班也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太无所事事。她希望只要想见他的时候，随时可以见到他，而不必非要等到下班才能见到。 这样一想，可供选择的职业太少了，除非她自己当老板。 书之言有提过可以让她继续当助教。 凌灵没多想就拒绝了。假如每天不间断的在一起，她会很快审美疲劳，说不定会对他厌烦。还是给彼此留一点距离，有时间思念对方为好。 书之言一听凌灵说有可能厌烦他，当即收回了提议。 其实凌灵还有一点考虑。她以前是个侦探，尽管不像某些“死神”一样，到了“走到哪里，哪里就死人”的程度，但是一些非正常事件还是时有发生的，就像这一次，她遇到书之言以后，她生命里“非正常”事件的发生堪比火山爆发……所以为了不给书之言添麻烦，还是尽量找个不用经常跟他打交道的工作。 书之言说，如果她想打发无聊，可以不必急着找工作。家里的全智能电器还有一些不足，需要反复多次采集主人的生活喜好等数据，才能更完美的执行命令。比如厨房的烹饪设备，机器再智能，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如真人做的好吃…… 凌灵就算情商再低也明白，书之言暗示的很明显了，他是希望她给他做饭吃。她没拍戏的时候，两人是轮流做饭。她去拍戏不在家的时候，书之言可以自己做早饭，中午吃食堂，但是晚上，如果他回家晚了来不及做，就只能给家里的智能设备发送烹饪指令。 书之言这个人不吃外卖。 家里机器做的饭菜，凌灵吃过，确实少了那么一点“人味”，不过也勉强能入口。书之言吃饭不太挑，不然也不会那么安之若素的去吃食堂。他嫌机器做的不好吃，其实是想凌灵做给他吃。 凌灵在家，可以给他做晚饭，这样他下班回来，就会有热腾腾香喷喷的好吃的等着他。 至于午饭，凌灵想起，他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书之言就表示过，希望有人做好了给他送到学校。 这不是全职太太干得活儿吗？ 凌灵对自己的定位有了新的认识。 她没多做挣扎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如果是年轻的学生情侣，女孩子给喜欢的男孩子送饮料送零食很正常。她和书之言都是大人了，她做饭给他送去，好像跟小情侣互送吃喝也差不多。 所以没到中午之前，凌灵就开始准备了。 准备行头。 凌灵明白，出演过《叱咤》的她太引人瞩目了。剧里她几乎是素颜，和现实生活中的她面容区别不大。她上街没有被人认出来，是因为有书之言在，他的力量让她在别人眼里只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与《叱咤》里那个搅的世间风云变幻的女主没有半分关系。但是她要独自出门，必须乔装打扮一番，平时不化妆的她，反而会为了隐藏身份而特意“打扮”。 凌灵将一头黑长直的秀发弄成了干枯发黄的毛躁卷发，眼睛里面加上一副能够遮盖眼球光泽的隐形眼镜，鼻翼两侧的脸颊画上一些雀斑，淡而粉红的嘴唇被加了一些看起来显得像是长期吃垃圾食品而造成的深色，然后，选了一副能让整张脸看起来要多土就有多土的黑框眼镜。 衣服搭配，凌灵把自己设计成了一个“专心学习不搞对象”的学生妹形象。 至于身为“主角”的午饭，那就简单了。书之言不挑食，凌灵虽然会做的菜不多，但是每次做出来的东西书之言都很爱吃。 凌灵在家又学了一些新的菜式。今天是第一次给书之言送饭，她想做成日式爱心便当的样子，要有小番茄、章鱼小香肠、鸡蛋卷、天妇罗、饭团…… 凌灵带着保温饭盒来到学校，离第二节下课还有不到十分钟。上次失踪案的影响算是平息了，保安的巡查力度和学生们的生活氛围都轻松了很多。快下课了，有一些这节没课的学生就在校园里穿行。 凌灵没戴手镯，她想试试经过龙哥的的指导，她的心境有没有改变。一路没有特意避让着人行进，也没有人来特意蹭着她走，现代人就是这样，没有特别的需求，肯定是各行其道、互不干扰的。所以到教室的一路，居然一个人也没有“碰”到。 书之言授课的大型阶梯教室在走廊的尽头，走廊里没有闲逛的学生。为了不影响其他教室授课，教室的门都是关着的。凌灵抱着保温饭盒，站在教室的门口等着他下课。 凌灵算好了到达的时间，没等多久，教室的门就开了。 下课了。 学生们鱼贯而出，能够容纳五百人的大型阶梯教室，书之言的每堂课都会坐的爆满。此刻密集的人流从凌灵身边涌出，学生们脑中各种各样的想法涌进凌灵心里—— 有回忆上课内容的…… 有猜测书之言的性取向的…… 有犹豫中午要吃什么的…… 有谋划着要租用这间教室，明天集体看《叱咤》收官…… 《叱咤》第八集，将会和第一集的时长一样，是九十分钟。 凌灵是打算和书之言一起看的，不过能用大教室的超大屏幕看也不错。家里的屏幕固然很大，却没有教室的屏幕大。因为家里的客厅再大，也大不过这个阶梯教室。 凌灵数好了五百个走出教室的学生，心想书之言该出来了……想着，心里还有点小忐忑……她没告诉他，她会来，因为想给他一个惊喜。不过，书之言既然跟她说了厨房机器不太“人性”的事，大概就是希望凌灵能“理会”，也许他已经做好了凌灵会来的准备了。 又等了一分钟，还没见书之言出教室，凌灵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不出来。没学生拖着他，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出来吃午饭吗？ 凌灵探头往教室里面望去，人呢？教室空无一人！ 凌灵还没有来得及对所有死角进行检查，猝不及防的，身体被门内一只伸过来的大手拉进了教室。嘴唇被死死封住！ 凌灵紧攥着装饭盒的手提袋，才没让书之言的午饭泡汤。 “……门……没关……有……监控……”凌灵被书之言吻着，不敢大力挣扎怕弄乱了便当，呼吸凌乱。 “今天的午饭特别美味！”书之言放开了她，舔了舔嘴唇说。 凌灵恍惚着想，他是想吃她么？ 很少能见到他这么邪魅又色气的样子，活像一个脑子里装满了男女之事的采花大盗。可是凌灵知道他不是，一定是书之言感知到她来了，想要逗逗她…… “那就请你就地开饭！”凌灵扬起下巴，挺了挺形状完美的胸脯说。他能撩她，她就更能豁的出去。要是这个假正经真能在这里要了她，上演一出《教室培欲》，她不介意当女主演…… 书之言苦笑一下，算是被她的“勇敢无畏”打败了，拉起她的手说：“去我办公室。” 书之言身为高级教授，有自己的单人办公室。 他们关上门，并没有再进行什么密室调情，而是打开饭盒，认认真真的吃饭。 “你没准备你的那份？”书之言看着明显是“单人份”的午餐说。 “我吃过了。”凌灵笑着回答。做便当时，为了尝口味合不合适，她自己吃了不少。 “让我看看……”书之言握着筷子，指着便当盒里的各种“小玩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夹起一块章鱼香肠，对凌灵说：“啊。”然后趁凌灵没反应过来，把香肠塞进凌灵的嘴里。 凌灵见他第一口居然是喂自己吃东西，把香肠嚼了嚼并咽掉，然后说：“我真的吃过啦！” 她心里埋怨，这个人真是的，好像我能骗他似的，说吃过了就是吃过了嘛。 “我希望两个人一起吃。”书之言明确表达了他的意愿。 “好嘛，明天我做两人份的，带过来跟你一起吃！”凌灵拗不过他，妥协道。 “乖。”书之言笑的如沐春风。 …… 然后，书之言给二人各泡了一杯午后红茶，边吃边饮，极富情调。 他还会时不时的吃着吃着就夹一块吃的送进凌灵嘴里，两个人共享一份午餐。 虽然现代健康生活不提倡成年人共用餐具，但是凌灵和书之言都是平时生活极为注重健康的人，几乎没有对外应酬，两个人又都是身体健康，身上没有携带病原体，所以互喂食物，就成了他们两个虐狗的一种方式。 当然，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顿简单的午饭让他俩腻腻歪歪的吃了能有半个多小时。 收拾完餐盒，凌灵跟书之言说：“我看他们准备租用你的大教室，大家都很想感受一下影院级的观影体验，你觉得呢？” 书之言明白，这个消息是凌灵用异能“看”到的，她能感受到并非负面的信息，并愿意分享出来，这是好事情。 他笑了笑说：“我还没有接到租用申请，大概他们是在犹豫，如果让我知道，看电影比上我的课的吸引力还要大，也许会让我伤心。” 凌灵跃跃欲试的说：“那下午要是有人向你申请，你就批准嘛！” “你在家也能看啊？” “家里的屏幕哪有教室里的大！” “你这是公器私用，要不是因为你老公是教授，你去哪找那么大的屏幕去？”书之言挑了挑眉。 “我们以前学校社团就可以租教室拉片！再说了，这是大多数同学的意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希望。假如……你想要等价交换的话……”凌灵看到书之言放在办公桌上的手，心念一动，将自己的小手覆了上去，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若有若无的画着圈，“人家可以接受你的潜规则哦。”说完，抛了个自认为很勾人的媚眼儿。 “交换条件不等价，驳回。”书之言无情无欲的说。 凌灵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当场炸毛：“老娘都答应肉偿了，还换不来你一句同意？” “你搞反了。”书之言微微一笑，凑近了她，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那种事……等你有更重要的事想要求我的时候，再拿出来讲条件。” 凌灵呼吸一窒，本来想用这件事当幌子想睡他，没想到被他轻描淡写的给揭过去了。书之言你就装，送上门的小姑娘你都不要，哪天你yg到要爆炸时，别指望老娘帮你撸！ 书之言表情怪异的看着凌灵，小丫头怎么变得思想这么黄暴？怪我…… 过了一会儿，凌灵平复了心情，说道：“其实你是担心他们认出你来？当红大学教授跑去当裸替，假如我是你的女学生，”凌灵做了一个“吸口水”的动作，“说不定会把你当成性幻想对象，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你的裸体自摸。啊呀！不得了，不得了啊……” 书之言非常淡定的说：“《叱咤》播放量那么高，要是能认出来，在哪看都是一样的。不过我既不去学校游泳馆，也不在公共浴池洗澡，我的身子是什么样，别人怎么会知道，又何谈认出来？再者，”他盯着凌灵说，“当时我们拍的时候，虽然穿的很少，但至少是批着一层衣裳的，怎么到你那里就变成全裸了？” 凌灵哑口无言，当初拍摄那部分时，她被他弄的迷迷糊糊的，从她自己的视角来看，薄薄的一层内衫还敞着怀，他就是什么也没穿嘛！ “你会后悔没在家里自己悄悄看的。”书之言抱着手臂说。 “这么说你同意啦？”凌灵兴奋。 “明天下午没课，教室刚好空着。” “那这么说租用教室根本不用特意经你批准？书之言你又耍我！” “非也。”书之言摇了摇手指说，“教室的电子数码设备管理维护是由我负责的，所以他们要想在那看电影，我得全程在场监督。” …… 商量好了在大教室一起看《叱咤》收官的事，凌灵见时间不早了，书之言该午休一会儿然后去上下午的课。 “没事的话……那我回家啦？”凌灵起身说着。 “等一下。”书之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手机借用一下。” 凌灵出门是肯定会带手机的，可是她不明白书之言要她的手机有什么用，她已经知会过他不要背着她对手机进行改造了，如今当面找她要，应该不是反悔……最终，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在他的桌上。 书之言从桌子抽屉里翻找出一根数据线连上手机。 凌灵看了有点想笑，“你要帮我充电啊？哈哈！我才出门这么一会儿，费不了多少电的，而且这部手机电量超级耐用的……” 她还没吹完手机的续航能力，书之言操作着电脑，眼睛都没看她，说：“解锁。” “搞什么啊？”凌灵不明所以，可是看到书之言一脸严肃认真的神色，还是听话的给手机解锁了。 然后，书之言在解锁后的手机上操作了几下，又点了点鼠标，操作了一会儿电脑，视线在手机和电脑上来回移动了几回，很快，不到一分钟，拔下了数据线。 凌灵虽然很好奇书之言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她却没有探头去看书之言的电脑显示器，她莫名觉得，书之言认真做事时候的脸，好看的要命。 “好了。”书之言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朝凌灵稍微推了推，表示她可以将东西拿回去了。 凌灵大致看了一下手机界面，并没有变成多么科幻的样子，原来的那些东西一点也没变，也没有多出什么东西…… 书之言说：“我在里面放了一张许可证，让你的手机能够访问全球数据库。所有的sci资料，谷歌、百度等等的搜索引擎都可以无限制使用，没有广告，不会被敏感词限制，所有在普通用户面前被屏蔽的东西，在你这里都可以穿墙而入。换言之，只要是放在网络世界上的信息，你都可以找到。” 凌灵瞪了瞪眼，那不是比最牛逼的黑客大神还牛逼了？ 书之言说：“黑客会遭遇防火墙的拦截甚至反追踪进而接受制裁，但是你不会。你的任何搜索都会被视为正常操作，只不过是拥有最高访问权限而已。” 凌灵失笑，还说让他别动手脚，这回的“操作”，比“万能钥匙”更牛逼了…… “没让你穿墙越户，”书之言抬眼看她，“只是让你在想要学习东西的时候，方面一些。” 凌灵：“？” 书之言说：“这个月中旬开始，有一个全球范围的学术交流活动，可以带一名家属。” 凌灵心道，全球…… 书之言：“会访问很多很多个国家，能看到很多很多的名胜古迹，吃到很多很多的特色美食。” 凌灵心想，从剧组回来以后，还一直没有时间去办签证…… 书之言说：“作为家属，是可以免签证的。” 凌灵心想，家属……是不是需要什么“证明”……她和书之言，从表象上，仅仅是一男一女住在同一屋檐下而已，尽管感情很好，可是纸面上的证据，真的没有…… 书之言垂眼，淡然的说：“如果你同意，结婚证明的话……不到一个工作日就能办下来，这样在法律上来说，你就是我的家属了。如果你不喜欢这样，”书之言的眼神看向了别处，指尖摸着嘴唇，像是在极力思考，“领养证明也可以，我领养你做我的女儿。因为在法律上，对成年人双方是不承认兄妹领养关系的。” 凌灵垂着双手，嗓子眼里像被什么东西哽住，难受的她想哭。书之言越说，这种难受就越强烈。 她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想去环球旅行，更想要和书之言一起！可是，因为她的不作为，至今也没有出国的资格。书之言居然能为她想到这份上！她好想立刻冲到他面前，狠狠地吻他！ 结婚……意味着成为被法律承认的“一家人”。 可是凌灵对“家人”有抵触，书之言懂她。 凌灵可以接受和书之言没名没分的在一起，她不像其他的很多女孩一样、期望用一纸“证明”来保护自己与对方的关系……她和书之言都是“与众不同”的人，那些有形或者无形的利益，都不会影响他们在一起的决心。只要书之言愿意留着她，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结婚，意味着成为夫妻，意味着享有法律允许的财产分割继承权……还意味着，她不自由了。 她是活生生、身体健全、有远胜于常人智商的人，想去到哪里、想逃去哪里都是可以的……可是还是莫名觉得，有了“妻子”这层身份，她就逃不掉了，再也不能飞了…… 她不是想要勾搭别的男人。仅仅是觉得，作为“妻子”，不如作为“小女孩”自由。 这些……书之言都为她想到了！他甚至提出，可以“领养”她。 养父和养女啊……凌灵幻想着，在别人眼里，他们一定是禁断又暧昧的……就算是办证的工作人员，可能也会觉得以他们的形象，这个关系太违和了，也许是小情人之间特别的调情方式呢……不过，好像在法律上确实是承认这种成年人的领养关系的…… “就办领养，”凌灵眨了眨眼睛，“登记结婚的话，回来就该入洞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到时候你要是不从，那我不是窘大了？” 书之言无声的笑了笑，真的不知该从哪吐槽。谁规定结了婚就要马上洞房的？再说了，你凌灵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清醒的认识？你要是真想勾男人了，会有不手到擒来的可能么？怂就直说呗。 …… 玩笑归玩笑。从大学出来后，凌灵还是着手做起了办签证需要的准备。离月中还有十几天，够时间办出国签证了。 因为她心里明白，一个“假的关系”，毕竟不如一份“真的证明”。 书之言给她的手机安装了许可证，是想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习各国的语言和文化。他们都不想在异国他乡谈情说爱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翻译。尽管凌灵知道，书之言是不需要带翻译员的，他自己就会说不知多少种语言。但是凌灵呢，她虽然有异能，会感知到别人的想法，但是能听会说，玩起来才更愉快。 凌灵有超强的记忆力和领悟能力，学习语言事半功倍，不出几天，家里书房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孤本珍藏，她有许多已经能看懂了。她还在书里发现了许多没有广泛流传于世间的、或神秘或有美丽故事的传说之地……她想出国后和书之言一起去探秘…… 第43章 剧终与邀约 6月4日，星期二，《叱咤风云》网剧收官。 凌灵难得的又乔装成了男孩子。 她觉得，就像是龙哥在公共场合时，不能和女孩子举止过分亲密一样，她打扮成男孩子，和书之言一起时会方便一些…… 凌灵提着两人份的便当去了学校。她想，假如没有今天的集体看剧，大概书之言会提前告诉她，中午不用送饭了，他下了班会直接回家吃。 他们在书之言的办公室共进午餐，休息了一会儿。到了下午上课的点儿，两人一起去到大型阶梯教室，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却不是为了来上课的。 像是明星作品试映会一样，有不少学生拿着灯牌、手幅，还有人举着海报……堪比追星现场。 剧集每周更新的时候，都是在当天凌晨零点，现在是下午了，肯定有不少人已经刷过了更新。可是大教室里的气氛还是很热闹，特别热闹，因为像这样以包场看电影的方式来刷剧，毕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电影还没有开始，凌灵见人满为患，或坐或站，一时有点呼吸紧张，想先去超市买点零食饮料，心想回来时人们就会各归各位，安静的看电影了。她不用担心没有座位，书之言肯定会给她留位置。 凌灵从后门出去以后，有女生发现了从教室后面进来的书之言，热情的上前攀谈。 “书教授！这剧你看了没啊？” 旁边有人打趣道：“言哥又不是老学究，《叱咤》的影响力这么大，言哥肯定知道的。” “啊啊啊！那书教授有没有追剧啊？最喜欢里面的谁啊？您来评判一下，谁的演技最好啊？” 跟着书之言去人工小镇的都是研究生和高端实验室的人，他们一门心思做研究，是不会和这些本科生一起来刷剧的。这里当然不会有人知道书之言和《叱咤》的密切关系。 书之言温和的笑了笑：“都挺好的，挺有特色。” “言哥，聊天嘛，别那么官方。男主今年都三十一了，比你还大一点呢。咱们就当哥们聊八卦，你说剧里你最看好谁？妹子？还是里面的小哥哥？” 旁边的女生不乐意了，摆手道：“唉唉唉！别给书教授下套啊，剧里的主要女性角色就女主一个，还用争议吗？其他演员都是男的，你这么问，书教授肯定是跟你聊男的啊！可是书教授的性取向就会……哎呀！书教授肯定是直的，绝对是直的！” 另一个女生说：“所以这剧是给女孩子看的嘛，拢龙就是懂我们，所以才找了那么多好看的小哥哥来演。” 一开始提问的女生说：“不会啊，我也是女生，可我是为了女主才追剧的，演的太好了！我们计算机系的男生，还有我们家的男女老少，都在追剧呢！都太心疼女主了。” “所以尽管拢龙演的好，其他演员表现也很好，可是都不及女主深入人心。书教授，你觉得呢？” 书之言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可是我听研究所的人说，有同事参与了《叱咤》技术方面的制作，他们觉得女主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一台人工智能机器人，因为那么复杂的拍摄流程，那么短的制作周期，根本不是人类能完成的。你们发现没有，至今，女主的演员姓甚名谁，官方根本没有公布。如果是真人的话，面对着如今那么大的人气，那么高的号召力，为什么不让她出来见一见众人呢？那该是多么大的市场价值啊？” 女生惊讶道：“怎么可能？那么生动细腻的表演，怎么可能是机器人？龙哥在电视里那么精湛的演技都没有人质疑他是机器人……” 另一个人说：“龙哥是活生生的人，是个艺人，我们知道他好多年了。可是女主的演员，实在是太横空出世了，不怪有人奇思妙想。也对，生活中的她，只存在于龙哥的微博里。” “你别说了，难道龙哥每周晒宝贝儿都是走的剧情设定？跟一个机器人相亲相爱？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么虐啊？我龙哥终于有女孩子跟他双箭头了，可惜是个假人？我要哭死了！” “所以啊，如果是真人，为什么不让她出来面对世人？哪有女孩子会经得起这么大的诱惑？那是一夜成名啊！” “书教授忙科研不看综艺，你也没看吗！龙哥在快本上说了，女主不是演员，她接受这个角色只是想帮龙哥完成这个剧，她不稀罕名利，她希望借自己的微薄之力让这部剧的影响力最大化，现在价值已经体现出来了，微博转发量过六亿！那是六个亿的人民币啊！全捐献给有需要的人。那可比什么名利双收都让人满足呢。” “哎，你们听说了吗？现在网络上流传着一个说法，小说作者的真面目一直没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够联系上她。所以就有人猜，作者写的其实是她的自传，她是真的穿越到古代过，生活了几年，然后又穿越回来了，她有神的力量，却一直心心念念着找她的御神枫，所以才写下了自己的回忆，然后，她遇到了龙哥，她觉得把自己的经历拍出来会让更多人知道她的故事，以便御神枫能想起她。你没看剧里对小说还原的有多认真吗？想我阅片无数，没有一个小说剧本化能做到这么还原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年头bg向的剧，没有一个能逃过抄袭或者雷人的诟病，但是《叱咤》做到了！没有人指责它剧本抄袭，没有人指责它剧情雷人，所有的情节都很巧妙，所有的人物都性格丰满，就好像他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有独立人格的，没有一个是在遇到女主以后才诞生似的……” “作者自己写……自己演……我的个苍天哎……” “网络传说嘛，咱们这帮唯物主义的大学生怎么能信呢？要说我们龙哥真的遇到女神降世，不敢奋起直追，只能当妹妹一样供着，也是惨到家了。我还在老福特上收藏了一篇幻想他俩真人谈恋爱的连载呢……” “龙哥粉丝协会发声明了，不让上升真人！” “大哥的粉丝不敢给大哥招黑，可是挡不住剧集和小说的粉丝想让女主幸福啊，那篇连载人气超高的，你去老福特搜《叱咤》的tag，排第一的连载小说就是了。只是，写手也跟《叱咤》原作者一样断更了，最后一章更新好像是龙哥生日那天更的。我严重怀疑那个写手就是他们剧组内部的人，因为龙哥生日时剧集才刚上线啊？一个能写出真人小说的怎么可能编出那么多故事？是不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写手不站龙哥和女主的cp了，所以弃坑了？” 书之言听了她们的讨论，心里冷笑，那个女编剧，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你们老板说按照小说来拍，所以你写剧本就轻松了是？都有精力去写“真人”了？ …… 凌灵回来时，就看见书之言被几个女生包围着，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她拎着一袋子零食饮料，低着头直冲人堆走了过去，经过书之言的时候，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那里视野不太好，没法达到极佳的观影体验，所以学生们都没去抢那里的座位。 “哎你有没有点素质！书教授你不认识啊！”书之言身旁的女生见凌灵很没眼力的撞了教授，生气的指责撞了人就跑的凌灵。 书之言望了望凌灵的位置，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翻看着零食袋子。他低头咧嘴笑了笑，眉眼弯弯，温柔如画。 他跟女生们示意了一下，然后走上讲台，开始启动播放设备去了。 女生们察觉到书教授这个甜度超标的笑容，都看呆了，这是什么恋爱中的少年啊啊啊！极品心动的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惜不是对我笑的…… 一个女生轻轻拉了拉另一个女生说：“我是不是又失恋了？在线的。” 另一个女生说：“刚才过去的那个，是个男孩子……” “书教授人间不直啊……实锤了……” “……你站温润教授攻？还是嫉妒心强年下小奶狗攻？” “我他妈想去变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书之言点开了b站的播放页面，他没有选择优酷，因为b站支持屏蔽部分弹幕。剧集采用电影画面比例，所以在视频网站上看的话，画面上方和下方都有黑边，下方显示官方字幕，书之言把视频设置成了“保留顶端弹幕”。凌灵喜欢开着弹幕看视频，这样保留一部分弹幕，画面不会被挡的太严重。 有热心的学生说：“书教授，我是b站大会员，已经下载好了高清1080p的视频，咱们可以离线看的！” 有女生反驳道：“我还是up主呢！我就要看带弹幕的！支持言哥！” “书教授操作的真溜啊，一看就是平时没少上b站。” “言哥！b站是大型同性交友网站，这个你知道吗？” “同学们！我刚开了直播，书教授陪我们刷网剧，咱们得想办法帮书教授拉几个女朋友啊，不然这么优秀的基因就绝种啦！兄弟姐妹们支持一下哈！房间号是：xxxxxx” 那个男生刚报完直播的房间号码，不到两秒，怒吼了一句：“我靠！老子被关小黑屋了？！” 书之言抬起头，向下按了按双手说道：“大家尽量低调一些，毕竟还有同学不能和我们一样坐在这里看剧，账号被关还是小事，要是被黑进学生系统，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还想再帮书之言拉皮条的人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点开了视频播放，教室进入影院模式，一片黑暗。书之言顺着教室边上的过道走到凌灵身边坐下，他低声对凌灵说：“领悟的挺快哈？这么快就会学以致用了？” 凌灵瓮声瓮气的说：“访问权限就是管理权限，一个字概括，爽！” 然后，大家一起专心看剧。 由于很多人都在别处刷过了更新，很少有人是第一次看这一集，有时候，会有人小声提示接下来的剧情。但是大部分人却都好像第一次看一样，该惊叹的时候就惊叹，该感伤的时候就感伤。 《叱咤》的播放量高，奇高，非常高，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剧集制作精良，剧情、人物表演、服化道等等都值得观众一刷再刷，每一次看都有新鲜感。 凌灵确实是头一次看到这一集的成品，从剧集零点更新以来，她忍了一上午，就是想等到这时候和书之言一起看。 她还记得那天，书之言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只公孔雀，绝对是机场最靓的仔！不认识他的人以为他是某个公司刚包装出来的优质偶像，但是书之言要做的，却是把那一身靓丽外衣脱掉，把最“真实”的自己袒露出来…… 不知道书之言看到他的精彩表现，会是什么表情呢…… 凌灵很期待。 那一段的剧情，画面剪辑的非常讲究，一点也不会让人弄混，尽管“萱儿”和“袁凌萱”是同一个演员，但是那段萱儿和三皇子的激情戏，是以袁凌萱的视角呈现出来的。 那些男女欢爱的场面，是袁凌萱偷看到的…… 剧情进行到这，观众们发出压抑的低呼声—— “我的天啊，好欲！” “那个男演员的身材真好，像我未来老公的样子！” “演三皇子那个演员的微博id叫啥来着？我要关注他！” “听说是替身呢，龙哥要求的。” “不会是龙哥自己上的？看着不像啊？” “脖子上没痣，首先排除龙哥。” “我的天啊，要是我男朋友在床上能这样对我，要我去死我都愿意！太温柔了！” “这哪是在做爱？这是在拜神！” “能把爱欲演绎的这么虔诚，和小说里写的感觉不太一样啊。不知说是演的太好，还是演的过了。” “我在电影学院的朋友的表演导师说了，情人之间的爱抚，在远古时代，就是信徒向神灵表达虔诚敬意的方式，所以演员这样演，很符合小说的立意。三皇子把萱儿当成女主一样爱，而女主就是神啊。” “可恶！为什么不拍脸，让我有个幻想的对象啊！” “啊啊啊我要把这段截下来反复看！” “早就有人截过了，我把链接发给你。” 如果凌灵现在清醒着，一定会询问书之言怎样删掉所有在网络传播的这一段视频，然后书之言会取笑她，拍都拍了，还怕人单独截出来看？ 但是凌灵现在不清醒。 她原以为看到这段儿有反应的是书之言，然而事实不是这样。 有反应的是她。 就像看到鱼篓会觉得恶心一样，看到这一段，凌灵想起了当时拍摄的感觉。 想起了书之言的手，想起了书之言的唇……在她身上游走时的感觉，身上麻麻痒痒的，难耐、空虚、动情……想和他假戏真做…… 凌灵坐在庄严神圣的大学教室里，后背靠在椅背上，身子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书之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向自己的怀里拉了拉，凌灵顺势伏在他怀里，脸颊又红又烫。 她终于明白书之言昨天说的话，你会后悔没在家里看这段…… 书之言这个混蛋，早就料到她会难以自持，却不点明，就等着看她在这里出丑。 太恶劣了！ 凌灵害羞的捂住了脸，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过了激情戏这部分，剧情变得很紧凑，几乎全程高能。 女主知道了哥哥失踪的真相，也知道了自己毕竟是“借尸还魂”，无法用真正的自己和御神枫在一起，于是决定用仅剩的力量做一些有用的事。 首先，帮助小池恢复他先天不足的那部分精元——抱着小池跳下水池，用自身神力修复小池的命格，让他成为一个健康的小孩。 然后，女主找到了小十三的埋骨之地，在水晶棺上敲碎了御神枫赠送的手镯，用手镯的碎片割腕放血，让血液浸透小十三的尸身，使他复活。 故事，周而复始。 这部剧，以袁小姐割脉拒婚为开始，以袁凌萱割腕救人为结尾。 弹幕里都在刷『故事告一段落，故事还会继续，周而复始』，那是龙哥上周发的微博，用在这里有种宿命的意味。 这时的袁凌萱，自知命不久矣，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甚至连御神枫，她都不留恋…… 她快死了，孤独而悲伤的死去。等到生命完结的时候，可能连御神枫对她的那些“好”，都会忘记，烟消云散…… 凌灵想，书之言送她的手镯，会不会有碎掉的一天呢？ 手镯里面灌注的是书之言的血液，手镯碎掉的时候，血液滴在地上，会不会让这世界有什么变化呢？ 她摸了摸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镯，即使没把手镯戴在手腕上，她也会将手镯随身携带，不会让它离开自己。 凌灵这个时候不用看书之言，也知道书之言一定在看她，因为她心里想的一切，书之言都能感知到。 凌灵想对他说：书之言，我是干净的，我是健康的，所以我不会离开你。 书之言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剧集的结尾，袁凌萱留给众人一个悲伤而凄美的笑，然后转身，去往一个众人以为能让她痊愈的地方。可是只有袁凌萱自己知道，那将是她的葬身之地。 画面黑了下来，开始滚动演职人员表。 教室没人起身，因为早就刷过剧的大家都知道，视频还未结束。 幕后人员表放送完毕。御神枫在某个夜里惊醒，梦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我会回来。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袁凌萱的声音。 只有这一句声音。 御神枫在想，她有对他说过这句话吗？是在现实里说的吗？可是又想不起来，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没有画面的梦？ 画面一转，是袁凌萱和湘泽公子在聊天，那时袁凌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湘泽公子说，所有的事件都是掌权者的阴谋，是他把袁家害得这么惨，家族的陨落，袁凌芸的身败名裂，袁凌萱的悲惨命运，都拜掌权者所赐。 他跟袁凌萱说：“既然你有神的力量，为什么不杀了掌权者，结束这一切？” 袁凌萱云淡风轻的说：“不能做的那么绝，因为他是御神枫的父亲，因为我是要回来的。” 最后一个画面，袁凌萱因病体不愈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能让人看到希望的笑容，冰雪消融。 视频最终定格在这个笑容上。 教室里呈现出一种很特别的“安静”，安静的能听到女孩子的抽泣声。 电视剧的结尾是开放性的，尽管小说里女主后面将会霸气回归，但是陪伴了网友们近两个月的“女主袁凌萱”，就这样离去了，她为家人，为爱人，她经历的所有，都深深留在了观众的心里，让大家心疼这个勇敢的、美好的、善良的女孩儿…… 凌灵抹了抹泪，剧情越到后面，越好像在看别人演的剧，画面里那个女主，真的就是袁凌萱本人，与凌灵无关。凌灵也为女主的遭遇而感伤…… 视频播放结束，教室恢复了光明，学生们却迟迟不肯走，纷纷央求着书之言，把视频再播放一遍，他们还想看。 书教授对教学以外的事情，向来很宽容，惯的学生们就爱跟他称兄道弟、没大没小的。拗不过学生们的央求，起身对讲台边上的学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点一下播放按钮就可以了。 教室再次进入影院模式之前，学生们的手机微博提示音忽然同时响起。 凌灵一看自己的手机，龙哥发微博了！ 微博正文：『恭喜！』 配图有两张，一张是女孩子拿着手机盒子与龙哥人形立牌的合影，另一张是龙哥穿着人形立牌的同款西装，摆了个同款造型。 凌灵立刻转头看书之言，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到一起去的？” 那张合影不是龙哥拍的，而是前天书之言和她去买手机时，书之言拍的！ 但是盲目网友们不知道这一点，纷纷评论道—— 『难道上周小孩偷用大人手机是因为自己的手机不能用了？』 『这就对嘛，给宝宝买个新手机』 『恭喜这位幸运女孩，喜提龙哥！』 有眼尖的网友发现了手机盒子的特别—— 『等等，小姐姐手里的那个盒子……是不是6月1日刚刚发行的《叱咤》联名百台限量款？』 『啊啊啊！真的！是那个价值六位数的金砖手机！』 『我的天呐！我记得某个良心工作室还敬告粉丝理性消费不要盲目抢购来着……』 『我靠我说怎么没看到有人返图，和着都是家里有矿的人买的，真正的有钱人已经不屑于玩微博了？』 『举报代言人借职务之便暗箱操作搞黑幕！』 『老板让他的几千万粉丝不要买，结果他自己给妹妹买了这个百分之一？！』 『我不管我还是要魂穿女主！』 『每天醒来都希望自己是女主！』 『我也想要这样有钱的哥哥！』 很快，一个自称是手机店员的用户被赞上了热评—— 『我当时是瞎了么？居然没认出这个小姐姐就是《叱咤》的女主？！当时只觉得小美女好漂亮好可爱！对了，她有男朋友！快本上女主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有男朋友！而且超级帅！当时就是她的男朋友和她一起来买的手机，不是龙哥！照片也是那位男朋友拍的！有件事我可以说吗？不妥的话接受劝删哈！小姐姐买这部手机没！花！一！分！钱！是手机品牌方白！送！的！因为小姐姐有一张品牌终！身！会！员！卡！那张卡片上面有龙哥的亲笔签名啊啊啊！当时我不知道那张卡片是干什么用的，以为是年轻人恶作剧，可是我打了总公司的电话，总部让持卡人签名就可以直接拿走手机！挂了电话我都懵了！小姐姐是锦鲤啊啊啊！龙哥刚接下手机代言那会儿发行的一批上万部手机，这个小姐姐就是那次万分之一的锦鲤啊啊啊！我是遇到神仙了么？幸好我当时没懵透，想着跟小姐姐握手了，嘻嘻，现在想想是沾到仙气啦！』 这条底下的网友评论—— 『信息量太大……』 『划重点：小姐姐有男朋友，男朋友不是龙哥』 『为拢龙默哀』 『拢龙不哭，小姐姐只有一个男朋友，可你有我们几千万个女朋友呢！』 『这张照片是小姐姐的男朋友拍了发给龙哥的……』 『有没有技术党放大小姐姐的瞳孔？看看给小姐姐拍照的人长得什么样？』 『回楼上，照片处理过，看不出来』 『我猜这个男朋友就是三皇子的裸替！』 『小姐姐人生赢家啊啊啊！有拢龙疼，有男朋友爱！』 『小姐姐是超级锦鲤哎！难道说，她和拢龙演《叱咤》是粉丝福利？这个福利也太超值了？』 『难怪再也没有锦鲤活动了，官方大概是想不出比跟偶像一起拍剧更大的福利了……』 『谁造谣小姐姐是人工智能机器人来着？叉出去抄写叱咤风云一百遍！小姐姐哪里是机器人？明明就是小仙女！』 凌灵看着龙哥的照片，穿着同一件西装，现在的龙哥却比那时的他好看多了。 果然，随着需要扮演的角色的气质的不同，龙哥的颜值也是变幻莫测啊…… 龙哥的粉丝是真的很多啊，他刚刚发了微博，现在几乎整个教室的学生都拿着手机忙着回复转评赞，连再次刷剧都顾不上了。 凌灵刚想问书之言，他拍的照片怎么被龙哥发出来了？手机却收到一条短信，来自于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 『你们学校食堂的东西好吃吗？』 号码的主人凌灵是认识的，是龙哥。 可是自从她被书之言带回家后，就再也没跟龙哥联系了，这时候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发错对象了？ 龙哥知道她早就大学毕业了啊？ 难道是发给别的在校生调情的？ 凌灵打算把这条短信视为误发，不准备理睬，刚要收起手机。只听教室的学生们爆发出即将掀翻房顶的尖叫——“龙哥要来我们学校！” “啊啊啊！能见到拢龙啦啊啊啊！” 见他们抱着各自的手机亲个不停，凌灵再次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原来是龙哥工作室的官博刚发了一条公告：本周五的上午，龙哥将会带着《叱咤》电影版的初版预告片，来这所大学进行宣传。 “电影才刚杀青？这么快就出片花了？” “管它呢，能见到拢龙啊啊啊！” 同学们兀自兴奋着…… 书之言对凌灵说：“看来你要准备三份午饭了。” 凌灵歪着头说：“你要我给别的男人做饭？啊？” 书之言：“你加他一下微信，别总让他发短信了，给你老板省点钱。” 凌灵想起，认识这么久以来，还真从没加过龙哥的微信，工作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要不然就是有人传话…… 龙哥毕竟依然是她的老板啊…… 凌灵有些明白了她没有手机的这段时间，书之言和龙哥在商量什么了…… 龙哥一定是知道，她一直和书之言在一起，所以不管有什么事，都会联络书之言。 凌灵想，这俩男人……啧啧…… 电影虽然是拍完了，可是配合宣传也是合约的一部分。凌灵不知道她需要做什么，因为公司没有通知她，龙哥也没有明说，仅仅是像老朋友一样发了一条问候似的短信。 主动加了龙哥的微信，他果然一直拿着手机，很快就接受了好友申请。 凌灵率先发出消息：『校办食堂的伙食一般，连书之言都不爱吃。周边餐厅的东西还行，但是比较贵。啊，我忘了，你有钱。不过你确定来了以后被吃的不是你么？』 龙哥回复了两个字：『哈哈！』 然后接着是一条语音：“到时候你得来帮我撑场子啊，他们都回学校上课了，就我一个上班族。” 龙哥的声音，透着一股委屈巴巴，听起来像在撒娇…… 初期宣传肯定是主演上，幕后人员因为要忙于后期制作，肯定是在终极活动中才会露面。 其他皇子的扮演者都是在校生，龙哥怕耽误他们的学业，不便打扰，于是只能找女主了…… 凌灵连忙给手机静音，爆手速发消息过去：『我们在阶梯教室刷更新啊老板！你想我被围攻吗！』 『那么容易就能听出是我的声音？说明这款手机的音质不错，哈哈』 凌灵在心里吐槽，粉丝们说以前记不住你的脸是他们眼瞎，现在要是再听不出你的声音，那就妄为粉丝了！ 她用文字回复道：『我是不是应该回避啊？毕竟我只活在电视画面和你的微博里，“女主是人工智能机器人”，要是让观众知道我是个真人，那不就让人幻灭了？』 龙哥看出来她是不想见人，于是加码：『活动安排在你们学校的千人大礼堂举行，那里的屏幕比书教授上课的教室还大哦～』 凌灵十分想把他们对话的截屏公布出去，粉丝分看到这样的龙哥肯定得疯！那个“波浪线”看的凌灵以为龙哥被盗号了…… 龙哥继续发：『现场还有抽奖环节。你要是不想上台，可以当观众，想不想看看你的运气能好到什么程度？』 凌灵非常冷淡的回复：『谢谢。我现在粉丝巅峰，美人在侧，无需再证明运气了。』 书之言在她旁边看到这句话，非常受用，温柔的摸了摸凌灵的头发。 龙哥发：『书教授你在看吗？劝劝师母qaq』 凌灵看到那个颜文字，差点没喷出来！ 书之言靠在椅背上，惆怅的说：“大明星做个电影宣传就能进千人大礼堂，我兢兢业业教书育人却只能用五百人的教室……” 凌灵知道，学校有要求，假如书之言的研究生能达到规定数量，就能用大礼堂上课，但是他现在还是教本科生多一些，所以最高规格只能用阶梯教室。 但是书之言绝对不是在乎这些“形式”的人，他那么说，只是在开玩笑。他跟龙哥交情那么好，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凌灵回复：『上午是？上午我一般都会在学校，到时候给你当神秘嘉宾。』 按照合约，她必须听命于老板的召唤，配合电影宣传。只要龙哥说一声：凌灵你必须来！她将不得不执行。 但是龙哥从来没有以上级的口吻命令过她，一切都像是哥哥或是朋友那样平等对待，现在最重要的拍电影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凌灵更加觉得没她什么事了，所以交流的语气更加肆无忌惮，就好像最初认识时那样，她还是那个地下世界里高高在上屡破奇案的凌大侦探，只是个路人粉丝，对拥有上千万粉丝的超级大明星并不需要做得低眉顺首。 第43章 剧终与邀约 6月4日，星期二，《叱咤风云》网剧收官。 凌灵难得的又乔装成了男孩子。 她觉得，就像是龙哥在公共场合时，不能和女孩子举止过分亲密一样，她打扮成男孩子，和书之言一起时会方便一些…… 凌灵提着两人份的便当去了学校。她想，假如没有今天的集体看剧，大概书之言会提前告诉她，中午不用送饭了，他下了班会直接回家吃。 他们在书之言的办公室共进午餐，休息了一会儿。到了下午上课的点儿，两人一起去到大型阶梯教室，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却不是为了来上课的。 像是明星作品试映会一样，有不少学生拿着灯牌、手幅，还有人举着海报……堪比追星现场。 剧集每周更新的时候，都是在当天凌晨零点，现在是下午了，肯定有不少人已经刷过了更新。可是大教室里的气氛还是很热闹，特别热闹，因为像这样以包场看电影的方式来刷剧，毕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电影还没有开始，凌灵见人满为患，或坐或站，一时有点呼吸紧张，想先去超市买点零食饮料，心想回来时人们就会各归各位，安静的看电影了。她不用担心没有座位，书之言肯定会给她留位置。 凌灵从后门出去以后，有女生发现了从教室后面进来的书之言，热情的上前攀谈。 “书教授！这剧你看了没啊？” 旁边有人打趣道：“言哥又不是老学究，《叱咤》的影响力这么大，言哥肯定知道的。” “啊啊啊！那书教授有没有追剧啊？最喜欢里面的谁啊？您来评判一下，谁的演技最好啊？” 跟着书之言去人工小镇的都是研究生和高端实验室的人，他们一门心思做研究，是不会和这些本科生一起来刷剧的。这里当然不会有人知道书之言和《叱咤》的密切关系。 书之言温和的笑了笑：“都挺好的，挺有特色。” “言哥，聊天嘛，别那么官方。男主今年都三十一了，比你还大一点呢。咱们就当哥们聊八卦，你说剧里你最看好谁？妹子？还是里面的小哥哥？” 旁边的女生不乐意了，摆手道：“唉唉唉！别给书教授下套啊，剧里的主要女性角色就女主一个，还用争议吗？其他演员都是男的，你这么问，书教授肯定是跟你聊男的啊！可是书教授的性取向就会……哎呀！书教授肯定是直的，绝对是直的！” 另一个女生说：“所以这剧是给女孩子看的嘛，拢龙就是懂我们，所以才找了那么多好看的小哥哥来演。” 一开始提问的女生说：“不会啊，我也是女生，可我是为了女主才追剧的，演的太好了！我们计算机系的男生，还有我们家的男女老少，都在追剧呢！都太心疼女主了。” “所以尽管拢龙演的好，其他演员表现也很好，可是都不及女主深入人心。书教授，你觉得呢？” 书之言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可是我听研究所的人说，有同事参与了《叱咤》技术方面的制作，他们觉得女主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一台人工智能机器人，因为那么复杂的拍摄流程，那么短的制作周期，根本不是人类能完成的。你们发现没有，至今，女主的演员姓甚名谁，官方根本没有公布。如果是真人的话，面对着如今那么大的人气，那么高的号召力，为什么不让她出来见一见众人呢？那该是多么大的市场价值啊？” 女生惊讶道：“怎么可能？那么生动细腻的表演，怎么可能是机器人？龙哥在电视里那么精湛的演技都没有人质疑他是机器人……” 另一个人说：“龙哥是活生生的人，是个艺人，我们知道他好多年了。可是女主的演员，实在是太横空出世了，不怪有人奇思妙想。也对，生活中的她，只存在于龙哥的微博里。” “你别说了，难道龙哥每周晒宝贝儿都是走的剧情设定？跟一个机器人相亲相爱？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么虐啊？我龙哥终于有女孩子跟他双箭头了，可惜是个假人？我要哭死了！” “所以啊，如果是真人，为什么不让她出来面对世人？哪有女孩子会经得起这么大的诱惑？那是一夜成名啊！” “书教授忙科研不看综艺，你也没看吗！龙哥在快本上说了，女主不是演员，她接受这个角色只是想帮龙哥完成这个剧，她不稀罕名利，她希望借自己的微薄之力让这部剧的影响力最大化，现在价值已经体现出来了，微博转发量过六亿！那是六个亿的人民币啊！全捐献给有需要的人。那可比什么名利双收都让人满足呢。” “哎，你们听说了吗？现在网络上流传着一个说法，小说作者的真面目一直没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够联系上她。所以就有人猜，作者写的其实是她的自传，她是真的穿越到古代过，生活了几年，然后又穿越回来了，她有神的力量，却一直心心念念着找她的御神枫，所以才写下了自己的回忆，然后，她遇到了龙哥，她觉得把自己的经历拍出来会让更多人知道她的故事，以便御神枫能想起她。你没看剧里对小说还原的有多认真吗？想我阅片无数，没有一个小说剧本化能做到这么还原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年头bg向的剧，没有一个能逃过抄袭或者雷人的诟病，但是《叱咤》做到了！没有人指责它剧本抄袭，没有人指责它剧情雷人，所有的情节都很巧妙，所有的人物都性格丰满，就好像他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有独立人格的，没有一个是在遇到女主以后才诞生似的……” “作者自己写……自己演……我的个苍天哎……” “网络传说嘛，咱们这帮唯物主义的大学生怎么能信呢？要说我们龙哥真的遇到女神降世，不敢奋起直追，只能当妹妹一样供着，也是惨到家了。我还在老福特上收藏了一篇幻想他俩真人谈恋爱的连载呢……” “龙哥粉丝协会发声明了，不让上升真人！” “大哥的粉丝不敢给大哥招黑，可是挡不住剧集和小说的粉丝想让女主幸福啊，那篇连载人气超高的，你去老福特搜《叱咤》的tag，排第一的连载小说就是了。只是，写手也跟《叱咤》原作者一样断更了，最后一章更新好像是龙哥生日那天更的。我严重怀疑那个写手就是他们剧组内部的人，因为龙哥生日时剧集才刚上线啊？一个能写出真人小说的怎么可能编出那么多故事？是不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写手不站龙哥和女主的cp了，所以弃坑了？” 书之言听了她们的讨论，心里冷笑，那个女编剧，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你们老板说按照小说来拍，所以你写剧本就轻松了是？都有精力去写“真人”了？ …… 凌灵回来时，就看见书之言被几个女生包围着，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她拎着一袋子零食饮料，低着头直冲人堆走了过去，经过书之言的时候，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那里视野不太好，没法达到极佳的观影体验，所以学生们都没去抢那里的座位。 “哎你有没有点素质！书教授你不认识啊！”书之言身旁的女生见凌灵很没眼力的撞了教授，生气的指责撞了人就跑的凌灵。 书之言望了望凌灵的位置，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翻看着零食袋子。他低头咧嘴笑了笑，眉眼弯弯，温柔如画。 他跟女生们示意了一下，然后走上讲台，开始启动播放设备去了。 女生们察觉到书教授这个甜度超标的笑容，都看呆了，这是什么恋爱中的少年啊啊啊！极品心动的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惜不是对我笑的…… 一个女生轻轻拉了拉另一个女生说：“我是不是又失恋了？在线的。” 另一个女生说：“刚才过去的那个，是个男孩子……” “书教授人间不直啊……实锤了……” “……你站温润教授攻？还是嫉妒心强年下小奶狗攻？” “我他妈想去变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书之言点开了b站的播放页面，他没有选择优酷，因为b站支持屏蔽部分弹幕。剧集采用电影画面比例，所以在视频网站上看的话，画面上方和下方都有黑边，下方显示官方字幕，书之言把视频设置成了“保留顶端弹幕”。凌灵喜欢开着弹幕看视频，这样保留一部分弹幕，画面不会被挡的太严重。 有热心的学生说：“书教授，我是b站大会员，已经下载好了高清1080p的视频，咱们可以离线看的！” 有女生反驳道：“我还是up主呢！我就要看带弹幕的！支持言哥！” “书教授操作的真溜啊，一看就是平时没少上b站。” “言哥！b站是大型同性交友网站，这个你知道吗？” “同学们！我刚开了直播，书教授陪我们刷网剧，咱们得想办法帮书教授拉几个女朋友啊，不然这么优秀的基因就绝种啦！兄弟姐妹们支持一下哈！房间号是：xxxxxx” 那个男生刚报完直播的房间号码，不到两秒，怒吼了一句：“我靠！老子被关小黑屋了？！” 书之言抬起头，向下按了按双手说道：“大家尽量低调一些，毕竟还有同学不能和我们一样坐在这里看剧，账号被关还是小事，要是被黑进学生系统，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还想再帮书之言拉皮条的人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点开了视频播放，教室进入影院模式，一片黑暗。书之言顺着教室边上的过道走到凌灵身边坐下，他低声对凌灵说：“领悟的挺快哈？这么快就会学以致用了？” 凌灵瓮声瓮气的说：“访问权限就是管理权限，一个字概括，爽！” 然后，大家一起专心看剧。 由于很多人都在别处刷过了更新，很少有人是第一次看这一集，有时候，会有人小声提示接下来的剧情。但是大部分人却都好像第一次看一样，该惊叹的时候就惊叹，该感伤的时候就感伤。 《叱咤》的播放量高，奇高，非常高，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剧集制作精良，剧情、人物表演、服化道等等都值得观众一刷再刷，每一次看都有新鲜感。 凌灵确实是头一次看到这一集的成品，从剧集零点更新以来，她忍了一上午，就是想等到这时候和书之言一起看。 她还记得那天，书之言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只公孔雀，绝对是机场最靓的仔！不认识他的人以为他是某个公司刚包装出来的优质偶像，但是书之言要做的，却是把那一身靓丽外衣脱掉，把最“真实”的自己袒露出来…… 不知道书之言看到他的精彩表现，会是什么表情呢…… 凌灵很期待。 那一段的剧情，画面剪辑的非常讲究，一点也不会让人弄混，尽管“萱儿”和“袁凌萱”是同一个演员，但是那段萱儿和三皇子的激情戏，是以袁凌萱的视角呈现出来的。 那些男女欢爱的场面，是袁凌萱偷看到的…… 剧情进行到这，观众们发出压抑的低呼声—— “我的天啊，好欲！” “那个男演员的身材真好，像我未来老公的样子！” “演三皇子那个演员的微博id叫啥来着？我要关注他！” “听说是替身呢，龙哥要求的。” “不会是龙哥自己上的？看着不像啊？” “脖子上没痣，首先排除龙哥。” “我的天啊，要是我男朋友在床上能这样对我，要我去死我都愿意！太温柔了！” “这哪是在做爱？这是在拜神！” “能把爱欲演绎的这么虔诚，和小说里写的感觉不太一样啊。不知说是演的太好，还是演的过了。” “我在电影学院的朋友的表演导师说了，情人之间的爱抚，在远古时代，就是信徒向神灵表达虔诚敬意的方式，所以演员这样演，很符合小说的立意。三皇子把萱儿当成女主一样爱，而女主就是神啊。” “可恶！为什么不拍脸，让我有个幻想的对象啊！” “啊啊啊我要把这段截下来反复看！” “早就有人截过了，我把链接发给你。” 如果凌灵现在清醒着，一定会询问书之言怎样删掉所有在网络传播的这一段视频，然后书之言会取笑她，拍都拍了，还怕人单独截出来看？ 但是凌灵现在不清醒。 她原以为看到这段儿有反应的是书之言，然而事实不是这样。 有反应的是她。 就像看到鱼篓会觉得恶心一样，看到这一段，凌灵想起了当时拍摄的感觉。 想起了书之言的手，想起了书之言的唇……在她身上游走时的感觉，身上麻麻痒痒的，难耐、空虚、动情……想和他假戏真做…… 凌灵坐在庄严神圣的大学教室里，后背靠在椅背上，身子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书之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向自己的怀里拉了拉，凌灵顺势伏在他怀里，脸颊又红又烫。 她终于明白书之言昨天说的话，你会后悔没在家里看这段…… 书之言这个混蛋，早就料到她会难以自持，却不点明，就等着看她在这里出丑。 太恶劣了！ 凌灵害羞的捂住了脸，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过了激情戏这部分，剧情变得很紧凑，几乎全程高能。 女主知道了哥哥失踪的真相，也知道了自己毕竟是“借尸还魂”，无法用真正的自己和御神枫在一起，于是决定用仅剩的力量做一些有用的事。 首先，帮助小池恢复他先天不足的那部分精元——抱着小池跳下水池，用自身神力修复小池的命格，让他成为一个健康的小孩。 然后，女主找到了小十三的埋骨之地，在水晶棺上敲碎了御神枫赠送的手镯，用手镯的碎片割腕放血，让血液浸透小十三的尸身，使他复活。 故事，周而复始。 这部剧，以袁小姐割脉拒婚为开始，以袁凌萱割腕救人为结尾。 弹幕里都在刷『故事告一段落，故事还会继续，周而复始』，那是龙哥上周发的微博，用在这里有种宿命的意味。 这时的袁凌萱，自知命不久矣，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甚至连御神枫，她都不留恋…… 她快死了，孤独而悲伤的死去。等到生命完结的时候，可能连御神枫对她的那些“好”，都会忘记，烟消云散…… 凌灵想，书之言送她的手镯，会不会有碎掉的一天呢？ 手镯里面灌注的是书之言的血液，手镯碎掉的时候，血液滴在地上，会不会让这世界有什么变化呢？ 她摸了摸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镯，即使没把手镯戴在手腕上，她也会将手镯随身携带，不会让它离开自己。 凌灵这个时候不用看书之言，也知道书之言一定在看她，因为她心里想的一切，书之言都能感知到。 凌灵想对他说：书之言，我是干净的，我是健康的，所以我不会离开你。 书之言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剧集的结尾，袁凌萱留给众人一个悲伤而凄美的笑，然后转身，去往一个众人以为能让她痊愈的地方。可是只有袁凌萱自己知道，那将是她的葬身之地。 画面黑了下来，开始滚动演职人员表。 教室没人起身，因为早就刷过剧的大家都知道，视频还未结束。 幕后人员表放送完毕。御神枫在某个夜里惊醒，梦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我会回来。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袁凌萱的声音。 只有这一句声音。 御神枫在想，她有对他说过这句话吗？是在现实里说的吗？可是又想不起来，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没有画面的梦？ 画面一转，是袁凌萱和湘泽公子在聊天，那时袁凌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湘泽公子说，所有的事件都是掌权者的阴谋，是他把袁家害得这么惨，家族的陨落，袁凌芸的身败名裂，袁凌萱的悲惨命运，都拜掌权者所赐。 他跟袁凌萱说：“既然你有神的力量，为什么不杀了掌权者，结束这一切？” 袁凌萱云淡风轻的说：“不能做的那么绝，因为他是御神枫的父亲，因为我是要回来的。” 最后一个画面，袁凌萱因病体不愈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能让人看到希望的笑容，冰雪消融。 视频最终定格在这个笑容上。 教室里呈现出一种很特别的“安静”，安静的能听到女孩子的抽泣声。 电视剧的结尾是开放性的，尽管小说里女主后面将会霸气回归，但是陪伴了网友们近两个月的“女主袁凌萱”，就这样离去了，她为家人，为爱人，她经历的所有，都深深留在了观众的心里，让大家心疼这个勇敢的、美好的、善良的女孩儿…… 凌灵抹了抹泪，剧情越到后面，越好像在看别人演的剧，画面里那个女主，真的就是袁凌萱本人，与凌灵无关。凌灵也为女主的遭遇而感伤…… 视频播放结束，教室恢复了光明，学生们却迟迟不肯走，纷纷央求着书之言，把视频再播放一遍，他们还想看。 书教授对教学以外的事情，向来很宽容，惯的学生们就爱跟他称兄道弟、没大没小的。拗不过学生们的央求，起身对讲台边上的学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点一下播放按钮就可以了。 教室再次进入影院模式之前，学生们的手机微博提示音忽然同时响起。 凌灵一看自己的手机，龙哥发微博了！ 微博正文：『恭喜！』 配图有两张，一张是女孩子拿着手机盒子与龙哥人形立牌的合影，另一张是龙哥穿着人形立牌的同款西装，摆了个同款造型。 凌灵立刻转头看书之言，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到一起去的？” 那张合影不是龙哥拍的，而是前天书之言和她去买手机时，书之言拍的！ 但是盲目网友们不知道这一点，纷纷评论道—— 『难道上周小孩偷用大人手机是因为自己的手机不能用了？』 『这就对嘛，给宝宝买个新手机』 『恭喜这位幸运女孩，喜提龙哥！』 有眼尖的网友发现了手机盒子的特别—— 『等等，小姐姐手里的那个盒子……是不是6月1日刚刚发行的《叱咤》联名百台限量款？』 『啊啊啊！真的！是那个价值六位数的金砖手机！』 『我的天呐！我记得某个良心工作室还敬告粉丝理性消费不要盲目抢购来着……』 『我靠我说怎么没看到有人返图，和着都是家里有矿的人买的，真正的有钱人已经不屑于玩微博了？』 『举报代言人借职务之便暗箱操作搞黑幕！』 『老板让他的几千万粉丝不要买，结果他自己给妹妹买了这个百分之一？！』 『我不管我还是要魂穿女主！』 『每天醒来都希望自己是女主！』 『我也想要这样有钱的哥哥！』 很快，一个自称是手机店员的用户被赞上了热评—— 『我当时是瞎了么？居然没认出这个小姐姐就是《叱咤》的女主？！当时只觉得小美女好漂亮好可爱！对了，她有男朋友！快本上女主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有男朋友！而且超级帅！当时就是她的男朋友和她一起来买的手机，不是龙哥！照片也是那位男朋友拍的！有件事我可以说吗？不妥的话接受劝删哈！小姐姐买这部手机没！花！一！分！钱！是手机品牌方白！送！的！因为小姐姐有一张品牌终！身！会！员！卡！那张卡片上面有龙哥的亲笔签名啊啊啊！当时我不知道那张卡片是干什么用的，以为是年轻人恶作剧，可是我打了总公司的电话，总部让持卡人签名就可以直接拿走手机！挂了电话我都懵了！小姐姐是锦鲤啊啊啊！龙哥刚接下手机代言那会儿发行的一批上万部手机，这个小姐姐就是那次万分之一的锦鲤啊啊啊！我是遇到神仙了么？幸好我当时没懵透，想着跟小姐姐握手了，嘻嘻，现在想想是沾到仙气啦！』 这条底下的网友评论—— 『信息量太大……』 『划重点：小姐姐有男朋友，男朋友不是龙哥』 『为拢龙默哀』 『拢龙不哭，小姐姐只有一个男朋友，可你有我们几千万个女朋友呢！』 『这张照片是小姐姐的男朋友拍了发给龙哥的……』 『有没有技术党放大小姐姐的瞳孔？看看给小姐姐拍照的人长得什么样？』 『回楼上，照片处理过，看不出来』 『我猜这个男朋友就是三皇子的裸替！』 『小姐姐人生赢家啊啊啊！有拢龙疼，有男朋友爱！』 『小姐姐是超级锦鲤哎！难道说，她和拢龙演《叱咤》是粉丝福利？这个福利也太超值了？』 『难怪再也没有锦鲤活动了，官方大概是想不出比跟偶像一起拍剧更大的福利了……』 『谁造谣小姐姐是人工智能机器人来着？叉出去抄写叱咤风云一百遍！小姐姐哪里是机器人？明明就是小仙女！』 凌灵看着龙哥的照片，穿着同一件西装，现在的龙哥却比那时的他好看多了。 果然，随着需要扮演的角色的气质的不同，龙哥的颜值也是变幻莫测啊…… 龙哥的粉丝是真的很多啊，他刚刚发了微博，现在几乎整个教室的学生都拿着手机忙着回复转评赞，连再次刷剧都顾不上了。 凌灵刚想问书之言，他拍的照片怎么被龙哥发出来了？手机却收到一条短信，来自于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 『你们学校食堂的东西好吃吗？』 号码的主人凌灵是认识的，是龙哥。 可是自从她被书之言带回家后，就再也没跟龙哥联系了，这时候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发错对象了？ 龙哥知道她早就大学毕业了啊？ 难道是发给别的在校生调情的？ 凌灵打算把这条短信视为误发，不准备理睬，刚要收起手机。只听教室的学生们爆发出即将掀翻房顶的尖叫——“龙哥要来我们学校！” “啊啊啊！能见到拢龙啦啊啊啊！” 见他们抱着各自的手机亲个不停，凌灵再次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原来是龙哥工作室的官博刚发了一条公告：本周五的上午，龙哥将会带着《叱咤》电影版的初版预告片，来这所大学进行宣传。 “电影才刚杀青？这么快就出片花了？” “管它呢，能见到拢龙啊啊啊！” 同学们兀自兴奋着…… 书之言对凌灵说：“看来你要准备三份午饭了。” 凌灵歪着头说：“你要我给别的男人做饭？啊？” 书之言：“你加他一下微信，别总让他发短信了，给你老板省点钱。” 凌灵想起，认识这么久以来，还真从没加过龙哥的微信，工作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要不然就是有人传话…… 龙哥毕竟依然是她的老板啊…… 凌灵有些明白了她没有手机的这段时间，书之言和龙哥在商量什么了…… 龙哥一定是知道，她一直和书之言在一起，所以不管有什么事，都会联络书之言。 凌灵想，这俩男人……啧啧…… 电影虽然是拍完了，可是配合宣传也是合约的一部分。凌灵不知道她需要做什么，因为公司没有通知她，龙哥也没有明说，仅仅是像老朋友一样发了一条问候似的短信。 主动加了龙哥的微信，他果然一直拿着手机，很快就接受了好友申请。 凌灵率先发出消息：『校办食堂的伙食一般，连书之言都不爱吃。周边餐厅的东西还行，但是比较贵。啊，我忘了，你有钱。不过你确定来了以后被吃的不是你么？』 龙哥回复了两个字：『哈哈！』 然后接着是一条语音：“到时候你得来帮我撑场子啊，他们都回学校上课了，就我一个上班族。” 龙哥的声音，透着一股委屈巴巴，听起来像在撒娇…… 初期宣传肯定是主演上，幕后人员因为要忙于后期制作，肯定是在终极活动中才会露面。 其他皇子的扮演者都是在校生，龙哥怕耽误他们的学业，不便打扰，于是只能找女主了…… 凌灵连忙给手机静音，爆手速发消息过去：『我们在阶梯教室刷更新啊老板！你想我被围攻吗！』 『那么容易就能听出是我的声音？说明这款手机的音质不错，哈哈』 凌灵在心里吐槽，粉丝们说以前记不住你的脸是他们眼瞎，现在要是再听不出你的声音，那就妄为粉丝了！ 她用文字回复道：『我是不是应该回避啊？毕竟我只活在电视画面和你的微博里，“女主是人工智能机器人”，要是让观众知道我是个真人，那不就让人幻灭了？』 龙哥看出来她是不想见人，于是加码：『活动安排在你们学校的千人大礼堂举行，那里的屏幕比书教授上课的教室还大哦～』 凌灵十分想把他们对话的截屏公布出去，粉丝分看到这样的龙哥肯定得疯！那个“波浪线”看的凌灵以为龙哥被盗号了…… 龙哥继续发：『现场还有抽奖环节。你要是不想上台，可以当观众，想不想看看你的运气能好到什么程度？』 凌灵非常冷淡的回复：『谢谢。我现在粉丝巅峰，美人在侧，无需再证明运气了。』 书之言在她旁边看到这句话，非常受用，温柔的摸了摸凌灵的头发。 龙哥发：『书教授你在看吗？劝劝师母qaq』 凌灵看到那个颜文字，差点没喷出来！ 书之言靠在椅背上，惆怅的说：“大明星做个电影宣传就能进千人大礼堂，我兢兢业业教书育人却只能用五百人的教室……” 凌灵知道，学校有要求，假如书之言的研究生能达到规定数量，就能用大礼堂上课，但是他现在还是教本科生多一些，所以最高规格只能用阶梯教室。 但是书之言绝对不是在乎这些“形式”的人，他那么说，只是在开玩笑。他跟龙哥交情那么好，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凌灵回复：『上午是？上午我一般都会在学校，到时候给你当神秘嘉宾。』 按照合约，她必须听命于老板的召唤，配合电影宣传。只要龙哥说一声：凌灵你必须来！她将不得不执行。 但是龙哥从来没有以上级的口吻命令过她，一切都像是哥哥或是朋友那样平等对待，现在最重要的拍电影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凌灵更加觉得没她什么事了，所以交流的语气更加肆无忌惮，就好像最初认识时那样，她还是那个地下世界里高高在上屡破奇案的凌大侦探，只是个路人粉丝，对拥有上千万粉丝的超级大明星并不需要做得低眉顺首。 第44章 绝对的科技就是魔法 礼拜五，《叱咤风云》电影版组织校园宣传活动。 首站便是他们所在城市的最高学府——书之言工作的大学。 “叱咤风云进校园”活动时间定于上午十点。 龙哥和凌灵不到八点就到学校了，工作人员在布置会场。 龙哥提出想看看书教授上课。 今天凌灵依然扮成了男孩的样子，她说：“那你得趁早了。” “为什么？” 凌灵：“你的粉丝们知道你要来都乐疯了，但是又不想错过书之言的课，所以会把第二节的蹭课计划提前到第一节来，这下更难找到座位了。” 那些喜欢听书之言讲课的学生，是不会为了见偶像就翘课的。 二人来到教室，那里果然又是人满为患，空位倒是星星点点的。 有人在组织纪律：“蹭课的同学们请自觉点，把座位留给真正属于本班的学生！” 龙哥问：“我们站着？” 凌灵说：“你让你师母站着听课？传出去多不尊师重道啊。” 二人找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方便事发后逃跑。 本来能容纳五百人的教室，本班学生二百人，这下连过道都挤满了人。 得到座位的学生，反而是比较舒服惬意的。 上课进行中，凌灵和龙哥一直在说小话。 凌灵指着在他们前面几排的一个位置说：“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女生，看见没？当初我就坐在那个位置。我跟你说过的那起失踪案，最初的失踪者就出现在言言的班级，于是就想来找点线索，从那时起，我的魂儿就被台上的小妖精勾跑了。 她脑中回忆着，当时她写下18～20厘米后，书之言马上不着东西南北的说了一句关于数据测量的话，现在想想，他大概是想表达她低估了他。凌灵想，你又不让我亲自量…… 想到这，脸颊红红的，一副少女的娇羞。 凌灵发现他们前排有一个女生在悄悄举起手机自拍，角度刚好对着他们，是在偷拍！ 凌灵怪腔怪掉调的说：“发现爱情，后面那个男生好像拢龙啊……”末了，自顾自的说：“呵，文案我都帮她想好了。” 龙哥看她：“你眼神那么好？你能看到她编辑的文字？” 凌灵说：“要是我，也会这么写。啊……为什么我上学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奇妙的经历，连个好看的男老师都没有！” 龙哥：“……” 凌灵又说：“别担心，她发不出去的，现在是上课中，网络带宽几乎都被言言占着，而且这个教室有防作弊系统，学生账号发出的信息都会被网络拦截下来。” 龙哥笑着说：“够魔幻的。” 凌灵得意的笑。 他们说话虽然小声，但是还是被附近的人听到了，有人窃窃私语，那个男生的声音好像龙哥啊，有人回头看了看，长得也好像龙哥啊…… 小范围的骚乱像波浪一样传遍全班，但是大家都尊重书教授的课堂，没人敢大声尖叫出来。 书之言发现课堂气氛有些不正常，敲了敲麦克风说：“我看有的同学站累了，那么现在点个名？” 站着的人里很多都是男生，因为不屑于跟女生抢位置，只好委曲求全的站着，这下老师发话了，才理直气壮的喊道：“点名！点名！点名！” 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属于本班的学生，点了名，他们就可以回到座位，把蹭课的女生替换下来。 每个座位学生面前的书桌板亮起来，学生们纷纷把手按在桌板上。 龙哥疑惑道：“指纹识别？“” 凌灵说：“对，上次失踪案，言言因为没管理好自己的学生，被处分了。后来他就动用科研资金，将教室全换成了超高科技设备，现在不用一个一个念名字了，只要按一下，你是不是本班学生，哪个班的，全都一目了然。” 龙哥有点好奇：“我们按了会怎样？” 凌灵说：“你可以试试。” 反正她是不准备按。 点名结果很快显示在大屏幕上，一张全教室的座位分布图，每个座位的小方块上都显示着一个名字，本班学生用绿色表示，占少部分，大部分名字都是黑色，即非本班学生，而是来蹭课的。最后一排竟然出现了一个以前从没见过的颜色，红色，而且用红色表示的名字是，zy龙！他旁边的小方块上没显示名字，但那是凌灵的座位，说明她没按指纹。 教室爆炸了！ 女生们尖叫——“拢龙啊！！！！” 他们虽然知道龙哥今天会来大学，却没想到龙哥居然就在她们的教室里，因为指纹系统链接了全国的公安网络，名字结果绝对真实！ 书之言看着名字故作陌生的说：“zy龙啊，好像在哪见过？是那个演员吗？” 女生们：“啊啊啊！书教授念拢龙的名字了，双箭头！双箭头！” 大屏幕上座位分布一目了然，人们不到一秒钟就把视线集中到凌灵他们这。 “拢龙啊啊啊！我圆满了！有生之年啊啊啊！好帅啊啊啊！” 凌灵低声道：“我们好像被阴了。” 她作势起身道：“哥你身经百战一定见惯了这种场面，你顶着，我先撤了。” 龙哥一把将她按回椅子里，不能他一个人被围！ 凌灵说：“你自己惹的火，你自己熄灭！” 他们两个低声耳语，总之一个要死也要拉另一个陪葬的样子。 眼看着女生们纷纷站起来，像丧尸似的要向他们扑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 凌灵用非常镇定而煞有介事的语气说：“剧本上没这段啊。” 龙哥接道：“继续，发挥一下，导演没喊卡不能停的。” 正要饿虎扑食的女生们见此情景，顿住了，在拍戏？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凌灵：“我下句说啥啊？” 龙哥：“我先来，你跟着学就行。” 凌灵受教似的点头。 然后，龙哥镇定自若的从门边上走了出去，凌灵跟上。 哪怕离他们最近的女生，也没有要挽留他们或是追上去的举动。 愣了一会儿，女生们交头接耳道：“我亲眼看到拢龙拍戏了！好兴奋！拢龙临场发挥的本事真强！反应好快！嗯嗯！跟他演对手戏的演员也好棒！” 旁边的男生实在无法容忍她们盲目花痴的傻样了，说：“醒醒，摄影师呢？灯光师呢？你们偶像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你们放跑了，还以为在配合他拍戏？” 凌灵一直跟着龙哥跑出了教学楼才停下。 凌灵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你，这是，演，罗马假日啊，还是悠闲假期？” 龙哥转回身对着她说：“你刚才的临场反应实在太棒了！你是怎样想到让他们以为我们在拍戏的？” 凌灵举起手腕，亮出手镯说：“我觉得我能用这个连接并控制教室的网络，把你的名字暂时改成别的，或者干脆让教室停电。但是这些都不及粉丝对你的爱护与尊重，他们希望你能自由的不受打扰的表演。” 龙哥欣慰的摸了摸凌灵的头。 今天他是带着礼物来这里的，一会儿，他要将礼物送给他的观众朋友们，并由衷的感谢他们…… …… 然后，他们二人分头行动。 龙哥去到千人大礼堂会场，凌灵答应作为神秘嘉宾出现，她要去换一身装束。 上午十点整，千人礼堂座无虚席。 开场，堪比影院3dax巨幕效果的大屏幕上，播放了由粉丝制作的《叱咤》网剧精彩片段混剪，成功把会场气氛带动起来。 主持人上台，介绍这次活动的目的，然后，邀请龙哥出场。 此时龙哥的打扮，当然不会与早上蹭课时相同。 他没有穿特别正式的西装，而是一身轻松舒适的休闲装。此时的他，不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不是广告的代言人，而是一部电影的制作者，一个从幕后走到台前的人。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直在台前。 龙哥先是做了标志性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zy龙。” 他对于自己在《叱咤》这部作品里的特殊身份，并没有过多修饰。 人们知道，他这次是真正的一人分饰两角，不是双胞胎，不是一个人前后的人格分裂，是真真正正的两个不同的人。他还是这部作品的总监制，全面监督作品的剧本、选角、全局设定…… 有人说，如果龙哥不是忙着一人分饰两角，已经腾不出更多的精力，他甚至可以自己做导演！ 他就是整个剧组凝聚力的核心！ 然后，龙哥在和主持人的你一问我一答中道出了本次活动的主旨，以及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他带来了《叱咤》电影版的初剪片花，电影后期正在顺利制作中，预计本月就能与观众见面。 本次活动到场的，除了本校的学生，当然少不了媒体记者。当龙哥爆出电影将于本月上映的消息时，整个会场都沸腾了！龙哥从来不会做不切实际的保证，他说会上映，那就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电影杀青才刚过一个星期啊！ 得到这则消息的众人都吓傻了！古往今来，哪有电影能这么快啊啊啊！ 你们制作团队是变魔术的吗！那得要多少人共同制作啊啊啊！连统计成本带发工资也得花上半个月了！《叱咤》网剧版那是多少人吹爆的精工细做啊啊啊！虽然不清楚最初是什么时候开机的，可是4月份才上线啊啊啊！这才两个来月就能看到电影版了？你们不会是拿网剧重新剪辑的？不应该啊！龙哥微博都发了片场照片了，他们的确是拍了小说第二部的剧情啊？那么要想“快”肯定就要多花钱，那是花了多少钱啊！谁赞助的？网剧版连根毛的广告植入都没有，连请的演员都是在校生，女主更是不知从哪挖出来的山中精灵……你说他们剧组有钱？可是这些“穷逼”气息是明摆着的啊！可是要说他们把钱全砸到制作上来，那也真的不是吹嘘！那些籍籍无名的年轻演员们贡献了最天然真诚的演技，获得好评无数！从他们身上，一点也看不出那些已经成名的演员身上的雕琢痕迹。男主龙哥，本身就是备受观众喜爱的“一人千面”。所有人的表演都让观众享受到了非常舒服的观影体验。剧组精细考究的服化道，更是为播放量的增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样一个真心实意的剧组，人们只能猜测，是打动了行业的神秘大佬，给他们开了绿色通道！神秘金主助攻，只为让这样良心的作品、让这样良心的剧组，获得更大更广泛的认同！ 上映消息一出，会场爆炸了！但是只持续的一小会儿，便在大家的自我解读中平息了。有两三个大牌媒体的记者走过场似的提问了一下，龙哥依然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然后，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抽奖送福利”环节。 龙哥身为各大品牌的代言人，今天带来了丰厚的奖品，都是由他代言的品牌赞助的，有手机、保温杯、美容仪器、餐饮优惠券…… 抽奖分多次进行，中间穿插媒体及粉丝提问。 第一轮抽奖，许多学生粉丝得到了龙哥代言的产品。 粉丝举手提问：“总监大人，为什么今天没有带着凌零来？请问她是否像大家猜测的一样，是个虚拟人物呢？” 坐在观众席里的凌灵，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略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很快意识到，那人说的是“凌零”，不是“凌灵”。 龙哥依然滴水不漏避重就轻的只答最后一个分句：“不是。”他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凌零是个人工智能”只是大家的玩笑，怎么可能有那么生动的机器人？这个问题大家也是笑笑就轻松揭过了。 会场气氛很欢乐。 又一人提问：“我们在微博上知道了女主的演员得到了那部价值六位数的限量版手机，但是我有品牌方内部的朋友说，锦鲤的那张终身会员卡仅仅是一张最多能免两折的打折卡，品牌方也根本不可能允许顾客拿产品。这点我们很理解，天下没有的午餐。但是店员小姐姐却说女主没花一分钱就拿走了手机，我想请龙哥当场正面解释一下。” 这个问题，说犀利，犀利到要是以前绝对会被经纪人叫停，因为对八卦记者来说，肯定是大新闻。但是微博上大家讨论的那么热烈，当事人及公司都没有删博回避，说明正主是坦坦荡荡的，肯本不惧猜测。 龙哥坦然的回答：“凌灵之前的那部手机在片场被道具砸到，压坏了。我作为老板要负责任，所以跟品牌方打了招呼，如果有人拿着那张卡买手机，只要确认了身份，费用我出。” 那人接着问：“为什么不直接赔她一部新的？” 龙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限量一百台的手机，她到的时候还没有被别人买走，这不失为一种运气。” 那人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直接买……周围人都叫他闭嘴，龙哥是来为电影做宣传的，你总追着问手机太不识相了。 主持人适时的出现，调和气氛，在他的示意下，大屏幕放出了电影初剪预告片。时长三分钟，说长不如大剧动则十几分钟的片花长，说短却比一般电影的一分钟预告要长太多。 人们看的意犹未尽。 主持人说：“想不想再看一遍！” 观众：“想！！！” 主持人：“还要不要福利！” 观众：“要！！！” 主持人：“那么请龙哥为我们进行第二轮抽奖！本次将会送出两百张电影票！” 听到有的电影票拿，会场气氛又热烈起来。 主持人：“大家注意哦，送票的机会只有今天这一次，龙哥只能帮你们到这了。”他伸手示意龙哥说话。 “因为电影中重要的技术支持来自这所大学，我希望以此方式激励大家。” 观众们非常默契的异口同声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抽奖开始，大屏幕随机滚动座位号，将二百名幸运者一次性抽出。 屏幕在随机滚动座位号的时候，龙哥举着话筒，微笑着不言不语的望着屏幕，为了不冷场，主持人说：“大家注意了啊，一千人选出二百人，这是高达五分之一的中奖率啊，珍惜象牙塔中的好时光。”他像是别有深意的说，“你们将会成为中国电影行业发展的见证者，一会儿收到纸质电影票的观众，请将票根留好，它将成为一件意义非凡的纪念品。”见大屏幕上定格了越来越多的座位号，实时抽奖快要完成了，他打趣道：“更为重要的是，你们比别人少花了一张电影票的钱，是3d版的观影票哦，很贵的。” 抽奖结果就像书之言教室的点名结果一样，大屏幕上显示出了整个会场的座位分布图，一千个座位，中奖的幸运儿的座位图标变成亮色。所有座位按abcd分区，每个分区按罗马数字顺序标出座位号，中奖的座位图标上会显示出座位号的数字。 凌灵看到结果以后，松了口气，因为所有观众在确定得奖者后，都兴奋的向身边的观众道喜，或者请求换座位，凌灵没中奖，所以没有被人打扰。 可是她又有点失望，那是的电影票啊！往大了说，那是全球几十亿人里面天选的二百份啊！如此幸运那才叫牛逼啊！ 她知道电影将会上映2d和3d双版本，其中，3d就是需要用观影眼镜来看的三千六百度无死角超级版，只能在电影院里看。至于2d，想在哪看都行。 她和书之言六月中旬就要出国了，也不知国外的影院能不能看到《叱咤》电影版。她多希望能得到一张电影票，这样书之言肯定会愿意陪她去看的…… 会场冒出了许多工作人员，当场为中奖者分发纸质电影票。 这期间，主持人说：“未中奖的观众也不要失望，我们接下来还有抽奖，尽量让大家不会空手而归。”他见工作人员分发电影票的工作进行的差不多了，笑着说：“现在有没有既得到了龙哥送出的礼品，又抽到了电影票的观众呢？” 观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都一目了然。很快，千人礼堂中，有两位观众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他们脸上洋溢着幸运儿的笑容，却又不敢太张扬，怕被人们群起而攻之。 同时这也说明，抽奖并没有黑幕，真是完全随机的。 主持人笑着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福利啊？” 有人听出言外之意，是“福利”，不是“礼物”。礼物是实物，而福利，那范围就大了。 观众席上，有人喊道：“想跟龙哥一起拍戏！” 一群人附和：“对！对！对！一起拍戏！” 主持人：“那么你们想跟龙哥拍现代戏还是古装戏？爱情戏还是冒险戏？” 观众们各自喊道—— “时装戏！奇迹拢龙在线撩我！” “古装戏！我要和神仙哥哥去修仙！” “爱情戏！要导演喊卡也亲不停那种！”喊这句的是个男生。大家哄笑一片，男粉疯狂起来比女生更可怕啊…… 有个女生非常霸气的喊：“我要和大哥去探险！相互扶持携手并肩！” 这句话赢得了观众一致而热烈的掌声。 龙哥脸上是舒心的笑容。 主持人说：“大家放心，这些愿望在电影里都能实现。” 观众们一片哗然，心道，你这不是让我们去做梦吗？ 主持人又说：“不过接吻的话也不要停不下来，毕竟电影是有时长限制的。” 观众席安静的可怕，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能实现？ 主持人说：“我们请龙哥解释一下。” 龙哥微笑着举起话筒：“我需要请人来配合演示一下。”说着，伸手指向舞台一侧。 观众们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从边上走到舞台。他一手夹着平板电脑，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类似便携式vr眼镜的东西。 他们认出了那个少年。 “是小池弟弟啊啊啊！” “小池！姐姐爱你！” 龙哥举着话筒，向观众介绍“小池”：“这是凌图。我想在座的很多人可能不会相信，他是你们的学长，是xx工程系特招的研究生。负责电影的特效技术工作。” 观众们听到系名时发出惊叹，那不是书之言教授的学生吗！ 然后，凌图让主持人戴上观影眼镜，操作着平板电脑，大屏幕上呈现出现场的画面。 “现在你能听到眼镜以外的声音，请跟随我的提示，眼睛随便看一下，头不用转。”凌图说。 主持人习惯性的面对着观众，听从指示，脖子没动，但是观众们却从大屏幕上看到，主持人的视角在随着提示的声音，视线环绕着凌图的四周打转！ 主持人开始兴奋的举着话筒大呼小叫：“天哪天哪天哪！摄影机在哪，台上明明没有摄像师啊！” 大屏幕上，观众们看到，主持人的视角，围着凌图，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转了三千六百度，可是台上的主持人，根本没做出转头或是移动身体的动作！ 凌灵微微惊讶，这里也装备了粒子摄像机吗？ 龙哥露齿一笑，静静地走过去，单手抱起凌图。 凌图对着龙哥的话筒，说：“现在切换成我的视角。” 主持人捂嘴惊呼：“我的妈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观众席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呼声！ 大屏幕上，是龙哥放大了的俊美面容，超近的视角下，他的名品睫毛、眼尾、鼻梁、嘴唇……通通让人心跳加速，见者疯狂！ 观众席上有人忍不住喊道：“小池弟弟！帮我看看龙哥画没画眼线！” 凌图伸出手指，在龙哥的眼尾轻轻抹了抹。龙哥笑着眯起了眼睛。 台下又是被美颜迷得一阵惊呼。 豆豆抓着话筒对观众们说：“要不要切换成龙哥的视角呢？” “要！”大家异口同声。 凌图操作着平板进行切换。 大屏幕上的景象随之改变，不过倒没有出现让人惊奇的景象。除了摄像机是隐形的，画面和近距离拍摄的效果一样。 龙哥抱着凌图转向了大屏幕，两人看着屏幕上呈现出的景象，同时无奈的笑了一下。 凌图说：“电影上映的时候，观影眼镜的设计会更成熟，到时候观众可以任意切换视角。” 主持人仍然意犹未尽，他说：“我可以再恢复自由视角吗？太有意思了！” 凌图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你打算就这样直到活动结束吗？” 主持人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没问题。 凌图操作着平板电脑，于是，大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向摄影师坐着过山车在拍摄一样，主持人发出阵阵惊叹声。 “哇哦！太刺激了！”他自己玩的不亦乐乎，连身体已经没有在面对观众都没有察觉，举起话筒说道，“下面开始提问环节，大家踊跃一些啊！” 会场是有专业摄像师的，可是自从凌图的观影眼镜介入以后，大屏幕的画面就完全变成了观影眼镜里的画面。此刻，随着主持人眼球的转动，大屏幕上的画面虽然显示着观众席，却疯狂的飘忽不定。 观众们有的已经把视线别开，不再看大屏幕了，看的累啊。 凌图提示道：“请主持人冷静，眼球高速运动会导致危险发生。” 主持人听到，立刻放缓了眼球的转动，观众也终于正视了前方。 “呵呵呵，我刚才太兴奋了，大家别学我啊。”主持人自嘲后，示意观众们可以举手提问了。 第一个提问的是坐在前排的媒体记者。 “龙哥你好，我是xx网的记者。大家都知道迪丽热巴参与了电影的拍摄，但是她自己也有一部电影要在七月的暑期上映。您将自己的电影提前到本月上映，是否为了不跟热巴的电影撞车呢？” 此问一出，台下立时私语，这是坑啊！虽然热巴之前宣布过会不记片酬参与拍摄，和龙哥也算是圈内好友了。但是为“好友”而将自己的电影改档，那就不是两位朋友之间简单的互相谦让了。 电影，不是一个人的事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不是主创或是老板的一言堂。记者这么问，很明显把电影这么快就能上映当成了龙哥为美女的“做人情”，好像他不顾制作周期的大大缩短，只为了博美女一笑似的…… 龙哥的粉丝们敢怒不敢言，他们当然知道龙哥不会为了给美女送人情而特意将电影提档，龙哥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大哥不发话，粉丝们自己闹起来，只会给龙哥抹黑…… 一切，只能等龙哥亲自解释。 龙哥微微一笑，张口刚要说话，凌图抢先说道：“下一个问题！” 龙哥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改变，台下已经一片哗然。 凌图，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虽然是书教授的特招研究生，可是却在这样的场合，行使了经纪人的权利！ 记者微怒道：“我是xx网的资深记者，我们承诺过不报道明星的隐私，我刚才问的，也是许多人都知道，并且希望得到答案的问题，请你们正面回答。” “哦。”凌图点了点头，“有请下一位提问者。” 凌图在《叱咤》中饰演十二皇子御神池，其听话可爱的形象深入人心，这位小演员此刻像个小大人一样站在舞台上，倒有一种反差萌，那位记者是《叱咤》的忠实观众，本身也很喜欢小池。话说谁会不喜欢小池呢？他是个太让人心疼的孩子。尽管小演员在这里代行经纪人职责，女记者却也没有过多责难，默默地吃了瘪。 谁又能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呢？ 第二个获得提问资格的人马上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 “龙哥你好，我是优酷媒体中心的记者。首先感谢龙哥为我们制作出了《叱咤风云》这部优秀的作品，因为《叱咤》的大获成功，我们公司的所有员工的工资上涨了百分之十！谢谢龙哥！” 龙哥听了微笑摇头并摆手，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记者继续说：“我想问，电影版的网络播放权，可以继续给优酷吗？因为网剧版完全，电影版网播时会采取收费形式还是继续？” 龙哥取过话筒说：“电影的2d版将会视观众的反响择日进行网络播出，会在优酷播是肯定的，但是否会由优酷独播，还要跟各方面协商。至于是否收费，等网播媒体确定下来才能定论。” 不得不说，龙哥的这个回答很诚实，未知的因素太多了，他也不能一人做主，这么回答，倒没有人有微辞。 主持人的视角追随着提问者和回答者的前前后后不停移动着，自己玩的不亦乐乎，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职责。 凌图当起了主持人：“官方的问题，活动结束之后会由官方发出公告，请媒体的朋友们稍安勿躁。下面给粉丝们一些提问的时间，刚才中过奖的朋友们请给没中奖的朋友们一些提问的机会。” 一位两手空空的未中过奖的女生站起身，问道：“请问龙哥，锦鲤小姐姐今天是否平安喜乐事事顺遂了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凌灵心中一暖。 龙哥温柔的笑着，点头，然后然后视线微微往上，眼珠转了一圈，又稍稍歪着头，微不可查的摇了摇。 即使他没有说话，这些微表情也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他的想法。 女粉丝说：“难道您不能确定吗？” 龙哥说：“平安喜乐是肯定的，但是现在想想，事事如意的生活大概会让她厌倦。” 凌灵听到他这样说，笑了，云淡风轻的笑了。 观众们则是有手帕的咬手帕，没手帕的手捂脸，没眼看了！ 大哥啊！微博上秀，高能甜宠就够了！让粉丝们和媒体们看到这一出……是想让我们得糖尿病吗！ 工作人员为提问的人也送上了精美礼品。 问答继续。 来自各路媒体的记者们在同行吃瘪之后，都识相的闭了嘴。既然官方会放出问题公告，他们再在这里问一些正主不会回答的问题，就是自找没趣了。 粉丝们踊跃举手。 大部分的问题都是围绕神秘的女主的，因为其他演员大部分都是学生，而且都已经在微博上跟大家互动过。惟有女主，只活在龙哥的微博里，神秘莫测。 关于“人工智能”的猜测，只是网友们的玩笑。曾几何时，“机器人”是对演员的贬低，表示这个人演技木讷，毫无生动之感……但是女主的演技备受广大观众的喜爱，又只出现在镜头里，如果不是神仙，那只能是“人造人”了…… 电影预告片首发这样重要的日子里，男女主只有一人现身，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以前曾有大热剧集的女主遇上宣传期怀孕，所以没有现身。可是《叱咤》的这一位，是前几天刚去逛街买手机的啊！因为手机的发售日是卡死的，商场店员也作证了，时间地点都确确实实的证明了，女主现在是有能力现身的，她就在同城啊！ 龙哥尽量圆滑的回复着问题，遇到为难的提问，凌图会抢过问题替他回答。 问题也越来越往演员的生活靠拢，而不是电影本身……好在龙哥和凌图都双商奇高，没有弄得冷场。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在又一轮的踊跃举手中，又一个两手空空至今没有得到任何礼物的女生被允许提问。 “thank you very uch!”这是女生拿到话筒后的第一句话。 主持人戴着观影眼镜，视线绕着女生的前后左右仔仔细细跑了一圈，将她的身影完完全全投射到大屏幕上。 那是个长相不算太惊艳，但是看起来很舒服的女孩子，及肩的半长发，戴了一副黑框眼镜，镜片下是精致淡雅的学生妆容，肤色白皙，唇上画了青春靓丽的橘红色口红。 女生扶了扶眼镜，用不甚流利的汉语说道：“腻豪，龙哥！腻豪，笑池滴滴！窝使赖自媚国的交换生，窝的国誉不是很流利。” 主持人听到女孩子好听又有趣的美式汉语，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你可以用你最擅长的语言说，我想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能听懂。” 女孩子用中文说了一句“蟹蟹”，然后用纯正的美式英语说道：“（英语）海外有很多龙哥的粉丝，我在美国的家人每周都在网络上追看《叱咤风云》。请问《叱咤》的电影版是否开放了海外版权？假如我在堪萨斯或者旧金山，是否能在电影院看到《叱咤》呢？” 女生身边的同学听懂了她的问话，纷纷小声提醒道：“趁龙哥高兴，问点八卦啊？” 女生不理其他，问完便双手握着话筒，等待回复。 这是活动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得到提问机会的外籍粉丝，尽管生的一副亚洲人的面孔，但是大家对这种事都不是很见外，美籍华人而已。 人们期待的是正主会怎么回答，众所周知，明星的外语水平几乎没有太高的，尤其是没有与外国剧组合作过的明星。 舞台下的工作人员肯定会给出翻译好问题的提示板，龙哥用中文回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舞台上没有专门的翻译人员，对一个外籍女孩子，而且是纯正的粉丝，用人家不熟悉的语言回答，还是有些失礼的。 媒体席上，已经有不少记者交头接耳，呵，某人要丢面儿了么？ 从那个女孩子双手握着话筒开始说话起，龙哥的笑容就变得不同于之前的清浅，变得温柔又带了点活跃…… 这一点没有被细心的粉丝们忽略。 女孩子讲话时的发音很动听，无论是国语还是美式英语，尤其是翘舌音，听起来像是含着糖果在说话，让听的人也能感觉到甜蜜，听起来很舒服。 龙哥那样笑，只能说明，他听得懂。 粉丝们明白，龙哥是真心喜欢这样的提问，专注于作品本身，让更多的人看到龙哥的作品，是让他开心的事。 粉丝们也安静下来，准备静静等待龙哥的回答，因为面对真诚提问的粉丝，他们也要表现得真诚一些。 龙哥微笑着举起话筒，人们都做好了他会用中文回答的准备，可是听到龙哥的回答，全场震惊了——不论是为他回答时所使用的语言，还是为他回答的内容！ 龙哥用标准的英式英语说道：“如果海外的发行方愿意来购买版权，我们会考虑进行海外播放，2d版本问题不大。至于3d，因为需要配备观影眼镜，这项技术是我们国人独立自主研发的，如果要在国外的电影院看，他们除了要购买电影版权，还要额外支付技术费用，这件事还需要再商讨。顺便问一句，你的机票订好了吗？什么时候？说不定能赶上国内的首映式。” 龙哥的英文发音一出，全场粉丝尖叫，太他妈好听啦！这就是英国的绅士啊啊啊！这低音炮，这伦敦腔，好听到腿软啊啊啊！ 最后一句说完，尖叫却戛然而止。 多像两个老朋友在聊家常啊，龙哥这是怎么了？面对一个华裔外籍妹子，这么亲切？ 事有反常必有妖！ “外籍华裔”妹子双手握着话筒继续说：“（美式英语）还没确定，但是应该会在本月中旬出发。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在国内看到电影的正片！” 全场哗然，这个妹子还真聊起来了？ 龙哥说：“（伦敦音）电影样片已经做好了，导演很满意，你月中出发的话，我们可以把上映日期再提前一些，保证能让你看到。” 现场除了媒体，都是象牙塔里的高材生，没有人听不懂英语。 听完龙哥的回答，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落针可闻。 然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女孩身上！ 龙哥连艺人最不敢得罪的媒体的问题都能视而不见，却会为了一个“海外”的粉丝改变电影上映日期？ 而且，听了这番对话，人们大概明白了，电影拍完不到一个月就上映，根本与热巴电影撞车没关系！而是因为有人要出国！国外看不到，所以尽量保证让她能在国内看到！ 女生表现的很激动，用动听的美式英语说道：“谢谢龙哥，我会动员我认识的所有人到电影院支持的！” 龙哥笑的很开怀，他难得的，在有那么多观众在场的情况下笑弯了腰。 凌图举起话筒对女孩说：“凌姐别闹了，上来营业！龙哥答应下班后他请客吃火锅！” 他是用中文说的，在场的人，全听懂了。 可是“听懂”不代表“理解”。 这是什么花式秀法啊啊啊！ 龙哥最疼爱的小妹妹坐在观众席里，竟然没一个人认出来！ 凌图说完，龙哥微微歪头，微微挑眉。 他什么时候说要请客吃火锅了？豆豆这个小恶魔！ 不过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成事实了，那就请呗…… 所有观众的视线更加用力的集中在女孩身上，扫描着。 这是什么神仙少女啊！难道真的来自于小说中吗？难道真的有易容术？不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认出她来？ 这是主办方安排好的吗？可是看龙哥的神色，好像并非一开始就知道，而是等女孩站起身提问才认出她来。 难道是连龙哥自己都不知道的神秘来宾？ 龙哥微笑着静静注视着女孩的方向。 凌图伸出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姿势。随着他的动作，观众席的过道上，好像铺了一条隐形的红毯。 “凌姐！告诉大家为什么我们的作品能这么快完成！”少年手握话筒，气势十足的说道。 身在观众席的凌灵，感受到豆豆的决心，他们不用再低调！她同样不允许他们的努力被别人恶意揣测践踏！ 她来到过道，抬起左手摘掉眼镜，手腕微微一震，让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好像电视画面里的魔法少女变身一样，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大庭广众的亲眼目睹中—— 女孩的及肩半长发骤然增长到腰部以下，色彩分明的妆容消散淡去，取而代之的天然去雕饰的美丽容颜。女孩迈步走向舞台，她身上的现代打扮变成了宽袍大袖飘逸若仙的古装白裙，随着她的走动，裙摆飘飘荡荡的，让人如入仙境。 绚丽梦幻的光影粒子飞散在整个礼堂！ 观众们发出惊呼—— “啊啊啊！我知道了，去年国际学术交流大会书教授参加了！难道他发表的那个穿戴设备就是那只手镯？！” “天呐！真有那种黑科技！” “那是神的玩具啊啊啊我的天呐！” “智商超过二百的人才能使用的书写神器啊啊啊！原来还能在线变装！我要不相信这个世界啦！” “通过刺激物体表面粒子产生高频震动来改变物体形态！是真的！我要好好学习将来报书教授的研究生！” “由于采集使用者的信息过程过于繁琐，所以书教授找了自己的女朋友当实验对象！” “难道说锦鲤小姐姐的男朋友是书教授！” “啊啊啊！书教授是直的！太好了！我为自己是个女生而感到自豪！” 凌灵在从观众席走到舞台的过程中，大屏幕上显示着她周身三百六十度的身姿，就像活动开始时播放的电影预告片中的那样，犹如女神现世。 凌灵终于出现在舞台上，娇小的身形却一点也不显得柔弱。她是女神！让人俯首的女神！ “在蒙昧无知的年代，人们把科技当成魔法。”凌图手握话筒，庄严说道：“然而科技发展到今天，科技已经无所不能！” 在绝对的科技之下，普通人也能施展魔法。 第44章 绝对的科技就是魔法 礼拜五，《叱咤风云》电影版组织校园宣传活动。 首站便是他们所在城市的最高学府——书之言工作的大学。 “叱咤风云进校园”活动时间定于上午十点。 龙哥和凌灵不到八点就到学校了，工作人员在布置会场。 龙哥提出想看看书教授上课。 今天凌灵依然扮成了男孩的样子，她说：“那你得趁早了。” “为什么？” 凌灵：“你的粉丝们知道你要来都乐疯了，但是又不想错过书之言的课，所以会把第二节的蹭课计划提前到第一节来，这下更难找到座位了。” 那些喜欢听书之言讲课的学生，是不会为了见偶像就翘课的。 二人来到教室，那里果然又是人满为患，空位倒是星星点点的。 有人在组织纪律：“蹭课的同学们请自觉点，把座位留给真正属于本班的学生！” 龙哥问：“我们站着？” 凌灵说：“你让你师母站着听课？传出去多不尊师重道啊。” 二人找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方便事发后逃跑。 本来能容纳五百人的教室，本班学生二百人，这下连过道都挤满了人。 得到座位的学生，反而是比较舒服惬意的。 上课进行中，凌灵和龙哥一直在说小话。 凌灵指着在他们前面几排的一个位置说：“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女生，看见没？当初我就坐在那个位置。我跟你说过的那起失踪案，最初的失踪者就出现在言言的班级，于是就想来找点线索，从那时起，我的魂儿就被台上的小妖精勾跑了。 她脑中回忆着，当时她写下18～20厘米后，书之言马上不着东西南北的说了一句关于数据测量的话，现在想想，他大概是想表达她低估了他。凌灵想，你又不让我亲自量…… 想到这，脸颊红红的，一副少女的娇羞。 凌灵发现他们前排有一个女生在悄悄举起手机自拍，角度刚好对着他们，是在偷拍！ 凌灵怪腔怪掉调的说：“发现爱情，后面那个男生好像拢龙啊……”末了，自顾自的说：“呵，文案我都帮她想好了。” 龙哥看她：“你眼神那么好？你能看到她编辑的文字？” 凌灵说：“要是我，也会这么写。啊……为什么我上学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奇妙的经历，连个好看的男老师都没有！” 龙哥：“……” 凌灵又说：“别担心，她发不出去的，现在是上课中，网络带宽几乎都被言言占着，而且这个教室有防作弊系统，学生账号发出的信息都会被网络拦截下来。” 龙哥笑着说：“够魔幻的。” 凌灵得意的笑。 他们说话虽然小声，但是还是被附近的人听到了，有人窃窃私语，那个男生的声音好像龙哥啊，有人回头看了看，长得也好像龙哥啊…… 小范围的骚乱像波浪一样传遍全班，但是大家都尊重书教授的课堂，没人敢大声尖叫出来。 书之言发现课堂气氛有些不正常，敲了敲麦克风说：“我看有的同学站累了，那么现在点个名？” 站着的人里很多都是男生，因为不屑于跟女生抢位置，只好委曲求全的站着，这下老师发话了，才理直气壮的喊道：“点名！点名！点名！” 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属于本班的学生，点了名，他们就可以回到座位，把蹭课的女生替换下来。 每个座位学生面前的书桌板亮起来，学生们纷纷把手按在桌板上。 龙哥疑惑道：“指纹识别？“” 凌灵说：“对，上次失踪案，言言因为没管理好自己的学生，被处分了。后来他就动用科研资金，将教室全换成了超高科技设备，现在不用一个一个念名字了，只要按一下，你是不是本班学生，哪个班的，全都一目了然。” 龙哥有点好奇：“我们按了会怎样？” 凌灵说：“你可以试试。” 反正她是不准备按。 点名结果很快显示在大屏幕上，一张全教室的座位分布图，每个座位的小方块上都显示着一个名字，本班学生用绿色表示，占少部分，大部分名字都是黑色，即非本班学生，而是来蹭课的。最后一排竟然出现了一个以前从没见过的颜色，红色，而且用红色表示的名字是，zy龙！他旁边的小方块上没显示名字，但那是凌灵的座位，说明她没按指纹。 教室爆炸了！ 女生们尖叫——“拢龙啊！！！！” 他们虽然知道龙哥今天会来大学，却没想到龙哥居然就在她们的教室里，因为指纹系统链接了全国的公安网络，名字结果绝对真实！ 书之言看着名字故作陌生的说：“zy龙啊，好像在哪见过？是那个演员吗？” 女生们：“啊啊啊！书教授念拢龙的名字了，双箭头！双箭头！” 大屏幕上座位分布一目了然，人们不到一秒钟就把视线集中到凌灵他们这。 “拢龙啊啊啊！我圆满了！有生之年啊啊啊！好帅啊啊啊！” 凌灵低声道：“我们好像被阴了。” 她作势起身道：“哥你身经百战一定见惯了这种场面，你顶着，我先撤了。” 龙哥一把将她按回椅子里，不能他一个人被围！ 凌灵说：“你自己惹的火，你自己熄灭！” 他们两个低声耳语，总之一个要死也要拉另一个陪葬的样子。 眼看着女生们纷纷站起来，像丧尸似的要向他们扑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 凌灵用非常镇定而煞有介事的语气说：“剧本上没这段啊。” 龙哥接道：“继续，发挥一下，导演没喊卡不能停的。” 正要饿虎扑食的女生们见此情景，顿住了，在拍戏？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凌灵：“我下句说啥啊？” 龙哥：“我先来，你跟着学就行。” 凌灵受教似的点头。 然后，龙哥镇定自若的从门边上走了出去，凌灵跟上。 哪怕离他们最近的女生，也没有要挽留他们或是追上去的举动。 愣了一会儿，女生们交头接耳道：“我亲眼看到拢龙拍戏了！好兴奋！拢龙临场发挥的本事真强！反应好快！嗯嗯！跟他演对手戏的演员也好棒！” 旁边的男生实在无法容忍她们盲目花痴的傻样了，说：“醒醒，摄影师呢？灯光师呢？你们偶像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你们放跑了，还以为在配合他拍戏？” 凌灵一直跟着龙哥跑出了教学楼才停下。 凌灵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你，这是，演，罗马假日啊，还是悠闲假期？” 龙哥转回身对着她说：“你刚才的临场反应实在太棒了！你是怎样想到让他们以为我们在拍戏的？” 凌灵举起手腕，亮出手镯说：“我觉得我能用这个连接并控制教室的网络，把你的名字暂时改成别的，或者干脆让教室停电。但是这些都不及粉丝对你的爱护与尊重，他们希望你能自由的不受打扰的表演。” 龙哥欣慰的摸了摸凌灵的头。 今天他是带着礼物来这里的，一会儿，他要将礼物送给他的观众朋友们，并由衷的感谢他们…… …… 然后，他们二人分头行动。 龙哥去到千人大礼堂会场，凌灵答应作为神秘嘉宾出现，她要去换一身装束。 上午十点整，千人礼堂座无虚席。 开场，堪比影院3dax巨幕效果的大屏幕上，播放了由粉丝制作的《叱咤》网剧精彩片段混剪，成功把会场气氛带动起来。 主持人上台，介绍这次活动的目的，然后，邀请龙哥出场。 此时龙哥的打扮，当然不会与早上蹭课时相同。 他没有穿特别正式的西装，而是一身轻松舒适的休闲装。此时的他，不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不是广告的代言人，而是一部电影的制作者，一个从幕后走到台前的人。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直在台前。 龙哥先是做了标志性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zy龙。” 他对于自己在《叱咤》这部作品里的特殊身份，并没有过多修饰。 人们知道，他这次是真正的一人分饰两角，不是双胞胎，不是一个人前后的人格分裂，是真真正正的两个不同的人。他还是这部作品的总监制，全面监督作品的剧本、选角、全局设定…… 有人说，如果龙哥不是忙着一人分饰两角，已经腾不出更多的精力，他甚至可以自己做导演！ 他就是整个剧组凝聚力的核心！ 然后，龙哥在和主持人的你一问我一答中道出了本次活动的主旨，以及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他带来了《叱咤》电影版的初剪片花，电影后期正在顺利制作中，预计本月就能与观众见面。 本次活动到场的，除了本校的学生，当然少不了媒体记者。当龙哥爆出电影将于本月上映的消息时，整个会场都沸腾了！龙哥从来不会做不切实际的保证，他说会上映，那就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电影杀青才刚过一个星期啊！ 得到这则消息的众人都吓傻了！古往今来，哪有电影能这么快啊啊啊！ 你们制作团队是变魔术的吗！那得要多少人共同制作啊啊啊！连统计成本带发工资也得花上半个月了！《叱咤》网剧版那是多少人吹爆的精工细做啊啊啊！虽然不清楚最初是什么时候开机的，可是4月份才上线啊啊啊！这才两个来月就能看到电影版了？你们不会是拿网剧重新剪辑的？不应该啊！龙哥微博都发了片场照片了，他们的确是拍了小说第二部的剧情啊？那么要想“快”肯定就要多花钱，那是花了多少钱啊！谁赞助的？网剧版连根毛的广告植入都没有，连请的演员都是在校生，女主更是不知从哪挖出来的山中精灵……你说他们剧组有钱？可是这些“穷逼”气息是明摆着的啊！可是要说他们把钱全砸到制作上来，那也真的不是吹嘘！那些籍籍无名的年轻演员们贡献了最天然真诚的演技，获得好评无数！从他们身上，一点也看不出那些已经成名的演员身上的雕琢痕迹。男主龙哥，本身就是备受观众喜爱的“一人千面”。所有人的表演都让观众享受到了非常舒服的观影体验。剧组精细考究的服化道，更是为播放量的增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样一个真心实意的剧组，人们只能猜测，是打动了行业的神秘大佬，给他们开了绿色通道！神秘金主助攻，只为让这样良心的作品、让这样良心的剧组，获得更大更广泛的认同！ 上映消息一出，会场爆炸了！但是只持续的一小会儿，便在大家的自我解读中平息了。有两三个大牌媒体的记者走过场似的提问了一下，龙哥依然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然后，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抽奖送福利”环节。 龙哥身为各大品牌的代言人，今天带来了丰厚的奖品，都是由他代言的品牌赞助的，有手机、保温杯、美容仪器、餐饮优惠券…… 抽奖分多次进行，中间穿插媒体及粉丝提问。 第一轮抽奖，许多学生粉丝得到了龙哥代言的产品。 粉丝举手提问：“总监大人，为什么今天没有带着凌零来？请问她是否像大家猜测的一样，是个虚拟人物呢？” 坐在观众席里的凌灵，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略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很快意识到，那人说的是“凌零”，不是“凌灵”。 龙哥依然滴水不漏避重就轻的只答最后一个分句：“不是。”他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凌零是个人工智能”只是大家的玩笑，怎么可能有那么生动的机器人？这个问题大家也是笑笑就轻松揭过了。 会场气氛很欢乐。 又一人提问：“我们在微博上知道了女主的演员得到了那部价值六位数的限量版手机，但是我有品牌方内部的朋友说，锦鲤的那张终身会员卡仅仅是一张最多能免两折的打折卡，品牌方也根本不可能允许顾客拿产品。这点我们很理解，天下没有的午餐。但是店员小姐姐却说女主没花一分钱就拿走了手机，我想请龙哥当场正面解释一下。” 这个问题，说犀利，犀利到要是以前绝对会被经纪人叫停，因为对八卦记者来说，肯定是大新闻。但是微博上大家讨论的那么热烈，当事人及公司都没有删博回避，说明正主是坦坦荡荡的，肯本不惧猜测。 龙哥坦然的回答：“凌灵之前的那部手机在片场被道具砸到，压坏了。我作为老板要负责任，所以跟品牌方打了招呼，如果有人拿着那张卡买手机，只要确认了身份，费用我出。” 那人接着问：“为什么不直接赔她一部新的？” 龙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限量一百台的手机，她到的时候还没有被别人买走，这不失为一种运气。” 那人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直接买……周围人都叫他闭嘴，龙哥是来为电影做宣传的，你总追着问手机太不识相了。 主持人适时的出现，调和气氛，在他的示意下，大屏幕放出了电影初剪预告片。时长三分钟，说长不如大剧动则十几分钟的片花长，说短却比一般电影的一分钟预告要长太多。 人们看的意犹未尽。 主持人说：“想不想再看一遍！” 观众：“想！！！” 主持人：“还要不要福利！” 观众：“要！！！” 主持人：“那么请龙哥为我们进行第二轮抽奖！本次将会送出两百张电影票！” 听到有的电影票拿，会场气氛又热烈起来。 主持人：“大家注意哦，送票的机会只有今天这一次，龙哥只能帮你们到这了。”他伸手示意龙哥说话。 “因为电影中重要的技术支持来自这所大学，我希望以此方式激励大家。” 观众们非常默契的异口同声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抽奖开始，大屏幕随机滚动座位号，将二百名幸运者一次性抽出。 屏幕在随机滚动座位号的时候，龙哥举着话筒，微笑着不言不语的望着屏幕，为了不冷场，主持人说：“大家注意了啊，一千人选出二百人，这是高达五分之一的中奖率啊，珍惜象牙塔中的好时光。”他像是别有深意的说，“你们将会成为中国电影行业发展的见证者，一会儿收到纸质电影票的观众，请将票根留好，它将成为一件意义非凡的纪念品。”见大屏幕上定格了越来越多的座位号，实时抽奖快要完成了，他打趣道：“更为重要的是，你们比别人少花了一张电影票的钱，是3d版的观影票哦，很贵的。” 抽奖结果就像书之言教室的点名结果一样，大屏幕上显示出了整个会场的座位分布图，一千个座位，中奖的幸运儿的座位图标变成亮色。所有座位按abcd分区，每个分区按罗马数字顺序标出座位号，中奖的座位图标上会显示出座位号的数字。 凌灵看到结果以后，松了口气，因为所有观众在确定得奖者后，都兴奋的向身边的观众道喜，或者请求换座位，凌灵没中奖，所以没有被人打扰。 可是她又有点失望，那是的电影票啊！往大了说，那是全球几十亿人里面天选的二百份啊！如此幸运那才叫牛逼啊！ 她知道电影将会上映2d和3d双版本，其中，3d就是需要用观影眼镜来看的三千六百度无死角超级版，只能在电影院里看。至于2d，想在哪看都行。 她和书之言六月中旬就要出国了，也不知国外的影院能不能看到《叱咤》电影版。她多希望能得到一张电影票，这样书之言肯定会愿意陪她去看的…… 会场冒出了许多工作人员，当场为中奖者分发纸质电影票。 这期间，主持人说：“未中奖的观众也不要失望，我们接下来还有抽奖，尽量让大家不会空手而归。”他见工作人员分发电影票的工作进行的差不多了，笑着说：“现在有没有既得到了龙哥送出的礼品，又抽到了电影票的观众呢？” 观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都一目了然。很快，千人礼堂中，有两位观众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他们脸上洋溢着幸运儿的笑容，却又不敢太张扬，怕被人们群起而攻之。 同时这也说明，抽奖并没有黑幕，真是完全随机的。 主持人笑着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福利啊？” 有人听出言外之意，是“福利”，不是“礼物”。礼物是实物，而福利，那范围就大了。 观众席上，有人喊道：“想跟龙哥一起拍戏！” 一群人附和：“对！对！对！一起拍戏！” 主持人：“那么你们想跟龙哥拍现代戏还是古装戏？爱情戏还是冒险戏？” 观众们各自喊道—— “时装戏！奇迹拢龙在线撩我！” “古装戏！我要和神仙哥哥去修仙！” “爱情戏！要导演喊卡也亲不停那种！”喊这句的是个男生。大家哄笑一片，男粉疯狂起来比女生更可怕啊…… 有个女生非常霸气的喊：“我要和大哥去探险！相互扶持携手并肩！” 这句话赢得了观众一致而热烈的掌声。 龙哥脸上是舒心的笑容。 主持人说：“大家放心，这些愿望在电影里都能实现。” 观众们一片哗然，心道，你这不是让我们去做梦吗？ 主持人又说：“不过接吻的话也不要停不下来，毕竟电影是有时长限制的。” 观众席安静的可怕，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能实现？ 主持人说：“我们请龙哥解释一下。” 龙哥微笑着举起话筒：“我需要请人来配合演示一下。”说着，伸手指向舞台一侧。 观众们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从边上走到舞台。他一手夹着平板电脑，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类似便携式vr眼镜的东西。 他们认出了那个少年。 “是小池弟弟啊啊啊！” “小池！姐姐爱你！” 龙哥举着话筒，向观众介绍“小池”：“这是凌图。我想在座的很多人可能不会相信，他是你们的学长，是xx工程系特招的研究生。负责电影的特效技术工作。” 观众们听到系名时发出惊叹，那不是书之言教授的学生吗！ 然后，凌图让主持人戴上观影眼镜，操作着平板电脑，大屏幕上呈现出现场的画面。 “现在你能听到眼镜以外的声音，请跟随我的提示，眼睛随便看一下，头不用转。”凌图说。 主持人习惯性的面对着观众，听从指示，脖子没动，但是观众们却从大屏幕上看到，主持人的视角在随着提示的声音，视线环绕着凌图的四周打转！ 主持人开始兴奋的举着话筒大呼小叫：“天哪天哪天哪！摄影机在哪，台上明明没有摄像师啊！” 大屏幕上，观众们看到，主持人的视角，围着凌图，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转了三千六百度，可是台上的主持人，根本没做出转头或是移动身体的动作！ 凌灵微微惊讶，这里也装备了粒子摄像机吗？ 龙哥露齿一笑，静静地走过去，单手抱起凌图。 凌图对着龙哥的话筒，说：“现在切换成我的视角。” 主持人捂嘴惊呼：“我的妈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观众席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呼声！ 大屏幕上，是龙哥放大了的俊美面容，超近的视角下，他的名品睫毛、眼尾、鼻梁、嘴唇……通通让人心跳加速，见者疯狂！ 观众席上有人忍不住喊道：“小池弟弟！帮我看看龙哥画没画眼线！” 凌图伸出手指，在龙哥的眼尾轻轻抹了抹。龙哥笑着眯起了眼睛。 台下又是被美颜迷得一阵惊呼。 豆豆抓着话筒对观众们说：“要不要切换成龙哥的视角呢？” “要！”大家异口同声。 凌图操作着平板进行切换。 大屏幕上的景象随之改变，不过倒没有出现让人惊奇的景象。除了摄像机是隐形的，画面和近距离拍摄的效果一样。 龙哥抱着凌图转向了大屏幕，两人看着屏幕上呈现出的景象，同时无奈的笑了一下。 凌图说：“电影上映的时候，观影眼镜的设计会更成熟，到时候观众可以任意切换视角。” 主持人仍然意犹未尽，他说：“我可以再恢复自由视角吗？太有意思了！” 凌图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你打算就这样直到活动结束吗？” 主持人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没问题。 凌图操作着平板电脑，于是，大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向摄影师坐着过山车在拍摄一样，主持人发出阵阵惊叹声。 “哇哦！太刺激了！”他自己玩的不亦乐乎，连身体已经没有在面对观众都没有察觉，举起话筒说道，“下面开始提问环节，大家踊跃一些啊！” 会场是有专业摄像师的，可是自从凌图的观影眼镜介入以后，大屏幕的画面就完全变成了观影眼镜里的画面。此刻，随着主持人眼球的转动，大屏幕上的画面虽然显示着观众席，却疯狂的飘忽不定。 观众们有的已经把视线别开，不再看大屏幕了，看的累啊。 凌图提示道：“请主持人冷静，眼球高速运动会导致危险发生。” 主持人听到，立刻放缓了眼球的转动，观众也终于正视了前方。 “呵呵呵，我刚才太兴奋了，大家别学我啊。”主持人自嘲后，示意观众们可以举手提问了。 第一个提问的是坐在前排的媒体记者。 “龙哥你好，我是xx网的记者。大家都知道迪丽热巴参与了电影的拍摄，但是她自己也有一部电影要在七月的暑期上映。您将自己的电影提前到本月上映，是否为了不跟热巴的电影撞车呢？” 此问一出，台下立时私语，这是坑啊！虽然热巴之前宣布过会不记片酬参与拍摄，和龙哥也算是圈内好友了。但是为“好友”而将自己的电影改档，那就不是两位朋友之间简单的互相谦让了。 电影，不是一个人的事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不是主创或是老板的一言堂。记者这么问，很明显把电影这么快就能上映当成了龙哥为美女的“做人情”，好像他不顾制作周期的大大缩短，只为了博美女一笑似的…… 龙哥的粉丝们敢怒不敢言，他们当然知道龙哥不会为了给美女送人情而特意将电影提档，龙哥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大哥不发话，粉丝们自己闹起来，只会给龙哥抹黑…… 一切，只能等龙哥亲自解释。 龙哥微微一笑，张口刚要说话，凌图抢先说道：“下一个问题！” 龙哥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改变，台下已经一片哗然。 凌图，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虽然是书教授的特招研究生，可是却在这样的场合，行使了经纪人的权利！ 记者微怒道：“我是xx网的资深记者，我们承诺过不报道明星的隐私，我刚才问的，也是许多人都知道，并且希望得到答案的问题，请你们正面回答。” “哦。”凌图点了点头，“有请下一位提问者。” 凌图在《叱咤》中饰演十二皇子御神池，其听话可爱的形象深入人心，这位小演员此刻像个小大人一样站在舞台上，倒有一种反差萌，那位记者是《叱咤》的忠实观众，本身也很喜欢小池。话说谁会不喜欢小池呢？他是个太让人心疼的孩子。尽管小演员在这里代行经纪人职责，女记者却也没有过多责难，默默地吃了瘪。 谁又能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呢？ 第二个获得提问资格的人马上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 “龙哥你好，我是优酷媒体中心的记者。首先感谢龙哥为我们制作出了《叱咤风云》这部优秀的作品，因为《叱咤》的大获成功，我们公司的所有员工的工资上涨了百分之十！谢谢龙哥！” 龙哥听了微笑摇头并摆手，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记者继续说：“我想问，电影版的网络播放权，可以继续给优酷吗？因为网剧版完全，电影版网播时会采取收费形式还是继续？” 龙哥取过话筒说：“电影的2d版将会视观众的反响择日进行网络播出，会在优酷播是肯定的，但是否会由优酷独播，还要跟各方面协商。至于是否收费，等网播媒体确定下来才能定论。” 不得不说，龙哥的这个回答很诚实，未知的因素太多了，他也不能一人做主，这么回答，倒没有人有微辞。 主持人的视角追随着提问者和回答者的前前后后不停移动着，自己玩的不亦乐乎，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职责。 凌图当起了主持人：“官方的问题，活动结束之后会由官方发出公告，请媒体的朋友们稍安勿躁。下面给粉丝们一些提问的时间，刚才中过奖的朋友们请给没中奖的朋友们一些提问的机会。” 一位两手空空的未中过奖的女生站起身，问道：“请问龙哥，锦鲤小姐姐今天是否平安喜乐事事顺遂了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凌灵心中一暖。 龙哥温柔的笑着，点头，然后然后视线微微往上，眼珠转了一圈，又稍稍歪着头，微不可查的摇了摇。 即使他没有说话，这些微表情也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他的想法。 女粉丝说：“难道您不能确定吗？” 龙哥说：“平安喜乐是肯定的，但是现在想想，事事如意的生活大概会让她厌倦。” 凌灵听到他这样说，笑了，云淡风轻的笑了。 观众们则是有手帕的咬手帕，没手帕的手捂脸，没眼看了！ 大哥啊！微博上秀，高能甜宠就够了！让粉丝们和媒体们看到这一出……是想让我们得糖尿病吗！ 工作人员为提问的人也送上了精美礼品。 问答继续。 来自各路媒体的记者们在同行吃瘪之后，都识相的闭了嘴。既然官方会放出问题公告，他们再在这里问一些正主不会回答的问题，就是自找没趣了。 粉丝们踊跃举手。 大部分的问题都是围绕神秘的女主的，因为其他演员大部分都是学生，而且都已经在微博上跟大家互动过。惟有女主，只活在龙哥的微博里，神秘莫测。 关于“人工智能”的猜测，只是网友们的玩笑。曾几何时，“机器人”是对演员的贬低，表示这个人演技木讷，毫无生动之感……但是女主的演技备受广大观众的喜爱，又只出现在镜头里，如果不是神仙，那只能是“人造人”了…… 电影预告片首发这样重要的日子里，男女主只有一人现身，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以前曾有大热剧集的女主遇上宣传期怀孕，所以没有现身。可是《叱咤》的这一位，是前几天刚去逛街买手机的啊！因为手机的发售日是卡死的，商场店员也作证了，时间地点都确确实实的证明了，女主现在是有能力现身的，她就在同城啊！ 龙哥尽量圆滑的回复着问题，遇到为难的提问，凌图会抢过问题替他回答。 问题也越来越往演员的生活靠拢，而不是电影本身……好在龙哥和凌图都双商奇高，没有弄得冷场。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在又一轮的踊跃举手中，又一个两手空空至今没有得到任何礼物的女生被允许提问。 “thank you very uch!”这是女生拿到话筒后的第一句话。 主持人戴着观影眼镜，视线绕着女生的前后左右仔仔细细跑了一圈，将她的身影完完全全投射到大屏幕上。 那是个长相不算太惊艳，但是看起来很舒服的女孩子，及肩的半长发，戴了一副黑框眼镜，镜片下是精致淡雅的学生妆容，肤色白皙，唇上画了青春靓丽的橘红色口红。 女生扶了扶眼镜，用不甚流利的汉语说道：“腻豪，龙哥！腻豪，笑池滴滴！窝使赖自媚国的交换生，窝的国誉不是很流利。” 主持人听到女孩子好听又有趣的美式汉语，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你可以用你最擅长的语言说，我想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能听懂。” 女孩子用中文说了一句“蟹蟹”，然后用纯正的美式英语说道：“（英语）海外有很多龙哥的粉丝，我在美国的家人每周都在网络上追看《叱咤风云》。请问《叱咤》的电影版是否开放了海外版权？假如我在堪萨斯或者旧金山，是否能在电影院看到《叱咤》呢？” 女生身边的同学听懂了她的问话，纷纷小声提醒道：“趁龙哥高兴，问点八卦啊？” 女生不理其他，问完便双手握着话筒，等待回复。 这是活动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得到提问机会的外籍粉丝，尽管生的一副亚洲人的面孔，但是大家对这种事都不是很见外，美籍华人而已。 人们期待的是正主会怎么回答，众所周知，明星的外语水平几乎没有太高的，尤其是没有与外国剧组合作过的明星。 舞台下的工作人员肯定会给出翻译好问题的提示板，龙哥用中文回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舞台上没有专门的翻译人员，对一个外籍女孩子，而且是纯正的粉丝，用人家不熟悉的语言回答，还是有些失礼的。 媒体席上，已经有不少记者交头接耳，呵，某人要丢面儿了么？ 从那个女孩子双手握着话筒开始说话起，龙哥的笑容就变得不同于之前的清浅，变得温柔又带了点活跃…… 这一点没有被细心的粉丝们忽略。 女孩子讲话时的发音很动听，无论是国语还是美式英语，尤其是翘舌音，听起来像是含着糖果在说话，让听的人也能感觉到甜蜜，听起来很舒服。 龙哥那样笑，只能说明，他听得懂。 粉丝们明白，龙哥是真心喜欢这样的提问，专注于作品本身，让更多的人看到龙哥的作品，是让他开心的事。 粉丝们也安静下来，准备静静等待龙哥的回答，因为面对真诚提问的粉丝，他们也要表现得真诚一些。 龙哥微笑着举起话筒，人们都做好了他会用中文回答的准备，可是听到龙哥的回答，全场震惊了——不论是为他回答时所使用的语言，还是为他回答的内容！ 龙哥用标准的英式英语说道：“如果海外的发行方愿意来购买版权，我们会考虑进行海外播放，2d版本问题不大。至于3d，因为需要配备观影眼镜，这项技术是我们国人独立自主研发的，如果要在国外的电影院看，他们除了要购买电影版权，还要额外支付技术费用，这件事还需要再商讨。顺便问一句，你的机票订好了吗？什么时候？说不定能赶上国内的首映式。” 龙哥的英文发音一出，全场粉丝尖叫，太他妈好听啦！这就是英国的绅士啊啊啊！这低音炮，这伦敦腔，好听到腿软啊啊啊！ 最后一句说完，尖叫却戛然而止。 多像两个老朋友在聊家常啊，龙哥这是怎么了？面对一个华裔外籍妹子，这么亲切？ 事有反常必有妖！ “外籍华裔”妹子双手握着话筒继续说：“（美式英语）还没确定，但是应该会在本月中旬出发。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在国内看到电影的正片！” 全场哗然，这个妹子还真聊起来了？ 龙哥说：“（伦敦音）电影样片已经做好了，导演很满意，你月中出发的话，我们可以把上映日期再提前一些，保证能让你看到。” 现场除了媒体，都是象牙塔里的高材生，没有人听不懂英语。 听完龙哥的回答，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落针可闻。 然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女孩身上！ 龙哥连艺人最不敢得罪的媒体的问题都能视而不见，却会为了一个“海外”的粉丝改变电影上映日期？ 而且，听了这番对话，人们大概明白了，电影拍完不到一个月就上映，根本与热巴电影撞车没关系！而是因为有人要出国！国外看不到，所以尽量保证让她能在国内看到！ 女生表现的很激动，用动听的美式英语说道：“谢谢龙哥，我会动员我认识的所有人到电影院支持的！” 龙哥笑的很开怀，他难得的，在有那么多观众在场的情况下笑弯了腰。 凌图举起话筒对女孩说：“凌姐别闹了，上来营业！龙哥答应下班后他请客吃火锅！” 他是用中文说的，在场的人，全听懂了。 可是“听懂”不代表“理解”。 这是什么花式秀法啊啊啊！ 龙哥最疼爱的小妹妹坐在观众席里，竟然没一个人认出来！ 凌图说完，龙哥微微歪头，微微挑眉。 他什么时候说要请客吃火锅了？豆豆这个小恶魔！ 不过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成事实了，那就请呗…… 所有观众的视线更加用力的集中在女孩身上，扫描着。 这是什么神仙少女啊！难道真的来自于小说中吗？难道真的有易容术？不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认出她来？ 这是主办方安排好的吗？可是看龙哥的神色，好像并非一开始就知道，而是等女孩站起身提问才认出她来。 难道是连龙哥自己都不知道的神秘来宾？ 龙哥微笑着静静注视着女孩的方向。 凌图伸出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姿势。随着他的动作，观众席的过道上，好像铺了一条隐形的红毯。 “凌姐！告诉大家为什么我们的作品能这么快完成！”少年手握话筒，气势十足的说道。 身在观众席的凌灵，感受到豆豆的决心，他们不用再低调！她同样不允许他们的努力被别人恶意揣测践踏！ 她来到过道，抬起左手摘掉眼镜，手腕微微一震，让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好像电视画面里的魔法少女变身一样，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大庭广众的亲眼目睹中—— 女孩的及肩半长发骤然增长到腰部以下，色彩分明的妆容消散淡去，取而代之的天然去雕饰的美丽容颜。女孩迈步走向舞台，她身上的现代打扮变成了宽袍大袖飘逸若仙的古装白裙，随着她的走动，裙摆飘飘荡荡的，让人如入仙境。 绚丽梦幻的光影粒子飞散在整个礼堂！ 观众们发出惊呼—— “啊啊啊！我知道了，去年国际学术交流大会书教授参加了！难道他发表的那个穿戴设备就是那只手镯？！” “天呐！真有那种黑科技！” “那是神的玩具啊啊啊我的天呐！” “智商超过二百的人才能使用的书写神器啊啊啊！原来还能在线变装！我要不相信这个世界啦！” “通过刺激物体表面粒子产生高频震动来改变物体形态！是真的！我要好好学习将来报书教授的研究生！” “由于采集使用者的信息过程过于繁琐，所以书教授找了自己的女朋友当实验对象！” “难道说锦鲤小姐姐的男朋友是书教授！” “啊啊啊！书教授是直的！太好了！我为自己是个女生而感到自豪！” 凌灵在从观众席走到舞台的过程中，大屏幕上显示着她周身三百六十度的身姿，就像活动开始时播放的电影预告片中的那样，犹如女神现世。 凌灵终于出现在舞台上，娇小的身形却一点也不显得柔弱。她是女神！让人俯首的女神！ “在蒙昧无知的年代，人们把科技当成魔法。”凌图手握话筒，庄严说道：“然而科技发展到今天，科技已经无所不能！” 在绝对的科技之下，普通人也能施展魔法。 第45章 直播前的准备 临近中午，活动结束。龙哥为了实现豆豆的“人身绑架”，邀请豆豆和凌灵去校外吃火锅。但是凌灵已经准备了书之言的便当，两人份的，她想和书之言一起吃饭。 凌灵刚要婉拒龙哥的好意，书之言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可以自己吃午饭，并说凌灵和老板有段日子没聚了，让她抓住机会大吃一顿…… 凌灵在心里吐槽书之言，你对女朋友的放养政策也太开放了？ “我的那份便当怎么办？你吃啊？”凌灵在电话里问。 书之言非常淡定的说：“珍惜追星的大好时光，现在还能看得见摸得着，等过一阵子，你就只能在国外上网看了。” 凌灵心里有些柔软，书之言是在让她和龙哥吃“告别饭”。 等凌灵打完电话，龙哥问：“你们是准备在国外定居吗？” 听她的意思，大概要很久不能回国的样子。 凌灵开玩笑似的说：“呵，你知道吗？以前我被人当成男孩子的时候，还有人说我和言言是不是只有在国外才能结婚呢，哈哈。” “你们真的打算在国外……” 旅行结婚？ 凌灵摆手说：“不是啦。是他有个全球范围的科学交流活动，会途经很多个国家，我们大概会玩几个月……” 龙哥面带笑意的说：“等你下次过生日，说不定真的是全国人民都会祝你生日快乐呢！” 凌灵豪气的一抱拳说：“承您吉言！” …… 事实上，这并不是凌灵出国前最后一次和龙哥见面。 龙哥在大学的首次宣传过后，又进行了几次路演，皆是好评如潮。但是只有在大学的这一次，凌灵真人出现了。 尽管世人依然不知道女主真正的名字，但是有两点已经确定了—— 第一，女主确有其人，不是人工智能机器人！ 第二，女主的演员的名字中，确实有一个字发音为“凌”。 之后的几次宣传，女主没有出现，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因为女主正在为和男朋友一起出国做准备。 女主的代号依然是“凌零”，人们已经承认，她就是天选之女！ 她有好到逆天的好运气！能跟偶像一起拍戏！有一个年轻英俊的高端科学家男朋友！万千宠爱于一身！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嫉妒她，没有人黑她！ 选秀出身的明星会经久不息的被人挂着“选秀出身”的标签，似乎总是让人有一种哗众取宠之感。但是因戏而红的演员，则能让人心疼到骨子里。能让人因为剧情而心疼，说明演技是真的好！在戏里，她是一位优秀的演员，在现实中，她更加是一个优秀的人！ 没有人能查到“凌零”的历史，所以她更加没有黑历史！在如今纷繁复杂的娱乐圈，光是“没有黑历史”这一项特点，就足以圈很多粉，例如龙哥。 “凌零”初登快乐大本营便得到了快乐家族的集体点赞！ “凌零”喜欢小孩子，会读懂小孩子的内心世界，所以很容易收到小孩子的喜欢。这样的女孩，不是天使又是什么？ “凌零”能写一手好字，字如人心。 “凌零”智商超过二百，一个聪明又漂亮的女孩，打破了人们历来对女性“头发长见识短”的认知。 “凌零”在生活中会易容，她的朋友永远会有新鲜感。 “凌零”很漂亮，人美心善。 …… 6月16日，《叱咤风云》电影版于这一天登陆全国大荧幕！ 万达影业、阿里影业、华谊兄弟、光线传媒……这些年风生水起的各大影视公司破天荒的联合成为了电影的发行方！这是一场盛世！ 当天午后，电影首映式在龙哥的母校放映厅举行。 人们理解，发行方的大牛太多了，偏向谁都说不过去，假如在万达家的电影院举办首映礼，其他诸如阿里、华谊，肯定会心生芥蒂……电影的大部分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都出自龙哥的母校，所以选在这里，是民心所向。 各大影业的首席执行官出席首映式，他们让电影的首映办得像开幕式一样，现场工作人员搬来了由人造水晶制成的“叱咤风云”四个大字，并联合各大主创进行“点亮仪式”，提前预祝票房大卖。 电影的主创——导演、编剧、摄影指导、音乐总监、服化道总监等等全部出席，主演龙哥和诸位皇子的扮演者、凌图，连热巴都来了。 只有凌灵没出现。 毕竟还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并不知道女主要出国了，观众们很关心女主为什么没来。 会场主持人为了调节气氛，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咱们的人工智能小仙女这是去哪凑热闹了？难道咱们的武林大会还不够吸引她吗？” 观众们哄笑。 小说中，轩辕零去参加武林大会，除了想见到离世，也确实存了一部分“凑热闹”的心思。武林大会啊，江湖人士齐聚，能不热闹么。 影院大屏幕亮起，放出的不是电影片头，而是一个人的连线直播画面。 …… 凌灵觉得龙哥的嘴一定是开了光，说什么“如果事事顺遂会让她感到厌倦”……呵！谁不希望事事如意啊！ 现在她慌得手忙脚乱。 龙哥告诉她，首映当天，如果她不能来到现场，至少可以跟观众视频直播一下。 他们下午五点的飞机啊啊啊！ 首映式下午一点才开始！ 她跟书之言为了要远行，正在把家里的智能设备设置关停，把家具都盖上防尘罩。书之言不让外人来家里打扫或维护打理，所以，所有的事情只能由他们两个自己来做！ 忙活了大半天了，从家坐车去电影学院，看完电影再去机场，根本来不及……凌灵已经不指望能在国内看上电影了……可是龙哥居然还要求她直播来剥夺她的准备时间！ 这种状态好像她送书之言出国那一天，送完机马上就要去见新案子的委托人……好赶时间啊。 书之言说：“这次来的大佬太多了，每个人都是日理万机的大人物，上午的时间都被排满了，能腾出下午的时间算不错了。” 凌灵：“可这是首映啊？电影首映日的票房不是很重要的数据吗？少了半天的时间，票房不会很惨吗？” 书之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小丫头还是“状况外”啊……能破天荒的集齐这么多行业大佬，说明他们对票房都非常有信心。为什么只有这个小丫头不明白呢？ 直播之前，书之言特意让凌灵换上了一件“礼服”。龙哥差人将衣服送到了书之言所在的大学，让书之言转交给凌灵。 那是凌灵在大裂谷拍外景时穿的“鱼尾裙”。 凌灵看到裙子时，激动的眼眶湿润，好像几个月之前的回忆又浮现在眼前。 那件裙子她只穿过那一次，之后没有出现在网剧或是电影的拍摄中。服装师好像有无穷的灵感和精力一样，给演员们做了好多好多的好看衣裳，做出来却没有用上的衣裳也有一些，凌灵早就把这件裙子淡忘了。 如今再次穿上，凌灵有些感慨，原来龙哥那么早就认定了她是女主啊，从她试穿的第一件古装衣裙，所有的尺寸都是为她量身打造。如今，胸部重新发育的凌灵已经能够撑起裙子了…… 书之言说，龙哥把这件裙子送给凌灵了。 凌灵逮住机会便问：“别的男人给你女朋友送漂亮衣服，你就一点没想法？” 书之言笑着说：“因为网剧的大火，古风裙又开始流行。你这件的款式目前市面上还没有，趁现在没人跟你撞衫，赶紧穿出去显摆显摆。” 凌灵：“……” 本来家里客厅的电视能联网，可以作为直播的显示屏。但是他们已经关停了所有电子设备，所以现在能用来直播的，还是最“古老”的手机。 书之言的家里也没有家用机器人，所以已经把东西收拾整理的差不多了的书之言自愿充当了“手机支架”。 换好了鱼尾裙的凌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是举着横屏手机的书之言。 第45章 直播前的准备 临近中午，活动结束。龙哥为了实现豆豆的“人身绑架”，邀请豆豆和凌灵去校外吃火锅。但是凌灵已经准备了书之言的便当，两人份的，她想和书之言一起吃饭。 凌灵刚要婉拒龙哥的好意，书之言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可以自己吃午饭，并说凌灵和老板有段日子没聚了，让她抓住机会大吃一顿…… 凌灵在心里吐槽书之言，你对女朋友的放养政策也太开放了？ “我的那份便当怎么办？你吃啊？”凌灵在电话里问。 书之言非常淡定的说：“珍惜追星的大好时光，现在还能看得见摸得着，等过一阵子，你就只能在国外上网看了。” 凌灵心里有些柔软，书之言是在让她和龙哥吃“告别饭”。 等凌灵打完电话，龙哥问：“你们是准备在国外定居吗？” 听她的意思，大概要很久不能回国的样子。 凌灵开玩笑似的说：“呵，你知道吗？以前我被人当成男孩子的时候，还有人说我和言言是不是只有在国外才能结婚呢，哈哈。” “你们真的打算在国外……” 旅行结婚？ 凌灵摆手说：“不是啦。是他有个全球范围的科学交流活动，会途经很多个国家，我们大概会玩几个月……” 龙哥面带笑意的说：“等你下次过生日，说不定真的是全国人民都会祝你生日快乐呢！” 凌灵豪气的一抱拳说：“承您吉言！” …… 事实上，这并不是凌灵出国前最后一次和龙哥见面。 龙哥在大学的首次宣传过后，又进行了几次路演，皆是好评如潮。但是只有在大学的这一次，凌灵真人出现了。 尽管世人依然不知道女主真正的名字，但是有两点已经确定了—— 第一，女主确有其人，不是人工智能机器人！ 第二，女主的演员的名字中，确实有一个字发音为“凌”。 之后的几次宣传，女主没有出现，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因为女主正在为和男朋友一起出国做准备。 女主的代号依然是“凌零”，人们已经承认，她就是天选之女！ 她有好到逆天的好运气！能跟偶像一起拍戏！有一个年轻英俊的高端科学家男朋友！万千宠爱于一身！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嫉妒她，没有人黑她！ 选秀出身的明星会经久不息的被人挂着“选秀出身”的标签，似乎总是让人有一种哗众取宠之感。但是因戏而红的演员，则能让人心疼到骨子里。能让人因为剧情而心疼，说明演技是真的好！在戏里，她是一位优秀的演员，在现实中，她更加是一个优秀的人！ 没有人能查到“凌零”的历史，所以她更加没有黑历史！在如今纷繁复杂的娱乐圈，光是“没有黑历史”这一项特点，就足以圈很多粉，例如龙哥。 “凌零”初登快乐大本营便得到了快乐家族的集体点赞！ “凌零”喜欢小孩子，会读懂小孩子的内心世界，所以很容易收到小孩子的喜欢。这样的女孩，不是天使又是什么？ “凌零”能写一手好字，字如人心。 “凌零”智商超过二百，一个聪明又漂亮的女孩，打破了人们历来对女性“头发长见识短”的认知。 “凌零”在生活中会易容，她的朋友永远会有新鲜感。 “凌零”很漂亮，人美心善。 …… 6月16日，《叱咤风云》电影版于这一天登陆全国大荧幕！ 万达影业、阿里影业、华谊兄弟、光线传媒……这些年风生水起的各大影视公司破天荒的联合成为了电影的发行方！这是一场盛世！ 当天午后，电影首映式在龙哥的母校放映厅举行。 人们理解，发行方的大牛太多了，偏向谁都说不过去，假如在万达家的电影院举办首映礼，其他诸如阿里、华谊，肯定会心生芥蒂……电影的大部分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都出自龙哥的母校，所以选在这里，是民心所向。 各大影业的首席执行官出席首映式，他们让电影的首映办得像开幕式一样，现场工作人员搬来了由人造水晶制成的“叱咤风云”四个大字，并联合各大主创进行“点亮仪式”，提前预祝票房大卖。 电影的主创——导演、编剧、摄影指导、音乐总监、服化道总监等等全部出席，主演龙哥和诸位皇子的扮演者、凌图，连热巴都来了。 只有凌灵没出现。 毕竟还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并不知道女主要出国了，观众们很关心女主为什么没来。 会场主持人为了调节气氛，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咱们的人工智能小仙女这是去哪凑热闹了？难道咱们的武林大会还不够吸引她吗？” 观众们哄笑。 小说中，轩辕零去参加武林大会，除了想见到离世，也确实存了一部分“凑热闹”的心思。武林大会啊，江湖人士齐聚，能不热闹么。 影院大屏幕亮起，放出的不是电影片头，而是一个人的连线直播画面。 …… 凌灵觉得龙哥的嘴一定是开了光，说什么“如果事事顺遂会让她感到厌倦”……呵！谁不希望事事如意啊！ 现在她慌得手忙脚乱。 龙哥告诉她，首映当天，如果她不能来到现场，至少可以跟观众视频直播一下。 他们下午五点的飞机啊啊啊！ 首映式下午一点才开始！ 她跟书之言为了要远行，正在把家里的智能设备设置关停，把家具都盖上防尘罩。书之言不让外人来家里打扫或维护打理，所以，所有的事情只能由他们两个自己来做！ 忙活了大半天了，从家坐车去电影学院，看完电影再去机场，根本来不及……凌灵已经不指望能在国内看上电影了……可是龙哥居然还要求她直播来剥夺她的准备时间！ 这种状态好像她送书之言出国那一天，送完机马上就要去见新案子的委托人……好赶时间啊。 书之言说：“这次来的大佬太多了，每个人都是日理万机的大人物，上午的时间都被排满了，能腾出下午的时间算不错了。” 凌灵：“可这是首映啊？电影首映日的票房不是很重要的数据吗？少了半天的时间，票房不会很惨吗？” 书之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小丫头还是“状况外”啊……能破天荒的集齐这么多行业大佬，说明他们对票房都非常有信心。为什么只有这个小丫头不明白呢？ 直播之前，书之言特意让凌灵换上了一件“礼服”。龙哥差人将衣服送到了书之言所在的大学，让书之言转交给凌灵。 那是凌灵在大裂谷拍外景时穿的“鱼尾裙”。 凌灵看到裙子时，激动的眼眶湿润，好像几个月之前的回忆又浮现在眼前。 那件裙子她只穿过那一次，之后没有出现在网剧或是电影的拍摄中。服装师好像有无穷的灵感和精力一样，给演员们做了好多好多的好看衣裳，做出来却没有用上的衣裳也有一些，凌灵早就把这件裙子淡忘了。 如今再次穿上，凌灵有些感慨，原来龙哥那么早就认定了她是女主啊，从她试穿的第一件古装衣裙，所有的尺寸都是为她量身打造。如今，胸部重新发育的凌灵已经能够撑起裙子了…… 书之言说，龙哥把这件裙子送给凌灵了。 凌灵逮住机会便问：“别的男人给你女朋友送漂亮衣服，你就一点没想法？” 书之言笑着说：“因为网剧的大火，古风裙又开始流行。你这件的款式目前市面上还没有，趁现在没人跟你撞衫，赶紧穿出去显摆显摆。” 凌灵：“……” 本来家里客厅的电视能联网，可以作为直播的显示屏。但是他们已经关停了所有电子设备，所以现在能用来直播的，还是最“古老”的手机。 书之言的家里也没有家用机器人，所以已经把东西收拾整理的差不多了的书之言自愿充当了“手机支架”。 换好了鱼尾裙的凌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是举着横屏手机的书之言。 第46章 桥归桥路归路 直播开始，凌灵有些紧张的抬手向影院的观众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是……”想起她从来没有向民众公布自己的名字，话到嘴边却又收住了。 “凌零！”观众们异口同声，响亮而整齐。 凌灵有些发晕，尽管她知道那是观众们给她起的代号，但是仅仅是听起来的话，发音是完全一样的。 见凌灵的眼睛有些湿润，会场的主持人非常能够调节气氛，他说道：“随便说一些，大家都想离你更近一点。” 凌灵笑了笑，“更近一点”么？ 她就是因为这个才接了龙哥的案子…… 虽终如始啊……周而复始。 龙哥允许她可以不来现场，但是希望她至少露一下面，看来大家都知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今天的电影首映礼过后，她的“部头约”就正式终止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她笑了笑说：“请稍等。”她站起身，冲着屏幕手心向上，手指弯了弯，观众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机直播画面的背景竟随着她移动起来，原来是让拍摄者和她一起。 凌灵叫书之言跟她一起来到书房。 家里书房有特别的养护措施，不必蒙上防尘罩，只要走之前关好门就行，所以现在还是能正常看书的。 观众们从直播画面里看到那像是小型图书馆一样的藏书，都惊呆了！ 凌灵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古籍，向大家展示了一下封面，然后便随意翻来一页，就着书上的文字念了起来。足足有三分钟，她没有说一句汉语，也不是任何一句常见的外语，可是没有一个人有所不耐，所有人都静静聆听着，凌灵的身姿、神态，好像一个正在念诵祈祷咒文的圣女，没人想要打破那份圣洁。 凌灵念着念着，忽然眉头微锁，停了下来，她指着书上的一个词，对着举着手机的人问道：“言言，这个怎么念？” 女孩的神态可爱极了，有点像是在撒娇，任何人也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人们这才知道，她是现学现卖，这种罕见的语言，她也才刚接触不久。 书之言念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多音节词语，声音温柔的像是亘古时光的流逝。 由于他比凌灵离手机更近，所以他的声音像是asr一样回荡在会场里，在场的观众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样温柔动听的声音的主人，在“她”身边！ “啊！我知道！这个词是『如你所愿』的意思！”凌灵像献宝一样欢快的说。 好像是举着手机的人赞许的点了点头，人们看到画面上的女孩，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如果真的有神，”凌灵恢复了平淡的笑容，说，“我希望这些祝福都能实现。但我也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凌灵微笑了一下，“作为一个粉丝，我想……我的偶像应该得到怎样的祝福呢？ “希望他能红一辈子？希望他有花不完的钱？希望他能万事如意？长命百岁？都不是，我希望他能享有他想要的自由。在这个圈子里，你喜欢他，当然希望他好，希望看到他所有的面。你希望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呈现出来？呵，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愿意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所以，我希望在任何他愿意的时候，他能够全身而退。他要身体健康，平安喜乐。不求事事顺遂，但求百岁无忧。” 听到这，所有人都明白，女孩是在诉说对龙哥的祝福。 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 凌灵觉得连线的时间差不多了，再直播就要耽误电影放映的时间了，起身准备关掉直播。 会场的直播画面停了。 面对着起身的凌灵，书之言把手机还给了她，说：“你觉得那些小孩子能听懂吗？” 凌灵无奈的说：“电影所使用的技术手段，能看到演员所有的角度，连最专业的私生饭都观察不到那么细致，除了掀裙底，什么都能做到。但是也仅限于电影里的造型，如果现实里再有人不懂事，也真的没有办法。”说着，叹了口气，“随缘……” 凌灵说完，准备去继续收拾东西，忽然，背后被人推了一把！ …… 影院的视频直播刚结束几秒钟，随着一个女孩的一声惊呼，全场观众激动的大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凌零！” “天呐！刚才她在什么地方直播的，难道是早就准备好的节目？” 凌灵被书之言从身后一推，直接“推”到了影院的舞台边上。在观众的视角里，她像是从后台走上来的。 凌灵看到舞台正中站着主持人，还有龙哥，台下是仰首观望的人群，她又有点紧张了。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凌灵朝着龙哥的方向走去。 主持人举起话筒，他也不知道女主会突然出现，刚才那场直播是货真价实的直播啊！根本不是录好的……可是为了掩饰震惊，他依然气定神闲的说道：“哈哈！让我们有请今天的特别来宾！唉？话说你怎么才来啊？” 凌灵打着哈哈说：“我，我来看电影。” 看来书之言没有忘记他的“承诺”，虽然凌灵没有主动明说过，但是书之言很清楚，凌灵非常想在国内看首映。书之言为她实现了。 凌灵从舞台边上走向龙哥的过程中，身上的鱼尾裙的裙摆托的长长的，像是要走国际红毯一样，华丽炫目。 台下媒体的镜头闪个不停。 绝对的谋杀菲林。 以后的一切，恍恍惚惚。 凌灵只记得，龙哥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给了凌灵一个大大的拥抱！ 如果说在人工小镇那次重逢，在场的都是“自己人”，那么现在这样的场合，他们周围是全世界的观众！ 就算无法通过异能感知到别人的想法，凌灵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她真的是太“特别”了！龙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她，没有涉及男女情爱，有的，是对合作者的感谢，是对家人的祝福！ 他们电影能有今天的盛况，能够惊动这么多行业大佬齐聚一堂，凌灵功不可没！ 然后，凌灵和众位主创来到台下，坐在观众席里，一同观赏电影首映。 后来，凌灵对身边坐着谁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观众，只记得当时看到的电影画面。 原来，还有好多好多的情节她没有参演…… 是啊，两个多小时的电影，不可能每一个镜头都只拍她一个。 故事，是所有人的故事。 原来，在凌灵拍摄网剧第一场时，在拍摄现代戏的那一点点镜头时，龙哥也在别处拍完了他的那部分剧情。 身穿现代服装的男主——凌灵也不能分辨那是御神枫还是湘泽——在茫茫人海中穿行，间或回头驻足凝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眼神里，好像藏了江河湖海、万里山川…… 观看电影时，台下观众席漆黑一片，没有人能分心玩手机，都在全神贯注的观赏电影。 有人从过道来到凌灵身边，碰了她一下。 凌灵借着电影画面的光线分辨出来，那是西姐。 电影进行了大半，西姐把凌灵叫了出来。 她们俩来到影厅外一处远离人群的隐秘地方。 西姐将一张卡片交给凌灵。 “这里面有案子的酬劳。”西姐依然是她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凌灵见状，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 但是她也听出来了，心道，龙哥滴水不漏的作风肯定跟西姐脱不了关系……卡里不只有案子的酬劳。 “谢谢你，凌灵。电影上映以后，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心私生饭了。”西姐笑了笑，眼神指着卡片说，“公司提前给你打了一部分电影的分成进去，算是对你的感谢。后续电影票房好的话，还会继续给你打钱。女孩子，还是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为好。” 刚才西姐递给她卡片的时候，凌灵就感知到了！卡里除了她接的这个关于“私生饭”的案子的七位数酬劳，还有两个亿的人民币！西姐甚至觉得电影的票房一点不用担心，公司已经决定再给凌灵十个亿！ 凌灵捏着卡片的手指已经难以掩饰的开始发抖了。 西姐见凌灵难得激动的失了稳重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说：“你那个男朋友再好，能保证一辈子爱你、宠你，永远不让你失望吗？” 凌灵心说，能啊！ 西姐对书之言，还是知道的不多啊…… “记住，只有钱才会绝对忠诚于你。” 凌灵想起西姐当了龙哥那么多年的经纪人，从他籍籍无名到他大红大紫成立个人工作室，一直对他不离不弃，她鼻子发酸的问：“那你对龙哥呢？你照顾了他那么多年，难道只是因为钱？” 凌灵不敢置信，这太“现实”了，让人有一点梦幻的遐想不好么？ 凌灵甚至想去抓西姐的手，去感知她的真心，可是在她抬手的那一刻，西姐像是察觉到了，后退了一步。 凌灵从来没有亲口对西姐说过自己有异能。 看来西姐是从别处得知的。 她又用公事公办的神态说：“个人账户是没法接受那么大额的现金的，所以一龙做主，将公司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让渡给你，现在你也是我的老板了。” 凌灵皱眉，现在鼻子好酸，可是为什么哭不出来？ 她才做了多少？可是她得到了多少！ 第46章 桥归桥路归路 直播开始，凌灵有些紧张的抬手向影院的观众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是……”想起她从来没有向民众公布自己的名字，话到嘴边却又收住了。 “凌零！”观众们异口同声，响亮而整齐。 凌灵有些发晕，尽管她知道那是观众们给她起的代号，但是仅仅是听起来的话，发音是完全一样的。 见凌灵的眼睛有些湿润，会场的主持人非常能够调节气氛，他说道：“随便说一些，大家都想离你更近一点。” 凌灵笑了笑，“更近一点”么？ 她就是因为这个才接了龙哥的案子…… 虽终如始啊……周而复始。 龙哥允许她可以不来现场，但是希望她至少露一下面，看来大家都知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今天的电影首映礼过后，她的“部头约”就正式终止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她笑了笑说：“请稍等。”她站起身，冲着屏幕手心向上，手指弯了弯，观众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机直播画面的背景竟随着她移动起来，原来是让拍摄者和她一起。 凌灵叫书之言跟她一起来到书房。 家里书房有特别的养护措施，不必蒙上防尘罩，只要走之前关好门就行，所以现在还是能正常看书的。 观众们从直播画面里看到那像是小型图书馆一样的藏书，都惊呆了！ 凌灵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古籍，向大家展示了一下封面，然后便随意翻来一页，就着书上的文字念了起来。足足有三分钟，她没有说一句汉语，也不是任何一句常见的外语，可是没有一个人有所不耐，所有人都静静聆听着，凌灵的身姿、神态，好像一个正在念诵祈祷咒文的圣女，没人想要打破那份圣洁。 凌灵念着念着，忽然眉头微锁，停了下来，她指着书上的一个词，对着举着手机的人问道：“言言，这个怎么念？” 女孩的神态可爱极了，有点像是在撒娇，任何人也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人们这才知道，她是现学现卖，这种罕见的语言，她也才刚接触不久。 书之言念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多音节词语，声音温柔的像是亘古时光的流逝。 由于他比凌灵离手机更近，所以他的声音像是asr一样回荡在会场里，在场的观众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样温柔动听的声音的主人，在“她”身边！ “啊！我知道！这个词是『如你所愿』的意思！”凌灵像献宝一样欢快的说。 好像是举着手机的人赞许的点了点头，人们看到画面上的女孩，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如果真的有神，”凌灵恢复了平淡的笑容，说，“我希望这些祝福都能实现。但我也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凌灵微笑了一下，“作为一个粉丝，我想……我的偶像应该得到怎样的祝福呢？ “希望他能红一辈子？希望他有花不完的钱？希望他能万事如意？长命百岁？都不是，我希望他能享有他想要的自由。在这个圈子里，你喜欢他，当然希望他好，希望看到他所有的面。你希望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呈现出来？呵，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愿意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所以，我希望在任何他愿意的时候，他能够全身而退。他要身体健康，平安喜乐。不求事事顺遂，但求百岁无忧。” 听到这，所有人都明白，女孩是在诉说对龙哥的祝福。 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 凌灵觉得连线的时间差不多了，再直播就要耽误电影放映的时间了，起身准备关掉直播。 会场的直播画面停了。 面对着起身的凌灵，书之言把手机还给了她，说：“你觉得那些小孩子能听懂吗？” 凌灵无奈的说：“电影所使用的技术手段，能看到演员所有的角度，连最专业的私生饭都观察不到那么细致，除了掀裙底，什么都能做到。但是也仅限于电影里的造型，如果现实里再有人不懂事，也真的没有办法。”说着，叹了口气，“随缘……” 凌灵说完，准备去继续收拾东西，忽然，背后被人推了一把！ …… 影院的视频直播刚结束几秒钟，随着一个女孩的一声惊呼，全场观众激动的大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凌零！” “天呐！刚才她在什么地方直播的，难道是早就准备好的节目？” 凌灵被书之言从身后一推，直接“推”到了影院的舞台边上。在观众的视角里，她像是从后台走上来的。 凌灵看到舞台正中站着主持人，还有龙哥，台下是仰首观望的人群，她又有点紧张了。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凌灵朝着龙哥的方向走去。 主持人举起话筒，他也不知道女主会突然出现，刚才那场直播是货真价实的直播啊！根本不是录好的……可是为了掩饰震惊，他依然气定神闲的说道：“哈哈！让我们有请今天的特别来宾！唉？话说你怎么才来啊？” 凌灵打着哈哈说：“我，我来看电影。” 看来书之言没有忘记他的“承诺”，虽然凌灵没有主动明说过，但是书之言很清楚，凌灵非常想在国内看首映。书之言为她实现了。 凌灵从舞台边上走向龙哥的过程中，身上的鱼尾裙的裙摆托的长长的，像是要走国际红毯一样，华丽炫目。 台下媒体的镜头闪个不停。 绝对的谋杀菲林。 以后的一切，恍恍惚惚。 凌灵只记得，龙哥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给了凌灵一个大大的拥抱！ 如果说在人工小镇那次重逢，在场的都是“自己人”，那么现在这样的场合，他们周围是全世界的观众！ 就算无法通过异能感知到别人的想法，凌灵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她真的是太“特别”了！龙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她，没有涉及男女情爱，有的，是对合作者的感谢，是对家人的祝福！ 他们电影能有今天的盛况，能够惊动这么多行业大佬齐聚一堂，凌灵功不可没！ 然后，凌灵和众位主创来到台下，坐在观众席里，一同观赏电影首映。 后来，凌灵对身边坐着谁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观众，只记得当时看到的电影画面。 原来，还有好多好多的情节她没有参演…… 是啊，两个多小时的电影，不可能每一个镜头都只拍她一个。 故事，是所有人的故事。 原来，在凌灵拍摄网剧第一场时，在拍摄现代戏的那一点点镜头时，龙哥也在别处拍完了他的那部分剧情。 身穿现代服装的男主——凌灵也不能分辨那是御神枫还是湘泽——在茫茫人海中穿行，间或回头驻足凝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眼神里，好像藏了江河湖海、万里山川…… 观看电影时，台下观众席漆黑一片，没有人能分心玩手机，都在全神贯注的观赏电影。 有人从过道来到凌灵身边，碰了她一下。 凌灵借着电影画面的光线分辨出来，那是西姐。 电影进行了大半，西姐把凌灵叫了出来。 她们俩来到影厅外一处远离人群的隐秘地方。 西姐将一张卡片交给凌灵。 “这里面有案子的酬劳。”西姐依然是她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凌灵见状，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 但是她也听出来了，心道，龙哥滴水不漏的作风肯定跟西姐脱不了关系……卡里不只有案子的酬劳。 “谢谢你，凌灵。电影上映以后，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心私生饭了。”西姐笑了笑，眼神指着卡片说，“公司提前给你打了一部分电影的分成进去，算是对你的感谢。后续电影票房好的话，还会继续给你打钱。女孩子，还是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为好。” 刚才西姐递给她卡片的时候，凌灵就感知到了！卡里除了她接的这个关于“私生饭”的案子的七位数酬劳，还有两个亿的人民币！西姐甚至觉得电影的票房一点不用担心，公司已经决定再给凌灵十个亿！ 凌灵捏着卡片的手指已经难以掩饰的开始发抖了。 西姐见凌灵难得激动的失了稳重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说：“你那个男朋友再好，能保证一辈子爱你、宠你，永远不让你失望吗？” 凌灵心说，能啊！ 西姐对书之言，还是知道的不多啊…… “记住，只有钱才会绝对忠诚于你。” 凌灵想起西姐当了龙哥那么多年的经纪人，从他籍籍无名到他大红大紫成立个人工作室，一直对他不离不弃，她鼻子发酸的问：“那你对龙哥呢？你照顾了他那么多年，难道只是因为钱？” 凌灵不敢置信，这太“现实”了，让人有一点梦幻的遐想不好么？ 凌灵甚至想去抓西姐的手，去感知她的真心，可是在她抬手的那一刻，西姐像是察觉到了，后退了一步。 凌灵从来没有亲口对西姐说过自己有异能。 看来西姐是从别处得知的。 她又用公事公办的神态说：“个人账户是没法接受那么大额的现金的，所以一龙做主，将公司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让渡给你，现在你也是我的老板了。” 凌灵皱眉，现在鼻子好酸，可是为什么哭不出来？ 她才做了多少？可是她得到了多少！ 第47章 出道即封神 凌灵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电影学院的，只知道电影她没看完，但是结局让人们讨论了很久。大家一致把结局定性为“开放性结局”，无法简单的定义为“happy endg”或是“bad endg”。 龙哥的粉丝们为偶像终于和女主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欢庆。 御神枫的粉丝们为他最后竟然和别的男人共享女主而悲愤。 湘泽公子的粉丝们为他的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而哀叹，甚至有很多人说，宁愿湘泽公子灰飞烟灭，人活于世多烦忧，不如逍遥归仙途…… 还有更多的、从网剧开始便忠实的喜欢女主的人，女主获得封“第一公主”，继任轩辕神族之长，左拥右抱绝世美男……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满足了女孩们的终极幻想，女主取代某某，成为了全网最霸道的女主，b站最具人气的女性角色！ 有人为女主剪辑了一支短视频，背景音乐采用了一首美国流行歌曲——《god is a girl》。 除了在b站霸占了首位很久的《叱咤》网剧，这支v成为了播放量第二高的视频！ 后来，《叱咤》电影被国外引进，译名刚好也是《god is a girl》。 凌灵在国外得知，电影首映日票房过十亿。 比较让她担心的“因为是下午才开画，导致少了半天票房”的问题，在第二天得到了“验证”。第二日票房超过三十亿！ 《叱咤风云》电影上映四天，累计票房破百亿！ 作为国内电影史上，参与制作并担任主演的男演员中，达到“百亿票房男演员”这个成就，有的人花了四部电影、十几年的时间，有的人花了两部电影、好几年的时间，而龙哥，只用了一部电影的时间！从开拍到票房达成，只用了不到半年！ 这些足以在中国乃至世界的影视丰碑上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百亿男演员，一部电影！』 这则标题，长久的挂在人们心中，犹如传奇。 同时，凌灵，出道即巅峰的“百亿女演员”。虽然目前她的真名还没有被人们熟知，但是人们提起『出道即巅峰，出道即封神』这句话，绝对毫无疑问的，肯定是指《叱咤风云》的女主！ 在人们心中，龙哥的演技是毋庸置疑的，也许，他离“影帝”只差了一座“最佳男演员”的奖杯。 凌灵，由于她的作品只有一部网剧和一部电影，人们对她的演技是否能达到“影后”的级别不好下定论。但是，“年度最受观众喜爱的角色”这个称号绝对非她莫属。 电影上映一周，票房破一百八十亿，以后的单日票房，以每天至少二十亿的数字稳定持续着。 关于票价，2d版定为30元，不算高，甚至可以用很便宜来形容。3d版，票价100元。 目前没有一位业内人士能够给出这种电影视觉效果的标准称谓，电影采用了全浸入式观影体验，效果完全达到了人眼视觉，能让观众身临其境，好像自己就是电影的一部分。 对于电影奇高的票房，有阴谋论者做出了猜测，各种大家能想到甚至想不到的词汇摆上台面…… 这时，那位在人们记忆中说过“其实我没想赚钱”的大佬出来说话了：“他们花了半年时间才赚到的钱，我用一天就赚到了，难道这位造谣洗黑钱的笔者没买过我的东西，你的钱也是黑的？” 那位把电影院开到全国的大佬也出来说话了：“我们老了，做事谨小慎微瞻前顾后，只敢定个小目标。年轻人敢拼敢闯，目光可以放的更长远一些。看来我是真的老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同意跟其他人联合发行，我应该把《叱咤》的放映权买断！” 记者随机采访了观众—— ——“请问你对电影的观感如何？” “我去！还真是武林大会啊！我花了一百块钱看了三个小时的武林高手比武！” “那您是准备退票吗？” “……” ——“请问是什么吸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进电影院呢？” “我跟着离世小哥哥去寻宝了！那里真的好黑啊！可是跟着离世小哥哥就一点也不害怕了呢！” ——“请问您选择的是观影模式还是冒险模式？” “观影模式直接跳过，以后出碟了想咋看都行，这么棒的机会当然选主演模式！我选了女主视角，我的妈呀！被偶像深情凝望的感觉太＊＊爽了！这辈子值了啊啊啊！” ——“请问你最喜欢哪位角色？” “啊啊啊南宫红雪必须活着！御神枫轩辕零给我锁死！湘泽公子请跟我结婚！” 豆瓣出现了长篇影评《湘泽为陪，御神为伴——致我最亲爱的小孩》，深入浅出的阐述了电影角色与故事的相辅相成…… 有严格的影评人说：电影的故事不足以与世界名着相媲美，但是这些人，恕我不能称呼他们为演员，因为我在电影里看不到表演的痕迹，他们呈现出来的，让我仿佛置身于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一百块钱异界游，血赚！ 电影上映几天后，各大媒体：人民网、新华社、每日中国等国家级新闻单位同时发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消息—— 『电影《叱咤风云》的票房，除出品方发行方必要分成外，制作单位所得，将会拿出八成，用于公益事业！电影上映期间，相关票房金额会持续捐出，直到电影下映！』 网友们在感叹“龙哥牛逼，是个狼灭”的同时，也在暗暗惊讶国家对这部电影支持的力度，并且，观众们像打了鸡血一样，更加卖力的往电影院跑…… 《叱咤》的上映，虽然在各位大佬的默许下，把其他电影的排片压缩了不少，但是电影院毕竟不能只放一部影片。七月暑期，热巴的电影上映了。 她的作品开画两周，票房还不到六千万，有网友说，开始是冲着热巴扮演的《叱咤》才去看的，但是看了没到半小时就睡着了…… 热巴的电影上映第十五天，电影因上座率太低被下架。之后热巴发表声明：新作票房，自己的分成全部捐出，作为公益事业基金！另外自掏五千万，给《叱咤》剧组发红包！ 最终，她自己的电影才六千万票房。 网友：这不是赔光了？片酬不要，还倒贴钱给剧组？这是睡到龙哥了吗？花钱给人家做封口费？嫖男人的富婆？ 然而龙哥是谁都能“睡”的吗？ 目前全网默认已经“睡”到龙哥的，只有女主一人，毕竟戏里同过床，拜过堂，戏外连家长都见过了……至于龙哥辛辛苦苦打造的“兄妹”人设，网友表示：『妹子漂亮可爱会赚钱，你说是啥就是啥。』 又有网友跳出来说了一句，获得大家一致点赞—— 『南方人会把“老婆”叫成“妹”，而龙哥就是南方人。』 对于“女主有一个当科学家的男朋友”这件事，大概只存在于一小部分理工宅的模糊幻想里了…… …… 《叱咤风云》电影票房破百亿后的这天，三更半夜，因为想起一件东西落在公司，突然回到公司的龙哥，听到本应人去楼空的楼上竟然有动静！ 又是在小会议室，龙哥点开灯，竟然发现本该在国外的凌灵坐在房间里！ 满身是血。 第47章 出道即封神 凌灵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电影学院的，只知道电影她没看完，但是结局让人们讨论了很久。大家一致把结局定性为“开放性结局”，无法简单的定义为“happy endg”或是“bad endg”。 龙哥的粉丝们为偶像终于和女主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欢庆。 御神枫的粉丝们为他最后竟然和别的男人共享女主而悲愤。 湘泽公子的粉丝们为他的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而哀叹，甚至有很多人说，宁愿湘泽公子灰飞烟灭，人活于世多烦忧，不如逍遥归仙途…… 还有更多的、从网剧开始便忠实的喜欢女主的人，女主获得封“第一公主”，继任轩辕神族之长，左拥右抱绝世美男……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满足了女孩们的终极幻想，女主取代某某，成为了全网最霸道的女主，b站最具人气的女性角色！ 有人为女主剪辑了一支短视频，背景音乐采用了一首美国流行歌曲——《god is a girl》。 除了在b站霸占了首位很久的《叱咤》网剧，这支v成为了播放量第二高的视频！ 后来，《叱咤》电影被国外引进，译名刚好也是《god is a girl》。 凌灵在国外得知，电影首映日票房过十亿。 比较让她担心的“因为是下午才开画，导致少了半天票房”的问题，在第二天得到了“验证”。第二日票房超过三十亿！ 《叱咤风云》电影上映四天，累计票房破百亿！ 作为国内电影史上，参与制作并担任主演的男演员中，达到“百亿票房男演员”这个成就，有的人花了四部电影、十几年的时间，有的人花了两部电影、好几年的时间，而龙哥，只用了一部电影的时间！从开拍到票房达成，只用了不到半年！ 这些足以在中国乃至世界的影视丰碑上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百亿男演员，一部电影！』 这则标题，长久的挂在人们心中，犹如传奇。 同时，凌灵，出道即巅峰的“百亿女演员”。虽然目前她的真名还没有被人们熟知，但是人们提起『出道即巅峰，出道即封神』这句话，绝对毫无疑问的，肯定是指《叱咤风云》的女主！ 在人们心中，龙哥的演技是毋庸置疑的，也许，他离“影帝”只差了一座“最佳男演员”的奖杯。 凌灵，由于她的作品只有一部网剧和一部电影，人们对她的演技是否能达到“影后”的级别不好下定论。但是，“年度最受观众喜爱的角色”这个称号绝对非她莫属。 电影上映一周，票房破一百八十亿，以后的单日票房，以每天至少二十亿的数字稳定持续着。 关于票价，2d版定为30元，不算高，甚至可以用很便宜来形容。3d版，票价100元。 目前没有一位业内人士能够给出这种电影视觉效果的标准称谓，电影采用了全浸入式观影体验，效果完全达到了人眼视觉，能让观众身临其境，好像自己就是电影的一部分。 对于电影奇高的票房，有阴谋论者做出了猜测，各种大家能想到甚至想不到的词汇摆上台面…… 这时，那位在人们记忆中说过“其实我没想赚钱”的大佬出来说话了：“他们花了半年时间才赚到的钱，我用一天就赚到了，难道这位造谣洗黑钱的笔者没买过我的东西，你的钱也是黑的？” 那位把电影院开到全国的大佬也出来说话了：“我们老了，做事谨小慎微瞻前顾后，只敢定个小目标。年轻人敢拼敢闯，目光可以放的更长远一些。看来我是真的老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同意跟其他人联合发行，我应该把《叱咤》的放映权买断！” 记者随机采访了观众—— ——“请问你对电影的观感如何？” “我去！还真是武林大会啊！我花了一百块钱看了三个小时的武林高手比武！” “那您是准备退票吗？” “……” ——“请问是什么吸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进电影院呢？” “我跟着离世小哥哥去寻宝了！那里真的好黑啊！可是跟着离世小哥哥就一点也不害怕了呢！” ——“请问您选择的是观影模式还是冒险模式？” “观影模式直接跳过，以后出碟了想咋看都行，这么棒的机会当然选主演模式！我选了女主视角，我的妈呀！被偶像深情凝望的感觉太＊＊爽了！这辈子值了啊啊啊！” ——“请问你最喜欢哪位角色？” “啊啊啊南宫红雪必须活着！御神枫轩辕零给我锁死！湘泽公子请跟我结婚！” 豆瓣出现了长篇影评《湘泽为陪，御神为伴——致我最亲爱的小孩》，深入浅出的阐述了电影角色与故事的相辅相成…… 有严格的影评人说：电影的故事不足以与世界名着相媲美，但是这些人，恕我不能称呼他们为演员，因为我在电影里看不到表演的痕迹，他们呈现出来的，让我仿佛置身于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一百块钱异界游，血赚！ 电影上映几天后，各大媒体：人民网、新华社、每日中国等国家级新闻单位同时发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消息—— 『电影《叱咤风云》的票房，除出品方发行方必要分成外，制作单位所得，将会拿出八成，用于公益事业！电影上映期间，相关票房金额会持续捐出，直到电影下映！』 网友们在感叹“龙哥牛逼，是个狼灭”的同时，也在暗暗惊讶国家对这部电影支持的力度，并且，观众们像打了鸡血一样，更加卖力的往电影院跑…… 《叱咤》的上映，虽然在各位大佬的默许下，把其他电影的排片压缩了不少，但是电影院毕竟不能只放一部影片。七月暑期，热巴的电影上映了。 她的作品开画两周，票房还不到六千万，有网友说，开始是冲着热巴扮演的《叱咤》才去看的，但是看了没到半小时就睡着了…… 热巴的电影上映第十五天，电影因上座率太低被下架。之后热巴发表声明：新作票房，自己的分成全部捐出，作为公益事业基金！另外自掏五千万，给《叱咤》剧组发红包！ 最终，她自己的电影才六千万票房。 网友：这不是赔光了？片酬不要，还倒贴钱给剧组？这是睡到龙哥了吗？花钱给人家做封口费？嫖男人的富婆？ 然而龙哥是谁都能“睡”的吗？ 目前全网默认已经“睡”到龙哥的，只有女主一人，毕竟戏里同过床，拜过堂，戏外连家长都见过了……至于龙哥辛辛苦苦打造的“兄妹”人设，网友表示：『妹子漂亮可爱会赚钱，你说是啥就是啥。』 又有网友跳出来说了一句，获得大家一致点赞—— 『南方人会把“老婆”叫成“妹”，而龙哥就是南方人。』 对于“女主有一个当科学家的男朋友”这件事，大概只存在于一小部分理工宅的模糊幻想里了…… …… 《叱咤风云》电影票房破百亿后的这天，三更半夜，因为想起一件东西落在公司，突然回到公司的龙哥，听到本应人去楼空的楼上竟然有动静！ 又是在小会议室，龙哥点开灯，竟然发现本该在国外的凌灵坐在房间里！ 满身是血。 第48章 史上第一本书 话说凌灵离开电影学院之后，书之言接她一起去了机场，第一站是美国，是书之言上次出国去的地方。 头一次跟喜欢的人一起长途旅行的凌灵，有点小兴奋，有点小雀跃。 从前上大学时，学校与家要乘坐近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周围没有朋友，没有相熟的人，凌灵又不是自来熟，漫长枯燥的旅途能把人磨的麻木…… 凌灵与书之言并排坐在飞机座椅里，两人十指交握。大部分乘客应对长途飞行的方式是上了飞机就睡觉，凌灵太兴奋了，以至于有点亢奋。 而她的亢奋状态又与别人不同，凌灵不吵不闹，她观察着飞机上的乘客，用侦探的辨识力去推理他们的身份、背景、家世……她想的一切书之言都能感知到，两人观点一致时，书之言就轻轻捏捏她的手背，猜错了，书之言就摸摸她的头。 等到时间进入黑夜，机舱的照明关闭，凌灵和书之言把两人的毯子叠放成两层，共同搭着，然后，凌灵将头倚在书之言的身上，合上眼，睡了过去。 多希望时间能够定格，两人拉着手，十指相扣，相互依偎着，凌灵觉得这样，真好。 到了美国，书之言居然让凌灵住进了他的家！ “你上次出差住的是宾馆？”凌灵看到书之言拿着钥匙开了门，那仿佛比利福山庄似的别墅，还带游泳池，她惊讶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了。 “上次你没来，所以我就凑合了。我想你可能不会喜欢住酒店，所以带你来这。” 凌灵想，这个男人太神奇了。 六月的阳光明媚，白天书之言去参加科技交流大会，他给凌灵弄了一张通行证，可以让她凑凑热闹，但是凌灵实在不喜欢那么多人拥挤的场面，于是在别墅的躺椅上晒太阳。 阳光把游泳池的水晒得暖暖的，凌灵穿上泳装下到泳池游了一会儿，然后想起应该用什么来纪念一下这趟旅行，凌灵用手机拍了一张自拍，发到了朋友圈。 晚上，书之言带着凌灵去了时代广场，他们找到了上次书之言拍龙哥广告的那块大屏幕。广告已经换成了新的，凌灵背对着大屏幕，学着上次书之言的样子，自拍了一张模仿代言人动作的照片。 凌灵发到朋友圈的照片都得到了龙哥的点赞。 他们在美国停留了两天，下一站前往意大利，艺术的国度。 书之言在这里也有房子。 书之言除了工作的时候，都陪着凌灵到处游览。 凌灵拍了好多张照片，起初发朋友圈还仅仅是一张自拍，随着想要记录的东西多了，她开始发九宫格，连续发，几乎要将朋友圈刷屏。 龙哥给她的每一条都点了赞。 凌灵得知图书馆正在展出古代书籍，还有拍卖会，她很兴奋，因为有一件拍品据说是“世界上第一本书”。 凌灵穿着一件白色半身蝴蝶裙，跑起来就真的仿佛一只白色的蝴蝶。 她站在图书馆前自拍了一张，发到朋友圈。 她拉着书之言进了图书馆。 凌灵望见那比家中书房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图书馆，丰富的藏书让人目不暇接，而书之言却表现的很不以为意。 他们来到展厅，展品丰富，有历代名家手稿，手工书，人皮书…… 有一本存放在玻璃罩子里的纸质书，正是今天的拍品，号称“世界上第一本书”。 凌灵找工作人员要了号牌，加入到竞拍者中。 “这本只有两千年的历史，中国有四千年的。”书之言很不屑于这件拍品。 凌灵没有多说什么，拉着书之言坐下等待竞拍。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参加拍卖会这样只有有钱人才会做的事。她能有今天的资产，全赖于书之言。 当她听说那本“世界上第一本书”时，她就下定决心，要把它拍下来，送给书之言。 宝剑配英雄，好书送给书之言。 有很多有钱人叫价，当叫价到一亿一千万时，凌灵有点担心了，她的资产加上西姐给的那张卡，不知够不够。还好临时查了一下余额，那张卡里已经有将近三个亿了。 最终凌灵以一亿八千万的价格拍到了那本书。 办理完转账及交接手续，凌灵兴奋的抱着装着书的保险箱，觉得花那么多钱很值得。 书之言的脸色很黑，凌灵认识他以来，头一次见他那么生气。 “怎么啦？”凌灵推了推他，男朋友不高兴怎么办？哄呗。 “乱花钱。”书之言面无表情的说。 『我买它来是要送给你的』凌灵在心里写道，书之言一定能感知到。 “你不必那么做。”书之言不理解，凌灵平时省吃俭用，比同龄的女孩子节俭，从来没有乱花钱的习惯，怎么今天就为了一本在他看来无甚价值的东西花那么多钱呢？ 凌灵觉得，书之言不缺书，但是“第一本书”有特别的意义。 书之言说：“人类用纸张来记录的历史确实很漫长，但是在那之前，有竹简，有壁画，有结绳记事。严格来讲，世界上是不存在第一本书的。我们记录时使用的载体也在进化，比方说现在，人们用芯片来记录信息，未来可能是晶体，甚至人们大脑中的意识。” 凌灵说：“我还是喜欢用纸来记录，大概纸质书会继续使用很久。” 书之言说：“你可以不用花钱的，你看到那本书以后，回到家里的书房，就能拿到它。” 凌灵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您还真是一名魔法师啊！ 可是钱花了就花了，凌灵一点也没有后悔，就像她下决心一定要拍到那本书一样，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 但是，书之言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礼物。 他到底喜欢什么呢？ 二人又在图书馆逛了逛，因为书之言的提醒，凌灵把她认为有意思的图书都记了下来，回到家可以去书房慢慢看。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图书馆点上了复古的烛火照明，光线昏暗，却有一种神秘的氛围。 工作人员来提醒他们，快要闭馆了。 凌灵和书之言正要往外走，忽然图书馆进来一伙蒙面暴徒，看准凌灵拎着的保险箱就要抢。书之言为了保护凌灵，跟那些家伙缠斗起来。 凌灵看到了书之言斯文之外的另一面，他打起架来也太好看了！ “他们要的是那本书，给他们！”书之言与暴徒缠斗时，抽空对凌灵喊道。 尽管凌灵很舍不得那本书，可是看书之言打架那么辛苦，她还是把箱子扔了出去。暴徒抢过箱子，果然不再纠缠，迅速褪去，可是一名暴徒临走时将一桶汽油倒在地上，然后把蜡烛扔向了地面。 后来，凌灵想起那一天，好像在做梦一样，很多事都不合逻辑，比如，为什么没有保安？那伙暴徒为什么抢了书还要放火？工作人员在哪？其他的游客呢？图书馆的防火设备怎么不工作？ 第48章 史上第一本书 话说凌灵离开电影学院之后，书之言接她一起去了机场，第一站是美国，是书之言上次出国去的地方。 头一次跟喜欢的人一起长途旅行的凌灵，有点小兴奋，有点小雀跃。 从前上大学时，学校与家要乘坐近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周围没有朋友，没有相熟的人，凌灵又不是自来熟，漫长枯燥的旅途能把人磨的麻木…… 凌灵与书之言并排坐在飞机座椅里，两人十指交握。大部分乘客应对长途飞行的方式是上了飞机就睡觉，凌灵太兴奋了，以至于有点亢奋。 而她的亢奋状态又与别人不同，凌灵不吵不闹，她观察着飞机上的乘客，用侦探的辨识力去推理他们的身份、背景、家世……她想的一切书之言都能感知到，两人观点一致时，书之言就轻轻捏捏她的手背，猜错了，书之言就摸摸她的头。 等到时间进入黑夜，机舱的照明关闭，凌灵和书之言把两人的毯子叠放成两层，共同搭着，然后，凌灵将头倚在书之言的身上，合上眼，睡了过去。 多希望时间能够定格，两人拉着手，十指相扣，相互依偎着，凌灵觉得这样，真好。 到了美国，书之言居然让凌灵住进了他的家！ “你上次出差住的是宾馆？”凌灵看到书之言拿着钥匙开了门，那仿佛比利福山庄似的别墅，还带游泳池，她惊讶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了。 “上次你没来，所以我就凑合了。我想你可能不会喜欢住酒店，所以带你来这。” 凌灵想，这个男人太神奇了。 六月的阳光明媚，白天书之言去参加科技交流大会，他给凌灵弄了一张通行证，可以让她凑凑热闹，但是凌灵实在不喜欢那么多人拥挤的场面，于是在别墅的躺椅上晒太阳。 阳光把游泳池的水晒得暖暖的，凌灵穿上泳装下到泳池游了一会儿，然后想起应该用什么来纪念一下这趟旅行，凌灵用手机拍了一张自拍，发到了朋友圈。 晚上，书之言带着凌灵去了时代广场，他们找到了上次书之言拍龙哥广告的那块大屏幕。广告已经换成了新的，凌灵背对着大屏幕，学着上次书之言的样子，自拍了一张模仿代言人动作的照片。 凌灵发到朋友圈的照片都得到了龙哥的点赞。 他们在美国停留了两天，下一站前往意大利，艺术的国度。 书之言在这里也有房子。 书之言除了工作的时候，都陪着凌灵到处游览。 凌灵拍了好多张照片，起初发朋友圈还仅仅是一张自拍，随着想要记录的东西多了，她开始发九宫格，连续发，几乎要将朋友圈刷屏。 龙哥给她的每一条都点了赞。 凌灵得知图书馆正在展出古代书籍，还有拍卖会，她很兴奋，因为有一件拍品据说是“世界上第一本书”。 凌灵穿着一件白色半身蝴蝶裙，跑起来就真的仿佛一只白色的蝴蝶。 她站在图书馆前自拍了一张，发到朋友圈。 她拉着书之言进了图书馆。 凌灵望见那比家中书房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图书馆，丰富的藏书让人目不暇接，而书之言却表现的很不以为意。 他们来到展厅，展品丰富，有历代名家手稿，手工书，人皮书…… 有一本存放在玻璃罩子里的纸质书，正是今天的拍品，号称“世界上第一本书”。 凌灵找工作人员要了号牌，加入到竞拍者中。 “这本只有两千年的历史，中国有四千年的。”书之言很不屑于这件拍品。 凌灵没有多说什么，拉着书之言坐下等待竞拍。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参加拍卖会这样只有有钱人才会做的事。她能有今天的资产，全赖于书之言。 当她听说那本“世界上第一本书”时，她就下定决心，要把它拍下来，送给书之言。 宝剑配英雄，好书送给书之言。 有很多有钱人叫价，当叫价到一亿一千万时，凌灵有点担心了，她的资产加上西姐给的那张卡，不知够不够。还好临时查了一下余额，那张卡里已经有将近三个亿了。 最终凌灵以一亿八千万的价格拍到了那本书。 办理完转账及交接手续，凌灵兴奋的抱着装着书的保险箱，觉得花那么多钱很值得。 书之言的脸色很黑，凌灵认识他以来，头一次见他那么生气。 “怎么啦？”凌灵推了推他，男朋友不高兴怎么办？哄呗。 “乱花钱。”书之言面无表情的说。 『我买它来是要送给你的』凌灵在心里写道，书之言一定能感知到。 “你不必那么做。”书之言不理解，凌灵平时省吃俭用，比同龄的女孩子节俭，从来没有乱花钱的习惯，怎么今天就为了一本在他看来无甚价值的东西花那么多钱呢？ 凌灵觉得，书之言不缺书，但是“第一本书”有特别的意义。 书之言说：“人类用纸张来记录的历史确实很漫长，但是在那之前，有竹简，有壁画，有结绳记事。严格来讲，世界上是不存在第一本书的。我们记录时使用的载体也在进化，比方说现在，人们用芯片来记录信息，未来可能是晶体，甚至人们大脑中的意识。” 凌灵说：“我还是喜欢用纸来记录，大概纸质书会继续使用很久。” 书之言说：“你可以不用花钱的，你看到那本书以后，回到家里的书房，就能拿到它。” 凌灵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您还真是一名魔法师啊！ 可是钱花了就花了，凌灵一点也没有后悔，就像她下决心一定要拍到那本书一样，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 但是，书之言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礼物。 他到底喜欢什么呢？ 二人又在图书馆逛了逛，因为书之言的提醒，凌灵把她认为有意思的图书都记了下来，回到家可以去书房慢慢看。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图书馆点上了复古的烛火照明，光线昏暗，却有一种神秘的氛围。 工作人员来提醒他们，快要闭馆了。 凌灵和书之言正要往外走，忽然图书馆进来一伙蒙面暴徒，看准凌灵拎着的保险箱就要抢。书之言为了保护凌灵，跟那些家伙缠斗起来。 凌灵看到了书之言斯文之外的另一面，他打起架来也太好看了！ “他们要的是那本书，给他们！”书之言与暴徒缠斗时，抽空对凌灵喊道。 尽管凌灵很舍不得那本书，可是看书之言打架那么辛苦，她还是把箱子扔了出去。暴徒抢过箱子，果然不再纠缠，迅速褪去，可是一名暴徒临走时将一桶汽油倒在地上，然后把蜡烛扔向了地面。 后来，凌灵想起那一天，好像在做梦一样，很多事都不合逻辑，比如，为什么没有保安？那伙暴徒为什么抢了书还要放火？工作人员在哪？其他的游客呢？图书馆的防火设备怎么不工作？ 第49章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叫凌灵！ 凌灵和书之言被困在了图书馆里，火势迅速漫延，书架纷纷倾倒，大量有珍贵价值的书籍被付之一炬。 他们被困在了大火里。 “你不是会瞬间移动吗？快走啊！”凌灵拉着书之言说。 书之言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凌灵从未见过他这样力不从心的样子：“那些书被烧了……连带着我的力量也被削弱……我们走不掉了……对不起……凌灵……我办不到……” 说完，身体朝凌灵扑倒，一个书架砸在他身上。 凌灵被书之言护在身下，想不通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会这样急转直下。周围是炽热的火海，她的眼睛被烟雾熏的生疼。 她不是没有身在火海过，以前侦查案子时有过这种情况，可是关键时刻有人救她出来了。 今天和书之言在这里，凌灵突然有一种念头，和书之言一起死在这里也不错呢。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是孤独的，身边有心爱的人，死而无憾。 她想伸手勾住书之言的脖子，让他贴向她，可是书之言强撑着，一动不动。 “不要……会弄伤你的……”书之言说着，眼神向下瞄了瞄。 凌灵看到，书之言的身上穿出一根长矛！从背后刺进身体从前胸穿了出来！图书馆的复古装饰品，原来是货真价实的金属长矛！ 鲜红的血，滴在凌灵洁白的裙子上。 凌灵心里撕心裂肺的疼！ 书之言不能抱她了，因为那样，矛尖会刺伤她。 凌灵被烟熏疼的眼睛不停地流着泪，“怎么办……怎么办啊……书之言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什么都能做到的对不对……别吓我啊……” 书之言双手撑着地面，为凌灵制造了一点安全空间，他的背上是笨重的巨大书架，胸前还插着一根长矛。 “有……办法……”书之言的额头满是汗水。“把你的手镯拿出来。” 凌灵已经不需要借助手镯来屏蔽别人的想法，可是她还是会把手镯随身携带。听到书之言这样说，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镯。 “……捏碎它……”书之言说。 凌灵听了有片刻的诧异，那么坚硬的手镯，怎么可能说碎就碎呢？ 可是事实上，当她把手镯放在手心用力一握时，手镯很容易就碎成了两节，鲜红的血液从手镯里流出来，顺着她的手臂滑下。 书之言勉强腾出一只手解开衬衫露出胸膛，让凌灵用手镯碎片在他的胸膛上刻字。 “用它在我身上写字，快！” 凌灵颤抖着手，捏着手镯碎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书之言的。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书之言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凌灵的小手，将手镯碎片指向自己。“就刻两个字，书灵！我的书！你的灵！是你的名字！” 凌灵心里突然前所未有的难过，书灵是谁？难道说你对我这么好，其实一直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么？ 凌灵使尽力气，拒绝碎片触到他的身体。 “我在救你的命！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求你了，只有你亲自写才有用！”这是书之言第一次凶她。 往日总是温柔的他，即使怒目而视，也失了三分狠厉。 凌灵绝望的闭上眼睛，却用另一种形式“看”到，她被书之言握着手，被迫用碎片在他的胸膛上刻下“书灵”两个字。 没有想象中鲜血淋漓的场面，笔画之间，炫丽的光芒迸射而出，光芒瞬间汇聚成团，飞向凌灵的身体，刚才她捏碎手镯时，手心无意间被碎片划伤了，现在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火势迅速变小，仿佛时光倒流一样，火焰熄灭，书架纷纷立回原位，书籍完好。 救护车来了，书之言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说他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 凌灵想也不想就说：“用我的！”虽然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书之言的血型。 医生说：“还没化验血型。” “我是o型血！” 抽出了足够数量的血液，凌灵有些头晕，她躺在书之言同一病房的床上休息。书之言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凌灵起来，掀开书之言胸口的纱布，看到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看不出一点痕迹了。 书灵？ 凌灵心里冷笑。 书之言，书灵。 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是“书灵”？ 书之言你这个混蛋！你要我跟你睡一张床，给我丰胸，陪我经历那么多事，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你，到头来你告诉我，我也姓“书”？ 你他妈禽兽不如！ 也许是失血过多，凌灵感觉浑身发冷，她还穿着那身染上血迹的白裙子，六月的天气，穿这件正好。 书之言因为要缝合伤口，自己的衣服都被剪开了，现在身上是病号服。 凌灵很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她感觉很不舒服，连看着书之言的脸都不能缓解。事实上，可能正是因为书之言在这，凌灵才觉得她待不下去了。 凌灵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书之言，没有一点不舍的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只希望睁开眼时，不用看到书之言。 …… 龙哥看着满身血迹的凌灵，她身上那件衣服，原来应该是白色的？六个小时前还在朋友圈看到过。 先不说从意大利到中国的飞机有没有六个小时，仅仅是她那一身血迹，走到哪都会被人叫住拦下。 她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是来了没有走，值班的员工应该会告诉他……再说凌灵的合约自动终止了，她为什么会回来？她不是应该和书之言双宿双飞么？ 凌灵既没有哭，也没有一点反应，她的眼神空洞，还有一丝冷血。 “凌灵，你怎么了？” 龙哥觉得，即使现在他在圈内，她在圈外，他们也还是朋友。她既然出现在这里，说明她会想起他。只要他能帮忙的，就一定会帮！ “我叫凌灵。”凌灵面无表情的说。 “我知道啊。”龙哥有些诧异。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叫凌灵！”凌灵斩钉截铁的说。 第49章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叫凌灵！ 凌灵和书之言被困在了图书馆里，火势迅速漫延，书架纷纷倾倒，大量有珍贵价值的书籍被付之一炬。 他们被困在了大火里。 “你不是会瞬间移动吗？快走啊！”凌灵拉着书之言说。 书之言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凌灵从未见过他这样力不从心的样子：“那些书被烧了……连带着我的力量也被削弱……我们走不掉了……对不起……凌灵……我办不到……” 说完，身体朝凌灵扑倒，一个书架砸在他身上。 凌灵被书之言护在身下，想不通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会这样急转直下。周围是炽热的火海，她的眼睛被烟雾熏的生疼。 她不是没有身在火海过，以前侦查案子时有过这种情况，可是关键时刻有人救她出来了。 今天和书之言在这里，凌灵突然有一种念头，和书之言一起死在这里也不错呢。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是孤独的，身边有心爱的人，死而无憾。 她想伸手勾住书之言的脖子，让他贴向她，可是书之言强撑着，一动不动。 “不要……会弄伤你的……”书之言说着，眼神向下瞄了瞄。 凌灵看到，书之言的身上穿出一根长矛！从背后刺进身体从前胸穿了出来！图书馆的复古装饰品，原来是货真价实的金属长矛！ 鲜红的血，滴在凌灵洁白的裙子上。 凌灵心里撕心裂肺的疼！ 书之言不能抱她了，因为那样，矛尖会刺伤她。 凌灵被烟熏疼的眼睛不停地流着泪，“怎么办……怎么办啊……书之言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什么都能做到的对不对……别吓我啊……” 书之言双手撑着地面，为凌灵制造了一点安全空间，他的背上是笨重的巨大书架，胸前还插着一根长矛。 “有……办法……”书之言的额头满是汗水。“把你的手镯拿出来。” 凌灵已经不需要借助手镯来屏蔽别人的想法，可是她还是会把手镯随身携带。听到书之言这样说，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镯。 “……捏碎它……”书之言说。 凌灵听了有片刻的诧异，那么坚硬的手镯，怎么可能说碎就碎呢？ 可是事实上，当她把手镯放在手心用力一握时，手镯很容易就碎成了两节，鲜红的血液从手镯里流出来，顺着她的手臂滑下。 书之言勉强腾出一只手解开衬衫露出胸膛，让凌灵用手镯碎片在他的胸膛上刻字。 “用它在我身上写字，快！” 凌灵颤抖着手，捏着手镯碎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书之言的。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书之言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凌灵的小手，将手镯碎片指向自己。“就刻两个字，书灵！我的书！你的灵！是你的名字！” 凌灵心里突然前所未有的难过，书灵是谁？难道说你对我这么好，其实一直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么？ 凌灵使尽力气，拒绝碎片触到他的身体。 “我在救你的命！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求你了，只有你亲自写才有用！”这是书之言第一次凶她。 往日总是温柔的他，即使怒目而视，也失了三分狠厉。 凌灵绝望的闭上眼睛，却用另一种形式“看”到，她被书之言握着手，被迫用碎片在他的胸膛上刻下“书灵”两个字。 没有想象中鲜血淋漓的场面，笔画之间，炫丽的光芒迸射而出，光芒瞬间汇聚成团，飞向凌灵的身体，刚才她捏碎手镯时，手心无意间被碎片划伤了，现在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火势迅速变小，仿佛时光倒流一样，火焰熄灭，书架纷纷立回原位，书籍完好。 救护车来了，书之言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说他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 凌灵想也不想就说：“用我的！”虽然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书之言的血型。 医生说：“还没化验血型。” “我是o型血！” 抽出了足够数量的血液，凌灵有些头晕，她躺在书之言同一病房的床上休息。书之言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凌灵起来，掀开书之言胸口的纱布，看到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看不出一点痕迹了。 书灵？ 凌灵心里冷笑。 书之言，书灵。 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是“书灵”？ 书之言你这个混蛋！你要我跟你睡一张床，给我丰胸，陪我经历那么多事，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你，到头来你告诉我，我也姓“书”？ 你他妈禽兽不如！ 也许是失血过多，凌灵感觉浑身发冷，她还穿着那身染上血迹的白裙子，六月的天气，穿这件正好。 书之言因为要缝合伤口，自己的衣服都被剪开了，现在身上是病号服。 凌灵很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她感觉很不舒服，连看着书之言的脸都不能缓解。事实上，可能正是因为书之言在这，凌灵才觉得她待不下去了。 凌灵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书之言，没有一点不舍的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只希望睁开眼时，不用看到书之言。 …… 龙哥看着满身血迹的凌灵，她身上那件衣服，原来应该是白色的？六个小时前还在朋友圈看到过。 先不说从意大利到中国的飞机有没有六个小时，仅仅是她那一身血迹，走到哪都会被人叫住拦下。 她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是来了没有走，值班的员工应该会告诉他……再说凌灵的合约自动终止了，她为什么会回来？她不是应该和书之言双宿双飞么？ 凌灵既没有哭，也没有一点反应，她的眼神空洞，还有一丝冷血。 “凌灵，你怎么了？” 龙哥觉得，即使现在他在圈内，她在圈外，他们也还是朋友。她既然出现在这里，说明她会想起他。只要他能帮忙的，就一定会帮！ “我叫凌灵。”凌灵面无表情的说。 “我知道啊。”龙哥有些诧异。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叫凌灵！”凌灵斩钉截铁的说。 第50章 艺人凌灵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叫凌灵！”凌灵斩钉截铁的说。 龙哥会意，她想通了，因为剧集女主的署名一直是空白的，人们甚至猜测，女主是电脑合成出来的…… 现在，既然她愿意让人们认识她，电影上映没几天，随时可以在演员表里加上她的名字。让全世界知道，他的妹妹，这么好的女孩，名叫凌灵。 可是，她突然改变主意，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离开公司以后，肯定一直和书之言在一起，他们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尽管他认为，凌灵和书之言那么恩爱，书之言是不会跟人生气的那种人，凌灵又深爱着他，肯定不会黑脸，可是凌灵现在这么奇怪的举动，他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之间，出问题了。 “你……们？谁？”她不想跟任何人有联系。 “你和书之言啊？” “书……之……言……谁……”忘了他，就像从未认识过。 “凌灵你怎么了？别玩失忆，你们两个的事，我不想掺和。” “哥，我们重新签约好不好，西姐不是想给我接代言么，接什么都行，越忙越好。你不是想要很多很多钱吗？我把赚的钱都给你，随你想去做什么都行！” “凌灵，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我给老师打电话，请他接你回家。”掏手机。 凌灵意念一动，龙哥的手机脱手，飞落到地上。 龙哥大惊！ “呵，你不是想让我弄明白，他是什么吗？现在该问，我是什么。” “？”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从前我一直只知道接受，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敢问。我怕问出来，梦就醒了……可是和他在一起愈久，我的能力就愈多……直到他刚刚告诉我说，我叫书灵，那才是我真正的名字，有魔法的名字！你相信么？我不是人！他也不是人！我他妈活了二十多年竟然才知道！我不是凌灵，是书灵！那意味着什么？他姓书，我也姓书！呵，原来他找到我，对我这么好，原来全是因为，因为……真他妈恶心……”凌灵说着，不由自主的干呕起来，她是真的很难受。 “你真的弄清楚了吗？你能确定你们真的是亲戚吗？他那样的对你好……他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对亲人和对情人，他应该分的很清楚……” 凌灵想，可能正是因为分的很清楚，所以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做爱……亲亲抱抱的举动可以理解为关系亲密，如果“上床”，就真的是乱伦了。 “可是他不说！直到快死了！他才告诉我！你明白吗？如果不发生那种事，他打算把这个秘密藏到死！” “老师……还好吗？”他实在想象不出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哼！他不是人，死不了！”凌灵气急败坏的说。 “我想……你们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以老师的为人，他一直为你用心良苦，相信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我要跟他再无任何瓜葛，你说我忘恩负义也好，说我多难听都没关系，我要忘了他，像从没认识过！我只是凌灵，一直，只是凌灵。” …… 龙哥看凌灵经常干呕，以为她……托人买来了验孕棒。凌灵见到，失笑，怎么可能“有”啊，根本从来没“做”过。她会恶心，只是因为想到书之言一直在骗她，心里接受不了。 她把她和书之言一直没有“做”的事告诉了龙哥，后者听了，感叹书之言是真心对凌灵好。 他心想，书之言能对她好到这种程度，是不是亲戚又有什么关系呢？书之言能一直忍着不“碰”她，想必不是一个耽于男女情爱的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凌灵确实是开心的。 但是凌灵受到“家人”的伤害实在太深了，她不能接受书之言成为她血缘上的亲人。她姓“书”，就好比把书之言摆到了生她的父母同等的位置，仿佛来自于父母的那些伤害，也来自于书之言。 至于她说的她其实是叫“书灵”，也许另有隐情……她肯定连问都没问，就独自逃走了。 …… 龙哥让优酷把《叱咤》网剧换了片源，在演员表上打上了凌灵的名字—— 『凌灵 饰 夏湘泽\/袁凌萱\/萱儿』 还在演职人员表的其他地方也放了凌灵的名字。 『监制：凌灵』 『联合编剧：凌灵』 『特效创意：凌灵』 同时，还在热映的《叱咤风云》电影版也改动了演职人员表—— 『凌灵 饰 轩辕零』 『联合编剧：凌灵』 『执行特效：凌灵』 …… 龙哥工作室的微博发布消息：凌灵正式成为公司艺人。 网友们炸了，没想到龙哥工作室成立的时间倒不长，第一个签的艺人却是个女艺人？ 网友们观点不一，有说凌灵之前是怂，怕作品收视不好所以不敢用真名，现在红了，才大胆出道。有的网友欢欣鼓舞，龙哥和凌灵锁了！龙灵组合正式出道！ …… 龙哥开始带着凌灵在各地做活动，进行电影宣传，甚至私下里也毫不避讳的走在一起，不让凌灵再以男孩打扮。不管外界怎样猜测他们的关系，他都不在乎。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仅仅是把凌灵当妹妹，而凌灵，她应该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 公司给凌灵安排了艺人公寓，她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 凌灵回过一次书之言的家。 家具上的防尘罩还盖着，看来书之言没有回来过，书之言没有去找她。他依然我行我素的进行着他的环球科研交流会，像个科学家该有的样子。 凌灵想，他是说出真相以后，无颜面对她了…… 凌灵把自己的东西打包，一件不落的带走。 这个家，她不会再住了！ …… 经纪人给凌灵找了最好的资源，代言的产品都是有一定历史和口碑的上上之选。不像一些有点名气的艺人，代言什么网站app之类的。 凌灵的知名度迅速提高。 …… 第50章 艺人凌灵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叫凌灵！”凌灵斩钉截铁的说。 龙哥会意，她想通了，因为剧集女主的署名一直是空白的，人们甚至猜测，女主是电脑合成出来的…… 现在，既然她愿意让人们认识她，电影上映没几天，随时可以在演员表里加上她的名字。让全世界知道，他的妹妹，这么好的女孩，名叫凌灵。 可是，她突然改变主意，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离开公司以后，肯定一直和书之言在一起，他们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尽管他认为，凌灵和书之言那么恩爱，书之言是不会跟人生气的那种人，凌灵又深爱着他，肯定不会黑脸，可是凌灵现在这么奇怪的举动，他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之间，出问题了。 “你……们？谁？”她不想跟任何人有联系。 “你和书之言啊？” “书……之……言……谁……”忘了他，就像从未认识过。 “凌灵你怎么了？别玩失忆，你们两个的事，我不想掺和。” “哥，我们重新签约好不好，西姐不是想给我接代言么，接什么都行，越忙越好。你不是想要很多很多钱吗？我把赚的钱都给你，随你想去做什么都行！” “凌灵，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我给老师打电话，请他接你回家。”掏手机。 凌灵意念一动，龙哥的手机脱手，飞落到地上。 龙哥大惊！ “呵，你不是想让我弄明白，他是什么吗？现在该问，我是什么。” “？”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从前我一直只知道接受，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敢问。我怕问出来，梦就醒了……可是和他在一起愈久，我的能力就愈多……直到他刚刚告诉我说，我叫书灵，那才是我真正的名字，有魔法的名字！你相信么？我不是人！他也不是人！我他妈活了二十多年竟然才知道！我不是凌灵，是书灵！那意味着什么？他姓书，我也姓书！呵，原来他找到我，对我这么好，原来全是因为，因为……真他妈恶心……”凌灵说着，不由自主的干呕起来，她是真的很难受。 “你真的弄清楚了吗？你能确定你们真的是亲戚吗？他那样的对你好……他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对亲人和对情人，他应该分的很清楚……” 凌灵想，可能正是因为分的很清楚，所以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做爱……亲亲抱抱的举动可以理解为关系亲密，如果“上床”，就真的是乱伦了。 “可是他不说！直到快死了！他才告诉我！你明白吗？如果不发生那种事，他打算把这个秘密藏到死！” “老师……还好吗？”他实在想象不出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哼！他不是人，死不了！”凌灵气急败坏的说。 “我想……你们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以老师的为人，他一直为你用心良苦，相信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我要跟他再无任何瓜葛，你说我忘恩负义也好，说我多难听都没关系，我要忘了他，像从没认识过！我只是凌灵，一直，只是凌灵。” …… 龙哥看凌灵经常干呕，以为她……托人买来了验孕棒。凌灵见到，失笑，怎么可能“有”啊，根本从来没“做”过。她会恶心，只是因为想到书之言一直在骗她，心里接受不了。 她把她和书之言一直没有“做”的事告诉了龙哥，后者听了，感叹书之言是真心对凌灵好。 他心想，书之言能对她好到这种程度，是不是亲戚又有什么关系呢？书之言能一直忍着不“碰”她，想必不是一个耽于男女情爱的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凌灵确实是开心的。 但是凌灵受到“家人”的伤害实在太深了，她不能接受书之言成为她血缘上的亲人。她姓“书”，就好比把书之言摆到了生她的父母同等的位置，仿佛来自于父母的那些伤害，也来自于书之言。 至于她说的她其实是叫“书灵”，也许另有隐情……她肯定连问都没问，就独自逃走了。 …… 龙哥让优酷把《叱咤》网剧换了片源，在演员表上打上了凌灵的名字—— 『凌灵 饰 夏湘泽\/袁凌萱\/萱儿』 还在演职人员表的其他地方也放了凌灵的名字。 『监制：凌灵』 『联合编剧：凌灵』 『特效创意：凌灵』 同时，还在热映的《叱咤风云》电影版也改动了演职人员表—— 『凌灵 饰 轩辕零』 『联合编剧：凌灵』 『执行特效：凌灵』 …… 龙哥工作室的微博发布消息：凌灵正式成为公司艺人。 网友们炸了，没想到龙哥工作室成立的时间倒不长，第一个签的艺人却是个女艺人？ 网友们观点不一，有说凌灵之前是怂，怕作品收视不好所以不敢用真名，现在红了，才大胆出道。有的网友欢欣鼓舞，龙哥和凌灵锁了！龙灵组合正式出道！ …… 龙哥开始带着凌灵在各地做活动，进行电影宣传，甚至私下里也毫不避讳的走在一起，不让凌灵再以男孩打扮。不管外界怎样猜测他们的关系，他都不在乎。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仅仅是把凌灵当妹妹，而凌灵，她应该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 公司给凌灵安排了艺人公寓，她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 凌灵回过一次书之言的家。 家具上的防尘罩还盖着，看来书之言没有回来过，书之言没有去找她。他依然我行我素的进行着他的环球科研交流会，像个科学家该有的样子。 凌灵想，他是说出真相以后，无颜面对她了…… 凌灵把自己的东西打包，一件不落的带走。 这个家，她不会再住了！ …… 经纪人给凌灵找了最好的资源，代言的产品都是有一定历史和口碑的上上之选。不像一些有点名气的艺人，代言什么网站app之类的。 凌灵的知名度迅速提高。 …… 第51章 明悟 凌灵原来是有微博的，但是她不想删除以前的微博，也不想再开一个明星账号。她在微博的影像，只出现在龙哥和工作室的微博里。 因为《叱咤》的热映和凌灵的不再低调，龙哥的粉丝量暴涨，不出月余，他的粉丝量达到了全网最高！平台权威数据显示，龙哥的微博粉丝量加一，就是微博注册用户总数，因为龙哥不可能自己关注自己。 凌灵的仰慕者越来越多，而且身份背景一个比一个显赫，圈内大佬，全国首富，无不以能和凌灵共进一餐为炫耀财富与权势的资本。不论男女，不论行业，只要能拿出凌灵给出的数额，她就会陪人家吃饭。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千金难买美人一笑。 龙哥在b站有一个视频，是粉丝上传的，内容是镇魂宣传时期的一段采访，共演者逗笑了龙哥，弹幕全在刷：周幽王我理解你了！我也想逗龙哥笑！视频播放量达到了惊人的数百万，在那时已经算很高的数据了。 龙哥工作室签的这个女孩子，更有手段，她直接来了个现实版的“千金博得美人一笑”。 富豪们为了请凌灵吃饭，公开竞价，数额从七位数、八位数，涨到了九位数，甚至还在不断上涨！ 凌灵有了一个新的称号“亿万名媛”。 尽管这个名号有点不太正面，但是没人指责她，因为资金的去向，更加透明！那些钱全部用来扶危济困！ 凌灵，更像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女。 她开出来的价格越来越高，但是她不怕得罪人，因为总有更有势力的人为了请她一餐而罩着她。人活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再能阻挡她的了。 各国元首也邀请凌灵共进一餐。 有趣的是，一般正式饮宴都会是晚餐。但是请凌灵吃饭的这些人，一日三餐，无差别邀请。有段时间，凌灵的一日三餐，几乎都被那些大佬承包了。全球最美的地方，文化古迹，风景名胜，都成了她被邀请吃饭的地方。 等到全世界最有钱又有权的一个人，请凌灵吃了饭。人们感觉那就是尽头了。 不管凌灵的目的是什么，她总该停止了？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最后一个请凌灵吃饭的，居然是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大家还都认得。 是《叱咤风云》里的十二皇子小池，不，应该说是他的扮演者，凌图。 凌图，不满十二岁的他，已经考取了xxx大学的博士学位，独立研发了xx技术，并成功申请专利。这项技术，足以在五年之内，创造几兆亿的价值！ 他请凌灵吃的，是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凌图对凌灵说：“姐，我们谈一谈书之言。” 凌灵起身便要走。 凌图：“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仅仅是拍了一部戏，票房好看一些，评价中上等一些，没有显赫身世，没有神秘背景的你，为什么会得到全世界大佬的青睐。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被请去吃饭的那些地方，似曾相识？” “所有你想去而没有机会去的地方……你都去了，仅仅是身边没有他而已……你究竟在别扭什么？” “他说我叫书灵……” “呵，就因为他也姓书？我还也姓凌呢？难道我是你的亲弟弟？” “可是他不会骗人！” “……这么跟你说……物种的生殖，是以繁衍为目的。一代又一代，传承文明。假如有这样一种个体，能活很久，不论世事变迁，能一直活着，永远不会死，所有关于文化传承的记忆，都集于他一身，那么他还需要生殖么？” “他……到底活了多久……” “我们来聊一聊神话传说，外国的就不说了，最远的才几千年，而且多数是为了政治目的人为编造出来的。我们只讲我们自己的传说，在我们的印象中，神仙就应该是无欲无求，断情绝爱的，对？为什么呢？因为神是长生不老的。一旦有神想与凡人通婚，必被剔其仙骨，除去神格，使其变成一个凡人……总而言之，神是不能生殖的。” 凌灵：“那么我和他……没有关系……” “严格的说，血缘关系是肯定没有的。至于其他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选我？我是什么？” “这你应该自己去问他，我只是个比一般人多一点能力的凡人。你们神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 “……我是……神……？？？” …… 凌灵去了书之言教课的大学，他的环球之旅还没有结束，所以现在他不在学校。 她现在是大明星了，可是她发现，在需要的时候，她能隐藏自己的气质，使她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普通人。 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凌灵看到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抱着厚厚一摞书，疾走着，好像是要赶着去上课。走着走着，一本书掉到了地上，后面一个好心的男生帮她把书捡了起来，叫住她说：“同学，你的书掉了！” …… “你的书掉了。” 凌灵听到那句话，心脏难以抑制的抽痛起来。 那是书之言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在这所大学。 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凌灵想起和书之言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让她不要离开他，他让她好好吃饭，他让她…… 回过神来，已经泪流满面。 当晚凌灵做了一个梦，书之言于台下万人之中，不顾形象，委曲求全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求台上光芒万丈的凌灵不要离开他，别不要你的书啊…… 凌灵哭醒了，是她不要书之言的。 他第一次跟她促膝长谈时，就告诉过她，请她不要离开。 难道，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她也离开过他？ 所以，他才找了那么久？ 她这是又一次不要他了？ 书之言该有多伤心…… 可是为什么他不来找她，而是让别人请她吃饭？ 她能有现在的身家、地位，都跟书之言脱不开关系。 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比书之言对她更好了。 就算真的有血缘又怎么样！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快乐，还不够么！ 第51章 明悟 凌灵原来是有微博的，但是她不想删除以前的微博，也不想再开一个明星账号。她在微博的影像，只出现在龙哥和工作室的微博里。 因为《叱咤》的热映和凌灵的不再低调，龙哥的粉丝量暴涨，不出月余，他的粉丝量达到了全网最高！平台权威数据显示，龙哥的微博粉丝量加一，就是微博注册用户总数，因为龙哥不可能自己关注自己。 凌灵的仰慕者越来越多，而且身份背景一个比一个显赫，圈内大佬，全国首富，无不以能和凌灵共进一餐为炫耀财富与权势的资本。不论男女，不论行业，只要能拿出凌灵给出的数额，她就会陪人家吃饭。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千金难买美人一笑。 龙哥在b站有一个视频，是粉丝上传的，内容是镇魂宣传时期的一段采访，共演者逗笑了龙哥，弹幕全在刷：周幽王我理解你了！我也想逗龙哥笑！视频播放量达到了惊人的数百万，在那时已经算很高的数据了。 龙哥工作室签的这个女孩子，更有手段，她直接来了个现实版的“千金博得美人一笑”。 富豪们为了请凌灵吃饭，公开竞价，数额从七位数、八位数，涨到了九位数，甚至还在不断上涨！ 凌灵有了一个新的称号“亿万名媛”。 尽管这个名号有点不太正面，但是没人指责她，因为资金的去向，更加透明！那些钱全部用来扶危济困！ 凌灵，更像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女。 她开出来的价格越来越高，但是她不怕得罪人，因为总有更有势力的人为了请她一餐而罩着她。人活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再能阻挡她的了。 各国元首也邀请凌灵共进一餐。 有趣的是，一般正式饮宴都会是晚餐。但是请凌灵吃饭的这些人，一日三餐，无差别邀请。有段时间，凌灵的一日三餐，几乎都被那些大佬承包了。全球最美的地方，文化古迹，风景名胜，都成了她被邀请吃饭的地方。 等到全世界最有钱又有权的一个人，请凌灵吃了饭。人们感觉那就是尽头了。 不管凌灵的目的是什么，她总该停止了？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最后一个请凌灵吃饭的，居然是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大家还都认得。 是《叱咤风云》里的十二皇子小池，不，应该说是他的扮演者，凌图。 凌图，不满十二岁的他，已经考取了xxx大学的博士学位，独立研发了xx技术，并成功申请专利。这项技术，足以在五年之内，创造几兆亿的价值！ 他请凌灵吃的，是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凌图对凌灵说：“姐，我们谈一谈书之言。” 凌灵起身便要走。 凌图：“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仅仅是拍了一部戏，票房好看一些，评价中上等一些，没有显赫身世，没有神秘背景的你，为什么会得到全世界大佬的青睐。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被请去吃饭的那些地方，似曾相识？” “所有你想去而没有机会去的地方……你都去了，仅仅是身边没有他而已……你究竟在别扭什么？” “他说我叫书灵……” “呵，就因为他也姓书？我还也姓凌呢？难道我是你的亲弟弟？” “可是他不会骗人！” “……这么跟你说……物种的生殖，是以繁衍为目的。一代又一代，传承文明。假如有这样一种个体，能活很久，不论世事变迁，能一直活着，永远不会死，所有关于文化传承的记忆，都集于他一身，那么他还需要生殖么？” “他……到底活了多久……” “我们来聊一聊神话传说，外国的就不说了，最远的才几千年，而且多数是为了政治目的人为编造出来的。我们只讲我们自己的传说，在我们的印象中，神仙就应该是无欲无求，断情绝爱的，对？为什么呢？因为神是长生不老的。一旦有神想与凡人通婚，必被剔其仙骨，除去神格，使其变成一个凡人……总而言之，神是不能生殖的。” 凌灵：“那么我和他……没有关系……” “严格的说，血缘关系是肯定没有的。至于其他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选我？我是什么？” “这你应该自己去问他，我只是个比一般人多一点能力的凡人。你们神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 “……我是……神……？？？” …… 凌灵去了书之言教课的大学，他的环球之旅还没有结束，所以现在他不在学校。 她现在是大明星了，可是她发现，在需要的时候，她能隐藏自己的气质，使她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普通人。 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凌灵看到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抱着厚厚一摞书，疾走着，好像是要赶着去上课。走着走着，一本书掉到了地上，后面一个好心的男生帮她把书捡了起来，叫住她说：“同学，你的书掉了！” …… “你的书掉了。” 凌灵听到那句话，心脏难以抑制的抽痛起来。 那是书之言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在这所大学。 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凌灵想起和书之言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让她不要离开他，他让她好好吃饭，他让她…… 回过神来，已经泪流满面。 当晚凌灵做了一个梦，书之言于台下万人之中，不顾形象，委曲求全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求台上光芒万丈的凌灵不要离开他，别不要你的书啊…… 凌灵哭醒了，是她不要书之言的。 他第一次跟她促膝长谈时，就告诉过她，请她不要离开。 难道，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她也离开过他？ 所以，他才找了那么久？ 她这是又一次不要他了？ 书之言该有多伤心…… 可是为什么他不来找她，而是让别人请她吃饭？ 她能有现在的身家、地位，都跟书之言脱不开关系。 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比书之言对她更好了。 就算真的有血缘又怎么样！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快乐，还不够么！ 第52章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凌灵没有去找书之言。 科技频道的新闻里能看到书之言的消息，他在什么地方，凌灵也知道了，她获得了瞬间移动的能力，可是并没有把能力用在找书之言上。 她去了某个偏僻的小镇，那里网络不发达，民风比较原始。 凌灵穿着暴露犹如叛逆少女，东游西逛的来到一间酒。 『猎日』 “欢迎来到猎日酒，美女需要什么？”台前，酒保热情的招待。 “给我你们这最烈的酒！”凌灵十分豪气的说。 “美女成年了吗？十八岁以下我们不卖酒的哦。” 凌灵挺了挺胸脯，“要身份证么？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能塞进身份证！” 酒保嘿嘿笑着，推了一杯深褐色的酒给她。 凌灵一口灌下，嗓子像烧着了似的。 不消片刻就有人凑上前来，年轻男人一来就摸上凌灵的光滑的大腿。 “美女一个人？” 凌灵一抬眼，妩媚迷人：“不还有你吗？” 来人像得到了邀请，更加肆无忌惮的将手伸向凌灵大腿上方。 “不开心啊美女，说出来听听？哥哥帮你排解排解。” 凌灵：“我失恋了。”我亲手断送了自己的爱情。 “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凌灵：“我爱上的人，是我的亲戚。” “哦。那有什么？我和我妹妹早就睡在一起了。” 对方脑中的画面清晰的传入凌灵心中，“你妹妹比你小二十岁，你今年多大，到二十五了么？” 男人怪异的看了一眼凌灵，“神经病！”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凌灵又要了一杯酒，又来了一个年轻男人。 “美女借酒消愁呢？” 凌灵主动摸上他的脸。 异能自动触发。 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 凌灵强忍着，不想让厌恶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凌灵问：“你喜欢女人么？” “我是双。”男人微笑着。 他开始幻想一些更加肆无忌惮的场景…… 凌灵饮尽杯中酒，“我是处，你信么？” 刚才男人幻想着，同时手上有一些动作，对凌灵的。 对方说完了那句话，他的手便停了。 最终，收了回来。 凌灵对他的厌恶减轻了一点点。 “你还算有药可救。” 男人丢下一句“有病！”走了。 第三杯酒，一个高挑斯文的男人走过来，没有坐在台椅上。 “你来啦～叔叔～”凌灵喝的有些上头了，晕晕乎乎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男人有些愠怒。 凌灵把玩着杯子，没有喝。 男人说：“你会被欺负的！” 凌灵：“某人欺负我的，还不够多么？”说着，眼泪滑下脸颊。 男人一把将凌灵打横抱起，“回家！” 凌灵：“还没给钱呢！” …… 酒精的作用下，凌灵感觉整个人都像被烈火焚身，一个劲儿的喊热。书之言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打开淋浴，试了试水温，然后扶着她让她冲洗。 凌灵带着酒意，哼哼唧唧的说：“你把我弄湿了。”扯着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 书之言说：“一会儿穿我的。” 凌灵听闻，就去扒书之言的衣服。 书之言看着她不老实的手，道：“干什么？” 女孩嘟着嘴说：“穿你的。” “……” 湿衣服贴在身上真的很难受，凌灵三下两下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她已经不会在书之言前面害羞了，反正他能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他欺负她的太多了。 “冲好了再出来穿衣服。”书之言转身要走。 凌灵像没骨头似的，书之言刚抬腿，她的身子就软的要栽倒。 书之言只好抱着她，二人一同淋着。 凌灵嘟着嘴，撒娇一样的说着：“你弄得我身上都是水……都湿了……” 书之言：“嗯。”全身都是水，能不湿么。 凌灵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抬眼看他，“这里……你要负责帮我弄干净……” “……你喝醉了。”书之言呼吸微顿，手有些颤抖。 “我醒了！”凌灵强辩道。 “乖，不要任性。”我把你宠坏了…… “书之言！你撩拨了我那么多次！明明你都那样了！却不要我！你在想什么！你究竟要这么欺负我到什么时候！” “……” “书之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说我叫书灵。我是你什么人？我究竟是你的谁？” 书之言说：“我知你心中所想，但是请你相信，我们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尚未从那让人大脑空白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凌灵闻言蒙了，她知道他不会说谎，可是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凌灵还是不敢置信。 “如果做了，我就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希望等你想好了，是放弃自由还是放弃我。我希望你心甘情愿的要我。一旦达成了关系，就不能再丢下我，不要我……”书之言说这些话时，丝毫没有一位长生不老的异能者的优越感，好像他本来就是凌灵的家臣，是一个卑微的仆从，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效忠家主凌灵。 “我要你……书之言……我要你！”凌灵哭得泣不成声，勾住书之言的脖子，疯狂的噬咬着他的嘴唇，咬出了血，凌灵把血舔干净咽下，书之言嘴上的伤口很快愈合，她便继续咬…… …… 书之言把身子瘫软的凌灵抱到了家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他的衬衫早就被凌灵扒掉了，二人就着拥抱的姿势，互相亲吻着对方。 凌灵感觉自己的心依然无处安放。 “……书之言……”凌灵用手背捂着眼，好像她看不到这个世界，世界也同样看不到她难堪的样子。 书之言又亲了亲凌灵柔软的唇，它盈亮的样子仿佛浇了糖浆的精致甜品…… 食客本来想保持绅士风度，无奈美食太过诱人，如果不尽情品尝，反而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凌灵的眼泪立刻飙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疼，排山倒海，让人好像一瞬间就会死去。她浑身颤抖着，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会是这样的疼痛。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书之言不停的亲吻她，尽量不牵动她身下的伤口，极尽温柔…… 过了好一会，见凌灵稍微放松了，书之言问：“要继续么？” 凌灵泪眼朦胧，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于是书之言继续他的美食探索之旅，凌灵疼的整个人都攀在书之言身上，她终于知道书之言为什么一直没“碰”她，因为他知道会弄疼她，弄的很疼。 书之言是不忍心见凌灵疼的。 他只能极尽温柔的的亲吻她，抚摸会让她舒服的地方，以减轻她的疼痛。 凌灵感觉人生都圆满了……生平头一次活的这么充实。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精疲力尽，用最后一丝力气，让书之言仰面躺着，自己则枕着他，不动了。 书之言温柔软语：“累了？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凌灵没有动，安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合上眼睛，“我睡在你身上，没睡你的床，你不许收我房租。” 房租……终于还是肉偿了…… 第52章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凌灵没有去找书之言。 科技频道的新闻里能看到书之言的消息，他在什么地方，凌灵也知道了，她获得了瞬间移动的能力，可是并没有把能力用在找书之言上。 她去了某个偏僻的小镇，那里网络不发达，民风比较原始。 凌灵穿着暴露犹如叛逆少女，东游西逛的来到一间酒。 『猎日』 “欢迎来到猎日酒，美女需要什么？”台前，酒保热情的招待。 “给我你们这最烈的酒！”凌灵十分豪气的说。 “美女成年了吗？十八岁以下我们不卖酒的哦。” 凌灵挺了挺胸脯，“要身份证么？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能塞进身份证！” 酒保嘿嘿笑着，推了一杯深褐色的酒给她。 凌灵一口灌下，嗓子像烧着了似的。 不消片刻就有人凑上前来，年轻男人一来就摸上凌灵的光滑的大腿。 “美女一个人？” 凌灵一抬眼，妩媚迷人：“不还有你吗？” 来人像得到了邀请，更加肆无忌惮的将手伸向凌灵大腿上方。 “不开心啊美女，说出来听听？哥哥帮你排解排解。” 凌灵：“我失恋了。”我亲手断送了自己的爱情。 “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凌灵：“我爱上的人，是我的亲戚。” “哦。那有什么？我和我妹妹早就睡在一起了。” 对方脑中的画面清晰的传入凌灵心中，“你妹妹比你小二十岁，你今年多大，到二十五了么？” 男人怪异的看了一眼凌灵，“神经病！”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凌灵又要了一杯酒，又来了一个年轻男人。 “美女借酒消愁呢？” 凌灵主动摸上他的脸。 异能自动触发。 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 凌灵强忍着，不想让厌恶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凌灵问：“你喜欢女人么？” “我是双。”男人微笑着。 他开始幻想一些更加肆无忌惮的场景…… 凌灵饮尽杯中酒，“我是处，你信么？” 刚才男人幻想着，同时手上有一些动作，对凌灵的。 对方说完了那句话，他的手便停了。 最终，收了回来。 凌灵对他的厌恶减轻了一点点。 “你还算有药可救。” 男人丢下一句“有病！”走了。 第三杯酒，一个高挑斯文的男人走过来，没有坐在台椅上。 “你来啦～叔叔～”凌灵喝的有些上头了，晕晕乎乎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男人有些愠怒。 凌灵把玩着杯子，没有喝。 男人说：“你会被欺负的！” 凌灵：“某人欺负我的，还不够多么？”说着，眼泪滑下脸颊。 男人一把将凌灵打横抱起，“回家！” 凌灵：“还没给钱呢！” …… 酒精的作用下，凌灵感觉整个人都像被烈火焚身，一个劲儿的喊热。书之言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打开淋浴，试了试水温，然后扶着她让她冲洗。 凌灵带着酒意，哼哼唧唧的说：“你把我弄湿了。”扯着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 书之言说：“一会儿穿我的。” 凌灵听闻，就去扒书之言的衣服。 书之言看着她不老实的手，道：“干什么？” 女孩嘟着嘴说：“穿你的。” “……” 湿衣服贴在身上真的很难受，凌灵三下两下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她已经不会在书之言前面害羞了，反正他能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他欺负她的太多了。 “冲好了再出来穿衣服。”书之言转身要走。 凌灵像没骨头似的，书之言刚抬腿，她的身子就软的要栽倒。 书之言只好抱着她，二人一同淋着。 凌灵嘟着嘴，撒娇一样的说着：“你弄得我身上都是水……都湿了……” 书之言：“嗯。”全身都是水，能不湿么。 凌灵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抬眼看他，“这里……你要负责帮我弄干净……” “……你喝醉了。”书之言呼吸微顿，手有些颤抖。 “我醒了！”凌灵强辩道。 “乖，不要任性。”我把你宠坏了…… “书之言！你撩拨了我那么多次！明明你都那样了！却不要我！你在想什么！你究竟要这么欺负我到什么时候！” “……” “书之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说我叫书灵。我是你什么人？我究竟是你的谁？” 书之言说：“我知你心中所想，但是请你相信，我们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尚未从那让人大脑空白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凌灵闻言蒙了，她知道他不会说谎，可是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凌灵还是不敢置信。 “如果做了，我就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希望等你想好了，是放弃自由还是放弃我。我希望你心甘情愿的要我。一旦达成了关系，就不能再丢下我，不要我……”书之言说这些话时，丝毫没有一位长生不老的异能者的优越感，好像他本来就是凌灵的家臣，是一个卑微的仆从，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效忠家主凌灵。 “我要你……书之言……我要你！”凌灵哭得泣不成声，勾住书之言的脖子，疯狂的噬咬着他的嘴唇，咬出了血，凌灵把血舔干净咽下，书之言嘴上的伤口很快愈合，她便继续咬…… …… 书之言把身子瘫软的凌灵抱到了家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他的衬衫早就被凌灵扒掉了，二人就着拥抱的姿势，互相亲吻着对方。 凌灵感觉自己的心依然无处安放。 “……书之言……”凌灵用手背捂着眼，好像她看不到这个世界，世界也同样看不到她难堪的样子。 书之言又亲了亲凌灵柔软的唇，它盈亮的样子仿佛浇了糖浆的精致甜品…… 食客本来想保持绅士风度，无奈美食太过诱人，如果不尽情品尝，反而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凌灵的眼泪立刻飙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疼，排山倒海，让人好像一瞬间就会死去。她浑身颤抖着，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会是这样的疼痛。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书之言不停的亲吻她，尽量不牵动她身下的伤口，极尽温柔…… 过了好一会，见凌灵稍微放松了，书之言问：“要继续么？” 凌灵泪眼朦胧，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于是书之言继续他的美食探索之旅，凌灵疼的整个人都攀在书之言身上，她终于知道书之言为什么一直没“碰”她，因为他知道会弄疼她，弄的很疼。 书之言是不忍心见凌灵疼的。 他只能极尽温柔的的亲吻她，抚摸会让她舒服的地方，以减轻她的疼痛。 凌灵感觉人生都圆满了……生平头一次活的这么充实。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精疲力尽，用最后一丝力气，让书之言仰面躺着，自己则枕着他，不动了。 书之言温柔软语：“累了？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凌灵没有动，安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合上眼睛，“我睡在你身上，没睡你的床，你不许收我房租。” 房租……终于还是肉偿了…… 第53章 快完结了 凌灵睡了好长的一觉，等到她醒来，感觉身下胀痛难忍，她试着抬了抬腰，立刻疼的飙出了眼泪。 凌灵你自作孽不可活！ 最终还是书之言抱着她去了浴室，用他的博学强知帮她按摩经络，舒活筋骨。 书之言找来了药膏，给凌灵的里面抹上，她第一次，里面肯定受伤了。他换掉了一片狼藉的床单，让凌灵躺在床上休息，小丫头现在连走路都要人扶着，之前还信誓旦旦豪言壮语的说要他，结果做完了，自己累的连站起来都费劲。 书之言给她做了补气血的营养粥，像照顾小宝宝一样，一口一口喂她吃。 书之言还告诉她，为什么没有去找她。因为他在异国的病床上感知到了凌灵的想法——她不想看到他。 但是承诺过的事还是要做到的。 …… 这场凌灵单方面的冷战，以书之言实现了答应凌灵的“以后她喝醉了酒，他都要接她回家”为告终。 风波过后，书之言还是追回了凌灵，道出了真相—— 书之言是创世之初的第一本书，创造他的，就是书灵。 书灵一开始也不姓“书”，他或者她，是天地间的“灵”。 灵说，我要记下这个世界，留下我最喜欢的世界的样子。 于是书之言成为了“灵”记录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感受的载体。 有一天，“灵”的思路枯竭了，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便对书说，我要离开一会儿，等我想起要写什么的时候，就会回来。 书给“灵”起名为“书灵”，是想永远记住他，当成他们之间，最不可断绝的联系。 没想到“灵”说的一会儿，却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 凌灵像听奇幻故事一样，懵懵懂懂的，对那段上古秘辛是一点共鸣也没有。 凌灵也终于明白了，书之言才是“世界上第一本书”。她花了一亿八千万买来的那本书，就像个笑话，难怪书之言那么生气…… 总之，书之言说服了凌灵，他们并不是那种骨科关系。打消了凌灵跑路的想法。 …… 书之言完成全球科技交流项目回国时，快到九月了，他们快认识一年了。凌灵想，应该准备一件礼物纪念一下，该送他什么好呢？ 这期间凌灵有了一份正式而体面的工作——龙哥工作室的艺人。 她在被各国大佬请吃饭的途中，资助了很多需要帮助的人，联合国给她颁发了“和平大使”的荣誉证书。 在国内，如果有人问，第一位的女艺人是谁？答案毫无争议肯定是凌灵。 凌灵在现实中也得到了她在《叱咤风云》里的封号——第一公主。 但是她与书之言和好以后，在龙哥微博露面的机会却少了。 她已经不需要靠拍戏或者出席活动来维持热度，偶尔在公共场合露个面，就会成为新闻头条。 她是国内唯一一个记者们不敢问八卦的女艺人。曾经有人不懂事，问了一句她和龙哥的关系，结果当天，那名记者所在的公司就“天凉王破”了。 凌灵在娱乐圈的地位很超然，当她想将自己示于人前的时候，就有无数的媒体蜂拥而至，当她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的时候，她就能像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圈里都知道，凌灵的背景很深，非常深，不然仅仅是一部高收视的网剧和一部高票房电影，是不可能引来全世界的大佬青睐的。但是凌灵从来不用自己那特别的身份要求什么，她只把自己当成龙哥工作室里的一个艺人。 …… 《叱咤风云》电影版被国外引进，但是他们只得到了2d版的放映许可。至于需要戴观影眼镜的人眼视觉版本，因为涉及技术机密，国内暂时不考虑卖出放映权。 国外译者将《叱咤风云》翻译成了《god is a girl》，这无疑使国内观众非常振奋！电影还得到了奥斯卡提名——最佳特效奖、最佳视觉奖、最佳服装造型奖、最佳原创音乐奖…… …… 龙哥依稀的记得，某天凌灵回到公司，趁没外人在，容光焕发的对他说：“叫师母！”她欢快的样子，和之前一身是血冷若冰霜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女孩，真是善变啊…… “你们……”和好了？ 凌灵兴高采烈的说：“我把书之言睡了！哈哈哈哈！”她像完成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业一样炫耀着。她把龙哥当成哥哥，而不是一个异性，所以丝毫不避讳提这件事。 龙哥摸了摸鼻子，看来他们是没事了。 “嗯……那个……如果你想解约的话，随时可以。”龙哥知道凌灵不喜欢娱乐圈，她渴望自由。再说，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他的一个小公司，是留不住她的。 “为什么要解约？当艺人也是一份正经工作，我不当侦探了，正愁找什么工作，既然你愿意收我，我当然要留下来啊。” 龙哥知道她之前是为了跟书之言冷战才回公司的，现在她想留下来，才是真心的。他没多说什么，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 凌灵会经常去龙哥的工作室点个卯，她是“公司的另一位老板”这件事，只有龙哥和西姐知道，大家待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和善。 由于龙哥把电影的大部分票房所得都投到了公益事业中，自己却没有留多少钱，所以公司还在老地方，什么都没有变。 龙哥在电影上映以后，到处跑宣传，没有接戏，也算是休息了。至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还没想好，他还不到藏进幕后的年纪，似乎继续拍戏是他唯一的选择。 各方发来的剧本像雪花一样，凌灵也在帮他挑选。但是没有一部剧本能像《叱咤风云》那样吸引他。 龙哥还自嘲的说，后面的戏，可能再也不会有《叱咤》的影响力了。 凌灵明白，因为有书之言，因为“神”的力量的介入，《叱咤》的完成度才会那么高，那么火。现在她好了，书之言也不必再谋划一个“局”，等凌灵往里跳…… 龙哥接下来的戏，书之言不会再帮忙了。 但是凌灵会。 第53章 快完结了 凌灵睡了好长的一觉，等到她醒来，感觉身下胀痛难忍，她试着抬了抬腰，立刻疼的飙出了眼泪。 凌灵你自作孽不可活！ 最终还是书之言抱着她去了浴室，用他的博学强知帮她按摩经络，舒活筋骨。 书之言找来了药膏，给凌灵的里面抹上，她第一次，里面肯定受伤了。他换掉了一片狼藉的床单，让凌灵躺在床上休息，小丫头现在连走路都要人扶着，之前还信誓旦旦豪言壮语的说要他，结果做完了，自己累的连站起来都费劲。 书之言给她做了补气血的营养粥，像照顾小宝宝一样，一口一口喂她吃。 书之言还告诉她，为什么没有去找她。因为他在异国的病床上感知到了凌灵的想法——她不想看到他。 但是承诺过的事还是要做到的。 …… 这场凌灵单方面的冷战，以书之言实现了答应凌灵的“以后她喝醉了酒，他都要接她回家”为告终。 风波过后，书之言还是追回了凌灵，道出了真相—— 书之言是创世之初的第一本书，创造他的，就是书灵。 书灵一开始也不姓“书”，他或者她，是天地间的“灵”。 灵说，我要记下这个世界，留下我最喜欢的世界的样子。 于是书之言成为了“灵”记录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感受的载体。 有一天，“灵”的思路枯竭了，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便对书说，我要离开一会儿，等我想起要写什么的时候，就会回来。 书给“灵”起名为“书灵”，是想永远记住他，当成他们之间，最不可断绝的联系。 没想到“灵”说的一会儿，却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 凌灵像听奇幻故事一样，懵懵懂懂的，对那段上古秘辛是一点共鸣也没有。 凌灵也终于明白了，书之言才是“世界上第一本书”。她花了一亿八千万买来的那本书，就像个笑话，难怪书之言那么生气…… 总之，书之言说服了凌灵，他们并不是那种骨科关系。打消了凌灵跑路的想法。 …… 书之言完成全球科技交流项目回国时，快到九月了，他们快认识一年了。凌灵想，应该准备一件礼物纪念一下，该送他什么好呢？ 这期间凌灵有了一份正式而体面的工作——龙哥工作室的艺人。 她在被各国大佬请吃饭的途中，资助了很多需要帮助的人，联合国给她颁发了“和平大使”的荣誉证书。 在国内，如果有人问，第一位的女艺人是谁？答案毫无争议肯定是凌灵。 凌灵在现实中也得到了她在《叱咤风云》里的封号——第一公主。 但是她与书之言和好以后，在龙哥微博露面的机会却少了。 她已经不需要靠拍戏或者出席活动来维持热度，偶尔在公共场合露个面，就会成为新闻头条。 她是国内唯一一个记者们不敢问八卦的女艺人。曾经有人不懂事，问了一句她和龙哥的关系，结果当天，那名记者所在的公司就“天凉王破”了。 凌灵在娱乐圈的地位很超然，当她想将自己示于人前的时候，就有无数的媒体蜂拥而至，当她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的时候，她就能像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圈里都知道，凌灵的背景很深，非常深，不然仅仅是一部高收视的网剧和一部高票房电影，是不可能引来全世界的大佬青睐的。但是凌灵从来不用自己那特别的身份要求什么，她只把自己当成龙哥工作室里的一个艺人。 …… 《叱咤风云》电影版被国外引进，但是他们只得到了2d版的放映许可。至于需要戴观影眼镜的人眼视觉版本，因为涉及技术机密，国内暂时不考虑卖出放映权。 国外译者将《叱咤风云》翻译成了《god is a girl》，这无疑使国内观众非常振奋！电影还得到了奥斯卡提名——最佳特效奖、最佳视觉奖、最佳服装造型奖、最佳原创音乐奖…… …… 龙哥依稀的记得，某天凌灵回到公司，趁没外人在，容光焕发的对他说：“叫师母！”她欢快的样子，和之前一身是血冷若冰霜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女孩，真是善变啊…… “你们……”和好了？ 凌灵兴高采烈的说：“我把书之言睡了！哈哈哈哈！”她像完成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业一样炫耀着。她把龙哥当成哥哥，而不是一个异性，所以丝毫不避讳提这件事。 龙哥摸了摸鼻子，看来他们是没事了。 “嗯……那个……如果你想解约的话，随时可以。”龙哥知道凌灵不喜欢娱乐圈，她渴望自由。再说，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他的一个小公司，是留不住她的。 “为什么要解约？当艺人也是一份正经工作，我不当侦探了，正愁找什么工作，既然你愿意收我，我当然要留下来啊。” 龙哥知道她之前是为了跟书之言冷战才回公司的，现在她想留下来，才是真心的。他没多说什么，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 凌灵会经常去龙哥的工作室点个卯，她是“公司的另一位老板”这件事，只有龙哥和西姐知道，大家待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和善。 由于龙哥把电影的大部分票房所得都投到了公益事业中，自己却没有留多少钱，所以公司还在老地方，什么都没有变。 龙哥在电影上映以后，到处跑宣传，没有接戏，也算是休息了。至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还没想好，他还不到藏进幕后的年纪，似乎继续拍戏是他唯一的选择。 各方发来的剧本像雪花一样，凌灵也在帮他挑选。但是没有一部剧本能像《叱咤风云》那样吸引他。 龙哥还自嘲的说，后面的戏，可能再也不会有《叱咤》的影响力了。 凌灵明白，因为有书之言，因为“神”的力量的介入，《叱咤》的完成度才会那么高，那么火。现在她好了，书之言也不必再谋划一个“局”，等凌灵往里跳…… 龙哥接下来的戏，书之言不会再帮忙了。 但是凌灵会。 第54章 这本书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大结局） 她找到了《叱咤风云》的原作者，那个女孩不是专业写手，她有自己的工作，写小说只是业余爱好。听闻《叱咤》的票房口碑双丰收，她很开心，龙哥留给她一大笔钱，凌灵转交给她，让她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 女孩说她有好几本没写完的小说，还有许多脑中一闪而过的创意，可是碍于工作家庭和身体的原因，她没法都写出来。《叱咤》影视化的完成度那么高，她很高兴，甚至连电影版与原作不同的结局，她都觉得很合理，当初她构思小说后面的剧情时，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差，很悲观，所以给主角们都安排了悲惨的结局，后来她有了新小说的灵感，所以暂时把《叱咤》的坑弃了。她还说，看电影的人肯定比看小说的人多，电影有娱乐的性质，不好安排一个悲剧的结尾，最后湘泽的灵魂和御神枫的身体合二为一的时候，她觉得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凌灵问：“你会把叱咤补完吗？” 作者说：“最后夏湘泽和御神枫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凌灵理解，当初信誓旦旦的预备要写五部小说，结果前面耗光了脑细胞，往后实在编不出来了…… 凌灵又找她借了她以前写的小说来看，都没有发现适合龙哥的角色。失望之下，她打算告辞了。 作者说：“你可以自己写啊。” “我？”凌灵诧异。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传奇。我虽然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是不否认有神的存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受到神的庇护的。你能找到我，说明你就是那类特别的人。龙哥待你那么特别，现在连编造你俩绯闻的人都没有了。你可以把你的经历写成一本小说，让龙哥来演。” 凌灵表示会认真考虑这个提议，然后告辞了。 她想到该送书之言什么了。 …… 回到公司的凌灵向龙哥讲述了跟作者的谈话。龙哥表现的很豁达，能够合作一次，而且是这么愉快的合作，他已经不想再压榨那位作者了，她有自己的生活，连续把她的两部作品影视化，在外界看来，她就成了他的御用编剧，可是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那样会把她的生活打乱。 凌灵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气馁。 龙哥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说：“找剧本不是你的任务，有西姐呢，她会想办法的。” 凌灵这才释怀。 龙哥又说：“重启快上了，以前我一直是一边拍戏一边为以前拍的戏做宣传。现在我可以专心营业了，说不定之后会去旅行一段时间，放松放松。唉？你之前去的那些地方，有比较好玩的吗？” 凌灵苦笑，她那时心如死灰，哪有心情看风景。真正去游玩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国家，她已经都发在朋友圈了。 凌灵突然来了灵感，她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去任何地方！ “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啊！”凌灵兴奋的提议道。 龙哥知道，凌灵和书之言都不是普通人，但是他是普通人啊。他的粉丝遍及世界各地，凌灵有能力让自己不收到关注，但是他做不到。 他说：“你是自由身，你应该把时间放在书教授身上。” 凌灵说：“电影首映那天我送你的祝福，你还记得吗？一定会灵验的，我许的愿，一定会灵！” 她明白，龙哥是不想和她两个人去旅行，一男一女，没有实质的“关系”，仅仅是老板和艺人，太说不过去了。 …… 凌灵没有告诉龙哥，她现在有的是时间。 书之言的生命是无限的。 书之言的本体就是人们记录传承知识的载体，只要“载体”一直存在，他就不会死。 虽说那天图书馆大火，书之言的力量被削弱，但那是因为他离那些书籍太近了，他感受到了那些书被烈火焚身时的悲伤。哪怕这个世界上有一天不再有纸质书，但就像他说的，在纸质书之前，还有竹简、石刻，未来还会有更先进的记录方式…… 凌灵和书之言进行了生命的大和谐后，算是完成了生命共享。她以凡人的躯体，可以平分书之言的生命。 无限的二分之一还是无限。 凌灵对“自己在神族的地位比书之言高”这回事依然没有确切的概念，“灵”那时说要离开，应该是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不是说神的生命是无限的吗？书之言能一直活这么久，他才是真正的神。“灵”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神，她或者他？把书之言创造出来，又抛下他，留他孤独的守着这个世界，书之言这么多年是怎么熬下来的…… 总之书之言告诉她，她的生命可以达到无限了，条件是不能再抛弃他。至于“神的能力”，书之言会一点一点教给她，像书灵当年在“书”上写的那样细致。 …… 凌灵决定送书之言一本手工书。 他们第一次见面，书之言捡到了她的手账本，那就是她自己做的。 她想，不用花钱买，而且是自己亲手做的，书之言应该会喜欢。 凌灵做礼物时，并没有藏着掖着，在家里有空就做一点。 她找来了做封面用的牛皮，装订用的线，还有内页的纸张。 她听说无酸纸能保存很久，但是比较贵，可那是对以前的她来说的，现在，她可以买很多很多。 没出几天，一本书的样子就出来了。 凌灵已经领悟了手镯的功能，现在即使手镯不在了，她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去空手写字。 但是凌灵觉得还是亲手写为好。 她把书的外观做成了中世纪魔法书的样式，在封面上用烫金文字写上了『言灵之书』四个字。 她找到了一种据说存放的越久字迹的颜色就越深的墨水，用钢笔一个字一个字写着…… 扉页：『这是一个爱与救赎的故事』 正文： 『书之言 男 30岁（也许更多……） 身高180+（后来得到实际数据为184） 未婚 单身？（现在不单身啦） □有 □男 □无 □女 朋友（有女朋友！我！） 惯用右手 无抽烟嗜好 爱干净，非洁癖』 凌灵写着写着，又开始心猿意马的开小差，她轻轻抚摸着『书之言』三个字，写的多漂亮啊～人也好看～ 指腹轻柔的在每一道笔画上划过，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也是温柔的。 这时书之言突然打电话过来！ “你在干嘛！”书之言的声音难得的有些焦躁。 “这个时候你不是在上课吗？老师可以上课打电话吗？”凌灵有些不明所以，一只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依然悠闲的描摹着书之言的名字。 书之言的气息有轻微的不稳：“我让学生上自习了。你呢，给我把手从纸上抬起来！” “怎么了嘛～” “你让我没法专心上课！总之不要在我上课的时候摸我的名字。不说了，回家再收拾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凌灵心道，呵，男人，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上过床就变脸了，要是结了婚还不知道怎么恶劣呢…… 以前言言从来不会凶她一下的呢。 还“收拾”？我是“灵”！老娘让你下跪你敢站着？ 不过既然书之言要她别再摸他的名字了，凌灵便继续她的写作大业…… 下了班回到家的书之言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还看到趴在桌子上，像小学生写作业一样，一笔一划写字的凌灵。 书之言原以为凌灵是食髓知味后，欲求不满才会在他上课时撩他，打算回家后好好“惩罚”她。可是看到她那副纯净的毫无情欲的小模样，他取消了打算。 …… “什么？你说我摸你的名字就像在摸你的身体一样？”凌灵听到书之言对她的解释，惊讶万分。 “你的手指在我名字的笔画上游走，就像在抚摸我的敏感部位，撩拨着我的情欲。所以，如果你不想让我在上课时出丑，最好别再那么做了。” 刚洗完澡的凌灵，里面什么也没穿，只罩了一件书之言的白衬衫，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纤长的手指轻柔的伸进书之言的胸口，指尖若有若无的撩拨着他的红豆。 凌灵纯真又无辜的问：“是像这样么？” 书之言把她抱上床，压在身下，“那三个字是我的名字，当然代表我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你把我摸了个遍你知道么，小色女。” 凌灵被他“做”的又软成了一滩…… 凌灵委屈，她以前不知道她的手指还有那种能力啊。 这么说……她想起刚认识那会儿，在校医院书之言被她气走以后，半夜又折回来了，那时她也摸过他的名字。 难道那时她就在挑逗他了？ 天呐，凌灵，外表纯洁无辜内心如狼似虎说的就是你！ …… 书之言看到凌灵做的《言灵之书》，眼圈红了。 就像他发现他能感知到凌灵在手心上写的字的那天、他确认凌灵就是他要找的人一样。 在他漫长的生命中，也曾有人为他做过书。一位女伯爵，自杀后留下遗书，让仆人剥下她的皮肤，做成封面。因为她的求爱没有得到书之言的回应，因为她不是书之言要找的人。书之言不想要那本书，可是他无权选择，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成型的书，都会成为他的一部分，女公爵地位显赫，用她的人皮制成的书必然价值不菲，必然会出现在他的书房里。 但是凌灵做的书，意义非凡，那是他心爱的女孩亲手为他所做，里面写的是他们的故事…… 书之言动情的亲吻了凌灵，很久…… 凌灵见他这么开心，心道这次真的押对了！ 书之言看着封面问：“为什么没写作者？” 凌灵说：“送给你的，只要你知道是我写的就行了呗。” 书之言温柔的笑了。 凌灵又看了看封面说：“咦？其实这样看也说得通哎！”她从右往左依次指着那几个字，“书、之、灵、言。” 她念“书”的时候抬眼看书之言，念“灵”的时候指了指自己，“你的我写了这本书，是不是很有创意！” 书之言听到她说，她是属于他的，心里温软的无以复加。 …… 第二天书之言下班回到家，刚进到客厅里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却没有一眼就看到凌灵，凝神感知了一下，并没有她遇险的迹象，于是放下公文包，慢条斯理的边解西装扣子边挨个房间找人。 幸好各个房间都没有门是关着的，他很快在书房找到了凌灵。 她坐在电脑前，面对着显示器，双手抱臂，神情凝重。 “怎么了，亲爱的？”书之言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她的耳垂问。他自然看到了屏幕上的那篇文档，标题——《言灵之书》。 “我用异能先大致拟了个草稿，”凌灵伸手操作鼠标，“你看，已经接近四十万字了！”她回头望着书之言，“我要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你到明年都拿不到礼物了。” 书之言失笑，还以为是多严重的事…… “咱们留着自己看的，你又不是送给别人，想写多久就写多久喽。难道你希望我们的故事有完结么？” 凌灵犹豫道：“可是……”我想把它正式送给你的时候，里面是满满的文字…… 书之言见她还在伤神，于是提议道：“你可以把书做薄一些，比如绘本，是时候开发一下你的画画技能了。这样几张画中间插几行文字，也能成为一本书。或者……”他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说，“你不觉得你龙哥出场以后的部分，篇幅占了很多么？不是叫言灵之书吗？好像我才是男主？写作要有所取舍哦。” 凌灵挑眉，回头望着他说：“别说我遇到他跟你没关系！” 看到凌灵刚好将小脸面向他，书之言顺势亲了亲她的唇，像回味一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说：“慢慢写，不急哈。” …… 故事告一段落， 故事终将继续， 周而复始。 (全文完) 第54章 这本书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大结局） 她找到了《叱咤风云》的原作者，那个女孩不是专业写手，她有自己的工作，写小说只是业余爱好。听闻《叱咤》的票房口碑双丰收，她很开心，龙哥留给她一大笔钱，凌灵转交给她，让她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 女孩说她有好几本没写完的小说，还有许多脑中一闪而过的创意，可是碍于工作家庭和身体的原因，她没法都写出来。《叱咤》影视化的完成度那么高，她很高兴，甚至连电影版与原作不同的结局，她都觉得很合理，当初她构思小说后面的剧情时，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差，很悲观，所以给主角们都安排了悲惨的结局，后来她有了新小说的灵感，所以暂时把《叱咤》的坑弃了。她还说，看电影的人肯定比看小说的人多，电影有娱乐的性质，不好安排一个悲剧的结尾，最后湘泽的灵魂和御神枫的身体合二为一的时候，她觉得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凌灵问：“你会把叱咤补完吗？” 作者说：“最后夏湘泽和御神枫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凌灵理解，当初信誓旦旦的预备要写五部小说，结果前面耗光了脑细胞，往后实在编不出来了…… 凌灵又找她借了她以前写的小说来看，都没有发现适合龙哥的角色。失望之下，她打算告辞了。 作者说：“你可以自己写啊。” “我？”凌灵诧异。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传奇。我虽然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是不否认有神的存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受到神的庇护的。你能找到我，说明你就是那类特别的人。龙哥待你那么特别，现在连编造你俩绯闻的人都没有了。你可以把你的经历写成一本小说，让龙哥来演。” 凌灵表示会认真考虑这个提议，然后告辞了。 她想到该送书之言什么了。 …… 回到公司的凌灵向龙哥讲述了跟作者的谈话。龙哥表现的很豁达，能够合作一次，而且是这么愉快的合作，他已经不想再压榨那位作者了，她有自己的生活，连续把她的两部作品影视化，在外界看来，她就成了他的御用编剧，可是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那样会把她的生活打乱。 凌灵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气馁。 龙哥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说：“找剧本不是你的任务，有西姐呢，她会想办法的。” 凌灵这才释怀。 龙哥又说：“重启快上了，以前我一直是一边拍戏一边为以前拍的戏做宣传。现在我可以专心营业了，说不定之后会去旅行一段时间，放松放松。唉？你之前去的那些地方，有比较好玩的吗？” 凌灵苦笑，她那时心如死灰，哪有心情看风景。真正去游玩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国家，她已经都发在朋友圈了。 凌灵突然来了灵感，她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去任何地方！ “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啊！”凌灵兴奋的提议道。 龙哥知道，凌灵和书之言都不是普通人，但是他是普通人啊。他的粉丝遍及世界各地，凌灵有能力让自己不收到关注，但是他做不到。 他说：“你是自由身，你应该把时间放在书教授身上。” 凌灵说：“电影首映那天我送你的祝福，你还记得吗？一定会灵验的，我许的愿，一定会灵！” 她明白，龙哥是不想和她两个人去旅行，一男一女，没有实质的“关系”，仅仅是老板和艺人，太说不过去了。 …… 凌灵没有告诉龙哥，她现在有的是时间。 书之言的生命是无限的。 书之言的本体就是人们记录传承知识的载体，只要“载体”一直存在，他就不会死。 虽说那天图书馆大火，书之言的力量被削弱，但那是因为他离那些书籍太近了，他感受到了那些书被烈火焚身时的悲伤。哪怕这个世界上有一天不再有纸质书，但就像他说的，在纸质书之前，还有竹简、石刻，未来还会有更先进的记录方式…… 凌灵和书之言进行了生命的大和谐后，算是完成了生命共享。她以凡人的躯体，可以平分书之言的生命。 无限的二分之一还是无限。 凌灵对“自己在神族的地位比书之言高”这回事依然没有确切的概念，“灵”那时说要离开，应该是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不是说神的生命是无限的吗？书之言能一直活这么久，他才是真正的神。“灵”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神，她或者他？把书之言创造出来，又抛下他，留他孤独的守着这个世界，书之言这么多年是怎么熬下来的…… 总之书之言告诉她，她的生命可以达到无限了，条件是不能再抛弃他。至于“神的能力”，书之言会一点一点教给她，像书灵当年在“书”上写的那样细致。 …… 凌灵决定送书之言一本手工书。 他们第一次见面，书之言捡到了她的手账本，那就是她自己做的。 她想，不用花钱买，而且是自己亲手做的，书之言应该会喜欢。 凌灵做礼物时，并没有藏着掖着，在家里有空就做一点。 她找来了做封面用的牛皮，装订用的线，还有内页的纸张。 她听说无酸纸能保存很久，但是比较贵，可那是对以前的她来说的，现在，她可以买很多很多。 没出几天，一本书的样子就出来了。 凌灵已经领悟了手镯的功能，现在即使手镯不在了，她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去空手写字。 但是凌灵觉得还是亲手写为好。 她把书的外观做成了中世纪魔法书的样式，在封面上用烫金文字写上了『言灵之书』四个字。 她找到了一种据说存放的越久字迹的颜色就越深的墨水，用钢笔一个字一个字写着…… 扉页：『这是一个爱与救赎的故事』 正文： 『书之言 男 30岁（也许更多……） 身高180+（后来得到实际数据为184） 未婚 单身？（现在不单身啦） □有 □男 □无 □女 朋友（有女朋友！我！） 惯用右手 无抽烟嗜好 爱干净，非洁癖』 凌灵写着写着，又开始心猿意马的开小差，她轻轻抚摸着『书之言』三个字，写的多漂亮啊～人也好看～ 指腹轻柔的在每一道笔画上划过，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也是温柔的。 这时书之言突然打电话过来！ “你在干嘛！”书之言的声音难得的有些焦躁。 “这个时候你不是在上课吗？老师可以上课打电话吗？”凌灵有些不明所以，一只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依然悠闲的描摹着书之言的名字。 书之言的气息有轻微的不稳：“我让学生上自习了。你呢，给我把手从纸上抬起来！” “怎么了嘛～” “你让我没法专心上课！总之不要在我上课的时候摸我的名字。不说了，回家再收拾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凌灵心道，呵，男人，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上过床就变脸了，要是结了婚还不知道怎么恶劣呢…… 以前言言从来不会凶她一下的呢。 还“收拾”？我是“灵”！老娘让你下跪你敢站着？ 不过既然书之言要她别再摸他的名字了，凌灵便继续她的写作大业…… 下了班回到家的书之言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还看到趴在桌子上，像小学生写作业一样，一笔一划写字的凌灵。 书之言原以为凌灵是食髓知味后，欲求不满才会在他上课时撩他，打算回家后好好“惩罚”她。可是看到她那副纯净的毫无情欲的小模样，他取消了打算。 …… “什么？你说我摸你的名字就像在摸你的身体一样？”凌灵听到书之言对她的解释，惊讶万分。 “你的手指在我名字的笔画上游走，就像在抚摸我的敏感部位，撩拨着我的情欲。所以，如果你不想让我在上课时出丑，最好别再那么做了。” 刚洗完澡的凌灵，里面什么也没穿，只罩了一件书之言的白衬衫，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纤长的手指轻柔的伸进书之言的胸口，指尖若有若无的撩拨着他的红豆。 凌灵纯真又无辜的问：“是像这样么？” 书之言把她抱上床，压在身下，“那三个字是我的名字，当然代表我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你把我摸了个遍你知道么，小色女。” 凌灵被他“做”的又软成了一滩…… 凌灵委屈，她以前不知道她的手指还有那种能力啊。 这么说……她想起刚认识那会儿，在校医院书之言被她气走以后，半夜又折回来了，那时她也摸过他的名字。 难道那时她就在挑逗他了？ 天呐，凌灵，外表纯洁无辜内心如狼似虎说的就是你！ …… 书之言看到凌灵做的《言灵之书》，眼圈红了。 就像他发现他能感知到凌灵在手心上写的字的那天、他确认凌灵就是他要找的人一样。 在他漫长的生命中，也曾有人为他做过书。一位女伯爵，自杀后留下遗书，让仆人剥下她的皮肤，做成封面。因为她的求爱没有得到书之言的回应，因为她不是书之言要找的人。书之言不想要那本书，可是他无权选择，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成型的书，都会成为他的一部分，女公爵地位显赫，用她的人皮制成的书必然价值不菲，必然会出现在他的书房里。 但是凌灵做的书，意义非凡，那是他心爱的女孩亲手为他所做，里面写的是他们的故事…… 书之言动情的亲吻了凌灵，很久…… 凌灵见他这么开心，心道这次真的押对了！ 书之言看着封面问：“为什么没写作者？” 凌灵说：“送给你的，只要你知道是我写的就行了呗。” 书之言温柔的笑了。 凌灵又看了看封面说：“咦？其实这样看也说得通哎！”她从右往左依次指着那几个字，“书、之、灵、言。” 她念“书”的时候抬眼看书之言，念“灵”的时候指了指自己，“你的我写了这本书，是不是很有创意！” 书之言听到她说，她是属于他的，心里温软的无以复加。 …… 第二天书之言下班回到家，刚进到客厅里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却没有一眼就看到凌灵，凝神感知了一下，并没有她遇险的迹象，于是放下公文包，慢条斯理的边解西装扣子边挨个房间找人。 幸好各个房间都没有门是关着的，他很快在书房找到了凌灵。 她坐在电脑前，面对着显示器，双手抱臂，神情凝重。 “怎么了，亲爱的？”书之言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她的耳垂问。他自然看到了屏幕上的那篇文档，标题——《言灵之书》。 “我用异能先大致拟了个草稿，”凌灵伸手操作鼠标，“你看，已经接近四十万字了！”她回头望着书之言，“我要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你到明年都拿不到礼物了。” 书之言失笑，还以为是多严重的事…… “咱们留着自己看的，你又不是送给别人，想写多久就写多久喽。难道你希望我们的故事有完结么？” 凌灵犹豫道：“可是……”我想把它正式送给你的时候，里面是满满的文字…… 书之言见她还在伤神，于是提议道：“你可以把书做薄一些，比如绘本，是时候开发一下你的画画技能了。这样几张画中间插几行文字，也能成为一本书。或者……”他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说，“你不觉得你龙哥出场以后的部分，篇幅占了很多么？不是叫言灵之书吗？好像我才是男主？写作要有所取舍哦。” 凌灵挑眉，回头望着他说：“别说我遇到他跟你没关系！” 看到凌灵刚好将小脸面向他，书之言顺势亲了亲她的唇，像回味一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说：“慢慢写，不急哈。” …… 故事告一段落， 故事终将继续， 周而复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