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回顾犯罪过程，罪犯心崩了》 第1章 突兀出现的画面 h省f市是一座接近于一线的巨大省会城市，人口随着这几年经济发展极度膨胀，治安形势十分严峻，刑事案件不断发生。 在万阳街道有一条胡同，这条胡同建筑时间较早，居民都是f市老市民。 初夏季节，从凌晨四点开始，各家门户就逐渐打开，买菜的，锻炼的，也有单位很远上班的，纷纷出门。 早晨五点半，苏卓准时醒了过来。 五点半起床早已成为了苏卓在警校四年来养成的习惯，警校六点吹起床号，他会提早半个小时起来，利用这半个小时时间洗漱上厕所。 苏卓打开房门走出去，发现奶奶正在上香，爷爷已经买菜回来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 “爷爷早，奶奶早！”苏卓招呼一声，就去卫生间洗漱。 “小卓，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洗漱完来拜观音，她会保护你平安的。”奶奶颤巍巍的将一炷香插入香炉，对苏卓吩咐道。 “知道了。” 苏卓边刷牙边含糊的答道。 警校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宁海分局大通派出所工作，今天是他第一天报到日子，奶奶早已准备好香火，让他拜观音祈求平安。 镜子中的苏卓，一米八的个子，身材健硕，长得俊眉朗目。 洗漱完毕，苏卓回到客厅接过奶奶手中的香，嘴里却道：“奶奶，我们警察是唯物主义者，拜观音没用。” “不要胡说。”苏奶奶一瞪自己孙子，随即转身对观音像拜了拜，嘴里祷告道：“我孙子童言无忌，大慈大悲观世音不要责怪……” “童言无忌？小卓都二十二岁了，还童言无忌。”旁边苏爷爷看着英气逼人的孙子，笑呵呵的就道。 “呸呸呸……”苏奶奶对着苏爷爷一连啐了几口，怪他乱说。 苏卓见二老像老小孩般拌嘴，不禁微微一笑：“爷爷奶奶，该吃早饭了，要不我上班迟到了。” 二老虽然爱拌嘴，但只要孙子说一声，就会立即停止。 果然，一听苏卓说要吃早餐，他们马上开始张罗，苏奶奶在苏卓帮助下端上早已熬好的稀饭，苏爷爷拿出买菜时买的早点。 “小卓，才开始上班一定注意安全，你们做警察的危险性大，不要乱出风头……” 早餐在苏奶奶絮絮叨叨的叮嘱中，苏卓很快吃完了。 “嗯，我知道了，我吃完上班了。”他对爷爷奶奶招呼一声，便出门骑上自行车去往大通派出所。 苏爷爷和苏奶奶看着孙子离开家，苏奶奶泪眼婆娑：“如果凌风看到小卓上班了，该有多高兴啊！” 苏爷爷一听，脸色也黯然起来。 苏凌风，二老的唯一的儿子，也就是苏卓的爸爸。 苏卓爸爸也是警察，二十年前执行一项任务时突然失踪，二老为此整天以泪洗面，担心儿子安全。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凌风始终没有回来，最后二老都绝望了，认为儿子可能牺牲了。 就在二老日夜憔悴时，某天早晨，却在自家门口发现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只有几个月大，包裹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几个字。 苏卓，父亲苏凌风。 开始二老还生气是有人开他们玩笑，但随着细看婴儿，他们发现婴儿和自己儿子眉宇间确实十分相似。 二老马上报了警，但警察来后，却查不出婴儿是怎么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 最后有人建议二老和婴儿做个dna检测，看是不是他们孙子。 谁知一检测，结果让二老大喜万分，婴儿和他们dna完全相符，还真是他们孙子，自己儿子的孩子。 至于苏卓母亲是谁，包裹里却没有半分提示。 对此二老也是诧异万分，因为苏凌风失踪前根本是单生一个，连女友都没有，更别说老婆了。 有了孙子，从此二老就把对儿子的思念转移到疼爱孙子上，一天天将其拉扯大。 苏卓也争气，从小念书成绩就好，后来更是以高分上了警校，走上了他老爸的路子，当了一名警察。 他对二老也孝敬有加，这让二老遗憾儿子失踪之余，都感到十分欣慰。 苏卓离开家后，蹬车如旋风般驶出胡同，路上遇到熟人，他就招呼一声，不过等对方反应过来，他早已骑远了。 “这孩子，做事风风火火的，是干警察的料。”熟悉苏卓的邻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都不禁笑道。 大通派出所距离苏家有几公里路，因为时间还早，出了胡同苏卓在一家报刊摊前停了下来。 卖报的老大爷认识苏卓，笑呵呵的问道：“粤省全套报纸都给你留着了。” 苏卓点点头，用手机扫了对方微信收款码，随即接过老大爷手中一叠报纸，塞入包里，又骑车离开。 这几年，他每天始终坚持买一套粤省报纸，不过他从来不带回家，看完就送给收垃圾的。 他如此坚持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老爸是在粤省失踪的，他想通过报纸得到一些讯息。 之所以不带回家，是怕爷爷奶奶看到伤心。 自从他懂事知道自己身世后，就一直存着找到老爸的心思，当然这心思，他没有告诉爷爷奶奶，怕他们担心自己。 早上七点是上班高峰期，苏卓不得已将车子速度控制慢下来，就在经过一家棋牌室之际，猛地听到里面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即疯狂跑出十几个人。 “死人了，死人了！”那十几人同时慌乱的喊着。 “死人了？”苏卓眉头一皱，立即将自行车停靠在一旁，跑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帮人见苏卓一身警服，其中一个妇女忙道：“警察同志，里面死了个人！” 苏卓走到门口，立即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同时看到一人躺在地上，四周血泊中还凌乱散落数张纸牌。 “谁是老板？”苏卓回头喊道。 刚才那个妇女道：“我……我是。” “马上打急救电话和报警，另外看住所有在场证人，任何人不能离开，等警察来了接受问话。” 苏卓吩咐女老板后，自己小心翼翼走到那倒地人身前。 就见倒地之人双手捂住喉咙，手指间不断有鲜血流淌，但双眼上翻，显然人已经不行了。 苏卓将死者双手轻轻抬起，看到其喉咙被类似于极薄的利刃隔开，伤口细长成半圆形，鲜血“咕咕”冒出。 就在苏卓手指触碰到死者咽喉伤口时，突然脑海中毫无征兆的冒出一组画面。 “啊？”苏卓下意识的低喊了一声。 画面是一张扑克牌横削咽喉的内容。 在动态画面中，那张扑克牌速度极快，从死者咽喉左边切入，顺着咽喉割到右边，从而形成一条细长半圆的伤口，鲜血随即狂涌而出。 随着鲜血狂喷，画面就戛然而止。 第2章 没有发现 苏卓不知道自己脑海中为什么突然无端出现这个画面，他茫然的抬头看看四周，周围仍旧是明亮的棋牌室，伸手一掐自己大腿，腿部立即传来疼痛的感觉。 “这不是做梦，那我怎么……？”苏卓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他再次伸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死者伤口。 等了片刻，这次脑海中没有出现画面。 “难道刚才是自己幻觉？” 苏卓随即摇头，马上否决了自己想法，不可能是幻觉，他甚至记得割开死者咽喉的纸牌是一张黑桃老k。 他看着尸体周围散落的染血纸牌，想了想，最终没有翻查。 “警……警官，你怎么了？” 棋牌室女老板见苏卓在里面怔怔发呆，就走进来问道。 “哦，没事。”苏观摇摇头，站起身对女老板道：“我们出去，不要破坏现场痕迹。” 从画面出现后，苏卓就感觉自己头脑轻灵许多，很多事好似一下子就悟透了。 苏卓带着女老板走出棋牌室，此时外面已经围了左三层右三层看热闹的群众，他们都在议论纷纷。 “死者死亡时，你棋牌室有哪些人在里面？”苏卓就问女老板道。 女老板明显被自己棋牌室突然死了人吓得不轻，说话始终哆哆嗦嗦，她手一指旁边十几个人道：“他……他们都在。” 苏卓目光一扫，发现这些人单独站在一起，共有十四个人，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怕过一会人多，这些人会走散，忙拿出自己随身带的笔，就用买来的报纸一一将他们家庭住址和手机号码都记了下来。 “我们都是附近居民，常在这里打牌，跑不了。”其中一名男子苦笑道。 “真奇怪，好好打牌，这个左春雷怎么突然被割了喉咙？无声无息的就死了。”另有人不解的叨咕。 “对啊，我也感觉奇怪，当时没有人靠近他啊，是不是自杀？”又有人好奇的道。 对于这些问题，苏卓在现场当然不予回答，案件还没有侦查，回答错了，容易授人以柄，回头对方抓住这个把柄不放，会十分麻烦。 “老板，你棋牌室一大早就开门吗？”苏卓将所有人信息都记录下来后，问旁边女老板道。 女老板叹了口气：“他们都是老顾客，从昨晚玩到现在都还没回家了。” 苏卓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清早打牌，原来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停下。 时间不大，警车和急救车同时赶到。 警察带队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看着满脸倦容，但目光却犀利异常。 他看到现场身穿警服的苏卓，微微一怔，问道：“你是？” 苏卓忙道：“我是大通派出所的，刚好路过，就过来维持一下秩序。” 中年警察点点头：“我是宁海分局刑侦大队教导员，我叫万归山。” 万归山见现场秩序井然，案发的棋牌室也保护的很好，对苏卓十分客气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万教你好，这是刚才在棋牌室打牌的所有人信息，我都给记下了。”苏卓将记录下的众人信息递给了万归山。 万归山接过来目光一扫，又和那十四个人逐一核实了一遍，见苏卓记录的丝毫不差，他再次对苏卓赞赏的点点头。 在万归山和苏卓交流时，同来的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把围观的群众挡在外面，同时借用隔壁店铺，开始询问那十四个现场目击者。 这时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法医拎着工具箱挤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对年轻男女法医，三人都穿着白大褂。 急救的医生在一番忙碌后，就停了下来，来到万归山身前，递给他一张心电图：“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人死了。” 万归山点点头，其实他到了现场就知道被害人性命不保了，咽喉如此淌血，能活下去那就怪了。 急救车走后，万归山对那个老法医道：“袁老，又麻烦您了，开始！” 袁老脾气好似十分古怪，嘀咕一句：“干的就是这个，多余说麻烦。” 他走入棋牌室，带着那对年轻男女开始初步检验，而同来的刑侦技术人员也对现场开始勘察起来。 万归山在进棋牌室前，扭头见苏卓没有离开，而是好奇的看着袁老检验尸体。 “苏警官，你是大通派出所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万归山就问道。 “我今天是第一天报到，才分配。”苏卓回答道。 “哦。”万归山这才明白为什么苏卓一副好奇模样，原来是新警啊：“苏警官，你一道进来看看，以后我们经常要打交道。” 同属于宁海分局，刑警队和派出所联系当然紧密。 其实苏卓之所以没有离开，并不是对这起案子好奇，而是奇怪刚才自己触摸死者伤口后，那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画面。 画面出现的十分突兀和奇特，苏卓当然想要搞明白。 苏卓随着万归山进入棋牌室，来到袁老旁边。 “袁老，初步检验，能发现死者咽喉是被什么利刃割开的吗？”万归山赔笑问袁老道。 袁老手里忙活，头也不抬的道：“看不出来。” 万归山一听，脸色就难看了。 他倒不是气愤袁老的话语，而是担心这起案子。 在这样的闹市，发生命案，消息会像是长了翅膀，半天后必定全市皆知。 如果不尽快破获，影响会极坏。 更何况死者是光天化日下喉咙毫无征兆的被割，猎奇一向是普通民众的心理，他们听说后，肯定更加四处传播！ 如此一来很容易造成全市市民恐慌。 “袁老，他会不会是自杀？听目击证人说，死者是自己突然栽倒，随即咽喉冒血死亡……” 万归山回头看看外面越来越多的群众，扭头低声对袁老问道。 袁老停止了手中动作，抬头看了一眼万归山，叹了口气：“暂且看不出。” “啊？”万归山知道袁老是宁海分局首屈一指的法医，甚至市局和省厅要了他几次，最后是人家不愿去，才留在了宁海分局。 这样厉害法医竟然看不出死者是自杀抑或是他杀？ 此时那边技术人员勘验结束了，他走了过来对万归山低声道：“万教，现场没有发现凶器？” “什么？”万归山再次一惊，现场没有凶器，那么死者肯定不是自杀，否则凶器不会遗落。 “妈的，麻烦了！”万归山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声。 第3章 两张黑桃老K “袁老，我们去那边商讨一下案情。”万归山招呼袁老等人道。 苏卓见万归山、袁老与刚结束问话进来的众警察走到一旁开始嘀咕起来，而跟着袁老的两名年轻法医却对着地上尸体发呆。 想了想，他就将地上散落的扑克牌一一捡起来，就在他捡起最后一张扑克牌时，突然发出轻咦一声。 两名年轻法医奇怪的看了苏卓一眼，发现他瞅着手中一张黑桃老k，目光呆滞。 “你怎么了？”那名女生关心的问道。 苏卓这才醒悟过来，笑道：“第一次出现场，有些不适应。” “哦，慢慢就适应了，我们也是练过来的。”女生安慰他道。 苏卓对其报以感谢的一笑。 女生见苏卓没事了，不再理会他，又开始对着尸体发呆。 苏卓将捡起来的牌摊放在桌上，随即又将另外两个人的牌摊开。 根据女老板介绍，死者死亡前正与人玩斗地主，因为掉落一张牌，死者钻入桌下捡牌，此时变故突起，他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并且咽喉处鲜血大量喷出。 那边正在商议案情的袁老偶尔扭头，发现苏卓摊开所有纸牌，不断在其中拨拉。 “你新收的徒弟，以前没见过？”袁老就问旁边万归山道。 万归山见袁老问苏卓，不经意的道：“不是，他是大通派出所的，今天第一天去报到，遇到这案子，就主动停下帮忙。” 说完，他又扭头和其他人商讨案情。 而袁老却好奇的多看了苏卓几眼。 苏观在摊开的纸牌中又捡出一张黑桃老k，加上手中那张，这副牌就有两张黑桃老k。 当他捡起第二张黑桃老k时，双眼眯缝，好似想感觉什么，但随即却一摇头，将其放回桌上，显然没有情况发生。 继续看着手中那染血的黑桃老k，正沉思间，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问声：“这张纸牌有什么特别吗？” “啊？”正沉思的苏卓微微一惊，回头一瞧，却是袁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奇怪的问他道。 万归山等人此时也走了过来，同样诧异的看着苏卓，显然对他奇怪行为十分好奇。 苏卓摇摇头：“牌没什么特别……” “那你拿着它左看右看？”袁老又问道。 众人不禁摇头，这新警第一次看到血腥的现场，可能有不适应，连行为都古怪起来。 万归山正准备让苏卓去外面透透气，苏卓却又从桌上捡起刚才放下的黑桃老k：“牌确实不特别，但一副牌出现两张黑桃老k，这事就奇怪了！” “两张黑桃老k？”众人一愣，立即看向苏卓右手，其手指果然夹着两张黑桃老k。 “怎么会这样？”万归山接过苏卓手中两张纸牌，不禁诧异的问道。 “一副牌只可能有一张黑桃老k，这怎么还出现两张？”有人同样不解的嘀咕道。 苏卓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缓的道：“这些纸牌都是拆封开不久，边沿锋利异常，如果有人懂得掷牌，利用它杀人也不是不行。” “啊？掷牌杀人？”万归山等人都是一惊，随即又是满脸狐疑。 “你们仔细看这两张纸牌，能发现有什么区别吗？”苏卓说着，又接过万归山手中两张黑桃老k，捻开后给众人观察。 现场警察都是老刑警，他们目光自然锐利，在经过苏卓提醒后，马上就有了发现。 “上面这张黑桃老k边沿有磨损，难道……？”万归山惊奇的看着苏卓，试探的问道。 苏卓点点头：“这张便是杀人凶器。” “掷牌能成半圆形杀人？”虽然众人都在电视小说中看过高手掷牌，但掷出去的牌能围绕咽喉成半圆形，他们却没有见过。 袁老这时接过苏卓手中那张黑桃老k，看了片刻，就道：“我不知道有没有高手能用牌掷成半圈杀人，但我知道这张纸牌应该就是杀死者的凶器！” 众人一听，又是一片惊愕。 “袁老，难道是死者伤口和这纸牌非常吻合？”万归山心中一动，就问答。 “根据小苏的提醒，再加上我多年法医经验来看，吻合程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你们看这纸牌边沿，这里应该是切入点……” 袁老十分肯定的回答后，又将纸牌如何切割咽喉整个过程做了个说明。 众人一听，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可以不相信初出茅庐的苏卓，但面对经验老辣的袁老，他们却不得不相信。 “不管凶手怎么掷牌的，先找出他再说。”万归山立即沉声说道。 众人都点点头，现场只开了四张桌子，其中两张是打麻将，唯独最后一张桌子也同样是三人斗地主。 万归山立即走到最后一张桌子旁边。 最后一张桌子牌并没有洗，万归山双手在其中拨拉，好似寻找什么。 苏卓等人明白，他是在找黑桃老k。 万归山寻觅了三遍后，他才抬头对众人沉声道：“这副牌没有黑桃老k，你们将这桌子打牌的三人都带进来。” 吩咐完，他手就搭上了腰间手枪。 既然凶手可以用纸牌杀人，此人绝对十分危险，防止他暴起杀人，就持枪提前做好准备。 另外几人也立即手持枪支去隔壁抓人。 袁老吩咐两名徒弟将两张桌上所有纸牌都收起来，以防不测。 两名徒弟收拾纸牌时，不时好奇的看着苏卓，同样是新警，这个人比自己两个可厉害多了，竟然能发现这么重要的线索。 而现场那名技术人员则开始提取杀人纸牌上的指纹，纸牌上指纹提取非常简便，不大一会就提取完成了。 提取完成后，他将指纹和刚才对众人的询问笔录留下的指纹逐一对比。 “怎么样？” 技术人员完成比对后，万归山立即沉声问道。 “纸牌上有三个人指纹，根据对比正是最后一桌上三个人的指纹，但夹住纸牌的手指侧面过于靠后，没有指纹留下。” 万归山眉头一皱，他知道这手指侧面纹路没有留下，就无法具体锁定三人中谁是凶手。 这个时候，抓人的警察带着三人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棋牌室女老板。 此三人显然就是最后一桌打牌的三个人，也是最有杀人可能的嫌疑人。 第4章 纸牌杀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三人中一个平头男子见众人荷枪实弹对着自己三人，不禁生气的问道。 “你们举起双手，我们要搜身。”万归山冷声吩咐道。 三人一听，虽然都有些愤愤不平，但面对荷枪实弹的警察，他们不敢不听。 就在万归山上前准备搜身时，苏卓却抢先一步道：“万教，我来！” 万归山见苏卓主动要求搜身，只得依他，但却始终不离苏卓三步远，显然是怕他有危险。 苏卓采取的是展臂靠墙搜身法，先命令三人两脚开立，两臂伸直上举面向墙壁，且命令他们胸腹部都靠在墙壁上，同时两脚尖抵住墙根， 随即对三人逐一由上至下开始采取挤压摸索法。 万归山见苏卓搜身十分熟练，且动作极为规范，不禁暗暗点头。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留意，苏卓在搜索完每个人时，都会主动将其手臂拉下来，目光会暗暗察看一眼其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 最后对那个小平头搜索完成后，当苏观察看他的右手三指时，脸色突然微微一变，暗暗冲万归山做了个动作，一个掷牌的动作。 万归山老于世故，岂能不懂，马上明白小平头有问题。 他没有让小平头回转身子，而是命令他继续保持原有动作，同时亲自上前看了看小平头的右手三指。 在他查看同时，有两名警察迅速靠拢过来，监视着小平头。 万归山发现小平头三指之间结了厚厚的老茧，像是长期夹持某种东西，训练磨损出来的。 他心中马上有数了，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平头此时还不知道秘密暴露，仍旧不耐烦的道：“你们刚才问了，我叫董安，经常在这里打牌。” “你为什么杀左春雷？” 左春雷是死者姓名，万归山一旦掌握了董安的证据，马上单刀直入的问道。 “我……你……？”董安立即转过身子，双指并立，瞪视万归山，似乎想有所动作。 但万归山反应也极快，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董安的额头，同时冷声道：“你最好不要动，否则我就开枪！” 董安一惊，面对万归山枪口，他松开了右手双指。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和左春雷无冤无仇，干嘛杀他？”董安脸色铁青的辩解道。 万归山冷笑一声，将董安交由另外两名警察持枪监视，自己退到桌旁，拿起杀左春雷的那张黑桃老k道：“你的黑桃老k怎么会飞到左春雷这边？” “……” 看着那张染满红色鲜血的纸牌，董安面色一变。 “我还是不懂你说什么？”董安继续装着无辜的道。 “掷牌？你不会吗？”万归山冷声问道。 “掷牌？我不会，我怎么会掷牌了。”董安强笑一声道。 “你果真不会？”这时苏卓追问道。 “当然不会。”董安不知道苏卓这句追问是饱含深意的，他不假思索的又一口否认了懂掷牌。 “如果我们排查出你懂掷牌怎么说？”苏卓又问道。 “……” 董安一惊，他掷牌工夫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毕竟还是有人知道的，如果真的排查，是不难排查出来的。 万归山见董安被苏卓一句话问住，不禁为苏卓机警暗喝一声彩，这个年轻警察很懂审讯嘛！ 董安被问住，脸色又是一变，慢慢变得狰狞起来。 “你右手三指老茧严重，分明是长期习练掷牌造成的，今天你趁着左春雷低身捡牌，然后用掷牌绝技杀了他，是也不是？”苏卓冷声问道。 “你放屁，我还说左春雷是你放出的飞剑给杀得了，你们大伙说说，谁能用掷牌绕着脖子半圈杀人？这分明是你们警察抓不到凶手，陷害我嘛，你以为老子家上面没人吗？小心告你们刑讯逼供！” 董安色厉内荏的大声嚷道。 此时围观的众人都靠拢过来，他们受到董安蛊惑，也都怀疑起万归山等人的动机，有人就低声议论道：“这样的杀人手法确实没听说过。” “哼”，突然苏卓哼了一声，他看着董安冷笑道：“掷牌杀人很难吗？” 说着，他从旁边女生法医手中抽出一张纸牌，然后右手双指夹住，拇指抵住纸牌后沿，接下来手腕猛地一抖，纸牌闪电而出，横削几米外桌上一枚矿泉水瓶。 瞬间众人就听“咔嚓”一声，纸牌在击中矿泉水瓶后，划了个美妙弧线，围绕瓶子转了一圈，将其拦腰切断。 随着啪嗒一声，矿泉水瓶上半截掉落地上，现场是一片寂静，过了好久，终于有人惊愕的道：“好厉害！” “原来纸牌真的能杀人！” 现场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不过这次是帮警方。 苏卓这时回头看着董安，淡淡的道：“你怎么说？” “我……！”董安面色此时已经苍白无血，他万万没有想到苏卓竟然会施展自己习练几十年的秘技。 看这个年轻警察才二十来岁，他怎么做到的？ 原来刚才在苏卓摸到那张杀人纸牌时，脑海中就出现一幅画面，画面是三根满是老茧的手指夹着一张纸牌，迅疾掷向左春雷的咽喉。 在纸牌切入左春雷左脖颈，此时画面和先前触碰伤口得到的画面交汇时，就戛然而止。 但他从短暂的第二幅画面中又得出一个讯息，那就是掷牌人的右手三指满是老茧。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主动搜身，为什么要留意三人的右手三指特征的原因。 而当他看到董安右手三指和画面中的三指一模一样时，他确定其就是凶手。 至于苏卓为什么懂掷牌绝技，那是在确定董安就是凶手，案件破获后，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浩然正气的声音，提醒他获取一门技能——神级掷牌术。 随着声音结束，他马上就感受到自己右手手腕力量变得绝强，且一下子掌握了掷牌绝技所有诀窍，就像是习练无数时日一般。 他甚至能感觉到董安的掷牌本事和自己技艺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刚才切断矿泉水瓶，还是他随便出的手，如果全力施展，会惊掉众人的下巴。 现场万归山等人也被苏卓绝技震惊的呆了呆。 醒悟过来后，他见群众不再帮助董安说话，立即吩咐下属道：“把董安给铐上，带回去好好审讯！” 现场群众见纸牌确实能杀人，自然明白警察不是无的放矢，纷纷让开一条路，给警察离开。 第5章 冥币 万归山临走前指示女老板和其他十三个人同去刑警队接受问话，同时留下众多警察开始排查董安和左春雷的关系，看二人往日是否有仇怨。 一切安排妥当，万归山这才带人押着董安直奔刑警大队而去。 本来案件结束，苏卓想马上去大通派出所报到，毕竟第一天就迟到可不好。 谁知万归山非要拉着苏卓一道去刑警队，并保证会亲自给大通派出所所长打电话，帮他解释迟到的原因。 苏卓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万归山。 在车上万归山果然给大通派出所所长程木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个案子需要苏卓帮忙，晚一点让他去报到。。 程木和万归山是老熟人，他听万归山如此说，只能答应了。 挂掉电话后，恰好教导员廖汉走了进来，廖汉见程木怔怔出神，不禁问道：“程所，怎么了？” 程木这才醒悟过来，就道：“是关于今天来报到的苏卓。” “苏卓？我正要向你汇报，这家伙第一天上班就迟到，都过了一个小时，人还没来，现在年轻人真不好管理。” 廖汉负责全所组织思想工作，如果苏卓组织性纪律性不强，他得需要做工作。 程木笑道：“他早已来了，不过在路上碰到一起案子，被刑警队万归山给拉去了。” “万归山拉他干什么？他是目击证人吗？”廖汉好奇的问道。 程木摇摇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电话里万归山没有多说，但我听他意思，好似这起案子能够破获，是苏卓出了力。” “苏卓出了力？他一个没上一天班的新警？”廖汉立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等苏卓来后再问一下，如果他真如电话里万归山夸奖的那样，老廖，我们可能捡了个宝！” 廖汉一听，不禁点点头，一个初出茅庐的新警让万归山如此重视，如果是事实，他们确实得到了一个好苗子。 在去往宁海分局刑侦大队途中，万归山和程木通完电话后，又拨通了分局局长肖东来的手机，向他汇报案情。 坐在后排的苏卓双眼微眯，头脑急速转动，思索今天自己遇到的怪事情。 在案发现场，他脑海中出现过两次画面，第一次是触碰死者伤口时出现了画面，第二次是触碰纸牌出现的。 他猜测画面出现的规律应该是和案情有关，但他触碰尸体或者凶手董安身体时，却没有出现类似画面。 也就是说不是触碰所有跟案情有关的东西都能出现画面。 “伤口？纸牌？” 苏卓知道，死者伤口痕迹和纸牌都属于案件物证的一种。 “难道自己触碰物证，脑海中就能得到相关提示性画面？”苏卓想到这，心猛地一跳，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以后破案岂不是无往而不利？ 至于最后获取的神级掷牌术，苏卓猜测应该是自己破获案件得到的奖励。 “触碰物证能够有提示，破获案件有技能奖励！”苏卓越想心中越是兴奋，只是表面仍旧平淡如常，旁人看不出其内心此时已如惊涛骇浪般波动。 刑警大队就在宁海分局大院内，等苏卓等人押着董安来后，万归山马上亲自开始审讯董安。 苏卓下车后，却被袁老拉住。 “苏警官，你帮我看一样东西。” 袁老说着，就领着苏卓来到分局物证鉴定处，在一排排证据铁架中，他带着苏卓来到最里面一个铁架前，然后拿出一张纸币。 “一百块钱？”苏卓看了一眼，随即又轻咦一声：“不对，这是冥币。” 袁老点点头：“前几日南山镇小浦村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死者王斗晚上喝多了，凌晨一点多回家敲门，但他老婆没让他进家。” “等到早晨他老婆打开门，却发现她老公王斗已经死亡……” “我们接到报警赶到现场后，都被现场诡异的情形给震呆了，王斗倒在血泊中，四周满是是随风飘荡的纸灰和没烧干净的冥币。” “我们马上开始现场勘查，却发现王斗颈动脉插着这张冥币。” 袁老说到这，就看着苏卓道：“刚才看你施展纸牌割断矿泉水瓶，我和万教一商议，就请你过来看看，想请教你，这张冥币能刺破颈动脉吗？” 苏卓看看袁老手中的冥币，大概是被血水浸湿过，整章冥币软趴趴的，这种硬度当然不能杀人。 “这起案子十分诡异，在当地影响极大，村民们都说杀死王斗的是诡，因为王斗在当代属于地痞流氓，经常干敲诈勒索的勾当，其被杀后，就流传鬼魂索命的说法。” “当然我们警察不可能信这些无稽之谈，但一张冥币能割破喉咙，这几乎不可能，毕竟冥币比起纸牌更加柔软。” 袁老介绍完案件情况，又追问苏卓道：“这张冥币崭新的时候能杀人吗？” 苏卓没有言语，只是接过袁老手中的冥币，当他手指刚接触冥币时，脑海中马上就出现了一组画面。 画面赫然是有人用一张冥币刺入王斗的颈动脉，随即淌出鲜血。 因为有前两次的经验，苏卓这次没有露出半点讶色，在画面消失后，他拿着冥币沉吟道：“冥币本身不能杀人……” 袁老一听，不解的问道：“苏警官意思是……？” 苏卓解释道：“冥币应该曾经被人用冰水侵泡了，然后冰冻成薄如蝉翼却锋利异常的冰刃，如此一来，就能杀人了！” 袁老一听，不禁一怔，这个案件他深思苦想很久，始终没有发现端倪，现在听苏卓阐述，顿时恍然大悟。 “苏警官目光果然毒辣，将冥币冰冻，无论是硬度抑或是锋利程度，都非普通冥币可以比拟的，用来杀人足够了。” “现在又是初夏，王斗死亡几个小时后才被发现，冰冻融化时间完全来得及。” 袁老一旦知道凶手杀人手法后，兴奋的脸上皱纹都在跳动。 苏卓脸色却仍旧凝重，他看着袁老道：“确定死者死亡时间了吗？” 袁老道：“先前确定时间大约在凌晨三点钟左右，不过既然凶手用了冰冻，就要推前一个小时，现在看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二点左右。” 苏卓一听，眉头又是一紧，但却没反驳，只是道：“凶手为什么用这种办法杀人呢？真是奇怪。” “嘿嘿，这点就要万归山他们去查了，我任务完成了。” 苏卓见袁老目中露出一丝狡黠，不禁一笑，袁老只负责尸体检验，现在有了死亡结果，他任务确实完成了。 “苏警官，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袁老一拍苏卓肩膀，满脸带笑的道。 袁老脾气古怪，但却不是不识好歹。 束手无策的凶手杀人手法，苏卓帮他解决了，他当然高兴异常，感谢也是真正发自内心。 第6章 挖墙脚 袁老将冥币证物放回原处，就和苏卓离开了物证中心。 在刑警队审讯室外，他们和刚审讯完董安的万归山碰到了一起。 二人见万归山虽然仍旧满脸倦容，但脸上却掩盖不住喜色，就知道董安肯定交待了。 “董安之所以杀左春雷，据他所说，其怀疑左春雷跟他老婆有染，从而妒火中烧，产生了杀他的想法。” “排查的同事刚才也打来电话，董安怀疑他老婆有外遇，夫妻二人经常吵闹，董安曾经几次在喝醉酒后，都扬言要杀了左春雷。” “刚才通过我们审讯，董安也交待了杀人经过，确实如苏警官所推测的一样，他趁着左春雷低头捡牌，就掷牌杀了他。” 万归山因为案件破获心中高兴，还未等苏卓二人询问，就主动说了案情经过。 袁老瞅了一眼喜气洋洋的万归山，嘿嘿一笑道：“还有一件喜事，我要告诉你。” 万归山一怔，随即目光就迸射出惊喜目光：“王斗被杀过程清楚了？” 袁老点点头，他就将苏卓分析推断说了出来，并表示此种方法完全能刺破颈动脉。 万归山一听，兴奋的一拍苏卓肩膀，哈哈笑道：“没想到两起这么棘手的命案，都被你轻易解决了，你在派出所干可惜了，来我们刑侦队，如果愿意，我和朱大队长一起去跟肖局要人。” 万归山口中的朱大队长正是刑警大队大队长朱若海。 袁老诧异的看了一眼万归山，向局长要人，这事有，但点名道姓要一个新人，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转念一想，他马上就释然了，苏卓虽然是新人，但明显有过人的能力，另外虽然破案有功，他看起来也不骄不躁。 有能力又进退有据，懂得做人，领导对这样的下属当然喜爱有加。 面对万归山邀请，苏卓正想措辞怎么回答好，身后一个声音猛地响起：“好你个万归山，我的人第一天上班，你就挖墙脚！” 苏观一怔，忙回头看，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过来，男子身材适中，国字脸，长得普普通通，属于丢在人群很容易湮灭的类型。 万归山看到此人，讪讪一笑道：“程所，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大通派出所所长程木。 他横了万归山一眼：“你都挖我墙脚了，我还不来？” 苏卓一听二人对话，马上猜测出来人是大通派出所所长，忙招呼道：“程所，您好。” 程木冲苏卓点点头，笑道：“你第一天报到就破获棘手命案，如此能力，难怪这万归山要去肖局那儿要人了。” 万归山忙道：“程所，你误会了，我只是感谢苏警官帮忙，邀请他来刑警队也是客气，你可别当真……” “得了！”谁知程木一听万归山解释，立即打断他话：“谁不知道你心眼多，你这是想稳住我，然后再去肖局那里要人是？我今天明着告诉你，肖局那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谁要小苏都不好使。” 万归山一怔，怀疑的看着程木道：“你哄我呢？苏警官不过是新警，你会为了他特地去肖局那儿要求留人？” 程木哼了一声：“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小苏是铁定留在大通派出所了。” 说完，他不再理睬万归山，扭头对苏卓道：“小苏，我们走。” 程木一拉苏卓胳膊，就带着他扬长而去。 留下万归山一头雾水，他问袁老道：“程木真的去肖局那儿要求留人？” 袁老道：“应该是真的，程木肯定来过刑警队，打听了一些消息，知道小苏能力极强，然后去肖局那儿要求留人。” 随即袁老又道：“有人说程木是老实人，那是不了解人家啊，这家伙说话做事绵里藏针，精明的很啊！” 万归山看着程木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绵里藏针，我看就是阴险。” 说着，他转身去了审讯室。 袁老一乐，程木虽然喜欢玩心眼，但还不至于用阴险形容他。 “这些个家伙，整天勾心斗角，幸好当初我干法医，否则以我这坏脾气，难以走到远！”袁老摇摇头，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在去往大通派出所的警车上，程木很是高兴的和苏卓闲聊。 聊到高兴处，他突然话锋一转就问道：“小苏，你想去刑警队吗？” 苏卓马上意识到这是程木在试探他，当即就道：“我是新人，还是在基层派出所锻炼锻炼好。” 程木一听，更加高兴了，他笑道：“对啊，锻炼人还得看我们派出所，接触面广，不像刑警队整天只知道破案。” 苏卓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程木话语。 二人闲聊间，就到了大通派出所。 下了车，程木将苏卓带到办公室，随即又喊来了所教导员廖汉。 他为苏卓和廖汉介绍后，就问苏卓道：“小苏，你才来，是想到片区去，还是打算办案？” 如果说派出所最理想的工作，那就是去片区，时间自由，活也轻，不像办案，累的要死，还得担责任。 不过不是任何人都能去片区的，片警都是些老家伙，年轻人咋到派出所，基本是办案。 程木征求才上班第一天的苏卓工作意见，已经算是对其另眼相看了。 苏卓拥有接收物证记忆的神级能力，破案后又有技能奖励，当然不会混吃等死干片警。 更何况他还有个心思，那就是等到自己有能力了，找回失踪的老爸，让爷爷奶奶真正过好晚年。 所以面对程木询问，他毫不迟疑的就道：“我去办案。” 程木和廖汉见苏卓直接选择办案，都挺高兴，这个年轻人很懂得分寸啊！ “既然你选择办案，我让北阳带你，北阳是派出所老干警，破案能力强，你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 程木说着，就问廖汉：“北阳在所里吗？” 廖汉回答道：“在，我喊他过来。” 说完，他掏出警务通给北阳打了个电话，不大一会，一名三十来岁的青年干警就走了进来。 苏卓见此人长相极其魁梧，全身肌肉臌胀，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 第7章 大队长 进来的人正是程木口中的北阳。 程木为苏卓二人互相介绍了一下，随即就对北阳道：“小苏以后就跟着你，你办公室多一张桌子，就给小苏。” 北阳点点头同意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苏卓见北阳站起身准备离开，他也随即站了起来，二人跟两名领导招呼了一下，便离开了办公室。 北阳带着苏卓来到他们的办公室，指着后面一张桌子道：“你以后就在这里办公，开水都有食堂师傅送，如果没有了，也可以自己烧，你没带茶杯吗？” 苏卓就道：“今天来的匆忙，明天带一个杯子过来。” “嗯，有空喝喝水休息，不然案子一来，会忙得脚打后脑勺，连水都会顾不上喝，更别说休息了。” 苏卓就问北阳道：“所里案子多吗？一个月能有多少案子？” “我们所辖区极为复杂，大小案子相对较多，有时一天会有好几个案子，忙得很，你在这里干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苏卓又问了几个新人必须知道的问题，像是值班和中午吃饭什么的，北阳也都给予了解答。 二人谈话中，苏卓发现北阳说不上热忱，但也说不上冷漠，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同事之间没有真友谊，这是苏卓在警校时就明白的道理，其实在警校，同学之间关系就不再像中学那般单纯了。 现在毕业走上社会，和同事相处就更加要注意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有利益，这是国家之间关系通用的法则，用到同事之间也没有错。 今天你和我联合说他几句，改天我和他联合损你一下，这在单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上午，苏卓就发现北阳始终没有离开，坐在办公室喝茶或者打手机，他也不好问其手上有没有案子，只能无聊的坐在后面翻着报纸。 大通派出所有自己食堂，家距离远的都在食堂吃饭。 中午吃饭时候，苏卓发现吃饭的约有十几人，干警和辅警都有，另外还有人回家吃，有的办案没有回来。 当程木和廖汉来食堂后，就正式开饭了。 一张大圆桌，十几人团团而坐，众人边吃边聊。 饭吃到一半，一辆警车就开到派出所院子里，随着车子停下，众人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喊道：“老程，你这人不讲究啊！” 程木和廖汉一听声音，眉头都是一皱，廖汉嘟囔道：“这个家伙怎么来了？” 随着大嗓门，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进来。 北阳身体健硕是锻炼成的，但看来人体格好似天生健硕，粗手粗脚，肤色泛着古铜色，警服是敞开的，手里还拎着公文包。 程木和廖汉见他走进来，都站起身赔笑道：“朱大，你怎么来了？” 来人大大咧咧往空椅子上一坐，随即目光一扫，最后落在苏卓面上：“你是苏卓苏警官？” 众人见朱大对旁人视若无睹，却对苏卓十分客气，姓名后还加了个警官，一时都诧异之极。 苏卓见对方不理睬程木和廖汉的招呼，却跟自己说话，又听到刚才程木二人喊来人“朱大”，就猜测对方应该是刑警队大队长朱若海。 “朱大，您好。”苏卓停止了吃饭，客气的招呼道。 “嗯嗯”，朱若海立即笑呵呵的冲苏卓点点头，转而脸色一沉转过头，他对程木道：“我说老程，你也太小气了，我们只不过借用小苏帮忙一下，你竟然直接跑到刑警队将人给带走了。” 别看程木面对万归山可以冷嘲热讽，但面对朱若海，他明显感到不自在。 这倒不是朱若海职位更高的原因，在宁海分局，很多人看到朱若海都犯怵，原因是这个人说话十分直接，能怼的你无地自容。 朱若海一开口就得罪人，这在宁海分局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但却都无可奈何。 第一是这个人能力极强，无论是侦查能力，还是组织能力，让人挑不出刺；第二是朱若海怼人一视同仁，并不因为你是所长或者辅警而有所区别，很是“公平公正”。 第三个原因，那就是人家背景深厚，据说和市政府以及市委都有某种关系。 因为有这三点，朱若海在怼人同时，还能步步高升，干到宁海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职务。 当然也有人说如果朱若海不是这个臭脾气，早已坐上分局局长位置了。 对于这个说法，朱若海倒没有解释说明，不过他怼人却始终如一，并没有因此改变。 “我听万教说，案子已经破了，我才带小苏回来的。”面对朱若海一上来就怼人，程木不禁苦笑道。 “棋牌室案子是破了，另外还有一个冥币杀人案，我们需要小苏帮助证实一下作案过程。，老程，你就说让不让？”朱若海说完，一双豹眼就瞪视程木。 程木一见朱若海架势，好似自己不答应他就要掀桌子，只得道：“行，我们还没安排小苏工作，就让他去帮一下忙。” “这还差不多，小苏，我们走。”朱若海见程木答应了，就冲苏卓道。 苏卓见程木同意了，就道：“等我吃完饭就走。” 谁知道朱若海伸手夺过苏卓筷子：“这食堂饭菜乞丐都不吃，我请你吃大餐。” 说着，不容分说的拽着苏卓就离开了食堂。 一句话得罪在场所有人，也只有朱若海能做得出。 等朱若海和苏卓坐车离开后，北阳才惊奇的问道：“程所，朱若海找苏卓一个新警帮什么忙？” 不但北阳惊奇，就是程木自己也惊奇万分，他先前在刑警队了解了事情经过，知道在棋牌室案子中，苏卓确实帮了刑警队一个大忙。 但他没有想到第二个案子，刑警队仍旧要让苏卓帮忙。 看来苏卓的能力，还在自己估计之上，否则朱若海不会亲自上门找人。 “程所，朱若海不会乘机又让苏卓去刑警队？”旁边廖汉有些担心的问道。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好苗子，作为所领导的廖汉当然也不想轻易放人。 “不会。”程木摇摇头：“我已经跟肖局说了，他朱若海再嚣张，肖局的话他不敢不听！” 廖汉见程木胸有成竹，就放下心了。 旁边北阳等人一见，就更加惊奇了，刑警队和派出所争着要人，还是一个新人，这个苏卓究竟有什么本事？ 众人一时都感觉迷惑不解！ 第8章 逆天推断 “嘶溜嘶溜”，朱若海几口将一碗面条吃的干干净净，然后用手一擦嘴，狠狠的打了个饱嗝。 吃饱喝足，他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用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扭头发现苏卓没有动弹，奇怪的道：“小苏，你倒是吃啊。” 苏卓看着眼前面条和上面漂浮着的几块牛肉，他不禁叹了口气：“朱大，这就是你说的大餐？” 朱若海嘿嘿笑道：“这家面条就叫大餐面，不是大餐是什么？” 苏卓抬头看了一眼朱若海，苦笑一声道：“麻烦下次你把‘面’字也加上。” 他中午没吃饱，只得拿起筷子开始吃面，不过一口下肚，立即轻咦一声。 “怎么样？面条不错，整个f市，就找不到谁家面条比这大餐面更鲜美的了，要不是老板喜欢往里放麻油，味道就更好了。” “嗯嗯，还行。”苏卓也几口将面条吃的干干净净，然后点头道：“放麻油确实失败，显得油腻了。” “就是嘛，我跟老板提意见，他却顽固的不肯改变，说加麻油更有味道。” 朱若海一见苏卓赞同自己说法，大感遇到了知己。 “抽烟吗？”朱若海掏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递给苏卓。 苏卓摆摆手，表示不抽烟。 朱若海见苏卓不抽，又将香烟塞回兜里。 苏卓见朱若海无论是掏烟还是将烟放回去，都没有拿出烟盒，不禁猜测这家伙是不是抽的散烟，否则这不掏烟盒却能迅疾掏烟的工夫可不错。 朱若海一支烟抽完，掏出二十元钱放在桌上，站起身对苏卓道：“走，袁老该等急了。” 苏卓点点头，拿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便随着朱若海上了警车。 在路上，朱若海就告诉苏卓道：“先前你帮助袁老发现凶手的行凶手法，袁老告诉了我，我认为判断的很准确，不过还有个疑点，想让你去参谋参谋。” “什么疑点？”苏卓问道。 “等会让袁老告诉你。” 朱若海将车子开的飞快，很快就来到宁海分局法医处。 在尸体存放处，苏卓和朱若海进去后，一眼看到袁老正眉头紧锁，看着一具尸体发呆，袁老本来皱纹就深，再一皱，就是沟壑纵横。 他身边还有那一男一女两个徒弟。 听到脚步声，袁老回过头，发现苏卓二人走了过来。 “小苏，又得麻烦你了。”袁老示意徒弟拿了两副口罩让二人戴上。 苏卓戴上后，就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袁老可别客气。” “直接说事，别弄些繁文缛节了，袁老，您告诉小苏我们发现的疑点。”旁边朱若海摆摆手，打断二人客气对话。 袁老指了指死者颈动脉处伤口道：“小苏，如果死者处于醉酒状态，以你的工夫，能将死者一招致命，令他没有任何反应吗？” 苏卓没有立即回答，走到尸体旁边，伸手触碰了一下死者颈动脉处伤口。 立即一组动态画面在脑海中出现，一张冰冻的冥币刺破死者颈动脉，和上次触碰冥币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出现凶手拿冥币的右手。 画面中，死者虽然仅出现了颈动脉这局部位置，但苏卓却发现死者没有刺激反应。 苏卓一皱眉头，联系上次触碰冥币看到的画面，他发现此案的两处疑点，一是死者被刺没有反应，二是死者被刺的位置皮肤煞白，根本不像是活人皮肤。 难道死者颈部皮肤生前有问题？又或者死者王斗当时根本已经死亡了？ 苏卓思索片刻就如实道：“不能，即使死者处于醉酒状态，也有刺激反应，并不能一招致命，令他毫无反应。” “嘶”，袁老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朱若海眉头一皱，就道：“奶奶的，见鬼了，据我们勘察，死者被杀时似乎毫无反应，这和小苏说的截然相反啊！” 苏卓沉默，此案真相如何，他此时也不敢确定。 “看来从行凶手法上找出凶手可能不行，得继续排查其它线索！” 朱若海掏出一支香烟，正打算点燃，袁老将其一把夺过去，不耐烦的道：“这里不是你大队长办公室，别在我这抽烟。” 别看朱若海见人就怼，但他对袁老却十分尊重，香烟被夺，他只是讪讪笑道：“我忘了这里是尸检的地方了。” 苏卓沉吟道：“其实还可以从冥币来源入手……” 朱若海一听，不禁苦笑一声：“小苏，你知道f市有多少卖冥币的店铺吗？一家家查，我们得跑死，另外小浦村附近冥币店铺我们都排查过了，并没有和死者可能认识的熟人购买冥币。” 袁老赞同的点点头：“大范围排查确实不现实。” 苏卓却摇头道：“你们想过没有，死者醉酒是突然事件，这不年不节的，凶手怎么会有冥币在手中？” 此话一出，朱若海和袁老身体一震，朱若海马上看着苏卓问道：“你意思是？” “最近一天可能是凶手某个亲人的忌日，所以他准备了冥币，但恰好发现死者醉酒，就杀了他，再焚烧冥币混淆视听。” “至于为什么你们在附近冥币店铺查不到此人，很可能他是在外地打工或者做生意，在回村之前购买了冥币，然后带回来焚烧祭拜。” 苏卓一字一句缓缓分析道。 朱若海和袁老听完苏卓分析，身体再次巨震，心中更是掀起狂涛骇浪。 只见朱若海激动的一把扯掉口罩，大声道：“奶奶的，这点我怎么没有想到，按照小苏所说，村里符合条件的人肯定没几个，我们逐个查，很容易就能锁定凶手！” 袁老也兴奋的连连道：“还是小苏头脑活泛，这点都能想到，了不起！” 其实自从苏卓能接收物证记忆后，他就发现自己头脑变得轻灵许多，好多事一看就透。 “我马上带人再去小浦村，这次我要让凶手插翅难飞！” 说着，朱若海又迟疑的看了一下苏卓，就问道：“小苏，你愿意跟我们一道去吗？” 本来苏卓在解决袁老问题后，就准备回所里，但一想回所里左右无事，总不能继续看北阳喝茶打电话。 另外脑海中画面出现的死者皮肤异常，也让他想一探究竟。 因此他马上道：“行，我陪朱大一道去。” 朱若海一见苏卓答应了，高兴地道：“小苏，你放心，等这起案子破了，我替你向肖局请功，起码三等功跑不了。” 说着，他急急忙忙向袁老告辞，便和苏卓离开，准备带人去小浦村。 二人走后，袁老再次琢磨苏卓的推测，随即不禁连连咂舌，对他神奇推测是赞叹不已。 他的两个徒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中看出了对苏卓的羡慕和佩服，这个才上班的警察比自己二人可厉害多了！ 第9章 带血的砖头 朱若海和苏卓回到刑警队，立即将在家的六个干警全叫上，八人分坐两辆警车直扑南山镇小浦村。 在南山镇派出所，他们停留了一会，朱若海向派出所吕所长说明了情况。 吕所长正为这个案子心急，一听苏卓发现了线索，也是惊喜异常，立即带人随着朱若海一行赶往小浦村。 三辆警车很快来到小浦村。 小浦村有几百住户，村民大都姓刘，一条河水将小浦村分成村东和村西。 他们先来到村委会打听情况。 村委会主任姓刘，刘主任和派出所吕所长十分熟悉，因为查这起案子，他和朱若海也认识。 当朱若海问刘主任，最近有没有外面务工的人回村时，刘主任不禁苦笑一声：“我们村距离市区很近，村里人以在市区打工为主，有的人几天回来一次，甚至有的一天回来一次，这怎么清楚呢？” 朱若海眉头一皱，他又问道：“村里往年有人在近段时间祭拜死去的家人吗？” 刘主任想了想，无能无力的苦笑道：“这个我真不清楚。” 众人一听，都感到失望，开始他们以为村里符合排查条件的没有几个人，现在看来是他们将事情想简单了。 根据刘主任回答，想通过祭拜和冥币锁定犯罪嫌疑人计划是落空了。 朱若海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随即就扔掉了，他扭头对吕所长道：“吕所，我们分头再次走访排查，这次主要排查祭拜和冥币来源，老子就不信揪不出这个凶手！” 当即分配人手，吕所长带着派出所众人去村西排查，而刑警队这边就去村东走访排查。 至于苏卓，当然在朱若海这组，两组在村委会分头行动后，朱若海等人直接来到村东开始走访。 他们两人搭档一组，挨家挨户按顺序走访，苏卓和朱若海在一小组。 这走访，刑警队以前做过好几次，所以村民都不疑有他，对他们询问也十分配合。 在走访中，经过王斗家时，朱若海特地带苏卓去看了现场，现场并没有打扫，纸灰仍旧到处飞舞，但王斗家大门却锁上了。 “王斗老婆在家住害怕，回娘家了。”朱若海对苏卓解释了一下道。 离开王斗家，来到王斗邻居家走访，邻居是年轻两口子，他们正扛着农具准备下田干活，一见警察上门，只得停了下来。 朱若海笑呵呵的道：“我们来问一些情况。” 年轻两口子互相看了看，男的就苦笑道：“你们警察都上门好几次了，我们也说了，当晚我们睡得死，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朱若海仍旧笑呵呵的道：“再聊聊，说不定有啥遗漏了。” 两口子只得放下农具，无奈陪朱若海“聊天”。 在朱若海和这对夫妻对话时，苏卓就发现这家后门外拴着一条狗，走近一瞧，却发现狗头上有伤，好似被人打了。 “你们家这条狗怎么回事？被人打伤了？”苏卓不禁问道。 “哦，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用砖头砸我家狗，将狗头砸伤了。”男主人一听苏卓询问，立即气愤的道。 “对了，各位警官，我家这狗被人砸了，你们能查出来吗？”女主人就问道。 “嗯，这个能查，不过嘛要走程序，你们先去派出所报警。”朱若海哪有时间帮助他们查谁砸的狗，但又不能直接拒绝，只得“公事公办”的说道。 “这么麻烦？”二人连连摇头，他们当然不会为了一条狗大费周章。 “你们家狗是什么时候被人砸伤的？” 本来狗的问题就此打住，朱若海准备询问其它问题，但苏卓好似对此十分感兴趣，又问道。 “我们大前天早上发现狗被砸了。”男主人回答道。 “大前天早上？”苏卓立即盯视着男主人，“确定吗？” 男主人被苏卓严肃表情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会才道：“我……确定，是大前天早上没错。” 大前天正是王斗被杀的第二天。 朱若海此时终于明白苏卓为什么抓住这个问题不放，狗头被砸大有可能和王斗被杀是同一时间。 苏卓头脑灵泛，朱若海侦查经验丰富，二人马上对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会不会凶手经过这家后门，惹得狗叫，从而怕暴露行踪，就用砖头砸伤狗的？ “既然凶手可能用砖头砸狗，那么砖头就大有可能留有凶手指纹……” 想到这，朱若海顾不得再继续询问，赶紧和苏卓来到这家后门拴狗处，开始寻觅可能存在的带血砖头。 那条狗大概被人砸过，变得胆小了，看苏卓二人跑过来，忙退后几步卷缩起来。 夫妻见两名警官行动怪异，都好奇的跟随到了后门。 苏卓和朱若海撩开乱草和垃圾，围绕拴狗的地方细细寻找。 不大一会，苏卓就听到朱若海喊他：“小苏，你过来。” 苏卓听出朱若海嗓子刻意压低了，立即明白他有了发现，忙跑过去，顺着朱若海目光一瞧，在一堆乱草中赫然发现了一块带血的砖头。 虽然血迹不明显，但能看出应该就是砸狗头的那块砖头。 苏卓用手触碰砖头，立即一幅画面传来，有人用布包着砖头，狠狠砸向那只狗。 “砖头果然是凶手留下的。”苏卓微微点头。 朱若海从公文包里掏出胶皮手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砖头放入公文包里，站起身后，他眼睛迸射出极度惊喜的目光。 砖头指纹提取比对后，肯定能锁定嫌疑人，然后再追查嫌疑人的行踪和工作地点，那么冥币来源自然一清二楚了。 如此一来犯罪嫌疑人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朱若海让苏卓留下来继续和那对小夫妻“聊天”，自己却带着砖头火速赶回刑警队。 在刑警队，朱若海让痕迹技术人员马上提取砖头上指纹，同时搬出先前询问笔录留下的所有村民指纹，准备一一比对。 提取砖头指纹很快有了结果，其中有好几人指纹，但最新指纹只有一个，其余的都是陈年指纹。 “让所有懂得比对指纹的人都过来，火速进行比对。” 随着朱若海一声吩咐，刑警队所有懂技术人的干警都参与进来，不到一个小时后，就有了结果。 发现结果的是朱若海自己，他脸色凝重的告诉众人：“指纹比对上了，砖头上的指纹是小浦村一个叫刘军的人留下的！” 说完，朱若海不再等待，立即开车再次返回小浦村。 他直接来到村委会，然后打电话让苏卓和吕所长等人统统回来。 众人除了苏卓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一都赶了回来，心中还十分奇怪，不明白朱若海为什么喊他们回来。 苏卓回来后，还带着那对小夫妻。 朱若海一瞧，自然明白苏卓这么做的用意，那自然是防了小夫妻一手，免得他们可能乱说。 将小夫妻安顿在村委会隔壁办公室，朱若海没有跟众人解释，而是再次询问刘主任道：“你们村刘军在哪里工作？” 刘主任想了想，马上就道：“刘军也在城里打工，他最近回来过，不过在家没待几天又走了。” 朱若海一听就追问道：“刘军具体工作地点在哪里？” “他打工地方就在开发区红水镇街道，我听人提过，应该就是这个地方。”刘主任又想了想，肯定的道。 苏卓和朱若海对视一眼，朱若海立即掏出手机给留守刑警队等待消息的的万归山打了个电话，让他火速带人去红水镇街道监控刘军，同时走访排查红水镇街道出售冥币的店铺。 那头万归山马上答应了。 “这个刘军和王斗有过结吗？”挂了手机，朱若海又问刘主任道。 “有，前年刘军妈妈在医院病逝，想回来办丧事，但王斗就是不让其经过自己门口，结果只得在村外办了丧事，为这事二人还互殴了，最后刘军赔偿了王斗一万块钱，二人因此结了梁子。” 一听刘主任说二人有过结，朱若海和苏卓又是一喜，这个刘军有杀人动机。 “刘军妈妈前年什么时候去世的？”这时苏卓问道。 “大约就是这段时间，具体哪天记不得了。”刘主任如实说道。 朱若海一听更加大喜过望，这个刘军他有杀人动机，最近又是他妈妈忌日，这就可能买了冥币，同时砖头上有他指纹。 所有证据都指向刘军，他十有八九就是杀王斗的凶手！ 第10章 突起变故 意识到刘军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后，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朱若海却没有马上说明情况，而是掏了一支皱巴巴的香烟吸了起来。 众人虽然心痒难饶，但刑警队这边不敢直接问，派出所那边吕所长是领队，他有资格询问。 不过吕所长也知道朱若海脾气，一个不乐就怼人，所以他问的很有技巧：“朱大，恭喜案子有线索了。” 通过刚才朱若海和苏卓的问话，他猜出案子应该有了重大转机，不然朱若海不会这么兴奋。 朱若海继续吸着香烟，嘴里含糊的道：“嗯嗯。” “你刚才提到的刘军，他是凶手？”吕所长心中不乐，忍住气又问道。 “差不多。”朱若海回答道。 吕所长见朱若海始终不正面回答，他派出所人也在现场，一味低声下气以后怎么面对这些下属？ 他索性不问了，打了个哈欠道：“朱大越来越能干了，局长位置指日可待。” 他说完这句话就防着朱若海怼过来，不曾想朱若海扔掉烟屁股道：“得了，老吕，你也不用明嘲暗讽了，证据不是我找到的。” 他指了指苏卓道：“是小苏找到的，冥币以及砸狗的砖头都是他推断出的。” 说着朱若海就将苏卓如何推断出刘军在外地购买了冥币，以及发现砸狗的砖头，从而锁定嫌疑人刘军的经过，都一一说了。 吕所长一听，不禁惊愕万分，他知道朱若海虽然脾气不好，但却不骗人。 派出所几个人一听，和吕所长一样，也都是惊愕万分。 他们不认识苏卓，但见他十分年轻，能力却这般强，自然感到极其意外。 “年纪轻轻就这么能干，恭喜朱大，你们刑警队人才济济啊！” 这句话吕所长是真心恭维朱若海，有这样能力强的下属，任谁都感到得意！ 朱若海也听出吕所长是真心恭维自己，但却叹了口气。 “怎么了？朱大，有苏警官这样的厉害属下，你应该高兴啊！”吕所长不解的问道。 “小苏如果是我们刑警队的，我当然自傲，奶奶的，关键他不是啊！”朱若海一脸丧气。 吕所长等人就是一怔，吕所长看着苏卓道：“苏警官，你真不是刑警队的？” 苏卓只得解释道：“哦，我是大通派出所的，程所让我临时过来帮忙。” 吕所长这才明白朱若海为什么丧气，看到一块良玉，却被别人捡去了，任谁也不高兴啊。 一时他也羡慕起程木，喃喃道：“程木他娘的运气是不错。” 他也跟着朱若海叹了口气。 别人家下属啊！ 二人这般看重苏卓，让现场他们下属脸上都讪讪的，但却无可奈何，谁让人家苏卓有本事了。 一时现场众人都没有说话，朱若海又掏出一支香烟抽起来，抽了几口，他警务通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瞧，立即道：“是万归山打来的，应该有了发现。”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纷纷侧耳细听。 朱若海接通后，立即问道：“万教，怎么样？” 那头传来万归山兴奋的声音：“朱大，我们排查出了，刘军在六号回村前，确实在本地购买了冥币，说是祭拜他妈妈，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住了刘军，正赶回去审讯。” “好！” 一听万归山叙说，现场众人都喊了一声，个个兴奋异常。 “万教，你先审讯，我立即赶回来。” 朱若海挂了手机，便对吕所长道：“我们回刑警队，争取让刘军马上吐口！” 因为此案南山镇派出所也参与了，眼看有了眉目，他们当然要去。 一时众人和刘主任招呼后，纷纷兴奋的上了车，现场唯独苏卓脸色却始终凝重，不像众人那般高兴。 回到刑警队，苏卓见众人都投入到忙碌的审讯当中，苏卓一时没事，就来到袁老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袁老正戴着老花镜写报告，见苏卓进来，袁老放下笔和老花镜就笑道：“案子破了，小苏，你准备立功受奖。” 苏卓一笑。 袁老见苏卓不是很高兴的模样，就问道：“怎么了？” 苏卓想了想，终于问道：“袁老，您是老法医，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嗯，你说。”袁老十分热心的看着苏卓。 苏卓就将画面中的看到的王斗颈部皮肤形容了一下，然后就问袁老：“这种苍白皮肤可能是人死亡后呈现的皮肤颜色吗？” 袁老沉吟问道：“皮肤上有斑块吗？” 苏卓摇摇头：“没有。” 袁老就道：“那就难说了，人死亡后两个小时就有斑块出现，又叫死角，如果没有斑块出现，可能是才死亡不久，或者这个人没有死亡。” “但根据你描述，我倾向于这个人已经死亡，但死亡时间没有两个小时。” 最后袁老补充道。 苏卓一听，想了片刻，猛地抬头对袁老道：“袁老，我想再看看王斗的尸体，我们可能有疏漏。” 袁老一听，不禁一愣，就问道：“小苏，你怎么这么说？” 苏卓道：“您有没有检验到死者颈动脉有两处伤口？我现在怀疑死者颈动脉还有一处伤口，只是我们没有检验出来。” “颈动脉有两处伤口？”袁老一听，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他道：“我检验过死者颈动脉伤口，没有两处伤痕呀……” “假如第一个伤口是针尖类似的东西扎进去的呢？然后再刺入冰冻，这样就能够遮盖住原来伤口。”苏卓急急的说道。 袁老犹豫了一下：“凶手有必要这么做吗？他为什么杀王斗两次？” 苏卓摇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了，但凶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这个案子可能不简单。” 袁老仔细一想，腾地站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 “走，我们再去检验王斗的尸体！”袁老说着，急匆匆拿起工具箱，然后带着苏卓再次去了验尸房。 此时在刑警队审讯室外，朱若海和万归山等人气急败坏的走出审讯室。 “怎么样？刘军招了吗？”吕所长等人忙迎上前焦急的问道。 朱若海点燃一根烟，脸色铁青的道：“奶奶的，嘴巴真紧啊，刘军只承认散了冥币在王斗家门口，对杀人一事却极力否认！” 第11章 第一现场 吕所长一听刘军矢口否认杀人，眉头也是紧锁。 “砖头上指纹他怎么说？也不承认吗？”吕所长问道。 朱若海点点头：“他辩解说其白天在家里垒猪圈，或许有人陷害他，拿走一块砖头砸了那只狗。” 现场一时都沉默下来，矢口否认的嫌疑人他们遇到过，为了活命，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招供。 “一切证据都指向刘军，如果说巧合，老子还真的不信。”朱若海扔掉半截香烟，又道：“我再去审问，不信敲不开他嘴！” 万归山和吕所长对视一眼，万归山迟疑的道：“朱大，连续审讯会不会有问题？那个刘军看着疲劳之极。” 不让嫌疑人休息，利用犯罪嫌疑人疲劳进行审讯，也属于变相刑讯逼供的一种，所以万吕二人就有些担心。 朱若海经过万归山提醒，逐渐冷静下来，但仍不甘的道：“难道就这么放了他？那我们做的一切工作不都白费了！” “唉”，万归山和吕所长都叹了口气，就这么放了刘军，他们也不甘心。 但现在手中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刘军就是凶手，虽然他在王斗门口撒了冥币，但杀人冥币上没有他指纹。 而且所有证据缺乏相连性，刘军极力矢口否认也在情理之中。 “会不会这案子真的另有隐情？”万归山说出自己想法。 朱若海和吕所长都是一怔，如果这案子真的另有隐情，那一切都太巧合了。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一件事两件事是巧合，这么多证据都指向刘军，会是巧合吗？”朱若海不禁摇摇头。 万归山顿时哑然，其实他也只是猜测，如果真的有证据，他早已拿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接话道：“万教猜测的没错，朱大，这案子真的另有隐情。” 众人一惊，都回头看去，就见苏卓带着袁老走了过来。 “小苏，你也认为这案子另有隐情？为什么？你有了新发现？”朱若海诧异的问道。 要知道先前一切证据都是苏卓推断出来的，现在他竟然要完全推翻自己猜测，如果没有新发现，他不会这么说。 苏卓点点头，扭头对袁老道：“袁老，您将刚才检验结果说一下。” “还真的有新发现？”朱若海三人都是精神一震，忙看向袁老。 袁老清了清嗓子，缓缓看了众人一眼，这才道：“就在刚才我受到小苏提醒，重新检验了尸体伤口，发现死者致命伤不是冰冻冥币造成的。” “啊？”朱若海三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都知道死者王斗是被冰冻冥币割破颈动脉死亡的，现在苏卓二人竟然推翻了这个结论。 “王斗是究竟是怎么死的？”万归山迫切的问道。 “一根针，真正刺死王斗的是一根针，针刺破颈动脉伤口极小，另外有人用冰冻冥币毁坏伤口，所以一开始我没有察觉到这个极小伤口。” 袁老说到这，看了看旁边苏卓：“直到刚才小苏提醒我，我才醒悟过来，随即又检验了死者伤口，从而发现死者真正致命伤是针造成的，而不是冰冻冥币。” 苏卓见朱若海几人十分茫然，就接话道：“这么说，有人用针刺死了王斗，随即又用冰冻冥币损坏了伤口，从而让我们认为王斗是被冰冻冥币杀死的。” “哦”，朱若海几人这才醒悟过来，但马上三人又问道：“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苏卓看看审讯室，缓缓的道：“我猜测这起案子可能真不是刘军做的，之所以如此巧合，他应该被人嫁祸了！” “嫁祸？”吕所长疑惑的看着苏卓。 苏卓点点头：“有人杀死了王斗，又发现刘军在王斗家门口撒冥币泄愤，就索性嫁祸于他，至于砸狗的砖头，也应该是陷害刘军的步骤之一。” “小苏，你意思是王斗家门口不是犯罪第一现场，而是凶手后来将尸体搬到那去了，至于门口大量鲜血也是运过去的？” 朱若海脑子转动极快，马上就得出好几个结论。 “应该是这样。”苏卓点点头。 “那第一现场在哪里？”吕所长一见案子有了新发现，还没高兴起来，又是一皱眉头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朱若海和万归山却眼睛一亮，同时道：“第一现场应该就是在王斗的家中。” 吕所长一听，稍加思索，马上点头赞同。 人死后，尸体会变得极重，大晚上远距离运送可不容易，大量鲜血就更不可能保存运送了。 另外凶手陷害刘军很可能是临时起意，因此凶手当时应该就在王斗家或者附近。 王斗家附近没有合适场所，那么王斗家极有可能就是杀人第一现场了！ 一旦众人都想明白了，便不再等待，朱若海马上道：“我们去勘察王斗的家，另外刘军暂且不要放，等十二小时过后，看情况再说。” 万归山点点头，他仍旧留守刑警队，而朱若海和苏卓以及吕所长带人火速赶往王斗家。 在路上朱若海将车子开的像是炮弹，这让苏卓和吕所长不由得担心出事，都道：“朱大，时间来得及，不用开这么快。” “好。”朱若海口中答应着，但速度丝毫不减。 苏卓和吕所长不禁相对苦笑，知道劝说无用，只得抓住扶手，不让自己身体颠簸的太厉害。 一行人很快来到王斗的家，其大门仍旧是锁上的，朱若海让人撬开门锁，便进入了王斗的家。 进去后，众人就感觉十分阴冷。 技术人员却顾不得这些，马上拿着工具开始全屋小心翼翼的搜索提取痕迹特征。 苏卓却直接走向王斗家厨房，打开厨房里的冰箱，随着拉开底层冰冻层，他赫然发现有一层薄薄的冰冻，跟冥币厚度差不多了多少。 而且冰冻中间还缺了一块，大小和冥币差不多。 “杀人冰冻冥币应该就是这么来的？”朱若海不知何时来到身后，他探头一瞧，立即说道。 苏卓点点头，根据目前线索，王斗老婆杀人嫌疑在不断攀升。 过了片刻，技术人员就有了发现，他们在卧室床上到大门口一路的瓷砖缝隙中发现了几滴不易觉察的血点痕迹。 “王斗应该是在床上被杀，然后凶手将满是鲜血的床单拿到门外，如此一来，就能解释床上到大门口一路有血滴，也能解释大门口为什么满地鲜血了。” 朱若海一见勘察结果，马上得出结论。 第12章 第三个人 “王斗老婆才是真正杀人凶手！”面对证据，所有人心中马上都得出了结论。 至于王斗老婆开始说什么王斗醉酒被她挡在了门外，然后一觉醒来发现他死了，现在看来，都不过是狡辩之词。 “马上抓捕王斗老婆！”朱若海开始下命令。 吕所长这时走了过来，主动道：“王斗老婆娘家也在我们派出所辖区，我带人去抓捕。” 朱若海点点头，吕所长等人对自己辖区熟悉，由他们去抓捕再合适不过了：“小心行事，我们在这里等着。” 吕所长点点头，他将所有派出所人召集起来，然后驱车直奔王斗老婆娘家抓人。 时间缓缓过去，两个小时后，苏卓等人就听到门外传来警车呼啸声，随即一个脸色被吓得极其苍白的妇女戴着手铐，被押了进来。 苏卓不认识这个妇女，但猜测其应该就是王斗老婆。 王斗老婆进来后，一声不吭，低头沉默不语。 现场众人都是老警察，自然明白其此时心中想法，说白了就是想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对抗警方审讯。 朱若海等人审讯多年，什么人没见识过，现在有证据在手，倒也不着急。 “王斗死亡的晚上你在哪里？”朱若海现场就开始审讯起来。 吕所长打开询问笔录纸，替朱若海记录。 面对朱若海讯问，王斗老婆身体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但仍旧低头不语。 其实这个问题先前侦查时，朱若海就问过王斗老婆，当时她还没有暴露，就承认自己在家里睡觉。 不过现在不同了，其已经暴露，如果还说在家里，就无法推脱其是凶手嫌疑。 也许正是考虑到这些，所以一开始王斗老婆就一副滚刀肉模样，死活不吭声。 “你想好了，现在我们问话是给你机会，目前证据确凿，即使你不回答，也能起诉你！”吕所长在旁边冷声说道。 王斗老婆一听，身体再次一颤，紧咬嘴唇，仍旧低头不吭声。 在朱吕二人询问时，苏卓却盯着王斗老婆的手，王斗老婆手保养的很好，白皙小巧，一看就是平时不做生活事的人。 观察片刻，苏卓点点头，这双手并不是持针刺死王斗的那双手。 在后来检验王斗尸体时，苏卓触碰到了针刺伤口部位，脑海中的画面是一双宽大的手持针刺死王斗的。 那双手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平时做苦力的手。 联想到此人半夜留宿在王斗的家里，甚至联合王斗老婆杀死王斗，他马上得出结论，这个人应该是王斗老婆的情人。 王斗喝酒回家，发现自己老婆私会情人，从而双方打斗起来，然后情人利用针刺死王斗。 杀人后，恰好刘军此时来撒冥币出气，二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将杀人罪名嫁祸给刘军。 想到这，苏卓盯视王斗老婆沉声道：“你帮人隐瞒没有用，你没有直接杀人，如果现在肯招供，将来判刑也会轻许多，否则就是死罪！” 苏卓这句话让朱若海和吕所长都是一惊，当晚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否则苏卓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只是苏卓怎么推断出当晚有第三个人在场？如果推断错了，王斗老婆会更加顽抗到底的。 一时二人看看苏卓，又齐齐盯视王斗老婆，看她做如何反应。 现场其他警察也没有人看出当晚还有第三者在场，一听苏卓爆出这个天大消息，也都是大吃一惊。 王斗老婆一直低头不语，其脸色虽然苍白，但还算镇定，但当苏卓说出其是为人在打掩护时，她脸色才真正变了，变得极度惨白，好似死人脸一样。 她猛地抬头看了一眼苏卓，发现后者目光如刀锋一般盯视自己，其脸色又是一变，再次低下去。 这个年轻警察怎么知道当晚真实情况？按理说这帮警察不可能发现这点啊！ 朱若海等人目光何等锐利，一瞧王斗老婆的神态，马上就明白，苏卓说的是事实，当晚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朱吕二人开始加大审问力度，同时从主从犯判罚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之是软硬兼施，逼迫王斗老婆招供。 果然在二人强大攻势下，王斗老婆一番计较后，终于一咬牙开口了：“当晚还有刘全中在场，杀死王斗的就是刘全中，他是用我的绣花针刺破王斗脖子……” “刘全中？” 朱若海浓眉一挑，他不认识这个人，但吕所长却认识，他急忙站起身道：“刘全中也是小浦村人，家距离这里不远，我们现在就去抓捕！” 一想到这诡异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现场所有警察都兴奋异常，纷纷主动要求去抓捕刘全中。 朱若海最后挑选了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察随他和吕所长一道去抓捕。 苏卓自从揭破当晚有第三人在场后，就不再言语，抓人他也没有要求去，在抓捕之人离开后，他就问王斗老婆：“杀人的那根绣花针呢？我看看。” 王斗老婆抬头迅速看了一眼苏卓，随即低头回答道：“就在我床头柜抽屉里绣布上，我们已经将它洗干净了。” 苏卓点点头，转生进入卧室拿出一枚食指长的绣花针。 “苏警官，这就是杀人凶器？” 留在现场的众人无不佩服苏卓的推断能力，今天要不是苏卓推断出当晚现场有第三个人，今天审讯就麻烦了，以王斗老婆刚才表现出的态度，她不会老实承认的。 苏卓点点头：“就是这枚绣花针。” 在拿到绣花针时候，他脑海中就出现了出面，证明此针就是凶器。 众人看着苏卓手中绣花针，都啧啧称奇。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同时有个人在咆哮道：“你们警察为什么乱抓人，我没有杀王斗，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苏卓等人一听，自然明白这是刘全中被抓住了。 “闭嘴，我们没有证据，不会胡乱抓人的！”随着朱若海的厉喝声，一名彪形大汉被众人推搡着进来。 此人自然就是杀人凶手刘全中。 当刘全中进来后，他看到王斗老婆戴着手铐站在现场，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就变了，他指着王斗老婆：“你……你……？” 显然他没有料到王斗老婆在场，且将他已经招供出来了！ 第13章 新技能 看到王斗老婆已经被抓住了，刘全中再不复刚才那般嚣张，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是垂头丧气。 “到现在你还不打算招供吗？”朱若海盯着刘全中，冷声问道。 “我……”刘全中此时知道，王斗老婆已经招了，自己继续顽抗也没有用处。 杀人是死罪，此时刘全中就想着能捡回一条命，为了保命，他马上道：“我招我招，我将一切都招出来。” 吕所长立即打开笔录纸，将朱若海的问话和刘全中的招供全部记录了下来。 根据刘全中招供，原来他真是王斗老婆情人，当晚王斗去朋友家喝酒，他就跑来和其老婆私会。 不曾想到了半夜，喝的醉醺醺的王斗竟然开门回来了，他一见刘全中和自己老婆乱搞，顿时勃然大怒，双方就扭打在一起。 刘全中最后被王斗缠的脱不开身，又听他恐吓说明天找朋友帮忙，杀了自己，顿时恶向胆边生，顺手拿起王斗老婆的绣花针刺向王斗颈动脉。 王斗随即倒在床上，血流如注而亡。 二人一看王斗死了，都吓得不轻，就想着如何处理尸体，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刘军跑到王斗家门前撒冥币泄愤。 于是刘全中灵机一动，就想到一个办法，嫁祸给刘军。 于是在刘军离开后，他为了毁掉绣花针的伤口，就将一张冥币冷冻起来，然后插入王斗颈动脉，造成他被冥币刺死的假象。 然后二人又将王斗抬到门外，最后将床上大量鲜血也倒放在门外，造成王斗是在门外被杀的假象。 现场布置完成后，王斗叮嘱王斗老婆，让她死活不要承认今晚的事情，并研究出一套说辞，只要警方询问，就依照说辞回答。 王斗老婆对王斗没有感情，竟然真的配合情人刘全中隐瞒了事实真相，后来警方询问，她果然没说。 王斗安排妥当后，离开王斗家，在路过隔壁那对小夫妻家后门时，其家养的狗突然叫起来。 他立即又心生一计，脱掉外衣包住右手，然后跑去刘军家新砌猪圈卸掉一块砖头，随即赶回那对小夫妻家后门，用砖头将狗头砸伤。 他之所以如此做，当然是为了如果警方发现狗头被砸，就会怀疑谁砸的，进而找到砖头和上面指纹。 不得不说刘全中心计深沉，这一系列安排都十分完美。 可惜他穷尽心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苏卓，苏卓利用他留下的痕迹物证，抽丝剥茧，一步步将其查证出来。 而现场众人也都明白，这个案子如果没有苏卓，根本不可能揪出刘全中这个真正杀人凶手。 而且很可能因为所有“证据”指向刘军，从而造成冤假错案。 想到这，朱若海等人背后不禁一阵发凉，如果造成冤假错案，他们罪过就大了。 在让人将刘全中和王斗老婆押上车后，朱若海拍拍苏卓肩膀，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众人都看出其表情意思。 那就是朱若海要欠下苏卓一个人情了，一个天大人情！ 一个新警让刑警队大队长欠下人情，以后好处自然不可言说。 一时众人都羡慕起苏卓来。 苏卓对此倒没有过多在意，在刘全中招供后，他脑海中突然又响起那个浩然正气的声音——获取技能神级车辆驾驶术。 “神级车辆驾驶术？”苏卓微微一怔，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获取此项技能？难道是因为刘全中是货车驾驶员，所以给了自己这个技能？ 刚才在询问中，苏卓就得知刘全中职业是货车驾驶员。 “看来每次破案获取的技能不是随便的，而是跟作案人职业或者懂得的技能有关，上次董安会掷牌，所以给了自己掷牌术，现在刘全中职业是驾驶员，所以给了自己车辆驾驶术。” 苏卓点点头，按捺心中兴奋，就和众人离开了现场。 再次坐上朱若海车子，他发现其余人宁愿挤在一起，也不坐朱若海的车子，马上明白这是其他人担心朱若海开车速度过快。 在回去的路上，朱若海开车速度一如既往的快速，但苏卓却没有任何担心，甚至感觉朱若海车速慢了。 同时他发现朱若海驾驶技术有诸多问题，这些问题他以前根本看不出。 “这神级车辆驾驶技能果然厉害！”苏卓发现这些，心中更加欣喜异常。 回到刑警队，苏卓见自己使命完成，就向朱若海等人告辞，回大通派出所去了。 朱若海在案子结束后，就拿着案卷材料去向分局局长肖战风汇报。 肖战风身材高大，目光锐利深邃，他听完汇报后，点点头，对案子能快速破获十分满意。 赞扬了朱若海几句后，肖战风一抬头发现其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就问道：“还有事？” 朱若海向门口看看，外面没人，就笑道：“还有一件事，我准备向肖局要个人，希望肖局同意。” 肖战风迅疾的批复着文件，头也不抬的道：“除了苏卓，其他人都可以！” 朱若海顿时泄了气，随即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除了苏卓？” 肖战风抬头看了一眼朱若海，伸出两个指头道：“程木跑到我这儿两次了，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话语意思就是苏卓不能调离大通派出所。” “擦。”朱若海一听，不禁爆粗口了，他没想到程木老谋深算，竟然再次提前一步跑到这要留住苏卓。 肖战风沉吟片刻，就问道：“这个苏卓除了工作能力，其它方面怎么样？” 朱若海见苏卓没有调过来的可能，一时意兴阑珊，但面对肖战风的问题，他仍旧认真的回答道：“其它方面也没得说，即使破案有功，人也不骄不躁，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肖战风看着朱若海若有所思，作为领导如此评价一个新警是不多见的，除非这个新警他已经十分了解，且值得他这么评价。 朱若海拿着案卷准备离开肖战风办公室，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问道：“肖局，如果苏卓自己愿意来刑警队怎么说？” 肖战风一怔，就道：“那我没话说，不过我警告你，不准耍小手段。” 朱若海咧嘴一笑：“我知道。” 第14章 “礼物” 苏卓回到大通派出所，向所长程木汇报了一下案子情况，程木一听破案经过，不禁啧啧称奇，对苏卓赞赏不已。 二人聊了一会就到了下班时间，程木就对苏卓道：“这个星期你才来，熟悉一下情况，下一个星期开始就要安排你值班了，你有个准备。” 苏卓点点头，表示明白。 回到办公室，苏卓发现北阳已经下班了，他没有马上走，而是将早晨买的粤省报纸拿出来，仔细浏览起来。 在上警校时候，他就从爷爷奶奶口中得知自己身世，所以他迫切想找到父亲，另外母亲身份也要查明。 等看完报纸，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获取的信息，一抬头发现天色已经黑了，就收起报纸站起身准备回去。 下了楼，他发现所长程木正和一高一矮两名同事以及几个辅警在院子里聊天等晚饭。 “咦，小苏，你还没回去啊？”程木招呼苏卓道。 苏卓笑道：“收拾了一下，这就回去。” 和程木聊天的两名同事与苏卓并不认识，但他们显然听人说过苏卓，一时二人都好奇的打量他。 程木就为双方介绍了一下：“小苏，他俩也是我们所的，这个大个子叫吕锋，另外一个叫杨青云。” 听程木介绍完，苏卓就对二人招呼一声。 大个子吕锋笑道：“听程所说，你上班第一天跑去刑警队破案了，这是不是属于家里开花家外香啊！” 面对吕锋调侃，苏卓只是微微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院门外喊道：“请问程木程所长在这里吗？” 程木等人扭头一瞧，发现喊话的是个外卖小哥。 “程所，你是不是准备晚上给我们加餐？还点了外卖。”吕锋性格喜欢玩笑，看到送外卖的找程木，就道。 程木摇头道：“我没有点外卖啊，你们点了吗？” 现场众人都摇头说没有。 “奇怪。”程木带着众人来到院门口，就见外卖小哥拿出一个头盔大小的纸箱。 “这不是外卖，是有人在半路托我送给程木所长的，谁是程木所长？”小哥又问道。 “我是程木，这纸箱是谁送的？”程木是老警察，工作经验丰富，面对这来历不明的纸箱，他没有冒然去接。 “哦，那人给了我一百块钱，只让我送来，我不认识他。” “那人长得什么模样？”程木眉头一皱，又问道。 “个头在一米七五左右，但当时他戴着口罩，我看不清其长相。”外卖小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样？”程木又是一皱眉头。 他小心翼翼接过纸盒，发现份量很轻，随即又缓缓的摇了摇，没有发现异常。 “程所在部队干的就是爆破工作，对炸弹等东西非常熟悉。”杨青云了解程木过去，就对苏卓说道。 苏卓点点头，就看着程木打开纸箱，随着程木打开纸箱，他脸色突然变得铁青，猛地抬头盯视外卖小哥：“你真的不认识那人？” 众人一惊，他们听出程木声音因为激动都嘶哑了。 外卖小哥也吓了一跳，他不知道纸箱里面是什么，只是看在一百块钱份上才送过来的。 “我真的不认识……！”外卖小哥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此时苏卓等人已经凑过去，纷纷一看纸箱里面，顿时都惊愕的痛骂一声，甚至有人还跑到旁边呕吐起来。 原来纸箱里面是一只发臭的老鼠。 外卖小哥也意识到不对，带着哭腔道：“程所长，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是死老鼠，那人给我……” 程木冷哼一声，他放下纸箱，扭头对几名辅警道：“你们将他带到审讯室控制住，我马上过来审讯。” 那名外卖小哥是欲哭无泪，嘴里直后悔的道：“我太倒霉了，不应该为了一百块钱，跑到派出所送东西……” 苏卓在短暂不适应后，再看纸箱突然轻咦一声道：“程所，纸箱里还有东西。” 随即他将纸箱翻过来，随着死老鼠滚落一旁，还有一张照片和一枚录音笔。 苏卓捡起那张照片一看，又是一惊。 程木等人都围拢过来，发现照片是一名被黑布蒙住脸的小女孩，小女孩被人捆绑在液化气瓶上，腰间还绑有炸药。 小女孩身后背景是一堵墙面，像是某家客厅。 “程所，你可能认识这个小女孩？”苏卓马上问程木道。 程木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最终摇头道：“蒙住脸，根本看不出，应该不是熟人，此人送来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枚录音笔。”吕锋捡起那枚录音笔， “打开听听。”程木虽然对送东西来的神秘人目的是一头雾水，但却意识要出大事，对方不会无故绑架一个小女孩，且将照片送给自己。 随着吕锋打开录音笔，一个明显是经过处理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声音经过处理，但众人仍旧听出是一个男子声音。 “程营长，很荣幸又和你打交道了，啧啧，二十年了，你竟然转业当上了所长，让我好找啊，恭喜升官发财！” “好了，既然都是老朋友，我废话就不多说了，三十分钟，你在接到这个纸箱三十分钟内找到小女孩，她就没事，如果找不出……” “……那就‘嘭’，小女孩就被炸死了，游戏开始咯，另外友情提示，小女孩就在你所辖区！” 声音到此就戛然而止。 苏卓一听声音内容，立即都看向程木，希望他能想起什么，因为根据内容，对方透露出和程木应该是老熟人，且可能二十年前在部队就认识了。 程木想了想，最终摇摇头，脸色铁青的道：“我想不起来二十年前得罪过这么一个人。” 众人立即沉默，三十分钟找出小女孩……只知道她在本所辖区，这怎么找？ 另外作案人动机不明，现在不知道其是报复程木，还是为了追寻刺激，戏弄程木等人。 “再放一遍录音。”苏卓此时当然也不能回家了，他想了想，突然对吕锋喊道。 吕锋立即再次开始播放录音。 “程营长，很荣幸又和你打交道了……” “……另外友情提示，小女孩就在你下辖区！” 声音还是刚才声音，内容一样，众人仍旧听不出疑点，但苏卓眉毛却猛地一挑！ 第15章 一路追踪 因为此案照片是书证，而录音笔属于视听资料，两者都不是物证，所以苏卓触碰它们时，脑海中并没有画面出现。 不过他却从录音中听出了异常。 苏卓见众人没有听出录音中的疑点，就提示道：“在嫌疑人说‘嘭’一字时，外面有汽车喇叭声。” 程木等人都是一愣，吕锋马上将录音笔再次播放，果然在嫌疑人说‘嘭’字时，还真有一个汽车喇叭声，只是声音不大，所以一开始被众人忽略了。 “大通处于市区，到处是马路，听到汽车喇叭声也正常啊，这怎么能锁定犯罪嫌疑人的踪迹？” 吕锋此时一改搞笑风格，一脸凝重的对苏卓发现提出异议。 苏卓却摇头道：“汽车是一辆货车，市区是禁止货车通行的。”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他们立即明白了苏卓话语意思。 大通处于市区，一向是禁止大货车通行的，即使下班了，交警也有人巡逻，只要查到就会处罚的，所以没有大货车进禁区。 “通行证！”杨青云马上道：“我们辖区有三家超市，只有他们拥有通行证可以送货进来。” 三家超市分属不同街道，犯罪嫌疑人和小女孩到底在哪条街道呢？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开车过去一一询问，时间根本不够。”程木眉头紧锁道。 “可以，开车过去时间绝对够。”苏卓却立即接口道。 众人都惊愕的看着苏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只能先去试试。”程木一想，不管能不能到达，但事在人为，总不能在派出所干等着！ 吕锋一见程木同意，就掏出一把车钥匙，正要跑去开车，苏卓却直接拿了过来：“我来开车！” “你？” 程木几人都不知道苏卓开车技术怎么样，但见他沉着冷静，就没有提反对话语。 苏卓上车后，根本都没有掉头，直接如风般倒出派出所院门外，在门口一个一百八十度漂移，车头就对准了最近那家超市方向。 “程所，你们上来！” 程木几人一见，都不禁呆住了，刚才苏卓倒车技术，他们也能行，但这一百八十度漂移转弯，他们是万万不行的。 “小苏，好本事。”程木上车后，对苏卓赞了一声。 苏卓抿了抿嘴唇，没有言语，等各人坐稳后，立即松刹车换档位加油门，车子顿时如炮弹一般射出。 派出所距离最近那家超市有一公里，一路上都是下班的车辆，苏卓风驰电掣般在车流中左挪右移，不断超越前方车子。 其开车速度之快，让人骇然。 程木几人只觉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这个密集车流，这个速度，他们怎能不担心！ 有好几次眼看就要撞到前方车辆了，苏卓却以逆天操作，愣是避过了一场场车祸。 一公里路程，苏卓如飞而至，等到了那家超市，时间才过去三分钟，距离犯罪嫌疑人规定时间还有二十七分钟。 众人一时都有些恍惚，甚至都忘了下车去超市打听消息。 苏卓看看几人，就道：“你们谁去超市问一下呀。” 程木几人这才醒悟过来，杨青云立即跑下车去打听。 “小苏，你神了！”吕锋醒悟过来后，惊喜的对苏木就喊了一声。 如此密集车流，足足一公里路程，竟然只用了三分钟，这技术只能用神奇形容。 苏卓谦虚了一句，同时暗暗想着，这神级车辆驾驶术果然厉害，自己今天小试身手，就震呆了众人。 不大一会，杨青云脸色凝重的上车，他对众人道：“这家超市今天没有进货……” 他意思刚表达完，苏卓早已一踩油门，直奔下一家超市而去。 “我的天……！”程木几人连忙抓住扶手，嘴里喊道。 第二家超市距离第一家也是一公里，这家超市在草民大街上，这条街道是老街，附近小区也是老小区。 大街两旁都是各种店铺，超市就在街尾，等苏卓开车赶到后，他们赫然发现一辆大货车停在路边，超市工作人员正在卸货。 “就是这家！”程木等人看到大货车，都不禁一喜。 根据那个小女孩被绑身后背景，苏卓就道：“小女孩所在地址应该是个商品房子，店铺之类的装设不会是那样。” 对此，程木等人也早已发觉了。 “草民街只有一个小区，叫百信小区，我们马上过去！”程木马上说道。 苏卓将车子直接开了过去。 “百信小区足有几百户，我们怎么找出小女孩？”杨青云立即问道。 “去保安处调取监控录像。”苏卓说着便将车子火速开到保安处。 当众人一拥而入后，保安值班室里几个保安明显一愣。 “我们是大通派出所警察，过来调取监控录像。”程木也顾不得废话，掏出警官证给保安看后，就准备调取录像。 调取录像前，程木掏出那个小女孩照片问几个保安道：“你们熟悉这个小女孩吗？” 几个保安仔细一看，都犯难的道：“蒙住脸，看不出是谁家的孩子。” 程木见几个保安不熟悉小女孩，就准备调取录像。 “你们要调取什么时间段的录像？”其中一名保安好心的询问道。 “……？”程木几人一怔，他们并不知道犯罪嫌疑人是何时进入小女孩小区的，如果调取时间过长，他们时间根本来不及了。 一时众人心急如焚，脸色都变了。 “五点四十到五点四十五的监控录像。”旁边苏卓立即说道。 “小苏，为什么只调取这段时间？”程木几人都惊愕的看着苏卓，不明白他为什么将调取录像时间控制在这么小的范围内。 “我猜小女孩身材岁数应该是念小学或者初中，这附近只有一座小学或者初中，而这两个学校放学时间都是五点半，然后到小区时间应该在五点四十到五点四十五样子。” “所以我们不要查犯罪嫌疑人，直接找出疑是小女孩就可以了。” 苏卓说着，便亲自将监控视频时间调到这段，然后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程木几人又是一呆，通过小女孩是个学生，从而确定其具体身份，这个办法他们怎么会没有想到？ 五分钟视频，因为苏卓时而加快，花费了不到三分钟就查完了，查完后，程木几人心中就是一凉，他们没有发现疑是小女孩行踪，更具体说，视频中都没有小女生出现。 第16章 三个小时的游戏 视频中没有小女孩的行踪，众人如坠深渊，难道苏卓猜测错了，小女孩根本不是这两个学校的？ 程木一看手表，距离犯罪嫌疑人限定最后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怎么办？”吕锋额头汗水都下来了，他忙问程木道。 程木此时也束手无策，正焦急之时，苏卓突然问道：“你们谁知道两个学校校长的手机号码？” 程木忙道：“我有他们手机号码，平时工作有联系。” 平日为了辖区安全，程木手机里存储了大量企业学校等单位负责人手机号码，为的是有事随时联络。 苏卓点点头：“立即让他们问手底下的班主任，百信小区谁今天没有上学？这个应该很容易查出，小女孩之所以没有出现在视频中，我猜测其今天应该没有上学。” 程木等人见苏卓仍坚持小女孩是这两所学校的，都有些犹豫，毕竟打电话时间过长，如果不能找出小女孩，就耽误用其它办法救援了。 杨青云沉吟道：“程所，你要不打给两所学校校长试试？我认为苏警官说的有道理。” 程木也是果断之人，稍一思索，就采用了苏卓的办法，马上掏出手机分别给这两个学校的校长打了个电话。 因为学校老师有微信群，班级有家长群，所以时间并没有想象的长，就有了回话，小学校长说并没有百信小区这边的学生请假。 “小学没有！”程木立即告诉苏卓反馈的结果。 “没有？”吕锋等人都急了，那几个保安也意识到事情重大，一个个也紧张的汗水直冒。 时间缓缓过去，初中那边始终没有反馈，就在程木等的心急，准备打电话过去询问时，那边却来了电话。 程木立即接通了手机，对方说了几句，程木听完，脸色顿时郑重起来，挂了手机后，他对苏卓沉声道：“初一有一名女生今天请了假，是百信小区的，小女孩妈妈在微信群里回复的。” “住址就在小区三栋三零二。”最后程木说道。 “呼”，众人一听都长吐一口气，苏卓推断再次对了，这个小女孩果然没有上学。 “三栋三零二？我熟悉，我带你们过去。”一名年轻保安一听，马上就积极的道。 苏卓几人不再等待，在那名保安的带领下，直奔三栋三零二奔去。 一路上，小区居民见几名警察行色匆匆，都感觉好奇，纷纷尾随来到三栋楼下观望。 众人一口气跑到三栋三零二门前，发现大门紧闭。 “小女孩妈妈在赶回来的路上，但时间来不及了。”程木一瞧时间，距离最后时间已经不足五分钟了。 他掏出手枪对准门锁开了两枪，门锁是老式门锁，被程木两枪打断。 苏卓一脚蹬开大门，随即如风般冲了进去，一进去，众人一瞧客厅，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赫然发现一名被蒙着脸的小女孩正被绑在客厅。 其身后是液化气瓶，腰间还有绑着的炸药。 苏卓等人在屋内一通搜索，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立即来到客厅，准备解救小女孩。 程木在部队干的就是排爆，他将手中枪递给苏卓，然后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小女孩身上炸药。 “是定时炸弹，嫌疑人设置了时间！”程木脸色沉重的道。 众人一瞧炸弹上的时间，都不禁大吃一惊，只剩余三分钟了。 这如果不能及时爆破，炸药加上液化气，这栋楼房都有危险，但此时疏散人群已经来不及了。 程木二话不说开始排爆。 现场一时寂静无声，只听到定时闹钟“啪嗒”走针响。 苏卓见程木拿着剪刀，始终面对两根引线犹豫，额头汗水都侵透了警服，脸色更是苍白无比。 显然他在分析，分析这两根引线，哪根才是真正的引线！ 看着时间已经进入最后一分钟了，苏卓见程木还有犹豫，走到他跟前低声道：“程所，相信你选择，剪！” 他发现程木神情早已有了判断，但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出手。 程木一听苏卓言语，身体猛地一震，他猛地一咬牙，伸剪子将其中红线剪短。 “啪”，随着红线剪短，定时闹钟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指针停了下来。 “成功了！”吕锋等人都长松一口气，程木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苏卓走上前解开小女孩腰间炸弹和液化气罐子，并将其脸上黑布和嘴里毛巾扯了。 “哇”，小女孩一见几名警察在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绑架你的人什么时候走的？你看到他模样了吗？”苏卓忙问道。 小女孩哭着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今天请假在家写作业，突然就被人打昏了，等醒过来，脸上蒙着布，嘴里也塞着布。” 苏卓见在小女孩这儿问不出什么，眉头一皱。 “程所，苏警官，你们看……”这时杨青云看着客厅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喊道。 苏卓几人忙跑过去，发现电脑上微信正有人邀请视频通话。 几人互视一眼，苏卓伸手点击了同意。 视频马上出现一个戴着头套的人，他只露出一双眼睛。 “好好好，不错，竟然让你们在三十分钟找到了。”那个蒙面人一抚掌，嘴里说道。 他的声音明显经过处理，十分刺耳难听。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么干？”程木对对方大声斥道。 今天要不是苏卓始终保持头脑清晰，且准确分析对了小女孩身份，现在别说小女孩，就是左右邻居都得遭殃。 一旦炸药爆炸，不知死伤多少人！ “程营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也难怪，这么多年，你是想不起我了。”蒙面人讽刺的道。 “你认识我？”程木盯视对方问道。 “呵呵，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场游戏又要开始了！”蒙面人慢条斯理的道。 “你什么意思？”程木一怔。 “很简单，我给你们三个小时抓住我，如果三个小时后抓不住，我就每隔十分钟杀一个人，直到……” 蒙面人说到这，突然将脸伸到镜头前，顿时整个视频屏幕都是其蒙着黑布的脸，只有裸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散发野兽般的凶残光芒。 “直到什么？”程木问道。 “直到你程木受不住压力，自杀谢罪！”蒙面人目光狰狞，一字一句的道。 众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显然这个蒙面人在报复程木，但他的报复方式却透着妖邪和毒辣。 “你这个疯子！”程木狠狠的盯视对方，恨不得立马抓住他。 第17章 遇事不决，可问苏卓 “桀桀。”蒙面人再次发出刺耳的笑声。 笑罢，他双眼在程木以及吕锋和杨青云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苏卓面上：“你叫什么名字？” 苏卓一怔，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蒙面人又是桀桀而笑：“程木这三个家伙不像是有本事的人，倒是你始终镇定如常，我想，他们能找到这里，应该是你出的力？！” 众人一愣，这个犯罪嫌疑人目光好毒辣，竟然一眼看出自己等人找到这里，是苏卓出的力。 “好好好，我没想到大通派出所竟然还有隐藏的高手，不过这样就更好玩了！” 蒙面人大笑着，伸手挂掉了视频通话。 “你妈的！”程木马上就发出视频通话邀请，试图和对方再次联系，可等了一会只是音乐声，对方始终不接。 “他妈的。”程木无奈的结束视频通话邀请。 苏卓见程木额头青筋暴露，显然此时处于极度愤怒当中，虽然程木平日心思深沉，但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暴怒的。 苏卓对程木道：“程所，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否则就中了对方奸计了。” 他这句话说的很明白，现在生气于事无补，反而会影响判断力。 程木也是老干警，经过苏卓提醒，马上醒悟过来，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扭头对吕锋道：“查查微信，看有没有疑点？” 苏卓见程木恢复冷静，自己就走到那卸掉的炸弹旁边，用手触碰了一下。 立即脑海中出现了画面，画面中有一双手正在制作炸弹，那双手给苏卓的感觉十分奇怪，皮肤十分不自然，就像是整容失败一样。 “什么人会有这样的皮肤？”苏卓眉头一皱。 刚才微信视频时，犯罪嫌疑人双手并没有裸露出来，所以苏卓没有发觉这个异常。 画面中除了那双手外，苏卓还发现炸弹存放的地方好似是一个仓库，四周地面还有零散石子。 “采石场？”苏卓心中一动，根据仓库和地上的石子，他判断嫌疑人的炸药应该从某个采石场搞来的？ 脑海中画面最后是那双手将制作好的定时炸弹绑在小女孩腰间，随即画面消失。 最后几幅画面，苏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回忆前几幅画面，越发感觉自己猜测是对的，嫌疑人应该就是在采石场搞到的炸药。 “小苏？”程木几人走了过来，见他发呆，就喊了他一声。 “哦，微信查不出什么？”苏卓就问道。 虽然现在一人一个微信，，但盗号的不少，以犯罪嫌疑人的智商，他不会留下自己的微信供警方排查的。 果然，程木摇摇头：“他用的微信是一名初中生的，刚才我们查了，是盗号微信。” 一切证据线索都断了，程木等人脸色都不好看。 “你们说那家伙会不会真的在三个小时后杀人？”吕锋这时问道。 “会！” 苏卓目光落在炸弹上，十分肯定的道。 众人一阵默然，犯罪嫌疑人既然敢用定时炸弹和小女孩生命跟警方完游戏，他就敢三个小时后杀人！ “没有线索，我们辖区这么大，怎么排查？”吕锋焦急的道。 苏卓又看了看炸弹，突然道：“附近采石场有几家？我怀疑犯罪嫌疑人炸弹从采石场搞来的。” 见众人不明白，他也不能说自己通过头脑画面得到了信息，只得解释道：“炸弹十分危险，犯罪嫌疑人不可能长途带过来，只能在本地搞炸弹，而采石场无疑是他最好的作案目标。” 程木想了想，马上道：“我们所辖区没有采石场，整个宁海区只有一家采石场，在郊区百里镇，我们要过去吗？” 通过先前苏卓展示的非凡判断能力，让程木对苏卓信心大增，马上就征询他意见。 苏卓直接走向门口，嘴里道：“我们现在就去百里采石场，这里交给两名辅警处理，另外汇报上级，辖区排查工作有他们来做。” “好。”程木立即让两名辅警处理现场，自己掏出警务通给分局打了个电话，让值班领导安排人过来帮忙。 今天值班的是分局局长肖战风，他一听不禁大吃一惊，这样的案子他闻所未闻，立即不敢怠慢。 他马上对程木道：“你们小心从事，遇到情况汇报，我让所有不值班干警集合去你所辖区排查。” 最后肖战风又听取了程木关于犯罪嫌疑人的一些情况的汇报，越听他越是心惊，关于犯罪嫌疑人的信息几乎没有。 这查起来难于登天啊！ 但肖战风明白事关重大，在放下电话后，马上让指挥中心通知所有人，限定二十分钟内赶到分局，否则严厉处分。 指挥中心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听肖战风语气严厉，也不敢怠慢，火速通知了下去。 五分钟后，就有接到通知的民警陆续赶到分局大院，他们一进来就看到肖战风全副武装，脸色铁青的站在院内。 二十分钟后，分局大院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开出，其中有警车也有便车，有穿警服的警察，也有便衣警察。 他们目标只有一个地方，大通派出所辖区。 这边肖战风亲自挂帅去排查，那一边苏卓驾驶车子已经到了百里采石场。 采石场因为采石的需要，往往会申请购买炸弹爆破，等苏卓等人到达后，却发现整个采石场没有一个人，连值班人员都没有。 苏卓等人都是一皱眉头，他们在通知采石场老板后，就找到了放炸弹的仓库。 仓库大门敞开，程木几人立即拔出枪，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走入一瞧，众人不禁大吃一惊，就见仓库地面上躺着两具尸体，死法一样，被人用刀痛死的。 “他们应该就是采石场值班人员。”程木见两名死者是保安服，就猜测道。 苏卓蹲下身，伸手触碰了两名死者伤口，脑海中立即出现了相应的画面，一只苍白的手握着一个锋利刀，瞬间刺死二人。 “好快的出刀速度！”苏卓看完画面，不禁喃喃一句。 采石场两名值班人员死亡，仓库里炸弹不翼而飞，再想到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程木等人明白，作案人就是那个蒙面人。 他们一时都看着苏卓，发现犯罪嫌疑人一连串行踪的是苏卓，所以他们已经隐隐以苏卓为主心骨，包括程木此时也万分相信苏卓。 遇事不决，可问苏卓！ 第18章 车轮印 苏卓面对程木等人的征询，没有言语，过了片刻才道：“我在想，两名保安为什么将犯罪嫌疑人带到这仓库来？” “难道是熟人？”杨青云脱口而道。 吕锋和程木却摇头道：“即使是熟人，保安也不会无缘无故将他带到这里，且根据目前情况看，犯罪嫌疑人可能是外地的，他认识两名保安的几率不大。” “可能是给两名保安钱了吗？”吕锋沉吟了一会就道。 杨青云立即道：“应该有这个可能，除了钱财，两名保安不会无缘无故带陌生人来仓库，犯罪嫌疑人大概出高价购买炸药，两名保安面对金钱显然动了贪心。” 程木也道：“两名保安大约没想到犯罪嫌疑人并不准备购买，反而在仓库趁着他们不备，出刀杀了他们。” 三人越想越觉得他们推测有道理。 苏卓这时却道：“你们别忘了，炸药在我国是违禁产品，一般人使用它肯定不干好事。” “两名保安可能为了钱财做违法的事情？另外他们只是保管炸药，如果改天采石场发现炸药不见了，两个人行为肯定被发现。” “这样容易被发现的违法行为，他们会蠢的做？” 程木几人一听，也认为苏卓说的有道理，吕锋不禁咒骂道：“他娘的，这两个保安难道是脑子出了问题，好好的带陌生人来仓库干什么？”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几个人快速走了进来。 苏卓目光一扫，发现几个人脸色都红扑扑的，像是才喝酒没有多久。 “各位警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两个保安……他们怎么死了？”几个人中当先一人一见地上躺着两名保安尸体，说话都带哭腔了。 程木看了那人一眼：“你是采石场老板？” “嗯，我是采石场老板，警官，究竟怎么了？”老板着急的问道。 “有人杀了你们采石场两名保安，然后抢走了所有炸药。”程木见采石场管理松懈，就冷冷的道。 “啊？”老板吓得一个腿脚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幸好旁边人扶住他。 “你采石场有监控视频吗？”程木又冷声问道。 “有有有，我带你们去。”老板想着戴罪立功，忙不迭的带程木几人去调取监控视频。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黑了，苏卓吩咐道：“把你们采石场所有灯都打开，我要勘察现场。” 老板不敢不听，立即让人打开了采石场所有灯。 因为采石场有时会在晚间作业，所以打开灯光后，现场一片雪亮，犹如白昼。 程木他们几个随着老板去调取视频，苏卓却从仓库到采石场大门口，一路低头寻找什么。 等他搜索到采石场大门口后，发现门口有一个排水沟，沟里是潮湿的土壤，土上赫然有两道崭新的车痕印。 苏卓眉毛一挑，自己等人车子和老板的车子都没有进入采石场，而是停在了门外，这车印子会是谁留下的？ 想到这，他蹲下身子用手一触碰车印痕迹，不出所料，脑海中立即出现了相关画面。 “果然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车印！”苏卓喃喃一句，“根据画面，车子是一辆没有悬挂拍照的比亚迪轿车，颜色是浅蓝色。” 正思索间，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苏卓站起身回头一瞧，发现程木几人脸色不对的走了过来。 “监控视频被人毁坏了？”苏卓拍掉手上土渣，就问道。 “嗯，全被毁掉了，这个家伙做事比狐狸还狡猾啊！”饶是程木平日不喜动怒，但今天却屡次动了怒。 不仅是犯罪嫌疑人针对的是他，关键是被人像猴子一样耍，让他不自觉发怒。 “苏警官，你这里发现了什么吗？”杨青云见苏卓刚才蹲身观察地面，就问道。 “嗯，你们看这车子轮胎痕迹，像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苏卓手一指轮胎痕迹，对众人说道。 众人看过后，却没有流露过多喜悦之色，毕竟仅凭借轮胎印，想找出嫌疑人车子几乎不可能。 苏卓不能明说他知道什么车子，只能道：“嫌疑人弄到炸药，一定会马上赶回市区，我们一路跟过去，通过路旁所有监控视频，一定会有所发现。” “这……？”程木脸上露出犯难之色，不知道车辆牌子和颜色，调取监控视频能有发现吗？ 苏卓却又道：“犯罪嫌疑人目标是我们派出所，所以他会直接开去，我们一路追查，哪辆车子目标明确，始终向大通方向开，就值得怀疑！” 程木三人一听，互相看了看，苏卓此话虽然有道理，但真正查起来却十分困难。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辖区有肖战风亲自坐镇排查，现在距离三个小时还有时间，没有线索情况下，苏卓所说未必不是一种办法。 所以程木当即道：“好，我们就一路追查下去。” 他临走前将手机号码留给了采石场老板，同时严厉警告道：“你们采石场管理过于松懈，才导致犯罪嫌疑人杀人抢走炸药，最近不要开工了，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采石场老板此时是欲哭无泪，炸药被抢，保安被杀，他得损失一大笔钱，而且以后能不能再开工，还不一定。 “好的好的，我明白！”老板哭丧着脸回答道。 程木等人不再管他，驱车直奔下一个路口，寻找可能有监控视频的地方。 出了采石场就是山村路，这山路当然不会有监控视频，出了山路就是国道，而在交叉口地方有一家加油站。 “加油站应该有监控视频。”苏卓直接将车子开到加油站门前。 加油小妹一见有车子来了，还以为是加油的，热情的迎了出来，等她发现程木几人脸色不对的下了车，顿时一惊。 “你们老板在吗？”程木问道。 “老板不在，各位警官有事吗？”加油小妹好奇的问道。 “我们有件案子，准备调取你们家监控视频。”程木掏出证件给加油小妹看了，然后就道：“你带我们去调取，案子很重大。” 加油小妹不敢不听，马上就带着程木几人去调取监控视频。 随着翻查，程木发现加油站监控视频含括了整个交叉口，从山路到国道的车子能一目了然看清楚。 不过山路到国道车子很密集，过两分钟就有一辆，方向有去市区的，也有去相反方向。 “这太难查了！”吕锋查看了一会，眼睛就发酸了。 苏卓却始终盯视视频画面，看了约有几分钟，他突然道：“停下！” 众人一惊，操控视频的杨青云忙暂停了视频。 他们纷纷看向画面，就见画面中一辆浅蓝色的比亚迪从山路开过来，它方向赫然是市区。 第19章 踪迹 程木等人见苏卓盯着视频中那辆比亚迪车子不放，也都仔细查看起来。 “这辆车子没有悬挂车牌？”吕锋马上看出了疑点。 “还是一辆较新的车子，这样的车子怎么会不悬挂车牌？除非车子有问题。”老道的程木眉头立即紧锁起来。 “放大画面！”苏卓却对杨青云道。 随着画面放大，直到驾驶员模糊面容充斥整个视频，苏卓才道：“停下来。” 杨青云再次将画面定格，众人又仔细一看，不禁一阵失望，虽然画面能看出驾驶员是个男人，但其戴着口罩和帽子，无法看清楚面容。 “会是犯罪嫌疑人吗？”吕锋迟疑了一下，就问苏卓道。 苏卓没有回答，盯视屏幕看了一会，突然又道：“继续放大画面。” 杨青云犯难的道：“继续放大画面就模糊一片了，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没事，你继续放大就行了。”苏卓说道。 杨青云没有办法，只得将画面继续放大，甚至最后只能看到驾驶员衣服颜色，其它早已模糊的一塌糊涂了。 “还需要放大吗？”杨青云扭头问苏卓道。 苏卓摇摇头：“将画面从左至右慢慢移动。” 杨青云不明白苏卓的意图，见他神情凝重，只得将画面从左到右慢慢移动，直到移动不了。 “再由上至下移动。”苏卓又吩咐道。 随着画面由上至下再次移动，大约到了肩膀处，苏卓猛地道：“停下。” 杨青云立即停止了画面移动。 “你们看这是什么？”苏卓指着整面屏幕都是白色背景，但却有一个红色斑点，而且是疑似喷溅的红色斑点问众人道。 “是血迹，喷溅到白色衣服上的血迹！”程木从警多年，一眼看出红色斑点是什么，马上激动的道。 先前因为红色斑点过小，所以看不清楚，随着放大画面，虽然模糊，但红色血迹和白色衣服反差太大，所以此时能看的真切。 “身上有血迹，杀两名保安的一定就是这个家伙无疑了！”吕锋和杨青云都不禁兴奋的嚷道。 “既然锁定了这家伙，我们就没必要一路检查监控了，大通入口是个十字路口，那里有抓拍，我让交警队排查。” 一时众人不再等待，纷纷离开加油站上了车，苏卓将车子开的极快，而此时程木已经联系到交警队，让他们排查视频了。 从加油站到大通那个十字路口有五分钟路程，苏卓开车火速赶到后，程木手机就响了：“嫌疑车辆在五个小时前经过十字路口向右拐，方向是千层大厦那边。” “向右拐？”程木几人都在大通派出所工作多年，对这带地形十分熟悉，立即让苏卓右拐，直奔千层大厦而去。 从十字路口到千层大厦是条繁华的商业街，附近并没有商品房，道路尽头是t字路口，右拐去其他辖区，左拐是仍旧是大通派出所辖区。 “犯罪嫌疑人既然目标是我们大通派出所，他如果离开这条街，就应该左拐。”苏卓等人一路上没有发现那辆比亚迪，马上决定左拐继续跟踪。 但为了以防万一，程木让吕锋留在了这条街道上，并叮嘱他道：“我马上打电话给肖局，让他派人过来支援你，你们在这附近仔细排查一下。” 程木这个安排无意是十分谨慎而正确的，吕锋当即下了车，随着程木电话打出不一会，就有分局同事赶过来帮忙。 苏卓却带着程木和杨青云左拐后，直奔下一条街道。 这条街道中间又是一个十字路口，向左向右都是大通辖区，唯独向前是别的派出所辖区。 此时十字路口十分热闹，人流如织，车子也多。 “怎么办？向左还是向右？”杨青云目光一扫路口，不禁犯难了。 程木也看着路口一皱眉头。 苏卓却摇头道：“我看不用向左，也不用向右了。” “小苏，你什么意思？”程木一怔。 苏卓下巴朝距离十字路口一段距离的交警岗亭一点，淡淡的道：“因为犯罪嫌疑人的车辆找到了。” 程木和杨青云都是吃了一惊，忙随着苏卓目光看过去，这一看他们是又惊又喜，就见自己等人一路追踪过来的那辆嫌疑车，赫然就停在交警岗亭外面。 此时交警岗亭灯光明亮，四周除了交警，还有戴作训帽的其他警种，显然他们在多警钟配合检查。 “犯罪嫌疑人被他们查到了？”杨青云惊愕的问道。 “应该不是，他们可能看到比亚迪轿车没有装置号牌，从而拦下来的。”苏卓冷静的分析道。 “我们过去！”程木一旦追到嫌疑轿车，神色也激动起来，他长吁一口气，努力稳定情绪，将手搭在腰间枪套上，便下了车。 苏卓和杨青云随即也下了车，三人不急不慢的向岗亭靠拢，神情好似遇到同事打招呼一样。 等程木几人走到跟前，那组排查同事一见他们，都是一怔：“程所， 你们……？” 程木目光朝岗亭里一扫，发现只有两名交警在整理文书，却没有任何驾驶员身影，而外面也没有身穿白衣服的嫌疑人身影。 他心中就咯噔一下，马上走到刚才跟自己招呼的那名干警面前，嘴里道：“辛苦了。” 还未等那名警察回话，程木低声道：“比亚迪轿车驾驶员呢？” “哦，他驾驶证和行驶证都没有带，留下车子回去拿证件了！”那名干警不明就里，就回答道。 程木一听，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铁青。 好不容易追到的犯罪嫌疑人，就这么溜了！ 显然，犯罪嫌疑人所谓回去拿证件，不过是搪塞而已，现在肯定早已跑的不见踪迹了。 “回去多长时间了？有没有说过他居住在哪里？有扣留他身份证吗？”程木急的一连串的问道。 那名干警也意识到事情不对，看看手表，就道：“我们到达后就查到了他，约有一个小时了，他身份证被交警扣留了，具体住在哪里没说。” 程木一听嫌疑人身份证被扣留了，顿时又激动起来，难道嫌疑人没有料到自己已经查到他车子，所以才敢留下身份证？ “留下身份证就好，我瞧瞧这家伙是何方神圣？” 程木对苏卓说道，便和苏卓以及那名干警一道进入岗亭。 第20章 欲擒故纵 岗亭里那两名交警一见苏卓等人进来，都站起来招呼一声，显然他们和程木都认识。 苏卓见岗亭里桌上放着一张身份证，立即拿起来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男子大约四十来岁，长相看着斯斯文文。 姓名一栏写着“左云建”，地址是本市宁海区人。 “他就是比亚迪车车主？”苏卓将身份证递给程木看后，就问那两名交警道。 “就是他。”两名交警都点头道。 “程所，这个人有嫌疑？”那名跟随进来的警察是治安大队的，苏卓听程木喊他陈队长。 面对陈队长询问，程木脸色凝重的点点头：“这个人嫌疑很大，既然他留下身份证，一个小时都没有来，我怀疑他不一定会来了。” 陈队长几个人一听，就急了，他们之所以在这里设卡查车，也是受了肖战风的命令，名义上是联合查酒驾，暗地却是排查嫌疑人。 “程所，我们马上按照身份证地址，去他家看看。”陈队长立即建议道。 程木叹了口气，其实如果这个左云建想逃，此时肯定不会在家里坐以待毙。 苏卓这时却突然道：“不用了，他来了。” 程木几人一惊，透过大门，他们赫然看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走了过来，男子身穿一身得体的西装，模样和身份证照片一样，看着十分斯文。 “左云建，他竟然还敢来！”陈队长不禁低声喃喃的道。 此时左云建已经走了进来，他见岗亭里有好几个警察，就点了点头，随即拿出驾驶证和行驶证。 “不好意思，各位警官，我今天出来的急，没有携带证件，希望你们能够原谅。” 苏卓见左云建说话也十分客气斯文，让人不禁大增好感。 趁着两名交警和左云建对话时，他目光仔细打量左云建。 突然他瞳孔一缩。赫然发现左云建西装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衣，而在肩膀和领子之间有一滴喷溅红色斑点，和先前在加油站看到的那名嫌疑人斑点一模一样。 他立即和程木对视一眼，程木脸色虽然一如既往的沉稳，但手却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显然是发现左云建这个特征，而十分激动。 这时两名交警告诉左云建，双证没有携带要罚款。 对此，左云建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两名交警照顾一下，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处罚。 趁着两名交警开罚单过程中，苏卓就问左云建道：“你开车不带双证，这是在本市，如果在其它地方，会很麻烦的。” 左云建笑道：“我是一名教师，平常几乎不出门，就在本市开开，今天刚好回老家有事，一时忘了携带，实在不好意思。” 苏卓目光一扫左云建双手，就笑道：“看着手像是做老师的。” 左云建也笑道：“这能看出来吗？不然说你们警察厉害了，不过你们应该很辛苦，今天我去老家，就是到百里派出所办事，那个办事警察愣是几个小时都没有休息。” “你去百里派出所办事？今天下午吗？”程木听到这，脸色微微一变，就插话问道。 幸好左云建正跟苏卓对话，没有留意到程木表情，此时听到询问，他才扭头笑道：“是啊，从派出所上班，我一直办了有两个小时，才办理结束。” 程木一听，点点头，虽然没有表示，但目光却露出失望的神色。 既然左云建在派出所呆了两个小时，算算时间，他就不可能去采石场杀人，因为两起事件时间冲突。 想到这，他对身旁的杨青云一递眼色。 杨青云立即不着痕迹的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杨青云进来了，他对程木点点头。 程木一见，一颗心顿时如坠深渊，刚才他让杨青云出去，是让他打电话给百里派出所，以证实左云建话语真假。 现在看来，左云建话语是真的，如此一来，他就不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而他白衬衣上的红色斑点也可能是巧合。 此时两名交警已经处理好了，他们二人看了一眼程木，那意思要不要将证件还给左云建。 程木一见，就看着苏卓，征询他意见。 苏卓刚好站在左云建和两名交警之间，他顺手接过证件递还给左云建，同时笑道：“这次罚款就算买一个教训，下次要注意了。” “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左云建接过证件，对苏卓等人感谢了一下，便走出了岗亭。 陈队长和两名交警眼睁睁的看着左云建上了车，然后启动车子，他们急道：“程所，真的不留下他？” 程木却对苏卓道：“小苏，要强行留下左云建吗？” 苏卓摇摇头：“不用。” 程木疑惑的道：“你也认为左云建不是那个犯罪嫌疑人？” 因为有百里派出所干警作证，程木已经知道左云建不可能是那名嫌疑人，但秉着一贯小心谨慎的作风，他还是想带左云建去派出所审讯。 苏卓看着左云建开着那辆比亚迪轿车离开后，才冷笑一声：“他即使不是杀两名保安的犯罪嫌疑人，也和犯罪嫌疑人关系密切。” “何以见得？”陈队长奇怪的问道。 苏卓道：“有两点原因，第一点，你们发现没有，左云建里面白衬衣十分不合身，确切的说是太小了，几乎绷在身上，领子第二粒纽扣都松开了。” “以左云建如此讲究仪表的人，他断不会穿这样大失仪表的衣服。” 陈队长以及那两名交警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二点，刚才我和左云建聊天，他却主动提及今天去派出所办事，好似生怕我们不知道一样，以他性格，不像是这么话多的人，显然他是故意提到这点的。” “左云建怀疑我们有了关于他的线索？”陈队长意外的问道。 苏卓却摇摇头：“更确切的说是试探，他在试探我们，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扣他车子。” “嘶”，众人一听，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左云建心思够深沉的。 “小苏，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抓住他？”杨青云这时疑惑的问道。 “如果我们抓住左云建，一定会惊动他背后真正的杀人凶手，以防万一，我们先稳住他们，然后秘密侦查，既然现在知道左云建身份地址，如果顺藤摸瓜，是能揪出其背后之人的。” “苏警官说的有道理！” 听完苏卓一系列分析，陈队长和两名交警赞赏的一拍掌，同时惊奇的对视一眼，这个苏卓年纪轻轻，但无论观察能力，还是分析能力，都太老辣了。 难怪刚才程木屡次征询苏卓意见，先前他们还感觉奇怪，现在才知道其中缘由，人家是真的厉害啊！ 第21章 抓人 程木听完苏卓分析，再次激动起来。 “我立即打电话给肖局，让他全力排查左云建以及他的社会关系。”说着，程木掏出警务通，就要给肖战风打电话。 苏卓马上又补充道：“也让百里派出所排查今天左云建是一个人回老家，还是有同行的？如果有同行的，那个人是谁？和左云建是什么关系？” 百里派出所也属于宁海区分局管辖范围，只是因为在郊区，所以这次市区特别行动他们没有参与。 “好，我让肖局一道吩咐下去，同时展开侦查。” 程木答应一声，就给肖战风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将苏卓的想法和建议说了。 那头肖战风一听，略一思索，马上就道：“好，苏卓这个办法很好，我马上让他们开始排查。” 陈队长几人一听肖战风如此极力赞赏苏卓，都露出羡慕的表情。 一个才上班的民警受到局长极力赞赏，这绝对是不多见的，既要靠运气，更重要的还得有能力。 打完电话，程木就问苏卓：“小苏，我们下一步怎么行动？” 苏卓就道：“等，等肖局那边结果出来，我相信只要盯住左云建老家以及左云建本人，这个案子就能破。” 程木想了想，本来准备说什么，但他见苏卓坐下拿出手机开始刷新闻，他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苏卓明白程木此时心中所想，其是担心万一左云建跟嫌疑人不认识，自己几人这么等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嘛。 其实如果苏卓没有根据先前采石场的轮胎印，看到杀保安的嫌疑人坐车是比亚迪，他也可能另想办法。。 但根据脑海中的画面，嫌疑人就是开的左云建比亚迪车子杀人逃走的，因此他明白左云建百分百跟犯罪嫌疑人有关系。 更何况左云建刚才穿的还是犯罪嫌疑人的白衬衣，这就更加肯定，他们有关系，且不会是巧合。 当然这些他无法跟程木直接说明白。 十分钟后，肖战风打来了电话。 “肖局？”程木接通警务通，立即招呼道。 “刚才百里派出所反馈过来了消息，今天左云建回去是为他老婆办理户口迁移，同行的还有他老婆邱彩云。” 电话那头，肖战风语气沉重的道。 程木几人一听，心猛地一沉，杀人凶手是男的，既不是左云建又不可能是他老婆，难道有关左云建一切真的是巧合？ “肖局，只有他们夫妇回去了吗？同行没有其他人？”程木不甘心，就追问道。 “没有，只有他们两个。”那头肖战风肯定的回答道。 程木脸色顿时白了起来，他立即看向苏卓，征询他意见。 “让肖局把邱彩云的相片发过来，我看看。”苏卓眉毛一挑，马上说道。 程木立即将苏卓的话语告诉了肖战风，那头肖战风答应了。 挂了手机不大一会，程木就收到了邱彩云的照片，不过不是肖战风发过来的，而是百里派出所那边直接发给程木的。 程木几人凑在一起仔细一看，都不禁大感失望。 照片是一个女人的全身照，女人身材矮小，年龄四十岁左右，皮肤白皙，长相中等。 “唉，忙了半天，我们搞错了，一切都是巧合！”程木脸上满是苦涩。 凶手是男的，既然不是左云建夫妇，那只能是巧合了。 此时距离那个凶手限定的最后时刻只有一个小时了，如果从头再查，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了。 “妈的，这个凶手太狡猾了！”杨青云不禁咒骂了一句。 现场众人一时都万分沮丧起来，颓然坐下不再说话。 唯独苏卓接过程木手中照片看了看，如果此时程木等人留意，会发现苏卓看的是邱彩云的双手。 邱彩云双手跟脸的肤色差不多，十分白皙，不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其双手皮肤有些不自然，白的有些过了。 总之这双手十分特别，特别的让苏卓看一眼就忘不了。 苏木看着这双手，眉毛猛地一挑，立即对程木道：“程所，我看我们可以抓人了。” “抓人？”程木几人一听，都惊愕的看着苏卓。 “小苏，你说什么？抓人？抓谁啊？”程木感觉莫名其妙，一脸狐疑的问道。 “左云建和邱彩云！”苏卓放下照片，一字一句的说道。 “左云建和邱彩云？” 程木几人身体一震，他们发现苏卓此时双眼迸射出如电般的寒光，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这目光作为老警察的程木等人都熟悉，那是破案后对犯罪嫌疑人的厌恶和痛恨才发出的。 或者说，这是警察特有的目光！ “小苏，你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抓他们，不是巧合吗？”陈队长迟疑了一下，就问苏卓道。 苏卓脸色凝重，转身就出了岗亭，同时道：“来不及解释了，我怕迟则有变，至于原因，我们抓住左云建夫妇，就一切都明白了。” 说着，他大步上了车，并启动了车子。 “走，我们跟着小苏。”程木牙一咬，立即也出了岗亭，上了车。 陈队长以及两名交警还有杨青云都愣了愣。 最后杨青云也离开岗亭上了车。 这让陈队长和两名交警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在刚才领教过苏卓的分析能力，但现在仅仅凭借其一句话就抓人，这如果抓错了，他们也有责任的。 三人想了想，最后陈队长道：“我们跟着去看看，如果有事还能劝解一下。” 他们怕苏卓因为刚才猜测错误，现在恼羞成怒。 两名交警只得同意了，他们将现场交给几名辅警，三人开车跟随苏卓就离开了现场。 车上，程木给肖战风打了个电话，不管苏卓抓人理由是什么，他向上级领导提前汇报总没错。 电话那头肖战风听完汇报，就是一怔，这个苏卓做事怎么出人意表？都查出来是巧合了，他怎么还要抓人？ 肖战风毕竟是老警察，微微一怔后，马上对程木道：“按法律程序可以去问问，但要依法办事，不能有违法行为！” 程木只好回答道：“好，我会注意的。” 最后在挂电话时，肖战风还是不放心，就又叮嘱道：“你们先去左云建家，我随后带人也过去，记住，一切依照法律程序来。” 程木又答应了。 苏卓在程木汇报时，他目光炯炯的盯视前方，好似对自己接下来行为没有一丝担心！ 第22章 强攻 左云建的家居住在兴业小区三栋二零一，根据身份证地址，苏卓驾驶车子风驰电掣，不大一会就赶到了小区。 这个速度对于苏卓来说不过小儿科，但可苦了后面跟随的陈队长他们，既怕跟丢了苏卓，又怕速度过快，造成事故。 好不容易心惊胆战跟到兴业小区，却发现苏卓几人已经直奔左云建家而去了。 “怎么也不商议一个稳妥的计划？”陈队长和两名交警一皱眉头，他们没想到苏卓做事这么鲁莽。 “我们也去。”陈队长没有办法，三人只得紧随苏卓一行人来到二栋楼下。 在楼下能看到左云建家灯火是开着的。 此时陈队长三人追上苏卓，就低声问道：“苏警官，我们怎么进入左云建家？” 苏卓却道：“直接敲门进去啊。” 说着，就带头向二楼大步走去。 “程所？” 陈队长扭头征询程木意见，谁知道程木只是说了一句：“跟上。” 随即大步跟随苏卓上楼。 陈队长无奈，只得跟随二人一起上了楼，在左云建家门前，苏卓已经按响了门铃。 “谁啊？”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带着异地口音，不像是本市人。 “哦，我们是刚才处理左云建的交警，他身份证落下了，我特地送过来。”苏卓手腕一翻，手中就多了一张身份证。 原来先前苏卓将左云建驾驶证和行驶证还给了他，但身份证却故意“忘给了”。 陈队长和程木等人又是一惊，这个苏卓好似料到要上门找左云建，所以先前就埋下了敲门的理由。 否则不会给了驾驶证行驶证，却故意不给身份证。 屋内寂静了一会，随着猫眼一黑，那个女人又道：“不好意思啊，我丈夫不在家，明天我让他去交警队拿，今天太晚了，不方便开门。” 这个理由不算勉强，因为现在经常有人冒充警察犯罪。 对此，程木和陈队长等人都犯难了，如果对方坚持不开门，他们也没有办法！ 苏卓眉毛一挑，就问道：“请问你是左云建什么人？” “我是他老婆。”那个女人在里面回答道。 “这样，我把证件放在门口，我们走后，你再出来拿。” 苏卓说着，将身份证放在地上，同时迅速拿出手机，调出照相机，并将其放在不易察觉到的墙角拐落。 镜头就对着身份证。 里面人好似感觉意外，她说道：“谢谢各位警官，实在我一个女人晚上在家不方便，明天让我老公登门道谢。” “好的。” 苏卓口中答着，就对程木一行人使了个眼色，带头下楼去了。 等众人下楼后不久，就听到楼上有开门声，随即又关上了。 “我们再上去。”苏卓说着，蹑手蹑脚的又上了楼，来到左云建家门前。 在门口，苏卓发现左云建家猫眼是亮的，显然后面没有人窥视，他这才拿起手机。 程木等人不知道苏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好奇的凑过去，看他手机录了什么。 随着苏卓打开手机，发现视频里出现了一只手，一只略显苍白的手，那只手拿到身份证，马上就缩了回去。 苏卓脸色一肃，他对程木低声道：“程所，给我枪。” 程木一怔，也压低声音问道：“要枪做什么？” 苏卓摇摇头，突然迅疾的从程木腰间拔出手枪，扭身就朝左云建家门锁开了两枪。 随着两声枪响，程木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苏卓早已一脚蹬开大门，就冲了进去。 “要出事！”程木和陈队长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卓会开枪硬闯左云建的家。 这要是追究责任，现场谁都跑不了。 他们一时脸色都变了，下意识的跟随苏卓进入左云建家。 这两声枪响，震懵了程木等人，也同样震懵了左云建家里的人，当苏卓冲进去后，一眼看到左云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而其旁边一个女人正在脱衣服，一件宽大的衣服。 女人听到枪声，吓得猛地回头，和苏卓等人顿时对了个照面。 “炸药？”程木等人一眼看到女人脱掉外衣后，其身上绑满了炸药。 “别动，我们是警察！”苏卓枪口立即对准了那个女子，并迅速向她靠拢过去。 “你也别动，否则我一拉引线，大家都玩完！”女子反应也极快，右手拉着一根红色引线，恶狠狠的喊道。 苏卓顿时停止了脚步，面对绑满炸药的女子，他也不敢冒然开枪，否则引爆炸药，这屋内所有人，甚至整栋楼居民都有危险。 女人一见苏卓停下脚步，就扭头对左云建狰狞的道：“把那个女人押出来。” 左云建见苏卓等人不敢乱动，立即跑到房间，从里押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显然已经昏迷了，任凭左云建拖出来。 “老婆！”程木一见昏迷的女人，不禁大惊的喊道。 “左云建夫妇竟然抓住了程所老婆做人质？！”苏卓这个却没有料到。 “我们有炸药，有人质，你们最好放我们离开，否则大家同归于尽！” 女人让左云建控制住程木老婆，扭头对苏卓等人恶狠狠的道。 “妈的！”饶是程木一向稳重，现在也忍不住急了，他想不到自己老婆被对方抓了。 此时陈队长几人也醒悟过来，难怪苏卓会开枪硬闯左云建家，原来左云建夫妻真的有问题，甚至还绑架了程木老婆。 但他们一时想不通苏卓是怎么发现左云建夫妇有问题的，但此时不是问的时候，陈队长立即也拔出手枪，对准左云建。 “你们主动投降，还有一丝机会，如果顽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条！”陈队长试图威吓左云建夫妇。 谁知那个女人一听，立即发出刺耳的咯咯笑声。 “横竖是死，你猜我们会不会投降？！”女人对陈队长一翻怪眼，冷笑的道。 “把枪都给我放下！”左云建这时一掐程木老婆的咽喉，对苏卓几人厉吼道。 苏卓没理睬左云建，反而将目光停在了那个女人脸上：“你就是邱彩云？” “猜对了，我是邱彩云。”邱彩云又咯咯一笑，笑声刺耳难听，让人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些炸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绑架程所老婆？”苏卓看了一眼嚣张的邱彩云，淡淡的问道。 “你再猜啊，你不是很厉害嘛，这就猜不到了？！”邱彩云又是咯咯一笑。 “你认识我？”苏卓看着邱彩云，就问道。 邱彩云再次发出一阵咯咯大笑，刺耳的笑声让苏卓等人都是一皱眉头。 “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就别揣着明白当糊涂了！”邱彩云大笑过后，脸色一沉，“我数三声，你们放下枪，否则我就拉引线，大家一起死！” 程木几人一见邱彩云右手握着引线，只要她一用力，这整栋楼都可能灰飞烟灭。 面对如此危险情况，他们急的额头汗水都下来了！ 第23章 动手 苏卓明白此时不能用强，就对邱彩云道：“你把炸药卸下，我们放你走。” 邱彩云嘴角一撇，冷笑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卸下炸药，我们还能走得了？别他妈废话，快放下枪，我只数三声，一！” 陈队长见邱彩云满口脏话，眉头一皱，现场只有他和苏卓有枪，究竟放不放下，他一时没有主意。 “二！”邱彩云狰狞的瞪视苏卓。 苏卓双手一摊，只得道：“好，我们放下枪。” 说着，他拇指按动弹夹按钮，将弹夹迅速卸下，并一拉枪栓，将枪膛里面那颗子弹也给卸了下来。 随即把枪扔在地上，却将子弹揣入兜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苏卓卸弹手速太快，等邱彩云明白过来，他已将子弹塞入兜里了。 苏卓一笑：“你只说扔掉手枪，我现在将枪扔掉了，你可以放心了。” “你……！”邱彩云本想逼迫苏卓扔掉手枪，她自己拿过来使用，不曾想苏卓竟然料到她想法，提前卸掉了子弹。 此时旁边陈队长也照葫芦画瓢，同样迅速卸掉了手枪子弹。 邱彩云脸色铁青，她虽然绑有炸药，但不得万不得已，其也不会和苏卓等人同归于尽的。 苏卓也料到这点，所以才敢当着她面，卸下子弹。 这自然让邱彩云气的不行，但一时却无可奈何。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程木见苏卓二人扔掉空枪，轻吁了口气，扭头冷声问邱彩云道：“我程木究竟怎么得罪你们了，为什么绑架我老婆？” 程木的问题，苏卓也不明白，双目盯视邱彩云，瞧她怎么回答。 谁知邱彩云鄙夷的看了一眼程木，狰狞的道：“你该死，二十年前就该死，让你活到今天，是老天爷不长眼！” 此话一出，苏卓几人就是一怔，程木也感觉莫名其妙，他望向邱彩云：“我程木自问没有做过坏事，你为什么这样说？二十年前我还在部队，那时你就认识我了？” 邱彩云恨恨的道：“你记得左琳吗？” “左琳？”程木一愣，随即猛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 “哼，想起来了？当年要不是你，左岭也不会被炸死，你说你程木应不应该去死？！”邱彩云脸皮抽搐着，几乎咆哮般的喊道。 苏卓等人不了解当年事情，都没有插话。 程木缓缓点头道：“当年左岭意外去世，我是对不起她，但我程木做事一向公道，如果当年我救下左岭，另外几十个孩子就有危险，我不能为了一个人，让几十个小孩丢掉性命。” “哈哈哈，说的好冠冕堂皇，我不管，左岭死了，你就有责任，你也要去死，包括你老婆！”邱彩云此时面皮狰狞的可怕，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你是左岭什么人？”程木眉头一锁，就问邱彩云道。 “左岭是我妹妹。”旁边左云建突然插话道。 “左云建是左岭哥哥？”这让程木不禁一怔。 “左岭死后，我们曾经找过她家人，不过她丈夫和哥哥都没有出面，没办法，我们只能将其埋葬……” 程木沉吟道。 “为什么要出面？人死了，我们出面有什么用，我们要做的就是帮我妹妹报仇雪恨。”一直斯斯文文的左云建此时脸皮也狰狞起来。 程木沉默一会，抬头看着左云建道：“为什么二十年后才想起报仇，这么多年你们在哪里？” 左云建冷笑道：“这不得不说你程木狡猾了，当年事情发生后，你马上转业了，我们一直打听你下落，始终却没有结果，最后我们回到家乡，不曾想你竟然也是本市人……” 邱彩云冷笑一声：“这就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想躲都躲不掉，程木，你自杀谢罪！” “为了报复我，你们竟然接连绑架人质，还杀了两名保安……” 程木话还未说完，邱彩云截口道：“只要让你程木身败名裂，我们做什么都值得！” 听完双方对话，苏卓等人基本清楚了当年事情真相，程木为了救几十个孩子，放弃了救左云建的妹妹左岭。 这两个人因此怀恨在心，甚至心理都扭曲了，追查程木二十多年，也要毁了他。 双方在说话时，邱彩云和左云建都没有发现苏卓不着痕迹的走到杨青云身后，嘴唇蠕动了几下。 杨青云神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就点了一下头。 苏木这时走上前，突然对邱彩云道：“左云建想杀程所有缘由，他毕竟是左岭的亲哥哥，可是你为什么如此恨程所？” 说到这，苏卓嘴角露出一丝戏谑：“难道因为你是左岭的嫂子？” 邱彩云脸色一变，阴森森的对苏卓道：“你屡次破坏我好事，今天你也别想跑！” 苏卓面对邱彩云恐吓，只是淡淡一笑，他走到桌旁，拿起一张身份证，身份证正是邱彩云的，也是他刚才送过来的。 “邱彩云，云省d市人……”苏卓看向邱彩云，“原来你老家就是程所当兵的那个地方啊！” “是又怎么样？”邱彩云冷哼一声。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苏卓一笑，手中始终拿着身份证没有放下。 “当年事情我确实对不起左岭，但我程木敢说一句，我没有私心，即使现在再次重演当年事情，我选择还是一样。” “说的真动听啊！”面对程木大义凛然，邱彩云和左云建都冷哼一声，盯视程木，目中仇恨丝毫不减。 他们没有注意到，杨青云不知何时站到了左云建身体一侧，且对苏卓暗暗做了个手势。 苏卓这时突然插嘴道：“其实当年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这话一出，程木和邱彩云以及左云建都是一愣，齐齐看向苏卓。 “你小子知道什么？”左云建不屑的道。 苏卓神秘一笑：“我知道左岭的丈夫在哪里！” “什么？”左云建和邱彩云脸色都是一变。 下一刻，苏卓动了，他双指夹住手中身份证，拇指抵住下沿，随即手腕一抖，身份证闪电般射出，犹如利刃一般，一下子销断了邱彩云手中那根红色引线。 “啊！” 邱彩云尖叫一声，正要后退，苏卓脚一挑地上手枪，同时迅疾向枪膛装入一枚子弹，一拉枪管，就抵住了邱彩云的额头。 “别动，否则我就开枪！”苏卓冷声喝道。 面对冰冷的枪管，邱彩云脸色猛然大变，但却一动不敢动。 那边左云建还想有所行动，一直在旁边监视他的杨青云已经冲了过来，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 第24章 技能排爆 苏卓瞬间控制住邱彩云，让程木等人惊愕之余都大喜过望，陈队长几人立即上前将邱彩云和左云建给铐住。 即使铐住二人，苏卓仍旧没有放松警惕，手中枪继续抵住邱彩云额头。 此时程木跑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卸下邱彩云身上绑的炸药，并将其引线彻底毁掉。 眼睁睁的看着炸药没有了威胁，邱彩云和左云建都脸如土色，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般嚣张跋扈。 见二人没有了任何威胁后，苏卓这才收回枪支，将他们让陈队长几人看守，自己却和杨青云在屋内开始搜索。 程木跑到他老婆身旁，一试其鼻息，焦急的脸色这才缓了一些，他老婆只是昏迷，并没有其它伤势。 苏卓一番搜索下来，没有发现剩余炸药，这才和杨青云再次回到客厅。 他看着邱彩云，伸出食指道：“还有一个钟头，你输了！” 邱彩云脸色此时苍白的可怕，她恶狠狠的瞪视苏卓：“没想到我终究输在你手里，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她看来，苏卓能短短时间，追查到自己家里来，一定不会是普通人。 “苏卓，大通派出所民警！”苏卓淡淡的回答道。 邱彩云脸色铁青的道：“不可能，我事先打听过大通派出所所有警察，你不是。” 苏卓看了一眼她，冷冷的道：“你果然是处心积虑要报复程所，竟然摸清了大通派出所所有情况，我确实是大通派出所警察，只不过今天第一天上班。” 邱彩云和左云建一听，都露出骇然的目光。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才上班的年轻警察，竟然破掉了自己二人设计这么长时间的杀人计划。 “你们犯罪计划，是报复我，为什么要杀其他人？”程木见老婆没事，就将其放在一旁等待她醒过来，转身皱眉问邱彩云二人道。 邱彩云二人面对程木问题，都脸色狰狞，但却没有回答。 苏卓却接口道：“杀人诛心，他们不但想杀了你，也想毁掉你名声，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犯罪计划。” 程木回溯一想，不禁脸色一变，根据邱彩云二人的表现，他们确实不止想杀自己，而是想彻底毁掉自己，让自己死不瞑目。 “你们好毒辣的手段！”程木脸皮抽搐了几下，心有余悸的道。 今天要不是苏卓也参与到案子当中，自己绝对找不出二人，那么下场是什么？ 面对二人几分钟杀一个人，自己该自杀谢罪，还是苟且偷生？ 相信无论选择哪种，自己都不会好过，甚至家人全都有危险。 想到这，程木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后怕之极。 “哼，算你命好逃过一劫，否则我们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邱彩云到了此时对程木仍旧充满恨意。 程木盯视邱彩云，突然问道：“你究竟是谁？” 他发现邱彩云对自己的恨意甚至比左云建都强烈，这让其感觉十分奇怪。 邱彩云突然疯狂的大笑道：“我是谁？你猜我是谁？我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拜你所赐。” 程木眉头一皱，他又看了看邱彩云，最后还是摇头，他以前没有见过邱彩云。 “哼，你当然不记得了，当年你为了救那些小鬼，宁愿让我们夫妻被炸死，可惜我命大，并没有死。” “你们夫妻？”旁边陈队长疑惑的看看邱彩云和左云建，不禁道：“你们夫妻不都是好好地吗？” 邱彩云一听，脸色立即又变得狰狞起来，她咬牙切齿的道：“是啊，十分好，好的很！” 左云建此时却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左彩云，满是同情之色。 “……？”陈队长几人都感觉这个邱彩云莫名其妙，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苏卓此时也叹了口气：“左岭的死，谁也不想，换着任何人选择都和程所一样，你真正恨程所的恐怕不是这个原因？” 程木等人一听都是一愣，纷纷看向苏卓。 苏卓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挥挥手道：“把他们带回派出所，审讯后送到看守所羁押，至于怎么判决，那得看法院了。” 就在这个时候，宁海分局局长肖战风带人也到了。 当他们进入左家，发现左云建和邱彩云都被控制住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肖战风就问道：“行凶的就是他们？有没有其他同伙？” 苏卓摇头道：“没有了，所有犯罪行为，都是他们两个联合做的，并没有第三个人。” “哦？”肖战风见苏卓说的十分自信，就看了他一眼。 肖战风并不认识苏卓，先前在新警见面会上，肖战风没有出席，今天是他第一次和苏卓见面。 程木在旁边忙道：“肖局，他就是苏卓。” 肖战风这才恍悟过来，伸手和苏卓一握，笑呵呵的道：“原来是苏神探，欢迎你加入海宁分局！” 这句话虽然有调侃成分，但众人都看出肖战风对苏卓的欣赏，否则一个局长断不可能和属下开这种玩笑。 苏卓谦虚了几句。 肖战风见苏卓将案子破获，却没有趾高气扬的自傲，对自己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不禁点点头，更是大为赞赏。 作为年轻新警，做到这一切确实不容易，难怪朱若海和程木会抢人，这个苏卓确有过人之处。 随同肖战风来的警察，将邱彩云二人押了出去，准备带回去问话。 程木老婆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她听到程木叙说后，吓得脸色都白了。 原来她只是去菜市场，在半途突然就被人用毛巾捂住嘴巴，随即就昏迷过去，一直到现在才醒。 案子破获，众人都兴高采烈，苏卓脸上却惊喜交加，众人认为他也因为案子破获才露出这表情，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在案子破获后，那个浩然正气般的声音又响起。 获取技能——神级排爆技能！ 随即脑海中突然多出了无数知识，苏卓瞬间就彻底掌握了这门技能——排爆！ 排爆技能知识囊括范围极其广泛，包括对世界一切炸弹的性能的了解，无论犯罪嫌疑人用何种方法组装构造炸弹，苏卓都能轻易排爆。 假如让现在苏卓重新面对邱彩云的那枚定时炸弹，他能一秒钟完美解决，而不会像程木那般思索几分钟才出手。 肖战风留下几个人处理现场，众人陆续离开了。 程木夫妇停下脚步，程木对落后一步的苏卓笑道：“小苏，有空吗？案子破了，我们去喝一杯？” 苏卓见程木虽然破案了，但精神头始终萎靡不足，知道其有心事想找人诉说，当下点头笑道：“好啊，程所请客，我求之不得。” 程木一笑，他们夫妇就和苏卓并肩下了楼。 第25章 当年真相 苏卓和程木夫妇找了家小酒馆，点了几样菜。 在等菜过程中，程木拍拍苏卓肩膀，诚恳的道：“小苏，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夫妻今天都栽了，即使性命保住，名誉扫地也是不可避免了。” 程木老婆此时也知道了整个事情经过，在旁边点点头，今天确实亏了苏卓能及时抓住邱彩云二人，否则他们确实危险。 苏卓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让邱彩云如何痛恨你？” 程木叹了口气，随着菜肴上来，他拿过酒瓶要给苏卓倒酒，苏卓却接了过来：“程所，我来。” 程木没有阻拦，在苏卓帮他倒满一杯酒后，他是一饮而尽。 “我转业后，当年事情没有跟任何人说，除了你嫂子。” 说到这，程木夫妇互相看了一眼，都叹了口气。 “当年我部队所在的d市发生了用炸弹袭击平民事件，暴徒共设计了好几起炸弹爆炸事件，其中死了不少人，影响极坏，最后我们部队也参与了这起侦查行动……” “在一次行动中，我们发现了左岭被人绑架，身上还有定时炸弹，那定时炸弹十分复杂，我一时解不开，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报告，距离不远有数十个小孩被炸弹捆绑，生死一线。” “当时因为排爆人手不够，又加上左岭这边炸弹排掉十分困难，上面一番计较，就让我先救那几十个小孩。” “我作为军人，当然不会违抗上级命令，同时孰轻孰重，我也是明白的，最后就决定先救那几十个小孩。” “不曾想在救下几十个小孩后，还未来得及救左岭，左岭那边炸弹却提前爆炸了，左岭因此当场死亡……” 程木说到这，又将杯中酒一干而尽：“这事我没有责任，但在午夜睡醒后，眼前总是浮现我离开后，左岭那祈求的眼神。” “为此，我没有继续在部队待下去，选择复员回到地方工作，这一过就是二十年……” “不曾想，二十年后，左岭家人会上门报仇……” 程木脸色十分沉痛，又端起了酒杯，苏卓却伸手捂住酒杯：“程所，你别喝了！” “是啊，程木，你别喝了，这事压了你二十年，也该放下了。”程木老婆在旁边担心的劝解道。 程木此时双眼朦胧，他听到老婆劝解，苦笑一声：“放下？如果那么容易放下，我就不会内疚二十年了。” 苏卓摇摇头，他将程木酒杯拿开，就问道：“左岭被炸死，为什么邱彩云没有事，他反而活了下来？” “邱彩云？”程木一怔，“邱彩云当年不在现场啊，她……？” 苏卓道：“原来你还不知道，邱彩云根本是改变了性别，他其实是男的，你可能没有留意，他咽喉还有喉结了！” “啊！邱彩云是男人？” 这下程木夫妇都是大吃一惊，他们都惊愕的看着苏卓，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嗯，千真万确，邱彩云是男的，而且很可能就是左岭那个下落不明的丈夫！”苏卓十分肯定的道。 “这……难怪他那么恨我，原来他是左岭丈夫。” 程木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随即又摇头道：“可是当年现场只有左岭一人被绑着炸弹，并没有第二个人在场啊，先前邱彩云为什么说他夫妇都被炸呢？” 苏卓沉吟一会，突然问道：“当年你们是怎么发现左岭被绑架的？” 程木皱着眉头，回忆道：“我们是接到举报，抓捕两名爆炸事件主谋，从而来到左岭的住所，却发现左岭被捆绑住，身上还有定时炸弹。” 苏卓一听，就凝视程木问道：“进入左岭家，你们没有搜查她家房子吗？” 程木一愣，他摇头道：“当时情况很紧急，根本来不及搜索，我进去后，马上让其他同志在门外远处把守，我独自给左岭排爆炸弹。” “这就对了！” 苏卓听完程木叙说，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目光炯炯的看着程木道：“当年的事件，你完全不用内疚，因为左岭身上炸弹很可能就是她自己绑的！” 此话一出，程木夫妇都怔愣住了，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卓，像是被点中了穴位一样，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没有合拢。 过了片刻，程木才醒悟过来，他急切的问道：“小苏，你有证据吗？你怎么能证明左岭身上的炸药是她自己绑上去的？” 苏卓正色的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根据你们谈话推测，事情应该就是这样。” “推测？”程木又是一愣。 “我的推测就是当年你们来到两名暴徒的藏身地点，准备抓捕他们时，如果那两名暴徒被你们堵在屋内，肯定无法逃脱，你们猜他们会怎么做？” “怎么做？”程木立即问道。 “如果和你们硬拼，肯定不行，那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如果换着我，我会挟持一名人质……” “人质？那种情况哪有人质？”程木一怔。 苏卓微微一笑，并没有马上回答，喝了一口酒才道：“如果左岭这时装成人质，且身上绑了定时炸弹，你们能分辨出吗？” 面对这个问题，程木没有马上回答，一怔之后，他拿过酒杯，一口饮尽里面的酒，然后重重放下。 就见他红着眼看着苏卓道：“不能，因为当时我们得到的信息十分模糊，只知道一些大概情况。” 苏卓点点头：“所以，二十年前左岭和邱彩云根本在演戏，他们也是在赌，赌你们的会不会怀疑？！” 他说到这，目光变得森冷起来，显然对于左岭以及邱彩云的卑劣做法，痛恨之极。 程木缓缓点头，他一连倒了两杯酒，都是一口喝干，不过这次苏卓没有拦他，而程木这次越喝眼睛却越亮。 旁边程木老婆也听明白了苏卓所说，她不禁喜极而泣。 实在这起事件对于程木影响太大了，当年为了这事，他连光明前途都舍弃了，从而转业回来当了一名普通警察。 如果不能解开其心结，相信他到死亡那天，都不会解脱。 而现在程木老婆通过苏卓一番话，她看到了希望，左岭和邱彩云如果是当年事件的犯罪主谋，程木心结自然迎刃而解。 谁也不可能对一个滥杀无辜的暴徒有怜悯同情！ 第26章 人渣 程木再次喝干一杯酒，放下酒杯对苏卓道：“如果你推断是真的，他们确实赌赢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她们，甚至为此还内疚不已。” 苏卓点点头：“不过幸好邱彩云还活着，我们可以直接询问他，当年事情自然一清二楚了。” “我们现在就去询问邱彩云。”程木立即站起身道。 苏卓却摇了摇头。 “怎么了？”程木疑惑的问道。 苏卓笑道：“我们喝酒了，现在去上班，可是违反纪律的。” 程木恍然大悟，不禁一拍头道：“光顾着高兴，倒把这事忘了。” “明天上班再询问，现在可以打电话给肖局，跟他说清事实真相，让他注意一下。”苏卓又建议道。 程木答应一声，就掏出警务通给肖战风打了个电话。 那头肖战风听完程木汇报，也是一惊，他不知道程木的过去，但却知道当年d市爆炸事件。 那起事件对全国都影响极大，至今主谋没有抓到，现在一听邱彩云可能是主谋，心中自然震惊万分。 双方通话结束后，苏卓和程木夫妇告辞回家睡觉了。 回到家，苏爷爷苏奶奶都已经睡了，苏卓怕吵醒他们，就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房间，都没有洗漱，倒头便睡。 这一天，他累坏了。 第二天早晨，当苏卓醒过来出了房间，发现爷爷奶奶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 “小卓，你快烧一炷香给观音菩萨，保佑你出入平安。” 在爷爷问完昨晚为什么回来那么迟后，奶奶马上阿弥陀佛一声，就让苏卓上香，说当警察太危险了，观音菩萨能保佑他。 苏卓只得上了一炷香，并拜了几拜。 早饭自然又在二老絮絮叨叨的殷勤叮嘱中吃完了。 “爷爷奶奶，我上班去了。”苏卓一擦嘴，就离开了家。 他骑着自行车刚出胡同口，一眼看到程木早已等候在出口处，他脚下地上还足有几十枚烟头。 “程所，你什么时候来的？昨晚就过来了？”苏卓看着地上几十枚烟头，不禁诧异的问道。 “上车。”程木没说什么，率先打开身前suv现代轿车，钻了进去。 苏卓明白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当即也坐上车，和程木一道直奔分局而去。 “邱彩云现在分局刑警大队，肖局他们昨晚审讯了他，真的如你所说，他是变性人，其也承认了是左岭的丈夫。”程木开着车就道。 “肖局他们没有询问当年爆炸事件？”苏卓问道。 程木摇头道：“肖局等人对当年事情不是太清楚，准备让我们早上过去再继续审讯。” 苏卓点点头，二人不再说话，轿车风驰电掣般很快就到了宁海市分局大院。 在宁海分局刑侦大队，肖战风等人正在会议室等着他们。 苏卓二人进来后，肖战风示意他们坐下，然后道：“人都到齐了，我们开个会，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邱云，哦，也就是邱彩云，他改变性别后，就化名邱彩云了。” 肖战风特地为苏卓二人解释了一下。 苏卓二人点头表示明白。 “邱云不但是杀采石场两名保安的凶手，而且很可能是二十年前d市特大爆炸案的主谋，但目前没有证据。” “我们先前联系了d市，他们市局马上就表示今天就派人过来，只是他们手中也没有证据。” “所以，今天如何审讯，逼迫邱云招供，就是我们主要做的事情。大家有什么意见看法，都可以说说。” 肖战风说完，现场一片沉默，没有证据没有线索，一切都是苏卓推测，一旦审讯问起来，邱云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我们可以从邱云已经是杀人凶手劝说他，他杀了两名保安，已经是死刑，现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招出当年案子。” 其中有人立即提议道。 对于这个想法，程木马上摇头：“据我对邱云的了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他根本没有半点用处，此人已经没有人性了，有的只是莫名的仇恨。” “可现在我们没有半点办法，不如试一试。”先前提议的人坚持道。 现场会议室一时分成两派，有人支持程木。怕打草惊蛇，有人支持提议的人，说应该能成。 对于双方辩论，苏卓和肖战风都没有表示，肖战风沉吟好一会，抬头见苏卓没有出声，就笑问道：“小苏，你怎么看？” 苏卓道：“我同意程所看法，据我们跟邱云接触，此人确实毫无人性，他不会轻易招供当年的事情。” 肖战风一听，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个提议的人一见苏卓反对，就摇头道：“不用这个办法，又没有证据，那我们只有干瞪眼！” 苏卓看了此人一眼，不禁一笑道：“我们有个人证！” “人证？”所有人都是一愣。 “左云建啊，他妹妹和妹夫当年策划那么大案子，我就不相信他不知情，据我所知，当年他也在d市。” 苏卓目光炯炯扫视众人一眼，然后说道。 “左云建和邱云是一伙的，邱云不招，他能招？”这次是程木对苏卓办法提出异议。 程木说完，立即得到所有人赞同。 “程所说的是，邱云不招供，左云建也不会招供的。”所有人都道。 苏卓面对众人质疑，淡淡的道：“你们别忘了，左岭是怎么死的？据程所叙述，当年左岭身上定时炸弹是提前爆炸了，这点很不寻常。” “以邱云对炸弹的了解，他不应该犯这个低级错误，所以我怀疑当年炸弹提前爆炸，是他做了手脚！”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苏卓，连肖战风也不禁诧异的问道：“邱云跟左岭是夫妇，十分恩爱，他为什么让炸弹提前爆炸？” “恩爱？”苏卓不禁冷笑一声：“邱云这样的人渣，只爱自己，除了自己他谁都不爱。” 众人默默点头，苏卓这句话说的十分有道理，邱云确实不是一个好玩意。 苏卓接着道：“当年程所离开左岭的家后，但他战友却仍旧堵在门外，所以邱云和左岭都逃不走。” “如果想逃走，只能让现场慌乱起来，让所有人无心他顾，这样邱云才能逃走。” “因此，我推测当时邱云想了个恶毒的奸计，他故意让左岭身上的炸弹提前爆炸，然后趁乱逃走。” “这样一来，他虽然也因为爆炸，从而受伤，但比起被抓枪毙，可强多了！” 当苏卓说完自己见解后，整个会议室顿时一片寂静。 过了片刻，肖战风突然一拍桌面，腾地站起身，对身旁人道：“小苏说的有道理，马上提审左云建，说明当年情况，我不信面对妹妹被炸死，他还会护着邱云！” “是！” 所有人都兴奋起来，苏卓这个发现太重要了，只要左云建肯作证，邱云根本无从无从狡赖！ 第27章 告捷 审讯左云建，肖战风安排程木和朱若海以及苏卓三人参加。 这是个事关全局的审讯，极其重要，所以肖战风挑选审讯的人很有技巧，朱若海是老刑警，审讯经验丰富。 程木熟悉当年情况，他自然也要参加。 而发现当年疑点的是苏卓，他参与本来无可厚非，但朱若海和程木却主动让出主审位置，表示自己二人配合苏卓审讯。 这不但让众人诧异，就连肖战风也思索了很久，苏卓虽然有能力，但毕竟才上班，他能担当重任吗？ 肖战风对苏卓不是十分了解，但他却十分了解朱若海和程木，二人都是他手下得力干将。 他们既然提出这个建议，自有他们的道理，另外程木为人稳重，朱若海虽然平日有些不着调，喜欢怼人，但办案做事却精明之极。 所以最后肖战风还是同意了朱若海和程木的提议，让苏卓主审。 当苏卓三人进入审讯室，直接面对左云建时，肖战风等人就在另一个房间，通过监控视频，观看整个审讯过程。 苏卓看着左云建，直接了当的问道：“邱云是你妹夫？” 左云建点点头，这个问题他早已承认了，现在改口没有意义。 “当年你妹妹左岭身上定时炸弹提前爆炸了，你知道吗？”苏卓又问道。 左云建再次点点头：“我知道。” “以你对炸弹知识的了解，绑匪设置的定时炸弹可能提起爆炸吗？”苏卓目光盯视左云建，抛出了第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前两个问题，左云建回答的从容不迫，但当苏卓抛出第三个问题后，他脸色突然变了，猛地抬头紧紧盯视苏卓，好似被苏卓点醒了什么。 “当年你妹妹被炸的现场情况你也应该清楚，你妹夫邱云受伤情况，你也应该清楚，你一点没有多想？”苏卓面对左云建盯视，丝毫不退缩，目光迎视过去。 左云建脸色又是大变，他恶狠狠的瞪视苏卓，呼吸突然变得犹如抽风箱一般。 过了片刻，左云建突然嘶哑着嗓音喊道：“这不可能！” 苏卓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你再回忆想想，当年事情是不是疑点重重？” 左云建胸口剧烈起伏，过了片刻才道：“当年邱云全身被火灼伤的严重，他逃出现场，是我带着他找了个私人医生保住了性命。” “后来，我又带他出国，全身整了容，因为他男子根本被毁掉了，所以他索性改了性别，说是回来报仇方便。” 苏卓悠悠的看了一眼左云建：“那种情况，他也在屋内，为什么没有炸伤，而只是灼伤？” 左云建面对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只是困难的吞咽口口水，戴着手铐的双手颤抖个不停。 “你了解邱云，也了解炸弹知识，更加了解邱云使用炸弹的本事，那种情况，他为什么能避免被炸伤？”苏卓又将刚才问题重复了一次。 左云建身体越加颤抖不停。 见左云建不吭声，苏卓目光炯炯盯视他，一字一句的道：“除非他知道炸弹要爆炸，他提前做好了躲避准备。” 左云建身体猛地巨震，他再次抬头凝视苏卓，不过目光凶狠之色逐渐褪去，反而流露一丝痛楚之色。 “你们究竟掌握了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吗？”左云建此时语气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哀求。 苏卓摇摇头：“你已经知道答案了，还需要我们说明吗？” 左云建身体又是一阵巨震，犹豫了片刻，他目光逐渐坚毅起来，抬头看着苏卓问道：“你们想我怎么做？” 苏卓回望左云建目光，一字一句的道：“为你妹妹报仇，指控邱云！” 这次左云建没有犹豫，毅然点头道：“好，我招供，当年d市特大爆炸案，确实是邱云主谋的……” “左云建肯招供了！”现场朱若海和程木对视一眼，都难抑兴奋之情。 程木快速记录下左云建所有供词，然后让他签字按指印。 此时在旁边审讯室，肖战风长吁一口气，众人也都随即松了口气。 “这才问了几分钟，就让左云建招供了？” “这个苏卓真是厉害，几句话就让左云建不再顽抗。” 众人面对审讯结果，纷纷惊喜的赞叹道。 肖战风点点头，现场众人包括他都是老刑警，当然懂得苏卓问话技巧极其高明，他开始审讯时，没有直接道明当年事实真相，而是让左云建自己想。 自己想的结果，当然比一个外人解释更有说服力，也更有震撼力。 所以左云建一旦想明白了，招供是他必然选择。 “好小子，我们宁海分局多了个人才啊！”肖战风一拍桌子，不禁赞叹道。 此时众人才明白朱若海和程木为什么让苏卓主审，这个年轻警察比大家想象的更加有本事。 拿着左云建招供笔录，苏卓三人走出审讯室，迎面就和肖战风等人碰到了一起。 “小苏，厉害，你将来绝对是我们宁海市分局的定海神针！”肖战风笑呵呵的一拍苏卓肩膀，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肖战风极少赞扬一个人，更何况这句赞赏之词太有力道了，这让众人惊愕之余，对苏卓更是羡慕有加。 苏卓谦虚了一句，就将询问笔录递给肖战风过目。 肖战风接过来翻了翻，发现没有问题，就又还给苏卓。 “你们再辛苦一下，一鼓作气，将邱云口供也拿到手！”肖战风凝色吩咐道。 苏卓、朱若海和程木都立即点头表示明白，三人也顾不得休息，直接让人将邱云带到审讯室，开始审问他。 有了左云建证词，苏卓审讯邱云根本不想浪费口舌，他直接将询问笔录扔在邱云面前。 邱云此时还莫名其妙，但当他看完左云建口供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咬牙切齿的咆哮道：“我给他妹妹报仇，他竟然在背后捅我一刀！” 苏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讽刺道：“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之所以向程所报仇，是认为你恨自己被灼伤了，跟程所有关。” “左岭是你亲手杀害的，你会为她报仇？糊弄谁呢？” 面对苏卓饱含辛辣讽刺的话语，邱云多年龌龊心思被揭穿，他一下子颓然羞赧起来。 这么多年他口口声声说为左岭报仇，在左云建面前把自己标榜成一个爱妻子的好人，甚至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终究只是个人渣，自私自利的人渣！ 第28章 失踪的尸体 当苏卓将左云建笔录扔给邱云，让他看过后，邱云再无可抵赖，只得一五一十招供了当年在d市犯下的罪行。 原来他正是当年d市爆炸案主谋，而左岭和左云建是帮凶。 左岭身上的定时炸弹之所以提前爆炸，确实是他做的手脚，目的是为了让现场混乱起来，他好趁机逃脱。 他们夫妻本意是利用苦肉计寻机逃脱，但没想到事情发展大出他们预料，程木离开后，屋外又有大批士兵把守。 邱云意识到不对，就想了个歹毒的计策，炸死左岭，自己逃跑。 在国外做完手术后，他就将所有过错归咎于程木身上，认为自己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程木造成的。 要不是程木先去救那几十个孩子，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因此为了报仇，他追查程木二十多年，直到最近才查到程木下落。 本来以左云建意思，杀死程木就行了，但此时邱云已经心理扭曲了，他不但要杀死程木，还要他身败名裂。 因此才有了先前一系列操作。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遇到苏卓这个刑侦天才，不但短时间就将其抓捕，还将他老底查的清清楚楚，从而将二十年前的旧案也给破获了。 这起案中案破获，让肖战风大为高兴，立即报告给了上级领导。 市级领导和f市警局领导对此大为赞赏，特别是d市当年特大爆炸案破获，让他们大有面子，连省里都发通知表扬了他们。 在随后d市警局来人知道当年案子破获后，他们也高兴异常，因为当年案子影响太大，经部里调节，邱云和左云建都被押回d市接受审判。 宁海区警局在案子破获后，开了个表彰大会，苏卓自然是头功，给了个三等功。 上班才不到两天，就获得一个三等功，这让整个宁海区警局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苏卓对立功事情却表现平淡，每天都正常上下班，丝毫没有狂傲的举止。 对此，整个大通派出所所有人都对他高看一眼，特别是程木，他还欠苏卓一份人情，因此对他更加照拂有加。 北阳一开始对苏卓态度是不冷不热，但最近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其热忱起来，苏卓有什么不熟悉的事项，他都主动给予说明和帮助。 另外吕锋和杨青云因为与苏卓合作过，他们对苏卓的才能满是欣赏和佩服。 总之大通派出所上下都看出苏卓不是池中物，迟早会一飞冲天，此时不和他打好交道，更待何时？ 因此，苏卓在大通派出所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早上，苏卓出了胡同口，再次在报摊买了全套粤省报纸，然后塞入包里，便直奔所里而去。 到了所里，北阳还没到，他烧了一壶开水，就拿出报纸细细浏览起来。 不大一会，北阳也到了，他和苏卓招呼一声，正准备泡茶休息一会，报警电话刺耳的响了。 北阳眉头一皱，马上来到隔壁接通电话，工夫不大，北阳脸色凝重的返回来。 “小苏，有案子，我已经跟程所汇报了，他让我们马上出现场。”北阳边说，边收拾自己东西。 苏卓一听，也不敢怠慢，收拾好东西跟随北阳急匆匆下了楼。 二人上了车，便带着随后上车的两名辅警直奔案件现场而去。 在路上，北阳告诉苏卓等人：“刚才报警电话是一个展颜的女人打来的，她报警目的是自首，据她在电话里说，她将其女儿给掐死了。” 苏卓等人一听，都不禁一惊，妈妈将女儿掐死？这样的案子可不常见，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了。 报警人家地址在是宁海区海岸线小区，这海岸线小区是别墅区，里面住的业主非富即贵，在这里办案一般都要小心，否则容易栽跟斗。 北阳驾驶车子来到一栋三层小楼别墅前，别墅前有一个小院子，阳光下里面种植的花朵姹紫嫣红。 而此时院门前，有一名妇女正蹲着抱肩痛哭，不远处有不少人正对妇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你就是展颜女士？”下了车后，北阳走过去问那名痛哭女子道。 那女子抬起头见警察来了，忙站起身哭泣道：“是，我就是，我女儿……死了，被我掐……死了，各位警官，我女儿怎么办……” 苏卓见女子展颜四十来岁，穿着十分考究，但因为激动，说话颠三倒四。 “你带我们去看现场！”北阳一听，立即让女子带路，去现场看看到底是谁什么情况。 “嗯，就在……二楼……”展颜一擦眼泪，带着苏卓几人进入屋内。 几人对话时，附近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纷纷低声议论，所议论无非是一个妈妈将女儿掐死，真狠心啊！ 进入屋内，苏卓目光一扫，这家装潢十分讲究，是典型的古风装设，大厅还摆放着古筝古琴等乐器。 “孩子爸爸不在家？”在上楼梯去二楼时，苏卓问道。 谁知苏卓刚问完，展颜木然的脸色抽搐了一下，随即冷冷的道：“跟着野女人跑了！” 苏卓一怔，这个展颜够悲催的，丈夫跑了，自己又掐死女儿！ 在上了二楼后，苏卓一行在展颜带领下，来到一个房间前，房间此时是关闭的。 “我女儿……我女儿就在里面！”展颜脸色此时苍白无血，甚至推房间们的手都在颤抖，好似没有力气一般。 苏卓一见，眉头一皱，将门锁一扭，随着“嘎达”一声，门开了。 苏卓和北阳对视一眼，他们怕展颜再次看到女儿尸体有意外，就没让她进去，而是让两名辅警留在门外看着她。 当二人进去后，发现房间很大，但十分凌乱，跟一楼客厅整洁相比，几乎是两个世界。 房间除了床外，还有各种玩具和乐器，但是里面却没有尸体，被展颜掐死的她女儿尸体！ 苏卓和北阳再次对视一眼，二人目光都是怪异之色，展颜说掐死了自己女儿，女儿尸体就在这个房间，但此时房间内却没有尸体？ 二人随即打开橱柜以及能藏尸体的地方都翻了，但都没有尸体。 “怪了，小苏，你看这个展颜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幻想将其女儿掐死了？”一番搜索没有结果，北阳就低声问苏卓道。 苏卓没有回答，只是道：“我们出去问问展颜，如果她不是幻想，这案子就怪了！” 第29章 奇怪的命案 苏卓和北阳出了房间，外面展颜仍旧在哭泣，两名辅警在旁边看着她。 见苏卓二人出来，展颜立即上前一把拉住北阳：“我对不起我女儿，你们把我拉去枪毙，我也不想活了。” 北阳被展颜长指甲深深刺入皮肤中，疼的他眉头一皱，忙拿开她手掌。 “警官……”展颜瘫坐在地上，又开始哭泣。 苏卓这时问道：“你掐死你女儿是在什么时候？” 展颜哭说道：“今天早上，当时我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我一时没有控制住脾气，就掐住了她喉咙，谁知，就掐死了……” 苏卓眉头一皱，他又问道：“你们家只有你和你女儿吗？有佣人吗？” “有一个保姆，但她只是每天上午来打扫一个小时卫生，其它时间只有我和我女儿。”展颜哭着回答道。 “保姆一般什么时候来？”苏卓一看手机，发现现在是上午九点半钟了。 “九点半，她都是九点半来我家。” 苏卓和北阳对视一眼，现在已经九点半钟了，保姆应该要来了，苏卓对两名辅警一使眼色，两名辅警会意，立即带着展颜下楼去了。 苏卓二人又把二楼和三楼所有能躲藏人的地方都搜索了个遍，但却没有找到展颜女儿丝毫踪迹。 当二人再次回到展颜女儿房间门前，他们又进去了搜索了一番。 房间里面陈设还是刚才陈设，苏卓这时发现梳妆台上有一个女孩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约莫二十岁左右，面容姣好。 苏卓拿起照片仔细看了一会，心中不禁一动。 北阳搜索一番，没有发现疑点，扭头见苏卓正对着那个女孩照片细细观看。 “这张照片有疑点？”北阳走过来，就问道。 苏卓将照片递给北阳，然后道：“这个女孩身材健美，应该是经常锻炼的结果。” 北阳看了一眼照片，点点头，现在女孩健身很常见，他不懂苏卓为什么对这照片产生兴趣。 要不是他和苏卓相处几日，知道其为人，都认为苏卓有低级趣味。 苏卓见北阳没有明白自己意思，看了他一眼，就道：“展颜身体很纤弱。” 北阳身体立即一震，他猛地拿起那张照片又看了下，随即道：“你意思说凭借展颜纤弱的身体，她不可能掐死自己女儿？” 苏卓接过照片就向外面走，同时嘴里道：“如果这个女孩就是展颜的女儿，正常情况下，展颜应该掐不死她！” 北阳怔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不错，女儿如此壮实，展颜确实不可能控制住她，甚至掐死她。” 其实在苏卓发现照片之前，他就看到了照片，但只是一扫而过，根本没有分辨出其中异常。 “难怪都说这家伙侦查破案厉害，现在看来果然有一手，起码眼力惊人！” 虽然北阳最近对苏卓态度大为改变，但也只是因为其和程木以及分局领导走得近，他想着趁机亲近捞些好处而已。 至于苏卓连破大案，他却始终心存疑问，认为是苏卓瞎猫碰到死耗子。 但就刚才照片来看，这个人似乎确有些本事。 苏卓拿着照片下楼后，发现客厅除了两名辅警和展颜，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妇女围着围裙，正劝解哭泣的展颜。 “苏警官，她就是展颜家的那名打扫卫生的保姆。”一名辅警上来，对苏卓低声说道。 苏卓点点头。 此时展颜见苏卓下来，哭泣道：“警官，我什么时候能再看看我女儿遗体？” 苏卓径直走到展颜身前，将手中照片对着展颜问道：“这是你女儿照片吗？” 展颜抬头看了一下，又哭泣道：“是啊，是我女儿照片。” 苏卓没有说什么，他悄悄一拉那名保姆的衣袖，随即对两名辅警道：“你们在这里看守。” 保姆十分机灵，马上安慰了展颜几句，就随着苏卓来到客厅一角。 此时北阳恰巧下来了，他也走了过来。 “我们是大通派出所警察，这是我证件。”苏卓因为才上班，警官证还没下来，就拿出临时证件给保姆看了。 那名保姆迅速扫了一眼证件，就问道：“展大姐口口声声说她掐死了小灵，是不是真的？” 保姆问话时，脸色略显苍白，显然她没有碰到过杀人案件，所以心中胆怯。 苏卓没有回答她问题，只是问道：“展颜平日情绪稳定吗？她有没有心理疾病？” 保姆想了一下，回答道：“她平日情绪很稳定，待人处事都温文尔雅，很像大家闺秀，另外我在她家打工有两年了，没听说她有心理疾病呀！” 苏卓一皱眉头，没有心理疾病，那么她掐死其女儿的事情就可能不是幻觉，但为什么她女儿尸体会不见了呢？ 联想到展颜女儿身体比展颜健壮多了，如果动手，除非其女儿不挣扎，否则掐不死她。 不过一个人在被掐死之际，是不可能不下意识挣扎的。 难道展颜其实没有掐死其女儿，她女儿只是假装昏迷，当展颜报警时，她便趁机离开了家。 想到这，苏卓举目四顾，却没有发现展家有监控视频，扭头就问保姆道：“展家没有装监控视频？” 一般像这样的有钱人家都会装有监控视频的。 保姆摇头道：“没有，展大姐平日整天在家，就没有装。” 苏卓和北阳心一沉，如果有监控视频，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端倪，甚至发现展颜女儿失踪的原因。 现在什么都没有，此案就难办了。 “展颜丈夫和她是什么时候离婚的？”北阳这时问保姆道。 保姆却摇头道：“我来后，就没有看到展大姐的丈夫，听说他跟着一个野女人跑了，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 苏卓点点头，对保姆道：“谢谢回答我们问题，你可以离开了。” 保姆客气了几句，正要返身离开，苏卓又喊住她：“展颜女儿叫什么？” “小灵，展小灵。”保姆回答道。 保姆离开后，苏卓和北阳又将一楼搜索了一遍，结果却同样失望，展家整个楼房犹如牢房一样，除了前后门能进出，其它地方都被焊死了。 也就是说如果展小灵离家出走，她就必须通过前门或者后门。 搜索无过，北阳无奈的对苏卓道：“报告程所，让他通知刑警队，牵警犬来闻闻。” 宁海分局有个警犬中队，像这种失踪案，让警犬追踪是最合适不过了。 第30章 巧遇 苏卓给程木打完电话不久，警犬训导员就带着一只警犬赶到了现场。 展颜见苏卓等人忙里忙外，现在又调一只警犬过来，就伤心的问道：“各位警官，我女儿有什么不对吗？” 苏卓一时也没空跟她具体解释，只是告诉她，其女儿展小灵尸体不见了。 此时警犬训导员已经通过展小灵的衣服，提取了嗅源，警犬在闻过嗅源后，马上就带着警犬训导员离开了展颜家。 苏卓和北阳二人立即跟了上去，陪同警犬训导员一道追查而去。 至于两名辅警，苏卓让他们带着展颜以及保姆先回派出所，以便作下一步询问。 那只警犬出了展颜家后，很快就离开了小区，并逐渐远离商业区，向环城河方向跑去，最终停留在宁海区环城公园门口。 “展小灵怎么会在这里？”北阳微微一怔，此时那只警犬再次出发了，直接跑向公园里面。 等苏卓几人在警犬引领下进入公园深处后，他们就是一愣，在公园深处一片小树林外面，左三层右三层围着很多人，他们纷纷翘首张望，嘴里还说道：“真惨啊，这么年轻就死了！” 苏卓一听，脸色一变。 而围观的人见苏卓他们带着一只警犬到来，纷纷让开一条路，还有人喊道：“又有警察来了，还带着警犬。” 随着人群让开，警犬立即冲了过去，苏卓等人忙紧随其后。 等他们来到小树林外围，赫然发现一束警戒线拦住了去路，警戒线后面站着十几个警察，他们正在维持秩序。 双方一照面，都感觉奇怪。 对面领队的认识北阳，不禁问道：“北阳，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北阳也连忙问道：“老吴，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对面那个老吴就道：“先前我们所接到报警，说环城公园小树林有两具尸体，我们立即就赶了过来。” 原来环城公园是环城派出所管辖，而老吴是环城派出所一名民警，他和北阳以前认识。 “你们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带着警犬跑过来了？我没听说让你们来支援啊！”老吴好奇的问道。 北阳和苏卓对视一眼，都感觉事情蹊跷，苏卓就问道：“我们也是追查一起案子过来的，死者身份查明了吗？什么模样？” 他见警犬带着自己几人到这里，又碰到了命案，就担心死者是展小灵。 “两名死者身份不明，一男一女，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老吴回答道。 苏卓和北阳一听，心顿时一沉，看年纪，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失踪的展小灵。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苏卓又问道。 老吴迟疑了一下，北阳立即道：“我们是追查一个失踪女孩来到这里的，死者也许就是那个女孩。” 老吴一听，不敢再怠慢，当即抬起警戒线道：“你们随我来。” 苏卓几人和那只警犬立即跟着老吴向小树林深处走去。 绕过一棵巨大树木，苏卓就发现朱若海正和几名警察蹲在地上涂涂画画，应该在讨论案情。 “朱大，皮所。”老吴带着苏卓几人过去，招呼了一声。 朱若海一抬头，看到老吴带着苏卓几人过来，不禁一怔。 那个皮所十分年轻，大概只有三十来岁，他一见苏卓一行，也是微微一怔。 “你们是？”皮所好奇的问道。 “呵呵，他就是被肖局称之为我们宁海区未来定海神针的破案神探——苏卓！”这个时候朱若海笑呵呵的站起来，伸手和苏卓一握，扭头对皮所介绍道。 皮所和老吴等人都是一惊，苏卓破了几起大案，他们自然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顶多二十岁左右。 “原来是苏警官，我是皮鼎山，环城派出所所长。”皮鼎山也伸手和苏卓一握，客气的笑道。 苏卓也客气的招呼了一句。 那名警犬训导员是朱若海手下，这时也招呼道：“朱大，万教指令我去大通派出所查一起失踪案子。” “失踪案子？”朱若海一皱眉头。 “朱大，是这样的……”北阳就将展小灵案子介绍了一遍。 “这是展小灵照片。”苏卓就将展小灵照片递给朱若海看。 朱若海接过来和皮鼎山一瞧，朱若海眉头一皱：“别找了，人就在里面躺着了。” “展小灵真死呢？”苏卓也是一皱眉头。 “你们跟我过来。” 朱若海点点头，便带着苏卓几人向里面走：“我们也是刚到现场没有多久，直到你们来了，才知道女死者叫展小灵。” 他边走边介绍，等到了跟前，苏卓发现法医袁老正在低头工作。 “袁老。”苏卓和袁老熟悉，忙客气的招呼道。 别看袁老脾气不好，但和苏卓却十分投缘，他一见苏卓，本来板着的脸立即转成笑呵呵模样：“是小苏啊，你怎么来了？” 皮鼎山熟悉袁老脾气，现在见他对苏卓态度万分热忱，不禁暗暗称奇。 苏卓解释了一句，就低头打量地上尸体，尸体有两具，一男一女，年龄都差不多，二十岁左右。 男孩心脏部位有道致命刀伤，流出来的鲜血都染红了衣服，地上更有一大滩血迹。 而女孩却没有受伤部位，不知怎么死亡的，她赫然就是展颜失踪的女儿展小灵。 尸体旁边还有两只皮箱子，箱子是敞开的，里面衣服都凌乱的被翻出，像是被人粗鲁的翻查过。 两人带着行李箱，这是准备旅行从而遇到了意外吗？ “女孩怎么死的？”苏卓就问袁老道。 “初步勘察，女孩是中毒死亡的，虽然颈部有掐痕，但不是致命伤，另外男孩是被人用刀刺入心脏，一刀毙命，很惨。”袁老看着两具年轻尸体，不禁叹息一声。 苏卓没有言语，他蹲下身用手触碰了一下男孩伤口，立即脑海中出现了相关画面。 刺死男孩的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匕首没有把手，是被凶手用布抱着尾部，然后刺死死者的。 画面中还出现了凶手握刀的右手，那只手粗糙有力，像是长年从事苦力劳动工作。 “凶手应该是骑三轮电瓶车过来的，只是暂且不知道三轮车是什么样式！”苏卓感受完画面，站起身，袁老又道。 苏卓就看见现场还有数道车痕，苏卓走过去又用手触碰了一下车轮痕迹，顿时又是一副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画面中，一辆老旧的脚蹬三轮车清晰的出现。 “不是电瓶三轮车，应该是一辆老旧的脚蹬三轮车，这样的三轮车，拾荒的人用的多！”苏卓站起身，接过袁老递过来的纸巾擦擦手，然后肯定的道。 第31章 乱如麻 “拾荒者的脚蹬三轮车？本市拾荒者可不少，而且不知道三轮车有什么具体特征，找起来会十分麻烦！” 皮鼎山摇摇头。 苏卓却道：“三轮车手刹应该失灵了，你们看……” 说着，他指了指车轮痕迹前方一棵大树：“这棵大树上面有着明显的撞痕，痕迹是三轮车撞上去的，撞上这么一棵大树，显然是手刹不灵导致的。” 朱若海等人立即点点头，十分赞同苏卓的分析。 “袁老，能判断出展小灵是中的什么毒吗？”苏卓扭头又问袁老道。 “根据初步检验，是百草枯。”袁老将装有死者呕吐物的容器递给苏卓，“我们在死者下颚处发现的呕出物，所以得出毒物是百草枯。” 百草枯是一种除草剂，但毒性极其厉害，且无药可解，短短时间就能夺取人的性命。 “什么人能这么仇恨展小灵，竟然用此种狠毒毒药杀了她？” 朱若海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吸了口，眉头紧锁的说道。 “更让人奇怪的是，凶手为什么刺死男性死者，却将女性死者用毒药毒死，难道毒药不够，只能用刀刺死男性死者吗？” 皮鼎山大惑不解的一挠头皮。 众人都沉默下来，他们同样不明白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苏卓将装有死者呕出物的容器还给袁老，又拿过几张纸巾擦了擦手，就在刚才他触碰了一下呕出物，脑海中立即出现展小灵呕出时的画面。 画面中，展小灵蜷缩在一辆破旧三轮车上神志不清的呕吐，且身上盖有肮脏的垃圾和布帘。 擦干净手后，苏卓对刚才发出疑问的人道：“两名死者死法不同，那是因为凶手杀死男性死者就是这里，而展小灵却不是在这里被杀的。” “啊？” 苏卓此话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滚油中，所有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凶手杀人分两个现场？这不可能！”老吴立即说道。 “据我们勘察，凶手目的是谋财害命，否则他不会打开行李箱搜找，还将两名死者身上手机以及值钱东西统统给搜刮走。” “既然是谋财害命，凶手可能分批杀死他们，然后再将他们放在一起吗？他这么干目的是什么？” “对啊，另外展小灵鞋子沾有小树林的泥土，这也能证明她是走过来的。” 显然现场众人都对苏卓说法有异议，甚至有人还以嘲笑语气说的。 现场唯独朱若海和袁老没有反驳，朱若海甚至一翻白眼道：“你们瞎嚷嚷什么，不能听小苏把话说完嘛！” 朱若海本来性格就喜欢怼人，现在一见苏卓被人围攻，他不乐意了，他对苏卓一向十分看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众人被怼，碍于朱若海身份，都没有再吭声。 这时袁老犹豫了一下，才慢慢道：“小苏，现场确实有展小灵的脚印，我们都提取到了。” 苏卓看着袁老点点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道：“我们知道，尸体因为血液不流通，所以手指按在尸体上面会比按在活体上更加明显。” 他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众人是面面相觑，都不懂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你们看看这个就明白了？”苏卓走到展小灵身体旁边，蹲下身子，将其鞋袜脱下，让人看了一下。 “啊，这是手掌按下的痕迹，如此明显，应该是死后才按的！”众人一看展小灵脚背上的淤痕，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这边也有。”苏卓又脱下展小灵另一只脚上面鞋袜，众人一看，果然和刚才脚一样，同样有手掌按动的痕迹。 “展小灵之所以在现场留有脚印，是被人按着脚留下的？”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一旦明白后，个个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凶手好狡猾，竟然这般伪造犯罪第一现场！”皮鼎山也是吃了一惊。 他从事警察多年，但却没有见识过一个凶手能如此狡猾，利用死人这样的伪造了犯罪第一现场。 “我猜测凶手不仅是想伪造犯罪第一现场，他也有可能是吸引男性死者过来，从而一箭双雕，才这么干的！”苏卓又道。 “吸引男性死者过来？既然两名死者不是同一时间死亡，他们也许不认识了？只是被凶手巧合的搞在了一起。” 有人立即提出了不同意见。 苏卓再次摇头，他指了指地上两只行李箱：“你们看二人的行李箱，都是同一个牌子，甚至上面图案都是一对大雁……” 现场一名年轻女警立即道：“情侣箱？难道这两名死者是一对情侣？” 众人纷纷点头，事实很可能是这样，否则两个人行李箱有关联，那就太巧合了。 “一对情侣应该决定去旅游，却一个被毒死，一个被刀子捅死，而展小灵妈妈却报警声称，她掐死了展小灵……，妈的，这案子太过复杂和诡异了！” 朱若海咒骂了一句，又掏出香烟点燃抽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树林外面有人匆匆跑了过来，来人身材极为高瘦，像是竹竿子一样，虽然穿着便服，但苏卓却发现其衬衣是制式衬衣，应该也是一名警察。 果然皮鼎山一看到他，马上问道：“秦教，男性死者身份查清了吗？” 秦教立即点点头，息了口气，这才道：“朱大，皮所，男性死者叫罗山，在一家工厂打螺丝，据我们询问他的工友，女性死者叫展小灵，是罗山的女朋友，但具体干什么的不知道。” 显然秦教还不知道众人已经知道展小灵身份，他将打听的结果都说了出来。 众人一听，都对苏卓报以佩服的目光，难怪肖局会那般夸赞苏卓，这个年轻人推断果然厉害，两名死者还真是一对情侣。 “罗山是工厂打螺丝的工人？” 谁知苏卓一听，深感意外，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秦教不认识苏卓，见他大惊小怪，就不悦的道。 朱若海也顾不得为二人介绍，忙问苏卓道：“小苏，有什么不对吗？” 苏卓和北阳对视一眼，二人都不禁苦笑一声，苏卓道：“按道理，以展小灵的条件不应该交罗山这样的男友的……” 说着，他就将展小灵家条件形容了一下，然后看着众人道：“你们说这正常吗？” 现场众人都不再说话，根据苏卓描述，这个确实不太寻常，以展小灵外貌和家庭条件，的确不大可能和罗山这样的工人处对象。 一时众人都感觉压力山大，这个案子有太多不寻常地方了！ “难道就不能是因为爱情吗？”刚才发话的年轻女警不禁嘟囔了一句。 “朱大，苏警官，下一步我们怎么展开行动？”面对那个女警嘀咕，皮鼎山苦笑着摇摇头，扭头问苏卓和朱若海道。 第32章 这是爱情吗？ 对于如何展开下一步行动，朱若海却没有发言，而是征询苏卓意见。 朱若海这个举动，让皮鼎山等人又是深感意外，作为刑警队大队长，如何展开行动，竟然征询一个新警意见，这可太新奇了。 苏卓沉吟道：“下一步我认为要全力排查凶手的那辆脚蹬三轮车，只要找到三轮车，凶手就插翅难逃。” 众人脸上都露出为难之色，就本市来说，拾荒者和脚蹬三轮车太多了，全面排查过于困难。 虽然目前知道三轮车没有手刹，但即使有这个特征，寻找起来也困难重重。 苏卓却又继续道：“另外也要加大力度对凶手的排查，这个可分成两方面，第一，如果凶手和展小灵不认识，那凶手应该就是从展小灵家所在海岸线小区，到环城公园一带的拾荒者，他们是无意碰到，凶手临时起了杀意。” “第二，如果凶手和展小灵认识，就需要排查展小灵和其妈妈展颜以及她的男友罗山的社会关系，从而找出凶手。” 皮鼎山等人一听，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苏卓的方案条理清楚，虽然只有寥寥几点，却直指本案凶手的关键。 侦查破案讲究的就是抽丝剥茧，从而找出凶手，本案案情复杂，所有线索乱成一团麻，能在这般乱象中找到正确侦查方向，是十分不容易的。 而苏卓的分析的侦查方向无疑是行之有效的。 皮鼎山等人都暗暗点头，难怪肖战风和朱若海等人对苏卓都器重有加，其查案确实有几把刷子。 既然凶手可能存在两种情况，朱若海和皮鼎山现场商议后，决定分成两组行动。 朱若海带人去排查凶手和展小灵等人可能存在交集的社会关系，而皮鼎山带人去排查海岸线到环城公园一带的拾荒者以及三轮车。 此时现场已经勘察完毕，没有发现更多证据，众人就开始进一步行动，只留下几个人处理后事。 苏卓因为此案和大通派出所也有关系，在汇报了程木后，他就随着朱若海一道，进行接下来的排查工作。 对于排查展小灵等人的社会关系，朱若海又将所有人分成三组，其中北阳带人去询问展颜，排查其有没有仇家。 第二组排查展小灵的其她社会关系。 而朱若海和苏卓却重点排查罗山的社会关系，二人在商议时，都认为罗山身份有些怪异，其被凶手杀害同样怪异。 例如他为什么来环城公园找展小灵？如果是约定在这里会面一道去旅行，为什么不在车站见面，反而在这里。 这一切都是谜团，让整个案子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 “罗山父母早亡，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为人性格怎么说呢？为人非常孤僻，而且性格暴躁，经常和人打架斗殴，算是半个混混！” 当苏卓和朱若海赶到罗山打工的工厂后，在一间简陋的办公室，罗山的工头向二人介绍道。 “罗山和展小灵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朱若海就问工头道。 “听罗山说有次展小灵被人骚扰，他将展小灵救了，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不久后他们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本来我们还以为他吹牛，以展小灵条件怎么会看上他，但后来展小灵来找过他几次，且我们一道外出时，展小灵对他确实挺好，我们这才相信是真的。” 工头说到这，不禁摇摇头，显然也认为这个事情不可思议。 “罗山除了和展小灵谈对象，和其她人谈过没有？”苏卓就问工头道。 朱若海一听，不禁点点头，苏卓这个问题问得好，如果罗山和别人谈过，本案也可能是情杀。 谁知工头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他道：“罗山有一个钱花两个，怎么会有人看上他，当然展小灵例外。” 苏卓和朱若海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就让工头离开，接下来他们又询问了和罗山较为熟悉的其他工友，他们回答和工头大差不差。 忙了一上午，一无所获，朱若海垂头丧气的和苏卓离开了工厂。 出了工厂后，朱若海抽烟就问苏卓：“小苏，你认为世间真有这般纯洁的爱情吗？” 苏卓不禁苦笑一声，他哪里知道，到现在还没有谈过对象了。 沉思了一会，苏卓就道：“我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爱情，但展小灵不是傻子，她既然看上罗山，其一定有东西打动了她。”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些事看似不可能，但其中一定包含可能因素。” “有道理！”朱若海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二人上了车，正准备去罗山住处，找其隔壁邻居打听有关情况，这时却接到皮鼎山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皮鼎山兴奋的告诉朱若海，他们通过排查，发现在鹏街，有一个收垃圾的三轮车没有手刹。 一听这个消息，朱若海立即欣喜万分，他忙道：“我们马上过去，你们控制住那个收垃圾的。” 挂了电话，朱若海将情况跟苏卓说了，并马上开车风驰电掣来到鹏街。 鹏街正是海岸线小区到环衬公园的必经之路，如果三轮车符合嫌疑车辆，那么这个收垃圾的就有杀人嫌疑。 在鹏街后街一片乱糟糟的垃圾堆里，苏卓二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收垃圾的住处。 皮鼎山几人正在询问那人，他见苏卓二人到了，就迎上来，低声说道：“这个人叫张全，是本市郊区人，长期在附近小区收垃圾，他的三轮车就没有手刹。” 朱若海扫了一眼那个张全，其人四十多岁，长得老实本分的模样，而其门口赫然停着一辆脚蹬三轮车。 他马上和苏卓走到三轮车旁边，仔细一瞧，三轮车果然没有手刹。 “会是这辆车吗？”朱若海仔细看过后，不敢确定的问道。 苏卓没有言语，而是返身径直走到那个张全身前，一把抓起其右手看了一会，随即又放下了。 朱若海和皮鼎山都被苏卓举动给搞蒙了，朱若海二人忙过来问道：“小苏，怎么了？” 苏卓深吸了口气道，扭头对朱若海和皮鼎山二人低声道：“车子是嫌疑车辆，但张全……应该不是凶手，他太瘦弱了。” 其实苏卓第一眼看到张全的三轮车，就认出其和脑海画面中的那辆三轮车一模一样，正是凶手骑得三轮车。 但刚才他看了张全右手，其右手瘦如鸡爪子，不是画面中凶手那般强壮和孔武有力。 因此他马上得出车子是嫌疑车辆，张全不是凶手的结论。 朱若海和皮鼎山点点头，他们也看出张全过于瘦弱了，这样的身躯，和凶手有些行为十分不符！ 第33章 存心不良 苏卓吩咐张全道：“你跟我们到屋内详细谈谈。” 张全见这么多警察突然找上门，早已吓蒙了，直到苏卓提醒了他两声，才醒悟过来，忙道：“各位警官，请进请进！” 苏卓一行人就和张全进入屋内。 屋内乱糟糟的，到处是没有卖掉结余的垃圾。 “今天早上，你在哪里？”为了保险起见，朱若海仍旧询问了凶手杀人时，张全的行踪。 “早上？我就在家睡觉啊。”张全忙回答道。 “谁能证明？”朱若海严肃的追问道。 张全一抓头皮：“我昨晚一个人喝酒喝多了，直到你们来，我才被喊醒，今天早上真的就在家睡觉呀。” 朱若海看了一眼皮鼎山，皮鼎山冲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到来后，张全确实在呼呼大睡。 “你三轮车今天早上借给谁了吗？”这时苏卓问道。 “没有，我昨晚装垃圾回来，三轮车就放在门外，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借给别人。”张全很肯定的回答道。 “真的没有借给别人？”朱若海提高嗓门，更加严肃的问道。 “没有。”张全仍旧肯定的摇头，并没有朱若海露出严厉神色就犹豫。 “你车子就放在门外？”苏卓看了一眼门外，一皱眉头，就问道。 张全住处外面没有任何防护，如果有人骑走车子，他也不一定知道。 “嗯，我车子一直放在门外，不过别人偷不走，我一直记得上锁，钥匙就在我这里。”张全说着，从皮带上解下一串钥匙，拿起其中一把道。 “三轮车只有这一把钥匙？别人都没有？”朱若海若有所思的问道。 “别人当然不可能有，这些钥匙只有我有，另外我家大门和房门等等钥匙也在这里，也只有我有。” 张全献殷勤的将钥匙一枚枚展示给苏卓几人看，同时还得意的道：“这些钥匙我整天不离身，任谁也偷不走。” 朱若海和皮鼎山对视一眼，心都是一沉，看来是一场误会，这张全保护钥匙十分严密，别人确实无法偷。 想到这，二人都露出失望的表情，张全不是凶手，看来又要从头查了。 二人摇摇头，就准备离开。 苏卓此时目光一扫，发现张全家破旧桌上摆放着昨晚剩余的菜肴，走进一瞧，发现菜肴十分丰盛，有鱼有肉还有虾。 他心中一动，扭头问张全道：“你昨晚真的只是一个人喝酒？” 张全忙回答道：“真的只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经常喝酒喝醉？”苏卓又问道。 张全却笑道：“我很少喝酒，一个月偶尔喝一两次。” 苏卓深深看了一眼张全，点点头问道：“有酒有菜就喝点？没有规律性？” “对对对，就是这样，有酒有菜就喝点，没有就不喝，警官平常也是这样？”张全还以为遇到知音了，对苏卓笑呵呵的问道。 苏卓啼笑皆非的瞅了一眼张全，脸色突然一肃：“昨晚，这些酒菜谁给你的？” 朱若海和皮鼎山几人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他们开始听苏卓和张全对话，并没有发现疑点，但当苏卓问昨晚谁给张全送的酒菜时，几人猛地一震，齐齐停下了脚步。 张全也是一怔，他看了一眼桌上酒菜，立即笑道：“原来警官看出来了啊，这些酒菜确实不是我自己买的，我也买不起，是昨天洪平感谢我前几天给他帮忙拉货，他特地买了这些酒菜给我……” 张全发现随着自己叙说，问话的年轻警察脸色越来越严厉，而准备离开的几名警察都返身回来了，个个盯视着自己。 他就是一惊，期期艾艾的问道：“各位……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洪平这些酒菜来路有问题？” “那个洪平真没有陪你喝酒？”朱若海插话问道。 “没有，他说家里有事……”这话没说完，张全就发现朱若海一把夺走他腰间钥匙。 “警官……？”张全吃了一惊。 朱若海没有用手触碰钥匙，而是拿着钥匙绳索，同时对一名刑警队下属道：“打电话给老陈，让他五分钟赶过来，有指纹需要比对。” 那名刑警队同事也意识到了什么，忙掏出警务通跑到一边通知队里老陈过来。 “那个洪平是干什么的？”皮鼎山此时对紧张的张全一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开始询问洪平情况。 “洪平跟我都是从同一个村子来的，不过他是装潢工人，他家里有老婆和孩子，他一人在这里打工……” “洪平目前居住在在哪里？”皮鼎山打断张全没有重点的叙说，直接具体的问道。 “他住处距离这里不远，就在鹏街前街。”张全此时已经意识到洪平可能做了违法的事情，否则这帮警察不会追问他不放。 就在苏卓等人询问洪平有关情况时，一辆车急速开来，“吱呀”一声停在门口，两名警察拿着刑侦工具箱，急匆匆下车就跑了进来。 “朱大？”其中一名年龄大的警察率先跟朱若海招呼一声。 朱若海点点头，将挂满钥匙的绳索递给来人，又指了指张全，“将他指纹录下，看酒瓶和钥匙上，除了他的指纹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老陈点点头，没有多言语，接过钥匙，拿出提取指纹的工具，同时招呼同伴道：“小周，工作！” 他先让小周录下张全十指指纹，自己却开始提取钥匙上指纹。 相对于录指纹以及提取酒瓶上指纹，提取钥匙上指纹就相对困难许多，所以老陈亲自操作。 小周在录下张全十指指纹后，又开始提取酒瓶以及碗碟上的指纹。 现场一时静悄悄的，苏卓几人都看着老陈二人忙碌的工作，不大一会，老陈二人提取完毕后，随即将指纹集中起来，开始比对。 时间缓缓过去，最终二人比对结束。 “朱大，几枚钥匙上除了张全指纹外，还有同一个人最新指纹，同时酒瓶上也有这个人指纹！”老陈一擦额头汗水，站直身子对朱若海汇报道。 “妈的，那个洪平果然有问题！”朱若海一听，恨恨的咒骂了一句。 同时在酒瓶和钥匙上留下指纹，且是新指纹，除了主人张全外，就只有不怀好意的洪平了。 而他之所以送酒菜给张全，恐怕也不是是感谢，而是存心不良。 他真正目的是想灌醉张全，从而偷偷使用他的三轮车。 “张全，你现在立即带我们去洪平住处！”一旦指纹比对有结果后，众人都是大喜过望，朱若海立即对张全说道。 张全此时也明白事情重大，他不敢不听，只得道：“行，我带各位警官过去！” 第34章 单刀直入 其实在苏卓询问谁给的张全酒菜时，朱若海等人就反应过来事情有问题。 洪平早不给晚不给，恰好在凶手用三轮车时候给了张全酒菜，这分明是想让张全喝醉，然后拿走钥匙，使用三轮车。 他之所以不陪张全喝酒，是因为其知道张全有菜就会喝醉的习惯，所以他没有陪，这样也避免警方注意。 不得不说这个洪平狡猾异常，但和其他罪犯一样不幸，他遇到了苏卓，苏卓只是看了一眼张全昨晚酒菜，就明白了洪平的意图。 苏卓等人在张全带领下，很快来到鹏街前街。 车上，张全指了指街对面一间门面房道：“洪平他们租赁了那家门面房，平时卖些装潢材料，吃住也在里面。” “带我们过去指认。” 因为不认识洪平，苏卓几人为了以防万一，就让张全带着指认。 张全却露出为难之色，他犹豫的道：“各位警官，我和洪平一个村的，带你们过去不好……” 朱若海大手一挥，严肃的道：“你有义务配合警方，跟我们下去。” “我……”张全磨磨蹭蹭，还是不想下去，但接触到朱若海如电目光，又不敢不去，只得一咬牙：“好，我帮你们指认洪平。” 驾驶员将车子直接开到对面店铺外面，然后在张全带领下，苏卓几人直接走了进去。 至于门面房的外面，朱若海也留了人把守，不放任何可疑人进出。 苏卓几人一进去，发现店铺里有好几个人，他们一见张全和众多警察进来，都是一愣，纷纷站起来。 “洪平在了。”张全对着柜台后一名彪形大汉招呼道。 张全虽然没有明确指出谁是洪平，但这声招呼，无疑是告诉苏卓等人，这个人就是洪平。 那名彪形大汉一见苏卓等人进来，也是微微一怔，脸色异色一闪而过，马上就换了一副笑脸：“各位警官，来买装潢材料吗？” 苏卓却早已将其异色看在眼里，但却装作没看到一样，目光盯视洪平右手一会，随即暗暗点点头。 洪平右手和画面中握刀刺死罗山的那个右手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刺死罗山的就是洪平。 苏卓没有马上揭破，而是淡淡的说道：“我们不买装潢材料，来找你们了解一些事。” 说着，他对皮鼎山一使眼色，示意他带走屋内其他人。 皮鼎山会意，就对其他人道：“耽误你们几分钟，问一些事，你们跟我出来一下。” 那几个人不明所以，只得跟随皮鼎山出去了。 洪平看着众人出去，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叫洪平？”在众人出去后，朱若海就问洪平道。 “嗯。”洪平点点头。 苏卓这时示意身后老陈给洪平录指纹。 洪平一见，脸色就是一变：“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是刑警队的，我叫朱若海。”朱若海将证件亮给洪平看了一下。 洪平扫了一眼朱若海证件，脸上异色又是一闪而过。 “我们给你录个指纹，另外还有些事想问你。”朱若海说道。 洪平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让老陈录了指纹。 “今天早晨你在哪里？”朱若海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洪平马上期期艾艾起来，此时隔壁传来皮鼎山等人的问话声，显然他们在询问洪平同伴。 朱若海见洪平半天没有言语，就拿眼看着他。 洪平为难正是他们想要的，苏卓之所以让皮鼎山叫走洪平同伴，为的就是防止他们串供。 洪平就是案件凶手，询问起来，他一定会胡诌早上行踪，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敢随便胡诌。 “我早上一大早就出去吃早饭了。”洪平迟疑了一会，才道。 “在哪家早餐店吃的？什么时候回来的？”苏卓立即追问道。 “就是路边摊，也没有店铺招牌，谁记得是哪家，我吃过早饭就回来了。”洪平这次没有犹豫，马上就道。 你倒推得一干二净！ 朱若海心中不禁冷笑一声，他眯眼问道：“说具体点，什么时候出门的？吃早饭吃了多长时间？回来又是什么时候？有没有目击证人？” 洪平眼珠子一转：“早晨四点多出门的，早饭吃了多长时间不记得了，反正时间挺长，回来是七点。” 苏卓和朱若海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洪平出去和回来这段时间，正是凶手行凶的时间，因为有他工友作证，这个时间行踪他不敢撒谎。 “目击证人呢？有吗？”苏卓问道。 “大清早的，没有碰到熟人。”洪平摇头回答道。 “大清早就出去吃饭，在什么地方吃的？你店铺不记得，吃饭地址应该记得？”朱若海问道。 “哦，在红橡二街。”这次洪平倒是答得爽快。 红橡二街整条街都是早餐摊位，他这么回答，自然是想让警方无从查起。 朱若海眉头一皱，就在这个时候，老陈在门口朝他招招手，朱若海立即走了出去。 二人在门口嘀咕了一会，朱若海便拿着固定好的指纹走了进来，并冲苏卓点点头，将指纹纸张递给他。 苏卓一瞧之后马上明白，指纹对上了，张全的钥匙上指纹确实是洪平的不假。 洪平见苏卓几人行为神神秘秘，脸色又是微微一变。 “你今天早上为什么骑走张全的三轮车？”有了证据，苏卓这次问话单刀直入，不再和洪平兜圈子了。 “我……我没有骑张全三轮车啊！”洪平仍旧试图强辩。 苏卓一听，不禁冷笑一声，他将固定指纹的纸扔到洪平身前柜台上：“张全的三轮车车把上有你指纹，车锁上有你指纹，车钥匙上有你指纹，你还狡赖什么？！” “我……”洪平一听，脸色瞬间就苍白起来。 “哦，对对对，我骑了，运装潢材料借来骑的。”洪平一擦额头汗水，忙改口道。 “什么时候借的？”苏卓厉声问道。 “昨天……哦不不不，是今天早上……”洪平心此时已经乱了，说话漏洞百出。 “到底是昨天，还是今天早上？” 苏卓一声厉喝，目光凛然盯着洪平。 这让洪平心中更加直发毛，他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证据。 这帮警察都查到了张全三轮车上，难道自己杀人证据他们也有？！ 第35章 步步紧逼 洪平面对苏卓步步紧逼，心彻底乱了，他不知道苏卓等人掌握了自己多少证据？一时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苏卓目光何等犀利，自然看出洪平开始疑神疑鬼了，他不给对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你为什么杀罗山？你用于杀人的那把断匕首了？”苏卓眉毛一挑，再次厉声问道。 他之所以单刀直入问洪平为什么杀罗山，是因为他通过脑海中画面得知凶手就是洪平，但展小灵具体怎么死亡的，他却不知道。 因此他没有提及展小灵，而是直斥其为什么杀罗山。 旁边朱若海不知道苏卓已经掌握了洪平杀人证据，一见他这么问话，不禁一惊，如果洪平矢口否认，警方就陷入被动境地了。 但此时问话已经处于最为关键时刻，不能退了。 朱若海也是老刑警，马上就配合苏卓厉声喝道：“说，为什么杀罗山？” “我……我……！”面对苏卓和朱若海二人的厉声询问，洪平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最为关键的是苏卓提到了他杀人所用的凶器——断把匕首，用断把匕首杀死罗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事后他处理了匕首，按理说不应该有人发现啊！ “难道我杀人时候有人看到了？否则这帮警察不会如此之快就找到张全的三轮车，进而上门抓我！” 本来就心惊胆战的洪平此时彻底六神无主了。 “你杀人证据，我们都掌握了，你狡辩毫无用处，现在招供，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苏卓知道洪平现在崩溃就在一瞬间，只需最后一根稻草，他就会彻底招供。 “你骑着三轮车将展小灵带到小树林，然后利用展小灵尸体吸引罗山过去，进而趁其不备杀了他，你当我们不知道吗？” 苏卓目光森然的盯视洪平，一字一句的厉声道。 “嗬”，听着苏卓的无情声音，洪平心如坠冰窟，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一定有人看到了我杀人经过！ “你当时因为断把匕首不能握紧，就用布包着，是不是？”苏卓又是一声厉喝。 他之所以敢直接提到脑海画面中的布和断把匕首，那是因为先前在现场，他和袁老等人交流过，知道他们提取了布的纤维。 至于断把匕首，袁老根据检验也得出了相似结论。 所以如果事后有人问及此事，苏卓完全能说是为了诈洪平，且别人都不会怀疑。 “我……”洪平看着苏卓冷然表情，其脸皮不断抽搐着。 我真的被发现了，这帮警察是有备而来！ 想到这，洪平明白再顽抗到底已经没有用处了，为了保命，他嘶哑着嗓音道：“我……我交待……都交待……能……能不用被枪毙吗？” “你现在唯一做的就是主动交待一切，然后争取宽大处理。”朱若海立即说道。 “好，我交待！”洪平一咬牙，马上做出了决定。 “嗯”，朱若海表情虽然仍旧冷淡，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双眸深处迸发极度喜悦的目光。 “洪平竟然就这么就决定招供了？” 外面皮鼎山等人得知洪平承认杀人犯罪事实后，一时都冲了进来，个个是满脸兴奋之色。 “朱大，洪平怎么会突然就承认自己杀了人？”皮鼎山将朱若海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皮鼎山早已看出洪平心计深沉，而且善于伪装，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狡猾的家伙，朱若海用什么办法让其短短时间就缴械投降的。 面对皮鼎山好奇的询问，朱若海点燃了一根烟，才慢条斯理的道：“有小苏在，什么案子破不了？！” “是小苏问出的？” 皮鼎山就是一愣，如果换着日常，他会认为朱若海谦虚，但破获这样的大案，事后还要写报告，朱若海能是开玩笑吗？ “朱大，是不是真的？”皮鼎山和苏卓合作短暂，虽然也知道其能力很强，但此案错综复杂，短时间就审问出结果，他还是不相信。 “嘿嘿，小皮，跟苏警官学着点！”朱若海一拍皮鼎山肩膀，嘿嘿一笑道。 他本来说话就喜欢怼人，再加上他和皮鼎山往日说话爱抬杠，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当然要怼一把。 皮鼎山见朱若海老气横秋的，不禁一翻白眼，不愿意再问他，但这位老兄好奇心太重，过了一会，他扭头问刚才在现场的老陈：“老陈，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老陈忍不住笑了起来：“朱大说的是真的，洪平能招供，全是苏卓功劳。” 皮鼎山这才相信朱若海所说不虚，当下不禁诧异良久。 “你把杀人经过详细说一遍，包括展小灵的事情。”此时那边审讯已经开始了，苏卓问话语气开始缓和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厉声喝问。 他之所以让洪平将展小灵事情也说一遍，是因为其目前仅掌握了洪平杀罗山的证据，至于展小灵怎么死的，他却不清楚。 “好，我说。”洪平一擦额头渗出来的汗水，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开始招供。 “今天早上，我从张全那里弄来了三轮车，准备运装潢材料，就在到了海岸线小区附近时，看到展小灵拖着行李箱路过，我……我看到她长得十分漂亮，就上前搭讪……” “谁知她将我大骂了一顿，搞得我很没有面子，这时我发现三轮车上有一瓶百草枯，就尾随展小灵到了环衬公园，强迫她喝下……” “在这个过程中，展小灵就拼命求饶，还说和男朋友在环衬公园约好了，她男朋友很快就到……” “因为环城公园只有一个大门，我一想如果现在出去和她男朋友肯定面照面遇到，另外躲起来也危险，就恶向胆边生，想着将其男友也一道杀了。” “因此，我在小树林利用展小灵尸体，将这时进入环衬公园的罗山吸引过来，然后又用三轮车上的断把匕首将其刺死……” “事后，我将三轮车送还给张全，然后就回来了。” 洪平招供完后，记录的警察就让他签字和按手印，并将询问笔录递给朱若海和皮鼎山过目。 二人看过后，朱若海挥挥手，让手下押着洪平上了外面警车。 “这个凶残狡猾的洪平，终于将一切都招了！”皮鼎山看完询问笔录，喜不自禁的说道。 朱若海也对案子这么快结束十分满意。 但当他们对苏卓恭喜，恭喜他又破获一起大案时，却发现苏卓脸色凝重，丝毫看不出喜悦之色。 第36章 三套干净的衣服 朱若海和皮鼎山见苏卓神色凝重，丝毫没有案子破获后的喜悦，不禁纳闷起来。 “小苏，有什么不对吗？”他就问道。 苏卓摇摇头，接过皮鼎山手中询问笔录，然后问道：“朱大，皮所，你们没有发现洪平招供的语录中有破绽吗？” 朱若海二人一听，都是一怔，朱若海沉吟道：“洪平关于杀死罗山的招供，和你推断的基本一致，只是关于展小灵的回答，有些地方模糊不清，甚至还自相矛盾。” 说到这，他又微微摇头道：“犯罪嫌疑人在招供时，有时心情紧张，或者想避重就轻，出现这两种情况是有的。” 皮鼎山也点点头，赞同朱若海说法。 他们二人都是老干警，审讯犯罪嫌疑人是家常便饭，对于这样的情形自然也有着自己经验判断。 苏卓对二人判断没有反驳，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才道：“我们可没有询问洪平，展小灵是怎么被杀害的？” 朱若海二人又是一怔，苏卓确实没有询问洪平，展小灵是怎么死的，一切都是洪平主动交待出来的。 “洪平想戴罪立功？”皮鼎山立即猜测道。 苏卓摇头：“同等情况下，一条人命罪名可比两条人命相对判罚轻，这个洪平竟然主动供出杀死展小灵，这一点很不寻常。” “以洪平性格，他对能抵赖的违法行为一定会拼命抵赖，绝对不会主动招供，更何况是一条人命！” “嘶”，现场众人都对苏卓推测倒吸了一口气，所有人脸色由喜悦都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洪平想包庇某个人，从而将杀死展小灵的罪名揽在自己头上？”朱若海猜测道。 苏卓点头道：“我猜测和朱大一样，这个洪平很可能在包庇某人，从而将一切罪名揽在自己头上。” “甚至……”苏卓目光炯炯的看着众人又道：“甚至我猜测洪平杀死罗山，都可能是受此人唆使的，因为展小灵不是他杀的，那么他杀罗山动机就不成立了！” 朱若海和皮鼎山等人一听，思索片刻后，都不约而同的点头，皮鼎山道：“苏警官说的有道理，这起案子很可能另有隐情。” 想到案子差点因为自己等人大意而匆匆办结，众人一时都不禁感到惭愧。 虽然洪平杀死罗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如果就此结案，那幕后黑手还不笑死今天在场的所有人。 最起码少不了无能废物的骂名了。 “把洪平带回刑警队，我们再好好审讯他一下。”朱若海立即纷纷下去，众人就离开了现场。 等朱若海一行人回到刑警队，朱若海马上和皮鼎山亲自提审，苏卓等人就在外面等消息。 审讯室内，众人开始听朱若海二人语气冷静，似乎要对洪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到了最后，二人语气开始掩盖不住的急躁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用吼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禁摇头苦笑，审讯出现这种结果，一般都是审讯失败了。 果然，时间不大，朱若海和皮鼎山就懊恼的走了出来，就见朱若海一摆手，气哼哼的道：“把洪平送去看守所，老子不相信他洪平不招供，就揪不出幕后之人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当下属押洪平去看守所后，朱若海却犯难了，洪平扛下所有罪名，侦查确实不好继续啊！ 最后大家一番商议，只讨论出一个侦查方向，那就是排查洪平的人际关系。 “幕后凶手是洪平的熟人，否则洪平不可能为他揽下所有罪名，所以我和皮所商议了，由皮所带队去洪平老家排查，我带人排查洪平在市里的人际关系。” 会上，朱若海说出了下一步任务安排。 对此，众人当然没有异议，苏卓沉吟道：“还有一点，展小灵和她妈妈展颜以及罗山有没有结怨的仇人？这点也要查。” 众人对苏卓提议都没有反对。 “好，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安排一下留守市里的同志工作，北阳带人仍旧继续跟展颜这条线，看她有没有跟人结怨，从而连累她女儿被杀。” “我和苏卓跟洪平这条线，至于其他人就打听展小灵的人际关系。” “如果大家没有其它想法，现在就立即行动。” …… 当苏卓和朱若海再次来到洪平的那间店铺时，发现店铺里乱糟糟一片，足有十几人挤在一起议论刚才洪平被抓事情。 这些人正说的吐沫横飞，一扭头发现苏卓二人又来了，都立即安静下来。 朱若海一瞧，立即笑眯眯的掏出一包香烟开始分散。 这是苏卓第一次看到朱若海将一整包香烟掏出来，往日都是一支支的扣，且从不分散给别人。 今天朱大下血本了！ 苏卓心中想着。 屋内那十几人有的接了朱若海香烟，多数没有接。 “你们刚才在讨论洪平的事情，怎么我们来了，就不说了？”朱若海笑呵呵的问道。 他这么一掏烟，让现场众人立即亲近了些，其中一个大汉就笑道：“你们一来，他们就不敢说了。” 朱若海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不犯法，我们又不是老虎狮子，会乱咬人！” 此话让众人都笑起来了，有人就问道：“洪平真的杀了人？” 朱若海点燃一根烟，吸了口道：“确实杀了人，对了，你们谁和他是亲戚或者同一个村子的？” 众人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先前那个说话的大汉道：“我们和洪平都是临时搭伙做装潢的，有事情大家互相推荐，以前并不认识。” 苏卓知道城里搞装潢的都是郊区或者外地来的，他们工作方式确实是这样。 “一个都没有吗？”朱若海又问道。 “没有，有就承认了，洪平虽然是杀人犯，但我们可不是。”有人就说道。 “嗯”，朱若海和苏卓对视一眼，看来这些人确实和洪平没有深交。 “洪平在市里有亲戚朋友吗？特别要好的那种。”苏卓这时问道。 现场众人想了想，最后都摇头。 那个大汉又道：“洪平这个人……怎么说了，太精明了，一般人根本玩不过他，所以我们都没有听说他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至于亲戚，没听他说过市里有亲戚。” 苏卓一听洪平没有要好的亲戚朋友，眉头微锁，就问道：“洪平最近缺钱吗？或者他家里最近缺钱吗？” 朱若海附和的点点头，他知道苏卓这么问的意思，如果洪平没有过命交清的亲戚朋友，那么很可能他是为钱替人卖命。 谁知这么一问，众人立即都纷纷道：“洪平不缺钱，他自己干装潢，又开了个店，挣得挺多。” “是啊，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他不缺钱。” 所有人摇头，都认为洪平是不缺钱的主。 苏卓和朱若海心又是一沉，不为情不为财，那他洪平为什么杀人？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临时起意？ 但这个想法，二人很快就打消了。 苏卓这时指着店铺里面一道门道：“这是洪平房间？” “对，是他房间，不过他每天都上锁，从不让人进去，倒是他店铺可以随时来坐坐。”有人马上回答道。 苏卓走到门前，见门锁是老式门锁，他扭头见柜台上有一盒塑封名片，当即拿了一张过来，将名片插入门缝里，向下一拉，房门应声而开。 “咦，这警察小哥手好利索？”屋内众人都诧异的道。 “哈，小哥以后可以专门从事小偷这行……”此人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苏卓不禁微微一笑，他当然不会因为人家一句玩笑而生气。 和朱若海进入房间后，房内情景和外面店铺差不多，也是脏兮兮的，衣服扔的满屋都是，地上鞋子摆放也是乱糟糟的。 朱若海一顿翻查，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和异常。 最后他将目光盯在了一座衣柜上，衣柜并没有上锁，只是用绳索绑着拉手。 苏卓此时也走了过来，看着朱若海解开绳索，然后打开衣柜，等打开衣柜后，二人往里一瞧，都是一愣。 衣柜里叠放两件t恤和两条裤子，不同外面衣服乱糟糟的摆放，这两件t恤和裤子却叠放的整整齐齐，丝毫不杂乱。 “这家伙竟然买了这两件不错的衣服，应该挺贵。”朱若海见里面没有其它东西，正准备关上衣柜，却被苏卓一把挡住了。 “怎么了？”朱若海奇怪的问道。 苏卓没有言语，他伸手从裤子和t恤底下抽出一套装潢用的工作服，工作服洗的也是干干净净，叠放的同样整齐。 “这工作服也值钱？”朱若海意外的问道。 苏卓眯眼看着那套工作服，大有深意的道：“工作服不值钱，但对洪平明显十分重要。” 朱若海一抓头皮：“工作服有什么重要的？这样的廉价工作服在任何衣服摊位上都能买到。” 苏卓一笑：“朱大，你和嫂子当年开始谈恋爱，是不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才约会？” 朱若海看着苏卓，迟疑了一会道：“不会，你意思是洪平在和别人太恋爱？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苏卓冷笑一声：“这个世界婚外情还少吗？” 朱若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却又摇头道：“只凭借几件干净衣服，就得出这样结论，是不是武断了？” 苏卓道：“我怀疑洪平还有几双干净的鞋子，如果和衣服是配套的，我敢确定洪平外面有女人，且是最近才好上的。” “是吗？这样，我们打个赌，我赌没有，”朱若海不服气的道。 苏卓就道：“好，不过朱大你想好了，这个赌你可能要输。” “我就不信这个邪！”朱若海嘴里说着，就开始在房间搜索起来，不大一会，他发现床底有一个纸皮箱子。 “拖出来看看。”苏卓帮助朱若海拖出那只纸皮箱子。 纸皮箱子不沉，随着朱若海将其拖出并打开，二人一瞧里面物什，苏卓就笑道：“朱大，你输了！” 纸皮箱子里面赫然有三双皮鞋，其中还有一双工作鞋，三双鞋刚好相应的配套衣柜里的三套衣服。 “啐，这家伙外面还真有女人！”朱若海此时已经清楚，洪平外面有女人，否则他一个装潢的糙汉子，怎么会特地准备三套得体的衣服和鞋子。 “我去问问，看他们是否听说过洪平的这个外面女人？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突然出现，有些问题！”苏卓脸色一肃，就对朱若海说道。 第37章 瞒天过海 苏卓二人退出房间后，外面众人还在议论洪平的杀人事情，都表示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干。 朱若海笑眯眯的再次掏出一包香烟，散了一圈后，就问道：“洪平和他老婆感情怎么样？” 其中就有人道：“以前挺好，洪平隔几日就回去一趟，但最近经常听到他们在电话里吵嘴，洪平也极少回去了。” 苏卓和朱若海一听，心中都是一动，朱若海对苏卓点点头，看来这个年轻新警再次推断对了，洪平外面八成有了其她女人。 “洪平最近为什么经常和他老婆吵嘴？有外遇吗？”苏卓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所有人都摇摇头。 朱若海见众人也不知道洪平外面是否有外遇，眉头就是一锁，茫茫人海，想查出这个女人，困难程度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就在他思索下一步如何侦查，从而能找出这个神秘女人时，就听到苏卓在问：“洪平和他老婆争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最近几个月，大约三个月前，这三个月洪平一次也没有回家。”有人就说道。 “最近三个月？”苏卓眉毛一挑，又问道：“最近三个月洪平都在哪些家装潢过？这个你们清楚吗？” 先前和朱若海说话的大汉道：“最近三个月洪平一直是单干，具体是哪家……他这儿应该有工作主人的资料。” 大汉说着，就在洪平柜台上一同翻找，最后拿出几张资料出来：“这就是了。” 苏卓一见，忙点接过来：“谢谢你。” 那个大汉笑道：“我看洪平翻阅过这些资料，所以知道，您不用谢。” 苏卓随手一翻，马上就合上了，对大汉再次道谢后，就对朱若海道：“朱大，我们走。” 朱若海见苏卓要了洪平的装潢东家资料，一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得先随着他离开了店铺。 “小苏，洪平装潢的东家其中有人不对吗？”二人上了车，朱若海就问道。 苏卓这才道：“你忘了洪平除了有两套约会便服外，还有一套工作服？” 朱若海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你意思是……？” 苏卓目光炯炯的道：“我猜测洪平外遇的女人是其某家装潢东家，否则他不会特意准备一套干净的工作服！” 朱若海一听，顿时如梦初醒，一拍脑袋道：“不错，他之所以准备一套干净的工作服，一定是工作时候和那个女人也有接触。” 女为悦己者容，有时候男人也一样。 到了此时朱若海才明白苏卓询问洪平工作情况的用意，完全是有的放矢啊！ 一时心中对苏卓更加佩服，对他一竖大拇指：“厉害啊小苏，你脑子如此灵活，不去刑警队大展拳脚真的可惜了！” 朱若海明里暗里邀请苏卓去刑警队已经不是一次了，对此苏卓只是一笑。 “最近三个月，洪平只装潢了一家，不过这家没有年龄合适的女人，倒是三个月前他装潢的那家十分蹊跷。”苏卓说道。 “哪家？”朱若海立即问道。 “那家人你也认识。”苏卓看了一眼朱若海，淡淡的说道。 “我认识？”朱若海一愣。 苏卓点点头，一字一句的道：“三个月前洪平帮助装潢的那家就是展小灵的家。” 此话一出，朱若海就是大吃一惊：“展小灵的家？你确定没有搞错？真的是她家？” “千真万确，就是她家。”苏卓肯定的回答道。 朱若海一拳打在车椅扶手上，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奶奶的，洪平在接受审讯时，完全在胡说八道，他竟然说不认识展小灵。” 显然他被洪平刻意隐瞒气的不轻。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万归山，让他加大力度审讯洪平。”朱若海掏出手机就给万归山拨打过去。 手机接通后，那头万归山一听朱若海的说明，一点不敢怠慢，马上表示现在就去看守所审讯。 和万归山结束通话后，朱若海又给北阳打了个电话，因为展颜那边一直是北阳在追，他希望其能排查出一些线索。 电话打过去后，北阳就告诉朱若海，展颜这边没有异常情况。 朱若海立即道：“你问展颜，问她的女儿展小灵是不是认识洪平？二人关系如何……？” 他话未交代完，苏卓一踩刹车，忙阻止道：“朱大，告诉北阳，现在不能直接询问展颜。” “为什么？如果洪平喜欢展小灵，他也能为情从而冲动杀人，询问展颜也许能发觉其中什么了？”朱若十分意外的看着苏卓，一时闹不清苏卓为什么阻止问话展颜。 “你忘了，洪平是替人顶罪，所以和他发生情感瓜葛的绝对不是展小灵，而可能是展颜！” “因此我怀疑展颜就是幕后真正凶手，洪平杀人行为，就是她唆使的，现在审讯她，很可能打草惊蛇。” 朱若海一听，惊愕的嘴巴一时张的老大：“展颜唆使外人杀死她女儿？” 苏卓脸色凝重的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此时手机那头北阳还没挂电话，他一听，也不可思议的问道：“展颜可能是幕后凶手？不会！” “为什么不会？”苏卓对着手机问了北阳一句。 那头北阳犹豫了一下，才道：“展颜性格温柔，只是一个弱女子，她能狠心杀自己女儿？另外如果是她杀的展小灵，先前她为什么报警呢？” 苏卓冷笑一声道：“这真是展颜心计深沉的地方，她确实掐了自己女儿脖颈，但却没有掐死，最后才用百草枯毒死了她。” “但此时展小灵脖颈有她展颜的指纹，如果不报警，我们很快就会查到她，因此才奸诈的报警，想瞒天过海！” “嘶”，电话两头的朱若海和北阳都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展小灵真是展颜杀的，那么这个女人心计之深沉，手段之毒辣，皆是旷世罕有。 “北警长，你暂且不要接触展颜，只需暗暗监视即可，我们从外围查，应该能找出她杀人的证据。” 最后苏卓叮嘱道。 北阳立即答应了：“好，我马上带人监视住展颜！” 结束通话后，朱若海一抓后脑勺：“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个展颜杀自己女儿的理由是什么呢？” 苏卓道：“理由很多，譬如展小灵和一个混混谈恋爱，对于出身豪门的展颜来说，也许就是耻辱……” 第38章 剂量 朱若海点燃一根烟，静静的吸了几口，突然将还有大半截的香烟扔掉：“查毒物来源，既然展小灵是死于百草枯，我们就排查百草枯的来源。” 先前在审讯洪平时，他交待百草枯是从张全三轮车拿到的，现在看来其明显在说谎，而且张全也证明自己没有百草枯。 苏卓对朱若海的建议十分赞赏，他道：“不错，百草枯因为毒性太大，市里都不给卖了，展颜应该通过洪平在乡下获得的。” 朱若海得到苏卓提醒，眼睛就一亮：“我打电话给皮鼎山，让他排查洪平最近几个月有没有购买百草枯？” 说着，他掏出手机。马上拨打了皮鼎山电话。 那头皮鼎山一听案情有了眉目，并且锁定了幕后凶手展颜，他又是兴奋又是诧异，显然其没有想到展颜会杀死自己女儿。 “好，我马上开始查，洪平今年回家没有几次，查他的踪迹应该不难。”皮鼎山在电话里十分有把握的道。 对于排查洪平回去的行动轨迹，苏卓和朱若海也是信心十足，都认为应该不难。 只要摸清洪平行踪，他向谁购买的百草枯就清楚了，到时案子自然迎刃而解。 …… 午饭后，刑警大队会议室挤满了人，所有人都脸色沉重，朱若海几个烟瘾大的更是一支香烟接着一支抽。 皮鼎山却翻阅着手中案卷，越看头越摇的厉害。 原来让众人先前信心十足的排查百草枯行动失败了，洪平在老家根本没有购买百草枯，而排查展颜的几组人同样没有发现展颜购买了百草枯。 毒物来源不明！ 所有人心头都沉重起来，如果查不出百草枯来源，恐怕就要直接面对展颜了，但手中没有证据，其又有洪平包庇，警方胜算不大。 朱若海见众人都束手无策，举目四顾，发现苏卓不在现场，就问北阳道：“小苏呢？去哪儿了？” “哦，刚才他找袁老去了，说是有事找袁老聊聊。”北阳回答道。 朱若海点点头，扭头又对众人道：“大家都别发呆了，现在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你们献计献策，破了案子，我给你们请功。” 众人都不禁苦笑，有计策还用你朱大特别说明？！我们早已拿出来了，实在肚子里没货啊。 显然众人对这个案子都感觉棘手之极。 苏卓在袁老办公室发现他正训斥两个徒弟，两个徒弟站在旁边噤若寒蝉，一声都不敢吭。 看到苏卓进来，袁老面色一缓，就笑道：“没有查出百草枯的来源？” 苏卓点点头：“所有渠道都排查了，一无所获。” 袁老就看着苏卓，笑眯眯的道：“大家都在会议室商议案情，你却跑到我这里来，是想打听什么？” 苏卓对袁老一竖大拇指，笑道：“不愧是袁老，目光毒辣，我确实有事请教。” 袁老呵呵一笑：“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想知道什么？” 苏卓不禁嘿嘿一笑。 袁老的两个徒弟见苏卓和袁老相处犹如兄弟，根本没有拘束感，都大感羡慕，要知道他们每天面对袁老不是被训斥，就是黑脸。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无奈。 同样是新人，差距咋这么大了！ “袁老，我知道百草枯毒性挥发性强，如果将其密封，过一段时间还能用吗？”苏卓问道。 袁老一听，就看着苏卓道：“你是怀疑毒死展小灵的百草枯不是凶手现在购买的，而是以前购买的？” 苏卓点点头：“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个概率很大。” 袁老一竖大拇指，对苏卓赞叹道：“侦查破案不拘泥常规，难怪你小子能破大案，确实想法独特。” “不过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得看密封到何种程度？中途有没有打开过？这都对百草枯的毒性有影响。” 袁老说完，见苏卓露出失望的表情，不禁嘿嘿一笑：“不过展小灵体内的百草枯明显超过致命剂量了，开始我以为是凶手不懂毒性造成的，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担心毒性挥发了，所以凶手加大了剂量。” 苏卓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抓住袁老双手猛地一晃，笑道：“袁老，您厉害，改天请你吃饭。” 说着，苏卓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苏卓高兴的离开，两个徒弟又露出羡慕妒忌恨的表情。 “看什么看？你们有人家本事，我也不会训斥你们！”还未等两个徒弟羡慕表情消失，耳边就响起袁老炸雷般的厉喝声。 两个徒弟一惊，再次噤如寒蝉的听袁老讲解。 苏卓离开袁老办公室，迎面和北阳碰到了，北阳对苏卓喊道：“苏警官，朱大让你马上去会议室商议案情。” 苏卓却头也不回的向外面奔去，同时嘴里喊道：“你告诉朱大，我有事要办，马上回来。” 说着，他钻进车子，启动后一踩油门，转瞬就不见了踪迹。 “哎，这小子！”北阳不禁摇头，“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 苏卓开车如风般直接来到了距离海岸线不远的一个城中村，这里大多居住着外来民工或者本市家庭条件较差的市民。 “请问小朋友，你知道周春家在哪里吗？”苏卓将车子停在城中村外，看到门口有几个小孩在踢足球，就上前打听道。 “周春阿姨？警察叔叔，我知道，我带你去。”其中一个孩子立即举手热忱的自愿带路。 “好的，谢谢你小朋友。”苏卓一摸那小孩圆圆的脑袋，就跟着他一路来到所要找的周春家。 周春正是帮助展颜家打扫卫生的那个保姆。 当看到小孩带着苏卓进来，她就是一怔，先前在展颜家，他们见过，所以她认识苏卓。 只是先前所有话都询问了，一时不明白这个年轻警察特地找上门是做什么？ “谢谢小朋友带路。”苏卓拍拍小孩肩膀，示意他继续玩去。 “警察叔叔，不用谢。”小孩欢笑着离开了。 苏卓这才扭过头对周春道：“你好，现在有空吗？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周春忙道：“有空有空。” 她转身就要给苏卓倒水切茶，苏卓却摆手道：“不用客气了，我问几句话就走。” 第39章 谁支持谁反对 苏卓和周春分别坐下后，苏卓就道：“展小灵的事情你知道了？” 展小灵和罗山尸体在公园被发现，这事情短短时间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周春在展颜家打工，她应该也知道。 果然，周春点点头：“我听展大姐说了，没想到小灵这么年轻，竟然就死了。” 周春说到这，叹了口气。 苏卓沉吟了一会，看着周春，缓缓的问道：“你在展家打扫卫生两年多了？我问你一件事。” 先前在展家和周春交谈，周春说她在展家打工二年多了，苏卓还记得，所以有此一问。 周春点点头：“是有两年多了，展大姐才从东方小区搬到海岸线小区，我就去了。” “你一直在展家打扫卫生，可曾看到百草枯这种除草剂？” 展小灵被杀虽然很多人知道，但她具体怎么死的，却因为警方保密，知道内幕的人寥寥无几，周春也不知道。 “百草枯？”周春一怔，她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奇怪，她看着苏卓问道：“苏警官，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苏卓目光炯炯的看着周春道：“你不用知道详细，只要告诉我，在展家可曾看到过百草枯就行？” 刚才周春脸上露出奇特之色，这自然瞒不过苏卓的目光，当即就知道，周春应该在展家见过百草枯。 周春不敢再询问，当下就点头道：“我才到展家打工不久时，有一次在储藏室看到大半瓶密封的百草枯，当时我还问展大姐留这个干什么，展大姐回答是除院子里草用的。” “只是后来我再打扫储藏室，就没有再看到了，应该是展大姐给拿走了。” 苏卓心中一喜，又问道：“当时你看了瓶子上生产日期吗？” “嗯，我当时因为好奇就看了一下，生产日期是2015年，具体月份我却不记得了。”周春肯定的道。 “2015年？”苏卓眼睛一亮，嘴里喃喃一句：“还真是巧啊！” “什么巧？”周春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苏卓站起身，对周春感谢道：“今天谢谢你周大姐，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周春忙道：“苏警官千万别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希望能帮上你们警方。” “嗯”，苏卓肯定的点点头：“今天我来这里，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展颜。” 周春立即答应了，苏卓便和她告辞离开，出了城中村，驾着车子就向刑警队而去。 等苏卓赶到刑警队，推开会议室大门，顿时被一股铺天盖地的香烟味逼的退后几步。 “好家伙，你们这哪是开会，是在玩命啊！”苏卓猛地咳嗽几声，用手捂着鼻子道。 会议室里朱若海一见苏卓回来，他起身打开窗户，然后关掉空调，笑道：“只光顾着抽烟研讨案情了，竟然忘了还有不抽烟的，你们也不提醒我注意。” 旁边的人不禁苦笑，好家伙，你一张脸黑到现在，说话就怼人，我们怎么敢提醒！ “朱大，研讨的怎么样？”苏卓在香烟味散的差不多了，就走进来问道。 朱若海摇头，一脸沮丧的道：“没有研讨出答案，这个案子有些麻烦。” 众人都叹了口气，显然这起案子让他们都感觉棘手，洪平宁死不交待，展颜杀她女儿展小灵的证据丝毫没有，难办啊！ “我倒有一个大胆想法，也许能找出展颜杀人的物证——那瓶百草枯。”苏卓坐下后，就对众人道。 众人一听，都看着苏卓，朱若海惊喜的问道：“能找到百草枯的想法？什么想法？” 苏卓道：“我刚才打听到，有人两年前曾经在展颜家看到了一瓶百草枯……” 他就将刚才询问周春的经过说了，然后道：“我怀疑那瓶百草枯现在还留在展颜家，我们马上申请搜查令去搜，应该能找出那瓶百草枯。” 众人一听，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苏卓这个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两年前的百草枯，展颜会藏到现在？ 要不是苏卓一直展现非凡的侦查能力，众人都要说他异想天开了。 “咳”，朱若海咳嗽一声，就问道：“小苏，你为什么认为展颜的百草枯会藏到现在？” 苏卓见众人都发出质疑的目光，就一笑道：“两年前展颜还不至于就有了杀展小灵的想法，否则不会等到今天，所以我怀疑她藏有百草枯是另有目的。” “但没有想到现在展小灵事情爆发，这让展颜十分气愤，因此就用储存了多年的百草枯毒死她。” “刚才我也问了袁老，袁老说展小灵体内百草枯剂量十分大，以展颜的心计，她应该知道使用百草枯无需那般大剂量。” “而展颜之所以用那般大剂量，是因为她使用的是多年前的百草枯，她怕百草枯可能失效，所以用了大剂量。” 众人见苏卓分析的条条在理，但仍旧抱有疑惑。 “如果不能在展颜家搜到百草枯，我们就可能打草惊蛇，从而惊动展颜，如此一来，侦查就会更加被动了！” 皮鼎山立即提醒朱若海道。 朱若海沉思良久没有言语，一连抽了两支香烟，才抬头问苏卓：“小苏，你对搜出百草枯有几成把握？” 瞬间，众人目光再次集中在苏卓脸上。 苏卓微微一笑道：“八成！” 朱若海和苏卓虽然认识不长，但通过合作几个案子，他知道其人性格稳重，一向不打慌语。 而且他相信苏卓的侦查能力，那不是一般的厉害，其既然说有八成把握，那就和十成差不多了。 但此案过于重大，考虑再三，当朱若海扔掉第三支只抽掉半截的香烟后，才猛地道：“我支持苏卓的想法，你们谁支持谁反对，大家都表个态，不需要考虑其他人想法，从自己角度考虑！” 好家伙！ 皮鼎山等人瞅了瞅朱若海，这朱若海真的果敢，没凭没据，就是苏卓要搜查展家，他就支持。 这要是出事，朱若海肯定要背处分的。 但同时也说明，朱若海对苏卓是万分信任，否则不可能仅仅凭借这简单推测，就选择支持他。 一时众人对苏卓满是羡慕，抛开此事不谈，能得到狂傲的朱若海如此信任，苏卓能力可见一斑！ 第40章 反差 面对苏卓直接上门搜查的想法，众人见朱若海都答应了，再加上此案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最后一思索，都表示赞同。 “好，既然大家和我一样赞同苏卓提议，就马上开始准备，然后行动。” 朱若海站起身，朗声说道。 众人立即分头准备，然后在朱若海和苏卓率领下直奔展颜的家而去。 海岸线小区因为展小灵失踪进而死亡，最近明显管理严格多了，但当朱若海等大队人马到来，保安立即放行。 几辆警车直接来到展颜别墅门口，隔壁邻居一见大批警察上门，都好奇的在远处观看，并发出悄悄议论声。 外面声音也惊动了展颜，当她出来后，就对眼前景象一呆。 苏卓拿着搜查证直接大步走了过去：“展女士，我们有件案子需要上门搜查，这是搜查证，希望你配合。” 展颜一看苏卓带着搜查证过来，脸色就是一变：“苏警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被杀，你们不抓凶手，怎么跑到我家里胡闹？” 苏卓此时哪会跟展颜啰嗦，扭头示意，两名女警立即拉开展颜：“请你配合！” 展颜拗不过两名女警，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苏卓等人带着街道以及物业有关人进入屋内。 至于为什么带街道和物业人过来，这是搜查的程序需要，也为了将来少扯皮而有第三方证人。 进入屋内后，苏卓让众人有序开始搜索，同时对皮鼎山一递眼色，皮鼎山立即带着几名警察直奔展颜的房间而去。 在跟周春的先前交谈中，苏卓得知，展颜从来不让周春打扫自己房间，也不让外人进入自己房间，房间门更是长年闭锁的。 因此苏卓怀疑百草枯就藏在展颜的房间里。 果然展颜一看到皮鼎山带人进入房间，立即凄厉的喊道：“你们不能在我家乱翻，否则我就告你们！” 和苏卓一道指挥的朱若海冷笑一声，他看出展颜害怕了，虽然在威胁自己等人，但明显色厉内荏。 看了旁边苏卓一眼，朱若海低声道：“你好像又猜对了，展颜房间绝对有问题！” 现场除了搜索的人，其他人都在客厅等待，时间缓缓过去，进入房间的皮鼎山等人始终没有出来。 又等了一会，众人慢慢就有些着急起来，特别是搜索其它地方的人都空手而归，有人就更加着急了。 大家都看向这起行动提议者苏卓，苏卓此时却好整以暇的背负双手，在观赏展家挂在墙壁上的书画。 对周围一切好似充耳不闻。 “我进去看看。”过了片刻，皮鼎山等人仍旧没有出来，有人就等不及，准备进入房间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传出一阵欢呼，随即皮鼎山从里面匆匆走出来，带着胶皮手套的右手还拿着一个瓶子。 “搜到了？！”众人一见皮鼎山神情以及手中的瓶子，自然明白他找到了百草枯，顿时全都靠拢过去。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拿我家东西？”展颜声嘶力竭的喊道，她此时再不复先前温文尔雅的气质，反而像是一头母野兽，似乎要择人而噬。 幸好一开始苏卓就让两名女警控制住她，否则任凭其发疯还不好办。 苏卓和朱若海也走到皮鼎山身旁。。 “苏警官，朱大，我们检验了，这瓶子里确实是百草枯不假！”皮鼎山惊喜的低声说道。 “呼”，朱若海长出一口气，他赌赢了，苏卓的推测果然没有错，百草枯真的被展颜藏在家里。 苏卓接过装有百草枯的瓶子，脑海中立即就出现了动态画面，等脑海中画面消失，苏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果然是这样！” 他拿着瓶子对展颜冷哼一声道：“展颜，这是什么？你能解释一下吗？” 展颜此时已经完全明白，警方之所以突击上门，就是冲着百草枯来的。 只是警方怎么知道自己将百草枯藏在家里？另外自己女儿的死亡原因，警方又知道多少？ 她想到这，脸上虽然仍旧凶神恶煞，但心中却开始害怕起来，眼珠子转动个不停。 众人一瞧，即使不是干警察的街道和物业几人，他们都看出这个展颜慌张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展颜既然慌张了，说明她心中有鬼。 下一秒，展颜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声咒骂和哭泣起来，口口声声“控诉”警察欺负她！ 看着撒泼的展颜，朱若海冷笑一声，提高嗓门道：“你不一向自诩是大家闺秀吗，现在怎么成了一个泼妇？” 展颜一怔，随即跳起来对着朱若海破口大骂，并要挣扎过来抓他。 两名女警忙夹住她，不让她挣脱。 苏卓见展颜骂的难听，眉头一皱：“别骂了，你这种女人心肠毒辣，不但杀死自己女儿，连丈夫也毒死，你落到今天都是活该！” 此话一出，展颜顿时犹如被点了穴位一般，瞬间没有再挣扎，目光中更是流露出极度恐慌和惊愕之色。 “小王八蛋，你胡说什么？”展颜恐慌神色消失后，下一秒又开始撒泼起来。 但众人都观察到了她神色变化，个个心中都是一惊，他们知道展颜老公多年前和人私奔了。 但就今天苏卓的话语，她丈夫可能没有和人私奔，而是被展颜杀害了。 “小苏，你说的是真的？”连朱若海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忙低声问苏卓道。 苏卓看着展颜，又是冷笑一声：“展颜，你现在承认杀人罪名，还是让我们去东方小区，将你丈夫尸体给挖出来？” “……！” 展颜瞬间变了，变得苍白无血，她看着苏卓，如同看着一个魔鬼一样，眼神里满是恐惧。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知道这些……”展颜说到这，再也控制不住恐惧，身体剧烈的颤抖不已。 众人一见展颜神态，岂能不明白苏卓说的都是真的，她丈夫和女儿都是她杀的。 “他妈的，你竟然真的杀死自己丈夫和女儿，展颜，你心肠也太毒辣了！”朱若海看着害怕的展颜，丝毫没有同情，反而怒骂道。 第41章 毒杀 面对朱若海怒骂，展颜在短暂沉默后，再次对苏卓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虽然她努力保持平静，但众人还是听出其声音中带着颤音，显然内心仍旧万分恐惧。 这也难怪，任何一个人隐藏了好久的秘密突然被人揭穿，而且这个秘密在她看来，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这种情况，换谁都会恐惧的。 苏卓没有理睬展颜问话，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程所，行动！” 朱若海等人一听，个个惊奇的看着苏卓，他们没想到苏卓竟然还准备一手，听他意思，程木也参与了这次行动。 苏卓打完电话，便在旁边静静的等待。 现场一时寂静万分，只有展颜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嘟囔：“魔鬼，你就是一个魔鬼！” 众人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魔鬼指的就是苏卓，看来这个展颜已经被苏卓吓破胆了。 时间不大，苏卓手机微信声响了。 他再次拿出手机，朱若海和皮鼎山等人都好奇的过来观看，发过来的是几张照片，照片中，展颜在东方小区的一堵墙被打穿，地上摆放着两具尸体，两具只剩下白骨的骷髅。 其中一具尸体骨头呈现褐色，像是中了毒，另一具尸体头颅破碎，应该是被人砸死的。 “这……？”众人看着两具尸体都是大吃一惊。 “原来你连你老公的那个外面女人也杀了？！”苏卓森然的看了展颜一眼，冷冷的说道。 展颜害怕的身体蜷缩在一起，是欲哭无泪。 “带回去！”苏卓现在已经懒得跟展颜说话了，虽然她没有交待怎么杀展小灵的，但搜到了百草枯，又在她房屋内挖出两具尸体。 这一切都证明展颜就是凶手，根据现在法律，即使她不招供，也能判刑。 展颜亲手害了三条人命，又唆使洪平杀了罗山，一粒花生米是免不了的要挨了。 她也料到了这点，因此当苏卓吩咐押她回去后，其已经吓得走不动道了，只能任由两名女警夹着送进车里。 看着已经崩溃的展颜被带走，朱若海等人齐齐对苏卓一竖大拇指，纷纷热烈的赞道：“厉害啊苏警官，今天要不是你，我们还得像没头苍蝇乱飞。” 苏卓面对众人赞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之所以知道展颜老公二人是被展颜藏在东方小区屋内，一来是他先前就怀疑过，另外刚才触碰百草枯，他脑海中画面显示展颜老公被毒杀在地上。 而且画面中显示地上还有水泥和砖头，旁边墙壁有个窟窿，因此，他就更加确定展颜老公是被展颜封筑在墙壁内。 至于展颜老公的那个女人，因为她是被展颜砸死的，所以刚才脑海中没有出现相关画面。 “大功告成，收队！”朱若海一见展颜再也无法抵赖了，喜滋滋的一挥手，带着众人收队了。 其他人也因为案子破获，个个兴奋的走路都带风。 一行人回到刑警队，朱若海和皮鼎山马上开始审讯展颜，这次审讯朱若海和皮鼎山都不担心，因为有确凿证据，她展颜招不招都无关紧要。 不曾想展颜为了活命，竟然未等询问开始，就主动招供了。 原来这个展颜出身还算高贵，但为人虚伪和自视清高，在结婚后，对展小灵爸爸很看不起。 展小灵爸爸窝囊十几年，自然气不过，最后竟然和一个三陪女相恋了。 这让得知真相的展颜气的七窍生烟，感觉受到了极大侮辱，她立即想出一条毒辣计策，故意请二人吃饭，谈离婚的事情，然后乘机杀人。 展小灵爸爸二人不疑有她，不曾想竟然双双被展颜杀死。 展颜还交待之所以只用百草枯毒死她老公，是因为他老公懂得擒拿格斗，她怕砸不死他，所以才想到用毒。 而那个小三，却是被展颜一砖头给砸死的。 他们的尸体就被展颜浇筑在家里一面墙里，甚至后来展颜还在屋里住了好几年。 至于为什么杀展小灵，也是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因为她花费了大把力气培养的女儿竟然和一个小混混恋爱了。 这让自以为是的展颜怎么也受不了，母女为此大吵了无数次，最后展颜狂性大发，又毒杀了自己亲女儿。 她为了洗脱杀人罪名，就在展小灵临死前，在她脖子上掐了痕迹，试图祸水东引，让警方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至于抛尸和杀害罗山，却是她让洪平干的。 展颜和洪平认识正如苏卓所料，洪平在展家装潢时，被展颜勾引，从而沉迷进去，成了展颜杀人帮手和凶手。 最后朱若海还问了展颜为什么杀人后，留下那瓶百草枯？ 对于这个问题，据展颜交待说她每天晚上失眠，每天晚上都梦到他老公鬼魂前来索命，但抱着百草枯睡觉就安心多了。 这让朱若海等人是惊奇的瞠目结舌。 整个案件梳理出来后，众人对展颜无不摇头鄙视，她口口声声说自己“高贵”，但却和她看不起的“低贱”人勾搭在一起。 这真是对展颜的最大讽刺，也完完全全揭穿其虚伪的真面貌。 展颜交待后，等待她的自然是法律严惩，至于洪平在展颜招供后，朱若海再次审讯了他。 当他看到展颜的供述，真正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被展颜利用后，再也没有顽抗，也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事情经过。 他运送展小灵尸体和杀死罗山过程，与苏卓先前推断的一致，至于那柄断把匕首，他扔到了环城河里。 为此朱若海特地让洪平指认现场，将匕首打捞了上来。 案子破获，苏卓在与朱若海等人招呼后，便回到了大通派出所。 路上他喜滋滋的想着刚才案子一破，脑海中就出现的那道浩然正气的声音，恭喜获取新技能——擒拿格斗术。 随着声音落下，苏卓立即感觉到自己身体骨骼发出噼里啪啦轻微声响，同时一下子感觉肌肉紧绷，力道也大了许多。 这个变化让苏卓又惊又喜，以他改造后的身体和感觉到的力量，对付几个彪形大汉绰绰有余。 擒拿格斗，防身抓捕的不二技能，更何况，苏卓还拥有高超的掷牌术，即使面对手持武器的歹徒，也有一战之力。 而他这次能获取擒拿格斗，应该和展颜老公也懂得有关。 第42章 致命报警 暴雨，倾盆暴雨砸的地面“啪啪”作响，整个天地间仿佛都被笼罩住，昏暗的路灯只是一团红晕，根本无法照明。 在这个狂风暴雨的夜晚，路上犹如水洗一般，根本没有一辆车，更别说行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救护车拉着汽笛呼啸着从街道驶过，路上积水被溅的飞起。 救护车大灯在这样的天气下也无法足够照明，驾驶员完全凭借道路熟悉和驾驶技巧在开车。 车上除了驾驶员外，还有一名医生和年轻的女护士。 护士看着外面风大雨大，车子又开的太快，她不由得担心起来，试着对驾驶员道：“李师傅，能不能慢点，速度太快会不会有危险？” 驾驶员二十多岁，他满不在乎的道：“放心，我开车不会有事的，你们还不相信我技术吗？” 护士见驾驶员不听，只得看向那名同行的医生，希望他能帮助说几句。 谁知医生眉头紧锁：“先前那报警人说的情况十分紧急，他老婆羊水都破了，现在如果耽搁，会有生命危险的。” 护士一听，就不好再继续坚持了，只得双手抓住扶手，让自己身体保持平衡。 那名驾驶员好似有意逗年轻护士，又加上医生不说什么，他又加快了速度，这让护士发出一声声惊呼。 慢慢的救护车就逐渐驶离了市区，向郊区而去。 郊区没有路灯，天更加黑了，护士见驾驶员仍旧不减速，脸色都有些白了。 这时那个医生看外面一团漆黑，就对驾驶员道：“小李，留意一下，别开过了。” 驾驶员小李又满不在乎的道：“那人地址在省道和市道交叉口，我到过那里好几次，你就放心，我不会错过的。” 医生见小李说的肯定，便不再说什么。 “不过奇怪，我记得省道和市道交叉口那儿没有人家啊，怎么报警人说他居住在那儿？”小李有些不明白的嘀咕了一句。 医生和护士都听到了小李嘀咕，但却没有多想，也许报警人家在交叉口附近了。 救护车很快到了小李口中的交叉口，停下车子后，三人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附近有人。 “怎么没人？难道记错地址了？”护士为了看的更加清楚，就将车玻璃给放下，谁知她刚放下一半，突然一张脸就贴了过来。 那张脸苍白的瘆人，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十分恐惧。 “啊！”护士猝不及防，被吓得一声尖叫。 来人把医生和小李也吓了一跳，还未等他们发问，那人就问道：“你们是市医院来的？我就是报警人，我老婆马上快要生了。” 三人一听对方是报警人，这才放下心，他们打量了一下那个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我们是市医院的，你说你老婆待产，现在在哪里？”医生就问道。 “就在里面，我带你们去。”说着那人转身就走入一条岔道。 医生一看那岔道十分狭窄，救护车开不进去，他就对小李道：“你把车子锁上，我们一道过去。” 他见那个男人古古怪怪的，心中犯怵，就让小李也陪着一道去。 小李同意了，他们收拾了一下，就拿着各自伞下了车，在小李锁上车口，三人也走入岔道。 因为路黑，小李还带了把手电筒。 手电筒照射下，那个男人在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 此时暴雨根本没有停息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仨人的雨伞根本抵挡不住暴雨狂风的侵袭，不大一会身上衣服全都被打湿了。 “喂，你说你家还有多远？”走了足足半里路，医生见前面那个男人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就喊问道。 “要到了，就在前面。”前头那人闷声闷气的回答道。 三人虽然都感觉有些担心，但警情在身，只得跟随上去。 又走了几百米，前头那个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道：“到了。” 医生三人一听到了，都是一喜，这样的暴雨夜，他们恨不得马上结束出警，然后回家冲个澡，美美的睡一觉。 “在哪里？”三人上前一看，发现四周是一片空旷之地，根本没有房子。 “就在里面，我老婆肚子里孩子就要出来了，你们快接生！” 那个男子手一指，头也不回的说道。 众人顺着他手指地方一看，都不禁大吃一惊，年轻护士更是吓的双手捂嘴，连伞被大风刮走也没有管。 原来男人手指方向赫然是一座坟墓，灯光下，坟墓上还贴着一张遗照，照片上是个女人。 此时此景，三人不害怕那是假的，护士都想着准备跑了。 医生还算镇定，他们搞医的不相信迷信，马上对男子喝道：“你搞什么鬼，把我们带到坟墓接生？我告诉你不要故弄玄虚，否则我们让警察抓你。” “我老婆就要生产了，她正疼的哭泣，你们没有听到吗？快接生啊！” “啊！”一听男人瘆人的语调和话语，护士再次尖叫一声，要不是她腿脚发软，早已跑了。 这时小李怒吼一声：“去你妈的，老子就不相信世上有鬼，我抓你去警察局，让你蹲几天号子，就知道不能乱吓人了。” 说着，小李拿着手电筒照向那个男人，就要上前抓他。 “我老婆好惨的，等你们接生，你们看，她正在疼的打滚了！” 这时男人突然转过身，在手电筒照射下，其脸色更加苍白瘆人。 “滚你妈的，还敢跟老子装神弄鬼！”小李冲过去，一拳就打向男人脸部。 可小李拳头打到一半，突然就慢慢垂下来，随即仰天而到，手电筒也被丢放在一边了。 “啊！” 护士再次爆发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看到小李小腹插着一把匕首，一把寒光闪闪的的匕首。 随着小李倒下，他小腹不断流出大量鲜血，鲜血一淌出，就被雨水冲刮走，进而又有鲜血淌出。 显然小李是活不成了。 小李被杀后，医生脸色也变了，他对那名护士喊道：“小张，快跑！” 口中喊着，他已经向后跑了。 可是护士小张此时已经被吓得根本迈不动步子，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拔出小李小腹上的匕首，然后怪笑着向自己走来。 医生跑了几十米后，就听到后面传来护士小张又一声凄厉惨叫。 他回头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小张小腹也赫然被男人匕首插入。 随着冒出大量鲜血，小张也无声倒下！ 第43章 联手 医生见小李和小张瞬间殒命，他吓得再次疯狂的逃跑，两分钟后，他冲出那条恐怖的岔道。 此时暴雨仍旧在下，医生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就向车子跑去。 依照人的习惯性思维，多数人都会跑向车子，下意识的认为那里安全，能躲避身后的凶手掠杀。 但就是这个习惯性思维让医生死于非命。 他一拉车把手，却发现无法打开车门。 如果这个时候，他醒悟过来，转身再跑，也许能活命，但此时他脑子已经糊涂了，车门打不开，他就拼命拉。 直到醒悟过来，车子被小李锁了，而车钥匙在小李身上，他才想起转身跑。 但已经迟了，还未等他扭身，身后已经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同时一个犹如来自阴曹地府的声音冷冷的道：“你跑不了的！” “啊！” 医生也发出一声惨叫，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随即小腹一凉。 医生也死了！ 男人杀死三人后，拿着匕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甚至都没有检查三人死了没有，显然他对自己身手很有信心。 暴雨还在下，三具尸体身上鲜血不断涌出，进而被雨水冲散。 …… 昨晚是苏卓第一天值夜班，早早起来后，发现下了一晚的暴雨已经停了，走出值班室深深一闻，空气中有股土腥味。 吃过早饭，所里人陆陆续续到了。 程木到后，就将廖汉和苏卓喊到自己办公室：“小苏，你马上放下手头一切事，现在到分局刑警队向朱若海报到。” “教导员，在小苏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辛苦一下，把他事情接过来。” 廖汉前段时间休假，所以一时手头没有事。 苏卓和廖汉见程木脸色凝重，都马上答应了，苏卓问了一句：“又有案子吗？” 程木摇头道：“具体情况不知道，是早上肖局亲自打电话给我，让你去刑警队报到，听肖局语气，事情应该挺重要。” 苏卓点点头，当下和程木二人告辞后，就坐车直奔分局而去。 他走后，廖汉沉吟了一会，就道：“我听说朱若海屡次在肖局跟前吹风，想调小苏去刑警队，程所，你得有防备。” 程木笑了笑道：“防备什么？小苏调走是迟早的事情，不用防备。” 廖汉一听，诧异的看着程木：“程所，你真的让小苏去刑警队？他可是难得的人才啊，调走对我们所损失太大了。” 程木看了一眼廖汉，缓缓的道：“对于我们大通派出所，甚至你我，苏卓不过是个过客，以他能力，不会留在这里太久的。” 廖汉一想，不禁点头道：“的确，以小苏能力，去刑警队是迟早的事情。” 说到这，他又摇头道：“只是便宜了朱若海，白白得到这样一个人才！” 程木又是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道：“放心，朱若海占不到便宜，对于刑警队和他朱若海，苏卓也只是一个过客。” 廖汉一愣：“你意思是刑警队都留不住苏卓？” 程木放下茶杯，意味深长的道：“龙归大海，你觉得宁海区刑警队是大海吗？” 廖汉再次一愣，随即一挠头皮，苦笑道：“好家伙，这个苏卓未来不可想象啊！” 程木二人对话，苏卓当然不知道，他赶到分局大院后，朱若海早已坐在车上等他到来。 “小苏，上车。”朱若海对苏卓喊了一声。 苏卓刚坐上车，驾驶员一踩油门，车子就如飞离开大院。 见车上只有朱若海和驾驶员两人，不像是去办案，苏卓就好奇的问道：“朱大，这是去哪里？” 朱若海脸色凝重的道：“去江源区，昨晚市医院一辆救护车出警整晚没回去，今天早上被发现丢弃在省道和市道交叉口，出警三人全部被杀。” “杀出警的医生？”苏卓一听，不禁吃了一惊。 “确切的说是凶手杀了一名医生和护士，还有一名驾驶员。”朱若海补充道。 “市支队云中剑支队长在江源区政府召开会议，市局让所有县区警局都派人去参加，我们宁海区，就有我们两个代表。” 苏卓点点头，这才明白朱若海为什么这么着急，原来是有大案子。 看着窗外道路积水严重，苏卓就道：“昨晚下了一夜暴雨，现场应该没有留下痕迹证据，这个案子可能会十分棘手！” 朱若海赞赏的看了一眼苏卓：“你说的很对，据肖局得到的消息，命案现场确实没有丝毫线索，只知道三人都是被匕首捅死的。” “杀出警的医生护士？这个人难道跟医院有仇？”苏卓又道。 朱若海摇摇头，他表示目前具体不清楚，需要赶到会议现场了解一下。 等苏卓二人到达江源区政府会议室后，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会议在这里召开，完全是人太多了。 本市所有区县都有人到来，宁海区去了苏卓两个算少的了，其它区县来了大批人，江源区更是在家局领导全到了，刑警队全员参加，每个派出所领导全部到齐。 全市警局联手，这可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因为朱若海代表宁海区，所以他捞到了一个坐在桌旁的机会，而苏卓只能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随着参会的人全部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有市支队长云中剑主持，云中剑看年龄只有四十来岁，但头发全白了。 “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次会议召开的目的，昨晚本市医院出警的三人被杀害，其中包括一名医生和护士以及一名驾驶员。” “本案凶手行凶手法毒辣，在社会上造成严重影响，甚至医院救护车都不敢出警了，市领导和上级领导都非常重视，让我们尽快破案。” 介绍完基本案情，云中剑浓眉一抖，扭头对旁边一名胖胖的警察道：“钱局，你将现场勘察的资料发下去，让每个同志阅览，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钱局正是江源区警局局长，他点点头，让手下开始分发现场勘察资料。 因为勘察资料复印了多份，连坐在不显眼角落的苏卓都拿到了一份。 苏卓拿到资料一扫，眉头就是一挑，资料只有现场绘图和现场拍摄的几十张照片以及一份案情概要，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联系云中剑说的话，显然出现场的人以及先前研究过资料的人都是一无所获！ 第44章 刺腹 见所有人都拿到了资料，江源区警局钱局就道：“相信各位都看到了，这起案子目前我们掌握的所有资料只有这些。” “我们分局以及市局刑侦支队曾经两次勘察过现场，但因为昨晚暴雨太大，所有痕迹都被破坏了。” 钱局说到这，顿了顿，然后才又道：“各位都是市局刑侦精英，希望献策献力，争取将案子早日破获，本案影响太坏了，短短时间让整个市都人心惶惶。” 钱局说完，云中剑锐利目光一扫现场众人：“钱局所说全是事实，今天之所以请各位来，是此案涉及面过广，不仅是江源区分局的事情，影响涵盖了全市。” 云中剑最后又将上级领导和市领导的叮嘱和要求说了。 总之依照云中剑和钱局话语意思，概况起来就是一句话，此案非破不可！ 众人通过语气，也听出了云中剑和钱局心情沉重，显然上面给了他们极大压力。 一时会议现场为之一静，众人开始翻阅资料。 时间缓缓过去，等到所有人都看的差不多了，云中剑这才问道：“各位有发现吗？” 所有人都眉头紧锁，没有人回答。 云中剑只得又道：“大家不用紧张，只要对案件有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说错了也不要紧，谁侦查破案还没犯过错呀。” 仍旧没人主动站出来说话，云中剑和钱局对视一眼，二人眉头都是一皱。 这时朱若海沉吟道：“云支队，凶手既然目标对准了救护车，是不是其家里有什么人，因为救护车原因而出事了？” “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从医院救护车出警记录查起，看有没有因为工作失误而造成报警人及其家人出事的记录。” “嗯”，云中剑对第一个发言的朱若海赞赏的点点头：“朱大这个提议，我们也想到了，钱局早已安排人去排查了，但因为不知道出事时间，另外每辆救护车每天都出警数次，查起来工作量太大了。” 众人都默然，这个工作量确实大，谁也不知道凶手恼恨救护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一直隐藏心思，直到最近才爆发，那就更难排查了。 见众人迟迟没有人说话，云中剑又道：“我们现在的想法，就是一方面让人排查，另一方面希望发现案子线索，从而缩小排查范围！” 显然云中剑也明白仅凭这点资料，就能够破案，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降低了要求。 但即使降低了要求，众人仍旧皱眉，没有人作答。 云中剑一见，再次和钱局对视一眼，二人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人道：“缩小排查范围，其实是可能的。” 此人声音不大，但在沉寂的会议现场，却显得特别响亮。 众人忙都看向那个角落，云中剑和钱局也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名年轻警察，肩膀上仅扛着三司警衔。 和现场几乎都是是警督，至少也是一司的老警察相比，这个年轻警察存在就显得特别突兀了。 所有人都看着那名年轻警察，显然他们都不认识这个人。 “哦？”云中剑目光打量那名年轻警察一番，略带诧异的问道：“你是？” 年轻警察自然就是苏卓。 朱若海听到云中剑询问，马上就笑道：“他是我们宁海分局的，叫苏卓。” “哦！”云中剑点点头，就问道：“小苏，你有什么发现？为什么说缩小排查范围是可行的？” 苏卓欠了欠身，这才道：“我是根据这些资料得出的结论。” “哦？”云中剑又发出哦的一声，就问道：“得出什么结论？你说说看。” 苏卓目光一扫众人，他发现大家看着自己的目光，有好奇，也有怀疑，更多的是疑惑。 当然也有人不以为然，显然他们不相信苏卓能有发现。 苏卓对云中剑答应一声，这才道：“我发现三名死者都是被凶手用匕首捅入小腹而亡，这个就很有说法。” “我们知道用匕首杀人，最稳妥的方法是割喉或者是刺心脏部位，但这个凶手却非常有目的性的选择刺小腹。” 众人一听，都是一怔，钱局就问道：“你怀疑凶手杀人时，是故意挑小腹捅？” “嗯”，苏卓十分干脆的回答道，“这就是我得出的其中一个结论。” “嗤”，众人一听，立即有人就发出嗤的一笑，进而全会议室人都笑了起来。 最后连云中剑和钱局都忍不住笑了。 “小苏，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虽然割喉和刺心脏更容易让死者身亡，但却没有刺入腹部方便，所以你这个发现不算结论。” 云中剑没有呵斥苏卓乱发言，而是笑呵呵的解释道。 他也是从年轻过来的，谁侦查破案还没有一个稚嫩过程啊！ 苏卓此时也笑了笑，但仍旧道：“云支队，我还是人为凶手刺死者腹部，是刻意为之。” “为什么？”云中剑眉头一皱，这个年轻有些犟啊，现场众人都是你前辈，调笑一下，你脸就挂不住了吗？ 这时苏卓拿起一张照片，对着众人道：“你们看这张照片，是现场唯一女性死者倒地的姿势，她膝盖屈起，半仰面躺在地上，而双手却紧紧保护腹部，显然其这个姿势是凶手将其扳成这样的。” “原本其姿势应该是跪趴在地上，拼命用手捂住小腹。” “根据照片显示，凶手是一刀捅入这名死者腹部，甚至将其掌心穿了个窟窿。” “我们知道这名女性死者是第二个被杀的，当时第三名死者正在奔逃，但凶手却宁愿和这名女性死者纠缠，甚至将其跪趴在的身体硬扳过来，也要捅其小腹。” “还有这张照片……”苏卓此时又拿出一张照片，“这是第三名死者，他此时已经逃到救护车旁边了，应该是想开门躲进去。” “同样，大家注意这名死者被杀时姿势，身体扭曲，胸口对着车子，而腹部却转了个方向，从而被凶手一刀刺入腹部死亡。” “他这个姿势显然也是凶手刻意造成的！” 说到这，苏卓目光一扫现场众人，然后才淡淡的道：“根据这两名死者被杀时姿势，你们还认为凶手专挑小腹下手是巧合吗？” 寂静，现场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苏卓分析给震撼住了。 第45章 凶手的特征 现场众人谁也想不到苏卓竟然凭借几张照片，就分析得出这样的结论，他们都是老刑警，通过判断，马上就知道这个结论没有瑕疵。 “好！”云中剑诧异之余，对苏卓脱口赞了一声。 “只是凶手为什么专挑死者腹部刺入了？”有人立即抛出了一个疑问。 对此，都不用苏卓解释，马上就有人给了答案：“凶手针对救护车，又挑救护人员腹部动手，很可能是救护车耽误了其家人腹部疾病的救治。” 这个人刚给了答案，又有人道：“索性大胆猜测，这个凶手是不是家人待产，却因为救护车原因，而发生了意外，因此才痛恨救护车上医护人员？” 这两个人的推论都是根据苏卓的发现得出的，立即受到众人一致赞同。 “钱局，马上让排查同志调查一下各家医院出警情况，看是否因救护车出警发生意外，从而导致某个待产妇女发生意外。” 云中剑欣喜的对旁边钱局说道。 钱局立即就掏出警务通打了个电话，转达了云中剑的意思。 以前是大海捞针，现在只需调查让待产妇女发生意外的出警就可以了，这个排查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无数倍。 工作量大大减少，这让现场众人都是喜不自禁。 这个时候云中剑想起什么，看着苏卓含笑问道：“小苏，你刚才说得出其中一个结论，这么说，你还有其它结论？” 对于苏卓发现凶手杀人动机，众人是十分佩服的，现在听说他还有结论，都好奇的又看向他。 苏卓沉吟片刻，才缓缓的道：“这个凶手懂得功夫，而且相当厉害，他可能受过特殊训练！” 众人一听，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如果凶手真的懂得功夫，且受过特殊训练，再加上其家人待产原因出事，这排查就更加简单了。 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寥寥无几。 “你怎么得出凶手懂得功夫？是因为他捅死三名死者的力道吗？”钱局想了想，就问道。 其他人一听钱局问话，都微微摇头，如果苏卓通过这个得出的结论，就没有前一个结论准确了。 因为只要力气够大，捅死三名死者并不算难事。 苏卓摇了摇头，他又拿起一张照片：“各位请看，这照片是标注的第一名死者死亡时候姿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这名死者和凶手打斗过。” 众人都点点头，根据照片，死者直到死去，右拳还紧握，且僵硬的落于身前。 这一切都表明死者生前挥拳打过凶手，但最后因为失去力道，而在半途落了下来。 “大家都能根据这张照片，推断出死者出拳打过凶手，但是拳头没有击打到就落下了，这表明死者当时瞬间失去了力道。” “之所以失去力道，显然是死者被凶手用刀捅入了腹部，从而失去了抵抗力。” “我们知道死者身体魁梧且年轻有力，这样的人在先出拳的情况下，却被凶手后发先至杀死，这说明，凶手出手速度极快，至少比常人要快许多。” “因此我推断凶手懂得功夫，且功夫十分厉害。” 最后苏卓下结论的说道。 “嘶”，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无疑他们都被苏卓推断再次震撼住了。 过了好一会，会议现场才再次有了讨论的声音，个个议论纷纷，但话语都是对苏卓分析大为赞同。 “好家伙，你们分局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能人？厉害啊！” 云中剑惊喜的对旁边朱若海笑道。 朱若海本来还在得意，但见云中剑见猎心喜的目光，不禁一怔，这个云支队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调苏卓去支队？ “哦，他是肖局特意培养的人才，可是我们分局未来之星！” 朱若海大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云中剑是他上级，如果执意调走苏卓，他不能反对，但云中剑职级只是和分局局长肖战风同级。 除非云中剑搬动市局领导，否则他要人，肖战风能挡住。 因此他才搬出肖战风，那意思调走苏卓，得肖战风同意。 云中剑自然听出朱若海话语意思，白了他一眼，没有和其一番计较。 “凶手懂得功夫，我也认为苏警官说的有道理，但为什么说他受过特殊训练了？”会议现场大家一番讨论后，又有人发出疑问。 众人再次兴致勃勃的看向苏卓，这个年轻人的观察和分析能力让他们叹为观止，每次都能给大家带来惊喜。 不知这次，他又怎么解释，从而给大家带来更大惊喜了！ “自信。”苏卓扫了一眼众人，才沉声道：“这个凶手极度自信，出刀一次，甚至都不回头看死者到底死了没有！” “能有这份极度自信，普通懂得功夫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只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行！” “而拥有这份极度自信，也说明凶手心理素质极强……总之，此人十分危险！” “确实，根据照片上三名死者临死前姿势，他们确实没有被翻动过，应该是凶手出刀杀人后，就不再理会他们。” 云中剑看了一会手中照片，神色凝重的点头道。 众人见苏卓将凶手性格特征分析的透透彻彻，不禁都感到讶然，不约而同的发出由衷的赞叹声。 最后云中剑看了一眼众人，就总结道：“根据小苏的分析，凶手特征有以下几点：1，家人曾因待产出过事；2，懂得功夫；3，受过特殊训练，心理素质极强。” “大家回去后，就按照小苏所说排查，但是正如小苏所说，这个凶手极度危险，侦查时，务必小心。” 在会议结束时，他特地叮嘱现场所有人道。 众人脸色凝重的点头，都表示明白。 头脑冷静，身手了得，且对自己十分自信，这样的犯罪分子确实不容易对付！ 所有人在得到任务后，就都离开了会议室，回去转达会议任务，开始在本辖区排查相关可疑人物。 就在苏卓和朱若海也准备起身回去时，却被云中剑和钱局留下了。 在众人都离开后，云中剑才对二人道：“你们跟我来一下！” 第46章 雇佣兵 苏卓二人在云中剑和钱局带领下，直接坐上一辆警车，然后离开了江源区政府大楼。 路上，云中剑和钱局都沉默无语，苏卓和朱若海不由得对视一眼，二人都感觉奇怪，他们这是带着自己去哪里？ 车子驶过市区，很快来到省道和市道交集处，在一个岔口处，苏卓发现站了几名手持武器的武警。 苏卓再次和朱若海惊奇的对视一眼，他们认出这是案犯现场，只是他们没想到有武警在这里值守。 云中剑向几名武警亮了警官证，那几名武警才点点头，侧身让一行四人进去。 进入岔道后，苏卓发现地面泥泞不堪，都难以下脚，但云中剑和钱局都没有在意，直接大步带着他们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苏卓不时发现有人在弯腰工作，这些人多数身穿白大褂，仔细一看，他再次一惊，他们竟然都是军队里的人。 四人很快来到一个绿色帐篷前，帐篷不时有人匆匆进出。 “报告！”站在帐篷门口，云中剑喊了一声。 这让朱若海和苏卓又是一惊，能让云中剑喊报告的人，这人绝对不简单。 “是中剑吗？进来！”里面一个威严的声音回答道。 云中剑对苏卓示意，让他跟着自己一道进去，却将钱局和朱若海留在了外面。 进入帐篷后，苏卓一见现场情况，就是一怔，就见有三具尸体躺在冰冷的木板上，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在解剖。 苏卓定睛一瞧，这些白大褂也都是军队中人。 微微一皱眉头，他不明白这起刑事案件，怎么将军队中人也牵扯进来了。 帐篷另一边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人身穿绿色迷彩服，但却没有佩戴军衔，还一个身穿便服，最后一人却是身穿白衬衣的警察。 见云中剑走过来，那名白衬衣点点头：“排查进行的怎么样？” 云中剑忙道：“全市所有县区我们都安排了，排查正在有序进行。” 说着，他对白衬衣三人又低语了几句，并指了指苏卓，三人一听，立即都诧异的看向苏卓。 此时苏卓正站在一具尸体旁边，聚精会神看一名满头灰白乱发的白大褂解剖，一时没有留意三人诧异目光。 白衬衣收回目光，怀疑的问云中剑道：“你说的是真的？这小子真的分析出跟我们一样的结论？” 云中剑脸色严肃的点点头，他道：“本来我们按照您的叮嘱，准备不露声色的将结果公布出去，然后让全市警察排查，但没想到……” 说到这，云中剑看了那边苏卓背影一眼，又道：“没想到苏卓不但分析出凶手的可能身份和性格特征，甚至还分析出凶手杀人的动机……” “凶手杀人动机？什么动机？”这次不但白衬衣深感意外，就连旁边迷彩服军人和那个穿便衣的人都吃了一惊。 云中剑就低声将苏卓如何分析凶手专挑死者小腹动手，从而推断出其杀人动机的经过说了。 白衬衣三人惊奇的互相看了看，穿便衣的人一扬眉毛：“这小子厉害啊！” 白衬衣苦笑一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们三个都老咯！” 苏卓看着那名白大褂老头愁眉苦脸的盯视死者伤口，嘴里还喃喃念叨：“奇怪，这伤口怎么会这样……？” “这伤口应该是带有密集的锯齿匕首造成的！”苏卓用手触碰了一下死者伤口，然后淡淡的道。 白大褂老头一推老花眼镜，茫然的看了一眼苏卓，又低下头，好似问话，又好似自言自语：“世界有这样式的匕首吗？” 苏卓发现这个白大褂老头好似有些迂腐，就对他一摊手，表示自己只根据伤口来的。 原来刚才苏卓在触碰死者伤口时，马上脑海中就出现了画面，画面中是一把锋利匕首，一边是锋刃，一边却是带着密集锯齿的匕首。 这样的匕首，苏卓同样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难道是凶手特制的匕首？”白大褂老头又问道，他问话时仍旧不看苏卓，跟喃喃自语没有区别。 苏卓见白大褂老头行为十分有趣，就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如果不是带锯齿的匕首，是造不成这样的伤口的！” 白大褂老头点点头：“我也看出死者伤口应该是这样造成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凶手将匕首打造成这样？这不合理啊！” 说着，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苏卓一听，不禁啼笑皆非，心道，你解剖尸体，将自己发现告诉上面就得了，至于合不合理，只有人去判断啊！ “你确定凶手的匕首带锯齿？”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穿迷彩服的大步走了过来，沉声问苏卓道。 苏卓见迷彩服军人像是这里的领导，当即肯定的点头道：“死者伤口血肉有被带出痕迹，应该是这种特殊匕首造成的。” 那个迷彩服军人一听，脸色立即沉重起来，他扭头又问白大褂：“周老，您也得出同样的结论？” 周老说话语气仍旧像是自言自语：“嗯，我解剖结果跟他一样，只是不明白……” 迷彩服军人一听，立即道：“既然周老也这样说，那就确定无疑了！” 苏卓一听，诧异的看了一下周老，他没想到这个老头医术这般厉害，仅凭一句话就让迷彩服军人打消了顾虑。 “怎么了？”这时那边白衬衣二人以及云中剑都走了过来，白衬衣就问迷彩服军人道。 迷彩服军人脸色阴沉的道：“情况恐怕有变，我们根据凶手特征，一直怀疑其是部队特种兵出身，但现在看来，他可能不是来自国内部队，而是来自国外雇佣兵！” “雇佣兵？”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迷彩服军人点点头：“带有锯齿的匕首正是国外某支雇佣兵的标配，当年afh战争时，他们曾经出现过，后来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出现在国内。” “嘶”，众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样厉害的雇佣兵犯案，会让办案警察处于极度危险之地。 白衬衣立即对云中剑吩咐道：“通知所有排查的同志，如果有了发现，马上汇报，不得私自采取行动！” 第47章 神级线索 当众人知道凶手可能是一名雇佣兵后，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白衬衣马上吩咐云中剑传话，让所有排查的同志小心行事。 在云中剑逐一通知过程中，白衬衣对苏卓含笑道：“小家伙，听云中剑说，你分析能力极强，过来帮我们参谋参谋一份地图。” 说着，白衬衣三人就带着苏卓来到角落一张桌旁，简陋的桌子上摊放着一张巨大地图。 苏卓目光一扫，就道：“本地附近地图？” 白衬衣见苏卓一眼就发现这是凶杀现场地图，赞赏的道：“好眼力，你能发现这地图有什么特别吗？” 苏卓没有言语，目光凝视地图一会，才缓缓的道：“根据地图来看，附近没有什么特别，都是些农田……” “既然附近没有什么特别，凶手为什么选择这里杀害三名救护人员呢？”白衬衣笑吟吟的看着苏卓，又问道。 这家伙有意考验自己，苏卓马上得出了白衬衣想法。 他又看了看地图，眉头一皱道：“坟墓，凶手之所以报警让救护车来这里，很可能是他出事的家人已经死了，而埋葬地就在附近。” “好！”这时迷彩服军人和那名便装男子也走了过来，他们见苏卓一眼看穿事情真相，不约而同的鼓掌喝彩道。 “你觉得凶手家人坟墓有什么特别？我们应该如何找到？”白衬衣见苏卓反应极快，随口就说对了了自己等人郑重考虑的问题，不禁大为诧异。 他对苏卓越发欣赏起来，马上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苏卓这次还是不假思索的道：“新坟，以凶手的性格，他不会长时间等待再实施报复，所以他家人应该死去没有多久，坟墓只会是新坟。” “好家伙，厉害！” 白衬衣三人一听，惊奇的看着苏卓，同时赞扬道。 “不瞒你，我们也先前也得出了凶手家人的坟墓应该是新坟，找了几遍，附近只有一座新坟，但那座新坟没有立碑，我们询问了附近人，也没有人发现最近有人建坟。” 面对白衬衣的话语，苏卓点点头：“凶手应该是偷偷埋葬的家人，这样想通过坟墓查凶手，会十分困难。” 白衬衣叹了口气：“我们也是分析到这，线索就断了，所以想凭这个找出凶手似乎不可能了！” 迷彩服军人和那名便装男子也都叹了口气，显然对于这条线索断了，十分懊恼。 苏卓没有言语，目光再次看了地图好一会，又道：“其实线索不算断了。” “哦？”白衬衣几人都是一惊。 此时云中剑通知结束了，他也走了过来。 “你为什么说线索没有断？”白衬衣惊奇的问苏卓道。 毕竟他们花大力气分析的结果明明进入死胡同了，现在苏卓扫了几眼地图，就说线索没有断，这让他们都大感诧异。 白衬衣用手一点地图中的一座坟墓，然后道：“这就是那座新坟，这座新坟没有任何特殊，通过它，你还能分析出线索？” 随着白衬衣问话，众人都看向苏卓，期待他如何回答。 谁知苏卓却摇头道：“根据地图和现场我也得不出新线索……”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诧异。 “那你是怎么得出新线索的呢？”迷彩服军人不解的问道。 “人情！”苏卓淡淡的道：“我们国家一向有落叶归根的说法，即使人死后，也要回家乡埋葬，此案凶手十分疼爱他的这个家人，既然如此，他不会随便将其埋葬。” “所以我推测凶手埋葬人的地方，其实是他家祖坟所在，只是多年没有修葺，祖坟崩塌，让人发现不了这里曾经是祖坟群。” 在苏卓推测完后，帐篷里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白衬衣几人才深深吸了口气，白衬衣和迷彩服军人同时对视苦笑道：“我们确实老了，这点竟然都没有想到。” 白衬衣一开始确实是想考验苏卓，不曾想人家分析的比自己还透彻。 这让他惊愕之余，也颇感欣慰，市局有这样的破案人才，是全市市民之幸！ 那名便装男人沉声道：“两公里外是蒋村，他们各家祖坟就在这里附近，如果村里有老人记性好，应该能知道新坟所在祖坟是谁家的！” “让人去打听!”白衬衣和迷彩服同时道。 三人就看向苏卓，这线索是苏卓发现的，由他去侦查再适合不过了。 苏卓面对三人充满期待的目光，不禁一摸下巴，他当然明白三人意思，只得道：“行，我和朱大去一趟蒋村。” 他发现这里级别最低的就是他和朱若海，这种上门排查，他们不干谁干？ 迷彩服军人又道：“我派卫营长陪你们一道去，他是特种兵出身，即使遇到那个凶手，也有一战之力。” 苏卓答应了。 云中剑立即出去将朱若海和那名卫营长喊了进来。 苏卓目光一扫，发现卫营长三十来岁，虎背熊腰，胳膊因为锻炼，肌肉臌胀，垂下后都无法和腰部并拢。 白衬衣对二人介绍了一下情况后，就道：“你们二人跟随苏卓去侦查，要特别小心，这次凶手不是普通人，不能鲁莽。” 朱若海和卫营长点头答应了。 他们都听出白衬衣话语意思，那就是三人侦查，以苏卓为主，否则也不会说让他们跟随苏卓了。 对此，朱若海倒没什么，他知道苏卓侦查本事厉害，自己万万不及。 而卫营长却看了苏卓一眼，心中奇怪，这个年轻警察有什么本事，竟然让三位上司如此器重。 蒋村距离驻扎地两公里，但苏卓仨人却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先回到市区，经过市区由另外一条道路去了蒋村。 同时还让钱局喊来了蒋村所在派出所所长，所长姓叶。 叶所长虽然不知道三人此行目的，但因为钱局打过招呼，让他无条件配合三人行动。 因此叶所长他不敢怠慢，双方会面后，马上就带着苏卓三人来到了蒋村村委会。 叶所长按照先前几人商议的，告诉村主任，他们要排查村里老人户口情况，让村主任配合。 村主任是名大学生村官，他对叶所长要求一口答应了，并亲自陪同他们一家家跑。 只是在访问过程中，村主任就感觉奇怪，这行人遇到老人就坐下闲聊，且屡屡提及到村中祖坟问题。 要不是同行的有派出所所长，他都怀疑这伙人是盗墓的！ 第48章 孕妇寻亲 “你们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村里除了我，知道那片荒地的人不多？”七十多岁的蒋老汉坐在大树下乘凉。 当苏卓一行来到跟前，和他闲聊起来，不知觉就扯到了那片荒地。 这一下子，蒋老汉立即就来了精神。 “那片荒地是老姚家的祖坟，老姚家原本不是我们蒋村人，是解放前逃荒到这里的，然后就扎下了根。” “不过这老姚家人丁不兴旺，到了二十多年前只留下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 “说起那个男孩，真的让人担心，父母过世的早，小小年龄打架斗殴什么坏事都干，后来听说把人家给砍了，然后就跑路了。” “这一晃二十多年，就再也没有听说他的讯息了。” 苏卓几人一见蒋老汉知道那片祖坟的归属，都不禁精神一振。 “老爷子，姚家那个仅剩的男孩叫什么？今年应该有四十多岁了？”朱若海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蒋老汉，自己也点燃一支抽了起来。 “嗯，那男孩好像叫姚……哦，叫姚志忠，他如果还在的话，应该有四十多岁了。”蒋老汉抽着香烟，回答道。 “姚志忠？”朱若海几人一听蒋老汉准确说出那人名字，都心中狂喜。 现在知道犯罪嫌疑人姓名，他又是从国外回来，只要查其护照，如此就能顺藤摸瓜，将其揪出来。 想到这，朱若海和卫营长都坐不住了，向蒋老汉以及村主任招呼后，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但苏卓却没有着急离开，反而问蒋老汉道：“姚志忠祖宅在什么位置？现在倒塌了吗？” 蒋老汉摇头道：“姚家祖宅早已不在了，位置就在村口西边，现在被人在上面开了个小卖部的就是了。” 苏卓一听，这才感谢蒋老汉后后，和心急如焚的朱若海几人离开。 几人上了车，卫营长就高兴的掏出手机给上级打电话，汇报事情经过后，让上面查姚志忠这个人。 朱若海当然也十分兴奋，抽烟抽的滋滋响。 而叶所长虽然不知道案情，但见朱若海二人兴奋，就明白他们应该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也替他们高兴。 四人唯独苏卓没有言语，他开车出了蒋村，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开到小卖部跟前停下。 这个举动让朱若海几人都是一愣，朱若海就问道：“小苏，你这是？” 苏卓道：“左右无事，去小卖部打听打听，说不定有姚志忠信息了。” 此时卫营长已经汇报完毕，他看了一眼已经下车的苏卓，一皱眉头道：“现在只要查到姚志忠护照就成了，跑到这里耽搁啥时间？” 朱若海虽然了解苏卓性格，但这次同样不明白他为什么来这小卖部。 虽说小卖部是建在姚家祖宅上，但其和姚志忠甚至姚家可没有半分牵连。 “去看看。”朱若海和叶所长都下了车，进入小卖部，卫营长不得已，有些不满的也随他们下了车。 小卖部老板是个女的，等朱若海三人进来后，苏卓正喝着矿泉水和她聊天。 老板娘认识叶所长，一见众人都是警察，顿时热忱起来，一人给递了一瓶矿泉水。 叶所长谢过后，就主动替苏卓他们问老板娘道：“最近几天有外人来这里买东西吗？” 老板娘摇头道：“没有，最近都是村里人过来，没看到外人呀。” “看来姚志忠最近没有过来。”朱若海几人对视一眼，就准备离开。 苏卓却笑道：“跑了半天了，休息一下再走嘛。” “苏警官，我们还有事了！”卫营长颇为不满的一皱眉头。 现在不抓紧时间查姚志忠护照，进而找出其下落，待在这里算什么？再说刚才老板娘也说了，都没有外人来过。 “嗯”，苏卓又喝了一口矿泉水，没有理睬卫营长不耐烦的态度，他对老板娘笑道：“最近几个月可有孕妇来过这里？孕妇是外地人？” “外地孕妇？”老板娘就是一呆。 而旁边朱若海和卫营长以及叶所长却是一愣，他们不理解苏卓问这个做什么？ 苏卓此时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老板娘，你仔细想想，最近几个月或者半年都行，只要是不认识的孕妇来这里，你就说说。” 老板娘沉思了一会，突然抬头道：“还真有一个外地孕妇来过这里，三个月前，她和她弟弟一道来寻亲，路过这里，就停下车休息了一会。” 苏卓立即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相片问老板娘：“你仔细看看，可是她？” 朱若海和卫营长一见苏卓拿出的照片，正是那个才埋葬没有多久的女人照片。 先前曾有人想通过墓碑上这个女人的照片找到凶手，但最后因为工作量太大，又容易惊动凶手，而没有实施。 老板娘看了一眼照片，这次不假思索的道：“就是她，当时她挺着大肚子，好像就要临盘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好个苏卓！ 朱若海一听，心中不由得为苏卓喝彩起来，其做事果然滴水不漏，只是来一趟小卖部，竟然得到如此有价值的线索。 如果不是苏卓，以自己和卫营长的主意，早已去排查姚志忠护照了，那样就错过了这条有着重大价值的线索。 卫营长一见苏卓获取这样重大线索，一时颇为尴尬的讷讷无言，心中想着，难怪上面会让自己二人听苏卓的，这个年轻警察果然有门道。 旁边叶所长也看出苏卓的厉害之处，不由得也是佩服万分。 “当时他们乘坐的车子车牌号码是多少？”苏卓追问道。 “车牌号码是本市的，是一辆蓝色凌志，我记得最后两个号码是88！”老板娘稍微一思索，立即回答道。 “嗯”，苏卓点点头，一辆车子有这些信息足够了，找出来并不难。 又问了老板娘关于那个孕妇的弟弟几句，老板娘就说孕妇弟弟二十来岁，长相十分魁梧。 “二十来岁？”苏卓几人一想，那不是姚志忠，按照蒋老汉所说，姚志忠今年应该四十多岁了。 几人不再继续逗留，感谢老板娘后，再次上了车。 卫营长上车后，看着苏卓，是欲言又止，似乎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问。 此时朱若海给云中剑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事情经过。 那头云中剑一听，不禁欣喜的道：“好，我立即让人排查那辆车！” 第49章 比混子更混 因为嫌疑车辆是本市的，且颜色和车型都知道，车牌尾号也知道，这样查起来就太简单了。 朱若海汇报没有多久，云中剑就将消息反馈回来了，车主叫安武，是本地一家叫笑游ktv老板，今年三十岁，家庭住址是凌云小区七栋五零三室……。 最后云中剑说，上面吩咐苏卓等人跟踪这条线小心侦查，如果需要支援，随时汇报。 电话里云中剑抑制不住的喜悦，他告诉朱若海，上面对三人工作非常满意，如果案子破获，将给予二等功奖励。 上面领导之所以提前给予嘉奖承诺，完全是因为全市投入了绝大人力物力排查，但却一直没有消息，而苏卓不过出动了一趟，就发现这样重大线索。 他们自然要对苏卓几人褒奖有加。 朱若海挂了电话后，将云中剑话语转述了一遍。 对于立功嘉奖，苏卓还无所谓，但卫营长一听，激动的眼睛都泛红了。 二等功可不是随便能得到的。 一等功是用牺牲或者重残换来的，他们不敢幻想，因此二等功对于正常人来说，就是最好奖励了。 现在上级承诺给予二等功，这怎么不让卫营长他们兴奋。 苏卓在卫营长几人激动的心情平复后，就跟他们开始研究下一步如何接触安武。 根据云中剑反馈，安武确实有个姐姐，叫安雅红，但她多年前出国了，那个孕妇应该就是她。 一番商议后，几人决定先去安武的笑游ktv看看，侧面打听其情况。 他们随即来到派出所重新换了便装，然后又向叶所长要了一辆便车，这才向市区而去。 在路上，卫营长接到上面电话，根据排查，最近几年都没有一个叫姚志忠的人出入境记录。 这让卫营长失望之余，对苏卓更加佩服起来。 今天如果不是苏卓主张去小卖部，此行会一无所获。 这样一来，别说二等功，回去不受批评就不错了。 “苏警官，刚才礼貌不周，你多担待！” 此人倒也洒脱，一旦意识到自己错了，就向苏卓真诚道歉。 对卫营长道歉，苏卓倒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朱若海一向喜欢怼人，马上就道：“卫营长，你跟苏警官办案，只需配合就行了，我和他合作多次，已经养成了不带脑子的习惯！” 他这句话既是调侃，也暗地讽刺卫营长侦查本事跟苏卓相差甚远。 本来他以为卫营长会生气，不料卫营长却只是哈哈一笑道：“朱大这话甚是有理，嗯，我以后也不带脑子。”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跟着苏警官。带脑子也没用。” 苏卓一听，不禁点了点头，这个卫营长倒不是蝇营狗苟的人。 朱若海瞅了瞅卫营长，卫营长也看了看他，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一笑泯恩仇，双方心中的疙瘩算是解开了。 卫营长这时就道：“苏警官，你先前为什么不着急排查姚志忠的出入境记录，反而去小卖部打听情况？你思路是什么？” 他此时姿态摆的十分低，语气更像是向苏卓讨教学习。 朱若海在旁边嘴角一咧，又调侃道：“孺子可教也！” 卫营长没理睬朱若海的调侃，神情十分郑重的看着苏卓。 苏卓这才道：“我也是推测，试想一个雇佣兵，以前在国内又犯过事，这次回来不可能用真实姓名入境的。” “至于去小卖部打听，我考虑是姚志忠从小生活在这里，难免有感情，如果他回来，一定会来祖宅看看的。” 卫营长一听，满心佩服道：“苏警官厉害，通过人情世故来推测嫌疑人的行动轨迹，这点我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点我也没明白。”这时朱若海插话道，“为什么姚志忠却没有出现了？小卖部老板娘说，只有安雅红和他弟弟安武来了。” 苏卓道：“姚志忠可能怕被认出，所以没有直接露面。” 朱若海和卫营长点点头，都认为应该是这样。 …… 晚上，市区霓虹灯闪烁，笑游ktv不时有客人进出，在一间包厢内，几名年轻男子正和几个女孩划拳嬉闹。 其中一名年轻男子长相俊朗，但却透着一丝猥琐的气质，和女孩说话也是嘻嘻哈哈。 但现场如果有明眼人，就会发现年轻男子话语总是围绕ktv老板打转，且话题不落痕迹，一句话问完，最起码过几分钟再“无意”问另一个。 女孩们包括年轻男人的几个同伴都感觉不出他的用意，继续互相腻味。 此时在ktv门外远处一个偏僻地方，一辆车子静静的停在那里。 车上朱若海眼睛盯视ktv大门，不时看看时间，显得十分着急。 旁边卫营长也眉头紧锁。 “也应该出来了啊？！会不会出事？”又等了一会，卫营长说道。 朱若海虽然也着急，但却摇头道：“以小苏的精明，他不会出事的，再等等。” 二人对话间，就看到几名年轻男子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个个脸上红扑扑的，显然喝了不少酒。 在ktv对面停车地方，几人停下了脚步。 “兄弟，今天谢谢款待，明日我们做东，大家再聚一起玩耍！” 几个年轻人就对其中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男人道。 那个男子笑呵呵的道：“好啊，我们明日见。” “没说的！”几个年轻男子豪爽的拍着胸脯，然后统统钻入一辆五菱宏光，转眼就溜走了。 直到看不见车子屁股，那个年轻男子本来惺忪朦胧的眼睛突然亮了，变得神采奕奕，他嘿嘿一笑：“比兔子溜得都快，知道我是谁吗？就明天请客！” 他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了，吸了一口，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疾步穿过马路，上了一辆等待多时的车子。 “苏警官，你演过戏码？刚才出来，我差点没认出你，和普通小混混几乎没有区别，特别是气质太像了！” 一上车，卫营长就对年轻男子啧啧赞叹道。 年轻男子自然就是苏卓。 苏卓嘿嘿一笑道：“不是说警察要比坏人更坏，比歹人更毒，比混子更混，这样才能更好打击罪犯嘛！” 一句话，让朱若海和卫营长都不禁笑起来。 “小苏，打听出什么了吗？”笑毕，朱若海就问苏卓道。 第50章 对付 苏卓喝了一口矿泉水，然后才缓缓的道：“姚志忠就居住在ktv三楼上面，但现在他不叫姚志忠，而是叫姚忠安。” “姚志忠就在ktv里？”朱若海和卫营长一听，顿时都激动起来。 “嗯”，苏卓点点头：“据ktv小妹们说，化名姚忠安的姚志忠确实是安武的姐夫，也就是安雅红的老公。” “八个月前他们才回国的，大约在一个月前，安雅红难产而死，至于原因，大概就是救护车出警晚了。” “在安雅红去世后，姚志忠十分颓废，在ktv天天烂醉如泥，而且性格变得十分乖张，ktv服务员都不敢轻易和他说话。” “我还打听到，昨晚姚志忠不在ktv，在八九点钟就出门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 好家伙！ 朱若海二人对苏卓打探能力不禁万分佩服，短短时间几乎就将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姚志忠太过自信了，杀人后还敢留在这里，实在狂妄至极。”卫营长愤愤的道。 “抓捕需要让上面支援吗？”朱若海迟疑了一下就问道。 “时间紧迫，如果请求上面支援，动静太大，我怕姚志忠发觉，就由我们三人动手。”苏卓眉毛一挑，朗声说道。 卫营长也道：“我也想试试国外雇佣兵是不是真的厉害？对上他，我这个全师散打冠军，能不能行？” 苏卓二人一听卫营长说他是全师散打冠军，都是深感意外。 一个师起码一万多人，能夺取散打冠军，绝对不容易。 “好，既然你们两个都信心百倍，我就陪你们一道去瞧瞧。”朱若海一拍腰间手枪，豪气万丈的道。 苏卓见卫营长和朱若海都同意直接实施抓捕，便道：“ktv三零二，就是姚志忠居住的房间，我们直接上去。” 虽然ktv有保安，但对于苏卓和卫营长来说，几个保安根本不值一提。 苏卓自从获取了神级擒拿格斗技能，对付几个彪形大汉不成问题，更何况朱若海还有枪。 只要能迅疾控制住姚志忠，然后说明情况，那些保安不是傻子，敢硬和警方作对？！ 三人收拾一下，便下了车分前后向ktv而去。 这家ktv有三层，保安措施并不好，几乎随便让人上下，所以苏卓三人很容易就来到了三层。 因为三零二房间紧闭，为了确定姚志忠就在三零二，苏卓三人在三层走廊等了一会，然后看到一名女服务员走出隔壁房间。 苏卓对朱若海二人一点头，二人会意，装作没事人一样站到了三零二房间的大门左右。 而苏卓却在女服务员走过去之际，一把拉住其胳膊，同时嘴里道：“小妹妹，跟我耍耍。” “你……干什么？”女服务员一惊，立即拼命挣扎起来。 苏卓岂容她挣脱，强拉着她就向三零二房间走去，女服务员嘴里开始喊救命了，同时让他不要胡来。 对于女服务员大喊，苏卓恍如未闻，嘴里反而比她喊的更加响亮，好似生怕房间里人没有听到一样。 二人纠缠间，就来到三零二房门前。 “今天老子要定你了，你必须跟老子耍耍！” 说着，苏卓一脚蹬开三零二房间，拉着女服务员走了进去，嘴里还嚷着：“老子就在这里将你办了！” “滚出去！”就在苏卓刚蹬开三零二的房门，好似要撕扯女服务员的衣服时，房间里猛地传来一声暴喝。 苏卓抬起醉蒙蒙的眼睛，一眼看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独自躺在沙发上喝酒。 “你谁啊？敢管老子事！”苏卓醉眼一横，对着那个男子就骂道。 男子见苏卓“不堪行为”，眉头一皱，站起身一把分开苏卓和那名女服务员，然后揪着苏卓衣领，将其就扔了出去。 苏卓顿时跌倒在门外。 就在苏卓跌到在门外瞬间，门外卫营长和朱若海同时行动了，朱若海拔出手枪就对准了中年男子，同时厉声喝道：“别动，否则我就开枪！” 而卫营长马上站到中年男子身旁，虎视眈眈的监视他，防止他暴起拼命。 中年男子没想到外面还埋伏了二个人，一见之下就是一怔，随即就道：“几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这里老板是亲戚！” 苏卓此时站起身，悠然的又走了进来。 “你就是姚忠安？”苏卓瞅着中年男子，笑问道。 中年男子一惊，他打量一番苏卓，这才道：“打雁一辈子被雁啄了眼，原来你们是有备而来，我还以为哪个小瘪三喝多了，胡乱闹事了。” 苏卓见中年男子在手枪的威逼下，神色竟然正常如故，不禁也赞了一句：“不愧是雇佣兵出身，不错。” 中年男子目光一凝：“我身份你们也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苏卓没有回答，而是示意卫营长上前将中年男子铐住。 中年男子面对朱若海黑洞洞的枪口，以及在旁边盯视他的苏卓，想了想，最终没有反抗，任凭卫营长将其铐上。 “呼”，彻底控制住中年男子后，朱若海呼了口气，但仍旧不敢怠慢，手枪继续对着中年男子额头。 苏卓这时拿出证件，他将证件在中年男子面前一晃，淡淡的道：“我们是警察！” 中年男子一听苏卓几人竟然是警察，脸色猛地一变，最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们竟然没有放弃抓我！” 中年男子话语让苏卓三人都是一怔。 “你当年叫姚志忠，现在叫姚忠安，是不是？”苏卓沉声问道。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都把你们抓住了，狡辩有用吗？你说的对，我以前叫姚志忠，后来改名叫姚忠安。” “谁……谁敢在笑游ktv闹事？不想活……活了吗？”就在苏卓三人控制住姚志忠时候，几名保安冲了上来，带头的保安是个胖子，人未到，就气喘吁吁的嚷道。 苏卓没有理睬吆五喝六的保安，又问姚志忠道：“昨晚你都到过什么地方？可有人作证！” “他妈我问你呢？你谁啊，敢在这里闹事！” 胖保安又嚷道，都没有看见那个女服务员对其拼命摇手，更没有看到朱若海正持枪对着姚志忠。 第51章 隐藏的凶手 就见那名胖保安气势汹汹的冲到朱若海身旁，伸手就要抓他肩膀。 此时朱若海正持枪对准姚志忠，虽然姚志忠已经铐上了，但其是雇佣兵出身，也许还有手段。 苏卓一见，脸色顿时一沉，双指夹住自己的证件，拇指撑住后沿，手腕一抖，证件呼啸间就切向胖保安的手背。 他的掷牌技能厉害无比，再加上临时证件是塑封的，较为锋利，并不像警官证那般厚实。 所以这一下，狠狠切在胖保安手背之上，胖保安立即发出猪般惨叫，单手捂住伤口，鲜血瞬间就流出来。 胖保安连退好几步，疼的脸色都苍白起来。 他身后另外几个保安一见苏卓施展出这手逆天绝技，个个大惊，统统不敢上前再为姚志忠出头。 姚志忠一瞧之下，瞳孔陡然一缩，脱口道：“好厉害的掷牌绝技！” 如果先前他没有反抗，是因为朱若海手枪对准他，现在一见苏卓露出这手绝技，再加上状如牛的卫营长在旁边虎视眈眈。 姚志忠顿时明白，有这三人在场，自己只有老老实实跟他们去警局，否则后果严重。 苏卓见外面人越聚越多，虽然都在观望，但他也怕迟则有变，当即对卫营长二人道：“押着姚志忠，我们走！” 卫营长手抓姚志忠胳膊，朱若海在旁边监视，他们随着苏卓大步向外走。 围观的人都被苏卓刚才的掷牌术吓到了，再加上朱若海有枪在手，他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经过那名胖保安身边，苏卓停住了脚步。 “你……你想干什么？”胖保安立即吓了一跳，还以为苏卓要找他麻烦。 苏卓微微一笑，伸手拔出自己证件：“这个我得拿走。” “啊！”胖保安又是一声惨叫，手背伤口顿时鲜血如注。 苏卓恼恨胖保安刚才差点耽误自己等人抓捕，所以对他惨叫并不理睬，直接带着朱若海几人大步离开。 几人押着姚志忠离开后，众人这才敢小声议论起来。 一行人到达市局刑警支队，听到消息的云中剑早已正在门口等候，他一见三人押着姚志忠下车，立即迎上去。 “带进审讯室！”随着云中剑一声吩咐，身后几名膀大腰粗的武警就押着姚志忠去了审讯室。 “好小子，你这家伙太厉害了，短短时间就顺利抓捕了姚志忠，了不起！” 云中剑因为姚志忠被抓，心情大好，高兴的对苏卓赞不绝口。 苏卓三人见云中剑并不参与审讯，也没让自己几人参与审讯，心中都感觉奇怪。 云中剑看出三人想法，就笑道：“职务太低，轮不到我审讯，你们也不用参与审讯，先去休息！” 苏卓几人对视一眼，这才明白有职务更高的人在现场。 三人在云中剑带领下，来到一间办公室喝水休息，顺带等待审讯结果。 先前在ktv，姚志忠对自己以往罪行供认不讳，所以这次审讯时间应该不长。 果然，在苏卓几人刚坐下，还没焐热屁股，先前在犯罪现场见到的那名白衬衣就急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有迷彩服军人和那名便衣男子。 “原来这三人亲自参与审讯，难怪云支队和我们都插不上手。”苏卓几人这才明白自己等人只能休息的原因了。 白衬衣进来后，伸手和苏卓一握：“辛苦了，抓捕姚志忠不容易？！” 苏卓见三人脸色凝重，丝毫没有结案该有的喜悦之情。 “姚志忠不肯招？”旁边云中剑观言察色，就问道。 白衬衣眉头一皱道：“杀害三名救护人员的不是姚志忠，凶手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云中剑几人都是大吃一惊，难道忙了半天，抓错人了？！ “姚志忠刚才招供了他多年前的杀人跑路的案子，但对于杀害三名救护人员，他没有承认，我们也查了，他昨天一晚上都有时间证人。” 说到这，白衬衣又补充道：“不过就姚志忠所犯的罪行，你们抓捕他没有错，也算是一件功劳！” 苏卓几人互相看看，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没想到这起案子如此复杂，最有嫌疑的姚志忠竟然不是凶手。 那么凶手又是谁呢？他又为什么将三名救护人员诱到安雅红坟墓前，然后将他们杀害？ “凶手是栽赃陷害姚志忠吗？”云中剑沉吟道。 迷彩服军人点点头：“刚才我们三个短暂交流了一下，猜测凶手应该是在栽赃陷害姚志忠。” “那可以问问姚志忠，看他有没有仇家？”旁边卫营长立即说道。 朱若海却摇摇头：“姚志忠是雇佣兵出身，这样的身份仇人能排成队，追究具体是谁栽赃陷害，很难！” 白衬衣等人都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十分赞同朱若海的说法。 “其实对于凶手身份也不是不能进一步锁定……”云中剑这时又道：“最起码他杀人的凶器是雇佣兵特制的匕首，所以这个凶手也应该和姚志忠一样，都是雇佣兵。” 白衬衣几人都苦笑了一声：“中剑分析的不错，不过刚才我们也仔细询问了姚志忠，据他所说，其在雇佣兵队伍中得罪了很多人，具体谁报复他？他自己都不清楚。”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沉默。 这起案子真正进入死胡同了，仅凭借凶手身份是雇佣兵这点，茫茫人海想抓到他，比登天还难。 现场众人中苏卓一直在默默听着，始终没有插话。 便服男子一见，就问道：“小苏，案子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看？” 众人目光立即都看过来，先前能抓到姚志忠，都是苏卓一人功劳，所以便服男子等人对其都非常看重。 苏卓没有回答便服男子问题，反而问道：“你们如果栽赃陷害姚志忠，会用这么隐蔽的方法吗？” 苏卓这么一问，众人都是一怔。 白衬衣眉头一皱，随即点头道：“的确，如果是栽赃陷害，这个办法是太过于隐蔽了，要不是小苏在，我们到现在都可能像是无头苍蝇乱飞。” 众人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且姚志忠有人命在身，另外他因为安雅红去世，整天喝酒萎靡，已经没有往日的战斗力，如果凶手报复，他的选择很多，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报复！” 苏卓看着众人，又补充道。 第52章 杀人迷雾 听完苏卓精细的分析，众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都赞同他的说法。 “既然不是栽赃陷害，凶手杀三名救护人员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无缘无故杀人！”卫营长颇为不解的直抓头皮。 白衬衣几人沉吟时，便装男子就对苏卓笑道：“小苏，你既然分析到了这个地步，相信心中有了计较，直接说出你想法。” 苏卓不禁微微一笑，他虽然不知道白衬衣三人职务地位，甚至姓名都不知道。 但却知道他们各自代表一方机构，迷彩服男子代表军队，白衬衣代表警局，但便服男子代表什么机构，苏卓却不清楚。 白衬衣也笑呵呵的道：“我倒忘了这茬，小苏，你不要卖关子了，心中怎么想的？快讲给我们听听。” 苏卓这才道：“报复杀人！我的看法跟以前一样，仍旧认为凶手是报复杀人！” “你意思是凶手和安雅红也是亲人，他杀人是为安雅红报仇？”现场所有人听完苏卓分析，都是一愣。 苏卓点点头：“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凶手的杀人行为。” “另外，刚才朱大分析凶手身份和姚志忠一样，也是雇佣兵，我也认为是正确的，所以……” 苏卓说到这，目光炯炯的道：“既是雇佣兵，又和安雅红关系不一般，有了这两个条件，将其揪出来不是难事。” 现场众人一听，佩服苏卓分析精准之余，个个都兴奋起来。 正如苏卓所说，有了这两个前提条件，凶手身份呼之欲出。 “我们马上再次审讯姚志忠，凶手有这两个特征，他应该知道是谁！” 白衬衫几人说着，再次急匆匆返回审讯室，而这次苏卓几人也跟着去了。 审讯室内，姚志忠在民警的看守下，向他们讨要了一支香烟，正抽着，苏卓等人进入了审讯室。 “姚志忠，想戴罪立功吗？”白衬衣进去后，根本不和他废话，直接摆出条件。 姚志忠一怔，他扔下烟头，看着白衬衣一时没有说话。 白衬衣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香烟，给姚志忠续上：“你的命案是多年前发生的，当时对方也有责任，如果现在你肯戴罪立功，我们会向法院求情。” 姚志忠十分精明，他马上就问道：“你们查的案子凶手跟我有关？” 白衬衣点点头：“也跟你妻子有关！” 姚志忠吸了口烟，随即抬头道：“行，我配合你们，如果我知道的，一定如实汇报。” 白衬衣嗯了一声，目光锐利的看着姚志忠道：“你妻子在国外有关系特别亲近的人吗？这个人和你一样，同是雇佣兵？” 姚志忠一怔，他一时没有明白白衬衣的话语意思。 “我直说，你妻子在国外有情人吗？”白衬衣脸色严肃的问道。 姚志忠脸色一凝：“我和我妻子关系很好，她怎么可能有情人？！” 白衬衣继续盯视姚志忠：“你不用马上回答，好好想想，如果其中涉及到隐私，我们绝对不会外传。” 姚志忠苦笑一声：“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会在乎什么隐私吗？我妻子甚至都不知道我是雇佣兵，我对她说我是做买卖的。” “你妻子不知道你是雇佣兵？”白衬衣几人都感觉意外。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姚志忠肯定的点点头。 “这么说，你妻子在国外确实没有情人？”白衬衣追问道。 “没有，这点我可以打包票！”姚志忠诚恳的道。 众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失望的表情，安雅红在国外没有情人，这个凶手为什么为她打抱不平，甚至杀人？ 难道苏卓分析错了？ 众人都看向苏卓。 苏卓眉头一挑，就问姚志忠道：“你和你妻子一直在国外生活，为什么冒风险回来？她知道你在国内有命案在身吗？” “几个月前，我妻子突然说想家，然后我就带她回来了，她知道我在国内犯过事，她……”姚志忠说到这，话语突然一顿，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 “你想起了什么？”苏卓看着他，沉声问道。 “我妻子这次要求回来十分紧迫，以前她都没有提过，另外……”姚志忠欲言又止。 “另外什么？”苏卓立即追问道。 “另外我说把我妹妹也带回来，她就是不肯，甚至还和我吵闹。”姚志忠摇摇头，表情十分不解。 “你有妹妹？” 苏卓在追查姚志忠身份时，曾经去过他老家蒋村打听，当时村里蒋老汉明确告诉他们，姚家只剩下姚志忠一人了。 现在怎么冒出一个妹妹来？ “哦，我妹妹叫姚胜男，她是我在国外认得干妹妹……”说了这，姚志忠话语突然戛然而止，随即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苏卓目光如电盯视姚志忠，“你妹妹有什么特别吗？” 姚志忠狠狠吸了口烟，才一字一句的道：“我妹妹姚胜男也是雇佣兵。” 苏卓几人一听，互视看了眼，都点点头，这个案子终于又出现曙光了，姚志忠的干妹妹姚胜男嫌疑很大。 “可是这不应该啊，一来胜男在国外，二来，她和雅红特别反对，私底下不知道劝我多少次，让我和雅红离婚！” 姚志忠十分费解的自言自语道。 “姚胜男回国可能使用什么身份？”苏卓没有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打听姚胜男有没有其它身份。 “姚飞，她善于女扮男装，在国外，我们刺探什么消息，都有她去办，姚飞是她使用的化名。”姚志忠老实的回答道。 苏卓点点头，扭头对白衬衣几人道：“查姚飞出入境记录，看她最近有没有来本市？” “好，我亲自吩咐他们去调查！” 白衬衣意识到情况紧急，他没有让云中剑去办，而是直接出面办理。 众人此时都长吁了口气，案子终于柳暗花明，只要抓住那个姚胜男，就可能真相大白了！ “胜男为什么要替雅红报仇了？我都没想过要替雅红报仇啊！”姚志忠眉头紧锁，显然始终想不通这个问题。 苏卓等人都不禁摇摇头，那个姚胜男为安雅红报仇，一定有她的原因，只是姚志忠不知道而已。 第53章 职业习惯 白衬衣离开审讯室没有多久，就急着赶回来了。 “半个月前，姚飞从国外直飞到了本市，不过下飞机后，就下落不明了。”白衬衣沉声对众人道。 “好个姚胜男，杀人凶手果然是她！”迷彩服军人一锤桌子，厉声说道。 一切正如苏卓分析的那样，凶手是雇佣兵出身，又和安雅红关系匪浅，这两个条件姚胜男都占了。 另外其人在半个月前来到本市，时间也对上了。 凶手是姚胜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胜男半个月前就到了本市？她怎么不和我联系，即使报仇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啊！” 到了此时，姚志忠仍旧对姚胜男行为迷惑不解。 白衬衣等人现在哪管姚志忠的想法，就地讨论如何抓捕姚胜男，不过商讨了好一会，却没有结论。 完全是本市太大了，茫茫人海找出一个人，岂会那么简单，更何况姚胜男还是善于伪装的雇佣兵。 一时众人从发现姚胜男的喜悦当中，逐渐冷静下来，眉头紧锁思索下一步如何行动？ 苏卓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弹，就问姚志忠：“姚胜男在本市有熟人吗？” 姚志忠摇头道：“没有，她出生在国外，一直没有到过国内，不但本市没有熟人，国内也找不到一个熟人。” “安雅红去世消息，你告诉姚胜男了吗？”苏卓问道。 “说了，有次她打电话过来询问，我告诉她雅红去世了。”姚志忠如实回答道。 “当时她反应怎么样？”苏卓追问道。 “我那天喝了酒，详细情况记得不太清楚，仅记得说完雅红去世后，胜男电话就挂了。” 苏卓点点头：“安雅红怎么死的具体细节，你告诉了姚胜男了吗？” “没有，自从那天通话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联系。”姚志忠摇头道。 苏卓话锋一转，又问道：”“姚胜男普通话怎么样？” “很标准，通过声音基本分辨不出其一直在生活在国外。”姚志忠回答道。 “外貌了？长相如何？”苏卓继续问道。 众人一怔，问清楚姚胜男外貌是应该的，但苏卓又问姚胜男长相如何，这有必要吗？ 姚志忠却深深的看了一眼苏卓，才缓缓的道：“她本身面貌不错，算是美女。” 苏卓目光盯视姚志忠片刻，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刚才说刺探消息一般派她去，她刺探消息用过美人计吗？” 姚志忠似乎料到苏卓会如此问，马上就道：“这个难免，利用美人计有时更容易刺探出消息。” 苏卓点点头，他话锋再次一转，不再询问姚胜男情况，反而问姚志忠：“安雅红在本市，除了她弟弟安武外，有其他亲人吗？” 众人见苏卓询问问题，东一下西一下，一时闹不清他到底想问什么。 姚志忠摇头道：“没有了，雅红和她弟从小在孤儿院生活，后来雅红被人收养到国外，安武却留在了国内。” “安武有老婆或者女朋友吗？”苏卓继续问道。 “没有，他一直没结婚，不过女朋友听说不少。” “安武姐姐去世后，安武找个新女朋友吗？”苏卓看着姚志忠，继续问道。 “雅红去世后，安武和以前女朋友联系少了，不过有次吃饭，听他说最近谈了个女朋友，看他意思，像是冲着结婚去的。” “安武新女朋友你见过吗？”苏卓抓住这个问题不放，继续展开询问。 “没有。”姚志忠回答道。 问完这一切，苏卓点点头，然后扭头对白衬衣几人道：“查查安武的新女友，她可能就是姚胜男！” 现场众人一时都怪异的看着苏卓，虽然他们听出苏卓问题最终指向都是犯罪嫌疑人姚胜男，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将安武女朋友和姚胜男联系在一起？ 白衬衣沉吟会，就问苏卓：“小苏，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姚胜男为什么要接近安武？” 苏卓淡淡的道：“很简单，姚胜男仅仅知道安雅红去世了，具体经过姚志忠没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甚至引诱三名救护人员去了安雅红坟墓，然后将他们杀死，这说明姚胜男来本市后，找人打听过安雅红去世后的详细情况。” “安雅红在本市没有熟人，姚胜男打听其去世详细情况，可能找谁？只有找安雅红弟弟安武。” “以姚胜男的职业习惯，她接触安武，既能打听安雅红去世情况，又有个落脚点，从而隐藏自己。” “所以我推测，安武的新女友很可能就是姚胜男！” 好家伙！ 现在众人一听都懵了，苏卓的推测一环扣一环，环环相连，听似感觉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又让人无从反驳。 不但白衬衣几人听后大感震惊，就连姚志忠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名年轻警察。 过了好一会，姚志忠才对苏卓点头道：“我栽在你手里，不算冤枉！” …… 笑游ktv。 在三楼三零二房间，ktv老板安武来回急躁的走动，旁边几名保安和服务员吓得大气不敢喘。 其中那个胖保安右手还绑着绷带。 “你们说带走我姐夫的是几名警察？他们说了为什么要抓走他吗？”安武停止了走动，回头看着几名保安和服务员，厉声问道。 “没有，他们直接过来，就带走了姚先生。”一名服务员低声回答道。 “那你们保安是猪啊，怎么不问清楚，就让警察带走我姐夫！”安武骂道。 “老板，我们不敢拦啊，他们有枪，还有一个小子会掷牌！”胖保安苦着脸道。 “掷牌？”安武一怔。 “嗯，老板你看，我这伤就是拦他们时候，被那小子给掷成重伤的！”胖保安像是邀功，将伤口打开给安武看。 安武一瞧，眉头就是一皱：“那人真的只是扔出证件，就将你伤成这样？” 胖保安忙道：“不敢隐瞒老板，确实是这样。” 旁边其他人都应和道：“我们也看到了，那人手一弹，队长右手就伤了！” 安武眉头一皱，嘴里喃喃自语道：“难怪能轻易带走我姐夫，原来是高手啊！” 第54章 行踪 那名胖保安见安武不再生气，乘机拍马屁道：“老板，我们要不要去警局要人？” 安武一听，不禁气的破口大骂：“白痴，还去警局要人？你是嫌弃家里饭不好吃，要去牢房吃饭是？” 胖保安拍马屁拍到马蹄上，顿时讷讷不敢再多话。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一群废物！”安武一挥手，将胖保安他们统统赶出去。 胖保安几人如释重负，忙鱼贯而出。 安武刚将手下赶出门，就猛地听到外面胖保安发出一声大叫，随即门被他直接打开了。 “他妈的又怎么了？信不信老子开了你！”安武被胖保安气的七窍冒烟。 “老板，不……不好了，他……他又来了！”胖保安结结巴巴的喊道。 “他妈谁来了？”安武狰狞着脸问道。 “我来了！” 还未等胖保安说话，他身体被人一把推开，从外面走进几个人，当前一人是名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只有二十来岁，长相俊朗，英气逼人，进来后，淡淡的看着安武道：“你就是安武？” 安武一怔，他不认识进来的几个人，下意识的问道：“你们是谁？” 年轻人径直坐下了，然后抬头又看着安武，好整以暇的道：“我们昨天来过，我叫苏卓。” 安武一怔，随即醒悟过来，瞳孔一阵收缩：“你们是警察？” 年轻人正是苏卓，他将证件亮出来道：“我们确实是警察。” 胖保安一见苏卓拿出证件，身体不自禁的就打了个颤，昨天苏卓用证件切中他手背，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苏卓扭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胖保安一见，又害怕起来，忙跑到门口，随即从外面关上门，嘴里还道：“你们聊，你们聊，有事喊我。” 说着，他关上门，将他老板和苏卓几人给留在了房间。 “你……”安武一见，气的脸色都变了，就这个胆量，自己以前怎么请的他？赶明儿就开除！ 苏卓却没有理睬胖保安耍的小心眼，他盯视安武道：“今天我们来，有事问安老板，希望你能够配合。” 安武开ktv，走的路就属于半黑半白，别看他在下属面前不拿警察当回事，但真面对警察，却不敢放肆。 “原来是苏警官，不知道你们问什么？我知道一定会如实回答。” 安武换了一副笑脸，就给几人泡茶递烟。 苏卓摆摆手：“安老板不用客气了，你先坐下，我们谈谈。” 安武只得坐下了。 苏卓沉吟片刻，就问道：“你姐夫在我们手里，你应该知道了？” 安武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苦笑道：“我姐夫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被你们抓走？” 苏卓冷哼一声：“你姐夫有命案在身，你会不知道？” 安武立即指天发誓道：“苏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姐夫有命案在身，天打五雷轰。” “哼”，苏卓又是哼了一声。 这时旁边有名中年男子拿出一份资料，扔到安武的身前茶几上，冷冷的道：“安老板，这个你应该知道？！” 安武一愣，他拿起资料一看，脸色陡然大变。 “你们……？”安武看着苏卓几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苏卓冷笑一声：“这些可都是你们往日打架斗殴或者组织卖淫嫖娼的证据，后果有多严重，不用我们明说！” 安武冷汗立即下来了，他们开ktv，难免会做一些偏门生意，不曾想对方竟然全都查出来了。 这是有备而来啊！ “各位警官各位警官，有话好好说，我姐夫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们高抬贵手，给我一条路。” 安武再不复刚才对下属颐指气使的气焰，面对苏卓几人，赔着笑脸拱手求道。 苏卓冷哼一声：“这些都是违法犯罪，我们怎么给你出路？！另外，我们今天来是有人告你强|奸！” 安武一听，马上就喊冤道：“其它罪名我认，可我安武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强|奸过，我不缺女人，怎么会做那种事？” 苏卓和身旁朱若海对视一眼，朱若海立即掏出笔录纸道：“你将最近交往的女人信息都说出来，我们要一一调查！” 安武此时不敢再打马虎眼，就开始叙说最近交往过的女朋友。 “……最近我又交了一个，她是外地人，来本市旅游，我们恰好认识了……”安武说道。 朱若海立即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张红。”安武老实的说道。 朱若海又问道：“有她照片吗？” 安武一听，一挠头皮：“没有照片，我这个女朋友不喜欢拍照，说不上相。” “你和张红交往多久了？”朱若海又问道。 “将近半个月了！”安武回答道。 苏卓几人都是心中一动，姚胜男半个月前到了本市，而安武认识这个女朋友也刚好半个月，这张红很可能就是姚胜男。 苏卓就问道：“张红现在住在哪里？我们要查询一下。” 安武一听，立即苦着脸道：“别的女人你们随便调查，张红能不能别查了，我怕她误会。” 苏卓冷声道：“强|奸罪名不轻，我们必须全部调查，不过我们可以讲究方式方法，让她不误会。” 安武想了想，眼睛又瞟了瞟茶几上那一叠厚厚的犯罪材料，一咬牙，只得道：“她住在思安小区十一栋五零二。” 苏卓见朱若海快速记下这个地址，站起身就道：“你先跟我们回警局，我们查证过后，该怎么处理，到时再说。” “好。”安武苦着脸，只得跟随苏卓几人离开了ktv。 等他们到了外面，安武发现押送他的不是苏卓几人，而是另一帮等在外面的警察，至于苏卓几人却开车急速离开了。 思安小区。 等苏卓几人赶到这里，他们没有直接上门，而是先找到了物业，向物业亮出了姚胜男的画像。 “这人是你们小区的吗？”苏卓问物业经理道。 物业经理一看苏卓手中画像，抓抓头皮道：“好像见过，她是十一栋五零二的住户，画像打扮和她平常有些不一样！” 苏卓手中画像是根据姚志忠叙说描绘的，打扮是中性装扮。 而他之所以没有向安武亮画像，是怕引起他怀疑，从而引起不必要麻烦。 “你带我们去她家看看。” 当苏卓几人得知张红确实就是姚胜男后，苏卓立即对物业经理吩咐道。 第55章 生死一小时 夜晚十点多，思安小区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不时有欢笑声从窗户透出来。 苏卓一行几人在物业经理的带领下就来到了十一栋，他们在隐蔽地方观察了五零三房子片刻。 五零三就是姚胜男的住处，此时屋内虽然亮着灯光，但却看不到人影晃动。 “要我先上去敲门，看有没有人在家吗？”物业经理十分热心的问道。 苏卓眯眼看了看楼上，摇头道：“这个时间物业上门，容易遭她怀疑，我们分成两组，前后观察一番再说。” 当即苏卓几人分成两组，前后观察五零三的动静。 时间缓缓过去，等到了十点半，五零三仍旧没有动静。 一行人又聚集在一起商议。 “怎么办？这么继续等下去不是事，如果姚胜男离开了，我们就白等了。”朱若海和卫营长都着急的道。 苏卓看看小区家家户户灯光通亮，突然低声对物业经理道：“将小区电源给切断，我看看五零三到底有没有人在家？” 物业经理一听，立即道：“嗯，这个办法好，只要有人在家，她必定会查看一番，到时就能发现她。我这就去拉闸！” 他对苏卓连连点头，十分赞赏这个办法。 随即一名同行的武警陪着物业经理去拉闸，苏卓几人继续观察五零三动静。 不大一会，小区灯光全灭了，顿时小区一片嘈杂，住户都伸出脑袋，互相询问怎么突然停电了。 “应该是变压器坏了！”有人就猜测道。 城市小区停电现在不多见，但偶尔变压器损坏，也会停电，因此众人都不疑有它。 苏卓几人在隐蔽处一动不动，目光炯炯盯视五零三。 时间缓缓过去，五零三始终没有动静，直到几人认为屋内真的没人时，突然一束手电筒光芒亮了。 “五零三有人！”苏卓几人顿时精神一振。 那束光很短暂，亮了不到一分钟又灭了，但这已经足够了，证明屋内一定有人。 确定五零三屋内有人后，苏卓通知物业经理拉上闸，小区又恢复了明亮，纷扰的嘈杂声再次恢复了平静。 “小苏，我们怎么进去？” 因为思安小区是新小区，防盗门非常牢固，强行攻破几乎不可能，所以朱若海才有此一问。 苏卓眉头皱了皱，如何进入屋内，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姚胜男是雇佣兵出身，性格狡猾，一般借口根本不能奏效。 众人正为难之际，苏卓目光一扫，发现一名外卖小哥骑着电瓶车经过。 “有了！”苏卓眼睛一亮，立即拦住了外卖小哥的电瓶车，向他出示了证件后，又低声说了几句。 那名外卖小哥先是一愣，随即就点头道：“行，我帮你们去敲门。” 苏卓手一挥，示意朱若海几人跟上外卖小哥。 一行人在外卖小哥的后面就来到五零三门前，也就是姚胜男的住所。 “砰砰砰”，外卖小哥敲响了门声，“外卖到了。” 苏卓几人分别站在门口猫眼盲区，不让里面人发觉。 外卖小哥喊了一声后，过了一会，猫眼一黑，随即有个女声道：“我没叫外卖啊！” 外卖小哥按照刚才苏卓的吩咐，又喊道：“是安武老板让我送过来的外卖，你将门开一下。” 众人一听，都暗暗对苏卓一竖大拇指，这个借口丝毫没有漏洞，简直神来之笔。 “安武？”屋内女人好似迟疑了一会，然后就传出开锁的声音。 等门刚打开一条缝隙，苏卓一把抓住门沿，猛地冲了进去，卫营长等人也紧随其后，一拥而入。 “哎，你们干什么？”屋内那个女人在灯光下脸色苍白，显然被苏卓几人强行闯入吓得不轻。 苏卓借着灯光，见该名女子根本不是姚胜男，就让卫营长监视他，自己和朱若海几人冲到房间搜索。 一番搜索下来，整个房子除了那名女子，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姚胜男呢？她去哪儿了？”苏卓返回客厅，对女子厉声问道。 “姚胜男？我……我不认识什么姚胜男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我可报警了！”女子拿出警察开始威胁苏卓几人。 苏卓哼了一声，将自己证件掏出来在女子眼前一晃：“我们就是警察，你是谁？这房子主人呢？” 女子一见苏卓掏出警察证件，不禁一愣：“你们找姚飞啊？她刚才离开了，说是出去办点事。” “姚胜男离开了？”朱若海几人一听，脸色都变了。 “说去哪里了吗？”卫营长立即追问道。 “不知道，她……她只说办点事。”女子怯弱的回答道。 苏卓眉头一皱，想了想，又跑到房间开始搜索，一番下来，仍旧一无所获，再次回到客厅，他厉声问女子道：“姚飞的匕首了？你看到了吗？” 女子忙道：“姚飞出门将匕首带走了，她说防身。” “她改了装扮吗？”苏卓越问脸色越铁青。 “嗯，她装扮成一个苍白脸色的男人，我问她为什么，她没有说。各位警察，姚飞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们……” 苏卓没理睬女子喊冤，一跺脚，焦急地道：“要出事，姚胜男很可能出门再次实施报复计划了。” 众人一听姚胜男易容改扮，又带走了匕首，心猛地一跳，正如苏卓猜测的一样，姚胜男极有可能实施杀人计划去了。 “几点走的？”朱若海厉声问女子道。 “大约一个小时前。”女子见苏卓几人凶神恶煞的，也明白事情不对，丝毫不敢隐瞒，直接说出了姚胜男离开的时间。 “朱大，立即向上面汇报，让所有医院暂停出警救护。”苏卓忙对朱若海道。 朱若海立即掏出警务通开始向上面汇报。 等他汇报完毕，扭头就对苏卓道：“一个小时，上面限定我们一个小时抓到姚胜男，否则医院救护车就正常出警。” 苏卓等人顿时心头万分沉重，救护车不出警，确实只能是暂时的，偌大城市不能没有救护啊！ 但一个小时内抓住姚胜男，这可能吗？ 第56章 夺命救护 众人都被上级一个小时内抓住姚胜男的命令给难住了，时间太过紧迫，而姚胜男行踪飘忽不定，怎么能抓住她呢？ 卫营长急的一拳砸在饭桌上，震的饭桌上的碗碟“啪啪”作响。 那个女人一见，脸色又是一白。 “你和姚胜男什么关系？”苏卓沉吟片刻，就问那个女人道。 “我……我们……”女子脸上露出羞赧之色，她见苏卓盯视自己不放，只得如实道：“我们……是朋友，很好的那种朋友。” “很好的朋友？”朱若海一时没明白，一皱眉头追问道。 苏卓却已经明白过来，看着女人道：“你们是百合？” 女子脸色又是一红，但却没有否认。 朱若海等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姚胜男和眼前女子都是同性恋，随即一想，他们似乎明白姚胜男为什么一心要为安雅红报仇了。 这其中可能涉及到两个人的隐私，虽然现在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大致应该是姚胜男爱恋安雅红。 苏卓思索片刻，缓缓的道：“姚胜男第一次报复杀人是在安雅红坟地，现在坟地被封，她不可能再去了。” “另外她报复杀人是因为安雅红，所以其如果再实施杀人计划，选择的地址一定还跟安雅红有关。” “安雅红从小就去了国外，她和本市接触不多，但有两个地方和她关系密切，一个是她小时候生活的孤儿院，一个就是去世的地方，也就是她这次回来的居住处。” 苏卓说到这，眉毛一挑，沉声道：“所以我怀疑安雅红下一步选择的杀人地点就是这两处！” 众人听苏卓分析的鞭辟入里，虽然是猜测，但却精准的抓住了姚胜男的心思。 他们思索一会，都点头赞同苏卓的分析。 “苏警官分析的极有道理，我们立即去这两个地方围堵她，她就是有三头六臂，这次也插翅难飞！” 卫营长听完苏卓的分析，满脸的兴奋，又是一拳砸在饭桌上，丝毫没有考虑饭桌上的碗碟发出刺耳的声音。 朱若海很不满卫营长打扰众人思路，但一时不好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 苏卓对卫营长提议却摇了摇头：“围堵人数多，我怕姚胜男警觉灵敏，会趁乱溜掉！” 朱若海立即道：“卫营长这方法确实不妥。” 卫营长一见苏卓二人否决自己意见，心中不乐意，他不敢反驳苏卓，却对朱若海道：“朱大，你有好办法？” 朱若海因为有了姚胜男的下落迹象，心中高兴，就有心奚落卫营长几句。 “我不知道，小苏知道啊，他肯定有好办法。”朱若海看着苏卓想，笑呵呵的道。 卫营长哼了一声，他虽然对朱若海不满，但仍旧满怀期待的看着苏卓，希望他能拿出个十拿九稳的主意。 苏卓面对二人斗嘴，笑了笑，然后才道：“我确实有个法子，现在立即询问各个医院，有没有接到孤儿院两个地方有人报警？如果有，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姚胜男。” 朱若海和卫营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果知道姚胜男报警了呢？我们还是要围堵啊！”卫营长疑惑的又道。 苏卓不禁微微一笑，低声说了自己计划。 朱若海一听，一竖大拇指，赞叹道：“这个办法妙，神不知鬼不觉，她姚胜男就是神仙也难料到。“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卫营长，不忘怼他一句：“比围堵好多了。” 卫营长此时也明白朱若海在气自己，他这次没有上当，只是冷着脸道：“苏警官的办法确实好，我承认比我的强，但有人一个办法都没有，又怎么说？” 朱若海面对卫营长反击，嘿嘿一笑：“你这不叫办法，叫添乱！” “你……！”卫营长打口仗哪里是朱若海对手，一时又生气起来。 …… 夜渐渐深了，这个时间对于夜猫子来说，是疯狂的开始的，但对于一般人，早已进入梦乡了。 特别是远离市区的郊外，这个时间段更是寂静无声，公路上偶尔车子驶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救护车拉着警笛来到市郊一座三层小楼外。 三层小楼距离附近居民较远，外围是一座院落，在灯光下，能依稀看到小楼装潢的不错、 救护车来到小楼院门外后，就停了下来，车上救护人员还没下车，一名苍白的男子就匆忙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医生，快救救我老婆，我老婆难产快不行了！”那个苍白男子操作一口普通话，对车上下来的几名救护人员哀求道。 “你不要担心，我们会救护病人的。”一名年轻的男子安慰苍白男子道。 苍白男子忙点点头，他见救护车下来的三人都是男子。 “没有女医生来吗？”苍白男子目光一闪，好似不满为他老婆接生的是男医生。 “哦，昨晚发生了一起命案，医院让我们注意保护自己，所以这段时间就不让女医生和女护士出警，放心，我们都是正规医院出来的医生，不会有问题的！” 年轻男子淡定的安慰苍白男子。 “既然这样，你们快随我进来！”苍白男子好似放下了心，当头带着三名救护人员向院子里走去。 进入院落后，三名救护人员看屋内灯光通明，但却没有人声。 “我老婆在二楼，你们是就地接生，还是去医院？”苍白男子回头看着三名救护人员就问道。 “看情况再做决定，病人情况严重吗？”年轻救护人员问道。 “很严重，你们快随我进去。”苍白男子说着，就向屋内走去。 此时如果有人留意，会发现苍白男子一撩上衣，手就搭在腰间，其腰间赫然是一把带锯齿的锋利匕首。 只是有外衣遮挡，后面人看不到。 紧随其后的的那名年轻人还在问：“你老婆有多严重？羊水破了没有？” “嗯，羊水破了，你们快点，我老婆正疼的大声叫嚷了，你们听到没有？”苍白男子左手一指二楼，其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诡异。 身后三名救护人员没有意识到情况不对，那个年轻男子抬头看着二楼，嘴里道：“我没听见有人叫嚷啊！” 就在这个时候，苍白男子动了，手腕一翻，抽出锋利匕首，寒光一闪，就捅向年轻男子的腹部。 第57章 太自信了吧 苍白男子的匕首寒光一闪，就狠狠的插向年轻男子的腹部，动作之快犹如闪电，其嘴角还荡着一丝狰狞的笑意。 显然，他对自己身手非常有信心！ 年轻救护人员被苍白男子话语吸引，正疑惑的抬头看楼上。 这下苍白男子就更加有信心了，他似乎听到了年轻男子的悲催的惨叫声。 但下一秒情况突变，苍白男子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犹如铁钳一般，使其匕首不能寸进。 “啊!”苍白男子大吃一惊，不禁惊呼一声，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年轻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抓住苍白男子的手腕的赫然就是这个刚才还懵懂无知的年轻男子。 “你……？” 苍白男子就感觉手腕被对方抓住后，火辣辣般疼痛。 他嘴里刚吐出个“你”字，身体突然被年轻男子猛地向前一带，同时双腿被横扫，顿时身体不稳，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 “啊！”苍白男子又是一声惨呼，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不对，一个鲤鱼打挺，试图爬起来逃跑。 但年轻男子身后两个人此时也动了，其中一个一脚狠狠踩在苍白男子握匕首的手腕之上，且使劲一碾。 “啊！”苍白男子忍不住疼，第三次发出惨呼一声。 匕首脱手后，他腰身用力，试图再次爬起来，可惜终究晚了，就感觉额头被冰冷的钢管给抵住了。 “别动，不然我就开枪！” 声音犹如来自地府，和枪管一样，冰冷刺骨。 苍白男子面对手枪抵住额头，再也不敢动弹，乖乖的被人铐住，然后拉起来。 被拉起来后，苍白男子才看清后面两个人面貌，其中一个全身肌肉臌胀，看着彪悍异常，脚踏自己手腕的就是他。 而另一个男子目光锐利，他是持枪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苍白男子恶狠狠的瞪视三人，大声问道。 “这个时候你就别嚣张了，姚胜男女士！”那个年轻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姚胜男？我不是……” 苍白男子试图狡辩，但随即就感觉脸部一凉，脸上妆容被年轻男人用纸巾抹掉，露出真面貌。 “果然是女人，你还说你不是姚胜男？！”那名彪悍大汉一见苍白男子果然是女扮男装的，不禁狂喜的喊道。 “你们到底……是……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女子确实就是实施杀人计划的姚胜男，她一见自己身份被揭穿，顿时蔫了，问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我们是警察！”年轻男子掏出证件在姚胜男眼前一晃，淡淡的说道。 “警察？这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姚胜男一听对方是警察，脸色彻底变了，不禁恐慌，还有一丝不可思议。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留意你很久了，你还自以为觉得自己很厉害！”彪悍大汉一撇嘴，对姚胜男不屑一顾。 “雇佣兵？我还以为十分能打了，不过如此嘛！”持枪男子见姚胜男被完全控制住，收起枪后，摇头晃脑的道。 “你们……？！”姚胜男被两个人气的差点肺都炸了。 她一向自视甚高，根本没有把当地警方看在眼里，为了报复泄愤，更是计划周密，如此一来就更加认为当地警方拿她没有办法。 不曾想，才过去一天时间，警方就找到且抓住了自己，这让狂傲的姚胜男沮丧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的姚胜男像是斗败的鸡，灰头土脸，身躯因为恐惧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她清楚，自己手里可有好几条人命，这次被抓，等待她的只能是枪毙！ “你们放了我，我手里有几百万，统统给你们，抵得上你们一辈子工资了！” 姚胜男见现场只有三名警察，就想贿赂对方。 “这样啊，嗯，我倒是有些心动，不过……”持枪男子好似被打动了。 “不过什么？你们如果嫌少，我可以再加，给你们一千万怎么样？”姚胜男好似看到了希望，急切的道。 持枪男子摇摇头。 “还嫌少？我再加……！” 面对姚胜男贪生怕死模样，持枪男子这才笑嘻嘻的道：“我倒是想钱，可是不敢收啊，我怕坐牢。” “你妈……！”姚胜男这才看出持枪男子戏耍她，不禁气的脸色犹如猪肝。 见持枪男子戏弄姚胜男，那个年轻男子笑道：“朱大，别闹了，打电话给做云支队，就说姚胜男已经被抓住了，让他们过来！” 持枪男子正是朱若海，而年轻男子和彪形大汉就是苏卓与卫营长。 原来他们先前在姚胜男那个女人口中得到其继续要报复杀人，且苏卓通过分析知道姚胜男会在跟安雅红两处相关地点杀人。 他马上就想出一个注意，等姚胜男假报警后，自己几人就顺水推舟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将其抓捕。 果然这招十分奏效，不久他们就通过医院得知，有人在安雅红的住处报警。 苏卓几人猜测报警人十有八九就是姚胜男，于是他们三个马上假扮成救护人员来到了现场。 事实真如他们所料，报警人确实是姚胜男，且她自认为身手厉害，竟然当场就要杀三人。 只是她这次彻底失算了，来的是苏卓三人，其身手再厉害几倍，也不是对手啊！ 一番较量，姚胜男不出意外的被抓捕了。 随着朱若海一个电话，远处突然响起震天警笛声，不一会，小楼外面警灯大亮，整个天空被照的犹如白昼。 见警方大部队到了，姚胜男面如土色，她明白自己再也翻不了身了！ 当云中剑带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进来后，看到苏卓三人将姚胜男抓捕，不禁喜笑颜开。 “是她吗？” 云中剑为了保险起见，还带来了姚志忠。 姚志忠一见姚胜男，立即就问道：“胜男，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杀人？” 这段时间姚志忠在看守所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一看到姚胜男，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姚胜男面对姚志忠询问，惭愧的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立即将姚胜男带回去审讯！”云中剑见抓到的凶手就是姚胜男，心中狂喜，马上对下属吩咐道。 第58章 虚伪 云中剑将姚胜男交给身后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后，伸手紧紧握住苏卓，激动的道：“太厉害了，小苏，今天要不是你，我们根本抓不住姚胜男，那样整个市都要遭殃。” 苏卓一笑道：“也是凑巧。” 说着，他将刚才捡起来的匕首递给云中剑：“这就是姚胜男杀人凶器。” 云中剑点点头，示意旁边警察小心接过去。 因为姚胜男被抓，留在现场已经无益，一行人赶回市刑警支队，连夜审讯姚胜男。 姚胜男因为现场被抓，自然对杀人无法狡辩，随着她的供述，白衬衣三人都是惊愕不已。 他们吃惊的是苏卓先前对案情的一切分析判断，简直和姚胜男供述如出一辙。 如果不知道真实情况，他们都怀疑二人共同犯罪了。 根据姚胜男供述，当安雅红在国外时，因为姚志忠长年在外，二人就不知不觉搅合在了一起。 私底下甚至以夫妻相称，这也是为什么姚胜男在杀人时，屡次提到她“老婆”，其实指的就是安雅红。 姚胜男让姚志忠和安雅红离婚，也是想长期和安雅红在一起。 但就在几个月前，安雅红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自从怀孕后，在姚志忠的陪伴下，她突然醒悟，决定和姚胜男断绝关系。 就是这个原因，安雅红才一心回国，要跟姚胜男彻底了断。 也是这个原因，她拒绝姚志忠将姚胜男带回来。 在安雅红回来后不久，突然待产，但当晚家里没有车子，又距离附近居民较远，只得叫一辆救护车。 不巧的是那辆救护车在半途抛锚了，等他们赶到时，安雅红已经死亡了。 等姚胜男知道安雅红难产而死后，就跑回来“报仇”，她先是勾搭安雅红弟弟安武，弄清了安雅红的死亡经过。 然后就开始实施杀人报复计划。 她实施杀人计划的第一晚暴雨倾盆，但救护车上三人仍旧按照她说的地址，如约而至。 姚胜男假扮成男人模样，使用匕首，将三人一起杀害。 杀人之后，她像是没事人一样，不但继续和安武来往，还找了个女同暧昧，甚至还不肯罢手，想着再次实施杀人计划。 可惜这次她很“不幸”，遇到了苏卓，苏卓不但一路追踪，查出她存在，还提前预判到了她第二个杀人地点在安雅红居住的家里。 结果就跟前面说的一样，苏卓三人一举擒获姚胜男，将其抓捕归案。 姚胜男供述后，态度又变得嚣张起来，自称为了爱的人，即使被枪毙也绝不后悔。 对她的态度，众人都恼怒异常，如果能打人，他们早就动手了。 苏卓盯视姚胜男，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真的是爱安雅红，才为她报仇吗？” 这个问题让姚胜男为之一愣，迟疑了一会，她大声道：“当然是了，我就是为这个才杀人的！” 苏卓继续盯视她，冷冷的道：“你这个人根本不是重感情的人，只是输不起，你认为安雅红最后选择姚志忠是错误的，因此才口口声声说爱安雅红，是为安雅红才杀人。” “你杀人其实不是为了安雅红，你只是潜意识找个借口，你一向追求刺激，为了刺激，你才杀的人！” “你如果爱安雅红，就不会和她弟弟纠缠在一起，更不会短短时间又和一个女同鬼混在一起。” “你乱说……我怎么不爱安雅红，我是爱她的……” 姚胜男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对苏卓厉声咆哮道，脸皮都因为被人戳中心思，甚至变得狰狞扭曲了。 苏卓不屑的一撇嘴：“你姚胜男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为了追求刺激，什么坏事都干得出！” “你乱说……你乱说……”姚胜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躺在椅子上，嘴里还断断续续进行有气无力的反驳。 “鸭子死了嘴硬！”苏卓冷哼一声，不再理睬她，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苏卓揭穿姚胜男真正心思后，便出了审讯室，至于剩余扫尾工作，就让云中剑等人去办了。 在办公室，苏卓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原来就在姚胜男被抓捕后，他又听到那浩然正气的声音，获取技能——神级射击术。 苏卓脑海中随即出现无数关于枪械的相关知识，这些知识包括射击、组装和拆洗保养等等。 知识之庞大，涉及枪械范围之广，让苏卓都感到骇然。 从警用四|五六|四七七到国际上的左轮来福冲锋，甚至民间自制枪械都有涉及。 掌握所有知识后，可以说只要现在市面上有的枪械，苏卓都能使用自如，根本不用熟悉过程和实质操作。 苏卓一下子美滋滋起来，对于一名警察来说，枪械是护卫对敌的最大法宝，懂得如此多知识以及实战经验，那就是拥有了保护生命的根本啊。 想着自己从上班以后接连破获大案，也接连获取技能。 现在自己身负好几项技能，掷牌术，擒拿格斗术，神级驾驶车辆技能，排爆技能，以及才获取的神级射击术。 这几项技能随便拿出来一样，都是王炸，更何况一下子掌握如此之多。 另外接收物证记忆，更是自己的一大杀器。 将来随着技能越来越多，自己警途将一片平坦，到了一定时候，就可以去查老爸失踪的原因了，也查自己老妈究竟是什么身份。 姚胜男杀人案，随着苏卓揭穿姚胜男的最后伪装，她彻底蔫了，再也不复先前的自以为是。 当然等待她的自然是法律的严惩，一粒花生米是跑不掉了。 案子结束后，白衬衣几人就和苏卓告辞离开了，三人始终没有说出他们具体身份，但临走前却告诉苏卓，他们以后一定会再见的。 苏卓也曾经旁敲侧击问过云中剑三人具体身份，云中剑却顾左右而言他，不肯说。 苏卓对此只能一笑置之，不再继续追问。 此案告破后不久，苏卓和朱若海就接到上面通知，他们都被授予了二等功。 二人获二等功，自然受到分局上下一致羡慕。 至于卫营长，在案子结束后，就回到部队了，想必他也获得了一个二等功。 朱若海明白自己二等功，完全是因为苏卓的原因才获得的，所以他想调动苏卓来刑警队心思越发强烈了。 第59章 上香 苏卓进入自家院子后，就闻到屋内传出淡淡的烧香味，进去后，苏奶奶一看到他，立即喊道：“小卓，来给观音菩萨上一炷香，保佑你出入平安。” 坐在藤椅上看报纸的苏爷爷摘下老花眼镜，就道：“小卓他们不信鬼神。” “胡说八道。”苏奶奶瞪了苏爷爷一眼。 苏卓只得放下包，接过奶奶手中那枚香，对着观音菩萨拜了拜，随即插入香炉。 “你老家伙以后再胡说八道，引得小卓有什么危险，我饶不了你，观音菩萨是大慈大悲的，只要做好事，她都保佑……” 苏卓烧完香，苏奶奶就开始对苏爷爷唠叨起来，责怪他刚才不应该乱说，让苏卓可能有危险。 苏爷爷嘿嘿一笑，戴起老花眼镜，又开始看报，对于苏奶奶的唠叨恍若不闻。 说也奇怪，平日苏奶奶唠叨几句，见苏爷爷不发话，就会自己停下来，但今天却一直说个没完。 苏爷爷逐渐不耐烦起来。 苏卓见二老吵嘴一触即发，忙对苏奶奶道：“奶奶，饭好了没？我肚子饿死了。” “嗯，好了，这就开饭。” 苏奶奶一听孙子肚子饿了，不再继续唠叨，忙到厨房准备开饭。 苏卓一见，不禁微微一笑，他知道二老吵嘴，他只要喊肚子饿了，他们必定停止争吵。 这招百试不爽。 苏奶奶进入厨房时，扭头对苏卓就道：“小卓，明天你放假有空？你张婶说要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你明天见见。” 苏卓一听，顿时头就大了。 自从他上班后，奶奶总念念不忘要他和什么张婶李婶介绍的女孩见面。 而苏爷爷见苏奶奶不再唠叨自己，神态却一松。 苏卓一见，就过去低声笑道：“爷爷，我又帮您解围一次，有啥好处没？” 苏爷爷瞪了他一眼，将报纸一放，干脆的道：“没好处，我没钱。” 苏卓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我工资发了，上班几个月的工资，我都给您，怎么样？” 苏爷爷接过工资卡瞅瞅，随即又放下了：“我不要，你给你奶奶存起来。” 苏卓一怔，他知道爷爷平日喜欢打点小牌，而苏奶奶却严格控制他的钱，因此平日有点钱就躲藏西藏。 今天自己给他钱，爷爷竟然不要？ “为什么？爷爷，我是真心给您的。”苏卓忙道。 苏爷爷叹了口气：“你将来成家立业还需要钱，我不能用你钱。” 说到这，苏爷爷突然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你的忙，我倒是可以帮一下的。” 苏卓一听，顿时欣喜的道：“爷爷知道我需要您帮什么忙？” 苏爷爷嘿嘿一笑：“不就是不想明天见那个张婶介绍的姑娘吗？我可以帮你劝你奶奶，不过你的事情你自己要注意，有合适的，自己就拿主意，能谈就谈。” “明白！”苏卓打了个响指，表示知道。 果然在吃饭时候，苏奶奶话题重启，说起明天张婶介绍的姑娘来。 苏爷爷马上接口道：“小卓才上班，现在谈对象，影响学习，领导会不高兴的，我看等一段时间，让小卓工作彻底稳定了，业务知识全部掌握了，再谈不迟。” 未等苏奶奶反对，苏爷爷又道：“当初我在单位时，看到才上班的年轻人为了谈对象，根本没心思学业务，单位领导虽然嘴里不说，但心中却不高兴。” “小卓单位又忙，如果领导因此给他小鞋穿，就麻烦了。” 苏奶奶一听孙子可能受委屈，马上就道：“这样吗？那行，我马上让张婶明天不要来了。” “嗯，谢谢奶奶。” 苏卓对奶奶道谢后，暗暗对爷爷一竖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聊聊几句就让奶奶改变了主意。 苏爷爷轻易为孙子解决了一桩心事，也颇为得意。 “对了，小卓，明天不相亲，你和我一道去孔景山烧香还愿。”苏奶奶又道。 对于这个要求，苏卓却没有反对，奶奶年龄老了，就应该常出去走走，借着烧香，自己也正好陪老人家散散心。 他忙道：“行，明天我陪奶奶去一趟。” 苏爷爷见孙子爽快的答应了这事，当即点点头，目光中露出欣慰之色，显然他明白孙子之所以答应这事，是孝敬他们。 …… 第二天，苏卓陪着奶奶坐着公交车就去孔景山。 今天的双休日，上孔景山的人很多，等他们上了车已经没有座位了。 苏卓只得扶着奶奶胳膊，怕她被车子晃倒。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奶奶，你做我位置。” 苏卓和奶奶低头一瞧，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苏奶奶。 “谢谢你，小朋友。”苏卓一抚小男孩头，高兴的感谢道。 那个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他不经意的摆手道：“不用谢，尊老爱幼，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卓不禁又是一笑，他见小男孩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一道，就又冲那个妇女点点头，表示感谢。 车子很快来到孔景山山下。 山下广场十分热闹，有套圈的，卖各种小吃的，还有摇摇车…… 苏卓扶着奶奶准备上山，却发现刚才让座的小男孩正拿枪打气球。 这是个商家游戏，只要打中气球，就能得到一样礼物，只是小男孩明显没有接触过枪支，打了好几枪都没有击中气球，顿时小脸不高兴起来。 小男孩旁边那个妇女就劝解他，让他不要生气。 苏卓感谢小男孩刚才让座给奶奶，就走了过去：“小朋友，我帮你打！” 说着，他接过小男孩那支长枪。 “大哥哥，你行吗？”小男孩一见是苏卓，忙问道。 苏卓微微一笑道：“把‘吗’字去掉，我行！” 小男孩将信将疑，眼巴巴的就看着苏卓拿起枪，发现他根本不瞄准，只是调整了一下枪口方向，就扣动了扳机。 “啪”，一枚气球应声而破。 “好吖！”小男孩顿时高兴的鼓起掌来。 “啪啪啪”，随着苏卓接连扣动扳机，灰布上那一排气球无一幸免，全被一枪击破。 “大哥哥，您好厉害！” 这一下不但小男孩吃惊不已，就连旁边的游人以及老板都吃惊的看着苏卓射击。 现场一时响起了雷鸣般掌声。 第60章 失踪 苏卓将灰布上第一排气球统统打爆后，正准备打第二排，这时那个老板忙跑了过来，他掏出香烟递给苏卓一支，陪笑道：“这位兄弟，小本生意，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现场众人一见，都不禁起哄喊道：“老板，你输不起。” 那个老板也不生气，只是对苏卓连连拱手。 苏卓不禁一笑，低头问那个小男孩道：“小朋友，你礼物够了吗？”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正待说话，那个老板忙又道：“小兄弟，这么多礼物够你玩的了，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老板年龄有四十多岁，居然喊一个七八岁小男孩为兄弟，众人又都笑起来。 那个小男孩对苏卓道：“够了够了，谢谢神枪手大哥哥。” 苏卓这才没有继续，将枪支还给老板，就和小男孩告别，准备陪苏奶奶上山。 “大哥哥，大哥哥。”这时小男孩又从后面跑上来。 “小朋友，还有事？”苏卓见小男孩跑的气喘吁吁，就停下脚步问道。 小男孩双手拿着一根登山杖，他将登山杖递给苏奶奶，然后笑道：“这是那个老板赔的礼物，送给奶奶登山用。” 苏卓见小男孩非常懂事，心中十分喜爱，一摸他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大哥哥喊我小虎就行了，我七岁了。”小男孩憨憨的回答道。 “好的，谢谢小虎哦。”苏卓道谢后，小虎便高高兴兴的跑了回去。 “这个小孩和你小时候 一样，怪懂事的。” 苏奶奶一试登山杖，发现高矮粗细都刚好，非常喜欢，笑着赞扬道。 苏卓一笑，回头一瞧，发现小虎蹦蹦跳跳的和同行的那个妇女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今天因为是双休日，孔景山上人很多，苏卓陪着奶奶好不容易烧完香，下山已经是将近中午时分了。 再次来到山脚那个广场，他们发现广场围聚了许多人，旁边还有一辆警车。 几名警察正对一个妇女问话，那个妇女泪眼汪汪，神情十分焦急。 苏卓一瞧，心中咯噔一下，那个妇女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和小虎一道的那人。 苏奶奶此时也看到了哭泣的妇女，忙对苏卓道：“小桌，你过去看看，别是小虎出事了？” 苏卓也正想过去看看，忙将奶奶扶在旁边石凳上坐下，然后跑了过去。 等跑到跟前，几名警察中一个好似带队的正好转过头，他一见苏卓，就是一怔，立即迎上来道：“苏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苏卓瞅着对方也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先前云支队带领我们开会，我们在会上见过，苏警官可能不记得了，我姓方，是孔景山派出所所长。” 苏卓这才想起先前为了查姚胜男的案子，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云中剑曾经召集过全市众多警察开会，其中就有这个方所长。 他忙伸手和对方一握，客气的道：“原来是方所，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个妇女一见苏卓也是警察，忙哭泣对他道：“小虎不见了，突然就不见了。” 苏卓一听，顿时一惊：“小虎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在广场边休息，他说去另一边买水喝，可迟迟没有回来，等我找去，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苏卓眉头一皱，此时广场人头攒动，如果小虎被人贩子拐走，那就麻烦了。 他忙扭头对方所道：“方所，有什么线索吗？小虎非常懂事，应该不会自己走失的。” 方所见苏卓认识事件当事人，脸色凝重的道：“刚才我们走访了许多人，也将广场全部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小虎的行踪，他可能……” 他说到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卓明白其话语意思，这样的场所，一个小孩失踪意味着什么，不说也清楚。 苏卓眉头再次一皱，四周看了看，此时广场挤满人，他们或行色匆匆，或围过来看警察查案。 这样的拥挤人群中想找到丢失的一个小孩，几乎是大海捞针。 方所见苏卓神色焦急，忙道：“苏警官，既然你和小虎是熟人，我们马上立案，同时给分局刑警队招呼，让他们紧急派人手调查。” 苏卓点点头，想了想，扭头问那名妇女道：“你是小虎什么人？” 妇女忙道：“我是小虎保姆，我叫李静，小虎妈妈今天公司有事，就让我陪着来孔景山游玩，不曾想小虎……，这让我怎么活啊！” 妇女说着，又哭泣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妇女兜里手机突然响了，她忙接通手机。 “李姐，小虎在你旁边吗？”妇女电话外音很大，众人都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且女人声音十分惶急。 “杨小姐，对……对不起，小虎他……他丢失了……”妇女对着电话嚎啕大哭。 苏卓和方所几人对视一眼，眉头更加紧锁起来。 那头女人没有再说话，反而快速挂了手机。 方所忙问妇女：“刚才打电话的是小虎的什么人？” 妇女泪眼婆娑的道：“是小虎的妈妈，她叫杨娅，她一定恨死我了。” 说到这，妇女终于支持不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你跟我们去派出所录一份笔录，另外你让小虎妈妈也来一趟派出所。”方所见再留下无益，就让两名辅警搀扶起妇女，同时挥手让围观的众人散去，准备收队。 苏卓见周围没有外人，就对方所道：“方所，小虎的事情你多费心了，这案子恐怕十分麻烦，如果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方所一听，自然大喜，先前苏卓抓住姚胜男经过，他也听人说过，知道其侦查本事很厉害。 而苏卓之所以主动提出帮忙，是因为小虎乖巧懂事，他对其十分喜爱，自然不愿他出事，如果能帮忙，他当然会予以援手。 方所感谢苏卓后，同行的一名警察就奇怪的道：“小虎这个妈妈也十分怪异，听到儿子失踪，竟然马上挂了手机，就不再询问了。” 其他几名警察也不解的摇摇头。 苏卓却叹了口气。 方所立即看向苏卓，问道：“苏警官，怎么了？” 苏卓摇头道：“不是小虎妈妈怪异，而是小虎可能已经被人绑架走了！” 第61章 盗窃案的牵连 方所几人一听苏卓说小虎被人绑架了，都是一怔，苏卓比他们晚到现场，怎么会知道小虎被绑架了？ “苏警官，你为什么说小虎被绑架了？”方所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苏卓道：“刚才小虎妈妈打电话过来，语气十分惶急，但只是问了小虎在不在就挂了，显然绑匪已经和小虎妈妈联系了，她之所以打电话过来，不过是确认小虎有没有被绑走而已！” 众人一听，都连连点头，苏卓这个推测确实十分符合情理。 方所上次在开会时，就见识过苏卓的非凡判断能力，现在见他说话间就将问题破析出，不禁更加佩服了。 “苏警官，你认识小虎，有没有兴趣跟我们跑一趟？将此案破了。” 方所就邀请苏卓道。 虽然刚才苏卓主动表示帮忙，但方所此时还是十分客气的邀请。 苏卓同意了：“我先送我奶奶回家，然后去你们派出所。” 方所一见苏卓真的同意参加本案侦破，不禁大喜，双方约定后，方所就带着李静回转派出所。 孔景山派出所属于江源区管辖，虽然辖区不大，但因为孔景山是风景区，每天游人如织，所以特别忙碌。 当苏卓如约赶到派出所后，方所等人正在开会研究案情，他们一见苏卓到了，都纷纷客气的起身招呼。 双方重新落座后，苏卓见在场所有人都眉头紧锁。 显然他们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方所，没有发现一点线索吗？”苏卓坐在后，就问方所道。 方所苦笑了一声：“不但没有线索，要不是我们一再向小虎妈妈杨娅陈述利害关系，她都不承认小虎被绑架。” “杨娅想用赎金换回小虎？”苏卓眉头一皱。 “应该是这样，否则她早已报警了，甚至我们找上门，她都拒绝配合。”方所旁边一名精壮汉子摇摇头。 “哦，这位是江源区刑警队副大队长曲恒。”方所为苏卓介绍那个精壮汉子道。 “曲大，你好。”苏卓客气的和对方招呼了一声。 曲恒也客气的道：“这起案子苏警官怎么看？我们商讨到现在还没有眉目。” 苏卓沉吟了片刻，就问道：“杨娅临时有事去公司。不能陪伴小虎，她说原因了吗？” “根据李静的口述，杨娅都要带着小虎出门了，却接到公司电话，说是公司失窃了，让她马上过去处理。”方所回答道。 苏卓手指在桌上急速弹了弹，突然一停，就道：“杨娅公司失窃案子有些蹊跷，太巧合了，好似有人故意引走杨娅，从而对小虎下手。” 方所和曲恒等人都是一怔，进而一思索，立即若有所思点点头。 “老吴，马上联系中集派出所，问他们杨娅公司盗窃案有没有蹊跷的地方？”方所立即对旁边一名警察道。 老吴嗯了一声，掏出警务通出去开始联系办理盗窃案的派出所。 “杨娅公司属于中集派出所管辖，也是江源区的，我们彼此十分熟悉，相信不久就有结果。”曲恒对苏卓解释了一句。 苏卓答应一声，就等着老吴回话。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就有人疑惑的问道：“如果盗窃案跟小虎被绑架没有关系，自然就不需要继续跟进。” “如果有牵连，绑匪为什么要调走杨娅？要知道小虎可是还有那个李静保姆陪伴，他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对于这个问题，现场众人思索了片刻，一时都得不出结论。 曲恒沉吟道：“如果盗窃案是假象，难道那个保姆李静有问题？” 苏卓沉声道：“暂且不知道李静有没有问题，但如果盗窃案是假象，那么绑匪必然和杨娅熟悉，彼此应该都认识。” “也正因为认识，绑匪怕露馅，不得已，只得先找理由调走杨娅。” “对对，苏警官这个推断十分有道理。”方所等人听完苏卓分析，眼睛都是一亮，纷纷表示赞同。 “另外……”苏卓接着说道：“绑匪恰好在小虎买水时候将其绑架，显然绑匪跟踪小虎二人已经不短时间了。” “绑匪怕被杨娅发觉，却不怕被小虎发觉，这可能是小虎年龄小，但我和小虎接触过，那个小家伙十分机灵。” “因此，我认为绑匪之所以不怕小虎发觉，是因为小虎不认识他，由此可以排除绑匪是杨娅的亲戚朋友。” “还有盗窃案发生在公司，这个可以证明绑匪对公司十分熟悉，而且作案时不易被察觉。” 说到这，苏卓眉毛一挑：“和杨娅熟悉，但小虎却不认识他，且熟悉公司，由此我大胆猜测绑匪就是杨娅公司员工。” 苏卓说完自己所有判断后，现场众人都被震住了，苏卓的这个推断虽然没有证据支持，但连起来却完美无缺。 如果现场众人就是那个绑匪，一定也会这么干，计划不说万无一失，但从目前来看，确实十分容易得手。 “好！”曲恒第一个对苏卓鼓掌赞赏道。 现场众人也都鼓掌起来，连看苏卓的目光也变了，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但现在都变成了敬佩。 听到这样的神级推断，想不敬佩都不行。 现场恢复了平静后，众人就开始等待老吴的反馈，只要盗窃案有疑点，就能确定绑匪身份。 等待过程中，会议室寂静的可怕，绑架案能不能顺利破获？盗窃案太关键了。 盗窃案有疑点，绑匪身份呼之欲出，如果是正常盗窃案，绑架案势必又进入死胡同。 时间缓缓过去，终于会议室大门被老吴一把推开，他一进来便道：“杨娅公司的盗窃案果然有问题，小偷只是破坏了几间办公室，但办公室一些值钱的东西却没有拿。” 众人一听，顿时激动的纷纷议论起来。 盗窃案有问题，那么绑匪身份差不多能解密了，正如苏卓推断的一样，绑匪十有八九就是公司员工。 “方所，曲大，我们去杨娅公司查看，将那个绑匪揪出来。借着侦查盗窃案出手，相信杨娅也会配合我们的！” 苏卓一听盗窃案有问题，马上就决定实施下一步行动。 第62章 迟到的后果 因为怕杨娅公司员工怀疑，苏卓几人一商议，就决定让所有人蹲守在公司外围。 至于苏卓和方所以及曲恒三人，在中集派出所先前处理盗窃案的李双带领下，进入了公司。 先一步得到招呼的杨娅早已等候在办公室，因为这次以侦查盗窃案为名，因此双方见面后，都没有提及绑架案。 遭到破坏的几间办公室都在杨娅一层，是她的秘书以及几位公司重要人物的。 四人到达后，就开始勘察现场。 因为是双休日，公司只有数个加班员工，他们都好奇的上来观看。 苏卓几人因为此案和绑架案有关联，因此勘察十分仔细。 杨娅虽然提前得到方所通知，已经知道公司盗窃案跟绑架案有关，但因为儿子被绑架后，生死不知，她心急如焚，对方所长说法也是将信将疑。 此时苏卓站在杨娅办公室前，伸手触碰了办公室门锁被毁掉的痕迹，顿时脑海中就出现了画面。 画面中，一把锋利斧头不断砍在门锁之上，所有房间门锁都是被这把斧头给砍坏的，而持着斧头的是一双戴着手套的手。 大概犯罪嫌疑人怕留下指纹，所以戴着手套。 苏卓眉头一皱，犯罪嫌疑人戴着手套，就无法分辨犯罪嫌疑人的手外形，一条线索就此断了。 他默默起身，扭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此时公司加班的员工还在观望，并不时发出小声议论。 而方所几人此时也结束了勘察，看他们表情显然都是一无所获。 “各位警官，发现什么没有？”杨娅见苏卓几人结束了勘察，忙走过来问道。 方所几人脸色一窘，一时不知怎么跟杨娅解释，盗窃案跟绑架案有关，但他们对这个盗窃案却束手无策，别说发现犯罪嫌疑人，就是值得提取的痕迹都没有。 方所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是谁报的警？” 人群中立即走出一名五十多岁的保安，他忐忑的道：“是我报的警，我早上起来巡查，发现了这里被盗。” 方所看看那名保安，对其他人一摆手道：“你们都下去，有事再找你们。” 公司加班人员只得三三两两离开了现场。 “昨晚你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没有？”方所在众人走后，又问保安道。 “没有。”保安摇摇头，“昨晚我喝了点酒，睡得较死，所以什么都没有听见。” 方所眉头一皱，就看向中集派出所李双，李双点点头，低声道：“我早上也问了，他回答的一样。” 此时曲恒沉吟道：“这个痕迹像是斧头等利器造成的，这么大动静，你会没有听到？” 他看着保安，怀疑的问道。 “我……我……”保安偷看了杨娅一眼，就低头不语。 “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听到响声？”曲恒见保安不安神情，不由得疑心大起，忙厉声问道。 “他昨晚确实没有听到响声。”苏卓这时插话道，“因为他昨晚根本没有在公司睡觉。” 众人一听，都是一怔。 “你怎么知道？”李双不认识苏卓，不禁诧异的问道。 苏卓走到保安身前，将其保安服领子一翻，就道：“你们看他睡衣，因为匆忙，不但没有来得及换，甚至还穿错了，穿着一套女士睡衣跑来了。” 众人一瞧，还真是女士睡衣。 保安此时羞赧的脸皮通红。 “说，昨晚你为什么没来值班？”苏卓问道。 “我……我女儿昨天十八岁生日，我多喝了几倍，然后就没来值班。”保安只得如实报告道。 “该死！” 杨娅一听，不禁气的柳眉倒竖，要不是保安不在岗位，她儿子小虎也许不会被绑架。 “你被开除了，快收拾东西滚蛋！”杨娅怒不可遏的喝道。 保安垂头丧气，不敢反驳半句。 苏卓却对怒气冲冲的杨娅摆摆手，扭头问保安道：“早上谁喊你来的？” 此话一出，保安惊愕的看着苏卓，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喊我来公司？” 此人好奇心倒也重，刚被老板怒骂，现在竟然还有心问闲话。 苏卓不禁摇摇头：“如果没人催促，你不会连睡衣都不换，就跑来的。” 保安一听，更是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苏卓连连赞叹道：“这位警官料事如神，我确实是被人叫来的，是钱经理打电话喊我来的？” “什么时候打的电话？他当时怎么说的？” “大约七点半，当时他说公司大门都是关上的，问我在哪里？”保安迟疑的答道。 “你平日值班，早上都是几点开公司大门？”苏卓继续问道。 “也大概是七点半。” 苏卓点点头，沉吟片刻，就问：“钱经理是谁？” “哦，钱经理是人事部经理，他今天也在公司加班。”杨娅立即回答道。 苏卓沉吟问道：“人事部经理双休日加班？杨总，是你让钱经理加班的吗？” 杨娅不禁一愣，她迟疑的摇摇头。 “打电话问一下公司有关人员，谁让钱经理加班的？”苏卓又吩咐道。 方所几人对苏卓突然追查钱经理行为感到一头雾水。 杨娅听完苏卓纷纷，马上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等结束后，她脸色肃然：“警官，没有人让钱经理加班，他是自己过来的。” “这个钱经理平日工作态度怎么样？积极吗？”苏卓看着杨娅问道。 杨娅摇头，十分坚决的道：“工作态度不行，我都准备开除他了。” 好家伙，这个钱经理果然有问题，工作消极，又没有领导让他加班，他双休日跑来公司做什么？ 很可疑啊！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 “苏警官，你怎么得出那个钱经理有问题的？”那个李双见苏卓年纪轻轻，查案手段却厉害无比，不禁好奇的问道。 苏卓道：“很简单，杨总很快就会带小虎去游玩，如果不能及时让杨总来公司，他们无法达到目的。” “但显然他们没想到保安会迟到，最后只得打电话给保安，让他快来！” 李双疑惑的又问道：“为什么让保安来？钱经理发现公司失窃，自己也可以报警和通知杨总啊。” 苏卓看了他一眼，不禁一笑道：“钱经理明面上不会有公司大门钥匙，他总不能为了通知杨总，而自爆盗窃者的身份！” 李双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对苏卓一竖大拇指：“厉害啊，苏警官！” 第63章 顺藤摸瓜 听到苏卓推断后，杨娅诧异的看了一眼苏卓，这个年轻警察好厉害，竟然通过保安一件简单睡衣，就推断出盗窃者。 看来这次自己选择和警方合作是对的，对方有如此厉害人物，小虎被绑架案也许就能破获。 “苏警官，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需要直接审讯钱经理吗？”杨娅热络的问苏卓道。 方所几人见杨娅对苏卓非常客气，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摊手，要知道杨娅对他们态度可是非常冷漠的。 这其中既有杨娅不愿意报警的原因，也有几人侦查能力不被杨娅信任的原因。 现在苏卓聊聊几句话就让杨娅信服，相信再查案，她看在苏卓面上，会合作很多。 想到这，众人都是精神一振。 苏卓沉吟道：“我们现在手头没有证据，暂且不要接触钱经理。” “另外如果钱经理就是砍门锁的人，那么他作案后，一定会处理掉作案工作……” 他扭头问李双道：“公司监控视频被人毁掉了吗？” 李双点点头，苦笑一声道：“全被毁掉了，作案人非常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苏卓眉毛一扬，沉声道：“虽然盗窃者狡猾，但他们要尽快处理掉作案工具，就必须得出公司。” “虽然本公司监控视频被毁，但这条街有很多家公司，总有某家公司门口装有摄像头拍到他，一家家查，一定能发现钱经理的行动踪迹。” 众人心中都是一动，杨娅却道：“就怕钱经理有心躲藏，这样就不好寻找。” 苏卓摇摇头：“即使钱经理有心，但他能躲过这家公司摄像头，不一定能躲过另外一家，毕竟对于这些密集摄像头，他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他扭头对方所道：“方所，安排外面同志排查，一家家公司寻找，总会发现钱经理的身影。” 方所就问道：“他会不会开车离开？” 苏卓摇头道：“其作案时不敢将车子停在门口，而地下停车场都有监控视频，且有人值班，因此大概率他会步行处理作案工具。” 方所一点头，十分赞同苏卓的想法，他马上道：“我现在就给外面同志打电话，让他们一家家排查。” 说着，他向杨娅要来一张钱经理照片，虽然照片是合照，但分辨度非常清晰。 通过微信发完照片后，方所就将苏卓的意思转达下去，让外面同志仔细排查。 外面同志马上答应了。 苏卓几人和杨娅就等着，等他们消息反馈。 “往日钱经理和公司哪些人走的近？”苏卓趁着等待之际，就问杨娅道。 他这么问自然是因为此案不是钱经理一个人干的，很可能是团伙作案，钱经理实施“盗窃”，不过是绑架案的一个环节而已。 杨娅眉头皱了皱，最后歉意的摇摇头：“我极少留意他们私底下关系，所以对于钱经理和谁走得近，我也不清楚。” 苏卓见杨娅也不清楚，只得作罢，准备外面同志查出钱经理踪迹，再做行动计划。 时间缓缓过去，现场众人等了约有半个小时，外面同志却始终没有动静。 曲恒等的着急，准备让方所打电话过去问问，就在这个时候，方所微信响了。 他手机一直攥在手里，听到微信声音，马上打开了，发微信的正是外面同志，发过来的是几张图片。 图片是通过监控视频截取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多，上面赫然有一个带着口罩，背着一个皮包的人经过摄像头下面。 虽然带着口罩，但众人仍旧分辨出此人就是钱经理。 其他几张照片也是钱经理经过摄像头场景，但最后一张钱经理背的皮包却不见了。 最后外面同志发来微信，告诉方所，他们已经锁定了钱经理处理作案工具的地方，正在全力寻找。 “好！”众人一听，都不禁赞赏外面同志行之有效的办事能力，短短时间不但查到钱经理的踪迹，还将其处理作案工具的地方也锁定了。 又过了片刻，方所手机铃声响了。 方所接通后，那头立即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方所，我们找到了那人丢弃的作案工具，作案工具是一把斧头，那人连皮包和作案工具一道扔在了一个下水道里。” “我们现在就在公司门外，随时能将作案工具送给你们。” “好！”方所再次称赞了外面同志办事效率。 挂掉手机，方所就征询苏卓意见道：“苏警官，我们现在能接触钱经理了吗？” 苏卓点点头道：“我们现在就下去审讯钱经理，尽快问出他的同伙。” 杨娅见案子如此轻易就被破获，不禁又是惊讶又是欣喜，她和保安也随着苏卓几人一道下楼去了。 此时在一楼大厅，公司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悄悄议论公司被盗窃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苏卓几人和杨娅走出电梯。 “杨总！”公司员工见杨娅来了，都不敢在议论，招呼后，就小心翼翼站在了一起。 “苏警官？”杨娅扭头看着苏卓。 苏卓目光一扫，就发现钱经理也站在人群中，只是他躲在后面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微微哼了一声，苏卓冷冷的道：“那位是钱标钱经理？” 既然手头有证据，苏卓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就将矛头对准了钱经理。 钱标是钱经理名字，他一听苏卓直接询问自己，脸色顿时就一变，而其他同志纷纷好奇的看向钱标。 钱标不得已，只得挤出一张笑脸站了出来。 “警官，你……喊我？” 苏卓对于钱标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没有半丝表情，仍旧冷冷的道：“你就是钱标？” 钱标点点头：“我是钱标，本公司人事部经理。” 苏卓点点头，继续冷冷的道：“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他转身就出了公司，留下钱标一脸惊愕，而公司其他员工却一脸疑惑。 不大一会，苏卓拎着一个皮包回来了，他将皮包直接扔在钱标身前，冷声道：“知道这个包吗？” 钱标一见地上皮包，脸色陡然大变，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苏卓一语不发，只是锐利目光盯视钱标不放。 面对苏卓如电目光，钱标感觉脊背发凉，双腿忍不住打颤起来。 “我……我不知道这个皮包……”钱标结结巴巴的否认道。 苏卓看着钱标没有说话，公司其他员工却都摇头，就钱标这个神态表情，否认不知道这个皮包？鬼才相信了！ 第64章 推断有误？ 苏卓见钱标矢口否认认识地上的皮包，目光一收，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反而变得平淡起来。 钱标一见，又是一惊。 “这个年轻警察如此淡定，难道已经有了我的盗窃证据？否则不会这么举重若轻！” 钱标一颗心顿时如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你好好想想，真的不知道这个皮包？我给你一次机会！”苏卓又淡淡的说道。 面对苏卓捉摸不透的表情，钱标心跳犹如打鼓，思索了一会，一咬牙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皮包，我……” 话没说完，苏卓已经将手机照片调了出来，然后在钱标眼前一晃。 “这张照片是你，你怎么解释？”苏卓见钱标决定顽抗到底，冷笑一声问道。 钱标脑袋“轰”的一下，这个年轻警察果然已经掌握了我证据。 “我……我……” 面对苏卓手中的照片，钱标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这次他明白，再狡辩恐怕无济于事了。 苏卓见钱标呼哧呼哧半天，仍旧不肯爽快交代，当即厉喝一声：“这个时候，你还妄图顽抗到底？” 钱标吓得一个哆嗦，嘴唇急速翕动，终于像是打败了的公鸡，低下头道：“我招供，我赌博输了大笔的钱，就想着……” “其他人也是赌博输了钱，才和你团伙作案？” 钱标话未说完，苏卓就接口道。 “其他人？”钱标惊恐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苏卓，又随即垂下脑袋。 “还不肯将一切如实招供？谁在孔景山广场劫走的小虎？”苏卓冷声问道。 “啊？” 钱标发出一声惨呼，再次抬头，刚好和苏卓如电目光对视，忙又恐慌的低下。 他此时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觉得这个年轻警察目光犹如毒蛇一般，死缠着自己不放。 这让他感觉呼吸都困难，好似生活在抽干的空气瓶中一样。 “你不愿意招供？难道要为外人背锅？公司只有这么大，相信另外几个人也是缺钱才决定绑架小虎，我们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找到，这点你应该明白！” 苏卓开始剖析其中利害关系。 “我……他们……”钱标在苏卓不断加大的压力下，终于支撑不住，瘫倒下去。 苏卓却没有放松追问，他蹲下身子，对钱标淡淡的道：“到了现在，你包庇不了任何人，否则自己就会万劫不复！” “你想想，我给你一分钟时间。” 苏卓看看时间，站起身。 此时现场所有人都没有离开。 这些人苏卓不敢确定有没有钱标同伙，所以一个都没有放走，都让方所将他们严密监视起来，即使上厕所也得让人陪着。 而他之所以当众询问钱标，也是希望杀鸡骇猴，让有心人露出马脚。 不过现在看来，现场众人应该没有钱标同伙，否则不会都这般镇定。 苏卓最后一句话，每个字都犹如晴天霹雳在钱标耳边炸响，他此时心乱如麻，一时判断不出苏卓对于绑架案又知道多少？ 终于钱标一咬牙，颤巍巍的站起身道：“我不知道谁绑架的小虎，我只知道我‘盗窃’后，就用手机通知了公司的洪力，他是公司懂事，杨总认识他！”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是一片喧哗，连杨娅也不禁动容起来。 “你说洪力也参与了绑架小虎案件？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杨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钱标脸皮一抽，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洪力确实参与了案子。” 现场众人一听，再次纷纷议论起来，个个脸色都是惊愕万分。 方所一见，就问脸色苍白的杨娅：“这个洪力是谁？” 杨娅咬牙道：“他是我舅舅的儿子，是我表弟，我拿他当亲弟弟对待，不想到竟然会出卖我！” “杨总，你立即带我们去洪力家，现在就抓捕他，也许小虎就被藏在他家！” 曲恒可不管洪力是杨娅的什么人，他既然犯了罪，就得抓捕。 杨娅无力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听到曲恒话语，不禁苦笑一声：“他家在桃园小区a7一零五！” 曲恒一听，立即对方所道：“方所，我们马上行动。” 方所立即点点头，将外围所有人都喊了进来，吩咐留下的人看好众人，自己和曲恒以及苏卓等人直奔桃园小区而去。 安顿好现场后，苏卓一行人匆匆上了车，在杨娅的带领下直扑桃园小区。 车上，方所和曲恒因为绑架案即将破获，都是兴奋不已，唯独苏卓却沉思不语。 方所和曲恒一见，都是一怔，曲恒就问道：“苏警官，你还有什么想法吗？这车上只有我们三个，你有话尽管说。” 苏卓微微摇头：“这案子结果跟我们先前所推断有出入，我觉得有些不简单。” “有出入？”曲恒和开车的方所对视一眼，都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苏卓解释道：“先前我们推断绑架的人是公司员工，他们不认识小虎，但和杨娅熟悉，所以这才调虎离山，想办法让杨娅去公司。” “但是现在绑架人既然是洪力，他可是杨娅表弟，和小虎也认识。” “如此一来，我们先前推断就全部被推翻了，所以我才考虑再三。” 他说到这，不禁摇摇头，显然这个案子让他感觉很多地方不对劲。 曲恒和方所一听，马上也从兴奋中醒悟过来，曲恒一皱眉头道：“我只顾着案子破获，倒忘了这不合理的情节了。” 方所沉吟道：“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推断？” 在方所看来，任何人侦查破案都可能发生推断错误，即使苏卓侦查能力再厉害，但犯错也在所难免。 苏卓却仍旧摇头，他对犯罪嫌疑人身份推断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犯罪嫌疑人认识小虎，调走杨娅就根本是多此一举！ 另外调走杨娅极易被人察觉。 绑匪为什么这么干呢？ 曲恒想了想，就道：“我们先去洪力家看看再说。” 苏卓和方所都点点头，目前看来，只能先去洪力家看看。 第65章 豪门 桃园小区，等苏卓一行人赶到后，小区保安一见大批警察进来的，当然不敢阻拦，直接给予放行。 进入小区后，几辆车风驰电掣就来到a7一零五。 洪力家是一家独栋别墅，苏卓等人到达后，发现别墅门是敞开的，他们直接进入屋内。 屋内客厅一名清洁工正在打扫，她一见这么多警察进来，顿时惊愕的张大嘴巴。 “洪力呢？”方所一声厉喝道。 “洪……洪老板刚才出去了？你们找他……？”那名清洁工结结巴巴说道。 “出去多长时间？有说去哪里了吗？”曲恒一皱眉头问道。 “出去才几分钟，说是去公司……” “几分钟？”曲恒一听，不禁气的一跺脚，他们来晚了。 方所马上对曲恒道：“曲大，我带人去追踪，你和苏警官留在这里查看。” 说着，方所手一挥，就带着一部分人匆匆出门追赶。 曲恒在方所等人离开后，马上派人各个房间搜索。 一通搜索后，众人都回到客厅，各自失望的摇摇头。 “保险柜值钱东西都被拿走了，保险柜门都没有来得及锁，看来洪力是跑了！”曲恒对苏卓摇头道。 过了好一会，方所带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我们一路追踪，洪力没有去公司，这家伙应该的得到消息跑了，我已经汇报上去，请求市局支援，让路面交警和各个派出所协助寻找洪力下落。” 方所沮丧的说道。 众人都是一阵默然，现在情况只能这样了。 “苏警官？情况要糟，没想到洪力竟然提前跑了！”曲恒见苏卓始终站在客厅没有动，就疑惑的问他道。 曲恒和方所一样，都以为抓着洪力会问出什么，现在看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洪力竟然跑了。 苏卓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杨娅此时再也支持不住，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终于哭泣起来。 方所和曲恒理解她此时心情，儿子被绑架，而且是被自己表弟绑架，现在生死不知，再刚强的人也会崩溃的。 他们一时不知怎么安慰杨娅，都叹息一声。 苏卓这时对两名同行的女警道：“你们送杨总回去，洪力竟然跑了，我们也离开！” 那两名女警忙扶着杨娅离开，此时杨娅已经泪流满面，她经过苏卓身旁，一鞠躬道：“苏警官，请您务必找到我儿子，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也对不起小虎的爸爸。” 苏卓点点头：“放心，杨总，我们一定会全力寻找。” 杨娅这才颤巍巍的随着两名女警离开现场。 “我们也走。”苏卓在杨娅离开小区后，也大步走出了洪力家。 方所和曲恒都无精打采的同苏卓一道上了车，不过这次是苏卓开车。 “方所，曲大，让其他人回去，不必跟着我们！”苏卓启动车子，一踩油门，然后就对二人道。 “我们不回去。”曲恒一怔。 现在洪力跑了，所有线索都断了，得回去讨论下一步行动计划才对啊。 苏卓目光凝视前方，淡淡的道：“我想去杨娅前夫家看看。” “杨娅前夫？”方所和曲恒再次一怔。 他们调查小虎被绑架案，知道一些关于杨娅的情况，她前夫是本市有名的一家公司继承人，家里非常有钱。 杨娅之所以成为一家公司董事长，和她离婚后得到一笔不菲的抚养费也有关。 而小虎之所以跟着杨娅，是她前夫家人决定的，让小虎跟着杨娅到七岁，然后再回前夫家里。 “苏警官，你是要将小虎被绑架事情告诉杨总前夫？这……这个是不是让杨总通知好一些？” 方所迟疑了一下说道。 曲恒在旁边也点头道：“我赞同方所说法，苏警官，这个通知费力不讨好，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苏卓却摇头：“我也不想去，可是现在小虎生死未卜，而杨娅……” “杨总怎么了？”方所和曲恒都听出苏卓话里好似有话，不禁奇怪的同时问道。 苏卓一边开车驶出桃园小区，然后按照资料地址直奔杨娅的前夫家，而此时其他人都转方向回孔景山派出所了。 “杨娅有问题，她可能和小虎失踪有关！”苏卓脸色凝重，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 方所和曲恒一听，不禁惊愕的张大嘴巴，半天都没有合拢。 “杨总和小虎失踪有关？她……她可是小虎的亲妈？！”曲恒一挠头皮，万分不解的看着苏卓。 “苏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方所也疑惑的问道。 苏卓摇摇头：“你们想过没有，洪力为什么能在我们赶到之前逃跑？如果没有人提前通知，他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的。” 方所和曲恒若有所思点点头。 “但……为什么是杨娅通知的了？苏警官，你有证据吗？”曲恒追问道。 “当时在公司现场，所有人都受到严密监视，甚至上厕所都不例外，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能将消息传出去。” 方所和曲恒一想当时情况，又都点头道：“不错，确实不能。” “但当时却有一个人没有被监视，她能将消息传出去。”前方红灯亮了，苏卓一踩刹车，回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曲恒和方所道：“这个人就是杨娅！” 曲恒和方所呆了呆，仔细思索后，眉头都是双双一皱。 “还有一点，杨娅表现也不正常。”苏卓见前方绿灯亮了，一踩油门，穿过了红绿灯路口。 “什么表现？”曲恒二人又吃惊的问道。 这次行动，他们始终和苏卓在一起，但苏卓却接连有两个重大发现，而他们却茫然无知。 这让干了半辈子警察的曲恒和方所都有种挫败无力感。 “刚才我们进入洪力家后，所有人都在急匆匆搜索，反而杨娅却没有动，始终在客厅等候消息。” “这点对于知道儿子可能有下落的母亲来说，很不对劲，她明知道洪力和小虎失踪有关，进入洪力家，行为却过于冷静了。” “如何理解杨娅这个反常行为？那只能是她早已知道洪力逃了。” 曲恒和方所表情再次一滞，他们越想越觉得苏卓的判断十分有道理。 “可是……杨娅是小虎妈妈，她……” 杨娅是小虎亲妈，她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儿子，这点让曲恒和方所始终想不通！ 第66章 真正高手 杨娅前夫姓赵，苏卓三人以为赵家会居住在大别墅里，谁知道却是一座四合院。 不过在寸土寸金的市里，这闹中取静的四合院价格绝对是天文数字，比一般别墅只会更加昂贵。 等苏卓敲响了四合院大门后，一名仆人模样的妇女打开门，她打量了三人一下，就淡淡的问道：“三位先生找谁？” 苏卓掏出证件给妇女看后，然后道：“请问赵老夫人在家吗？我们想见见她。” 那名妇女看过苏卓警察证件后，脸色不变，仍旧淡淡的道：“你们找老夫人有事吗？她正在休息。” 苏卓道：“麻烦你告诉赵老夫人，就说关于她孙子的事情。” 妇女看了苏卓一眼，这才点头道：“好，你们稍等一会，我去禀报。” 说着，她掩上门，进去禀报了。 赵老夫人是目前赵家的实际掌权人，她是杨娅的前任婆婆，也就是小虎的奶奶。 三人等了一会，那名妇女又打开门道：“三位，实在抱歉，老夫人今天很疲惫，如果你们想问小少爷的事情，可以去公司找小虎的爸爸赵总。” 说着，妇女就要关门。 谁知苏卓一把握住大门，那个妇女无法关闭，就一皱眉头：“这位先生还有事？” 苏卓这个举动把方所和曲恒都吓了一跳，赵家不但在本市，甚至本省都影响深远，赵老夫人更是直接和省市领导打交道的主。 即使自己三人是查案，也不能在她家里胡来！ “苏警官，我们暂且离开，先去找赵总。”方所以为苏卓年轻，想硬闯赵家，忙劝解道。 谁知苏卓却冲他摆摆手，扭头对那个妇女道：“你告诉赵老夫人，就说不但关于她孙子，也关于她媳妇。” 那个妇女这次却没有动，脸色也变得冷淡了：“对不起先生，老夫人说了，今天谁也不见，改天她会向贵局局长解释。” 苏卓一笑：“你转告就行了，如果不见，我们扭头就走。” 那名妇女诧异的看了一眼苏卓，想了一会，这才点点头，转身又关门进去了。 这次妇女回来的速度比第一次快，她打开门后，就请苏卓三人进去，同时道：“老夫人在客厅，你们随我来。” 方所和曲恒一见，不禁感到奇怪，为什么苏卓提到老夫人亲孙子，她都不见，而提到杨娅，对方却要见了。 要知道杨娅可是和赵家那个赵总已经离婚了。 二人虽然奇怪，但当着外人的面，却不好直接询问苏卓，他们跟着妇女来到客厅。 偌大客厅布置的十分朴素，也十分雅致，显出主人独特格调。 此时客厅有两个人正围绕一张滕桌在说话，其中一名是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另一个却是男性老者。 二人听到脚步声，都扭头看过来。 “老夫人，就是这三位先生要见您。”妇女走过去对那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低声说道。 老妇人点点头，指着另外三张藤椅道：“三位，请坐！” 这老妇人想必就是赵家实际掌权人赵老夫人了，方所和曲恒以前听过她，却没见过，直接面对她，难免有些紧张。 苏卓却微微一笑，大方的走了过去：“谢谢老夫人。” 说着，便当先坐下了。 赵老夫人和那名老者微微一怔，看了一眼苏卓，随即又收回目光。 方所和曲恒此时也走过来坐下了。 赵老夫人又让那名妇女端上了三杯茶，放在苏卓三人面前。 放下茶杯，那名妇女便退出了客厅。 赵老夫人手一示意，就笑道：“三位，请喝茶。” 苏卓三人都欠身道谢，却没有端杯。 “刚才你们谁提及有关我孙子和我媳妇的事情，要跟我谈？”赵老夫人就问三人道。 方所和曲恒没有言语，苏卓淡淡一笑道：“我说的。” “哦？”赵老夫人略显好奇的看着苏卓，旁边那名老者也好奇的看着苏卓。 “是什么事情？”赵老夫人问苏卓道。 苏卓没有立即回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赞道：“好茶，淡雅清香，润心清肺，真是好茶。” “嗯，如果警官喜欢，回头我送三斤给各位警官。”赵老夫人淡淡的道。 方所和曲恒虽然不懂茶叶，但平时也送过礼，知道这茶叶别说一斤，就是一两，价值都绝对不菲，送几斤？ 二人忙道：“不用……” 谁知苏卓却十分坦然的道：“那就谢谢赵老夫人了。” 好家伙！ 方所和曲恒都被苏卓话语吓了一跳，这算公然受贿吗？ 赵老夫人和那名老者却是一怔，他们刚才只是客气，却没想到苏卓当真了。 赵老夫人眉宇间露出一丝厌恶，正要说话，那名老者却冲她暗暗摆手。 赵老夫人只得强压怒气。 “这位小哥当警察多久了？”老者安抚下赵老夫人，扭头笑着问苏卓道。 苏卓伸出两个指头。 老者笑道：“两年时间？太短了！” 苏卓一笑道：“两个月。” “才两个月？”老者又是一怔。 “为什么当警察呢？”老者又问道。 “威风啊，当警察到哪里都受到人家尊敬，就像今天来到这里，赵老夫人立即送几斤好茶叶给我，平常人就没有这好处了。” 苏卓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就说道。 我的天！ 方所和曲恒一听，顿时头都大了，这个苏警官怎么了？就冲这几句话，如果赵老夫人告诉上面，难免挨批，甚至处分都有可能。 二人连忙向苏卓使眼色，苏卓却笑呵呵的视而不见。 “当警察就是为了威风？”老者不禁嘿嘿一笑。 “老先生是做什么的？”苏卓就问老者道。 “警官可以猜猜看，你们警察不都是侦查高手吗？”老者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这让方所和曲恒脸皮一红，但苏卓却无所谓。 旁边赵老夫人鄙夷之色更加浓了。 “老先生服饰得体，但如此得体服饰上却有着仆仆风尘，这说明老先生是刚从外地匆匆赶来。” “如此紧急来到赵家，说明老先生有大事要和赵老夫人商议，我们来后，二位都脸色凝重，但却不焦急，这说明事情有了眉目，但处理结果应该有些棘手。” “最后老先生气质不凡，但却有着一股江湖气，应该是长年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结果；还有，您有长年握枪的习惯……” 开始老者和赵老夫人都是当笑话的听苏卓“闲扯”，但听到后来，二人脸色逐渐变了。 特别是赵老夫人，当她听到苏卓说老者有长年握枪的习惯，下意识的惊呼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者此时却平静下来，他对赵老夫人笑道：“老夫人，这位警官是真正的侦查高手，我们刚才看走眼了！” 第67章 变故再起 不用老者提醒，赵老夫人此时也看出苏卓不是普通人，他不认识老者，却将老者来历分析的清清楚楚。 这样的人，岂能是愚蠢无知之辈。 “各位警官先生，刚才怠慢了，你们见谅。”赵老夫人欠了欠身，诚恳的向苏卓几人道歉。 “赵老夫人不用客气。” 方所和曲恒到了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苏卓的举动将他们吓得够呛。 赵老夫人帮苏卓几人正式介绍道：“这位是国华裔私家侦探陈东文，也是我老朋友，这次是我特地请他回来的，他在国非常有名。” 苏卓一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苏卓，这两位是方所和曲大。” 双方正式招呼了一下。 方所和曲恒此时心中都想着，小虎早上失踪，陈东文现在就赶到了，难怪苏卓说他风尘仆仆。 另外在国私家侦探和持有枪支都是合法的，陈东文平常应该常常习练射击，被苏卓看出来了。 只是苏卓怎么看出陈东文长年握枪，二人却不明白，他们不明白，赵老夫人也不明白，所以赵老夫人就好奇的问道：“苏警官，你怎么知道陈先生有长年握枪的习惯？” 苏卓一笑道：“你们看陈先生的右手虎口。” 三人立即都看过去，却发现陈东文的虎口并没有老茧，相反，虎口肌肉比手掌其它地方更粉嫩些。 “虎口没有问题啊？”赵老夫人诧异的道。 陈东文却好似明白了苏卓的分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苏卓笑道：“陈先生虎口本来是有老茧的，只是他平日会销掉，所以才显得肌肉比其它地方要粉嫩。” “虎口有老茧，再联系贵府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得出陈先生有长年握枪射击的习惯。” “反其道而行之，苏警官厉害！”赵老夫人不禁立即称赞道。 陈东文却苦笑一声：“我们私家侦探就怕暴露身份，所以为了避免别人怀疑，我虎口有老茧就会销掉，却没想到仍旧被苏警官发现了。” “呵呵，凑巧而已！”苏卓抿了口茶水，呵呵一笑道。 赵老夫人正色的道：“一件两件事情可能是凑巧，苏警官分析对这么多，就不能用凑巧来形容了，你是有大本事的人。” 得到赵老夫人极力夸奖，苏卓只是淡淡一笑。 陈东文一看，不由得点点头，这个年轻人城府很深，不是得意忘形的人。 “既然三位警官和陈先生碰到了一起，我们就说说我孙子事情。”赵老夫人话锋一转，眉头微锁就道。 苏卓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个陈文东果然是为小虎被绑架案过来的，只是小虎上午才失踪，他丝毫不耽搁就飞过来了，可见此人人脉极广。 “苏警官，不知道你们关于小虎被绑架，知道多少？”陈东文诚恳的问道。 苏卓手指在椅子扶手上弹了弹，然后才道：“我们现在知道小虎被绑架是他妈妈杨娅干的，其有两名同伙，都是她公司员工，一个是洪力，另外一个是钱标。” “钱标可能不知道绑架小虎的幕后人是杨娅，杨娅发号指令，都是通过其表弟洪力传达的。” 喝了口茶水，苏卓又接着道：“其中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杨娅为什么要绑架小虎？甚至为了绑架，还造成公司被盗窃的假象。” 陈文东和赵老夫人对视一眼，陈文东对苏卓赞赏的道：“没有得到赵老夫人支持，你们能查出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 “小虎真的是被杨娅绑架的？” 方所和曲恒对视一眼，心中都惊愕万分，苏卓又推断对了，绑架小虎的还真是他妈妈杨娅！ “至于杨娅为什么绑架小虎，就有赵老夫人亲自告诉你们。” 赵老夫人叹息一声，嘴唇颤抖了几下，这才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试了试眼角泪水，赵老夫人这才道：“杨娅绑架小虎是为了钱，她虽然有家公司，但公司早已负债累累，假以时日就会倒闭了。” “也不知是不是吃猪油蒙了心窍，她为了钱，竟然将主意打在了小虎身上，并制造了一场假绑架案，从而逼我们拿赎金。” “甚至为了撇除我们怀疑，同时为自己‘不小心’让小虎被绑架，推卸责任，她还制造了公司失窃。” “小虎被她带走藏起来后，她就立即找到赵峰，说小虎被绑架了，让其拿一千万“赎回”小虎，赵峰手里没钱，他们就找到了我……” “当时我看到杨娅哭的伤心，还以为小虎真的被绑架了，就准备拿这一千万，毕竟我孙子小虎不能有事。” “可就在那个时候，有个神秘人电话告诉我，‘绑架’小虎是杨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她真正目的是搞钱。” “我当时不知道真假，但却拖延了时间，然后派人追查杨娅极其帮手，另外又从国外请来了陈先生。” “经过一番侦查以及那个神秘人屡次指点，终于查出小虎被绑架真的是杨娅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赵老夫人说到这，又是叹息一声，显然这场豪门恩怨，让其感觉痛心。 “这也怪我，当初杨娅和赵峰离婚后，我不该让小虎跟着杨娅的，只是当时想着小虎还小，跟着他妈妈适合，不曾想……哎！” 听完赵老夫人的叙说，苏卓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觉摇头，看来有钱也不一定全是好事。 “那小虎现在在哪里？”苏卓忙问道。 赵老夫人道：“就在杨娅表弟乡下一处别墅里，我们已经派人去接了，刚才和陈先生商议，就是讨论怎么处置杨娅？” “按照我意思，家丑不可外扬，想赶杨娅离开国内就行了，可陈先生却说最好报警，省的以后还有麻烦。” 赵老夫人将自己二人打算，如实告诉了苏卓。 苏卓手指弹动了几下，最后道：“还是将杨娅交给警方，毕竟是犯罪，不能私下了结的！” 赵老夫人叹了口气，点点头，答应了苏卓的要求。 方所和曲恒一听，顿时欣喜万分，正要说话，陈东文的手机却响了。 他掏出手机接通后，对面一个惶急的声音立即响起：“陈先生，小虎不在先前那栋别墅里，他被人带走了！” 第68章 劫掠 陈东文接通手机时使用了外音，所以现场苏卓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卓三人脸色就是一变，而赵老夫人急的差一点背过气去，幸亏苏卓眼疾手快，帮她掐了人中，这才没有昏厥。 “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栋别墅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啊，小虎怎么会被人带走了？”赵老夫人颤巍巍的喊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在现场吗？”陈东文立即对电话那头问道。 那个惶急的声音道：“我们就在现场，现场有争斗的痕迹，小虎确实不见了。” “他妈的！”陈东文一直说话得体，现在却急的忍不住爆粗口了。 “陈先生，让他们不要动现场，我们马上过去。”苏卓立即对陈东文道。 陈东文点点头，随即将苏卓的话转述了一遍，那头马上答应了。 “我也去。”赵老夫人站起身，她此时双目有一股坚毅之色。 苏卓不禁暗暗点头，难怪赵老夫人能主持偌大公司，就凭其这份心气和魄力，她的成功绝非偶然。 “陈先生，让人将杨娅带过去，她或许能有什么线索，叫赵峰也去。”赵老夫人又吩咐道。 陈东文“嗯”了一声，在众人出门上车后，他就将赵老夫人的叮嘱安排完毕。 苏卓开车跟在赵老夫人二人车后，一路风驰电掣直奔目的地。 两辆车很快到达现场，陈东文的手下一见众人赶到，纷纷迎了出来，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对陈东文二人道：“我们刚才在附近也寻找几遍，同样没有发现小虎踪迹。” 陈东文脸色凝重的点点头，看来小虎真的被人再次掠走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 “会不会是杨娅发现不对，将小虎转移了？”曲恒沉吟道。 “不应该，这次应该不是杨娅动的手。”陈东文判断道。 “哼”，赵老夫人冷哼一声，“这次要还是杨娅搞的鬼，我非扒了她皮不可！” 现场众人都能感受到赵老夫人身上散发的冲天煞气，可以说如果现在知道谁掳走了小虎，她非杀人不可。 苏卓几人进入屋内后，目光一扫，果然发现屋内家具都有动过的痕迹，好似小虎在被抓时做了挣扎。 苏卓和陈东文都是侦查行家，曲恒和方所以及陈东文诸多手下本事也不小，他们小心翼翼绕开现场痕迹特征，将现场仔细勘察了一遍。 等再次回到门口，所有人眉头都是紧锁。 “是陌生人干的？”赵老夫人脸色冰冷的问道。 “据目前看，来人和小虎应该不熟悉，否则不会出现这些痕迹特征。”陈东文话语沉重的道。 “这个人很狡猾。”苏卓双目回头凝视屋内摆设，若有所思的道。 “我不管他狡猾还是狠毒，只要他敢动我孙子，我抓住他，让他生不如死！”赵老夫人一字一句的道。 “等杨娅过来再说！”陈东文叹了口气，显然目前这种情况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嗯”，赵老夫人答应一声，就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待杨娅到来。 不大一会，外面就传来轿车声，随即一个女人嚎啕大哭声传进来。 “杨娅来了！”苏卓和曲恒以及方所对视一眼，他们都好奇小虎真的被掠走了，她怎么和赵老夫人解释？ 正想着，杨娅已经进来了，进来后二话没说，就跪倒在赵老夫人身前，是磕头大哭不已。 随着杨娅进来的还有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男子长相和赵老夫人有些相似，他应该是赵峰。 面对杨娅磕头哭泣，赵老夫人理也不理，一拐杖敲打在赵峰身上，厉声喝道：“你也跪下！” 赵峰不敢反抗，也跪倒在地。 “杨娅，我问你，这次小虎失踪是不是你搞的鬼？”赵老夫人目光如寒冰一样瞪着杨娅。 别看杨娅在外人面前盛气凌人，但面对赵老夫人，早已吓得全身颤抖。 当她听到赵老夫人问话。忙道：“没有……我没有……我就将小虎放在这里的，他怎么会失踪了？” “小虎在这里，还有什么人知道？”赵老夫人又问道。 “除了你们，就没有人了，我还特地叮嘱我表弟找了保姆照顾小虎，按理不应该出事啊！” 杨娅此时是又急又怕，她是万万不敢再说谎了。 “保姆人呢？”赵老夫人厉声问道。 “保姆……保姆……？”杨娅脸色苍白，说话结结巴巴，显然她不知道具体情况。 “你表弟洪力呢？”赵老夫人又厉声问道。 面对赵老夫人刀子般的目光，杨娅再也坚持不住了，瘫倒在地，哭道：“我表弟也不见了！” “该死！”赵老夫人气的脸色都白了。 “妈，您不要生气，小心身体！”赵峰在旁边劝解道。 “滚蛋，你也不是好东西，竟然娶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扫把星！” 谁知赵峰不劝还好，这么一劝，赵老夫人反而更加气愤了。 赵峰面对赵老夫人的怒骂，一句不敢吭声，只能低头跪着。 “苏警官，这个扫把星，你们带走，要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最好一辈子别让她出来，免得害人！” 赵老夫人扭头对苏卓大声道。 杨娅早已发现苏卓几名警察在场，只是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此时她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个了，一听赵老夫人要将她交给警方，顿时吓得再次连连磕头求饶。 苏卓这时道：“杨娅的事情我们稍后处理，现在关键是将小虎解救出来。” “嗯嗯，苏警官说得对，我差点误了事。”赵老夫人忙点头，又骂杨娅和赵峰道：“差点被你们耽误了解救我孙子的大事，事后再找你们算账。” 说着，她手一摆，让人押着杨娅下去了，至于赵峰却留在了现场。 “起来，没用的东西！”赵峰毕竟是赵老夫人的儿子，她骂了赵峰一句，就让其站起来。 赵峰一听，高兴的忙站起身。 “叮叮叮”，一直在旁边服侍赵老夫人的那名妇女手中手机突然响了。 手机是赵老夫人的，妇女忙将其接通，然后递给赵老夫人。 “喂，赵老夫人吗？你孙子现在在我们手里！”电话那头一个怪异的声音说道。 第69章 最后一击 众人一听绑匪来电，心中都是一惊，个个屏声静气听着。 “我是赵老夫人，你们想怎么样？为什么绑架我孙子？”赵老夫人冷静的问道。 “老夫人，您不用担心，令孙现在很好，只要您给我们一个亿，我保证令孙没事。” 那头声音明显经过了特殊处理，根本分辨不出绑匪的原本口音。 “一个亿？”现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绑匪胃口够大的，竟然张口就要一个亿。 “一个亿没问题，你让我孙子说话，我确定他没事再给你们钱。”赵老夫人立即道。 绑匪沉默了一会，才道：“老夫人，令孙没事，您不需要接听。” 赵老夫人正思考间，苏卓却低声道：“一定要听小虎的声音。” 赵老夫人点点头，马上就道：“我一定要听我孙子声音，在确定我孙子是否安全前，我不会给钱。” 那头绑匪见赵老夫人态度坚决，想了一会，这才道：“这样，我发给您一张令孙照片。” 说着，那头未等赵老夫人表示，就挂了手机。 “绑匪挂了手机！”赵老夫人一皱眉头，她看着苏卓和陈东文，“要打过去吗？” 陈东文摆摆手：“等绑匪将照片发过来再说，暂且不要打过去。” 赵老夫人点点头，就等着绑匪发照片过来。 现场一时寂静无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耽搁照片接收。 又过了一会，赵老夫人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短信提示音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众人忙凑过去一瞧，果然照片中的人是小虎，此时小虎被绑在椅子上，戴着口罩和眼罩。 “是我孙子！”赵老夫人一见小虎，不禁惊呼一声。 猛地她手机再次响了，接通后，绑匪怪异声音响起：“老夫人，我没有骗您，您孙子安然无恙，只要给钱，我们立即放人。” “好，我给你们钱，你们不要伤害我孙子。”赵老夫人忙道。 “当然，只要拿到钱，我们不会伤害令孙的。”绑匪虽然声音经过处理，但此时仍旧听出他流露出的喜悦之情。 “你们是要转账还是要现金？”赵老夫人又问道。 “要现金，我给老夫人三个小时时间，三个小时后，我再联系您。”那头绑匪说着，又挂了手机。 赵老夫人放下手机后想了想，就对苏卓诚恳的道：“苏警官，我孙子确实被绑架了，这事你们警方不要管了，我不能拿我孙子生命冒险。” 方所和曲恒对视一眼，他们听出赵老夫人意思决定给赎金了，毕竟一个亿对于赵家来说，也不算太多钱。 “苏警官，这次麻烦你们了，今后如果有事情，且我能帮上忙，你们尽管开口，我在省市各级领导面前都能说得上话的。” 赵老夫人感谢苏卓几人这次帮忙，她也看出苏卓不是笼中鸟，就有心结交这个朋友。 旁人一听赵老夫人对苏卓如此承诺，都不禁羡慕起来。 能得到赵老夫人这个承诺，今后绝对是升迁路上的一把梯子，登上更高一阶的梯子。 方所和曲恒虽然知道赵老夫人看重的是苏卓，但他们也十分高兴，因为刚才赵老夫人也给了他们承诺，即使他们不如苏卓，但以后想请赵老夫人帮些小忙，应该是可以的。 面对赵老夫人的要求，苏卓却摇了摇头。 “苏警官，小虎失踪事情很重要，你……”陈东文以为苏卓执意要参与侦查，不禁劝解道。 苏卓冲他摆摆手，看着赵老夫人道：“老夫人，我和小虎认识，这孩子我很喜欢，因此就本案想说几点意见。” 陈东文和赵老夫人都见识过苏卓的判断能力，现在听他说有几点意见，顿时明白这意见一定很重要。 赵老夫人立即郑重的点头：“苏警官，你请说！” 现场赵峰等人都不认识苏卓，但他们见赵老夫人对其重视有加，都不禁感觉惊奇。 苏卓沉吟一会才道：“小虎恐怕还是被熟人掠走的。”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惊呼，连陈东文对苏卓的判断都感觉诧异。 根据现场情况以及小虎处境，他不可能是被熟人绑架的啊。 赵老夫人目光紧紧凝视苏卓，连嗓音都因为紧张而颤抖：“苏警官，你……为什么这么说？” “有三点原因，我推断这次掠走小虎的仍旧是熟人。”苏卓淡淡的说道，“一，就是现场痕迹，这个现场虽然乱糟糟，但如果你们如果仔细看，是有规律可循的。” 众人一怔，目光再次巡视现场。 过了一会，陈东文第一个道：“痕迹是从小虎房间一直延续到屋门？” 苏卓点点头：“太刻意了，如果小虎反抗，痕迹绝对不会这般规则，这显然是凶手刻意为之的。” 众人一听，就是一惊，这个发现确实大出他们预料。 “第二个原因呢？”赵老夫人手紧紧抓着沙发扶手，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又问道。 “第二个原因就是绑匪刚才打电话过来，他对老夫人语气十分客气，甚至客气的有点过了分，称呼都是用‘您’，而不是‘你’。” 众人一回想，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虽然绑匪声音经过处理，但确实能听出他用“您”，语气也确实十分客气。 “至于第三个原因……”苏卓指了指赵老夫人手机那张绑匪发过来的照片，“这张照片中小虎虽然被绑，脸也蒙住了，但你们看小虎露出来的脸部肌肉……” “肌肉平缓松弛，根本没有绷紧的迹象，这说明拍照片时，小虎根本不紧张，更像是在做游戏。” 众人再次一看，有人立即呼道：“确实是这样！” “又是熟人！”赵老夫人脸色突地变冷了。 陈东文沉吟道：“会不会是是洪力？他因为杨娅关系，和小虎熟悉，这次绑走小虎的可能是他？” 对此众人都表示有可能，唯独苏卓没有言语，他看着那张照片，突然问道：“老夫人，您家有熟人从事过类似包装的工作吗？” 赵老夫人一愣，忙道：“苏警官，你此话怎讲？” “绳子结扣，照片中绑小虎的绳子结扣打的非常专业，且不紧不松，这说明绑匪应该从事过这方面工作！” 苏卓目光炯炯扫了一眼现场众人，随即回答道。 第70章 畜牲 又是熟人作案？ 现场众人都有些发懵了。 他们见赵老夫人的脸色铁青，都怀有一丝同情，论起来赵老夫人虽然有钱，但为人却乐善好施。 赵老夫人目光阴森森的盯视她的儿子赵峰：“赵阳一直跟着你的，他进入包装厂，也是你推荐的，你怎么说？” “还真有这个人？” 众人一听，是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苏卓推断如此之准，不但推断出是熟人作案，更是准确的推断出这个熟人身份。 难怪赵老夫人和陈东文都对苏卓十分重视，这个年轻警察真的有能力。 一时大家伙看苏卓的目光就变了，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赵峰面对赵老夫人冷然目光，额头汗水都冒了出来，突然他指着苏卓，对赵老夫人喊道：“妈，你别信这个家伙的，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得什么？赵阳不会绑架小虎的。” 苏卓淡淡的看了一眼赵峰，冷冷的道：“大少爷，我们都没说这事是赵阳干的，即使是他干的，你激动什么？” “我……！” 赵峰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过分了，正如苏卓所说，即使赵阳绑架了小虎，他不应该一口否决的，最起码不应该这么激动。 “我只是说不可能，赵阳深受我们大恩，又是我们本家，他不应该咬我们一口的。”赵峰拼命挤出一丝笑容，强笑道。 众人看着都替赵峰难受，这个笑容太勉强了。 “赵阳受了你恩情，他可没有受我这老婆子和小虎的恩情！” 赵老夫人声音冰冷刺骨，这让赵峰心中狠狠的打个颤，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又要跪下。 “赵阳现在居住在哪里？你带我们去！”赵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赵阳住在……住在……”赵峰额头汗水又下来了，他强笑道：“妈，你年龄大了，还是让我叫他过来一趟！” 说着，他掏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谁知赵老夫人一拐杖将其手机拍落：“告诉我，赵阳住在哪里？” 此时赵老夫人的声音已经不能用严厉形容了，双目都似乎要喷出火来。 赵峰脸色变了，变得苍白如纸。 “妈，我也不知道赵阳住在哪里！”赵峰哭丧着脸道。 寂静，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都看出赵峰不想带赵老夫人去找赵阳，至于原因，他们都是人精，岂能看不出一二。 不过这是人家家事，此时不好出声。 赵老夫人嘴唇剧烈颤抖着，说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带我们去赵阳家！” “妈！”赵峰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 “看在小虎面上，我给你一次机会，赵阳是不是绑架了小虎？你是不是幕后主使之人？”赵老夫人缓了口气，又冷然问道。 苏卓等人一见赵老夫人将话挑明了，就都看着赵峰。 赵峰刚才表现太反常，众人是看得真真切切，都猜测他应该和这案子有牵连！ 大家能看出，精明的赵老夫人当然也能看出，因此才直接挑明，也算是给儿子一次机会。 赵峰身为赵老夫人的儿子，同样不傻，他明白这事已经瞒不住了，苏卓已经将赵阳的存在都算出来了，再狡辩就彻底万劫不复了。 “妈，对不起，小虎在赵阳家里，是我……和赵阳从这里带走小虎的！” 终于赵峰没有再狡辩，直接坦白了是他们带走的小虎。 现场再次一片寂静，众人已经预想到赵峰可能是背后主使之人，现在他招供，倒也不觉得突兀。 “好好好！”赵老夫人气的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自己儿子和儿媳妇轮流绑架小虎，这让赵老夫人气的脸色都白了。 “你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儿子，为什么？”赵老夫人声嘶力竭的大声道。 说着，她拐杖就劈头盖脸的砸在赵峰身上。 赵峰不敢躲闪，只能任凭赵老夫人打他。 等打累了，在众人劝解下，赵老夫人这才作罢：“你为什么绑架小虎？那可是你亲儿子啊！” 赵峰沮丧着脸：“我赌博输了，从公司账面上拿了一个亿，因为怕你知道，就想着利用小虎补上这个窟窿。” “妈，我没有伤害小虎，我让赵阳好好照顾他，小虎现在毫发无损。” “畜牲！”赵老夫人气的又是大骂。 苏卓等人却摇摇头，赵峰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不该绑架小虎，毕竟小虎年龄小，这事会给他心灵造成很大伤害。 “如果这案子没有破获，我给你一个亿，事后你们怎么处置小虎？杀人灭口？”赵老夫人又冷声问道。 这个问题把赵峰又吓了一跳，他忙哭着道：“妈，我再坏，也不会对小虎下手的，我们都商议好了，事后让小虎不要说出来，就告诉他是一场游戏。” “哼”，赵老夫人冷哼一声：“赵阳的住址呢？你还不说？” 赵峰此时再也不敢隐瞒，马上就报出赵阳住处地址。 赵老夫人立即对陈东文点点头：“麻烦陈先生手下跑一趟了。” 陈东文忙答应一声，立即指派几名精干手下去接小虎过来。 赵峰将事情彻底交待后，反而轻松了些，就准备站起来，谁知赵老夫人一拐杖扫在他腿上：“谁让你起来的，继续给我跪着！” 赵峰无奈，只得继续跪着。 “这个屋内痕迹是你们故意布置的？”赵老夫人问道。 “屋内痕迹是我和小虎离开后，让赵阳布置的，让你们认为是外人绑走了小虎。”赵峰小声回答道。 “现场痕迹果然是刻意布置的？！” 众人对苏卓更是佩服有加了，他的一切推断都没有错误，与事情真相几乎一样。 赵峰这时悻悻的看了一眼苏卓，今天要不是这个年轻警察，自己计划可能就成功了。 “杨娅绑架小虎事情，你早就知道了？”赵老夫人又问道。 “嗯，杨娅第一时间跟我要钱，说是用赎金赎回小虎，我了解她为人，就怀疑事情不是真的，然后让赵阳打听，结果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赵峰低头说道。 “然后你就依葫芦画瓢，索性自己当绑匪，绑架自己儿子？你可真是畜牲啊！”赵老夫人气的咬牙切齿。 第71章 人，我必须带走 赵老夫人训斥赵峰，众人都大感痛快，这个赵峰为了钱竟然绑架自己儿子，确实应该得到教训。 现场唯有苏卓眉头微锁，他明白赵老夫人训斥儿子越厉害，就越有可能不想将他交给警方。 但赵峰犯了罪，自己今天非带走他不可。 正想着对策，外面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奶奶！” 随着欢呼声，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一头扎在赵老夫人的怀里。 苏卓定睛一眼，小男孩正是小虎。 “我的乖孙子，你可回来了！”赵老夫人一见小虎，顿时老泪纵横，手抚摸他头发，疼爱不已。 “奶奶，您怎么哭了？”小虎非常懂事的替赵老夫人擦掉眼泪。 “没事，奶奶看你回来，高兴的。”赵老夫人搂着小虎在怀里，笑呵呵的道。 小虎扭头发现他爸爸跪在地上，就问赵老夫人道：“奶奶，爸爸为什么跪在这里？” “哦，你爸爸犯错了，我正惩罚他了。” 赵老夫人说着，眼睛一瞪赵峰：“别丢人现眼了，还不起来。” 赵峰一见他妈妈气消了一些，又让他起来，心中不禁大喜，忙爬了起来。 随着小虎进来，陈东文的几个手下将赵阳也押了进来。 赵老夫人一见赵阳，生气的连连摆手：“带出去带出去，免得我看了恶心。” 赵阳面对赵老夫人的恶心，满脸的惭愧，低头在陈东文几名手下推搡下，又给押了出去。 案子因为小虎安全回来，侦查阶段就结束了，按理苏卓三人应该离开了，但苏卓没有动弹。 赵老夫人知道苏卓想什么，忙道：“这次小虎能够回来，多亏苏警官帮忙，除了刚才承诺外，我事后还有重谢。” 众人一听，对苏卓又是一阵羡慕。 此时小虎也看到了苏卓，不禁欣喜的喊道：“大哥哥，你还认识我吗？” 苏卓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你送给我奶奶的拐杖非常好用，她让我谢谢你。” 小虎小手摆了摆：“大哥哥不用客气，我得了两根拐杖，一根送给你奶奶，一根留给我奶奶。” 看着小虎稚嫩的脸庞，再听他懂事的话语，赵老夫人一时疼爱的无以复加，更是心花怒放。 “苏警官，那个女人和赵阳你带走，无论怎么判决，我绝不插手。” 赵老夫人碍于小虎在场，没有提及杨娅的名字。 可苏卓没有动。 旁边方所和曲恒也没有动，这起案子本不关苏卓的事，是他们请苏卓来帮忙的。 现在苏卓有坚持，他们当然不能撒手不管，更何况这事也牵扯到他们。 赵老夫人看了看苏卓：“苏警官，你忙，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了。” 苏卓这才抬头凝视赵老夫人：“对不起，赵老夫人，赵峰我们也要带走！”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都沉默不语，他们早已看出苏卓的想法了，只是这个要求赵老夫人不会答应的。 毕竟赵峰是她亲儿子！ 赵峰一听苏卓要带走他，脸色立即一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因为其妈妈在场，一时不敢发飙。 苏卓将赵峰镖旗看在眼里，微微哼了一声。 赵老夫人自然也看出苏卓的意思，要不然她刚才为什么那么严厉斥责赵峰了，为的就是给苏卓看。 现在一见苏卓仍旧要坚持带走赵峰，赵老夫人沉吟道：“苏警官，赵峰的事情我会亲自向贵分局左方局长解释，绝不令你们为难！” 众人一听，都是点点头，赵老夫人能做到这份上，也是给足苏卓面子了。 方所和曲恒都有些意动了，他们看着苏卓，那意思这个结果可以接受。 赵峰这时走到赵老夫人身旁，几乎是撒娇的道：“妈，我们回去，不要和这样的人计较。” 苏卓摇摇头，脚步一动，就拦住了赵峰。 “赵老夫人，我还是那句话，这个案子现在是在我手里，赵峰我必须带走！”苏卓淡淡的说道。 赵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要是以往，他早已对这个小警察动手了。 “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一个小小警察，也敢在赵家人前耀武扬威！”赵峰对着苏卓怒骂道。 苏卓猛地瞪视赵峰一眼，赵峰不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陈东文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他见双方都不肯让步，就劝解道：“苏警官，老夫人，你们都冷静一下，好好谈。” 在陈东文心中，他是支持苏卓的，他同样鄙夷赵峰，为了钱绑架自己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可碍于赵老夫人面子，他不好明帮苏卓，只能让双方冷静，毕竟双方闹起来，苏卓是占不到便宜的。 赵老夫人叹息一声，就对苏卓道：“苏警官，你就不能给我老太婆一个面子吗？” 众人一震，他们都听出赵老夫人话语中甚至有了祈求的意味。 如果不是极为看重苏卓，以赵老夫人的性格和势力，她无需这么做。 “妈，您怎么反而求这个家伙了，我们现在就走，看他能拿我怎么样？”赵峰嚣张的喊道。 “给我闭嘴！”赵老夫人瞪了他儿子一眼。 赵峰不怕别人，就是惧怕赵老夫人，面对赵老夫人的怒斥，立即不敢说话。 苏卓面对赵老夫人略带祈求的口吻，也是叹息一声，他望着赵老夫人道：“老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小虎长大，怎么跟他解释今天的事情？” 他这句话说的十分轻描淡写，但赵老夫人听后却全身一震。 虽然赵峰对小虎说谎，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但随着小虎长大，他会明白其实是他爸爸绑架了自己。 为了钱，不顾亲情，将自己绑架了！ 那个时候小虎对赵峰会有什么感觉？又对包庇赵峰的赵老夫人什么感觉？ 这个谁也说不清，总之感觉不会好！ 苏卓看着赵老夫人又道：“依照你儿子个性，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有一天老夫人驾鹤仙去，恐怕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以他的个性和能力，赵家恐怕早晚玩完。” 说到这，苏卓目光炯炯的盯视赵老夫人：“与其这样，不如让我带走赵峰，小虎将来也会见谅你们，你培养小虎成材，赵家有人接班，这不好吗？” 苏卓说完，现场又是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对苏卓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这番话说的太漂亮了！ 果然，赵老夫人脸上开始变幻不定起来，显然在思索苏卓的话。 而赵峰却被苏卓一番话吓得魂飞魄散，他再也不敢继续嚣张，“扑通”一声，又开始跪地求饶了。 第72章 值得结交 看着赵峰嚎啕大哭，赵老夫人的眉头是越皱越紧，正如苏卓话语意思，自己这个儿子太没出息了。 偌大赵家将来交给他，确实让人不放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赵老夫人心中马上有了计较，她牵着小虎的手缓缓站起身。 “赵峰，你年龄不小了，应该要为自己行为负责。” 说着，赵老夫人牵着小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陈东文等人一见，马上也跟了出去，客厅最后只有苏卓三人和还在哭天喊地的赵峰。 苏卓摇摇头，赵峰越这般不堪，赵老夫人越不会救他，对曲恒二人一使眼色，曲恒掏出手铐给赵峰铐上了。 “赵先生，跟我们走！”曲恒冷冷的对赵峰说道。 “三位警官，再让我和我妈谈谈，她只是一时气急才这样，等我掌握了赵家，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赵峰开始哀求了。 方所和曲恒都哼了一声，心道，就你这个脓包样还妄想掌握赵家？ 二人没有理睬赵峰，将其拉起来推搡着就带走了。 苏卓落后一步，就在刚才抓住赵阳，救回小虎后，他脑海中再次出现了那个浩然正气的声音。 获取新技能——表演术！ “表演术？”苏卓当然知道表演，表演说白了就是演戏，电影电视上经常能看到演员精湛的演技。 “我要这个玩意干什么？难不成要我改行当演员？”苏卓乍听这次获取的技能是表演术，心中还十分失望。 但随着表演术相关知识灌输入大脑后，苏卓又惊喜起来。 原来所谓表演术，就是用于现实生活中的演技，不过比电影电视上那些浮夸的演技可厉害多了。 这么说，掌握表演术后，无论是喜怒哀乐，都能瞬间自由切换，无论是何种身份，都能演绎的一丝不差，让人根本没有半分怀疑。 “这表演术用于直接对付犯罪嫌疑人，或者是卧底都感觉很好，即使懂行的人也看不出半分破绽！” 苏卓彻底掌握了表演术后，心中自然是美滋滋。 “这个案子犯罪嫌疑人杨娅和赵峰一直在装演，自己得到这个表演术，应该跟他们行为有关！” 出了门后，发现方所已经启动了车子，而赵峰和杨娅以及赵阳被挤在后排，三人都呆若木鸡。 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几人就这么栽了！ 苏卓见曲恒主动让出副驾驶位置，跑到后排和赵峰他们挤在一起。 “曲大？”苏卓毕竟年轻，就准备和曲恒换位置。 谁知曲恒摆手笑道：“你现在不是领导，但将来绝对是我们领导，你坐副驾驶，我提前拍拍马屁。” 苏卓不禁莞尔，只得坐上副驾驶。 其实曲恒刚才话语可能有开玩笑的成分，但他确实对苏卓十分佩服，让位置只是表达方式之一。 这起绑架案，如果不靠苏卓的几次逆天推断，将线索串联起来，自己等人现在还两眼一抹黑了。 所以他和方所打心里感谢苏卓。 车子很快回到了曲恒二人所在的江源分局。 早已得到消息的江源分局局长左方就等候在刑侦大队门口，他一见苏卓几人下车，当即走了过来，和苏卓紧紧握手。 二人互相客套了一会，左方就对左右下属道：“我们江源分局缺这样的侦查好手啊！” 现场众人都是一阵窘迫，但却无可奈何。 苏卓破案过程，他们已经收到了曲恒和方所汇报。 众人对苏卓都万分佩服，特别是他说服赵老夫人，让其交出儿子赵峰，这点一般人根本做不到或者说不敢做。 而左方因为赵老夫人不插手赵峰的事情，更是大喜过望，否则人虽然抓回来，但第二天又放了，那就难堪了！ 左方让下属开始为赵峰三人录口供，而苏卓因为案子破了，就准备离开，但却被左方拦住了。 “苏警官晚上有空吗？我请客，我们喝几杯。”左方笑呵呵的说道。 苏卓忙道：“晚上还真有点事，改天我请左局。” 左方不得已，只得笑道：“你帮我们破获了一件棘手的案子，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旁边方所和曲恒一听，又都羡慕起来，苏卓虽然破案辛苦，但同时得到赵老夫人和左方的人情，这不得不让人羡慕的眼红。 …… 赵家四合院。 赵老夫人在客厅和陈东文闲聊，旁边小虎大眼睛环视一周，就问他奶奶：“奶奶，我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来？” 赵老夫人疼爱的一摸孙子头发：“你爸爸和妈妈犯了错误，我让人教训他们一下，一时不会回来。” “哦”，小虎点点头，小脸上并没有失望的表情。 赵老夫人道：“小虎你以后就跟奶奶过，正常上学读书，希望将来能接手我们赵家产业。” 小虎对奶奶的话半懂不懂，就问道：“奶奶，我能带朋友回来玩吗？” “当然能，但是小虎不能跟坏朋友玩。”赵老夫人正色的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我跟大哥哥玩可以吗？”小虎又问道。 “大哥哥？谁啊？”赵老夫人好奇的问道。 “就是今天我们看到了那个大哥哥，你们都喊他苏警官，我想找他玩，他枪法可准了。”小虎提起苏卓，是一脸的崇拜。 “呵呵，当然可以，苏警官是好人，你找他玩完全可以。”赵老夫人和陈东文对视一眼，赵老夫人就笑道。 “小虎，你为什么喜欢苏警官？”陈东文笑着问道。 “大哥哥本事大，待人热情，最重要的是他十分孝顺他的奶奶，我也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小虎稚嫩的脸庞很是认真的说道。 “哈哈”，陈东文不禁笑起来，他扭头对赵老夫人道：“三岁看老，恭喜老夫人，您们赵家继承有人了！” 赵老夫人知道陈东文阅人无数，他这么说，小虎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当下心中很是高兴，自己听苏卓的建议，果然是对的，如果硬保下赵峰，指不定他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发现那个苏卓很有意思，好似无论是谁，遇到他都会被其折服！”陈东文说道。 赵老夫人点点头：“苏卓不是笼中鸟，这样的人物值得结交！” “阿嚏。”回到家的苏卓猛地打了个喷嚏。 “这谁在背后念叨我啊？”他喃喃的道。 第73章 奇怪的男子 早上，苏卓正常来所里上班，一进入派出所大院，就看到一辆迈巴赫停在院内。 北阳和杨青云正围绕车子啧啧而叹。 “这么好车子，弄成这样，可惜了。”北阳摇摇头。 苏卓绕过车身，这才看清迈巴赫挡风玻璃碎了，车头也有多处被损坏的痕迹。 “不像是事故，这是有人故意砸的？”苏卓看了一眼车子，就得出了结论。 北阳点点头：“昨晚被人砸的，这不，车主一大早就来报案了。” 杨青云笑道：“吕锋倒霉了，车子是在他辖区被砸的，听说当时车子被砸的地方没有监控，这回可能有麻烦了。” “吕锋那家伙，昨天还得意自己辖区案子少了，嘿嘿，这次他麻烦也怪他嘴损。”北阳嘿嘿笑道。 说着，他对苏卓道：“小苏，如果吕锋关于这个案子请教你，你不要轻易回答，一个问题最起码两包中华香烟，否则免谈。” “对对对，应该这样。” 杨青云和北阳二人与吕锋并没有什么恩怨，只是平常在一块经常互相怼，因此他们都希望看吕锋热闹。 自从苏卓来到大通派出所，有人遇到疑难案件，就是请教苏卓，而苏卓判断总是准确无比，如此一来，有人就懒得动头脑了。 对此，所长程木在开会时都发火了，说派出所不是苏卓一个人的，不要任何事都麻烦他。 程木如此说是，一是为苏卓减轻负担，另外也是为了如果苏卓调走，自己派出所总不能不办案！ 苏卓对二人话语，没有作答，他伸手触碰了一下车子被毁的痕迹，顿时脑海中出现了相关画面。 砸坏车子的是一把大铁锤。 “咦？”苏卓心中微微一怔，“这样的大铁锤一般人根本用不着，只能是打铁或者工地上才有人用。” 正思索间，旁边有人道：“你们又有的忙了，这辆迈巴赫被砸，经济损失不小。” 苏卓几人回头一看，见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衣服得体，看着被砸的迈巴赫摇着头。 他见苏卓三人看过来，忙掏出一包中华香烟，分散给苏卓几人。 苏卓三人都不抽烟，纷纷拒绝了。 “您们说这个砸车的人抓住，怎么处罚？属于刑事案件吗？”中年男子客气的笑问道。 北阳道：“当然是刑事案件，具体处罚得看法院判决了。” “还要经过法院？啧啧，这砸车的人胆子真大。”中年男子又笑道。 他说着，点燃一根烟，对苏卓三人再次笑道：“对了，我最近开了一家酒店，叫临仙酒店，您们三位如果有空，可以去坐坐，都是熟人，我请客。” 苏卓他们经常被请吃饭，因此面对中年男子邀请也不奇怪，三人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嗯嗯”给糊弄过去。 中年男子又熟稔的和苏卓三人闲聊了一会，然后才离开，离开前再次客气的邀请三人改天一定去他酒店吃饭。 苏卓三人再次打哈哈糊弄过去。 等那个中年男子走后，杨青云就对苏卓笑道：“你朋友挺热忱啊！” 苏卓就是一怔，他对杨青云回答道：“不是我朋友，是北警长朋友？” 谁知北阳也摇头：“也不是我朋友，我也不认识他。” 好家伙，三人都不禁失笑起来，闹了半天，原来三人都不认识那个中年男子，但对方却表现出和三人十分熟稔的样子。 “这家伙是个人才呀！”杨青云和北阳都诧异的道。 这要是三人不通气，日后有事再见到他，肯定当他是其中一个人的朋友，非得客气照顾一下不可。 苏卓再次哑然失笑，这个中年男子表演浑然天成，让人看不出半分破绽，如果自己不身怀表演术，恐怕也达不到他的这个效果。 三人正讨论间，吕锋陪着一个大胖子走出审讯室，大胖子一脸沮丧，吕锋正劝解他：“周老板，案子我会马上汇报给刑警队了，他们接手后就立即侦查，你不要焦急。” 那个大胖子周老板只能点点头，和吕锋招呼一声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派出所。 “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杨青云就问吕锋道。 吕锋叹了口气：“这个周老板是搞工程的，社会关系复杂，想尽快破案，难哦！” 说着，他看着苏卓，笑道：“小苏，你勘察厉害，能看出嫌疑人拿什么砸的车吗？” 北阳却接口道：“应该是用石头砸的。” 苏卓摇头道：“如果用石头砸车子，会留下石块粉末，但车上并没有留下粉末，不是石头砸的，应该是铁锤一类东西砸的。” “铁锤？”吕锋精神一振，“周老板车子被砸时，是停在马路旁边，当时是半夜，也就是说嫌疑人砸车不是凑巧，而是有目的有计划的？” 苏卓点点头：“应该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否则谁半夜扛个大铁锤到处跑！” 吕锋听完苏卓分析，眼睛一亮：“我立即去刑警队，将案子转交给他们，顺便将情况告诉他们。” 吕锋离开后，苏卓几人回到办公室。 北阳开始泡茶喝水，苏卓一如既往的拿出粤省报纸，细细的浏览起来。 一上午没有人报警，除了吕锋那组为了周老板案子忙得脚朝天，其它组都非常清闲，时间就在办公室打发了。 中午吃过饭后，苏卓洗了把脸，正要去值班室打个盹，一上午没有见到人的程木却驾车回来了。 他把苏卓和北阳喊到了办公室。 “你们小组最近没有案子？”程木就问道。 北阳就道：“最近辖区没有大案子，不过以前几起案子还需要继续处理。” 程木点点头：“既然这样，北阳，你继续处理本组案子，小苏，你暂且去帮吕锋一下，他人手不够，辖区今天发生了两起大案子。” 苏卓和北阳都只能答应了。 “是迈巴赫被砸的案子吗？”苏卓就问道。 程木摇头道：“不是，就在刚才临仙酒店发生了一起中毒事件，像是有人故意投毒，你去帮助看看。” “临仙酒店？”苏卓和北阳都是一怔。 临仙酒店不是早晨那个故意和自己三人套关系的中年男子开的嘛，怎么刚开业就有人故意投毒？ 第74章 下毒者 苏卓按照程木的吩咐，只身来到临仙酒店。 在酒店门口，他发现酒店已经被封了，门口还站着几名辅警维持秩序，不许外人靠近。 苏卓不认识这几个辅警，掏出证件给他们看了，并说自己是大通派出所的。 那几名辅警看完证件，其中一人立即道：“原来是苏警官，万教他们正在里面等您了，说您过来，就立即带您进去。” 辅警显然听说过苏卓，语气十分客气。 苏卓点点头：“劳烦老哥带路了。” 那名辅警见苏卓十分谦虚，忙笑道：“不麻烦，苏警官请跟我来。” 二人走入酒店，苏卓发现酒店装潢不不是十分豪华，档次不算高，都没有上星。 在二楼一个包厢外，苏卓发现不断有身穿制服的警察进出，其中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万教，苏警官来了。”辅警带着苏卓进入包厢，对刑警队教导员万归山招呼了一声。 包厢内，万归山和吕锋正等待袁老检验结果。 苏卓目光一扫，发现酒店老板，那个中年男子也在现场。 那名辅警将苏卓引进来后，就又去门口执勤了。 万归山一见苏卓进来，忙迎了过来：“小苏，你总算来了，又是一起棘手的案子。” 苏卓点点头，他见袁老此时放下勘验工具，正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什么。 “袁老。”苏卓和袁老以及万归山都是老熟人，也不用敷衍应付，过去只是喊了一声。 “小苏来了。”袁老看着苏卓，眉头舒展了一些。 他冲苏卓伸出五根手指：“五个人同时吃饭，全部中毒，其中一人已经死亡了，另外四人在医院救治。” “有人死亡了？”苏卓一惊，目光一扫酒店老板。 酒店老板记得苏卓，忙走过来讨好的笑道：“苏警官，我们早上见过，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了？” 苏卓只是“嗯”了一声，扭头又问袁老：“化验出毒物是什么了吗？” “氢氰酸。”袁老眉头皱着道。 “氢氰酸？”苏卓一愣。 他知道这氢氰酸无色无味，能阻碍细胞呼吸链，起效极快，六十毫克氢氰酸就能夺去人的性命，因为这些特点，近现代间谍常用它来刺杀或者自杀。 苏卓扫了一眼饭桌，发现菜肴并没有吃多少，显然五个被害人刚吃没有多久，就中毒了。 “氢氰酸是放在汤里的吗？”苏卓又问道。 袁老点点头：“乌鸡海参汤，嗯，就是这个。” 他指了指桌上一枚海碗，碗里汤水已经所剩不多，显然都被五名被害人喝了。 苏卓立即伸手一摸海碗，其实他要摸的是汤水，果然，只是手指沾了一点汤水，脑海中立即出现了画面。 画面一如既往只出现了一双手，那双手纤细洁白，正向乌鸡海参汤里倒毒药。 画面消失后，苏卓目光一凝，就问万归山道：“万教，所有接触过汤的人都询问了吗？” 万归山点点头：“他们正在接受审讯。” “五名死者是什么人？”苏卓又问万归山道。 “五人来自同一家房地产公司，死者是房地产公司老板，叫游太平，另外四个是他下属，根据酒店老板所说，自从酒店开业，他们已经来过几次了，每次必点乌鸡海参汤。” 万归山就将五名被害人身份和过往简单介绍了一下。 “房地产老板被杀？”苏卓想了想，就问酒店老板道：“你乌鸡海参汤有什么特别吗？” 本来一脸沮丧的酒店老板一听苏卓问他乌鸡海参汤，立即有了精神：“这个乌鸡海参汤是我家传的秘制汤，喝了对男人是大补，喝后，晚上至少来一次……！” 苏卓见对方说的猥琐，哼了一声，酒店老板顿时噤如寒蝉，不敢再夸张下去。 “难怪作为房地产老板那么有钱，竟然会来这种地方吃饭，原来是看中了人家的补养汤啊！” 苏卓见现场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就对万归山道：“万教，我想看看那几个接触过汤水的酒店员工。” 万归山马上道：“根据排查，共有四个人接触过这乌鸡汤，其中包括下作料的酒店老板和煮汤的厨师师徒，另外就是负责这个包厢的女服务员。” 苏卓看了一眼酒店老板，酒店老板一见苏卓目光冰冷，顿时吓了一跳，忙摆手道：“我……我不可能下毒的，我没有下毒……” 微微哼了一声，苏卓扭头对万归山道：“我先找那个女服务员谈谈。” 万归山答应了，就带着苏卓出了包厢，现场留给吕锋以及袁老他们处理。 在隔壁包厢，那个女服务员正脸色苍白接受两名警察审讯，两名警察显然给了女服务员很大压力，让其十分害怕。 两名警察见万归山和苏卓进来，都站起身招呼道：“万教，苏警官。” 万归山点点头，拿起询问记录扫了一眼，不禁摇摇头，随即递给了旁边苏卓。 苏卓拿过来一瞧，发现女服务员一口否认自己下毒。 放下笔录纸，苏卓打量一番女服务员，特别是她那双手。 经过仔细观察后，他发现女服务员的手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厚实，不像画面中的那双手很是纤细。 不禁摇摇头，这个女服务员不是凶手。 当即走出了包厢。 “小苏，这女服务员没有嫌疑吗？”出来后，万归山就问苏卓道。 “根据女服务员描述，在她接触汤水时候，旁边有人在场，所以下毒的应该不是她。”苏卓叹了口气道。 万归山知道苏卓侦查水平极为厉害，他既然这么说，女服务员确实可以洗脱嫌疑了。 二人又来到另一个包厢，包厢内同样有两名警察在审讯，审讯对象就是酒店大厨的徒弟。 苏卓同样先观察了那名徒弟的双手，其双手宽大黝黑，和画面中那双手纤细洁白截然不同。 看了看询问笔录，苏卓就问那名徒弟道：“你叫姜兵？” 那名徒弟立即点头道：“是，我叫姜兵。” 苏卓同样没有说什么，再次走出包厢。 “小苏，这个姜兵也没有嫌疑？”万归山随着苏卓出来后，皱眉问道。 苏卓又是摇摇头。 万归山一见，顿时急了，四名接触过汤的嫌疑人，除了酒店老板，已经排除了两个，如果最后那个厨师也不是，这案子就麻烦了。 第75章 异常 万归山焦急之际，苏卓已经走入审讯厨师的那间包厢。 包厢内，那名厨师年龄出乎苏卓的意料，看着十分年轻，顶多三十来岁，且长相很是俊朗。 “阳中骏？”苏卓一扫询问笔录中记录的信息，就问厨师道。 厨师阳中骏立即点头哈腰的回答道：“是是，我叫阳中骏，是临仙酒店大厨。” 说着，他掏出一包香烟，就分散给苏卓和万归山。 苏卓一扫对方手，虽然阳中骏的手也十分洁白纤长，看起来和女人手掌差不多，但同样不是那个犯罪嫌疑人的手。 万归山摆摆手，表示他们不抽烟。 阳中骏只得收起香烟，悻悻的又坐下了，继续接受询问。 万归山征询的看着苏卓，苏卓眉头紧了紧，却没有言语，万归山心中一沉，难道这个厨师也没有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名警察对万归山道：“万教，苏警官，你们出来一下。” 万归山就让包厢内同事继续审讯，他和苏卓走了出去。 “万教，苏警官，我们刚才调取了酒店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些线索。”那名警察兴奋的低声道。 “哦？快带我们去看看。” 苏卓和万归山都是精神一振，忙随着那名警察来到酒店视频监控的地方。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苏卓二人进去后，调取监控的另一面同事正在研究视频内容。 他见苏卓二人进来，就开始播放视频内容：“万教，苏警官，你们看……” 随着视频开始播放，苏卓和万归山见大厨阳中骏亲自端着盛满乌鸡海参汤的海碗，向包厢方向走去。 只是下一秒，对面突然匆匆走来一个戴着口罩的时尚女子，女子和阳中骏都一个没有防备，碰擦了一下。 刚好海碗里的勺子被女子撞落在地上。 女子就弯腰帮阳中骏捡起勺子，且从包里掏出餐巾纸擦了擦，然后重新放入海碗里，随即二人擦肩而过。 “这个女人十分有嫌疑！”万归山一见，脸上顿时露出兴奋之色，“那个该死的阳中骏竟然没有将这个情况说出来。” 他不禁恨恨的骂道。 “发现该女子离开酒店了吗？”苏卓脸色凝重的问那个调查视频的同事道。 “嗯，根据门口监控视频，大约半个小时后，女人离开了酒店。”那名同事立即回答道。 苏卓盯着视频看了片刻，然后就道：“放大画面看看。” 那名同事马上放大了视频画面，苏卓仔细一瞧，失望的摇摇头，随着画面放大，视频就十分模糊，虽然看得见女的手掌，但却不能准确分辨出是不是凶手。 “我们再去审讯阳中骏，问他具体事情经过。” 万归山就对苏卓道。 视频中，女子用餐巾纸擦了汤勺，如果她餐巾纸中放了毒药，那么下毒的就是这个女子。 苏卓点点头，他对两名同事道：“你们从女人从视频消失的地方查看一下，看她有没有将那餐巾纸扔入垃圾桶里？” 万归山几人一听，都赞同的点头。 他们都明白，如果女子随手扔了那餐巾纸，女子嫌疑应该就不大，但如果她带走了餐巾纸，那很可能就是凶手。 毕竟谁也不会将一张脏兮兮的餐巾纸重新放入包里。 “好，我们立即去查看。”两名同事说着，就和苏卓二人一道出了屋。 他们去查看垃圾桶，而苏卓和万归山再次来到审讯酒店大厨阳中骏的包厢。 此时审讯已经要结束了，两名警察正准备让阳中骏签字按手印。 “你们等一下。” 万归山一见，立即拿过询问笔录，目光扫过之后，脸色就是一沉。 他将询问笔录放下，看着阳中骏冷声道：“你就没有补充的了？” 阳中骏微微一怔，想了想，就摇头道：“没有了，我已经将所有情况都说出来了。” 苏卓在旁边哼了一声，这个阳中骏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他和时尚女子那般遭遇，其竟然不说。 “阳中骏，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忘了说？”万归山目光盯视阳中骏，表情严肃的道。 阳中骏脸色微微一变，但仍旧硬着头皮道：“各位警官，我真的……都说了，我不敢隐瞒你们。” 苏卓看了一眼阳中骏，淡淡的说道：“你忘了酒店有监控视频了？” 阳中骏脸色再次微微一变，他这才好似醒悟过来，一拍脑袋道：“各位警官，我记起来了，我在端汤去包厢时，曾和一个女人碰到了……” 说着，他就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 虽然阳中骏说的事情经过和视频中的情况一样，但其两次脸色微变，仍旧没有逃脱苏卓几人的观察。 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苏卓冷冷的道：“你跟那个女人事后有没有再碰面？” 阳中骏脸色又是一变，马上否认道：“没有，我回来没有再见到那个女人。” 苏卓几人到了此时岂会相信其鬼话，苏卓就道：“你带我们去你住处看看。” 作为酒店大厨，酒店肯定给他一个休息的地方。 谁知阳中骏一听苏卓要察看他的住处，脸色第四次变了，甚至都露出一丝苍白之色。 苏卓几人一见，心中马上得出结论，这个阳中骏和那个女人有问题！ “立即带我们去你住处！”万归山见阳中骏犹豫，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阳中骏顿时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拖延，只得垂头丧气的道：“好，我带你们去，不过我住处真的没有什么，乱糟糟的……” “带我们去就行了！”苏卓冷冷的道。 几人就押着阳中骏去往他住处，在经过现场那个包厢时，袁老等人已经勘验结束了，正和酒店老板一道出来。 酒店老板见苏卓几人押着阳中骏，就是一愣。 “各位警官，你们这是？”酒店老板忙问道。 “你也一道过来。”万归山怕阳中骏可能刻意隐瞒什么，就让酒店老板也一道。 “好……好的！”酒店老板不敢不听，只得跟随过来。 阳中骏休息的地方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摆设也确实乱糟糟的。 “各位……警官，这就是我住处，真的没什么，你们……” 阳中骏还待解释，却发现苏卓几人早已开始搜查了。 第76章 你误会了 苏卓几人开始搜查，万归山首先一把掀开床上被褥，一丝淡淡的香水味立即散发出来。 苏卓立即停止了搜查，他目光盯视阳中骏：“怎么回事？” 酒店老板等人此时也闻到了这股香水味，老板就是一怔，这个住处是给阳中骏临时休息的，被褥里怎么会有香水味？ “我……我……”阳中骏面对众人目光，脸色羞赧，欲言又止。 “你可别告诉我，这香水味是你自己留下的！”苏卓冷声道。 阳中骏身上没有香水味，这说明他自己不喷香水，那么这被褥里香水味来历就可疑了。 “说！”万归山见阳中骏还在犹豫，立即厉声喝道。 “我……先前我女朋友来了，我们在一起温存了一会，我女朋友……她洒有香水。”阳中骏无奈，只得解释道。 “你女朋友来了？谁看到了？”苏卓一皱眉头。 “哦，各位警官，这个我看到了，另外厨房几个人也看到了，他女朋友前不久确实来了。”这时酒店老板忙替阳中骏证实道。 苏卓没有言语，只是对一道过来的几名同事点头示意。 那几名同事会意，转身就出去了。 现场一时没有人说话，阳中骏脸色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显得非常不自在，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过了一会，去排查的几名警察回来了，他们对苏卓和万归山点点头：“根据我们询问，阳中骏的女朋友今天确实来了。” 还未等苏卓二人表示，阳中骏立即道：“二位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女朋友确实来了。” 万归山失望的摇摇头，还以为找到了破案线索，原来只是一场误会，看来找出那个戴口罩的时尚女子，得另寻其它办法了。 众人见只是一场误会，都准备离开。 就在苏卓经过阳中骏身旁时，他发现阳中骏手掌在衣角擦了一下，显然刚才其掌心出汗了。 苏卓眉毛一挑，虽然这里十分嘈杂，和女朋友做那种事确实有点让人无语，但以阳中骏性格，不应该这般紧张啊。 沉吟了一下，苏卓突然回头问阳中骏：“你女朋友头发是什么颜色？” “啊？”阳中骏脸色猛地一变，面对苏卓问话，顿时张口结舌起来。 “我问你，你女朋友头发是什么颜色？”苏卓盯视阳中骏，一字一句的再次问道。 “她是……她今天染了……她……”阳中骏额头都冒出细密的汗水了。 万归山几人此时也停住了脚步，他们见阳中骏这般紧张，都马上意识到不对。 阳中骏目光闪烁不定，在床铺和苏卓之间来回急速转动。 现场众人都是人精，一瞧其神态就明白了，他这么紧张，显然床上头发和她女朋友头发不一样。 酒店老板眉头一皱，他正因为酒店被查封而着急，现在根本顾不得许多，立即道：“大厨女朋友是黄色头发，纯黄色的头发。” 老板话语一出，苏卓看着阳中骏就是冷笑一声：“这事，你怎么解释？” 阳中骏脸色变了，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我……我只是玩玩……”阳中骏擦了一把额头汗水，沮丧着脸说道。 “果然是你，你在我酒店客人食物里下毒，你竟然说玩玩？”酒店老板一听就火了，上前就要殴打阳中骏。 阳中骏吓了一跳，忙道：“我没有下毒，我说的是我和那个女人只是玩玩。” 众人一时都被阳中骏没头没脑的话语给说糊涂了。 苏卓一拉准备动手的酒店老板，皱眉问阳中骏道：“那个女人是谁？” 阳中骏沮丧着脸道：“就是你们在视频中看到的那个女人，她是小姐，我送完汤后，又遇到了，就嫖……” 众人一听，都露出怪异表情，说了半天，原来这个阳中骏之所以紧张，且谎话连篇，原来是他招妓了。 “妈的，呸！”酒店老板鄙夷阳中骏为人，不禁啐了一口。 万归山几人更是失望之极，他们还以为峰回路转，看到了破案希望，谁知还是误会，这家伙是招妓，而不是和那个女人合谋下毒。 “你有那个女人联络方式吗？”苏卓沉声问道。 阳中骏忙道：“没有，我没有留下她联络方式。” 说完，他见苏卓目光如电盯视自己，不禁苦笑一声道：“真的没有，我都承认招妓了，怎么还会隐瞒你们！” 苏卓点点头，看来这个阳中骏确实没有那个女人联络方式。 “带走，让派出所好好查查，这家伙招妓可能不是第一次了，另外将那个女人外貌画像描绘出来！” 万归山明白那个女人还有嫌疑，但却不知道身份，即使描绘出画像，茫茫人海，想找到却也不容易。 同来的两名警察立即答应一声，二人押着阳中骏就去往派出所。 “这位警官，您从哪里找到那个女人头发的？我记得出门前将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啊！” 临走前，阳中骏心中奇怪，忍不住扭头问苏卓道。 苏卓脸色一沉：“我什么时候说找到那个女人头发了？！” 阳中骏就是一愣，张口结舌的道：“那你……刚才……你……？” 苏卓淡淡的道：“我刚才只是顺嘴一问，是你误会了，自己主动说出招妓事情的。” 阳中骏一想，立即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却如苏卓所说，他始终都没有说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头发，只是自己害怕，主动招了！ 被诈了！ 一时阳中骏悔恨的肠子都青了，但到了此时，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押走！”苏卓懒得继续跟阳中骏啰嗦，让两名同事押着他去往派出所。 带走阳中骏后，那个酒店老板并没有因为失去大厨而沮丧，反而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苏警官，您太厉害了，阳中骏平时自认为高智商，却被您玩弄于股掌之间，厉害！”酒店老板开始对苏卓大拍马屁。 苏卓看了他一眼，没理睬他，转身出了房间。 酒店老板却没有生气，笑眯眯的跟在苏卓后面，还不时为他轻轻拍打一下后衣没有的灰尘。 万归山等人一见，不禁莞尔。 他们自然明白老板拼命巴结苏卓的用意，苏卓侦查如此厉害，老板肯定看到了下毒案被破获的希望！ 第77章 三个去处 一行人刚出门，先前寻找餐巾纸的两个同事就急匆匆跑来。 “万教，苏警官，那个女人扔掉的餐巾纸找到了，就是附近的一个垃圾桶里，我们已经送给袁老勘验了。” 其中一名同事兴奋的对苏卓二人汇报道。 “哦？勘验结果出来没有？”万归山一听，是大喜过望，忙问道。 “我们一送去，袁老就开始勘验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那名同事回答道。 “嗯，我们马上过去。” 万归山几人一听，都是大喜，忙随着二人赶往袁老勘验的包厢。 等众人赶到后，袁老已经结束了勘验，脸上满是喜悦之色，显然勘验结果非常顺利。 “怎么样？袁老，张餐巾纸有问题吗？”万归山进来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袁老笑呵呵的点点头：“餐巾纸含有氢氰酸。” 万归山一听，顿时大喜，餐巾纸含有氢氰酸，如此一来，那个女人就可能是凶手了。 见万归山喜出望外，袁老嘿嘿一笑，就问道：“能找出那个女人吗？” “正在找。”万归山表情不禁一窘。 他明白袁老这是奚落自己，即使能证明餐巾纸有氢氰酸，但如果找不到那个女人，一切都是白费。 苏卓看了一眼餐巾纸，眉头微微一锁，随即用双指将餐巾纸翻了过来，又观察了片刻。 “小苏，你有发现？”袁老对苏卓印象极好，他见苏卓来回观察餐巾纸，就笑呵呵的问道。 苏卓指了指餐巾纸一侧边缘道：“这侧餐巾纸边缘极不规则，显然这餐巾纸是一团，而不是一张张的。” 袁老和万归山都点点头，袁老就道：“是这样，刚才我也发现了，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你们再看，餐巾纸在撕开的一侧缺失了一个角。”苏卓又说道。 众人再次点头，那侧角应该是沾染了汤水，因此缺失了，要知道餐巾纸遇到水几乎就湮灭了。 “你们再看这里……”苏卓指了指那角的边缘道。 万归山几人立即低头凑过去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万归山不禁低声惊呼道：“好像是字的笔画，但太细小了，又残缺不全，不知道是什么字。” “有字？难道这餐巾纸来自某个商家，他们在餐巾纸上印染字，给自己打广告？”袁老经验丰富，马上就猜测道。 苏卓赞道：“袁老猜测的很对，这个字应该就是商家打广告用的。” 吕锋接口道：“可惜字没有留下，否则找到这个打广告商家，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女人。” 众人都失望的摇摇头，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如果那个女人多撕掉一截餐巾纸，说不定就能看出这是哪个商家使用的餐巾纸了。 苏卓眉毛挑了挑，沉声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找到这个商家。” 袁老等人就是一愣，字体只剩下残缺、甚至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笔画，这能找出商家？ 苏卓看着万归山几人道：“刚才我们调阅视频时，那个女人是从走廊里，急匆匆向外走的，是不是？” 万归山一怔，立即点头道：“是这样，然后在半途和阳中骏撞了，她因此可能趁机下毒。” 当时一起调阅视频的另外两名警察也点点头，都道：“万教记得不错，情况是这样。” 苏卓点点头，继续道：“据我对酒店的观察，走廊出去只能有三个去处……” 众人不懂苏卓话语意思，吕锋皱眉问道：“有三个去处怎么了？难道能找到餐巾纸上缺失的字？” 苏卓微微一笑，点点头道：“确实能找到。” “啊？” 众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卓。 “怎么找？”众人惊讶之余，纷纷问道。 “三个去处第一个是大门，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那个女人没有从大门出去，反而和后厨阳中骏鬼混在一起。” 苏卓缓缓的道。 众人都点点头，吕锋试探的问道：“那个女人去的是后厨？” 苏卓摇头道：“后厨有帮工的在，一般不让别人进去，而阳中骏又在送汤，所以她当时也不是去后厨。” 众人又是点头，赞同苏卓的这个分析。 “那只有到第三个地方了，是哪里？”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时酒店老板抓耳挠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卓看了他一眼，就笑道：“老板已经知道了，你告诉大家，第三个去处是哪里？” 酒店老板见大家都看过来，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马上得意的道：“去厕所，出了走廊，不是去后厨和大门，就只能去厕所，我的酒店我熟悉。” 众人先是一怔，随即个个醒悟过来，女人去厕所，就难免用卫生纸，那个女人去厕所，自然也会用。 如果她使用自己带来的纸张，那纸张上会不会留有商家印染的字呢？ “我们马上去厕所！” 万归山明白过来后，就带人就直奔厕所而去。 “你们酒店厕所放卫生纸吗？”途中，吕锋忐忑的询问酒店老板道。 “我酒店从来不放卫生纸，以前经常有人借厕所，然后将卫生纸拿走，我一气之下就不准放。” 酒店老板得意的说道。 这个老板够鸡贼的！ 苏卓不禁摇头，但吕锋一听，却感觉老板此时的声音犹如仙乐，太美妙动听了。 众人赶到厕所外面，有个年轻民警第一个冲入厕所，随即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妈的，忘了这是女厕所！” 众人就看到那个年轻民警悻悻的又跑出来，嘴里还喃喃骂道。 大家看着又是心急又是好笑，不过这也难怪这个年轻民警激动，任谁知道案子可能要破获了，都会激动万分的。 苏卓扭头对酒店老板道：“你让里面人统统出来，我们要勘察现场！” 酒店老板立即对里面喊了一声。 不大一会，一个胖妇女气哼哼的走了出来。 “里面还有人吗？”酒店老板问道。 “没有了。”胖妇女瞪了那个年轻民警一眼，回答道。 众人一听，是一拥而入。 “怎么了这是？”胖妇女一见，不禁满脸惊愕。 苏卓没有进去，他和袁老在外面等着。 不大一会，就听到里面众人的惊呼声，随即他们又跑了出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一张卫生纸。 “变态啊！”那个胖妇女如见鬼一般，吓得马上跑了。 第78章 上钩 手拿卫生纸的警察跑到苏卓跟前，兴奋的道：“苏警官，你分析的太对了，那个女人还真留下了这个，刚才我们经过比对，和下毒的那张纸是一样的。” 说着，他就将纸递给苏卓。 苏卓嫌弃纸太脏，没有接，只是问道：“上面留有商家的名字和地址吗？” “没有地址，但印有商家名字，叫彩月大酒店。” 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都点点头，苏卓道：“扔了它。” 那个警察一怔，苏卓就道：“我们已经知道酒店名字了，这张纸没用了。” “思维定式了！”那名警察这才明白过来，自嘲的一笑，就将纸扔进垃圾桶。 “彩月大酒店距离这不远，也是在这条街上。”吕锋对自己辖区熟悉，马上就告诉苏卓道。 “嗯，我们马上过去。” 因为怕去的人多惊动犯罪嫌疑人，万归山和苏卓一商议，二人就决定带着吕锋过去，因为吕锋熟悉附近情况。 至于其他人，就在现场等候，随时准备支援。 彩月大酒店虽然名字起的十分响亮，但规模和装潢跟临仙酒店差不多，也达不到星级标准。 当苏卓三人通过前台找到老板后，那个老板非常热忱，将三人领进自己办公室，又是泡茶又是倒水。 万归山摆摆手道：“老板不用客气，我们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这个人你见过吗？” 说着，他掏出手机，将监控视频中那个女人截图给老板看了。 老板望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人是阿玉，她戴着口罩，我不敢十分确定。” 苏卓几人一见老板可能认识这个女人，都是精神一振，吕锋忙问道：“这个女人住址在哪里？全名叫什么？” 老板犯难的摇头：“住址和全名我都不知道，她自称阿玉，至于我怎么认识她的……是因为……” 说到这，他露出一丝尴尬。 “老板，这起案子十分重大，你最好实话实说。”苏卓见老板神情纠结，马上严肃的警告道。 老板只得道：“其实是这个阿玉经常来我酒店做生意，所以我们才认识的。” “做生意？卖淫？”苏卓看着老板问道。 老板“嗯”了一声，随即苦笑道：“你们知道，自从口罩后，现在生意非常难做，阿玉经常来这里，也算给我们带来一些客源……” 苏卓三人互相看了看，并没有马上追究老板责任。 “你知道那个阿玉的联络方式吗？”苏卓又问道。 “有，我有她一个手机号码，如果有客人需要，我会打电话给他。”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 苏卓点点头：“你现在打电话给那个阿玉，就说有生意，让她来一下。” 老板到了此时只能配合了，他在苏卓几人目光注视下，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不大一会，手机接通了，老板就对那头道：“阿玉，你到我酒店来一下，有客人。” 那头立即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好勒，老板稍等，我马上过来。” 挂了手机后，老板就对苏卓三人道：“她答应马上过来。” 苏卓点点头。 吕锋这时就道：“老板，你以前行为属于介绍容留卖淫嫖娼，性质很严重，这样，你改天主动去派出所接受处罚，我们看在你今天立功份上，酌情减轻处罚。” 老板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忙答应了。 “我平时在酒店大堂等阿玉，如果她来了，就直接带到客人房间去。”老板又讨好的说明道。 苏卓三人怕阿玉怀疑，就道：“我们去大堂等她。” 三人在老板的带领下去了大堂。 来到大堂后，三人简单分配了一下任务，万归山到外面埋伏，如果阿玉来了，及时通知苏卓二人。 而苏卓和吕锋就装成入住酒店的客人，在大堂拐落一张沙发上坐等。 时间缓缓过去，大约十分钟后，苏卓手机短信响了，翻开一看，是万归山发过来的：鱼儿上钩了！ 苏卓立即对吕锋一使眼色，吕锋马上会意过来，目光就看着酒店门口。 不大一会，一名打扮时尚的女子走入酒店。 苏卓目光一扫，发现女子打扮和出现在临仙酒店一样，也同样戴着口罩。 “就是她！”苏卓欠身对吕锋低声道。 吕锋一听，趁着女子走向酒店老板的时候，他站起身封住了女子左边退路，此时万归山也走了进来，他非常有默契的封住了女子右边退路。 而苏卓径直向女子大步走过去。 “老板，客人是几号房？”女子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苏卓三人已经张开了天罗地网，就等她入网了。 老板没有回答女子问题，而是朝其身后的苏卓看了一眼。 女子感觉奇怪，也回头看了一眼苏卓，她见苏卓身材挺拔，长相俊朗，就吃吃一笑道：“这位客人好帅啊！” 她把苏卓当成这次“生意”对象了。 苏卓掏出证件，没好气的在女子眼前一晃，同时厉声道：“我们是警察，你被捕了！” “啊？”女子一见苏卓亮出警察证件，是大吃一惊，顿时就慌了。 “摘下口罩。”苏卓又厉声吩咐道。 “警官，都是误会……”女子还想狡辩，却发现万归山和吕锋也逼了过来。 万归山也厉声道：“摘下口罩。” 女子没有办法，只得摘下了口罩。 女子年龄不大，大约二十多岁，妆容十分浓厚，透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 “叫什么名字？”苏卓又问道。 “阿玉，我叫阿玉。”女子面对苏卓如电目光，胆战心惊的回答道。 苏卓一见人和姓名都对上了，立即道：“你跟我们来一趟。” 说着，三人和老板就将阿玉带到一边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苏卓拿过女子的包，发现里面除了有一卷卫生纸外和几样化妆品外，在侧面兜里还放着一张身份证。 苏卓拿出来一瞧，发现阿玉真名叫张瑜玉，老家是邻省的。 “各位警官，今天事情真是误会，我……” 张瑜玉还想狡辩，但面对苏卓冰冷的目光，吓得又将话语给咽了回去。 “今天中午十二点过后，你都到过什么地方？”苏卓将身份证递给万归山，就问张瑜玉道。 “中午十二点过后？”张瑜玉一听，神色又惶恐起来。 第79章 线索断了 张瑜玉期期艾艾半天，猛地一咬牙道：“中午十二点后我一直在家里啊，并没有去外面！” 这个女人竟然一口否认去了临仙酒店，万归山和吕锋脸色为之一冷。 苏卓见张瑜玉否认去了临仙酒店，神态反而一松，他冷冷的看着张瑜玉道：“你真的没有去其它地方？” “没有。” 张瑜玉一口答道。 显然她是准备抵赖到底了。 “哼”，苏卓哼了一声，将手机放在张瑜玉身前，冷冷的道：“你看看这个。” 张瑜玉一瞧，脸色立即一变，截图正是监控视频截图。 “这个你怎么解释？”苏卓凛然的问道。 “这个……这个……”张瑜玉面对监控视频截图，她顿时张口结舌。 “现在说说，你去临仙酒店做什么？”万归山在旁边厉声问道。 “我去……我去……”张瑜玉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我去……我去招揽生意了。” 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苏卓就问道：“除了招揽生意，还干了什么？” 张瑜玉一听苏卓问她还做了什么，这次脸色彻底变了。 吕锋一见，顿时欣喜起来，这个女人肯定还隐瞒了什么，否则不会如此紧张，要知道自己等人已经做实了她的卖淫，一般情况下不会还如此恐慌。 苏卓和万归山当然也看出了这点，万归山心中也是一喜。 接下来，三人又加大了审问力度，张瑜玉面对三人凌厉问话，再也不能坚持下去，终于松口了。 “我去临仙酒店是周老板让我去的，他让我打探游太平在不在酒店。”张瑜玉低声说道。 “周老板？是谁？”苏卓追问道。 “是搞房地产的周老板，他叫周军。”张瑜玉不敢隐瞒，说出了周老板的名字。 旁边吕锋一听周老板名字，马上轻咦一声：“是腾远房地产公司老总周军？” “嗯，就是他。”张瑜玉点点头。 苏卓和万归山见吕锋好似认识周军，就看向他。 吕锋脸上露出怪异之色，他对苏卓道：“苏警官，你记得早晨有个大胖子报警，说他迈巴赫被砸了吗？” 苏卓点点头：“他就是周军？” “不错，那个大胖子就是周军，真是没想到，两个案子竟然都牵涉到他。”吕锋不禁感叹这世界太小了。 “周军告诉你，他打探游太平做什么了吗？”万归山继续问张瑜玉道。 “他……他让我进去打探，然后把结果告诉他，好像……他们好像准备在酒店外埋伏打手，然后对游太平动手。” 张瑜玉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 “他们准备殴打游太平？” 苏卓几人眉头都是一皱，游太平被人下毒害死了，如果周军只是准备殴打他，那么下毒的应该不是他。 “你没有隐瞒什么？去临仙酒店真的只是刺探消息？”万归山严厉的再次问张瑜玉道。 “我真的没有隐瞒其他事情了。”张瑜玉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你把到临仙酒店所做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万归山示意吕锋记录。 吕锋立即拿出笔和纸，开始制作询问笔录。 “我今天上午接到周军电话，他是我老顾客，不过今天他打电话给我，是让我去临仙酒店打探一个叫游太平的人踪迹……” 随着张瑜玉叙说，万归山和吕锋越听越是惊愕。 张瑜玉在酒店，先是刺探出游太平消息，并且告诉了周军后就准备离开。 谁知在走廊无意和阳中骏相碰，然后去了厕所，出来又和阳中骏鬼混在一起，最后事情结束，离开酒店。 而万归山和吕锋之所以惊愕，是因为其后半部分叙说与苏卓分析的几乎一样，就像是他们共同遇到这些事情一般。 万归山和吕锋听完张瑜玉叙说，惊愕之余，眉头马上紧锁起来，根据张瑜玉叙说，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漏洞。 也就是说，要么张瑜玉所说都是真的，要么她早已想好了应对警方的台词。 “你为什么在游太平汤里下毒？”万归山想了想，决定炸一下张瑜玉。 谁知张瑜玉一听，顿时急了，急赤白脸的嚷道：“各位警官，什么下毒？我没有对游太平下毒啊，我打探出消息，就没再管他了！” 万归山几人见张瑜玉不表情似说谎，都没有再逼问她。 “小苏，你看这情况……？”万归山扭头问苏卓道。 苏卓沉吟片刻，从包里掏出袁老先前勘验出的结论，他将资料放在张瑜玉身前：“你扔掉的纸巾上有毒药，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扔掉的纸巾上有毒药？”张瑜玉吓得忙拿起资料看起来，看完，她脸色更是吓得苍白如纸。 “各位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我纸巾上有毒药啊，这纸巾是我昨晚在这里做生意拿走的，我只是贪小便宜，谁知……！” 张瑜玉是欲哭无泪。 苏卓凝视张瑜玉，手指在茶几上急速弹着，过了片刻，他道：“你暂且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有些事情，我们要进一步询问。” 张瑜玉此时不敢不听，不住点头道：“好的好的，我跟你们去派出所。” 苏卓几人跟老板招呼一声，就带着张瑜玉去了临仙酒店。 此时在临仙酒店，袁老他们正等待结果，见苏卓三人押着张瑜玉回来，都迎了上来。 “怎么样？有结果吗？”袁老急切的问道。 苏卓摇摇头，他让派出所几个同事给张瑜玉办了手续，然后带去派出所。 在张瑜玉被带走后，苏卓才告诉了袁老事情经过，并道：“这案子有些麻烦，下一步我们准备接触周军，不过……” 说到这，他摇摇头。 袁老等人都明白苏卓意思，如果张瑜玉说的都是真的，周军既然派人准备殴打游太平，就不太可能先下毒害死他。 众人一时心中都沉甸甸的，张瑜玉和周军跟本案都没有关系的话，案子所有线索就断了。 “刚才我和医院联系了，医院说昏迷的四人中，已经醒来一个，不过暂且神志还不清醒，想问话得等一段时间。” 袁老告诉苏卓几人道。 苏卓嗯了一声，周军被排除，下一步就得丛头开始，排查游太平五人其他社会关系了。 第80章 对手 众人在酒店短暂商讨了一会，最后万归山安排所有人开始排查游太平的其他社会关系，而自己和苏卓以及吕锋先到医院看看。 至于袁老几人，因为现场勘验结束，就直接回去了。 市人民医院，当苏卓三人来到中毒四人住院楼层，向护士出示了证件后，一名护士忙带着他们来到那唯一醒过来的员工病房。 三人进去后，发现里面正有个妇女哭泣，一名头部缠绕绷带的病人正呆若木鸡的躺在床上。 哭泣的人像是病人妻子，她听完护士介绍后，猛地站起来嚷道：“各位警官，我老公一定是被周军害的，周军是杀人凶手。” 苏卓三人一怔，万归山马上道：“你坐下慢慢说，为什么认为周军是杀人凶手？” 那个妇女坐下后，一边哭一边叙述道：“昨天晚上，我老公接到老板游太平的电话，让他们几个人带着铁锤去砸周军的车子。” “游太平让你老公他们去砸周军的迈巴赫？”吕锋不禁一惊。。 “是啊，当时我还不让，但我老公说游老板给了钱，我老公就去了，然后一直没有回家，直到他被下毒，我才知道游太平死了，我老公四人都昏迷在医院。” 妇女哭诉同时，一口咬定周军就是杀人凶手，是报复杀人。 吕锋一听，不禁对苏卓苦笑一声道：“这个车子被砸案子倒是破了！” 今天早晨吕锋接到周军报警，说他车子被砸了，吕锋一直在排查，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没想到就是游太平让人砸的。 更加没想到的是游太平事后又被人下毒害死了，而砸车的几个人都昏迷进入了医院。 “警官，你们一定要抓捕周军，为我们做主啊！”妇女又开始哭泣了。 苏卓对万归山和吕锋一使眼色，万归山安抚下妇女，吕锋就问道：“你老公他们平日和其他人结过仇怨吗？” 妇女想了想，摇头道：“我老公名义是公司员工，但相当于游老板的保镖，虽然平时也为了琐事得罪了些人，但不至于引来毒手，只有周军和游老板他们有仇恨。” “我老公先前还告诉我，游老板为了前军山工程和周军争了许久，花费了大量的钱，但最后还是被周军抢走了，游老板气不过才砸的周军车子。” 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万归山和吕锋都是心中一动，这么说，周军确实有下毒手的可能。 “你老公彻底醒过来后，你马上报告警方。” 苏卓三人见妇女说不出更多信息，就准备离开医院。 妇女点点头，然后又道：“你们一定要抓周军，他是凶手跑不了。” 万归山应付了一句，就和苏卓以及吕锋离开了病房。 等出了医院上车后，万归山就问苏卓道：“看来我们要会会这个周军了。” 苏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吕锋认识周军的公司，他开车带着苏卓和万归山直接去向周军公司。 到了公司门口，吕锋向保安出示了证件后，然后问道：“你们老板周军在吗？” 保安见三人是警察，忙道：“周老板在公司，我帮你们通报一声。” 说着，保安立即拨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说明了情况，随即就挂了：“三位警官，你们直接去五楼，周老板秘书在等你们，由她带你们去见周老板。” 苏卓三人点点头，走入公司，然后乘坐电梯来到五楼。 五楼一名年轻秘书立即迎了上来，苏卓就道：“我们找周老板。” 秘书赔笑道：“三位是刑警队的，周老板在办公室等您们。” 她说着，就带着苏卓三人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伸手敲了敲，得到答复后，便让三人进去。 几人进去后，苏卓目光一瞟，发现早晨那个报警的大胖子周军正迎接上来。 “吕警官，您们好啊！”周军笑眯眯的招呼道。 “周老板，你好。”双方寒暄后，吕锋又为周军介绍了一下苏卓和万归山。 周军一听，立即客气的道：“这个事情还要麻烦您们刑警队，真不好意思。” 此时那个秘书又端了三杯茶进来，放下后就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几人落座后，周军问吕锋道：“吕警官，我车子被砸一事可查出来了？” 吕锋正要回答，苏卓却抢先一步道：“查是查出来了，不过这个事有些麻烦。” 周军不经意的问道：“有什么麻烦？对方很有势力？” 苏卓摇摇头，他反问周军道：“你认识游太平吗？” 周军一听，就是一怔，小眼珠子一转，就问道：“车子是游太平让人砸的？” 苏卓点点头：“是的。” 周军脸色微微一变，他想了想就道：“我和游太平关系也没必要隐瞒，为了竞标前军山一处工程，我们闹的很不对付，他一定是没有挣到手，所以才砸我车子泄愤。” 他叙说时，苏卓一直在凝视他。 一番观察，苏卓发现周军虽然脸色不对，但却没有过分紧张和恐慌。 “你最近一次见到游太平是什么时候？”万归山在旁边插嘴问道。 周军小眼珠子又是一转，他此时脸色反而正常起来，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才意味深长的道：“三位警官，你们今天来不是为了我车子被砸案子，而是为了游太平被毒死案子？” 万归山和吕锋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周军竟然将事情直接挑明了，一时倒不知道怎么询问了。 苏卓却笑道：“周老板豪爽，你是怎么知道游太平被毒死了？” 周军耸耸肩膀：“今天中午我派人去了临仙酒店，也不瞒各位，目的就是为了揍游太平，其实我在报警后不久，就得知我车子是被游太平手下砸的。” “刚才对各位隐瞒了实情，抱歉哈。” 对周军抱歉，苏卓三人都没有理睬他。 “不过我们埋伏在酒店外面不久，就得知游太平几人中毒了，因此自然不可能继续下手，就悄悄撤走了。” 听周军叙说完经过，万归山看着他道：“张瑜玉是你派去的？” 周军很是爽快的点点头：“是的，我花了一千块钱雇她进去打探游太平行踪。” 说到这，他抬头看着苏卓三人诚恳的道：“我明白三位意思，但游太平不是我毒死的，因为没有必要。” “我已经拿到前军山工程，他已经对我造不成威胁了，至于想揍他，只是警告他，以后不要搞小动作。” 第81章 目标 苏卓三人见周军说话十分恳切，不像是作伪，一时都是眉头紧锁，如果周军和本案无关，那么究竟是谁下的毒呢？ 他们又询问了周军其它一些事，等再也问不出什么，这才告辞离开了。 出了周军的公司，万归山和吕锋都有些垂头丧气，案子线索一再断掉，使得本案蒙上了层层迷雾。 上了车，万归山和吕锋都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行动了。 “排除了酒店人员，又排除了周军，游太平社会关系中也不太像有人报复杀人……，奶奶的，难道游太平是被鬼杀了吗？！” 吕锋不禁咒骂了一句。 此话一出，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卓猛地身体一振。 “游太平是被鬼杀的？”苏卓目光盯视吕锋，下意识的重复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吕锋忙苦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苏警官你不会当真？” 苏卓眉头一挑，沉声道：“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其实游太平被杀，还有一种可能！” 万归山二人都知道苏卓查案厉害，现在听他说游太平被杀，还有一种可能，都不禁竖起耳朵听。 可等了一会，苏卓却没有立即言语。 万归山一见，顿时急了：“小苏，你倒是说啊，游太平还可能因为什么被杀？” 苏卓不禁微微一笑，随即脸色又凝重起来，他缓缓的道：“误杀！” “误杀？”万归山和吕锋吃了一惊，他们分析过凶手所有可能的杀人动机，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游太平是被误杀。 “苏警官，你怎么得出游太平可能被误杀的结论？”吕锋马上问道。 苏卓手指在车椅扶手上弹了弹，然后才道：“我们假设张瑜玉和周军说的话都是真实的，那么张瑜玉那张餐巾纸上的毒，就是因为擦汤勺沾染上的，如此一来，那个汤一定在之前就被人下毒了。” “但我们知道，汤熬好后，大厨都会品尝，先试试味道，所以当时如果没有发生意外，死的人不应该是游太平。” “嘶”，万归山和吕锋都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按照苏卓推断，这个案子又回到临仙酒店了。 “凶手目标不是游太平，难道是……？”万归山看着苏卓，露出一丝疑惑。 “不错，就是阳中骏！”苏卓一字一句的答道，“阳中骏是凶手的下毒目标，案子就简单明了了，凶手知道阳中骏熬好汤会品尝，因此提前在汤里面下毒。”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阳中骏这次没有品尝熬好的汤，因此躲过了一劫，游太平却成了替死鬼。” 听完苏卓解释，万归山和吕锋细细一思索，都猛地点头道：“这分析十分合情合理，凶手目标恐怕正是阳中骏。” 案件峰回路转，二人顿时满心欣喜。 吕锋立即将车子开往大通派出所：“我们再审阳中骏，看他到底得罪了谁？” 车子风驰电掣，很快就回到了派出所，此时阳中骏还在派出所羁押，苏卓三人都来不及跟其他同志解释，就马上投入到了审讯中。 阳中骏见苏卓三人目光如电瞪视自己，心中又忐忑起来。 苏卓没有废话，直接问道：“今天从你熬汤开始，可曾离开过厨房？” 阳中骏马上摇头道：“没有，这个我上次已经交待了，一步也没有离开，直到汤熬好，我端送给服务员。” “你确定没有离开过半步？”万归山追问道。 阳中骏重重的一点头：“我敢打包票，半步没有离开过。” 万归山二人眉头不由得一皱，既然阳中骏没有离开半步，谁能向汤里下毒呢？ 现场一时沉默下来，过了片刻，苏卓看着阳中骏就问道：“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去酒店找的你？找你做什么？” “大约在上午十一点多，我们前几天分手了，她来……”说到这，阳中骏话语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奇怪之色。 苏卓自然将阳中骏表情都看在眼里，马上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阳中骏却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应该那么做啊，她和游太平可没有半分关系！” 苏卓马上沉声道：“你别管可能不可能，将事实说出来就可以了。” 阳中骏讨好的点点头，这才开始叙说道：“前几天我向女朋友提出分手，然后她今天来看我，想挽回，但我已经下了决心，就没有理睬她。” “我前女友不甘心，一再念叨，甚至还强吻了我，当时我正在熬汤，就推开了她，让她快走。” 说到这，阳中骏抬头看着苏卓几人道：“如果我前女友在强吻我的那个时间段下毒，我就不能发觉，不过她不能那么做啊，她和游太平又不认识！” 苏卓和万归山等人互视一眼，心中都鄙夷的冷哼一声，这个家伙还活在梦里了，人家下毒目标是你，可不是游太平。 “你将汤熬好后，为什么没有品尝？”苏卓看了一眼阳中骏，就问道。 “当时我被前女友搞得心烦意燥，忘了品尝，然后就端到客人包厢……”阳中骏说到这，话语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看着苏卓，嘴唇剧烈颤抖着，过了好一会，才艰难的说道：“你们意思是我前女友真正毒杀的目标是……是我？” 万归山和吕锋对视一眼，心道：这个家伙不算笨嘛，竟然让其想到了他前女友的真正用意。 苏卓点点头：“不错，如果是她下的毒，她目标就是你！” 阳中骏一听，满脸恐惧之中又参有一丝庆幸。 幸好当时自己没有品尝，否则当时死的人就是自己，想到这，他不禁后怕的瑟瑟发抖起来。 “那个女人好毒啊！”半天后，阳中骏才恨恨的道。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苏卓对阳中骏此时话语没有了兴趣，他现在只想抓捕那个女人！ 万归山和吕锋也迫切的盯视阳中骏，这起案子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那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下毒之人。 只要将其抓捕，案子就能真相大白了！ 第82章 难缠 阳中骏一旦明白凶手下毒对付的是自己，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对苏卓几人当然不会有隐瞒。 “她叫石翠翠，在小暗巷一家叫天韵的美容美发室打工，其实说是打工，她们做的就是卖淫……” 阳中骏一五一十将石翠翠的情况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你有石翠翠照片吗？”阳中骏交待完，苏卓又问道。 “有。” 阳中骏立即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然后将手机递给苏卓。 苏卓一瞧，是一个女人的全身照，照片非常清晰，他一眼就看清女人的双手纤细洁白，赫然就是脑海中出现的那双手。 “就是这个女人！”苏卓将手机还给阳中骏，扭头对万归山道：“万教，抓人，将天韵美容美发里所有人都抓到派出所。” “所有人都抓来？” 万归山一怔。 苏卓点点头：“其她人能提供相应的信息，如果那个石翠翠执意狡辩抵赖，我们还可以多方入手，让其伏法。” “好。” 万归山虽然口中答应了，但他心中想着一个卖淫女能有多难审讯，到时只要一吓唬，她还不得什么都招供了。 因此他对苏卓话语没有重视。 不过既然苏卓说了，他仍旧和吕锋带人将美容美发所有人、包括老板都抓到了派出所。 这些人以为派出所此次是抓卖淫嫖娼，所以一进来虽然神态沮丧，但却不是太紧张。 等苏卓看到石翠翠真人双手后，不禁点点头，他再次确定了这个石翠翠就是下毒的人。 石翠翠神态和众人差不多，也十分沮丧，和姐妹们不时窃窃私语，但苏卓发现其看到匆匆来去的警察，目光深处明显有忌惮之色。 这个石翠翠不简单，她好似意识到了警方这次行动的目的。 苏卓通过石翠翠的目光，马上得出这次审讯恐怕不容易，石翠翠不像是简单吓唬就会交待的人。 显然万归山和吕锋等人都没有发现这点，等将人抓来后，他们简单准备了一下，就开始审讯这些女人。 主审石翠翠的是万归山和吕锋，而苏卓却选择了那个女老板审讯。 配合苏卓审讯的是刑警队一名老警察，他给苏卓当副手，记录双方问答。 因为审讯对象是女的，审讯中还有一名女辅警也参与了其中。 女老板三十多岁，打扮的妖里妖气，特别是脸上妆容，厚的跟墙壁石灰差不多。 “什么名字？” “……” 苏卓先是问清楚了女老板的身份信息，随即就问道：“知道我们今天传唤你到派出所是什么事吗？” 女老板低头回答道：“知道，是关于我们卖淫的事情。” 苏卓目光一扫女老板：“有这事吗？” “有，警官，我们承认有，罚款能不能少一点。”女老板立即抬头看着苏卓，开始肯求道。 “看你们态度。”苏卓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好的好的，我一定如实交待。”女老板见苏卓模样平淡，不像以前抓到她们的警察那般凶神恶煞，忙讨好的表示配合。 “你们客人都是些什么人？”苏卓沉吟片刻，才问道。 “三教九流都有，我们一般不过问客人工作，除非双方熟悉了，才可能提及。”女老板如实回答道。 苏卓想了想，又问道：“你手下那些小姐接待什么样的客人，你都清楚吗？” 女老板回答道：“看情况，如果有客人经常找我们家姑娘，我基本都认识。” 苏卓点点头：“最近有人经常找石翠翠吗？” 女老板一呆，她一时不明白苏卓为什么单提石翠翠询问，想了想就回答道：“认识几个，但只是一般熟悉。” 苏卓看着女老板，表情开始严肃起来：“其中有医务人员或者能接触到剧毒之物的人吗？像是药物实验室或者制药厂什么的。” 女老板再次一呆，这个年轻警察到底想问什么？怎么查卖淫嫖娼，却问到药物上了？难道有人服用药物死了？ 而给苏卓当副手的那名老警察也先是一呆，但随想就恍悟过来，石翠翠一个小姐，她不可能会有毒药。 她的毒药从哪里来的？这点如果查清楚，就能迫使石翠翠招供。 难怪一向是侦查主力军的苏卓此次没有主审石翠翠，原来他根本是剑有所指，早已想好了通过女老板找出那个给石翠翠毒药的人。 老警察想到这，心中不禁对苏卓万分佩服，现在即使万归山审讯失败，但如果苏卓这边有突破，案子仍旧能顺利进行。 苏卓猜出女老板此时心中所想，他盯视对方道：“你别管那么多，知道什么，就如实说出来，这对你有好处！” 这句半是威胁半是承诺的话，让女老板不禁惊喜交加，她仔细想了想，才迟疑的道：“石翠翠有个客人经常来找她，那个客人是开诊所的，不知道这算不算？” “开诊所？哪家诊所？客人叫什么名字？” “张氏中医诊所，客人名字叫张强，他原本是个医生，后来不知怎么不干了，然后开了家诊所，这个人经常来找石翠翠，二人关系很好……” 女老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二人情况。 “张强？”苏卓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弹，沉吟良久，他又问女老板道：“最近几天张强来找过石翠翠吗？” “嗯，昨晚来过，不过二人在房间只待了几分钟，张强就走了，这次他来看着不像是嫖娼，好似送什么东西给石翠翠。” 女老板老实的回答道。 “送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苏卓继续问道。 “不知道，我当时问过石翠翠，她没有说，只是她送走张强后，脸色十分难堪，嘴里还喃喃说什么，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的话，具体我也不了解。” 女老板说到这，那名老警察顿时欣喜起来，他和苏卓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马上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张强有问题。 联系石翠翠说的话，他昨晚很可能给石翠翠弄来了毒药。 …… 此时在另一间审讯室，石翠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二位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石翠翠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表情。 万归山和吕锋都没想到这次审讯如此难搞，本想着一个卖淫女，吓唬几下不就搞定了，不曾想这个石翠翠如此难缠。 冒失了！ 万归山和吕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中看出了懊悔之意。 第83章 智斗 万归山和吕锋虽然懊恼，但他们同时明白，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今天不审清楚，第二次审讯会更加麻烦。 “你今天去临仙酒店真的什么都没做？”吕锋再次严厉的问道。 “没有，我都说了多少遍，没有，两位警官，你们再问，我还是这句话！” 万归山二人火气越来越大，石翠翠反而冷静下来，好整以暇的答道。 “你到临仙酒店接触过阳中骏煮的汤没有？”万归山两条眉毛几乎都挤在一起了，这个石翠翠难缠超乎他们想象。 “接触汤？这个我不知道哎，我当时只顾和阳中骏说话，没有注意到这些。”石翠翠眼珠子一转，就回答道。 “妈的！”万归山和吕锋见石翠翠将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心中不禁咒骂了一句。 双方就这样又僵持了足足一个小时，石翠翠仍旧丝毫不漏口风，偶尔还戏弄万归山二人几句。 万归山二人也明白这是石翠翠想激怒他们，从而让他们失去判断力，虽然二人都克制住了，但面对咬紧牙关的石翠翠，他们却没有好办法。 就这个时候，苏卓走了进来。 “怎么样？”苏卓目光一扫询问笔录，见笔录只是白纸一张，马上明白二人审讯没有结果。 “他奶奶的，这个女人难缠的很。”吕锋对苏卓低声道，同时嘴里还咒骂了一句。 谁知这句咒骂被石翠翠听到了，她立即嚷道：“你们作为警察不能骂人，否则我可以告你们的！” 吕锋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被对方抓住了把柄。 但他毕竟是骂人了，只得悻悻的没有言语。 “你们领导在吗？我要见你们领导，这事我们没完。”石翠翠开始撒泼了。 苏卓冷冷的看了一眼石翠翠。 石翠翠一见，立即嚷道：“你想干什么？如果你们打人，我一定去上诉，把你们警服都扒掉。” 苏卓鄙夷的又看了一眼石翠翠，淡淡的道：“石翠翠，别演戏了，你下毒的氢氰酸从哪里来的？” 万归山二人一见苏卓直接说出了毒死游太平的药物名字，都是一惊，这可是他们最后一攻，如果石翠翠不能屈服，那就麻烦了。 “氢氰酸？什么氢氰酸？”石翠翠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镇定下来，瞪视着苏卓，“你可别想诬陷我，我可没有什么氢氰酸！” 这个贱婆娘！ 万归山和吕锋见石翠翠将一切再次推得一干二净，都恨得牙痒痒，同时也开始焦急起来。 谁知苏卓神情仍旧平淡如常，他好似料到石翠翠会否认知道氢氰酸一事。 “你认识张强吗？”苏卓盯视石翠翠，冷淡的问道。 “张强？”石翠翠一听张强名字，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目中露出一丝恐慌之色。 “有门。”万归山和吕锋一瞧，心中都是一动。 他们虽然不知道张强是谁，但却看出苏卓抓住了石翠翠的命脉，否则这个嚣张的女人不会这般紧张。 “不认识。”石翠翠这时却摇头道。 苏卓见石翠翠竟然否认认识张强，冷笑一声，对外面喊道：“带进来。” 外面立即传来脚步声，一个中年男子被几名警察押着走了进来。 “他，你认识吗？”苏卓指着那个中年男子，问石翠翠道。 “我……”石翠翠再次慌了，她没想到警方竟然将这个人抓来了，这让其顿时乱了阵脚。 “不认识？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苏卓讽刺的瞅了一眼石翠翠，“他叫张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晚你们还在一起见面了。” 石翠翠脸皮红白交替一番，突然对张强道：“原来你就是张强，我认识你，但却不知道你名字。” 好个狡猾的女人！ 万归山和吕锋一见，顿时恼了，这个石翠翠分明知道张强，现在却装着不知道其名字。 而且其话语神态，还有让张强配合她的意思，如果二人配合成功，审讯又会麻烦了。 万归山正要插话，想抢在张强前头阻止其说话。 谁知张强突然冷冷的道：“石翠翠，我们可是老相好，我每个月都找你几次，你现在竟然说不知道我。” “另外你们美容美发店里，谁不知道我名字？都知道我们关系亲密。” “另外昨晚我给你氢氰酸，这事你也忘了？你说要毒死你那个负心的男朋友，向我讨要毒药，我就给了你氢氰酸，是不是？” 张强这番话，让万归山和吕锋呆了一呆，进而不禁大喜若狂，张强竟然没有否认认识石翠翠。 甚至还承认石翠翠下毒的毒药就是他给的。 他们狂喜之余，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个张强先前一定对苏卓已经招供了，否则不会这么配合警方。 只是他们不知道苏卓怎么知道这个张强且及时找到他的。 而石翠翠却被张强这番话吓得魂飞魄散，她万万没有料到张强不但不配合她，反而揭了她的老底。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和你熟悉，你这个骗子，你一定是警方派来的骗子！”石翠翠对着张强就开始破口大骂。 石翠翠再次撒泼，万归山和吕锋却松了口气，这个石翠翠急了，开始狗急跳墙了！ 只要被询问人急了，接下来审讯就好办了。 这时苏卓说道：“你们美容美发店所有人都能证明张强是你老相好，石翠翠，你不要再做无谓抵赖了，那样我们对你处罚只会加重！” “……” 石翠翠身体一震，她停止了怒骂，低头开始沉默不语。 以沉默抵抗审讯，面对确凿的证据，石翠翠知道无法再抵赖，开始消极抵抗。 对于警方询问，是一句不作答。 苏卓一见，不禁冷笑一声：“氢氰酸是张强昨晚给你的，游太平今天死于氢氰酸毒药之下，当时你也在场，就这种情况，你还要继续顽抗到底吗？” 石翠翠身体再次禁不住颤抖起来，但却仍旧咬着嘴唇不说话。 苏卓阴森森的又道：“你可知道，现在只要证据确凿，即使你不招供，法院照样能判决你！” 第84章 得不到就毁掉 面对苏卓忽而凌厉忽而语重心长的审讯，石翠翠明显感觉不适应。 再加上证据确凿，她脸色急速变化着，胸口起伏间，就有了意动。 虽然石翠翠这些变化十分细微，但苏卓几人都目光如炬，自然看得真真切切，一时他们没有进一步紧逼。 他们在都等着，等石翠翠招供。 果然过了一会，石翠翠抬头看着苏卓道：“警官，我主动招供后是不是就会减轻处罚？” 苏卓如实告诉她：“你接受审讯时的态度，我们会记录在案，审判长会酌情考虑到这点的。” 石翠翠这才牙一咬，终于松口道：“好，我招供。” 万归山和吕锋一见石翠翠终于准备招供了，顿时狂喜万分，万归山亲自开始记录。 原来石翠翠和阳中骏相好了半年多，但最近阳中骏却开始嫌弃石翠翠，跟她提出分手。 石翠翠在多次未能挽回阳中骏心后，心态彻底崩溃，人性在这一刻开始扭曲了，她想着既然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因此她马上联系了开诊所的张强，向他搞些毒药。 张强此人也是混不吝的家伙，一听石翠翠要报复她前男友，二话不说就给了石翠翠一些氢氰酸。 就这样，石翠翠今天来到临仙酒店，在挽回阳中骏再次未果情况下，终于狠下心，趁着阳中骏不留神之际，偷偷将氢氰酸放入汤里。 石翠翠的本意是如果阳中骏品尝汤，就会死亡，旁人因此也不会再继续喝汤。 不曾想阳中骏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喝汤，而是将汤直接端给了游太平等人。 就这样，阳中骏捡回一条命，游太平却成了替死鬼。 听完石翠翠叙说，万归山和吕锋都是长吐一口气，这个案子真是又奇又险。 警方开始在侦查过程中，推断凶手是直接对付游太平，又因为游太平社会关系，从而牵扯出周军。 随着牵扯的人越来越多，线索陆续断掉，案子也进入了死胡同。 最后要不是苏卓发现了游太平是被误杀，自己等人还会两眼一抹黑继续乱窜。 到时案子不但破获不了，还让石翠翠这个真正凶手逍遥法外。 从而警方会遭人诟病，游太平也是死不瞑目。 审讯完石翠翠，万归山送她去了看守所，至于起诉和审判，那就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事情了。 作为警方，此案侦查到此就结束了。 又一件大案被破获，上到宁海分局领导，下到刑警队和大通派出所民警，所有人全都是喜气洋洋，在案件总结表彰大会上，局长肖战风再次将苏卓一通夸奖。 对此，宁海分局上下早已见怪不怪了，破获大案，如果不表彰苏卓，那才叫新奇。 此案破获不久，上面就给予了实质性奖励，苏卓和万归山以及吕锋三人荣获个人三等功，其他人也受到了不同奖励。 这让分局上下又羡慕起来。 虽然三等功不算稀奇，但不知怎么的，在宁海分局渐渐流传一个传说，说只要和苏卓侦查破案，事后一定会受到奖励。 这个传说无疑又给苏卓增添了名气，一时在宁海区，苏卓名声大噪，连警察系统外的人都听说过苏卓大名。 而在案子破获后，苏卓再次收获了一门技能——辨别毒药能力！ 这门技能说起来简单，但灌入脑海中的知识之丰富，让苏卓都叹为观止。 这么说，只要是毒药，苏卓都能一眼认出，即使特性和外形甚至颜色差不多，也能通过细微的区别，将其分辨出来。 又掌握了一门新技能，苏卓当然欢喜异常，这个可比获取三等功更加令他欣喜。 随着苏卓大展神威，破获了一起起重大案子，有心人就开始留意苏卓动向了。 这些人知道苏卓侦查能力如此厉害，小小大通派出所肯定留不住人了，有资格的就开始暗暗使小动作，想把苏卓调入自己部门。 这其中尤以宁海区刑警队大队长朱若海最为积极，他很早就想调苏卓来刑警队，只是程木一再阻扰，再加上局长肖战风始终没有开口，这才让他屡次失望而归。 不过随着石翠翠下毒案子破获后，肖战风就几次对程木明里暗里指出，苏卓可能要调走。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朱若海得知后自然是欣喜若狂，整个宁海区，苏卓调离大通派出所，最有可能去的就是自己的刑警队。 果然，肖战风在随后互动中，就露出了口风，要调苏卓去刑警队。 朱若海得到消息后，心中自然是喜不自禁。 而大通派出所程木也知道留不住苏卓，另外他和苏卓私交很好，也不想耽误苏卓的前程，毕竟去刑警队，更能让苏卓快速发展，所以这次他就没有再阻拦。 不过程木也是精明的人，既然留不住苏卓，就向肖战风提出了好几个条件，包括增加相应人手等等。 对此，肖战风没有拒绝，都答应了他。 多方沟通后，都是皆大欢喜，苏卓调走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天苏卓还未到单位，就接到政工室通知，说是局长肖战风要找他。 苏卓自然知道肖战风找他是谈调动的事情，就没有再去派出所，直接来到分局。 果然在肖战风办公室，肖战风笑呵呵的告诉他，要调他去刑警队，并问他意见。 这个调动在之前，双方都是心照不宣了，苏卓当然没有意见。 谈话结束后，苏卓没有立即去刑警队，他得回派出所交接工作，另外自己物品也要收拾一下带走。 到了派出所，程木等人都在等待他，显然派出所这边也知道了消息。 “才到派出所没有多久，人事刚混熟了就要调走，可惜了。”教导员廖汉十分惋惜的说道。 其实大通派出所所有人，包括廖汉、北阳、吕锋以及杨青云等人，都不希望苏卓调走，毕竟有这么一个破案高手，他们遇到棘手的案子，也能及时请教。 另外苏卓性格平和，众人和他相处都十分愉快。 “好了，还是我们派出所池塘小了，留不住小苏，小苏，以后有事需要我们帮忙，尽快开口。” 最后程木笑呵呵的道。 苏卓也客气的说了几句，随即将工作交接后，晚上又和所里人聚了一餐，然后第二天就去刑警队正式报到了！ 第85章 你该下车了 第二天早晨，苏卓吃过早饭，便乘坐公交车，准备去刑警队报到。 上班的时间，公交车特别拥挤，连座位都没有，苏卓只能抓着扶手，保持身体平衡。 刑警队在分局大院里，距离苏卓的家有好几站。 等过了两站后，他发现身旁座位上一个时尚女子露出羞怒的表情，并将身体向座位里面挪动。 遭遇咸猪手？ 苏卓目光一扫，果然发现一个年轻黄毛站在女子侧方，下体不停蹭女子身体，表情说不出的猥琐。 女子对黄毛动作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将身体往里挪动。 可是黄毛得寸进尺，女人移动一些，他就靠近一些，继续做着猥琐的动作。 就在黄毛得意洋洋之际，肩膀被人拍了拍，一个声音道：“兄弟，你该下车了！” 声音突兀，乘客都好奇的看过来，他们见说话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长相俊朗。 年轻人见黄毛疑惑的看着自己，就再次笑眯眯的道：“兄弟，你到站了，下车！” 乘客都感觉奇怪，黄毛下不下车，还需要别人提示吗？ 那个被猥亵的女子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所幸黄毛被年轻人打扰，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再做无耻动作。 这让女子不禁松了口气。 “我没到站，我是下一站。”黄毛不明白年轻人意思，就冷淡的道。 谁知年轻人摇摇头：“你记错了，你是在这站下车。” 此时车内乘客都意识到不对了，这个年轻人坚持黄毛下车，难道黄毛得罪了他？ 所有人中只有那个被猥亵的女人似乎明白了事情真相，她见黄毛脸色逐渐狰狞起来，不禁为年轻人担心。 “你他妈是谁啊？你让老子下车，老子就下车。”黄毛对着年轻人就怒骂道。 “对了，我在这站下车，你就得下。”年轻人听黄毛骂自己，脸色就是一沉。 “滚你妈的。”黄毛凶性被年轻人激出来了，就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恶狠狠的瞪着年轻人：“现在你还敢让老子下车吗？” 众人一见黄毛掏出刀，都吓的惊呼一声，纷纷躲在一旁。 年轻人鄙夷的瞅了一眼黄毛的弹簧刀，冷冷的道：“你刚才猥亵这位女士，现在还藏有管制刀具，嗯，两条罪名。” “你他妈找死！” 黄毛怒极反笑，手中刀就狠狠的捅向年轻人胸口。 “哼”，年轻人冷哼一声，右手急速探出，一把扣住黄毛的握刀手腕，随即一扭，顿时传出骨骼错位声。 随即黄毛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弹簧刀落在地上，他抱着手腕疼的眼泪几乎都下来了。 年轻人见黄毛失去抵抗力，嘴角一撇，对司机喊道：“师傅，我们在分局门口下车。” 他又瞅了瞅痛苦难当的黄毛：“我早就说过你在这站下车，你不信，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你……”黄毛吃了大亏，又被年轻人奚落，气的脸色犹如猪肝。 此时众人都明白了年轻人真正意图，黄毛猥亵那个女子，年轻人仗义出手，要将黄毛押进警察局。 “好！”众人不约而同的鼓掌，表达对年轻人的佩服。 在宁海警察分局门口，公交车停了下来，年轻人一把揪住黄毛后领，将其带下车。 他下车前又对那个女人道：“你也下来，做个证。” 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下了车，帮助年轻人作证。 “好。”车内众人又为年轻人鼓掌。 年轻人自然就是苏卓，他擒住了黄毛后，就押着他和那个女子一道去了刑警队。 刑警队昨晚值班的朱若海等人已经吃过早饭，正在大厅闲聊，准备等一会正式上班。 就在这个时候，苏卓拎着黄毛大步走了进来，他将黄毛扔在地上，扭头又让那个女子进来。 “小苏，你这是……？”朱若海几人一见，弄不懂什么情况。 苏卓道：“来上班，刚好发现这个家伙在猥亵妇女，我顺手给抓了。” “好家伙。”朱若海一听，嘴巴一咧，“小苏，你这个见面礼倒是挺别致啊！” 因为案子不算大案，朱若海就让下属给黄毛和那个女子制作笔录。 黄毛到了此时才知道苏卓是警察，一时懊恼不已，但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那个女子对苏卓深深鞠了一躬，就跟着两名警察去办公室接受询问。 众人此时都认为这个案子不大，一时谁也没有在意，安排人开始审讯后，朱若海就带着苏卓去了自己办公室。 “等一会万教过来，我们昨天商议了一下你来刑警队工作的问题。” 朱若海给苏卓倒了一杯茶，坐下后，继续道：“现在刑警队办案的有四个中队，其中包括大案中队，也叫大案组。” “大案中队队长暂时空缺，万教一直代为管理，我们想着既然你来了，就将大案中队担子挑起来，你当队长。” 苏卓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自己刚来刑警队，朱若海会将这么重的担子给自己。 “你侦查破案能力，整个分局没人比得上，所以在工作上绝对没有问题，至于人事管理……我想着让万教再代管一段时间，等你熟悉了，再转交给你。” 朱若海和苏卓私教很好，所以话也说的很明白。 苏卓自然明白朱若海意思，侦查破案，自己没有问题，但毕竟年轻，队伍管理是不是也行，朱若海没有把握。 对于朱若海安排，苏卓没有异议，当即点头道：“我服从组织和领导安排。” 朱若海见苏卓同意，高兴的笑道：“既然这样，你今天就算正式上任了，本来肖局还准备过来看看，我就说苏队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刚好他也有事，就没有来，不过特地叮嘱我和万教，一定安排好你，所以你如果有要求，尽管提。” 苏卓摇摇头，表示暂且没有要求。 这个时候，万归山也来上班了，他坐下说了几句，然后就带着苏卓去大案中队交接工作。 交接完工作，苏卓将办公室打扫了一下，期间不断有人过来探视，其中就包括袁老。 苏卓和刑警队配合破案好几次，所以这里大部分人他都认识，尤其是袁老，二人关系相当好，可算是忘年之交。 第86章 恐惧 苏卓所在的大案中队还有五人，四男一女，其中有两个男同事出差去了。 唯一的一名女警叫肖莹音。 肖莹音是中队内勤，偶尔也参与案子侦查，年龄比苏卓大几岁，长相不错。 留守在家的两个男同事一个叫黄宗，他是中队年龄最大的一个，今年有五十岁，另外一个叫洪建军，今年三十多岁。 二人此时正在审讯苏卓带来的那个黄毛。 而肖莹音见苏卓打扫办公室，忙过来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苏卓笑道。 肖莹音性格十分活泼，她笑道：“这可是拍领导马屁最好机会，我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了，领导不会泼我冷水。” 一番话说的苏卓不禁笑起来，旁边袁老笑呵呵的道：“小苏，让莹音做，你一个大男人收拾不干净。” 苏卓只得配合肖莹音收拾。 肖莹音打扫时就问苏卓：“苏队，您多大了？有女朋友吗？” 苏卓摇头道：“年龄肯定比你大，至于女朋友却没有。” 肖莹音一听，不禁咯咯笑道：“得了，你肯定没有我大。” 话虽然如此说，但看出肖莹音明显十分高兴。 苏卓一见，不禁微微一笑，果然赞扬女人年轻是最好的吹捧。 肖莹音见苏卓的抹布破碎了，就道：“我去重新拿一块抹布。” 说着她就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匆匆拿着一块干净抹布回来了。 在二人共同努力下，一时将办公室收拾的干干净净。 苏卓将自己东西摆放好，就算开始在刑警队扎根了。 这时朱若海和万归山也过来看苏卓收拾的怎么样，一见办公室打扫的十分干净，不禁赞道：“看不出苏队收拾卫生也很麻利嘛！” 苏卓笑道：“都是肖莹音收拾的，我只是打下手。” 朱若海一听，就赞扬了肖莹音一句，肖莹音见苏卓性格平和，也不摆队长架子，很是高兴碰到这样的领导。 几人正闲聊，审讯黄毛的黄宗走了进来。 “倒杯水喝，问了半天，喉咙都冒烟了。”黄宗五十来岁，但头上却一根白发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起码年轻五岁。 趁着黄宗喝水之际，朱若海就问道：“那个黄毛审讯的怎么样？全部招供了吗？” “嗯，那小子一开始十分嚣张，但禁不住我和洪建军吓唬，都一五一十的招了，他是个惯犯，以前也猥亵过其她妇女。” 黄宗喝完水，就回答道。 “招了就好。”朱若海点点头。 黄宗又笑道：“那家伙开始还装大头蒜，随着我们吓唬，竟然都吓得尿裤子了。” 显然让犯罪嫌疑人如此害怕，黄宗也颇感得意。 苏卓一听黄宗言语，眉头微微一皱：“黄毛吓的尿裤子？” “对啊，现在还在审讯室瑟瑟发抖了，我让洪建军和两个辅警正看着他。”黄宗笑呵呵的道。 苏卓没有言语，朱若海观察到苏卓的微锁眉头，就问道：“苏队，有什么不对吗？” 苏卓沉吟道：“我先前在公交车上抓黄毛时，他胆子十分大，不像是随便被吓得尿裤子的人啊！” 朱若海和万归山一听，都心中一动，他们和苏卓合作破案多次，知道苏卓目光锐利，他的分析判断，几乎没有失手过。 此时黄宗神情也郑重起来：“难道那个黄毛身上有其它案子？” 苏卓想了一会，就问黄宗道：“当时你们询问了什么，才导致黄毛吓尿的？” 黄宗回忆了一下，就道：“我们当时正追问他往日犯过事没有……” 朱若海几人一听，都露出诧异之色，依照黄毛的惯犯性格，即使往日犯过事，也不至于吓得如此厉害啊！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苏卓沉吟问道：“当时没有发生其它事情吗？” 黄宗又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猛地道：“哦，我想起来了，当时莹音去审讯室拿抹布，那个黄毛看到莹音像是见到鬼一般，我当时还以为黄毛害怕是担心被追究，现在想来他是怕莹音！”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就连肖莹音也愣住了，她指了指自己鼻子问道：“那个家伙怕我？为什么？” 黄宗也纳闷的道：“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当时他看到你，确实感到害怕。” 众人奇怪之余，思索了好一会，都理不出一个头绪，肖莹音不禁道：“难道我有了当警察的霸气，让人一看就害怕？” 苏卓等人不禁莞尔，显然黄毛害怕肖莹音不是这个原因。 “肖莹音，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以前办过的案子涉及到那个黄毛？”苏卓就问道。 肖莹音想了一会，随即摇头道：“没有，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家伙，以前绝对没有见过！” 众人见肖莹音话语十分肯定，一时都迷惑不解起来。 而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袁老此时却紧锁眉头，偶尔抬头看着肖莹音，是一副十分奇怪的神色。 众人心思都在黄毛反应上，一时没有人留意袁老的神情。 “那个黄毛多大了？哪里人？”袁老这时就问黄宗道。 “二十七岁，本市人。”黄宗回答道。 袁老眉头一皱，在一旁又沉思不再说话。 “肖莹音，你跟我们再去审讯室试试那个黄毛，看他是不是真怕你？”朱若海就道。 肖莹音答应一声，随着众人一道去审讯室。 众人都离开后，袁老看了肖莹音背影一眼，突然发出一声叹息。 “袁老，您有心事？怎么长吁短叹的？”耳旁突然传来一个问话的声音。 袁老扭头一看，却是苏卓没有去审讯室，正大有深意的看着自己。 “没有，你多心了。”袁老脸色一黑，转身就要离开。 “呵呵，袁老，您老骗不了我，自从你听到黄毛害怕肖莹音，你就神色不对了。”苏卓抢先一步拦住了袁老去路，笑呵呵的道。 袁老瞪了苏卓一眼：“都说你小子眼睛贼，没想到这么贼，我一个没留意，竟然让你看出来了。” 苏卓笑道：“恰好碰上了，袁老不要见怪。” 谁知袁老却叹口气：“这事情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此事说出来，对肖莹音伤害挺大，所以我不敢随便乱说。” “真的跟肖莹音有关？”苏卓脸色也凝重起来。 袁老点点头：“更确切的说，是跟肖莹音妈妈有关！” 第87章 梦里见过 “当年肖莹音妈妈被杀在社会上影响极大，算算时间将近二十五年了，肖莹音当时才刚出生没有多久……” “肖莹音妈妈是被谋杀的？”苏卓一惊，“案子破获了吗？” 袁老声音沉重的道：“没有破获，我记得当时才从学校毕业，第一次出现场就是肖莹音妈妈被杀现场。” “那个现场太惨了，血肉横飞，肖莹音妈妈身体被肢解成好几个部分，残缺不全，唯独一张脸却保存的很好。” 说到这，袁老抬头看着苏卓，颤声说道：“你都无法想象当时现场有多惨烈。” 苏卓眉头一皱，他进入警局虽然时间不长，但接触案子却不少，还没有见识过像袁老叙说的惨烈现场。 “肖莹音妈妈在二十五年前被谋杀，当时黄毛应该才二三岁，他不应该记得啊，奇怪了！”苏卓目光一凝，嘴里就道。 袁老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刚才就没有说出来，另外因为案子发生时间久远，连朱若海和万归山当时都没有参加工作了。” “肖莹音妈妈死法太惨了，她家里怕她知道受不了，都没有告诉她事实真相。” 说到这，袁老就看着苏卓道：“小苏，如果你要查这个案子，一定多加小心，这个案子总透着一股怪异，另外照顾好莹音的情绪……” 苏卓听出袁老话语中含有一丝凄苦，不禁又是一怔。 “袁老，你认识肖莹音妈妈？”苏卓看着袁老问道。 袁老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好久才重重叹了口气：“肖莹音妈妈是我妹妹，肖莹音是我亲外甥女。” “啊！”苏卓一听肖莹音就是袁老的外甥女，不禁吃了一惊。 哥哥第一次出现场就是妹妹被杀现场，这对袁老可谓打击重大，印象应该也格外深刻。 “所以……”袁老抬头看着苏卓，“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苏队能将这个案子破获，让莹音妈妈在天之灵能够瞑目，让肖家能够平安。” 苏卓心中一动，这是袁老第一次郑重的称呼自己“苏队”，以前他一直喊自己小苏。 而且他语气中更是包含深深切盼祈求之意。 他和袁老关系匪浅，当即安慰道：“袁老，我一定尽全力破案。” 袁老见苏卓态度真诚，不禁大感欣慰，嘴里道：“这个案子在我要求下，重启了好几次，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苏卓又道：“我相信此案只有你能破，如果连你都破不了，此案恐怕就真成了悬案了。” …… 审讯室，当肖莹音随着朱若海等人进去后，那个黄毛看到走在前面的肖莹音，身体顿时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脸色更是因为害怕而惨白如纸。 “这个家伙果然在害怕肖莹音！” 朱若海等人一见，心中都马上得出结论。 万归山看了看询问笔录，黄毛叫乾平，本市江源区人，没有职业，屡次因为猥亵妇女被处罚过。 看着噤若寒蝉的乾平，朱若海突然指了指肖莹音对他问道：“你认识她吗？” 这一声问十分突兀，朱若海嗓门又大，乾平顿时就发出一声惨叫，忙低下头，瑟瑟发抖的道：“不……不认识，我不认识！” “这家伙脑子有病！” 肖莹音一摸自己脸颊，自己虽然说不上貌美如花，但长相至少不丑，用得着这么害怕我嘛？ “不认识她，你在害怕什么？”朱若海冷声追问道。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担心猥亵被处罚。”乾平猛地抬头看着刚才审讯他的黄宗：“你送我去看守所，我罪都认了，送我去！” 这家伙说话怎么乱七八糟的？ 黄宗等人都是眉头一皱，乾平又担心被处罚，又迫不及待的要去看守所，这不是自行矛盾嘛！ 朱若海看着乾平慌张的脸颊，突然恶作剧的大声道：“你不老实交代，我们就让你继续留在这里。” “啊！”乾平一听，立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 活见鬼了！ 肖莹音冲上前，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说，你为什么怕我？” 乾平面对肖莹音，头都不敢抬，双手抱着头恐惧的喊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什么玩意？”肖莹音一怔。 “肖莹音。”就在肖莹音正要发飙时，这时走了进来的苏卓喊住她。 肖莹音见苏卓阻止自己继续强审，瞪了乾平一眼，就退到了一旁。 苏卓在乾平前面坐下，然后扔给他一支烟，并亲自为他点燃。 “乾平，我问你几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回答完，我们就送你去看守所。”苏卓看着乾平平静的说道。 乾平一连吸了几口香烟，这才缓和了一下害怕心理。 “你……你问，我知道一定如实回答，只要你们不要继续留我在这里。”乾平忙回答道。 苏卓就问道：“你以前见过肖莹音？” 乾平一听，身体猛地一震，过了片刻才道：“现实中没有见过。” 众人都是一怔，怎么叫现实中没有见过？难道在梦中见过？ “这话怎么说？”苏卓又问道。 “嗯，我从小就经常做梦，梦里看到她……”乾平抬头一瞧肖莹音，随即又害怕的收回目光。 “梦里看到她什么？”苏卓继续问道。 “我从小就经常做梦，梦到她被人肢解成好多块，唯有一张脸是保存完整的……” 乾平叙说完，朱若海等人都是气极反笑，而苏卓却大吃一惊。 他的叙说跟袁老说的当年肖莹音被杀现场几乎一样。 可是当年这个乾平不过二三岁，即使他在现场，也不应该记得这些啊，更何况其说的是在梦里情形。 “奶奶的，你小子再胡说八道，老子晚上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然后让肖莹音陪你。”黄宗生气的威胁乾平道。 肖莹音一听，不满的瞪了黄宗一眼，当我是鬼吗？ 苏卓对黄宗摆摆手，盯视乾平问道：“你真的是在梦里看到过这一切？” 乾平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警官，我有办法能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第88章 童年印记 苏卓一听乾平有办法证明其说的都是真的，就问道：“你怎么证明？” 乾平忙道：“我从小就做这个梦，一直到七八岁时还在做，家人就带我去看心理医生，虽然心理医生没有看出问题所在，不过当时我描绘的梦中情景，心理医生一直有记录，你们可以去询问。” 苏卓看着乾平，思索了一会才道：“你意思是二十多年前，你就做这个梦了？梦里也是肖莹音吗？” 乾平痛苦的点点头：“是的，二十多年了，梦境一直没有改变过。” 众人看出乾平不似说谎，一时都惊愕万分，这个事情真够奇特的！ 苏卓想了想，决定按乾平给的地址，去找他心理医生。 “先送你去看守所，以后有事再问你。”苏卓最后道。 “嗯嗯，谢谢警官，警官，您是大好人！” 乾平一听苏卓要送他去看守所，顿时高兴万分，一个劲的道谢。 众人都不禁摇头，第一次看到有人蹲看守所还这般高兴的。 肖莹音道：“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去看守所探望你。” “不敢不敢。”乾平一听，又是吓的额头冒汗水，忙不迭的连连说不敢。 众人不禁莞尔，乾平所说事情十分怪异，但他们看肖莹音娇俏活泼，怎么也不能让人如此害怕啊？ 更何况二十年前肖莹音才出生了。 “苏队，这案子我挺有兴趣，我陪你一道去。”送乾平去看守所后，万归山对苏卓道。 苏卓嗯了一声，二人回到办公室，拿起工作包，就开车去找乾平的心理医生。 启动车子后，苏卓一边开车一边对万归山道：“万教，关于肖莹音的妈妈事情，你知道吗？” 万归山一怔，随即就道：“我听袁老说过一些，不过不详细，难道这个案子跟她妈妈有关？” 苏卓点点头，就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万归山，并道：“乾平梦到的人很可能不是肖莹音，而是肖莹音的妈妈。” 万归山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肖莹音妈妈被杀案至今没破，说不定这是个契机，刚才肖莹音在场，我不好明说，您通知一下朱大，让他带人查乾平的家庭情况，也许有所发现。” 万归山连忙道：“好，我这就通知朱大。” 他掏出警务通给朱若海打了个电话，朱若海在电话里显然也怔愣了片刻，随即才道：“行，我马上带人去查，如果有发现，我再汇报上级，重启本案。” 万归山挂了手机，就将朱若海意思告诉了苏卓。 “没想到肖莹音活泼外向，她妈妈死亡的真相竟然这么惨。”万归山摇摇头。 苏卓叹息一声，又将袁老的话告诉了万归山。 万归山这才恍悟过来：“原来肖家一直瞒着肖莹音妈妈被杀具体情况，难怪了。” 二人说话间，就来到了市第四人民医院，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精神病院。 到达医院后，苏卓询问了导医台护士，在护士指引下，他们找到了乾平的心理医生周医生。 周医生五十多岁，在办公室接待了苏卓二人。 “乾平这个病例虽然怪异，但也不难解释。”周医生一开口就道。 “周医生，你仔细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万归山就问道。 “心理学有个名词叫潜意识，是人类大脑本能意识，是不被觉察的心理活动，这其中就包括童年印记。” “童年印记，就是病人在童年遭遇的事情，本人平常记忆不记得了，但潜意识却保存下来，进而反应在如梦里等等。” “乾平这个病例就是一种典型的童年印记，因为此事对他影响极大，所以每每都会梦到。” 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潜意识，但对所谓童年印记却知之甚少。 “周医生，也就是说乾平睡梦中的画面，是真实发生的，只是他不记得而已？”苏卓就问道。 周医生却摇头道：“这也不一定，如果他看到的是电视或者电影画面，因为年龄小，无法分辨，也会造成这种情况。” “如果梦到的是现实中的真人呢？”苏卓又问道。 周医生回答道：“那病人梦境极有可能就是真实的，现实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苏卓和万归山心中都是一动，乾平梦到了肖莹音妈妈被杀，根据科学阐述，那么他一定看到了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 “谢谢你周医生，打搅您了。” 苏卓和万归山得到答案后，就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苏卓回头又问周医生道：“乾平第一次来找你，是谁陪他来的？” 周医生回忆了一下，才道：“二十多年了，我记得当时送其过来的是他爸爸，随着他长大，就自己来了。” 苏卓点点头，又道谢后，这才和万归山正式离开。 二人出了医院，刚上车，万归山就接到了朱若海电话，电话里朱若海让苏卓二人去阳泰派出所。 阳泰派出所就是乾平家所在派出所。 苏卓二人立即驱车直奔阳泰派出所。 到达后，朱若海和阳泰派出所所长朗所长正在办公室商讨案情，二人落座后，朱若海就告诉他们。 “我们调查了乾平的家庭关系，他在家里是独子，父亲原本是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现在俱在，不过他不和其父母住在一起。” “另外我们还了解到乾平至今未婚，整天在社会上游荡，但因为猥亵妇女，被派出所处理过好几次。” 朗所长接口道：“四起，有报警记录的就达到四次，还有人选择不报警，就不知道有多少起了。” 苏卓就问道：“乾平父亲原来在什么单位上班？” “乾平父亲叫乾国强，今年五十八岁，原本在齿轮厂当技术员，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干了，一直赋闲在家。” “说起这个乾国强，性格和他儿子恰恰相反，老实巴交的，几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朗所长就为苏卓介绍了乾平父亲的情况。 万归山听完就皱眉道：“根据乾平家庭关系，暂且发现不了什么。” 朱若海和朗所长都点点头，他们刚才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异常。 苏卓手指在桌上弹了弹，却道：“根据描述，乾家经济条件并不好，另外乾国强一个懂得技术的，应该在市场上很抢手啊。” “他为什么宁愿休息在家，也不出去找事？” 朗所长一听，不禁诧异的看了一眼苏卓，苏卓这个发现他倒是没有留意。 第89章 迷雾重重的杀人动机 苏卓几个人一时都沉默起来，这样的一个家庭怎么跟肖莹音的妈妈有交集？他们又在肖莹音妈妈被杀案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肖莹音妈妈叫杨艳，在世是市文工团一名舞蹈演员，肖莹音的爸爸是市教育局一名领导。” “他们跟乾平一家既不是亲戚也不是邻居，无论是工作地方还是生活住处，都相差甚远。” 朱若海说到这，猛地一摇头，他实在想不明白双方怎么交集在一起的。 “应该是某个偶然事件，让他们有了交集。”苏卓缓缓的道，“当时乾平只有二三岁，却看到了凶手杀人过程。” “这说明当时凶手杀人是带着乾平的，而任何人预谋行凶，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带着一个累赘小孩。” 众人一听，都赞同苏卓的分析。 “按照苏队分析，那么乾国强夫妇就更有嫌疑了，一个二三岁小孩，通常情况下都是有父母照顾。” “乾平既然出现在现场，那么乾国强夫妇即使不是凶手，当时他们有一个起码在现场。” 朗所长也分析道。 朱若海和万归山都点点头，朱若海就道：“我们马上回去重启这个案子。” 苏卓和朗所长都同意了，因为案子涉及到阳泰派出所，所以朗所长也跟随苏卓三人一道去了宁海分局。 到达后，朱若海先去跟局长肖战风汇报，准备重启本案，苏卓几人却去了刑警队档案室，将此案卷宗调了出来。 因为要照顾肖莹音情绪，万归山就找个借口，支开她去市局。 在刑警队小会议室，袁老也来了，几人打开当年杨艳被杀卷宗，开始翻阅起来。 当几人看到勘察现场照片时，都不禁紧锁眉头，而袁老却脸色微白。 照片上杨艳太惨了，双腿双手都被肢解，其胸口被利刃划了无数道痕印。 全身残缺不全，唯独一张脸却没有受到丝毫破坏。 卷宗很厚，包括后来重启此案的资料也不少，但有用信息却极少，多数是杨艳社会关系的询问笔录。 而这些人的回答却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苏卓翻阅了整个卷宗，却没有发现一丝涉及到乾国强夫妇的线索，也就是说当年侦查包括后来重启侦查，都没有发觉乾国强夫妇的存在。 万归山和朗所长一点一点仔细翻阅卷宗，但最后都是摇头，他们没有任何发现。 苏卓翻阅完资料，又拿起勘验笔录仔细看起来。 看了许久，他才放下笔录。 袁老一见，立即紧张的问道：“小苏，有发现吗？” 苏卓沉吟道：“根据笔录，杨艳被发现时衣服湿透了，当年案子发生时，是下了大雨吗？” 袁老立即点头道：“是下了大雨，那场雨很大，且下了好几天。” 苏卓点点头：“杨艳后脑勺被人击打过，且全身是湿的，但却不见泥浆，这说明她应该是被打昏迷后，被人背到杀人现场的。” 袁老几人忙点头，对苏卓分析表示赞同。 “根据现场照片看，凶手应该对杨艳十分痛恨，否则不会用肢解这般歹毒的杀人手法。” 苏卓又说道。 万归山沉吟道：“一次偶然相遇，杨艳做了什么，能让凶手如此痛恨她了？这点很不对劲！” 袁老这时插嘴道：“我妹妹性格温和，特别待人处事面面俱到，不应该让人才见面就如此痛恨。” 苏卓手指在桌上弹了几下，才道：“凶手之前应该认识杨艳，或者说知道杨艳存在，所以这次看到她，就起了杀心。” 朗所长几人一想，朗所长立即道：“我赞同苏队说法，凶手应该早已起了杀杨艳的心思。” 苏卓继续道：“杨艳被杀现场是在一处废旧的工厂，而这废旧的工厂距离齿轮厂宿舍不远……” 万归山一听，立即道：“所以乾国强夫妇杀人嫌疑就更大了，杨艳应该在被杀前和他们相遇了，然后发生了某些事，从而导致被杀。” 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现在关键问题是杨艳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们杀人行凶的？ “会不会是凶手意图强|奸杨艳？但最后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得手？”朗所长就说道。 “不可能！”苏卓和袁老立即同时摇头道。 “为什么不可能？只有这个理由才最为合理。”朗所长颇为不解的道。 “我妹妹当时衣服没有被撕破，她是被肢解时，衣服连同身体被利刃砍断裂的。”袁老脸色黯然的道。 “也许是凶手没有得手，让杨艳从新穿上衣服了？”朗所长为自己发现坚持道。 苏卓仍旧摇头：“朗所，你忘了一件事。” “哦？”朗所长几人都看向苏卓，朗所长就问道：“苏队，我忘了什么事？” “恨！”苏卓回答道，“刚才我们说了，凶手极其痛恨杨艳，如果他想强|奸，这份恨就解释不了了。” “一个强|奸犯如此痛恨被侵犯对象，甚至到了癫狂的地步，这点不对！” 袁老和万归山一听，都不禁连连点头，认为苏卓推断十分合理。 朗所长不禁一挠后脑勺：“那凶手到底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袁老和万归山也是脸色难看，发现不了凶手杀人动机，这个案子想侦破，确实很难。 “难怪此案重启好几次，都没有任何发现，确实十分怪异！”万归山摇摇头。 “想查明凶手杀人动机，我们就得查明杨艳和凶手到底怎么有了交集。”苏卓缓缓的道，“只要能找出这个交集，凶手杀人动机应该就明了。” “交集？” 众人一听，都微微点头，但随即又是摇头，即使这点想查明也十分困难。 苏卓这时对袁老道：“袁老，我想见见肖莹音的父亲，不知道方不方便？” 袁老点头道：“行，我现在打给电话给莹音爸爸，然后就带你们过去。” 在袁老通话时候，朱若海带着领导批复的文件回来了，他一进来就问道：“怎么样？有发现吗？” 万归山和朗所长都摇头。 朱若海又问苏卓道：“苏队也没有发现？” 苏卓同样摇摇头。 朱若海眉头不禁一皱，如果此案苏卓都束手无策，虽然重启，但破获率也不会太高。 第90章 联系 当苏卓等人随着袁老来到肖莹音的家时，肖莹音爸爸肖军海早已等候在门外迎接了。 苏卓见肖军海五十来岁，但头发俱已白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自从我妹妹被杀害后，我妹夫一直颓废至今，连对仕途都没有了兴趣，要不是有莹音，他恐怕连活着都不想活了。” 在来的路上，袁老就心情沉痛的介绍了一下肖军海目前情况。 苏卓见到肖军海后，发现袁老说的都是正确的，肖军海整个人不修边幅，给人感觉十分颓废。 “各位，案子重启又要辛苦你们了！”肖军海对一行人表示感谢道。 苏卓几人忙客气了几句。 “肖莹音爸爸倒是个情种，二十多年，对肖莹音妈妈还是放不开。” 进屋时候，朱若海见对面墙上就是肖莹音妈妈的巨大彩色照片，不禁对苏卓低声说道。 苏卓摇摇头，情之一关，能轻易过得了的又有几人。 大家落座后，肖军海为众人泡茶倒水，又表示了一番感谢。 不过苏卓目光锐利，一眼看出肖军海对自己等人重启本案没有抱希望，只是碍于礼貌，才道谢的。 “这位是苏卓苏队长，他是刑警队大案中队中队长，从警以来破获了许多重大案件，这次重启案子，他是主要侦查人员。” 袁老为肖军海介绍一遍众人，等介绍到苏卓时，袁老重点介绍了一番。 肖军海就是一怔，他了解袁老，知道其一向眼高于顶，性格孤傲。 像今天这般赞赏推崇一个人，他还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这个人是才入警没有多长时间的年轻人。 肖军海不禁打量苏卓一番，发现其神态平淡，面对袁老赞赏，既没有过分谦虚，也没有狂傲之色。 心中就是一动，他做官多年，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但像苏卓这般年轻，就有如此定力的人，他还没有见过。 另外朱若海等人的反应，也大出肖军海的意料，众人对袁老赞赏苏卓都没有表现出嫉妒，好似本该就要如此赞赏。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肖军海心中再次一动，隐隐对这起案子重启有了一丝希望。 “莹音妈妈被杀害的那天，我刚好放假在家照顾刚出生不久的莹音，就让她出门散散心。” “因为莹音的出生，杨艳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刚好，杨艳的闺蜜也邀请她逛街，她答应后，吃过中饭就出去了。” “期间她一直和闺蜜逛街，在下午四点钟，她闺蜜有事先回去了，杨艳就也准备回家，可在这个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 “当时我们还通了手机，我问杨艳要不要去接她？杨艳却说她在等公交车，不用接，一会就到家。” 肖军海说到这，声音变得十分低沉：“可我没想到就因为我没有去接，杨艳却被人杀害了！” “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自责中，如果那天我去接了，杨艳也许就不会死，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她。” 众人听完，都不禁唏嘘不已，人有旦夕祸福，谁又能想得到，肖军海只因为没接，就发生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当时肖莹音妈妈在什么地方给你打手机的？”万归山这时问道。 肖军海摇摇头：“她只说在公交站，一会坐车就能回家，具体在哪里……却没有说。” “肖莹音妈妈那个闺蜜叫什么名字？”朱若海问道。 “哦，她叫王琴冰，和杨艳生前在同一个单位，也是一名舞蹈演员。”肖军海介绍道。 “她家现在在哪里？”朱若海又问道。 “好像在东方苑小区，具体那栋不知道，自从杨艳被杀害后，我们就很少来往了。”肖军海叹了口气道。 朱若海点点头，将王琴冰的名字和小区地址都记在笔记本上。 “肖莹音妈妈生前在云海齿轮厂亲戚朋友或者熟人吗？”苏卓这时问道。 “云海齿轮车？”肖军海眉头一皱，想了一会才摇头：“这个名字我十分陌生，没有听杨艳说过，如果她有亲戚朋友或者熟人在那里，应该会告诉我的。” 苏卓微微点头，他不再询问什么，趁着朱若海几人和肖军海说话之际，发现肖家客厅墙壁上挂有许多照片。 就走过去观赏起来。 照片以肖莹音的居多，其中也有老照片，包括杨艳的。 苏卓一番观察，发现杨艳和肖莹音长得确实十分相似，难怪那个乾平会将肖莹音当成杨艳，从而被吓得半死。 突然，苏卓看着其中一张照片，目光半天没有移动。 “这是莹音妈妈慰问演出的照片，那些年她们经常去基层演出。”袁老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对苏卓说明道。 “去基层慰问演出？”苏卓眉毛猛地一挑。 他扭身对肖军海道：“肖叔叔，您有杨阿姨去基层演出的全部照片吗？” 肖军海就道：“家里所有照片都被莹音挂在了墙上，并没有多余的照片。” 苏卓忙又问道：“那文工团有所有她们去基层的照片吗？” 肖军海这次肯定的道：“应该有，只要没有丢失，所有照片都会保留下来的。” 众人见苏卓目光闪动，朱若海忙问道：“苏队，你有发现了吗？” 苏卓道：“我有个大胆猜想，竟然杨阿姨跟云海齿轮车没有任何瓜葛，那么有没有可能杨阿姨曾经去过云海齿轮车慰问演出过，因此和乾国强夫妇认识了？”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万归山道：“这个倒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可以去文工团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一些线索。” 苏卓点点头：“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万教和朗所去杨阿姨闺蜜王琴冰家，问问当年情况，我和朱大去文工团，排查照片。” 众人都点头，对苏卓安排没有异议。 肖军海见苏卓一再提到齿轮车，就忙问道：“苏队，这个云海齿轮车跟莹音妈妈被杀害有关系吗？” 苏卓点点头：“有着很大关系。” 说着，他就将乾平做了二十多年相同的梦一事说了。 肖军海一听，不禁大为震惊，喃喃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第91章 合照中的路人 苏卓和朱若海来到市文工团，文工团团长是名四十多岁的妇女，齐耳短发，看着十分精干。 当她听说苏卓二人想调阅二十多年前文工团慰问演出的照片后，不禁连连摇头：“文工团这二十年几经变迁，大多数老照片都丢失了。” “仅有的一些现在都在展览室，如果那里没有，那就没有了。” 团长说着，就带着二人来到文工团展览室。 展览室墙壁上挂满了文工团演出的照片，但正如团长所说，老照片是少之又少，更别说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 “那些年我们一年演出无数，除非很有价值的照片，普通照片大多数遗失掉了。”团长在苏卓二人查阅前，简单的说明了一下。 苏卓和朱若海点点头，他们开始分头查阅起来。 因为不知道当年云海齿轮车的情况，他们只能找关于杨艳的照片。 经过细致搜索，最后竟然被他们找到了一张——唯一一张关于杨艳的照片，照片是杨艳与另一个女孩的合照，照片上二人都是笑靥如花，充满青春活力。 苏卓二人看着这张照片，照片背景是一棵梧桐大树，不过看不出是在哪里拍的。 突然苏卓轻咦一声，伸手取下了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怎么了？”朱若海忙问道。 苏卓指了指背景大树不远处一个路人道：“你看看这个人像谁？” 朱若海一怔，拿过照片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气：“乾平？” 苏卓却摇摇头：“二十多年前的照片，这个人不是乾平，应该是乾国强。” 朱若海再次仔细一看，猛地点头道：“不错，应该是他。” “这张照片应该是杨艳和王琴冰慰问演出时的合影。”团长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照片，向二人说明道。 “她就是王琴冰？”苏卓指着杨艳旁边女孩问道。 “嗯对，她就是王琴冰。”团长肯定的道。 “团长，您能看出这是在哪里拍的吗？”苏卓又问道。 团长又看看照片，最终摇头道：“看不出来，都二十多年了，实在看不出。” 苏卓和朱若海互相对视一眼，苏卓就道：“我能拿走这照片吗？” 团长点点头：“当然可以。” 苏卓将照片收好，就聊天似的问团长道：“团长，您在文工团工作多少年了？” “有二十多年了，我从舞蹈学校毕业就来到文工团工作，一直到现在。”团长颇为感慨的回答道。 “您也是舞蹈学校毕业的？”苏卓一听，意外的问道。 团长点点头：“当年我和杨艳以及王琴冰都是从舞蹈学校毕业，然后分配到文工团的，当时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龄。” “可惜后来杨艳却遭遇了横祸，王琴冰也随即辞职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留在这里。” 团长话语中透着一股沧海桑田的感慨。 朱若海就问道：“杨艳在文工团人缘怎么样？和人结过怨吗？” “杨艳和人结怨？这不可能。”团长立即连连摇头，“杨艳性格温和，和谁都能处得来，她怎么会跟人结怨，不可能。” “我们在一起学习工作多年，我对她太了解了，不但性格温和，心肠也好，人缘就更好了。” 苏卓和朱若海对视一眼，杨艳这个性格确实不易和人结怨，只是却为什么被人残忍的肢解了？ “王琴冰她什么时候离职的？”苏卓想了想就问道。 “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她离职很早了，恐怕都有二十多年了。”团长摇摇头道。 苏卓和朱若海对视一眼，当年正是王琴冰喊杨艳出去逛街，从而导致杨艳遭遇杀身横祸。 而现在她和杨艳的同框照片又出现了乾国强，这一切都是巧合还是另有蹊跷？ “王琴冰为人怎么样？听说她和杨艳关系很好？”朱若海不着痕迹的随口问了一句。 “嗯，怎么说了，王琴冰性格和杨艳截然相反，她性格十分要强，在文工团人缘也不如杨艳。” “至于她和杨艳关系嘛……”团长说到这顿了顿。 “怎么？”苏卓就看着团长。 团长洒然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当年我们都是一个年龄，难免会有对比竞争的心思。” “听说当年王琴冰追求过杨艳的老公肖军海，只是被肖军海拒绝了，且和杨艳结婚了。” 苏卓和朱若海就是一愣，这个事情肖军海没有提及。 应该是肖军海认为和案子没有关系，所以没说。 “王琴冰为什么辞职？”苏卓继续问道。 “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不过当时有人风言风语的说王琴冰之所以辞职，和当年发生了一件事可能有关，当然这也是猜测，她辞职究竟是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朱若海问道。 “这事说起来，文工团老人都知道，当年有个女人曾经拿着一把刀冲到文工团，口口声声说要砍死王琴冰。” “要砍死王琴冰？为什么？”苏卓眉头一挑。 “据那个女人声称，说王琴冰勾引她老公，还骂王琴冰仗着几分姿色，是狐狸精……，反正这事影响挺大。” “那个女人在文工团闹了许久，后来有人报警，派出所来人带走了那个女人，这事才作罢。” “那个女人叫什么？”朱若海忙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我在外面演出，回来听别人说的，不过那个女人被派出所带走后，却没再来文工团闹事了。” 团长最后补充道。 苏卓沉吟一会，就问团长道：“这事杨艳知道吗？” 老团长道：“那个女人在文工团闹事，当时杨艳正好在家生孩子，至于有没有人告诉她，就不得而知了。” 苏卓和朱若海见再问不出什么，就对团长道谢后，离开了文工团。 二人上了车，苏卓立即对朱若海道：“我们去当年文工团所在的派出所，找出当年卷宗，看那个持刀女人和王琴冰究竟有何瓜葛？” 朱若海点点头，他和苏卓想法一样，都觉得那个王琴冰处处透着神秘，和本案越来越有牵连。 第92章 疑团 “文工团几经变迁，我得问问才知道，当年文工团所在派出所是哪家？” 朱若海一揉眉头。 苏卓不禁笑道：“直接问袁老，杨艳是他妹妹，当年文工团所在他应该清楚。” 朱若海一拍后脑勺：“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着，他就给袁老打了个电话，只是问了几句，问清楚后，便挂了手机。 “哪家派出所？”苏卓启动车子，扭头就问朱若海道。 “你猜？如果猜到了，我请你吃大餐面。”朱若海一咧嘴笑道。 “大通派出所。”苏卓淡定的说道。 “神了，你咋知道的？”朱若海诧异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苏卓。 “呵呵，朱大，你刚才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说明这个派出所跟我有关系，而整个市局跟我扯得上关系的只有大通派出所了。” 苏卓呵呵笑道。 “厉害！”朱若海一竖大拇指，“确实是大通派出所，当年文工团就在大通派出所辖区。” 苏卓点点，一踩油门，掉转车头就直奔大通派出所而去。 到达大通派出所后，程木等人正在办公室闲聊，他们见苏卓来了，都好奇的问道：“小苏，你这是？” 苏卓闷闷的道：“办案，有件案子涉及到大通派出所。” “哈哈”，众人一听都笑了，昨晚才离开，今天就过来办案。 “我说朱大，你不会将刑警队所有案子都交给小苏侦办，那样可不厚道啊！”廖汉好不容易找到奚落朱若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朱若海拿起廖汉的茶杯就咕咚喝了一口，然后只说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他怼人是有名的，廖汉本想着其来派出所要求帮助，脾气会收敛一些，不曾想仍旧怼人不让步。 廖汉因为苏卓被调走跟朱若海有关，这次也不让步，就道：“哎吆，我头疼，去值班室休息一会。” 说着，他扭身就走。 众人都明白，刑警队来派出所，基本是调阅资料，而这后勤的工作属于廖汉管，因此都明白其决定拿一把朱若海。 谁知廖汉刚假意要走，朱若海一把就拽住他：“今天就是你头没了，这个案子也得帮忙。” “凭啥？还不让人休息了？”廖汉嚷道。 朱若海嘿嘿一笑，就看着廖汉道：“是袁老的妹妹杨艳的案子。” 廖汉一听，顿时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才道：“案子又重启了？” 朱若海点点头。 “有新线索？”廖汉又问道。 “嗯。”朱若海又点点头。 “你们要查什么？先跟我去档案室。”廖汉不再嬉闹，带着朱若海就去档案室。 苏卓在后面看的有些发懵，幸好程木也一道陪过来，他对苏卓解释道：“袁老对廖教有过救命之恩，他可以不帮任何人，但袁老的事情他不能不管。” 苏卓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廖汉对杨艳的案子清楚，原来有这层关系在。 而朱若海显然也知道袁老和廖汉的关系，因此才敢怼他，不怕他使袢子。 几人来到档案室，朱若海就表示调取二十年前有人在文工团持刀闹事的案子，其中涉及到王琴冰。 廖汉马上让后勤通过电脑查询，但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最后还是通过关键字搜索，才查找到。 朱若海和苏卓同时查看那个在文工团闹事的究竟是谁，这不看则已，一看二人都不禁大吃一惊。 “张娟兰！”朱若海失声道。 苏卓和朱若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中看到了惊愕。 张娟兰就是乾国强的老婆，也就是乾平的妈妈，没想到去文工团闹事的竟然是她！ 这让苏卓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 程木和廖汉见苏卓二人表情迥异，廖汉就问道：“你们知道她？” 苏卓点点头，沉声道：“我们已经查到杨艳案子一些线索，其中涉及到她的丈夫和儿子，只是没想到现在连她也卷了进来。” “一家都和案子有牵连？那他们全家跟此案绝对逃脱不了干系！”程木在旁边肯定的说道。 众人都点点头，事实应该是如此，否则就太巧合了！ 苏卓又看了一下当年案子处理情况，案子是一个叫吴松的民警主办的，最后张娟兰被拘留了十五日。 “真正只拘留了三日，三日后就被人保释了？” 后勤调出两份保证书，其中一份是张娟兰自己的，另一个是担保人的。 苏卓一瞧担保人的签字，脸色再次变了。 “担保人是谁？”旁边众人都和苏卓合作办案不止一次，还从来没有见他脸色如此难看过。 “王琴冰，杨艳的那个最好闺蜜，此案的被害人！”苏卓扭头看着众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朱若海不禁失声的又喊了一声。 “你没有看错，确定是王琴冰？”朱若海忙问道。 苏卓点点头：“这里有王琴冰的亲笔签名，还有她对张娟兰的谅解书。” 朱若海还不放心，自己又仔细看了，看完，他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张娟兰要杀王琴冰，王琴冰最后竟然谅解了张娟兰，甚至还把她担保出来，这究竟是演的什么戏码啊！ “会不会是张娟兰家人当年找到了王琴冰，然后恳求她出具谅解书的？”后勤就说道。 苏卓却摇头道：“王琴冰出具谅解书，我们可以理解，但她没有理由担保张娟兰出来啊？” 众人都点点头，确实没有人这么干的，别人要杀她，她还为人家担保出拘留所？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显然，根据文工团团长介绍，王琴冰脑子没有问题，相反，她异常精明！ “当年主办案件的吴松现在退休了吗？”苏卓就问现场众人道。 他毕竟才上班没有多久，对于宁海分局人事不熟悉。 “没有，不过吴松几年前调离了宁海分局，现在是在市局警务保障室工作，算算时间，应该过两年就要退休了。” 朱若海等人都在宁海分局工作多年，自然熟悉分局人事。 “朱大，我们去问问吴松，也许他知道当年此案的一些内情！”苏卓马上对朱若海道。 因为苏卓二人任务紧急，程木几人也没有挽留，只是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苏卓和朱若海离开了档案室，马上开车直奔市局而去。 第93章 串联的链子 市局警务保障室，苏卓二人找到了当年主办张娟兰闹事案子的吴松。 吴松头发已经花白了，当他听苏卓二人说是为了当年张娟兰案子来的，诧异了好一会。 “这起案子我记得，因为案子最后发展十分奇怪，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吴松开始慢慢叙说起来。 “当年我们接到报警，从文工团带走张娟兰后，张娟兰在派出所始终不认错，只是恨恨的说要杀了王琴冰那个贱人。” “但此案证据确凿，虽然没有录取其口供，我们最后还是做了拘留张娟兰十五日的处罚。” 苏卓二人点点头，难怪在大通派出所调取卷宗时，关于张娟兰的询问笔录都没有记载内容，原来是其没有招供。 “吴老，据您当年调查，王琴冰真的和张娟兰老公有染吗？”朱若海就问道。 吴松一听，连连摇头：“那个张娟兰偏执的厉害，脑子可能有问题，她老公老实巴交的，怎么会跟王琴冰有染！” “再说以当时王琴冰的外貌和家庭情况，她也不可能看上张娟兰老公，更何况他还是结了婚的人。” “至于张娟兰为什么认为王琴冰和她老公有事，当时我也很奇怪，就走访了张娟兰家左右邻居，走访过程中得到一个重要讯息。” “当年张娟兰的老公不知从哪里得到一张王琴冰照片，然后天天傻呆呆的看个不停，好像是着了魔一般。” “张娟兰为人本就偏激固执，这下怎么受得了，据隔壁邻居说，为这事，他们夫妻吵的很厉害，甚至一向在家唯唯诺诺的丈夫还痛打了张娟兰一顿。” 吴松缓缓的道。 “照片？”苏卓目光一亮，马上问吴松道：“吴老，你看过那张照片没有？” 吴松摇摇头：“没有，那张照片被张娟兰扔进炉子里烧了，听说她老公因此才动手打了她。” “那张照片你知道具体内容吗？”苏卓不甘心的追问道。 吴松同样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照片上有王琴冰这个人。” 苏卓不禁叹息一声，线索又断了。 这个时候朱若海将问题返回到王琴冰身上，他问吴松道：“当年你了解过王琴冰为什么要保释张娟兰吗？按理说，她们矛盾应该是不可调和的啊。” 吴松沉吟道：“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当年办理保释时，我曾经好奇的问过王琴冰，她说是一场误会。” “一场误会？”朱若海忙接着问道，“王琴冰有说张娟兰真正恨的人是谁吗？” 吴松又摇摇头：“她没说。” 苏卓二人失望的对视一眼，朱若海叹了口气：“当年王琴冰也许是在说谎，她为了消除影响，就说张娟兰误会了。” “张娟兰如果没有一点证据，她也不可能冒着被拘留的危险，上门找王琴冰闹事啊。” 对于朱若海的分析，苏卓没有言语，但吴松却又摇头道：“我看不像，一开始张娟兰可能是真的误会了，不过根据后来事情发展情况来看，她的仇人应该不是王琴冰。” “吴老，您为什么这么说？”朱若海一听，就是一怔。 吴松道：“当年张娟兰被执行拘留时，前两日还在拘留所闹死闹活，甚至扬言出去就杀了王琴冰。” “不过第三天，她却安静下来，据当时管教告诉我，第三天张娟兰没有再骂王琴冰，反而大骂她老公，称他是无耻骗子。” 朱若海奇怪的问道：“她为什么有这转变？” 苏卓此时沉吟道：“难道期间有人探望过张娟兰？让其态度有了改变。” 吴松诧异的看了看苏卓，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头脑如此灵活，当即赞道：“苏队说对了，当年确实有人探望过张娟兰，让其改变了态度。” “谁？”朱若海忙问道。 “王琴冰，就在王琴冰探望张娟兰后，张娟兰态度就变了，不再骂王琴冰，转而怒骂她老公是无此骗子。”吴松答道。 苏卓想了想，就问吴松：“当年张娟兰在拘留所可曾提过一个叫杨艳的人？” 吴松一抓头：“杨艳？这个我却没有听管教提过。” 苏卓和朱若海一听，又是失望万分。 “当年王琴冰探望张娟兰，都说了些什么？吴老，您还记得吗？”朱若海就问吴松道。 吴松苦笑一声：“这太细节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能记得，不过据管教说，张娟兰乍见到王琴冰仍旧怒不可遏，王琴冰却没有动气，还送了一些生活用品给张娟兰。” 苏卓和朱若海一听，都不禁摇头，张娟兰不可能看在一些生活用品上就原谅王琴冰，王琴冰在送生活用品时，应该在里面夹杂了书信类东西。 至于书信写的什么，二人自然不知道，但凭猜测，王琴冰应该向张娟兰解释了什么，才让张娟兰态度大变。 至于解释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又和杨艳的死亡有何关系？现在都不得而知了。 见在吴松这儿问不出什么了，苏卓二人道谢后，就离开了市局。 坐上车后，苏卓和朱若海脸色都十分凝重，这起案子因为年代久远，只能通过蛛丝马迹一点一滴寻找线索。 但现在所有线索都是零碎的，就像是珍珠项链，现在还欠一根串起来的链子。 “我们要碰碰张娟兰和王琴冰了，不接触这两个人，所有线索始终串联不到一块。”朱若海皱着眉头道。 苏卓没有言语，反而对朱若海道：“万教他们排查王琴冰该结束了，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先前为了查杨艳和王琴冰当年出门逛街情况，万归山和朗所去询问王琴冰了，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反馈。 “我问问看。”朱若海掏出警务通就拨打了万归山的手机。 接通后，万归山就道：“我们现在在大队，等你们回来，我们再商讨。” 一听万归山回刑警队了，苏卓就道：“我们也回去，即使真正审讯王琴冰以及张娟兰，也不能打无把握的仗，知人知彼，做好完全准备才行！” “嗯”。 对于苏卓的说法，朱若海没有反对，如果不能知己知彼，直接面对此二人，确实冒险了。 以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来看，无论是王琴冰，又或者是张娟兰，都不是好惹的人！ 第94章 串珍珠的人 苏卓二人回到刑警队，万归山和朗所以及袁老早已在会议室等待他们。 临时会议也没有许多规矩，朱若海一坐下，就将他和苏卓查到的线索都详细的说了。 万归山三人一见他们查证到如此多线索，不禁都是大喜。 虽然苏卓二人查到的线索零零散散，更没有实质性证据，但明眼人都看出，杨艳被杀跟张娟兰和王琴冰脱不了关系。 袁老更是十分激动，二十多年的等待期盼，现在终于看到了希望。 万归山和朗所长也将他们得到的线索说了，万归山道：“据我们对王琴冰的询问，当年二人逛街过程中，因为其有事，就先走了。” “这点跟我们询问肖军海得到的答案一样，我们还问了当年他们分手在什么地方，王琴冰说在大闸栏一带……” 万归山在叙说时，苏卓同时在翻阅当年卷宗。 随着万归山说完，苏卓也停止了翻阅。 众人知道他这是比对王琴冰当年的叙说和现在叙说是否一致。 “苏队，王琴冰回答中可有前后矛盾？”朗所长迫切的问道。 苏卓摇摇头：“丝毫不差，连细节都一模一样，她的回答没有前后矛盾。” 众人一听，都露出失望的表情，没有矛盾，想查出其跟杨艳死亡有关，就困难了。 苏卓却又道：“这里有三份询问王琴冰的笔录，加上万教的询问，就是四份，但每一份笔录回答都是一模一样。” “但我却不认为王琴冰因此没有问题，恰恰相反，这反而说明她有问题。” “几十年过去了，她仍旧记得如此清晰，甚至四次都没有丝毫出入，这绝对不正常。” 众人一听，都是心头一震，不觉点头表示赞同，二十多年时间，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除非有意为之，否则不可能。 “还有，她们当年怎么会去大闸栏？我们本市人都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大闸栏是城郊结合部，人烟稀少。” “而杨艳和王琴冰当年都是时尚女孩，她们逛街购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大闸栏？这点十分奇怪。” 苏卓缓缓的又分析道。 万归山一听，立即道：“这点我和朗所询问时也十分疑惑，还特地问了王琴冰一下，王琴冰回答是杨艳要过去的，自己只是跟她一道。” 朗所长在旁边点点头：“王琴冰确实这么说的？” 苏卓点点头：“以前询问笔录中也有前辈问到了这个问题，王琴冰也是这般回答，但我认为这是她片面之词。” 众人都点点头，杨艳已经被杀害了，当年的事情除了王琴冰和凶手，就没有人知道二人为什么去大闸栏了。 “王琴冰和杨艳在大闸栏分别，而我们知道杨艳被杀现场就是在大闸栏一家废弃的工厂里。” “我们换个思维，如果当年要去大闸栏的不是杨艳，而是王琴冰，那么这个王琴冰就又有问题了。” “我们再大胆猜测，当年王琴冰之所以邀约杨艳，并将其带到大闸栏，会不会是她和凶手协商好，带杨艳去大闸栏，让凶手动手。” 众人一听，再次心头一震，苏卓这个推断虽然没有实质性证据支持，但也同样没有漏洞，所说合情合理。 “还有……”苏卓说到这眉头一挑，又继续道：“当年张娟兰开始要杀王琴冰，因为其怀疑王琴冰和她丈夫有染，但王琴冰却通过某种渠道告诉张娟兰，她们之间是误会。” “如此一来，真正和张娟兰的丈夫有牵连的人会是谁？” 众人再次心头巨震，目光瞬间俱都散发灼热光芒，这个答案呼之欲出，根据前前后后的事分析，这个人只能是杨艳！ 袁老这时却道：“我妹妹虽然时尚活泼，但却不是滥交的人，她不可能和乾国强扯上关系。” 苏卓点点头：“这点我知道，但却免不了有人单相思。” “单相思？”众人一怔。 苏卓没有立即回答众人疑问，而是拿出从文工团哪儿得到的照片。 “你们看这张照片。”苏卓将照片放在桌上。 万归山等人一瞧，都道：“是杨艳和王琴冰的合影。” “假设……”，苏卓指了指照片，对众人道：“我们假设当年乾国强单相思杨艳，手中意外得到了一张这样的照片。” “因为整天留念观看，惹得张娟兰妒忌心大发，她肯定逼问乾国强喜欢照片中的谁？而乾国强被逼无奈，出于保护杨艳的心思，他没有说是杨艳，反而说是王琴冰。” “如此一来，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合理了，张娟兰带刀大闹文工团，随即被拘留十五日。” “而王琴冰本来就因为竞争肖军海不过，从而心里嫉恨杨艳，再加上这次无端被侮辱，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或许通过某个渠道，她查到了张娟兰和乾国强的事情，因此就向张娟兰解释，所以才有了张娟兰在拘留所不再怒骂王琴冰，反而骂乾国强是大骗子的事情。” “王琴冰二人都自认为被人耍弄了，在张娟兰出拘留所后，或许就商议怎么对付杨艳。” “我根据当年两份案卷卷宗知道，张娟兰出来没有多久，杨艳就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因此我大胆推测，张娟兰就是杀杨艳的凶手，而王琴冰是帮凶！” 苏卓分析到这，会议室一阵寂静，所有人都被苏卓分析震撼住了，也被一系列诡谲事件给震住了。 如果苏卓分析是正确的，这王琴冰心计之深沉，张娟兰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 过了许久，万归山才说道：“苏队分析的确实到位，但正如先前所说，案子还欠一条链子，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的链子。” 众人都点点头。 苏卓微微一笑，他手指在那张杨艳和王琴冰合影照片上点了点：“这就是链子，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将珍珠串起来的人。” 众人一阵思索后，不约而同的道：“乾国强？” 苏卓点点头：“就是乾国强，乾平的父亲，他是这个案子的导火索，串珍珠事情还得他来做！” 第95章 二愣子警察 乾国强赶到刑警队后，正是吃晚饭时间，几间办公室都没有人。 好不容易在最里面一间办公室发现门是开的，他看到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警察正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听歌。 “请问朱大队长在吗？”乾国强敲了敲门，提高嗓音问道。 年轻警察好似被乾国强突然打扰吓到了，猛地站起来，嚷道：“你谁啊？” 乾国强一怔，他见年轻警察直眉横眼的，跟个二愣子似的。 “对不起警官，是你们朱大队长让我来刑警队的。”乾国强赔笑说道。 “什么？”年轻警察眼睛一横，又大声嚷道。 乾国强叹了口气，指了指年轻警察耳朵里的耳塞，示意他拿下。 年轻警察这才醒悟过来，忙将耳塞拿出来，不好意思的道：“忘了在听歌了，对不起。” “没关系。”乾国强见对方冒冒失失的，他反而不紧张了。 “大叔，你来刑警队有事？”别看年轻警察性格像是二愣子，但说话还挺客气。 “哦，是你们朱大队长让我来的，我儿子乾平被你们抓进来了，我为这事来的。”乾国强笑道。 “你找朱大啊，他正在食堂吃饭，你等一会。”年轻警察解释了一句，又嘴里道：“都去吃饭，留我一个人值班，什么人呀！” 乾国强不禁摇摇头，这个家伙性格冒冒失失，像二愣子，做点事还不耐烦。 他性格虽然老实，但也知道像眼前这个家伙在警察系统恐怕难有前途。 年轻人埋怨完，就不再理睬乾国强，又将耳机塞入耳朵里，继续靠在椅子上听歌曲。 乾国强没办法，就在办公室到处瞅了瞅，最后站的累了，索性不经招呼，就坐在年轻警察对面的椅子上。 年轻警察继续听着歌曲，对乾国强行为丝毫不关心。 乾国强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弹了弹，目光不经意的就落在桌面上。 随着目光这么一看，乾国强突然发出一声低呼，脸色瞬间就苍白无比，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但随即又想起什么，抬头就看着那个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还在听歌，对周围一切浑然不知，手还不时挥动一下。 “警官？”乾国强低声喊了年轻警察一句，同时用余光观察他。 年轻警察显然没有听到，手继续微微挥动着，嘴里哼着莫名其妙的曲调。 乾国强脸色恢复正常后，身体却没有动，继续不动神色的观察眼前年轻警察。 观察了一会，他发现后者在自己注视下足足几分钟仍旧没有异常表现。 “这个年轻警察神情不像是装的！” 乾国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年轻警察突然一皱眉头，摘掉耳塞，抬头嚷道：“怎么回事？还真当我是死人啊？” 乾国强吓了一跳，忙赔笑道：“警官，你什么意思？” 年轻警察继续嚷道：“你说他们跑去吃饭，都一个小时了，把我留在这里值班，像不像话？难道我肚子不饿吗！” “吁”，乾国强不禁轻松一口气，自己多心了，眼前年轻警察果然就是一个二愣子。 “警官，你实在肚子饿，就去吃饭，我帮你在这里看着。”乾国强呵呵笑道。 年轻警察立即道：“那可不行，我们是纪律单位，有规矩的。” “我出去看看，瞧有没有人回来了！”年轻警察嘴里絮絮叨叨，就站起来出门了。 乾国强在年轻警察走后，目光再次落在办公桌面上，这是一张普通办公桌，玻璃下压着许多张照片。 主要是一名身穿警服的女孩不同时期的照片，其中也有其他人照片 乾国强看着照片，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双手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就伸了出去。 “都死了吗？吃个饭这么长时间，尽欺负新人。”外面突然传来那个年轻警察大声喊嚷。 乾国强一惊，手立即缩了回来。 等了一会，年轻警察并没有进来，外面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二愣子！”乾国强心中不禁骂了一句，手中但却没有再继续动作。 他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发现门外并没有人，又仔细观察办公室，也没有发现摄像头等东西。 他这才返回办公桌旁，快速掀起玻璃，然后将其中一张照片塞入兜里，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走动。 再次等了一会，外面传来脚步声，同时听到那个年轻大声道：“你们可吃完了，我肚子都饿死了。” 乾国强一听，不禁一摇头，这个二愣子确实不适合做警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听到外面脚步声逐渐多了起来，乾国强调整了一下呼吸，就走了出去。 看到一个回来的人，他就上前打听朱大队长回来没有，那人回答道：“一会就回来了，你等一会。” 乾国强立即赔笑着点头感谢，开始在走廊里等着。 过了一会，一名警察在几人簇拥下回来了，那名警察一见乾国强，就问道：“你是乾平的父亲乾国强吗？我是朱若海。” 乾国强忙赔笑道：“朱大队，您好，我是乾国强。” 朱若海点点头：“你跟我来。” 乾国强就跟随朱若海来到一间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朱若海就道：“你儿子乾平屡次猥亵妇女，你们夫妇就不管吗？” 乾国强立即喊冤道：“朱大队，不是我们不管，实在管不了，那小子……唉！” 他脸上满是无奈，显然对于他儿子所作所为确实无能为力。 朱若海看了看他，言语中就教训了几句，然后道：“今天晚了，你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乾国强忙答应了，然后问道：“朱大队，你们会怎么处理我儿子乾平？” 朱若海冷淡的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乾国强见问不出什么，不敢继续追问，只得口中感谢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没有人，他直接离开走廊，走出了刑警队大门。 出了大门，正要骑上自己停在外面的电瓶车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电瓶车。 乾国强一怔，扭头一看，抓住他电瓶车的赫然是刚才喊肚子饿的二愣子年轻警察。 那个二愣子年轻警察对他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你这是要走吗？” 第96章 堵死所有退路 乾国强再次一怔，他隐隐感觉到此时的二愣子警察好似有些不对，其目光炯炯有神，显得异常锐利。 “是啊，朱大队让我离开的。”乾国强勉强一笑道。 年轻警察摇摇头，松开了抓住电瓶车的手。 “怎么了？”乾国强看着年轻警察，疑惑的问道。 年轻警察没有回答他，反而冲其背后道：“朱大，少了什么没有？” 乾国强顿时一惊，忙回头看，就见朱若海等十几名警察走了出来，都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自己。 乾国强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少了一张照片，一张肖莹音妈妈和朋友合影的照片！”朱若海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 乾国强惊呼一声，手腕一颤，眼看电瓶车没有扶住，就要倒下，那个年轻警察却及时扶住电瓶车，同时笑呵呵的道：“那照片比电瓶车珍贵吗？怎么车子都不扶？” 乾国强一听，心中又是大惊，再看那个年轻警察，此时哪有丝毫二愣子模样，英气逼人，目光如电，好似能看透世间一切。 “你……你……”乾国强终于知道自己被年轻警察坑了，对方一直是在装傻充愣，而自己竟然把对方真当傻子。 “你们说什么照片？我怎么听不懂？”乾国强强作镇定笑问道。 年轻警察微微一笑：“你这就没意思了，我们办公室少了一张照片，就在你兜里，你难道要我们搜身？” 此时朱若海等十几人也走了过来，将乾国强团团围住。 “照片拿出来！”朱若海冷淡的说道。 乾国强是欲哭无泪，他此时也明白瞒不过去了，只得哆哆嗦嗦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又哆哆嗦嗦递给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接过照片，似笑非笑的看着乾国强道：“你为什么拿这张照片？” 乾国强忙道：“警官，我只是奇怪，这张照片上有我，所以我才拿走的，你们看，这是不是我？” 说着，乾国强指了指照片上那棵大树旁边路人说道。 年轻警察却看都不看照片，只是点点头：“是你。” “对，那人是我，所以……”乾国强擦了一把汗，就看着年轻警察，发现后者脸色木然的回看着自己。 乾国强一怔之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大变。 “照片上这两个女孩你认识吗？”年轻警察将乾国强失态看在眼里，突然冷冷的问道。 乾国强脸色再次变了，他终于确定了，这帮警察果然不是为照片的事情，而是为当年那件事。 一想到当年那件事，乾国强恐惧的腿肚子都打颤了。 “不……不认识！”乾国强困难的吞咽口口水，艰难的说道。 其嗓音此时完全变了，变得嘶哑难听，像是咽喉被人扼住了一般。 “真的不认识？”年轻警察看着乾国强，追问道。 “真的不认识，我只是好奇怎么会这巧，我居然出现在这张照片上？都是因为好奇我才想拿走的，都是纯属好奇！” 乾国强强自辩解道。 年轻警察瞅了乾国强一眼，然后才淡淡的道：“你刚才拿照片可能没有注意，我特地将你的那一部分遮挡住了。” “也就是说，如果你不从玻璃里拿出这张照片，是发现不了自己存在的。” 乾国强再次惊住了，感情对方一切都算计好了，就等着自己钻套，而自己还以为对方是二愣子，能随便糊弄。 “说，你怎么认识杨艳的？”年轻警察盯视乾国强，冷声追问道。 “杨艳？我不认识杨艳。”乾国强看着老实巴交，但心计其实十分深沉，他马上避重就轻，“我认识王琴冰，我不认识杨艳。” 年轻警察没有立即言语，只是冷冷的盯视乾国强。 “这位警官，是真的，我真的只认识王琴冰，不认识杨艳。”乾国强面对年轻警察逼视，强制保持镇定，口中辩解道。 年轻警察叹了口气，他目光不再锐利，看着乾国强反而多了一丝怜悯。 虽然奇怪年轻警察的眼神，但见他不再追问，乾国强紧张的心情微微一松。 其刚要喘口气，就耳听那名年轻警察道：“桌上共有三张王琴冰的照片，而你独独拿走了这张在最拐角，也最不醒目的照片，为什么？” “哐”，乾国强一听年轻警察话语，犹如五雷轰顶，终于扶不住电瓶车，任凭其倒在地上。 “我……！”乾国强再也不能分辨什么，突然蹲下身子开始嚎啕大哭。 看着情绪几乎崩溃的乾国强，年轻警察目光中那丝怜悯浓了一些，但更多的是责怪！ 年轻警察拍拍乾国强肩膀：“交待，把当年的事情全都交待出来，也不枉你喜欢过杨艳一场！” 乾国强身体再次一震，他满脸泪水，口中喃喃道：“交待……？” 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朱若海身旁几个警察立即带着乾国强去往审讯室。 “厉害，苏队，你这招太厉害，逼的乾国强没有了退路，他今天如果仍旧不交待，是不行的了！” 乾国强被带走后，朱若海、万归山以及朗所长兴奋的对年轻警察是大肆赞赏，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们都要激动的将其抛起来了。 而袁老却在旁边饱含热泪：“案子终于能真相大白了，我妹妹也能瞑目了！” “谢谢您，小苏！”袁老拍了拍年轻警察肩膀，万分感激的道。 显然，年轻警察就是苏卓，而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 从乾国强接到朱若海通知，要他来刑警队之时，局就开始了。 而苏卓就是设局的人，就等着乾国强一步步钻进套子里。 “苏队，你的表演技术也太精湛了，简直比专业演员还厉害！”朱若海几人纷纷对苏卓大赞道。 苏卓不禁一笑，他拥有系统灌输的神级表演术，岂能不厉害！ 别说装个二愣子欺骗区区乾国强，就是比乾国强更厉害的人，也休想识破他的表演。 “我们进去审讯，看看当年所发生的一切跟我们推断是不是一样？”朱若海说着，众人就一道进入了审讯室。 第97章 人性的扭曲 审讯室内，乾国强面色苍白，坐在板凳上呆若木鸡。 苏卓几人进来后，他抬头呆滞的看了一眼众人，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苏卓审讯前将证件拿了出来：“乾国强，我们是宁海分局刑警队的民警，现在有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乾国强又茫然的点点头。 苏卓和朱若海对视一眼，随着朱若海亲自为苏卓作笔录，审讯正式开始。 “乾国强，你是怎么认识杨艳的？”苏卓没有绕弯子，而是选择单刀直入。 “……” 乾国强嘴唇哆嗦了几下，将头低下去，却没有回答。 “乾国强，事到如今，你还是如实说出当年真相，杨艳死不瞑目二十多年，你也不想这样。” 面对乾国强的沉默，苏卓没有严厉斥责，始终以劝说为主，打情感牌。 “我……”乾国强喉咙滚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当年事情，不但给杨艳一家造成极大伤害，连你儿子乾平也出现了心理问题，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 苏卓见乾国强还是不说话，也不着急，继续缓缓的劝说。 “为其她人隐瞒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心理折磨，你已经对得起任何人了，即使这个人是你……” 苏卓说到这，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盯视乾国强道：“即使这个人是你老婆张娟兰！” 乾国强一听，全身巨震，他猛地抬头看着苏卓。 苏卓点点头：“我们调查了，当年杨艳被杀，所有线索都指向你老婆张娟兰，这点你现在是瞒不住的，还是如实说出案件过程！” 乾国强嘴唇蠕动半天，才发出比蚊子还小的声音：“你们不应该知道当年事情啊？这事除了我们三个，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你们三个？另外两个是王琴冰和张娟兰？”苏卓沉声问道。 乾国强知道到了现在，再隐瞒已经不行了，只得点点头，低声道：“是，是她们两个。” 苏卓没有言语，和做笔录的朱若海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没有推断错，当年案子果然是王琴冰和张娟兰联手做局，将杨艳杀害的。 “你老婆张娟兰为什么要杀杨艳？”苏卓又问道。 乾国强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杨艳不会死，我也不用被折磨二十多年。” 见乾国强开始叙说，朱若海快速的敲打着键盘，制作笔录。 “那天是五一劳动节，我一早去单位就听到有人说，市文工团会来慰问演出，我不喜欢文艺，所以对这个消息也没有多想。” “可谁能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竟然改变了我的后半生，让我不安了二十多年。” “演出是在五一中午，我们单位员工都去看了，我下班后，好奇心驱使也去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让我悔恨了半辈子。” “当天文工团舞蹈演员个个美丽如花，特别是那个领队，更是娇艳如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一眼就沉沦下去。” “就这样，我如痴如醉的看完舞蹈演出，直到演出结束，我都没有离开，继续呆呆站在原地没动。” “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舞蹈领队和同伴们出了演出场所，同行的还有我们单位宣传干事，像是要去拍照留念。” “我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当领队和同伴在齿轮车一棵大树前准备拍照时，我突然心中一动，就故意装着路人经过。” “下午上班后，我故意摸到单位宣传室，一番查找，果然看到了那张照片，照片中除了两个女孩，赫然也将‘路人’的我拍进去了。” “我趁着宣传干事没留意，就将那张照片拿走了，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我做的天衣无缝。” “回家后，我越看那张照片，越是喜欢，最后几乎像是着了魔一般，一刻不看照片就难受。” “而在这期间，我也打听出，那个舞蹈领队叫杨艳，顺带也知道了和她合影的女孩叫王琴冰。” “就在我对照片上的杨艳神魂颠倒的时候，照片被我老婆发现了，她妒忌心极强，马上吼问我是看照片中的谁？” “我不忍让杨艳受委屈，只得说是看王琴冰，我老婆一气之下，就将照片扔进火炉里烧了。” “我当时也火了，就将我老婆毒打了一顿。”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了，不曾想我老婆竟然闹到了文工团，且误会王琴冰，说要杀了她，然后就被警方抓了。” “再然后，王琴冰却意外的保释了我老婆，我老婆出来后，她找上门，二人秘密谈了许久。” “她们具体谈的什么，我不知道，但事后想着，肯定是对付杨艳的阴谋诡计，可惜当时我没有预料到，否则杨艳也不会死。” “接下来日子，我发现我老婆越来越奇怪，常常莫名其妙的发呆，我就问她，她也不回答，反而对我乱吼。”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老婆拿着一个斧头离开了家，说去砍木炭，我开始没多想，因为我们家平时烧木炭。” “可随着她走后不久，天气就开始电闪雷鸣，我突然一惊，意识到不对，正要追出去，这个时候我儿子乾平突然大哭起来。” “不得已，我抱上乾平一路追出去，终于在我追到那家废弃的工厂后，我看到了我老婆，但那个现场情节，我看后就呆住了。” “我老婆手持锋利的斧头已经砍死了杨艳，正疯狂的肢解她的尸体，那一刻她就像是恶魔一样，一下一下砍在尸体上，都没有觉察到我到了现场。” “我彻底呆住了，头发出‘嗡嗡’响声，一时都不知道身在何处。” “就在我发呆之际，我儿子乾平突然爆发出大哭声，这哭声惊醒了我，也惊动了我老婆，她猛地回头，就看到了我抱着儿子在她身后。” “那一刻，我发现老婆眼眸通红通红，就像是一只野兽，随时要吃人的野兽！” “当时风大雨大，我们对峙着，我儿子乾平继续大声哭着，渐渐的，我老婆通红双眸开始恢复了正常，而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第98章 残忍的女人 “这个贱人把你魂勾走了，我必须杀了她！” 这是我老婆清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我被她这句充满疯狂和毒辣的话语给吓住了。 我直愣愣的看着她，那一刻我欲哭无泪，嘶哑着嗓子道：“可杨艳是无辜的，她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老婆脸色又狰狞起来。 “那我不管，你属于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别人休想抢走！”我老婆瞪视着地上已经被她肢解了的杨艳尸体，嘴里狠狠的道。 “你是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大骂我老婆道。 我老婆那一刻突然瞪视着我，眼珠子又开始红起来，我不禁一惊，忙退后几步，防备她连我也杀。 可最终她拖着斧头离开了。 听着斧头在风雨中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又陷入了混沌当中，最后还是乾平再次大哭，我才清醒过来。 可面对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我看着杨艳的身体，尸体只有脸庞没有被破坏，大概是我刚好赶到，张娟兰还没有来得及破坏。 看着她满脸的血迹，我痛哭出声，就用雨水将她脸庞洗干净了。 那一刻我想到了一死了之，可儿子乾平的哭声惊醒了我，我就抱着乾平回家了，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回家后，我和张娟兰没有再谈及此事，可是我再也无法正常生活，工作更是因为走神，接连出了几次大差错。 最后只能回家，每天颓废的等死。 这一过就是二十多年，直到今天你们找到我！ 乾国强叙说完，现场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默无声。 朱若海等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老刑警，苏卓也见过不少惨案，但像这般惨烈的案子，他都没有听说过。 只是因为丈夫对杨艳有爱慕之情，张娟兰就杀了杨艳，而且是用一种极为残忍的手段杀了她。 这个女人绝对在杀死杨艳那一刻起，人性已经彻底扭曲了。 而作为丈夫的乾国强甚至还继续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报警，没有告诉任何人，恐怕在他看到张娟兰残忍杀害杨艳后，他的人性也已经扭曲了，最起码异于常人了。 制作完笔录，苏卓便让人将痛哭流涕的乾国强送去看守所，就冲包庇杀人犯这点，他就应该受到惩罚。 办完手续，苏卓对朱若海道：“抓人，将张娟兰和王琴冰都直接抓回来！” 朱若海点点头，开始分配任务，因为万归山和朗所熟悉王琴冰的家，抓王琴冰就仍有他们去执行。 而朱若海和苏卓却带人直接去了乾国强家，抓捕那个残忍的女人——张娟兰！ 车子赶到张娟兰家时，天色已经全部黑了，借着明亮的路灯，发现门口有个妇女正用力的劈柴，手中斧头锐利异常。 “张娟兰？”苏卓等人下了车，冲那个妇女喊了一声。 张娟兰立即回头看着苏卓等人，等她发现这些人是警察后，脸色一变。 苏卓趁机打量了一下张娟兰，其人和秀气的名字完全不相符，身材粗壮，满脸横肉，三角眼中透着一股狠辣。 “张娟兰，我们是宁海分局刑警队的民警，有件事要询问你！”苏卓掏出证件报了身份，然后示意张娟兰放下手中斧头。 张娟兰看着众多警察，甚至有人手还搭在腰间，她不傻，马上明白这些人腰间有枪，如果自己有异动，他们肯定随时拔枪。 她老实的扔掉斧头，， 几名警察立即上前控制住她，并将其戴上手铐。 这边的动静马上惊动了附近居民，她们纷纷出来看热闹。 张娟兰此时仍旧装着无辜的问道：“你们找我，是因为我儿子乾平的事情吗？” 苏卓凛然的看着张娟兰，这个女人十分狡猾，都给她戴上手铐了，她竟然还装糊涂，如果是关于乾平，怎么可能给她戴手铐！ 摇了摇头，苏卓冷淡的道：“不是，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 张娟兰身体一颤，不再询问什么，低着头任凭警察带着她上车。 周围的人此时越聚越多，都在远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过问。 显然这个张娟兰在隔壁邻居中人缘也坏到了极致。 一路上，押解张娟兰的苏卓几人都没有说话，个个面色冷峻，而张娟兰始终低着头，也没有问什么。 到达刑警队后，万归山和朗所长押着王琴冰也正好回来。 张娟兰和王琴冰一看对方也被押来了刑警队，她们再傻也明白当年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王琴冰突然爆发凄厉的哭喊：“你们为什么抓我到这里？一切跟我都没有关系！” 显然，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王琴冰被吓坏了，看到张娟兰后，最后一丝侥幸落空了，精神彻底崩溃。 万归山冷哼了一声，让几名女警控制住王琴冰，将其带入一间审讯室。 而苏卓和朱若海却押着张娟兰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内，朱若海将灯光对着张娟兰，冷冷的问道：“张娟兰，知道我们为什么传你来刑警队吗？” “……”面对朱若海问话，张娟兰脸色苍白，但没有言语。 朱若海冷哼了一声，抖了抖手中乾国强的讯问笔录，然后厉声道：“乾国强将当年的事情全都说了，你还要顽抗到底吗？” 张娟兰仍然脸色木然，没有应答。 朱若海一见，又是冷哼一声，正要斥责张娟兰，旁边苏卓却冲他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苏队？”朱若海微微一怔。 苏卓就低声对朱若海道：“等一会王琴冰就会招供，到时两份笔录摆在这里，容不得张娟兰不招供！” 朱若海一怔：“你咋知道王琴冰等一会就会招供？” 苏卓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朱若海一想，随即就明白了。 这起案子王琴冰没有直接杀人，现在事情已经败落，她肯定想抢在张娟兰前招供，为的是戴罪立功。 更何况刚才王琴冰下车看到张娟兰后，精神就崩溃了，看样子是不会继续顽抗了。 而张娟兰可能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反而不会轻易招供。 所以苏卓才决定等，等王琴冰也招供，这起案子前半部分就完全明朗了，再加上乾国强的招供。 两份笔录合在一起，这起二十多年前的谋杀案，就会彻底真相大白！ 第99章 沦丧 接下来事情发展果然如苏卓所料，大约一个小时后，万归山和朗所长就将王琴冰招供的讯问笔录拿进来了。 “王琴冰招了，她将当年事实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万归山和朗所长也不顾及旁边的张娟兰，直接就笑道。 “全招了？”朱若海接过询问笔录一看，不禁喜上眉梢，“苏队猜测的果然不错，王琴冰还真招了。” 万归山和朗所长一听苏卓预先就猜出王琴冰会招供，佩服之余，万归山开玩笑道：“苏队这么相信我们能力？” 苏卓嘿嘿一笑：“我是相信王琴冰顶不住压力。” 三人一听，都不禁笑起来。 他们都明白，这起案子没有任何证据，之所以能够快速破获，完全是依靠苏卓一点一滴分析猜测，才将所有线索串在一起，从而将案子破获。 不过现在说破获还早了一点，还差最后一步，那就是张娟兰的招供。 苏卓将乾国强和王琴冰的笔录放在张娟兰身前小桌上：“你丈夫招供了，你合谋人也招供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自从万归山二人进来，张娟兰听说王琴冰招供了，就知道一切都完了，自己是逃不掉了。 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更多恐慌，或者说她此时身心已经全部麻木了。 “二十多年前，我杀杨艳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现在多活了二十多年，我值了。” 张娟兰的语气没有丝毫悔过之意，反而还有一丝得意，那表情意思你们警方这么多年才抓住我，我赚了。 朱若海几人不禁有气，但张娟兰所说却又是事实，这起案子重启几次，别说抓住张娟兰，就是连她存在都不知道。 要不是这次是苏卓接手，恐怕仍旧抓不住张娟兰。 她虽然无知，但却有一丝狂傲的道理，对于警方来说，这确实是耻辱。 “二十多年前，我发现我丈夫乾国强整天魂不守舍，就感觉奇怪，最后发现了他偷偷在看别的女人照片。” “我发现之后，就跟他大吵了一顿，逼问他是看照片上谁？他说看王琴冰，当时我是怒气冲天，而他在我将照片烧掉后，还毒打我。” “我一气之下，就拿刀跑到文工团找王琴冰算账，最后却被关了起来。” “在看守所，王琴冰探望了我，还送给了我生活用品，我随即在生活用品中发现了她写给我的信。” “在信中，王琴冰告诉我，我丈夫真正爱慕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杨艳，并说她还知道我丈夫曾经还打听过杨艳的情况。” “我到了那时才知道搞错了，我真正该杀的人是杨艳。” “王琴冰在信中还告诉我，如果想尽快出拘留所，她可以保释我，于是我答应了。” “随后，王琴冰就保释了我，我出来后，王琴冰很快找到我，问我想不想报仇？并且说她和杨艳也有仇怨，杨艳抢走了她老公。” “我不知道王琴冰所说杨艳抢走她老公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我想杀杨艳的心思却一天比一天强烈。” “特别是在我老公乾国强面对我时，就像是面对一根木头，我杀杨艳的心思就越发迫不及待了。” “最后，我告诉王琴冰，我要杀杨艳，问她有什么办法？王琴冰就告诉，她可以借口邀请杨艳逛街，然后引诱她到偏僻处，从而让我动手。” “于是我们仔细想了整个作案过程，然后就决定动手。” “行动那天，天气非常沉闷，我心情也烦闷异常，越想杨艳勾走我老公的心，我就越恼火。” “等王琴冰将杨艳引诱到大闸栏后，我接到通知，立即就提斧头赶过去了。” “在大闸栏一个偏僻公交车站，我看到了照片中的那个女人——杨艳，就是这个狐狸精让我老公整天失魂落魄。” “我越想越气，趁她不留意，用斧头敲昏了她，然后就背着她到了附近一个废弃的工厂，本来我想直接杀了她就算了。” “可看着她那张狐狸精的脸庞，就忍不住怒气，决定先将她杀死，然后再肢解，我看她还拿什么勾引我老公。” “就在我杀死杨艳，肢解后再准备划破她那张漂亮脸蛋时，我丈夫乾国强突然来了，他还抱着我们的儿子乾平。” “我在乾国强来后，就离开了现场……” 张娟兰说到这，三角眼发出狠辣的光芒：“你们说，我杀杨艳有错吗？要不是她勾引我丈夫，我不会杀她，她有这个下场都是自找的！” “还有，这个女人虽然死了，但却冤魂不散，还纠缠我儿子乾平，不断在他梦中出现，你们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坏？” 看着张娟兰愚昧且自以为的样子，苏卓等人都冷冷的瞪死她。 到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振振有词的说她杀人有理，杨艳悲惨的下场都是自找的。 这个女人彻底没救了，她的心和脑子都病态了。 苏卓冷冷的看着张娟兰：“杨艳不知道你丈夫存在，她怎么勾引你丈夫？” 张娟兰顿时语塞，但却悻悻的道：“那我不管，总之她引得我丈夫不顾家，我就要杀她。” 面对张娟兰的强词夺理，苏卓几人都再懒得跟她多说，反正其供词也拿到了，剩余的就交给检察院和法院！ 不过对于张娟兰这样的人，等待她的结果必然就是枪毙！ 办完所有手续后，苏卓等人亲自押着张娟兰和王琴冰去看守所羁押。 这起案子破获并向上面汇报后，整个省厅都震动了，省厅分管宣传的副厅长在分局局长肖战风陪同下来亲自刑警队慰问。 并且将案子破获过程拍成了经典案例宣传片，让全省同行们观摩。 当然因为保密需要，苏卓等人在镜头前并没有露出真面貌。 总之这起教科书般的破案过程，让全省上下同行们叹为观止。 …… 在杨艳忌日这天，袁老、肖海军以及肖莹音在祭祀杨艳的时候，也给杨艳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妈，杀您的凶手抓住了，您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肖莹音跪在她妈妈墓前哭的泣不成声。 袁老和肖军海也是热泪盈眶。 二十多年的漫长等待，凶手终于伏法了，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第100章 狗丢了 整个案子结束后，苏卓再次获取了一门新技能——外科术！ 咋听到这门新技能名字，苏卓都感觉莫名其妙，自己不当医生，要这门外科术干什么？ 可随着相关知识的灌入，苏卓不禁目瞪口呆，原来这门外科术在法医以及外科手术上都极为厉害。 总之一句话，如果同伴受伤了，苏卓完全能凭借这门技救活同伴。 而在法医解剖运用中，更是厉害无比，即使着名老法医也无法与之相比。 苏卓彻底掌握这门技能后，又是喜悦无限，这门技能应该是根据张娟兰肢解杨艳尸体得来的。 现在苏卓身负掷牌术，擒拿格斗术，神级驾驶车辆技能，排爆技能，神级射击术，辨别毒药的技能，表演术，以及现在外科术了。 …… 刑警队和派出所最大区别就是出差机会多了，苏卓在刑警队待了不过一个多月，就出差了三次。 对此，苏奶奶颇有微词，认为自己孙子太累了，而苏爷爷却不以为然，认为年轻人就应该多锻炼，累些算什么！ 为此，老两口经常争辩。 这天苏卓再次出差归来，老两口为这事又争辩起来，以苏奶奶意思让苏爷爷找找关系，把苏卓换个清闲的部门。 苏卓当然不会换部门，刑警队虽然累，但对提升自己真的有用，自己还想着有朝一日找回老爸老妈了。 苏爷爷自然也不可能找关系让苏卓换部门。 苏奶奶因此就唠叨个不停，苏爷爷被说烦了，两个老人又争辩起来。 苏卓对于二老争辩没有劝解，只是拿着苹果啃了一口，嘴里道：“肚子饿了！” 这句话比观世音菩萨说话还管用，苏奶奶一听，立即停止了争吵，但还是瞪了苏爷爷一眼：“我先买菜烧给孙子吃，回来再收拾你。” 苏爷爷丝毫不以为意，在苏奶奶出门买菜后，苏爷爷拍拍苏卓肩膀：“年轻人累些不怕！” 苏卓点点头，认真的道：“我知道，爷爷。” 苏爷爷很是高兴孙子的懂事。 中午时分，祖孙三人正在吃饭，隔壁王阿姨着急的带着她孙子走了进来。 苏卓一瞧，发现王阿姨的孙子正伤心的抹着眼泪。 “王阿姨，小军这是怎么了？”苏卓让王阿姨坐下，摸摸正哭泣的小军头，就问道。 “哎”，王阿姨叹了口气，“这不是我家里那条大黄丢了，小军正伤心了。” “大黄丢了？”苏卓知道王阿姨家那条大黄，是一条中华田园犬，不值什么钱，但和小军感情却十分好，经常看到小军和大黄在一起玩耍。 因为宝贝孙子喜欢，因此王阿姨对大黄也十分重视，经常买些排骨给它吃。 隔壁邻居经常有人取笑王阿姨老伴，说他家狗伙食都比其好，因此可见大黄在王阿姨家的重要程度。 “大黄丢失多久了？”苏奶奶一听王阿姨家大黄丢失了，也为她们着急起来。 “昨晚丢失的，今天早晨我家小军没看到大黄，哭的像是什么似的，我们全家也着急万分。”王阿姨就道。 “报警了吗？”苏爷爷问道。 王阿姨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只是一条普通的狗，派出所怎么会管，只登记了一下，就让我们离开了，这不是听说你们家小卓是神探，我想着过来看小卓有没有办法？” 苏卓一听，不禁一摸鼻子，他整天忙死了，哪有时间帮助找狗，但王阿姨是自家多年邻居，她上门请求帮助，不能不管。 苏卓就道：“这样，我等一会去派出招呼一下，让他们帮忙留意。” 王阿姨一听，忙对苏卓表示感谢。 苏卓又安慰了小军几句，祖孙两这才离去。 “王阿姨家大黄十分机灵，就这么丢了，有些可惜。”苏爷爷再次端起饭碗，就说道。 苏卓三两口吃完饭，对爷爷奶奶道：“我帮王阿姨去派出所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大黄。” 苏爷爷知道自己孙子在本市警察系统中名声很大，很多人都知道他，有熟人打招呼，派出所找狗也能主动些。 “小桌，你去看看，帮助王阿姨说些好话。”苏爷爷就叮嘱道。 “我知道。”苏卓擦擦嘴，就离开家去往所在派出所。 苏卓在上警校政审时，就在这个派出所，所长姓罗，他和苏卓较熟悉。 苏卓的家并不属于宁海区，而是属于隔壁瑶河区。 到了派出所后，他来到罗所长办公室外。 罗所长一眼看到苏卓来了，忙迎出办公室，和他握手笑道：“这不是我们苏神探嘛，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苏卓目光一扫，发现办公室还有好几个人，有穿着警服，也有穿着便服。 他就笑道：“罗所长别捧我了，工作后早就想来看望罗所长，一直忙没有时间。” 罗所长十分高兴的将苏卓让进办公室，在苏卓坐下后，又为他倒了杯茶。 然后上下打量苏卓一番，啧啧而叹道：“谁能想到，当年在我这政审的高中生，现在竟然成了名满全市的神探了。” 说着，罗所长对办公室另外几人介绍道：“这位是宁海分局刑警队苏卓，他现在在宁海分局可是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办公室里那几个人一听眼前年轻人就是苏卓，都是一惊，显然他们都听说过苏卓的名头。 一个佩戴两杠三星的男子立即伸手和苏卓一握，笑道：“原来你就是苏队，我和你们大队长朱若海是同学，听他经常提起你。” 罗所长在旁边又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瑶河分局禁毒大队大队长苗林大队长。” “苗大好。”苏卓忙打招呼。 罗所长又为苏卓介绍了另外几人，他们都是瑶河分局禁毒大队的民警。 “苏队，今天来有事？”介绍完，罗所长就问苏卓道。 苏卓“嗯”了一声，就将大黄事情说了，并且道：“这件事是小事，罗所空闲时让人帮我打听打听。” 他知道派出所跟所在辖区各个阶层都有接触，如果罗所招呼，找回大黄并不难。 罗所长一听，不禁笑道：“原来是这么个事，小事一桩，回头我让各个区片警注意一下就成了。” 第101章 狗是疑点 苏卓一见罗所长肯帮忙，就拿出大黄的照片递给罗所长：“麻烦罗所了。” 罗所长接过照片扫了一眼，点点头：“行，这事不难办，我让他们留意一下。” 苏卓点点头。 本来这事罗所长答应了，苏卓见他们刚才好似在商议事情，就准备离开了，谁知罗所长和苗林却没事一般，逮着他继续聊天说话。 苏卓何等机敏，马上看出这两个人可能有事找自己帮忙，当即就笑道：“二位领导有刚才在商讨什么案情吗？” 苗林和罗所长二人对视一眼，罗所长就笑道：“关于一起贩毒案，我们昨晚在本辖区堵住了一个毒贩，且收缴了一些毒品。” “但是，根据我们的线报，这毒贩身上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毒品，可无论我们如何逼问，他就是不承认。” “刚才我们就在商议这个事，想着如何进一步在现场排查，将毒贩所有货全部查缴出来。” 在罗所长介绍完后，苗林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然后递给苏卓。 “这是我们昨晚勘察现场以及关于那个毒贩的询问笔录，苏队帮我们参谋参谋。”苗林笑呵呵的道。 苏卓知道二人意图后，并没有故作推辞，接过资料仔细看起来。 看完所有资料，他又拿起现场拍摄照片研究。 “根据我们线报，昨晚那个毒贩随身绝对携带了大量毒品，但我们搜了毒贩全身以及附近可能隐匿毒品的场所，俱都一无所获。” 苗林叹了口气，显然这件事十分重大，查不到毒品，他们难咎其责。 苏卓发现毒贩是在一个小巷子里被堵住的，巷子十分偏僻，两边都是水泥砌的一丈多高墙，且没有其他人在场。 这样的场所，毒贩被警方突然堵住，确实不易抛赃。 苏卓研究完现场拍摄的所有照片，又拿起资料快速扫了一下，然后将其放下，手指在椅子扶手上弹了弹。 最后突然道：“苗大罗所，你们不用搜索现场了，毒品已经被带离了现场！”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其中一名警察马上道：“这不可能，我们堵住毒贩十分突然，他如何能将毒品送出去？这根本不可能嘛！” 苗林和罗所长虽然听说苏卓侦查破案厉害，但却没有和他合作过，此时也将信将疑。 “苏队，你怎么得出的结论？”罗所长就问道。 苏卓从所有照片中拿出一张，然后递给众人观看：“你们仔细瞧瞧，这张照片有什么特别？” 苗林等人凑过来仔细一瞧，照片是巷子一个远景，显得十分空旷，并没有什么特别。 “苏队，这照片有什么疑点吗？”苗林奇怪的问道。 苏卓指了指照片上一个不显着位置，然后道：“你们看这里。” 苗林等人忙看向苏卓所指的位置，这么一看，他们就是一愣：“一条狗？” 在苏卓所指方位，一条狗正跑着离开现场，甚至能看到那条狗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项圈。 “根据昨晚现场情况，毒贩不可能凭空将毒品送出去，而现场和毒贩身上又没有搜索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毒品在现场唯一的那条狗身上。” 苏卓看着众人，目光炯炯的阐述道。 “那种情况，只有那条狗带走了毒品，才能解释一切，否则不会搜索不到。” 众人听完苏卓解释，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苗林一拍桌子，嘴里骂道：“他妈的，那个毒贩太狡诈了。” 罗所长连连摇头：“谁能想到，毒贩会将毒品绑在一个看起来像是流浪狗身上！” 其他人也都摇头，毒贩这条计策匪夷所思，但却十分有效管用，成功瞒过了昨晚众多警察。 “不过还不算晚，我们马上回去审讯那个毒贩，争取撬开其嘴巴，问出那条狗的下落。” 苗林得到苏卓提示，明白狗带走了大量毒品，彻底一扫心中的郁闷，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谢谢您苏队，要不是您点拨，我们还两眼一抹黑了！” 苗林对苏卓万分感谢后，又和罗所长说了一下，让他也同时寻找那条狗的下落。 罗所长答应后，苗林就带着下属匆匆离开了派出所。 众人离开后，罗所长对苏卓一竖大拇指，赞叹道：“这起案子破获，苗林绝对会立功受奖，他以后非得好好感谢你不可。” 苏卓一笑，站起来道：“小事一桩，用不着感谢。” 罗所长却摇头，他道：“这案子破获，我们都是受益人，感谢是应该的，另外你找的大黄，我马上让下属们联系寻找，两条狗一道寻找，相信不久就有结果。” 苏卓点点头，就和罗所长招呼一声，就离开了派出所。 狗的事情处理完成，苏卓回家睡了一觉，到了傍晚，却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了。 出来一看，就见小军正欢快的逗着他家那条大黄，王阿姨一见苏卓出来，忙不迭的道谢道：“小卓，还是你面子大，才一下午派出所就找到了我们家狗。” 原来就在刚才，派出所两名辅警将找到的大黄送到了王阿姨家，并说是苏卓叮嘱才找到的。 王阿姨一家见狗找回来了，自然是大喜过望，尤其是小军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二人这是特地来感谢苏卓的。 “找到就是好事，我们家小卓只是帮个小忙而已。” 见王阿姨对苏卓是万分的佩服和感谢，苏奶奶颇为自得，看着孙子都笑眯了眼，还是自己孙子有本事，不过和派出所说了一声，派出所不但将狗找到了，还特地送了过来。 王阿姨对苏卓又是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这才带着小军和大黄笑呵呵的离开了。 苏卓对此也不以为意，吃过晚饭，他却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号码让他微微一怔，竟然是分局局长肖战风亲自打过来的，让他马上去市局一趟，说在市局等他。 “奇怪，一个分局局长打电话让自己去市局，这是怎么回事？还是大晚上的。” 苏卓挠挠后脑勺，十分不解，但既然肖战风吩咐了，他只得马上去市局。 第102章 绝密任务 苏卓赶到市局后，发现苗林正在市局门口徘徊。 苗林看到苏卓，马上迎了上来：“苏队，林局他们正在办公室等你，你跟我来。” “林局？”苏卓就是一怔。 他虽然上班没有多久，但也知道林局是市局副局长，分管市局禁毒工作。 “我们分局肖局也在吗？”苏卓感觉奇怪，就追问了一句。 “也在，还有我们瑶河分局局长纪局也在。” 苗林说着，就将苏卓带到了林局办公室。 在市局，林栋副局长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其人在警校还没毕业，就被学校借故开除了，长期在社会上游荡。 甚至后来和一些毒品贩子混在了一起。 这让警校师生大为叹息，都说如果林栋没有步入歧途，绝对是警察系统未来之星。 所有认识林栋的人也都这么认为，直到十年前，本市一宗重大毒品案被破获，林栋重返警队，这才被人们知晓，他是卧底。 而重返警队后，他升迁速度飞快，年纪不大就成为了市局副局长。 苏卓随着苗林进入办公室后，苗林却奇怪的没有进去，只是让苏卓单独进去，然后就关上了门。 苏卓再次一怔，进入办公室后，发现外间没有人，而里间却有人说话。 走入里间，苏卓一眼看到肖战风正和两名警察说话，其中一人矮矮胖胖的，另一个却瘦瘦高高，目光锐利异常。 三人听到脚步声，肖战风回头一瞧，就向那瘦高个男子介绍道：“林局，他就是苏卓，我们宁海分局最近重大案子，多数都是他在主办，别看年纪轻轻，厉害的很了！” 林栋站起来和苏卓一握手，就笑道：“我们警校人物辈出啊，没想到苏师弟这么年轻，就闯出如此大名头了。” 听了肖战风介绍，林栋诧异之余，对苏卓很是热忱。 虽然同样毕业于警校，但苏卓面对这位禁毒传奇人物，可不敢以师弟相称，客气的招呼：“林局，您好。” 林栋见苏卓面对自己并不怯场，不禁很是高兴，连连笑道：“好好好。” 三人落坐后，肖战风又对苏卓道：“小苏，这位是瑶河区分局纪局长，二位领导今天找你来有些事。” 苏卓又招呼了那个纪局长一声。 纪局长笑呵呵的道：“苏队，不用客气。” 众人互相招呼后，现场一时寂静了下来，林栋和纪局长都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苏卓。 肖战风就笑道：“怎么样？林局纪局，苏卓可是我们宁海区分局最能打的，如果他都完成不了任务，我们宁海分局就爱莫能助了。” 显然，今天找苏卓过来，众人是商议过的。 纪局长没有说话，林栋却道：“小苏能力没有问题，只是……” 肖战风和纪局长都看向林栋。 林栋抿了口茶水，这才缓缓的道：“小苏长得过于俊朗了，不是说这不好，但如果从事那工作，容易被人记住。” “干那工作，最好能长相普通，在人群中都没有人分辨出，那就最好了！” 纪局长也不禁点点头：“林局说的是，如果小苏长得普通些，这次他绝对是不二人选！” 听完林栋和纪局长的话语，苏卓明白了一些，他们三人找自己来，应该有任务，只是这个任务要不受人关注。 而因为自己长得不错，被林栋和纪局长“嫌弃”了。 他不知道三人找自己是什么任务，一时不好开口说话。 而肖战风却笑眯眯的道：“你们知道我们小苏在宁海分局还有一个外号吗？” 这句话让林栋和纪局长一怔，苏卓却无奈的一摸鼻子。 原来自从苏卓成功装成二愣子让张娟兰杀人案中的乾国强上当后，整个宁海分局才知道苏卓演技有多厉害。 而在随后的办案过程中，苏卓又凭借演技破了几起案子，从而被同事们大为赞叹。 “什么外号？跟那个任务有关系吗？”纪局长疑惑的问道。 林栋也看着肖战风。 肖战风就笑道：“在宁海分局，我们小苏可被称之为演帝……” 说着，他就将苏卓依靠表演破获了好几次案子说了，特别是那次骗过乾国强，更是精彩绝伦。 林栋和纪局长一听，都不禁一愣，林栋马上郑重的道：“小苏，你还有这本事呢？” 苏卓只得回答道：“都是平常喜欢模仿揣摩，所以有一些心得，不曾想竟然能用在破案上。” 当然这是苏卓谦虚，凭借他的表演术，一旦演起来，再厉害人物也无法分辨真假。 林栋和纪局长一听苏卓话语，就知道肖战风所言不虚，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禁大笑起来。 “刚犯瞌睡，就来了枕头，看来这起案子，非小苏出马不可了！”林栋笑呵呵的说道。 林栋说完，表情就是一肃，他又对苏卓道：“有件大案，组织上决定派你去执行，当然，你如果有想法，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们也不勉强！” 看着林栋严肃的表情，苏卓点点头：“我明白。” 林栋这才点点头，对纪局长示意，纪局长立即对苏卓道：“小苏，你上午在苗林哪儿听说了我们分局查了一起贩毒案子？” 苏卓又点点头：“我知道那案子。” 纪局长“嗯”了一声：“苗林事后跟我说了，说案子能破获是你指点的，他也是按照你指点找那条狗，最后果然在狗的脖颈项圈里查出了藏着的失踪毒品。” 苏卓没有表现意外，当时他推断狗带走了毒品，就同时猜测出狗脖颈上项圈有问题。 “本来我们以为那起毒品案是个案，准备就此结了，可随着审讯，那个毒贩为了保命，又招供出一个爆炸消息。” “他说他能交待其背后毒枭很多秘密，只为求活一命。” “你知道，我们市最近屡屡爆发众多毒品案子，瘾君子翻倍增加，经过市局研判，背后很可能存在一个大毒枭。” “而这个大毒枭长期源源不断向本市输送毒品。” “如果能将这个大毒枭抓获，就能斩断伸向本市的魔抓，从而肃清本市毒品，还群众一个朗朗乾坤！” 随着纪局长叙说，他脸色越来越严肃，而林栋和肖战风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第103章 交易行动 苏卓听完纪局长叙说后，顿时就明白了这次的任务：卧底毒贩，将背后大毒枭逮捕归案。 “卧底？” 苏卓一摸下巴，他虽然破获许多大案，但却从来没有卧底过。 林栋这时看着苏卓道：“小苏，相信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让你来了，我们想派你去查出那个大毒枭，扫清本市毒贩。” 苏卓想了想，就道：“有办法能接近那个大毒枭吗？” 卧底最为重要的就是获取对方信任，这样才能刺探更多消息，当年林栋卧底就是接触到了背后大毒枭，从而立下汗马功劳。 “有，我们昨晚抓住的那个毒贩，在三天后会跟另一名毒贩霄哥交易，而那交易的毒贩霄哥和大毒枭可能有联系。” “当然这只是我们猜测，具体什么情况，还得你接近那个霄哥，取得他信任后才清楚。” 林栋说到这，将桌上一叠资料递给了苏卓。 苏卓接过一翻，发现是本案一些绝密消息，还有昨天抓捕的那个毒贩的口供。 翻阅完后，苏卓沉吟问道：“林局，你们想在双方交易时，让我接近那个霄哥？” 林栋和纪局长一听，不禁惊奇的问道：“我们计划，你想到了？” 苏卓微微点头：“让被抓捕的毒贩前去交易，然后警方再出手，抓住现场所有人，但却放我和那霄哥离开。” 林栋和纪局长一听，更是惊奇万分，要知道这个计划，他们足足商议了一天才决定执行的。 不曾想现在苏卓不过考虑了几分钟，就将计划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看来我们这次找对人了！”林栋看着纪局长，不禁欣喜的道。 肖战风见林栋对苏卓非常满意，不禁也十分自豪，毕竟苏卓是他下属，下属能力强，上司也有面子。 “小苏，你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一旦准备接近那个毒贩，轻易就不要联系了。” 林栋对苏卓说道。 苏卓点点头：“我没有其它要求，只是我爷爷奶奶你们照拂一下，找个理由说我有事暂且不能回家，让他们不要担心。” 林栋立即保证道：“这点你放心，我们绝对会安抚二老，让他们不用担心。” 苏卓又点点头：“还有，我见见那个被抓捕的毒贩子，这次案子重大，必须知己知彼才行。” 林栋忙道：“这个自然，我们已经让苗林带那个毒贩过来了，你等一会。” 三人见苏卓答应了实施卧底计划任务，心中高兴之余，也隐隐为苏卓担心，毕竟这次卧底是拿命在拼啊，稍有闪失，那些心狠手辣的毒枭可不容情。 几人在等苗林时候，林栋又将自己卧底经验介绍给苏卓，包括毒贩的一些忌讳以及行动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得不说，林栋这些经验都十分有用，苏卓一一记在脑海之中。 大约一个小时后，苗林带着那名毒贩到了，同行的还有好几个特警，他们负责看守那名毒贩。 让毒贩留下后，苗林等人又退出去了。 苏卓一瞧那名毒贩，三十多岁，大概被抓捕后，没有好好休息，眼眶有些发黑。 “许钟，这位是苏卓苏警官，他会在三天后陪你去交易。” 林栋指了指苏卓对那名毒贩子道。 许钟一瞧苏卓过于年轻，马上眉头就一皱：“林局，这次卧底行动十分危险，苏警官能行吗？” 林栋一摆手：“这点你不用担心，只管三天后交易。” 许钟见林栋等人对苏卓十分有信心，不禁就是一怔，他再次打量苏卓一番，仍旧没有发现其有特别之处。 除了长得俊朗！ 他想了想，又道：“林局，如果这次你们警方行动失败，我是不是还有功劳？” 林栋眉头一挑：“我们警方说话一向算数，如果行动失败，对你的承诺仍旧有效。” “这就好！”许钟一听，松了口气。 苏卓见许钟有些看不起自己，但他并没有表示，只是对林栋道：“这三天，我会和许钟吃住在一起，林局，你们安排一下。” 显然苏卓这么做，是为了更熟悉毒贩的平日生活，为接近大毒枭做准备。 林栋本来就想让苏卓这么做，现在听他主动提出，马上欣喜的道：“这点纪局长已经安排好了，给你们三天时间接触。” 苏卓嗯了一声。 …… 三天后，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 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睡熟了，而在f市一处废弃的码头，一辆轿车悄无声息的停在江边。 车上，许钟坐在副驾驶位置，不时东张西望，表情看起来十分焦急。 苏卓坐在后排，同行的还有另外三名警察，他们都扮演许钟交易时的保镖。 见许钟表情焦急，苏卓伸手拍拍他肩膀：“不用着急，你们只是演一出戏而已！” 许钟苦笑一声，虽然知道今天来只是配合苏卓演戏，但这场戏可危险紧，说不定小命就挂掉。 时间缓缓过去，但交易的另外一名毒贩——霄哥却还是没有露面。 渐渐的另外三名警察也不耐烦了，其中一人低声对苏卓道：“有没有可能，霄哥不来了？” 苏卓目光一扫许钟，淡淡的道：“这就看霄哥和许钟关系如何了？” 许钟听出苏卓话语意思，不禁苦笑道：“霄哥应该会来，他对我十分信任。” 三名警察一听，都感觉许钟这话说的十分别扭，因为信任所以背叛？ 就在众人等待之际，一辆轿车快速飞驰而来，许钟一见，忙道：“来了。” 苏卓等人也是精神一振，终于等到了。 许钟立即带着苏卓三人下车，其中一名警察手里还拿着一只皮箱。 这边众人下车后，那边车上驾驶员打开车窗，伸出脑袋看着许钟等人。 苏卓目光一扫，发现车上只有驾驶员一个人，而驾驶员看年龄才二十来岁，不像是霄哥。 “小陈，你们霄哥呢？”许钟也发现了不对，立即皱眉问道。 “哦，霄哥让我告诉你，今晚交易取消，你们回！”那个小陈大刺刺的说道。 “什么玩意？交易取消？”许钟一听，就是大吃一惊。 第104章 逃命 三名装扮成保镖的警察一听霄哥取消了交易，都是脸色一变，难道这次行动走漏了风声，所以霄哥才取消交易？ 苏卓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小陈，但没有说话。 许钟也在打量小陈，希望能看出其话语真假，谁知这个小陈虽然年龄不大，但处事极为老道，满脸不在乎。 “小陈，霄哥为什么取消交易？”许钟就问道，“是信不过我许钟？” 小陈冷笑一声：“取消就取消了呗，霄哥今天包了几名技师，没工夫来。” “你说什么？”许钟脸色一变，霄哥这般不重视自己，显然让他感到大失面子。 小陈又是冷笑一声，看着许钟一字一句的道：“霄哥包了几个技师，没工夫来！这次听清楚了没？” 许钟脸色又是一变。 就在这个时候，苏卓突然拔出枪就对准了小陈额头：“小子，跟我们老大道歉，否则我就开枪！” 许钟几人都被苏卓行为吓了一跳，正要劝说，却发现苏卓全身散发浓烈的杀气，脸皮因为狰狞，青筋暴跳。 此时的他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看着对手蠢蠢欲动。 他的手枪不断敲击小陈的额头，说话更是充满戾气：“我说三声，不跟我老大道歉，就让你见阎王。” “一……” 苏卓一改刚才刚才温文尔雅气质，看着就是一个活脱脱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许钟几人一见，都懵了，这还是苏卓吗？怎么像是换了个人。 如果刚才苏卓还是一位让人放心的堂堂警察，现在就是杀人越货，让人心惊胆战的悍匪。 小陈此时脸色也变了，再也不敢吊儿郎当，但仍旧蛮横的道：“我不信你会开枪，如果我死了，霄哥不会放过你……” “二……！”苏卓根本不听小陈说话，继续冷酷的说着数。 “你他妈……”小陈不禁破口大骂。 “小苏？”许钟不禁喊了一声，如果真的打死小陈，这次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三！” 苏卓表情冷厉，手指就搭上了手枪扳机。 “别开枪，我道歉。”小陈在苏卓的威胁下，终究不敢赌对方敢不敢开枪，忙不迭的喊道。 苏卓冷哼了一声，缓缓收回手枪，站回到许钟身旁。 小陈一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畏惧的看了一眼苏卓，对许钟就道：“对不起，许哥。” 许钟见对方服软，也不想欺人太甚，就问道：“霄哥真的不来？” “没有，霄哥马上来，我是先来探乱的。”小陈此时倒也不再隐瞒，将事情真伪说了。 许钟一听，不禁啐了一口：“你们老大也太小心谨慎了，连我都试探？” 小陈勉强一笑：“这不是最近风声有些紧，以防不测嘛！” 就在众人对话之际，远处一辆轿车快速驶来，靠近后，小陈就道：“霄哥来了。” 他下了车迎了上去，苏卓几人却在原地等待。 那辆车熄火后，小陈跑过去对副驾驶位置一个人嘀咕了几句，并指了指苏卓，显然他在汇报刚才的事情。 随着副驾驶位置那人手一摆，车后座马上下来四个人，四人腰间都高高鼓起，显然藏有武器。 副驾驶位置之人此时也下了车，苏卓目光一扫，发现对方中等个子，身材彪悍，满脸的疙瘩肉。 “他就是霄哥。” 许钟低声说了一句，就迎了上去：“霄哥，你怎么连老朋友也要防着？” “哈哈，不要意思，这不是被条子给逼急了嘛！” 霄哥哈哈一笑，伸手和许钟握了握，但目光却穿过许钟肩膀，诧异的看了一眼苏卓。 苏卓此时脸色冰冷，面对霄哥打量，却不动神色。 “这位是？”霄哥松开许钟的手，指了指苏卓，就问许钟道：“以前没见过啊。” 刚才他听小陈叙说了先前发生的事情，很是意外许钟竟然有这样厉害的手下。 “哦，一个手下，霄哥，别耽误时间了，货带来了吗？”许钟不经意的说道。 “当然带来了。” 霄哥也没有追问下去，毕竟只是一个马仔，虽然厉害，但也不用过分大惊小怪。 霄哥冲身后摆摆手，一名马仔拿着一只箱子就走了过来。 这边苏卓在许钟示意下，也拎着箱子过去了。 对方那个马仔打开皮箱，里面有两大包白色粉末似的东西，苏卓扫了一眼，也将箱子打开，却是满满一箱子钞票。 在那个马仔点数钞票时，苏卓伸出食指勾起一小撮白色粉末尝了尝，随即又尝了另一包白色粉末。 “啐”，尝完，苏卓吐了一口痰。 “老大，一包精纯，另外一包大路货，不行！”苏卓对旁边许钟说道。 许钟一听，一皱眉头：“霄哥，你怎么给我一包大路货？这玩意不容易出货啊！” 霄哥哈哈一笑道：“最近进货困难，只能搭着卖。” “这样……？”许钟想了想，终于道：“行，不过下次如果霄哥有好货，一定记着我。” 霄哥又是一笑：“当然，都是老熟人，当然会记着你咯！” 说着，他又惊奇的看了苏卓一眼，刚才苏卓品尝毒品动作熟练精准，一看就是高手。 双方交易完成后，霄哥和许钟带人就要各自返回车上，此时四周静悄悄的，唯有江水大浪发出“啪啦啪啦”声。 就在双方靠近车子后，突然江边废弃的码头里冲出几十人，他们个个手持高光手电筒和枪支，同时厉声喝道：“都不准动！” “是条子！” 苏卓马上“反应”过来，都来不及上车，直接向路边昏暗处跑去。 而许钟几人却选择相反方向跑走。 与此同时现场响起了一片枪声，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霄哥等人边开枪还击，边向旁边撤走，他们选择的方向也是苏卓“逃跑”的方向。 不是凑巧，实在是警察将所有道路封死，只有苏卓“逃跑”方向有个口子，所以霄哥几人只能从这里逃跑。 “乒乒乓乓”，双方火力都十分猛烈。 但毕竟警察人多，等退到旁边一个树林里，霄哥几个下属都被乱枪打死或者被活捉，唯有他胳膊中了一枪，枪支也丢了。 但其身后还有两名警察拿着手电筒紧追不舍。 “妈的，这次完蛋了！”霄哥一见两名警察穷追不舍，不禁哀叹自己要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旁突然连续有两声枪响，霄哥就看到追踪而来的两名警察应声栽倒。 “霄哥，你跟我来！” 一个黑影拉着霄哥就向树林更深处跑去。 霄哥一见救自己的黑影竟然是先逃跑的苏卓，不禁一喜，自己绝处逢生了！ 第105章 三阴村 苏卓救下霄哥，二人穿过那片树林，就来到一条土埂路上。 “霄哥，左边是去往小十万大山，右边是去市区，我们走哪边？”苏卓拎着枪，眉头紧锁。 原来这废弃的码头是在f市郊区，f市西边有连绵几百里的大山，号称小十万大山。 小十万大山树木丛生，人迹罕至。 霄哥目光一扫：“市区不能去，我们去小十万大山，只要进入山区躲几个月，等风头过了就没事了。” 苏卓点点头，二人便顺着土埂路跑了约有几里路，等彻底听不到后面有枪声了，他们才略微休息片刻。 期间，苏撕开衣服，帮霄哥将胳膊伤口包扎了。 “我们进山！” 休息了一会后，霄哥猛地站起身对苏卓说道。 苏卓答应一声，二人就近钻入密林，开始进入小十万大山。 进入深山不久，天色就亮了，二人一见太阳出来，精神都是一振。 “对了，还不知道兄弟叫什么？你救我一命，这次能够逃脱，我一定重谢你。”路上，霄哥就问苏卓道。 “哦，我叫苏强。”苏卓胡乱扯了个名字。 “跟许钟多长时间了？”霄哥又问道。 苏卓回答道：“没有多长时间，一直在f市小打小闹，后来许哥看我胆子挺大，就收我为小弟。” 霄哥一听，不禁嘿嘿笑道：“你胆子确实挺大，杀了两名警察，看来你是回不去了。” 苏卓抬头看着前方逐渐消失的山路，淡淡的道：“干我们这行，抓住就是一个死，杀了两名警察又算什么？不过还是一个死。” 霄哥一听，赞赏的对苏卓一竖大拇指：“苏兄弟有胆识，干我们这行就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顾前怕后怎么行！” 在苏卓的刻意奉承下，二人越谈越投机，最后霄哥一拍苏卓肩膀道：“跟着霄哥干，保证你后半辈子吃香喝辣！” 苏卓重重点点头：“好，我以后就跟着霄哥。” 接下来，二人在深山转悠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时分，二人是饥肠辘辘。 最后霄哥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嚷道：“小苏，休息一下，那帮警察追不上来了。” 苏卓就道：“这深山里晚上可能有危险，霄哥，我们得找一个地方歇脚，找些吃的。” 霄哥抬头眯眼看着近处一处山峰道：“我们上去看看，附近也许有躲藏的地方。” 说着，他带头上了那座较高山峰。 二人站在山峰上极目远眺，突然苏卓指了指远处道：“霄哥，您看，那里好似有炊烟。” 霄哥顺着苏卓所指方向一瞧，眉头就是一皱：“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炊烟？” “会不会是猎人野炊弄出来的？如果是，我们可以讨些吃的。”苏卓立即说道。 “这……会不会有危险？”霄哥犹豫了一下，就道。 苏卓见他担心，就一拍腰间手枪道：“我们有这家伙，还怕什么猎人？吃完喝完，就送他上西天，也不担心他向警察告密。” “不错，你说的对。” 霄哥同意了，二人辨别了一下具体方向，就直奔那炊烟处而去。 望山跑死马，这话说得一点不错，苏卓二人在山峰上看那地方挺近，但真的一路走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等走的近前，二人都是一愣，这哪里是猎人野炊，分明是一座村庄，村庄并不大，看着只有十几户人家，刚才炊烟就是村头一家烟筒冒出来的。 “三阴村？” 苏卓目光一扫，发现村头有条小溪，小溪流水潺潺，上面还有一座浮桥，在浮桥旁边竖立一块牌子，写着“三阴村”三个大字。 在小溪这边看过去，整个村子虽然有十几户人家，但却寂静无声，也看不到人走动，像是午夜坟墓一般。 “这村子有些诡异！”霄哥注视着村里，不自禁的将衣服领子竖起，仿佛有阴风吹过一般。 苏卓将手搭在腰间枪上，表情残酷的道：“我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撑不下去，不如去村里寻个机会。” “如果真有什么不对，老子不信还有人挡得住这把枪。” 说到这，苏卓脸色更加狰狞起来，目中透出透着凶戾毒辣。 霄哥看苏卓都不害怕，也壮起胆子道：“好，我们进去看看，如果真有人敢动老子，打不死他！” 二人说着，苏卓就当先踏上了小溪上面的浮桥，霄哥跟随其后也走了上去。 浮桥建造的应该不算久远，踏上去虽然发出“嘎吱嘎吱”声，但却十分稳固。 二人进入村子后，并没看到有人出来，他们警惕的来到村头那冒着炊烟的人家，准备讨些东西吃。 那户人家四周种满了树，二人刚靠近门口，猛地听到一阵怪异的笑声。 “谁？”这笑声将二人吓了一跳，霄哥立即喝道。 苏卓辨别声音，绕过一棵大树，赫然发现一个人坐在那里，此时天色将近黑了，看不清那人面貌。 “你是什么人？”苏卓手就搭上了腰间枪。 “桀桀”，谁知那人不但不回答，口中继续发出一连串的怪异笑声。 此时霄哥也走了过来，眉头紧锁的看着那人：“好像是个傻子。” 那人此时站了起来，苏卓再凝目细看，其年龄约有三十多岁，是个男的，只是嘴角还淌着口水。 “妈的，还真是傻子。”苏卓手不觉松开了。 “请问，你家有人吗？我们迷路了，想讨些吃的。”霄哥就对那个傻子道。 傻子继续怪异的笑着，并不回答。 苏卓二人眉头又是一皱。 “家里……没人，村里也……没有人。”突然傻子嘴里发出“嗬嗬”声。 “村里没人？”苏卓二人目光远看，整个村子虽然没有人声，但房子建筑都不算久远，不应该没人啊。 这时傻子突然靠近二人，神神秘秘的又怪笑道：“我是守村人，每日白天在门口守着，晚上才能回去睡觉，这里没人，除了我都不是人。” 二人又被吓了一跳，苏卓眉头不禁一锁。 “铁蛋，回来吃饭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突然传出一个老妇人的喊声。 那个傻子一听，立即高兴的道：“我回家吃饭咯！” 说着，他晃晃悠悠的走入屋内。 “他妈的，这个傻子还会骗人！”苏卓听到屋内有人声，不禁咒骂了那个傻子一句。 第106章 老妇人和傻子 苏卓和霄哥在外面犹豫了一下，就闻到屋内有揭锅发出的米饭香味。 这米饭香味对于平时二人来说不知道多普通，但今天闻着却格外诱人，二人不自觉吞咽口水。 “我们进去讨些吃。”苏卓说着，就走向屋内。 霄哥紧随其后，二人推门进去，发现屋内收拾的整整齐齐，除了刚才那个傻子正趴在桌上大口吃饭外，还有一名年老的妇人，那老妇人看着足有七十多岁。 她双眼混沌，看着像是眼神不好。 “你们是？”老妇人见苏卓二人进来，就问道。 “哦，老人家，我们在大山走迷了路，无意来到贵村，能不能给点吃的？”霄哥立即客气的说道。 “吃的？”老妇人混沌的目光看了一眼饭锅，里面只有一些锅巴了。 她伸手一拍正在大肆咀嚼的傻子后脑勺，嘴里道：“铁蛋，你别吃了，把饭给客人吃。” 说着，她扭头又对二人道：“饭煮少了，你们将就吃点。” 那个傻子一听要将自己饭给苏卓二人吃，非常不乐意，但老妇人命令了，他不敢不听，只得将碗一推。 苏卓二人一见，傻子鼻涕口水流个不停，即使再饿，也不敢吃啊。 这时老妇人也将自己饭碗推了推：“这是我吃的，也给你们。” 苏卓二人见老妇人牙齿黄的像是苞米，更是不敢吃了。 霄哥将苏卓拉到一边低声道：“小苏，我们去村里其他家看看，这两个人的饭谁能吃得下。” 苏卓没有言语，只是右手始终不离腰间手枪。 “怎么了？”霄哥一怔。 苏卓低声道：“这家人有些不对头。” 霄哥又是一怔：“怎么个不对头法？我看挺正常啊。” 苏卓扭头看看老妇人和那个傻子，发现二人正坐在桌旁发呆，也不知道想什么。 “老妇人视力不好，但霄哥你看，她们家却收拾的极干净，简直一尘不染，这点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霄哥一听，目光一扫，不禁轻咦一声：“是这样，傻子不会打扫，老奶奶眼睛不好，确实不能这么干净，” 他这句话声音下意识的提高了不少，老妇人却听的模糊：“客人，你在说什么？” 苏卓忙对霄哥一使眼色，笑呵呵的问老妇人道：“老人家，请问您们家只有你们两个？没有其他家人吗？” 霄哥见苏卓虽然表面笑呵呵，但目光却凌厉，手扶着腰间枪支，显然如果一个不对劲，他就可能开枪。 “这家伙，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厉害角色！” 霄哥不禁对苏卓大为赞赏，他也瞪视老妇人，听她怎么回答。 “哦，我有个女儿，她嫁在本村，经常来帮我干活，煮饭扫地洗衣服什么的。”老妇人轻描淡写的说道。 苏卓见对方表情没有异常，这才将右手放下。 霄哥也不禁神情一松。 “两位客人，你们吃啊。”老妇人此时又邀请道。 霄哥不禁苦笑一声，只得道：“老人家，你们家还有剩余的米吗？我们可以给你们饭钱。” 说着，霄哥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 那个傻子一见百元大钞，立即拿在手里看。 “有剩米，我这就去煮。”老妇人颤巍巍站起来，要去煮饭。 苏卓却抢先一步道：“老人家，不用您老动手，我们自己煮。” 说着，他拿着饭锅，就去了厨房，临走前递给霄哥一个眼色。 霄哥明白苏卓意思，那是仍旧不放心老妇人，他自己煮饭，对方就不能耍花招，而让自己留在堂屋，是监视两个人。 他对苏卓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和老妇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监视她们同时，也开始套话。 他想知道这个村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会在这大山深处？ 可惜老妇人不但老眼昏花，连脑子都不太好使，问半天，也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过了一会，苏卓将饭煮好后，就端了出来，二人就着饭锅，用勺子开始吃起来。 虽然没有菜肴，但二人早已饥肠辘辘，这顿饭吃的十分香甜。 吃饱后，依着苏卓意思，这个村子很是不对头，这么长时间，村里连一丝响声都没有，不如就此离去。 但霄哥实在太累了，不在意的道：“我们有枪，再说凭我们本事，他们能将我们怎么样？睡一晚，明天再走。” 苏卓见霄哥要留宿一晚，还待劝说。 那个老妇人这时道：“二位客人，现在天已经晚了，你们留在这里睡一晚，明天早晨找村长，他知道出去的道路。” 霄哥一听村长知道出去的道路，自然十分高兴，苏卓一想，现在出去在深山也危险，只得也留了下来。 二人被老妇人安排在里间卧室。 苏卓检查了一遍卧室，没有发现异常，就将房门锁上，然后对霄哥道：“霄哥，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轮流值岗，我始终觉得这个村子十分古怪。” 霄哥表示赞同，他就着衣服，倒头就睡起来。 苏卓侧耳听外面声响，此时老妇人和那个傻子都在打鼾，而村里仍旧没有声响传来，就像是坟墓一样。 时间缓缓过去，旁边霄哥已经鼾声如雷了，苏卓劳累了一天，眼皮也开始打盹，本还想强撑着，但终于撑不住，不知不觉睡过去。 睡梦中，他好似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并且还有人喧哗。 “这么晚，怎么这么吵？”他眼皮沉重的睁开，却发现看不清楚，只发现眼前不断有人影在晃悠。 “不好。”苏卓感觉情况不对，下意识的摸腰间枪，却摸了个空。 “中道了！” 这是苏卓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接着就昏迷不知了。 等苏卓醒过来后，天色已经彻底大亮了，耀眼的阳光刺的他眼睛发痛。 等眼睛彻底适应阳光后，环顾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他发现自己被人结结实实绑在一根柱子上，旁边还有霄哥也被绑住。 二人所在地方像是一个祠堂，阳光就是通过窗户射进来的。 “霄哥，霄哥。”苏卓忙喊旁边仍旧昏迷的霄哥。 霄哥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外面好似有人听到里面响动，陆陆续续走进一些人。 苏卓目光一扫，赫然发现其中就有昨晚那个老妇人和傻子。 第107章 杀人如麻的悍匪 这群人当前一人穿着老式的对襟短褂，看年龄约有五十多岁，而他手里拿着的赫然是苏卓昏迷后丢失的那把手枪。 “村长，是这小子醒了。”那个老妇人见苏卓睁着眼睛，就对前头那人说道。 村长点点头，他看了看苏卓，又看看旁边霄哥，见霄哥仍旧昏迷，就一皱眉头。 扭头对身后一个粗壮大汉道：“用水将他泼醒。” 那名大汉立即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就拎进来一桶水，全部泼在了霄哥脸上。 “啊？”霄哥一个激灵，也醒了过来。 他一看自己和苏卓被人绑住，立即对村长他们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将我们绑起来？” 那个村长没理睬他，扭头凛然的看着苏卓。 “你身上怎么会有枪？来我们村干什么？”村长厉声问道。 苏卓心中不禁吐槽，平常都是我审讯别人，没想到今天被别人审讯了。 他只得道：“走迷路了，碰巧来到贵村的。” 村长掂掂手中枪，就对苏卓道：“这样的枪一般猎人不会有，所以你们不是猎人，枪上面也没有编号，所以你们也不是警察。” “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苏卓就是一怔，他没想到这个村长竟然对枪支如此在行。 这把枪确实不是警枪，为了怕霄哥发觉从而怀疑，卧底前，林栋特地给他弄来了一把普通手枪。 “我们……”苏卓和霄哥不知如何作答，同时暗自着急，今天事情看来要糟。 苏卓审讯过无数犯人，知道无法回答情况下，最好沉默。 于是他和霄哥索性一语不发，无论村长等人怎么发问，就是不回答。 那个村长一见，不禁冷笑一声：“不回答就行了？一看你们就不是好人，肯定是逃跑的悍匪。” 说着，他扭头对那个粗壮大汉道：“大壮，你带人严密看守他们，我通知警方，让他们来处理。” 霄哥一听村长要通知警方，脸色大变，忙喊道：“村长，你放了我们，只要放了我们，我给你大笔的钱，保证你们村所有人吃喝不愁。” 此话一出，那个大壮等人都露出了贪婪之色，谁知村长脸色一冷，他扫了大壮等人一眼，嘴里喝道：“这个钱你们也敢要？如果他们是悍匪，会给我们村子招来灭顶之灾的。” 大壮等人脸色一变，忙不迭的点头。 霄哥却道：“不会的，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那个老妇人此时说道：“谁信你们，村长，还是报告给警察，让他们来抓人。” 村长点点头，就带着众人出去了。 苏卓和霄哥一见，都担心起来，苏卓就道：“霄哥，怎么办？这帮人将我们交给警方，我们就完了。” 霄哥此时也没有了主意，脸色都吓白了。 二人思索半天，都想不到脱身之计。 时间缓缓过去，直到中午时分，外面才又传来匆匆脚步声，那个村长对人说道：“二位警官，他们就在里面，其中一人还携带枪支，一看就是悍匪。” “他们真的报警了？”霄哥和苏卓一听，不禁大惊失色。 随着脚步声，就见村长那群人带着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两名警察都是三十来岁，腰间佩戴单警装备，其中有催泪喷雾器，还有电棍以及手枪手铐等东西。 “罗警官，这人就是携带枪支的悍匪。”村长手一指苏卓，嘴里说道。 两名警察脸色冷厉，那名罗警官像是带队的，他走到苏卓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苏强。”苏卓看着那名罗警官，见对方面孔陌生，以前应该没有见过。 罗警官哼了一声，他掏出手铐，然后对村长道：“你们放下他，我铐上带回去进一步审讯。” 村长忙让大壮几人上去帮忙，解开苏卓身上绳子。 罗警官动作熟练的调试了一下手铐，就准备给苏卓铐上。 此时在另一边，另外一名警察也准备给松绑后的霄哥铐上。 苏卓眯眼看着那名罗警官，发现其用压铐的方式给自己左手铐上了，随即又要铐右手，而此时大壮几人退后一步，在旁边监视。 眼看右手就要被铐上，苏卓左手手腕猛地一翻，一把控制住罗警官手腕，同时向自己一拉，右手闪电般伸向其腰间，拔出其手枪。 还未等罗警官反应过来，苏卓手枪已经对准了其脑门。 “都给我别动，否则我就开枪！” 随着苏卓一声大吼，所有人都被震住了，纷纷惊愕的看着苏卓抢过罗警官的枪，从而挟持了他。 “你敢……！”另外一名警察一见，立即也要拔枪。 可他快，苏卓速度更快，毫不犹豫的就冲其胸口开了一枪。 那名警察应声栽倒，随即胸口鲜血流淌，他被苏卓一枪击毙。 寂静，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没想到苏卓如此彪悍，连警察都敢杀，甚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众人唯有霄哥知道苏卓的手段，他可是亲眼看到苏卓连杀两名追踪他们的警察。 苏卓出枪后，迅疾又将枪管扭转过来，继续对准罗警官脑门，并对村长喝道：“将我同伴放了，否则你们今天谁都跑不了！” 众人看着杀气腾腾的苏卓，都没有说话。 霄哥突然笑眯眯的对村长一抬手腕：“打开！” 村长这才反应过来，不禁哼了一声，扭头对大壮道：“给他打开。” 大壮走上前，打开了霄哥手铐。 霄哥活动活动手腕，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嘴里道：“绑了这么久，腿都麻了。” 随即他又一踢刚才被苏卓打死的警察：“起来，还躺着干嘛？” 霄哥又看着苏卓笑呵呵的道：“苏兄弟，把枪放下，一直举着怪累的！” 苏卓就看着霄哥，想了想，突然真的就将枪扔下了：“好的。” “啪啪啪”，随着苏卓将枪扔掉，众人竟然都拍掌起来，那个村长笑呵呵的道：“有勇有谋，阿霄，你这次眼光没有让我失望，带回来的这位苏兄弟果然是个人物！” 众人拍手之际，那个被苏卓刚才“打死”的警察竟然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妈的，虽然是橡皮弹，但打在身上也不好过啊！”那名“警察”嘴里说着，从警服内衣领中掏出一个方便袋，里面装着的鲜血正在流淌。 第108章 试探 苏卓面对现场变故，没有发一言，只是冷冷的看着霄哥。 霄哥颇为尴尬的一挠头，笑道：“苏兄弟不要生气，这只是一个小试探，他们……” 说着，他指了指村长等人：“他们不相信一个外人，就特地考验你一下，不过现在你通过考验了。” 苏卓哼了一声：“我先前救你是为了江湖道义，你不相信我，完全可以分道扬镳，没必要用这种方法侮辱人！” 霄哥尴尬的笑道：“我是相信你的，苏兄弟不要生气，就当是一场误会。” 此时村长也笑呵呵的道：“苏兄弟，我们这个村子村民互相间都是亲戚朋友关系，一个外人进来，大家难免怀疑。” “不过现在好了，大家都相信苏兄弟没有问题。” 村长一番话，众人都点头赞同。 刚才苏卓的表现，不但证实了他和警方没有关系，另外其彪悍冷静，让众人眼前一亮。 都明白这个年轻人是厉害角色，如果引进来，对自己等人大有帮助。 因此刚才得罪苏卓的人，都笑呵呵的上前赔礼道歉，苏卓一见，一时倒不好说什么了。 “大壮，马上让人备席，正式欢迎苏兄弟加入我们！”村长马上吩咐那个大壮道。 大壮答应一声，立即带人出去备席。 在等待吃饭的时候，苏卓才从霄哥等人嘴里知道，这个村子原本是个荒芜的村庄，后来村长等人发现这里，就驻扎下来。 而之所以将村庄搞得恐怖森森，是为了吓退外人不敢进村。 苏卓一听，就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这村子到底干什么？为什么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村长和霄哥对视一眼，二人都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苏卓何等精明，见二人不愿意回答，就没再问下去。 一时饭菜上来，苏卓正要大吃一顿，却发现霄哥不动筷子，就问道：“霄哥，你不饿？” 霄哥一听，不禁哈哈笑道：“昨晚他们把你搞昏迷后，我已经吃过了。” 苏卓点点头，霄哥既然和村里人是一伙的，在自己人事不知的情况下，自然没必要演戏。 “苏兄弟，你吃着，吃完我们带你看一样东西。”霄哥说道。 苏卓不再客气，开始大快朵颐起来，直吃的肚皮溜饱，才停止了继续用餐。 吃过饭，众人都逐渐散去，而村长和霄哥却带着苏卓来到村后，村后是一片冲天树木，穿过这片树木，苏卓看到一片厂房。 厂房四周却是悬崖峭壁。 此时厂房里有机器响声，因为和村庄距离较远，所以在村里听不到这里的机器声。 “你们这是？”苏卓看着那片厂房，不禁一怔。 霄哥神秘的一笑道：“苏兄弟，你猜这厂房是生产什么的？” 苏卓见霄哥和村长表情都是神神秘秘，沉吟道：“是生产毒品？” 村长诧异的看着苏卓道：“你怎么知道的？” 霄哥却哈哈笑道：“冯叔，我早已说过苏兄弟是个人才，你还不相信，人家目光厉害着了。” 村长也就是冯叔点点头：“苏兄弟果然厉害，我们这里生产的确实是毒品，附近几个城市货，都是从我们这里进的。” 冯叔说的轻描淡写，但苏卓听着心中却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这次帮助霄哥逃跑，对方竟然直接把自己带到他们大本营——毒窝里了。 根据先前警方得到的消息，知道霄哥背后还有一个大毒枭，自己之所以故意救下霄哥，也就是为了接近那名大毒枭，从而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过这名大毒枭身份却十分神秘，具体长相如何，年龄多大，统统一概不知。 现在知道对方制作毒品的大本营就是在这个小村子里，那么那名大毒枭是不是也在这村子里呢？ 他脑海中急速将村里人过了一遍，却没有发现谁可能是大毒枭。 至于村长，他看其和霄哥身份差不多，应该也不是大毒枭。 “进去看看。” 霄哥和村长带着苏卓去了厂房，进去一看，苏卓又是大吃一惊，里面制作毒品数量之多，简直叹为观止。 “我们这里货，不但销往各大城市，同时也销往国外，生意做的大着了。”霄哥见苏卓一脸吃惊模样，不禁得意洋洋的道。 苏卓点点头，就道：“霄哥和村长果然有本事，居然想到在这里制作毒品，佩服。” 霄哥和村长互视一眼，霄哥嘿嘿一笑：“我们可没那本事。” 二人说完，便带着苏卓离开了厂房。 回到村里，村长将苏卓安排好住的地方后，就道：“苏兄弟，你先休息，至于以后你做什么，我们再商议。” 苏卓答应一声。 在村长和霄哥离开后，苏卓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的干干净净，床铺也是崭新的。 苏卓正打量时候，那个老妇人家的傻子突然坐在门槛上，冲着苏卓傻傻的发笑。 “这里的都不是人，只有我一个是人，我是这里守村人！”傻子又开始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卓看了一眼傻子，走过去也坐在门槛上，就问他：“什么叫守村人？” “就是村里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活人，所以我就是守村人。”傻子淌着口水，傻笑道。 如果不是和霄哥等人相处过，他真的被傻子一番话给吓到了。 “这么说，你对本村情况很了解咯？”苏卓看着傻子问道。 “嗯嗯，很熟悉。”傻子呆呆地笑道。 苏卓就问道：“知道昨晚谁把我弄昏迷的吗？” “我……我妈。”傻子回答道。 苏卓一听就明白过来，昨晚将自己弄昏迷的应该是那个老妇人。 “这个老东西！”苏卓低声骂了一句，就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然后对傻子道：“你帮我做一件事，这钱就给你。” 傻子立即抚掌道：“好哎，好哎。” “你在你家饭锅里撒泡尿，但不准告诉任何人，回来，我还给你一百块钱。”苏卓笑眯眯的道。 傻子没有应答，只是呆呆的看着苏卓傻笑。 “干不干？”苏卓又问道。 “嗯，干干。”傻子接过一百块钱，就跑走了。 苏卓看着傻子背影，脸色逐渐变得冰冷起来，返身关上门，嘴里喃喃的道：“竟然还不相信我。” 第109章 吃好喝好 苏卓回到房里，和衣躺在床上，将这两天的事情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 先前在深山逃亡之时，虽然发现这个村子的是自己，但却是霄哥领自己上山峰才发现的。 这一发现太过凑巧，所以那时苏卓就感觉十分疑惑，不过因为怕霄哥怀疑，他没有试探，而是十分配合的来到村子。 在村外，虽然村子诡异现象让一般人望而生畏，但依霄哥杀人如麻的个性，不应该那么胆怯，甚至脸色都变了。 最后就是那两名“假警察”的试探，其实那两名“假警察”一出现，苏卓就发现不对头。 第一，他们来时腰间还佩戴单警装备，那玩意死沉死沉，根本不利于山间奔走，第二，两名警察警服都是干干净净，不像是一路爬山过来的。 第三点，那个“罗警官”虽然使用手铐十分熟练，但其中有明显错误，和平时警械操练步骤不一样。 最后一点，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当苏卓夺下“罗警官”手枪时，他只是一掂，就知道弹夹里没有子弹，因为重量有异。 这点可能很多人分辨不出，但对于拥有系统灌输过的枪械知识的苏卓而言，分辨出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另外还有一些细节，苏卓也发现不对头，像是霄哥始终表现出一副无知模样，要知道霄哥可是一名狡猾的毒枭，怎么会这般无能！ 根据上面判断，苏卓马上得出这个村子和霄哥有关系，所以他面对“假警察”就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枪膛里只有一枚橡皮弹。 最后更是知道，这些村民和霄哥是同伙，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试探他。 只是最后，他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毒枭老巢。 “现在虽然知道这里是毒枭老巢，但一来没有发现幕后那个大毒枭，另一方面自己手机在深山没有信号，怎么联系外面同志还得想办法。” 苏卓仔细思索后，决定暂且不动声色，继续和这帮毒贩周旋，等发现大毒枭，再联系外面，从而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妥计划后，苏卓倒床便睡，不一会就传出响亮的呼噜声。 此时在村中祠堂里，霄哥和冯叔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只是所有人都脸色凝重，好似在等待什么消息。 等了许久，外面始终没有响声传来。 “冯叔，我看这次试探就是多余，苏兄弟不会是警方的人，否则先前他不会朝警察开枪！”霄哥说道。 冯叔却摇摇头：“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次试探也是福伯叮嘱的。” 霄哥等人一听冯叔提到‘福伯’，立即都不敢再说话，个个噤若寒蝉。 又等了一会，外面传来脚步声，大壮等人手持家伙走了进来，同时来的还有那个傻子。 不过此时傻子既不淌口水，也没有呆呆发笑，脸色反而呈现怪异之色。 “怎么样？苏强打听什么没有？”冯叔一见傻子和大壮等人进来，忙上前问道。 傻子一抓后脑勺，不可思议的道：“他倒没有打听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冯叔等人忙问道。 傻子这才道：“他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让我在我家饭锅里撒泡尿。” “啥玩意？”冯叔等人一时都没有听懂。 此时大壮在旁边嘿嘿笑道：“苏强那个家伙恼火昨晚傻子妈妈把他搞昏迷，就让傻子在其家饭锅里撒尿，想报复她一下。” 冯叔等人一听，都不觉愕然。 霄哥却哈哈笑道：“冯叔，这回你放心了，我就说过苏兄弟不可能是警方的人，如果他是警方的人，会不跟傻子打听情况？” 冯叔不禁摇摇头：“没问题应该是没问题，只是这报复心也太重了。” 想着如果傻子真的傻，从而听了苏卓的话，在自家饭锅里撒尿，那…… 冯叔想到这，也撑不住发笑。 傻子这时道：“冯叔，我先走了，我妈还等我回去了。” “嗯嗯，您先回去。” 冯叔目送傻子离开。 “你们说苏强会不会看出傻子不傻，从而故意不打听情况。”冯叔看着傻子背影，又说道。 “得了。”霄哥对此嗤之以鼻，“就凭傻子的表演，别说旁人，就是我有时也认为他是真傻。” 旁边众人都点头，连大壮也道：“刚才我们埋伏在苏强住处附近，他不像识破了傻子的表演，此人应该能够相信。” 冯叔听众人都选择相信苏卓，就点点头：“好，等晚上我汇报给福伯，让老人家定夺。” 众人一听要福伯定夺，就不再言语了。 苏卓一觉睡了一整天，连中饭都没有吃，等天黑后，才醒了过来。 起床洗漱完毕，霄哥就来了。 “苏兄弟，走，我们去祠堂，大家要为你加入我们庆祝。”霄哥对苏卓道。 苏卓肚子刚好饿了，随着霄哥向祠堂走去。 “霄哥，不用这么大场面，太铺张了。”苏卓一到祠堂，发现祠堂摆了十几桌，村里所有人都来了。 霄哥拍拍苏卓肩膀，笑道：“这算什么，以后还要发大财了，你就别客气了。” 苏卓只得点点头，心中却一冷，你们发大财，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因为毒品而家破人亡，甚至卖儿卖女了。 在主桌上，苏卓和霄哥坐下后，他目光一扫，发现昨晚弄昏迷自己的老妇人和他傻儿子都在。 他们两个不顾旁人，正扒拉菜吃。 苏卓不怀好意的对那老妇人道：“老人家，中午没吃好？” 老妇人一听，筷子就是一顿，傻子却好似不懂，看着苏卓呆笑。 现场众人都知道苏卓让傻子在自家饭锅里撒尿的事情，听苏卓这么问，就都看着那个老妇人。 老妇人咳嗽一声，瓮声瓮气的道：“还行。” 苏卓嘿嘿一笑：“吃好就成，老人家上了岁数，一定要吃好喝好。” 众人都听出苏卓在讽刺老妇人，但又不能发笑，一个个就硬憋着。 老妇人脸色就有些不对了，显然她也知道苏卓让自己儿子干的坏事。 “不吃了，什么破菜？是给人吃得吗？”老妇人一拍筷子，拉着她儿子就离席了。 众人见老妇人要走，纷纷躲开，让老妇人二人离开。 苏卓看着老妇人离开，虽然一脸坏笑，但心中却是一动，这个老妇人在村里地位不低啊，从大家让路就看得出，众人对其十分尊敬。 第110章 分歧 接下来的日子，苏卓发现村里除了生产毒品外，就是聚会，村民们几乎每天都聚在一起喝酒。 经过多日观察，苏卓逐渐明白村民为什么这样，那是生活太无聊了，整个村子虽然有吃有喝，但却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只能喝酒打发时间。 当然因为安全问题，这里人也极少出去，只有在运输毒品时，才会出去一趟。 他们运输毒品过程非常简单，就是装扮成猎人或者采野菜的，用背篓将毒品运出去。 至于运出去如何和外面人交接，苏卓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些日子中，苏卓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幕后大毒枭出现，只是偶尔在冯叔和霄哥只言片语中，知道幕后大毒枭叫“福伯”。 但也仅限于此，至于福伯在不在村里，他们都避而不谈。 苏卓在村里待了一些天后，就开始着急起来，如果幕后大毒枭福伯始终不露面怎么办？ 自己不能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否则外面同志还以为自己失踪或者牺牲了。 当然心中焦急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偶尔对霄哥等人说在村里太无聊，听了苏卓的话，霄哥和大壮等人都表示确实无聊，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天晚上苏卓和霄哥大壮几人喝完酒，他们喝的烂醉如泥，苏卓因为任务在身，并没有喝多。 他就回到住处准备睡觉，此时冯叔却拿着一瓶酒和菜肴来找他。 “小苏，来来来，我们喝几杯，聊聊天。”冯叔笑呵呵的将酒和菜肴放下，对苏卓道。 苏卓不禁苦笑一声：“刚喝完，又要喝？” 冯叔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卓：“怎么？能跟大壮阿霄他们喝酒，就不愿意陪我这个老人家喝点？” 苏卓一听，这个冯叔话里有话啊，只得点头道：“好，我就陪冯叔喝几杯。” 冯叔十分高兴，将酒瓶打开，为自己和苏卓各自倒了一杯。 苏卓端起酒杯，一闻，不禁脱口而道：“好酒。” 冯叔嘿嘿一笑，他和苏卓碰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苏卓也喝了一口。 冯叔喝了两杯酒后，就抓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唧着。 苏卓见他欲言又止，明白他有话要跟自己说，只是对方没有主动说，自己倒不好直接询问。 “在村子里无聊吗？”冯叔突然问苏卓道。 苏卓心中微微一动，先前和霄哥以及大壮等人闲聊，他们都表示留在这里太过无聊，想出去走走，只是因为有规矩，他们不能随便出去。 现在冯叔竟然也问这个问题，是试探吗？ 苏卓点点头：“是挺无聊的，除了喝酒，就没事做了。” 他没有多说，只是把霄哥和大壮等人的牢骚复说了一遍，避免语多必失。 冯叔一听，看着苏卓一时没有说话。 苏卓就问道：“冯叔，为什么这么看我？我说错话了？” 冯叔摇摇头：“你说的话没错，不过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寂寞都耐不住，怎么成大事？” 苏卓心中又是一怔，这个冯叔话语明显另有所指啊，且其态度和霄哥以及大壮等人截然相反。 霄哥和大壮希望出去花天酒地，而冯叔明显是想留在这里，挣更多的钱。 难道这帮毒枭内部有分歧，否则不会出现两个截然相反的观点？ 又或者是这帮人还是不相信自己，在试探自己？ 苏卓想了想，就对冯叔道：“大事是毒品生意吗？不过这玩意赚钱没有止境，如果一辈子呆在这穷山里，即使赚再多也没用啊！” 冯叔这次没有否决苏卓的话语，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才点点头：“谁也不愿意留在这里，但现在出去不是时候。” 说着，他站起身一拍苏卓肩膀，诚恳的道：“小苏，跟着我们干，绝对有好处，委屈几年，将来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着，冯叔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门，离开了。 苏卓目送冯叔离开，将门关上后，脸上就露出一丝怪异之色。 “这帮毒枭内部果然有分歧，刚才冯叔最后一句话，明显是点醒自己，只要跟着他冯叔干，将来绝对有好处。” 合衣躺在床上，苏卓开始思索起来，据目前情况看，村里以冯叔为首的人都希望再干几年，等钱赚够了，再出去。 而以霄哥和大壮为首的人却迫不及待了，希望马上出去，开始逍遥自在。 “这两帮人似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是目前来看，好像是冯叔一方占了上风，否则霄哥和大壮等人早已出去了。” 苏卓想到这，眉毛一挑，据他观察，冯叔在村里明面上势力比霄哥等人并不强多少，他们之所以占了上风，应该是有人在幕后支持。 福伯！ 苏卓猛地仰身而起，只有福伯，这个幕后真正大毒枭支持，冯叔他们才能占上风。 也就是说福伯是赞成钱赚够了再出去！ 另外据目前情形，大壮霄哥和村长冯叔都似乎有意拉拢自己。 思考到站队问题，苏卓目光变的炯炯有神起来，按理说，自己是霄哥带进来的，应该属于霄哥的人。 但冯叔为什么今晚来找自己？ 苏卓略一思索，就得出了答案，冯叔应该看出自己有些想法和霄哥不一样，所以才来劝说！ 有意思，这帮人内讧，倒给了我机会，否则找出幕后那个福伯还真的挺难。 想到这，苏卓目光锐利逼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冯叔回到家里后，家里一片漆黑，但他却没有点灯，目光看向桌后一个黑影。 黑影好似坐在那里很长时间了，冯叔回来后，黑影就问道：“怎么说？” 冯叔语气恭敬的道：“他没有明确答应，不过我看出其志不小，不像阿霄他们那样浮躁。” 黑影一时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缓缓的道：“年轻有本事，性格又不浮躁，且身份也没有问题，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要拉拢过来。” 冯叔道：“我明白。” 黑影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就走出屋。 冯叔在黑影走后，这才点灯准备睡觉，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凄厉的叫声，同时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村长，大壮中毒了！” 冯叔一听有人喊大壮中毒了，手掌一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了。 第111章 谋杀疑云 等冯叔随着喊他的人来到大壮的家里，发现大壮躺在地上，口冒白沫，已经没有气息了。 这番闹动，把村里其他人都吵醒了，纷纷过来看发生什么事了，其中苏卓也随着人群到了大壮的家。 虽然只是在人群中扫了大壮尸体一眼，苏卓马上就得出其是中了氢氰酸剧毒死亡的，且死亡时间大约有半个小时了。 先前在破获石翠翠误杀游太平案件中，石翠翠使用的就是氢氰酸。 而现在苏卓拥有分辨毒物的技能，更是一眼看出大壮是死于氢氰酸之毒和死亡时间。 半个小时前，自己等人喝酒完离开大壮家不久，谁会马上下毒杀了他？ 苏卓想到这，眉头不禁一皱。 “是谁会杀大壮？这个村子可没有外人，除了……！”人群中有人看着苏卓就道。 一时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苏卓身上，显然这个村子只有苏卓是外人，如果谁有杀大壮的嫌疑，苏卓无疑是最大。 苏卓面对众人怀疑目光，嘴角牵了牵，却没有言语。 “不会，苏兄弟没有杀大壮的动机，他不可能是凶手。”霄哥马上说道。 “其他人就更没有杀大壮的动机了，更何况我们都是亲戚朋友，即使有一些过不去，也不会下死招啊！”人群中有人冷声说道。 “另外今晚和大壮喝酒时，这个姓苏的也在。”又有人接着道。 “这……？”霄哥顿时张口结舌。 现场众人看着苏卓，逐渐就远离他站立的位置，相反几个彪形大汉却慢慢靠近过来，显然他们是准备拿下苏卓。 苏卓没有动弹，只是淡淡的道：“我没有杀大壮。” “哈，你说没杀就没杀啊，一定是大壮发现了你的什么秘密，所以你杀人灭口，嗯，也许你是警方卧底。”人群中又有人喊道。 “你们有证据吗？”苏卓看着说话的那人问道。 “……”那人被苏卓一句话问的语塞。 但随即又有人就道：“今晚你和霄哥以及大罗还有大壮四个人喝酒，大罗和霄哥都是大壮朋友，他们不可能杀大壮，只有你有可能！” 此人显然很清楚今晚几人喝酒情况，一口就道出在场的人。 苏卓看了那人一眼，缓缓的道：“我们四人在一起喝酒，试问怎么能下毒？大壮他们不会发觉吗？” “……！”那人同样被苏卓问的语塞。 “谁知道你会不会半途回来，然后趁机下毒了！”又有一人高声说道。 “对，你一定是半途回来，趁着大壮醉酒迷糊，然后下毒的。”众人纷纷附和道。 苏卓看着这些人，不禁淡淡一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众人怀疑他半途回来，自己就能彻底洗脱嫌疑了。 “你笑什么？”众人都不禁怒道。 苏卓环顾一下众人道：“我在现场没有下毒，离开后更不可能下毒了。” “你说的话谁信啊！”有人继续怒道。 苏卓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悠悠的看了一眼冯叔。 冯叔这时对众人道：“小苏确实不是下毒的人。” 冯叔在村里德高望重，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没有言语，但难免有人不服，就嘀咕道：“他为什么不是下毒的人？” 冯叔见说话之人不服，脸色一沉：“因为小苏离开这里后，就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连我也怀疑？” 那人不禁一惊，立即不敢再说什么。 众人听冯叔说话，都是一愣，如果这姓苏的离开后就和冯叔在一起，他确实没有下毒时间。 大家一时都缄默不言，苏卓嫌疑被洗脱，那么下毒的就是本村人，可谁和大壮有这么大仇怨，竟然要毒杀他？ 冯叔看着大壮尸体，脸沉如水，他对霄哥几人道：“你们看着大壮尸体，不要让人乱碰，小苏，你跟我来。” 说着，他带着苏卓来到外面。 众人明白冯叔这是开始查大壮被杀一事了，因为苏卓已经被排除嫌疑，所以冯叔第一个当然是询问他有关情况。 留下来的霄哥和先前冒充“罗警官”的大罗对视一眼，二人都不禁担心起来。 今晚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喝酒，现在苏卓排除嫌疑，那么他们两人嫌疑自然最大。 苏卓随着冯叔来到外面，在一处空旷的场地，冯叔停下脚步。 这个地方四周都十分开阔，如果有人走进，会被马上发现，因此说话十分安全。 冯叔站立后，转身对着苏卓道：“小苏，今晚喝酒时，你有没有发现疑点？” 苏卓想了想，就摇头道：“没有，大壮被下毒，绝对是凶手在我们离开后下的手。” 冯叔点点头，他对于苏卓，是十分欣赏的。 刚才在现场，苏卓几句话就成功洗脱嫌疑，那份冷静和掌控一切的能力，连冯叔也自叹不如。 “小苏，你觉得是谁下的毒？”冯叔就问苏卓道。 苏卓沉吟道：“应该也不是霄哥和大罗，虽然二人明面上看有极大嫌疑，但如果凶手有心杀大壮，不会这般露面，让众人怀疑。” 冯叔又是点点头，他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越来越凝重。 苏卓看着冯叔，突然缓缓的问道：“冯叔，会不会是福伯派人做掉大壮的？毕竟大壮可是一心想离开这里的人。” 他这句话问的极有水平，表面上像是提醒冯叔，暗地却存着打听那个幕后大毒枭福伯的情况。 谁知冯叔一听，马上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事不可能是福伯做的。” “为什么？”苏卓见冯叔一口否决，就奇怪的问道。 “第一，福伯做任何事都会告诉我；第二……”冯叔说到这，又摇摇头。 “第二是什么？”苏卓好奇的追问道。 冯叔深深吸了口气，这才道：“第二，大壮是福伯的人，其对福伯忠心程度不在我之下，他是福伯长期放在村里的耳目！” 好家伙，无间道啊，大壮竟然是福伯的人，这让苏卓都不禁一怔。 “冯叔，我觉得这事你和福伯一定要好好商议，不然我估计会出大事。” 苏卓看着冯叔，就“担心”的道。 显然他这句话又是明面为冯叔着想，暗地却是想逼那个福伯露出庐山真面目。 冯叔显然没有看出苏卓意图，马上就道：“小苏，你去现场，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苏卓看着冯叔匆匆离开，想了想，最终没有跟踪过去，毕竟在这个村里福伯耳目众多，如果跟踪被发现就完了。 第112章 逼宫 苏卓回到现场，发现所有人都愁眉苦脸，偶尔有人议论，也将声音压得极低。 他目光一扫，发现村里人几乎都来了，想了想，又在人群中搜索一番，却没有发现那个老妇人和傻子。 霄哥看到苏卓回来，忙走过来将其拉到一旁。 “冯叔怎么说？有没有怀疑是我们下的手？”霄哥低声问苏卓道。 苏卓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一声道：“霄哥，你可害惨我了，本以为跟你逃跑后吃香的喝辣的，谁知这里也不安全啊。” 霄哥看着苏卓：“你想出去？” 苏卓不禁道：“这个地方有人死了，说明你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我又是一个外人，继续留在这里，性命得不到保障。” 说到这，他看着霄哥就问道：“霄哥，你想出去吗？” 霄哥啐了口痰，低声恶狠狠的道：“谁他妈愿意留在这鸟不生蛋地方，除了那几个变态的老家伙。” 霄哥果然是主张离开这里的人！ 苏卓点点头，假装不懂的问道：“既然想离开，为什么不走了？” 霄哥回头看看远处人群，又低声道：“福伯有规定，任何人如果要离开，往日挣的钱一分也别想拿。” “而我们挣得所有钱都在福伯那里，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离开。” “哦”，苏卓这才明白为什么福伯和冯叔等人能控制住大家，原来钱财在他们手里。 苏卓也看了一眼远处人群，他发现众人脸色都有些担忧和恐慌。 沉吟了一下，就对霄哥道：“其实这次大壮的死，是我们离开的一个机会，如果煽动大伙，趁机向福伯逼宫，让其拿出钱财，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霄哥一听，不禁就是一愣，他皱眉思索了半晌，突然一拍后脑勺，嘴里低声道：“这确实是个机会！” “苏兄弟，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霄哥也匆匆忙忙离开了现场。 苏卓看着霄哥离开，沉吟了一会，不禁点点头，看来这帮想离开的人暗中结盟了。 至于主事人是谁，应该不是霄哥，而是另外有人，否则他不用请示。 这个村子霄哥地位较高，除了福伯和冯叔等人，就算是他了。 而现在看来，主事人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苏卓想着，不动声色的回到了现场，独自站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开始观察众人反应。 观察了一会，他发现霄哥回来了，霄哥回来后不着痕迹的来到那个大罗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大罗一听，脸色一变，随即却点点头。 二人随即散开，各自又找到一个人，然后低声说了几句。 就这样，一分二，二分四，不大一会，现场半数人脸色都不对起来。 苏卓一瞧之下，马上明白，这是霄哥接到指示，开始煽动有关人反抗福伯了。 果然，就在众人接到指示后不久，大罗突然站出来道：“各位，大家对于大壮的死有什么看法？” 好戏开始了！ 苏卓心中想着，表面却不露声色的看接下来剧情怎么发展，不过他敢肯定，这次福伯非露面不可。 “大壮死了，而且不知道杀人凶手，那么我们也不安全了！”立即有人附和大罗喊道。 “不错，以前我们留在这里是为了安全，现在都有人被杀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其他人也纷纷嚷道。 霄哥这边的人一喊，福伯那边的人都是一惊，因为福伯和冯叔都不在现场，他们一时没有言语。 但苏卓也看到其中有人趁机离开了。 “这应该是去给福伯和冯叔通风报信！”苏卓马上明白离开的人目的。 “各位如果想离开这鬼地方，我们一起去找福伯，让他把欠我们的钱还我们，然后大家一道离开。” 霄哥此时也大声说道。 大罗等人立即轰然叫好，纷纷道：“走，现在就去，我们去找福伯。” 苏卓一见众人话语，眉毛就是一挑，福伯居然在村里！ 这段时间，他始终在暗中打听福伯是不是在村里，但却没有确切消息，现在看众人意思，那个福伯是住在村里的。 “谁会是福伯呢？”苏卓近段时间都跟村里人混熟了，但却没有发现谁可能是福伯。 主张离开的人在霄哥和大罗带领下，就一道奔出大门。 苏卓立即也跟随上去，他要看看究竟谁是那个幕后大毒枭——福伯！ 但就在众人出门没有多久，迎面却被冯叔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要干什么？”冯叔大声问道。 “冯叔，大壮死了，这里不安全，我们要见福伯，让他将大家的钱分掉，我们要离开这里。”大罗立即嚷道。 “胡闹。”冯叔立即训斥道。 “冯叔，今天福伯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霄哥也嚷道。 苏卓远远观察，发现冯叔脸色虽然凝重，但却没有担忧之色。 这帮人有对付霄哥的办法？苏卓心中不禁一动。 “大家伙，你们先去祠堂，福伯马上也会去，到时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冯叔对众人喊道。 “……”众人一听，都犹豫起来。 “你们还信不过我吗？我说福伯等一会去，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冯叔又高声喊道。 “行，我们相信你冯叔一会，如果福伯不来，我们就闹到底！” 霄哥喊了一声，带着众人就转身向祠堂而去。 苏卓正要跟随上去，却被一个人拉住了。 那个人压低声音对苏卓道：“苏兄弟，冯叔找你有事。” 苏卓一怔，这个时候冯叔找自己什么事？ 他见现场众人都去了祠堂，想了想，就随着那人走向祠堂的相反方向。 走了一段路，苏卓发现冯叔带着两个人等在那里。 “冯叔，你找我什么事？”苏卓暗地警惕的问道。 虽然他的枪被拿走了，但兜里却揣了一副牌，有这副牌，苏卓有自信在近距离，即使面对手枪，也有对抗之力。 冯叔没有看出苏卓的警惕，沉声说道：“福伯想见你，你跟我来！” 苏卓一听福伯要见自己，不禁略感意外，想了想就问道：“福伯找我有事吗？” 冯叔脸色凝重的道：“你跟我一道就知道了，事情非常紧急，我们快点！” 说着，他就加快了脚步，直奔村口而去。 第113章 杀人的任务 苏卓紧随冯叔其后也加快了脚步，可走着走着，他发现了不对劲，冯叔去往的方向竟然是那个老妇人的家。 “冯叔，我们这是去哪里？”苏卓试探的问道。 “去找福伯。”冯叔头也不回的道。 苏卓心中一凛，据他所知，老妇人家只有她和那个长年装傻子的儿子，根本没有旁人啊。 可冯叔却没有多解释，继续加快脚步，很快就领着苏卓来到了老妇人家门口。 到了之后，苏卓才发现门是敞开的，里面坐了好十几个人，这些人年龄都较大，个个脸色凝重。 桌子主位置坐的正是那个老妇人，此时老妇人目光炯炯，丝毫没有先前混沌的模样。 苏卓一见，心中再次一凛，这个老妇人和她傻儿子一样，都是假装好手啊。 冯叔和苏卓进屋后，所有人都看过来，冯叔对旁人视若无睹，却对那个老妇人一鞠躬道：“福嫂子，小苏我带来了。” 被唤着福嫂子的老妇人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苏卓一听冯叔喊老妇人福嫂子，不禁眉毛一挑，就打量了她一会。 老妇人此时目光也看过来，二人目光相交，都微微点点头。 冯叔这时扭头对苏卓道：“小苏，福嫂子就是福伯，我们这里的主事人。” 刚才听冯叔喊老妇人福嫂子，苏卓已经隐隐猜出对方身份了，先前他一直以为福伯是男的，所以考虑了村里很多人，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老妇人身上。 老妇人淡淡一笑道：“我丈夫在世时，别人都喊他福伯，后来他去世了，我成为主事人，就一直延用这个称号了。” 苏卓点点头，这才明白过来。 “不知道老人家找我什么事情？”苏卓嘴里问着，脑中却犹如电转，现在竟然知道福伯是谁了，又有生产毒品的工厂证据，是收网的时候了。 不过他人在深山里，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无法联系到外面。 而如果冒然跑出去，肯定会惊动这帮毒枭。 “怎么联系外面林局长他们呢？”苏卓心中想着，面色却丝毫没有变化。 “我找苏兄弟来，是想让苏兄弟帮个忙。”老妇人缓缓的道。 “帮忙？”苏卓就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点点头，她目光缓缓扫过现场众人，最后又落在苏卓脸上：“先前发生的事情，想必苏兄弟已经知道了。” “我们这个村现在分成两派，一派就是阿霄和大罗他们，他们想拿着贩毒的钱出去花天酒地，而另外一派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我们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并不想出去。” “当然，如果万不得已，出去也不是不行，但现在却不是好时机，外面太严了。” “所以刚才我们商议了一下，就决定跟他们谈判，希望他们能暂且留下来。” “但是这个事情是阿霄和大罗挑起的，所以，对于他们两个，我决不轻饶！” 老妇人说到这，脸皮厉色一闪，丝毫没有先前老态龙钟的模样，目光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苏卓心中一动，这个老妇人果然有些手段，否则不会降服这些羁傲不逊的毒枭们。 “老人家希望我对付霄哥和大罗？”苏卓脑海念头一转，就猜测出老妇人让自己来的意图。 老妇人脸色一缓，含笑道：“你和阿霄关系密切，如果由你动手，他们两个不会防备，省却了很多麻烦。” 苏卓看着老妇人，试探的问道：“杀了他们？” 老妇人点点头，脸色又变得狰狞起来：“我绝对不容手下起异心，所以他们两个必须要处理掉。” 现场众人都了解老妇人，知道其一旦凶性大发，真的是会杀人的，且杀人手段非常残忍。 所以即使有人和大罗以及霄哥有关系，此时也不敢劝说。 苏卓听完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妇人。 “怎么？你不愿意动手？”老妇人眼睛一眯，盯视苏卓问道。 苏卓摇摇头：“不是不愿意动手，而是霄哥和大罗也是旁人指使的，如果这个幕后之人不抓住，我冒然杀了霄哥二人，以后此人一定会对付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个个盯视苏卓不放。 老妇人惊愕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阿霄和大罗背后还有人？谁告诉你的？” 苏卓淡淡一笑道：“老人家小看我了，我在村里待了一段时间，霄哥和大罗并没有多大的号召力，能让那么多人信服，二人做不到，所以他们背后还有人。”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个个不禁对苏卓佩服起来。 连老妇人都诧异的道：“我们确实小看苏兄弟了，既然苏兄弟摊开了说，我也不防告诉你，即使除掉大罗和阿霄，那背后之人也不会对付你。” “哦？”苏卓心中一动，看着老妇人道：“你们已经将其抓起来了？” 老妇人没有言语，但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过了一会，老妇人对门口几个人喝道：“把那个忤逆的东西带进来。” 苏卓心中又是一动，对方果然抓住了指示霄哥和大罗的幕后之人，只是不知道是谁？ 他不禁回头看着，不大一会，有个人就被推搡着进来了，苏卓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傻子！” 那个被推搡进来的人正是老妇人的儿子，一向装成傻子吓人的家伙。 傻子被五花大绑，但口水却不再流淌。 “你竟然就是幕后指使的人？”苏卓看着傻子，不禁好奇的问道。 此时傻子脸色苍白无比，目光尽是恐惧之色，显然他了解老妇人的手段，即使是他妈，想必也不会轻饶了他。 “就是这个逆子，为了能出去，伙同阿霄和大罗对付我，妄图逼我拿出钱给他们出去花天酒地！” 老妇人看着自己儿子，嘴里骂着，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母子相残！”苏卓心中想着，扭头就对老妇人道：“老人家，您准备让我怎么对付大罗二人？” 老妇人咬牙切齿的道：“等一会我去安抚那些家伙，你事后趁机毒死大罗他们。” 听着老妇人残酷的话语，饶是苏卓见多识广，也不免微微一惊，这个老妇人果然心狠手辣！ 第114章 纵放 现场众人虽然都提前知道了老妇人的行动计划，但此时听着她恶狠狠的话语，仍旧心中一凛，个个默不作声。 苏卓点点头。 就见老妇人从兜里拿出一瓶药水，然后递给苏卓：“这是我在逆子身上搜到的毒药，你就用这个处理掉阿霄和大罗，至于这个逆子……” 老妇人将毒药递给苏卓后，目光冷冽的盯视她的儿子。 苏卓等人都是一怔，难道老妇人对她儿子也要下毒手？ “先将这个逆子绑起来，事后如何处置，我征询大家意见，毕竟他对我们村是有巨大功劳的。”老妇人冷着脸说道。 众人一听，虽然都附和说了声好，但心中却想着，到底是儿子，再狠毒也不会下死手啊！ 至于那个傻子，虽然可以免除一死，不过脸色也不好看，他明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使老妇人饶了他，但是不给出去，仍旧生不如死。 所以他并没有露出高兴的模样。 这个时候，老妇人看看时间，就对冯叔等人道：“时间到了，想必那帮人都去了，我们也马上过去。” “至于小苏，在我们走后，你小心离开，然后找机会毒死阿霄和大罗，还有阿强，你将这个逆子绑上，看着他。” 阿强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他一听，马上就找出绳索，将傻子结结实实的绑紧。 老妇人等人见一切弄妥当后，这才齐齐离开，去往村里祠堂。 瞬间现场安静下来，屋内只有傻子和监视他的阿强，以及苏卓。 三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阿强靠在椅子上，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然后问苏卓：“你喝吗？” 苏卓摇摇手，笑道：“我还有任务，就不喝了。” 阿强点点头，对傻子却没有任何表示。 苏卓无聊，吸了一口酒香，就笑着问道：“这酒不错，是用自家米酿的？嗯，味道虽然不错，但比起洋酒还差点。” 阿强明显没喝过洋酒，就问道：“洋酒味道很好吗？” 苏卓点点头：“嗯，味道很好，就是喝了容易上瘾，这不，我来几天，身体就十分不得劲。” “哈哈”，阿强不禁哈哈笑道：“喝酒哪有不上瘾的，我看洋酒不一定好喝。” 苏卓嘿嘿一笑，没有搭腔，但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傻子。 刚好傻子也看向他，二人目光相交，立即十分默契的移开，齐齐看向正有滋有味的抿着酒的阿强。 “洋酒很贵的，苏兄弟喝什么价格的？”傻子突然笑着问道。 阿强一见傻子说话，立即看向他，傻子却没有露出异色，反而也冲阿强一笑。 微微哼了一声，阿强没理他，继续喝自己的酒。 苏卓答道：“现在不行了，没钱，不然我什么好喝什么。” 傻子目光异色一闪，他虽然被绑住，但手指却能动，突然右手食指一翘，嘴里喃喃道：“一千万，放我！” 他这话句话虽然说的十分低，但阿强显然听到了，猛地放下酒瓶，盯着傻子道：“你说什么？” 还未等傻子放话，阿强就感觉后脑勺突然传来剧烈疼痛，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倒地昏厥过去。 傻子一见阿强被打倒，立即喊道：“小苏，快给我松绑。” 打倒阿强的正是苏卓，不过他却没有立即帮傻子松绑，反而问道：“刚才说的算数吗？” 傻子立即迫不及待的道：“算数，我每次出货，都会扣留一些货，只要卖掉至少有五千多万，足够我们出去潇洒一段时间了。” 苏卓冷然的看着他：“货在哪里？” 傻子一怔，眯眼看着苏卓，却没有回答。 “我意思是你货放在村里还是在外面？”苏卓见傻子误会了自己，忙解释了一句。 “在外面，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们一道取货，然后卖掉货物，就能逍遥快活了。”傻子对苏卓诱惑的说道。 苏卓仍旧没有帮他松绑，反而在堂屋来回走动了几步。 傻子一看，就急了：“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有了钱，山高皇帝远，我们就能逍遥快活，不比留在这儿强！” 苏卓这才点点头：“好，我放你！” 说着，拿出一张纸牌，一把切向绳索，纸牌犹如利刃一般，将绳索齐齐割开。 “好本事！”傻子一见，不禁吃惊的赞赏道。 苏卓没有露出丝毫得意之色，反而脸色凝重的看着傻子：“希望你不要骗我！” 傻子甩掉身上残余的绳索，爬起来道：“不会，我们现在就走，在天亮之前出山，然后一起去卖货。” 说着，他示意苏卓跟着他，一道出了屋门。 此时屋外悄无声息，村里所有人都在祠堂谈判，谁也没有料到这里发生了变故。 “走！”苏卓见傻子在门口停了一下，就催促道。 他猜测傻子在这里生活了多年，一时离开，可能有些舍不得。 谁知傻子却道：“本来如果分钱的话，我能有一个亿，现在却都没了。” 苏卓不禁摇头，这些毒贩子果然都是些薄情寡义的家伙，还以为对方有些留念这里，原来是舍不得钱啊！ 傻子想着出去可以逍遥自在，就一咬牙，当先大步走出村口。 苏卓在后面紧紧跟着，目光微微闪动。 其实在知道老妇人就是福伯后，苏卓就想着通知外面同志，然后冲进这里将村里所有人一网打尽。 但左思右想，却始终没有一个好办法通知外面。 恰好此时老妇人让他毒死霄哥和大罗，并且只让阿强一个人看守傻子。 那个时候苏卓就想着放了傻子，然后一道出去。 因为这个行动即使被老妇人知晓，他们也不会怀疑自己是警察，只是想可能受不住傻子金钱诱惑，才放了他离开的。 为此，在老妇人等人离开后，他就故意说酒，试探了傻子一下。 不得不说，这家伙头脑也十分灵活，马上明白了苏卓的意思，就报出给苏卓一千万，从而放了他。 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苏卓在阿强怀疑的时候，马上当机立断，出手打昏了他。 “我们进出都走一条小道，这条小道十分隐蔽，外人根本不知道！” 傻子领着苏卓一边快速离开村子，一边嘴里介绍道。 第115章 重兵围剿 苏卓在傻子带领下，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一路前行。 因为傻子对小道十分熟悉，所以即使在黑暗中，二人在天亮之前就顺利到达了出口。 苏卓走出大山，就着朦胧晨光一瞧，出口应该远离f市，因为眼前只有一条石子路，且看着十分偏僻，半天也没有人或者车辆经过。 傻子看了看来时路，并没有听到响动，这才放心的道：“他们应该没有追上来，我们休息一会。” 苏卓点点头，他掏出手机一瞧，发现手机有了信号。 这手机他“逃亡”时候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大山里没有信号，从而才不得已“纵放”傻子，出来联系林局他们。 见手机有了信号，苏卓不露声色的将其收起来。 傻子坐在一块石头上，也掏出手机：“我给一个朋友打个电话，货就在他那里，让他开车来接我们。” 苏卓点点头，嘴里说道：“好，但是你给我的一千万承诺，可别忘了。” 傻子头也不抬的道：“放心，一千万我指定给你。” 说着，就开始拨手机，他当然没有发觉，苏卓在他拨打手机时，已经在慢慢靠近他。 等他拨完所有数字，正要按拨打键时，就感觉喉咙一凉，一张扑克牌死死抵住他咽喉：“你别动，否则我就不客气！” 傻子一见，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惊愕的对苏卓喊道：“你疯了，我说了一千万会给你的。” 他先前可是见识过苏卓扑克牌的厉害，犹如利刃能轻易斩断绳索，他可不认为自己喉咙比绳索结实。 因此在苏卓的夹持下，一动不敢动，只是嘴里喊道。 苏卓哼了一声，一把夺下其手中手机，看了看号码，随即关闭屏幕，塞入兜里。 “不好意思，我对一千万没有兴趣。”苏卓淡淡的笑了笑，右手控制住傻子，左手掏出自己手机就给林栋拨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打通，那边林栋立即接了：“喂，谁啊？” “林局，是我，苏卓！”苏卓说道。 “苏卓？你谁啊？找我有事吗？”那头林栋语气十分困惑的问道。 “霄哥背后的大毒枭我已经查清楚了，你马上根据我发的定位过来，将他们一网打尽。”苏卓一笑道。 那头林栋一听，这才确信苏卓没有在旁人逼迫下打手机，不禁大喜过望：“小苏，总算有你消息了，这段时间我快急死了。” 原来刚才二人对白是苏卓卧底之前和林栋商议好的，如果身份可能败落，苏卓就会有另外一套说辞。 但如果任务成功，就直接说事。 林栋一听苏卓直接说事，就明白事情成功了，心中自然狂喜万分。 “你马上发定位给我，我火速带人过去。”林栋随即说道。 即使隔着屏幕，苏卓都能感受到林栋激动的心情，连说话声音都微微颤抖了。 要知道林栋可是见过风浪的人，能让他如此激动，可见这次任务之重要。 苏卓答应一声，然后又将三阴村人员情况说了一下，这才挂了手机，将自己所在定位发给了林栋。 一切事情搞定，他发现那个傻子真像傻子一般看着自己，半天才恐惧的道：“你……你竟然真是警察？这不可能啊，你怎么能是警察？” 苏卓淡淡的道：“我为什么不能是警察？” 傻子大声道：“可是……可是我们试探过你，你绝对不会是警察，如果是警察不会通过我们试探的。” 到了此时傻子仍旧不相信苏卓是警察。 苏卓嘴角一撇，都懒得跟他多话。 傻子此时腿脚犹如筛子般颤抖不停，不管苏卓是不是警察，他知道自己今天都没有好果子吃。 “苏兄弟，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那批货值五千万，我全部给你，你饶我一条命！”傻子开始哀求道。 “哼”，苏卓冷哼一声，这帮毒枭个个心狠手辣，抓住绝对都是死罪，自己岂会为了些钱财放过他们。 傻子一见苏卓不理睬自己，更加苦苦哀求道：“苏兄弟，你放了我，不但那五千万我给你，还领你去村里逼迫那些老东西吐出这些年积攒的钱，要知道那些钱可是天文数字啊！” 苏卓心中一动，就问道：“那些钱除了你妈，还有谁知道下落？” 傻子立即摇头道：“除了我妈，就没有人知道了。” “苏兄弟，你真的是警察？”傻子见苏卓没有言语，又问道。 苏卓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又等了一会，就听到远处传来急速的车辆奔驰声，时间不大，十几辆便车风驰电掣般来到跟前。 苏卓推搡着傻子迎了出去。 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正是林栋，紧接着纪局长和肖战风以及苗林等人都下来了，而后面还有大批武警，手持重武器也下来了。 傻子一见，脸色彻底变了，他再不相信，看到大批武警，也知道苏卓确实是警察。 “小苏！”林栋一见苏卓，伸手和其紧紧握住，“怎么样？没有受伤？” 苏卓见林栋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有没有受伤，不禁点点头，难怪林栋会成功，这样领导确实值得人拥戴。 “没有，林局，我们闲话少说了，大家都跟我来，在路上我再将情况告诉你们！” 苏卓将傻子交给几名警察押着，然后又留下几名手持武器的武警留守这里，防备村里有人逃脱。 至于其余人，在苏卓和林栋等人带领下，顺着小道就直奔三阴村而去。 今天来的人都是林栋往日早已就精挑细选好的得力干将，个个身体素质极好，为的就是可能有的行动。 所以众人行动速度十分快速，到了三阴村附近，才不过早上八点多。 在路上，苏卓就将三阴村地形说了一遍，所以达到后，依照在路上的安排，一部分人立即将村子所有出路都封死住。 等外围一切安排妥当后，苏卓又将村里详细情况说了一遍，随即众人手持重武器，就直奔村里抓人。 因为这里是毒枭的老巢，想骗过他们了哨而秘密抓捕，根本不可能，所以在来的路上，苏卓和林栋等人一商议，索性直接硬攻。 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村口那个老妇人的家。 随着苏卓一脚蹬开屋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林栋等人一见，立即紧张起来：“小苏，他们会不会提前跑了？” 苏卓目光一扫，发现饭锅还煮着饭，就摇头道：“他们应该想不到我是警察，不会提前跑的！” 第116章 你们想黑吃喝 见屋内空无一人，但饭锅却煮着饭，苏卓在屋内巡视了一下，突然一把掀开床铺。 众人定睛一看，床底下赫然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妇人。 “有人！”两名警察一见，立即将老妇人给扭了出来，然后押到卧室外的堂屋。 “你们是什么人？想黑吃黑吗？”老妇人面对众多便衣警察，立即颤抖的问道。 “福伯，我们不黑吃黑，我们是警察。” 苏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老妇人，冷笑一声道。 老妇人一听苏卓说他们是警察，脸色彻底变了。 “你居然是警察？”老妇人和她儿子一样，面对苏卓身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原本她还以为苏卓带人来是准备黑吃黑，却万万没有料到对方是警察。 “我那个逆子被你骗了？他一定认为你贪他的钱财，所以才放他离开。”老妇人咬牙切齿的问道。 苏卓不禁点点头，这个大毒枭虽然上了年龄，但头脑异常清醒，马上就猜出先前发生过的事情。 “放心，你们母子会在牢中见到的。”苏卓冷笑一声。 老妇人一听，脸色又苍白起来，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被抓，枪毙是逃不了的。 “苏警官，我能立功，我把所有钱都交出来，你们能饶我一命吗？” 老妇人惶急的请求道。 “看你表现，如果表现好，我们会跟法院说的，将来对你判罚将有好处。”苏卓冷冷的道。 “嗯嗯，我所有钱和银行卡都藏在祠堂里，我带你们去取。”老妇人忙不迭的说道。 “慢着。”苏卓却拦住她。 “你通知冯叔等村里所有人，让他们全部集中在祠堂，记住，是所有人，包括后村工厂的人。” 苏卓看着老妇人，凛然的说道。 “这是准备一网打尽啊！”老妇人心中一寒。 但到了此时，她为了活命，自然不敢耍花招，她从米缸里掏出一部对讲机，然后通过喊话，让村里所有人都集中在祠堂。 苏卓在她喊完话后，就接过对讲机，这玩意即使在深山没有信号，但如果距离近，也能互相通话。 平时老妇人应该就用这个对讲机发号施令。 “苏警官，他们马上就去祠堂，接下来您要我怎么配合？”老妇人讨好的对苏卓道。 “带我们过去！” 苏卓看了看表，等了约有十分钟，然后就吩咐众人，开始行动。 他让两名警察夹着老妇人，然后带着全副武装的武警以及警察直奔村里祠堂。 一路上，因为村里所有人都去祠堂了，所以沿途没有看到任何村民。 等众人来到祠堂外，就听到里面嘈杂声一片，不时还有人大声嚷道：“走不走不能福伯一个人说了算，要考虑大家意见。” 显然众人以为福伯这次召集众人，还是商讨是否离开这里的事情。 而说话之人赫然是霄哥。 “福伯说了不算谁算？你阿霄吗？”这时就听到冯叔在旁边大声讽刺道。 “……” 两帮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苏卓一把推开祠堂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大家听到响动，都忙回头观看，他们发现苏卓去而复返，都是一愣。 “苏兄弟，你不是和傻子一道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霄哥奇怪的问道。 苏卓看着霄哥，淡淡的道：“我回来是带你们出去。” 众人又是一怔，冯叔立即对旁边几个大汉道：“抓住他，这小子不是好人，他回来一定有阴谋！” 那几个大汉立即冲了过来，可还未等他们靠近苏卓，几把枪从苏卓背后递出，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们。 同时众多武警和警察冲进来，个个持枪对准了现场所有人。 “都不许动，谁动，我们就开枪！”林栋进来后猛地大声喝道。 这一下众人包括冯叔和霄哥都懵了。 直到老妇人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冯叔才醒悟过来，马上就道：“福嫂子，这些人想黑吃黑，你……没事？” 他此时想法和刚才老妇人一样，还以为苏卓带人过来是准备黑吃黑。 老妇人看了一眼冯叔，无奈的道：“他们是警察！” “警察？”现场所有人顿时都惊呆了。 如果黑吃黑，他们说不定能保全一条命，但如果这些人是警察，谁也活不了，毕竟所有人都参与了毒品生产贩卖。 按照法律，他们都是死罪！ “你们不准说话，所有人双手抱头，并排站好！”林栋又厉声喝道。 整个村子人此时个个脸如死灰，他们知道，这次彻底栽了，被警方抓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等霄哥走过苏卓身旁，哭丧着脸道：“苏兄弟，看在以往的交清上，你帮我说说好话，不要杀我！” 他身后冯叔一听，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蹬在他屁股上，嘴里骂道：“杀了你活该，妈的，带一个警察回来，真他妈眼瞎！” 霄哥怕警察，但可不怕冯叔，就回头骂道：“你他妈不也眼瞎吗，还拉拢苏兄弟加入你们，有脸说我？！” “好了，别说了，都站好！” 苏卓见二人闹得起劲，忙喝止道。 二人不敢不听苏卓的命令，只得老老实实抱头站在一旁。 林栋等人见这些毒贩狡诈如狐，但个个却被苏卓耍的团团转，都把他当成自己人。 众人一想都感觉骇然，这个苏卓太厉害了！ 即使林栋卧底十分出色，但面对苏卓这般逆天表现，也自叹不如。 在将祠堂里所有人控制住后，林栋马上命令剩余的众人开始搜索三阴村，同时派人去村后面将生产毒品的厂间封死住。 而苏卓却将所有村民核对了一遍，直到一个不少，这才作罢。 等查封车间的警察将所有毒品缴获回来后，林栋等人一瞧，都不禁骇然变色，缴获毒品数量之大，远超过他们想象。 这要是全部进入社会，危害之大，简直不可想象。 “你将往日贩卖毒品的毒资藏在祠堂哪里了？”苏卓这时扭头问那个老妇人道。 现场所有毒贩一直想知道老妇人将毒资藏在哪里，但却始终猜不出，现在一听她将毒资藏在祠堂里，都是大吃一惊。 这个祠堂，天天有人进出，老妇人竟然将毒资藏在这里？！ 第117章 欣赏 随着老妇人从祠堂牌匾中逐一拿出所有银行卡，并一一说了数目后，林栋等人又呆了，毒资数目之大，更超乎他们想象。 霄哥和大罗一见老妇人将钱拿出来，都不禁啐了一口：“妈的，一早就应该将这些钱分了，现在倒好，一分不少全给警方了！” 一时二人恨老妇人恨得牙痒痒，连对老妇人忠心耿耿冯叔都啐了她一口。 冯叔此时已经明白，警方这次能轻易将自己的等人一网打尽，和老妇人叛变，将众人全部引诱到祠堂也有关。 人赃俱获，林栋等人个个兴奋异常，彻底处理好现场后，众人就押着这帮毒枭回去。 等他们沿着小道出了大山，赫然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停满了警车，最先一辆警车旁边站着一名身穿白衬衣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十分高大，听到响声，他马上回头，正好就看到苏卓和林栋等人押着毒贩们走出小道。 他立即大步走了上去。 林栋一见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过来，不禁一怔：“章局也来了。” 苏卓一听“章局”，心中一动，他没想到本市章图东局长竟然亲自到现场迎接众人。 章图东和林栋握手后，马上扭头问道：“谁是苏卓？” 显然这次苏卓卧底经过，他已经听人介绍了，所以才特此一问。 苏卓忙上前对章图东敬了个礼，回答道：“章局，我是苏卓。” 章图东紧紧握了一下苏卓手，又上下打量其一番，不禁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错，真不错。” 林栋和章图东处事多年，知道他们这位局长平日严肃无比，极少赞赏一个人，现在竟然极口称赞苏卓。 可见此次行动，苏卓立下了多大功劳！ 赞赏了苏卓一句后，章图东看着被押出来的众多毒枭，眉头就是一皱：“立即带回去，一个个审讯！” 林栋忙答应一声，转身指挥众人将一干毒枭押上车子。 “肖战风同志。”在所有毒枭被押上车后，章图东将肖战风喊到身边，他指了指苏卓对肖战风道：“年轻人，多给担子挑挑，生活上也多给些关心。” 这句话一出，众人立即对苏卓是羡慕不已，他们都知道章图东的意思，这次回去苏卓恐怕要升职了。 苏卓破了如此重大贩毒案，升职他们也想到过，只是没有想到章图东在现场就说了。 但也由此可见，章图东对苏卓此次行动是何等满意。 “这次行动极其成功，我马上向省厅和市政府汇报，你放苏卓几天假，让他休息够了再上班。” 章图东又对肖战风殷切的叮嘱道。 众人一听，再次诧异起来，章图东的性格冷峻，平日话语极少，何曾这般婆婆妈妈的。 由此也足以证明其对苏卓的欣赏和重视程度。 肖战风马上答应道：“是，我一定会安排好。” 章图东点点头，又和苏卓握了下手，这才坐车离开。 “小苏，上车。”肖战风在章图东走后，对苏卓一招手，示意他上自己的车子。 肖战风因为苏卓在此次行动中立下汗马功劳，且受到章图东极力赞扬，他作为领导在同仁们面前也格外有面子，一时心中畅快无比。 车上，肖战风笑呵呵的对手苏卓道：“放你一个星期假，休息好了，我们再谈下一步工作。” 苏卓点点头：“感谢肖局。” 肖战风看着苏卓，不禁又叹了口气。 他这声叹息很是复杂，苏卓今天破案成功，他自然十分高兴，但看章图东对苏卓的态度，就马上明白，自己这个池塘恐怕也留不住苏卓了。 苏卓离开宁海分局，也是迟早的事情。 此时他才明白当初苏卓离开大通派出所前程木的心情，舍不得苏卓走，却又有留不住人的无奈。 车子返回f市后，苏卓见肖战风吩咐驾驶员直接送自己回家，就问道：“肖局，我不需要去市局写一份报告吗？” “回家写，边写边休息。”肖战风一摆手道。 好家伙，前面驾驶员都听诧异了，这两名局长简直把苏卓当国宝了，处处爱惜有加。 在苏家胡同口，苏卓就要下车，肖战风却直接道：“车子开进去，我看看你爷爷奶奶。” 肖战风也知道苏家一些情况，知道苏卓和他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驾驶证就将车子开到了苏家门口，等肖战风随着苏卓进去后，苏爷爷和苏奶奶一听肖战风是苏卓分局局长，今天特地来看望他们，都是万分意外。 几人聊了一会，肖战风目光扫了一下苏家房子，就笑道：“你们这房子很多年了，住着行吗？” 苏卓就是一怔，心道，不行难道单位给分房子？ 肖战风接着道：“我有个亲戚，他是做房地产的，如果你们想购房，我可以打招呼一下，价格不会贵。” 好家伙，旁边驾驶员再次诧异万分，肖战风竟然要动用私人关系，给苏卓买一套房子，这真是照顾到家了啊！ 苏爷爷和苏奶奶也是诧异万分，他们虽然知道苏卓在单位可能干的不错，但却没想到能让局长如此照顾！ 苏卓这时接话笑道：“肖局，别麻烦了，我们住在这里挺好，另外爷爷奶奶年龄大了，住楼房也不太方便。” 其实苏卓留在这里的不愿搬走，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怕搬走后，如果父亲突然回来，一时会找不到家。 肖战风见苏卓一口拒绝，也不好硬说，起身告辞时就道：“小苏，你以后生活上有困难，尽可以找组织。” 苏卓忙答应了。 肖战风这才离开了苏家。 苏爷爷和苏奶奶在肖战风离开后，都对苏卓诧异的问道：“小卓，你到底在单位立了什么功劳？单位竟然要分房子给你。” 苏卓因为卧底事情不敢告诉二老，怕他们担心，就含糊其辞的说破了一起刑事大案。 二老一听，倒也没有怀疑，只是高兴的道：“我孙子就是厉害，嗯，比你爸还要强！” 苏卓一笑，就道：“爷爷奶奶，我回房睡一觉，吃饭喊我一声。” “去去。”二老笑的合不拢嘴，忙慈爱的让苏卓去休息。 苏卓回到卧室，眉毛就是一挑！ 原来在破获毒品案后，脑海中的声音立即告诉他，获取了一门新技能！ 第118章 冒牌邮递员 苏卓躺在床上，细细思索这门新技能，却最终摇摇头。 “这门新技能除非再次卧底毒枭的老巢能有用，不然平时没啥用啊！”他彻底掌握了这门技能知识后，嘴里不禁喃喃道。 原来这门新技能是制毒知识，从植物的种植到选取，一直到最后成品毒品的制作完成，都有详细的说明。 “我有了这些知识，即使再厉害的毒枭，也分辨不出我是警察，要知道不可能有哪个警察完全懂得这些！” 最后苏卓又叹了口气：“就是平时用处不大！” 彻底掌握制毒技能后，他停止了继续研究，倒床便睡，一直到了晚上吃饭时间，才起床。 接下来几天，苏卓要么陪爷爷下几盘棋，或者和奶奶一道买菜，帮她提篮子，日子过的十分悠闲。 这天苏卓又陪爷爷下棋，第一盘苏爷爷输了，第二盘他没赢，第三盘苏爷爷想和棋，苏卓却不答应。 苏爷爷气呼呼的道：“你这臭小子，让你陪我下棋，还是让你气我啊？连和棋都不肯。” 苏卓呵呵笑道：“爷爷，下棋见人品，您这样耍赖可不行。” “不下了，不下了。”苏爷爷将棋盘一抹，不再继续。 此时苏奶奶刚从厨房出来，一瞧之下，就道：“你爷爷从年轻时候下棋就输不起，记得你爸小时候连赢他三盘，气的这老家伙逼迫你爸多写了三天作业。” 苏爷爷一听，立即不干了，反驳道：“什么叫输三盘，第一把确实是我输了，第二把，嗯，我也没赢，但第三把明显是和棋，那个家伙跟小卓一样，就是不肯和棋。” 苏卓一听，不禁莞尔。 苏奶奶噗呲笑道：“你这老家伙脸皮真厚，输了就输了，不然他们怎么不肯和棋。” 苏卓也知道爷爷下棋习惯，总结起来是瘾大技术差，棋品还不好。 三人正说笑，外面有人喊道：“请问这里是苏军强家吗？” 苏军强是苏爷爷大名，苏卓一听有人找爷爷，忙走过院落，打开院门。 “请问这里是苏军强家吗？” 苏卓一看来人是邮递员，就道：“是啊，这里是苏军强家。” 那名邮递员立即从身上包里掏出一本包装纸盒，然后递给苏卓：“这是有人邮递给苏国强的东西，你签收好。” 苏卓接过纸盒一瞧，发现纸盒方方正正，拿在手里感觉像是一本书。 “麻烦你签收一下。”邮递员催促苏卓道。 苏卓只得将纸盒夹在咯吱窝，然后帮爷爷签了名字。 签收完成，邮递员就离开了，苏卓转身回到屋内。 “小卓，什么事？”苏爷爷就问苏卓道。 苏卓将纸盒一扬：“爷爷，有人送你东西了，摸着像是一本书，要我帮你打开吗？” 苏爷爷和苏奶奶都十分奇怪，这个年头谁会送一本书给别人，二人就看着苏卓打开。 苏卓撕开外面包装的纸盒，露出里面的东西，果然是一本书，而且还是一本破旧的书籍。 “残局棋谱。”苏卓一看书籍，不禁一怔。 “残局棋谱？”苏爷爷忙接过来一翻，不禁惊喜的道：“这可是好东西，这玩意我以前曾经看到过，是练习棋艺最好的棋谱，一直想买，却买不到。” 苏卓心中微微一动，谁会送一本残局棋谱给爷爷了？要知道他们家亲戚朋友都在本市，平时也经常来往，不会特地邮递过来的。 “爷爷，你想要这本棋谱，其他亲戚朋友知道吗？”苏卓不着痕迹的问道。 苏爷爷激动的翻着棋谱，嘴里回答道：“应该不知道，我没有告诉过旁人。” 苏奶奶笑着戏谑道：“难道是你年轻时候相好送给你的？” “去去去。”苏爷爷因为得到棋谱，心中高兴，也不和苏奶奶一般见识，挥手让苏奶奶走开，自己开始研究起来。 “德性。”苏奶奶不高兴的返回厨房烧菜去了。 苏卓沉思了片刻，突然对苏爷爷道：“爷爷，我出去走走，等一会吃饭我就回来。” 苏爷爷摆摆手，头都不抬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苏卓马上走出大门，目光一扫，发现刚才那个邮递员已经走到胡同口了。 他马上急速追了上去，在胡同口他看到邮递员竟然在等待出租车，心中再次一动，这个邮递员果然有问题，现在哪有邮递员投递邮件会步行，现在还打的。 “喂，你等一下。”苏卓立即冲过去，想喊住邮递员。 谁知邮递员回头一看是苏卓，脸色就是一变，也不再等出租车，扭头就跑。 “看你往哪里跑？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装神弄鬼！”苏卓冷哼一声，紧随其后，就追了上去。 那个邮递员身体素质哪有苏卓好，跑了不过几千米，在一个偏僻巷子里就一个跟头栽倒，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大口喘气。 苏卓跑到跟前，用脚一踢他大腿，嘴里道：“跟我赛跑？你真是找死！” 说着，一把拽起邮递员，嘴里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送棋谱给我爷爷？” 邮递员因为奔跑的太急，脸色红白交替，对着苏卓直摆手，有气无力的道：“你……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 苏卓一见对方这副模样，也明白他跑不掉，就松开了手。 “哇”，邮递员因为跑的太猛，干呕了半天，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现在能说了？你是谁？为什么送棋谱给我爷爷？”苏卓盯视邮递员，喝问道。 邮递员苦笑道：“不是我送的……” “那是谁送的？”苏卓就问道。 “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是个女的，我们在粤省g市高铁站遇到的，她听我声音是f市人，就让我送一本棋谱给你爷爷，还给了……给了我三千块钱。” “我想着本来自己就要回来，这三千块钱不是白赚嘛，所以就送来了。” “一个女人让你送来的？”苏卓一怔，“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模样？年龄有多大？” “她戴着口罩，看不出相貌，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二十来岁。”邮递员忙回答道。 “二十来岁？”苏卓一阵失望，如果那个女人有四十来岁，还有可能是自己老妈，但只有二十来岁，那就明显不是了。 第119章 双连击 “那个女人真的没说为什么要送我爷爷棋谱？”苏卓瞪着“邮递员”又问道。 “邮递员”忙不迭的摇头道：“真的没说，我们只是碰巧遇见。” 苏卓沉吟了一会，又问那个“邮递员”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邮递员”忙道：“我有身份证，你看看就知道了，我不是坏人。”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苏卓。 苏卓接过来一看，身份证上该男子叫李忠平，也是本市宁海区人。 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份证，身份证不是伪造的，这点苏卓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又核对了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本人的相貌，确定就是同一个人后，苏卓才将身份证还给他。 “如果那个女人再联系你，你马上通知我，否则我让派出所找你。”苏卓对李忠平沉声说道。 “一定，一定，如果她联系我，我第一时间联系你。”李忠平忙不迭的说道。 “嗯，你走。”苏卓点点头，这才让李忠平离开。 李忠平一听苏卓让其离开，像是得到特赦一般，一番感谢后，高兴地离开了现场。 苏卓看着李忠平离开的背影好一会，突然冷笑一声。 李忠平离开后，不时回头观察，直到确定苏卓真的没有跟踪上来，这才松了口气，停下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近一家临仙咖啡店。”李忠平一上车子，马上就对司机吩咐道。 临仙咖啡店在本市是一家连锁店，非常有名，而宁海区也有。 司机立即将车子开到最近一家临仙咖啡店。 李忠平付钱后，就急匆匆下了车，他进入咖啡店后，未等服务员招呼，径直走到一张咖啡桌旁。 “小姐，我将棋谱送给苏家了。” 李忠平汇报对象是一个女孩，二十来岁，长的肤白貌美，特别是一双眼睛，有着摄人心魄的美感。 她用勺子搅动了一下咖啡杯，然后淡淡的问道：“苏家谁签收的？” “苏卓，就是苏军强的孙子。”李忠平马上回答道。 “他没有看出什么？”女孩又问道。 李忠平一听，不禁苦笑一声。 “怎么？他看出不对了？”女孩一见，不禁诧异的问道。 要知道李忠平以前确实在邮政局工作，送邮递驾轻就熟，而他给的签收单也是女孩特地让人制作的，旁人根本分辨不出。 这样的情况，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不对的。 李忠平擦了一把额头汗水，羞赧的道：“苏卓不但察觉到我是冒牌货，还一路跟踪我出来，然后……我没有跑掉，被他抓住了。” 女孩柳眉一挑，诧异的道：“你被他逮住了？” 李忠平惭愧的点点头。 女孩漂亮的眼睛不禁一亮，嘴里喃喃道：“有点意思，难怪我妈妈想请他出手，是有点本事！” 李忠平不懂女孩话语意思，又不敢询问，只能巴巴的看着她。 “苏卓抓住你后，说了什么没有？有没有问你为什么送棋谱给他爷爷？”女孩抿了口咖啡，就问李忠平道。 “嗯，问了，不过我按照你说的给糊弄过去了。”李忠平忙将刚才和苏卓对话重述了一遍。 “他问完这些，就放你离开了？”女孩又问道。 李忠平点点头。 “这么说，那个苏卓也不是很厉害嘛，就这样被你糊弄过去？”女孩眉头一皱道。 李忠平对此不敢乱评价，在一旁默默无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道：“是啊，谁能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会让人招摇撞骗！” 声音并不大，但李忠平听在耳里却犹如炸雷一般，猛地一回头，就看到苏卓正冷着脸注视他和女孩。 “你……你怎么跟来了？你……！”李忠平惊吓的得比第一次被苏卓抓住还要更甚，一脸懵逼。 那个女孩见李忠平恐慌万分，也不禁一惊，站起身问道：“李忠平，他是谁？” “他……他……”李忠平见鬼一般，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要知道他在离开苏卓后，曾一再观察身后，万分确定苏卓没有跟上来，他才到这里见女孩的。 不曾想自己刚到没一会，苏卓就像是幽灵一般，突然就冒了出来。 苏卓目光看向女孩，淡淡的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卓，我爷爷叫苏军强，就是你让这个家伙送他棋谱的人。” 女孩一听，更加一惊，她看着苏卓忙问道：“你真的就是苏卓？” 苏卓哼了一声，将李忠平推开，坐在女孩对面，凶神恶煞的道：“如假包换！” 本来女孩脸上还有一丝恐慌，但见苏卓一副凶狠模样，她反而冷静下来，抿嘴一笑道：“原来你就是苏神探，难怪会两次成功跟踪李忠平，果然名不虚传！” 苏卓见对方笑语嫣然，反倒不好继续吓她，但脸色仍旧难看的道：“说，为什么送我爷爷棋谱？” 女孩抱屈的喊道：“没有，是我妈妈……” 苏卓一听，好奇的问道：“你妈妈送我爷爷棋谱干什么？” 嘴里问着，心中却想着，难道奶奶说对了，爷爷在外面真有相好的？ “也不是我妈妈，其实是我……” 苏卓见女孩说话不清不楚，眉头就是一皱。 “好，我如实相告，我妈妈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可我不相信您，就琢磨着用棋谱的事情试探一下。” 女孩只得道出了实情。 苏卓一听，就盯视着女孩，目光逐渐变冷，他这次不是故意吓唬女孩，而是真的气愤。 女孩一见苏卓森然目光，不禁吓了一跳，忙道：“我只是试探一下，没有恶意的。” “是谁告诉你，我爷爷喜欢那本棋谱的？还有刚才李忠平为什么说在粤省高铁站碰到的女孩送我爷爷棋谱？” 苏卓盯视女孩，脸色冰冷，一字一句的问道。 作为一名警察，家里这等隐私被人知晓，这说明对方注意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对于苏卓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女孩一见苏卓真的动气了，再也笑不出来，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苏神探，您别误会，我没有暗中打听您家情况，这棋谱事情是朱若海那个家伙告诉我的！”女孩忙双手合十，表示道歉。 “朱若海，朱大？”苏卓一怔。 “嗯嗯，朱若海按辈分是我远房堂哥，所以我对你情况有些了解……”女孩贝齿咬着红唇，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卓低声说道。 第120章 道歉和请客 “朱大为什么告诉你这些？”苏卓一听女孩言语，感觉十分奇怪，朱若海虽然喜欢怼人，但却不是多嘴多舌的鸡婆。 “这事情怎么说了……”女孩见苏卓脸色逐渐恢复平静，一颗担忧的心这才放下。 “我堂哥很是欣赏您破案能力，一再和我爸妈提及您，我出于好奇，就问了您一些事，其中就关于你爷爷喜欢棋谱。” 苏卓没有言语，他想起有次破案，确实和朱若海无意聊到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朱若海大嘴巴，竟然告诉了眼前女孩。 “那粤省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让他……”苏卓指了指旁边的李忠平，“让他提到粤省？” 女孩忙道：“这也是我一起好奇，我听堂哥说，你每天都会买粤省报纸，就猜测里面有故事，所以才让李忠平这么说。” 苏卓一听，脸色又变了。 女孩一见，顿时再次惴惴不安起来，她忙解释道：“我虽然好奇，但却没有刻意打听。” 苏卓没理睬她，本以为李忠平事件和自己老爸老妈有牵连，现在看来只是一场误会，心中难免失望。 苏卓脸色难看的站起来：“以后我家事情，你少乱打听，对你没好处！” 他瞪了女孩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女孩目送苏卓背影离开，不禁一拍胸口：“吓死我了，好凶啊！” …… 苏卓回到家里，发现爷爷正入迷的研究那本棋谱，奶奶在旁边看电视，而桌上饭菜都准备好了。 “那个女孩虽然行为莽撞，但送棋谱给爷爷，也不算做坏事！”苏卓心中火气逐渐平息下来。 苏奶奶一见苏卓回来，忙对苏爷爷道：“别看了，小卓回来了，吃饭。” 苏爷爷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棋谱，开始吃饭。 苏卓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也没有多考虑。 几天后，他开始上班，等到了办公室，就看到朱若海正在里面等他。 一见苏卓来了，朱若海立即站起来，笑呵呵的道：“兮兮的事情，我十分抱歉，没想到她那么鲁莽，竟然直接上你家去试探。” 苏卓看了一眼朱若海，虽然他们在单位是上下级关系，但下班后二人私交很好，几乎能以兄弟相称。 所以苏卓与朱若海说话也十分随便，当下就道：“兮兮就是你堂妹？嗯，虽然鲁莽，不过还是谢谢她给我爷爷棋谱。”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朱若海：“这也要谢谢你朱大。” 朱若海听出苏卓语气还有些生气，不禁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那个丫头如此存不住气啊，竟然迫不及待的就找你了。” 苏卓先前和女孩谈话时，就听说她妈妈想找自己帮忙，现在听朱若海语气，好似那个兮兮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使朱若海是上级，但私下帮忙，自己如果不愿意，他也无话可说。 所以面对朱若海欲言又止，苏卓没有搭腔。 朱若海一见，不禁笑道：“你小子真能沉住气，不过兮兮父母想让你帮忙，一定有办法能打动你出手的。” 当天虽然和兮兮只是聊了一会，但苏卓却看出兮兮及其家人的不简单，现在听朱若海这么说，就好奇的问道：“兮兮父母是做什么的？” 朱若海倒也不隐瞒，就道：“龙兮集团知道吗？兮兮老妈是董事长，另外兮兮爷爷是老干部，现在市里省里很多领导都是他原来下属。” 说到这，朱若海自嘲的一笑道：“你知道我喜欢怼人，却为什么能做到大队长位置吗？也是靠了兮兮家这层关系。” 苏卓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有人流传朱若海市里有后台，原来有这层关系。 “你不喜欢怼人，现在也许是局长了！”苏卓摇摇头。 朱若海嘿嘿一笑，掏出一支皱巴巴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道：“局长我是不想了，能在大队长位置退下去，我也满足了。” “我喜欢破案的感觉。” 朱若海又说了一句，便走出办公室，在门口他又回头诚恳的道：“小苏，兮兮家的事情，如果你能帮忙就帮一下，算我私人求你。” 苏卓一怔，朱若海这般诚恳的求人，他还从来没见过。 朱若海离开后，苏卓将办公室收拾了一番，又将手头工作完成，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下班时间，苏卓正准备锁门回家，分局局长肖战风却走了进来。 “肖局？”苏卓一见肖战风竟然跑到自己办公室，不禁一怔，忙迎了上去。 肖战风笑呵呵的道：“没事过来看看，你准备下班吗？” 苏卓见肖战风独自一人来自己这里，心中微微一动：“是啊，我正要下班了，肖局有事？” 肖战风笑道：“有饭局吗？” 苏卓摇头也笑道：“没有，正准备回去吃饭了。” 肖战风点点头：“巧了，有人请你吃饭，但怕请不动，就让我过来邀请，嗯，不知道你赏不赏脸？” 如果此时现场有其他同志在，一定惊愕的丢掉下巴，肖战风对苏卓如此客气，可见苏卓现在的地位和重要性。 苏卓心中一动，试探的问道：“龙兮集团董事长？” 肖战风一笑，点点头：“就是她，李秀晴，本来她不准备找我，想让朱若海出面请你，但朱若海非要让我出面，这不，我只能来一趟了。” 苏卓只得道：“肖局都出面了，我不去就显得不懂事了，行，我去。” 这事虽然那个兮兮做的鲁莽，但早上朱若海帮她道歉了，也为自己道歉了，现在又有肖战风出面，苏卓再不去就确实不好了。 肖战风一见苏卓答应了，挺高兴。 马踏农庄，这是本市城郊一个农庄的名字。 苏卓随着肖战风来后，一眼看到农庄门前站着几个人，其中兮兮和朱若海都在，而前头却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 妇女齐耳短发，一身得体的服饰，整个给人感觉十分干练和自信。 “肖局。”妇女一见苏卓二人下车，忙迎了上来。 “李董事长，这么客气，还劳您破费。”肖战风和那个妇女握了握手，笑呵呵的道。 “能请到你们是我荣幸。”妇女客气的说道，然后就看向苏卓，“这位就是苏卓苏队长，您好。” 苏卓此时也猜出对方就是龙兮集团董事长李秀晴，也就是兮兮的妈妈。 “您好，李董事长！”苏卓客气的招呼对方道。 第121章 自杀真相 双方互相介绍后，苏卓等人便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包厢。 这马踏农庄虽然在郊外，但装潢十分精致，一点一滴都显出主人的用心。 “这农庄是我开设的，不过不对外营业，只是用来招待亲戚朋友的。”李秀晴见苏卓似乎对这农庄十分好奇，就简单介绍道。 苏卓点点头，这才明白为什么半天看不到其他客人，原来是自家私用的。 刚才一路过来，苏卓注意了一下，整个农庄只有寥寥几间包厢，想必不是珍贵客人，李秀晴也不会在这里招待。 一时众人落座后，苏卓目光一扫，发现除了自己和肖战风，就只有李秀晴母女以及朱若海，没有其他人。 “我丈夫本也准备来的，不过身体不好，所以就委托我招待肖局和苏队了。”李秀晴又客气的说道。 “朱厅长身体还没有所好转吗？”肖战风似乎认识李秀晴的老公，就问道。 “哎，顽疾了，不会轻易好了。”李秀晴叹了口气，而旁边朱兮兮脸色也有些黯然。 “朱厅长？”苏卓心中微微一动，李秀晴的老公竟然是厅长级别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厅厅长。 但看着应该有些实权，就连肖战风提到他，也十分恭敬。 一时菜肴上来后，苏卓一瞧，菜肴不但珍贵而且异常精致，显然是经过特别挑选的。 “也不知道苏队和肖局喜欢吃什么，就让厨子胡乱做了一些，二位不要嫌弃。”李秀晴又说道。 苏卓和肖战风都客气了一句。 菜肴上齐后，朱若海拿了两瓶陈年茅台，为各人倒酒。 苏卓就要接过去帮朱若海倒酒，朱若海却笑道：“今天你是客人，坐着别动，这倒酒的活我来。” 见朱若海非自己来，苏卓就没有再坚持。 李秀晴在旁边暗暗观察，发现苏卓神态大大方方，行为进退有据，不禁暗暗点头。 先不管人家破案本事如何，就凭这待人及物的能力，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可小觑。 酒席间，朱兮兮为那天鲁莽向苏卓敬了一杯酒，十分诚恳的道歉。 对此苏卓不置可否，只是抿了口酒。 一时酒过三巡，李秀晴始终不紧不慢的和苏卓闲聊，却没有提要求帮忙的事情，而苏卓也始终微笑问答，也没主动提事情。 这下朱兮兮就有些坐不住了，几次想趁机插话，都没有插上。 至于肖战风，在李秀晴和苏卓对话时，他也插上几句，却也没有提帮忙的事情。 这是因为他知道苏卓深得市局局长章图东的器重，且照目前情况，他迟早会离开宁海分局，对于苏卓，肖战风不能以一般下属对待，更不能大包大揽。 而朱若海因为和苏卓关系密切，虽然他希望苏卓能帮忙，但也不能硬要求。 肖战风和朱若海的态度，李秀晴自然看在眼里，这一来，她就更加诧异了。 如果说朱若海不好提及，还情有可原，但肖战风身为苏卓局长，竟然也不帮助自己主动提及，这就罕见了。 要知道，这可是和自己一家拉进关系的最好时机，而肖战风却没有刻意利用。 李秀晴猜测肖战风此种态度，一是不希望和自己一家拉进关系，但以自家实力，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二来嘛，那就是肖战风不愿意惹得苏卓反感，从而没有提出来。 李秀晴是长期在生意场上打拼，为人何等精明，马上得出肖战风没有主动提出，是第二种情况。 如此一来，李秀晴对苏卓更加好奇和看重了，也越发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坚定了让其帮忙的念头。 想到这，李秀晴不再等了，她敬了苏卓一杯酒，然后就道：“今天请苏队过来吃饭，一来是为兮兮当日鲁莽道歉，二来嘛，是肯求苏队帮一个忙。” 李秀晴这句话将自己地位摆得很低，就像是普通人请求苏卓帮忙一样。 终于来了！ 肖战风和朱若海一听，都放下筷子，和朱兮兮一样，几个人都看着苏卓。 苏卓知道朱家在本市地位超然，也知道如果帮他们忙，对于自己日后仕途大有好处，另外只要办案，自己就有技能获取。 所以苏卓对别人邀请自己办案并不反感，当然前提必须是合法。 想到这，苏卓就问道：“不知道李懂事长需要我帮什么忙？” 他没有马上说行，而是先问清楚原委。 李秀晴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苦笑道：“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 原来李秀晴的老公，也就是朱兮兮的老爸叫朱建深，是省厅财政厅厅长，而朱兮兮的爷爷更是上面干部。 这样一家人，论其势力和实力，本来用不着苏卓帮什么忙的，但就是有件事他们无法解决。 “一年前，兮兮还在念书，当时我们为她请了一名家教，教她弹钢琴，本来这件事再正常不过了，但就是这事让兮兮爸爸招来了麻烦……” “那名家教叫魏明月，年龄二十多岁，她钢琴弹得十分好，人也长得十分好看。” “可就在她教兮兮三个月钢琴后，却在一天夜里自杀了，临时前她留下一句遗言，说下辈子再也不给人当家教了。” “因为魏明月自杀有疑点，警方很快就接手侦查，但一番下来，却没有任何发现，这件事因为兮兮爸爸地位关系，在社会生影响很是强烈。”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兮兮爸爸和魏明月之死有关系，但社会上仍旧有风言风语传出。” “而兮兮爸爸政敌也用这件事屡屡对付兮兮爸爸，她爸爸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这件事困扰，大大影响了他的仕途。” “直到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但魏明月自杀原因一直没查清，事情仍旧影响着兮兮爸爸，甚至我们家也受到了影响，” 说到这，李秀晴看着苏卓，诚挚的道：“不满苏队，这件事我们动用了各种关系，让警方一再侦查，甚至私底下还请了私家侦探。” “但无一都失败了，就是查不清魏明月自杀的真相。” 第122章 第二个人在场 李秀晴介绍完案情后，现场众人都是一片沉默，显然除了苏卓，肖战风和朱若海都清楚这个案子，也明白这个案子给朱家带来的绝大困扰。 苏卓沉吟一会就问道：“这个案子是谁主办的？” “云中剑云支队，他是此案主办人。”朱若海马上回答道。 “原来是他。”苏卓和市局刑侦支队长云中剑算是老熟人了，先前在姚胜男杀三名医护人员案件中，二人就曾经配合过。 “这样，李董事长，我明天看看案件卷宗，再决定要不要接手，毕竟这个案子如果重启侦查，各方面人都要接触。” 李秀晴等人明白苏卓话语意思，那就是只要案子重启，恐怕连朱建深都要侦查，这样一来，又多少会对朱家带来影响。 “行，只要案子破获，短时间影响不算什么，我保证涉及到的人，都能配合苏队长侦查。”李秀晴马上说道。 苏卓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别开始侦查后朱家或者李秀晴畏手畏脚，这样就很难继续下去。 谈完案子，众人闲聊了一会，时间就已经到了晚上，宴席就结束了。 苏卓是和肖战风一道来的，二人就先离开了马踏农庄。 目送二人离开后，李秀晴久久没有说话，朱兮兮在旁边就问她妈妈道：“老妈，这苏队能行吗？” 李秀晴叹了口气：“苏队是最后可能破获案子的人，如果他不行，这案子恐怕就永远是个谜了。” 朱兮兮一怔，她没想到只是一餐饭时间，老妈对这个苏卓如此看重。 朱若海在旁边点点头，十分赞同李秀晴的话。 “若海，我等一会向市警局打声招呼，你明天带苏队去市局翻查案件卷宗。”李秀晴对朱若海说道。 “行，我明天带小苏过去。”朱若海立即同意了。 …… 第二天，苏卓没有去分局，而是直接去了市局刑侦支队，在支队门口，朱若海早已等候在那里。 “小苏，我已经跟云支队说了，他和一干侦查人员已经在档案室等你了。”朱若海一见苏卓到了，迎上前说道。 说着，二人就来到刑侦支队档案室一个小型会议室。 满头白发的云中剑一见苏卓来了，站起身热忱的和苏卓握手笑道：“朱家果然找了你，我前段时间还和他们闲聊，说如果这起案子能破，非你苏队不可。” 现场众人有人认识苏卓，有人不认识，他们一听云中剑对苏卓如此看重，都感觉匪夷所思。 苏卓苦笑一声：“听说这案子十分复杂，云支队您得大力支持。” “哈哈，什么案子能难住苏队，你可别谦虚。”云中剑哈哈一笑，然后就招呼苏卓坐下。 “这几位都是一年前侦查魏明月案子的人员，我特地让他们过来，苏队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 云中剑诚挚的说道。 苏卓道谢后，看着桌上两个堆积如山的卷宗，诧异的问道：“这些都是此案卷宗？” 朱若海马上指了指一堆份量少些的资料道：“这些是我带来的，是朱家让私家侦探侦查的结果和线索。” “这边……”朱若海又指了指另一堆资料道，“这些是云支队他们排查的。” 好家伙！这些资料如果是普通人看完得花费一天时间，如果细细研究，不得十天半月才行啊！ 苏卓想了想，就对云中剑道：“云支队，我研究这些资料恐怕要花费一些时间，您们有事先忙，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再去请教。” 他倒不是客气，只是案子是一年前的，现场什么证据都没了，目前只能靠这些资料发现端倪，因此他要有绝对安静的思考空间。 云中剑等人当然也明白这点，他们就没有客气，站起身招呼一声后，就鱼贯出去了。 至于朱若海因为对私家侦探和云中剑他们两家侦查都熟悉，就留下帮助苏卓共同研究。 苏卓先从市局刑侦支队排查的卷宗入手，第一个看的就是案情概述，概述和李秀晴昨晚介绍的差不多，只是更加详细了。 魏明月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二点，而当天她教授朱兮兮钢琴结束时间是下午四点半。 一般服用安眠药死亡过程约有四到五个小时，而魏明月家距离朱家约有半个小时车程，也就是说魏明月回家后并没有马上自杀，而是等了三四个小时。 看完案情概述，苏卓直接拿出法医解剖以及现场勘察笔录和照片看起来。 法医解剖记录没有特别的东西，只是说明魏明月是服用安眠药死亡，勘察笔录表明当时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也没有第二人在场。 最后苏卓细细看起来现场拍摄的照片。 照片中魏明月躺在床上，穿着一身睡袍，睡袍在嘴巴下面有一些呕出物，显然是魏明月临死前呕出出来的。 其实服用安眠药，夺走性命的并不是安眠药本身，而是窒息。 在服药后，死者会无意识的咳嗽，从而将胃部物体呕出，但也有一部分挤进肺部，从而导致窒息而死。 照片一共有八张，苏卓将它们一一摊开放在桌面上，足足观察了半天。 就在他准备收起照片时，突然目光一凝，盯视其中一张魏明月睡袍一处，并发出轻咦一声。 朱若海立即也看过来，问道：“有发现吗？” 苏卓指了指照片上魏明月睡袍下摆道：“朱大，你看这里……” 朱若海一瞧魏明月那睡袍下摆，发现下摆苏卓手指处有一块不起眼的痕迹。 “应该是死者呕出物沾上的。”朱若海仔细看后，就说道。 苏卓点点头：“就是呕出物，只是这里怎么会有呕吐物？” 朱若海一怔：“死者临死前呕出一些东西，无意沾染到睡袍上，很正常啊，其它地方也有呀。” 苏卓却摇摇头：“魏明月呕出物都是在嘴角附近，怎么会流这么远沾染到睡袍下摆？” 朱若海眉头一皱，又说道：“会不会是现场勘察人员无意给弄上的？” 苏卓又是摇摇头：“魏明月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左右，而她尸体被发现却是第二天上午，那时所有呕出物都干了，即使沾染到，也不会留下这么一处痕迹。” 朱若海听到这，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卓：“难道……” 苏卓点点头：“我猜测有人手指沾染到了魏明月呕出不久的物什，然后顺手擦掉了，从而留下了这么一处痕迹！” “呕出不久的物什？”朱若海一听，犹如遭到雷击，如果苏卓猜测是对的，那么在魏明月死亡时，是有第二个人在场的！ 第123章 不寻常 朱若海对苏卓的发现怔愣了许久。 不管这个第二个人为什么在现场，也不管他和魏明月服用安眠药有无关联，就冲他在现场而没有实施救治措施，此人就十分可疑。 “魏明月家里都有什么人？”苏卓将照片收起来，就问朱若海道。 “她只有一个妹妹，不过妹妹不跟她一起住，而是跟其男友一起住。”朱若海对案情十分熟悉，马上回答道。 “另外魏明月还有一个男友，不过二人没同居。” “两个人都有她家钥匙吗？”苏卓开始在卷宗寻找有关魏明月的妹妹和魏明月男友的资料。 “有，两人都有她家钥匙，据她妹妹说，当晚打魏明月手机打不通，十分担心，第二天特地来看望，却没想到她姐姐竟然自杀了。” “至于她男友，却是办案人员找到他，其才知道为魏明月已经自杀死亡了。” 随着朱若海叙说，苏卓找到魏明月妹妹和男友询问笔录，魏明月妹妹叫魏青青，比她小一岁，而其男友叫柳尤权，和魏明月从大学就开始恋爱。 细细看过二人询问笔录，柳尤权的询问笔录没有什么发现，但在魏青青的询问笔录中，他却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端倪。 那就是魏青青在她姐姐死亡当晚十点和十一点以及十二点分别打了电话，但那时魏明月应该已经服安眠药了，所以三次都没有打通。 “当晚魏青青打了三个电话给她姐姐？”苏卓看着朱若海，不禁问道。 朱若海点点头：“笔录上都有记载，应该是这样。” “奇怪，为什么打了三个电话了？这不应该啊！”苏卓脸上露出一丝异样。 “为什么不应该？她担心其姐姐，打三个电话问一下，很正常啊。”朱若海颇为不解的说道。 苏卓摇摇头：“按照询问笔录中的问话，当晚魏青青打完第一个电话，就担心其姐姐起来，” 朱若海点点头。 苏卓眉毛一挑：“朱大，如果是你，你担心亲人，会在一个小时后才打第二个电话吗？” 朱若海不禁一惊，马上道：“如果是我，我最少十分钟就打一通，直到打通为止。” 苏卓点点头：“据笔录中魏青青所说，她和姐姐魏明月关系很好，这样的话，当晚相隔两个小时才打了三个电话，这很不寻常啊！” 朱若海呆了呆，随即赞同的道：“魏青青的行为确实不符合人之常情。” “还有……”苏卓指了指笔录中的一处道，“魏青青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到的她姐姐家，而她住址和魏明月家只有十分钟车程，头天晚上那么担心，第二天却迟迟不来，这点也很让人玩味。” 朱若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小苏，你怀疑魏明月妹妹？” 苏卓淡淡的道：“至少她身上有些事解释不清。” 将魏青青用笔标注了一下，苏卓就将所有卷宗都翻了一遍，魏青青除了作为报警人出现过，卷宗就再没有关于她的资料。 显然云中剑他们在侦查时候，都没有发现到魏青青的不同寻常。 “我们去见见这个魏青青！”苏卓将卷宗一推，站起身就对朱若海道。 “嗯”，朱若海答应一声，这个魏青青身上确实有不合理的地方，值得排查。 二人离开办公室，先是找到云中剑，说了一下魏青青以及痕迹的情况。 云中剑听后惊愕了片刻，然后不禁苦笑一声：“是我们疏忽了，这两点都值得大力侦查。” 苏卓就道：“当时询问魏青青是您亲自审问的，您注意到她有什么异常吗？” 云中剑又是苦笑一声：“没有，如果我发现异常，就开始查她了，正因为她很正常所以我才没有怀疑。” 嘴里说着，云中剑心中却叹息一声，自己干了多年刑警，却不如一个年轻人，真的失败啊！ 虽然心中感慨，但他对苏卓却没有嫉妒，反而越发欣赏这个年轻人了。 苏卓就道：“我们想再去问问那个魏青青。” 云中剑立即道：“行，我带你们过去，这个案子始终是我心中一个疙瘩，如果真能破获，就太好了。” 现在可能有第二个人在现场，而魏青青又表现出异常，这让云中剑破案决心一下子坚定了许多。 三人不再等待，出门坐上朱若海的便车，便直奔魏青青的家里。 “魏青青家在秀水花园六栋一零七，她和其男友住在一起，二人同居已经多年，却一直没有结婚。”车上，云中剑介绍了魏青青情况。 说话间，很快就来带了秀水花园。 将车子停好后，二人就来到六栋魏青青的家所在。 进入门楼后，苏卓三人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味，同时看到一名清洁工正在打扫地。 三人走进一看，地上满是呕出物，那名清洁工边打扫边不满的唠叨：“一个女孩子，整天喝酒乱吐，像什么话？” 苏卓发现呕出物就在魏青青家门口，便问那个清洁工道：“是这家人吐的？” 他对清洁工指了指魏青青的家。 “不是她家还有谁，整天喝的不省人事，算怎么回事？关键还牵连我们，不打扫干净又有其他住户投诉……” 清洁工显然打扫已经不是一回了，满脸的不乐意。 他嘴里唠叨，将地上扫干净后，气哼哼的离开了。 “借酒消愁？”苏卓伸手敲了敲魏青青的家门。 “砰砰砰”，苏卓连续敲了十几下，才听到里面有个尖锐的声音喊道：“敲什么敲？不就打扫一下吗，值得絮叨个没完？” 随着声音响起，就听“啪”的一声，大门被人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孩。 女孩脸色憔悴，穿的衣服十分暴露，还有一股酸味，大概是昨晚衣服，都没有换。 “我们不是清洁工，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警察。”苏卓对女孩说道。 女孩一听苏卓三人是警察，就是一怔，等她看到云中剑，想起什么，忙道：“您不是警局云支队吗？” 云中剑点点头：“魏青青，我们有件事想问问你，能进去谈吗？” 魏青青迟疑了一下，然后才道：“行，你们进来！” 第124章 撕毁的照片 苏卓三人进入屋内后，发现魏青青家乱糟糟的，空的白酒瓶和啤酒罐扔的到处都是。 云中剑目光一扫，没发现家里有其他人，就问道：“你男友了？不在家吗？” 魏青青冷漠的回答道：“分手了。” 苏卓三人一听，倒也不好说什么，扭头见沙发上堆满了衣服，甚至还有内衣，也不好坐下，他们只能站着说话。 魏青青却反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冷淡的问云中剑道：“云支队，你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 “哦，是关于你姐姐的，想再来问一下。”云中剑就道。 “我姐姐？那件事不是了结了吗？怎么又来询问？”魏青青好似有些不耐烦。 “……” 苏卓在云中剑和魏青青一问一答时，旁边观察，心中就是一动，这个魏青青对于自己三人上门询问有关她姐姐事情明显不耐烦。 按理其姐姐死亡原因不清楚，警方重启案子，她应该感到欣慰和高兴啊，怎么反而这副态度？ 苏卓没有加入问话，但却装着兴致勃勃的开始观赏魏青青的家墙壁上的照片。 一番看下来，苏卓脸色微凝，魏青青家没有任何有关魏明月照片，墙上甚至还有一张和她分手的男友合照，但就是没有魏明月的照片。 另外苏卓还发现墙壁上很多地方有挂照片的痕迹，但显然最近被人拿下来了。 “你姐姐去世当前，你可曾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像是情绪不稳等等。” 苏卓停止了观察，回到原处，听到朱若海正询问魏青青。 “没有，她没有情绪不稳，反而在去世前几天好似很开心，整天乐呵呵的。”魏青青眉头一皱，就说道。 “很开心？”朱若海和云中剑对视一眼，都感觉莫名其妙，一个人如果想自杀，自杀前肯定情绪会不稳，怎么反而很开心了？ “知道她为什么开心吗？”朱若海又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魏青青回答道。 苏卓眉头又是一皱，这个魏青青在回答关于她姐姐问题时，过于冷漠了，不像是她在笔录中说的，她们姐妹感情很好。 “你和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分手的？”苏卓突然插嘴问道。 魏青青一听，眉头一皱，她没有马上回答，在茶几一盒烟中抽出一支，然后点燃，深吸了一口。 “这跟我姐姐自杀有关吗？”魏青青反问道。 苏卓笑道：“只是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魏青青又吸了口烟，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上个礼拜分手的。” 苏卓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云中剑和朱若海又问了有关魏明月自杀当晚的情况，魏青青都给予了回答，她的回答和笔录中差不多，即使有出入，也可能是时间久了，忘了一些东西。 三人见问不出什么，就告辞离开了魏青青家。 出了魏青青家后，三人走出楼道口，苏卓发现魏青青家窗户外面有许多垃圾，显然是魏青青直接扔出来的。 苏卓三人上了车，朱若海开车就要离开，苏卓却道：“朱大，我们去一趟物业。” 云中剑和朱若海一怔，朱若海就问道：“去物业做什么？” 苏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道：“据你们看，刚才魏青青对于她姐姐事情是不是过于冷漠了？” 云中剑和朱若海点点头，朱若海道：“我也想说这个，她冷漠的不像话，好似魏明月不是她姐姐一样。” 苏卓就问云中剑道：“一年前她也是这样？” 云中剑思索了一会，才慢慢的道：“不算太冷漠，但也不像她说的那样和魏明月感情很好。” 说话间，朱若海已经将车子开到物业门前。 三人下了车，进入物业值班室，苏卓发现值班室坐着两个人，刚才帮助魏青青打扫呕吐物的清洁工也在。 清洁工表情愤愤，显然还在为刚才魏青青的事情生气，正向一个妇女叙说着什么。 “请问你们经理在吗？”云中剑向他们亮出证件，然后就问道。 二人一见三人是警察，不敢怠慢，妇女就道：“我们经理出去了，三位警官有事？” 云中剑和朱若海就看着苏卓，他们也不知道苏卓来这里所谓何事。 苏卓却坐到那个清洁工身边，掏出一包烟递给他一支：“您在魏青青那栋楼打扫卫生多久了？” 清洁工一见苏卓递烟，忙双手接了过来，嘴里道：“有几个月了。” “魏青青一直这样，乱扔垃圾和随便呕吐？”苏卓又问道。 “以前还好，不过就在一个礼拜前，开始肆无忌惮了，我说她两句，不但不收敛，反而跟我吵了好几架。” 清洁工显然十分不满魏青青，说话时，吐沫横飞，将其不堪行为，一一道出来。 苏卓等清洁工情绪稳定下来，才继续问道：“大叔，你回忆一下，魏青青乱扔垃圾，都有哪些东西，包括照片吗？” 云中剑二人一听苏卓问话，都感觉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 “照片？有！”清洁工一听，马上就道：“一个礼拜前，她发疯一样，撕毁了大量照片，且都从窗户扔出来，我上去跟她理论，她反而大骂我，这个人素质真的差……” 清洁工又开始絮絮叨叨表达对魏青青的不满。 苏卓又递给他一支烟，等他絮叨完，这才又问道：“能看出照片都是些什么人吗？有没有女的照片？” 清洁工这次想了一会，才道：“多数是以前和她居住在一起的男的，那男的我认识，女的照片？也有，不过不是她，但跟她长得很像。” 苏卓就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存放在手机里的魏明月照片，问清洁工：“是她吗？” 清洁工仔细一看，马上就道：“是她，长得十分好看，且看样子温文尔雅，不像魏青青，刁蛮跋扈……” 清洁工又开始絮絮叨叨，借机表达对魏青青的不满。 这次苏卓没有继续等下去，站起身对清洁工二人道：“我们先走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清洁工这才停止了唠叨，和妇女都赶忙点头，表示不会告诉旁人。 一时出了物业，三人再次上了车。 朱若海满头雾水：“这个魏青青和男友分手，撕毁男友照片情有可原，但为什么要撕毁她姐姐照片呢？难道他男友和魏明月有关系？可这也不对啊，魏明月都死了一年了。” 云中剑也不懂，但却看着苏卓笑道：“苏队刻意去询问那个清洁工，一定有了发现，是？” 第125章 分手内情 面对云中剑询问，苏卓道：“一个礼拜前，魏青青和她男友分手，却将她姐姐及男友照片同时毁掉，这应该是二人有某种牵连，才让魏青青大为愤怒。” “至于事情为什么发生在魏明月死亡一年后，一是可能她现在才知道，至于有没有其它原因，我们得问其男友才知道。” 朱若海二人点点头，云中剑就道：“下一步我们就找魏青青男友了解一下其中具体情况。” “魏青青男友叫吴鹤，通过警务通应该能查到他的住址。”苏卓点头说道。 云中剑和朱若海对视一眼，云中剑不禁道：“苏队，你怎么知道魏青青男友的名字？” 苏卓笑道：“我看见魏青青戒指上写有‘吴鹤’这两个字，想必就是她男友名字。” 朱若海二人不得不佩服苏卓目光如炬，竟然连这细节都注意到了。 “看来这个魏青青对吴鹤还留有情分啊，否则不会留下戒指。”朱若海调侃道。 随着云中剑掏出警务通，然后切换到内部系统，通过条件搜查，马上查出吴鹤的现在地址。 “吴鹤，本市人，住在阳光新村三栋五零三，我们现在过去。”云中剑收起警务通，就说道。 朱若海对本市十分熟悉，知道阳光新村的路，马上就开车直奔而去。 一个小时后，苏卓三人就到达吴鹤目前居住地。 他从魏青青家搬出来后，就和父母住在一起。 当他听说苏卓三人来意后，脸上露出一丝奇怪之色，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苏卓见吴鹤长得一表人才，胳膊上满是纹身，头发染得乱七八糟，像是社会混混。 而吴鹤父母见警察上门，却表现十分慌张，大概是担心儿子惹了事。 云中剑示意吴鹤父母出去，他们虽然不愿意，但却又不敢得罪云中剑，只得出去了。 “我们从魏青青那儿过来，能说说你为什么和她分手吗？”苏卓就问吴鹤道。 吴鹤一听，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狰狞，他犟着脖子粗声粗气的道：“这是我和魏青青的私事，你们警察管不了。” 云中剑和朱若海一听就明白，这家伙肯定被警方打击过，否则不会对警方这般有敌对情绪。 苏卓脸色一冷：“这其中涉及到魏明月自杀案子，你说我们警方能不能询问？” 吴鹤哼了一声，仍旧凶狠着脸不说话。 苏卓抬眼看了看窗外，窗外吴鹤的爸妈焦急看着屋内，而左右街坊邻居不时有人走动经过。 “你现在如果不回答，我们只能传唤你去市局，到时别说我们给你难堪！”苏卓收回目光，淡淡的告诫吴鹤道。 “你……！”吴鹤也知道这种情况被带走，会遭人非言流语，在苏卓目光逼视下，脸皮涨得通红，最终悻悻的道：“魏青青发现我还喜欢她姐姐，就生气的将我赶出来了。” “‘还’喜欢她姐姐？”苏卓马上捕捉到吴鹤话语不对之处，“魏青青以前就知道你喜欢魏明月？” 吴鹤点点头。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苏卓立即追问道。 “就在魏明月自杀的前几天，她发现了我喜欢她姐姐，当时跟我吵了一架，最后在我保证下，才原谅了我。”吴鹤说道。 云中剑和朱若海在旁边一听，都是一惊，魏青青在她姐姐自杀前才知道真相，如此一来，魏明月死亡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 “魏明月死亡当天晚上，你在哪里？”苏卓又问道。 吴鹤一听，立即怒道：“你们怀疑我？我告诉你们，我能杀任何人，但对魏明月绝对不会碰半个指头。” 苏卓见这个家伙脾气十分臭，当即冷冷的道：“案子破获前，我们能怀疑任何人，你回答我们问题就行了。” 吴鹤在苏卓如刀目光注视下，只得嘟囔道：“我在ktv为魏青青庆祝生日，当天是魏青青生日。” “魏明月自杀当天是魏青青生日？”苏卓三人都是一愣。 “当天有其他人和你们在一起吗？”苏卓继续问道。 “……”吴鹤眼神一阵闪烁，没有马上回答。 “到底有没有？”苏卓立即喝问道。 “有……有几个。”吴鹤低头回答道。 “都有谁？” “有张存丽，乔乔……” 在吴鹤报出当晚在场人员后，朱若海马上掏出笔记本记录下来，并问清了他们的手机号码以及家庭住址。 得到这些信息后，朱若海就将记录递给云中剑，云中剑接过来后，马上走到一旁，通知各个派出所排查这些人。 吴鹤一见三人行为，脸色微微一变。 苏卓道：“当晚你和魏青青有没有中途离开？” 吴鹤一听这句问话，脸色顿时就变了，目光还不时瞟向正在联系各个派出所的云中剑。 苏卓马上明白吴鹤的心思，冷声道：“你最好如实回答，我们正在排查当天所有在场的人，如果发现你说谎，别怪我们不客气。” “……”吴鹤目光又是一阵闪烁。 “说！”苏卓见吴鹤到了此时还犹豫不决，不愿老实回答问题，就沉声喝道。 “好，我说，当晚我离开过，我们在ktv唱歌时候，魏青青给她姐姐打了个电话，却没有打通，我担心魏明月会不会有事，就偷偷溜出来，跑到魏明月家……” 吴鹤说到这，见苏卓目光森然的盯视自己，不禁吓了一跳，忙摆手道：“可我没有进入她家。” “谁能证明你有没有进入魏明月家？”苏卓冷然问道。 “有人证明。”吴鹤立即道：“我到达魏明月小区后，魏青青就马上也赶到了，还骂了我一顿，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然后了？” “然后我就离开，直接回我父母这儿来了。”吴鹤态度老实的回答道。 “魏青青当时有没有离开？”苏卓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们都十分生气，后来我问过她，她说她当时也随即离开了。”吴鹤说道。 苏卓沉吟片刻，就问吴鹤道：“你们离开ktv是什么时间？到达魏明月小区又是什么时间？” 吴鹤忙回答道：“我离开ktv是十点十分，一个小时后就到了魏明月家底下，随后魏青青就到了。” 说完这些，吴鹤见苏卓目光仍旧审视自己，不禁苦笑一声道：“当时魏明月邻居有很多人看到我们吵架，你们排查一下就知道了！” 苏卓哼了一声：“我们会查的！” 第126章 闹鬼插曲 苏卓三人见在吴鹤这里再也问不出更多东西，就起身离开了吴家。 至于下一步，三人都决定去魏明月小区，一来是排查吴鹤所说是否真实，二来决定去魏明月住处看看。 在魏明月小区，苏卓几人向物业表示调查魏明月自杀事件，物业经理一听，脸上就露出怪异之色。 苏卓一见，就问道：“怎么了？” 物业经理立即醒悟过来，马上却道：“没什么，三位警官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配合。” “我们想去魏明月家看看。”苏卓就道。 物业经理马上表示，他物业有魏明月家钥匙，说着找出钥匙，就带着苏卓三人去魏明月家。 “魏明月房子现在有人住吗？”路上，苏卓就问道。 物业经理苦笑一声：“谁能住自杀死过人的房子？另外这件事流言蜚语很多，就更没人住了，至今还是空着了。” “况且……”物业经理说到这，脸上又露出刚才那般怪异之色。 苏卓再次捕捉到了，一皱眉头：“经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物业经理一抓头皮，尴尬的道：“这事情说起来有些玄乎，你们警察都是无神论者，恐怕不会相信。” “哦？”云中剑和朱若海见物业经理神神秘秘的，都大感好奇：“究竟什么事情？和魏明月自杀有关？” “这事还是魏明月家楼下说的，他们说，魏明月家最近每到午夜十二点都有人走动声音。”物业经理看看四周，然后才低声道。 “有人走动声音？”苏卓三人一怔。 “有人进去看过吗？”苏卓问道。 “谁敢看？现在那栋门道里住户都想着搬走了。” 物业经理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几人说话间，就到了魏明月家门前，物业经理打开门，立即一股阴冷空气扑面而来。 物业经理不自禁打了个冷颤，他忙对苏卓三人道：“我就在门口，你三位进去看。” 苏卓三人知道这个物业经理心中胆怯，当下没有理会他，前后走入屋内。 屋内灰尘很重，但地上却没有脚印，所有东西也没有翻动过，根本不像有人最近曾进来过。 “一切都是魏明月自杀时候的摆设，并没有变动过。”云中剑就对苏卓二人说道。 苏卓在屋内细细翻查起来，在书房内，他发现一个记事本，纸张和魏明月所写的留言那纸张一样。 “魏明月就是用这记事本写下遗言的。”云中剑见苏卓翻动记事本，就在旁边说了一句。 苏卓点点头，他见记事本没有什么，便放下了。 在魏明月死亡的卧室，苏卓又详细查看了一番，同样没有发现。 “所有一切，魏明月看着都像是自杀！”云中剑苦笑一声道。 苏卓和朱若海点点头，这案子确实离奇，魏明月像是自杀，但却又没有自杀的理由。 “魏明月从朱家回来，至少有二三个小时才吞服安眠药的，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其死亡。”苏卓最后缓缓的道。 朱若海二人对苏卓分析都点头表示赞同。 “究竟发生什么事呢？”苏卓站在客厅，目光扫视四周，眉头是紧锁。 云中剑和朱若海对视一眼，云中剑就道：“据我们调查，这段时间，魏明月没有和任何人通电话，她的隔壁邻居也没有看到有人来过，小区监控视频同样没有发现异常。” 苏卓听完，眉毛一挑：“但魏明月却死了！” 云中剑二人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云中剑警务通响了起来：“喂？” 电话是派出所打过来的，先前云中剑让他们排查魏青青的朋友，现在陆续有了结果。 云中剑一连接了几个电话，各个派出所排查结果都是魏青青和吴鹤在魏明月吞服安眠药时，人都在ktv唱歌。 既然二人都有不在场证据，那么嫌疑自然可以洗脱，甚至都不必排查他们是否争吵过。 而至于魏青青为什么打那三个电话，朱若海二人猜测，第一个是十点打的，应该是普通问候，第二个是十一点打的，那时吴鹤在赶往魏明月家路上，魏青青应该担心二人约会，所以打了第二个电话。 第三个电话却是在十二点钟打的，至于目的，云中剑和朱若海都认为是魏青青担心吴鹤去而复返，从而打的。 苏卓沉吟片刻，也赞同二人这个解释。 分析完，云中剑和朱若海脸上都露出失望表情，本以为魏青青有嫌疑，没想到最后并不关她事。 “苏队，下一步我们要排查魏明月男友吗？”云中剑就说道。 魏明月人际关系十分简单，除了妹妹魏青青，就还有一个男友，男友叫左克军，和她是大学同学。 不过左克军毕业后考上了公务员，现在在政府任职。 苏卓点点头，赞同云中剑的提议。 三人出了魏明月家，发现门口聚集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消瘦的像是猴子的家伙一见苏卓三人出来，就问道：“警察同志，闹鬼案子破获了吗？” 苏卓眉头一皱：“什么闹鬼案子？” 瘦猴道：“就是魏明月家每天晚上都有人走动的事件啊，这个案子你们不破，我们在这里没法居住了。” “哦”，苏卓这才想起此事。 他扫了一眼众人，就问物业经理道：“最近有人想买这房子吗？” 众人还未回答，瘦猴已经抢先道：“谁敢买这个死过人的房子，而且还可能闹鬼！” 苏卓就看着那瘦猴道：“你也住在这楼层？” 瘦猴就道：“我就住在楼下。” “就是你听到魏明月家每晚十二点有人走动？”苏卓看着他问道。 瘦猴犹豫一下，就道：“不是我，我晚上瞌睡大，是我老婆，我刚出世的孙子一到晚上十二点就哭，然后我老婆就听到楼上有人走动……” 话未说完，他发现苏卓目光如电逼视自己，心中立即打了个颤，又支支吾吾道：“可能我老婆听错了也说不定。” “到底有没有听见？”朱若海见瘦猴眼神乱瞟，就厉声喝问道。 第127章 用时间来证明 瘦猴在苏卓和朱若海二人的厉声逼问下，明显慌了，嘴里说着“我回去再问问我老婆。”人就向后面退缩。 苏卓冷哼了一声，刚才观察了魏明月的家情况，半夜不可能有人走路，就猜测瘦猴应该是故意传出谣言，至于目的，大概是他家想买下魏明月的房子。 而他之所以说闹鬼，无非是想将房子价格压下来。 看着瘦猴退出人群狼狈的离开，现场众人都恍悟过来，其中就有人道：“这瘦猴真像是一只猴子，竟然这么龌龊，说闹鬼，害的我们都想搬家了。” 闹鬼插曲真相大白，物业经理和左右邻居都十分感谢苏卓。 苏卓三人离开小区，通过关系联系上了魏明月的男友左克军，左克军一听为了魏明月的事情，语气非常冷漠的道：“我现在在上班，没时间出来。” 联系他的朱若海一听，就不乐意了，嘴里道：“要不我们去你单位，只是了解一下当时情况，很快的。” 左克军一听朱若海他们要到单位来，沉默一会才道：“我在单位前面非凡咖啡厅等你们。” 说着他就挂了手机。 朱若海收起警务通，就将左克军冷漠态度说了。 苏卓和云中剑一听，也十分不解，据魏青青说，左克军和魏明月平时相处的不错，怎么才一年，对其死就如此冷漠？ “难道真是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朱若海摇摇头，启动车子就直奔和左克军约好的咖啡厅而去。 等到了咖啡厅，三人见到了魏明月的男友左克军。 左克军二十四五岁，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看模样文质彬彬。 双方互相介绍后，就分别坐下，苏卓三人也分别要了一杯咖啡。 苏卓见左克军坐下后，就用勺子搅拌咖啡，并没有主动说话，趁着等咖啡的时间，云中剑就道：“魏明月自杀前，你可曾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左克军摇摇头：“没有，她情绪很稳定。” “听说她自杀时，你在出差，第二天才回来的？”云中剑又问道。 “嗯，这个我一年前就告诉你们了，不明白你们怎么还问！”左克军明显对三人突然到来十分不满。 …… 双方问答时，苏卓一直留意左克军，发现他滴了一滴咖啡在桌上，他马上用餐巾纸擦掉，一张餐巾纸擦干净后，还用了第二张餐巾纸重新擦了一遍。 “这家伙有洁癖？” 苏卓眉头一皱，联想到案发现场有人在魏明月睡袍上擦掉呕出物，他心中就是一动。 “你当时出差是做什么？”苏卓就问道。 “帮单位购买一些办公用品。”左克军闷闷的回答道。 “出差地方是哪里？”苏卓又问道。 “就是邻省省会城市，这个你们以前也问过。”左克军面对苏卓三人轮番询问，就有些不耐烦了。 苏卓笑了笑，就道：“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你现在可以去上班了。” 左克军微微一怔，看了看苏卓，默不作声的站起身就离开了，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下。 左克军离开后，云中家就道：“这家伙还挺傲气。” 苏卓一笑道：“有时候有傲气可不是好事。” 朱若海和云中剑一听苏卓言语，都感觉到他话中有话，朱若海就问道：“苏队，你有发现？” “根据一年前询问笔录和刚才问话，左克军有几处疑点没弄清楚，我们恐怕要对他再下一些工夫排查。”苏卓淡淡的道。 “几处疑点？” 云朱二人都是一愣，他们可没有发现左克军有什么疑点，另外就刚才问话情况，左克军虽然冷漠，但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苏队，你说活看，怎么还有几处疑点？”朱若海颇为不解的问道。 苏卓点点头，端起已经送上来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才缓缓的道：“第一，左克军出差采购物品是一个人去的……” 云中剑一听，立即就反驳道：“左克军出差邻省，都有住酒店发票和购买对象厂家证明，我们也让同行查过，魏明月自杀时，他在邻省，这没问题。” 苏卓却摇摇头：“我看过一年前对左克军询问笔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左克军是在魏明月自杀当天下午三点和厂家谈好了采购事项。” 云中剑点点头，笔录内容他有印象，确实如苏卓所说，是下午三点谈好的合同。 “谈好合同后，左克军被厂家车子送到酒店，到达酒店时间是下午四点钟。” 云中剑又点点头：“厂家和酒店我们都曾委托同行排查过，确实是这样，左克军到了酒店后，就不曾离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从省会返回本市。” “问题就出在这儿。”苏卓将咖啡杯一放，目光炯炯的道，“我们知道邻省省会到本市，在傍晚五点和六点以及八点半各有一列高铁经过，而长途客车更是十五分钟一班。” “但左克军在三点谈好合同后，并没有马上赶回来，反而在第二天一大早赶了回来，我记得笔录上记载他是第二天早上五点赶回的。” “五点钟，那个时候天色恐怕才蒙蒙亮。”苏卓咂咂嘴道。 云中剑和朱若海听完，都是一愣，朱若海试探的问道：“你怀疑左克军故意在省城留宿一晚？” 云中剑眉头一皱：“会不会仅仅是巧合？年轻人难免懒惰，他忙了一天，不想马上回来也正常。” 朱若海想了想，也点点头：“云支队说的没错。” 苏卓却笑道：“这一个疑点，我们可以解释其为巧合，但你们注意到了左克军所住的酒店了吗？” “酒店也有问题？”云朱二人又是一愣。 苏卓掏出手机，打开高德地图，随即翻了一下，然后将手机放在桌上：“你们看厂家距离左克军做住酒店足足有一个小时车程。” 云朱二人仔细看后，脸色突然都一变。 “厂家附近就有大量酒店，高中低档都有，左克军居然会选择一个小时车程外的酒店！”云朱二人同时疑惑的道。 “他为什么这么选择？”朱若海眉头紧锁。 苏卓笑了笑：“很简单，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那家酒店一定能够让他从容离开，而不被人发现，换句话说，那家酒店是他精挑细选的。” 第128章 把柄 经过苏卓一番分析，云中剑和朱若海脸色都凝重起来。 “如果苏队分析没有意外，这个左克军是有很大杀人嫌疑！”云中剑眉头紧锁道。 苏卓看着被左克军擦得一尘不染的桌面，大有深意的道：“对于左克军，我们要深挖下去，绝对能有发现。” 云中剑和朱若海都点点头，十分赞同苏卓的说法。 “我现在回去安排一下，亲自去趟邻省，看看左克军在邻省究竟搞了什么鬼名堂！”云中剑立即说道。 “嗯”，苏卓和朱若海都点点头，支持云中剑前去。 送走云中剑后，朱若海就问苏卓：“我们回去等云支队消息？” 苏卓摇头道：“我想就出差事情询问一下左克军的分管领导，说不定有意外发现。” 朱若海一听是大为赞同。 “如果左克军出差是另有目的，询问他分管领导也许能发现一些端倪，我找找关系，将他分管领导喊出来。” 说着，朱若海走到一旁僻静角落开始联系相关人。 过了好一会，朱若海走了回来。 “我联系上了他们单位上级领导，他表示马上让左克军分管领导到这里来。”朱若海告诉苏卓道。 苏卓点点头，抿了口咖啡就和朱若海等着。 时间不大，一名老者走了进来，他目光一扫，发现了朱若海和苏卓。 随即若无其事走过来，等走近，他又看了看桌上号码，这才低声问道：“你们二位谁是朱大？” 朱若海起身道：“我是朱若海，你是？” 老者看看四周，低声道：“左克军分管领导，我姓张。” 苏卓见老者来这里搞得神神秘秘，像是地下组织接头一样，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朱若海一听对方是左克军分管领导，忙让其坐下。 双方落座后，那名姓张的老者就道：“二位警官，我出来单位人都不知道，就长话短说，你们想问什么？” 苏卓就直接问道：“张老，一年前左克军出差到邻省省会购买办公用品，您还记得吗？” 张老一见苏卓十分客气，顿时感觉受宠若惊，忙道：“记得记得，当时他在邻省待了两天两夜，为此我还说了他一顿，浪费公家钱财。” 苏卓点点头：“那次出差是谁安排他去的？” 张老一挠后脑勺：“我们单位购买办公用品一直有固定人员，那次恰好采购人员闹肚子，我就让左克军去了。” “同事闹肚子？”朱若海一听，和苏卓对视一眼，这事情有些巧了。 按照张老说法，这个左克军很可能故意找了个借口，在魏明月死亡前一天去邻省。 “去年那几天左克军情绪怎么样？”苏卓又问道。 “情绪很正常，没有问题。”张老马上道。 “您记得这么清楚吗？”朱若海怕张老记性不好，就提醒他道。 张老一笑道：“我虽然记得不清楚，但我有个习惯，就是下级如果情绪不稳，我就会找他谈心，然后记在工作笔记上。” “但去年从左克军来到我们单位，我一直没有找他谈心，这说明他情绪很稳。” 苏卓二人一听，都不禁一笑，这老头工作还很认真负责。 “对了，左克军现在谈了女朋友没有？”苏卓又问道。 张老诧异的道：“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啊，左克军上个月结婚了。” “左克军上个月结婚了？”苏卓和朱若海又是一怔。 “女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朱若海忙问道。 “女方叫李彩玲，据其他同事说，这个李彩玲以前在美容院工作，为此同事还私下嘲笑左克军，说他是呆头鹅。” 张老摇摇头，显然他对左克军娶李彩玲也十分不解。 苏卓和朱若海对视一眼，从张老态度中，他们看出李彩玲好似从事的工作不正经。 一个公务员可能娶在美容院打工的女孩吗？ “今天谢谢张老，以后有事还得麻烦你。”苏卓二人又询问了一些关于左克军夫妇的事情，便让其回去了。 在张老离开后，朱若海立即问苏卓：“苏队，你怎么看？” 苏卓眉毛一挑：“我刚才暗暗分析了一下，觉得案子有眉目了。” 朱若海一听，精神一振，马上道：“你说说看，我怎么还处在云里雾里。” 苏卓不禁一笑：“我们先假设一下，如果左克军是杀人凶手，他第一件事就是要证明自己没有杀人的时间。” “而这点，他利用去邻省省会出差就完美解决了。” “下一步就是具体杀人计划，为此他找到了一家能够轻易离开的酒店，不管这酒店是怎么回事，反正他当晚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酒店，回到了本市。” “回到本市后，他就进入魏明月的家，杀害了魏明月，然后又离开了本市，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邻省那家酒店。” “如此一来，他就有魏明月死亡时，他有不正常的时间证据了。” 朱若海点点头：“这过程虽然复杂，但还是能够实施的，但是他怎么在晚上来去呢？据资料显示，左克军不会开车。” “另外我们去年在侦查左克军时候，也排查了两个市的出租车公司和相关单位，并没相关嫌疑人打车来去啊！” 苏卓点点头：“此案怪就怪在这里，但刚才张老临走前说左克军结婚了，给了我一个提醒。” “左克军不会开车，又没有坐出租，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帮他开车。” “帮他开车？这可能吗？” 朱若海之所以发出这个疑问，是因为此案影响十分广泛，谁会背负杀人凶手共犯的罪名帮助他了。 要知道左克军虽然是公务员，但却是基层公务员，可以说无权无势。 “有人愿意帮助左克军！”苏卓抿了口咖啡，然后肯定的道。 朱若海一听，眼睛一亮：“李彩玲？” 苏卓点点头：“他们有共同目的，左克军想魏明月死，李彩玲也想她死，从而嫁给左克军！” “所以李彩玲帮助左克军后，左克军就娶了李彩玲，甚至不理睬同事们的嘲笑。” “通过刚才接触，我们知道左克军为人高傲，但现在竟然娶一个可能是三陪女的老婆，这说明他可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中。” 第129章 厉害的女人 朱若海听完苏卓一番分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苏卓的分析虽然大胆，但却完美解释了魏明月被杀过程，且没有丝毫漏洞。 他不由自主对苏卓一竖大拇指，同时道：“看来这个左克军杀人作案嫌疑是跑不了了。” “确定左克军是否是杀人凶手，我们还要查一个人。”苏卓抿了口咖啡，目光炯炯的说道。 “李彩玲？”朱若海试探的问道。 苏卓点点头：“李彩玲有帮助左克军的动机。” 一个三陪女嫁给公务员，这事怎么看都有些蹊跷，如果没有特殊条件，几乎不可能。 “我们去交警支队，查一下这个李彩玲的驾驶证和拥有车辆情况。”苏卓站起身对朱若海道。 朱若海点点头，二人出了咖啡店，就驱车直奔交警支队而去。 …… 交警支队，苏卓和朱若海来后，就找到车管所所长。 所长姓郝，他一听苏卓二人来此目的，十分热忱的接待了他们，并很快打开电脑后台系统，调出了李彩玲资料。 “李彩玲有驾驶证，另外她还有一辆车子，是现代suv，前年购买的，至今还在其名下！”郝所长看完资料，就对二人汇报道。 “车牌号码多少？”苏卓马上问道。 “ha02658。”郝所长随即报出李彩玲的车牌号码。 苏卓拿过一支笔和纸，将李彩玲的车牌号码记录了下来。 “谢谢郝所长，打扰了。”苏卓记下号码后，便对郝所长表示感谢，然后与朱若海离开了交警支队车管所。 上了车后，苏卓马上对朱若海道：“朱大，通知云支队，让他调查一下去年左克军出差期间，那家酒店是否停有一辆ha02658号码的车子，另外调查一下酒店入住记录，同期李彩玲是否入住了那家酒店？” 朱若海点点头，激动的道：“只要有车辆停泊记录或者李彩玲入住记录，他左克军就休想狡辩。” “我这就打电话给云支队。” 朱若海马上掏出手机给云中剑打了个电话，此时云中剑刚到邻省省会，他一听苏卓有这等发现，不禁兴奋的连连道：“放心，我马上调查！” 结束通话，朱若海就将云中剑意思转达给了苏卓。 苏卓点点头，驾驶车子便直接去了左克军家所在小区。 “现在就要接触李彩玲？”朱若海一见苏卓的行驶方向，就问道。 “该接触了，只要云支队那边有消息，我们就直接上门抓李彩玲！”苏卓回答道。 对此朱若海没有意见，凭借苏卓的身手以及自己带来的手枪，抓捕一个李彩玲根本不需要另外召集人手。 苏卓车速并不快，就在快要到达李彩玲和左克军家所在小区时，云中剑电话来了。 “酒店没有李彩玲入住记录，但我们调查了去年酒店停车场监控视频，发现有她车子停泊记录，且当时有个女人在车上。” “我将截取的视频发给你们，你们看看那个车上女人是否是李彩玲？” 说着，云中剑挂了手机，不大一会，朱若海微信就接到了一段视频。 朱若海打开视频仔细看播放，等他看完，脸色就是一变，但他没有言语，又重放了一遍。 “怎么样？车上女人是李彩玲吗？”苏卓问道。 朱若海长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道：“苏队，你分析的丝毫没有错，车上女人就是李彩玲！” 苏卓点点头，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当即一踩油门，便直接驶入李彩玲家小区。 “这个李彩玲够狡猾的，她怕被查到，竟然没有入住酒店，反而在停车场等左克军。”朱若海恨恨的说道。 苏卓没有言语，能以三陪女身份嫁给一个公务员，甚至将左克军治的服服帖帖，这个女人岂能是等闲之辈！ 二人将车子停下后，便根据早已打听出的地址，来到李彩玲家门口。 苏卓伸手敲了敲门，不大一会，里面就有人出声道：“谁啊？” 是个女人声音，且听着年龄不算大。 “我们是派出所的，来登记户口。”朱若海没有刻意隐瞒自己警察身份，只是撒了个谎，说自己是派出所警察。 里面女人好似通过猫眼看了外面一下，随即嘀咕了一声：“派出所？” 女人虽然疑惑，但明显没有怀疑其他的，就打开了大门。 苏卓二人一看，眼前女子正是视频中的李彩玲，当即就推门走了进去。 “哎，你们？”李彩玲二十多岁，即使在家里也化着妆，打扮的非常时尚。 苏卓掏出警官证在李彩玲眼前一晃：“我们是警察，你就是李彩玲？” 李彩玲见苏卓二人脸色冷淡，微微一怔后，就点点头：“是，我是李彩玲，请问你们是登记户口？” 苏卓和朱若海对视一眼，朱若海冷着脸道：“除了登记户口，还有件事需要跟你了解。” 李彩玲又是一怔：“什么事？” “去年本月十五日，你在哪里？”朱若海因为有视频作证，也不跟李彩玲兜圈子，直接就问道。 李彩玲一听，脸色陡然一变，但随即又恢复过来。 “去年本月十五日？这谁记得了，都一年时间了。”李彩玲强笑着回答道。 “真不记得？”朱若海冷着脸追问道。 “真的不记得了，两位警官，你们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先说是登记户口，现在又询问我一年前行踪，你们想干什么？” 李彩玲脸色开始阴沉下来，抓住刚才朱若海欺骗她的事情马上就责问道。 “这个女人果然厉害！” 苏卓心中暗想，嘴里却冷哼一声：“魏明月你认识吗？” “魏明月？” 李彩玲脸色再次一变，但这次苏卓没有让其调节表情，马上追问道：“你老公的前女友，你可别告诉我们，你不知道她？！” 李彩玲难堪的脸色在苏卓的咄咄紧逼下，始终无法恢复正常。 “我听我老公说过，但人没见过！”李彩玲只得说道。 “你知道魏明月怎么死的吗？”苏卓继续追问道。 李彩玲一听，脸色又是一变：“听我老公说，好似被人杀死的。” 苏卓看了李彩玲一眼，凛然道：“我们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来的，魏明月死亡当晚，你在哪里？” 第130章 奇案现场 李彩玲在苏卓一连串的逼问下，心中早已害怕了，现在陡然面对其单刀直入，脸皮顿时微微颤抖起来。 她不知道警方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为什么会时隔一年到自家审问？ 甚至直接挑明在魏明月死亡当晚，问自己在哪里？ 难道警方已经知道自己帮助左克军那晚回到本市了吗？ “我……我也不记得了。”李彩玲心中害怕，但嘴里仍旧鸭子死了嘴硬，不肯老实交待。 “哼，不记得了？我帮你回忆一下，魏明月死亡当晚，你在邻省省会城市，就在左克军入住的那家酒店里。” 苏卓冷哼一声，目光如电盯视李彩玲：“想起来没有？” 李彩玲一听，不禁“哎呀”一声，她终于明白眼前两个警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掌握了真凭实据才来的。 只是过了一年，他们是怎么查出这些的？ 李彩玲对此万分想不通，想继续强辩，却一时无从辩起。 “你们有证据吗？”饶是无法自圆其说，但李彩玲却顽固的反问苏卓道。 “哼”，朱若海见李彩玲已经被苏卓逼到山穷水尽了，仍妄自反抗，他拿出云中剑传过来的视频。 “你要不要看看这段视频？”朱若海未等李彩玲回答，就打开了视频。 李彩玲一见视频播放内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知道自己再隐瞒是不行的了。 “我那天确实在那家酒店。”李彩玲发出蚊子般声音回答道。 “在那里做什么？”朱若海马上追问道。 “在等左克军，然后送他回本市……” “为什么当晚送左克军回本市？回本市又做了什么？”朱若海继续追问道。 李彩玲这时逐渐冷静下来，她开始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我那段时间正在追求左克军，但是左克军有个女朋友，就是魏明月，不过听左克军说，魏明月当时外面有人。” “我听说后就劝左克军和魏明月分手，让他和我在一起，但左克军说他在魏明月身上花费了无数心血，不甘心就这么分手，他要让魏明月得到惩罚。” “我见左克军当时对魏明月十分恼恨，又担心他不是真的想和魏明月分手，就故意说了一句不如杀了魏明月。” “我当时只是随便一说，不曾想左克军竟然当真了，没过几天就找到我，说要杀魏明月，让我配合他。” “左克军还说，如果事成了，就娶我，于是我一想就答应了他，然后我们详细商议了杀人作案步骤。” “我让左克军在杀魏明月当晚出差，造成没有作案的时间，然后我开车连夜送他回来，在杀死魏明月后，再回去。” “本来一切都按照我们计划好的方向发展，但当左克军当晚回来，去了魏明月家后不久，他就下来了……” 说到这，李彩玲脸色十分怪异。 “左克军在魏明月家做了什么？”朱若海见李彩玲脸色反应奇怪，忙不禁问道。 李彩玲摇摇头：“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左克军在魏明月家什么都没做。” “那魏明月怎么死了？”朱若海一听，顿时感觉匪夷所思。 苏卓此时沉吟道：“你意思说左克军到了魏明月家，魏明月已经死了？” “啊？”朱若海一听，不禁大吃一惊。 谁知李彩玲又是摇头。 朱若海顿时就急了，冷声道：“李彩玲，你把当晚情景详细的说一遍，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彩玲这才看着二人，缓缓的道：“左克军去魏明月家后，魏明月没有死，但却已经中了毒，不过当时她神志还有一丝清醒，看到左克军后，拼命示意他打120。” “据事后左克军告诉我，因为恼恨魏明月背叛他，所以他没有打120，只是冷冷的看着魏明月陷入昏迷。” “左克军到达魏明月家时，她已经中毒要死亡了？”朱若海一听，奇怪之余，是满脸失望之色。 “你当真没有说谎？当时魏明月真的已经中毒了？”他不甘心，又厉声问李彩玲道。 李彩玲很肯定的道：“我没有说谎，我相信左克军也没有说谎，左克军有个怪癖，就是手上沾染到脏东西，会不断用水冲洗。” “他从魏明月家回来后，就说手沾染到了其呕吐物，虽然在其身上擦掉了，但仍旧不断冲洗。” “要知道他如果下毒杀害魏明月，时间上不会这么快，另外他没有携带下毒物，他本意上去快速掐死魏明月就成了。” 朱若海一听李彩玲提到左克军在魏明月身上擦掉呕吐物这个细节，不禁就是一怔，随即又叹了口气。 他看着苏卓苦笑道：“看来李彩玲说的是真的，她提到的细节与你推断一样，只是这么一来，我们想查出凶手，又得从新开始了！” 苏卓也摇了摇头，本以为抓住左克军夫妇，这案子就结了，不曾想山回路转，凶手竟然另有其人。 “左克军说魏明月在外面有人？那人是谁？” 苏卓沉吟一会，就问李彩玲道。 李彩玲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甚至连左克军也不知道，魏明月对此口风一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 苏卓和朱若海对视一眼，无奈的将李彩玲带回市局刑警支队，然后又派人将左克军抓了起来。 在对左克军审讯时，他的回答和李彩玲基本一致，他到达魏明月家后，其确实已经中毒了，至于谁下的毒，他也不知道。 在正式审讯完二人后，苏卓就将他们送去了看守所。 二人虽然没有杀人成功，但却属于杀人未遂，依照法律需要审判处理的。 当云中剑回来后，他一听事情经过，也是懊恼不已，还以为案子破获了，万万没想到凶手另有其人。 至于左克军为何选择入住的酒店，完全是因为酒店一扇窗户出了问题，能从里面钻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左克军没有被酒店发现出去的原因。 在处理完左克军夫妇事情后，云中剑等当年办理案子的成员再次和苏卓以及朱若海聚集在一起，商议下一步侦查行动。 这一次，众人对苏卓是满心佩服，要不是苏卓，也抓不到左克军夫妇，甚至众人还糊里糊涂的追查他们了。 因此对于下一步计划，众人虽然都是老刑警，但却心甘情愿的以苏卓马首是瞻！ 第131章 隐秘“恋人” 会上，众人一番研究，都认为得找出魏明月在与左克军谈对象时候，和她纠缠在一起的人是谁？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杀魏明月的凶手？ 根据目前信息，仅仅从左克军夫妇口中知道有这么个人，至于其身份等特征，众人是一无所知。 苏卓手指在桌上弹了弹，沉默一会就道：“其实也不是一无所知，最起码这个人身份可能十分特殊，例如身居高位有家室等等。” “如果对方清清白白，魏明月没必要瞒着别人，甚至为此还吊着左克军，她完全能和左克军分手，大大方方与此人在一起。” “但据目前情况来看，此人隐藏的很深，甚至魏明月身旁的人都一无所知，所以我猜测此人身份不简单。” 苏卓一番话，众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就有人不禁笑道：“依照苏队分析，我感觉朱厅长条件怎么特别符合！” “哈哈”，众人一听都不禁笑起来。 朱若海却瞪了那人一眼：“别乱说话，朱厅长受此案影响很大，再有风言风语传出去，影响就太坏了。” 此案是朱建深一家全力要求侦查的，如果他们是凶手，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那人也是开玩笑，才这么说的。 苏卓听到这，手指却突然一顿：“朱厅长条件？” 众人一见苏卓反应，都不禁一怔，朱若海忙道：“苏队，你不会认为朱厅长真的符合条件？” 苏卓摆摆手：“魏明月才从大学毕业没有多长时间，而且此人极少与外面接触，她应该很少有机会认识身居高位的人。” 众人一听，都点头，云中剑就道：“根据我们调查，魏明月生活圈确实狭窄，而且说实话，其生活圈处于较底层，正如苏队所说，认识上层人士机会确实不多。” 苏卓点点头：“但她给朱兮兮做家教，却能通过朱厅长一家人，有机会认识一些上层人士。”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苏卓为什么提到朱厅长的‘条件’，原来这个条件是能造成魏明月认识其他人的机会。 朱若海马上就道：“魏明月在朱家只做了三个月家教，也就是说在这三个月内，只要到朱家的男性，都有可能结识魏明月。” 现场众人一听，心中都是轰然一动，虽然三个月内到朱家客人可能不少，但只要一一排查，很容易找出嫌疑人。 苏卓对朱若海道：“朱大，这个排查，你去做，相信应该会有所发现。” 朱若海点点头：“好，我马上去朱家排查。” 对于这个安排，众人不由得又高看苏卓一眼，来往朱家的客人很显然和朱家不简单，可能涉及到一些隐私。 让旁人排查会不方便，但朱若海和朱家关系匪浅，让他排查，是最适合不过了。 有时候，官场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能决定一个人成功失败。 就凭借苏卓这个安排，无论是朱家还是朱若海，对其绝对会另眼相看，甚至感谢不已。 会议结束后，朱若海就直奔朱家而去，而苏卓等人又在外围排查了魏青青以及其前男友吴鹤。 但二人对魏明月可能认识的隐秘“恋人”都毫不知情。 对此，苏卓等人越发肯定，魏明月认识的人不简单，很可能是一个“大人物”。 朱若海排查行动在朱家配合下很快就有了结果，等他拿着排查资料再次和苏卓等人汇合后，众人就开始研究排查所得的资料。 这一次会议，因为涉及到隐私，参会的人并不多。 “据朱家几人所说，朱厅长下班后，接触的人并不多，那三个月去他们家的人更是极少，只有五个人。” 朱若海说道，将五个人资料分散给苏卓和云中剑等人。 “其中一个是女的，我们可以将其忽略掉，另外四个人，有一个已经退休了，是朱厅长好友，而且就住在隔壁，经常来朱家闲聊，基本也可以排除。” “剩余的三个人，年龄都在三十到五十岁，都属于上层精英人士，都有可能是魏明月青睐对象。” “其中一个是井筒区副书记，姓沈，今年四十二岁，另外一个姓周，是本市财政局副局长，至于最后一个……” 朱若海说到这顿了顿，又摇了摇头。 “最后一个人怎么了？”苏卓立即抬头问朱若海道。 “最后一个应该不可能，他叫单雄剑，是省财政厅下属部门一名处长，据朱厅长说，他来日很可能被提拔为副厅长，其为人诚实肯干，是朱厅长的得意干将。” 苏卓一听，双眼一眯，就问道：“此人为什么不可能有嫌疑？” 作为一名老刑警，一旦确定嫌疑对象，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对方就不能被排除嫌疑。 显然朱若海对这个人看法有失作为警察的警觉了。 朱若海一挠后脑勺，迟疑了一会才道：“单雄剑去朱厅长家不是为了为了工作，他是为了朱兮兮才去的。” “单雄剑在追求朱兮兮？”苏卓微微一怔，就问道。 “嗯，我也是因为这点，所以确定单雄剑不应该是和魏明月相好的那个人，因为按道理，朱兮兮各方面条件都比魏明月要好。” “另外单雄剑这个人我认识，为人稳重，且彬彬有礼，不像是胡来的人。” “最为关键的是，单雄剑去朱家见到魏明月时候，朱兮兮都在场，据我向朱兮兮了解情况，她保证二人不可能有暧昧！” 苏卓没有言语，云中剑沉吟问道：“朱兮兮对单雄剑态度怎么样？” 朱若海不禁摇摇头，笑道：“朱兮兮对单雄剑不感冒，要不是看在单雄剑是她爸爸手下，她早已不搭理他了。” 苏卓吸了口气，突然道：“朱大，事实恐怕与你看法恰好相反，这个单雄剑很可能嫌疑最大！” “为什么？” 朱若海不禁一惊，忙问道，“据朱家人所说，单雄剑那段时间来朱家不过寥寥数次，难道他和魏明月就勾搭上了？再说单雄剑有那么大胆子吗？一边追求厅长女儿，一边勾搭别的女人？” 苏卓没有回答，手指在会议桌上弹了弹，随即就道：“朱大，你安排一下，我想再去朱家看看。” 朱若海知道苏卓侦查破案目光独到，他竟然这么说，那个单雄剑恐怕真有问题。 “行，我马上安排！”朱若海立即说道。 第132章 不按常规出牌 朱家客厅，当朱建深一家人听说苏卓来意后，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不可能，单雄剑怎么会和魏明月死扯上关系？单雄剑不是那样的人！”朱建深一听，就连连摇头。 而李秀晴眉头微蹙，在旁边没有说话，朱兮兮却反驳她爸爸道：“爸，话不能这样说，他单雄剑我看着就不像是好人，跟魏明月勾搭上也正常。” 朱建深仍旧摇头，显然让他承认自己得意门生是杀人凶手，是十分为难的事情。 “朱厅长，在魏明月给朱兮兮当家庭教师期间，我听说单雄剑来过两次？” 苏卓没有马上否决朱建深看法，只是问道。 朱建深和朱兮兮都点头，朱兮兮道：“在我印象中，他确实只来过两次，但是其中一次魏明月并不在。” “就是嘛。”朱建深就又道，“只见过一次面，甚至招呼都没打，两人怎么就扯上关系呢？” “也许他们私下遇见了，以单雄剑那张能使死人活过来的嘴，魏明月投怀送抱不为过。”朱兮兮就道。 苏卓见朱家人虽然有意见分歧，但却没有实质性证据，心中略显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李秀晴突然道：“老朱，你忘了一件事，在去年时候，你们单位举办迎新会，当时魏明月被你邀请去表演了弹钢琴节目。” 李秀晴这句话让朱建深就是一怔，他迟疑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只是……” “表演结束后，你有事留在单位，却打电话给单雄剑，让他送我和兮兮，我记得当时单雄剑说他在外面，回不来。” 李秀晴又说道。 “对对对。”朱兮兮一听，马上也道，“老妈说的这个事我记得，最后是单位另外一个人送的，期间我找过表演结束的魏明月，但她早已却离开了。” 母女二人将事情回忆清楚，朱建深就是眉头一皱。 他犹豫了一下，对苏卓道：“苏队，单雄剑在单位很有前途，下一步可能是副厅长人选，不管怎么说，这案子你们处理最好谨慎一些！” “放心，朱厅长，我们会谨慎的。” 苏卓点点头，就问道：“朱厅长，你们单位门卫处有监控视频吗？” 朱建深忙道：“有，但去年的监控视频，不知道他们留下来没有？我电话问问。” 说着，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后，朱建深就问对方去年监控视频有没有留下来？ 对方回答了一句，朱建深“嗯”了一声，随即挂了手机。 “没有留下来，他们监控视频只保留半年。”朱建深略带歉意的对苏卓说道。 “没关系，我们从其它方面调查。”苏卓说着和朱若海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苏队，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继续查下去？”朱兮兮好奇苏卓下一步行动计划。 要知道没有监控视频，就不知道去年迎新会上，单雄剑是否真的和魏明月在一起？这件事过去一年，没人证没物证，查起来根本无从入手。 “我们去问问左克军，如果魏明月在迎新会期间和单雄剑好上的，他作为男朋友应该有所发觉。” 苏卓淡淡地说道。 朱兮兮对苏卓一竖大拇指：“不错，这确实是个侦查方向，左克军不笨，就应该能有察觉！” 苏卓不禁一笑。 “苏队，你能让我参加侦察队伍吗？我特别想参加。”朱兮兮对苏卓肯求道。 “别闹。”朱建深和李秀晴一听，都呵斥女儿道，“苏队办案是正经事，你不要乱掺和。” 见父母都反对，朱兮兮不敢再说什么。 苏卓和朱若海离开朱家，就直奔看守所而去。 向看守所所长说明来意后，看守所所长就让人押着左克军来到会见室。 苏卓没有兜圈子，对左克军直截了当的询问道：“魏明月外面可能有人，大概是去年什么时候？” 左克军不假思索的道：“大概在去年五月端午左右，从那段时间起，她就不怎么搭理我了。” 苏卓和朱若海一听，对视一眼，都是心中一动，去年五月端午正是财政厅迎新会召开的时间。 苏卓想了想，就对左克军道：“你仔细回忆一下，在发现魏明月外面有人时，她拒绝你约会都是什么时间？我要具体时间！” 左克军一听，就是一愣，他不懂苏卓话语意思。 苏卓只得解释道：“我们要查出这个人，所以魏明月拒绝你约会的时间，很可能就是她和此人约会的时间，我们想通过这些时间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左克军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他马上道：“能能，我能记得一些时间，现在就告诉你们。” 朱若海在旁边一听苏卓的话语，不禁惊愕的差点牙齿咬到舌头。 苏卓这招可谓匪夷所思，完全不按常规出牌，但却可能万分有效。 既然魏明月可能和单雄剑约会，那么查证这些时间，就能证明和魏明月在一起的究竟是不是单雄剑？ 甚至通过追查时间和约会地点，顺藤摸瓜就能找出其杀人的证据。 想到这，朱若海不禁惊喜异常，忙拿出纸张帮苏卓记录。 “第一次就是去年端午节，本来我们约好去我家吃饭，但魏明月临时反悔，说她头疼不去了。” “到了晚上，我去她家时，她却不在家，再打电话给她，她却关机了。” “第二次是去年七月三日，那天是魏明月生日，本来我要为她庆祝，可她却突然说去外面了，不在本市。” “第三次是去年七月初七七夕节……” 不得不说左克军记性确实不错，很快就说出十几次魏明月失约的日期，而且这些日子对于二人都较为重要。 随着左克军说完，朱若海是长吸一口气，这么多重要日子私下约会，如果深入调查下去，绝对会有所发现。 想到这，他越发佩服苏卓的侦查能力，似乎苏卓每次侦查手段都能称得上神来之笔！ “好，如果你还想起什么，尽快告诉我们！” 苏卓见左克军交待不出什么了，就站起身和朱若海离开。 “是是是，如果我想起来，一定第一时间告诉苏队。” 左克军对魏明月外面的男人也十分痛恨，现在见有可能抓住他，心中也高兴。 第132章 不按常规出牌 朱家客厅，当朱建深一家人听说苏卓来意后，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不可能，单雄剑怎么会和魏明月死扯上关系？单雄剑不是那样的人！”朱建深一听，就连连摇头。 而李秀晴眉头微蹙，在旁边没有说话，朱兮兮却反驳她爸爸道：“爸，话不能这样说，他单雄剑我看着就不像是好人，跟魏明月勾搭上也正常。” 朱建深仍旧摇头，显然让他承认自己得意门生是杀人凶手，是十分为难的事情。 “朱厅长，在魏明月给朱兮兮当家庭教师期间，我听说单雄剑来过两次？” 苏卓没有马上否决朱建深看法，只是问道。 朱建深和朱兮兮都点头，朱兮兮道：“在我印象中，他确实只来过两次，但是其中一次魏明月并不在。” “就是嘛。”朱建深就又道，“只见过一次面，甚至招呼都没打，两人怎么就扯上关系呢？” “也许他们私下遇见了，以单雄剑那张能使死人活过来的嘴，魏明月投怀送抱不为过。”朱兮兮就道。 苏卓见朱家人虽然有意见分歧，但却没有实质性证据，心中略显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李秀晴突然道：“老朱，你忘了一件事，在去年时候，你们单位举办迎新会，当时魏明月被你邀请去表演了弹钢琴节目。” 李秀晴这句话让朱建深就是一怔，他迟疑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只是……” “表演结束后，你有事留在单位，却打电话给单雄剑，让他送我和兮兮，我记得当时单雄剑说他在外面，回不来。” 李秀晴又说道。 “对对对。”朱兮兮一听，马上也道，“老妈说的这个事我记得，最后是单位另外一个人送的，期间我找过表演结束的魏明月，但她早已却离开了。” 母女二人将事情回忆清楚，朱建深就是眉头一皱。 他犹豫了一下，对苏卓道：“苏队，单雄剑在单位很有前途，下一步可能是副厅长人选，不管怎么说，这案子你们处理最好谨慎一些！” “放心，朱厅长，我们会谨慎的。” 苏卓点点头，就问道：“朱厅长，你们单位门卫处有监控视频吗？” 朱建深忙道：“有，但去年的监控视频，不知道他们留下来没有？我电话问问。” 说着，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后，朱建深就问对方去年监控视频有没有留下来？ 对方回答了一句，朱建深“嗯”了一声，随即挂了手机。 “没有留下来，他们监控视频只保留半年。”朱建深略带歉意的对苏卓说道。 “没关系，我们从其它方面调查。”苏卓说着和朱若海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苏队，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继续查下去？”朱兮兮好奇苏卓下一步行动计划。 要知道没有监控视频，就不知道去年迎新会上，单雄剑是否真的和魏明月在一起？这件事过去一年，没人证没物证，查起来根本无从入手。 “我们去问问左克军，如果魏明月在迎新会期间和单雄剑好上的，他作为男朋友应该有所发觉。” 苏卓淡淡地说道。 朱兮兮对苏卓一竖大拇指：“不错，这确实是个侦查方向，左克军不笨，就应该能有察觉！” 苏卓不禁一笑。 “苏队，你能让我参加侦察队伍吗？我特别想参加。”朱兮兮对苏卓肯求道。 “别闹。”朱建深和李秀晴一听，都呵斥女儿道，“苏队办案是正经事，你不要乱掺和。” 见父母都反对，朱兮兮不敢再说什么。 苏卓和朱若海离开朱家，就直奔看守所而去。 向看守所所长说明来意后，看守所所长就让人押着左克军来到会见室。 苏卓没有兜圈子，对左克军直截了当的询问道：“魏明月外面可能有人，大概是去年什么时候？” 左克军不假思索的道：“大概在去年五月端午左右，从那段时间起，她就不怎么搭理我了。” 苏卓和朱若海一听，对视一眼，都是心中一动，去年五月端午正是财政厅迎新会召开的时间。 苏卓想了想，就对左克军道：“你仔细回忆一下，在发现魏明月外面有人时，她拒绝你约会都是什么时间？我要具体时间！” 左克军一听，就是一愣，他不懂苏卓话语意思。 苏卓只得解释道：“我们要查出这个人，所以魏明月拒绝你约会的时间，很可能就是她和此人约会的时间，我们想通过这些时间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左克军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他马上道：“能能，我能记得一些时间，现在就告诉你们。” 朱若海在旁边一听苏卓的话语，不禁惊愕的差点牙齿咬到舌头。 苏卓这招可谓匪夷所思，完全不按常规出牌，但却可能万分有效。 既然魏明月可能和单雄剑约会，那么查证这些时间，就能证明和魏明月在一起的究竟是不是单雄剑？ 甚至通过追查时间和约会地点，顺藤摸瓜就能找出其杀人的证据。 想到这，朱若海不禁惊喜异常，忙拿出纸张帮苏卓记录。 “第一次就是去年端午节，本来我们约好去我家吃饭，但魏明月临时反悔，说她头疼不去了。” “到了晚上，我去她家时，她却不在家，再打电话给她，她却关机了。” “第二次是去年七月三日，那天是魏明月生日，本来我要为她庆祝，可她却突然说去外面了，不在本市。” “第三次是去年七月初七七夕节……” 不得不说左克军记性确实不错，很快就说出十几次魏明月失约的日期，而且这些日子对于二人都较为重要。 随着左克军说完，朱若海是长吸一口气，这么多重要日子私下约会，如果深入调查下去，绝对会有所发现。 想到这，他越发佩服苏卓的侦查能力，似乎苏卓每次侦查手段都能称得上神来之笔！ “好，如果你还想起什么，尽快告诉我们！” 苏卓见左克军交待不出什么了，就站起身和朱若海离开。 “是是是，如果我想起来，一定第一时间告诉苏队。” 左克军对魏明月外面的男人也十分痛恨，现在见有可能抓住他，心中也高兴。 第133章 杀人准备 苏卓和朱若海离开看守所，火速回到了刑警支队。 他们向云中剑汇报后，云中剑一听有突破口，不禁惊喜异常，立即喊人聚集在一起开会。 会上，苏卓就将计划说了，众人一听，无不对苏卓的侦查手段啧啧称奇。 苏卓却没有像众人一般兴奋，虽然左克军所说那十几个时间段容易排查，但毕竟过去一年了，单雄剑周围人不一定能记得。 即使有人记得，也不能随便询问，以防有人泄露口风。 对于苏卓担心，云中剑等人却都笑了起来。 云中剑对苏卓道：“苏队，你忘了我们还有上级，只要市局甚至省厅发话，所有部门配合，想查出那十几个时间段单雄剑行动轨迹，只是小事一桩。” “苏队，这件事你别管了，一切由我操作，不出几天，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答卷。” 苏卓毕竟上班没有多久，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执法机关的强大，所以对云中剑话语还将信将疑。 可未等到三天，只是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候，云中剑等人就兴冲冲拿着资料赶回来了。 众人都顾不得吃饭，就聚集在会议室听取云中剑叙说排查经过。 众人一坐下，云中剑就对苏卓笑道：“苏队，你的侦查方法简直神了，我们侦查了左克军所说的十三个时间段，其中有九个时间段单雄剑没有和熟人在一起，另外两个却没有排查出，想必结果和那十一个时段一样。” 现场众人都是老刑警，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们自然清楚其中缘由，那就是在那些时间段，单雄剑和魏明月在一起。 否则不会这么凑巧，刚好魏明月爽约，他单雄剑就“失踪”了。 “苏队，我们还排查了魏明月死亡当晚单雄剑的下落，同样没有熟人在那天看到他。”最后云中剑又告诉苏卓道。 苏卓点点头，这单雄剑嫌疑现在已经排除不了，他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好嘛，一个未来副厅长，竟然可能因情杀人灭口！”知道结果后，不禁有人气愤的道。 显然魏明月之所以被杀，很可能是逼迫单雄剑娶她，而单雄剑却想着追求朱兮兮，他对魏明月不过是玩玩而已。 最后面对魏明月的纠缠不清，单雄剑只能出手毒杀了她。 “既然确定魏明月的隐秘‘恋人’就是单雄剑，我们现在全力排查在魏明月死亡当晚，单雄剑去她家的证据。” 苏卓眉毛一挑，冷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 云中剑从资料中抽出几份询问笔录，然后递给苏卓道：“据我们排查，魏明月被杀当天，单雄剑没有上班，说是身体不好，请假在家。” 苏卓接过那几份笔录，发现有几个人都证明其当日没有上班。 “据我所知，魏明月当日四点半结束课程，然后离开朱家，回到自家后，又过了三四个小时，才被毒杀。” “据这样看，单雄剑去她家本不用请假，但其却请假了，这段时间他应该是准备杀人计划。” 苏卓缓缓的说道。 众人对苏卓分析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不知单雄剑实施了什么杀人计划？”朱若海摇摇头，眉头微锁的道。 如果知道单雄剑实施了什么杀人计划，这案子就更加容易破获了。 苏卓见众人提不出想法，其目光炯炯的说道：“魏明月是服用过量安眠药死亡，而据先前几次排查，她确实购买了大量安眠药，至于购买安眠药的表面目的，据她妹妹魏青青以及左克军供述，魏明月有轻度的失眠情况” “所以我对此有个大胆猜测！” 众人一听，都是精神一振，云中剑以及朱若海和苏卓合作多次，知道其大胆猜测，往往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得出的。 “苏队，你说说看。”云中剑马上欣喜的说道。 “魏明月失眠症状不重，她不用在一天时间购买大量安眠药。” “因此我的猜测就是魏明月购买安眠药是想逼迫单雄剑就范，她可能试图通过服用安眠药自杀，来逼迫单雄剑娶自己。” “但魏明月万万没有想到，单雄剑当晚前来就是为了杀她，他一见这种情况，索性就坡下驴，趁机杀了她。” “但各位想想，魏明月当晚想服用安眠药逼迫单雄剑，单雄剑对此可能知道吗？” 面对苏卓发问，众人互相看看，都摇头道：“应该不知道，否则魏明月计划就落空了。” 苏卓点点头：“既然不知道，那么单雄剑又想杀魏明月，他准备怎么杀她？” 众人一听，都没有言语，但朱若海却好似抓住了什么，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单雄剑也知道魏明月有失眠症状，如果杀她且不惹人怀疑，强迫她服用安眠药无疑是最好的杀人手段！” 朱若海说完，就看着苏卓，激动的问道：“苏队，是这样吗？” 苏卓点点头，不禁一笑道：“朱大分析的丝毫没错，单雄剑当晚很可能携带了大量安眠药去魏明月家。” 众人一听，这才如梦初醒，一时无不被苏卓的分析折服。 云中剑激动的一拍桌子道：“他单雄剑哪里来的安眠药？自然是购买的，而他当天请假就是为了购买安眠药。” 现场众人一时情绪都激动起来，有了这个分析结果，距离查清单雄剑杀人过程，又进了一大步。 “如果在药店购买安眠药需要身份证明，单雄剑肯定不会暴露自己身份，因此他八成会躲在幕后，而让别人购买。” 说到这，苏卓就问云中剑道：“单雄剑家都有什么人？” “他和其父母居住在一起，不过其父母都退休了，家里还有一名保姆。其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保姆？” 苏卓目光一闪，就问云中剑道：“保姆在单雄剑家工作多长时间了？” “有好几年了，因为我们担心过于接近单雄剑，遭到他怀疑，所以对于其父母和保姆，我们都没有接触，只知道一个大概。” 云中剑回答道。 “好，既然这样，我们马上排查魏明月死亡当天，单雄剑本人或者其亲近之人，像是他家保姆有没有购买大量安眠药。” 苏卓立即拍板说出下一步行动计划。 第133章 杀人准备 苏卓和朱若海离开看守所，火速回到了刑警支队。 他们向云中剑汇报后，云中剑一听有突破口，不禁惊喜异常，立即喊人聚集在一起开会。 会上，苏卓就将计划说了，众人一听，无不对苏卓的侦查手段啧啧称奇。 苏卓却没有像众人一般兴奋，虽然左克军所说那十几个时间段容易排查，但毕竟过去一年了，单雄剑周围人不一定能记得。 即使有人记得，也不能随便询问，以防有人泄露口风。 对于苏卓担心，云中剑等人却都笑了起来。 云中剑对苏卓道：“苏队，你忘了我们还有上级，只要市局甚至省厅发话，所有部门配合，想查出那十几个时间段单雄剑行动轨迹，只是小事一桩。” “苏队，这件事你别管了，一切由我操作，不出几天，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答卷。” 苏卓毕竟上班没有多久，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执法机关的强大，所以对云中剑话语还将信将疑。 可未等到三天，只是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候，云中剑等人就兴冲冲拿着资料赶回来了。 众人都顾不得吃饭，就聚集在会议室听取云中剑叙说排查经过。 众人一坐下，云中剑就对苏卓笑道：“苏队，你的侦查方法简直神了，我们侦查了左克军所说的十三个时间段，其中有九个时间段单雄剑没有和熟人在一起，另外两个却没有排查出，想必结果和那十一个时段一样。” 现场众人都是老刑警，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们自然清楚其中缘由，那就是在那些时间段，单雄剑和魏明月在一起。 否则不会这么凑巧，刚好魏明月爽约，他单雄剑就“失踪”了。 “苏队，我们还排查了魏明月死亡当晚单雄剑的下落，同样没有熟人在那天看到他。”最后云中剑又告诉苏卓道。 苏卓点点头，这单雄剑嫌疑现在已经排除不了，他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好嘛，一个未来副厅长，竟然可能因情杀人灭口！”知道结果后，不禁有人气愤的道。 显然魏明月之所以被杀，很可能是逼迫单雄剑娶她，而单雄剑却想着追求朱兮兮，他对魏明月不过是玩玩而已。 最后面对魏明月的纠缠不清，单雄剑只能出手毒杀了她。 “既然确定魏明月的隐秘‘恋人’就是单雄剑，我们现在全力排查在魏明月死亡当晚，单雄剑去她家的证据。” 苏卓眉毛一挑，冷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 云中剑从资料中抽出几份询问笔录，然后递给苏卓道：“据我们排查，魏明月被杀当天，单雄剑没有上班，说是身体不好，请假在家。” 苏卓接过那几份笔录，发现有几个人都证明其当日没有上班。 “据我所知，魏明月当日四点半结束课程，然后离开朱家，回到自家后，又过了三四个小时，才被毒杀。” “据这样看，单雄剑去她家本不用请假，但其却请假了，这段时间他应该是准备杀人计划。” 苏卓缓缓的说道。 众人对苏卓分析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不知单雄剑实施了什么杀人计划？”朱若海摇摇头，眉头微锁的道。 如果知道单雄剑实施了什么杀人计划，这案子就更加容易破获了。 苏卓见众人提不出想法，其目光炯炯的说道：“魏明月是服用过量安眠药死亡，而据先前几次排查，她确实购买了大量安眠药，至于购买安眠药的表面目的，据她妹妹魏青青以及左克军供述，魏明月有轻度的失眠情况” “所以我对此有个大胆猜测！” 众人一听，都是精神一振，云中剑以及朱若海和苏卓合作多次，知道其大胆猜测，往往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得出的。 “苏队，你说说看。”云中剑马上欣喜的说道。 “魏明月失眠症状不重，她不用在一天时间购买大量安眠药。” “因此我的猜测就是魏明月购买安眠药是想逼迫单雄剑就范，她可能试图通过服用安眠药自杀，来逼迫单雄剑娶自己。” “但魏明月万万没有想到，单雄剑当晚前来就是为了杀她，他一见这种情况，索性就坡下驴，趁机杀了她。” “但各位想想，魏明月当晚想服用安眠药逼迫单雄剑，单雄剑对此可能知道吗？” 面对苏卓发问，众人互相看看，都摇头道：“应该不知道，否则魏明月计划就落空了。” 苏卓点点头：“既然不知道，那么单雄剑又想杀魏明月，他准备怎么杀她？” 众人一听，都没有言语，但朱若海却好似抓住了什么，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单雄剑也知道魏明月有失眠症状，如果杀她且不惹人怀疑，强迫她服用安眠药无疑是最好的杀人手段！” 朱若海说完，就看着苏卓，激动的问道：“苏队，是这样吗？” 苏卓点点头，不禁一笑道：“朱大分析的丝毫没错，单雄剑当晚很可能携带了大量安眠药去魏明月家。” 众人一听，这才如梦初醒，一时无不被苏卓的分析折服。 云中剑激动的一拍桌子道：“他单雄剑哪里来的安眠药？自然是购买的，而他当天请假就是为了购买安眠药。” 现场众人一时情绪都激动起来，有了这个分析结果，距离查清单雄剑杀人过程，又进了一大步。 “如果在药店购买安眠药需要身份证明，单雄剑肯定不会暴露自己身份，因此他八成会躲在幕后，而让别人购买。” 说到这，苏卓就问云中剑道：“单雄剑家都有什么人？” “他和其父母居住在一起，不过其父母都退休了，家里还有一名保姆。其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保姆？” 苏卓目光一闪，就问云中剑道：“保姆在单雄剑家工作多长时间了？” “有好几年了，因为我们担心过于接近单雄剑，遭到他怀疑，所以对于其父母和保姆，我们都没有接触，只知道一个大概。” 云中剑回答道。 “好，既然这样，我们马上排查魏明月死亡当天，单雄剑本人或者其亲近之人，像是他家保姆有没有购买大量安眠药。” 苏卓立即拍板说出下一步行动计划。 第134章 披着人皮的狼 众人对苏卓的安排都轰然同意了。 当即云中剑将所有人分成了几组，每组分包一块片区，对单雄剑等人可能购买的安眠药药店展开了排查。 这次主要排查的是所有可疑药店在一年之内出售安眠药的情况。 因为购买安眠药需要实名登记，所以苏卓等人都熟记下单雄剑所有可能帮他购买的亲戚朋友姓名，然后逐一比对。 这套办法显然十分行之有效，短短半天时间，就有同志反馈，单雄剑的保姆李娟丽曾在去年购买了安眠药。 购买的数量不小，且分批在不同药店购买的。 而最后一次购买的时间，赫然就是魏明月被杀当天。 苏卓等人收到这个消息后，很快聚集在一起商议，最后一致决定，直接面对李娟丽，火速审讯。 看到苏卓等警察上门后，李娟丽明显的不由得一愣。 她年龄约四十多岁，长相普通，看起来毫不起眼。 当苏卓几人赶到她家后，李娟丽还试图装糊涂问道：“各位警官，你们今天来是做什么？” 苏卓也不跟她磨蹭，直截了当的问道：“去年八月一段时间，你在各家药店购买了大量安眠药，你做了什么？” 李娟丽一听，脸色顿时大变。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一年了，警察现在竟然为这事找上了门。 “我那段时间睡觉失眠，就买了安眠药。”李娟丽显然见过不少世面，不像普通妇女那般在事情败落后，就恐慌不安。 她在短暂失态后，马上镇定的回答道。 苏卓盯视她：“那么多安眠药，你全用来治疗睡眠？” “哦，后来我睡眠好了，剩下的就扔掉了。”李娟丽回答道。 “你在撒谎，你购买安眠药时，药店医师一定会告诉你购买多少就行，而你竟然购买了那么多安眠药！” 苏卓冷哼一声，将手中一叠资料摔在桌上。 “你看看这些资料，短短几天时间，你购买了大量安眠药，你现在竟然说是治疗安眠？当我们是白痴吗？” 面对苏卓的厉声责问，李娟丽顿时哑口无言。 “你好好看看，看我们有没有冤枉你？”苏卓手指在资料上一点，冷声说道。 面对详尽的资料，李娟丽也知道撒谎是不行了，索性就沉默不语，一句话不说了。 苏卓见李娟丽试图沉默抵抗，不禁又是冷笑一声：“你想好了，这批安眠药跟一桩命案有关，你真的要替别人顶罪？” 他没有说明是什么命案，只是将事情说的十分严重。 李娟丽还是低头沉默不语，甚至对苏卓的严厉讯问，连头也不抬一下。 苏卓一见，嘴角一牵，露出一丝冷笑。 同来的云中剑和朱若海一见苏卓表情，立即明白他刚才是有意试探李娟丽，看她知不知道魏明月被杀命案？ 现在看来李娟丽对命案只字不问，显然她也知晓魏明月被杀的事情，否则正常人即使没被吓住，也会好奇的询问一番，甚至会马上撇清关系。 而李娟丽却什么都没做。 云中剑二人不禁对苏卓大为佩服，不知不觉就将这个厉害女人带进沟里，而这个女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说，单雄剑都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竟然肯为他顶罪！” 苏卓经过试探，知道李娟丽清楚单雄剑所作所为后，立即话锋一转，不再继续打哑谜，将其名字报了出来。 李娟丽身体猛地一震，她抬头偷看了一眼苏卓，随即又低下。 此时李娟丽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完全被苏卓等警察打了个措手不及，始终不明白这些警察怎么时隔一年找上门的？ 甚至查出自己身后主使人是单雄剑。 李娟丽心念犹如电转，她一时下不了决心，是继续隐瞒还是老实坦白一切。 继续隐瞒，从这个年轻警察话语里，她得出这些警察好似知道很多事，如果自己继续抵抗，会不会加重惩罚？ 而老实坦白一切，李娟丽又觉得对不起单雄剑。 她在单雄剑家做保姆十几年，单家人对她不错。 “哼，杀人性命，这样的事情，单雄剑竟然拉你下水，你不觉得此人卑鄙无耻吗？要知道你可是有家有儿女的人？” “如果你有事，你家父母丈夫和儿女肯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一辈子背上杀人凶手家人的罪名，你想过他们吗没有？” 苏卓目光锐利异常，当他看李娟丽犹豫，马上猜测出其心中所想，立即就加大心理攻势。 “我……！” 李娟丽在苏卓一番话下，立即抬起头，脸色一阵红白交替，显然到了此时她还没有下举行坦白。 苏卓摇摇头：“交待，争取一个主动，我们也好替你向法院求情。” “他单雄剑给你一些恩惠，就想让你背负杀人罪名，甚至以命偿还，你现在还为他打埋伏，值得吗？” 面对苏卓一番利害得失的分析和谆谆诱导，李娟丽虽然见过一些世面，但毕竟有限，终于在苏卓恩威并施下开口了。 “安眠药是单雄剑让我买的，至于目的，他虽然没说，但我也看出他不干好事，只是我受过他父母恩惠，不好报警。” “单雄剑和魏明月关系，我也知道一些，他曾经带着魏明月到过其家里。” “单雄剑带魏明月到过他家里？他不是不想娶魏明月，怎么会带她到家里？”旁边朱若海不解的问道。 李娟丽道：“单雄剑这人心思很深，他名义上带魏明月去家里是见家长，其实是让我们都不待见她，然后好有托词说家里反对他们在一起。” “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魏明月仍旧缠着单雄剑不放，甚至再次跑到单雄剑家里，说如果单雄剑甩掉她，她就去组织上反应其乱搞男女关系。 “从那次没过几天，单雄剑就让我购买大量安眠药。” “魏明月死亡第二天，我就得知了消息，但此时单雄剑找到了我，对我一五一十的说了杀人经过，并痛哭流涕的说他没有办法，让我一定不要报警，为他保密。” “我看在往日和他一家人情分上，就答应了，后来他还给了我十万块钱。” 第134章 披着人皮的狼 众人对苏卓的安排都轰然同意了。 当即云中剑将所有人分成了几组，每组分包一块片区，对单雄剑等人可能购买的安眠药药店展开了排查。 这次主要排查的是所有可疑药店在一年之内出售安眠药的情况。 因为购买安眠药需要实名登记，所以苏卓等人都熟记下单雄剑所有可能帮他购买的亲戚朋友姓名，然后逐一比对。 这套办法显然十分行之有效，短短半天时间，就有同志反馈，单雄剑的保姆李娟丽曾在去年购买了安眠药。 购买的数量不小，且分批在不同药店购买的。 而最后一次购买的时间，赫然就是魏明月被杀当天。 苏卓等人收到这个消息后，很快聚集在一起商议，最后一致决定，直接面对李娟丽，火速审讯。 看到苏卓等警察上门后，李娟丽明显的不由得一愣。 她年龄约四十多岁，长相普通，看起来毫不起眼。 当苏卓几人赶到她家后，李娟丽还试图装糊涂问道：“各位警官，你们今天来是做什么？” 苏卓也不跟她磨蹭，直截了当的问道：“去年八月一段时间，你在各家药店购买了大量安眠药，你做了什么？” 李娟丽一听，脸色顿时大变。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一年了，警察现在竟然为这事找上了门。 “我那段时间睡觉失眠，就买了安眠药。”李娟丽显然见过不少世面，不像普通妇女那般在事情败落后，就恐慌不安。 她在短暂失态后，马上镇定的回答道。 苏卓盯视她：“那么多安眠药，你全用来治疗睡眠？” “哦，后来我睡眠好了，剩下的就扔掉了。”李娟丽回答道。 “你在撒谎，你购买安眠药时，药店医师一定会告诉你购买多少就行，而你竟然购买了那么多安眠药！” 苏卓冷哼一声，将手中一叠资料摔在桌上。 “你看看这些资料，短短几天时间，你购买了大量安眠药，你现在竟然说是治疗安眠？当我们是白痴吗？” 面对苏卓的厉声责问，李娟丽顿时哑口无言。 “你好好看看，看我们有没有冤枉你？”苏卓手指在资料上一点，冷声说道。 面对详尽的资料，李娟丽也知道撒谎是不行了，索性就沉默不语，一句话不说了。 苏卓见李娟丽试图沉默抵抗，不禁又是冷笑一声：“你想好了，这批安眠药跟一桩命案有关，你真的要替别人顶罪？” 他没有说明是什么命案，只是将事情说的十分严重。 李娟丽还是低头沉默不语，甚至对苏卓的严厉讯问，连头也不抬一下。 苏卓一见，嘴角一牵，露出一丝冷笑。 同来的云中剑和朱若海一见苏卓表情，立即明白他刚才是有意试探李娟丽，看她知不知道魏明月被杀命案？ 现在看来李娟丽对命案只字不问，显然她也知晓魏明月被杀的事情，否则正常人即使没被吓住，也会好奇的询问一番，甚至会马上撇清关系。 而李娟丽却什么都没做。 云中剑二人不禁对苏卓大为佩服，不知不觉就将这个厉害女人带进沟里，而这个女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说，单雄剑都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竟然肯为他顶罪！” 苏卓经过试探，知道李娟丽清楚单雄剑所作所为后，立即话锋一转，不再继续打哑谜，将其名字报了出来。 李娟丽身体猛地一震，她抬头偷看了一眼苏卓，随即又低下。 此时李娟丽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完全被苏卓等警察打了个措手不及，始终不明白这些警察怎么时隔一年找上门的？ 甚至查出自己身后主使人是单雄剑。 李娟丽心念犹如电转，她一时下不了决心，是继续隐瞒还是老实坦白一切。 继续隐瞒，从这个年轻警察话语里，她得出这些警察好似知道很多事，如果自己继续抵抗，会不会加重惩罚？ 而老实坦白一切，李娟丽又觉得对不起单雄剑。 她在单雄剑家做保姆十几年，单家人对她不错。 “哼，杀人性命，这样的事情，单雄剑竟然拉你下水，你不觉得此人卑鄙无耻吗？要知道你可是有家有儿女的人？” “如果你有事，你家父母丈夫和儿女肯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一辈子背上杀人凶手家人的罪名，你想过他们吗没有？” 苏卓目光锐利异常，当他看李娟丽犹豫，马上猜测出其心中所想，立即就加大心理攻势。 “我……！” 李娟丽在苏卓一番话下，立即抬起头，脸色一阵红白交替，显然到了此时她还没有下举行坦白。 苏卓摇摇头：“交待，争取一个主动，我们也好替你向法院求情。” “他单雄剑给你一些恩惠，就想让你背负杀人罪名，甚至以命偿还，你现在还为他打埋伏，值得吗？” 面对苏卓一番利害得失的分析和谆谆诱导，李娟丽虽然见过一些世面，但毕竟有限，终于在苏卓恩威并施下开口了。 “安眠药是单雄剑让我买的，至于目的，他虽然没说，但我也看出他不干好事，只是我受过他父母恩惠，不好报警。” “单雄剑和魏明月关系，我也知道一些，他曾经带着魏明月到过其家里。” “单雄剑带魏明月到过他家里？他不是不想娶魏明月，怎么会带她到家里？”旁边朱若海不解的问道。 李娟丽道：“单雄剑这人心思很深，他名义上带魏明月去家里是见家长，其实是让我们都不待见她，然后好有托词说家里反对他们在一起。” “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魏明月仍旧缠着单雄剑不放，甚至再次跑到单雄剑家里，说如果单雄剑甩掉她，她就去组织上反应其乱搞男女关系。 “从那次没过几天，单雄剑就让我购买大量安眠药。” “魏明月死亡第二天，我就得知了消息，但此时单雄剑找到了我，对我一五一十的说了杀人经过，并痛哭流涕的说他没有办法，让我一定不要报警，为他保密。” “我看在往日和他一家人情分上，就答应了，后来他还给了我十万块钱。” 第135章 天之骄子的堕落 苏卓几人听完李娟丽的供述，对案情大致就了解的差不多，所缺的就是单雄剑的作案细节了。 此时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到了直接面对单雄剑的时候。 因为李娟丽也触犯法律，苏卓派人将其送往看守所，等案子结束后起诉，送法院审判。 在接触单雄剑前，苏卓等人知会了朱建深以及相关组织。 当朱建深一家人听说单雄剑涉嫌谋杀魏明月时候，全部惊愕了许久，即使朱兮兮对单雄剑不感冒，先前也说他可能会杀人。 但当她听说单雄剑真的杀人后，也不禁诧异万分。 最后朱建深叹了口气，对苏卓等人道：“一切按法律程序办理！” 他曾一心培养单雄剑，却没有想到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这让朱建深心中难免沉重。 但李秀晴和朱兮兮因为朱建深的嫌疑被摘除，抓住单雄剑后，再也没有关于朱建深的流言蜚语了。 这让二人万分高兴，对苏卓更是一个劲的感激。 本来她们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让苏卓重启案子，不曾想人家不到几天，竟然真的将案子破了。 感激之余，二人对苏卓的能力是一万个佩服。 云中剑等人也看出朱家人对苏卓有结交之意，不禁羡慕万分，朱家在本省影响力很大，苏卓能够和他们结交，今后仕途一片平坦。 当苏卓等人来到财政厅传唤单雄剑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说道：“我把工作交接一下。” 在苏卓几人监视下，单雄剑将工作交接完成，然后十分平淡的跟他们离开了财政厅。 此时整个财政厅都听到了消息，他们未来的副厅长涉嫌谋杀！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一磅炸弹，所有人都被砸的发懵。 在市局刑警支队，审讯单雄剑的是苏卓、云中剑以及朱若海三人，其中朱若海制作笔录。 面对三人审讯，单雄剑很是淡定；“关于魏明月的事情，如果你们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我拒绝回答，我要请律师。” 苏卓看了一眼单雄剑，三十岁，未来财政厅副厅长，长得高大英俊，家世又好，难怪那个魏明月会缠着他不放，活脱一个天之骄子。 左克军和他相比，就是乞丐一般的存在。 将李娟丽供词放在单雄剑面前，苏卓就道：“这是你家保姆李娟丽供词，她交待了你一切犯罪计划，你有什么可说的？” “李娟丽交待了一切？”单雄剑脸色一阵苍白，“这么说你们掌握了我杀人证据咯？” “你说了？”苏卓微微冷哼了一声。 单雄剑点点头，他没有马上招供，反而问苏卓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甚至其中相隔了一年时间，我自问此事除了李娟丽和我家人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和魏明月关系。” 在单雄剑看来，警方能找到自己确实不可思议，自家人和李娟丽都不会主动告诉警方，他们是怎么查出来的？ 苏卓没有告诉他，只是冷冷的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杀人，就应该想到被抓的一天！” 单雄剑不知道怎么被警方发现的，但云中剑和朱若海对此却一清二楚，这个案子能够最终破获，能够抓住单雄剑，完全凭借苏卓的高超侦查能力。 如果不是苏卓，今天单雄剑还继续逍遥法外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庆幸手下有苏卓这样的侦查高手！ “好，既然你们有证据了，我再隐瞒也于事无补，我招供！” 单雄剑此人能即将升迁副厅长，自有他过人能力，一旦意识到事情不对，马上就选择了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一面，他决定招供。 苏卓和云中剑看着单雄剑，朱若海敲打键盘，开始记录单雄剑的招供。 “我和魏明月第一次见面是在朱厅长家里，我当时在追求朱兮兮，可朱兮兮对我却不感冒，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能感觉到魏明月对我有意思。” “不过当时我没在意，心思都在朱兮兮身上。” “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省财政厅迎新会上，当时魏明月在被朱厅长邀请弹奏钢琴，而那时我恰好表白朱兮兮再次被拒绝。” “当天我十分沮丧，魏明月发现了，就故意接近我，然后安慰我，也不知道当时我那根弦不对，竟然邀请她出去喝酒。” “那晚我喝的酩酊大醉，等醒来后，却发现在魏明月家，并且赤裸身子和她发生了关系。” “后来我们就开始来往，不过都是瞒着别人，我对魏明月的解释是怕影响不好，等我被提拔成副厅长，再公布我们关系。” 单雄剑说到这，脸色慢慢开始狰狞起来。 “可魏明月却越来越等不及了，非要让我公布二人的关系，你们知道，那时我还在追求朱兮兮，而且受到朱厅长重用，如此怎么能公布？” “另外，我和魏明月来往，只是追求朱兮兮不得，想在她身上得到些许安慰，说白了，我只是玩玩而已，从来就不想真的和她在一起。” “慢慢的，魏明月也看出了这点，就开始和我大吵，甚至跑到我家里威胁我家人，对此我怎么能忍受！” “甚至她还用朱厅长威胁我，说再不公布我和她恋人关系，就要告诉朱厅长，说我乱搞男女关系。” “就这样，经过一系列的事情，我明白魏明月不除，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于是就起了杀了她的念头。” “我先是利用李娟丽购买了大量安眠药，然后打电话给魏明月，说晚上去她家，并说有好消息告诉她。” “哼，那个女人以为我同意了我和她之间关系，还很高兴，说教完朱兮兮钢琴课，就回来。” “于是我携带了安眠药，趁着旁人不注意，就来到了魏明月家里……” 单雄剑说到这，顿了顿，突然问苏卓道：“能给我一支烟抽吗？” 苏卓点点头，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单雄剑，并帮他点燃了。 单雄剑深吸了一口，这才继续缓缓的道：“我和魏明月会面后，她就高兴的问我，什么时候公布二人恋人关系……” 第135章 天之骄子的堕落 苏卓几人听完李娟丽的供述，对案情大致就了解的差不多，所缺的就是单雄剑的作案细节了。 此时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到了直接面对单雄剑的时候。 因为李娟丽也触犯法律，苏卓派人将其送往看守所，等案子结束后起诉，送法院审判。 在接触单雄剑前，苏卓等人知会了朱建深以及相关组织。 当朱建深一家人听说单雄剑涉嫌谋杀魏明月时候，全部惊愕了许久，即使朱兮兮对单雄剑不感冒，先前也说他可能会杀人。 但当她听说单雄剑真的杀人后，也不禁诧异万分。 最后朱建深叹了口气，对苏卓等人道：“一切按法律程序办理！” 他曾一心培养单雄剑，却没有想到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这让朱建深心中难免沉重。 但李秀晴和朱兮兮因为朱建深的嫌疑被摘除，抓住单雄剑后，再也没有关于朱建深的流言蜚语了。 这让二人万分高兴，对苏卓更是一个劲的感激。 本来她们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让苏卓重启案子，不曾想人家不到几天，竟然真的将案子破了。 感激之余，二人对苏卓的能力是一万个佩服。 云中剑等人也看出朱家人对苏卓有结交之意，不禁羡慕万分，朱家在本省影响力很大，苏卓能够和他们结交，今后仕途一片平坦。 当苏卓等人来到财政厅传唤单雄剑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说道：“我把工作交接一下。” 在苏卓几人监视下，单雄剑将工作交接完成，然后十分平淡的跟他们离开了财政厅。 此时整个财政厅都听到了消息，他们未来的副厅长涉嫌谋杀！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一磅炸弹，所有人都被砸的发懵。 在市局刑警支队，审讯单雄剑的是苏卓、云中剑以及朱若海三人，其中朱若海制作笔录。 面对三人审讯，单雄剑很是淡定；“关于魏明月的事情，如果你们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我拒绝回答，我要请律师。” 苏卓看了一眼单雄剑，三十岁，未来财政厅副厅长，长得高大英俊，家世又好，难怪那个魏明月会缠着他不放，活脱一个天之骄子。 左克军和他相比，就是乞丐一般的存在。 将李娟丽供词放在单雄剑面前，苏卓就道：“这是你家保姆李娟丽供词，她交待了你一切犯罪计划，你有什么可说的？” “李娟丽交待了一切？”单雄剑脸色一阵苍白，“这么说你们掌握了我杀人证据咯？” “你说了？”苏卓微微冷哼了一声。 单雄剑点点头，他没有马上招供，反而问苏卓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甚至其中相隔了一年时间，我自问此事除了李娟丽和我家人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和魏明月关系。” 在单雄剑看来，警方能找到自己确实不可思议，自家人和李娟丽都不会主动告诉警方，他们是怎么查出来的？ 苏卓没有告诉他，只是冷冷的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杀人，就应该想到被抓的一天！” 单雄剑不知道怎么被警方发现的，但云中剑和朱若海对此却一清二楚，这个案子能够最终破获，能够抓住单雄剑，完全凭借苏卓的高超侦查能力。 如果不是苏卓，今天单雄剑还继续逍遥法外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庆幸手下有苏卓这样的侦查高手！ “好，既然你们有证据了，我再隐瞒也于事无补，我招供！” 单雄剑此人能即将升迁副厅长，自有他过人能力，一旦意识到事情不对，马上就选择了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一面，他决定招供。 苏卓和云中剑看着单雄剑，朱若海敲打键盘，开始记录单雄剑的招供。 “我和魏明月第一次见面是在朱厅长家里，我当时在追求朱兮兮，可朱兮兮对我却不感冒，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能感觉到魏明月对我有意思。” “不过当时我没在意，心思都在朱兮兮身上。” “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省财政厅迎新会上，当时魏明月在被朱厅长邀请弹奏钢琴，而那时我恰好表白朱兮兮再次被拒绝。” “当天我十分沮丧，魏明月发现了，就故意接近我，然后安慰我，也不知道当时我那根弦不对，竟然邀请她出去喝酒。” “那晚我喝的酩酊大醉，等醒来后，却发现在魏明月家，并且赤裸身子和她发生了关系。” “后来我们就开始来往，不过都是瞒着别人，我对魏明月的解释是怕影响不好，等我被提拔成副厅长，再公布我们关系。” 单雄剑说到这，脸色慢慢开始狰狞起来。 “可魏明月却越来越等不及了，非要让我公布二人的关系，你们知道，那时我还在追求朱兮兮，而且受到朱厅长重用，如此怎么能公布？” “另外，我和魏明月来往，只是追求朱兮兮不得，想在她身上得到些许安慰，说白了，我只是玩玩而已，从来就不想真的和她在一起。” “慢慢的，魏明月也看出了这点，就开始和我大吵，甚至跑到我家里威胁我家人，对此我怎么能忍受！” “甚至她还用朱厅长威胁我，说再不公布我和她恋人关系，就要告诉朱厅长，说我乱搞男女关系。” “就这样，经过一系列的事情，我明白魏明月不除，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于是就起了杀了她的念头。” “我先是利用李娟丽购买了大量安眠药，然后打电话给魏明月，说晚上去她家，并说有好消息告诉她。” “哼，那个女人以为我同意了我和她之间关系，还很高兴，说教完朱兮兮钢琴课，就回来。” “于是我携带了安眠药，趁着旁人不注意，就来到了魏明月家里……” 单雄剑说到这，顿了顿，突然问苏卓道：“能给我一支烟抽吗？” 苏卓点点头，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单雄剑，并帮他点燃了。 单雄剑深吸了一口，这才继续缓缓的道：“我和魏明月会面后，她就高兴的问我，什么时候公布二人恋人关系……” 第136章 第五个 “面对魏明月询问，我自然是糊弄她，只说家里人已经同意了，她听说后十分高兴，当晚我特地为她熬了粥。”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就是在这粥里放的安眠药，魏明月喝完粥不多久，就睡死过去，我一见便知道事情差不多了。” “为了避免警方侦查，我临走前毁掉了一切证据，同时还带走了其余安眠药。” …… 审讯完单雄剑，案子彻底查清后，苏卓心中突然一动。 原来就在单雄剑交待完案情后，自己脑海中那个浩然声音再次响起，获取一门新技能——神级记忆力！ 这门技能没有相应的知识，但苏卓接受完后，感觉头脑一阵轻灵，许多以前模糊的记忆，都一下子清晰起来。 “神级记忆力？” 获取这门超强技能，让苏卓不由得又惊又喜。 拥有这门技能，自己以后破案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而这次自己之所以获取神级记忆力，想必跟单雄剑记忆力超强有关。 审讯中，苏卓就发现这个单雄剑记忆力惊人，叙说十分清楚，警方掌握的细节，也表明其叙说的细节丝毫没有错。。 虽然这其中有此事对他影响极大，所以记得清楚，但也说明其记忆力异于常人。 获取神级记忆力后，现在苏卓身负掷牌术，擒拿格斗术，神级驾驶车辆技能，排爆技能，神级射击术，辨别毒药的技能，表演术，外科术，制毒知识。 随着单雄剑交待完所有作案细节，云中剑和朱若海都长吐一口气，蒙尘一年多的案子总算真相大白了。 这件案子影响十分恶劣，甚至连朱建深都牵扯进去，现在单雄剑伏法，总算还朱建深一个清白，也给社会一个交待。 在案子侦查结束，送单雄剑去看守所后，市局和政府领导亲自过来慰问，自然苏卓再次成为焦点。 而朱家上下因为案子破了，朱建深彻底摆脱了流言蜚语，他们对苏卓是万分感激。 从此之后，朱家对苏卓是刮目相看，很多事情都主动予以援手，让苏卓在日后的仕途中省却了不少麻烦。 …… 又是一年开学季，这段时间因为为了维护学校秩序，分局机关单位也有了任务，站助学岗。 刑警队因为工作太忙，在分局局长肖战风特许下就没有参加。 虽然刑警队繁忙，但最近都是些跑腿的小案子，朱若海就没让苏卓等所在大案中队参与。 苏卓每天过的挺逍遥自在，整理卷宗等事情，肖莹音等人做的妥妥当当，根本不需他这个队长烦神。 当初肖莹音母亲案子是苏卓侦破的，所以她对苏卓特别感激，作为后勤，万事不需苏卓操心。 而其他同志因为佩服苏卓的能力，也主动完成自己工作，不需苏卓嘱托和吩咐。 对此，大队长朱若海和教导员万归山都看在眼里，二人没想到苏卓领导能力也超强，他们都意外的感觉惊喜。 这天苏卓和法医袁老聊天，肖莹音却急匆匆跑了过来。 “苏队，朱大让我喊你，有案子。”肖莹音告诉苏卓道。 苏卓一听有案子，忙道：“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他和袁老招呼一声，就急匆匆回到了办公室。 看着苏卓离开，袁老就问肖莹音：“是大案子？” 据袁老知道，如果没有大案子，朱若海不会让苏卓插手，现在这么匆忙喊他，案子绝对小不了。 谁知肖莹音却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大不大也不知道。” 袁老一听，不禁斥道：“你这丫头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案子大不大？是什么案子都不知道吗？” 肖莹音一伸舌头，笑嘻嘻的道：“舅舅，这案子你听说后也不一定清楚，反正挺诡异的。” 袁老一听外甥女的话，不禁就是一愣。 当苏卓赶到朱若海办公室后，发现办公室还坐着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另外万归山也在。 此时朱若海和万归山眉头紧锁，显然遇到的事情十分棘手。 苏卓一见，心中就是咯噔一下，现在是开学季，如果是学生案子，那影响就太坏了。 朱若海见苏卓到了，就冲他点点头，让他坐下。 苏卓坐下后，就打量了一下那对年轻夫妇，年轻夫妇模样普通，穿着也普通，显然是一般人家。 而那名小孩，苏卓看后，却微微一怔，因为那小孩围绕那对夫妇椅子在不断低头转圈，同时嘴里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吴博，你停下来好吗？”年轻夫妇中女的就对那小孩说道。 可小孩却依然如故，继续围绕椅子转圈，嘴里继续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苏卓一见，就明白过来，这小孩心理应该有问题，看其行动表现，好似是自闭症。 年轻夫妇丈夫见小孩不听，正要强行拉他停下，朱若海却摆摆手：“让他玩，不影响。” 年轻夫妇一听，都十分歉然的说了声“不好意思”。 “苏队，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辖区香心小区的居民，这孩子吴博是他们小孩，今年七岁，今天准备开学，因为有事情，所以连去学校报到都没去，就来我们刑警队了。” 朱若海对苏卓介绍道。 苏卓心中又是一动，当即对那对年轻夫妇点点头。 那对年轻夫妇也十分客气的回应着点点头。 “朱大，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先生他们一家遇到了麻烦？”苏卓就问朱若海道。 朱若海和万归山对视一眼，又和那对年轻夫妇对视一眼，四人都露出茫然神色。 而吴博仍旧在绕着椅子一圈圈跑，嘴里继续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这样，还是让吴章俊先生给你讲一下事情经过，这件事反正听着有些怪异。”最后朱若海对苏卓说道。 苏卓就看向吴博的父亲吴章俊 吴章俊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然后才慢慢叙说起来。 “吴博是我们孩子，相信苏警官也看出来了，他有自闭症……”吴章俊说道。 第136章 第五个 “面对魏明月询问，我自然是糊弄她，只说家里人已经同意了，她听说后十分高兴，当晚我特地为她熬了粥。”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就是在这粥里放的安眠药，魏明月喝完粥不多久，就睡死过去，我一见便知道事情差不多了。” “为了避免警方侦查，我临走前毁掉了一切证据，同时还带走了其余安眠药。” …… 审讯完单雄剑，案子彻底查清后，苏卓心中突然一动。 原来就在单雄剑交待完案情后，自己脑海中那个浩然声音再次响起，获取一门新技能——神级记忆力！ 这门技能没有相应的知识，但苏卓接受完后，感觉头脑一阵轻灵，许多以前模糊的记忆，都一下子清晰起来。 “神级记忆力？” 获取这门超强技能，让苏卓不由得又惊又喜。 拥有这门技能，自己以后破案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而这次自己之所以获取神级记忆力，想必跟单雄剑记忆力超强有关。 审讯中，苏卓就发现这个单雄剑记忆力惊人，叙说十分清楚，警方掌握的细节，也表明其叙说的细节丝毫没有错。。 虽然这其中有此事对他影响极大，所以记得清楚，但也说明其记忆力异于常人。 获取神级记忆力后，现在苏卓身负掷牌术，擒拿格斗术，神级驾驶车辆技能，排爆技能，神级射击术，辨别毒药的技能，表演术，外科术，制毒知识。 随着单雄剑交待完所有作案细节，云中剑和朱若海都长吐一口气，蒙尘一年多的案子总算真相大白了。 这件案子影响十分恶劣，甚至连朱建深都牵扯进去，现在单雄剑伏法，总算还朱建深一个清白，也给社会一个交待。 在案子侦查结束，送单雄剑去看守所后，市局和政府领导亲自过来慰问，自然苏卓再次成为焦点。 而朱家上下因为案子破了，朱建深彻底摆脱了流言蜚语，他们对苏卓是万分感激。 从此之后，朱家对苏卓是刮目相看，很多事情都主动予以援手，让苏卓在日后的仕途中省却了不少麻烦。 …… 又是一年开学季，这段时间因为为了维护学校秩序，分局机关单位也有了任务，站助学岗。 刑警队因为工作太忙，在分局局长肖战风特许下就没有参加。 虽然刑警队繁忙，但最近都是些跑腿的小案子，朱若海就没让苏卓等所在大案中队参与。 苏卓每天过的挺逍遥自在，整理卷宗等事情，肖莹音等人做的妥妥当当，根本不需他这个队长烦神。 当初肖莹音母亲案子是苏卓侦破的，所以她对苏卓特别感激，作为后勤，万事不需苏卓操心。 而其他同志因为佩服苏卓的能力，也主动完成自己工作，不需苏卓嘱托和吩咐。 对此，大队长朱若海和教导员万归山都看在眼里，二人没想到苏卓领导能力也超强，他们都意外的感觉惊喜。 这天苏卓和法医袁老聊天，肖莹音却急匆匆跑了过来。 “苏队，朱大让我喊你，有案子。”肖莹音告诉苏卓道。 苏卓一听有案子，忙道：“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他和袁老招呼一声，就急匆匆回到了办公室。 看着苏卓离开，袁老就问肖莹音：“是大案子？” 据袁老知道，如果没有大案子，朱若海不会让苏卓插手，现在这么匆忙喊他，案子绝对小不了。 谁知肖莹音却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大不大也不知道。” 袁老一听，不禁斥道：“你这丫头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案子大不大？是什么案子都不知道吗？” 肖莹音一伸舌头，笑嘻嘻的道：“舅舅，这案子你听说后也不一定清楚，反正挺诡异的。” 袁老一听外甥女的话，不禁就是一愣。 当苏卓赶到朱若海办公室后，发现办公室还坐着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另外万归山也在。 此时朱若海和万归山眉头紧锁，显然遇到的事情十分棘手。 苏卓一见，心中就是咯噔一下，现在是开学季，如果是学生案子，那影响就太坏了。 朱若海见苏卓到了，就冲他点点头，让他坐下。 苏卓坐下后，就打量了一下那对年轻夫妇，年轻夫妇模样普通，穿着也普通，显然是一般人家。 而那名小孩，苏卓看后，却微微一怔，因为那小孩围绕那对夫妇椅子在不断低头转圈，同时嘴里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吴博，你停下来好吗？”年轻夫妇中女的就对那小孩说道。 可小孩却依然如故，继续围绕椅子转圈，嘴里继续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苏卓一见，就明白过来，这小孩心理应该有问题，看其行动表现，好似是自闭症。 年轻夫妇丈夫见小孩不听，正要强行拉他停下，朱若海却摆摆手：“让他玩，不影响。” 年轻夫妇一听，都十分歉然的说了声“不好意思”。 “苏队，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辖区香心小区的居民，这孩子吴博是他们小孩，今年七岁，今天准备开学，因为有事情，所以连去学校报到都没去，就来我们刑警队了。” 朱若海对苏卓介绍道。 苏卓心中又是一动，当即对那对年轻夫妇点点头。 那对年轻夫妇也十分客气的回应着点点头。 “朱大，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先生他们一家遇到了麻烦？”苏卓就问朱若海道。 朱若海和万归山对视一眼，又和那对年轻夫妇对视一眼，四人都露出茫然神色。 而吴博仍旧在绕着椅子一圈圈跑，嘴里继续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这样，还是让吴章俊先生给你讲一下事情经过，这件事反正听着有些怪异。”最后朱若海对苏卓说道。 苏卓就看向吴博的父亲吴章俊 吴章俊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然后才慢慢叙说起来。 “吴博是我们孩子，相信苏警官也看出来了，他有自闭症……”吴章俊说道。 第137章 三声四条人命 吴章俊说他儿子有自闭症，苏卓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自闭症小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外人无法跟他们交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行动话语想表达什么意思。 但有些自闭症患者却有着特殊能力，就像电影电视中演绎的那样，如超强计算能力等等。 “我们吴博从小就患有自闭症，今天是开学季，我们本来想送他去特殊学校，谁知就在早上，他却突然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吴章俊再次露出怪异，甚至害怕的神色。 “吴博说了什么？”苏卓一见，忙问道。 “其实也不算一句话，只是三个字，他今天早上说的三个字是‘第五个’！” “第五个？”苏卓眉头一皱，他发现此时吴博围绕椅子转，嘴里还在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这第五个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苏卓就看着吴章俊问道。 谁知吴章俊和他妻子互相对视一眼，二人眸中再次露出了一丝恐惧。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吴博从今年开始，每说出一个数字，我们小区就会死一个人，到现在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他能占卜预言？”苏卓立即盯视吴章俊，试探的问道。 这个世界有许多人不同寻常，甚至自闭症中也不乏特殊人才，就像是电影《雨人》中的主角，天生就对数字就敏感。 他能在服务生撒掉几百枚牙签在地上后，瞬间准确说出其数目。 如此都表明这些人中在某些领域是绝世天才。 “警官说笑了，我们家吴博不会占卜预言。”吴章俊和他妻子同时苦笑着摇摇头。 “正因为我们家吴博不能预言，偏偏他说的又准确无比，所以我们才对此事害怕的厉害。”吴章俊妻子说道。 “在五个月前，吴博第一次报数字说话时候，我们还以为他纯属瞎喊，也没有联想到和小区死人有关。” “可是就在他喊出后不到三天时间，我们小区就有一个人死了。” 吴章俊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脸皮抽动了一下，才说出他们碰到的可怕事情。 “然后就在三个月前，他又说了，然后也是不到三天，我们小区再次死了一个人。” “到了此时，我们还是没有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直到上次，他第三次说话时，我们邻居死了，我们夫妻这才感觉不对。” “事情发生后，我们曾试图和我们家吴博沟通，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仍旧和往常一样，沉醉在自己世界。” “我们不放心，又带他去看了平常看病的主治医生，医生也得不出结论，只是让我们回去好好观察，然后我们还去了派出所……” 吴章俊又是苦笑一声：“接待我们的警察是一名年轻人，可能繁忙，他一听，就骂我们有病，将我们赶走了。” “回来后，我和我老婆一商议，大概是我们确实敏感了，或许就是巧合。” “可就在昨天，我们家吴博又说‘第五个’，我和他妈妈一听，害怕的要死，今天开学都没送吴博去学校，就来你们刑警队了。” “希望各位警官给好好查查，到底这几次命案是怎么回事？另外是不是要预防下一次命案发生！” 吴章俊和他妻子对苏卓几人哀求道。 显然二人被这件事折磨了许久，脸色十分憔悴，恐怕睡觉都睡不好。 朱若海和万归山没有言语，他们都看向苏卓，苏卓却眉头一皱：“死了三个人，吴博这次应该是说‘第四个’才对啊？怎么是‘第五个’？” 吴章俊夫妇却摇了摇头，吴章俊道：“吴博从来没有说过‘第一个’，而是从‘第二个’开始的！” 他妻子更是说道：“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担心，担心吴博会看到了什么，所以才得出小区会死人的想法。” 二人说完，对视一眼，就小心翼翼的苏卓三人道：“三位警官，你们警察都是无神论者，按理不应该问，但这事情十分诡异，这世界会不会就有鬼魂？才让我们吴博能预知后事。” 朱若海和万归山被这对夫妇说的眼皮一跳，他们虽然不信鬼神，但也挡不住此事带给他们刺激紧张。 唯独苏卓却冷笑一声：“鬼？这世界哪有鬼？即使有，我看人比鬼更可怕！” 吴章俊夫妇忙道：“那您怎么解释这事情的怪异之处？” 苏卓淡淡的道：“如果吴博首先说的是‘第一个’，我还相信这事情有古怪，但他首先说的是‘第二个’，这就表明吴博是通过某些事情或者说现象，得出小区要死人。” 说到这，苏卓就问吴章俊夫妇道：“在吴博说出‘第二个’之前，你们小区有人死去吗？” “有，我们刻意注意过，在吴博说‘第二个’前一个月我们小区有人死了。” 苏卓点点头：“这就对了，你们说说看，那四个人都是怎么死亡的？死后又有什么症状或者出现什么流言没有？” 吴章俊夫妇点点头，吴章俊就道：“第一个死去的是一名年轻女人，是在酒店服毒自杀的，她死前我们家吴博没有报数字，这事派出所也有参与……” 他们夫妇说到这，顿了顿。 “派出所调查结果，我们会跟他们交接，你们只说自己知道的。”苏卓说道。 吴章俊夫妇又点点头，吴章俊继续道：“第二个死亡原因是车祸，是个中年男子，他是在我们家吴博报出‘第二个’后，开车出车祸死的。” “第三个是名青年人，死亡原因是游泳溺亡的……” “野游？”苏卓知道在游泳馆有专门救生员，存在溺亡的概率不多。 “是，那人在郊区水库游泳，然后溺亡了。” “第四个呢？”苏卓一听前三人都是不同原因死亡，且死亡地点都不在香心小区，眉头再次一皱。 “第四个是老人，他是退休人员，也是我们邻居，他腿脚有些不便，在上楼时不小心滚落下来，然后突发脑溢血死亡！” 等吴章俊夫妇说完那四人死亡原因和经过后，办公室除了吴博念叨声’，是一片寂静。 朱若海和万归山脸色十分难看，而苏卓手指本应该在桌上弹动，却不知何种原因，悬在空中半天没有动弹。 第137章 三声四条人命 吴章俊说他儿子有自闭症，苏卓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自闭症小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外人无法跟他们交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行动话语想表达什么意思。 但有些自闭症患者却有着特殊能力，就像电影电视中演绎的那样，如超强计算能力等等。 “我们吴博从小就患有自闭症，今天是开学季，我们本来想送他去特殊学校，谁知就在早上，他却突然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吴章俊再次露出怪异，甚至害怕的神色。 “吴博说了什么？”苏卓一见，忙问道。 “其实也不算一句话，只是三个字，他今天早上说的三个字是‘第五个’！” “第五个？”苏卓眉头一皱，他发现此时吴博围绕椅子转，嘴里还在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这第五个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苏卓就看着吴章俊问道。 谁知吴章俊和他妻子互相对视一眼，二人眸中再次露出了一丝恐惧。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吴博从今年开始，每说出一个数字，我们小区就会死一个人，到现在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他能占卜预言？”苏卓立即盯视吴章俊，试探的问道。 这个世界有许多人不同寻常，甚至自闭症中也不乏特殊人才，就像是电影《雨人》中的主角，天生就对数字就敏感。 他能在服务生撒掉几百枚牙签在地上后，瞬间准确说出其数目。 如此都表明这些人中在某些领域是绝世天才。 “警官说笑了，我们家吴博不会占卜预言。”吴章俊和他妻子同时苦笑着摇摇头。 “正因为我们家吴博不能预言，偏偏他说的又准确无比，所以我们才对此事害怕的厉害。”吴章俊妻子说道。 “在五个月前，吴博第一次报数字说话时候，我们还以为他纯属瞎喊，也没有联想到和小区死人有关。” “可是就在他喊出后不到三天时间，我们小区就有一个人死了。” 吴章俊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脸皮抽动了一下，才说出他们碰到的可怕事情。 “然后就在三个月前，他又说了，然后也是不到三天，我们小区再次死了一个人。” “到了此时，我们还是没有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直到上次，他第三次说话时，我们邻居死了，我们夫妻这才感觉不对。” “事情发生后，我们曾试图和我们家吴博沟通，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仍旧和往常一样，沉醉在自己世界。” “我们不放心，又带他去看了平常看病的主治医生，医生也得不出结论，只是让我们回去好好观察，然后我们还去了派出所……” 吴章俊又是苦笑一声：“接待我们的警察是一名年轻人，可能繁忙，他一听，就骂我们有病，将我们赶走了。” “回来后，我和我老婆一商议，大概是我们确实敏感了，或许就是巧合。” “可就在昨天，我们家吴博又说‘第五个’，我和他妈妈一听，害怕的要死，今天开学都没送吴博去学校，就来你们刑警队了。” “希望各位警官给好好查查，到底这几次命案是怎么回事？另外是不是要预防下一次命案发生！” 吴章俊和他妻子对苏卓几人哀求道。 显然二人被这件事折磨了许久，脸色十分憔悴，恐怕睡觉都睡不好。 朱若海和万归山没有言语，他们都看向苏卓，苏卓却眉头一皱：“死了三个人，吴博这次应该是说‘第四个’才对啊？怎么是‘第五个’？” 吴章俊夫妇却摇了摇头，吴章俊道：“吴博从来没有说过‘第一个’，而是从‘第二个’开始的！” 他妻子更是说道：“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担心，担心吴博会看到了什么，所以才得出小区会死人的想法。” 二人说完，对视一眼，就小心翼翼的苏卓三人道：“三位警官，你们警察都是无神论者，按理不应该问，但这事情十分诡异，这世界会不会就有鬼魂？才让我们吴博能预知后事。” 朱若海和万归山被这对夫妇说的眼皮一跳，他们虽然不信鬼神，但也挡不住此事带给他们刺激紧张。 唯独苏卓却冷笑一声：“鬼？这世界哪有鬼？即使有，我看人比鬼更可怕！” 吴章俊夫妇忙道：“那您怎么解释这事情的怪异之处？” 苏卓淡淡的道：“如果吴博首先说的是‘第一个’，我还相信这事情有古怪，但他首先说的是‘第二个’，这就表明吴博是通过某些事情或者说现象，得出小区要死人。” 说到这，苏卓就问吴章俊夫妇道：“在吴博说出‘第二个’之前，你们小区有人死去吗？” “有，我们刻意注意过，在吴博说‘第二个’前一个月我们小区有人死了。” 苏卓点点头：“这就对了，你们说说看，那四个人都是怎么死亡的？死后又有什么症状或者出现什么流言没有？” 吴章俊夫妇点点头，吴章俊就道：“第一个死去的是一名年轻女人，是在酒店服毒自杀的，她死前我们家吴博没有报数字，这事派出所也有参与……” 他们夫妇说到这，顿了顿。 “派出所调查结果，我们会跟他们交接，你们只说自己知道的。”苏卓说道。 吴章俊夫妇又点点头，吴章俊继续道：“第二个死亡原因是车祸，是个中年男子，他是在我们家吴博报出‘第二个’后，开车出车祸死的。” “第三个是名青年人，死亡原因是游泳溺亡的……” “野游？”苏卓知道在游泳馆有专门救生员，存在溺亡的概率不多。 “是，那人在郊区水库游泳，然后溺亡了。” “第四个呢？”苏卓一听前三人都是不同原因死亡，且死亡地点都不在香心小区，眉头再次一皱。 “第四个是老人，他是退休人员，也是我们邻居，他腿脚有些不便，在上楼时不小心滚落下来，然后突发脑溢血死亡！” 等吴章俊夫妇说完那四人死亡原因和经过后，办公室除了吴博念叨声’，是一片寂静。 朱若海和万归山脸色十分难看，而苏卓手指本应该在桌上弹动，却不知何种原因，悬在空中半天没有动弹。 第138章 某个人或某件事 当苏卓手指落下后，就问吴章俊夫妇道：“吴博说出‘第五个’时间是早上吗？大约几点钟？” 吴章俊老婆肯定的道：“他出了房门还没洗漱就说了，吴博每天起床都在五点钟。” “其它几次都是几点钟？也是早上吗？” 苏卓又问道。 “对，每次都是早上，一出房门就开始说了。”吴章俊夫妇同时回答道。 “吴博平常晚上出去吗？”苏卓又问道。 “嗯，我们每天傍晚都带我们家吴博去散步，时间一般在傍晚六点到七点钟。”吴章俊说道。 苏卓点点头，没再追问什么。 旁边朱若海和万归山对视一眼，朱若海就问苏卓道：“苏队，有什么疑点吗？” 苏卓没有回答，只是对吴章俊夫妇道：“我想去你家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吴章俊早已为了吴博的事情烦透了心，此时哪有不方便的道理，二人都立即道：“方便，警官现在就去吗？” 苏卓点点头：“这事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去。” “行行行。”吴章俊夫妇同意了。 他们站起身，拉着吴博，不再让他转圈，吴博虽然停下来，但嘴里还是不断说着：“第五个，第五个……” 朱若海因为有另外案子处理，万归山主动表示陪苏卓去吴章俊家。 几人出了刑警大队，苏卓开车带着吴章俊夫妇和吴博就直奔香心小区而去。 香心小区是老小区，足有上千户，分东西两个区，而吴章俊家就在东小区七楼。 小区因为修建有几十年了，比较老旧，楼层也不高，只有七楼。 当苏卓二人在吴章俊夫妇领着进入他们家后，苏卓目光一扫，发现吴章俊家不算富裕，但却收拾的井井有条。 “吴博房间是哪间？” 在回到自家后，吴博又开始围绕客厅餐桌围绕圈子，他妈妈试图劝止，可仍旧不管用。 吴章俊带着苏卓来到靠西的一间小房子，打开房门后，就对苏卓道：“苏警官，这房间就是吴博的。” 苏卓点点头，和万归山当先走入房间。 吴博的房间堆满了积木和玩具，不过都没怎么玩过，显然吴博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吴博大多数时候都想着自己心思，不喜欢玩玩具，可她妈妈仍旧购买了许多玩具给他玩。”吴章俊见苏卓注视这些玩具，就解释道。 苏卓点点头。 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是自闭，他们自然希望他能好。 吴博房间除了临窗的那堵墙对着外面，其中东南面一边是主卧室，另一边是厨房，而北面的那面墙却和隔壁相邻。 苏卓走到北面墙边，仔细听了听，随即又用手敲了敲。 “我家虽然在老小区，但隔音效果很好，隔壁有声音一般根本听不到！”吴章俊说道。 苏卓又来到窗户旁边，隔着窗户，他发现隔着一条马路就是香心小区的西区，马路两旁是绿化带。 “吴博每天作息规律吗？”苏卓回头问吴章俊道。 这次吴章俊老婆接口道：“吴博生活习息很有规律，晚上十点我们会安排他睡觉，第二天早上五点起床。” 苏卓又问了关于吴博作息的具体一些习惯，就在这个时候，万归山警务通铃声响了。 一番通话后，万归山挂了警务通。 “去派出所的同志打过来的。”万归山脸色并不好看。 苏卓一瞧就知道派出所那边应该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派出所人说，那几次死亡都是意外，不像是是谋杀。”万归山就说道。 “不像？”苏卓眉头微微一皱，他对派出所这样的回答十分不满意。 万归山也摇摇头，显然他对派出所调查也不满意。 “调查的同志说那几个死亡的人互相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同住这个香心小区，彼此平常也不来往！”最后万归山又道。 苏卓听完想了一会，就问吴章俊：“吴先生，吴博每天傍晚散步的路线固定吗？” “哦，每天都是固定的，出了门道口，就在东西区之间那条马路来回走一趟，大概十几分钟。” 吴章俊回答道。 苏卓对万归山点点头，就跟吴章俊道：“我们下去看看，你们如果有什么新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说着。他将自己手机号码留给了吴章俊。 吴章俊立即点头同意了。 苏卓和万归山离开吴家后，吴博仍旧围着客厅餐桌绕圈圈，嘴里仍旧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出了门下楼后，苏卓又站在吴家窗户向上看了看。 “苏队，有发现吗？”万归山就问道。 苏卓沉吟道：“根据吴博的作息时间，他睡觉在晚上十点，早上五点起床，如果他发现是存在的，那么这段时间应该发生了什么。” “吴博究竟看到了什么呢？”万归山万分不解的直皱眉头。 苏卓又抬头看了看吴家窗户，然后顺着窗户位置，看向马路。 这条马路修的笔直，两边绿化环境都挺不错，不远处有一个清洁工在打扫卫生。 “我们走走。” 苏卓和万归山就沿着吴博平时散步的路线来回走了几趟。 二人发现马路和旁边门市部都很正常，并没发现什么疑点。 “吴博的发现应该和他傍晚散步没有关系。”二人又回到吴家楼下，万归山就道。 苏卓点点头。 万归山一时气馁起来，嘴里道：“难怪派出所人会没有发现，如果几起事件是人为的谋杀，他们之间有没有关联，侦查起来确实无法下手！” 苏卓看着不远处的那名清洁工道：“那也不一定。” “哦？”万归山见苏卓似乎有想法，马上看向他。 苏卓收回目光：“虽然他们互相没有牵连啊，但同住一个小区，却有着不少人或者事将他们牵连在一起。” “例如物业，例如小区小卖部，例如……”苏卓朝不远处那名清洁工努努嘴：“例如那个清洁工。” “苏队，你意思是？”万归山明白了苏卓想法后，眼睛不由得一亮。 苏卓点点头：“如果谋杀存在，这些死者应该都接触到了小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这个人或事带给了他们杀身之祸。” 万归山一听，不由得一拍掌，兴奋的道：“而这个人或事导致的谋杀规律被吴博发现了，从而才会‘预言’！” 苏卓一笑：“事实应该是这样！” 第138章 某个人或某件事 当苏卓手指落下后，就问吴章俊夫妇道：“吴博说出‘第五个’时间是早上吗？大约几点钟？” 吴章俊老婆肯定的道：“他出了房门还没洗漱就说了，吴博每天起床都在五点钟。” “其它几次都是几点钟？也是早上吗？” 苏卓又问道。 “对，每次都是早上，一出房门就开始说了。”吴章俊夫妇同时回答道。 “吴博平常晚上出去吗？”苏卓又问道。 “嗯，我们每天傍晚都带我们家吴博去散步，时间一般在傍晚六点到七点钟。”吴章俊说道。 苏卓点点头，没再追问什么。 旁边朱若海和万归山对视一眼，朱若海就问苏卓道：“苏队，有什么疑点吗？” 苏卓没有回答，只是对吴章俊夫妇道：“我想去你家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吴章俊早已为了吴博的事情烦透了心，此时哪有不方便的道理，二人都立即道：“方便，警官现在就去吗？” 苏卓点点头：“这事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去。” “行行行。”吴章俊夫妇同意了。 他们站起身，拉着吴博，不再让他转圈，吴博虽然停下来，但嘴里还是不断说着：“第五个，第五个……” 朱若海因为有另外案子处理，万归山主动表示陪苏卓去吴章俊家。 几人出了刑警大队，苏卓开车带着吴章俊夫妇和吴博就直奔香心小区而去。 香心小区是老小区，足有上千户，分东西两个区，而吴章俊家就在东小区七楼。 小区因为修建有几十年了，比较老旧，楼层也不高，只有七楼。 当苏卓二人在吴章俊夫妇领着进入他们家后，苏卓目光一扫，发现吴章俊家不算富裕，但却收拾的井井有条。 “吴博房间是哪间？” 在回到自家后，吴博又开始围绕客厅餐桌围绕圈子，他妈妈试图劝止，可仍旧不管用。 吴章俊带着苏卓来到靠西的一间小房子，打开房门后，就对苏卓道：“苏警官，这房间就是吴博的。” 苏卓点点头，和万归山当先走入房间。 吴博的房间堆满了积木和玩具，不过都没怎么玩过，显然吴博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吴博大多数时候都想着自己心思，不喜欢玩玩具，可她妈妈仍旧购买了许多玩具给他玩。”吴章俊见苏卓注视这些玩具，就解释道。 苏卓点点头。 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是自闭，他们自然希望他能好。 吴博房间除了临窗的那堵墙对着外面，其中东南面一边是主卧室，另一边是厨房，而北面的那面墙却和隔壁相邻。 苏卓走到北面墙边，仔细听了听，随即又用手敲了敲。 “我家虽然在老小区，但隔音效果很好，隔壁有声音一般根本听不到！”吴章俊说道。 苏卓又来到窗户旁边，隔着窗户，他发现隔着一条马路就是香心小区的西区，马路两旁是绿化带。 “吴博每天作息规律吗？”苏卓回头问吴章俊道。 这次吴章俊老婆接口道：“吴博生活习息很有规律，晚上十点我们会安排他睡觉，第二天早上五点起床。” 苏卓又问了关于吴博作息的具体一些习惯，就在这个时候，万归山警务通铃声响了。 一番通话后，万归山挂了警务通。 “去派出所的同志打过来的。”万归山脸色并不好看。 苏卓一瞧就知道派出所那边应该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派出所人说，那几次死亡都是意外，不像是是谋杀。”万归山就说道。 “不像？”苏卓眉头微微一皱，他对派出所这样的回答十分不满意。 万归山也摇摇头，显然他对派出所调查也不满意。 “调查的同志说那几个死亡的人互相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同住这个香心小区，彼此平常也不来往！”最后万归山又道。 苏卓听完想了一会，就问吴章俊：“吴先生，吴博每天傍晚散步的路线固定吗？” “哦，每天都是固定的，出了门道口，就在东西区之间那条马路来回走一趟，大概十几分钟。” 吴章俊回答道。 苏卓对万归山点点头，就跟吴章俊道：“我们下去看看，你们如果有什么新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说着。他将自己手机号码留给了吴章俊。 吴章俊立即点头同意了。 苏卓和万归山离开吴家后，吴博仍旧围着客厅餐桌绕圈圈，嘴里仍旧念叨：“第五个，第五个……” 出了门下楼后，苏卓又站在吴家窗户向上看了看。 “苏队，有发现吗？”万归山就问道。 苏卓沉吟道：“根据吴博的作息时间，他睡觉在晚上十点，早上五点起床，如果他发现是存在的，那么这段时间应该发生了什么。” “吴博究竟看到了什么呢？”万归山万分不解的直皱眉头。 苏卓又抬头看了看吴家窗户，然后顺着窗户位置，看向马路。 这条马路修的笔直，两边绿化环境都挺不错，不远处有一个清洁工在打扫卫生。 “我们走走。” 苏卓和万归山就沿着吴博平时散步的路线来回走了几趟。 二人发现马路和旁边门市部都很正常，并没发现什么疑点。 “吴博的发现应该和他傍晚散步没有关系。”二人又回到吴家楼下，万归山就道。 苏卓点点头。 万归山一时气馁起来，嘴里道：“难怪派出所人会没有发现，如果几起事件是人为的谋杀，他们之间有没有关联，侦查起来确实无法下手！” 苏卓看着不远处的那名清洁工道：“那也不一定。” “哦？”万归山见苏卓似乎有想法，马上看向他。 苏卓收回目光：“虽然他们互相没有牵连啊，但同住一个小区，却有着不少人或者事将他们牵连在一起。” “例如物业，例如小区小卖部，例如……”苏卓朝不远处那名清洁工努努嘴：“例如那个清洁工。” “苏队，你意思是？”万归山明白了苏卓想法后，眼睛不由得一亮。 苏卓点点头：“如果谋杀存在，这些死者应该都接触到了小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这个人或事带给了他们杀身之祸。” 万归山一听，不由得一拍掌，兴奋的道：“而这个人或事导致的谋杀规律被吴博发现了，从而才会‘预言’！” 苏卓一笑：“事实应该是这样！” 第139章 烧纸钱 “哎，可惜香心小区太大了，有关他们的人或事又太多，查起来无疑大海捞针！”万归山想了想，不禁摇头叹息一声。 苏卓点点头，他也明白这其中的困难。 就在二人谈论间，不远处那个清洁工打扫过来了，随着走近，苏卓听到其嘴里骂骂咧咧，像是诅咒什么人。 “大叔，怎么了？”苏卓见清洁工年龄约在五十多岁，长相苍老。 “还能为什么，我们清洁工本来就事多，偏偏有人还给我们增加劳动强度！” “增加劳动强度？”万归山一时不解的看着清洁工。 “是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过一段时间就有人在这里烧纸钱，纸灰被风一吹，满地都是，他妈的，你说这个人缺不缺德？” 清洁工对于这个加大他劳动强度的人非常不满，嘴里又骂道。 苏岩一听，就问道：“这不年不节的，烧纸做什么？” “谁知道，也许有人看我不顺眼，故意这么做的。”清洁工回答道。 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苏卓再次问道：“烧纸的人是谁？你见过他吗？” 清洁工摇头：“就是没有被我逮到，否则我非大骂他一顿不可。” “烧纸的人在哪里烧的？”苏卓又问道。 “就在这里。” 清洁工手一指一个拐角说道。 苏卓顺着清洁工手指方向一看，就见几块石块围着一圈，搭成了一个类似于锅灶的形状。 几块石头都被烧成了黑色，看样子有人不止一次在这里烧纸了。 “你发现几次有人在这里烧纸了？都是什么日子？”苏卓看着那黑乎乎的石头，随即又抬头看了看楼上。 楼上正方向赫然是吴博的窗口。 “有好几次了，具体几次我忘了，反正这个人十分缺德！”清洁工继续愤愤不平说道。 苏卓再次和万归山对视一眼，万归山就问清洁工道：“都是在什么时间烧的？” 清洁工回答道：“当然是我下班时候，晚上我回家还特地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早上一来，就发现纸灰漫天飞舞！” 嘴里说着，清洁工继续打扫前方的垃圾。 苏卓目光再次盯在那几块黑乎乎的石头上，眉毛不禁一皱。 “苏队，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需要接触死者家属们吗？”万归山问苏卓道。 “我们先是去派出所看看，他们掌握的基本信息比我们多，如果没有发现，再接触死者家属们。”苏卓对万归山说道。 万归山答应了。二人开车就直奔派出所而去。 香心小区属于南水派出所管辖，苏卓二人来到后，所长和教导员热忱的接待了他们。 当他们听说苏卓二人来还是为了香心小区的几起死亡事件，都感觉奇怪。 “万教，那几个人的死亡材料我看了许多遍，确实是意外不假啊，你们为什么一直注意这几起死亡事件？”教导员疑惑的说道。 苏卓就将吴博的异常说了，并要求道：“我们能看那几起死亡事件有关材料吗？” “可以！” 所长答应了，他带着苏卓二人来到档案室，搬出一叠材料。 “这些都是那几起死亡事件的材料，你们看！”所长说着，就将材料递给苏卓。 苏卓和万归山就在档案室开始翻阅起来。 随着仔细看完所有材料，万归山不禁失望的摇摇头，材料正如所长所说，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疑点。 见万归山没有发现，所长和教导员都道：“这些这材料我们看了不下五遍，刚才你们刑警队也来人了，我们又研究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万归山点点头，赞同所长二人说法。 也许吴博的事情只是巧合，根本不是什么“预言”！ 三人交流时，苏卓又从头翻阅起来，只是这次他翻阅十分快速，几分钟就看完了。 “苏队，有发现吗？”叫苏卓放下材料，万归山问道。 “嗯，有一个疑点。”苏卓随口答道。 “有疑点？”万归山三人一听，都惊奇的看着苏卓。 特别是所长和教导员，他们研究这些材料很多次，都没有发现，苏卓不过看两遍就发现了疑点？ 不过二人都听说过苏卓的大名，也知道其侦查破案厉害，为局里破获了很多大案要案。 因此他们即使怀疑苏卓有了发现，但却没有立即反驳。 “苏队，你发现了什么疑点？”万归山对苏卓的能力知之甚详，所以一听之下，马上就追问道。 “其实这几起死亡事件，他们有个共同点……”苏卓沉吟道。 “共同点？”万归山三人再次一怔。 “嗯”，苏卓点点头，“第一个死亡的人叫周浅浅，她是酒店死亡的，第二个死亡是人是出车祸，这人叫叶帮泉，第三个是野泳死亡，他叫全之中，而最后一个就是吴博的邻居，他叫洪成国。” “这四个人死亡都有一个共同现象……” 苏卓说到这顿了顿，所长三人不约而同的问道：“什么现象？” “周浅浅死亡三天后，就是她大婚的日子，而叶帮泉死亡前几天，他女儿考上了博士，全之中死亡时，他正处于新婚燕尔之际，而最后一个洪成国死亡当天是他七十岁大寿。” 万归山几人听到这，都是眼睛一亮。 所长长吸一口气，就道：“这几个人死亡时候都处于生活美满幸福之中，但他们却突然离世了！” 教导员迟疑了一会，就皱眉道：“可这代表了什么呢？” 苏卓沉声道：“如果我的发现不是意外，那么就证明有人看不惯这几个人的幸福生活，从而杀害他们，毁掉他们的生活！” 教导员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人会如此丧心病狂？看不惯别人生活就杀人？” 苏卓几人没有言语，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这个社会畸形变态的人多了！ “不过即使苏队发现是事实，查起来恐怕也困难，谁知道他们几个是怎么得罪了犯罪嫌疑人的呢！” 所长又摇了摇头。 谁知苏卓却笑道：“也不难。” “哦？”万归山等人一起都好奇的看着苏卓。 “你们忘了，还有一吴博，他可是‘预言’了几人死亡，我们只要发现他的‘预言’缘由，此案就可以破获。” 万归山一拍脑袋，也笑道：“我怎么忘了这茬，吴博每天十点入睡，第二天五点起床，他的发现应该就在这段时间，我们可以重点侦查。” 第139章 烧纸钱 “哎，可惜香心小区太大了，有关他们的人或事又太多，查起来无疑大海捞针！”万归山想了想，不禁摇头叹息一声。 苏卓点点头，他也明白这其中的困难。 就在二人谈论间，不远处那个清洁工打扫过来了，随着走近，苏卓听到其嘴里骂骂咧咧，像是诅咒什么人。 “大叔，怎么了？”苏卓见清洁工年龄约在五十多岁，长相苍老。 “还能为什么，我们清洁工本来就事多，偏偏有人还给我们增加劳动强度！” “增加劳动强度？”万归山一时不解的看着清洁工。 “是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过一段时间就有人在这里烧纸钱，纸灰被风一吹，满地都是，他妈的，你说这个人缺不缺德？” 清洁工对于这个加大他劳动强度的人非常不满，嘴里又骂道。 苏岩一听，就问道：“这不年不节的，烧纸做什么？” “谁知道，也许有人看我不顺眼，故意这么做的。”清洁工回答道。 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苏卓再次问道：“烧纸的人是谁？你见过他吗？” 清洁工摇头：“就是没有被我逮到，否则我非大骂他一顿不可。” “烧纸的人在哪里烧的？”苏卓又问道。 “就在这里。” 清洁工手一指一个拐角说道。 苏卓顺着清洁工手指方向一看，就见几块石块围着一圈，搭成了一个类似于锅灶的形状。 几块石头都被烧成了黑色，看样子有人不止一次在这里烧纸了。 “你发现几次有人在这里烧纸了？都是什么日子？”苏卓看着那黑乎乎的石头，随即又抬头看了看楼上。 楼上正方向赫然是吴博的窗口。 “有好几次了，具体几次我忘了，反正这个人十分缺德！”清洁工继续愤愤不平说道。 苏卓再次和万归山对视一眼，万归山就问清洁工道：“都是在什么时间烧的？” 清洁工回答道：“当然是我下班时候，晚上我回家还特地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早上一来，就发现纸灰漫天飞舞！” 嘴里说着，清洁工继续打扫前方的垃圾。 苏卓目光再次盯在那几块黑乎乎的石头上，眉毛不禁一皱。 “苏队，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需要接触死者家属们吗？”万归山问苏卓道。 “我们先是去派出所看看，他们掌握的基本信息比我们多，如果没有发现，再接触死者家属们。”苏卓对万归山说道。 万归山答应了。二人开车就直奔派出所而去。 香心小区属于南水派出所管辖，苏卓二人来到后，所长和教导员热忱的接待了他们。 当他们听说苏卓二人来还是为了香心小区的几起死亡事件，都感觉奇怪。 “万教，那几个人的死亡材料我看了许多遍，确实是意外不假啊，你们为什么一直注意这几起死亡事件？”教导员疑惑的说道。 苏卓就将吴博的异常说了，并要求道：“我们能看那几起死亡事件有关材料吗？” “可以！” 所长答应了，他带着苏卓二人来到档案室，搬出一叠材料。 “这些都是那几起死亡事件的材料，你们看！”所长说着，就将材料递给苏卓。 苏卓和万归山就在档案室开始翻阅起来。 随着仔细看完所有材料，万归山不禁失望的摇摇头，材料正如所长所说，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疑点。 见万归山没有发现，所长和教导员都道：“这些这材料我们看了不下五遍，刚才你们刑警队也来人了，我们又研究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万归山点点头，赞同所长二人说法。 也许吴博的事情只是巧合，根本不是什么“预言”！ 三人交流时，苏卓又从头翻阅起来，只是这次他翻阅十分快速，几分钟就看完了。 “苏队，有发现吗？”叫苏卓放下材料，万归山问道。 “嗯，有一个疑点。”苏卓随口答道。 “有疑点？”万归山三人一听，都惊奇的看着苏卓。 特别是所长和教导员，他们研究这些材料很多次，都没有发现，苏卓不过看两遍就发现了疑点？ 不过二人都听说过苏卓的大名，也知道其侦查破案厉害，为局里破获了很多大案要案。 因此他们即使怀疑苏卓有了发现，但却没有立即反驳。 “苏队，你发现了什么疑点？”万归山对苏卓的能力知之甚详，所以一听之下，马上就追问道。 “其实这几起死亡事件，他们有个共同点……”苏卓沉吟道。 “共同点？”万归山三人再次一怔。 “嗯”，苏卓点点头，“第一个死亡的人叫周浅浅，她是酒店死亡的，第二个死亡是人是出车祸，这人叫叶帮泉，第三个是野泳死亡，他叫全之中，而最后一个就是吴博的邻居，他叫洪成国。” “这四个人死亡都有一个共同现象……” 苏卓说到这顿了顿，所长三人不约而同的问道：“什么现象？” “周浅浅死亡三天后，就是她大婚的日子，而叶帮泉死亡前几天，他女儿考上了博士，全之中死亡时，他正处于新婚燕尔之际，而最后一个洪成国死亡当天是他七十岁大寿。” 万归山几人听到这，都是眼睛一亮。 所长长吸一口气，就道：“这几个人死亡时候都处于生活美满幸福之中，但他们却突然离世了！” 教导员迟疑了一会，就皱眉道：“可这代表了什么呢？” 苏卓沉声道：“如果我的发现不是意外，那么就证明有人看不惯这几个人的幸福生活，从而杀害他们，毁掉他们的生活！” 教导员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人会如此丧心病狂？看不惯别人生活就杀人？” 苏卓几人没有言语，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这个社会畸形变态的人多了！ “不过即使苏队发现是事实，查起来恐怕也困难，谁知道他们几个是怎么得罪了犯罪嫌疑人的呢！” 所长又摇了摇头。 谁知苏卓却笑道：“也不难。” “哦？”万归山等人一起都好奇的看着苏卓。 “你们忘了，还有一吴博，他可是‘预言’了几人死亡，我们只要发现他的‘预言’缘由，此案就可以破获。” 万归山一拍脑袋，也笑道：“我怎么忘了这茬，吴博每天十点入睡，第二天五点起床，他的发现应该就在这段时间，我们可以重点侦查。” 第140章 第六个 就在苏卓等人决定侦查吴博到底看到什么时候，苏卓警务通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瞧，苏卓微微一怔：“是吴章俊打来的。” 万归山一听，就道：“难道吴章俊他们有新的发现？” 所长和教导员不知道吴章俊是谁，苏卓告诉了他们。 二人一听也是惊喜交加，忙让苏卓接警务通。 “喂，吴先生，有什么事吗？”苏卓接通后，对那头招呼了一声。 “苏警官，我们家吴博又说话了……”那头吴章俊声音十分激动，连客气话都没说，就直接汇报情况。 “他又说了什么？”这次苏卓都颇为紧张，连忙问道。 “我们在你走后，试着和吴博交流了一下，他在我们反复询问下，又多说了一个字：纸！”吴章俊说道。 “纸？”苏卓眉毛猛地一挑，“你们没有听错，他真的说了个‘纸’字？” “嗯，我敢保证，吴博说的就是这个字。”吴章俊十分肯定的道。 “好，谢谢你吴先生，有情况再通知我。” 苏卓感谢吴章俊后，就结束了通话。 “怎么样？吴章俊发现了什么新疑点吗？”苏卓一结束通话，万归山三人同时问道。 苏卓就将吴章俊发现说了。 “纸？什么意思？”万归山皱着眉头道。 所长和教导员同样不明白这个字代表的含义，二人也是紧锁眉头。 苏卓却道：“万教，刚才吴章俊说这个纸字，我就想起一件事。” 万归山看着苏卓问道：“什么事？” “你记得先前我们离开香心小区时那个清洁工所说的话吗？”苏卓就问道。 万归山一怔，随即道：“他说有人烧纸，给他加大了劳动强度……难道……” 经过苏卓提醒，万归山突然醒悟过来：“难道吴博所说的纸字和这件事有关？” “有可能！”苏卓点点头道。 此时所长和教导员都是一脸疑惑，万归山就将清洁工遭遇的怪事告诉了他们。 二人一思索，最后却都遗憾的道：“这事可能有牵连，但却无法证实，实在可惜，否则我们追查这个烧纸的人，倒轻易许多！” 万归山也同意二人观点，表情也透着失望。 苏卓将手机塞进口袋，笑道：“其实证明吴博所说的纸和这件事有没有关联十分简单。” “这话怎么说？”万归山三人都微微一怔。 吴博是自闭症患者，无法从其口中得出事情的原委，而烧纸的人又极其神秘，两者证明起来都不会简单。 面对三人询问，苏卓神秘一笑道：“过了今晚就知道吴博所说和此事有没有牵连了。” “过了今晚？”万归山三人更加一脸迷糊了。 “苏队，你可急死我了，你究竟想说什么？”别看所长和教导员都是老警察，但此案关系重大，如果那五个人是被谋杀的，此案必定会轰动整个市。 所以到了此时，他们再也不敢怠慢了。 苏卓见三人十分急切，这才笑道：“别人能烧纸，我们也能烧纸，今晚我们就在吴博家楼下烧纸，如果吴博有发现，就证明烧纸事件和吴博所说有关系，如果吴博没有发现，这两件事可能不相干！” “这个办法好，虽然简单，却十分有用！”万归山三人异口同声的赞道。 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最难的问题，这才是成效！” “苏队脑子转的太快了！”所长和教导员再次赞道。 “二位就别吹捧我了，就看今晚吴博会不会有发现了！”苏卓说道。 …… 香心小区夜晚十分安静，路灯散发昏暗的光，路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家家户户也早已关灯睡觉了。 但在吴家楼下，苏卓一行人却到达了。 苏卓选择烧纸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一来是因为此时宁静，一般人发现不了，二来是苏卓怀疑那个烧纸钱的人也是在这个时间点烧纸。 毕竟午夜十二点在传说中是人鬼平分空间的时候。 随苏卓同来的除了万归山，所长和教导员也来了，他们对这个案子十分好奇，都想看苏卓办法灵不灵验。 几人就在那几块黑乎乎的石头上烧了纸，然后又悄悄回到车上，密切注意吴家。 时间缓缓过去，几人一直等到早上，都没有发现吴博出现在窗户旁，甚至其房间灯光都不曾亮过。 “吴博所说的纸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万归山几人都失望起来。 “苏队，我们回去！” 万归山几人颇为沮丧，忙活了一个晚上却证实吴博的发现和这件事没关。 就在他们垂头丧气时候，苏卓警务通突然响了。 “是吴章俊。”苏卓一看来电手机号码，就对万归山三人道。 “啊？”三人都是吃了一惊，忙屏声静气的听着。 “苏队，你现在能来我们家吗？我家吴博又有‘预言’了！”电话一接通，那头吴章俊就激动的喊道。 “我马上来！” 苏卓一听，神情也凝重起来。 挂了警务通，四人根本都不用互相招呼，下了车就直奔七楼吴家而去。 万归山三人明显运动少了，好不容易冲到七楼，三人只能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看着苏卓敲门。 “谁啊？”里面吴章俊老婆声音响起，随着门被打开，她发现是苏卓，不禁惊愕的问道：“苏队，你来的怎么这么快？” 苏卓简单的道：“恰好在附近办事，就来了，吴博又说了什么？” “你们进来说。” 吴章俊老婆让四人进屋。 苏卓进去后，发现吴博又在围绕餐桌转动，同时嘴里道：“第六个，第六个……” “第六个？” 万归山眼睛顿时迸发出极度惊喜的目光，昨天吴博还说第五个，而现在小区没死人，他又说第六个了。 难道这一切跟昨晚自己的等人烧纸有关？ 苏卓蹲下身子拉住吴博就问道：“能告诉叔叔，什么是第六个吗？” 吴博挣脱苏卓的牵拉，嘴里又说道：“纸……” 然后他又围绕餐桌一圈圈转着，嘴里继续说道：“第六个，第六个……” “苏队，我们家吴博到底发现了什么？怎么说的数目又变了？” 吴章俊夫妇不知道苏卓几人的发现，他们都是满脸愁容。 第140章 第六个 就在苏卓等人决定侦查吴博到底看到什么时候，苏卓警务通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瞧，苏卓微微一怔：“是吴章俊打来的。” 万归山一听，就道：“难道吴章俊他们有新的发现？” 所长和教导员不知道吴章俊是谁，苏卓告诉了他们。 二人一听也是惊喜交加，忙让苏卓接警务通。 “喂，吴先生，有什么事吗？”苏卓接通后，对那头招呼了一声。 “苏警官，我们家吴博又说话了……”那头吴章俊声音十分激动，连客气话都没说，就直接汇报情况。 “他又说了什么？”这次苏卓都颇为紧张，连忙问道。 “我们在你走后，试着和吴博交流了一下，他在我们反复询问下，又多说了一个字：纸！”吴章俊说道。 “纸？”苏卓眉毛猛地一挑，“你们没有听错，他真的说了个‘纸’字？” “嗯，我敢保证，吴博说的就是这个字。”吴章俊十分肯定的道。 “好，谢谢你吴先生，有情况再通知我。” 苏卓感谢吴章俊后，就结束了通话。 “怎么样？吴章俊发现了什么新疑点吗？”苏卓一结束通话，万归山三人同时问道。 苏卓就将吴章俊发现说了。 “纸？什么意思？”万归山皱着眉头道。 所长和教导员同样不明白这个字代表的含义，二人也是紧锁眉头。 苏卓却道：“万教，刚才吴章俊说这个纸字，我就想起一件事。” 万归山看着苏卓问道：“什么事？” “你记得先前我们离开香心小区时那个清洁工所说的话吗？”苏卓就问道。 万归山一怔，随即道：“他说有人烧纸，给他加大了劳动强度……难道……” 经过苏卓提醒，万归山突然醒悟过来：“难道吴博所说的纸字和这件事有关？” “有可能！”苏卓点点头道。 此时所长和教导员都是一脸疑惑，万归山就将清洁工遭遇的怪事告诉了他们。 二人一思索，最后却都遗憾的道：“这事可能有牵连，但却无法证实，实在可惜，否则我们追查这个烧纸的人，倒轻易许多！” 万归山也同意二人观点，表情也透着失望。 苏卓将手机塞进口袋，笑道：“其实证明吴博所说的纸和这件事有没有关联十分简单。” “这话怎么说？”万归山三人都微微一怔。 吴博是自闭症患者，无法从其口中得出事情的原委，而烧纸的人又极其神秘，两者证明起来都不会简单。 面对三人询问，苏卓神秘一笑道：“过了今晚就知道吴博所说和此事有没有牵连了。” “过了今晚？”万归山三人更加一脸迷糊了。 “苏队，你可急死我了，你究竟想说什么？”别看所长和教导员都是老警察，但此案关系重大，如果那五个人是被谋杀的，此案必定会轰动整个市。 所以到了此时，他们再也不敢怠慢了。 苏卓见三人十分急切，这才笑道：“别人能烧纸，我们也能烧纸，今晚我们就在吴博家楼下烧纸，如果吴博有发现，就证明烧纸事件和吴博所说有关系，如果吴博没有发现，这两件事可能不相干！” “这个办法好，虽然简单，却十分有用！”万归山三人异口同声的赞道。 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最难的问题，这才是成效！” “苏队脑子转的太快了！”所长和教导员再次赞道。 “二位就别吹捧我了，就看今晚吴博会不会有发现了！”苏卓说道。 …… 香心小区夜晚十分安静，路灯散发昏暗的光，路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家家户户也早已关灯睡觉了。 但在吴家楼下，苏卓一行人却到达了。 苏卓选择烧纸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一来是因为此时宁静，一般人发现不了，二来是苏卓怀疑那个烧纸钱的人也是在这个时间点烧纸。 毕竟午夜十二点在传说中是人鬼平分空间的时候。 随苏卓同来的除了万归山，所长和教导员也来了，他们对这个案子十分好奇，都想看苏卓办法灵不灵验。 几人就在那几块黑乎乎的石头上烧了纸，然后又悄悄回到车上，密切注意吴家。 时间缓缓过去，几人一直等到早上，都没有发现吴博出现在窗户旁，甚至其房间灯光都不曾亮过。 “吴博所说的纸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万归山几人都失望起来。 “苏队，我们回去！” 万归山几人颇为沮丧，忙活了一个晚上却证实吴博的发现和这件事没关。 就在他们垂头丧气时候，苏卓警务通突然响了。 “是吴章俊。”苏卓一看来电手机号码，就对万归山三人道。 “啊？”三人都是吃了一惊，忙屏声静气的听着。 “苏队，你现在能来我们家吗？我家吴博又有‘预言’了！”电话一接通，那头吴章俊就激动的喊道。 “我马上来！” 苏卓一听，神情也凝重起来。 挂了警务通，四人根本都不用互相招呼，下了车就直奔七楼吴家而去。 万归山三人明显运动少了，好不容易冲到七楼，三人只能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看着苏卓敲门。 “谁啊？”里面吴章俊老婆声音响起，随着门被打开，她发现是苏卓，不禁惊愕的问道：“苏队，你来的怎么这么快？” 苏卓简单的道：“恰好在附近办事，就来了，吴博又说了什么？” “你们进来说。” 吴章俊老婆让四人进屋。 苏卓进去后，发现吴博又在围绕餐桌转动，同时嘴里道：“第六个，第六个……” “第六个？” 万归山眼睛顿时迸发出极度惊喜的目光，昨天吴博还说第五个，而现在小区没死人，他又说第六个了。 难道这一切跟昨晚自己的等人烧纸有关？ 苏卓蹲下身子拉住吴博就问道：“能告诉叔叔，什么是第六个吗？” 吴博挣脱苏卓的牵拉，嘴里又说道：“纸……” 然后他又围绕餐桌一圈圈转着，嘴里继续说道：“第六个，第六个……” “苏队，我们家吴博到底发现了什么？怎么说的数目又变了？” 吴章俊夫妇不知道苏卓几人的发现，他们都是满脸愁容。 第141章 隔离开 苏卓没有将自己等人的发现告诉吴章俊夫妇，只是安慰了他们几句便离开了吴家。 下楼后，苏卓就对万归山三人道：“立即让我们同志进驻小区，然后联系发生命案的几个家庭，仔细询问他们有关事项。” “这样会不会惊动那个烧纸钱的人，其或许就是凶手？” 万归山迟疑了一下，就说道。 苏卓摇头道：“我就是要惊动他，防备其再下手谋害其他人，我们同志来后，他一定不敢乱来。” 敲山震虎！ 所长和教导员一听，都赞同的点点头。 “我马上让所里没有公干的同志全部过来。”所长立即掏出警务通说道。 苏卓点点头：“排查死者家属就由你们派出所去做，至于这个烧纸钱的人，由我们刑侦队侦查。” 听苏卓这样分工，万归山和所长都没有反对，而是各自开始执行。 一个小时后，刑警队和派出所人马就全部到齐了。 看到这么多警察齐聚小区，小区居民都是惊奇万分， 成群议论纷纷。 派出所同志一来，就马上分成几个小组，每个小组对应一个受害者家庭展开排查询问。 而苏卓和万归山却再次找到了那个清洁工。 此时清洁工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见苏卓几名警察找自己，感觉还很奇怪。 苏卓将清洁工带到物业一间办公室，然后就问道：“你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小区烧纸钱是什么时候？能回忆起来吗？” 昨天他们问清洁工烧纸钱的事情，清洁工回答十分简单，很多事并没有涉及到。 见清洁工眉头微锁，苏岩递给他一支中华香烟：“不着急，你好好想想。” 清洁工平日抽的都是几块钱的香烟，一见是中华烟，忙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好烟。”清洁工吸了一口，不禁赞道。 苏卓微微一笑，就将刚拆封的那包中华烟顺势推到清洁工面前。 “不用。”清洁工一见，忙推辞道。 苏卓道：“这烟是一个朋友给的，我不抽烟，你留着！” 清洁工这才没有继续推辞，高兴的将那盒中华烟塞进兜里。 “说起第一起烧纸钱，我依稀记得第二天是五一节，因为那个日子很特别，所以我现在仔细想了想，就想起来了。” 苏卓点点头，用笔特地标注了一下第一次烧纸的时间。 第一个被杀害的人叫周浅浅，其是在大婚之前死在酒店的。 但吴博没有关注第一次烧纸钱的事，所以具体烧纸钱的时间苏卓等人并不知道，现在听清洁工叙说，他们才知道具体时间。 “后来几次你还记得吗？”苏卓又问道。 他想将清洁工和吴博所说互相验证一下。 清洁工虽然脾气不好，但得了苏卓一包香烟，特别配合，他又仔细想了想：“最近一次是前天，至于再前面那几次，我实在记不得了。” 苏卓见在清洁工这儿问不出什么，就感谢他一番后，将其送走。 清洁工离开后，旁边物业经理笑道：“苏警官很厉害啊，竟然让老耿头如此配合，他脾气可拧着了。” 原来刚才物业经理在旁边观察，他见苏卓用了一包烟就让老耿头万分配合，不禁对苏卓佩服起来。 苏卓笑了笑，就问物业经理道：“你们物业有小区的监控视频吗？” 物业经理尴尬的道：“这小区是老小区，我们物业并没有安装监控视频。” 万归山和苏卓对视一眼，万归山皱眉道：“看来只有等了，看派出所他们排查有没有发现？” 苏卓点点头。 时间缓缓过去，等到了晚上，派出所和刑警队两队人马都聚集在物业办公室。 整整一天所有人制作的笔录都放在桌上，足足五堆，每堆都有半尺来高。 所长最先汇报了一下他们的排查。 “……死亡的五个人并没有交集，甚至互相都不熟悉，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同时被犯罪嫌疑人盯上，并被杀害。” 所长汇报后，万分不解的连连摇头。 教导员也汇报道：“五个人家里都即将或者不久前办过喜事，这点苏队先前就发现了，他们喜事许多人知道，同样无法排查犯罪嫌疑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众人都点头，五家人或许在小区一句无意的话，从而让犯罪嫌疑人得知了，这确实无法排查。 “小区如果安装了监控视频就好了，或许就能让犯罪嫌疑人无从躲藏。”有人不解埋怨小区物业起来。 众人讨论，苏卓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翻阅所有笔录。 他翻阅十分快速，一个小时不到，就翻查完了。 此时刚好那名同志埋怨物业，苏岩眉毛一挑，立即看着那名同志道：“小区没有监控视频，不代表其它地方没有。” 众人都是一愣：“其它地方？” 苏卓点点头：“第一个被杀害的周浅浅死在酒店，犯罪嫌疑人是如何得知她酒店房间号，从而下手的？而第二个被杀害的叶帮泉是死于车祸，第三个全之中死于野泳，这三个人死亡地点要么一般人不知道，要么不固定。” “苏队意思是？”众人一听，眼睛都一亮，万归山忙问道。 “跟踪，这个犯罪嫌疑人应该跟踪了他们，从而趁机下手，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将所有案子联系在一起，我们大可将每个案子隔离开，然后再找出其共同点！”苏卓沉声说道。 “对啊！”所长等人一听，都立即坐直身子，所长道：“正如苏队所说，这几起案子联系在一起反而让我们束手束脚，如果隔离开，应该很好排查！” 众人一听，都认为苏卓说的有道理，随即在大家商讨下，将现场分成了四组，每组跟一起案子。 …… 第二天早晨，苏卓和万归山就来到了周浅浅未婚夫家。 他们跟的正是周浅浅被杀案。 周浅浅未婚夫姓张，叫张全，今年二十八岁，在一家国企上班，他家在香心西校区五栋。 等苏卓几人上门报出来意后，张权嘴巴惊愕的半天没有合拢。 虽然他昨天被询问了关于周浅浅事情，但那名询问警察却没有说明来意，现在听苏卓毫不隐瞒的告诉他，周浅浅可能是被谋杀的，这自然让其惊骇莫名！ 第141章 隔离开 苏卓没有将自己等人的发现告诉吴章俊夫妇，只是安慰了他们几句便离开了吴家。 下楼后，苏卓就对万归山三人道：“立即让我们同志进驻小区，然后联系发生命案的几个家庭，仔细询问他们有关事项。” “这样会不会惊动那个烧纸钱的人，其或许就是凶手？” 万归山迟疑了一下，就说道。 苏卓摇头道：“我就是要惊动他，防备其再下手谋害其他人，我们同志来后，他一定不敢乱来。” 敲山震虎！ 所长和教导员一听，都赞同的点点头。 “我马上让所里没有公干的同志全部过来。”所长立即掏出警务通说道。 苏卓点点头：“排查死者家属就由你们派出所去做，至于这个烧纸钱的人，由我们刑侦队侦查。” 听苏卓这样分工，万归山和所长都没有反对，而是各自开始执行。 一个小时后，刑警队和派出所人马就全部到齐了。 看到这么多警察齐聚小区，小区居民都是惊奇万分， 成群议论纷纷。 派出所同志一来，就马上分成几个小组，每个小组对应一个受害者家庭展开排查询问。 而苏卓和万归山却再次找到了那个清洁工。 此时清洁工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见苏卓几名警察找自己，感觉还很奇怪。 苏卓将清洁工带到物业一间办公室，然后就问道：“你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小区烧纸钱是什么时候？能回忆起来吗？” 昨天他们问清洁工烧纸钱的事情，清洁工回答十分简单，很多事并没有涉及到。 见清洁工眉头微锁，苏岩递给他一支中华香烟：“不着急，你好好想想。” 清洁工平日抽的都是几块钱的香烟，一见是中华烟，忙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好烟。”清洁工吸了一口，不禁赞道。 苏卓微微一笑，就将刚拆封的那包中华烟顺势推到清洁工面前。 “不用。”清洁工一见，忙推辞道。 苏卓道：“这烟是一个朋友给的，我不抽烟，你留着！” 清洁工这才没有继续推辞，高兴的将那盒中华烟塞进兜里。 “说起第一起烧纸钱，我依稀记得第二天是五一节，因为那个日子很特别，所以我现在仔细想了想，就想起来了。” 苏卓点点头，用笔特地标注了一下第一次烧纸的时间。 第一个被杀害的人叫周浅浅，其是在大婚之前死在酒店的。 但吴博没有关注第一次烧纸钱的事，所以具体烧纸钱的时间苏卓等人并不知道，现在听清洁工叙说，他们才知道具体时间。 “后来几次你还记得吗？”苏卓又问道。 他想将清洁工和吴博所说互相验证一下。 清洁工虽然脾气不好，但得了苏卓一包香烟，特别配合，他又仔细想了想：“最近一次是前天，至于再前面那几次，我实在记不得了。” 苏卓见在清洁工这儿问不出什么，就感谢他一番后，将其送走。 清洁工离开后，旁边物业经理笑道：“苏警官很厉害啊，竟然让老耿头如此配合，他脾气可拧着了。” 原来刚才物业经理在旁边观察，他见苏卓用了一包烟就让老耿头万分配合，不禁对苏卓佩服起来。 苏卓笑了笑，就问物业经理道：“你们物业有小区的监控视频吗？” 物业经理尴尬的道：“这小区是老小区，我们物业并没有安装监控视频。” 万归山和苏卓对视一眼，万归山皱眉道：“看来只有等了，看派出所他们排查有没有发现？” 苏卓点点头。 时间缓缓过去，等到了晚上，派出所和刑警队两队人马都聚集在物业办公室。 整整一天所有人制作的笔录都放在桌上，足足五堆，每堆都有半尺来高。 所长最先汇报了一下他们的排查。 “……死亡的五个人并没有交集，甚至互相都不熟悉，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同时被犯罪嫌疑人盯上，并被杀害。” 所长汇报后，万分不解的连连摇头。 教导员也汇报道：“五个人家里都即将或者不久前办过喜事，这点苏队先前就发现了，他们喜事许多人知道，同样无法排查犯罪嫌疑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众人都点头，五家人或许在小区一句无意的话，从而让犯罪嫌疑人得知了，这确实无法排查。 “小区如果安装了监控视频就好了，或许就能让犯罪嫌疑人无从躲藏。”有人不解埋怨小区物业起来。 众人讨论，苏卓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翻阅所有笔录。 他翻阅十分快速，一个小时不到，就翻查完了。 此时刚好那名同志埋怨物业，苏岩眉毛一挑，立即看着那名同志道：“小区没有监控视频，不代表其它地方没有。” 众人都是一愣：“其它地方？” 苏卓点点头：“第一个被杀害的周浅浅死在酒店，犯罪嫌疑人是如何得知她酒店房间号，从而下手的？而第二个被杀害的叶帮泉是死于车祸，第三个全之中死于野泳，这三个人死亡地点要么一般人不知道，要么不固定。” “苏队意思是？”众人一听，眼睛都一亮，万归山忙问道。 “跟踪，这个犯罪嫌疑人应该跟踪了他们，从而趁机下手，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将所有案子联系在一起，我们大可将每个案子隔离开，然后再找出其共同点！”苏卓沉声说道。 “对啊！”所长等人一听，都立即坐直身子，所长道：“正如苏队所说，这几起案子联系在一起反而让我们束手束脚，如果隔离开，应该很好排查！” 众人一听，都认为苏卓说的有道理，随即在大家商讨下，将现场分成了四组，每组跟一起案子。 …… 第二天早晨，苏卓和万归山就来到了周浅浅未婚夫家。 他们跟的正是周浅浅被杀案。 周浅浅未婚夫姓张，叫张全，今年二十八岁，在一家国企上班，他家在香心西校区五栋。 等苏卓几人上门报出来意后，张权嘴巴惊愕的半天没有合拢。 虽然他昨天被询问了关于周浅浅事情，但那名询问警察却没有说明来意，现在听苏卓毫不隐瞒的告诉他，周浅浅可能是被谋杀的，这自然让其惊骇莫名！ 第142章 省厅来人 苏卓见张全惊骇异常，宽慰了他几句后，就问道：“周浅浅住宾馆住了多长时间？” 张全回答道：“浅浅不是本地人，所以就准备从宾馆进我家，她是去世前两天入住宾馆的。” “你共去过宾馆多少次？”苏卓又问道。 “两次，第一次定下了宾馆，第二次就是结婚前一天晚上，我送她去宾馆休息，准备第二天结婚，不曾想……” 张全说到这，脸色黯然下来。 “两次？”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苏卓又问道：“你们是开车去的还是步行去的？” “我们订的是丰源宾馆，在南风街上，距离较远，所以我们开车去的。”张全如实回答道。 “你们在准备结婚到周浅浅被害，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说向谁炫耀过你们的婚姻？”苏卓惊喜问道。 “得罪人？”张全想了想，最终摇头：“我们在那段日子忙着为结婚做准备，根本就没有和外人接触，更不可能得罪人了。” 万归山见张全知道的太少了，眉头不禁一皱。 苏卓却再次问道：“你们结婚的糖果烟酒等东西都从哪里买的？” 张全微微一怔，他不明白苏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而万归山却眼睛一亮，他马上就明白了苏卓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周浅浅等人被杀害，都是在准备喜事，其中只有全之中死亡时，他家喜事已经完成了。 不管是准备还是已经完成，他们都面对一个事，那就是一定和售卖烟酒糖果店人有过接触。 这其中会不会有交集了？ 一时万归山心中忐忑起来，看着张全仔细听他叙说。 “我们购买糖果烟酒都是从小区大门外的海纳超市购买的，超市老板就住在我们二楼二零二，他叫林平。” 张全想了想就回答道。 “林平？”苏卓沉吟片刻，又问道：“这个林平有车吗？他住在这小区多久了？” 张全点点头：“他有辆车，是现代suv，他住这个小区大约有半年，听说他以前是做大生意的，后来因为失败，老婆和儿子都跑了，只得来这小区开超市。” “哦？”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是一动，这个林平身上诸多条件十分符合犯罪嫌疑人的特征。 “林平车子车牌号码多少？”万归山问张全道。 “……” 张全说了林平的车牌号码。 苏卓二人点点头，见在张全这儿问不出什么，就离开了，临走前苏卓叮嘱张全，不要将今天的谈话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林平。 张全忙答应了。 苏卓一行下了二楼时，他有意无意扫了一眼林平的家，随即就若无其事的继续下楼。 等上了车，苏卓脸色突然一冷：“这个林平有问题？” 万归山点点头：“根据张全描述，他确实符合犯罪嫌疑人某些特征，开超市能接触所有被害人……” 谁知苏卓却摇摇头：“不止这些。” 万归山一怔，诧异的问道：“苏队，你还有发现？” 苏卓一字一句的道：“刚才我们经过二楼，也就是林平的家门口，他在门后偷窥我们。” 万归山一听，诧异的看着苏卓：“苏队，你怎么发现的？” 苏卓道：“他们家猫眼黑乎乎的，等我们经过后，又亮起来，这说明我们经过时，他在门后偷窥。” 万归山不禁惊愕的道：“苏队，你观察力也太厉害了。” 苏卓笑道：“万教夸奖了。下一步我们去丰源宾馆，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万归山点点头，正要离开，警务通却响了。 “喂，朱大。”手机是朱若海打过来的。 “万教，你和苏队在一起吗？”那头朱若海大嗓门响起来。 “在啊，我们正在调查吴博发现的案子了。”万归山就说道。 “我现在在香心小区物业，你们过来一下。”那头朱若海说道。 “好的。”万归山答应一声，就挂了警务通。 “朱大也来了？”苏卓知道朱若海另外有案子，所以这个案子他没有参与。 “嗯，他在物业办公室等我们，我们过去。” 万归山说道。 苏卓点点头，将车子直接开到物业。 下车后，苏卓二人进入办公室，一眼看到朱若海正陪着一个胡渣拉拉的中年男子说话。 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普通便服，听到脚步声，他目光转过来，目光犀利而明亮。 “朱大。” 苏卓招呼一声朱若海，目光却看着那名中年男子，他发现男子好似对自己饶有兴趣，始终在打量他。 “苏队，这位是省厅刑侦总队徐林峰徐副总队长，徐总队，这位就是我们市局苏卓。” 朱若海为二人介绍道。 苏卓一听朱若海介绍，不禁感到奇怪，他竟然没有为教导员万归山介绍，却特地给自己介绍。 按理自己职务比万归山低，朱若海第一个介绍的应该是万归山啊！ “徐总队。”苏卓心中想着，嘴里却招呼道。 徐林峰一改刚才犀利目光，笑呵呵的道：“早就听过苏对的大名，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苏卓对这样的言语早已见怪不怪了，当即笑道：“徐总队过奖了。” 徐林峰一笑，却没有说话。 朱若海插话道：“徐总队过来是指导我们破案的，他听说这次案子涉及到五条人命，非常重视，希望我们能尽快破案。” 听完朱若海的话，苏卓又是一怔，这起案子虽然涉及到五条人命，但因为没有证实，所以一切都在秘密侦查中，这个徐林峰是如何知晓的？ 苏卓毕竟不是第一天干警察了，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所以他见朱若海和徐林峰没有进一步解释，就也装着没有发现蹊跷一样。 徐林峰一见，微微一点头，显然十分满意苏卓的懂事。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徐林峰就问苏卓道。 苏卓就将发现的线索和疑点汇报了，并将自己等人行动部署也说了。 徐林峰一听，再次点点头，他对苏卓侦查速度和行动部署同样十分赞赏。 旁边万归山也看出徐林峰态度的蹊跷，就看了一眼朱若海，谁知朱若海脸色平淡，瞧不出是喜还是忧。 万归山顿时心中一动！ 第142章 省厅来人 苏卓见张全惊骇异常，宽慰了他几句后，就问道：“周浅浅住宾馆住了多长时间？” 张全回答道：“浅浅不是本地人，所以就准备从宾馆进我家，她是去世前两天入住宾馆的。” “你共去过宾馆多少次？”苏卓又问道。 “两次，第一次定下了宾馆，第二次就是结婚前一天晚上，我送她去宾馆休息，准备第二天结婚，不曾想……” 张全说到这，脸色黯然下来。 “两次？”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苏卓又问道：“你们是开车去的还是步行去的？” “我们订的是丰源宾馆，在南风街上，距离较远，所以我们开车去的。”张全如实回答道。 “你们在准备结婚到周浅浅被害，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说向谁炫耀过你们的婚姻？”苏卓惊喜问道。 “得罪人？”张全想了想，最终摇头：“我们在那段日子忙着为结婚做准备，根本就没有和外人接触，更不可能得罪人了。” 万归山见张全知道的太少了，眉头不禁一皱。 苏卓却再次问道：“你们结婚的糖果烟酒等东西都从哪里买的？” 张全微微一怔，他不明白苏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而万归山却眼睛一亮，他马上就明白了苏卓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周浅浅等人被杀害，都是在准备喜事，其中只有全之中死亡时，他家喜事已经完成了。 不管是准备还是已经完成，他们都面对一个事，那就是一定和售卖烟酒糖果店人有过接触。 这其中会不会有交集了？ 一时万归山心中忐忑起来，看着张全仔细听他叙说。 “我们购买糖果烟酒都是从小区大门外的海纳超市购买的，超市老板就住在我们二楼二零二，他叫林平。” 张全想了想就回答道。 “林平？”苏卓沉吟片刻，又问道：“这个林平有车吗？他住在这小区多久了？” 张全点点头：“他有辆车，是现代suv，他住这个小区大约有半年，听说他以前是做大生意的，后来因为失败，老婆和儿子都跑了，只得来这小区开超市。” “哦？”苏卓和万归山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是一动，这个林平身上诸多条件十分符合犯罪嫌疑人的特征。 “林平车子车牌号码多少？”万归山问张全道。 “……” 张全说了林平的车牌号码。 苏卓二人点点头，见在张全这儿问不出什么，就离开了，临走前苏卓叮嘱张全，不要将今天的谈话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林平。 张全忙答应了。 苏卓一行下了二楼时，他有意无意扫了一眼林平的家，随即就若无其事的继续下楼。 等上了车，苏卓脸色突然一冷：“这个林平有问题？” 万归山点点头：“根据张全描述，他确实符合犯罪嫌疑人某些特征，开超市能接触所有被害人……” 谁知苏卓却摇摇头：“不止这些。” 万归山一怔，诧异的问道：“苏队，你还有发现？” 苏卓一字一句的道：“刚才我们经过二楼，也就是林平的家门口，他在门后偷窥我们。” 万归山一听，诧异的看着苏卓：“苏队，你怎么发现的？” 苏卓道：“他们家猫眼黑乎乎的，等我们经过后，又亮起来，这说明我们经过时，他在门后偷窥。” 万归山不禁惊愕的道：“苏队，你观察力也太厉害了。” 苏卓笑道：“万教夸奖了。下一步我们去丰源宾馆，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万归山点点头，正要离开，警务通却响了。 “喂，朱大。”手机是朱若海打过来的。 “万教，你和苏队在一起吗？”那头朱若海大嗓门响起来。 “在啊，我们正在调查吴博发现的案子了。”万归山就说道。 “我现在在香心小区物业，你们过来一下。”那头朱若海说道。 “好的。”万归山答应一声，就挂了警务通。 “朱大也来了？”苏卓知道朱若海另外有案子，所以这个案子他没有参与。 “嗯，他在物业办公室等我们，我们过去。” 万归山说道。 苏卓点点头，将车子直接开到物业。 下车后，苏卓二人进入办公室，一眼看到朱若海正陪着一个胡渣拉拉的中年男子说话。 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普通便服，听到脚步声，他目光转过来，目光犀利而明亮。 “朱大。” 苏卓招呼一声朱若海，目光却看着那名中年男子，他发现男子好似对自己饶有兴趣，始终在打量他。 “苏队，这位是省厅刑侦总队徐林峰徐副总队长，徐总队，这位就是我们市局苏卓。” 朱若海为二人介绍道。 苏卓一听朱若海介绍，不禁感到奇怪，他竟然没有为教导员万归山介绍，却特地给自己介绍。 按理自己职务比万归山低，朱若海第一个介绍的应该是万归山啊！ “徐总队。”苏卓心中想着，嘴里却招呼道。 徐林峰一改刚才犀利目光，笑呵呵的道：“早就听过苏对的大名，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苏卓对这样的言语早已见怪不怪了，当即笑道：“徐总队过奖了。” 徐林峰一笑，却没有说话。 朱若海插话道：“徐总队过来是指导我们破案的，他听说这次案子涉及到五条人命，非常重视，希望我们能尽快破案。” 听完朱若海的话，苏卓又是一怔，这起案子虽然涉及到五条人命，但因为没有证实，所以一切都在秘密侦查中，这个徐林峰是如何知晓的？ 苏卓毕竟不是第一天干警察了，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所以他见朱若海和徐林峰没有进一步解释，就也装着没有发现蹊跷一样。 徐林峰一见，微微一点头，显然十分满意苏卓的懂事。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徐林峰就问苏卓道。 苏卓就将发现的线索和疑点汇报了，并将自己等人行动部署也说了。 徐林峰一听，再次点点头，他对苏卓侦查速度和行动部署同样十分赞赏。 旁边万归山也看出徐林峰态度的蹊跷，就看了一眼朱若海，谁知朱若海脸色平淡，瞧不出是喜还是忧。 万归山顿时心中一动！ 第143章 尾章 龙腾四海 最后朱若海就告诉苏卓：“徐总队会和你们一道破案，徐总队侦查经验丰富，你跟着多学习。” 当朱若海说这句话时，万归山甚至能感觉到其剔着牙花，好似失去了一件重要宝贝一般。 万归山不是傻子，当即就明白了什么，表情也阴晴不定起来。 二人的表情没有瞒过徐林峰，可他却笑呵呵的好似没有发觉，继续和苏卓闲聊。 徐林峰的话题十分广泛，从苏卓的家庭到工作，甚至有没有谈过女友，都涉及到了。 当徐林峰听说苏卓爷爷奶奶还在世时，就笑道：“两位老人家年龄大了，如果需要就医什么的，可以告诉我，我和市医院大夫都熟悉。” “嘶”，朱若海和万归山一听，都不约而同的吸了口气。 徐林峰听到了，却仍旧笑眯眯的装着没听见。 最后朱若海好似实在待不下去了，站起身道：“徐总队，你们聊，我另外有案子还需要处理，先走了。” 说着，他就离开了。 说实话，对于上级，朱若海这么做明显有失尊敬，但徐林峰好似一点也不经意，甚至笑呵呵的道：“朱大慢走。” 说着，他扭头又对苏卓道：“小苏，送送朱大。” 朱若海本来步履还挺稳，听到徐林峰最后一句话，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但他随即稳住身形，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朱若海离开后，徐林峰又问了一些问题，这才将话题转移到案子上。 一说到案子，徐林峰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不过他对案子没有提意见，遇到事情也只是问苏卓怎么做。 苏卓见这位总队长一问三不知，有事就征询自己意见，他每次只能无奈的说了。 随着苏卓指出问题的关键以及解决办法，徐林峰的眼神越发明亮起来。 万归山在旁边偶尔插话，但大多数时间却默默无言。 因为此案第一犯罪嫌疑人林平浮出水面，苏卓将其车牌号码和相关线索以及疑点告诉了另外几组，让他们查案时特别留意。 其它几组一听苏卓他们有了发现，都开始有计划有步骤的仔细排查起来。 时间缓缓过去，到了第二天，就有消息不断反馈回来。 在周浅浅被杀的当晚，林平的现代suv曾经在丰源宾馆附近出现过，且停了半个晚上。 叶帮泉车祸当天，根据侦查的同志调取附近监控，发现李平的现代suv也曾在车祸现场附近出现过。 而全之中野泳当天，也是调取监控，发现在必经之路，林平的现代suv同样出现过。 至于最后一名被害人洪成国因为死在小区，当天林平车子确实没有动弹过，但恰好那段时间，林平的超市关门休息。 在得到这些信息后，每组人员直接开始寻找其杀人的直接证据。 因为有目的寻找，很快诸多证据就冒了出来。 周浅浅被杀当晚，林平曾经化名另一个人住进了丰源酒店，并且在半夜时分不告而别，甚至勘察人员在刻意比对下，发现了林平在现场残留的一枚指纹。 叶帮泉车祸当天，有人曾发现林平帮叶帮泉开过车。 至于全之中和洪成国两次谋杀案，却没有发现林平动手的证据，但有前面的一系列证据，这系列谋杀案完全能收网了。 另外这些人办喜事所购买的糖果烟酒，都是从林平超市购买的，根据询问同行的人，他们都说在超市，这些人几乎都炫耀过喜事。 他们还说当时林平脸色就不好看，不过当时却没有多想。 最后苏卓让人排查了林平超市进货渠道的老板，据那名老板说，林平平日在进货时有时会顺便要一些纸钱。 不过林平说是烧给她父母。 根据那名老板出货单记录，林平每此带纸钱的时间赫然就是吴博发现即将有人死亡的时间。 “一切线索和证据都对上了，这个林平就是杀人凶手！” 所有人都被反馈回来的消息高兴坏了，在简单开始商讨后，就展开行动动手抓人。 当苏卓等大批警察出现在小区林平的超市后，林平就怔愣住了。 “林平，我们是警察，现在我们怀疑你和四起谋杀案有关，你跟我们走一趟！”苏卓按照程序亮明身份后，就说道。 林平一见这么多警察上门，就明白自己杀人事情败露了，现在一听苏卓言语，脸色顿时犹如死灰。 他腿脚一软就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他们不该向我炫耀的，他们明知道我家破人亡了，还向我炫耀他们的幸福，他们都该死！” 苏卓冷冷的看了林平一眼，这个家伙已经被妒忌心蒙蔽了神志了。 不再理睬他，让人给他铐上，然后带了出去。 林平是杀人凶手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香心小区，在他被警察带走后，无数人在围观。 所有居民都议论纷纷，对着林平指指点点，显然都没有想到他就是杀人凶手。 在市局，苏卓正准备亲自审讯，但万归山却告诉他，审讯有其他人去做，分局局长肖战风找他有事。 苏卓心中不禁一阵奇怪，这个时候肖战风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不过既然肖战风找他，他不能不去，只得来到局长办公室。 一进去，他发现办公室内不仅有肖战风，徐林峰以及朱若海都在。 “小苏来了。”肖战风一见苏卓来了，让他坐下后，就问道：“案子怎么样了？” 苏卓忙将案子经过说了。 肖战风赞赏的点点头，但却没有再说话，同样朱若海此时也沉默不语。 等了一会，徐林峰见肖战风迟迟不说话，不禁咳嗽一声，就道：“肖局，宣布。” 苏卓见三人表情奇怪，就看着肖战风，不知道徐林峰要他宣布什么。 肖战风悻悻的看了一眼徐林峰：“徐总队就这么等不及？” 徐林峰笑眯眯的道：“早也宣布晚也要宣布，有什么区别？” 虽然肖战风名义上是徐林峰下级，但仍旧不禁哼了一声，无奈地扭头对苏卓道：“小苏，省厅下了文件，要调你去省厅刑侦总队，你明天就去报到。” 说着，将介绍信递给了苏卓。 苏卓一听，不禁十分意外，他也知道凭借自己能力，迟早会被调离分局，但调的这么快，却让其没有想到。 接过介绍信看了一下，便点头道：“好，我明天去省厅报到。” 徐林峰见苏卓得到消息后，神情稳重，不禁又是赞赏的点点头。 虽然分局和省厅同属一个城市，但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能从分局调到省厅，几乎没人能办到。 徐林峰见苏卓答应后，也是微微松了口气，他站起身道：“小苏，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今天有事先走了，以后再详聊。” 苏卓点点头，他这才明白徐林峰来分局为什么对案子不感兴趣，却总是和自己套近乎，原来他真正用意是考察自己。 在徐林峰走后，苏卓对肖战风二人道：“肖局朱大，我也走了。” 肖战风叹了口气，就道：“小苏，晚上我们给你践行。” 苏卓点点头，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看着苏卓离开，朱若海终于忍不住道：“肖局，难道就不能不放人？” 肖战风瞪了一眼朱若海，没好气的道：“厅长亲自要的人，你敢留？” “嘶”，朱若海一听，不禁目瞪口呆，他仅知道省厅要调苏卓去，却万万没有想到是厅长亲自下的命令！ “我们这池塘毕竟小了，龙最终要去大海的！” 肖战风见朱若海呆滞模样，不禁安慰的拍拍他肩膀！ （本书完） 第143章 尾章 龙腾四海 最后朱若海就告诉苏卓：“徐总队会和你们一道破案，徐总队侦查经验丰富，你跟着多学习。” 当朱若海说这句话时，万归山甚至能感觉到其剔着牙花，好似失去了一件重要宝贝一般。 万归山不是傻子，当即就明白了什么，表情也阴晴不定起来。 二人的表情没有瞒过徐林峰，可他却笑呵呵的好似没有发觉，继续和苏卓闲聊。 徐林峰的话题十分广泛，从苏卓的家庭到工作，甚至有没有谈过女友，都涉及到了。 当徐林峰听说苏卓爷爷奶奶还在世时，就笑道：“两位老人家年龄大了，如果需要就医什么的，可以告诉我，我和市医院大夫都熟悉。” “嘶”，朱若海和万归山一听，都不约而同的吸了口气。 徐林峰听到了，却仍旧笑眯眯的装着没听见。 最后朱若海好似实在待不下去了，站起身道：“徐总队，你们聊，我另外有案子还需要处理，先走了。” 说着，他就离开了。 说实话，对于上级，朱若海这么做明显有失尊敬，但徐林峰好似一点也不经意，甚至笑呵呵的道：“朱大慢走。” 说着，他扭头又对苏卓道：“小苏，送送朱大。” 朱若海本来步履还挺稳，听到徐林峰最后一句话，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但他随即稳住身形，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朱若海离开后，徐林峰又问了一些问题，这才将话题转移到案子上。 一说到案子，徐林峰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不过他对案子没有提意见，遇到事情也只是问苏卓怎么做。 苏卓见这位总队长一问三不知，有事就征询自己意见，他每次只能无奈的说了。 随着苏卓指出问题的关键以及解决办法，徐林峰的眼神越发明亮起来。 万归山在旁边偶尔插话，但大多数时间却默默无言。 因为此案第一犯罪嫌疑人林平浮出水面，苏卓将其车牌号码和相关线索以及疑点告诉了另外几组，让他们查案时特别留意。 其它几组一听苏卓他们有了发现，都开始有计划有步骤的仔细排查起来。 时间缓缓过去，到了第二天，就有消息不断反馈回来。 在周浅浅被杀的当晚，林平的现代suv曾经在丰源宾馆附近出现过，且停了半个晚上。 叶帮泉车祸当天，根据侦查的同志调取附近监控，发现李平的现代suv也曾在车祸现场附近出现过。 而全之中野泳当天，也是调取监控，发现在必经之路，林平的现代suv同样出现过。 至于最后一名被害人洪成国因为死在小区，当天林平车子确实没有动弹过，但恰好那段时间，林平的超市关门休息。 在得到这些信息后，每组人员直接开始寻找其杀人的直接证据。 因为有目的寻找，很快诸多证据就冒了出来。 周浅浅被杀当晚，林平曾经化名另一个人住进了丰源酒店，并且在半夜时分不告而别，甚至勘察人员在刻意比对下，发现了林平在现场残留的一枚指纹。 叶帮泉车祸当天，有人曾发现林平帮叶帮泉开过车。 至于全之中和洪成国两次谋杀案，却没有发现林平动手的证据，但有前面的一系列证据，这系列谋杀案完全能收网了。 另外这些人办喜事所购买的糖果烟酒，都是从林平超市购买的，根据询问同行的人，他们都说在超市，这些人几乎都炫耀过喜事。 他们还说当时林平脸色就不好看，不过当时却没有多想。 最后苏卓让人排查了林平超市进货渠道的老板，据那名老板说，林平平日在进货时有时会顺便要一些纸钱。 不过林平说是烧给她父母。 根据那名老板出货单记录，林平每此带纸钱的时间赫然就是吴博发现即将有人死亡的时间。 “一切线索和证据都对上了，这个林平就是杀人凶手！” 所有人都被反馈回来的消息高兴坏了，在简单开始商讨后，就展开行动动手抓人。 当苏卓等大批警察出现在小区林平的超市后，林平就怔愣住了。 “林平，我们是警察，现在我们怀疑你和四起谋杀案有关，你跟我们走一趟！”苏卓按照程序亮明身份后，就说道。 林平一见这么多警察上门，就明白自己杀人事情败露了，现在一听苏卓言语，脸色顿时犹如死灰。 他腿脚一软就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他们不该向我炫耀的，他们明知道我家破人亡了，还向我炫耀他们的幸福，他们都该死！” 苏卓冷冷的看了林平一眼，这个家伙已经被妒忌心蒙蔽了神志了。 不再理睬他，让人给他铐上，然后带了出去。 林平是杀人凶手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香心小区，在他被警察带走后，无数人在围观。 所有居民都议论纷纷，对着林平指指点点，显然都没有想到他就是杀人凶手。 在市局，苏卓正准备亲自审讯，但万归山却告诉他，审讯有其他人去做，分局局长肖战风找他有事。 苏卓心中不禁一阵奇怪，这个时候肖战风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不过既然肖战风找他，他不能不去，只得来到局长办公室。 一进去，他发现办公室内不仅有肖战风，徐林峰以及朱若海都在。 “小苏来了。”肖战风一见苏卓来了，让他坐下后，就问道：“案子怎么样了？” 苏卓忙将案子经过说了。 肖战风赞赏的点点头，但却没有再说话，同样朱若海此时也沉默不语。 等了一会，徐林峰见肖战风迟迟不说话，不禁咳嗽一声，就道：“肖局，宣布。” 苏卓见三人表情奇怪，就看着肖战风，不知道徐林峰要他宣布什么。 肖战风悻悻的看了一眼徐林峰：“徐总队就这么等不及？” 徐林峰笑眯眯的道：“早也宣布晚也要宣布，有什么区别？” 虽然肖战风名义上是徐林峰下级，但仍旧不禁哼了一声，无奈地扭头对苏卓道：“小苏，省厅下了文件，要调你去省厅刑侦总队，你明天就去报到。” 说着，将介绍信递给了苏卓。 苏卓一听，不禁十分意外，他也知道凭借自己能力，迟早会被调离分局，但调的这么快，却让其没有想到。 接过介绍信看了一下，便点头道：“好，我明天去省厅报到。” 徐林峰见苏卓得到消息后，神情稳重，不禁又是赞赏的点点头。 虽然分局和省厅同属一个城市，但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能从分局调到省厅，几乎没人能办到。 徐林峰见苏卓答应后，也是微微松了口气，他站起身道：“小苏，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今天有事先走了，以后再详聊。” 苏卓点点头，他这才明白徐林峰来分局为什么对案子不感兴趣，却总是和自己套近乎，原来他真正用意是考察自己。 在徐林峰走后，苏卓对肖战风二人道：“肖局朱大，我也走了。” 肖战风叹了口气，就道：“小苏，晚上我们给你践行。” 苏卓点点头，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看着苏卓离开，朱若海终于忍不住道：“肖局，难道就不能不放人？” 肖战风瞪了一眼朱若海，没好气的道：“厅长亲自要的人，你敢留？” “嘶”，朱若海一听，不禁目瞪口呆，他仅知道省厅要调苏卓去，却万万没有想到是厅长亲自下的命令！ “我们这池塘毕竟小了，龙最终要去大海的！” 肖战风见朱若海呆滞模样，不禁安慰的拍拍他肩膀！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