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腹黑总裁缠她上瘾》 第1章 出狱 凉疆市的深冬,监狱门口的公交站台 严星里仰头看着漫天飘下来的雪,那是自由的空气,没有束缚的天空 3年了 她终于重获自由了。 她骨瘦如柴的手捏紧的是3个月前财经板报的新闻,「神秘的羌氏财团空降凉疆市。」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标题后面有写着很小的字:这是陷害你坐牢的罪魁祸首 这是从外面寄进来的报纸,她知道是一直暗中帮助自己的神秘人寄过来的 羌氏?羌活?都是她未曾说过的名字,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坐牢 …… 天色渐渐变暗 蓦然,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她两米远的距离。车门被打开,一个身材姣好的尤物被推了下来,她踩着高跟鞋没有站稳,整个人很狼狈地扑倒在地上,胸前的春光呼之欲出,手臂还挂着一条价值不菲的貂 严星里的注意力被动静吸引了过去 女人忍着痛站了起来,趴在欲开出去的车,挤出魅惑的笑脸,娇嗔道,“你看,你弄疼我了!” 她的胸几乎都贴在了车窗的玻璃上,只要车里面的人转眸看了一眼,就能看到她那傲人的事业线 很快,男人也推开了车门,脚步有些虚浮的 他站在路灯下,英俊的五官附上一层薄薄的寒意,颀长的身躯穿着一身看着不菲的西服。漆黑的眸子有些惺忪的醉意 赵冉冉看到男人下来,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意,她又贴了上去 她眼睛发亮地盯着他手腕上的名表,“羌总,这个表我好喜欢,给我好不好?” 羌总? 严星里背脊一僵,震惊地看着那个男人,是巧合吗? 男人没有说话,默许她把自己的手表取下拿走 “这个,手机我也好喜欢!” “羌、活?”严星里脑子一抽,试探地喊了出声 羌活的名字是神秘人给她的资料,但是没有照片 羌活抬眸望去,只是觉得她眼熟,一时没想起她是谁 看他的反应,严星里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了 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三年的欺辱,无妄之灾牢狱。愤怒夹杂着恨意将她吞噬,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发颤 赵冉冉这才发现她,不悦地道,“哪来的乞丐?” 差一点,她就拿到了他的手机 羌活轻笑,目光打量着她,脸色蜡黄,衣衫褴褛,确实像乞丐 “羌总,您喝多了,我送你去酒店。” 赵冉冉暧昧地看着他,眸中的尽显风情万种 她今晚一定要爬上他的床,那她就能在娱乐圈的十八线跃为一线 羌活一把把黏腻腻的赵冉冉推开,走近严星里问 “你叫什么?” 他越发的觉得她眼熟 一个阴影笼罩了下来,严星里呼吸一滞,像是被人掐住了呼吸道一样 她没有心理准备一出狱就遇到了他,她头垂的低低的,生怕他认出她来 余光中,看到了一辆公交驶过来,她忙不迭地上了车 坐在公交后排的座位上,看着玻璃渐渐虚化的他,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见到他可以义愤填膺地质问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但是真见到人的那一刻,她本能是害怕的发抖,他好像有着随时能将她再次送进去的能力 “羌总……”赵冉冉将他的手臂圈进胸前有意无意的磨蹭着 “这附近有一个监狱,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从监狱刚放出来的,你盯着她做什么?” 有她这么个尤物在,他看着那萝卜干做什么?想想真是晦气 监狱! 羌活眸光一凛,酒意瞬间消失殆尽,他扯着嘴角冷笑。推开了赵冉冉上了车对助理说道 “截停前面的公交。” 汽车绝尘而去,扬起一片浮尘,只剩赵冉冉一人在风中凌乱 回过神来,她气愤地把包包丢了出去,气死她了,只差一点点 正常行驶的公交一个急刹,严星里整个人往前栽去 “疯了,现在的人。” “我要赔医药费!” 车上的其他人嚷嚷着。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严星里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然后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铮亮的皮鞋,往上是一双颀长而笔直的双腿,再往上…… 她的血液仿佛被冻结 羌活俯身靠近她,节骨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他阴鸷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她 他一字一句从喉咙逼出,“我认出你了,严、星、里,” 跟三年前比,她变丑了 严星里攥紧双拳,他的声音像是地狱杀回来的撒旦 她咬着贝齿,下巴从他的手里挣脱,她站了起来,他很高,两人站一起,他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抬眸,不畏惧地瞪回去,“所以,你是愧疚吗?” 他设局让她坐牢,他会愧疚吗? 但是羌活比他想象中的要冷血的多 羌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阴郁地笑了“愧疚吗?” “严小姐的罪岂能是坐3年牢就能洗清的!” “我有什么罪?我都不认识你!” 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就是来自那个神秘人给她的报纸 “现在认识了!” 羌活攥住她的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拉了下车 “这不会是绑架!” “可能是,没看到那小女生说不认识他吗?” 车上有热心市民想打电话报警,羌活的助理唐白上车解释 “小情侣闹别扭,大家不要操心了。” 准备打电话的市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把手机放了下来 应该没人会开着几百万的车出来绑架 唐白把车开了出去,车辆开始正常行驶 路边 严星里把他的手甩开,红着眼,“是你陷害我的,跟我去警局说清楚。” 羌活像是看傻子一样,“严小姐,你的脑子是在监狱里忘记带出来了吗?” 赤裸裸的羞辱,严星里脸色一片惨白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严小姐贵人多忘事,你好好想想你活着的这二十一年做了什么违心的事。” 她做过了什么?就算她记性差,她也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我要告你!” 羌活有些戏谑的看着她,“告我什么?” “严星里,你记住了,出狱不是你重生的开始,而是我报复你的开端。” 严星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排山倒海的恨意袭来,直视他的眸底燃烧着愠怒 “刚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你,我就烂命一条,你伤我十分,我毁你三分,我也不亏。” 四目相对,空气弥漫着硝烟 这是羌活第一次在现实中跟她交锋,跟照片给他那种不谙世事的感觉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草原丛林捡到了一个有野性的猎物,让他激起想要驯服它本性里的劣根 “拭目以待。” 第2章 严意的男朋友 羌活走后,严星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在地 她得罪过他吗? 但是她分明不认识他,他却知道她的名字 …… 几天后 严意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她出狱了的消息,软磨硬泡地叫她一定要回家吃饭 她心里其实是抗拒的,自从父母去世,被叔叔家收养后。婶婶一直不太待见她,只有跟差不多年纪相仿的严意关系还算好 这下她刚出狱回来,怕是更惹人嫌 她化了一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沧桑憔悴 中午时分 严星里站在叔叔家门前踌躇了许久,刚准备敲门,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开门的正是她的婶婶……罗莲 她还没来得及问候就听到她嫌弃的嗓音响起,“哪来的乞丐,走开走开……” 边说着边把她往外推去 “婶婶,是我,严星里!” 罗莲听到她的话像是看到鬼一样,后退了一步惊呼出声,“妈呀!” 她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她,五官依稀能辨的出来跟3年那个小女孩有点像,就是之前白白肉肉的脸已经消失殆尽,眼睛大大的,却没有神,整个人纤细了两圈 “你、你出狱了?” “嗯!”她点头 罗莲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涌上喉咙,但触及到她那空洞的眼神,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怪可怜的 “严意在里面,你进去,我去买菜!” 严星里有些愕然 人真的是个奇怪的生物。听习惯了难听的字眼,再听到正常的话居然会不适应 严星里穿过别苑,到了正厅便听到了严意爽朗的笑声 严意跟背对着门口一个男人的背影在说着什么,不一会又捂着脸笑 很快,严意看到了她,笑着跟她招手,“星里你来了,快点过来坐。” 严星里扯出一抹微笑回应,走了过去,严意拉着她介绍,“我男朋友,羌活!” 她脸上有着神采飞扬的骄傲,像是得到了人人都想拥有的稀有品一样 严星里脸色瞬间煞白,笑意一寸寸龟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他坐在那里,跟前堆了一堆的瓜子壳,而瓜子仁都放在了严意的跟前 他今天戴着一副金属框的眼镜,减轻了他眸底的阴霾,身上是一身红色的冲锋衣,看起来像是阳光的谦卑的男孩 “你好!”羌活勾唇微笑,伸出节骨分明的手 礼貌而绅士,仿若初见 “严、严意,我肚子疼,你帮我去找一下药好不好?” 严星里弓着腰捂着肚子,脸上本来就没有血色,看着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感觉 “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严意紧张张询问 “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了。” “那你等等,家里的药不知道我妈放哪里了,我去街口给你买。” “羌活,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她。” 羌活颔首 吩咐完她才放心出门 严星里听到关门声才站直腰,冷冷看着他,“不会是巧合?” 刚刚那么巧是严意的男朋友?又那么的巧今天到她家来? 羌活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审视她,“我以为你会害怕我呢?” 明明她现在的站位比他高,他却犹如一位孤高傲世的王一样,刚刚那谦卑的样子荡然无存 “害怕你也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害怕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 “不算太蠢,严星里,关于你的一切有我存在都不是巧合。” “你有仇冲我来,别招惹严意。” “那你只能怪她姓严了。” 严星里按了一下口袋中的手机,咬着唇,“只因她姓严,你会不会太可笑,全天下那么多姓严的,你都要对付吗?” 羌活扯着嘴角讥讽,“我这个人就是瑕眦必报的人,得罪我的人,不管付出什么,我都不会放过。” 严星里的感觉自己置身于冰窖,呼吸穿过的每一寸都被冻结,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哪里得罪过他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设计她 她烂命一条,她无所谓,但是叔叔家收留她,养大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能让这个人渣毁了严意 “你接近严意不是为了报复我吗?那要我怎样做你才会放过她?” 闻言,羌活挑了一下眉,思虑了片刻才道,“从出门的马路上,三步一磕头到羌家的别墅。” 说完羌活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有些好奇她是不是真的那么伟大无私 严星里脸色一片惨白,她查过他的资料,他住的那一片富人区距离这里可是有二十多公里 三步一磕头,他还真是敢想 她把口袋中的手机拿了出来,‘啪’的一下按在桌子上 羌活的脸色微变,她手机的是录音的界面。 呵,她果真不会让自己失望,什么时候都能做一些小动作 很快他的笑了出来,“拿这个威胁我?” 她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会怕这个? 严星里盯着他,没有退缩,“威胁谈不上,就是想让严意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说费再多的口舌跟严意说,也不如一份证据甩在她的面前来的干脆 羌活似笑非笑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硝烟 这时严意提着药推门走了进来,严星里手疾眼快的不着痕迹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她要看羌活接下来的动作,才决定要不要告诉严意真相,要是现在撕破脸皮,说不定羌活直接不装了,也诬陷严意坐牢,怎么办? 一进客厅,严意就发现了气氛的微妙,她看了一下正在漫不经心喝着茶的羌活,又看看脸色近如白纸的严星里,但她没有细想,只觉得她是肚子难受的厉害 “先吃药。”严意快速地拆开包装,把两粒药递给了她 严星里为了让她不起疑,只能把药干咽了下去。下一秒,一个修长的手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 她抬眸一看,羌活已经站了起来,无害地看着她,“姐姐,喝水!” 严意比她小几个月,所以他是随着严意叫的 严星里像是别人点了穴,他是带着浅笑看着他的,哪里还有刚刚的那种戾气,他的变脸之快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在严意的注视下,她梗着脖子,把水喝了下去,然后剧烈地咳嗽着 “咳咳咳……” 她弓着腰,眼泪都出来了 严意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没人注意到羌活的目光变得嗜血,冷漠 缓了一会,严星里好了一点,说道,“严意,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没等到严意回答,她就径直的走了出去 严意看着她忙不迭的背影,不解地看向羌活,试图在他那里得到答案 羌活没有理会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便说道,“我也有急事,我要回去了。” “等……” 严意的话还没说完,羌活已经跨着长腿迈了出去 第3章 羌活觉得她脏 严星里走出不远,便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整个人险些摔倒,一阵天旋地转后被塞进了车的后排座椅。脑袋撞得发懵 “救命……”她反应过来尖叫 一道身影也跟着坐了进来,严星里看清的男人的面容,禁住了声音 她要是呼救大点声,严意有可能会跑出来 “怎么不继续呼救了,说不定严意会跑出来救你。” 羌活矜贵的挽起自己的袖子,用消毒纸巾仔仔细细的擦着手,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 严星里只觉得好笑,“觉得我那么脏,你还碰我。” 他的下意识动作,是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嫌弃。他觉得刚刚拽她脏了他的手,她一样觉得他脏 这么想着,她也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湿纸巾擦拭着他刚刚碰到过的地方 羌活脸色阴沉,她身上的衣服都洗得发白了,有些污渍根深蒂固洗不掉,就她这个样子,还装什么清高 “停车!”羌活叫停了开车的唐白 等车停稳后,他吩咐,“她交给你处理。” “好的。”唐白点头 严星里听不懂他们的潜台词,但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脑子飞快的运作,看看怎么逃走 羌活关门之际,看穿了她那点心思,“你要是不想我找严意,那我对你的报复,你要全盘接着。” 混蛋 …… 初灯华上 严星里被带到了一个夜总会,她被迫换上了性感贴身的裙子,走路的步伐稍微大一点就会走光。唐白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领着路 严星里苦笑,羌活这是要她去卖吗? 他的手段好像都是这么直白卑劣 “严小姐,到了。” 在她出神之际,唐白已经把她带到了一个包厢前 她捂住胸口几乎要呼之欲出的春光,“我要见羌活。” 她知道这门后面是龙潭虎穴,她可以死,但是不能堕落。 死之前总要知道她跟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仇怨 “严小姐,你可以选择自己体面的走进去,又或者是我把你踢进去。” 唐白像是一个机器人般,听不见她的诉求,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务 严星里的脸色白了白,毫不怀疑他说的话,深呼吸几秒之后,她还是选择体面的走进去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震耳欲聋的声音倾泻而出,伴随着一阵阵的香烟味道 男男女女坐在沙发上忘情的亲吻,画面是一片的萎靡 严星里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刚想逃出去,唐白拦住了她 包厢里很快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有人认出了唐白,立马狗腿笑着附庸,“唐特助,你怎么大驾光临了。” “新人!”唐白颜色示意了一下严星里 那人立马明白了,上前指引,“过来张导这边坐。” 严星里别无选择。只能等唐白离开,她再想办法 那个叫张导的人坐在沙发的中间,两边抱着的是她在手机上瞥见过几眼的女星 看到她的到来,张导的眼睛立马亮了几分,推开了一边的十八线女星 “来,坐这里。” 她长得太对他的胃口了,眼睛圆圆的透着清冷倔强,身材瘦而不干,一看就是极品 他喜欢这种清高的女人,更何况她看起来像大学生 女星不情不愿地走开,还剜了她一眼 严星里硬着头皮坐了下去,张导想伸手摸一下她的翘臀,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余光中,唐白已经关门出去了,严星里松了一口气 “小妹妹,还读书吗?”张导推了一杯酒到她的面前 浑浊的双眼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 “不读了!”严星里心不在焉的回答问题 默数着唐白出夜总会的时间 “有没有谈过男朋友呀?” “没有!” “没有,没有好呀。”张导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是自己盘中的猎物一样,满意的笑了笑 他的眼睛几乎就贴在了她的身上,“想不想混娱乐圈呀?” “不感兴趣。”严星里内心作呕 三、二、一 她站起来,理了一下衣服,往门口走,“我有事,我先走了。” 她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两个人拦了回来,她有脸上有些薄怒,“这是什么意思?” 张导漫不经心的说道,“来都来了,就喝杯酒再走!” 看似无所谓的话,但是严星里却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威胁 “是呀,多少人都想和张导喝酒,都没有这样的福气,你要好好珍惜呀。”有人附和 狼狈为奸 这是严星里脑海中响起的第一个成语 “你们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不怕我曝光你们?” “天真!小妹妹,你有证据吗?要是随便什么人说两句对我负面的话都能造成影响,那世界不大乱了。” 张导看着自己的牢中的猎物垂死挣扎满足了他极致的变态欲,反应越激烈,他就感觉越兴奋 严星里闭了闭眼,人性什么时候都是那么丑陋 她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手机刚拿出来就被那两个守门的夺走了 “来,喝一杯我就放你走。”张导端了一杯酒走过来 严星里攥紧粉拳,知道现在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要是现在起冲突,她可能会被啃的渣都不剩 …… 羌氏财团大楼 羌活拿着外套走出总裁办,唐白把刚刚事情汇报,“羌总,属下把严星里带去见张导了。” 羌活的脚步一顿,“张远明?” “是的!” 张导,一个老色胚,圈内公开的秘密,都不知道多少刚入圈的小花都被他糟蹋了 羌活脸色骤变,声音凛然,“谁允许你做这种卑鄙的事了?” 他就是再恨一个人,他的教养也让他不屑于用这么龌龊的手段 要她难堪而已,他有一万种方法 “属下错了,我立马回去把她带出来。”唐白不敢耽搁 他只是看着自己的boss气的慌,才回有这么下策的想法 会所内 严星里脸颊有些微微发烫,脑袋发晕,她坐在张导的旁边,张导的手有意无意地刮过她的白皙的大腿 “来,喝了这一杯,我送你回去。”张导贱兮兮地笑着 说着又推了一杯酒过去 看你装,等会就让你醉生梦死 “好。”严星里像是傀儡一般,没有思想地接过、喝下 很快,张导把她横抱起来,走出了包厢 第4章 第一回合,我赢了 会所的楼上是酒店,张导抱着她直奔楼上 推开房门,把她丢在柔软的被褥上,他迫不及待地解自己的衣服 严星里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眼神没有了刚刚的混沌,只有清明,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嘿嘿!不然你还想要几个人?”突然想到什么,张导猥琐地说道。 “想不到小妹妹的年纪不大,懂得还挺多。等会我爽过之后我再给你找两个来。” 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个雏,他怎么舍得让别人先玩 严星里从床上坐起来,整理自己欲走光的衣服,她声音冷冽,“只有你一个,那你死定了。” 张导没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 “是是是,小妹妹说得对。” 很快他就把自己剥得只剩一条打底裤,他扑向严星里 严星里微微侧了一下身,张导扑空的倒在床上,严星里快速地把他的双手反锁背后 “咔嚓~”骨头清脆的骨折声响起,伴随着张导杀猪一般的惨叫 “你个臭婊子,疼、疼死我了。” 严星里秀眉蹙了一下,手上的力加重 “啊啊啊……”张导除了惨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严星里松开了他的手,他双手无力地垂在床的两侧 她找到酒店的浴袍给自己套上,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张导疼得满头大汗,看她没有一丝不清醒的意思,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你你、” 就算她酒量再好,也不可能扛得住他加的药? “张导,你对我不太了解。我可不是什么刚毕业涉世未深的小妹妹。我坐完3年的牢,我的心眼比你的要多。” 只有第一杯酒不是在她的视线倒的,所以第一杯酒她喝下立马到洗手间催吐了,虽然有一些头晕,却也没有别问题 “唐白他耍我?。”张导不敢相信背景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耍他一个小小的导演 严星里懒得理他们狗咬狗 她在他的口袋拿出手机,给新闻媒体发了一条信息 “你做什么?”张导惶恐的看着她,一股不好的感觉从脚底窜起 “当然是让你的真面目公布于众啦。张导,你不是说我没有证据吗,那我现在就叫媒体过来亲眼看看。” 她发完信息,把手机放回去。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情侣的情趣房,她在抽屉拿出了手铐,把他的手脚分别绑在四个角 张导越来越慌,“我给你钱,给你钱。” 严星里做完一切,拍了拍手,“给多少?” “一百万、不、一千万。” “……”严星里默 看她犹豫,他以为是钱不够多,他咬着牙,“一个亿。” 一个亿他拍一个电影就能回来了,但是给她,他还是觉得不值 严星里笑了笑,“心痛吗?那我不要,帮你省下了。” “别别别、回来……” 严星里没再理他,走出房门 当羌活到会所的时候,门口已经挤了一堆的记者,手机上面有着直播。他坐在商务车内,看着直播 房门口有好几家的媒体报社,礼貌地敲了敲门,但很快就发现门是虚掩,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很快视频就出现了冲击视线的一幕,房间内亮着暧昧的灯光,圆床上着名的导演张天远四脚朝天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弹幕开始炸了 【这是张远明导演吗?】 【天呀!天呀!】 【s、?】 【圈内果然玩得花。】 【记者朋友们,快点看一下被褥下是不是藏了一个女人。】 张导整个人被聚光灯照着,羞愤难当,但是手脚被禁锢着,他连给自己遮羞都做不到。他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张导的人吃瓜看热闹,突然就吃到了自己的头上。忙开始赶记者 “张导是被绑架了,我们一定要追究到底,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边说边把记者往门外赶出去 直播上哗然一片 【谁绑架会绑到酒店的情趣房上。】 【张天远的工作室不会以为我们都是没有脑子的。】 【就是、就是】 【一看就是平时糟蹋得罪的人太多了,被人举报了。】 网络上的讨伐声一片,偶尔有人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立马就被人喷得不敢再做声 羌活退出了直播,眸底一片寒霜。他以为能看到的事严星里被羞辱的一面,但是也没想到事态两级反转 余光中他看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往这边走了过来,他对唐白道,“你先回去。” 说完他推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严星里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他站在寒风的逆光中,光柔和了他的寒气,一双黑眸紧紧地锁住她 她走过去,脚步停在了他两米的前方,挑眉宣示,“第一回合,我全身而退,我赢了。” “你还有什么下三烂的手段尽管放过来。” 他想把她踩在淤泥里,那她就一定要挺直腰杆跟他抗争到底 羌活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她,她的头发被风扬起,脸色的气色大概是因为化妆,看起来有些红润,清冷的杏目透着不屈不挠 身上浴袍到膝盖,膝盖以下被冻得通红 羌活对于自己出现在这里没有解释 “呵,全身而退只是你的想象,张导他不可能找我算账,那这笔账只能记在你的头上,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羌活觉得她的想法太过于天真 严星里耸耸肩,“无所谓呀,反正你应该不想我死,而张导现在只想我死,我想你会护着我的,是?” 他要是想要她死,她大概是活不到出狱的 羌活被她的话呛了一下,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他不想她死,但是要她比死还难受 “那麻烦羌总照看了,我想你费那么大的周折找我,应该不想让我哪一天横尸街头。” 严星里直接越过了他,往前面走去 羌活攥紧双拳,青筋暴起,他是想不择手段的,但是他的教养还是让他有底线 如果,他只是一个俗人,严星里的下场应该会比现在惨一百倍 他低声道,“你真的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这般的无耻。” “对着记者说谎,装作受害者的模样,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无辜且可怜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严星里脚步僵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空中听到关于别的信息,“什么记者?” 她什么时候跟记者说过话了吗? 第5章 她只是一枚棋子 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谈话,羌活看了一眼来电,眸色深了深 “严意。” 听到是严意的电话,严星里警惕的看着他 但是她听不到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能看着羌活微微颔首,淡淡应着 他还在跟严意演! 很快电话挂断,羌活看向她,“你想不想知道她找我什么事?” “不想知道。” 严星里转身离开 他既然在严意面前伪装的是谦谦公子,那说明严意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羌活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子渐渐淬满了冰 …… 严星里回到租房外,才发现她的衣服生活用品都被丢了出来,她拿出钥匙开了一下锁,毫无反应,很明显已经被换锁了 她刚想去找房东,房东已经从楼梯的转角处走了上来 房东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头发烫着九十年代的卷发,手上提着一大串的钥匙,没等严星里开口她就率先开了口 “我听到脚步声,果然是你回来了。” 房东鼻孔朝天,满脸都是不屑 “这是什么意思?”严星里指着门口乱作一团的衣物 这很明显是被丢出来的,甚至连袋子都不舍得给她装一下 “我这里的租客必须要身份清白,你这种劳改犯只会影响我这里的形象,我这小区下半年还评选了优秀小区来着呢。” 房东打量了一下的她穿着,身上还是酒店的浴袍,这不知道去哪里援交刚回来 严星里觉得她的话好笑,这小区破旧都不成样子了,她刚住这几天就听说了几起盗窃的案件,就这安保还能评选优秀小区? “我们签了合同的,合同到期之前你没有权利把我赶出去。” 她租这里的时候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了,她也没有多余的钱去租房子了 “签的那合同不作数,你都隐瞒了你的案底,我是受害者。” “那你把钱退我。”严星里懒得跟她扯 一听到钱,房东扯着嗓子大骂,“怎么可能,你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不要补偿吗?” 真的是开玩笑,钱进了她的口袋,怎么可能还会拿出来 “好呀,那就一次性给你补偿个够。” 严星里边说着边把披着的长发挽起,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房东有些气虚的看着她往后退了两步,“你、你要做什么?” “你都知道我坐过牢了,我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疯子~” 房东被她犀利的眼神吓到,慌张的就要往楼下走去,严星里更快的抓住了她肥腻腻的手腕 她冷笑,“跑什么?不是要补偿吗?” 房东像是看到鬼一般,便说着边从口袋掏出百元大钞丢地上,“不要了,不要了,全部还给你。” 严星里这才作罢,松开了她,房东感觉到束缚被松开,立马连滚带爬地走下楼去。她这才弯腰把钱跟衣服捡了起来 …… 她坐在街边的人行道上的座椅,无力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她难以喘息 她时时在想,小时候有那么幸福的家庭,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 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知道除了那个一直暗中帮助自己的神秘人找她,是没人会发消息给她的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 【我告诉你背后陷害的你的人是谁,不是让你正面跟他发生冲突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严星里握住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她的情况什么都还没跟他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是谁?】 她问了一个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问过的问题 这个男人从她寄人篱下的时候就出现了,一开始只会给她寄一些车祸后遗症的药 她从一开始的不信任渐渐变成了依赖 那端好久都没有回复,正当她以为对方不会回应她的时候,信息传了过来 【对我戒备心不用那么重的,你记住,我不会害你的。】 她看着信息发愣,她真的是草木皆兵了,她居然去怀疑一个十几年一直都帮助她的人 信息再次传来,【你要打起精神来,既然他找到了你,那你就全力以赴。还有你的头痛药应该快吃完了,我已经托我朋友在国外带了更好的回来,过几天邮寄给你。】 【今天他跟我说,我对着记者说谎……但是我从来没有,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方面的。】 【好,我会往这方面查的,在这之前,你一定不能被他打倒了。】 【谢谢。】 这是来自熟悉陌生人的关心,让她感觉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种认知让她踏实了一点 …… 羌家别墅 严意穿着性感的衣服端着一杯牛奶在书房门前努力的凹造型 今天中午羌活就那么走了,她一直觉得可惜,所以她鼓起勇气给他打了电话,没想到他会直接叫人把她接到了别墅,她真的是受宠若惊 为此她刚刚还在楼下喝了酒壮胆,她觉得羌活把她带到了别墅就是暗示她 要是以往的她,一定是不屑于做这些事情的,但是对方是羌活,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她要是不好好把握,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抬起细弱无骨的手敲门 很快,门内传来了羌活清冷的声音,“进来。” 得到允许后,严意推门走了进去,一张很大实木的办公桌摆在落地窗前,对面是一排排的书架 严意的目光深深的被办公桌前的男人吸引,他好看的眸子被眼镜遮掉了几分凌厉,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寒气 这跟白天在她家看到的有很大的不一样,但是更迷人了 严意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口中跳脱出来,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男朋友 她放慢了呼吸,走到办公桌前,把牛奶放下,才娇滴滴的道,“羌活,喝点牛奶再忙。” 听到声音后羌活才抬眸,看到进来的不是管家禾妈,他不悦的蹙眉,“怎么是你?” “我看到禾妈年纪大了,所以叫她去休息了,我替她把牛奶端了上来。” 严意红着脸等他的赞许 羌活并未看多他一眼,低眸继续工作,“你不必做这些事情。” 他会让她住进来,是想告诉严星里,要是不想他毁了严意,你就乖乖听话 她只是一枚棋子,戏不要太多了 第6章 再次进拘留所 “没关系的。”严意善解人意 “出去!”羌活低声道 严意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不是他让自己住过来的吗,她做错了什么吗?怎么突然那么冷淡 “羌活,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她眼眶有些发红,委屈的问道 “要我说第二遍吗?”羌活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 严意张了张嘴,“那、那我先不打扰你了。” 她想,也许是工作上的烦恼 是夜 严星里刚睡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听说这个刚找的住处治安很差。她看了一眼反锁的门,稍微安心了一点 她心里祈祷着外面的人得不到回应就离开 但是事与愿违,门外很快响起了浑厚的男性声音 “严星里,我们是凉疆市局里的,我们接到一名张远明男子报案,你涉嫌绑架勒索、蓄意伤人,你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而入了。” 严星里听到对方的来意后,立马从床上起来开了门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像是怕她跑了一样,看到她出来立马亮起了自己的工作证明 “严星里,麻烦你跟我回局里做一下调查。” …… 半个小时后 面对警察的咄咄相逼,严星里眼神疲惫,嘴巴不断地重申,“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绑架他,是他给我酒里下了药,意图侵犯我。” 警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资料,没理会她说了什么,“严星里,据资料显示,你十几年来一直有吃治头疼的药,那药是有副作用的,会导致你记忆变差。” “我记忆差而已,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我还不至于连刚不久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 她只是太久远的事情就会开始模糊掉,现在回想起来,她好像连她三年前进监狱的细节都记不清了 “这只是你主观的意识,不能代表是事实。” 炽白的灯照的她有些恍惚,“什么叫我的主观,你们不去调查事实的真相,拿着所谓的资料来证明我有病,证明我做过了,但是却记不得细节了是吗?” 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他在我酒里下了药,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你们只需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查到。” “严星里,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小心多一条罪名。你要不狡辩了,受害者已经做了伤情鉴定,我劝你配合一点。” “配合什么?配合你们给我安的莫须有的罪名?” 严星里这才明白过来,她有没有被侵害,在他们看来不重要,他们只是资本家的一些傀儡而已 警察做的笔录的笔放了下来,看她一眼道,“死性不改,你要知道,你是有过前科的人,你不配合只会影响后续对你的量刑。” “把她关拘留所,不准保释。” …… 凌晨两点,严星里再次被关到了拘留所,上一次是三年前,她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她看着冰冷的铁门,一股无力感将她吞噬 她知道,那个张导是不可能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的,但是她绝对不可能在让三年前的事情重演 她要想想办法,如今也只有一个人不想她死那么快 她上前拍打铁门,锁跟门的碰撞在黑夜中响起,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羌家别墅,灯火通明 书房里,羌活看到响了又断的电话,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在第三次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好奇的接了起来 他的私人电话一般没人知道的 他把手机放在耳边,那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是我?” 女人的声音清晰而明朗,严星里?他眸子眯了一下 警察局这边 严星里有些不安的绞着电话线,她害怕电话再次被挂纠结了一会才开口 边上的女警谨慎的看着她,听说这是一个很狡猾的犯人,但是她水灵灵的眸子满是祈求,她再三衡量才让她打了电话 “不认识。”羌活那凉薄的声音传过来 “张远明他报案了,你应该不想我死在监狱里?”她有些试探的问,她也不确定羌活想要怎样报复她 “呵呵。”羌活冷笑一声,“你不会觉得你死了我会有什么损失。” “……。” 是呀,她居然觉得用自己的生命可以威胁到他,她真的疯了 羌活沉思了一会才开口,“想要我救你,你就要求我。” 他语气高傲,好像一个发号施令的王 求他? 严星里当然知道求他的规矩,三步一磕头。 “不必了。”她冷冷的挂断了电话 不到最后一步,事情还没有成定局的时候,都还会有转机 她在赌,赌羌活不会这么放任她去坐牢,如果他想她坐牢,以他的资本权利,她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重获自由 羌家书房内 羌活看着被掐断的电话,眸子的冷意渐渐凝结。 把他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救命稻草吗? …… 已连续几日,严星里都是在拘留所度过的 这日,终于有人来看望她了 严意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眶红了一圈,才几日不见,她又憔悴了好多 严星里看到她瞳孔微怔,“严意你怎么会来?” 她没有通知过严家里的人 “羌活告诉我的。” 严星里这才发现她的穿着已经大变样的,身上穿的背的已经是世界顶级的奢侈品,身后还跟着随身的两个保镖,俨然一副千金出行的架势 “这几日我一直找你,找不到你我才拜托羌活帮我找的,得知你在拘留所,我都吓死了。” 她围着她转了一圈,检查一遍她有没有受伤,看到她完好无损,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没事,不然我饶不了张远明那畜生。” 她在来的路上都已经了解了情况 严星里有些摸不着状况,羌活怎么会让严意过来?他不是想让她去求他吗? “你看你,都瘦了,我已经安排了佣人炖好了汤,我们先回去。” 佣人? 严星里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你跟羌活住一起了?” 她知道,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怎么可能有条件去请佣人 严意害羞的点了点头 她们只是住在一个别墅里,但是如果不是刻意偶遇的话,她也是见不到羌活的,但是这种话,她是不可能对严星里说的 严星里压着怒意问,“你父母知道了吗?” 严意捂住了她的嘴巴,压低声音“嘘,我跟爸妈说是工作安排了公司附近的一个公寓,所以暂时不回家住了。” 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很传统封建的,要是知道她搬到了一个男人的家里住,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第7章 三步一磕头 严星里有些激动,声量不禁的拔高,“严意,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觉得他那种身份会娶你吗?他只是想玩玩你而已。” “严星里。”严意也有些生气了 边上办公的人纷纷投来了目光,但是很快跟着严意过来的两个保镖把人都驱散了出去 瞬间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两人,空的声音都有回音 严意有些失望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羌活就跟我说,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可能会让人嫉妒。” “但我没想到会是你。” 严星里无语的看着她,谁嫉妒她了 “我知道,我们一起长大,我现在谈了各方面很好的男朋友,以后我可能要嫁入豪门了,这样的落差会让你接受不了,但我还是那个我呀,你有困难我还是会帮你。” “你是这么想我的?”严星里觉得羌活给她洗脑洗得好透彻 严意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意,“你是我的姐妹,你应该无条件地支持我。” 支持她去过更好的生活,她好不容易有机会脱离那种天天为了吃顿饱饭而奋斗的生活,她是不可能放弃的 小时候她经常幻想灰姑娘的故事,现在终于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了,一定是上天眷顾她 “……。”严星里哑然 她要是说羌活是为了报复她才接近的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但是事实就是那么的不堪 “怎么那么久?姐姐接到了吗?”羌活那独特冷漠的声音在转角处传来 严星里是下意识的僵了一下,羌活他也来了。 他的那声姐姐,更多的是压迫 羌活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带着一阵阵的冷风,仿若那风是他与生俱来的寒气 “羌活。” 严意像是受委屈的走到他的身边,下意识地想要攀上他的手臂,但想到他平时的那个冷淡,在空中僵了两秒还是收了回来 “受委屈了吗?”羌活低声询问她 视线从始至终都没落在她的身上 严意摇了摇头,“没有,我是看姐姐这几日受苦了,我心疼。” 她胡乱地扯了个谎,实话她是不能说的了 “你先去车上等我。” 严意想问为什么,看了看他带着冷意的侧脸,有一种错觉,仿佛刚刚跟她温柔说话的不是他 为什么他跟严星里要避开她聊天,难道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吗? 最后,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三步一回头地走出了办公室 羌活坐在了椅子上,修长的双腿矜贵地叠在一起,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遍,“你肯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说你的卑鄙,还是你的无耻?” 为了报复她,还利用严意的感情 羌活听到难听的字眼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那是你见识短,你没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卑鄙。” “是吗?我相信在不远的以后都能在羌总的身上看到。” 设计她坐牢,逼她去陪那些猥琐的男人,利用严意来牵制她,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的 羌活那深潭般的眸子掀起了一阵的冷冽之色,“我这么卑鄙托严小姐的福。” 父母在世的时候,他原本也是无忧无虑的小孩,但是后来的一切都在推着他飞快成长,变得不择手段 严星里扯着嘴角淡淡一笑,“人性本劣。” 不要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她没那么大的能耐去改变一个人 “呵~”羌活冷笑,眼底浮起足以燃烧一切的恨意,“你最好永远都这么的卑劣,那么我在对你下手的时候才不会手软。” 严星里被他的恨意震慑到,那种恨意好像她杀了他全家一样。但是她知道只绝对不是那种人 “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我不是你想要找的仇人。” 严星里突然觉得有这个可能,她这种普通的家庭,怎么可能会跟这种财团的继承人有交集 羌活显然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 “严宗义是你的亲叔叔,在他家对面的街上开了一个小餐馆。” 他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严星里隐隐觉得不安,“你要做什么?” “严宗义,靠一个小餐馆养活一家老小,全家的收入都来自于那家餐馆。你说,那些充满油渍,电线杂乱的地方,着火是不是也挺正常的?” 着火两个字,他咬的特别的重 赤裸裸的威胁 严星里毫不怀疑他话的真实程度,就算他是唬她的,她也赌不起,那是叔叔一辈子的心血。 毁了,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她的指甲陷入掌心,愤怒压积在胸口,表面依旧平静,“那你想我做什么?” 他跟她说了这些话,而不是直接去做,只是想让她屈服而已,那她做就是了 “三步一磕头。” “神经病。”严星里脱口大骂 “那我们新闻上面见。”羌活对于她的反应并没有动怒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外走去 新闻见? 餐馆着火了,那可不得上社会新闻了嘛 “回、回来。”她慌张的喊道 尊严跟叔叔家的收入来源比起来算什么,明知道他做的事是违法的,但是她还是拿他没办法 羌活的脚步顿住,嘴角浮起一抹讥讽 羌活背对着她,她没看到他的表情 “你对我做这种事,你怎么向严意交代?” 他还在跟严意演,那就是还没打算暴露本性 “你觉得我会在意她的想法?” “……”严星里默 结果都是要磕头,她被拘留那几天真是白搭了 骨气什么的,还真是好没用的东西 “羌家别墅见。”羌活风轻云淡地留下了几个字 严星里脸色发青,怒目圆睁,血液在身体里奔腾,她能逃吗? 但是叔叔家怎么办 随着羌活的离开,警察陆陆续续地回来办公,没人在意她的存在 她“扑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家诧异回头。 有些人用着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但是也不敢上前去询问 刚刚那大有来头的是羌氏财团,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严星里视线里是带有灰尘的地板,贝齿死死地咬住唇瓣,直到血腥味在口腔化开 她想,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的羞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她不到自己磕了多久,知道的离目的地还很远 掌心跟额头都被细细的沙石磨破了,也感觉不到痛 第8章 神秘男人 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用着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妈妈,这个姐姐在干嘛呀?”小女孩问道 那个年轻的妈妈立马把自己的女儿拉远,避之不及,“别靠那么近,说不定是什么疯子。” “妈妈,什么是疯子呀?” “小孩子别乱说话!”女人把孩子抱了起来,大步走开 像疯子吗? 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撞到了她,她整个人没人防备的被撞的趴在雪地上 “对不起。”那人匆忙留下两个字跑开了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的手、膝盖冻得麻木,疼痛从膝盖蔓延到四肢百骸。 在零下几度的室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羌家的别墅 她如机械般的重复着动作,下一秒,额头没有记忆中的刺痛,她的额头好像磕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准备继续磕头的时候,一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她梗着脖子抬头看,一个男人蹲下来,身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带着口罩墨镜,脸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但从他的身段可以看出来是二十多岁的男人 “起来!”男人的声音像是电子般的传出来一样,没有温度 他身后披着的阳光像天降的神一样,耀眼的让她晃了神 男人手扶着了她的胳膊,打算把他扶起来 一阵冷风刮过,她清醒了过来,忙她推开男人,迅速地跪了下来,“不行。” 羌活一定不会放过她叔叔家的,她已经磕了一半的路程,不能半途而废 “严星里,没事的,听话。”男人依旧是电子转换没有温度的声音 但严星里听出了他字语间的温柔 “你知道我?” 这个男人能叫出她的名字? “嗯。”男人点头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被羌活打倒吗?起来。” 严星里记忆袭来,她一脸呆滞,不可置信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那个暗中一直帮我的神秘人?” 她从来没想过他还是那么年轻的一个人,他的沉稳处事方法,让她认为他大概是她父辈的年纪 男人把她扶了起来,伸出手问好,“你好,温路远,初次见面。” 严星里看着伸过来的手,即使是带着手套,也能看出来他的手指很修长 她反应有些迟钝的回答,“严星里,初次见面就让你看到我这么落魄的一面。” 即使她现在没有镜子,也知道自己很丑,她能感觉到额头的血丝流到了脸颊 她以前也会幻想过,他总有一天不只是存在于电话中,也会走到现实。 自从三年前,她锒铛入狱之后联系就开始少了,她也没有心思去想过那些事,没想到今天就这么狼狈的见了 温路远在口袋掏出一张湿巾替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手上的细沙 湿巾碰到她的那一霎,严星里猛地把手收了回来 温路远的手僵在半空中 很快严星里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她解释道,“我没事的,你先回去,我要把剩下的路走完,不然我前面的罪就白受了。” 温路远倔强地挡她的前面,偏执的拉起了她的手 严星里瑟缩了一下,手稍微用了一下力,没有抽回来,也只好任由着他去了 她看着认真为她清理伤口的他,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捂得那么严实?” 他身上,一点皮肤都没外露,好像有什么沉重的秘密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一样 她话音刚落,能明显的感觉他的手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要不是她特别注意,也发现不了的小动作 果然是有秘密 她很识趣地不在问,她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蓦然开口 “烧伤的,全身的皮肤很多粘连在一起,很丑。声带也毁了,所以只能靠感应器来发声。” 他的声音是机械化的,所以严星里听不出的讲这些话的时候到底是有多悲凉 “对,对不起。”她好像问了不该问的 说话间,他已经清理好了一个手,又很细心地拉起了她另外一只手 “没关系,我敢在阴暗处出来见你,就说明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会问的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看开了。” “……。”严星里沉默 她不太会安慰人 她只能静静地等他帮自己处理好伤口,他很高,是俯着身的。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睛,也能感受到他浑身流淌出来的温柔 “好了。”温路远把手收了回来,尽显绅士风度,没有一点占便宜的意思 “前面有个小诊所,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她的伤口还是有些深了,不包扎好,是很容易感染的 “不用麻烦了,你知道的,我现在有着更大的麻烦需要解决。” 羌活还等着她呢 “你相不相信我?” 严星里看着他点了点头 她是相信他的,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帮助自己,她没理由怀疑他 “相信我就行了,会没事的,你先跟我去处理伤口。” 严星里没再反驳,鬼使神差地跟上他的步伐 管羌活去死,她要先活下来 温路远走在前面,他刻意迈小了步伐,所以严星里跟着不太费劲 “你帮助我的时候应该也只有十几岁,你怎么会一直暗中帮助我?” 这是她一直都想问的问题,她觉得自己了解电话中的他,如果她发信息问他,他一定是选择看不到的 今天终于有机会问了,她自然不会放过 “你想跟我说什么?钱太多了,没地方花,想做一下慈善?还是说我其实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了,对你一见钟情?” 严星里听得出来他的话语中是有开玩笑的成分的 但还是思虑了一下,“都不太可能。”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学业最繁忙的时候,怎么有时间去做慈善 一见钟情就更加的不可能了,她那时才十一岁,他看起来没变态到喜欢一个未发育的小女孩 温路远笑了一声,“不信还爱问。就机缘巧合之下,觉得跟你有缘,看你可怜,帮你了,就当拯救自己了。” 严星里错愕 拯救自己? 他是觉得自己被烧伤的时候,没人能救得了他吗 “在可怜我吗?” “相互救赎,你也在可怜我。”严星里没有否认 墨镜之下,沉寂的眸子晦暗不明 第9章 父母的骨灰不见了 半个小时后 严星里从诊所出来,手上跟额头上都贴上了纱布。脸色恢复了些红润,没有之前的苍白了 “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你叔叔那边是不会有问题的。” 严星里感激的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温路远没有回答她的话,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下次见。” 严星里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后,才拿出手机打了严意的电话 “羌活有没有找你麻烦?” “他为什么要找我麻烦?”严意不解的问 一想到上次就是她跟羌活单独相处过后,羌活就没再理她,直接回去了 这次也是,明明他都是跟着自己出门的,但是在警察局她们单独见面之后,她又被甩开了 她的疑虑越来越深,也很顺口的问了出来,“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严星里吐露一口浊气,“反正他不是好人,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这句话,严意听着不舒服了,她的口气就像是一个正宫赶那些没有眼见力的妾室一样 “我不要。”严意生气地把电话挂 看着被决绝挂断的电话,严星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严意是听不进去任何一个关于羌活不好的字眼 想了一下,她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她提个醒,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严意,羌活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他的城府很深的,你要是陷进去的话,你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 刚刚回到别墅不久的严意看到信息,气愤的把手机砸了出去,眼尾浮起了嫉妒之意 她为什么一定要她远离羌活?为她腾地方吗,还是看不得她好 禾妈端着燕窝走进来,看到碎了一地的手机,不禁皱眉头 严意迅速地从沙发上起来蹲下去捡手机,她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刚刚不小心摔了。” 禾妈把燕窝放到了茶几上,“严小姐,你不用跟我们这些佣人解释的。” 禾妈的话惊醒了她,她真的是穷惯了,那种下意识的低人一等她要改变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羌活的女朋友,在这个别墅里,除了羌活,她不需要对谁虚与委蛇 这么想着,她挺起了腰杆,一副女主人姿态,但是对禾妈她还是有些尊重的,毕竟禾妈对羌家来说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她问,“你知道羌活去哪里了吗?” 从警察局出来,她就没有见过他了,他跟严星里到底说了什么? “先生的行程我们是不会过问的。”禾妈诚实的说道 她只是一个管家,你问她什么柴米油盐放哪里,她还能答得上来 严意沮丧,抬了抬手,“你把厨房的另一份燕窝丢了。” 亏她还一心的想着严星里被拘留,会受了很多的苦,提前给她顿好补品 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说羌活不会娶她是吗?她一定要证明她是错的,羌太太只能是她 …… 严星里还是有些担心羌活丧心病狂跑去叔叔的小餐放火,她现在手上跟额头都有伤,怕贸然出现,叔叔会担心 所以她只能远远地观看着 小餐馆人来人往,生意看起来很不错,她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正当她准备走时,一个试探夹杂着喜悦的声音喊了她,“星里?” 刚准备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这个声音,她不用回去都知道是叔叔严宗义 害怕他担心,她抬手把额头的纱布扯了下来,还弄头发盖了一下,才回头,换上一个风轻云淡的笑 “叔叔。” 严宗义的手里提着篮子,应该是在附近送外卖刚回来 “真的是你呀,我还怕看错了,你出来你怎么不回家。” 他刚刚看到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他把老花镜带上了才敢叫她 三年了,她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严星里故作轻松,“我很忙的,就今天刚害怕路过我才有空看一眼。” “忙也要回家吃饭呀。”严宗义认为,他们一起生活了八年,那已经是她的家了 严星里心尖却微微发苦 家? 她早就没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呀?”严宗义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到她手上缠的纱布 严星里笑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处理过了。” 严宗义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看起来没有很严重,他才说道,“那就好,我们到店里面叫你怕婶婶煮两个菜,吃一顿便饭。” “不用了。”严星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洋装很忙的样子,“我还有事,快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叫婶婶煮饭,怕是看到就她是免不了的一顿奚落 “你跑慢点,记得有空常回来吃饭。”严宗义在身后喊着 她挥了挥手,“知道了。” 严星里看天色还有些早,便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父母的墓前 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小,没有钱给把他们葬在墓园,所以埋在了一起乡下的一个小山坡上面 她在市集买了一些祭品,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山脚下 十几分钟后,她到了父母墓前,看到眼前的一幕 她的心脏骤然一缩,手上的物品全部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样,身体抑制不住的发颤 只见墓碑后面的土堆已经被刨开,本来该埋在那里的骨灰已经不见踪迹了。看那泥土的痕迹,已经是有好几天了 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锤了一下,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谁干的,谁干的……?” 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谷回荡,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冷风 “这位小姐,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去。”羌家别墅的门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腥红的眸子翻滚着滔天的怒意,“你不让我进去,你就叫羌活过来见我。” 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杀了那个没有人性的人渣 “这位小姐……” 门卫想拦住她,但是手刚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严星里顺带一用力,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了再地上 “哎呦……” 门卫倒在地上呻吟,他是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有点武术的底 严星里头也不回的走进别墅 很快,花园的草地上不知道在那里涌出几个黑衣人把她团团围住 这些人一看就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额,她不是对手 但今天不是羌活死,那就是她死 第10章 跟羌活对峙 她捏紧拳头,准备奋身一战的时候,严意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看着这么大的阵容,她也有些吓到了,但还是装胆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是这栋别墅未来的女主人,她不能怯场,特别是羌活他现在不在,她更要撑起场面 “叫羌活出来。”严星里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 “星里?”严意这才发下保镖团团围住的是她 “你怎么了?他现在没在,你可以跟我说,我应该能帮的上你。”她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帮我?”严星里像是听到了笑话,然后就跟着笑了 “我要他的命,你能帮我吗?” 严意被她阴森可怖的笑容吓到,背脊窜起一股冷意,让她的汗毛竖起 她从来没有没见过她这么阴暗的一面 她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阳光向上。三年的牢狱真的让她改变了太多 她现在的眼神陌生的让她害怕 硝烟弥漫的气氛一触即发 “你想杀我?”羌活的声音陡然响起 严星里回头,羌活就站着门外,俊脸带着几分邪气,双手环抱在胸前,好似在看戏 “说说看,为什么要杀我?” 羌活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每一步都是漫不经心 围着她的保镖自动让开一条路 “因为我让你求我?” 严星里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再也压抑不住,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过后,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保镖没想到她的动作那么快,这会反应上来一左一右的控制住了她 也不知道事后会不会被发配到非洲 羌活被打的脸偏向一侧,刀削般的五官绷紧,漆黑的眸子像是沾了血的野兽,薄唇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 眸色一凛,他快速地从保镖的腰间夺过了配枪,干净利落的给子弹上膛,枪口对着她,声音冷冽 “你说,我会不会杀了你?” 他活了二十九年,打一次有人敢打他? 她真的是活腻了 旁观的严意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今天她认识的人好像都不太一样 她一直觉得羌活是那种贵公子,谦卑、儒雅,话不多 但是她现在却在他的眸子了看到了嗜血的杀意 “你这人渣,我要挖了我父母的坟,我要杀了你。”严星里无视额头上的枪,挣扎着上冲上去,却被保镖死死地按住 “挖坟?”羌活剑眉蹙了一下 “你别装了,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针对我?” “这真是个好主意,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羌活看她发疯的样子,看来这对她来说真的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他没那么无德 “不是你?”严星里看着他的反应清醒了几分 不是他还有谁?她好像就这么一个仇人 张远明是刚得罪的,那坟看起来是有好几天了 还会有谁? “我要是这么的没有下线,早在三年前就做了,为什么要等现在?” 严星里不了解他,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他要是想做的事,何须等到现在 羌活看着她出神,枪口抵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 “那现在我跟你算一下刚刚的那一巴掌。” “羌、羌活……”严意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他现在看起来像是真会杀了严星里 羌活抬了一下眼皮,严意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姐姐……”,她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壮壮胆,才继续道,“姐姐不是故意的,她是受刺激了,你千万不要难为她。” 有时候严星里看起来是挺烦的,但是父母的坟被挖了,她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呵,那你要替她还吗?”羌活语气尽是嘲讽 “羌活,我们之间的事,你冲我来。” “姐妹情还挺深?” “羌活,你、你怎么了?”严意无法接受他的冷嘲热讽 “把她带下去!”羌活冷声吩咐 立马有两个保镖上前把严意押走开了 严意不敢相信这个平时温柔说话的人会这么对她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好似一点点瓦解 “全部退下!” “是!” 所有人在不到十秒钟内全部消失 严星里不得不感叹他训练的能力 “你要杀要剐,随便。”严星里闭上眼睛,手心一片汗 枪都指着她了,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不打女人,给你一个机会。”羌活大发慈悲地把枪收了回来 严星里感觉下巴冰冷的金属被拿开,她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什么?” 她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凉疆市西边有个岛屿,你要是一个星期后活着下来,那这巴掌跟你三步一磕头,全都一笔勾销。” 他刚来凉疆不久,也没登过那个岛屿,就是在地图上撇过一眼 “你疯了!” 别说后山有没有什么猛兽,就是她一个人,在12月份寒冷的天气都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你可以选择不去。那我就废了你一条手臂。” 没人打他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他对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他要是一个男的,早就被他卸下了一条手臂了 “那你开枪!” 羌活扯了一下嘴角,“你以为我不敢?我会用事实告诉你,你错得有多离谱。” 羌活把枪瞄准了她的右手,手中缓缓扣动扳机 周遭的空气都变慢了,严星里的心猛跳着 “砰~”枪声响破天际 一枚子弹划破她的羽绒服在她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她脸色煞白,风吹起了她的发丝,额头一片冷汗,双腿发软 “还要继续吗?” 这回,羌活对准的是她的手臂 严星里张了张了张嘴,才发现声音是破碎的,“停、停、我同意……” 她承认,她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她真的害怕了 她要四肢健全地活着才有一万种可能 …… 严意在别墅里面站立难安,她好几次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都被保镖拦了回来 直到她听到了枪声,感觉魂都要没了 严星里该不会真的被羌活杀了 在她焦虑不安的时候,看到羌活的身影走向主别墅 “你们让开,我要去找我姐姐。”严意尽量端起高姿态 但是铁面无私的保镖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跟你们说话,听到了没?” “……” “等我当上了羌太太,全部把你们炒了。” 严意气的不轻,转身用力的把门甩上,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第11章 琉璃岛 凉疆市西边有个很冷门的、很原始的岛,几乎无人踏足 严星里一个小时前被空降在这里,这里四面环海,海水上面结了一沉薄薄的冰,海浪一层一层的推赶着上岸,在太阳的折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原本茂密的森林已经是白皑皑的一片 严星里冷的抓紧自己的外套,她要趁着太阳下山之前找好木材生火,才不至于明天被冻成雪人 夜幕降临,随着最后一丝光亮在海面消失,严星里总算把足够过夜的木材准备好、点亮 随着黄色的火焰燃起,驱散了她周遭的冷气,冻得僵硬的肢体渐渐缓解 她拿起了一根木材在雪地上画了思维导图,这是她出狱难得有时间静下来去思考问题 她三年前坐牢,那她是什么时候跟羌活结下的仇? 三年前吗?还是更久以前?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开始的? 她想着脑子开始隐隐作痛,她急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备用的药干咽了下去。 那将涌上来的痛感,又快速消失 她捏着手中的药瓶,难道她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夜渐渐深,冷风一阵阵的袭过她的后背,眼前的篝火热得她脸颊发红,这种冷热交替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好受 她只有坐在木墩上,紧紧地抱着自己 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没什么熬不过去的,三年的地狱生活她都熬过来了 再等等,一定有破绽的 繁星漫无边际,构成了一幅完美的银河系 严星里注意不到的上空有一架无人机的红灯在闪烁 羌家的别墅书房 羌活的电脑屏幕上看到一个小身影蜷缩在那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冻僵了 他手上还翻阅着文件,偶尔瞟一眼屏幕 现在是冬天,几乎所有的野兽都冬眠了。她还是有点求生意识的,还带了打火机 严星里已经整整两个小时没有换姿势,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正当羌活以为她是不是死了的时候,她总算动了 她似乎是冷醒的,只见她往那快要灭掉的火上添了柴火,暖意再次恢复,她才重新把脸埋在膝盖里 羌活隔着屏幕,好像在看一个动物的丛林生存法则 “羌活。”书房外传来严意呼喊声夹着的敲门声 羌活眉色有些不悦,怎么最近这个女人的存在感那么频繁了? “羌活……”见没有回应,严意再次敲了门 羌活捏了一下眉心,半晌才道,“进来。” 他是时候该让她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棋子的位置了。 严意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安静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 她刚刚听佣人讨论,那个中午打了羌总的女人被流放到了琉璃岛。 那个女人就是严星里 那个岛别人也许不清楚,但是她从小是在凉疆市长大的,早有听闻那个岛上很多食肉的猛兽 就算她运气好碰不上野生动物,也会被那个极寒的天气冻死的 而现在能拯救她的只有她了,她要用事实证明,严星里是错的,羌活是很在乎她的,一定会听她的话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跟羌活两个人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会有些恐惧。可能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悬殊,所以自己自卑了 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她咬了咬唇,“羌活。”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 她顿了顿,暗暗的给自己打气,才继续说道,“我刚刚听佣人说,你把姐姐流放琉璃岛了。姐姐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把她接回来。” “不能。”羌活几乎是秒回 严意愣住了,这是羌活第一次拒绝她 她平时需要羌活帮忙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多少一个字,直接安排了人去做 看来严星里的那巴掌真的很严重 “那能不能看在她是我姐姐的份上……” “听不懂人话吗?”羌活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把资料合起来,高贵优雅的靠在椅背上,冷眸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你只是我用来威胁严星里的一个工具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严星里扯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什么叫威胁严星里的工具人?他明明就是喜欢她的呀,不然怎么会让她住进来 什么人质会有那么好的条件,什么人质会穿金戴银、名牌傍身 羌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目光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这些奢侈品你带走就行了,我就当做善事了。” “羌活,我不是那些物质的女人,我不是贪图荣华富贵才跟你在一起的。” 严意边说边把手链、项链、耳环取了下来递给他,证明自己真的不是看上他的钱 她着急都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严星里的事她早抛之脑后了 谁要为了一个严星里而放弃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 羌活看的她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有些好笑。人一旦过习惯了好日子,是接受不了平庸的 “你是不是物质的女人,我不敢兴趣……”羌活的视线落在她递过来的那些价值连城的饰品上 须臾过后 “如果这些饰品你不屑于的话,那就丢了。” 严意脸色白了白,丢掉? 她是舍不得的 但是奢侈品跟他比,分量一下子就出来了 她眯了眯眼,把那是闪着光的砖石丢出窗外 羌活看着她犯蠢,她该不会以为这点手段他看不出来 “羌活,你看,我真的不是那种女人,我是真的爱你。你要是觉得我为了严星里求情让你生气了,那你就当我没来过。” 严星里那么聪明,她一定有办法活着回来的,而她要是失去了羌活这男人,就再也不会碰上更优秀的了 严星里? 呵~ 改口真快,刚刚求他的时候不是还口口声声的叫姐姐吗 “爱我?”羌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她走近 严意心中窃喜,以为是自己感动了她 但是她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表露出来,就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瑕疵必报。严星里坐牢是我安排的,你要是不想成为第二个她,那你趁我还没觉得你太恶心的时候,赶紧离开。” 严意瞪大眼睛地看着他,久久不能消化他那句‘严星里坐牢是我安排的’。 第12章 遇到猛兽 “我、我……”严意张了张嘴,她想说她不信的,但是声音却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相信的 三年前,她们约了几个好朋友一起给严星里庆祝她满十八岁的。 那时候她比较好玩,而严星里就会到爸爸家的小餐馆帮忙,经常都会到晚上十点以后才有空。所以她们提前在ktv里面等她 她们边玩边等,过了十二点她们没有等到严星里,反而等来了警察局的电话,说她失手杀人了 严星里,一个每天都会拿着剩饭剩菜去喂流浪动物的人,怎么可能会跟命案有关系 她们都是不相信的,但是不信有什么用,严星里毫无意外的被判了刑 严意的脸色一寸寸变白 “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不想在羌家的地盘上看到你。如果你不识趣的话,那只能我亲自送你走了。” 羌活那没有温度的声音让她打了一个寒颤,明明房间内开了暖气的,但是她却好像被人丢进了冰窖 ‘送’字一语双关 不知道是送她回去,还是送她进监狱 严意第一次在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邪气 她不敢再说什么爱他的话,她不想自己无缘无故地坐牢,毁了自己的一生 她往外走去的时候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又重新站了起来 …… 太阳穿透云层,缓缓升起,暖黄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美得美轮美奂 终于天亮了,严星里熬过了第一个晚上 但是她很快就面临了新的问题,有火可以解决寒冷,水可以融雪,那食物她该怎么办? 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连个野果都没有。下海打鱼她也没那个技能,要是打湿了衣服,她只有死得更快。显然这个方向行不通 她把鞋带解了重新系紧,往丛林深处走去。与其在原地等待而死,还不如去偶遇头野兽,说不定她还能占上风,吃上肉 越到深处,积雪越深,冷气吸到肺里,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冻僵了 “羌活,你这个人渣、疯子、丧心病狂!” “你等着!”她破口大骂 等着她活着出去,她一点要找到那个挖走自己父母骨灰的人,把那人挫骨扬灰都不足以解气 蓦然,她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屏住呼吸,拿出手机打开前摄像头 在手机的摄像头里,她看到了一个黑熊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她瞬间一动不敢动了 这大冬天的,这熊不冬眠,在这里做什么? 她余光中瞟到旁边有棵分叉比较多的树,她要想办法爬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才挪了半步多一点,就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 严星里顿感不妙,监狱饭堂大屏幕上经常会播放丛林法则。那是猎物要捕食的前兆 她没有时间了,抬腿就跑。黑熊也喘着大气地追了上来 严星里才跑出了两步便被树枝绊倒,她转身,眼看熊张着血盆大口已经朝她扑过来了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 “砰~”一声枪响在她的耳边炸开 严星里感觉脸上有着一阵的暖流,她睁开眼,看到黑熊倒在了她的脚边,鲜血溅在她的脸上,还有洁白的雪上 看起来触目惊心 严星里一阵后怕,差一点,她就死了 她回头看向开枪的反向,一袭黑衣从头包到脚的男人拿着一把猎枪站在她不远处的正后方 像是古代那种行侠仗义、从天而降的夜行者,帅气到不行 “你没事?有没有吓到你?”机械的电子音 “温路远?”严星里有些兴奋地站了起来 她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冰天雪地的地方还能碰到个熟人,而且还是个老熟人 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 “有没有哪里受伤?”问路远上前查看她的身体 严星里摇头,抓住了他的袖子,确定一下是不是真实的触感,“是真的?不是我死去前的回光返照?”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不太真切 温路远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嘶~”严星里吃痛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下,她是真的确定是真的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问了出口 “羌活。”严星里言简意赅 一想到,她就气得牙痒痒 “你呢?” “跟我来!” 温路远把猎枪背在身后,一手拉着她的手腕 经过错综复杂的山路,他们来到了半山腰,要不是遇到了温路远,她觉得就算没有遇到熊,也会迷失在森林里 很快,一幢不大的别墅映入眼帘 门口是实木盘旋而上的,十几个台阶之后就到了门口。进来之后是复式两层,地下一层是下沉式的 房子内部四周全身落地式的窗户,站在落地窗前有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 “好漂亮。”严星里感慨 温路远把室内的温度调高,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你先喝点热的,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泡一下。” 他刚刚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冰冷 “好。”她没有拒绝 她确实需要洗个热水澡,更何况她现在的脸上还满是那只黑熊的血 她没理由拒绝 洗完澡后 她没有衣服,只能穿着温路远给她的浴袍,怕她介意,他还特地强调了是新的 她从洗手间出来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她走出客厅,温路远朝她招了招手 严星里走了过去,桌子上已经煮好了粥,还有一些下粥的配菜 她坐了下来,温路远盛了一碗粥给她 “你怎么会住在这么偏的地方?”严星里问 这里出入一点也不方便,没有沥青路,连车都用不上 “远离城市喧嚣,挺舒服的,我出行有直升机,没你想的那么不方便。” 这点严星里不否认,确实很舒服 “羌活这次对你又是做了什么?”他问 严星里喝了一口粥,才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你说,有人把你父母的骨灰挖走了?”温路远也是很意外 “嗯。”严星里沉重地点头 一想到父母都去世那么久了,他们还不能泉下安息,她就觉得自己不孝 “羌活不会用这种手段,应该是另有其人,我帮你查。” “谢谢。”严星里不知道自己除了能说谢谢还能做什么 温路远又默默地替她添了一碗粥 第13章 家长的感觉 吃过早饭,严星里在落地窗的懒人椅子上沉沉睡去。温路远拿来了一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他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上,替她遮去了那刺眼的阳光。 这一觉,严心里睡得很安稳,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温路远颀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热饮,看着窗外。 他的背影,孤单、落寞、寂寥。 此时,窗外已经飘起了漫天的飞雪,纷纷扬扬地卷落在树梢上。 要不是刚好温路远在这个岛里面,她怕死是今晚要埋葬在今夜的风雪里 严星里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毛毯掉落在地上,看着掉落的毛毯,心里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她捡起来,披在肩上,她走过去问道,“在想什么?” 温路远低头凝视她,“醒了?” “在想什么?”严星里看透他墨镜下的想法 “想着这场雪会下到什么时候。” 这个冬天什么时候才会熬过去,当冬天结束的时候,那所有的都该结束了 他收起自己的情绪,走到客厅的另一边拿起一个袋子给她 “这是我叫人送过来的衣服,不知道你穿什么码都备了一些。” 严星里怔了一下,在她睡着的时候他还做了那么多! 她接过袋子的,沉甸甸的,提着有点费劲,当她看到袋子里还有贴身衣物的时候,脸颊微烫 道谢过后,提着袋子走进了洗手间,她挑了一身悠闲的居家服穿上 出来的时候,温路远在厨房熟练地煮起了饭菜 严星里挽起袖子,快速走过去,“我来。” 她已经够麻烦他的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他给自己煮饭 温路远没跟她挣,给她让了一个位置 琉璃台上摆着鱼、牛肉、青菜。严星里先开水龙头把青菜洗了 “你不是本市的人。” 他就这么干站着也挺尴尬的,然后她随口找个话题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着 半晌过后,他才答,“不是。” 严星里咧着嘴笑,“我是,我今天给你做凉疆市最热门的柠檬鱼跟小炒牛肉,超好吃的。”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睛似有星星,耀眼得不可触碰。他第一次见人笑得那么好看 “好。”电子的声音,表达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半个小时后,严星里已经做好了三道菜摆上餐桌 她拿着碗筷给他,迫不急地让他尝一下,然后夸自己的厨艺了的 温路远接过碗筷,好半天没动作 严星里看到他带着的口罩,恍然明白过来,“你先吃,我去那边看一下电视。” 温路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餐厅,他才摘下了口罩…… 严星里到了客厅才发现没有电视,墙边有个很大的壁炉,在燃烧着红色的火苗,窗外则是鹅毛大雪 旁边不远处摆着一架钢琴 她鬼使神差地坐在了钢琴的椅子上,她有着依稀的记忆,父母还在的时候,自己有学过钢琴 手指放到黑白的琴键上,她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敲了一个琴音之后,手指的肌肉记忆好像回来了,开始流利地敲在黑白的琴键上 一首《致爱丽丝》潺潺流水似的在别墅内流淌 “嘭~”餐具跌在地上的声音 严星里琴键上的手猛然收住,忙的走向餐厅,温路远已经带好口罩在那里了,他脚底下是散落一地的柠檬鱼,还冒着热气 联想到他就是被烧伤的,担心他会不会有受伤过后的心理应激障碍 “有没有烫到?”严星里去查看他的腿,他的裤管上已经是湿的了 温路远更快地把脚收了回来,淡淡道,“没事,你先吃,我去处理一下。”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僵在了半空中 她想,他应该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伤 餐厅只剩严星里一个人,柠檬鱼的味道充满了餐厅,桌上的牛肉和青菜看起来像是没动 她不明白,好好放着的鱼怎么会掉落在地上…… 严星里默默的清理干净,然后才去装饭吃 …… 温路远很久才从楼下走下来,他也洗澡换了休闲的衣服,但是还是带着口罩、帽子、手套 “你好像都没有吃饭!” 那一桌子的菜他几乎都没动 “我吃不了辣。” “啊?对不起,我忘记问你了。” 他都说了不是凉疆人,她居然没有问他的口味 “没事。” 温路远走到了台,拿出咖啡粉萃取,“喝咖啡吗?” 醇厚浓郁的咖啡香味扑鼻而来 严星里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怕失眠。” 她白天已经睡了好久了,要是再喝咖啡,怕是今晚都不用睡了 温路远端着咖啡走到落地窗前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咖啡搁在桌上,他翻开了一本书 严星里有些不自在的问,“我在你是不是不太方便。” 他平时在家应该不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温路远笑了一下道,“我要说不方便的话,你要出去住吗?” “……。”严星里哑然 出去住她是没想过的,她刚刚准备说的是,他随便给她安排一下房间,她待在里面不出来了好了 “开玩笑的,咖啡喝多伤胃,我平时瘾上来了就会泡来闻一下。” 闻吗? 真的是个奇怪的爱好 “等会我有事出去,这里我大概这个星期都不会回来了。食物什么都是足够的了你不要乱跑。” 严星里呆呆地听着他的吩咐,他就好像是一个操心的家长,怕她吃不饱,穿不暖 严星里有些恍惚,多久没人这样关心过她了 “知道了没?”看她没反应,温路远强调一下 “哦!”严星里重重地点头 …… 不久 温路远换回了一袭黑衣,来接他的直升机已经停在屋顶上。温路远跟她挥手,叫她回屋内,她倔强地站着原地 温路远无奈只好上了直升机,直升机卷起四周的雪花缓缓上升 严星里站着原地,肆虐的狂风夹杂着雪花蹂躏着她,冻得瑟瑟发抖 直到那一点灯在空中消失,她才抬着冻僵了腿回到了屋内 屋内温度很高,一点冷意也没有,她却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的,房子也静得吓人 人呀,习惯了温暖就受不了冷清了 她把咖啡杯洗好放回去,然后开了一点音乐 搞好一切,她在懒人椅上沉沉睡去 第14章 流放的第三天 流放的第三天 严星里是在温暖的房子里面醒来的 突然觉得一辈子关在这里也挺好的 啊呸呸呸…… 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要出去收了外面那些妖魔鬼怪 羌家 羌活早餐过后准备出门时,唐白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沈小姐杀过来了。” 谁不知这个沈瑶的刁蛮任性,她的名字是让人听了就头疼的 他们当初回国的时候瞒着她,就是觉得她麻烦 羌活头痛的闭了闭眼,“你把她打发走。” 唐白看了看身后,“怕是来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沈瑶就踩着高跟鞋,如同一个高贵的公主般走了过来。 她摘下那张扬的墨镜,“这是要打发谁呀?该不会是我?” 唐白偷偷溜走。 羌活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 他睨了一眼她,声音冷淡,“嗯,是你。” “羌活哥哥,你说这种话太让我伤心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见你,吃了都少苦。” 她爸妈是不同意她回国的,她是从二楼的窗台上爬下来的。 “这次是爬窗还是跳车?” 羌活并不担心她会受伤,因为她这种大小姐比他更惜命。 沈瑶窃喜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担心我?” “并没有!” 羌活没有理会她,跨步往外走去。 沈瑶觉得他是害羞了,脚步轻快地跟着他。 “羌活哥哥!” “羌活哥哥!” “羌活哥哥……” 前面的人像是听不到一样,一点要停下等她的意思都没有。 “羌活!”她生气地喊了他全名。 羌活这才转身应她,“原来你会好好说话!” 沈瑶恨铁不成钢,“你这个直男。” 她可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叫一个男人。 网络上说的果真如此,直男很难追。 但没有她沈瑶追不到的男人。 羌活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车,唐白一脚油门驱车离开。 沈瑶看着绝尘而去的车了,气愤的喊着,“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关系,她大把时间 她现在还是先干正事 她走进别墅里面,找了个佣人就问,“听说有个女的住这里,叫她出来见我。” 她都还没跟羌活同居过,就有别的女人登堂入室了? 那个佣人被吓得颤颤巍巍,“昨天晚上大半夜搬走了。” 搬走了? 那她现在一肚子气还怎么消。 “叫什么名字?”她去找总行了。 她要去告诉那些女人,不要肖想她看上的男人,否则饶不了她。 “好像叫严意。” 严意、严意…… 沈瑶把那名字反复斟酌了两遍,然后叫了自己国内的朋友帮忙查。 …… 严意是半夜搬出来的,她也不敢回家,怕惊动了父母,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 她早上被饿醒,头发随意的梳了一下,便下楼买早餐。 前一天,她还是被佣人围着伺候过着富太太的生活,才24小时不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刚走出去不远,一辆豪车拦住了她的去路。她皱着眉头,刚想绕路,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 她混血的五官尤为漂亮,一袭黑色的卷发如海藻般倾泻而下,皮肤细若凝脂。她平时觉得自己也算是已经美人。 但是站在她旁边瞬间显得有些土气。 “你、严意?”沈瑶上下打量着她,眼底尽是嫌弃。 她以为自己的对手最起码是一个身世差不得的千金,没想到是不知道是哪个穷山僻壤出来的丫头。 毫无威胁力。 “你认识我?”严意有些诧异。 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富家千金。 “羌活的未婚妻,沈瑶。”沈瑶高傲地抬起了下巴自我介绍。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自己的。 就算现在还不是,迟早有一天是。 严意的脑袋像是被雷击中,好久都没有反应。 就在刚刚前,她都还在想着要怎么跟羌活再续前缘。 后一秒就被宣布了死刑,她的存在更是说明羌活对她只是玩玩而已。 “我……”她难堪的低下头。 她外观优秀到让她自卑。 沈瑶捂住笑出了声,“该不会羌活没跟你说过,不过,他那个人就是这样,他话少,什么都不说的,到他玩腻了的女人就会一脚踢开。” 沈瑶胡扯的,羌活话少时真的,但是玩女人是假的,他那个人深沉得要死,跟个大冰山一样。 但是看她的反应,她好像是当真了。 “给你一笔钱,你拿着就该识趣地消失了。” 严意抬眸红着眼的看着她,“你是在羞辱我吗?” 她想要的不是钱,是羌太太,羌活的妻子! “怎么会,这可是六百万,我家又没有矿,到处拿钱羞辱人,这是看得起严小姐你呢。” 六百万,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就当打发她了。 吃人嘴软,拿钱办事,这个道理她懂。 严意僵住了。 六百万? 真的是六百万吗? 这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给你三秒钟时间哦,你要是端着不收的话,那你就跟这个支票无缘了。” 沈瑶拿着支票开始倒数。 “三、” 冷风吹风支票在空中张牙舞爪,好像在召唤她。 “二、” 羌活说过,如果在羌家的地盘看到她的话,她会成为第二个严星里。更何况羌活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所以重新攀上羌活是不可能的了。 “一、” “我收。”声音几乎是一起落下的。 严意把支票拿了过来,“谢谢沈小姐,我以后一定会离羌先生远远的。” 六百万,她不要就是傻子了。 “真是个识趣的女人。” 沈瑶对自己谈判的结果很满意。 …… 日夜转换,严星里完好无损的在琉璃岛度过了一个星期。 她再次见到羌活的时候,是在羌氏财团的总裁办 一个星期了,她不仅没有被折磨到面目全非,反而脸色红润,看起来气色很好 羌活意味深长地说道,“看起来过得挺好。” “托你的福。” 她差点死在了岛上,她能活着回来全是运气。 羌活这个人渣,居然一次都没联系过她,也没有空投食物,他就是想让她死在荒岛上的。 “既然我说到就做到,暂时不对严宗义的餐馆下手。”羌活大发慈悲 暂时? “羌活,你是不是搞错了。” 她冒死上岛,不是为了他一个暂时的宽恕 “你怀疑我?”羌活不悦 第15章 他强取豪夺 她还有没有人权了? 严星里气得不轻,“人渣。” 羌活充满危险气息的眸子看着她,“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还真的是越骂越顺口了。 严星里隔着桌子,死死地盯着她,“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会咬人吗?那就把牙拔了。” “羌活!”严星里抄起桌子上的笔筒就丢了过去。 羌活没有躲,尖锐的笔划过他的脸,带出一道显眼的血痕。 羌活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漆黑的眸子泛着杀意。 他蓦然站起来,把她往阳台上拉过去。 “你要做什么?”严星里用力挣扎着,但是男女之间力气的悬殊,让她的挣扎显得有些苍白 羌活把她的拽到了阳台边上,阳台上是没有防盗网的。这是在66层,地上的人跟车都如蝼蚁般渺小。 严星里的背抵在阳台上的透明玻璃上,半个身子都在外边,冷风刮得她生疼。 她感觉只要羌活一松手她就会掉下去。严星里死死的抓住他的手。 “现在害怕了吗?”羌活的声音像是地狱杀回来的撒旦,没有一丝感情可言。 他是绝对不允许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动手。 真是个疯子。 严星里不敢睁开眼,感觉脚都是软的,她恐高的厉害。 强烈的惧怕让她整个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开不了口说话。 “羌总,这里有份合同……” 唐白拿着文件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白了。 他赶紧把门带上,怕有人进过看到了。 羌总这是要杀人灭口呀。 羌活被唐白打断,恢复了几分理智。他把那抖的不成样子的她甩在地上。 羌活抬手拭去脸上的血迹,眼底轻蔑,“你要是不想死的话,不要一直挑战的我的底线。我不打女人,但是我不介意杀女人。” 羌活走进办公区内,结果了唐白的文件,认真的翻阅,然后在右下脚,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严星里久久不能回神,身体接触着冰冷的地面,冷得她全身都在叫嚣着疼。 她迷茫地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 羌活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强大到她伤不到他的皮毛。 她惨白一笑,就算知道羌活是害她坐牢的人,又能怎么样? 唐白看到还在笑的严星里,心里就忍不住的发毛,“她该不是吓傻了。” 毕竟羌总的手段他是见过的,男人都会吓得大小便失禁,何况严小姐还是个女人。 “你心疼了?” “不敢。” 羌活的眸子眯了眯。不是否认,而是说不敢。 “出去!” 唐白刚想退出去,然后又想起来一件事还没有汇报,她停下了脚步,“沈小姐已经在休息室等你好久了。” 他知道严星里在这里,他本来想等严星里走了再汇报的,但是有份文件加急,他不得不进来。 谁知道能看到那么可怕的一幕。 “谁放她进来的。”楼下的那些保安都是摆设的吗?” “……”唐白不敢说话 那个刁蛮大小姐,她要进来谁拦得住呀 羌活烦躁地吩咐,“把她丢出去。” 他从来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女人,不管他说多难听的话,她都能贴上来 “好。” 唐白点头,开门出去,就碰到风风火火杀过来的沈瑶。 他立马吸了口冷气,赶紧远离战场。 沈瑶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你太过分了,别墅不让我进,连公司都不让我进。” 羌氏财团人来人往,她是乔装打扮一番才混进来的。但是羌家的别墅人不多,她怎么都混不进去。 “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沈瑶凑近他问,“那我该待哪?羌哥哥的床吗?” 羌活无语的看着她,“你现在自己走出去,或者我叫人把你丢出去。” “不要,我要羌哥哥抱我出去。” “沈瑶,我说的出做的出。”羌活看她的时候多了几分严肃。 沈瑶撇了撇嘴,直男生气了。 “咳咳咳……”严星里不适宜的咳嗽起来,她的喉咙实在是痒得很。 她扶着栏杆站起来,一步步地往外走去。 沈瑶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女人,瞬间炸毛了,“你哪里来的?” 羌哥哥一直赶自己出去,是因为这里还有个女人吗。 她不得不承认,就算她现在这脸色苍白,都掩盖不了她那秀气的五官。双眸大而显得楚楚可怜。 这让她嗅到了危机感,听说男人最喜欢这种楚楚可怜的女人了。 严星里并不想回答她的话,现在她觉得自己多说一句话都费劲。 “问你话呢?”沈瑶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问我?你应该问他。” 严星里看了看羌活的方向,他正在办公桌上看文件,这些仿佛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同一个人局外人。 “我问你,你就答。” 她凭什么要羌哥哥给她说话。 严星里闭眼,心一横,“你的羌哥哥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我看不上他,他开始对我强夺豪取,我宁死不屈。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她就是要这样恶心他们两个。 刚听到他们的对话,这女人应该是看上那个人渣的了,让他们慢慢解释。 羌活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她。 严心里心尖一颤,他该不会又要弄死她? 但好在羌活始终没说什么,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出好戏。 呵~ 她是没见识过沈瑶的无理取闹。 沈瑶听她说完脸色都变了,特别是羌哥哥没有反驳,那就说明她说的是真的。 “你个贱人。”沈瑶像是失去了理智,上来就要扯她的头发。 严星里看准时机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即使她刚刚被吓到了,但是这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在监狱学的技能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还是绰绰有余。 “你还敢躲呀?”沈瑶简直就要气疯了。 她每次想打谁,都会有人绑好给她。 这是她第一次碰壁。 “你真好笑,不躲站着给你打吗?” 她是看了一眼羌活没打算帮这个大小姐,才敢这么说话的 他应该也是挺烦这个大小姐的,他巴不得她把她赶出去 “来人。”她下意识的叫保镖,才发现这是在国内,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只能撒娇的看着羌活,“羌哥哥,你看她。” 羌活并没有打算插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第16章 被囚禁 严星里好心提醒她,“就这样的男人你还看不清吗?你在因他而打架,而他只会看戏。” 真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是不是眼神不好,喜欢这样的男人。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即使这样,沈瑶还是在维护羌活活。 她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只好说了实话,“刚刚是我随便编的,羌少爷那种高姿态,怎么可能看的上我,你多虑了。” 她刚刚说的那种话是想让她跟羌活起内讧的,可不是针对她。 她说的这番话,沈瑶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你说真的?” 严意点了点头,“你看,谁会让自己的喜欢的人穿的那么落魄。” 她身上的棉大衣都不超两百块。 沈瑶这才打量了她一番。 她看了看羌活,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下肯定的答案。 羌活盯着严星里似笑非笑,但在沈瑶看来就变味了,她觉得那是宠溺的笑。 “我不信。” 羌氏财团,她都几乎上不来,她要不是有点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在财团里面,还在羌活的私人办公室里面。 她刚刚都被拦在茶水间好久,要不是趁着唐白走开了,她今天就是进了财团也看不到羌活的。 “不信算了。”严星里懒得跟她说那么多。 她越过她的时候,被沈瑶拽了回来,“不能走。” 严心里好笑的看着她,“不能走,大小姐你是打算把我在这里灭口吗?” 怎么跟羌活有关系的人都不太正常,听不懂人话。 “沈瑶,你先出去。”羌活这才像大爷般的开了口。 “我不要。”沈瑶委屈的看着他。 严星里背脊一僵,她也不要留在这里。羌活这是准备秋后算账。 羌活没有跟她废话,直接按下了内线。 不到一分钟,唐白带着两个人走进了总裁办,他为难的看着沈瑶,“沈小姐,你还是体面点走出去好。” 沈瑶看着无动于衷的羌活气得都快要哭了,他真的是说得出来做的到的。 她现在不出去,真的会被丢出去。 纠结了一会,沈瑶不服气地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唐白也退了出去,顺带把门带上了。 严星里瞬间觉得孤立无援,羌活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了,她也一步步地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退无可退。 羌活的手撑在墙上,把她圈在怀里,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强取豪夺?” 严星里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她尴尬的笑,“后面不是解释了吗?”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怕那么小气? 羌活不介意沈瑶会不会误会,但是对于她利用他,有些不悦。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沈瑶那么刁蛮,他一直赶她也不是办法。不如让严星里挫挫她的大小姐脾气。 这么想,他也这么安排了。 他再次叫了唐白过来。 “把她安排到羌家的别墅。” 严星里瞪大眼睛的看着他,“我不去。” 她疯了,去羌家做什么,她还能有活路吗? 羌活无视的拒绝,继续对唐白说道,“对沈瑶的禁足撤了。” 这会轮到唐白懵了,他这是听错了吗? “有疑问?” “没没没……” 严星里跟个物件一样,没人在乎她的挣扎,她的看法。 …… 严星里到了羌家的别墅,禾妈跟她说了许多的规矩,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关她什么事,谁要在这里待很久。 幸好,她跟羌活住的不是同一栋的别墅,过了2天安生的日子。 这日。 沈瑶回去冷落了羌活两天,以为他会找她的,谁知道,羌活连一个问候都没有,她再也沉不住气了。 她以为会和往常一样在别墅门口闹好久都进不去,谁知竟一反常态的没人阻拦她,轻轻松松的就进去了。 正当她以为羌活对她态度改变的时候,她看到了严星里从别墅区内走出来。 她一下子就炸毛了,上前质问,“你怎么会在这?” 她前面果然在撒谎,要是个羌哥哥没有关系的话,怎么会住到别墅里来? 严星里看道她就知道麻烦来了,她实话实说,“被囚禁的。” “你在胡说什么?”沈瑶明显不信。 羌活是一个多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情。 “你不信,你随便抓个人问一下,我行动是不是受控制的。” 她这几天,只要一到别墅门口就被拦了回来。她之前不太明白羌活想要做什么。 但是现在看到了这大小姐的出现,联想到那天总裁办公室的谈话,她全都明白了。 羌活想利用她让这个大小姐知难而退。 真是个腹黑的男人,自己是一点不好的名声都不想落下。 “你过来。”沈瑶叫住了一个正在搞卫生的女佣。 “沈小姐,有什么吩咐。” 沈瑶几乎天天都在门口闹,所以别墅上下的人几乎都认识了她。 “她是怎么进来的。”沈瑶指着严星里。 “严小姐是唐特助带回来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佣人老实的说道。 “严小姐?”又是姓严的? “你可以走了。” 等佣人走远后,她才质问她,“严意是你谁?” 怎么可能那么巧,都姓严。是不是严意跟她说自己因为羌活赚了六百万,这个女人也开始缠上羌活。 “你认识严意?”严星里有些诧异。 她这才发现,她这次回来怎么没看到严意,她不是跟羌活住一起了吗? “你回答我,严意是你的谁?”沈瑶看她答非所问,有些激动。 “堂妹。” 沈瑶笑了,笑得有些诡异,像是被气笑的,严星里莫名其妙。 “所以你们在耍我?严意是不是跟你说了我用六百万打发了她,所以你故技重施。” 沈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被耍的团团转。 “严意拿了你六百万?”严星里震惊。 但还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不是被羌活灭口了,不然她都不知道怎跟叔叔交代。 “你别装了,她前脚刚拿了我的钱,说跟不纠缠羌活,后脚就叫你来缠上羌活。” “沈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就算了。” 严星里觉得跟她话不投机半句多,好像全天下的女性都觊觎他的羌活哥哥一样。 拜托,那种垃圾男人,她都想拿臭鸡蛋砸,要是不会被报复的话。 第17章 迷魂汤 严星里不想再继续跟她谈下了,刚往前走了一步,便被沈瑶拉了回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给你的教训,六百万就算我拿来烧了,都不会再给你的。” 沈瑶认定了她们两姐妹就是个骗子。 严星里的耳朵嗡嗡作响,她眸底掠过一抹狠意,她抬手就甩了回去。 “啪~”空气仿佛被冻结。 沈瑶整个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从小打到从来没有人敢打过她,她平时要是不小心刮了一下,父母都心疼得要死。 “怎么?没有被人教训过吗?” “你个贱人,我爸妈都舍不得打我,我要跟你拼了。”沈瑶彻底炸毛了,嚷嚷着就要上来要打她。 她刚碰她,严星里稍微用力一推,她就跌坐在草坪上。 严星里凑近她,“既然是被父母养的金丝雀,那就在外面收敛一点。外面的人可都不会惯着你这个大小姐的。” “你到底给羌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沈瑶愤恨地瞪着她,却又不能耐她何 “迷魂汤?我只想给他灌敌敌畏。” 毒死他一了百了。 “啊……” 沈瑶发疯似的在地上尖叫。 她要气死了,他一定饶不了这个女人。 …… 严星里知道严意拿了沈瑶的钱后就一直打电话给她。 但是那边始终一直不接,她都快急死了。 好在,她只是不允许出别墅的大门,但是在别墅区内是不受管制的。 她趁着天蒙蒙亮,就跟着厨房的采购车溜了出去。 直到闹市区,在车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偷偷下车。 严星里回她家的门口蹲点,又去了叔叔餐馆蹲点,她像是失踪似的,看不到她的人影。 她该不会拿着六百万去挥霍了? 严星里心感不妙。 严意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些虚荣贪玩。 这么想着,她坐公交来到了凉疆市cbd中心。 她在商场逛,留意着每家奢侈品店。 2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严星里依旧没有发现严意的身影,她已经累的不行了,她找了个长椅坐下来休息。 眼睛四处张望,很快在对面的奢侈品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正坐在椅子上,任由销售人员抬起自己的脚,帮她试穿着鞋子。 严星里走了过去,听到人美声甜的销售笑盈盈的对她说。 “小姐,这双鞋子很适合你,显得脚小巧而白皙。” 严意对销售的话很受用,“是吗,那我要了。” 销售立马兴奋的说,“好的,我现在就为你包起来,五万八千麻烦这边刷卡。” 严意站起来往前台走去,严星里叫住了她。 “严意。” 严意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但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上前拉住了她,“星里,你来得刚好,你喜欢什么,今天我全部买单。” “你哪来的钱?” “你不要管。” “严意。”严星里叫她的声音重了几分。 “姐,你干嘛这么严肃。” 她又不偷不抢。 “你知道羌活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知道呀,我这不是远离他了吗?” “你知道了?” 羌活坦白了。 “嗯。”严意重重的点头。 “我知道羌活三年前设计你坐牢,我也知道他利用我来威胁你。” 她都知道了,那又能说明什么,反正她的钱也不是羌活给的。 “严意,你有这六百万带着你爸爸妈妈移民出国不好吗?羌活那个人阴暗反复无常,你要是在国内,他万一拿你家人开刷,怎么办?” 严星里恨铁不成钢,她这样挥霍,六百万不用多久就没了。 严意被她的话逗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六百万,你以为六个亿吗?花钱托人办手续要花很多的,还有出国置办房子呢,哪些不是要花钱。”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同意带他们出去,我爸爸在这往上几代人都是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他怎么可能会搬走。” 严星里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叔叔那个人很念旧的,是不可能放弃这里的一切搬到国外的。更何况这是她自己的事,她怎么能让叔叔一家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严星里无力的低下头,“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叔叔婶婶。” 希望羌活没有良心泯灭,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 “这就对了嘛,我先去买单,带你去吃好吃的。” 严意搂住她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严星里拒绝了,她是偷跑出来的,她要回去了。 严意只觉得她奇奇怪怪的,但是没有多想,她继续开心的逛街。 …… 折腾这么久已经是下午了,她手机没有收到羌活的算账,应该是还没有发现她出来了。 她稍稍安心,按了直升梯,当电梯门打开那一刻,她恨不得原地消失。 电梯只有羌活跟唐白站在那里,她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第一次感觉视线是有针的,密密麻麻的扎在她的身上。 “严小姐,你不是应该在羌家别墅吗?”唐白率先开了口。 “人家逃出来,你看不出来吗?”羌活冷不丁的添了一句。 “这就准备回去了。” 她说完就要往另外一边的电梯下去。 “缺个打杂的,跟上。”羌活开了口。 唐白明显没反应过来,“缺吗?” 羌活一个眼神把他的话呛了回去,“缺。” 他捋了捋自己的衣服,公事公办地说道,“严小姐,我们这刚好缺个打杂的,麻烦你跟上。” 严星里硬披着头皮乘上了电梯,电梯是往上的,底下是透明的玻璃,随着渐渐升高的电梯,她手心开始冒汗。 幸好很快电梯就停了,这应该是商场的顶楼。这里没有客户,好像是办公区域。 他们一下电梯就有好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弯着腰迎接他们,“欢迎羌总的大家光临。” 羌活颔首。 为首的男人引领着路,边说话,“羌总,你能到本商场考察,真的是我们的荣幸,你请随我来,我详细地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经营理念……” 严星里默默地跟在人群后面,她跟过来好像什么也帮不上,甚至连他们说的一套一套的话,她觉得自己都听不懂。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好像一个鸿沟。 第18章 着火了 正当她以为羌活忘记了她的存在的时候,正在前面聊得好好的他折返了回来 严星里呼吸一滞,脚步像是定住了 那些不明已的股东纷纷投视线过来,这女人是谁呀? 羌活停在了距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李董,你刚刚说破天台上是有一个游泳池吗?” 为首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点头,“是的,羌总要上去看看吗?” 这大冬天的,他怎么就对个泳池情有独钟了,他刚刚说的更多娱乐项目不是更加的有趣吗? “你、上去泡着,等我结束过来,你还活着,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羌活英俊的脸上尽是凉薄。 股东们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 严星里咬着牙,“你疯了?” 她只是出了一趟门,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一个自由体,他凭什么把她关起来。 “严小姐,你还是不要忤逆羌总的意思了。” 怕自己的boss等会忍不住杀人了,他赶紧上去劝告。 这个严小姐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能得罪羌总也是倒霉透顶了。 “羌活,你最好一辈子能这么嚣张。” 严星里狠狠地瞪了一样眼,然后转身进了楼梯间。 唐白大气都不敢喘,这严星里也真是的…… “唐白,你有私心!”羌活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他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他。 唐白伸手发誓,以表忠心,“绝对没有。” 羌活没在说什么,继续跟股东谈正事。 唐白长舒了一口气,就算他是有私心,也是不想羌总作孽太多了。 他良苦用心啊。 这边,严星里上到了天台,才发现泳池已经结冰了,她松了一口气。 她刚准备找个暖和一点的地方呆着,就看到一个女孩在栏杆处打电话。 她哽咽地说着,“妈妈,你别收他的钱,我求你了。” 她的电话是开着免提的,一个中年的女生在那边传了过来,“不收他的钱,那你不是白给他睡了。” 女孩痛苦地掩面哭泣,“妈,我是被他迷奸的,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报什么警,你是想闹得人尽皆知吗?你还让不让你爸你妈做人了。” “妈,你是想要逼死我吗?你是要看我死吗?”女孩激动地跺着脚。 “我看是你想要我们一家陪你死,你要是平时不勾引他,他怎么会对你下手,不对别人下手?我看你那个李领导还是挺有礼数的,也不像是睡了不负责的人,我觉得你跟了他也比你在外面找那些无所事事的男人好。” 风很大,但严星里是听清楚了每一个字,她听了心里都很难受,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人父母。 “他结婚了,他的女儿都跟我一般大了。” “那又怎样,大把的男人在外面养女人,他反而对外面的女人有求必应,你能被那么有钱的人看上是你的福气。” 女孩惨白一笑,“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你是我妈,我亲妈吗?你推我去火海,换取你的荣华富贵吗?” 女人一听也有些激动了,声音都变得尖锐了,“我是你亲妈才不想看你做个销售,每个月几千块,都不够你自己花。” “你收了他多少钱?你这么为他说话。” “六十万。” “呵呵。”她苦笑,“六十万你就把我卖了。” “你个不孝女。”那边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女孩彻底崩溃,蹲下去抱着自己哭。 严星里走过去给她递上了一张纸,“你还好?” 女孩哭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听到声音她把埋在膝盖的头抬了起来,清秀的脸满是泪痕。 看到有陌生人,她站起来就往楼下跑去。 严星里被撞得一个踉跄,回过头的时候,女孩早已消失在楼梯口处。 严星里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一个人被欺负了,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站在自己这边,这种打击她都不敢想象 她在顶楼的阳台上来回地踱步消磨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响彻全场的消防警报。 着火了? 她立马从顶楼走下去,下面的一层就是商场的办公区域。 她刚走出去,就被人撞了个满怀,她跌倒在地上。 “对不起。”撞到人的女孩道歉,然后跑着离开了。 严星里认出了她,就是刚刚天台上的女孩。 尖锐刺耳的警报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楼下的商场内慌乱尖叫声此起彼伏。 严星里看到那女孩跑来的方向冒着滚滚的浓烟,那是刚才那些董事领着羌活去的方向。 刚刚好像听到羌活叫那个为首的中年男人李董,天台上那个电话中说的男人也是姓李。 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但是还是想证实一下。 她捂住嘴巴,弯着腰避开浓烟,想要过去查看。 走出两步,浓烟蔓延了过来。 她刚准备掉头走的时候,听到了呼救声,“救命,有没有人……咳咳……”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办公室的门外面被麻绳拧着,拴在横在中间的一条铁上面,里面的人似乎在踹门,但门只是有轻微的晃动。 她下意识地想上去把门打开,但是一想到羌活也可能在里面,她顿住了脚步,良知和仇恨反复在煎熬她。 不要多管闲事,反正火也不是你放的,要是羌活被烧死了,那也是他的报应。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救火救人就应该等专业的人来。 但里面不止只有羌活,还有别的无辜的人。又或许羌活没在里面,只是一些无辜的人呢? 已经没有时间给她思考了,浓烟已经夹杂着火舌了,她再不救人的话,里面的人只有等死了。 良知还是战胜了她的仇恨,她想这就是她跟羌活的区别,她做不到看着人眼睁睁的死去。 她上前去解麻绳,麻绳被拧得很紧,她费了近一分钟都没解开,里面的呼救也开始变得虚弱了 她额头上都是细细的密汗,脸上被热浪烤得通红。 再开不了,她就要走了,不然她也要死在这里了。 正当她打算放弃的时候,麻绳总算松了,她三两下地解开。横着的铁棍失去了支柱,一下掉落在地上。 她打开门,里面的浓烟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很显然这是起火点。 第19章 救了他 “咳咳咳……”严星里被呛的睁不开眼睛。 “严小姐,快救羌总。”唐白倒在门口,最先认出了她。 他已经虚弱得说都声音都很小了。 她用了一张湿巾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朦朦胧胧黑烟中看五六个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严星里懒得理他,她是疯了才会去就羌活。 她能做的就是把门打开,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她抬脚就要往外走去,唐白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脚踝,“严小姐,我求你了,你救救羌总。” 羌总已经昏迷过去了,这里的火越来越大,没等到救援,就可能烧成一把灰了。 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办不让救自己? 还真是个忠诚的走狗。 “严星里抬了抬脚。” 唐白一点松手的迹象都没有。 “好。”严星里被迫答应。 她已经没有时间跟他耗了,再耽搁一秒都怕火苗吞噬了这间办公室,她不想跟着他们一起陪葬。 唐白这才松开了她的脚,她转头去寻羌活,他靠坐在墙边,好看的眸子紧闭着,背后的墙体已经起火了。 真是欠他的。 严星里上前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艰难的往外走去。唐白看到羌活被救了,他才爬出去。 羌活是半梦半醒的,他能感觉到有人扶起了自己。眼睛睁了睁,严星里的侧脸映入眼帘,她的脸被烤的发热,眼眶有着红血丝。 她边走边喃喃自语,“我真不知造了什么孽,真是欠你的。” 羌活的心口被震了一下,她明明可以见死不救的。 严星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羌活几乎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她每迈一步都异常的艰难。 刚走到楼梯间,就听到巨大的爆炸声。 震得整栋楼都好像在晃动,严星里失去所有的支撑,瘫倒在地上,沉重的眼皮掉了下来。 她恍惚之间看到羌活压在自己的身上。 “起开……” 这是她失去意识说的最后一句话。 羌活也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商场警戒线外,人山人海,有的家属在哭的撕心裂肺。 消防员一批一批的往里面冲,外面的人只能看着那漫天的火焰跟浓烟腾空而起。 这是市中心的cbd,能在这里逛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一时间这场火灾占据了凉疆市的各大新闻平台头条。 消防车的鸣叫、家属的悲鸣声响彻整个凉疆市的上空。 …… 市中心最高级的私人医院,羌活醒来已经有好一会了 他坐在病床上,没有穿上衣,露出了精健的胸膛,后背很大的一片都被纱布包着。 “羌总,我刚刚去了唐特助那边,他伤的比较严重,现在还在icu。还有,我已听你的吩咐,没有惊动财团的元老。” 说话的是羌活的秘书孙琳,她是接到通知就赶了过来。 在羌总没醒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媒体跟财团那么搞定了,一点风声都不会漏出去。 要是财团那边知道他差点死掉的消息,怕是又会大乱。 “严星里呢?” 羌活对于她办事还是很信任的。 “您是说?”孙琳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不太确定他想找谁。 “一起晕倒的那个女人。” “啊!”她恍然大悟 “她没什么事,她一个小时前已经醒了出院了。” “羌总,需要把她叫回来吗?” 羌活的剑眉微蹙,“不必了。这次的事件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是商场的李董迷奸了一个小女孩,大概是那个女孩为了报复李董,才放的火。” 羌活好看的眸子眯了一下。 所以这次不是冲他来的,他没有半点准备,才会被瓮中捉鳖。 要是传出去,他羌活差点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杀了,那他就是财团上的一个笑料。 “凉疆市的警察已经在全场通缉她了,不用我们出手,很快也会抓住她的。”孙琳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眶。一板一眼的报道。 “那李阳怎么样了?”羌活问 “他找到的时候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她一想到资料上的照片,汗毛就一根根地竖起。 “知道了,你出去。” “是。”孙琳走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病房内的电视播放着这次的新闻,主持人的标准播音腔报道, “这次的火灾已经造成了5死,14伤,还有3个暂未脱离危险,我们将会持续报道……” 羌活的脸色沉了沉,心思有些复杂,如果不是严星里的话,它可能也会成为一具尸体。 他死了不是正如她的意了吗?为什么要救他? 她好像跟他在资料中了解的不太一样。 “孙秘书,把严星里给我找来。”羌活按掉手中的电话。 他是一个不喜欢欠人情的人。 …… 严星里醒来的时候得知自己在最贵的私人医院,吓都吓死了,她哪里有钱。 她趁着没人注意她的时候溜了出来。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路上的行人都几乎在讨论着这次火灾的话题。脑海不禁浮现那个女孩无助的画面。 她现在应该很害怕,事情发生到了现在不可控的地步。 她走在人行道上,被人撞了一下,一张小纸条塞到她的手里,压低的声音说道,“姐姐,当我死后,有一个男生哭的话,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严星里震惊的抬头,女孩戴着鸭舌帽,口罩,但是一看她那双红得发肿的眼睛,她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那个女孩。 严星里拉住了她,“你不要害怕,你去自首好不好,你是受害者。” “现在已经不是了,5条人命,我活不了。”女孩奋力地挣脱了她,往人群中跑去。 严星里想追的,但是一个好看知性的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严小姐,我是羌活的秘书,叫孙琳,羌总想见你,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我不想见他。”严星里把她推开,但是那个小女生早已消失在人海。 她捏紧手中的纸条犹如千斤重,她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如果她不知道强因后果,可能也会像群众那样觉得她罪该万死。 但…… “严小姐是在找什么吗?”孙琳看她一直在看着过往的每一个人。 “没事了。”严星里收回视线 “我不想见他,你可以走了。”她越过她就往前走去。 “严小姐,这恐怕由不了你。” “如果我非不去呢?”她今天突然就不想顺从了 “那我只能绑你过去了。” “人渣。”严星里咒骂 第20章 羌活报答救命之恩 严星里再次见到羌活的时候是黑着脸的 “找我做什么?”她没好气地说 羌活坐在床上,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竟有几分的顺眼。 他大发慈悲的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的,你救了我一命,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真的?”严星里的眸子染上了喜色 她以为羌活找她是算账的,没想到是报恩的。 羌活愣了一下,女人变脸都是那么的快吗? “咳咳。”他干咳了一下,“真的。” “我想让你救一下那个放火的女孩。”这是她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的。 她相信羌活是有这个能力的。 “我以为你会叫我放过你叔叔一家,或者放过你呢?” 羌活冷笑,她还挺伟大。 没想到她的要求会是一个跟自己无关的外人。 严星里怔了怔,是呀,她怎么忘了自己的处境,她刚刚来的路上脑海全是那个女孩那双红肿的眼睛。 虽然那个女孩很无辜,但是她纵火却是事实。 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还要承受那么多。 如果羌活只是针对她一个,她还能应付,但是他会伤及到她身边的任何一个跟自己有关系的人。 她们比那个女孩更无辜。 “想清楚了吗?”羌活盯着她。 严星里手指在不停地绞着,心里的想法一直在更新。 “我只给你三秒钟,你要是不说出来,我就当你自动放弃了。” 羌活低头看表 “三、” “二、” “我希望你在报复我的时候,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要是有什么罪,你全部加在我身上就好了。” 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没那么伟大,做不到牺牲自我…… 他的答案,羌活没有很意外,她要是为了救外人而置自己的亲人于危险之中,他才意外 人性本如此 “好,成交。” 得到他的同意后,不知道为什么,严星里的心里依旧沉重,重到压着她呼吸不上来。 羌活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她,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挂断电话,严星里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羌活并没有打断隐瞒她,“纵火的人被抓住了,但是趁着上厕所的空隙,跑上了天台,你想去看一下吗?” “好。”严星里点头 半个小时后 他们来到了警察局的天台,天台上已经围了很多人,女孩站在天台的边缘上摇摇欲坠。 严星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小妹妹,你先下来,你要是有什么冤情说出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警察小心翼翼地劝说。 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了,什么也听不进去。 风中扬起她的发丝,看起来孤寂,无助…… “是呀,要是死了,你家里人怎么办?” 一听到‘家人’两个字,她就激动的站了起来,“他们巴不得我死了,他们觉得我丢了他的脸。” “好好好,我们不说你的家里人,你先下来好不好。” 警察急的都想上前把她拉下来,如果她在警察局的天台跳楼了,那他们就将会行业届的反面教材。 女孩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沉声道,“我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五条人命。 她只是想要李阳死而已。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严星里的眼眶发酸。 她捏紧手中的纸条,她声音有些沙哑,“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见的人了吗?你现在死了,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你活着,不管是法庭上,还是监狱里,你们都能好好的告个别。” 众人纷纷回头看她,这个女孩哪里冒出来的? 刚想上去劝她离开,才发现她后方站着的是羌活,一个可以把凉疆市买下来的财团。 他如同一个高贵的王一般,漠视着一切。 “姐姐?”天台上的女孩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她 严星里把她交给自己的纸条全部撕碎,“你要有什么想说的,你自己亲自跟他说我,我没义务替你转达。” “不要……”女孩心痛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纸屑。 她很懦弱,有些话她说不出。 “我、很害怕……”女孩崩溃地扶住额头,眼里像断了线一般。 她被迷奸了很害怕,跟妈妈说的时候已经是花光了所有的勇气,谁知道妈妈不帮自己,还帮那个恶魔。 “我们会帮你的。”严星里伸出双手,往前了几步。 大家都呼吸都放慢了,生怕她一个激动就跳了下去。 “你真的可以帮我吗?”女孩眼底尽是惶恐。 “嗯。”严星重重点头,“我们都可以帮你。” 女孩有些被说动了,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探了出来。 “你这个赔钱货,你在演什么戏呀,你要跳早就跳了。还等楼下铺好救生垫,还等那么多人在劝你?” 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在人群中后面传过来。 女孩的手猛地缩了回去,严星里差一点点就牵到了。 “妈、妈……” “别叫我妈,我可没你这种善尽天良的女儿,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是什么非人的日子吗?那些被害家属天天都跑到我家烧瞑纸,还有人天天丢臭鸡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女人痛心疾首的垂足着胸口。 “女士,现在不适宜说教。”有人好心提醒她。 “不用管她,她不敢跳的,我自己生的,我自己心里有数。” “妈,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别给我说这些没有用的,你要跳就赶紧跳,不跳就给我下来,害我被让人看笑话,回去我不打死你。” 女人说着就要上去扯她。 女孩看着严星里的方向,释然一笑,“你看呀,没人希望我活着。” “不要……” 严星里一个箭步上去想拉住她,女孩往边缘跑了几步,然后纵身一跃,没有半点的留恋 严星里几乎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什么也没抓住。 女孩落在了救生气垫的外面,血像一条毒蛇往前蠕动,慢慢汇成了一滩。 严星里被人拽了回来。 中年妇女也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会跳,吓得瘫软在地上。 天台跟地上的人都乱作一团。 羌活挥了挥手,人群全部散去,吓得瘫软的妇女也被台了下去。 严星里靠在天台的边上,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神空洞的厉害。 羌活走进她,用脚踢了一下她的腿,问道,“吓傻了?” 第21章 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严星里的眸子动了动,她问,“如果我刚刚的答案是叫你救她,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她好像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救她。 如果,商场的天台上拉住了她,鼓励她报警,她是不是就不用纵火了? 如果,她在羌活说可以满足一个她的要求时候救她,是不是她就不用死了? 如果她刚刚拉住了她,是不是…… “没有如果。”羌活不喜欢回答这些假设的话 是呀。 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严星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听着楼下的救护车声,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香消玉殒 她有些消化不了那些席卷而来的负面情绪。 “哭什么?”羌活双手插兜,不解的看着她。 一个陌生人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严星里把头埋进膝盖里,细细的抽泣着。 羌活看着那小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心里莫名烦躁。 他最烦看到女人哭的了,他抬腿就往外走去。 严星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头抬了起来。 她刚才撕碎的纸屑被风吹的到处都是。 她跑过去弯着腰一片一片的捡…… 羌活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红着眼正追着风扬起的纸片走。 他定住了脚步,就这么的看着她…… 严星里确定自己没有遗落的纸片才转身下了楼。 楼下 一众医生护士摇着头给她盖上了白布。 即使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亲眼所见,她的腿还是发软的厉害。 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男生挣脱了警察的控制,冲上去抱着地上的尸体,发了疯似的哭喊 “啊……” 地上的血迹都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哽咽到无法哭出声。 在场的人看了都为之动容。 严星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猩红的眸子看着她 严星里把纸条全部交给他,她艰难的发声,“对不起。” 男子接过,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拼了起来 「阿尤,对不起,这次我真的撑不过去了,忘了我,好好从新开始。」 男生把纸条全部捂在胸口,他衣衫染红,面容苍白,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跪在地上无声呜咽着。 “走了。”羌活催促着她 “这种生离死别的戏码,看一下就好了,没必要感同身受。” 因为没人能替他难受。 严星里长长的睫毛刷了下来,“嗯。” 她没有必要跟羌活争论什么 …… 严星里在别墅里躺了两天,悲观的情绪快要将她吞噬。 直到收到温路远的短信,【你父母的骨灰有点眉目了,你要去能出羌家别墅,你就联系我。】 她垂死病中惊坐起,快速的收拾好自己。 她刚出别墅就碰到了羌活在花园的凉亭上开着视频会议。 他这个点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这大冬天的,就算要工作也该在书房。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羌活在的话,她是没有机会混出去的了她蹑手蹑脚的准备回到别墅里面去。 “电脑会反光。”羌活凉凉的声音飘了过来。 严星里讪讪道,“我就出来透口气。” “散会。”羌活把电脑合了起来,留下一众搞不清楚状况的董事会。 羌活看着她一身外出的打扮,浅黄色的大衣,里面穿着直筒的牛仔裤,一双超能跑的帆布鞋 他扯下嘴唇,看上去很明显不信“我觉得我好忽悠?” “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既然被看穿了,那就实话实说。 “什么事?” “没事!”严星里恹恹道,往回走着 说了又不能解决问题,说不定还会被嘲笑。 他眼眸漆黑,声音冷了几分,“严星里。” “是我!”她今天就很想反抗一次。 反正他答应过她,不会找她亲人麻烦了。 羌活发现不知道用什么来威胁她了,好久都没有下一句。 而她,早就已经消失在花园了。 shit~ 真是自找没趣,救他一命,给她钱就行了,答应她个什么鬼条件。 严星里回到房间后,给温路远发了一条信息 【暂时出不去。】 那边没有了回复 晚饭时间,沈瑶又过来了 她很自来熟的拉开了餐桌的椅子坐了下来,她笑眯眯的对禾妈说道, “禾妈,还没吃晚饭呢,麻烦您老给我添副碗筷。” “这……”禾妈为难的看着羌活。 “给她拿。”过门即是客,他的教养礼数还是有的。 很快禾妈就拿了一副碗筷给她,沈瑶接过甜甜道谢 她拿起筷子就夹餐桌的菜吃,一吃进口,她两眼发光,“真的好好吃,禾妈,你好厉害。” 禾妈被夸有点不好意思,“沈小姐,好吃就吃多点。” 羌活放下碗筷,看着她急于奉承的样子,眉头紧锁,沉冷低磁的声音道, “你讨好禾妈并没有什么用。你要是想嫁她儿子,倒是可以。 她什么美食没有吃过,那么浮夸的演技只有禾妈会当真。 禾妈尴尬的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我先去忙了。” 她找了个借口,逃离战场。 “羌哥哥,你说什么呢?这是真的好好吃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巴不得天天过来蹭饭吃呢!”沈瑶嗔怪的看着他。 “那我把禾妈让给你。” “那怎么行,我不能夺人所爱,我过来吃就好了,反正住的也很近。” 沈瑶边吃眼神边四处瞟,没看到姓严那个就好。 这两天都没看到她,看来是被赶出去了。 羌活站起来往外走去,沈瑶见状赶紧夹了两口菜塞入自己的嘴巴里,然后跟着跑了出去。 “羌哥哥,咳咳咳……”她垂着胸口,差点被噎死。 好不容易咽下去,羌活人影都没了。 她跺了跺脚,气死她了,真是个油盐不进的直男。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偏公主风的类型,难道他喜欢的是知性、性感风的? 对,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太过幼稚了。 她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另一栋的别墅里,严星里懒得煮饭,自己泡了一包泡面。 正准备吃呢,就看到羌活大夸流星步的往这边走来。 严星里吓得立马抱着泡面上房间把门反锁。 她贴在门背上,小心谨慎的听着楼下的动静。 她听了很久,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跑到房间内的阳台看,羌活在花园里打着电话。 她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第22章 晚婚晚育 吃完泡面后,她再也不敢下楼,无聊地窝在被窝里,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半夜,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她猛地睁眼起身,窗口被打开,冷风灌了进来,借着楼下花园的灯光,她看着一个矫健的身影爬了进来。 “救……”命字还没喊出口,嘴巴便被捂住了。 她挥着拳头就去攻击男人,男人没料到她的一系列动作。 挣扎推搡间碰到了什么,两个人双双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救命……”严星里抓住一点空隙就呼救。 “是我!”冰冷的机械音 严星里猛然的收住呼救的声音。 她这才发现两个人几乎都贴一起了,她脸颊‘唰’的一下爆红。心脏不受控制地突兀的跳了起来。 温路远的喉结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已眼见慌张的程度站了起来,他不自在地说道, “我出发前已经给你发信息了,我以为你知道的了。不好意思,冒犯了。” 严星里也有些尴尬,“我刚刚睡着了,没看到信息。” 她站起来,双方保持了一些距离。 她突然想起,这是羌家的别墅,尴尬倏地变成了担心,她压低自己的声音, “你疯了,这是羌家,被人发现我们会没命的。” 温路远谨慎地看了一眼花园,花园安静得只剩风吹起树叶沙沙的声音。 他把窗关上,把窗帘拉了起来,轻声道,“没事,我心里有数,不会至你于危险之中的。” 房间没有开灯,瞬的伸手不见五指,严星里摸着黑亮起了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照房间。 “你有没有受伤。” 她在监狱练的一些防身术,也是有一点力道的。 “我是个男人,你这点本领对我来说相当于挠痒。”温路远安慰着她。 “他没有为难你?”他问得是羌活 “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救过他一命,他好像对她没那么恶劣了。 温路远眸色讳莫如深,“这次火灾这么凶险,你怎么会去救羌活?” 他的话外之音就是,她不是一直希望他死吗? “一开始,我只是想救那些无辜的人,但是后面,事情就不可控了。” 如果她不去救羌活,唐白那副架势就是要拉着她一起陪葬了。 “下次别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嗯。” 还有下次,现在看到羌活,她巴不得绕路走。 “对了,你记忆中你父母有没有跟你提过,你有个姐姐?”温路远话锋突转 严星里茫然,眼中有疑虑,“这跟我父母的骨灰有关吗?” 温路远点头,“目前查到的方向是这样。” “不可能的,我没有姐姐,我也从未听父母提起过。” 她爸爸妈妈就她一个孩子,她哪来的姐姐。她记忆中爸爸妈妈感情都是很好的,也不可能会背叛彼此。 温路远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安抚到,“先不要太担心,交给我,等我查清楚。” 她乱糟糟的心,真的顺着顺着他的话平复了下来。 “谢谢你,不管你是有什么目的,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他帮她,肯定身上有带着目的性的。但是她四处孤立无援的时候,他的出现,对她来说已经是救赎了。 温路远心口震了一下,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她是知道他不单纯……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要我带你跑出去吗?”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严星里摇了摇头,“我想让羌活付出代价。” 她是可以一跑了之,但是她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的罪不能一笔带过。 温路严沉默许久后。 “我要走了,你在这里要小心行事,好好照顾自己。” “好。”她去替他打开了窗。 他矫健的身影在二楼一跃而下,精准地避开监控,融入夜色中。 严星里心中有疑团。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羌家那么严密的安保跟监控,他都能避开? …… 这次的火灾事件,随着纵火案的凶手自杀后,这个新闻热度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唐白在icu转为普通病房以后,被羌活安排了出国治疗,孙琳代替了唐白的位置。 羌氏财团 孙琳敲了敲总裁办公司的门,得到里面的回应,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她把一打要签署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退了两步说话。 “唐白已经把工作交接给我了,这些都是他住院时堆积的文件,现在需要签署一下。” 羌活眼皮抬了一下,“嗯,你先出去。” “还有,春节将近。公司的各个部门提交的年会的时间是明天,您看可以吗?” “随他们。” 这种小事他一向不管的。 “但……”孙琳欲言又止 羌活蹙眉,冷眸看向她,“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了。” 他会留她在自己身边做事那么多年,就是看中了她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是大家翘首以盼的希望羌总出席,我已经答应大家了,希望明天晚上能看到羌总带着女伴出席。” 闻言。羌活抬眸,厉声呵斥道,“孙琳,你是越发的自以为是了。” 孙琳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被惊了一下,她狗腿地笑着,“羌总,你看我们是同学,我的小孩都打酱油了,你还孤家寡人,我是为了你好。” 羌活是她读金融的同学,那时候羌活总是全校的最优生,她就是第二。她很欣赏羌活的杀伐果断,所以就做了他的秘书。 但也一直是在国外,要不是唐白受伤严重的话,羌活是不可能调她回来的。 “你是早恋,不用每次都在我面前提。” 她22岁就生小孩了,谁能跟她一样。 “我是早恋,但是羌总你都28了,再不恋就晚婚晚育了。” 她用心良苦呀,谁懂? 孙琳面露狡黠,“羌总要是没有合适的女伴,我可以介绍一下,我有个师妹,很不错。” 羌活瞪她,眼底有着愠怒,“孙琳。” “好好好,我先下班了,期待明天。” 她知道不能再惹了,羌活这个人不太能开玩笑。 要不是看在同学一场,看他这么多年以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她也不会多事呀。 羌活按了一下倦怠的眉心,把孙琳调回来,就是他的失策 一个沈瑶,一个孙琳…… 第23章 盛装打扮 隔天。 不知道沈瑶在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今晚有年会,她精心打扮了才去羌家别墅 她今天一改往日的公主风,换上了轻熟的淑女风,浅蓝色的鱼尾裙,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前凸~后翘。 她今天就堵他了,不信他就不带自己出门 沈瑶一踏进羌家别墅就看到了孙琳,她洋溢着大大的笑容打招呼,“孙秘书,你怎么也回国了。” 她不是一直负责国外的板块吗? 孙琳脑子里搜索了好一会,才记起来她是谁,“沈小姐。” 她礼貌而疏离地回应。 这个大小姐还真是执着呀,在加拿大追了回来。她今日的轻熟风,跟她那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有着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就好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可不是嘛,才18岁,不就是小孩子吗? “羌哥哥在楼上吗?” 沈瑶的脚步停在那里,目光一直往楼上探去。 “沈小姐,羌总今晚有女伴了哦。”孙琳道。 她这种小孩子,完全不是羌活的菜,还是自己的师妹看着比较适合羌活。 沈瑶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孙秘书,你在说什么呀,他怎么会有女伴呢?” 她都打听过来,羌活是不打算带女伴出席的。 休想打发她,就算有了,她也要把她赶走。 “沈小姐,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聚会,你要是想出席的话,以羌总妹妹的身份比较合适。” 沈瑶的笑意彻底荡然无存,摆起了大小姐的姿态,“你只是个秘书,而我却是未来的羌太太,我劝你对我放尊重点。” 她只是个秘书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羌活他妈呢,管那么宽…… 孙琳依旧是带着浅笑,“自诩的不算。” “你、”沈瑶气得语塞 …… 严星里觉得关在羌家里面,迟早都得发疯。她烦躁地抓着头发。 她该用什么方法可以打败这种资本家? 她的想法如同一个蚂蚁要怎么吃掉一头大象般的天方夜谭。 “在想怎么杀我吗?”羌活凉薄的声音陡然响起。 严星里吓了一跳,“妈呀!” 她手拍了拍差点跳出来的心脏。 羌活穿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五官犹如精雕细琢般的完美,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危险的光芒。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幸好,她是在客厅里。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那么害怕,做了什么亏心事?” 羌活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遍 她发丝凌乱,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毛衣的领口有些大,一半的香肩裸露在外。 经过出狱这段时间。她的气色已经恢复的很好的。 皮肤白皙透亮,眼睛像是有璀璨的星光。 严星里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猛得捂住了胸口。她从齿缝中逼出,“流氓!” 他在看哪里? 羌活脸色铁青,不止是她说的话,还有他居然在看严星里走神。 真是离谱的厉害。 “严星里,你是不是最近过得太安逸了,忘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羌活阴沉的道 她真的是骂得越来越顺口了。 “……。”严星里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哪里敢忘呀,那1095天,是她每次午夜梦回都会惊醒的梦魇 那种无助的痛苦,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忘。 “别想了,没有我的默许,你是不可能伤我分毫的。” “羌总不是专门过来警告我的!” 他应该还没有闲到那种程度。 “今晚你去当一个花瓶。”羌活冷声给她下达任务 她这种姿势当个花瓶还是绰绰有余的。 “什么花瓶?”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要被推出去当炮灰。 羌活没理他,拿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两分钟,好几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走进来。 “把她收拾一下。” 羌活说完,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随手翻了一本杂志 严星里完全是懵的,她还没理解羌活口中的‘花瓶’是什么意思。 化妆师、服装师拿着一件件的礼服,如同走马灯一般地在她身上比试。 “太瘦了,这件撑不起。”服装师把淘汰的衣服丢一边 “这件也不行,太露了,她没料。” “喂,你说什么呢?” 士可杀不可辱! “这件太素了。” 没人理她说的话。 一套流程下来,到化好妆,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日落的余晖洒落在玻璃窗上,美轮美奂 严星里换好衣服的从房间出来,羌活听到了动静把杂志收了起来。羌活抬眸,视线猝不及防地相撞,深邃的眸色深了深。 她的妆很淡,深绿色的衣服衬得她的肌肤在发光,她的黑长发烫了微卷,看起来就是妩媚,又清纯。 严星里被盯着很不自在,她转头对造型师说道,“给我一件大衣,外面冷。” “严小姐,年会是在室内的酒店的,有暖气的。” “……。” 她总不能说是裙子她暴露了,她不习惯…… 羌活收起来视线,凉凉道,“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花瓶。” 严星里白了他一眼,“在羌总的嘴里听到一句好话,还真的不容易。” 虽然是阴阳怪气,但是也不是什么骂人的话。 她就当时夸她好看了,她自己看镜子的时候都别惊艳了好久。 真像是一个书香门第长大的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是她没那个命,现在她就是一个劳改犯。 羌活已经转身出去了,严星里踩着高跟鞋慢慢地跟在他的后面。 花园里的沈瑶跟孙琳僵了两个小时了 这个孙琳一直不让她进去,她也不服输地不肯走。 看到羌活走出来了,沈瑶委屈地迎了上去,憋着嘴,“羌哥哥,你总算出来了,我都快冷死了,这个女人不让我进去。” 她发誓,她这辈子受的委屈加起来都没有回国多。 孙琳在后面无奈摊手。 羌活没看她,直接跟孙琳发命令,“你把她送回去。” 四目皆愣 “晚宴马上要开始了,我必须要过去主持。” 谁想送这个大小姐回去呀,她的师妹怎办? 羌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孙琳,你是不是连执行任务都不会了?” 她是不是仗着自己更他认识多年,可以替他做主了? 第24章 年会(一) 孙琳见羌活的脸上是正色的严肃,她知道,羌活的性格是不会子在有第三者在的时候,让自己的秘书看起来跟自己很熟 她点头答应,“好,我快去快回。” “羌哥哥,为什么?”沈瑶一脸受伤。 他怎么就不能接受自己,就不能正眼瞧一下自己。 严星里走出别墅,一阵冷风袭来,她冷得整个人缩了一下 她牙齿上下打着架,她回头向跟着出来的造型师拿衣服。 “冷死了,衣服给我。” 造型师把衣服递给了她,她穿上之后才感觉活在地球上。 看来这些名媛千金也没那么好当。 造型师众人看到了孙琳,纷纷点头问好,“孙秘书好。” 孙秘书管理旗下的娱乐公司众多,她们只是其中一个娱乐公司的员工,看到还是会问候一下,以表尊重的。 严星里这才发现花园里站着的三个人,气氛安静的诡异 沈瑶一看到严星里就炸毛了,“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还在这里?” 严星里蹙眉。 年纪轻轻的,怎么礼貌都不懂,一开口就是骂人的话。 她下巴微仰,学着那些用鼻孔看人的傲娇女人,“你羌哥哥离不开我。” 什么能刺激她,她就说什么。 气死她活该呀! 果然,沈瑶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但是碍于羌活在,也不能太没有形象的上去撕她。 严星里无辜地扯出一抹笑。 真解气呀。 “还在看什么热闹?”这句话是羌活对孙琳说的。 他的声音冷得跟这个天气一样,严星里下意识地往衣服里缩了缩。 看热闹的孙琳突然被点名,只好讪讪的上去带沈瑶离开。 “狗仗人势好玩?”羌活厉色地看了她一眼。 严星里摸了摸脖子,还在呀,怎么感觉凉凉的。 狗仗人势? 他说谁狗呢? …… 沈瑶一直看不顺眼孙琳,出了门之后,便不要她送了。 这刚好如了她的意,她还不想送呢。 她踩着油门驱车去酒店的方向。 羌氏财团旗下最高端的酒店,坐落在市中心。今天暂停对外营业,停车场上面摆满了无数豪车。 酒店内部宴客厅可容纳几百桌,巨大的水晶灯在穹顶吊落下来,豪气的无法用语言表达。 严星里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呈现一条直线倒退,思绪飘向远方。 她不太清楚羌活带她去哪里? 还有是什么样的花瓶? 羌活坐在旁边假寐,刀削的五官没看到眼神少了些凌厉 他们到了目的地以后,羌活是带她后门进去的。 前厅这个时间应该员工都入席了,要是现在进去怕的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严星里在的复式三层楼上,她趴在栏杆看着宴会厅的人来人往。 她刚刚在后门看到了年会的字样。 这种场合,他带她来做什么? “严小姐。”孙琳凑了上来。 “什么事?”严星里总觉着她对她有着不善的意思 “说真的,你出席在这种地方不太合适,我希望你找个借口先行离开。” 羌活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能站在他身边的必须是身份地位相匹配的。 “噢?”她说话成功引起了她的兴趣 “孙秘书,你是觉得要什么样子的才叫合适?” 她这番话怎么不对着羌活说? 柿子专挑软的捏。 “严小姐,你知道站在羌总的身边要应付多少事吗?可不是当个花瓶就行了。” 孙琳始终一副老狐狸的样子,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了。 严星里笑了笑,“我相信羌活会考虑这些问题的。” 谁还稀罕去做花瓶了? 但是她一副谈判者的姿态过来跟她说,她就不爱听了。 仿佛好像是她死皮赖脸的缠着羌活一样。 “……” 孙琳笑了笑。 这个女人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好打发。 羌活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到走廊上的两个女人,他迈着修长的腿上前。 “在聊什么?” 他幽深的瞳孔锁住严星里。言外之意叫她别惹事,做过安静的花瓶。 严星里读懂了他的意思,也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她怎么受的气越来越多了…… 羌活、沈瑶、现在还多了个孙琳,当她好欺负是? 孙琳那职业的微笑,“我在夸严小姐长得好看呢?严小姐是?” 孙琳给她投了个警告的眼神。 那么会装? 她偏不如她意。 她假装看不到,无辜地道,“不是呀,孙秘书怀疑你的眼光,觉得我在你身边降低了你的身份,叫我找个借口离开呢。” 闻言。 孙琳脸色笑意一寸寸龟裂,这个女人她还真是小看了。 她感觉到身上的目光锐利如鹰,如芒刺背,在室内二十多度的气温下,打了个寒颤。 “我、我先下去主持年会。”孙琳忙不迭地逃离战场。 严星里得意地笑了笑。 对上羌活那冷冰冰的视线,她把笑意敛了起来。 凉嗖嗖的。 羌活睨了她一眼,“等会你出场的时候不要说话,只管微笑就行了。” 严星里扯出一抹笑回应,什么也没说。 真不知道他带她来的意义。 …… 宴会厅里。 大家都在已经入座,孙琳身穿一身干练的衣服走上了中央的舞台。 “各位同事,大家晚上好!” 底下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 孙琳带着浅浅的笑意,抬手示意安静。 现场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孙琳继续说道,“很荣幸代表公司做年会打发言,2022年已经到了尾声了。今年的财团获得了卓越的成绩,当然这都离不开在座的每一位……” “好了啰嗦了这么久,大家开始用餐,等会有面具舞会的环节,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孙秘书,羌总呢?”下面有人大声问道。 她们好多女同事都是听说了羌总会出席,精心打扮了一番。 大家都是听说过羌总的盛世美颜,但是她们这个级别的没人见过本人。 “等会舞会开始羌总也会在其中,看看谁有好运气咯。” 孙琳故作神秘地说,引起了底下的一片沸腾。 “不吃也行,舞会赶紧开始!”有个小胖妞开玩笑地说 “小刘,你这种姿色,男人看到你有避开了,你还是赶紧吃饱点饭。”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她尴尬地坐了下去 第25章 年会(二) 准备上场了,孙琳拿了两副面具过来,一个骑士的面具给了羌活,骷髅的给了严星里。 严星里捏着面具,这…… 私心也太明显了,拿个那么丑的给她,而她带的则是一个很好看的精灵。 羌活没什么异议。 他本来就是不想露脸的才叫孙琳安排的面具舞会。 严心里深呼吸了几下,面对那么多人,即使看不到脸,但站在羌活的身边,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她还是紧张的。 孙琳站在她身边,压低嗓子,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严小姐要是紧张,等会出席了之后,就可以偷偷退场,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 到时候她把自己的师妹带到羌活的身边,那她就算是牵线成功了。 师妹拜托她的事,也算是完成了。 严星里白了她一眼,“这些话麻烦你跟羌活说。你再跟我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心我转头就都告状了。” “你、” 她这是碰到了硬茬了。 越是没身份的人越是破罐子破摔,因为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亏。 “过来。”羌活在前面催促。 严星里小跑过去,她回头冲孙琳挑了一下眉。 看,不是她不想走呀。 孙琳气的牙痒痒,这个小丫头,太嚣张了。 严星里始终跟在羌活后方一步距离的位置,羌活走上了舞台中央,一束聚光灯打在他们两的身上。 严星里紧张的闭了闭眼,幸好有面具,脸上的紧张没人能发现。 “哇~” 地下花痴声一片 即使看不到脸,但是男人卓越的身姿就已经令众人神魂颠倒了。 那身高,那宽肩窄腰,比模特都优秀。 但他身旁站的那个女人是谁呀? “羌总不是单身吗,怎么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有人在场下小心议论。 “看她那个气质,不知道是哪家龙头的千金?” “管她谁能,反正羌总没有公开,就当他是单身咯,我们还有机会。” …… 羌活气定神闲的拿起了麦,磁性的嗓音响彻全场,“大家好,我是羌活,今晚希望大家吃好,玩好。” 孙琳给他的发言稿,他看了一眼就丢了一边。 那长篇大论的,浪费他时间。 话落,响起了排山倒海的掌声。 掌声过后,轻柔的音乐响起,灯光换上了暖黄色的气氛灯。 一开始严星里是在羌身边站着的,她渐渐地她被人挤出了人外面好几圈。羌活被一群带着面具的女人围住。 也许是有面具的掩护,大家都变得大胆起来。 “羌总,可以跟我和一杯吗?” “你谁呀,明明就我先来,要和也是先跟我喝。”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让谁。 羌活的脸色黑如锅底,在状况之外的严星里正拿着吸管在喝着饮料。 严星里感觉背好像毛毛的,回头刚好对上羌活那么足以杀了她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羌活朝她勾了勾手,怎么办?她好想当作看不到,但是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她把饮料放下,硬披着头皮挤到了他的身边。 羌活叫她的意义,他不用说她也懂,无非就是打发这些花痴的女人嘛。 她从羌活的手中,拿过了他的酒杯,“各位,羌总今天不适,他的酒我代他喝了。” 她仰着头一饮而尽,浓烈的酒辣的她龇牙咧嘴。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喝过的了,如果他喝过的了,她要不要去洗个胃? 酒杯被她拿走后,他修长的手指始终保持着捏着酒杯的姿色,他眼角微垂,她淡红色的唇印着他刚刚抿了一口的位置喝了下去。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有人壮着胆子问。 严星里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说话的人已经变成了两个,她甩了甩头,想要清醒一点,但是作用好像不大。 她大着舌头,“严星里。” 严星里? 那个问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事,这个名字她们好像没有听过呀,连姓严的家族她们好像都没有听过。 关键时刻,孙琳带着一个走了过来。 女人也带着一个精灵的面具,身穿一件烈焰红裙,一过来就抢走了大家的目光。 这身材也太好了,前凸后翘~ 啧啧啧,羡慕。 “大家去玩,等会还有抽奖的活动呢,一等奖是一辆兰博基尼的跑车哦。” “哇~”大家响起了激动的尖叫声。 “我跟羌总有事要谈,大家都先散了。” 一听到抽奖有兰博基尼,大家对于还能不能个羌活说上话也没那么在意了,纷纷散去。 对她们来说兰博基尼是实的,羌活是虚的。 兰博基尼? 听到这,严星里眼睛一亮,刚刚上头的酒意都退了三分。 她讨好的问道,“孙秘书,抽奖能加我一个名额吗?” 如果她抽中了,倒卖都能赚不少。 早知道在这里等着她呢,孙琳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较什么劲呀。 “这,不行哦,这是员工福利,严小姐不是羌氏的人。”孙琳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番话,她是没有夹杂着私情的。一个公司外的人抽奖抽中了,那对于其他员工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哦。” “孙琳,这里交给你了。”羌活放下后抬腿离开 孙琳朝红色裙子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她立马懂了,跟着了上去。 严星里全部看在了眼里。 她调侃道,“孙秘书日理万机,闲暇之余还要兼职一下红娘呀。” 叫她给有需要的人让位,看来那红裙子的女人就是有需要的人了。 这个羌活脾气虽坏,但是桃花还是真的多。 “严小姐是喝多了,我找个人送你上去酒店休息一下。” 现在可不能让她过去搞破坏了。 这正合她的意,她爽快地答应,“好呀,但是不用人送了,孙秘书给我房卡就行了。” 不用去伺候羌活那个古怪的脾气,她求之不得呢 她张那么大还没住过五星级酒店呢,刚好有机会。 “既然严小姐那么懂事,那我也不会亏待你。”孙琳在包里面拿了一张的房卡给她。 “严小姐要是饿了,或者有什么事,直接打前台的电话就行了。” 严星里拿过卡,然后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不就是不想她出现吗?有吃有喝的,她能在那个房间里面养老。 …… 第26章 年会(三) 这边,公孙夷一直跟在羌活的身后,眼看他都要走出宴会厅了,她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搭讪。 她看了一眼地面,心生一计。 “哎呦~”她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我的脚扭到了,疼死我了~”她大声的喊着,希望羌活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但是男人的一点一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她站了起来,上前去直接开启话题,“师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羌活的眼角都没有抬一下,伸手按了电梯。 公孙夷突然想到自己的脸上还有面具,她把面具摘了下来,认真的问到,“我跟你在加拿大读同一家的金融,低你三届上的公孙夷,你忘记我了吗?” 那时候她还经常去找孙师姐学习,只为见他一面呢。 羌活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要是同一个学校的人都认识他,都来找他,那他跟公关有什么区别。 “啊?”公孙夷愣了一下。 她以为男人会记得她,然后请她喝咖啡之类的。 她当年也是校花,成绩也是年级第一的风云人物,多少人对她趋之若鹜。 “孙琳带你进来的吗?你要是不想让她失业的话,你现在最好识趣地走开。” 羌活脸上始终是冷淡的,像是谈跟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师哥……”公孙夷脸上是落寞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想知道是他不记得她,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跟她说话。 “不记得。” 他是绝对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去记住无关紧要的人。 “好,你不要为难孙师姐,我现在就离开。” 她失望的转身离开。 羌活也上了电梯。 …… 彼岸。 严星里在楼层的走廊走着,看了一眼卡上的房间号,又看了一眼门上面的号码。 有个人在人撞了一下她,她一个没站稳,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碰到男人要上冰冷的金属,她好奇的看了一眼。 是枪。 “小姐,你没事。”男人绅士的弯腰要拉她起来, 风衣盖了回来,遮住了腰间的金属。 严星里的酒意荡然无存,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个男人,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没事。” 男人是带着面具的,她看不清面孔。但是她知道不是羌氏的员工,她进场的时候都经过了几道安检,恨不得把她身上的一个金属钉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是从别的地方进来的。 他要做什么?谋杀谁吗? 男人还是附身去拉她,他压着声音,“别进房间。” 严星里错愕的看着他,他的眼睛,他的声音都很熟悉。 她站了起来,男人越过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越发越觉得男人熟悉。 他是故意撞她的,只为了告诉她,叫她别进房间…… 她看了一眼角落的那个房号3808,是她的房间号,房门紧闭,看着跟别的房间无异。 但是既然有人说那个房间不能进去,那她就不会冒这个险,睡觉哪里不能睡呀,保住小命要紧。 她刚抬脚就听到了了3808房门后面穿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加快脚步,她感觉有人跑了过来。 “嗯……”她的嘴巴被捂住,整个人被抬了进去。 房门被关上,房间内一片漆黑。 严星里被丢到了床上,“救命……” 她大声呼救。 “救……”又有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止一个,有人按住了她的脚,有人开始撕她的衣服。 “走开……” “救命……” 她不停地挣扎,但是手脚都有人按住了,她一点也使不上劲。 “嘶~”胸前一片清凉。 她害怕地不停地的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掉,谁能救她? “砰~”门从外面被打开。 倏地,她感觉身体一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被提了起来。接着的就是一段男人鬼哭狼嚎的哀嚎声。 “大哥,饶命……” 房间内一点光都没有,严星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用被子把自己捂起来。 “滚。”随着男人的声音落下,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男人没有开灯,给她留下了体面。 “楚、楚长怜吗?” 她想起来了,那个声音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楚长怜。 男人脱外套的手顿了一下,半晌过后,他把外套脱下,丢给了床上的她。 “……”回答她的只有久久的沉默。 带有男人余温的外套砸在了她的身上,她委屈的想哭,为什么三年来他就跟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吸了吸鼻子,“谢谢。” 要不是他的出现,她怕是遭毒手了。 男人没再说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严星里把他的外套穿上,抹去脸上的泪痕。她现在去找孙琳算帐,为什么她安排的房间会有几个大汉在等着她? 她进入电梯刚好碰到了羌活往上的电梯。 羌活看到她明显一震。 她的眼眶红红的,长裙已经被撕到了大腿的位置,上身穿着一件男士的外套。烫好的发型也是凌乱的。 “谁干的?”羌活眸光变得幽深 他觉得男人对女人用强的就是一种对男人的耻辱,更何况这个在他的地盘上。 严星里攥紧拳头,“这是羌总的地盘呢,你觉得会有谁呢?” 旁边的电梯也开了,她没再看他一眼,走进了另一部向下的电梯。 羌活冷眉紧蹙,电梯也按了向下。 严星里找到孙琳的时候,她正跟公孙夷酒店站在室外的泳池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孙琳也发现了她,正好奇她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还没来的及开口,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啪~” 旁边的公孙夷都吓得缩了一下。 孙琳懵了两秒,很快反应了过来,脸上的那个标准的笑意在也笑不出来了。 “你这个人的素质怎么那么差,你妈没教过你礼貌吗?” 严星里冷笑,面露讥讽,“孙秘书,你妈会教你去找人强奸一个女性吗?” “什么?” 什么强奸? 严星里把卡丢给她,“孙秘书,你到是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房间里会有几个男人在等着我?” 孙琳像是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公孙夷,她心虚的低下了头。 第27章 她的罪 羌活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英俊的眉宇间带着戾气。 孙琳看到吸了一口冷气,她知道这是羌活生气的前兆。 她安静地退到一边,连严星里的那个耳光都忘了,这个师妹还真是会给自己找事,这么缺德的事她也敢做? 羌活双手插兜,冷眸审视着她,“孙琳,你要是说不清楚的话,你就滚回去加拿大。” 孙琳认识羌活那么久,第一次听到他用“滚”字。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辩解。 把公孙夷推出去吗?但是公孙夷也是自己带过来的人,揭露她跟说是自己做的无异了。 严星里的怒气消了几分,她看不懂 这是什么情况? 羌活在帮她吗?为什么? 不对、不对,他们一定是在演戏给她看的。 “说。”羌活厉色声道。 “我也不太清楚,那本来是我的房间,可能是有人想陷害我。” 那个房间本来就是她临时起意才给她的,这个话说得应该也没有破绽。 羌活没说信或不信,沉声道,“给你三十分钟,把那几个男人找出来。” 孙琳知道这是羌活给自己机会洗白,她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她扯着公孙夷离开。 原地只剩下严星里跟羌活 严星里把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你不是喜欢看着我被糟蹋吗?为什么要帮我?” 他之前还会过意他的助理去那个陪那些老色胚。 他扭头,眼底沉黑隐晦,下颚线绷得很紧,薄唇微启,“我只是恨你,不太表我做人没有下限。” 欺负女性这种事情他是不屑于去做的,严星里除外。 严星里嗤之以鼻,“鬼信,我还清楚地记得是羌总你把我送上张导的床的。” 上一次,她是有准备的,所以没让坏人得逞。 “人的偏见是最难改的,你信不行由你。” “偏见?你对我的不是偏见吗?你说你恨我,我做什么了,麻烦羌总给一个盼我死刑的理由?” 没人像她这么惨的了,祸从天降,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仇人。 羌活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没了,越发显得那双眸子漆黑,深不见底。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底都是抹不开的恨意,“严星里,十一年前,你在媒体前说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么?” 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脑袋是一片的空白,十一年前?她说了什么? 她只记得父母是那一年车祸去世的,其他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但是羌活眼里的恨意是很浓的,浓得化不开。 她做了什么? 泳池旁的灯光倒映在她的瞳孔里,脑袋又开始疼了,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倏地,她的脸苍白如纸。 见状,羌活松开了她。她一下失去了支撑的重量,痛苦地跌倒在地,她捂住额头,嘴唇在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羌活冷眼旁观着,她现在就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半晌后,才弯腰在她的随身物品找出了胶囊,他把胶囊取出,放进了她的口中。 严星里像是搁浅的许久的鱼碰到了水忙不迭地把药咽了下去。 这个药真的很见效,吃下去不到一分钟,那种难受的感觉全部消散下去了。 她坐在地上,额头上都是密密的细汗,她有力无气地说道,“谢谢不杀之恩。” 她刚刚看到羌活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以为自己都要挺不过去了。幸好,他还是良心未泯的。 “你死了,游戏就结束了。我还不想结束,我要看着你眼中的光一点点的溟灭。”羌活一字一句残忍地说道。 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记性不好,经历了那么多的她,看着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她眼中看什么都在发着光。 那种个光,让他觉得刺眼。 她不配活得那么没心没肺。 光? 第一次有人说她眼里有光。 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在三年前就毁了,以为对什么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原来不是,她想活着,让羌活付出代价的信念支撑着她也好,还是对未来的无限可能期盼也好,她都还不想死。 严星里费劲地站了起来,她声音有些悲凉,“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这么的该死。” 她自认为自己从小到大都是比较有善心的人。 “不知道是吗?”羌活猛地攥住了她的衣领,眼底压抑着近乎癫狂的痛苦。 “不记得了是吗?十一年前,你父母闯红绿灯撞上我父母正在正常的车辆。你过会收了我对手的钱,颠倒黑白,在媒体上充当一个受害者,说我父母才该死,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们……” 严星里呆呆地望着他,他每一句控诉的罪名就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地砸在自己的头上 他说的任何一个画面她都不记得了。 “如你所愿,我父母好鬼门关抢救回来的命,被铺天盖地的舆论逼死了,在28楼纵身一跃。” 刚好摔在他的面前,带着温度的血溅得他浑身都是…… 一个小时前,父母支开他,说想吃周记的小笼包。父母在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他很开心,于是出门去买。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会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他的父母也没有想到,自己想避开儿子了解的一生,却死在了他的面前。 …… 严星里无措地僵在那里,眼眶发红,泪水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面如死灰。 她不记得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星里,这辈子你都别想去过正常的日子。”羌活眼眶猩红 “咳咳咳……”她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剧烈地咳嗽着。 羌活视线中的她脸色苍白,他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严星里感觉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她大口大口地吸着。 “你、你骗人,你在骗人,我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她不可能会收钱去诋毁任何一个人的,就算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羌活冷漠地看着她,从身上拿出了手机,找到了十一年前的那版新闻丢给她。 严星里被砸得生疼,她还是弯腰捡起了手机。 手机的画面新闻是一条视频,画面是她在坐在一堆的话筒前面。 第28章 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指尖颤抖着点开了视频。 她坐在新闻发表会的中央,无数的长枪短炮对着自己。年幼的她满脸惊恐,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是事故唯一的幸存者,事发当时我在我爸妈的后排的位置上,我亲眼看着事故发生的。我爸妈在灯红绿灯,对面的车一点减速都没有地直冲过来。我被甩了出去,而我爸妈的车子被撞飞了几十米后,起火爆炸,当场死亡。” 她的声音很小,却慷锵有力,引起了电视前无数的人同情。 “明明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他们才该死。” 小小年纪的她,脸上流露出了歹毒。 但是在大家看来,她是因为失去双亲而愤怒。 严星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手机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播放着。 为什么? 她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这副无辜的样子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羌活捏着她的肩膀,冷声质问。 严星里慌张地推开了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不记得。” 他嗤笑,“你不记得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放了你。” 真的是她吗?但是视频上的那个真的是十几岁的她。 她不敢置信 羌活目光由嫌恶转为冷,“你刚刚的遭遇是在羌氏地盘发生的,我会处理。” 他踩着阴沉的步伐离开,想了想,他顿住脚步,头微微侧,“严星里,你本来就是一个恶人。” “……。” 无力反驳。 她可以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没有做过,但是手机上的新闻怎么解释? …… 孙琳把公孙夷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质问。 “说,是不是你做的。” 她还没把公孙夷引荐给羌活认识的时候,她就发现她一直在观察着严星里。 她以为她只是嫉妒而已,没想到她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 公孙夷哽咽道,“师姐,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而已。你看她在羌活身边那副狗仗人势。” 孙琳一听火气“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做那种事情。别说是严星里了,换任何一个员工,你觉得羌氏会放过你吗?” 她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怎么尽是干蠢事? 公孙夷也有些害怕了,“那怎么办?羌活等会就查到那几个男人的身上了,他们肯定会把我供出来的。” 她怎么找了这几个废物,一点事都没干成,就给自己惹了那么大的祸。 孙琳生气地叉着腰,“怎么办?你问我,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 羌活那么聪明的人,在刚刚的泳池边就是应该看出了端倪的,她现在保公孙夷就是引火烧身。 “师姐……”公孙夷泫然欲泣地扯着她的衣角,“泥菩萨也是菩萨呀,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她就是脑筋一热,觉得严星里会被玷污,然后她在假装不小心撞破,就算她是受害者,也是颜面扫地的了 一般没人会在意真相,只想看到自己想看的。 谁知道,她都安排了三个人了,还能被她跑了,还真是走运。 孙琳看了看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先回去,这边我处理。” “那、”公孙夷心有不甘,小声地问道,“那我跟羌活还有可能吗?” 她一直奉承着孙琳也只是想通过她搭上羌活这条线而已。 孙琳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她现在能在羌氏全身而退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想别的,该说她天真呢,还是野心大? “我知道了。”她垂下眸,好看的眸子掠过一抹寒光。 她低着头走了出去,到无人能看到的角落抹去了眼角鳄鱼的眼泪,红唇扯出一抹嘲笑,抬头挺胸高傲地走了出去。 苏琳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马上到了羌活给的三十分钟了,她去监控室看了一眼监控,房走廊上的监控有几秒空白的。 然后就看到了三个男人落荒而逃,像是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但是没有时间让她去细想。 换到别处的监控,只能看三个男人在后门匆匆离开,前后用时不到一分钟。那时候严星里还没有碰到羌活,所以酒店还没开始封控。 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凶手没在,那剧本就随便她写了。 半个小时一到,她准时地敲响了总统套房的门。 在得到允许后,她推了门进去。 羌活慵懒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手撑着额头,锋利的眸子闭上假寐,周遭的气氛都低了几个度。 “羌总,查过了,那几个男人对手安排冲我来的,我刚好把房卡给了严小姐,才造成了这事故。” 羌活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像是洞悉了一切,“孙琳,你跟了我多少年?” 孙琳的心沉了沉,“8年。” 二十二岁实习就跟着羌氏了,十八岁入大学就认识他了,跟学校三年一起,已经足足十一年了。 跟但是他那时才十五岁,直接保送的。 羌活冷笑,“八年,你就用一个这么烂的原因来敷衍我?因为一个什么师妹,就连职业操守都没了是吗?” 说道后面,他的话都是夹杂着愤怒的。 公私不分,是他的禁忌,碰了就留不得了。 孙琳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明天过后,你找秘书室的人交接一下工作,羌氏留不得你了。” 羌活一字一句冷冽,没有商量的余地。 “羌总。”孙琳震惊地看着他。 “我这个人最无情的了,不要以为在我身边呆久了,就可以揣测得我想法。我不会因为你的丰功伟绩而对你网开一面。羌氏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孙琳脑袋都是懵的,一片空白,她设想过羌活知道真相,最多也只是把她撤出国内的业务,没想到是整个羌氏。 “羌总,我在羌氏呆了那么久,你这个惩罚我不能接受。” 她是不可能退出羌氏的,这里面有着她多少个日夜的心血。 “孙琳,我劝你见好就收,你现在只是羌氏封杀了你,而不是全行业。” 羌活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得她浑身冷透。 不是全行业封杀,却是全行业的龙头封杀,跟全行业封杀有什么区别。 第29章 神秘黑衣人 “羌总,真要这么绝情吗?” “出去!”羌活没有一丝留情。 孙琳吸了吸鼻子,体面地离开。 宴会厅那边,抽奖活动正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有一伙的黑衣人正在外围顺着绳索降下来。 舞台中央有着财团的经理在主持这抽奖活动,当他从抽奖箱里抽出一个人的名字时,下面欢呼一片,人声鼎沸。 经理拿着话筒讲话,“现在来到了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看看今晚的兰博基尼花落谁家。” …… 总统套房。 羌活戴上了耳麦,那端说话的是他的领衔保镖,江山海,外号惊蛰。 “羌总,对方来势冲冲,看样子准备发起进攻了。” 羌活看着电脑是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此时,酒店外面已经埋伏了几十号人。 “无声息地把宴会厅的人都遣散了。” “是。”惊蛰领命。 “多久?”羌活问。 “宴会厅的五分钟就行了,但是还有些闲散在外的人需要找一下……” “给你七分钟。” “是。”惊蛰挂断电话之后,一刻都不敢耽搁。 严星里走到了复式的三楼的走廊上,她发现所有的玻璃都拉上了窗帘,外面的一点灯光都透不进来。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快速地到走廊边缘往下看,刚刚还熙熙攘攘的宴会厅已经是空荡荡的,连灯光都熄灭了,静得像是坟场。 怎么回事? 闹鬼了吗? 她想找个人问清楚,空荡荡的酒店一个人都碰不到,心越来越慌。 蓦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是羌活的,她接了起来。 羌活通过屏幕看她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闯,最终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你上来总统套房。” 他盯着屏幕的黑眸缩了缩,来不及了,电梯、楼梯入口已有黑衣人上去了。 “你先找个地方藏好。” 严星里握住手机的手收紧,没有犹豫,她推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躲了进去。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杂物房,她刚把门反锁好,灯倏地的熄灭了,随着的还有天花板上抽风机,空调的嗡鸣声,全部都戛然而止。 她知道,这是被断电了。 她心跟着紧张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不想死的话,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随后传来的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砰~” “砰~” “砰~” 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玻璃破裂的声音,好像不止是一片,而是像是整栋楼的玻璃。巨大的响声让她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整个人被惊了一下,心瞬间被提了起来。 酒店里面。 外面吊着绳索的人全部破窗而入,才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他们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跟组织汇报。 楚长怜按下耳麦汇报,“酒店已经空无一人。” 那端笑道,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一样,“看来还是低估了羌活的本事。” “那要撤了吗?” “已经撤不出来了,你们已经掉进了羌活的圈子里了。身上的药都带着,知道怎么做了。” 他当然知道,做他们这一行的,要是完成不了任务,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被对手抓到。 停顿了一下,那端继续说道。 “我想知道你在任务行动前,你怎么会出现在的通道里面?你的命留着回来给我。” 麦被掐断。 他回头看着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看了一眼表,“还有三十秒,大家可以把遗言发出去。” 做他们这种工作的人,早就在入组织的时候把自己的命献给了出去,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那些人没有犹豫,把早已编辑好的短信发了出去,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吞了下去。 不到几分钟,十个人全部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像是一条条搁浅的鱼,垂死挣扎。 楚长怜的指甲陷进脸上掌心里,脸上是隐忍的痛苦。 毒药是剧毒,没一会就都停止了挣扎。 他的耳朵动了一下,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从外圈一直包围进来。 他随手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把通风管道的拆了下来,他身姿矫健地钻了进去,然后再把通风口的网装上去。 …… 严星里好一会没有听到动静,她打开了门,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看清楚路面。 玻璃被打烂了,四处的风灌了进来,吹得窗帘扬起,像是午夜的厉鬼。 她壮着胆子往楼下走去,很快,她的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她用手机照了一下,是一个七窍流血的尸体。 “啊~” 她尖叫出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脸上没了血色,三魂不见七魄。 又一阵风吹了进来,吹开了窗帘,外面的微弱的灯光照了进来,躺在她的前面不止一具尸体,正前方横七八竖地躺着好几具尸体。 严重的生理不适,她捂住胃部,把今晚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啪~”灯光被亮起。 羌活带着一众穿戴整齐的武装人员走了进来。 他一眼看到了地上花容失色的严星里,剑眉微蹙。 惊蛰上前蹲下探了一下其中一个人的鼻息,然后查看了一下死状,才起身汇报。 “是一种未知的剧毒,已经全部死亡了。我把他们的尸体研究一下,看一下能不能查出来是什么组织的。” “不必浪费人力在这些人的身上了,能死在这里的就说明不可能查得到什么。” 羌活扫了一片躺在地上的尸体。 呵~ 少了一个人,被入侵过的监控他已经恢复好了,那个在走廊上撞到严星里的,还有回去救她的。 那个人没在这里。 英俊的五官浮上了薄薄的冷意,“把这些处理掉。” “是。” 惊蛰带着兄弟们,很快就把现场打扫干净。 严星里从头到尾,一动不动,像是没灵魂一般。 羌活把她拎了起来,严星里的眼皮动了动。恶心反胃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她来不及推开羌活,一口呕了出来,恶心酸臭的污秽物尽数地吐到他手背上。 “严星里。”羌活连忙把手收回来暴怒地瞪着她。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脏死了! 羌活嫌恶地甩了甩手。 保镖立马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打开冲洗。 严星里脑袋一片空白,眼前的羌活渐渐变成一团白雾。 她晃了晃脑袋,想看清些什么…… 两眼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去。 第30章 生病了 “严星里。”羌活身体本能的反反应,快速地接住了倒下的她。 倒下的身体很轻,不盈一握的腰肢,身体冷得像是从冰窖里就出来的一样。 就几具尸体,把她吓成这样了? “羌总,我来。”惊蛰伸手把要把他怀中的人接过。 羌活任由他把人抱了过去,自己转身上楼洗澡。 他足足洗了两个小时,才从浴室里面走出来。 刚刚碰到污秽的手已经泡得有些发皱了,才善罢甘休。 他套上浴袍,用毛巾擦拭着利落的短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星光点点汇成的银河。 眸色渐深。 有人想取他的命了! “羌总!”惊蛰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刚刚发生在房的那个流氓抓到了,要怎么处理?” “阉了。”他说得风轻云淡。 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 那种人渣留着也没什么用。 “是!” “还有,今晚的组织应该是海外的。我会把重心放在加拿大。” 羌活修长的手倒了一杯红酒,鲜红的液体像在杯中晃了晃。 他微微仰头抿了一口,才缓声道,“还要在暗处对我下手的,说明实力不足为惧。先盯着财团的那些蛀虫。” 今晚的对方宁愿损失那么多人,也不愿跟他正面交锋,说明很害怕会有活口落入自己的手中。 一个刚发展起来的组织而已,他还不想花那么多人力去查。 眼下是财团的那些老不死最为恶心。 “好,属下明白。” 惊蛰退了出去。 严星里做噩梦了,她梦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像是诈尸了般,突然跳起来朝她扑过来。 下一秒。 画面跳到了,她手里拿着一把刀,鲜血顺着刀刃,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上,前面躺着的是一个无辜的少年。 “啊……” 她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她伸手按亮床头的灯,环顾了一下四周,是酒店的装潢。 她还在酒店里吗? 她脑袋沉沉的,身上烫得厉害,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她扶着床边下来床,脚步异常地沉重,视线所到之处都是虚的。 她一定要出去求救,不能死在这里了。 她靠着一股求生意志走出了房间门。 炽白的灯照在走廊里,她的身影弱小又可怜 眼皮几乎掉下来了,她费劲地睁了睁,人难受地躬着身体。 一阵天旋地转,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总统套房门口站岗的保镖对视了一下,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前看一下。 最后还是报告了自己的头儿。 十分钟后。 羌活从总统套房走了出来,他过去用自己修长的腿踢了她的身体。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脸上红得不正常。 他这才屈尊蹲在地上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他不假思索地把她抱了起来,进房间前吩咐了保镖叫医生。 又过来十分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匆匆赶来。 他用体温计测了一下她的体温,立马眉头紧锁,“她这都烧到了403度了,很危险!要立马送医院。” 他是外面二十四小时药店的医生,他没那么多工具,这处理不好,继续烧着容易出人命呀。 沙发上的严星里一直紧闭着双眼,嘴唇干涩发白。 羌活干站着,没有说话。 二十分钟前,惊蛰打电话告诉他,严星里晕倒在门口了,要不要处理的时候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管她去死。” 但是接下来的几分钟,他脑海中是严星里在商场冒死的可能回去救他的画面。 他还是心软地走了出去。 “先生!先生……”医生打断了他的思考 严星里的额头已经被贴上了物理降温的退烧贴。 “她现在不是睡着了,她是高烧晕死过去了,很严重的!” 医生以为他不上心,给他说了事情的严重性。 羌活的思想在做斗争。 她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医生摇了摇头,以为是两个小年轻闹别扭。 他在药箱里面开了药放在一边,“等会你喂她吃了药之后,每隔半个小时量一下体温,要是还没有退烧就要去医院了。” 医生无奈地提着医药箱离开。 羌活看了一眼旁边的药,叫了一个保镖过来, “你、喂她吃药。” 保镖手足无措,“羌总,这小的实在不会。” 叫他去杀个人还简单点。 更何况这个女人好像对羌总有点不一样,他哪里敢碰呀! “废物!” 连这么小的事都不会。 “是是是,小的废物。”保镖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羌活看了一眼那个药,始终没有动。 他叫医生过来看了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德的。她要是熬不过去,那就只能说她活该。 他心烦意乱地准备回房间里面去。 “咳咳咳……水、”沙发了的人难受地动了动。 羌活搭在门上的手怔了一下。 “水……”严星里烧得不知道天南地北,眼睛都没睁开,胡乱地在摸索。 她翻了个身! “砰、呃……”她摔下了柔软的地毯上。 她睁了睁眼,白茫茫的一片。 蓦然,一个英俊帅气的脸闯了进来。 她看不清楚,很累,又阖上了眼。 嘴里喃道,“爸爸,你这坏老头,终于肯到我的梦里来看我了。” 羌活脸上铁青,踢了踢她,“要是不想死就自己起来吃药。” 她的父亲,害死他父母的凶手! “不要!”严星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脚,找个合适的位置枕了上去。 “爸爸,我好累。有个人说你才是导致出车祸的罪魁祸首……我明明在事故现场,我却不记得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 羌活抬了抬脚,她抱得很紧,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他没有耐心听她的父女情深。 羌活蹲下捏紧她的下巴,字字无情,“你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严星里感觉下巴一阵痛,听话地睁开了眼,有些茫然。 “羌活?” “还认得我就把你的手松开。” 下一秒,严星里又闭上了眼睛,烦躁地呢喃。 “怎么又是羌活,烦死了,连我的梦都不放过。还我的爸爸,还我的爸……” 她渐渐地没了力气,羌活抬了抬脚,她的手落了下来。 羌活打开房门,对保镖说道,“把她送医院去。” 在这里他怕会忍不住杀了她。 第31章 住院 日出东方。 严星里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严意。 看到她醒了,严意疲惫的眼里总算露出了一丝宽慰 “你吓死我了,你一直高烧不退,医生都说再烧下去,你就要傻了。” 严星里脑子有些不清醒,她张了张干涩的嘴,声音沙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她昨天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后面好像发烧了,她还梦到了爸爸? 严意给她倒了一杯水,“昨天凌晨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给我的,应该是你晕倒在哪里,被好心人捡到了。” 严星里喝了一口水,才感觉喉咙润了一点。 一想到昨天看到那么多具尸体她还是会严重的不适应,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涌了上来。 她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忙跑到洗手间吐,昨天已经吐的胃已经是空的了。她难受地捂住腹部。 严意跟了过来,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神神秘秘地看着她,“姐,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她最近也没回家住,也没找工作,她是不是住男人的家了面了? 严星里虚弱地靠在墙边,“你说什么呀?” 什么男朋友? 严意压低了声音,“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现在的症状跟怀孕一模一样。 “这种男人也太不负责任了,你昨天高烧到现在,他人影都没一个。” 严星里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气若游丝的道,“你瞎说什么。” 她无语地回到病床上躺着。 严意不依不饶的跟着回去,她认定的她就是怀孕了。 “姐,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找他算账。” 严星里把被子蒙了起来,她该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说是看见尸体了。 “严星里。”严意叉着腰,“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告诉我爸爸了。” “我没有怀孕,不信你去问护士。” 严意半信半疑,刚好看到有护士过来查房。 她凑了上去问道,“护士姐姐,这位病人身体没什么毛病。” 护士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她,“她都躺在这里,能没有毛病吗?” 严意有些尴尬,“我是说,她发高烧,她肚子里面的宝宝没事?” “什么宝宝,哪来的宝宝?”护士被她问懵了。 赶紧翻了一下她的病历,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只是发高烧引起的昏厥,抽血报告显示没有怀孕。” 严意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谢谢护士姐姐,辛苦了。” 她送走护士过后,她坐在了她的床边,问道,“想吃什么?烧烤,啤酒、还是麻辣烫?” “严意。”严星里在被子里面恶狠狠地喊了她一句。 严意继续贱兮兮地说道,“那炸串?” 她读书的时候老是拿着买文具的钱,等下课后就拉着严星里到学校的小巷里面吃那些垃圾食品。 严星里被严意这么一逗,心情好多了,她掀开被子的一角,“你现在不是有钱了吗?我要吃麻辣小龙虾。不对,麻辣大龙虾。” 以前,她们没钱的时候,路过看人人家在大排档吃的红彤彤的小龙虾,她们就会羡慕地流下口水。 “没问题,立马安排。反正你现在在医院躺着,要是再次高烧抢救也来的及。” 严意拿起了手机点外卖。 严星里笑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三年,她没有坐牢,严意也不认识羌活。 过了四十分钟左右,严意提了2手沉甸甸的外卖走了进来。 “重死我了。”她边说边把外面放到桌子上。 她甩了甩手,去把门反锁了,这是一间独立的病房,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们了。 严意把桌子移到了病床边,她把外卖盒打开,红彤彤的龙虾泛着诱人的香味。 严星里又联想到了昨天血腥的画面,为了不扫兴,她强压下来了不适,兴致缺缺的拿起了筷子。 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块肉,麻辣的味道刺激口腔,她吸了一口冷气。 严意逗她,“要喝啤酒吗?” 严星里瞪了她一眼,“我还不想死!” 她还在吃着退烧药,也不知道跟酒会不会相冲?她可不想暴毙而亡。 严意无辜的吐了吐舌头,“等你出院了,我替你接风洗尘,我们喝个不醉不归。” 她出狱到现在,她们姐妹两都没有好好聚过。 “好。”严星里点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问道,“严意,十一年前,我父母去世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她只比她小几个月,那时候发生的是,她应该清楚! “记得呀!” 严意看着她,不明白她突然怎么问这个。 她爸爸带她回来的那时候,她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躲在她爸爸的身后。 那是她第一次见她,她父母没出事之前,她是一直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小公主。 “我那时候有上过新闻采访吗?” “有呀,你说对方才是导致出车祸的罪魁祸首。” “怎、么、了、吗?”严意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严星里脸色表情呆滞,真的是她…… 是她看到的是事实,还是羌活说的是事实? 严意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因为我的发言,导致了对方承受不住社会的讨伐,双双死在了他儿子的面前。” 她没说对方就是羌活。 “可你说的事实呀,社会的舆论不是你造成的,对方有错在先的。” “虽然死在自己儿子的面前有些残忍,但是你的父母也是死在了你的面前呀。” 严意冷静地替她分析。 严星里咬了咬唇,哑然道,“受害者找上我了,他说我收了人家的钱,颠倒了黑白,过错方是我的父母。” “咱们不管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叫他拿出证据来。”严意义愤填膺地吼道。 严星里长长的睫毛刷了下来,真的可以不管吗?可对方是羌活呀,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严意发现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拍了拍严星里的背。 “没事的,他要是找你麻烦,我们就报警。” “好。” 严星里没继续这个话题,毕竟严意知道那么多只会徒增担心罢了。 第32章 初入职场 “我住院的事,没跟叔叔说。”严星里问 “我哪敢呀。” 她知道都吓死了,要是她爸知道还得了。 “那就好,对了,严意,你帮我找份工作。” 严意认识的朋友比较多,相对找工作来说也比她自己找容易得多。 她出狱那么久了,还没上过班,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了。 羌活直接把她丢在大街上,由好心人送她进医院,应该是不会把她囚禁在羌家别墅了! 严意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吃完龙虾过后,护士再次过来查房,闻到了浓浓的麻辣味,把两人都骂了一顿。 两人听着护士的喋喋不休,相视一笑。 这画面好像以前被她被婶婶训,严意看不过去,就来帮她说了两句,然后就一起挨训了。 …… 年关将近的街道到处张灯结彩,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给这冷冽的冬天添上了一丝暖意。 酒里,灯光摇曳,载歌载舞,舞池里无数的男女在跳着贴身热舞。 孙琳在坐在角落的桌子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公孙夷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腰走了过去,在她的旁边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轻声道,“师姐,怎么喝那么多酒?” 孙琳一看到是她,更不悦了,“你来做什么?” 她能被羌活革职了,还真是拜她所赐。 “听说你的事了,过来安慰你。” 孙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来嘲笑的。” 公孙夷有些伤心,“师姐,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这里没有第三者在,你还要演吗?” 孙琳郁闷得要死,仰头又喝了一口杯。 她都没去找她算账,她倒是找上门来阴阳她了? 公孙夷笑了笑,“要不说孙秘书是个聪明人呢,我今天过来是找你合作的。” 她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合作?” 孙琳不觉得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合作。 “你帮助我坐上羌太太的位置,我就有能力让你回到羌氏财团。” 孙琳觉得她在痴人说梦话,“你有什么本事能待在羌活的身边。” 她昨天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安排她跟羌活见了一面,结果她却做了蠢事,害了她。 “我有没有,就要看师姐的本事了。” 孙琳不想再跟她这种人打交道,直接回绝了,“我没这个能力,公孙小姐,你找错人了。” 找错人了吗? 公孙夷情绪始终没太大的变化。 她靠近孙琳小声的说道,“师姐,喝那么多的酒容易误事。三年前的视频,我还替师姐好好的保存着呢。” 闻言,孙琳的脸色陡变,死死的瞪着她 公孙夷捂嘴笑道,“师姐,干嘛这么看着我,喝醉爬上老外的床又不是我逼你的。” 她面靥如花,像是一条致命的毒蛇。 孙琳拿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三年前,在加拿大的酒里,跟一个暧昧的对象喝酒,然后就一切水到渠成。但是不知道公孙夷怎么那么巧,拍到了男人吻着她进酒店的视频。 然后就开始一直威胁着她…… 公孙夷继续火上浇油,“姐夫要是知道应该挺伤心的。他能忍受自己头上的绿帽吗?会不会跟你离婚呀?” 她一脸真诚地看着她,像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孙琳脸都气得扭曲了,他的丈夫是当地算得上的一个名门望族。对她跟女儿都很好。 她当时是觉得生活太枯燥无趣了,才会一时鬼迷心窍。 “好了,不气了、不气了,你看你,脸都气歪了,我又不会告诉姐夫。” 孙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脸色上满是隐忍,“你想我做什么?” 公孙夷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害我又很冒昧地揭开了你的伤疤,显得我好像很坏的女人。” “你觉得你不坏吗?” “哎呀,我拍的视频也不记得存哪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手贱发给了姐夫。” “公孙夷。”孙琳咬牙切齿。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她笑嘻嘻地收起来话。开启下一个话题, “你告诉我,去哪里可以偶遇羌活。” 她要制造偶遇。 “你不是羌活喜欢的类型。” 公孙夷直接告诉她真相,不要浪费她的时间,到时候她事成不了,她天天出现恶心自己。 “只要他是个男人,我就能拿下他。” 就没有她搞不定的男人,越是难得,她越是能激起她的胜负欲。 孙琳白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告诉了一些羌活可能会出现的社交场所。 公孙夷满意地叫了来了服务员,“给她在上两瓶一样的酒,记我的账上。” “是。”服务生转身离去。 “师姐,你今晚你就放心的喝,你要寂寞的话,可以找个人来陪,我今晚没空拍视频。” “公孙夷,你……”孙琳真的被惹怒了。 公孙夷无辜地摊了摊手,脸上笑意浅浅,“开玩笑的。” “我先走了,师姐玩得尽兴。”公孙夷挥了挥手告别。 孙琳气得把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扫到了地上,胸口因为气愤而剧烈地起伏着。 …… 严意的执行力很强,几天就帮她找到了一个小公司。 小公司不做背调,也没啥福利,是一个刚开的网店,卖一些饰品。 一个月也有五千,够她一个认识生活的了。 她很简单地面试一下,就开始工作了,客服、售后、打包,她全部都干。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快下班的时候,主管过来找到了她。 “星里,我们的企业文化就是新人入职,要请大家吃一顿饭,然后就当加入大家庭了。” “好呀。”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她刚入职,什么都不懂,需要大家的关照,请大家吃顿饭也挺好的。 公司的人不多,不到十个,她询问了大家想吃什么,大家都统一意见吃烤肉,喝啤酒。 她就定了一家公司附近评分不错的烤肉店。 她本来还叫了严意一起的,但是她觉得这是她融入新环境的好机会,然后就不凑热闹了。 饭桌上,她紧张地拿起了一杯酒,站起来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严星里,如果我有不懂的,麻烦大家指教了。”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踏入职场。 有人拿起酒杯回应她,“害、这有什么的,这工作简单得要命,有手就会,就是有点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命苦!” “哈哈哈……” 有趣的回答引起哄堂大笑。 第33章 她的同事们 “我、王紫英!” “杨晴晴。” “吴未彬!” …… 每个人都站起来说了自己的名字。 “杜平叙,叫我老杜就行了,你们的主管。”说话的事一个约三十左右的男人,长的很清秀。 大家共同干杯!杯子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她仰着头,把酒喝了下去。头顶的灯光闪着光辉,她的人生好像开始步入正轨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她站在饭店门口跟他们一一告别,把着他们一个个上了出租车,她才离去。 有些醉意的她,选择了徒步走路回家,冷风刮过她发烫的脸颊,令她清醒了几分。 路过人民广场,广场中央进行着高端精英的联谊活动。 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去。 主持人的声音慷慨激昂,“来到了今晚最后的一个环节,请各位男士,抱起身边的女性。谁坚持到最后,就是今晚的赢家。” “奖品就是巴厘岛的双人10日游,现在游戏正式开始。” 底下的人欢呼一片。 有十多对男女参加了这个活动,男士们纷纷把自己心仪的对象呢公主抱了起来。 严星了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一手撑着脸歪着脑袋看。 很快,有些男士坚持不住了,绅士的把女生放下来。 温路远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旁边坐了下来,“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严星里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脸上有些喜出望外,“温路远!” 她一开口说话,温路远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他眉头蹙了一下,“你喝酒了?” 严星里小鸡啄米般地乖巧点头,“今天刚入职,跟同事吃了饭,喝了一点点。” 虽然喝了一点点,但是她的酒量是很差的,一点就足够让她的晕乎乎的了。 “我二十一岁了,人生第一次入职,你说是不是该好好地庆祝一下。” 温路远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二十一岁,应该是在大学里吸收知识的时候。” 严星里怅然若失,唇边的笑意也有些僵硬。 “好了,最后的胜出情侣是……”联谊的主持人声音高涨的举起那对人的手。 大家都为他们献上了热烈的掌声,严星里也被气氛带动,也激烈地鼓了掌起来。 刚刚的失落被抛之脑后。 十一点,广场上的人开始散去,严星里的酒也散的差不多了。 “走,我送你回去。”温路远站了起来,手伸出在半空中。 严星里愣了愣,半晌拉住了他,借力站了起来。 “谢谢。”站起来后,她把手收了回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现在才想起来问 今晚的他不再是一袭的黑衣,而是穿着浅绿色的冲锋衣,给人的焕然一新的感觉。 温路远放慢步调地走着,“心情烦闷,到处走走,刚好看到你从饭店里走出来。我跟了你一段时间,没想到你这么迟才发现我。” “为什么不开心?”严星里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温路远敲了敲她的脑袋,“难道重点不是你没有发现我吗?” 严星里知道他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她撇了撇嘴,“我喝酒了,神经衰弱……” 她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身后有没有人。 温路远看她纤细的背影在前面走着。他沉思了好久,才说道。 “今天我生日。” 他都忘记了自己多久没有过生日了。 他的声音很淡,但严星里还是听到了。 她回头,温路远就站在路灯下,灯光打在他身上,拉长了他的身影。 她看不到他什么神情,声音也是电子的,但是能感觉得到他说出那句话时的落寞。 他是因为自己一个人过生日,然后心情不好吗? 严星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那我请你看电影。” 她其实想说请他吃饭的,但是他一直都是带着口罩的,吃饭显然不适合他。 他应该是孤独的,所以生日才会找上她。 “好。” 严星里带她来到了最近商场里面的电影院里。 她不知道看什么好,她盯着电脑屏幕选片,“你有想看的吗?” 她问温路远。 “随便,都可以。” 严星里只好选了一个最近时间的。 当她买好票回头看温路远的时候,他为她买了可乐爆米花。 严星里小声说道,“太破费了,电影院买这些很贵的,不划算。” 这种东西在外面买只需要十块钱就差不多了,这里要翻倍。 温路远笑了笑,“不贵。” 严星里也好看再说什么,买都已经买了,何况工作人员还在旁边看着她们。 他们走进了电影院,已经开场了,这是一部青春文艺疼痛爱情片。电影院的人寥寥无几,他们在后排坐了下来。 电影一开始就是男生带着女生逃学,然后女主的妈妈责骂男生带坏自己的女儿…… 严星里看了一眼时间,11:35分了。 她心不在焉地咬了一颗爆米花,抬眸看着正在认真看着电影的温路远。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温路远低眸看着她。 她小声地说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要我陪你出去吗?”温路远问她。 商场已经关门了洗手间一般都是很黑的了,他以为她害怕。 “不用了。”她拒绝后快速地走出了电影院。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四分了,已经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沿街看着附近的蛋糕店,要不是关门了,就是没有小蛋糕。 她跑了近一公里,总算买到了一个。 回到影厅外面的时候,她拼命的平复自己的喘息,直到呼吸有些平稳了她才回到了座位上。 电影她也不知道看到哪里了。 “出去那么久,你再不回来,我差点出去找你了。” 她出足足二十分钟了,还以为她碰到坏人了,现在看到她没事,他的心才安了下来。 严星里解释,“我找不到路,耽误了一会,电影讲到哪里了。” 温路远没有怀疑,然后压低声音给她讲解电影。 讲没一会,便听到了她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觉得奇怪,边转头看过去。 只见严星里拿出打火机亮起一簇火苗,点亮了她手里捧的一个小蛋糕。 火红色的火苗映在她的瞳孔了,像是有无数的星星在发着光。嘴唇的弧度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说,“生日快乐。” 第34章 生日快乐 温路远的瞳孔微微一震,心脏漏了半拍,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他什么都听不见,眼中只有她的明眸皓齿。 心脏的位置好像悄然地发生了变化。 “吹蜡烛许愿呀,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严星里催促着他,满脸期待。 差一点就赶不上了。 她干净的嗓音把她拉回了现实,荧屏上的电影还在进行,在排的几个人纷纷回头打量着他们 大概是觉得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跑到电影院来过生日。 温路严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 须臾,他睁开了眼睛,“你帮我吹蜡烛。” “好。” 严星里把蜡烛吹灭了。 青春疼痛电影都大同小异,后续他们没看,温路远把她带出了电影院。 她们在人行道上的休息长椅上坐了下来。 温路远看着在分蛋糕的她,她的睫毛很长,皮肤白皙,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很清晰 他的眸色深沉,“你刚刚出去是为了买蛋糕吗?” “嗯。”严星里把蛋糕分了他一块,“你吃吗?” 他戴着口罩,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吃。 温路远接了过去,严星里很懂事地背对着他坐,不去看他的脸。 严星里也给自己挖了一块,吃了一口,奶油味很香。 很久。 温路远才摘下了口罩,他挖起一口送到嘴里,很甜,但是他却不反感,很快他就吃完了一整块。 他转过身,跟她坐在同一个方向。 “这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过生日。” 严星里诧异,“为什么?” 温路远看着在风中摇曳的路灯,没有说话。 严星里腹诽,他的禁区还真的挺多的。 “我知道羌活为什么要害我坐牢了。”她之好评扯开话题。 “是么?”温路远对于她的话并没有很意外。 严星里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他对自己的事总是了如指掌的,她从来都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自己的情况。 “你在怀疑什么?”温路远看透了她的想法问。 “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情况,为什么你总是能知道?”她不喜欢猜来猜去的,她把自己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温路远反问她。 “你觉得我是羌活身边的人是吗?” “那你是吗?” 他对自己的了解真的可怕,总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是。”温路远说。 听着他笃定的答案,严星里的愧疚感涌上胸口,“对不起。” 是她草木皆兵了。 羌完全没必要安排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没事。”温路远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丝。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严星里点头。 他们一高一矮地走在雪地上。 她住在治安很差的居民楼里,有些巷子里抬头都看不到天,路灯忽暗忽明。 温路远越走眉头拧得越紧,“女孩子住这种地方也太不安全了。” “不会呀,平时我没那么晚回来的,路上的人还是很多的。” 这个是事实,平时她八点多就回来了,路上都是刚下班的人。 虽然现在这个时间点是有点阴森。 “打劫。” 突然巷子里面窜出来几个黄毛小子,拿着水果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严星里的心猛然一缩。 要不要这么倒霉?怕什么来什么。 温路远把她护在了身后,“找安全的地方待着。” “废话那么多,把身上的钱交出来。”为首的黄毛不耐烦地拿着刀晃了晃。 严星里虽然也会一点防身术,但那也是在对方没有凶器的前提下呀。 她扯了他的衣角,“他们有刀,给钱他们就好了。” 这种二打五,对方还是有凶器的,他们肯定是吃亏的。 “不给。”温路远把她推到了一边。 黄毛也被激怒了,拿着刀就冲了上来,温路远很轻松地就躲开了。 其他的同党看到了,也纷纷冲了上来,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 刚开始温路远还占着优势,但是他们人多,很快就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那些人只是想求财,并不想闹出人命,所以看到他打不过自己,都纷纷用上了拳头。 严星里见状赶紧报警,把身上的几百块全部拿出来了。 “给你们钱。” 有人上来拿钱,一看那么少,打温路远得更狠了。 严星里急得都要哭了,“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再不走警察就到了。 “臭婊子。”男人拿钱不情不愿地走了。 看到他们走远后,严星里才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温路远,他的衣服都已经满是鞋印了。 眼眶酸涩到极致,声音哽咽,“你怎么逞强呀,给钱不就好了吗,现在钱也给了,你还被他们揍了一顿,亏死了。” 温以命被气笑了,“我还钱给你。” 严星里红了眼眶,“谁稀罕你的钱了。” “我没事!”看到她是真的担心,他只好不再逗他。 “我送你去医院。”严星里把他扶起来。 “我真没事,他们这点力道打在我身上跟挠痒痒一样。” 温路远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在原地转了两圈。 “真的不用去医院。” “不行,有内伤怎么办。”那些人揍得那么狠,怎么可能会没关系。 温路远握住她慌张的小手,“你先回去睡觉,我自己去医院看,可以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你的来之不易的工作,你总不能刚上班,明天就出状况了。” “工作没有你重要。”严星里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两人都皆是一愣。 “我、”严星里刚想解释,温路远打断了她的话 “你相信我,我是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严星里只好不在坚持,她上楼之前再拍再次叮嘱道,“你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好。”温路远耐心地点头。 直到严星里上了楼,灯亮了起来,温路远才转身离去。 他把帽子摘下来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再次地把帽子戴了上去,拍了拍身上的灰。 目光阴冷而嗜血。 …… 巷子的尽头,那几个黄毛小子还在盘算自己刚刚的胜利品。 “真倒霉,刚刚那小子看起来那么斯文,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 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这几百块,还不够他们吃一顿宵夜。 “现在离天亮还早,我们在做几单,等天亮我们去找几个妞按一下。”另一个黄毛提议。 “我看行。”他们一拍即合。 第35章 找麻烦 一道黑影慢慢地逼近小巷。 很快,有人发现了他,“大哥,这个人又回来了。” 黄毛有些兴奋,“我还想着去哪里找目标呢?你又回来送人头。” 温路远声音冷淡,“是吗?” “哟,你这小子,刚刚不是电子音吗?现在怎么变正常了?” 温路远把手套戴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你们死定了,刚刚打在我身上的每一拳,每一脚,我都要讨回来。” 几个人捧腹哈哈大笑,“哈哈哈,他说什么?他是来搞笑的,刚刚被打的还不够是吗?” 他们都觉得他是回来找打的,他刚刚的战斗力,他们是看到的了,他说的话,在他们看来就是唬人的。 有人上前想拍一下他的帽子,温路远眸光一凛,快速地擒住了那着手,稍微一用力“咔嚓”的一声,骨折了。 “哎呦呦~断了、断了。”男人痛得五官都扭在一起了。 为首的黄毛看不到不对劲,招呼全部人一起上。 温路远身姿矫健的避开了他们的攻击,没一分钟,那几个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哀嚎。 “哎呦,妈呀,疼死我了。” 温路远的脚踩在黄毛的手上,漫不经心的说道,“钱、给我!” 黄毛疼的哇哇直叫,把身上的钱全掏了出来,“我没钱了,钱都在这里了。” “刚刚那个女孩的手上抢了多少?” “三百、三百五。”黄毛汗流夹背。 他们真的碰上硬茬了。 温路远松开踩着他手的脚,弯腰在地上拿了三百五元。 黄毛看到它靠近,节节后退。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你要是喜欢打架,我就过来找你打一架。”温路远冷声威胁。 “不敢了,不敢了。”混混保证 温路远踩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小巷。 …… 严星里上班一个星期了,工作流程都熟悉的差不多了。 这天,严星里上着班,主管叫她去了办公室。 杜平叙喝了一口茶,缓声道,“星里呀,你来公司也有一个星期了。” “刚好一个星期。”严星里总觉得主管的话里有话。 “你去收拾一下,下班跟我去谈一个项目,要是成了有很优厚的提出。” “为什么是我?”她不解,公司里面比她有本经验的人更多,怎么会叫一个刚刚入职的小白? “你条件看起来好一点,更适合应酬。”杜平叙说得很隐晦。 严星里没明白他口中的条件是什么意思。 杜平叙看她犹豫,有些不乐意了,“严星里,我叫你去谈业务是公司的决定,你要是不想去,你就不适合这份工作。” 犹豫片刻后。 “好,我去。”如果能赚钱,她何乐而不为。 晚上。 杜平叙带她到了一个很高级的西餐厅,餐厅里面流淌真很轻缓的小提琴音。 她心生疑惑,“谈业务在这么高级的餐厅吗?” 说话都不能大声一点,真的适合谈业务吗? 杜平叙拿手机看了一下,然后有些抱歉地说道,“星里呀,客户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听到这里,刚坐下的严星里又提起了包包,“那我先回去了。” 杜平叙立马站起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来都来了,就吃顿饭再走。” 严星里秀眉蹙起,面对他的阻拦,明显感到了不适,“杜主管,不用这么破费的,我回家自己煮就好了。” 杜平叙笑嘻嘻的说道,“不破费,不破费,来之前已经是点好菜的了,现在客户来不了,菜又退不了,你要是不吃才是浪费了。” “真的不用了,我还有事。”严星里想绕过他,但是她绕,他也绕,把她的路拦住了。 严星里真的生气了,“杜平叙,你让开。” 餐厅里正在用餐的人纷纷投过来视线。 “星里呀,你干嘛这么害怕,我又不是坏人。” 严星里看着眼前斯斯文文的男人,很难把他跟那些猥琐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但是他现在做的事又不得不让人怀疑。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让人看笑话就让开。” 有服务人员上来提醒他们,“先生,女士,这边用餐需要保持安静。” 杜平叙脸色难看,“我花钱来消费,连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这……”服务生为难看瞥了一眼角落。 严星里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羌活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用餐,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没看看她这边,但是她知道服务生应该是他授意的。 她不想再纠缠,拿着包就要往外走去,但是杜平叙怎么可能会如她的意。 不出意外的,还是拦住了她。 严星里瞪着他,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疯了?” “星里呀,我没什么恶意,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杜平叙厚脸皮地说道。 她都无语了,请她吃饭不是要问她的意愿吗? 她气结地站在原地,餐厅那么多人,她又不能直接破口大骂。 余光中,羌活从餐桌上起来,往她这边走来。 他漫不经心的步伐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窒息得厉害。 那么多天没见他了,她以为羌活暂时不会找她麻烦了,但显然今天她主动出现在他的眼皮下,她是在劫难逃了。 “你谁呀?”杜平叙发现羌活站在他的旁边了,那种压迫感让他觉得不自在。 羌活在在他的一侧,比他高半个头,五官也比他优秀,显得他又矮又丑。 羌活挑眉看想严星里,“这是你男朋友?” 她的眼光那么差?这男的丑且猥琐! “不是!” “我们的事要你来多嘴吗?”杜平叙把严星里的话抢了过去。 羌活似笑非笑,“我还觉得你的就算眼光差,也还不至于瞎。” “……。” 严星里都不知道他是在夸她还是在嘲笑她。 他的笑让她如芒背刺,他过来只是为了奚落她? 在杜平叙看来,她们就是在谈笑风生,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当他透明一般。 他恼羞成怒,“你谁呀,我们的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吗?” “她债主。”羌活轻飘飘的三个字。 大型的修罗场,严星里恨不得原地消失。 杜平叙长舒一口气,原来只是债主,他还以为是她的前男友呢? “欠多少?我替他还。”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 第36章 给我一个月时间 “你替她还?”羌活重复了他的话。 “是呀!怎么?不可以吗?” 严星里她态度冷淡,“杜主管,我的事不用你管。” “星里,不用害怕她,我替你撑腰。” 杜平叙觉得严星里是害怕了,这个男人看起来跟黑社会一样。 也好看的皮囊下面不知道是什么糜烂的灵魂。 “呵~”羌活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严星里觉得头皮发麻,她现在就好像动物园了的猴子一样,没人在乎她说什么,只想看她表演。 她冷着脸对杜平叙说,“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 她虽然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但是现在他已经属于在骚扰她了,她还没到为了一份工作委曲求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杜平叙恶狠狠地瞪着她,言外之意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她要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难堪,他绝对饶不了她! “杜主管,你借着工作的名义约我出来,现在还不让我走,你想要干什么?” 她不再给他颜面,对付流氓就要比流氓更下三滥。 她一开始只是想悄悄走人,但他拦住了她。 餐厅的人都放下了餐具,在看热闹。 杜平叙也没想到话就这么直白的被她说了出来,大家看着他的目光都带了异样,他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了,于是倒打一耙。 “严星里,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我会借着工作潜规则你?” “是你死缠懒打的把我约出来,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不想看着你走弯路,我才想教一下你。” 杜平叙丑陋的嘴脸彻底漏出来了。 严星里不怒反笑,“杜主管,我有录音,你要听吗?” 杜平叙脸色陡变,青一阵红一阵。 严星里说着要从包里拿出手机,杜平叙见不妙,放下狠话落荒而逃。 “严星里,我们走着瞧。” 餐厅内唏嘘一片。 一曲闹剧落幕,看热闹的人,该吃饭吃饭,该听音乐听音乐。 严星里深知,工作是肯定是泡汤了。 “真的有录音?”羌活俯身问她 他说话的热气呵在她的耳后,严星里浑身起来鸡皮疙瘩。 她往后推了两步,有些忿忿不平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故意的! 她哪有什么录音,只不过是打发杜平叙而已。 “借过。” “严星里,你是不是过了几天太平的日子,就忘记了我是什么人了?” 羌活的声音不重,却一字一句敲进她的耳膜。 严星里的脚步收住,回眸,“我们谈谈!” …… 靠窗的餐桌上,两人相对而坐。严星里拿着酒杯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她仰头喝了下去,把杯子撂倒桌子上,发出不大的响声。 羌活悠闲得靠在椅背上,下巴微仰,目光带着探究。 一杯就下肚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暖了一些,才开口。 “虽然视频上的那个人看起来跟我一模一样,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事实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子,我是不会收钱而去扭曲事实的。” 她没那么卑鄙,会去凭空捏造,毁了任何一个人。 羌活嗤之以鼻,“要是别人用你亲人的性命威胁你也不会吗?” 她不是最注重亲情吗? 他对严意还没动手,她就冲上来挡在前面。 严星里愣住,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 羌活一直说她是收买的,一开始就被他的话带进去了。 羌活好看的薄唇勾出嘲笑的弧度,“你现在还要说你是无辜的吗?” 之前她说她没做过,后来视频给她看了,她说她不是那种人! 真有意思? 严星里垂在桌子底下捏紧衣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要是证明不了我的清白,我随便你处置。” 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不相信自己会做那种事。 要是事实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子,他也认了。 “凭什么?”羌活道。 她觉得是他搞错了? “你要真的是无辜的,你觉得我都查不到的真相,你能查得到?” 严星里脸色一片惨白。 半晌。 她张了张嘴,“就算我是犯人,我也有权利自证清白。” 如果她是死刑,那也是她自证不了之后,而不是他给的莫须有罪名。 “在我这里,你没这个权利。”羌活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 对他而言,没有让她血债血偿已经是仁慈了。 “羌活,你能不能道理?如果我真的不是元凶,说不定幕后的凶手还在嘲笑你的无能。” 当一件事情毫无破绽的时候,那就是最大的破绽。 “严星里,你吃药的后遗症让你连一年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你凭什么认为你能记得起十一年前的事情。” 不是不记得,事情就没有发生了。 严星里头痛的捂了一下脑袋,她该怎么样去证明自己的清白,事情好像进入了一个死局。 羌活独裁、专制、霸道,是听不进去她说的话的。 “我知道了。”严星里站起来往外走去。 没关系,她不需要得到他的允许。 她要查清楚事实的真相,把真相好好地甩在他的脸上。 羌活没有拦住她。 他脸上的冷意看起来骇人,“砰!”的一声,杯子在他的手中捏碎。 细细的玻璃碴插进他的掌心,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毯上,开出了一朵朵致命的花。 他不会错的! 在暗处观察了一切的公孙夷看准时机出现,她拿出手帕捂住了他流血的伤口。 “羌活,你流血了。” 羌活把手抽了回来,一把把她推开,“你谁?” 流血要她说吗?他又不眼瞎。 公孙夷狼狈地摔在地上,脸色的狠意转瞬即逝,她换上了淡淡的笑意,“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公孙夷。” 没事,他不记得他,那就现在开始认识。 “滚开,没兴趣。” 他心情差得很,刚好她撞到了枪口上。 公孙夷忽略他的话,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我之前学过护士的,我去问服务生拿医药箱过来,替你包扎一下。” 没事,她脸皮厚,他这点语言攻击算什么。 她起身起前台找人借医药箱,回来的时候位置上已经空空如也。 他走了? 她蹲了那么多天,总算碰到他了,他居然就这么地走了? 公孙夷跺了跺脚,心有不甘。 下次,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个他。 第37章 回到事发地 隔天,严星里睡到自然醒,看了一眼手机,手机有无数条未读信息。 其中大多数都是跟她同岗位的杨晴晴问她为什么没去上班。 上班? 经过昨天的事,她默认自己是失业的了。 她打开聊天框回了一条信息,“我好像被炒了。” 那边秒回信息,“你在说什么呀,你快点回来,政策大改革呀,老杜被开除了。” 严星里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次把那段文字一字一句地复读了一遍。 杜平叙被开除了? 什么情况? 只要在公司上班的人都知道,杜平叙是老板的妹夫,怎么可能被开除? “你是不是搞错了?”严星里问。 “没错没错,你快点回来。” 严星里下床梳洗好,换了衣服就往公司里面赶。 她到公司的时候,杨晴晴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说道,“换老板了,听说我们公司被收购了。现在还在办公室里面谈呢。” 严星里有些转不过来。所以,现在是她不用失业了? “出来了,出来了。”杨晴晴用手肘碰了一下她。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平时很少露脸的老板正鞠躬哈腰的点头,而他点头的对象是——唐白 严星里的大脑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脑袋一片空白,她木讷地问,“这是、新老板?” “是呀。听说是一家上市的公司收购的,星里,我们有福了。” 杨晴晴激动地抱住她的手。 上市公司耶,那她们的福利一定跟上市公司一样,想想就开心。 严星里笑不出来。 她现在相当于在羌活的眼皮底下活着,她连喘气都要看人脸色。 “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呵呵~”严星里干笑。 她还能高兴吗? 唐白发现了她,朝她笑了笑,表示问好。 “咦,他好像在朝我笑耶。”杨晴晴花痴地看唐白。 唐白见状,敛起了笑意直接开口,“严小姐,进来办公室一趟。” “诶?他怎么知道你姓严?” 严星里笑了笑,没答她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办公室。 唐白不像羌活那般高冷。 他开口说道,“严小姐,不用那么紧张的,我叫你进来是想感谢你上次救了羌总的。” 火灾过后排,他吸入太多的浓烟,出国治疗了一段时间刚刚回来。 所以感谢的话今天才说。 “别感谢我。” 她都后悔死了,早知道不救就不会那么多麻烦了。 “羌总也是感谢你的,所以我一回国他就派我来收购你们公司了。” 感谢? 收购公司怕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她。 “唐助理,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吗?” 唐白有些尴尬,只好进入正题,“羌总在地下停车场等你。” “下次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铺垫了,你直接说重点就好了。” 唐白摸了摸鼻子。 …… 严星里根据唐白给的车牌到了地下停车场。 其实不用停车牌也很容易找,这种低端的写字楼,那辆张扬的迈巴赫尤为抢眼。 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下一秒就听到羌活的呵斥声,“前排开车去。” “我不会。” 她刚满十八就坐牢了,出狱没钱也没时间去学。 对她而言,会开车不是必要的技能。 羌活有些不悦地看着她,“那你是要我自己开车?” 严星里这才发现驾驶位上没有司机,而羌活的右手上缠着纱布,看起来是受伤了。 他不是有司机吗? 严星里下了车,没有关上车门,“找我什么事?在这里说。” 在这说? 在这里可说不清。 羌活下车走上了驾驶的座位上,看着愣在原地的严星里别扭开口,“上车。” 严星里犹豫了两秒,才拉开副驾室的门上车。她还没做好车就疾驰而去,严星里赶紧把安全带系上。 车辆似飞出去的箭,奔驰在路上,将前方的风掠走,窗外的风景已经呈现一条直线。 严星里捏紧安全带,看了一眼仪表盘,上面的车速已经一百四了。 然而羌活并没有减速的打算。他的脸色绷紧。 平时她说羌活想要她的命只是形容词,而进行却是进行时。 羌活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瞥了她一眼,“害怕了?” “看、看路。”严星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说话都哆嗦 他知道现在是什么速度吗,视线离开一秒相当于盲驾多少米吗? 一个小时后。 车停在了一个离市中心有点远的一个县城的十字路口。 严星里双脚踩在地上,才感觉命是属于自己的。 羌活真的是个疯子! “来这里做什么?”严星里觉得这里有点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这里的水泥路已经很破烂了,一坑一洼的,周围的建筑已经是高楼大厦了,跟这个路口有些格格不入。 这段路好像好久没有翻新了。 羌活从车上走了下来,脸色不太好看,“十一年前车祸的地方,你不是说你是无辜的吗?这里跟十一年前一模一样。连这点都记不起来?” 就这样她还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就算给她一年,她什么也查不到。 严星里错愕地看着他,“你相信我说的话?” 他昨天把话说得那么绝对,今天却把她带来了事发地? 严星里对他的刻板映像好像有一点点改变了,他好像也没那么的坏。 羌活白了她一眼,“不信!我大发慈悲地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 她还敢问她是不是信她? 他说信她?那不就等于说他错了! 他只是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如果严星里真的是无辜的话,那他身后的那张看不见的网怕是织了很久。 严星里没在意他说的话,她在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一点记忆都没有。 路边的车辆扬起了无数的灰尘,羌活的脸色越来越黑。 “你是要石化吗?” 她的发丝都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浮尘了。 严星里猛地回头,“我突然想起,我之前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麻烦你带我回家看看。” 她以前一直都有写日记的,就是不知道父母出事后,她还会不会写。 但是也要去看看才能知道。” “你知道你家在哪?”羌活问。 她那个1g的脑容量? “你应该知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那么恨她,肯定把她的资料调查个底朝天了。 第38章 遇袭 羌活脸色铁青。 他还真的知道。 他们再次上车,严星里刚系好安全带,羌活在启动车子。 倏然,严星里看到羌活太阳穴上有一个绿点,那是狙击枪的瞄准点。 “小心。”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把羌活的身体压下。 “砰~”巨大的玻璃碎掉的响声在耳边炸开,子弹从副驾驶的玻璃穿过驾驶位置上的玻璃,最后落在了外面的树干上。 玻璃碎片划过她的脸上,她吓得连疼都忘记了。 羌活漆黑的眸子骤缩,他迅速地启动车子,一倒一退,干脆利落地掉头。 直到车子驶出一段距离,严星里坐直了身体,她的脸色一片惨白。 “惊蛰,按照车的定位过来接我。” 羌活挂断电话,眸色复杂地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荒唐至极,严星里又救了他一次…… 窗外的冷风灌了进来,严星里的眸子眨了眨,心有余悸地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死了。 对方就是想要他命来的,上次在酒店的时候应该也是冲他来的。狙击手这些她只在电视里面看过。 她的心里发生了变化,好像她知道了前因后果,他也没那么的该死了。 “你怎么会救我?”羌活问她。 严星里扯出一抹笑,“后悔着呢!” 她拿出一张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疼得龇牙咧嘴,好像还伤得挺深的,纸巾一拿来血又流了出来。 该不会毁容? 虽然她不靠脸吃饭,但是留疤总归是不好的。 羌活冰山似的脸难得浮现一抹不是嘲笑的弧度。 他还笑得出来? 他知不知道,他差一点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你是个危险的人物,下次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不要私自带我出来了,我很惜命的。” “那你要是为了救我而死,我一定给你风光大葬。” “啊、呸呸呸……” 谁会为了救他而死,她又不缺心眼。 羌活勾了勾唇。 车子停在了一幢两层的居民楼,木门上已经挂满了蜘蛛网,像是很久没人住了。 “我们不回去吗?” 跟羌活在外面多呆一分钟,她就多一分危险。 “等惊蛰过来接,对方知道我们的路线,说不定回去的路上会有埋伏。” “哦!” 羌活边说话边把外套脱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挽起袖子,一副准备踹门的样子。 “这是哪里?”严星里隐约觉得不对劲。 “你家!”羌活的腿抬了起来。 她家? 她以为刚刚被暗杀,他会带她去安全屋之类的。 严星里倏地上去挡在门的前面,生气地道,“不能踹!” 她刚刚还救了他,他现在就要拆了她家的门。 白眼狼也不带这样的? 羌活把腿收了回来,脸色稍沉,“那你有钥匙?” “你可以爬窗。” 钥匙她是没有的了,但是旁边的一侧有窗户。 羌活眉头皱着,唇线也抿得很直,“你要我爬窗?” 他这一辈子还没走过侧门,更别说爬窗了。 “我爬。” 她怕她再说下去,羌活二话不说就把门踹了。她家那扇门看着是承受不住他一脚的。 羌活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她腹诽,死傲娇鬼。 严星里绕到旁边,窗是那种复工往外开的,风吹雨打年久失修了。她没怎么用力就打开了,她爬进去之后在里面把大门打开了。 羌活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是等了好久的样子。 屋内的光线很暗,她去开了一下灯,灯也是坏的,她只好放弃。 她打开了手机的灯,她刚刚爬进来的时候发现那个房间有她的照片,那个应该是房间了。 她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发现有她写的日记,不可能的呀,她明明有写的。 “没找到?”羌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 “没有。”严星里一脸沮丧 羌活沉思,眸子的冷意一点凝聚,好像一切都变得有趣了。 同时,他望向埋头翻找东西的严星里。 是他真的冤枉她了,还是严星里也是他们的局中人? 他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不用找了,有心藏起来的东西,你是找不到的。” “什么有心人?”严星里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转头看他,“你是说有人来过这里?” 有人专门来拿她的日记吗?为什么? “谁知道呢。”羌活转身走出厅外面。 严星里跟着走了出去,“那就更能证明十一年前的事情真的有隐情。” 她的脸上还在渗血,羌活眸光幽深。 羌活把沙发上的防尘膜撕开,他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 眼不见心不烦。 “羌活,要是事实是我是清白的,你会怎么做?” 他毁了她的人生,如果她不坐牢,她应该会大学毕业,然后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结婚生子,平凡地度过余生。 但是没有如果,她的人生没有重来…… 他睁开了眼,眼里有些倦怠,“你觉得呢?” 严星里咬着牙,眼眶发红,“把你加在我身上的额,全部还回去。” “这么恨我呀?那你刚刚怎么不让我死了算了。”羌活笑道。 他做过的事,他是不会去逃避的。 严星里无语地看着他。 怎么救他反倒了成了她的错了?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羌活在沙发上阖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严星里站得腿都发酸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她在羌活旁边坐了下来。 她人刚坐上去,沙发整个轰然倒塌。 羌活整个人被惊醒,他黑着脸,“严星里,你怎么那么沉?” 他刚刚只是眯着的,没有睡着。她刚坐上来沙发就塌了? 严星里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哪有?” 她一米六六,九十八斤,挺标准的,甚至在健康的体重来说,还是偏瘦的了。 这个沙发十几年了,没有保养过,被风化了也是正常的。 羌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真的是脏死了。 他拿起手机催促惊蛰,才发现手机没了信号。 这一片的信号已经被屏蔽了,说明外面有敌人。 严星里发现了他脸色不对劲,她担心地问,“怎么了?” 该不会是对方杀过来了? 他看向她的时候,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别说话,跟我走。” 羌活牵起她的手,疾步地走了出去。 第39章 逃亡 严星里垂眸看着他的手,他的大掌心很暖,而她的手心一片汗。 羌活这副认真的样子真的吓到她了。 穿过长长的公路,最后一点的夕阳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拉长的影子时不时地交错在一起,像是无法摆脱的宿命。 羌活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看来这次对方真的想致他于死地。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 严星里筋疲力尽的蹲在地上摇头,“我走不动了。” 他敌人的目标不是她,她好像不逃也不会有危险的。 “这里荒山野岭的,你如果停在这里只能等死。”羌活看透了她的想法,客观的陈述事实。 严星里喘着粗气,看着这个荒凉的公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不冷死说不定也会有什么野兽。 她绝望的站在寒风中,冷得她直发抖。 事实证明,她真的没有别的路了,只能认命地跟着羌活走。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羌活的身后,羌活用手机的灯照着路,然后一直在寻找信号。 “还没信号吗?我好饿,我不行了。” 她瘫坐在地上,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的饿得手都在发颤。 她觉得羌活的救兵没到,她就要死了。 羌活盯着她半晌,才缓声道,“上来,我背你。” 他弯下腰,等着她。 严星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像是被吓到了,好久都没有反应。 羌活背她?这怎么感觉全乱了。 “不、不用了。”她站起来就要走,两眼一花,她再次坐在了地上。 羌活拧眉,他的背上是有针吗?他都放下身段背她了,她还不知好歹。 “给你两条路,要么我背你走,要么,你原地等死。” 等死? 严星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宽厚的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手上搭了上去。 她都救了他的命,他背一下她怎么了? 她不需要有什么负担,她的逃亡还是他拖累的,他就应该要背她。 她这么对着自己说。 羌活很轻松地就背起了她,脚步沉稳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严星里靠在他宽厚的背上,他炙热的体温透衣服传了过来,她好像没那么冷了。 她稍微一转头,羌活那完美的张人神共愤的侧脸就放大在眼前,他额头的碎发被风扬起,整个人凌厉了几分。 “咳咳咳!”她干咳转移视线。 猛然,她到看到前面有这若隐若现的灯光。 “有光。”她小声提醒羌活。 在她说话的同时,羌活已经把手机的灯关掉了。 瞬间,他们被黑夜笼罩。羌活小心地背着她往道路两旁的树林里钻进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她不能拖了羌活的后腿。 “嘘~”羌小心地把她放了下来。她们找了一处低洼的地方隐蔽。 那灯光越来越强,严星里目测应该有五六个人一起走过来。 借着他们的灯光,他看到了羌活在给她打手势,意思就是叫她待在原地不要动。 严星里看着他准备走出去,她攥住了他的衣服,无声的说道,“你疯了?” 他不会是想出去跟那几个人正面冲突,她可不想替他收尸。 羌活把她的手指掰开,身形矫健地跑了出去,其中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羌活偷袭把他们打晕了。 另外三个人见状,立马上去扭打在一起,但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很快,羌活就把他们打得都趴下了。 严星里看得目瞪口呆,羌活看着一个斯文的世家子弟,居然战斗力那么强? 羌活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了绳子,他把他们五个都绑到了一起。 严星里看到安全了,也走了出来。 羌活在他们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果然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了信号屏蔽器。 这一路他就觉得奇怪,怎么可能走了那么远,一直没有信号。他们是看他的车没有开走,分了几批人,一直子在地毯式搜索他们。 当信号恢复的时候,那他们应该就会发现这边的情况不对。 “快走,他们应该在附近。”羌活把信号器丢下。 严星里好不容易松一口气,又被提了起来,她只能被动地跟着。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累死的时候,羌活说手机有信号了,她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羌活拨通了惊蛰的电话,“我这里安全,按我发的位置过来找我。” 那端,终于等到羌总的来电,惊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他出发不久后,就发现了车的定位消失了,连羌总的电话都打不通。 幸好没事。 挂断电话,没多久惊蛰就找到了他们。 严星里坐在后排有气无力地问,“有吃的吗?” 她觉得自己都要低血糖晕过去了。 “啊?”惊蛰愣了一下,然后看羌活的意思。 “给她拿。”羌活淡淡地道。 得到允许后,惊蛰在暗格里面给她拿了一个巧克力。 严星里接过就吃了起来,吃完过后她才感觉自己的能量恢复了一点。 羌嫌弃地看着她。 好像刚在哪个难民营放出来的一样。 严星里也懒得理他,靠在车窗上浅浅地眯了一下。 她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羌家的门口,羌活跟惊蛰已经没在车上了,开车的换车了唐白。 “严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家在哪里?羌总叫我送你回去。”唐白好像等了她好久。 严星里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报了一串地址后,唐白启动了车子。 车窗外飘起了雪花,严星里降下了车窗,把手伸了出去。 “下雪了。”她喃喃道。 “是呀,马上要过年了。”唐白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雪花在她的手心化开,什么也没留住。 “停车。”她突然开口。 唐白不明所以地踩了刹车,“怎么了?” 这也还没到她家呀。 “我想下去走走,你回去,我等会自己坐地铁回去。”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唐白也不好拦她,只好把她要自己走回去的信息上报上去。 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天而降,严星里她脑海突然就有了一些画面。 “星里,你读书那么好,你说,以后你会不会离我很远。”年少的楚长怜对她在大雪天问她。 楚长怜是她邻居,也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那天在酒店救她的真的是他吗? 今天暗杀羌活的事情跟他也有关系吗? 第40章 让她自己矫情去 羌家别墅,书房里。 惊蛰在汇报刚刚的情况,唐白的电话打了进来,羌活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安静。 “羌总,严小姐刚出了羌家地段就下车了,她说她要自己回去。” 羌总下车之前吩咐了他,一定要把她送到家里。 “下车做什么?” 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她刚刚走路还没走够? “不知道,就是说下雪了,想下车走走。” 唐白在车里打着电话,车沿着小路缓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羌活蹙眉,不悦地道,“不管她,让她自己矫情去。” 下雪就要下车走,她属林黛玉的? 唐白再一次看了一眼在大雪中的严星里,然后掉头把车开了回去。 电话挂断之后,惊蛰继续汇报,“那群人应该跟上次是同一个组织的,被绑着的那几个人已经带了回来,在严刑拷打,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 “不用跟我讲过程,给我结果。” “是。” “还有,十一年前的车祸,你把去调查一下。” “羌总,你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吗?她很有可能是为了摆脱你的报复,而编的谎言。” 他爸爸是羌活爸爸的司机,他算是跟羌活一起长大的,他是亲眼看着羌家悲剧的发生。他从那个开朗礼貌的少年变成现在的城府深沉、诡谲多变。 羌活脸色晦暗莫测,声音凛然,“如果我的认知一直都是错的呢,我今天去十一年前的事发地,就有人想要灭我口,你觉得事情真的是表面那么的简单吗?” 对方好像不太想让他去调查十一年前的事情。 “好,我派人去查。” …… 雪越下越大,严星里的发丝都布满了银丝,她渐渐地走到了闹市区,路边烤肉的小馆人满为患,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她心烦,突然就很想喝点酒。 屋内的暖气袭来,她僵硬的肢体得到了缓解。 她点了一些烤肉,还有烧酒,听说深冬的烤肉跟啤酒很好吃。 本来想叫严意的,但是她从来不喝酒的,怕严意追问,她一句都答不上来。 她喝了一杯酒,辛辣的酒味呛得她猛咳嗽,她伸手倒水,一个修长的手把水递了过来。 她顺手接过就喝了下去。 不对呀。 她属一人给人来的,哪来的人给她递水? “不能喝酒也要喝吗?” 她抬眸,一个明亮的少年站在她正前方,他穿着白色的卫衣,英俊了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 楚长怜? 严星里瞪大眼睛,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眼花了? “看到我那么意外吗?”楚长怜笑的明眸皓齿 严星里猛点头,意外,很意外! 消失了三年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不介意我坐下来。”楚长怜没等她回答就座了下来。 严星里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她问,“我们前几天是不是见过?” 她想问的是,在酒店救她的是不是他,但是外面人多眼杂,怕羌活会找上他。 “什么前几天?我就刚刚在街上看到你眼熟,就跟了上来,果然是你。” 楚长怜自来熟地拿起筷子夹肉吃,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的不自在。 严星里试图在他的表情里看出一点破绽。不知道是不是他演技高超,还是她真的认错了,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以前他的性格是比较内敛的,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很阳光。 他挑眉,“当然啦,我长高了,我们最后见面的时候我才十七岁,我现在都二十了,我长大了。” 严星里笑了笑,那个一起跟在她身后的小男生一转眼都高她一个头了。 他看起来很好,并没有因为她突然的离去而一蹶不振。 “你三年前怎么突然失踪了。”楚长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闷了。 他害怕得不敢去听她的答案。 害怕她知道自己不想只甘于做她的弟弟,然后开始避开他。 严星里也喝了一口酒,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点,“我坐牢了,刚出来不久。” 楚长怜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差一点点杯子就在手中裂开,眸底阴狠的情绪转瞬即逝。 “为什么坐牢?” “过失杀人。” 她也不太记得了细节了,但是她的档案是这么写着的。 楚长怜的眼眶微微发红,“什么时候?” “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不说我的了。”严星里给他倒了一杯酒。 “你呢?你现在在哪读书呢?” 他这年纪就是读书的时候,看他的样子也像是一个大学生。 “读医,很累。”楚长怜言简意赅。 “好厉害呀。”严星里赞许地看着他。 看来他真的不是酒店的那个人,只是眼睛有点相似。但是现在细看又不像了,他的眼神很纯澈,那天是很深沉复杂的。 楚长怜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她人生没有发生变故的时候,她是一等一的资优生。 “你想吃什么?你再加点,我请你。” 严星里看着桌面少得可怜的肉,她本来是自己一个吃的,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大男人,很明显的是不够。 “好呀。”楚长怜毫不客气的那拿起菜单加了菜。 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肉。 楚长怜把烤好的肉夹到了她的碗中,严星里埋头吃着边问,“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就刚好看到。”楚长怜烤着肉,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住附近吗?” “嗯。明天回老家跟我奶奶过年,你要一起吗?” “楚奶奶身体还好吗?” 她记忆中的奶奶老是给他们藏着糖,等他们放学回来就偷偷给她们吃。 “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会念叨你。” 严星里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呀,我只能下次有时间再去看奶奶了,你见了帮我问声好。” 她明天还要上班,最后一天就应该放年假了,但是她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你现在还在吃头痛药吗?”楚长怜突然问她。 那个会导致她记忆衰退的药。 “嗯!”严星里点头。 “可以给我一粒吗?” 严星里狐疑地看着他。 “我的师娘她也被头痛一直困扰着,我想拿去复制个功效一样的,减轻师娘的痛苦。”他解释。 他的话严星里没法拒绝,她从包里拿了一粒给他。 楚长怜把药丸放入掌心,眸光暗淡。 第41章 算卦(一) “干杯!”楚长怜举起杯子跟她的杯子碰了碰。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起,楚长怜仰头,眼角泛起薄薄的红,有一抹湿意。 三年! 他一次都没有去找过她,只因为他想跟严星里说明自己心意的时候,他身边的同学嘲笑他。 【人家严星里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看的上你这个小屁孩。】 从那天起,严星里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年少轻狂,怎么能接受这种拒绝,然后再也不想去打扰她。 上次在酒店一见,她穿着华丽的服饰,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小公主,她以为她一直过得很好。 直到今天,他为了救羌活差点死了。他才忍不住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原来一直都是他以为的,她过得好像一点也不好。 …… 严星里刚到公司杨晴晴就凑过来八卦。 “你昨天匆匆忙忙地走了,是什么情况?” “没有情况呀。”严星里装傻充愣。 “怎么可能,我听停车场的保安说你上了一辆豪车,老是交代。” 严星里惊讶,“怎么连停车场的保安都是你的情报组织了?” 杨晴晴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了,她招架不住。 “别跑题了,你快点说。” 严星里在想要什么样子的理由才能搪塞她过去。 “保镖肯定看错了,我是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你骗人。”杨晴晴不满。 严星里轻叹了一口气,“真的,我这种身份怎么可能上豪车,可能是我打的一辆顺风车,保安大叔看错了。” 现在保安大叔都那么八卦了吗? 杨晴晴这才不情不愿地放过了她。 转眼她又两眼放光,“听说收购我们公司的幕后老大超级帅的。” “帅的人一般脾气很变态。”严星里打破她的幻想。 羌活脾气算是变态,她没有信口拈来! “长得够帅,变态可以忽略不计,真想见见。” 听说比娱乐圈新晋的影帝都帅,但是她连自己的背后的资本家是谁都不知道。 要见一下,谈何容易。 严星里笑了笑敷衍她,开始工作。 终于熬到了下班,严星里准备走,杨晴晴拉住了她,小声的说道, “我等会跟一个网友线下见面,你陪我一起去,我害怕。” 最近新闻挺多网友见面被分尸的,但是看照片又很帅,她还是想见一下。 “这不太合适。”网友见面,带她不等于带了个电灯泡吗? “求求你了。”杨晴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好。” 杨晴晴花了个精致的妆,她化妆之前还特别叮嘱了严星里,叫她不要化妆,等会盖过她的风头了。 严星里哭笑不得,那么害怕还非要带上她来。 杨晴晴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咖啡店,找到了男生给她发的台号,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才走过去。 “嗨,我是橘猫。”杨晴晴站着害羞的打招呼 橘猫是她的社交账号名称。 严星里跟杨晴晴看到坐着的男人,猛地僵住。 因为坐着的正是杜平叙。 杨晴晴气愤地质问,“你就是那个蓝天?” 那个网络上风度翩翩的男,人居然是这现实中有些阴暗的男人。 上次西餐厅的事,她也听严星里说过了。 杜平叙没有一丝意外,因为她的社交账号是他在巡视工作的时候看到的。 但是严星里出现在这里,这个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刚好,她害他失去了工作,他还想找她算账,她就主动送上门了。” “是呀,真的有缘分。” “有你妹。”杨晴晴破口大骂。 真的浪费了她昂贵的化妆品。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社交账号的照片可不是你。” 要是她知道是他,跟他说多一句话都恶心。 “没有,我也没看过你的照片呀,我怎么知道会是你。”杜平叙的视线在严星里身上,他的眼睛透着诡异的光芒。 虽然她跟严星里差远了,但是也还算是一个小美女,更何况谁会嫌弃自己的猎物多。 严星里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再见。”杨晴晴拉着严星里走了出去。 长得人模人样,怎么越看越觉得猥琐了。 “呸呸呸,真是晦气。”出了咖啡店,杨晴晴拿起手机把杜平叙的社交账号拉黑删除。 一想到以前她还会夸他幽默风趣,就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太倒霉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占卜大师,我要去算算。” “你信这个?”严星里不太想去,她觉得这些都是一些江湖骗子。 “这都不重要,占卜师呢是我们穷人的心理医生,她会告诉你以后会大富大贵,要是有什么病灾,她能帮你破了。” 杨晴晴说得头头是道,严星里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走啦走啦!”严星里上去挽着她的手臂。 华灯初上,到处的大街小巷都播放着新年歌曲,她们穿过闹市来到了巷子最深处一栋房子。 这个巷子很安静,她们所处的房子门口亮着红色的灯,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 杨晴晴有些打退堂鼓了,“要不,我们还是等白天再来。” 这比鬼屋还恐怖呀。 严星里倒是有些好奇了,“不,我想看看。” 来都来了,她倒是要看看有什么乾坤。 杨晴晴害怕地躲在了严星里的后面,她们刚进大门,一阵风吹过,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杨晴晴猛然抓紧她的手,声线颤抖,“妈呀,吓死我了。” “年轻人,有求于什么?”女子的声音穿过里面的大门透出来。 严星里挺了挺腰杆,“看时运。” “进来。”木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蹲坐在地上,脸上用着黑色的纱布包着,只露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外面,深深的眸子有着古井般的神秘。 后面挂着有些神秘布画,正前方是一个亮着白色的球。 “坐!” 女人指了指前面摆着的坐垫,她们坐了上去。 杨晴晴报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占卜师闭上眼睛,手放在白色的球上面,开始振振有词地念着。 “你最近有一笔横财,时运看起来不错呀。” 听到横财杨晴晴瞬间就打气精神来了,什么怕不怕的她也不记得了,她忙着追问,“最近是多久?” 占卜师睁眼看着她,“天机不可泄露。” “……”杨晴晴 去她的天机,她想发财。 第42章 算卦(二) 占卜师转移视线看向严星里,“到你了!” 严星里不是很信这些什么算命的,但是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她还是说了生辰八字。 占卜师开始发功,舒展的眉头越来越皱,“你这个命格不好呀,你最近都会都不断地触霉头,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杨晴晴追问,“那有什么方法可以破吗?” 占卜师摇头,“这个破不了。” 占卜师睁开眼瞪着她,语气诡辩,“你要小心你身边的男人。” 严星里呆呆地望着她,她说的都是她心里预感的。 杨晴晴吐槽,“大师,你真是神呀。” 那个前几天那个杜主管的事件不就是男人嘛。 “那你能说一下我之前发生的事吗?”严星里试探的问。 她不知道她是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刚好那么巧被她蒙中了。 占卜师笑了笑,“看来,你是不相信我?” 严星里微笑回应,没有说话。 “好,那年轻人,你是想听我说你坐牢,还是想听你父母意外去世?” 严星里嘴角的笑意一寸寸龟裂,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结。明明室内有暖气,她却觉得自己的肢体僵硬的厉害。 杨晴晴还想问什么,严星里把钱放在桌子上,拉去她就走了出去。 杨晴晴不解,挣开了她的手,“星里,你走那么突然干什么呀?” 她都还没问完呢,还有刚刚那占卜师说她坐牢? “星里,你坐过劳吗?” 她看起来乖乖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坐牢,看来占卜的也不一定都准。 “嗯!” 严星里疾步地走在前面,淡淡地应了一句。 杨晴晴兴奋的追上去,“真的吗?” “……。”严星里。 杨晴晴反应过来,自己开心好像不对时候,她解释道。 “星里,我不是因为你坐牢而开心,我是觉得那个占卜师算得很准。” 她是为自己即将而得到的横财而开心。 “我知道。” 她没有怪她。 “星里,对不起嘛。”杨晴晴小心翼翼地道歉。 “我真的没……” 严星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身影拉倒了墙角,她没反应过来,整个后脑勺撞到墙壁,脑袋一片眩晕。 “救命!”最先反应过来的杨晴晴高声呼救。 “闭嘴!”男人松开了严星里,一个耳光甩在了杨晴晴的脸上。 力气之大,让她摔倒在了地上,嘴角有鲜血溢出来,好久都没了声音。 严星里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这个声音,是杜平叙! 男人又把目标转向了严星里,他不算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在墙上,嘴上的话不堪入耳。 “老子老早就想睡你了!” 从她第一天入职,他就想把她压在身下蹂躏。 男人扯着她的长发,逼着她面对自己,他油腻的嘴唇就要压了上去。 严星里抬脚就往他的膝盖踹去。 “呃~”杜平叙吃痛松手。 严星里从墙角退了出去,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他要是突然发疯上来,她还有还手的余地。 “杜平叙,你有病。” 上次在西餐厅,人太多了,她不好意思出手,但是现在黑灯瞎火的,他一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杜平叙痛感消失后,他眼神狠辣地看着她,“你装什么?是不是钱不到位呀,你说,要多少钱才肯给我睡?” 多少钱? “一个亿呀。” “严星里。”杜平叙咬牙切齿。 严星里勾唇讥讽,“口气那么大,该不会是没有?” “哼!”杜平叙冷哼一声,“你还真的会把自己吊高来卖,老子没有钱照样干你。” 说着杜平叙又要欺身而上,严星里又一脚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面。 这下,杜平叙彻底地倒在地上左右打滚,“疼死我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柔弱,人畜无害的严星里,居然那么的有力气。 严星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去扶起地上的杨晴晴。 杨晴晴虚弱的说道,“星里,你真的太帅了。” 要不是她刚刚爬不起来,她一定要拿手机拍下来。 严星里的嘴角抽了抽。 她还真的……可爱? 凌晨十二点。 严星里刚刚回到家里,就被警察带回了警察局。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她到局里的时候,就看到了坐着轮椅的杜平叙激动地说道,“警察叔叔,就是她,刚刚勾引不成,反倒攻击我。” “我又不瞎。” 谁会勾引一个长得那么丑,又没钱的男人。 杜平叙自尊受挫,大声吼道,“严星里,你说什么?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注意你的言辞。”警察开口阻止。 在严星里还没到来之前,他还是有些相信这个男人的说话,但是看到严星里的时候,觉得完全不可能了,这个男人也太普通了。 “我才是受害者。”杜平叙委屈。 严星里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杨晴晴闻讯匆匆赶来,她右边的脸已经高高肿起。她看到严平叙的那个刻,整个人要扑上去撕了他。 “你这个死男人,你居然敢打我,还反咬一口?” 她口舌不清,但是也难以压制她的怒气。 她那么美的一张脸被打得肿成这样,这让她还怎么过年? 严星里跟警察把她拉了住,“冷静点,冷静点!” “冷静不了,我要杀了这个狗男人。” 杜平叙心虚地捂住脸,真怕他们拦不住,自己又要挨打。他又不熟悉轮椅,他害怕的都不会操作了。 严星里只是装模作样象征性地拦住她,但是她暗中给她加了一把力,警察瞬间就拦不住她了。 她干脆的一个巴掌打在了杜平叙的脑袋上,接着小腿上又是一脚。 “哎呦~”杜平叙哀嚎。 警察后知后觉的才上去把她拉开。 严星里忍俊不禁。 “警察叔叔,你看她们!” “看你妹呀。”杨晴晴又要跳起来打他。 他瞬间就闭上了嘴。 警察局录完口供,她们就走了。 警察局门口,温路远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路灯忽暗忽明地打在他的身上,一半神明,一半魔鬼! 第43章 你想我,我就回来 “温路远。”严星里最先看到了他,他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等着她。 “你男朋友呀?”杨晴晴揶揄。 “朋友!”严星里纠正了她的说法。 “鬼哦,你看你的眼睛都冒星星。” 严星里懒得理她,上前问温路远,“你怎么来了?” 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杨晴晴一副磕到了、磕到了的表情。 “我们送你!”温路远知道严星里要说什么,率先开了口。 “不用了,不用了,你快点看看星里有没有受伤,刚刚那个男人想欺负她来着。” 杨晴晴拦住了一辆的士就钻了进去,“再见啦。” 严星里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车子已经开了出去。 “你朋友好像误会我们的关系了。”温路远机械的声音响起。 “你不要介意,我朋友她性格就是那样子,没有恶意的。” 温路远低声温柔地问,“受委屈了吗?” 短短的五个字,让严星里心里涌上一阵心酸,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听到那么关怀的问候。 她摇了摇头,“没有!” “走,带你去吃好吃的。”温路远伸出了带着手套的手。 严星里站在原地,好久没有反应。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温路严叹了一口气,“局里面有熟人。” 他的手垂了下来,她还是不信任他! 严星里感觉到了他的失落,她心里也有些堵,咬了咬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牵起了她的手,“走!” 温路远怔了一下。 “怎么了?”严星里问。 “没事。”温路远反手拉住了她。 严星里的心跳漏了一拍,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萌芽。 夜已经深了,他们谁便找了个小摊吃了点东西。温路远就静静地看着她吃。 严星里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她开始好奇他口罩下的面容。 “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吗?”眼睛是最能暴露情绪的器官,她想看看他此时此刻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 “为什么想看!” 严星里哑然。 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 她不在意地笑道,“开玩笑的。” 温路严隔着桌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等以后,我会让你看到真实的我。” 埋头苦吃的严星里猛抬头看他,“什么以后?” 他们的以后吗? “吃!”他没有正面回答她。 严星里也不好意思追问,怅然若失的感觉将她吞噬。 “我父母的骨灰有下落了吗?”她转移话题。 “暂时没有!背后牵扯的事情有点多。” “真是麻烦你了。” 温路远眸色深了深,没有说话。 他在口袋掏出了现金三百五十放在桌子上,严心里以为他是要买单,忙把钱推回去给他,“不用了,我买单就好了。” 他根本就没吃东西,还帮了自己那么多,哪里还好意思让他买单。 温路远再次把钱推了过去,“三百五十,你上次被抢的。” 严星里这才低头看了一眼现金,有张百元大钞中间破损贴上了胶布的,她一眼认了出来,这是她被抢的钱。 怎么会在他这里。 她抬头,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回去找他们了?” “嗯!”温路远低声答。 “你疯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那天都被那几个流氓打得趴在地上了,他很明显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为了这三百多块回去挨打吗? 温路远轻笑,“你是在担心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隔着墨镜,严星里还是感觉到了他炙热的视线。 她脸上有些异常的燥热,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她惊慌失措地拿起桌子上的钱,“我、我先去买单了。” 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 严星里用手扇风给自己的脸降温。 真是奇怪,她脸红什么? 气氛还真的是有点说不上来诡异的暧昧? 买完单,两个人并肩地走在路上。 温路远开口问道,“明天我要回国了,今晚的时间给我可以吗?” 严星里心中警铃作响,她警惕地看着他,“我不是那种人。” 温路远弹了一下她的脑袋,“真好奇,你这个脑袋在想什么?” “嘶~”她吸了一口凉气,委屈地看着他,“你说的这个话本来就很容易让人想歪。” 温路远突然靠近她,“哦?你想歪的内容是什么?” 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她脑袋像是卡壳了一样,脸上爆红。 “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猛然把她拉了回来,她磕磕绊绊地说道,“没,没想什么!” 温路远笑了笑,没再逗她,“想去看日出吗?” 严星里脸上一阵尴尬,原来他说的是看日出…… “我好像在你脸上看到了失望!看日出这个答案让你失望了吗?” “温路远。”严星里瞪了他一眼。 怎么平时看起来那么温柔儒雅的一个人,也有那么不正经的时候。 温路远无辜地耸肩,“去吗?” “你回国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吗?” 她心底有些悲凉,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又要走了。 一想到可能看不到他,心里涩涩的。 “你想我的话,我就会回来。” 严星里听不出他的话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我……” “我说认真的,你要是想我的话,我就会回来。”温路远看出了她的顾虑 “我们去看日出。” 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那个字。 她是什么人?她是一个有病缠身,坐过牢,说不定身上还背负着人命的人。 她自卑到没有勇气去得到别人的关心。 墨镜之下的瞳孔冷漠、阴鸷…… 她还没有喜欢上他,那他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看来不能顺其自然了,要手动推一把。 …… 温路远开着车带她来到了凉疆市最高的山,虽然现在是深冬了,但是来看日出的人还真是不少。平坦的山顶停了不少的车。 山顶上可以眺望着整座城,灯火通明的城市像是银河掉落在了凡间。 “砰!”一个烟花在天空炸开,化成无数的流星坠落下来。 紧接着一个烟花接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严星里睫毛弯弯,唇边挂着深深的弧度,她拉着温路远的衣角,开心的说道,“快看,好漂亮呀。” 第44章 相亲 她多久没有看过烟花了,她自己都忘了。 温路远垂眸,一个烟花就高兴成这样了? “要玩这个吗?”温路远回车上拿了一把仙女棒走过来。 “好呀!” 她拿着,温路远拿出手机点火,“滋啦”声音,仙女棒被点亮,她拿着在空中画圈,后面想到了什么,又写了几个字。 “写了什么?” “羌活去死。” 温路远的嘴角抽了抽,“你要是真心想他死,他早死了。” “……。”严星里语塞 她应该是想她让羌活死在自己的手上。 她是这么告诉自己。 玩了几个小时后,大家都纷纷回车上浅睡,等天亮。 严星里靠在副驾驶上睡着了,清秀的眉头紧锁。 温路远把墨镜摘了下来,修长的手按了一下自己倦怠的眉心。 犀利的眸子扫向熟睡的严星里,他抽出消毒纸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严星里刚刚碰到过的地方。 直到一包纸巾抽干净,他才只好罢休。 清晨七点,严星里被温路远叫醒。 太阳几乎要冲破云层,将旁边的云层全部晕染成橘红色。 严星里拿出手机拍照。 太阳很快就出来了,大家都很兴奋的把这美轮美奂的景色。 直到下山回去的路上,严星里的心情还处于亢奋的状态。嘴角上扬的弧度始终没有放下来。 “很开心吗?”温路远问。 “是呀!” 没有原因,就是很开心,记忆中最开心的一次。 温路远勾了勾唇角。 …… 除夕夜如期而至! 叔叔跟严意一直催她回去,她带着手信就回去了。 一进门就听到了婶婶的唠叨,“除夕夜大好的日子,你叫她回来晦不晦气呀!” 严意边端菜边说话,“妈,你别说了,等会她回来听到了会多想的。” “我就怕她不多想,赖在这里!” 她们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她 严星里弄出了一点动静走了进去,假装刚到的样子,“叔叔婶婶,我回来了!” “星里!”严意上去接住了她手里的东西 “你来得刚刚好,饭菜马上就好了。” 叔叔在厨房忙活,婶婶坐在餐桌前横眉冷对,但是始终没说什么。 很快严宗义端着最后一碟糖醋鱼走了出来。 他把菜放到桌子上,解了围裙,憨厚的脸上挂着笑意,“星里,回来啦,你看你都瘦了好多,也不常回来吃饭。” 罗莲白了一眼,“哪里瘦了?你看他红光满面的,在外说不定被什么人包养了也不一定。” 严星里脸色难看,婶婶的嘴,是她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妈妈!”严意隔着桌子踢了罗莲一脚。 罗莲眉头一皱,“严意,你个不孝女,踢我做什么?” “吃菜、吃菜!”严意尴尬地给严星里夹了一块鱼。 “你少说一点,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严宗义也开口说话。 “我说她没良心才是,养她七年,出狱之后每次都要请三请四得才回来一趟,她以为她还是什么公主吗?” 严星里夹着筷子的手一顿,嘴里的食物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我妈就是这样,你不要介意呀!”严意看说不动自己的妈妈,只能给严星里打预防针了。 严星里勉强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 罗莲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她寄人篱下那么多年了,还去坐牢,出来后也没能报答叔叔家的养育之恩。 婶婶有怨言也是应该的。 “妈,你再说这种我不爱听的话,我就不回来过年了。”严意威胁道。 罗莲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有所收敛。 “邻居家有个儿子,今天刚从国外回来,我看那个人挺老实的,星里你去见一下。”罗莲说道。 “你在乱点什么鸳鸯谱呀,老陈家的儿子过年都三十六了。” 严宗义看不下自己的老婆那么离谱。 她要是给星里介绍好一点的,他都不说话了。 “三十六怎么了,人家是上市公司的高管,事业有成,不嫌弃她坐过牢就不错了。” “星里过年才二十二,他青春发育的时候,星里还没出世,他们之间是代沟的问题。” “妈,爸说的……” “小孩子别插话!”罗莲冷声打断。 怎么个个都跟她作对,她给严星里介绍个对象还错了吗? 她说的哪句不是实话?她就是坐过牢啊! 眼看争吵愈演愈烈,严星里淡淡开口,“好了,我去!” 看一下而已,又不用一定要跟他结婚。 罗莲的怒气这才平息了一点,“等会再街口的咖啡馆见面。” “好!” “星里!”严宗义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相亲不是很正常吗?年龄大点的会体贴人,不是吗?” “知道就好,能你要是能嫁给他就是你的福气!” “我陪你去!”严意说道。 “你去什么去,小孩子在家守太岁。”罗莲不满的呵斥。 严星里的睫毛颤了颤,看!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饭后,严星到咖啡厅等了将近帮个小时,那个男人才姗姗来迟。 男人本里不情不愿的,但是看到严星里的那一刻,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他谄媚地笑着,“你就是罗阿姨介绍的严星里?” 听到声音,严星里抬头。男人一米七出头的样子,有点胖,头发也有点秃。腰间挂着一条宝马钥匙,浑身散发着土暴发户的气息。 “嗯!”她点头。 男人坐下来自我介绍,“我叫陈耀光,有车有房,” 严星里并不感兴趣,她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苦死了! “星里,要吃什么,牛排吃得惯吗?”男人献殷勤地道。 他叫谁星里? 谁跟他那么熟了? “不用了,我刚刚吃过饭。” “那我带你出去兜兜风,这里挺闷的。” 男人拿出钥匙晃了晃,炫耀的意味十足。 “不用了,我晕车。” “你是不是害怕我呀!我不是那些没有素质的人。” “那就点一份牛排!”她实在是不想出去。 陈耀光得逞的叫来了服务员,怕她吃不惯,点了一份全熟的牛排。 菜上来之前,陈耀光一直找话题跟她聊。 严星里的手机弹了一条信息进来,是温路远的 【在做什么?】 第45章 想你了 【相亲!】严星里打下两个字,片刻才发送出去。 陈耀光不知什么时候伸了个头过来,“在跟谁聊天呀,男朋友吗?” 他话中多少都是带着试探。 严星里反感的往后面靠了一下,“陈先生,你有没有礼貌?” 高管的素质那么差吗?没经过人家的同意看人家的手机了。 “不好意思呀,我就不经意看到的。” 不经意脖子能伸那么长? “是不是男朋友呀?”他继续追问。 “不是!” “那就好。”男人重新坐好。 【怎么突然去相亲了?想结婚吗?】 严星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下,没有回复。 紧接着下一条信息又弹了出来,【这个男人不怎么样!】 严星里猛得抬头,到处张望,然而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心底涌上一阵失落! 她想,他应该是有眼线在自己的身边,所以知道这个男人的长相。 “星里你在找什么?”陈耀光问道。 “没什么!” 手机又震了一下,【如果我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爱上我!】 她心脏漏了一拍,紧接着开始狂跳。 【看窗外!】 严星里的视线看向橱窗外的大路,马路的对面,温路远正拿着手机冲她摇了摇。 全世界的声音都停止了,她的眼中只有那个耀眼的他,他今天张扬的过分好看。 “星里,你怎么了?” “对不起,今天的相亲到此为止!” 严星里丢下话跑到了对面的马路,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眼眶发酸,“你怎么回来了?” 每逢过节别人一家欢聚一堂的时候,她那个孤独感就特别的强烈,但是好像在看到他的这刹那,全部消失了。 温路远张开双臂,“要抱一下吗?” 这一刻,严星里的委屈情绪到达了巅峰,她吸了吸鼻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温路远被撞得满怀,往后退了两步。 他伸手抚着她的头发,像是在顺一个小猫的毛,“看来真的很委屈。” “星里,这个男人是谁呀?”陈耀光从咖啡厅出来,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他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 有男朋友还出来相亲,耍他玩是? 严星里想从温路远的怀里退出来的,但是他按住了她的头,然后就感觉到了胸腔的震动,“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她听到了问路远强势的声音。 她身子僵住! 听说什么?她是他的未婚妻! 即使知道,他现在很有可能是为了帮她打发那男人。但是她的心还是狠狠地为他跳动。 “什么未婚夫会让她出来相亲,我看你一定是用了什么不能见人的手段来威胁她。”陈耀光并没有被打发走。 这个女人他是看上的了,就算是未婚妻,没结婚,他还是有可能的。 “这你就管不着了!”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光,你浑身都没有一点皮肤裸露,说不定是什么怪物!”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连眼睛都遮起来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 严星里从温路远的怀里挣了出来,她有些愠怒瞪着他,“我不喜欢你,你可以走了!” 陈耀光恼羞成怒,“我呸,是我看不上你这个劳改犯。” 他骂骂咧咧地坐上了宝马车驱车离开。 严星里松了一口气,他回去肯定是跟婶婶说她这个人怎么怎么样的。但是无所谓,反正她这个人的名声从坐牢开始就不好听了。 “你不要介意他刚刚说的话。”她担心陈耀光的话会不会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温路远没接她的话,继续逗她,“还要抱吗?天气挺冷的。” 严星里的脸“唰”一下的就红了,刚刚那股矫情劲已经没了。 “我、我不冷!” “我冷!”温路远把她捞进了怀里。 严星里的脸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这他的强有力的心跳,陷入了迷茫。 她们这算什么呢? 好久,温路远才放开了她。 “你好像不开心。”温路远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细细地打量着她。 严星里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处于聚光灯下,而她对于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为什么不躲在幕后了,为什么要出现来招惹她? “你为什么回来?”她问。 “想你了!” 温路远轻飘飘的三个字,让她乱了心神。 凛冬得风吹起她额头的碎发,半晌,她扯出一抹笑,“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任务要回来呀。” 她慌乱地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乱了、乱了! 她凌乱了! 温路远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眸色渐深…… 他迈着长腿,两步追上了她,他把她拽过身来,态度认真而真诚,“我是说真的,你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严星里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这算是在跟她表白吗?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她,如果只是单纯地觉得她外貌出众,但是比她好看的也有不少。 从他的穿着到出行工具,说明他的身份也不简单,为什么就看上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她? “喜欢就喜欢了,一定要有原因吗?” “要!” 温路远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就是喜欢你才一直暗中帮助你,我因为自己丑陋的皮囊,自卑的不敢以真面目留在你身边。” “本来我也不奢求什么,觉得能一直陪着你就知足了,但是我知道你开始相亲打算结婚了,我才发现我没那么高尚,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其他人。” “你可以不给我答案,能不能不要拒绝我!” 严星里听着他近乎祈求的话语,说不上什么感觉。 “我、”她张了张嘴。 “让开、让开……”有人高呼。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一辆在雪地打滑的车辆撞开了无数的人,拖出了长长的血痕。 这个一个很长的下坡路,车辆以极快失控的速度直往他们这个方向溜下来。 温路远把还愣在原地的她推开,然后自己被车飞了几米,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被推着整个人磕倒在马路牙子上,膝盖一阵疼痛袭来。回头望去,温路远躺在了不远处的,身下鲜红的血淌了出来。 第46章 温路远的真实身份 “温、温路远!”她爬着过去把他抱在怀里,眼里雾气氤氲。 她慌得像犹如冷水浇身,身子整个在发颤,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疼得她直不起身。 脑海中飘起婶婶骂她难听的话,说她命硬,会克死身边的每一个人。她以前不太在意。 现在她想,可能就是不配得到任何的关怀,她就该一个人孤独终老…… “没事、别怕……”温路远想抬手擦一下她眼角的泪,手抬了一半又垂了下来。 “少爷!”温路远的司机看到了,跑上查看情况,然后打电话叫来了温家的人。 直到温路远被温家的救护车抬到车里,她才回过神来,她扒着门就要跟上车,却被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你不能跟过去。” 于是她被留在了原地。 现场尖叫声,哭喊声乱成一片,救护车来来往往,地上的血迹斑斑,分不清是谁的。 好好的一个热闹除夕夜被鲜血浸染了! …… 市里高级的私人医院。 温路远并没有伤得很重,只是被车撞飞掉下来的时候背部被东西划破了。 他脱下上衣给医生包扎,腹肌明显,皮肤干净得没有一丝伤疤。 医生正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生怕弄疼这个难以伺候的爷。 他的口罩,墨镜全部都摘了下来,英俊的五官散发着寒气,窗户的玻璃映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羌活 手机有严星里发过来的短信,【我找不到你,你要是没事的话告诉我一下。】 他阴郁地笑了。 医生看了都浑身一震,他背上的伤差点就要缝针了,他还笑得出来。 大年初一。 严星里整晚没睡,也不知道温路远有没有危险,她给他发的消息已经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她这才发现,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 床头的手机蓦然响起,她窃喜地去拿手机,但是看到来电的那一刻,眼中的光暗了下来,是羌活的电话。 “怎么了?”她接起电话淡淡地问。 “下来!”羌活言简意赅。 严星里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 下来? 她走到窗边往下看,狭小的小巷子停了一辆抢眼的劳斯莱斯,她套了一件外套就下了楼。 他的车旁有许多小朋友在好奇地看。 车窗降了下来,羌活凉凉地打量她,她的发丝有点凌乱,里面是睡衣,外面套着一件驼色大衣,脚上还穿着棉拖。 严星里弯腰看着车窗的他,“有事吗?” 大过年的不去走亲戚,跑来找她做什么? “上车!”羌活命令式地开口。 严星里没有过多犹豫拉开门坐了上去。 那么张扬的车停在这里,她很快就要成为被议论的对象了,还是先走了再说。 羌活没有带司机,他是自己开车的。 自从她上车,他正眼都没看过她一下。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靠在窗边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星里发现他漆黑的眸子泛着倦怠,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没有开口说话,她是不会主动去触这个霉头的,于是她便靠在座椅上睡觉。 车停在了一个陵园前面。 严星里看着山上一排排的墓碑,她想到了什么。 “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你父母,带我来认罪?” “你觉得你没罪吗?”他的声音,比这个寒冬来得更冷。 “我们不是达成共识了吗?” 他不是相信她说的话,带她重返了案发现场吗? “我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不代表我认为你没有做过。” 羌活打开后备箱拿着祭品往山上走去。 严星里倔强站在原地,不肯迈出一步。 羌活也没太为难她,前进的脚步滞了一下,侧眸,“你要是站这里不动的话,那你就在这里站一整天。” 话落,羌活头也不回地往上山走去。 就是今天冻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往前走一步,在真相没大白之前,她是不会去跪他的父母的。 一个小时过后,羌活从山上走了下来,他看了一下一步也未挪动的严星里,他轻笑,“严星里,你要站就站个够。” 羌活上了车,把车子倒退到了她的身侧,一字一句,残忍的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是私自离开,我不能保证会做什么更没人性的事。” “羌活,你凭什么?” 他还以为她是古代的王呀,他说要把她斩首,她还要谢主隆恩吗? 他会不会太自大! “凭我有这个本事!” 严星里冷嗤一声,“有病看医生。”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软柿子了,想捏就捏? 羌活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严星里不服气地瞪着他。 羌活从口袋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手铐,铐在她的手上,另一端铐在了旁边的护栏上。 他的速度之快,让她来不及反应。只感觉手腕上有冰冷的金属落下。 她看到的时候,羌活已经拿着钥匙退出来两步。 “你疯了?”严星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嗯!我本来就是疯子。”羌活大言不惭。 羌活拿着钥匙转身上了车,严星里脱下鞋子朝他丢去。鞋子砸在玻璃上然后落在地上。 “回来……” 车已经绝尘而去。 “羌活,你混蛋!”严星里气氛的咒骂。 她这一刻才突然明白古人说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句话套在她跟羌活的身上无比的贴合。 她的手挣扎了一下,手铐在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一点解开的征兆都没有。 她拿手机想叫人的,但是没信号。 这陵园几公里都没人住的,大年初一也不会有人过来这边。 这一刻,她恨自己的心慈手软,对付羌活这样的人,她就不应该心软,因为他连个人都算不上。 …… 羌活回到别墅后,禾妈过来告诉她有客人来了。 他眉头蹙了一下,沈瑶已经回加拿大过年了,怎么还可能还有什么客人。 他走进正厅后,一个妩媚的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羌活师哥,新年快乐!” 公孙夷今天穿了条红色的长裙,跟新年的气氛很搭,整个人看起来是青春洋溢的。 第47章 我们结婚吧 公孙夷继续说道,“我打听过了,师哥国内没有家人、朋友,我是第一个过来给你祝福的,是不是很感动?” 公孙夷一副快夸我懂事的神情。 听说这样的男人最缺家庭的温暖了,而他缺什么,她就送什么? 一个贴心又好看的女人,没有男人能拒绝。 羌活脸色铁青,“出去!” 她以为她是谁? 公孙夷被他的声音吓了跳,身子缩了一下,随即泫然欲泣,“师哥,你不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 “喜欢我?”羌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是呀!我喜欢你。” “呵~”他冷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就喜欢我?” “不管师哥是什么人,我都一样喜欢你。”公孙夷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以表自己的忠诚。 “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羌活的笑意不达眼底。 让人觉得残忍、冷血。 公孙夷没有犹豫,秒回答,“当然了,能为了师哥而死,是我的福气。” 说大话谁不会呀,反正又不能真的叫她去死。 羌活在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一把左轮,当着她的面把装进了一枚子弹。 他把枪递到她的面前,戏谑的道,“要是真的那么喜欢我,你拿着枪朝自己开三枪,要是都是空枪,我娶你。当然,要是死了,就算你倒霉。” 公孙夷再也笑不出来了,别说三枪了,就算是一枪她也不敢赌。 看着递过来的枪,她迟迟不接。 “不敢吗?” “我……” 他给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羌太太这个身份是多少名媛千金的梦想。但是赌注一样很大,如果羌活使诈,别说三枪了,她可能第一枪就中了。 看出她退缩了,羌活把枪口对准天花板,把六枪全部都扣动扳机。 公孙夷脸色煞白,追悔莫及。 六枪!都是空的…… 他在给她递枪的那一刻,就已经把子弹卸了下来。 羌活似笑非笑,勾起唇角,“拿着你的东西,滚出羌家。” 他不喜欢女人在自己的面前玩心眼。 孙琳因为她革职,她们俩之间会没有一点勾搭,她能总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师哥、”公孙夷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枪,我刚刚是吓坏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喜欢你的。” “看来是我的喜欢让你觉得很假,打扰了!” 公孙夷说完提起自己带过来的礼物,抹着泪走了出去,像是满腔的真心被人糟蹋了一样,楚楚可怜。 …… 夕阳西下。 严星里已经在陵园站了一下午了,她手铐的位置在比较高的那一层,她蹲不下来,只能干站着。 一只鞋子静静地躺在不远处,而她穿着袜子的那只脚已经冻僵了。 她感觉自己身体的热量正在不停地消散。 也不知道温路远现在怎么样了。 静谧的陵园随着最后的一丝光亮被乌云遮盖,变得阴森恐怖。气温也降了好几个度,北风潇潇,严星里觉得自己很快也要变成鬼了。 正当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前方的有一束车灯的光打了过来。 她奋力地睁了睁眼皮,高大的身躯从车上下来,挡去了光,迎着光走过来。 她觉得,自己这一刻应该是回光返照了。 直到温路远的声音传过来,“不要睡!” 紧接着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将她笼罩,这种真切的感觉让她知道不是梦。 他总是能在她危险的时候出现。 她心悸动的厉害。 “你没事了真好!” 她声音低低的,说完这句话,她彻底晕死了过去。 她靠在温路远的怀里,他好久才伸手去扶她。他从口袋拿出了钥匙解开了手铐,面目表情地把她抱上了车。 严星里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她手背上还吊着点滴,温路远靠在床边好像睡着了。她抬了抬手。 温路远动了动,醒了过来。 “吵到你了吗?”她问。 “没有。”温路远在床头的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回去休息,我没事。” 他身上还有伤呢。 温路远伸手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温柔的说,“我没事了,我只是背上划伤了,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严星里瘪嘴,“没事你不回我信息,你只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害怕你出什么事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温路远把她扯进了怀里,低声安慰,“好了,是我不好!” 这两天紧绷的精神,在这一刻松掉,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她在温路远的怀里细细地抽泣着,温路远的手握成拳,没有落在她的背上。 良久。 直到他胸膛的衣服被浸湿,她才退了出来。 眼眶红红的,“对不起呀!” 他的衣服一定很贵。 “傻瓜!”温路远捏着她满脸泪痕的脸。 “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饿!” 她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都可以!” “好!” 温路远转身走了出去。 严星里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有些暖流涌上,她开始觉得有他真的很好。 走出医院后,温路远把在车上把衣服全部都换掉,没有一丝犹豫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用了湿纸巾把手里里外外地擦干净。 …… 半个小时后,温路远提着饺子跟粥回来了。 严星里发现他的衣服换了,不禁有些疑惑,“你去哪里有衣服换了。” 他出去才半个小时,还买了东西。 温路远不着痕迹地说道,“刚刚的湿了,穿着不舒服,叫司机送过来的。” 严星里点头,没有怀疑,她接过他递过来的粥慢慢地吃了起来。 “等过完这一阵子,我们结婚。”温路远的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陡然响起。 “咳咳咳……”严星里剧烈咳嗽。 她听到了什么? 结婚? 跟她? 温路远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严星里震惊的看着他,但是她什么也看不到,她讪讪地笑道,“你是不是车祸撞到了脑子,现在说话不太清醒?”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觉得我说这种话很轻浮吗?” 温路远的声音沉了几分,像是有点失望。 第48章 你要是心疼我的话,你就嫁给我 “我没这个意思!” 严星里心里五味杂陈,她是不讨厌他的,甚至说还挺喜欢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要结婚,她就好像踩在一片浮木上,浮浮沉沉,没有安全感…… 结婚,是她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特别是他那么优秀的人! “你不要害怕,相信我好不好?” 温路远语气带着哄骗、蛊惑的意味。 严星里点头又摇头,“不行……” 温路远无奈,“好了,不勉强你了。” 他顿了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回去处理一下公事,你先休息,明天过来看你。” “嗯!” 她的心好乱,想要、又害怕只是泡沫、幻影。 医院楼下 温路远坐到车上,把墨镜口罩摘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拿出手机看着惊蛰刚刚发过来的信息。 【楚长怜,严星里的青梅竹马,今年21岁,17岁那年突然失踪,最近一次出现就是上次年会。】 羌活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漆黑的眸子透着算计。 青梅竹马? 他本来可以不露脸的,但是那次却为了救严星里,暴露了身份。 再厉害的杀手有了软肋,那就不堪一击。 “羌总!”惊蛰拉开了驾驶座上的门坐了上来。 他是羌活叫来开车去的。 他也是唯一知道羌活双重身份的人。 羌活抬了一下手臂,背传来撕裂的痛,今天抱了严星里,用力了,伤口好像又撕开了。 “去医院!” 惊蛰不敢耽搁,迅速发动了车子。 高级私人医院! “羌总,你这个伤口更加的严重了,需要缝针了!” 医生看着他裂开的伤口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放下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羌活的唇色又白了几个度,他眸色暗淡无光。 “缝!” 他要求的是局部麻醉,他趴在床上,清醒的听到线跟肉拉扯的声音。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过来看,是严星里发过来的。 【我们不适合,我希望你的选择是对你自己负责任的。如果可以,我依旧是朋友。羌活的事情谢谢你了,接下来的路我想自己走!】 谢谢他? 羌活阴冷的笑了,以前不是非要利用她,但现在就变了。 严星里,现在就是一个诱饵。 他把手机按掉,并没有回她的信息。 隔天。 严星里很晚才睡,她看到温路远没有回消息,就默认的认为他是接受了她说的那种结局。 谁知道一大早的睁眼,就看到温路远已经坐在了她的病床边。 “妈呀!”她一惊,往床的另一边缩去。 “砰~”她人跟被子一起摔倒了地上。 温路远忙不迭的去把她扶起来,“看到我那么吓人吗?” 严星里点头,他在这里多久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温路远调侃。 严星里的脸一下子爆红了。 他在说什么狼虎之词。 “不逗你了,快点起来吃早餐了。” 严星里尴尬的感觉直到去洗漱完了之后才缓解。 她几个饺子下肚才说道,“我昨天给你发的信息你看了吗?” 看了的话,他为什么还来找自己? “看了,不记得了。” 温路远坐在不远的沙发上,悠闲地翻看着杂志。 “我是说认真的!” “我知道了,天气挺好的,今天大年初二,你吃饱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 严星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提起昨天的事,她先开口提了,会显得太刻意。 吃饱饭后,她身体没什么大碍,直接办了出院手续。 “你不用回去陪家里人吗?”她问。 他好像一直围着她转,都没听他说过自己的家里人。 “我家就我一个人,挺冷清的。”他的声音低低的,多少都是带着点落寞的。 “那去我家,吃火锅怎样?” 反正她也是一个人,两个人就不会那么的冷清了。 “行!”温路远爽快答应。 她们驱车到了附近的大型超市,严星里站在商场火锅底料的货架上犯了难。 “你能吃辣吗?” 她是很喜欢麻辣火锅的,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我都行!” 于是她拿了一包麻辣的底料,然后还采购了许多的肉和菜类。 他们提着两袋沉甸甸的菜回到了她的出租房,她住的是很小的一室一厅,温路远的到来显得有些狭小了。 “厨房很小的,我去准备菜,你在这里等着我。” 温路远把她拉了回来,“我来!” 说着他脱下外套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严星里不放心地跟上去。 “我这里很小的,你在这里会施展不开的。”他想把温路远劝出来,但是他很固执,没有一丝要退出的意思。 严星里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把手套脱了下来,干净的手背有着淡粉色的增生疤痕。 她的心像是突然被敲了一下,有着钝钝的痛,心里有些难受,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那是一场什么样的大火? “干嘛这么看着我?”温路远像是背后有眼睛一样,头也不回也能知道她在看他。 “在想,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温路远洗菜的手顿了一下,自嘲地勾了勾唇,严星里看不到。 半晌。 温路远才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要是心疼我的话,你就嫁给我!” 得! 话题又绕了回来。 “我去外面收拾桌子。” 温路远听着她的脚步走远,笑意瞬变成了阴冷。 很快,所有的配菜都端了上来,严星里找出来两个电煮锅,分了两个小桌子,背对背地放着。 温路远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她解释,“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看你的脸吗?” 她是不想给压力他。 温路远没有坐到她给他留着的桌子,而是直接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打算跟你坦诚相待。” “什么?”严星里蒙了一下,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路远抬手把脸口罩摘下,几乎是那一瞬间,严星里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 “我……我还没想好,我并不能对你负责,你不用把你想隐藏的一切给我看。” 她承受不住。 第49章 同居 温路远绕到了她的前面,声音强势而固执,“把眼睛睁开,看我!” 严星里摇头,“不行的,你别逼我了。” 她不想嫁给任何人,羌活不会放过她的,她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无法对任何人负责的。 “呵~”他惨白一笑,把口罩带了上去,在她留出来的桌子,跟她背对背地坐了下来。 “你睁眼,我不逼你了,像我这样身有残疾的人,就不该奢求感情的。像你条件这么好的,你确实可以选择更好的人。” 他对的声音有些远,严星里睁开了眼。 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喉咙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是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任何感情的。 或许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们都是自卑的人。 她张了张嘴,“你很好,是我不配。” 温路远没有回答,严星里听到了他窸窸窣窣吃东西的声音。 她也拿起筷子吃,明明是很开心的出去买菜的,现在气氛却变成了这么的不愉快。 两人无言,火锅在安静的诡异的气氛下进行着。 “嘭~”一个烟花在窗外炸开。 严星里也吃饱了,她站起来收拾桌子。 温路远难得的没起来跟她抢着干活,等她洗完碗出来,沙发上已经空荡荡的了,温路远已经不见不见踪影了。 一阵莫名的失落感袭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难过什么?自己选择的。 她到窗边打开窗准备换一下气,就看到了温路远的车还停在小巷里面。 温路远没有走,这种认知让她空荡荡的心迅速填满。 她的视线到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她看到了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贩摊前,那个颀长的身影正在那里跟那个大叔啊交谈,摊子上的喇叭还叫着,“卖钵子糕了……” 心脏,蓦然地漏了半拍。 那些遗忘好久的记忆突然就浮现在脑海,小时候她看到钵仔糕就走动道了。 他知道她喜欢吃。 所以他并不是走了,而是去给她买吃的了!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她走过去开门,温路远站在门口,手提着好几个钵仔糕。 在看到的那一瞬,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眼眶有些发酸,“你刚刚出去就是为了买个这个吗?” “怎么了,口味变了吗?不喜欢吃吗?” 严星里摇头,咧嘴一笑,扑进了他的怀里。 温路远没有准备,被撞得踉跄了一下,背上的伤被扯了一下,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气。 严星里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怎么了?”温路远低声问道。 阴柔的目光带着她看不到的算计。 “就想抱着你!” 她想,如果错过了她,自己会遗憾一辈子。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以后的路谁知道呢? 温路远回应了她的拥抱。 这个大年初二,天气也没那么冷了。 她们过了好一会才回到了屋里面,温路远看了一眼她小儿温馨的房子,说道,“你住这里不安全,我不放心你,你搬到我那里去。” 严星里怔住,这是同居的意思吗? 看到她迟迟没有回应,温路远知道她想歪了,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哪里住的是三室一厅的,给你给空房间。” 严星里窘迫,“我没想什么呀!” 尴尬死了!哪里有地缝,她想钻进去。 他都这么说了,严星里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 上次被打劫他也是受害者。 于是顺理成章的搬了过去。 温路远住的是凉疆市高端的小区,他住在顶楼,装修的风格个琉璃岛那个别墅差不多,很多地方用的都是落地玻璃,视线开阔。 但是她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清冷,好像只有冷冰冰的家具,没有什么生活用品,像是不常住的样子。 她忍不住问道,“你很少在这里住吗?” 温路远轻笑,“男人住的房子就是很冷清的,但是以后有女主人了,希望你可以布置得很温馨。” 女主人! 严星里觉得这称呼很羞涩。她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 他把她的行李全部搬到最里面的房间,严星里跟了过去。这个房间带着独立的卫浴,还有衣帽间,窗外是一个高架桥,到晚上的夜景应该很不错。 “要我帮忙收拾吗?”温路远看着摆满房间的大包小包问道。 “不用了,你快点去休息!” 严星里把他推出了房间,然后反锁上门,拍了拍那乱得不成样的心跳。 严星里,你也太不淡定了,人家没说什么情话,也没做什么亲密的事情,你就慌乱得不成样子。 她深呼吸了几次。才转身去收拾那大大小小的包袱。 羌活回到了书房,书房跟房间是打通的,他按了一个开关,就有一面墙升起来,他走进卧室,拿起干净的衣服走进洗手间。 手背上的伤疤遇水就从走了,他阴沉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自己了。 自己面前严心里的虚情假意,自己都觉得作呕! 但那又怎样,这是严星里的报应,也是他的报应。 他洗完澡套了一件浴袍,拿着毛巾擦拭着带有水渍的短发往书房走去。 他按了一下疲惫的眉心,才给惊蛰发了个信息。 【计划开始!】 【收到!】 再忍忍,很快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了。 严星里收拾好东西已经是傍晚了,她累瘫地躺在床上休息,她以为会失眠的,但她很快就在床上沉沉睡去。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的,突然想到了这不是自己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的夜景美轮美奂,敲门声还在继续。 “星里,你怎么了?你不回应我推门进去了!” 严星里还没来得及回应,门上的锁转了一下,门随即被打开。 她下意识地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然后想起来自己的衣服是穿得好好的,她又把被子拉下去了一点。 “出来吃饭。”温路远没说什么,他很绅士的出去把门带上,给她留了隐私的空间。 严星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第50章 新年后开工 严星里没细想,套上拖鞋就走了出去。 桌子上摆了几个家常小菜,温路远看到她出来,朝她招了招手,给她盛了一碗饭,推到她的面前。 “今天的菜都是你爱吃的,你吃多点。” “你不吃吗?”严星里发现他的面前没有餐具,而是摆了一本书。 “你没出来之前我已经吃了。” 严星里低头吃着饭,抬眸看了一下他的装扮,脸上还是带着口罩的,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温路远心思细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样,缓声开口道,“我还是挺介意自己在你面前的形象,我打算去做植皮手术了,到时候成功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严星里夹菜的手放了下来,认真地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变得自信,但不是因为想和我结婚。” 她何德何能,去改变一个人。 结婚对她来说太遥远,她现在能看到的前方是一片迷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都一样,反正我想跟你结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想让你看到我的息喜怒哀乐,但不是现在这副丑陋的模样。” “温路远……” “好了,我们不要因为这些事情有分歧好不好。”温路远给她夹了块糖醋里脊,“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好像无形中给了她好多压力,他做的事情任何的出发点都是因为她,她承受得住吗? 两个人相对而坐,却各怀心思…… …… 年味渐渐远去,温路远这个春节哪也不去,陪她过了一个有温度的年。 她也开始上班了,温路远送她到了公司的楼下,他固执地要等她上了电梯她才肯离去。 这种以她为中心的感觉,父母过世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 电梯里,挤满了人,杨晴晴也混在其中,她挪动了几步才她的旁边,她揶揄道,“星里,这次是男朋友了?” 刚刚她看到两个人难分难舍的样子,一阵恋爱的腐臭味。 严星里怕电梯里还有熟人,赶紧捂着了她的嘴巴,手指在嘴巴做了个嘘的手势。 幸好,电梯在十楼全部都下去了,电梯只剩她们两个人了。 她今天故意来得很早,就是怕碰到熟人了,没想到还是碰上了。 杨晴晴八卦的心按奈不住了,“我就说你们俩有戏。不过,他怎么回事呀,见不得光吗?” 上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但是只是一面之缘,她也没想太多。但这次他还是捂住了脸,这次她就忍不住要问了。 “他脸上有伤,在恢复期间。” 严星里婉转地说了事情,她不能拿着他的伤疤到处说。 “哦,啧啧啧,看身材就是一个大帅哥,脸不重要。”说着杨晴晴一脸花痴相。 严星里无奈摇头,十九层电梯到了,她走下来了电梯,杨晴晴紧跟其后。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上次问你,你还说只是朋友。” “怎么在一起的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暧昧的事情。” 杨晴晴自己脑补了画面,一脸的姨母笑。 “就他喜欢我,然后就在一起了。”严星里避重就轻。 “切~”杨晴晴对于她说得一脸失望。 “这种优质男哪里找的呀,为什么我碰到的就是一些垃圾!” 她一想到上次网恋的杜平叙就一肚子气,她都想脱单好久了,但是遇到的都是一些极品。 严星里拉开了座椅做了下来,“你哪里看出来他是优质男了?” 她好像就一共见过他两次,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是优质男了。 杨晴晴神神秘秘地说,“直觉!” 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 严星里笑了笑。 公司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办公室,杨晴晴也很识趣的不再继续聊她的话题。 大多数都是大家见面问一下好的。 很快上班的时间到了,他们群龙无首,主管、老板那些在放年假之前已经大换血了,现在还没人过来安排她们的工作。 “星里,你说,背后的老板不会跑路了。” 杨晴晴有些担忧,这年头,找份工作也不容易,更何况好不容易认识一个新朋友。 “不会!”严星里斩钉截铁。 背后的资本是羌活,怎么可能会跑路。 果然,到了十点以后,唐白才姗姗来迟。 他实在是忘记还有这么一个小透明的公司了,要不是突然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他翻了一下子备忘录,他是不会记得的。 他气都还没顺就说,“大家收拾一下东西,搬家公司在楼下等着!” 众人一片惊讶,有人问道,“杨经理,我们被遣散了吗?” “没有、没有……搬到羌氏财团的大厦去。”唐白说道 “什么?” “哪个羌氏?” “不会是那个那个羌氏?” “天呀!我们背后的金主居然是羌氏!” 大家脸上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这相当于走在路上被几百万砸中。 多少名牌大学,海外留学的人经过层层的筛选都进不去的羌氏财团,就砸她们的头上了。 “星里,我不是在做梦?”杨晴晴激动地拉着她的手。 严星里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甚至还有些难看。 “星里,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 严星里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 …… 羌氏财团。 她们的办公室在二十一楼,这一层有好多个办公室,她们在其中的一个。 她们的岗位全变了,改成了处理一些羌氏旗下品牌的一些客户反馈和投诉,工资翻了好几倍,也有双休了。 她们也要经过培训才能上岗,但这福利足以让她们排除万难了。 唐白带了一个干练的中年女性走了进来,他介绍到,“谢因露,你们新的负责人,以后她会负责培训你们,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话可以直接问她。” “羌总愿意给你们一个月的试用期,要是试用期能过的话就能留下来。当然,羌氏不养闲人,要是不合格的话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唐白说完就走了出去,把时间留给了谢因露。 她看起来是很严肃的人,她说话也带着绝对的力度。 “我不管你们是以什么样的手段进来的,在我这里,我只看工作能力,明白了吗?” “明白!”异口同声 第51章 我养你 晚上九点,公司很多部门已经熄灯下班了,就她们这个部门还灯火通明。 坐在工位上一丝不苟的谢因露终于开口赦免道,“好了,今天先这样。” 说完她拿着包包起身离开。 一天紧绷的众人看到谢因露的离开,立马都瘫了下来。 “这气氛也太严肃了!” “是呀是呀,吓死我了。” “走了走了!” 大家都拿起了随身物品离开。 杨晴晴看着坐在原地无动于衷的严星里问道,“你不回去吗?” “啊?马上了,你先走。” 她刚刚看到了温路远的信息说在楼下等她,她想避开人流。 杨晴晴累了一天,没有多想,“那你路上小心点。” “嗯!” 等大家走完,她过了十分钟才下楼。 她看到熟悉的车牌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等了很久?” 他今天看到他的消息弹出来,一直都没空看,她刚刚看到说等他的那个信息是六点的时候发的。 温路远拿着早准备的三明治给她,“饿坏了,先吃这个顶一下肚子,我等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严星里接过三明治就吃了起来,“不用了,好累,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累了一天,精神又是极度的紧绷,她已经没有什么胃口了。 温路远启动车子,语气透露着担忧,“新工作很累吗?要不辞了。” “不用!” 羌活是针对她的,就算她换了别的工作,羌活也会一样的刁难她,除非她自己不上班了。 羌活虽然是浑蛋,但是他公司的福利真的很好,有钱不赚是傻子呀。 “要是吃不消跟我说,我养你!” “呵呵~”严星里笑了笑。 “我是说认真的,养你我还是有能力的。” 严星里看着前面的星星点点灯光,“我才二十二,我不能一辈子都靠你养。” 温路远半晌后,一字一句,“未尝不可!” 严星里震惊了一下,原来自己喜欢的人说养她,是这种感觉呀。 她睫毛弯弯,“我也是说人真的,我总要上班才不会跟社会脱轨。” 停顿一下,她半开玩笑地说道,“万一,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还能有在社会生存的能力。” 温路远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眸光深邃,“不会!” “知道啦,知道啦,我只是比如嘛!” 哪里有什么人会永远陪着谁呢?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是不该说这个很扫兴的话。 温路远的手覆上她的小手,目光依然看着前面的路,“以后不要说这样子的话了,我不喜欢听!” “嗯!”她乖乖点头。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的已经习惯的不把希望记载在别人的身上,怕最终只是黄粱一梦罢了。 她低头看着他的手,或许她该对他多一点信任…… 她手指反扣着,十指紧紧地握在一起。 口罩下妖冶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他知道这是取得她信任的第一步。 要一个人彻底烂掉,心灵摧毁开始。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们终于过了紧绷的培训期,大家都在高压的工作下喘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挑战就是实习期了。 “喂,你说新开的部门是怎么回事呀?听人事的人说,都不知道是什么三流的大学毕业的,还有没上过大学的。” 严星里在洗手间的隔间刚准备冲水,就听到有人在议论。她的手收了回去,坐在马桶盖上听着。 “谁知道呢?说不定有什么后台。”蒋安安女人压低声音,小心隔墙有耳的样子。 “这对我们这些层层面试进来的也太不公平了。” “在美貌面前,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呀,你看到那个严星里了,肯定是公司什么高层的情人,有人看到她从豪车上下来的。” 严星里竖起耳朵,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蒋安安女人对着镜子补妆,“明明我长得也不差呀,怎么就没人看上我?” 张梦捂住嘴笑,“你没人家那么骚!” 紧接着的就是两个女人的笑声。 严星里“嘭”的一声,把门打开,弄得巨响。 这谁还能忍?她们张着嘴就开始造谣。 两个人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洗手间还有人,还是议论对象的当事人。 蒋安安心虚过后,理直气壮道,“没文化就是没文化,还偷听别人讲话。” 严星里双手环抱在胸前,好笑地看着她们,“你们有文化,在别人身后造谣是非?” “你、”蒋安安气结。 “安安姐,消消气!”张梦劝道。 严星里看了一下她们佩戴的工牌,一个蒋安安,张梦。 张梦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们哪一个字是造谣了,你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人,怎么可能进羌氏,你敢说你没有后台?” 她认定了她是被潜规则进来的,现在很多年轻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都去给人当小三了。就是有她们这些人,社会都被搞得乌烟瘴气了。 “说的好!”蒋安安都想鼓掌了,不愧是销售部的。 严星里都要气笑了,“你既然都说我有后台了,我回头去告状就把你们都开除了!” “你敢!”蒋安安怒目而视。 “为什么不敢?”严星里云淡风轻。 “我这个人很小气的,你刚刚说我的那些坏话我都记着呢?” 蒋安安,张梦相视地看了一下,很多难听的话全部哽在了喉咙。 她们是真的害怕被开除了,国内没有比羌氏更好的企业了。 严星里得逞地笑了一下,“诓你们的,我没有后台。” 她潇洒地走出了洗手间。 真的是太舒畅了,她这个人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工作她不是非要不可,但是不能受气。 蒋安安气愤地跺了跺脚,“气死我了!” 即使她后面说了一句没有后台,她也不确定有没有诈。 相反,张梦气定神闲的补着妆,“好了,她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要是她身后真的有大佬,那我们就是飞蛾扑火,我们还是先查一下她背后的大佬是谁先。” 蒋安安点头认同,“我就忍她一段时间,今天这一笔我迟早要讨回来。” 第52章 诱饵 严星里刚回到办公室就被谢因露带了出去。 她看到的电梯是往上走的,她心感不妙呀,羌活的办公室就是在楼上的,她小心试探地问,“谢主管,我们这是去哪里?” 说着,电梯就到达了楼层停了下来,谢因露开口说道,“去,羌总在办公室等你。” 说完她又按了下去的电梯。 羌活找她?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跑,但是电梯已经关上了,现实也不允许她逃跑。 她深吸了一口气,找到了总裁办的门敲了敲。 现在的情况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了,上次她是被押过了来的,像是犯人一样。这次是她自己走过来的。 一样的是,那想逃的心情。 “进来!”羌活凉薄的声音传了出去。 严星里走了进去,羌活坐在办公桌前眼皮都没抬一下,好像是开视频的国际会议,他讲着流利的英文,她一句都没有听懂。 这个视频会议开了很久,严星里站的脚都发麻了。 他明明就有事情在做,叫她过来是为了罚站吗? 严星里的耐心渐渐消磨完,她看了一眼腕表,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她觉得羌活就是为了耍她,她抬脚转身就走。手还没碰到门就听到冷冽的声音,“站住!” 严星里的脚步收回,等着他下一句话,便听到了他用英文说着,“散会!” “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怎么不辞职了?”羌活略带嘲讽地看着她。 “因为我想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 她辞职了,然后呢,羌活还是想魔鬼一样的紧紧缠着她,那她就直接面对。 “很好,跟我出去一趟!” 羌活拿起外套,越过她往外走去。 严星里脚步没有动,“羌总,我下班时间到了,我不想跟你出去!” 羌活这个人有点变态,她实在是怕自己万一又被他锁在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等死。 羌活微微侧目看她,“你可以选择自己跟上,或者我叫人抬你。” “……。” 混蛋! 停车场里,羌活把车钥匙给了她,严星里被迫接过,“羌总,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共赴黄泉的话,我劝你叫司机开车。” 要不是她惜命,她就开着跟羌活同归于尽了。 但是为了一个烂人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羌活脸色黑如锅底,他怎么忘了她还不会开车,“你去考一个驾照,公司要求。” 严星里两手一摊,“没钱。” 他要是看不惯她,就把她开了。 “又蠢又穷!”羌活把她手上的钥匙拿了过来。 严星里对着他背影的空气挥了几拳。 “车窗会反光!”羌活看着她像白痴一样,嫌弃得要死。 严星里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坐进了副驾驶。 她突然就想到,要是今天洗手间那两个女人知道她坐在羌活的副驾驶上会不会发疯? 想到她们发疯的样子,她嘴角有着压抑不住的上扬。 她小人得志的笑,羌活尽收眼底。 车辆猛地开车去,她回过神了,忙着系上安全带。 “去哪?”严星里问。 羌活的仇人好像挺多的,单独跟他一起,她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四面楚歌。 “确认一些事情!” 确认他的敌人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确认什么?” “……。” 没有人回答她。 车辆一直在行驶,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严星里看着窗外的建筑物,这好像刚刚来过。 他们好像一直在兜圈子。 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质问道,“羌活,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做诱饵?” “我才是诱饵!” 严星里呆呆地看着他,他真的在用她的生命在奉陪着他? 他是不是疯了? 严星里扯开他肩上的外套,果然里面有防弹背心。 他、他、他还是个人吗? 严星里立马把坐椅放倒,整个人躺平,如果真的有人要开枪杀他,最起码自己不会是第一个目标。 羌活的蓝牙耳机传来消息,“羌总,你右手边的车有可疑!” 羌活冷眸紧锁严星里,她一躺下,一直跟着的车就跟他并排了。 看来对方真的很怕她受伤。 一直跟她们并排的黑色商务车窗降了下来,一把手枪露了出来,惊蛰的声音骤然变尖锐,“羌总小心!” 在对方准备扣动扳机的那一刹,严星了坐了起来,“躺着头太晕了!” 她差一点就要吐了。 对方迅速地收起了枪,加速离去。 惊蛰松了一口气。 严星里看着羌活的视线一直望着右边,她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没什么异常。 蓦然, 羌活笑了,笑得阴郁。 原来真的是因为严星里。 严星里莫名其妙,他是不是真的精神有什么问题? …… 任务失败的楚长怜的车停在一处荒凉的公路上,很快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怔了片刻接了起来。 “这是第几次了?”那边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对不起!羌活的安保很严,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呵~”那边冷笑,“是找不到下手机会,还是有什么顾忌,我们心里清楚。你要是有软肋,那我就帮你把软肋拔了!” “没有!”他咬牙,带着隐忍。 “我就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做事总是那么婆婆妈妈,我只能亲自出手了。” “好!” 电话挂断,他捏着眉心。 四年前,严星里失踪,他被人欺负,是导致他走上这条路的导火索,他从来不后悔。 但从他知道严星里是坐牢失踪三年,他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如果他没有走歪,他能堂堂正正的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严星里在羌活的车上胆战心惊地坐了一下午,幸好。她毫发无损地活着回来了。 下班之前,温路远给她发了信息,说他这几天有事,没时间回去了,叫她要照顾好自己。 心一下子就空了好多,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她坐上了公交,往家的方向。 车到了下一个站台,又上来了好多人,她旁边的位置也有人坐了上来。 车辆启动,路面冲出了一个行人,车辆一个急刹,严星里整个人往前面的座椅上撞墙。 下一秒。没有撞上去的刺痛,而是一个带有温度的物体。 第53章 酒吧风波(一) 她睁开眼睛,是一个修长的大手,她感谢地说道,“谢谢!” “要怎么谢我?”有些邪气的男孩子声音。 严星里抬头,楚长怜正暖暖笑着地看着她。 她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好巧哦,你打算去哪里?” 想不到做个公交也能碰到熟人。 巧吗? 他在她上公交的时候就跟着她了。 “漫无目的,随便逛逛。” “学业不繁忙吗?” 这个时候很多大学都开学了。 楚长怜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天赋异禀,随便一看就能懂了,不忙。” 严星里有种弟弟初成长的骄傲,“厉害呀,一看就是上天赏饭吃的。” 小时候的事情她也记不得多少了,但是她知道他的成绩挺好的。 楚长怜的眸色暗了几分,以前他奶奶总是会说他们两是金童玉女。她以前读书也是很好的。 “干嘛这样?”严星里对上他失落的眸子。 夸他呢!那么低落? “一天没吃饭了,饿得慌!”楚长怜贱兮兮地说。 “干嘛不吃饭?” 这都晚上了! “没钱呢!” “鬼信!” “下一站下车!”楚长怜说道。 “好呀!” 她刚好也不想回家那么早。 下一站是一条很热闹的街,他们刚一下车冷风就袭来,严星里拢了拢衣服,上班时候是有暖气的,所以她没有穿太厚的衣服。 忽然,她感觉肩膀一沉,一件外套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外套上来残留的余温笼罩着她。 她诧异回头,楚长怜正用着复杂的眼神看自己,有宠溺、有不舍,还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她被吓了一跳,作势就要把外套还给他,他更快一步的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就穿着,看你弱不禁风的,回头该感冒了。”他就像一个贴心的弟弟一样,没有任何的杂念。 严星里恍惚,刚刚那个眼神就像是她自己的错觉一样,是她多心了吗? “你是不是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她脑子卡壳了一下,顺势就问了出来。 楚长怜的手僵了一下,很快,他低声嘲笑她,“严星里,你会不会太自恋了。” 严星里窘迫不已,太丢人了。 楚长怜心里的苦涩自己消化,现在早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背后的组织是他不能摆脱的枷锁。 她尴尬的转移话题“你也会感冒的!” 他把外套给自己了,那他就只剩一件单薄的卫衣。 “我是男人。”楚长怜推搡着她往前走。 严星里只好作罢。 他们吃过晚饭后,已经是八点了,楚长怜提议到酒玩。 严星里忙拒绝,“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酒鱼龙混杂的,她不太喜欢。 “还早呐,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就当陪陪我了。” “怎么心情不好了,刚刚不是挺好的吗?”严星里狐疑地看着他 他不会诓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我自己去了。”楚长怜很了解她,以退为进。 果然,严星里松了口,“最晚十一点前回去。” 她知道这是楚长怜的战术,但是她又是真的不放心他,她一直觉得他是弟弟一样的存在,没被社会的多样性毒打过。 酒里。 灯红酒绿,声音嘈杂,音乐震耳欲聋,舞池上的男男女女跳着贴上的热舞。 响亮的声音倾泻地灌进她的耳朵,震得她感觉耳膜都要破了,她皱着眉头。 在她身侧的楚长怜勾唇笑了笑。 他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点酒,他倒了一杯推过去给她,“喝一点酒不会觉得那么吵了。” 严星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歪理? 楚长怜举着酒杯,示意她喝一点。 严星里鬼使神差地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甜甜的,还挺好喝的。 她仰着头一口闷完了。 见状,楚长怜笑着阻止她,“别喝那么快,后劲挺大的。” 严星里不满地瞪着他,“你带我来的,你叫我喝的,现在你叫我别喝那么快?” 这小子,什么话都被他说完了。 楚长怜只好作罢,“没事,那你喝,反正我能保护你。” 严星里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家弟弟长大了。” “我不是你弟弟,我们可没血缘关系。” “邻家弟弟,邻家弟弟!”她只好改口。 楚长怜叹气,真的是拿她没办法。 严星里又满上了一杯,跟他碰了一下杯子。 “你这几年过得好吗?”楚长怜突兀地问了一句。 深邃的眸子暗涌着她看不明的情愫。 严星里思考了一下,答道,“不好呀,倒霉死了。” 她的悲惨人生在父母去世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每次她以为到谷底的时候,总有更糟糕的事在等着她。 楚长怜地捏紧酒杯,眼角有些泛红。 一杯甜滋滋的就喝出了苦味。 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瓶酒,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小妹妹,来陪哥哥喝一杯。” 男人看到楚长怜年纪不大,没什么社会地位,所以大胆地过来搭讪。 “你太丑了,她看不上。”严星里还没来得及说话,楚长怜就先开口。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男人有些恼羞成怒。 “说你丑呢!”楚长怜不厌其烦的重复。 严星里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但是楚长怜像是听不到一样,继续说着,“看来你不仅丑还是耳背。” 严星里汗颜,他是不是看不懂她的潜台词。 男人明显面子挂不住了,怒目而视,“你知不知老子是谁?” 在这个市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不知道,你可以问一下你妈?”楚长怜淡淡说道。 他妈没告诉他是谁吗? “噗~”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严星里听到这话就忍俊不禁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道歉。 她没有嘲笑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他的话好笑而已。 “老子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男人扬起酒瓶子就朝他的头上砸过去。 楚长怜干脆利落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轻轻松松地避开。 严星里舒了一口气。 男人见状占不了便宜,拿出手机叫救兵。 他的电话没拨通,严星里站在他的旁边,很顺手就把手机抢了过来,快速地把他的卡拆下来丢掉。 第54章 酒吧风波(二) 男人喝了很多酒,反应迟钝,等他要去拿手机的时候,严星里已经把手机还给他了。 楚长怜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有些意外,他以为她没他的保护会受伤,但她刚刚的反应也是有一些防身术的。 “你们找死。”男人声音气得都破音了。 他活了四十多年了,第一次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耍得团团转,这口气他今天是咽不下去了。 楚长怜无所谓的耸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们等着。”男人转身离去。 角落的包厢里,羌活唐白目睹了一切。 唐白有些担心地说,“羌总,严小姐好像惹上了麻烦,要我们出手吗?” 看着跟在她身边那个小屁孩还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那是凉疆市的霸主,蔡云强,人称强哥。地方官看到了都要敬三分的人物。 如果今晚羌总不出手帮忙的话,严小姐怕是难保清白了。她旁边那个少年横死街头都无人敢过问的。 羌活一手拿着酒杯,一手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面,阴鸷的眼神渐渐变得玩味。 “不用!” 严星里?他身边的少年?他想看一下是不是他心想的一样。 唐白不敢随意的揣测羌总的心意,只能祈祷严小姐自求多福了。 …… 严星里总觉得那个男人说得到做得出,担忧地说道,“我们走,等会他真的叫人来了,我们就完蛋了。” “你能打几个?” “什么?” “你不是会一点防身术吗?”楚长怜说道。 “楚长怜,你疯了?” 他问这个什么意思?要打架吗? 她生气地上前拉着他就要走。 他很重,他没有迈步子,她拉不动,她回头看着他,“打架是要坐牢的。” 他明不明白? “来不及了。” 他认识那个男人,现在走出去一样会被打,还不如在这里好好打一架,反正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严星里眼皮突突地跳着,她不知道怎么地就明白了他的那句来不及了。 她指尖都是冷的,“楚长怜……” “没事!”他回应一个叫她安心的眼神,“等会你自己找个地方躲好。” 一大批黑衣人涌进了酒,那些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很快全部都被清了出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身戛然而止,昏暗的灯光变得明亮起来,刚刚去而复返的男人从黑衣人后面走了过来,黑衣人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严星里上次看到这种夸张的场面还是在羌活的身上。 蔡云强借着光亮的灯光,看得更清楚严星里的五官,那精致的五官像是画般走出来的美人一样,肌肤吹弹可破。 要是在自己的身下承欢,那他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他赤裸裸的眼神,让严星里感觉到了不适,倏地,楚长怜站在了她的身前,隔绝了两个人的视线。 蔡云强看到这个碍眼的男人就很烦,他抬手吩咐,“把他给我按住了!” 两个人黑衣人上去一左一右的架住了他,他刚准备还手,职业的敏感让他多了一个心,他留意了一下四周。 余光中看到了那高高在上的身影,他身躯猛然僵住,看来今天一顿挨打是逃不过的了。 蔡云强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呃~”楚长怜闷哼一声。 严星里的心尖一颤,声音破碎,“楚、长怜。” “没事!”楚长怜摇了摇头。 真的失策了,让她看到自己窝囊的一面。 “没事?”蔡云强冷笑,接着又是一拳。 他本身就是练家子的人,他还几乎用尽了力气。 楚长怜被松开,整个人倒在地上,蔡云强拳打脚踢。 “够了!”严星里嘶喊 她尖锐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别过来!”楚长怜身下的拳头捏紧,青筋暴起。 他白色的卫衣已经是脏兮兮的脚印,看得出来专心吹过的发型已经凌乱不堪了。嘴角有鲜血溢出,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狼狈不堪了。 严星里的眼眶红了一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哈哈哈……”蔡云强狂笑,“这个时候还在逞英雄,你知不知到你现在像什么?像狗熊!” 他的话又引起了身后的小弟哄笑。 蔡云强蹲下,用手拍打着他的脸,“你该不会以为你现在很帅?” 这样屈辱的画面想不到他现在还能经历。 真的很可笑,他好像变了,又像没变。 他还跟以前一样,被欺负了只能忍着。 蔡云强站起来又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楚长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楚长怜……”严星里跑上前挡在了他的身前。眼泪婆娑的祈求着蔡云强 “我求求你,放了他,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什么姿势都依我?”蔡云强故意曲解,淫荡地笑着。 楚长怜扯着她的衣角,严星里把他推开。 “都依你,只要你给他一条活路。” 不就是陪他睡一觉吗?又不用死的。 楚长怜阴冷的眸底下掠过一抹杀意,转瞬即逝。 蔡云强伸手摸了一下她白皙的脸,脸上的贪恋明显,“你这个臭小子,算你走运。” 说着他搂上了她的肩膀,把脸凑近在她的脖颈出吸了吸,像个变态一样。 严星里强忍着想吐的冲动。 包厢里的唐白看到这发生的一幕,脸都拧在了一起,这老男人也太恶心了。 他时不时回头观察自家boss的反应,他始终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场电影一样,没有同理心。 就在严星里要被那个老男人带出去的时候,羌活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去。 唐白的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谢天谢地,羌总没有良心溟灭。 “蔡云强,你要带着我员工去哪里?”羌活走到了正厅中央。 他的气场之大,好像那些黑衣人全是他的小弟一样。 蔡云强怎么也没想到能碰到羌活,要是说他在凉疆市的势力认第二,那羌活就敢认第一。 这个空降不到半年的男人,就打败了他奋斗四十多年的成绩。 他恭维地笑了笑,“羌总,这个女人是自愿跟我走的,就算是你员工,下班了也该有自己的私生活。” 好不容易到手的女人,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55章 真面交锋 严星里也没想到羌活会在这里,她呆呆地望着他,羽翼般的睫毛轻颤着,一睁一闭,眼泪就这么地落了下来。 虽然羌活这个平时是挺没人性的,但这一刻,他没有袖手旁观已经很好了。 羌活眉头微蹙,她发红的眼眶有种破碎感,楚楚可怜,像是被全世界欺负了一样,心微微发堵。 这种异样的情绪他没太在意。 他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自愿的?” 严星里猛摇头,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被迫的。” “你这个贱人,你敢耍我?”蔡云强抬手就要扇耳光。 “我劝你想清楚一点,你这个巴掌打下去,我就能把你的势力都除了。”羌活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霸道、强势、目中无人。 蔡云强的手就这么地僵在半空中,空气中暗流涌动着火药味。 “你要跟我作对?”蔡云强问。 “你说反了,是你确定要跟我作对吗?” 羌活眸光一凛,蔡云强打了一个冷战。 他跟羌活真的要硬碰硬的话,那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他极不情愿地放开了严星里,把她往前一推,她没站好,整个人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麻木。 羌活铮亮的皮鞋就在她的跟前。 蔡云强对着地上的严星里跟楚长怜放着狠话,“最好别让我在碰上你,否则下次没那么走运了。” “哼!”他冷哼一声,负气离去。 唐白弯腰把她扶了起来,“严小姐,你没事。” “没事。” 她说完准备上去看楚长怜的时候,羌活把她拎了回来。 “把她带出去。”羌活对唐白说。 严星里纠结地看了一眼楚长怜,楚长怜扯出笑容,无声地说道,“我没事!” “严小姐,我们到外面等。”唐白催促着她。 她只好跟着唐白走了出去。 羌活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晲着他,“是你吗?” “咳咳咳……”楚长怜咳嗽着,直到吐出了一口鲜血才停了下来,他迷茫的地望着他,“什么是我?” 羌活审视着他,好一会才开口,“没事!” 酒门口。 严星里不安地来回踱步,她脸色苍白地问唐白,“羌活不会杀了他!” 他为什么要把他们赶出来,他跟楚长怜有什么好聊的? 她咬着唇,“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唐白拦住了她,“严小姐,你就耐心等等!” 如果羌总要杀人的话,她进去又有什么用? 说着,羌活迈着长腿冷着脸走了出来。 严星里看到楚长怜没有走出来,往里面张望去,脚步几乎迈出去。 羌活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四目相对。 羌活叫住了她,“站住!” 严星里脚步一顿,“我进去看看。” 他深受重伤,死在里面了都不知道。 “过来!”羌活的声音很淡,带着毋庸置疑。 严星里纠结地站着。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羌活往路边的车上走去,唐白悄悄地对着她打手势,叫她过来。 姑奶奶,她是不是没弄清楚情况?羌总要他死的话,他是不可能活的! 严星里只好作罢,跟着上了车。 羌活坐在后排的座位上,看到她上来了,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开车!” 唐白小心地启动车辆。 酒内,气氛安静得可怕。 过了很久,楚长怜确定羌活不会再回来了。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捋了捋自己发型,抬手拭去嘴的血渍,弹了弹身上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蔡云强! 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蔡云强刚回到自己的住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还咽不下去那口气。 “强哥!”一个性感的女人立马粘了上来。 这是他养的一个小情人。 女人在他的肥厚的唇留了一个香吻,娇嗔道,“强哥,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想死你了!” “有多想,让我看看!”说着手在她胸前的丰满捏了一把。 “你好坏!”女人害羞地搂住了他。 蔡云强的心情才好了一些,他把女人压在身下,准备扯衣服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嘭~”门从外面被撞开,准确点来说是被一个人撞开的。 他的保镖跟门双双倒在地上,门口处站着身穿着一袭黑衣的人,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蔡云强还是见过世面的,没有太慌乱,“你是谁?” 不会是羌活的人!他都已经放过那个女人了。 楚长怜拿出了枪,对准他的裤裆,声音冷而残忍,“下次对女人尊重一点。” “你敢开枪,我让你活着离不开凉疆。” 他不信他敢开枪! “砰!”楚长怜扣动了扳机 “啊……”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跑进一个房间,把门反锁上 蔡云强的裤裆瞬间被染红,然后响起来杀猪般的喊声。 他捂住裆部,血汩汩而出,染红了整个手掌,痛得他在地上打滚。 楚长怜收起了手枪,冷漠地看着他在地上打滚,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畜生。 “今日只是要了你的命根子,下一次,那就是你的命了。” 话落,他还狠狠地踢了一脚他,这才感觉气顺了一点,转身离去。 公路上,正在开车的唐白接了个电话,然后猛地踩下了刹车。 由于惯性,羌活整个人往前倾去,他脸色阴沉,“你最好说出一个能让我放过你的理由!” 急刹,是他最忌讳的。 严星里无语,他是暴君吗? 唐白咽了咽口水,“刚刚接到来电,蔡云强被神秘人袭击,命根子保不住了。” “……”严星里。 报应来得那么快的吗? 羌活狭长的眸子微眯,露出诡异的冷笑,“掉头回去。” 刚才想轻薄严星里的人,没多久命根子就没了? 一切都有迹可循! 车在路上一路狂飙,到酒门口刚停稳车,羌活迈着长腿快步地走了下去,严星赶紧跟上。 她虽然不知道羌活的目的,但是她也担心楚长怜在那里无法自救。 酒里面,灯光还是亮着,不用走近就能看到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严星里呼吸一滞,立马跑上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幸好,还有呼吸。 第56章 袭击羌活 羌活粗鲁地把她领开,他蹲下去,攥住楚长怜的领口,楚长怜的眼皮动了动,气若游丝地开口, “帮我叫辆救护车,疼死我了!” “好!”严星里慌张地拿出手机就要把救护车的电话拨出去。 羌活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丢了出去,随着声音四分五裂。 “羌活,你有病吃药!” 他是有病就去看医生! “闭嘴!”羌活呵斥。 他的手收紧,眸色狠辣,“你刚刚是不是去找蔡云强了?” “蔡、蔡云强,是、谁?”楚长怜很说话费劲 羌活的手更加地用力,眼神一寸一寸地阴冷,“你在跟我演?嗯?” 他是不是把他羌活当成白痴在耍? 楚长怜肺部的空气开始稀缺,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无力地附上去,想把他的手拉开。 但是羌活并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 严星里看到楚长怜眼睛渐渐阖了起来,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严星里视线看到了一个装满酒的酒瓶子,她抄起来就朝羌活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玻璃瓶子应声而裂! 一阵刺痛袭来让羌活松开了手,他不可置信地回头,脸上布满了阴霾。严星里心里咯噔一下,后退了两步。 红色的血在密密麻麻的发丝淌了下来,顺着他的脖颈流到白色的衬衫里面。 刚停好车就进来看到这一幕的唐白都惊呆了! 这个严小姐真的是会作死呀! 他紧抿着唇,阴鸷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冷的气质倏地变得阴恻狠戾起来。 “严星里,你找死!” “我只是不想我朋友死在你的手上,你看看你,跟古代的暴君有区别吗?” 她打他的本意不是为了杀他,只是想让他松手而已。 “严小姐,你快别说话了!”唐白忍不住开口打断。 羌总要是暴君,她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严星里停了停腰杆,积着已久对羌活的不满全部爆发了。 “我就要说,我怎么不能说了!”她把矛头指向羌活。 “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你凭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凭什么藐视法律?你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 “你要是真觉得你自己是一个王,你就建立自己的皇朝,在里面不要走出来,你爱杀谁杀谁。你不要跑出来外面的世界作妖!” 她忍他很久了,要不是他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手,要不是他总是用些烂三下的手段对付自己!她是一刻都不想伺候。 闭目的楚长怜心里忍不住的笑了笑,逼急的小兔子咬人了! 羌活下颌线绷紧,英俊的脸上难堪地厉害,幽深的眸比这外面的夜都要凉。 “你说完了没有?” “没有!”严星里无视他那要杀人的怒气。 反正今天她是难逃一死的了,那倒不如死个痛快! “你这个人渣,你……” 一阵天旋地转,她话没说完就被羌活扛到肩上往外走去。 “羌总,你的伤……” “滚!” 唐白愣住,这是第一次听到羌总说“滚”这个字。 羌总一直都是自我素养比较高的人,说话从不带脏字的。 看来严小姐真的把羌总气得不轻! 羌活扛着她一直往外走了,严星的密密麻麻的拳头全部挥在了他的背上。 这种力度对他而言相当于挠痒痒!但是却很烦! 他把她丢在了雪地上,严星里摔得发懵,雪很厚,软软的,不疼! 羌活在口袋拿出了一条手帕,把脖颈处的血迹擦干。 幸好,应该只是划破皮了而已,血只流了一点就止掉了。 严星里从雪地上站了起来,就想偷偷开溜,羌活手疾眼快的拽住了她的衣服。 “刚刚说的都不带喘气的,怎么现在害怕了吗?” 严星里大大的杏目盯着他,“羌总,我救过你那么多次,做人要知恩图报!” “你见过人渣会感恩的吗?” “……” 得,她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她破罐子破摔,“那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我要是想杀你,你早死了千遍万遍!” 严星里吐了一口浊气,只要不是要她的命就行了。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跟过来!” “去哪?” 羌活没有回应她,她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开步子,隐隐觉得不安。 …… 最后,他带她到了一个野外类似靶场的地方。 她疑惑,“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练枪!”羌活眸光森寒刺骨。 他前面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枪械的各种零件。羌活轻车熟路的组装。 严星里识趣的走到一边,不妨碍他。 组装好枪的羌活往她的方向走来,严星里心中警铃作响,他想逃,羌活逮住了她。 严星里几乎是被拉着往靶心的位置走去。 她汗毛竖起,挣扎着就要往外走去,“羌活,你是不是疯了?” 羌活面色阴沉,“这是今天第二次!” 这是第一次女人毫无顾忌的骂他。 严星里紧咬着唇,死都不肯往那边走。 但是男女的量力悬殊太大,她被拖着走。 靶心上面有绳子,羌活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绑了上去。 严星里挣扎,手都被勒红了。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癫狂,“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靶心的正中央在你的上方,要是我十枪全部正中靶心,我放你走。要是万一打中你脑袋了,那就算你倒霉。” 她震惊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个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人命对他来说就那么微不足道? 严星里脸色苍白的看着他,撕心裂肺地喊着,“我欠你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羌活无动于衷,决绝地转身。 他回到射击点,拿出手枪。 严星里惶恐地看着对准自己的枪口,近接崩溃,“羌活,你个浑蛋!” 风很大,刚说出的话就被风吹走了,她双目开始渐渐赤红,眼泪模糊了双眼…… 羌活举起枪,风凌乱着他的短发,被血染红的衬衫衣领被扬起,像是地狱杀回来的厉鬼。 视线中的严星里因为害怕而剧烈地颤抖着。好看的眸子透着绝望! 他扣动扳机的手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蓦然,他把耳罩脱下,手枪搁在桌子上,朝她走过去。 严星里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不继续了是吗? 他玩够了是吗? 他刚刚在酒救出水深火热中的她 现在有可以很卑劣的玩弄自己于掌心之中。 他永远都是那么恶劣的人! 第57章 工作得到认可 羌活捏着她的下巴,口气狂傲,“我不喜欢听到有人骂我!” 严星里吃痛,但是却甩不开,于是干脆忍着。 她反唇相讥,“那你还真是一个被宠坏的大人,你真应该跳出你的舒适圈,看一下自己丑陋的嘴脸,真叫人恶心。” 她以为他会被人暗杀是因为他跟别人的利益冲突,现在看来,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自己的原因。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羌活眸底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她已经是一团灰烬了。 “那你动手!”严星里闭上了眼睛,身子抖得如同筛子。 羌活的手从下巴移到了她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 她明明就很害怕,还在不停地激怒他。 严星里紧紧地咬着唇,直到嘴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微眯的眸子散发出猎人看到猎物的寒光,握住她脖子的手渐渐收拢。 “呃~” 窒息的感觉渐渐涌上来,她睁眼看到了羌活英俊的脸面露狰狞。 她真的遇上疯子了。 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青筋暴起,脑袋渐渐缺氧,已经不能思考问题了。视线变得虚白 她应该是死定了。 要是她死了有人会难过吗?有人会替她处理身后事吗? 她死了,温路远怎么办?他说过,她是他的救赎。 “对、对不起了……温、温、路远!” 她张着嘴,一字一句困难地从喉咙发出了。 她救赎不了任何人,也没人能救她。 温路远? 羌活的手猛地收了回来,猩红的眸子慢慢变得清明。 他在做什么?他差点杀了她! 他现在真的跟九爷越来越像了,草菅人命! “咳咳咳……”新鲜的空气灌进她的肺部,然后剧烈地咳嗽着。 要不是手还被绑着,现在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她的脚步虚浮得厉害。 “不继续了是吗?”她红着眼问。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不讲道理的小孩! 羌活的心猝不及防地被扎了一下。 “不继续就给我松绑!”她语气淡漠,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羌活没有多加为难她,拿出折叠的瑞士军刀,划断了绳子。 严里里拖着破碎的躯壳一步步地往外走去,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羌活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这么的放过她了。 他就这么地站着,直到她离开,他都没一动一下,面如死灰。 他明明知道她有可能会是无辜的,但是还是一如既往地报复他,他是不是只为了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 隔天。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去上班。 以前她对羌活的态度就是能避则避,现在她要主动出击。 她刚回到岗位,谢因露叫住了她,“星里,有个线下服装店老是有投诉,你准备准备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谢因露对她的工作能力还是很认可的,一开始,她以为她是靠着美貌走后门进来的。但是她后续的工作能力渐渐地显露出来,沉稳、有计划。 “好!”她点头同意。 “好好干!”谢因露拍了拍她的肩膀。 严星里有些感动,第一次有种被认可了的感觉。 她回到座位收拾材料,杨晴晴悄咪咪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无声地说道,“你真棒,加油!” 严星里面露感激。 人果然还是要上班的,找一下自己的价值,也可以交到知心的朋友。 她换下自己的工作服,拿着资料打着车到了羌氏旗下的商场,商场里面有家直营的服装店,专门针对高奢人群的。 她假装普通的客户走了进去。 “欢迎光……”导购员一看她衣服是地摊的质量,连“临”字都吝啬得不想说了。 脸上的表情也是从谄媚的笑意到看不起人的冷笑,“你自己随便看看,不准拍照,不准摸。” 每天多少那些穷人过来拍个照,转身就到网上找同款,看她那副穷酸样,一大早上的就晦气,又不能直接赶人。 严星里皱着眉头,这前后的态度也差太远了。 但是她还是走了进去,她看着货架上的衣服,颜色没有归类,看着乱糟糟的。 “真是倒霉呀,一大早就来了难民!”导购员在用手机跟另外一个人吐槽。 她知道,她的话是说给她听的,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消费者可能就会跟她吵了起来,但是她是有任务在身的,她忍。 她按下口袋的录音笔,她拿了一件上衣在对着镜子比对。 导购员立马上去把她手中的衣服夺了过去,还嫌弃地用手拍了拍,“不是叫你不要碰吗?” 她不看看她的穷酸样,弄脏了她用什么赔? 严星里不解的问道,“不看,我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我?” 导购员把衣服挂了回去,鄙夷地看着她,“你要是买单了,就可以摸了!” 严星里觉得有些好笑,“买了,不合适怎么办?” 导购员白了她一眼,没钱就没钱,在跟她瞎扯什么,浪费她的时间。 “你是在鄙视我吗?” “你终于看出来啦?”导购员大言不惭 她最烦这种没钱还瞎逛奢侈的人,浪费大家的时间。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你那么高高在上,看样子你是能买得起了?” 就这看人下菜的服务态度,投诉不多才怪呢。 “你谁呀?要你管?” 她买不买得起,关她屁事。 “叫你们的店长过来!” 她也是个成年人了,她懒得跟她讲道理,她只做筛选! “你说叫就叫吗?”她是不是以为她是什么大领导呀。 她一直都是这么对待这些穷客户的,反正投诉也没有用,反正店长是站她这边的。 “嗯,我说叫就叫。” 严星里从包里面拿出了工作证明,“严星里,羌氏财团派遣过来处理一下你这些问题的。” 导购员都懵了,真的是公司里的人。 “我、”她想解释。 但脑子转了一下,就算她是公司的人又怎么样,她又没有证据,她就不信公司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店长没在!” “行,你不叫我叫!” 她真的是死不悔改。 她拿出手机报告了谢主管,然后主管给了她店长的电话。 第58章 她坐牢的细节 很快店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伸手跟想要跟她握手,“严领导呀,你来怎么不通知一下呀。” 店长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性,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现在不是通知你了吗?” 要是她通知了,还能看到这一幕吗? “是是是,您说得对!” 严星里对他拍马屁这一套有些反感。 导购员看得目瞪口呆了,她从来都没见过店长跟谁说话是哈腰点头的。 “店长。”她不满地喊了一句。 就算她是公司的人,做事也要讲证据呀,又不是她说了算。 她认定了她没有证据,所以一点也不慌。 店长没有理她,而是解释道,“这个小黄是刚来的,很多业务上还不是很熟悉,所以可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请你大人有大量,给她一个机会。” 如果说她来了很久了,那就是他的工作失误了。 严星里一听就听出了他话里推卸的意思,她态度强硬,“刚来的吗?一年零三个月算是新人吗?” 她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背调 店长的脸陡变,急忙辩解,“对不起,是我管教疏忽,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不必了,我看你跟她一起收拾东西走。” 她刚刚还想着是导购阳奉阴违,看来是背后的店长默认的了。 “你凭什么说开除就开除呀,我做错了什么你倒是说呀?”导购员大声嚷嚷。 严星里不废话,拿出了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不是叫你不要碰吗?”录音笔响起她看不起人轻蔑的声音。 她按下了暂停键,问道,“还要继续听吗?” 瞬间,导购员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刚刚嚣张的气焰倏地消散。 她没想到她那么的阴,居然还偷偷录音。 “你个小人!”她咬牙切齿。 “领导呀,这是她个人行为,我是不知情的。” 他在这个店熬了多久才当上的店长,他怎么都不能就这么的被开除了。 “那她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做这么多小动作,你说你有没有责任?” “不、不,我要见谢主管。” 他是谢主管一手带出来的,她应该会帮自己的。 “那你自己给她打电话。” 店长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趁现在没人围观,你还是体面地走。”严星里好心劝导 店长不甘又不服,他都三十了,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出头。 但是又不想闹得太难看,最终还是默默地转身离去。 “哼~”导购员冷哼一声,把工牌丢在地上,瞪了她一眼走了出去了。 严星里打电话跟谢因露说了这边的情况,她很快就安排了人过来,她在店铺等到有人过来交接,她才离开。 她忽然意识到,谢因露可能是跟那个店长有点师徒之情的,所以叫她出面,她这算是替她做了个坏人。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也是她的工作内容。 她走出商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下班时间了,那她就趁着午休时间去看看楚长怜。 她问了一下楚长怜的位置。 她买了两份午饭找到他住小区,跟她之前住的也差不多,环境算不上好,但是一个人住也是够的了。 她敲了敲门,楚长怜打开了门,他英俊的脸有些病态的白。 严星里把饭放到了一边,上去检查他的伤势,“你没去医院吗?” 他穿着一件衬衫,扣子开了两个,露出精健的胸膛,随性又有些不修边幅。 “不去!”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 严星里扯开他衬衫的扣子,腹肌上身深深浅浅的淤青。 楚长怜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遮了回去,不满地说道,“严星里,你耍流氓啊?” 严星里心里有些发涩,“你是不是没钱才不上医院的?” “这是小伤,你看看哪个男人身上没一点伤的。” 当然是因为这些伤于他而言只是小伤。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你给我起来,我跟你去医院。” 谁会去管别的男人什么样。 楚长怜看她担心的样子,他压抑的感情在胸腔内翻滚,她知不知道她的关心对他来说有多致命。 他垂下眼帘,疏离冷漠地说,“你能不能别管那么宽?我是你谁呀?” “楚长怜,三年不联系,我们的感情淡了是不是?” 他居然问她,他是谁!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早就已经是亲人一样的感情了! 他被她的话呛到,他以为自己的态度会让她觉得难受。 他确实又不想去医院,只好找了借口敷衍他,“我已经看过了,医生说只是有点内伤,给我开了一些药。” 他们这种人是不能去医院的,不能留下医疗的档案,那样子身份很容易暴露。 严星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真的,我是个准医生,我会用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你不是打了饭过来,饿死我了!”他转移话题。 看他真诚的样子,她暂且相信了他,把饭盒拿了过来。 楚长怜拨了拨饭菜,认真愧疚地说,“对不起,昨天吓到你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那种委屈了。” 他昨天只是不想让她回去那么早,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 羌活好像盯上他了。 严星里的手顿了一下,美味佳肴变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须臾。 她一扫阴霾,淡淡的说道,“你说什么对不起呀,有错的人那些人渣,不是你。” 没有张三,也会有李四。不能因为别人是人渣,就把错拦在自己的身上。 “你知道昨天出现救我们的人是谁吗?”楚长怜试探地问。 “我老板!” 严星里不想让他卷进来。 “看样子很厉害的。” “是呀!” 能只手遮天,能颠倒黑白,除了不干人事,能力是没的说。 “你知道你三年前坐牢的细节吗?” 严星里抬眸看他,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她思考了一下,答道,“我记不清了,我回去看一下我的备忘录,下去跟你说!” 她知道自己记忆开始下降的时候,就会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 那些本子在叔叔家搬出来就没有动过。 第59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严星里在楚长怜那里吃过午饭就匆匆赶回公司了。 她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只几分钟就到上班时间,她整理好刚刚外出的资料,准备上交给谢主管。 杨晴晴见她回来了,转着椅子过来问道,“怎么出去那么久,很棘手吗?” “没有,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 杨晴晴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靠近一点。 严星里狐疑地侧身过去,杨晴晴压低声音,“好像出什么事了,中午休息时间,各个部门主管召开了紧急会议。到现在还没散会呢!” 严星里回头看了一眼,谢因露的座位上确实是没人,她平时都会在上班时间提前到工位上。 “等会呀,你说话的时候小心一点!”杨晴晴提醒着。 她来公司说短不短,说久也不久,但是平时的气氛还是很融洽的,今天一下就感觉不对了。 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知道了!”严星里看着上班的时间到了,叫杨晴晴先回去上班。 她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到谢因露的桌子上,然后继续投入上班。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严星里的手头上还有一点点事情没处理好。 等她处理好的时候一个小时过去了,办公室的人都走关了,她也关灯下班。 走廊上也是静悄悄的,大家这个点大家几乎都下班回去了。 “唐助理!羌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转角处传来一个年迈且有力度的声音。 严星里几乎一脚就踏了出去,她把脚收了回来。 有人在谈话,她现在走出去明显不太合适。 唐白有些诧异他的出现,“九爷,您什么时候回国了?” 在加拿大的九爷什么时候回国了? 九爷的权杖在地上点了两下,发出闷响,才缓缓说道,“年纪大了,想念家乡了。” “那九爷,需要给你安排人带你去国内的景点玩玩吗?” 言下之意就是该退休退休,该享福享福,别插手太多财团内的事。 “公司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福呢?” “九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唐白说道。 “唐助理,我是财团的元老,我还没退休呢?我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是知道财团有动荡,却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知道这个刁难羌活的好时机。 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唐白不卑不亢地说道,“九爷,您老说得对,你是财团的元老,你最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一个助理,能知道的有限。” 九爷面露着威严,“你是羌活的走狗,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这话听得严星里眉头蹙了一下,刚刚还以为是上下级的对话,现在看来是羌活公司的死对头呀。 他的人缘还真的是差得可以。 唐白依旧面不改色,“失陪了!” 说完他走进电梯,往楼上的去。 “哼,真是个忠诚的走狗!” 严星里听到电梯门上的声音,确定人都走了,她才走了出去,心里生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总裁办公室。 唐白敲门走了进去。 “羌总,刚刚在公司内部碰到九爷了!” 羌活坐在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在转着钢笔,眸底一片冷意。 “他那么快收到消息了?” 上午刚发生的事,晚上就到公司了,他还真的是猴急,吃相会不会太难看了。 “暂时还不知道他的消息是哪里来的,要派人盯着他吗?” “不用!” 九叔就是老狐狸一个,他越是想知道什么,那他就不能盯得太紧了。 …… 地下停车场,九爷被司机搀扶着上车,在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严星里上去挡住了车门。 九爷不怒自威,“你是谁?” 哪来的野丫头,敢挡他的门? 司机立马下车把她拉开,“走开,走开!” 严星里的手紧紧地握住门框,眼神透着坚定,“我想跟你谈个合作!” 九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哦?什么合作!” 司机见九爷没有驱赶她,也只好站到一边等他们谈话。 “能上车说吗?” 九爷笑了笑,还真的是一个有胆的女人,他往里面的座位挪去,严星里坐了上去。 在停车场外面谈话的风险太大了,这人来人往的,很容易就被羌活的人看到。 “说!” “你不是想知道财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去给你打听,要是我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那你给我五百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只是想搞垮羌活而已,至于五百万,对于他这些豪门来说,应该算是小钱。 “口气还真的不小,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不会是羌活派过来的障眼法? “我是查到资料,你才给钱的,要是查不到,你什么都不用付出,零风险的事,我想不到你有什么理由能拒绝我。” 九爷意味深长地笑了,“小姑娘,野心挺大的!” 她分析得有道理,她没权没势,能掀起什么风浪? 严星里微笑回应。 她只是在羌活对付自己的时候反击而已,虽然手段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 她一没钱,二没势的,总要有依附的势力。才不至于羌活想要她死,她连个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 “严星里!” 严星里?九爷嘴边斟酌了一遍,总觉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年纪大了,他也记不清了。 “你能接近他的核心吗?”九爷问。 “我尽量!” 虽然有点难,但总要试试。 “好!”九爷欣赏地看了一下她,“这次你要能查到什么情况,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羌活别的死穴。” 他虽然知道羌活的事情,他的戒备心很重,他是找不到证据去证明的!如果她有那个能力,她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棋子。 “合作愉快!”严星里纤细的手伸出去。 “等你好消息!”九爷的手轻轻握上她的指尖。 严星里下了车,出了地下室,到外面等公交。 这件事她不打算告诉温路远,怕她担心,也怕他阻止,反正她认定了这件事是一点要去做的。 她回到家翻找在叔叔家搬出来的书籍,纸箱上门落了一层灰,她之前是下意识地去逃避,不敢看那些过去。 第60章 备忘录 她擦去上面的灰尘,里面静静躺着的是她高中的课本,还有备忘录。 她的正常人生在四年前戛然而止。 她打开了备忘录。 【2019年3月5号,今天我十八岁的生日,严意约我到ktv庆生。晚上十点,路上,我听到了有人喊救命。我壮着胆过去看,看到了两个男人在撕扯一个女孩的衣服。】 【我想报警,但是太害怕了,手机掉在了地上,他们发现了我,随即转移了目标,他们朝我扑过来,我拔腿就跑,跑了好久才甩掉。】 【我回到了家,正当我松一口气的时候,警察找上我了。】 【他们说我杀了人,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在说我狡辩。最后警察给我看了案发现在的监控,监控里面,那两个人追上了我,把我按在地上,我慌乱中在男人的身上摸到了刀,刺进了男人心脏。】 【监控有些部分很模糊,但是有一个侧脸却很清楚地看到是我!】 【很快,警察也在叔叔家搜出了作案的血衣!】 严星里翻到这里的时候指尖都忍不住的在发抖,微闭着眼睛,面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有些事情不记得不代表过去了。 她还记得她刚进监狱的时候,因为自己的美貌而被霸凌,她每天吃不好,身上永远都是旧伤添新伤。 到后面,她开始吃不下,身子消瘦,脸色蜡黄,往日的美貌渐渐散去,霸凌的情况才好了一点。 再后来,她就出来了! …… 当晚,很少做梦的她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羌活再次把她打进来地狱,她万念俱灰,然后孤零零的死去。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后背都被汗浸湿了。她缓了好久才分清了梦与现实。 羌活对她来说不管是现实还是梦中都是魔鬼一样的存在。 她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已经七点多了,她深呼吸了几下才起床收拾去上班。 到了公司后。 她还一直记得昨天的交易,她看了一眼谢因露已经在工位上了,她站起来走过去。 “谢主管,昨天下午你没在,我实体店那边调查的资料放在了你的桌子上,有看到了!” “嗯,看到了!”谢因露好像一直很忙的样子,手不停地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 “好,那我先去忙了。” “等一下。” 严星里停住脚步,等她的下文。 谢因露拉开抽屉在里面拿出了一打文件,“这文件急需羌总签一下,我现在走不开,你拿上去给羌总签一下。” 她们这小公司能被羌总收购,那她跟羌总肯定是认识的,签个文件这样的小事,羌总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好呀!”严星里爽快地答应,她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来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她敲了敲门。 “进来!”羌活冷厉的声线传过来。 严星里捏着掌心,把滔天的恨意压了下去,才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羌活以为是各部门拿过来的文件,眼皮都没抬一下,“放下、出去!” “羌总,谢主管说这个文件加急,麻烦你先帮忙签一下!” 听到是她的声音,羌活视线在文件中移开,他脸色很臭,“听不懂人话,出去!” 着急不会早点提交吗? 严星里这才看清楚了他,好看的眸子透着倦怠,凌厉的五官线条充满了戾气。 看来真的是有让他头疼的事情。 “听懂了!”严星里乖巧地回答。 转身欲离去。 “站住!” 她手都碰上了门把手,听到了他的声音只好放下,回头淡笑,“羌总,还有什么吩咐?” 羌活拧眉,她看着怎么阴阳怪气的? “给我倒杯黑咖啡!” “收到!”她领命而去。 羌活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好像变得专业了,跟他秘书室那些经过专业训练一样,面带微笑。 五分钟后。 严星里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浓郁的咖啡味充斥着整个办公室。 严星里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才发现羌活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表面依旧是不动声色。 “羌总,你是看到骑在我头上的饿死鬼了吗?” “咳咳~”羌活被口水呛到了。 她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 严星里微笑,“原来不是呀,羌总,你这样盯着人看,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他正色道,“你在发什么神经,神神兮兮的?” “羌总,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不在沉默着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很明显,我是后者。” 羌活不怒反笑,“有多变态?” 他还是有些好奇的?看看兔子是不是真的会咬人。 “呵呵!”严星里假笑,“羌总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上班了!” “文件不是着急?” “羌总忙着呢?我怎么好意思催促!” 急呀,又不是急她,反正他已经把文件提交了。 “咖啡放糖了,重新泡!” “好!” 他没喝,他就知道了? 真的是一个感官很敏感的人。 她把那杯咖啡端了出去,又重新泡了一杯进来。 她把杯子从托盘上端了下来,余光中只看到羌活很认真地看着文件,心里突然有了一计。 她手一滑,咖啡倒在了桌子上,咖啡渍顺着桌面流到他的腿上。 羌活滕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脸色阴沉暴呵道,“严星里,你三岁吗?一杯咖啡都端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她忙着道歉。 抽着纸巾过去给他擦大腿上的咖啡渍。她的手若有似无地在他大腿根处触碰,他的身子猛然僵住。 他呼吸变得沉重,她弯着腰,脸上皮肤白皙,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面对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自然是会有反应。 严星里没有发现他的变化,她的一心都扑在了他的电脑上。果然有发现,她记了几个关键字,羌氏财团新开发的楼盘,闹出人命…… 她还没看完呢,整个人就被丢了出了去,屁股又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疼! 疼死了! 但是她来不及去感受疼痛,羌活发现她了吗? 第61章 新闻风波(一) “出去!” 羌活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严星里没细想。只是觉得他没找她算账,就是证明没有发现她。 她松一口气,揉了揉腰上的骨头,她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腰都要葬送在羌活的手里。 羌活躁动的心久久才平复了下来。 他真的是疯了,居然会因为严星里乱了方寸。 严星里趁着午休的时间去看了一眼楚长怜的伤有没有好一点,幸好,他的伤是日益见效的好了。 她把自己的备忘录交给他,然后匆匆的赶回去上班。 晚上下班后,她开始去找羌活电脑上看到的楼盘,她好像隐约看到幸福路三个字。 她打了一辆的士到了目的地。 这里有新开发的地铁站,周边有着在建的学校,还有个规模很大的楼盘,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羌氏的财团的楼盘。 但是这里好像并没有闹出人命的样子,所以的工作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是她看错了吗? 她围着楼盘转了一圈,步行一圈下来已经两个小时了。 要命,她还穿着高跟鞋,她找个绿化带的石墩子坐了下来,捶了捶酸痛的小腿,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面包嚼着。 这里越是平静,她越是觉得有大事发生。 她一连续来了好久天,终于,她在楼盘的外围处,看到一个妇女跪着抽泣着,她前面燃烧着红红的烈焰。 严星里把针孔摄像头装在了衣领处,她整理好,确定对方看不到,她才走了过去。 她走进才看清楚烧纸的是一些元宝蜡烛,很明显这是祭奠死人的。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看到了希望。 妇人看到她的到来,有些警惕的看着她。 严星里挤出了几滴眼泪,“扑通”的一下跪倒在地上,“哥哥,你好狠心呀,你就这么得走了,丢下我跟妈妈要怎么活呀?” 妇人有些同情地看着她,“你哥哥也在受害者的名单中吗?” “嗯!”严星里梨花带雨地点点头。 “可我怎么没见过你呀?”妇人的戒备心很重。 严星里哭得哽咽,“我妈妈来的,我刚刚从国外赶回来的。” 说着她又磕了头起来,“我妈妈好命苦呀,好不容易拉扯大我们两个,现在日子好不容易有点盼头,我哥哥又……” 妇人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拿着赔偿金过点好的日子!” 严星里悲痛恶绝,“我呸,谁要那些丑陋资本家的肮脏钱呀,我要他们一命抵一命!” 妇人有些认同她的想法,但是又想到了什么,“我们只是普通人,如果我们连赔偿金都不要,那我们就什么都没了。”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们不是没想过要讨一个公道的,她们找媒体,没一个媒体有报道的。 她们发网络平台,要不是发不出去,就是出去后石沉大海。 就连今天是头七都要偷偷的回来祭奠,被发现了,她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严星里无比认同,羌活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 “小姑娘,我要走了,等会被发现就完蛋了!” 妇人站起来用脚把那一点点星火踩灭,就要往大马路上走。 严星里忙着跟了上去,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她明白是羌活使了手段,但是她现在的资料还不是很多,她要在她的口中得到多一点线索。 “小姑娘,你哥的身后不是你来处理的,你可能不太了解。幕后的人叫了律师过来跟我们说了,如果我们不拿钱了事,就到跟我们打官司。” “一场官司下来都要好几年,拖到最后,我们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资本家呀。本来家里的栋梁突然就没了,我们不拿点钱,还能怎么办呢?” 妇人说着又抹了一把泪。 她背脊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有些弯,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皱眉,严星里看出了她的无可奈何。 就这一刻,她觉得羌活就该死。他总是唯我独尊的那一套。 严星里眸色复杂的目送妇人离开。她也上了一辆公交离开。 她回到家里,把刚刚录到的视频导了出来,给妇人打上马赛克,然后在给两人的对话都变了声。 她检查了一遍,没有半点能看出对方,她才把视频发给了九爷。 她不相信任何人,如果她给对方原视频,万一对方为了更有视觉冲击力,就这么把视频发了出去。 那无疑是给受害者雪上加霜。羌活是不会放过那个妇人的,还有她。 她知道人性的丑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是不会管她们的死活的。 很快那边回过来了信息,【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本事,做得很好,我很满意。把你的卡号给我。】 卡号? 她的卡号肯定是不能给的了,那样子羌活一下子就查到了她的头上。 【给我支票就好了!】 【够谨慎,是做大事的人。】 严星里没有再回复,她把电脑上的存档删掉,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她的对手是羌活,她必须很谨慎。 第二天。 严星里刚到公司的楼下就堵满了记者。严星里拿手机出来看了一下。新闻各大平台推送的都是《羌氏财团楼盘下有冤魂,资本力量企图瞒天过海。》 她看了一下新闻内容,说的是那个新开的楼盘突然地下塌陷,葬送了五条生命!上面配的视频就是她昨天发的那个。 看来那个九爷真很想扳倒羌活,昨天近十二点给的视频,现在连前因后果都查清楚了。 底下是铺天盖地的评论。 “什么?这是发生在凉疆市的事,那么大件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资本家真是厉害,头七都过了才爆出来。” “这些有钱人真的不是人,连面对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真可怜!” “羌氏滚出中国!” “对,这种为富不仁的企业我们不稀罕。” “臣附议!” “臣附议加一。” …… 评论都是批判羌氏的,众人推墙倒。羌氏刚到国内没多久就迅速发展起来的,避免不了很多敌家。不排除有些是买的水军。 第62章 新闻风波(二) 严星里把手机收了起来,为了避免被记者吞噬,她走了后门进来。 刚到办公室了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星里,新闻看了吗?”杨晴晴小声的说道。 “嗯!”她点头。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是不是很闲,没事干了是吗?”谢因露踩着高跟鞋进来,“啪”的一下把资料就撂到在桌上,发出不悦的响声。 死一般的寂静,杨晴晴讪讪地回到了工位。 谢因露叉着腰,冷着脸,声音尖锐,“今天谁在公司议论新闻上的事,那就收拾东西滚蛋。” 杨晴晴不服气地吐了吐舌头,这是把气往她们的身上撒呀,这又不是他们搞的事情,有气对羌总撒呀 严星里轻轻地摇了摇头,叫她这个时候不要乱说话。 杨晴晴只好忍了下来,这样的不良企业,她又不一定是非呆不可。 但是也没必要跟钱作对。 她忍! 总裁办公室。 羌活站在落地窗前,英俊的脸上泰然自若,没什么情绪。 “羌总,你还好吗?”唐白担心地问着。 越是面目表情,就越是觉得暗涌风波。 “你觉得我应该有事吗?”他声线阴冷,忍不住讥讽到。 是他太轻敌了,看来等着他落马的不止九爷一个。 唐白不敢再问。 手机的铃声倏地地响了,唐白接了起来。脸色越发的难看。 他面色沉重地汇报,“九爷已经上来了。” 这个九爷总是能在每次的风口浪尖的时候出现。 羌活的眸子眯了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你先出去!” “好!”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 九爷拄着权杖走了进来,苍劲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羌活冷笑,“人真的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九爷在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侄子,说这种话真的是见外了,财团出来这种事我怎么会开心?” “这不是九爷你的杰作吗?” 他在跟他装什么? “真是说笑了,我做这种事对我有什么好处,财团的股票今天一直在下跌,目前已经亏损了几千万了。你说,让自己钱打水漂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去做?” “你来说风凉话的?”羌活冷冷地看着他。 网上阴阳怪气的话,他看得已经够多了,不想再看这个老头再演。 “行!”九爷也不讲一些表面话了,他直接开门见山,“你要是不想我在董事会弹劾你,你就把娱乐圈的执行权给我。” 他年纪那么小,手上那么多的权利,怎么能不让人觊觎? “呵~”羌活勾唇一笑,“原来九叔看中的是这个呀!” “但是九叔你都八十多了,膝下又无子无女,你不择手段地得到这些有什么用,做事那么绝,以免哪天死了没人给你送终。” 羌活的话说得很难听。 九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他生气地指着他,“你真是跟你爸妈一样没有教养。” 羌活目光一沉,脸上的戾气骇人可怖,“你再说一遍?” 他一字一句强调。 谁敢在他的面前说一句自己的父母不是,那就是找死。 九爷明显有些气虚了,“我不跟你这种没素质的后辈计较。” 他还真的是传闻中的疯狗,谁说道他的父母,他就去撕咬谁。 “想要我手上的一丁点权利,除非我死了。” “你!” “九爷想要什么,就凭本事过来拿,你以为你制造的这一点风浪能打败我吗?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弱了。当年我十七岁的时候,你都没能在我手上拿走一点,凭什么觉得现在我会给你?” 九爷被噎得好久没能说上一句话。 羌活已经没有耐心了,他一手撑在桌上,俯身按下了内线,“唐白,送客。” 九爷甩了甩手,“哼!我看你能狂妄到什么时候?” 羌活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九叔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看了。” “走着瞧!”他没等唐白过来赶自己,率先一步地走了出去。 唐白进来的时候,办公室已经只有羌总神色晦暗的坐在办公桌前。 他想了想,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羌总,楼下那帮记者要不要处理一下?” “公关部门干什么吃的,那么久还没解决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么久连这里一点小事都没处理好? “羌总,刚刚我去看了一下,公关部门已经在做应对措施了,只是事情的发酵太快了,不太好控制。” “我不要听借口,我要看成绩!” 他养着他们不是为了听一句在努力了。 “是我再去催催!” …… 此时落下一处角落,公孙夷已经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多时了,如果能帮羌氏挽回这次的形象,那就是她翻身的日子。 她打通了孙琳的电话,“师姐,是我!” 电话刚通,她就听到了那边的娇喘与男人的低吟声。 她好像没回加拿大,那就是说明那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啧啧啧,真是本性难移, 那边电话没人回应她,只有一些羞耻的声音响起。她刚准备挂断电话。那端孙琳呻吟变成了尖叫声。 “谁让你接我电话了?” 男人一把捞过她,胡渣摩挲在她的胸口出,“宝贝,你不觉得有人更刺激吗?” “疯了!”孙琳一把把他推开。 刚准备挂断电话,公孙夷开了口,“又是我,师姐的生活真的丰富多彩呀。但我保证呀,这次我不是故意的。” 孙琳听到是她的声音松了一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反正她也是知道自己的事情的,多一件少一件的都没什么区别,要是她的朋友知道了,那她就是颜面扫地了。 “有事就说!”孙琳没什么耐心。 公孙夷笑呵呵,阴阳怪气地说道,“师姐,不好意思啦,打扰你的好事。” “说重点!”无事不登三宝殿 男人又从身后搂住了她,但是她此时此刻兴致已全无。她推开男人,起床套了一件衣服走出阳台,点了一根香烟。 “师姐,你看一下新闻!”她也没时间去调侃她了,正事要紧。 孙琳皱了一下眉,开了免提,点开了新闻网。 铺天盖地的羌氏房地产负面新闻 第63章 舆论转向 “看到了,然后呢?”她吸了一口香烟,吐了出来。 “你最了解羌氏的,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转换舆论的风口?” 烟雾缭绕,孙琳深吸了一口气,“你的胃口还真不小。” 这个女人真的比她想象中的有毅力,好几次贴上去都被甩开了,还一如既往的贴上去。 公孙夷的低笑声传来,“师姐,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就好像你喜欢男人,我喜欢权利一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怕你弄巧成拙!” “有师姐这个军师在,怎么会搞砸呢!”公孙夷志在必得 羌氏财团落下的记者越堵越多,公孙夷把白色的连衣裙脚撕了一个白布条下来,带在头上。 她仰头玩眼睛里低了几点眼药水,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自己。楚楚可怜,很好…… 她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步履蹒跚的出现在了记者前面。 记者一大早上没有采访到一点有用的料,看到她的出现乌泱泱的围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 “请问,你是受害者的家属吗?” “你是不是羌氏公关放出的烟雾弹?” “你是不是收了羌氏的钱?” “羌氏是不是对你进行了威逼利诱?你现在人身是不是受到了威胁?” “这位小姐,请你回答一下!” 排山倒海的问题接踵而至。 公孙夷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她拿过了一个记者的话筒,“你们误会了!羌氏跟新闻说的不一样。”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如重磅炸弹砸下。 全程安静了几秒钟才开始骚乱。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羌氏不是爆出来的样子,那是什么样子?” “你是羌氏的人?” 公孙夷正色道,“你们要是真的想要什么咨询,就安静的听我说。” 她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打辩论赛的,这种场面她完全不怯场。 嘈杂的现场就真的静了下来。 公孙夷被无数的长枪短炮对着,她拿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 做戏就要做全套。 “我就是视频中的那个采访者,这个视屏是里面被采访的是我妈!” 全场一片哗然! 公孙夷一片拔高了音量,“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如有作假,天打雷劈。” 要是发誓真的有效,那世界上的渣男早死光了。 “我们是被要挟的,一个不知名的财团找上我跟我妈。他说,要是我们不演这一出,那他就有能力让我们活不下去。” “你们看,我每天都在演,必须戴孝。我不想再被那些恶心的资本家控制了。今天早上起来,我看事情的发酵那么厉害。我怕因为我跟我妈一时的贪生怕死,而给羌氏造成那么大的损失。” “如果真的是那样子,我会一辈子的良心不安的。” 她说的字字铿锵有力,让人无法辨认真假。 “你怎么证实你说的话是真的?”有个记者问道。 “这位先生,你好搞错对象了。新闻是你们发出来的,真伪是应你们去证实,而不是把问题抛回给我们这些普通百姓。” “就好像新闻上说的,如果那些真的话,事情闹得那么大了,怎么没有受害找上来呢?” 记者们面面相觑,她说的话总感觉有破绽,但又接不上话。他们各大社报昨夜收到了匿名的邮件,他们也没去认证就登了出来。 “我们怕是都被当枪使了!”公孙夷的话落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边。 …… 总裁办公室。 唐白最先发现了楼下的问题,拿出正在直播的手机递给了羌活。 羌活从头到尾看了直播,英俊的脸上神色晦暗难明,他嘴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个女人真的是会放任何的机会缠上他。 “羌总,公孙夷处理得还挺好的。”唐白说。 直接把舆论的风向都改变了,她这个方案在目前的情况下是最上等的。 那些受害者也会惧怕羌氏的实力,钱也收下了,为了避免惹祸上身,是不会主动现身的。 九爷那边很明显也没有受害者的名单,如果九爷有底牌的话,她早就安排了受害者跟记者一起在公司楼下闹了。 羌活颔首,“等会有机会,把她带上来见我!” “是!” “还有,把公关的那群废物全部开了。” 羌氏的舆论,居然要一个人外人来转向舆论风口。 他还养着那群人有什么用? 唐白的脸部抽搐了一下,看来羌氏要大改革了…… 严星里看着公孙夷三言两语就把羌氏的丑闻力挽狂澜,她苦涩得想笑了。 就算有视频又能怎么样? 就算新闻开始报道了,那些受害者也不敢出来指认。 她的努力在羌活的实力面前,就像闹了一出跳梁小丑。 手机收到了九爷的信息,【中午出来见一面!地址】 严星里把信息删掉,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也不知道那群记者还在不在。她还是走了后门出去。找到了跟九爷约好的目的地。 那是一家外面看起来是一家茶馆,她走了进去,一直有人领证她往里面走去。 走到了尽头,有一扇屏风挡住。领路的停住脚步,礼貌地说道,“老爷在里面等你,你进去。” 严星里点头回应,往里面走了进去。 一个头发鬓白,脸上留下了岁月沧桑的皱纹沟壑,但是精神状态很好,仙风道骨的老爷子,这是严星里第一次认真地看清楚了他。 他正很认真地泡茶,即使年纪大了,但也能看得出来年轻时候满腹经纶,气宇轩昂。 “来了?” “嗯!” “过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严星里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九爷给她推过来了杯茶。 “品品!” 严星里出于礼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九爷这才端详着她,严星路有些紧张,手指在桌子底下搅在一起。 “觉得我是什么人?”九爷开口问道。 恩? 这是什么问题? “不知道。”她老实地说道。 她说的是实话,对于一个刚认识的人,她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何况,她也不好奇。 九爷笑道,“没事,不用紧张,我们就当朋友一样聊聊天。” “呵呵!”她干笑,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九爷,我恐怕没有很多时间跟你闲聊。如果我上班迟到,羌活是很容易怀疑到我头上的。” 第64章 跟她约个会 他是不是年纪大了,没什么朋友,要找她聊什么天。她们俩之间可是隔了好久个鸿沟。 九爷有些可惜,一副犹豫未尽,“好,真是可惜了,那我们就说重点。” 他在口袋掏出了一张支票推到了她的前面,“这是你应得的。” 严星里也毫不客气的结果,放在包包的隔层里面,“谢谢!” 她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正如他所说的,这是她应得的。 她只是保证能帮他知道羌氏发生了什么,接下来能不能扳倒羌活就看他的能力了。 很显然,他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年龄的阅历并不能为他加持什么。 他不是羌活那老狐狸的对手。 九爷又给她的茶杯满上,“严小姐,你能把你暗访的原视频给我吗?” 如果他有原视频,那他直接就放出去,让大家看看羌活表演式的人格。把他打入地狱,再无翻身之日。 原视频一出,那就是打了今天那个出现在媒体前那个女人的脸 严星里的背脊一僵,她来之前有想过这个可能。她现在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直接给他原视频,不然她现在肯定被羌活跟记者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扯了扯嘴角,“九爷,这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呀!” “我会给你安排好后路,改名换姓,让羌活找不到你。”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更何况,原视频一发出去,羌活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无暇分身去报复你。” 严星里站了起来,“我不信任你们任何人。你们之间的战争,我是不会用生命参与进去的。” 严星里点了点头道谢,“谢谢招待,如果以后你有什么想让我帮你查的,我可以试一下。那么告辞了。” 严星里说完往外走去。 九爷不急不躁的喝了一口茶,“好茶!” 严星里回到公司楼下的时候,看到记者已经散去了,她走进电梯,刚好碰到唐白带着公孙夷坐上了总裁专用电梯。 公孙夷看到了她,冲她投了个挑衅的眼神。 严星里也瞪了回去。 真搞笑,在跟她炫耀什么?炫耀她能得到羌活的青睐? 拜托,那种妖魔鬼怪,跟她绝配,不要再来祸害她了。 …… 总裁办公室,唐白带她到了门口,转身就回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公孙夷站在门口,把连衣裙往下扯了一点,露出傲人的事业线,这才敲门走了进去。 她声音娇滴滴的,“羌总,听说你找我?” 羌活扫了她一眼,眸底是不加掩饰的嫌弃,那么冷的天气,她不穿外套? 脑子坏了? “我不喜欢欠人,开除你的条件!” 公孙夷认真的说道,又有点受伤,好像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了,“羌活,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能得到回报,我只是看不得外面那些人拿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视频大做文章。” 羌活冷眼看她,“你还要演吗?这些话是孙琳教你说的!” 应该没人比孙琳更加了解羌氏,她要是有这样的脑子就不会总在他的身边做蠢事了。 公孙夷的面上有一瞬的难看,但是很快她就破罐子破摔了,“是呀,既然羌总那么聪明,我也没必要在你的面前装了。” “那我们就明说,不管这些话是谁教的,但是转变舆论方向的人是我,那你就是欠我一笔。我想当羌太太。” 她把自己的野心明说了上来,她的那点心机在羌活的面前就是无处可藏,何必演的那么累呢。 “你在痴人说梦话?” 如果每个帮他一点忙的人都要当他的太太,他都能开个怡红院了。 公孙夷无辜地说道,“羌总,是你说要满足我以后要求的。” “要求跟痴心妄想,我希望你能区分清楚?”羌活英俊的脸色附上一层薄薄的冰。 公孙夷知道,要是激怒了这个男人,自己可能什么都捞不到了。 她退了一步说道,“跟我约个会,带上严星里跟班。” 她要那个不识趣的女人认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行!”羌活答应。 就一天而已,忍一下就过去了。 公孙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步一步来,总有机会的。 一天时间匆匆过去了。日暮悄然而至。 早上的新闻跟晚上的新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件人命的刑事案件变成了资本家的阴谋论。 最先报出来的报社,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能发出新的证据,从而遭到了全网的质疑。 “怎么回事呀,现在的新闻都不用去核实真假的吗?” “开局一个视频,内容全靠编吗?” “这种不负责任的新闻人就应该消失,真的是误人子弟。” “天呀,我差点就上当了。” “我就说那么优秀的羌氏,怎么会是那种不良的企业。” “臣附议!” “加一。”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羌氏财团的微博,晚上九点发了一个律师函公告,【今天关于新闻上谈论羌氏的事,我司决定采与法律的保护。从这一刻开始要是还有人造谣,我们坚持告到底。】 严星里把手机丢到一边。 她每天冒着冷风踩点,好不容易碰到的一个受害家属,还录了视频。结果羌活轻飘飘的字就盖了过去。 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资本的力量。 她还是借助了别人的力量,折腾了那么久,结果连羌活的皮毛都没有碰到。 很多时候,她怕自己脑子一热,就把原视频发了出去。 那她会死得很惨。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隔天,她刚到公司就收了羌活的信息,叫她下停车场出任务。 她拿着包就走了下去,停车场看到了一个女人戴着渔夫帽,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严星里从她的红唇上认出来了她是公孙夷。 旁边羌活身穿着高定的西装,裁剪出他颀长又均衡的身子,凌厉的五官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啧啧啧! 公孙夷还在媒体上说她跟羌氏没有关系。 她真想拿手机把这两个人拍下来发到社交媒体上。 看看,这两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她把那疯狂的想法压了下去,毕竟这是拍照,一看照片的角度就知道是谁拍的了。 “有什么事吗?” “跟上,缺个跟班的!”羌活冷着个脸就钻进了车里。 第65章 电灯泡(一) 严星里一脸茫然,“什么跟班?” 又来?她长得像炮灰是吗? “听不懂人话?”羌活车窗降下,脸上阴沉得很。 严星里咬着后牙槽,“听懂了!” 公孙夷递给给她车钥匙,满脸得意,“麻烦你开车了。” 她要靠着羌活坐,气死她。 严星里莞尔一笑,“不麻烦,我没有驾照,公孙小姐还是另寻他人。” 公孙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看着也成年了,居然不会开车? 那怎么办,总不能叫羌活开? “羌总,麻烦你叫司机过来!”她的声音柔情似水。 严星里自觉地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羌活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你还想使唤我的人?” “没这个意思!”公孙夷悻悻地收起了车钥匙,钻进了驾驶位上。 “还在看戏,不上车?”羌活凉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遍。 严星里捏着衣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上车。 车平稳地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严星里的身子紧紧地贴着门,恨不得在两个人之间画上一道三八线。 羌活低着头看手机,昨天的新闻发出,羌氏的股票又开始上涨了。 背后捅他一刀的人是谁,他一定要查出来。 他不相信是九爷自己查出来的,如果真九爷真的能查到,那他就等不到头七那么久。 公孙夷越开车,心就越是堵得慌。 她叫上严星里就是为了羞辱她,没想到现在她安安静静地跟羌活坐在后排,自己倒是成了司机。 她也什么耐心开车到大商场了,她附近随便找了一条热闹的街就停了下来。 “羌总,我喜欢吃这些小吃,我们就在这里逛一下。” 羌活看了一眼窗外乌泱乌泱的人群,剑眉蹙了一下,不行两个字到喉咙又咽了回去。 “随便!” 就算再难忍,他也必须忍,今天过完,他就不欠她什么了! 他们俩下了车,瞬间就引来了不小的骚动。 “哇,好美好帅!好般配。” “看那辆豪车,我上八辈子的班都赚不到,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豪门夫妇来体验生活了?” “这是娱乐圈什么新晋的明星吗,颜值也太高了。” 严星里尴尬的站着,如芒背刺,她把卫衣的帽子戴上,包里面拿出去一个新的口罩准备戴上去时,一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什么?”严星里抬头迷茫的看着羌活。 “口罩给我!”羌活像是一个老大爷一般的开口。 “没有了!”她只有一个,给了他,她拿什么用? “那是你的事,你的任务就是把口罩给我。” 这些人是没见过男人是,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眼神,他真的像转身就走。 行! 他是大爷,他说了算。 严星里无语极了,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把口罩给了他。 她把自己的围巾往上扯了扯,遮住了小半边脸。 好不容易停好车的公孙夷刚准备下车,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走了过来,“小姐这里不能停车。” 公孙夷看了一眼后视镜的那对男女,嫉妒得心急如焚,面上还是企图蒙混过关,“哥哥,我马上就走得了,拜托,你通融一下。” “不行。”那个大哥铁面无私。 公孙夷气愤地拍了拍方向盘,不小心碰到了喇叭,一阵的鸣笛,吸引了很多目光。 她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小姐……”保安催促。 “我知道了!”公孙夷脸不耐烦。 她从新启动车子,打了个电话给羌活,说她开车去地下停车室,等会出来找他们。 严星里挨的羌活有点近,他们的谈话,她全部都听到了。 她退后了两步,以一个下属的姿态说道,“羌总,不打扰你跟公孙小姐的约会了,我先回去上班了。” 真不懂,这两个人哪一根筋搭错了,二人世界带上她做什么? 她刚迈出一步,羌活就提住了她的卫衣帽,把她拉了回来。 “这也是上班。” 她是公孙夷点名要带的。 更何况,这种平民区,他没来过,有她在更合适。 严星里皮笑肉不笑,“羌总说的是。” “收起你虚伪的笑容。” 笑得那么丑,也不知道吓谁。 羌活抬起修长的腿往旁边高档一点的咖啡厅走了进去。严星里跟了上去。 外面人头涌涌,咖啡厅却出奇的安静,只有几个像是白领的人拿着电脑在办公。 这家咖啡厅隔间了人的阶层,普通百姓是不会花几十块钱来点一杯咖啡喝的。 她严星里走到了柜台点餐,“两杯喝咖啡,一杯黑咖啡加糖,一杯不加糖。” 羌活看着她认真点餐的样子有些说不上来的顺眼,凌厉的线条柔和了几分,这些细微的变化,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服务生在点餐机按了几下说道,“你好,一共九十八,谢谢。” 严星里回头,大大的杏目透着狡猾的光,“老板,买单!” 他一个大男人出来,总会让她买单。 她可没钱。 他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他从身上拿出一张卡“啪”的一声丢在了桌子上。 “刷卡!” 服务生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存在,即使他戴着口罩,眉宇间都能看出他那妖冶的五官。 “刷卡!”羌活不耐烦地重复。 “啊?哦!”服务员忙收起花痴的眼神拿起桌面的卡 她猛然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黑、黑、黑卡?” 天呀,这个男人什么身份呀,这个只在影视剧中看到过的卡,居然真的存在现实中。 严星里的视线投了过去,看看传说中的黑卡长什么样的。 “不能刷?”羌活的脸色越发难看。 怎么老是碰到一惊一乍的女人。 “没,能刷,能刷!” 服务员拿着卡在机器刷了一下,另一台的机器出了张小票,服务员把跟小票一起递了过去。 羌活接过卡,转身找了一个暗一点的角落坐了下去。 严星里在纠结,他们要不要分开坐。毕竟两个人没有话题,干坐着怪尴尬的。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她在离着他的位置隔有三四桌的位置坐了下来。 羌活很快也发现了她,并没有说什么。 第66章 电灯泡(二) 很快,餐厅内的喇叭里响起了他们的取餐号,严星里起身去端,她拿了一杯去给羌活,刚准备走,就听到他陡然的声音响起。 “坐这里!” 严星里的脚步一滞,勉为其难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羌活没有说话,那她自然的也不会说话,她不自在的喝了一口咖啡,倏地的又全部吐了出来。 “嘶~”她吸了一口凉气。 烫死她了。 羌活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你属猪的?” 咖啡烫不知道?那么狼吞虎咽。 严星里没空理他的冷嘲热讽,他那么毒舌,就应该烫他还差不多。 她舌头微吐着,用手扇风给舌头降温。这也太烫了,她感觉石头都发麻了。 羌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严星里不经意一瞟,没有备注,是一串号码。她的直接告诉她,这应该是公孙夷。 羌活没有接,伸手把手机按掉。 “不接吗?公孙小姐该找不到我们了。”她有些好奇。 他这个反应更加认证了她的想法。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公孙夷停好车然后找不到他们了。 羌活瞪了她一眼,“你管得那么宽?” 他只是同意陪他出来一天,可没说过要接她的电话,她不出现最好。 连话都不会好好说的女人,看着就糟心。 她只瞟一眼就知道是公孙夷了?还挺聪明。 “不管。” 她就该咬掉自己的舌头,多那些话干嘛。 但是公孙夷不出现,那就是她独自面对羌活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更不愿意。 真是神奇,他们都恨不得对方去死的人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着咖啡。 “你什么表情?” 她好像一刻都待不住地要走,心不在焉地往外看去。 “嗯?没什么表情呀。” 难道她对他的疾恶如仇的情绪都摆了上来吗? 不应该。 “你最近怎么阴阳怪气的。”羌活的视线死死地锁在她的身上。 她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难道他查出什么了吗? 很快她反应过来。 不可能。 以他的作风,要是查出什么,不可能毫无波澜地问她。 那就是在试探她。 她自嘲一笑,“羌总那些狠厉的手段,我要不乖一点,我怕我横尸街头。” “仅仅如此?”羌活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你要有这种烦恼,你给我枪,你看我开不开枪打死你!” 真的是多疑的男人。 “严星里!”羌活被她的话有些激怒。 从来没人可以对他不敬。 严星里见好就收,“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再说下去他就该炸毛了,那受伤的就是她了。 看,话不投机半句多。 公孙夷再不来,她怕晚点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她看向车外,看到了公孙夷完咖啡店这边走过来,严星里就差站起来给她挥手了。 但是幸好,她也看到了他们,严星里被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谢天谢地,她的今天的救世主总算来了。 公孙夷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知道羌活不会去人多的地方,所以她也没找太久。 她刚刚看到严星里那个女人看到她笑了,是在跟她炫耀吗? 她在羌活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嗔怪道,“羌活,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呀。” 她打了好几个,没一个接的。 从她进来之后,羌活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了。 他没什么好脾气说道,“合同没写!” 知道不接还打? “羌总,你真是爱说笑。” 他们哪里有签合同,他以为他会找个手机没电、亦或没看到手机。 没想到就那么不给她留情面的说了实话,严星里的心里都不知道怎么取笑她。 她又忿忿地瞪了严星里一眼。 正在吃瓜的严星里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恶意。 天知道,她真的什么也没做。 严星里端着咖啡默默地去到了另一张桌子。 眼不看为静 公孙夷这下的脸色才好了一点。羌活的脸色却彻底的黑了。 说不上来为什么,看到严星里这个样子,他心底就升起一股无名火。 “羌活,我们出去走走,外面天气很好。”公孙夷说道。 今天还出太阳了,暖和了不少。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句。 他看不得星里那么舒服自在地喝着咖啡,全当他是透明的。 他跟公孙夷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严星里还是不为所动。 羌活的脚步停住,声音冷冽,“腿废了吗?还不跟上!” 旁边的公孙夷打了一个冷战,看他跟她说话的态度,也不像是对她有意思呀? 但是上次年会怎么会带她出席?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他没有说名字,但是严星里就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看来她真的事活在了羌活的阴影之下。 她解释,“我不妨碍你们两二人世界,我在这里等你们。” 既然不让她回去上班,那她在这里等着也行呀。 没等羌活回话,公孙夷就把话接了过来,“羌活,严小姐说得挺有道理的,今天是我们俩的约会,就让她在这里待着。” 她本来带她过来,只是让她认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不要跟碰她看上的男人,但现在好像羌活对她一样是很冷淡。 可能是她多虑了。 更何况今天的机会难得,她真的不想带上她这个电灯泡。虽然羌活对她很冷淡,但是如果她在,羌活的中心又好像都在她的身上。 严星里猛点头,无比认同,真是活菩萨呀。 “恐怕不行,严星里是你点名要带上的,我要按合同办事。” 她们在她的眼皮底下的暗涌的风波,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想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就必须带上严星里。 严星里的脑子宕机了一下。 什、什么? 带上她是公孙夷的想法? 那个姐姐脑子是不是不太好,又要带她,又对她的敌意那么大? 公孙夷被他的话堵得一句都接不上,真想抽死昨天说要带上严星里的自己。 ……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他们脸上都被遮了一下,所以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他们。 公孙夷走在最前面,羌活中间,严星里最后。 公孙夷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小姐,没见过这种人间烟火的气息,有些开心的在买着各种香料加持的美食。 她拿着一个烤串给羌活,期期艾艾的看着他。“试一个,超好吃!” 第67章 胃痛 羌活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如锋利的刀刃,“拿开!” 公孙夷有些泄气,看了一眼严星里,“你吃吗?” “吃呀!” 她一个早上什么都没吃呢。 “不准吃!”羌活蓦然开口。 刚准备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有些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怎么就不能吃了? 羌活没有解释,他就个人就是这样子,话少。 “吃,吃!我这里还有好多,不吃浪费了。” 她本来是想给羌活的,但是羌活不要,那给她就当是喂狗了。 严星里不知道她的想法。食物的一阵阵味道飘过来,她已经饥肠辘辘了。 她鬼使神差地就伸手过去接,羌活一个大掌拍了下来,打在她的手背上。 严星里吃痛收回,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她愤怒质问,“你做什么?” 这个男人真的是有病。 她白皙的手背都通红了。 “给我饿着!”羌活没有半点愧疚,凉薄说着。 公孙夷的提着食物的手僵在空中,她半句话都插不上,她们就像是一对情侣,男朋友不让乱吃东西。 而她成了个局外人。 “羌、羌活!”她喊着。 “有事?”他的视线投到她的身上,透着寒意。 她想说的话全部哽在了喉咙,勉强地笑了一下,“没事,我们到前面去,我吃饱了。” 前面有个商场,不算很大,但是也有奢侈品。 羌活颔首,算是同意了。 他们又步行了近一公里,才到了商场门口,严星里又累又饿。如果她跟羌活请假去吃一顿饭的话,羌活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说不定还会毒舌两句,所以她何必找骂。饿也忍着。 商场里面,人也很多,但是有家奢侈品店人少一点。 公孙夷走了进去,拿着帽子包包在镜子里面不厌其烦地试着。 店员看到羌活一身的限量版的衣服,猜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带他进了室。 严星里感觉到了自己的胃隐隐作痛,她按了一下,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了,她一天都没进食,她怀疑她的胃痛是饿的。 自从公司被羌活收购了,不按时吃饭已经是常态了。 她的痛感从丝丝慢慢变得越发强烈,整个人都躬了身子,脸色变得惨白。 店员最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小姐,你怎么了?” 严星了摇了摇头,“没事,给我一杯温水,谢谢。” “哦好,稍等。” 过了一会,店员端了一杯水给她,严星里一口就灌完了。 胃里空荡荡的,水从喉咙流到胃的感觉都是清清楚楚的。 公孙夷一连试了近半个店铺的东西,都没一件看得上的。这些也太廉价了,穿出去简直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太丑了!”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到室找羌活。 室跟一个小型的咖啡馆一样,羌活一手撑在额头,好看的眸子闭上假寐。 公孙夷看到他前面的卡布奇诺,端起就要喝。羌活猛然睁开眼,一手钳住了她的手。 他的视线像是锐利的针一样,她的心一沉,手腕上一阵痛,杯子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 暗黄色的咖啡渍流到到处都是。 羌活英俊的脸上戾气可怖,“你是不是得寸进尺?” 公孙夷背脊僵硬,“我、” 她只是喝一下他的咖啡,他怎么就跟要杀了她一样? 羌活把她的手一丢开,她整个人被带倒,摔在地上。 羌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碰到我底线了,今日的游戏到此结束。” 他不喜欢有人恃宠而骄。 公孙夷泫然欲泣,“羌活……” 羌活没给她留一点念想,抬腿走出了室。 公孙夷的眼眶发红,她做错什么了?她只是想跟他更亲近点而已。 她的手死死地抓紧衣服,看着羌活绝情的背影,柔弱的眸光淬了毒。 严星里一手捂着腹部,余光中看到了羌活走了出来,等了几分钟依旧不见公孙夷出来,正当她觉得奇怪的时候,羌活又折返了回来。 一个阴影笼罩在她的身上,她抬眸,羌活神色晦暗的看着她。 “走了,任务结束!” 说完他又走了出去。 结束? 严星里看了看室,又看了看他走的方向,没有犹豫就跟了上去。 她疼的腰都直不起来,他小跑的追上了他,开口说道。 “羌总,我想请个假,我不太舒服。” 羌活以为她是找借口不想跟他一起,刚想回头训斥,就看到她惨白如纸的脸,原本殷红的唇瓣,此时没有一丝血色。 无名火在胸口烧得越来越旺,“有病不会早说吗?” 严星里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慢半拍她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了吗!” 如果吼她的人不是羌活,她都有种错觉他是在关心她。 羌活说这种话,很明显就是她生病了,不能被压榨了。 羌活的怒气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回应,得不到宣泄。 “严星里!”他的声音大了好几倍。 严星里瑟缩了一下,她只是请个假而已,他那么大的反应做什么? “我、不请也行。” 胃痛暂且要不了命,但羌活能要了她的命。 羌活真的是被气笑了,“严星里你真的是好样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好样的? 什么好样的,严星里不明白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是说她请假的事? 视线中的羌活已经走远了,管不了那多了,她赶紧追上去。 楼下,唐白已经开车过来等着了。 羌活已经坐上了车,严星了也拉开车门上去。 唐白启动车子。 车内的气氛诡异,严星里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胃痛上面,倒也没觉得很难熬。 羌活眼眸微垂,她的额头上都是细汗,眉头时而皱着,时而舒展。 他就看她,能逞强到什么程度。 半晌! “去医院。”他陡然开口。 要死也是死在他的手上,而不得死在生病上。 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严星里诧异地看着他。他正襟危坐,那句话仿佛不是他说的一样。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白愣了一下,看后视镜,严小姐那白得发青的脸庞,他明白了过来。立马把车掉头。 第68章 他回来了 车很快停在了附近的医院。 “谢谢!”她对唐白道谢,推开车门下了车。 羌活扫了她一眼,“谢他做什么,他是我的司机。” 言外之意就是,唐白送她到医院就是他的意思。 严星里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潜台词,但是她并不想谢这个男人。 她没说话,往医院走去。 她纤细的背影,佝偻着腰,虚弱地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羌活心里滋生一种很微妙的心情,觉得她好像有些可怜,直到目送她消失在医院的门口才收回了视线。 唐白看出了他端倪,开口问道,“羌总,严小姐好像挺严重的,她一个人还要挂号,排队,会不会熬不住呀。” 他故意往严重的说了,虽然不会熬不住,但是很难受就是真的。 局外人总是能看得比较清楚。 羌总对严小姐有些上心了! 他迟疑半刻,斟字酌句威胁地说,“你关心她?” 他不会看上她了,怪不得严星里老是看到他会比较礼貌。 唐白吓了一跳,忙撇清关系,“没有,怎么可能,我有女朋友的。” 他的提醒那么的不明显吗?羌总怎么觉得他喜欢严小姐。 羌活的脸色稍齐,“回公司!” 那么大个人了,要是生病都自己处理不了,那跟废人没什么区别? 他完全没有意识他的想法已经转变了。 他现在只会觉得她自己生病了会看医生,而不是说她死了活该。 严星里挂号排队,等了半个小时,总算躺到了床上打点滴。随着点滴流入身体,她觉得痛感得到了一丝缓解。 医生说她要吃点东西,才不会那么伤胃。但是她现在打着点滴,也走不开。 她看了看手上的聊天软件。她跟温路远的聊天记录是昨天晚上睡前,他给她发的晚安。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特别矫情,她点进聊天框,刚准备发消息,信息就跳了出来。 【按时吃饭了吗?】温路远问她 严星里鼻子一酸,委屈的感觉从心口涌了上来。 【没,生病了在医院!】 她拍了一张打点滴的照片过去,【医生叫我要吃点东西,但是我走不开,准备点外卖了。】 她知道他这个时候可能工作会很忙,但是她就是觉得委屈,就是想跟他抱怨一下。 那边沉默了几分钟,没有回复,她以为他去忙了。平时聊天也他也会经常有事情要处理。 想了想,她又发了一句过去,【想你了,你要好好工作,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次很久都没有回应。 她把手机切到点外卖的界面,花多眼乱的,看了好一会,药物的作用,她眼皮重重地搭了下来。 睡得恍恍惚惚之间,她好像闻到了食物的味道,那种味道越来越清晰。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男人温柔的声音。 严星里听到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我好像看到了温路远。”她低喃道。 但是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对!她一定是在做梦。 温路远看她的点滴瓶空了,小心翼翼地帮她把针拔掉。 食物已经摆在桌子上了,他叫醒了她,明明眼睛好像睁开了,然后又睡了过去。 “你没有做梦,真的是我回来了。” 温路远远耐心的回着她的话。 严星里的眼睛没有睁开,低声回应,“别吵,我还想睡一会!” “好……饿”越说道后面,声音越弱。 “饿就起来吃东西!” “好!” 严星里呢喃地应了一句。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惊恐地看着温路远,原来真的不是做梦,真的是他回来了。 温路远低声温柔地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识我了吗?” 下一秒,严星里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眼睛微微发涩,“你终于回来了。” 温路远伸手揉着她的头发,“受委屈了吗?” 严星里点头又摇头,“没有!你回来就好了。” “傻瓜!先吃东西。” 严星里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她是真的饿了。 温路远给她筷子,严星里大快朵颐起来,直到吃饱,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胃还痛不痛?”温路远问她。 “不痛了!”吃了药就不怎么痛了,所以她才睡得着。 “那我们下楼下走走!” “好呀!”刚好,她吃得很饱,刚好可以消消食。 医院的花园里,绿植都被雪覆盖了,花园里的人少之又少。或许是天气太冷了,大家都在室内活动了。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太阳照在白色的雪上,折射着层层光芒。 “好漂亮!”她感叹。 这是她成年后,自由的第一个冬天,她看了她旁边的男人,好像一切都不太糟糕。 “为什么看着我笑?” 温路远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意,这种笑意只有在温路远前面才会有,羌活的前面只有横眉冷对。 “开心呗!” 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大叫。 反正她认为过不去的好像都会过去。 “你工作累吗?”她问。 她的工作她帮不上忙,但是关心还是可以表达一下的。 “挺好的,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出国做植皮手术了,等我回来就结婚好不好?” 他不能再等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偏离他的轨道了,他要提前了。 严星里的脸一红,他这算是在给她求婚吗? “我、”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这种人可以结婚吗?可以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温路远打断了她,“没事,你不着急给我答案,如果我能手术成功的话,那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不能逼得太急了,他心里有把握,她会答应的。 严星里咬了咬唇,总觉得他的话语有些失落,但是她又是真的不能给他答案。 她扯开话题,“我们到前面看看。” 她步伐有些乱的走在前面。 温路远随后跟上。 前面是一个凉亭,一个老大爷在拉着二胡。 二胡的声音哀怨、苍凉、丝丝缕缕、欲断又连。 严星里听着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样的音乐跟地点,跟天气环境,相呼应,像是描写了人凄凄惨惨的一生。 第69章 回忆片段 她的心情瞬间就沉重了下来。 温路远心思细腻,他走上去,张开大衣把她搂紧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声询问,“我也会,你想听吗?” 严星里抬眸看他,漆黑的瞳孔在发着光,“你那么厉害呀!” 他家岛上的别墅好像还有钢琴。 她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潘多拉盒子一样,他总是能给到她意外的惊喜。 “等着!” 温路远松开了抱住他的手,上前就跟老爷爷说了什么,然后老爷爷就把二胡给了他。 严星里好奇的走进凉亭里问道,“你跟老爷爷说了什么?” “我说我女朋友心情不好,我想给她表演个才艺。” 严星里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她有些不适应。 “我哪里有心情不好。” 只是老爷爷拉的二胡有些伤感而已。 老爷爷坐在长廊上,朝她招了招手,“小姑娘过来这边坐!” 严星里点头礼貌地坐了过去。 温路远的手上的二胡已经就位,他认真低头,琴弓碰到琴弦。一首忧伤的琴音缓缓流淌出来。 孤独、荒凉。 这是严星里的第一感受。 老爷爷拍了拍听得入神的她,“你男朋友真的是一个很难的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学西洋式的乐器,很少有人会拉二胡了。” 老爷爷的言语间都是惋惜,真怕再过几十年,就没人知道二胡是什么东西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路远被夸,她也有些开心。 “他可能比较博爱。” 他好像真的是什么都会一点。 老爷爷看她望着男人的目光都是带着星光的,又想起了他去世多年的太太。 她以前也跟她一样,总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出神。而他那个时候总会说她“不知羞。” 直到她去世了,他才开始怀念那种感觉。 他们真像自己年轻时的缩影。 他还真是有福气,在弥留之际还能看到这么美好的一幕。 “咳咳!”他轻咳了一下,若有所指地说道,“年轻人,要珍惜当下。” 他的声音有点洪亮,严星里以为他是跟自己说的,但是老爷爷的视线却在温路远的身上。 温路远很认真地拉着琴,没有回应他。 严星里替他回应,“我们会的。” 没人比她更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关心。 她很缺爱,她也很珍惜。 风有些大,老爷爷又咳了几声,他捂住了嘴巴,手拿下来的时候里面有些鲜血。他把手揣进了口袋,若无其事地继续聊天。 “小姑娘,你是本地人吗?” 他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孤独太久了,总想找个人聊聊天。 “不算是,十一岁搬来这边生活的。” “嗯!”老爷爷点头,“今年几岁了?” 严星里没感觉到他有恶意,于是也跟他聊了起来,“二十二了!” “二十二好呀,真是正好年华。” 当年他的太太二十二岁刚好跟他结婚。 回看这一生,已经到了尽头。 严星里从他的字语间感觉到了悲凉。 “老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老爷爷慈祥地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想我的太太了!” “那您的太太呢?” “去世很久了!” “……”严星里默,心里有些难受。 人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有人先离开的。 但她映射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温路远要是比她走得早,她该怎么办? “咳咳咳……”老爷爷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严星里有些担忧地轻拍他的后背,想让他舒服一些。 但是这次跟前面的两次都不一样,咳嗽不仅没有停下来,还愈来愈烈。苍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温路远发现了不对劲,停下了拉琴的动作过来查看。 “老爷爷,你怎么了?”严星里着急地问。 老爷爷抬了抬手,想说自己没事的,但是话没说出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严星里心尖一颤,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叫、叫救护车。” 温路远的眉头紧蹙,探了探他的脉搏,很虚弱,几乎碰不到了。 他把老爷爷横抱起来,往急救室跑去。 严星里这才反应过来,对,她们就在医院。她拿起了二胡跑着跟了上去。 刚到急救室,就有医生推着床过来接人,温路远把他放在了病床上,老爷爷的手拉着严星里的衣角,嘴边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严星里靠近,听到了他微弱的声音,“我、临死之际、还能、还能不是孤单地死去,我已经很满意了。谢……” 他的话还没说完,扯着她衣角的手就松了下去。 医生争分夺秒地推着病床往抢救室奔去。 直到手术亮起,严星里还是僵在原地,四肢都是冰凉的。 医院就是这样,有人欢欢喜喜地迎接着新生命的到来,有人哭得肝肠寸断送走亲人。 温路远把呆滞的她拉进怀里,安慰道,“没事的,不要多想,我们出院,我带你去散散心。” “不要!” 她要呆在这里等着爷爷出来。 温路远无奈,“结果可能是你会接受不了的。” 严星里的手攥紧,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尽量压抑着情绪,“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温路远拉着她在旁边的座椅休息。 很快护士推开了手术室的门走了出来,“你们是李爱国的家属吗?” 严星里虽然不知道老爷爷的名字,但也知道护士问的是爷爷。 她站了起来,有些激动问,“我们不是!病人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好。” 护士没时间跟她说太多,继续高喊道,“谁是里爱国家属?李爱国的家属在不在这里?” 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几个寂寥的人,没有人回应护士的话。 护士无奈地走回抢救室。 严星里恍惚,有些记忆突然就涌入了脑海了。 旁边的设施全部都变了,墙上的时钟是十一年前的日历。不变的是前面依旧是抢救室。 她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刚准备被推进手术室,她不顾众医生的阻拦,硬要起来去看爸爸妈妈。 第70章 人性的多样化 抢救室的医生走出来问她是不是,林纳兰、严勇的亲属。 那时候,她才十一岁,头上未处理的伤口还在淌血。她木讷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医生问这些话的意思。 护士又问她的家的大人呢? 她回答只有爸爸妈妈。 再后来,她好像就晕了过去,因为她不及时治疗,而留下了一辈子的后遗症。 记忆戛然而止,时间回到了现在。 “你怎么了?”温路远发现了她的脸色白得像是得了大病一样。 “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事!”她瞳孔微缩。 温路远墨镜下的眸子暗了暗,“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我父母在抢救室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到。” 那种无力感,那种恐惧将她笼罩。 “没事了!”温路严嘴角勾出一丝讽刺,但是她看不到。 很快,抢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垂头丧气的…… 严星里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上去问道,“怎么了?” “今日,十九点二十七分,病人病逝。”说完医生离去。 严星里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温路远温暖的怀里。 她眼神有些空,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是却很难受。 她张了张嘴,哑然道,“我们回去!” 她不想再待在医院这种沉重的地方了。 温路远同意,带她回病房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蓦然发现手里二胡。她想着等会下去的时候,再看看有没有家属在,她还回去。 等再次经过抢救室门口的时刻,那里已经有一男一女在说话。 “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看着老爸的吗?他突然去世,遗嘱都没立,这不是便宜我那个无所事事的弟弟了吗?”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正在指责这旁边的男人。 她身着名牌服饰,头发也染着很潮流的红色。脸上还化着妆。没有半点亲人离世的悲伤。 “老婆。”男人狗腿地笑着,“我只是这两天有事情离开了一下,我保证,我走之前,问过医生了,说他身体状况挺好的。” “好?”女人一听就来火了,“好他现在躺在殡仪馆?” 真的是一点都靠不住,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姐姐,那么大的火气干什么?”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从严星里这边走了过去。 他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你怎么能怪姐夫呢?她天天在这里守着一个老头,能不寂寞吗?” 那个男人一听就跳了起来,“李玩,你不要乱说话。” “姐夫,我可是有证据的,我在一些十八禁不禁的网站看到了你跟两个嫩模的视频,姐,你要看一下吗?” 男人一下子就怂了。 “老婆,你听我解释……” “滚开!”女人一脚踢开了他,“回去再跟你算账。” 虽然她现在很生气,但是如果现在她跟自己的老公闹掰了的话,遗产她是想都不能想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一致对外,这种肮脏的男人,回去一脚踢开就好了。 严星里看着这出闹剧,心底只有两个词语,乌烟瘴气,冷血无情。 他们的父亲还在孤零零地躺在殡仪馆,他们就开始讨论遗产的分配了,而不是他们父亲的身后事。 或许,对老爷爷来说,寿寝正终,也是一种解脱。 她无心在看下去,她上去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是你们父亲的二胡,我想应该还给你们的。” 女人满是恶意地打量着她,“你谁呀?我爸的二胡怎么会在你那里?” 他老公附和,“你该不会是那老头在外面包养的女人?” “嘴巴放干净点!”温路远冷声警告。 女人刚想怼回去,但是看到他的气场那么大,他身后仿佛笼罩着飓风、暴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反倒是李玩对她的身份并不感兴趣,只看中了她手上的二胡,“给我,这个二胡一定很值钱。” 他爸爸生前的时候可一直当它是宝贝,碰都不让他碰一下,市场估值估计不低于一百万。 听到这话,严星里立马把二胡收了回来。 这刻她明白,现在把二胡还给他,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是卖了变现。 “你什么意思?”李玩吹鼻子瞪眼。 是不是听到他说很值钱,就反悔了,舍不得还回了? 女人一听值钱,她也瞬间打起了主意,“小妹妹,你给我,我会好好保管的,就算我没钱吃饭我都不会把我把的遗物卖掉的。” 严星里把二胡给温路远拿好,有些无辜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清楚,我以为是老爷爷的亲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个禽兽。”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找死?”李玩说着就要上手。 温路远下意识地想出手,严星里更快一步地躲开了。 他忘了,对于这种草包,对她是造不出威胁的。 李玩气急败坏地看着她,“我父亲的东西,你凭什么不给我?” “就是!” “你怎么能证明这是你父亲的?”严星里问。 “你自己刚刚说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认错了。” “你说错了就错了?” “如果你觉得是我非法占有了,那你告我,琴我就带走了。” “我们走!”严星里转身对温路远说。 “好!”温路远拉上她的手。 后面那三个人都要气疯了,活生生的一百多万,就在眼前消失了。 走出医院,严星里的心情才感觉好了一点。 虽然不知道老爷爷在天有灵,会不会怪自己的擅作主张。 但是她也不后悔。 “不要想那么多了,上去车。”温路远开车过来,在驾驶位上催促着她。 她上车系好安全带,还是有些抑郁寡欢,“你说,他们会不会报警抓我?” 毕竟医院到处是监控,只要一查,就能看到二胡是在老爷爷的病房拿出去的。 “不会的!”温路远很有信心。 因为他不会让那两姐弟得到遗产的,那样的人不配。 事情那么乱,他们自然没有时间来找她的麻烦了。 严星里不知道温路远的想法,只是因为他说的话,她很放心。 他说不会,那就一定不会! 第71章 她走光 回到公寓,温路远帮她拿了全部的行李,一手拉着她进了电梯。 严星里看着他手中的二胡,“这个真的很值钱吗?” “真的,这把琴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是清宫中的乐队使用的。后来被西方掳去。直到十年前,在一个拍卖会上被人拍走。” “现在是有市无价!” 严星里震惊地看着他。她没想过会那么贵,瞬间就觉得那把二胡千斤重。 温路远低笑,“别担心,现在是你的了。” 严星里瞪了他一眼,“我们这样是强盗。” “那也要有证据,没有我们就不是!” 严星里有些发愣,第一次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邪气。 她愣神之间,温路远拉着她出了电梯,走进家门。 “发什么呆?”温路远指尖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 不痛。 “突然发现,你也有腹黑的一面!” 他以往给她的印象都是温润、绅士、儒雅的。 他不在意地应了一句,“是么?” “嗯!” 温路远俯身,盯着她的眸,“对付什么样的人,我们就该用什么手段,这样才能更加的保全自己。” 明明隔着墨镜,但她却感受到了墨镜之下那古井般深不可测的瞳孔。 她莫名地觉得背脊有凉意窜起。 温路严倏地地轻笑,“好了,别那么严肃看我,我给你煮饭,你先去洗澡。” 随着他的笑声,气氛缓和了开来。 她心不在焉地回到房间,进了浴室。 水声哗啦啦地流着,她的思绪有些乱,她真的有了解他到要结婚的地步了吗? 他真的会娶她吗? 明明他爱她,她也爱他,为什么总是有踩在悬崖边的感觉。一不小心,万劫不复…… 良久后。 她擦干身上的水,才发现没有带干净的衣服进来。刚刚换洗下来的衣服已经丢进了洗衣机。 整个浴室能遮身的只有小小的毛巾。 救命,洗澡的时候就不该心存杂念,睡衣都忘记带了。 她刚才进房间的时候锁门了吗? 好像锁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靠近门口,“温路远,你在外面吗?” 沉默几秒,没有人回应她。 那就说明房间是空的,没有人。 她松了一口气,捂住胸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两步,她就听到了房间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不要!” 她几乎是同一时间喊的,但是来不及了,门已经被打开了。 温路远已经走了进来,他的一只手还在门把手上。她站在浴室门口,头上扎着丸子头,额头、脖颈处的发丝带着水珠流到锁骨、在往下一大片白皙透亮的肌肤,双腿笔直而修长。 浑身未着寸缕,完美的少女曲线,没有一丝赘肉。对一个男人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 严星里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秒、 两秒、 “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严星里跳上柔软的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囧死了,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还有什么脸见人!她好想原地消失。 温路远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去,身体异常的燥热,身体某处涨得难受,二十八年来,第一次看女人的身体。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那种性冷淡的,但是此时,居然会对她有反应。 他喉咙滚动一下,“我听到你叫我了,我以为你在房间出了什么事!” 严星里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那么多话干什么,干脆利落的走出来就没事了。 她窘迫,“我没什么事,你先出去,我自己冷静一下。” “哦!” 温路远僵硬地应了一声,步伐凌乱地走去房间。 严星里懊恼地在床上滚了几圈,害怕等会再有人走进来,她卷着被子,包得想蝉蛹一样,跳着过去反锁了门。 温路远回到房间洗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身体的燥热才退了下去。但是心跳还是乱的。 他一手擦拭带着水渍的短发,一手拿出手机给她发了短信。 【餐桌上有煮好的饭菜,你下去吃。我回房间了,今晚不会再出去了。】 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后,升起了跟书房隔着的墙。他走过去坐在了办公桌前,在抽屉拿出了工作用的手机。 他拨通了唐白的电话,“你查一下李爱国这个人旗下的公司。” 收到任务的唐白立马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他有自己的人际网系统,他输入了名字。 他看着电脑的页面,集团信息、人物照片全是黑白的了。 “羌总,李爱国是凉疆市的排名第五的富豪,李氏集团旗下的业务有餐饮,电影业等等,今天刚刚去世!” 唐白总结了一些关键字汇报。 “压低股价,低价收购。” “什么?”唐白懵了一下。 他的注意力还在电脑上,突然就听到了羌总这不走平常路的安排。 他不是对这些小的企业不敢兴趣吗? 更何况,执行董事刚去世,公司就要被收购,这会不会太不人道了? 羌活没跟他废话,“给你一个星期!” 他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那样的公司落到那两姐弟的手,很快也被蛀空,那还不如给他了。他就做个好人了。 …… 严星里看到了温路远的信息,她换好衣服下楼。 餐厅内开着暖黄色的灯光,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碗里还盛好了饭。她看了看二楼的位置,刚刚的尴尬消散,心里暖暖的。 他刚刚应该也是准备叫她吃饭,然后刚好他叫了她,他就顺势开了门。 她拉开凳子坐了下去,夹了一口饭送到嘴里,还温温的。 他煮的饭很好吃,很难想象,他那么忙,居然还有时间学会了做饭。 这个时候,她有种冲动,感觉是能跟他过一辈子的。 她留了一点饭菜出来,等她吃饱,把菜放微波炉热了一下,端上了二楼。 他敲了敲他的房门,“你应该也还没吃饭,我给你热了菜,你开门拿一下。” 正在办公桌前看着资料的羌活,深邃的眸子动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穿着浴袍的自己,脸上没有半点的伪装。 他走回这边的房间,才回她,“先放地上,我等会出去拿!” 第72章 她要搬了? 严星里听到他的回应,把饭放到了地上,下楼的时候还期期艾艾地回头看了一下。 房间内的羌活听到下楼的脚步声,过了一会,他才打开了门把饭拿了进来。 他下意识地准备倒进垃圾桶,盘子微微倾斜,他的动作就顿住了,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他心烦意乱地把盘子丢在桌子上,不再去看。烦躁地往书房走去。 星星静悄悄地挂在朗空,夜晚幽静而神秘。 第二天,温路远一如既往地送她上班。而她又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 中午吃饭的时间,楚长怜约她到了公司附近的小吃店。 严星里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楚长怜坐在角落,角落的阴影遮住了半个他。今天的他看起来很落寞。桌子上还摆着凉透了的面包…… 这是严星里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阴郁的一面,他一直都是阳光开朗的一面示人。 她的心被提了起来,她上去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能让他这么难过的应该只有他奶奶了,难道奶奶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长怜扯出很难看的笑容,“严星里,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他今日从组织回来,路过她公司的楼下,准备给她带早餐的,就看到了她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她的眼神里有些溢出的爱意。 他觉得碍眼极了。 原来,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她的选择从来都不会是他。 严星里提起的心落了下来。 他那么严肃,她还以为是楚奶奶出什么事了呢。 她正色道,“楚长怜,我都二十二了,我成年好久了,我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还同居了?” 严星里回想道昨晚的事情,脸颊微微发烫,“没有,我们只是住一起,但是分开睡的。”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可能是觉得他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严星里!”楚长怜怒吼,“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了解他的背景吗?你就敢跟他住一起,你是不是疯了?” 餐厅了的人都投来了八卦的眼光,严星里站起来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小声一点,我是成年人,我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那么大声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出轨了! 楚长怜往后依靠,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给我搬出来,你要是没钱租房子,我给你租!” 他不会阻碍她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她不明不白地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他是一直暗中帮助我的那个神秘人,我很信任他!” “信任到你要嫁给他?” “楚长怜……”严星里一时语塞。 她其实是有点理亏的,因为她也觉得未婚同居确实不太好。但是温路远确实又是君子,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只有牵手跟拥抱,所以她从来都没什么压力。 “就这么决定了,晚上下班我去接你。我现在去给你租个房子。” 楚长怜大夸流星步的往外走去。 严星里头痛得要死,追了出去,“楚长怜,你不要管我的事,你好好的读书,我自己找房子!” 他都还是个学生而已,他哪来的钱给她租房子。 “今天租吗?”楚长怜的脚步顿了一下,问她 “这个星期!” 她还要上班,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找房子,更何况找房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行!”楚长怜一口回绝,“我帮你找,你给我钱。” 为了不让她起疑,只能用她的钱了。 严星里扶了一下额头,“我、我要跟他说一下!” 她总不能一下班就搬回去,那样显得把他那里当做是酒店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随便你,反正下班我就帮你搬东西。” 他早上的时候查了一下那个男人,但是一点信息都查不到,背景干干净净的,他职业的敏感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个十几年前就到严星里身边的人,关于他的照片一张都没有。 好像外面的真相层包着一层,谁是局中人?谁是局外人?谁是上帝? 现在没证据都没有,他只能让严星里远离一点。 严星里回到公司就给温路远打电话说了刚刚的事情,他没有很大的反应,他说,叫她不要担心,他会处理的。 他的话总是能让她莫名地安心。 离上班还有些时间,严星里看了一下新闻,一个显眼的标题映入眼帘《李氏集团董事去世,姐弟葬礼为了遗产大打出手,人走茶凉,令人唏嘘!》 严星里看着新闻的内容,图片配的是葬礼上的姐弟在砸东西,现场的乱成一片。 她眸子眯了眯,照片上的人是那个老爷爷的子女。 她心里有些堵得慌,亲人的尸骨还未寒,后辈就大打出手,真不知道是谁的悲哀。 毕竟养不教,父之过! 他把手机熄了屏,反正改变不了事,她就不看了给自己添堵了。 午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刚开始上班,谢因露就叫了她。 “星里,这里有个文件,你帮我拿上去给羌总!” “我这边还有事,要不你叫晴晴。” 她之前是想接近羌活才会送上去的,现在的她避他如蛇蝎。 “叫你去你就去!”谢因露摆出一副主管的态度。 行! 严星里接过,不情不愿地乘上了电梯。 这条路明明走了很多遍了,但是每一次的心情都不一样。 她刚走到总裁办门口,就看到了唐白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她快步走上去,“唐特助,好巧,我这里有一份资料,麻烦你帮我送进去一下。” “不好意思,严小姐,我这边有很久的事,怕是帮不了你了!” 开玩笑,叫他送? 现在羌总明显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他才不去触霉那个头。 他忙不低的跑了。 严星里纳闷,什么那么急的事连着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 她烦躁地敲了敲门。 “进来!”她推门进去,羌活依旧是很认真的工作,没有抬头看来人。 严星里不说话,动作很轻地把资料放在桌子上。 她正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然后羌活开口了,“站住!” 第73章 酒壮怂人胆(一) 严星里的脚步一滞,微笑回头,“羌总,还有什么事吗?” 羌活的视线把她扫了一遍,脑子回闪的是她昨天一丝不挂的画面,身体莫名地有些燥热,喉咙有些发干。 “咳咳!”他干咳了一下,神情冷淡,“没事了,出去。” 严星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没多想,逃跑似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有惊无险的一天悄悄流逝,下班的时间她跟着杨晴晴一起下楼。 杨晴晴神神秘秘的问道,“你跟那个大帅哥到哪一步了?” 严星里没反应过来,“什么哪一步?” “诶,就那个那个呀!”她暧昧地看着她。 “杨晴晴!”严星里反应过来,脸上爆红。 她也太污了! “看你这反应,该不会是初吻还在?”杨晴晴说话乍她。 严星里这种情感小白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了,“我不想跟你说话!” “真的呀!”杨晴晴简直不敢相信,那男人一看就很厉害的样子,面对严星里这样的美女居然能忍住? “他是不是那方面有什么障碍呀?” 杨晴晴明显不打算放过她。 “你够了!” 真看不出她还是个小色女。 “不够、不够,严星你,是不是你太保守了,不让人家碰你?” 严星里无语地看着她,“就不能柏拉图式恋爱吗?” “怎么可能,柏拉图式,还不如做朋友就好了。如果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是男人的问题了。” 杨晴晴认真的分析,“只有三种可能!” “哪三种可能?” 她看看她能说出多离谱的话。 “第一,他外面有人,第二,他有那方面的障碍,第三,他不爱你。” “你戴上墨镜到天桥底下做布衣神相得了,还上什么班。” 严星里嗤之以鼻,她只是觉得他们还没到那一步而已。 杨晴晴撇了撇,“我说真的呢,你长得那么好看,他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碰你嘛!” “爱是克制!” “我看你是电视看多了!” 严星里微笑回应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她刚出公司的大楼,站在角落的楚长连叫住了她,“严星里,这里。” 他的脸色比中午的时候好很多了,他带着浅笑看着她。 杨晴晴小声调侃她,“可以呀,星里,你的桃花还真的不错,这小弟弟长得真的帅。” 她冲她做了个鬼脸,也懒得跟她解释,“你先回去,我有事处理。” “行行!重色轻友。”杨晴晴开玩笑地走了。 楚长怜朝她的方向走来,“走,我给你找好了房子。你要先去看看,还是回去搬东西,再去看?” 严星里有些不好意的说道,“你给我钥匙,合同我去签,然后我再自己把东西搬进去。” 中午,温路远说交给他处理,但是他怎么处理的,她要回去才知道。 楚长怜有些不乐意了,“严星你,你这是过河拆桥?” “我哪有?”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现在做的事情都要对另一个人负责,我不能一声不吭的就搬走。” “……”楚长怜 “你先回学校,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我们不再是十几岁的我们了,做个决定不需要两个人商量再商量了。” “你也一样,你做决定你自己不后悔就好了,我们是彼此的家人,而不是枷锁。” 楚长怜脸上的笑意凝结。 是呀!他们不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那时他们没有爸爸妈妈,所以才习惯替彼此做决定。 他们之间空了整整三年,严星里已经独立了,独立到可以没有他。只有他还留下原地。 他有些低落地把钥匙给她,“你自己注意安全!” “不开心吗?” 她那句话伤到他了吗? “不是,我先回学校了!” 她现在一个人也能很好,他就不该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他加入组织的时候就已经身不由己了,他老是出现在她的身边,也很容易给她带来遭难。 他收敛起脸上的情绪,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潇洒地挥了挥手,“你路上小心。” 严星里紧紧手中的钥匙,看着他阳光的笑容,总感觉是强颜欢笑。 他的笑容下的掩盖的东西她看不到,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告别,却有种离别的悲伤。 “路上小心。”她也回了一句。 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刚准备到公交站台上等公交,就看到了熟悉的车牌。 她走了过去,车窗也降了下来,温路远坐在驾驶位置上,看样子是等了有好一会了。 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边系安全带边问,“等了很久吗?” 温路远淡淡的应着,“没有,刚到!” 严星里的手捏着钥匙,有些纠结。 温路远垂眸瞥了一眼,手伸了过去,“给我!我来处理。” “你会怎么处理?”她有些好奇。 “还回去!” 严星里怔了两秒。 温路远解释着,“我已经约好了国外的医生了,我明天就出国做手术了。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那么快吗?” “不快了,我想娶你!” 严星里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心悸动得厉害,空气好像都是甜的。 他说他想娶她。 她觉得比说爱她更动听。 温路严的大手附上了她的手,字字认真,“相信我,好不好!” 严星里愣了半晌后,重重点头。 她想,她应该勇敢一点的,不应该惧怕羌活,而失去了眼前的一切。 温路远幽深的眸子淬着冰,严星里,享受仅剩不多的好日子。 车外树梢上有些枯枝上冒了新芽,立春已来临,凛冬已远去…… 回到公寓后,温路严回到了房间办公。 严星里吃饱饭后,她觉得有些渴,在冰箱拿了一瓶类似果汁的饮料。 一瓶很快就喝空了,她又拧开了一瓶,微甜,一点淡淡的果香,真的很好喝。 两瓶下肚后,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视线所到之处都是模糊的重影。 她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这一甩,差点把自己甩到了地上。 她碰到了桌子,上面的碗碟摔到了地上。 温路远听到声音,从楼上走了下来。 第74章 酒壮怂人胆(二) 看到严星里的一手扶在餐桌边上,屁股已经坐在了地上,脸上是异常的绯红。 他看到了餐边柜上摆了两瓶空着的果酒。 他剑眉微蹙了一下,“你喝酒了?” “那……那、酒吗?”她想说话,但是舌头已经不是太受控制了。 “这种果酒后劲很大的!”温路远叹了一口气,把她抱了起来。 “碗~还没收……” 她还记得碗好像摔地上了。 温路远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我来收拾,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要动!” “哦!我、我不动!”她很乖巧地点头。 温路远那高大的背影在忙碌,严星里很认真地看着。 她想到了爸爸,那时候每次吃饱饭都是爸爸在收桌子、刷碗,妈妈不是带她玩,就是辅导她作业。 这种幸福感包围的感觉,她心底对他的爱意肆虐的疯涨,好像跟他有个家真的很好。 温路远搞好卫生过来,看到她正在痴痴地看着自己。 “你……” 他话还没说完,严星里扑到了他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结实的腹肌上,低喃道,“你真的好好!” 好到她跳不出任何的毛病。好到像是上帝为她量身定制。 温路远的手在空中僵了几秒,才摸了一下她的发丝,“你喝多了!” “没有!” 她在他的坏了蹭了蹭,温路远的身子猛然绷。 好像昨天的意外过后,她总能轻易地撩起他最原始的欲望。他不喜欢被欲望支配的自己。 他推了一下她,她像是一条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粘着他。 他耐着性子,“你先松开我,我抱你上去休息一下!” 严星里很固执,他衣服冰冰的,贴着她的脸很舒服,“不要,很舒服。” 温路远额头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弯腰,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进去了房间。 给严星里盖好被子,他又回房间冲了个冷水澡。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浮起了一抹淡笑,他一拳打在了玻璃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洗手盆上。 裂开的玻璃有着无数自己,他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虚伪了面孔,他还能分得清羌活跟温路远吗? 洗完澡出来,他看到整齐的被褥上多了一个人。 她怎么进来的? 幸好,她喝多了,双眸紧闭着。 床上的人动了动,几乎同时,他把房间的灯关掉了。 严星里睁眼,陷入了一片漆黑。 “咦?停电了吗?”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是亮着的。 羌活习惯了自己房间的布局,他驾轻就熟地把变声器戴上,其它的没管。 现在她喝多了,也没什么危险。 “你怎么进来的?”他记得是反锁的了。 “翻窗呀!” 羌活看了一眼那个被打开的那个窗,那里还透着风进来。 他心中有烧着一团火,“你疯了?” 呵~ 顶楼!她还真的了不起。 酒壮怂人胆! 严星里从床上站了起来,借着外面的光,看到了他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你是不是不爱我?” 她刚刚越是回想杨晴晴的话,她就越觉得不舒服。 昨天她明明都没有穿衣服,他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什么?” 羌活的脑子宕机了一下,难道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还是你外面有人了?”她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 “杨晴晴说,如果你爱我,你肯定会碰我的!” 她晕乎乎的,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严星里思考了一下,“她说如果,你两个都不占,那就是那方面有问题。” 羌活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明天回去就把她开了。 “你是哪个呀?”她追问。 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你喝多了!”羌活并不想回到她的问题。 他刚好三个都不是! 严星里接着酒劲,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说话的热气呵在他凌厉线条的脸上,“你爱我,你怎么会不亲我呢?是不是我长得不好看,嗯?” 她的话里多少都带着无理取闹的。 羌活的呼吸一滞,周遭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脑海中回回荡的只有她的一句,“怎么不亲我?” 他的视线落在她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上,心跳都乱了。 好像什么开始失控了…… 严星里看着他如同一块木头一样,僵住一动不动。她心一横,把他的头往下带,她踮起脚尖,把唇送了上去。 她的唇很软,冰冰凉凉的,带着一点的果香味。 羌活的心脏陡然漏了一拍,脑袋是空的,时间都停顿了几秒,一股欲火在全身上下乱窜。 严星里的眼睛眨了眨,垫起的脚尖很酸了,她刚想离开他的唇。羌活蓦然搂着了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他的吻强势、毫无章法,像是在掠夺,像是饥渴已久的士兵找到了汪泉。严星里口中的氧气很快就被抽空,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羌活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她动弹不得。 她的脚退了一下,碰到了床沿,双双往床上倒去,严星里好不容易有口喘息的机会。 刚没呼吸两口新鲜空气,羌活的唇又堵了过来。 “嗯……” 她推搡着,细细的呜咽声又堵了回去。 羌活开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严星里抗议,羌活干脆腾出另一只手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固定在上方。 他冰凉的手指碰到了她炙热的肌肤,严星里打了一个冷战,清醒了几分。 “住手!你快住手!” 她的扣子都快解完了。 走火入魔的羌活听不见去她的任何声音。 突然,一段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 羌活如梦初醒,他在做什么? 他差点跟自己最恨的人睡了! 他忙得起身,看了一眼来电,是唐白打过来的,他迅速挂断了。 房间中的最后一点光亮被关掉,寂静的气氛中有些暧昧。 严星里快速地把自己衣服扣好,被电话这么一吓,她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她做了什么?真的是丢脸死了。 要不她现在装醉,睡死在这里? 她还没来的说话,就听到温路远那不辨喜色的声音,“你在这里睡,我去厅睡!” 严星里也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开心,还是尴尬? 第75章 温路远出国 温路远转身下楼,他到阳台吹了很久的冷风才冷静了下来。 差一点就擦枪走火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女人的勾引乱了分寸很正常。 他吐了一口浊气,心口才舒服了一点。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九点,唐白下班时间找他那就是有事汇报。 他回拨了过去,刚通唐白就接了起来,“羌总!” “嗯,有事!”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广告灯牌。 “李氏的股市已经跌停了,明天一早就可以收入了。” “你看着处理就行!” 挂断电话,羌活的眸子眯了一下。广告牌是一个公义广告,上面的广告语是:人性是多面的,人总是在善与恶之间拉扯,无论何时,不要忘记了黎明总会来临,不要忘了心中的善。 善? 黎明来了黑夜的伤才看得更清晰。 黑夜受的伤怎么可能,因为过去而过往不究,圣人都活在书中。 严星里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的,但是随着温路远的离开,她的酒意好像有渐渐地袭了上来。 被褥都是温路远的气息,那种安心的感觉将她包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房间的布局她觉得很陌生。只有简单的灰白调。 她意识到这是温路远的房间,她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记忆接踵而来。 她好像是在他的房间门敲了好一会,没人给她开门,她剑走偏锋,从旁边客房的窗翻了过来。 她真的是命大呀,现在想起来,她的脚都发软。 等等! 她好像吻了温路远,他还解了她的衣服…… 她伸手摸了摸脸颊,有些发烫。 啧啧啧! 她真的是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 转念一想,那说明温路远是真的喜欢她的,才不是杨晴晴想的那些。他应该是想手术成功以后才跟她进一步。 但她昨天自己主动了,他会不会觉得她不好? 乱七八糟的想法像是无数的线缠绕在她的脑海,没有头绪。 房间门从外面被推开,温路远走了进来,看着她在想什么愣神,他开口。“在想什么?” 严星里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不会是在她乱想的时候就进来了! 丢脸死了! “刚刚!”温路远上前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你去洗漱一下,准备下来吃早餐。”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那一瞬,像是有电流般流窜全身。她打了一个冷颤,忙不迭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她在仔细地刷牙,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皮肤里透出来殷红,眉宇间都是淡淡的笑意。她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热恋中被爱滋润的人。 洗漱完后,她走到了餐厅,温路远已经煮好了粥。看到她的到了,温路远给她拉开了椅子。 “过来坐,吃完早餐我就要去机场了!” 严星里坐了下来,看着他只给她盛了一碗粥,她问道,“你不吃吗?” “刚刚吃了。”温路远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喝了一口粥,米香醇厚,然后就一口接一口地喝,一碗很快见底了。 温路远很适时地把她的碗拿过去,又给她装了小半碗。 女生是很容易被细节打动的,他居然记住她饭量这样的小事。 她有些不舍地看着他,“要去很久吗?” 一想到又要很久才能看到他了,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 温路远的眸色沉了沉,“一个月左右!我可能会很忙,或许做不到每天给你发消息。” “没关系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在家等你回来。” “好!” 今天周六,严星里去机场送他上了飞机。 她坐上了返程的车辆,万里无云的晴空一架又一架的飞机划破天际。她的心也被带走了,情绪有些低落。 “小姐,你要去哪里?” 的士司机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纠结了一下,报了老家的地址。 上次羌活带她去,她还没来得及看完全部的房间。 一个月的时间,她要去了解十几年前的车祸,她跟羌活之间的事情需要一个大结局。 她想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车子驾驶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她叫车子停在了村口,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想自己走走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 这个村子房子比较稀散,地上的路是水泥路,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她依稀记得,她小时候这条路就存在了,小时候这里好像很热闹的,路上总是有吆喝的小贩。 十几年过去了,其它的城市飞速发展,就连隔壁的村,早就被拆迁了,平矮的楼房变成了高楼大厦。 只有她这里,跟发生车祸的那个路口,停留了在十一年前。 算她再迟钝,也知道是有人干预了。 她大概也猜到了谁是背后的人。 她还没到她家的门口,就看到一辆价值非凡的劳斯莱斯停在那里。四周的每个方位都站了专业的保镖。 她心生疑虑,会是谁呢? 但是也不敢贸然上前。 她在想要不要下次再来的时候,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羌活的。 没有一个打工人休息时间愿意看到老板的信息。她没有接,等电话自己挂掉。 他要是找她算账,她就说自己没看到手机就好了。 电话很快挂掉了,一条信息有弹了出来,还是羌活的。 【看楼顶!】 看什么楼顶? 她反应过来,拿着手的手一紧,朝自己的楼顶看去。 果然! 羌活站在边缘上,风扬起了他的风衣,正值中午的太阳在他的上空,刺眼地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她心里腹诽,怎么不摔死他呢! 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不情不愿地接了。 “来了就上来!” 羌活那凉薄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 她口是心非的说道,“不了,我只是随便走走的。” 她去了什么都看不了,羌活只会使唤她。 “随便走走,坐了几个小时的车?” “……!” 知道她不想跟他呆一起还话那么多。 第76章 碰到羌活了 严星里咬着唇,“羌总,未经主人允许,你这叫私闯民宅。” 这好像是她家。 “我没有素质!”羌活大言不惭。 “羌活、你……”严星里语塞。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给你三十秒,你不上来,我叫人扛着你上来。” 电话挂断。 严星里跺了跺脚,忿忿不平地走了过去。 刚到楼下,门口的两个保镖拦住了她,“这里不允许进去。” 严星里心里窃喜不到一秒,羌活的话像是冷水一般地浇在了她的身上。 “放她进来!” 两个保镖把手放了下来,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她家是一个二层楼的小洋楼,在这一带算是比较好的房子了。她很快就上到了顶楼。 她这才看清楚羌活英俊的面孔,依旧是没什么情绪。 “你回来干什么?”羌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羌总,你不觉得你问这个话有点搞笑吗?我回我的家,还需要为什么吗?” 她都没问他为什么私闯民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的家呢。 “需要!” 严星里没回应他,环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的视线并不好,只能看到附近几十米到一百米的距离。 羌活在看什么? 羌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要是以你的脑子知道我在想什么,那羌氏财团就是你的了。” 严星里算是听明白了,他是夸他自己聪明,说她蠢是! “呵呵!”她干笑,“那么请教一下,羌总看出什么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羌活从边缘上一跃了下来,靠近她。 严星里面对突然入侵自己安全距离的男人,频频往后退。 她拧眉,不悦地说道,“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靠那么近!” 羌活邪肆一笑,“害羞?” 严星里看着他那邪气的笑容,没来由地觉得恐怖。 害羞? 她是觉得可怕。 魔鬼一样的男人。 “你自己在这里看这个够,我去楼下看看。” 她本来这里就是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的。 羌活也跟上了她的步伐,严星里知道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有种无形的压力,直到二楼的转角处,她忍不住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只有一条路,难道你想让我在楼顶跳下去?” 严星里好想说一句未尝不可,但是羌活那么小气,怕是要刁难她一番。 她侧了侧身,“那你走前面!” 羌活盯着她,昨天搂住他时的那种娇媚荡然无存,他很难像把她跟温路远在一起时,那种松弛的状态联系到一起。 她对他,永远都是有敌意的。 没关系,他也一样。现在是真实的,温路远只是他打造的一个幻影而已。 半晌。 羌活在她的身侧,与她擦肩而过下了楼。 很快,楼下就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 严星里长舒了一口气,她在二楼随便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 里面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书桌的照片是一家三口,看样子是一家三口在外面玩的时候拍的。爸爸妈妈头上带着帽子,笑得很开心。 她伸手拿起了相框,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她伸手抹去父母脸上的灰尘,鼻尖有些酸,眼眶氤氲了些雾气,如果没有照片,她都已经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了。 现在连父母的骨灰,她都找不到了。 “爸爸,妈妈,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 他们都去世了那么多年了,作为他们的女儿,还不能让他们两老安息。 一滴泪滴在了相框上面,模糊了父母的脸。 她伸手抹去,又一滴落下,越擦越多,心疼地把照片捂在胸口处,失声痛苦地宣泄情绪。 羌活没有离开,他只是安排了保镖到暗处保护。 他倚在门框上,看着细细抽泣的她,莫名地有些烦躁。但也没上前去打断她。 直到很久,她还在哭…… 她是葫芦娃吗?哭那么久眼泪还没流干吗? 他忍不住开口了,“你在我面前,抱着你父母的照片哭,是提醒我要记得仇恨吗?” 羌活的声音蓦然响起。严星里吓了一跳,她脸色苍白的质问他,“你不是走了吗?” 他在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你管我!”羌活上前把她手中的照片拿了过来,拉开抽屉丢了进去。 严星里被他的举动惹怒了,她站了起来,红着眼睛质问,“羌活,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这是她的家,他要是看不惯走就是了。 羌活理直气壮的说,“就凭我是羌活!” “神经!” 说着她又要去拿照片。 羌活面色阴沉,声音冷了好几个度,“你要是敢在忤逆我,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严星里像是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下,觉得天旋地转,她气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羌活,你是希特勒法西斯吗?” 强权、暴力、什么都要管。 “你可以这么认为!” 严星里拿起身边的一个盒子就砸了过去,“魔鬼,你就是一个没人性的魔鬼。” 羌活眼疾手快的把那扬过来的盒子接住,一字一句从齿缝中逼出,“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严星里死死地瞪着他,却有无可奈何他。 她有什么能与他抗衡呢? 当你是一个弱者的时候,你的愤怒在别人看来都是可笑的。 她没理他,走出了房间,往楼下走去。 “去哪里?”羌活问她。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感觉跟他说多一个字都是浪费。 严星里当做没听到,往房子外面走去。 羌活追了上去,“严星里,我问你话,你是不是聋了?” 她的这种无视,让他觉得不舒服了。 他好吵。 严星里把帽子戴上。 羌活这下明白了,她是故意不想理的。 她拿出了手枪,对着她的背影,声音残忍,“严星里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严星里的脚步滞了一下,疲惫的眸子眯了眯,然后睁眼,抬起了脚步继续往前走。 这一下妥协了,那下一次呢? 她不能总是活在羌活的阴影之下。 羌活拿着手枪的手怔了怔,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手怎么都扣不下扳机。 是他心软了吗? 第77章 被绑架 羌活的举着枪的时候最终还是垂下来了。 他不是心软,他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罢了。 严星里沿着小路走了很久,这附近很少有车到来的,公交也是两个小时一趟。 她打开手机软件叫了一辆车,大概要半个小时才能过来。 既然叫了车,那她就只能在原地等待了。 羌活鬼使神差的开车跟在她不远的后面。 他一手撑在窗边,抿着唇,目光深邃而复杂。 他后知后觉,嗤笑一声,他跟上来做什么? 他刚准备掉头开走。蓦然,有一辆黑色朝她靠近,就是那一瞬,严星里被车上下来的两个人拖拽上车。 全程不到十秒钟,车门关上,车辆快速地驶离。 羌活的脸骤变,踩了油门,迅速跟上。 严星里被两个人男人一左一右的架在中间,这两个男人很高大,她完全不是对手。 她不停地挣扎,“放开我,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把脑子认识的人都过滤了一遍,她得罪什么人了吗? 没有回应她,男人拿出绳子把她的手反绑在身后。 严星里奋力反抗,“放开我!” “啪!”男人不耐烦的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妈的,给老子闭嘴!” 他的力气很大,严星里的感觉整半边脸都是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响,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男人说完又给她的手上了绳子,动作粗鲁,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手腕上不一会就勒出了红痕。 另一个男人从包里面拿出来一支针剂,“你个小妞还真是烈,给她注释点好东西,让她安静一点。” 严星里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开始说软话,“对方给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 也不知道针剂里的是什么,她还不能死。 钱而已,她也有,上次九爷给的五百万还在。 “哼,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你这点钱留到买主的面前谈判。” 他们只是拿钱办事,这次买主给的钱可不少。 严星里看着逐渐逼近的针,红着眼,哆嗦着开口,“一、一百万!” 她不能毁在这些人的手里。 “什么?”男人拿着针筒的手顿了一下。 一百万? 他们做这一票才二十万,这个小妮一开口就是一百万。 男人看着前面开车的那个男人,有些蠢蠢欲动,“大哥……” “别说了。”开车的男人打断他的话,“做我们这一行不能中途易主,要是反悔了,以后还会有人找我们吗?” 他不能为了眼前的一百万,就断了以后的路,毕竟他们还没准备金盆洗手。 “大哥说得有理!” 拿着针筒的男人动摇的心又坚定了下来,拿着针往她的手臂靠近。 “滚、滚开。”严星里的手被绑住了,但是脚没有,她抬脚就把针筒掉了。 男人恼羞成怒,又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妈的,给你脸了是。” 严星里被打得好久都没有反应,脑袋眩晕一片。 疼传遍四肢百骸。她的手死死地攥紧座椅上的皮革。 脑里闪过在她坐牢被霸凌的时候,那些人也像现在一样,每个人轮流打她耳光。 欺辱、仇恨、各种情绪通通在胸口翻滚,她恨自己的弱小,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敢缩在壳子了,等人家的施救。 “吱~”车一个急刹,所有的人都往前颠了颠。 严星里撞上了前面的靠背,脑袋晕的分不出东南西北。 开车的男人怒不可遏地打开车门下去,下了车就破口大骂,“哪来的瞎子,敢挡爷爷的路?” 羌活从车上下来,他所带的气场让男人嚣张的气焰弱了几分。 他双手插兜,气定神闲,目光阴狠,“把车上的女人放了,我饶你一命。” 男人反应过来,他三个人,他怕什么? “我劝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赶紧让开,不要等会打的你屁股尿流。” “哈哈哈!” 男人放肆地笑着。 一看这豪车肯定不知道是哪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就这还想英雄救美,真的是笑死人了。 但是如果他识趣地让开,他还是不想惹麻烦的。 羌活也阴郁地笑了,他带着蓝牙耳机,他按了一下麦,“惊蛰!” 惊蛰被羌活安排在暗中,一听到羌活的话,他立马明白了意思。 男人嘲笑道,“惊蛰?我还春分、清明……” “嘭!”一声枪响在空荡的公路响起。 男人跟车上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特别是刚刚还在嘲笑的男人脸色一片惨白。 因为子弹是落在他的脚边的,他当然不会认为是对方枪法不准,那就是故意给他一个警告的。 他“噗通”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哥饶命,我只是嘴贱。” “把那个女人放了!”羌活重复了话。 “放放放!立马放。” 男人站起来去拉开后排的车门,大声呵斥,“还不把那位小姐扶下来。” “是是是、大哥。”两个人男人都知道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身份不简单,身边的狙击手厉害得很。 此时,都不知道暗中有多少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严星里的脑袋还是有些发蒙,直到看到了站在前方意气风发的羌活,她才清醒了几分。 她两边白皙的脸颊清晰地印着两个巴掌印,羌活的眸子散发出危险的光芒,声音冷然,“谁打的?” 三个男人瞬间就吓得哆嗦了,没人敢出来认,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太可怕了。 “三秒钟时间,要是都说不出来,一人废一只手!” 严星里猛地抬头,看着浑身充满戾气的羌活,这一瞬,不知道为什么严星里看着他有些顺眼。 他是在替他讨公道吗? “三、” 羌活带着压迫的声音开始倒数。 三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在想到底要不要出卖出生入死的兄弟。 “二、”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死亡的时间,在等待死亡。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在羌活“一”字在唇边滚动的时候,一个光头大块头的男人被推了出来。 “是他打的!” 这种时候讲兄弟情,明显是很吃亏的。 “大哥、二哥……”男人完全懵了。 没想到就这么地被推出来了。 第78章 心软是病,要治 两个男人垂下头,把他推出去,实在是下策中的上策。 羌活敛了敛眸,看着站在原地的严星里开口说道,“还不过来?” 严星里怔了一下,然后迈开腿走了过去,她乖巧地站在羌活的旁边,她不知道羌活这是要做什么? “你想怎么处理?” 严星里看了看他,不敢相信,他是在问她。 “被打傻了?”羌活看她迟迟没有反应,戏谑地开口。 她两边脸颊开始发肿了,看起来可怜又很丑。 严星里这下确认他是跟自己说话了。 既然交给她处理,那她就不客气了。 “有刀吗?给我!”她问 羌活欣赏地看了看她,果然她也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羌活回车上给她拿了一把瑞士军刀,严星里接了过来。 男人瑟瑟发抖地看着她,“小姐,我错了,是我手贱。” 他怎么知道这个女人的背景那么厉害,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严星里站在他的前方,把玩着小刀,她不着急找他算账,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她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狗仗人势。 这种感觉还真不懒。 “谁叫你绑我的?” 她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仇人。 男人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才战战兢兢地说,“好像是一个姓杜的,他给了我们二十万,绑你去见他。” 姓杜的? 杜平叙,她只认识这么一个姓杜的。 但是他平时那么小气,怎么可能会花二十万绑自己,他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 她隐约觉得背后另有隐情。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男人看她不是很相信,然后再次强调。 “你要绑我去哪里?” 是不是,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 严星里若有所思地沉思了片刻。 羌活没有插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严星里把刀丢到了他的脚边,清冷的眸子掠过一丝狠意,“你把刀在你掌心划一刀,今日的事,我就饶你一命。” “小姐……”男人有些想害怕地看着她。 怎么老实交代事情了,还不能饶了他? “怎么,下不了手?那我替你。”说着严星里欲弯腰去捡刀。 男人更快地抢了过去,“不,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自己下手还会悠着点来,要是她下手重,他的手怕是要毁了。 男人闭眼心一横,在掌心上划伤了一道伤痕,血立马流了出来。 严星里还是有些不忍心的别过头去,这一幕刚好落在羌活的眼中。严星里也看到了他,她立马挺了挺腰杆。 她不能在羌活的面前表现得这么柔柔弱弱。 羌活勾唇笑了笑。 严星里心里有些发怵,他笑什么? “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他们绑她,说不定是想要了她的命,又或者想要了她的清白。 她就这么地放了他们。 “羌总要是想算账,那羌总去。” “严星了,心软是病,要治!” 说完羌活按下了麦,“惊蛰,放他们离开!” 听到这话,三人男人都松了一口气,男人捂着两个都被血染红的双手上了车。 直到车子离开,地上还留下了清晰的血迹。 严星里站在原地僵了好久才别扭地开口,“这次,谢谢你。” 她一直都是爱恨分明,该谢谢的时候,她从来不逃避。 她知道,要是今天不是羌活的话,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羌活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谢谢,愣了几秒,才有反应。 他冷哼一声,“别谢我,说不定是我安排的呢?” “那就谢谢羌总百忙之际抽时间来给我做一出戏。” 她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觉得这不可能是羌活的局。 羌活盯着她,眸色沉着,没有说话。 严星里手机响了起来跑,她在羌活的注视下接起了电话,“喂?” “小姐,是你约的网约车吗?你那边太偏了,我这边取消了,你自己从新打车。” 网约车司机只是告知了她一下,然后就挂断了。 严星里也不在意,因为她也不在原地了,如果网约车到目的地等她的话,也是找不到她的。 但是这边好像更偏了,她打车就更难了。 羌活看着她的脸,以为她会求自己,但是很显然,是他想多了,严星里已经打开地图,查看附近的公交站,她边看边忽略他往前走去。 羌活被忽视了,有些不爽,她救了她一命,她已经谢谢就没了? 他声音不悦地冲着背影吼道,“严星里,我救了你的事就这么翻篇了?” 严星里狐疑地看着他,觉得他莫名其妙,“羌总,我救了你两次,你一句谢谢都没有!” 相比他之下,她已经很有礼貌了! 严星里继续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地图,最近的公交站在三公里左右。 有公交的地方,那就是大马路,那她再打车到刚刚歹徒说的废弃仓库看看。 羌活第一次觉得这女人伶牙俐齿。 他上了车,踩着油门绝尘而去。车跟严星里擦肩而过的时候,扬起了一片浮沉。 “咳咳!”严星里的被呛了一下。 “有没有素质……” 她话还没说完,车又倒退了回来,严星里的话在嘴里滚了一遍,又咽了下去。 车停在了她的身旁,车窗降了下来,羌活幽深地打量着她。 严星里扯出职业微笑,“羌总,你还有什么事吗?” “上车!”羌活的语气不太好。 他车都倒了回来,她还敢问有什么事? 严星里依旧保持微笑,“羌总,今天是休息日,我有自己的事情做,你要是有工作吩咐,周一再说!” 说完她不给羌活拒绝的时间,快步往前走去。 羌活剑眉蹙了一下,开车跟了上去,“你不是想去废弃仓库?” 严星里诧异的看着她,他怎么知道的,她脸上有写字吗? 羌活有那么了解她吗?还是他真的有读心术! “想去就上车!” 她手无缚鸡之力,她自己去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严星里沉默了两秒,拉开车门上去。 羌活要是跟她去的话,她会更加的有底气。她也不用走路那么久去打车。 这有利无害,她没理由拒绝 第79章 有蛇 下午五点, 车停在了郊区的小树林里,远远看过去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废弃仓库。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的车停在了比较远的地方。 羌活下了车,严星里也跟着下去。 这里的树林很茂密,冬天的天气总会黑得特别早,这会夕阳打在了光秃秃的树枝上。 这里的环境有点阴森,严星里担心会不会有埋伏,“你的人有在暗中吗?” 如果他们有危险能立马冲上来吗? “你不是不害怕吗?” 她不是还打算自己来吗? 严星里咬了咬唇,如果是她自己来的话,看着这荒凉,她有可能不会下车,又或许还会报警跟警察一起来。 羌活下意识地走在她的前面,“跟上!” 严星里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情绪有些复杂,他真的会帮她吗? 羌活转头看她还在发呆,催促着,“发什么愣?” 严星里收回情绪,跟上了他的步伐。 不管了,反正现在这个情况他在,自己的安全系数会高一点。 她蹑手蹑脚地跟在他的身后,尽量不踩到地上的枯枝。 那个看似很远的仓库已经近在眼前了。羌活谨慎的在窗口看了一眼,里面的虽然很大,但是四周的都是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清。 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了。 羌活双手插兜,直接往大门口走去,门是虚掩的,他抬脚踢开。 严星里看到里面没有人,她直接越过了羌活往里面走去。 地上有很多的建筑的废材,中间有一把椅子,以及有一些绳索,地上还有很多徘徊的脚印。 严星里一阵后怕,这怕是为她准备的。如果今天不是羌活救了她,也不知道杜平叙会怎么对她。 羌活的漆黑眸子四周地扫了一眼这个仓库,已经废弃很久了,这个地方又很偏僻。 他之前有调查过杜平叙的背景,他的家离这里很远,那就说明不知道这个仓库,就是知道也不可能了解。 做那么危险的事,不可能会把人质绑到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所以他的背后还有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按下了麦,目光阴鸷,“惊蛰,把杜平叙带回别墅,我想会会他!” “是!” 严星里转身看他,他的眼神让她的心尖颤一下。 有人谋杀他?有人绑架她? 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她跟羌活的交集是十一年前的车祸,难道是跟那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羌活抬腿往外走去,严星里赶紧跟上。 天已经完全黑了,严星里打开了手机的灯,小跑地跟上他的步伐。 她是真的害怕羌活会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走在前面的羌活倏地地收住脚步,严星里是小跑的,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的鼻子撞上了羌活结实的后背。 “嘶~”她捂着鼻子吸了一口凉气。 眼角的泪水溢了出来,“你怎么突然停住脚步了?” 疼死她了。 羌活转身,他把手指放在指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严星里立马明白,她呼吸都放轻了。 羌活的侧了侧身,让她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只见他前方的几米远的地方,有好几匹狼眼睛发着绿光地看着他们。 很明显,他们是那群狼的食物。 严星里的掌心都是虚汗,她压低声音,含糊地说道,“你的保镖呢?” “走了!” 他刚吩咐惊蛰去抓杜平叙的时候,他就应该带人撤了。 不然这会已经开枪了,他是一个合格的保镖,不可能会让自己的雇主陷于危险之中。 严星里欲哭无泪,她看了看身后不远的仓库门,小声的说道,“我们退回去!” “恩!”羌活同意了她的建议。 严星里小步小步的退着挪步伐,直到她快到仓库门口了,羌活还是一步没有动。 严星里的神经蹦得很紧,喉咙发紧,“羌活,我摸到门了。” 他知道羌活不走是为了稳住那些狼,很奇怪,他们每次都巴不得对方死。但是好像每次真的有生命危险,又总会下意识的护对方安全。 羌活看着随时准备发起的进攻狼,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听着我说的话,你先进去,等会我跑进去的瞬间,你立马把门关上。” 严星里竖起耳朵,一字不落的听着他的话。 “我进来了!” 严星里这一刻忘记了,她当时是有多想让羌活死,她现在的脑子就被一件事占据,就是让羌活平安的跑进这扇门。 羌活听到她的话,又看看眼前虎视眈眈的狼群,他把身上唯一的随身物品丢了出去。有一部分的狼被吸引了注意力。 就是现在! 他身子轻盈,健步如飞地往仓库这边跑过来,狼群很快也发现自己被骗了,气势汹汹地飞扑过来。 在千钧一发之际,羌活身子已经进入仓库,严星里迅速地把门关上。 她能感觉到巨大的冲击力撞在门上,随着而来的是狼的嚎叫。 严星里想伸手把门拴上的,她一个分心,门被撞开了一条缝隙。 “羌……” 她刚准备呼叫羌活,他已经一身影站到了她的身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拴上了。 严星里刚松一口气,余光中瞥见了一条巨大的蛇挂在门上。 “啊~”她尖叫一声,脸色陡变煞白,仿佛所有的血液抽离了身体,全身冰冷。 她下意识地抱紧身边的“物体”。 她最害怕这些软体动物了,那种恐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她抱得很用力,羌活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四肢僵硬,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几秒之后,他恢复了神志,他的手伸到腰后,把她的手掰开。 在触碰到她的那一瞬,手怔了一下,动作顿住,冷冽的眸色变了变。她的手跟个冰块一样,没有一点温度。 他低沉开口,“看到鬼了吗?” 看到什么至于吓成这样吗? 严星里声音沙哑,“蛇,有蛇!” 羌活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声音都温柔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哪里有蛇?” 严星里眼睛紧闭着,好像没看到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她的手指着上方。 第80章 跟羌活关在一起 仓库很黑,隐约可以看得到蛇一样的东西盘旋在门梁上面。 羌活在她的口袋拿出了她的手机,点亮了手电筒,看清楚门梁上的东西时,他低沉地笑出了声,“严星里,一具蛇皮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蛇皮? 严星里的血液从新被注回了身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抱着羌活。 她吓了一跳,猛地松开了他,像见鬼一般地往后退了一步,头又狠狠地撞上了后面的门。 严星里吃痛地蹲了下来,真的是四连击。 狼、蛇、羌活、门…… 她真的是有点倒霉体质的。 羌活皱着眉头,语气尽显嫌弃,“你怎么蠢成这个样子,没胆,还没常识。” 冬天的蛇都冬眠了,怎么可能挂在门梁上。 严星里揉着头站了起来,想着她刚刚吓得抱住羌活,就尴尬得要死。 要是鬼她都没那么害怕,她最害怕这些软体的动物了,就算是隔着手机看也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更何况这还在自己的头上。 这让她差点当场去世的程度。 “咳咳!”她干咳的扯开话题,“外面的狼群还在吗?” 羌活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会听?” 狼群的脚步声还在外面徘徊,狼是很有耐心的动物,认定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严星里撇了撇嘴,她只是胡乱地转移话题。 严星里找了一个离羌活比较远的地方蹲了下去。 羌活手里手机的灯渐渐暗了下来,严星里没有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机,她看蹲下去之后才在口袋找自己的手机。 咦? 怎么没有? 她记得明明放口袋了,难道掉在外面了吗?还是掉仓库里面。 她又站了起来,她边走边唤手机里的语音智能助手。她找了好几遍,羌活才凉凉地说道,“关机了!” 严星里这才意识到他手中的手机是自己的,“你什么时候拿的?”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在你被大蛇吓到的时候。” 羌活好心告诉她。 他的手机被丢出去了,她的手机没电了,外面有狼群守着,今晚估计是出不上了。 严星里的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你叫你的人回来接我们。” 虽然她跟羌活水火不容,但是现在只能靠他了,这里荒郊野外的,到了深夜,应该会很冷的。 “丢了!”羌活干脆利落。 “什么丢了?”严星里的脑子宕机了一秒。 因为她是不会想到他会把自己的手机丢了。 “手机!”羌活走到中央,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像是一个高贵的王一样。 严星了瞪大眼睛,随即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 她走到平窗口看了一下窗外,狼群在外面站着,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光,好像跟他们耗上了。 她心底还是有一丝愧疚的,如果羌活没跟她来的话,他现在应该不用被关在这里。 他穿着还是有些单薄的,只有风衣,加一件内衬。她自己穿了一件棉服,还有围巾,熬过今晚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他平时出入都是有车的,或者有暖气的地方,这种荒凉的低温的地方,一个晚上,他怕是够呛的。 借着外面月亮微亮的光,她捡起地上的一点废弃的木材,堆在了羌活的前面。 羌活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不知道她在搞什么,但是也懒得理她。 冷死了,他是一动都不想动。 “呲啦”的一声响起,羌活闭着的眼皮感觉到了一丝光亮,他有些意外地睁开双眼。只见严星里低着头在拿着废报纸点着火,放在堆放好的木头前面。 羌活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仓库明明很大,她却把木材堆放在了他的跟前。 她觉得他冷? 他的视线是从上往下的看,她长长的睫毛微垂着,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得清楚她脸上的绒毛。 他心底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他冷着脸,别扭地开口问道,“在做什么?” 严星里没有抬头,注意力全部在火堆上,“生火,不明显吗?” 他刚刚还说她蠢,她看他也是差不多。 “为什么生火?” 谁不知道她生火,他是这个意思吗? 严星里心不在焉,没注意他说什么,只见木棍之间刚亮起的小火苗快要灭了。 她快速去找了另外一张报纸放上去,小火苗又串了起来。直到木材被点亮了之后,确定不会再灭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你还会这个?” 她总是能给他意料之外的情绪。 “托羌总的福,要是我没这点生存技能,我早就死在了琉璃岛上。” 要不是他碰到了温路远,她是不可能能熬过七天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手术了吗?顺不顺利? 羌活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怎么忘了? 他们之间的那种仇,现在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聊天。 他现在报复的念头好像也没那么强烈了,他真的是疯了。 “你想睡觉现在就眯一下,这点柴火最多到后半夜就没了。”严星里好心提醒。 “你刚刚怎么进来不把门反锁了,让我在外面被狼咬死。” 她不是一直想让他死吗?她明明都有好几次机会,但是每一次都毫无意外,她都是选择救他。 她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那十一年前的车祸她为什么会对媒体说那些话? 到底隐情是什么? 严星里自嘲,“羌总你都说了,我的心软是病!”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她,不只是这一次。 羌活没有说话,炙热的火很快暖化他僵硬的四肢,不得不承认,这个火真的很舒服。 这是他第一次烤火,他家,公司,车里都是暖气。这种直白的暖意更加的热烈。 严星里看着他闭目养神,他的眉宇间真的很好看,但是这个脾气真的是浪费了这幅皮囊。 她也在旁边用报纸垫着坐了下来,双膝屈起,手搭在上面,头埋了进去。 也不知道羌活的人发现他们没有回去,会不会回来找他们。 严星里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很快睡了过去。 第81章 羌活发烧 夜深。 仓库外的狼群呜鸣,严星里是被冷醒的,她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手跟腿都已经发麻了。 前面的火苗已经灭了,只剩点点的星火,木材也被烧完了,仓库内已经被冷空气笼罩了。 她看到羌活还是规规矩矩地做在椅子上,他的头微垂着,像是睡得很安稳。 但是就算他在强大,也是血肉之躯,穿的那么单薄,怎么可能不被冷醒? 严星里狐疑,他那么抗冻吗? 她站了起来,这里的光线很暗,她凑过去看他。 羌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漆黑的眸子带着野兽般的警惕。 严星里吓了跳,弯着的腰绷直。 她解释,“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 她刚刚靠得那么近,看起来是会有点唐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垂涎他的美色呢! 羌活没理她,看着自己没有危险,意识到自己还是在仓库里面,他的眸子又闭了起来。 严星里隐约觉得不对劲,他居然不找她麻烦? 她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好烫! 她把准备把手收回来,她的手腕猛然被拽着。羌活再次睁开眼,眸色犀利地看着她,语气极其恶劣,“滚开!” 他把她的手甩来。 严星里心里咯噔地沉了一下。没去计较他的语气,她淡淡地说道,“你发烧了!” 从刚刚的触感来看,应该三十九度左右。 发烧了吗? 怪不得他觉得浑身那么累。 但是他也没打算处理,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冷冷的说道,“不用你管,离我远点!” 严星里顿时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于是她也不想理了。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严星里没带手表,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羌活还是紧闭着眼,隐隐约约能看到他发白的唇瓣与红得很不正常的脸。 他从始至终动作都没换一个,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严星里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反复的在煎熬她 她多管闲事做什么?他发烧那是他的事情,他要是死了或是傻了,那就是上天都看不惯他做的事,惩罚他的。 另一个声音在响。 严星了呀严星里,你要见死不救跟羌活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会落得这个境界,都是因为你。 他本来可以在她被绑架的时候不救她的。 他也可以救了她之后,让她自己离开的。 可以在狼群盯上他们的时候,自己跑了,留她做那些狼群的食物的。 她开口试探地问道,“羌活,你在发高烧,很容易烧成痴呆的。” 如果他再说一句不要她多管闲事之类的话,那她就决定不会再管他了。 “……” 没人回应她。 难道真的晕死过去了? “羌、活?”她的声音又高了几个分贝。 依然是没有回应。 严星里皱着眉头,站在离他远一点的位置上用手推了推他。 她给自己保留了安全距离,如果羌活突然抓住她,她还有反应的余地。 她的手刚松开,羌活整个人往她这边倒了下来,严星里的心脏骤缩了一下,忙上前扶住他。 但已经来不及了,她不仅没有扶到,反倒成了羌活的肉垫子。 严星里侧身趴倒在地上,手掌被细碎的砂石磨破了皮。羌活沉沉地压在她的身上。 “喂!”他推搡了一下羌活。 人没有意识的时候都是特别的沉。 羌活好像真的烧到了昏厥过去了,她连手上的痛都忘记了。 她可不想跟一具尸体过一夜。 “羌活,你醒醒!”她的动作更加的大了。 羌活依旧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严星里这个角度使不上劲推开他,她只能自己往前爬去。掌心摩擦到地面上,刺痛的感觉让她的五官扭在一起。 她跟羌活真的是八字不合,只要跟他在一起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来。 她好不容易爬了出来,身上一轻,羌活英俊的脸贴在地面上。 严星里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 她把自己的围巾拿了下来,她打开窗的一条缝隙,冷风立马灌了进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把窗沿的积雪用围巾包了进来。 她迅速把窗户关上,往羌活的方向走来。 她叹了一口气,羌活他这样睡在地上也不是办法,这样会失温。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羌活扶了起来,但是他没有支撑点,只要她一走开,他又会立马地躺回地上。 严星里没有办法,她只好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羌活的头枕在了她弱小的肩膀上。 他就靠在她的身上,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她脑子空了两秒。 半晌。 她才把雪包在围巾里,让凉意透过布料出来,她拿着一下一下地替他物理降温。 他的鼻梁很高,睫毛很长,唇瓣很性感。 啊,呸呸呸! 严星里意识到自己在欣赏他的美色,连忙打住。 她真的是失心疯了,没见过男人吗? 这欣赏这个魔鬼。 她看了看手中的围巾,愣了片刻。 她何止是欣赏,她还在救这个魔鬼。 东方天际出现了红色,天开始微亮了。 严星里累了一个晚上,直到感觉到羌活的温度降了一点,她绷紧的弦才松了下来。 不知不觉的靠在羌活的头上睡去。 羌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好看的眸子睁开,他揉了揉还在发痛的眉心,他四肢都麻木的没有知觉,他动了动才发现严星里靠在他的身上。 她睡得很沉,细碎的毛发在额头上,秀眉浅浅地皱着,淡淡的粉唇有些干涩,白皙的掌心有些发白,有些血渍已经干涸了。手还在抓着一条湿透了的围巾…… 羌活的背脊心口一震,心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抽不及防的痛了一下,说不上了这什么感觉。昨天的记忆依稀记得,他好像发烧了,后面就没什么记忆了。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很明显是严星里给他物理降温了。 他看她的眼神越发的多变,晦暗难测。 严星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醒醒!”羌活把她摇醒。 这个环境实在是不适合睡觉,她手上的伤不处理就快要发炎了 第82章 入戏太深了? “好困,温路远,让我再睡一会!”她眼睛都没睁开,小声地嘟囔着。 之前跟温路远住一起的时候,不管她起没起来,总会准时的在房门口叫她起床。 她记得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的,怎么还会叫她上班呀? 温路远? 羌活的脸色沉了沉。片刻之后,他敛起情绪,动作的幅度更加的大了一些,“起来!” 严星里被烦得实在没有办法,她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到羌活的脸色恢复了差不多,她很顺手的就伸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在肌肤接触到的那一瞬,两个人都愣住了。羌活仿佛被一股电流穿过。 严星里反应过来,瞬得一下把手收了回来,眸中的睡眼惺忪倏地荡然无存。 更何况,她现在还靠在他的身上。 她立马弹开,语无伦次地说,“你没事了,烧退了。” 要不说他身体好呢,发那么高的烧,就物理降温就好了,她当时还去住院了。 羌活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用你说,我自己知道。” “不说、不说。”严星里不在意地站了起来。 腿发麻的不像是自己的,她站了好一会才感觉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了。 她靠在门上听动静,她回头问,“你说狼走了吗?” 她现在只想快速地回到市里面,喝碗热腾腾的粥跟包子,然后回去洗澡,睡她个昏天地暗。 羌活没有回答她,上去直接把门打开往外走去,严星里赶紧跟上。 途中羌活捡起了自己的手机,直到他们都上了车,严星里才放心了下来。 没有狼就好了。 她跟羌活没有话题,所以一路上无言。直到车停在了市里最高端的私人医院。 严星里以为他要看自己的身体,于是车停好的时候,她下了车往地铁的方向走去。 羌活看着她从到到尾都没跟自己说一句话,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特别是她现在已经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的走了! 他压制住怒吼,对她的背影说道,“你要去哪里?” 她的手要发炎了,她不知道? 严星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才答道,“回家呀!” 他该不会是还想压榨她,她一晚没睡,再被羌活折磨她就要猝死了! 羌活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凉薄的说道,“你的手不要了?” 手? 严星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才明白过来,他带她来医院不是看自己的,而是她?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她张了张嘴,“手……我自己回去用消毒水处理一下就好了!” 他突然这么有人性,怪吓人的。 羌活被她眸子下意识的害怕刺了一下,他勾了勾唇,自嘲道,“随便你!” 说完他就上了车,驱车离去。 严星里觉得莫名其妙,他是不是烧坏脑子了,还是烧出良心了? 严星里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车里的羌活目空马路上的一切,脑子是严星里靠在她身上闭着眼睛的模样。还有她刚刚害怕的画面不断放大。 油门踩到了底,两旁的风景呈现一条直线。 是他入戏太深了? 他是羌活,而不是他虚构出来的温路远! 但他自己还能分得清吗? 羌活回到别墅洗了个澡,才叫惊蛰把人杜平叙带了过来。 他头发还带着一点水渍,英俊的脸上覆着一层薄冰,阴戾,骇人。 很快杜平叙被押了上来,他的头上套着麻袋,手上绑着麻绳。 “你们谁呀,我不认识你们,放开我!” 他昨天晚上就被绑了进来,一直都套着麻袋,他说话没人理他。直接把他丢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呆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把他拎了出来。 他得罪了什么人吗? 他只是对严星里下手而已,严星里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绑他的。 “把他松开!”羌活对惊蛰说道。 惊蛰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麻绳割断了,把套着的麻袋拿掉。 杜平叙眸子微眯了一下,适应了强烈的光才睁开了眼睛。 他是跪在地上的,前面的男人如同一个矜贵的王一般,看着着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而带他进来的人一米八多的个子,一身特警似的衣服,腰间还别着手枪。 枪? 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但他可很肯定的说,自己不认识他们。 他狗腿地笑着奉承,“大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羌活没跟他废话,直接开口问道,“谁叫你绑架严星里的?” 杜平叙脸上的笑容龟裂,大感不妙,真的是和严星里有关。 严星里什么时候傍上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他昨天在仓库那里等了很久,过了约定的时间好久没看到有人来,他就知道事情暴露了。 羌活看他愣神了很久,给了惊蛰一个眼神。 他没时间看那么多的内心戏。 惊蛰立马领悟,他拔出腰间的枪对着他的额头,“羌总问你话,你聋了?” 杜平叙瞬间吓得脸色惨白,说话哆哆嗦嗦,“没、没有谁指使,我就是我心有不甘,她害我失去了工作,我就想毁了她。” 他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枪。 羌活嗤笑一声,“你自己能拿钱出来请帮手?你觉得我会信?” 他调查过那几个绑手了,他们在业界的起步价都是十万起的。 他一个平民怎么可能会花这个钱? 他的笑声,让杜平叙得汗毛竖起,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但是还是强忍着害怕,“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一时色胆包心了。” 如果他说出实话,那死的就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了。 而去他肯定只是猜测而已,他咬死不认就好了。 “我在想,对方能用什么来威胁你,你的家人?”羌活视线灼灼地看着他的微表情。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震惊的看着羌活。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好像能洞悉一切。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就杀了我!”他的拳紧握,心底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没事的。 对方说过,羌活是一个有底线的人,是不会要人命的。 但是身子还是抖的跟筛子一样。 第83章 他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羌活冷笑,“我明白了!” 他顿了顿,冷笑继续说道,“你以为你了解我了?我不会要人命,但是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他明明就很怕死。但却很硬气地说要“杀了他!” 底牌抛太快了,别人就会知道你已经没有牌了。 杜平叙不明白他说的这些话什么意思。 “惊蛰,把他丢去万巷街,派人盯着不能让他跑出来了!”羌活淡淡的宣布他的‘死刑’ 闻言,杜平叙颤抖得更厉害,浑身的血液一寸寸被冻结。 万巷街,是一凉疆市出名的男同街。 羌活站了起来,冷冷地扫了他一遍,“像你这样的,在那里应该很抢手,要是想清楚了随时联系我。” 他对女人不会用这种手段,不代表对男人也不会。 惊蛰上前把他往外面拖出去。 杜平叙反应过来,浑身都在抗拒,大声嚎叫,“羌总,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羌活的手抬了抬,示意惊蛰等一下。 惊蛰停了下来。 羌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清楚了?” 杜平叙低着头,眼神闪躲,“羌总,我真的是自己鬼迷心窍了,真的没人指使我!” 羌活彻底没有了耐心,“把他带走,就算他老实交代,也要一个星期后再把他拎来见我。” 他不喜欢不识趣的人,机会刚刚已经给他了! “羌总,饶命呀……”杜平叙的声音渐渐变弱。 别墅恢复了宁静。 羌活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期。 是今天了,他回来了! 羌越,他父母领养的一个孩子。 凉疆市一个荒凉偏远的男子监狱门口,羌活换了一身严肃的黑色西装。他坐在车里低眸看一眼手腕上的表,风轻云淡地对惊蛰说道,“时间到了,下车去接他。” 说话间,一个男子从监狱走了出来,穿着一身洗的发黄的上衣,发丝有些凌乱,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就走了过来,英俊的脸上表情邪肆。 没等车上的人下来,他就直接拉开门坐了进去,他环顾了一圈车华丽的内饰,轻浮的说道,“这个车不错。” “你要是喜欢,送你了。”羌活眼尾抬了一下。 “喜欢呀。”羌越嬉皮笑脸地说道。 “有烟吗?”他问。 “没有,我不喜欢。”羌活幽深的眸子审视着他,他脸上的嬉皮笑脸也掩盖不了眸中的颓废。接着说道,“你以前不抽烟的。” 羌越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头微微地侧着,“五年了,足够改变了很多。” “后悔了?”羌活反问 羌越扯着嘴角笑道,“后悔呀,每当在里面熬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在想,当时要是你进来,那在外面风花雪月的会不会就是我了?” 羌越看着他西装革履的模样,笑意更深了,却不达眼底,“现在看着你过得意气风发,这种念头就更强烈了。” “后悔也没有用,你自己英雄主义选择的。” “是呀。”羌越轻叹一口气。 “当年车祸幸存者,我给她安排了三年的牢狱。”羌活淡然的说道,冷漠到仿佛在说一个阿猫阿狗。 羌越愣了一下,他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坐牢是怎么熬过去的。 好久,他才笑道,“人渣。” 羌活也笑了,人渣又怎么样?他的眼中只有目的,牺牲什么他并不在乎。 正午的太阳洒在车身上,光影斑驳,所有的一切都没变,但似乎又不一样了。 车在闹市的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羌越走进去买烟,羌活在车里等他。 羌越很快从便利店走了出来,他上了车,把车窗降下来,“我抽烟,你不介意?” 羌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劝导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你还是趁早戒了!” 羌越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烟圈,烟雾缭绕在他有些黯淡的眼眸上,“抽烟能解百愁!” 他在监狱多少个日夜都是靠着烟熬过来了,那种瘾早已深入骨髓了,他戒不掉的了! 烟味飘向了羌活,他屏住呼吸的转头看向窗外,“既然你出来了,那你到财团帮忙打理。” 这是他欠他的,他很早就在财团给他留出了位置。 羌越用纸巾把烟上的星火摁灭,把垃圾攥在手中,他语气轻松地笑道,“羌活,我已经跟社会脱轨了,我跟不上羌氏财团的步伐了。我呀,现在只想做个闲散的王爷,只负责吃喝玩乐。” 他没进监狱以前,财团的人都在传他跟羌活不和,他想夺权! 他跟羌活都清楚,他在羌家那么久,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懂事执行人,他只是想好好的辅助羌活而已。 但是树大招风,只要他跟羌活同时在羌氏,那就一定会有谣言。 羌活知道他在想什么。 “现在的羌氏跟以前不一样了,没人敢说闲话!”他语气狂傲笃定。 羌氏财团用他五年的牢狱,换来了现在的天下,他本来就该存在于羌氏。 羌越有些晃神,他身上的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场,跟五年前,他权势动荡的时候,存在着天壤之别。 那个他一直觉得是弟弟的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你真的、变帅了!”羌越由衷地地说道。 羌活低笑,“是么?” “是呀!” 羌活没有说话,给他递了一张黑卡过去,“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刷卡!” “你要包养我吗?”羌越调侃。 第一次有个男人给他甩卡,叫他随便花,这种感觉还真的微妙。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谈女朋友了吗?” 羌活看着他一惊一乍的,不禁拧眉。“没有!” 他问这个做什么? 羌越试探的问道,“羌活,你不谈女朋友,该不会是因为你喜欢男的。” 他问得已经很委婉了,他更想问的是,他不会是喜欢他! 羌活读懂了他的潜台词,无语地看着他,“你脑子有坑!” 他脑子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羌越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好脸色。 沈瑶那个小丫头天天缠着他,他正眼都没瞧过一次 第84章 跟羌氏有关的人 “羌越!”羌活一字一句地从齿缝中逼出。 他长腿交叉慵懒地叠着,英俊的脸盘透着薄薄的冷意,眸底幽暗深邃。 “我下车走走!”羌越很识趣地推门下来车。 他吊儿郎当地朝车里的羌活挥了挥手,“你先回,我等会想回去的时候,我打车回去。” “等会叫惊蛰过来接你!”羌活最终没拦他,随他去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自由! 羌越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到处瞎逛,五年了,外面的时间早已不一样了,很多高楼大厦都挂着羌氏的旗下服装的广告。 如果,五年前是羌活去坐牢,那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吗? 肯定是没有,他的玩心比较大,他不喜欢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他只适合看公仔书。 所以,那个决定是没有错的。 严星里睡到晚上的时候,小腹上传来阵阵的抽痛,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的生理期要来了。 窗外的星光点点,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她忍着痛找了一个止痛药吃了下去。她翻找了一番,生理用品没有了,她换了干净的衣服下楼去买。 她买完东西刚准备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吱”的一个急刹,差点撞到了她。这时车上两个穿着清凉的女人扶着一个左右摇摆的男人走了下来 “老板,这个手表好好看呀,是羌氏这个季度刚出的。”其中一个女人几乎整个人贴了上去撒娇道 这画面还真的是熟悉,跟她出狱第一天看到羌活的时候一模一样。 严星里认出了其中的一个,她就是当初在羌活身边的女人,赵冉冉! 很显然这些女人是靠这些发财的。应该是对所有喝醉酒的人都用一样的手段。 男人眯了一下眼,“喜欢吗?那就送你了。” 赵冉冉闻言,喜上眉梢,两眼冒着金光,立马把他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摘了下来。 另外一个女人见状,也立马攀附上去说道,“老板,这个项链我也喜欢。” 不出意外的,男人也同意了。很快,男人身上除了衣服,所有的饰品都被洗劫一空。 严星里看了一眼身后的连锁酒店,瞬间明了,男人、女人、酒店,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嘴角勾了一下。 她自嘲了笑着,真的是什么样的情况都能联想到羌活。真是病得不轻。 “你笑什么?”赵冉冉看到了她的笑意,以为是在嘲笑她,瞪了她一眼,质问道。 她好像没有认出她,毕竟出狱了快半年了,她跟之前比起来已经是脱胎换骨了。 “我没有笑你。”严星里淡淡的说道,提着大包小包就走了出去。 她的风轻云淡在赵冉冉看来就是高傲,赵冉冉咽不下这口起,两步就追了上去,拽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手里的物品就掉了一地,全是生理期的用品。 赵冉冉嫌弃的后退了一步,下巴微仰,仿佛高人一等,“你给我道歉。” 严星里看着散落一地的物品,心里的烦躁升起,她看了一眼远处的男人说道,“先生,你需要报警吗?我看你损失挺严重的。” 她把他的东西都弄掉了,还让她道歉?她没有是非观吗? 两个女人脸上聚变。 羌越听到一阵悦耳的声音,酒意醒了几分,这才发现站在边的她,路灯暗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看起来像一个精灵一般。 “你有病?”赵冉冉低骂道,但也怕她真的报警,两个女人相视一看,忙不迭的跑了。 羌越失去了支撑点,摇摇欲坠的靠在了车旁。严星里睨了一眼,捡起地上的物品欲往回走。 “你把人赶走了,你不打算负责?”羌越看着她那毫不留情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道。 他以为她最起码会过来问一下他还好吗?如果不是他开口叫住了她,她大概是不会回头看他一眼的。 严星里的脚步顿住,想了一下,还是回头走了过去,站在他跟前,掌心向上,“手机给我,我帮你叫一下你的朋友。” 羌越摊了摊手,“你也看到了,我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了。” “手机号码呢?” “没记住。” 严星里听到他的话,扭头就走。 真是见鬼了,他一米八多的男人,就是谁在大街上一个晚上也不会出什么事,管他的呢。 她刚走出两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她下意识的回头,只见男人已经摔倒在地上了。有些狼狈,又有些好笑。 羌越本来是想上前一步的,谁知道一脚踩空了,他躺在地上,引来了一些路人的侧目。酒意瞬间清醒了不少。 严星里脸上有些止不住的笑意问道,“你没事?” “没事,你走。”羌越恨不得原地消失。 “你再不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严星里收起笑意,好心的提醒道。 闻言,羌越一个利落的翻身就站了起来。严星里发现他的额前磕了一道口子,正细细的往外渗血。 “你流血了。”她指了指他的额头。 羌越顺着她的视线摸了摸额头,一阵刺痛,指尖染上了腥红。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在意的说道“小伤。” 严星里从包里面掏出了一张湿纸巾递给他。 羌越看着伸过来白皙的纤细的手指,她的掌心还有些细细未愈合的伤痕。他没有接,眸光转了一下说道,“羌越。” “什么?”严星里愣了一下。 他也姓羌? “你叫什么?”羌越脚步有些虚浮,靠在了车旁,目光微侧地看着她 “你跟羌活什么关系?” 这下轮到他僵住了,“你认识羌活?” 严星里看他的反应,已经给了答案,他认识羌活,可能还很熟。 她把手收了回来,没有说话走向了人行道。她对姓羌的都没好感。 羌越对她产生了好奇,他疾步地追了上去,“为什么听到我的名字你就跑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其他的女人对他都趋之若鹜,听到他的名字更是开心。 因为只要能跟羌氏攀上一点关系的,都能有享不完的财富。 第85章 一个难缠的男人 男人跟了她一路,眼看转弯她就要到家了,她忍无可忍,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 姓羌的人是不是都那么的无赖? 羌越无所谓,流里流气地说道,“你报呗!” 严星里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110,在按下拨号键的时候,羌越把手机夺了过去。 “你来真的呀?” 这个女人怎么听不懂他的幽默。 严星里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手机还我!” “别这样嘛,小美女,我请你吃宵夜。”羌越勾唇,露出大大的白牙。 严星里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膝盖踢了一脚。 “呃~”他吃痛弯腰捂住自己的膝盖,严星里趁他分心,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 她狠狠地瞪着他一眼,“你要是再跟过来,我就打你了!” 羌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站直了身体,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还会打人吗?” 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她的威胁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 严星里从来都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男人,说难听的话不走,打他也不走。 她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住哪里的,所以只能跟他僵持在原地。也并不想回答他的话,她只好在人行道上的长椅坐了下来。 见状,羌越也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严星里面倏地又站了起来,仿佛他是什么病毒,她烦躁地看向他,“你现在就是一个跟踪狂。” 羌越笑了笑,“马路不归你管?长椅不是你家的,所以!我怎么能算跟踪狂?” 严星里白了他一眼,“无赖!” 她知道报警没有用,因为羌活的实力也能把他捞出来。 羌越笑得更欢了,“不是无赖,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玩的,想认识你一下。” “我不喜欢滥交的男人!” 男人都用这么低级的话术撩妹的吗? 现在诈骗集团的话术都变了,他们还一成不变? “吃醋了?她们只是逢场作戏,你呢?是一见钟情!” “有病!”严星里脱口而出。 那么油腻的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羌越一脸受伤的模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我的一片赤诚之心……” 严星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转身就走,往热闹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人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她突然心生一计。 羌越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嘴角上扬的弧度始终没有放下来。 严星里穿过闹市、暗巷,突然前面就热闹了起来。 万巷街! 有着露天的音乐,酒、五星级酒店。这里就像浓缩了一个小城市,什么设施都具备齐全。 每个卡座上的都是两两男的坐在一起。严星里一个女生的到来显得格格不入。 “小哥哥,第一次来吗?” 羌越刚走进来就被一个满脸胡渣的肌肉男上来搭讪。 羌越才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笑意僵在了嘴角,这是男同街? 严星里看他完全呆住了,于是替他回答了,“是呀,他比较害羞!” 他转头对着羌越得意的笑了笑。 看,非要跟着她! 肌肉男看着羌越两眼冒着桃心,温柔的说道,“没关系,我很温柔的,一点也不凶。” 严星里捂住嘴巴,忍俊不禁,眼角全是挂不住的得逞笑意。 羌越的眸底泛着寒光,“滚!” 肌肉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有些恋恋不舍地走了。 羌越盯着她弯得像月牙的眼睛,语气不悦地说道,“很好玩?” 严星里敛起了笑意,手放了下来,平淡地说道,“不好玩吗?我以为你爱玩呢?” 羌越的脑袋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她带他来这里是觉得他跟那个肌肉男一样恶心她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严星里不在逗他,转身往外走去。 “严星里……” 她刚迈出一步,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她回头看了一下,街道有些空。 不远的一个墙边上有两个男人好像对一个男人上下其手,男人剧烈地反抗,阴影笼罩了他们上半身部分,她看不清楚脸。 男人的嘴边被堵住了,衣服被掀了起来,严星里觉得看了觉得心理不适,于是收回了眼神,往外走去。 应该是她听错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叫她。 被推到墙边的杜平叙被两个男人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他刚刚好像看到严星里了。 希望她看在同事一场,救他一命。 当他好不容易在喘息的空挡呼救,只是话刚喊出口,又被堵了回去。 眼见那抹身影越走越远,他猩红的眸子留在了欺辱的泪水。 羌越刚想追上严星里,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下电话,接了起来。 羌活的声音在电话里传了出来,“羌越,你人去哪了?” 他派人一直暗中盯着他的,但他从酒狂欢出来,开着车一路狂奔,以致他的人跟掉了。 羌越眼看严星里的上了一辆公交,他现在是追不上的了。 他低沉地笑着。眼底笑意越发深邃。 羌家别墅的书房里。 羌活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确定笑声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脸色稍齐,“笑什么?” “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我现在回去。” “你在哪里,我叫惊蛰去接你。” 羌越看了一眼身后的路牌——万巷街。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用了,我开车回去。” 羌活肯定知道万巷街是什么地方,要是他知道他在这些地方,还不得怀疑他的性取向? 羌越回到羌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平时该休息,该站岗的人全部都站在了大门两次。 他刚踏进去就响起了洪亮整齐的声音,“欢迎羌越少爷回家。” 羌越走在两排人的中央,感觉耳膜都要震破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这阵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样的黑社会聚会。 羌活站在尽头的中央,像是帝王一般。 他的气场真的很强大。 羌越指了指两排的保镖跟佣人,好奇地问道,“这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为了迎接他? “不重要!” 羌活瞟了他一眼,然后对众人说道,“以后看到羌越就跟看到我一样,他说什么你们做什么!” “收到!”又是整整齐齐的声音。 第86章 无情无欲 羌越对着这阵仗,简直瞠目结舌。 “都散了。” 羌活的话落,众人井然有序地离开,然后各司其职。 “你要住这里,还是想自己在外面找房子?你说一声,我来安排!” 羌越看了一下别墅区的一幢幢别墅,他讪讪道,“我住这里带女人回来,你没意见?” 他这个人跟羌活不一样,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无情无欲的,他还没修炼到那种境界。 他不喜欢冷清,这个别墅很大,但是佣人保镖还是很多的。要是他对自己带女人回来没有意见,他是不介意住在这里的。 “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入主别墅就行。” 这是他能做的最大的退步了。 “行!”羌越爽快答应。 这几天羌越每天都带着形形色色的女人回来,羌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 羌越刚完事过后,他半裸地躺着床上,他点了一根烟。 女人一丝不挂,害羞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套上去。看着床上男人英俊的五官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她脸又红了起来。 这个男人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太优秀了。 羌越感知到了她炙热的视线,挑了挑眉说道,“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 女人害羞地垂下眸,脸上红得几乎滴出血。 她害羞的样子又勾起了羌越的兴致,他的长腿从床上跨下来。把女人捞进怀中,他低沉性感的声音附在她的耳畔,“你叫什么名字?” “杨晴晴!” 男人把她横抱起来,把她往床上一抛,随之整个人欺身而上,把刚刚穿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 一室淤泥…… 两个小时过后,女人羞涩地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眼含春水,让人不禁地想疼惜。 羌越的节骨分明的手漫不尽心地把玩着她的秀发,“你说你叫什么?” “杨晴晴!” 这个男人也太帅了,这个一夜情她赚大发了。 “恩!我记住了。” 杨晴晴想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的,才突然发现手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是今天早上他们情迷意乱的时候一直响,男人不耐烦关掉了吗? 她把手机摁开机,才发现严星里跟谢主管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还有上百条信息。 【你人呢?】 【你怎么不上班?】 【你手机怎么突然关机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被绑架了?】 【杨晴晴,是死是活给个话!】 【……】 最后一条是严星里发的,【你再没有消息我就报警了!】 她知道玩大了。 她立马给严星里回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关切紧张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危险? 杨晴晴看了看眼前这个帅得毫无人性的男人,想起缠绵的一幕幕,脸颊又烫了起来。 “没有啦,我睡过头了!” 羌越看她在撒谎,一股恶趣味萌生出来,他低头吻住了女人红肿的唇瓣。 “呃~”她情不自禁的低吟了一声。 严星里拿着手机的手怔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她的咆哮道,“杨晴晴!” 杨晴晴把男人推开,一口气地把话说完,“我回去跟你说,先挂了!” 说完她不等那边回应,便把电话挂断。 她起身快速地把衣服穿好,“我要回去上班了,不然就要失业了。” 羌越这次没有阻拦她,拿个手机朝她晃了晃,“晚点联系,要是你对我有兴趣,就接我电话。” 他这个人主打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 “好!” 杨晴晴赶到公司的时候都快午休了。谢因露看到她来了,火气“蹭”的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是的话就趁早说,你不干,有大把人想干。” “哪有,哪有!”杨晴晴狗腿地笑着,“我是早上不舒服,睡过头了。” 她一直是做服务类型的工作,阿谀奉承这样的事,是她最拿手的。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回去干活,中午不能休息,把堆积的工作都解决了。” 谢因露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认错态度够好,平时工作能力不错的话,她一般都不是太会为难人。 “好勒!” 杨晴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回到座位,开始认真工作。 午休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严星里去饭堂打饭,顺便给她带了一份。 她把饭放在杨晴晴的工位上,“先吃饭,等会再忙。” 杨晴晴伸了个懒腰,“好的呢!” 累死她了,折腾了一个晚上,她睡又没睡好,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闻到饭香味,她已经饥肠辘辘了。 她看了一番,饭盒上没有筷子,她问道,“星里,筷子呢?” 严星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不是说有话回来跟我说吗?没下文了吗?” 如果杨晴晴是有男朋友的话,她是不会多问一个字的,但是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呀,那电话中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杨晴晴有些心虚,没有张嘴巴,囫囵的带了过去,“一夜情……” “杨晴晴你……”严星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杨晴晴忙捂住了她的嘴,看了一下四周,现在这个时间点,办公室的人都出去吃饭了,但是还是怕万一走廊上有人经过。 严星里压低声音,“杨晴晴,你疯了?那种来路不明的男人,万一有病怎么办?” “不会的,他很有钱,住超级大的别墅,还有上百号佣人。” “所以呢?” 病毒会因为他是有钱人而绕开他吗? “有钱人都惜命,不会让自己有病的。” “呵呵!”严星里干笑道。 这个理由,她无力反驳。 杨晴晴把她手中的筷子拿了过来,打开饭盒就开始吃,她心不在焉的说道,“星里,你的情欲之门没有打开,你这种小白是不会懂的。” “你小心不要被骗了!” 杨晴晴不在意的笑了,“我有什么可骗的,又没钱,骗色吗?我只喜欢帅的,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真的超帅,要是还有机会带你看一下,养眼。”杨晴晴说道帅哥就眉飞色舞。 严星里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着饭。 第87章 酒吧 夕阳西下,一天的时间匆匆过了。 下班时间,严星里是跟杨晴晴一起走出去的,走到一半,杨晴晴便躲到一旁接听电话。 她挂断电话之后,回来跟严星里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 严星里拉住了她,“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找你了?” 杨晴晴有些尴尬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种,他是有聚会要我过去玩!” “有区别吗?”聚会完之后还不是一切水到渠成。 “真不是啦,要不我带你一起过去!” 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她立马打电话回去,说自己带上一个朋友,那边爽快答应了。 严星里黑着脸,“杨晴晴,我没说要去!” 她还没同意呢,她就替她做决定了? 杨晴晴悻悻地笑着,“星里,你不是担心我吗?我保证,今晚不跟那个男人出去。我们一起去的就一起回来。” 她今晚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要是再迟到的话,怕真的是要开除了。 帅的男人只是生活的调味剂而已,要是她因此失业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么优秀的男人是不会娶她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严星里在犹豫,那种人的聚会应该都在比较杂乱的场合,但杨晴晴一个人去,她也不放心。 这是她出狱后唯一的一个朋友。 “走啦走啦!” 杨晴晴可不管那么多,边说话边推着她上了一辆的士,她也跟着坐了上去 “司机去。”杨晴晴跟司机报了酒的位置。 酒? 严星里眉头一蹙,刚想开口说话,杨晴晴就捂住了她的嘴巴,给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放心,我绝对护你周全。” 杨晴晴早就知道了她想说什么,以她对她的了解,她应该很少去那种场合,有些害怕心理也是正常的。 严星里把她的手打掉。 杨晴晴吐了吐舌头,无辜的看着她,“真的超帅,带你见见……” “好了,你不要再说话了!” “收到!” 杨晴晴知道她是同意了。 很快车停在了一个高端豪华的酒前面。 严星里一下车看到酒,下意识的就想走。 果然,年轻人的娱乐消遣方式都是酒吗? 杨晴晴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她,撒娇地道,“来都来了,就玩一下嘛。” 严星里不好拒绝,于是半推半就的往酒里面去。 她们通过一楼乌泱泱的人群,到了楼上的包间。 杨晴晴推开了包间的门,包厢里面的灯光摇曳。晃得让人看不清楚里面人的面庞。 但是可以看到真皮沙发上坐了几个男女,喝酒猜拳,摇色子,还有浓浓的烟味。 严星里眉心跳了一下,她最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了。 而杨晴晴对这样的画面早已司空见惯了,她驾轻就熟的拉着严星里到里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她看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俊脸。 怎么回事?是还没过来吗? 大家对这两个刚出现的女人感觉到奇怪。 很面生,是新叫来的“公主”吗?这姿色,真的是绝呀。 其中一个男人见状立马甩掉身旁性感的美女,上前搭讪,“美女,第一次来吗?” 他经常来这个场,这里任何一个有点姿色的女的他都见过。 “走开,我们是有朋友的。” 杨晴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个普信男,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很帅? “朋友?叫什么名字?” 这个包厢可是羌活订的,他从头打量了一下她们的衣服,都是一些便宜货,怎么可能跟这个阶级的人是朋友? 陪酒的还差不多! 严星里也一同望向杨晴晴。 “叫……”她哽住了,好一会都没有下文。 严星里觉得离谱,她该不会是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男人像是早知道答案一样,有些得意的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酒。 “来,喝了这一杯,大哥给你钱!” 来陪酒的女人不都是为了赚钱嘛? “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认错包厢了。” 严星里拉着发愣的杨晴晴就站了起来。 男人也站了起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那我也说句不好意思,我的包厢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那你想怎么样?” 严星里看着他一副公子哥的模样,从他这里走出去应该是没有难度的。 杨晴晴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打个电话。” 说完,她悄悄的走到一旁打电话。 男人并不管他,他对眼前的这个美女更感兴趣,他欣赏的说道,“美女,你真有个性,我喜欢。” “你心真大,喜欢的人那么多。”严星里阴阳怪气的说道。 刚刚进来的时候,她还看到了他左拥右抱。 男人不怒反笑,“美女可插队!很冒昧的问一句,包养你一个月要多少钱?” “你真的是冒昧了,我不喜欢丑的!” “哈哈哈……”旁边一直喝酒的男人捧腹大笑。 “顾策引,你也有今天!” “顾纪元,你给我闭嘴!” 严星里这才注意到那个男人,他的眉宇间跟眼前的男人有点像。但是他的好像更精致一点。 他身边也是左拥右抱的两个性感的女人。 顾纪元立马收住了声音,“我什么也没说,你们继续、继续!” 出门在外,总要给点面子自己的大哥。 顾策引一肚子火,但是在看到美人的那一刻,消了大半,他一手搭在严星里的肩膀上,“你……” 他刚张着嘴说话,严星里看着那入侵到自己私人领域的手,她肌肉觉醒的就把那手饭方向一崴。 “妈呀!疼疼疼……”顾策引痛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女人,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噗!”顾纪元忍俊不禁 顾策引瞪了一眼顾纪元。 他忙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对旁边的两个美女,“倒酒、倒酒!” 风流成性的顾策引居然碰壁了?想笑不能笑,真的是憋死他了。 这时角落里打完电话的杨晴晴回来了。 她觉得氛围怪怪的,但是她没有多想。 她挺了挺自己的腰杆,“我朋友马上就到了。” 第88章 玩游戏 “星里,我们过来这边座。”杨晴晴把她拉回了沙发上。 顾策引对她吹鼻子瞪眼的,但是他的手腕上还隐隐作痛。 打女人,很明显不是他的风格。 他倒要看看,她们的朋友是谁。 十分钟后。 包厢的门被打开,两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严心里看到羌活的那一刻,背脊一僵。 羌活也看到了她,他眸子眯了一下,随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她的视线全部被羌活吸引了过去,没有发现他旁边的羌越。 羌越视线的角度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人脸。 羌活对她的熟悉程度,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来。 “帅不帅,帅不帅?”杨晴晴激动的用手肘撞了撞她,满眼是羌越,两眼冒着桃心。 这个男人真的太帅了,看见一次心动一次。 但他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好像更帅。 妈呀!今晚真的是大饱眼福了。 严星里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帅哥,看到羌活的那一刻都想跑了。 “羌总、越哥。”两个男人把身边的女人晾在一边,恭敬地喊道。 他们是跟羌越一起玩的,对羌活只是熟悉。他就是家长口中别人优秀的孩子。 差不多的年纪,他们还在啃老,而羌活早就把自己的企业做大做强了。 以致每次看到他,他们还是会恭恭敬敬的喊声,羌总。 但他不是不近女色的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局? 两人面面相觑,明显有着同样的疑惑。 羌越看出来他们的拘谨,于是开口说道,“别拘束,不用管他,我们玩的开心。” “好……好。” 杨晴晴看到男人进来,便要坐过去,她拉着严星里。 严星里一动不动,羌活在那边,她是不想过去的。 杨晴晴不明所以得看看着她,“走呀,我们到那边!” “那边空调冷,我在这里就好。” 杨晴晴好像没见过羌活,要是知道那边是自己的老板,怕是她也想逃。 “我给你外套。”说着杨晴晴就把自己的毛呢外套,只剩里面一件性感的吊带。 严星里瞪大眼睛,忙把外套给她套了回去,“我不冷了,你还是穿着。” 这是狼窝,她还穿的那么性感? 杨晴晴乖乖把衣服穿好,拉着她往那边过去。 严星里眼一闭,心一横,去就去! “嗨喽!”杨晴晴甜甜的打着招呼。 羌越这才发现了她旁边的严星里,他眸色一下子染上了光芒。 严星里也发现了他,四目相对,诧异转瞬即逝,她别开了视线。 她早有心里准备,能玩一夜情的男人,都是滥交的男人,她只是有点意外自己见过他而已。 羌越没有说话,仿佛是今天第一次见面。 “坐!”羌越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杨晴晴小女人般的坐了下去。 严星里都看呆了她第一次看到大大咧咧的杨晴晴那么温柔。 严星里也在杨晴晴的旁边坐了下来。 顾家两兄弟都惊掉下巴了,她真的是越哥的朋友? 幸亏呀,他们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喝酒吗?”羌越越过杨晴晴很绅士的问她。 严星里想了一下,才道,“可以喝一点。” 羌活在这里,她不喝酒干坐着,挺难熬的。 听到她说她喝酒羌活的剑眉挑了一下。一下子想起她上次喝酒吻了他的事。 呵~ 这点酒量也敢喝酒! 羌越给杨晴晴倒了一杯,又给严星倒了一杯。 严星里觉得有些渴,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嘶~”她龇牙咧嘴。 好苦。 羌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严星里的视线撞进了他的眸里。他蓦然把笑意收了起来。 严星里捉摸不透,他笑什么? “喝不惯吗?”羌越问道。 “还好!”她违心的说了一句。 杨晴晴喝了一口,抬头说道,“很好喝呀!” 羌越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直接开启了下一个话题,“我们来玩个游戏。” “好呀!玩什么游戏?”顾纪元附和。 羌活在这里气氛有些沉闷,玩个游戏刚好可以活跃一下。 “传纸条!” “怎么传?怎么传?” “用嘴!” 羌越的话音落下,就传来起哄的声音,大家都涌涌欲试。 严星里摇头拒绝,“我不参加!” “星里……”杨晴晴期期艾艾的看着她。 “杨晴晴,你还是不是我朋友了?” 她都怀疑她被夺舍了,今天怎么一直跟她唱反调? “你玩第一棒,我在你后面。不让你接触其他人。” “那还有什么意思?”顾策引不满的提出抗议。 位置要是按自己想的来排,那就是他们一群大男人嘴对嘴咬纸了。 “抽签!”羌越提议。 严星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我不玩。” 这明显就是一群男人想要占便宜的伎俩。 “为什么不玩?”一直沉默的羌活开了口。 他一说话,空气都冷了几个度。本来就沉闷的气氛更是低沉到了极致。 “不喜欢就不玩,需要理由吗?” “我还以为你害怕了!” 严星里明知道他是激将法,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要是羌总玩的话,那就玩呀。”严星里有些挑衅的看着他。 羌、羌总? 杨晴晴后知后觉,这是她们公司的羌总? 她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不可能只是刚好同姓而已。 严星里认为以她了解的羌活是不可能会参加这种无聊又低级的游戏的。 羌活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一样,“可以!”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羌活的答案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严星里面如死灰。羌活就是为了让他难堪。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话已经说出去了,就不能反悔。 于是游戏开始了。 羌活在第一棒,严星里在第二棒,杨晴晴第三,羌越第四…… 羌活薄唇咬了一张纸巾,他很高,如果他不弯腰,严星里是够不到的。 她咬着牙低声,“弯腰!” 跟个电线杆一样,杵在那里干嘛。 羌活抿着纸巾,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弯腰。 “怎么那么慢,快点了!”后面的人都开始催促了。 “我够不到!” 又不是她想拖延时间,是羌活不配合好吗? 但是那些人可不敢催羌活,只能对她说,“你没有脑子吗,你自己想办法呀!” 第89章 羌活的靠近 严星里看着羌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越发觉得不顺眼。 她扯着他的领带,把他往下一拉。 羌活没有预料到她的动作,她的白皙脸蓦然映在眼前。 呼吸一滞,喉咙哽了一下。 她性感的粉唇咬住纸巾的另一端,有些许得意地冲他扬了扬眉。转身传给了杨晴晴。 杨晴晴看着很大的一张纸,故意咬了很小的一个角。她的刻意只有跟她对接的严星里发现。 她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叫她不要说出去。 那些女人看到她的下一棒是羌越,眼底是掩盖不了的嫉妒。 这个女人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那么好的帅气多金的男人居然是她的下家。 羌越早就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如果要是平时的话,自己一定就吻了上去。 但是现在严星里在这里,他突然就不想表现得像是浪荡子弟,但反悔也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杨晴晴一脸期待的脸,蓦然转向众人,摊手认输道,“我认输!” 认输就是喝一杯高度的洋酒。 “吁~”顾家两兄弟同时唏嘘一片。 怎么回事? 今天,越哥从良了吗?一个美女在送到眼前,他居然掉链子? “你没事?”顾策引怎么也想不通,于是他便问了出来。 “走开!”羌越绕过他到桌子上倒了一杯酒,他仰起头,性感的喉咙上下滚动。 杨晴晴把咬着的纸巾吐了出来,有些难掩的失落。 她怎么觉得他在跟自己保持距离?明明是他叫她来的。 严星里拍了拍她的背,眼神有些担优。 杨晴晴知道她什么意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 羌越喝完酒后说道,“这一局结束,换位置!” “好呀、好呀!”顾家两兄弟举双手同意。 这些女人他们已经看腻了,他想这那两个美女之间。 羌活颔首,默认了他们的提议。 服务员准备了一些纸条,严星里条抽了一张,打开一看,排在第二。 其他人打开,顾策引第一,严星里第二,顾纪元第三,羌活第四,羌越第五……。 “yes!”顾策引暗自窃喜。 严星里有种被玩在掌心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厌恶,她刚想开口说话自己不玩了。 羌活更快地开了口,“这个不算!” 严星里诧异地回头,四目相对,撞进他深邃的眸里,那里面的城府深到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羌活收起了眼神,重申道,“这局不算,从新抽!”他的话有毋庸置疑的强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严星里的前后是别的男人,他莫名觉得不爽,心口有些发堵。话没有哦经过大脑,就这么的说了出来。 “阿?”顾策引完全呆住了。 幸福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羌活。”羌越叫了一声他。 潜台词就是,叫他不要那么严肃,这是个游戏而已,大家玩得开心就好了。 但是羌活完全忽视了他的话,他语气又低了几分,“不要让我说三遍。” 羌越很了解羌活这个人,他认定的事是撞南墙都不会回头的,他犟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只好耸耸肩,“从抽。” 顾策引不情不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反驳,那个开可是羌活,他们圈子里面闻风丧胆的人物。 要不是羌越带着他,他们是不可能跟他同一个圈子的。 严星里看着重新抽签了,说不玩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再看看情况先。 于是又开始了一轮的抽签,羌活还是不满意,他们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只希望这位爷能说一句无趣,然后不玩了,他们就能大赦了。 好几个回合下来,他除了说一句重来,其他的话是一句没说。 羌越越发看不懂他了,终于耐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要什么样的排序,你倒不如直接说,我们听按你的排。” 反正都是要顺他的意的,倒不如直接按他说的来,不用在这里抽签浪费时间。 “谁知道呢?”他淡淡地应了一句。 羌越彻底对他没有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抽着,直到几十个回合之后,羌活总算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就这局。” 这局是他在最后,严星里子在他的前面,她的前面是杨晴晴…… 羌越的眸子在严星里跟羌活的身上不经意的扫了一下,他感觉他们好像认识一样。 抽了那么多次的排,他发现只有羌活前面的人或者后面的是严星里。二他只跟严星里接触。他才会玩! 而严星里前后的人要是男的,他也统统否定了。 他最清楚不过,这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被羌活这么久的洗牌,大家都已经是兴致缺缺的了。 纸巾传到羌越的时候只剩很小的一张了,羌越跟羌活不一样,他很绅士地弯腰给杨晴晴接了过去。 经过刚刚羌越的认输,这次她很安分地去咬纸巾,无意中碰到了他的唇,她的脸颊微烫。 严星里看着只剩一点角的纸巾,在纠结要不要咬。 她是喝不了那么烈的酒的,但是她咬纸巾,羌活接的话,肯定是会碰到唇的。 她捏着掌心,一片细汗。 她喝醉了的话,杨晴晴应该是靠不住的,羌活也是不会管她的。 她还清晰的记得羌越看她那猎物般的眼神,她真的害怕喝醉之后被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 羌活那么嫌弃她,大概率是不会接她纸巾的,等他放弃就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咬纸巾的时候只撕一点点,如果羌活要接的话,他一定会碰到自己的。 她呼吸都变得缓慢了,她在赌羌活对自己的嫌弃。 羌活看出了她的害怕,心里轻笑。 他俯身,严星里看到骤然放大的俊脸,她心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你躲什么?”羌活看着他有几分戏谑,风轻云淡地问。 严星里瞪了他一眼,他一定是故意的,但嘴里咬着纸,不方便说话。 杨晴晴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对方可是公司里闻风丧胆的羌总。同时也有点庆幸,幸好不是自己。 刚才抽到她是羌总前一棒的时候,她辞职报告都想着怎么写了。 幸好,上天眷顾。 羌总虽然是帅,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第90章 她坐牢的信息 “你这个女人别不知好歹呀。”顾策引看不下去了。 羌活是谁?她在玩欲擒故纵吗? “你别说话!”羌越制止了他。 他有些事情想确认一下。 顾策引有些委屈,顾纪元安慰他,“好了,不想被投诉到父亲哪里的话,我们还是别都管闲事了。” 父亲那个老古董最厌恶他们到一些风花雪月的场所的。 羌活轻笑道,“你一直躲,我还怎么接?” 他、他说什么? 他要接…… 严星里圆圆的杏目瞪大,透着些不知所措。 羌活看着她的无措,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到掌心,像是被羽毛刮了一下,痒痒的。 鬼使神差地倾身。 近了,近了…… 严星里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指令,把他推开。 她把纸巾吐了出来,“我认输!” 她赌输了! 羌活最近总是说不上来的怪异,他不是很讨厌她吗? 不就是一杯酒吗? 她气冲冲地倒了一杯酒,刚喝了一口,呛得她全部吐了出来。 “咳咳咳!” 杨晴晴看不下去了,她说过护她周全的。她上前就把她手中的杯子夺了过去,“我替她喝!” 大家都没来得及说一句“不”字,酒就见底了。 杨晴晴很爽快的就把杯子撂到桌子上面,“可以了!” 羌活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他眸色微垂。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抬眸刚好对上羌越的探究。 他问,“你想问什么我?” 羌越双手插兜,一副了然的模样,他坦然一笑,“怎么办,我们好向看上了同一件东西。” “我跟你不一样,你离她远一点。” 他是不可能看上她的,只是他的一个局而已,他现在也只是局中人而已,他很快就会抽身离去。 他要把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那个时候,他们就两清了。 “是么!” 他对羌活是绝对的信任,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有自己的道理。 他还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跟羌活红着眼。 “那可不行,你要是替她喝的话得喝三杯!”顾策引说道。 在他们的规矩了从来就没有替酒这么一说。 “你疯了,你当你是皇帝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杨晴晴喝了点酒,人也大胆了起来。不管自己的老板还在场。 严星里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她不想跟这个无赖的公子哥有过多的交谈。 跟他也说不通。 她看向羌活,问道,“可以叫你的人让我回去了吗?” 羌活没有异议,“顾策引让她们离开!” 这下,羌活亲自开口了,就是他再不情愿也要让开了。 严星里扶着杨晴晴走出了酒。 插曲过后,羌活坐在角落,没在参与他们的活动,气氛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顾策引刚刚的不痛快,被身旁的两个美女拂去了。 羌越拿着两杯酒到了羌活的旁边坐了下来,他递了一杯给羌活,“说说看,为什么叫我不要靠近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严星里。 羌活不会管他玩女人的,但是唯独她。 “你好像喜欢她?”羌越盯着他,试图在他的表情上读取到一点信息。 但羌活是谁,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喜怒早就不行于色了,他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羌活接过了酒杯,抿了一口,才悠悠地说道,“做戏而已!” 羌越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假装喜欢她? 他的演技那么高超了,眼神演得那么像了? 羌活知道他在疑惑什么,答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没有必要告诉他,她是什么认可,这件事情很快就收网了,他知道真相可能会增加麻烦。 羌活仰头,把所有的情绪跟酒一起咽了下去。 …… 春天的路面开始化冰了,严星里送了杨晴晴回去,自己独自一个人走路回家。 冷风吹过来,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还是没有温路远的消息。 她好想他,也不知道他的手术怎么样了。 【想你了!】对话框打下三个字,却没有勇气发出去。 她怕他担心她,到时手术就有牵挂了。 她看了看,最后还是把字删掉,熄屏,把手机装回口袋了。 隔天。 严星里回去上班,总感觉一路上都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杨晴晴找到了她。 杨晴晴小心翼翼的问,“星里,你没事?” “没事呀,你呢,你的头会不会痛?” 她以为她问的是昨天喝酒的事。 “不是这个!”杨晴晴把她往角落拉过去,把手机群里面的消息给她看。 严星里看到群消息的那一刻,眸子缩了缩。上面的照片是她入狱拍地照片。 群里面早就炸了! “不会,一个劳改犯也能进羌氏?” “妈呀,听说是杀人犯呀。” “天呀,我平时还经常说她的坏话,她不会把我也杀了?” “说不定哦,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多你一个不多,哈哈哈……” 严星里两侧的拳紧握,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眼眶发红。 “谁发的?”她问。 “蒋、安安。” 她记得,上次洗手间说她坏话的人。 “严星里,人事总监叫你过去一趟。”谢因露从外面走进来跟她说道。 “我知道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 “星里!”杨晴晴眼底透着浓浓的担忧。 严星里没有说话。 人事部在十九楼,她乘坐电梯过去,电梯门一打开,刚刚还叽叽喳喳在谈论她的人立马闭了嘴,全部一窝蜂地下去了。 “我到了!” “我也到了!” “诶,我刚好要找你拿个文件。” 严星里不在意,自己一个人做电梯更好。 那些人在不敢当着你面说你坏话的人,是因为惧怕你。 她一路到人事的总监办公室,很多人明明要往她这边过来的,但看到她扭头又往别处去了。 她们都在用身体证明,别杀我,我是无辜的。 她推来了总监的办公室。 总监是一个四十出头的职业女性,有种压迫人的气场。 她指了指她前面的位置,“你来了,坐!” 严星里坐了下来,等她先开口说话。 第91章 你打算自杀? 人事的总监双手放在台面上,目光像把锐利的尖刀刺向她,“关于群里面的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现在她已经安排人对她做背调了,在结果没出来之前,她不能仅凭一张照片定她的罪,现在网络上什么都是可以造假的。 “是真的,但不是故意隐瞒。”严星里没有怯场。 她坐牢,不是她的错。 她也没有必要隐瞒,坐牢是事实。 意料之中的答案! 如果蒋安安没有实质的证据是不可能敢把她的入狱照发到群里的。 “那你就不能留在羌氏了,因为你的隐瞒,如果对羌氏有造成伤害的,我们将会对你提起诉讼。” 严星里的眸子眨了眨,迅速整理出她话中的重点,“你说你要告我?” “严星里,不是我要告你,我是我代表羌氏告你。” 严星里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她看了眼桌面烫金的名字——周丽娜 “周总监,我从来都没有隐瞒过什么,我们入职的时候,你不做背调,现在出事了是打算找个背锅的吗?” 她是没身份背景,但她也是有刺的。 周丽娜被她点中了心中阴暗的一面,难堪转瞬即逝。迅速恢复职场老狐狸的面孔,“一码归一码,如果是我失职,公司会处理我。但是你隐瞒这个是事实。” “周总,你好像在混淆视听,是蒋安安把照片发到群里的,要是有不安好心的人上传到社交网,给公司造成损失的不是我。” 周丽娜一时噎住,她不得不承认,她的脑子转得真的是很快。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她摆起了高人一等的姿态。 严星里迎上她咄咄逼人的视线,“对!我觉得你在徇私枉法。” 她坐牢的事,是她们不去查,她不可能逢人就说就做过牢。 这件事情也不是她抖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羌活把她之前的公司收购了,这往哪方面说,都跟她扯不上关系。 “这些话留着跟法官说。” 周丽娜不想跟她说那么多的废话,她只是公事公办,公司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严星里走出了办公室,碰到了唐白,他也是过来找周丽娜的。 他撞见严星里的时候愣了一瞬,她的背景他是很清楚的,他出奇地安慰了一下她,“严小姐,你没事?” 他知道严星里做过牢,但不知道是羌活设的局。 所以他有时看不懂羌活的做法,觉得她有些可怜。 “羌活在哪里?”她没回答他那些嘘寒问暖的问题。 这件事羌活也该也是后面的推手,不然蒋安安一个普通的员工,怎么可能敢随便散播这样的会影响到公司的负面信息。 “羌总没那么早来公司!” 严星里没再说话,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唐白摇了摇头,推开了人事部总监的办公室。 周丽娜看到西装革履的唐百走了进来,她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掐媚的笑道,“唐特助,今天怎么那么早呀?” “我过来只是告知你一下,严星里的事,你别管!” “什么?” 周丽娜有些懵。 这一大早的不是因她工作失职来找她算账的,居然是叫她别管严星里的事? “羌总的意思!” 周丽娜彻底吓得呆住了。 那女人的后台是羌总? 她刚刚说话还那么强势,得罪人。 “唐特助,你怎么不来早一点呀,我刚刚才跟她聊完……”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 周丽娜一脸的懊恼,这下卷铺盖走人的不会是她? 唐白正色道,“周总监,你这是怪我的意思了?” 是不是他这个人平时都太好说话了,在下属面前都没有威严了? “不敢,没这个意思……”她立马改口了。 “行了,上班。”唐白打断了她的话,没眼她的阿谀奉承。 “好,唐特助慢走。”周丽娜躬着腰,把他送出了门口,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是叫她上班,而不是叫她收拾东西。 看来她以后要对严星里说话客气一点了。 严星里离开了十九层,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上了公司的天台。 上面的风很大,刮得她的脸生疼。 这是凉疆市最高的一栋大厦,从这里看下去,地上的人与车都跟蚂蚁般的大小。 “啊~”她对着外面的天空心烦意乱地喊着。把那些积压在心口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宣泄出去。 喊了几声之后,喉咙都沙哑了。她筋疲力竭地靠着天台的边缘。 心情才舒坦了一些。 口袋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羌活打过来的。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她现在想静一静,不想听他的阴阳怪气。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下发过来的是一个视频,视频的内容是她在天台上呐喊的画面。 羌活是变态狂吗? “死变态!”她又大声地吼了一声。 等等。 这画面好像是监控。 她又看了一眼视频,找出监控的角度。 监控的装在了顶楼的小半层上。 她重新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接通的一瞬,她破口打骂,“羌活,你混蛋,王八蛋,你这个人渣。” 她一口气把所有想得到骂人的话,全部骂了出来。 羌活看着监控气愤的小脸,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他剑眉蹙了一下,那么生气? 他脸色稍齐,“别告诉我,你打算自杀?” 他早上看到群消息,他就打开了公司的监控,看到她进了人事部,他立马安排了唐白过去。 当她上了天台他以为她要自杀的时候,心跳都停了几秒。 幸亏,她只是发泄一下。 “你想的美!” 她怎么可能自杀,便宜了他。 就算要死也是拉着他一起。 “只是一张入狱照就把你气成这样了?” “只是?羌总因为这张照,当初多久才制定的计划陷害我坐牢?” 他不是受害者,他当然可以轻飘飘地一句“只是!” 她认真又憎恨的笑脸映在电脑的屏幕上,他心口突然就抽了一下。他眸色暗沉,“不是我默许的。” 那个蒋安安背后的人不是他。 严星里嘴角扯出一模嘲笑,“有区别吗?是不是羌总做的重要吗?” 不是他做的又怎么样,坐牢是拜他所赐。 难道他说一句不是他做的,她还会觉得他是无辜的吗? 真是好笑。 第92章 游戏开始了 羌活盯着屏幕的眸底有着愠怒,“严星里,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不会!”严星里干脆的把电话挂断。 她真的是有病。 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 她刚准备转身离开监控的视野,羌活摁下语音的功能。 “严星里,你给我站住。” 真是阴魂不散! 羌活盯着她纤细的身影怔了一下,随即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正当他打算拿关掉屏幕离开的时候,她拿着一块板砖回来。 嘴里还振振有词念道,“去死!” 她用着极大的力气把砖头往摄像头的方向砸过去。 下一秒,视频黑了。 “呵~”羌活低笑出声,妖冶的脸上浮现一抹很深的笑意。 她总是能做出一些他意料之外的事。 羌活到公司的时候,严星里已经离开了。 他找唐白兴师问罪,“严星里人呢?” 他看了一遍所用办公室的监控,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他莫名地有些烦躁。 “她没在上班吗?” 他的已经交代了周总监了呀。 羌活脸色不悦,“你在问我?” 唐白眉心一跳,低头道,“属下不敢。” “别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严星里呢?” 唐白如临大敌,严小姐她有手有脚的,他又没有围着她一个人转,他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 “羌总,我这就去找。” 真是搞不懂羌总的脑回路,明明就很在意,但是却老是对严小姐恶语相向。 他刚准备走出去,羌活的冷厉的声音传来,“先把那个蒋安安的女人给我找来。” “是!” 他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蒋安安敲开了总裁办的门。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双腿笔直而长,洁白的衬衫衬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领口松了两颗再往上,是一张英俊得能让人窒息的脸,深邃如琢的五官,剑眉深目,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张开,性感得致命。 她虽然在这里上班了几年,但是第一次见到羌总。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生怯地开口,“羌总,你找我?” 羌活站在她的正前面,嗓音冷厉,幽深的视线扫过她,“照片你哪里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威严,蒋安安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是我的一个网友发的。” 对方一再保证照片的真实性,刚好她又很看不惯严星里的作风,所以,她一时脑热才会发出来的。 早上看到事情闹得那么大,她肠子都悔青了。 羌活厉色的看着她,“你已经被开除了。” 蒋安安呆呆地注视他过于英俊的脸,“为、为什么?” 明明有案底的是严星里,为什么被开除的是她? “滚出去!” 羌活懒得跟她多说一个字。 这种无脑的女人。 严星里旷工了。 在公司大家都用一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想出去透口气。于是出来之后,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凉疆市有一跳很长的江,横穿整个城市。她漫无目的地沿着江边走,放空了思绪。 也许周总监讲的也对,她留在那里只会受人白眼。 “哎~” 她深深地额吐了一口浊气。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不是羌活的,不是公司的人,她才接了起来。 “严星里,你真是蠢得可以,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那边的声音也是经过音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温路远,他说话是不会阴阳怪气的。 严星里把手机拿了下来,再次确定电话是自己不认识的,她才问道,“你是谁?” “送你个礼物!”那边答非所问。 “不说我挂了!”严星里决这有可能是一个恶作剧。 “滨海成商场二楼最后一排的第二个储物柜,密码0707。” 那边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严星里心底生出疑虑,如果是恶作剧应该是没必要说得那么详细。 好奇心驱使她往那个神秘人说的地点过去。她找到二楼的那个存物柜,输入他给的额号码,存物柜的门弹开。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纸条,【游戏开始了,别相信男人说的话。每隔一段时间给你爆一个秘密。】 商场里面人来人往,她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可疑的人,这张纸条应该是提前放进去的。 神经病! 严星里不在意,把纸条丢进了垃圾桶里。 果然是无聊人的恶作剧,她好奇心就不该那么的重。 三楼角落的一个身影转身离去。 严星里在外面随便逛了一下,就回家了,期间收到了杨晴晴的信息说蒋安安被开除了。 她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在床头上。 她没心情去管谁谁谁被开除了。 她也不打算回去上班了,她还有五百万,不买房子的话,够她花这辈子的了。 她睡得昏天地暗,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星期,家里面实在是没有余粮了她才出门。 附近的大商场旁边有个酒,当她买完东西出来后,冤家路窄的又碰上了赵冉冉。 她下意识的转身就走,赵冉冉已经看到她了,快速上去拽住她的胳膊,愤怒的道,“我记起你来了。你就是上次在监狱门口碰到的那个难民。” 上次就觉得她有些眼熟,回去想了好几天才想起来。 她已经坏了她两个好事了,她是今天碰到了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严星里知道今天是逃不掉的了,她就不该出门的,出门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她不想发生冲突,语气尽量温柔平缓,“赵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哪一次她都不是故意的。 赵冉冉不吃她这一套,“你说不是故意的就算了?” 她知不知道,她是有多难才上了羌活的车,她把她成为一线明星的机会都给破坏掉了。 不然她用每天在酒傍各种油腻的男人?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一笔勾销!” 只要不是太过分,她可以考虑一下。 赵冉冉刚想说她能有什么本事弥补,突然就发现了她长得挺好看的。男人最喜欢这一款了。 她指了指那边两个性感的女人扶着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我想在他身上拿个代言,只要你能拿到了,以后看到你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第93章 严意被骗 严星里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秀眉紧蹙,“赵小姐我是人,不是许愿池!你这样长得好看,业务能力那么强的都搞不定,我实在也无能为力。” 搞定那样的男人很明显只能出卖色相,说白一点,赵冉冉就是叫他去陪那个男人。 她又不傻。 她的夸奖,赵冉冉很受用,她的脸色才缓了一点,但也没打算这么放过她,“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严星里知道她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但是去讨好那个男人也是不可能的。 她扯出一抹假笑,“爱莫能助!赵小姐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 话落,没等她的回话转身就走。 严星里走出两步路,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赵冉冉的精致的小脸满是愤怒,“我允许你走了吗?” 她的胳膊看起来很细,但是却很有力道,严星里的胳膊拽的生疼。她甩了一下,没有甩开。 她的白皙的脸骤然变冷,她威胁道,“赵小姐,也算是一个十八线的艺人,如果我大呼一声,有多少人会过来看热闹?你猜你的演艺生涯会不会到此结束?” 她不屑于威胁人,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手段的真的很好用。 赵冉冉脸上的嚣张气焰是肉眼可见的消了下去。 “你、你敢?”赵冉冉的底气已经不足了 她也不确定她会不会那么做,但是她赌上的前途,她还是有些忌惮的。 严星里挑衅地看着她,语气有着平时羌活对她的那种藐视,“你要试试吗?” 赵冉冉捏着她手臂的手都在发抖,小脸上气得有些狰狞,她咬着呀,“行,算你狠!” 她松开了她的手臂,临走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得,她又多了一个仇人。 无所谓了,她得罪的人还少吗?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她走出不远后,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严意的,她一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严意急的要哭的声音,“姐,救我!” 严星里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脑袋的弦崩得很紧,手不自觉地捏紧手机,“严意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她尽量问重点。 严意的声音哭的断断续续的,表达也不清楚,“我、我被骗了……我现在躲在洗手间里,我……” “啊,不要碰我……” 她听到严意的尖叫声,紧跟着门被踹开的声音,接着电话通话就断音了。 她不清楚是被人挂断了,还是摔坏了。 她脸色凝重,当务之急是找到严意要紧。 她拿着电话跑到了最近的一个警察局,值班的人告诉她,没有证据不能出警。无论她说什么那个值班的人没搭理她一下。 她知道时间不能再耽搁了,凉疆市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有一个,刚好她认识——羌活! 她打了一辆车就往羌家的别墅赶。 …… 凉疆市一个外面打着星探的公司,实际是骗那些有明星梦,幻想一夜成名的无知少女过来拍一些色情的视频正悄悄地进行着。 严意也是走在大街上,刚好碰到有人来搭讪,说她气质非凡,有做明星的潜质,可以为她拍照片,然后给各大剧组挑,要是挑中了她就能进组拍戏。 她一直都自认为自己的形象不错,就是差一个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她觉得是上天眷顾自己,完全没往骗局这边想。 知道她被带到了摄影棚,看到只有清一色的男人,服装还是一些很露骨的,几乎只能遮住一点的隐私部位,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她这是被骗了。 她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打电话给严星里求救。但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把厕所的门踹开了。她慌乱中不小心碰到了屏幕,通话已经被她挂断了。 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打了,踹开门的男人看到她手紧紧捏着的手机,意识到了她想求救,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男人也不装了,露出了凶狠的面目,扯着她的衣服就往外拽去。 “别碰我!”严意浑身都在抗拒。 男人把她往外扯的时候路过了一些搭建出来的板房,听到一些那女人娇喘的低吟以及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她害怕的身子不停地哆嗦。 男人打开一个空荡的房间把她推了进去,她一整个人摔在床上。 这是一个只有一张床的房间,被子床单什么都是凌乱的,很显然这是被人刚使用过的,空气中还弥漫着萎靡的味道,令她作呕。 她感觉到手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她把手拿开,葱白的小手下压着的是一个使用过的安全~套。 胃里涌上一阵烧心的恶心感,她推开挡在门口的男人,她捂住嘴巴一路飞奔到洗手间的洗手台上。 “呕~”她双手附在洗手台上,吐个不停。 男人被她撞得差点摔倒,他跟了过来,在洗手间的门口上下打量着她,眼神泛着精光·,“你是个雏?” 严意的脸骤白,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结过一样,流到之处都是冰冷的。开着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着。 “大哥,我给你钱,你放我离开好不好!”她的眼眶猩红,几乎乞求的语气。 他们做这样的事不就是为了钱吗?她给他们钱。 男人面露猥琐,“可你是个雏这个话题比钱更有吸引力。”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钱。 更何况,视频拍出去,他们的网站火了之后,要多少钱没有。 “大哥,我求求你了……”她双手合十,就差给他跪下了,哭的梨花带雨。 她家庭的教育从小就是很封建的,要她是拍那么不堪的视频,比杀了她还难受。 男人不为所动,冷漠的看说道,“看在你是第一次,我会安排一个温柔一点的男演员给你。” “你别看你现在哭唧唧的,等会就是你享受过了就知道美妙了。以后说不定你会主动来找我,钱来的又快,又舒服。” 刚开始有多少的女人扭扭捏捏,到后面还不是主动的找他了,只是拍个视频,就比外面的工作薪资高几十倍。 食之入髓…… 男人的话污言秽语且下流,严意是又羞又愤! 第94章 求羌活就严意 “吐完了就赶紧给老子出来!”男人不耐烦的催促着。 严意的脚被钉在了原地,她知道她走进房间就毁了。 男人见她一动也不动,脾气也上来了,直接上前粗鲁地扯着她的头发离开了洗手间。 严意再次被丢在了床上,她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迅速地从床上弹起来。 男人从外面的服装架上扯了一套蕾丝的裙子丢给她,“你赶快换上,我去给你挑演员,安排导演,要是在我回来之前你没换好,我就亲自给你换。” “别想跑!”男人放下话,出去把门锁上,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铁链声音。 他是真的很害怕她跑。 手机被收走了,房间里面没有窗户,甚至连一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除了一些床上用品,什么多余的都没有。 这里的隔音一点也不好,隔壁起此彼伏的声音一浪接一浪地灌入她的耳朵。她把手里只有一点布料的衣服丢到地上。死死地咬住唇,面死如灰。 她求救的电话没有打成功,没人能救她了…… 严星里到羌家别墅的时候,门卫拦着她,一直不让她进去,羌活的手机也一直打不通。 刚开始的时候是通的,但是被挂断了,第二个开始被拉黑了。 门卫只有一个人,她还是能把他放倒的,正当她准备动手的时候,一束车光照了过来,紧接着一种车队浩浩荡荡的朝这边驶了过来。 她知道羌活一定在里面,之前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但自从暗杀出现之后,他的身边就跟着很多人了,不是在明处就是暗处。 门卫看到羌总回来了,把她推到了一边,“走走走,别挡路。” 他忙着去把门打开。 严星里不假思索的跑到路中间拦住了车队,正常行驶的车猛地一个刹车,耳边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吱——” 严星里睁开眼睛,车跟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门卫后知后觉地猛冒冷汗,这个女人要找也别来害他呀。 由于急刹,再好性能的车都颠了颠,羌活坐在后排,看到她发疯般地拦车,一阵后怕。 他开门下车,英俊的脸上都是冷意,“严星里,你疯了,差点撞上你了,你不知道?” 要不是他的车性能好,已经撞上她了。 他语气透露出的担心,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只有跟着下车的惊蛰听着他的话感觉怪怪的,但是也说不上是哪里怪。 “我求求你帮我找一下严意在哪里?”严星里的声音有些哽咽。 严意? “你要找她你自己不会打电话?” 这个女人的脑子出现问题了?他跟严意早已没有了关系。 找严意找到他这里了? 严星里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简短地描述重点,“她好像遇到危险了,我找不到她,我才来找你的!” 羌活瞥见她眼角的那一抹红,心软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冷漠,她哭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更不是警察局,你找人的话你找错地方了。” 严星里的手紧紧攥着,指甲陷阱掌心。 扑通—— 严星里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你能不能看在你跟她有过一段感情的份上救一下她。” 她没有时间了,她拖一分钟,严意就多一分危险。 只要他能救严意,就算跪他又有什么所谓,她的骨气不能帮她就严意,但是羌活可以。 众人都被她的举动吓得愣住了。 这是什么场面! 羌活的心口狠狠地震了一下,她平时倔强的脾气现在荡然无存,只有浓浓的无助。 他想要摧毁她的意志正一步步的实现,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快感了? 甚至心口的位置在隐隐发疼,这跟以往的转瞬即逝不一样,这次清晰而汹涌,让他无法忽视。 他盯着她垂下的脸,羽翼般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眸色越发复杂。 半晌过后, 她蓦然开口,“惊蛰,去查!” 惊蛰怔了一下,羌总说什么?让他去查? 羌总心软了? 发觉他没动作,羌活冷厉的目光扫向他,“还要我重申?” “是!” 惊蛰不敢在耽搁,退到了一旁,利用自己的人脉打电话。 严星里听到羌活的同意了,睫毛轻颤了一下。暗淡的眸子亮起了一丝希望的光。 “谢谢!”没等羌活叫她起来,她自己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羌活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很快,惊蛰从旁边过来了,“查到了,手机的信号定位在这里!” 羌活看了一眼惊蛰递过来的手机屏幕,眉头蹙了蹙,严星里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问道,“怎么了?” 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好的样子。 “死不了!”羌活冷不丁地应了她一句。 什么叫死不了? 惊蛰解释,“这是一个色情场所……”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他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严星里的脸变了变,心不停地往下坠。那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比死更欺辱。 “麻烦你把地址发我!”说完她就转身。 她不奢求羌活会跟她一起去救严意,所以她没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她没走两步,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羌活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三两步上前把她抱上了车。 严星里激动地拍打着他,“你干什么?我要去救严意!” “你一个人去跟送上门给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女人脑袋是不会转了吗?她觉得她能打得过几个? 严星里顿住了动作,“你带我去救她?” 她有些不确定,她觉得羌活不会那么的好心! “不是。带你去把你送给他们。”羌活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惊蛰很识趣地就往上面的地址开过去。 严星里第一次看穿了他的口是心非,于是她不再挣扎,规规矩矩地坐好。 惊蛰开车很快,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只花了十二分钟。但这十二分钟她如坐针毡,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车一停下来,她没等车停好,就推开车门下去了。羌活看着她失了分寸的样子忙跟上。 “你等两分钟!”羌活叫住了她。 他的人刚到,他还没来得及清场。 第95章 兔子咬人了 严星里听不进他的话,现在是一分钟她都等不了。 羌活的眸子眯了眯,神色冷冽地跟了上去。 这里是一个比较破旧的写字楼,她进入电梯要按楼层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在哪一层。 她抬眸看了一眼跟着进来的羌活,还没开口说话,羌活就按了楼层。 她有些感激的看着他,发自真心的感谢,“谢谢!” 虽然他有时候又是真的恶劣,但是有时又是真的能解救她与危难之中。 羌活的眉角扬了扬,那神情分明是在说,“算你有良心。” 电梯停在了十楼,电梯门打开,就看到有一个玻璃门,里面的墙壁上挂着字体,【传媒影视公司】 前台正在沉迷刷手机,看到有人进来,她立马警觉起来。 “先生,小姐,你们找谁?” 逆天的颜值,该不会是哪个明星。 严星里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往里面冲。 “诶,小姐,里面不能随便进去。” 前台赶紧从里面走出来,跑到前面拦住她的去路。 严星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让开!” “不行!” 羌活站在一旁,没有插手,他是不会对女人动手的,何况严星里对这个女人绰绰有余。 严星里没了耐心,把那个挡路的女人往旁边一拽,女人没站稳,一个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 她眸子有燃烧着怒火,“别跟过来!” 女人摔在地上都懵了,好久都没有反应。 呵~ 羌活的唇角勾了勾,兔子咬人了! 他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往深深的长廊上走去,暗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薄唇紧抿! 走着走着的严星里听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声音,明白过来,她的脸上爆红,同时心里揪得更紧了。 羌活的漆黑的眸子一压,看到墙壁上挂着的火警警报铃,他一拳砸了下去,手背的青筋暴起,指关节处被划破,冒出鲜血。 刺耳警报铃划破天际,响彻整座沉寂大厦…… 严星里猛地回头看着他,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个右手,那抹鲜红刺痛了她的眼睛。 尖叫声四处响起,“着火了,快跑!” 那些跟墙壁融为一体的门被打开,里面的女人浑身赤裸地跑了出来。 下一秒, 严星里的视线变黑,羌后从后面用他的左手附上了她的眼睛。 眼睛上的掌心投着的暖意传递到她的肌肤上,浑身颤了一颤。 羌活侧眸看着一个个男人跟女人一缕不挂地跑向出口。直到他的人过来把那些人控制住了,他才把手拿开。 严星里边找边找边喊,“严意!” “严意,你在吗?” 尽头的一个房间,严意被换了性感的衣服,男演员已经准备就位开拍了,突然报警铃就响了起来。 大难临头各自飞。没人管她,那些人放下设备统统逃命去了。 严意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地上,浑身不停地发抖。 她好像听到了严星里叫她的声音,发软的膝盖倏地像是被灌进了力量,她爬起来套上自己的外套。 她扶着门框走了出去,“姐,我在这里!” 严意看到严星里的瞬间,所以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飞奔上前抱着她哭得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严星里拍着她的背,眼眶微红,“没事了、没事了。” 听到她的话,她哭得更凶了。 羌活没上去打扰,他来到了楼下。 惊蛰已经按他的吩咐把所有的人都控制住了。 “羌总,别过去看了,太辣眼睛了!” 他都要长针眼了。 羌活收住了脚步,低沉的嗓音开口,“把负责人留下,其他的给警察局送点业绩。” “是!” 惊蛰刚想去办,羌活又吩咐,“把负责人带来见我。” 惊蛰立马去做。 他把负责人留在,其他的全部叫人拉到了局里。惊蛰把男人提过去羌活的前面,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他“扑通——”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低着头哆哆嗦嗦的说道,“羌、羌总。” “抬头!” 男人半天没动作,惊蛰不耐烦地又一脚踹在他的背上,“羌总叫你抬头,听不见是吗?” 男人受力往前地摔倒在地上,然后又自己爬了起来跪好。 惊蛰见他还是不抬头,又抬起了脚,男人像是感知到了一样,把头抬了起来。 惊蛰把脚收了回来,痞痞地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非要挨一顿打才老实。” 他抬眸的一瞬,羌活的眸色深了深,薄唇微启,“张远明!” 这着实让他有点意外,国内一级导演居然去拍三级片,这要传出去,又是可以挂几天的热搜。 张远明害怕抱住了他的裤管求饶,“羌总,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条活路,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要不是羌活封杀了他,他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羌活把他踢开,脏死了! 张远明狼狈地倒在了地上,眼底浓浓的恨意转瞬即逝。 他再次卑微的起身,跪在地上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我唯利是图,我该死!” 他肥胖的脸很快就被打红了,他是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气。 如果羌活送他坐牢,那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羌活没有制止他,就静静地看着他演。 是几分钟后,男人看着羌活无动于衷,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羌活嗤笑一声,满眼的不屑,“怎么不继续了?” 张远明脸色难看到极点,即使他现在恨不得杀了他,但是也不敢动手,就算他没有保镖,自己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他打碎了牙齿往下咽,脸上依旧是讨好的模样,“羌总,只要你能给我一条活路,我扇到天亮都行。” “跟我谈条件?你算什么?” 从来都是他跟别人谈条件。 张远明愣住,他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 楼上,严意大哭过后情绪总算稳了一点。 耳边还响着刺耳的警笛声,她立马意识到还在着火,她着急地站起来,“星里,快点跑,等会烧过来了!” 她刚刚哭了那么久,还有多少的时间逃生? 但是真的很奇怪,怎么一点烧焦的味道都闻不到。 “假的!” “什么假的?”严意的脑子宕机了好一会。 第96章 严星里被刺 严星里指了指墙上被破坏的警报铃,“那是为了找到你砸的!” “你没事?” 她这会站起来,严星里才看到她的里衣,只能用低俗两个字形容。 “没事,要是你在晚一点……”后面的话她没再说,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星里,你怎么找得到我的!”严意奇怪,她好像没说地址。 而且这里一个人都看不到了,严星里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严星里这才发现羌活已经没在这里了,“你先去换回自己的衣服,我们回去的路上说。” 严意换好衣服,她们一起下楼。严星里发现羌活还在这里。 她以为他走了呢。 他前面还跪着一个男人,头低垂着,她没看清楚。 严意一眼就看到了那耀眼的男人,他身穿着高定的西装,显得他的腿修长而直,英俊的五官像是漫画中走出的男人一样。 他比之前更帅了。 看到了羌活,她的心立马雀跃了起来,她立马迎了上去,“羌活,是你来救我的吗?” 严星里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心情有些复杂。 羌活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严星里别视线。 看她做什么? 谁叫他是人家的前男友,看到他了严意会这么想也是合情合理。事实也是羌活救的,除去她去求他的那一幕。 严意没注意他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对我有感情的!” 男人对得不到的女人永远都在骚动,肯定是今天听说她有危险了,才会忍不住出现的来救她。 “好啦,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拿了沈瑶的钱,跟你断绝联系,老死不相往来。” 当初都怪她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不然他们之间也不会空白那么久。 羌活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他嗓音低沉,“你还拿沈瑶的钱了?” 这两个女人在背后是把他当商品卖了吗? 严意以为他是因为她拿了钱离开他,他生气了…… 她解释,“沈瑶说她是你的女朋友……” 严星里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拉到了一旁,因为她看到了羌活那骇人目光,她总感觉下一秒严意就要被原地毁灭了。 “姐,你干嘛?”严意不满地把她手拿开嘟囔着。 干什么? 救她的小命呀。 羌活嘴角的笑意渐深,不达眼底。 严星里吸了一口凉气。 “惊蛰,把她带到车上去!” 这个她,指的是严意。 严意以为是羌活想带她离开,于是很乐意地上了车。 严星里扶着额头,“她,她不是故意要手沈小姐的钱的。” 如果他替沈瑶叫严意还钱,肯定是还不上的了。 “你担心我对她做什么?” 当然是怕叫她还钱,她还不上,送她去坐牢! 严星里抿着唇,没有说话。 存在感极弱的张远明看到羌活的保镖已经上车了,他刚好是背对着自己的,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既然不肯给条活路他,那就一起死。 他把放在口袋中的折叠小刀按了起来,他掏出小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严星里的眸色骤变,她条件反射地就把羌活推开,“小心——” 张远明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眼就认出了严星里,就是她让他在媒体面前出镜洋相的。 她跟羌活都该死。 他把目标转向了她,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把小刀扎进了她的腹部,他觉得还不够解气,拔出来刀,又捅了一刀。 所以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羌活被推地往旁边躲开,他回过神之间严星里已经被捅了两刀。 张远明已经杀红了眼,拿着被鲜血染红的刀又扬了起来。 羌活手疾眼快地一脚把他踹飞两米远,车上的惊蛰也下了车,张远明还准备拿起刀冲过来,惊蛰拿着一把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瞬间就不敢动了。 严星里捂住腹部,深红色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涌。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人开始往后倒去。 “严星里——”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倒下,羌活的心一紧,快速上前接住了她。 严意推开出门跪在了她的旁边,急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姐姐……” 没有意料之中摔在冰冷地板上的疼,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睁了睁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嘴巴微张,额头上都是细汗,“疼、疼死我了。” 羌活像是疯了一般嘶吼道,“惊蛰,去医院!” 她把严星里抱上了车。 旁边抽泣的严意被他吓得收了回去,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慌张一面。 他不是恨严星里吗? 惊蛰朝张远明的腿开了一枪,不客气的说道,“别想跑,回头找你算账。” 车辆绝尘而去。 严意看疼的在地上打滚的张远明在地上打滚,脸色白了白,好一会她才起身在他的伤口上踩两脚。 “啊——”张远明杀猪般的惨叫穿破静谧的夜晚。 严意呸的一声,“叫你威胁我换衣服!” 后面她又踹了两脚解气之后才离开。 飞速行驶在路上的迈巴赫里,后排的车位已经被染红了,严星里每次眼睛快要眯上了,羌活的声音又把她拉了回来。 “严星你,你不准睡!” 他怎么可以那么霸道,她睡觉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他叫她不睡?那她偏要睡! 视线中的她又缓缓地阖上了眼睛,他心似有又一个无形的手在拽着揉着,疼得呼吸不上来。 “严星里,不准睡,听到了没有!”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他听不清楚,他把头靠近她的嘴巴,才听到她气若游丝的话,“你、好吵!”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啰嗦的一个男的。 吵得她头痛死了,想睡一会也睡不了。 羌活的下颚绷紧,心底微微颤抖,冷眸被惊慌失措占据。 惊蛰透过后视镜看着羌总,有些担忧,计划还能如期的进行吗? 羌总现在这样,等真的击溃了严心里,他真的能潇洒地抽身吗? 凉疆市最高级的私人医院抢救是门面。 羌活像是一尊佛像,严星里被推进去了多久,他就僵在那里多久,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一半。 第97章 他还分的清自己是谁吗? 空荡荡的走廊安静得可怕。 “羌总,你回去换套衣服,我在这里盯着,要是有什么情况,我立马告知你!” 这是惊蛰第三次说这样的话了,羌总还是跟前两次一样,无动于衷,仿佛听不到他说话一样。 惊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羌活像是唤醒了一般,疾步上前攥着医生的衣领。 “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医生被他眼里的厉色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说,“失血、失血过多,很危险,我们会尽力的。” 羌活把他松开,眸子里带着嗜血,“要是她死了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是……”医生连滚带爬地跑去血库拿血。 惊蛰像是看穿了什么,他上前以朋友的身份问道,“你还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羌活的目光一凛,“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在教他怎么做事? “羌总,我觉得你变了,你是羌活,你不是温路远,她的生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还分得清你在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吗?” 羌活勒住他的衣领,眼眶充斥着血丝,眸底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足以吞噬一切,“你给我闭嘴!” 惊蛰也杠上了,不怕死的继续说道,“羌活!”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他。 “你还记不记得,是你吩咐我时时提醒你不要忘记仇恨,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她死,你要里面的医生陪葬!这还是那个有原则有底线的羌活吗?” 他的风格是睚眦必报,但是也绝不杀无辜! “江山海!”羌活怒吼道,他额头的青筋暴起,眼睛迸发出怒意,“她现在为什么会躺在里面,你不清楚吗?” 如果她不推开他,张远明的目标不会是她的! “你是不是以为跟我久了,可以随便插手我的事了?” 他只是不想严星里死,仅此而已。 惊蛰冷静了下来,低头道歉,“对不起,羌总,是我越界了!” 羌活抬起修长的腿踹在他的腹部上,“滚出去!” 惊蛰硬生生地承受了他的一脚,吃痛地捂住腹部。 “是!” 感觉肋骨应该断了。 羌活的气在胸口发泄不出来,他又一拳地垂在了墙头上,手上的手又加深了…… 喜欢严星里? 不可能! 他只想报复她。 …… 他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像是盛开的罂粟一样。 刺眼、致命—— 又过了很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顶着巨大压力的手术总算做完了,医生扯下了口罩恭敬地说道,“羌总,手术很成功,等她醒了就可以安排到普通病房了。” 这是一场关系到几十个人性命的手术,他们是全力以赴的,好几次心跳都停了几秒,他们还是在死神的手里把她的命抢了回来。 但是这些肯定是不能跟羌总说的。 羌活颔首,默许了他们的离开。 得知严星里没有危险了,他才开始有时间去找张远明算账。 他打通了惊蛰的电话,漆黑的眸子仿若冰河,浑身的戾气瘆人,“把张远明带过来。” 医院的顶层有间套房,羌活去叫医生处理了自己的伤口,洗漱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去见张远明。 他此时已经被押到了套房的大厅内了,他腿上的伤口没有处理,灰色的地毯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此时的他已经疼得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得像是个死人一样。 羌活在真皮沙发上做了下来,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寒霜,他抬了抬手,示意把他弄醒。 惊蛰在洗手间接了一盆冷水过来,浇在了他的身上。 地上的人一个机灵,茫然地睁开了眼,当看到眼前的羌活的一瞬,眸子瞬间染上惊恐。 身体的疼痛也觉醒了过来,疼得他生不如死,他哭喊着,“羌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呵~”羌活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当你掏出刀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要是你杀不了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是真的想下死手,要是他反应再慢一点,严星里已经死了。 一想到差一点她死了,心脏猝不及防地抽了一下,但很快消失了,快到他捕捉不到。 不知道是冷是疼还是害怕,张远明抖得如同筛子,“羌、羌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杀人的时候是脑热,但是现在锥心刺骨的疼是清晰而强烈的。 他是真的害怕了! 羌活修长的左手拿着一把瑞士军刀,不停地来回把玩。 张远明的恐惧感越来越深,这种身心的折磨让他生不如死。他知道羌活是不可能会放他的了,他想求一个痛快,“羌活,你有种一枪蹦了我!” 他紧闭着眼睛,他还是害怕的。 “死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你知道活不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张远明睁眼死死地瞪着他,“我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羌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一顾,“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我,死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能有什么威胁?” 张远明面如死灰。 羌活像是帝王般的藐视,他把手里的刀丢到了他的面前,“你拿刀捅自己,要是你还能活着,我就放你一条活路。” 捅自己? 张严明浑浊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但是羌活是个说得出做得出的人,这是他唯一的生机。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拿刀,眼眶发红,咬着牙根,心一横,视死如归地把刀刺进自己的腹部。 “呃!”他哼痛一声。 狠心地把刀拔了出来,汩汩的鲜血立马喷涌而出。他忍着痛,又给了自己一刀。 这次没抗住,彻底地晕死了过去。现场鲜血淋漓。 羌活冷冷地睨了一眼地上的人,吩咐道,“把他丢到医院的大厅了,生死看他自己的造化。” 全是血,脏死了,于是他又换了一间房间。 惊蛰探了探地上人的鼻息,已经很弱了,就算是在医院里,怕是也凶多吉少。 羌总除了面对严星里的时候不一样,其他跟之前无异。 还是冷血,没有共情能力…… 第98章 羌活报恩 严星里是隔天下午醒来的。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羌活坐在她的床边,头撑在桌子上,好看的眸子眯着,薄唇紧抿。 她是死了?居然能在她的病床边看到羌活! 她闭眼、睁眼,画面还存在。 夕阳的柔光透过玻璃打在羌活的身后,柔和了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幅漫画。 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严星里往旁白挪了挪,却扯到了伤口,“嘶——”痛得她的五官都揉在了一起。 羌活听到了动静,睁开了鹰隼般的眸子,他忙起身把她按住,“你乱动了什么?” 说着他伸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严星里疼得直冒冷汗,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很快,院长冲冲地赶了过来,看到床上的女人毫无血色的小脸。他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这姑奶奶可关系他医院的生死存亡! “小姐,不要乱动,快点躺好!” 院长拿着仪器在她的身上检查。 严星里咬着唇,忍着痛在羌活的帮助下躺了下来。 羌氏的视线落在她的手紧紧地额攥着床单,骨节处都在发白。 他不耐烦地对医生吼道,“她都快痛死了,你看不到吗?” 医生跟严星里都愣了一下。 医生对上他那杀人般的眼神,快速躲开,“我现在给她注射点止痛药水。” 天呀!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凉飕飕的。 严星里有些懵,痛的是她,他在那里急什么? 他的眼睛还有着红血丝,透着倦怠,好像很久没有休息了一样! 随着药水注射入她的体内,腹部的痛感开始减弱,拧在一起的五官开始舒展开来。 羌活这下的脸色才没那么的难看。 医生看到羌活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才敢继续查看严星里的生命体征。 一番检查下来,他松了一口气,摘下口罩说道,“羌总,这位小姐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接下里静养,不要碰到水,就会很快恢复了!” 羌活颔首。 院长如释重负地走出了病房。 高级的病房内瞬间就剩下两个人了,空气中安静得诡异,只有仪器上滴滴的声音。 看羌活好像也没有离开的打算,要不说点什么?还是要不她装睡? 好像都不太行得通,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装睡?她刚醒过来没半个小时! 羌活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骨碌地转着,他的心情好像是阴雨连绵了几天,突然有太阳的光照射了进来。 他拉开椅子,重新坐回床边,薄唇轻启,“你因我受伤,等你出院了,我会接你到羌家照顾到你可以恢复独立生活!” 他只是觉得她救了他,自己需要对她负责而已。 一码归一码,她父母还是一桩,她救他是另一桩! 对!仅此而已! 去羌家生活,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严星里开口拒绝,“不用了,我不是救你,我要知道那个是张远明,我是不会把自己露出来当目标的?” 她推开他的前提是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的。她怎么知道那个是她的仇人之一的张远明。 他那是无差别杀人了! 该说不说,她又后悔了! 羌活修长的腿交叠,背往后面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挣扎,“对我而已,没有区别!” “你叫我住羌家,跟你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严星里有些激动。 羌活喜上眉梢,“严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羌家的佣人都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的,怎么会跟坐牢一样?” 是佣人的问题吗?是他的问题好。 “羌总,你要是想报恩,应该看恩人需要的事什么,而是你想要给什么?” “是么?”羌活剑眉轻佻。 “但是我都是我有什么,就给什么!”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他留着给自己用! 她不是大小姐,过不惯那些要被人伺候的生活。 “不客气!” “……!” 她们说的在同一个频道吗? “羌活!”严星里的声音提高,满脸提出抗议。 “是我!” 羌活依旧是风轻云淡,跟她截然相反。 “我说我不需要到你那里住,你要是实在想报恩就把你的佣人借到我家就好了!” 羌活嘴角微勾,邪气地说道,“我家佣人住不惯你家那个洗手间般的大小!” 严星里话被堵得死死的,生气得像是河豚气鼓鼓地瞪着他。 她还没讲过她这么卑微的恩人! 羌活的心情大好,他从椅子上起身,“你好好养病,等病情稳定了在出院!” 他迈着长腿离开。 严星里对着他后边的空气胡乱的挥拳,但是幅度不敢太大,怕把伤口扯开了。 真的是气死她了!却又跟他抗衡不了。 羌活回到了羌家的别墅,正看到羌越搂着一个女人往门口走过来,羌越抬手跟他打了声招呼。 擦肩而过的时候,羌活叫住了他,“你还打算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 公司给他安排了位置,他也一直不去。 他跟坐牢前那个羌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之前明明很上进、自律,从不碰乱七八糟的女人。 羌越把女人抱到怀里,眼神欲求不满的到,“你到门口等我!” “那我等你哦!”女人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落了一吻,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 女人转身,羌越抬手拭去嘴角女人落下的痕迹,流里流气地说道,“诶?羌氏有你坐镇就行了,我回去做什么?我坐牢的时候每天过得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我现在就想过着一些自由的生活。” “我又不缺钱,我那么累干什么?” 羌活眸色幽深,“你确定这是你想到的生活?” 羌越摊了摊手,“不然呢?我努力赚钱,然后呢?不消费!钱越来越多,人越来越累,我求什么嘛!” 羌活没有勉强他,“你要是玩累了,羌氏想回来随时欢迎你!” “那是玩,怎么会累呢?倒是你,羌总一定要把羌氏做到你想到的高度!” 做到他们当时一起立下誓言的高度! 羌越的眸色暗了暗,蓦然发现他手上缠着绷带,他怔了一下,他笑道,“羌活也学会打架了吗?” 他们在家族里面的印象就是羌活是风度翩翩,儒雅,有礼貌的。而他就是个疯狗,谁碰他,他咬谁! 羌活没有解释,“人总是要长大的。” 第99章 羌活抱她 两人相视而笑。 羌越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大是件好事!” 长大就会变强大了,他们已经不在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少年了。 “我走了,女人在等我呢!” 羌越没再跟他聊,跟他告别后走了出去。 羌活在医院守了一天严星里,已经堆了很多的工作。唐白把他需要的工作内容全部给他带回来放在书房! 他洗澡过后便在书房里忙到了深夜。 …… 一转眼,严星里待在医院一个星期了,已经可以下床缓慢的行动了。这一个星期都是羌活请了两个护工照顾她。 虽然不自在,但是也比在羌家的别墅好。何况,她一个人也是不能自理,羌活不请人,她自己也要请的。 今天的天气很好,请的一个护工用轮椅推着她来医院的花园里透气。 有钱人的私人医院就是不一样,现在只是初春而已,花园就开满了鲜花。 她伸手触摸了一下,是真花! 好神奇,现在这种气温是花不可能开得那么灿烂的。 护工看她有兴趣,介绍道,“严小姐,这些花每天都是从温室拿出来的,要是被冻死了那就丢掉,然后又拿新的出来。” 果然,有钱能是鬼推磨! 有钱能让盛夏的花开在春天! 她瞬间就觉得不美丽了,这不是虐杀吗?只是虐的是植物! “推我过去那边看看!” 她看到那边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水碧的像是一块翡翠。 “好!”护工推着她过去。 轮椅停在了距离湖面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护工又开始介绍,“严小姐,你真的又眼光,这湖是……” “我想自己看一下,你先去忙,等会我要回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严星里打断了她的话。 她是来透气的,她不是来旅游的。她不想到一个地方就听着她喋喋不休的介绍。 “好的,严小姐!”护工把轮椅锁好,转身离开。 严星里的耳边总算清净了,静静的享受着阳光、微风。 这个医院大得像是一个公园一般,有花园、人工湖、还有草坪。 有些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在草坪上放着风筝,人工河边有一些年纪大的爷爷在垂钓。 在这里好像大家都短暂地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病人。用钱堆出来的东西就有用钱的好处。 突然远处有一个男人一直往自己的方向走来,严星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是有些眼熟。 转眼间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的时候是带着仇恨的,“果然是你!” 严星里除了觉得他有些熟悉,但是不知道他是谁,看样子是敌没错了! “你是?” 她要知道他是谁,接下来才知道要怎么应对。 “你别装了,你把我爸的二胡还给我!”男人生气地吼出声。 他去查过了,那是那个老头子在国外拍回来的奢侈品,据说估值百万以上。 他找了这个女人很久,今天他只是有点不舒服,过来体检一下,就碰到了她。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二胡? 严星里想起来了,这是那个老爷爷的儿子,好像叫李玩来着! 男人看到她在发愣,继续放着狠话,“你不给还给我,我什么狠事都做的出来的。” 现在李氏破产了,他过习惯了有钱人的生活,他急需要那个把琴变现。 “烧了!”她胡乱扯了一句,他知道这个男人只是为了钱而已,一点都不在意那是不是自己父亲的遗物。 她在想,老爷爷在的话,会不会把琴给自己的儿子。 她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在她出神之间,男人双手撑在了她轮椅的两侧,面目狰狞,“烧了?那是我父亲的东西,你凭什么?” 不可能,肯定是她知道价值连城,自己私吞了。 严星里感觉他的怒吼都要将他燃烧成灰烬,但她还是壮着胆说道,“你父亲要是想留给你,他就会在弥留之际立下遗嘱。” “他老人家明显就是对你们很失望,所以一句后话都没给你们留下。他老人家会想不到他去世之后,你们会挣个你死我活吗?” 老爷爷一定是对他们很失望了,在人生最后一刻,陪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陌生人! 男人的心思被点破,那时候他只想那个老头快点死,然后自己霸占家产。以后自己想去哪里玩,那个顽固不化的老头就管不了他了。 谁知跟那个老头一起死的还有李氏。 “你给我闭嘴!”男人怒羞成怒,把轮椅掀翻了! 一阵天旋地转,严星里跟轮椅一起倒在了地上,腹部传来清晰的痛意。伤口该不会是裂开了! 男人揪住她的领口,凶相毕露,“那么值钱的东西我不信你会烧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交出来,我不找你麻烦。” 湖边正在玩着的人有些好奇地投来了视线,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没有上前多管闲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现在是带伤的,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她先稳住他,然后找机会开溜。 她张了张嘴,“好,我……” 他话还没说完呢,只见一个矫健的黑色身影把男人领了起来,一脚踹进了湖里。 “哗——”巨大的落水声响起。 严星里吓了一跳,瞳孔骤然放大,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羌活伸出矜贵的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她一袭灰色的风衣,整齐的短发,一双深眸像能吸人灵魂似的,气场极强! 惊蛰又带着人在后面清场了,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草坪,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有李玩在水里扑通的声音。 “救、命……”李玩在水里浮浮沉沉! 直到一道阴影笼罩下来,严星里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快要溺水的李玩说道,“你再不管他,他就要死了!” 羌活不悦,她的病号服上已经有鲜血透了出来,她还有那个爱心去管别人的死活? 羌活弯腰把她横抱了起来,语气及其不爽,“管他死活!” 严星里的心尖一颤,呼吸停滞了一下,“有、轮椅……” 羌活没理她的话,抱着她径直的往病房走去! 第100章 入住羌家 直到羌活抱着严星里走出草坪。惊蛰看到那个窝囊的男人还在挣扎,他一脚踩进了水里,像提一个弱鸡一般把他提了起来 就在李玩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口鼻就感觉从水里面离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里惊魂未定。 “真的废!”惊蛰眼底嫌弃,说完,转身离开。 惊蛰这才发现湖边的水不过到他的膝盖而已,他刚刚是平躺倒下去,他又不熟水性,是本能的害怕,导致他在水中站不起来! 被戏耍的羞辱感将他吞噬,他气得拳头攥着,脸上扭曲。 他一定让他们好看! 回病房的路上,羌活一直抱着她,严星里好几次想挣脱下来,但是一想到会扯到自己的伤口,她忍住了!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直到羌活把她放在病床上,她才得以喘息。 真不知道羌活抽什么风?这不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跟羌活待在一起就有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感! 羌活给她找了来了医生看她腹部上的伤口,因为要看伤口,所以进来的是女医生。 医生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羌总!” 羌活点头。 医生看到病号服上的鲜红,先是惊了一下,她这一个星期恢复得挺好的呀,怎么会出血! 医生打算去掀起她的病号服,严星里赶紧按住。 羌活还在这里呢! “怎么了?小姐?”医生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大,不禁疑惑! 也想不到,她防的是羌总! 羌活倒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低笑出声,“那么平!有什么好看的!”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却脑里自动搜索到了她上次走光的画面,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他扯了扯领带。 平? 他说这种话也太羞辱人了! 他看过吗?就乱下决定! 严星里羞愤地瞪着他,“男人都喜欢胸大无脑的,理解!” 羌活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那么了解?” 了解他妹! 医生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欢喜冤家一样。 她是不是该离开才对? 羌活没要离开,严星里死死地按住衣服,一副忠贞烈女的形象。医生也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走。 陷入了死循环! 羌活被她衣服上血迹刺到,先妥协的开口,“先给她检查!”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严星里,然后大步离开! 严星里总觉得羌活怪怪的,是因为自己救了他,感动坏了? 紧接着她又摇头否认,她又不是第一次救他了,他哪一次不是理所当然的跟个大老爷一样! 医生掀起了她的衣服,两道伤口,两个纱布,只有一个纱布在渗血,她把工具拉了过来,给她重新包扎。 女医生很温柔,从头到尾她没感觉到什么痛感。 十分钟后,医生收起了工具,脱下手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严小姐,伤口没有扯开,只有又一点点渗血,已经处理好了,你以后注意一点就好了!” “好。”严星里点头! 医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推了出去,她刚出去,羌活就走了进来。 严星里一看到让他就头疼,他不用去上班吗?他今天过来做什么? 羌活走过来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严星里莫名的心慌。 看她做什么? 她脸上还有些病态的白,唇色也很淡,杏目还透着不知所措,看起来像是刚在猎人枪下逃生的小兔子。 跟那些围在他身边前凸后翘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怀里晕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心慌。 院长跟他说今天她可以出院了,他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她被李氏那个顽固子弟推倒在地上的一瞬,自认为情绪可以控制得很好的他,心中的无名熊熊的燃烧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情绪开始变得容易波动。 严星里忽略不了头上炙热的视线,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羌总不用上班吗?我这里有护工看着,你去忙就好了!” 他日理万机,千万不要在她这里浪费一秒的时间。 羌活敛起眸色,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言简意赅,“接你出院!” 出院吗? 那么快! “现在还不行!”严星里有些激动。 羌活盯着她,等她的下文。 她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随即平淡地分析给他听,“你看,我刚刚伤口扯开了。在医院有专业的人看着比较好!” 她故意把“伤口”二字咬得重一点,激起他的愧疚之心。 羌活薄唇微勾,不按她的话接下去,“我刚刚听医生说你伤口没扯开!” 严星里愣住!他还听墙角? 羌活看她眸色一变,就知道她想歪了,“刚刚医生门口跟我说的,说不影响出院!” 她把他想成什么了,变态吗? “哦!”她蔫蔫地应了一句。 她的重点不是能不能出院,而是不想去羌家。 羌活也知道她的想法,但是就是没如她的愿。 话说好听一点,就是觉得愧疚,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直白点就是监视她。 所以她拒绝也没有用。 当天傍晚严星里被带回了羌家的别墅,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她跟羌活都住在了主别墅。 更要命的是,房间还是在隔壁的! 羌活中午去了一趟医院,安排好事宜,下午又去了公司。 她怀疑是不是佣人搞错了,羌家上下那么多房间,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住他的隔壁? 所以她的东西也没收拾,直到晚饭时间到了,羌活回来,她立马飞奔下楼。 羌活刚好在玄关处换鞋子,严星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问,“佣人好像搞错了,把我的房间安排到了你的隔壁!” 快点说是佣人搞错了! 很快,羌活的话像是一盆冷水似得泼了下来,“没有错!” 羌活越过她,往里面走去。 严星里呆呆地怔在原地。 没搞错的意思,就是他安排的? 严星里反应过来,追上去问,“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房子要住他的隔壁!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羌越也住在这里,为了避免两个人尽量不碰面。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第101章 羌家的秘密 他沉着脸走进了餐厅,禾妈看到他回来,迎了上去,“羌总,您回来了!” “嗯!”他沉沉地应了一声。 洗手过后在餐桌前坐了下来,禾妈从厨房给他拿了一副餐具过来。 她这才看到跟在身后的严星里,她忙笑道,“严小姐也在呀,我去给你拿副碗筷!” “不用了。”她忙着制止。 她是过来搞清楚事情的,她没胃口吃饭。 羌活抬眸看了一眼她,“要是有问题,坐下来吃饭我可以考虑一下回答你!” “行!”她妥协 吃饭而已,刚好她也饿了! 禾妈乐呵呵地转身去厨房给她添了一副餐具。 羌活无声地咀嚼着食物,动作矜贵优雅,抛开他的人品不讲,他的各个方面真的很像一个贵公子。 呸! 抛不开,羌活在她这里的形象就是一个烂人。 很快,羌活吃饱了,拿起丝巾擦了一下嘴巴,才慢条斯理开口说话,“想问什么?” 听到声音,严星里把手上的筷子放好,喝了一口汤把食物顺了下去。 “我想过了,我恢复得挺好的,不需要你报恩!” 羌家的气压都比外面的低好几度,太压抑了,她一天都呆不下去! “我知道了!”羌活淡淡地应了一句。 答案棱模两可。 严星里就当他是同意了,有些欢快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没把她的东西放在房间,她现在只需要回去房间提着东西就可以走了。 “站住!” 羌活叫住了她,一步一步漫不经心地走近她。 严星里的呼吸滞了一下,他的每一步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一样,心颤得厉害!他幽深的眸子似古井,一不小心就能把人的灵魂吸附进去。 “怎、怎么了?” “你去哪?” 羌活的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光,一道阴影罩在她的身上! “收拾东西呀!” 他不是同意了吗? “谁允许了?” “你!” “我只是说我知道了!” “对呀,所以我去收拾东西走人呀!” 她的逻辑没有问题呀? “我只是说我知道了,仅此而已。” “羌活!你说话不算数?” 严星里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羌活的心情大好,但表面还是风轻云淡,“我什么也没说,都是你自己臆想的!” 羌活越过她往楼上走去,眼底的笑意明显! 严星里气得伤口隐隐作痛。 她回到房间很大力气把门甩上,巨大的震动,以致整个房门都震了一下,但这还是缓解不了她心底的窝火。 羌活真的是欺人太甚! 纵使房子再隔音,隔壁房间的羌活还是听到了动静,他的眉头蹙了一下。 严星里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目光空空地看到天花板。 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没有看就接了起来。 “姐,你总算接电话了!”电话里严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 她失联的这一个星期,她度日如年,要不是为了救她,她是不会受伤的,要是她因为自己死了,那她死也还不清这债孽! “我没事了!”严星里知道她是担心她。 严意吸了吸鼻子,“没事就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严星里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已经出院了,你不用专门过来看我来了!” “星里,你跟羌活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严意话锋突转。 她受伤的时候,羌活那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她还历历在目。 严星里心里咯噔一下,严意不会想歪了。 她急着否认,“没有关系,就是上次我去报案,警察说没有证据,不能出警,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去求他的。” 严意苦涩的笑了笑,“我知道,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那就说明羌活不是因为对她有感情才来救她的,只是星里去求他的。 她又自作动情了! 严里里听出了她话里的失落,没说什么。 羌活对她本来就不是真的,所以她认清事实也好。 “我还有事,你没事就好了!”严意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断,房间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床褥太舒服了,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窗台上的窗还是开着的,灌了一些冷风进来,窗帘随着风到处摇摆。 她下床套下拖鞋,走过去关窗,她掀开窗帘准备把窗帘关上的时候,蓦然看到花园里有燃烧的火焰。 红色的火光映在禾妈的脸上,她站在一个烧纸的桶前,因为距离太远,严星里看不清楚她在烧什么。 好奇心驱使她下了楼,当她走得越来越近的时候,渐渐地感受到了热浪,闻到刺鼻的气温,也看清楚桶里的物品了——是衣服! 但是已经看不清楚是什么类型的衣服了。 “禾妈?你在烧什么?”严星里好奇的问道。 禾妈没有想到背后会突然有人,她吓了一跳,坐在了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严星里忙得把她扶了起来,“对不起呀,我刚刚走路可能没有声音,吓到您了!” “严、严小姐,你怎么那么晚没睡?”禾妈确实是被吓到了,脸色有些发白。 “刚睡醒,到处走走,您在烧什么呀?”严星里又把话题兜了回来。 看着是衣服,为什么会在这里烧衣服?难道是祭奠逝去的亲人吗? “那不打扰严小姐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这是羌总之前交代的,只要是他穿过的衣服都必须烧了,她也问过,但是羌总没有回答。 于是她也不再问,她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在这里烧,但她忘记了今天严小姐已经搬到羌总隔壁的房间了。 她深知羌家的规矩,就是不能多话。除了羌总问她的话,不然她一般都不会对外说的。 看着禾妈提着桶离开,严星里百思不得其解!这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禾妈走出几步看到羌活走了过来,她恭敬的问了一句,“羌总!” “你回去!”羌活淡淡地应了一句。 严星里听到声音回头往前,羌活站在路灯下,光照在他妖冶的脸上,他的脸绷得很紧,眸色晦暗不明! 第102章 沈瑶回来了 她那么晚不睡? 严星里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嗨,好巧!” 巧? 他在书房忙完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她在这里,他睡意瞬间全完,他疾步走了下来。 他以前叫禾妈烧掉衣服,是因为接触过她,他觉得脏。 但刚刚看到她发现禾妈在烧衣服的时候,他开始害怕,害怕她知道真相。 严星里看他没搭理她,自找没趣,她收起笑意,往别墅内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羌活磁性的嗓音叫住了她,“严星里!” 严星里停止脚步,等他的下文。 他的喜怒不形于色,严星里不知道他叫她想要做什么。 看他好久都没有说话,于是她又迈开腿走了出去。 他在梦游?奇奇怪怪的。 羌活的视线目送她离开,都没再说一句话。 他怎么了? 这种感觉真的是陌生! …… 严星里认命地在羌家住了下来,她想快点恢复她就能离开了,所以药她按时吃,佣人跟她说什么食物有助于伤口恢复的,她通通都吃。 于是这几天她胖了好几斤,脸上圆了一圈。 她在羌家也没到处走,要是碰到了什么禁忌,又是免不了羌活找她的麻烦。所以,她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住别墅门口很大,旁边有一个秋千,上面爬着花藤,她这几天在房间呆闷烦了,就会在秋千上坐着放空思想。 要是碰到好一点的天气,可以看到夕阳西下的美景。 今天,她刚好有日落,她坐在秋千上,橘黄色的云烧红了半边天,照在她身后的落地玻璃上,她身上镀上了一层光芒! 她很享受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光。 羌活从公司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她睫毛弯弯的,秋千很小幅度地晃着,她的双脚曲起,双手搭在上面。 羌活的脚步滞在那里,第一次觉得家里有个女人挺好的。 半晌后! “咳咳!”他干咳了一下,走了过去。 严星里看到他回来了,立马把秋千上的腿放下去,乖乖地坐好! 他什么时候站那里的? 羌活眸色微深,她脸色红润有光泽,看起来恢复得挺好的。 这是她住进来那么多天,第一次看见到,平时她都是有意避开他,每次他下班回来,她已经吃饱上房间了。早上他出去,她又还没起来! “好困!我上去睡觉了!”严星里站了起来,灰溜溜地往别墅走去。 “严星里,你好像胖了!”羌活盯着她的背影,凉凉地说道。 胖? 哪壶不开提哪壶,女生最介意别人说她胖得了! 她假笑道,“都是羌总家的伙食好!” 这个是事实,她每天吃得又好,睡得又多,怎么可能不胖? “吃饭了吗?”羌活问她。 “我还不饿!” 她平时都会叫佣人提前准备好她的晚饭,今天她是在这里看日落,忘了时间了。 少吃一顿也没什么影响! 羌活视线锁在她的身上,幽幽的道,“严星里,你在躲我吗?” 知道还问! “没有呀!” “没有就进来吃饭。” “我不饿,晚点吃!” “随便你,过时不候!”羌活留下话,径直地往里走去。 这尊大佛总算走了,严星里松了一口气。 少吃一顿就当减肥了! 羌活在里面,她现在也没打算进去,于是她又在秋千上坐了下来。 太阳落山以后,天很快就暗了下来。 她呆了近一个小时,她推算着羌活应该是回房间了。她打算走进去,余光中瞥见一个卷发妩媚的女人往这么走了过来。 她望过去,认出了女人是沈瑶。 她用膝盖想都知道沈瑶肯定会找的她麻烦,她准备快速开溜的时候,对方已经发现了她。 刚刚还是春风得意的脸瞬间就变得难堪,她质问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星里很不喜欢她的语气,她每次说话就好像她是那什么勾引她的男人一样,总是高高在上 “暂住,跟你的羌哥哥清清白白!”严星里言简意赅,说出了重点。 她可不想跟她吵,因为她对羌活真的是不感冒,跟她吵架就是无妄之灾。 “暂住?为什么暂住?” 沈瑶总是能在重点中抓到重中之重。 严星里的眸子转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沈小姐,我对你的羌哥哥真的是没有兴趣,况且我有男朋友了。” “我只是碰巧救了他一命,他说要报恩,非要我住这里,沈小姐你要是能跟你的羌哥哥说一声让我离开,我感激不尽!” “真的?” 沈瑶半信半疑。 真的有女人面对羌活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心动吗? 但那些都不是重点,反正她也只是想要这个女人离开,而她也刚想离开,这正合她的意! 严星里猛地点头。 “暂且相信你的话,要是耍我,你就死定了!” 沈瑶又扬起了神采飞扬的笑意,整个人散发出的自信是从小培养的。 沈瑶走到别墅内,看到羌活安安静静的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杂志,高贵的气质浑然天成。 听到动静的羌活嘴角上扬,眼皮掀了掀,他刚准备开口说话,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是沈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羌哥哥,我回来了,你开不开心!” 羌活猛地把杂志合起来,“你觉得呢?” 她回来不回她的家,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觉得你开心呀!”她刚刚还看到他脸上的笑意了。 羌活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沈瑶跟了上去。 严星里在等沈瑶的好消息,没想到出来的是羌活,她一个机灵,从秋千上站了起来。 羌活语气很不好,甚至有些恶劣吼道,“你不会进来吃饭?” 亏他推迟了晚饭在客厅等了那么久,敢情是她就没打算进去! 严星里被他吼得脑子有些懵,沈瑶跟他没谈妥,把怒气撒她的身上了? 她变成炮灰了? 沈瑶在羌活的身后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娇滴滴的说道,“羌哥哥,我也没吃饭!” 她一下飞机,连家都没有回,就直奔这里了! “聋了?” 羌活的声音蓦然加大,站他旁边的沈瑶吓得缩了缩! “我不……咕噜咕噜……”饿字还没说出来,肚子就发出一阵的咕咕叫。 严星里窘迫的想原地消失! 第103章 她是羌活的女朋友 “你们聊,你们聊!”严星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弯低腰往往旁边溜过去。 别墅的门口就剩他们两个了,羌活的视线都没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一秒。 他冷冷开口,“我叫唐白送你回去!” “不要!”沈瑶直接自来熟的往别墅里面走去。 她好不容易回国,他才没那么容易地被打发。 严星里刚洗完手到餐厅,沈瑶也走了进来。她秀眉微蹙,那么快聊完了? 羌活也走了进来,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沈瑶看着他身旁空着的位置,比严星里更快一步的坐了下来。 只摆了两幅餐具的禾妈一脸为难的看着她,“严小姐……” 那副餐具本来是严小姐的,严小姐这几天也是一直坐那个位置的,明显沈小姐是越矩了。 沈瑶不乐意,“禾妈,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说也是熟人了,哪里不能坐?” “没事。”严星里不在意地说道。 她巴不得离着羌活远一点。 “沈小姐……我没那个意思……”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去给严星里添了副碗筷。 严星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出了看了一眼,是羌活发过来的,【你能把她赶走,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拒绝的,但是沈瑶不是一般的女人,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刀枪不入。 她父亲在他困难的时候也施以援手过,他不好闹得太难看。 答应一个条件? 这个真的太诱人了,但是她不想又得罪多一个女人,特别是这种有权有势的女人。 严星里当做没看到,伸筷子去夹着菜,只是她筷子刚刚碰到实物,就被伸瑶伸过来的筷子打掉。 严星里眸子沉了沉,这个大小姐有没有素质的? 她抬眸,沈瑶正得意地看着她,“严小姐,我怕你吃那么好的东西不好消化。不是你这个级别的,你就别碰。” “严小姐还是回到你的平民窟,喝点白粥就好了!” 一语双关! 什么人? 还搞雌竟,要是在羌活那里碰壁了,找羌活的麻烦呀,找她算什么? 欺软怕硬? 羌活忙条斯理的吃着东西,完全无视那两个人之间的硝烟! 要把自己的麻烦变成大家的麻烦,只有对方利益也受到侵害时,对方才会跟自己统一战线! 现在很显然,现在的沈瑶不仅只有他觉得是个麻烦了。 他倒想看看她能忍多久? 严星里深吸了一口气,没事不吃菜吃饭就好! 沈瑶看她沉默了,更加地蹬鼻子上脸,继续嘲讽道,“严星里,你是不是没尝过这种被人伺候的生活,现在尝到甜头了,就舍不得回去了!” 听说穷人的骨气嘴硬,她倒要看看是不是! 她就不信,就算她对羌哥哥没兴趣,难道对他身后庞大的荣华富贵也没兴趣? 自诩高傲而已,一些卑劣的吸取男人的手段! 一字一句都是羞辱,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她拿出手机在聊天框飞快的输入内容,【成交!】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径直的拉了起一张椅子走到走到她跟羌活中间的位置,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是你自己让开呢?还是让我自己动手。” “什么意思?”沈瑶微愣一下,刚刚的得意已经消散不见 闻言,坐在一旁的羌活的眸光有了一丝涌动,他放下筷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看戏。 严星里耸耸肩,挑衅地望着她,“如你所愿,我是你羌哥哥的女朋友!” 啊呸呸呸—— 但是真的是解气! 男朋友? 羌活的心脏漏了一拍,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有种说不上来的情愫涌上来。 四目相对,严星里慌了一下,他不会秋后算账? 他只叫她打发这个女人,没说要用什么手段呀! 沈瑶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含泪水的看向羌活。严星里迅速地往旁边挪,隔断了她的暗送秋波 沈瑶愤恨地瞪着她,“我不信!” 她就坐那里不动了,她不信严星里还能怎么她了。 只见严星里走到另外一侧,沈瑶心里沾沾自喜,以为她奈何不了她了。下一秒,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被拉开,她大惊失色,险些摔倒。 大厅内的所有佣人都惊掉了下巴,就连羌活脸上都有一丝的错愕。 严星里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又被扯到了,但她很快脸上就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如果不是真的,羌活早就反驳了,我哪里还有机会说话!” 严星里忽略众人的目光,拍了拍小手的灰,把自己的椅子移到中间,对站在对面看呆了的禾妈说道“把我的餐具拿过来。” “啊?”禾妈才回过神了,“好、好。” 她忙不迭的上前去把餐具摆好。看着气氛不对,带着一众的佣人走了出去。 沈瑶满脸不可置信,这个女人竟然敢拉她的椅子,而却还是当着那么多人。她现在是又羞又愤 她极力压制心中翻滚的怒火,小脸写着委屈,双眸蓄满了泪水,哽咽地说道,“羌活哥哥,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快点说这个女人是异想天开,羌哥哥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羌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严星里冷冷的打断,“沈小姐,你逻辑不好?你叫羌活哥哥,那我就是你嫂子。” 一口一个女人的! 羌活剑眉挑了一下,没有反驳她的话。他发现她现在这幅狗仗人势的模样莫名的有些顺眼! 沈瑶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急的直掉眼泪,羌哥哥是她的,怎么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严星里,是不是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还是羌哥哥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上?”沈瑶越想越生气,怎么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沈瑶,你怎么那么天真呢?我出现才多久,要是我能抓的住他什么把柄,那我的下场就是死,而不是他的女朋友。” “我是她的女朋友,那只能说明一个情况,他对我是真爱!” 她真要吐了,讲这些老掉牙又油腻的话。 只有羌活听了进去,给她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了,要是真心也是你对我的!】 严星里忽略了。 全靠她临时发挥,要求还那么多。 第104章 沈瑶受刺激 “你胡说……”沈瑶声音高了几个度,“你刚刚还说你有男朋友了?” “你怎么知道我男朋友不是羌活?”严星里扬眉。 看到她被噎着的那副表情,有着说不上来的身心愉快。 她坐下来吃饭。今天的饭菜好像特别的好吃,汤也特别的甜, 即使话说得那么难听了吗,但是沈瑶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一想到严星里天天的围绕在羌活的身边,她都快要发疯了 整个餐厅气氛安静得诡异,严星里心无旁骛无声地吃着东西,只能听到沈瑶细细的抽泣声。 沈瑶咬着牙,目眦欲裂,“我不会放过你的,羌家别墅,我跟你只能存在一个,你要是不想一天天什么破事都找上你的话,你就赶紧跟搬出去。” 威胁她? 严星里可怜巴巴地望着羌活,跟他告状,“她威胁我!” 羌活也搭了一句话,火上浇油,“沈瑶,不要太过分了!” “啊——”沈瑶突然就尖叫道,“我要杀了你!” 说着她拿着桌面的刀叉朝她挥了过去。 严星里猛然瞪大眼睛,羌活目光一凛,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刀就掉了下来。 劫后余生,严星里拍了拍胸口,脸色有些发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远明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她绕到了羌活的身后,以免沈瑶再次发疯。 “哈哈哈……”沈瑶突然放声大笑,莫名的有些瘆人 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哭的毫无形象可言。 看来受的刺激真的很大,就因为羌活有女朋友吗? 严星里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但感情的事情就是不能勉强的,现在还年轻,碰一下壁还有重新再来的勇气。 严星里转身上了楼,远离硝烟战场! 她离开餐厅就听到后面传来噼噼啪啪盘子摔到地上的声音 啧啧啧…… 看来气得不轻 餐厅内只剩下去羌活跟沈瑶。 她不死心地追问,“羌哥哥,她在说谎对不对?” “她说的都是真的!” 羌活的话给她当头一棒,严星里说得再多也没他亲口承认来的残忍!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近乎乞求,“羌哥哥,我已经十九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跟我回加拿大领证好不好?我不要婚礼也行的。” 都说婚礼是每个女生的梦想,她的梦想只是做羌哥哥的老婆而已。 “她只是女朋友而已,我还有机会是不是?” 羌活的眉头拧得很深,“真的,我们不可能!” 她的感情对他来说不需要,那就是枷锁! 沈瑶站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羌哥哥,我很乖的,你要是不喜欢我缠着你,我就给你空间,你觉得我不成熟,那我就成熟一点。” 沈瑶精致的妆早就哭花了,跟她怀着满腔热血回国的心情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下飞机到现在不到两个小时,她憧憬的未来已经碎了一地! 羌活脸上很差,节骨分明的手绕到后面把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然后跟她保持距离,“沈瑶,你还看不清楚事态吗?我是不会娶你的。” 他没想过这辈子会娶任何的女人。 “那你会娶刚刚那个女人吗?”沈瑶眼眶蓄满了泪水。 羌活看到她哭就烦躁,也不再想回答她的话,“不用在我身上花任何的心思。” 他绝情地说完,转身离开。 沈瑶杵在原地化了石,胸口的位置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之前羌活拒绝她的时候,她都没这么难受。这次好像不一样了,他居然让那个女人跟他住同一个屋檐下,而把她拒之门外。 她真的有种要失去他了的感觉。 她死死地攥着拳,是不是那个女人消失了,羌哥哥就是她的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开始种下,就开始肆虐滋生。 严星里直接回了房间,把门锁上! 当羌活在走出餐厅时看到了禾妈,他吩咐了一句,“以后的衣服不用烧了!” 他好像开始不反感严星里了。 禾妈没反应过来,他直接上了楼。 他在她的房间门前敲了敲,“出来!” 里面没有回应,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听到了,于是,他威胁道,“给你三秒,不开门我拿钥匙开门!” “……。” “三、” 三字刚落下,严星里打开了房门,生气地瞪着他,“羌活,你是不是闲的?难道沈小姐还不死心吗?” 如果还不死心她也没有办法了,她总不能真的跑去跟羌活拿本结婚证甩她的脸上! 她还没失心疯到那种程度! 羌活的眸子眯了一下,危险地说道,“严星里,得寸进尺了!” 严星里愣了一下,随即漏出讨好的笑容,“羌总,您老是有什么事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忍! 羌活脸色稍齐,“收起你虚伪的笑容!” 严星里撇了撇嘴,声音正常的说道,“羌总是有什么事吗?没事我睡觉了!” 羌活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八点没到,“睡觉?” 他提出质疑。 “嗯!充足的睡眠有助于伤口恢复。” 好了她立马卷铺盖走人。 羌活睨了一眼她身上的居家服,开口说道,“你想要的条件是什么?” “我还没想好!” 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前,严星里以为自己会说要搬出羌家的别墅。 但羌活的能力那么大,换这个未免太亏了? “给你十分钟,说不出来那就取消!” 取消? 严星里怔在那里,眼底的是不服。 羌活看着手腕上的表直接开始倒计时了,“你还有九分钟!” “帮我找回我父母的骨灰!” 她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她很快就要结婚了,她想要找回自己父母的骨灰,她要带温路远去看自己的父母。 让他们泉下安息,她以后也有人照顾了。 羌活好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眸色暗了下来。 “行!”他低沉地应了一声! 严星里看着他答应了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因为她知道羌活能做得到! “那么晚安!” “砰~”严里猛然把门甩上,凉凉的风刮过羌活的俊脸,门差一点就碰到他的鼻子了! “呵~”他失笑出声! 第105章 模糊的真相 隔天,羌氏财团的总裁办。 惊蛰敲门走了进来,羌总昨天叫他查的事,他碰到了蹊跷的地方,于是便亲自过来报告,“羌总,碰到了一点很奇怪的事!” “什么?”羌活把手头上的工作放了下来,听他说。 惊蛰拿着平板走了过去,放在他的面前,平板上面的视频是严星里父母坟场的必经路的监控。 之前严星里叫温路远查的时候,他没怎么上心,他觉得她父母泉下不能安息也是她的报应。 视频可以看到有人停车在监控不远的地方,那个人还回头望了一下监控,画面有些模糊,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来跟严星里的眉目有些相似。 所以他之前会问严星里,她是不是你有什么双胞胎的姐妹,但她很坚定地说没有。 羌活继续看着,这一段监控他是看过的了,惊蛰肯定不会说这个有些离奇。 紧接着画面跳了一下,很明显是被剪辑掉了一些。 惊蛰直接划到了下一个视频,这个画面是他用技术手段恢复过了。 只见那个女人下了车之后,后排的车门打开,一男一女走下来,女的是羌氏旗下娱乐公司的一线女星——刘笙淼。 当看清男人的面孔时,他的瞳孔骤缩,是——羌越。 那段时间应该在监狱的羌越出现在了外面! 羌越对于这件事情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 羌活脸色阴沉,办公室内诡异一般的静寂。 感觉暗处有一张正在织的网。 惊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问道,“要找羌越问一下吗?” 羌活的眸子掠过一抹寒意,“先不用,在刘笙淼的身上下手!” “是,我这就是安排!” 惊蛰退了出去! 羌活双手抵在下巴,看着视频的眸色渐深,羌越、刘笙淼,两个名字在他的嘴边反复斟酌! 晚上! 严星里心甘情愿地被羌活差遣,只因他的一句,在调查她父母的骨灰下落。 严星里跟着羌活来到了一个高级的私人会所。 天台上,聚集了羌氏旗下的一线女艺人,那是一个巨大的空中花园,偌大的花园里有着身穿华丽服饰的女子在跳着舞,不远处有人拉着小提琴,有人弹着钢琴。 羌活睨了一眼严星里的衣服,白色的打衣服底扎进牛仔裤里,细而修长的腿穿着一双短靴,外面套着一件外套。普通人的穿搭,怎么也不像是服务生。 “你去换一身服务生的装备!” “为什么?”不是查线索吗?还需要她乔装打扮? 羌活给了她一个眼神,言外之意就是想知道真相就别废话。 “行!” 她换好衣服羌活交给了她一个耳麦,“现场的服务生都会有,但你连的不是酒店的,听我指挥!” “我需要做什么?”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听安排!” 羌活转身朝监控室走去,里面的惊蛰早已检查好了设施,看到他进来,拉来了一张椅子给羌活坐了下来! 羌活气场傲慢,鹰隼的眸子盯着几十个屏幕,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严星里手里拿着托盘举着酒,穿梭在人群中,平时在电视广告才看到的人,居然在现场看得一清二楚。 她虽然不追星,但还是有些小小的激动。 如果她去找她们拿签名照,应该能够赚不小一笔。 她突然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她回头望过去,都是各式的俊男靓女在交谈。没有在意她 严星里收回视线,难道真的是她敏感过度了? 羌活盯着屏幕上她的,她脸上贪婪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他语气有些冷 “严星里,泳池边的刘笙淼需要酒水,你送一下!” “好!”她应了一声,端着酒水走向了不远处的泳池旁。 泳池边上。 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高傲地看着她,“送个酒也慢吞吞。” 刘笙淼不屑从托盘上拿了一杯酒在嘴边抿了一口。 严星里没有搭理她的话,看到她拿了酒,她准备转身走,刘笙淼开口叫住了她,“我有叫你走了吗?” 严星里眉头微蹙,看来这个女人只是单纯地想找一下茬。 “还有别的事吗?”她始终以谦卑的态度对她。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但在刘笙淼看来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挑衅她,她今天的心情很不爽,自己好不容易靠色相换来的女一号。被资本家一个空降的十八线,她听都没听说过的一个女人代替了。 所以今天无论是谁过来给她送酒水,她都要出一口气! 刘笙淼转眸,看到她的那一瞬,身子倏然僵住,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她。 “你……” 她话刚准备说出来,又咽了回去。 不可能是她,应该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很快她冷静地恢复了下来。 监控的室的惊蛰准备立马出动去把她提过来审问,羌活拦住了他,“先按兵不动!” 严星里在她的眼睛看到了一瞬的惊恐,她问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 她肯定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在端盘子! 她恢复的鼻孔看到人的高姿态。 刘笙淼走上前,伸出纤细的手,微微向上一抬,便把她手里剩余的酒打翻在地。她看着满地的狼藉,有些恶趣味地说道,“哎呀,不小心打翻了,麻烦你收一下。” 严星里没来的闪躲,酒渍浸湿了衣服,酒杯在地上炸开,严星里这下确认了她是故意找茬的 她问,“我要怎么做?” 这句话她是问羌活的! “随你!”耳麦里响起羌活凉凉的且性感的声音。 “看我心情!”刘笙淼以为是问她的,理所当然的回答。 严星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能忍,只是收拾一下玻璃碎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蹲下去刚碰到玻璃,刘笙淼就抬起脚傲慢地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瞬间玻璃扎破手心,一股钻心的疼从指尖蔓延开来。 严星里一把把她推开,从地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瞪着她,“神经病!” 刘笙淼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居然敢推她? 严星里吃痛地把掌心的玻璃拔了出来,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手掌 监控室的羌活眉心微蹙了一下。忍下了想要走出去的冲动。 刘笙淼完全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注意到这边,她才趾高气扬地找严星里算账,“你给我跪下道歉,我原谅你。” 第106章 又被找茬了 严星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像是看傻子般的看着她,“你没事?” 她病得不轻,她做什么了?还要她来道歉。 刘笙淼脸色一沉,她这种不屑的眼神跟十八线的女人还真的有些如出一辙。 今天下午前,她刚到片场找导演拟合同的,一脚刚踏进去,那个女人就上前拦住了她。 “刘大明星,这是要去哪里?” 刘笙淼早就知道这导演是个老色胚,她今日故意穿了一件低领的连衣裙,事业线完美的漏呼之欲出。 刘笙淼挺了挺腰杆,不让自己输了气势,“找导演。” 闻言,女人莞尔一笑,“刘小姐,你家里没有镜子吗?” 刘笙淼脸上僵住,难堪到极致,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她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刘小姐,我回头给你安排高清的镜子送到你府上,你先回去,导演已经跟我签了!”女人拿着合同在她的面前扬了扬! 她捂住笑道,“刘笙淼,你睡错人了,导演再大也没有投资人大!” 女人踩着细高跟鞋扭着水蛇腰离开! 剩下一肚子火的刘笙淼僵在原地,她怎么说都是一线的女星,多少人都想巴结她,多少富豪想包养她,她只是嫌弃那些老男人而已。 偶尔陪睡,总比天天陪睡好! 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刘笙淼看着眼前撞到枪口上的严星里,刚刚在那个女人那里受的屈辱席卷而来,她扬起巴掌准备甩她脸上,她奈何不了那个狐狸精,还奈何不了她一个服务员了? 严星里手疾眼快地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她便往后退了几步 刘笙淼稳住脚步,眸底的恨意像是利剑般的扫向她,“你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严星里没搭理她,转身往外走去。 威胁她的人还真是一个巴掌数不完! 她刚转身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落水声,严星里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转头便看到了刘笙淼在泳池里了。 严星里眉头皱起,不明白她在搞什么? 泳池的刘笙淼冲她挑了挑眉,看着不远处花园里跳舞的人群往这边走了过来,她压低声音说道,“你马上就知道什么叫做一人一口唾液淹死人。” 说完,她没等严星里做出反应,渐渐地往泳池底沉下去,双手不停地拍打水面,艰难地喊道,“救命……救……救命。” 严星里脑子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嫁祸给自己?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有人喊道,“落水的是刚刚新晋的影后刘笙淼。” “天呀!听说她最害怕水了,她怎么会在泳池里?” “快救她,快救她……” 几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喊道,众人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租来价值不菲的礼服,要不是害怕赔不起,她都立马跳下去了 救了她,相当于多了一条人脉呀! 有人“扑通”一声地扎进水里把即将溺水的刘笙淼捞了起来 严星里冷眼看着这一切,怕水是吗? 刘笙淼躺在地上,有人对她做了急救措施。好一会,她缓缓睁开眼,猛地咳嗽吐了几口水,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满眼惊恐地指着严星里,“她……她想杀我!”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站在一旁不起眼的严星里,开始纷纷的指责 “人模人样的,心里那么的歹毒。” “她该不会是想着蹭一波热度做网红!” “我看就是……” “小小年纪,就想着走歪门邪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难听的话从这些光鲜亮丽的人口中吐出 严星里面无表情的听着,她看到刘笙淼给她投了一个挑衅的眼神,随后恢复楚楚可怜 严星里心里不禁冷笑一声,果然是个戏子 “你们看到了吗?”严星里声音有些冷的反问她们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难道我们影后还会诬陷你?你不要有被害妄想症。” 严星里抬眸环看四周,最后视线上落在不远处的监控上 她指了指监控说道,“有监控,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闻言,刘笙淼犹如垂死病中惊坐起,她怎么就不记得有监控这么一回事。 绝对不能看监控,看监控她的演艺生涯就完了,她辛辛苦苦建设出来的人设就要毁于一旦了 “看什么监控呀,谁会无聊到去冤枉你一个不入流的服务员。”人群中刘笙淼的崇拜者喊道 “就是就是,你现在磕头认错,我们可以不把事件发送到网上,你还不至于被粉丝人肉,不用出门就被丢臭鸡蛋。” “她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乘机偷偷溜了?” 严星里看着这些颠倒是非的人觉得有些可笑,好像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过真相是什么?他们只愿意看到自己所想象的,她坐牢是,现在也是。 她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她两步并作一步,上前一把把刚站好的刘笙淼推进了泳池里。 “哗~”巨大的落水声让岸边上的人愣了几秒,全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得鸦雀无声。 这是什么情况?她居然敢再众目睽睽把刘笙淼推进泳池,她疯了? 严星里嫌弃的甩了甩刚刚推刘笙淼的手,对着众人铮铮有力声的说道,“这次才是我推的!” 水中的刘笙淼呛了几口水,本能的反应让自己保持游泳的姿势,很快就让自己在手中保持平衡。 严星里看到气的脸通红刘笙淼,有些嘲讽意味的对着那群见风使舵的人说道,“你看,她不是会游泳吗?” 刘笙淼脸上大变,她刚刚自己跳是有心里准备的,溺水是自己装的。但这个贱女人推她是意料之外的。她的本能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辩解道,“我……我这是为下一部戏准备的,我是刚刚学的。” 人群中有人一直被刘笙淼压一筹的二线小花阴阳怪气地说道,“要不说呢,我们的影后真是敬业,造诣高,这刚学的技术都炉火纯青了。” “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 “她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都不知道陪了多少导演睡过。” 泳池中的刘笙淼脸上一寸寸煞白,她现在就像是脱光了被羞辱。她那么多年的努力,却被她们三言两语的陪睡给否定了。 她愤恨地瞪着罪魁祸首,严星里冲她无辜地笑道,“礼尚往来!” 严星里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 第107章 查到了线索 监控室的羌活眸色藏着笑意,严星里好像是随时都带着刺,好像谁在她的身上都占不到便宜。 “出去把刘笙淼带进来!” “是!” 惊蛰走了出去。 泳池这边,岸上的人都在对刘笙淼指指点点,她气得脸都要扭曲了! “都散了!”惊蛰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众人纷纷回头。 然后统一问好,“江总好!” 大家都只知道他是羌氏内部的人,但不太清楚他的身份,见面的时候只会尊称一下。 今晚的聚会也是他安排的,只说是公司的团建,她们吃好玩好久行了! 他怎么也会出现在晚会上? 众人虽然有疑惑,但是他都出声了,也不好再逗留。 等大家散去,他才上去对在泳池里的刘笙淼说道,“起来,羌总想见你!” 他的声音没有情绪,像是执行命令一般。 泳池里的刘笙淼冷的缩了一下,又开心又害怕的看着他,“你说羌总找我?” 天呀! 虽然她没见过羌总,但他的传说每天都在公司流传,帅气、多金,有脑子,是她们每天谈论的内容。 虽然谁都没见过本人。但依然少不了女人对他的趋之若鹜。 她跟他没有交接过,肯定不是找麻烦的!难道是看上她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刚刚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她像一条美人鱼一般的游到了岸边,爬了上去,眼底抑制不住的兴奋,“我们走!” 严星里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这个女人是羌活要找的目标? 她也跟了上去。 监控室里,刘笙淼走进去之前还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湿透了的衣服紧贴着玲珑曲线,胸前的春光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流鼻血的程度。 只要她想,就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那个抢她女一的贱女人不就是睡了个金主吗?等她拿下了这个男人,别说一部剧的女一了,就连羌氏内部她都可以横着走。 门被推开,椅子坐了一个帅的惊为天人的男人,他英俊的五官透着不可一世的狂妄,漆黑的眸子像是能洞悉一切。 这比娱乐圈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帅! 刚刚还准备来个失身诱惑的刘笙淼,看到一面墙满满的监控,脸都白了! 那她刚刚耍的小心机不是全部被看到了? 她顿时有些惊恐地看着走在椅子上,贵为尊王的男人! 严星里才发现,她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被监视着。 这个男人……城府真的好深! 刘笙淼有些怯场,战战兢兢的问道,“羌总,你找我什么事?” 现在这个场景看来,他是不可能是想潜规则她的了。 他阴戾的眸子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垃圾一样! “看着她觉得眼熟吗?”羌活的视线在严星里的身上扫了一下。 严星里倏地觉得头皮发麻! 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笙淼看都没看她,忙着低下头否认,“不、不认识!” 即使她的演技再好,面对羌活阴鸷般的眼神还是漏出了马脚。 “很、好!” 他最不喜欢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了! 刘笙苗楞楞的僵在哪里,感觉呼吸被人勒住了一样,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羌、羌总!” 羌活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是携带了飓风浪,一步一步的朝她靠近。 刘笙淼害怕的往后躲去,风情万种的眸子现在只被恐惧占据。 严星里没有说话,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跟她父母骨灰失踪有关! 羌活停在了离她两步的距离,森冷的声音响起,“我不喜欢对女人采用暴力的手段,但你是个例外!” 惊蛰明白羌活的意思,给她递了一把枪,羌活漫不经心的接过。 刘笙淼打了一个寒颤,双腿发软,她哪里经历过这种大场面。 她活的这二十几年来,除了演戏的时候见过道具枪。 严星里看的胆战心惊。 这个男人的作风,真的是随便拿一件出来都足以判刑的程度。 羌活随意的把玩枪支,“你说,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声线平缓,字字威胁! 刘笙淼全身的汗毛竖起,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她不敢去堵他话里的真实程度! 她紧紧的咬着唇,闭上眼睛,艰难的发声,“我说!” “说!”像是意料中的答案一样,他脸上情绪没有一丝的起伏。 “那个女人我们叫她小庸姐,其她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女人? 还有刚刚羌活问这个女人觉得她眼不眼熟有什么关系? 严星里很认真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不放过一丝重点! 跟她长得相似的女儿叫小庸姐! 这是她没有听过的名字。 但她还记得温路远问过她有没有双胞胎的姐妹! 有些线索串联起来了! 严星里激动上去拽住了她的手臂,“你把我父母的骨灰带到哪里去了?” 刘笙淼手臂的肉陷阱去了几分,可见她的力气真的很大! 她吃痛的皱着眉头,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女人真的是疯子! 痛死她了。 羌活没有阻止她,随她胡作非为! 严星里的眼角染上一抹红,眼底的恨意迸发,“你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 她身上的杀伐气息已经被羌活感染了。 她把羌活手里的枪夺了过去,严星里握住枪的指尖发白,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羌活眉角挑了一下。 刘笙淼的双脚一下子就被抽空了力气,“扑通”的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泪眼婆娑,“我真的不知道!” 羌活把她手中的枪拿了下来,“她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要去哪里找? 严星里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 “惊蛰,把她带出去!” 他还有些问题想问,但严星里在,不太方便! 惊蛰跟刘笙淼离开了监控室,严星里的魂魄好像都被带走了一样,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的望着某处! 良久! “你还查到了什么?”她突然开口问! 他今天会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看刘笙淼的反应。 他一定还查到了什么! 羌活不悦,“你无权干涉,我只要帮你找回你父母的骨就行了。” 四年前他想要她坐牢的时候,应该没想过会有帮她找父母骨灰的这一天。 真是事事无常日日新! 第108章 四年前的记忆 入夜 严星里坐在窗台上,看着月亮的光光洋洋洒洒的照在花园上。 她失眠了。 不知道是不是床太软了,还是她的心思太沉重了。 严星里近天亮才睡着,她又做噩梦了。 梦到父母出车祸的那一瞬,她坐在后排被甩了出去,车撞上去的瞬间就燃烧起熊熊烈火,她隔着玻璃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挣扎,直至被火舌吞噬,她什么都做不了。 画面一转,她梦到了自己手拿着刀,旁边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人,身下淌出了一大片的血迹。 她身上,衣服上都是鲜红的,血腥味充斥着大脑,令她想吐。 她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已经是光芒万丈,晃得她觉得不太真实。 她摸了一下额头的细汗,房间内的温度明明很高,但是她四肢都是冰凉的 那些在记忆中几乎遗忘的,又无比清晰的重新回到脑海里了,她知道那些不是梦,是她真实的经历 她换好衣服下楼吃完早饭过后,羌活就找上了她 严星里问,“你查到了多少?” 她想趁自己伤好搬出去之前找回父母的骨灰,所以她不想浪费一点点的时间 “你的开场白就那么干巴吗?不是应该问早餐了吃了吗?”姜活不喜欢她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人。 严星里无语,但还是问候了一下,“吃早餐了吗?” “没有!” “你查到了什么?” 羌活看着她,叫她问一下他吃早餐了没,果然就只是问一下,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严星里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僵硬的说道,“那你先去吃早餐再过来。” 她吃完早餐已经被佣人收掉了,所以看她也没有用。 羌活在餐桌前一坐,“你给我随煮一点。” “我煮东西很难吃的。” “我不介意。” “……。”严星里 行,反正他帮她查到真相,暂且就顺了他的心 她转身进了厨房,半个小时后,严星里端了一碗瘦肉粥放在他的面前 羌活用勺子拨了一下粥,看到站着不动的她道,“你去换衣服,等会我们出去。” “去哪?你不用上班吗?” 在她的认知里面,大人物每天的时间轴都是排满的,忙得不可开交 “我那么努力实现财富自由,不是为了每天朝九晚五的。” 严星里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于是转身上了楼。 他能带她去哪里,无非就是找真相。 羌活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里,拿起勺子随意的吃了一口。 好咸! 他又吐了出来,随后端进去厨房倒在了水槽里。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在温路远的面前是会做饭的。 过了十分钟,严星里换好衣服下来,发现了桌面看看空空如也,不禁有些生疑 那么咸的粥,他也吃完了? 羌活发现了她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走!” 严星里没有细想,随他呢,她又不是佣人,谁叫他使唤她来着。她跟上了他的步伐。 今天的羌活穿了一套休闲的衣服,为了不必要因外貌引人注目,他戴上了口罩。 严星里以为他会开车带她去的,但是他却带她来到了地铁口。 严星里诧异,“坐地铁吗?” 她实在想不到养尊处优的他,怎么会跑来坐地铁。 “很丢人?”羌活反问。 “没这个意思。” 她怎么可能会觉得丢人,没有这些交通工具,她寸步难行。 很快,她们就遇到了问题,严星里用手机刷了小程序过了闸,而羌活站在那边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不过来?”她问。 羌活有些难以启齿,“我、没坐过地铁。” “……” 额……,行,就当做上层人士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严星里只好出去,然后帮他弄好之后一起刷卡进来站。 严星里站在众多的线路前问他,“我们去哪里?” 羌活看一眼地图后,道,“河下站。” 河下站? 严星里的身子晃了一下,那个地方好像是四年前,她‘杀人’入狱的地方,她抬眸看向羌活,他却已转身往地铁下面走去。 严星里心不在焉的跟着他上了地铁。 幸好早高峰已经过去了,车上还有很多人,但是不挤了。 “过来这边坐。”羌活的声音把她游离在外的魂魄招了回来。 他一手拉着扶手栏杆,他优秀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抢眼,他前面的座椅上有一个空位。 严星里摆手,“不用了,你坐。” 他不是也还站着吗?他们是平等的关系,不需要他的过分关心 “不坐我坐。”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打算过去坐下,羌活眸光一凛,小伙子硬生生的把伸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他别扭的说着,“不坐、也行。” 妈呀,那是什么样的气场,他怎么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严星里感觉羌活现在就是一个护食的主,大家的视线都投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硬披着头走过去坐了下去。 一个小时后,他们出了地铁站。河下,地如其名,一条河穿过整个区。 河道两边的树梢的树枝长出了嫩芽,河中被冻结的水已经了化了,蜿蜒曲折的流向远方。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严星里哈了一口热气在掌心。 掌心缠着的绷带显眼,那是昨天玻璃扎的。 羌活观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你对这里还有什么印象吗?” 严星里茫然的看着他 “这里是你杀人的第一案发现场。” 他的话犹如一个石子投在了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无数的波澜。有什么画面快速的在她的脑海闪过 头顿时又开始抽痛起来,她手握着拳头奋力的捶在太阳穴上,羌活及时制止了她自残的行为 “严星里……” 严星里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了,脑袋一片轰鸣,像是有无数的小人在挖她的脑子。不一会儿,在几度的天气,她的额头已经是一片的湿意了 羌活握住她手腕的手收紧,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犹豫了片刻。 须臾 他才在她的口袋中找到了她备用的药,放到了她的嘴边。 吃了药过后,严星里的情况才好了一点。 她扯着嘴苦笑,“我没事。” 四年前的事情她也记不住多少了。 寒风袭来,吹散了她眉头的惆怅。她紧了紧衣服,“走。” 羌活盯着她的背影,眸底下暗涌风波,阴冷晦暗。 第109章 福利院的事(一) 严星里步伐沉重的走在前面,突然她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不是调查我父母的事情吗?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羌活沉默许久没有回答她的话。 因为他开始怀疑这是一个局中局,但是事情还没有头绪明朗之前,他还不会说出去! “嗯?”严星里盯着他。 他的眸底明明闪现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羌活眼底阴冷,“你不用管我做什么,你只有记住我答应你的能做到就好了!” 真是个独裁专制的男人。 严星里也不再追问,正如他所说的,能把她父母的骨灰找回来就行了,她没必要去干涉他用什么样的手段。 “哥哥,买一支花送给姐姐。” 没走去几步,严星里听到了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她诧异地回头,看到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一手抱着一大把玫瑰。一手脏兮兮的拉着羌活的裤管,高定的西装上面已经有褶皱了。羌活的脸色彻底黑了。 寒风中小男孩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外套上满是污渍,还有些破损漏了一些棉花出来。童真的脸上是期期艾艾的。 “过来姐姐这里!”严星里怕那个大少爷发火,趁他开口之前把话抢了过来。 羌活这个人看起来比较冷血! 小男孩抱着玫瑰花立马小跑地走向她,羌活的脸彻底黑了,这个女人是怕他还会虐待小孩吗? 严星了蹲下来跟她平视,跟小孩子说话自动调到了温柔的模式,“这里面有多少支呀?” 羌活听到她温柔细声话语,心底像是被羽毛刮了一下,心里痒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这个女人还有这么一面! 闻言,小男人低头开始认真数着怀了的玫瑰。“一、二……” 严星里没有打扰他。几分钟后小男孩清澈的眸子看向她,“姐姐一共十七支!” “好!”严星里从包里把所有的现金掏了出来,她没有细数,应该有一千左右。她刚准备给小男孩,一个大手横过来把钱拿了过去! 羌活脸上很臭,有他在,就没有女人给钱的道理! 严星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生气的质问,“羌活,你干什么?” 他还有没有一点同理心,给小孩子的钱也要抢! 小男孩看到他们在吵架,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 严星里只好声音降了下来,她咬牙切齿,“羌活,钱还给我!” 这是他的钱,他凭什么! “我没有让女人买单的习惯!” 诶? 这意思是他给钱的意思吗? “那你给呀!” 他那么有钱,他给是最好不过了! 羌活低着头在大衣上拿出了钱包,里面只有一堆卡,并没有现金。 男人敛眉凛声道,“我手机转账给你!” 说完羌活把刚刚拿过来的现金给了小男孩! 这莫名其妙地戳中了严星里笑点,憋笑道,“好呀!” 羌活凉凉地打量着她唇角压抑不住的弧度,幽幽道,“很好笑?” 他以后一定要换一点现金随身带着! 严星里收起了笑意,冲他假笑一个,“好笑呀!” 小男孩接过现金,眼眉弯弯地道谢,“谢谢姐姐!” 他知道自己这点玫瑰花换不了那么多钱的,他卖十天都卖不到这个价钱! 严星里握着他的小手,从包里拿了一张湿纸巾帮他的小手擦干净,碰到他手的那一瞬,她怔了一下。 他的手像是在冰窖里面拿出来一样,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的心酸涩了一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穿上。 她的外套是短款的,穿在小男孩的身上,到小腿的位置,还挺合适的,最起码真的很保暖。 严星里给他擦干净手里的污渍,揉了揉他的头发,“小朋友,读书了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 “你爸爸妈妈呢?” “死了!”男孩言简意赅。 严星里温柔的样子,这个人都在散发着光芒,羌活的眸色渐渐深邃。她的一颦一笑都在说明她这个人并不坏。 他很难把现在的她跟十几年前的她联系到一起,那个在媒体面前说他父母该死的人。 真相好像越来越模糊了! “那你住哪里?” “福利院!”小男孩老实地说道。 他不知道福利院意味着什么的,他只知道自己不用再流浪街头了,只是每天必须出来卖花,要是天黑之前拿不到钱回去,就会没有晚饭吃! 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吃完饭了,幸好今天遇到好人了,未来十几天,他都可以吃上晚饭了! 严星里看了一眼羌活,满是疑惑,“福利院的小孩会独自一个人出来卖东西吗?” 在她的认知范围内,如果福利院的小孩出来卖东西,也是组织的爱心卖场,不会单独一个人的。 羌活剑眉微蹙,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蹲下来把小男孩的衣服掀了起来。 看到他肚皮的那个一刹那,严星里的瞳孔微缩,他的肚皮已经饿得贴后背了,好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一般,细看好有些好几十个类似针孔的创口。 小男孩害怕地把自己的衣服压了下去,院长说过了,不能把自己的肚皮给外人看,不然就拿针扎他。 他刚刚还清明的眸子,一想到院长要在自己的身上扎针,像豆子般大的眼泪掉了下来,小小的身子在发抖! 羌活的薄唇抿紧,眸子一寸寸的冷了下来,英俊的脸上渗着寒意! “你先回去,我想去看看!” 这句话是对羌活说的,她没想着让羌活一起去,他觉得羌活这种日理万机的大人物,是没有空管这样的小事的。 她站起来,牵起小男孩的手,她能感受到小男孩很抗拒她,她再次地下身子,坚定地对他说,“带姐姐回去,相信姐姐不会害你的。” 小男孩抽泣哽咽地说道,“我、我害怕!” 他有偷偷跑出来去找过警察叔叔,但是没多久就被送了回去,换来的是更多的针扎。 也跑出来过试图在街上差点冻死,好心人给他报警,于是他又送了回去。 后来,他也学乖了,只要能赚到钱回去,就能过些安生的日子! 羌活双手插兜,看着一高一矮的身影,有些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严星里,没有我,你有什么实力能帮他?凭你的三脚猫功夫?” 能虐待儿童的福利院,里面的水比她想的要深得多! 第110章 福利院的事(二) 严星里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但是—— “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力量无不足道,我们就要逆来顺受吗?那些坏人强加给只能得伤害全部得受着吗?” “……。”羌活默。 有心是一回事,有心无力又是另一回事! “你回去,我的事不用你管!”严星里冷冷的说道。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又说过他不去吗? 她这是在给他下定论! “我有说我不去吗?” “嗯?” 严星里才明白自己误会了他的话,他刚的意思是说自己也想去? 她有些窘迫! 眼下这个情况,羌活去的话是最好的。 她只能别扭地道歉,“对不起,我刚误会你的意思了!” 小女子能屈能伸!能帮到无辜的人就是最好的。 “呵~”羌活冷笑一声,“你倒是能屈能伸!” 严星里尴尬地笑了笑。 羌活没跟她计较。 严星里对着小孩子说道,“不用害怕,叔叔能帮到你的!” 叔叔? 羌活的脸色一变,“严星里?” “怎么了?” 他又又又怎么了? “叔叔?”羌活的语气极其不好,刚刚那个小孩子知道有求于人的时候都会叫声他哥哥! “哥哥!哥哥!”严星里无奈的改口。 这个男人还会在意年龄,她着实有些意外。 羌活的脸色才稍好一些。 幼稚鬼!严星里心里腹诽。 小男孩是不敢带他们回去的,但是严星里一直给他做思想工作,他才他们带了回去。 福利院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走半个小时的路就到了。 这里比较偏一点,福利院在一个小镇上,门口的招牌有些破旧了。铁门上有好几个小朋友趴在上面看着陌生人的到来。 本该是好奇的年纪,但他们大多数双目无神,只剩麻木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把小男孩拉走到角落在说什么话,太远了他们听不到。 很快有一个中年的男人走了过来,眼神在小男孩的身上深深的扫了一遍,然后转头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中年男人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于是说话的时候都是比较低人一等的谦虚。 特别是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大到无法忽视。 “你是院长吗?” 严星里拿出手机。像是不经意的玩弄,其实是打开了录音。 她的动作全落入了身后男人的眼里,他唇角勾了一下,这还真的是个好习惯。 “是的,我是齐院长,两位有什么事呢?” 严星里退后一步搂上了羌活的手臂,头微微靠上,“院长,我们夫妻俩刚刚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小孩,觉得他有趣,很乖,我们想领养他!” 夫妻? 这两个字击中了羌活的心脏,有道不明的情愫开始疯涨。 他侧眸看了一眼这个靠在她身旁的女人,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齐院长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们,“这要问一下小朋友的意见。” “那你现在问!” “张安,过来!”院长转头叫了一声那个男孩,男孩浑身一个激灵,是那个种从骨子透出来的害怕。 小男孩低着头走了过来,刚刚拉着他走的小女孩也是满脸的恐惧,他们已经被训斥成了那种一叫名字就有心理阴影的状态了。 小女孩小小的拳头紧握着,看着小男孩离院长越来越近了,她突然失控的哭喊到,“院长,求求你不要扎哥哥了!” 她的声音很尖锐,划破的黑沉沉的天空。 齐院长的脸色陡变,很快就有几个老师赶了过来,把那些看热闹的小朋友都带走了。 那个小女孩也一同被捂住了嘴巴,被带离开,离开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小男孩。 小孩全部带了离开,只剩张安一个还在这里,他有着同年龄的小朋友没有的稳重,他明明也是害怕的,但他还是会跟那个小女孩笑着说道,“我没事的,明天给你买个面包!” 严星里有些难受! 院长随后笑道,眼角的每一条纹都显示了他的心计,“让你们见笑了,那个小女孩父母去世了,受的精神创伤太大了,有些精神失常!” “是么?”严星里淡淡的问了一句,眼神看着他像是什么都看透了一样 “是呀!”院长大言不惭,他早已是老狐狸了,都少爱心人士上们,全部被他打发了。 他们也一样,要是那点礼品,他可能还会跟他们聊上两句,看来是想来空手套白狼的。 严星里笑意不到眼底,她松开了羌活的手臂,准备上前去拉小男孩。 羌活看她只有单薄的衣服,很破天荒地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 严星里感觉身体一沉,刚刚冻得僵硬的肢体被热浪围住,她猛然回头。 羌活冷哼一声,“穿着,别想等感冒了,借着身体没好的借口赖在羌家。” 严星里无语地看着他。是谁想赖在羌家了! 但她手还是穿进了袖子里,他的袖子很长,她挽起两圈才勉强地把手露出来。 他是猩猩吗?手那么长? 生病受罪的是自己,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 他的衣服一看就是很贵的,穿上的瞬间就不冷了。 严星里望着小男孩问道,“你愿意跟姐姐走吗?” 小男孩点头,看了看院长又猛地摇头! 这个发个反应更让严星里认证的心里的猜想。 她借着开玩笑的语气问到,“他好像很怕院长你?” 齐院长眸底的狡猾一掠而过,“我在他们的心中就像父亲一样,他们对我存有敬畏之心很正常。” 院长害怕聊得越多就越容易被看出猫腻,于是他开始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你们看,小朋友不愿意,那你们就没有缘分了,你们请回!” 说着院长拉着小男孩走进铁门,门关上的那一刻,一个脚抵住了门,羌活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他时,眼中充满了厌恶之情,“院长做贼心虚吗?” 羌活跟严星里的试探不一样,他直接开门见山。 他漆黑的眸子像是有洞悉一切的暗诡。 院长用力地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他有些心虚地恼羞成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是谁,敢来他的底盘造次? 第111章 福利院的黑幕(一) 羌活用力的把门一推,院长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 他气地脸都扭曲了,极其愤怒地吼道,“你做什么,难道是想强抢吗?”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要是以往的人他早就打发了! 羌活一脚踏进了福利院里面,严星里也跟了上去。 “你、你、你们要做什么?我要报警。”院长激动地拿出手机! “好呀,你报警的话,我刚好不用送你到警察局!”羌活语气轻松地说,却带着压迫。 “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院长拿着手机的手真的就停了下来。 他终究是心虚的。 羌活轻笑,“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严星里有些佩服羌活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有他在好像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做了什么?”院长直接装傻充愣。 羌活笑意更深了,给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添多了几分邪肆,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死人一般,“小孩子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院长的院长的脸色倏地地白了白,他带着刀的厉光狠狠地在小男孩的身上剜了一眼,小男孩瞬间抖得如筛子。 严星里把男孩护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小脸上都是未知的恐惧。 “有哥哥在,不用害怕!”严星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但他的身体还是在抖个不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院长矢口否认。 原来他们真的是知道点什么才找上来的。 那又怎样?警察都奈何不了的事情,他们又能耐他如何。 等把他们打发走了,他定要张安好看。他明明说过不能让别人看他的肚子,他完全当耳旁风了! 不让这些小家伙吃吃苦头,都不能长记性。 羌活幽深的眸子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院长,你不会是想说小孩子消化不好,然后看中医扎的针。” 他那么谨慎的人,不敢在小孩的身上留下伤痕,那就说明他扎针的时候就想好了对策。 小孩子新陈代谢好,这么小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如果被人发现了,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严星里转眸看向羌活,他说的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院长的背脊僵住,血液一寸寸的凝固。 有些难以置信,他只是看一眼就能识破他的计谋。在他来之前,警察都相信了他的说辞。 他还是装着胆子狡辩,“这些都是事实,不信你问问他们!” 他是死不能承认的,他诈他的话…… “问他们……”羌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齐院长看到他阴郁的笑容,心里一惊,他好像什么都看穿了一样。这样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踏实。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找回自己的气场,这是他的地盘,就算他们知道了事实,他也有办法让他们离开不了。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能打,就算他能一打十,他能一打百吗? 这让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而让他觉得无所谓了。 “这位先生,这些猜想就是放到法庭上都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 “你搞错了,告你不是我的职责。” “那你想要什么,钱?我没有!” 他能过一些奢靡的生活全靠福利院领的社会救济,钱进了他的口袋,自然就没有掏出来的道理。 羌活盯着他虚伪的面孔,他扬唇懒懒地道,“坐牢,把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 院长的眼睛瞪大,“你在痴人说梦话,妄想。” 羌活看了一眼严星里道,“报警!” “哦!”严星里拿出手机。 虽然现在证件都还没有,但她相信羌活的实力。他说报警,那他就一定有办法拿到证据。 严星里的手指按了两个一,手机就被夺走了,那人的动作很快,严星里完全没有意料。 他的手指上好像有什么利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出来尖锐的刺痛,她手摸了一下,指尖一片红。 小男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严星里拿出纸巾捂住留下来的鲜血,只是划伤,幸好不是很深。 她捂住小男孩的眼睛,不让他看。 羌活眸光一凛,上前一脚就把男人踹倒在地上,他的力气很大,像是想把人置于死地,眼神阴冷狠厉。 这个女人他都不敢上手打,怕逼疯了。 他找死! 男人躺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手上食指上面带着的戒指上有一抹血红。 院长被吓得连连后退。 很快他身后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很多黑人的男人,看起来像是黑社会。 严星里的心被揪了起来,这黑衣人最少看起来有十几个。羌活跟他们正面交锋是绝对占不了便宜的。 “羌活……” “躲开!”羌活厉色打断了她的话。 严星里只好不给他添麻烦,把刚刚男人的手机拿了回来,带着小男孩躲到一旁打报警电话。 羌活把袖子卷起来,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戾气。 院长看他单只形影,不自觉的笑了,“年轻人,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现在乖乖地磕头认错,我就放你走!” 他身后的那些人是他跟黑社会上的人合作,黑社会派过来给他维持黑色的秩序的。 所以当地的警察就算知道他这个福利院有猫腻,也不敢上门查得原因。 羌活自始至终情绪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云淡风轻、一切帷幄运筹。 院长嗤之以鼻,“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的手一挥,好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 在即将碰到羌活的那一瞬间,“砰——”一声经过消音的枪声响起,打在了齐院长的大腿上。 大家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吓了一跳,拳头再快也比不上子弹,这道理他们都明白。纷纷愣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啊~疼死我了。”齐院长瞬间躺在地上打滚,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五官痛得挤在一起。整个裤管已经染红了! 严星里捂住了小男孩的眼睛。小男孩把她的手拿了下来,刚刚哭得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哀嚎的齐院长。 他眼神冷漠得像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动物一般,要不是她受伤时他哭了,她应该会认为他是一个冷血的人。 他应该只是觉得他该死,一个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朝夕相对的人,到底做了多恶劣的事,才会让他那么的冷淡? 第112章 福利院的黑幕(二) 羌活步踩着地狱修罗场般的步伐往前走去,那些围住他的黑衣人自动让出来了一条路。 他目光狂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狼狈的院长,齐院长看到他走过来了,害怕地拖着身体往后躲去。 他嘶吼对混混喊道,“你们保护我呀,愣着做什么?” 给他们吃了他那么多的红利,也没一个人给他挡枪。 众人面面相觑,就是没有人上前,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陷于危险中。 羌活嗤笑一声,语气不屑,“我现在来告诉你,我要送你进去,最好的证据就是我的话。” 齐院长的脸色惨白如纸,一是害怕,而是实在是太疼了! 羌活正气凛然,好霸气,严星里好想给他鼓掌。恶人终需恶人磨,她的录音显得有些没什么用了。 齐院长那个老狐狸说话都是棱模两可的,她并没有套到什么有用的内容。 “踏踏踏——”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往这边靠近。 严星里闻声看过去,惊蛰领着专业的部队靠近,每个人身上都拿了手枪。 那些混混立马把双手举了起来,做出投降的动作。 惊蛰站在羌活的一旁,双手附在身后,“羌总需要报警吗?” 羌活的目光在严星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沉声道,“不用!” 她已经报了。 齐院长面如死灰,完了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一手建造的自己的帝国彻底没了! 不到十分钟,四个警察姗姗来迟。 严星里觉得奇怪,她都说了这里很多社会的人在聚众斗殴,来的人才四个? 为首得到警察想不到平民百姓斗殴,都有这么大的阵仗? “怎么回事呀?”为首的警察不耐烦地问道。 但他看到惊蛰的时候,虎躯一振,他不认识羌活,但是他认识惊蛰,他经常给他们局里送业绩。 他上去哈腰点头,“惊蛰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惊蛰语气极其不好,“怎么回事?你的地盘你问我?” “对对对,惊蛰大哥教训的是。” 说着他带着自己的人走到那个院长的前面质问道,“齐院长,这是怎么回事?” 齐院长也觉得有些憋屈,“警官,你来得刚好,他们有枪,他们打伤了我,你快点把他们抓走。” 齐院长很明显还不是很能理清这是什么情况,他还在妄想警察能帮到自己。 “齐院长真的是老糊涂了,哪里有枪,你们看到有枪了吗?”他回头问着那些混混。 “没有!”混混见风使舵,异口同声。 严星里又被震慑到,羌活手下的人连枪都还没有收回去,他们就能睁眼说瞎话,他的实力是她想象不到的强大。 齐院长又气又急,“你看不到吗?” 警察笑了笑,“院长老糊涂了!” 可不是糊涂了吗,就眼下就在状况还想把惊蛰大哥的人送进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齐院长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警察还不在意,甚至连沾到他的血迹都是无比的嫌弃。 “把他先送院,醒了押回局里。”他转身对自己的同僚说道。 他狗腿的笑着走到惊蛰的跟前,“惊蛰大哥,这个处理结果还满意吗?” 惊蛰懒得理他,他看了看严星里怀中的小孩,他问羌活,“羌总,这些小孩怎么办?” 福利院的院长被抓走了,那些小孩就是一下子没有主心骨。 拍马屁的警察听到羌总两个字,眼睛都瞪大了。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羌总吗? 还那么年轻呀,他以为他的事业做得那么大,应该是个中年的男人了。 羌活眼眉微垂了一下,身上透着肃然的杀气,“安排新的人过来,把里面的那些老师全部换了,该坐牢的坐牢,该封杀的封杀!” “是!” 惊蛰这才望向警察,“这里乌泱泱的社会闲散人士麻烦你处理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警察诺诺连声。 很快,这里的人都被惊蛰跟警察全部带走了。 原地只剩下羌活严星里和小孩。 黑压压的云层好像消散了一点,光穿过云层照了进来。 严星里她好像对羌活的刻板影响开始有些改变了,他的恶好像只是对她,不是所有的人。 是因为他觉得是她逼死了她的父母吗? 羌活察觉了她的目光,他深深地望了过去,严星里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深邃的眸子了,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羌活收起视线率先开了口,“怎么,觉得我是个好人了吗?”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严星里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是个不算太坏的人。” “呵——”羌活低笑一声,没有接她的话。 福利院里面的小孩看到了老师被带走了,全部的小朋友跑了出来,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 只有刚刚那个小女孩哭着上前,“安哥哥,吓死我了,院长没扎你。” 小男孩在严星里的话里钻了出去,小跑上去抱住哭着不停的女孩,他用他稚嫩的声音安慰到,“没事了,不要哭了!” 听到安慰,女孩子更是哭了大声,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羌活的眉头蹙了一下,他是讨厌哭的声音,小孩子也不另外。 严星里见状,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弧度,这么挑剔的男人,真好奇他以后对自己的女儿这是这么的没有耐心吗? 啊呸—— 她不好奇,最好以后跟他都不要有交集。 “严星里!”羌活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她敢嘲笑他? 严星里的笑意僵在嘴角。 完蛋了! 他发现了。 她讪讪笑道,“我没取笑你,我是替他们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感到高兴。” 羌活的一字一字地从喉咙蹦出来,“你、最、好、是!” 严星里笑嘻嘻道,“不然呢,我怎么会觉得羌总好笑呢!” 她不是故意要说谎的,是羌活事太多了,她是为了避免被找麻烦。 严星里跟羌活在原地等安排过来的老师后,交代好事情之后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小男孩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红着眼睛说道,“姐姐,你要常回来看看我们。” 严星里应下了。 走远后,严星里抹了抹眼眶要溢出来的泪水。 又不是生离死别,为什么搞得那么煽情! 第113章 想哭就哭 “想哭就哭!”羌活的声音蓦然在她的头顶响起来。 严星里的心尖颤了一下,泪意瞬间收了回去! 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不是爱哭鬼!” 谁像他心如磐石! 羌活的视线落在了她脸上那道深深的血痕上,目光微沉。 昨天掌心,今日脸上,旧患未好就添新伤。 “会留疤!”他幽幽地说了一句。 “无所谓!”严星里不在意的说道。 留疤就留疤了,因为这张脸给自己带来了多少麻烦? “你倒是乐观。”她的答案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在乎自己外貌的。 严星里撇了撇嘴,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回到羌家别墅后,羌活还是叫来了家庭医生。 严星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到穿着白大褂走进来的医生,她都愣了一下。 “严小姐,不要紧张,羌总叫我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女医生和蔼地笑道。 “哦!”严星里没有拒绝。 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她想尽快搬出去。 医生很仔细地替她检查腹部上的伤口,又替她脸上的伤口清理消毒,只是划伤,清理好之后给她贴了个创口贴。 医生把自己带医药箱拾好才缓缓的开口,“严小姐,你的伤口恢复得挺好。” 严星里的眼睛一亮,“那现在的伤口可以碰水了吗?” “当然可以!” 严星里一听,心情瞬间阴转晴,“谢谢医生!” 医生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笑了笑,提着自己的医药箱走出了主别墅。 严星里很兴奋地跑上楼上去找羌活,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门是虚掩的,她才敲了两下门,门就自动打开了。 她视线往里面探进去,有很多视线盲区,她看不到有没有人。 “羌、活!”她喊了一声,里面没有回应。 她没在往里面走去,怕看到儿童不宜的画面,刚准备转身走的时候,羌活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过来,“找我?” “医生说我的伤已经……”严星里转身,蓦然看到羌活上身赤裸,腰间系了一条浴巾。 男人干净的碎发只擦得半干,身后萦绕着朦胧的水雾,上身赤裸,腹肌线条性感而紧致。人鱼线上的水珠流流入浴巾下消失。 这画面只能用血脉喷张来形容。 羌活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擦着短发,发现她僵掉的视线,他声音暗哑,“看够了吗?” 他的声音像是一个铁棍,敲中了她的天灵盖,她重新注入灵魂,猛地回过神来,脸色爆红,迅速转身背对着他。 呼吸急促,脑袋一片空白。 她都打算走了,他叫她做什么? 羌活嘴角噙住一抹坏笑,转身在浴室拿了一件浴袍穿上。 羌活在房间内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慌张的模样。 严星里背对着他开口说道,“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我是不是可以搬出去了?” 她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羌活的眸子眯了一下,脸色有些不悦,“就来说这事?” 他刚刚在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往外走去了,他突然就想恶作剧一下。 “这难道不用跟你说?” 严星里被他说话搞得懵了一下。 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可以直接走人的? “不批准!”羌活独裁霸道地说道。 既然是来问他意见的,那他肯定是不同意的。 严星里脸上的灼热退了下去,准备转身跟他理论的,但是一想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只好作罢了。“羌活,你讲不讲理?” 他现在是耍无赖吗? “不讲的时候不讲!”羌活大言不惭。 严星里面对这样的无赖,简直就是目瞪口呆,羌活还真是一直刷新她的下线。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她肺都要气炸了。 羌活倒是一脸镇定,“还有事吗?没事就出去!” 严星里咬着牙,跺了跺脚,离开了二楼。 “呵~”羌低笑一声,心情似乎不错。 手机响了起来,是惊蛰打过来的,他收起了笑意,脸上带着寒意,“有事?” “羌总,四年的你设计严星里坐牢的事似乎也有蹊跷,好像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羌活的脸色越发的阴冷,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查!” “是!” 电话挂断后,羌活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笑意越来越深,不达眼底…… 好像很多事情,是他替别人做了嫁衣。 这背后的人真有意思,敢耍他羌活! 严星里觉得别墅里面的气氛到处都很压抑,她走到了花园了,心里骂了羌活几百遍,心情才舒畅了一点。 蓦然,她发现花园远处的凉亭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的浑身透着些颓废。 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过去,当她走进看清楚男人面容的时候,她怔了一下,是羌越那个浪荡子弟,他正闭目开在一旁的柱子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她准备扭头就走。 但是男人发现身边有人靠近,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严星里的时候,他有显得些意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 羌活带回来的? 严星里欲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路过,无心打扰,你继续睡!” “你已经打扰了!” “不是故意的!” 羌越站了起来,围在她的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两百块钱的衣服,几十块钱的鞋子,没有一点是羌活女人的迹象。 严星里如芒刺背,往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看什么? 他怎么跟羌活一样,神神癫癫的。 “你跟羌活什么关系?”他突然俯身,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响起。 严星里猛地把他推开。 神经病,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羌越不怒反笑,“那么害怕干嘛?你是羌活的人,我是不会吃了你的。” 严星里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人。 “羌越并不打算放过她,”绕道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个问题他不能去问羌活,只能问她了。 她们越是不说,他的好奇心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第114章 逃离羌家 “让开!”严星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脾气了。 羌活已经让她觉得够烦恼了。 “那么凶?”羌越调侃。 严星里愤愤瞪了他一眼,“想知道什么你不会去问羌活?” “问你来得比较快!” “……。”严星里默。 她并不想搭理他的话。 羌越也看她真的没打算理他,他只好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我没叫!” 这个公子哥有毛病,上次酒的时候,杨晴晴一直在叫她的名字,他不知道? “哈哈哈!”羌越大笑。 这个女人真的与众不同。 严星里看他笑得莫名其妙,再次离他远了一点。 羌越发现严星里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白痴,他尴尬收起了笑意,轻咳了一下,正色道,“想出去?” 她刚刚到花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往门口看去。 严星里诧异地看着他,她的目的性那么强吗? 羌越挑眉,“我帮你!” 严星里怀疑自己听错了。 羌越再次重复,“我帮你走出羌家的别墅!” “为什么?” 严星里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他不是应该跟羌活同一个阵营的吗? 羌越神神秘秘地勾唇一笑,“看你可怜!” 严星里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但他好像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羌越在她发愣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等着!” 严星里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时,羌越潇洒的背影已经走向主别墅,对着她潇洒地挥挥手。 严星里说不上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他的背影好像能给她莫名的安心。 主别墅内,羌越在羌活书房的门口敲了敲门,羌活的声音很快就从里面传出来,“进来!” 书房的门口是有监控的,他看了一眼屏幕就知道来人是羌越了。 当羌越走进来的时候,他把手头上的工作暂时搁置,眸色晦暗,“有事?” 羌越住进这个别墅那么久,这是第一次主动来到主别墅。 他相信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羌越自来熟的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我刚刚看到严星了,她好像很想离开的样子。” 羌越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表情。 他想知道严星里这个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羌活不是那种会把一个女人带回家照顾的人。 但羌活的城府很深,什么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 “不用管她!”他淡淡的说道。 “可我想管。” 闻言,羌活鹰隼般的眸子迸发着怒意,手上的钢笔往桌子上一丢,发出不悦的响声,“你什么意思?” 羌越嗅到他心底发出浓浓的醋意,有些事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他还是很找死的继续说道,“我看她有点可怜,我想帮她!” “羌越!”羌活冷声呵斥,勾唇讥讽,“她可怜?” 她怎么会可怜,他都暂时放下成见了,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她居然跑去跟羌越诉说自己有多可怜。 果然,骨子里的贱性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摒弃的。 羌越能感觉到羌活的言语里对严星里是有很反感的,但是他的做事风格又跟他说的完全不搭。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但他答应过能放她走,那他就一定能做到。 “我已经放她走了,你要是要发泄的话冲我来!” 羌活拍案而起,眼底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隔着桌子拽住了他的衣领,“羌越,你在碰我的底线!” 他从小到大,自己认定的事情就没有能阻止的,他明明很了解他,还要去碰? 他故意跟自己过不去? 羌越没有回避他的怒火,直视道,“你的底线就是一个女人?” 他不明白羌活对严星里来说什么什么样的存在,喜欢吗?好像又夹杂着恨意。 恨?好像又有些过分的上心。 羌活猛地把他推到在椅子上,他脸色极差,“出去!” 由于惯性,椅子转了一圈,当羌越发现他脸上的阴霾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上一次他们吵架还是在他英雄主义,替羌活除去羌氏内部路上的碍脚石,跟羌活产生了分歧。 他起身往门口走去。 羌活的声音陡然响起,“羌越,我们还是五年前的我们吗?” 羌活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仿佛能在上面灼出两个洞来。 羌越的脚步一顿,半晌后,坦然一笑,“当然!”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羌活的手捏着钢笔,手心慢慢收紧,“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钢笔在他的手中折断。 “当然”这两个字回答得相当坦荡。 他为什么要去跟那个神秘的女人去挖严星里父母的骨灰? 难道他知道严星里是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祸首了吗? 他揉了揉眉心,按了按倦怠的眉心,但离真相越近的时候,越错综复杂,什么也看不到。 …… 坐在凉亭上发呆的严星里很快就发现了羌越走了过来。 她立马紧张了起来,就好像是高考成绩要揭晓的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转眼间,羌越来到了她的面前,他帅气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严星里的心凉了七分。 “干嘛这么失落?”羌越开口问她。 她脸色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耷拉了下来。 “不是失败了吗?”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忍不住的失望。 她都出不去这个玉鸟笼了,还不许她沮丧一下吗? “谁告诉你的?” 他还什么话都没说。 听到他反转的话,严星里的眼眸一亮,“那就是能走了?” “嗯!”羌越看到她发光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 羌活的城府能分给她一点,他都不至于猜不透羌活在想什么。 “谢谢!”严星里欢快地道谢,脚步愉快地往主别墅内的房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她走出别墅都没有看到羌活。 倒是羌越好像很早就停好车在大门口等她了,看到她出来,把车窗降了下来,他戴着墨镜,眼眉微挑,“上车!” “不用了,我约了车!”她刚刚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约了网约车,她可不想跟羌家的人车上任何一点的关系。 第115章 温路远回来了 “在你还没来之前,我已经赶走了!”羌越理所当然的说道。 严星里咬了咬唇,把要骂人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再重新约一辆!”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约我又会把他赶走!” 严星里掏手机的动作顿住,她明白今天不上他的车是离开不了的。 她纠结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上去了。 羌越得逞的勾唇。 严星里上车系好安全带,车辆就开始启动。 羌活站在阳台上看着严星里跟羌越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最后她还是上了他的车离开。 羌活漆黑的瞳孔渐渐聚拢了冷意,节骨分明的手紧紧的拽着栏杆,手背的青筋凸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车辆急速地行驶在路上,严星里侧头偏向外面看风景。 羌越转眸问她,“住哪里?” 严星里随便给他报了一个地铁站的名字。 当车辆停在人来人往的地铁站时,羌越的脸都黑了,“你家住地铁站!” 严星里没回他的话,拿着行李就下了车,随后再次道谢,“谢谢!” 羌越想下车追上去,但是他的车停在道路上,后面的车都堵在那里不停地按喇叭,他只好再次启动车辆,驱车离开。 严星里看到他离开才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进地铁站。 …… 严星里回到家开门,突然发现客厅的窗是开着的,正往里飕飕的灌着风。 她的心倏地警惕起来,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离开家的时候门窗是锁着的。 难道是有人入室抢劫? 这个想法让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 不管是什么原因,但一定是有人入室了,保命要紧,她蹑手蹑脚的就要走出去。 厨房传来了脚步声,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心里咯噔一下。 “星里!”冰冷的电子声音叫住了她。 她身体一僵,这个声音是……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 温路远抱着一大束的向日葵花束,他还是以前的装扮。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他。 “向日葵花语,入目皆是你,四下无他人。” 严星里捂住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这么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想到自己近来受的委屈,鼻子一酸,眼眶里盛着雾气。猛得扑进了他的怀里。 温路远被撞了个满怀,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心口狠狠的震了一下,他也分不清这是羌活的心跳,还是温路远演出来的。 温路远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才附上她的背。 严星里就像是海浪上的独帆船,浮浮沉沉随波逐流了好久,终于看到陆地。 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了具象化的安全感。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湿漉漉的看着他,“你的手术恢复得怎么样?” 温路远对上她的眸子,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过分。 “怎么了?”严星里见他迟迟没有回应,不禁有些担心。 不会是手术出现了什么意外? “没关系的,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只要你活着就好!” 无论他是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嫌弃的! 温路远的手僵硬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没事了!” 如果不是电子音,她就能发现他的声音是有多不自然。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不突然,是我蓄谋已久!” “温路远……”她能感觉到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等我们结婚我就会让你看到真正的我!” 到时候什么都结束了! “好!” 严星里跟他在一起以后对他是绝对的信任,从来没怀疑过他说的话! “你跟我过来!”温路远拉着她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严星里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跟他走上了过去。 从楼梯的第一个台阶开始,上面放着一支花还有一张纸条。 严星里震惊的看着他,胸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温路远弯腰捡起来花跟纸条递给她,“打开看看!” 严星里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了,他说什么她就按着做。 【你很好,你不比任何人差!】 她呆呆的望着他。 他温柔道,“继续!” 严星里上了一节台阶,捡起地上的花跟纸。 【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是我配不上你!】 【你是我活着的方向!你是海上的灯塔!】 【……】 直到二楼的平台上,温路远拿出了一枚戒指,他绅士单膝下跪,“你愿意嫁给我吗?” 严星里热泪盈眶,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 不感动是假! 她发红的眼眶盯着他,认真的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没认识他之前,她没想过自己会有结婚的这么一天。 而且离得那么近…… 温路远失笑,“这算是什么回答?” 严星里喜极而泣,伸出了自己的手,她打趣道,“好呀,那你要好好照顾我,我以后交给你了!” 温路远把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片刻恍惚,这辈子第一次给女人带戒指。 不管是不是演戏,他确实这么做了! 严星里感叹,“你什么量的尺寸?” 买的那么刚好! “不用量,牵过你的手就记住了!” 这个是真的。 温路远站了起来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低喃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你不带我回家见见你的家人吗?” 他知道她的情况,他口中的家人自然是指他的叔叔! “他们可能会被吓到!” 叔叔肯定会觉得很唐突,叔叔是她比较尊重的人,所以她比较在意他的看法。 “我会让他们满意的,何况你叔叔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苦,只要我对你好,他老人家肯定会同意的。” “也对哦!” 叔叔看到她有了依靠,肯定也会开心的。 “我们明天去你有时间吗?结婚的日子定在了这个月底!”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好像越来越多的事情袭过来了。 他要一件件的解决。 严星里愕然,那么着急吗? 距离月底不到二十天了,她什么都没准备。 温路远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眸色暗了暗,“你交给我就好了,其他我来安排!” “我们结婚就能我名正言顺照顾你了,我不想你被别人议论!” 第116章 结婚 严星里觉得他这种行为是一种负责任,所以她还是很感动的看着他。 “好,那我们明天去!” 温路远点头。 隔天,温路远带她去商场采购了很多的补品,珍贵的药材之类的,看望老人带这些是最实用的。 不到中午的时间,严星里就到了叔叔家,她知道叔叔每个月都会闭店休息一天的,她们到的时候刚好叔叔跟婶婶在家准备煮午饭。 她领着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人进了院子里,在客厅上磕着瓜子的罗连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 看到严星里的那一瞬,就想到上次给他介绍那个男人回来说的话。说她欺骗他,想要媒人的红包,随便找个人来敷衍她。 那段时间她可是被邻里邻居议论了好久,她倒好,一消失就消失那么久,现在是想起来了又回来看看。 “你来做什么?”罗连没好脸色地问道。 “婶婶!”严星里叫了一声。 “哼!”罗连冷哼一声,“别这么叫我,我可没这福气做你的婶婶!” 她虽然坐牢了,但眼光还是高得要死,他介绍的男人条件那么好,她还看不上。还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小公主吗? 温路远把话接了过去,“婶婶,我是星里的男朋友,今天是过来见家长的。” 他的大手直接握住她的小拳。 罗连站在台阶上一边嗑瓜子,一边上下打量着他。 这什么奇怪的人,声音也奇怪,人也不露脸? 还真别说,跟严星里还真是同一类人,奇奇怪怪,不太正常……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温路远手上的礼品上,她目光倏地的变得有些贪婪,脸上瞬间就摆出了和蔼的笑容,“你看,你来就来了,还带那么贵重的礼物!” 她说是这么说的,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边说话边上去接。 严星里冲他尴尬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婶婶就是这样子的人,要带点她喜欢的东西,她才会给你好脸色看。 为了避免那时候谈话的气氛,婶婶冷着个脸,他要买的时候,她没有制止。 果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进来里面坐,外面冷!” 罗莲招呼着他们进去。 她们跟着罗莲来到了客厅了,叔叔听到动静拿着个铲子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老婆,来客人了吗?” 罗莲喜笑颜开,“老公是星里带了男朋友回来!” “叔叔!”严星里坐在沙发上小心地唤了一声。 她还是心里挺没有底的,因为她毕竟才二十二岁,害怕叔叔有意见。 温路远十指紧扣,坚定地望着严宗义,“叔叔!” 他的态度立场很明显。 罗莲没有空理这边的情况,她正如痴如醉地整理着那些珍贵的药材还有美容的补品。 严宗义的视线在她们十指紧扣上扫了一眼,随后做到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他把锅铲递给罗莲,“你去里面看一下菜。” 罗莲把那些如视珍宝的东西放好才接过锅铲,不情不愿地走进去厨房。 “你是星里的男朋友?你做什么的?”严宗义俨然一副家长的模样开始查户口。 他了解严星里,她跟严意不一样,她会把男朋友带回来给他看,那就说明她是想清楚了,想跟他过一辈子了。 严星里没有替他回答,也没打算插他们的话。 “是的,叔叔,我叫温路远,家里做一些小生意。可以让星里衣食无忧,她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我会一直支持她的。” 对于他的回答,严宗义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认识多久了?” “十一年了,以前只是手机联络,去年才见面的,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她。” 有些必要的谎言可以让自己省略很多麻烦。 “家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父母很早去世了,自己独立长大。” 听到这里严宗义也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别人的伤疤,有些不太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 他沉思了片刻,转移话题,“有些冒昧地问一下,你这个脸跟声音是怎么回事?” 他也能察觉到他身上有着很沉重的故事,见家长这种场面,他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就有他的一定难言之隐。 但他是星里的男朋友,那有些事情作为家长是一定要去问的。 “小时候烧伤了,已经做手术了,现在处于恢复期。” 温路远始终保持着谦卑,有问必答。 严星里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好像这样能给他一些勇气。 温路远也回应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 “哦!”严宗义低低地应了一声,有些同情的意味。 “人品好就行了,外貌星里喜欢就好。” 他比较看重人品,只要对星里好就行了,这样等他百年之前到泉下可以跟自己的哥哥有个交代。 “叔叔,他真的对我很好。”严星里开口打断他的忧虑。 “你们好就行,反正日子是你们过的。” “叔叔,我们已经定好结婚的日子了!”温路远蓦然开口道道。 “什么?”严宗义惊喊道。 严星里有些紧张的看着叔叔。 “你们想清楚了吗?” 叔叔的反应跟严星里当时可以说是大同小异。 “星里这个人很犟的,你了解清楚了吗?万一你以后觉得她不好跟她离婚,她就落得个二婚的名衔了。” “你们都还小,可以先了解一段时间……” 他想说的是,男人很多都是善变的,等他了解清楚了,新鲜感一过,觉得星里跟他想象中的有出入,到时候有矛盾了,分手还是小事,要是离婚对大家都不好。 但他不能说外人的坏话,只能换个法子旁敲侧击。意思都一样! “我想清楚了!” 温路远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但他们没有那么麻烦,到不了领证的那一步。 看到男人那么坚决,他看向严星里,“你呢?你也想清楚了吗?” “嗯!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她也很坚定地回答。 严宗义只好也不再说什么,“好,你们都决定好了,我就尊重你们。” 各有人生个人走,各有朋友个人处,他作为长辈只能是尽提醒的义务。 第117章 彩礼 一直在偷听他们谈话的罗连沉不住气了,真的是急死她了,怎么一直都说不到重点。 她养严星里那么多年,怎么说都算的上养育之恩了,要点彩礼不是很应该吗? 她那个男人就是清高的要命。 她把灶上的火关掉走了出去,她坐在了严宗义的旁边,小心试探地开口,“小远呀,你看我们养了星里那么久?你看彩礼方面你打算给……” “罗莲!”严宗义冷声呵斥。 知道她的来意后,脸色都彻底黑了。 罗莲瞪了他一眼,意思叫他别插嘴。 她要点彩礼怎么了?他的清高能让全家吃香喝辣吗? 严星里没想到婶婶会问这个,她来之前没跟温路远商量过这个话题,此时她有些坐立难安。 他会不会觉得她婶婶不讲理? 温路远是真的很好情绪,完全没有觉得冒昧,他还很礼貌地询问,“婶婶觉得多少合适?” 话题抛回给了罗莲,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身上高定的衣服。 家里面是做生意的,那一定不差钱…… 严宗义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别太过分了!” 他自己的妻子,他了解是什么样的品性。 罗莲没管自己的老公说什么,直接开口,“五,五十万!” 她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大狮子开口,把男人吓跑了! 严星里的眉头一皱,婶婶这真的是过了,“婶婶……” “可以,我给你一百万!” 温路远打断了严星里的话。 他的话像是一个惊雷,现场的人都愣住了,严星里震惊地看着他。 一百万,他疯了吗? “不行!” “好呀!” 罗莲跟严宗义的声音同时响起。 罗莲恨铁不成钢,“你给我闭嘴!” 这个男人是不是傻,一百万都可以够他家生活十年了。 “叔叔没事的,你们养星里那么辛苦,这点钱是应该的!” 严星里扯了扯他的衣角,如果要孝顺叔叔婶婶也该是自己来。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这样挥霍! “不行。”严宗义站了起来坚决拒绝,“我们不是卖女儿,更何况,星里是侄女,这笔钱太大了,我们承受不起。” 严星里没进监狱之前,只要有时间就会到他的店里面帮忙,她进监狱他都帮不上忙,心里已经很愧疚了。 罗莲也站起来扯着嗓子,“严宗义,你是不是缺心眼?” 自动送上门的钱他都不要,何况这是他开口说的,又不是她提的! 他有钱,就当接济一下穷人怎么了? 严宗义真的生气了,红着脸,“你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是你能胡闹的时候吗?你怎么就掉钱眼里了,我有缺过你吃喝穿吗?” 她嫁过来那么久,他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苦,他的小餐馆在忙也不会叫她去帮忙。家里的饭菜每天都是他下班的时候带回来给她吃的。 她能有今天的刁蛮跋扈,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自己的原因。 平时她怎么作,他都由着她,但今天是星里谈婚事的日子吗,她还要闹。她心里还有是非之分吗? “怎么不缺?别人的老婆都是背着几十万的包包衣服,而我买一件上千的都要考虑半天,还不是因为你窝囊!” 越说她越生气,吵得脸红耳赤。 她年轻的时候追她的男人都排到了市中心,比他有钱优秀的一抓一大把,她却选了个作废的。 开个小餐馆十几年了,一直都是要生不死的。 这种买东西要看吊牌金额的日子她真的是过够了。 “罗莲,我忍你很久了!” “好呀,你终于说出你的真心话了。既然忍了那么久,那我们去离婚,你家的这点破事我也不想管了!” 罗莲气愤地把茶杯摔在地上,转身离去。 杯子在严宗义的脚边炸开,玻璃碴碎了一地,他肥胖的身躯震了一下,他们结婚二十几年来吵吵闹闹,第一次提离婚! 他尴尬地对他们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我们没事,你快点去哄一下婶婶。”严星里劝道。 “叔叔,那一百万我绝对没有羞辱的意思,你们没必要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吵架,我是把星里的家人当做是自己的家人,所以想让你们也过得好一点。” 对于他来说穷人的骨气是最没用的东西,但穷人往往美其名曰——尊严。 所以穷人只会越来越穷。 严星里看到愣在原地的严宗义,推搡着他,“快去,我们会自便的。” 严宗义只好半推半就,“那你们想吃什么就吃,我去看看你婶婶。” “去去!”严星里挥手。 客厅内只剩两个人了,严星路才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要给那么多钱?” “第一,我不缺钱,第二,他们是你的家人,我想让他们衣食无忧。” 温路远说得有理有据。 “但这也太多了?” 虽然他有钱,那也是他独自凭本事赚来的。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带你去吃饭!” 严星里点头,现在还是留空间给叔叔。 从胡同出来后,他们直接驱车到了大商场里。 温路远不吃,严星里随便吃了一点,她也不太饿。吃饱过后,两人散步在商场里面。 “有什么想要买的吗?”温路远问她。 她摇了摇头。 想到了什么,她问道,“你家里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现在都马上要结婚了,她还不知道他家里面还有什么成员。 “只有一个管家,你想去见见吗?” “想呀!”她也想知道他父母去世,是怎么一个人独自活下来的。 她想了解他。 “他在国外,你想去我们现在定机票!” “现在吗?会不会太仓促了,我什么都还没有了准备。” 见家长或是亲朋好友都要带着点礼物的。 “不用准备了,我们到丹麦再买。” 说着温路远拿手机出来查航班,“两个小时后有航班,我们现在立马去机场。” “真、真的?”温路远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拉着她去了地下停车场。 严星里有些忐忑的坐在车里,“我,我护照没拿!” 除了护照还要什么? 严星里的脑子在转个不停。 “还有衣服!” 真太赶了…… “护照我叫司机去拿。其他的我们到了目的地再买。”温路远直接打消了她的顾虑 第118章 出国 十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丹麦的机场。直到严星里的脚踩在了那片异国的土地上,她还觉得不太真实,是做梦一样。 出了机场,是外面人的面孔,外国的风情,她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居然就这么的出国了! 丹麦是童话的故乡,随处可见的秀丽的风景,童话般的城堡,充斥着浓浓中世纪的建筑风。 每一处的风景就可以让她止步观望很久。 温路远牵起她的手,往街道中心走去,“我这边有一处房产,我们先住下来休息两天,我带你到处逛逛,等买好东西我们再去老宅!” 严星里点头同意。 他们一路驱车来到了一处庄园,这庄园不大,却像古堡一样,承重的铁门打开,里面是映入眼帘的是参天大树。 又开了几分钟才看到一栋独栋别墅,别墅的瓷砖上有些青苔,可以看出来好久没有人住了。 下车后,羌活拉着她推开了沉重的别墅门,“来的突然,还没安排人进来搞卫生。” “没事,临时住两天,我自己收拾一下房间就好了!” 别墅里面整体还是很干净亮堂的,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应该是距离上次搞卫生有一段时间了。 温路远把她圈在怀里,细声滴咛,“我的未婚妻是用来宠的,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士来做。” 严星里的心一暖,注视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柔情,“有你真好!” 墨镜下的眸子晦暗。 良久。 温路远问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想出去逛逛,还是在家里面休息一下?” “出去逛!” 严星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她刚刚在飞机上已经睡了一下,特别是刚刚看到当地的风土人情,瞬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温路远低笑,“走!” 车辆缓慢地行驶在马路上,这座城市的生活脚步很慢,道路两旁都是童话故事里面的城堡。 每一幅画面都像是油画里的话一样,浓彩重抹…… 车经过一个教堂,教堂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乎展示着信仰的力量和神圣的魅力。教堂的顶端,前面的广场上都停了许多象征和平的鸽子。 脑子像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快到她什么都看不清。 “停车!”她是不假思索地喊道。 车速没有很快,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温路远看了看外面的教堂,视线最后落在她的身上,“怎么了?” 严星里回过神来,“没事了!” 她刚刚感到教堂有熟悉感,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应该是出现幻觉了。 温路远把车开到了固定的停车位,“下车走走,罗斯基勒大教堂是丹麦很有名的教堂。” “好呀!”她淡淡地应了一句,脸色有些发白。 脑海里总是有各种奇怪的画面闪进来,快到她捕捉不到。 她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摒弃。 温路远发现了她的异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她摇了摇头,她不想因为自己扫兴。 温路远牵起她的小手,“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好!” 教堂用红砖建造的,有种别样的庄严。 他们并排着走在广场上,他们走过的地方,和平鸽一跃而起在天空盘旋。 真的好壮观! 广场上很大,还有都来自世界各地旅游的人。 不知不觉走到了教堂的门口,温路远很尊重地问她的意见,“想进去吗?” 进去吗? 教堂里面的光线比外面的要暗很多,她的指尖都在发着颤,她也不清楚这种恐惧来自哪里。 “走!”她空着的手握了握拳,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 就算是恐惧,她也要清楚为什么! 她先一步地踏了进去。 温路远的眸色渐深,他察觉到了她掌心的汗。 当地的温度也只有几度…… 罗斯基勒大教堂和严星里还有着更深的关系吗? 教堂里面有很多的信徒在虔诚祷告,那些声音乌泱泱地钻进她的脑海里,撕扯着她欲碎开。 她蹲在地上,双手痛苦地捂住双耳,瞳孔睁得大大的,眼眶发红,嘴巴微张低喃道,“别念了、别念了……” 温路远的胸口一紧,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严星里向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拼命地张口呼吸,脸色由红变白…… 他弯腰把严星里抱起来走向车,直到把她放到副驾驶位置上,她猩红的眼眶才渐渐地明朗过来。 温路远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严星里眸子眨了眨,耳边噪音已经消失了,她身子还是忍不住的发颤,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她把膝盖蜷缩起来,抱住了自己。 她张了张嘴,“我这是怎么回事?” “先喝口水。” 怎么回事? 他也想知道。 看来丹麦是一条线索,真的是误打误撞了! 严星里愣了片刻把水接了过去,猛地灌了几口,狂跳的心口恢复了正常。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教堂。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她好像来过…… 严星里没心情再继续逛下去,于是他们回到了别墅。别墅里面已经有佣人来搞好卫生了,冰箱里面也备好了食物。 佣人看到他回来了,用着流利的英文说道,“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用餐!” 温路远颔首 温路远把她抱回了房间,给她放好了洗澡水他才关上门走了出去。 严星里整个人在游离之外,脑子里全部被刚刚的画面占据,一闭上眼睛,那些信徒祷告的声音全部浮现在耳边,吵得她心烦意乱。 她把自己渐渐滑下浴缸里,水没过锁骨、嘴巴、鼻子、眼睛…… 慢慢地她整个人都沉了进去,声音全部绝于耳外。 这样好受多了! 温路远一直没有离开,他站在浴室外,好久都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 他抬手敲门,“严星里!” “……!” 里面没有回应。 胸口隐隐觉得不安,敲门的声音更大了,说话带着威胁,“严星里,再不开门我把门拆了!” “……!” “三、” “二、” “砰!”他一脚把门踹开。 当视线落在整个沉在浴缸的严星里,他的呼吸一滞,心脏猝不及防地抽痛了一下。 他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提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捞了起来! 第119章 水到渠成 “哗!”严星里整个人别人在水里提了起来,带起了一大片的水渍。 “咳咳咳~”气管呛入气管,剧烈地咳嗽着。 温路远的身子猛然僵住,她春光乍泄,身上的玲珑曲线一览无遗,性感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这个画面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她咳得满脸通红,完全忘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 她抱怨道,“你拉我干什么?” 她好不容易找到治头痛的方法,这个男人进来做什么? “严星里!”他声线暗哑。 “嗯?” 她突然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定在她的身上。 “啊~”她失声尖叫,猛地坐回水里,“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脸倏地烧了起来,他怎么进来的? “我叫了你的,你没有回应,我以为你晕倒在水里面了!” 他说的是实话,在他破门的那一瞬,他就已经想到这一幕了,但是想像跟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对她的自制力明显开始下降了。 温路远在架子上给她扯了一条浴巾,“你先起来!” 严星里的脸爆红,窘迫得像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丢脸的事发生了两次! 她头垂地低低地,小声地说道,“你先出去!” 温路远失笑,“好!” 他步伐僵硬地走了出去。 严星里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她穿好浴袍扭扭捏捏地走了出去,下午发生的事因为刚刚的插曲早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她出去的时候,温路远已经没在房间里面了。 她又莫名地有些失落。 羌活回到房间后立马洗了个冷水澡。 冰冷刺骨的水从头上淋下,冷冰冰的水跟身体的浴火撞在一起,让他难受得厉害。 眼睛只要一闭上就严星害羞娇媚的模样,寸寸腐蚀着他的身躯。 水流过他绷紧的下颚线,性感的喉结、精壮的胸膛,没入人鱼线之下…… 这个冷水澡他足足冲了半个小时,他缓解了他的燥热。 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严星里坐在窗台上,看着楼下花园里的大叔在寒风中肆虐,像是又暴风雨欲来。 “啪”的一声,眼前一黑,刚刚花园还亮着灯的花园也陷入了黑暗! 怎么了? 停电了吗? 她摸索着走出去房间,还没走两步,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清冷的气息冲刺着鼻腔。 “停电了,不要乱跑!”温路远把她带回了房间里面。 她对这里不熟悉,很容易就会从楼梯上滚下去的。 他没发现他的潜意识已经在担心她了。 “好像要下大雨了!” 听着外面的风声沙沙作响,风雨欲催城倒的模样。 温路远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下雨就下雨了,我们在房子里面!” 严星里感觉到了他说话呵出来的热气,有些高兴,“你没带口罩呀?” “刚洗完澡,还没得及!” 这是事实,只是他刚出门的时候他已经记起来了,但想到停电了也无所谓。 严星里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碰他的脸,但是在距离他的脸不到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她很心疼他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羌活的身子僵了一下,说那种关心的语气是他种下情感种子的肥料,长势越来越猛! 毁了她,自己真的无所谓吗? 严星里见他迟迟没有回应,以为他碰到了他的敏感话题。 她讪讪的把手收了回来,“没关系,等你恢复好了,准备好了,我再见你。” 明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羌活却看到了她眸底的失落。 人在黑夜中是很容易迷失的。 他像中了邪一般的附身,薄唇印在她的鼻尖。 严星里的心脏猛然漏了一拍,身子绷紧,脑袋一片空白,心跳又乱了。 只有一个想法,温路远吻她了! 是他主动且清醒的时候…… 他的唇凉凉的,萦绕在鼻尖是他冷冽的气息。 半晌后,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有些慌乱的退了两步。 严星里上前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带。 严星里的一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手心微微发汗。 漆黑中四目相对,浓浓的暧昧气氛溢出来。 羌活的呼吸滞了几秒,竟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严星里还是有些忐忑的,片刻她心一横,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羌活的感官触觉不断放大,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又被撩拨了起来。 男人像是瞬间被打开了阀门,很快羌活就化被动为主动,稀碎的吻落下,温柔的轻吻转为唇齿间的交缠。 恍惚间,陌生的潮涌逐渐淹没了神志。 严星里口腔中的氧气被掠夺,她开始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 分神间,两人已经很顺其自然地躺到了床上。 温路远的手指在解着她的扣子,炙热的指尖碰到她肌肤的那个一刻,她浑身一个激灵,理智恢复了几分。 她的小手按住了他的大掌,“不行……” 但她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温路远只怔了半刻,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不容易清醒几分的理智又沦陷了下去。 她主动搂上他的脖子…… 他们已经准备结婚了,这一步是迟早的。今天刚好一起水到渠成。 外面狂风暴雨,室内一室旖旎。 严星里睡到第二天十点钟才起来的,她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了,昨天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人帮她洗澡了。 她看了看床的另一边,枕头放得规规整整,像是没人睡过一样。 他什么时候起床了,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睡得也太死了! 她穿上拖鞋准备下床,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她扶住了床边才不至于太狼狈。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似被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痛无力。 脑袋的画面自己动跳到了昨天温路远疯狂掠夺的画面,脸上又爆红了起来。 她坐到床边,恢复一下自己的体力,才勉强正常走路到洗手间洗漱。 她刚洗漱出来就看到温路远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她。 严星里看到他的一瞬,是害羞,转头又走进了洗手间 第120章 终于碰到良人了 温路远把想逃跑的她逮了回来,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去哪里?” “我、我脸还没洗。”严星里胡乱地扯了个谎。 “你脸上还有水渍。”他还不犹豫地拆穿她的谎。 严星里羞得不行,“没洗干净,我再去洗一遍。” 她转了一圈,绕开了他的手臂,落荒而逃进洗手间,把门锁上。 温路远的低笑声透过门缝传来。 严星里脸又烧了起来,拼命地深呼吸来缓解心跳。 “早餐煮好了,我到楼下等你!” 他上来本来也是想叫她起床的,昨天她累坏了,所以他起床的时候动作都很轻。 但看到她害羞的模样,他忍不住地逗了她一下。 严星里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后才下楼。 温路远依旧是在客厅等着她,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问题,缕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走了过去。 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想让自己完美得没有一点缺点,她也不例外。 她刚准备拉开椅子,温路远比她更快一步地替她拉开了椅子。 然后如无其事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把放在中间的食物全部推到了她的面前,“刚刚热的,你趁热吃!” 严星里感觉心里暖暖的,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温路远已经吃过了,他往后靠着,双手环抱在胸前,墨镜下的眸色深邃。 心脏的位置开始乱了! 早餐过后,他们到附近的商场采购一下明天去老宅的物品。 整个过程,严星里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不会英语,也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 温路远一直用着流利的英语跟那些人交流,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这个男人真的很优秀,优秀到她有些自卑。 温路发现了她情绪有些不对劲,他停止了问售后员,低声问她,“不开心吗?” 严星里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有呀。” 她只是有点自卑了。 温路远揉了揉她的发丝,像是哄小猫一样,“等以后,我慢慢教你。” “教我什么?”严星里装傻充愣。 她总不能承认自己真伤到了自尊。 “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好呀!” 接下来温路远买东西自己认认真真的看说明书,没有在询问售货员。 严星里心里微涩,他真的很重视她的小情绪。 “你还是问一下售货员。” 她心思没那么敏感。 “相信你的男人。” 温路远的一句她的男人,又让她的脸烫了起来。 温路远看她娇羞的模样,心情大好。 在商场采购完东西,直奔老宅。 一个小时后,车稳稳地停在了老宅的停车场。 严星里从下车就开始紧张了,原来见家长是这种感觉,他去见他叔叔的时候是怎么做到那么游刃有余的? 温路远牵过她的手,轻声道,“不用紧张,游叔人很好的。” 越是说不紧张,她反而更紧张了。 “游叔会说中文吗?” 她要想着等会要怎么打招呼,简单打招呼的英文她还是会的。 温路远点头,“游叔是中国人,他会中文的,你不要有压力。” “好!”会中文就好,这样等会她不用站在那里干着,只会赔笑。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口,这个别墅跟他们住的那个座大同小异,严星里心情始终处于比较紧绷的状态,没有闲心思去欣赏别墅里面的风景。 他们的脚一踏进别墅,一个满头银发面貌很精神的老爷爷走了过来。 他慈祥地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少爷,你们快进,风大!” “嗯!”温路远颔首。 他在玄关处拿了一双新的拖鞋给严星里。 严星里换好鞋子,以后辈的身份恭恭敬敬地打了一声招呼,“游叔叔好。” 游叔先是愣了一下,深陷的眼窝打量了她一番,才笑道,“这位一定是严小姐,长得真乖。” “严星里,我的未婚妻!” 温路远说了一遍她的身份。 严星里总感觉游叔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说不上哪里怪。 现在看他,好像还是很热情,很开心。 她最近怎么总是那么的奇怪了! “进来,怎么开饭了。” 游叔笑脸盈盈地把他们带到了客厅。 客厅里还有一个高挑的东方面貌女性在布施碗筷,她的长发挽起,身穿着素色的连衣裙,尽显东方女性的魅力。 严星里的脚步滞了一下,温路远跟她说过他只有一个亲人,那这个女人是谁? 游叔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个我的小女,游淮羽,平时少爷不在家,她看我一个人打理那么大的别墅,所以偶尔会过来帮忙一下。” “哦!”严星里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女人给了她危机感。 “坐!”温路远给她拉开了椅子 严星里刚坐下,就听到对面的筷子落地的声音,她抬眸,刚好看到游淮羽的视线在温路远的身上离开。 “少爷,对不起!”游淮羽低着头道歉。 “把筷子捡起来!”温路远的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叫她把东西捡起来。 游淮羽弯腰把筷子捡了起来,她转身进厨房帮游叔端菜出来。 桌子上很快就摆满了美食,游叔刚准备退出去,给他们留空间。 温路远叫住了他,“坐下来一起吃。” “是呀,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了,不吃浪费了。”严星里也说道。 游叔一脸为难,“这……”| 不太合适,一日为奴,终生为奴。这种老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在他的思想里面。 “爸爸,温哥哥说得对呀,我们一起吃!” 她的话中连严星里的一个字都不愿意带。 严星里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以为她只是没习惯她的存在而已。 自己的女儿开口了,游叔才勉强地坐了下来。 …… 餐桌上只有细嚼慢咽的声音,在他们的教育里都是食不言寝不语。 温路远先放下了筷子,他看着游叔,“我们准备月底结婚了,她想来看看你,于是我就带她来了!”温路远只说重点。 他是刚刚在商场买东西才告诉游叔他来了丹麦。 所以他对游叔说他要结婚,他完全呆住了。 “结婚吗?”游叔接着他的话就问了出来。 “嗯!已定在月底了。” 游淮羽的脸有一瞬间的发白。 “啊?”游叔很快就调整了自情绪,他笑道恭喜,“真是恭喜少爷了,终于碰到良人了!” 第121章 他潜意识的习惯 “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严星里也微笑回应。 “我这把老骨头了,我经不起车劳顿的折磨了,你们给我发视频我就开心了!” “我代表我爸去!” 一直沉默的游淮羽站起来开口道。 三个人同时望向她,温路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但是他的口罩墨镜掩盖得很好。 倒是游叔开口制止了她,“你这个小丫头,真的是没大没小了,你去了谁来照顾我这个老头呀?” “我给你找保姆,更何况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那你也要看到少爷跟少奶奶同不同意呀!” “那你们同意吗?”她直接问了出来。 温路远阴厉的眸子锁定着她,想说的话却不能说出口。 游淮羽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即使隔着墨镜,一样能感受到那阴鸷的眼神。 但她今天不打算继续做缩头乌龟了。 看气氛有些僵硬,严星里爽快地答应,“好呀!” 她也想温路远那边到时候也有亲人出席。 游叔叹息了一口气,“真是让严小姐见笑了,她这个人被我宠坏了,没有礼貌。” 严星里忙摆手说没有。 她只是说想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而已,哪里有什么不礼貌? …… 深夜,几个零散的星星挂在苍穹。 严星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身上披着一张羊毛毯,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灯火通明的花园。 这是出国以后的第一次失眠,她再次被噩梦惊醒,她梦到自己好像杀人了,那个人狰狞的模样就倒在地上,惊悚的画面在眼前无线放大。 用老人说的话,就是死不瞑目。 眼眶不自觉地泛红了,那个梦魇缠绕着她多年。 以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做过这样的事! 花园的另一边,严星里看不到的角落。 羌活跟游淮羽站在喷泉旁,他手里拿着好几个硬币,双手合上,虔诚许愿。半晌,硬币在空中扬起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然后通通掉进池子里。 游淮羽就静静地凝视着他完美的侧脸,他的眼神里的忧郁,眉头里化不开的愁绪。每一个都让她心疼的厉害。 “许了什么愿望?”她问。 羌活的视线没有焦点地看着前面的喷涌而出的水柱,“希望你不去中国。” 希望不要偏离轨道,不要心软。 他跟游淮羽认识了二十几年了,她做事从来都不是脑热的人。 “你跟之前好像真的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你自问你自己,报复她的决心是个跟之前一样那么大吗?” “一样!” 他没有退路了,他必须一条路走到黑。 听到他的答案,游淮羽并没有觉得好受。 也许他自己也不曾发现自己的小细节变化,比如给她拉椅子,给她夹菜、加汤,她饭后很适时地递上纸巾,等等的一系列。 只有女人知道那些细节意味着上心,那是装不出来的。 她苍白一笑,“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言外之意,他的结婚现场,她是一定会到的。 羌活也自嘲,“我们还真是一样。” 认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楼上 严星里觉得反正也睡不着,她干脆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她一下到客厅,就碰到了游叔在客厅里,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也看到了严星里,他迎了上来“少奶奶,那么晚了下来是肚子饿了吗?” 她摆了摆手“我睡不着,我想到花园走走,你怎么那么晚没睡?老人家熬夜不好。” 老人的身体机能很多都跟不上年轻人了,还是要早些休息好。 “我睡得早,这会已经醒了。” 他没睡是因为少爷跟游淮羽在外面聊天,他是来盯梢的。 幸好他在呀,不然少奶奶走出去,要是碰到了,什么都暴露了。 “哦,那你等会还是早点休息。”说完她便要往外走去。 “少奶奶,还是不要了,夜深外面风大,容易得风寒。” 严星里没管游叔的阻挠,走出了大门,游叔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他要是反应过了,看起来倒会有些可疑。 他盯着严星里的背影,拨通了羌总的电话…… 花园中,呼啸的风刮着她的脸生疼,但是她却很享受这种清醒的感觉。 她手捧着那一杯已经凉透了的水,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冰冷刺骨。她的棉拖鞋踩在一格一格的青砖上。思绪飘向远方…… 另一处喷泉旁,羌活已经收到了游叔的电话。 游淮羽看他挂断了电话,立马明白了过来。 “她过来了吗?” “嗯!”羌活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我先出去外面待一会!” 如果她往回走,很大的几率会碰到她,但是这里离门口很近,她走出去她就碰不到了。 她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们这样真像是人家偷情的那种。” 正室一出现,她就要落荒而逃…… 羌活冷声,“游淮羽!” 他不喜欢这种玩笑,他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好了,真不能开玩笑!”游淮羽的话多少带着苦涩的。 她转身往门口走去。 羌活隔着稀薄的花圃看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他把伪装自己的工具全部带上。 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温路远了。 花园里被路灯拉长的身影,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在格子里。柔黄的灯光笼罩着她,发丝在风中凌乱不堪 只见她用葱白的小手把头发盘了起来那完美的侧脸便露了出来,高高的小翘鼻,粉嫩的唇,流畅线条的鹅蛋脸 明明是人畜无害模样,但她做的事却令他反感至极 他敛了敛眸子,出声道,“失眠了吗?” 陡然的声音响起,在三更半夜,她心一惊,吓了一跳。 她眼睛瞪着大大的,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比你早,吓到你了吗?” “还好!”严星里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是吓到了,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没事了。 温路远把她扯进了怀里,“睡不着在想什么?” 门口处的游淮羽探出个头来,看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道两个人抱在了一起,而且又是羌活主动的。 她心口泛酸。 他潜意识的动作加一——抱她! 第122章 回国 严星里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刚刚梦魇给自己的副作用全部消散了。 她喃喃道,“可能陌生环境。” 这个也有可能有这原因,昨天能睡着是因为累的。 “那我们明天回去?” “那么快吗?” 今天才是来这里的第二天。 “想来以后我们再来,婚期将近,很多东西要准备的!” “好!” 温路远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隔天早餐过后,他们跟游叔告别后就去了机场。 回到国后。 温路远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有时候忙到几天才回来一次,但严星里已经习惯了。 她对他是绝对的信任,所以她很少会问他在做些什么,只会问他吃饭了没有,睡得好不好之类的家长里短。 但他始终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这天,杨晴晴找到了她。 “姐妹,江湖急救!”杨晴晴在电话里面说道。 “什么事?”她问。 “我最近酒卖酒,你去帮我顶一天的班!” 严星里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杨晴晴,你在想什么呀,好好的羌氏你不呆,你去酒做什么?” “考核没过,被炒了。” 是因为严星里没在那里了,她上班老是分心,也觉得压抑。 在继续上班下去,只有赚钱的命,没有命花钱了!于是她一冲动之前辞职了出来。 “那你怎么去那么乱的地方?” 就算被炒了也能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 “姐妹,我知道,但你先帮我顶完今天的班先。” 要不是肚子疼得厉害,她也不会想到要她去那种地方。 考虑了一下,严星里才答道,“仅此一次!” “谢主隆恩!”杨晴晴隔着电话咯咯地笑着。 酒内。 灯光摇曳,推杯换盏。 “严星里,a号的包厢送一下酒水。”主管的声音在耳麦里面传出来 “好。”她按下对话麦说道 很快,她去台拿了酒水推开了包厢走了进去。包厢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袭来。她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僵着步子走了进去 包厢昏暗的光线充满了暧昧气息,男男女女厮混在一起,她把酒放下转身出去,手腕被遏制住,她回头一看,一个中年光头肥腻的男人正猥琐地看着她 “小姑娘,来,请你喝一杯。”说着男人递了一杯酒过去 男人笑眯眯的眼神带着贪恋,布满老茧的手摩挲着她手背 严星里心生一阵恶心,用力地把手抽了回来,她往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语气有点冰冷的说道,“你要陪酒的,我去帮你叫人过来。” 这个酒里面有专门陪酒的,但是卖酒也会免不了被人占便宜,她已经尽量的压低存在感了,却还是无法避免 男人没有被她的态度惹恼怒,反而被提高了兴趣,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浑浊的眸光灼热,“老子非要搞你。” 包厢的人看到有热闹看,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知道谁把音乐都调低了,说话的声音都清晰地听得到。 有些看热闹的人浪荡的吹着口哨,这个李总可是界内出了名的老色胚,这个小白兔要遭殃。 “来来来,喝了这一杯,我让你走。”说着他伸手要捞她。 严星里灵活地一躲,他捞了个空。 严星里并没有慌张,三年的监狱生活让她学会了防身技能,面对这些脓包,她走出去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可能会让杨晴晴失去工资。 “呦呵,还有两下子哦。”男人轻浮的语气引来哄堂大笑。 男人又上前去拉她,严星里顺势抓住他伸过来的胳膊往前一带,男人一个趔趄往前扑了上去。 严星里微微一侧身闪躲了过去,她顺便在他的膝盖处踢了一脚。男人瞬间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男人的鼻子磕到了地上发出闷响,下一秒杀猪的惨叫声响起。众人被她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惊呆了,直到惨叫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男人捂住鼻子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还看什么热闹,把她给我按住。” 男人掌心一片血红,感觉骨头都断开了,他今天不弄死这个女人,他不姓李。 话落,已经有几个男人站起来朝她逼近,站在人群中的一个妩媚的女人在给她使眼色,红唇无声地说道,“快跑。” 她们这些夜场上的风尘女子,早就看不惯这些有几个臭钱就不把人当人看的男人。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可以治一下,她就恨不能起来拍掌叫好了。 严星里转身,一阵刺鼻的气味迎面而来,她眼睛猛地睁大,立马拼住呼吸,但还是迟了,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一点点的消失 那个叫李总的男人正拿着一个瓶子,得意地看着她。 严星里感觉所以的力量都被抽空,腿一软倒在男人油腻的怀里,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从喉咙逼出两个字,“卑鄙。” 男人哈哈大笑,对着那些狐朋狗友说道。“真有意思,她居然叫我baby。” 男人搂着她在怀里手感极好,已经起了原始的生理反应。真是个极品,表面看着清纯,身材就是凹凸有致,真想在这里就办了她。 严星里几乎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但是意识却清晰,她眼眸透着恶心。 “李总,你要喝酒,我可以陪你呀,她只是一个新来的小妹,不太懂风情。”站在后面的女人扭着妙曼的腰肢走了过来。 “你谁呀。”男人面露喜色地问道。 这个女人看着不错,风情万种,那要命的腰真让人挪不开眼。 “我呀,蓝伊。”女人笑道。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她是这里的头牌,不可能不认识她。 男人恍然大悟,“那就一起。” 蓝伊愣了一下,一起他大爷。但是脸上还是笑意依旧,“好呀。” 严星里心里燃起的希望瞬间浇灭,面如死灰。 男人把她横抱起来,带着众人唏嘘的目光走出包厢。蓝伊乖乖的跟在身后。 刚走出包厢门口,一个男人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惊蛰! “李总,这是打算去哪里?”羌活凉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严星里循声望去,男人颀长的身子倚墙边,身上散发的贵气浑然天成。他的眉头紧锁着,深邃的眸子淬了冰。 “羌总,你怎么来了?”男人立马把怀里的女人丢在地上,哈着腰问候。 严星里感觉背跟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钝痛感蔓延开来,眉心几乎拧成结。 羌活目光微凉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转头对着那个男人说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能能能……”男人忙着点头。 “这个女人我带走了。” 拦路的保镖听到他的话,立马上前把躺在地上的严星里扛了起来,仿佛像一个物品一般 “你请便。”男人依旧保持着狗腿模样 严星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便挂在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肩上 羌活没再说话,迈着修长的腿离开了 僵在原地的男人脸上尽是怒意。幸好,他还有个女人。他回头望去,空荡荡的走廊哪里还有什么人 “妈的。”他低骂了一声,竟然在耍他? 第123章 苦情男二的剧本 顶楼的套房内,惊蛰粗鲁地把严星里丢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严星里被摔得发蒙。 羌活修长的双脚叠加,语气松散,像救世主一般怜悯她,“严星里,你看,我又救了你!” 严星里缓了一会,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捋了捋自己的发丝。因为药物的原因,四肢还是处于发软的状态。 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哦!” “哦?”羌活的剑眉一蹙,很明显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严星里,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晚一点来,你就被那恶心的男人玷污了。”羌活生气的吼道。 就一个哦? 她还有没有良心的? 严星里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无辜的眼睛眨了眨,不知道是不是以为药物的原因,她的反应慢了半拍。 须臾。 她才开口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样子够诚意了。 羌活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真是好样的。” 明明听到了她的道谢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她不是应该全心全意地准备做她的新娘子吗? 严星里看到他的嘴角的弧度觉得瘆人,“我、我没事了!” 她站起来,但是脚刚碰到地,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羌活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她,“你逞强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吗? 羌活下意识地上前伸手想把她拉起来,节骨分明的手伸出去的那一瞬,两人都愣住了。 严星里的眸子里透着不可置信。 羌活有些僵硬地把手收了回来,双手插兜,装作若无其事。 他轻咳了一下,转移话题,视线落在她服务员的制服上,“你在这里上班?” 她很缺钱? “你管呢!”严星里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在哪里上班是她的自由。 “呵~”羌活冷笑,“背脊硬了?” 严星里咬了咬唇,没理会他。 她要尽快离开,她害怕羌活知道她要结婚了,会不会去为难温路远? 羌活眸色微不可查的沉了沉,看穿了她想法。 她要划清界限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房间内沉默已久,严星里一直在等药物的散去。 蓦然,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接了起来,“喂,晴晴!” 她刚接通电话,手机就被横空出来的一个大手夺了过去。 她刚想说还给她,羌活就把通话开了免提。杨晴晴着急的声音在电话里传出来,“星里,刚刚的事我已经听经理说了,你有没有事呀,那个坏男人有没欺负你呀?” 经理打电话是跟她算账的,说她找了个什么人顶班,差点害酒关门大吉,叫她以后也不用来了。 杨晴晴一听有人要欺负严星里,也立马大大咧咧地骂了起来。 眼看经理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立马打电话给了严星里。 严星里望了一眼羌活才说道,“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羌活拿她的手机做什么? 杨晴晴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要是她真的被那男人欺负了,她死都不足以谢罪了。 “你在那里呀,我去接你!” 一想到她现在那么晚了还在外面,她就有些担心她。 “我……” 严星里刚开口说话,羌活就把话羌了过去。 “在我这,我会送她回去。” 说完没等那边回话,他就把电话挂了。 那端的杨晴晴垂死病中惊坐起。 男人的声音? 还有些耳熟?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拿着手机的手一震。“羌、羌总!” 那边的男人是羌活? 怪不得她们那么小的一家公司能被羌氏财团看中,原来是霸道总裁追妻的戏码呀。 杨晴晴的脑子已经脑补了一本小说,已经磕了起来。 等等! 星里好像有男朋友了! 那……这…… 看来羌总是拿了个苦情男二的剧本! …… 房间内。 严星里冷冷的看着他,“手机可以还给我了。” 他拿她的手机就是为了说后面的那一句,他还真的是幼稚。 羌活有些得逞的挑眉,“她会认为你在勾引我!” “不会。”严星里斩钉绝地回答。 羌活笑了笑,“谁知道呢?” 他只是看无聊,故意恶作剧了一下。 严星里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抢回自己的手机。 羌活比她更快一步地把手机在空中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跑到了另外一个手。 “羌活!”严星里咬牙切齿。 “是我!” “手机还我!”她耐着性子,尽量不跟他翻脸。 “想回去?” “……” 他是用肺说话的吗?说的都是废话。 羌活看着视线如灼的锁住她,衣服的线条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鹅蛋脸因为生气,染上了绯红来渐渐恢复了血色,不得不承认,她长得是好看的。 “当然了。” 不回去在这里做什么? 羌活这个人怎么变得有些奇怪。之前巴不得离她远一点,看她的眼神都是充斥着恨意的。 但现在…… 她抬眸,四目相对发现了他眸子赤裸裸的晦暗。 她羞愤的怒吼道“你个登徒子!” 她忙着拿沙发上的毯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羌活不屑说道“你这种女人,入不了我眼。你要是想用美色接近我,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严星里深恶痛绝,“你这种男人,送我都嫌弃。” 羌活定定地看着她,她那像看垃圾的眼神刺痛了他,“你再说一遍!” 严星里提高了几个分贝“我说你这种烂人,丢出去大马路都没有人捡。” 羌活的记忆像是被唤醒。 她怎么忘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是她在温路远面前小鸟依人的模样混淆了他。 羌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逼到了角落,眸底充斥着阴冷嗜血“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代价你承受不起。” “呃~”严星里的被抵在冰冷的墙上。 他的动作之快,让严星里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一手扼住她的白皙的脖子,冷声道“我不打女人,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辱骂我?” 羌活满脸戾气的模样在她瞳孔放大。 看,这才是真实的他。只要稍有偏离他轨道的事,立马原形毕露。 第124章 你结婚羌总怎么办 严星里的喉咙被簕住,呼吸有些不顺,她艰难发声,“放、放开我……” 羌活的视线跟当年手机的画面重叠,那么多年了,他当年想掐死的人,现在他的手就在她的脖子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了。 盯着她的涨得通红的脸,他眸底浓浓的恨意渐渐消散,他猛地把手收了回来。 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严星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整个人弓着背,捂住胸口,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红着眼问,“还要继续吗?不继续我走了!” 她还以为今日死定了。 羌活面如死灰,报复她,他好像已经没有快感了。 严星里见他没有回应,捡起地上的手机走了出去。 门口的惊蛰看到严星里出来之后,他推门走了进去。 羌活阴郁到极致,众多的情绪在胸口排不出去,他一拳捶在了墙上,手臂青筋凸起,关节处破皮往外渗血,下颚线紧绷。 “羌总……”惊蛰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很久没见过羌总脸上的这种茫然了。 他好像陷入了什么无解的境界。 羌活侧眸冷冷的道,“你去查关于严星里父母骨灰的下落,这边暂时由唐白负责。” “是!”惊蛰点头。 严星里走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刚从跑车上下来的羌越,她本想当做没看到的,但是羌越已经看到了她。 上次她能在羌家出来也算是他帮忙了,既然对方也看到了她,她就不能当做没事发生。 她微笑一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但是羌越却走到了她的跟前,吊儿郎当地笑道,“好巧!” 他笑得意味深长,羌活在酒里面,她刚好就从酒里面走出来。 这不能是巧合。 “不打扰您了。” 身后是娱乐场所,羌越这种花花公子出现在这里已经可以说明一切问题的了。 无非就是女人。 “不打扰,相遇即缘分。” 严星里假笑。 看到有空的的士往这边驶过来,她随即招了招手,车停在了旁边。 她没有一丝犹豫的上了车,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 严星里上车走后不久,羌活也走了出来,羌越走了上去,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来一根吗?”羌越把烟盒递了过去。 羌活淡淡的扫了一眼,“早点戒了!” “这可是好东西,抽烟能解百愁!” “让自己上瘾的东西都应该戒掉。” “我又不是羌活你,无情无欲无爱!” 他只是想做个庸俗的凡人而已。 “上车。”羌活没在反驳他的观点。 羌越知道他不喜欢闻烟味,把香烟放垃圾桶上摁灭,转身上了车。 “直接回去吗?”羌越问他。 今天本来他们在外面聚餐的,刚好有人在社交群上看到一些浪荡子弟发的视频。 说是某某酒有新来的美女,视频是严星里从包房里面卖酒,一群色眯眯的男人盯着她。 羌活是没那种无聊的圈子的,羌越看到了就转发给了他。 他看到视频二话没说就丢下了众人。 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只有羌越追了上来。 严星里对他来说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 羌越开车,羌活在后排鹰隼般的眸子闭上。 羌越看着后视镜,像是不在意的开口说道,“你在计划什么?” 闻言,羌活睁开眼睛,眸底阴暗,“那你有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事?” 羌越捂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底的慌张一闪而过。 他的每个细节羌活都没有漏掉。 羌越知羌活这个人没有答案是不会去问问题的。 他能问出这个问题,那就说明知道了些什么。 他眸色暗了暗,“我们还是五年前的我们,我不会变的!” 只是有些事情他需要处理而已。 羌活冷笑,“谁说的定呢……” “羌活……” “不能说答案就不要说那些没有用的。你知道的,我迟早能查到。” “……。” 是呀,他是羌活,只要他想知道的,他又能瞒多久呢。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车回到羌家别墅羌活换了车又出去了。 羌活回到跟严星里的公寓时,严星里已经睡着了。厅内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灯光,温馨且温暖。 不管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好像回到这里总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严星里总能给她一些温暖的假象。 有时候他都会想用温路远的身份来逃避现实。 他捏了捏倦态的眉心,工作还有一些收尾没做完。 他回到书房里,刚工作一会电脑就死机了,可能是不常用的原因。 严星里的电脑经常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想着还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没看,他拿着u盘下来楼。 他动作很轻,没有吵醒严星里。 文件很快就看完了,关电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文档。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点开了,随之视频的播放,他的脸色一寸寸的冷了下来。阴霾可怖…… 视频是严星里去工地上伪装受家属套的信息。 这个视频被九爷卖给了媒体。 她跟九爷有交易? “呵~” 她对严星里最后一丝不忍彻底泯灭。 果然这是一个强肉强食的世界,你对猎物动了恻隐之心,猎物也在无时无刻的在想怎么撕碎你。 …… 隔天,严星里没有发现温路远回来过。 眼看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温路远虽然说了什么都交给他来安排。 但她也不想他太忙碌了,只好说自己约了杨晴晴去试婚纱。 温路远也表达了怕她太累了,但也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了。 当严星里约杨晴晴见面说要试婚纱那一刻,杨晴晴整个眼睛瞪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 “星里,你、你说什么?” 她刚刚没听错,她要结婚了? “你没听错,我月底结婚,现在跟你去试婚纱!” 严星里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的色彩。 “真的呀!”杨晴晴也替她高兴。 “嗯嗯!” “不对呀,那羌总怎么办?” 羌总不是苦情的男二吗?那么快就没戏了吗? “什么羌总,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在说什么?她结婚跟羌总有什么关系? 第125章 试婚纱 “羌总,羌总不是喜欢你吗?” 严星里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在说什么!” 羌活喜欢她,真的是够瘆人的。 “嗯嗯……”杨晴晴被捂住了嘴巴,呜呜地响着。 严星里松开了手,警告她,“你的脑洞闭起来,我跟羌活没有关系。” 终于可以自由说话了,杨晴晴离她远了一点,避免再次被她捂住嘴巴,“不对呀,昨天酒的事情,羌总怎么会在那里?” “我不知道,别再说他了!” 杨晴晴做了一个手动拉上嘴巴的动作,“好,我们去试婚纱。” …… 梦想婚纱店。 凉疆市,唯一的一个跟国际接轨的婚纱店,这也是温路远指定要她来的婚纱店。 他说,人这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不能搪塞过去。 严星里自然是说不过他的,然后只能按他的安排来。这应该算是甜蜜的负担。 “哇~”杨晴晴满眼的羡慕。 这个婚纱店她经常都回路过来看一下,婚纱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 “你的男人真的是有钱,多金,帅气……” “你行了!” 严星里打断他的话,“你上次那个艳遇断联系了吗?” “大好日子,别提那些晦气的男人。” 男人都一个样,没得到的时候甜言蜜语,当你开始上头的时候,他就开始冷落你了。 她后面联系了好几次那个男人,消息都石沉大海了,当然她也很识趣地在去打扰。 事不过三,再打扰就是不礼貌了。 姐姐独自美丽。 严星里立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有些开心的,羌氏那种人,离他们越远越好。 “对,那些是晦气的男人。” 她们走进店里面,立马有了销售员迎接了上来。 “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温先生预约的。”严星里回答。 “好的,这边请。”销售员领着她们进了室。 她们刚坐下,很快就有人端着咖啡和一些糕点进来。 销售人员微微弯腰说道,“温太太,你先吃一点点心,稍等一下,我们去把温先生定下的婚纱拿过来给你试试。” 温太太三个字,灌入了她的耳膜,脑海不受控制地回想到那晚亲密的一幕,她真的要成为人妻了。 这种感觉好像还真的不赖! “好!”严星里微笑回应。 等服务生一走出去,杨晴晴刚刚的震惊就在在也压制不住了,她惊呼道,“天呀,这是婚纱店吗?服务比米其林的五星级还要好。” 她刚刚要不是怕丢了星里的脸,她这些话肯定当着销售员的面问了。 严星里为了堵住她的嘴巴,把一块糕点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只见杨晴晴的眼睛睁大,发现了新大陆,“这、这也太好吃了。” 她还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好吃就多吃点!”严星里把放在自己眼前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她的面前。 这时,销售人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个人推着两个假人模特,模特上面穿上美轮美奂的婚纱。 销售员站在一旁敬业的说道,“温太太,这两件都是米兰设计师,乔恩设计的。” “左边这一件的设计理念是海浪,右边的是日落……” 销售员人员介绍这婚纱是用什么材质的,设计师的灵感来源于什么…… 严星里的目光完全已经被婚纱吸走了目光。 一件像是一层层的海浪叠加,婚纱上的裙摆由浅蓝渐变成白色,真的有种海浪拍在岸上的感觉。 另外一件是白色的,裙摆很长,但是一点轻微的晃动就能看到裙摆里面藏着的橘黄,淡黄,橘红…… 一层一层的,风情摇曳。 销售员介绍完后,询问她的意见,“温太太,你是想先试哪一件?” “这个!”严星里指了指那件黄昏。 “好的!”销售员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婚纱取了下来。带着她一同进了换衣间。 二十分钟后,试衣间的门被打开,婚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一样,穿在她身上没有多余的一丝布料。 衬得她的肌肤细如凝脂,柔顺的青丝随意地披在肩上,整个人都在发着光芒。 杨晴晴简直叹为观止,真不知道是她成就了这件婚纱还是婚纱成就了她。 “好看、好看!”杨晴晴的眼睛恨不得贴在她的身上。 这不比娱乐圈的明星都显眼。 “温太太,这个很适合你。你比模特图上的都好看。” 严星里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颊微微发烫。 “星里,我要是男人我都忍不住想要娶你。” 怪不得羌总都情愿拿苦情男二的剧本。 “你被太浮夸了。”严星里忍不住打断了她 “没有,要是今日陪你来是婚纱的是你未婚夫,说不定他原地拉你去领着了。” “对了,手机给我,我给你拍两张照片发给他。” 弥补一下他没来的遗憾。 也不知道那个大帅哥忙什么,老婆试婚纱都抽不出时间来。 “好呀。”严星里在手机找出了手机给她。 她也想跟温路远分享一下自己今天的心情。 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不管什么大小的事都想跟对方分享,她也不例外。 杨晴晴随便给她抓拍了几张,她看了一下,很自然很好看。她按下了发送键。 “温太太,后面的还试吗?” 等她搞好了一切,销售员才问她。 “不用了!”她浅浅地笑道。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专情,第一眼看中的东西就不会再改变了,即使后面有再好的她也不想再看了。 她知道这样很犟,但她也不想改变。 杨晴晴扯了扯她的衣袖,声音压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干嘛不试了呀,说必定后面的更好看呢。” 严星里笑了笑没回答她的话。 杨晴晴也没有办法。 …… 正在公司开会的羌活看到手机上是严星里发过来的信息,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停了一会。 半晌,才点开了聊天的对话框,是她发过来的婚纱照,每一张她好像都很开心,好看的杏眸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婚纱穿在她的身上仿佛是森林中走出来的精灵,美的足以让人窒息。 第126章 情敌 他的心口不自觉地颤了颤,很快就想到了昨天她电脑里的视频。 他的眸色渐渐沉了下去。 这样的开心你就静静地享受最后的几天。很快你就发现什么都是假的…… 会议继续进行着,各部门的主管在汇报着各组的业绩。 早会结束后,唐白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在认真办公的羌活眼角都没抬一下。 唐白双手附在身后,开始汇报自己工作,“羌总,严小姐的账户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查到大笔的转款金额。但是九爷前段时间账户划走了五百万。” 羌总昨天晚上就叫他查严小姐的账户了,九爷这种奢侈生活的人,几百万进进出出很正常。 羌总查这个是怀疑九爷跟严小姐有交易? 羌活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意味,她还挺谨慎。 没有转账,那就说明了收的是支票。或许她早就提了现金。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九爷往这边来。”唐白说道。 羌活的笑意更深了,他没去找他,他倒是先找上门了。 “带他进来。” 他倒想看看他帮半个身子都踏进棺材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不用带了,我不请自来了。”九爷苍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的人还没进来之前,就已经听到了他的权杖碰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唐白看到他进来,自己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羌活凉凉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了一遍,靠在椅背上,“九爷捞不到好处不回加拿大在等什么?” 他不会天真地认为他真的还能捞到什么好处。 “那么大的年纪了,在外漂泊了一辈子,说不定哪天就驾鹤西去了,我还是想留在这片土生土长的土地上。” 九爷深陷的眼窝能看得出来,是真的有些思念家乡的情怀了。 “九爷你过来不是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羌活并不吃他的这一套。 无事不登三宝殿! 九爷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回到自己的财团,还需要有什么理由吗?” “我记得九爷的办公室好像并不在此。” “哈哈哈!”九爷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了。” 羌活不耐烦,“九爷要是想体验尊老爱幼的感觉,麻烦去幼儿园的门口。” 只有幼儿园的小朋友才看不透这个老狐狸的真面目,可能还会扶他过马路。 “行了。你还真是没耐心。” “……” “那我就说明我的来意。” 羌活没有打断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三的股份,你想不想收了?” 这点股份虽然不多,但是对于其他的股东来说,本身的持有股加他手上的股份,就能打败很多股东了。 羌活的眼眉微挑,“条件是什么?” 天下没有的午餐。 现在他的权利稳定了,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了,他想他父母把那些放出去的股权收回来,这个九爷是知道的。 他的交易正中他的下怀。 九爷笑得有深意,他慢步走到了他的旁边,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羌活随着接受的信息,眸色渐渐冷烈。 …… 严星里试完婚纱后,跟杨晴晴找了个地方吃午饭。 吃饭中,杨晴晴无意中地问了一句,“星里呀,你未婚夫那么优秀,你没有情敌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的脑海浮现了上次在丹麦见到的那个女人。 “星里?”见她没有回应,杨晴晴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啊?”她回过神来。 “你这反应,不会是真的有?” “不是,我刚刚在想别的事,出神了。” 杨晴晴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男人都是那么花心。” “他不是那种人。”这个严星里很有信心。 不知不觉中,她对温路远的信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嗨喽。”一句轻轻柔柔的女孩子的声音插了进来。 严星里是背对着的,杨晴晴最先看到了她,她问严星里,“你认识她吗?” 她对美女是过目不忘的,所以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位美女。那她打招呼有可能是跟星里打的。 严星里疑惑地转头,游淮羽就站在她的身后,她身上是温柔恬静的气质,头发依旧是挽起,五官精致,鼻子小而巧,身上依旧是穿着很素,但气质却很出尘脱俗。 她站那里就是灰姑娘的楚楚可怜,等着王子来拯救。跟公孙夷那种伪装出来的不一样,她这是从骨子了透出来的。 严星里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是僵住的,浑身的血液凝结,手中的筷子滑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她有着深深的危机感。 “真的是你呀。”游淮羽很开心地冲着她笑。 杨晴晴看出了端倪,她眉头蹙得老深了,“星里,这位是曹操?”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上一秒说着情敌呢,她后一秒就出现了,比曹操还灵。 “不是啦,我叫游淮羽,刚刚在丹麦回来。” 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出国了,对中国的文化不是很了解,所以她以为是严星里跟她朋友说过自己的名字。 她今天刚下飞机,很怀念记忆中的中国美食,所以她叫司机把她的行李带了回去,她自己瞎逛。 没想到那么有缘分就碰到了她。 “哦哦哦!” “你要一起吃吗?”严星里僵硬的问她。 “会不会麻烦到你们呀?” 她们桌子上的一看就很好吃。 杨晴晴腹诽,这还用问,当然会啦,有眼见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没事,一起。”严星里不在意的说道。 她在介意什么? 她对温路远来说是家人一般的存在,温路远现在也要跟她结婚了,她在酸什么? 很快,她就解决了自己的烦恼。 “好呀,我最爱这个糖醋排骨了。”游淮羽一坐下来就看上了那一叠排骨。 严星里扯出一抹笑跟杨晴晴说道,“温路远的妹妹,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妹妹,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但温路远应该是把她当做妹妹一般。 “妹妹呀!妹妹好,妹妹好。”杨晴晴替她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的以为是情敌呢? “我朋友,杨晴晴!”严星里又介绍了自己的朋友。 “你好。” “你好,你好。”杨晴晴回应。 第127章 开始心软 午餐在安安静静的气氛下吃完了。 期间游淮羽发了张她们一起吃饭的照片给羌活。配文是【我回来了,看着你筹备已经的戏曲落幕,希望不要让我失望了。】 很快羌活信息回来过来,【在哪?】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没再回他的信息。 “等会要去哪里逛一下吗?”游淮羽期期艾艾地问。 “我下午没有空耶。”杨晴晴说。 一顿饭下来,杨晴晴觉得她这个人也是挺好相处的,所以并不反感她。 但她下午还要回去上班的那个酒,她的工资还没拿回来,她要去找经理理论。 “那好可惜。”游淮羽有些感觉没尽兴。 “那星里呢?”她将目光转向严星里。 “我、都可以。”她本来是想拒绝的,但一想到她算是温路远的妹妹,她要是拒绝了会显得有些没有礼貌。 “好久没回国了,我真的太想到处逛一下了。”游淮羽开心的眼角都是笑意。 严星里不太能理解,她自己跟她还没熟到那种程度,按道理说,她陪她一起逛,不至于让她开心到那种程度? 她们很快跟杨晴晴告别了,看着杨晴晴上了公交,游淮羽问她,“我们去哪里呢?” 话落,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严星里不禁有些声生疑,从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在一直响了,而她一个都没有接。 “你不接电话吗?一直打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 “不用管他,是我一个很疯狂的追求者,我不想接。” 她知道来电是羌活,她只是跟她吃个饭而已,他那么害怕做什么?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严星里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们走。”说着游淮羽上来挽住她的手臂。 “吱~”一辆迈巴赫急刹停在了她们的面前。两人都吓了一跳。 游淮羽眼眉微微一扬,没人比她更清楚来的是何人。 车窗慢慢降了下来,带着墨镜跟口罩的男人面孔露出来。 “温路远?”严星里有些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有跟她说自己在那里逛。 “你试的婚纱店是我叫你来的,你除了能在这附近还能在哪里?” 墨镜之下的漆黑眸子是落在她旁边的那个女人的。 游淮羽也感受到了,挑了挑眉回应。 她什么都没说。 “婚纱试得怎么样了?”他问。 “我还挺喜欢的,我发照片给你了,你没看吗?” “我刚刚在开会,没看到手机。” “哦!”严星里低低地应了一声。 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蔓延开来。 “上车,我下午没事,我带你们去走走。” “好呀!”游淮羽比严星里更快一步的答应,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就座了进去。 严星里僵在原地。 游淮羽对着怔在原地的严星里无辜的说道,“不好意思呀,我做后排头会晕的。” 温路远的眉头紧蹙,“你要是晕车的话下车打一辆车,要不你就开车。” 这个女人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温路远!”游淮羽瞪着他。 他敢? 严星里站在车外,一句话也插不上,仿佛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游淮羽认定了温路远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所以也没准备下车。 温路远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没跟她继续耗着,打开车门走到了严星里的旁边,拉起了她的小手。 “车给你了,你自己开回去,我带着你嫂子去散散心。” 严星里愣愣地看着他,心底有些暖暖的,不知游淮羽对他是什么心思,但是温路远应该对她只是妹妹一般。 “喂,我下来,总行了。”游淮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底有些慌了。 严星里想回头的,温路远制止了她,“别管她。” “这真的好吗?”她毕竟是回来参加他们婚礼的,他们还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温路远再次重申,“不用管她!她是个成年人了,不会迷路的。” “行。” 反正是他的亲戚,他说不管就不管。 婚期将至。 本来一直在外面住的游淮羽搬到了她们的公寓。 他们的婚礼定在凉疆市的一个教堂举行,严星里每天把婚礼的流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生怕到时候出现什么岔子。 而温路远每天都在安慰着她,叫她心情放轻松一点。 直到婚礼的那一天,她好像不那么紧张了。 月底。 化妆间里面,她今天很早就起来了。 叔叔跟严意到了化妆间来看她。 严意感慨,“天呀,星里一转眼,你都要结婚了。” 感觉她们昨天还住在小房子里面一起抱着睡觉,一起畅享未来。 她的未来里,总是离不开找个优秀的男人,而星里未来里是努力生活,有自己的事业。 一晃近十年过去了,她们的状态是截然相反。真是戏剧般的生活。 “你这丫头,要是有星里一半的懂事,我都能早点退休。” “爸,我性格像我妈嘛!”严意调皮的吐舌头。 “你这个丫头……” 俩父女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开始拌嘴起来。 严星里捂住嘴上的笑意,如果过他父母看到她嫁人应该会很开心。 但她现在连父母的骨灰都还没有找回来。 “星里,你先好好化妆,我们在外面等你!” 严宗义拉着自己的女儿走了出去。 严星里挥着手目送他们离开了化妆间。 男士化妆间。 羌活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的气场压得很低。他双手搭在膝盖上,眸光微垂着。 等会没有婚礼,只有修罗场。 会在她亲人的面前说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当着她的家人一点点地把她打入地狱。 这是他等了很久,但,为什么没有期待了? 甚至开始心软…… 一双高跟鞋停在了他的眼前,他不用抬眸都知道是游淮羽。 “你开始不舍了?”她问。 他的眉宇间只有阴郁,哪里还有什么杀伐果断。 “出去!”羌活冷声呵斥。 “你不觉得你现在有些可笑吗?自己一路筹备过来的,你现在的这种不爽演给谁看?” “就当你现在于心不忍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退路吗?严星里会接受你是她最讨厌的人吗?” 游淮羽字字诛心。 第128章 我们还有以后吗 “游淮羽,你给我闭嘴。”羌活随手把桌边的水杯砸了出去。 他做什么决定轮不到她来多嘴。 水杯在她的脚下炸开,有玻璃碎片擦过她的小腿,游淮羽吓得瑟缩了一下,她从来没见羌活发过那么大的火。 她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没有退路了,今天你要是做不了的事,我替你做。”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 羌活面色沉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严星里的家人朋友都在礼堂外面候着了。 严星里的妆造也完成了,温路远给她找的是圈内最有名的妆化妆师。 上次试婚纱的时候是素颜的,这次带着妆造穿上高定的婚纱,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像是仙女一般。 连化妆师这种天天混在娱乐圈,对美女司空见惯的人都忍不住称赞道,“严小姐,你肯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了。” 她的肌肤很白,不需要任何的护肤品来遮瑕疵,眼睛大而有神,满脸洋溢着幸福。 “谢谢。”严星里浅浅一笑。 没有人被夸是不开心的。 “那严小姐,我先到外面候着,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叫我一声。” “好!” 化妆师走出去不久,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严星里以为是化妆师漏了什么东西,她便问道,“掉东西了吗?” “是我!” 是楚长怜的声音。 严星里诧异回头,她是给他发了请柬,但他怎么跑到化妆间来了? 严星里刚想开口说话,便看到他脸上的严肃,她心口隐隐觉得不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不是奶奶……” “严星里!”楚长怜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神色凝重,英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眼尾有些泛红。 严星里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小声地询问,“怎么了?” 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吓人。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让你很难接受……” 严星里被他这严肃的模样吓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说!” “温路远有可能就是羌活。” 短短的几个字像是一个重磅炸弹砸在了她的身上。 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搞错了。” 温路远是羌活,多离谱。 但是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了很多画面,温路远总是能知道羌活跟她之间发生的事,他跟羌活从来没有同屏出现过,还有他那张口罩墨镜下的脸,她一次也没有见过。 “你还记得我问你拿的一颗药丸吗?” 记得,他说他教授的想知道是什么成分…… 这有什么关系吗?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他。 楚长怜把那个药丸的报告给了她,她随意的扫了一眼,都是一些专业的词汇,她看不懂。 楚长怜替她解答,“这根本不是什么治头痛的药,这是一种人长期服用,会导致人的记忆力下降,使用者对它产生依赖。” “说白点就是,你会一直头痛的不是因为车祸的后遗症,而是这个药物控制了你。” 严星里脸色一片惨白,如天塌下来一般。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羌活,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摧毁你。”楚长怜看着她,心脏抽痛。 如果他在谨慎一点,早点发现那个男人的不对劲,就不会让那个男人伤害到她。 轰隆隆—— 严星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怀疑楚长怜话的真实度,或许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整个人忍不住的发抖,眼眶酸涩却没有眼泪掉下来,她觉得很恐怖,很恐怖…… 一直鼓励她的人是,她无条件相信的人是——羌活 “严星里……” “我没事,你去帮我遣散宾客。”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在外面等你。”他知道她需要时间。 这次,他不会再让她一个人面对了。 化妆间安静了下来。 楚长怜的声音像是梦魇般袭来。 “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羌活,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摧毁你。” “这根本不是什么治头痛的药,这是一种人长期服用,会导致人的记忆力下降,使用者对它产生依赖。” “温路远有可能就是羌活。” 她的手渐渐地捂住耳朵,崩溃地嘶吼道,“不要在说了!不要在说了……” …… 男士化妆间。 羌活已经换上了西服,高定的西服衬托出他矜贵且独特的气质。他在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带。 游淮羽走了进来,“婚礼仪式马上要开始了。” “知道了,出去!”羌活不耐烦地驱赶着她。 她好像明里暗里的一直在催促着他办事。 这种感觉他还真不喜欢。 羌活把口罩墨镜戴上,刚转身就听到了游淮羽惊讶的声音,“严小姐,你走错了,这是男士化妆间,你要去后台等着,等会牵着你亲人的手走出来。” 严星里语气平静,“他在里面吗?” “严小姐,婚礼仪式举行之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会不吉利的哦。” “行了,你出去!”羌活来到了游淮羽的身后。 游淮羽有些不甘心,但是想想,等会什么都结束了,她忍了下去。 羌活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真的很好看,美好到让他动了恻隐之心,舍不得毁了她。 他拉过她的手,把她扯进了怀里,他嗓音低沉,“怎么了,紧张吗?” 他以为她是紧张,才过来找了他。 严星里僵硬的靠在他的胸膛,如果是平时,她早就回应了他的拥抱,但是现在的她只剩麻木。 羌活发现了她的手都是冷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严星里在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哑声问道,“能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吗?” 羌活石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但随之一想,她知道真相好像也不太可能。 于是他温柔的说,“不是说好了,结婚等我……” 严星里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有以后吗?” “当然!” “你还要演吗?羌活!”严猩红的眼眶都是质问。 羌活瞳孔骤变,浑身一震。脑袋一片空白。 他想过真相由自己揭开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想过她揭开会是什么样子。 严星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伸手把他的口罩跟墨镜摘了下来。 第129章 哇~羌总的演技真的是好呀 羌活没有做任何反应,任由着她把口罩眼镜摘了下来,他面如死灰。 看到熟悉的面孔,即使是知道了答案,她还是难以接受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惨白一笑,眼角的泪就这么的掉了下来,“哇~羌总的演技真的是好呀。” 好到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哭什么?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但不知怎么地越抹越多,心脏像是被硬生生的被挖走了一块,空空的透着风。 “严星里——”他候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自嘲,“羌总想要毁了我何须做那么多。真是辛苦了,难为你那么恶心我,还要陪我上~床。” 她笑得轻松,指甲却一陷阱了掌心。疼——传遍四肢百骸。 谁还能分得清是心痛还是掌心痛。 她的笑像是剜在他心尖的一把利刃。他以为自己能干净利落地抽身离开。 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失望、到自嘲、到平静…… 他没有一丝的快感。 这种结局早已跟自己一开始的目的离经叛道了。 “羌总,这是什么奇怪的表情,让外人看来你好像才是受害者一样。” “哦,不对,在羌总看来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受害者。” 严星里忙捂住嘴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羌活的薄唇抿紧,下颚紧绷,满脸阴霾,心口泛着刀割的疼。 身侧的拳紧握。 “你自找的。”羌活咬牙切齿,脸上没有报复的恨意。 “你在媒体前乱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人会被你逼死?” 想到父母的惨死,他刚刚的心软荡然无存。 “是吗?我说我没做过,你信吗?” “杀人犯不会说自己杀人的。” 是呀。 她忘了,他一直都是那么恶劣的,他想做什么还要跟她解释吗? 她在包里面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羌活没有躲开。他蛮横地捏住她下巴,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光,“你找死!” 严星里下巴被捏得生疼,迎上他的视线,声音沙哑嘶吼,“那你杀了我!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死吗?” 严星里眼睛闭上,睫毛轻颤,上面已是泪痕。 羌活的胸口猛地缩了一下,手收了回来。 严星里感觉到下巴的痛感消失,她睁开了眼睛,他们身上还穿着结婚的服饰,真讽刺。 半个小时前,她还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且幸福的人。 只不过是黄粱一梦,是泡影而已。 严星里继续火上浇油,“羌活,你根本就设了一个局,坐牢、温路远、连这个药都是假的。你怎能虚伪到这种程度?”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打算要进行到什么样的程度?” 在她的亲朋好友之间揭穿她是什么身份? 告诉众人他是看不上她这么个卑鄙的人。让她众叛亲离吗? “你没资格过问!” 严星里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 她绝望地转身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经过教堂外面,没人知道了她去哪里…… 教堂里面的人已经被楚长怜用严星里的身体不适,打发走了。 严宗义跟严意不放心一定要去看一下,幸好罗莲拦住了他们,“人家都说不适了,你们两个能不能给人家一点空间。” 这个家搞的她好像才是外人一样。 最后他们说留下了一句,“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才不情不愿地离去。 游淮羽出来看到教堂人去楼空,发现不对劲立马回到了化妆间。 化妆间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她借着手机的微光发现了羌活阴沉地坐在角落。 她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她知道全部吗?” 严星里看起来对温路远一片痴心,不可能会不出席婚礼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滚出去。”羌活暴呵。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烦人,让他静一下不行吗? “羌活,我担心你……” 她话还没说完,羌活整个人站起来往外走去。 他刚走出化妆间就碰到了到处在寻找严星里身影的楚长怜。 他也发现了他,四目相对即是硝烟。 男人立即上前攥住羌活的衣领,额头青筋暴起,“严星里去哪里了?” 如果说羌活刚刚还疑惑严星里为什么会知道真相,那在见到男人的这一刻全都明白了。 他嗤之以鼻,狂傲地道,“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她会跑,你想知道她去哪里,你应该问她。” “羌活。”楚长怜忍住了想挥拳在他那张自大脸上的冲动。 “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纠缠,你倒不如去找她。” “羌活,你最好一辈子都能这么的狂。”楚长怜松开了他的衣领。 他现在后悔当初,没有一枪崩了他。 让他有机会伤害严星里。 随着他的转身,羌活自负的神情变得落寞。 严星里三个字已经刻在了心脏的位置,只要一想到就会隐隐犯疼。 他不觉得是自己上心了,只是入戏太深了。 他很快就能抽身的,这段时间就允许自己沉沦一下。 严星里失踪的第一天。 羌活回到了严星里跟他的那个公寓,每一个地方都有她的身影。 厨房里,是严星里每次煮了好吃,给他放好筷子自动回避的画面。 房间是她意外走光。 沙发是她晚饭过后依偎在他怀里看着杂志的休闲时间。 明明他回来的时间也很少,但总能联系到她在做什么的画面。 “你回来了!快来吃饭。”一句温柔的女声,让他恍惚了片刻。 直到看到开放式的厨房是游淮羽端着菜的画面,他的脸骤变,嗓音冷然,“谁让你来这里的?” 之前只是结婚之际让她住了两天,她还真当时自己家了? “你不是给我钥匙了吗?”这不是默认她可以住进来了吗? 羌活捏了捏眉心,“钥匙放下,出去!” 游淮羽端菜的姿势僵住,“你怎么好像不一样了,我们二十多年来不是都这样的吗?怎么那个女人一出现,你就变了?” “你该不会是爱上她了?” 羌活虽然知道她喜欢他,他也没给过她机会,但也会像是照顾家人一样照顾她。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现在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第130章 上瘾 爱上她? 羌活横眉冷对,“游淮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游淮羽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无视她的怒气,“吃饭,你要坐下来吃吗?” 她知道羌活就算很生气,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羌活几乎被阴霾吞噬,疾步走到她的面前,把她准备端起的饭碗丢进垃圾桶,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阴鸷的眸子盯着她,齿缝中逼出两个字,“钥匙!” 游淮羽吓得瑟缩起来,看着他陌生的神情,她觉得恍如隔世。 羌活真的变了。 就算他报复了严星里又怎么样?意义好像跟刚开始已经不一样了。 鼻尖有些酸。 他喜欢上她了! 即使他没有告诉她答案,但他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吸了吸鼻子,望了一眼她桌子上准备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 就像她跟羌活。 “不能让我吃完这一顿饭吗?”她尽量让自己的话平静。 羌活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没有半分感情,“游淮羽,不要一直触碰我的底线。” 他在第一次忽视他话的时候,他没直接把她丢出去,已经是很好脾气了。 她还要一而再地挑战? 游淮羽知道羌活是真的生气了,她有些失落的在包里面拿出了钥匙放在桌子上。 她眼眸微垂,有些嘲讽地道,“我没想到我会不如一个你刚相处不到半年的女人。” 她以为一直陪着他,就能换来他的正视。 “……。” 他什么都没有说,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烦人,就认定了他喜欢严星里。 真是可笑。 游淮羽走了之后,公寓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羌活的胸口像是被挖走了一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缺失。 他把一切的原因都归结于——还不习惯,等他习惯了就好了。 殊不知,这种感觉就像是吸毒一样。 当毒品在随手可到的地方,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当真正开始要戒毒了,那种腐蚀骨髓,蚂蚁啃食的感觉才会浮现。 严星里失踪的第二天。 深夜。 羌活回到了羌家的背上,昨天一整天待着公寓,他二十四小时没有合眼了。 说不上是为什么,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今天他用工作麻痹了自己一整天,他以为晚上自己很困的。但此刻,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修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玻璃前,玻璃倒映着他疲惫阴沉的脸。 这两天他没有刻意去查严星里的消息。 他明明就很想看到她万念俱灰的模样,但是这一瞬,他害怕了。 严星里要是堕落了,他还能理所当然地当个旁观者吗? 一夜无眠。 毒瘾开始发作了…… 白天。 他刚到公司,唐白看到他都吓了一跳,“羌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太差了!” 他犀利的眼窝带着清晰的黑眼眶,眉宇间是浓浓的阴郁。 羌总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给我倒杯黑咖啡。”羌活言简意赅。 “啊?”唐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马应道,“好!” 唐白转身走出去了茶水间。 五分钟后,唐白端了一杯黑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羌总,早会要我替您开吗?” 早会都是一些数据的总和,羌总有时候会让他出席。 看他今日的状态那么差,他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羌活鹰隼般的眸子盯着他,“我还没死!” 他现在脑子一空,就会被严星里那张失望至极的脸占据。 真是魔障了。 两天前看到关于她的物品才会想起的人,现在居然就那么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 他现在不能让自己闲着。 唐白刚准备走出去安排早会,羌活叫住了他。 “今天的工作行程有什么?” 唐白立马敬业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行程表,“早会过后是处理一些公司内的紧急文件。下午暂时没什么工作安排……” “嗯?”他不悦。 唐白的话还没说完,羌活就冷冷地打断了他。 他一个羌氏财团的总裁,居然有这么闲? 唐白被他冷冽的眼神看得有些发颤,他咽了咽口水,才开口道,“下午有个很小的慈善拍卖会,您要参加吗?” 这种慈善会本来只需要人事部门的经理参加一下就可以了。 但羌总今天好像对自己的行程安排不太满意。 羌活皱了皱眉,想了一下,才道,“去。” 他需要去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快要疯了。 唐白见他的态度有所缓和,松了口气。 他马上开始着手安排下午的行程。 慈善晚宴是在一个小型游轮上面的。极简的程度让跟在羌活身边的唐白都忍不住皱眉。 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大厅,几张桌子拼在一起铺着一张蕾丝布,上面摆在一些廉价的糕点。就连空气中都是一些霉味。 可以看得出来这架游轮很久没用过了,是为了吸引一些有钱人的到来,才在游艇上办的慈善晚宴。 “羌总,你还好。”他小心试探地问。 真怕他觉得这里简陋,把他训一顿。 “你觉得我应该是不好?”羌活阴沉沉地问。 他找了一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个时间点还有点早,来到的宾客还是很少。再加上羌活几乎很少在公众面前露过脸,所以大家都认不出来他。 唐白悻悻地闭上了嘴,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羌总最近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他小心点行事好。 随着时光流逝,大厅内的人的位置渐渐地坐满了,中央聚光灯打在了中央搭建的舞台上。 “各位来宾,请安静一下。” 一个穿着一身极简的西服中年男人走上了舞台,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慷慨激昂,“今天,我们在这里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是为了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今天拍卖的物品,都是一些有意义的艺术品,它们不仅具有观赏价值,更具有收藏价值。我希望大家能够踊跃竞拍,为慈善事业尽一份力。” 台下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 唐白靠近羌活,压着声音说道,“台上的是这是慈善晚宴的举办者,阮修,阮氏企业是当地的有名良心企业。” 第131章 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 话音刚落,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男子就搬着一些箱子走上了舞台,他们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珍贵的艺术品。 看到这些艺术品,唐白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羌活,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下面,我们开始第一件拍卖品。”阮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一个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托盘上放着一幅山水画。 “这是一幅由着名画家陆飞鹤先生亲手画的画,起拍价二十万。”阮修的声音充满了激情。 “二十五万。”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三十万。”又一个女声响起。 价格一路飙升,最后以七十万的价格成交了。 看着大家激烈的竞拍,唐白不禁感叹这里的竞拍者们的热情。 他知道这幅画的价值远远超过了起拍价,而买家也一定是个懂画的人。 然而,他发现羌活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唐白不禁有些好奇,羌总来这里的意义,好像一切都他都漠不关心。 很快,第二轮又开始了。 台上激烈地竞拍着,坐下角落的一个女人发现了羌活的身影,弯着腰一路穿过人群,往这边过来。 公孙夷来到羌活面前,他右手边刚好有一个空位置,她坐了上去,她举着红酒杯正常地跟他交涉,“羌总,好巧!” 今天的慈善晚宴能算得上是自己的一个亲戚举办的,她过来是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上流的人士。 没想到碰到了羌活。 这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的确很巧。”羌活淡淡地回应着,视线却一直放在舞台上。 公孙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看的正是那个拍卖山水画的人。她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羌总对拍卖感兴趣?” “没有。”他收回视线,看着她,“你有事?” 公孙夷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问自己。 难道他那么讨厌自己? 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城府。 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毕竟能够认识羌活这样的人,机会并不多。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继续努力。 “其实,我是想来认识一下羌总您的。”公孙夷努力地挤出笑容, “羌总您是业界的翘楚,我很佩服您的能力。我想向您请教一些关于经营企业的经验。”她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自己的示好。 羌活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 公孙夷的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打动这个冷酷的男人。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要是想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可以走了。” 公孙夷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台上的拍卖会依然在继续着,公孙夷看了一眼羌活,觉得自己好像碰了一鼻子灰。不过,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她还想说什么,羌活已经起身跟旁边的唐白换了位置。 唐白礼貌地递给了她一张卡片,“唐白,公孙小姐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不是有问必答。” 公孙夷只能隔着一个男人遥遥相望着羌活冷漠的脸,她不甘心地接过了名片,只能再等机会了。 羌活叫唐白留在这里,他转身走了出去。 公孙夷见状立马跟随了上去。 游轮还没有靠岸,他只能到甲板上透口气。 公孙夷跟随羌活来到甲板上。 此时,天空中的星星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映照在平静的海面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羌总,您为什么这么冷淡?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羌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他抬头看向星空,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抹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让公孙夷不禁有些心动。 她看着他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羌总,您在想什么?”公孙夷忍不住问道。 羌活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星空,那深邃的眼神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公孙夷不禁有些好奇,难道他有心事? 突然,羌活转过身来,盯着公孙夷的眼睛说道,“你很吵!” 他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女人,严星里平时看到他都巴不得避着他走。 不知不觉中,严星里已经存在了他的潜意识里。 公孙夷愣住了,她看着羌活深邃的眼神,仿佛被吸引进去。 只是他的让她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勉强笑了笑,说道,“羌活,我只是爱慕而已,你别把我当敌对。” 她只是喜欢他而已,自问她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羌活为什么对她那么的冷漠。 羌活看着她失落的表情,淡淡地说道:“爱慕我的人那么多,我每个都得有回应?”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在提醒公孙夷不要自作多情。 公孙夷不禁有些恼火,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看不起自己? 她不服气地说道:“我有脑子,我能做你的贤内助,” 羌活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说道,“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我对你没有兴趣。”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公孙夷的心中。 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甲板。 夜色中,只留下羌活冷漠的身影。他抬头看着星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 慈善晚宴到后半夜才结束,因为有羌活的参与,这场慈善晚宴举办尤为成功。 全程是唐白参加,除了公孙夷,没人知道羌活也在游轮上。 街道上的灯光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车内的氛围格外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声音。 唐白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羌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但刚刚的工作他还是要汇报一下的,“羌总,刚刚一共拍卖了是一件商品,金额大概五千万。” “嗯!”羌活颔首。 几天没有休息好,他已经被折磨得身心俱疲了。 他靠在座椅上眼眸闭上,薄唇掀起,“叫家庭医生给我备点安眠药。” 他不能再任由自己被情绪控制住了。 第132章 查严星里的行踪 羌活转头朝窗外看去。 猛然,瞳孔一缩,心脏猝不及防的抽了一下。 “停车!” 唐白一个急刹车,车停在了路边。羌活急忙推开车门,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严星里正搂着一个男人往暗巷里走去。 他步伐慌乱的往自己看到的巷子走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唐白也赶紧下车跟上。 羌总这看到了什么? 暗巷里灯光昏暗,住户都已经关门睡觉了。 空荡荡的巷子没几个行人,羌活的脚步很快,如过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会肯定是已经碰上的了。 他瞬间像泄气了的皮球一样,高大的身躯仿佛化了石。脸色阴寒的厉害。 “羌总,怎么了?”唐白追来上了,只看到羌总盯着深不见底的巷子出神。 他看了一眼,就是巷子就是普通的居民楼,没什么特别的。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羌冷冷的问道。 “我、”唐白思考了一下,才道,“没有!”他应该看到什么吗? 他刚刚一直观察着路面,没发现什么异常的。 羌总是看到了什么才下的车? 羌活沉默了一会,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他刚刚确实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唐白却说没有看到。 他回头看了一眼唐白,心中有些疑惑。 他跟严星里认识这么久,从未见过他身边有男人,难道是他看错了? “开车!”羌活淡淡地说了一句,率先上了车。 唐白见羌活上了车,也赶紧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往市区开去。 一路上,羌活都没有说话,唐白也不敢打扰他。 翌日。 羌活吃了安眠药,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中午醒过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有了惊蛰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洗漱过后才回了电话过去了。 惊蛰有些着急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羌总,严星里父母骨灰有下落了。” “在哪?”羌活心中一紧,骨灰盒终于有下落了。 “在北山公墓。”惊蛰道。 “我马上过来。”羌活挂断电话,收拾了一下,立即驱车前往北山公墓。 北山公墓,一片静谧之地。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墓碑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 羌活远远的便看到惊蛰站在一个墓碑前面,他沉着步伐走了过去,墓碑上严父严母的名字。 “羌总。”惊蛰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喊了一声。 他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冷笑了一声,“呵!原来不是偷,是换了个地方埋。” 从一开始他们的方向就是错的,他们都默认了严父严母的骨灰是为了报复严星里才偷的,但现在显然不是。 北山公墓是凉疆市最好的一个墓园。 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 羌活眸色微沉,沉默了很久,才问道,“怎么发现的。” 惊蛰道,“有人在公墓打扫的时候发现的。” 他很早的时候就安排人留意墓园的消息了,只是调查的重心不是这边。 墓园很大,所以他们插手进来的时间这么久才发现。 “继续查幕后的人。” “是!” 羌活站在墓碑前,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墓碑上严父严母的名字,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年严星里媒体前控诉的画面。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羌活身上,却无法温暖他内心的冰冷。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然而,心中的痛苦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她答应过严星里会替她找回她父母的骨灰,他给自己一个借口,拨打了她的电话。 手机靠在耳边的时候,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缓慢了。 正当他以为电话会打通的时间,手机里传来了机械的声音,“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空号? 这是事发那么久,他第一次联系她,居然是空号。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羌活看着手机屏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收起手机,转身对惊蛰道,“查一下严星里在哪里?” “羌总……” 羌活眸光一凛,惊蛰硬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 怎么现在的一个个都来教他做事。 游淮羽是,他也是…… 羌活刚回到公司楼下,惊蛰查的消息就回来了。 羌活边走边接起了电话。 “羌总,严小姐的家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说是结婚那天突然身体不适,可能跟她的未婚夫出国了。”惊蛰道。 未婚夫? 除了他还能有谁! 那就是说那天她没有回家,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他看着前方,心中一片茫然。她有朋友吗? 脑中突然就浮现了那个一惊一乍的杨晴晴。 “嗯!” 他挂断电话给唐白打了一个电话,“到人事部调杨晴晴的家庭住址给我。” 羌活重新回到了车上,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前一后,干脆利落的调转了车头。 唐白很快发来了杨晴晴的家庭住址。 羌活驱车来到了杨晴晴家的小区门口,刚好碰到出门的杨晴晴。 杨晴晴正准备吃去午饭,远远就看到了一个帅得惊为天人的男人,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以为是自己的艳遇,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 直到看清楚男人的脸,她整个人僵住。 羌活径直走了进去,开门见山,“严星里有没有找过你?” 杨晴晴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羌、羌总,你怎么在这?” “她在哪?” 她?他是说严星里? 杨晴晴疑惑地看着他,羌总这是来抢妻的? 他眸色一沉,看着杨晴晴,“说话!” 杨晴晴被他的厉声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呀。” 杨晴晴稳了稳心神,好心劝告,“羌总,严星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还是换一个人喜欢。” 虽然羌总很优秀,但严星里已经都要结婚了,他苦苦追求是没有结果的。 羌活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要是她联系了你,你立马告知唐白。” “啊?哦!” 杨晴晴虽然有些不解,但羌活的强大气场还是把她震慑住了,呆呆地点头答应。 第133章 严星里凭空消失了一个月了 一个月后。 春天的味道渐显,树上枝头的嫩芽已经长大,结冰的湖面一彻底地融化了。 羌氏财团。 会议室里,所以的人都在战战兢兢地发言,只因羌活像是吃了炸药一般,只要有言辞稍有不正确就会被狠狠地训斥一番。 会议室的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就连跟在羌活身边多年的唐白都要小心行事。 “羌总,这次的项目是我们羌氏财团进军新兴科技领域的最大机会,您一定要慎重考虑啊。”一位高管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建议。 羌活看着他,眼神冷冽:“新兴科技?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羌氏要做的是长远的大计。” 会议室的气氛愈发压抑。 唐白忍不住插嘴:“羌总,您上次还说新兴科技是未来的趋势……” 话还没说完,就被羌活冷冷打断,“唐白,别以为你跟了我多久就有资格插嘴。你的意见我不需要。” 唐白脸色一白。这还是那个曾经温柔又儒雅的男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唐白郁闷得要死,第一次体验到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羌总的性格好像是一个月前突然转变的。 “没人说话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跟羌活对视。 羌活凉凉的目光扫在那群钻头觅缝高管,落下两个字,“散会。” 他冷漠的身子走出了会议室。 大家瞬间如释重负,如获新生…… 羌活回到办公室,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好像领带遏制住了他的呼吸一样。 他心中总觉得有一团无名的火在燃烧,无处发泄。 他一脚踹在了椅子上,无辜的椅子转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 但情绪依旧没得到半点宣泄。 严星里凭空消失了一个月了,足足一个月。 她仿佛没存在过一样,没有她消费过的记录,没有乘坐过任何的交通工具。 电话是空号,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她都没联系过。 医院,殡仪馆都没有她的名字。 羌活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shit——” 严星里,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 总裁办的门被敲了敲,羌活转身,冷冷的说道,“进来!” 羌越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他看到了羌活凌乱的碎发以及领带,调侃道,“啧啧啧,听说羌氏上下的人都在传羌总的性情大变。” 羌活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滚。” 羌越无所谓地耸耸肩,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看来传闻是真的,羌活居然会说脏话了?” 羌活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怎会在公司?” 这是他出狱后第一次出现在公司。 羌越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路过,顺便过来证实一下传谣,原来是真的。” 他缓缓吐出烟雾,任何事情发生变化之前都能有迹可循,但是羌活没有。 又或许说,他藏得太深了。 工作他帷幄运筹,女人他又不碰。他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激怒他的。 羌越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晚上带你出去玩一下,有什么情绪发泄一下,你这样子很容易剑走偏锋的。” 女人可以让男人暂时忘记一些负面情绪。 “出去!”羌活怒吼。 “晚上等你!”羌越讪讪笑道走了出去。 他只会用男人的方式解决男人的问题。 当晚,羌越带着羌活来到了一家酒。这里的气氛热烈而狂野,人们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 羌越早已找到目标出去了,临走之前叫羌活玩得尽兴。 羌活独自坐在台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心中的烦闷却越来越重。 一个女人穿着一袭红色的露背长裙,优雅地坐在羌越的旁边,她端起一杯酒,冲着羌活举了举,“这位先生,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可否一起?” “滚!”羌活不耐烦的暴呵一声。 女人吓了一跳,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羌活微微抬眸,看到不远处的那张熟悉的脸时,瞳孔骤然紧缩。 他的手一抖,酒杯摔在了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显得尤为突兀。他怔怔地看着她,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这次他没看错,严星里坐在对面不远的一张桌子上。 她身穿着抹胸短裙,画着浓妆,坐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她熟练地拿起酒杯在仰头就喝了起来。 男人色眯眯地看着她咽口水,手在她的大腿上来回地摩挲,她像是感知不到一样,没有半点的抵触。 羌活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尖锐地疼,一股无名火在心中腾然而起要将他吞噬。 他冲了过去,一把拽起严星里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严星里,谁允许你这样糟蹋自己了?” 严星里看到羌活的那一瞬,身子整个僵住,眸底有恨意略过。 她旁边的男人站了起来当护花使者,“这位先生,你谁呀?” 羌活看到他就来气,抬脚往他的肚子里踹去,男人倒在沙发上痛苦地捂住腹部。 跟他们同一桌的人都被羌活身上的戾气都吓到愣住原地。 严星里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去扶沙发上的男人,只是她还没碰到那个男人羌活又把她拽了过去。 他眸底的烈火要将她燃烧殆尽,“严星里,我问你在做什么?” 这一个月她都是躲在这种场所了? 她抬眸看向他,笑容妩媚、疏离,“羌总,今晚我有客人了,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去找经理投诉我,别刁难我的客人。” 她的语气冷漠得又客气,像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呵~ 客人? 她在卖自己吗? 她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他咬着牙,冷声道,“跟我出来。” 严星里死死地抓住椅子的扶手,一动不动,她轻笑道,“羌总,你要是想约我,下次提前,今晚的档期满了。” 羌活地望着陌生的她,她的笑容,她的肢体语言都说明她不是装的。 握住她的手一松,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正在剥离身体。 严星里感觉手腕一轻,视线没在羌活的身上停留半刻,转身去查看男人的伤势。 第134章 羌活,你让我恶心 “陆少,你没事?”严星里问到你。 “我没事,你认识他?”陆云帆紧紧抿着唇,他吃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却掩盖不住眼底的虚弱。 他不能在美女面前那么丢脸。 严星里红唇勾了勾,“这位什么国际上赫赫有名羌氏财团的总裁,我跟你说,他很爱演戏的。” 在场的人,除了严星里在笑,其他人的脸都白了。 这,这居然是羌氏财团的总裁…… 羌活望着她的假笑,心口堵得难受。 “羌总,都是出来玩的,那么动怒干什么,要是你想喝酒我可以陪你喝两杯!” 说着,严星里倒了一杯酒推到了他的站着的那边,她拿起酒杯,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一杯酒就见底了。 她台上抹了一下嘴角残留的酒渍,“羌总要是不喝酒算了。” “……” 她的游刃有余,跟她之前来这种场合的畏畏缩缩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羌活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白皙的皮肤青筋明显。 他脸色铁青,压抑着在胸腔奔腾的怒火。 严星里不去理会羌活,转身看着陆云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我给你叫辆救护车?” 要是这个少爷出了什么事,自己也会惹一身麻烦。 刚刚看羌活下手还挺重的。 “不用!”他还没那么废。 他脸色发白不单单是因为疼,还有这个男人的身份。 “严星里!”羌活低吼。 他声音低沉、冰冷——严星里只觉得他很吵。 她把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欲将他从沙发上扶起,“陆少,这里总有人打扰,我们出去聊。” 严星里用力的幅度有些大,胸前的春光有些呼之欲出,男人的眼睛恨不得立马贴上去,刚刚的疼痛也忘记了。 羌活彻底被惹怒了,他一把把严星里拽了过来,再次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裆部。 “啊~”男人嚎叫一声,倒在了沙发上,两眼一黑的晕死了过去。 “陆少……”看热闹的都都被吓了一跳。 严星里被羌活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出声,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对再次对陆云帆出手!她试图挣扎,但羌活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他的目光中满是狠厉,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你这个疯子!”严星里终于反应过来,抬起手就准备给羌活一记耳光。 却不想,她的手刚扬起,就被另一只手牢牢地扣住。 “跟我出来?”羌活不管她情不情愿,直接把她扛起来往外走去。 陆云帆的朋友看到那个男人走了出去才敢上去查看他,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那跟男人太可怕了,好像要把他们都杀了一样。 严星里倒挂在他的肩膀上,一路对那个自大的男人拳打脚踢,但男人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样,任由着她发泄。 直到走出了酒门口才将她放下。 严星里脚一沾地,就立马退了几步,像他有什么病毒一样。对他的无理取闹感到十分厌烦,她沉下脸,“羌总,请你自重。” 羌活被她的冷漠刺得心口一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严星里,你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 严星里勾唇自嘲,“羌总,你说话真搞笑,我当然是我自己了,我还能是谁的?” 他该不会还戏还没演过,还要来找她当观众。 羌活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闷。 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上,“严星里,你最好给我搞清楚,你是我的人,就不允许你去陪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反复复,他从一开始只是想找到她而已,但看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了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开始崩塌了。 严星里从来没觉得一个人可以恶心到这种程度,她抬手就给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记耳光, “啪~”羌活的脸被打得微微侧到一边。 严星里红着眼骂道,“你怎么可以让人这么恶心?” “你不就是觉得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吗?你不是想看我堕落吗?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羌活一脸灰败! “怎么?你现在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是觉得到这种程度还不够是吗?” 严星里觉得这个男人会太可笑。 是他把她逼到这种绝境的,怎么了现在还来怪她了? 她从来、从来没怀疑过温路远会欺骗自己。 呵~ 但多可笑。 连她吃的药都是局。 “羌活,你就是有病……” 她话还没说完,他猛地上前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他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反侧,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严星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会这般无赖。她用力挣扎着,但她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她张嘴,在他的唇瓣上用力一咬。 “呃~”羌活吃痛放开。 严星里立马地退了出来,嘴巴又血腥味散开,她嫌弃的吐了出来,有用袖子胡乱的擦拭着唇瓣,直到唇部传来麻麻的刺痛,她才只好作罢。 “羌活,你真让我恶心。”严星里冷漠地望着他,心中的厌恶如潮水般汹涌。 严星里被他气得词穷,一时间除了恶心,她想不到别的词。 羌活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作呕的样子,像是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身上。 “别的男人就不恶心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狠戾和霸道。 严星里惨白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出来卖吗?因为我觉得被你碰过,很脏。比外面的那些男人都脏!” 当初她还怀着少女的梦,以为能跟他有个未来。会生两个很可爱的小宝宝,过着平凡又温馨的日子。 当时的他一定在嘲笑她的愚蠢,被卖了还不知道。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直直地刺入他的心口,心中一阵悲凉。 严星里转身欲走,却被羌活一把拉住了手,眼里迸发的怒意,“严星里!” 他除了叫她,什么也做不了。 叫她不要作贱吗?这明明是他最想看到的。 为什么现在不了? 第135章 金难买我乐意,我对羌总有意见 严星里用力甩开他的手,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看他像是看一个垃圾。 “羌活,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她决绝地转身离去。 眼里浓浓的恨意染红了眼眶,眼睛有湿意涌上。 她的心跟随着那个谎言一起破灭了,只剩下对他浓烈的恨意。 羌活的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了,高大颀长的身影在路灯下拉长,失神地望着前方,落寞、孤寂、荒凉…… 她说,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带着血渍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羌活,你玩火自焚了! 严星里回到公司提供的宿舍,立马洗澡,温热的水从头顶上淋下来,她觉得很脏,羌活跟那些男都一样让她恶心。 但她一静下来,就觉得难受,她只想喝酒麻痹自己。 她洗完澡出来,宿舍的另一个人下班回来了,看到严星里就开始出言讽刺,“哟,今晚怎么那么早回来了,是没有傍到大款吗?” 严星里虽然是个新人,但是每次拿的小费是最高的。 她没来之前她就是第一,她来了之后抢了她的风头。为此她很妒忌。 严星里没理她,她擦了擦带着水珠的湿发,开始走到自己的桌子上开了一瓶酒。 女人见严星里不搭理她,更是来气,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啊,就是喜欢装清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 她见严星里依然没有反应,气得直接把她的酒抢过来,摔在地上,“装什么装,你不就是靠男人上位的吗?” 严星里眼神一冷,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猛地泼到她的脸上,“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女人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严星里冷漠地擦了擦手,重新坐下来喝酒。 “你……”女人气愤地指着她。 严星里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来打一架。”她说完,拿起酒继续喝,不再搭理她。 吵死了,想安安静静一会都不行。 女人被她的真的被她吓到了,平时不管她怎么阴阳怪气,她从来吭都不敢吭一声。 今天她怎么了?跟吃了炸药一样? 难道在金主那里受气了?想到这个她心里舒坦了不少。 活该! 她没敢真的上去跟她打架,这个女人看起来跟疯子一样,她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要是撕架的时候弄伤了她的脸,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哼着小曲,拿着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洗手间洗澡。 严星里又仰头一杯,怎么办,越喝越清醒了!眼神里只剩空洞。 隔天。 严星里刚到场所换好衣服,经理就找了过来,“星里,今天有一位大金主找上门来定了你,你赶快过去。” “我还没吃饭!” 她平时都是提前十五分到场所换好衣服才慢悠悠的吃饭。 “还吃什么饭呀,搞定了那位大金主,你要吃什么鲍参翅肚没有呀。” “不吃饭我喝酒会胃疼的,你也不想我到时候喝到一半人进了医院?” 严星里不急不躁地打开了盒饭。 “哎~”经理恨铁不成钢。 “经理,我去呗。” 她的室友看到严星里不急不躁,看准机会就上。 “你去什么去,人家指定要严星里。”经理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没办法,他也勉强不了严星里,只能任由着她先吃饭了。 女人愤愤不平地瞪了严星里一眼,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腰离开。 十五分钟一晃就过去了,严星里漱了一下口整理衣服一下才走了出去。 这次是在包厢里面,一进包厢,她就感觉到一股压迫感,眼前的男人气场太强大了。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穿着西装,系着领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冷的气息。 羌活!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缩,脸色陡变。幸好有着浓浓的妆,才让人看不出她的苍白。 经理连忙上前,“羌总,这就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严星里。” 头牌? 羌活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出去。” 经理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地退出了包厢。 门被关上,严星里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找她做什么,但她有种预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羌活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严星里,我们又见面了。” 她身侧的手攥紧,暗暗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那恨意压了下去。 她扯出一抹笑,把他当做是一名普通的客人,“羌总,要唱歌吗?” 这个包厢里面只有她跟羌活两人,气氛安静压抑。 “不用了。”羌活微微皱眉,看着她故作疏离的样子,他忽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把严星里禁锢在沙发和他之间,低头靠近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严星里心跳猛地漏掉一拍,他是在提醒她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咬了咬下唇,抬头看着他,脸上扬起一抹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羌总还提他做什么?”她故作娇嗔地说道。 她的声音软软的,脸上还带着笑,可眼里却满是冰冷。 羌活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是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松开她,坐回到沙发上,看着她,“过来。”他命令道。 严星里看着他,没有动。 她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羌活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怎么,不是花钱就可以买服务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严星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千金难买我乐意,我对羌总有意见,这笔钱我无福消受。” 她陪他唱两首歌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的话让羌活的脸色一沉,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严星里,你胆子不小啊。”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场所?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羌总,这里是公共场所,您有需要的话可以叫经理过来。”严星里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至于您敢不敢动我,那还得看我愿不愿意。” 她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第136章 包你一夜都少钱 羌活看着她,眼神变幻莫测,忽然笑了起来,“严星里,一个月真的是个分水岭。” 足以改变了很多! 他的手松开她的下巴,转身坐回到沙发上,“喜欢唱歌是吗?那你唱!” 严星里微微皱起眉,不明白他的话是好还是坏。 什么叫一个月真的是个分水岭,她的变化是因为时间吗? 是因为他的欺骗! 这个自大的男人永远看不到自己的问题。 “好呀。”她无所谓地说道。 她点了一首自己的比较擅长的歌。 羌活靠在沙发上,手捏着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的眼神里藏着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严星里站在舞台上,灯光打在她身上,她的歌声悠扬动听,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严星里的视线只有屏幕上的词。其实她对这首词早就滚瓜烂熟了,她知道自己身后如芒背刺,她只是想找个地方放视线而已。 一曲终了。 严星里把话筒放了下来,淡漠的看向羌活,“羌总,有想唱的歌吗?我帮你点。” 羌活眼神晦暗,须臾才掀起薄唇,“你来这里多久了?” 她的业务能力熟悉到让他嫉妒地发狂。 她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是这样子讨好的样子吗? 严星里收回眼神,淡笑道,“羌总这是要查户口吗?” 她来多久与他何干? “回答我!”他强势地想要答案。 “无可奉告!” 严星里也很犟,他要是想喝酒,想唱歌她可以提供这个服务,但私事跟他没有关系。 她不想再跟这个虚伪的男人有半点联系。 房间没有了音乐,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尤为清晰。 “羌总要是觉得我无趣,可以随时换人!” “不换,继续!” 羌活往背上一靠,整个人散发着戾气,可以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很不爽。 “好。”严星里淡淡答道,拿起了麦克风继续唱着。 羌活一直埋着头喝酒,严星里一直唱着,羌活没有叫停,她也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一个小时后,严星里喉咙都沙哑了。 她不得不放下麦克风,去桌子上想倒一杯酒润一下喉咙,手刚碰到酒瓶,一个大手制止了她。 羌活挑眉,“这酒是我买的,你没资格喝!” 严星里脸色一僵,都要被气笑了,“羌总,那这瓶酒的钱在小费里面扣。” 一瓶酒而已,她还是买得起的。 “我不缺钱。” “……”严星里默。 知道他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的。 没关系,不喝就不喝,不会渴死的。 严星里欲转身去休息室喝一杯水,羌活以为她撂担子不干了,于是口不择言,“包你一夜要多少钱?” 她做这些不就是为了钱吗? 严星里的脚步一僵,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冷意灌溉全身。 她艰难地发声,“羌活,你还真的是知道该怎么羞辱人。” 羌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底有些猩红,“你还知道这些羞辱人的?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她要是有点尊严,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开始赶他走,而不是唱歌来讨好他。 “你管我!” 他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看她堕落了他不偷着乐,老是出现在她的面前做什么? “ok,不管!”羌活耸耸肩继续道,“那我出钱,你给服务!” “羌活,你不要太过分了!”严星里冷冷地盯着他,“你觉得我会要你的臭钱吗?” 她说完,转身就走。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被耍的团团转。 羌活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覆水难收。 他烦躁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严星里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打开水龙头,正准备喝一口水,一个黑影猛地压了下来。羌活!他扛起她就往房间走。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严星里又惊又怒。 “你说我想干什么?” 羌活咬着牙说道,他的眼睛红得可怕。 “你放我下来,你别让我觉得你没下线。” 这个疯子,动不动就扛着她走。 羌活没有往包厢走起,而是按了电梯,直奔楼上的酒店。 一进电梯,严星里彻底慌了,她张嘴在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带着浓浓的恨意! 羌活吃痛,但还是忍了下来。 有血腥味在嘴里化开,严星里才松了口。 他没有痛觉吗? “滴!”电梯门被打开。 严星里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羌活随手推开了一间房门走了进去,把严星里丢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他走到了化妆镜前,查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衬衫被染红了一片,他烦躁地扯了扯解开两个扣子,“严星里,你是属狗的吗?” 严星里冷冷地盯着他,“属狗怎么了?属狗是咬你是不道德,但还没违法。不像某些人,违法乱纪,却还有脸站在这里指责别人。” “你要是觉得我有罪,你报警抓我!” “呵!”严星里苦笑,“羌总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报警没有用。” 他的权势都遮住了凉疆市的天了,她报警有什么用。 羌活冷笑一声,他承认他说不过她。 他快速地脱掉了西装外套,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露出坚实的胸膛。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严星里警惕地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她后悔了,刚才应该把他咬得更狠一点。 “你觉得呢?”他反问。 严星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羌活猛地压在了身下。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你不是很缺钱吗?我出双倍的价钱,只要你今晚陪着我。” 严星里双手挡在胸前,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眼角染上了红,“羌活,我不是你的仇人吗?你不是很嫌弃我吗?你现在在做什么?” 叫禾妈烧衣服,她在琉璃岛上烧的饭菜,“不小心”被他弄倒的。 他不是觉得她视她如病毒一般吗? 羌活的手撑在她的两侧,看着她的控诉恍神片刻。 “走开!”严星里推搡着他如铁石般的胸膛。 羌活猛地拽着了她的手,薄唇微启,“严星里,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昨天说只要给钱,你就可以陪睡不是吗?” 第137章 矛盾升级 “我不同意,羌总是要用强的吗?” 他倔强地仰着头,一副要是敢对她怎么样就同归于尽的架势。 羌活调侃出声,“原来你喜欢用强的?” 严星里羞愤地瞪着他,“羌活,有病看医生。” “看了,医生说精力旺盛需要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他大言不惭。 严星里惊恐地睁大眼睛,不知道他的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怎么可以那么无耻? “那羌总拿着你的钱,换另外一个女人。” 羌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钱是其次,关键是别的女人不是我所想要的……” 他顿了顿,突然一把搂过严星里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想要的人,就是你。” 严星里感觉有一股电流穿透全身,她猛地一把把羌活推开,她慌乱地站了起来,“神经病!” 怎么一个月不见,羌活变得这么的无赖了? 羌活被她推得躺到了另一侧,他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怡然自若…… “害怕?”他问。 严星里被羌活这种反复磨掉了所有耐心。 她的手紧紧地拽着,微微发颤,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讥讽,“怎么了?怎么就非我不可了,羌总该不会是在我消失的这一个月,突然发现了你爱上了我?” 羌活的怡然自若一寸寸龟裂。没想到话就这么直白的被她问了出来。 爱上她? 真是笑话! “严星里,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不可能是喜欢她…… 一双凌厉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他动了动唇,刚想要说什么。却被严星里打断了。 “既然不是,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 她冷漠地说道,眼里再无之前的慌乱与羞涩。 羌活薄怒地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严星里,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冷冷地说道,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恼火。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严星里瞪了他一眼,再也不愿跟他多说一句,转身便离开了。 她知道,羌活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是恼火的。可是她不怕,她只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纠葛。 羌活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承认,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严星里这样的女人,她总是能让他情绪失控。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特别,有点意思罢了。 他薄怒地眯起眼睛,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底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羌活在房间待了许久,当刚准备走出去的时候,一个身着清凉性感的女人推了门进来。 羌活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两步,嫌弃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来人是严星里的室友,柳依依。 她今晚一直都没碰到金主,她以为今晚又要空手而归的时候,严星里过来找经理了,说那个客人对她有意见,叫经理换另外一个人。 柳依依早就听说那个男人是羌氏财团的总裁了,这种在整个国内都碰不到第二号的人物,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她倒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是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被他惊艳到了。男人的五官如雕塑般深刻,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寒潭一般,令人望之生畏。 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唇紧抿,带着一种不羁的冷峻。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映衬着黑色的西装更显出他的高大挺拔。 柳依依的心跳猛然加速,她深知自己遇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她扬起妩媚的笑容,柔声道:“羌总,今晚让我来陪您。” 羌活眸色一冷,“严星里让你来的?” “羌总,你提她做什么呀,我不像严星里那么无趣,我今晚一定能让你开心的。”柳依依把自己的短裙往上扯了扯,眼神妩媚。 羌活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往外走去。 柳依依石化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被忽视了。 她对着落地玻璃看看了自己的身材,凹凸有致,脸也是紧致而小巧。 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能无动于衷? 柳依依看着羌活离开的背影,咬紧了牙。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她知道自己长得漂亮,身材好,一定有办法让这个男人上钩的。 在电梯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她反应过来,她立刻追上去。 电梯门重新打开,男人脸色阴沉。 她先是一惊,但想到这么厉害的男人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于是没当回事!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柳依依知道这是拿下男人最好的机会,她壮着胆子,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羌总,别走啊,我今晚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她用胸前的柔软在他背上蹭着。 然而下一秒,她却被一股力量猛地推开。 羌活像被火烫到一样,厌恶地睨着她,“把你的脏手拿开!” 柳依依的被碰到了冰冷的电梯壁,一阵钝痛,脸色一变,她委屈地嘟起嘴,眼眶微红“羌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羌活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电梯刚好到了一楼,羌活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柳依依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 羌活经过大厅的时候又看到了严星里坐在了一堆男人中间,她殷红对的唇瓣抿着一根烟,正当羌活以为她会被烟呛到的时候,她驾轻就熟的吐出了烟雾。 下一秒,四目相对。 严星里很快移开了视线,接过旁边男人递过来的酒。 他明明就不该管她死活的,但脚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得一步都挪不开。他死死地望着那边。 严星里完全没被他影响,跟男人摇着色盅,猜拳,喝酒…… 愤怒的怒火在胸腔翻滚,眸子嗜血。 半晌。 “呵!”他性感的唇扯了一抹嘲笑。 她变成什么样,他在意什么? 这一个月的念想只不过是想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他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严星里的余光看到了羌活离开,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眸光暗淡,怅然若失…… 第138章 被困酒窖 跟上来的柳依依看到了这一切。她从男人的视线中看出了嫉妒。 那就说明男人看上了严星里。 凭什么? 她哪里比严星里差了? 她本来就看严星里不爽了,这下连这么优秀的男人都看上严星里,她更加的嫉恨了。 紧致的小脸划过一抹算计。 柳依依脸上扬起娇媚的笑,她扭着腰肢来到严星里面前,低头轻声细语,“星里,经理叫你去冷库拿一瓶xo。” 严星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清冷,“经理要是叫我会亲自叫,而不是让你来转告。” 严星里知道她的目的不纯。 她刚刚不是抢着去伺候羌活吗?那么快就被赶出来了? 柳依依脸色一僵,被严星里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心中有些恼怒。 她也不遮掩了,双手抱在胸前,挑眉看着严星里,“严星里,别给脸不要脸,让你去拿酒是给你面子。”她故意将“给脸不要脸”加重了音。 旁边喝酒的男人这下笑道,“你们都是姐妹,别伤了和气,一起坐下来喝酒。” 点了一个陪酒的,又自动送了一个,不要白不要了。 柳依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她还没饥渴到这种地步。她柳依依要的男人,至少要是上层人士,而不是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她心中有些恼怒,想着干脆直接将这个男人赶出去,但她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个机会,便扬起娇媚的笑,“这位先生真是会说笑,我们可是姐妹,我怎么可能跟姐妹抢客人呢。 “来,一起坐下来喝一杯。”男人给她一杯酒。 柳依依主动坐在男人旁边,将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男人一愣,没想到这个陪酒女这么主动,一下子就乐开了花。 男人心情大好,拿起桌上的酒跟柳依依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几杯酒一下肚男人就开始原形毕露,咸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柳依依心中冷笑,这个男人果真只是个普通人。 柳依依趁势将这个男人灌醉,在男人意识朦胧之际,她抽身而退,回到了大厅。留了个烂摊子给严星里。 男人看到自己的怀着空空时,瞬间就不乐意了。 他欲伸手把严星里捞进怀里,严星里更快一步地站了起来。 “叶总,没有酒了,我去给你拿酒。” 说完她没等男人回应就走开了。 男人站了起来,想追上去的,但是视线已经变重影了,他又跌坐了回沙发上。 酒窖里。 柳依依正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开心,想不到下一秒,严星里就出现在了门口。 她的心猛然一颤,“你……”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这会不是应该被那个老男人占便宜吗? 严星里轻笑道,“你心慌什么?” 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会不会太明显了? 她强装镇定,咬着牙道,“谁心慌了,我只是……只是担心酒窖里的酒被人偷了。” “你是说我偷酒吗?” “你……我什么都没说!” 柳依依说完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口,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偌大的酒窖只有严星里孤单一人。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她“啪”的一声把门从外面反锁。 这个酒窖是比较少人过来的,她们的酒还有另外一个仓库,这里都是放一些年份久远的酒,一般很少人点的。 听到声音,严里星回头,门已经被锁上了,柳依依恶毒的声音在门缝传过来,“严星里,你最好死在里面!” 她死在里面,就没人能跟她抢客户了,经理老板的眼里就不会只能看到严星里。 严星里气愤地拍打着门,“柳依依,你有没有脑子,我要是死在里面,你能脱得了关系吗?” 她第一次觉得胸大无脑不是一个骂人的词,而是形容词。 她死在这里她不用赔命吗? “谢谢你提醒了我!”说着她把门把手上的指纹擦掉。 “严星里要怪就怪你自人缘差,每天都端着一副臭架子。我就是看不惯你,你凭什么得到所有人的喜欢?只要你在,我就永远是陪衬。” 这里只有大门上面才有监控,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是准备开两瓶高端的酒喝的,所以避开了监控进来的。 没想到,这为她留下了很好的机会。 只要她出去的时候避开监控,就没人知道自己来过这里。 “柳依依,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星里知道面对穷凶恶极之人,说道理是说不通的,说不定满足她的条件就能获得一线生机。 虽然她不想活着,但也还不想死得那么冤。 “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消失就行了。” “柳依依……” 她真的很想出去打她一顿。 “随便你喊,这里是酒窖,没人能听到的。”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 严星里气不过又骂了几句,但柳依依已经走了。 酒窖的气温常年保持在十二度左右,严星里穿着单薄,很快就觉得冷意席卷全身。 她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的手机在包里面,而包没有在身上。 这个酒窖一般都是月底的时候盘点才会有人进来,偶然碰得到两个人贵客,可能会点上两瓶。这许希望太渺茫了,她坐以待毙的可能只有两种。 一是,在她冷死或饿死之前发现她。 二是,等被人发现她的尸体。 她不能就这么的在这等死。 她开始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尝试着各种方法。 酒窖里的酒架很高,她试图爬上去,但酒架晃得厉害,几次差点摔下来。 她只好放弃这个想法,在酒窖里找了一圈,最后发现酒窖的角落有一个通风口,她爬上去,用力把铁网掰开,但是徒手怎么可能掰得动铁丝呢。 很快,白皙的手就被磨出了血。 这点伤在冰冷的环境中尤为的清晰,她哈了一口热气在手掌心。 这个方法很显然行不通,在这样下去她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反而弄了一身的伤。 她在酒架上开了一瓶酒,喝了几口下去,身上的寒意驱散了不少。 缓解了肢体的僵硬,她开始寻找其它的方法。 第139章 我找一个人 柳依依刚走出大门就碰到了有别的服务人员往那边去,她拦住了路,若无其事地问道,“小姐妹,这是要去哪呀?” 她认不出这个女人,但是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之前可是这里的头牌。 她讨好地说道,“依依姐,我打算去酒窖拿一瓶酒。” 柳依依微微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刚刚从那边回来,那边的门锁坏掉了,打不开,你去跟客户换一下别的酒。” “这样呀!”女人感激的看着柳依依,“谢谢依依姐,我这就去跟客户说一下。” “嗯,去!” 看到女人离开,她回头望着这地下的酒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淬了毒,严星里,你就死在里面! 羌家别墅。 羌越在跑车上搂了一个女人走下来,刚好碰到回来的羌活,他眉头一皱,推开了女人追了上去。 “羌活……”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突然发现了什么,“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羌越凑近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活了二十九年的羌活居然碰女人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头条新闻。 难道是前两天带他就酒开荤了之后就食髓知味了? 那他早就该带他去玩玩的了。 “滚开!”羌活脸色很臭,本来就在严星里那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怎么回事说来给我替你分析分析,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搞的女人?”羌越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一脸八卦。 “女人都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讨厌你,但是实际上都是想要你追着她跑,” 羌活脸一黑,迈着大长腿走进别墅。羌越亦步亦趋地跟着上去,只有女人被留在了原地。 羌活这反常的事情,比女人让他更感兴趣。 “你这肩膀上是怎么回事,被女人咬的?”羌越越发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 羌活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的女人不要了?” 他的事让他这么好奇了,把女人丢在了门外。 “别跑题了,肩膀是怎么回事?” 羌活头微微侧着看了一眼肩膀处的鲜红,一片心烦,他在台上倒了一杯酒,“要喝吗?” “可以呀,舍命陪君子,看到你是碰到了情关呀。” 羌活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台上,溅起的酒水洒了他一身。“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他的目光冷得像刀子一样,似乎要把羌越给千刀万剐了。 羌越无所畏惧,吊儿郎当继续说道,“啧啧,什么美人,我去给你抓过来!” 羌活越是闭口不谈,他越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到底是没事样的女人可以让他的脾气变得这么暴躁? 羌活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严星里! 这个名字像是魔障一样地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要堕落,他多管闲事做什么? 管她去死! 羌越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羌活心烦的拍掉。 “想什么呢?” 他刚刚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没什么。”羌活抬起头,望着手中的酒杯,眼里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能影响自己情绪的女人都应该扼杀掉!”一直不修边幅的羌越蓦地很认真的说道。 他开始只是调侃一下羌活,但是他好像是真的上心了。 这可不好笑了。 像他们这种人是不能认真的,如果他们有自己喜欢的人,那将是自己软肋,害了自己,也害了对方。 所以最好就是把那种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羌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喝着手里的酒,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淹没在那浓郁的酒精里。 “羌活!”他的声音重了几句。 他该不会真的有喜欢的女人了? “我做事有分寸!”羌活不悦地把酒杯搁在桌子上,发出不悦的响声。 他猛地站起来,“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羌越刚站起来,羌活就像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 酒。 羌活回到酒的时候,酒里的气氛还是推杯换盏,但是严星里本应该在的位置空空如也。连她刚刚陪酒的那个男人一起不见了。 他的眉心突突地跳着。 酒里依旧喧闹,可是他眼里的光却熄灭了。 严星里消失了。 是陪那个老男人是开房了吗?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肆虐的疯涨。 他直接找到了经理,他站在办公室的里面,经理战战兢兢地弯着腰等着他的发问。 “严星里呢?”羌活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很强的压迫力。 经理大气都不敢喘,觉得是严星里刚刚得罪了这位爷,现在回来算账的。 “问你话,哑了?”羌活眼神冷冽如冰。 经理被他吓得浑身一颤,不敢隐瞒,“不知道,可能跟客户上房间了。” 这一栋楼除了一到三楼是酒跟包厢,楼上的都是客房。 做她们这一行业,陪客户过夜是很正常的,提成也会分公司三层,所以他们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羌活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给你两分钟,把全栋楼的人都清出来!” “这……”经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这阵仗也太大了,好多客户已经在休息了,他怎么可能把人家请出来。 更何况还是两分钟。 “做不到,我来帮你!” 羌活的声音像是冰窖里透出来的一样,他走上前把垃圾桶的纸屑,还有办公桌上的资料全部都丢到了地上。 经理彻底慌了,“羌总,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羌活没理他,拿出打火机在点燃一簇火苗,碎纸开始燃烧…… 羌活阴沉的脸在浓浓的烟雾若隐若现,经理看着近乎癫狂的羌活吓得不轻,他捂着鼻子边往外面走,边疯狂的喊道, “着火了,着火了……” 浓浓的烟吸入烟感报警器,随之而来的是响彻整座大厦的警报声。 天花板上的喷淋火警系统也启动,水雾淅淅沥沥地洒下来,湿了羌活的衬衫,碎发都是水珠,一双鹰隼的眸子冷的厉害。 羌活走出去酒时,惊蛰已经带人把出口都堵住了。个个怨天尤人,“你们是谁呀,把我们关在这里,烧死了,你们能负得了责任吗?” “快放我出去,我不想在这里等死。” “我找一个人,严星里,如果你们现在不告诉我她在哪里,那么这个酒将会化为一片火海!”羌活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威胁,他不是说着玩的。 酒里的人都到齐了,一个个被吓得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第140章 有仇必报 众人面面相觑,“严星里是谁呀?” “好像是刚来一个月的头牌!” “天呀,这是什么阵仗,好像黑社会一样!” 大家小声地嘀咕着,羌活的人已经在群中穿梭查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 人群中的柳依依不安地垂在头,这下她完蛋了! 严星里跟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男人要费这么大的劲来找她。 此时此刻,她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她现在承认的话,那她死定了,但是如果严星里活着出来,她也还是一样死定了! 她只能默默祈祷,他找不到严星里,然后离开。 羌活的人很快就在人群中走了回来,全部都摇了摇头。 意思就是没发现严星里。 他目光炎凉地看着经理,“她陪客户出去吗?” 声音很轻,却像是看死人一般。 经理“扑通”的一声跪下,他刚准备求饶,就在人群中看到严星里最后的客户叶剑鸣,站在那里睡意朦胧。 他仿佛看到就星一样,经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立刻指着叶剑鸣,“他在后面,就是他带走了严星里!”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一片哗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叶剑鸣,眼神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仿佛都在埋怨他在搞什么鬼。 叶剑鸣被突然的寂静惊醒,他茫然地看着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怎、怎么了?” 大家怎么都用敌对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个男人上前把他拽到了羌活的面前,“跪下!”男人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 “啊~”男人疼痛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酒还没有醒,半梦半醒之间。 羌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严星里呢?” 严、严星里? 他脑子宕机了一会,才想起来是刚刚陪自己喝酒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说她去拿酒我就没见到她人了!” 他本来是在等她回来的,但自己的头实在是晕得厉害,于是上楼上的客房休息了。 然后就听说着火了,被人搀扶着下楼了。 “羌总,需不需要打他一顿,他才能老实交代!”男人问道。 “我是暴君吗?” 他看起来是那种用暴力解决方法的人吗? 男人低头沉默。 “归队!”惊蛰低声呵斥。 “拿酒?”两字在羌活的嘴边斟酌。 经理开始开始哆嗦了,“我没叫她去拿酒呀!” 听到这里的柳依依心底一沉,脸色有些发白。 这样还能有多久他就能发现酒窖里的严星里。 羌活像是发现了什么,冷冷的问道,“去哪里拿酒?” 经理立马站了起来,把领着他往酒窖的方向走去。 到了酒窖的门口,经理越发觉的不对劲,“这门怎么锁上了?” 他记得他今天早上开门了! 经理在身上上下翻找钥匙,他没带! 因为他没想到酒窖的门会被锁上。 一转身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去拿钥匙先。” “惊蛰,枪给我!”羌活道。 他可没那个耐心去等他拿钥匙过来。 惊蛰拿出了手枪递给他。 子弹上膛,行云流水,羌活手枪对准了锁。 “砰……”随着枪声的响起,锁掉在了地上。 经理吓得脸色惨白。 酒窖里面,昏昏欲睡的严星里被巨大的枪声惊醒。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下一秒,门从外面被踹开。 严星里瞪大眼睛,羌活逆光站在门口,光芒打在他的身上虚幻了他。 像神明一般的降临。 羌活的胸口骤缩,一股冷意在门口窜出来。 严星里用身上用纸皮盖着,人蜷缩在一起发抖,嘴皮干裂发白。手上一片深深浅浅的伤痕。 她眼皮几乎耷拉下来,然后又猛然睁开,定定的看着他。 心脏猝不及防一抽,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横抱起来往外走去。 严星里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感受他炙热的体温,脑子始终一片空白。 羌活下颚线绷紧,脸上阴厉可怖。 谁下的手,他要全部讨回来。 在酒厅内的人看到羌活抱了一个女人出来,全部都惊住了。 这幅样子不会是被人算计了! 看到出来的严星里,柳依依脸色陡变。 羌活锐利的目光扫向众人,“要是没人承认,在座的每一位,我都不会放过。” 小声嘀咕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到。 “我先送你去医院。” 这句话是对他怀中惊魂未定的女人说的。 “不要!” 严星里突然清醒过来。她不用去医院,她要找柳依依算账。 她从羌活的怀里挣脱了下来,羌活剑眉紧蹙地看着她。 “把柳依依留下,其他人可以放走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明白了过来,视线纷纷都投到了柳依依的身上。 惊蛰看到羌总没有反驳她的话,便把柳依依在人群中提了出来,随后开始驱散人群。 柳依依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呀,脚一软跪倒在里严星里的跟前,痛心疾首,“星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 她哪里知道严星里有这样的背景呀,要是知道的话,她万万是不敢玩这些手段的。 严星里没有半点的心软,“你把我锁上的时候我就提醒你了,是你蠢,非要把事情搞到这番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果她当时开门了,她可能就是打她一顿而已 但现在不一样了,柳依依是想致她于死地的,只是她命不该绝而已。 “星里,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是我糊涂……”柳依依哭红了双眼,上前想要拉严星里的手。 “啪!”严星里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还有脸哭!” 柳依依被扇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捂着脸抬头卑微地看着她,“星里,你打得对,我该死,我求求你不要跟我计较。” “不好意思,我要计较到底。” 严星里知道这是鳄鱼的眼泪。她不是圣母,没有关辉照耀大地的善良。 她喜欢有仇必报。 柳依依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 “这是你自找的,你是把你自己不给自己留后路。” 她脸色惨白,全身颤抖着,瞪大眼睛看着严星里,眼中满是绝望。 第141章 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严星里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的电话,羌活一手把手机拿了过去。 严星里不悦,“羌活,你做什么?” 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会是见色起意,想英雄救美。 柳依依瞬间看到了希望,跪在的方向调到了羌活的前方,她小手扯着他的裤管,“羌总,求求你救救我,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羌活毫不犹豫地提起自己的脚,像是看垃圾一样,嘴里嫌弃,“脏死了!” 柳依依刚燃起的希望便被羌活狠狠地毁灭。 脏死了!! 严星里的某根神经被刺到,手紧紧地攥着。 羌活对任何人都是在这样,好像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垃圾! “惊蛰,给朋友送点业绩。”朋友两字被羌活咬得比较重。 严星里听懂了羌活的言外之意,“朋友”是指警察局。 柳依依瘫坐在地上…… 处理完这件事后,严星里才觉得解气了一点,她没有忘记柳依依是怎么对待她的,她要让她付出代价。 柳依依被带走后,羌活才开口说话,“跟我回去。” 严星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回哪里? 但她还是没把那些讽刺的话说出口,怎么说羌活刚刚都救了她。 “不用了,谢谢羌总刚刚的出手相救,再见!” “严星里!” 严星里的脚步一顿。回头假笑,“羌总,还有别的事吗?” 羌活上前一步,漆黑复杂的瞳孔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会做这个行业?” 这是他们决裂后他第一次心平气和的问她。 严星里没有逃避,迎上了他的目光,“喜欢呗,还能是为了什么?” 指甲陷阱了掌心,锐利的痛让她无比的清醒。 羌活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 “那羌总想听到什么答案?我堕落是因为受不了被欺骗,被利用!要是这样的答案能让羌总的心中痛快一点的话,那这就是答案。” 痛快? 他怎么会痛快,他要是痛快的话就不会过来找她了! “你为什么要算计我?”羌活话锋突转。 要不是看到她电脑上的视频,他或许会取消跟她的婚礼,然后温路远消失,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温路远。 “什么?”严星里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你电脑的视频我看到了,羌氏工地意外出人命的视频,你还跟九爷合作了。” 严星里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又如何?羌总陷害我坐牢,我只是曝光一点羌氏的丑闻而已,更何况还是事实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没做这样的事,羌总这场局不是在十一年前就布下了吗?我算不算计你,你的计划会有变化吗?” 严星里的声音有悲戚。 羌活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承认,他的确在十一年前就布下了局,他甚至想过,如果严星里真的做了那些事,他也会让她付出代价。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他看着她,“严星里,我觉得我做的都是你应该得到的报应,不该是说话造成的后果就不用负责任。” “那羌总你坚持己见就好了,你尽管做你认为对的事情,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想要我认同你伤害我是对的吗?” 羌活沉默了。 是呀,他的计划都已经实现了,但他却享受不了这个成果了。 严星里身离开,没有再去看她一眼。 羌活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透着狂风……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 严星里走出很远,看到羌活没有追上来,她才停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靠在栏杆上,像没有生气的破碎洋娃娃,满眼灰败。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只有她像是没有灵魂一般。 她觉得活着好累好累。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不敢见自己的朋友,亲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们交代温路远的事情。 一想到温路远,心口就隐隐犯疼。 眼睛一睁一闭,眼泪就这么的掉了下来,什么都是假的,梦醒了好久,她也疼了好久…… 她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泪,谁知越抹越多,于是她干脆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脸埋在膝盖,任由情绪将她吞噬。 羌活地坐在轿车里,车辆刚起步不久,他就看到了严星里无助地坐在路边。有男人路过还是不是地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停车!” 惊蛰踩停了刹车。 羌车下车直接快步的走到了她的跟前。 “严星里!”他唤了一声。 地上的人没有反应。 羌活察觉有些不对劲,弯腰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这才发现她身上烫得厉害。 严星里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路灯洒在男人的脸上,清晰又模糊。“温路远,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严星里惊讶茫然地问。 羌活一愣,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我来找你,别哭了!” 严星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温路远将她拥入怀中,“我们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温柔。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严星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知道她又做梦了,但她好想不要醒过来。 就让她溺死在这个梦里,跟温路远一起消失。 严星里闭上眼睛,她想就这样永远地沉睡下去。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温路远在向她走来,他微笑着伸出手,轻声说:“星里,我来接你了。” 恍恍惚惚之间好像又听到了羌活那暴躁如雷的声音。 浮浮沉沉的,她也分不清是现在还是梦境。 羌活抱去彻底昏睡过去的严星里,薄唇紧紧地抿着。 她喃喃细语,羌活停了好几次他才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什么话。她一直在叫着“温路远。” 他面如死灰,抱着严星里上了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手腕上刺痛袭来,严星里猛地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站在床边的男人,正是羌活。 而护士在傍边给她扎着点滴。 严星里愣住,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街边哭了一下吗?怎么就到医院里来了。 第142章 羌活的囚禁 她把手上的针拔掉,“我没事了,我不需要打点滴。” 严星里欲穿鞋子下床,羌活更快一步地把她按回了床上,“逞强什么?你自己你能在街上晕倒,你还觉得吗没事?” 晕倒? 她晕倒刚好被羌活碰上了? 呵,这是什么样的孽缘! 但她看到羌活,自己就浑身不自在,像是有蚂蚁咬一样。 她倔强地要下床,羌活冷冷地看着她,“严星里,你现在是不是只会折腾自己的身体了?” 她以前不是很惜命的吗? “不用你管!”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严星里想要挣扎,却被羌活紧紧地扣在床上,他的眼神深邃,语气却不容置疑,“你的身体需要休息,不要任性妄为。” “我回去会好好休息的,不劳羌总费心了。” 护士拿着一根针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争吵不知所措。 “严星里,你信不信没有我的点头你就离不开这个病房。”羌活松开了紧固她的手,带着浓浓的警告。 严星里才不信他说的,羌活一松开了他的手,立马起身穿了鞋子,没有一刻的耽搁。 羌活的脸色瞬间一黑了。 她怀疑他说的话? 严星里脚步有些虚浮,走了好几步才正常一点。 她刚把门打开,惊蛰站在门外,看到她出来,一个手伸了出来拦住了路,他问,“严小姐是有什么需要吗?” 严星里板着个脸,“我要出去!” “这……”惊蛰为难地看了一眼羌活,才继续说道,“你还是问一下羌总。” 一听到这里,严星里的火“噌”的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我又不是你们羌氏的人,我去哪里为什么要他的同意。” 真的好笑,就是她是羌氏的人,羌活也没有权利阻止她去哪里。 “……。”惊蛰沉默。但也没有让开了打算。 后转身愤愤地瞪着羌活,“你什么意思?囚禁良好市民?” 羌活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算良好市民吗?你这种扫黄很容易被一锅端的。” “羌活!”严星里的字几乎是在喉咙逼出来的。 羌活的笑意更深了,她这样有情绪起伏的模样,比那副把他当做陌生人的态度,让他好受多了。 这样才感觉得到她是鲜活的一个人,而不是一个被驯化的机械人。 严星里的秀眉蹙起。 他还笑? 羌活看着她气恼的模样,心情大好,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严星里,你最好乖乖听话待在这里等身体痊愈,不然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放我回去,我还要上班!” 上班? 羌活一想到那些色眯眯的老男人,五脏六腑都不舒服了。声音冷了下来,“我替你辞职了!” “你神经病。”严星里脱口而出。 他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护士跟惊蛰听到严星里的话都替她吸了一口冷气,这严小姐还真的——厉害! 惊蛰跟羌活那么久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骂羌总。 羌活的眼神冷了下来,漆黑的眸子染上了薄怒,“严星里,我说过不能骂我……” 严星里气得眼睛都红了,打断了他的话,“是么,那你听习惯了你身边奉承的声音,你真应该多听听这世界上真实的声音。” 羌活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怔了一下,刚刚燃起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她真的有那么委屈吗? 只是想让她养好自己的身体而已。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羌活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突然觉得她的委屈让他心烦意乱,“你委屈什么?” 严星里懒得理这个自大的男人,她知道羌活的手段,如果她想离开,那一定是自己低头。 她气势汹汹地躺回床上,被子一盖,伸了一个手出来,闷闷地道,“扎!” 不就是打针吗,她忍了。 “啊?”护士懵了一下,视线触及到男人那想杀人的目光,她惶恐地收回来视线。 看着纤细的手腕,她明白了过来。“好,马上。” 严星里咬着唇,手被上一阵刺痛,她知道点滴已经吊了起来。 “我先出去了,要有事的话,就按下呼叫铃就可以了。” 随后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往门外走去,是护士走了出去。 她大大的杏目在被子底下骨碌骨碌地转着圈,视线所到之处是白茫茫的一片。耳朵竖了起来,听着羌活什么时候离开。 羌活沉着脸盯着被子鼓鼓的,他轻笑道,“严星里,只有死人才盖白布!” 他才是死人! 严星里在被子底下腹诽。 半晌没有回应,羌活轻叹了一口气,“我先回公司了,晚点过来看你,你不要想着能跑!” 严星里没应他,直到几分钟后,沉重的脚步声走远,开门,关门的声音落下,严星里才在被子里面探了个头出来。 掀开被子,拔掉针头,利落地下了床。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脚下却像踩着风一样,飞快地溜了出去。她打定主意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 然而,刚打开门,就碰到了门神一样的惊蛰。 “严小姐,羌总让我来照顾你,你最好不要想着离开这里。”惊蛰看着她,声音没有起伏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 严星里假笑,转身又回了病房。 关门的声音很大,站门口处的惊蛰被风狠狠地扇过,门险些碰到了鼻子。 他摸了摸鼻子,这严小姐的脾气好像是越来越大了。 严星里回到病房,气得直哼哼。这个惊蛰在羌活身边呆了那么久,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她眼珠子转了转,很快有了一个主意。“惊蛰,把门打开。”她对着门喊了一声。 门果然开了,惊蛰站在外面,狐疑地看着她。“严小姐,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他问。 “我想喝咖啡,你能帮我买一杯吗?”她笑着说。 惊蛰皱了皱眉,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能。” 他果断拒绝。 “羌活就是这么叫你照顾我的,连喝什么都不能买?”她插着腰,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呃~我给严小姐点外卖!” “哦!” “还有,我刚刚的针拔掉了,你去找护士过来给我扎针。” 惊蛰往房间里面瞄了瞄,“床头有呼叫铃!” “坏了,我刚刚按了好久都没有人过来。” “我来看看!” 说着,他就要往房间里面走去。 第143章 跑路 严星里及时开口叫住了他,“惊蛰,这孤男寡女的,你直接进房间好像不太好。” 惊蛰的脚步顿住,明明是病房,怎么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是闺房一样。 他就真的不敢再迈一步了。 “我……” 惊蛰。怎么会不懂她的调虎离山计,但如果她说的没办到,她在羌总面前告状,他又要去做苦力了 天呀,还是叫他去打架,这伺候人的事他真的干不来! “我去护士站叫人过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 刚走了两步他又折返了回来,僵硬的警告着,“严小姐,您不能走,您要是走了,羌总肯定会杀了我的。” 严星里摇头又点头。 惊蛰这才抬腿离开。 严星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此时不走待何时呀!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要是羌活杀他的话,那是羌活的人品问题。不用什么都跟她绑在一起。 只是她刚走出门口,就碰到了捧着一束百合迎面而来的游淮羽。 严星里祈祷着她不要认出自己,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严小姐,这是要去哪里?”游淮羽叫住了她。 “跑路!”严星里没有隐瞒。 她跟羌活一起来欺骗自己,那就说明她跟羌活是同一类人。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喜欢羌活。 果然,游淮羽笑了笑,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严星里刚抬脚,身后就传来了惊蛰的声音,“严小姐要去哪里?” 严星里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哦,我……我去洗手间。” “房间里面有洗手间!”惊蛰道。 惊蛰知道她的目的,但是也没把话说得那么白。 “是……吗?我没太注意。” 严星里讪讪地回到了房间里,惊蛰看到了游淮羽,点头问好,“游小姐!” 游淮羽微笑回应,“惊蛰大哥,辛苦了。” 护士很快也过来了,看着她手背上的几个针口都忍不住地说了一句,“严小姐,你这样折腾,等这瓶点滴吊完,你的手也该淤青了。” 羌总对她这么上心,她折腾什么呀。 身在福中不知福。 “……!” 她也不想呀,她只是想在羌活回来之前跑路而已。 护士给她检查好,才走出了房病房。 惊蛰在门口站岗,病房内只剩严星里跟游淮羽。 游淮羽一进来就在捣鼓自己带来的百合,她找了好看的瓶子插上,认真地插上。 她这幅样子不像是来看病人的,倒像是来给她上插花课的。 她没有开口说话,严星里自然也不会先开口。 良久后,游淮羽总把话摆弄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 在一片沉默中,游淮羽开口了,“严小姐,好看吗?” 严星里扫了一眼,敷衍地开口,“好看。” “那你喜欢羌活吗?” “嗯?” 话题跳跃度那么大? 她思虑了片刻才答道,“你不如直接告诉羌活你喜欢他,何必费尽心思地想这些招数来套我的话。” 游淮羽被她说中心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她很快调整过来。 连一个外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事,羌活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容,“游小姐,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有时候远远地看着也是一种幸福。” “哦!” 她那么伟大,关她什么事,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游淮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难道不喜欢他?” 严星里像是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我有病呀!” 羌活都这么对她了,她还能喜欢上他? 她又没有受虐倾向。 游淮羽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严小姐,你不是很喜欢温路远吗?难道那种爱不会转移到羌活的身上吗?毕竟是同一个人。” “你多虑了,除非我死了。” “你要是喜欢他,你应该去找他聊,而不是找我。”严星里对她没有好脸色。 游淮羽没有怀疑她的话,但是他担心的是羌活,怕他假戏真做了。 羌活没有严星里这样清醒,能分辨得出来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 “我说这些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严小姐离羌活远一点!” 严星里这下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还以为她来找她是探口风的,以为羌活喜欢她!敢情她是觉得自己在纠缠羌活? 严星里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游小姐,你来找我说这番话羌活不知道?” 游淮羽脸上陡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跟羌活的事不要来烦我。” 严星里摊了摊手,“如你所见,我现在是被羌活囚禁在这里。我对他我不感兴趣,当然,你要是能帮助我离开,我谢谢你!” 游淮羽眸子眯了一下,像是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实程度。 严星里的手藏在袖子里捏紧。 不知道她会不会帮她,虽然她想她离开羌活远远的,但这有可能会惹怒羌活。就看她怎么权衡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严星里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正当她以为自己希望要破灭是,游淮羽开口了,“我试试看!” 她也没有把握,但是她不能留这种女人在羌活的身边。 严星里的眼睛一亮。 游淮羽往门口走去,她拉开了门,惊蛰职业习惯的拦住。 看到是惊蛰的那一瞬,手立马收了回来。 “游小姐!” 这个游淮羽是羌活从小一起长大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在他的心目中是会和羌总结婚女人。 “严星里是怎么回事?” “这是羌总的意思!” “我现在带她离开,羌活那边我会解释。” 听到这里,严星里立马下地穿鞋,看了手上的针,心一横拔了……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游小姐,你不要为难我了。”惊蛰道。 “那你就让开。”游淮羽的态度很坚决。 抛开她跟羌活一起骗她这件事,严星里忍不住给她竖个大拇指。 惊蛰没有说话,像一座佛一样地站在那里。 游淮里直接往他那么边走去,惊蛰猛地把手收了回来,怕冒犯了她。 严星里立马跟上。 游淮羽在前面带路,严星里紧跟其后。惊蛰没办法,也不能强硬地拦下,他只能找羌活了。 第144章 你对她上心了 医院楼下,游淮羽目送了严星里上了车,她才回到病房。 只是她刚到病房不久,羌活就雷厉风行地赶到了。 他整个人是阴沉的,身上带着从外边的肃然冷风,英俊的五官看着她满是冷漠。 游淮羽毫不在意地整理着花瓶里的百合。 但是心口却隐隐犯疼,他居然那么快就到了…… “严星里呢?”空荡荡的病房是羌活的冷声质问。 游淮羽淡然地转过身,手中的百合花在病房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洁白。“强留的终究留不住,她想走,拜托我,然后我同意了。” 她平静地回答,一双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羌活看着她,眸底的怒意迸发,“游淮羽,谁允许你插手我的事情了?” 这些年他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能给她兜底。 但是她的手万万不该伸到自己的头上来。 游淮羽无惧他的怒意,只觉得他陌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顿了顿,艰难的张口,“你对你的仇人上心了!” 虽然她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不是逃避事情就不存在了。 羌活脸色蓦地地冷了下来,眼神像把锐利的刀,“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游淮羽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他没有否认…… 她心口发疼,只觉得他们之间那些年少时的情分,敌不过一个天降的严星里。 这种感觉让她真难受。 “我喜欢你,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她比严星里差哪了? “这种话我就当没听到过,放走严星里这件事,我今天暂且不跟你计较,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说完,羌活抬腿决绝地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游淮里跌坐在床上,眼睛跟花都失去了色彩。 羌活现在离她是越来越远了,羌活走后,她坐在病床上,良久都回不过神来。 羌活现在是离她越来越远了,她该想想办法了…… 严星里刚回到宿舍洗完澡躺下,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疑惑! 这个宿舍是她跟柳依依两人入住的,现在柳依依被关进去了,她是不可能回来的,所以她把门反锁了起来。 敲门的声音还在想个不停。 “谁呀?”她烦躁地喊了一声。 “……” 回应她的只有敲门的声音。 严星里本想当没有听见的,倒是敲门的声音是越来越紧促了。这个宿舍是小区里面的一栋居民楼,邻里之间挨得很近的,她要是再不出去,等会那些邻居就要出来骂她了。 她望了一眼窗外,是大白天,应该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打开门。 只是看到羌活那张妖冶的脸时,她的心里一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把门关上,羌活大手更快一步地挡在门上,“你怕什么?” 严星里看着他,心口发紧,“你来干什么?” 她要烦死了,这个人阴魂不散! “你想逃吗?” 羌活的话,像是一颗石头投入了她平静的心湖,瞬间波纹荡漾。 她苍白的脸色浮现出恼色,“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限制我的自由?”她讥讽道。 “就凭我乐意,你是我的仇人,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全部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你当你是希特勒法西斯呀?”严星里毫不示弱地回怼。 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看他的脸色! “你可以这么认为。” 严星里气得郁结,纤细的手因为气氛而不停地发抖。 “你到底想怎么样?” 羌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他靠近她,附在她耳边说道,“星里,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人。” 严星里听了他的话,浑身颤了颤,严星里震惊地看着他,“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就范。”他眸底掠过一抹狠色,严星里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这个人真的会说到做到! 他凭什么这么霸道? “为什么是我?” 严星里不觉得他会缺女人。 “羞辱你呗,不然还能是喜欢你吗?”羌活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严星里瞪大眼睛看着他,她的心瞬间坠入深渊,“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他一定是魔鬼! “报应?”羌活低笑出声,“我等着。” 严星里被他的话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咬着牙说道。羌活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目光深沉如海,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答不答应?”过了许久,他才又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寒的狠厉。 严星里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人好陌生,她以前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的。 严星里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羌活,你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居然想强抢民女!”严星里讽刺道。 “试试看!”他嘴角上扬,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严星里心一沉,她知道这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吗?”她试图用法律来威胁他。 “你可以试试。”羌活帷幄运筹。 严星里看着他,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这个人太强大了,她根本无法抗衡。她的心一点点沉入深渊。 她知道,只要有羌活的存在,从今往后,她的生活将不再平静。 严星里心如死灰,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落。 羌活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有一瞬间慌了,转念一想,她么强烈的想要脱离自己是想去伺候那些恶心的男人,他就嫉妒的发狂。 “严星里,你以为你装死就没事了吗?”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能离开!” 第145章 逼死她 严星里瞪大眼睛看着他,满眼的愤怒与恨意。 她猛地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一丝腥甜在口腔中蔓延。羌活眉头一皱,却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 “严星里,你是不是找死?”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咬他。 她就那么享受那些男人的众星捧月吗? 严星里眼眶猩红,声音干涩,“羌活,你是不是个男人,你非要逼死我吗?” 羌活沉默了,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松开了手,“你觉得你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是逼你,留在那些男人的身边,你就不想死了吗?” 严星里望着他,是满满的失望,张了张嘴,“我觉得……你比那些人都让我恶心!” 他要是想报复自己,那尽管来。 可他居然让他做他的女人,那还不如杀了他。 羌活心口被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到四肢。 他的情绪没有表露出来,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那你去死好了!” 严星里身体一颤,她曾经以为,羌活是她的救赎,却不曾想到,他才是将她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她凄凉一笑,“羌活,你知道不知道把一个女人逼到去死,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很失败。” 严星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往房间里面退着。 羌活盯着她,冷笑。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做得出什么? 严星一步步的退到了窗边,毅然决然地转身。 羌活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他冲上前去,只能抓住一缕冷风。 她住的是三楼,楼层不算高。但如果是掉在水泥地上的话,也是凶多吉少。 严星里掉在楼下的花圃上,又转到草地上。 严星里是脚先到地的,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是想以此来威胁羌活不要再来找她。 手臂跟腿上都是被花枝刮出来大大小小的血痕。她站起来,“呃!”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 应该是扭到了。 她抬头。 羌活就站在窗边表情空白,眼神滞住,一双漆黑的眸子没了色彩…… 她收回眼神,转身离开。 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羌活好久都没有动一下,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失了魂…… 她说,羌活,你知道不知道把一个女人逼到去死,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很失败。 严星里到附近诊所看脚上的伤。 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都牵扯到脚踝处传来的痛意。她咬紧牙关,硬是让自己没有发出声音来。 “羌活,你这个混蛋,垃圾……” 她要发泄,心中才能舒服一点。 刚进诊所,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干净的手腕。他的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怎么了?”年轻的医生问。 严星里强忍着疼痛,找到椅子坐了下来,“扭到了?” 她自己也不太确定。 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过来检查,他把她的裤管挽了起来,脚踝处已经肿了好几圈。 医生皱了皱眉,“先去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严星里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跟着医生进了诊疗室。 拍完片后,医生拿着片子看了一会,“还好,骨头没事,不过伤到韧带了。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好好休息。” 严星里松了口气,“谢谢你。” 她拿起药,刚要离开,医生叫住了她,“等一下。” 严星里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医生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这是你的吗?” 严星里接过文件夹,打开一看,病例上的名字不是她的。她疑惑地看着医生,“不是,这不是我。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哦,那可能弄错了,不好意思。” 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严星里摇摇头,“没关系。” “严小姐,明天这个时间过来换药。”医生嘱咐。 “好,对了,医生你叫贵姓?” 这个诊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会有几个人在轮班,她要知道他姓什么,明天过来的时候才好找人。 医生一淡淡一笑,把医生服里面的工作牌拿了出来——陆仁医。 这还真的人如其名。 医者仁心! “谢谢陆医生。” 离开了诊所。她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陆医生会把她认错为别人,究竟是巧合还是…… 第二天,严星里如约来到诊所,陆医生细心地为她换药。“严小姐,你这肿已经消很多了,但是还是要避免少走一点路。” “需要配个拐杖吗?” 他刚刚看到她可是一瘸一拐地跳进来的。 “没那么严重?” 只是扭伤一下,她除了出门换药,都在宿舍睡觉。 “很严重!你要是想好快点就听医生的话!” 严星里看着他,心中有些感动,这个医生还挺负责任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陆仁医转身去里面的仓库给他拿了一根拐杖出来,期待地看着她,“试试!” 严星里也不好意思拒绝了,于是她拿起拐杖,试着走了几步,“好像有点用。” 陆仁笑了笑,“有用就好。” 他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严星里有些晃神。在他的身上看到的是贵公子从医。 药房的护士看到严星里都恨得牙痒痒,虽然陆医生对谁都是和蔼可亲的,但她这样的美貌让她们有了危机感。 严星里刚准备起身离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玻璃门出走了进来,是陆云帆。 真是冤家路窄。 她赶紧坐了下来,背对着他。 “哥,我现在肚子还隐隐作痛呢,你给我开一点药。” 上次那个羌活真的是下了死手,他都吃了好几天的药才缓解了点。 严星里脸色白了白,这陆云帆是陆医生的弟弟,这个世界还真小…… 陆仁医站了起来,看着自家顽固的弟弟,恨铁不成钢,“你少喝一点酒,会好得更快。” “好好好,我会少喝的,给我开点药。” 陆家的传承有他继承就好了,他只想当个废人,吃喝玩乐。 陆仁医拿他没办法,只能转身亲自给他配药。 第146章 陆云帆搭讪 陆云帆在无聊之际,眼神到处瞟。 突然发现了严星里的背影,觉得是个大美女就上去搭讪,走近看到的白皙的腿上绑着绷带。 他有些心疼地开口,“美女,你这受伤挺严重的呀!” 严星里听到他的声音,背脊都僵硬了。 “美女,你家住哪里呀,我送你回去。”陆云帆见她没回答,绕道她的前面来,继续问话。 她皮肤白皙透着红,脸上未施粉黛,眉毛弯弯,眼睛清澈明亮,清纯又很高冷。 总感觉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难道他对美女都有眼缘吗? 严星里有些疑惑,他好像没认出她。应该是她在酒都是浓妆,酒灯光也没那么好,不认得也不出奇。 既然认不出来,她那就不慌了,她直接开口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陆云帆也不气馁,“美女,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不好哦。” 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那些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女人,原来这种清粥白菜更让他开胃。 严星里眉眼如画,粉唇轻启,“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习惯一个人。” 说罢,她柱起拐杖绕过他准备离开。 陆云帆哪能轻易放过她,身手矫健的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是正人君子,我不会乘人之危的。” 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最好哄骗了。 严星里停下脚步,烦躁地瞪着他,“这位先生,你要搭讪麻烦走远一点,我是来看病的。” “我是真心的……啊——”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药包砸在了他的头上,他捂住头低喊一声。 严星里跟他的视线同时望向那“天外来物”的方向。 陆仁医穿着白大褂从远处走来,他手里拿着另外一个药包,眼神冷冽。“陆云帆,这不是你的后宫,你敢在这里胡闹我收拾你。” 他知道他的这个弟弟风流成性,他要是在那种风华场所怎么胡来,他都不会过问一个字。 严星里微微一愣。这个哥哥三观还挺正。 “哥……”陆云帆不满的喊了一句。 沈墨走到他们面前,淡淡地瞥了陆云帆一眼,“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后宫。” 陆云帆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看得一哆嗦,禁了声。 他能这么潇洒全靠自己的哥哥在父亲前面美言。 “那美女,留个联系方式。”他不死心地问。 不能在他的诊所骚扰他的病人,那私下联系不关他的事情了。 “陆云帆!”陆仁医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悦。 “……” 行,大哥恼火了! 陆仁医没搭理他,看向严星里,“你的腿没事?我替那小子给你说声抱歉。” 陆云帆的脸拉的老长了,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吗?还要道歉。 严星里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没事,谢谢。” 沈墨嗯了一声。 “那我走了!”严星里拄着拐杖往外走去。陆云帆的脚就放在路中央,严星里看出来他是故意的。 陆仁医刚想开口,严星里就已经说话了,“麻烦让让!” 严星里没等他收回脚,拐杖就直接压他的脚背上去了。 她也是故意的,门口很大,她可以往边上走一点的,但是他先挑事的,她也就没必要忍着了。 “嘶!”他吸了一口凉气,痛得五官挤在一起。 “你故意的!” 她刚刚明明看到他的脚了,还把拐杖压上去! 严星里何其无辜地说道,“没有呀!” 他看不到的一面,她勾着唇笑道,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诊所。 陆仁穿看穿了严星里的那点小心思,他嘴边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陆云帆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阴郁。 他抬手拍了拍他陆云帆的脑袋,“还看?” 力道不大,只是让他回神而已。 陆云帆面露狡黠的看着陆仁医,“哥……” “打住!”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云帆打断了。 “我还没说呢!” 陆云帆扫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吗?” 他无非就是想看一下刚刚那个女人的病例上的联系方式,地址! 陆云帆一愣,然后死皮赖脸,“我对她一见钟情了,长得漂亮,身材也好。” 陆仁医挑眉,“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不是只对那些妖艳性感的感兴趣吗?” 陆云帆瞪了他一眼,“哥,你说什么呢!我是真心的。” “这种话我听你说了无数次了。” 陆云帆的真心最不值钱了。 “我这次是真的!”陆云帆巴不得想剖开自己的心,让自己的哥哥看看自己的认真。 陆仁医依旧拆台,“这句话我也停了你说了无数次。” 他每次叫他认认真真地谈个女朋友,但他总说自己是认真的,结果,不到一个月,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药房的两个护士听到了忍不住低下出声来。 陆仁医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无奈,“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一点?” 这个弟弟虽然不学无术,但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除了风流一点,没有别的缺点了。 “省省省!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陆仁医转身就离开。 陆云帆的承诺完全没有可信度。 他刚走两步,却被陆云帆拉住了袖子,“哥,你帮我一下嘛!” 他拉着他的袖子摇晃着,像小时候一样。 陆仁医看着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掰开,“泄露病人隐私是犯法的,我看你是想送我进去。” 陆云帆满脸黑线。 他的这个哥哥就是个榆木脑袋,怎么说也不开窍的。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也要不到线索了。 于是他把目标转向药房的两个小护士。 两个小护士看到他到来了就犹如临大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就如作鸟兽状都去忙各自的事了。 “对了,这个要早晚服就可以了,忌烟、忌酒、忌女色!”陆仁医把药都给了他。 “真的假的?”陆云帆狐疑。 没听说过吃药还要忌女色呀? 那他跟和尚有什么区别。 陆仁医淡淡道,“你信我就好。” 他不喜欢多做解释,而且这是他的独家秘方。 陆云帆将信将疑地把药收好,又晃到刚刚那两个小护士那边去了,“美女,我刚刚问的,你们刚刚的考虑好了吗?” 第147章 失控的车辆 两个小护士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考虑什么?” 陆云帆诱哄道,“你们偷偷把那个女人的病历给我看一下,我给你们每人五百块钱。” 两个小护士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这么做。” 她们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们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陆云帆又加了点价,“两千!” 两个小护士还是不为所动。 陆云帆有些恼羞成怒,“一万!” 这是他的极限了。两个小护士还是拒绝了他。 陆云帆脸色阴郁,“你们不想要钱了吗?” 两个小护士对视一眼,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榆木脑袋,跟陆仁医一样的榆木脑袋…… 严星里回到宿舍,就碰到有人在把她的行李往门外丢出来。 她脸色一变! 大白天,是不可能进贼的。 严星里走上前,发现是酒经理带着几个壮汉,冷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经理有些为难说道,“严星里,你辞职了,那按道理宿舍是要收回的。” “我没说要辞职!” 她连辞职信都没写过,哪里来的辞职? “是羌总说你辞职的,你知道羌活是什么样的人物,就算你不是辞职的,我们酒就不敢再用你了!” 毕竟羌总派人说的原话是:要是不想酒在凉疆市消失的话,把严星里开除了! 他也舍不得严星里走,她这里一个月,酒水的营业额是直线的上升。 严星里真的是怒了,严星里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这个该死的羌活! 经理看她气地不轻,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羌总说,你要是有意见,可以直接去找他。” 他当时听到那个人这样说都惊呆了下巴,严星里是什么样的人呀,居然可以直接去找羌总。 他把这个月的事情都在脑子里复盘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得罪过严星里才松了一口气。 不然就该像柳依依那个样子去蹲牢底了。 严星里深吸了一口气。 不气不气,生气伤身。 她才不会去找羌活,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她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了。” 严星里拄着拐杖往里面走去,这都是一些衣服,她现在不方便也带不了,她去拿一些重要的证件就好。 经理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要我扶着你吗?” “不用了。” 严星里很快就在卧室的床头拿了自己的证件。 她走出来之时,看了一眼地上的狼狈,说道,“经理,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捐出去。” “星里,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该不会想不开? 连必需品都不要?她这个样子真的有点让人担心。 严星里没有回答他,直接下了楼。 她真的心力交瘁了,她永远都不会是羌活的对手,她想走了,走得远远的。 严星里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宿舍楼。她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这是唯一一次有了想逃的想法。 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小姐,去哪里呀?”的士司机开始打表问道。 严星里看着窗外,一片茫然,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小姐……”看她没有回应,司机继续问道。 “去火车站!” 随机买一张票,没有目标,想停就停下来。 “好勒,小姐请系好安全带!” 车辆启动。 严星里坐在车上,思绪万千。她想起凉疆市发生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好像在这座城,她没有一丝的好印象。 不过不重要了,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平稳行驶的车辆越来越快了,严星里发现了不对劲,“师傅,不用那么快的,我不赶时间。” 这在国道上的车速已经超过一百二了,如同弦上的箭发出去,两侧的车辆跟风景都成了虚幻的倒影。 的士司机手心也是一片汗,他拼命踩刹车,但是速度一点都没有降下来。 “这车……刹车好像失灵了!” “滴滴滴!”司机不停地鸣笛,提醒车辆避让。视线死死地盯着前方。 刹车失灵? 严星里心中骤缩!心跳如雷。 严星里惊恐地望着糊掉的路面,车速还在不停地涨,她紧紧抓住扶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望后视镜,发现一辆黑色的奥迪在跟着他们匀速行驶。 这肯定有猫腻,正常人是不会开那么快的。 严星里稳定分析,“后面的那辆奥迪,车上应该有控制我们车速的仪器,师傅,你要是能把他甩掉,车辆应该能摆脱控制。” 的士司机听到她的话,心中一凉,“小姐,对方的车是奥迪,我,怎么可能跑得过他!” 严星里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心凉了半截,“对方是什么人?是想害她还是司机?” 对方的像是想致他们于死地。 司机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奥迪车辆还是紧随其后。 司机已经绝望了,他哽咽地说道,“小姐,帮我打开手机录音,密码是1234。” 严星里疑惑,还是照做了。 “老婆、我、我对不起你跟孩子……” 说着说着开始泣不成声了,“我的卡上还有些钱……要是我熬不过去这一劫,你要带着孩子好好的活着。” 严星里的鼻子一酸,他是在录音遗言。 她知道司机已经绝望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想想办法。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师傅,我们不能硬碰硬,我有个计划。” 司机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希望。 严星里继续说道,“一会儿加速的时候,我从副驾驶这边的窗户跳下去,然后你往右边撞上隔离带,迫使车辆停下。我会尽可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司机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女孩会这么勇敢。 “可是,小姐……” “没时间了……”严星里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透着坚定。 “不行!”司机拒绝。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额头一片汗!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这么高速跳车也会非死即伤的,这个风险太大了。 因为司机的坚持,他们错过了跳车的机会。 这时候,严星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羌活。 她没有犹豫就接了! 第148章 车祸坠江 “羌活……”她一开口就露出了自己的慌张。 她是真的害怕,她不想就这么的死了。 羌活沉稳的声音就在电话中传了过来,“严星里,我知道你的情况,你现在冷静下来听我说!” “……。”严星里怔住 他…… 羌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你看你的左后方。” 严星里愕然回头。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赫然出现在后方,看到熟悉的车牌,是羌活! “听着!”羌活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严星里狂跳的心平复了下来,手紧紧地抓住手机,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字。 “把免提打开。” 严星里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按了免提,羌活气定山河的声音在车内狭窄回荡。 “左边有一大道开上去。” 司机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话。 他指的那条路是南洋大桥,上面很多车的,一不小心就会追尾。车毁人亡! “司机大哥,相信他!” 在严星里的笃定下,司机决定相信羌活的话。他转动方向盘,稳稳地把车开上了南洋大桥。 劳斯莱斯里,羌活听到严星里的那一句,“相信他。”胸腔狠狠地震了一下。 这种感觉真奇怪! “羌总,他们的车开上去了。” 羌活颔首。 继续对着电话指挥,“严星里,把所有的车窗降下!” 严星里立刻照做,车窗缓缓下降,肆虐的冷灌了进来,扬起了她的头发。 羌活鹰隼的眸子眯了眯,看着前方的快速地驶上桥面的车,开口道,“把车开进江里!” 严星里错愕不已,把车撞开进江里? 但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羌活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她明白,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 她迟疑地开口 “羌活,我不会游泳!” “严星里要是想活着,就废话!听我的命令,就是现在!”他一声令下。 严星里心一横,对着司机喊道:“司机大哥,听他的!” 司机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猛地踩下油门,撞开了防护带,车辆直直地沉入江里。 “啪——”车辆砸进水中发出巨大的响声。 严星里闭上了眼睛,失重感让她往前坠去。江水大量涌入车内,她惊慌失措地呼吸着水,巨大的恐慌让她眼前一黑,心跳声在耳边如雷鸣般响起。 熟悉水性的司机已经游出了窗外,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他不停的往水面上游去。 “吱——”一个急刹,劳斯莱斯停在了桥上面。 奥迪直接与他们擦肩而过,快速驶里现场。 车一停稳,羌活立马下来车,边跑边把碍事的外套脱掉。 他随之跨过护栏,纵身一跃…… “羌总……”惊蛰完全追不上他。 惊蛰看到羌活跳河里了,也无法分神去追那辆奥迪了。 严星里本能不停地扑腾着,渐渐地很快没了力气,跟随着车一起往深渊的江底坠去。 这下就是真的什么都结束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严星里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羌活跳入水中,奋力向她游来。 像是突然出现的神明一般。 他搂住她,带着她奋力向上游去,他们的身影在江水中若隐若现。 高架桥上挤满了围观的人,大家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羌活成功地把她带到了岸边。严星里虚弱地躺在羌活的怀里,脸色苍白,双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羌活搂紧了她,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如同天籁一般。 严星里的视线没有焦点。 她真的活过来了! 惊蛰很快赶到了岸边,担心地问道,“羌总,你没事?” 羌活抬眸看到高架上乌央乌央的人群,眉头蹙紧,“怎么那么多人?” 他最不喜欢被围观了。 “羌总,事发突然,我们的人还没到!” 羌总平时到的地方都会被清场,但今日他们是没意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羌活低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眼神还是空洞没有焦点,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吓傻了?” 严星里回神,看向他的眼神还是有戒备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车辆是一直高速行驶的,总不能是巧合了。 羌活的脸色一黑。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一直在她的宿舍楼下等着。看到她上了的士然后一直跟着。 本来是想把她逼到绝路,然后让她回头找他,谁知道她宁愿跳楼也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心里觉得不好受,这两天便一直跟随着她,但她好像没有发现他。 今天更是被赶出来,她什么都不要就坐车离开了…… 就算她知道是他做的,但始终没有找他。 她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羌活,你说话?”严星里又问了一遍。 “我一直跟着你。”羌活如实回答,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心疼。 他承认,叫她去死是气头上的话,,也是他的小心机,但他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决绝。 她真的宁愿从楼上跳下去! 严星里听言一愣,他跟着她做什么?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奥迪车辆是你安排的?”严星里问道。 她觉得羌活完全做的出来。他的城府是她看不透的。 羌活脸色铁青,心一沉,“严星里!” “不是吗?我以为羌总又在我面前演戏呢?羌总不是最擅长给人制造危险,然后当英雄一般的出现吗?”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她脑子是一片空白的,没时间去细想。 正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知道哪个才是真他? “严星里,你给我闭嘴。”羌活的眸子盛着愠怒。 可笑的是他无法反驳。 严星里悻悻闭嘴,“羌总不爱听,那就当我没说。” 羌活阴沉着脸,抱起她大步向车走去,“去医院。” 他边走边吩咐惊蛰,“把后面的事处理干净,还有……” 他的视线落到还在高架桥上的人群,“都遣散了。” “是。”惊蛰连忙应道。 他看着羌活的背影,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羌活,从小就是人上人,但情路似乎总是坎坷。 这次的事,又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第149章 羌活背她 严星里上了车才说道,“我不用去医院!” 刚刚那么多人看着,她不想跟羌活气争执,所以才任由他抱了自己上车。 “这是我的车!”羌活脸色不悦。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所以呢?”她知道是他的车呀,跟她不去医院两者有关系吗? “我的车,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羌活……” “闭嘴!”羌活冷声呵斥。 她还是不要说话了,每一句是他听了都不舒服的。 严星里咬了咬唇,没在说话,看向车外。 刚刚的车祸她还心有余悸……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羌活瞥了她一眼,“还不下车?” 严星里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但他不高兴自己憋着就好了,跟他发什么脾气。 严星里下车,没往医院的方向走,反而往医院对面的大马路过去。 那边有个公交站,她能坐公交离开。 羌后走了两步之后发现身后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回头往前,严星里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斑马线等红绿灯。 羌活的脸色一沉,立刻快步上前,在红灯亮起的前一秒,抓住了她的手,“想走?没那么容易!” 严星里蹙眉,想要甩开他的手,但他抓得很紧,一路将拉进了医院。 “你放开我!”严星里低喊。 羌活的脚步很快,完全没有迁就她步伐的意思。 每走一步,脚踝上地上就无比清晰。 但她也很犟,愣是一声不吭,忍了下来。 在敌人面前不要太虚弱了。 羌活在气头上,也没有注意到她。 他们刚走进医院的大厅,立马有护士认出了羌活,热情地迎上来,“羌总,你哪里不舒服?” 羌活无视她的话,往楼上的中医门诊室走去。 中医门诊的门被很暴力的推开,里面走着满头银发的老爷爷推了推眼镜,“臭小子,我这门很贵的!” 他这扇门可是金丝楠木,可遇不可求! 门一推开,浓浓的中药味道袭来。严星里被里面的装潢震撼到,这是一间不算很大的中医馆,所到之处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筑,后面还有满满一几个货架柜的中药。 想不到这么大的医院里面还藏了个小小的中医馆。 “坏了我赔你!”羌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语气冷冷的。 老爷爷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爷爷辈的!” “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串门的。”羌活冷漠说道。 看病还要寒暄一番吗?哪来的怪毛病! “你……你这孩子真是被钱烧的,满是铜臭味!”老爷爷气得直哼哼,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严星里扶住了门框,有些艰难地进了屋,她有些站不稳。 因为羌活,本来好多了,现在更痛了! “治不治?”羌活又问了一声。 “治治治!小朋友过来坐!”老爷爷看到严星里,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小朋友? 这位爷爷还真是——可爱。 严星里对老爷爷礼貌一笑。走了过去,她没坐下。 老爷爷也不在意,手法娴熟地给她把脉。“爷爷,我是扭伤了,不用把脉?” 严星里也不好意思把后收回来,只能提醒一下。 老爷爷笑呵呵道,“的,不收钱!” “……”严星里默。 这不是收不收钱的事。 羌活微微皱起眉头,但始终没说什么! 大概一分钟后,老爷爷松开了把脉的手,“你还这么年轻,身体也太虚了。” 严星里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有不虚的。 “来,看看你的脚。” 严星里坐了下来,把有些湿的裤管挽了起来。原本消肿的差不多的狡猾此刻又肿的像猪蹄一般。 羌活眉心拧紧,都这样了,刚刚走路那么快,她一声不吭? 老爷爷戴上老花镜,凑到她跟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脚,“你这伤势不轻啊,骨头有裂痕,得赶紧治疗,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那你还不治?”羌活有些心虚的催促。 严星里跟老爷爷同时望去,仿佛都在说关他什么事。 “咳咳咳——”羌活轻咳了一下,转移视线。 “你坐到那边去。”老爷爷指了指靠墙的一排椅子。严星里点点头,扶着墙慢慢走过去坐下。 羌活双手插兜,站在她面前,“治完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严星里拒绝道。 羌活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中医门诊室。 老爷爷看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这孩子真是个怪胎。” 严星里双手双脚赞同。 羌活就是个怪人! 老爷爷给严星里开了一副中药,又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 严星里道谢后走出门口,就看到羌活颀长的身影,他看到她的那一瞬有些别扭。 严星里吓得瑟缩了一下,他不是走了吗?杵在这里干什么? 羌活上前一步,正视她,“慌什么?” 他又不是鬼。 严星里无语,她这哪里是慌,她只是被他吓到了。 严星里攥紧了手中的中药,“没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羌活突然出声,严星里疑惑地看向他。 这位少爷还要做什么? 羌活望着她的脚踝,良久,才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车。”严星里拒绝道。 这里打车还是很方便的,更何况送她回去? 她回哪里? “我有话跟你说。”羌活直视她。严星里对上他的视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听!” 他的话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不停也罢。 “我找到你父母的骨灰了!”羌活没管她愿不愿意听,直接说了出来。 严星里错愕地看向他,眼底有震惊,“在哪?” 羌活走到他前面,弯下腰,嗓音低沉,“上来我就告诉你!” 羌活的宽厚的背影就在她的眼前,严星里有些迟疑。 但羌活是说到做到的人,思忖了片刻,她僵硬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膀。 他的背很宽厚,两人身上都还有些湿,他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 这种让她有种错觉,他还是那个温柔的温路远,她还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无条件相信他的严星里。 第150章 被跟踪 一阵风吹过,让她清醒了几分。 薄唇抿紧,“可以说了吗?” 羌活的步伐快而稳,他很快就把她放在车的驾驶位置上,细心地替她系上安全带。 羌活转身上了驾驶位置上。 严星里的手捏紧掌心,又开口问了一句,“羌活,你说话!” 羌活神色淡然,启动了汽车。他的手紧握方向盘,注视着前方。才开口说道:“我带你去!” “我自己可以去!” 他带她去合适吗?他不是觉得自己的父母是他的杀父仇人吗? “我不是跟你商量!”羌活的话毋庸置疑。 声音有些悲凉,她总是对他的戒备心那么大。 严星里沉默,没有说话。 羌活的手机响了起来,羌活只看了一眼,然后按掉。 随后又想了起来,严星里的眼睛扫了一眼,只是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羌活瞥了一眼,眉头微皱,直接关机。 严星里有些诧异,那是谁?为什么他没有接? 她刚想开口问,却感觉车子猛地一震,她惊呼出声,“羌活,怎么了?” 羌活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死死地盯着前方,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牙说道:“被跟踪了。” 刚刚那个辆奥迪的车惊蛰还在着手去查,这么快又被盯上了! 严星里一惊,跟踪?怎么会有人跟踪他们?难道是因为她? 严星里忙转头去看,后面两辆黑色的车紧随其后。 “跟刚刚那人是一批的吗?”她问。 这是什么样的运气,第二次了…… “不确定,坐好!” 羌活的车在公路上疾驰,他紧握方向盘,车速越来越快。 严星里紧紧抓住扶手,心跳加速。 突然,羌活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了一条小路。没等严星里反应过来,羌活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 “跟上,小心。”他迅速拔出手枪,跳下了车。 严星里也紧随其后,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前方。 好像是在好奇他们人去哪里了。 羌活上前,猛地拉开车门,枪口抵在了他的额头上,里面的人惊恐地看着他。 羌活冷冷地说道:“谁派你来的?” “……!” 那人没有说话。 羌活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男人惨叫出声,脸色惨白,痛苦地开口道:“是……是……” “砰……”一声枪响,男人应声倒下。 那是另外一辆车里开的枪…… 羌活迅速把严星里抱在怀里,转到了一扇墙角。避免被伤害到! 严星里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她的手颤抖着,男人直直地倒在了血泊上,脸色一片煞白。 这些人是疯了?那个男人不是他的同伙吗? 随后小路上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 羌活转身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地说道:“没事了,” 他的手附上她的手背,一片凉意。 一天之内经历了两次生死,看来是吓得不轻。 严星里不着痕迹地把手收了回来,往车上走去,“回去!” 不知道是那群人是盯上羌活了,还是盯上她。 无论是谁风险都太大了。 羌活视线锁定她的背影,片刻才跟了上去。 她对他,爱答不理…… 要不是今日,说找到她父母的坟,她定不会跟自己上车。 上了车后,羌活的手机开机了。 刚刚一直打他电话的是游淮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粘人? 车子重新启动,羌活观察了一下四周,已经没有可疑的车辆了,他问,“严星里,你对车祸之前的事情记得多少?” 闻言,严星里勾出可笑的弧度,“羌总,你给的药不就是让我失去记忆的吗?你觉得我能记得多少?” 羌活脸色阴沉,“那四年前的你自卫杀人的事呢?” 严星里心中一沉,厌恶地看着他,“羌活,你在装无辜吗?不是你亲自策划的吗?你问我?” 他是不是故意的? 不对,他一定是故意的。 面对她的质问,羌活脸色有些难堪,“严星里,我希望你可以暂时方向成见,我发现所有的事情背后有推手。” “放不下!” 放下成见,他说得轻松。 羌活眸色复杂,沉默了几秒之后才说道,“我之前不是问过你,你是不是有双胞胎的姐妹吗?” 严星里心中疑惑重重,她转头看着羌活,“你想说什么?” 什么姐妹,她没有。 又是长长的沉默。 很多事情,要在严星里的身上找答案,如果,他想瞒着她来查的话,那对方的动作一定比他快。 就在严星里以为羌活是在骗她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了,“你不是想知道你父母的坟怎么会被盗吗?” “其实你父母的坟不是被盗的,是转移了!” “什么意思?”她问。 什么叫转移? “北山公墓听说过吗?” “嗯!”她点头。 北山公墓是凉疆市风水最好的墓园,多少人都想买都买不到。 那跟她父母有关系吗? “你父母现在葬在哪里!” 严星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这肯定是羌活的骗局,毕竟他这个人讲话不可信。 羌活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调转了车头,往北山的路驶去。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公墓的山脚下。 羌活下车,绕道她这边给她打开了门,视线落在她的脚踝上,“上去看看吗?” 严星里心中五味杂陈,到这一刻,她知道羌活不是骗她的了。 “我能自己走。” 她要去看看! 羌活没有勉强她,给她让开了路。 严星里扭到的脚一碰到地,差点就摔了下去,刚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肾线上素上来了,她没感觉到痛。 现在空荡荡的墓园,呼啸而过的风,疼感清晰到极致。 羌活几乎要一个手伸出去扶她了,他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他要她来求自己! 但结果跟他完全相反。 严星里走了好几步,一点都没有要求他的意思。 羌活脸色铁青,快步上去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严星里发现自己在羌活的怀里了,她惊呼,“你疯了,放我下来。” 羌活最近怎么总是动不动就抱她。 “别说话!”羌活冷声呵斥。 这女人别不识好歹了。这是其他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第151章 等着你毁了我 她的脚实在是疼得厉害,于是她也不挣扎了。 反正这算是羌活欠她的。 这样的想法让她松了一口气。 羌活很快就把她抱到了墓碑的前面。 严星里视线落在墓碑上的照片,是爸爸妈妈年轻时的容颜。他们笑的正灿烂…… 眼眶一红,鼻子有些酸,她跪了下来,“爸爸妈妈,对不起,把你们弄丢了那么久。” “妈妈、爸爸女人不孝……” 羌活对她的父母还是有怨气的,他走到了一边,没去看严星里跟她父母的哭诉。 风很大,羌活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只见她发红的眼眶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留着。抱着墓碑痛哭了很久,然后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着话。 羌活剑眉蹙起。 有那么难受吗? 半个小时后。 严星里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往羌活的方向走去。 她停在了他的跟前,“是什么人会把我父母埋在这里?” 她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了,这里的墓地那么贵,肯定不能是她的仇人。 亲人吗?她好像没有。 羌活视线落在她有些红肿的眼睛上,一字一句,“想要知道真相,你要配合我!” 严星里沉默了几秒,微微点头,“好,我配合你。” 除了羌活,她应该没人有能力帮她查了。 “上车再说!” 羌活迈开长腿走了两步之后,知道这个女人倔强得很,是不会跟他服软的,他又退了回来。 严星里看到去而复返的他,后退了一步,脚一软,羌活更快一步地扶住了她,然后抱起了她。 严星里没有挣扎。 人即使对自己再厌恶的事情,只要习惯了,好像都能忽略一开始的感受。 上了车后,羌活启动了车辆,缓缓开口问道,“之前问你有没有什么姐妹的,你还记得吗?” 严星里摇了摇头,“在我记忆中没有!” 她记忆很模糊了,但是她记的是自己是没有姐妹的。 “给你看个照片!” 羌活把上次她父母的坟被挖的监控上的一帧截图。 严星里狐疑地接过了他的手机。 看到照片上那人的时候,她瞳孔骤缩。 照片中有些模糊,但能看得出来,跟自己的居然有九分相似。 怪不得上次那个女星一看到她就吓了一跳。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严星里双手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这、这不是我!” 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做那种事,她差点就觉得是自己了。 照片中的女人除了脸之外,身材也跟她极为相似。 羌活淡淡地望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我知道不是你,我会去查的,你不用过于放在心上,因为你什么都做不了!” 严星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惊恐地看着羌活。 羌活的扫了她一眼,视线快速的看回马路上,“怎么了?” 她怎么跟见鬼一样,脸色那么青。 “你说,会不会、十一年前的记者会上的事,是她,而不是我……” 羌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谁知道呢?” 是人是鬼,敢把他耍得团团转的人,他一定会揪出来。 “你是不是早就有这样的怀疑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她有可能是无辜的,但还是选择欺骗她。 真的——太恶心了…… “没有很早!” 严星里的指甲深深地陷阱了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尽量平淡,“最起码在婚礼前?” “……!” 羌活的沉默心死如灰。 如果说,之前觉得羌活是为了出自己的恶气,最起码还是有原因的。 但现在是羌活什么都知道,也知道她又可能是无辜的,还是义无反顾地毁了她。 她十一年的信任,真的是一个笑话! “你想听什么答案?”羌活幽幽的声音响起。 严星里转头看向窗外,长长的睫毛刷了下来,心痛到麻木…… 什么答案重要吗? 不重要了! 她声音沙哑,透着恨意,“羌活,如果我是清白的,我要把你加在我身上的全部奉还!” “可以!”羌活风轻云淡地应了下来。 仿佛那是很小的一件事。 严星里心中冷笑,她知道羌活不会放过她的,她也不会放过羌活。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 严星里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发现她从未看清楚过他,也许现在也是一样。“那如果我是清白的,你也会身败名裂。” 羌活眸子一深,他勾起一抹笑意,“我等着那一天!” 严星里没有说话,她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窗外是倒退的风景,她的心却是静止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知道她跟羌活完了。 车回到了羌家的别墅。 严星了怔了片刻,她没想到自己还会回到这里。 出神间,羌活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要在这里看着我是如何查出真相,然后你等着毁了我!” 他眼神坚定,认真到她无法忽视! 羌活的话,让严星里心中一颤。 半晌。 她也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笑容,“好呀!” 毁了羌活,她无比的期待! 她刚下车,禾妈就推着一辆轮椅过来了,她笑盈盈地说道,“严小姐,你的脚不宜下地,我来推你!” 她刚到,轮椅就到了? 严星里看了一眼羌活,眸色有些复杂。 “行!”她敛回目光,爽快答应。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羌活已经快步的往别墅里面走去了! 严星里坐在轮椅上,禾妈推着她进了屋。还是熟悉的装潢,却透着一股冷清。 禾妈将她推进了客厅,“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刚刚羌总吩咐了叫她要给严小姐按一下,消肿…… 羌总对这个严小姐还真的是上心 严星里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打量着四周,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禾妈没有走回来,反倒是游淮羽拿了一两瓶药走了出来。 她语气讥讽,“这是治伤的,还有这瓶安眠药,如果你想不开,记得别留遗憾。” 她不是跳楼换回来羌活的正视吗?她要是真的想死就会找高一点的楼跳下去,这点手段,只有男人会看不清! 她话中的讽刺,严星里听得一清二楚。 她勾起一抹笑意,“多谢关心!” 第152章 没有一步是她自愿走的 她心里有些想笑。 游淮羽觉得她跳楼是做戏给羌活看,获得他的同情? “严星里,你……” “我对你的羌活不敢兴趣!” “你说不敢兴趣就是不敢兴趣吗?一开始我是相信你的,你不是说你想要里羌活远远的,那你刚刚跟他一起回来是怎么回事?” “严星里,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要高级!” 一想到羌活刚刚跟她在一起不接她的电话,她就嫉妒的要发狂。 这个虚与委蛇的女人,她说一个字她都不会相信了。 严星里看着游淮羽的眼神,知道她怀疑自己了。 她心下好笑,面上却不显,“游小姐,我到今日这一步,没有一步是我自愿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羌活的计划吗?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你有脱不了的关系,你为什么表现得好像是我错了? 她跟羌活都一样,好像事情到这一步是她逼的一样。 游淮羽恼羞成怒,扬起手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的一声。 严星里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没想到这女人会动手打自己。 游淮羽仰着头,冷冷地看着她,“严小姐,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玩心计。” 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温婉大方,提前是没碰到他的底线,羌活就是她的底线。 她不介意自毁形象,让她看清她是个什么东西。 严星里抚摸着被打的脸颊,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她沉默片刻,心中冷笑,随后直接转着轮椅朝她撞过去。 “你——”游淮羽惊恐地看着她,来不及避让,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屁股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钝痛蔓延全身。 严心里低头直视着她,“游小姐,你以为你算什么?我就烂命一条,我很记仇的,这——?” 严星里的视线落在她狼狈的身影上,“这算是还你刚刚那一巴掌的,你下次还是不要惹我了,我就是个小人,相信游小姐已经见识到了。” 她的话让游淮羽一愣,她没有想到严星里竟然如此强硬。严星里接着说:“希望你忘了,我也是有脾气的。你对我动手,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游淮羽气得脸色发青,正想反驳,忽然,余光看到了羌活在楼上下来的身影。 准备发作的情绪又咽了下去,“严小姐,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为什么要撞我?” 她泫然欲泣地控诉。 严星里纳闷,“你什么时候好好说……” 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转头看去,只见羌活正靠在门框上,探究地看着她们。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游淮羽。 严星里心中一颤,瞬间明白刚刚的举动怕是都落入了他的眼里。 她下意识想解释,却对上了羌活阴鸷的眸色。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玩味,仿佛在看一出戏。 不对,她紧张什么! 游淮羽察言观色,立刻察觉到严星里的尴尬,心中暗喜。她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被撞疼的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羌活,你来了。”她轻声说道,声音婉转动听。 羌活缓缓走近,锐利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羌活,你不要怪她,她也许是看到我在别墅里,有些吃醋了,你不要怪她!” 她! 吃醋—— 真的是很离谱的话。 “游小姐这川剧变脸,不去表演可惜人才了!” 严星里看着游淮羽的表演,心中好笑。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为了在羌活面前表现,不惜诋毁自己。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对羌活本来也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抬头看向羌活,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羌活,你信她还是信我?” 羌活眸色深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自然是信她! 游淮羽的谎言也太拙劣了,严星里吃醋…… 但他也不会去拆穿游淮羽的谎言,毕竟他们一起长大。 游淮羽忐忑地搅着手指。 “禾妈!把严小姐推到房间去。”羌活没有说相信谁。 “呵~”严星里嗤笑一声,什么都明白了。 羌活心中有答案,只是偏袒游淮羽。 一直躲在后面的禾妈走了出来,推着严星里就往别墅电梯里走去,远离硝烟的战场。 别墅的大厅只剩两人了。 游淮羽低头沉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羌活沉默了片刻,凉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游淮羽,你连撒谎都不会!” 她只要一撒谎就会有小动作! 游淮羽心中一惊,她下意识想要反驳,却看到羌活晦暗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她迟疑了一下。 羌活有些失望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玩心计的。他以前身边不是没有过女人,她从来不会越矩。 “呵~”游淮羽惨白一笑,眼睛有瞬间染上了雾气,“羌活,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你有维护过任何一个女人,你又有正眼瞧过谁?” 自从那场婚礼过后,什么都变了。 那个高傲的男人开始围住严星里转了。 那么狂傲的男人,怎么就看上了严星里那个女人? “你自己冷静一下!”羌活没有感情任何感情地说道。 游淮羽不甘地咬紧了唇,“可你为什么要维护她?她哪里好,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她嘶声力竭地喊出这句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羌活复杂地看着她,心中闪过一丝痛意。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面目可憎了? “你就是你,她就是她,你不用对比。”他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游淮羽脸色一白,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看着羌活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凄凉。 “我是不是就比不上她?” 羌活蹙眉,“你为什么要钻牛角尖。” 每个人都是个体的,不是非要比高低的。 “我不会放弃你的!” 说完,她站了起来,抹去眼角的泪。坚定而决绝。 她从小就爱着羌活,她的骄傲和自尊心让她不认输。 羌活漆黑的眸子对上游淮羽视线,“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只有亲情。”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游淮羽心上。她的心沉了下来,但还是不肯放弃,“我们可以试试,也许……” 第152章 没有一步是她自愿走的 她心里有些想笑。 游淮羽觉得她跳楼是做戏给羌活看,获得他的同情? “严星里,你……” “我对你的羌活不敢兴趣!” “你说不敢兴趣就是不敢兴趣吗?一开始我是相信你的,你不是说你想要里羌活远远的,那你刚刚跟他一起回来是怎么回事?” “严星里,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要高级!” 一想到羌活刚刚跟她在一起不接她的电话,她就嫉妒的要发狂。 这个虚与委蛇的女人,她说一个字她都不会相信了。 严星里看着游淮羽的眼神,知道她怀疑自己了。 她心下好笑,面上却不显,“游小姐,我到今日这一步,没有一步是我自愿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羌活的计划吗?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你有脱不了的关系,你为什么表现得好像是我错了? 她跟羌活都一样,好像事情到这一步是她逼的一样。 游淮羽恼羞成怒,扬起手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的一声。 严星里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没想到这女人会动手打自己。 游淮羽仰着头,冷冷地看着她,“严小姐,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玩心计。” 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温婉大方,提前是没碰到他的底线,羌活就是她的底线。 她不介意自毁形象,让她看清她是个什么东西。 严星里抚摸着被打的脸颊,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她沉默片刻,心中冷笑,随后直接转着轮椅朝她撞过去。 “你——”游淮羽惊恐地看着她,来不及避让,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屁股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钝痛蔓延全身。 严心里低头直视着她,“游小姐,你以为你算什么?我就烂命一条,我很记仇的,这——?” 严星里的视线落在她狼狈的身影上,“这算是还你刚刚那一巴掌的,你下次还是不要惹我了,我就是个小人,相信游小姐已经见识到了。” 她的话让游淮羽一愣,她没有想到严星里竟然如此强硬。严星里接着说:“希望你忘了,我也是有脾气的。你对我动手,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游淮羽气得脸色发青,正想反驳,忽然,余光看到了羌活在楼上下来的身影。 准备发作的情绪又咽了下去,“严小姐,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为什么要撞我?” 她泫然欲泣地控诉。 严星里纳闷,“你什么时候好好说……” 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转头看去,只见羌活正靠在门框上,探究地看着她们。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游淮羽。 严星里心中一颤,瞬间明白刚刚的举动怕是都落入了他的眼里。 她下意识想解释,却对上了羌活阴鸷的眸色。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玩味,仿佛在看一出戏。 不对,她紧张什么! 游淮羽察言观色,立刻察觉到严星里的尴尬,心中暗喜。她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被撞疼的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羌活,你来了。”她轻声说道,声音婉转动听。 羌活缓缓走近,锐利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羌活,你不要怪她,她也许是看到我在别墅里,有些吃醋了,你不要怪她!” 她! 吃醋—— 真的是很离谱的话。 “游小姐这川剧变脸,不去表演可惜人才了!” 严星里看着游淮羽的表演,心中好笑。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为了在羌活面前表现,不惜诋毁自己。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对羌活本来也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抬头看向羌活,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羌活,你信她还是信我?” 羌活眸色深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自然是信她! 游淮羽的谎言也太拙劣了,严星里吃醋…… 但他也不会去拆穿游淮羽的谎言,毕竟他们一起长大。 游淮羽忐忑地搅着手指。 “禾妈!把严小姐推到房间去。”羌活没有说相信谁。 “呵~”严星里嗤笑一声,什么都明白了。 羌活心中有答案,只是偏袒游淮羽。 一直躲在后面的禾妈走了出来,推着严星里就往别墅电梯里走去,远离硝烟的战场。 别墅的大厅只剩两人了。 游淮羽低头沉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羌活沉默了片刻,凉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游淮羽,你连撒谎都不会!” 她只要一撒谎就会有小动作! 游淮羽心中一惊,她下意识想要反驳,却看到羌活晦暗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她迟疑了一下。 羌活有些失望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玩心计的。他以前身边不是没有过女人,她从来不会越矩。 “呵~”游淮羽惨白一笑,眼睛有瞬间染上了雾气,“羌活,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你有维护过任何一个女人,你又有正眼瞧过谁?” 自从那场婚礼过后,什么都变了。 那个高傲的男人开始围住严星里转了。 那么狂傲的男人,怎么就看上了严星里那个女人? “你自己冷静一下!”羌活没有感情任何感情地说道。 游淮羽不甘地咬紧了唇,“可你为什么要维护她?她哪里好,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她嘶声力竭地喊出这句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羌活复杂地看着她,心中闪过一丝痛意。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面目可憎了? “你就是你,她就是她,你不用对比。”他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游淮羽脸色一白,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看着羌活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凄凉。 “我是不是就比不上她?” 羌活蹙眉,“你为什么要钻牛角尖。” 每个人都是个体的,不是非要比高低的。 “我不会放弃你的!” 说完,她站了起来,抹去眼角的泪。坚定而决绝。 她从小就爱着羌活,她的骄傲和自尊心让她不认输。 羌活漆黑的眸子对上游淮羽视线,“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只有亲情。”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游淮羽心上。她的心沉了下来,但还是不肯放弃,“我们可以试试,也许……” 第153章 游淮羽要走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羌活打断了,“我不会尝试的。”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游淮羽的心上,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 “是严星里吗?” 羌活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给了游淮羽答案。游淮羽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羌活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微微侧眸,“我给你买了回丹麦的机票,你收拾一下,我安排人送你去机场!” 游淮羽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悲戚,“你那么着急赶我走做什么?你害怕我会伤害你的心上人吗?” 羌活没有回答她无聊的问题,直接离开。 游淮羽笑着笑着就哭了,她知道把自己的感情说出去,他们就回不到从前了。 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羌活离自己越来越远。 羌活回到了书房,不一会惊蛰就雷厉风行地赶了过来。 羌活看到他到来,把手上的工作停了下来。 “羌总,早上那辆奥迪的车辆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人去车空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嗯!”羌活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怀疑跟之前那个组织的人是同一批的,后面跟踪的也是同一批!”惊蛰继续说道。 “哦?”羌活好以整暇,“说说看,有什么证据支撑你的猜测?” “首先,的士的那起,我查过了,司机只是一个普通人,背景没有半点可疑,那就是冲严小姐去的。但车上只有严小姐一个人,他们要杀她是很简单的,却拖了那么久,那就有他们内部的人在阻止。” “之前羌总三番两次被谋杀,都是因为严小姐在,以失败告终。下午跟踪羌总的,我们的人并没有赶到,对方要杀你的话,还是有成功的几率的,也严小姐在,对方只杀了自己的人,怕,露出破绽然后撤离!” “每次有危险,严小姐都在,这绝对不是巧合。”惊蛰分析道。 现在还没查到跟严小姐有什么关系,但她一定脱不了关系! 惊蛰能想得到的,他自然早就想到了。 惊蛰在抽屉地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密封袋给他,“这里面的是严星里的毛发,你去她的老家,找一下他父母的毛发做过亲子鉴定!” 严星里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自从出事后,那边就一直没人入住过,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找个毛发还是很容易的。 惊蛰怔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羌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羌总是怀疑严星里不是她父母亲生的? “是!”惊蛰结果毛发走出了书房。 羌活的脸色沉了下来,布满了风雨欲来的阴鸷。 严星里是死结的开始! ………… 严星里洗完澡后,自己控制着轮椅下了楼。 这个轮椅的功能简直就是按摩椅跟电动车的结合,她问禾妈这些功能怎么用的,禾妈只会笑嘻嘻的说道,“严小姐,你就别为难我这些老年人了,我连个智能机都要学很久。” 严星里无奈,只好研究了半个小时才顺利下楼。 楼下的大厅内,有五六个行李堆在那里。 严星里狐疑,这是又来了什么新人的人住进来吗? 正当她疑惑之际,游淮羽带着墨镜,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走了出来,她不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与世无争。 严星里并不打算打招呼。 毕竟她们两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正当她准备控制轮椅往往花园走去的时候,游淮叫住了她,“你等等……” 严星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等着她后面的话。 游淮羽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像是在措辞,好一会开说道,“你赢了,羌活要把我送回丹麦了!” 原来这些行李是她的! 但…… “什么叫我赢了?你觉得我留在羌活的身后是福泽,是他的恩赐?” “难道不是?羌活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么执着过!” 不管是爱还是恨,她都嫉妒地发狂…… “游淮羽,我是一个正常的人,羌活害我坐牢,让我跪着求他,设局欺骗我,让我毁了对人的信任,让我觉得清醒活着是一种罪过。” “就这样,你觉得我还会觊觎他吗?” 严星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到了这一刻,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她了,只是觉得她可怜又可恨。 她跟羌活的关系,似乎永远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个女人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认清现实,她被送走,是必然的! “你真的觉得,你走了,我留下就是赢了吗?” “当然!”游淮羽毫不犹豫地说道。 不管是恨还是爱,羌活能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对她来说,这是她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严星里突然笑了,笑容里充满了讽刺,“你认为赢了,那就是赢了!” 游淮羽吸了吸鼻子,“算了,不说这个了,可以陪我喝一杯咖啡吗?” 严星里看不懂她,刚刚还针锋相对?这会就和她喝咖啡? 游淮羽释然一笑,“我要走了,你不是第一个出现在羌活身边的女人吗,但却是第一个让我有危机感的女人!” 之前沈瑶那么缠着羌活,她都没有半点危机感,她深知羌活对她那种小孩子是不会感兴趣的。 以为她是让她又危机感的女人,所以要跟她喝咖啡,这是什么脑回路? “随便!”她没拒绝,喝杯咖啡而已。 说完她转着轮椅出了花园。 很快,游淮羽端了两杯咖啡出来,她把咖啡搁在花园的藤条编织的桌子上,“不知道严小姐的口味,糖我另外装了出来!” 严星里把糖全部都倒到了咖啡里,“我喜欢喝甜的!” 生活都那么苦了,能吃甜的她一点选甜的。 游淮羽笑了笑,“要是我们之间没有羌活的话,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别!我不缺朋友!” 游淮羽的笑意更深了。 严星里心情好像也没那么差了。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刚好,甜而不腻。 两人相对无言,品尝着咖啡,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游淮羽的视线飘向远方,看似和谐的画面,却各怀心思…… 第153章 游淮羽要走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羌活打断了,“我不会尝试的。”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游淮羽的心上,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 “是严星里吗?” 羌活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给了游淮羽答案。游淮羽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羌活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微微侧眸,“我给你买了回丹麦的机票,你收拾一下,我安排人送你去机场!” 游淮羽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悲戚,“你那么着急赶我走做什么?你害怕我会伤害你的心上人吗?” 羌活没有回答她无聊的问题,直接离开。 游淮羽笑着笑着就哭了,她知道把自己的感情说出去,他们就回不到从前了。 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羌活离自己越来越远。 羌活回到了书房,不一会惊蛰就雷厉风行地赶了过来。 羌活看到他到来,把手上的工作停了下来。 “羌总,早上那辆奥迪的车辆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人去车空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嗯!”羌活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怀疑跟之前那个组织的人是同一批的,后面跟踪的也是同一批!”惊蛰继续说道。 “哦?”羌活好以整暇,“说说看,有什么证据支撑你的猜测?” “首先,的士的那起,我查过了,司机只是一个普通人,背景没有半点可疑,那就是冲严小姐去的。但车上只有严小姐一个人,他们要杀她是很简单的,却拖了那么久,那就有他们内部的人在阻止。” “之前羌总三番两次被谋杀,都是因为严小姐在,以失败告终。下午跟踪羌总的,我们的人并没有赶到,对方要杀你的话,还是有成功的几率的,也严小姐在,对方只杀了自己的人,怕,露出破绽然后撤离!” “每次有危险,严小姐都在,这绝对不是巧合。”惊蛰分析道。 现在还没查到跟严小姐有什么关系,但她一定脱不了关系! 惊蛰能想得到的,他自然早就想到了。 惊蛰在抽屉地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密封袋给他,“这里面的是严星里的毛发,你去她的老家,找一下他父母的毛发做过亲子鉴定!” 严星里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自从出事后,那边就一直没人入住过,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找个毛发还是很容易的。 惊蛰怔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羌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羌总是怀疑严星里不是她父母亲生的? “是!”惊蛰结果毛发走出了书房。 羌活的脸色沉了下来,布满了风雨欲来的阴鸷。 严星里是死结的开始! ………… 严星里洗完澡后,自己控制着轮椅下了楼。 这个轮椅的功能简直就是按摩椅跟电动车的结合,她问禾妈这些功能怎么用的,禾妈只会笑嘻嘻的说道,“严小姐,你就别为难我这些老年人了,我连个智能机都要学很久。” 严星里无奈,只好研究了半个小时才顺利下楼。 楼下的大厅内,有五六个行李堆在那里。 严星里狐疑,这是又来了什么新人的人住进来吗? 正当她疑惑之际,游淮羽带着墨镜,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走了出来,她不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与世无争。 严星里并不打算打招呼。 毕竟她们两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正当她准备控制轮椅往往花园走去的时候,游淮叫住了她,“你等等……” 严星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等着她后面的话。 游淮羽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像是在措辞,好一会开说道,“你赢了,羌活要把我送回丹麦了!” 原来这些行李是她的! 但…… “什么叫我赢了?你觉得我留在羌活的身后是福泽,是他的恩赐?” “难道不是?羌活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么执着过!” 不管是爱还是恨,她都嫉妒地发狂…… “游淮羽,我是一个正常的人,羌活害我坐牢,让我跪着求他,设局欺骗我,让我毁了对人的信任,让我觉得清醒活着是一种罪过。” “就这样,你觉得我还会觊觎他吗?” 严星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到了这一刻,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她了,只是觉得她可怜又可恨。 她跟羌活的关系,似乎永远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个女人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认清现实,她被送走,是必然的! “你真的觉得,你走了,我留下就是赢了吗?” “当然!”游淮羽毫不犹豫地说道。 不管是恨还是爱,羌活能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对她来说,这是她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严星里突然笑了,笑容里充满了讽刺,“你认为赢了,那就是赢了!” 游淮羽吸了吸鼻子,“算了,不说这个了,可以陪我喝一杯咖啡吗?” 严星里看不懂她,刚刚还针锋相对?这会就和她喝咖啡? 游淮羽释然一笑,“我要走了,你不是第一个出现在羌活身边的女人吗,但却是第一个让我有危机感的女人!” 之前沈瑶那么缠着羌活,她都没有半点危机感,她深知羌活对她那种小孩子是不会感兴趣的。 以为她是让她又危机感的女人,所以要跟她喝咖啡,这是什么脑回路? “随便!”她没拒绝,喝杯咖啡而已。 说完她转着轮椅出了花园。 很快,游淮羽端了两杯咖啡出来,她把咖啡搁在花园的藤条编织的桌子上,“不知道严小姐的口味,糖我另外装了出来!” 严星里把糖全部都倒到了咖啡里,“我喜欢喝甜的!” 生活都那么苦了,能吃甜的她一点选甜的。 游淮羽笑了笑,“要是我们之间没有羌活的话,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别!我不缺朋友!” 游淮羽的笑意更深了。 严星里心情好像也没那么差了。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刚好,甜而不腻。 两人相对无言,品尝着咖啡,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游淮羽的视线飘向远方,看似和谐的画面,却各怀心思…… 第154章 你的真心对我而言就像是着锅面一样,不值钱 夕阳染红半边天,飞机划破天际。 喝完咖啡后,严星里困意袭来,真奇怪,不是听说喝咖啡提神的吗?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楼下的灯已经换为暗黄色的灯。 严星里饥肠辘辘的从了楼下,佣人都已经休息了。 她在冰箱翻找到了一些糕点,胡乱海塞的塞进肚子里。 她真的是饿坏了! “严星里!”羌活的声音陡然响起。 严星里吓了一跳,一噎! “咳咳咳……”她捶胸顿足。 羌活走过来,不急不躁的给她倒了一杯水。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穿着休闲的睡衣,脸上涨得透红,好看的眸子似含水。 她好看的过分…… 严星里不假思索的接过水就喝了下去。 终于把噎到的食物顺了下去。 她瞪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的男人。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要是提前听到声音,也不至于被吓了一跳。 羌活唇角微勾,“你恶人先告状?” 他只是在楼下喝水,听到动静在厨房走了出来,就看到她在狼吞虎咽。 严星里咬了咬唇,自知理亏。 静悄悄地往楼上走去。 羌活抓住了她的胳膊,性感的薄唇微启,“我饿了!” 严星里,“……” 他饿他吃呀,找她做什么? “你给我煮碗面!”羌活直接发号施令! “呵~”严星里直接气笑了,“我不是你的佣人!” 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一堆佣人等着伺候他,煮面居然叫她? 是觉得她好欺负吗? 何况她现在的脚还伤着呢! 羌活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心情大好,“那行,我煮给你吃。” 严星里气得肝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赖? 诶? 不对,他说她煮给她吃? 羌活拉着她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面条和鸡蛋。 “你放开我!”她试图甩开他的手,但他抓得很紧。 到了厨房后,他开始动手煮面。严星里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微微有些愣神。 他哪根筋搭错了? 羌活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扬,“感动了?” “……”严星里无语。 她还没那么轻贱,给她煮碗面就感动得痛哭流涕。 “这什么表情?” 羌活见她不为所动,剑眉蹙了一下。 严星里冷冷的望着他,“你为什么给我煮面?” 难道真的是喜欢她了? 一想到这里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水开了,羌活把面放进锅中,然后往里面敲了两个鸡蛋,才徐徐回头,“你说什么?” 他刚刚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锅中,没注意她说了什么! 严星里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他深如寒潭的眼,“我说,你为什么要给我煮面?羌总是什么人物,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为什么要给我这种人煮面,难道是羌总对我上心了吗?” 羌活定定地看着她,对她上心了吗? 这些话,这几天一直都有人在提醒他。 不能否认自己对她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看到她哭了会心疼,看到她有危险会慌乱,看到她被噎到了觉得可爱,也不忍让它饿着肚子去睡觉…… 他敛眸,声音低沉,“如果我说是的话,你怎么办?” 灶台上地面“噗呲噗呲”翻滚着。 严星里的视线像被冻结了。 她以为羌活这种自大的人一定会说她痴人说梦话。 她没想到话就这么的摆了上来。 她垂眸,复杂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我不饿了,你自己吃!” 她逃似地想远离这个窒息的修罗场。 羌活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把灶台上的火个给熄了。两步并作一步地拉住了她慌张的身子。 他顺势一推,把她紧固在了墙边。双手撑着墙壁,把她圈在了中间。 他的脸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呼吸在自己的脸上,热热的,麻麻的。 羌活的下巴绷紧,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鼻梁上还有一点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英俊的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 严星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手抵在他撑在墙壁上的胸膛上,试图把他推开。 但羌活纹丝不动。他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声音低沉,“你不是想知道吗?你跑什么?” “我不想知道,你走开!” 她多那一句嘴做什么? 她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蓦然,羌活俯下身,靠近了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严星里,我对你上心了!” 严星里瞪大了眼睛,他的声音像是一股电流在耳边流过全身,血液仿佛被凝结。 羌活说,对她上心了…… 即使之前有所怀疑,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 羌活眸色渐深,她这是什么表情,他喜欢她让她觉得那么可怕? 良久。 严星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一定又是你的什么阴谋,我不会上当的了。” 她刚刚居然差点当真了,羌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自己。 她弯着腰从他手的下方钻了出去。 羌活脸色黑如锅底,他一把拉住了她,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说的是真的!” 严星里笑了笑,完全不相信他说的一个字,“你说认真那就认真,我不跟你纠缠。” 羌活说这样的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严星里……”羌活声音不悦。 他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表白,她居然就是这样的反应? “羌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你就要倒大霉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反而会依仗着你的喜欢来践踏你!” 严星里直接挑明了说。 “那你尽管来。” 严星里愣了一下,怀疑他话里的真实度。 她转身,落进他深情的眼里…… 他该不会是认真的…… “好呀!”那她就试试。 她转身走进厨房,把那个煮到一半的面全部虚数倒进垃圾桶里。 当着他的面,放慢动作…… 最后连锅一起丢进去! 她扬了扬眉,“羌总,你的真心对我而言就像是着锅面一样,不值钱!”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虚的,真的害怕等会羌活找她算账。 但心情也是真的顺畅! 第154章 你的真心对我而言就像是着锅面一样,不值钱 夕阳染红半边天,飞机划破天际。 喝完咖啡后,严星里困意袭来,真奇怪,不是听说喝咖啡提神的吗?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楼下的灯已经换为暗黄色的灯。 严星里饥肠辘辘的从了楼下,佣人都已经休息了。 她在冰箱翻找到了一些糕点,胡乱海塞的塞进肚子里。 她真的是饿坏了! “严星里!”羌活的声音陡然响起。 严星里吓了一跳,一噎! “咳咳咳……”她捶胸顿足。 羌活走过来,不急不躁的给她倒了一杯水。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穿着休闲的睡衣,脸上涨得透红,好看的眸子似含水。 她好看的过分…… 严星里不假思索的接过水就喝了下去。 终于把噎到的食物顺了下去。 她瞪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的男人。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要是提前听到声音,也不至于被吓了一跳。 羌活唇角微勾,“你恶人先告状?” 他只是在楼下喝水,听到动静在厨房走了出来,就看到她在狼吞虎咽。 严星里咬了咬唇,自知理亏。 静悄悄地往楼上走去。 羌活抓住了她的胳膊,性感的薄唇微启,“我饿了!” 严星里,“……” 他饿他吃呀,找她做什么? “你给我煮碗面!”羌活直接发号施令! “呵~”严星里直接气笑了,“我不是你的佣人!” 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一堆佣人等着伺候他,煮面居然叫她? 是觉得她好欺负吗? 何况她现在的脚还伤着呢! 羌活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心情大好,“那行,我煮给你吃。” 严星里气得肝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赖? 诶? 不对,他说她煮给她吃? 羌活拉着她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面条和鸡蛋。 “你放开我!”她试图甩开他的手,但他抓得很紧。 到了厨房后,他开始动手煮面。严星里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微微有些愣神。 他哪根筋搭错了? 羌活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扬,“感动了?” “……”严星里无语。 她还没那么轻贱,给她煮碗面就感动得痛哭流涕。 “这什么表情?” 羌活见她不为所动,剑眉蹙了一下。 严星里冷冷的望着他,“你为什么给我煮面?” 难道真的是喜欢她了? 一想到这里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水开了,羌活把面放进锅中,然后往里面敲了两个鸡蛋,才徐徐回头,“你说什么?” 他刚刚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锅中,没注意她说了什么! 严星里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他深如寒潭的眼,“我说,你为什么要给我煮面?羌总是什么人物,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为什么要给我这种人煮面,难道是羌总对我上心了吗?” 羌活定定地看着她,对她上心了吗? 这些话,这几天一直都有人在提醒他。 不能否认自己对她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看到她哭了会心疼,看到她有危险会慌乱,看到她被噎到了觉得可爱,也不忍让它饿着肚子去睡觉…… 他敛眸,声音低沉,“如果我说是的话,你怎么办?” 灶台上地面“噗呲噗呲”翻滚着。 严星里的视线像被冻结了。 她以为羌活这种自大的人一定会说她痴人说梦话。 她没想到话就这么的摆了上来。 她垂眸,复杂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我不饿了,你自己吃!” 她逃似地想远离这个窒息的修罗场。 羌活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把灶台上的火个给熄了。两步并作一步地拉住了她慌张的身子。 他顺势一推,把她紧固在了墙边。双手撑着墙壁,把她圈在了中间。 他的脸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呼吸在自己的脸上,热热的,麻麻的。 羌活的下巴绷紧,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鼻梁上还有一点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英俊的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 严星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手抵在他撑在墙壁上的胸膛上,试图把他推开。 但羌活纹丝不动。他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声音低沉,“你不是想知道吗?你跑什么?” “我不想知道,你走开!” 她多那一句嘴做什么? 她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蓦然,羌活俯下身,靠近了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严星里,我对你上心了!” 严星里瞪大了眼睛,他的声音像是一股电流在耳边流过全身,血液仿佛被凝结。 羌活说,对她上心了…… 即使之前有所怀疑,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 羌活眸色渐深,她这是什么表情,他喜欢她让她觉得那么可怕? 良久。 严星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一定又是你的什么阴谋,我不会上当的了。” 她刚刚居然差点当真了,羌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自己。 她弯着腰从他手的下方钻了出去。 羌活脸色黑如锅底,他一把拉住了她,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说的是真的!” 严星里笑了笑,完全不相信他说的一个字,“你说认真那就认真,我不跟你纠缠。” 羌活说这样的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严星里……”羌活声音不悦。 他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表白,她居然就是这样的反应? “羌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你就要倒大霉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反而会依仗着你的喜欢来践踏你!” 严星里直接挑明了说。 “那你尽管来。” 严星里愣了一下,怀疑他话里的真实度。 她转身,落进他深情的眼里…… 他该不会是认真的…… “好呀!”那她就试试。 她转身走进厨房,把那个煮到一半的面全部虚数倒进垃圾桶里。 当着他的面,放慢动作…… 最后连锅一起丢进去! 她扬了扬眉,“羌总,你的真心对我而言就像是着锅面一样,不值钱!”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虚的,真的害怕等会羌活找她算账。 但心情也是真的顺畅! 第155章 我要亲眼看到你无药可救地爱上我 羌活的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严星里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不想继续演了吗?” 她就知道,羌活一定是为了让她恶心,他才说这种话。 严星里拍了拍手,欲转身离开。 “严星里!”羌活阴沉的声音叫住了她。 “有事?”她不在意地问道。 “你真的有那么狠我?” 他的视线落在那垃圾桶里的面。像面一样被丢弃。 严星了看他如同垃圾一样,没有一丝的留恋。 “对。”她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羌活,我虽然记性不好,但你是怎么羞辱我的,我都一笔一笔的记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她永远记得羌活要她三步一磕头去求他那时的羞辱感。 永远记得他伪装另外一个人来骗她信任,骗她感情…… 羌活阴沉的脸有一瞬间的白,“你就这么讨厌我?” 心口是密密麻麻的疼,但拿她没有半分的办法。 “讨厌你,非常非常非常讨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除非你死了。” “呵,”羌活苦涩一笑,“我知道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到心疼…… 他还记得她窝在温路远怀里撒笑靥如花的娇羞模样…… 严星里! 他居然对她上心了。 是报应。 严星里凉凉的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眼里的不甘、懊恼、灰败,好像全部落入了她的眼里。 这只是那个男人计谋其中的一环而已。 羌活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被挖出了一个洞,透着不是滋味的风。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没想到在严星里面前,他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和冷静。他紧握着双拳,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和痛苦。 “严星里,你听着。”他的声音有些苍白,“我们之间不会就这样的。” 严星里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随便你。” 她的声音虽然冷漠,但羌活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坚定和决绝。 “羌活,你要干什么?”严星里感觉到了背后的阴冷气息,猛然回头!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羌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力道大得让她感到疼痛。 脚下一个趔趄,疼的额头冒汗…… “你以为你可以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冷意。 严星里咬紧了牙关,努力保持冷静,“羌活,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我只会更讨厌你!” 这个男人真的是疯子,她今晚还能不能走出这个客厅了。 她总有一种羌活要恼羞成怒,把她杀了分尸的感觉。 “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羌活冷冷地说道,他的手在她的手腕上捏得更紧了。 严星里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皱紧了眉头,努力地想挣脱他的束缚,但是羌活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蓦然,她发现羌活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整个人压了上来。带着侵略的男性气息毫无章法地吻上她的唇。 她瞪大眼睛,他英俊霸道的脸在映在她的瞳孔里。 瞬间,她羞愤、恼怒的情绪蜂拥而至! 羌活,你这个混蛋! 严星里气得浑身发抖,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但是羌活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她的心里悲愤交加,这个男人总有各种能羞辱她的办法。 她猛地一口咬住了羌活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羌活吃痛,放开了她。 严星里趁机推开了他,扬起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啪!”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羌活的脸被打倒偏到一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严星里,这是第几次了?” 她以为仗着自己的喜欢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打大自己? 严星里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她的眼里充满了坚定和决绝。“羌活,你就是一个疯子。” 她冷冷地说道,“我不会让你再伤害我了。” 说完她用睡衣的袖子拼命擦拭他刚刚碰到的唇部。 脏死了,这个男人。 羌活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瞪着严星里,眸里浓浓的怒火还是掠过一抹不忍。 半晌, 他一把抓住了严星里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第一次能被一个女人影响情绪。 他的手在严星里的肩膀上捏得更紧了。严星里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皱紧了眉头,努力地想挣脱他的束缚,但是羌活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那你尽管来呀!” 严星里越说越激动,脸上因脚下的伤白了几分。 这个肮脏的男人,有本事就杀了她…… “我不会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无药可救地爱上我。” 比起杀了猎物,他更喜欢训斥猎物…… “神经病!” 他说爱上他,他病得不轻。 严星里一把推开他,拖着疼痛的脚往楼上走去。 她回到房间后,经羌活这么一闹,气都气饱了,也感觉不到饿了。 羌活这个神经病,她要快点远离这里才行。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是当她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升得很高了。 她纳闷了,平时自己都很早就会醒的了。 洗漱后,她换衣服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个红色的点点,在白皙的皮肤下映衬得更加明显。 她用手擦了一下,没有反应,以为是昨天跟羌活争执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不痛不痒,她没有放在心上。 她下楼后,没有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而是直接往大门口走去。 脚还是很疼,她的动作比较迟缓。 禾妈看到迎上来,皱起眉头,“严小姐,你怎么不座轮椅呀?” 她要跑路,当然不能坐轮椅了。 但禾妈是羌活的眼线,她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我,好多了,我到外面晒晒太阳!” “严小姐,你先吃早餐,我扶你过去,羌总说了,等你起来一定要叫你吃早餐!” 她连早餐都没有吃,让羌总知道了会扣她们工资的。 “羌活?”她诧异 第155章 我要亲眼看到你无药可救地爱上我 羌活的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严星里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不想继续演了吗?” 她就知道,羌活一定是为了让她恶心,他才说这种话。 严星里拍了拍手,欲转身离开。 “严星里!”羌活阴沉的声音叫住了她。 “有事?”她不在意地问道。 “你真的有那么狠我?” 他的视线落在那垃圾桶里的面。像面一样被丢弃。 严星了看他如同垃圾一样,没有一丝的留恋。 “对。”她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羌活,我虽然记性不好,但你是怎么羞辱我的,我都一笔一笔的记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她永远记得羌活要她三步一磕头去求他那时的羞辱感。 永远记得他伪装另外一个人来骗她信任,骗她感情…… 羌活阴沉的脸有一瞬间的白,“你就这么讨厌我?” 心口是密密麻麻的疼,但拿她没有半分的办法。 “讨厌你,非常非常非常讨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除非你死了。” “呵,”羌活苦涩一笑,“我知道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到心疼…… 他还记得她窝在温路远怀里撒笑靥如花的娇羞模样…… 严星里! 他居然对她上心了。 是报应。 严星里凉凉的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眼里的不甘、懊恼、灰败,好像全部落入了她的眼里。 这只是那个男人计谋其中的一环而已。 羌活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被挖出了一个洞,透着不是滋味的风。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没想到在严星里面前,他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和冷静。他紧握着双拳,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和痛苦。 “严星里,你听着。”他的声音有些苍白,“我们之间不会就这样的。” 严星里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随便你。” 她的声音虽然冷漠,但羌活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坚定和决绝。 “羌活,你要干什么?”严星里感觉到了背后的阴冷气息,猛然回头!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羌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力道大得让她感到疼痛。 脚下一个趔趄,疼的额头冒汗…… “你以为你可以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冷意。 严星里咬紧了牙关,努力保持冷静,“羌活,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我只会更讨厌你!” 这个男人真的是疯子,她今晚还能不能走出这个客厅了。 她总有一种羌活要恼羞成怒,把她杀了分尸的感觉。 “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羌活冷冷地说道,他的手在她的手腕上捏得更紧了。 严星里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皱紧了眉头,努力地想挣脱他的束缚,但是羌活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蓦然,她发现羌活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整个人压了上来。带着侵略的男性气息毫无章法地吻上她的唇。 她瞪大眼睛,他英俊霸道的脸在映在她的瞳孔里。 瞬间,她羞愤、恼怒的情绪蜂拥而至! 羌活,你这个混蛋! 严星里气得浑身发抖,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但是羌活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她的心里悲愤交加,这个男人总有各种能羞辱她的办法。 她猛地一口咬住了羌活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羌活吃痛,放开了她。 严星里趁机推开了他,扬起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啪!”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羌活的脸被打倒偏到一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严星里,这是第几次了?” 她以为仗着自己的喜欢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打大自己? 严星里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她的眼里充满了坚定和决绝。“羌活,你就是一个疯子。” 她冷冷地说道,“我不会让你再伤害我了。” 说完她用睡衣的袖子拼命擦拭他刚刚碰到的唇部。 脏死了,这个男人。 羌活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瞪着严星里,眸里浓浓的怒火还是掠过一抹不忍。 半晌, 他一把抓住了严星里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第一次能被一个女人影响情绪。 他的手在严星里的肩膀上捏得更紧了。严星里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皱紧了眉头,努力地想挣脱他的束缚,但是羌活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那你尽管来呀!” 严星里越说越激动,脸上因脚下的伤白了几分。 这个肮脏的男人,有本事就杀了她…… “我不会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无药可救地爱上我。” 比起杀了猎物,他更喜欢训斥猎物…… “神经病!” 他说爱上他,他病得不轻。 严星里一把推开他,拖着疼痛的脚往楼上走去。 她回到房间后,经羌活这么一闹,气都气饱了,也感觉不到饿了。 羌活这个神经病,她要快点远离这里才行。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是当她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升得很高了。 她纳闷了,平时自己都很早就会醒的了。 洗漱后,她换衣服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个红色的点点,在白皙的皮肤下映衬得更加明显。 她用手擦了一下,没有反应,以为是昨天跟羌活争执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不痛不痒,她没有放在心上。 她下楼后,没有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而是直接往大门口走去。 脚还是很疼,她的动作比较迟缓。 禾妈看到迎上来,皱起眉头,“严小姐,你怎么不座轮椅呀?” 她要跑路,当然不能坐轮椅了。 但禾妈是羌活的眼线,她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我,好多了,我到外面晒晒太阳!” “严小姐,你先吃早餐,我扶你过去,羌总说了,等你起来一定要叫你吃早餐!” 她连早餐都没有吃,让羌总知道了会扣她们工资的。 “羌活?”她诧异 第156章 他对你可真好 “是呀,严小姐,今天早上,羌总在餐厅等了你一个小时,没见你下来才去公司的。我们叫你好几趟,你都没醒,应该是睡得太沉了!” “叫我了?”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听到?她从来没有睡得那么沉过。 “叫了两趟呢?我本来想拿钥匙开门的,但是羌总叫我不要打扰你休息。 “……” “严小姐,看来你真的太累了。羌总本来要等你一起用餐的,但是时间太赶,他先去了公司。他临走前特别吩咐,让你睡够了再下来,不要被打扰。他对你可真好。” 脑海里回想的事他昨天的那个句话,“我不会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无药可救地爱上我。”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真的有够吓人的。 “呵呵~”严星里假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严小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禾妈问道。 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 “没有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任由禾妈把自己扶到了餐厅。 禾妈小心的给她拉开了椅子,扶她坐了下来。 严星里被她事无巨细的动作都吓到了,“禾妈,我只是脚伤了,我还没废!” 如果不是禾妈年纪大了,她都怀疑禾妈要抱着她坐下来。 那个紧张的样子,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禾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严小姐,要是你磕到碰到了我们不太好交代,希望你谅解!” “为什么?” 她是个成年人,磕到碰到是她自己的事,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羌总交代过了。” 又是羌活? 严星里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禾妈赶紧转移话题,“我去给严小姐把早餐端出来。” 严星里看着禾妈紧张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难道就是羌活说的要她爱上他的第一件事? 有毛病! 禾妈很快就把早餐端了上来。 她以为禾妈会离开时,只见禾妈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 她这是被监视了? “等会我要出去!” “这、我要问一下羌总。”禾妈答。 毫无疑问,她就是被监视了,限制了人生自由。 本来香喷喷的面包,瞬间就如同嚼蜡了! “那你现在问!” “哦,好!” 禾妈拿手机里出来打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羌总,严小姐说等会要出门一趟。” 严星里竖起了耳朵,但还是听不到那边说什么,只见禾妈点头说好的好的。 电话挂断后,严星里忙着追问,“怎么说?” 禾妈刚想说话,严星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羌活,她眉头皱了一下,接了起来。 羌活有些慵懒磁性的嗓音在电话那端传来,“听说你想出去?” “嗯!” 知道还问。 “过来公司找我,我陪你一起。” 他的声音很温柔,严星里都怀疑他鬼上身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是羌活,没错了。 “不用了,不出去也行!” 跟羌活一起,她还怎么逃之夭夭? 严星里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就是故意的。 “早餐吃了吗?”羌活又无关紧要地问了一句。 严星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吃着!” “我知道了!”羌活淡淡地应了一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电话被挂断了! 他知道什么?莫名其妙!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她心里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被他软禁了,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找机会再逃。 禾妈见她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严小姐,你怎么了?” 严星里回过神来,淡淡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那你再上去休息会,等会午饭我去叫你。”禾妈说着就要扶她上楼。 严星里摆摆手,“不用了,我还走得动。” 她不想自己跟个废人一样。 这个脚伤的真的无辜,本来是想逃离羌活的,怎知更近了…… …… 羌氏财团。 羌活挂断电话,把唐白叫了进来。 “羌总,有什么事?”唐白问。 “下午的工作全部推掉。” 驯服猎物最好的方式是投喂它,对它好,顺从它。 “羌总,下午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推掉吗?” 这个客户能帮助羌氏打开中国市场重要的一环。 羌活沉吟片刻,“那把他约到下午四点,到时候地点发我!” 为女人不务正业不是他的风格,他要做的,是掌控一切。 “好的,我马上去处理。”唐白点点头,很快退出了办公室。 严星里无聊地躺在床上玩手机,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了,谁知碰到床不到十分钟,手机就在掌心滑了下来。 羌活回到别墅的时候,禾妈已经备好中午饭了,刚准备到楼上叫严小姐下来用餐,就看了羌总。 她有些意外,“羌总!你怎么这个时间点回来了?” 他不是一般晚饭时间才回来的吗? “严星里呢?”他一进来就扫视了一遍别墅,并没有看到严星里的身影。 “哦?严小姐说累,吃了一点早饭后边上楼休息了。”禾妈答道。 累? 羌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把房间钥匙拿给我!” 早上睡那么迟起床,这才没多久又睡了? 禾妈不敢耽搁,迅速地去把钥匙拿了过来。 羌活接过钥匙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敲了好几次门,里面依然是没有回应。 他当断则断,拿钥匙开了门。 房间内的装潢是有些冷清的,浅蓝色的被褥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一个人影在躺着。 意识到她不是跑了,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疾步走过去,穿上的人呼吸均匀,有些碎发落在脸颊上,淡粉色的唇轻抿。 她好像睡得很沉,完全没发现有人进来。 羌活颀长的身影站在她的床边,“严星里!” “……”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羌活不禁皱眉,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是正常的体温。 严星里睡得正沉,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当看到是羌活时,她瞬间清醒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惊恐地盯着他,像见鬼了一般,“你、你怎么进来的?” 第156章 他对你可真好 “是呀,严小姐,今天早上,羌总在餐厅等了你一个小时,没见你下来才去公司的。我们叫你好几趟,你都没醒,应该是睡得太沉了!” “叫我了?”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听到?她从来没有睡得那么沉过。 “叫了两趟呢?我本来想拿钥匙开门的,但是羌总叫我不要打扰你休息。 “……” “严小姐,看来你真的太累了。羌总本来要等你一起用餐的,但是时间太赶,他先去了公司。他临走前特别吩咐,让你睡够了再下来,不要被打扰。他对你可真好。” 脑海里回想的事他昨天的那个句话,“我不会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无药可救地爱上我。”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真的有够吓人的。 “呵呵~”严星里假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严小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禾妈问道。 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 “没有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任由禾妈把自己扶到了餐厅。 禾妈小心的给她拉开了椅子,扶她坐了下来。 严星里被她事无巨细的动作都吓到了,“禾妈,我只是脚伤了,我还没废!” 如果不是禾妈年纪大了,她都怀疑禾妈要抱着她坐下来。 那个紧张的样子,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禾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严小姐,要是你磕到碰到了我们不太好交代,希望你谅解!” “为什么?” 她是个成年人,磕到碰到是她自己的事,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羌总交代过了。” 又是羌活? 严星里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禾妈赶紧转移话题,“我去给严小姐把早餐端出来。” 严星里看着禾妈紧张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难道就是羌活说的要她爱上他的第一件事? 有毛病! 禾妈很快就把早餐端了上来。 她以为禾妈会离开时,只见禾妈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 她这是被监视了? “等会我要出去!” “这、我要问一下羌总。”禾妈答。 毫无疑问,她就是被监视了,限制了人生自由。 本来香喷喷的面包,瞬间就如同嚼蜡了! “那你现在问!” “哦,好!” 禾妈拿手机里出来打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羌总,严小姐说等会要出门一趟。” 严星里竖起了耳朵,但还是听不到那边说什么,只见禾妈点头说好的好的。 电话挂断后,严星里忙着追问,“怎么说?” 禾妈刚想说话,严星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羌活,她眉头皱了一下,接了起来。 羌活有些慵懒磁性的嗓音在电话那端传来,“听说你想出去?” “嗯!” 知道还问。 “过来公司找我,我陪你一起。” 他的声音很温柔,严星里都怀疑他鬼上身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是羌活,没错了。 “不用了,不出去也行!” 跟羌活一起,她还怎么逃之夭夭? 严星里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就是故意的。 “早餐吃了吗?”羌活又无关紧要地问了一句。 严星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吃着!” “我知道了!”羌活淡淡地应了一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电话被挂断了! 他知道什么?莫名其妙!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她心里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被他软禁了,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找机会再逃。 禾妈见她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严小姐,你怎么了?” 严星里回过神来,淡淡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那你再上去休息会,等会午饭我去叫你。”禾妈说着就要扶她上楼。 严星里摆摆手,“不用了,我还走得动。” 她不想自己跟个废人一样。 这个脚伤的真的无辜,本来是想逃离羌活的,怎知更近了…… …… 羌氏财团。 羌活挂断电话,把唐白叫了进来。 “羌总,有什么事?”唐白问。 “下午的工作全部推掉。” 驯服猎物最好的方式是投喂它,对它好,顺从它。 “羌总,下午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推掉吗?” 这个客户能帮助羌氏打开中国市场重要的一环。 羌活沉吟片刻,“那把他约到下午四点,到时候地点发我!” 为女人不务正业不是他的风格,他要做的,是掌控一切。 “好的,我马上去处理。”唐白点点头,很快退出了办公室。 严星里无聊地躺在床上玩手机,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了,谁知碰到床不到十分钟,手机就在掌心滑了下来。 羌活回到别墅的时候,禾妈已经备好中午饭了,刚准备到楼上叫严小姐下来用餐,就看了羌总。 她有些意外,“羌总!你怎么这个时间点回来了?” 他不是一般晚饭时间才回来的吗? “严星里呢?”他一进来就扫视了一遍别墅,并没有看到严星里的身影。 “哦?严小姐说累,吃了一点早饭后边上楼休息了。”禾妈答道。 累? 羌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把房间钥匙拿给我!” 早上睡那么迟起床,这才没多久又睡了? 禾妈不敢耽搁,迅速地去把钥匙拿了过来。 羌活接过钥匙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敲了好几次门,里面依然是没有回应。 他当断则断,拿钥匙开了门。 房间内的装潢是有些冷清的,浅蓝色的被褥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一个人影在躺着。 意识到她不是跑了,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疾步走过去,穿上的人呼吸均匀,有些碎发落在脸颊上,淡粉色的唇轻抿。 她好像睡得很沉,完全没发现有人进来。 羌活颀长的身影站在她的床边,“严星里!” “……”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羌活不禁皱眉,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是正常的体温。 严星里睡得正沉,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当看到是羌活时,她瞬间清醒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惊恐地盯着他,像见鬼了一般,“你、你怎么进来的?” 第157章 听到了不等于要听话 她记得自己是锁门的了。 羌活把手中的钥匙扬了扬。 严星里满脸黑线,“你进来不会敲门吗?” 幸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不要她起床看到一个男人能吓死! “敲了,你没听见。”羌活无辜的说道。 “骗鬼!” 她才不相信呢,她不可能睡得那么死的。 羌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调侃道,“你睡得像死猪一样。” 死猪? 严星里脸一红。 她有些窘迫,“你骗人!” “禾妈可以为我作证。” “……” 羌活勾了勾唇角,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严星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扯了扯被子,试图盖住自己的肩膀, “你要干什么?”她惊呼。 羌活突然倾身靠近,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与她近距离地对视。 “你不是想出去?” 闻言,严星里的眼睛一亮,“你肯放我出去。” “当然!”羌活扬眉,“我带你出去!” 严星里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嘴角抽了一下,“不必了。” 跟羌活出去,她还不如在这里躺着! “你嫌弃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原来羌总是有自知之明的!” 蓦然,羌活靠的更近了,严星里的呼吸一滞,心跳都要停顿几秒。 羌活低沉的笑出声,“你慌什么?” 他笑的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严星里觉得自己被调戏的,羞愤的推开他,“走开!” 这个奇葩的男人,好好说话她又不是听不见。 羌活没有用力,被她一推,收回来撑在床上的手。 他俊脸还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严星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跟我出去,要么自己躺在这里到死。” 声音很轻,毋庸置疑…… 他为了她推掉下午的事情,百忙之中回来带她去散心,她居然不识好歹。 躺倒死? 严星里的脸白了白,羌活打算囚禁她一辈子? “出去,跟你出去。” 她果断的选择前者! 羌活得逞的勾唇。 …… 半个小时后,严星里不情不愿的下来楼。 羌活坐在客厅,余光中瞥见了一个徐徐走来的身影。 抬眸,严星里穿着红色的卫衣配一条休闲的裤子,衬得气色很好。 她真的很适合这种张扬的颜色。 她拄着拐杖,脸色很臭。 但他的心情蓦然觉得大好。 “那么久,我还以为要帮你换衣服呢?” “流氓!” 禾妈从餐厅走了过来,“你羌总,严小姐,午餐准备好了!” “禾妈,把轮椅推过来!” 他给她配了轮椅,她不用是想让脚上的伤加重吗? “好的,羌总。”禾妈领命而去。 “过来。”羌活朝她招了招手。 严星里装作浑然听不见,往餐厅那边走去。 羌活站起来,两步追上了她,“叫你听不到?” “听到了!”严星里顿了顿,继续说道,“羌总,有个道理你要明白,听到了不等于要听话。” 羌活听后,脸上难得浮现一抹无奈。 他上前一步,直接拿过她手上的拐杖。 禾妈也推着轮椅从电梯间走了出来,“严小姐,坐上来。” 严星里很爽快的坐了下去,她不想跟羌活浪费一点时间,刚好她的肚子很饿了。 羌活望着她们俩,眸色沉了沉,但最终没说什么。 禾妈很快推着严星里到餐厅,将她安排在餐桌的位子上。 “谢谢。”严星里礼貌道。 “不用客气,严小姐。” 禾妈微微一笑,随后去厨房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一共五道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禾妈精心准备的。 “严小姐,多吃点。”说完禾妈走了出去,没在餐厅打扰他们。 羌活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鱼肉。 严星里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有手。” “你另一只手不方便。”羌活不以为意,将鱼肉夹到她碗里。 她手方便得很。 她把鱼肉放到骨碟上,“不好意思,我不会挑鱼刺!” “这鱼没有刺。” 他专门给她挑了鱼腩的位置,她就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 严星里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小样,跟我斗! 让你继续装,气死你! “严星里,喝汤。”羌活不在意,又给她的汤碗盛了一碗汤。 “我自己会端。”严星里侧了侧手,将汤碗接了过来。 羌活看着她,眸色深沉。严星里没有在意,低头小口地喝着汤。 今天的午餐很合她的胃口,她吃得津津有味。 羌活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他吃饭很优雅,不疾不徐。 严星里偷偷打量着他,他还是那个样子,但又似乎不一样了。 今天脾气出奇的好,被夺舍了? “多吃点。”羌活又夹了一些菜到她的碗里。 严星里瞪了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羌活眸色深了深,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怕我下毒?” “你不敢。”严星里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他眸色微眯,眸底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直觉。”严星里随口道。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的直觉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吗?”他放下筷子,双手交叠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严星里差点被口中的汤给呛到,“我的直觉不会告诉我这么无聊的事情。” “不无聊,这可是大事。”羌活眸色认真了几分。 严星里听后,连白眼都懒得给他。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这男人又在戏弄她。 “严星里,我喜欢你。”他突然说道。 严星里差点把手中的碗给砸了出去,幸好她的反应够快,及时稳住。这男人认真的? 不是在戏弄她? “无聊。”她故意忽略他眸底的认真。继续埋头扒饭。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跟你结婚。”他看着她,缓缓说道,“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但你不能离开我。” 这些话,羌活说出来,自己都有些诧异,但是说出来了,他也好奇严星里的答案。 “谢谢羌总的喜欢。”严星里听后,终于抬头看他,“但我不喜欢你。” 她对羌活的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已经免疫了,她觉得这些都是羌活设的另外一个局。 “真伤心!”羌活打趣地看着她。 羌活也不介意,他早就料到她的答案了 第157章 听到了不等于要听话 她记得自己是锁门的了。 羌活把手中的钥匙扬了扬。 严星里满脸黑线,“你进来不会敲门吗?” 幸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不要她起床看到一个男人能吓死! “敲了,你没听见。”羌活无辜的说道。 “骗鬼!” 她才不相信呢,她不可能睡得那么死的。 羌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调侃道,“你睡得像死猪一样。” 死猪? 严星里脸一红。 她有些窘迫,“你骗人!” “禾妈可以为我作证。” “……” 羌活勾了勾唇角,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严星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扯了扯被子,试图盖住自己的肩膀, “你要干什么?”她惊呼。 羌活突然倾身靠近,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与她近距离地对视。 “你不是想出去?” 闻言,严星里的眼睛一亮,“你肯放我出去。” “当然!”羌活扬眉,“我带你出去!” 严星里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嘴角抽了一下,“不必了。” 跟羌活出去,她还不如在这里躺着! “你嫌弃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原来羌总是有自知之明的!” 蓦然,羌活靠的更近了,严星里的呼吸一滞,心跳都要停顿几秒。 羌活低沉的笑出声,“你慌什么?” 他笑的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严星里觉得自己被调戏的,羞愤的推开他,“走开!” 这个奇葩的男人,好好说话她又不是听不见。 羌活没有用力,被她一推,收回来撑在床上的手。 他俊脸还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严星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跟我出去,要么自己躺在这里到死。” 声音很轻,毋庸置疑…… 他为了她推掉下午的事情,百忙之中回来带她去散心,她居然不识好歹。 躺倒死? 严星里的脸白了白,羌活打算囚禁她一辈子? “出去,跟你出去。” 她果断的选择前者! 羌活得逞的勾唇。 …… 半个小时后,严星里不情不愿的下来楼。 羌活坐在客厅,余光中瞥见了一个徐徐走来的身影。 抬眸,严星里穿着红色的卫衣配一条休闲的裤子,衬得气色很好。 她真的很适合这种张扬的颜色。 她拄着拐杖,脸色很臭。 但他的心情蓦然觉得大好。 “那么久,我还以为要帮你换衣服呢?” “流氓!” 禾妈从餐厅走了过来,“你羌总,严小姐,午餐准备好了!” “禾妈,把轮椅推过来!” 他给她配了轮椅,她不用是想让脚上的伤加重吗? “好的,羌总。”禾妈领命而去。 “过来。”羌活朝她招了招手。 严星里装作浑然听不见,往餐厅那边走去。 羌活站起来,两步追上了她,“叫你听不到?” “听到了!”严星里顿了顿,继续说道,“羌总,有个道理你要明白,听到了不等于要听话。” 羌活听后,脸上难得浮现一抹无奈。 他上前一步,直接拿过她手上的拐杖。 禾妈也推着轮椅从电梯间走了出来,“严小姐,坐上来。” 严星里很爽快的坐了下去,她不想跟羌活浪费一点时间,刚好她的肚子很饿了。 羌活望着她们俩,眸色沉了沉,但最终没说什么。 禾妈很快推着严星里到餐厅,将她安排在餐桌的位子上。 “谢谢。”严星里礼貌道。 “不用客气,严小姐。” 禾妈微微一笑,随后去厨房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一共五道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禾妈精心准备的。 “严小姐,多吃点。”说完禾妈走了出去,没在餐厅打扰他们。 羌活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鱼肉。 严星里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有手。” “你另一只手不方便。”羌活不以为意,将鱼肉夹到她碗里。 她手方便得很。 她把鱼肉放到骨碟上,“不好意思,我不会挑鱼刺!” “这鱼没有刺。” 他专门给她挑了鱼腩的位置,她就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 严星里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小样,跟我斗! 让你继续装,气死你! “严星里,喝汤。”羌活不在意,又给她的汤碗盛了一碗汤。 “我自己会端。”严星里侧了侧手,将汤碗接了过来。 羌活看着她,眸色深沉。严星里没有在意,低头小口地喝着汤。 今天的午餐很合她的胃口,她吃得津津有味。 羌活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他吃饭很优雅,不疾不徐。 严星里偷偷打量着他,他还是那个样子,但又似乎不一样了。 今天脾气出奇的好,被夺舍了? “多吃点。”羌活又夹了一些菜到她的碗里。 严星里瞪了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羌活眸色深了深,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怕我下毒?” “你不敢。”严星里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他眸色微眯,眸底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直觉。”严星里随口道。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的直觉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吗?”他放下筷子,双手交叠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严星里差点被口中的汤给呛到,“我的直觉不会告诉我这么无聊的事情。” “不无聊,这可是大事。”羌活眸色认真了几分。 严星里听后,连白眼都懒得给他。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这男人又在戏弄她。 “严星里,我喜欢你。”他突然说道。 严星里差点把手中的碗给砸了出去,幸好她的反应够快,及时稳住。这男人认真的? 不是在戏弄她? “无聊。”她故意忽略他眸底的认真。继续埋头扒饭。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跟你结婚。”他看着她,缓缓说道,“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但你不能离开我。” 这些话,羌活说出来,自己都有些诧异,但是说出来了,他也好奇严星里的答案。 “谢谢羌总的喜欢。”严星里听后,终于抬头看他,“但我不喜欢你。” 她对羌活的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已经免疫了,她觉得这些都是羌活设的另外一个局。 “真伤心!”羌活打趣地看着她。 羌活也不介意,他早就料到她的答案了 第158章 你怎么突然那么嗜睡了 “说笑了,羌总的心怎么会那么脆弱!” 严星里看着可口的饭菜,兴致缺缺。 这个男人总是能说一些让人倒胃口的话。 “我饱了。”严星里放下手中的筷子,转着轮椅走出餐厅。 羌活也没有了胃口,跟着出去了。 羌活双手插兜,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前,呆滞地看着外面发呆,像是被囚禁的小鸟渴望外面自由的天空一样。 半晌后,他才上前,“出去了!” “哦!”严星里应了一声,跟在他的后面。 上了车之后,羌活一直开着车围着凉疆市转,没有目的。 一开始严星里还是有些开心的,但很快困意袭来,她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马路上车水马龙,而车内却是一片安静。羌活瞥了一眼身旁沉睡的女人,阳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她只有睡熟了之后了才不是像刺猬一样。 等等…… 他刚刚在别墅的时候看到她是在深度睡眠中醒过来的。 她这会又睡着了? 这绝对是反常的! “严星里?”羌活伸手推了推她。 严星里从靠背上靠到了车窗处,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吱——”羌活靠边停了下来。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正常的体温。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陡升。 “严星里。”他动作的幅度更大了。 须臾后,严星里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有些茫然,“到了吗?” “你怎么突然那么嗜睡了?”羌活盯着她,像是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一道洞。 她这样可不像是什么好的征兆。 “我、我又睡着了?” 她好像看着窗外,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话!”羌活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怒气 严星里的脑子宕机一下,思忖了片刻,才答道,“好像这两天。” 听羌活这么问,她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一度以为是吃消炎药导致的。 羌活听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去医院。” 她这样子不太像是睡着了,倒像是晕死了过去。 “怎么了?” 羌活这个样子是真的吓到她了,好像她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羌活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把油门踩到了底。 严星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都怕自己没命到医院。 但好在有惊无险,她很顺利地到了医院。车停好后,严星里想伸手拿后排的拐杖,羌活已经绕到她这边把她抱出了车外。 严星里心一颤,“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又不是残废,到哪里都需要抱着。 “闭嘴!”羌活冷声呵斥。他的脸色很难看。 严星里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看着眼前的医院,严星里的心头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羌活抱着她径直走进急诊室,冷冽的眸光扫过匆匆的医生和护士,无人敢拦。 院长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羌总,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给她做全身检查!” 严星里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被安排了走马灯般的各种检查。 接下来就是等报告的结果。 如果是普通人来检查,结果一般都要三天以上才能出,但是羌活又“钞”能力,结果一个小时后就出了。 就是除了她脚上的伤,还有记忆力不好,没什么其它的毛病。 “就这?”羌活站在室看着报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好像哪里有些说不通。 院长倒吸了一口冷气,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羌总,全部流程是我亲自监督的,不会有错的。” 严星里坐在沙发上,羌活这是觉得她没病有些失望? “那她嗜睡,你怎么解释?”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会睡得那么死。 “这、”院长也说不准。 “这是有很多因素造成的,目前报告是没有问题的,只能接下来多密切观察一下。” 羌活紧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目光阴厉,“你的专业只能说这些没有的废话?” 院长有些单薄的身躯一颤,“羌、总……” 身体报告都没有问题,他还能怎么解释呀。医生是不能做假设性的问题的…… “谢谢医生!”严星里替院长解围。 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羌活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下微微一动。他大步追上,跟在她的身后。 院长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吓死他了,还以为要被发配边疆了…… 羌活的视线紧紧锁着她的身影,幽幽的说道,“你走什么?你的情况还没了解清楚!” 她嗜睡的问题还没查清楚。 “我没聋,医生说我的报告没有问题。” 这个羌活真的是奇怪,感觉非要查出个什么他才满意。 羌活两步就走到了她的前面,回头望着她,“生气了?” 严星里差点撞了上去,幸好及时收住了脚步,“我生什么气?” 她有什么好气的! 羌活笑了,笑的邪肆,“不生气就好。” 他看了看腕上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唐白也把约到那个神秘的客户地址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走,带你去见个客户!” 严星里微微分神,这是她第一次见羌活是发自内心的笑,没有嘲讽的意味,只是开心就笑。 他狭长的眸子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本来有些冰冷的五官都化了,如沐春风…… 要是那些迷恋羌活的女人看到了不得发疯…… 严星里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的失态,“羌总,这种这么正规的场合我出现不合适?” 她旁敲侧击!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去。 她什么身份,能跟他去见客户? “你什么身份,我心里有数。”羌活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让你去,自然有我的用意。” 严星里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这个男人嘴里的那一套一套的话她已经不想听了。 “我背你,或者抱你!”羌活没给她拒绝的余地,这里到停车场步行大概要五分钟。 他不想让她的脚伤雪上加霜。 “我自己能……” 她话说道一半,一阵天旋地转,羌活把她抱了起来。 “你个疯子……” 严星里伸手推搡着他。 第158章 你怎么突然那么嗜睡了 “说笑了,羌总的心怎么会那么脆弱!” 严星里看着可口的饭菜,兴致缺缺。 这个男人总是能说一些让人倒胃口的话。 “我饱了。”严星里放下手中的筷子,转着轮椅走出餐厅。 羌活也没有了胃口,跟着出去了。 羌活双手插兜,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前,呆滞地看着外面发呆,像是被囚禁的小鸟渴望外面自由的天空一样。 半晌后,他才上前,“出去了!” “哦!”严星里应了一声,跟在他的后面。 上了车之后,羌活一直开着车围着凉疆市转,没有目的。 一开始严星里还是有些开心的,但很快困意袭来,她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马路上车水马龙,而车内却是一片安静。羌活瞥了一眼身旁沉睡的女人,阳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她只有睡熟了之后了才不是像刺猬一样。 等等…… 他刚刚在别墅的时候看到她是在深度睡眠中醒过来的。 她这会又睡着了? 这绝对是反常的! “严星里?”羌活伸手推了推她。 严星里从靠背上靠到了车窗处,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吱——”羌活靠边停了下来。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正常的体温。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陡升。 “严星里。”他动作的幅度更大了。 须臾后,严星里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有些茫然,“到了吗?” “你怎么突然那么嗜睡了?”羌活盯着她,像是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一道洞。 她这样可不像是什么好的征兆。 “我、我又睡着了?” 她好像看着窗外,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话!”羌活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怒气 严星里的脑子宕机一下,思忖了片刻,才答道,“好像这两天。” 听羌活这么问,她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一度以为是吃消炎药导致的。 羌活听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去医院。” 她这样子不太像是睡着了,倒像是晕死了过去。 “怎么了?” 羌活这个样子是真的吓到她了,好像她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羌活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把油门踩到了底。 严星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都怕自己没命到医院。 但好在有惊无险,她很顺利地到了医院。车停好后,严星里想伸手拿后排的拐杖,羌活已经绕到她这边把她抱出了车外。 严星里心一颤,“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又不是残废,到哪里都需要抱着。 “闭嘴!”羌活冷声呵斥。他的脸色很难看。 严星里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看着眼前的医院,严星里的心头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羌活抱着她径直走进急诊室,冷冽的眸光扫过匆匆的医生和护士,无人敢拦。 院长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羌总,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给她做全身检查!” 严星里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被安排了走马灯般的各种检查。 接下来就是等报告的结果。 如果是普通人来检查,结果一般都要三天以上才能出,但是羌活又“钞”能力,结果一个小时后就出了。 就是除了她脚上的伤,还有记忆力不好,没什么其它的毛病。 “就这?”羌活站在室看着报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好像哪里有些说不通。 院长倒吸了一口冷气,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羌总,全部流程是我亲自监督的,不会有错的。” 严星里坐在沙发上,羌活这是觉得她没病有些失望? “那她嗜睡,你怎么解释?”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会睡得那么死。 “这、”院长也说不准。 “这是有很多因素造成的,目前报告是没有问题的,只能接下来多密切观察一下。” 羌活紧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目光阴厉,“你的专业只能说这些没有的废话?” 院长有些单薄的身躯一颤,“羌、总……” 身体报告都没有问题,他还能怎么解释呀。医生是不能做假设性的问题的…… “谢谢医生!”严星里替院长解围。 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羌活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下微微一动。他大步追上,跟在她的身后。 院长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吓死他了,还以为要被发配边疆了…… 羌活的视线紧紧锁着她的身影,幽幽的说道,“你走什么?你的情况还没了解清楚!” 她嗜睡的问题还没查清楚。 “我没聋,医生说我的报告没有问题。” 这个羌活真的是奇怪,感觉非要查出个什么他才满意。 羌活两步就走到了她的前面,回头望着她,“生气了?” 严星里差点撞了上去,幸好及时收住了脚步,“我生什么气?” 她有什么好气的! 羌活笑了,笑的邪肆,“不生气就好。” 他看了看腕上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唐白也把约到那个神秘的客户地址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走,带你去见个客户!” 严星里微微分神,这是她第一次见羌活是发自内心的笑,没有嘲讽的意味,只是开心就笑。 他狭长的眸子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本来有些冰冷的五官都化了,如沐春风…… 要是那些迷恋羌活的女人看到了不得发疯…… 严星里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的失态,“羌总,这种这么正规的场合我出现不合适?” 她旁敲侧击!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去。 她什么身份,能跟他去见客户? “你什么身份,我心里有数。”羌活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让你去,自然有我的用意。” 严星里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这个男人嘴里的那一套一套的话她已经不想听了。 “我背你,或者抱你!”羌活没给她拒绝的余地,这里到停车场步行大概要五分钟。 他不想让她的脚伤雪上加霜。 “我自己能……” 她话说道一半,一阵天旋地转,羌活把她抱了起来。 “你个疯子……” 严星里伸手推搡着他。 第159章 身体正常 羌活使坏,手稍微一松,严星里感到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求生本能地抓紧了他的衣领。 羌活笑意渐深…… 严星里立马明白了过来他是故意的,又羞又恼又愤地瞪着他,“羌活……” 气得她脑子都缺氧了,什么骂人的词都没想出来。 “是我……” 羌活贱兮兮的模样,严星里气得牙痒痒。 终于在严星里即将到忍耐边缘的时候,羌活把她放在了副驾驶上。 羌活见她面色通红,双眼含怒,竟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帮她系好安全带,\"有那么生气吗?\" 严星里瞪他一眼,不说话。 她再跟他说一句话,自己就是狗。 羌活见她气得鼓鼓的,也不在意,发动车子,缓缓开离。 他侧目瞥了她一眼,见她依旧瞪着自己,轻笑道:“小气鬼。” 严星里咬着牙,心里早把他千刀万剐了。 一路上,严星里都板着一张脸,羌活时不时逗弄她几句,见她不理自己,倒也不恼,自顾自地开着车。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私人的茶庄。 羌活拉着严星里走进茶庄,室内布置典雅,隐隐有茶香飘来。 很快又茶艺师迎了上来,热情地问道,“是羌先生吗?这边请!” 羌活颔首,随着茶艺师的引路进了一间茶室。 茶室的门打开,一位中年男人神采奕奕的坐在茶几前。看到他们的到来站起身来礼貌欢迎你。 “久闻羌总的大名,今日一见,原来是这么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男人一顿夸。 羌活没什么情绪,已经司空见惯了,但还是伸出手握手,礼貌回应。 “这位是?”那男人看着严星里,不知道该怎么问候。 “女朋友!”羌活淡淡回答。 严星里猛然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羌活挑眉回应。 你不是装聋吗,你继续! 女朋友?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羌总的女朋友可真是很耀眼,看起来就很有气质,一定是哪家名门千金。” 他怎么没有听说过羌活有女朋友了? 严星里礼貌地点头致意。 “算不上,我不喜欢用女人来绑定我的事业。”羌活答。 他听出了男人的试探。 男人沉默了一下,那他今天的局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招呼两人坐下,随后亲自为两人泡茶。他的手法娴熟流畅,仿佛在演绎一场无声的舞蹈。 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男人将一杯茶递给严星里,微笑道:“小姐,尝尝这茶。” 严星里端起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顿时只觉得茶汤鲜爽回甘,满口清香,余韵悠长。 “好茶。”她不禁赞叹道。 男人又递给羌活一杯茶,笑而不语。 羌活淡淡一笑,接过茶杯,浅尝了一口,似乎很满意,点点头道:“的确是好茶。” 男人看到两人满意,他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这么久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徐阔,羌总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这个人向不喜欢跟商人打交道,今天能出来见他是因为自己私生女的威胁。 羌活点头,“我知道!” 徐阔,政治界元老,有他的帮忙,羌氏进军国内,事半功倍。 “徐先生,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羌活看着徐阔,认真道。 “我这个一穷二白的人能帮你什么忙?” “我想请您帮我在政界铺路。”羌活言简意赅地说道。 徐阔皱起了眉头。 来这里,就意料到了这些话。 严星里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一口一口的品着茶。 羌活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轻笑了一声,解释道:“我知道你在政界的地位,也清楚你手上的权力,而我现在需要这些,只要您帮我,无论有什么样的要求,您都可以提。” 羌氏集团在国外虽有影响力,但在国内,还是初来乍到。 徐阔沉默了片刻,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羌活身上,“我还真的有个要求,怕是有些冒昧……” “您说!” 羌活是聪明人,在商场上,他是难得的商场鬼才。 徐阔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严星里,有些迟疑。 “跟我谈一场恋爱!”公孙夷在屏风后面徐徐走出来,望着羌活媚眼如丝,不慌不忙地把话题抢了过去。 昏昏欲睡的严星里听到了公孙夷的话浑身一个机灵,瞌睡虫瞬间全无。 公孙夷说要跟羌活谈恋爱? 这真是个好消息。 严星里把目光转向羌活,他喜怒不形于色,她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公孙夷在羌活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视线不曾在他的身上挪开半分。 徐阔起身,“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给时间你们谈,我先出去下一盘棋。我等着羌总的好消息。” 羌活脸色铁青。 严星里看到男人离开了,她正纠结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羌活略带嘲讽地开了口,“他是你谁?新的金主?” 严星里把欲伸出去的不着痕迹脚地收了回来,现在羌活的情绪在爆发的边缘,她还是尽量降低存在感,以免被台风尾扫到。 公孙夷捂住笑着,娇嗔道,“羌总,你这么问,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 她声调听得严星里感觉都要掉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羌活充耳未闻,冷漠的继续说道,“那就是你的父亲?” 公孙夷脸上的笑意一寸寸龟裂…… 他那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底牌? “呵~”羌活嗤笑一声,“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他只是随便试探一下,她就露出了马脚。 公孙夷姓公孙,那就说明是私生女。 很早之前就听说这个徐阔不喜欢跟商人打交道,今天他同意见面,他就察觉了不对劲。 原来在这里等着。 公孙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 她努力稳住心神,扯出媚笑道:“羌总,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了,我不喜欢虚伪的女人。”羌活毫不留情的拆穿。 公孙夷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个男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第159章 身体正常 羌活使坏,手稍微一松,严星里感到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求生本能地抓紧了他的衣领。 羌活笑意渐深…… 严星里立马明白了过来他是故意的,又羞又恼又愤地瞪着他,“羌活……” 气得她脑子都缺氧了,什么骂人的词都没想出来。 “是我……” 羌活贱兮兮的模样,严星里气得牙痒痒。 终于在严星里即将到忍耐边缘的时候,羌活把她放在了副驾驶上。 羌活见她面色通红,双眼含怒,竟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帮她系好安全带,\"有那么生气吗?\" 严星里瞪他一眼,不说话。 她再跟他说一句话,自己就是狗。 羌活见她气得鼓鼓的,也不在意,发动车子,缓缓开离。 他侧目瞥了她一眼,见她依旧瞪着自己,轻笑道:“小气鬼。” 严星里咬着牙,心里早把他千刀万剐了。 一路上,严星里都板着一张脸,羌活时不时逗弄她几句,见她不理自己,倒也不恼,自顾自地开着车。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私人的茶庄。 羌活拉着严星里走进茶庄,室内布置典雅,隐隐有茶香飘来。 很快又茶艺师迎了上来,热情地问道,“是羌先生吗?这边请!” 羌活颔首,随着茶艺师的引路进了一间茶室。 茶室的门打开,一位中年男人神采奕奕的坐在茶几前。看到他们的到来站起身来礼貌欢迎你。 “久闻羌总的大名,今日一见,原来是这么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男人一顿夸。 羌活没什么情绪,已经司空见惯了,但还是伸出手握手,礼貌回应。 “这位是?”那男人看着严星里,不知道该怎么问候。 “女朋友!”羌活淡淡回答。 严星里猛然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羌活挑眉回应。 你不是装聋吗,你继续! 女朋友?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羌总的女朋友可真是很耀眼,看起来就很有气质,一定是哪家名门千金。” 他怎么没有听说过羌活有女朋友了? 严星里礼貌地点头致意。 “算不上,我不喜欢用女人来绑定我的事业。”羌活答。 他听出了男人的试探。 男人沉默了一下,那他今天的局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招呼两人坐下,随后亲自为两人泡茶。他的手法娴熟流畅,仿佛在演绎一场无声的舞蹈。 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男人将一杯茶递给严星里,微笑道:“小姐,尝尝这茶。” 严星里端起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顿时只觉得茶汤鲜爽回甘,满口清香,余韵悠长。 “好茶。”她不禁赞叹道。 男人又递给羌活一杯茶,笑而不语。 羌活淡淡一笑,接过茶杯,浅尝了一口,似乎很满意,点点头道:“的确是好茶。” 男人看到两人满意,他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这么久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徐阔,羌总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这个人向不喜欢跟商人打交道,今天能出来见他是因为自己私生女的威胁。 羌活点头,“我知道!” 徐阔,政治界元老,有他的帮忙,羌氏进军国内,事半功倍。 “徐先生,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羌活看着徐阔,认真道。 “我这个一穷二白的人能帮你什么忙?” “我想请您帮我在政界铺路。”羌活言简意赅地说道。 徐阔皱起了眉头。 来这里,就意料到了这些话。 严星里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一口一口的品着茶。 羌活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轻笑了一声,解释道:“我知道你在政界的地位,也清楚你手上的权力,而我现在需要这些,只要您帮我,无论有什么样的要求,您都可以提。” 羌氏集团在国外虽有影响力,但在国内,还是初来乍到。 徐阔沉默了片刻,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羌活身上,“我还真的有个要求,怕是有些冒昧……” “您说!” 羌活是聪明人,在商场上,他是难得的商场鬼才。 徐阔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严星里,有些迟疑。 “跟我谈一场恋爱!”公孙夷在屏风后面徐徐走出来,望着羌活媚眼如丝,不慌不忙地把话题抢了过去。 昏昏欲睡的严星里听到了公孙夷的话浑身一个机灵,瞌睡虫瞬间全无。 公孙夷说要跟羌活谈恋爱? 这真是个好消息。 严星里把目光转向羌活,他喜怒不形于色,她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公孙夷在羌活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视线不曾在他的身上挪开半分。 徐阔起身,“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给时间你们谈,我先出去下一盘棋。我等着羌总的好消息。” 羌活脸色铁青。 严星里看到男人离开了,她正纠结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羌活略带嘲讽地开了口,“他是你谁?新的金主?” 严星里把欲伸出去的不着痕迹脚地收了回来,现在羌活的情绪在爆发的边缘,她还是尽量降低存在感,以免被台风尾扫到。 公孙夷捂住笑着,娇嗔道,“羌总,你这么问,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 她声调听得严星里感觉都要掉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羌活充耳未闻,冷漠的继续说道,“那就是你的父亲?” 公孙夷脸上的笑意一寸寸龟裂…… 他那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底牌? “呵~”羌活嗤笑一声,“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他只是随便试探一下,她就露出了马脚。 公孙夷姓公孙,那就说明是私生女。 很早之前就听说这个徐阔不喜欢跟商人打交道,今天他同意见面,他就察觉了不对劲。 原来在这里等着。 公孙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 她努力稳住心神,扯出媚笑道:“羌总,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了,我不喜欢虚伪的女人。”羌活毫不留情的拆穿。 公孙夷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个男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第160章 公孙夷的生父 公孙夷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羌活,娶我你有利无害,你凭什么这么看不起我?” 他不是想不是想要羌氏财团快速地打入国内吗? 她能帮到他,他怎么就看不到? “我觉得我需要你帮忙?”羌活不屑。 没有徐阔的帮忙只是慢一点而已。 “起来!”羌活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还在喝茶的严星里。 “啊?”严星里愣了一下,他是跟自己说话吗? 瞥见羌活那像淬了冰的眼神,她立马明白过来,他就是跟自己说话。 “哦!”严星里艰难的站了起来。 “羌活!”公孙夷气得脸都扭曲了。 “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她都带着筹码来的,谁知他还是看不到自己。 “谁知道呢?”羌活不在意地撇了她一眼,拉着严星里离开。 “砰砰砰……”公孙夷把桌子上全部的东西都扫到了地面,一片狼藉。 严星里听到身后的响声,微微瑟缩了一下。 啧啧啧…… 看来气地不轻。 公孙夷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她紧紧握住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她一定要让羌活付出代价。 羌活走出大厅时,徐阔正布好了棋局,看到他那么快出来有些意外。 “这?” 他指了指羌活紧牵着严星里的手。 严星里好几次想抽回去,却被他死死地握住。 “我们的合作宣布作废,徐先生,今日就当我没来过!”羌活的语气很差,没有一点是对长辈的尊重。 没等他回答,拉着严星里离开。 他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安排路,他这是碰到了他的逆鳞。 徐阔对于是这个结局并不意外,他本来就不喜欢跟商人有勾当。他继续举着棋子跟自己的司机下棋。 须臾。 公孙夷在茶室走了出来,心中的阴霾无处发泄。 徐阔余光中看到了她,“谈恋爱的这种事,我也无能回力,你回去!” 公孙夷心中怒火中烧,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因为他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又燃了起来。 她心有不甘地盯着徐阔,“徐先生,你答应我的你没做到,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他丢下自己跟妈妈那么久,他倒是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一事无成…… 这些都是他欠她的。 徐阔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地跟司机下棋,“公孙小姐,我答应你什么了,我只是说试试,但没说事一定成。” 他本来都快要退休安享晚年了,前些天她拿着他跟她母亲的合照找上了他,威胁他,要是不帮他得到她想要的,她就把照片发到网上,毁了他…… 公孙夷脸色一变,看着他那一副清高的样子,恨不得扇他两耳光,“试试?我何须费那么大的劲找你?” 她找到上他不是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局! 徐阔的视线在棋盘上,最后一个棋子落下,“你输了!” 司机谦卑地说道,“是,先生的棋艺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属下实在不是先生的对手。” 徐阔爽朗地笑着,“承让了!” 再次被忽略,公孙夷只觉得她要疯掉了。 她上前把棋盘掀翻,眼眶发红,“我让你下棋,我让你下……” 看着狰狞的公孙夷,徐阔眉头皱了一下,他朝司机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司机点头,走了出去。 地上的棋子散落一地…… “你母亲公孙渡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她应该不知道你来找我?”徐阔不怒自威。 当年他对她母亲也是有感情的,当时他只想迅速上位,选择了自己对自己有利的人结婚。 当时公孙渡已经怀有她了,他承诺给他五年的时间,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但她不同意,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这些年他的权利是越来越大,只要稍微关注一点政治界的新闻,就能找到他。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一次也没有找过自己。 就只有前几天找上来的公孙夷。 公孙夷愤怒地瞪着徐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徐阔,你对不起我妈,你还这样对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徐阔看着她,没有半点的恻隐,“公孙小姐,你威胁我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他从小到大没见过她,所以对她是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的。 公孙夷脸色一变,咬着牙道,“你真以为我不敢照片发到网上吗?” 他在社会的认知里,就是一个对家庭很有责任心,两袖清风,清正廉明的人物。 照片一发出去他就毁了,她就不信他不会忌惮? 徐阔看着她,眼神冷冽,“公孙小姐,你威胁人的方式,真的很低级。” 公孙夷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些藐视,“你以为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真的是报纸写的那种人畜无害吗?我警告你,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可能发出去的”! 他今天能帮她的忙,完全是看在她母亲的份上,她以为一张轻飘飘的照片就能威胁到他了吗? 小孩子的把戏…… 公孙夷脸色一点点变白,“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是吗?那我就把你的獠牙拔掉!” 徐阔阴恻恻地笑着。 她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来,她的父亲不帮自己了,还有谁能帮她。 徐阔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公孙小姐送回去。”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公孙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有不甘,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爸爸,我求求你帮帮我?” 徐阔回头,“啪~”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冷漠,“不要叫我爸爸。” 这种习惯不能助长,万一她哪一天口无遮拦…… 他是不会允许一个黄毛丫头毁了自己的。 他的力气很大,公孙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耳朵嗡嗡作响。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她需要隐忍。 徐阔往外走去的时候拨通了公孙渡的电话,她的联系方式他早就调查过了。 他并不想跟她又牵扯上什么关系,但也要什么东西都掌握在手中…… 就在电话即将要挂断的时候,那端接起了电话,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 徐阔浑厚的声音响起,“公孙女士,好久不久……” 第160章 公孙夷的生父 公孙夷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羌活,娶我你有利无害,你凭什么这么看不起我?” 他不是想不是想要羌氏财团快速地打入国内吗? 她能帮到他,他怎么就看不到? “我觉得我需要你帮忙?”羌活不屑。 没有徐阔的帮忙只是慢一点而已。 “起来!”羌活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还在喝茶的严星里。 “啊?”严星里愣了一下,他是跟自己说话吗? 瞥见羌活那像淬了冰的眼神,她立马明白过来,他就是跟自己说话。 “哦!”严星里艰难的站了起来。 “羌活!”公孙夷气得脸都扭曲了。 “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她都带着筹码来的,谁知他还是看不到自己。 “谁知道呢?”羌活不在意地撇了她一眼,拉着严星里离开。 “砰砰砰……”公孙夷把桌子上全部的东西都扫到了地面,一片狼藉。 严星里听到身后的响声,微微瑟缩了一下。 啧啧啧…… 看来气地不轻。 公孙夷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她紧紧握住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她一定要让羌活付出代价。 羌活走出大厅时,徐阔正布好了棋局,看到他那么快出来有些意外。 “这?” 他指了指羌活紧牵着严星里的手。 严星里好几次想抽回去,却被他死死地握住。 “我们的合作宣布作废,徐先生,今日就当我没来过!”羌活的语气很差,没有一点是对长辈的尊重。 没等他回答,拉着严星里离开。 他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安排路,他这是碰到了他的逆鳞。 徐阔对于是这个结局并不意外,他本来就不喜欢跟商人有勾当。他继续举着棋子跟自己的司机下棋。 须臾。 公孙夷在茶室走了出来,心中的阴霾无处发泄。 徐阔余光中看到了她,“谈恋爱的这种事,我也无能回力,你回去!” 公孙夷心中怒火中烧,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因为他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又燃了起来。 她心有不甘地盯着徐阔,“徐先生,你答应我的你没做到,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他丢下自己跟妈妈那么久,他倒是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一事无成…… 这些都是他欠她的。 徐阔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地跟司机下棋,“公孙小姐,我答应你什么了,我只是说试试,但没说事一定成。” 他本来都快要退休安享晚年了,前些天她拿着他跟她母亲的合照找上了他,威胁他,要是不帮他得到她想要的,她就把照片发到网上,毁了他…… 公孙夷脸色一变,看着他那一副清高的样子,恨不得扇他两耳光,“试试?我何须费那么大的劲找你?” 她找到上他不是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局! 徐阔的视线在棋盘上,最后一个棋子落下,“你输了!” 司机谦卑地说道,“是,先生的棋艺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属下实在不是先生的对手。” 徐阔爽朗地笑着,“承让了!” 再次被忽略,公孙夷只觉得她要疯掉了。 她上前把棋盘掀翻,眼眶发红,“我让你下棋,我让你下……” 看着狰狞的公孙夷,徐阔眉头皱了一下,他朝司机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司机点头,走了出去。 地上的棋子散落一地…… “你母亲公孙渡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她应该不知道你来找我?”徐阔不怒自威。 当年他对她母亲也是有感情的,当时他只想迅速上位,选择了自己对自己有利的人结婚。 当时公孙渡已经怀有她了,他承诺给他五年的时间,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但她不同意,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这些年他的权利是越来越大,只要稍微关注一点政治界的新闻,就能找到他。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一次也没有找过自己。 就只有前几天找上来的公孙夷。 公孙夷愤怒地瞪着徐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徐阔,你对不起我妈,你还这样对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徐阔看着她,没有半点的恻隐,“公孙小姐,你威胁我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他从小到大没见过她,所以对她是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的。 公孙夷脸色一变,咬着牙道,“你真以为我不敢照片发到网上吗?” 他在社会的认知里,就是一个对家庭很有责任心,两袖清风,清正廉明的人物。 照片一发出去他就毁了,她就不信他不会忌惮? 徐阔看着她,眼神冷冽,“公孙小姐,你威胁人的方式,真的很低级。” 公孙夷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些藐视,“你以为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真的是报纸写的那种人畜无害吗?我警告你,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可能发出去的”! 他今天能帮她的忙,完全是看在她母亲的份上,她以为一张轻飘飘的照片就能威胁到他了吗? 小孩子的把戏…… 公孙夷脸色一点点变白,“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是吗?那我就把你的獠牙拔掉!” 徐阔阴恻恻地笑着。 她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来,她的父亲不帮自己了,还有谁能帮她。 徐阔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公孙小姐送回去。”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公孙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有不甘,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爸爸,我求求你帮帮我?” 徐阔回头,“啪~”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冷漠,“不要叫我爸爸。” 这种习惯不能助长,万一她哪一天口无遮拦…… 他是不会允许一个黄毛丫头毁了自己的。 他的力气很大,公孙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耳朵嗡嗡作响。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她需要隐忍。 徐阔往外走去的时候拨通了公孙渡的电话,她的联系方式他早就调查过了。 他并不想跟她又牵扯上什么关系,但也要什么东西都掌握在手中…… 就在电话即将要挂断的时候,那端接起了电话,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 徐阔浑厚的声音响起,“公孙女士,好久不久……” 第161章 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那边好像有些意外,沉默了几秒,才恢复如常,“一辈子不见才好!” “哈哈~”徐阔笑了笑,顿道,“我也不想打破你的平静,但好像有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别给我卖关子!”公孙渡有些不耐烦。 她早就看透了他,一个虚伪的君子…… 徐阔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你女儿找上我了!” 走出茶室,严星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羌活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不悦地拧眉,严星里忽视。 “严星了……” “你先回去,我想回一趟叔叔家。”严星里打断了他的话。 自从那场鸿门宴的婚礼后,她手机什么都换了,叔叔那么久没有她的消息应该很担心。 羌活刚想说不准,看到她有些低垂的眉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一点,“我陪你去!” 他没拒绝她,能陪她去是最大的恩赐了。 严星里心力交瘁,“羌活,你是我谁呀,我还能不能有自己的空间了?” 他有什么资格要陪她去? “我是你未婚夫!”他大言不惭。 他跟她求婚,她同意了! 严星里失笑,“那骗来的也算?” “算!” 就算是骗的,但是他们有了夫妻之实是事实! “我们解除婚约了!”她毫不留情地反驳,不想再跟这个男人纠缠。 “我没同意。”他咬牙切齿。 严星里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往自己马路上的方向走去。 羌活见她不理自己,快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上车!” 严星里气恼地想甩开他的手,但刚挣开又被他握得更紧。他的车就停在路边,见路人频频往这边瞅,严星里没辙了,只好上了他的车。 她心里憋屈,“我不去了!” 带着羌活去只会弄巧成拙。 开车的羌活侧眸看着她,“因为我!” “是!” 因为他,所以她哪里都不想去了。 羌活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我送你过去,我在车上等着你!” 他不想把她推得越来越远。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他妥协了。 “我说了,我不想去了。”严星里态度强硬。 “行。”羌活把车调了头,往羌家的别墅方向驶去。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车厢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终于,车停在了羌家别墅前。严星里刚要下车,却被羌活一把抱了起来,“你走了不了路。” 严星里愤怒,“我可以!” “我说你不行就不行!”他的下巴绷紧,眼底有愠怒。 严星里索性不挣扎了,羌活要做的事她改变不了,她索性省点力气。 他把她抱进了屋里,一路上了楼,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羌活一把她放下来,她立马后退了两步,双脚一软,跌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羌活的脸极为难看,“严星里,我是什么病毒吗?” 他对她避之不及…… 羌活脸色很臭的蹲下身,不由分说地脱下了她的鞋子,她白皙的脚踝处肿得像馒头一样。 “你干什么?”严星里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却被他死死按住。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药油,挤在手心里,双手覆在了她肿起来的地方。他的手掌温热,贴在她冰凉的肌肤上。 严星里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羌活在给她揉脚!这比天塌下来还要可怕。 她想要缩回脚,却被他按住,“别动!”他沉声命令。 严星里整个人僵在哪里,脑子一片空白…… 羌活的手法很专业,不一会,她就感觉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看着羌活认真的侧脸,严星里心里五味杂陈。 他对她明明坏到极致了,为什么又要对她做这些虚情假意的事? 难道他真的演戏上瘾了吗? 在严星里脑海里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占据时,羌活已经起身,拿起药油放回床头柜,又从柜里拿了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 羌活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遍才说了出来,“以后,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严星里有些反应不过来,羌活这是什么意思?他突然转性了? “你的脚大概明天就能消肿了,这两天尽量不要下地走路。”羌活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严星里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疑惑。这个男人,到底在又玩什么把戏? 等等,他说尊重她的想法。 她朝着门口喊道,“那我走行不行?” “……” 门口处没有回应,严星里不知道羌活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不想回答。 …… 严星里起身关上房门,回到床边,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是不认识的号码。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严小姐,那么久没联系还记得我吗?”电话里是冰冷的电子音。 她握住手机的手猛然收紧。 是他,上次叫她去商场拿东西的那个人! 她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耍我?” 她都已经换号码了,对方还能找到她! “严小姐,别来无恙啊。”电话里的人似乎心情很好。 他顿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上次给你的任务,你失败了,所以我要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严星里脸色一沉,“你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 她什么时候接受了他的任务? 电话里的人似乎对她的态度早有预料,他轻笑了一声,“严小姐,我给你一点小线索,四年前,你坐牢的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严星里诧异转瞬即逝,她声音很淡,“你羌活派人演戏的!” 羌活都承认了四年前的她坐牢是他设计的,现在突然跳出一个人来说是有隐情的? 她会相信? 严星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电话里的人也不生气,他语气轻松地说,“严小姐,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严小姐,你可以查一下,没有损失!”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严星里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跟羌活没有关系吗? 那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第161章 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那边好像有些意外,沉默了几秒,才恢复如常,“一辈子不见才好!” “哈哈~”徐阔笑了笑,顿道,“我也不想打破你的平静,但好像有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别给我卖关子!”公孙渡有些不耐烦。 她早就看透了他,一个虚伪的君子…… 徐阔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你女儿找上我了!” 走出茶室,严星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羌活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不悦地拧眉,严星里忽视。 “严星了……” “你先回去,我想回一趟叔叔家。”严星里打断了他的话。 自从那场鸿门宴的婚礼后,她手机什么都换了,叔叔那么久没有她的消息应该很担心。 羌活刚想说不准,看到她有些低垂的眉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一点,“我陪你去!” 他没拒绝她,能陪她去是最大的恩赐了。 严星里心力交瘁,“羌活,你是我谁呀,我还能不能有自己的空间了?” 他有什么资格要陪她去? “我是你未婚夫!”他大言不惭。 他跟她求婚,她同意了! 严星里失笑,“那骗来的也算?” “算!” 就算是骗的,但是他们有了夫妻之实是事实! “我们解除婚约了!”她毫不留情地反驳,不想再跟这个男人纠缠。 “我没同意。”他咬牙切齿。 严星里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往自己马路上的方向走去。 羌活见她不理自己,快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上车!” 严星里气恼地想甩开他的手,但刚挣开又被他握得更紧。他的车就停在路边,见路人频频往这边瞅,严星里没辙了,只好上了他的车。 她心里憋屈,“我不去了!” 带着羌活去只会弄巧成拙。 开车的羌活侧眸看着她,“因为我!” “是!” 因为他,所以她哪里都不想去了。 羌活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我送你过去,我在车上等着你!” 他不想把她推得越来越远。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他妥协了。 “我说了,我不想去了。”严星里态度强硬。 “行。”羌活把车调了头,往羌家的别墅方向驶去。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车厢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终于,车停在了羌家别墅前。严星里刚要下车,却被羌活一把抱了起来,“你走了不了路。” 严星里愤怒,“我可以!” “我说你不行就不行!”他的下巴绷紧,眼底有愠怒。 严星里索性不挣扎了,羌活要做的事她改变不了,她索性省点力气。 他把她抱进了屋里,一路上了楼,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羌活一把她放下来,她立马后退了两步,双脚一软,跌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羌活的脸极为难看,“严星里,我是什么病毒吗?” 他对她避之不及…… 羌活脸色很臭的蹲下身,不由分说地脱下了她的鞋子,她白皙的脚踝处肿得像馒头一样。 “你干什么?”严星里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却被他死死按住。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药油,挤在手心里,双手覆在了她肿起来的地方。他的手掌温热,贴在她冰凉的肌肤上。 严星里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羌活在给她揉脚!这比天塌下来还要可怕。 她想要缩回脚,却被他按住,“别动!”他沉声命令。 严星里整个人僵在哪里,脑子一片空白…… 羌活的手法很专业,不一会,她就感觉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看着羌活认真的侧脸,严星里心里五味杂陈。 他对她明明坏到极致了,为什么又要对她做这些虚情假意的事? 难道他真的演戏上瘾了吗? 在严星里脑海里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占据时,羌活已经起身,拿起药油放回床头柜,又从柜里拿了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 羌活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遍才说了出来,“以后,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严星里有些反应不过来,羌活这是什么意思?他突然转性了? “你的脚大概明天就能消肿了,这两天尽量不要下地走路。”羌活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严星里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疑惑。这个男人,到底在又玩什么把戏? 等等,他说尊重她的想法。 她朝着门口喊道,“那我走行不行?” “……” 门口处没有回应,严星里不知道羌活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不想回答。 …… 严星里起身关上房门,回到床边,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是不认识的号码。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严小姐,那么久没联系还记得我吗?”电话里是冰冷的电子音。 她握住手机的手猛然收紧。 是他,上次叫她去商场拿东西的那个人! 她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耍我?” 她都已经换号码了,对方还能找到她! “严小姐,别来无恙啊。”电话里的人似乎心情很好。 他顿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上次给你的任务,你失败了,所以我要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严星里脸色一沉,“你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 她什么时候接受了他的任务? 电话里的人似乎对她的态度早有预料,他轻笑了一声,“严小姐,我给你一点小线索,四年前,你坐牢的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严星里诧异转瞬即逝,她声音很淡,“你羌活派人演戏的!” 羌活都承认了四年前的她坐牢是他设计的,现在突然跳出一个人来说是有隐情的? 她会相信? 严星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电话里的人也不生气,他语气轻松地说,“严小姐,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严小姐,你可以查一下,没有损失!”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严星里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跟羌活没有关系吗? 那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第162章 严星里,对不起 她立马想到了什么,从床上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羌活的卧房门口,她敲了敲门。 “羌活,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要跟羌活说一声,她的真觉得很憋屈,但又没有办法,没有羌活的允许她出不了别墅…… 门里面没有回应。严星里就当他是同意了。 她刚要转身,门却从里面打开了。羌活面无表情地倚在门框上,瞳孔里泛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嗓音沙哑道:“你去哪儿?” 她脚步一顿,轻声道:“我要去之前的公寓,去……去取点东西。” 羌活微眯着眼,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 严星里一愣,“不用了!” 羌活怎么老是跟着她,烦死了…… “那就别去了!”羌活凉凉的嗓音落下,伸手就要关上房门。 严星里急忙把门按住,一字一句从齿缝中逼出,“行,你去!” 羌活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迈开长腿,跟在严星里面后。 两人驱车来到了之前的公寓,这里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温馨,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满是尘土的家具。 看来羌活后面也没有来过。 严星里走到自己曾经的小卧室,打开抽屉,里面有自己整理好的日记,整整齐齐地看着摆放在这里。 她觉得那些过去沉重到足以拖垮她对未来的希望。 羌活给她的药是福也是祸…… 有些痛苦的记忆也随着时间而淡忘了,那些她曾经以为过不去的都过去了! 羌活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眼神复杂。 她来这里的目的很明显不是缅怀过去…… 严星里摩挲着日记,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打开…… 上面的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那本日记好像给了楚长怜,她怎么会就忘记了…… 她翻日记的手顿住。 羌活发现了她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他的眼光锐利的扫向她的日记本上,难道她也知道了什么吗? “呃~”严星里刚想开口说话,一股熟悉的痛意直窜天灵盖。 日记本掉落在地上,疼得她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这样能减轻自己的痛苦一样。 羌活心口一缩,跪在地上把她的双手扯了下来,禁止她自残的行为! “你哪里不舒服?” 她的额头上都是细汗,青筋明显,脸色白的有些可怕。 “药、我的包……”她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但羌活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说她的药在包了里。 药? 什么药? 看她痛苦的样子,羌活来不及思考,在她包里翻出了便携式的药盒。 他把药送进了她的嘴里,她像是搁浅的鱼碰到水一样,急不可耐地咽了下去。 痛感很快就减轻了,严星里虚脱一般地靠在柜子边。 羌活的脸色很难看,“这是什么药?” 他上次见她那么难受的时候,是她要靠他团队研究出来的特效药才能止住。 但此刻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严星里眼眸微垂,有气无力的说道,“止痛药!” 自从不吃羌活的药后,她头痛是越来越频繁了,但每天只要按时吃止痛药也没事,但是今天她忘了…… 羌活的心沉了一下,不确定地问,“因为我?” 因为他给她吃的药造成了不可逆的后果? 严星里扯出惨白的一笑,“羌总,你对自己给的药不是有十层的把握吗?从你接近我,你就没打算让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摊了摊手,“如你所愿!” 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想戒掉的,但是种蚀骨的痛让她承受不住,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这种脑上的伤是不可逆的,她要吃止痛药才能维持…… 他怎么还有脸问是不是因为他? 羌活的心猝不及防地一抽,疼得让他失笑。 他一拳捶在了她身侧的墙上,一股冷风扫过严星里的脸颊,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瑟缩了一下,抬眸就看到羌活阴冷可怖的脸夹杂着痛苦。 他也在看她,严星里从来没见他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像愧疚……还有更多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对不起!” 羌活一字一句,清晰而明亮。 严星里脑子都宕机了。 羌活跟她说对不起? “严星里,对不起……”看到她发呆,他又重复了一句。 严星里终于有反应了,他是说因为他诓骗她吃那些药,他很抱歉。 “呵~”她嗤笑一声,眼神冰冷,“羌总跟我说对不起,想我怎么回答你?说没关系吗?” 羌活看着她冷漠的样子,心如刀绞,面如死灰。 迟来的道歉一文不值……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她的反应,但现在他才明白,他错了。 “严星里,我会让你恢复之前正常的身体。”他突然说道,声音沙哑而低沉。 他能毁了她,也能救她! 严星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于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湿了眼眶,“羌活,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你真的还是一样无耻……” 他狂妄到目中无人,他以为什么都能按他设定好的来走吗? 她是人,不是机器…… 她的讥讽!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他的心脏,节骨分明的手还在往外渗着血,却不敌心脏疼的万分之一。 “严星里,你相信我……” “不相信!”严星里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猩红的眸子睨着他。 “羌活,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第一次信任是因为善良,第二次还相信她就是愚蠢了。 羌后背脊紧紧地绷在那里,像被人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冷水,浑身没有一处是暖的。 他能说什么呢? 他活该吗?爱上自己的一个仇人…… 一股悲凉,蔓延全身,眼角染上了红。 严星里扶着柜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不屑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羌总还真的是很擅长演戏,你看看,要是外人来看,羌总真的好像是一个受害者……” 他那一副被全世界遗弃的模样,妥妥的他才是受害者,而她是加害者。 “羌活,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严星里冷漠地说完,转身离开 羌活脸色铁青,手缓缓收紧成拳。 她说,羌活,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羌活,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羌活,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真是报应…… 第162章 严星里,对不起 她立马想到了什么,从床上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羌活的卧房门口,她敲了敲门。 “羌活,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要跟羌活说一声,她的真觉得很憋屈,但又没有办法,没有羌活的允许她出不了别墅…… 门里面没有回应。严星里就当他是同意了。 她刚要转身,门却从里面打开了。羌活面无表情地倚在门框上,瞳孔里泛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嗓音沙哑道:“你去哪儿?” 她脚步一顿,轻声道:“我要去之前的公寓,去……去取点东西。” 羌活微眯着眼,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 严星里一愣,“不用了!” 羌活怎么老是跟着她,烦死了…… “那就别去了!”羌活凉凉的嗓音落下,伸手就要关上房门。 严星里急忙把门按住,一字一句从齿缝中逼出,“行,你去!” 羌活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迈开长腿,跟在严星里面后。 两人驱车来到了之前的公寓,这里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温馨,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满是尘土的家具。 看来羌活后面也没有来过。 严星里走到自己曾经的小卧室,打开抽屉,里面有自己整理好的日记,整整齐齐地看着摆放在这里。 她觉得那些过去沉重到足以拖垮她对未来的希望。 羌活给她的药是福也是祸…… 有些痛苦的记忆也随着时间而淡忘了,那些她曾经以为过不去的都过去了! 羌活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眼神复杂。 她来这里的目的很明显不是缅怀过去…… 严星里摩挲着日记,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打开…… 上面的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那本日记好像给了楚长怜,她怎么会就忘记了…… 她翻日记的手顿住。 羌活发现了她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他的眼光锐利的扫向她的日记本上,难道她也知道了什么吗? “呃~”严星里刚想开口说话,一股熟悉的痛意直窜天灵盖。 日记本掉落在地上,疼得她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这样能减轻自己的痛苦一样。 羌活心口一缩,跪在地上把她的双手扯了下来,禁止她自残的行为! “你哪里不舒服?” 她的额头上都是细汗,青筋明显,脸色白的有些可怕。 “药、我的包……”她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但羌活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说她的药在包了里。 药? 什么药? 看她痛苦的样子,羌活来不及思考,在她包里翻出了便携式的药盒。 他把药送进了她的嘴里,她像是搁浅的鱼碰到水一样,急不可耐地咽了下去。 痛感很快就减轻了,严星里虚脱一般地靠在柜子边。 羌活的脸色很难看,“这是什么药?” 他上次见她那么难受的时候,是她要靠他团队研究出来的特效药才能止住。 但此刻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严星里眼眸微垂,有气无力的说道,“止痛药!” 自从不吃羌活的药后,她头痛是越来越频繁了,但每天只要按时吃止痛药也没事,但是今天她忘了…… 羌活的心沉了一下,不确定地问,“因为我?” 因为他给她吃的药造成了不可逆的后果? 严星里扯出惨白的一笑,“羌总,你对自己给的药不是有十层的把握吗?从你接近我,你就没打算让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摊了摊手,“如你所愿!” 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想戒掉的,但是种蚀骨的痛让她承受不住,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这种脑上的伤是不可逆的,她要吃止痛药才能维持…… 他怎么还有脸问是不是因为他? 羌活的心猝不及防地一抽,疼得让他失笑。 他一拳捶在了她身侧的墙上,一股冷风扫过严星里的脸颊,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瑟缩了一下,抬眸就看到羌活阴冷可怖的脸夹杂着痛苦。 他也在看她,严星里从来没见他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像愧疚……还有更多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对不起!” 羌活一字一句,清晰而明亮。 严星里脑子都宕机了。 羌活跟她说对不起? “严星里,对不起……”看到她发呆,他又重复了一句。 严星里终于有反应了,他是说因为他诓骗她吃那些药,他很抱歉。 “呵~”她嗤笑一声,眼神冰冷,“羌总跟我说对不起,想我怎么回答你?说没关系吗?” 羌活看着她冷漠的样子,心如刀绞,面如死灰。 迟来的道歉一文不值……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她的反应,但现在他才明白,他错了。 “严星里,我会让你恢复之前正常的身体。”他突然说道,声音沙哑而低沉。 他能毁了她,也能救她! 严星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于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湿了眼眶,“羌活,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你真的还是一样无耻……” 他狂妄到目中无人,他以为什么都能按他设定好的来走吗? 她是人,不是机器…… 她的讥讽!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他的心脏,节骨分明的手还在往外渗着血,却不敌心脏疼的万分之一。 “严星里,你相信我……” “不相信!”严星里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猩红的眸子睨着他。 “羌活,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第一次信任是因为善良,第二次还相信她就是愚蠢了。 羌后背脊紧紧地绷在那里,像被人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冷水,浑身没有一处是暖的。 他能说什么呢? 他活该吗?爱上自己的一个仇人…… 一股悲凉,蔓延全身,眼角染上了红。 严星里扶着柜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不屑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羌总还真的是很擅长演戏,你看看,要是外人来看,羌总真的好像是一个受害者……” 他那一副被全世界遗弃的模样,妥妥的他才是受害者,而她是加害者。 “羌活,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严星里冷漠地说完,转身离开 羌活脸色铁青,手缓缓收紧成拳。 她说,羌活,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羌活,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羌活,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真是报应…… 第163章 好友见面 严星里在公寓走出来后,直接翻出了心中早已滚瓜烂熟的电话。 一阵悦耳的铃声过后,电话被接了起来,那边是懒洋洋的声音,“喂?” “长怜,是我!” 严星里的问候简单简洁。 那边本来昏昏欲睡的楚长怜瞬间睡意全无,从床上弹了起来,“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他边换衣服边下床洗漱。 这近两个月以来,她就如同人间消失了一样,他动用了多少关系都找不到她。 严星里沉默了一下,给他报了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楚长怜雷厉风行地出现在了严星里约的咖啡厅里。 楚长怜一进咖啡厅便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严星里,她穿着一件休闲的毛衣,头发挽起,露出纤细修长的脖子,视线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她的这一刻,他的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是真的,她回来了,不是他的幻觉…… 他走了过去,在她的旁边打了一个响指,“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的严星里收回了视线,看着旁边的少年,还是熟悉的感觉,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她摇了摇头,浅笑道,“不用上课吗?” 她只是想问一下她日记本的事,没想到他说要出来找她,这样会不会耽搁他的学业? 听说学医的课程是很重要的,缺一节课就跟不上了。 楚长怜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说道“为了找你,我请了一周的假。” 严星里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老爱往我身上揽事情。” 她才不相信。 楚长怜是一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 楚长怜挑眉,“我天赋异禀,你放一百个心。” 严星里笑意渐深,“我没有担心呀。” 他虽然比她小,但是从小跟奶奶一起长大,他的心理年龄比同龄的人都要成熟。 楚长怜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问道,“你这两个月去哪里了?你还好?” 在找不到她的这些时间里,他多害怕她受不了打击,去做一些蠢事。 严星里故作轻松,笑道,“我应该不好吗?” 楚长怜看着她,有些无奈,“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你,怕你出事。” 严星里看着他,心中感动,但是还是嘴硬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羌活……”楚长怜欲言又止,仔细地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 羌活两个字响起,她的眸底是有痛恨一闪而过的。 严星里把他推远了一点,故作轻松地说道,“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污渍吗?” 楚长怜看着她逃避的表情,心中一痛,他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想提,他也强迫不了。 他半开玩笑的说道,“要不我在教授那里给你偷点毒药给你,要是羌活找你麻烦,你就给他下毒,一剂足以毒死……” 严星里震惊地捂住他的嘴巴,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她才把手松开,压低声音,“你疯了,你是想送我进去吗?” 他这个想法也太疯狂了。 毁了她没事,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要是因为羌活这些烂人赔上了,就不值得了。 楚长怜看她紧张的模样,有些想笑,“开玩笑的!” 当然,如果她想这么做,他也是不介意的。 严星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好笑!” 也不知道羌活有没有派人跟着她的,这种话要是被羌活听到了,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们平民百姓,哪里有能力跟他斗。 “你现在住哪里呀?”他转移话题。 严星里沉默。 她现在居无定所…… 楚长怜看着她,没有说话,却把她的心思看穿了。 “跟羌活有关?”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除了跟羌活有关,他想不到她有什么需要隐瞒他的。 “我们大人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你把你的心思放在学业上就行了。” 严星里像一位家长一样,语重心长。 楚长怜的眼底闪过一抹凌厉,他早该想到的。 “楚长怜,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能处理好的。” “羌活喜欢你?”他问。 他想到除了这个答案,羌活已经没有理由留她在他的身边了。 呵—— 羌活假戏真做了? 严星里怔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羌活不会喜欢她的,如果喜欢她那也只是为了把她打进地狱。 “你喜欢他吗?”楚长怜紧紧盯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严星里心里咯噔一下,像是听到什么天天方夜谭的话,脸上有些愠怒了,“楚长怜,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她喜欢他? 她又不缺心眼!她就算是眼瞎了,也不会看上羌活。 得到她否认的答案,楚长怜松了一口气,如果一个人要一条路走到黑,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幸好严星里是清醒的,她分得清,羌活不是温路远。 “长怜,你能把我的日记本还给我吗?”严星里说出了今天找他的目的! 楚长怜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了,难道你上面有吗情窦初开表白的情话吗?” 他调侃道,日记本他已经看完了…… “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可能。”严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楚长怜真的跟她印象中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以前他是一板一眼的,什么时候学会开她的玩笑了? 但这种性格也好,不要什么都自己闷着。 “我想知道四年前发生的事!” 她只记得个大概,她想捋一捋细节,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楚长怜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我没带,改天!” 他的眸子眯了眯,直觉告诉她,她好像也知道了什么。 四年前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详查过,今天就突然想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 “啊?哦!” 也怪她没提醒他。 “没事,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拿!” 楚长怜低头看了一眼电子手表,“等会我没空,我要赶着上课!” “那等你下……” “我今晚有个研究讨论会,应该会很晚的。” “那就下次!”她只好作罢。 也不急于一时! 第163章 好友见面 严星里在公寓走出来后,直接翻出了心中早已滚瓜烂熟的电话。 一阵悦耳的铃声过后,电话被接了起来,那边是懒洋洋的声音,“喂?” “长怜,是我!” 严星里的问候简单简洁。 那边本来昏昏欲睡的楚长怜瞬间睡意全无,从床上弹了起来,“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他边换衣服边下床洗漱。 这近两个月以来,她就如同人间消失了一样,他动用了多少关系都找不到她。 严星里沉默了一下,给他报了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楚长怜雷厉风行地出现在了严星里约的咖啡厅里。 楚长怜一进咖啡厅便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严星里,她穿着一件休闲的毛衣,头发挽起,露出纤细修长的脖子,视线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她的这一刻,他的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是真的,她回来了,不是他的幻觉…… 他走了过去,在她的旁边打了一个响指,“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的严星里收回了视线,看着旁边的少年,还是熟悉的感觉,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她摇了摇头,浅笑道,“不用上课吗?” 她只是想问一下她日记本的事,没想到他说要出来找她,这样会不会耽搁他的学业? 听说学医的课程是很重要的,缺一节课就跟不上了。 楚长怜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说道“为了找你,我请了一周的假。” 严星里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老爱往我身上揽事情。” 她才不相信。 楚长怜是一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 楚长怜挑眉,“我天赋异禀,你放一百个心。” 严星里笑意渐深,“我没有担心呀。” 他虽然比她小,但是从小跟奶奶一起长大,他的心理年龄比同龄的人都要成熟。 楚长怜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问道,“你这两个月去哪里了?你还好?” 在找不到她的这些时间里,他多害怕她受不了打击,去做一些蠢事。 严星里故作轻松,笑道,“我应该不好吗?” 楚长怜看着她,有些无奈,“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你,怕你出事。” 严星里看着他,心中感动,但是还是嘴硬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羌活……”楚长怜欲言又止,仔细地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 羌活两个字响起,她的眸底是有痛恨一闪而过的。 严星里把他推远了一点,故作轻松地说道,“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污渍吗?” 楚长怜看着她逃避的表情,心中一痛,他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想提,他也强迫不了。 他半开玩笑的说道,“要不我在教授那里给你偷点毒药给你,要是羌活找你麻烦,你就给他下毒,一剂足以毒死……” 严星里震惊地捂住他的嘴巴,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她才把手松开,压低声音,“你疯了,你是想送我进去吗?” 他这个想法也太疯狂了。 毁了她没事,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要是因为羌活这些烂人赔上了,就不值得了。 楚长怜看她紧张的模样,有些想笑,“开玩笑的!” 当然,如果她想这么做,他也是不介意的。 严星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好笑!” 也不知道羌活有没有派人跟着她的,这种话要是被羌活听到了,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们平民百姓,哪里有能力跟他斗。 “你现在住哪里呀?”他转移话题。 严星里沉默。 她现在居无定所…… 楚长怜看着她,没有说话,却把她的心思看穿了。 “跟羌活有关?”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除了跟羌活有关,他想不到她有什么需要隐瞒他的。 “我们大人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你把你的心思放在学业上就行了。” 严星里像一位家长一样,语重心长。 楚长怜的眼底闪过一抹凌厉,他早该想到的。 “楚长怜,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能处理好的。” “羌活喜欢你?”他问。 他想到除了这个答案,羌活已经没有理由留她在他的身边了。 呵—— 羌活假戏真做了? 严星里怔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羌活不会喜欢她的,如果喜欢她那也只是为了把她打进地狱。 “你喜欢他吗?”楚长怜紧紧盯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严星里心里咯噔一下,像是听到什么天天方夜谭的话,脸上有些愠怒了,“楚长怜,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她喜欢他? 她又不缺心眼!她就算是眼瞎了,也不会看上羌活。 得到她否认的答案,楚长怜松了一口气,如果一个人要一条路走到黑,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幸好严星里是清醒的,她分得清,羌活不是温路远。 “长怜,你能把我的日记本还给我吗?”严星里说出了今天找他的目的! 楚长怜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了,难道你上面有吗情窦初开表白的情话吗?” 他调侃道,日记本他已经看完了…… “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可能。”严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楚长怜真的跟她印象中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以前他是一板一眼的,什么时候学会开她的玩笑了? 但这种性格也好,不要什么都自己闷着。 “我想知道四年前发生的事!” 她只记得个大概,她想捋一捋细节,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楚长怜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我没带,改天!” 他的眸子眯了眯,直觉告诉她,她好像也知道了什么。 四年前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详查过,今天就突然想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 “啊?哦!” 也怪她没提醒他。 “没事,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拿!” 楚长怜低头看了一眼电子手表,“等会我没空,我要赶着上课!” “那等你下……” “我今晚有个研究讨论会,应该会很晚的。” “那就下次!”她只好作罢。 也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