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次游戏》 第一章 高三五班 入夜的风从窗户缝里滑进来,像是一双冰凉的手,从后脊往上,一股冷浑身乱窜,手脚冰凉。 沈南栀猛地惊醒,前秒人声鼎沸的教室瞬间空寂,同学们犹如凭空消失一般。 室内昏暗,摄像头孤独地转着头,走廊处,安全指示灯发出幽幽的绿光,犹如森森鬼火。 她见一片月光从阳台后门照了进来,白晃晃如银沙。 她越凑越近,借着月光,发现门边贴着一张从未见过学生守则,雪白的纸张上一线莹白的流光,上面有红笔的批注记录,居然是自己的字。沈南栀撕掉这张纸,把它揣进衣服口袋。 学生守则: 1禁止自相残杀(?) 2禁止在幕布后玩捉迷藏(可以玩,只要不被发现。) 3厕所是安全屋,遇到危险就躲里面。 4李老师说的话都是对的,一定要听老师的话。 5做眼保健操时不准睁开眼睛,不准嬉皮笑脸,不准讲话。拥有合格的体魄是相当重要的。 6学生礼堂没有老师允许,不可以擅自进入。(进入学生礼堂是完成任务的关键。) 7有光的地方比没光的地方危险,同学们,请注意所在任何房间是否有灯光打开。若灯被打开,请第一时间关闭,并死死按住开关键五秒。(需要遵守。) 沈南栀看得一头雾水,微侧头,冷不丁对上一只猩红的眼,它因月光而格外明—— 瞬间,沈南栀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视过了一秒,她终于发现,原来这不过是黑板报里的动漫少女。 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肩膀被轻拍了。她背对着教室后门,不敢回头。 男声压得很低很低。 “姐,跟我走。” 沈榆次刚带她走到门口,就听见广播声音,抬头一看,棕色的挂钟赫然指向10:30。 “同学们,请回到座位上,准备做眼保健操。” “你先坐回去。”他的声音严肃。 沈南栀心一紧,坐回自己位置。她和沈榆次不是一个班,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前后门被关上,弟弟站在走廊的窗边,脸贴在窗户前。 “记住,一定要照广播说的做。” 窗帘自动关上,室内瞬间变得一片昏暗,沈南栀赶紧闭上眼睛,听见广播继续放着。 “轻闭双眼,身体坐正,双腿自然放松,双手自然搭在腿上……” 沈南栀哆哆嗦嗦把手放在膝盖上,突然手肘相碰,她浑身僵硬了,明明这个教室只有自己。耳边是一些椅子挪动声。 广播突然传出嘶嘶的电流声,她听见一些熟悉声音的尖叫,广播里的声音格外嘈杂,各种哭喊和物品砸击声—— 沈南栀发现,一张脸正贴着自己的鼻尖。 黑夜中,猩红的眼珠转动着,眼球格外突兀,像随时都会掉出来。 广播里又是一声尖叫,随着是一句癫狂的男声。“找到了,找到了……” 额头上的汗顺着鼻子往下滑,黑暗中凑近的那张脸蹭到沈南栀脸侧,她感受到对方嘴唇边一截粗糙的缝针线,以及一股很腥的血气。 她听到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沈南栀依旧没敢睁眼,按照拍子做着眼保健操。 因为她没听见广播里面有通知眼保健操结束,并且,按照她心中默念的拍子来讲,现在才进行到第二个环节。 碰——剧烈的撞击声。 广播停止了。 “都在播放什么鬼东西。” 沈南栀听见愤怒的男声,以及同学们惊诧地讨论声,温度渐渐回暖,她甚至感觉一层白光罩在眼皮前。 “老师走了。” “他怎么把广播砸了。” “李老师今天脾气好火爆。” “你看,沈南栀还在做眼保健操。” 空气突然凝滞了,安静下来。 沈南栀不管不顾继续做着眼保健操,突然耳边又响起讨论声。 “刚刚怎么突然安静了。” “听说,当一群人突然安静,是因为有鬼魂飘过。” “咦咦咦,别开这种笑话。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沈南栀也觉得后背发凉。 眼前又忽然变暗,就像一间小黑屋突然熄掉了唯一的蜡烛。 对话中已经坏掉的广播又传出一阵嘶嘶啦啦的电流声。 她的头发被人拨弄了几下,黑色皮圈从头发丝滚落到了椅子下面,头发一侧感到一阵黏糊,又嗅到了那股难闻的血腥味,然后是几声呼唤。 “沈南栀,沈南栀……” 声音压抑,低沉。 这怪物是江郎才尽,想不出吓她的法子了吗? “张开双眼,请到室外活动,或眺望远处。” 结束了。 门第一时间被人推开,沈榆次仔细检查她,松了气。“没事,姐姐,我们都没事。” 沈南栀心中有太多问题,在她视角里,明明自己只是打了个盹的时间,外面却像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一觉醒来,世界颠覆。这真是很荒谬和不安的体验。 “小榆。” “我先带你离开这。” 她匆忙地被拉走了,头发在颈侧扫着,沈南栀才猛然想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小皮筋。 被拉着出了教室后门,她回头荒乱地看了一眼,教室坐满了散发森冷白光的同学,像是透明的胶状体。 红光闪烁,是摄像头依旧在转动。 黑板上写满了数学公式,老师嘴巴一张一合,她却听不见声音。 高班,倒数第二排,唯一空出的位置上,椅腿边堆积了三个相同的草莓小皮筋。 踏踏踏。 沈南栀从未觉得这条走廊如此长,她看到走廊尽头的楼梯角以及昏暗的厕所,隐隐听见厕所里的水声,心中莫名恐慌。 察觉到她的心情变化,沈榆次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我会保护你的。” 楼上突然晃下来两个影子。 是两个偏高的男生,分别穿黄色短袖和蓝色校服短袖,看起来是一对关系不错的朋友。 “你们也遇到了那个东西吗?” 沈榆次点头。“别在这讨论,他会听见。我和我姐姐现在得去学生礼堂,有人在等我们。” 那两人听到这个地点,眼睛瞬间亮了。激动道。“我们也要去学生礼堂。” 沈榆次表情恹恹。“那就一起。” 第二章 学生礼堂 这一路太顺利了。 他们四人离开了逸夫楼,正对着橡胶跑道,今晚月光格外亮,开阔的室外被照得亮堂。 一抹火光从天边擦过,沈南栀听见一声尖锐的鸣叫,另外两人也听到了,其中穿黄色上衣的男生下意识看向了她,眼神渗人。 沈南栀头皮发麻,她侧头,却悄悄用余光偷偷观察那奇怪的两个人——他们现在还没有异常。 跑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都穿着栖霞十二中的蓝色校服,手脚并用,胡乱挥舞。 橡胶跑道比教学楼前的平地低,所以他们是俯视的角度,操场现在如同一个正在入葬的坟坑,四周黑,正中亮。一些散发的联想让沈南栀毛骨悚然。 “他们只是幻像。” 沈榆次的声音异常平稳,他低头看了眼腕表,浅浅的白光在银色金属腕带贴近肌肤处萦绕。 绕过操场,是小卖部和食堂。食堂很暗,在空旷的空间内,蓝色圆椅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过腰的长发如海藻,红色蝴蝶结夹在脑后,隐隐约约的低泣声像是动物尖利的叫声,听得头皮发麻。 “你们看地上。”黄短袖吓得一踉跄。 只有食堂门前的地面格外潮湿,视觉上如同与两端的路面断开。 黑色蛾虫的贴在上面,不断扑打被润湿的翅膀,像濒死的人不断挣扎。每一只巴掌大的黑蛾上都有一张脸,各不相同,千篇一律的是惊恐的表情。 哭声变大了,那个女生还坐在圆椅上,却感觉越来越近。 她所给的感受并不陌生。沈南栀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预感,这个女生暂时不会伤害他们。 沈南栀眼尖看到路边桂花树下遗落的糖果,透明的糖纸折射五彩的光芒,里面包裹的是一颗淡黄色的糖。 女生越来越近,从校服底下露出一双白骨覆薄皮的手,指节诡异的粗大细长,没有指甲。 “你们有谁见到我的脸了吗?” 居然不是背对他们!她那双白骨去掀她自己的头发,沈南栀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些画面。 沈榆次站在最前面,十分冷静地回答。“地上不都是你要的脸吗?” 地面的蛾虫不断呻吟着,听见他的话,声音瞬间凝滞了。 女生愣了一秒,整个身体扭曲着,不断弯曲出非人类的姿态,浑身关节咯吱咯吱的响,就像是老旧的木门推拉声。 “都不对!地上的都不对!你们给我一张脸好不好,我找不到自己的脸了!在哪呢?让我看看在哪?” 她癫狂地哭泣嚎叫,避开了沈榆次和他旁边的沈南栀,突然伸手抓住了蓝短袖。 “别杀我…姐姐,我是……是男的,我们的脸肯定不匹配。” “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呢?” 女声幽幽,她的手格外冰凉,骨头硌人,蓝短袖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本能不住地颤栗。 “不要动他!”黄短袖居然上前去抓女怪物的手。 “别闹了,蒋欣怡。”沈榆次有些无奈。 女怪物松了手,撩起头发,露出一张清丽的脸,一双手可见地肉感充盈起来。 “怎么就你们两个?剩下两个人呢?不是说好一起去礼堂探险的吗?”她边说边在校服口袋里摩挲,掏出一串钥匙。“我刚刚从李老师那偷的。” 两个人?她是npc?游戏副本? 无数网文题材出现在脑中。 沈南栀下意识看向沈榆次。弟弟怎么知道那个女生的名字?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他还是正常人吗?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多死蛾子。”蒋欣怡抱怨着。“这下怎么过去啊,烦死了。” 地面的蛾虫恢复正常的模样,都不再扑打翅膀,死得不能再透了。 “南栀姐,他们两都是你们的朋友吗?” 蒋欣怡认识她和沈榆次,却不认识这两人。 “当然是。我叫林川,他叫何弦月,我们和沈南栀一样,都是高班的。”蓝短袖生怕她否认,急忙接话。 沈南栀心中蹙眉,她不认识这两人,甚至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十二中,实际上,她已经读了两年大学。 十二中仅仅只是沈榆次的学校,但这个女生又认识她。 沈南栀伸进衣服口袋里的手紧紧抓住那张教室撕下来的纸条,之前粗略看了上面的文字,她就知道这不是自己所处的世界。 “先去礼堂,贺源他们说不定早到了。” 蒋欣怡点头,认同了沈榆次的话。 “那现在赶紧走,被李老师发现就不妙了。” 说着,她的目光从沈南栀几人身上扫过,意有所指。 一路人没有任何奇怪的人和诡异的东西。沈南栀听见林川与何弦月压低声音说着话。 “真没糖了。” “我记得你应该还有一颗菠萝味的。” “没有,全都被你吃掉了。” “何弦月,你是不是中饱私囊了?” “就一颗糖而已啊大哥,把我当什么人了。小气啦。” 潮湿的雾气在深黑色夜空流动,月光穿过云层,落在学生礼堂前,格外柔软透明。 学生礼堂门口站着几个学生,他们拿着手电筒,朝这边挥手。 “现在进去?” 询问的是一个戴白色口罩的男生,他的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疤,像是尖锐物品刚留下的痕迹。 “贺源,你脖子怎么了?” 他摸了摸脖子,感受到微凸的疤,顿时有些诧异。“我记不起来了,应该在哪不小心划到了。” 突然,他目光扫向林川和何弦月。“你们……和我旁边这些人认识吗?” 贺源旁边站着两男两女,都是生面孔。 “认识认识,我们是一起的。”他旁边的一个短发女生接话回答。 蒋欣怡有些不快。“怎么又来这么多人。温丰年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他可能躲在里面,等着吓人。” “幼稚死了。我想把他踢出我们的超能侦探社。” 沈南栀听到短发女生压着声音小声咒骂。 “都成为游戏npc了,还这么矫情,活该去死。” 她看向沈榆次,弟弟神色如常,他们三个人似乎都没听见这句埋怨。 沈榆次垂头看着脚尖,影子被拉得很长,一只脚无聊地原地碾动。 “沈榆次,一起进去!” 蒋欣怡结束了喋喋不休,发泄了一番火气,又露出可爱的笑容,脾气瞬间好了一百八十度。 “走。你们要一起吗?” “嗯,我们也是来揭秘那个校园传说的。” 提起校园传说,沈南栀一下想起自己曾经玩过的一个游戏——《女鬼桥》。那个传说会不会是这个“游戏副本”的主线剧情。 第三章 红幕布 学生礼堂从正门进去,左右是两个楼梯,通向二楼悬空观影台,一楼是一个圆形,共有三道门,正对大门两扇以及左右各两扇。两道门之间的环形走廊摆满了画,以及屏风展。 里面不算特别黑,但只凭肉眼看实在模糊,只能看个大概。 贺源开了手电筒,一束白光射了出来,白色光束中有细小的灰尘飞舞。站到最后的沈榆次关上了大门的玻璃门,其他几个人也打开了手电筒。 一束光扫了过去,沈南栀与墙上挂着的油画少女冷不丁对视了,画中少女浅浅微笑着,嘴角幅度上扬。 两行血泪从眼角滑落,笑得越来越渗人。 “啊!画,画动了。” 沈南栀听到旁边的尖叫声,是另一个双马尾的女生。 沈南栀一颗心也跳得很快,胸膛似乎在打鼓。 “叫什么叫啊,画怎么可能不会动。”蒋欣怡的好脾气又消失了。“人家还没出来打招呼呢,你就这幅样子,真是没礼貌。” 贺源有些无奈。“行了,欣怡,别开玩笑了。不好意思,我表妹她就是这个性格。画怎么可能会动呢,应该是你看错了。” “还有就是,如果你想和我们一路,就不要再大喊大叫,被李老师发现就不好了。” “对不起,不好意思。”刚刚尖叫的女生赶紧道歉,似乎不能与他们同行是一件会丢性命的事。 贺源掀开门帘,顺着阶梯座椅下去,正中间是一个舞台,背景是一片深红的幕布。 舞台正中堆着许多布景材料,以及一个红木讲桌。 蒋欣怡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她的身子只有很小一部分在电筒的光里,整个人快隐入黑暗。 贺源抬了一下手电筒,给她照路。“走这么快?” “玩游戏当然得积极啊!” 地面潮湿,黑乌乌的,沈南栀差点滑倒,被沈榆次拽了一下。“小心。” 一个人突然咕噜咕噜滚了下来,他的身上蹭了许多污渍,贺源伸脚把他稳住了,手电筒下,他的身上全是深红的血迹。 光束打在浮在地上的污渍上,红得发黑,犹如一层熬过头的麦芽糖,如丝线的虫子在里面游动,如鱼在水。 林川小心翼翼伸出手,准备去掀地上少年的头发。 “别碰他!”沈南栀下意识喊道。 随着话落扫过来的是一个冰冷的眼神。贺源碎发下的瞳孔瞬间变成了一条金色竖线,见是沈南栀,眼神又变为不解。 沈榆次的目光如凉水,他一只手紧紧抓住椅背,背对沈南栀,像是压抑某种出于本能的行为。 “小榆,你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胸闷。” 尽管沈南栀提醒了,他们六人中一个方脸男生还是伸出了手,去掀开了少年的头发——他已经没有脸了。 林川眼神落在蒋欣怡身上,抿了抿唇,没敢说话。 “他是谁?” 他们当中并没有少人。 沈南栀想到一个人,npc口中喜欢吓人的温丰年。 她绕过几人,独自走上舞台,红木讲桌上积了一层细薄的灰,上面放着几个话筒以及一份稿纸和一张报纸。 稿件是一份讲话稿,有关栖霞十二中召开市运动会的安排事宜。她翻了个面,背面右下角全用铅笔勾了个细细的∞。 报纸被抹黑了,能看清的只剩下红笔勾出来几个标题。《庆祝栖霞十二中成为省重点》,《某高校女生被毁容》,《五一五大地震》。 “沈南栀,你不是npc对?” 后面冷不丁站了一个人,突然开口说话,语气笃定。 沈南栀把报纸翻了个面,继续观察,没有应声。 短发女生陆音音心下疑惑,难道她真听不见?真的是npc? “你在看什么?” 沈南栀装作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这有一些报纸,我无聊随便看了看。” “这报纸怎么只有标题,没有内容?” “哪里没内容,不是写着tz204年4月20日,栖霞十二中发生了一件恶劣的校园欺凌事件。”蒋欣怡像飘过来一样,突然出现。 “欣怡,那具尸体呢?” “贺源把它先拉到后台了。”她眯了眯眼。“沈南栀,你还记得那个校园传说吗?” 还好之前简单看过学生守则,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幕布后的捉迷藏游戏?” 蒋欣怡瞬间和颜悦色。“一会我们要在幕布后玩这个游戏,看会不会有多的人出现。第一轮你想不想先当鬼?” “这种事情不应该猜拳决定吗?”陆音音打断道。 “是了,是应该猜拳决定,一会再说。”她敷衍着,转头冲后台喊。“贺源,处理好了没?磨磨蹭蹭,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蒋欣怡,我去你的!” 站在舞台,可以从侧面看到后台的休息室和准备间,贺源站在休息室沙发边,关上了门,从侧面走了上来。 舞台上早已站着不少人,沈南栀粗略扫了一圈——沈榆次不见了。 对于这个性格诡异的弟弟,她既熟悉又陌生。 “谁先当鬼?” “随便。”蒋欣怡耸肩,不觉得顺序是件大不了的事情。 沈南栀脑中只有一句话——禁止在幕布后玩捉迷藏。 感觉这是个会死人的环节,她该怎么做?主动当鬼吗? 捉迷藏的游戏就是,鬼抓到人,人就会变成鬼。可是鬼一定能变回人吗?当鬼的前提应该本身就是鬼? “捉迷藏就是鬼抓人游戏。”沈榆次从休息间出来,手上戴了一副蓝色医用手套。他悄无声息走到身旁,压低声音提示。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南栀心里一咯噔。猛地抬头瞪大眼睛望着他干净的脸,沈榆次只是抿起嘴角,幅度向上,像从前被她抓包一样,微微偏了偏头,尴尬地笑着。 第四章 捉迷藏 根据抽签顺序,第一个当鬼的是——他们六人中最高的男生,沐徐。 贺源把沐徐带到红木桌面前,让他背对着幕布,开始倒数60个数。 他们集体关掉了手电筒,整个礼堂瞬间暗下来,掀开红色幕布,跳下舞台,开始四处躲藏。 礼堂空旷得能听到沐徐数数的回音。 “15” “14” …… 沈南栀被拉着躲在了木质舞台下面,她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声音不止一道。 “10”“10”“10”…… 黑暗中,无数张嘴在开口倒数,有男有女,声音不断回旋,空气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倒数声一起响的,是木板渗水声。 滴答滴答——滴打着她的后背。 沈南栀想到阶梯座椅的地面,意识到,流下来的不可能是水。 “8” “7” 声音中居然开始汇杂着电流声…… ! 刘于,也就是那个方脸男生,感觉血管中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他们似乎立刻就要钻出皮肤。 不…难道是因为……他不该去掀开那人头发的。当时自己为什么做了?他说不清,好像是本能一样。 他躲在休息室的沙发底下,疼过后浑身发抖,听见倒数声犹如耳畔。太诡异了,明明离舞台已经不近了,声波距离似乎依旧没有变化。 “3” “2” “1” “藏好了吗?藏好了说一声!” 沈南栀:…… 他的步伐很沉,就像穿着一双五十公斤的鞋,摇摇晃晃掀开了红幕布,一双脚出现在沈南栀面前,他们仅仅隔着舞台木板。 舞台不知道从哪来的灯光,沐徐掀开幕布,光芒让沈南栀更能看清楚他的鞋,鞋面上满是血污和一些黄黄白白的东西,令人反胃。 他突然慢慢弯腰。 沈南栀立刻屏住呼吸,能够感受面前的“鬼”,身子越来越低。 她生怕下一秒,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就直接和她贴面,毕竟这可不是做眼保健操,只要不睁眼就能活。 砰砰砰—— 他的脖子都快全凑到沈南栀跟前了,整个身体不正常的折叠起来,敲了敲木板。 黑暗中,沈南栀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听到一声遗憾的叹息,这声叹息就像玩阵营游戏时,确认是同一阵营不能诈骗的深深失望。 沐徐的声带像卡了块生锈的铁,格外粗糙刺耳。 “这里怎么还在漏水,一会得想办法修理一下,蒋欣怡知道的话,又会不高兴了。” 随后,脚越来越远。 准备间落地衣架上挂着许多演出服, 陆音音躲在一扇屏风后,屏风与凸出的衣柜形成了一个看似安全的三角地带。 她始终听到脚步声以及倒数的声音。脑子晕乎乎的,突然想起任务中的提示——不要和npc起冲突。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算得罪了蒋欣怡。 不过得罪又能怎么样,npc又不能故意杀人。只要她遵守规则。 “10”“10”…… 倒数声一直卡在10,她想出去看看,沐徐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只数10。 门被推开了,微弱的光使得屋内事物变得清楚起来。 脚步声在屋内转悠,转悠几圈后,门被合上了。 陆音音在心里合算,五分钟是不是快过去了,自己是不是马上躲藏成功了。 滴答—— 一滴水从天花板掉下来,落在陆音音脸上,她用手擦了擦,凑到鼻尖嗅,是血。 “嘻嘻嘻……你在这啊,找到你啦……” 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屋内瞬间大亮,无数血珠落在脸上,她白净的脸很快被染了颜色。 陆音音意识到了,她脸上呈现惊恐,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是四肢怪异抓着墙皮的沐徐,没有脑袋,脑袋被粘在肚皮上,无数血液从横刀断开的脖子处掉下来。 他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找到了……找到了……我的头在这里。” “啊!” 尖锐恐惧的叫声犹如一只濒死的猎物。 …… 五分钟过去了,沈南栀率先从舞台下方爬了出来,并拉了一把沈榆次,站起身替他拍了拍灰。 舞台上的摄像头突然转起来,嘶嘶的电流声让沈南栀眉心直跳,伸手把沈榆次按回地板下,自己也如泥鳅一样瞬间钻回去。 休息室和准备间的摄像头也乱转着,过了会,电流消失了。 又过了会,沈南栀听见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他们人呢?” 是蒋欣怡。 沈南栀又爬出来,接着拉出沈榆次,所有人都已聚集在舞台上。 “好没意思,一个人也没多。”蒋欣怡粗略数了数人,满脸无聊。 沈南栀在心里默默反驳,至少多了一个——早已经伪装成别人的温丰年。 “要不我们聊聊那个校园传说,谈谈看法?” “行啊,贺源同学。”蒋欣怡支持。 [他们这是在cue流程吗?] 没有人有反对意见,异常和谐。在贺源指引下,一同朝舞台前的座椅走去。 “完蛋了,我的纸条弄丢了。”之前看画尖叫的双马尾少女满脸焦急。 “林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算了,丢了就丢了,别被npc捡到就行。” 沈南栀捏着刚刚在舞台上捡到的纸片,心情复杂,这群人这么冒失,玩游戏通过关吗? “怎么了?”沈榆次微低头,问。 “捡了个纸条。” 或许面前的沈榆次不是和她从小长大的弟弟,但沈南栀对他有莫名的信任。 “……嗯,一会避开他们再看。” “好。我知道。” “别一个人去厕所看,那里很危险。” 学生守则说,厕所是安全屋。可她之前在教学楼就对那地方感到害怕,听到沈榆次的话,倾向于认同态度。 在舞台正前方,一行人分两排坐着站着拢在一起。 第五章 时间环 “有关那个校园传说,大家多多少少都议论过。”蒋欣怡边说,边用眼睛扫视四周。 礼堂很暗,红幕布却格外亮眼,手电筒的灯光聚集一团。 “听说有一群人,他们在校内玩捉迷藏的游戏,可是找他们的人找遍整个学校都找不到他们——他们完全消失了。” “你们觉得他们去哪了?” “平行宇宙?”林川狐疑地开口。“或许他们在躲藏的时候,不小心进入另一个时空了呢。” “也可能他们都死了。”沈南栀冷不丁开口。 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她,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猜测。” “沈学姐在日常生活中,第六感准吗?”贺源眼镜下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还好……”沈南栀摸了摸发鬓。 沈榆次的嘴角抿成一条线,不冷不淡地直视贺源,贺源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眉梢微挑。心想,真是个姐控。 “说到平行时空,我反而想起一个循环理论。” “时间环?”沈南栀想起了一本书,《时间螺旋理论》。 “对。如果时间能够像卫星那样,受到某种力的影响,是有可能围绕着某一点旋转。”何弦月神色认真,穿着亮眼的黄色短袖,继续道。“假使这样,时间会不断循环。” “太荒谬了。” “谁又知道荒谬的假设不是现实呢?就像一百年前我们也不知道今天的人类可以登月。我们清楚,长宽高可以决定一个物体在三维空间的相对位置,可长宽高是可以无限延伸的,那时间是否也能无限延伸?” “我们并不能找到一个绝对直的线,也没有绝对圆的环,这背后当然意味着线最终也是有可能弯回来,这也意味着,时间在受到更高次元的力的时候,也是有可能形成一个环的。” “等等。更高次元?你是说四维空间吗?这玩意儿真的存在?”林川目瞪口呆。 “未知皆是无限可能,比如薛定谔的猫。” 沈南栀接话,继续道。 “所以,在半径无限大的情况下,或许可以将时间看成一条笔直的线,就像地球一样,在地面上的人们并不能感受到地球的圆,在此条件下,时间说不定也能像地球一样,走完一圈后,又重复着相同的事件,就像一颗卫星,在地球轨道上,会永远环绕下去。” “我想到一个点。”蒋欣悦说话总是漫不经心,又带有引导性。 “卫星有着三种运行结果,一种是无限环绕地球运行,一种是因为地球质量变大而被地球引力所吸引而坠落,最后一种是因地球质量变小或其他引力影响而脱离地球,或许会围绕其他星球环绕,亦或许会坠落其他星球。” “如果把卫星比作时间,在你们说的理论中也有相同可能。第一坠落进高次元里,第二时间静止,第三脱离高次元引力,时间无限延长变得缓慢甚至脱离时间的轮回。” 沈榆次边说边指向舞台边的监控,意有所指。“我们真的要在这聊这些天马行空的事情吗?提醒一句,各位,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去一趟厕所。”沈南栀从贺源手里拿过一个手电筒,往休息室方向走,厕所就在休息室和准备间中间。 沈榆次听到这话,不放心地望了过去,随后收到了一个暗示性的眼神……她撒谎了。 从舞台正中跨过去是最近的直线距离,沈南栀选择绕了一下,她之前看到舞台天花板上有东西在动,一个人还是不要冒险了。 白色灯光中蚊虫飞舞。 她照了照厕所里面,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白光落在镜子上,四处漫反射,亮得让人发悚。 水泥地面上只有她的脚步声,她折身进入了准备间,红色礼裙在手电白光格外闪,它从落地衣架上掉下来了。 “我也去趟厕所。”沐徐一反常态,有些急切,他正准备走,被沈榆次伸手拉住了。 少年凑得很近,声音压在他耳边。“温丰年,玩笑也要有个尺度,那是我姐姐。” 沈南栀把纸条展开,蹲在地上一目十行。 副本:《曦光》 副本类型:故事还原类 角色:普通栖霞十二中学生 及格:活到5月15日中午十二点零三分 任务一:前往学生礼堂,还原故事,拯救关键人物 任务二:杀掉npc中的隐藏玩家[最终结算有几率掉落道具] 任务三:找到温丰年 任务时长:三小时 提示:生命自有微光,请永远不要放弃活着,于尘埃中开白花 (npc们都是很可爱的人呢,注意尽量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哦。说不定关键时刻能帮你一把呢。) 哒—— 清脆的开关声,室内大亮。 沈南栀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冲到了门边,按住开关键,室内瞬间暗下来,遗落在地上的手电筒随意照着一处角落,其他地方都灰暗得看不清晰。 她听到耳边有很重的喘息声,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滴答滴答——潮湿的气息充斥鼻尖,手背被毛茸茸的触爪穿透,疼得沈南栀浑身发抖,那处血液都变得滚烫了,爪子上的毛绒深入接触皮肤。 5,4,3,2,1…… 时间到了。 她猛地踹了过去,听到一声闷哼,随后面前只余一片空。 “特么的!有完没完。” 她抬手看了眼,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滑落,留下一条血痕。 “姐姐,你受伤了吗?” 衣摆被轻轻拉了拉,沈南栀浑身僵硬。 “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童声说完这句话,手背的伤口诡异地迅速长好了。 就在沈南栀为难转不转身时,门被推开了,沈榆次站在门口,随着他的出现,背后的小女孩消失了。 “没事?” 沈南栀摇头,她的一颗心比什么都不知道时还要悬了。 自己居然是游戏里的一个隐藏奖品!即使刚刚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沈南栀依然觉得自己看完那张纸条是一件很赚的事情。 沈榆次心中不快。 刚才沐徐一脸茫然的反问他,你在说什么?他瞬间反应了过来,看样子还是晚了一步。 出了准备间,沈榆次阴沉着脸。“等我一下。” 他大步流星进入了厕所后,沈南栀听到里面一阵阵哀嚎,接着是一阵水声,沈榆次边走边甩了两下手。“走。” 第六章 报时鸟 “小榆,现在几点了?” “正午十一点五十七。再过几个小时等天亮了,就到睡觉时间了。再过一会我们就该回去休息了。” 时间快到了,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所以我们现在在逃课?”沈南栀边问边在心中读秒。 “嗯,别被抓到就行。” “沈榆次,你当时为什么不做眼保健操?”沈南栀一直很在意这个点。 npc和玩家所遵守的规则到底有什么不同。 “因为老师不在班里,可以偷奸耍滑一下。” 她记得当时的高班,也是没有老师的。 “小榆,不论怎么样,你是我弟弟对?我可以相信你,是吗?” “我不会故意害你。” 这话回答得太有学问了。文字漏洞和言外之意都值得琢磨。 “别紧张,我的意思是,我会在允许范围之内向你倾斜。” 他们绕过舞台,沈南栀见那六位玩家皆是满脸不愉——他们刚刚在聊什么? 天地突然摇晃了几秒,她见那些明牌玩家们的脸色愈发难看。 “你两终于回来了啊,还以为你们掉厕所了呢。”蒋欣怡摸了摸指甲,笑着望向沈榆次。 56,57,58…… “蒋欣怡,小心!” 巨大的墙垣倾倒了,沈南栀在最后一秒,目光定格在了疯狂乱转的监控身上,挂着监控的那面墙也倒塌了,五脏六腑被压碎,疼来得快去得也快,眼前瞬间变黑。 意识涣散。 月光冷涔涔地照着整栋教学楼,沈南栀此刻躲在教室后面的柜子里,她是几分钟之前醒来的,醒来后看了棕色挂钟,是9点零3分。 椅子边遗落的草莓发圈让她落实了一个猜测,诡异地是,这次她拥有前一次循环的全部记忆。 正当她准备离开教室,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下意识躲进了书柜。 门咯吱被推开了,探进来一只反光的小皮鞋。那是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裙子,头发上别着蝴蝶发卡。 “都藏好了吗?我来找你们了!” 沈南栀心一咯噔。 又是捉迷藏。 女孩在教室内蹑手蹑脚找起来,一会看看桌洞,一会蹲下来瞅瞅椅子底下,又翻来覆去地在窗帘边寻找。 “我看看在哪呢?” “让我找到你!” 一张冷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忽然出现在柜子前,沈南栀死死按住嘴巴,避免自己呼吸声太重。 她们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对视…… 女孩的眼珠又圆又黑,嘴角挂着固定幅度的微笑,脸上还有未褪的婴儿肥,漂亮得像个不会动的洋娃娃。她的脸像是仿真人皮,动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放在橱柜里的洋娃娃跑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瞳孔黑得没有倒影。 “姐姐,你的呼吸声……真的很重呢。” ! 沈南栀愣了愣。 不会就这么结束了。 女孩瞳孔左右转着,东张西望,嘴角的幅度更大了,她朝门走去,嘴里念念有词。“哎呀,你们都藏得太好了,完全找不到呢!” 沈南栀庆幸中携带疑惑,她缓慢地喘气呼吸。 躲过一劫后,她从书柜钻出去,顺带把刚刚慌乱中发现的童话书拿了出来。 《森林中的报时鸟》 在美丽的大森林里,生活着羚羊村长,可爱的小猪一家,喜爱蹦蹦跳跳的白兔等小动物们,它们快乐又自由。 其中,起得最早的就是我们的报时鸟。报时鸟是森林里最勤劳和无私的小鸟,天微微亮它便会挨家挨户敲门,告诉小动物们:美好的一天开始啦。 当危险来临时,它也会第一时间发出尖锐的声音,去提醒小动物们。 在睡梦中未曾听见鸣叫的小动物,它们都被怪物迫害了,也忘记了发生的事。小朋友们,一定要小心陌生人。 不过这时,我们勇敢的报时鸟会站出来同怪物斗争到底。 …… 夜晚,辛苦了一天的报时鸟安稳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朋友们,晚安。 沈南栀合上书,听到走廊沉稳地脚步声。 她咬了咬牙,又钻回了书柜。 前门被推开,滴答的水声在空旷的教室响起来格外渗人,每一滴的落下都像敲在沈南栀心上。 有人站在讲台上,那抹模糊的影子弯下腰去,从讲桌下抱了一个纸盒子上来,黑暗中,他小心谨慎地把自己的手臂缝上,又极其认真的修补手上的破皮。 哒…哒…… 他慢慢走到书柜前。 因为镜面成像。他对着书柜,小心翼翼地用针线缝合裂开的脸,血肉翻滚,黑色的线,白色的皮囊以及血红色的肉,在月光下都格外清醒。 沈南栀瞪大眼。 两行泪直直垂落。 隔着一面玻璃,少年念念有词。 “缝好就好了,缝好就能去见姐姐了……” “很快就能缝好的,我可以被缝好的……” “别怕我,我和怪物不一样。” 他说着,眼珠突然掉了出来。 “完蛋,又掉了。” 他蹲下来,捡起眼睛,熟练地安上。“再去找念念看一下。” 边说着,沈榆次出了教室,突然…他折身回到教室后面板报前,沈南栀听到一阵凄厉地叫声。“你上次不该吓她……” 咕溜溜——玻璃弹珠滚动声在地板上响起来。又是一声很大的破裂声,哗擦——一缕光从书柜面前晃过。沈南栀反应过来,应该是什么碎片飞过去了。 过了一会,她确认人离开了,火速逃离了教室,离开教学楼。 由于太过匆忙,沈南栀没有发现黑板上的动漫人物已经没有眼睛了,硕大的眼眶空洞,血迹从黑色的眼眶滑落,凝结在黑板上。 高班的阳台上,粉色的多肉蠕动着,长着软刺的叶片间藏满了黄白色的卵,整盆植物疯长着。 第七章 鲜花盆栽 沈南栀刚下了一层楼,迎面遇上了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他的脸白得不正常,见到她,便抱紧了手中的记录本,从胸口处的口袋拿下一只银白色的钢笔。 “沈南栀同学,你打算翘课吗?” 她站在原地,隐隐不安。 “嗯?”男人抬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严肃继续问道。“现在连老师都不认了吗?” “老师好,我肚子疼……” 走廊幽幽的风揽着李老师的衬衫,他的身板格外窄,像是被摊开的饼,五官也被挤压在了一起,格外怪异。 再晃眼后,他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模样。 李老师抿紧唇,眼中浮现了一丝无奈。“去。” “谢谢李老师,我会很快回来的!”沈南栀刚走没两步,又被叫住了,他在身后不放心地叮嘱:“如果你最后依旧决定逃课,请尽量去一些宽阔的地方。” 出了教学楼,上几阶石梯,路过一处花坛喷泉,便正对着栖霞十二中的东门。 铁门倾倒在地上,水泥地面上还有一些零碎的螺丝,沈南栀踩上铁门,便听见碰撞的哗哗声音,她试探着向门口走去……出乎意料,很通畅。 校门口摆满了鲜花盆栽,白花黄花以及特别鲜艳的红花。 “南栀姐。” 她正准备蹲下仔细观看这些花,听见身后的一句呼唤,心跳晃掉了半拍。 “呼…” 她回头,是一张陌生的脸。少年穿着蓝色的校服,五官寡淡却充满朝气。 少年絮絮叨叨地搭话。“南栀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弟弟同学,我叫温丰年。” 他就是温丰年…… 温丰年明显是个社牛且话痨,逮着话题就说个没完。“不知怎么回事,最近突然送了好多盆栽过来,你看这个…盆栽边还贴着我名字,这个是贺源的,这个是沈榆次的……” “咦?南栀姐,我没看到你的花哎。今早蒋欣怡拉着我过来数盆栽,她也没找到写着她名字的花,气坏了,我从自己花盆里给她摘了一朵。我现在也给你摘一朵。” 温丰年弯腰掐了一朵黄色的小花,递了过来,花朵在他手上格外生机,甚至能看到花瓣的纹路。 “谢谢啊。”沈南栀接过花的一刹那,脸有些许不自然,把花随手放进衣服口袋,又试探道:“听欣怡说你很爱恶作剧,我感觉她在骗我。” 温丰年笑着摇头。“她说得对。我可皮了!我现在只不过是在高年级学姐面前装装乖孩子。南栀姐,蒋欣怡还在等我,我先去食堂了!” 沈南栀目视着他离开,少年跑起来,外套飞扬,头发丝都在晃,明明打在他身上的是清冷的月光,却格外活力。 温丰年和她想象中截然不同。 沈南栀收回眼神,试探着不断往外走,大概在距离校门三米的地方,她感受到了空气屏障,就像3d游戏里,你明明能够清楚看清前方的景物,却不能往前再走一步。 她边往回走,边想着在学生礼堂红木桌上看到的报纸,等走到花坛边,发现不远处的桂花树下正坐着两个女生,都是熟面孔,上次循环见过的短发的陆音音和双马尾的林萝。 沈南栀正想过去,就听到一声呵斥。“你们俩哪个班的?现在是上课时间,待在这做什么?” 白衬衫黑西裤,果然是李老师。 林萝浑身发抖,她最害怕跟着npc走了,总觉得这个游戏的npc都想害死她。 “别怕。”陆音音低声安慰她。 “老师!我们这节体育课。” “噢……体育课是?你们这些小姑娘啊,一到体育课就喜欢待在树荫底下聊天,要坚持运动,身体才是本钱啊…” “是这样的老师,林萝跑步的时候她腿受伤了,所以我们才……” “是不是找不到医务室?老师带你们去。”李老师走了两步,回头道。“走啊,还愣着做什么。” 他突然反应过来。“噢,对了。林萝同学,你的腿很严重吗?” “不严重不严重,音音搀着我走就好了。”她缩了缩脖子,极力按耐自己的恐惧。 沈南栀等他们离开,才从花坛边往食堂走。9点多钟的食堂和她上次见到的不一样,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灯光从高墙窗户射出来,墙角也是一片明亮。 食堂外面的道路上没有任何蛾虫,干净得月光一落在地面,便被折射回了天上。 食堂紧挨男生宿舍,站在食堂门口,能清楚看到男生宿舍,宿舍楼与食堂截然相反,黑乌乌的,食堂的光刚好能照到宿舍二楼,沈南栀见到一片黑衣服挂在外面,乍一眼像是个上吊的人。 她想起学生守则里写的:有光的地方比没光的地方危险。 站在食堂不远处,脚顿了又顿,踌躇又纠结。 还原故事对她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一步。一是因为她不可能去杀掉自己,二是因为寻找温丰年以她npc的身份其实会容易很多。 她慢慢地走进明亮的食堂,耳边声音愈发嘈杂。 米饭和各种菜的香气在空气中环绕,面食窗口排满了人,学生们手中拿着英语小甘或其他资料低头在看。热腾腾的水冒起烟,面容熟悉的阿姨丢下去一大勺面条,同时,另一个窗口,刚炒好的火腿饭被从后厨端上来,摊开在打菜用的铝制盘子中,被满满盛了一碗,插上塑料勺子,摆在窗口边,米饭金黄饱满,配菜红的绿的,令人眼饿。 墙上贴着一些宣传的标语,并配有可爱的插画和节约粮食的故事。“一米一粟当思来之不易”,“节约每一粒米,节约每一勺菜”…… 这些情景好像海市蜃楼……毕竟,现在可不是什么饭点。 沈南栀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蒋欣怡和温丰年,却被空气中的菜香给迷得晕头转向。 她已经很久都没吃饭了,既然来了食堂,刚好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想着想着,她不受控制地想要加入排队的队伍。 手心刺疼,鲜血汩汩被握在手中。 沈南栀狠狠用裤兜里的美工刀划过手掌,大脑瞬间清醒了,马不停蹄地离开了食堂,同时还颇悠闲地想起了《千与千寻》里被当成食材的千寻父母。 第八章 早点回家 走到离食堂五六米的地方,沈南栀回头,她站在这个位置依旧能见到男生宿舍二楼,目光又落在那片衣服上,终于看清楚了。 那里晾的并不是什么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活人,他的脖子搭在衣架线边,是贺源。他两只手抓着细长的线,在空气中做引体向上。 沈南栀左手疼得发颤,拳头握得很紧,血从指缝中跑出。她又拿美工刀划了一片布料,好好的白上衣被改成了不规则的露脐装,露出线条深邃的马甲线,腰细如柳枝。 她不管疼痛,用布在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刚刚冲动了,不该冒然受伤的,或许新鲜的血液会勾来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沈南栀处理伤口低头只花了几秒,再抬头,食堂的灯瞬间灭掉了,里面嘈杂的人声却传到了门口。 “烦死了,今天的物理课又没听懂。” “王者出新皮肤了你知道吗?” “……噢噢,害,p5玩家是这样的啦。” “明天食堂做闷茄子吗?今天都没这道菜,瞬间不想吃饭了。” “今天地理课,陈老师说我们这的地形多地震。” 沈南栀嗅到一股雨水的味道后,天空渐渐下了雨,潮湿的空气中黑蛾不断盘旋扑翅飞舞,月亮被遮住了。 天瞬间变得很暗,犹如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她最终决定再进一次食堂。 后面传来急促地脚步声,那人个子很高,抢先她一步进入了食堂,背影让沈南栀眼熟。 食堂内依旧是灯火通明,人流量比先前少了很多,像是要准备闭门打烊了。她坐在一个落单的女同学旁边,压低声音询问。 “同学,能问你一件事吗?学校其他的门怎么都不开啊?” “所有的门都开啊,东门,北门和小西门全都能进出啊。” “不能,我今天去……” “一直都是正常进出的啊,你没找错大门,除了南边通万达广场那个门,其他门都是开放的。” “那我应该是找错了。谢谢同学。” “没事,都小事。” 学校的门真还不少。 “对了,最近保安都好严格,我昨天回家没戴学生证,他还让我拿出来戴上。” “出去还要戴学生证啊?这破学校真是事越来越多了。……他们之前不是只防外来人员进入吗?” “或许只有那个保安比较严格,说不准。” 女同学把头从面碗里抬起来,顶着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和沈南栀聊天。“你现在在等朋友吗?” 她面不改色。“对,我没带饭卡,等他来一起吃饭。” “那你们得快点咯,我估摸食堂再过十分钟不到就关门了。啧,你这朋友有点慢啊。” “是了,其实我都等老半天了。早知道刚才就该我跑回去拿饭卡的。” 人越来越少,雨落在棚子的蓝色铁皮上,噼里啪啦的响,灯被关了几处,屋内仅依靠一只白炽灯照明。 带着雾水的风吹湿了门边的角落,沈南栀见隔壁小卖部的阿姨坐在棚子下,不住地数钱,钱币面积看起来大得不正常。 “宿舍快熄灯了,还不走?” 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关卷帘门,拿起铁钩,催促她离开。 “不是才中午9点来钟吗?” 那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面容凶神恶煞。“马上就到晚上十点了,你看看,外面的天都黑了。” “啧,这个雨,越下越大了。你是不是没带伞?” “嗯。来的时候我看天气挺好的,还有月光……” 中年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放下铁钩子,暂时放弃了关门,往里走去。 沈南栀再侧目,发现棚子底下的阿姨直愣愣地盯着她,眼中透出一股垂涎的绿光。 她看了眼手心的伤,又见阿姨用嘴型说:“快出来。他会杀了你。” 打饭窗口的灯全熄灭了,沈南栀听到后厨传来剁排骨的声音,声音闷重,在处理一个大物件。 她听到几声尖锐地救命,声色和沐徐一样,难道在食堂门口撞见的人影就是他。 “还愣着做什么?快出来啊!” 沈南栀心想,出去?按规则来说,黑暗的地方会比有光的地方安全,可她绝不愿意同一个数冥币的人做在一起。 鬼知道对方小卖部又能卖什么好东西。 “出来,出来啊!”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下巴快掉到锁骨了,从围裙底下掏出两把菜刀,朝沈南栀扔了过来。“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菜刀稳稳扎入她面前的桌子上,随后一声怒吼,那个中年大叔从后厨冲了出来,把两把还粘着肉沫的菜刀拔了出来,朝外甩,顺带往门口泼了一大盆水,动作敏捷地关上了卷帘门,隔绝了门外愤怒地尖叫。 “臭不要脸,这是我看上的食物……” 门外阿姨的话被隔断了。 “别理她,一个疯婆子,我怀疑她这有问题。”大叔指了指头,想到什么,问道。“你不觉得后背有些难受吗?” 沈南栀刚才为了躲避菜刀没挪动这个角落的位置,其实在那女人癫狂的时候,她就觉得后背炽热。 之前离她只有2的白墙上浮现了一张人脸,沈南栀见那张脸越来越往外凸,像要从里面钻出来。 “没事,喷点除虫剂就好了,毕竟入夏了嘛,蚊虫特别多。”大叔说完后,墙上的脸变成了一只蜘蛛,飞快地爬走了。 沈南栀发现这人说话和准备间的女孩一样,出口成真。 “就是你后背有点难搞了,记得找念念去捉一下你背后的眼睛。” 难怪总觉得有东西在皮肤里爬动。 “念念?” “你见过她,穿红色裙子,也不知道怎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孩。”他此刻的表情总算不严肃了。“就是太调皮了,肯定又躲到哪玩捉迷藏去了。” “你下次见到念念,记得和她说一声。”他露出慈爱期翼的神色。“早点回家,她父母一直在等她。” “外面的雨应该停了,这个你拿走,要是再遇见那个疯婆子,直接拿它敲她的头。”中年大叔从卖面的窗口顺出来一柄大约一米长的铝制漏勺。 沈南栀接了过去。 第九章 找朋友 “一会路上听到奇怪的歌声,千万不要回头。” 她一踏出食堂,迎面一阵阴风,吹得头发乱飞,路上到处是黄色的纸钱,在空中簌簌乱飘,像是飞舞的枯叶。 走到食堂门口的道上,听到微弱的唢呐声,声音由远及近……一声锣响在耳边炸开,浑身的骨头随着这声刺耳的响颤栗,唢呐声凄怨,后半段,又变得欢畅起来。 《哭五更》和《一枝花》两首丧曲,都是沈南栀在邻居老人葬礼上听过的出殡曲。 想着,肩膀上多了一双手,那双手血肉淋漓,肩膀感觉到一阵濡湿。 “沈南栀……”那道声音很老。 “别往那边走了,你想去地底吗?” 歌声陡然消失了,沈南栀早愣在原地,回头看,果然是沈榆次。 她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奇怪?” 沈南栀飞快地瞥了眼他那双黑沉的眸子,想起沈榆次之前的碎碎叨叨,问道。“你知道念念在哪吗?” “她总是在玩捉迷藏,可永远找不齐人。”沈榆次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一个干瘪的嗓子在讲话,他似反应过来,声音也正常了,试探地问道。“眼珠又缠上你了?” 又? 沈南栀见他沉默下来,表情变得奇怪,又开口说。“或许你和它有缘分。” 月光如凉水,沈南栀觉得他的头发太长了,微微盖过了眼睛,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令人看不清。 沈榆次又低头看表,这次她注意到表带上有个奇怪的蔷薇花纹。 他特别关注时间,开口喃喃道。“快十点半了。” 心猛地一咯噔。 沈南栀猜测,他是又要变了吗? “不过没事,这里听不到广播,一直待在宽敞的地方就没太大问题。” 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她需要还原故事。 沈南栀看着他手表表盘的指针不断走,语气平白无情绪。“十点半了。” “滋滋……” 一阵电流音。 沈南栀望向他,平静地想,难道这个循环就这么结束了?沈榆次原来不应该去相信。 这阵声音像黑暗中蠕虫爬过,弄得地上的落叶作响,很难受。 “我没骗你,这里听不到眼保健操。”沈榆次解释。 大概过了两个拍子,清甜可爱的歌声在校园上方笼罩,沈南栀觉得这道歌声愈发近,像有个小女孩在身后唱歌,欢快的歌声和沉重的脚步声,爆发巨大的违和感。 “你们都藏好了?”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 沈榆次突然道。“这是念念在唱。” 沈南栀想起之前在教室,他癫狂的几句找到了,疑惑生根发芽。 他们究竟在找什么? “她在我后面吗?” 沈榆次的确见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收到沈南栀的眼神,否认道。“不,你身后没有人。” 他这话说完,沈南栀背上的沉重瞬间消失了,她伸手小心触摸脖子,有点疼,看来是被手臂勒狠了。“我知道了,再也不乱说话了。” “姐姐,真聪明。” 沈南栀伸手揉了揉耳朵,用手心暖和暖和,她刚一直在耳边唱,唱得人浑身发冷,耳朵震得发聋,好好的儿歌调子,越唱越诡异,逐渐变得和那段丧歌的调很像。 她左手不自主地颤动,沈南栀忽然反应过来,居然不疼了,轻轻合拢,指腹透过一层布料,感受到滑溜的东西在转,手合得越紧,那家伙转得越急,挺有意思的。 她抬起手,慢慢撕下缠着的那圈布,眼珠冷不丁同她对视,赤红色的瞳孔四周的眼白布满血丝,此刻正在害羞地在眨眼睛,频率越来越快,像一只坏掉的灯泡。 “……” 地面上还没出现人面蛾,看来蒋欣怡还不在食堂,她想先去一趟教学楼,再过一会就能听到奇怪的鸣叫。上次穿黄色短袖的何弦月看她眼神很奇怪,让沈南栀怀疑自己在叫声之前就被干掉了。 他即使不是凶手,也是知情人。 “我要去一趟逸夫楼。”沈南栀手里的漏勺不断转圈,都快出现幻影了。 “我跟你一起。” “你先去找你朋友们,这么大了,还离不开姐姐啊?会被看笑话哦。” 沈南栀不紧不慢地同他对视,他瞬间挂脸,压着嘴角,语气阴森。“你不需要我的保护吗?” 你只护得住我一时,我想要的是ga over。 “你去,我在礼堂等你。” 小孩的眼神实在有些受伤,沈南栀心想难搞哦,她换了个手,眼珠被漏勺压得目眩神离,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把折进去的一截领子扯出来理好。 往教学楼的路上,她又看见操场上乌压压的人群,低头看了眼手心,那只眼珠左右张望,不敢和她对视。 这到底是什么破玩意。 她想了想,又把手给缠上了,因为故意绑得紧,那家伙在手心乱蹦跶着。 沈南栀被逗乐了。 比起教学楼,她还想去一趟男生宿舍,看贺源究竟在搞什么鬼,而且刚才丧歌就是往宿舍方向去的。 教学楼前有一棵极大的黄角树,枝繁叶茂,树下是十来个台阶,有个高中生正坐在那,翻看什么。 她走了过去,那人和没有反应一样,依旧自顾自看书,沈南栀想,他会不会也没有五官。 “你在看什么?” “南栀姐。” 声音耳熟。 贺源侧头,答道。“梦的解析。” “什么梦?” 一下触及他感兴趣的事情,他立即长篇大论起来。“你知道清醒梦吗?就是在睡眠状态保持清醒,明确知道自己在做梦。梦中的情节走向都是根据梦者情绪或意识控制的,就像造物主。” “挺有意思的。你先继续看,我去教学楼拿点东西。” 沈南栀偷偷瞥了一眼他脖子,那里依旧有一条细长的疤。 走了一半,她又折回来。“我能问个问题吗?我该怎么确认我其实在别人的梦里?” 见贺源明显被问呆了,沈南栀只得道。“没事,我随便问问,走了。” “我先翻翻书,等我知道后,一会去礼堂告诉你。”他想起这件事,又叮嘱道。“注意时间哦,学姐。说好11:20集合的。” “知道了。谢谢。”沈南栀再次拔腿朝教学楼走去。 她穿着沈榆次的校服外套,因为短袖被自己搞得破烂,所以把外套链子拉上了。一只手伸进衣物口袋里,手心感受着银制手表,这是沈榆次不放心一定要给她的。 手表被摘下来,他手腕处发白的伤口遮无可遮。 ……这个世界的弟弟经历了什么。 第十章 是或不是 思绪乱着,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逸夫楼门口。 教学楼黑着,几间教室传出读课文的声音,楼梯转角的安全指示灯在黑暗中绿得渗人。 “她这次怎么不在教室?” 空旷的楼道里,男声带起极快反射的回音,显得声音格外响,就像加了麦克风声响。 林川拐过楼梯角,脚步顿住了。“何弦月,看那。” 顺着他手指,何弦月清楚看见从黄角树阶梯走过来的沈南栀,她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在她影子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始终跟着,虽然人没有走近,他已经能察觉到,沈南栀身上的血腥味。 “她受伤过。” “这个游戏居然能受伤,你上次破条口子都被小卖部那疯婆娘宰了。”林川讶异,眸子微微眯起,像变了个人,眸光落在她手中不断旋转的漏勺,勾唇笑了笑。“有点好玩。” 何弦月瞥了他一眼,没多言。“下去,她像是来找咱们的,应该发现什么了。” “谁让上次那只破鸟叫的时候,你表现得那么反常,她但凡有点脑子都会找上你。” 沈南栀早就注意到隐藏在楼梯拐角的两人,他们知道自己不是npc,但难受的点是她不确定有几个人发现了她的隐藏身份。 “你们去高班找我了吗?” 林川没否认,弯眼笑起来。“是的,所以你也是特意来找我们的。” “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但我只会说一次真话。作为交换,我们可以暂时合作,毕竟你更容易从npc嘴里套话。” 沈南栀沉默了一瞬,忽然觉得面前这个清秀的少年比自己更适合当隐藏玩家。“好啊,但不止是三个问题,你们暂时还得保护我不被玩家杀掉。” 林川眼睛微眯。“你就不怕我现在杀死你吗?” “时间到了。” 伴随她这句话,尖锐的鸣叫在空中爆发开,像是激昂的警笛声。 “行啊,不杀你。” “保护。”沈南栀执拗地重复这两个字。 “可以,保护你不被玩家杀掉。” 沈南栀露出见到他们的第一个笑,她要尽量问只能回答是或不是的问题,这样所获取的信息最多。“首先,是你们杀的我吗?” 何弦月下意识看向林川,给了否认的回答。 “除了你们是还有别的玩家知道我的身份?” 不是。 “这是第三次时间重置?” “不是。”林川嗤笑了一声。“挺聪明啊,但我已经说过真话了。” “不要对我敌意这么大,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对象。”沈南栀表情和上台讲宣讲ppt一样,露出极其官方的笑。想起之前林川说的话,问道。“你们需要我去哪个npc嘴里套话?” “你的班主任,李老师。”何弦月指了指楼上,“他还在办公室。” “1120礼堂集合,咱们抓点紧,毕竟这个游戏时长只有三个小时。” “这你都知道了。”林川想到什么,低骂一句。“这个游戏下限真是越来越低了。” 沈南栀额头冒黑线,这家伙嘴之前没这么呛,叫蒋欣怡姐姐时还挺顺口的。 第十一章 李老师 李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悠长走廊的尽头。 封闭走廊两边的教室窗帘和前后门紧闭,微微的白光从里面透出,走廊的尽头黑得犹如一个悬崖的深底,空气中细小蚊虫的嗡鸣着。 何弦月自觉走到最前面,沈南栀发现他们两个走路脚步都极其轻,整个走廊像只有自己一样,越往里走,心跳得越来越快,一根筋紧绷着。 沈南栀愈发兴奋,这不比线下密室逃脱刺激。 绿色的门大开着,办公室开着南北两扇窗,月光把铁质窗棂的影子拍在红棕色的办公桌上,靠门偏南有一把木椅,正在咯吱咯吱响,听得人牙酸。 这不没人吗? 沈南栀刚这么想,后背贴上一股冷气。 “你们在做什么?” “李老师好。” 男人手里提着一个暖瓶,眼珠黝黑,像一面镜子。“先进去。” 他把暖水瓶放在墙角,招呼他们坐下,月光被窗棂隔断,他的脸一半隐藏在黑暗中。 “沈南栀同学,这个点你来找我做什么?忘记老师和你说的话了吗?” ——去宽阔的地方。 他的脸始终紧绷着,伸出苍白得像冻肉的手,打开了收音机。 虽然有月光,屋内依旧昏暗,甚至阴冷。 “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沈南栀说完这句话,见两行水从他眼睛流出来,被月光照得发红。 “不,我不配当你们的老师,我都没有保护好你们。” 啊? 刺耳的电音后,一段钢琴曲从收音机传出。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瞥了一眼被刻意忽略的何弦月和林川。“你想知道什么?” “李老师,我之前看见一个小女孩在你办公室,她是你女儿吗?” 李老师眼神落在正在摇曳的椅子上,那里坐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可爱女孩,抱着一只白熊玩偶,上身一动不动,两条白嫩的小腿无聊地踢着椅子。 沈南栀顺着李老师的视线,对上了小女孩那双圆亮的眼珠,咻然,她展颜笑起来,嘴角勾出一个不正常的弧度。 这是之前在教室见过的那个女孩。 “你现在也能看见她?”李老师的声音很沉。“按理说只要她不想,活人是看不见她的。” 何弦月望向林川,他们依旧只能看见光秃秃的椅子。 李老师垂眸瞄了一眼她的左手,明白过来,开始回答她的问题。“那个女孩不是我女儿,她的身份你应该清楚,一会你和她不是都要去学生礼堂吗?” 沈南栀有了个猜想。 ——今早蒋欣怡拉着我过来数盆栽,她也没找到写着她名字的花。 她手指在衣服口袋里摸索着那朵温丰年递过来的花,塑料材质的,像从花圈上扒拉下来的一样。 “对了,李老师,你知道学校历年订的报纸都在哪吗?” 他打开桌子下面的柜子,拿出一叠报纸,顶标题写着栖霞日报。“这两年的报纸。” “沈南栀同学,留心我和你说过的话。”他说完,把报纸扔在她面前。 她猛然想起来食堂大叔说的话。“李老师,念念父母正在找她。” “……可她自己不想回家。”他看了眼正在玩白熊的念念。 她看向那叠报纸,每一个字都一清二楚。左手的东西正在雀跃着蹦跶,看来这眼睛也不全是麻烦,先不让念念抓它了。 沈南栀和其他两人挑出5月15日以及相近日期的报纸,告别了李老师,出门前还朝念念打了个招呼,小女孩也乖乖向她挥手。 食堂大叔说得挺对,念念很可爱。 出了办公室,走廊两边的教室窗帘全被拉开了,教室人数不一,有的坐满了,有的只余零星几个,他们身体是透明的,没有五官,脸僵硬地齐刷刷望向窗外,脑袋随他们的移动180度旋转。 直到沈南栀站在高班的窗外,那股诡异的感觉消散了,里面的同学们依旧没有五官,但他们关注的目光却是和善的。 走廊顶上的广播传来滋滋声。 沈南栀心里一咯噔,正准备动就被林川推进了高班,他们两人也迅速进入关了门。高班的广播已经被破坏了,门窗紧闭着,听不见一点电音。 高班的同学坐得整齐,视线统一落在黑板上,也不说话,像不会动的蜡像。 “嘶…”沈南栀扶着胳膊站起来,眉头微皱又舒展开。“多谢。” 她看了眼黑板上的挂钟,秒钟嗑嗒嗑嗒慢慢移动,11点03分了。 “不早了。”林川也注意到时间。“咱们干脆从阳台翻下去,离开室内广播就不起效果了。” 第十二章 诡谈录 何弦月迅速开关门去到了阳台,过了会,打开阳台的门,一阵凉风飘了进来,他回头,身影消瘦。“听不见,应该行得通。” 以身试险啊。 沈南栀是最后一个从阳台翻下去的,离开前还关上了阳台通教室的木门。她两手勾住铜质空心的栏杆,半个身子悬在空中,重心慢慢下移,手臂最后紧紧抓住阳台最底下的横竿,露出的那截小臂覆盖一层薄肌,两腿一蹦松手轻松地跳到楼下花坛外。 腿弯受到一股冲击力微下蹲后,直起身子。 “怎么了?” 何弦月捂着手臂,并起的指缝间有血。“又划了条口子,我都快有阴影了。” “是不是被阳台边的那块凸出的砖划的,这血流得,需要处理一下。” “没关系,抓紧时间走。” 沈南栀听到林川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气,眼前一晃,突然见他手里多了一圈绷带。“边走边自己弄,真麻烦。” 瞬移吗? 沈南栀睫毛微垂,迅速跟上两人。 林川插兜走在前面,时不时蹙眉侧头看何弦月,然后轻轻叹气。 他们路过食堂时,听见小卖部里验钞机哗哗哗的声音,响得不正常。 学生礼堂门口站着上次回溯见过的熟面孔,贺源正一个劲地低头看时间,手里抱着两本书,蒋欣怡在和沈榆次聊天。其余两男两女玩家围了个小圈,在商量什么。 陆音音的目光落在何弦月的胳膊上,喊道。“你也去医务室了?” “嗯,不小心刮了条口子。” “你管这叫口子?”她伸手去拉何弦月,压低声音和他讲了两句话。 沈南栀拿出那条银制手表,递给沈榆次。“你的东西。” “拿着,应该有用。”沈榆次防备地看了一眼林川,眉毛下皱没再多言。 沈南栀把手放进衣服口袋里,她一直有注意贺源手里的书,从书皮侧面看,一本是他在黄角树下看的《梦的解析》,另一本为黑底白字的《诡谈录》。 “人齐了,我们进去。” 蒋欣怡伸了伸腰。“真慢,我都等不耐烦了。” 她的目光和沈南栀对上了,立即弯了眼睛笑起来。“南栀学姐,我们一起走。” 一旦有了猜想,沈南栀越看蒋欣怡越觉得她和念念长得像。 “好。”沈南栀主动和贺源搭话。“你手里这本书,我能看一下吗?” “这是蒋欣怡这两天借的恐怖小说。” “给南栀姐看看,这些故事真的特别有意思。”蒋欣怡主动挽上她的手臂。 礼堂内部和上次来见到的一模一样,地面依旧有一层红得发黑的硬物,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灰尘。 沈南栀按了个椅子坐下,用沈榆次刚才递过来的手电筒照亮大片黑色元素的书皮,书皮首页夹着蒋欣怡的借书卡,作者处是一行英文trojan horse。 她发现书中还夹着一张书签,在102页,第五个诡谈故事结尾,再往后的文字是一片乱码。 五个故事的标题分别是《言女》《人面蛾》《墙上有脸》《人皮胶》《巨型蛛》。 第十三章 规则 “南栀学姐。”头顶照过来一束白光。她猛然抬起头,贺源站在过道边,他还是戴着白色口罩,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疤,他瞳孔偏绿,眼睛隐藏在细碎的头发后,给人一种阴冷感。“还记得你问我的问题吗?” “我当时忘记问了,学姐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贺源的手紧紧握着前面一个台阶的椅背,像在把着刀柄。 “因为我最近看了《盗梦空间》。” 他的眼神越来越凉。 “你们在做什么?”蒋欣怡站在红幕布前的舞台上,抬手突然朝他们招呼。 贺源露出一抹笑,声音幽幽。“学姐,该玩游戏了。对了,这次我当鬼。” “贺源,你还在折腾什么?就等你们了!” 他冲蒋欣怡挥挥手。“别催,马上来。” “走,南栀学姐。” 撂下这句话,他自顾自朝舞台走去,这一片瞬间暗下来。沈南栀把夹在书本里的手电筒拿出来,照亮了路,跟了上去。 她通过镂空的木阶梯走上舞台,踩得踏踏响,蒋欣怡过来勾她胳膊,从她手里抽出那本书随意扔在红木桌上。“学姐,改天再看咯,先玩游戏。对了,贺源自告奋勇说他当鬼。” 沈榆次听见这话,冷冷瞥了过去,那人忽略掉他的眼神,表情如常。 “还有人想当鬼吗?”蒋欣怡的眼神扫了一圈,落在陆音音身上,她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一副心虚的模样,惹得蒋欣怡又多看了几眼。 “那你当,贺源,你数一百个数。我们趁这个时间赶紧藏。” 舞台的木板是空心的,沉闷的响声因为行走一声接一声,沈南栀手里还抓着那柄漏勺,本打算去准备间,被沈榆次拽了一下,跟他去到了旁边的休息间。 贺源的声音突然停了。 “你不要和他提梦相关的东西,他一向对蒋欣怡的事情很上心,你要带蒋欣怡走,他肯定不会同意。” “89,90,91……” 果然,关键人物大概率就是蒋欣怡,带她离开梦境就是拯救。 眼看时间不多了,他们赶紧蹲在沙发背后,在这动作迅速地躲藏间,沈南栀冷不丁问他,语速又快又急,像处于一场焦灼的战争中。门外,子弹乱飞。“小榆,假如你是一个山顶洞人,当你离开洞穴,发现世界居然有光的存在,但同时意味着你回不去了,你会选择知道真相吗?” “我会。”他的声音坚定又痛苦。“因为我一直就是这样做的。” 声音又停了,一声巨大的“100”在头顶炸开。 房间的灯被打开,沈南栀迅速起身准备按沙发边的开关按钮,对上了趴在沙发上的贺源,他的脖子在不断渗血,模样和人类无差,甚至语调稀松平常,同刚才和她聊天一样。 “找到你了。” 沈南栀按开关的速度和这句话同频。 贺源的身体不断变大,开始渗血,借着月光,地板上渐渐浮起一层黑红色的东西,沈南栀总算明白礼堂的地面胶状物怎么回事,她额角青筋暴跳。果然,他身上的皮肤渐渐消失,蠕动的肉让她恶寒。 沈榆次还没出手,沈南栀有点忍不住,挥起汤勺把贺源向左扫了一小段距离。“什么重口的恐怖情节。” “姐,对不起。” 沈南栀伸手捂住脖子,侧头不可思议看着他,鲜血溅到她洁白的下巴,修长的肩颈,以及沈榆次半张脸上,几滴血珠在他鸦黑色的睫毛上滚动。 “这是规则。” 他手里握着一把隐隐发出蔷薇光芒的匕首,手在发抖,表情却很冷静。“下次见。” 沈南栀猛地从教室惊醒,她抬手捂着右脖,好像还有一股阵痛。 最后那一幕信息量太多了,沈榆次到底什么意思,故意把她带到那个房间然后帮贺源杀掉自己? 她在上次同贺源搭话后,就狐疑沈榆次这个npc怎么会有每一次回溯的记忆,还有他嘴里的规则。觉醒了意识的npc依旧被设定者摆控,就像三次元的人对二次元的一堆程序设定。 “我真是傻了。不可能真有四维空间在撰写三维世界。” 一堆信息在大脑中缠绕着,不论是上一次回溯没来得及看完的报纸,没来得及去的宿舍和医务室,还是温丰年这个总是隐藏在玩家中的npc,全让沈南栀觉得头疼。 她第一时间去看了黑板上的时钟,依旧是九点零三分。微垂眸,对上了手心那只大得不正常的眼睛,默了两秒,才发现裸露在外的胳膊有点冷,低头发现自己的短袖已经复原了,遮过小腹。 “能听懂话吗?”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肩,“你。到这来,藏着。” 红色的眼睛不情不愿,在沈南栀强硬地目光下,听话移动起来,她能感受到一个滑溜的圆球在皮肤下滑动,就像针扎开皮肤,药水漫开,很奇怪,但不疼。 “嗯,乖。” 她抬手隔着一层布料轻轻触碰了肩膀上的眼珠,那东西又开始雀跃起来。 阳台的后门大开着,路过黑板时,她总算发现动漫人物少了一只眼睛。沈南栀有了经验,干脆利落地从阳台翻了下去,根据她的经验,在教学楼待得越久,越容易节外生枝,特别是门外那个幽深的走廊,指不定又有什么奇怪的广播会突然响起来,或是什么怪物从楼梯边的厕所冲出来。 虽然每一种可能都让她觉得刺激。 沈南栀按照上次观察李老师带陆音音两人消失的方向,顺利找到了医务室,她倒要看看陆音音上次鬼鬼祟祟讨论的是什么。 医务室在距离逸夫楼有一个大篮球场之隔的1号楼里,1103的棕色木门上挂着几个金色的牌子。医务室、健康中心、志愿服务中心。 业务挺多。 幽绿的应急逃生通道的灯亮着,雪白的一片瓷砖强被照亮了。 她试着去按把手,没按下去。于是四只手指微曲,背对着医务室对面1104的木门,敲门的声音在这个安静到一张纸落下都能听见回响的走廊扩散着,比她预料的还要大声。 第十四章 蝴蝶 没有应答,她又抬起手。 门咻然打开,像是被风吹开,门后没有人。接着是很成熟的女声。“进来。” 一阵风吹起浅蓝色的帘子,露出里面的病床,靠窗的办公桌边坐着一个披着白色外套的女人,长发被银色抓夹随意固定着,几缕落在修长的颈边,月光把她黑发照得有点发蓝。 沈南栀站在门口,都觉得屋内温度有点低,她刚踏入医务室,门便砰的被关上,接着是咯哒的上锁声。 裸露的手臂起了密密麻麻鸡皮疙瘩,身体一阵接一阵的怯冷。 那女人依旧背对着她,突然又开口。“过来坐。” 沈南栀还没走进,从侧面悄悄看她是否有脸,如同拆盲盒,她推开女人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同学,是哪里难受吗?”女人抬眸,若秋水映瞳。她没化妆,鼻梁很挺,眉骨正中有颗小黑痣,杏眼明眸,嘴角含着职业化的笑容,白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简单的水蓝色上衣。 斜对面的标本骷颅头直直朝向沈南栀。 夜风微凉,从窗缝钻入,窗边摆着一盆绿色的芦荟。此刻,明明她对面的女校医目光平和,但被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沈南栀后背一阵发凉。 女人的瞳孔颜色偏浅,如冰凉的井水,她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同学,如果你没什么事情,不要在这久待了。” “我感觉我的脸不太舒服,像快要脱落一样。”明明是她想要诈人胡诌的话,可是从口中吐出,突然觉得脸部皮肤开始发痒,像有小虫在皮肤下蠕动。 破副本,叠这么多设定。 女校医的嘴角似是上扬了一个轻微的弧度,伸出一直藏在桌下的手,她的指甲很长,像是配戴了美甲店的甲片。 指甲顶端是一个小尖,让沈南栀想起动画神厨小福贵里面的娘娘,她的指甲锐利的程度说是能轻易地扎入皮肤取血也是可信的。 沈南栀面前的黑笔被她拿走,女人掀开蓝色的文件夹,挑出一张没用过的a4纸的同时还不忘安慰她。“没关系的同学,这只是一个小病,不用紧张。” “可是老师,我真的会没事吗?我总觉得后背也在发痒,我不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怪物吗?” 女校医因为她这番孩子气的话笑起来,嘴巴笑得咧开,沈南栀恍惚看见她的一嘴尖牙,尖端还在不停地滴着涎水。“不用担心,顶多变成什么小昆虫小蛾子。” 她似乎觉得自己这句话很幽默,笑得更欢了,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让沈南栀直观地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血盆大口。 “姓名?” “沈南栀。” …… 接下来的流程正规得像在一间诊所,让沈南栀有点恍惚。她高中的医务室只是一个摆设,药和医生全都没有,你来看病顶多有个阿姨和你聊两句,给点心理安慰。 她看着墙上的蝴蝶,脑子清醒地一板一眼回答被询问的每一个常规问题。 女校医背后挂着一副极大的玻璃框,里面固定着各式各样的的蝴蝶标本,它们在透明的液体中储存,因为亮晶晶的液体发生了折射,翅膀笼罩着一层漂亮光辉,此刻枯萎的翅膀正在轻轻扇动,欲展翅起舞,即使隔着那层厚玻璃,也能感到一股蓬勃的生命力。 太不正常了,这么阴冷的地方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存在。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我不知道,我一觉得不舒服就来了,应该没隔多久。” 校医的头突然以一个不正常的幅度向后扭去,就像上次回溯教学楼那些能扭头180度的学生,她脖子处的筋和血管像皮筋一样弯曲成半个麻花卷。“噢,沈同学看的原来是蝴蝶啊。” “蝴蝶真是个漂亮的生物,可变成一只漂亮的蝴蝶总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得先后经过卵期、幼虫期、蛹期,最后才能化茧成蝶。”她缓缓把头转过来,白得能看见蓝色血管的手抚上脸,幽幽道。“维持一张漂亮的脸实在是辛苦的事情,不停地打针动刀吃药,还得担心一觉醒来脸肿了,鼻子歪了” “这样想,要是能干脆换一张脸是不是太省事了。”她伸出指腹轻轻靠着格外艳的唇,眼波流转,睫毛垂下落了一片浅色的阴影,又忽地抬眼笑盈盈地朝沈南栀说话。“我看你的脸就很漂亮很合适。” “你喜欢我的脸?”沈南栀神色无虞,突然觉得对面的女人变得丑陋,尽管她的举止容颜的确风情。 “沈同学,你不要介意,姐姐在开玩笑呢。你们现在赶上好时候了,从前脸皮脱落可是没得治的绝症,现在就和戴隐形眼镜一样,款式多样、配戴也简单。”她扭着腰掀开了隔离病床的帘子。“来,我给你治病。有病就得治,千万不要忌讳就医。” 沈南栀一躺在床上,就微微皱眉,很快便舒展开,尽管鼻尖萦绕的浓烈消毒水味依旧让她不适。头顶一会是干干净净的白墙,一会又有只粉色的巴掌大的蝴蝶贴着天花板扑动翅膀。女校医迈着小步子背对她取来一个花哨的册子。 “来,你先挑一挑。” 第十五章 蝴蝶2 硬板册子每一页都贴着一张漂亮的脸,嘴唇微微内勾,眼珠明亮,皮肤水润有光泽。 校医每翻一页,就有两张脸与沈南栀对视,看得她额角青筋不停地跳,这些脸被撕得极其整齐,边角流畅,眉目含笑,越是那样温和幸福的笑,越让沈南栀觉得割裂。 “你要是有喜欢的,姐姐一会就给你换上。”女人拖着声音,她的眼睛在沈南栀面前不断重影成三个、四个、五个…猛地一眨眼,分明就是正常的两个眼睛。 沈南栀左肩一阵接一阵的炽热,她发现了,这来历不明的小家伙能给她反馈冗余信息,不一定是好事。 “我能换上熟人的脸吗?比如…一个学弟。” 女人翻书页的手一顿,又笑起来,眸含鼓励。“沈同学,说说看,你想要换上谁的脸。” “温丰年。” 她一愣,不好意思道。“这张脸已经被别人带走了。” 沈南栀心一沉,这意味着她之前在校门口遇见的温丰年也不一定是真的。 她坐起来,头依旧难受。“那蒋欣怡呢?” 这三个字一吐出来,巨大的声响从门口传来,门被一阵风吹开又砰的关上,女校医头上的抓夹不见了,披头散发,碎发下的脸像被绿光照亮。 沈南栀突然想起国产恐怖片的特效,不合时宜的乐起来,她面上表情不显,右眼皮不停地跳动着,就那么直愣愣坐在床上看女人的表演。 “沈同学,没有得病的人是不能擅自取走他们的脸的哦。”她把一直抓在手心的笔夹在胸前白色外套的口袋里,手指微微有些抖,把衣服很轻易地划出了几条口子。“我可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医生。” “那我呢?你怎么能够确诊我病了?” “你都踏入医务室的门了,当然是病了。”女人又露出温和的笑容,安慰道。“没关系,这只是小病,千万不要忌讳就医。” 她伸手温柔地按压沈南栀的肩膀,力道却很大。“来,我们继续挑选,总会有你满意的脸。” “可是我很满意我自己的脸。医生,我有机会去戴别人的脸,为什么不干脆继续使用自己的脸呢?即使它可能在睡觉时要像隐形眼镜一样泡在营养液中。” 女校园嘴角的笑容又僵住了,瞬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这又是什么道理。能戴别人的脸,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本身就是恩赐。” “沈同学,不要惹怒姐姐,我劝你,这些偏激的想法在脑子里想都不要去想。”她沉下脸,在接下来介绍中语调也变平了,像是在走公式化流程,等流程一结束就立即做掉沈南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敲你妹啊,上赶着投胎去!”女人拿册子的手一抖,直接把人脸按在沈南栀侧脸上,她能感觉到细腻的肌肤,甚至有种那张脸正在呼吸的错觉,脑子中一股神经扯得更疼了。 她一瞬间有种汹涌的冲动,把这怪物揍到骨肉分离。 “啊,不好意思,沈同学。”她赶紧收回册子,哎呀了一声。“这张脸好像和你有些缘分,要不就这张了。” 沈南栀瞥见白色硬纸上吸附的脸嘴角幅度变大了,就像它也具有生命和喜怒哀乐。 这玩意戴上真的不会侵蚀脑子吗。 门诡异的自动开合。 “姜媛姐姐,我好像…还是不舒服。” 又来了个人,隔着一层浅蓝色的帘子沈南栀看不全人,只能清楚看见他下半身的校服长裤。 ……声音是熟悉的。 校医把册子塞到沈南栀手里,面露抱歉。“你先自己看着。” 帘子被掀开,沈南栀瞥见了与她有一帘之隔的男生,他留着寸头,只有浅浅一茬头发钻出头皮,脸很寡淡普通。 是那个在校门口自称温丰年的男生。 水蓝色的帘子自然落下,沈南栀坐起来,她脑子还是不够清晰,肩膀一直灼热着,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她撇下嘴,注意到左右的病床都放着什么东西,放缓动作小心地下床。 掀开左边病床的被子后,沈南栀瞳孔微缩——床上躺着缠满绷带的人,绷带的厚度超过了正常使用水平,腰腹处被许多绷带缠出了白色的凸出,像一个虫茧。 “哪里不舒服?” “我最近分不清楚我究竟是谁了。” “这是正常的后遗症,不影响生活的。”姜媛脸上依旧挂着职业化的笑容。“你怎么换这张脸了,之前你想要的脸不好用吗?” “姐姐觉得那张脸很帅啊。” 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飞了下来,它停在沈南栀的脚踝处,带着绒毛的触爪轻轻抓着细腻的肌肤。是那只粉色的大蝴蝶。 它的翅膀尖逐渐过渡到暖橙色,随着翅膀扑动像有一层莹光在空中流淌。两扇翅膀间是一张精致的人脸,正在缓缓上扬唇角笑得开朗。 沈南栀伸出手指,蝴蝶读懂了她的意思,飞了起来,停在她盈润的指甲上,近距离看,有一种猎奇的漂亮。 直到那张脸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指甲。 沈南栀:……好猥琐。 她毫不犹豫转过手掌,轻而易举把蝴蝶抓在手心,开始不断收拢,翅膀在手心不断扑腾,愈发猛烈。沈南栀有种错觉,她正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即将抹灭一条鲜活的生命。 想着,松了手,那只蝴蝶停在手心没飞走,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好像很喜欢她。 帘外的说话声突然停了,过了一会,水蓝色的帘子被拉开,姜媛冷着脸,瞥了她一眼,语气不算好地说。“我们现在开始。” 空气中消毒水气息太浓了,沈南栀被这股刺鼻的气味弄得极其不适,眉心一会蹙一会被强硬地舒展开。 沈南栀想知道的信息大概已经获取了,现在得赶紧离开这里。 姜媛蹲下身,在病床中间的柜子里翻找针剂药水,她骨架细,薄薄的白色外套显得肩膀格外窄。 一只手伸出,沈南栀试探地碰了碰姜媛的后背,接着,见她自然地向后折了手臂,手心贴到后脑勺的头发间,随意一扒拉,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他们面面相觑。 第十六章 戳破 果然。 因为她刚刚抓起的那只蝴蝶,在腹部也藏着一张脸。 “沈同学,我可是一直都在看着你。”那张男性的脸开嘴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睁着,没有一次眨动,音调也大变样,浑厚中气。 姜媛放下头发,挡住了那张脸。她找齐了工具,起身放在滑动的多层篮子里,随意用抓夹固定长发,明明是一个简单正常的动作,落在床单上被头顶灯光拉长的影子却像个正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灯是什么时候亮的? 沈南栀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姜媛排出针管的空气,利落地打开一个很小的透明针剂瓶,粗大的指节固定玻璃瓶不乱晃,她微低头,没夹上的几缕长发落在冷白的锁骨前,饱满的菱唇嫣红。 “别怕,不会疼的。”女声突然温柔下来。 沈南栀终于明白,姜媛带给她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这个游戏副本已经有很多怪物了,常理来讲,副本内不应该每一种怪物都会致死。捉迷藏,厕所的蜘蛛,小卖部老板娘,广播以及念念,这些都是高危致死的怪物。医务室和李老师办公室,甚至于后面的宿舍,应该都是蕴含关键信息的地方,致死率不会太高。 至少医务室是这样,那个双马尾林萝都活着出来了。 沈南栀深深呼出一口气,看着面前这张清纯漂亮的脸,突然有些于心不忍。这件事她发现了,林川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 她想起之前看的一部影片。 刽子手要砍一个男人的头,但他们是旧识,不忍心看他客死他乡,就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一会我不砍你的头,只砍绳子,一会绳子断了你只管跑,千万别回头。” 绳子断了,最后死囚一口气跑回了家里,感受劫后余生,和妻子一起生活了十年。 直到某天,刽子手路过他们家,震惊男人还活着,于是把他妻子拉到一边道。“你丈夫十年前就被我杀了啊。” 话语刚落,死囚露出痛苦的表情,吐出黑血瞬间灰飞烟灭。 “姜圆……你其实是个男的。” 姜圆的手一顿,那张美艳的脸最后带着怨恨恶毒地死死盯着她,直到脸皮掉落,变成一张平面的纸张飞到床角,画中是那张清纯的脸,可眼神怨毒得心惊。 他的胳膊,大腿连带脚踝不断扭曲着,转了180度,头发变短,朝向沈南栀的那面从光秃秃到毛发旺盛……直到彻底变成一个瘦高的男人, 姜圆迅速转身,凭借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掐死沈南栀,最后发出一声惨叫,生生在她面前化成一堆飞舞的蛾子,落到地面不停地哀嚎。 人面蛾。 沈南栀刚按上门把手,脖子突然感到两点湿濡,她伸手抓住那只又纠缠上来的粉色蝴蝶,随意抛到空中,冷声道。“别跟着我。” 见过舔狗,没见过舔蝶。 这扇门和对面的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的,温丰年先打了招呼。“南栀姐。” 他看了眼身后的沈南栀办公室,又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手指收紧,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反而关切地问。“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小感冒。” 沈南栀带上背后的门,背朝医务室,后背空落落的让她潜意识觉得不安全。 温丰年低头看了一眼银色的腕表,面露焦急。“我现在得去食堂找蒋欣怡。南栀姐,下次再聊。” 他风风火火跑远,沈南栀好奇地抬眸看向医务室对门的1123,同款棕色木门上挂着金色的牌子——档案室。 她犹豫了几秒才去按门把手…按不下去,果然已经上锁了。 沈南栀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想,在灰暗的地方待久了,夜视能力都变强了。 她出一号楼的大门,刚好撞见送林萝和陆音音过来的李老师,他们绕过门边的那棵绣球树。 林萝脸上依旧是怯懦担心的神情,一双大眼睛格外水润,眼尾略红,眼中像总含着泪,倒显几分弱柳扶风。 为什么?她们上次溯洄挖掘过信息的地方怎么又再次回来。 “李老师好。”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有点小感冒。”沈南栀想起某种可能性,转而道。“李老师,要不我带这两位同学去医务室。” 他只是狐疑地看了一眼,便同意了。“那行,这位林同学腿受伤了,让姜校医简单给她看看。” “好的老师。”沈南栀的高马尾在空中一晃,她长了一张让人信服的乖乖女的脸蛋。 直到她自觉扶上林萝的胳膊,发现这个双马尾少女身体猛地一僵,在下意识排斥自己。 “不好意思,我有点怕痒。”林萝的声音很弱气,说话时也不敢看别人的眼睛,社恐特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再次穿过灰暗的长廊,陆音音敲响了1103的门,只消一会,木门自动打开,沈南栀站在门口,清楚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人,那人还是穿着一件白色长款外套。 她转过头,是一张熟悉的脸,看向沈南栀的眼神依旧未变,她们三对于校医而言,都是陌生的学生。 “进来坐。” 沈南栀松开了象征性扶林萝的手。“校医室到了,我先走了。” “学姐再见。”林萝怯生生地道别。 陆音音没接她的话,反而怀疑地瞥了一眼沈南栀的脸,心里还在猜想她是不是隐藏玩家。 她听说,杀掉隐藏玩家,游戏通关后有极大几率能够获得一个不错的技能。 沈南栀又去了一趟校门,门口果然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圈,地面裂开,再往外看,是一片废墟,楼房倒塌,树木乱横。 眼前的场景太触目惊心了,不再像她熟悉的栖霞市。 她摸了摸肩膀上的眼珠,一向爱邀功的小家伙此刻也跟着消沉下来,安安静静的。 “这游戏太真实了,我差点以为我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沈南栀再次尝试向外走,白鞋踢飞了校门口的一块石头,它飞得很远。继续向外走,又遇上了屏障,刚刚踢飞的石头还在前面,距她大约三四米远的地方。 第十七章 日记 沈南栀站在食堂门口,远远望着昏暗的男生宿舍,整栋楼看起来格外破旧,走廊阳台挂着的衣服随风飘着,她这次倒没有见到挂在二楼当自己是一件衣服的贺源。 每次一到这,天空就沉得可怕,特别是那栋灰暗阴沉的宿舍,像有一层灰雾缭绕。 每个学校总会有一些诡异的传说,比如走不出的宿舍楼梯,厕所天花板上的死婴,封闭体育器材室的夜半哭声…… 一般宿舍闹鬼事故,在各种恐怖电影小说里都出现在女宿,可这栋男宿看起来也太阴森了,像上个世纪遗留的破旧产物。 沈南栀在沈榆次上高一时,曾去过这栋宿舍帮忙放行李,那年连墙壁都是重新粉刷过的,白澄干净,地板和壁砖也锃亮。 她慢慢走过去,男宿旁边的大空地建了几个蓝色的乒乓球台,一楼开放的小屋,是一间很小的图书室。 宿舍铁门大咧咧地敞着,里面黑乌乌一片,人像一踏进去,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刚踏第一步台阶,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爬虫移动的声音,通过左手的眼睛看见了满墙的蜘蛛,有大有小,最大的有掌心那么大,密密麻麻堆在天花板边的墙角,在浓稠的蜘蛛网里来回穿窜。 地面糊了一层薄灰,脚踩上去,会留下一个个清晰的鞋印。 沈南栀脚步顿了顿,突然折身到宿舍门口,捡起靠着墙角水桶的拖把,两手使劲用力一掰,轻松得到了一根贴着红色塑料纸的长棍。 她拿在手上挥舞了两下,木棍快得出现了红色的幻影,使用者愈发满意起来。 空气中始终飘着一股霉臭味,风吹得挂在走廊顶上的衣服猎猎作响,让沈南栀疑心霉味是不是从头顶的衣服传过来的。 沈南栀站在楼梯边的第一间宿舍门口,伸出手里的长棍推了推门,随即听见从楼梯处传来的声音。 “赌五毛钱,我猜的是对的。” 林川的声音相当有辨识度,音色透亮,是广播剧里标准的少年音。 从门内的黑暗中忽然扑过来一具庞然大物,沈南栀眼疾手快,猛地把它拍向门边的床上,一只巨型蜘蛛在空中像被打散了一样,变成了拳头大小的蜘蛛往外爬,还懂事地拐弯绕过沈南栀,她站在蜘蛛群形成的椭圆真空地带。 “又来这么多虫子。”何弦月指尖顶着一团火,蜘蛛避光,很快也躲着他们爬。 一股更重的霉味夹杂尘土的味道扑鼻而来,沈南栀忍不住捂了嘴,后退两步侧目就见到林何两人。 何弦月早就把手上的火团收了起来。 她听见一声响亮的口哨。 “哟,美女。你怎么跑男生宿舍来了?”林川见到她,又贱兮兮调侃了句。 “找东西。”沈南栀随口胡诌。 “我们也找东西,一起呗。” 203的地面堆积着许多杂物,袜子瓶子四散着,沈南栀瞄了一眼,转头幽怨地看着旁边两位男士。 “嗐,别看我们啊,不是所有男的都这么不讲卫生。” 林川拔腿往左走。“这个宿舍没什么好看的,去找贺源的宿舍,那里面应该有值得看的东西。” “咳咳,方向反了。” 沈南栀还记得上次回溯见到的贺源大致把他自己挂在哪个位置,一般衣服都会晾在离寝室不远的地方。 林川面不改色转身跟上沈南栀,辩解道。“我刚刚只是考验你一下。” “……哦。” 在男宿走廊越往食堂那个方向走,越觉得森冷。沈南栀的记忆力和方向感都很好,上大学前参加过本地卫视的一个迷宫挑战娱乐节目,还破了时长记录。 他们停在231门口,何弦月轻轻扣响门,没人应,沈南栀干脆一脚把门踹开,力大得木板砰的打向门后的上下床楼梯,又颤动往复许多次,把力转化为波。 门后床铺一丝不皱,地板整洁,连鞋都摆得整整齐齐,令沈南栀回忆起被高中宿舍管理制度支配的恐惧感。比如鞋尖朝内摆一排,牙刷整齐朝向一个方位,毛巾必须折三下再挂在衣架上,以及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 林川径直走向左边靠里的床铺,翻找了一番,找出来一个笔记本,嘴角内抿浅浅笑了笑。“他说的没错,贺源果然有写日记的习惯。” 他毫不避讳地把日记本递给沈南栀。 沈南栀:? “需要你暴力破坏一下。” “……会不会有点过于暴力血腥了?”她边说边接过日记本,两手往外一掰,铜锁随即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最后的一声清脆的叮。 沈南栀大致翻了翻。“好厚。” “没关系,很多页都会是乱码,我们只需要看有实际内容的地方。”何弦月的存在感真的很低,他一开口,沈南栀竟然有种哑巴说话的惊喜感,忍不住多瞥了他几眼。 tz203年9月1日 今天是高中正式上课第一天,我的同桌是个很漂亮的女生,蒋欣怡又坐我前面,她们两个一见如故似的,下课还一起去厕所。真搞不懂这些女生为什么要结伴上厕所。 以第一名成绩进来的沈榆次看起来很高冷,蒋欣怡怎么能做到和这种人做同桌还敢主动搭话的。 tz203年9月12日 最近听说1号楼校医室晚上会有女孩子的哭声,蒋欣怡说,要成立一个超能侦探社,去探探校医室究竟有什么。我同桌也加入了,但她居然不愿意去校医室,说自己胆子小,那地方阴气重。 tz204年4月20日 今天120来了,我居然一直都没发现温丰年在经历校园霸凌,我偷偷看了她的日记,原来校医室的哭声是她被关在里面那个晚上发出来的。好抱歉…为什么她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明明大家都是朋友… tz204年4月21日 抢救过来了,但她毁容了,校内来了几个记者,现在有些压不住消息。 tz204年5月1日 温丰年自杀了,就在蒋欣怡面前。 tz204年5月15日 今天蒋欣怡问我,温丰年是不是转学了,怎么好几天没来上课,我有点惊讶,也不知道怎么说,就附和了她的说法。 第十八章 A级副本 tz204年8月15日 今天太阳真大。 蒋欣怡今天下午在三人群里提了一嘴,说想去找一下温丰年,沈榆次一向不爱说话,我就在群里问她,为什么要去找,温丰年转学后应该都有了自己的朋友。 蒋欣怡状态还是不太好。她说她担心温丰年转校后没交到朋友一个人会很孤独,毕竟小姑娘一直都很自闭。 沈榆次突然在群里发消息说,那我们去找她。 他们真是疯了。 日记没有可读的内容了。沈南栀的心沉重下来。三人群……傻子看到这都能够猜出自己是隐藏的玩家,故事里多余的人。 结合林川拿到日记后的第一句话,沈南栀瞬间反应过来,早已经有玩家发现了这本日记,并且,在第一次时间重置时,赶在10:45鸣叫声前杀掉了自己。 那人很厉害,意味着他几乎是在来到这个副本的第一天,就阅读过贺源日记,获得温丰年的部分信息,顺带找出自己就是隐藏玩家。所以在第一次时间重置时,他能够迅速杀掉自己。 可惜他在之后的回溯里一直没有找到完成最终任务途径。 大脑飞速旋转,沈南栀心里很快有了怀疑对象。 一声激越的鸣叫在天空炸开,她望了出去,透过走廊的衣服之间的缝隙,看见黑沉的天空亮了一瞬,光亮迅速消失之后,沈南栀的视角定格在那处未收回,冷不丁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睛,瞳孔里有一条亮金色的竖线,像一条盘曲的蛇。 贺源从晾衣线上跳下来,他的皮肤像是脆弱的白色气球皮,无数红色丝线的长虫在皮肤底下游弋。“你们在做什么?” “找你串门啊,贺同学。”林川手里还拿着他的日记,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而嬉皮笑脸地套近乎。 沈南栀不动声色地伸手握住被放靠在床边的红色长棍。 贺源背对走廊面向他们,因为背光,他的脸看不清晰,可那双眼睛跟猫瞳似的,亮得惊心,一声轻啧从他嘴里发出,深蓝色的宽松长裤长了一截,裤腿被他自己踩了又踩。 在这种场合,沈南栀突然犯了强迫症,现在的小男生裤子都不会选吗?至少挽一挽啊。他要是沈榆次,早挨打了。 “给我。”他朝林川伸出手,手心有许多细小的裂缝,几只线虫露出了半截。 贺源接过日记后,在床底拿出两本书,路过沈南栀时脚步顿了顿,最终没有理他们,自顾自抱着书往外走。 “他这个点居然回宿舍了。” “对,我记得他上次还在黄角树下看书,现在跟风似的,咻的飞了过来。” “你知道李老师也会杀人吗?”林川突然提了一茬。“当他发现其他人出现在高班时……” 沈南栀想起上次林川和何弦月动作熟练地跑进高班的教室,嘴角抽了抽。 这还真是屡教不改。 “你们去过档案室吗?”她现在很在意林萝在做什么。“就是医务室对面的房间。” “我没去过,但我知道有人进去过。”林川转而突然问。“你有没有觉得,你弟弟不太正常?” 沈南栀冷笑。 “你别这个表情,看起来怪渗人的,有游戏里怪物npc的感觉了。” 林川继续好奇。“你的技能是什么?你的新手游戏是哪个副本?” 沈南栀:…… “这个a级副本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林川像突然抽风了一样,话明显变多了。 沈南栀没搭话,起身往外走,与他们分道扬镳,路过食堂时再次进去了,又遇上了上次的中年大叔,顺利把自己手里的红木棍换成了铝制漏勺。 路过小卖部时又听见了剁肉声,沈南栀有种兔死狐悲的惆怅,沐徐到现在都没活过10:45,几乎已经注定死在这个副本里了。 并且,那人在这个副本快要完成时,一定会来找她。 第十九章 谨言慎行 厕所水龙头潺潺流着,一双沾染鲜血的手伸到底下,红艳的的血迹被冲开,变成浅红色,从修长的手指间漏出。 她抬头看了一眼大镜子,肩膀上有一处利器贯穿伤,把衣服的布料带进肉里,镜中无害的脸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像察觉不到疼痛一样。 地板上堆积着巨型蜘蛛的触手,脱离了身体却依旧不断小幅度颤动。左数第一间厕所的门前,一个娇小的少女被金色的绳子束缚,正在不停地挣扎。 她的后背有八个血孔,正在不断流血,脸上全是长条长条的疤痕,破坏了那张清丽漂亮的脸。 “想要找到你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浪费我不少时间。”林萝擦干净手,蹲下去轻轻抱起她,伸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把少女的脸固定在自己怀中,声音却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度。 手不停地从上往下地给她顺头发。“乖,放心,我只是想完成任务,不会真杀了你的。毕竟,你可比陆音音有意思。” “见过你那么多张脸,你还是用你自己这张脸比较漂亮。” 两行泪从少女眼眶滚落,浸湿了林萝腰腹处的单薄布料。 沈南栀再次到了1123门口,她取下头发上的一次性发卡,钻入锁孔,贴近听声音,耐心地寻找契合点……直到咔嚓一声。 档案室的门打开了。 木制架子上整齐堆着各班的档案,按照入学年份归档,沈南栀根据书架上标签的引导,很快找到了tz203年入学档案。 高班这个数字已经给了提示。并且她记得,现实世界沈榆次所在的班级也是五班。 从一堆密封深黄色大档案袋中挑选出她想要的那份,伸出手指把缠绕在白色圆片上的线解开,从中拿出一叠白色纸张。 贺源,蒋欣怡,沈榆次……她翻到最后,手定格住,终于见到了温丰年的档案纸,是一张从没见过的脸。 蓝底白色泡泡袖上衣,留着齐肩的头发,刘海被巴拉到耳后,露出圆润黝黑的眼睛,高鼻梁,鼻骨和眼尾都有一颗小黑痣,因为面对镜头,她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强颜欢笑着。 清丽漂亮得像朵纯洁的百合花。 刘于拿着从李老师那求来的钥匙,马不停蹄赶到1123,快要走到时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迅速加快步伐。 惊讶声从门口传来,沈南栀回头,见到了那个方脸的男生。 “你怎么进来的?” “我来的时候门没锁。”沈南栀扯瞎话信手拈来。 刘于觉得奇怪,还是没多想,他望向沈南栀手上的档案纸,见到了上面的两寸照,再次惊诧。“温丰年居然是个女孩。” “对了,你知道怎么离开这个副本吗?” “从门走?”沈南栀暂时还真不清楚。除了沐徐,这些人一个个都不像新手。 刘于表现得太憨厚老实了,他顺口就道。“我观察过了,现在只有两道门已经打开并且是可通行的。分别是摆着花盆的北门,和男生宿舍背后的南门。” “对了,南门对面还有个万达广场,外面好多人在排队。” 沈南栀想起沈榆次的提醒,骤然反应过来南门外是什么。 “你没出去?” “当然没,我站在门口,总觉得身后阴风阵阵,肯定抓紧时间就跑了。” 沈南栀有个危险的想法,是不是带着蒋欣怡从北门离开,能够跑出这个副本世界。 但贺源不想她走。 “一楼有厕所吗?” “有啊,你出门右转一直走,走到尽头有两间厕所。”刘于想起一件事,提醒道。“不过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瞥见厕所门口放了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 “没什么,我现在要去找蒋欣怡,你要一起吗?” 沈南栀暂时不想偶遇林萝,想到这茬,她就觉得烦躁,自己早就入了她计划的一环,连那张纸条都是林萝刻意扔的。 “行啊,一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礼堂门口站着穿蓝色校服,扎高马尾的少女,她头顶还夹了一个漂亮的红色蝴蝶结,在和一旁的贺源聊天。 “欣怡。”沈南栀走过去,站在台阶下和她平视。“你知道温丰年去哪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贺源比蒋欣怡反应还过激,唰地望了过来。 蒋欣怡明显一愣。“怎么问这个?” “她和我说过好几次,她要来找你。” “那她怎么不来啊…”蒋欣怡想起一些事,露出悲伤的神情。“她明明就是不要我这个朋友了,我找她找了那么久。” 贺源看不下去,出声打断,警告道。“南栀学姐,谨言慎行。” 沈南栀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意味不明。“贺源,一味谨言慎行地站在旁观者位置上,也是在杀人。温丰年的事情你真的是后面才知道的吗?” 他只慌乱了一瞬,立刻正色道。“我不清楚学姐你说的是什么。” 蒋欣怡望了过去。“贺源,什么事?” “蒋欣怡,别找她了,她早就…”贺源禁不住蒋欣怡的眼神,想一口气把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又硬生生忍住了,转而道。“你不知道吗?她性取向……你把她当闺蜜,她可不一定这么想。” “什么意思?”蒋欣怡愣愣地问了一句,猛地反应过来,眼睛瞬间瞪大。“……她其实喜欢我?” “所以你别找她了,她会把你带沟里去的。蒋欣怡,你能不能早点意识到,你有时候把事情想得实在太简单了!” “你的生活,你的认知统统都太简单了。所以,注定你和温丰年不是一路人。” “贺源,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有点自以为是?你凭什么管我这么多。”蒋欣怡一股无名的火,冷声问贺源。“所以你知道她去哪了?” 贺源被蒋欣怡从未有过的质询语气问懵了,反应过来后,从胸腔发出一声冷笑,泄愤似的把手里的书扔在地上,骂道。“蒋欣怡,你可真是狼心狗肺。” 他怒气冲冲地扭头进了学生礼堂。 沈南栀反而松了一口气。“欣怡,我带你见她。” 一旁的刘于早就局促不安了,他还是第一次见npc这么有人情味,吵架吵得太真实了,居然纯用嘴吵架。 他之前参加的一个副本,两个npc吵架溅了一屋血,稍弱的npc直接被对方宰了,做成一道色香卖相好的菜品,坐在大厅吃饭玩家们因此无辜遭殃。 第二十章 曦光(完) 贺源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依旧想不通,蒋欣怡为什么总爱给自己找麻烦。 他忽觉身前一暗,猛地抬头,对上了沈榆次漆黑的一双眼。 “怎么了?” “给你送个礼物…送到了,下个回溯见。” 贺源还没读懂这句话的意思,一股血突然在眼前飙升,他摸上脖子,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榆次。“你特么疯了?” “你觉得一把小匕首就能杀掉我?”贺源猛地站起身,正准备有所动作,露出不可置信地表情,轰然倒下,整个人如同裂开的气球,鲜血横流,从最后一排顺着台阶滚下。 沈榆次收起不知从何而来的黑伞,冷沉着脸,伸出一只脚踩在他血肉模糊的脸上。“我受制于规则,可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段没有意识的程序。” “……有句话我说错了,可能不会有下个回溯了。” 林萝捧起温丰年的脸,用不知哪来的药膏,仔细地给她摸着,每一处长条的疤都被细心照顾到了。“马上就漂亮了。” 温丰年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挣扎了几下,注意到林萝眼底的愉悦笑意,心凉了半截,干脆顺从地一动不动。 “真漂亮。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档案,我心都跟着颤了颤。” 灼热感从伤疤处传来,林萝把头搭在她肩膀上,伸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绳索。“过来,看一看,你又变回从前那样了。” 温丰年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抓悬在空中的掌心,林萝的手臂很有力量,轻松就把她整个人拉起来了。 她被推到镜子前。 温丰年很少直视自己这张脸,许多次见到这张脸时,自己都是在贴别人的脸皮。 她伸出手摸了摸脸颊,被小刀恶意划出来的伤疤全都消失了,此刻这张原生脸皮,如一块无暇美玉。 她摸到眼下,忍不住惊讶地看向林萝。“你怎么做到的?” 这下她可以去找一无所知的蒋欣怡了。 “游戏玩多了,总会积累些奖品。” 温丰年听不懂,但不妨碍她惊喜,她想到那件事。“不过我还是不会帮你完成任务。” “你没得选。”林萝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傻白甜当多了,现在想死是不是?” 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快结束了。” 蒋欣怡一踏入一号楼,一颗心跳得飞快,她突然不需要沈南栀的指引,凭借第六感,第一时间跑到了厕所门口。 “温丰年!” 温丰年一愣,有种近乡情怯的无措感。她下意识想往厕所里面跑,被林萝抓住手表拉了出来。“快去叙旧,别耽误我做任务。” “欣怡。” 蒋欣怡紧紧抱住她,忽然发现温丰年瘦到单薄。“你去哪里了?转学怎么不告诉我?” 温丰年愣住了,她明明刻意在蒋欣怡面前跳下来,就是歹毒地想让对方永远记住自己,可她还是忘记自己已经死掉了。 “我……”她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了。“蒋欣怡,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我干嘛忘记你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知道了。足够了。”温丰年边哭边笑,说出冥冥中注定要说出口的话。“蒋欣怡,别再睡觉了,快回家,回去之后再来找我。” 蒋欣怡一阵耳鸣,难受得扶着墙弯下腰,大脑混沌不清,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机械声。 ——患者体征逐渐消失。 ——再上一支肾上腺素,准备除颤。 她猛地捂住心脏,感觉胸口有东西在动,难受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一大块墙皮掉了下来,世界摇晃。 沈南栀有所预感,抱起蒋欣怡往北门跑,刘于也焦急地跟着她身后。 在天崩地裂的混乱中,她回头看了一眼曾杀死自己的林萝,那人正不慌不忙地给温丰年擦眼泪。 她眉心一蹙,顾不得林萝奇怪的举动,整个人飞快地奔跑着。 即使抱着一个人,也依旧健步如飞。 意料之中,沈南栀顺利地从北门出去,跑了好一段距离,被远方卷来的一束白光侵吞,后知后觉感到胳膊酸软。 【叮——完成任务一,拯救关键人物蒋欣怡,完成任务二,成功隐藏到任务结束。副本《曦光》正在结算中……最终,系统评分81,良好。】 【《曦光》副本,参与人数为7人,存活人数为4人。】 【恭喜获得a级道具:赤眼 天赋介绍:看见一部分的隐藏信息 1级:每个副本仅可使用三次】 【请选择新手技能: a定点回溯 b伪装 c言灵】 回忆起副本里发生的事,沈南栀每个技能都想要,最后选择了a。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回溯这两个词都有极大的吸引力。 技能b应该只是换脸,对于高玩而言并不难辨别。 至于言灵,听起来就更虚了,在《曦光》这个副本中,言灵的效果并不算强,她选了这个技能还得时刻祈祷这次说话一定成真。 沈南栀不喜欢完全依靠运气。 “定点回溯。” 【a级技能:定点回溯 天赋介绍:可在某个时间点和空间点留档,实现单人时间重置和瞬间移动 1级:每个副本仅可使用一次】 …… “心脏骤停了。” “开始除颤。” 强电流不断通过蒋欣怡的心脏,想要恢复她的心脏起搏节律。 尖锐的一道滴答机械声响起。 “有心跳了。” 蒋欣怡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抢救后的第二天,鼻腔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气息,她身上插满了管子,眼睛水肿得不行,通过一条缝见到了爸爸。 她嘴里塞着气管,说不出话,浑身都疼,只能不停地流眼泪。 “别害怕,爸爸陪着你呢。” 蒋欣怡觉得男人的脸变苍老了,他新发出的一茬白发贴着头皮,眼底满是疲惫。 她想问妈妈呢,又实在没有精力,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蒋国平被护士提醒后,出了重症监护室,坐着医院的走廊上。 这次突如其来的地震,市二医院调了不少人手奔赴江溪镇,电视上介绍这次地震情况。 “5月15日10:45时,以江溪镇为震中,发生了78级地震。本次地震导致261人死亡,623人重伤,1235人轻伤……” 栖霞十二中离震源近,也因为这次地震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但好在念念没事,希望大家都能度过这劫。 第二十一章 现实1 q大某教室,中年教授在喋喋不休地讲审计职业检查风险,ppt定格在业务题题目的那页,他停下喝了一口浓茶,眼神四处飘忽。“哪位同学能回答一下第四小问?” 最后一排靠门的女生两手交叠作枕头,呼呼睡着,她旁边的女生悄无声息把自己手臂穿过她的臂弯,举起手陷害她。 “那就最后一排的靠门的女生来回答。” “南栀,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沈南栀被这么一戳,猛地惊醒,站在教室还有点缓不过神,她压低声音很懵地问徐丽。“怎么了?” “回答第四小问,看ppt。”徐丽边压着声音幸灾乐祸,边提醒她。 沈南栀一颗心还跳个不行,她好像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还遇见了黑化版的沈榆次。 “会答吗?”教授的催促把沈南栀扯回现实。 沈南栀这才粗略扫过题目,立即脱口答道:“更换重要的控制系统和财务核算系统……另外审计还要关注会计政策变更的合法性对企业的影响。” 中年教授投以欣赏的眼神。“答得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沈南栀。” “噢,沈同学是。”他拿起讲桌上的点名册用笔画了什么,随即道。“好了,坐下,老师记住你了。下节课还点你回答问题。” 沈南栀:…… 徐丽还在那笑,沈南栀忍不住伸手开玩笑性质的掐了掐胳膊。“还笑,幸灾乐祸是。” 徐丽话还没说出口,审计学教授就点了她名字,整个人瞬间焉了,嘴里支支吾吾吐不出一段话。 “活该。” 沈南栀平息下来的心在刚刚起来回答问题时,就沉了。 她先前低头时注意到手臂上一串倒计时,这好像意味着,那一段科幻的经历并不是梦,并且她可能还会继续参加这些会死人的副本。 她又看了一眼倒计时,现在是23:55:42,还有一天的时间。 沈南栀翻出课表看了看,瞬间面如菜色,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意味着明天她还会在这个老师的课上小睡一会。 北方的秋色浓郁热烈,教学楼外的爬山虎呈现渐变色,大红深黄点绿。 推开玻璃门,迎面的凉风刺脸,秋风卷起一地黄涔的银杏叶,高高的枝条干秃,蓝得如干净海水的天一览无余。 沈南栀敛了敛白色呢子大衣,徐丽把自己水蓝色的围巾往上拉,露出明亮的一双眼,贴上去勾着她的胳膊。“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 “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鸡,听说性价比很高。反正今天也没课了,一会一起去吃吗?” “到时候看,我现在需要查点资料。” 大学生人潮滚滚,直到食堂前的路口才渐渐分流,沈南栀第一时间回了宿舍。 沈南栀翻遍了各个论坛的老旧帖子,也没有搜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回过神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多,弟弟现在应该出实验室了。 “喂,姐姐,我刚刚帮陈教授做了一个实验,现在在去食堂的路上。” 手机那头的沈榆次路过暖黄色的灯,锋利的棱角柔和许多,身上那件黑色棉服把脸衬托得更白皙,戴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镜,喋喋不休地聊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与副本里的那人截然不同。 沈南栀松了一口气。“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姐姐。” “我知道的。”他向前一望,眸子瞬间亮起,说话时从口腔里带出一阵白气。“姐,食堂到了,先挂了。” 沈南栀一向秉持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既然这件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那便顺其自然。 当天就和室友来了场火锅鸡团建,顺带还和小组成员熬了个小夜,跑完并修改了建模比赛的程序。 第二天课上依旧精神抖擞,被室友送上“不死战神”的亲切称号。 第二十二章 画室 手臂上倒计时归零前一秒,沈南栀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16:55,整个人如同散架一般,倾倒在桌上失去了意识。 【恭喜您成功进入b级副本《画壁》。 副本类型:规则怪谈类。 基础任务:成功活过三天。】 【后续信息需要玩家自己挖掘,预祝您玩得愉快。】 米白色的地毯上躺着一个红裙女人,长发铺散开,睫毛浓长,妆容精致,柔夷扶上一旁的软凳,红色的袖口又往下缩了一截。 沈南栀赤足踩在地毯上,站在原地粗略扫过房间的布局。 她面前是一架白色钢琴,再远点摆着几个高高低低画架,四四方方的墙角堆满了画作,墙壁上也挂了不少已经裱了框的人物画。 沈南栀在画架上完成了一半的画作里,看见了自己的脸,红裙乌发,她伸手把耳后的头发往前撩,手指从头梳到尾。 头发变长了许多。 她的目光落在手腕处的蝴蝶结上,忍了忍,还是没有冒险摘下来。 沈南栀站在完成了一半的作品前,从空心画架中取出一张揉成卷的纸条。 【画室规则】 【1画室每晚9点之后禁止进入,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能进来。】 【2画室里面只有一架钢琴、画作,以及美术工具,当你发现有其他物品出现,请立即退出画室,等他回来解决。】 【3他很喜欢画画,当他想要给你画画时,请拒绝,但你可以尝试为他作画,会有特殊惊喜。】 【4他很喜欢画画,当他想要给你画画时,请不要拒绝,你也可以尝试为他作画,会有特殊惊喜。】 【5画室的玻璃柜子里有许多颜料,可随意使用,但发现有颜料盒没有拧紧或者已经被打开,请把盒子拧好。接下来仍然能继续待在画室内,但请不要过于安静。】 【6当你发现画中的人物弄出任何动静时,请摔碎画框。】 【7你并不会弹钢琴,在他请求时,请千万拒绝。】 【8你很喜欢弹钢琴,在他请求时,请一定要答应。】 沈南栀收起纸条,下意识准备放入裤子口袋,恍然反应过来,她现在穿的是裙子,她已经很多年没穿过裙子了,此刻浑身不自在。 她移动到钢琴前,拿起琴架上的琴谱,翻开书皮,果然见到一页分段加黑的文字。 【钢琴使用守则】 【1钢琴不会在十点后被弹响,所以十点过后你不会在任何房间听到琴声,若依旧听到琴声,请尽快来到画室砸毁这架白色钢琴。】 看到这,沈南栀顿时决定一定要在十点之前入睡。 【2使用钢琴前,请依次按过每一个琴键,确保每一个琴键都能发出声音,若有琴键失灵,请等一等,重头依次按过每一个琴键。】 沈南栀又翻了一页,是《梦中的婚礼》的琴谱,琴谱很长,她往后翻了好几页,终于又看见了黑色加粗的文字。 【3钢琴曲具有净化心灵的效果,当你感觉过度焦虑时,可以请求他为你弹钢琴。】 【4不要弹钢琴!你不喜欢弹钢琴!千万不要给他弹钢琴!】 第二十三章 电视 第二条规则在教她怎么使用钢琴,第四条规则却在极力制止她去使用钢琴。 两次了,弹钢琴在两个规则里都出现了两次,而且都是矛盾的。 沈南栀合上琴谱,放回原位,打开了画室的门,因为门正对着客厅的沙发,她瞬间同坐在沙发上沉思的男人四目相对。 他阴冷的眼神透过偏长的头发落在沈南栀身上,上下打量,像一条丛林毒蛇。 白色布偶猫乖顺地窝在男人怀中。他的头发很长,皮肤苍白,穿着一条白色休闲长裤,一边被挽到脚踝,一边下垂遮挡至脚指甲,两条长腿随意地搁置在木制地板上。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炙热,目光有了实质感,从上到下的触摸,像在打量一件艺术品。 令人不适。 沈南栀额角突突突跳。她也保持沉默不说话,少说则少错。 男人像被触发的npc,突然起身,身体僵硬得如同一棵老树,猫从他怀中掉在地上,一溜烟时间便跑走了。男声沙哑生涩,嘱咐道。“我每天早上八点出门,下午六点回来。在此期间,听到任何声音,都请不要开门出去。” “好的。”沈南栀乖巧点头。 他的表情很莫名其妙,望向沈南栀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有了瑕疵的工艺品,继续陈述。“你现在需要把我送到门口,也需要在我回家前提前在玄关处等候。” 好歹毒的要求。 “好的。”沈南栀面不改色。 玄关与餐厅间用了棕色雕花屏风做隔断,客厅和画室不同,装修是中式复古风,大开着的阳台不时传来的穿堂风让整间屋子变得森冷。 陌生男人弯腰慢吞吞地穿鞋,瘦得凸出来的脊骨像是野生动物的一根背刺,直到他把一双凉鞋放在沈南栀面前。“你也穿。” “好的。”她像一个真人版siri,语调平稳没有感情。 男人打开防盗门,外面是普通的楼道,这一层楼好像还有两户居民,一户在对门,另一户朝向电梯。很快门被砰的关上,男人没有给沈南栀过多的观察时间。 沈南栀穿上白色凉根后,不适感减轻许多,她径直走向客厅的原木茶几,拿起早先注意到的一本小册子,浅绿色封皮印着艺术字青苹公寓。 苹果吗? 沈南栀眸色深了深。 在《圣经》中,苹果可是原罪的象征,代表了堕落和谎言。 【青苹公寓守则】 【1公寓阳台禁止养任何绿植,若被检查者发现,将实行特殊手段摘除绿植,屡教不改者,居委会将登门拜访。】 沈南栀抿紧唇,扭头看向阳台。之前果然没看错,露天阳台上的白色月季欣欣向荣,光影绰绰。 【2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受伤,请居民在月亮出来之前拉上每一扇窗帘。】 【3公寓内不准私自藏有任何乐器,公寓有专门的乐器室。】 想起画室那架明晃晃的大钢琴,沈南栀嘴角抽了抽。 他是不是有点叛逆,给自己的生存不断地设置麻烦。 【4每个周日下午6:00——9:00,所有居民需要参与居委会举办的团建饭局,在此期间,公寓内将会有专人进行清扫,处理掉任何可疑活物。】 【5只有居民才能参加团建饭局。】 【**&*?*&%…!……】 沈南栀往后翻了好几页,全是乱码,剩下的守则还没有被解锁。 她合上守则,放回原位,开始大肆观察起来。阳台朝南,餐厅的窗户朝向北,风可以笔直穿过客厅从餐厅的窗户溜出去。 复古的印花沙发,红木餐桌,一台格格不入的液晶电视,它头顶挂着深棕色的壁钟,此刻正指向八点一刻。 沈南栀揭下液晶电视上的便利签。 【电视使用守则】 【1电视不会无缘无故打开,若发现电视自己启动,请不要坐在沙发上,等它自己关闭。】 这和自己弹奏的钢琴一样,在传递一个消息,这间公寓有能思考和行动的第三个活物。 沈南栀一瞬又想起那只漂亮的布偶猫。 【2电视只有直播频道。当你在电视中看到自己,这是正常现象,请不要惊慌。】 【3电视里的东西不会钻出来,若看见有东西钻出来,请立即关闭电视,闭上眼睛保持沉默三分钟。】 【4请不要盯着电视机超过半个小时,注意用眼。】 【5如果你愿意,可以邀请他一起看电视,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沈南栀拿起电视柜上的遥控器,坐在沙发上,按了红色按钮。 电视启动的速度很快,频道一正在播放沈南栀没看过的电视剧,画像高清到人像犹如近在咫尺。她调到13频道,如愿见到了放在左下角的时间——星期五,8:18。 沈南栀瞳孔微缩,她注意到了新闻内容。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栖霞市江溪镇,第一批物资已经抵达,近来仍余震不断……” 电视忽的花屏,一卡一卡的,沈南栀眉心一跳,立即伸手按了红色关机按钮键,连续按了好几下,电视仍旧在卡屏,她站起身准备过去直接关掉电源,脚却瞬间顿住了。 一声刺耳的电流之后,沈南栀在电视上看见了自己,以及同样布局的房间。 中式嫁衣艳丽,肤白细腻,雪覆红梅般娇俏,复杂漂亮的发中插了三根金色簪子,两缕微卷的头发垂在脸侧,一对翡翠耳环饱满透亮。 她明明抿着唇,电视里的“沈南栀”却浅笑盈盈,漆黑的眼睛笔直地对上她的瞳孔。 电视里的背景非常暗,沙发后的白色墙壁上一个血手印吸睛又突兀,地板上是凌乱的a4纸,纸上是一些人物草稿。最让沈南栀感到毛骨悚然地是沙发后墙上挂着的那幅36寸的中式婚礼照。 沈南栀关掉电视电源前,清晰听见电视里的“沈南栀”用极其怨毒的语气道。“你的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 第二十四章 郑书意 沈南栀一颗心跳得飞快。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转头一看,阳台只剩下五六个光秃秃的花盆,甚至有零星的泥土逸在花盆外。 敲门声消失了,沈南栀仔细检查了一遍阳台的落地玻璃门,的确是被自己之前锁死了。 敲门声又响了,这次更剧烈,像要把整个铁门给撞开。 那个男人说过,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开门,公寓守则又说居委会将对屡次不改的居民登门造访。 沈南栀简单思索后,顿时决定置之不理。她暂时相信那个男人说的话,毕竟她这件工艺品目前还没惹怒他,而且居委会可是会清理可疑活物的。 假设外面是其他不可言说的怪物,那就更不应该开门了。大灰狼吃兔子前不也得先骗小兔子开门吗。 “沈南栀,开门,我的稿件忘在里面了。”阴沉熟悉的男声在门外突兀地响起。 “在哪里?我给你拿。” 男声不耐烦道。“你找不到的,你先开门。” “你先开门好不好?这份稿子我现在急着送到公司。” 太不像了。 沈南栀彻底不搭理门外那个会变声的未知生物。 她转身走到厨房前,透过玻璃能够看清里面的大体布局,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抽油烟机、双开门冰箱、微波炉,厨房被收拾得很整洁。 玻璃门上也贴着一张便利贴。 【厨房使用规则】 【1厨房每天7:00-8:00,11:30-12:30,17:30-18:30开放,请为他准备早中晚饭。】 【2冰箱内不会出现红色苹果,当发现红色苹果时,请立即把它扔进垃圾桶。】 【3冰箱冷冻室里的任何肉类都不会动,若它们发出任何动静,请立即关上冰箱,等候两分钟。】 【4当冰箱冷冻室里的肉类唱歌时,请找出会唱歌的肉,吃掉它!吃掉它?!】 【5每餐请按照他的喜好去做饭。】 【*&……】 沈南栀很在意第一条规则,那个男人说他下午6点回来,是意味着,自己中午需要给他送饭,还是意味着,自己中午不需要在玄关处接送他。 她更偏向于后者。 外面的版图只会有更多规则去约束,她这样贸然出门,死亡概率可以说是瞬间飙升。 这间公寓是四室二厅的格局,客厅东西方向各有两间房,每一个房间都是木门,看起来会被轻易撞开。特别是那复古的锁孔,沈南栀有自信用任何长条纤细坚硬的东西去打开门。 她不确定哪一个房间是自己的,拉开电视柜准备找点东西撬门,却在一些琐碎凌乱的物品底下发现了户口本。 沈南栀翻开第一页,非乱码的信息很少。 户主:郑书意,性别:男,出生日期:tz181年10月21日。 她结合电视播放的新闻,以及上个副本。根据贺源的日记本推算,地震发生时蒋欣怡在读高二,温丰年的事情发生在tz204年,他们高一时。 而现在大概是五月份,所以郑书意才23岁。 她继续寻找着,发现了一张棕皮的学生证,帝都美术学院。 第一页贴着男人的一寸照,下面写着郑书意三个字。 照片里的男生还很青涩,戴着黑框眼镜,笑容干净,一副学霸样,是那种高中时代会被偷偷暗恋许久的帅哥。 第二十五章 错误信息 沈南栀很难把这张照片同那个阴沉的男人联想起来,一个人的气质变化居然可以变化这么大。 她把学生证放回原位,终于在一些零碎的物品中找到一个趁手的长条铜钉。 冷静思索后,又放了回去。 如果屋子里有监控或其他观察工具,郑书意发现她撬门,可能会不满。毕竟,从目前已知规则来看,让他满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干等着又不是她的处事之道。 于是又开始翻找茶几抽屉,顺利地找到了一串钥匙,四个金铜色和一个银色,银色的那把锁身是螺旋形。 沈南栀有点胆战心惊,她小时候用过金铜色这类钥匙,跟薄片似的,她掰断过好几次,最后成功掌握踹门的技能。 四把金铜色的钥匙分别刻着细小的abcd四个字母。 经过两次尝试,她用钥匙b打开了客厅西北朝向,与画室并列的那间房。b房间朝西开了个大窗户,正对着门,窗纱被风吹得飘飘落落。 靠窗是一张黄木长桌,摆放着许多纸稿,压在一本日漫下,被吹得簌簌响。 墙上以及墙角有许多木制书架,分门别类的百分各种漫画以及美术专用书籍,花花绿绿。 床摆在门边,紧贴着两处墙壁,纯蓝色的床单一丝不皱。 b房间对门是c房间,屋内漆黑一片,完全不可视。 夜晚时,凭借人眼微弱的夜视能力,还能努力辨别一下物品,可这个房间暗到什么都看不见。 d房间是主卧,装修精美,像是房屋推销广告照进现实。 进门左手边是卫生间,再往里,奶油风的装修让卧室每一件单品颜色饱和度都很高。 地面铺着浅黄色的花朵地毯,柠檬黄被单有一层白色的花边,飘窗上堆满了各种大型玩偶,落地衣架上挂着一排漂亮的裙子。 之前见过的白色布偶猫正懒洋洋地窝在一堆玩偶中间,听到开门的声响,胡须动了动,继续安心地睡觉。 这一幕让沈南栀有些恍惚,她总觉得,受到某种影响,自己忽略了一些东西,并且目前也太风平浪静了。 合上门后,沈南栀下意识望向棕色的壁钟,分针和秒针恰好完美重叠——11:00。 时间被刻意加速了,就像人为拉动的进度条。尖锐的电话铃同时响起。 她步履很快,走到玄关处,拿起挂在墙上的座机。 先是嘈杂的车流声。“我今天回来吃饭,你看着随便做点。” 郑书意的语调稀松平常。“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南栀猝然抓紧红色的电话。“你今天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 “老样子就行,不用为了迁就我做特别麻烦的菜。” 电话戛然而止。 厨房第五条规则是做他喜欢吃的菜,沈南栀猜测,这类偏向于他爱好的规则,并不会直接致死,但却是好感度变化的关键,好感度过低时死亡概率会到达峰值。 目前看到的规则都在传递一个信息,尽量索取郑书意的好感度,并且在星期日的饭局前,她或许还需要通过郑书意的帮助,获取居民通行证这类的东西。 这次副本的名字很耐人寻味。 几乎是看到《画壁》两个字的第一瞬,她便想起来聊斋志异里的一篇故事——男子爱慕上画中的仙女。 突兀的猫叫声在空旷的客厅响起,沈南栀寻声溯源。间或的电音沙沙响,电视自己被打开了。可她明明已经拔掉了电源插头。 沈南栀蹑手蹑脚走到客厅,现在是大中午,室内却很暗沉。 花屏的电视卡出五颜六色的纤维细光,却依旧在努力寻找信号,出现短暂的一帧画面后又继续发出令人牙酸的丝丝声。 沈南栀后背是客厅和通往玄关的隔断墙,镂空的平面放着一些摆件。 猫叫声愈发凶,以及它嘴里不断发出的咕噜咕噜声音,让她想起和沈榆次在背靠坟山的乡下居住时,夜半小路上总会突然狂吠不止的野狗。 沙发后的白墙上,凭空出现好几个明晃晃的血手印,新鲜的血液顺着墙壁往下滑落,留下一条条血迹。 她听见陌生男女的交谈声,以及鞋后跟不耐烦在地板上踢踏的咚咚声。 “过两天就是美术联考了。”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没给你们钱。” “你天天夜不归家,郑书意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而且就你那点钱哪够啊……” 一声刺耳的猫叫在头顶炸开,随即是砰的破裂声。 玻璃制品擦肩落下,摔得七零八碎。交谈声戛然而止,沈南栀赶紧去抓那只白色布偶猫,这只猫刚刚好巧不巧跳下来踩到了玻璃上,此刻飞快奔跑着,在地板上留下血猫爪。 沈南栀眼疾手快,抓着猫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 注意到电视沙沙声变大了,扭头一看,电视终于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沈南栀看见画面的第一反应便是跑过去关电视。 画面停留在密闭房间,两个人被铁链锁住。放在地上的电锯给了一个近距离特写,电锯卷带已经运行着,快得窥见边缘的红色幻影。 沈南栀伸手去摸电源线,表情一僵,因为电源线根本没插,她甚至听到了电视里受害者粗重的喘息和杀人疯子癫狂的笑声,电视向外凸。 她的手被从电视里伸出一只长满汗毛的手臂抓住了,惊恐在血液里炸开。 “i will disber you(我将肢解你)。” 沈南栀赶紧用另一只手按上电源,按了好几次,后背起了涔涔冷汗,电视发出一声短促的唰,被关掉了。 她伸手捂住胸口,微微躬腰,剧烈的心跳声经过掌心再次传递到大脑皮层。 沈南栀右手手腕处起了一圈青紫,手指也因为兴奋类神经递质的存在,在生理性地不断颤抖。 很难想象,她真按照电视使用守则第三条所给的方式做了,在那闭上眼的三分钟里是不是会直接被剁成肉泥。 第二条守则说电视只有直播频道,她却两次看到了其他画面,并且这两次的体验感都极差。 当她发现规则有自相矛盾的存在时,就反应过来所给的所有信息不会全是正确的。 现在看来,电视机的危险性很大。尽管它可能蕴含大量的信息。 第二十六章 低磷 “喵~” 脚边蹭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沈南栀低头见布偶猫两条前腿抱着她的小腿,抬起头用祖母绿的漂亮眼睛讨好地望着她,乖巧地用脑袋不断蹭她。 “小家伙,不疼啊?” 沈南栀把布偶猫拎起来,检查它的脚掌,小猫却不老实,粉嫩的小脚故意去踩她的手,软热的。“别闹,我看看伤口。” “喵~” 沈南栀强硬地把猫的每一个脚掌抬起来检查,都完好无损,她这才注意到地板上的血猫爪已经凭空消失,只留下玻璃花瓶的碎片。 也是,诡异养的猫哪能是一般的猫。 她从猫的脑袋揉到尾巴,狠狠撸了一把。它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沈南栀又重重地揉了好几下它的小脑袋。“行了,玩去。” 她用摆放在客厅墙角的工具清扫了地面,正准备把玻璃碎片倒在垃圾桶里,却发现黑色垃圾袋最上面有一张纸。 象征性地犹豫了一秒后,沈南栀伸手捡出那张素描纸。 上面只有简单的线条勾画,一对穿着中式鲜红婚服的新人坐在高堂上,线稿和她在电视里看见的36寸婚礼照有七成相像。 处理完地面的玻璃残渣,壁钟指向11:27,期间郑书意又来了个电话,说他半个小时后到家。 沈南栀不断关注时间,同时在心里道。 现在这个时间流速才正常嘛。 她准时卡着半点进入厨房,第一时间就是打开水龙头洗手,因为不想冒险进恐怖片高危地带厕所,足足忍了三分钟。 水龙头的水是透亮的,沈南栀猛地关上水龙头,手心依旧灼烫。 这具身体是画出来的,水一沾上她的肌肤,迅速变成肉色穿过指缝流入下水道。 “啧,难道以后不洗手直接做饭吗?” 沈南栀打开冰箱上层,冰箱内层贴着一份菜单,周一到周日早中晚列得整整齐齐,右侧写着:每天中午煮两个鸡蛋。 那张纸上,只有偶数星期下用星号标了苹果,最下面括号内有一行文字:注意磷元素摄入,饮食清淡。 她手点上周五中午的那个框,依旧是两个菜,炒黄瓜和蒸鸡肉。 沈南栀按照减肥餐的标准做完这两道菜,并按要求煮了两个蛋。 郑书意推开门时,她刚刚解下围裙。 他目光落在餐桌上,嘴角轻微地向上,细微得几乎不可察,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进入厨房洗了手。 沈南栀已经摆好了碗筷。 “你今天有没有遇上奇怪的事情?”郑书意推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挽起一截袖子突然问道。 尽管他的语调依旧冰冷,沈南栀却觉出几分友好。 “今天的电视机有点奇怪。” “是吗?”他的动作一顿,抬头望了过去,碎发下的深黑色眼睛难窥情绪。 郑书意猛地起身,随意地拎起刚坐过的椅子走向客厅,沈南栀听见一声巨响,目睹他把椅腿插进电视机里。 他拔出椅子,像拔一把沾了血的刀,面不改色地提着椅子回来,留下报废后重重掉在地板上的电视机。 郑书意拿起筷子。“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你的月季花被摘了。” “哦。我晚上回来再种。” 他拿起一个鸡蛋,在桌边轻轻敲破,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显得麻木迟钝。“没了?” 沈南栀回忆了一会,不确定地说。“没了。” 郑书意剥鸡蛋的水平很高,脱了壳的鸡蛋表面平滑,没有任何小坑,他从中掰开,取出蛋黄像吃一颗眼睛一样,迅速吞下,喉结随即上下滚动。 “来。”他伸出手指,捏着蛋白。“你吃这个。” 沈南栀不知所以然抬碗接过,在他灼灼目光下硬着头皮吃了下去,这一餐实在吃得痛苦,她厌恶一切没有味道的食物。 郑书意再次敲破一个水煮蛋,极其认真的剥去蛋壳,严肃得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来。” 沈南栀只得再次吃掉蛋白。 郑书意总算开始吃饭了,因为两道菜都没滋没味,他吃第一口时,眉头小小的蹙起,又很快舒展开。 “冰箱底层有苹果,你吃的时候记得过一下水。” “我知道了。” 在郑书意的过度关注下,沈南栀这一餐吃得极其痛苦,不仅没味还得时刻注意时间。不过她注意到,当自己大口吃饭时,他的表情会变得松弛。 郑书意吃饭过于斯文,是那种一口米饭要咀嚼二三十口的斯文,慢得沈南栀担心错过厨房可允许进入时间。 “你吃好了吗?”他询问。 这句话不该是我来问你吗?大哥。 “好了。” 郑书意自觉捡起碗筷进入厨房,开始清洗收拾。“你去沙发坐着消会食,可以看看电视。” 郑书意突然想起他刚才的举动,眼里滑过一丝懊恼,改口道。“你可以玩会我的手机,就在公文包里。” 沈南栀才想起那个摔碎的花瓶,小心翼翼地坦诚。“有个玻璃花瓶摔碎了。” 郑书意没关心具体是哪个花瓶,反而问道。“你没受伤?” “没事。” 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深。 沈南栀打开郑书意的手机,凭借记忆输入他的生日,成功解开锁。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沈南栀第一时间点进短信,短信栏很干净,只有一条4月13日的彩信,是青苹公寓的宣传海报。 七个白色的艺术字占了绿底封面的2\/5:买公寓,跑赢通胀。 在一个对话框里的另一行白字也同样亮眼:现在只需\/平。 最下面几排是黑色文字: 青苹公寓,找你曾失去的,寻你未得到的,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怎么像个邪教组织。 沈南栀大学等公交时接过一个老婆婆发的类似传单,那个老人还在她耳边神叨叨地说,只有吃素才能拯救世界。 她现在看到青苹公寓的宣传海报,有种相同的荒谬感。 沈南栀只能认出vx联系人中唐医生三个字,点进去却没有聊天记录,而其他联系人以及聊天记录全是乱码。 “别查了,里面没女生。”郑书意像个幽灵,突然出现抽走了手机,嘴角却罕见地弯着,眼睛亮晶晶的,在莫名其妙地高兴。 第二十七章 镜面 沈南栀一愣,反应过来,他是把画中的人当女朋友了。“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你能管着我,我很高兴。我现在得抓紧时间赶回去了。”郑书意把手机放回黑色公文包。“阿妍,晚上回来你能给我弹钢琴吗?” 沈南栀警铃大作。 “怎么了?”他捏着黑色公文包边缘的手指缩紧了,抬眸不带感情地仔细端详她的脸,就像创作者在对工艺品进行再调整前的检查。 沈南栀敏锐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怕他突然掐着自己脖子来一句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赶紧开口道。“抱歉,我刚刚在想为你弹什么曲子,梦中的婚礼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谢阿妍。”郑书意突然弯腰轻轻抱了抱她。“在家乖乖等我。” “我知道了。”沈南栀身体僵硬得如同上了年纪的老树。 “记得睡午觉。”郑书意像是随口嘱咐了一句,提着公文包不放心看她一眼后,出门了。 她整个人倒靠在沙发上。“这关卡真的没问题吗?我哪会弹钢琴。” 因为上午直面了电视机里的两个诡异,沈南栀能感觉自己的精神值一直在降,听到郑书意的提醒后反应过来,她的确该补补状态,san降为0可就没得玩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右转打开了d房间的门,正准备踏入时顿住了。 她知道当时自己受到影响刻意忽略的是什么了。 d号门距离阳台连接处有很长一段距离,正常来讲,c号房间存在的话,她应该开门后向右走,而不是向左拐弯进入房内。 而当时她却觉得左转并没有问题。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c房间并不存在,第二种是d房间她看到的场景其实是镜面对称。 在她打开所有房间后,就骤然发现时间加速了。 沈南栀使用了赤眼,见到进门往左有面大镜子,破云见雾后,原来视野里是白墙的地方,其实才是真正的通道。 沈南栀顺利地右转进入了卧室。 她突然想起来,电视机里的“沈南栀”,当自己走错方向进入镜子里后,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诡异是不是就会直接取代她。 并且,现在看来,c号房间是真实存在的。 房内的摆设和她站在门口见到的一模一样,不过视野盲区的床头柜上有一张便利贴,她熟门熟路地揭了下来。 【d房间使用守则】 【1d房间是你的卧室,没有你的允许,除他外的其他居民不能擅自进入】 【2请每天晚上11点前入睡,早上六点之后起床,养成良好的生活作息。】 【3家里只有一只白色布偶猫,它和你睡一间房,请在每晚10点让它回到猫窝。】 【4听到猫叫声请不要睁眼,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睁眼。】 【5你有权利决定自己每天穿什么衣服。】 【6请在决定第二天穿什么衣服前询问他的意见。】 【7卧室自带的厕所请不要在10点到凌晨7点这段时间使用。】 【8卧室自带的厕所会发出声音吗?%%那是你的邻居&…】 沈南栀把便利贴粘回原位,开始在房间寻找任何与时间有关的物品,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一块计时器,随意设置了一个五秒的倒计时,时间一到,计时器就哒哒哒的响。 “不错,还算有用。”她探出头看了一眼棕色壁钟的时间:13点07分,关上门低头设置了一个一小时的倒计时。 掀开柠檬色的被子,手紧紧握着计时器,努力放缓呼吸,绷着精神开始入睡。 因为处于诡异副本,她始终睡得不安稳,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弄醒。 与床只有一墙之隔的厕所水声哗哗,像有人在洗澡,可这间公寓现在只有自己一个活人。 水声越来越大,沈南栀听见了郑书意的声音。 “阿妍,你帮我找一件衣服。” “阿妍。” 她差一点就翻身下床了,猛地想起郑书意的回家时间,以及他的叮嘱,他让自己午睡,所以现在午睡是最重要的。 她目前的精神状态已经经不起再直面一个诡异了,并且厕所一般会有镜子,而在恐怖片中,当你照镜子时,一般都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这种直面是最掉san值的。 沈南栀始终觉得镜子是一个操作性很高的吓人道具。 比如明明你面无表情,镜中的人却在癫狂的笑,划拳时甚至可以出现截然不同的手势。 “阿妍,阿妍你为什么不理我啊?阿妍…!你根本不是江妍!”最后一句话骤然在耳边响起,震得她耳朵有些难受。 沈南栀紧绷的精神反而松了下来,看来睡觉时可能会遇到的诡异就是这个冒牌的郑书意了,她现在只需要装睡不搭理就行。 耳边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像恐怖电影的宣传片。 沈南栀准时被倒计时的闹铃叫醒,甚至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小腿处有个毛茸茸的家伙在呼吸着,她伸手去摸,摸到了肉感的耳朵。 小家伙不满意她摸耳朵,耳朵疯狂抖动,像在躲避沈南栀的捉弄。 她伸手把猫捞了上来,惬意地撸了一把,掀开被子路过主卧自带的厕所,青色玻璃门上糊着一层血红的东西。 沈南栀睡了一觉,精神百倍,推开门朝客厅望,棕色壁钟赫然指向16点07。 如果计时器没问题,时间又快了两个小时。 中午被郑书意砸坏的液晶电视又恢复原样,好好地摆在电视柜上。 沈南栀心里有了个猜想,扭头看见c号门果然没关,不过好像能看清里面的构造了。 她挪了过去,站在距c号门有半米远的地方,向内张望。 太奇怪了,c号房的所有墙壁都是毛坯房一样的灰墙,地面只有一层水泥,没贴地板。 天花板正中有一根突兀的电线,那里连接着一个瓦数很高的白炽灯,白灯把c号房照得很亮。 正中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红木棺材,足够躺下两个人的大小。表面一层红漆正在反光,像新刷的一般,棺材下的水泥地面有许多红漆的滴痕,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红漆圆。 沈南栀正在思索怎么处理c号房间时,一阵从里面飘出的阴风把她刘海掀起来,猛地一声响的同时,c号门关上了。 第二十八章 父母卧室 沈南栀合理怀疑,不管c号房间里是什么东西,那玩意都是故意让自己见到这一幕的。 并且c号房间加速时间的行为对她而言不一定是坏事,至少减少了4个小时的任务时间。 为了晚上在郑书意面前弹琴不露馅,沈南栀在这段空档时间选择去画室。在进入a号房前,她用计时器定好了1小时的倒计时。 她虽然没学过钢琴,但练过一段时间的小提琴,所以会识谱,再说《梦中的婚礼》这谱曲子,沈南栀高中时还用小提琴与一个高年级的学姐合奏过。 沈南栀按照钢琴使用守则第二条的要求,依次按过每一个琴键,却在中间某个琴键处顿住了。 这个键没发音。 她按守则所说的等了等,又重头再按一次,这次进度比上次长。就在她准备重新按第三次时,一颗心跳得很快。 后背发凉。 沈南栀赶紧起身,径直走到画室的玻璃柜前,推开了玻璃门,果然见到有一瓶白色颜料没盖上盒子。拧好后,她又不放心地依次检查颜料,再一次体会到规则的险恶。 她刚刚要真那么一直安安静静地弹钢琴,在颜料瓶打开后,根据画室第五条规则,或许会成为其中一盒颜料。 成为颜料一想就是直接致死的方式。 “难道我要边跺脚边弹琴吗?” 她可不信郑书意会喜欢这样疯疯癫癫的“阿妍”。 沈南栀站着,脚不断移来移去,练了会琴就离开了a房间。 她其实很好奇郑书意房间里是不是有关于阿妍的漫画。不过即使他不在家,她也不敢贸然进入b房间。毕竟d房间使用守则第一条就提到了“允许”两个字。 这个公寓没探索的还有五个地方,b房间、c房间、阳台以及两个厕所。 权衡利弊后,沈南栀推开了阳台的门。 阳台右边是一台洗衣机和烘干机,头顶是可升降的银色晾衣杆,左边是嵌入式大衣柜,再往外的大空地摆放着六个空花盆,黑色的泥土像奥利奥碎。 她凑近嗅了嗅,没有泥土味道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气味。 阳台现在看来还算正常,但也不敢多待,毕竟露天的地方,其他诡异出入会更方便,连花盆里的月季都能被他们瞬间连根拔走。 沈南栀在看到那本公寓守则时就萌生了一个想法,或许这个副本的版图不仅仅是这个四室两厅的房子,还包括整个公寓。 毕竟公寓宣传册上讲了,在这里能找到失去的,求得梦寐以求的,就好像盘踞在树枝上的那条毒蛇在引诱夏娃。它说,这是一颗美味的苹果。 郑书意所求的她现在至少能确认一样,那便是一个叫江妍的女孩。 沈南栀看时间还充裕,走到了玄关边的厕所门前,这道玻璃门也是青色的,但后面没有那层红色的糊糊。 厕所使用守则贴在门上。 【1当发现厕所门微微泛红,请停止使用,立即远离。】 【2当密闭厕所内有水声响起,说明正在使用中,请不要随意推开门。】 【3厕所里没有镜子没有镜子!】 【4厕所里只有一面洗漱镜,请不要对镜子笑。】 【5当水龙头的水变红时,请立即离开厕所。】 沈南栀推开门,原本应该有洗漱镜的地方只是空空的墙壁,她拧开水龙头,出来的水也是清透的,正常得令人生疑。 没有探得有效信息,她只能暂时放弃,离开了厕所。 这具身体真是纸做的。快一天了,没有任何正常人的生理需求,不需要去厕所,甚至吃完饭,她也没有饱腹感。 郑书意推开门时,沈南栀已经做完晚饭,按照他的嘱咐等待在门口。 “阿妍,今天过得开心吗?”他拎着一块小蛋糕。“你最近状态很好,可以吃一点喜欢的甜食。” “书意,谢谢你。”沈南栀扮演的江妍总算没那么生硬了。 郑书意像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在生气我控制你的饮食,现在听到你还愿意这么喊我,提了一天的心总算能放下来了。” 他们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桌上依旧是两道没盐没味的菜——炒茄子和蒸鸡肉。 “书意,c号房间的门今天突然开了。” “可能我爸妈回来了,你知道的,当初虽然规划c号房是他们的卧室,但两人总是很忙,这次可能只是匆匆回来拿点东西。” “对了,他们没吵到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郑书意此刻的表情柔和不少。 “没,就是觉得没和爸妈打个招呼,感到有些歉意。” “你别胡思乱想了,他们不会在意这个的。再说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不管什么事我肯定向着你。” 越是温馨平静,沈南栀越不安,她感觉自己在被同化,继续这样顺着郑书意,她可能会被培养成江妍,那她还是自己吗? 按照她玩电脑游戏的经验,这样的结局可能是她的san值清零,最后留在了这个世界,成为郑书意想要的江妍。 “书意,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这个问题并不突兀,就像男女朋友之间因为缺少安全感或者源自好奇心会问一些可爱的小问题。 郑书意也觉得这个问题可爱,他咬着筷子认真地想。“我们高中不是做了三年同桌吗?我第一次见一个女孩数学能考这么低的分,就关注上了。” 沈南栀很难共情这段,因为她的数学从没下过140分。 “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人笨得这么可爱。” 沈南栀:……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管不了。 为了得到一些更有用的信息,沈南栀继续问。“那你什么时候想要娶我的?”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从我和你谈恋爱开始就想娶你了,不过当时我们年纪都小。去年三月的求婚其实我也提前准备了好几个月,求婚前的一个星期天天焦虑。” “可惜后来……”他的话一抖,对自己刚刚吐出的四个字感到莫名其妙。“没什么可惜的,能娶到你是最幸福的事。” 在郑书意嘴里,江妍是个鲜活且有具体经历的人,但是否如此,沈南栀还是在心里画了个问号。 她读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知道臆想症患者其实也有一套逻辑去合理化他们想象出来的人物。 “书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胖?” “我怎么会这样想。我家阿妍最漂亮了。” “那我们能换一份菜谱吗?”沈南栀估摸他现在的好感度能够经得起这一次试探。故作委屈道。“我嘴里实在淡得没味。” 第二十九章 电梯 郑书意的脸唰就黑了下来,却没发怒,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试图和她讲道理。“阿妍,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了。”沈南栀低头吃下一块鸡肉,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深。 她余光注意到郑书意笑了,仿佛对她不再反抗感到满意。 “吃完饭出去走走,唐医生说了,生病了要保持身心愉悦。” 低磷、戒油腥,沈南栀一时不知道江妍生的什么病。 “一会出门买点花种在阳台,家里需要一些绿植养眼。” “公寓不是不允许养吗?今天门口有两波人敲门。” “不搭理他们就行,而且你那么喜欢月季花,凭什么去迁就。” 江妍的第二个特征出现了,先是有身体疾病,现在又是喜爱月季花。 “我不喜欢花。”沈南栀认真地一字一顿说完,她密切观察郑书意的反应,见他脸色不对迅速补充道。“外面总是敲门,我总是提着一颗心。” 所以种花不会让我的身心愉悦。 “那就不种了。”郑书意脸色平静,突然心疼地看了她一眼。“你啊,就是太守规矩,这样容易被欺负的。” 一顿饭吃完收拾出门已经下午6:40。 公寓楼道布局和沈南栀初瞥看到的不太一样,除了对门的一户,对着电梯的一户,在视野盲区,出门右转的地方还有一户,整个楼道走廊成一个l形。 “你等我一下,我回房间拿点东西。” 沈南栀站在门口的地毯上,凉鞋跟有点高,其实磨得脚有些疼。 楼道左侧开了一扇窗户,不时的晚风吹进来,明明楼道的灯很亮,照得雪亮的地板都发光了,沈南栀却觉得阴冷。 “32,33,34……”童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沈南栀低头看鞋根的功夫,对门的门口多了个正在拍皮球的小男孩,他低头拍得专心致志,没有要招惹沈南栀的意思。 “65!啊…姐姐,能帮我捡一下球吗?” 沈南栀避了避,那颗皮球滚到门边,果然变成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头,她按住手腕,脉搏跳得很快,估摸san值又掉了。 “姐姐身体不太舒服,你能自己…”见男孩面露喜色准备跑过来,沈南栀赶紧弯腰抓着黑乎乎凝成一团的头发,用力一抛把那颗头扔了过去。“但姐姐很乐意为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服务。” 小男孩的肚子被球砸个正着,一个屁股墩坐在地板上,看起来摔得不轻,但他没有哭,反而狠狠瞪了沈南栀一眼,脸上表情突然僵硬了,逃似的打开门跑了进去。 “太阳都要落山了,外面肯定冷。”郑书意和阿飘似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给她披上一件灰色西装外套。 沈南栀笑了笑。“谢谢。” “对面那小孩欺负你了?等下次见到他我一定揍他。”郑书意这话说的很认真,一丝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小孩而留面。 “行。”沈南栀也毫不客气。这小诡异都主动招惹上自己了,干嘛还留情。 电梯是正常配置的两台,在郑书意按了向下按钮后升上来的电梯不一会停在11层,有光泽的门开启,电梯正对着门的那一面是一面大镜子,左右两边有不高的横栏扶手。 沈南栀清楚看见了镜中自己的全身,她穿着一套红色旗袍,身形曼妙。 “怎么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再看,镜子已经恢复正常,倒映出红色长裙。“没事。” 她顺利跟着郑书意进入了电梯。 电梯右侧贴着一张彩色的a4纸,沈南栀走近抬头认真地看。 【电梯使用守则】 【1电梯每次使用不能超过五个人。】 【2停在-1层的电梯升上来后,请不要使用,换另一台电梯。】 【3电梯每天下午1-3点停止使用,会有专人检修,请不要打扰他们。】 【4当电梯镜子出现异象时,请不要使用。】 【5在电梯镜子中看见任何情景都是正常的,只需要假装没看见。】 【6请不要在电梯内吸烟,不要把电瓶车放进电梯里,遇上这两类人请远离他们。】 【7不要单独和两个及以上的小孩乘坐一台电梯。】 沈南栀后领突然被拎住了。 “不要凑镜子这么近。”郑书意把她拉到身边,沈南栀这才清楚看见,原来电梯三面都是全身镜。 郑书意说完这句话,右侧镜子中突然出现的穿旗袍的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甚至怨毒地瞥了郑书意。 他的手猝然收紧,沈南栀额角一跳,正准备伸手去拉郑书意,他却很快地走到了右侧镜子前,拳头居然比镜子硬,把镜子砸花了。 一声不男不女哀嚎从里面传来。 郑书意的手却安然无事。 电梯安稳地停在一楼,郑书意抓着她手腕出去,力大得有些疼,他始终冷着脸像有人欠他八百万。 沈南栀有些拿不准地说。“对不起,我感觉不对劲时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想起郑书意之前问过的“你今天有没有遇上奇怪的事”,他在一定范围内的确在帮自己活下去,除了一些底线好像都在尽量迁就她。 可沈南栀也不敢掉以轻心去对一个诡异付出过多信任,毕竟郑书意最终目的像是要她彻底成为江妍。 郑书意的脸色如雨过天晴,变得温煦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令沈南栀感到恶寒。 “我是你老公,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都不想你受到伤害知道吗?” 他的脸凑得很近。 沈南栀想往后倾倒,硬生生忍住了,眼睛睁得很大,点头附和。“我知道了。” “真可爱。” 按过按钮后,玻璃门自动打开,出了公寓,正对着一片大空地,不远处是一些儿童设施。 两个小朋友面对面,正对着手抓在一起,四条胳膊形成了一道“拱桥”,后面排着好几个小孩,面对面的两个小孩边唱歌边关注他们从手臂下钻过去。 沈南栀记得这个游戏,被包围在四个胳膊中空地带的小孩就得去当做出“拱桥”小朋友中的一个,因此排队钻过去的小朋友每个都几乎是从“拱桥”下面飞过去的,生怕被抓住。 这游戏和击鼓传花很像。 第三十章 不可释怀 沈南栀越听越觉得调子诡异。 “伦敦桥要塌下来 塌下来塌下来 伦敦桥要塌下来 我美丽的淑女 拿把钥匙锁起来 锁起来锁起来 拿把钥匙锁起来 我美丽的淑女” “抓到你啦!嘻嘻嘻…嘻嘻…” “你好笨啊。” 郑书意伸手揽了揽她肩膀。“别发呆了,和我走。” 他带着沈南栀右转。 路旁是一个大花坛,正中有个小喷泉,正在喷水,水声潺潺。 沈南栀小时候玩那个游戏时总觉得歌词很怪,所以主动去了解过这首童谣的背景,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 关于这首童谣有两种恐怖说法。 第一种是歌词中蕴含了一个中世纪惩罚,就是把一个人囚禁在没有开口或出口的房间里,让他在那里等死。 第二种是当一栋建筑初落成时,如果将活着的孩子密封入建筑中,那他的魂灵将永远守护着建筑物不倒。 不管哪种,都足够残忍。 没走几步路,就到了小区超市,超市很大,起码有五六间门市的空间,分门别类划分许多区。 沈南栀见到一个头长羊角的男人拿着一顶黑帽子,生气地对销售员道。“为什么你们这没有长了角的人可以戴的帽子。” “对不起先生,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头顶长了角的居民,没有适宜你的帽子实在抱歉。” “来这边。”郑书意领着她进了果蔬区,开始挑选苹果,鲜红的苹果个大皮薄,透着一股果香。 看来,或许在冰箱发现红苹果后不用扔进垃圾桶。 沈南栀觉得这地方精神污染过于大了,没待一会,头就疼得不行,她伸手抓住郑书意的衣袖。“能回去了吗?我有点难受。” “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了,本来你出院那天我就应该带你去办证件的。那你在门口等我一会。” 沈南栀点了点头,如愿出了超市。 刚刚玩游戏的那几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超市门口,距离近了她才发现,每个小孩脖子上都挂着一把钥匙。 小区建得很大,可来来往往没几个人就显得很空,门口的喷泉里有个十一二岁女孩在玩水,树边的两处秋千围着四五个七八岁的孩子,连对门拍皮球的男孩都下来玩耍。 沈南栀意识到,这个小区的小孩好像有点多,而且他们都没大人陪同。 “在想什么?”郑书意提着两个红色的袋子,冷不丁问道。“想要小孩了?” 沈南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憋死,转移话题。“你买了什么?” “买了点苹果蔬菜还有鸡胸肉。”他又提醒。“你吃苹果前一定得过一下水,去一点磷也好。” 沈南栀跟着他走。“为什么小区小孩这么多。我看有些才两三岁,也没父母陪着。” “不正常吗?”郑书意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我刚搬来的时候,公寓还没完期,那时候小孩更多。” 沈南栀心一咯噔,她一想到每堵墙可能掺了什么,就一阵反胃。 电梯停在11层,门打开了,门口站在一个头发毛躁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垃圾袋,多看了郑书意好几眼。 郑书意却不是个爱打招呼的,拉着沈南栀直接回了家。 “刚刚那个阿姨是?” “住我们隔壁的,她男人是个赌鬼。” 沈南栀进入客厅,第一反应是去看壁钟——7:40了。她在九点之后就不能进入画室了。 “你怎么把窗帘拉上了?”郑书意才注意到阳台的窗帘已经被拉上了。 “呵…又因为那个破公寓守则。”他想了起来,冷哼一声,对于沈南栀的守规矩,感到有些不太高兴。 “书意,你别不高兴,我现在给你弹钢琴?” 最好早点结束,免得他在九点之后让自己进画室。 郑书意收起那副表情,喜开颜笑。“阿妍你真好。” 沈南栀推开了画室的门,先检查了玻璃柜里的颜料,松了口气,每瓶颜料都被她白天拧得很紧。 “有人吗?”声音从挂在墙上的相框中传来。 沈南栀想起画室第六条,拿起相框正犹豫,又忽然愣住了,因为声音是从墙里发出来的,她把相框挂回原位。 第一反应是猜想第六条规则可能是错误的,而不是墙里真的有被关起来的“人”。 她突然发现自己在变冷血。 这个世界的人难道全都是诡异吗?她觉得不该全是,所以墙里可能是自己鲜活的同类。 “我切了点苹果。”郑书意端着一叠水果进来,放在钢琴顶盖上。 郑书意注意到画室的窗帘也被拉上了。 “我现在给你弹。” 沈南栀坐在钢琴前,背挺得笔直,气质温婉,按照记忆开始弹奏《梦中的婚礼》。 这首钢琴曲听起来并没有美好恋爱的悸动,反而充斥着悲伤和遗憾,像一个追赶月亮的人,始终抓不到他的月光。 无望、患得患失、爱而不得、得也复失。犹如贫瘠荒野上玫瑰的最后一片花瓣,也像义无反顾飞向北极的蝴蝶群。 郑书意拉开窗帘一角,月光灼烧他的肌肤,他却靠着墙角安静地欣赏,眼睛始终追随她灵巧纤长的手指。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一颗心莫名地空。 终了,沈南栀侧头,看他满脸怅然,心中了然。 她是知道这首曲子的创作背景的。所以郑书意不能释然的究竟是或许已经死去的江妍,还是寄托自己生命遗憾的创造品江妍。 后者代表他不能释怀的东西来源于自己。 “弹得很好。” 沈南栀站起来,扎了一片苹果送入口中,清甜的味道舒缓了一天在食物上所受到的折磨。 郑书意迅速从不知何来的情绪中抽身,开始作妖。“我这周双休。阿妍,我给你画一幅画可以吗?” 沈南栀咬苹果的动作一顿,有余地地拒绝。“我不能保持不动太久。” 她可不清楚玻璃柜里的颜料会不会突然打开,也不清楚让郑书意画了画会不会导致直接死亡。 毕竟画室规则三四条都提到了“他画画”这件事,但态度截然不同。 “你可以随便动,你要相信你老公的实力,我好歹也是帝都美院毕业的。”郑书意继续穷追不舍。 第三十一章 隔壁 郑书意的脸冷了下来,质询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当我的模特?” 沈南栀的心脏像被捏住了,呼吸变得艰涩,她抓着钢琴凳的手攥成一团,手臂上青筋鼓出。 看来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否认道。“当然不是。” 郑书意突然抓住她脖子,以不正常的力气把她整个人钉在墙上,沈南栀第一次在武力上吃瘪。 男人仔细打量她的脸,像在确认一些东西。 她额角疯狂跳动,脖子生疼。“我…” 她不敢答应,怕自己被锁在画里,极其艰难地说话。“书意…我…给…给你画?” 郑书意手猝然一紧,沈南栀呼吸稀薄起来,心里升腾一股冲动,让她去反抗。 可大脑那根理智的线却在告诉她,她单凭武力弄不死这个“诡异”。 他的手松开了,沈南栀失去支撑贴着墙壁重重的滑坐在地上,手心撑在冰凉的地板上,目不转睛地看他深黑的瞳孔,伸手碰了碰脖子,脖子处的颈脉在手掌下飞快跳跃着。 郑书意站在半米远的地方看了她许久,他的影子很庞大,整个笼罩着倒在墙角的沈南栀,漆黑瞳孔里的杀意渐渐被压了下去。 一丝月光在沈南栀的眼尾跳跃,她的一段睫毛被照亮,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看来这条规则,只对居民起约束作用,目的是约束他们在晚上八点月亮升起后出门。 “已经很迟了,你去休息。”郑书意面无表情,过长的头发遮挡了半张脸。 沈南栀从地上站起来,她按耐住想要动武的手,刚走到门口,想起d房间使用守则5,6条,象征性询问他的意见。“书意,你觉得我明天穿什么比较合适?” “我记得你很喜欢那件白色短裙。” 好的,这件pass掉。 沈南栀离开前瞥见他叛逆地把画室的窗帘全拉开了,月光灼烧他冷白的皮肤,起了一片红疹,不过看起来死不了。 她没多管闲事,毫不犹豫地带上门离开。 郑书意是把双刃剑,但她暂时不希望他死掉,毕竟还没把居民证拿到。 白色布偶猫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她跑了过来,又用耳朵蹭她小腿。 “呀,你在这,我还想去哪找你。”沈南栀伸手揉了揉它可爱的脑袋,拦腰把整只猫咪抱进怀里。 沈南栀带着猫进了d房间,斜对着门的厕所玻璃门上的一层红色已经消失了,她锁上门,距离10点还有段时间,沈南栀暂时没有把猫咪放回猫窝,反而直接带着它上了床。 房间安静极了,酒瓶声从隔壁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 沈南栀盘腿坐在床中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猫,脑子里却出现了一张模糊的空间图。 她总觉得楼道布局在空间上说不通,如果这栋建筑符合空间逻辑,那么邻居大妈的屋子在空间上,其实是和c,d房间重合的,或者只和c房间以及d房间的厕所重合。 酒瓶滚动声更响了,墙壁跟一层薄纸似的,完全不隔音。 沈南栀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张a4纸,凭借自己在室内观察到的四室二厅格局、楼道布局、以及在楼下看见的公寓正视图和右视图,开始作图。 第三十二章 像不像 酒瓶滚动的翠响声越来越大…… 沈南栀记得d房间使用守则中的一条。 【听到猫叫声请不要睁眼,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睁眼。】 类似的闭眼守则还有电视使用守则,实践证明,那一条守则是错误的。 沈南栀仔细琢磨过d房间守则中的这一条,按理讲前半句是后半句的真子集,是包含关系,前半句在这反而显得累赘,所以后半句可能是后添上去的假信息。 夹在指尖的黑笔顿了顿,沈南栀目睹一个酒瓶穿过厕所的墙壁,滚到了床边,如同火炮忽的炸开,碎片四飞,鲜血混杂玻璃碎片淌在地板上,碎片中还有两根血肉模糊的手指。 一晃眼,地面恢复如初,刚刚那幕犹如错觉。 沈南栀把a4纸展开,在她绘出的平面图里,猜想得以证实,空间的确是重合的,所以主卧厕所和c房间,即使打开了也不要进去。 沈南栀看了看计时表,置换成实际时间已经是晚上9:45,把猫咪放进猫窝,准备入睡。 门响了,是郑书意。“阿妍,我能进来吗?” “你进来。” 使用守则标明他并不需要征求自己的允许。 他换了宽松睡衣,却显得更瘦了,皮肤下像只有一副空骨架,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我看你今天不太对劲,吃点药。” 沈南栀瞥见药盒上的碳酸氢钠片几个字。 碳酸氢钠是碱性物质,可以中和胃酸和改善酸中毒,所以江妍有尿毒症? “吃了药后放心睡一觉。” 郑书意把药片递过去,站着一旁观察她吃药,沈南栀一口水刚咽下去,抬眼便对上他笑成月牙的双眸。 郑书意这个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行了,睡觉。”他端着玻璃杯出去了。 沈南栀把压在舌底的药吐了出来,现实世界这肯定是碳酸氢钠,但诡异副本指不定有什么别的效果。 沈南栀为了避免误会关了灯,躺在床上设置了一个85小时的倒计时,以保证明天630准时起床。 出乎意料,她一夜相安无事,睡了个好觉。 郑书意在茶几边涂涂画画,背对着d房间。他太瘦了,整个脊椎凸出,半个身体像要匍匐在桌上。 “起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沈南栀走到一侧,垂眸观察。 “还可以。” 郑书意很喜欢这种日常对话,他撑起手肘,抬眼望向沈南栀,一双深黑色的眼睛藏匿在浓长的头发后,犹如浓密丛林中虎视眈眈的野蛇,可这条蛇在笑。 见到沈南栀后,笑容凝住了,唇线拉得笔直。“怎么没穿那件白裙子?” “我今天想穿这件嘛。” “噢…”他奇怪地没多计较,转而询问。“你看看我画的你,像不像?” 沈南栀蹲下来,认真看他刚勾出来的线稿,人物通过漫画处理,其实只能看得出几分和她相似。 像还是不像,这话说得真有点像黄鼠狼讨封口。 老故事里讲,黄鼠狼成精了会双脚直立行走,尽量伪装成人类,并逮一个过路人问:“你觉得我像什么?” 过路人告诉回答,你像个人,黄鼠狼精就能得道成仙。 “书意的画技我一向是最仰慕的。”沈南栀习惯性不把话说满。“七点多了,我先做饭去了。” 他低低嗯了一声,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第三十三章 唱歌的肉 沈南栀站在厨房门口,顿住了。 玻璃门上的绿色便利贴变成了一张浅绿色打底的a4纸。 厨房使用规则前五条和昨天见到的一模一样,后面多出来好几条。 【6由于家中有尿毒症患者,请清淡饮食,注意磷摄入。】 【7厨房不会出现任何品种的酒。】 【8每日摄入半个红苹果是营养的需要。】 【9请严格按照冰箱内菜单做饭,不要去迁就他的喜好。】 这几条都是沈南栀大概清楚的信息,她眉头微皱,继续往下看。 【10做饭途中,看到墙壁渗血或听见任何奇怪的声音,请不要理会。】 【11听到钢琴声,请立即离开厨房!】 【12听到钢琴声,请不要理会!专心致志继续做事。】 沈南栀打开冰箱,见到一排鲜艳的红苹果,随意取走一个,熟练地去看贴在内层的菜单,上面写着炒包菜和剁猪肉。 她把包菜和苹果放在橱台边,弯腰打开下层的冷冻室,正准备取一块冻猪肉。 一阵魔音灌耳,难听到让人能砸手机的程度。粗糙的男声像喉咙里卡了许多细碎的骨头。 “伦敦桥要倒了,要倒了,要倒了 我美丽的淑女 用木和粘土在把它盖好,木和粘土,木和粘土 木和粘土会被冲走 被冲走,被冲走,被冲走” 沈南栀没有立即关上冰箱,反而找出了那块会唱歌的肉,猪肉肥厚的猪皮上印着青苹两个字,肉身冻得结冰。 它到了沈南栀手里,开始瑟瑟发抖,却依旧颤着声音在高歌,像个义无反顾的传道者。 “别唱了!” 她把这个肉放上菜板,拿起菜刀一刀剁了下去。 它虽然是块肥厚的猪肉,却很灵活,往旁边一躲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沈南栀伸手按着猪皮,手感细腻得像人的肌肤。 “唉别别别,凡事好商量嘛,我还有事情没做完。你想不想知道这座公寓为什么晚上不让出门,甚至不让开窗帘。” 菜刀擦过肉扎入菜板。“你好好说,不然剁了你。” “我和你讲,我是这里的工程师,青苹公寓的设计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它垮掉只是早晚的事情,其他的我暂时不能和你说。” 沈南栀提起菜刀。 “等等啊老妹,我只是现在不能说!这样,你先带我离开厨房,遇到事情我替你挡致命一伤。”他默了默,声音消沉下去。“就这样被吃掉多浪费我的价值……” 沈南栀怒! “你他妈这么大一坨让我随身携带。还是剁了!” “你剁,给我留一小块肉就行……” 它这声音实在有点可怜,沈南栀生了一种在欺负人的感觉,可这块猪肉实在有点大。 她挥刀正要落下,听到肉哎哟了一声,它吓得肉质更僵硬了。 “我把你放在厨房门口,你能不能自己顺着窗户跑出去。” “能啊老妹,谢谢你老妹,哎哟妈你真是个大好棱。” 沈南栀最终放生了一块肉,那块肉的一角还朝她挥了挥手,真像魔幻现实电影情节。 她刚把肉炖上,便听到一阵悦耳的钢琴曲,调子是伦敦桥垮下来的伴奏。 她推开门出了厨房,果然听不到这股音乐,看来公寓不想让他们知道这首歌,可那群小孩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小孩们在肆无忌惮的唱,是居民们听不见小孩唱歌吗? 难怪,昨天郑书意对于她驻足看小朋友们唱歌游戏,他说的是——别发呆了,和我走。 正常应该会说,“别看了。” 一股寒意攀升。 这栋公寓不会随时垮掉,至少再撑个两天多啊。 画壁从另一个意义讲,不就是海市蜃楼嘛。 安静的饭桌上,郑书意埋头咀嚼米饭,他的大腿上放了一本漫画书。“一会我会在卧室画漫画,你可以一个人出去逛逛。” “我一会把我的居民证给你,再把钱包一起给你,你有喜欢的都可以买,不过得记得准时回来。知道吗?” “书意,你真好。”这话说完,沈南栀立即多刨了两口白米饭压压胃。 居民证也是浅绿底,上面写着地址姓名,还印着图片。 沈南栀把它和钱包全放进一个紫色小挎包里,手里捏着倒计时就准备出门。 “等等。”郑书意走到玄关,沈南栀手腕感到一股凉意,他帮忙戴了一个银色的手表。“这个看时间更方便。” “谢谢书意。” “好好去玩。” 沈南栀正在等电梯,又遇上了昨天那个领居阿姨。她的脸浮肿得厉害,穿一件宽松深棕色短袖,衣领是泛黄洗不干净的油渍。 她手里提着黑色塑料袋,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和呕吐气息扑鼻而来。 “阿姨好。”沈南栀想了想,主动打了个招呼。 阿姨朝她笑了笑,浮肿发紫的脸露出一抹牵强的笑。 电梯到了,沈南栀能感觉她松了口气,她似乎很不喜欢同人寒暄。 沈南栀没放弃任何探求信息的途径。“阿姨,你知道哪有酒卖吗?我准备做烛光晚餐,想买点酒助兴。” 女人深深呼出一口气。“那得出小区了。” 出小区那肯定是万万不行的。 “我看您提的垃圾里有酒瓶,是不是叔叔爱喝酒啊,能不能让他帮忙捎一瓶?” “不方便。”中年女人冷冷瞥了她一眼。“而且喝酒误事。” 电梯到了一层,沈南栀刚走出来,领居阿姨立即关上了电梯门,电梯很快去了负一层。 一个驼背的女人从一层的房子里闯出,她裸露出来的胳膊手臂都瘦得惊心,却健步如飞,抢在沈南栀前面出去了。 公寓前的大空地上依旧有群小朋友在玩拱桥游戏,看衣服发型和个头,就是昨天那几个。 不对,少了一个孩子。 沈南栀走过去搭话,把特意带的水果硬糖掏了出来。“小朋友们,你们能告诉姐姐一点事情吗?姐姐请你们吃糖。”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人贩子。 偏偏这群小孩一点警备心也没有,高高兴兴地点头答应了。 “昨天和你们一起玩的那个穿黄裙子的小女孩呢?” “她住大房子去啦,以后都不能和我们一起玩了。不过我们也会去住大房子的,这样就不会无家可归了。” 第三十四章 超市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个小孩因为她的问题,全都呆滞了,一脸茫然。 沈南栀摊开手,放柔了声音。“吃糖。” “谢谢姐姐!” 嘴甜得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 左边一大片的空地疏散地建设了老年人各种健身器材,昨天有一面之缘的长了角的男人正在漫步机上晃悠,他浑身上下都很正常,除了那对羊角。 “你的角真漂亮,我隔老远就被吸引住了。”沈南栀站上他旁边的漫步机,两条腿疯狂晃动,快要晃出残影了,上半身却很稳。 这话他很受用,尤其因为这话是从一个漂亮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谢谢,你也很漂亮。” “我看你和我年龄差不多,我就叫你一声大哥。我是最近才搬过来的,听说居委会每周末都举办团建饭局。这是为什么啊?我原来那个小区就没有这种规矩。” “嘘,小声点。”男人赶紧制止她的口出狂言。“我姓林,你可以叫我一声林哥。居委会的事情咱们小声讨论就行。” “那个团建饭局啊,我的天,简直妖怪打架,什么诡异都有,居委会主任还轮流安排各家各户表演。但是也有刺头,就12栋1102那个画家,他就从来不表演,轮到他也不上,我看主任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个画家很厉害吗?” “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还帝都美院毕业的呢,我偷偷看到他好几次被拒稿,什么年代了还写恋爱番,特别是那个漫画名字啊,真土死了。” 沈南栀头皮发麻,得,吃瓜吃到郑书意身上了,但这些信息还算有用。 “你刚刚说妖怪打架,除了那个画家,还有谁啊?” “多了去,比如10栋504肚子很大的那个中年女人,听说她老公一直想要个男孩,结果生了一窝女孩,毫不犹豫掐死了,死婴却认她当了妈妈,现在都能拿出来帮她呢。” “再比如咱小区不是有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吗?听说年轻时高考成绩被顶了,现在化形化得炉火纯青,比如现在你面前的我啊,就可能是他伪装的。这人神通着呢,听说能缩地成寸,想去哪就去哪,居委会主任也不敢惹他,怕哪天家都被他搬空。” 沈南栀发现这个人说话很跳脱,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话唠,一会就把话扯远了。 “所以团建饭局到底是做什么的?” “就吃饭表演啊还能干嘛。噢对,这个时间不是清洁大楼吗?”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居委会主任借这个由头,还会派人挨家挨户去搜查有用的诡异道具。呸,真不要脸。” 看他还准备喋喋不休地吐槽,说一些哀怨的废话。沈南栀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并决定再去一次小区超市。 超市进门右手边是前台,站着一个穿红马甲的工作人员,她两手自然贴在身体两侧,仰头挺胸,嘴角含笑,如果不是那对浓密的假睫毛在眨动,沈南栀真会以为这是个假人模特。 她刚踏入超市,红马甲前台立即弯腰。“欢迎光临青苹超市。” 因为沈南栀携带着居民证,她终于没了那种强烈的难受感。 超市左边贴着平面图以及一张熟悉浅绿色打底的a4纸,昨天跟着郑书意来直接就被带到了果蔬区,都没来得及停下来观察。 【超市规则】 【1超市销售时间为8:00——21:00】 【2超市不兜售任何烟酒,建议每位居民戒烟戒酒,健康生活】 【3遇到任何问题,可以询问超市里游走的黄马甲工作人员。】 【4如果有人向你兜售烟酒,请拒绝,他不是超市的工作人员】 【5发现肉制品说话,请立即寻找穿黄马甲的工作人员】 【6钱财货品请在售货处点清,过时概不处理】 【7每一件物品都有标签】 【8超市里不会出现小孩】 【9你的每一个要求售货员都会尽量满足。】 【10请您不要随意投诉任何一位工作人员。】 沈南栀有些反骨地想,投诉后会怎么样,用她做一顿排骨大餐吗? 沈南栀随意四处逛着,不一会就到了休闲食品区,最里面的零食货架旁有道木门,她正准备凑上去观察,里面突然走出来个男人。 30来岁的模样,露出一脸喜色,他张口就是这个超市里不允许出现的话。“你买烟酒吗?” “超市不是不准兜售这个吗?你给我,我也不能拿去结账。” “不不不。”男人见有戏,压低声音继续推销。“直接双方交易就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看你是才搬来的,不知道烟酒的好处。” 沈南栀像个新手小白一样点点头,凑上去好奇道。“有什么好处?” “烟可以通灵,酒能短时间增强武力。” 说得沈南栀都有点心动了,她悄摸张望寻找黄马甲工作人员。被青年猛地推开。 他把沈南栀刚刚贴在肩膀上的标签撕了上来,冷笑一声。“对我没用的,这玩意要是贴在你的身上,我保证那些傻叉立马就能出现,把你放在货架上。” “别那么生气嘛,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实力。果然不错,大佬,居然不受超市规则控制。” “买不买?!”青年的态度来了个180度转弯,吼道。 “不买。” 通灵她不需要,增强武力说不定还是打不过郑书意,干嘛去冒这个风险。 “别啊,凡事好商量。”强逼不行,男人的态度又拐了个180,软语劝说。“这东西绝对有用,我也不多要你钱,你随便给我点吃的都能交易,多划得来。” “这位漂亮的小姐姐,我真的快饿死了。” 他两颊内凹,眼袋下沉,个子瘦高。 “你不能离开超市?”沈南栀奇怪。 他立刻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来不能,他像是个地缚灵,卖烟酒或许是找替死鬼的途径。 沈南栀没有理由再和他多接触,扭头就走。 “等等,你说个价行不行……”男人不愿放弃这个好不容易能见到他的顾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 第三十五章 电梯抽烟 超市肉制品区有股浓重的血腥味,但各种肉类齐全。 穿黄色马甲的工作人员正在拖地,身体僵硬,颧骨凸出,苍老的眼皮耸拉着,不紧不慢抬头看了一眼沈南栀,干皱的额头细纹皱成一团,又继续自顾自干活。 她看起来很疲惫,像熬了几场大夜,形销骨立,气质萎靡。 这个小区的人好像都很瘦。 两个并在一起的蓝色冰柜表层结了一层碎冰,透过因为冰层凹凸不平的玻璃,能看到里面堆放着的速冻食品,另一个冰柜羊肉、猪肉、兔肉随意累在一起,最上面摆放着羊头,猪腿和兔头,被冻得发黑的眼珠凝视外面。 沈南栀有种预感,她又要听音乐了,果然下一秒,熟悉的调子响起。 超市规则说,请立即寻找工作人员,厨房规则让把会唱歌的肉吃掉。 看来她不能去找工作人员,知道太多一定会死得快。 “你听见了吗?”一直在拖地的大娘忽的出现在沈南栀左肩一侧,正幽幽对她说话。 老人苍老只覆一层皱皮的手迟钝地指了指冰柜,一只眼睛被大量眼白覆盖。 沈南栀满脸莫名其妙。“什么啊?” 她转身气冲冲离开,走到大米区,裙子突然被拽住了。 “姐姐,我迷路了。你能带我出去找爸妈吗?” 童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南栀脚步一顿,剧烈的不适感又升腾,双手沉重,上面像覆盖了厚厚的水泥,头疼得扯着脑内的几根筋在跳跃。 她每次面对这些“被锁住”的诡异,san值就疯掉。 沈南栀赶紧掉头求助黄马甲大娘。 两条腿疯跑着,后面的小女孩骤然跳到她背上,沈南栀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在水泥化,每一个细胞逐渐僵化,拖着一双沉重的腿疯狂往肉制品区跑。 “阿姨!” 黄马甲大娘猛地抬头,手里还拿着拖把。 脖子上稚嫩的小手猝然缩紧,发出一声悲伤痛苦的哭叫,消失了。 “请给一个好评。”大娘露出一抹笑,下颚凸出,颧骨外凸,像童话里的孤僻巫婆。 沈南栀点点头。“必须给。” 她在出口处写了评价单,递交给红马甲工作人员后出了超市,按照记忆先上一个小斜坡,这条路人不多,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叉着腰,提着一大袋东西在前面哼哧哼哧的走。 女人肚子太大了,看起来快临盆了,走两步都得喘几口气,还驻足停下来,用粗糙的大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乖宝,等你出生啊,妈妈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沈南栀听到她温柔地对肚子里小孩说话,忍不住看了一眼,女人的鬓角已经发白,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 她想起羊角男人的话,反应过来,加快脚步走了。 这女的在那人嘴里和郑书意是一个级别的boss。 上了这个小斜坡五十来米就是12栋,沈南栀瞥了一眼大空地,心里咯噔一下,小孩数量越来越少。 电梯从负一层升上来,里面烟雾缭绕,劣质二手烟气息让沈南栀鼻尖发痒。 “你不进来?”正在抽烟中年男人奇怪瞥了她一眼,他半张脸中风了,看过来时只有一只眼珠在灵活地转。 “不了。” “真奇怪。”他关上电梯。 沈南栀耐心等下一趟,电梯里刚刚全是没有腿的阿飘,这人是真不了解电梯守则的要求,看样子也不清楚香烟的具体效果。 陈坤合上电梯就开始疑心那个女孩为什么不上来,看起来像是个玩家。这是他来这个诡异世界的第二天,按照npc要求去负一层扔了垃圾,回来就捡到一包烟。 捡到? 他抽烟的动作顿住了,眼睛鼓得老大,猛地发现电梯三面居然是雪亮的镜子,此刻镜子里映照出一群没有腿但上半身正常的“诡异”。 陈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观察到这些“诡异”鼻翼微动,在吸食白色烟气。 他住在20层,先尝试按了按最近楼层的按钮,电梯和按键失灵一样没有反应,只会不停往上升。 电梯内越来越冷,他感觉那些东西在不停向他靠近,身体表面结了一层白霜。 陈坤的眼睛越来越红,短时间直面大量诡异让他的精神值迅速下降,发出癫狂的吼叫,开始不停撞电梯门,电梯起了一阵白雾,雾渐渐染红,从皮肤开始被蚕食…… 后面传来脚步声,沈南栀回头,是今早偶遇的驼背女人,她颤颤巍巍拿着一叠复印件,一双眼睛已经瞎了,瞳孔没有聚焦,此刻鲜红的眼珠还在不断渗泪。 “哎呀啊,房子都拿不到了,还得供钱…没天理了,呜呜这房子是要给我儿子娶媳妇的…老家房子都卖了…就等着第二年入住了……”她哭哭啼啼,情绪极其不稳,说话语调时高时低,用钥匙打开了一层的门。 “不管了,死我也要死在这!”她甩下最后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进入了自己的房子。 电梯也刚刚从楼上下来,沈南栀进去前还奇怪地瞥了一眼那驼背女人的房门。 按位置布局,再往上10层就是郑书意的房子。 沈南栀做完午饭,郑书意还在屋子里没出来,他刚刚只在卧室里应了一声呼唤。 “吃饭了。”沈南栀站在门口,拍了拍木门。 “没锁,你进来。” 话落,门被她轻易推开。 郑书意正坐在黄木长桌前,窗户大开着,和煦的阳光在他黑发间跳跃,渡了些许暖光,消减他自带的阴沉气质。 “你看看这个。” 郑书意递过来一本漫画,封面是百褶裙长发少女和提着皮质黑包的少年,穿着高中制服,第一印象是青春和纯爱。 白底艺术字在最顶上印出漫画名字——《第101天的告白》。 「我有一个暗恋很久的人。」 「她是我的同桌,傻傻又可爱的女孩。」 「“你觉得这样颜色的发卡怎么样?”」 「她在对我说话……」 「“很好看啊。”(脸红)」 沈南栀看完一页条漫。“……挺好的,很有少女心。” 「我最近发现,她好像有了喜欢的人。」 「真是个让人伤心的事实呢。」 第三十六章 居民证 沈南栀合上书,郑书意期待地抬头看她,眼若璨星。 “很有趣的故事。”她把书放到桌上,认真道。“不过,我们得吃饭了。” “抱歉,还让你特意来再提醒我一次。”他露出一抹歉意的笑。“这个漫画我可是画的我们高中经历。” 沈南栀关于这间公寓基本信息已经知道的差不多,在有意避免违背规则和各种守则的情况下,安稳地度过了好几个小时。 “阿妍,你收拾一下。”郑书意在下午四点,终于舍得从他的卧室里出来了。“我们现在去给你办居民证。” 沈南栀把猫和郑书意给的漫画放沙发上,站起身。“走。” 居委会距离小区正门只有百来米,在公寓3栋的一二层,从外面看,和居民住宅没什么区别。 郑书意领着她左转进了正对电梯的一间房,正对大门是半弧形长台,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前厅左右各有四道门,沈南栀注意到微掩着的木门后棕色的办公桌以及苍翠的绿萝。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年轻女人化着精致的妆,波浪长发被扎了一个高马尾,一套黑色通勤装,笑容得体,她胸前挂着一块铭牌——林露。 大厅的白炽灯照得地板反光,沈南栀一踏入前厅,浑身发冷。 “我帮我爱人办一张居民证。” 林露看向沈南栀,眼神好奇,又保持专有的职业素养,不多过问,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份被白色透明书皮包好的信息填写册。“好的,请您填写一下这份资料。” 沈南栀从没听说办一个证件需要填这么多东西。 她眼尖发现最底下的《商品房预售合同复印件》。 办个居民证怎么还需要确认这份文件。 郑书意写字速度很快,飞速填写好了信息,递给林露。 “您去右边第一间房,在那拍一张照,等一会就能取到居民证了。” 郑书意敲第二声门,里面总算有了反应,门被打开,露出一张不修边幅的脸,眼睛小有点发腮,胡子拉碴。 沈南栀又看了看同样头发偏长的郑书意,在心里感慨。 原来,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颜控的,npc换成眼前这位大叔,她肯定在对方有奇怪操作时,忍不住流露出嫌恶。 “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他看向郑书意,神色诧异,问。“你从哪拐来的小孩啊?看起来还没上小学。” ?? 沈南栀开始好奇这些工作人员眼里的她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郑书意的脸唰地冷了下来,本来就苍白的脸更白了,恶狠狠地瞪他。 大叔心里嘀咕。真不愧是主任那的刺头。 这间屋子和普通的摄影棚没有太大区别。 沈南栀坐在椅子上,那人一直调试灯光,看起来十分不熟练,光亮得她眼睛都快瞎了。 “来,看镜头,笑…嗯…很好!” 他就拍了一张照片,就关了打光的灯。“得了,15分钟后去前厅找林露取。” 沈南栀出了房间,心依旧跳个不停,一阵心慌,有种冲回去删照片的冲动,硬生生忍住了。 在等居民证的过程中,她随意拿了一本大厅上的青苹公寓宣传册,封面印着宣传语——选一城繁华,享一生安居。 中间的内容基本都是房屋介绍,福利等等,沈南栀干脆翻到最后,眼睛瞬间亮了。 【青苹公寓守则】 前五条和她在家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6没有居民证的任何形式生命一律由居委会自行支配。】 【7当你听见小孩唱歌,请立即前往居委会进行脑部清洁。】 【8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居民禁止晚上八点出门。】 奇怪,超市售卖时间可是到晚上九点,20-21点这段时间,超市难道不向居民售卖货品吗? 沈南栀这样想,也这样问了郑书意。 “这个时间点,超市会边进货边销售,不过主要是为了进货,毕竟肉制品并不是那么好得到。”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冰箱里的肉我一块也吃不下去了。 【9请在任何建筑内见到小孩时,第一时间求助附近的黄马甲工作者。】 【10钢琴声是绝对无害的。】 【11不要和没有居民证的生命交流沟通。】 【12不要相信任何形式的提前支付。】 【13脚踏实地,仰望星空。】 沈南栀看完最后一排,合上册子,跟着郑书意去到了长台前,接过林露递过来的居民证,打开后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年龄。 7岁? 她终于读懂林露那个眼神蕴含的深意,结合郑书意那句爱人,这不妥妥变态嘛。 居民证内部的图片和郑书意的彩图人像不同,是张黑白动漫女头。 “怎么了?” 沈南栀为了避免露馅在他凑过来时,立即关上了居民证,面带愠怒。“拍得太丑了,就不给你看了!” “真的假的?我看看能有多难看。”郑书意反而兴奋起来。 “……”沈南栀幽怨地看向他,一本正经。“别逗我,我真的很悲伤。” 郑书意扭头憋笑,没再想尝试去看这张沈南栀嘴里丑得离奇的照片。 林露保持一惯的职业素养,没有不专业地笑出声,带着得体笑容提醒道。“江女士,请在居民证丢失的第一时间来到此处补办,因为有底图和资料备份,系统只需要15分钟就能为您重新补办。” “当然,丢失的居民证会立即失效。” 沈南栀感谢后,在离开大厅的门口撞上了上午见到的大肚子中年女人,她的屁股后面飘着六个婴灵,正开心地跟着她。 她们身体是漂亮的玻璃色,眼睛润亮。 小婴灵心思单纯,只知道那是妈妈,她们需要保护妈妈。 沈南栀又想起女人抚摸肚子时语气温柔,这些小婴灵可能以为她们的殆只是个意外,妈妈其实很期待她们出生。 “林露,我想给我未出生的儿子办一张居民证!” 沈南栀在心里叹了口气,避开她们后,拉门离开。 正对着的电梯刚刚停在一层,里面站着两个穿粉色公主裙的长发女孩,是一对双胞胎,她们朝沈南栀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 一股按耐不住地冲动升腾,沈南栀想要搭乘这趟电梯。 第三十七章 团建饭局 她闭上眼,及时伸手拽住应激的郑书意。 沈南栀睁开眼,那两个小女孩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旷的电梯。 她刚刚清楚看见双胞胎看向郑书意的眼神也是怨毒的,这些“被锁住”的诡异怨恨着整个小区。 沈南栀算一路通畅的回了12栋11层,进门时又撞见了那个领居阿姨,她的脸比那天还要发紫浮肿,手里抱着一本病例单和一个印着月季花的笔记本。 不一样的是,她旁边多了个中年男人。 虽然他们有一段距离,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还是传了过来。 沈南栀细心注意到,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满脸厌烦。 “钱钱钱,你一天就知道钱,这病不能治别治。” “怎么了?”郑书意开了门,随她目光着落点望了过去,望见了那对夫妻。 “我在想,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笨蛋阿妍,我当然永远喜欢你。” 沈南栀最后瞥向咬着嘴唇正忍气吞声的邻居阿姨,收回了眼神。 团建饭局在周日下午六点准时开始。 地点是公寓3栋的二楼。 推开正对电梯的那道门,里面别有一番天地,连空间都凭白变大许多,不像住宅的空间,和办婚礼的酒店似的,一条红地毯从门口铺到舞台,地毯两边摆了大约七八十桌。 每一张桌子最底下铺着一张裱了花纹的红桌布,第二层才是普通的塑料桌布。还没上菜,桌上只放着插满各色玫瑰的斜纹花瓶。 正对门的舞台上彩色的灯乱晃着,上面空无一人,音响正在放沈南栀没听过的流行音乐,调子欢快。 郑书意做什么都习惯卡点,他和沈南栀进来后,手表恰恰指向六点。 早已落座的各位居民统一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见是郑书意那个煞星,又立即收回了眼神。 郑书意带着她直接坐在紧靠舞台的第一桌。 “这里上菜快,一会吃了我们就撤,居委会他们那群人话多且没用。不过节目还不错。” 彩色灯光被切换成白灯,打在舞台中央,一个西装革履的女人款款走上来,是那天给她办居民证的林露。 林露握着话筒,说了一长串官话。“……总之,感谢大家给我这个居委会主任的面子,能够亲自来参加一周一次的团建。” 沈南栀目光始终落在对座的女人身上,她怀里抱着一个男婴,正垂头逗小孩笑。 男婴脸色发紫,明显已经夭折了,却能在她的逗弄下不断发出尖怪的笑声,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最后,我想要再次宣传一下我们青苹公寓,我们公寓地处黄金地带,地铁、公交方便,对面就是大型商超,小区内部也设有超市……” 沈南栀有些恍惚,现在的情景说是房屋介绍会她也是信的。 “你就是个骗子!” 下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林露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我不希望在小区里再听到这种话。” 沈南栀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爆裂声,她扭头看见一个白色椅子变得鲜血淋漓,连它左右的居民都难以幸免地溅上了鲜血,地板上是零落的碎肉块。 可每一个人都很平静,被溅上血的居民也不过是掏出纸轻轻擦去血迹。 “又能添道菜了。” 林露又带上职业化的笑。“不好意思,出现了一点意外坏了大家的心情。那我们现在开始上菜和表演。” 第一道菜就是硬菜,用比脸大的磁盘装的红烧肘子。 沈南栀在那道菜端上来的一瞬,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是那种冰凉的人血的腥味。 郑书意和闻不到一样,面色如常地跟着大家一起夹了一筷子,他看起来也被这些天清淡的口味折磨得不轻,吃到红烧的肉,舒服得眼睛一眯。 他用纸擦了擦嘴角的血,转头抱歉地对沈南栀道。“阿妍,我忘了,你生病了,团建上没多少菜是你能吃的。” 谢天谢地在他眼里我有病。 “要不你先回家?我怕你一会馋。” 馋不了一点。 “不用了,我想多陪你一会。” 舞台的灯光又变暗了,整个房间都暗淡下来,直到一扇圆形的大光束打在幕布正中,幕布掀开,出现了荒诞的一幕。 穿着欧洲长裙的女人间隔一个骷髅,一起手拉手围成圈在载歌载舞。 女人的长裙纷繁复杂,头戴帽子或王冠,笑容欢快,骷髅周身冷白,骨头在灯光下泛光,颌骨一张一合,似乎也在跟着欢歌。 “你必须一直跳下去,穿着你的红鞋不停地跳舞,一直跳到你的脸色发白,浑身发冷,一直跳到你的身体成为骷髅……” 第三十八章 团建饭局2 “热血病,得了这个病会不停地跳舞,在欧洲中世纪最常见的治疗方法就是放血治疗法,当血流尽,就不会再跳舞了。这个节目也叫死亡之舞,荒诞又浪漫地无穷无尽跳下去。” 郑书意眼底充斥疯狂的热忱和向往。 沈南栀只觉得荒谬,她欣赏不来这么超前的艺术。 这些骷髅跳舞都快跳到她脸上了,第一排真是贴脸的好视野呢。 此刻,公寓大楼正在进行清扫。 李忆瑶正躲在自己的卧室里,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一直躲在里面。 她能听到玄关处传来地猛烈敲门声,却没多在意,在来这个世界第一天时,她就见到男npc在阳台养的绿植,那时居委会的人也来过一趟,却没有撞门进来。 她应该是安全的…… 巨大的倾倒声从门口传来,她惊得浑身一抖,躲在了床的里侧。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水落地板的声音。 李忆瑶捂着耳朵,鼻尖闻到浓烈的血腥,把头埋在双头间小声呜咽。 门在被剧烈撞击,撞击声沉闷,着落均匀,像是在拿头撞门。 每撞一下她都会条件反射的尖叫一声。 为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到这个莫名其妙地世界来。 撞击声变猛烈了。 “啊!你不能进来,我没允许,你不可以进来!” 门外的撞击声果然停了。 没等李忆瑶舒一口气,门砰地被撞开,整个门板被撞击在地。 “原来你在这……”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突然出现从床底钻出。 李忆瑶整个人愣住了,最后发出像小动物离世前的悲惨叫声,她感觉身体在逐渐分离肢解…… 沈南栀看到第三个节目,嘴里冒出一股胃酸,偏偏其他居民每一个都一副入了神的模样,抱在碗悬在空中连饭都忘了吃,嘴巴张大也忘了收拢。 桌上已经上了十来道菜,都是荤菜,浓烈的腥味让她不止地反胃。 其他居民却吃得很香,特别是郑书意,已经添了第二次饭了。 台上正在进行活体解剖表演。 沈南栀作为正常人,在这场饭局里生存得格外艰难。 只有居民才能参加团建饭局,所以不参加团建饭局会怎么样,沈南栀并不敢贸然尝试。 她记得初中数学讲,逆否命题与原命题真假性相同,怪物的规则虽然也不一定遵循这个原则,但来多获取一点信息也好。 思绪凌乱着,第三个节目总算结束了。 她听到熟悉的歌声,猛地抬头,台上站了一排穿红裙子红上衣的男孩女孩,长相乖巧,眼睛黑亮,和洋娃娃一样,像恐怖片里的小孩鬼魂主演。 “伦敦桥要倒了,要倒了,要倒了。” 每一个小孩的眼神都很怨毒。 居民们蠢蠢欲动,连郑书意的手也握成了拳头,但他们的情绪不是针对这些小孩的,反而像在针对这个公寓小区? 林露带着一群黄马甲工作人员立即冲了上去,小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和沈南栀那天遇见的小女孩一样,他们最后发出了一声凄烈的惨叫。 “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她站在台上120度鞠躬。“不过你们放心,房子绝对没问题。” 沈南栀注意到住在楼下一层的瞎子欲言又止,抽了几张纸开始拭眼泪。 遇见这女人时,她总在哭。沈南栀甚至怀疑,她那一双眼睛就是被哭瞎的。 房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默默下了决定,今晚八点之后,她想出门探索这个公寓小区的秘密。 一般诡谈都有故事核心,这个故事的核心是献祭吗?那为什么叫《画壁》。或者是《购房合同》有问题? “阿妍,你没被吓到?” 沈南栀摇摇头,对于郑书意的故事她应该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领居夫妇就是他父母,应该已经死了。他们的房子直通c房间。 喜欢月季花的是他妈妈,有尿毒症的也是她,而江妍,按照7岁的年龄推算,不过是郑书意16岁漫画作品里的女主角。 沈南栀看完了那本漫画,里面没有提到江妍有什么疾病,或者特别喜欢某种花。 包括郑书意那句,“你太守规矩容易被欺负。”,或许也是他对妈妈的怒其不争和心疼。 第三十九章 烂尾楼 晚上八点,月光笼罩青苹小区,莹莹的月牙在喷泉里碎碎明明。 沈南栀抱着一叠夏凉被,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走廊的翠绿色窗帘也被拉上了,冷寂的灯光安静落在地板上,两个电梯都停在-1层,迫使她不得不另辟蹊径,准备走左手边靠窗户的楼梯。 沈南栀戴上眼镜,把夏凉被裹在身上遮了个严严实实,才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 窗外的景致并没太大改变,只是白天见到的建筑物在月光下更暗淡了一些。 可楼下的场景实在诡异,一群骷髅在月光下缓慢地移动,手里举着什么,给人义愤填膺的感受。喷泉边、秋千上、大空地都是正在玩耍的小孩子,阴沉沉的。 “姐姐,玩皮球吗?” 沈南栀猛地拉上窗帘转头,果然见到了对门那个男孩。 他嘴张得很大,黑润的眼珠看着沈南栀不停地流口水和鼻涕,长长的一条挂在嘴边还不停吸鼻子。 呕…! 沈南栀露出大人的坏笑。“那你先把皮球给姐姐。” 他不知所以然,趁沈南栀接过皮球的瞬间张嘴就想咬过来,被她又一个球给砸倒了。 “臭小孩,想害我,你等下辈子……” 沈南栀和一只复活的幽灵似的,裹着被子就往下跑,听到他的哭声,心里笑得更欢了。 她一股劲往下冲,一阵风迎面吹了过来,本来应该有墙壁的楼梯角空空荡荡,另外两面墙也变成了新灌的水泥墙,钢筋裸露在外。 沈南栀清楚看到每一栋公寓都还由裸露的水泥板和钢筋组成。 她心跳得很快,从地上捡了一把铁铲,裹紧凉被从本应该有一面墙的一楼冲了出去。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哭天抢地的声音以及时高时低的争执闹音。 楼下空空荡荡,各种现代设施都显得很脏,儿童滑梯以及各种娱乐设施隐没在荒草中,人工湖里飘满绿色的青萍,地面上堆积着一层薄薄的水泥,浓重的臭味从河中传来。 ……城市荒野。 意料之中,青苹公寓果然是没有完工的烂尾楼。 月亮时明时亮,经过上个副本的历练,沈南栀明显感觉自己的夜视能力提高了不少。 她顺着这条路按照记忆一直往三栋走,路上没有再出现任何诡异的事情,沈南栀却一直惴惴不安。 她终于走到小区正门,遥控铁门上长了许多细小的青苔,保安室也黑得不行,透过窗户往里看,黑乌乌一片。 耳边环绕的哭闹声变大了。 沈南栀察觉到一场争执正在面前,可她不能亲自触碰到这些悲伤的当事人,只觉得一颗心因为人类悲怆的哭声而共情、酸涩。 “谁在那?” 远远一道手电的光打在她身上,晃眼的白光过去,沈南栀望向后方,什么也看不见。 “就是你!裹着被子那个。你一个小姑娘大晚上来这烂尾楼做什么?不知道最近的连环杀人案吗?变态凶手专找你这种戴眼镜的漂亮姑娘。” “叔,几点了?” 沈南栀想,他能看见自己,或许也能听见她的声音。她猜测自己误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副本所依附的表世界。 “快10点了。” 沈南栀眉心猛地一跳,她明明感觉自己只耽搁了十来分钟。 郑书意端着玻璃杯,开始敲第二遍门。“江妍,你在做什么?不吃药了吗?!” 使用了技能瞬间出现在床上的沈南栀扶着额头,脑子晕顿感还没消失,猛的几声敲门声响以及郑书意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强绷起精神。“你进来。” 郑书意沉着脸推开了门。“你刚刚在做什么?” “对不起,我看漫画看入神了。”沈南栀早就想好了对策,举起枕头边的《第101天的告白》,在他眼前晃了晃。 郑书意的脸色舒缓了许多。 他照常递过来一片药。“吃。” “能明天早上再吃吗?” 郑书意安静地看她,突然幽幽道。“你戴眼镜真漂亮。” ? 你是变态杀人魔吗大哥。 “不能,要及时吃药。你忘记之前怎么进急诊室的吗?你这几天状态本来就不好。” 第四十章 画 沈南栀眸子微眯,考虑一拳撂倒他的几率有多少。 在认清现实后,她爽快接过那一片药。 “都听你的。” 沈南栀故技重施把药片压在舌根下,喝了一口温水,眨巴眼睛看向郑书意,期待他立即转身就走。 郑书意身体僵硬地站在床边,并没像前两晚那样转身离开,反而一直盯着沈南栀的眼睛,眼底浮出愠怒。 “你真的吃了吗?”这句话简直不像正常人类发出来的,声音粗糙得如同水泥墙皮。 他因沈南栀的沉默感到更加愤怒。“你根本不是江妍!” 郑书意纤细的胳膊血肉膨胀起来,身体变大,就跟绿巨人变身一样,突然变成了三米高的巨型怪物。 沈南栀眼皮跳得很快,该来的还是会来,她一个挺身从床上跳到飘窗边,躲开了郑书意横空飞来的一拳。 特么的,果然想彻底把她变成江妍,不满意就摧毁是? 郑书意显然被她的躲闪激怒,就像人类面对四蹿的小老鼠,恨它的东躲西藏。 他眼球凸出,眼白通红,布满了密密麻麻如人类血管般大的血丝,从鼻腔中哼了声,生震得沈南栀耳朵疼。 那只青筋盘曲的手臂瞄准窗户的位置,再次冲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带动一层风,吹起沈南栀几丝鬓发,她迅速往一旁跃,踩着飘窗跳到郑书意的肩膀上。 他已经没了基本的思维,像那个羊角男人说的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挥出去的左手打碎了窗户,玻璃碎渣子对他的皮肤没造成任何伤害。 他另一只手往肩膀上拍去,沈南栀借他肩膀当跳板,几下灵活地跑向房门,拉开门径直往画室走。 郑书意迅速追了上来,伸出巨大阔长的手臂,想抓住沈南栀的小腿,她的一双腿在郑书意眼中像单薄易折的一次性筷子。 沈南栀也没想到自己能爆发这么快的速度,她的喉咙开始火辣刺痛,迅速开了门,从画架上拿下来一幅她昨晚偷偷画完的水粉画。 “郑书意,你看这个!” 怪物眼睛对上了画中穿着校服面带开朗笑容的少年。 “你画我…不对!…” 郑书意说完前三个字,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不断缩小和透明,直到消失殆尽,画中的人物变得愈发生动,栩栩如生。 沈南栀手一沉,拿画的手往下一颠,又赶紧抓紧把画裱框挂在墙上。 刚刚这幅画变重了。 10点的画室阴森异常,墙上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他们的脸不断向外凸出,像是随时都能从画中爬出来。 画室规则中9点后禁止入内是错误的,或者说这条只是在限制郑书意,所以她才有机会在他眼皮底下画完一幅完整的画。 不然这个副本始终是无解的。 画中郑书意的眼神太怨毒了,让沈南栀后背发凉,她赶紧出了画室,并用钥匙完全锁好。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居委会调查工作,请配合!” 沈南栀想起自己在上个副本问“沈榆次”的那个问题。 很显然,出了公寓楼窥得真相的人,其实是走出洞穴的人,而居委会则是原始部落洞穴中守卫舒适圈的首领。 第四十一章 怪物互相打斗(完) “请问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吗?” 沈南栀走到距离玄关不远处,尽量压着嗓子,装作被吵醒的样子询问。 “先开门配合。”门外的声音急了急。“江女士,您不会希望我们采用强制手段。” 沈南栀默了默。“你们又不是警察,有哪门子权利要求我一定要配合,今天已经很晚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能明天再来吗?” 反正明早八点她就脱离这个世界了。 门外消停不到两秒,猛烈地撞击一声又一声,震得墙壁都在微微颤动。 沈南栀心脏骤疼,什么b级副本,boss特么都在最后连续作妖。 她的喉咙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还在干燥作疼。 沈南栀第一时间打开紧靠玄关的厕所门,洗漱台凭空出现的镜子斜对着屋门。紧接着她打开了电视、c房间和画室的门。 她只唱了一句歌词起头,凉意迅速爬上脊梁骨,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泥鳅般迅速钻进卧室。 希望她猜想是对的,至少他们对付自己得在一方胜利之后。 ……让这两波怪物互相打斗,坐收渔翁之利。 钢琴声、电视沙沙声和着童稚的音乐,居委会终于把门撞开,门板倾倒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门角被撞得向内歪。 见到屋内的情景,林露脸上的笑意冷却了。 镜子里的诡异女人,人物画里的男男女女,包括郑书意,全都爬了出来,在阴森的童谣里,朝居委会成员慢吞吞地走过来,情绪激动,身体僵硬麻木。 “伦敦桥要倒了,要倒了,要倒了 我美丽的淑女 用木和粘土在把它盖好……” 棕色壁钟的分针飞速跑动。 凄烈的惨叫声、哭声、剧烈的打斗声隔着一道门稀疏传了进来。 过了大概十分钟,混乱的声音停了,沈南栀背靠的卧室门先是被轻轻敲了敲,男声冷静无比。“江妍,开门。” 沈南栀的呼吸几近凝滞,秒针飞速转动,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力忽的捶在房门上,内脏也因这股力作疼。 果然。 秒针飞过数字12…… 【叮——恭喜您成功存活三天并解锁隐藏剧情,艺术品江妍、死亡的父母、青萍公寓烂尾楼、被烂尾楼锁住的购买者。】 【副本《画壁》正在结算中……最终,系统评分83分,良好。】 【获得一次升级机会,可对任意道具或技能进行升级。】 “升级技能定点回溯。” 【a级技能:定点回溯 天赋介绍:可在某个时间点和空间点留档,实现单人时间重置和瞬间移动 2级:每个副本仅可使用三次】 【本副本未获得任何道具和副本。预祝您下次游戏取得优异成绩。】 83分? 这是沈南栀第二次考80多分。 她还差了什么东西? 冰凉系统音消失的下一秒,她的体感意识失重下落,直至……一道中气的男声响起。 “沈南栀来了吗?” 她额头重重往小臂上压,胳膊被旁边的徐丽拉了拉。 沈南栀抬头便对上专业课老师的死亡眼神,立即会意站了起来,看着ppt上的题目在脑中迅速计算给出了答案。 “很好,完全正确。大家要向沈同学学习。” 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沈南栀心虚了一瞬,坐下后第一时间打开手机看了时间——16:58。 1:1440的时间流速。 “你怎么了?刚刚突然趴倒,我还以为你犯低血糖了。”徐丽关切地询问。 第四十二章 APP 沈南栀摇摇头,目光落在手臂上。 没有倒计时了。 是结束了……? 桌上的手机不停闪烁,沈南栀奇怪,她没有设置来消息会闪烁提醒。 手机上多了一个显眼的app。 这个app所占空间是合起来四个软件应用的空间,黑底白色眼睛和黑眼珠,设计简单,正中的瞳孔像是一个黑洞,盯看久了后背莫名发冷。 app的名字是四个字——异次游戏。 沈南栀即将按上去的拇指在空中抖了抖,突然看向讲台上讲课正讲得激情四射的审计老师,和刷刷写笔记的、打游戏的、刷短视频的、呼呼睡觉的同系同学…… 沈南栀怅然若失。 平静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手下一重,终于点开了app。 像普通游戏般,屏幕出现了“抵制不良游戏,拒绝盗版游戏……”四十八个字,六字一段,共八行,屏幕一闪,进入了游戏。 最下排出现四个黑白眼睛图案,图案底下分别是两个字:首页、副本、消息、我的。 屏幕停留在首页,上面一行是排行榜、俱乐部。 正中的方形写着副本大厅四个字。 点进去后存在三处切换按钮:等待区、预约区和围观。 等待区最顶上的一个副本封面写着《未亡林》三个字,封皮却是俯视角的古老小镇,青烟缭绕,色调暗沉,像是恐怖片的封面。 99\/100? “你看这件羽绒服怎么样?”徐丽突然把手机递过来,沈南栀手自然按在屏幕上。 她看见徐丽手机屏幕上的粉色羽绒服,心猛地一跳,意识到自己误触了什么,一句卧槽卡在嗓子没说出来,熟悉的意识抽离感席卷。 “沈南栀,好久不见。” 晕眩过后,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一张熟面孔——第一个副本的林川。 林川这次戴了副眼镜,皮肤白皙,人看起来斯文羸弱。 沈南栀很清楚这只是他的伪装。 她没听见系统的声音,警备地观察四周。他们所处的位置在一条稍宽的土路上,地面上还倒着三个人。 从土路往前隐约能看见几间瓦房,大约百来米的地方竖着一块大石碑,上面留有用红漆加深过的三个字——长生天。 相比其他陌生玩家,沈南栀对曾在游戏中透露给自己信息的林川还算有一些的了解。“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再次合作。” 地上的人悠悠转醒,正当沈南栀在想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时,熟悉的冰冷机械声再次出现。 【恭喜大家成功进入a+级副本《未亡林》。 副本类型:对抗和故事还原类。 基础任务:生存到游戏结束。】 【本次游戏时长为3天。 游戏总人数100人。】 【由于本副本为a+级,具有死亡下限。游戏采用积分制,场上人员剩余10人时,游戏自动结束。时长归零时,以积分总数为原则清扫末尾玩家,直至缩减为10人。注意,积分相同时以首字母为原则逆序清扫。】 【系统随机抽选5名猎杀者,猎杀者具有天然优势,本游戏鼓励以任何手段自相残杀。】 【游戏积分共有两种获取方式:捕杀和还原故事。普通玩家被杀,积1分,猎杀者被杀,积5分。还原故事所得分值自行挖掘。】 【真挚地预祝大家玩得愉快!】 第四十三章 猎杀者 沈南栀状态还停留在上一个副本,对于这个残酷的死亡率并没太大反应,反而对系统给出的83分耿耿于怀。 她打小不管做什么,都力求达到最优,两次80分对她刺激不小,90%的分数线才是她认为的及格线。 所以,这意味着她已经拿了两次不及格。 地上的三个人已经站起来,和他们一起,在观察四周。气氛诡异的安静。 林川是不看场合的,沈南栀是不在意场合的,两人都在自顾自边观察边思索。 “同学,你好。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我们为什么在这?” 沈南栀掀起长睫,沉默地看这位穿着深绿色马甲的男生询问林川,不得不感慨林川这身装扮实在看起来无害。 “…我也不清楚,听起来好像进了什么可怕的逃生游戏。”林川的脸苍白无比,尾音颤抖。 男生重重叹了口气,把目光挪到沈南栀身上,她也摇摇头。 男生面露苦色,看起来像快要哭了。“我叫林确,另外两位女生是我同系同学,高马尾的那个是李安安,齐肩短发的是陈白盈。” 李安安个子很高,将近一米八,手上戴着一对黑色运动护臂,小麦色肌肤,很飒的女生。 陈白盈绝对符合学生时代对乖乖女的想象,蓬松的空气刘海,漂亮的鹿眼,个子不高,说话时声音轻柔。 经过上次林萝那件事,沈南栀再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毕竟这个游戏注定有人死亡,不想被炮灰一定得擦亮眼睛,以生存为第一要义。 “我们先去前面的房子看看,那道机械音不是说要还原故事吗?”林确突然提议。 沈南栀很在意系统说的猎杀者,现在还没收到任何信息,是否意味着她已经成了95%的鱼肉。 长生天的大石碑越来越近,沈南栀眼前出现青色的小字。 「恭喜你,猎杀者。 每晚八点前去往镇中驿站。 在诗亭挂上你想要猎杀的五个玩家。 系统将在八点后以文字的形式告诉你猎杀情况。 以下三种情况诗亭猎杀失败: 1该玩家已经被猎杀过一次。 2该玩家同属猎杀者。 3该玩家提前被其他猎杀者锁定猎杀。」 沈南栀还没来得急琢磨“猎杀过一次”这五个奇怪的字,就听到耳侧一声惊呼。李安安飞快跑了两步,伸手拉住快摔倒的陈白盈。 陈白盈虽然没脸朝下,但膝盖也被路上的石子磕破了,血迹从米白色的裙子渗出,随着膝盖跪下去的那块布料磨损得很厉害,半破不破。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白盈抓着她的胳膊站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要落不落,眼尾泛红,摇摇头。“没事,我们走。” “一会去村子里看看能不能找村民处理一下。”林确重重叹了口气,愁容满面。 踏过长生天石碑,天色渐渐暗了起来,路上起了一阵青烟,前方的白墙黛瓦看不真切,沈南栀心头一紧,现在的情景倒是和手机上看过的《未亡林》封面叠合了。 大概两百米,到了入村的第一户人家。 林确在一众沉默寡言、社恐内向里成了他们交流沟通的代表,去敲响了木门。 两扇门红漆脱落,深色木制门闩从里面锁上,门上的门神画像也开始卷边。 等了大约一分钟,里面没有任何声响,林确打了退堂鼓。“要不换下一家?” “换什么换,你没发现到处都紧闭门扉吗?”沈南栀拨开他,伸手用力又敲了三下。 耳尖地听见里面传来小孩的哭声。“呜呜,怪物不要吃我。” “不吃你。但如果你不开门我们就会吃掉你。”沈南栀声音幽幽。 李安安目瞪口呆。“不会有小孩这么蠢的。” 她话落没半秒,就听见里面门闩落下的撞击声,又过了几秒,门被从里面拉开,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 他带着哭腔。“说好不吃我。” 沈南栀被逗乐,保证道。“绝对不吃。” 男孩止住了哭。 “不过只是我答应不吃你。”沈南栀话头一转。“你不听话,我后面的哥哥姐姐也可能吃掉你。” 因为这番说辞,他圆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低估了大人的阴险狡诈难过,眼眶里的泪珠跟豆子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李安安外表看起来最冷硬,实则心最软,立即上前哄他。 沈南栀关上门,顺带把门后他踩过的小板凳拎到院子里,院子正中是一颗桂花树,长势极好,叶子翠绿如翡,开着一簇簇浅黄色的可爱小花。 “小汤圆,你家里的大人呢?”乳名汤圆的男孩迈着短腿,推开了正对面的一间房子,灰尘扑面,呛得他们不停咳嗽。 这是间卧室,门栏上结满蜘蛛网,地面凌乱,倒落的椅子,摔碎的茶杯。站在门口侧看斜方的床脚,那里倒着一具穿衣服的枯骨,床上有另一具。 “他们都在这了。” 李安安帮陈白盈简单处理伤口,林确还在一边询问汤圆一些事宜。比如怪物是什么,村子里为什么紧闭门扉……以及怎么离开这里。 汤圆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唯独听到最后一个问题,他眼睛亮了起来。“我听说在三更天的时候,穿过镇子外的林子就能出去了。” “……可是,按理讲,进了这里就不可以再出去了,会有怪物把我们抓回来,要是再不听话,就会魂飞魄散。” 沈南栀想去诗亭看看,按规则来看,需要抢占先机,并且她还想观察一下其他人在诗亭的动作。 猎杀者玩得好,保底就是15分,不过一旦暴露,便会集结众火。 外面的雾渐渐散了,沈南栀能够感觉到肩膀上的眼珠在雀跃转动。 “要出去看看吗?”林确虽然怕,但一点不退缩,提议道。 陈白盈腿疼不想走,李安安狠不下心撇她一个人在这,也跟着摇头。“你们出去看,我就不去了。” 他们三人走到门口,林确刚拉开门,沈南栀便听见陈白盈在身后关切地说:“注意安全啊,发现什么记得回来告诉我们。” 第四十四章 密林 沈南栀和林川全当没听到,林确有些尴尬,迫于同窗情,只能应了下来。 沈南栀对此无所谓,反正陈白盈占的不是她的便宜。 青雾散去后,整个古镇依旧阴沉沉的,黑云重得快要落下来。各家门户外都挂着灯笼,照得石板路亮堂堂的,墙角长满了鲜绿的青苔,屋顶几缕白花飘摇。 小镇房屋多以石头直接堆砌,回环往复修得和筒子楼似的,在石墙间穿梭,一不小心就绕回原位,比鬼打墙还无奈。 沈南栀方向感极好,走在最前面领着他们两个,走得很顺畅。 隐约听到人声,沈南栀拐过石墙,到了又一个三叉路口,见斜前方有两个人靠着矮墙喘粗气,后背起了薄汗,看样子一直在原地打转。 他们旁边还蹲着一黑色短袖的男子,眉目深邃,一贯的不爱说话。 林川和何弦月在空中对了视线,两人并不打算现在相认,只当是陌生人。 “终于见到活人了,这破地方古怪得很,和个迷宫似的,完全找不着北。” 见三人狐疑看他,那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立即自我介绍。 “我叫赵坤寺,你们要是愿意,可以喊我一声四哥,旁边这个瘦子是张全,我侄子,和你们应该差不多大。” 张全一头黄头发,赵坤寺手上戴满银戒指,胳膊上纹着一个醒目的“雪”字,两人社会气很重,但说话很豪爽,给人不拘小节的感觉。 “我们三就在这处青石板醒来的,听到机械音说了那些云里雾里的话,随后起了很大的青雾,在背后这间空房子躲了躲。” 赵坤寺接过张全的话茬。“雾散了,我们打算出去看看……人都快累死了,还一直原地打转。” 林确也简述了他们五人的经历。“……我们一起,她的方向感特别强。” 他指了指沈南栀,眼神崇拜,像两颗闪亮亮的星星。 沈南栀其实很疲惫,想回宿舍大睡一场,话也变得更少了,点头认同了林确的话。“先一起。”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拐弯处突然变得很亮,沈南栀第一个窜出了逼兀的小径,豁然开朗。 面前是大空地,百来米远有片密林,栽种着枫树,泥土潮湿,空气携卷草木芳香,野茉莉匍匐在地皮上。 浅淡的各种木质香舒缓了沈南栀紧绷的精神。 “嚯,这树长得可真精神。”赵坤寺最后一个挤过狭小的石墙,瞅着这些长势很好的树,颇为感慨。“还记得我姥爷还是个木工,这些树他看了肯定心痒痒。” “这树长这么好,吃肉了。” 何弦月冷冽的声音犹如幽冷的井水,语气认真,吓了他们一跳。 “胡说八道什么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张全起了一背鸡皮疙瘩。 “看来你还没明白处境。这里可不是什么科学且和平的地方,在对抗这个明码标出的游戏规则下,不仅得防鬼,还得防人。” 何弦月说话是直接了些,但总归有道理,并且他的出心是良善的,愿意提醒完全不懂的新手。 赵坤寺抓着头骂了一句脏话。 林川看着何弦月的后脑勺,在心里叹了口气,单纯认为他的行为极其没必要,却没再多说。 第四十五章 阎罗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路可走。” 林确的豁达发言让林川多看了他几眼,这个男生除了刚刚进入游戏时很无措,后面的表现算的上是适应性强的玩家。 “只能这样了。”赵坤寺重重叹气,又郑重其事承诺:“只要你们不动手,我绝对不会想着拿你们的命换积分。” “四哥义气。”沈南栀很给面子的捧场。 这番看似豪气的发言,除了沈南栀那句不冷不淡的迎合,没掀起任何波澜。 赵坤寺又挠了挠头,明显感到自己和他们之间存在代沟,不再吱声。 从空地往右行,有一条环绕石房的宽路,路面留有鞋印和拖拽的痕迹,像是古代的官道。 比起弯弯绕绕狭小土径,这条路相当好走,另一边紧靠重重叠叠的木林,树虽然种得很疏散,但覆盖面积不小,一眼望不见头,就像站在荒凉之地中心去看无边无际的沙漠。 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一个木帷垂在空中,可以隐约看清“有命驿站”四个繁体字,黑底金字的匾上同样是这四个大字。 驿站拢共两层楼高,门窗紧闭,两行石柱刻着模糊的文字,正门前有个四片石块围成的正方形,文字只认得出一个“罪”字。 它左边是一个长亭,圆木上的黑漆白字褪落,上端的横梁挂满了诗牌。 古代文人以写下名篇为傲,四处留诗,算是另类打卡。 “没想到还有这么古老的亭子,可惜没有手机,不然就能发个朋友圈了。”赵坤寺震撼。 因为他这句话,林确也放松了警惕。“这个镇子不会是什么旅游景点?只要是通车的,就能逃离这。” 何弦月没了心情提醒,等诡异出现,自然能打破他们的唯物主义。 逛了一圈,发现诗牌上的文字压根不认识,像是凌乱的符咒,长亭木椅上摆放着未曾书写过的白色木牌以及几根烧了一半的木头,看来是用这个碳灰去写字。 不知道写简笔字能不能有效触发诗亭的猎杀效果。 可惜她现在只知道七个人的名字,沈南栀不太想立即挂诗牌,决定先静观其变。 “总觉得这里怪怪的。”林确抓着自己的胳膊,后背一阵发凉。“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我们。” 因为他这句话,沈南栀抬头看向木制天花板,猝不及防对上浮雕的眼珠。 黑色长袍配金色云纹,肌肉发达,头发和胡须细长飘逸,眼睛明亮锐利,明明只是浮雕,却像活灵,正在审视他们。 “这浮雕看着有些骇人。” 未亡林。 沈南栀在心底琢磨这三个字,还是第一次,对副本名字完全没有头绪。 未亡、猎杀过一次。这是有两条命的意思? “像不像阎王爷?”林确突然道:“生为上柱国,死做阎罗王。” “隋朝名将韩擒虎。”何弦月同样想起《百将传》第七十六位名将,这位十三岁生擒猛虎的传奇人物。 “真是阎罗的话,这个副本鼓励我们去对抗这件事可就太有意思了。”林川第二次遇上这种可能有审判者的对抗副本。 沈南栀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看来随意杀人也是不可取的。虽然有这条捷径在,但后面指不定会多吃多少苦头。” 第四十六章 随意杀人 “要去驿站里面看看吗?”林确提议。“看看门能不能推开。” “好像有人呼救。” 声音渐渐清晰,沈南栀随手抄起靠在木椅边的木头,果然见拐角跑过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捂着腹部的伤口,血从指缝里钻出,重重倒在不远的土路上。 远远走来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子,边擦一把日本武士长刀边慢慢行来,见到他们几个也没打招呼,狭长的眸子瞥过林川,挑衅地上勾薄唇。 他随意捡起椅子上一块木牌,用碳灰随便写了些混乱的符在上面,把牌子挂在长亭的空处。 “你为什么随便杀人?!” 赵坤寺刚说完这句话,脖子上便多了一把刀,冰冷的刃倒映他深褐色的下颚肌肤,他立即闭口默言。 男人抽回刀,赵坤寺瞳孔放大,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 “四叔!” 林确伸手捂住张全的嘴,拉住他。 男人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看都没看张全一眼,路过林川时用力撞了下他的肩膀,擦着刀很快消失了。 林川与何弦月对了眼神,有些烦躁,居然又遇上这个瘟神。 地上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荧光,渐渐上飘四散,消失在空中。 沈南栀捏紧手里的木头,看着张全面目呆滞,在心底叹了口气。 没有规矩约束的人大开杀戒起来,比诡异厉害多了。 遇上这个插曲后,林确和张全精神压力瞬间激升,特别是张全,目睹亲人在眼前被杀,眼睛通红,眼白布满血丝。 沈南栀走到驿站前,路过那块方形围石,终于看清上面的字:问罪石。 她用木头推了推紧闭的红漆门,立即松了手,木头瞬间化为齑粉,沈南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手心,即使她反应速度已经足够快,但手心已经留下了灼红。 林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刚刚那个男的,有没有觉得熟悉?” 沈南栀不知所然,摇头。 “他是我们公会的一张王牌,没什么脑子但四肢发达。” 沈南栀一听到“四肢发达”几个字就头疼,瞬间想起上个副本的郑书意,如果她四肢也能这么发达,她宁愿头脑简单一点,这样还能睡个好觉。 “你没见过他?”林川感到奇怪。“他上个副本也是《画壁》。” “我上个副本得分不高,我还在想是不是哪处缺环了,可能就因为这没和他打上照面。” “这个游戏结束你可以去看一下《画壁》的高分通过录像。还有,李清隶就是个疯子,你没遇上是好事。” 想起之前的某个副本,林川扶额叹气。“要是在必须合作的副本摊上这个瘟神,简直就是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林确总算安抚好了张全。何弦月坐在长木椅上,目不转睛盯着李清隶挂的诗牌,第一个名字就是林川,他刚刚试图去摘诗牌,反而被一股热火烫到了手。 好在他的道具无根火能够吸收它。 李清隶的那件事,只能说阴差阳错,他恨林川既应该也不应该。 “门推不开,我用木头去推都被灼到了一层皮。”沈南栀和林川再次出现在三人面前。 她合上展示出来的微红手心,提议道:“我们再去逛逛其他地方。” 第四十七章 游戏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还原故事——游戏阶段已开启。】 【可前往村民家中通过游戏赚取积分。限时两小时。】 【温馨提示:高利润高回报,请以你对游戏的理解通关。】 “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林川感慨。 这个游戏比《曦光》更像真人版密室逃脱。 沈南栀手心痒,在游戏里总想拿点什么武器,比如李清隶手里的刀,她希望能在副本结束后获得这类道具。 林确还扶着犹如失魂的张全,建议道:“顺着这条土路回去?” “行。” 往回走时,明显感觉石房外盘旋的人变多了,和几波玩家打了照面,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林确”。 沈南栀几人望了过去,是李安安和陈白盈,陈白盈见到他们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村子周围是一大片枫树林,有个驿站和诗亭,都挺古老的,诗亭上刻有浮雕,大致是阎王爷。” 林确一五一十告知,忽的压低声音。“还遇到了一个提刀随便杀人的男的,你们得小心提防这类杀人积分的玩家。” “你们走后,我和白盈一直在村里逛,发现有几间房子门是可以推开的。” 李安安的衣摆突然被陈白盈重重拽了下,她不明所以然看了过去,继续道:“我们刚刚看见房子的门自动打开了,有一波人都进去了,我猜那几家就是系统说的游戏场地。” “那走。”沈南栀颔首,拎着路上捡的木棍。 “你们先去,我想自己逛逛。” 林川耸耸肩,对陈白盈道。“你随意。” 他巴不得不同这人一起,以目前她的表现来看,很可能拖后腿。 “白盈,你一个人可以吗?刚刚林确说了,玩家中有杀人魔的。”李安安面露关切。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沈南栀不想浪费时间,伸手拉了一把李安安的胳膊,用力把她拽到最前面,随口说了句宽慰的话:“你要相信你朋友。” 目前来看,李安安善良得太过头了,容易吃亏。 在李安安领路下,很快找到了一座与众不同的石头房,石头上挂着一个棕色小木牌,上有一个金字:坎。门户大开,里面白雾一片。 “看来得进去后才有场景,指不定遇见什么鬼玩意。”林川语气悠哉。 “进去吗?” 沈南栀询问般地把目光轮流落在其他四人身上,见没人有异议,干脆地第一个踏进房内。 场景变幻,六人站在一处古朴的院子前。 院门口站着一位老人,穿深红色的外裳,雪白的头发梳好盘起来,精神矍铄,笑起来慈眉善目。 “我家老爷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穿过水榭庭廊的几间碎珠门帘,远见几棵桂花树枝繁叶茂。 老妇人轻扣门,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何事”。 “老爷,您等的人到了。” 接着是急促地脚步声,沈南栀视线中出现一位穿着深青色外袍的中年人,五官端正硬朗,却十分萎靡。 “先生,我知道你们逻辑向来不错。前两天不是白鹤村闹鬼嘛,因为村民请错了神。那村子所种之地向来是属于我的,佃农出事我也不能说放任不管,好歹也是那么多人命。” “前两天我请了个阴阳先生,他说这件事不太好办,需得先知道50个请神的村民里面有几个请成了邪神,才有法子送走它。” “所有神像都相同,50个村民都只能看出别人请的是不是邪神,而且他们逻辑很强。但是他们不能相互提醒,会被邪神报复。如果他们认为自己请的神像是邪神,可以在村门口用红绳系在桂花树上。”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都没人系绳,第四天黄昏,在村门桂树上结了两根红绳。你觉得……” 他的眼神突然锐利,怪笑了一声,脸拉到大约锁骨处,一张脸又长又细,十分扭曲,吓得李安安叫了一声,林确伸出空手扶了她一把。 中年人声音干枯。“有几个人请错神了呢?” 沈南栀与何弦月在话落,面无表情几乎同时答道。“四个。” npc一愣,面露笑颜。“……这是你们要的东西。” 中年人起身行了个礼,把六串佛珠放在院落正中的石桌上,消失不见。 “不能这么简单?”林川诧异。“什么时候这游戏单靠做题就能通关了?” 刚刚那道题目是一道变形逻辑题。 站在只有一个村民请错神的视角。如果只有一个,他看到四十九个村民都没请错神,该村民第一天就会结绳。 如果有两个,你看着另一个村民屋里的邪神,你知道如果只有一个人请错神,他一定会第一天结绳,结果第一天没人结绳,所以你知道,自己请的神是邪神。所以两个请错神的村民会在第二天结绳。 有几根绳不重要,重要的是第几天结绳就有几个人请错了神,因为绳可能没结稳,或者可能有不知名原因存在请邪神的村民未结绳。 何弦月把佛串捡起来分发给他们。 冰凉的珠子贴上沈南栀的手腕。“在想什么?” 她接过佛串。“这间宅子空间好大,至少是四五座石头房加起来的面积。” “嗯。而且刚刚中年人消失后,院子里的檀香味变重了,这股味道不亚于香火不断的寺庙了。”何弦月眉心微蹙。 张全突然惊叫。“女鬼!” 顺着他视线望过去,看见东厢房屋檐下吊着一个女人,白色戏服血迹斑斑,垂下的头发又长又黑,像流畅的绸缎,面目血肉模糊,眼珠子粘在颧骨,早无生息。 林确硬着头皮把尸体抱了下来,放靠在门槛。 “她上吊的白布上有字。” 关于“暴力活”,林川看向沈南栀,她瞬间领会。 沈南栀一个助跳跃起,白色短t向上跑了一截,露出精瘦的马甲线,绷直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空手把白布扯了下来。 “我靠姐姐!你太帅了。”李安安眼冒星星。 沈南栀把白布放在地面摊开,血字淋漓。 「人道你无私多刚正 善与人间解冤情 却为何你今日无应灵 任凭我哀诉你都不作声?」 “这好像是越剧唱词!”李安安惊讶。“我奶奶是江南女子,她爱听越剧,而且她听的多是些痴男怨女的故事。” 第四十八章 痛击队友 “她这死相也太可怕了。”林确胳膊胸口都蹭上了干涸的点点血迹。 沈南栀突然蹲在尸体旁边,伸出两根手指把她下颚抬了起来,黑乎乎的血洞出现在喉骨上。“谋杀吗?” 林川隔着那张白布把粘在她颧骨上的眼珠按进眼眶里,替她合了眼。“真凄惨。” 沈南栀眼里流露惊讶,她以为玩家大多会认为npc只是npc。 “去正厅看看吗?檀香味太浓了。” 李安安迟疑。“可是我觉得还好,和请灶神烧的香差不多。” 沈南栀其实也没闻到什么檀香气味,在何弦月第一次提及这件事就感觉奇怪,她更多是相信他说的话。所以嗅觉敏感,这是他的技能吗? “张全,你怎么了?” 张全坐在院落的青石板上,瞳孔涣散,抱着身体瑟瑟发抖,显然精神已经崩溃了,双腿不停打颤,嘴里低声嘟囔。“别杀我别杀我……” 沈南栀沉默着看他神志不清,心里自然升起一个想法。 他这样会拖后腿。 反应过来后,犹如一桶冷水浇下,从头到尾把她淋了个透,后脊发凉,心慌使得心跳加速。 她这算是在逐渐丢失人性吗? 林川脸色同样不好看,他上前走了两步,因为刚才他对女尸的友好行为,沈南栀以为他准备扶张全。 直到一阵痛苦的哀嚎,痛呼声没两秒消了下去,青石板缝里溢满了新鲜血液。 “你在做什么?!”林确不敢置信地望向他,突然想到赵坤寺的结局,倏然闭了嘴。 林川随意擦了擦匕首的血,冷刃映着他低垂的眼睛,脸侧是刀刃折射的寒光。他从容不迫道:“与其让他死在npc手里,不如死在我手里。” “张全不一定会死。”林确自己都不信他说的话。 一道冷风盖来,匕首离他额心只余几厘米,林川眼神冷得像结了一层寒霜。 沈南栀抿紧唇。 能被李清隶针对却没被他杀掉的,自然不会是善茬。 “你自己愿意当圣母别拖累我们。”他又冷冷瞥向李安安。“还有你,下次想和陈白盈去死就别犹豫不决。” 李安安吓得吞了吞口水,用力咬住了下唇。 “林川。”何弦月伸手拉住他胳膊,从包里掏出一颗硬糖悄无声息塞进他手心,安抚性地再拍了拍他的手臂。 沈南栀潜意识是认同林川的说法的,一百个人注定只能活下来十个人,又是a+级副本,新手存活率可能连50都没有。 “去正厅。时间不等人,游戏开放时间可是只有两个小时。”沈南栀主动开口提醒。 沈南栀感觉五人队伍已经自动变成两派,站在中立位置的她,其实是最适合打破沉默的人。 “嗯。”何弦月低低应了一声。 林确迅速从死亡恐惧中抽离出,跟上沈南栀。 正厅门扉紧闭,因为有前车之鉴,她不敢贸然伸手推门,指不定整只胳膊都会被无名的火突然烧毁。 何弦月顺势递过来一根在院子里折的桂花枝条。“用这个。” 沈南栀绷直的唇线微微上扬,伸手接了过去。 第四十九章 拜佛 门扉转动,发出咯吱一声,一尊四米高的佛像显露在眼前。 面容扭曲而狰狞,本该充满慈悲的眼里带上怨毒,金铜色像身寒光乍现。 佛像双手合十于胸前,手腕处挂着一串佛珠,金褐色的珠子每一颗都饱满圆润,是那个中年人留下佛串的放大版。 “这屋里怪冷的。” 佛像前摆放着蒲拜垫和香灰盆,不少香灰被撒到了外面。 沈南栀和林川对了眼神,经过正常流程的作揖叩首,从上方传来空灵的声音。 「心中默念愿望,吾将为你们实现。」 置换条件呢? 佛像没了反应。 “我们没有祭品也没有檀香。”林川幽幽道。 沈南栀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随意拿了一本佛经,打开后依旧是凌乱的文字,和诗牌上的字符很像。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是院子里的女尸。 不过是她生前的形象。 女人一袭白衣,如瀑长发被一根木簪子盘起,如同看不见他们,心无旁骛跪在跪垫上烧起檀香,嘴上念念有词,都是些祈求保佑的词。 缕缕檀香飘到他们鼻尖,好似温热的能量从皮肤钻入。 沈南栀再次抬头看佛像,眉目变得慈祥,手腕处的佛珠颜色更亮了。 “这个戏子怎么也跑了进去,冒犯上天怎么办。”着急的男声在院中响起。 女人嘴里的声音大了些。 “保佑我和阿婆平安,保佑他能金榜题名……” 不多时,冲进来两个彪悍的家丁,统一青色着装,硬生生把女人拖了出去。 接着院子里响起女人的嚎叫声,沈南栀通过大开的门扉,能看清她下颚插着一把匕首。 ……所以就这么死了? 家丁和中年男人凭空消失后,女人伸手拔掉匕首扔到地上,回头怨毒地看了一眼佛像。 她回屋取来白布,轻松一跃,把自己挂在东厢房的横梁上。 门扉忽的紧闭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沈南栀额角一跳。 紧接着,门板被重力撞到在地,白衣女人再次出现,她手里提着两把巨大的斧头,径直朝最近的沈南栀砍了过来。 靠!难怪檀香全让他们吸了去,在这等着呢。 锋利的斧头割破空气,沈南栀迅速避开,顺带伸手拽了一把旁边呆愣住的李安安,女人直接砍到浆色圆木上,拦腰隔断。 “林确,你快躲开!” 林确因为过度恐惧僵在原地,四肢僵化不听指挥。 林川骂了句脏话,凭空变出一把长刀接住女人的两把斧头。 女人见是他,或许是念及他在院落的善意举动,反而再次向沈南栀砍了过来。 沈南栀:…… 斧头看起来很沉,但一点不影响女人的行动,她身手敏捷,即使沈南栀反应速度很快,肩膀处也被划掉一块布料,在嘶嘶冒血。 她刻意把女人往院子里引,院子空旷,也能避免女人又转移火力。 毕竟,林确和李安安两个人完全抗不动。 “接住,给你刀!” 沈南栀空手捏住刀柄,横空挡了过去,挡住女人劈过来的斧头,正面交锋后,发现这破玩意力气确实不小,但比暴化的郑书意差远了。 白衣女人的特点是灵活、身段软,沈南栀发现主动出击反而会给她可乘之机。 第五十章 笑容 这诡异身手灵活,善于找空档,沈南栀不停躲闪,衣服被勾得破裂几条口子。 由于肾上腺素飙升,她的心跳得极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染湿鬓发,两颊泛粉。 白衣女人瞳孔骤然放大,两把斧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激越声,她两手下垂,低头看胸口穿过的一把长刃。 沈南栀眼皮飞快地跳,强烈不好的预感压在头顶。“何弦月,你躲开!” 面前的女人骤然暴化,皮肤成了水泥色,胸口的剑硬生生卡在她的身体里,她迅速回头,准备掐住何弦月的脖子。 他侧头一躲,一股风擦过鼻梁。接着一跃躲过了女人的扫腿。 沈南栀用力脱手腕上的佛串,佛珠像用胶水粘在皮肤上一般。 “为什么不回应我!狗屁神佛?!”女人声音洪亮,震落几块瓦片。 何弦月伸手试着拔他的长刃剑,剑像被卡在石头里,摩擦出轻微火光依旧没拔出来。 “回答我!”白衣女人趁这个时机,用力握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钉在朱色梁柱上。 何弦月脖子青筋暴起。 林川夺过沈南栀手中的刀,从后面砍了过去,却如同砍在坚硬磐石上,女人头都没回,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何弦月在恍惚中闻到自己鼻腔里浓重的血腥味,不断涌出的血以及女人刚才重重撞击的那下,让他脑袋不断嗡鸣着。 “何弦月!用火烤珠串!” 林川大声喊。 沈南栀咬牙把何弦月腕骨处的皮割了下来,珠串掉落,女人松了手,他重重的跌坐在地,疼痛刺激得脑袋清明不少。 白衣女人失焦片刻,林川主动攻击她吸引了火力,用力说话。“何弦月,火烧佛串。” 何弦月强打着精神用吸收的无名火烧掉沈南栀手腕上的佛串,她本以为会疼,没想到火一下被佛串吸收,佛珠皲裂,从手腕掉了下去。 何弦月故技重施,替李安安和林确解开佛珠。沈南栀空手冲了上去,凭空接过林川抛过来的长刀,把女人挡在面前。 林川可以趁这个时间何弦月帮他弄掉佛串。 因为沈南栀不是白衣女人的攻击对象,她躲闪着沈南栀的攻击,几乎没还手,急迫地想往现在还唯一带着珠串的玩家赶。 沈南栀硬生生把她拦在身后,把刀横在她面前。 珠串皲裂,林川松了一口气。长刃剑从女人身体里掉出来,胸口的血洞愈合,裸露的皮肤依旧呈现水泥色。 沈南栀收了刀,女人依旧不管不顾往林川身边走去,众人屏息敛气,何弦月失血过多已经开始头昏耳鸣。 女人提着斧头走进了正厅,佛像被她砸毁,发出剧烈响动。 沈南栀低头发现自己两只胳膊有不少细口子,回头发现同样狼狈的何弦月和林川居然在笑,笑容带着劫后余生、虚惊一场,笑得很轻松。 莫名地,在这个不太合时宜的场景,她随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也跟着笑了笑,睫毛弯弯,冲淡了一贯冰冷的气质。 第五十一章 关闭 何弦月的状态不太好,黑色短袖变得湿重,衣摆全是黏糊糊的血块,手腕的伤口在缓慢愈合,他的头还是很昏,斜靠着坐在两级台阶上的林川膝盖处,平缓呼吸。 “谢谢…”林确看着负伤的三人,心中百感交织。 林川用刀挡在他前面,沈南栀拽李安安那下,以及她故意把女人往院子里引,都是在救他们。 林川翻了个白眼,每次烦躁都会露出怼人的一面。“反正最后都要对抗这个诡异,又不是为了你们,别自作多情了。” 沈南栀无奈。 他又开始故意呛人了。 “但是还是得感谢抱了你们的大腿。”李安安一颗心仍然跳个不停。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诡异,女人斧头砍过来时,她还以为自己会直接交代在这。 “你们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林川话头急转,“不,你们俩其实很背。这个副本死亡率很高” 何弦月声音虚弱。“好好适应。” 李安安脑子自动转化成了中二的台词——努力!少年! 明明身后正厅里,白衣女人正疯狂地砍佛像,创造出悚人的响动,她居然忍不住勾起唇。 【叮——解锁剧情:白衣戏子悲怆死亡、请邪神1\/3,发放积分+05+1。】 【游戏阶段已关闭。】 冰冷熟悉的机械音后,场景变幻,他们五人站在和普通布局的小院里。 沈南栀进入白雾弥漫房子后,她之前握在手里、凭空消失的木棍也出现在地面。 她对那根随便捡的棍子丧失了许多兴趣,尽管它长得笔直阔长又光滑。 “伤口消失了。”沈南栀惊讶。 何弦月开玩笑。“刚刚游戏阶段结束得再迟一点,我血都能凉透了。” “不至于。”林川打开门阀,“走,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门刚拉了一条缝,一只粗壮的胳膊挥来,林川后退两大步,看清了门外的光景,眉梢微挑。“做什么?杀人取积分?” 门外站着六个成年男性,皆是人高马大,肌肉发达。挥拳那位有条贯穿眉骨的疤,胳膊上也也有一条醒目的长疤,疤痕增生看起来有些恐怖。 他眉目浓重,眯眼观察了一下屋内的五位:都是些长得漂亮的花瓶。 他放下心。 看明白男人的意思,何弦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是不是当我们五个好欺负!”沈南栀脸色沉得如黝黑的墨水,伸手抓着一扇门扉,用力晃了好几下,硬生生把门板掰了下来。 !! 门外六人目瞪口呆,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转身疾速走了两步,飞快跑远了。 心中想着:还好没冲动,人不可貌相。 “……” “接下来你们想去哪?”何弦月抛出了问题,又立即道。“我和林川得去办一件公会的事,两个小时后在第一户人家那里集合?” “可以。”沈南栀点头,侧目瞥向两位新人。“我打算再去一趟驿站。你们俩呢?是回去找小男孩汤圆还是和我一起?” 林确毫不犹豫道:“我想和你一起。” “像我这种新人,坐以待毙就是等死。”李安安经过这一次直面诡异,也看清了局势。 第五十二章 今禾 天色暗了许多,三人踩上还算湿润的土路,擦肩而过几波玩家。离驿站只剩几步远,沈南栀见到了一张熟面孔:米色风衣李清隶。 他一手抄兜,风衣被吹得猎猎飞,正在同一位红短裙长波浪的女人聊天。 “在看什么?”今禾侧身回眸,露出三分之二的脸。 鼻梁优越,雪白浓密的长睫后,水蓝色的浅色眼珠像一掬清水。 她随手把鬓角的碎发,挽至耳后,银白的发有几丝在风中随意起伏,一双长腿因为侧身动作微微交替,红唇自然微翘,像故意留的一把小钩子。 沈南栀难免被惊艳,在心里下了看法:这是个天然纯御的漂亮女人。 这游戏出现美女的概率真大,快赶得上横店影视城了。 “你们认识吗?”今禾怼了怼他胳膊。 李清隶摇头。 “那个男人……”林确仍心有余悸,他曾直面男人的杀人现场,多多少少会留下阴影。“他就是我和你俩说的会杀人的玩家。” 李安安一怔,浑身一哆嗦,因为他们容貌带来的惊鸿瞬间烟消云散。 美丽果然是有毒的。 沈南栀三人脚步顿了片刻后,依旧朝驿站走去,只是刻意避开两人的身位。 驿站的门被打开了。红漆门两边挂着一幅崭新的对联—— 上联:地狱阴森,七层总比八层好 下联:联坛凶险,老鬼不如小鬼刁 黑底金字的匾上“有命驿站”变成了“幽冥一站”,幽幽绿光照得门槛森冷,阴气浓重。 沈南栀距离门大约三米,里面又暗又绿,她想靠近一些观察,可越往前迈小步子,眼皮跳得越快,第六感在提醒她,不要轻易涉足此地。 响亮的口哨声从旁边传来。 沈南栀蹙眉,下意识感到厌恶,眼神挪了过去,没想到声源是那个红色短裙的漂亮女人,眉迅速舒展开。 “那里太危险了,快过来我们聊聊天。” 今禾的声音是符合脸的御姐音,很像沈南栀喜欢的那个女cv的声音,清冷中带一点沙砾感。 林确和李安安有些抗拒这两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玩家,硬着头皮跟上沈南栀。 “什么事情?”沈南栀疑惑,脸依旧是冷冰冰的。 今禾自来熟地挽上她的胳膊,袖口红色丝带蝴蝶结设计擦过沈南栀的手臂,她没有躲闪,闻到浅淡的山茶花香气。 携带微微沙砾感的声音响在耳侧,“你好漂亮,像朵高山白花,我好喜欢你这一款。” 今禾距离有些过于近,沈南栀甚至注意到女人眼尾一颗小黑痣。 她浑身僵硬,扯着唇。 虽然也不是没被同性夸过,但还很少遇见这么直白的话。 “别紧张,她不是拉拉,就是单纯颜狗。”李清隶说话解释时,依旧没有多余表情。 今禾心中很无语。 何弦月、李清隶、加上她旁边这个高冷的清纯美女,可以组一个面瘫三人组。 “有什么事我们开门见山。是想问些什么,还是想合作一起去做些什么事?” “你和林川他们应该去院子里还原故事了?”李清隶也不绕弯,直白问道。 第五十三章 沈南栀给了肯定的回答。 “我想知道你们的故事,作为交换,我会先告诉你们坤门内的那段情节。”今禾语气诚恳。 他们俩人并不在意谁先说,毕竟李清隶的武力足以支持直接动手。 “我和李清隶进的房子,门口挂着棕色牌子,上有一个坤字。” “进去后,简直大变样子,像是到了某处山顶的神庙。庙里很热闹,不停有人磕头上香,周遭还有个穿奇装异服的神婆嘴里念念有词。” “明明室内并不暗,可我和李清隶怎么也看不清那尊神像模样。” “接近着,轮到我俩了,神婆递过来三根未燃的檀香,说跪拜后心诚则灵。” 说到这,今禾话头顿住了。 “……我把香捏断了。”李清隶难得有其他表情,侧开脸。“我没想到它那么脆。” “或许不上香反而更好。”沈南栀自然而然想到那中年男人给的佛串。 今禾摇头。“然后我俩就被强行遣退出了神庙,站在坤房院子里面面相觑。” 沈南栀简要讲述了他们遇见的事。 “所以npc给你们的佛串道具反而会招惹诡异?” “嗯。我猜你们拜完香或许也能得到某件物品,然后同诡异正面交锋。” 李清隶的浅色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很明显那是他擅长的part。 今禾接下来的一句话,即使在沈南栀意料之中,依旧惊得裸露的皮肤发凉。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死去的玩家还能继续游戏?” 李清隶把三人表情收入眼下,语气带上淡淡讽意。“看来,林川什么都没和你们讲。” “他杀人了?”他捕捉到李安安的情绪,长长噢了声,“也正常,他就是这种人。” “别听李清隶阴阳怪气。我反而觉得林川面冷心热,甚至有些小傲娇呢。”今禾眨了眨眼睛,语气软了下去。 李清隶表情更冷了。“你要是恋爱脑,即使是公会那边的要求,我也不会继续和你组队。” “得,我稀罕你啊。” “所以继续游戏是什么情况?”沈南栀扯回话头。 “我正准备说来着,被他打断了。被玩家杀死一次后,有很大几率会变成灵魂体,然后继续参与这个副本。” 林确想起陈白盈,不放心顺嘴问了句。“嗯…那个…你们有遇见一位穿白裙子扎丸子头,不高。” 今禾问得奇怪。“她会傀儡术?” “啊?” “如果她是新人,那我们没遇上。” 沈南栀默了默,回忆起陈白盈,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突然感觉陈白盈有些奇怪,特别是在猎杀者任务发布的同时,陈白盈就摔倒了。 在一块石头都没有的平地摔倒了…… “这个驿站什么情况?”沈南栀有一阵强烈的探索欲。 每次玩密室逃脱,别人避之不及的单线,是她最热衷的环节。 她可太喜欢探索新的空间了! “我们游戏结束得早,所以来得也早。在最近一次系统传声后,它的门就自动打开了,随着一阵熟悉的青雾和链子渐渐靠拢的链子响动声,大约两米高的一排东西接连不断踏过驿站大门。” “我和李清隶也是那时注意到驿站的名字变了。” 第五十四章 “这样啊。”沈南栀垂下眸子,她对于看起来热衷杀人的李清隶警惕心很高。“所以你们现在要进去吗?” 沈南栀指了指幽冥一站。“还是等三更天?” “当然得等三更天,现在游魂少,等里面人手变少了我们偷偷溜进去。”今禾猫瞳明亮。“说不定还能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沈南栀猛然想起《画壁》副本电视里的地震新闻。“副本是相通的?” “宝贝真聪明。但只能说有几率。”今禾知无不言,“吹过泡泡吗?垒在一起的泡泡群表面的泡沫水会相互流通。你所说的副本相通解释起来大概就是这个原理。” “所以,我们三更天在这见?”今禾抓着她一只胳膊,眼神热忱,满怀期许。 沈南栀瞥向李清隶,男人冷哼了一声,她忽然懂了今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们俩在三更天时要和我一起进去闯闯吗?”她的目光挪到一旁沉默寡言的人脸上,耐心询问后,提醒了一句。“但会很危险。” 林确斩钉截铁。“我跟你一起,死了算我自己的。” 李安安也跟着低低嗯了一声。 “成。”她扭头回应今禾。“我们三更天会来,但我不确保林川他俩也一起。” 今禾耸耸肩,“你来就够了。” 天色彻底暗沉,幽幽绿光把门口照亮,不远处密集房屋的大红灯笼晃影不绝。 同今禾两人道别后,她径直走向诗亭,在摆放佛像的正厅里她使用了赤眼,粗略学习了这类文字。 诗亭四角挂着的灯笼已经亮了,地面变得红彤彤,头顶冷冰冰的视线依旧难以忽略,被这么注视着,沈南栀清楚感受到心跳加速。 新添的诗牌一共三张,都写上了玩家的名字,其中一块第一个名字就是林川,她还在一块诗牌上捕捉到自己的名字。 沈南栀挂诗牌时,再次同浮雕对视。 ……雕得实在太精细了,深棕色的木眼烁烁有神。 李安安眼里满是好奇。“南栀,你刚刚挂了什么?” “安安。”林确拽了她一把,意思是让她注意分寸。“我们现在回去和他们集合?” 沈南栀嗯了一声,三人轻车熟路顺着土道往回走,她后知后觉发现,疲惫了一下午已是饥肠辘辘。 胃绞得难受。 这还是第一次在副本里有吃饭的基本欲望。 「陈白盈猎杀失败」 沈南栀在心中噢了声,意料之中。陈白盈大概率也是猎杀者。 【距离游戏结束还剩42小时,现在公布积分榜实时排名。】 机械声后,眼前继续出现了青色小字。 「傅淮:12 李清隶:105 陈白盈:7 …… 林川:25 何弦月:15 李安安:15 林确:15 沈南栀:15 …… 今禾:05 …… 张全:0 ……」 排名只排到77,则意味着有23名玩家在副本中彻底死亡,或许是被诡异杀死,或许是重来后第二次被猎杀。 沈南栀对于这惊心的死亡率接受不良,才6个小时,就死了23个人。 人还真是比诡异能干。 李安安和林确在这次猎杀活动中安然无恙,沈南栀想起陈白盈,看来这人也没急着对老同学下手。 “你们记得不要把名字告诉别人,特别是这个积分榜的前几名。” 沈南栀注意到其余三张诗牌五个名字都写满了,她仅仅只写了陈白盈。 一方面是不清楚其他人的名字,另一方面或许还是因为她不适应去做无差别攻击的冷漠刽子手。 第五十五章 林确下意识选择相信了沈南栀的话。 名字、诗牌、猎杀者三个词在他脑子里串成一条线,豁然开朗。 沈南栀…人还真好… 李安安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但和林确一样留了个心眼。“知道了。” 天空暗得能滴墨,周遭枫树林鬼火森森,可夹杂在石房子间盘曲环绕的小路上红影绰绰,把人影拉长,拍打在青白色的墙壁上。 沈南栀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紧接着听到几声凛冽的风声,莹白色的光飞了过来。 她眼皮猛地跳了两下,拽了一下李安安,三把小刀凭空扎入李安安先前紧靠的墙壁。 什么鬼? 小刀把柄是纯黑色的,衬托刀身更冷冽,它们咻地从墙壁脱落,从后方刺来。 沈南栀咬牙,躲了躲,匕首像长了眼睛,再次转了个180度的弯,从正前方刺来,冷光再现。 还来? 这条路太窄了,她紧贴着石壁,腾飞的匕首擦过鬓角,几缕黑发掉到锁骨上,身后是一声闷响,沈南栀余光捕捉到圆形石房拐角出现的少女。 ——陈白盈。 她的手指夹着刀刃,其中一把还带着鲜血,米色裙摆沾染血渍,乖巧的鹿眼里是不屑藏匿的狠决,嘴唇翘着,唇红齿白。 林确瞳孔骤然放大,地上的女尸逐渐变成荧光消散,像是枫林中飘散的点点鬼火。 “为什么?”他瞪着陈白盈。 沈南栀手臂发麻,手心还残留着李安安小臂的温度。 草菅人命。 她看不明白…… “对不起,我只是为了活下去。”陈白盈带着甜丝丝的笑,欠身像是芭蕾舞谢幕一般鞠躬,转身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的腕骨被迅速移动的沈南栀抓住了。 沈南栀脑子一根筋扯着难受,脑子中像有什么跳跳球在蹦哒,像熬了几个通宵一样神经紧绷,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里爬上一条条清晰的血丝。 “你想做什么!”陈白盈用力挣扎手臂,手腕上的力重了,疼得松手。匕首掉在地上,她脸上总算浮现惊恐。 她不会近战!每一次打斗都是依赖道具或者技能。 脆弱的脖子被手肘抵到墙上。“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轻飘飘的杀人?” 呼吸被遏制,对死亡的恐惧渐渐占据陈白盈的大脑,她的胸开始闷,神智混沌,窒息感带来的惊悚让大脑兴奋又害怕。 她的目光越过沈南栀的肩膀,看见了袖手旁观的林确。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莫名的悲哀感在心里炸开。 眼泪忽的从酸胀的眼眶掉了出来。 自己只是想活着而已…… 沈南栀骤然松开手,面前的少女身体垂落,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满面盈泪。 “我下不了手……”她怔愣地垂头看着手心,先才被匕首蹭了一下,指腹沾上了李安安的鲜血。 陈白盈手心撑在青石板上,被搁得发疼,大口呼吸带来的劫后余生刺激着大脑中枢。 ……在跳,脑子里的神经在跳。 她抓起地上的匕首,起身时脚步一踉跄,腿软还没完全缓过来。她恶狠狠瞪了一眼沈南栀,用尽力气跑开了。 第五十六章 沈南栀一手扶着粗粝的墙壁,冲面露关切想要上前的林确摆了摆手。 “世人汲汲,但大道总会不孤。” 沈南栀瞬间哑口无言,因他认真又咬文嚼字的话,浅淡如琉璃的眼睛浮上笑意。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对同类下手,自认不是什么高尚洁雅之人。“文科生?” “为什么这么问?” “这个说话调子太像了可能是我的刻板印象。” 林确轻轻咳嗽了一声。“是,我学的c大中文系。” 才跑没多远的陈白盈瞳孔放大,身体前倾。脖子亮晶晶的,是一条透明的塑料线,深深嵌入她的喉骨。动脉喷射出的鲜血染红灰白的石壁,而小路空荡无人。 被固定在两边墙壁的塑料线过于牢固,她的脑袋脱落,滚落一圈,终于看见了——侩子手。 害人者得到了命运击出的一枪。 她的尸体化作飘渺的光芒,像漂亮的萤火虫。 “蠢货!” 男人跳下矮墙,红火灯笼被撞得摇曳。他收拾了道具,插兜而去,身材欣长,后背两块骨头凸出,显得清瘦。 青石板上影子叠合。上午去过的石房门前,不知道沉默寡言的何弦月说了什么,林川正在捧腹大笑。 林确面前这种场合,语气习惯性带上歉意。“不好意思。你们等很久?” “没有。才到不过几分钟。”何弦月说话时还看向了依旧笑个不停的林川,有些无奈。“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沈南栀被勾了兴趣,八卦问道:“是什么可乐的事情吗?方便讲讲?” “何弦月他他的小娘子啦哟哟哟,我们一直在一起” 这一part听不太懂,沈南栀云里雾里,见何弦月终于恼羞成怒,长手一勾锁了林川的喉,咬牙切齿道:“别说了,还在开玩笑!” 闹了一通,林川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和何弦月刚才去了一趟枫树林。他突然说头顶有一股浓重的药味。我微微抬头只是微微抬头去看了眼。他后颈踩着一对三寸金莲,一个女鬼正飘在他头顶。” “后面真邪门,不论往哪点钟方向走都能回来,然后骑在他脑袋上的诡异发出声音——李郎,妾身想你想快断肠了,我们今后再也不要分离。” “花了点功夫摆脱了那鬼玩意,然后系统给了半个积分。” 沈南栀和林确一起简述了遇上今禾的事。 “三更天啊,行啊,当然得去。”林川对于这种冒险的事兴致很高。 “对了,你们饿吗?”林川咂舌。“我已经好久没遇到需要进食的副本。” “我们现在需要去找吃的吗?”林确咽下嘴里的酸水,他早就感到剧烈饥饿。 “我和林川刚刚找过了,小孩家里没吃的。”何弦月提议:“但我知道村里有一处公用厨房,现在去看看?” 沈南栀或许因为李安安,或许是饿过劲了,她现在没什么食欲,但必须进食补充精力。 “好,走。” 公用厨房的建筑和别的石房不一样,是长方形的,门户大开,屋檐下的墙角摆着小香炉,正中插着三柱香。 第五十七章 院子里摆放着四张长桌,桌子几近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高低齐整,凑成了流水席。丰盛的菜肴被一圈红烛围上,烛火摇摆,照得雪亮的碟子呈现浅红的温光。 桌前是三个不大的木桶,桶中插有白菊、黄菊、白百何、白玫瑰和白色康乃馨。 林确面如菜色。“这菜,是给我们吃的吗?” “当然是给死人吃的。”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其后传来。 “你这是阴沟里翻船了?杀人不成反被杀?”林川咂舌,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陈白盈眉心蹙拢,奇怪地瞥了一眼林川,心想她并未得罪这人,何必讽刺她。 果然。积分榜前几位,实在太容易吸引火力,甩众人一圈的积分很容易被怀疑是猎杀者。即使不是,也是玩家中极端杀人的恶劣分子。 系统突如其来的一个实时积分榜,应该打了不少人个措手不及。 假使规则再改变成杀人能直接渡走被杀者身上已获取积分,这个副本将更乱。 陈白盈身体惨白,裸露的皮肤呈现不正常的微透明色。除此,与活人不一样的地方是脖子上有一圈红疤——她的致命伤。 “你们不进食的话,那我就先进去咯。”三把刀刃柄端围成黑圈,在修长白亮的指尖飞速转动,冷刃转出残影,她唇无意识翘着,气质乖张。 陈白盈路过沈南栀时,脚步似顿了顿,怀着复杂的心情,不敢看她和林确。 “走,谁说死人的饭活人吃不得。”林川耸耸肩,无所谓道:“假设必须进食,树皮也吃得。” 陈白盈坐在红木椅子上,随意拿了面前竖插筷子的一碗米饭,安静地吃饭,冷白的脸上红烛摇摆,鹿眼水亮。 沈南栀也毫不避讳地推开一张椅子,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饭菜已经凉了,夹杂着香灰的味道,难以下咽,但足以慰藉肠胃。 林确是吃得最香的,眉眼都弯了,心怀敬意地用餐。 气氛诡异地安静下来,沈南栀注意到斜对面的陈白盈不时溜过来的眼神,不明白她在思索什么。 轻盈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陈白盈表情突然僵硬。 “这么多人,真是热闹呢。”来人身形销瘦,病气萦绕,气质斯文。 他安静地抽开沈南栀左手边的椅子,朝陈白盈打了个招呼。“又见到你了。” 陈白盈与他对视两秒,猛地埋下头吃饭,肩膀有些抖。 后厨传来的剁肉声不绝于耳,一声声闷响让沈南栀想起第一个副本里的小卖部,四分的食欲瞬间缩减成一分,强逼着自己再吃点东西。 她刚放下碗,后面又来了脚步声。 “林川!你们也在这啊!好巧。” 沈南栀认出声音了,站起身,对上今禾寒霜消融的脸,心中闷笑,看戏似的把目光挪到林川身上。 林川与李清隶巧合地眼神相撞,对方飞速移开,像遇见什么脏东西。 他中规中矩接下她的话,熟练寒暄道:“你们吃了吗?应该还算顺利。” “相当顺利。”今禾被前排吃瓜群众沈南栀按到了她坐过的位置,右手边即是林川。 今禾反而又冲左边那人打了个招呼,态度不算熟悉。 第五十八章 “别来无恙。” 今禾笑了笑。“嗯。别来无恙。” 对于死亡游戏,别来无恙可能是最好的祝福。 “对了,南栀,今下午见到的那个女孩呢?” 沈南栀瞥向陈白盈,对方却在发呆。 听见这话,陈白盈眼前浮现焦急搀扶她的李安安,悄声放下碗,准备离开这处于她而言的众矢之的。 这个副本,不见几乎就是死了,所以林川与何弦月不会问。 今禾习惯团队作战,对每一个人都投以一份关注。 她反应过来,嘶了声,转走话题。“…这菜味道也太怪了。” “我和李清隶刚刚在祠堂那边发现一青铜漏刻,一昼夜为100刻计时,一刻144分钟,现在将近9点,时候尚早。” 距离三更天还有大约两个点。 林川想起重要的事,提议。“趁时间还早,我们一会得先找个安全住所,好方便之后能休息一晚。” “我不和你一起。”自始至终沉默寡言的李清隶突然长了嘴。 林川当没听见,李清隶也未曾不依不饶,气氛沉静却不尴尬,他们习以为常。林确与何弦月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专心干饭,奇怪男子和陈白盈已经离开。 沈南栀眸光在两人间流动,心想,或许这也是特别的相处之道。 “咚!咚!” 狭窄长路传来打更声,男声尖锐,混合虫鸣和厨房锅铲翻动声,显得夜格外静。 李清隶抢先一步关上沉重木门,外面的打更声更响了,连一直在不停吵闹的厨房也安静下来。 前面的更夫敲着竹梆子,后面的那位提着锣。巡逻报时,表明现在已是二更天。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远了。 何弦月突然道:“一更人、二更火、三更鬼,看来二更便是这里的宵禁时间。” 一更人是因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古人而言,这是他们一天中难得的休息时间。这时家家户户很热闹,活动频繁。 二更火因古时人们只能靠着蜡烛,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家家户户为了省灯油会逐渐睡下。 至于三更鬼……显而易见,三更、有鬼。 呼呼呼…… 打更声越来越近,周沿跑了好几圈都绕回了原地,终于开始慌了,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掉,后背冷汗涔涔。 他凭借几次的游戏经验,猜出此刻被打更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不行……不能被npc杀死…… 他拼命往前跑,打更声却越来越近。 “伸手。” 头顶传来孱弱的男声,周沿抬头看见一双冷白的手,咬牙伸出手,那人力道极大,以几乎可以把手腕拽脱臼的力气,瞬间把他拉到了屋顶。 此刻,繁星点点,虫鸣不绝于耳。周沿还未侧目,便见到了前方绕过拐角现身的打更人,小心地屏息敛气。它们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脸已是白骨,佝偻着背,其中一位突然抬头。 周沿瞬间感到有力的手把他按得身体紧贴屋顶,呈匍匐状。 骷髅头眼里的莹火转了一圈,显得并不聪明。它被后面的打更人推了推后背,收回眼神开始继续工作。 声音渐渐远了,周沿一颗心还未落下,听见自己身体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瞳孔倏然放大,猛烈挣扎了两下想看后面那人的面貌,却被用力按住了,最后生生断了气。 死不瞑目。 “被我杀死,你总还有机会继续游戏……就当是我拉你一把的报酬。” 第五十九章 繁星璀璨,夜静催人眠。他曲起膝盖,两手后撑,仰看流光星河,漆黑的瞳孔绽放异彩。 “星星、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声音轻得如一缕风。 后厨彻底安静。 沈南栀走到最后面,夜里的凉风擦过脖子。 她鬼使神差回头看向长木桌,桌上用过的碗筷瞬间变样,呈现未曾被使用的原状,木桶里的鲜花芳华依旧。 椅子萤火点点,红灯笼把院中各式影子拉长,在地面上演皮影戏。 她随意向上一瞥。夜空流光溢彩,月明星朗,如同死人坑的阴森之处,竟然有如此漂亮的星夜。 沈南栀想起小时候给沈榆次读的一本童话。童话里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一颗星星。 官道一般的土色道路起了一层青烟。 沈南栀听见马蹄声,青烟中隐约可见高头大马。马上是一位翩翩少年郎,身着红袍,佩戴红花,姿态肆意,其后是浩浩汤汤的队伍,敲锣打鼓,风光无限。 他们不由驻足。 来不及细看,青烟被吹散,眼前场景瞬间消失,只余一条灰扑扑的路。刚才所见所感犹如镜花水月。 诗亭位于小镇的东面,祠堂截然相反。他们出了石头房密集区,顺着这条宽阔的土路继续往西走,终于见到了今禾口中的祠堂。 祠堂门口有一棵老树,连树根都遒劲粗壮,横向生长的几根在地表露出深总的根皮。树枝满坠红色的祈福带,飘摇亮眼。 斜右方是今禾说过的青铜漏刻,岁月给与它古朴和厚重,根据它估摸得出现在的时间是9:20左右。 祠堂比沈南栀想象得大,里面已经来了不少玩家,陈白盈也在其中。 正堂摆放祭祀的牌子,烛火明亮,檀香缕缕而不绝,原本摆放在香盆前的蒲团都被玩家顺走了,他们坐着两旁,队内轮流小憩,见到沈南栀一行人进来,只是疲惫地淡淡瞥一眼,便不再关注。 孤身睡在人多的地方,在这个副本里相当危险,毕竟死后甚至没有尸首,天然帮助消除凶杀痕迹。 沈南栀见到陈白盈同一位陌生姑娘相畏在一起。看来这人就是她新找的队友了。 “注意到没有?”林川压低声音。“尽管头发挡住了,我刚才依旧凑巧看见了陈白盈旁边那人脖子上红色印记。” 今禾看向林确。“她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女生?我们今天见她用过傀儡术。” “不是,我找的那个人已经被淘汰了。”林确否认。 林川与何弦月听了这话,也没有揭穿他。 “这里的檀香好浓。” “会熏得你睡不着吗?”沈南栀清楚超强的嗅觉功能有时也是负担。 “你误会了。”何弦月摇摇头,难得解释一番。“我的技能是嗅感。我猜它的运行并不需要神经元接触后进行电传递,直达大脑皮层……像是直接对机器人输入一个指令。” “好神奇!” 今禾发现林确活泼起来像她养的那只小白狗,眼睛亮亮的。 她忍不住对林确道:“神奇的地方多着呢,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姐姐哦。” 林确耳根倏然红了。 “你别逗了,请正经点。”李清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她突然的气泡音,打断今禾冒出的恶趣。 “真服了,我又没调戏你。” 林确的脸红透了。 第六十章 李清隶如释重负,耳根干净了。“现在正常多了。” “啧,你这人……”真欠骂。 今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祠堂外的土路又起了青烟,孤零零的红轿子在悬空移动着。沈南栀眨了眨眼睛,场景再次消散。 凄怨的唱词戚戚。 “孤孤单单凄凄切切 魂飞千里 他呀……贼呀,贼呀 今夜晚管叫你到神前服罪 判官爷非是我想退转 心肠忒软……” 咿咿呀呀的唱词中,青雾从不远处的枫林涌了过来。 词调越来越清晰,凄凉悲怆。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沈南栀眼睁睁看着距离祠堂门口只有咫尺远近的陌生男人发出一声痛嚎。 雾似乎变红了一些,它犹如汹涌的浪潮,迅速向他们推进,却被生生隔绝在祠堂外,贴合祠堂像形成了一道青色的雾门。 “这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天呐!这青雾下午还不会伤人。” “没事,大家别害怕,这个祠堂目前看来很安全。” 唱词凄凉诡异,精神值差的人突然站了起来,犹如提线木偶,目光呆滞,步履稳健迅速地向祠堂大门走去。 “你做什么!” 他们的同伴伸手去拽神志不清的玩家,想要阻止他们做自杀这种蠢事。 变故发生突然,沈南栀控制力伸脚准备把门踹关,被何弦月硬生生拉住了,林川眼疾手快合上门扉。 “怕你用力过猛把门板踹飞”何弦月还记得她掰下来的门板。 沈南栀眼观鼻、鼻观心,低低咳嗽了两声。“……我倒也不会那么暴力。” 唱腔被隔绝,变得弱乎其微,像是入了魇的玩家几乎都瞬间恢复正常,但仍有两个依旧不管不顾往门边走,被人硬生生拉了回去。 1,2,3…… 祠堂内不过四十位玩家。 林川简单数过后,心沉了沉。 “你现在在想祠堂外玩家的安危?”沈南栀低了声音,一针见血询问。 他们坐在离门口不远的空角落低语。 林川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闲的。自己都活不了还担心别人?” “嗯。” 林川冷不丁看向声源处,瞪道。“你才是这种闲人。” 何弦月又嗯了一声。 沈南栀在心里发笑。今禾说得对,他有时就是傲娇。 笑过后,她的心情又低了下去。 这个副本,按照现在的死亡趋势,根本撑不到第三天。 傅淮在看见青雾的一瞬间,通过道具识别出这玩意破坏值已经飙升到了56。 他不用脑子都能猜到肉身坠入雾中,会是什么下场。 “这游戏可真有意思。” 指腹处的戒指变成银色的线,酷炫的绕着指尖不断旋转,随后以他为中心在屋檐围成一个足够大的圈,他瞥了一眼青雾后,散漫半躺在原位,继续欣赏夜空。 青雾越过围绕他的玻璃色屏罩。 “歌声是不是停了?” 沈南栀混沌小憩间,听到今禾的声音,撑起眼皮看向窗纱,先前糊在白纱上的青绿色已经消失。 “雾好像也散了。” “距离三更天应该差不了多少时间,现在往诗亭那边赶吗?”何弦月的声音依旧清晰精神。 第六十一章 夜已深,祠堂依旧檀香袅袅,宁静、困乏与对死亡的担忧,令人昏睡又紧绷。 李清隶开了门,外面的雾已经散去,月光亮得如白昼。他们轻手轻脚离开祠堂。 离开前,再次通过青铜漏刻得知时间——10:40左右。 距离三更天不到两刻。 枫叶堆积在土路上,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在寂寥的夜里让人有恶魔咀嚼的牙酸感。 “想知道我和何弦月今下午调查什么去了吗?”林川一贯清澈的嗓音在虫鸣中变得沉了,带着没睡醒的沙。 从林中溜出来的风像是冰箱里跑出来的一样,凉得肌肤起鸡皮疙瘩。 林确好奇心极重,他的状态比初进游戏松弛许多。“调查什么?” “坟茔。” 何弦月补充。“这个地方没有坟……可是祠堂却有不少牌位。” “汗流浃背了。”今禾感慨。 沈南栀看见林确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抓住了何弦月的胳膊。 “没有坟茔吗?我看不一定。”李清隶有个猜想。 沈南栀与他所想不谋而合。“或许这里就是一片坟地。” “对了,还记得刻着长生天的石头吗?”何弦月恍然明白了什么。“或许灵魂不消不灭也是一种长生。” 今禾搓了搓爬上寒意的手臂。“别说了,我最怕精神攻击了,一想到可能四周都是看不见的阿飘我就一阵恶寒。” “胆小鬼。” “李清隶,你真是有毛病!” “听见了吗?”沈南栀的手被今禾握住了。 “别说这种神刍刍话,感觉穿越到国产恐怖片里了。” “阿栀,你会保护我的,对?”今禾搂着她腰,皓齿轻咬红唇。漂亮的脸演出惊慌失措,雪色睫毛在月光下变得梦幻。 “戏精。” “关你什么事?!” ……“咚!——咚!咚!” 一慢两快。打三更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鸣锣通知,关好门窗” 声音近了,过了会,像拐了个弯,又远了。 “今禾,你的肩膀上……”何弦月面瘫脸出现异样的表情,被林川忽然捂住嘴。 “什…什么啊?”她这次是真的有些害怕,感觉什么东西在触碰肩膀的布料,紧紧抓着沈南栀的腰一动不敢动。 沈南栀伸手把她肩膀上的树叶弄了下来。“是这个吗?” “我靠!吓我干嘛?”今禾瞬间松了口气。 林川脸色依旧很难看。 他清晰看见沈南栀肩膀处的衣料被凭空揉皱,显然现在这条路不太干净。 沈南栀后背发凉,似乎有根冷冰冰的手指贴在后颈。 她突然被林川拽了一把,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抓紧时间走。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今禾像她说的那样,害怕精神攻击,一路上都死死搂着身南栀,被李清隶又阴阳怪气了几句。 “这条路太冷了!两个人凑在一起暖和。” 幽冥一站此刻门大敞,鬼怪的哀嚎声传了很远。 第六十二章 萤火在门檐飞舞,点点绿色光斑在地面移挪。诗亭安静竖在一旁,碳色的字在红光中摇晃。 寂静的鸣声依旧不绝。 “幽冥一站”两行柱上的文字变得清晰——阎王殿里无良善,鬼门关前少仁慈。 门内的场景依旧看不清,萤火飞舞,森森绿光如冰凉的蛇形子。 “进去。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李清隶一直走在最前面,一只脚刚踏起来,敏锐察觉到逐渐接近的手,迅速躲了躲,惊诧地望向何弦月。“做什么?” “你在这个副本杀孽深。” 他发出一声嗤笑。“大不了就是死呗,我可不像你们这么瞻前顾后。” “跟身上长刺似的。”今禾忍不住吐槽。 李清隶冷哼一声,第一个踏入了门内。 “我们也进去。”沈南栀深呼出一口气,紧接着跟了上去。 她左眼一阵疼痛,捂着眼睛微微躬起腰,听到流水声和吵闹的讨论声,感觉有人扶了自己一把。 耳边的声音由远及近,空渺到拥有实体般,钻入脑中,在一阵电音过后,终于听清了声音。 “沈南栀,你怎么了?” 是今禾。 她挪开脸上的手,腰依旧微微躬着,黑发下坠,几缕落在眼尾,长翘的鸦色睫毛后,一只是沉静的黑瞳,另一只是诡异的红瞳。 漂亮的唇形上翘,眼尾也微微挑着,清冷的气质中添了更深压迫感。 “怎…怎么了?” 李清隶脸色反常,浑身发抖。 沈南栀眼睛依旧发疼,手心攥紧。突然被人扒拉一下。“挡在路边做什么?先排队懂不懂。” “凶什么凶!”今禾嗓门奇高。 沈南栀这才注意到前面排满了人,一条河拦腰切断去路,唯有一条古朴的石桥贯通两岸,岸边开满了细碎小花,几棵参天桃树正灼灼盛开。粉嫩的花瓣堆了一地,被过路人踩实,踩出一条花径。 “奈何桥!忘川河!话本里讲,阎王殿前有一石桥,亡魂经过这座桥,才能进入阎王殿接受审判!” 活泼的女声从前方不远的队伍传来,粉色绫罗,腰间系着一条粉色丝带,笑容娇俏可人。 “别胡思乱想,红色眼睛也不是很少见。”林川看明白李清隶在想什么,压低声音安慰他。 “不要假惺惺了。虚伪。”李清隶抽身跟上队伍,心绪难宁。 队伍看起来长,沈南栀觉得她还没等几分钟,就轮到她踏上石桥。 桥前的盛汤的貌美女子没给她汤,甚至完全忽视了他们几人。 桥下的河水浑浊,白骨飘浮,痛苦的呻吟声从河底传来。 前面的粉衣少女害怕得轻呼一声,继续喃喃。“实在可怕。话本里说,无药可救的恶鬼会被惩罚用忘川河里的水洗净罪恶,冲刷腐蚀肉骨。” “过了桥,我们几个走拢一些,别散了。” 林川眼皮跳得厉害,蹙起的眉心不展。 “别过于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今禾话说得豁达,实际也在惴惴不安。 沈南栀左眼逐渐平复的疼痛又炙热起来,生疼得她想要把眼珠挖出来,冷汗在脸上滑动。 她咬牙终于过了桥。 第六十三章 悬空的巍峨阎王殿消散,出现一条看不到底的长街,街的两边是各类白事店,折纸假人、花圈檀香。 店铺的光落在沥青路上,两列房屋来回不断挂了许多白棉线,线上倒钩着无数把墨色竹骨伞。 风吹得头顶的伞乱动,竹骨彼此敲击,清脆泠泠。 沈南栀还是牛仔喇叭裤配白色薄打底,过肩的黑发被风吹得向后倾,血瞳映照一条热闹长街。夜空如墨,她在原地等了很久,依旧没有第二个人到来。 沈南栀硬着头皮,终于在这条伞街踏出第一步,头顶的伞依旧在发出悦耳的响动。 她手指戳着自己柔软的手心,轻微的尖锐带来的疼痛能缓解对未知的慌张。 沈南栀感觉自己右脑快要炸掉,右眼看见的画面是孤零零的冷落老街,左眼的画面却是来来往往充斥半透明“人”的热闹集市。 两帧在脑中飞速跳跃,像定格动画。 她最后闭上右眼艰难行走。 头顶深红色的竹骨伞犹如明亮的灯,夜空绚烂,遥遥墨天炸开五色的光斑,像是被随意刮动出图案的五色纸。 沈南栀小心避开人流,顺着不见底的喧嚣长街往前。 突然被拉了一把。 回头撞入秋水剪瞳,粉裙少女笑容娇憨,递过去一把墨色竹骨伞。“你的伞刚刚落成衣铺了。” “拿着啊。我还有事。”她强硬把伞塞进沈南栀怀里,消失于喧闹人潮。 沈南栀在握住伞柄的一瞬间,感到了这物件的不同,她像触及一片灵魂,自然了解这把伞的全貌。 秀手扶伞,她上了桥。彩光落在河上,桥边的红带飞扬,脚步轻盈,发丝飘飞。漫天花瓣如一场春雪,雪染墨伞。 沈南栀过了桥,手中的伞凭空消失,腕骨灼热,盏灯的文青隐隐约约烫了几秒,彻底消失。 她的伞有个不属于伞的名字——掌灯。 沈南栀过了桥,没有出现在阎王殿,反而直接到了幽冥一站门口,其余几人比她到得早,唯独李清隶未出现。 “南栀,你又遇见什么吗?” “太奇怪了,我们过了桥又是一座桥,和被人带出去溜了一圈似的,莫名出现在这。” “只有你和李清隶凭空消失了。” 沈南栀犹豫了片刻,简单叙述了她的经历。 “你不该老实和我们讲的。”今禾表情奇怪。 林川也跟着嗯了声。“在游戏里,你因为某个玩家彻底消失,你的道具会转移到对方身上。当然,技能不会,也会跟着你消失。” “没事,我相信你们。”沈南栀突然露出温煦的笑。“而且我也不一定被杀后就会彻底消失,万一系统给我机会复活呢。” 林确突然支吾起来。“其实,我也不是一无所获。” 他举起手里的一根桃木簪子。“……我在桥上捡的。” “你也太老实了。”今禾又叹了口气。 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沈南栀,你加公会了没?” 沈南栀摇头,她甚至不清楚这具体是什么东西。 “你之后考虑考虑我们公会。等我出去加你好友。” 林确垂着脑袋,在想事情。 “林确,等你过了两个副本,也考虑考虑我们公会呗。”今禾言笑晏晏,凑到他面前。 第六十四章 “啊?噢!好!”林确没想到她会问自己,因为吃惊眼珠圆亮。 他从小就不属于拔尖的聪明孩子,任何事情都是中规中矩,中规中矩的良善和中规中矩的处事。 李清隶大约在十来分钟后出来的。 他像从里面被扔了出来,浓烈的血腥味在冷空气中明显。 男人血肉模糊,隐约可见白骨的手指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他的肉还是别的什么器官。 他眼睛瞪得很大,睫毛间或缓慢眨动,人是清醒的,如一摊烂肉,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李清隶!” 林川出乎意料地在意他的死活,一个劲往他嘴巴里喂什么东西。 效果是有的,破烂的身体居然在缓慢愈合。 李清隶去了刀山地狱。因为他杀生了…… 神认为众生平等。根据杀生的多少来决定罪孽的轻重定罪,罪孽深重者会赤身裸体永远被固定在刀山之上,受尽刀割之苦。 不过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不亏的。 李清隶血肉模糊的脸挤出一个笑。 “别笑了…情圣。” 沈南栀第一次见到林川说话刺他。哪怕先前李清隶说话多夹枪带棍,都没像此刻这样突然挂脸。 林确犹豫着没有上前,他是清楚自己簪子的作用。但他不想救李清隶。 这样一个在游戏中随意杀人的玩家,是他最抵制的一种玩家。 今禾叹了口气,她用手轻轻触碰眼球,刺激眼部器官。她最终接了自己的几滴眼泪,随意洒在李清隶身上。 他身体围绕淡淡的银光,加速了愈合,甚至连破烂的衣服都焕然一新。 “我不是为了救你。这是我欠陈瑶的。” 李清隶一改常态,一直在笑,显得癫狂入魔。因为血污褪去,他右手握住的东西从指缝从可见是一只红色眼珠。 沈南栀摸上肩头,她的第三只眼在发热。 “她没消失…她在某个副本等我…”李清隶撑着长刀站起来,激动地同一直不对头的林川一字一句道。 他含笑,冷厉的眼眸都柔和了。“我还有机会赎罪。” “走,回去补觉。”何弦月拉了他一把。“你得睡觉了。” 今禾见不惯李清隶此刻癫狂的状态,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左右抓着沈南栀和林确往祠堂走。 一路上,李清隶精神很亢奋,拉着何弦月说话,都是一些他与陈瑶的往事。 他们回祠堂时,大半人都睡了。连陈白盈也进入了睡眠,徒留她控制的傀儡守夜。 沈南栀在想。陈白盈这个行为,无异于把她操控的女人第二天推向因睡眠不足导致的死亡。 她还真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很多事情,只是能帮则帮,而不能刻意去帮。” 林川语气平静。“副本里这种玩家太多了,毕竟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道德伦理约束不到的地方,向来择善取之。” “她如何能摆脱控制?” “当然是杀了操控者……” 沈南栀眸色复杂。她回到之前待过的角落,屈膝坐下,闭上眼,很快进入浅眠状态。 第六十五章 鸡鸣的时候沈南栀醒了,按照五更鸡的说法最多不过五点。但天已经蒙蒙亮了些,应该已经五点多了。 今禾靠在她肩膀上,平缓呼吸着。窗边杵着一个男人,穿着熟悉的外套。 “你睡会吗?”沈南栀压低声音询问。 李清隶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两秒,才转过身。他眼里血丝密布,像一夜没睡。现在只闷不做声坐在离他们几个一臂远的地方,垂下眼皮。 曦光透过窗纱,把窗户糊得亮了不少。 祠堂内烛火缓慢摇曳着,照亮高台上的祭祀木牌。 今禾睡得不舒服,侧了侧头,换了个方向,靠着她自己的肩膀又睡了过去,缓解脖子一直靠一边睡觉导致的酸疼。 沈南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小心翼翼站了起来。 被室友称为“不死战神”的沈南栀只睡了几个小时,大脑清明。 她记得之前看过一个研究,每个人对睡眠需求不同,有的人或许睡足十个小时才能保证一天的精神抖擞,她应该属于睡眠需求少的那部分人群。 祠堂的门大开,门口的老树绿叶碧亮,数千红色祈福带不正常的崭新,古朴的漏刻一滴一滴掉水。 沈南栀边活动酸软的筋骨,往门边靠拢。这里树多,清晨空气清新,从气管十分顺畅地跑到肺里。 偶尔的交谈声从枫树林里传来,土路上间或几个穿麻布衣裳的百姓,有的背着背篓,有的挎着竹篮。 远处谈论声喧杂但轻,让沈南栀想起距离家不远的农贸市场,每天打开门都能听见热闹的烟火。 除了汤圆小朋友,还是第一次在这看到正常形态的原住民。 沈南栀安静地倚靠门边,少见地想起现实世界。按照她上次估算的时间流速,现实世界才过去几十秒。 还有沈榆次,这个时间应该还泡在实验室。她和小榆还真是如出一辙的工作狂,闲不下来。 她垂下眸,柔顺的黑发安稳搭在肩侧,给冷冰的气质添了几分恬静。 突然抬眼,对上了揉着眼睛醒来的陈白盈,她清醒后看到沈南栀,表情瞬间僵硬,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天边的月牙白渐渐扩散,雪亮染上最后的灰雾一角。 “你醒这么早?”今禾揉了揉手臂,因为一夜的裸露,变得微凉。 “睡饱了。” 他们齐整去公用厨房对付着吃了早餐,在路上撞到好些本地村民,套出了枫树林里的集市。 “集市这种东西,居然在林子里,筹划游戏的作者还真是不考虑实际。”今禾忍不住吐槽。 熟络后,沈南栀发现今禾性格和外貌的冷艳不匹配,有种由内而外的中二少女气质,话在她嘴里一茬接一茬,不用别人捧哏,她自己就能演一出单口相声。 “或许作者就是想要与众不同的效果。迄今为止,没几个副本符合惯性思维。” “我一想到这个副本就是一处坟地我都瘆得慌。看到石房上的白花时我就觉得熟悉,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沈南栀好奇。“作者是什么意思?这个副本是人来策划的?” 第六十六章 “每个副本都有署名啊,比如这个本的作者就是兮兮,它的本多是对抗阵营。”今禾捏着下巴,眼睛突然明亮。“至于是不是人就不清楚了。但我听某个前辈讲,玩家也可以投稿,不过开启途径暂不明。”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被卷入这种莫名其妙地游戏?” 沈南栀一直在观察各个玩家,可惜她没有找出任何共性。 “处于濒死状态就有几率开启游戏。”林川没想到沈南栀通过两场游戏,连这个都不清楚。 李清隶受不了她婆婆妈妈一直问。“你是不是没看游戏公告,也没认真琢磨清楚游戏界面就直接开启了下一场游戏?” “有什么好凶的!大家边走边聊天。也不急于一时嘛。”今禾的白眼熟练又流畅。 李清隶冷哼一声,步子迈开的速度变快了,独自先钻进了枫树林。 还未着全貌,林中人声鼎沸移钻入耳中。 “狗脾气!” 越往深处走,枫树林红艳如晚霞,层林尽染,浓色正丽。 沈南栀本来就在北方读书,前些天还去了他们市一处山看秋色。这里的枫树林比她去过的景点还要漂亮,饱和度高,蓝天隐藏在红树中,如果不是还在游戏里,她会有心情好好游玩景点。 深处的密林变疏,树干粗壮,出现一道木头拱门,上面雕着繁琐的花纹,其后是人群攒动的集市。 因为树枝繁密,林中不够亮堂。 各种木板、石板上摆放着檀香、纸人、诡异的面具、木偶、佛龛、佛像…… 林确在几人组队后,像打开了新天地,不像开始游戏时畏手畏脚。此时他四处好奇地瞅,今禾也是个性子活泼的,两人很快挤到了前面。 林川受不了何弦月和沈南栀如出一辙的谨慎,抛下两个慢吞吞小心观察的人,以足够被他俩看见的距离,插兜往前走。 “木偶多少钱一斤?” “三百。” 沈南栀目睹一个村民以买菜的态度买了好几只木偶,村民从口袋里掏出的中国天地银行制造钱币印证了他们的猜想。 眼前微暗,林川折身到两人面前。“还记得请邪神吗?今禾感觉有尊神像很奇怪。” 沈南栀想起,今禾说过,她曾在门内神庙怎么也看不清的一尊神像。 今禾正在同摊主撒娇,摊主倒算是个俊俏小伙,可表情无波无澜,像个带发修行的僧人。他一手负于背后,另一只腕骨上戴了一串黑色的珠子。 被今禾烦到不行,他闭着眼,嘴里低声碎碎念着什么。 “我们真的忘带钱了嘛……” 林确手放在宽松衣服下摸索了一阵,从裤腰带里抽出一叠冥币。 “嘶…”今禾侧目,震惊得不知道先问哪个问题。“你你…你哪来的钱?干嘛藏在那里?…别有味。” 她悄悄从林确身边挪开。 “不不…不是你想那样!我从……从裤兜里掏出来的。”林确脸颊微红,也结巴起来。 何弦月默不作声付了钱,接钱时摊主还狐疑地瞥了一眼林确,把他看得整张脸变得绯红,几乎快把他惹跳脚。 第六十七章 “咳咳,我知道了。”今禾目睹他脸由白变红,不由咂舌。“好纯情。” “行了,别逗林确了,他脸再红下去能赶得上这的枫叶。”林川阻止今禾的恶趣。 沈南栀观摩起何弦月手心的两寸长的迷你神像。 神像由一种黑色的石头雕刻而成,表面光滑如镜,反射出冷芒。 形状奇特,身体扭曲变。它的头部宽大而丑陋,眼睛深陷。嘴巴张开,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 手臂和腿部不符合比例的粗壮,肌肉线条清晰,每一处关节都被雕得栩栩如生。 即使是小小一尊神像,也散发着难以忽略的邪气。这股气息天然令人不安。 沈南栀见林川蹙眉深思。“在想什么?” “长得真恶心。任谁看到这玩意都不觉得这是神像。” 摊主倏然睁开眼,眼神冰凉,浅金色的瞳孔带上愠怒。“存在即合理,勿要刻板印象。” 今禾尬笑两声,把林川挡在身后,冲摊主抛媚眼。“老板~我朋友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一见到今禾立即闭上眼,一副不堪骚扰的状态。 “李清隶呢?” “不知道,我和林确这条集市逛完了都没见到他。” “你们还想逛吗?” “我觉得现在得继续探索一下副本剧情。这个副本大概率会因为人为减员提前结束。” “如果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沈南栀始终觉得奇怪。“我不明白,如果这个副本只需要彼此互相残杀,那连游戏的概念都不存在了。这个副本不就只是一个会死人的比武台吗?” “我也觉得这个游戏不像兮兮设计的,对抗性太弱了。”今禾倍感违和。“一般来讲,任何副本都会在一定程度限制玩家技能和道具。对抗阵营类副本注重平衡。” “但这个副本除了明面上的猎杀者分阵营,好像在鼓励玩家单人为营,自相残杀。” “对于新手而言,着实不公平。”今禾说在这,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林确身上。 “神佛会保佑你们。”摊主像明白他们的纠结,声音掷地有声,充满力量和可信度。 林确问。“你的意思是,只要相信神佛,神佛就会让我们不死?” 青年金瞳充斥笑意。“当然。人活着,总得信点什么。” 和传销一样。 沈南栀不禁想起她上个副本核心理念,这两个副本设计者还真是大相径庭。 林川不想听,自顾自往前走。 等林确回过神,惟有沈南栀站在身后,他瞬间不好意思。“对不起,一时没忍住多问了些。” 沈南栀纯黑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给人冷感,睫毛根根分明。“我们加快步子,追上他们。” 林确点头。 他们三人没走远,停在集市尾巴处的一个算命摊子前。 这个摊子和整个售卖物品的集市格格不入,青灰色的布上只是“算命”两个繁体字,简陋又没内涵。 算命先生长了一张标准国字脸,眉心紧皱,不太耐烦地让何弦月抽签文。 第六十八章 阎王殿,又称鬼门关,是中国传统文化中阴间的代表。它位于地府的最底层,是阎罗王审判亡魂的地方。阎王殿的形象在民间传说和文学作品中有很多描绘,通常具有神秘、恐怖和庄重的氛围。 阎王殿的大门紧闭,门前有两尊高大的石狮,威武庄严。大门两侧则是两个面目狰狞的鬼卒,手持长矛,守护着阎王殿的安全。门前还有一座石桥,名为奈何桥,桥下流淌着忘川河。亡魂必须经过这座桥,才能进入阎王殿接受审判。 阎王殿内,阎罗王端坐在宝座上,头戴金冠,身披龙袍,面容严肃。他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四大判官,分别是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和生死司。他们负责记录亡魂生前的善恶行为,以便阎罗王进行公正的审判。 阎王殿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如锯子、铁钩、火炉等,用以惩罚那些生前作恶多端的亡魂。而对于那些生前行善积德的亡魂,阎罗王则会给予他们投胎转世的机会。 在阎王殿的一角,还有一座轮回池。亡魂在经过审判后,会根据他们的善恶行为被投入不同的轮回池。善良的亡魂会被投入莲花池,投胎为人或神仙;而邪恶的亡魂则会被投入血池,投胎为畜牲或恶鬼。 阎王殿的气氛压抑而庄重,让人不禁对生死产生敬畏之心。在这里,亡魂们将接受最后的审判,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 阎王殿,又称阴曹地府,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阴间统治者的居所。它位于地府的最底层,象征着死亡和审判。阎王殿的建筑风格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氛围,给人一种压抑和不安的感觉。 阎王殿的大门紧闭,门前有两只石狮子蹲伏,威武庄严。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阎罗宝殿”四个大字,笔划刚劲有力,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门前还有两个阴司鬼差,手持钢叉,面无表情地守卫着大门。 进入阎王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幽暗的大厅。大厅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龙椅,上面坐着阎王爷。阎王爷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金冠,面容严肃,目光犀利。他的左右两侧分别站着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阴司鬼差,他们手持各种兵器,神情狰狞可怖。 大厅的四周摆满了各种刑具,如锯子、铁钩、火炉等,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这些刑具都是用来惩罚那些在人间作恶多端、不守规矩的鬼魂的。在大厅的一角,还有一座巨大的炼狱炉,据说是用来炼化那些罪孽深重的鬼魂的。 在阎王殿的最深处,有一个神秘的小房间,那里关押着那些尚未审判的鬼魂。这些鬼魂被关在黑暗的小房间里,无法见到阳光,只能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度过漫长的岁月。直到有一天,阎王爷对他们进行审判,决定他们的生死轮回。 阎王殿是一个充满恐怖和神秘的世界,它让人们对死亡产生了敬畏和恐惧。然而,它也传达了一个道理:善恶有报,生死轮回。 第六十九章 恐怖小镇坐落在一片阴森的森林中,四周被高耸的山峰环绕。这里的建筑风格古怪而古老,许多房屋都已经年久失修,残破不堪。墙壁上布满了藤蔓和青苔,屋顶上漏雨的痕迹清晰可见。在夜晚时分,这些房屋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街道上的路灯昏暗不明,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鬼魂在哭泣或者嘶吼一般。居民们很少出门,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冒险外出。据说在这个小镇里存在着一些超自然的力量,许多人都曾经遭遇过不幸的事情。有些人甚至声称看到了幽灵和妖怪的身影。因此,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感到非常不安和恐惧。 在小镇的中心广场上,有一座古老的钟楼,每天都会准时敲响。但是,当夜幕降临时,这座钟楼却变得异常诡异。有时候它会突然停止敲击,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有时候它又会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让人无法忍受。据说这座钟楼下面埋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只有那些勇敢而又愚蠢的人才敢去探寻它的真相。 在小镇的中心广场上,有一座阴森恐怖的教堂,据说是由一位疯狂的神职人员所建。教堂内部黑暗潮湿,墙上挂满了古老的画像和骷髅头骨,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夜晚降临时,小镇变得更加诡异。居民们不敢出门,只有一些神秘的人影在街道上穿梭。 恐怖小镇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森林深处,四周被高耸的山峰环绕,只有一条狭窄的小径通往外界。这里的建筑风格古老而阴森,大部分房屋都已经被时间和风雨侵蚀得残破不堪,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夜晚降临时,小镇变得更加恐怖。街道上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鬼魂在哭泣或者嘶吼一般。居民们很少出门,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冒险外出。 据说在这个小镇里存在着一些超自然的力量,许多人都曾经遭遇过不幸的事情。有些人甚至声称看到了幽灵和妖怪的身影。因此,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感到非常不安和恐惧。 有一座古老的教堂位于小镇的中心,它的钟楼高耸入云,每当夜幕降临时,钟声就会响起,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据说这座教堂曾经是一个邪恶教派的聚集地,他们进行着各种黑暗的仪式和祭祀活动。虽然这个教派早已经消失了,但是人们仍然感到这里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除了教堂之外,还有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也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据说这里曾经关押着一些极度危险的病人,他们被剥夺了自由并且受到了极其残忍的治疗方式。现在这座精神病院已经荒废了很久,但是却经常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和动静。有些人甚至声称在这里看到了鬼魂和恶魔的存在。 总之,这个小镇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如果你想要探险或者寻找刺激的话,那么这里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七十章 人格分裂,又称多重人格障碍,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表现为一个人具有两个或多个独立的人格状态。这些人格状态可能具有不同的性别、年龄、兴趣和行为特征。患者在不同情境下可能会表现出不同的人格,甚至可能在一天之内交替出现。 1症状表现: (1)解离性失忆:患者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突然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这种现象被称为“解离性失忆”。 (2)双重人格:患者可能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例如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格和一个暴力残忍的人格。 (3)身份转换:患者可能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一个人格转换到另一个人格,这种转换通常是突然发生的。 (4)记忆缺失:患者可能会在不同人格之间失去对彼此的记忆。 (5)自我认知困难:患者可能会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惑,不知道自己是谁。 2原因: 人格分裂的确切原因尚不清楚,但研究表明,它可能与遗传、大脑结构异常、童年创伤和应激事件等因素有关。 3诊断: 诊断人格分裂需要通过详细的心理评估、访谈和观察。医生会排除其他可能导致类似症状的疾病,如癫痫、药物滥用和精神发育障碍等。 4治疗: 治疗人格分裂通常包括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药物治疗主要包括抗精神病药物,如抗抑郁药、抗焦虑药和抗精神病药。心理治疗包括认知行为疗法、家庭治疗和支持性心理治疗等。治疗的目标是帮助患者建立稳定的人格,减轻症状并提高生活质量。 人格分裂,也被称为多重人格障碍或解离性身份障碍,是一种精神疾病,患者会有两个或更多的独立的人格状态。这些人格可能有不同的性别、年龄、行为模式和记忆。 在人格分裂的人身上,你可能会看到一种截然不同的行为模式。他们可能会从一个平静、理智的人突然变成一个情绪激动、行为失控的人。他们可能会忘记自己在某一时刻做过的事情,或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们可能会有强烈的恐惧感,对某些事物或情境有过度的反应。 这些人格可能会交替出现,也可能同时存在。他们可能会有自己的名字、年龄和记忆。例如,一个人可能会有一个叫“艾米”的人格,她是一个小女儿的形象,喜欢玩耍和画画;还有一个叫“汤姆”的人格,他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形象,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和行为。 这些人格之间的转换可能会非常突然,没有任何预警。这种转变可能会让患者感到困惑和害怕,他们可能会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或行为。 人格分裂的患者通常会遭受严重的心理压力,他们可能会感到孤独、恐惧和无助。他们可能会有自杀的想法,或者尝试自杀。因此,对于人格分裂的治疗,除了药物治疗外,还需要心理咨询和社会支持。 第七十一章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有时候,你会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陷阱,四周都是高耸的树木和荆棘丛生的地方。 恐怖森林是一个充满危险和死亡的地方。只有勇敢和机智的人才能够在这里生存下来。但是,即使他们能够逃脱这片森林的魔掌,也会留下一生的恐惧和阴影。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 第七十二章 现实2 阎王殿,又称鬼门关,是中国传统文化中阴间的代表。它位于地府的最底层,是阎罗王审判亡魂的地方。阎王殿的形象在民间传说和文学作品中有很多描绘,通常具有神秘、恐怖和庄重的氛围。 阎王殿的大门紧闭,门前有两尊高大的石狮,威武庄严。大门两侧则是两个面目狰狞的鬼卒,手持长矛,守护着阎王殿的安全。门前还有一座石桥,名为奈何桥,桥下流淌着忘川河。亡魂必须经过这座桥,才能进入阎王殿接受审判。 阎王殿内,阎罗王端坐在宝座上,头戴金冠,身披龙袍,面容严肃。他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四大判官,分别是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和生死司。他们负责记录亡魂生前的善恶行为,以便阎罗王进行公正的审判。 阎王殿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如锯子、铁钩、火炉等,用以惩罚那些生前作恶多端的亡魂。而对于那些生前行善积德的亡魂,阎罗王则会给予他们投胎转世的机会。 在阎王殿的一角,还有一座轮回池。亡魂在经过审判后,会根据他们的善恶行为被投入不同的轮回池。善良的亡魂会被投入莲花池,投胎为人或神仙;而邪恶的亡魂则会被投入血池,投胎为畜牲或恶鬼。 阎王殿的气氛压抑而庄重,让人不禁对生死产生敬畏之心。在这里,亡魂们将接受最后的审判,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 阎王殿,又称阴曹地府,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阴间统治者的居所。它位于地府的最底层,象征着死亡和审判。阎王殿的建筑风格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氛围,给人一种压抑和不安的感觉。 阎王殿的大门紧闭,门前有两只石狮子蹲伏,威武庄严。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阎罗宝殿”四个大字,笔划刚劲有力,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门前还有两个阴司鬼差,手持钢叉,面无表情地守卫着大门。 进入阎王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幽暗的大厅。大厅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龙椅,上面坐着阎王爷。阎王爷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金冠,面容严肃,目光犀利。他的左右两侧分别站着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阴司鬼差,他们手持各种兵器,神情狰狞可怖。 大厅的四周摆满了各种刑具,如锯子、铁钩、火炉等,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这些刑具都是用来惩罚那些在人间作恶多端、不守规矩的鬼魂的。在大厅的一角,还有一座巨大的炼狱炉,据说是用来炼化那些罪孽深重的鬼魂的。 在阎王殿的最深处,有一个神秘的小房间,那里关押着那些尚未审判的鬼魂。这些鬼魂被关在黑暗的小房间里。 阎王殿是一个充满恐怖和神秘的世界,它让人们对死亡产生了敬畏和恐惧。然而,它也传达了一个道理:善恶有报,生死轮回。只有遵守世间的规则,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才能在死后得到安息。 第七十三章 现实3 沈南栀没急着回复,触碰了简笔画眼睛“我的”。 有一个空白头像,昵称就是她的姓名,巨大的名字下是小小的蓝色字lv3。沈南栀猜测这是因为她通过了三个副本。 往下是背包、商城、钱币。 再往下是一个醒目的橙色数字:26。 沈南栀点进背包,里面赫然陈列着赤眼和掌灯两件物品,点击具体物品还有详细介绍。 商城里都是些五花八门的道具,钱币里是2000金币和0黑曜石。 沈南栀回了今禾一个你好,点进游戏论坛,置顶有篇文章赫然写着《异次游戏新手指导》,署名是Вnk。 Вnk:游戏副本已知分为双s,s,a,b,c,d。一般以初始副本级别评判新人发展潜力,b级及以上为优。副本等级并不等于困难程度,级别越低的副本,npc的灵活度越低,但玩家情绪波动和年龄分布可能性越大,基本上算是新手玩家集结区。 游戏开启的条件是濒死条件,但濒死并不一定能进入游戏。游戏橙色倒计时清空之前必须进行下个副本,通关一个双s副本后不再有倒计时,但玩家也可以选择继续游戏获取稀有道具,高级别道具甚至能在现实中使用。 目前已知通过双s副本的玩家不过五个数。 假如你第一个通过副本为d级,你只能选择c级及其以下的副本。正常来讲从d级副本开始闯,最优总共只需要通过六个副本就能摆脱游戏的强制进行。 游戏人数受副本类型影响,目前副本类型总共可以分为六大类:故事还原类、规则怪谈类、对抗阵营类、圆桌游戏类、宝物探寻类以及特殊的单人副本。 低等级副本npc没有任何意识概念,高等级副本的npc灵活度极高,但都要注意不能在npc面前透露他们处在副本世界里。 副本具有独一无二性,意味着即使是同一个副本,不同玩家开启,都会进行一些轻微调整,但副本内涵并不会改变。 …… 沈南栀细细看下去,发现后面有些地方是她在上个副本询问过的问题。 “南栀,喊上妍子她俩吗?” “一起呗,打车过去。你直接在群里问问她们有空没?” 手机轻微震动,沈南栀退出论坛,消息栏有了小红点。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 第七十四章 现实4 了解不少信息后,沈南栀最终选择加入公会。 上个副本他们没被傅淮和李清隶追杀,应该也有部分原因在于不愿意与林川他们的公会交恶,当然主要还是他们几个人抱团,其中有实力强劲老玩家,不便下手。 公会总共62个人,会长的名字是“裴静”,大概是个女生。 陈安宇:欢迎新人,新人贴贴。 今禾:[烟花][烟花] 支黎:欢迎。 何弦月:[握手][握手] …… 沈南栀:谢谢大家[红心][蓝心][黄心][紫心] 沈南栀感觉光影变暗了,回头望了一眼,许嘉妍正站在她身后对着门上的全身镜比划衣服。 “讲个八卦听不听?”虞好冲着光,手持镜子抹粉底。 “听啊!”徐丽来了劲,捏着口红探出脑袋望她。 “我们这学期不是纳新嘛。有个大一小孩,男生。不小心把那种视频发给他部长了,那个人不是我哈。” 许嘉妍惊诧。“啊?我不记得你们宣传部部长不都女生嘛?” “所以场面很尴尬啊,直到文恬扣了个问号那小孩才发现发错了。然后他就一直发对不起,后面甚至都不敢再去宣传部…林柯余就去找那小孩了,劝慰他……” 沈南栀低头点进公会任务栏,任务五花八门,明码标价。最新一条是进入今天刚上新的b级单人副本,具体要求没标出。 沈南栀搜索了这个副本——《黑暗中的八双眼睛》。 封面是一道被打开的门,门内昏暗,八双眼睛在昏暗中熠熠生辉,有一双眼睛蒙上了白沙,还有一双她越看越有种毛骨悚然般的熟悉感。 这些眼睛可以通过眼皮褶皱、眼角纹路、眼珠色彩和眼神情绪看出他们是八个迥异的人。 霎时间被八双眼睛齐刷刷注视,有种被深渊凝视的错觉。 沈南栀本能感到不适和抵制。 副本署名是asclepi。 翻译软件译出七个字——阿斯克勒庇俄斯,他是希腊神话里的医神。 副本封面再往下滑是副本简介,它旁边有个灰色的4,代表副本剩余开启次数。 这个副本的简介像是歌谣: 一只羊沉默,两只羊跳 三只羊不敢大声说话 四只羊观火,五只羊哭 还有两只羊专心打架 羔羊啊羔羊,不要悲伤 闭上眼,天快亮了…… 界面再往下有个显示框——当前2人正在此副本中。 沈南栀通过恶补知识了解,同一个副本开启都有上限次数,a级5次,b级10次,c和d级都是20次,a级以上副本仅仅开启一次,属于一次性副本。因为仅开启一次,a级以上副本基本都是10人以上的多人数副本。 “欧啦!我们走。” 店里暖气很足。 北冰洋汽水和花花绿绿的饮料啤酒陈列在红色玻璃柜里。 刚进屋,外面的小雨变大了,雨水顺着管道滑落、敲打车窗玻璃、发出清灵响声。 徐丽把外套和包放进绿色软椅上,朝正在发愣的沈南栀眨眨眼。“喝可乐还是雪碧?” “可乐!” 她比了个欧克的手势,跟着虞好一起往去自动饮料机倒水。 对面发出骨头磕到木头上的闷响,许嘉妍突然倒在桌上,与此同时,听到饮料机那边老板娘的叫声。 “这俩小姑娘怎么昏倒了!” “是低血糖犯了吗?” 沈南栀猛地站起来,甚至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磕到了膝盖,她眼皮跳个不停,小跑两步见到了被扶起来坐在饮料机附近椅子上徐丽和虞好。 两个双眼紧闭,在昏睡中身体发抖。 沈南栀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拍徐丽后背。“没事没事都是梦…” “你这俩朋友怎么了?”老板娘吓得不轻。 沈南栀摇摇头。 女人叹了口气,正准备掏出手机拨打120,就听到围观的顾客中有人喊了句。“她们醒了!” 徐丽咬着下嘴唇,抱着沈南栀的腰哭得一抽一抽的。 虞好没哭,眼神悲痛。“嘉妍…她没出去。” 老板娘没见过这种阵仗,弱弱问。“还要打120吗?” “不用了,姨。” 一声尖锐的叫声从靠窗的位置发出,许嘉妍突然往门口冲。 沈南栀额心一跳,迅速跑了几步抓住许嘉妍的袖口,她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居然挣开了沈南栀的手,边尖叫边跑上马路,身体被过路的轿车撞飞,鲜血不断充盈马路颗粒。 指尖不停发抖。 游戏是处于濒死才能开启。那她们三个呢?也本该死于意外事故? 沈南栀深深呼出一口闷气。 徐丽的哭声,老板娘的尖叫,司机的唉声叹气…… 她脑子一团麻。 ……她们三顺利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九点。 徐丽仍惊魂不定,木木的。 虞好锁上门,抓着椅背的手还在发抖。“南栀,你是不是也遇上这种事情了?” 沈南栀轻拍徐丽肩膀安抚她,低低嗯了声。 “我和徐丽她们两人都到了一栋阴深的医院,除了我们还有9个人。然后出现了一个半边脸腐烂的护士,她嘱咐我们一定注意清洁,找到各自的病人进行治疗。” “我们去前台签名领取工作证,然后各自去实习科室。我是胸外科,徐丽是骨科,许嘉妍是儿科。” “所以许嘉妍触犯了什么规则?” “鬼主任查房即将查儿科时,她被别人锁在了医院厕所,我和徐丽废了很大劲把她放出来,因为时间很紧她直接回了科室。” “……然后因为不注意清洁被惩罚了。” “其实我看到是那个和她同组的女生把她锁在厕所的!”徐丽微微抽泣着说话。 虞好面色沉了些。“那个人…反正她算是强占了先机。我后面无意通过前台电话也知道了每一个科室只能留一个人。” 虞好惨然一笑。“挺惊悚的经历,我猜再过18个小时,又得进去了。” “你猜得没错。你们这次是副本等级是?” “d。”徐丽又止住了哭。 沈南栀忍不住给今禾发了信息。 沈南栀:今禾,有什么办法能跟着别人去她的第二个副本? 今禾:前两个副本是随机的。但听说裴静有道具跟着新手进入副本。不过她不一定帮你。而且新手副本人数固定,就算去了你也是多余的玩家,势必会挤占其他玩家生存空间。 沈南栀给裴静发了消息,那边久久没回复。 “抓紧时间休息,进入下个副本又是提心吊胆几天。对了,游戏的事不能和外面说。” “你的意思是,说了也会被惩罚?”虞好问。 沈南栀摇头。“是不能。谈论任何与游戏相关事情,非游戏玩家都听不到。” 裴静回她消息是在凌晨两点。 裴静:可以帮你。条件是去新上的那个b级单人副本,出来后告诉我这个副本的大概框架设定就行。因为单人副本很少,特殊得找不到规律。 裴静:[缘分绳] 裴静:这个道具可以现实用,在你朋友进入游戏前分别系在手腕处就行。 沈南栀:有人数限制吗? 裴静:没有。但新人副本不要加太多额外的人,对通关没有好处。 沈南栀:我知道了。谢谢。 裴静:你考虑一下。这个新出的副本很诡异,进入副本的人要么死了要么疯了。我知道的只有一个线索——杀死副本里所有npc。 沈南栀:清楚了。谢谢。 裴静:是特别重要的朋友吗? 沈南栀初高中都因为和同学格格不入感到孤独,除了沈榆次没有能放心倾述的对象。上了大学之后,交心对象又多了一个徐丽。 裴静:抱歉,多嘴了。 沈南栀:是。是特别重要的人。 第七十五章 圆桌围叙1 宽阔的大厅,白色水晶圆木桌前坐满了八个风格迥异的人。 “这里是哪?我还活着?”穿蓝色校服的青涩少女颤着声音询问。 眼角有疤的男人重重拍打桌子,指着对面银白色礼服的女人骂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们这些人带到这来的。” 女人眼前系着白色丝带,像是盲人,没对暴怒的男人做出任何反应。她黑发白肤,微微仰着头,气质优雅独特,像个光彩照人的女明星。 沈南栀先注意到自己穿了一条灰色短裙,才环顾四周。她与对面的一身熨帖西装的中年男人对视,两人心照不宣地挪开了视线。 “我想你需要冷静一点。大家回忆一下,来到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黑色西装的青年眼尾细长,像只精明的狐狸。“我先自我介绍” “他妈的,你又算老几,让你给装上了!”凶神恶煞的男人敲完桌子后,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骂道:“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人模人样的斯文败类!” “蛮横。”青年皱眉。 “咳咳!我想他说得对,我们已经平白无故来到了这里,大家应该团结一心。多知道点信息总不是坏事。”男人旁边留着寸头,一身腱子肉,但眼神清澈的男生伸手拉了他一把。 “这位老者先说。” 随着青年的目光,众人看向穿黄色马褂的老人,他的脸皱巴巴的,看起来大约七八十岁,眼神昏暗混沌。 他似乎很久没被人们这么认真地注视过,接收到众人眼神后下意识抖了抖,微表情透露他的一丝欣喜。 老人的声音像许久没说话一般,沙涩难耐。“我叫赵荣盛,今年62岁。前些年因为在工厂做工绞断了两根手指,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所以我过得挺好的。今天我在家里看电视,遥控器掉地上了,我弯腰去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倾倒,脑袋那个疼啊,等再醒来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银白色礼裙少女尽管看不见,依旧感受到了大家把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我叫燕婵,即将满22岁,是国际sw乐团首席小提琴手。出现在这里之前我正在完成我的舞台,随着台下的惊叫,我感受到头顶坠落下来什么东西,接着脑子一疼彻底丧失了意识。大概就这么多了。” 按照圆桌顺时针方向,黑西装青年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如果你们关注律政圈,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是陈晏初,主做非诉讼案件。” “他妈的,能不能别自吹了。你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影视剧里的无良律师就是你这样的。” 陈晏初像被戳到痛处,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别随便血口喷人!” “别说了。”他旁边的男生沉声道。 “呵。行,你们继续。” 陈晏初接着道:“32岁,白羊座。丧失意识前,我刚坐电梯到了地下一层车库,朝我的车走去,突然脑后一疼,彻底失去了意识。” “得。被报复了。” “你少在那造谣!” 第七十六章 圆桌围叙2 沈南栀心急速跳了两下,话语半真半假。 “我叫沈南栀,大二学生,19岁,出现在这里之前我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玩手机。手机突然发出地震预警,我先用枕头护住了头,往门外跑的时候脑袋突然一重,彻底失去了意识。” 对面的中年男人盯着她半笑不笑。 “没了。” 她左手边是第一个发出声音的校服少女。 少女身体微微前倾,含胸驼背,黑色的长发挡住了半张脸,身体瑟缩。“我的名字是袁满,来自栖霞一中。高一,16岁。” 沈南栀在观察她。 袁满却突然望向燕婵。“我也练过一段时间小提琴,去年元旦晚会还和一个高年级的学姐一起合奏。我特别喜欢小提琴,我以后也想成为小提琴手!” “跑题了!你先讲你是来这之前发生了什么?”陈晏初无情打断她。 燕婵意识到袁满在对她说话,露出微笑。“加油,你看我这样也能成为小提琴手。” 沈南栀心中幽幽:小提琴才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玩意太吃天赋了。 “好,好的,女神。” 袁满结结巴巴继续道:“我失去意识前,被人抓进了厕所,她们用力把我按进水池,又拉出来,又按进去。我不停地喘不上气,后面就,就出现在这里了。” 眼角有疤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我叫陆平,是个货车司机,26岁。出现在这前应该发生了一场车祸,脑袋因为剧烈撞击感到剧烈疼痛。” “姜周。我父母的姓组成了我的名字。现在23岁,体育生,目前是一所中学的体育老师。”他说话时脸颊有两个酒窝黑色短袖外的两条胳膊肌肉漂亮,整个人温煦又硬朗。 “来到这里前,我为了救一个小孩跳江了,大概率没爬上来。我大概是死掉了。我感觉整个人在水里沉浮,胸腔里的气息逐渐消失,彻底丧失意识前,大脑突然一阵电流的呲呲声,头也疼得不行。” 中年男人是最后一个自我介绍的。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 “我叫唐文叙,文章的文,叙述的叙。50岁,研究物理的。出现在这之前,我的司机正开车送我去机场,路过跨江大桥时,听到他惊慌大喊桥断了。接着是一阵失重,脑子疼痛不止,随后便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陈晏初总结。“发现没有?除了这个高中女生,所有人都有头疼症状出现。” “不,不是的。”袁满弱弱指向姜周。“我和,和这个哥哥有一样的感受。” “你怎么不早说!” 陆平的嗓门高,吓得袁满浑身发抖。 “凶什么!一个大老爷们,净会横。”姜周也不自觉拔高了声音。 沈南栀伸手轻轻拍袁满的手背,接收到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大厅忽然一暗,少女的尖叫声如同被陷阱困住的小兽。 沈南栀第一时间站起身把人紧紧按在身前。“别怕,袁满别怕。” 沉肃的钟声从楼上传来,稚嫩的歌谣掺杂恶魔的低语。 一只羊沉默,两只羊跳 嘻嘻……(画外音) 三只羊不敢大声说话 “妈的!谁他妈在那装神弄鬼!” “陆平你坐下别乱动。先别激动!” 四只羊观火,五只羊哭 嘻嘻嘻哈哈哈哈(画外音) 还有两只羊专心打架 “他妈的。” 羔羊啊羔羊啊,不要悲伤 闭上眼,天快亮了…… “神经病啊!”陆平的声音已经微微有些发抖了。 灯光再次闪了一下,依旧没复明,诡异地歌谣再次播放了一边。所有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黑暗过后,忽然的明亮令人忍不住微微眯眼。 “啊!我,我校服口袋里多了一张纸条!”袁满捏着一条白底黑字的长纸。 姜周表情不太好。“我身上也有。” 沈南栀也从胸前衬衫口袋里找到一张纸条。 八个人都发现了身上出现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上面的内容令人寒颤。 她看向燕婵,女人手里也拿着一张纸,上面似乎没有字。不对!她上面是打孔的盲文。 “我觉得,我们需要按照刚才的顺序,大家轮流读一下手里的纸条。”陈晏初提议。 陆平难得没有跟他唱反调。 众人无声同意。 赵荣盛:“死之暗天使亚巴顿现出原型,与最后残活的羔羊对峙……” “等等!”唐文叙突然打断。“按照年龄由小到大来读。” 袁满抖着声音:“与世隔绝的黑暗城堡中,死之暗天使亚巴顿难以遏制心中的欲望,将一个个杀死城堡中的异类。” 沈南栀:“亚巴顿利用黑魔法,把一只封闭房间内的羔羊隔空捅死。” 燕婵:“亚巴顿利用黑魔法,引诱一只可怜的羔羊,从高空坠落。” 姜周:“亚巴顿利用黑魔法,在钟声响起时,折断了一只迷路羔羊的脆弱脖子。” 陆平:“亚巴顿利用黑魔法,蛊惑了一只受惊的羔羊,令它甘愿上吊。” 陈晏初:“亚巴顿利用黑魔法,把一只受伤的羔羊困于洗浴间,活活淹死。” 唐文叙:“亚巴顿利用黑魔法,加强愤怒羔羊的愤怒,袖手旁观两只羔羊的自相残杀。” 赵荣盛呼出一口气:“死之暗天使亚巴顿现出原型,与最后残活的羔羊对峙……城堡天崩地裂,唯有胜利者拥有躯壳。” “什么玩意?外国故事?”姜周一头雾水。 陆平忍不住起身踹了一下椅子,继续去尝试拉紧闭的大门,发出咵咵咵的响声。 “上楼去看看?”陈晏初说完,率先离开了人群。 沈南栀衣摆被袁满的指尖捏着,少女小心翼翼询问:“姐,姐姐,我…我能和你一起吗?” 她点头,又主动询问燕婵。“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不见,还是不随意走动了。你们不用管我,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燕婵说这话时,身体微微抖了抖,显然想到了空档的一楼大厅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情景。 黑暗让声音变得恐怖。她在陌生环境中,草木皆兵。 “姐姐,你们去。我,我和女神在楼下就好。”袁满主动坐在燕婵身边。 沈南栀没再强求,顺水推舟放任她们两个人待在大厅。 第七十七章 七色花 人格分裂,又称多重人格障碍,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表现为一个人具有两个或多个独立的人格状态。这些人格状态可能具有不同的性别、年龄、兴趣和行为特征。患者在不同情境下可能会表现出不同的人格,甚至可能在一天之内交替出现。 1症状表现: (1)解离性失忆:患者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突然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这种现象被称为“解离性失忆”。 (2)双重人格:患者可能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例如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格和一个暴力残忍的人格。 (3)身份转换:患者可能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一个人格转换到另一个人格,这种转换通常是突然发生的。 (4)记忆缺失:患者可能会在不同人格之间失去对彼此的记忆。 (5)自我认知困难:患者可能会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惑,不知道自己是谁。 2原因: 人格分裂的确切原因尚不清楚,但研究表明,它可能与遗传、大脑结构异常、童年创伤和应激事件等因素有关。 3诊断: 诊断人格分裂需要通过详细的心理评估、访谈和观察。医生会排除其他可能导致类似症状的疾病,如癫痫、药物滥用和精神发育障碍等。 4治疗: 治疗人格分裂通常包括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药物治疗主要包括抗精神病药物,如抗抑郁药、抗焦虑药和抗精神病药。心理治疗包括认知行为疗法、家庭治疗和支持性心理治疗等。治疗的目标是帮助患者建立稳定的人格,减轻症状并提高生活质量。 人格分裂,也被称为多重人格障碍或解离性身份障碍,是一种精神疾病,患者会有两个或更多的独立的人格状态。这些人格可能有不同的性别、年龄、行为模式和记忆。 在人格分裂的人身上,你可能会看到一种截然不同的行为模式。他们可能会从一个平静、理智的人突然变成一个情绪激动、行为失控的人。他们可能会忘记自己在某一时刻做过的事情,或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们可能会有强烈的恐惧感,对某些事物或情境有过度的反应。 这些人格可能会交替出现,也可能同时存在。他们可能会有自己的名字、年龄和记忆。例如,一个人可能会有一个叫“艾米”的人格,她是一个小女儿的形象,喜欢玩耍和画画;还有一个叫“汤姆”的人格,他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形象,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和行为。 这些人格之间的转换可能会非常突然,没有任何预警。这种转变可能会让患者感到困惑和害怕,他们可能会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或行为。 人格分裂的患者通常会遭受严重的心理压力,他们可能会感到孤独、恐惧和无助。他们可能会有自杀的想法,或者尝试自杀。因此,对于人格分裂的治疗,除了药物治疗外,还需要心理咨询和社会支持。 第七十八章 黑魔法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七十九章 电梯 人格分裂,又称多重人格障碍,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表现为一个人具有两个或多个独立的人格状态。这些人格状态可能具有不同的性别、年龄、兴趣和行为特征。患者在不同情境下可能会表现出不同的人格,甚至可能在一天之内交替出现。 1症状表现: (1)解离性失忆:患者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突然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这种现象被称为“解离性失忆”。 (2)双重人格:患者可能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例如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格和一个暴力残忍的人格。 (3)身份转换:患者可能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一个人格转换到另一个人格,这种转换通常是突然发生的。 (4)记忆缺失:患者可能会在不同人格之间失去对彼此的记忆。 (5)自我认知困难:患者可能会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惑,不知道自己是谁。 2原因: 人格分裂的确切原因尚不清楚,但研究表明,它可能与遗传、大脑结构异常、童年创伤和应激事件等因素有关。 3诊断: 诊断人格分裂需要通过详细的心理评估、访谈和观察。医生会排除其他可能导致类似症状的疾病,如癫痫、药物滥用和精神发育障碍等。 4治疗: 治疗人格分裂通常包括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药物治疗主要包括抗精神病药物,如抗抑郁药、抗焦虑药和抗精神病药。心理治疗包括认知行为疗法、家庭治疗和支持性心理治疗等。治疗的目标是帮助患者建立稳定的人格,减轻症状并提高生活质量。 人格分裂,也被称为多重人格障碍或解离性身份障碍,是一种精神疾病,患者会有两个或更多的独立的人格状态。这些人格可能有不同的性别、年龄、行为模式和记忆。 在人格分裂的人身上,你可能会看到一种截然不同的行为模式。他们可能会从一个平静、理智的人突然变成一个情绪激动、行为失控的人。他们可能会忘记自己在某一时刻做过的事情,或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们可能会有强烈的恐惧感,对某些事物或情境有过度的反应。 这些人格可能会交替出现,也可能同时存在。他们可能会有自己的名字、年龄和记忆。例如,一个人可能会有一个叫“艾米”的人格,她是一个小女儿的形象,喜欢玩耍和画画;还有一个叫“汤姆”的人格,他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形象,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和行为。 这些人格之间的转换可能会非常突然,没有任何预警。这种转变可能会让患者感到困惑和害怕,他们可能会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或行为。 人格分裂的患者通常会遭受严重的心理压力,他们可能会感到孤独、恐惧和无助。他们可能会有自杀的想法,或者尝试自杀。因此,对于人格分裂的治疗,除了药物治疗外,还需要心理咨询和社会支持。 第八十章 密室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八十一章 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上,有一栋被人们遗忘的公寓。这栋公寓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然而,这栋公寓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这栋公寓的窗户会透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附近的居民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这栋公寓的诡异气息所侵扰。然而,总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探险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他听说了关于这栋公寓的传说,决定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手电筒和背包,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前。 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无法打开,探险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寓,只见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公寓里探索。 公寓里的走廊异常的长,仿佛没有尽头。墙壁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狰狞的面孔。探险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客厅,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探险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这里充满了潮湿和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刀。他不禁浑身颤抖,心想这栋公寓果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栋公寓,但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公寓的电梯已经停用,只能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下。楼梯的扶手已经腐烂,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但是,那张告示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仿佛有人曾经强行打开过那扇门。 有的人在这里失踪,有的人在这里发疯,有的人在这里死去。这栋公寓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尽管这栋公寓充满了恐怖和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选择住在这里。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住在这里,他们都注定要承受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那座恐怖的公寓,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囚徒。 第八十二章 画面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八十三章 固定影片 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有一所被人们遗忘的学校。这所学校名叫“诡异学校”,因为它总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学校的建筑风格古老而阴森,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古堡。周围的树木枯萎凋零,一片荒凉的景象。 一进入学校的大门,就能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氛。墙壁上的涂鸦和刻字已经模糊不清,但仍然能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安的气息。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细语,又像是风吹过空荡荡的教室。 教室里的桌椅破旧不堪,黑板上布满了污渍和裂痕。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破碎不堪,风吹进来时发出尖锐的嘶嘶声。墙上的挂钟已经停止了走动,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不前。 在这所诡异的学校里,总是有一些奇怪的现象发生。有时候,学生们会发现自己的书包里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一本古老的日记、一张泛黄的照片或者一串奇怪的符咒。有时候,他们会在教室里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仿佛是幽灵在游荡。还有时候,他们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呼喊或者尖叫。 尽管这所学校充满了诡异和恐怖,但仍然有一些勇敢的学生选择留在这里。他们相信,在这所诡异的学校里,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渴望揭开这些秘密,探索这个神秘的世界。然而,随着他们深入这所学校的腹地,越来越多的诡异现象开始出现,让他们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揭开这所学校的真相。 在这个诡异的宿舍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同寻常。宿舍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仿佛是岁月的痕迹。房间里的家具陈设古老而破旧,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每当夜幕降临,宿舍里总会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宿舍的床铺排列整齐,但每个床铺上都放着一本破旧的书籍,书页泛黄,字迹模糊不清。这些书籍似乎都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不敢靠近。在床头的墙上,还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人物面目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 宿舍的窗户紧闭着,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洒进房间,映在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每当月光照射到那些古老的家具上,它们似乎都会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在这间宿舍里,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夜晚,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时,宿舍里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时,学生们会在梦中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充满了恐怖和诡异的事物。而在白天醒来后,他们却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个诡异的宿舍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等待着勇敢的人去揭开它的面纱。然而,对于那些曾经踏入这里的人来说,他们或许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经历。 第八十四章 冷漠 人格分裂,又称多重人格障碍,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表现为一个人具有两个或多个独立的人格状态。这些人格状态可能具有不同的性别、年龄、兴趣和行为特征。患者在不同情境下可能会表现出不同的人格,甚至可能在一天之内交替出现。 1症状表现: (1)解离性失忆:患者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突然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这种现象被称为“解离性失忆”。 (2)双重人格:患者可能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例如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格和一个暴力残忍的人格。 (3)身份转换:患者可能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一个人格转换到另一个人格,这种转换通常是突然发生的。 (4)记忆缺失:患者可能会在不同人格之间失去对彼此的记忆。 (5)自我认知困难:患者可能会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惑,不知道自己是谁。 2原因: 人格分裂的确切原因尚不清楚,但研究表明,它可能与遗传、大脑结构异常、童年创伤和应激事件等因素有关。 3诊断: 诊断人格分裂需要通过详细的心理评估、访谈和观察。医生会排除其他可能导致类似症状的疾病,如癫痫、药物滥用和精神发育障碍等。 4治疗: 治疗人格分裂通常包括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药物治疗主要包括抗精神病药物,如抗抑郁药、抗焦虑药和抗精神病药。心理治疗包括认知行为疗法、家庭治疗和支持性心理治疗等。治疗的目标是帮助患者建立稳定的人格,减轻症状并提高生活质量。 人格分裂,也被称为多重人格障碍或解离性身份障碍,是一种精神疾病,患者会有两个或更多的独立的人格状态。这些人格可能有不同的性别、年龄、行为模式和记忆。 在人格分裂的人身上,你可能会看到一种截然不同的行为模式。他们可能会从一个平静、理智的人突然变成一个情绪激动、行为失控的人。他们可能会忘记自己在某一时刻做过的事情,或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们可能会有强烈的恐惧感,对某些事物或情境有过度的反应。 这些人格可能会交替出现,也可能同时存在。他们可能会有自己的名字、年龄和记忆。例如,一个人可能会有一个叫“艾米”的人格,她是一个小女儿的形象,喜欢玩耍和画画;还有一个叫“汤姆”的人格,他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形象,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和行为。 这些人格之间的转换可能会非常突然,没有任何预警。这种转变可能会让患者感到困惑和害怕,他们可能会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或行为。 人格分裂的患者通常会遭受严重的心理压力,他们可能会感到孤独、恐惧和无助。他们可能会有自杀的想法,或者尝试自杀。因此,对于人格分裂的治疗,除了药物治疗外,还需要心理咨询和社会支持。 第八十五章 第五层 从前,有一个名叫无尽的小镇。这个小镇的特点是,无论人们走到哪里,都会回到。这个奇特的现象让无尽的小镇成为了一个充满神秘和传奇的地方。 在无尽的小镇上,住着一个叫阿诺的年轻人。阿诺从小就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他总是想要探索这个无尽循环的秘密。然而,他的父母却告诉他,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他们希望阿诺能够接受这个现实,过上平静的生活。 然而,阿诺并没有放弃。他相信,只要用心去寻找,总有一天会找到答案。于是,他开始了他的探险之旅。 阿诺沿着小镇的街道走着,发现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熟悉的景象。他走过了那家总是卖着相同糕点的面包店,经过了那个总是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还穿过了那个总是有孩子们嬉戏的公园。然而,这一切都没有让他找到答案。 有一天,阿诺遇到了一个名叫卡拉的女孩。卡拉告诉阿诺,她也是在寻找无尽循环的答案。她相信,只要找到了那个神秘的循环之源,就能打破这个永恒的循环。于是,阿诺和卡拉决定一起寻找答案。 他们来到了小镇的中心广场,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钟楼。传说中,钟楼里藏着一个神秘的时钟,它就是控制无尽循环的源头。阿诺和卡拉决定攀爬钟楼,一探究竟。 他们小心翼翼地攀爬着,终于来到了钟楼的顶部。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钟表,钟表的指针不停地转动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阿诺和卡拉仔细观察钟表,发现钟表的指针似乎指向了一个特定的方向。他们顺着指针的方向看去,发现了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小门。他们推开小门,发现了一个狭小的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古老的书籍和地图。在其中一本书里,他们找到了一个关于无尽循环的传说。传说中,这个循环是由一个叫做“时间之神”的神秘生物创造的。为了让人们珍惜时间,时间之神将无尽的小镇变成了一个永远循环的世界。 阿诺和卡拉意识到,要打破这个循环,他们必须找到时间之神。于是,他们开始了新的冒险,寻找时间之神的踪迹。 经过无数次的探险和挑战,阿诺和卡拉终于找到了时间之神。时间之神告诉他们,只有通过一场考验,才能打破这个无尽的循环。 阿诺和卡拉接受了考验,他们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寻找到了一个神秘的宝石。当他们将宝石放在时间之神的面前时,时间之神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决定放弃回到过去的机会,选择在新的世界中生活。他们相信,只要他们拥有彼此的爱意,就可以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 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尽的小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曾经熟悉的景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建筑和风景。而阿诺和卡拉也成为了小镇的传奇人物,他们的冒险故事被传颂了千百年。 第八十六章 梦境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的一角。一台电视机静静地摆放在角落,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突然,电视机屏幕亮了起来,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个身影似乎被困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气息。他的脸上带着痛苦和绝望的表情,眼中闪烁着哀求的光芒。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电视屏幕的边缘,试图从这个恐怖的直播间里逃脱出来。 直播间的画面开始变得扭曲和变形,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吞噬着一切。观众们惊恐地看着这个画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们无法理解这个直播间究竟是如何出现的,也无法想象这个被困的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直播间的画面变得越来越诡异。那个被困的身影似乎被什么东西拖拽着,不断地挣扎和哀嚎。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流出,染红了整个画面。 观众们的心情越来越紧张,他们开始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他们想要关掉电视机,逃离这个恐怖的直播间,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他们的手指僵硬地伸向遥控器,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就在这时,直播间的画面突然恢复了正常。那个被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文字:“欢迎来到恐怖直播间,下一个受害者将会是谁呢?”观众们惊恐地看着这段文字,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恐怖直播间无限流,是一个充满恐怖和惊悚元素的虚拟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你将进入一个神秘的直播间,里面充满了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和事件。 当你进入这个直播间时,你会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房间中。四周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墙上挂着一些奇怪的画像和符号。你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但你仍然决定继续前进。 你开始探索这个房间,突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尖叫声。你顺着声音走去,发现一扇门被锁住了。你试着打开它,但门却突然打开了,让你措手不及。 你走进去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你好奇地打开笔记本,却发现里面写满了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内容。 就在这时,你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你赶紧躲到床底下,屏住呼吸。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黑衣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四处寻找着什么。 你感到非常害怕,但又不敢出声。黑衣人终于离开了房间,你松了一口气。但是,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就是恐怖直播间无限流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你需要不断探索和应对各种挑战,才能生存下去。 要想活着,必须保持警惕!! 第八十七章 钥匙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八十八章 病房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朦胧的光影。电视机前,一对年轻夫妇正紧紧相拥,观看着一部恐怖电影。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关于诅咒的故事,据说只要看完这部电影,就会遭受到诅咒,现实生活中也会出现恐怖的事情。 电影中的一幕幕惊悚画面让夫妇俩紧张得无法呼吸,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突然,电视画面出现了一片黑暗,紧接着,一股寒气从电视机里涌出,弥漫在整个房间。 夫妇俩惊恐地发现,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墙上的影子似乎在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悄靠近他们。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他们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 夫妇俩紧张地转过身,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们试图关掉电视,却发现遥控器已经失灵。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之声。 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带我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怖和不安,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感。 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破败的城市之中,四周是倒塌的建筑物和破碎的玻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作呕。我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逃离这个地方的方法。 突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面目狰狞的怪物正在追逐一个可怜的女孩。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 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帮助她,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怪物将她抓住,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我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奈,却又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在这个可怕的城市中四处游荡,目睹了无数令人发指的场景。有时是人们在街头互相残杀,有时是怪物在天空中盘旋。每一次看到这些画面,我都感到一阵强烈的痛苦和悲伤。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我的朋友,他正站在一座高楼上,手里拿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剑。他的眼神坚定而勇敢,仿佛在告诉我: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我激动地向他跑去,想要和他一起逃离这个噩梦般的世界。然而,就在我即将触及他的时候,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将他的身体瞬间撕裂成碎片。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就在我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现。这股力量让我感到无比强大,仿佛可以战胜一切恶势力。我紧握双拳,决定要为我的朋友报仇。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那些怪物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次挥舞剑刃,都带走了一个怪物的生命。然而,无论我杀死了多少敌人,都无法填补我心中的空洞。因为我知道,那个曾经陪伴在我身边的朋友已经永远离开了我。 第八十九章 眼睛 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上,有一栋被人们遗忘的公寓。这栋公寓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然而,这栋公寓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这栋公寓的窗户会透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附近的居民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这栋公寓的诡异气息所侵扰。然而,总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探险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他听说了关于这栋公寓的传说,决定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手电筒和背包,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前。 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无法打开,探险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寓,只见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公寓里探索。 公寓里的走廊异常的长,仿佛没有尽头。墙壁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狰狞的面孔。探险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客厅,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探险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这里充满了潮湿和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刀。他不禁浑身颤抖,心想这栋公寓果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栋公寓,但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公寓的电梯已经停用,只能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下。楼梯的扶手已经腐烂,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但是,那张告示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仿佛有人曾经强行打开过那扇门。 有的人在这里失踪,有的人在这里发疯,有的人在这里死去。这栋公寓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尽管这栋公寓充满了恐怖和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选择住在这里。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住在这里,他们都注定要承受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那座恐怖的公寓,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囚徒。 第九十章 两次歌谣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九十一章 解脱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九十二章 归宿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一辆破旧的出租车穿过了一片荒凉的废墟,停在了一座废弃医院的门前。这座医院曾经是这个城市的骄傲,拥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专业的医生团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逐渐被人们遗忘,成为了一个恐怖的代名词。 这座废弃医院的外墙已经破败不堪,墙壁上的漆皮剥落,露出了斑驳的痕迹。窗户破碎不堪,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悲惨往事。门口的铁门锈迹斑斑,吱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走进医院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的景象。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垃圾。墙上的涂鸦和标语显得格外刺眼,让人不禁想起了这里曾经的喧嚣。走廊两旁的病房门紧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恐惧。 在这座废弃医院的地下室,隐藏着一个更加恐怖的秘密。那里曾经是一个手术室,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实验室。墙壁上滴满了血迹,地板上堆满了骨头和器官。手术台上摆放着各种手术器械,有的已经生锈,有的还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在这个恐怖的实验室里,曾经进行过无数的非法实验。那些无辜的病人被当作实验品,遭受着无法想象的折磨。他们的灵魂在这里徘徊,寻找着救赎的机会。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会出现在医院的各个角落,发出凄厉的哭喊声,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这些恐怖的灵魂,这座废弃医院还隐藏着一个更加邪恶的存在。传说在这里有一个被诅咒的病房,里面住着一个永远无法死去的病人。他的身体已经被病魔侵蚀得面目全非,但他的灵魂却依然存在。他会在医院里游荡,寻找着新的猎物,将他们变成和他一样的怪物。 在这个恐怖的废弃医院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那些被遗忘的病床、手术台和器械都在诉说着这里的悲惨往事。而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也在这里寻找着他们的救赎之路。 这座医院的墙壁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周围的树木枯萎凋零,杂草丛生,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一进入医院的大门,就能看到一片破败的景象。大厅里满是灰尘和蛛网,地板上布满了碎玻璃和破烂的家具。曾经充满生机的走廊现在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时发出的呼啸声回荡在空气中。 走进一个破旧的病房,床铺上的床单已经破烂不堪,上面布满了霉斑和污渍。墙壁上的涂鸦和血迹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恐怖的事情。角落里的医疗器械散乱地堆放着,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金属味。 走出废弃医院的大门,阳光照在身上,仿佛洗去了一身的阴霾。然而,心中的恐惧却无法消散。这座废弃医院是一个恐怖的地方,它见证了无数的死亡和痛苦,留下了无数的秘密和谜团。 第九十三章 瑰丽 废弃的工厂,如同一座被遗忘的鬼城,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它的外墙已经被岁月的侵蚀剥落得几乎不剩一片砖瓦,露出了里面的钢筋和混凝土结构。这些钢筋如同扭曲的触手,伸向天空,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恐怖和痛苦。 走进工厂内部,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上,勾勒出诡异的影子。地面上散落着各种破烂的机器和工具,它们曾经是工人们劳作的工具,如今却成了一堆生锈和腐朽的废铁。墙壁上的涂鸦和标语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些血迹和爪痕,仿佛是某种邪恶的存在留下的痕迹。 深入工厂的内部,一座废弃的车间映入眼帘。这里曾经是工人们辛勤劳动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一片死寂。机器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它们仿佛是被时间所遗忘的幽灵,静静地等待着什么。车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些破旧的办公桌和椅子,它们的上面布满了尘土和裂痕,仿佛是被岁月所摧残的痕迹。 工厂的后院是一个废弃的停车场。这里曾经停放着数百辆货车和轿车,如今只剩下了几辆破烂不堪的车辆。它们的车身上布满了裂缝和凹陷,轮胎瘪了下去,仿佛是被时间的流逝所抛弃。停车场旁边的角落里,还有一座废弃的仓库。它的门半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破旧的纸箱和木箱。这些箱子曾经装满了生产所需的原材料和成品,如今却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废弃的工厂,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无论是墙壁上的爪痕还是车间里的血迹,都让人不禁猜测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夜晚降临时,工厂里传来阵阵诡异的声音,如同幽灵的低语和呻吟。人们纷纷避而远之,生怕被这个被诅咒的地方吞噬。 废弃的工厂,曾经是这个城市的骄傲,如今却成了一片荒凉的土地。它矗立在城市的角落,被高楼大厦和繁华的商业区所包围,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工厂的大门紧闭着,锈迹斑斑的门铁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门前的空地上长满了杂草和野花,它们顽强地从石缝中钻出来,向阳光伸展着嫩绿的枝叶。大门两侧的墙壁上,曾经挂满了工人的照片和荣誉证书,如今只剩下了脱落的油漆和模糊的字迹。 走进工厂内部,一片破败的景象映入眼帘。车间里的机器被遗弃在原处,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一些机器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功能,变成了一堆废铁。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工具和零件,它们曾经是工人们手中的利器,如今却成了无人问津的垃圾。 工厂的角落里,有一座废弃的仓库。它的门半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破旧的纸箱和木箱。这些箱子曾经装满了生产所需的原材料和成品,如今却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仓库的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标语和广告,它们曾经是工厂的宣传口号,如今却成了无人问津的历史遗迹。 第九十四章 天明(完)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一辆破旧的公交车缓缓驶入了城市的街头。这辆公交车已经有些年头了,车身斑驳,车窗破碎,仿佛是从上世纪穿越而来的恐怖使者。它的车灯昏暗无光,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而车身周围的黑暗则更加显得它诡异莫测。 这辆公交车没有固定的班次和路线,它总是在深夜出现,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之间。每当夜幕降临,总会有一些人被它吸引,不自觉地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当他们登上这辆公交车后,却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身影。 这辆公交车内部同样令人毛骨悚然。车厢内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地板上布满了污渍和灰尘,座椅破烂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垮塌。车厢内的灯光昏暗,时隐时现,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幽暗的迷宫之中。 公交车的车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车内昏暗不堪,只有几个摇摇欲坠的座椅和一些破烂的行李。车厢内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地板上散落着一些腐烂的食物残渣,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车窗吹进来,车厢内的灯光突然变得异常诡异。那些摇摇欲坠的座椅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开始摇晃起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地板上的杂物也开始不安分地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接近。 突然,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车厢的尽头。它慢慢地靠近,似乎在寻找什么。当它发现有人的时候,立刻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尖叫。那声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让人耳膜欲裂。人们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四周都是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随着尖叫声越来越近,人们开始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他们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却发现车门已经被紧紧地锁住了,无法打开。这时,那个模糊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它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人们惊恐地看着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公交车突然猛烈地抖动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人们纷纷摔倒在地,疼痛难忍。而那个模糊的身影也被甩到了一边,不再动弹。 公交车继续疯狂地颠簸着,人们拼尽全力抓住座椅或者行李,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阻止公交车的疯狂行为。最终,在一个剧烈的颠簸中,公交车猛地停了下来,人们被甩出了车厢,重重地摔在地上。 当人们艰难地爬起来时,发现他们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而那辆恐怖的公交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人们惊魂未定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回家的路。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已经迷失在了一个充满恐怖和未知的世界…… 第九十五章 现实5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九十六章 现实6 在一个遥远的乡村,有一个被遗忘的村庄。这个村庄隐藏在深山之中,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和幽深的沼泽。这里的村民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仿佛是被遗忘在世界的角落。 这个村庄的名字叫做“恐怖村”。这个名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因为这个村庄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每当夜幕降临,村庄里便会传出诡异的声音,那是来自地狱的呼唤。村民们都知道,这些声音是来自那个被诅咒的地方。 恐怖村的村民们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们害怕夜晚的到来,因为那是恶魔出没的时刻。白天,村民们会聚集在一起,谈论着那些诡异的声音和神秘的传说。他们相信,这个村庄曾经发生过一场可怕的灾难,导致了诅咒的产生。 据说,很久以前,恐怖村曾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地方。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了整个村庄,无数生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消失殆尽。瘟疫过后,村庄里的人们开始变得异常,他们的行为举止变得越来越怪异,甚至有些人开始攻击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村民们惊恐万分,纷纷向外界求救。然而,当他们终于等来了救援队伍时,却发现这些外来者也无法抵挡那股邪恶的力量。他们的身体逐渐被侵蚀,最后变成了行尸走肉,加入了那些被诅咒的人的行列。 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怖村的名声越来越响亮。许多探险家和好奇的人们纷纷来到这里,试图揭开这个村庄的秘密。然而,没有人能够成功地活着离开这个地方。恐怖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地。 如今,恐怖村已经荒废了许多年。那些曾经繁华的建筑已经破败不堪,只剩下断壁残垣。村庄里的树木也失去了生机,枯枝败叶铺满了地面。然而,那些诡异的声音却从未停止过,它们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村庄的悲惨命运。 在这个被诅咒的村庄里,生活着一群孤独的灵魂。他们渴望逃离这个地方,却又无法摆脱那股邪恶的力量。他们只能在恐惧中度过每一天,等待着那个传说中的救赎之日的到来。 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仿佛与世隔绝。庄园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村民们都避而远之,因为这里流传着许多关于这座庄园的恐怖传说。 夜幕降临,乌云密布,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整个乡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时,一阵冷风从庄园的方向吹来,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村民们纷纷关上门窗,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他们知道,这是庄园中的恶灵开始游荡的时候。 庄园的大门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阴森的气息弥漫出来。一群乌鸦从庄园的屋顶飞起,发出凄厉的叫声,它们的翅膀拍打着空气,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庄园内的庭院已经被杂草丛生,昔日的辉煌已不复存在。一道道裂痕布满了墙壁,显露出这座庄园曾经遭受过的摧残。院子里的长椅被藤蔓缠绕,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拉扯着它们。 第九十七章 副本《豢养》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朦胧的光影。电视机前,一对年轻夫妇正紧紧相拥,观看着一部恐怖电影。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关于诅咒的故事,据说只要看完这部电影,就会遭受到诅咒,现实生活中也会出现恐怖的事情。 电影中的一幕幕惊悚画面让夫妇俩紧张得无法呼吸,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突然,电视画面出现了一片黑暗,紧接着,一股寒气从电视机里涌出,弥漫在整个房间。 夫妇俩惊恐地发现,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墙上的影子似乎在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悄靠近他们。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他们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 夫妇俩紧张地转过身,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们试图关掉电视,却发现遥控器已经失灵。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之声。 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带我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怖和不安,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感。 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破败的城市之中,四周是倒塌的建筑物和破碎的玻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作呕。我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逃离这个地方的方法。 突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面目狰狞的怪物正在追逐一个可怜的女孩。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 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帮助她,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怪物将她抓住,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我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奈,却又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在这个可怕的城市中四处游荡,目睹了无数令人发指的场景。有时是人们在街头互相残杀,有时是怪物在天空中盘旋。每一次看到这些画面,我都感到一阵强烈的痛苦和悲伤。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我的朋友,他正站在一座高楼上,手里拿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剑。他的眼神坚定而勇敢,仿佛在告诉我: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我激动地向他跑去,想要和他一起逃离这个噩梦般的世界。然而,就在我即将触及他的时候,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将他的身体瞬间撕裂成碎片。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就在我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现。这股力量让我感到无比强大,仿佛可以战胜一切恶势力。我紧握双拳,决定要为我的朋友报仇。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那些怪物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次挥舞剑刃,都带走了一个怪物的生命。然而,无论我杀死了多少敌人,都无法填补我心中的空洞。因为我知道,那个曾经陪伴在我身边的朋友已经永远离开了我。 第九十八章 木偶1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九十九章 木偶2 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上,有一栋被人们遗忘的公寓。这栋公寓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然而,这栋公寓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这栋公寓的窗户会透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附近的居民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这栋公寓的诡异气息所侵扰。然而,总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探险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他听说了关于这栋公寓的传说,决定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手电筒和背包,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前。 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无法打开,探险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寓,只见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公寓里探索。 公寓里的走廊异常的长,仿佛没有尽头。墙壁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狰狞的面孔。探险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客厅,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探险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这里充满了潮湿和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刀。他不禁浑身颤抖,心想这栋公寓果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栋公寓,但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公寓的电梯已经停用,只能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下。楼梯的扶手已经腐烂,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但是,那张告示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仿佛有人曾经强行打开过那扇门。 有的人在这里失踪,有的人在这里发疯,有的人在这里死去。这栋公寓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尽管这栋公寓充满了恐怖和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选择住在这里。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住在这里,他们都注定要承受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那座恐怖的公寓,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囚徒。 第100章 维克多 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被遗忘的古寨,它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被茂密的树木和藤蔓所掩盖。这个古寨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传说中它是一个邪恶的地方,充满了恐怖和死亡的气息。 当夜幕降临时,古寨的入口被一层厚重的黑雾所笼罩,仿佛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通道。只有那些勇敢而又愚蠢的人才敢踏入这片禁地。一旦进入古寨,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离开。 古寨的内部是一个迷宫般的结构,错综复杂的走廊和房间让人迷失方向。墙壁上布满了古老的符号和图案,似乎在诉说着一段血腥的历史。每一步都伴随着阴森的气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你。 在古寨的深处,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下室。这是一个黑暗而潮湿的地方,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地下室的墙壁上挂满了人骨和头颅,它们似乎是古寨曾经的主人所留下的战利品。在这个地下室里,还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据说,古寨的主人曾经是一个邪恶的巫师,他利用黑暗的力量来控制着整个古寨。他喜欢捕捉无辜的人,将他们囚禁在地下室里,用他们的血液进行邪恶的仪式。这些人最终成为了他的奴隶,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古寨的残垣断壁上,显得格外的阴森诡异。风吹过,带起一阵阵凄厉的呼啸声,仿佛有无数幽灵在古寨中徘徊。这里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危险降临。 古寨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不成样子,门上的铜环也早已失去了光泽。推开这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曾经繁华的街道上,如今长满了青苔和野草,石板路也被踩得坑坑洼洼。两旁的房屋已经破败不堪,屋顶上的瓦片摇摇欲坠,墙壁上的斑驳痕迹见证了岁月的沧桑。 走进古寨,你会发现这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息。一些破碎的陶罐散落在地上,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液体,似乎是用来祭祀的。墙角还有一些骷髅和骸骨,它们曾经是古寨里的居民,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这些骨头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在古寨的中心,有一座破败的庙宇。庙宇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神像已经破碎不堪,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眼睛。庙宇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的尸体,它们的内脏已经被挖空,只留下一具空壳。这些尸体显然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被人为杀害的。 古寨里的居民们曾经信仰一位邪恶的神只,他们用活人祭祀来取悦这位神只。然而,这种残忍的行为最终引来了厄运。有一天,古寨里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整个寨子都被烧成了灰烬。从那以后,村民们纷纷逃离,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今,这座恐怖的古寨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地,没有人敢靠近。然而,每当夜幕降临,古寨里总会传出凄厉的哭声和恐怖的笑声,仿佛那些死去的灵魂还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第101章 豢养木偶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02章 地下室 “庄园主不说了吗?和木偶培养感情。” 沈南栀还没上台阶,就被突然冲出来的徐丽紧紧抱住了,身体因冲力往后微微一倾。 “地下室…有鬼…”徐丽看起来吓得不轻。 赵文博,也就是那个精明男人。他捂着受伤的胳膊,露出可怜的表情。“我们在酒室听见有抓墙壁的声音。我和她误触了一个机关,刚下楼开了门,黑暗中有人攻击我们,我赶紧把她护在身后,及时锁上了门……不过还是因此受伤了” “根本不是人!”徐丽反驳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的。借着从酒室的光,我看到了那东西的眼睛。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眼睛。” 沈南栀面色沉了下去。“你木偶呢?” “我的…”她终于发现包里少了什么。“完了,落在地下室了。” 徐丽想起庄园主的话,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鬼会毁坏木偶的…我会死的…” 沈南栀目光又挪在赵文博随身携带的木偶身上,一时思维发散。 赵文博被她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我也没想到她会把木偶落在下面。” “没怪你,谢谢你护着我。”徐丽说完松了手,明明很害怕还是道:“我现在就下去找。” 沈南栀拉住她。“你先去找虞好,距离集合没多久了,我去找你的木偶。” 徐丽犹豫了一会。“我和你一起去。我现在有点不舒服,应该是因为离我的木偶远了。” “那你在酒室等我。” 徐丽点点头,迅速调整了心情,马不停蹄带着沈南栀往酒室赶,维克多跟着了她们身后。 沈南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多说什么。她又注意到大厅里那个暴吃东西的玩家消失不见了。 庄园的酒室,墙上挂着古老的油画,天花板上是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酒室内是一排排的酒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年份种类的酒。 酒室的西南角,是一个小型的品酒区。一张长长的木质台,上面摆放着各种酒杯和酒具。 徐丽随意扭动了一个不起眼的酒杯,台后出现了一个长方形镂空,狭窄的楼梯通往地下。 维克多也跟着进了酒室。 沈南栀眸子眯了眯,这个男人总给她不简单的错觉。“徐丽,10分钟之后,我没上来你就立即去会客厅找他们。” 她把自己的那只木偶塞到徐丽怀里。“帮我照看一会。” 徐丽点头,明白她跟着一起下去只会是给沈南栀添麻烦。她小心翼翼抱着沈南栀的木偶。 沈南栀夜视能力比一般人强。 她很顺畅地通过狭小的楼梯下到了地下室。 潮湿、沉闷的空气让脑子有晕车般的晕眩感,铁门上挂着抽插式的锁,她把锁往外拔,拉开了门。 顿时瞪大了眼睛。 门边,借着上面的光,清楚看见一只零散的木偶俯卧在地,胳膊和腿都被拆散了。 屋内没有赵文博说的抓挠墙壁的声音,安静得能听见水滴渗透敲击地面的滴答滴答。 第103章 划痕 她微微躬身,伸出手准备捡起地上那只破损的木偶。 纤细的手指刚触到冰凉的木头,一阵颤抖和怪笑从木偶身上传来,它翻了个身。 鲜红的眼睛、裂开的嘴、以及脖子上的凹陷…… 沈南栀吓了一跳,却松了口气。 不是徐丽的那只。 她捡起地上那只诡异的木偶,中途它一直在挣扎,像即将被杀死的小动物。“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沈南栀试图和它对话。“你先前有没有见过一只穿粉裙子的新木偶。我需要找到它。” “没有…没有…”它否认后,又前言不搭后语哀求:“不要伤害它。” 沈南栀把它放在墙角,骤然抬头,发现墙壁上全是用丝线挂着的木偶,每一双眼睛都在看她,木偶们嘴唇上扬的幅度千篇一律。 “我在这里啊。”与徐丽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她终于见到了穿粉裙子的木偶。 沈南栀伸出手,握住它的腰处的木块,把它从墙上取下来。木偶手臂和腿向下垂着,依旧安静如死物。 沈南栀心跳个不停,房间里的水滴声有节奏的敲击在心上,另半边房间黑暗到完全看不清。她也没时间继续探索。 顺利锁上门,刚踏上楼梯便觉手背一疼。 一条伤口凭空出现在手背上,正在流血。 徐丽可能出事了。 徐丽果然已经不在了,倒是维克多,手里正端着一杯红酒,闲适得像来度假。 “我下去的时间超过10分钟了?” “是呢。你再过一会还不上来,我就得下去找你了。” “你还真是心善。” 沈南栀借着灯光立即检查了一下木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就是不清楚它为什么会突然说话…是木偶的设定还是真的有生命… “走,赶紧去会客厅。” 酒室距离楼梯不远,有个男人踉踉跄跄从楼上下来,瘦得像只有骨头架子。男人扭头看了过来,双眼猩红,满脸麻木。 是那个吃东西的玩家,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沈南栀压下心底的疑惑,越过他到了会客厅门口,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她敲了门。 心跳得很急。 门内没有反应。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之前那个唯物主义青年才颤抖着开了门,见到是她瞪大了眼睛。“你没死?” 徐丽被捆在了椅子上。“沈南栀!” 还好…她没事。 “你们在做什么?”沈南栀径直走过去解开了徐丽的绳子。 矮胖男人徐岩解释。“你朋友坚持要去找你,可是地下室实在太危险了,我们怕她做傻事……” 沈南栀把手里的木偶放进徐丽怀里。“我检查过了。你再看看有没有哪有破损。” “我的木偶呢?”她看向那群冷漠的玩家。 之前尖叫的漂亮女人李年年颤抖着手指了指放在桌角的木偶。“在那。” 她检查了一下,木偶左手手背果然有一条划痕。“怎么弄的?” “对不起,我不小心手滑。它…它磕到桌角了…”李年年眼神躲闪。 听了这些话,沈南栀似笑非笑。 “刀呢?”她朝他们摊手。 张晓拿出从徐丽身上搜出来的刀,低低道:“抱歉,我们只是考虑到不想多牺牲人。” 第104章 团结 沈南栀对此预料之中。 游戏玩家中永远不缺“陈白盈”。 李年年说的不小心她压根不信。这人很大可能实在拿她测试木偶和玩家之间的关联。 小情侣,虞好和那个黑发少年是在大约十分钟之后相继回到会客厅的,一进来就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注意到沈南栀手上的伤口,“怎么伤的?” 徐岩突然咳嗽了两声。“私事一会再谈论。不如我们分享先一下都发现了什么。” 虞好把他的话纯当耳边风,不放心地看着沈南栀。 沈南栀朝她眨了眨眼睛,嘴唇一张一合——不是大事,一会和你讲。 “我和邵敬明走上通往三楼的楼梯时,被一个女仆拦住了。二楼基本都是客房,听那位女仆小姐说,庄园主和一位常驻的特别客人住在三楼。” 虞好接着道:“特别是那位特别客人,没人见过他的面貌。女仆口中这人玄乎其玄,甚至能起死回生。” 赵文博紧跟着讲述了他和徐丽在地下室的遭遇,流畅得像打了腹稿。 张晓是和那位唯物主义青年徐辉一起的。“对了,我和陈辉在庄园里的亭子里发现许多提线木偶,等人高,姿态还挺有艺术感的。” “在庄园内,你们见过其他动物吗?”徐岩突然道,“我看见了狗。” “什么样的狗?”小情侣中的女生好奇。“是不是雪白的,特别可爱的一只大狗。” “其实我和李年年都不确定是不是狗,我们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它是纯黑色的。” 会客厅的门再次被敲响。 张晓犹豫了一下,主动去打开了门,门后是唯一落单的玩家,他眼睛里全是血丝,瘦得中午穿在他身上合身的衣服变得极其宽大。“你们都聚在这做什么?”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李年年惊叫。“明明……明明之前看到还是……” 男玩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们是在谈论?为什么不叫上我?” 他的嘴巴里黑洞洞的,说话时一开一合显得诡异又吓人,像整个身体都是空心的。 “你们不会是想牺牲或者放弃我?”他的目光扫了一圈,精神看起来亢奋得不正常。 “没有的事。”张晓面容冷静。“这不是看你在吃东西,不愿意打扰到你嘛。来,坐下,我们一起讨论。” 男人展露一个笑容,因为笑得过于开,显得更可怕了。 “大家都是玩家,进入这种游戏肯定心里不好受。我们一定要互帮互助,不要起内讧。”张晓义正言辞。 “呵呵。” 嘲讽的笑声从会客厅一角传来,沈南栀看着这些突然注视过来的目光,只觉好笑。“笑声你们都听不清从哪传来的了?” 她身后的维克多默默举手。“不好意思,想到了一个笑话。您请继续。” 张晓被呛了一嘴,神情依旧。倒是李年年和徐岩,表情变得极其难看。 “那你们俩又发现了什么?”李年年开嘴向沈南栀两人询问。 第105章 三人讨论 “我们两人去了附近的塔楼,通往露台的螺旋楼梯边有许多看不懂的壁画,嗯……对了,露台上有三只破损的木偶。”维克多总结道,“没什么特别的。” “壁画。”徐岩非常感兴趣:“什么样的壁画?” “都说了看不懂。你们实在好奇就去塔楼那边看呗。”徐丽毫不客气。 “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和李年年在大厅的舞台底下找到一本关于木偶的绘图,所以对类似的壁画也很感兴趣。” “二楼书房里也有关于木偶的书籍和绘图。你们可以去那找来看看。”小情侣中的男生分享。 男生接着说:“书房对面有间乐器房,始终被锁着。我们问管家,他说是庄园主的女儿私人领域。并叮嘱道,不要试图进去。” “我出门前偶然听见下人讨论,说小姐的那件事是穆斯先生的心病。”张晓突然想起来。 穆斯就是庄园主。 “那个…你们不饿吗?”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 男玩家:“晚饭时间应该将近了。” 咔嚓。 他再次顶着一众目光开了会客厅的门。“不好意思,我又有些饿了。” 他离开后,气氛又沉静下来。 “如果没什么事。”沈南栀站起来,“我想先离开了。” 张晓点点头。“嗯。那大家先去找管家询问一下今晚的房间。二楼空房很多。我们尽量住得近些,相互有些照应。” “好的。”情侣中的女生捧场地接话。 沈南栀三人拿着管家给的钥匙上了二楼,她们三人的房间挨得很近。 进了管家安排的其中一间房后,虞好立即问出心里的问题。“所以发生了什么?” 沈南栀掀开小衣服的袖口,露出木偶左手上的划痕。“你看。” “怎么弄的?”虞好反应过来,“他们故意划的?” “大概率是的。应该拿我测试木偶和玩家之间的联系。”沈南栀苦笑,“我该感谢他们没直接把木偶折断吗?” “折断?他们不会那么蠢。”虞好冷笑。 徐丽很内疚。“都怪我。”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让你回会客厅帮忙的。” “帮忙?”虞好语速很快,“还发生什么了?” 沈南栀简单讲了徐丽和赵文博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以及她进入地下室看到的场景。 “这批玩家怎么感觉比上一批还自私。”徐丽叹气。 虞好脑子一如既往的清醒。“我们不能想着其他人的帮忙。在这种游戏,只能靠自己。” “甚至得多点堤防之心。”她拍了拍徐丽肩膀。 沈南栀想起徐丽那突然开口的木偶。“徐丽,你的木偶好像提前觉醒了。” “觉醒?”徐丽对这两个字极其陌生。 她点点头,想起在塔楼露台发生的事情,突然道。“你们先把木偶眼睛蒙上。” 沈南栀谨慎地把壁画里“豢养木偶”的事情写在的本子上,并在下面注释。 ——木偶不能知道真相。 ——但徐丽的木偶,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 “难怪穆斯让我们随身携带自己的木偶娃娃,这大概也是原因之一。”徐丽恍然大悟。 她露出个难看的表情,自嘲:“希望我一切顺利。” 第106章 月光曲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07章 木偶宝宝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朦胧的光影。电视机前,一对年轻夫妇正紧紧相拥,观看着一部恐怖电影。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关于诅咒的故事,据说只要看完这部电影,就会遭受到诅咒,现实生活中也会出现恐怖的事情。 电影中的一幕幕惊悚画面让夫妇俩紧张得无法呼吸,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突然,电视画面出现了一片黑暗,紧接着,一股寒气从电视机里涌出,弥漫在整个房间。 夫妇俩惊恐地发现,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墙上的影子似乎在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悄靠近他们。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他们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 夫妇俩紧张地转过身,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们试图关掉电视,却发现遥控器已经失灵。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之声。 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带我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怖和不安,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感。 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破败的城市之中,四周是倒塌的建筑物和破碎的玻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作呕。我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逃离这个地方的方法。 突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面目狰狞的怪物正在追逐一个可怜的女孩。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 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帮助她,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怪物将她抓住,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我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奈,却又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在这个可怕的城市中四处游荡,目睹了无数令人发指的场景。有时是人们在街头互相残杀,有时是怪物在天空中盘旋。每一次看到这些画面,我都感到一阵强烈的痛苦和悲伤。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我的朋友,他正站在一座高楼上,手里拿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剑。他的眼神坚定而勇敢,仿佛在告诉我: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我激动地向他跑去,想要和他一起逃离这个噩梦般的世界。然而,就在我即将触及他的时候,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将他的身体瞬间撕裂成碎片。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就在我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现。这股力量让我感到无比强大,仿佛可以战胜一切恶势力。我紧握双拳,决定要为我的朋友报仇。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那些怪物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次挥舞剑刃,都带走了一个怪物的生命。然而,无论我杀死了多少敌人,都无法填补我心中的空洞。因为我知道,那个曾经陪伴在我身边的朋友已经永远离开了我。 第108章 木偶化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09章 走廊 她抱着木偶钻进了被子里,倾耳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和越来越远的管家的声音。 他正在一间间敲门提醒。 过了会,脚步声路过门口,下了楼,走廊安静下来,房间里就更安静了。 沈南栀意识到楼梯右边没住玩家,而楼梯左边,她和对门的徐丽房间是第一间房。 李年年睡前特意把木偶塞进了衣柜里,她捂着头,想的却是白天故意在沈南栀那只木偶上磕了一条口子的事情。 黑夜安静无比。 李年年翻来覆去,不管怎么调整姿势,都觉得后背吸附着一道黏腻的目光,饱含恶意、令人忐忑。 今夜的月光格外亮,整张床都被月光照明了,许多角落的阴影也更浓重了,组合成一个个直立的人影。 她怎么也睡不着,一颗心跳个不停。 撑着床准备坐起身那一刹那,浑身都僵硬了…她的手按在了一个冰凉的物体上。 李年年颤抖着手指掀开了被角,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露了出来。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把木偶推下了床。 敲击地板的咔呲声让她更害怕了。 木偶…木偶不会坏掉了。 李年年半个身子小心翼翼探出床边,两只手紧紧攥死了被子边缘。 月光把她的影子打在雪亮的地板上。 地板倒映她模糊的上半身,在影子下,被不小心推下床的木偶后背朝着她,看起来似乎安然无恙。 李年年松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本打算把木偶捡回来。 可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木块,沁骨的凉意瞬间席卷全身。她浑身一颤,飞快收回手,发出一声害怕的呜咽。 恐惧和惊悚被强压着,泪水糊了面。 好可怕,好可怕。 李年年心里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她把被子盖过头,身体蜷缩在一起,强迫自己睡觉。 沈南栀一直没睡着,清晰听到走廊的一阵脚步声,有人正在走廊走来走去踱步。 声音又低又柔,还很疲惫。 她仔细去辨别话语里的内容,终于听清了一些。 “别哭了…宝宝…我们睡觉好不好。” 脚步声忽远忽近。 又过了一会,是门被打开的声音,好在不是从对门传过来的。 “静怡,走,睡觉!” “宝宝睡不着,我得哄她睡觉。” 随着是婴儿的哭声。 外面的脚步变得重了一些。 接着是两道门间隔一段时间被关上的声音。 沈南栀抱着木偶坐起身,她看向窗帘。外面月光太亮了,窗帘正在淌光。 屋里并不是全黑,是一种能看见屋内物体轮廓的亮度,沈南栀微微低头,看着木偶的五官。 只看了一会,就觉得这个场景过于的惊悚,干脆把它往下抱了抱,又重新躺着,酝酿睡意。 迷迷糊糊像是刚刚睡着了,又听见走廊极为清晰的开门声和婴儿的啼哭。 “你在做什么?” 沈南栀因这道陌生的女声变得清醒。 婴儿的哭声消停了。 颜静怡回答:“我在哄小孩啊。你要不要抱抱她。你看她多可爱。” “是挺可爱的。” “你的腿好漂亮,和我宝宝一样可爱。” 陌生的女声饱含笑意。“谢谢你的宽慰,漂亮的女士。” 又是一道开门声,随后是一阵惊呼。“李敛!你拉我做什么。还没和那位小姐告别,很没礼貌!” “颜静怡!” 两道门又间隔很短的时间被人为关上。 走廊里只剩一道滚轴声,声音路过沈南栀门口,然后越来越远,到了走廊另一边。 过了一会,就在沈南栀觉得自己快睡着的时候,流淌的钢琴声在整个走廊蔓延。 《月光曲》。 沈南栀几次被惊醒,难免有些烦躁。心里琢磨这npc到底几个意思,非要他们睡不好是不是。 宁静夜晚的钢琴声如幽灵的低叹。 沈南栀本来因为副本后遗症就总在做噩梦,这下又梦见了病房和穿着白大褂衣服的沈榆次。 “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又坐在靠窗的病床上。 沈榆次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正在不停搅拌,枇粑的香气铺满整个病房。 沈南栀喉咙又干又疼,这一次接过杯子后,尝试着抿了抿。 完全正常的枇杷膏糖水。 喉咙好像也舒服了很多。 沈榆次露出一个在她看来很是诡异的笑容。 叩叩——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不对… 沈南栀坐在病床上清醒过来。 不是病房的门,是她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她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木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怀里跑到了她的脑袋旁边,又在看她。 钢琴曲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停的。 敲门的人敲了一会,愈发暴躁,用力砸了两下门。过了四五秒,对面的门被敲响,沈南栀不免担心起徐丽。 门被敲了一阵子,敲门的东西又换了一扇门。之后,每一扇房门都在被不断敲响。 ……李年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感觉后背很冷,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鬼压床吗? 她努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反复几次,浑身开始发冷颤抖,却怎么也动不了。 脑子清醒知道自己在鬼压床,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恐惧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压在她身上的“鬼”终于说话了,说话时伴随着木头摩擦的声音,声音怪异又尖锐。“妈妈,为什么不要我……” 天亮的时候,沈南栀还是被一道敲门吵醒的,她的眼睛疼得睁不开,听见门外的维克多说:“你还好吗?昨晚有人死了。” 沈南栀坐起身,发觉木偶好像长高了一点。 她看了眼房间内的钟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沈南栀起床开了门,走廊浓重的血腥味灌入鼻腔。她注意到对门和虞好的房门都没开,看来她们还在睡觉。 “还有人起床吗?” “目前看来,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谁死了?” “昨天故意磕伤你木偶的那个女人。” 沈南栀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首杀会是颜静怡或者那个男玩家。 “先把大家都喊醒。” “你有个心理准备。她的尸体……有点血腥。” 沈南栀敲响了对面的门,徐丽过了一会才打开房门,她看起来睡得很好,甚至有些迷茫。“早上好,南栀。”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徐丽揉揉眼睛。“我沾床就睡着了。昨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第110章 再次分组 “昨晚的事一会再给你细讲。现在先喊大家起床,有人死了。” 徐丽点点头。“好。” 徐丽隔壁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精神不振的虞好走了出来。“是不是出事了?” “李年年死了。” 她嗯了一声,看向唯一大敞开的门。张晓和矮胖男人徐岩正在往那个方向去。“我们也过去看看。” 沈南栀三人到门口时,张晓已经进入房间检查起李年年的尸体。 她身上有许多条裂缝,正常讲应该是伤口,两条手臂无力下垂,像被生生折断,身体渗出来的血液把床单染红。 双目圆睁,嘴巴大张,呈现惊恐的表情。 让看见她尸体的人也忍不住感到恐惧,并猜测起她究竟遇到了什么怪物。 张晓检查完尸体,开始寻找李年年的木偶。 沈南栀也进入房间,跟着四处翻找。 她们搜索了一阵,并没找到属于李年年的木偶娃娃。 “事情比我想得复杂。”张晓摘掉手套,表情有所变化。“那对小情侣呢?” 赵文博无奈。“去敲门喊过他们了,没人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门了。” “昨晚他们俩出门了,好像见到了什么人。我猜可能是穆斯小姐。”虞好说这话时,还揉了揉鼻梁和眼睛。 “你们听见音乐了吗?”徐岩发问。“那音乐怪得很,听了后就开始做噩梦。” 看起来昨晚大家休息得都不太好。 徐丽插不上嘴。在她的印象里,昨晚风平浪静到她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张晓止住了话题讨论。“我们先下楼,吃完饭后我们需要再去了解一下这个庄园的事情,降低触碰到必死规则的概率。” 她说完并没等大家有所反应,便先往洗手间房间去了。 即使是隔着手套触碰的尸体,依旧让人有所膈应。 沈南栀发觉有人在看她,顺着目光挖掘,然后看见了一双碧绿的眼睛。 维克多没有任何偷看被发现的窘迫,反而上扬了唇角。 “先离开。”徐丽拉了拉她衣袖。“我有点反胃。” 虞好跟着应和。“这股味道我也感到不舒服。” 沈南栀出门时顺带合上了门,用以隔绝气味在走廊继续扩散。 徐岩和赵文博先到了一楼,发现大厅的餐桌前已经坐了两个熟面孔,正是张晓所关心的小情侣二人。 他们顺势坐在了小情侣对面。 李敛的面容格外疲惫,颜静怡不知道从哪顺来一块布,像包裹孩子一样把木偶包了起来,正在耐心地喂它吃东西。 “昨晚睡得怎么样?”赵文博主动打开了话匣。 李敛苦笑:“基本没怎么睡。” 他昨晚担心颜静怡又开门跑到走廊上,硬生生撑着一晚上没睡,时刻关注着走廊的动静。 “可以告诉我们,你昨晚看到了什么吗?” 李敛表情更难看了。 正巧沈南栀几人走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询问,他们放轻动作坐下,竖起耳朵关注男人的回答。 赵文博对他们恰好时机的出现有些不爽。 李敛沉默了一瞬。“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在我的视角里,静怡在和空气讲话。” “有可能是因为我当时没抱木偶所以看不到那人的实体。” 李敛叹了口气。“也有可能是静怡…她出现幻觉了…” 沈南栀悄悄看了一眼颜静怡,她抱着孩子,精神状态看起来比昨天要差。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快被副本完全同化了。 颜静怡正在小心翼翼地喂食。“来,宝宝,张嘴。” 餐桌上的每一盘食物的位置和样式几乎和昨天一模一样,唯独多了一份骨头汤。排骨看起来并没有炖熟,还沾有血沫,起起伏伏看得人恶心。 沈南栀照常吃了点面包和熟肉。 张晓、瘦高青年陈辉和虞好昨天的搭档邵敬明三人几乎是前后脚来的。 徐岩小声把李敛的回答转述给了张晓,张晓听完眉皱得更深了。 而那位与他们脱轨的男玩家在早饭进入尾声时,也依然没有出现。 “我们分一下组。我们现在11个人,干脆按照443分组。可以?” 张晓在某些方面,又热衷于合作共赢。 “由于颜静怡…”她顿了一下,换了套说词。“由于她得带孩子,小情侣组就多两个人,大家没意义?” 李敛见此眼里流露出感激。 虞好心道:人多也不一定是好事。毕竟人心叵测。 “那我们三个女生一组。”沈南栀接近着说。 张晓点点头,看向邵敬明、陈辉和维克多三人。 瘦高青年陈辉坚持要和他们三人一起,邵敬明和维克多就自动分入了小情侣那组。 沈南栀不意外。徐岩肯定是和张晓一起的,赵文博看起来和徐岩也是一丘之貉。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按照这个分组。我觉得今天可以着重调查一下穆斯小姐、钢琴曲、人偶师、和三楼特殊客人这几件事。”张晓说完,再次下意识眼神扫过众人。 这种下意识就和老师讲完知识点后,观察有没有人没听懂一样。 她把自己放在了领导者的位置。 “没其他事情的话,我们能先走了吗?”虞好语气里带了起床气的冲。 张晓对此也并没生气,面不改色点点头。“当然。我希望大家都能团结起来。” “是啊。”徐岩语气透出一股庆幸。“穆斯先生说我们只需要在这待三天。而第一天晚上只死了一个人。我认为大家在这个副本活下来的几率非常高。” “那总会有人死啊。”徐丽笑吟吟看向他。“如果这个人是你……” 徐岩沉下脸。 徐丽接着道:“或者是我呢?” “所以大家都要谨慎行事。不要幸灾乐祸。”沈南栀说完放下了餐具。 张晓因这个不受控制的氛围默默感到不爽,面上表情却依旧不显。 这些人究竟怎么回事,带着他们一起过副本,不应该像李敛那样感恩戴德吗? “那什么…我们确实应该谨慎一些…”李敛试图缓和剑拔弩张的情况。 徐丽跟着放下餐具。“吃饱了。我们先走了。” 餐桌前剩下其余八个人。 矮胖男人徐岩冷哼一声。“不管她们了。她们三个女生遇到危险哭都没地哭去。” “徐岩,少用你大男子主义的那套去说话!”张晓被戳中了雷点,表情终于没绷住。 她冷冷瞥了徐岩一眼。 第111章 黑袍陌生人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12章 死亡 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上,有一栋被人们遗忘的公寓。这栋公寓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然而,这栋公寓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这栋公寓的窗户会透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附近的居民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这栋公寓的诡异气息所侵扰。然而,总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探险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他听说了关于这栋公寓的传说,决定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手电筒和背包,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前。 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无法打开,探险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寓,只见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公寓里探索。 公寓里的走廊异常的长,仿佛没有尽头。墙壁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狰狞的面孔。探险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客厅,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探险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这里充满了潮湿和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刀。他不禁浑身颤抖,心想这栋公寓果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栋公寓,但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公寓的电梯已经停用,只能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下。楼梯的扶手已经腐烂,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但是,那张告示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仿佛有人曾经强行打开过那扇门。 有的人在这里失踪,有的人在这里发疯,有的人在这里死去。这栋公寓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尽管这栋公寓充满了恐怖和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选择住在这里。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住在这里,他们都注定要承受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那座恐怖的公寓,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囚徒。 第113章 重逢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14章 继续前行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115章 轮椅少女 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被遗忘的古寨,它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被茂密的树木和藤蔓所掩盖。这个古寨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传说中它是一个邪恶的地方,充满了恐怖和死亡的气息。 当夜幕降临时,古寨的入口被一层厚重的黑雾所笼罩,仿佛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通道。只有那些勇敢而又愚蠢的人才敢踏入这片禁地。一旦进入古寨,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离开。 古寨的内部是一个迷宫般的结构,错综复杂的走廊和房间让人迷失方向。墙壁上布满了古老的符号和图案,似乎在诉说着一段血腥的历史。每一步都伴随着阴森的气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你。 在古寨的深处,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下室。这是一个黑暗而潮湿的地方,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地下室的墙壁上挂满了人骨和头颅,它们似乎是古寨曾经的主人所留下的战利品。在这个地下室里,还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据说,古寨的主人曾经是一个邪恶的巫师,他利用黑暗的力量来控制着整个古寨。他喜欢捕捉无辜的人,将他们囚禁在地下室里,用他们的血液进行邪恶的仪式。这些人最终成为了他的奴隶,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古寨的残垣断壁上,显得格外的阴森诡异。风吹过,带起一阵阵凄厉的呼啸声,仿佛有无数幽灵在古寨中徘徊。这里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危险降临。 古寨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不成样子,门上的铜环也早已失去了光泽。推开这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曾经繁华的街道上,如今长满了青苔和野草,石板路也被踩得坑坑洼洼。两旁的房屋已经破败不堪,屋顶上的瓦片摇摇欲坠,墙壁上的斑驳痕迹见证了岁月的沧桑。 走进古寨,你会发现这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息。一些破碎的陶罐散落在地上,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液体,似乎是用来祭祀的。墙角还有一些骷髅和骸骨,它们曾经是古寨里的居民,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这些骨头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在古寨的中心,有一座破败的庙宇。庙宇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神像已经破碎不堪,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眼睛。庙宇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的尸体,它们的内脏已经被挖空,只留下一具空壳。这些尸体显然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被人为杀害的。 古寨里的居民们曾经信仰一位邪恶的神只,他们用活人祭祀来取悦这位神只。然而,这种残忍的行为最终引来了厄运。有一天,古寨里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整个寨子都被烧成了灰烬。从那以后,村民们纷纷逃离,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今,这座恐怖的古寨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地,没有人敢靠近。然而,每当夜幕降临,古寨里总会传出凄厉的哭声和恐怖的笑声,仿佛那些死去的灵魂还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第116章 云里雾里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17章 朱丽叶塔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118章 分歧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19章 不安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20章 半梦半醒 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被遗忘的古寨,它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被茂密的树木和藤蔓所掩盖。这个古寨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传说中它是一个邪恶的地方,充满了恐怖和死亡的气息。 当夜幕降临时,古寨的入口被一层厚重的黑雾所笼罩,仿佛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通道。只有那些勇敢而又愚蠢的人才敢踏入这片禁地。一旦进入古寨,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离开。 古寨的内部是一个迷宫般的结构,错综复杂的走廊和房间让人迷失方向。墙壁上布满了古老的符号和图案,似乎在诉说着一段血腥的历史。每一步都伴随着阴森的气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你。 在古寨的深处,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下室。这是一个黑暗而潮湿的地方,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地下室的墙壁上挂满了人骨和头颅,它们似乎是古寨曾经的主人所留下的战利品。在这个地下室里,还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据说,古寨的主人曾经是一个邪恶的巫师,他利用黑暗的力量来控制着整个古寨。他喜欢捕捉无辜的人,将他们囚禁在地下室里,用他们的血液进行邪恶的仪式。这些人最终成为了他的奴隶,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古寨的残垣断壁上,显得格外的阴森诡异。风吹过,带起一阵阵凄厉的呼啸声,仿佛有无数幽灵在古寨中徘徊。这里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危险降临。 古寨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不成样子,门上的铜环也早已失去了光泽。推开这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曾经繁华的街道上,如今长满了青苔和野草,石板路也被踩得坑坑洼洼。两旁的房屋已经破败不堪,屋顶上的瓦片摇摇欲坠,墙壁上的斑驳痕迹见证了岁月的沧桑。 走进古寨,你会发现这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息。一些破碎的陶罐散落在地上,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液体,似乎是用来祭祀的。墙角还有一些骷髅和骸骨,它们曾经是古寨里的居民,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这些骨头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在古寨的中心,有一座破败的庙宇。庙宇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神像已经破碎不堪,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眼睛。庙宇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的尸体,它们的内脏已经被挖空,只留下一具空壳。这些尸体显然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被人为杀害的。 古寨里的居民们曾经信仰一位邪恶的神只,他们用活人祭祀来取悦这位神只。然而,这种残忍的行为最终引来了厄运。有一天,古寨里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整个寨子都被烧成了灰烬。从那以后,村民们纷纷逃离,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今,这座恐怖的古寨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地,没有人敢靠近。然而,每当夜幕降临,古寨里总会传出凄厉的哭声和恐怖的笑声,仿佛那些死去的灵魂还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第121章 放置木偶1 洗手还说得过去,又洗脸又擦脖子的。鬼知道厨房会不会把她也判定成食材。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122章 放置木偶2 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上,有一栋被人们遗忘的公寓。这栋公寓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然而,这栋公寓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这栋公寓的窗户会透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附近的居民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这栋公寓的诡异气息所侵扰。然而,总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探险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他听说了关于这栋公寓的传说,决定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手电筒和背包,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前。 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无法打开,探险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寓,只见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公寓里探索。 公寓里的走廊异常的长,仿佛没有尽头。墙壁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狰狞的面孔。探险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客厅,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探险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这里充满了潮湿和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刀。他不禁浑身颤抖,心想这栋公寓果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栋公寓,但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公寓的电梯已经停用,只能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下。楼梯的扶手已经腐烂,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但是,那张告示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仿佛有人曾经强行打开过那扇门。 有的人在这里失踪,有的人在这里发疯,有的人在这里死去。这栋公寓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尽管这栋公寓充满了恐怖和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选择住在这里。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住在这里,他们都注定要承受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那座恐怖的公寓,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囚徒。 第123章 撞见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24章 保护 在城市的边际,有一座被遗忘的医院,它矗立在阴暗的街角,仿佛是一座孤独的鬼域。这座医院的外墙已经被岁月侵蚀得破旧不堪,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像是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走进医院的大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大厅里的灯光昏暗,墙上的涂鸦和血迹让人感到恐惧。地板上的瓷砖已经破碎,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唤醒沉睡的鬼魂。 走廊里,一排排病房的门紧闭,但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偶尔,一阵风吹过,病房的门会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的病床和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医疗器械。 在这个恐怖的医院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无处不在的幽灵。他们穿着破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在寻找着自己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在走廊里徘徊,在医院的角落里哭泣,他们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在这座医院的地下室,有一个被遗弃的手术室。手术台上散落着一些锈迹斑斑的手术刀和锯子,地上则是一滩干涸的血迹。据说,这个手术室曾经是一个疯狂的医生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地方,他的实验让无数的病人变成了恐怖的怪物。 这座恐怖的医院,就像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充满了死亡和恐惧。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成为这个医院的一部分,永远无法离开。 在城市的一隅,有一座被岁月遗弃的医院,它的墙壁已被侵蚀得只剩下斑驳的痕迹,窗户上的玻璃碎片像是冰冷的眼泪,无力地挂在窗框上。医院的铁门生锈、扭曲,仿佛是一张永远闭合不了的嘴,无声地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故事。 走进这座医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鬼魂在哭泣。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医疗器械和破碎的玻璃瓶,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上。墙壁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棕色,但仍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诊室内的氛围更加令人窒息。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干涸的尸体,它的皮肤已经紧紧地贴在骨头上,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所经历的痛苦。四周的器械架上堆满了生锈的手术刀、钳子和锯子,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密闭的病房,门上的锁已经被打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床上躺着几个失去生命的病人,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时间蚕食,只留下枯骨和破布。床头的病历卡上记录着他们的病情和治疗过程,但这些文字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医院的地下室更加恐怖。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墙上的水泥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冰冷的钢筋。在这里,人们可以听到微弱的哭泣声和呼喊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第125章 保护2 在城市的一隅,有一家古老而破旧的电影院。它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几个残缺的字母在风中摇曳。这家电影院曾经是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的光辉逐渐黯淡,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凉和恐怖。 从外观上看,这家电影院就像是一座被遗弃的鬼屋。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斑驳的砖石。破碎的玻璃窗上挂着蜘蛛网,仿佛是一张张诡异的面孔。门口的招牌已经歪斜,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走进电影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昏暗的走廊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闪烁,发出刺耳的声音。墙上的海报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杂物,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放映厅的门紧闭着,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放映厅里的座椅已经破损不堪,有的甚至缺了一角。银幕上布满了污渍,映照出一幅幅扭曲的画面。投影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在播放着一部无声的恐怖片。 这里的气氛异常压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每一个角落。偶尔传来的异响让人心跳加速,不禁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这家恐怖的电影院,已经成为了城市中的一个禁忌之地。关于它的传说和诡异事件在民间流传,让越来越多的人对其敬而远之。然而,仍有一些好奇心驱使的人,忍不住想要探索这个恐怖的地方,揭开它背后的秘密。 恐怖电影院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恐怖氛围的地方。一进入电影院,就能感受到一种阴森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墙壁上的装饰品都是一些恐怖电影的经典场景,如鬼魂、僵尸和吸血鬼等,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走廊上弥漫着昏暗的灯光,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地面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仿佛踩在了一片死寂的大地上。墙上挂着一些恐怖电影的海报,上面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不禁让人怀疑这些恐怖角色是否真的存在。 进入放映厅,座位之间的距离非常狭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荧幕前的大屏幕显得异常巨大,占据了整个墙面。投影机的嗡嗡声回荡在空旷的放映厅内,让人不禁联想到恐怖电影中的幽灵声音。 电影开始播放后,屏幕上的画面让人心跳加速,恐惧感油然而生。血腥的场景、刺耳的尖叫声和诡异的音效让人不禁紧张起来。黑暗中,观众们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不时传来一声惊叫或颤抖的声音。 在恐怖电影院里,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感到不安。从走廊上的幽暗灯光到放映厅内的恐怖画面,都让人感到仿佛置身于电影中的恐惧场景。这里是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地方,只有敢于面对恐惧的人才敢来体验这种刺激的观影感受。 第126章 吃东西 恐怖游乐园,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乐园,每一座游乐设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一进入这个游乐园,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大门紧闭,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链,似乎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轻易踏入这个领域。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他们决定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一进入游乐园,就能看到一排排破旧的游乐设施,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旋转木马上的马匹已经褪色,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过山车轨道上满是锈迹,车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脱轨。摩天轮上的座舱已经破损不堪,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游客们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时是孩子们的欢笑声,有时是游乐设施运转时的嘈杂声,还有时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而,这些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丝诡异,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夜幕降临,游乐园变得更加恐怖。月光洒在破旧的游乐设施上,投下一片阴影。这时,游客们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身影在游乐园里游荡。有时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丑,有时是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女孩,还有时是一个推着手推车的老太太。他们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的最深处,有一座古老的鬼屋。据说,那里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起可怕的事件。游客们可以听到鬼屋里传来的尖叫声和哭泣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恐怖游乐园,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在这里,游客们可以体验到真正的恐怖,感受到那些被遗忘的游乐设施所带来的恐惧。然而,正是这种恐怖,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让他们勇敢地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有一个被遗忘的恐怖游乐园。这个游乐园已经废弃多年,但仍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从远处看,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一进入游乐园的大门,就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生锈的铁门吱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恐惧。游乐园内到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设施,如过山车、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等,它们都已经锈迹斑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这些设施周围,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给人一种荒废已久的感觉。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有一个鬼屋。这个鬼屋的建筑风格古老而诡异,外墙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鬼屋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写着“请勿靠近”。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走进这个鬼屋,他们想要探索里面的秘密。 第127章 在一片荒废的郊外,有一所被岁月遗忘的学校。它孤零零地矗立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之上,四周的围墙被藤蔓和野草无情地侵蚀,显得破败不堪。学校的大门半敞着,仿佛是一张无声的口,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荒凉。 走进校园,一片死寂扑面而来。操场上的篮球架已经锈迹斑斑,足球门斜倚在一旁,网兜里满是破碎的梦。操场的角落堆满了落叶和枯枝,它们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教学楼的窗户玻璃大多破碎,有的窗户框上还挂着断裂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曳。墙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但仍能隐约看出一些扭曲的面孔和不明所以的符号,让人不寒而栗。教室里的桌椅散乱一地,黑板上残留着模糊的粉笔字迹,仿佛是上一堂课刚刚结束,学生们却突然人间蒸发。 走廊上的灯光早已熄灭,只剩下几束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地面上。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每一步都伴随着地板的吱嘎声,好像有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让人忍不住加快脚步。 图书馆的门紧闭着,但门上的锁已经被撬开,里面的书籍散落一地,有的封面被撕得支离破碎,有的页面被雨水浸湿发霉。在昏暗的光线中,书架间的阴影似乎在窃窃私语,让人不禁联想到这里或许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学校的地下室入口,那里被一扇沉重的铁门封闭,上面布满了锈迹和奇怪的刮痕。传说中,每当夜深人静时,会有低沉的哭泣声和诡异的笑声从地下室传出,让人不敢靠近。 在一片荒芜的郊外,有一所学校孤零零地矗立着。这所学校已经废弃多年,四周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校园的铁门锈迹斑斑,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走进校园,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栋破旧的教学楼。墙壁上的涂料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宛如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教室内,桌椅散乱,黑板上还残留着模糊的字迹,仿佛是上一堂课刚刚结束。 走廊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地上的地毯已经烂掉,露出了下面的水泥地面。墙壁上的涂鸦和标语,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每当风吹过,走廊里的门窗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如同鬼魂在哭泣。 图书馆里,书架上的书籍已经被翻得面目全非,有的甚至被撕得支离破碎。地板上满是灰尘和纸屑,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浩劫。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似乎还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操场上,篮球架已经锈蚀严重,草地上长满了杂草。跑道上布满了裂痕,仿佛是一道道伤疤。在这片荒凉的场地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当年孩子们嬉戏玩耍的身影,但现在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在这所废弃学校里,时间仿佛停滞了。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恐怖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这里曾经是知识的殿堂,如今却成了鬼魂的栖息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恐怖的氛围愈发浓厚,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第128章 酒桶 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被遗忘的古寨,它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被茂密的树木和藤蔓所掩盖。这个古寨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传说中它是一个邪恶的地方,充满了恐怖和死亡的气息。 当夜幕降临时,古寨的入口被一层厚重的黑雾所笼罩,仿佛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通道。只有那些勇敢而又愚蠢的人才敢踏入这片禁地。一旦进入古寨,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离开。 古寨的内部是一个迷宫般的结构,错综复杂的走廊和房间让人迷失方向。墙壁上布满了古老的符号和图案,似乎在诉说着一段血腥的历史。每一步都伴随着阴森的气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你。 在古寨的深处,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下室。这是一个黑暗而潮湿的地方,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地下室的墙壁上挂满了人骨和头颅,它们似乎是古寨曾经的主人所留下的战利品。在这个地下室里,还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据说,古寨的主人曾经是一个邪恶的巫师,他利用黑暗的力量来控制着整个古寨。他喜欢捕捉无辜的人,将他们囚禁在地下室里,用他们的血液进行邪恶的仪式。这些人最终成为了他的奴隶,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古寨的残垣断壁上,显得格外的阴森诡异。风吹过,带起一阵阵凄厉的呼啸声,仿佛有无数幽灵在古寨中徘徊。这里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危险降临。 古寨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不成样子,门上的铜环也早已失去了光泽。推开这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曾经繁华的街道上,如今长满了青苔和野草,石板路也被踩得坑坑洼洼。两旁的房屋已经破败不堪,屋顶上的瓦片摇摇欲坠,墙壁上的斑驳痕迹见证了岁月的沧桑。 走进古寨,你会发现这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息。一些破碎的陶罐散落在地上,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液体,似乎是用来祭祀的。墙角还有一些骷髅和骸骨,它们曾经是古寨里的居民,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这些骨头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在古寨的中心,有一座破败的庙宇。庙宇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神像已经破碎不堪,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眼睛。庙宇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的尸体,它们的内脏已经被挖空,只留下一具空壳。这些尸体显然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被人为杀害的。 古寨里的居民们曾经信仰一位邪恶的神只,他们用活人祭祀来取悦这位神只。然而,这种残忍的行为最终引来了厄运。有一天,古寨里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整个寨子都被烧成了灰烬。从那以后,村民们纷纷逃离,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今,这座恐怖的古寨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地,没有人敢靠近。然而,每当夜幕降临,古寨里总会传出凄厉的哭声和恐怖的笑声,仿佛那些死去的灵魂还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第129章 文森特 在一条幽深狭窄的巷子尽头,隐藏着一家古旧而神秘的折纸铺。铺子的招牌已经风化得几乎无法辨认,只剩下斑驳的颜色和模糊不清的几个字迹。铺子的橱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折纸作品,从简单的千纸鹤到复杂的折纸雕塑,每一件作品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铺子的老板是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他的眼神深邃而又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总是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不时地修剪着手中的折纸作品。他的动作熟练而又神秘,每一次剪切都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夜幕降临,铺子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风声在巷子里呼啸,铺子的门窗会发出吱嘎的声音。有时候,会有人听到铺子深处传来低沉的低语声,仿佛有人在交流着什么秘密。而在铺子的橱窗里,那些折纸作品似乎也在夜色中变得生动起来,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在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这家恐怖折纸铺就像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让人既感到好奇又充满恐惧。每当有人走进这家铺子,都会被那种诡异的气氛所吸引,却又不敢深入探索。因为在这个折纸的世界里,或许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恐怖的力量。 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种潮湿发霉的气息,仿佛能嗅到时间在此缓缓腐朽的味道。铺内灯光昏黄,墙上挂着的各式折纸艺术品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扭曲而阴森。每走近一件作品,似乎都能从折痕间感受到一种不寻常的生命力量,它们静默地诉说着无法言喻的故事。 货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折纸纸张,色彩缤纷,图案繁复,却无一人问津。每当微风吹过,这些纸张便会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低语声,宛如窃窃私语。顾客寥寥可数,每个进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降低了脚步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害怕打破这份沉寂。 老人他常年坐在柜台后面,双手不停地折叠着纸张。他的动作机械而精准,每一次折痕都像是在完成某种神秘的仪式。老人的眼神深邃而空洞,仿佛他的灵魂早已不在这里,而是随着那些折纸飞向了另一个世界。 夜晚降临时,折纸铺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如果有人仔细聆听,会发现那是纸张被折叠的声音。但店内明明已无一人,只有一盏盏油灯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将折纸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一幅幅动态的画面,宛若活物在黑暗中窃窃私语,让人不禁联想到古老的咒语和禁忌的仪式。 恐怖折纸铺,它不仅是一个售卖折纸的商铺,更像是连接现实与异界的神秘门户,每个角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件折纸作品都蕴含着不可告人的力量。敢于踏入这扇门的人,也许能够揭开它背后深藏的谜团,亦或是被永远困在这个折纸构成的恐怖幻境之中。 第130章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131章 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上,有一栋被人们遗忘的公寓。这栋公寓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然而,这栋公寓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这栋公寓的窗户会透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附近的居民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这栋公寓的诡异气息所侵扰。然而,总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探险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他听说了关于这栋公寓的传说,决定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手电筒和背包,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前。 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无法打开,探险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寓,只见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公寓里探索。 公寓里的走廊异常的长,仿佛没有尽头。墙壁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狰狞的面孔。探险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客厅,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探险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这里充满了潮湿和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刀。他不禁浑身颤抖,心想这栋公寓果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栋公寓,但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公寓的电梯已经停用,只能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下。楼梯的扶手已经腐烂,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但是,那张告示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仿佛有人曾经强行打开过那扇门。 有的人在这里失踪,有的人在这里发疯,有的人在这里死去。这栋公寓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尽管这栋公寓充满了恐怖和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选择住在这里。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住在这里,他们都注定要承受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那座恐怖的公寓,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囚徒。 第132章 座落在一片被遗忘的荒野之中,疗养院的残垣断壁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与现今的荒凉。曾经白色的墙面已被岁月侵蚀,呈现出斑驳的灰色调,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反射出暗淡而扭曲的光线。 进入这座疗养院的主楼,一股霉湿的空气扑鼻而来。走廊里回荡着微弱的回声,每踏出一步都伴随着地板的吱嘎声。墙壁上的油漆剥落,露出下面发霉的灰泥,而天花板上悬挂的灯具早已失去光泽,无力地垂挂着断裂的电线。 房间里荒废的床铺零乱不堪,有的床上还铺着旧时褪色的床单,似乎在等待着永远不会归来的病人。墙角蜷缩着一些锈迹斑斑的医疗器械,这些器械曾经是治疗疾病的工具,现在却成了时间的俘虏。 传说在夜晚,从某些房间中会传来低语和哀嚎,宛如过去病患的痛苦仍徘徊在这些阴暗的角落。在半掩的门后,有时能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或许是某个可怜灵魂还在寻找安宁。 恐怖疗养院的每个角落都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氛,它静默而又沉重,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在这里,时间仿佛停滞,过去的恐惧和悲剧仍在这废墟中游荡,等待着勇敢或者愚蠢的探险者来揭开它们的秘密。 恐怖疗养院这个概念通常与阴森、令人不安的氛围相关,它们在文学、电影和民间传说中被塑造成诡异的场所。 坐立于一片荒芜且被雾气笼罩的森林深处,那座被遗弃的疗养院像是一座孤岛般矗立着。其外墙已被岁月侵蚀,呈现出一种阴沉的灰色调,裂缝间爬满了野草和藤蔓。高耸的铁栅栏围绕着整个建筑,锈迹斑斑,部分栅栏已倒塌,仿佛是邀请或是无声地诱惑着好奇者进入这个遗忘之地。 一踏入这所疗养院的领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昔日的花园如今杂草丛生,喷泉早已干涸,雕像被风化得面目全非。窗户玻璃破碎,像是无数个空洞的眼睛,映照着过往的阴影。偶尔,一阵风吹过,残破的门扉会发出吱嘎声,宛如低语般的回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徘徊。 内部装潢尽显衰败之态,地板上满是灰尘和碎石,墙壁上的油漆剥落,露出下面冰冷的砖石结构。房间里散乱着过时的医疗器械和破旧的床铺,一些床上还残留着曾经病患的痕迹,仿佛他们的灵魂仍在这里徘徊,无法安宁。 在昏暗的灯光下,或更准确地说,在缺乏灯光的环境中,每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走廊尽头偶尔传来低语声,让人不禁怀疑这里是否真的荒无人烟。有时,一束光线透过破碎的窗户照射进来,尘埃在空中起舞,却无法照亮这座疗养院深不见底的黑暗。 恐怖疗养院是一个萦绕在想象中的场所,它承载着过去的痛苦、恐惧和秘密,仿佛每一寸石墙都在诉说着那些埋藏已久的故事。对于胆敢探索其深处的人来说,这里不仅是一次对勇气的考验,更是一场对心灵的挑战。 第133章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34章 在城市的边际,有一座被遗忘的医院,它矗立在阴暗的街角,仿佛是一座孤独的鬼域。这座医院的外墙已经被岁月侵蚀得破旧不堪,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像是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走进医院的大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大厅里的灯光昏暗,墙上的涂鸦和血迹让人感到恐惧。地板上的瓷砖已经破碎,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唤醒沉睡的鬼魂。 走廊里,一排排病房的门紧闭,但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偶尔,一阵风吹过,病房的门会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的病床和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医疗器械。 在这个恐怖的医院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无处不在的幽灵。他们穿着破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在寻找着自己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在走廊里徘徊,在医院的角落里哭泣,他们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在这座医院的地下室,有一个被遗弃的手术室。手术台上散落着一些锈迹斑斑的手术刀和锯子,地上则是一滩干涸的血迹。据说,这个手术室曾经是一个疯狂的医生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地方,他的实验让无数的病人变成了恐怖的怪物。 这座恐怖的医院,就像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充满了死亡和恐惧。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成为这个医院的一部分,永远无法离开。 在城市的一隅,有一座被岁月遗弃的医院,它的墙壁已被侵蚀得只剩下斑驳的痕迹,窗户上的玻璃碎片像是冰冷的眼泪,无力地挂在窗框上。医院的铁门生锈、扭曲,仿佛是一张永远闭合不了的嘴,无声地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故事。 走进这座医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鬼魂在哭泣。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医疗器械和破碎的玻璃瓶,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上。墙壁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棕色,但仍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诊室内的氛围更加令人窒息。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干涸的尸体,它的皮肤已经紧紧地贴在骨头上,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所经历的痛苦。四周的器械架上堆满了生锈的手术刀、钳子和锯子,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密闭的病房,门上的锁已经被打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床上躺着几个失去生命的病人,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时间蚕食,只留下枯骨和破布。床头的病历卡上记录着他们的病情和治疗过程,但这些文字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医院的地下室更加恐怖。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墙上的水泥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冰冷的钢筋。在这里,人们可以听到微弱的哭泣声和呼喊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第135章 在城市的一隅,有一家古老而破旧的电影院。它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几个残缺的字母在风中摇曳。这家电影院曾经是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的光辉逐渐黯淡,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凉和恐怖。 从外观上看,这家电影院就像是一座被遗弃的鬼屋。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斑驳的砖石。破碎的玻璃窗上挂着蜘蛛网,仿佛是一张张诡异的面孔。门口的招牌已经歪斜,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走进电影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昏暗的走廊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闪烁,发出刺耳的声音。墙上的海报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杂物,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放映厅的门紧闭着,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放映厅里的座椅已经破损不堪,有的甚至缺了一角。银幕上布满了污渍,映照出一幅幅扭曲的画面。投影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在播放着一部无声的恐怖片。 这里的气氛异常压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每一个角落。偶尔传来的异响让人心跳加速,不禁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这家恐怖的电影院,已经成为了城市中的一个禁忌之地。关于它的传说和诡异事件在民间流传,让越来越多的人对其敬而远之。然而,仍有一些好奇心驱使的人,忍不住想要探索这个恐怖的地方,揭开它背后的秘密。 恐怖电影院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恐怖氛围的地方。一进入电影院,就能感受到一种阴森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墙壁上的装饰品都是一些恐怖电影的经典场景,如鬼魂、僵尸和吸血鬼等,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走廊上弥漫着昏暗的灯光,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地面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仿佛踩在了一片死寂的大地上。墙上挂着一些恐怖电影的海报,上面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不禁让人怀疑这些恐怖角色是否真的存在。 进入放映厅,座位之间的距离非常狭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荧幕前的大屏幕显得异常巨大,占据了整个墙面。投影机的嗡嗡声回荡在空旷的放映厅内,让人不禁联想到恐怖电影中的幽灵声音。 电影开始播放后,屏幕上的画面让人心跳加速,恐惧感油然而生。血腥的场景、刺耳的尖叫声和诡异的音效让人不禁紧张起来。黑暗中,观众们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不时传来一声惊叫或颤抖的声音。 在恐怖电影院里,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感到不安。从走廊上的幽暗灯光到放映厅内的恐怖画面,都让人感到仿佛置身于电影中的恐惧场景。这里是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地方,只有敢于面对恐惧的人才敢来体验这种刺激的观影感受。 第136章 恐怖游乐园,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乐园,每一座游乐设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一进入这个游乐园,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大门紧闭,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链,似乎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轻易踏入这个领域。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他们决定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一进入游乐园,就能看到一排排破旧的游乐设施,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旋转木马上的马匹已经褪色,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过山车轨道上满是锈迹,车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脱轨。摩天轮上的座舱已经破损不堪,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游客们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时是孩子们的欢笑声,有时是游乐设施运转时的嘈杂声,还有时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而,这些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丝诡异,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夜幕降临,游乐园变得更加恐怖。月光洒在破旧的游乐设施上,投下一片阴影。这时,游客们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身影在游乐园里游荡。有时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丑,有时是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女孩,还有时是一个推着手推车的老太太。他们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的最深处,有一座古老的鬼屋。据说,那里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起可怕的事件。游客们可以听到鬼屋里传来的尖叫声和哭泣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恐怖游乐园,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在这里,游客们可以体验到真正的恐怖,感受到那些被遗忘的游乐设施所带来的恐惧。然而,正是这种恐怖,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让他们勇敢地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有一个被遗忘的恐怖游乐园。这个游乐园已经废弃多年,但仍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从远处看,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一进入游乐园的大门,就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生锈的铁门吱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恐惧。游乐园内到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设施,如过山车、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等,它们都已经锈迹斑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这些设施周围,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给人一种荒废已久的感觉。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有一个鬼屋。这个鬼屋的建筑风格古老而诡异,外墙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鬼屋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写着“请勿靠近”。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走进这个鬼屋,他们想要探索里面的秘密。 第137章 被遗忘的荒野深处,隐约可见一座古老的庙宇,它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芜的大地上,周围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庙宇的建筑风格古老而陌生,石砌的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无数风雨的侵蚀让它看起来破败不堪。 走近这座庙宇,一股冷风无声无息地吹过,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腥味。庙宇的大门紧闭,上面雕刻着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图案,似乎是某种禁忌的符号或是远古的诅咒。门扉两侧,两个巨大的石像守护着入口,它们的形状既非人非兽,面目扭曲,似乎在诉说着不可言说的恐怖。 一旦踏入庙宇内部,昏暗的光线和压抑的气氛立刻笼罩了每一个进入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感,仿佛每走一步都在挑战着人类理智的极限。墙壁上挂着摇曳的火炬,火光在黑暗中跳跃,投射出不定形的影子,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庙宇内部的装饰更加诡异,墙上画满了描绘祭祀仪式的壁画,其中不乏血腥和暴力的场景。神坛上摆放着奇形怪状的祭品,有些已经干涸凝固,有些还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新鲜气息。神像位于庙宇的中心,它的造型扭曲而畸形,眼睛深邃而空洞,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生灵的灵魂。 在这里,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只有不断回响的低语和呢喃,让人分不清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声音。每一步都可能是向深渊更进一步,每一个呼吸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进入庙宇的大门早已倒塌,只剩下半截门框,上面缠绕着枯死的藤蔓,似乎在警告着那些胆敢踏入这片禁地的人。一踏入庙宇,就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像是长时间封闭的空间里积累的腐朽与死亡的气息。 庙宇内部的光线昏暗,只有几束阳光透过破碎的屋顶缝隙投射进来,形成斑驳陆离的光斑。这些光斑落在地面上,映照出无数尘埃在空中飘舞,仿佛是幽灵在游荡。墙壁上的壁画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但仍能隐约看出一些扭曲的形象,它们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生者。 在庙宇的最深处,有一个祭坛,上面布满了不明液体干涸后留下的痕迹,颜色暗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祭坛旁边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祭品残骸,包括不明生物的骨骼和一些模糊不清的物体,它们的存在让人不禁联想到黑暗仪式和禁忌的祭祀活动。 不时有风吹过庙宇的角落,发出呜咽般的哀嚎声,就像是被困在此的灵魂在诉说着它们的悲惨命运。每当夜幕降临,庙宇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摇曳,投下恐怖的影子,仿佛是守护着这个邪恶之地的幽灵士兵。 恐怖邪神庙是一个充满不安与恐惧的地方,它的每一砖每一瓦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去发生的不可告人的罪行,让任何胆敢探索的人都会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第138章 寒假 在一条幽深狭窄的巷子尽头,隐藏着一家古旧而神秘的折纸铺。铺子的招牌已经风化得几乎无法辨认,只剩下斑驳的颜色和模糊不清的几个字迹。铺子的橱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折纸作品,从简单的千纸鹤到复杂的折纸雕塑,每一件作品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铺子的老板是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他的眼神深邃而又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总是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不时地修剪着手中的折纸作品。他的动作熟练而又神秘,每一次剪切都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夜幕降临,铺子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风声在巷子里呼啸,铺子的门窗会发出吱嘎的声音。有时候,会有人听到铺子深处传来低沉的低语声,仿佛有人在交流着什么秘密。而在铺子的橱窗里,那些折纸作品似乎也在夜色中变得生动起来,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在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这家恐怖折纸铺就像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让人既感到好奇又充满恐惧。每当有人走进这家铺子,都会被那种诡异的气氛所吸引,却又不敢深入探索。因为在这个折纸的世界里,或许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恐怖的力量。 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种潮湿发霉的气息,仿佛能嗅到时间在此缓缓腐朽的味道。铺内灯光昏黄,墙上挂着的各式折纸艺术品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扭曲而阴森。每走近一件作品,似乎都能从折痕间感受到一种不寻常的生命力量,它们静默地诉说着无法言喻的故事。 货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折纸纸张,色彩缤纷,图案繁复,却无一人问津。每当微风吹过,这些纸张便会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低语声,宛如窃窃私语。顾客寥寥可数,每个进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降低了脚步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害怕打破这份沉寂。 老人他常年坐在柜台后面,双手不停地折叠着纸张。他的动作机械而精准,每一次折痕都像是在完成某种神秘的仪式。老人的眼神深邃而空洞,仿佛他的灵魂早已不在这里,而是随着那些折纸飞向了另一个世界。 夜晚降临时,折纸铺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如果有人仔细聆听,会发现那是纸张被折叠的声音。但店内明明已无一人,只有一盏盏油灯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将折纸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一幅幅动态的画面,宛若活物在黑暗中窃窃私语,让人不禁联想到古老的咒语和禁忌的仪式。 恐怖折纸铺,它不仅是一个售卖折纸的商铺,更像是连接现实与异界的神秘门户,每个角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件折纸作品都蕴含着不可告人的力量。敢于踏入这扇门的人,也许能够揭开它背后深藏的谜团,亦或是被永远困在这个折纸构成的恐怖幻境之中。 第139章 寒假2 在一片荒废的郊外,有一所被岁月遗忘的学校。它孤零零地矗立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之上,四周的围墙被藤蔓和野草无情地侵蚀,显得破败不堪。学校的大门半敞着,仿佛是一张无声的口,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荒凉。 走进校园,一片死寂扑面而来。操场上的篮球架已经锈迹斑斑,足球门斜倚在一旁,网兜里满是破碎的梦。操场的角落堆满了落叶和枯枝,它们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教学楼的窗户玻璃大多破碎,有的窗户框上还挂着断裂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曳。墙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但仍能隐约看出一些扭曲的面孔和不明所以的符号,让人不寒而栗。教室里的桌椅散乱一地,黑板上残留着模糊的粉笔字迹,仿佛是上一堂课刚刚结束,学生们却突然人间蒸发。 走廊上的灯光早已熄灭,只剩下几束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地面上。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每一步都伴随着地板的吱嘎声,好像有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让人忍不住加快脚步。 图书馆的门紧闭着,但门上的锁已经被撬开,里面的书籍散落一地,有的封面被撕得支离破碎,有的页面被雨水浸湿发霉。在昏暗的光线中,书架间的阴影似乎在窃窃私语,让人不禁联想到这里或许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学校的地下室入口,那里被一扇沉重的铁门封闭,上面布满了锈迹和奇怪的刮痕。传说中,每当夜深人静时,会有低沉的哭泣声和诡异的笑声从地下室传出,让人不敢靠近。 在一片荒芜的郊外,有一所学校孤零零地矗立着。这所学校已经废弃多年,四周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校园的铁门锈迹斑斑,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走进校园,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栋破旧的教学楼。墙壁上的涂料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宛如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教室内,桌椅散乱,黑板上还残留着模糊的字迹,仿佛是上一堂课刚刚结束。 走廊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地上的地毯已经烂掉,露出了下面的水泥地面。墙壁上的涂鸦和标语,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每当风吹过,走廊里的门窗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如同鬼魂在哭泣。 图书馆里,书架上的书籍已经被翻得面目全非,有的甚至被撕得支离破碎。地板上满是灰尘和纸屑,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浩劫。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似乎还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操场上,篮球架已经锈蚀严重,草地上长满了杂草。跑道上布满了裂痕,仿佛是一道道伤疤。在这片荒凉的场地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当年孩子们嬉戏玩耍的身影,但现在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在这所废弃学校里,时间仿佛停滞了。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恐怖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这里曾经是知识的殿堂,如今却成了鬼魂的栖息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恐怖的氛围愈发浓厚,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第140章 寒假3 恐怖游乐园,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乐园,每一座游乐设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一进入这个游乐园,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大门紧闭,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链,似乎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轻易踏入这个领域。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他们决定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一进入游乐园,就能看到一排排破旧的游乐设施,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旋转木马上的马匹已经褪色,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过山车轨道上满是锈迹,车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脱轨。摩天轮上的座舱已经破损不堪,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游客们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时是孩子们的欢笑声,有时是游乐设施运转时的嘈杂声,还有时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而,这些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丝诡异,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夜幕降临,游乐园变得更加恐怖。月光洒在破旧的游乐设施上,投下一片阴影。这时,游客们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身影在游乐园里游荡。有时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丑,有时是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女孩,还有时是一个推着手推车的老太太。他们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的最深处,有一座古老的鬼屋。据说,那里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起可怕的事件。游客们可以听到鬼屋里传来的尖叫声和哭泣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恐怖游乐园,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在这里,游客们可以体验到真正的恐怖,感受到那些被遗忘的游乐设施所带来的恐惧。然而,正是这种恐怖,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让他们勇敢地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有一个被遗忘的恐怖游乐园。这个游乐园已经废弃多年,但仍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从远处看,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一进入游乐园的大门,就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生锈的铁门吱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恐惧。游乐园内到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设施,如过山车、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等,它们都已经锈迹斑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这些设施周围,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给人一种荒废已久的感觉。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有一个鬼屋。这个鬼屋的建筑风格古老而诡异,外墙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鬼屋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写着“请勿靠近”。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走进这个鬼屋,他们想要探索里面的秘密。 第141章 烟花 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上,有一栋被人们遗忘的公寓。这栋公寓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然而,这栋公寓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这栋公寓的窗户会透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附近的居民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这栋公寓的诡异气息所侵扰。然而,总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探险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他听说了关于这栋公寓的传说,决定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手电筒和背包,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前。 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无法打开,探险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寓,只见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公寓里探索。 公寓里的走廊异常的长,仿佛没有尽头。墙壁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狰狞的面孔。探险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客厅,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探险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这里充满了潮湿和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刀。他不禁浑身颤抖,心想这栋公寓果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栋公寓,但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公寓的电梯已经停用,只能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下。楼梯的扶手已经腐烂,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但是,那张告示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仿佛有人曾经强行打开过那扇门。 有的人在这里失踪,有的人在这里发疯,有的人在这里死去。这栋公寓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尽管这栋公寓充满了恐怖和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选择住在这里。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住在这里,他们都注定要承受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那座恐怖的公寓,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囚徒。 第142章 女院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143章 先导课1 夜色如墨,陈博文的书房里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正手持一封用羊皮纸制成的信件,信封上没有任何寄件人的痕迹,只有几个用墨水笔迹斑驳的古老文字。陈博文轻轻拆开信封,信纸上的字迹似乎透着一股子急迫,邀请他参与一项关于古代将军墓葬的研究。 与此同时,李梓萱在她的工作室里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件。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这份邀请函,无疑是对她多年考古经验的一次挑战。 几日后,陈博文和李梓萱在一家古董店内与王大川会面。王大川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古董商,对古代文物有着深厚的了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仿佛知道这次盗墓之旅的不寻常。 三人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王大川低声向他们讲述了墓葬的传说,以及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诅咒。陈博文和李梓萱听得入神,他们知道,这次旅程将充满未知和危险,但对于揭开历史的面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最终,他们决定接受邀请,踏上寻找古墓秘钥的征途。 月黑风高的夜晚,三人带着必要的装备,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山林。古墓的入口被茂密的植被掩映,若隐若现。陈博文领先一步,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石壁,寻找着传说中的机关。李梓萱紧随其后,她的目光警惕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王大川则不时地回头张望,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一道狭窄的石缝,突然,一块石板在陈博文的脚下轻微地移动了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一阵箭雨从两侧的墙壁中射出,嗖嗖作响。三人连忙躲闪,背靠背,紧张的气氛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小心,这里有机关!”李梓萱低声警告,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刀,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王大川则从背包中取出一卷绳索,迅速在一块凸出的石笋上打了个结,示意其他人跟上。 经过一连串的惊险,他们终于来到了一扇沉重的石门前。门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号,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陈博文仔细研究着这些符号,试图找出开启石门的方法。在他的指挥下,三人合力推动石门,只听见一声轰鸣,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步步走进了这条通向未知深处的通道。黑暗中,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墓穴之中,似乎唤醒了沉睡千年的亡魂。 随着三人深入古墓的内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和陈旧的气息。墓道两旁的墙壁上,依稀可见斑驳的壁画,讲述着古代将军的英勇事迹。李梓萱轻轻触摸着这些壁画,试图从中解读出更多关于墓葬的信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行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每个转角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突然,一阵幽冷的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第144章 在城市的一隅,隐藏着一栋破旧的楼房,它的外墙脱落着颜色斑驳的涂料,露出了下面黯淡无光的灰砖。楼房前的小巷狭窄而昏暗,即使在白昼,阳光也似乎无法穿透那密集的晾衣绳和悬挂的破旧衣物,投射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在这栋楼的二层,有一间出租屋,它的门旧得几乎要散架,门上的油漆剥落得差不多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门缝间透出幽幽的黄色灯光,显得格外诡异。走近一看,会发现门锁早已锈迹斑斑,似乎很久没有人正常开关过。 一旦推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报纸和灰尘,仿佛已经积攒了数年无人打扫。墙角堆着一些难以名状的杂物,有的已经发霉,有的被虫蛀得只剩下框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不知名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屋内的家具摆放凌乱,一张床的床头靠着墙壁,床上铺着一条脏兮兮的床单,枕头上油渍斑斑。地板上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物,以及一些不明液体的痕迹。墙角有一只破旧的衣柜,柜门半敞着,露出里面的黑暗空间,仿佛有什么生物随时会从中窜出。 天花板上的灯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时不时发出噼啪声响,让人担心它会突然坠落。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眼睛深邃而空洞,似乎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 整个出租屋充满了阴森和压抑的氛围,每个角落都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里,时间仿佛停滞了,只有那些悄无声息的声音,提醒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或者即将发生什么。 在城市的一隅,隐藏着一栋破旧的楼房,它的外墙脱落着颜色斑驳的涂料,露出了下面黯淡无光的灰砖。楼房前的小巷狭窄而昏暗,即使在白昼,阳光也似乎无法穿透那密集的晾衣绳和悬挂的破旧衣物,投射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在这栋楼的二层,有一间出租屋,它的门旧得几乎要散架,门上的油漆剥落得差不多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门缝间透出幽幽的黄色灯光,显得格外诡异。走近一看,会发现门锁早已锈迹斑斑,似乎很久没有人正常开关过。 一旦推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报纸和灰尘,仿佛已经积攒了数年无人打扫。墙角堆着一些难以名状的杂物,有的已经发霉,有的被虫蛀得只剩下框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不知名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屋内的家具摆放凌乱,一张床的床头靠着墙壁,床上铺着一条脏兮兮的床单,枕头上油渍斑斑。地板上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物,以及一些不明液体的痕迹。墙角有一只破旧的衣柜,柜门半敞着,露出里面的黑暗空间,仿佛有什么生物随时会从中窜出。 天花板上的灯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时不时发出噼啪声响,让人担心它会突然坠落。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眼睛深邃而空洞,似乎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 第145章 座落在一片被遗忘的荒野之中,疗养院的残垣断壁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与现今的荒凉。曾经白色的墙面已被岁月侵蚀,呈现出斑驳的灰色调,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反射出暗淡而扭曲的光线。 进入这座疗养院的主楼,一股霉湿的空气扑鼻而来。走廊里回荡着微弱的回声,每踏出一步都伴随着地板的吱嘎声。墙壁上的油漆剥落,露出下面发霉的灰泥,而天花板上悬挂的灯具早已失去光泽,无力地垂挂着断裂的电线。 房间里荒废的床铺零乱不堪,有的床上还铺着旧时褪色的床单,似乎在等待着永远不会归来的病人。墙角蜷缩着一些锈迹斑斑的医疗器械,这些器械曾经是治疗疾病的工具,现在却成了时间的俘虏。 传说在夜晚,从某些房间中会传来低语和哀嚎,宛如过去病患的痛苦仍徘徊在这些阴暗的角落。在半掩的门后,有时能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或许是某个可怜灵魂还在寻找安宁。 恐怖疗养院的每个角落都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氛,它静默而又沉重,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在这里,时间仿佛停滞,过去的恐惧和悲剧仍在这废墟中游荡,等待着勇敢或者愚蠢的探险者来揭开它们的秘密。 恐怖疗养院这个概念通常与阴森、令人不安的氛围相关,它们在文学、电影和民间传说中被塑造成诡异的场所。 坐立于一片荒芜且被雾气笼罩的森林深处,那座被遗弃的疗养院像是一座孤岛般矗立着。其外墙已被岁月侵蚀,呈现出一种阴沉的灰色调,裂缝间爬满了野草和藤蔓。高耸的铁栅栏围绕着整个建筑,锈迹斑斑,部分栅栏已倒塌,仿佛是邀请或是无声地诱惑着好奇者进入这个遗忘之地。 一踏入这所疗养院的领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昔日的花园如今杂草丛生,喷泉早已干涸,雕像被风化得面目全非。窗户玻璃破碎,像是无数个空洞的眼睛,映照着过往的阴影。偶尔,一阵风吹过,残破的门扉会发出吱嘎声,宛如低语般的回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徘徊。 内部装潢尽显衰败之态,地板上满是灰尘和碎石,墙壁上的油漆剥落,露出下面冰冷的砖石结构。房间里散乱着过时的医疗器械和破旧的床铺,一些床上还残留着曾经病患的痕迹,仿佛他们的灵魂仍在这里徘徊,无法安宁。 在昏暗的灯光下,或更准确地说,在缺乏灯光的环境中,每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走廊尽头偶尔传来低语声,让人不禁怀疑这里是否真的荒无人烟。有时,一束光线透过破碎的窗户照射进来,尘埃在空中起舞,却无法照亮这座疗养院深不见底的黑暗。 恐怖疗养院是一个萦绕在想象中的场所,它承载着过去的痛苦、恐惧和秘密,仿佛每一寸石墙都在诉说着那些埋藏已久的故事。对于胆敢探索其深处的人来说,这里不仅是一次对勇气的考验,更是一场对心灵的挑战。 第146章 地狱列车,一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名字,它穿梭在阴阳两界之间,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往无尽的痛苦之地。这辆列车并非寻常的交通工具,它的存在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象征,让人闻风丧胆。 地狱列车的外观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车厢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铸成,车身则由熔化的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车厢的表面布满了诡异的图案,如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画卷。车轮则是由断裂的锁链和尖锐的铁钉组成,每一次滚动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地狱列车的内部更是恐怖至极。车厢内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哀嚎和哭泣的声音。这里的灯光昏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照亮了那些扭曲的冤魂面孔。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行驶的速度极快,穿越时空的边界,将那些罪恶的灵魂带到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心灵的煎熬。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地狱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赎回自己的罪行。 地狱列车长,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他身披着一件由无数冤魂的尖叫声编织而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骷髅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地狱列车长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充满了恐怖与威严。他手中握着一根由罪恶和痛苦凝聚而成的黑色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引起车厢内的哀嚎和哭泣。 地狱列车长的职责是带领那些罪恶的灵魂前往地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待这些灵魂毫不留情,用权杖狠狠地击打着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悔过自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个无法释怀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因为一场意外而堕入了黑暗的世界。 尽管地狱列车长的形象令人恐惧,但他却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誓要将那些罪恶的灵魂送入地狱,以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世界里,地狱列车长成为了那些罪恶灵魂最后的审判者。 地狱列车的乘客,都是那些生前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灵魂。他们因为自己的罪恶而堕入了地狱,被迫乘坐这辆恐怖的列车,前往无尽的痛苦之地。 这些乘客的形象各异,有的曾是英勇的战士,有的曾是高贵的贵族,有的曾是善良的平民。然而,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份如何,都无法逃脱地狱列车的审判。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紧紧地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地狱列车的乘客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悔恨和自责。他们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堕入地狱,都是因为自己的罪行所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只能在这辆恐怖的列车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 第147章 在城市的边际,有一座被遗忘的医院,它矗立在阴暗的街角,仿佛是一座孤独的鬼域。这座医院的外墙已经被岁月侵蚀得破旧不堪,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像是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走进医院的大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大厅里的灯光昏暗,墙上的涂鸦和血迹让人感到恐惧。地板上的瓷砖已经破碎,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唤醒沉睡的鬼魂。 走廊里,一排排病房的门紧闭,但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偶尔,一阵风吹过,病房的门会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的病床和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医疗器械。 在这个恐怖的医院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无处不在的幽灵。他们穿着破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在寻找着自己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在走廊里徘徊,在医院的角落里哭泣,他们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在这座医院的地下室,有一个被遗弃的手术室。手术台上散落着一些锈迹斑斑的手术刀和锯子,地上则是一滩干涸的血迹。据说,这个手术室曾经是一个疯狂的医生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地方,他的实验让无数的病人变成了恐怖的怪物。 这座恐怖的医院,就像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充满了死亡和恐惧。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成为这个医院的一部分,永远无法离开。 在城市的一隅,有一座被岁月遗弃的医院,它的墙壁已被侵蚀得只剩下斑驳的痕迹,窗户上的玻璃碎片像是冰冷的眼泪,无力地挂在窗框上。医院的铁门生锈、扭曲,仿佛是一张永远闭合不了的嘴,无声地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故事。 走进这座医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鬼魂在哭泣。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医疗器械和破碎的玻璃瓶,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上。墙壁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棕色,但仍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诊室内的氛围更加令人窒息。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干涸的尸体,它的皮肤已经紧紧地贴在骨头上,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所经历的痛苦。四周的器械架上堆满了生锈的手术刀、钳子和锯子,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密闭的病房,门上的锁已经被打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床上躺着几个失去生命的病人,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时间蚕食,只留下枯骨和破布。床头的病历卡上记录着他们的病情和治疗过程,但这些文字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医院的地下室更加恐怖。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墙上的水泥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冰冷的钢筋。在这里,人们可以听到微弱的哭泣声和呼喊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第148章 在一条幽深狭窄的巷子尽头,隐藏着一家古旧而神秘的折纸铺。铺子的招牌已经风化得几乎无法辨认,只剩下斑驳的颜色和模糊不清的几个字迹。铺子的橱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折纸作品,从简单的千纸鹤到复杂的折纸雕塑,每一件作品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铺子的老板是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他的眼神深邃而又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总是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不时地修剪着手中的折纸作品。他的动作熟练而又神秘,每一次剪切都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夜幕降临,铺子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风声在巷子里呼啸,铺子的门窗会发出吱嘎的声音。有时候,会有人听到铺子深处传来低沉的低语声,仿佛有人在交流着什么秘密。而在铺子的橱窗里,那些折纸作品似乎也在夜色中变得生动起来,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在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这家恐怖折纸铺就像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让人既感到好奇又充满恐惧。每当有人走进这家铺子,都会被那种诡异的气氛所吸引,却又不敢深入探索。因为在这个折纸的世界里,或许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恐怖的力量。 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种潮湿发霉的气息,仿佛能嗅到时间在此缓缓腐朽的味道。铺内灯光昏黄,墙上挂着的各式折纸艺术品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扭曲而阴森。每走近一件作品,似乎都能从折痕间感受到一种不寻常的生命力量,它们静默地诉说着无法言喻的故事。 货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折纸纸张,色彩缤纷,图案繁复,却无一人问津。每当微风吹过,这些纸张便会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低语声,宛如窃窃私语。顾客寥寥可数,每个进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降低了脚步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害怕打破这份沉寂。 老人他常年坐在柜台后面,双手不停地折叠着纸张。他的动作机械而精准,每一次折痕都像是在完成某种神秘的仪式。老人的眼神深邃而空洞,仿佛他的灵魂早已不在这里,而是随着那些折纸飞向了另一个世界。 夜晚降临时,折纸铺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如果有人仔细聆听,会发现那是纸张被折叠的声音。但店内明明已无一人,只有一盏盏油灯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将折纸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一幅幅动态的画面,宛若活物在黑暗中窃窃私语,让人不禁联想到古老的咒语和禁忌的仪式。 恐怖折纸铺,它不仅是一个售卖折纸的商铺,更像是连接现实与异界的神秘门户,每个角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件折纸作品都蕴含着不可告人的力量。敢于踏入这扇门的人,也许能够揭开它背后深藏的谜团,亦或是被永远困在这个折纸构成的恐怖幻境之中。 第148章 在一条幽深狭窄的巷子尽头,隐藏着一家古旧而神秘的折纸铺。铺子的招牌已经风化得几乎无法辨认,只剩下斑驳的颜色和模糊不清的几个字迹。铺子的橱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折纸作品,从简单的千纸鹤到复杂的折纸雕塑,每一件作品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铺子的老板是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他的眼神深邃而又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总是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不时地修剪着手中的折纸作品。他的动作熟练而又神秘,每一次剪切都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夜幕降临,铺子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风声在巷子里呼啸,铺子的门窗会发出吱嘎的声音。有时候,会有人听到铺子深处传来低沉的低语声,仿佛有人在交流着什么秘密。而在铺子的橱窗里,那些折纸作品似乎也在夜色中变得生动起来,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在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这家恐怖折纸铺就像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让人既感到好奇又充满恐惧。每当有人走进这家铺子,都会被那种诡异的气氛所吸引,却又不敢深入探索。因为在这个折纸的世界里,或许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恐怖的力量。 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种潮湿发霉的气息,仿佛能嗅到时间在此缓缓腐朽的味道。铺内灯光昏黄,墙上挂着的各式折纸艺术品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扭曲而阴森。每走近一件作品,似乎都能从折痕间感受到一种不寻常的生命力量,它们静默地诉说着无法言喻的故事。 货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折纸纸张,色彩缤纷,图案繁复,却无一人问津。每当微风吹过,这些纸张便会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低语声,宛如窃窃私语。顾客寥寥可数,每个进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降低了脚步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害怕打破这份沉寂。 老人他常年坐在柜台后面,双手不停地折叠着纸张。他的动作机械而精准,每一次折痕都像是在完成某种神秘的仪式。老人的眼神深邃而空洞,仿佛他的灵魂早已不在这里,而是随着那些折纸飞向了另一个世界。 夜晚降临时,折纸铺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如果有人仔细聆听,会发现那是纸张被折叠的声音。但店内明明已无一人,只有一盏盏油灯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将折纸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一幅幅动态的画面,宛若活物在黑暗中窃窃私语,让人不禁联想到古老的咒语和禁忌的仪式。 恐怖折纸铺,它不仅是一个售卖折纸的商铺,更像是连接现实与异界的神秘门户,每个角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件折纸作品都蕴含着不可告人的力量。敢于踏入这扇门的人,也许能够揭开它背后深藏的谜团,亦或是被永远困在这个折纸构成的恐怖幻境之中。 第149章 在一片荒废的郊外,有一所被岁月遗忘的学校。它孤零零地矗立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之上,四周的围墙被藤蔓和野草无情地侵蚀,显得破败不堪。学校的大门半敞着,仿佛是一张无声的口,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荒凉。 走进校园,一片死寂扑面而来。操场上的篮球架已经锈迹斑斑,足球门斜倚在一旁,网兜里满是破碎的梦。操场的角落堆满了落叶和枯枝,它们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教学楼的窗户玻璃大多破碎,有的窗户框上还挂着断裂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曳。墙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但仍能隐约看出一些扭曲的面孔和不明所以的符号,让人不寒而栗。教室里的桌椅散乱一地,黑板上残留着模糊的粉笔字迹,仿佛是上一堂课刚刚结束,学生们却突然人间蒸发。 走廊上的灯光早已熄灭,只剩下几束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地面上。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每一步都伴随着地板的吱嘎声,好像有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让人忍不住加快脚步。 图书馆的门紧闭着,但门上的锁已经被撬开,里面的书籍散落一地,有的封面被撕得支离破碎,有的页面被雨水浸湿发霉。在昏暗的光线中,书架间的阴影似乎在窃窃私语,让人不禁联想到这里或许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学校的地下室入口,那里被一扇沉重的铁门封闭,上面布满了锈迹和奇怪的刮痕。传说中,每当夜深人静时,会有低沉的哭泣声和诡异的笑声从地下室传出,让人不敢靠近。 在一片荒芜的郊外,有一所学校孤零零地矗立着。这所学校已经废弃多年,四周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校园的铁门锈迹斑斑,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走进校园,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栋破旧的教学楼。墙壁上的涂料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宛如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教室内,桌椅散乱,黑板上还残留着模糊的字迹,仿佛是上一堂课刚刚结束。 走廊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地上的地毯已经烂掉,露出了下面的水泥地面。墙壁上的涂鸦和标语,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每当风吹过,走廊里的门窗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如同鬼魂在哭泣。 图书馆里,书架上的书籍已经被翻得面目全非,有的甚至被撕得支离破碎。地板上满是灰尘和纸屑,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浩劫。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似乎还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操场上,篮球架已经锈蚀严重,草地上长满了杂草。跑道上布满了裂痕,仿佛是一道道伤疤。在这片荒凉的场地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当年孩子们嬉戏玩耍的身影,但现在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在这所废弃学校里,时间仿佛停滞了。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恐怖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这里曾经是知识的殿堂,如今却成了鬼魂的栖息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恐怖的氛围愈发浓厚,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第149章 在一片荒废的郊外,有一所被岁月遗忘的学校。它孤零零地矗立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之上,四周的围墙被藤蔓和野草无情地侵蚀,显得破败不堪。学校的大门半敞着,仿佛是一张无声的口,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荒凉。 走进校园,一片死寂扑面而来。操场上的篮球架已经锈迹斑斑,足球门斜倚在一旁,网兜里满是破碎的梦。操场的角落堆满了落叶和枯枝,它们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教学楼的窗户玻璃大多破碎,有的窗户框上还挂着断裂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曳。墙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但仍能隐约看出一些扭曲的面孔和不明所以的符号,让人不寒而栗。教室里的桌椅散乱一地,黑板上残留着模糊的粉笔字迹,仿佛是上一堂课刚刚结束,学生们却突然人间蒸发。 走廊上的灯光早已熄灭,只剩下几束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地面上。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每一步都伴随着地板的吱嘎声,好像有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让人忍不住加快脚步。 图书馆的门紧闭着,但门上的锁已经被撬开,里面的书籍散落一地,有的封面被撕得支离破碎,有的页面被雨水浸湿发霉。在昏暗的光线中,书架间的阴影似乎在窃窃私语,让人不禁联想到这里或许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学校的地下室入口,那里被一扇沉重的铁门封闭,上面布满了锈迹和奇怪的刮痕。传说中,每当夜深人静时,会有低沉的哭泣声和诡异的笑声从地下室传出,让人不敢靠近。 在一片荒芜的郊外,有一所学校孤零零地矗立着。这所学校已经废弃多年,四周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校园的铁门锈迹斑斑,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走进校园,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栋破旧的教学楼。墙壁上的涂料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宛如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教室内,桌椅散乱,黑板上还残留着模糊的字迹,仿佛是上一堂课刚刚结束。 走廊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地上的地毯已经烂掉,露出了下面的水泥地面。墙壁上的涂鸦和标语,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每当风吹过,走廊里的门窗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如同鬼魂在哭泣。 图书馆里,书架上的书籍已经被翻得面目全非,有的甚至被撕得支离破碎。地板上满是灰尘和纸屑,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浩劫。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似乎还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操场上,篮球架已经锈蚀严重,草地上长满了杂草。跑道上布满了裂痕,仿佛是一道道伤疤。在这片荒凉的场地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当年孩子们嬉戏玩耍的身影,但现在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在这所废弃学校里,时间仿佛停滞了。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恐怖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这里曾经是知识的殿堂,如今却成了鬼魂的栖息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恐怖的氛围愈发浓厚,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第150章 恐怖游乐园,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乐园,每一座游乐设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一进入这个游乐园,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大门紧闭,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链,似乎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轻易踏入这个领域。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他们决定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一进入游乐园,就能看到一排排破旧的游乐设施,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旋转木马上的马匹已经褪色,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过山车轨道上满是锈迹,车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脱轨。摩天轮上的座舱已经破损不堪,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游客们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时是孩子们的欢笑声,有时是游乐设施运转时的嘈杂声,还有时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而,这些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丝诡异,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夜幕降临,游乐园变得更加恐怖。月光洒在破旧的游乐设施上,投下一片阴影。这时,游客们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身影在游乐园里游荡。有时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丑,有时是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女孩,还有时是一个推着手推车的老太太。他们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的最深处,有一座古老的鬼屋。据说,那里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起可怕的事件。游客们可以听到鬼屋里传来的尖叫声和哭泣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恐怖游乐园,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在这里,游客们可以体验到真正的恐怖,感受到那些被遗忘的游乐设施所带来的恐惧。然而,正是这种恐怖,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让他们勇敢地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有一个被遗忘的恐怖游乐园。这个游乐园已经废弃多年,但仍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从远处看,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一进入游乐园的大门,就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生锈的铁门吱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恐惧。游乐园内到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设施,如过山车、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等,它们都已经锈迹斑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这些设施周围,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给人一种荒废已久的感觉。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有一个鬼屋。这个鬼屋的建筑风格古老而诡异,外墙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鬼屋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写着“请勿靠近”。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走进这个鬼屋,他们想要探索里面的秘密。 第150章 恐怖游乐园,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乐园,每一座游乐设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一进入这个游乐园,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大门紧闭,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链,似乎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轻易踏入这个领域。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他们决定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一进入游乐园,就能看到一排排破旧的游乐设施,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旋转木马上的马匹已经褪色,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过山车轨道上满是锈迹,车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脱轨。摩天轮上的座舱已经破损不堪,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游客们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时是孩子们的欢笑声,有时是游乐设施运转时的嘈杂声,还有时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而,这些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丝诡异,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夜幕降临,游乐园变得更加恐怖。月光洒在破旧的游乐设施上,投下一片阴影。这时,游客们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身影在游乐园里游荡。有时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丑,有时是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女孩,还有时是一个推着手推车的老太太。他们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的最深处,有一座古老的鬼屋。据说,那里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起可怕的事件。游客们可以听到鬼屋里传来的尖叫声和哭泣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恐怖游乐园,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在这里,游客们可以体验到真正的恐怖,感受到那些被遗忘的游乐设施所带来的恐惧。然而,正是这种恐怖,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让他们勇敢地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有一个被遗忘的恐怖游乐园。这个游乐园已经废弃多年,但仍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从远处看,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一进入游乐园的大门,就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生锈的铁门吱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恐惧。游乐园内到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设施,如过山车、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等,它们都已经锈迹斑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这些设施周围,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给人一种荒废已久的感觉。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有一个鬼屋。这个鬼屋的建筑风格古老而诡异,外墙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鬼屋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写着“请勿靠近”。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走进这个鬼屋,他们想要探索里面的秘密。 第151章 在城市的边际,有一座被遗忘的医院,它矗立在阴暗的街角,仿佛是一座孤独的鬼域。这座医院的外墙已经被岁月侵蚀得破旧不堪,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像是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走进医院的大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大厅里的灯光昏暗,墙上的涂鸦和血迹让人感到恐惧。地板上的瓷砖已经破碎,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唤醒沉睡的鬼魂。 走廊里,一排排病房的门紧闭,但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偶尔,一阵风吹过,病房的门会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的病床和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医疗器械。 在这个恐怖的医院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无处不在的幽灵。他们穿着破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在寻找着自己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在走廊里徘徊,在医院的角落里哭泣,他们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在这座医院的地下室,有一个被遗弃的手术室。手术台上散落着一些锈迹斑斑的手术刀和锯子,地上则是一滩干涸的血迹。据说,这个手术室曾经是一个疯狂的医生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地方,他的实验让无数的病人变成了恐怖的怪物。 这座恐怖的医院,就像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充满了死亡和恐惧。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成为这个医院的一部分,永远无法离开。 在城市的一隅,有一座被岁月遗弃的医院,它的墙壁已被侵蚀得只剩下斑驳的痕迹,窗户上的玻璃碎片像是冰冷的眼泪,无力地挂在窗框上。医院的铁门生锈、扭曲,仿佛是一张永远闭合不了的嘴,无声地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故事。 走进这座医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鬼魂在哭泣。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医疗器械和破碎的玻璃瓶,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上。墙壁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棕色,但仍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诊室内的氛围更加令人窒息。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干涸的尸体,它的皮肤已经紧紧地贴在骨头上,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所经历的痛苦。四周的器械架上堆满了生锈的手术刀、钳子和锯子,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密闭的病房,门上的锁已经被打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床上躺着几个失去生命的病人,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时间蚕食,只留下枯骨和破布。床头的病历卡上记录着他们的病情和治疗过程,但这些文字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医院的地下室更加恐怖。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墙上的水泥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冰冷的钢筋。在这里,人们可以听到微弱的哭泣声和呼喊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第151章 在城市的边际,有一座被遗忘的医院,它矗立在阴暗的街角,仿佛是一座孤独的鬼域。这座医院的外墙已经被岁月侵蚀得破旧不堪,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像是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走进医院的大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大厅里的灯光昏暗,墙上的涂鸦和血迹让人感到恐惧。地板上的瓷砖已经破碎,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唤醒沉睡的鬼魂。 走廊里,一排排病房的门紧闭,但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偶尔,一阵风吹过,病房的门会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的病床和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医疗器械。 在这个恐怖的医院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无处不在的幽灵。他们穿着破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在寻找着自己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在走廊里徘徊,在医院的角落里哭泣,他们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在这座医院的地下室,有一个被遗弃的手术室。手术台上散落着一些锈迹斑斑的手术刀和锯子,地上则是一滩干涸的血迹。据说,这个手术室曾经是一个疯狂的医生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地方,他的实验让无数的病人变成了恐怖的怪物。 这座恐怖的医院,就像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充满了死亡和恐惧。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成为这个医院的一部分,永远无法离开。 在城市的一隅,有一座被岁月遗弃的医院,它的墙壁已被侵蚀得只剩下斑驳的痕迹,窗户上的玻璃碎片像是冰冷的眼泪,无力地挂在窗框上。医院的铁门生锈、扭曲,仿佛是一张永远闭合不了的嘴,无声地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故事。 走进这座医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鬼魂在哭泣。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医疗器械和破碎的玻璃瓶,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上。墙壁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棕色,但仍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诊室内的氛围更加令人窒息。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干涸的尸体,它的皮肤已经紧紧地贴在骨头上,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所经历的痛苦。四周的器械架上堆满了生锈的手术刀、钳子和锯子,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密闭的病房,门上的锁已经被打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床上躺着几个失去生命的病人,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时间蚕食,只留下枯骨和破布。床头的病历卡上记录着他们的病情和治疗过程,但这些文字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医院的地下室更加恐怖。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墙上的水泥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冰冷的钢筋。在这里,人们可以听到微弱的哭泣声和呼喊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第152章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152章 恐怖森林,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它位于偏远的山谷深处,被茂密的树木和蔓延的藤蔓所包围。进入这片森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进入森林,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树木高大而扭曲,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阳光无法透过树叶的缝隙,只有微弱的光线勉强洒在地面上。这使得整个森林显得昏暗而阴冷。 森林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这是由于树木和植物腐烂所产生的恶臭。这种味道让人感到恶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在森林中,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树枝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时不时传来的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的野兽。 森林中的动物也是异常凶猛和可怕。巨大的蜘蛛在树干上织网,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毒蛇潜伏在草丛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狼群在黑暗中嚎叫,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旦靠近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你的喉咙。 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似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走。迷宫般的树林让人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藤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诡异的神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它的外墙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光滑而冷酷,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神庙的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像,它们面容狰狞,眼神空洞,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入神庙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诡异的影子。墙壁上挂满了陈旧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每一幅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品,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邪恶的仪式。 神庙的内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狭窄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和腐朽的藤蔓。时不时传来一阵阴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深处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的蜡烛。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就像是用于祭祀的工具。 神庙的最深处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射进来。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墙上挂满了骸骨和人皮制成的装饰品。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卷轴,上面记录着一些禁忌的咒语和仪式。这个地下室似乎是神庙的核心,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整个神庙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它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任何人踏入其中都可能陷入无法逃脱的恶梦之中。 第153章 夜色如墨,陈博文的书房里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正手持一封用羊皮纸制成的信件,信封上没有任何寄件人的痕迹,只有几个用墨水笔迹斑驳的古老文字。陈博文轻轻拆开信封,信纸上的字迹似乎透着一股子急迫,邀请他参与一项关于古代将军墓葬的研究。 与此同时,李梓萱在她的工作室里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件。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这份邀请函,无疑是对她多年考古经验的一次挑战。 几日后,陈博文和李梓萱在一家古董店内与王大川会面。王大川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古董商,对古代文物有着深厚的了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仿佛知道这次盗墓之旅的不寻常。 三人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王大川低声向他们讲述了墓葬的传说,以及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诅咒。陈博文和李梓萱听得入神,他们知道,这次旅程将充满未知和危险,但对于揭开历史的面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最终,他们决定接受邀请,踏上寻找古墓秘钥的征途。 月黑风高的夜晚,三人带着必要的装备,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山林。古墓的入口被茂密的植被掩映,若隐若现。陈博文领先一步,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石壁,寻找着传说中的机关。李梓萱紧随其后,她的目光警惕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王大川则不时地回头张望,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一道狭窄的石缝,突然,一块石板在陈博文的脚下轻微地移动了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一阵箭雨从两侧的墙壁中射出,嗖嗖作响。三人连忙躲闪,背靠背,紧张的气氛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小心,这里有机关!”李梓萱低声警告,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刀,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王大川则从背包中取出一卷绳索,迅速在一块凸出的石笋上打了个结,示意其他人跟上。 经过一连串的惊险,他们终于来到了一扇沉重的石门前。门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号,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陈博文仔细研究着这些符号,试图找出开启石门的方法。在他的指挥下,三人合力推动石门,只听见一声轰鸣,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步步走进了这条通向未知深处的通道。黑暗中,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墓穴之中,似乎唤醒了沉睡千年的亡魂。 随着三人深入古墓的内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和陈旧的气息。墓道两旁的墙壁上,依稀可见斑驳的壁画,讲述着古代将军的英勇事迹。李梓萱轻轻触摸着这些壁画,试图从中解读出更多关于墓葬的信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行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每个转角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突然,一阵幽冷的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第153章 夜色如墨,陈博文的书房里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正手持一封用羊皮纸制成的信件,信封上没有任何寄件人的痕迹,只有几个用墨水笔迹斑驳的古老文字。陈博文轻轻拆开信封,信纸上的字迹似乎透着一股子急迫,邀请他参与一项关于古代将军墓葬的研究。 与此同时,李梓萱在她的工作室里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件。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这份邀请函,无疑是对她多年考古经验的一次挑战。 几日后,陈博文和李梓萱在一家古董店内与王大川会面。王大川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古董商,对古代文物有着深厚的了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仿佛知道这次盗墓之旅的不寻常。 三人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王大川低声向他们讲述了墓葬的传说,以及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诅咒。陈博文和李梓萱听得入神,他们知道,这次旅程将充满未知和危险,但对于揭开历史的面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最终,他们决定接受邀请,踏上寻找古墓秘钥的征途。 月黑风高的夜晚,三人带着必要的装备,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山林。古墓的入口被茂密的植被掩映,若隐若现。陈博文领先一步,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石壁,寻找着传说中的机关。李梓萱紧随其后,她的目光警惕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王大川则不时地回头张望,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一道狭窄的石缝,突然,一块石板在陈博文的脚下轻微地移动了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一阵箭雨从两侧的墙壁中射出,嗖嗖作响。三人连忙躲闪,背靠背,紧张的气氛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小心,这里有机关!”李梓萱低声警告,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刀,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王大川则从背包中取出一卷绳索,迅速在一块凸出的石笋上打了个结,示意其他人跟上。 经过一连串的惊险,他们终于来到了一扇沉重的石门前。门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号,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陈博文仔细研究着这些符号,试图找出开启石门的方法。在他的指挥下,三人合力推动石门,只听见一声轰鸣,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步步走进了这条通向未知深处的通道。黑暗中,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墓穴之中,似乎唤醒了沉睡千年的亡魂。 随着三人深入古墓的内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和陈旧的气息。墓道两旁的墙壁上,依稀可见斑驳的壁画,讲述着古代将军的英勇事迹。李梓萱轻轻触摸着这些壁画,试图从中解读出更多关于墓葬的信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行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每个转角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突然,一阵幽冷的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第154章 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上,有一栋被人们遗忘的公寓。这栋公寓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然而,这栋公寓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这栋公寓的窗户会透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附近的居民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这栋公寓的诡异气息所侵扰。然而,总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探险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他听说了关于这栋公寓的传说,决定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手电筒和背包,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前。 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无法打开,探险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寓,只见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公寓里探索。 公寓里的走廊异常的长,仿佛没有尽头。墙壁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狰狞的面孔。探险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客厅,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探险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这里充满了潮湿和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刀。他不禁浑身颤抖,心想这栋公寓果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栋公寓,但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公寓的电梯已经停用,只能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下。楼梯的扶手已经腐烂,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但是,那张告示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仿佛有人曾经强行打开过那扇门。 有的人在这里失踪,有的人在这里发疯,有的人在这里死去。这栋公寓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尽管这栋公寓充满了恐怖和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选择住在这里。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住在这里,他们都注定要承受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那座恐怖的公寓,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囚徒。 第154章 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上,有一栋被人们遗忘的公寓。这栋公寓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窗户破碎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然而,这栋公寓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这栋公寓的窗户会透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附近的居民都避而远之,生怕被这栋公寓的诡异气息所侵扰。然而,总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探险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他听说了关于这栋公寓的传说,决定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手电筒和背包,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前。 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锈蚀得无法打开,探险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寓,只见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公寓里探索。 公寓里的走廊异常的长,仿佛没有尽头。墙壁上的涂鸦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狰狞的面孔。探险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客厅,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探险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这里充满了潮湿和霉味。他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刀。他不禁浑身颤抖,心想这栋公寓果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栋公寓,但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公寓的电梯已经停用,只能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下。楼梯的扶手已经腐烂,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但是,那张告示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仿佛有人曾经强行打开过那扇门。 有的人在这里失踪,有的人在这里发疯,有的人在这里死去。这栋公寓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尽管这栋公寓充满了恐怖和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选择住在这里。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住在这里,他们都注定要承受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那座恐怖的公寓,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恐怖气氛所吞噬,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囚徒。 第155章 在城市的一隅,有一家古老而破旧的电影院。它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几个残缺的字母在风中摇曳。这家电影院曾经是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的光辉逐渐黯淡,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凉和恐怖。 从外观上看,这家电影院就像是一座被遗弃的鬼屋。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斑驳的砖石。破碎的玻璃窗上挂着蜘蛛网,仿佛是一张张诡异的面孔。门口的招牌已经歪斜,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走进电影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昏暗的走廊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闪烁,发出刺耳的声音。墙上的海报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杂物,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放映厅的门紧闭着,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放映厅里的座椅已经破损不堪,有的甚至缺了一角。银幕上布满了污渍,映照出一幅幅扭曲的画面。投影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在播放着一部无声的恐怖片。 这里的气氛异常压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每一个角落。偶尔传来的异响让人心跳加速,不禁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这家恐怖的电影院,已经成为了城市中的一个禁忌之地。关于它的传说和诡异事件在民间流传,让越来越多的人对其敬而远之。然而,仍有一些好奇心驱使的人,忍不住想要探索这个恐怖的地方,揭开它背后的秘密。 恐怖电影院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恐怖氛围的地方。一进入电影院,就能感受到一种阴森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墙壁上的装饰品都是一些恐怖电影的经典场景,如鬼魂、僵尸和吸血鬼等,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走廊上弥漫着昏暗的灯光,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地面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仿佛踩在了一片死寂的大地上。墙上挂着一些恐怖电影的海报,上面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不禁让人怀疑这些恐怖角色是否真的存在。 进入放映厅,座位之间的距离非常狭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荧幕前的大屏幕显得异常巨大,占据了整个墙面。投影机的嗡嗡声回荡在空旷的放映厅内,让人不禁联想到恐怖电影中的幽灵声音。 电影开始播放后,屏幕上的画面让人心跳加速,恐惧感油然而生。血腥的场景、刺耳的尖叫声和诡异的音效让人不禁紧张起来。黑暗中,观众们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不时传来一声惊叫或颤抖的声音。 在恐怖电影院里,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感到不安。从走廊上的幽暗灯光到放映厅内的恐怖画面,都让人感到仿佛置身于电影中的恐惧场景。这里是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地方,只有敢于面对恐惧的人才敢来体验这种刺激的观影感受。 第155章 在城市的一隅,有一家古老而破旧的电影院。它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几个残缺的字母在风中摇曳。这家电影院曾经是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的光辉逐渐黯淡,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凉和恐怖。 从外观上看,这家电影院就像是一座被遗弃的鬼屋。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斑驳的砖石。破碎的玻璃窗上挂着蜘蛛网,仿佛是一张张诡异的面孔。门口的招牌已经歪斜,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走进电影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昏暗的走廊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闪烁,发出刺耳的声音。墙上的海报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地板上布满了灰尘和杂物,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放映厅的门紧闭着,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放映厅里的座椅已经破损不堪,有的甚至缺了一角。银幕上布满了污渍,映照出一幅幅扭曲的画面。投影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在播放着一部无声的恐怖片。 这里的气氛异常压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每一个角落。偶尔传来的异响让人心跳加速,不禁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这家恐怖的电影院,已经成为了城市中的一个禁忌之地。关于它的传说和诡异事件在民间流传,让越来越多的人对其敬而远之。然而,仍有一些好奇心驱使的人,忍不住想要探索这个恐怖的地方,揭开它背后的秘密。 恐怖电影院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恐怖氛围的地方。一进入电影院,就能感受到一种阴森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墙壁上的装饰品都是一些恐怖电影的经典场景,如鬼魂、僵尸和吸血鬼等,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走廊上弥漫着昏暗的灯光,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地面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仿佛踩在了一片死寂的大地上。墙上挂着一些恐怖电影的海报,上面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不禁让人怀疑这些恐怖角色是否真的存在。 进入放映厅,座位之间的距离非常狭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荧幕前的大屏幕显得异常巨大,占据了整个墙面。投影机的嗡嗡声回荡在空旷的放映厅内,让人不禁联想到恐怖电影中的幽灵声音。 电影开始播放后,屏幕上的画面让人心跳加速,恐惧感油然而生。血腥的场景、刺耳的尖叫声和诡异的音效让人不禁紧张起来。黑暗中,观众们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不时传来一声惊叫或颤抖的声音。 在恐怖电影院里,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感到不安。从走廊上的幽暗灯光到放映厅内的恐怖画面,都让人感到仿佛置身于电影中的恐惧场景。这里是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地方,只有敢于面对恐惧的人才敢来体验这种刺激的观影感受。 第156章 苗寨的建筑风格独特,古朴而简陋。木质的房屋摇摇欲坠,屋顶覆盖着茅草,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和斑驳的痕迹。房屋之间的小巷蜿蜒曲折,狭窄而阴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苗寨的居民们面容黝黑,穿着传统的苗族服饰,头戴厚重的银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疏离。他们彼此之间交流甚少,仿佛彼此之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隔阂。 夜晚降临,苗寨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是微弱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投射出诡异的影子。风吹过树林,发出低沉的呼啸声,让人不禁感到一丝丝寒意。 传说中,苗寨是一个鬼魂的聚集地。每当夜幕降临,鬼魂们开始在村中徘徊,他们的哭泣声和嘶喊声回荡在山谷中,让人毛骨悚然。有些人甚至亲眼目睹过鬼魂的出现,这让整个苗寨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中。 除了鬼魂的传说,苗寨还流传着一些神秘的习俗和禁忌。比如,每年的某个特定日子,全村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进行祭祀,以平息鬼魂的怨气。而在其他的日子里,村民们会避开某些特定的地点,以免触犯了鬼魂。 尽管恐怖苗寨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氛围,但也正因如此,吸引了一些勇敢的探险者和研究者前来探索。他们在苗寨中寻找着答案,试图揭开这个神秘之地背后的秘密。 恐怖苗寨,位于偏远的山区,四周被茂密的森林和陡峭的山峦环绕。这里的苗族人民生活在一个充满神秘和恐怖的氛围中,仿佛与世隔绝,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苗寨的建筑风格独特,古朴而简陋。木质的房屋摇摇欲坠,屋顶覆盖着茅草,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和斑驳的痕迹。房屋之间的小巷蜿蜒曲折,狭窄而阴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苗寨的居民们面容黝黑,穿着传统的苗族服饰,头戴厚重的银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疏离。他们彼此之间交流甚少,仿佛彼此之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隔阂。 夜晚降临,苗寨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是微弱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投射出诡异的影子。风吹过树林,发出低沉的呼啸声,让人不禁感到一丝丝寒意。 传说中,苗寨是一个鬼魂的聚集地。每当夜幕降临,鬼魂们开始在村中徘徊,他们的哭泣声和嘶喊声回荡在山谷中,让人毛骨悚然。有些人甚至亲眼目睹过鬼魂的出现,这让整个苗寨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中。 除了鬼魂的传说,苗寨还流传着一些神秘的习俗和禁忌。比如,每年的某个特定日子,全村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进行祭祀,以平息鬼魂的怨气。而在其他的日子里,村民们会避开某些特定的地点,以免触犯了鬼魂。 尽管恐怖苗寨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氛围,但也正因如此,吸引了一些勇敢的探险者和研究者前来探索。他们在苗寨中寻找着答案,试图揭开这个神秘之地背后的秘密。 总之,恐怖苗寨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恐怖的地方,它的存在让人们不禁对未知的恐惧产生了更深的好奇。 第156章 苗寨的建筑风格独特,古朴而简陋。木质的房屋摇摇欲坠,屋顶覆盖着茅草,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和斑驳的痕迹。房屋之间的小巷蜿蜒曲折,狭窄而阴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苗寨的居民们面容黝黑,穿着传统的苗族服饰,头戴厚重的银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疏离。他们彼此之间交流甚少,仿佛彼此之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隔阂。 夜晚降临,苗寨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是微弱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投射出诡异的影子。风吹过树林,发出低沉的呼啸声,让人不禁感到一丝丝寒意。 传说中,苗寨是一个鬼魂的聚集地。每当夜幕降临,鬼魂们开始在村中徘徊,他们的哭泣声和嘶喊声回荡在山谷中,让人毛骨悚然。有些人甚至亲眼目睹过鬼魂的出现,这让整个苗寨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中。 除了鬼魂的传说,苗寨还流传着一些神秘的习俗和禁忌。比如,每年的某个特定日子,全村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进行祭祀,以平息鬼魂的怨气。而在其他的日子里,村民们会避开某些特定的地点,以免触犯了鬼魂。 尽管恐怖苗寨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氛围,但也正因如此,吸引了一些勇敢的探险者和研究者前来探索。他们在苗寨中寻找着答案,试图揭开这个神秘之地背后的秘密。 恐怖苗寨,位于偏远的山区,四周被茂密的森林和陡峭的山峦环绕。这里的苗族人民生活在一个充满神秘和恐怖的氛围中,仿佛与世隔绝,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苗寨的建筑风格独特,古朴而简陋。木质的房屋摇摇欲坠,屋顶覆盖着茅草,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和斑驳的痕迹。房屋之间的小巷蜿蜒曲折,狭窄而阴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苗寨的居民们面容黝黑,穿着传统的苗族服饰,头戴厚重的银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疏离。他们彼此之间交流甚少,仿佛彼此之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隔阂。 夜晚降临,苗寨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是微弱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投射出诡异的影子。风吹过树林,发出低沉的呼啸声,让人不禁感到一丝丝寒意。 传说中,苗寨是一个鬼魂的聚集地。每当夜幕降临,鬼魂们开始在村中徘徊,他们的哭泣声和嘶喊声回荡在山谷中,让人毛骨悚然。有些人甚至亲眼目睹过鬼魂的出现,这让整个苗寨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中。 除了鬼魂的传说,苗寨还流传着一些神秘的习俗和禁忌。比如,每年的某个特定日子,全村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进行祭祀,以平息鬼魂的怨气。而在其他的日子里,村民们会避开某些特定的地点,以免触犯了鬼魂。 尽管恐怖苗寨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氛围,但也正因如此,吸引了一些勇敢的探险者和研究者前来探索。他们在苗寨中寻找着答案,试图揭开这个神秘之地背后的秘密。 总之,恐怖苗寨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恐怖的地方,它的存在让人们不禁对未知的恐惧产生了更深的好奇。 第157章 恐怖游乐园,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乐园,每一座游乐设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一进入这个游乐园,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大门紧闭,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链,似乎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轻易踏入这个领域。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他们决定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一进入游乐园,就能看到一排排破旧的游乐设施,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旋转木马上的马匹已经褪色,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过山车轨道上满是锈迹,车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脱轨。摩天轮上的座舱已经破损不堪,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游客们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时是孩子们的欢笑声,有时是游乐设施运转时的嘈杂声,还有时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而,这些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丝诡异,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夜幕降临,游乐园变得更加恐怖。月光洒在破旧的游乐设施上,投下一片阴影。这时,游客们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身影在游乐园里游荡。有时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丑,有时是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女孩,还有时是一个推着手推车的老太太。他们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的最深处,有一座古老的鬼屋。据说,那里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起可怕的事件。游客们可以听到鬼屋里传来的尖叫声和哭泣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恐怖游乐园,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在这里,游客们可以体验到真正的恐怖,感受到那些被遗忘的游乐设施所带来的恐惧。然而,正是这种恐怖,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让他们勇敢地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有一个被遗忘的恐怖游乐园。这个游乐园已经废弃多年,但仍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从远处看,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一进入游乐园的大门,就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生锈的铁门吱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恐惧。游乐园内到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设施,如过山车、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等,它们都已经锈迹斑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这些设施周围,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给人一种荒废已久的感觉。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有一个鬼屋。这个鬼屋的建筑风格古老而诡异,外墙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鬼屋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写着“请勿靠近”。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走进这个鬼屋,他们想要探索里面的秘密。 第157章 恐怖游乐园,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乐园,每一座游乐设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一进入这个游乐园,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氛。大门紧闭,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链,似乎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轻易踏入这个领域。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他们决定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一进入游乐园,就能看到一排排破旧的游乐设施,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旋转木马上的马匹已经褪色,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过山车轨道上满是锈迹,车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脱轨。摩天轮上的座舱已经破损不堪,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游客们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时是孩子们的欢笑声,有时是游乐设施运转时的嘈杂声,还有时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而,这些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丝诡异,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夜幕降临,游乐园变得更加恐怖。月光洒在破旧的游乐设施上,投下一片阴影。这时,游客们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身影在游乐园里游荡。有时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丑,有时是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女孩,还有时是一个推着手推车的老太太。他们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的最深处,有一座古老的鬼屋。据说,那里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起可怕的事件。游客们可以听到鬼屋里传来的尖叫声和哭泣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恐怖游乐园,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在这里,游客们可以体验到真正的恐怖,感受到那些被遗忘的游乐设施所带来的恐惧。然而,正是这种恐怖,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让他们勇敢地探索这个神秘的游乐园。 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有一个被遗忘的恐怖游乐园。这个游乐园已经废弃多年,但仍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从远处看,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一进入游乐园的大门,就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生锈的铁门吱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恐惧。游乐园内到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设施,如过山车、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等,它们都已经锈迹斑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这些设施周围,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给人一种荒废已久的感觉。 在这个恐怖游乐园里,有一个鬼屋。这个鬼屋的建筑风格古老而诡异,外墙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鬼屋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写着“请勿靠近”。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一些勇敢的游客走进这个鬼屋,他们想要探索里面的秘密。 第158章 随着夜色的深沉降临,城市边缘的街道逐渐安静下来。街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与周围的寂静进行着沉默的对话。站台上,一个孤独的身影站立着,眺望着即将到来的末班车。周围没有其他人,连平常熙熙攘攘的车站也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中。 时间缓缓滑过午夜12点,远处传来了一阵模糊的轰鸣声,随后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末班车如同一头沉重的怪兽,缓缓驶入车站。车体旧式的涂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剥落和锈迹斑斑,几扇窗户破碎不全,被临时的黑色胶带勉强固定着。 身影走上车辆,门吱嘎作响地关上,仿佛叹息着接纳了这唯一的乘客。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发霉和潮湿的气味,座位破旧不堪,上面散落着报纸和垃圾。车内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嗡嗡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窥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司机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扭曲而诡异,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当车辆开始启动,摇晃着穿过空荡荡的街道时,乘客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途中,车辆经过了一些荒凉的区域,偶尔可见路边模糊的身影快速掠过,又似乎有低沉的呢喃声从车外飘进耳朵,但每次转头去看,却只见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末班车继续前行,然而行驶的方向似乎并非通往熟悉的市区,而是越来越偏离常轨,向着某个未知的终点驶去。乘客试图询问,却只得到司机沉默的背影和更加剧烈的颤抖感。 终于,在一个荒芜的地方,末班车停了下来。这里没有灯光,没有建筑,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寂静。司机机械地宣布:“终点站到了。”声音里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乘客下车后回望,只见那辆末班车在黑暗中缓缓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时间缓缓滑过午夜12点,远处传来了一阵模糊的轰鸣声,随后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末班车如同一头沉重的怪兽,缓缓驶入车站。车体旧式的涂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剥落和锈迹斑斑,几扇窗户破碎不全,被临时的黑色胶带勉强固定着。 身影走上车辆,门吱嘎作响地关上,仿佛叹息着接纳了这唯一的乘客。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发霉和潮湿的气味,座位破旧不堪,上面散落着报纸和垃圾。车内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嗡嗡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窥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司机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扭曲而诡异,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当车辆开始启动,摇晃着穿过空荡荡的街道时,乘客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途中,车辆经过了一些荒凉的区域,偶尔可见路边模糊的身影快速掠过,又似乎有低沉的呢喃声从车外飘进耳朵,但每次转头去看,却只见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第158章 随着夜色的深沉降临,城市边缘的街道逐渐安静下来。街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与周围的寂静进行着沉默的对话。站台上,一个孤独的身影站立着,眺望着即将到来的末班车。周围没有其他人,连平常熙熙攘攘的车站也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中。 时间缓缓滑过午夜12点,远处传来了一阵模糊的轰鸣声,随后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末班车如同一头沉重的怪兽,缓缓驶入车站。车体旧式的涂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剥落和锈迹斑斑,几扇窗户破碎不全,被临时的黑色胶带勉强固定着。 身影走上车辆,门吱嘎作响地关上,仿佛叹息着接纳了这唯一的乘客。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发霉和潮湿的气味,座位破旧不堪,上面散落着报纸和垃圾。车内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嗡嗡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窥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司机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扭曲而诡异,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当车辆开始启动,摇晃着穿过空荡荡的街道时,乘客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途中,车辆经过了一些荒凉的区域,偶尔可见路边模糊的身影快速掠过,又似乎有低沉的呢喃声从车外飘进耳朵,但每次转头去看,却只见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末班车继续前行,然而行驶的方向似乎并非通往熟悉的市区,而是越来越偏离常轨,向着某个未知的终点驶去。乘客试图询问,却只得到司机沉默的背影和更加剧烈的颤抖感。 终于,在一个荒芜的地方,末班车停了下来。这里没有灯光,没有建筑,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寂静。司机机械地宣布:“终点站到了。”声音里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乘客下车后回望,只见那辆末班车在黑暗中缓缓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时间缓缓滑过午夜12点,远处传来了一阵模糊的轰鸣声,随后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末班车如同一头沉重的怪兽,缓缓驶入车站。车体旧式的涂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剥落和锈迹斑斑,几扇窗户破碎不全,被临时的黑色胶带勉强固定着。 身影走上车辆,门吱嘎作响地关上,仿佛叹息着接纳了这唯一的乘客。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发霉和潮湿的气味,座位破旧不堪,上面散落着报纸和垃圾。车内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嗡嗡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窥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司机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扭曲而诡异,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当车辆开始启动,摇晃着穿过空荡荡的街道时,乘客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途中,车辆经过了一些荒凉的区域,偶尔可见路边模糊的身影快速掠过,又似乎有低沉的呢喃声从车外飘进耳朵,但每次转头去看,却只见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第159章 在城市的一隅,隐藏着一栋破旧的楼房,它的外墙脱落着颜色斑驳的涂料,露出了下面黯淡无光的灰砖。楼房前的小巷狭窄而昏暗,即使在白昼,阳光也似乎无法穿透那密集的晾衣绳和悬挂的破旧衣物,投射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在这栋楼的二层,有一间出租屋,它的门旧得几乎要散架,门上的油漆剥落得差不多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门缝间透出幽幽的黄色灯光,显得格外诡异。走近一看,会发现门锁早已锈迹斑斑,似乎很久没有人正常开关过。 一旦推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报纸和灰尘,仿佛已经积攒了数年无人打扫。墙角堆着一些难以名状的杂物,有的已经发霉,有的被虫蛀得只剩下框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不知名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屋内的家具摆放凌乱,一张床的床头靠着墙壁,床上铺着一条脏兮兮的床单,枕头上油渍斑斑。地板上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物,以及一些不明液体的痕迹。墙角有一只破旧的衣柜,柜门半敞着,露出里面的黑暗空间,仿佛有什么生物随时会从中窜出。 天花板上的灯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时不时发出噼啪声响,让人担心它会突然坠落。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眼睛深邃而空洞,似乎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 整个出租屋充满了阴森和压抑的氛围,每个角落都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里,时间仿佛停滞了,只有那些悄无声息的声音,提醒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或者即将发生什么。 在城市的一隅,隐藏着一栋破旧的楼房,它的外墙脱落着颜色斑驳的涂料,露出了下面黯淡无光的灰砖。楼房前的小巷狭窄而昏暗,即使在白昼,阳光也似乎无法穿透那密集的晾衣绳和悬挂的破旧衣物,投射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在这栋楼的二层,有一间出租屋,它的门旧得几乎要散架,门上的油漆剥落得差不多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门缝间透出幽幽的黄色灯光,显得格外诡异。走近一看,会发现门锁早已锈迹斑斑,似乎很久没有人正常开关过。 一旦推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报纸和灰尘,仿佛已经积攒了数年无人打扫。墙角堆着一些难以名状的杂物,有的已经发霉,有的被虫蛀得只剩下框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不知名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屋内的家具摆放凌乱,一张床的床头靠着墙壁,床上铺着一条脏兮兮的床单,枕头上油渍斑斑。地板上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物,以及一些不明液体的痕迹。墙角有一只破旧的衣柜,柜门半敞着,露出里面的黑暗空间,仿佛有什么生物随时会从中窜出。 天花板上的灯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时不时发出噼啪声响,让人担心它会突然坠落。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眼睛深邃而空洞,似乎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 第159章 在城市的一隅,隐藏着一栋破旧的楼房,它的外墙脱落着颜色斑驳的涂料,露出了下面黯淡无光的灰砖。楼房前的小巷狭窄而昏暗,即使在白昼,阳光也似乎无法穿透那密集的晾衣绳和悬挂的破旧衣物,投射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在这栋楼的二层,有一间出租屋,它的门旧得几乎要散架,门上的油漆剥落得差不多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门缝间透出幽幽的黄色灯光,显得格外诡异。走近一看,会发现门锁早已锈迹斑斑,似乎很久没有人正常开关过。 一旦推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报纸和灰尘,仿佛已经积攒了数年无人打扫。墙角堆着一些难以名状的杂物,有的已经发霉,有的被虫蛀得只剩下框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不知名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屋内的家具摆放凌乱,一张床的床头靠着墙壁,床上铺着一条脏兮兮的床单,枕头上油渍斑斑。地板上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物,以及一些不明液体的痕迹。墙角有一只破旧的衣柜,柜门半敞着,露出里面的黑暗空间,仿佛有什么生物随时会从中窜出。 天花板上的灯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时不时发出噼啪声响,让人担心它会突然坠落。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眼睛深邃而空洞,似乎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 整个出租屋充满了阴森和压抑的氛围,每个角落都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里,时间仿佛停滞了,只有那些悄无声息的声音,提醒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或者即将发生什么。 在城市的一隅,隐藏着一栋破旧的楼房,它的外墙脱落着颜色斑驳的涂料,露出了下面黯淡无光的灰砖。楼房前的小巷狭窄而昏暗,即使在白昼,阳光也似乎无法穿透那密集的晾衣绳和悬挂的破旧衣物,投射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在这栋楼的二层,有一间出租屋,它的门旧得几乎要散架,门上的油漆剥落得差不多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门缝间透出幽幽的黄色灯光,显得格外诡异。走近一看,会发现门锁早已锈迹斑斑,似乎很久没有人正常开关过。 一旦推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报纸和灰尘,仿佛已经积攒了数年无人打扫。墙角堆着一些难以名状的杂物,有的已经发霉,有的被虫蛀得只剩下框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不知名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屋内的家具摆放凌乱,一张床的床头靠着墙壁,床上铺着一条脏兮兮的床单,枕头上油渍斑斑。地板上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物,以及一些不明液体的痕迹。墙角有一只破旧的衣柜,柜门半敞着,露出里面的黑暗空间,仿佛有什么生物随时会从中窜出。 天花板上的灯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时不时发出噼啪声响,让人担心它会突然坠落。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眼睛深邃而空洞,似乎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