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遇到的异事》 第1章 来到了小镇上 这个世界是我们用肉眼看到的样子吗！当我们站在地球上仰望着星空的时候，天空星星里面的那些众生是不是也站在他们的星球上仰望着星空，包括我们地球。 他们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有疑问：天空中的那些星球的科学家们是不是也像我们科学家一样，他们也在探索我们的星球！ 千百年来，大山之中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神秘传说，也会发生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山的岩石就是山的骨头骨架，山上的土壤就是山的肉，山上长的小草树木就是山的毛发，山是涵养水源的根源，有了山才能孕育江河，有了山有了水才能生养草木，有了水源有了草木丛林，有情众生才可以得以生存，山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与昆虫，所以说大山最包容生命。 因为山能俯瞰大地，历史的变迁，十万大山依然如故的绵绵数百多里不变迁。 南方一个偏僻的小乡镇！ 深青色的起起伏伏的十万大山，一座叠着一座，一眼望不到头，好像无穷无尽的延伸到遥远的天尽头，然后消失在云层里。 春天的每个早晨，雾气都会从十万大山的山谷慢慢升起，慢慢的白色的雾气就会盖满了那一座座高山。 一座比较矮的山脚下不远处，建了一座木楼，木楼前面种了不同品种的果树，木楼后面是一片田地。 “宁宁爸！宁宁爸！我肚子好痛！” 黄启胜早上早早就起来忙着切中药材了，切得满头是汗，药材还没有全部都切好，就听到自己的妻子痛苦急速的呼叫声。 “来啦！来啦！” 老母亲也是天刚蒙蒙亮就去菜地摘青菜了，妻子十月怀胎已近临盘，黄启胜手忙脚乱的往卧房方向跑，也没注意脚下，踩到睡在卧房门口的虎斑犬虎妞，虎妞被踩到了尾巴，吠了一声站了起来。黄启胜脚一滑，险些撞到了门边的柜子上。 “这狗怎么睡这里，平时不都是睡大门口的吗！＂ 黄启胜咕噜道，忙靠近床看自己的妻子，儿子还没有睡醒。昨晚妻子就说肚子有点不舒服，担心孩子要出生了，所以天没大亮老母亲和他早早起来了。自从部队退伍回家后，一大家子什么事都要压在他身上，本来部队有分配工作的，但老母亲说；如果他去那么远的地方上班，肯定把妻儿都带去上班的地方，那么那几个弟弟和妹妹生活如何解决。老母亲要求黄启胜把部队安排的工作让给三弟，黄启胜是从部队退伍下来的，就算不去部队安排的单位上班，小镇上也会再安排个队长的什么的当当。…… “哎呀！宁宁爸！宁宁爸！你在发什么呆！快去叫林婶来！＂林婶是小镇上出了名的接生婆，大部分人临盘都找她。 “知道啦！知道啦！” 黄启胜转身就往外跑，后面妻子又喊：“叫阿娘也回来！”黄启胜跑得飞快，根本听不到妻子说什么。 “宁宁爸！宁宁爸！跑那么急干什么！” 刚跑出门口几步，早上出去的老母亲摘菜回来了，看到黄启胜这么慌张，急问道道。 “宁宁妈要生了！”黄启胜边跑边回答老母亲。 “哎呀！那赶紧的！我先去看看宁宁妈，先煮个糖水给她喝！”老母亲三步并两步的赶进屋。 哦！有点扯远了！黄启胜就是我父亲大大了，宁宁就是我那调皮捣蛋的兄长。 我在母亲的腹中感觉很不舒服，那种压迫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我想伸开自己的手脚，难受的感觉让我不得不伸开脚，那种感觉，真的感觉自己被压扁了一样，然后我好像晕了！晕了以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我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墙边挂在竹竿上的灯泡实在太刺眼了。 第2章 初次遇到的事件 十万大山，初春的小乡镇，大多时候，早上都是细雨绵绵的，小乡镇早上就会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雾霭中的小乡镇，往西那条马路上右边都是金黄色的油菜花。 小乡镇边上，马路不远处有一座木屋，历史久远而古朴的木屋坐落在一片石榴树中，对面是八百米以内是山，再远处也是山，屋后八百米也是山，如果爬上对面山梁之上，看见的还是连绵起伏的山。 石山大都是危崖陡削，山上林木郁郁葱葱， 正午时分，雾气散光了，毛毛雨也停了，清风徐徐吹来，凉爽宜人，山脚下不远处一户木楼前，几个人匆匆忙忙，进进出出了几回了。 “宁宁爸！宁宁爸！宁宁妈生了没有？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祖辈们都把传宗接代当成是首要任务，自然就有了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 “是女孩！”父亲轻声回答，“女孩也好！”那个年代也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讲，男孩不仅传宗接代，而且还是个劳动力，但那个年代的大多数农村女性付出的劳动比男性更多得多，不仅要在外面忙各种农活，回到家还要打理各种家养禽兽，洗衣做饭带孩子自然也是亲力亲为，而且那个年代大多数人生活物质条件并不是很好，能不饿着已经很好了！我母亲亦是如此！有身孕也是照样如此！可想而知做为婴儿的我体质并不算很好！ 夜幕降临了，在十万大山里的偏僻小乡镇，四周围都是延绵不绝的大山，除了山里野生动物的叫声，偶尔还会有一两声狗叫声，木楼后面不远处的那座大山，晚上那些蛤蟆的叫声彼起彼伏响个不停。 “跟我们一起走！跟我们一起走！” 夜深人静只有动物叫声的时候，这个声音还是很明显的，我一下子就醒过来了，母亲并没有醒来迹象，也许这个声音母亲是听不到的，也许这个声音只有我听得到，而我为什么感觉得他们是在叫我，是因为深深的恐惧感遍布我全身，我想叫母亲，但发不出声音，甚至想哭都没有声音，只能睁大眼睛全身紧绷的挺着，我想翻身抱住母亲，但我动不了，我只是个肉身未满月的婴儿，我多么希望母亲能醒来抱着我，我感觉只要母亲抱着我，他们就不能把我叫走。 “跟我们一起走！跟我们一起走！” “来呀！来呀！我们一起走呀！” 我感觉得到他们几个排在大门口一起叫我，我很害怕，我不想去，幸好他们只是站在大门口，应该是门神与家神把他们挡在门外了。 “咳！咳！怎么家里的猪菜那么少！” 正当我因恐惧感而全身紧绷而全身酸痛时，祖父起夜了，大门口的他们好像也没有声音了，一下子就消散了。祖父每天下半夜都会起夜顺便切切猪草，然后再休息一会再起来煮猪食，祖父每天天一亮就喂猪，然后出去放牛割猪草，顺便砍砍柴，祖父天天都上山砍柴，晒干了以后才担回家，砍太多时，祖父有时候也会把多余的木柴卖掉。 祖父年轻时是国民党军人，也不知道祖父有没有参加过抗日战争！祖父从不讲他的任何事情，平时很少讲话，他总是外出做事。祖父的事情都是堂弟的外祖父，也是祖父的战友讲给我们听的，幼儿的记忆中，我好像都没有与祖父聊过天。 也许是祖父身上有煞气！那一晚，他们没再出现，也许是我心大！我倒也睡了个安稳！ 第3章 见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佛曰：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 初春的黎明时分，东方刚刚现出鱼肚白似的云层。 山脚下不远处的木楼里，传来急切的声音。 “宁宁妈！昨晚宁宁爸没有回来吗？狗也不在家里，大门口也没有！” 一大早，祖母起来没有看到父亲，也没有看到虎斑犬虎妞。虎妞是父亲养的一只猎犬，父亲每次进山虎妞都会跟着去，但是每次父亲去田地里种庄稼，虎妞是不去的，许是虎妞本就喜欢打猎。 昨天晚上的事情祖母与母亲好像都不知道，兄长是在祖母房间睡的，兄长也是幼儿，不知道兄长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如果我能说话的话，我一定要问问兄长，人类天生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感，如果心里有数的话则给自己有了足够的安全感！但好像婴儿的声带好像还没办法讲话（有些小说里讲的那些被夺舍或者被上身的婴儿会讲话，我不知道真假，因为我从小到大没有亲自见识过经历过这类的人）！ “宁宁妈！你要喝稀饭还是要吃别的什么？地瓜与玉米还有些芋头，米饭我还没有煮，家里也只有这些了！”祖母又在叫母亲了。 “吃饭！煮点汤，喝稀饭怕是没有奶水！囡囡这么小个儿，没奶水就更麻烦了！” “好！也不知道宁宁爸什么时候才回来？他昨天晚上说是要去山里打点野味回来，好给你加点营养养身体！不知道有没有打到猎物！” 祖母又在叨叨叨了。（打猎即杀生，如果作为婴幼儿的我若有前世记忆，或者是有了修行后的感悟与经历，会说话以后我会食素，也会对父母讲食素的好处！可惜小时候我也食肉，只是不是很喜欢食肉而已，长大了多年以后，遇到了人生中的一些劫难以后对人世间有诸多疑问，机缘巧合下结缘了经书，才开始食素修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娘！给我汤里加多点姜，选那些比较老的黄姜！姜皮不用刮掉，姜皮可以祛风寒的！＂ ＂知道啦！知道啦！这还用你说！＂祖母快步走进厨房急声道！ ＂这一胎如果生的是男的话，不能再生也无所谓了，计划生育委员会抓得这么严，想再生个男丁真的不容易！＂ 祖母又叨叨叨了。母亲并没有回应祖母的劳骚，我虽然是个婴儿，但我也觉得烦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一种稻苗晒干后的味道，还夹杂着一种湿东西晒不干的味道，我不喜欢这个气昧，做为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我有点想吐，然后真的吐了！ ＂宁宁妈！姜汤煮好了，我放了一个鸡蛋，饭也煮熟了，你现在要吃还是要等下再吃？＂ “娘！端过来！我要顺热吃，我肚子疼，喝了热姜汤肚子会舒服些！谢谢娘！您辛苦了！” 母亲望向站在房门口的祖母，轻声说道。母亲抱着我靠在床沿，房间因为只有一个小窗户所以白天也有点暗，而且那个小窗户还是开在北面，一年四季也不会有阳光照进来，挂在墙边挂衣竿上电灯泡因为被祖母碰到了竹竿摇晃了一下，我在母亲怀里盯着电灯泡看，眼晴一下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在母亲坐月子期间我经常盯着电灯泡看，后来我眼睛散光了，但确是可以盯着太阳看。） 来到这个世界，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的眼中只有这个电灯泡，长大后记忆中的那个电灯泡还是那么刺眼的摇来晃去。 第4章 满月 农历三月的小乡镇，山里的雾气少了好多，早晨的微风吹过田野和山坡，吹散了弥漫在群山间的些许云雾。 “宁宁妈！宁宁妈！你起床了没有哇！起来了就出来吃饭了！饭后抱囡囡去镇上转转，转一圈再回来！” 我们家乡的老一辈讲：新生儿满月抱出去逛逛见见陌生人，孩子以后就不怕生人，而减少受到惊吓，逛得越远，长大后的路也会走得更远。（当然这些都是没有科学家根据，但这是祖先们的念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怎么会因为父母亲做了或讲了什么，而让自己的孩子都如愿呢！）。 “我早就起来了，囡囡醒得早，我也就醒了！这孩子好像没有怎么哭过也没有笑过，这孩子太安静了，总是东看西看，还一直盯着电灯泡看，一关灯才哭，娘！囡囡这样没事！＂ “能有什么事！女孩子本来就是文静不爱闹！你小姑小时候也不怎么哭！你别担心啦！” “嗯！等下吃饭后我带囡囡去外面看看风景和小动物什么的，也许囡囡会很开心！” “对！对！对！多逛逛，多看看！本来这天就是要带出去多走走的！” “但是！娘！囡囡这样一直盯着电灯泡看，真的没事吗？万一伤到眼睛怎么办！一关灯她就哭！” “孩子还小，怕黑暗不喜欢待在黑暗中很正常，没事的！我们大人有的人天生胆小也怕黑，后来还不是慢慢克服了，囡囡这么小，以后长大点就不会怕黑暗了！” “希望是这样！我是担心伤了眼睛以后可怎么办，宁宁当年可没有这种情况！”母亲情绪低落。 “宁宁是男孩子，胆量肯定大一些，囡囡是个女孩子，你还希望她像宁宁那样胆大包天调皮捣蛋啊！那你还不得烦都烦晕！”祖母说的话后来真的应验了，哥哥真的是很调皮捣蛋。 “那！娘！我先去吃点东西！” 母亲与祖母聊得好久，我躺在母亲怀里，看看祖母又看看母亲，但她们也许并不知道，她们们讲的话我都听到了，也听懂了，她们也不会知道她们口中的＂囡囡＂，自从刚出生那一晚遇到的事情，所以她们更不知道她们的囡囡，怕黑暗而且还担心那晚上的事会不会再出现。 母亲走进餐厅，我看了一眼，餐厅就是一间大屋子，厨房在餐厅的一边那，餐厅里放了好多东西，厨房那一靠墙的都是木材与干草。 “等下去逛一圈就回来！等下亲戚朋友们都要来，别让人家来了看不到囡囡！”祖母跟在母亲后面又说。 “知道了！娘！小乡镇就这么丁点大，也没什么可逛的，逛一圈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知道就好！你刚出月子，也不能站太久，以前还有女的就是差不多出月子时，坐着帮家里人磨玉米粉，连肠子都脱落出来了，你不知道有多可怕！”祖母又说，祖母应该是担心母亲外出遇到熟人，会聊天聊很久，担心误了回家的时辰！ “不会的！娘！我就去逛逛，逛一圈这条街就回！”母亲轻声说道。 母亲抱着我坐在餐桌边的矮椅子上，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真的很单一，只有米饭与一盘水煮白菜，白菜都都煮烂了，看不到一点绿色。 母亲吃着白米饭与白菜，我看着母亲消瘦的脸，想着为什么？！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母亲三下五除就把饭吃了，母亲把一个大竹盖盖在桌子上，抱着我起身，拿起刚刚自己吃饭碗，放到灶上的炒菜锅里，走了出去。 “娘！我碗还没有洗，我抱囡囡出去了啊！等下我逛回来再洗！”母亲在大门口看着正在喂猪的祖母说。 “快去快回！碗等下我洗也是可以的！”祖母摆摆手说：“满月酒别误了时辰就好！” 满月酒，是指每个小孩出生后一个月而设立的酒宴。古时人认为婴儿出生后存活一个月就是度过了一个难关，这个时候，父母亲为了庆祝孩子渡过难关，祝愿新生儿健康成长，通常会给新生儿办满月酒。 一般都要邀请亲戚好友们参与见证，为孩子祈祷祝福。 “恭喜啊！恭喜！宁宁爸！喜得千金，组成好字了！转眼间你女儿都一个月了啊！” 这一天听到的大都是这一句话。 （我刚出生时，祖母就与父亲讲二月初二龙抬头日出生的女娃，一定要办满月酒，而且还反复叮咛父亲一定要去请她的三爷爷来算八字，祖母的三爷爷是个住家的修道者，三太祖爷一生都没有娶妻，自我认识三太祖爷爷起，到三太祖爷爷一百二三岁仙逝，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三太爷爷吃过动物肉，鸡蛋也不吃。祖母与父亲有任何家宅之事都是找三太祖爷爷。） 听我父亲说要在三月初二办满月酒，亲戚们虽然在这一天都要三月初三祭祖做准备，但还是一大早就来了。家里来了好多亲戚，父亲在部队时最要好的战友球叔，虽然远在外省，但球叔提前两天就从家里出来了，现在球叔也到了。 “孩子满月心情好，美满家庭和谐妙；走在世间人人羡，行在途中健健康；送上祝福图吉利，一生无烦也无忧。＂球叔进门看到抱在母亲怀里小小的我，从母亲怀里抱过我开心的说：“本来囡囡刚出生就想来送东西的，但听阿启打电报说要办满月酒，前些天就没来！” “你能来！我们都已经很高兴了！不用买什么的！路途遥远，车马也不方便！真的谢谢你能来看囡囡！”母亲很高兴的说着。 “是啊！路途遥远且交通又不方便！我们两家住的距离离得太远了！我妻子和孩子你们都没有见过呢！”球叔也落寞的说。 “以后全部修成大马路了，全部通车了，交通方便了，见面也就容易了！”母亲轻声说。 “哎呀！想那么多干嘛！能见到都是缘分！到能相见的时候就能见到了！”父亲笑着说。 “是啊！我们这是在干嘛呢！今天囡囡刚好过满月呢！我们都很高兴！”球叔开心的说。 对啊！今天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三十天的日子！大人们是应该高兴的。 （只是直到父亲过世，我们两家人都没有见过面，其实能见面能认识的的都是缘分，都是因果，如果没有因果，没有缘分，擦肩而过也不认识。茫茫人海中，大部分都是如此） 第5章 今天可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了 四面环山的偏僻小乡镇，人口也不会很多，全镇人大多数都是相互认识的。 “宁宁爸！东西准备好了！你和你爸带着弟弟妹妹们可以去祭祖了！” 上巳节，俗称三月三，也是汉民族传统节日，该节日在汉代以前定为三月上旬的巳日，后来固定在夏历三月初三。上巳节是古代举行“祓除畔浴”活动中最重节日，人们结伴去水边沐浴，称为“祓禊”。上古时代以“干支”纪日，三月上旬的第一个巳日，谓之“上巳”。“上巳”一词最早收录在汉初的文献里，《周礼》郑玄注：“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魏晋以后，上巳节的节期改为农历三月初三，故又称“重三”或“三月三”。上巳节有起源于兰汤辟邪的巫术活动之说，用兰汤以驱除邪气。兰草被用作灵物，有香气袭人的特点，古人在举行重大祭神仪式前，需先进行斋戒，其中包括当时最好的洗浴方式“兰汤沐浴”。 农历三月三，不仅仅是汉民族的传统节日，也是壮族传统踏青歌节，是壮族人民祭祖、祭拜盘古、布洛陀始祖的重要日子。 这个月也是广西壮族、瑶族、侗族、苗族等民族传统节日。歌节不仅是弘扬民族文化的盛会，亦是民族经济交流的盛会。据记载，歌节已有上千年历史。壮族山歌的发展尤为突出，歌会十分盛行，在古代男女青年聚集街头或江边饮宴欢歌。到了清代，形成了数百人以至数千人聚唱的大规模“歌圩”。 汉民族大都是在清明节当天扫墓祭祖。 但在我的故乡，农历三月初三才扫墓祭祖。前些日子太忙了，所以祖母半夜就起来准备祭祖的东西，那时候没有冰箱，西南的三月气温有时候会升到三十度以上，所以祭祖用的食物要现做才行，电也是不够用的，小乡镇发电用的的是水力发电，水库又小，每天傍晚五点钟才有电，晚上十二点就停电了，而且只有瓦数小的灯泡才能用，电管是不能用的，因为电力不够，所以人们大都用煤油灯。 “娘！你等下要一起去吗？”母亲早上起来听到祖母的喊声，匆忙出来问到。 “我今年就不去了！让你公爹与宁宁爸去，还有我那几个儿子呢！我那小女儿也真是的，天天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娘！你不是说，叫三太祖父来给囡囡算八字吗？是哪天啊？我总觉得囡囡怪怪的！” “刚出生的婴儿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有什么怪？你别太担心！有些婴儿就是这样的！” “可是她睡着了我关灯她就醒！打开灯她才睡！半夜停电她立刻醒了，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天天起来点了油灯她才静下来！一个月了，天天这样，白天夜晚都要点灯，真的很费火油！＂ “那就点着，能费多少油！等她长大点不用总睡觉！带她在外面阳光下够亮！也就下半夜点几个钟的油灯！” 祖母的这些话，让我在婴儿时期天天晒太阳，不是在大簸箕里就是在婴儿车里。（婴儿车是父亲用松木自己亲手做的，大簸箕也是祖父自己编的，做工粗糙！） 刚会坐会爬那段日子，祖母天天把我放在门口的大簸箕里，我不喜欢呆在大簸箕里，每次爬出去手指头都会被扎到很多竹刺，如今想起来，那种竹刺扎进肉里的刺痛感还犹如昨天。 “那！娘！我吃完饭就带囡囡出去了！您要是忙不过来，碗筷放着，我回来再洗！” “也行！这几天如果三爷爷如果走得开，会来看囡囡的！就是请他看风水或做法事的太多了，忙不过来，三爷爷说给囡囡算八字不用那么急！还要看个相呢！” “那，娘！我们出去了！” 母亲抱着我出了门，我终于看到这个世界的景色了，其实我并没有任何前世的记忆，我只看到右手门边趴着睡觉的虎斑犬看到我们出门，站起来了摇了摇巴，围着母亲和我转了一圈，然后摇着尾巴一直在看着我。 “这狗今天也很奇怪！”母亲说完就举步往前走。 第6章 第一次接触大自然 小乡镇天亮的时间总是比较迟些的，天刚蒙蒙亮时，山上更是朦朦胧胧的，小乡镇这个时候一般除了公鸡打鸣声，一般都是很安静的，，突然有了一声狗叫，划破了这寂静。母亲惊醒了，我也醒了！一个月来，晚上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父亲这一个月晚上都没有出去，家里养的虎斑犬，只要晚上父亲不去打猎，它都会睡在大门的右边，从来没有在左边睡过。 “谁家的狗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叫！哎呦！吵醒孩子那么早起还怎么干活！囡囡也被吵醒了！”母亲坐了起来，祖父好像已经煮好猪食了。 “囡囡醒了就喝奶奶哦！等下妈妈还要去煮早饭！”母亲抱起我，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喝奶时的那个味道，也许这就是我后来那么迟走路的原因！ 种地的农民每天总是有忙不完的活，更不用说要忙里忙外的已婚妇女！在我的儿时记忆里，母亲总是很忙很忙，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如果去较远的地方种地，午饭母亲是没有回来吃的。 母亲去煮饭了，我躺在床上，母亲把我后背都放上枕头上，背部被那么高的枕头顶着真的不好受，不能起身真的感觉很不好，躺在那只能看个电灯泡，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发呆。 “娘！饭煮好了！囡囡也没睡，我带囡囡到外面去逛逛！昨天只是在街逛逛，我想带孩子去野外看看花草树木，也许囡囡喜欢蝴蝶呢！让她看看日出！囡囡还没有看过日出呢！” “去！我还要去菜地摘点菜！你吃饭了再去！” “我刚才吃了两个地瓜！还不饿！等下他们都起来了再一起吃！”母亲抱着我边说边往外走。 大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边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眼前绿油油的草地，各种各样的野花也颜色各异，这一片草地就像繁星星点点的一片星空，真的很好看。山顶上天空中的太阳，虽然还没有出现一半，可是看起来也很亮，阳光从山顶射下来，照在我身上，让我感觉身上暖洋洋的。慢慢的，云层越来越少越来越薄，光线越来越亮，太阳快要全部升起来了！这个景象让我是心生欢喜的，我喜欢用手抓住阳光。但我还是很迷茫，因为我脑子里是空的，没有任何记忆，看到的一切都觉得很陌生。 我这副肉身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口不能言，手脚也不听从大脑指挥，而且我也不喜欢口中的奶味，我其实是迷茫的，我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要怎么办！ 如果父母知道我刚出生就有那么多念头，会不会把我当怪胎，会不会丢掉我。 “囡囡！囡囡看！好多花花呀！还有好多小蜜蜂在采花蜜哦！” “宁宁妈！那么早就带孩子出来了！这孩子长得怎么怪怪的，头发怎么那么黄，还有点卷！”路上遇到一个提着青色竹篮，穿着花上衣黑色裤子的女的（我为什么知道她是女的，我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其实经常在自我怀疑中。），不知道母亲认不认识她。母亲好像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但我听到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说我，我只是在母胎中营养不良而已，连哭我都懒得哭。 “囡囡！看看这些花真好看！囡囡想不想用自己的小手手摸摸看！”母亲抱着我蹲下，拖着我的小手拂过那些黄色娇艳的花丛。 那时候的我并不认识这是什么花，只感觉手指头滑过去有点痒痒的，鼻子闻到一股股沁入心脾的香气，是我喜欢的味道！（也许这就是我长大后喜欢吃菜花菜的因，毕竟这一世出生后第一次接触的花是油菜花。） “囡囡！囡囡看到了吗？好多小蜜蜂还有蝴蝶在采花粉哦！”母亲把我抱直了一点，让我可以看到前面的花海。 一朵一朵黄色的小花，四片花瓣的中间，是一粒粒淡黄色的花蕊，从花蕊中散发出一股股香气，使小小的我感到神清气爽。 “囡囡！看到了吗？那路边上有桃花开得正艳呢！囡囡喜欢桃花吗？”母亲抱着我，走在菜花丛中，还不忘问小小的我！ 我望着天空，蓝天白云，压下眼入目一片淡黄色：母亲您这样抱着我走路，我还那么小，我怎么看得到您左边的花！ “宁宁妈！孩子这么小，你讲这些，孩子听得懂吗！”从后面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 母亲转过身“林婶啊！这是要去哪？” “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野菜，你女儿好小个啊！不过挺精神的！你看那眼神，好像听懂我们讲的话似的！” 有人说婴儿刚出生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看到了刺眼的灯光，有人还说幼儿三岁之前没有记忆力，但也许有例外的呢！ 有人曾经告诉我，金鱼之所以能那么快乐，是因为金鱼的记忆力永远只有七秒，无论这七秒的相遇多么的轰轰烈烈，七秒过后，又是新的开始，新的轮回。但我却觉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谁又能真正的证明所有的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力，谁又能确定金鱼记忆短而快乐，谁又能证明金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是快乐的，也许金鱼并不想呆在那（比如鱼缸里）呢！ 我们人类大部分出生都是没有任何记忆的，我们中国人都知道的上千年传说，在投生为凡人之前都要喝孟婆汤，所以忘记了前尘往事。而有些人会通过后天的修行，入禅定时会记起前世发生的人与事。 用易懂的事件解说就是：打个比方，我们的手机都是有使用期限的（就如人类肉身的寿命），当手机用久了手机会坏掉（就如人类的肉身老了也会坏掉），但手机号码是永远可以用的不会坏的（就如人类的意识，或者说灵魂），手机坏了（人类肉身死亡了），换了手机（换了个肉身，也许是人身也许是动物也许是昆虫，甚至细菌细胞，这个要看你在前面肉身里做了什么，造了什么业，都是由前世业力而被牵引的）。 如果这个号码（灵魂）在用前个手机（肉身）时，做了违法犯罪（造恶业）的事，那么这个手机号码（灵魂）就会被有关部门（宇宙自然规律）关注（产生业力），这个不会随着旧手机坏掉（死亡了的肉身）而不记用旧手机做过的坏事（恶业），新手机（新肉身）没有用旧手机（消亡的肉身）的使用痕迹（记忆），但号码卡（灵魂）有。 只是手机可以把旧手机的信息导入新手机，而人类传说中的孟婆汤，是清除所有前世中所有的记忆。修行有成者通过神游看到前世发生的事，就像旁观者。这就像被格式化了的卡，有能力者，是可以恢复卡里的信息的。 第7章 第一次听到那种不喜的歌 “宁宁妈！你醒了没有啦！起来煮个饭洗，等下顺便把那些衣服都洗了！今天街上热闹了，中午会有亲戚来，要准备点东西才行！”祖母声音好大呀！我都吓得一抖。 本来坐月子要坐四十天的，但那个年代那个季节，在农村要种各种农作物。 “娘！我刚醒！在给囡囡喂奶呢！” “那等下过来！”祖母出去了。 我看着母亲清瘦的脸，目光越过母亲后面，看到有点发黄的蚊帐，应该是破了两个洞！打了一大一小两个结（这个是以后知道存在胎神的伏笔）。 “娘！我知道了！囡囡乖啊！自己在这里啊！”母亲放下我，夹好蚊帐出去了。 其实我这肉身这么弱小，我能做什么，就算单独待着感觉到恐惧，我也没办法。能睡着尽量睡，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恐惧感。 如果人生来就知道何去何从，也许就没有恐惧感了！ 开门见山，说的应当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故乡的家了！四面环山，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苍翠欲滴的浓绿，特别是春季，雨后座座山都是浓绿色的。只有对面山上的枫林到秋天可以看到一片火红。那时候的春天有很多小鸟，但我最喜欢的不是家门对面的那一座，也不是家后面那个奇妙的的岩洞，而是那座需要穿走好多山路才能到达的山，父亲曾经在那里种了好多田七（一种中药材）。 家门斜对面那山是我最常去的，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那座山也许比较有灵气！总是长满品类繁多的野花，还有各种人类可以吃的野菜，也有很多家畜可以吃野菜，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但我不喜欢那座山，却总是无意识的去爬那座山。（原因后续会记录） 偏远西南山区因为人烟较少，所以也有很多神秘的事件。 我躺在床上都能听到外面很吵，应该是过什么节日！那时候小小的我是这么想的。 歌圩：有日歌圩和夜歌圩。日歌圩在野外，以倚歌择配为主要内容; 夜歌圩在村镇子上，唱生产歌、季节歌、盘歌和历史歌。歌圩的起源有几种说法，一说刘三姐发明山歌，众人争相传唱，逐渐衍成歌圩; 一说为娱神，除灾驱疫; 一说为纪念一对坚贞情侣。歌圩节前，人们要备好五色饭和彩蛋，还有用糯米粉制成的花花绿绿的绵羊造型与凤凰造型（也许是鸟的造型）。大姑娘们还要赶制绣球。歌圩日，小伙子和姑娘们都穿节日盛装，男携礼物，女揣绣球，成群结队前往。有的抬着刘三姐神像绕行歌圩一周，才开始对歌。有的则由姑娘们搭起五彩绣棚，待小伙子到来，边对歌、边审度对方人品、才华。有的是男女对列，姑娘向意中人抛出绣球，对方如果中意，就在绣球上绑上礼物，掷还女方。有些歌圩有碰蛋的习俗：小伙子用手上彩蛋碰姑娘手中彩蛋，姑娘如愿意和他做朋友，就露半边彩蛋让他碰，不愿,就整个握住。还有的是甲村向乙村送去彩球，相约还球时举行山歌比赛，如乙村输了，彩球不准送还，来年继续比赛，直到唱赢为止。 “娘！饭煮好了！衣服也洗了！等下我能带囡囡和宁宁去街上看山歌比赛吗？”母亲为什么想要带我去看山歌比赛呢！我只觉得很吵！ “囡囡这么小，就不要带出去了，人那么多，宁宁也不能去，你在家门口也听得到的！” “但看不到啊！娘你要去看吗？”母亲好像有点不开心（这是我的感觉）。 “我要去看的，我和你姨婆约好了一起去的！” “那好！娘！等下你要买点红糖回来！我想泡水喝点，这几天头有点晕！＂ “知道了！就你事多！”祖母好像也有点不开心（当时我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祖母不让母亲去那么吵闹的地方，我还是很开心的，那些人唱的歌不好听还吵得人无法入睡。 “囡囡啊！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母亲笑着问。 我吹了泡泡，我的声带好像还不能发出＂妈妈＂这个声音。 我想告诉母亲，其实万事不要去热闹的地方是最好的。 “你还不会讲话，妈妈说，你就听着好了，不要吐口水！”母亲用手指头擦了擦我的嘴角说。 我想说，妈妈！我没有吐口水，我只是想叫妈妈，然后像是吹泡泡，你看在眼里就变成吐口水了！？ “你哥哥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囡囡可以和你哥哥说说话！也许囡囡讲的话，你哥哥能听得懂！”母亲笑着说。 哥哥被三叔带出去玩了还没有回来，母亲也比较轻松一点。 其实我喜欢自己静静的待着（好像现在的我），并不想和任何小孩子讲话，也不想玩，如果有故事听倒也喜欢。 小乡镇小孩子们都会找到自己可以玩的去处与小伙伴，哥哥也是，只是哥哥非常喜欢热闹，大人们做什么事他都喜欢参与，我正好相反，我不喜欢热闹。 第8章 初次与三太祖父见面 我的婴儿生活期间是最无聊的，除了吃与睡就躺在那发呆。不知道别人在婴儿时期是怎么样度过的！ “宁宁妈！昨天忘了与你讲了，你三太祖爷爷叫你姨婆捎话来，今天有时间来看囡囡了！”吃早饭时，我听到了祖母的声音。 “算了八字才能起名，等三太祖爷爷来，算八字后，顺便请三太祖爷爷给囡囡起个名，就可以入族谱了！我昨天知道三太祖爷爷要来，就叫一个朋友过去接三太祖爷爷了！最迟中午也能到了！”父亲闷闷的声音传来，听起来父亲心情好像很低落！ “三爷爷自己知道！你不用说，三爷爷也会给囡囡起个名！”祖母与父亲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听起来语气很冲！ （但是！为什么当时那么小的我会有那么多的情绪！？会感觉得到大人们讲话的情绪？！） “那！娘！我们要准备什么吗？”母亲语气总是柔柔的。 “不用准备！需要用的我都准备好了！你三太祖爷爷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讲究！”祖母的声音还是有点大。 “等下三太祖爷爷来了，你们做事低调点！别让镇上的一些人知道我们找人算八字！那些个个兔崽子可都认为是迷信！”父亲叮咛祖母，就担心祖母大嘴巴到处嚷嚷！ “我当然知道！那些孩子们说什么打倒牛鬼蛇神的！都没心思学习文化知识了！造孽哦！”祖母道。我感觉得到祖母是觉得惋惜！ “其实大家有些事都找风水先生，只是不公开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了！”母亲宽惠道。 “算个八字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我等下要去队里仓库看看！你们在家等三太祖父！”父亲自从部队退伍以后，父亲听祖母的话，部队分配的工作岗位让给了三叔，镇政府就安排父亲当了民兵队长。 “娘的三爷爷来给我们的孩子算八字，算孩子的八字与起名都很重要！你去去就回来！现在农活也不用那么赶望着当天要做好！”母亲软声细语的向父亲道。 “我去去就回！我不会待很久，我就是去看看而已，不会耽误的！”父亲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宁宁爸在家吗？”父亲应该还没有走到大门口！这时大门外传来个清冷的声音，没错！“清冷”！这是我首次听到祖母的三祖父的声音。 三太祖父说话的声音，给我的感觉就是毫无情感波动的清冷，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三太祖父也不会无动于衷。 “三太祖爷爷！我刚出门说要出来看看您到哪里了！刚好！刚刚好！”父亲的声音传来。 我想：我这个父亲随机应变还行。 “三太祖爷爷辛苦了！进里屋休息一会先，等下就吃午饭了！”父亲的声音传来。 “现在还早，我先去看看囡囡先，看了后等下先算一下八字！才可以给囡囡起名！你们家也是有辈份字的？！”三太祖父问。 “是的，祖爷爷！那么现在去看囡囡！”父亲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我想：他们应该是要来看我了，我应该怎么表现才好！像平时那样无聊的盯着电灯泡看肯定不行，要不就装睡着了！睡着了不用任何表情任何动作，是最好的。我闭上眼睛，与自己说，睡觉了！睡觉了！ “咦！囡囡睡着了！刚才还醒着呢！”父亲疑惑的声音传来。 “婴幼儿本来就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有什么奇怪的！”母亲平静的声音。 “婴儿就是要睡饱了吃！吃饱了睡才容易长个！还不用你们大人抱着，不用你们大人哄睡觉！多好！你们难道喜欢闹腾的小孩！？知足！你们！”我想：这清冷的声音应该就是三太祖父了。 “是的呢！三太祖爷爷！囡囡确实不哭不闹的很好带！”母亲说。 “好带就好！宁宁爸！我们出去说！”三太祖父应该是推着父亲出去的。 我不知道三太祖父给我批的八字是怎么样的，我也没有听到三太祖父说什么，后来只是见到父亲拿了几张纸给母亲看，说是三太祖父批的八字。 （我只知道后来三太祖父每年的年初，都会带他九个学徒来给我穿黄衣过绿竹桥。） （算八字其实也是一门学问，日出日落，斗转星移，年复一年，四季轮回更替，我们的出生日期也许藏着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但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封建迷信！什么是＂迷信＂！没有经过自己经历过验证过，就盲目的相信别人讲的，那才是迷信！那么盲目的相信科学，是不是也是一种迷信呢！） 第一次穿母舅送的黄色上衣 小乡镇的三月，满山遍野的野花争相夺艳。 在这偏僻的山区小乡镇远处，当早晨红色的太阳从山顶上冉冉升起时，万道霞光染满了蓝色的天空，在我家大门口就可以望见，那如法铃倒扣般的那庄周山峰上，密匝匝的树林像在绝壁上的一顶巨大的帽子，帽子边上的阳光红光四射，坐在家大门左边就能晒到温暖的早晨阳光。 “囡囡！看哦！太阳升起了！囡囡那么喜欢光，那么也很喜欢太阳！” 三太祖父说要在今天要来做法事，母亲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好一切需要的用品。忙完后抱着我坐在大门口的矮椅上，说是要给我看太阳升起的情景。 “囡囡！看到了吗？太阳像不像一个大大灯！是不是比你喜欢看的灯又大又亮又好看！”母亲以为我盯着灯看是喜欢灯，其实我只是喜欢光，不喜欢呆在黑暗中而已。 “囡囡！你干嘛一直看着狗狗！虎妞还在睡觉呢！它肚子里有狗宝宝了哦！＂母亲话有点多，也许她是在教我！ “囡囡！看那边！”母亲扬起右手往右上方一指。 我抬眼望去，竟发现，转眼间，山顶边上，天空中出现一道天蓝色的光环，上下都被白色的云层笼罩着，可却透着白光红光金光，很亮！ “宁宁妈！等下中午饭煮多点！三祖父中午应该到了！”祖母去菜地（那时候的菜地是祖父开荒的）回来了！ 三太祖父住在较远的深山里，要步行几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小镇上，长大以后我跟着祖母去过一次，山路难走又远，我去了一次就不想再去了，但三太祖父却经常走那条路进出山里，这也许是三太祖父活到一百多岁还身体健康其中的一个原因。 “娘！我知道的！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前些天也拜托我娘家同村的人，让她叫宁宁舅舅买件黄色的衣服，让阿洪带过来！”阿洪是我二舅，在我从婴儿开始，做的任何一场法事，都是二舅来参加的。 “那就好！那中午饭就多煮点，三祖父是吃斋的，家里有点茶油，炒个白菜给你三太祖父吃！”祖母声音响亮。 “知道了！娘！而且豆腐也做好了！三太祖父也喜欢吃！”母亲抱着我从矮椅上站了起来，趴在大门右侧的虎斑犬虎妞也站了起来。 我看到虎妞看了我一眼，歪了一下头，然后跳了一下（我到如今都不明白当时的虎妞是什么意思！它的眼神是疑惑的！）。 母亲走进房间把我放在床上，按开电灯（那时候的电灯是在电灯泡接头那里装一个可以左右按的开关，是父亲自己买的开关头与电线自己接的。），母亲摸摸我的脸：“囡囡乖啊！自己睡个觉，等下醒了妈带人你去认认亲戚们！” 如果不黑暗，我其实也喜欢自己待着，特别是白天。 虎斑犬在我出生后，虽然我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躺着，看不到床下，有时候我能感觉得到虎斑犬虎妞会爬进床底睡觉，我也会睡得很香！现在虎妞也是，虎妞在房门口的站着望向屋内的我，我仿佛在虎妞的眼里看到了慈悲！母亲走了出去与虎妞擦身而过，虎妞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不知道钻进床底还是趴在床边的地上（因为我太小不能起身也不能翻身，所以看不到，只能凭感觉。）。 无能为力是最无助的，对于肉身为婴儿的我亦是如此！ “囡囡！起来啰！大家都来了！就等我们囡囡啦！”母亲抱起我，虎妞也站了起来。 “宁宁妈！把囡囡放在婴儿车里，放在这里！”我看到了好多人围着一个不知道用什么做成拱形物体，还有一些飘着的黄的绿的红的长方形纸符。 母亲把我放在婴儿车里，抬起婴儿车放在那个拱形物体朝大门的那一边，然后看到一个身穿洗着发白的的淡蓝色长袍，头戴淡蓝色平顶布帽子，手里还拿着用白色马尾制成的拂尘（是我自己认为是白色马尾，到底是什么我长大后也不得而知，好像在记忆中，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与三太祖父聊过天，只是他每年来给我做这法事破蛋时，三太祖父才问我一些话。）。 耳边响起了细细密密的念经念咒声，我听不懂，但我并不讨厌，比前些天那些人唱的所谓“山歌＂好听多了。 “宁宁妈！把囡囡推进去！”三太祖父沉声道。 母亲把我推进拱形物体下，三太祖父边念咒边围着我转圈圈，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三太祖父围着我念了好久，然后不知用什么点了我额头一下，感觉凉凉的，然后拿出垫在法布中间的黄色上衣（就是我二舅舅拿来的那件黄色上衣）。三太祖父对着那件黄衣服边念咒边用右手打着手诀，然后在那件黄衣服里贴了一张符。（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因为靠在婴儿车上面向屋里，如果三太祖站在我前面，我也许可以看清楚些，但他站在我右边的前面，我只通过小竹枝缝隙看到了一些。） “宁宁妈！把这件黄色衣服给囡囡穿上，记住，这件衣服不要那么快拿去洗，最好穿着！不穿了就放在囡囡的枕头下让囡囡垫着睡！这件黄色衣服要四个月以后才能洗！记住了！往后十八年，年年都如此！”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三太祖父说的话，到如今我都记得。 常爷爷讲的第一个故事 幼儿的日常总是日复一日的如此单调无聊，那些年每年的三月都能见到三太祖父一次（那时候大家都很忙，路远且难走，除非有事或者需要日用平，山里面的人才会到小镇上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真的很少见面的。） 每当夕阳西下,小乡镇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时,大人们才会三三两两的从地里往家赶。 小孩子们一般都是坐在大门口等大人们回家，当随风飘过来的一阵阵花木的幽香,也会使只有几个月大的我感觉心旷神怡。 “囡囡很喜欢晒待在这果树下面吗！？我们去常爷爷那里看看好不好？！”母亲去地里干活还没有回家，今天是祖母在家看着我，祖母与母亲不同，祖母是个爱热闹的人，而母亲是个喜欢宁静的人。 一阵清爽的晚风吹来,我喜欢这种微风拂面的感觉，会把脑子的念头吹走，一切烦恼都没有了（也许有人认为婴幼儿有什么烦恼！但不论年龄大小，不论物种，只要有欲望而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有烦恼，保持最基本的肉身生存要吃食物，这个是所以生命体最基本的需求，也就是最低的欲望，婴儿刚出生饥饿得不到喂食也会不开心有烦恼！） 我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了！在树底下吹着晚风的我，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特别的舒适。远处路边上一片伯祖父种的竹子，竹叶在夕阳光下闪着绿幽幽的光,微风中轻轻摇晃的竹叶,竹叶会飒飒的作响，那种响声，有点像音符弹奏的声音。（这是幼儿时我的感觉，现在竹林已变成洋房，石榴果树也不在了！）。 “我们去常爷爷家啰！”祖母抱着我左转往常爷爷家走。我想着：傍晚了，祖母还不去准备晚饭，又要我母亲忙农活后回来又煮饭！ “囡囡你表情不对！我感觉你不开心，脸臭臭的！为什么？！”祖母着我的脸道。（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听祖母讲，常爷爷是孤儿，原来是有个兄弟相依为命的，但他那个兄弟因为某个原因过世了（常爷爷这下面讲的，也许就是他兄弟的事！ 祖母说常爷爷小时候是看得见的，但他在少儿时不知与谁玩，被一起玩的小孩用草木灰泼到眼睛里，又没有大人在，错过了治疗时机，常爷爷眼睛就看不见了。后来也许他眼珠子慢慢萎缩了！？我看到常爷爷的时候，他眼眸里好像没有眼珠子的。 “常公！”我祖母是这么叫常爷爷的，常爷爷年纪好像比我祖母小了好多，应该小五六岁。 “常公！你不用煮饭了！等下我叫我儿媳妇多煮一碗，你就不用那么麻烦去煮那么一点饭！”常爷爷坐在他门口的石块上，几个石块应该是旁边围菜地时剩余的，祖母抱着我在常爷爷对面的石块坐下。（从我第一次见到常爷爷开始，到我后来上学，我都看到祖母经常拿家里的饭菜拿给常爷爷吃！祖母偶尔也会帮常爷爷煮饭。） “宁宁奶奶呀！坐！坐！坐！你有抱着囡囡来吗？可不可以给我抱抱！？”常爷爷站起来伸双手。 “哟！给你抱抱！我这个孙女可乖了，很少哭闹的！”祖母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常爷爷的双臂上。（正是这一次祖母把我给常爷爷抱了一下，母亲回来后说我全身怎么那么臭，然后母亲知道祖母让常爷爷抱我了，母亲就对祖母有了怨言，从那后祖母就不抱我去了。） “是很乖啊！我抱过来不闹也不哭！囡囡取名字了吗？！”常爷爷很开心。 “取名字了！我三爷爷给取的名字！说是配着五行取的名！”祖母挥手赶着蚊子，我看到祖母头顶不远处飞着一圈圈的小蚊子，我感觉很新奇，因为祖母抱着我时，我没有看到她头顶有飞蚊。 “这个季节蚊子真多！”祖母边赶蚊子边抱怨。（我想翻白眼：从我出生到现在，天天看到蚊子，只不过或多或少而已，我看到虎妞长有皮毛蚊子也不放过它。） “我给囡囡讲个事故！是真实的事故，人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给后辈们多讲讲老一辈们的事件，后辈们若是记住并相信了，就会有警惕性，就算不信也会多考虑，也是好的！＂ 顿了顿，常爷爷陷入了回忆中：“囡囡如果听得懂而且记住了的话！记得晚上叫到别人叫门，千万别开门也千万别出声回应！”常爷爷深沉的声音传来。 （下面就是我听到的，常爷爷讲的事故。） “以前，有俩兄弟，住在只有十多平方的小草屋里，家里只有一张简易的用木床，没有厨房没有任何家俱，只有一个土锅与两个粗糙的陶大碗。他们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间就逝世了！一个兄弟还因意外弄瞎了眼睛！＂ 常爷爷有点落没，顿了顿又说：“有一天晚上，睡到半夜，突然响起了碰碰的敲门声，俩兄弟都惊醒了，半夜三更的谁来找？哥哥胆子比较大，问了一声：是谁？！但门外没有人出声，只有敲门声，兄弟俩也有点害怕，但都是两个年轻人了，胆子也大，哥哥想去开门看看，但弟弟胆子比较小，拉着哥哥不让哥哥去开门，但哥哥不听，哥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然后弟弟就听到哥哥大叫了一声，碰的一声好像重物倒地的声音，弟弟摸到门口，摸到哥哥倒在了门口，弟弟就把哥哥拖进门推到床上，然后又回头去关上门，但弟弟感觉门口并没有什么任何人或动物。” 常爷爷讲到这里停了一下，他心情看起来并不好，常爷爷抬起头，虽然常爷爷看起来没有眼球子看不见，但我感觉他在看着远方，也许常爷爷只是在想以前遥远的事情！ 常爷爷顿了顿又平静的讲：“哥哥昏迷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弟弟问哥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哥哥开门后看到了什么，问哥哥为什么会摔倒还昏迷了？”常爷爷好像深深的陷入回忆当中：“哥哥用恐惧的声音回答弟弟：我一打开门，只看到一团很大的黑影往上飘起，我就晕了，直到现在醒来！” 常爷爷低下头，干瘪的眼角的像有点湿润：“过了三天，哥哥就死了！” 在这里常爷爷停顿了很久才说：“弟弟请人帮忙办哥哥的后事，别人问起哥哥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去世了呢？弟弟才与那么老人们讲那晚上半夜三更有人敲门的事。” 常爷爷舒了一口气又道：“如哥哥以前要是听到过老人们讲过这些事情，也许哥哥就不会死了。有一个老人告诉弟弟：如果以后遇到这种半夜三更来敲门不出声的，就不要理它，公鸡打鸣它就消失了，如果胆大的，把门打开，脱下鞋子，尽力往上扔，扔得比它飘的高，口中念：我头戴铁甲帽！我身穿铁甲衣！我脚穿铁甲鞋！我飞得比你高！然后进门关门睡觉什么都别理，就没事了！” 我看着常爷爷，我怎么都觉得常爷爷是在讲自己的故事，但我一直没有得到证实，祖母也没有与我讲过关于这个故事的任何事情。 祖母的告诫 自从上次祖母让常爷爷抱了我，母亲说我身上味道难闻，说了祖母几句，祖母人就不抱我去常爷爷门口坐了。 祖父在家门口与屋后都种了好多果树，每当到开花的时节，花都开得很美，但我最喜欢的却是石榴花。 六月初夏，是石榴花开得最多最艳的时候，每天早晨打开大门就能看到一片火红的石榴花，走近看，那些还没有开放的花骨朵，就像一只只小葫芦似。 “囡囡！不能这样子伸出舌头！这样子不好哦！这是跟哪个小孩子学的，好的习惯可以学，坏习惯不要学哦！”我坐在大门口，与虎妞玩得正开心，突然传来祖母的响亮的声音，祖母应该是看到我伸舌头比鬼脸了。 “囡囡不能这样伸舌头哦！你妈妈也会不高兴的！祖母给囡囡讲个故事！”祖母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坐在我旁边的矮椅子上。 “从前，有个人去种地，要下雨了，他就往家赶，走到半路又打雷又下雨的，他就想躲雨先，等雨停了再回家，他看到山路边有个大石突出的地方可以挡雨，他就在那个石头下面躲雨，这时候是打雷下雨又闪电的，突然他看见自己边上的石头缝里，有一只壁虎在向天伸着舌头，伸伸缩缩个不停，那个人正看得出神，突然＇咔＇的一声，他就晕过去了，晕之前，他自己知道自己被雷劈晕倒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那石头旁边，还发现一只烧焦了的壁虎，后来他回家以后就讲给家里老人听，他老公亲告诫他，以后打雷下雨天躲在哪里都一样，如果看到壁虎就离运点，如果看到壁虎朝天空的闪电伸舌头闪个不停，立刻跑！”祖母讲的故事没有常爷爷讲的精彩，祖母讲故事都是用叙述的口气。 “囡囡！记住了哦！以后躲雨不要躲在有壁虎的地方！”祖母口气魏婉了一些。 “囡囡！看到那座山了吗！？”祖母扬起左手指向右边的那座铃铛形似的山。 “囡囡以后不要自己去那个山，那山上有很多动物，蛇类也多，壁虎也多，那座山有很多危险的小动物！囡囡记得不要单独去那里！”祖母讲的这些我是半信半疑的。其实我也不想去那座山，那山的右侧山腰下躺着比我小一岁的弟弟，他只有一个月大，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他都没有出门口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回去了。 也许那个世界更美好！必竟这个世界这个时期，所需要维持物命的衣食住行能满足并不容易，但我还是很伤感，总是会想起那个包在大红花被袄里小小的他。 父亲除了干些农活，白天空闲的时候会去山里挖些草药，父亲有一本一九五四年出版的百草集，很厚的一本，父亲有空都会翻阅。大部分时候，晚上父亲都会带着虎妞去山里打猎，有时候父亲去太远的深山里，就会有几天不回家。 父亲在深山的奇遇 八月中秋来临，大门口的石榴树上挂满了圆溜溜的果实，有的略现棱角。石榴果实有哥哥的拳头那么一大，光滑的，淡黄的比较小的石榴果，或半红半黄的比较大的石榴果，石榴树枝许是承受不了那么果实累累的重量，低点的树枝与果实都碰到地面了。 “宁宁妈！等下煮晚饭时放几个地瓜在热草木灰下面，我带几个进山，饿了方便充饥，我今晚想去远点的深山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也许那里会有很多稀有药材也不一定！”我与虎妞坐在门口，我在看着石榴里，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石榴里，虎妞不知道在看什么，也许它是在看那不远处经过的大黄犬！听到父亲的声音，我和虎妞同时转头望向父亲，父亲说话的声音总是给我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去哪座山？！那座常年云雾缭绕不见阳光的深山不要去啊！”母亲声音照样是柔柔的。 “你别担心啦！我以前在部队怎么样的深山没去过！”父亲的声音还是硬幇幇的。 “那能一样吗？你在部队有装备，还有你战友！”母亲还是担心的。 “我招呼了阿中与我一起去的，而且部队的装备我也有一套！”其实父亲只有部队的一双军用登山靴，一把军用刀，一个军用包，一个军用蓄电池与头灯一支步枪一支自制的猎枪。（那时候还没有枪械管理，喜欢打猎的人家里都有猎枪，那时候政策也是允许的。） “总之不要去太多天！最多三天，第三天，你有没有打到什么猎物，或者挖到什么草药，第三天你一定要回来！”母亲的口气也硬了一些。 “知道了！别啰啰嗦嗦的！”父亲的口气有些不耐烦。 母亲去煮饭了，父亲看了看我与虎妞，我别过头，虎妞歪着头看着父亲，不知道虎妞在想什么！盯着父亲看差不多一分钟！父亲进门去了它还盯着父亲的背影看。 当晚我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出去的。 “宁宁妈！开门！开门！”我听到父亲的叫门声。父亲真的第三天晚上赶回来了啊！ “来了！来了！怎么半夜三更才到家！？”母亲掀开蚊帐下床，我也麻利的爬起来，双手撑着床沿背朝外的爬下床。（我心里抱怨：母亲怎么不抱我一起去开门，还不抱我下床） “快点！”“旺旺！”父亲又催，虎斑犬虎妞也叫了两声。 “嗯呀！”打开两片木板门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很刺耳。（后来听老人讲过，木门推开时有这种响声，其实是木匠在做门时故意弄的，木匠说是那响声似龙的叫声所以叫＇龙吟＇。） “这几天太累了！山里雾气重！衣服也湿漉漉的，点火不易，弄点吃的也难！我先去洗个澡换掉衣服，你先去煮点饭，等下弄些豹子肉吃！”父亲身上挂了一些我不知名的小动物，后背上捆绑着一只长得有点像虎妞皮毛的动物。 父亲步伐有点虚脱的进门，从背上放下那些动物，把它们放在木地板上。 “爸爸！这些小动物都死了吗？如果它们活着，我可以养它们吗？”我看着这些小动物问父亲。 “小孩子真可爱！它们是我们的食物！”父亲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我在想：家里养的鸡鸭鹅还有猪，我们养着它们，它们也是食物？！我们养的虎妞也是动物，那虎妞会不会也会变成食物被吃掉！ 我看了蹲在一旁的虎妞一眼，我不想让虎妞死，我不要虎妞变成食物被人吃掉！想想就伤心！ “好了！囡囡去睡觉！太晚了！”母亲拉着我。 “妈妈！我睡不着！我等下再睡！”我看着地上的几个小动物，那头像虎妞皮毛的动物太大只了。 “好！等下你爸爸洗完澡出来，他每次从山里打猎回来，最喜欢讲打猎的经过了！你可以乖乖的听故事！别玩皮哦！”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去煮饭了。 “囡囡啊！还不去睡觉呀！囡囡不困吗？”父亲出来了。 “爸爸！我不困！我也不想睡！我要听爸爸讲故事！”我抬起头，仰头望向父亲，父亲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一脸严素。 “那爸爸就给囡囡讲这次打猎遇到的奇事！”父亲蹲下坐在矮椅子上，抱起我坐在他腿上。 “囡囡！这世界上有些传说是真实存在的！这次爸爸去山里打猎就碰到了蛟龙！我们两个人一起进的那个深山，刚开始也很平常，但当我们进入那个云雾缭绕的那个山中，进去没多久，我们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块比床还大的很平的，像石床的石块上面！我只看到那似蛇非蛇的上半身！它头很大，看起来也不像龙，是很大的蛇头，它头上长了两根像龙角的东西，看到我们后，它只是撑起一段像我那么高的前面一小段身体，后面它白盘着一圈，尾部垂在石床后面，因为有雾，它后面有什么，我看不清楚！爸爸当时很害怕！站在它前面动都不敢动一下，幸好它对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就转头滑向石床后面，它进入石床后面的雾里，我们就看不见到它了，爸爸当时出了一身冷汗，看那蛇蛟走进雾里，我们也转身往来时的路赶，在路上把所有的猎物带上就赶回来了！幸好！幸好！没发生什么事！如果那蛇攻击我们，爸爸无路可逃！以后爸爸是不敢去那座山了！＂父亲说完还x了一口大气。 我不知道父亲遇到的是什么生物，但那个生物应该不是个凶残的物种，所以被打扰也不会对我父亲怎样。也许这个生物在被人类发现后，会躲进更远更可能无人迹的深山。 父亲遇到无名动物 “宁宁妈！刚才我在街上遇到阿球了，他来我们区办点事，顺便过来找我们这里的几个战友见见面聊聊天！等下你多煮点饭，那个酒有人来买也不要卖！我等下要和阿球聊天喝几碗！”父亲本来是要去街上买点肥猪肉来是要煎油的，看到战友来改买成五花肉了。但家里什么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的。 “阿球来了啊！上次是给囡囡办满月酒！他才抽空来的！到现在两年了！”母亲对父亲的战友们都很尊重！ “是啊！若不是有事要办，他也不会有空来，跨省的，路途遥远交通也不方便，我们这些战友们见一面真的不容易！”球叔是云南的，云南哪里我并不清楚，球叔算是父亲战友们相处得最好的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在农业供销社上班（现在已经没有这类工作单位了），另一个战友在派出所当派出所所长，这两个住得比较近经常见面。 “那你那另两位战友要来吃午饭吗？！你昨天是不是又带囡囡去派出所那里闲逛了！”母亲边洗菜边看着我。其实每次父亲带我去派出所他战友那里，父亲都只是聊天吃饭，我只是在那里与黄伯伯的女儿玩。 “只阿球一个，他们俩人没空！”父亲走进厨房：“肉我做！等下豆腐干与青菜你炒！” 小乡镇的傍晚，只要太阳一下山，天会马上黑下来！ 父亲与阿球叔吃午饭时边聊天边吃，时间有点久，他们吃完午饭太阳都西斜了。 “我们去休息一下！晚饭就不吃了，等下天黑了，晚些我们去后山看看有没有猎物！” 父亲打着饱嗝吩咐母亲。 “哦！”母亲只应了一声，就去收拾桌子洗碗去了。 我跟在母亲后面，母亲回过头来，柔声对我说：“囡囡先去把自己的粥吃了！如果困了可以自己去睡觉！” “好！”父亲觉得我体质不大好，所以总是去深山里挖些中药材与野味熬粥给我吃，但我真的不喜欢肉的味道，我总觉得肉有一股腥臭味，我喜欢旈菜与水果的清新味道。 “囡囡！吃完了吗！？”母亲又问了。 “吃完了！我去玩会再睡！”我跑去找虎妞玩，虎妞是超级温顺而勇猛的狗，我怎么拉它扯它坐在它身上，它也不会生气不会发脾气，也不会闪开，但是虎妞跟父亲去打猎会变成最勇猛的猎狗，虎妞生的小狗仔都是遗传到了虎妞的优点，好多人都喜欢买虎妞的宝宝去养。 我也不知道我玩到什么时候，也不清楚自己怎么睡到床上去的。 醒来的时候听到父亲的声音：“今晚真的运气不好！差点就玩完了！抓不到猎物！还被这东西袭击！差点摔下山，幸好我有一把好刀！” 我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去，父亲把一只奇怪的动物用钉子钉在墙边木板上，那动物似鸟非鸟，似兽非兽，头长得像画画里的雄狮，它张开翅膀像鸟，但它没有毛，也不像蝙蝠的翅膀那那样，而且它的体型有我们家猫那么大。 “真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物种，骨头用菜刀都砍不断，我只能用铁钉钉在它的肉上钉在那，做成干货泡酒也不错！”父亲是什么东西都敢吃。 谁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动物，因为大家都只见过这么一只，有老人说这种动物叫“飞狮”，虽然不大只但很凶猛，会攻击比它大很多倍的生物，包括人类，老人家还说有一种“飞虎”，也是类似的品种，但大家都没有见过。大家只看到因攻击我父亲，而被父亲用军刀砍下来的所谓“飞狮”。 球叔讲的故事 球叔遇到的奇人 西南山区虽然入冬了，但白天气温还是有点高，一天可以穿三季衣服，早晨如秋天凉爽，中午如夏天闷热，傍晚有凉爽如秋天，夜晚才像冬季，早午晚温差真的很大。 有人讲过，久居南方不知秋冬！确实！夏天的足迹未被秋天擦去，冬之火红的阳光照着成熟的向日葵，祖父种的向日葵，有时候还没有完全成熟，就被那几个哥哥姐姐祸祸了。祖父话很少，总是早出晚归的忙于放牛砍柴，我好像一直都没有与祖父聊过天，祖父也好像没有抱过我。（哦！扯远了，因为祖父后来也遇到奇怪的事，往后会写！） 南方的秋天……只能说热，不能说凉爽，大冬天或者过年时穿短袖也是有的。 冬天的小乡镇，午间的太阳火辣辣的，大门口的石榴树竟然又开花了。 “妈妈！妈妈可以摘朵石榴花给囡囡吗！？我要绑在红绳上给虎妞带上！”我坐在大门口，虎妞坐在地上看着门口的石榴树（也许虎妞只是看石榴树上的小鸟），我仰着头满怀期待的望向刚走出门口的母亲。 “可以的！入冬了这个时候石榴树开的石榴花叫返花，果实一般都不好吃，又苦又涩的！等下母亲再摘给你！”母亲看了看门口的石榴树：“等你爷爷回来，叫你爷爷修剪一下靠右边中间那棵石榴树！枝条都垂到地上了！” “那好！谢谢妈妈！＂ “现在进去吃午饭！你球叔说吃完午饭，他就要回云南了！”母亲拉起我的手，顺手还拍了拍虎妞的头。 厨房里父亲正在炒菜，球叔坐在餐桌旁剥花生。 “叔叔！妈妈刚才与我讲，你要回你家了，是吗！？你可以给囡囡讲个故事吗！？囡囡喜欢听这个世界上神奇的事件（故事）！”我问球叔能不能讲讲他见识过的神奇的事或人。 “囡囡怎么天天喜欢听大人讲故事！囡囡先抱这碗粥吃了，再听叔叔讲故事！”母亲又拿那种用药材熬的粥给我吃。 “妈妈！我可以和你们吃一样的饭吗？！”我真的不喜欢药粥里面的肉腥味，但我不想忤逆父母亲的想法，他们应该是觉得那粥对我身体好！ “不行！”母亲口气少有的严厉。 “那囡囡可以边吃粥边听叔叔讲故事吗！？”我期待的着母亲，又转头望向球叔。 “神奇的事与神奇的人，叔叔以前确实见过！＂球叔回忆着：“那是刚刚从部队退伍出来不久！跟着一个战友去他的朋友家！那个人确实有点异于常人的能力！他让我们把钱藏在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他知道钱的数目，他都可以坐在那里，就把那些钱不移到他袋子里！我们试了几次都是如此，把钱放在隔壁家里，他也能把那些钱移到他袋子里！”球叔喝了一口水又说：“他没有告诉我们这个是什原理！也没有告诉我们用什么方法！他只告诉我们，这个其实是要知道钱的正确数量才能成功！而且，就算知道钱的数量，如果在纸币中间放一枚硬币，也不会成功！” “这个是法术吗？”我只想到这个词，但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法术。 “应该是！法术好像很遥远！但也许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大部分普通人一生都没有遇到有那种能力的人，叔叔见到的那个人，他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许是有些人讲的所谓的特异功能！”球叔站了起来：“我要回云南了！如果你们有时间，欢迎到我家做客！”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球叔，父亲也没有带我去云南，父亲倒是自己去了几次。 父亲去云南倒没有遇到什么奇异的人或事，父亲只是说在回途中在一家借宿时，那一家人的习性有点怪，那一家人把脚伸进有草木灰的灶台里睡觉，而且那家人家里有很多蜈蚣。父亲安全回家了！但那个与父亲同去的那个伯伯没有回来，父亲说他留在那家做上门女婿了！但那个伯伯好像有妻子儿女的。 偏远地区或者深山老林总是有许多人无法理解的事物，也会有很多不文明的风俗习惯。 看到奇怪的生物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三年多来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小乡镇，这三年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我外祖母家了，母亲总说外祖母家那里喝的水都是山泉水，而且那些山泉水都是从山洞里担出来的，还说山洞里很神奇（后来我上小学时母亲才愿意让我进那个山洞去看看。） “囡囡！想不想去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过完年，农村要种地的大人们都很忙，母亲应该是想送我去给别人托管了。 隔壁村那个阿姨自个家里开了个学习班，教小孩们唱唱歌，有时候也教数数，说是幼儿园，其实只是有些小孩没有到上学的年纪，家里父母又没有时间带小孩，所以那个阿姨在自己家里帮忙托管而已，是要收费的，收什么不确定，我没问过母亲这个问题，但应该是钱或有价值的都收。 那时候我走路有时候还是会经常跌倒，母亲就也带我去了，那个阿姨家从大门口望进去都很黑，房型长长的，我不喜欢待在那里。我几次三番撒谎骗阿姨一下要上厕所，一下子又说要去门口溪水那里洗脚，有一次看到一个疯子，然后掉头跑回阿姨那里了，再次时因前面路口那个疯在那溪边洗手，我没回阿姨那里，而是右转往别人玉米地那里过，想从那里回家，那时候已经收了玉米，地也翻平了，但还是我摔倒了好多次，弄得全身都是你们土，那次以后，母亲就不带我去那个阿姨家里了，我只在那个阿姨家里学了三个月的歌。 姑妈上完高中以后也没有上学了，她很少做农活，也不做家务。 我不愿再去那个阿姨家里了，平常就只有祖母与母亲带带我，偶尔姑妈也会带带我（因为我刚会走路时，有一次趴在门外斜对面的晒谷场边边上面，想摘小溪边上的小野菊花，因我太矮小了，所以摔到溪水里了，幸好姑妈看到了，记得姑妈是用手捉住我的右脚提起我的，我是面朝下摔进水里的。） 所以现在她们到哪都喜欢带上我，她们是担心我一个人玩会有危险！ “阿芳！你去我们种香蕉的那个地里，你爸在那种了一些豌豆，你去摘一些回来”祖母在门口提着一桶猪食在喂猪，姑妈站在门口看我和虎妞玩。 “带个篮子去摘些豌豆回来，把囡囡也带去，等下没人看着，她又要去门口小溪玩水了！每次叫她别玩水，她都没听过！”祖母交待姑妈。其实祖母并不知道，我只有热天天气太热所以才去玩水。 “妈！知道了！我马上去！”姑妈看了我一眼，从大门口的矮椅上站起来，往屋内走，我目光随着姑妈的背影，其实我自己也想去地里。 “妈！我带囡囡出去了啊！”姑妈拿了篮子出来，拉起我的手就走。 远处的天空中，有几条淡淡的云层，在眨眼间变幻万千。云层上透着金光闪闪的晚霞，像几条巨龙，像在嬉戏旋转升腾飞跃。小小的云团，好似金光灿烂的珠子，似与巨龙交织旋转！（天空真神奇！我想）。 “姑妈！去摘豌豆的地方远吗？”我的声音好奶啊（嗯哼）！ “不算远，路口左转走一段路就到了！”姑妈声音比祖母还响亮。 小乡镇月的天气总是很闷热，往年在这个月都会下几天大雨，河道都会灌满水，那时候有些最低处的稻田还会被淹没。 姑妈牵着我的右手往那边菜地走，我们走在黄澄澄（黄色的泥土）的路上。 “囡囡！你能不能走快点！＂在差不多要到菜地时候，姑妈催我。（姑妈好像有点不开心，是我走得太慢了吗！我只是个三岁多的小孩。） 突然，我好像听到我左边（姑妈在我右边拉着我的右手）有“嗦嗦”的细微声响，我扫头往左一看：一个似蛇非蛇，似鸡非鸡的头在看着我，只这么一眼，就这么一眼，我就拉着姑妈往前急走了。 那个生物怎么形容它呢！？它长得有点像蛇，因为它身体确实是蛇身，火红色的鳞片（还有点青色边沿），只是它的头长得很怪，蛇头上有一粒粒红的或青的疙瘩，头上还长了个像公鸡头顶那样的大红冠，而它蛇头脖子处，长得像火鸡的那个脖子，不过它并没有像蛇那样吐着舌头，它只是在路边草丛丛中扬起上半身，看了看我而已，它也没有出来，我和姑妈走开后，它应该也走了，我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因为我听母亲讲过一些故事，母亲说遇到奇怪的生物不要出声，不委理会，不要与别人讲。所以我与谁也没有讲过这件事，包括我母亲，我也没有告诉她。（网友们有谁认识这种动物吗！？如果知道，谢谢您留言评论） 又见神奇的景象 小乡镇里的盛夏，晚上虽然有微风，但还是很闷热的，晚上大人们还是忙于做家务活，种地的大人们每天都好像永远有忙不完的活，白一大在外面种植或打理种植的植物，晚上在家里杂七杂八的家务活母亲做的最多，母亲永远是这个家中最忙也是最辛苦的那一个。 “晨晨！晨晨！出来和我们一起玩！外面天空很多星星，月亮这么圆这么大，你还坐在大门口与狗狗玩干嘛！？”吃过晚饭后，母亲让我坐在大门口玩，隔壁街的两个与哥哥同岁的小女孩丽丽与艾艾，站在我大门口外的李子树下面叫我。 其实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想一些有的没的问题：比如山外面有什么？天上有什么……！天马行空，父亲与母亲太忙了，我要是不自己找事做，那就真的太无聊了。 虎妞总是趴在我旁边看着我，它漆黑的双眼里的是有情感的，感觉它要说话。 “晨晨！晨晨你听到我们叫你了吗！？外面真的很好玩的！我们一起躲猫猫！” “听到了！不过！躲猫猫点也不好玩！我家门口石榴树、李子树、柚子树，还有那些树木，你们晚上在树下站着，你们不怕树上有毛毛虫吗掉下来吗！？” “哎呀！”丽丽与艾艾俩人吓得往我这边跑：“晨晨！你吓到我们俩了！树上有毛毛虫！你怎么不早说！” “那还用我说吗？！哪棵树上没有虫子，哪株植物没有虫子！只是不同种类的虫子而已！” “那我们以后都不能站在树下了吗！？” “白天虫子掉下来可以看得见！怕什么！就怕晚上有虫子掉在你们身上，你们看不见不知道，然后粘在身上被你们带回家，半夜咬你们！” “晨晨！别说了！吓到我们了！”丽丽与艾艾拍拍自己的胸口，有点埋怨我。 “怕什么！以后晚上不要在树下玩就可以了！”我觉得无所谓。 “那我们现在玩什么！？”丽丽小声的问。 “我们在那边石头上坐着纳凉！离我家大门口近，等下大人门在门口就可以看到我们！丽丽你妈妈要是看不到你，你妈妈那大c门，叫你叫得全小镇的人都听得见！”我指指家门口左边李子树过上的大石板。 “好呀！好呀！我们在那大石板上玩！”艾艾拍着双手赞成。 “我们走！虎妞！你要要跟我过去！？”我拍了拍虎妞的头站了起来，虎妞看了我眼，也站了起来，摇了摇尾巴，围着我转了一圈，又坐下来。 “算了！你家狗狗不跟过去更好！你家狗狗长得像老虎似的！我有点害怕，我爸爸妈妈都不愿意养狗狗！”丽丽看着虎妞，她好像有点不自然。 “我家虎妞是个要做母亲的狗狗！很温和很听话的！”我摸摸虎妞的头，虎妞仰起它的头眯着眼睛。 “知道你家狗狗听话！走！走！去石板那边玩去！”艾艾催着我们。 我们往石板那里走去。 “晨晨！你家的狗真的很乖吗？可是我听我叔叔说，你家的狗去外面追着动物跑，都会把小动物咬死！”丽丽弱弱的问。 “那是我爸爸带它去打猎！我爸爸叫它的，虎妞对家里养的鸡、鸭、鹅与牛、猪，还有猫咪，可都没凶过，更不用说咬了，虎妞会保护家里的一切！” “那等你家狗狗生了狗宝宝！可以给我养一只吗？”丽丽渴望的问。 “这还得问你爸爸妈妈！我们家也养不了那么多狗狗！我爸爸都会把狗宝宝卖掉！” “那我叫我爸爸买！就买像你家虎妞那样的！”丽丽又说。 “不一定有像虎妞那样的！我们虎妞生的狗宝宝，每一次只有一只长得像虎妞！” “为什么！？”丽丽又问。 “我爸爸说，因为我们这边没有虎妞这种品种的狗爸爸！所以不可能所有狗宝宝都长得像虎妞那样的虎斑纹！” “这样的吗？那以后你家有虎斑纹的小狗狗可以卖给我爸爸妈妈吗？”丽丽又问。 “当然可以啦！不过你爸爸妈妈愿不愿意养狗是一回事！虎斑犬每次那些叔叔都抢着买的！”我们家每年也只出生两只虎斑犬，而且也不全像虎妞，而且每次都有人提前叫父亲要留给他，他们都想把虎斑犬培养成最勇猛的猎犬，就如虎妞一样。 “你们看，那边好多萤火虫呀！”艾艾指向不远处。 小乡镇夏天有很多萤火虫太正常了。 不正常的是我看到一个长长的尾巴，像燕子那样的尾巴，头部与身体连在一起，似长三角形又非长三角形，红彤彤的像一个长形的巨大火团，从我们左边远处的土地公公庙飞向右边远处山脚下的土地庙。 丽丽与艾艾应该也看到了，她们“啊＂的一声，然后呆呆地表情。 接着，从左边远处那个土地庙那里又飞出，一个像刚刚过去那团红色一样的神奇物，只不过这个不是像燕子那样分叉的尾巴，而是像女性很多很长很乱的火红色的尾巴。 丽丽与艾艾应该也都看到了，她们还是呆呆的，我看了看她们，拍了拍她们后背：“我们都回家去！免得等下母亲担心而出来找我们！自己回家更好！” 我拉她们站起来，她们好像没有回过神来，就往自己家里走了。 我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感觉真的很神奇，但心里却不感到半分恐惧，觉得这种现象很正常很自然。 那晚上以后，也没有谁提起过这件事，丽丽与艾艾好像也忘记了那晚上看到的景象。 妹妹出生了 “囡囡！你妈妈给你生了个妹妹！你以后要带好妹妹啊！，你哥也回来了！你三婶也给你生了个妹妹！囡囡开心吗？”今天一大早祖母就叫我了。 “母亲又生孩了吗？＂我想：我平日里看到母亲的肚子平平的，肚子里怎么会有宝宝！？我开心吗！？有了妹妹就要开心吗？真不明白大人们的逻辑。 “奶奶！囡囡可以去找别的小朋友玩吗？奶奶放心，囡囡不会走远的！”我想去屋外透透气，我还是忘不了，那个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都不到，就离开的弟弟。 “不要走就行！也不要到马路上玩，马路边上也不可以！”马路边上的杂草丛中总是长各种各样的野花，长得最多的是小皱菊，我有时会与丽丽去那里摘野花玩。马路上偶尔会有大卡车经过，最常见的是有人赶着大黄牛与大水牛经过，圩日也会有人骑马来镇上赶圩。 我知道祖母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奶奶！知道了！囡囡只是在门口这里玩！奶奶别担心啦！”我回头向祖母摆摆手。 “那就好！也千万别爬树！你上次已经摔过一次了！别再给你母亲找事做！你应该长教训了！”祖母又训我。 祖母还是没有忘记上次我从李子树上摔下来的事。其实我也不敢再爬那些树了，树枝小，而且容易断，摔下来膝盖真的很疼，我那些天都不能走路，母亲担心的要命，天天背着我去找隔壁村的老爷爷给我的腿扎针，幸好我的腿好得快，我真的不想给母亲添加负担。 “奶奶！囡囡知道！奶奶就放心好了！我比哥哥还懂事！哥哥天天惹爷爷和爸爸生气！我可没有！”其实我知道祖母最喜欢哥哥（这是老一辈人刻在骨子里的重男轻女思想在作秽。） “那就好！”祖母进去了。 母亲又要在床上休息一个月，祖母会更忙了，我也不能去远点的地方玩。 “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我在门外看到哥哥在和另一个小孩子玩堆土块。 “你一个女孩子不要玩泥土，我们在玩堆房子！你女孩子不要玩泥土了！”哥哥不愿意和我一起玩泥土。 “好！那我去摘花了！＂门口石榴树下边上长了一种不知名的植物，每年都疯长，祖父每年都修剪，听祖父说，那棵植物能入药才种的。 我没有见过祖父或父亲拿那棵蔓藤入过药，但我经常摘下它的白色小花，吸食白色小花的花蜜。真的很好吃，大人们也没有阻拦过。 “晨晨！你不要老是去摘那个花！也不要走进去，粘得裤子衣服上都是它的花托！太难扯掉了！”父亲出来看到我在摘花，开口就训。 我看了看自己裤子与衣服，确实是，不仅衣服与裤子，连布鞋上都粘着好多。 “爸爸！我不在了！爸爸要去哪里？我可以跟爸爸一起去吗？”我往父亲身边跑。 “别跑这么快！等下又摔了怎么办！”父亲急道：“爸爸只是去仓库看看，过些日子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就把仓库钥匙交还公家了！” “爸爸！妈妈生了个妹妹！我们家要请人来家里吗？”我想起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来了好多人。 “要还是要的！又添了一口人，总得告诉你外婆与外公，你奶奶那边也应该会说！”父亲看着我：“你进家里去！去看看你的妹妹！” “好！”我往前走。 “晨晨！”父亲又叫住我。 “怎么啦！？爸爸！？”我回头。 “把衣服上的草子扯干净再进去看妹妹！别让母亲见了担心，还以为你又摔到哪里了呢！”父亲说完转头就走。 我当然会把自己衣服上的草子弄干净才回家，我每次回家之前都会把自己的身上弄干净，要不祖母看到又念叨个没完。 妹妹一个月了，又遇到奇怪的事。 对于小孩儿来说，对于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 转眼妹妹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一个月了，我这三年多晚上睡得都很好，从刚出生那天晚上听到大门口那些无名众生的叫声后，每年三太祖父都会来我们家里念经画咒，也算是平平安安的过了三年多了。 “跟我走！跟我走！”这天晚上我被吵醒了！感觉自己都起鸡皮疙瘩，有点冷，而且感到恐惧。 “跟我走！跟我走！”母亲睡在床的左边上睡得很沉，看样子根本不会醒来，妹妹睡中间，但我看不到她的脸，她太小了，十五瓦的暖光电灯炮也不是很亮，我睡在床右边靠最里面。隔着蚊帐只蒙珑的看到一个成年人高的男性，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竟然没有醒，或许是母亲听不见这个声音，也许是母亲听见了醒了但也动不了。 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醒了，我想起身推母亲，可是我动不了，只有眼珠子可以动。 我一直硬挺着，全身紧绷睁大眼睛斜视着床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众生一直站在床边，直到公鸡打鸣，我才可以动，全身虚脱躺在床上，直到天亮了窗户有光了我才敢睡着。 “晨晨！晨晨！今天怎么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以前可是天天早早就起来了！”我还没睡醒，母亲撩开蚊帐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摇了摇我的手。 “妈妈！很晚了吗？我还很困！我还想睡！”我翻了个身又想睡。 “晨晨！不可以睡这么晚，要养成早起的好习惯，以后上学了要早早起的！要乖乖的哦！”母亲拉开被子拉我起来。 “妈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上学！”我真的很喜欢去学校。 “要到七岁才可以上小学的，每个小孩子都一样！”母亲拿了双布鞋给我，布鞋是母亲自己缝制的，我在家里最喜欢穿母亲做的布鞋。 “晨晨！过来把你的粥吃了！等下吃完了粥，去前面看着你妹妹！”母亲又拿出药材粥。 “妈妈！我能不能不要吃这些粥了！？”我真的不喜欢这种肉粥的腥味。 “等你上学了就不用吃这粥了！”母亲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的头发与爸爸妈妈与哥哥妹妹都不一样，他们都是黑黑的头发，而我头发是黄色的，而且还卷卷的。 “妈妈今天出月子了！你妹妹一个月了！你三太祖父今天会来，还有你奶奶的那个妺妹也要来，你叫她姨奶奶！他们来了，你要先叫人！知道吗！”母亲叮嘱道。 其实母亲不用叮嘱，每次有亲戚或者爸爸的朋友上门，我都会打招呼的。 “叫你哥哥别到处乱跑！他太不让人省心了！”母亲叹了口气。 “知道啦！妈妈！我要吃粥了，粥不烫了！”我低头吃粥。觉得母亲怎么变得有点像祖母那样啰嗦。 “宁宁妈！宁宁妈！”门口有人在叫。 “来了！来了！”母亲出去了，我继续吃粥。 “哦！是姨妈来了呀！娘在里屋弄午饭呢！应该快好了！”母亲手里提着姨奶奶带来的袋子，引着姨奶奶进来。 “姨奶奶好！”我站了起来。 “囡囡真乖！在吃饭呢！？”姨奶奶笑呵呵的。 “晨晨今天起得有些晚，都差不多中午了才起来！这不！刚吃早餐！”母亲笑着说。 “小孩子又不用做事，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姨奶奶摆摆手。 “小孩要养成早起的习惯！要不以后上学，需要早起而起不来可怎么办！”母亲看着我说。 我觉得母亲说得对，就是要早起早睡才好，我也喜欢早起早睡，可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我才起晚了，昨天晚上看到和听到的，我还不确定要不要告诉母亲。 “宁宁爸！出来接东西了！”门口好像是三太祖父的声音。我跑到门口，真的是三太祖父。 “来啦！来啦！三太爷爷是早早出来了！”父亲接过三太祖父的包包。 “三太爷爷好！”我看着三太祖父，他每年看起来都一个样。 “哟！晨晨长得比宁宁还高一点啊！”三太祖父笑呵呵的摸了摸我的头。 “宁宁那臭小子！天天不好好吃饭！当然不长个”父亲望向门口，哥哥一定又是在门口玩土块了。 “男孩子调皮捣蛋点正常！＂姨奶奶走过来道：“三爷爷是从家里来还是从别处来” “昨天给那家人的孩子排了八字，太晚了就在那休息了！”三太祖爷爷看了姨奶奶一眼。 “那我们去吃午饭！饭菜都做好了！”父亲转身往里屋走。 “走走走！吃饭去！”三太祖父用温和的语气说。 “爸爸！我刚刚吃饱！我就不吃了！我可以去门口玩吗！？” “去！别跑到马路就行！顺便叫你哥哥回家吃饭！”父亲挥挥手。 “哥哥！爸爸叫你回家吃饭！”我跑到门口的李子树下，哥哥真的是又在玩土块。 “那我回家吃饭去了！你呢？” 哥哥扫了扫手上的泥土。 “我吃饱了！”我闪开远离哥哥一点点，哥哥其实用水洗手就可以，干嘛又扫又拍的，弄得都是尘土到处飞。 “那我去吃饭了！”哥哥跑得挺快的。 我望着哥哥跑得飞快的背影，虎妞一如往常的坐在大门口边上，虎妞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总觉得，虎妞的眼神像人，而且是熟悉的人，虎妞比哥哥的年纪都大，母亲说她结婚的时候虎妞已经是成年的猎犬了。 “晨晨！这都中午了，太阳那么大，天气这么热，你怎么还在外面晒！进屋里去！”三婶婶抱着堂妹走了过来。 “三婶！我刚刚出来的！是爸爸让我出来叫哥哥回家吃饭的！”我抬头望向三婶怀中的堂妹。 “那你哥哥呢？”三婶看了看四周，也许刚才三婶过过时没有注意到我和我哥。 “哥哥已经回家吃饭去了！三婶您也进去吃饭！” “那晨晨呢？你不进去吃饭？” “我刚刚才吃了粥！现在还不饿！不过我有点困，想再睡会觉！” “小孩子吃午饭后睡个午觉也是很好的！你和三婶一起进屋！”三婶抱着堂妹往屋内走，示意我跟上。 “三婶！我不进去饭厅了！我进我妈卧房睡觉了！”我爸与三个叔叔还没有分家，都是住在这栋祖父建的房子里。 “去！去！”三婶说话大都是简单又干碎。 母亲的解说 “晨晨！晨晨！醒醒！怎么又睡这么久！”我睡得正香，突然听到母亲在叫我的声音。 “该起来吃晚饭了！你今天很困吗？早上睡到中午！午饭后又睡到现在！晨晨有感觉到自己哪里不舒服吗？！”母亲摸摸我的额头，有点担忧的问。 “妈妈！我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我坐了起来。 “那就好！”母亲如释重负。 “妈妈！三太祖爷爷还在我们家吗？”我想问三太祖父一些事。 “你三太祖父爷爷给你妹妹算了八字，给你妹妹起了个名，就着急着去别人家了！那家人有事找你三太祖爷爷！” “那！妈妈！三太祖爷爷有没有说我什么！” “三太祖爷爷怎么会说你什么！” “没有啊！”我还以为以三太祖父的能力，应该看出我昨天晚上遇到的事。 “那！妈妈！三太祖爷爷有没有说妹妹的八字怎么样！” “你三太祖爷爷说你妹妹会平平淡淡过一生，不会有什么大起大落！”母亲叹了口气：“能平平淡淡过一生是最好的了，平安就好！” “那三太祖爷爷给我算八字的时候，为什么什么也没有说！而要您和爸爸给我办那个什么过桥穿黄衣！？” “晨晨你怎么知道，那天三太祖爷爷给你算八字什么都没说！”母亲惊奇的问。 “妈妈！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我立刻转换话题。我可不想让母亲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家里面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我问过别的小孩，她们都不记得自己出生时候的情景。 “什么事？”还好我母亲不是个执拗的人。 “妈妈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我抬头望向母亲，疑惑的问，我觉得母亲昨天晚上也应该是有感应得到的，因为昨晚我母亲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母亲像是憋着气一样。 “睡得很好啊！晨晨怎么会这么问！”母亲的表情有点奇怪。 “妈妈！您知道吗？我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时被惊醒了！看到床前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想叫妈妈，但是我说不了话，我只有眼睛能动！我真的感到很害怕！那个人一直站在那，他还说了两次＇走＇，直到听到鸡叫声，他才不见了，我也才能动！天亮我才睡着，所以才起这么晚的！妈妈您不要怪我！我没有睡懒觉！”我一口气说完，睁大眼睛看着母亲，心有余悸，因为我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遇到这种感到恐惧的事情。 母亲静默了一会才开口：“其实别人也会遇到这样的事！妈妈也会遇到这样的事！老人们传下来说，这个叫＇鬼压床’，妈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如果有候遇到这样的事，如果你醒了能动了它消失了，你不要立刻又睡觉，你要勇敢点，起床下床到床边，拿根稻草念咒（可惜咒语当年我记不住），然后把稻草绑在床头下靠外面的床脚上，再睡就不会发生这种动不了的事了！”母亲说完，把我拉了起来：“吃饭去！” 当晚睡觉前，母亲从床下抽出三根稻草，扭成绳子的样子，口中念叨了一下，闭气把三根稻草绑在床头床脚上。 从那以后，我在家里就没有遇到像那晚那样动不了的事了。 祖母的妹妹又来了 “宁宁妈！昨天有人传话说今天你姨妈要来，说是要来看唱歌比赛！今天又多忙些了！”祖母走进来与母亲说道。 “姨妈一大把年纪还这么爱热闹！”母亲边撕着瓜菜苗边说。 “谁说年轻人才爱热闹！我这个阿妹最喜欢热闹，年轻时还特别爱臭美，现在也还是这样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祖母口气有点冲，我坐在母亲旁边，看向祖母，心想：祖母与姨祖母之间一定有事！ “那是！看起来就知道了！姨妈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现在年纪大了那个模子还是看得出来的！”母亲说。 我心里想：妈妈你不知道！年轻时我奶奶才是个大美人呢！我听丽丽的奶奶说过，我奶奶年轻时是这个小乡镇上的第一美人。 “你姨妈这个人怎么说呢！哎！一言难尽！”祖母欲言又止。 “娘！姨妈要来这里待几天？要到赛歌结束吗？”母亲问。 “也许！她想待多少天就待多少天！”祖母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娘！等下我做些豆腐！”母亲看着祖母说。 我想：母亲是不是也认为祖母与姨祖母之间有故事。 “做些豆腐也好！”祖母好像不想多说。 “姐！姐！你在家吗？”大门口传来呼叫声。 我想：白天真的不能点谁的名！真的说谁，谁就到。 “看！你姨妈到了！”祖母走了出去。 我也站起来跟在祖母后面。 “姐！你看我这蓝色衣服好看！”姨祖母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说。 “是挺好看的！”祖母说。 “姨奶奶好！”我向姨祖母打了个招呼了。 “哟！晨晨真懂事！”姨祖母笑着说。 “别站在门口了！进屋去！” 祖母拉起我的手转身就往屋内走。 “姐！你最近有做布鞋吗？能不能再给我一双！”姨祖母跟着进屋，刚坐下就问祖母！ “有做是有做！但还没有做好！我家里现在也有三个孙了，平时也挺忙的，真的没有时间做！”祖母淡淡的回答姨祖母。 “姐！那等你有空再给我做！我现在也不急着要！”姨祖母又说。 “那就等我有空！”祖母看了姨祖母一眼。 我看了看祖母又看了看姨祖母想：祖母与她妹妹之间一定有故事，等祖母闲下来，我一定问祖母关于姨祖母的事。 “那我先谢谢姐了！”姨祖母高兴的说。 我觉得祖母这个妹妹太没眼力劲了，要不就是个能装的厉害角色。 “你姐夫一般中午都不回来吃饭的，老三家也去上班那地方住了，宁宁爸说镇上要开党委会，应该也不回来吃饭了没！我们先吃饭去！”祖母看着姨祖母说。 “宁宁妈！菜炒好了没！”祖母转头问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 “炒好了！炒好了！豆腐也差不多好了！”母亲清淡的声音传来。 “晨晨去叫你四叔五叔和姑姑来吃饭！”祖母转头看向我说。 “哦！”我慢吞吞的起来，我好想听姨祖母的故事，但不知道什么才能问祖母。 “姑姑！姑姑！奶奶叫你吃饭啦！”我敲了敲姑妈的卧房门。 “是晨晨啊！姑姑知道了！你先去吃饭！姑姑马上去！”姑妈打开房门，看到我，笑着摸摸我的头说。 我郁闷：为什么你们大人个个都喜欢摸我的头！我最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了。 “那姑姑可以去叫我四叔与五叔吗？虽然他们今天没去做工，一定也不在房间里！”我知道今天镇上热闹，两个叔叔一定是去看热闹去了。 “不用去叫他们了！他们现在不在家！肯定是去哪里凑热闹去了，今天镇上那么多的姑娘来镇上赛歌，他们怎么会错过！”姑姑淡淡的说。 我想：姑妈肯定是最理解她哥哥的，我可是有看到过四叔总是喜欢搭讪路过的漂亮阿姨。 “我们去吃饭！别让你奶奶等，要不等下你得小心耳朵！”姑妈出来关上房门，拉起我的手，往餐厅走。 “姑姑您知道我哥哥今天去哪里了吗？我今天没有看到哥哥！”我抬头问姑妈。 “你哥哥宁宁！昨天你三叔有回来过，昨天傍晚说是要带你哥哥去他那待两天！你不知道啊！”姑妈看着我说。 “姑姑！我昨天傍晚时睡着了！母亲叫我起来吃粥！吃完粥，又因了！然后又睡着了！我不知道嘢！”我回答姑妈。 我突然发现，好像我睡着了的时候还是挺多的！而且有时候总是觉得很困，坐着都能睡着。 “小孩子能睡就多睡！像姑姑这样长大了后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能想睡觉就睡觉了！”姑妈说。 我想：姑妈这是在给我传授经验吗！ “让晨晨去叫你吃饭！你怎么那么慢！”祖母看到我们，开口训了姑妈一句。 “我哪慢了！晨晨去叫门，我马上就出来了！？”姑妈看向祖母问道。 “是啊！是啊！奶奶！我们已经很快的了！”我也应声道。 我想：姑妈千万别怪我腿短走得慢！我还是个小孩子呢。 “晨晨！粥已经不烫了！过来把你的粥吃了！”母亲招招手。 “哦！妈妈！我可以不吃这粥了吗？我想吃饭！”我看着母亲说。 我是真的很想只吃米饭与蔬菜水果。 “你爸爸说要你再吃一段时间！看到没有！那个铁网柜子里养的那些都是你爸爸买的，说是煮粥给你吃的！”母亲抬手指向我前面不远处的柜子。 我知道父亲养的那些小动物，大人们都说很补，有些人还来家里向爸爸说要买回去泡酒，但我真的吃得想吐。 “吃饭！吃饭就别说那么多话了！”祖母开口说道。 我想：祖母是嫌弃我话多，还是嫌弃我母亲话多，我母亲可是话最少的，是那种只知道埋头干活话不多的人。 “晨晨！你有没有叫叔叔们吃饭！？”祖母又问。 “叔叔们不在家，去街上凑热闹去了！姑姑说的！”我望向姑妈。 “妈！您还不知道您那两个儿子的德性！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怎么可能在家待着！”姑妈看着祖母说道。 “吃饭！吃饭！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祖母说道。 我想：祖母这是训姑妈了！吃饭！吃饭！千万别训我。 姨祖母一直静静的吃饭不开口，偶尔看一眼祖母，神情不明。 祖母忆起往事 祖母忆起过往 “姐！今天我就要回去了！现在的赛歌比以前无趣多了！都没有什么奇事！”姨祖母看了三天赛歌，这早上起来就向祖母说。 “你希望有什么奇事！？”祖母淡淡的问。 “姐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年轻的时候来镇上看赛歌看到的事情了？”姨祖母问道。 “我能忘记什么事情？！”祖母又道。 “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奇怪的漂亮姑娘啊！姐你不会忘记了！”姨祖母又问祖母。 “晨晨在这里听着呢！别说什么惊悚的事情，吓到晨晨怎么办！晨晨还小，以后吓到不敢上街不敢出门怎么办！”祖母瞪了姨祖母一眼。 我心里想：祖母您想多了！我还蛮喜欢听惊悚的事件的。 “有什么惊悚的！只是神奇而已！”姨祖母又道。 “那是你是大人觉得神奇！你怎么知道小孩子听了不害怕！？那你会讲这些惊悚的事情给你三岁的孙子愿意听吗？”祖母淡淡的说道。 “奶奶！是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吗？我很想听这些离奇的事情！”我心里这样想，所以就脱口而出了。 “晨晨你确实喜欢听这些离奇的事情吗？你还没学会走路时，我抱着你去常公那里过，他讲了个故事，你母亲还叫我不要再抱着你去常公那里！”祖母转过头来问我。 我心里想：祖母您想多了，我母亲当年只是有点怪你让常爷爷抱我，嫌弃被常爷爷抱过后，我衣服上有臭味，所以母亲才说的，母亲不好意思说臭，只好讲别的理由，比如说常爷爷喜欢讲惊悚的故事，担心小孩子听了害怕！ 我没有想到祖母竟然还信了，我那时可是明明听到母亲说臭的，只是没有向祖母说而已。 “奶奶！我是真的想听！爸爸有时候也会讲故事给我听！”我着祖母说。 “晨晨想听的话，讲讲也是可以的！也不是什么惊悚的事，只是感觉很神奇而已！”祖母说。 “哎呀！还是我讲！”姨祖母说。 “是你讲还是我讲？”祖母瞪了姨祖母一眼。 “哦！姐！你讲！你讲！你大孩女要听，肯定你讲比较好！当年也是你先看到的！”姨祖母立刻说。 “那你就别出声！”祖母看了姨祖母一眼说。 “有些事情讲给小孩子听，有利也有弊！胆量可以的小孩子听了以后，如果以后偶尔看到这些事情也不会慌张恐惧！胆子小的小孩子就不好说了！听了后也许门都不敢出，看到什么都会觉得恐惧！”祖母说道。 “不过我家大孙女胆量确实不小！偶尔听到大人讲些恐怖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适反应！”祖母看着我说道。 我心说：祖母也会感到恐惧的！但我都能克服，听多了见多了就习惯了，就会不觉得恐惧了。 “那年也是这个时候！我们也是一起去看赛歌！”祖母看了姨祖母一眼：“当时你还是穿着那种你最喜欢的蓝色的衣服！” “对！讨！那个女的也是穿着蓝色衣服！不过比我的蓝色好看多了！”姨祖母应声道。 “那时候天气很热！我们都是穿一件夏装上衣而已，而那个女的不仅穿着比较厚的衣服，而且脖子上还围着围巾，也看不到她的脚！可以说她全身的头皮肤，我们只看到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与白色的手指头！”祖母回忆着说。 “是啊！是啊！当时姐还问她热不热来着！所以我才问她要不要把围巾拿下来！”姨祖母又道。 祖母看了姨祖母一眼，又说：“你做事最是冲动！还想扯别人的围巾！” “我也没有扯下来啊！我本来也是好心，怕她热而已！”姨祖母不服气的说。 “幸好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祖母又说。 “姐！你能不能讲重点！我们是在给小孩子讲见识新事物的！”姨祖母急道。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刚要讲吗！”祖母白了姨祖母一眼摸了摸优的头：“我们晨晨就够冷静，不是急性子！” 我心想：奶奶！我听故事不想说话。 “晨晨！你是不知道！那个女的围巾被你姨奶奶拉下一点点，我就看到她的脖子长得像蛇一样！那花纹，根本就是那种大蛇的纹路嘛！我当时确实吓到了！”姨祖母比划着双手说。 “姐！你也看到了！是！？”姨祖母看向祖母，问道。 “我确实看到了！不过那时候立刻刮起一阵风！那个女的就不见了！后来那么多年来，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人！”祖母看向我：“晨晨如果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要声张就好！当时装作不知道！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它就对你没有恶意！” “是的！我们祖先都这样教我们！世间万物什么都有！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动物很多！我们的祖先都说有些动物会成精的！”姨祖母说。 我想说：世间万物存在都有它们的原由！我们不知道的还有很多，祖先们所讲的动物成精，是那些开了灵智的动物，我们家虎斑犬虎妞我们说什么做什么它都懂，和我们人有什么不同，只是虎妞它是狗身而已，能变成人身的动物，我倒是没有亲眼见过。 祖母看着我：“晨晨不用觉得有什么害怕的！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有些人一生都没有见过奇怪的事情！晨晨长大以后是要往东去很远的地方的！更不可能会遇见这样事情的！”祖母轻松的说。 我想：奶奶说的去远方，应该是我刚出生不久三太祖爷爷讲的。 “哟！姐！我该回去了！等下要走路回去！我要赶在晚饭之前到家！”姨祖母匆忙起身，提起她的布包就往外走。 祖母没有说话，只点了一下头。 “姐！以后不忙时我再来找你！” “嗯！好！”祖母又点一下头。 我看了看祖母，问道：“奶奶！你和姨奶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晨晨怎么会这么想！”祖母站了起来：“奶奶要去地里摘些番茄回来！晨晨你去里屋找你妈妈！” “奶奶您去！别总担心我跑出去小溪边玩水！我打那时候是热了才去洗个脚而已！我可以和狗狗待在大门口等您回来！” 我其实想说：我不想去看着妹妹而已，我去找母亲，母亲也只是让我看着妹妹而已。 祖父送祖母的礼物 赛歌终于结束了，姨祖母也回她自己家了。 其实我也不想有亲戚在家里住着，因为有客人在家里住看，那样母亲就会更忙，自己家里人煮饭简简单单煮就好了，每次有客人来家里，母亲都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弄些好菜与肉，有时还会把家里养的动物杀了给他（她）们吃，所以年幼的我是不开心的。 早上起来，看到祖母在大门口剥玉米粒。 “奶奶！早啊！我们早上吃什么呀！” “睁开眼睛就要吃啊！晨晨你还想吃什么呀？你只能吃你的粥！”祖母看向我说。 “那奶奶吃早饭了吗！”我问祖母。 “吃过了！每天早上那几个都不是同一个时间起床的，早餐不用等谁！谁起来了就自己去吃东西！”祖母缓缓的说。 “奶奶！那我去吃饭了！”我转身往里屋跑。 “晨晨！别跑那么快，注意脚下！”祖母着急的说。 “我知道的！奶奶！”我边跑边说。 “哎！也是个不省心的！”我还是听见祖母叹了口气。 我想：我有什么不省心的！我从不给大人找麻烦。 “妈妈！我肚子饿了！”我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说。 “晨晨是刚刚起来的吗？”母亲问。 “嗯嗯！我是刚起来的！然后去过大门口！奶奶在大门口那剥玉米呢！”我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对母亲说。 “来！这是今天大清早给你煮的粥！已经不烫了！吃！”母亲盛了一碗粥拿了过来，放在餐桌上。 我看了一眼，又是这种粥，其实闻到那个味道就知道了，但还是有点期待母亲能换别的粥给我吃。 “妈妈！我刚刚在大门口没有看到我们家虎妞！昨天晚上爸爸又去打猎了吗！？”我问母亲。 “你爸爸说山里的果树被祸祸得差不多了！应该是果子狸！所以昨天晚上就带上虎妞去那里蹲守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母亲柔声说：“你好好吃你的粥！别再说话了！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吃东西讲话会容易让食物进入气管的！” “哦！知道了！妈妈！”我低头吃粥。 我想：真的太难吃了！ 吃碗粥耗掉我不长时间，等我吃完粥，祖母就走进来了。 “宁宁妈！宁宁爸已经回来了！说是太困就不吃早餐了，已经去睡了，叫你别喊他！”祖母走进来向母亲说道。 “知道了！娘！”母亲低声回答。 祖母转头又往外走。 “妈妈！我吃饱了！我去门口晒太阳！”我起身把碗放到灶台上的大盘子里，跟在祖母后面。 “晨晨是出来帮奶奶剥玉米的吗？”祖母回头看了我一眼。 “嗯嗯！”我跟在祖母后面。 我想：就算我想剥玉米，我也得得动啊！就我这小手这力气，剥得动吗？！ 祖母又坐下来继续剥那筐玉米，我也搬张矮椅子坐在祖母对面。 “奶奶！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我想了想还是开口了，虽然我知道做为小孩子，我不应该问这种问题，但我真的没忍住。 “奶奶！为什么您总是不和爷爷讲话！”我真的很疑惑才问的，这个问题我以前就想问了。 “奶奶哪里有不和你爷爷讲话！只是都是太忙了而已！哪里有闲聊天！”祖母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想：那么有的时候在家里一起吃饭的时候呢？也没见奶奶与爷爷说话呀！ 但是我不敢这么问，因为这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做为小孩子，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那！奶奶！爷爷年轻时有送过你礼物吗？爸爸好像没有送过礼物给妈妈！”我看着祖母说：“我还见爸爸与妈妈吵架过！奶奶也和爷爷吵架过吗！” “你爷爷年轻时确实有送过礼物给奶奶！而且还是个神奇的手镯！若不是这样！我也看不上他！”祖母陷入沉思中。 我想：奶奶这表情！这是有故事啊！ “奶奶！奶奶！那爷爷送给你的神奇的镯子在哪！可以给我看看吗？”我真的很想看看有多神奇。 “镯子！那镯子被你姨祖母拿了！没还我！”祖母好像生气了。 “奶奶！您是不开心了吗？那我不问了！”我是担心的说。 “奶奶已经不生气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拿不回来了，生气也没有什么用！”祖母看着我：“如果晨晨想听！奶奶可以讲给你听！” 我想：奶奶您有事情讲出来更好！放在心里久了会更累的。 “你爷爷送给奶奶的那个镯子是用玉石做的！你爷爷拿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喜欢，那个玉镯子白天也没有什么神奇的，就是晚上天黑了的时候那玉镯子会发光！而且镯子里面有两只虾子在一直互相追逐！”祖母叹了口气又说：“奶奶也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平常这个玉镯子奶奶都不敢戴的，都是收藏起来的！那天晚上就是奶奶一时兴起载在了手上，在洗碗的时候，刚好你姨奶奶来了！被她看到了，她说真神奇，然后各种理由说让我给她戴戴看！”说到这里，祖母停顿了一下。 我想：祖母一定是被她妹妹骗了。 果然，祖母叹了口气又说：“你姨奶奶戴了一会后，又说借她再戴几天！几天后就还给我！奶奶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她了！” 我想：我单纯的奶奶啊！ 祖母继续陷入回忆中：“当时她说要拿回家戴几天再还给我，奶奶我也没多想！只是没想到，几天后，她来我们家，说镯子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你爷爷知道我把那个玉镯子借给我妹妹戴，我妹妹还弄丢了镯子，你爷爷还骂了我一顿，你父亲那时候还小，他知道后也怪过我！” 我想：我的傻奶奶，你这可不是一般的傻！镯子戴在姨奶奶手上怎么会不见了呢！姨奶奶的手还在！人家就是看上您镯子了不想还呗！您自己妹妹说镯子借她戴几天您就借她，您妹妹说镯子不见了您也真的信了，祖父不生气不骂您才怪！ “然后！爷爷就不和奶奶您说话了？”我问祖母，我看祖父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一个人。 “那倒没有！你爷爷只是怪奶奶那样子了，还那么相信你姨奶奶！其实奶奶这么多年也想过，是不是我妹妹把我的镯子藏起来，然后骗我说不见了？！” 我想：奶奶你想的是对的！人心不可测！ “后来时间长了！镯子也找不回来了！你姨奶奶有时还是会来找我！只是你爷爷与爸爸都不怎么理她！” 我想：爷爷和爸爸的反应正常啊！像姨奶奶这么有心机的，以后她儿女品性也好不到哪里去，爷爷与爸爸不想过多与姨奶奶打交道太正常不过了。 （多年后真的发现，姨奶奶的女儿品性真的不行，当然这个是后话了） “那奶奶！现在您不和爷爷讲话是为了什么？”我问。 “奶奶哪有不与你爷爷讲话！只是没有话题而已！要是讨论事情就像是吵架，所以少说话而已，而且你爷爷也不喜欢聊天！” “这倒也是！爷爷确实不喜欢聊天！”我点点头赞同祖母的话。 “好了！故事也听了！奶奶也回答了你的疑惑！你也不会剥玉米，去外面玩！只要不去小溪边玩水就行！你可以带上虎妞一起去玩！”祖母指向趴在一边的虎妞。 “不要带虎妞！丽丽她们怕虎妞！” “那晨晨自己去玩！等下有小孩子来你可以与她们一起玩！不要去太远就行，也不要去玩水，不要在马路上玩！”祖母叮嘱道。 “奶奶！我知道了！” 其实我想的是：奶奶您不用每天都叮嘱这些，我自己很惜命的，也怕疼，以前去摘小溪边的野花差点淹了去，从树上掉下来那次又差点走不了路，我真的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的。 （一个人，如果总是犯同样的错误，那是最致命的。） 有灵性的大蛇 妹妹已经学会坐起来了，母亲也更忙了，我偶尔也会帮着母亲看着妹妹！ 我想：我那时候坐在婴儿车里时，哥哥可从来没有陪过我！只有虎妞一直陪在我婴儿车旁边。 我又想：妹妹会不会也像我那样知道一切！只是现在还不能开口讲话而已。（后来知道是我想多了，妹妹什么都不记得。） “哇！你们看！他们捉到两条大蛇啊！ “这是要扛去卖吗？” “这只有收购站敢收！这么大的蛇！谁敢买呀！” “听说这么大的蛇是有灵性的蛇！怕是成精了！这些人也敢捉！” 忽然耳边传来了不少声音。 我想：这是干嘛呢？这么吵！ 我抬头往那个吵杂的方向望去，离我家大门口不远处的马路上走过来一群人，前面四个人，每两个人扛着一条大蛇，四个人，两条大蛇，蛇头用黑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想：好大的两条蛇！这是蛇夫妻俩！ 我跑下石梯，跑到马路边上，看了一下，确实挺大挺长的大蛇，怎么就会被捉住了呢！？大人们也没有它们的体重啊！看他们俩个人扛一条蛇那么吃力，就知道这蛇有多重。 正当我望着渐渐远去的那些大人和大蛇。 “我的女儿！你在干什么！怎么跑到公路边上来了！”母亲拉起我的手往家走。 “妈妈！您看到刚才那两条大蛇了吗！真的好大！那些人怎么捉住它们的！？” “晨晨！你记住！以后看到别人捉住这样的大蛇，你要远离，更不用说要走近去看了！很危险的！知道吗？”母亲警告似的说。 “妈妈！那别人为什么可以看！”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不要去凑什么热闹就好！” “知道了！妈妈！＂ “知道了就好！”母亲拉着我走到家门口：“你在这陪一会你妹妹！妈妈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但是！妈妈！您能告诉我原因吗？大蛇！真的像刚才有的大人说的那样，有灵性，能成精吗？”我问母亲。 我想：如果那两只大蛇真的有灵性，那么捉它们的人会不会有事？如果那两只大蛇真的有灵性成精了，它们怎么会被捉住？如果那两只大蛇有灵性，我们人能关住它们吗？它们跑出来会怎么样？ 我还是有点担心的，那么大两只大蛇，如果跑出来到处乱爬，那得多可怕，它们待在深山住的好好的，大多数人也不会去深山，它们也不会威胁到我们，大人们为什么把它们捉出来，还要弄到镇上，太危险了。 “晨晨啊！大山深处里什么都有！我们不知道的太多了！要对大自然有敬畏之心！知道吗？”母亲摸摸我的头说。 “我知道的！妈妈！我也觉得大自然真的很神奇，也很神秘！特别是大山深处更是神秘！因为那里人迹罕至！”我仰头看向母亲认真的说。 “你有这想法就好！”母亲低头看着我。 “我当然信！上次爸爸不是说在深山里看到像龙似的大蛇了吗？所以我觉得，大山深处太神秘了！”我是真的相信。 “嗯！晨晨最听爸爸妈妈讲的话了！要是你哥哥也这样听话就好了！”母亲叹了口气说。 “奶奶说哥哥是男孩子，调皮捣蛋是正常的！” 其实我想的是：也不一定个个小男孩都调皮捣蛋！但应该有一部分是。而且你们大门也是有重男轻女思想的，这就很正常了。 “好了！晨晨在大门口这里陪着你妹妹！妈妈进去做事了！”母亲转头就往里屋走去。 “虎妞！你看着妹妹！我去石榴树下摘些花！”我拍拍虎妞的头说道。 虎妞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了婴儿车上的妹妹一眼，竟然还点了一下头。 我想：虎妞真是一条好猎犬，爸爸把虎妞训得真不错。 大门口的石榴树枝条又垂到地上了，上次祖父已经修剪了一些垂到地面上的枝条，可现在又有些枝条垂到地上了，祖母说垂到地上的花是不结果子的，如果结了果子也会被家里的动物祸祸了，所以祖母说垂在地面上的石榴花可以摘，我一伸手就能摘到石榴花。 “听说了吗？昨天那四个卖掉的那两条蛇不见了！” “我早上也听说了！今天收购站的人去开门！说两条大蛇怎么就不见了！昨天明明关进铁笼子里关得好好的！” “嗯！我也听说了！我们这个小乡镇！什么事情都会传得很快！大家差不多都是认知的！” …… “你们说，这两条大蛇！不会是真的如老人们讲的那样，是成精了的，半夜跑了！” 大门口不远处，那些从马路上经过的大人们又在议论昨天的两条大蛇了。 我想：这是又有新事物了吗？又被母亲说中了吗？那两条蛇真的不简单！ 我想走近一点过去听听大人们谈论，但害怕母亲担心，只能作罢，等下问母亲也是一样的。 “虎妞！你说，大蛇们是回家去了吗？”我撸了撸虎妞的背问道。 虎妞趴在木板上，翻眼看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睡觉。 我想：我是有多无聊啊！竟会找狗狗说话，还问狗狗各种事情。 “晨晨！妈妈煮了几个玉米棒子，你要不要先吃点！现在午饭还没有做好！你的粥倒是热好了！”母亲从里屋走出来问道。 “妈妈！我要吃玉米棒子！”我站在了起来。 其实我想和母亲说：我真的不喜欢吃那个粥，太腥了！玉米棒子甜甜的，而且不腥，真的比那个粥好吃多了。但我知道说了也没用，我还是要吃那粥，直到我头发变成黑色，我就不用吃那个粥了。 “先吃点玉米棒子也好！粥你等下再吃！”母亲抱起妹妹，低头对我说：“进去！” “嗯！”我跟在母亲后面。 我想：我就知道我还是要吃粥，但我也希望我的头发像别的小孩一样是黑色的直发，而我的头发不仅是黄色还是卷发，而且眼眶有点深眼睛也圆，皮肤也很白，所以那个讨厌的大人才笑话我，叫我＇外国鬼＇！不过我也没有生气，爸爸说我只是营养不良而已。 “妈妈！刚才我听到那些从马路上经过的大人们说，昨天收购站买的那两条大蛇不见了！是真的吗？”我看向母亲问道。 母亲看着我说：“既然大人们都说不见了，那就是不见了！” “那两条大蛇是自己跑的吗？但是！妈妈！大蛇被关在铁笼子里，它们怎么能逃走呢？”我问母亲。 “晨晨啊！妈妈有没有与你说过，有些动物是有灵性的，虽然妈妈也没有亲看到动物化为人形，或者动物会术法变化之类的，但妈妈的爸爸妈妈都有讲过这些神奇事件，让妈妈以后生活在这世上多点敬畏之心，现在妈妈也是这样教你的！晨晨要记住，不能有太多的好奇心！也不要太多去管别人的事情！就可以了！”母亲说。 “那妈妈！大蛇是怎么变不见了呢？”我还是好奇的问母亲。 “妈妈也没有亲眼见过它们这些有灵性的蛇是怎么变不见的！但前几年倒是也有几个人捉了两条大蛇来卖！那两条大蛇，是在你爸爸经常去打猎的那个方向捉的，那几个人不知道住在深山哪个村庄里，他们只说是在大山深处捉到那两条大蛇的，那时候也是收购站收的！那两条大蛇也是当晚在收购站不见了！后来妈妈听说那几个捉蛇的人都死了！怎么死的那些人也没有说，只说他们捉到大蛇后，三天后就死了！算起来的话，那几个人捉到大蛇直接扛来卖掉了两条大蛇以后，回到家两天后就死了！所以这种事情老人们都是让年轻人引以为戒的！但有些年轻人是不相信的，这也没有办法，大概只有自己亲自体会了才相信！” “哦！妈妈！那这些大蛇！是不是蛇精！蛇精会变成大美女吗？”我问母亲。 “你怎么知道蛇精！你怎么知道蛇精会幻化为人形？”母亲好奇的问。 “奶奶上次与姨奶奶不是说她们年轻时见过吗？奶奶说那女的很美，大热天还戴着围巾！姨奶奶好心怕她热，就帮她拉围巾下来，奶奶说看到那个美女脖子是蛇呢！奶奶说后来立刻起风，那个女的就不见了！妈妈您没听吗？”我问母亲，我还以为上次祖母与姨祖母聊天时，母亲在不远处能听到呢。 “妈妈没听过！但在大山深处！确实有我们不了解也没有见过的生物！你外公家旁边那条路上去，走过去的话，三天就可以到黄连山了，那里原始森林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烟雾缭绕，只有正午时分有点阳光照进树林里！” “外公去原始森林做什么？”我问母亲。 我想：外祖从新中国成立后就退伍回家乡当了个乡村教师，为什么会去原始森林！ “你外公是去找药材的！原始森林虽然有很多令人恐惧的事和动物！但药材也多！而且你外公也不敢深入原始森林，只是在森林外围找些药材而已！” “哦！这样啊！” “要吃玉米棒子就快点吃！等下就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等下你又吃不下粥！爸爸又会说了！”母亲把放在桌子上的玉米棒子拆到我手里：“快点吃！” “好！谢谢妈妈！妈妈您不吃吗？” “妈妈刚才吃过了！” “宁宁在吃玉米棒子啊！有没有留一个给奶奶呀？”祖母拉着哥哥的手回来了。 “有的！有的！妈妈煮了好多个！哥哥和奶奶够吃了！”我看着祖母说。 “宁宁妈！你听说了吗？昨天那四个人卖给收购站的两条大蛇不见了！昨天晚上在收购站铁笼子里不见的！”祖母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说。 “我知道啊！刚才晨晨说早上的时候听见马路上经过的人说的！”母亲手里边干着活边说。 “那你肯定不知道，昨天夜里那四个人也死了！那些人刚才说，他们家人早上叫他们起来干活！才发现他们已经凉透了！”祖母叹了口气又说：“年轻人就是不听老人言！” “他们捉的那两条大蛇！应该是绑在家里两天了！”母亲问道。 “你怎么知道？”祖母问道。 “我听我父亲讲过，有灵性修行的蛇虽然也有点邪恶的，它们也会给别人一个机会，我想，如果那些人捉住了它们，三天内把它们放了也许就没事了！”母亲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三天放了没事！我这么老了也没有听老人这么说过！”祖母又问道。 “娘！您不记得前几年那次了吗？那几个捉大蛇来卖的几个人也是三天后晚上死在家里的！”母亲说道。 “我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事！”祖母说道。 “娘！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收购站的那些人都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对！”母亲问祖母。 “是的！收购站的人确实没什么不好的事，他们把那两条大蛇关进铁笼子里，怎么会没事呢！”祖母想不明白。 “娘！前几年那收购站的人也没事！收购站只是出钱买下大蛇而已！如果收购站不收下大蛇，也许那些捉蛇的人会杀了两条大蛇也不一定！”母亲说：“所以我想，大蛇只是找伤害它们的人，对其它没有伤害过它们的人是没有恶意的！至少有灵性的大蛇是这样！” “应该是这样的了！”祖母说。 “哟！晨晨听得挺认真的嘛！”祖母转头看着我，笑着说。 “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听这些故事了！”我嘟囔着说。 “是！是！奶奶知道！你哥哥就不喜欢听故事！你看！”祖母指指坐在一边玩着弹弓的哥哥。 我想：有什么奇怪的，哥哥天天调皮捣蛋不听爸爸妈妈说的话，被父亲与祖父教训的还少吗！ 山洞里的蛇群 转眼又是六月天，这天气真的很闷热，而且还容易下暴雨，母亲晒稻谷，总是一下晒一下又收起来，忙得晕头转向，父亲却又带虎妞进山找猎物去了。 虽然我心疼母亲，但父亲也是为了改善家里伙食才进山的。 父亲进山一进就是三天。 第四天傍晚的时候，父亲回来了，我不知道父亲背后的那只动物叫什么名字，不过比虎妞大只，耳朵是圆的，身上的皮毛有黄有黑，皮毛上的那些黑斑点，就像画在黄色的皮毛上，像猎豹又不像猎豹，看那动物头上的痕迹，我觉得虎妞一定是出了不少力。 “现在山里也没有多少动物了！深山也许有，但我是不敢再去那些深山老林了！这次不进深山，还是遇到了一群奇怪的蛇！”父亲放下背着的东西，对母亲说。 “不想去，就别去！不一定要去打猎才有肉吃！我们可以做别的！”母亲柔声说。 “我们自己家养的够吃吗？”父亲说。 其实我想：爸爸您一定要吃动物的肉才可以吗？其实蔬菜水果很好吃的，蔬菜水果又没有腥味，比动物的肉好吃多了。 可是我不敢这么和父亲母亲说，因为这里所以的人，也许大都是喜欢吃食动物肉的，我说了，大人们会觉得我是个怪人，而且，大人们拿肉给我吃，我现在也只能吃，要不父母会担心，况且我现在也没有别的食物可以吃。 我想等我长大了，我不想吃动物的肉，应该就没有人说什么了！《后来我知道，就算你长大了，你不吃动物肉，认知不同的人还是会认为你不应该这样，他（她）们会永远认为他（她）们自己是对的，而我从来没有认为吃动物肉的人有什么错，只是他们与我认知不同而已，我允许他们做他们自己，而我，也想做我自己。》 “又不用每餐都吃肉！我是担心你经常进山太累了！”母亲说道。 “累了我会知道休息的！”父亲说。 但我觉得母亲应该是想让父亲也在家里晒谷子，那一担担稻谷，大都是母亲自己担回来的，母亲真的很劳累了。 “我先去后面洗个澡！这天气太热了！”父亲抬脚往屋后走。 “妈妈！我可以帮您做什么吗？”我问母亲。 “去把那些黄豆拣拣！把那些黑的拿出来！”母亲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盘黄豆。 “妈妈！黑色的豆放哪？”我问母亲。 “放在旁边那个小桶里！”母亲指向桌子底下的小桶。 过了一会儿，父亲出来了。 “晚饭煮好了没有？我吃了饭要去睡觉了！这三天都没睡好！太困了！”父亲坐了下来又说：“晨晨应该也饿了！吃粥了吗？” “今天吃了两次了！爸爸！”我抬头看了父亲一眼说道。 “现在可以吃第三次了，到晚饭的时间了！晨晨！”父亲摸了摸我的头又说：“这头发还是那么卷！幸好没那么黄了！” 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父母亲摸我的头，我也不喜欢。 “爸爸！这次去山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才爸爸还说什么奇怪的蛇群，我都听到了！”我头一偏，问父亲。 “晨晨是又想听爸爸讲山里的事情了！”父亲收回手说道。 “是啊！是啊！爸爸您明明知道我最喜欢听爸爸您讲您遇到的事件了！还问？”我知道大人讲话都这样，但我还是吐槽了一句。 “也没什么！就是躲雨时遇到了一群奇异的蛇而已！”父亲的像不想详说的样子。 “给晨晨讲讲这些蛇有什么奇异的！爸爸！我想长点见识！”我向父亲点了一个头，又说：“对！就是长见识！认识一种新的动物新的事件，都是新的见识！” “既然是晨晨想长见识！那爸爸就简单的讲一下，等你妈妈炒好菜我们就吃饭不可以讲话了啊！”父亲笑了一下说道。 “讲！讲！爸爸！我绝不插嘴！”我停下手中拣豆子的动作。 听故事我是认真的。 “就你急！”父亲笑骂道。 顿了顿，父亲又看着我说道：“其实这次爸爸也是和丽丽的叔叔一起去山里的！我们头天进山也没有找到什么猎物！晚上还下大雨了！我们就找了一个山洞进去躲雨，在那个山洞里，我们刚进去时什么也没有，进去没多久，是丽丽的叔叔先发一现蛇的，就挂在爸爸背靠着的石壁上面，后来爸爸也看见了，丽丽叔叔后面石壁上也有很多蛇，是那种不是很大的蛇，但是很多，爸爸和丽丽叔一点都不敢动，因为蛇大都只会攻击会动的东西，这我们都是知道的，我们就一直站在那里，头上的远光灯也不敢动手关，一直射向山洞前方，后来看到那些蛇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山洞地上和山壁上都是蛇，再后来，从山洞前方那里，头灯照得很清楚，一条带着皇冠的白蛇游了出来！那条蛇也不大，还没有爸爸手臂大呢！那些蛇就对着那条带皇冠的蛇点头，它们像是开会，或者说它们是在祭拜或者是开会！总之后来那条带皇冠的小白蛇先走的，随后那些蛇也走得干干净净的，那么多的蛇，应该是那一片山的蛇大都来了，那个山洞很大！爸爸和丽丽叔叔是那些蛇都走光了好久才敢动的，爸爸腿都麻了！后来休息了一会天也亮了！我们就离开那个山洞了！”父亲说到这就不出声了。 “爸爸！您带回来的那个动物！是什么？叫什么名字？”我问父亲。 “也是豹子！只是皮毛不一样而已！”父亲说。 “那它头上的伤是虎妞咬的吗？”我问父亲。 “其实这只动物也是虎妞发现的！多亏了虎妞！每次进山都不会空手而归！”父亲望向大门口的方向说道。 我也觉得虎妞很厉害，而且每次都不会猎太多动物，如果猎到一只大的动物后，虎妞就不会再想猎了，除非是父亲给虎妞下命令。父亲还说过，虎妞从来不去惹蛇类。 祖母讲过去发生的事 夏季的夜晚总是有很多萤火虫，天气炎热，祖母喜欢在夏天的夜晚坐在大门口纳凉，我喜欢听祖母讲过去发生的事情。 “奶奶！我听姨奶奶偶尔说起过，我们这个世界上有食人族！真的吗？”我好奇的问祖母，我无法理解人怎么可以吃人呢！ “以前奶奶也是听奶奶的堂叔说的，但不是在我们这边，是在云南那边的，奶奶的那个堂叔啊！那时候有时会过云南那边贩卖私盐！”祖母想了想又说：“但也就那一次他运气不佳，路上遇到下大雨，他担心盐被雨水淋了，这担盐就费了，所以他就在路上找了一家农户借宿，堂叔说原先他还以为这个就是一家正常人正直的农户。＂祖母顿了一下又说：“奶奶的那个堂叔说，那一晚上的晚饭！那一家人好酒好肉的招待他，那天晚上他都睡着了，但因晚饭时喝多了点酒水，那时候的酒水都是自家酿的，度数都不高，奶奶的堂叔说，他就是那晚上喝多了酒水，半夜三更起来上茅房时，经过那家人的厨房门口，听到有响声，还担心是有贼人，所以偷偷摸摸进厨房看看，没想到一看，自己吓呆了！奶奶的堂叔说，他看见那家男主人在切肉，但切的是人肉，那个被挂在铁钩上的男人应该已死去多时了！奶奶的堂叔说，幸好他经常出远门，以前也听老人们讲过食人族的事情！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立刻又偷偷摸摸的出了厨房，在门口的时候把自己的草鞋倒着穿，然后从那家的篱笆墙翻了出来！就这样一直玩命的往家的方向跑！奶奶的这个堂叔跑到家还惊魂未定的，后来才把这件事讲给家人听！”祖母讲到这里摸了摸我的头又说：“晨晨也不用害怕！现在中国早就解放了，新中国是不可能让这些比妖魔鬼怪还坏的人存在的！现在这种现象早就没有了！” “那奶奶的这个堂叔怎么知道要倒穿鞋跑！”我问祖母。 “奶奶的那个堂叔说，他也是以前听老人们讲起食人族的时候，老人说，如果被人追，倒穿着鞋走，那些追踪（赶）的人，他们是看脚印追的！倒穿着鞋跑！脚印就是相反的，他们也会往相反的方向追！”祖母又说：“事实上确实如此！” “那奶奶！食人族的人后来还会吃人吗？”我问祖母。 我想：一个人如果思想没有改变，没有思想觉悟，一个人的本性真的能改吗！ “很久以前！这里也是很野蛮的，那时候的老人逝世了是不下葬的，哪一家有老人逝世了，整个村里的人都会拿着东西到那逝者家去，要把逝世的尸身分食了！那时候有一家的男人死了！那些村里人也是全冲进那一家要分了那男的尸身！那时候那个男人的儿子只有十四岁，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挥舞着怒吼说，谁要是敢动他父亲，他就砍了谁！当时那个男孩双眼通红，是真的敢砍那些人，所以那些村民后来也自行散去了，后来那个男孩就把自己的父亲埋那里！”祖母手往后山一指：“那个男孩埋了自己的父亲以后，还搭了个草棚住在那里着自己父亲的坟，直到父亲的尸身腐败完了，那个男孩才回家！” “那后来呢？那些人会不会对那个男孩如何！”我问祖母。 我想：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人开了先例，其实谁愿意自己的亲人死了，被别人分食的，以后这些年轻人应该会效仿那个男孩子的。 “没有怎么样！有了这个男孩子开了个头！后来当然会有人与这个男孩一样保护自己亲人的尸身了！当然！也有些畜牲不如的白眼狼！”祖母平静的说道。 “奶奶！您是不是还知道一些事情！？”我好奇的问祖母。 祖母的表情太奇怪了。 “晨晨！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有时候自己的亲人也是！奶奶在你这样的年纪！那时候好多真的食不果腹，有时候连草根都没有得吃！更不用说那些个本来就是食人族了！那时候奶奶也只有十几岁，也是听老人家讲的！”祖母停了一下又说：“讲的是奶奶深山老家那边的事，那时候有一家人只有父子俩相依为命！有一天那家人的父亲早早就起来盖房顶了，他们家新盖的房子，只是少许瓦片还没有盖好！父亲在盖屋顶的时候！二十多岁的儿子也起来了，进去厨房没有找到肉吃！然后看了看房顶，叫了一声：爹你下来洗澡！父亲问：干嘛呢！儿子说：家里没肉吃了！他父亲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就说：爹我还年轻，还能多干几年活的！儿子说：那我吃什么！父亲哀求：让爹再活几年，帮你再干几年活不好吗！” 祖母讲到这里时，我已经有点想吐了。 “那个儿子二话不说，拿起靠在墙边上的戟就往房顶上的父亲投射过去，父亲摔下来倒在地上死去了！儿子扛起父亲尸身就往厨房里去了！” 我确实吐了。（现在回忆起当时祖母讲时的情景，还是想吐。） “晨晨吐了也不奇怪！奶奶当时听了也吐了，奶奶九岁时那时还见识过更恶心的呢！”祖母看了我一眼又说：“女孩子也要练胆量，虽然晨晨的祖父是从湖南长沙来这里的，但这些土着故事还是要了解的！” 我想：祖母是不是听了三太祖父说，我长大了是不会待在这的，会往西而去，所以祖母会给我讲这些炼胆量。 “奶奶我九岁时，有一次跟奶奶的与外祖父去一个老人家的家里玩，看到那家人在炒肉，那个锅叭叭叭的响个不停！奶奶当时就好奇的问是什么东西会这样，那个老人好恶心，说他在炒人肝脏！奶奶我当时就吓得拉奶奶的与外祖父回家，那一次奶奶也吐了，而且好长时间看到猪肝也会吐！”祖母说。 “不过那些都是清朝前期的时候了，奶奶小时候在门口吃地瓜，扒掉的地瓜皮还会有小孩子抢着来吃，奶奶那时候心酸，还分了一些地瓜给她们，那个年代，外面大地方更是饿孚满地，我们现在的社会主义都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只要肯勤劳耕种！怎么都会有饭吃的！”祖母慨叹的说道。 我倒是也听父亲说过，祖父不是本地土着，就是不知道祖父是自己的父辈被下放到这里，或者是过来这里躲难的，又或者是祖父在抗日战争结束后，又参加内战，内战结束后，国军都退了，祖父是退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小乡镇来的吗？ （人与人之间缘分是很奇妙的！一切都会随着因果业力在转动。母亲是老红军的女儿，而父亲是老国军的儿子，父亲也参军入了党成为了一名军人，而他们成为了一家人，而到我们这代……希望世界永远没有战争，希望我们祖国永远繁荣昌盛富强！） 后山的惊悚 妹妹已经学会走路了，算算日子，我想：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有四年了！但我依然想不起我从哪里来，而我也不知道等我这个肉身长大了，我要去哪里，更遥远的是，那些逝世的人们他们去哪里！而我也会像他们那样老去，然后像他们那样死亡被亲人们埋进地下。未知是恐怖而且令人恐惧的，但也让小小的我有了探索之心，比如想进那些奇异的山洞转转，会有一些可以验证一下这个世界上的奇异之处。 中午吃过饭，丽丽来找我玩，我想去后山看看，哥哥有跟四叔去过后山，但我从来没有去过。 “丽丽！后山脚那里有很多花长得真的太好看了！我们去摘一些回来！”我问丽丽。 “但是大人们不让我们去后山啊！”丽丽说。 “等下我四叔去运石头时，我们跟着四叔去，然后跟着四叔回来，四叔会答应的，我哥哥以前也跟四叔去过后山！”我确定的说。 “真的吗？” “当然！等下我四叔要去的时候我们问四叔就知道了！” “好！你四叔答应带我们！我就去！” “当然会答应的！丽丽！我奶奶带我妹妹与哥哥是不是在你家里？” “是啊！刚才你在石榴树下玩的时候，我奶奶与你奶奶还在这里聊天呢！后来你奶奶说要去看我奶奶新绣的绣花鞋！你奶奶还叫你待在家门口别乱跑来着！” 我想：丽丽一个四岁的小孩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虽然我也是四岁），虽然有些颠三倒四，但我能听懂就好。 “我知道了！我们在我家门口等我四叔！”我舒了一口气说道。 “晨晨！等下我们可以坐你四叔的马车去吗？”丽丽抬头看向我问道。 “当然可以！上次我哥哥也是坐着马车去的！不过回来时要走路！” “我知道！你四叔用马车装石头！” “你们两个小孩是不是在说我！我听到叫四叔来着！” “四叔！四叔！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后山那边吗？我们想去摘些花来编花环！” “晨晨你奶奶呢？刚才吃完饭不是在这门口坐着吗？还有你哥哥与你妹妹呢！？” “四叔！你问太多问题了！奶奶带着哥哥与妹妹，去丽丽家了，刚才丽丽她奶奶有来！” “哦！我知道了！但是晨晨啊！四叔的马车是去载石头的！回来你们可是要走路回家的哦！” “我知道！四叔！后山脚下离家又不是很远！我都有跟妈妈走路去外婆家过！外婆家那么远，我都能走路去走路回来！后山那么近，更小意思啦！” “那我们走！马车四叔中午回来吃饭时放在马路边上了！四叔去牵马！” “我看到四叔的马车了！”我指向右边的马路边上说：“丽丽我们走快点！” 四叔把正在马路边上吃草的大白马，牵过来套在马车上把我和丽丽抱到马车上说：“你们两个坐下来！我们走！驾！驾！”四叔扬了一下手里的鞭子，白马就拉动马车往右转了。 我想：这大白马还认得路，还知道要去哪里，也许它还知道自己是要去拉石头，大白马应该是这些天拉石头拉惯了，路都认熟了。 “等下你们两个到了后山脚下别到处乱跑！四叔装好石头你们就要跟四叔回家！知道吗？” “知道了！四叔！我们只是摘些花而已！” “那就好！四叔知道晨晨是最听话的！”四点一下头笑着说道。 大白马走的挺稳的，虽然路上有些石头，但马车都会绕过去，不知道大白马是怎么做到的。 “前就到了哦！晨晨！你们只能在右边最近这里摘花！远点的不要去啊！”四叔指向不远处说道。 “知道啦！四叔！”我站起来说道。 “哎呀！晨晨！你那么快站起来干嘛！等马停下再起来！”四叔急道。 “四叔！没事！您看！现在白马不是停下来了吗？”我指了指大白马。 我想：大白马应该也是听懂我们讲的话，所以停了下来。 “好！停在这里也可以！你们下车！让白马在这边吃点青草，马车四叔自己拉进去，再走几步就可以了！”四叔下了马车说道。 “丽丽！我们下车！下车！＂我想自己爬下马车。 “好呀！好呀！” “这孩子！那么急干嘛！”四叔伸出手：“过来！四叔抱你们下来！” “谢谢四叔！” “谢谢晨晨四叔！” 四叔把我们放到地上，指着右边用手画一个圈说道：“只能这个范围啊！你们两个不许走远了！等下四叔石头装好会叫你们！不管你们两个有没有摘够花！都要跟四叔回家！” “好” “知道啦！” “去！如果你们摘够了花！四叔石头还没有装好！你们就在马车这里等四叔！” “知道啦！四叔！＂ 我们走！丽丽！我去摘山腰上的那些花，你不喜欢爬上去，你就去摘山脚下的那些牵牛花！” “好的！我们摘够做两个花环就可以了！” “对呀！摘够了就去马车那边等我四叔！” “走！”我率先爬上一点点，这片山腰都是黑红的泥土，长了很多品种的花，我都不知道是些什么品种的花。 我摘了一会就一大把了。 突然，丽丽大叫了一声：“啊！” 我立刻爬下来，丽丽指着牵牛花害怕的说：“那里！那里！有个小孩！” 我也吓到了！这里面怎么会有小孩。 “我们去找我四叔！”我拉起丽丽的手就走。 “四叔！四叔！”我们边跑边叫！ “那么快就摘够花了！＂四叔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四叔！丽丽看到那些牵牛花下面有一个小孩！”我也有点害怕的对四叔说道。 “哎！就不应该带你们小孩来这边玩！看到没有！？”四叔抬手指向来时的左边说道：“那边是人民医院！经常有婴儿在那里出生！有些婴儿没有活下来！医院里的医生就把那些婴儿的尸身放在这山脚下的石头缝里！四叔也见到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想：那些婴儿真可怜！他们都没有见到这个世界一眼，肉身就死亡了！但眼又想，也许他们去的那个世界更美好呢！因为我希望我弟弟在的那个世界很美好。 首次见到谣族姐姐 夏季的圩日，小乡镇上的农产品会非常的丰盛，祖母有时候也会把家里多余的蔬菜水果拿到集市上出售，母亲也会做些豆腐让祖母拿到集市上出售，有时候我也会跟着祖母一起去卖菜。 中午吃过午饭以后，祖母就要去菜地摘蔬菜了。 “奶奶！我可以跟着您去菜地摘菜吗？”我正和虎妞在大门口玩，看到祖母担着菜筐出来，我就知道祖母要去菜地了。 “晨晨你要去菜地干嘛！？菜地里都是泥土，而且你也不会摘菜！等你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去了！”祖母笑了一下又说：“就怕你长大了，能干活了，你就不想去了！你看你姑姑！如果不是奶奶叫她！她会自己要求去菜地吗？” 我想：祖母说的好有道理，也许我像姑姑那么大的时候，会像姑姑那样不去地里。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心疼母亲，我认为母亲太辛苦了，所以我会帮母亲干活，这一点，我与姑姑是不同的。 “奶奶！姑姑为什么不愿去地里！？”我抬头问祖母。 “奶奶又不是你姑姑肚子里的蛔虫！奶奶怎么可能知道你姑姑在想些什么！”祖母担着菜筐出了门往左转走了。 “晨晨就好好的在家门口玩啊！别到处乱跑！奶奶等下回来带去街上！”祖母边走边说道。 “知道啦！奶奶！您放心了！”我朝祖母的背影挥了挥手说道。 “晨晨！你奶奶这是去干活了吗？你干嘛朝着你奶奶背影喊！”丽丽跑了过来。 “我想跟奶奶去菜地，奶奶不让我跟！要我待在家里！等下奶奶回来，会带我去街上赶集，丽丽你去不去！”我看向跑过来的丽丽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我奶奶和妈妈不让我去，圩日集市上人很多的！”丽丽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那你等下去问问你奶奶！平时我奶奶与你奶奶总是凑在一起聊天！你奶奶应该愿意让你跟着我奶奶的，我奶奶也会愿意带你的。” “上次我们跟你四叔去后山摘花，我回家后发烧了，我妈妈教我，小孩子不要去那里玩！”丽丽看了我一眼又说：“我没有听说你发烧！” “没有！”我说。 其实我知道小孩子受到惊吓有时候会发烧，而那次在后山我没有受到惊吓，而且我长到四岁，我见了那么多次的异常事件与生物，早就不那么容易受惊吓了。 “晨晨！你家狗狗真乖！”丽丽摸了摸虎妞的头说。 “那当然！虎妞可是最好的猎犬！而且我爸爸也教虎妞一些事情！我每天都有和虎妞讲话！虎妞都听得懂！”我开心的说道。 “我也想养只狗狗！可是我爸爸妈妈不让养！”丽丽心情有些低落的说道。 “为什么你家不养狗狗！”我问丽丽，丽丽叔叔也有跟我父亲去打猎，但是他们家不养狗，每次去打猎，都是虎妞跑在最前面找猎物。 “我爸爸妈妈说没地方养！我家又没有你家那么大的地方！我家都没有你家后面的厨房头！”丽丽往我屋里看了一眼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也是！我们家那些动物确实住不少地方！”我赞同的说道。 “晨晨！下次我们要不要跟那些姐姐们一起玩！我姐与那些小姐姐们都是去跳绳玩！”丽丽望向我笑着说：“我姐姐很会跳绳的！” “我追不上她们！上次她们在玩跳绳！我们也玩不了，只是帮她们甩绳子！我的手都疼了！＂我真的不想与那些大我们几岁的小孩玩，什么都是她们在玩，真的很没意思。 “丽丽你姐姐上小学二年级了！我喜欢看那些连环画！你喜欢看吗！” “我也喜欢看！那些连环画新华书店有卖！我跟我妈妈和姐姐去看过！我姐姐还买了两本！”丽丽傲娇的仰着头说道。 “你们两个小孩子聊得挺开心的啊！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祖母的声音传来。 “奶奶你回来了！这么快的吗？”我高兴的说道。 “这菜地不远！我拔了些白菜苗！当然快了！”祖母放下担子又说道：“奶奶进里屋去拿些稻草！晨晨在门口这里等奶奶一下！” “好的！奶奶！”我本来还想跟在祖母后面进屋，听到祖母的话就停了下来。 “晨晨！你奶奶拿稻草干什么用的！？”丽丽好奇的问道。 “用稻草绑蔬菜啊！你奶奶去卖菜不是用稻草绑的蔬菜吗？”我好奇的问丽丽，我有时候也看到丽丽祖母拿蔬菜去街上卖，也是用稻草绑蔬菜的。 “我没有注意看！”丽丽说，也许丽丽真的没有注意看，也许丽丽不注意她奶奶在做什么。 “走！晨晨！刚才说要跟奶奶去卖蔬菜！现在还要去吗？”祖母拿了些稻草走了出来说道。 “奶奶！我要去！丽丽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去吗？”我问祖母，我是希望丽丽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的。 “丽丽就不要跟我们去了，等下她妈妈和奶奶找不到她！会担心的！”祖母过转头又对丽丽说道：“丽丽回家去！” “奶奶！丽丽也很想去集市！奶奶可以去问一下丽丽的奶奶，可不可以让丽丽和我们一起去！”我看着丽丽渴望的眼睛对祖母说道。 “奶奶是赶着去卖菜的！要去丽丽家与她奶奶打招呼！还不知道她奶奶在不在家里！来回要不少时间呢！等下次奶奶不卖菜了，再带丽丽一起去！”祖母担起菜筐又说到：“走！卖完了早回家！丽丽回家去！啊！别让你妈妈奶奶担心！” “丽丽你先回家去！等我回来再和你玩！”我跟在祖母的后面回头向丽丽说道。 丽丽点了一下头说道：“好！” 圩日集市上，人来人往，比平时热闹了很多，祖母担着两筐蔬菜在集市右边上找了个位置摆好。 我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好想去逛逛。 “奶奶！那两个全身穿蓝色衣服！头上带满银饰的漂亮姐姐！为什么出我们穿着不一样？”我看到对面卖油盐白莲花那个摊位前，站着两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姐！她们的服饰很特别。 “那两个漂亮姐姐是谣族人，她们的风俗习惯与我们不一样！服饰也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其实是汉族迁移来这里的！比如你爷爷就是长沙过来的！”祖母望了一眼对面摊个位前的两个漂亮姐姐对我说道。 “奶奶！我跟您上街这么多次了！第一次见到这样服装！还挺好看的！” 我想：她们戴那么多银饰不重吗？衣服上、裤子上、鞋子上都绣那么多花，真的好复杂，还是我们的服装好，既简单又方便穿搭。 “晨晨啊！如果遇到谣族的人不要得罪她们，知道吗？最好不要与她们打交道！”祖母拉我坐在小凳子上说道。 “为什么？奶奶！是有危险吗？”我疑惑的问祖母，她们看起来跟我们一样啊，只是服饰不一样而已。 不对！语言也不一样，我偶尔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但我听不懂，她们好像也听不懂我们的语言，她们说话是和别人双手比划着的。 “谣族人都会些巫术，我们小乡镇这边，有时候也会有苗族人出来购买日用品，苗族人也会巫术，而且有些苗族人还会养蛊！”祖母看了我一眼又说：“以后遇到的话！晨晨对她们敬而远之就好！” “我知道了！奶奶！”我认真的回答祖母。 “记住就好！好了！别再议论别人了！虽然她们听不懂！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但当面议论别人的衣饰品貌是不礼貌的行为！”祖母低声的说道。 “宁宁奶奶！又带着晨晨来卖菜啊！”左边走过来一个阿姨，蹲下来选了两把白菜说道：“我要这两把白菜！多少钱？” “两毛钱！”祖母笑着对那个阿姨说：“晨晨要跟着来，就让她跟着了！晨晨会算钱，还可以帮我收钱！” 我想：奶奶！我是会算术！但为什么叫我帮您收钱，每次钱都是在您手里啊！ 母亲讲的往事 祖母拔的那一担白菜卖得真快，来买菜的都是两个学校里的老师，老师们应该是没有自己种蔬菜的，还有一些在政府部门上班的人，应该也没有地种蔬菜。 卖完菜回家的时候，我跑在了祖母的前面，到门口时，没有看到母亲与妹妹。 “虎妞！我回来了！”与我预想的一样，虎妞还是在大门口那里趴着。 “晨晨！别跑那么快！注意脚下！”祖母跟在我后面着急的说道。 “奶奶！我进去找妈妈啦！”我飞快的往屋内跑。 “这孩子！”祖母的无奈的声音传来。 “妈妈！妈妈！您在家吗？我和奶奶回来了！”我边跑边叫。 我看到母亲从卧房里走出来，关上了房门。 “嘘！别叫那么大声！你妹妹刚睡着！让她多睡会！妈妈还要做事情！你别吵醒你妹妹啊！”母亲轻声的说道。 “哦！知道啦！妈妈！”我也压低声音说。 “我们进里屋去厨房那里！妈妈要先去给木耳与黄豆浇浇水！等下就要到煮晚饭的时间了！” 我想：我知道长木耳的那棵枯木要浇水才能长木耳，我也知道那棵枯树是爷爷在森林里发现扛回来的，大自然真的好神奇啊！ “走！你奶奶还在门口吗？”母亲边走边门。 “是啊！奶奶每次卖菜回来，都要在门口那里洗一下菜筐！”我往门口看了一眼，转头跟在母亲后面往里屋走。 “妈妈！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哥哥这次去三叔那住了好多天了，三婶也差不多要来拿米了。 “过几天！你三婶回来拿米，就会带他回来了！”母亲在拿起水瓢在水缸里舀了水，走到厨房屋檐下，把水浇在枯树上面。 “妈妈！刚才我和奶奶在集市上看到两个穿着蓝色套装的漂亮姐姐！奶奶说她们是瑶族人！”我跟在母亲后面说道。 “是吗？那奶奶还说了什么？”母亲转头看着我问道。 “奶奶还说不要得罪瑶族人与苗族人！要对她们敬而远之！” “你奶奶这样说是对的！听奶奶的话就没错！” “奶奶说她们会巫术！妈妈！什么是巫术！”我好奇的问母亲。 “妈妈也不知道什么是巫术！妈妈只知道这里发生一些与巫术有关的事件！”母亲又去舀一瓢水浇在枯树与黄豆芽上。 “妈妈！是发生不好的事情了吗？”我的好奇心又被提起来了。 “那倒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妈妈！您可以讲讲吗？我想听！”我热切的看向母亲。 “要听故事就去餐桌那边椅子上坐下来，别跟来跟去的！要是被我绊倒你可别哭！”母亲指向一边的矮椅子：“去那里坐着！” “哦！”我应了一声，走到餐桌旁坐在椅子上。 我想：妈妈您什么时候看到我摔倒了哭过，那次从树上掉下来摔得膝盖疼得要命，我都没有哭，您天天背着我去扎针，我也从来没有哭过。 “妈妈！我坐好了！您可以讲了吗！”我看向母亲，母亲正在拿一篮花生出来。 “我们边剥花生边讲！”母亲坐在椅子上，把那篮花生放在自己的腿上剥起了花生。 “妈妈！我也帮忙剥！”我把椅子往母亲身边拉。 “嗯！一起剥！晨晨真乖！” “妈妈！您讲！那个关于巫术的事件！”我剥着花生问母亲。 我想：哦！这花生也太不好剥了！壳这么硬，难道要下嘴咬？ “晨晨你剥不了就不要剥了！这些花生是红土地种出来的，壳有点硬不容易剥的！” 我想：母亲不会是听到了我内心的话了！以前听奶奶说过什么母子连心来着。 “妈妈！这些花生确实不好剥！妈妈！我就坐着听您讲故事！”我放下手中的花生。 “其实！谣族人与苗族人会巫术，老一辈的老人家大都知道一些！妈妈也是多年前才见识过！就是在街上集市卖猪肉摊那里，那家人的一个老人家应该是会点巫术！他在我们家后面那座山的后后种了好多桔子树！有一年桔子成熟的时候，有一个人去偷了他家的桔子吃！那个人吃了那老人家的桔子后，就肚子疼痛难忍，总觉得肚子里面有一块大石头，后来去找医生看，也是摸到肚子里面像有个大石头！后来还去县里医院，说是要动手术把肚子里的石头拿出来！但是在医院里，医生卜剖开那个人的肚子，那个人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石头！然后医生把那个人的肚皮缝好，那个人肚子里的那块石头又出现在他的肚子里！”母亲停下喝了一口水。 “妈妈！后来那个人治好了吗？石头拿出来了吗！” “那些医生不信邪！又拆了线查看，但肚子里真的没有什么石头！医生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医生把那个人的肚皮缝回去后，比较年长的医生也见识多广，就建议那家人找找根源，找有玄学的人解决这件事！后来是那个人自己说出偷吃桔子的事！而有不少人是知道那种桔子的老人会巫术的！也知道那老人家有警告小孩子们，不要偷摘他的桔子吃！”母亲又喝了一口水。 “后来那家人也是找了种桔子的老人家，带上那个偷吃桔子的男孩去那老人家面前道歉并承认错误，承诺永不再偷了！不知道那老人家怎么弄的，口中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然后用手朝那个人的肚子伸过去，老人家的手中就出现了一块石头！这件事当时好多老人都知道！妈妈这一辈也有些人知道！”母亲摸了摸我的头说：“晨晨！你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拿别人的任何东西，包括一根针，别人的一根针，你也不要拿！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自己拿的东西都是偷盗的行为！记住了！”母亲认真的说。 “妈妈！我记住了！”我是真的记住了。 我想：我一直都听大人们讲的教训，我一直都听妈妈的话。 七月的雨天 每年的农历七月，小乡镇总会持续下几天的大雨，每年的七月十四之前都会有一次大水，河里、溪里都会有很多被大水冲进来的东西。 “妈妈！妈妈！雨停了！我和哥哥可以出去玩了吗？”这几天下大雨，我和哥哥只能得在家里面玩，哥哥有时候总是在大门口玩屋檐下的雨水。 我想：哥哥这是有多无聊啊！竟然去接雨水玩！弄湿了衣服，自己感冒难受不说，爸爸看见哥哥又玩水的话，少不了把哥哥一顿胖揍！ 妹妹好像什么都不懂，出不出去玩倒还无所谓，但哥哥可是每天都盼着雨停了出去玩。 “宁宁！是你要带妹妹出去玩的吗？”母亲走了过来：“虽然雨停了，但你们看到没有！学校那边的河里河水都漫过路了！我们门口不远处的马路都还泡在水里呢！” “是啊！你们两个没有看到吗？河水现在没过马路了！比较低的路都被淹了，我们的房子幸好是建在高处，你爷爷还是有远见的，当初选了这块地建房子！”祖母望向哥哥：“宁宁啊！大人们都待在家里面！你们想出去做什么！？玩水会把衣服鞋子弄湿的！”祖母也走了出来附和着说。 “奶奶！我们穿着凉鞋不怕！”哥哥拍着胸部说道：“奶奶！我们只是在门口这里玩！不会去马路上的！” “想在门口玩也行！但你们不能去马路上玩！也不可以到门口的田地里去玩！”母亲看着哥哥说。 “真的可以吗！妈妈！我绝对不去马路上玩！”哥哥转头看着我说：“你要不要去！” “去！我也想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鱼被水冲到马路上！哥哥！我们下去！” “晨晨！你走慢点！下雨下了几天，石梯边边长了些苔藓！你们走慢点，走中间！不要走旁边！”母亲指了指石皆梯：“虽然只是一点点苔藓！但还是有危险的！” “妈妈！我知道！”我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转身跟在哥哥后面。 我想：这石梯确实不好走！我刚会走路那会，可不敢像现在这样下石梯，我都是面向石梯脚向下倒着爬下石梯的，哥哥见了可没少笑话我。 “快点！快点！别慢吞吞的！”哥哥在前面走得急。 “哥哥！我们在这里玩就可以了！”我指了指石榴树旁边的大石板。 哥哥回头朝大门口看了一眼，低声说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是想看看有没有鱼被河水冲到田地里！”哥哥摩拳擦掌的一脸兴奋。 我也望向门口：咦！妈妈和奶奶都进屋去了！怪不得哥哥这样子。 “哥哥！不能去马路那边的田地！只能在我们家门口的田地！要不妈妈会担心的！”我看着哥哥，哥哥好像从不担心父母亲的任何想法。 “知道！知道！”哥哥卷起了自己的裤腿往前走。 我看了大门口一眼，又回头看了哥哥一眼，我也卷起裤腿跟在哥哥的后面。 西南小乡镇里的这个时候虽然雨刚停，但天气还是有点热的。 哥哥走在前面，总是用脚把田地里的水甩来甩去的玩。 我想：哥哥真的好幼稚！虽然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孩，但我还是觉得他很幼稚，弄湿自己不难受吗？ “哥哥！你看！那边有条大鱼！它应该是被水冲上来的！” “我们过去看看！快点！快点！”哥哥向我招了招手，快速的往路边上跑。 我也跟着跑了过去。 “哥哥！是不是一条大鱼！”我看着前面停了下来，我也停下问道。 “是一条大鱼！像平常爸爸在水塘里抓的鱼一个样！”哥哥指向前面半身露在杂草外面的大鱼说道。 “它是怎么老头躲在这杂草里面的？”我好奇的问哥哥。 “对啊！应该是被水过来怕人，吓得就到处乱窜！一头扎在在杂草里了！”哥哥又往前走了几步：“我们捉住它！” “哥哥！可以把它放到小溪里吗？” “不可以！我要捉回家去！” 哥哥划拉着杂草又说：“快点过来帮我！” 我走近又看清楚了一点：“哥哥！这么大条鱼，我们两个人也弄不回去啊！” “怎么会弄不回去！我们找些稻草把它绑了，就可以拖着回去了！” 哥哥把所有的杂草扯开：“啊！这条鱼已经死了！怪不得一动不动的！”哥哥呼了一口气。 “那我们还要把它弄回去吗？”我问哥哥。 “当然要弄回家去！拿回去给爸爸看！”哥哥边说边用杂草与稻草乱七八糟的把大鱼捆绑了。 “过来！帮我！我们一起把它弄回家去！”哥哥扯出一些绳子似的杂草：“抓着这个！我们一起拖它回去！” 我想：好！虽然我不想把这条鱼带回家去，但哥哥坚持的话，我也没办法。 祖母当年看到的生物 每年的农历七月，我们华夏有很多关于七月的节日与七月的传说。而在这十万大山中的小乡镇，这周边的十万大山深山处，更是有很多不明的生物。 “奶奶！妈妈！外面四地是有一条大鱼！已经死了！哥哥让我帮忙着拖回来了！”刚到家门口的石榴树下，我就大声的叫母亲与祖母。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平时说话也没有那么大声啊！”哥哥翻了个白眼说道。 “让奶奶或妈妈听见了！出来把鱼提进去啊！”我看了哥哥一眼，指指石梯：“你能自己拖进家里去吗？石梯还是湿漉漉的！” “你们两个在哪里弄的鱼！”父亲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 我转头望向父亲：“爸爸！是在田地里发现的！不过它已经死了！” “让我看看！这条鱼是什么时候死的！”父亲走了过来。 “爸爸！这鱼肯定刚死不久！天气这么热，它都没有臭！肯定刚死不久！”哥哥看着父亲，坚决的说道。 “没臭！新鲜的就可以吃！宁宁最喜欢吃鱼肉了！所以才那么努力的把鱼拖回来的！”父亲走到哥哥面前，摸了摸哥哥的头说道。 “爸爸您也喜欢吃鱼肉！您天天进山打猎，还不是喜欢吃肉！您还说我。”哥哥嘟囔了一声。 我想：哥哥这个吃货，怎么可以这么说父亲，如果父亲生气了！他就有得受了！ “爸爸！我叫了奶奶和妈妈，为什么是您出来了？”我赶紧问父亲。 “哦！你奶奶与妈妈也听到了，她们在收拾东西没空！所以叫爸爸出来的！”父提起那条鱼，闻了闻：“确实没有臭味！应该是刚死不久的，还很新鲜！今晚我们就吃鱼肉了！” 父亲往前走了几步：“走啊！你们两个小家伙！刚出门不久就捡了条大鱼！不错！不错！”父亲抬脚往大门口走去：“你们两个注意点脚下，走石梯中间啊！边边上有点苔藓！不小心就会滑倒！” “知道啦！爸爸！”我和哥哥异口同声的道。 我跟在父亲后面拾级而上。 “奶奶！妈妈！我们回来了！爸爸说今天晚上吃鱼肉！”哥哥跟在后面，刚进门就大声的嚷嚷。！ “知道了！晨晨已经说了两次了！我们都知道你们发现了一条鱼！”母亲绑着手中的玉米棒子，看向我们这边：“等妈妈把这些玉米棒子挂起来！就去做晚饭！” “这条鱼还蛮大条的！可以用鱼头煮个汤！”父亲把那条鱼放进了平时提水的桶里，倒了一些水进去对母说：“等下鱼我做！你洗些蔬菜炒个青菜就可以了，家里还有酸菜！” “有的！上次做的酸菜还有一些！”母亲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大缸里，抓了一把酸菜了放在桌子上的盘子里。 “这些够了！”父亲走到一边拿了把菜万和砧板，走过去蹲在放鱼的水桶边：“宁宁要过来看看爸爸怎么清理鱼鳞鱼内脏吗！？” “爸爸！你为什么不叫晨晨看而叫我看！” “因为晨晨是女孩子！而且晨晨一直都不喜欢看这些！你没发现，每次杀动物时，晨晨都是闪开不看的吗？晨晨是害怕见血的！”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爸爸！”哥哥搬了张矮椅子坐着看父亲处理鱼鳞。 我想：爸爸您想多了！我不是害怕血，我只是看到那些抽筋扒皮与开膛破肚时，会恶心想呕吐而已。 “妈妈！刚才我有看到隔壁的奶奶在剪纸！她剪的和奶奶剪的不一样！”我好奇的问母亲。 “每个人剪的都有点不一样！”母亲看了一眼在剪纸的祖母。 “妈妈！刚才我们看到对面学校边上的河那里，有一些椅子和桌子！”我把刚才看到的河里面的情景告诉母亲。 “有什么奇怪的！那条河的水本就是从那个山洞里面出来的！那个山洞可是连着深山的泉水，深山里有些地方有时候也是有人住的！下了那么多天的大雨，肯定是山里的哪户人家被大水冲散了！年年都这样！只是晨晨你太小不知道而已！” 我想：应该是这两年下雨天我都是躲在家里睡觉，所以才没有看到。 “那这条鱼应该也是从那个山洞出来的！”我指了指父亲手中的鱼。 “应该是了！那一年奶奶还看见一个人猿的尸体被水冲出山洞在那条河里呢！”祖母看了我一眼说道。 “娘！我们应该叫它野人，有的人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久了，和野兽生活在一起，被兽化了而已！”母亲抬起头，看了祖母一眼：“我们也就只见过那么一次！” “奶奶！可以给我讲讲吗？您和妈妈看到的野人是怎么样的？”我好奇的问祖母。 我想：又认识一种新的生物了，世间万物，奇异的生物确实不少。 “其实也长得没有什么奇怪的！”祖母看了母亲一眼又说道：“你妈妈说的野人也没错，但奶奶看到的完全不像野人！你姑姑的历史书奶奶又翻看过！那个书里的人猿就是奶奶看到的没有任何差别！”祖母停了一下又说：“奶奶小时候也听老人们讲过人猿攻击人类的事件，它们会追杀人类，而且会吃掉人类。奶奶看到的那个应该就人猿，它身形与我们一样，只是比我们人类高大且全身长满了长毛，而且不穿衣服而已！” 我想：野人应该是人类独自常年生存在深山老林里久了变成野人了，而祖母说的人猿，应该是深山老林里生活的一种族群。我又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也形容不出来。 “那么奶奶！后来那个人猿或野人的尸体呢？”我问祖母！ 我想：出现这么个奇怪的尸体，政府应该会看看！ “那个人猿尸体被冲出来时，奶奶正去那个山脚下想摘些菜，那个人猿尸体在那个水利桥下被冲过去，后来冲进后山的地下山洞里了！”祖母说道：“那时候为温饱天天在地里干活！谁会管这些事情！我们这个地方又这么偏僻！” 我想：也对，吃饱肚子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谁还会去管别人的事情，更不用说那只是一个在人类眼中似动物的生物。 七月的日常 “宁宁爸！宁宁爸！你起来没有啊！”天刚蒙蒙亮，祖母那响亮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祖母这是又叫父亲起床了：“前几天下雨，都在家休息！怎么还天天晚起！” 我想：奶奶有时确实比爸爸早起，可是我们家最早起的是爷爷！好像爷爷从来没有叫谁起床过，爷爷总是煮好了猪食然后随便吃点东西就出门了，天天如此。 “娘！那么早起干嘛！我再睡一会，天都没大亮呢！”父亲的声音传来，父亲应该是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平时你可以多睡一会，但今天不行！你和娘去一下你三太爷爷那是！今天七月十三了，你和娘回去祭拜一下你外公外婆！”祖母的声音放低了一些。 “我这就起来！”父亲应该是起来了。 我也想起来，但真的还很困，我翻身起来看了一眼睡在床左边上的母亲，又看了一眼睡在中间的妹妹，看样子母亲和妹妹并没有被祖母与父亲的对话吵醒。 我想：她们睡得真沉！爸爸睡的房间与妈妈的睡房只降着一面木板墙，妈妈与妹妹竟然没有被吵醒还睡得这么香。 “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吃点你爹烤的地瓜，我们就出发！尽量今天能回来！明天我们这边也要祭拜祖先！”祖母的声音还是比较大的。 “知道了！”父亲的声音不高，应该是担心吵到别人！ 静了一会儿，我差不多又要睡着了！ “娘！走！那个装纸的袋子您提着，那些祭品我担，我怕纸放在一起会弄湿了不好点燃！”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和祖母走出门口去了。 我想：祖母与父亲去三太祖父那里，今天真的能赶回来吗？山路可不好走，而且祖母年纪也不小了，真的不知道祖母的父辈祖先们是怎么搬到那么偏远的深山里去的，这个问题母亲睡醒了，我要问问母亲，母亲应该是知道的！ 晃眼间我好像又睡着了。 “晨晨！晨晨！起来吃早餐了！你哥哥与妹妹都醒了在吃饭了！”是母亲摇醒了我。 “妈妈！今天天没亮奶奶和爸爸就把我吵醒了！我这是又睡了多久！”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看你睡得很甜，刚才哥哥起来吃早饭时就没叫你！现在你的粥都要凉了！现在起来吃粥！等下就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母亲把我拉了起来，转身往卧房外走，又回头看一眼还站在床上的我一眼：“别再睡了啊！再过三年你就要上小学了！上学要早起的，晨晨你要养成早起的习惯！知道吗！快出来！” “妈妈！我还要三年才能去上学吗？能不能明年哥哥去上学时！我也去！”我听到上学真的很向往，因为家校里有图书馆，学校的学生可以借阅任何书籍，而我看了连环画孙悟空后问过爸爸，爸爸说孙悟空出自一本书叫《西游记》的名着，我也想看，所以我才那么迫切的要去学校读书认字，才能可以阅读那些书籍。 “学校收学生是有年龄限制的，晨晨你年纪不够，学校也不收啊！”母亲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我，轻声道：“七岁就可以上学了！不用着急的！晨晨现在还可以睡觉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以后上学了就不行啰！” “妈妈！我可以吃晨晨那种粥吗？”哥哥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往前看向前面：呀！跟在母亲屁股后面走到后面厨房这里了，我这脑瓜子里在想着上学的事！太呆了！太呆了！ “晨晨的粥是你们的爸爸配了一些中药材煮的，宁宁你能不能吃，等爸爸回来了问了才知道！妈妈对这个不清楚！也从来没有问过你们的爸爸！” 母亲走到碗柜边上从柜子拿出我平时吃粥的碗与勺子，又走到灶台边，从灶台上的瓦罐里面舀了一粥，这个动作母亲保持了三年了，我也吃了三年这样的粥。 “晨晨！把粥吃了！”母亲把粥放到我面前的餐桌上。 “哦！知道啦！妈妈！”我坐在椅子上，拿起勺子大口的吃粥。 我想：妈妈说还有三年我就可以去上学了，我顶着一头黄色的卷发，那些不认识我的小孩子，会不会好奇而问我，那就是麻烦的开端，所以我要尽量在这两年让我的头发与别人一样黑。 “阿巴！阿巴！”妹妹坐在婴儿车里，举着双手向着母亲。 我想：妹妹一定是想让妈妈抱她出来，毕竟被卡在婴儿车里真的不好受，我也坐过我知道的，这婴儿车还是爸爸自己设计自己做的，巧妙的可以伸缩自如有暗锁，可以推动调节把婴儿稳稳的卡在婴儿车里，上下右右不能移动半分，我当年也是像妹妹这样被卡着，只有双手和头可以动，腰背挺直坐在那里，整一个军人坐姿。 “妈妈！妹妹都一岁了怎么还不会讲话！”哥哥好奇的看了一眼妹妹，问在一边忙着撕青豆的母亲。 “这有什么奇怪的！宁宁你一岁时也不会讲话！”母亲看了哥哥一眼，又转头看了我一眼：“晨晨倒是一岁不到就讲话了！只是晨晨一岁半了还不会走路！” 我心里咕噜：若是能走路，我当然走，只是这肉身的确实有点弱。 “晨晨当年好像几个月大就会叫妈妈了！晨晨确实早说话！所以现在讲话讲的最流利，听说晨晨你还讲故事给丽丽听，是吗？”母亲又好奇的问道：“晨晨你讲些什么故事给丽丽听呀？” “丽丽问我平时我奶奶讲什么故事给我听！我就讲了！就是奶奶讲的狼外婆吃小孩的故事呀！奶奶也说了，她小时候也是听她奶奶讲的！奶奶说故事是为了警告小孩儿不要去森林里，小孩子不要离开爸爸妈妈太运到处乱走，要待在爸爸妈妈能一眼儿就能看到我们的地方，不要与陌生人说话，也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更不能与陌生人走！” “你奶奶是这样与你解释狼外婆故事的呀！你们奶奶讲的对，你们要记住奶奶讲的这些话！” “对啊！奶奶说狼外婆的故事每个人都是知道的，妈妈您应该小时候也听过！” “当然！你外婆也给妈妈讲过狼外婆的故事！因为山里确实是存在危险的狼！” “那妈妈！这个狼外婆的故事是为了吓小孩子而编的吗？”我问母亲，其实我这样问，是因为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是不是以前大人们编出来吓小孩子的，妈妈不知道！但有效果就行！森林里，陌生人，随便跟不太熟悉的人走，这些本来就很愚蠢，这个狼外婆的故事虽然也许就是编的，但故事也让很多小孩子感到害怕而不敢独自出门，特别是像我们这样住在有山有树林地方的人，知道了危机无处不在！”母亲伸手摸一下我的头又说：“你们三个听奶奶讲的没错！” 听了母亲的话，我想：奶奶在我还是婴儿时期抱着我去常爷爷那里后，被妈妈说了一句，奶奶就不带我去常爷爷那了，但和哥哥一起玩的哥哥们说，常爷爷会讲孙悟空的故事，等祖母回来，我要跟着祖母去看常爷爷。 想到这里，我看向母亲：“妈妈！以后奶奶去看望常爷爷，我可以跟着奶奶去看望常爷爷吗？” “晨晨想去就跟着你奶奶去！宁宁有时候也跟奶奶去，是不是，宁宁？”母亲转头问一旁在玩着的哥哥，母亲在和我讲话，哥哥好像没有听，他一直在玩着那把父亲用竹子给他做的玩具枪。 “啊！哦！对！”哥哥抬起头来：“妈妈！我可以去外面玩吗？” “去！晨晨的粥也吃完了！晨晨和哥哥一起去！”母亲放下手中的青豆，拿起全部撕好了的青豆又说：“妈妈要去洗些东西！你们只能在家门口石榴树边上玩，不可以走远！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我站了起来，把碗放在灶台上的大锅里，走向厨房门：“哥哥！我们出去！” 我想：其实妈妈知道我不会走远，每次哥哥要出去玩，妈妈总会叫我跟着哥哥去，是变相的让我看着哥哥！我一直都知道。 也不知道傍晚的时候祖母与父亲能不能回来！现在可是七月，母亲和祖母总是叫我们七月的晚上不要出去玩。 祖母见过的黑熊 “妈妈！奶奶的爸爸妈妈怎么会喜欢住在那么远的山里？”母亲都吃了午饭过去那么久了，父亲与祖母还没有回来。 “你祖母的爸爸妈妈为什么喜欢住在那山里，妈妈不知道，但妈妈知道，你奶奶的爸爸妈妈家里有很多肥沃的农田，种出的稻谷是这个镇上最高产也是最好吃的！” “那！奶奶的爸爸妈妈是不是有很多农田啊！所以他们才不搬出来！”我好奇心又起来了。 “解放以前那片山里的田地都是你奶奶的爸爸妈妈的！解放后就平均分配了，那里住着的，应该也都是同一个姓氏的族人！”母亲手里缝着衣服看向我：“晨晨如果好奇！等晨晨再长大点，可以跟着你奶奶去那山里看看！那里风景很美！现在住在那里的人生活条件还不错，他们每个人分到的地，比我们这边分到的还多，大米每年都够吃的，有些人家还有剩的！” “那里风景真的有那么美吗！？那我以后一定要跟奶奶去看看！”我望向母亲：“妈妈怎么会知道那里风景美！妈妈有去过奶奶的爸爸妈妈家吗？” “妈妈去过一次，后来你哥哥出生，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了！”母亲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站了起来：“妈妈应该去喂猪了！晨晨在这里坐着？还是要与妈妈一起喂猪去？” “妈妈！我和您一起去！”我站了起来。 母亲走到大灶边舀了些猪食放在桶里提了过来：“走！” 大门口，虎妞依然趴在那里睡觉。 “虎妞！你还在睡觉啊！”我跑到大门口，看着趴着睡觉的虎妞，虎妞好像不怎么开心。 我想：虎妞不开心也是有理由的，虎妞的狗宝宝们每次都会在断奶后不久被卖掉，做为母亲的虎妞，当然会伤感，何况是虎妞这样有灵性的狗狗。 我看何在喂猪的母亲：“妈妈！如果您的孩子被别人卖掉！您会不会伤心！” “晨晨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如果被卖掉了！妈妈当然会伤心，而且会与卖掉你们的人搏命！”母亲抬起头看向我又问：“晨晨为什么这么问？” “虎妞都不理我了！虎妞的孩子们就是被爸爸卖掉了啊！”我指了指趴在一边的虎妞。 “晨晨啊！爸爸卖掉虎妞的孩子们，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家养不了这么多的狗！所以爸爸才卖掉了！” “那我们以后可以再养一只狗狗吗？就留一只虎妞的孩子养！” “当然可以！你爸爸也说要留一只与虎妞血脉最像的狗狗！”母亲走过来又说道：“虎妞年纪也大了！狗的寿命活最长的是十五年，虎妞应该也是大岁数了！妈妈与你爸爸结婚时！虎妞已经是生过狗宝宝的了！我也没问你爸爸虎妞到底养了多少年了！” 我想：这样算起来的话，看来虎妞真的有点老了。 虎妞对我与母亲的讨论毫无反应，但我知道，虎妞是听得懂的。 “我们进里屋去！”母亲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妈妈该去准备晚饭了！你爸爸和奶奶差不多也该到家了！” 母亲拉着我的手进屋，指了指餐桌边上的椅子：“晨晨啊！你在这里坐着！七月了别到处乱跑！” “妈妈！我知道！您和奶奶都说了好多次了！每年都说！” “我们还不是担心你们这些小孩子到处乱跑！”母亲看我一眼：“妈妈去舂米，你可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 我看向母亲，我想：这座房子是谁设计的，一个厨房比丽丽家整个房子都大，厨房灶台在入门右边，灶台后面爷爷积了十多担柴火，厨房里放了一大一小两个餐桌，还有一个两米高的大立柜，靠边还有两个大水缸，父亲还用水泥自己个修了一个水池养青蛙，入门左边爷爷迟放了一棵枯木长木耳的，左边那么宽的地方倒没有放什么，到收稻谷或收玉米时，爸爸与妈妈就用来放稻草与玉米，有时候爸爸妈妈担心下雨天稻谷坏在地里，就趁天晴的时候把稻谷割回家放着，晚上才打稻谷，平时我和哥哥也可以在厨房这里跳绳。 “晨晨！奶奶回来了”我正想得入神，忽然祖母的声音传来。 “娘！你们回来了！我刚要煮饭来着！”母亲舂着米，看了一眼进门的祖母。 “今早很早去，就是为了能早点回来！晨晨有没有找奶奶！”祖母向我走了过来。 “有！我和妈妈还说爸爸与奶奶什么时候回来！妈妈还说奶奶的老家风景很美！”我看向祖母：“下次奶奶去那里，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风景美倒是美！只是去那里的山路不好走，都是一直往上走的！”祖母看了母亲一眼：“等你长大了上学后，奶奶再带你去！” “而且！晨晨啊！你怎么会想去奶奶的老家呢！？奶奶的老家也没有什么地方好游玩的，而且那里山里比这里危险多了！小孩子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面玩！” “有什么危险啊！奶奶！能有什么危险！那里不是住着好多人吗？表哥他们现在也住在那里啊？！” “那是大人们都不让小孩乱走，而且也不能太早起！” “奶奶！为什么在那里不能早起！我们家爷爷每天都是天没亮就起来了！” “奶奶小时候就早有一次早起床，然后看到黑熊吃人，那时候奶奶都吓得站在窗口发怵了好久才叫出声！” “黑熊吗！我在连环画里面见过，应该是凶猛的动物！” “什么凶猛的动物！黑熊是个恐怖的动物！”祖母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遇到黑熊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它一巴掌就可以拍死我们！” “这是奶奶您小时候见到的黑熊！”我看了祖母一眼：“吃人的黑熊！” “也不算小时候，那天早上奶奶见到黑熊，奶奶已经十多岁了！”祖母叹了口气：“那个叔叔没有救回来，死了！” 我看了看祖母：“所以人们就不敢早起了？” “那当然！那头大黑熊一直都在那山里，也许不只这一头！谁不怕！”祖母看着我：“奶奶当时站在窗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叔叔天刚蒙蒙亮就起来给稻田放水了！他还扛着个锄头，稻田就在奶奶房子前面不远处，那个叔叔应该是已经放好水往回走了，那一头大黑熊就跟在他后面，跟着跟着，到稻田边那个大石头的时候，奶奶看到那头大黑熊从后面打了那个叔叔一下，然后把那个叔叔压在那个大石头上吸血！所以奶奶才吓到了大叫一声！惊醒了好多人，那大黑熊也没有吃那个叔叔的肉，只是咬着那个叔叔的脖颈，等这边的人被奶奶的声音吓醒，跑出去时，奶奶看到那头高出那个叔叔一半的黑熊，已经把那个叔叔扛在肩上了！”祖母停下喝了一口水。 “那奶奶！那个人是被黑熊扛走了！”我很好奇。 “那倒没有！有一些大人动作快，已经拿着锄头赶过去了，那头大熊应该是看到我们这边人那么多，害怕了，丢下那个叔叔跑了！可惜那个叔叔也死了！脖子处有伤口，那时候大人们说，那个叔叔的血已经被吸干了！后来谁也不敢那么早出门！” 祖母摸了摸我的头：“晨晨知道以前的大人为什么要建我们这样的房子吗？就是为了防野兽的！山里树林里都是有野兽出没的！你外婆那边的乡里，也是一样的！” 我想：确实！就西南这样潮湿又经常有野生动物出没的地方，建这个样子的房子，不仅能防野兽还能防潮湿，更不用说祖母的爸爸妈妈是住的那么远的山里了。 农历七月十四 “宁宁妈！你醒了没有！醒了就早点起来帮忙！”天还没全亮，我就被祖母的声音吵醒了，祖母每次到节日的时候都会起得平常早了好多。 “娘！您这么早起啊！”母亲醒了，打了个哈欠看了我和妹妹一眼翻身下床。 我也看了母亲和妹妹一眼，妹妹没有被吵醒，母亲已经走出去了。 我想：我也起来！养成早起的好习惯，以后上学可是天天要早起的。 “来！宁宁妈！把这两只鸭子拿去弄干净！我刚刚杀的！你去烧热水去毛去内脏！”祖母拎着两只鸭子递到母亲面前： “咦！晨晨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是奶奶吵醒你了吗？”祖母抬头看到跟在母亲身后的我，疑惑的问道。 “奶奶！我要练习早睡早起！要不以后上学怕起不来！”我看了看母亲接在手里的鸭子仰头问母亲：“妈妈！为什么每年这个时候个个都要杀鸭子啊！” 我心道：奶奶您知不知道您声音挺响亮的，吵醒很正常好！我睡着了，但我耳朵对声音敏感，晚上蟑螂爬行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们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的！传下来如此，每年都养一些鸭子，在七月的时候宰杀祭祀祖先与神明！”母亲提着两只鸭子看着我：“过去！我们去烧热水！” 祖母还在清理地上的东西，我看到祖母旁边还有一个碗，我想：碗里红色的东西应该就是刚才那两只鸭子的血！ “妈妈！我上次去和您去摘豆角的时候！看到的那些鸭子为什么和我们家的鸭子长得不样？”我跟在母亲的后面问道。 “晨晨说的是上次在那个地下山洞看到的那些鸭子啊！”母亲走到灶台边打开大锅：“哦！你奶奶已经放好水了！我们点火烧开就可以了！” 母亲拿过来一些干草，拿出火柴点燃干草起火：“晨晨坐妈妈这边！”母亲拍拍自己左边的椅子。 “妈妈！那些地下山洞里的鸭子长得好奇怪呀！头上一粒粒的，的恶心！”我坐在母亲旁边，看着燃着的柴火说道。 “那些不是普通的鸭子，人家也不是养来吃的！那些鸭子的肉很柴很硬，根本煮不烂，咬不动的，我们家在你出生之前也养过，那种鸭子很凶猛！我们是养来看院子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死了，我们想煮来吃！但肉太硬了咬不动！” “那！那一大鸭子是谁养的？养来做什么？”我真好奇大人们养这么丑的鸭子来干嘛！ “那些鸭子是人家养来冶蛇精的！”祖母走了过来坐在小桌子边的矮椅子上：“以前奶奶可是没少听这x鸭斗蛇精的故事！” 我疑惑的问祖母：“鸭子斗蛇精！真的吗！？” “故事的真假不知道！就我们旁边那个村那位叔叔养的那群x鸭！经常从那个地洞里进去！有时候去一个月才回来！那种鸭子是放养的，肉又不好吃！没人会捉它们！”母亲看了祖母一眼说道。 “蛇是不是蛇精奶奶不清楚！但奶奶是真的看见那种鸭子在和大蛇斗，而且还斗赢了！它们也吃蛇！”祖母看了母亲一眼，又看着我说：“以前奶奶的爸爸妈妈也说过这些鸭子斗蛇精！这些鸭子应该是这些有点灵气大蛇的天敌！” “那这个与我们七月十四杀鸭子祭拜神明与祖先有关系吗？”我疑惑的看着祖母与母亲。 “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一种风俗传下来这么久！应该大家都习惯如此而已！”母亲起身把两只鸭子放到开水里翻了两次，又对我说：“晨晨你与奶奶在这边坐！妈妈去那么清理这两只鸭子！” “好的！妈妈！”我坐着其实也不想动。 “晨晨好好坐着！奶奶去把这个水倒掉！”祖母起身把锅里的水倒到厨房屋檐下的水沟里，又舀了一些清水进去，把锅在灶上。 “奶奶！等下就要祭拜了吗？”我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剪纸：“妈妈每年都说是烧给先人的！是真的可以吗？” “真假不重要！主要是能给在这里的人留一个念想！”母亲提着已经处理好了的鸭子过来放在锅里：“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想：谁知道呢！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也不明白自己偶尔做的梦，为什么会在不久后发生，幸好我很少做梦。 “娘！鸭子煮好了！我装盘里拿出去了啊！”母亲对祖母轻声道。 “嗯！天亮了！拿出去！”祖母拿起桌子上的剪纸。 “妈妈！奶奶！我已经四岁了，我可以帮忙烧纸钱吗？”我跟在祖母与母亲后面问道。 “不用！晨晨在边上看着就好！”母亲把一只鸭子摆在堂屋祖先位前面的高大供桌上，转头看向祖母说：“晨晨应该可以给祖先上柱香？！” 祖母把三根香递给母亲，又把三根香递给我：“看着奶奶与你妈妈怎么拿香，怎么拜，怎么上香！”祖母香顶在头顶朝祖先牌位低下腰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庐里，就走到旁边去摆弄那些剪纸，然后把那些剪纸捧起往大门口走去。 母亲朝我点了点头，手里夹着三根香低下头拜了三拜，然后把三根香插进供桌上的香庐里，我有样学样的学着母亲的动作也拜了三拜，但我太矮小了。 “妈妈！可以帮晨晨把香插上去吗？”我把香举到母亲面前。 “等以后晨晨长大长高了再自己上香，现在妈妈帮你！”母亲从我手里接过香插到香庐上，摸了摸我的头：“晨晨！我们去给祖先们烧衣服与纸钱！” “嗯嗯！好！”我与母亲走到大门口，看到祖母在石梯前已经把那些剪纸摆放好了。 我想：奶奶剪的衣服真的与古代衣服一模一样，剪的钱串子应该也是以前哪个年代的货币！ “晨晨！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不要被飞起的火碰到你身上！”祖母看了我一眼，说道。 “那我站在这里！”我站在大门口，看了一眼大门右边的虎妞，虎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蹲在大门口看着祖母。 “晨晨就坐这里！”母亲右手压在我肩膀上，让我坐在虎妞旁边的椅子上。 “虎妞！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我看着往祖母走去的母亲，摸了一下虎妞的头，虎妞还是直直的看着祖母。 我也看向祖母与母亲，祖母把那些剪纸堆在了一起，我看到一些纸衣服上还有字，母亲划了根火柴点燃了那些纸衣纸钱，祖母边扒拉着那些纸衣纸钱边口中念念有词，我听不到祖母在说些什么！ “嗯哼嗯！”我旁边的虎妞发出了声音。 我顺着虎妞的视线望过去，什么也没有，虎妞在看什么！ 这时，母亲点燃了的纸衣纸钱全燃起来了，周围刮起了一阵风卷起了那些纸灰，就像一个小的龙卷风，虎妞好像有点紧张的看向那些龙卷风，不过风一下子就没有了。 祖母抬脚往大门口走来：“奶奶自己去祭拜一下土地公！晨晨与你妈妈在家里收拾一下这些！” “好的！娘！”母亲跟在祖母后面说道。 祖母进到后面的厨房提起另一个装着鸭子的篮子，拿了一些纸钱，就出门了。 “妈妈！刚才虎妞嗯的一声，还盯着前面看了好久，虎妞好像还有点紧张，它全身都心绷紧了！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跟在母亲后面：“而且呀！刚才那阵风好凉啊！” 母亲站住了，立在祖先牌位前，双手合十低下腰拜了拜，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每年都是这样的！只是你小，前几年你也没有起来看，你哥哥睡得都很晚，到现在一次都没有早上起来给祖先上香呢！” “哦！那妈妈！为什么奶奶要在那些纸衣服上写字？”我抬头望向母亲：“我刚刚看到的！” “你奶奶说，担心下面那些人抢东西！所以写上名字，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人的，别人就抢不走了！”母亲提起地上的竹篮往厨房走。 “那！妈妈！刚才虎妞为什么那么紧张！还嗯了一声！”我跟在母亲后面：“还有那阵风，比平时的风凉了好多！” “狗的眼晴，会看到我们眼睛看不到的！”母亲转身蹲下来：“晨晨啊！如果你以后看到动物盯着一个地方看，而且很紧张，你就不要往那个地方去，知道吗？你记住了吗？”母亲深深的看着我。 “知道了！妈妈！”我抓住母亲的手：“晨晨记住了！妈妈！” 我想：等下哥哥与妹妹醒了，我要不要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呢！哥哥会相信我说的吗？ 第一次在家遇见蛇 农历七月尾的天气依然如六月天那般热，我早上醒来没有看到母亲，下床走到大门口，阳光照在身上有点热，阳光从右侧照进来，照在睡在左边虎妞的身上，虎妞肚子里应该是又有宝宝了！看起来有点肥，而且懒洋洋的。 “宁宁爸！宁宁妈！今天天气不错！你们今天要去掰些玉米棒子回来吗？”祖母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要的！娘您在家里看着孩子们！我和宁宁爸去！”母亲的声音传来。 “妈妈！我可以跟您与爸爸一起去玉米地吗？”我跑进里屋：“妈妈！我也要去！” “晨晨这么小，去不了！路不好走！”祖母看到跑进来的我又道：“你爸爸妈妈是去干活的！玉米地也不是你这么小的孩子可以去的！” “晨晨是刚醒来的吗？妈妈舀粥给你吃！”母亲走到柜子旁拿出一个碗，走到灶台上的陶罐里盛出碗粥：“晨晨！乖乖的把粥吃了！等下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听奶奶的话！” “好！妈妈！”我坐下乖乖的吃粥。 玉米成熟的时候，母亲白天就会把玉米棒子全部都掰回家，然后堆在家里的地上，晚上有空的时候就把玉米几个几个的绑在一起挂起来，挂干了就剥成玉米粒。 “下午再跑两趟！把那一块地的玉米全弄回来！”母亲边吃着午饭边看着父亲说道：“尽量这几天把那些玉米都收回来！” “知道！收回家安心些！地里老鼠挺多的！放在家里好点，那一只猫不会回来了！我们养一只猫！”父亲抬头看了母亲与祖母一眼：“我们养只母猫！能养久一点！” “我早就想又养只猫了！只是看到虎妞也会捉老鼠，所以就没急着养，但虎妞经常跟着你去山里打猎，有时候还一进山就两三天！老鼠就会到处乱窜！” “宁宁！你吃个饭不要总是吃菜不吃饭！”祖母又在说哥哥了，我抬头一看，哥哥碗里的饭果然又没有吃几口。 “宁宁正经吃饭才能长个！”父亲看了哥哥一眼：“比你妹妹大两岁，长一样高，就是你不好好吃饭整的！” “都好好吃饭别说话！”母亲夹了点青菜到我的碗里：“看晨晨！天天吃粥还是吃得那么欢！” 我心想：母亲您认真的吗？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想吃这个粥，我不喜欢这个粥的味道。 “说到晨晨！我有个朋友说有个方子可以热敷了，头发会长得很好！”父亲看我一眼对着母亲说：“打两个鸡蛋与中药煎成圆饼，敷在头皮上，头发会长得很好！” “有方法就试试呗！”祖母看向父亲：“有办法就早点用！再过两年晨晨也差不多要上学了！” “奶奶！你们是嫌弃妹妹黄色的卷发吗？妹妹头发是黄色也好看啊！”哥哥问道。 哥哥问的正是我想问的，我也看向祖母与父亲。 “不是的！你妹妹是因为身体缺少一些东西才头发长得不好，所以才是黄色头发的！”父亲看了哥哥一眼，又转头对母亲说道：“话说宁宁明年也该上学了！现在天天早上这么晚起床是不行的！要叫他早睡早起了！” “到上学了，他会主动早起的！”祖母看着父亲：“小孩子睡久点没关系！” “就是啊！爸爸！上学了！我会早起的！绝对不会睡到太阳晒屁股！”哥哥看着父亲：“爸爸！我会与爷爷一样早起！” “好了！好了！个个在吃饭的时候说个不停！”母亲看了父亲一眼，又看向哥哥：“好好的把饭吃了！” 我想：你们一直在说我，我可什么话也没有说，被固定婴儿车上的妹妹偶尔还嗯啊阿巴阿巴两声呢！我可是埋头干饭！哦！不对！是埋头干粥。 “妈妈！爸爸！奶奶！我吃饱了！”我拿着自己的碗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 我走到灶台边把碗放在锅里，转身往大门方向走：“妈妈！我去门口那里坐会！” 母亲点了一下头说：“去！你爷爷今天应该下午三点就回来了！我们家的牛今天借别人犁地了！爷爷不用等牛吃草！砍了些柴火应该就会回家了！” “哦！我知道了！”我撒腿就往外跑。 “这晨晨又跑这么快！等下如果摔伤的话，又麻烦了！”祖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跑到堂屋后面的房间，这个房间是母亲用来放粮食的，现在一边放着父亲自己用木板做的粮仓，一边堆满了玉米棒子。 “妈妈！可以拿几个玉米棒子烤给我吃吗？”我向着厨房的方向喊。 “这小屁孩！声音还挺大！傍晚煮饭时叫你奶奶给你烤！”母亲笑骂的声音传来。 “谢谢妈妈！谢谢奶奶！我去门口玩了啊！”我飞快的往门外跑。 我想：也许在门口，丽丽又来找我玩了呢！ 直到父亲与母亲出门，丽丽今天也没有来找我玩。 我用爸爸拿给我的粉笔在木板上画了好久的画像，画的全是趴着睡着了的虎妞。 爷爷确实如母亲讲的那样，父亲的手表指向三点钟的时候就到家了。 “晨晨！看看爷爷又带什么给你了！你又在木板门上画画了？”祖父把肩膀上柴火放下，拿出用香蕉叶包着的野莓向我走了过来。 “谢谢爷爷！爷爷如果每天能早点回来就好了！”我是真的觉得祖父太辛苦了！天天除了放牛砍柴，就是开荒种玉米种菜种芝麻，家里好多地都是祖父自己开荒的。 “晨晨你爷爷回来了！”祖母的声音传来。 “啊！是啊！”我接过祖父手里的香蕉叶子包包捧在怀里，往屋内走：“奶奶！爷爷又给我摘了好多野果！” 祖母看了一眼跟在我后面的祖父没有说话。 祖父看了一眼祖母，想了想开口说道：“老四应该是要结婚了，他天天在外面跑！早结婚早好！老四说让宁宁爸帮他把仓库买过来！随便装修装修给他当新房！” 祖母没有回答祖父的话。 “老五晚上也一直去朋友家睡！也不是个事！等宁宁爸回来！我们商量商量！是不是应该把这一边全建成房子！老三也想在这边再建个房子！几兄弟就几栋！结婚了住一起怕是会有矛盾的！” 祖母还是没有回应祖父。 我想：这！可是为什么呀！？ “奶奶！我把这些放桌子上了！可以！”我把包裹着野果的香蕉叶放在桌子上。 “嗯！”祖母没有看祖父。 “晨晨！跟奶奶出去收拾一下那些玉米棒子！堆在那里晚上天黑的话！走过去如果不小心会被绊倒的！”祖母走过来牵起我的手：“走！我们去收拾玉米棒子！等下奶奶烤几个玉米棒子给你们吃！” “奶奶！哥哥和妹妹呢！”我看了看，没有看到哥哥和妹妹。 “你哥哥和妹妹在你爸爸妈妈出去不久就睡午觉了！奶奶看你在门口画画！就没有叫你午睡！”祖母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爷爷！我和奶奶去拾玉米棒子了，等下我再吃那些果子！”我向厨房里的祖父挥了挥手。 祖父点了一下头，摆了摆手，转身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晨晨你坐在这个小櫈子上看着奶奶！”祖母蹲下剥着玉米棒子壳，留下两片玉米棒子壳，然后把好多个玉米棒子的壳子捆绑在一起，挂在隔间木板墙上。 “奶奶！我可以帮你把玉米棒子壳剥掉！”我拿起玉米棒子剥下一些壳子。 “好！”祖母又挂上去一捆玉米棒子。 我忽然感觉脚背上一凉，低头一看，一条比妈妈手臂还粗的黑蛇从我脚背上游了过去，从前面那个洞口滑下去了：“奶奶！有一条大黑蛇！”我好像也不觉得害怕。 “在哪！”祖母看向我。 我指了指那个洞口：“它从这个洞口滑下去了！” “没事！奶奶见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们家里经常有两条黑蛇出没！不过它们也没有伤过我们家的人和家里养的任何动物！而且它们好像还有点怕人，刚才那条蛇也是很快的滑过去，是！所以你爸爸才不管它们的！如果这两条蛇伤到家里的人或动物！你爸爸早就捉了它们了，而且蛇是吃老鼠的！所以你们家才没有什么老鼠！”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后来我又很多次见到这两条黑蛇，大部分都是出现在厨房与关动物的地方，直到后来四叔收购动物时，其中一条黑蛇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四叔家中，被四叔捉去卖掉了！另一条黑蛇也不见了！祖母说这两条黑蛇应该前世是我们家这些人的亲人，应该是想多陪亲人，所以才待在我们家周围的，但四叔捉了一条黑蛇卖掉后，那一条黑蛇也就走了。） 被下降的叔叔 每年中秋节快到的时候，母亲都会用米粉制作一些白糖饼送到外婆家那边。 “妈妈！今天您又要去外婆家了吗？”今天没有被吵醒，太阳都升得老高了，我才睡醒，吃过早饭后，看着正在忙着往袋子里装东西的母亲，我走了过去，帮母亲拉开袋口。 母亲看我一眼：“嗯！中秋节快到了！现在去给你外公外婆送节刚好！” “那这次晨晨可以跟着妈妈去吗？”我看着又低头装东西的母亲：“哥哥和妹妹呢？” “你哥哥与妹妹啊！你奶奶带他们出去了！”母亲头也没有抬继续装东西：“晨晨啊！节日的时候，妈妈是要带东西送外婆那边亲人的，外婆家路远，妈妈要担东西就不能背你，以前妈妈带你去外婆家，都是闲的时候去的，不用担那么多东西去，只拿一个袋子就可以了！偶尔还可以背着你走一段路！但就像常年妈妈担东西去外婆家那样，你和哥哥都不能跟着去，除非你爸爸也一起去才行！” “哦！就像过年时候的那样吗？爸爸妈妈会一起带着我们去外婆家！”我恍然大悟，原来母亲是担心小孩子跟不上大人的脚步。 我想：爸爸今天是没有空去外婆家的了！每年这个时候爸爸都要去镇上开党委会的，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爸爸应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去外婆家。 “是啊！你哥哥现在也不能走到你外婆家！何况是你呢！等你们长大了可以不用大人背你们了！你们兄妹几个，想什么时候去外婆家都可以！”母亲装好了东西站了起来：“妈妈去看看你奶奶在不在门口！如果在！妈妈现在就可以出发了！早去才能早回！” 母亲用扁担挑起两个装满东西的袋子，向我伸出手：“来！与妈妈一起出去找你奶奶！” “哦！好！”我捉住母亲伸过来的手。 我想：妈妈的手冬天过去这么久了还那么粗糙！爸爸与奶奶的手也是这样的！是不是大人的手都这么粗糙呢！那么我以后成了大人以后，应该也是这个样子的！ “妈妈！其实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在家！我没问题的！”我抬头看一眼拉着我的手走在前面的母亲。 “你还太小了！一个人在家里妈妈不放心！”母亲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大门口的石榴树边上的大石板上面，，祖母坐在那里正和丽丽的奶奶说着话，听不清在议论什么事情，哥哥拿着父亲的小铁铲与一个同村的小朋友地上挖坑，丽丽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妹妹还是被祖母卡在婴儿车里，妹妹也在看着哥哥挖坑。 我想：怪不得听不到哥哥的任何声音！也没有听到奶奶喊哥哥的声音，原来哥哥在这里静静的挖土坑，所以才没到处乱跑！奶奶也可以安心的与丽丽的奶奶聊天。 “娘！我出去了！”母亲放开我的手：“晨晨！去你奶奶那里！” “哦！去！早去早回！”祖母向我招了招手：“晨晨！过来奶奶这边！这次没有闹着跟你妈妈去你外婆家了！” “奶奶！我哪有闹过！”我脸红了，我当然知道我刚会走路那会，母亲有一次去外婆家没有告诉我，然后我找不到母亲，后来是祖母告诉我，母亲去外婆家了，母亲回来的时候，我跟母亲闹过，现在我四岁多了，想起这件事情，真的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宁宁！晨晨！听奶奶的话！知道吗！？”母亲挑着一担东西越走越远。 “知道了！”我看着母亲的背影喊了一声。 哥哥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这么大声！” “好过哥哥你耳聋！妈妈叫你，你都听不见！”我白了哥哥一眼：“你们这是挖坑来做什么？” “你哥哥说要挖来做陷阱！”丽丽看着我说道：“晨晨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 “哦！我今天起的有点晚！”我看向丽丽：“我哥哥他在这里挖坑做陷阱！？脑子想什么呢！” “哥哥！你在这里挖坑做陷阱，人走过摔倒了怎么办！”我看着努力挖坑的哥哥：“四叔的马车经过也会颠簸的！” 丽丽也点了一下头：“对哦！” 我转头看了我妹妹一眼，丽丽也转头看了我妹妹一眼：“晨晨！为什么你妹妹还不会说话！还阿巴阿巴的！我弟弟早就已经会说话了！” “不知道！”我看了丽丽一眼。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这个是五叔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走到哥哥身后了。 “挖坑做陷阱！”丽丽说道。 “挖坑做陷阱！？你们这些小屁孩怎么想的！在我们天天走来走去的地方挖陷阱，这是挖坑给自己跳吗！？啊！” “哈哈！五叔说得太对了！”我真的是笑了，哥哥自己每天都在大石板这边跑来跑去的玩，这不就是给自己挖坑嘛！ “你别吓小孩！等下叫他们自己填回去了就好！”祖母看向我们这边：“老五！你今天倒是愿意午饭时间还没到就回家了！今天你哥嫂都不在家！等下午饭你煮！” “娘！有这样的吗？那三哥三嫂回来过中秋节吗？”五叔往祖母走了过去，我跟在五叔后面。 五叔坐在祖母旁边的石块上：“娘！宁宁他们那样挖！您也不制止他们！” “小孩子喜欢这样玩就让他们玩，我们家自己的地方，怎么挖坑都可以！又不是在别的地方挖！”祖母白了五叔一眼：“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哎！娘！别提了！昨天傍晚的事情您没听说吗？”五叔叹了口气又说道：“娘！你说！真的有人会那种邪术吗！？” “老五！你说的是那个潘家那个大儿子啊！”祖母看了一眼丽丽的祖母：“刚才丽丽奶奶与我也有说到这个，不就是昨天李老头放牛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潘家那小子，李老头与他打招呼！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李老头好奇就跟在潘小子后面走了一段路，发现那小子眼神发直一直往前走，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反应，李老头也知道些以前老人的手段，就拿出砍柴刀割断了潘家那小子的裤腰带！潘小子就回神了！看到李老头还有点蒙！后来李老头问他，他才说是他在街上是跟着一个漂亮姑娘说话来着！李老头就知道他是好色被人给算计了！” “啊！被人算计的？姓潘的说是那姑娘说喜欢他！他才跟那姑娘说话的！然后才跟着她回去的！”五叔看着祖母：“那潘小子是自己走在路上的！”。 “这就是你们有些年轻人起色心！被迷了心了呗！潘小子如果不起邪念！别人想给他下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在那些苗族的村里还可以说得过去！这是在镇上在街上，那个姑娘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他下降！每次来这街上的苗女最多不超过五个人！潘小子肯定是对人家不尊重不礼貌或者轻浮了那个姑娘了！” “娘！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五叔咕噜了一声。 “什么我知道！？做人要本份！你也一样！老老实实的别和一些不正经的人来往！好好的结婚生子！你爹已经提过了，你们都结婚以后就分家！现在整个家可都是宁宁爸担起来的！” “好啦！好啦！娘！我进屋给你们煮午饭！”五叔站了起来，抬脚就走。 “怎么是给我们煮午饭！煮了你不吃的吗？那我那么多年来还天天都给你们煮饭呢！你怎么想的？！”祖母看着五叔的背影叹息一声：“这孩子还是缺少教育！” 我听了这么多祖母讲的事，看了哥哥那边一眼，好家伙，两个小屁孩挖那么个大坑，等下有他们填的。 “奶奶！什么是下降啊！”我看一眼丽丽的祖母，又看向祖母：“会有危险吗？” “晨晨啊！这个下降只有苗族人会！好像瑶族人应该也会一点术法，但应该不是下降！奶奶以前也是听长辈们讲的，后来也就在这个乡镇人有那么几个人中招！”祖母向我招招手：“过来！坐奶奶这边！” 我往前走了几步，祖母伸出双手把我抱上石板上坐下，看了丽丽的祖母一眼：“我这个大孙女喜欢听故事！” 丽丽的祖母看向哥哥那边：“我这孙女不怎么喜欢听我讲故事！好像你家宁宁也不怎么喜欢听故事啊！” “哥哥喜欢听孙悟空的故事！”我看向祖母：“奶奶！我们怎么知道谁会巫术或者谁会下降！？” “晨晨只要知道不主动去靠近瑶族人和苗族人就可以了！不去招惹她们，已经安全百分之九十了！刚才你五叔说的那个叔叔！他应该是那个漂亮的苗族阿姨起了心思，才被整的！本来这个镇上周边的苗族人就不多！她们只是需要买些日常生活用品才出来的！有时候一年也就看到那么两三回！我们大家都知道不去招惹她们的！谁知道潘家那小子色胆包天呢！看到苗族姑娘长得好看就往上凑！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奶奶！以前妈妈也给我讲过苗族人的事！妈妈也叫我要敬而远之！” 丽丽的祖母叹了一口气：“幸好潘家那小子刚好在路上遇到放牛回来的李老头！要是一直往前走，潘小子还不知道走到哪里去！深山里有野兽出没，就算没有遇到野兽，走到山崖边也是很危险的！这么说来！李老头还是潘家小子的救命恩人！” “可不是！潘小子这是幸运遇到李老头这个贵人了！如果以后再色胆包天，这种事还会发生！”祖母拍了拍我的手。 “谁说不是呢？！本本分分过一生不好吗？哎！有时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丽丽的祖母又叹了一口气。 “哎呀！你也该回去准备煮午饭了！我家老五不知道煮了什么！我要进屋看看去！”祖母抱起我，把我放在地上站好：“宁宁！别挖了！等下你又被你爸揍一顿！” 祖母捉过我的手：“走！我们去推着妹妹进屋去！你哥哥就让他在这里填土坑！” “奶奶！哥哥他会填回去吗？” “等下奶奶叫你五叔出来看着他填！”祖母走过去把妹妹从婴儿车里抱出来，转头看了一眼后面跟来的丽丽祖母，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哥哥：“宁宁！奶奶要带你妹妹进屋去了！你把坑填平了！也进屋去啊！知道了吗！” “奶奶！丽丽奶奶也要回家了吗？”哥哥抬起头：“我刚刚已经开始埋了！很快就埋好了！” “奶奶是叫你填平这个坑！而不是叫你做陷阱！宁宁你在坑里面放了什么！” “没有！没有！奶奶！坑里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在坑上面放了小干树枝！然后放上些干草就填上土了！” 祖母抱着妹妹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一脚踩在哥哥刚填土坑上，泥土全掉进坑里去了。 “把这些土，全部填回去！”祖母指了指坑周围的土对哥哥说。 我想：这以后，哥哥应该不会再挖坑做陷阱了！ （以后哥哥确实不在家门口这周围挖陷阱了，但他去别的地方挖！比如学校里的沙坑，小朋友上体育课要学跳远，哥哥在沙坑里做陷阱，后来又被父亲揍了一顿，哥哥才不乱挖坑做陷阱了。） 与父亲去地里 小乡镇的冬天并不算寒冷，冬天也是绿油油的的，甚至还有好多不知名的野花开得很好，屋后的田地大人们都是割了稻谷就种别的农作物了。 “爸爸！晨晨可以跟着您去吗？”父亲吃过午饭后，拿了个布袋子，说要去屋后的地里看看，我跟在父亲的后面：“爸爸！我不会乱跑的！” “你和你哥哥和妹妹在家里一起玩！爸爸很快就回来了！”父亲看了哥哥一眼：“你哥哥就从来没有想过跟爸爸出去过！” “哥哥！你要去吗？爸爸好像要去找什么东西！”我看向哥哥：“我也想去后面的田地里看看！” “后面田地里有什么好看的！等下我要去门口和别人玩打仗！”哥哥坐在椅子上看了我一眼，玩着手中的玩具枪：“你要跟爸爸去，你就去！” “爸爸！我要跟您去！”我跑到父亲旁边。 “宁宁妈！晨晨要跟我去后面地里！我们出去了！宁宁那个臭小子自己在这里玩！你看着他，别让他自己跑出去！”父亲朝前屋喊了几声，回头朝我点一下头：“晨晨！走！” 父亲打开厨房后门走了出去：“后面这些地，别人都种了地瓜了啊！” 我跟在父亲后面，确实啊！我大都是去大门口玩，都没有打开后门出去玩过，后面地里的地瓜应该都成熟了。 “爸爸！以前妈妈带我去那边阿姨家说是上幼儿园！我就是从这边走回家的！那时候可都是土块没有种地瓜！还摔了好多跤！”我抬起右手指向右边，那是那个帮忙别人带孩子的那个阿姨的家。 “那是别人刚翻了地没种东西！你当时只有两三岁，走在这地里能不摔跤吗？！”父亲看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 “爸爸！您要去哪里？”我走在地瓜地里，紧跟在父亲后面，只看到父亲的后背。 “去前面田地下面的天坑旁边看看！以前这个时候，那旁边会有很多蛇！”父亲边走边说。 “爸爸您要捉蛇！？”我问道。我想：父亲以前可没有主动去找蛇捉呀！ “有人说用蛇泡酒，做药酒挺好的！”父亲说道。 “哦！？泡酒喝？！爸爸！蛇可以吃吗？看样子很恶心的感觉！” “人家泡酒是喝酒！又不是吃蛇肉！” “那有什么分别吗？蛇在酒里泡着！那不就是喝蛇的洗澡水！呕！不对！是喝蛇的洗澡酒！” “你这个孩子怎么讲话的！如果在别人喝泡蛇的酒！晨晨你可不能这么说！知道吗！？”父亲停了下来。 “知道了！爸爸！爸爸您看什么呀！”父亲停了下来，我快走几步站在父亲右边：“咦！爸爸！那有好多蛇在那里干嘛！” “它们在晒太阳！冬天的天气夜间比较冷，这些蛇有时候不冬眠就中午出来晒太阳！”父往下走：“蛇真的少了好多呀！” 我刚抬脚要跟上去，父亲回头看了我一眼：“晨晨你就站在这上面看！爸爸下去拿几条蛇就好！” 我退一步站好：“好的！爸爸！” 父亲又往下走去，父亲前面的左边有几条蛇缠绕在一起正在晒太阳！父亲看了它们一眼，从它们旁边走过去，父亲绕到大坑的另一边，那一边好像也有几条蛇，父亲不知道怎么弄的，弯腰伸手就捏住蛇头，然后用一个小布块包裹住蛇头丢进左手拿着的布袋里，然后又木捉另一条。 我想：那些蛇为什么不跑？它们应该是有眼睛的。 父亲只捉了五条蛇就不捉了，提着布袋往回走。 父亲提着装有蛇的布袋走到我面前：“晨晨！我们回去！” “嗯！好！爸爸！”我跨出一步，又回头往下看了一眼，那些蛇还缠绕着躺在那里晒太阳。 “爸爸！您捉蛇也是为了泡药酒吗？”我跟在父亲后面。 “嗯！”父亲好像不想多说。 “那！爸爸！为什么刚最近的那些蛇您不要，而要去捉那边的蛇呢？”我疑惑的问父亲。 “爸爸现在捉的这五条蛇是有毒的！那几条蛇是没有毒的！” “爸爸！毒蛇才能泡酒吗！？” “别人也没有说用什么蛇泡酒好！但爸爸觉得毒蛇比较喜欢咬人，还会使人致命，捉了也就捉了！但那些没有毒的蛇！它们一般不会乱咬人，而且咬了也不致命！而且蛇是吃老鼠的！” “哦！这样的呀！” 我想：父亲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爸爸！这个大坑旁边为什么那么多蛇？” “这里每个地坑都是很深的，都不知道通往哪里！每次发大水，都是这些大坑排的大水！以前地坑边上蛇很多的！现在就这么十几条了！”父亲叹了一口气又道：“真的是这样啊！” “爸爸！应该是被别人捉走了！”我站在高处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父亲。 “晨晨还记得以前爸爸去打猎进山洞躲雨，遇到的那一山洞蛇群吗？在那之后，爸爸就发现，这边的蛇好像也越来越少了！” “我记得呀！爸爸说过有一个戴着皇冠的白蛇带着一群蛇在开会呢！”我点了点头回爹父亲。 “后来爸爸又有去过那个山洞一次！那一条小白蛇带走那些蛇后，那山里附近就没看到什么蛇了！”父亲提起手里的布袋看了看又说：“以后也许会更少！或者偶尔才能看到一条蛇！” “爸爸！您是说，所以是那条小白蛇带那些蛇走的！那和我们屋后面大坑旁边蛇少了有什么关系吗？”我好奇的问父亲。 我想：蛇也是应该有它们自己的语言！也有它们自己的家族！ “也许是有关系！也许没有关系！爸爸也不敢肯定！”父亲走在前面：“到家了！等下晨晨进去后去找你妈妈！爸爸要处理这几条蛇！”父亲推开厨房后门走了进去。 我跟在父亲后面，看着父亲把布袋口绑好丢在地上，走到柱子边上，从挂在柱子上的布包里拿出一把小刀，走到装着蛇的布袋旁边对我说：“晨晨！你妈妈这个时候应该在大门口那里！你去找你妈妈去！爸爸要处理蛇！” 我想：爸爸应该是不想让我看他杀蛇。 “那爸爸！我去找妈妈啦！”我抬脚往大门口跑。 母亲的想法 冬天午时的阳光暖洋洋，母亲果然如父亲讲的那样在大门口正在晒太阳，哥哥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妹妹也不在婴儿车里。 “妈妈！我和爸爸回来了！刚才爸爸去后面田地旁边的大坑边上，捉了几条蛇呢！”我快速走到母亲旁边坐下。 “嗯！妈妈刚才还想问问你爸爸要去后面地里做什么呢！原来是去捉蛇来泡酒的！”母亲看着我说：“晨晨你还跟着你爸爸去！晨晨你难道不怕蛇吗！？” “妈妈！我又没有走到下面去！我是站在上面看着的！爸爸让我站在上面看着的！” 我想：其实我也没有感觉到害怕，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蛇。 “妈妈！妹妹以后不用坐在婴儿车里了！？”我看着蹲在一旁不远处又玩小石头，又拔着小草玩的妹妹：“刚才都没有注意看，原来妹妹在这边上玩！” “我们也不想让你妹妹总是坐在婴儿车里！但她不好好吃饭的时候！卡在婴儿车里容易吃饭！有时她会到处乱跑乱玩，爸爸妈妈是怕她伤到自己，所以爸爸妈妈没时间看着她的时候，才让她坐在婴儿车里的！这婴儿车你和你哥哥都坐过！”母亲伸手摸一下我的头发：“晨晨会记得自己过去坐在婴儿车里的感觉吗？” “妈妈！哥哥呢？！”我问母亲亲。 我想：我可不敢告诉妈妈，我什么都记得，因为奶奶以前说过，什么事情都记得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那！在那边与一些小孩在玩躲猫猫呢！”母亲抬起左手往左边地里一指：“应该是躲起来了！都没有听到吵闹声了！” 我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那边大人推起来的那些草垛，确实有在动，那些小孩子应该是躲在那里了。 “晨晨要去和哥哥一起玩躲猫猫吗！？”母亲看着我。 “妈妈！我在这里和妹妹玩！”我走了几步走到妹妹旁边也蹲了下来：“我也拔草！这地上杂草还挺多的！” 我想：哥哥他们躲在草垛那里，身上不痒吗？那稻草划在皮肤上又痛又痒！而且会留下红色的划痕，碰到水还会辣辣的，我才不要玩呢！ “晨晨啊！你爸爸一共捉了多少条蛇？”母亲看向我和妹妹这边说道。 “爸爸捉了五条蛇！爸爸说是五条毒蛇！”我手里拔着草对母亲说。 “五条毒蛇啊！”母亲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 “对啊！爸爸只捉五条毒蛇！那些没有毒的蛇，爸爸没有捉，爸爸说蛇是吃老鼠的！”我拍了拍手：“我不拔草了！手真痛！妹妹手不痛吗？” “下面那个村庄有好几个人天天出去到处找蛇捉！蛇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地里的老鼠倒是越来越多！”母亲看着我：“拉你妹妹起来！” “对啊！爸爸也说现在蛇越来越少了，还说是上次在山洞里看到的小白蛇带蛇群们走了！”我伸手一把拉起妹妹：“到妈妈身边那里坐着玩，别玩这些石头和土块，你手都脏了！” 我拉着妹妹走到母亲面前。 “晨晨坐这里！”母亲抱起妹妹坐在母亲的右边，拍拍左边让我坐下。 我爬上去坐好，望向哥哥玩的那边。 母亲看了看我：“晨晨是想去找你哥哥吗？” “不是！妈妈！那边草丛里，会不会有蛇！”我指了指那田地边上的草丛。 “现在是冬天！蛇只是中午出来晒一会儿太阳而已！而且现在哪里有那么多蛇！”母亲停了一下又说：“而且蛇也是怕死的，这镇上有几个人专门捉蛇来卖！有些蛇也是又灵智的，它们不会往人多的地方乱窜！” “这样啊！妈妈！那么我们家里的那两条蛇呢！”我随口一说。 “什么家里两条蛇！晨晨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母亲拉过我的手：“为什么妈妈没有听你讲过！” “就是上次妈妈您和爸爸放了好多玉米棒子在家里！奶奶说要把那些玉米棒子收拾好！我在帮奶奶剥玉米壳时看到的，它从我脚上滑过去的！”我看着母亲：“妈妈您没有见到过吗？” “妈妈当然也见到过了！以后看到了什么跟妈妈说一声！” “好！妈妈！但我当时告诉奶奶了！奶奶说奶奶也经常见到家里那两条蛇！但我只见过一次！也只见过一条黑蛇！奶奶叫我不要去惹它们就好！因为它们那么久从来没有伤过我们或我们家的动物！” 我想：我以前看到那个长着一个火鸡头的火红色的蛇，我可跟谁也没有提起过！是妈妈您说看到蛇精不能讲给别人听的，让我装做没看见。虽然我不确定那条火红色的蛇是蛇精还是别的品种蛇，但我觉得听母亲的话没有错。 “哦！你奶奶这么说的呀！”母亲抱过妹妹放在自己腿上：“妈妈看到那黑蛇时，它也是一下子就滑过去了，它好像还怕我们呢！晨晨你以后看到蛇离远点就好了！也不用非常害怕！你一害怕，心一虚，在气势上就弱了！如果一害怕尖叫或者是逃跑！也许它们会攻击你！动物是这样子的！包括蛇！” “妈妈！我记住了！我看到一些奇怪的动物也不会尖叫，也不会慌张逃跑！”我想起以前看到的那些夺怪的生物，我确实没有尖叫，也没有慌张的逃跑，我只是想到，不要惊动它们就好，它不犯我！我不犯它！（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妈妈！还有几个月！哥哥是不是就可以上学了！？” “是啊！妈妈都已经把书包和文具准备好了！”母亲抱着妹妹站了起来：“我们去那边叫你哥哥回家！要不等下又跟别的小孩一起跑去别的地方玩！还要爸爸妈妈去找！” 我心里感叹：哥哥已经六岁了！爸爸妈妈的话，爷爷奶奶的话，好像哥哥都不听，大人们讲的话，哥哥当下会说｀好的＇！然后哥哥会忘掉，爷爷和爸爸有时候生气了也会揍他一顿，但过后，哥哥还是会再犯同类的错误。 家里的鸡被黄鼠狼咬了 “宁宁妈！宁宁妈！昨天晚上所有的鸡！你有全部关到鸡笼子里面关好吗？”耳边传来祖母有些焦急的声音。 我脑子还是蒙的，睁开眼睛一看，祖母站在上床前看着母亲在说话：“我们家死了一只鸡！下面牛栏里还有一只死了的黄鼠狼！” 母亲醒了，一下子就坐起来说道：“昨天傍晚，所有在外面的鸡！有些是它们自己进入鸡笼里的！还有那些不愿自己进鸡笼的！我也捉进去了啊！我全部都关好了的，我还算了一下！鸡的数量都对！” 祖母站在床前，小声对母亲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起床的！我一起来要去打开鸡笼来的！看到鸡笼没关好！一些鸡已经跑出来了！看到鸡死了一只，然后我又担心牛，所以去牛栏里看了一下！看到牛栏里有一只死黄鼠狼！你爹一大早起来去放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那只黄鼠狼！” “娘！牛栏里四面都是封闭的！当然有点暗！爹放牛时，天也应该还没有大亮，所以光线更暗！所以爹看不到那只黄鼠狼也很正常！要不爹肯定已经处理好黄鼠狼了！”母亲看了看我和妹妹：“晨晨也醒了啊！要跟妈妈一起起来！还是要继续睡觉？” “妈妈！我要继续睡觉！我还是有点困！”我闭上眼睛。 “小孩子就多睡才会长个！晨晨现在不用那么早起！”祖母看到母亲已经起来了，转身就往外走。 “想睡觉就多睡会！妈妈去看看那些鸡还有没有受伤的！”母亲起身跟在祖母后面。 “嗯！”我应了一声，我是真的还很困很想睡觉，但是外面的声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宁宁妈！我们仔细找找看，是不是还有别的黄鼠狼！等下宁宁爸起来吃过早饭后！你让他再把鸡笼钉密点！”祖母的声音轻轻的传来：“这黄鼠狼可是有报复心理的，这在我们家牛栏里死了一只，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娘！我们去查看一下那些鸡！看看有没有别的鸡受伤！那只黄鼠狼尸体！娘您有拿出来吗？”母亲轻轻的声音传来：“也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家的鸡被黄鼠狼咬死了，而黄鼠狼也死在我们家牛栏里！大家都是忌讳黄鼠狼的！” “我知道！这个不用你说！”祖母的声音传来。 “娘！我们这些鸡幸好没有受伤！那黄鼠狼应该是咬到一只就跑了！只是不知道这鸡笼是怎么打开的！？”母亲的声音很低，我只听到个大概。 “那就好！等下那只被咬死的鸡清理干净了，我们大人可以吃！不要让小孩子吃！”祖母停了一下又说：“如果只有一只黄鼠狼就好！也不知道这只黄鼠狼是怎么死的？！” “嗯！娘！这被黄鼠狼咬死的鸡能吃吗！？是不是应该煮久一点！”母亲停了一下又说道：“娘！您刚才有没有进牛栏里去看那只黄鼠狼！？” “没有！我站在牛栏门口就看到躺在牛栏左边角落里的黄鼠狼了！”祖母的声音比母亲高一些。 “宁宁妈！昨天晚上你有听到鸡叫吗？”祖母疑惑的声音传来：“按理说，黄鼠狼咬鸡！鸡应该会叫才对啊！宁宁爸和家里的狗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娘！这我也不知道！我睡着了！我觉一般都睡得比较沉！”母亲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往卧房这边过来了。 “家里鸡被黄鼠狼咬死了！”父亲的声音传来：“咬了就咬了！等下我再把鸡笼钉严密些！我下去看看那只黄鼠狼！” “我没有拿出来！那只黄鼠狼还在牛栏里面！”母亲轻声说道。 “我去拿出来！”父亲的脚步声往牛栏那边去了。 “宁宁爸！看看这只黄鼠狼是怎么死的？”祖母的声音传来。 我忽然想：我想去看看黄鼠狼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然后我就不由的起身下床走了出去。 （人的行为与行动，应该是由大脑控制的？还是由心念控制的呢？如果是大脑，但有时候想归想，但并没有去做，如果是心，有时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有所想，也不一定会付诸行动，那应该是三个缺一不可，有时候无意识的行为，应该是心与脑都在动，甚至肉身的细胞也已经动念，而肉身刚好可以付诸行动，所以整体就动了。） “咦！这只黄鼠狼好像是被蛇咬死的！”我刚走到大门口，父亲已经从牛栏里提了一只小动物出来了。 土黄色的皮毛，头倒是有点像老鼠，嘴巴周围还很黑，很大只，还很长，尾巴有点像松鼠的尾巴那么长，比我们家养的大猫还大了好多。 “哇！爸爸！黄鼠狼长得这么大只的呀！怪不得我们家的鸡那么大只还会被咬死！”我看了一旁的虎妞：“爸爸！我们家虎妞会咬黄鼠狼吗？” “我们家虎妞是猎犬！当然什么猎物都敢咬！如果蛇敢惹虎妞！虎妞也会攻击蛇！”父亲提着黄鼠狼又往前走。 “爸爸！您要去哪里？”我想跟着父亲去看看。 “这只黄鼠狼应该是只成年的黄鼠狼了，这么大只的黄鼠狼，爸爸也是第一次见！以前爸爸在山里也偶尔见过黄鼠狼，但都没有这只大，爸爸把它丢到后山那里去就回来！”父亲看了我一眼，提着那只黄鼠狼往右转去后山了。 “晨晨！你要待在这大门口还是和妈妈奶奶一起进屋去？”母亲低下头看着我：“你和虎妞待在这里也行，不要去找爸爸！等下妈妈去看看你的了粥好了没有？” （我吃的粥！都是父亲配好放在瓦罐里的，父亲自己造了一个父子灶，在大灶煮猪食时，子灶上也会有火，祖父每天清晨起来煮猪食时，就会把父亲备的瓦罐里面的东西洗干净，加水放在子灶上煮成粥，自我开始吃粥开始，祖父就每天如此。） “奶奶也进屋去了！等下你爸爸回来吃饭后还要做工呢！晨晨不要走远就好！在石榴树下那里玩也是可以的！”祖母也进里屋去了。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多问问关于黄鼠狼的事，因为我是第一次见到黄鼠狼，不知以后还会不会碰到这动物，奶奶和妈妈还说到忌讳！而且不知道这黄鼠狼为什么来咬我们家的鸡，而且还死在牛栏里？爸爸说这黄鼠狼是被蛇咬死的，那会不会是上次从我脚上滑过去的那条黑蛇咬的呢？ 我跟在祖母后面说道：“奶奶！我也进里屋去！我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叫你妈妈盛碗粥给你先吃！”祖母走进厨房看向母亲：“宁宁妈！晨晨说饿了！你盛粥给她吃！我去煮饭！炒个菜就可以吃了！” “娘！我煮！您坐着看晨晨把粥吃了！她有时候会把肉挑出来！”母亲说完转身在陶罐里盛了一碗粥走了过来，把粥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晨晨！要吃完！要好好吃！” “妈妈！我每次都有好好吃粥呀！只是那个肉太腥了！所以我才不喜欢吃而已！” “哎！实在不喜欢吃的话！叫你爸爸换一种！等你爸爸回来，你自己问你爸爸！”母亲看着我：“妈妈也知道这种肉有点腥！” “妈妈！不只是有点腥！而且爸爸都没有去皮！那皮看着就没味口！等下哥哥起床了！妈妈您问问哥哥愿不愿意吃这个粥！” “这个粥的确不怎么好吃！奶奶试过一口，确实腥味有点重！但晨晨最近还是要吃的！”祖母指了指粥：“晨晨快点吃！等下冷了更腥！” “好！”我拿起勺子大口的吞着粥。 “这孩子！”母亲笑了笑转身：“妈妈去煮饭了！” “奶奶！刚才奶奶为什么说对黄鼠狼有忌讳！黄鼠狼是不是很坏！”我三两口就吞了好多粥，对！是吞而不是咀嚼了才吃，因为实在是不好吃，但我与父母亲说了也没有用，我还是得吃。 “黄鼠狼喜欢吃鸡肉！以前老人们都说黄鼠狼很记仇的！不过今天我们牛栏里面的黄鼠狼是死的！而且也不是我们弄死的，它还咬死了我们的一只鸡！应该不会有黄鼠狼来我们家了！”祖母看着我说：“你爸爸刚才说，那黄鼠狼是被蛇咬死的！我们家里确实经常有两条黑蛇出没！应该就是它们了！” “那！奶奶！这两条黑蛇吃老鼠的！为什么咬死偷我们家鸡的黄鼠狼！却没有吃掉黄鼠狼呢！” “这个奶奶也不清楚！也许是这两条黑蛇不喜欢吃黄鼠狼！也许是这两条黑蛇为了告知我们，我们家的鸡是黄鼠狼咬死的，又或许这两条蛇想告诉我们，家里进黄鼠狼了，想提醒我们！谁知道呢！”祖母抬手指向我碗里的粥：“别光顾着说话不吃！把粥吃干净了！别浪费粮食！” “奶奶！我在吃啦！”我低下头继续吃粥。 我想：再过两年，我应该就可以不再吃这种粥了！ 第一次见驱邪活动 每年过年以后，是大人们最忙碌的时候，忙着准备种各种各样的农作物，还有很多祭祀活动要做，还有一些风俗活动也要举行。 祖母和母亲每年过年之前，都要提前准备好一切祭祀用的一切用品。 正月十五的前一天，每年大人们都请阴阳先生来作一场法事，小乡镇的每一户都要提前几天出钱，把钱交给主事的人请阴阳先生和买所需物品。 正月十四晚上吃过晚饭不久，外面驱邪活动就开始。 “宁宁要不要也去参加驱邪！”父亲看一眼在一边玩木枪的哥哥，又看向坐在妈妈身边的我：“晨晨去看看也无妨！” “爸爸！晨晨真的可以去看看吗？”我站了起来，常年父亲可是一直不让我去看的。 “晨晨五岁了！看看也无妨！别去太远就行！”坐在一边埋头缝衣服的祖母抬起头看了父亲一眼：“这厨房里能不能再装一个电灯！晚上看得不是很清楚！” “好！娘！我明天就拉电线到这边房梁上也装上一个电灯！”父亲说完站了起来说道：“晨晨与宁宁要不要出去！要跟爸爸出去的话，现在就站起来！” “爸爸！爸爸！我要去！”我站起来跑到父亲身旁。 “宁宁！把你的玩具枪放下！”父亲又叫了哥哥一声。 “好！好！”哥哥把木枪放在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们出去！”父亲拉起哥哥伸过来的手又说：“等下你们听爸爸的话就好！” 父亲带着我和哥哥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一群人已经差不多走到我们家门口的马路这一段了。 阴阳先生手拿着经幡念着经咒在前面走，还有一个手执经幡走在前面左边念着咒的叔叔，跟在后面的小孩子们手里拿着各种咒旗紧跟在阴阳先生后面，挥舞着咒旗，嘴里不知道喊着什么口号啊啊啊乱喊，小孩子们当然不会念经也不会念咒也不会喊什么口号，所以只能哇哇啊啊的乱喊一通。 “宁宁和晨晨也可以加入他们队伍中去！”父亲低下头对我们说道。 “真的可以吗？爸爸！”我抬头看向父亲，今晚的月亮挺亮的，我看到父亲的表情是认真的。 “当然可以！但只能在我们家门口这一条路！他们等下要去别的路，你们就不能跟着去！你们年纪还有些小！”父亲低头看着我们严肃的说道。 “好！爸爸！那我和哥哥过去了！”我看哥哥一眼：“走！哥！” “等下！拿上这个！”父亲抽出两枝插在旁边地上的小旗帜：“拿上这个” 小旗帜上有字，但我看不懂，我和哥哥接过父亲手里面小旗帜：“爸爸！我们过去了！” 我和哥哥跑过去，他们已经差不多走过去了，我和哥哥跟在队伍后面。 小乡镇的驱邪活动，是全镇人一起做的活动。 我和哥哥跟在队伍后面，直到把所谓的邪煞赶到没有人居住的路段才停下来，我看到队伍停下来了，就拉上一哥哥往旁边走，我想看看前面的阴阳先生在做什么，这时阴阳先生把那只带出来的公鸡放了出来，我看到那只公鸡被放出来后，都没有停留片刻，就直直的往前冲，直到我看不到那只鸡了，阴阳先生才带我们往回走，去另一条路继续赶。（我回头望了几次，那只鸡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点踪影都没有，也许它一直往前跑。） 阴阳先生说小乡镇上的每一个路都要赶一遍。 我过了年虽然已经五岁了，但父亲虽然允许我和哥哥跟在那些小孩子的后面，但应该真的只允许在我们家门口这边的这条马路上，别的地方父亲确实不允许我这样小的小孩子去，况且这是在大晚上，我虽然想和那些比我大的小孩一起继续去别的路，但我和哥哥还是被父亲叫回家了，父亲边走边说我们：“刚才已经交待过你们了，你们这往回走到家门口这了还不停下来！是不是想跟着那些大孩子去那些路也跑跑！＂ “没有！没有！爸爸！我没注意看，光知道跟在那些人后面走！”我看了父亲一眼，有点心虚，我确实想跟着去来着，没有听父亲的话，是真的心虚。 “爸爸！我和妹妹为什么不能和那些人一起去！？”哥哥抬头看向拉着我们两个的父亲。 “你和你妹妹再过几年也可以和他们一样！现在不行！你们太小个了！”父亲拉着我和哥哥往家里走：“回去找你们的奶奶和妈妈！早点睡觉！再过些天，宁宁就要上小学了！养不成早睡早起的习惯！晚起上学迟到了，可就得挨老师批评了！” “哥哥确实应该早上早点起床！每天都是奶奶起来好久了，哥哥还没有醒！”我看了看哥哥：“我都比你长得高！” “哼！”哥哥哼了一声，看向我，然后说道：“那是奶奶让我早上多睡会！我才没有早起床的！” “好了！你们两个进屋去找奶奶和妈妈！爸爸要去找人商量一下事情！你们四叔要结婚了！”父亲闷声说道，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我感觉得到父亲心里有些矛盾。 “好的！我知道了爸爸！”我朝父亲摆摆手，对哥哥说道：“哥哥！我们进去找妈妈！” “嗯！”哥哥应了一声就往屋内走。 父亲转身往左边的路出去了。 “奶奶！妈妈！我和妹妹回来了！”哥哥走在前面喊祖母与母亲。 堂屋里的电灯并不是很明亮，堂屋后面左边那间房是祖母的卧房，哥哥走进祖母的卧房，扒拉开祖母的蚊帐大声说道：“奶奶！您睡了啊！” 我跟在哥哥后面，看到祖母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打了个呵欠说道：“奶奶也是刚刚觉得有点困，才刚刚睡的！刚才你们爸爸的声音，奶奶也听到了，你们跟着阴阳先生从门口马路上跑过去时，奶奶也有看到哦！”祖母又打了一个呵欠：“奶奶现在是真的有点困，宁宁现在也该睡觉了，吃晚饭后你妈妈是不是已经给你们洗过澡了？” “奶奶！我洗过澡了！我现在也困了！我也要睡了！”哥哥脱掉鞋子麻利的跳上床：“晨晨快点去妈妈那里！哥哥我要睡觉了！” “嗯！宁宁也困了啊！把外衣也脱了！赶紧睡觉！”祖母转过头看向我：“晨晨也去睡觉！你们的妈妈应该还没有睡觉！” “那奶奶您继续睡觉！我去找妈妈了！”我转身往后走了十几步，堂屋里很静，今晚在大门口也没有见到虎妞，不知道虎妞去哪了，前面右边最靠前的卧房是祖父的房间，祖父应该也是睡觉了，前面左边最靠前的是父亲休息的房间，父亲刚才说要去别人家里谈事情的，还没有回来，今天晚上刚跟着那些人去驱赶所谓的邪煞，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我出生第一天晚上的时候，我感觉得到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人行物种，就是站在这大门口一直呼唤的，当时它们只站在大门口外面进不来，应该是大门口的门神或者堂屋里的这些祖先牌位的原因！但后来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走到母亲床前？！ 我想起这些，竟然觉得有些冷，急忙跑进母亲的卧房，母亲确实还没有睡觉。 “妈妈！我和哥哥回来了！爸爸把我们送到大门口就出去了！”我走到母亲床边，脱掉鞋子与外衣：“妈妈是在缝些什么呀？” 母收起手里的针线，向我伸出双手：“来！上床睡觉！＂母亲把我抱上床：“你妹妹今天八点钟就睡着了！就在你和你哥哥跟着你们爸爸出去的时候！妈妈看到你妹妹睡着了！就想再纳一双布鞋给你爷爷！” 母亲转身，把针线篮和刚做好的布鞋底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面：“困了就睡觉！” 母亲放下蚊帐，又道：“你爸爸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刚才他说的我都听到了！晨晨你进来有没有关上大门？” “好像没有！”我回想了一下，大门确实没有关，刚才我还盯着大门口看想起自己出生第一天晚上的事。 “那妈妈去关门！虎妞刚生了狗宝宝，不会去大门口睡觉的！”母亲起床向外走。 我想：对哦！虎妞现在的那些小狗狗那么小，可是要吃奶的！虎妞现在应该是与小狗狗们一起睡在厨房里的那个稻草窝里了。 “妈妈！那我睡觉了！”其实我有些问题想问母亲，比如我刚出生时遇到的事，这个我确实不敢问母亲，也许以后也不会问。今天看到那只鸡的行为，倒是可以问问母亲或者问问祖母，她们应该是有经历过的。 想着这些，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母亲的解释 一大早醒来，脑子里还装着昨天晚上的问题，那只鸡逃跑时的情景还在我脑子闪现个不停。翻过身看了左边一眼，妹妹还在沉睡着，母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 我翻身起床，穿上放在柜子上面的外衣，下床穿上鞋子往外走。 大门开着，我走到大门口看了一眼，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红色的太阳还被山顶挡着一半，虎妞也不在门口，我想了一下，今天是我早起床了！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在厨房里弄早餐，我走向里屋进入厨房，母亲果然在厨房里忙活。 “妈妈！我起来了！”我朝母亲走了过去，看了一下周围：“哥哥还是没有起床吗？奶奶呢？” “你哥哥哪天有早起过！真担心他上学会迟到！天天要去叫才起床！”母亲看了我一眼又说：“你爸爸有时起得很早，有时候又睡到很晚才起来！” “爸爸应该是晚上出去打猎天亮才回来睡觉的！”我看向母亲：“妈妈！我肚子饿了！” “哦！晨晨肚子饿了呀！粥已经煮好了！妈妈这就盛给你！” 母亲放下手中的地瓜走到灶边：“今天的粥放的米有点多！晨晨慢慢吃啊！” 母亲盛了满满一碗粥放在我面前：“晨晨顺热吃！等下冷了你又觉得腥了！” “好！妈妈！” 我心里想：妈妈！热的粥也是腥的，但你们大人都说粥不腥，我小孩子的口味和想法都被你们大人忽略了。 “妈妈！昨天晚上我和哥哥有跟那些人一起走到那边很远的地方去！”我抬起右手指向右边：“就是爷爷种香蕉的地方过去那里！” “你爸爸让你们跟着去的？”母亲很惊讶的样子。 “对啊！爸爸说我们门口这条路的，我和哥哥可以跟着去！很多人的！还有很多大哥哥大姐姐！” “妈妈知道！我还以为你爸爸不会让你跟着那些人去呢！必竟你爷爷种香蕉那周围有一些老人都葬在那里！” “大家也没有去那么远！到没有人住的地方就停住了！后来那先生放了大公鸡以后，大公鸡跑了后，大家就都回来了！” “嗯！这些年，每年都是这样的！你们以后和那些哥哥姐姐们一样大的时候！也可以和他们一样去更远的地方！” “妈妈！爸爸也是这样说的！” “妈妈！昨天晚上那个大公鸡为什么一直往前跑不停下！” 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那只鸡这么奇怪，它可以往左或往右跑，它为什么要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跑，还跑得那么快。 “妈妈也不是很清楚！这边这样的驱邪活动已经做了好多年了！大家觉得有好处，所以就年年驱邪啰！” “妈妈！驱邪是什么？是把鬼赶走吗？” “晨晨怎么会这么问！” “昨天晚上一起驱邪的一个姐姐说的，她说要把所有的鬼全赶出我们这个地方！” “这样说也对！驱邪煞就是驱邪恶！要把所有的邪恶赶出去！大家都怕鬼，觉得鬼是恶的所以这样说！” “妈妈！那只鸡是怎么回事呀！” “那只鸡呀！我们把它放生了啊！在人家家里养着，结局就是被人吃掉的命运！所以阴阳先生把它放生了，它当然一直往前冲的逃命去了呀！” “那我们家的鸡，以后也是会被我们吃掉的！我们放它们出去，它们为什么不逃！” “阴阳先生念了咒才放的鸡！对！我们家里的鸡又没有人念咒给它们！” “那如果有人念咒给我们家里的鸡听！那我们家的鸡，是不是全部都会跑掉！” “那也要我们有意愿放生它们才行啊！” “是这样的吗？那阴阳先生为什么要放生那只鸡？” “这个呀！哎呀！晨晨！你这个小孩子！真是十万个为什么！晨晨你粥吃完了吗？”母亲向我看了过来：“正经把粥吃干净！别浪费粮食！” 我想：妈妈应该是没有办法回答我的问题才转移话题的。但那只鸡飞快逃窜的情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那只鸡会不会逃往深山，或者会不会运气不好被人看到捉了起来。 “哦！妈妈！我一直都没有浪费粮食！”我低头吃粥，胡轮吞枣的那种。 这种味道的粥，我吃了几年，我还一口都没有浪费，我怎么会浪费粮食呢！ “那就好！一针一线，一滴水一粒米一粟都来之不易！都不能浪费！” “妈妈！哥哥上学去报名的时候！我可以跟着去吗！” “晨晨为什么要跟着去？” “妈妈！晨晨也想去学校看看！” “到那天时候再说！也许那天你又是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呢！” “妈妈您这是在笑话我吗？！” 我觉得母亲就是在调凯我有时候晚起床。 “宁宁妈！今天早上我也去查看过鸡笼与牛栏了，猪圈我也查看过了，没有黄鼠狼！以后应该也不会有的了！”祖母边说边走了进来。 “奶奶！您今天也那么早就出去了吗？” “奶奶每天差不多都是醒了就起床了！今天晨晨起得还算早！”祖母走过来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晨晨！粥吃完了把碗收起来放到灶台上的大锅里！”祖母看着我，用手指指我面前的空碗。 “奶奶！我刚吃完！正要收起来呢！奶奶您刚好进来了！” “晨晨！把碗拿过来让妈妈洗！”母亲向我招了招手，然后目光看向祖母：“娘！我今早煮了菜粥！爹炒的饭也还有一些，娘您要吃粥还是吃炒饭！宁宁和他爸爸还没有起来！娘您先吃！” “我肚子确实饿了！我吃粥！炒饭留给宁宁吃！宁宁喜欢吃炒饭！”祖母起身去盛粥。 我把碗放到锅里，看了看母亲，转身又坐到餐桌旁。 “奶奶！昨天晚上和哥哥跟着那些人去驱煞，看到一只鸡很奇怪！”我低声对盛了粥走过来的祖母说道。 “哦！一只鸡很奇怪！”祖母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看向我：“一只鸡有什么可奇怪的！” “当然奇怪啊！它被放下就顺着马路一直玩命的往前跑！” “哦！晨晨说的是昨天晚上阴阳先生手里提着的大公鸡啊！” “奶奶！对呀！就是那只鸡！” “那只大公鸡是阴阳先生要我们准备给他驱邪煞的时候用的！我们镇大家都出了钱的，每一条路都要一只大公鸡，而且是那种最起码是五色彩的建康大公鸡，就是要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赶出我们这里，当然得把那些不好的东西赶得越远越好！昨天晚上你们把那些不好的东西赶到那里停下来的时候！大公鸡会继续把那些不好的东西赶得越来越远！”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想：奶奶的这个解释应该更接近大人们做这个活动的初衷。 第一次见通灵法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二月初二，三太祖父准时的差不多中午时分到了，这几年，每年这个时候三太祖父都会准时来，母亲和祖母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好了所需物品。 今年祖母还请了三个坐灯的奶奶级人物，说是给祖先们做功德，送衣服送钱粮，还通过这些做灯的奶奶们与祖先们对话，问祖先们一些问题。 三个穿着古装的奶奶比三太祖父后到了两个多小时，她们到的时候，我已经过了桥穿上舅舅拿来的黄色上衣。 祖母安排三个奶奶吃了饭，然后她们就坐在祖母与母亲安排好的堂屋里，木地板上全披着草席，草席上还盖着棉被，前面的柜子上烧着香还点着油灯。 我很好奇，母亲收拾好这边的东西，三太祖父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我的头：“晨晨啊！太公还要去别人家里帮忙！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再见！” “好！”我点了点头，看着三太祖父带着他的徒弟走了出去。 “噗噜噜噜！噗噜噜噜！噗噜噜噜！”忽然耳边响起了这叫声，有点像马打喷嚏的声音！ 我回头看过去，三个奶奶一字排两腿交叉坐在棉被上。 我想：原来棉被是这个用处啊！这是母亲担心三个奶奶坐在地板上屁股疼，所以才用棉被垫着给她们坐的！？ 三个奶奶盖着头盖，右手里拿着把扇子，左手拿着一串珠子，她们右手一边扇着扇，左边也一边甩着珠子，口里还在唱着奇怪的歌。可惜我听不懂她们唱的是什么！ “妈妈！她们在唱什么呀？哥哥和爸爸去哪里了？”我走到母亲身旁问道。 “嘘！别大声说话！小声点！你奶奶要问事情了！”母亲抱着妹妹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 “哦！”我捂住嘴巴站在母亲身边。 我想：哥哥肯定跟着爸爸出去了！平时哥哥都不喜欢跟爸爸出去的！应该是家里现在太吵了！我也想出去，但奶奶和妈妈现在都不可能出去，爸爸也已经出去了，而爷爷天天不是去放牛砍柴割草，就是去找空地开塃种农作物，爷爷连下雨天都不闲着，下雨天爷爷不能去放牛，也不能去砍柴或者去开塃，爷爷就会披个塑料布拿上剫刀去河边割嫩草喂牛，或者挖猪草。好像没有见爷爷闲过。 （哦！想得有点远了） 母亲拍拍她身边的稻草，示意我做在她身边坐下来，我对母亲摇了摇头，把捂住嘴巴的手放下，对母亲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不想坐！ 我对稻草真的不喜欢，碰到稻草皮肤会红会痛会痒。 “噗噜噜噜！噗噜噜噜！噗噜噜噜！……”还有三个奶奶唱诵的声音，还有祖母问话的声音，还有丽丽奶奶也问那三个奶奶的声音，她们说的什么，唱诵的是什么词句，我都听不懂，不知道她们讲的是哪里的语言。 这三个奶奶做的法事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我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看不明白，只看到祖母问了一些话以后哭了！母亲也是眼睛红红的！ 三个奶奶唱诵到天差不多大亮才停止，幸好我无论多吵，只要是我想睡，还是睡得着的。 早上我起床时，也没有看到母亲，倒是看到父亲睡在妹妹的左侧，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进来的，昨天半夜我醒来过，但却没有看到父亲。我想：母亲应该也是在厨房里。 我走到厨房门口，果然母亲在厨房里。 “妈妈！您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我半夜醒过来一会，确实没有看到母亲在床上，而且那三个奶奶的唱诵声还那么响亮，我想母亲与祖母一定还在堂屋那里。 “是啊！你奶奶和妈妈昨天晚上都没有睡！” “那奶奶现在呢？” “你奶奶天亮了才去睡的！” “那三个唱歌的奶奶呢！她们回她们走了吗？”我担心她们今天还唱。 “她们也去睡觉了！等下吃过午饭她们才回去！” “妈妈！爸爸怎么又睡在我们房间！” “爸爸的床让给那三个奶奶休息了！天要亮时，你爸爸才过去睡的！晨晨是被爸爸吵醒了吗！？” “那倒没有！” 我想：就是爸爸的呼噜声太响了，爸爸睡在隔壁房间虽然呼噜声我也听得到，但确实没有睡在同一个房间那么响亮。 “妈妈！您和奶奶昨天为什么哭啊！” “晨晨怎么知道奶奶和妈妈哭了！？” “我看到妈妈和奶奶眼睛红红的！而且看起来妈妈和奶奶好像很伤感的样子！” “哦！那是奶奶想起过去的伤心事了！”母亲看着我坐在椅子上，立马盛了一碗粥过来：“来！晨晨先把粥吃了！” “好！”我拿起勺子吃粥 “晨晨等下不要去问你奶奶为什么哭！奶奶听了会更伤心的！” “为什么！？” “哎！你奶奶最过不了的槛就是这件事了！你有个伯父不在了！往年你奶奶都担心他在那边过得不好！所以都会请通灵的这些奶奶来家里！你奶奶要和所有的祖先打招呼要他们照顾他！” “哦！怪不得唱了一个晚上！” “你奶奶要问祖先们需要什么，还要问祖先们别的一些事情，肯定会比较久啊！” “那么妈妈听得懂她们在说些什么吗？” “妈妈也不太听得懂！只听懂你奶奶说的一些话！” “那妈妈以后要向奶奶学吗？” “要的！奶奶说多听几次就会了，奶奶还要妈妈学怎么问话！” “大人们好复杂！”我吐槽了一句，我以后可不学这些。 “什么大人复杂！”祖母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 “娘！您怎么刚躺下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母亲抬头看向祖母。 “我也睡不着！想着看看你午饭弄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都可以了！等三个大姐起来弄热就可以吃了！ “嗯！你有煮粥吗？我先吃点垫肚子！” “今天早上没有煮粥！爹烤了些地瓜与芋头！还有很多！” “那先吃个地瓜和芋头垫垫肚子！” 祖母应该很喜欢吃芋头！我经常看到祖母煮芋头吃，祖父应该也知道祖母喜欢吃芋头的！ “奶奶！您眼睛红红的！”我看了祖母一眼说道。 “是吗？昨天晚上没睡！还通宵与祖先们讲话，不红才怪！”祖母看着我：“晨晨已经吃了！” “嗯！奶奶！我今天比奶奶早起！” 我起身把碗拿递给母亲，母亲低着头刷锅，抬头看了我一眼接过碗，又低头刷锅。 “是吗！奶奶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现在也睡不着啊！昨天先人们都上神婆子的身，要求要一些东西，说到这个！宁宁妈！明天再准备那些东西！后天晚上再烧过去给他们！”祖母好像有些疲惫的说道。 我想：真的是可以这样的吗？人死了会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那个世界在哪里？是不是以后每个人都会去那个世界？那么动物们呢？它们死了会去哪里？还有昆虫之类的，它们死了会去哪里？（很多人不相信人有灵魂！但如果你说他是个没有灵魂的人，他却很生气，是不是很矛盾。） 又见到黑蛇 时光飞逝，转眼又到了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祖母前些天就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摘了好多棕子叶回来，昨天晚上母亲包了好多好多棕子。 昨天晚上又跟着母亲学习怎么才能包好棕子，初五早上直到外面有很好吵闹声我才起床，跑到厨房吃过早饭，刚想去大门口看看，听见祖母又在教训姑姑：“你这丫头！天天不着家的！晚上可以去你朋友那里睡，白天你总该回家吃饭！我们家里也有很多农活要做的！天天只有你爹你二哥二嫂做农活！你们倒是会享受！”听祖母的口气，这是生气了。 “四哥和五哥也没怎么做农活啊！娘您怎么不说他们俩个！”姑姑的声音还蛮高的。 “你四哥运石头呢！你五哥和你一个样！天天待在别人家里！气死老娘我了，你们两个！”祖母好像真的生气了。 “娘！娘！您别生气！哎呦！” 听这声音，姑姑这是被祖母揍了吗？ 我好奇心一起，立马跑了出去，大门口虎妞又在那里睡觉了，虎妞的狗宝宝们还是被父亲卖掉了，虎妞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有点瘦了。 我想：也是哦！母亲说过，母亲与父亲认识的时候，虎妞已经是一只成年犬了，虎妞一定是老了才那么瘦的。 祖母在打扫大门口地上建房子弄出来的垃圾，姑姑好像要出去，已经走到几棵桔子树旁边了。 “奶奶！您刚才是在揍姑姑吗！？”我看了看祖母，又看了一眼姑姑：“姑姑这是又要去那个阿姨家了吗？” “哪有！你奶奶没有揍我！是我自己摔的！” 我想：姑姑您也反应太快了，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嘛！ “奶奶确实没有打到你姑姑！是她自己闪开才摔倒的！”祖母解释似的说道。 我想：这有分别吗？只要奶奶有了揍姑姑的念头，而且已经动手了，只是姑姑躲开了，但并不能说明奶奶没有揍姑姑啊！ “今天过端午节！现在就不要出去了！”祖母对姑姑说道：“你几个哥哥要商量分家的事，你不去听听吗！？” “要听！要听的！娘您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也不会想出去！”姑姑停下脚步回走几步坐在大石板上。 “晨晨！你去找你妈妈！”祖母看向我：“你妈妈在厨房！” “晨晨！你进来！”母亲应该是在厨房里叫我，喊得好大声。 “好的！妈妈！我这就来啦！”我看了祖母一眼转身往里屋走。 “晨晨！过来！”母亲看到我走进厨房门，向我招了招手，又向着在餐桌旁边玩木枪的哥哥看去：“宁宁也过来！” 我走到母亲旁边，母亲正在小桌子边把艾草和石菖蒲绑成几个圆圈，妹妹在一旁的草席上坐着玩剪纸剪剩的纸，如往年一样，小桌子上有一碗黄色的水。 母亲又叫哥哥一声：“宁宁还不过来！” “来啦！来啦！妈妈！您一直叫我干嘛呢！我下正在练枪法呢！” 哥哥跑过来站到小桌子旁边看一眼：“又要弄这个吗？” “每年端午节都要！这个是朱砂！”母亲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石块，沾了点水磨了磨，用手指沾了一点朱砂点在我的眉心，又沾了一点点在哥哥与妹妹的眉心。 “晨晨！沾一口这个！”母亲拿起桌子上的水：“这个是雄黄水，像往年一样沾一点吃下去做个意思就好了！” “好！”我用食指沾了一点吃下去，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味道，只是这个毕竟药材，确实不好吃。 “来！宁宁也沾一点吃了！今天吃了这个！妈妈下午再用午时水煮石菖蒲艾草水给你们洗澡！蚊子就不会咬你们了！” 哥哥也用手沾了一点雄黄水吃了，母亲用自己的手也沾了一点雄黄水放到妹妹的嘴边：“安安也吃一点这个！”妹妹竟然舔一舔母亲的手。 我忽然感觉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卫生，以后我不会再这样用手这样沾着吃了，用筷子也可以啊！为什么母亲不用筷子沾雄黄水喂我们呢？！ “好了！妈妈要把这些药草挂起来！晨晨和宁宁在这里看着你们的妹妹！妈妈挂好了就回来！”母亲站起来拿起那些石菖蒲艾草就往大门口走去。 “我要去学射击了！”哥哥又走到一边玩他的木枪去了。 “妈妈！您去挂这些艾草与石菖蒲！”我看了看哥哥和妹妹：“妈妈！我会在这里！” “嗯！好！妈妈可能要再到门口那边拔些石菖蒲根！这端午节弄的药材人人都说好，这个石菖蒲根洗干净凉干，用生盐淹着，治喉咙痛和牙痛都不错！妈妈要多拔一些，给你外婆也拿点，没有那么快回来！你们不要把刀拿出来玩就好！” “好！”哥哥和我异口同声的说道。 母亲转身走了出去，妹妹想跟着母亲出去，被我拉住了，我看了看哥哥：“哥哥！你能和妹妹一起玩吗？” “你看着她就好！我还要练习射击！”哥哥又继续玩他的玩具枪。 我只能坐在草席上陪着妹妹看她扯着剪纸。 我心里想着：听祖母刚才和姑姑的对话，仓库父亲应该已经买下来了，旁边新建的两栋木楼好像也差不多建好了，叔叔们应该就等着分家了。 “哟！你们三个在这里玩呢！”祖母应该是弄好了大门口外面的那些杂物了，走进来洗了手，又到一边喝了一碗水，坐到我对面：“晨晨啊！今天是端午节！你和哥哥吃粽子了吗？” “没有！妈妈说糯米对胃不大好！说每天只能吃一个，晚上再吃！”我看着祖母：“姑姑呢！” “你姑姑你找你爸爸和叔叔了！” “三叔叔也回来了？” “没有！你三婶自己带着你二妹回来了！” 我想：我倒是好些时日没有见二妹了。 “奶奶！新房子什么时候建好？” “没有那么快的，现在刚下地基，等建好下层石室，上层的木板还没有集够！你爸爸还在找木材！还有瓦都没齐全！你爸爸是叫了好多人来帮忙！但最起码得几个月才能建好！” “要那么久啊！” 我还以为建房子速度很快的。 “好了！你们三个在这里好好待着，大门口太多东西了，你们就不要出去了！在这里玩也是可以的！好好在这里等你们的妈妈！奶奶要去收拾一下门口的东西！”祖母又喝了一口，看了看我们，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妹妹，她正低头专心的拉扯着剪纸。往左边的哥哥看了一眼，哥哥正认真的拿着木枪瞄准墙上的木板射击。 我想：好像最闲的是我，我都不知道平时自己在做什么？平时除了与丽丽玩，或者看连环画外，我确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有时候脑子里出现一些画面，然后慌然间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却只觉得过去几秒钟而已。 “呲呲呲……沙沙沙……” 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我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是灶台前世传来的声音，我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大灶台前面的柴火堆下面有东西在动。 “哎！……”我刚想喊哥哥过来看，这时从柴火堆里爬出一条黑蛇。 我想：这不就是上次从我脚上滑过去的黑蛇吗！好像又大了一点。 我盯着那条黑蛇看，那条黑蛇爬出来，好像看了我一眼，掉头往大灶旁边的墙爬了上去，从墙与屋顶的缝隙爬出去了。 我想：这黑蛇，竟然看了我一眼掉头就走了，它本来是想去哪里？是不是上次也是从这大灶台边爬出来，再出了厨房门，然后再到那个房间的洞口去牛栏，刚好上次我在那个房间剥玉米壳子，也刚好坐在那房门口与那洞口的直线上，所以上次才从我脚上滑过去的，它是不是经常这样经过，只是我没有遇到飞而已。 “哥哥！哥哥！你有没有在我们家见过黑色的蛇？”我转头问哥哥。 “什么黑蛇！在哪！在哪！”哥哥跑了过来。 “它走了，从那爬出去了！” “我怎么没有见到过？” “哥你天天就知道玩刀玩枪！你有看地上或家里别的地方吗？” “我去练习射击了！蛇有什么奇怪的！我在外面也见到过别人捉的蛇！” 哥哥又举起他手里的玩具枪。 我想：也幸好哥哥和妹妹没有看到黑蛇，要是被他们看到，他们害怕了恐惧了大声呼叫，甚至哥哥会扔出自己手里的玩具枪，惊到那条黑蛇，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的事，虽然奶奶说这蛇待在我们家里已经好长时间了，但我觉得不见是最好的，现在这条黑蛇看到我扭头往回爬，我感觉这样挺好的。 这件事我没有向父母亲提起过，也没有向祖母提起过，哥哥也许是没有见到！哥哥也没有提起过！ 转眼到了九月一号，学校开学了。 年头三月一号母亲带哥哥去学校报名，说哥哥还未满七周岁所以不能报名上学，我想，那我五岁学校更不可能收的了。 今年的九月一号正好是农历八月初四，祖母说今天是黄道吉日，要去祭拜祖宗与神明，还要举行祈福仪式。 今天大人们都早早的就起来忙碌了。 “宁宁妈！今天你带宁宁去学校报名！我帮老四搬家！顺便商量一下老四的结婚事宜！”一大早就听到父亲的声音传来。 我想：爸爸今天是起得挺早的！昨天晚上就叨叨叨的要早起，今早果然准时。 “知道了！本来就是要我带孩子去报名的！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 去学校啊！我也想去！我想着，立刻起床穿上外衣，下床穿鞋子就往厨房跑。 “妈妈！我也要去学校！”我看着母亲说道。 “晨晨想去就带她去！”父亲淡淡的说道。 “嗯！去叫你哥哥起来！” 我转身往祖母的房间跑！ “哥哥！哥哥！快点起来！上学了！”我站在祖母的床头，摇了摇哥哥的头说道。 “上学？”哥哥坐了起来，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咕噜道：“我倒是忘了这事了！” “哥哥！快走！妈妈在等你！” 我转身就往厨房走，哥哥跟在我后面：“怎么没看到奶奶！” “奶奶肯定又去菜地了！”我回头看了哥哥一眼，这个哥哥，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也从来不带三妹妹。 “宁宁！晨晨！快过来吃早餐！吃饱了该去学校报名了！” 桌子上，我的碗里还是粥，哥哥的炒饭应该是昨天晚上的隔夜饭炒的，母亲和父亲在吃地瓜粥配酸菜。 “我吃饱了！我要去仓库那边了！老四老五也在那里！”父亲站了起来，看向母亲说道。 “去！”母亲应了一声。 父亲转身就走了出去。 “你们两个正经吃！吃饭的时候别说话！”母亲看了我和哥哥一眼。 “妈妈！妹妹也吃过了？” “妈妈刚才喂她吃了！” “妈妈！为什么不让妹妹自己吃饭？妹妹已经两岁多了！我一岁的时候已经学着自己吃粥了！” “你妹妹吃东西总是弄得满身都是！大人们喂她吃比较好！等她再长大点，她就会自己吃饭了！你哥哥也是一样的呀！” 我想：我还以为哥哥和我一样一岁就开始学着自己吃东西了呢！ 第一次见到小学校长 “晨晨！妹妹刚才有没有闹？”母亲手里拿着一些石菖蒲根进来，看了一眼在左边玩得入神的哥哥，又看看妹妹：“你妹妹很乖！” 我想：当然乖！一包纸片都能扯这么久！ “妈妈！该去学校了？”我看着母亲：“等下就到中午了！” “要上学的人都不着急！晨晨你着急什么！”母亲看向哥哥：“宁宁你要不要上学！？” “要！要！妈妈！我们可以去学校了吗？”哥哥跑了过来。 “把你的玩具放下！妈妈带你去学校报名！” “妈妈！我去拿书包！”哥哥抬脚往外跑。 “站住！别跑了！今天不用带书包！只是去报名而已！” “哦！妈妈！您不早说！”哥哥站在厨房门口。 “晨晨！走！”母亲抱起妹妹往外走。 “走啊！宁宁！站门口干嘛呢！”母亲看着站在门口的哥哥，左边抱着妹妹，右手拉了一下哥哥！ “走！哥哥！”我推了推哥哥。 “娘！您带一下安安！我带宁宁去学校报名！”祖母还在门外收拾东西，母亲把妹妹递给祖母：“晨晨也要跟着去学校，我带他们兄妹去学校！报了名就回来！爹今天在家！” “在！与宁宁爸几兄弟在商量事情呢！今天是黄道吉日！事情是有点多！幸好我们早早就起来祭拜了，要不真的忙不过来！你快去快回！” “知道了娘！报了名我就回来！” “走！你们两个！”母亲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哥哥。 我看了看天空，果然是黄道吉日，万里无云。 学校的门口！没有什么人，也许是因为我们来的比别人晚！母亲拉着我和哥哥走了进去。 我想：这就是小学啊！大门口两边都有几个房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母亲停在大门右边其中一个房门面前敲了敲门。 “谁啊！”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阿姨：“姐！是你啊！是带宁宁来报名了吗？进去报了没有？” “我刚刚来！还没有进去报名！” “那！姐！你等一下，我拿个匙！我带你们去！”阿姨进去拿了东西又出来：“走！姐！” 我看了看阿姨，我想：为什么我没有见过这个阿姨？ 像是知道我的疑惑，阿姨看着我：“晨晨你是不是不认识阿姨！” 我点了点头，看向阿姨。 “阿姨我是你妈妈的堂妹！也是你们的阿姨！以后会是们的老师！阿姨一直在外面读书！毕业了刚回来这里教书的！晨晨！你家里除了你妈妈爸爸！你奶奶她们都不认识阿姨！” “哦！”我看了母亲一眼，原来如此，怪不得父亲让母亲来报名。 “姐！就在这里报名！”阿姨指着一个房间的窗口说道。 母亲很快的给哥哥报了名。 我想：既然妈妈的妹妹在这里是老师，我是不是也可以报名上学。 “妈妈！我也要报名上学！” “晨晨！妈妈说过你太小不能上学的，学校不收的！”母亲低头对我说道。 “阿姨！是这个样子的吗？但是我长得比哥哥还高！为什么不可以上学！”我轻声问一旁阿姨。 “应该可以！晨晨长得确实比宁宁高！要不！姐！你去问问校长！” “可以吗？”母亲疑惑的问阿姨。 “妈妈！我要读书！” 我是真的很想读书。 “晨晨这么想读书！姐你就去问问！别人的孩子都想玩不想读书！我们晨晨这么想读书！更应该入校了！” “好！校长在哪？”母亲问道。 “刚才进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校长在井边打水浇菜呢！姐！我带你们过去！” “好！” 入校大门的右边有一口大井，大井边上有一片菜地，一个比父亲年纪大好多的人在提着水桶在浇菜。 “校长！我姐女儿特想上学！但年龄不够！可不可以破列收下！”阿姨比母亲先开口了。 校长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你叫宁宁？黄启盛的孩子！” “校长好！我叫黄紫晨！我五岁多了！”我立马站直了回答校长，又疑惑的问：“校长认识我爸爸啊！？” “那你妈妈旁边的那个小男孩呢？你弟弟？”校长指了指哥哥。 “校长，他是我哥哥！他就是宁宁！他刚才已经报名了！校长！我也可以报名的！对不对！” “晨晨啊！学校里规定七周岁才可以入学！”校长好像有点犯难。 我看了哥哥一眼：“可是我比哥哥长得还高！” “哦！是吗？那晨晨自己的手可不可以摸到自己的耳朵！”校长笑着问。 我想：摸自己的耳朵不是很容易吗？校长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当然可以呀！”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哈哈……”校长和阿姨都笑了。 “晨晨！不是这样摸的！要用右手举过头顶，摸到左边的耳朵才算摸得到！”校长又笑着说道。 我抬起右手过头顶往左耳上摸：“怎么可能摸不到？” 我把头靠右也歪了歪：“哈哈！看！校长！我这样也可以摸到耳朵！” “晨晨啊！你要站直了，头也不歪！摸得到才算！”校长笑着说。 我想：校长一定是在找各种借口拒绝我入校。 想到这个，我不知道怎么的躺在井边的地上滚了起来：“我要上学！我要上学！我就是要上学！” （这其实好像不是我的本意，我是真的想上学，但我并不想躺在地上滚来滚去撒泼，但身体却这么做了，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晨晨！晨晨！你起来！”母亲伸手要拉我起来。 我又滚远一点：“唔唔唔……我要上学……！” “真的没眼看！”阿姨的笑骂声传来。 我想：我也觉得自己这行为真的是没眼看，幸好这边没有别人，只有校长是陌生人，妈妈阿姨哥哥都是亲人！应没有别人看到！没事。 “好了！好了！晨晨！你起来！你可以上学！”校长笑着说。 “真的吗？”我站了起来。 “当然！校长我一言九鼎！不过晨晨啊！以后可不要在地上打滚了，多脏啊！看看！衣服头发上都是稻草！”校长走两步在我头上拿下两根稻草：“晨晨你自己看看！” 还真是，但我真的不是想滚地上，我也怕脏，我也知道地上脏，但不知道怎么脑袋怎么想的，身体就躺在地上滚滚滚了，幸好校长同意我上学了，结果如愿就行，但这身体是听从我脑子的想法？还是听从我心里的想法？这个有点恐怖…… “但晨晨啊！你年龄不够！幸好今年开了一个学前班！你只能去学前班，而且你也许要读两年的学前班才够年龄上一年级！” “晨晨！在想什么呢？跟校长说谢谢和再见！”母亲拉着我说道。 我想：我又走神了。 “谢谢您！校长！校长再见！” “晨晨再见！上课了好好学习啊！”校长朝阿姨和母亲摆了摆手：“带孩子去报学前班！就说我同意的！”校长转身又去提水了。 “晨晨！真有你的！这招都出了！打滚撒泼！阿姨还以为是哪家猴子呢？”报名出来的时候，阿姨还在笑话我。 “宁宁怎么一句话都没有说？”阿姨看一眼哥哥，又看了一眼母亲：“姐！你这两个孩子！男的静得像个女孩！女的撒泼像个泼猴子！” “阿姨！怎么可能！哥哥在家是最捣蛋的！我可乖了！不信！你问问妈妈！” “确实！晨晨平时真的很乖很文静！今天怎么会打滚撒泼了呢？”母亲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哥哥一眼：“宁宁啊！见了校长也不问个好！晨晨就不错，知道向校长向好！还自我介绍！就是打滚撒泼太意外了！” “哈哈哈……姐！我也觉得太意外了！你和姐夫的性子！怎么会生出晨晨这样的女儿，第一次见校长就敢这样子，实在是太意外了！” 我心里吐槽：我也觉得意外，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回家要立刻洗澡洗头发！衣服头发上还有不少尘土。 “姐！我就回宿舍了！以后两个孩子我会看着点的！”到刚才那个房间时，阿姨打开门进去。 我想：原来是宿舍啊！ 第一次进文具店 “晨晨啊！本来妈妈以为今年只有你哥哥要上学！前些天也只买了你哥哥的作业本和书包！现在还要去买书包和作业本才行！”走到学校门外的篮球场时，母亲停住了，开口说道。 “妈妈！那我们去买！”我看着附和着母亲说。 母亲看了看我和哥哥又说：“要不！还是妈妈回家给晨晨缝一个？” 母亲这是想能省点就省点！ “妈妈您会缝也可以！但会不会太赶！今天好像叔叔他们还要入住新屋！还有镇上还有祭祀活动！”我提醒母亲。 “也是哦！太赶了！家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做！那我们去买！”母亲拉起我和哥哥的手：“走！去文具店！” 这是我第一次进文具店，店里的东西很多，品种也很杂，所有上学用的东西都有，还有好多挂画，父亲买的猛虎进山图也有，也许父亲的那幅猛虎归山图就是在这个买的，还有很多连环画，还有一些大人们的书籍。 这个文具店就像一个图书馆。 母亲去拿了个红包的布包：“晨晨！这个可以吗？”母亲看着我：“就只有这类书包了！” 我看了看周围，真的只有这类型的布包，而且只有三个颜色：军绿包、红色、灰色，母亲只能给我选一个红色的。 “红色的！好！谢谢您！妈妈！我喜欢红色！”我笑着看向母亲：“妈妈！我和哥哥可以在这个文具店里面逛一圈吗？” “可以！只要你们不走出文具店就可以！”母亲看了哥哥一眼：“不要想去别的店里逛！” “知道啦！妈妈！”我看哥哥一眼：“哥！我们去看看哪里有连环画！” “晨晨！我们等下可以去对面那里看看吗？”哥哥的声音很小，正在叫售货员拿作业本的母亲应该没有听到。 “妈妈去！我们才可以去！”我不理哥哥，抬脚往前走到那些玻璃柜子面前。 我刚才也看到这个文具店对面有一家店很大，也不知道是卖什么的！我倒是想去那个的地方也逛逛，但母亲不去我也不会去。母亲出月子时倒是抱着我在镇上逛了一圈，但都没有进店。 “哥哥！这边的玻璃柜子里面都是连环画！”我看向一边，哥哥正在看着那边玻璃柜子里的一些木制玩具，我走过去，哥哥面前的玻璃柜子里面都是木枪木刀玩具，我拉一下哥哥：“哥！要不要看连环画？！” “哦！”哥哥站了起来：“连环画？在哪里！？” “这边！”我往前走，哥哥跟在我后面。 “真的好多连环画！”哥哥蹲下来看着玻璃柜子里的连环画：“我们可以妈妈买给我们！” “妈妈会不会买我不清楚！不过！哥！你怎么会那么喜欢看打仗的连环画？” “晨晨你还不是喜欢看那些神仙的连环画吗？” 我想：也是！我为什么对神仙那么感兴趣！而且对仙女那么感兴趣！而且偶尔做的一次梦，还是全身被烈火烧身的感觉，只是身体并没有感到难受，只是有点热而已，而且怎么飞都飞不高，只能飞过山头而已，心里挺难受的，梦醒了的时候，两手璧有点酸痛，而且感觉身上有一种麻麻的感觉，幸好五年来只是在满月时做过这个梦。 “晨晨！宁宁！妈妈买好了！我们回家！” 我和哥哥还没有观赏完那些连环画封面，母亲就叫我们了。 “妈妈！这些连环画封面看起来就知道里面的内容很好看！”我望向母亲：“我们能不能买一本！？ “妈妈！我也要买！我要买几本打仗的连环画！”哥哥摇着母亲的手说：“我就买这几本！” “晨晨！妈妈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刚才给你们交了学费，还买了这些东西！妈妈现在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我们以后再买！好吗？”母亲扬了扬手里的书包：“书包和作业本还有铅笔蜡笔橡皮擦，妈妈都已经买了，还买了一个文具盒！别的以后我们再买！” “好！妈妈！那我们要回家了吗？”我拉住妈妈手，转头看向哥哥：“哥哥！等以后我们自己攒到钱再买！” “我们什么时候攒到钱！妈妈！给我买一本嘛！先买一本！”哥哥又摇母亲的手。 “哥哥！每年春节过年我们都有压岁钱的呀！只要把压岁钱攒起来！你不要去买炮仗！不要去买糖！够买连环画的了！” “对啊！宁宁！连环画一本才一两毛钱！薄的才几分钱！比你买炮仗便宜又有用多了！”母亲看着哥哥：“而且炮仗一下子就没有了！而且连环画不管你反复看了多少次，它还会在那！你保存得好的话！它会存在好久的！” “妈妈！就买一本也不行吗？”哥哥又摇母亲的手。 “宁宁呀！下次再买！好吗？”母亲拉住哥哥的手：“下次来文具店，妈妈给你们都买两本连环画！好不好！” 哥哥甩开母亲的手：“现在买！我就只买这一本打仗的就可以了！” “哥哥！妈妈！我们回家！我肚子饿了！”我拉着母亲走出文具店，我就不信哥哥不跟出来。 “晨晨！走慢点！走慢点！注意文具店门口的水沟！” “妈妈！我知道！”我回头看了一眼，哥哥这不就跟出来了嘛！在这周围都是陌生人的地方，他当然不敢离开母亲太远！更不敢离开母亲自己待在文具店里。 “妈妈！等等我啊！”哥哥跑过来抓住母亲的衣角。 “我们回去！”母亲把书包挂在自己手臂上，拉住哥哥的手：“我们回家！妈妈还要回去煮饭呢！而且今天的事情比较多，大家都很忙！＂ “妈妈是说今天叔叔们在搬入新房子的事？”我抬头看了看母亲：“奶奶说今天镇上又有祭祀活动！刚才我们从学校的里面走出来时，学校门口篮球场左边那些人抬着东西进去那条巷子里面，是不是在准备祭祀活动？那里面就是你们大人拜的神吗？” “晨晨眼睛真厉害！这么远都看得到！”母亲低头看了我一眼：“那些里各村理事的人，都在搬祭祀用品呢！等下吃过午饭后不久就要开始祭祀祈福了！” “那等到了下午！妈妈您要来那边吗？以前妈妈来都没有带上我！这一次，我已经报名上学了！可以看看这个祭祀活动了吗？”我看着母亲：“我不会乱走的！” 母亲拉着我们边走边回答：“当然可以！主要的下午妈妈要有空，要不就只有你奶奶一个人去参与祭祀祈福活动了！” “奶奶！奶奶！我肚子饿了！您有煮饭了没有！？”刚到家门口桔子树旁边，哥哥就甩开母亲的手跑向门口的祖母。 “你们回来了！奶奶还没有进去煮饭呢！今天全家人都到齐了！饭要煮多点！晨晨和宁宁你们两个陪着你们妹妹！奶奶和你们妈妈去煮饭！” “姑姑和三婶呢！”我疑惑的问祖母。我真的觉得奇怪，为什么姑姑和三婶都在家却不煮饭，还要等着我母亲回来煮饭。 “你姑姑和三婶还在那里呢！” 祖母指了指旁边新建的两栋木楼：“大家都在整理东西呢！你们四叔要结婚了！你姑姑要和你四叔四婶一起住！” “哦！”我看了母亲一眼，母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情绪那么多变而且有点点矛盾的源头了！从祖母平时的话中我知道，父亲自己的工作单位给三叔代替了，现在自己又出面买下那么大个仓库给四叔，而自己还要养父母妻儿，祖母总是用长兄如父道德绑架父亲，祖母总是说如果父亲去县城里上班，这一大家子就过不下去了云云。 “娘！我去煮饭了！孩子们应该都饿了！您看着孩子就行！”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晨晨要不要先吃粥！” “妈妈！我不饿！”我跟在母亲后面：“妈妈！我和您一起去厨房！” “嗯！好！”母亲抬脚往屋内走，我紧跟在母亲后面。 母亲走进厨房，随手把我的书包挂在柱子的钉子上。 “妈妈！您要把我书包挂低一点！我才容易拿得到！”我看了看挂在柱子上的书包，伸出手试了一下，我确实拿不到。 “暂时挂在那！等下妈妈拿到我们房间里去！”母亲进到厨房立马洗米煮饭。 我不想打扰母亲做饭，静静的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自己用芦苇草编绳子玩。 煮饭的人花的时间与精力都不少，但吃饭的人却很轻松。 一个大家庭的午饭热热闹闹的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母亲还要收拾大家吃饭后留下的一大堆东西，可能等下又得准备晚饭了，母亲今天肯定是没有多少时间去参加镇上的祭祀活动，那只能是祖母去。 第一次见阴神庙 “妈妈！您事情都做好了吗？”我走进厨房看着忙碌的母亲：“妈妈！我可以跟奶奶去镇上那里参加祈福活动吗？” “晨晨想去呀！可是只有你奶奶一个人去，没有人看着你的，今天那里会有很多人的！” “妈妈！我刚才在我们家路口那里看到丽丽和她奶奶还有她妈妈一起去的！我可以和丽丽待在一起！” “嗯嗯！那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保证不乱走就行！” “好的！妈妈！我哥哥和妹妹呢？”我看了周围一眼，妹妹的婴儿车还在。 “你中午吃饭后去睡觉后，你哥哥跟着你三婶去新屋那边了！你爷爷今天难得有点时间，带你妹妹出去了，妈妈也不知道你爷爷带着你妹妹去哪里了！” “妈妈！那我出去了！奶奶刚才还在门口！我要跟着奶奶出去！等下到了那里，我会和丽丽待在一起！” “好！去！”母亲低下头继续刷着大锅。 “奶奶！奶奶！等等我啊！”刚走到大门口，祖母已经走到桔子树边上了。 “晨晨！？你是要跟奶奶去镇上参加祈福活动？”祖母停下了脚步。 “对！对！对！奶奶！我要跟您去！我已经和妈妈说过了！妈妈也同意了！” “可等下奶奶没法看着你！奶奶要进去里面上香的！但晨晨你不能进里面去！” “奶奶！我刚才看到丽丽和她妈妈与她奶奶也往那边去了！等下我会和丽待在一起！我已经和我妈妈说了！我妈妈说可以的！” “好！好！既然你妈妈说可以！那就走！”祖母抬脚往前走，我紧跟在祖母后面：“奶奶！爷爷带着妹妹去哪里了？” “奶奶不知道！”祖母回头看了我一眼，拉住我的手：“走！也许你爷爷也在那里也不一定！” “哦！”祖母走得有些快，我都感觉得到祖母是在拖着我走了。 学校篮球场边上的那条巷子里都是人，祖母拉着我的手往篮球场前面走过去还继续往前走。 “奶奶！不从那里进去吗？”我指了指篮球场的那一边。 “这边还有一拿路！这里面是供销社上班那些人单位分的宿舍！” “哦！”我应了一声：“那奶奶！您要不要先带我去找爷爷！” “先进去看看！奶奶去上柱香先！”祖母拉着我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路上有几张大木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有一只鸡和一个猪头，桌子上都有一个正燃着香的香庐，那些桌子前方有两座低矮的小房子，大人们正在在两个小房子里面上香。 “你站在这里……！”祖母还没有说完，我就看到了祖母抱着妹妹在前面不远处。 “奶奶！那不就是我爷爷吗？”我指着前面：“奶奶！带我去爷爷那里，爷爷好像掉头要往前面去了！” “哦！好！奶奶带你去！”祖母拉着我往爷爷走的方向赶过去。 “这老头！怎么带安安来这边，安安才两岁！”祖母边走边说：“还以为这老头什么都懂！” “爷爷！爷爷！等等我！”我出口大喊。 祖父回过头来，看到了我，又看向祖母：“你怎么带她来这里！” “那你怎么会带安安来这里？”祖母白了祖父一眼反问。（是的，我看到祖母翻了一下白眼。） “爷爷！是我自己要来这里看看的！我有和妈妈说过，妈妈同意了我才来的！”我站在祖父与祖母中间：“爷爷！您要去哪？我跟爷爷一起去！” “爷爷要回家了！这边人太多了！爷爷想走那边的路，虽然远点！但那条路宽敞且现在应该没什么人走那条路！” “安安是睡着了还在这里逛！”祖母看着祖父：“快点带孩子回家去！” 祖父看了看祖母，向我点一下头：“走！跟在爷爷后面！” “那！奶奶！我跟爷爷回去了！” “嗯！”祖摆了摆手转身走向那两间小房子。 我刚才没看清楚那两间小房子里面的情景，只是看到大人们拿着猪头和鸡在祭拜，我忽然之间就不想看了，只想离开。 我跟在祖父旁边：“爷爷！您怎么会带妹妹来这里？” “爷爷是抱着你妹妹出来了随便逛逛来着！后来想着这边有几块爷爷开塃的地，想过来看看，所以才来的，没想到没多久这两条路都那么多人了！” “那！爷爷！我们这是往哪去？” “哪！直走，走到这条路尽头，那里有座水利桥，到那里左转直走，再走到三叉路口那左转直走，再到下一个三叉路口右转直走，就是我们家那条马路了！”祖父边走边说：“你记住了！” “爷爷！比刚才奶奶带我来的那条路，确实远了不少！” “小镇就那么丁点大，大路也就那么几条，你走一次就熟悉了！”祖父忽然停下：“晨晨刚才看了庙里面的神像没有！？” “啊！爷爷！庙里面的神像！我没有看到啊！” “哦！”祖父继续往前走：“走！回家！” “爷爷！刚才那山脚下的那些都是爷爷种的吗？” “对！都是爷爷开塃的地！” “爷爷！水利桥边上那个山洞怪怪的！” “你怎么会觉得那个山洞怪？” “就是感觉那个山洞很冷！” “那个山洞里面很久以前就已塌了！你觉得冷！应该是水利桥下也有两条河水，水气多，是会比较冷的！” 祖父好像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自己觉得冷！而是觉得那个山洞里面冷。 “爷爷！妹妹刚出来就睡觉了吗？” “没有！不久前才睡着的！你吃过午饭后是不是也去睡觉了！” “那你不应该跟你奶奶出来看拜神！你还小！” 我忽然发现，我在家里时，祖父会叫我的名字，但在外面，祖父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知道了！爷爷！以后我不会再来看这个了！” （后来我确实没有再来看那里的祭拜活动。） “嗯！”祖父抱着妹妹沉默的往前走，我紧跟在祖父的旁边。 “晨晨！跟着爷爷出去了！”耳边传来三婶的声音：“安安出去玩还睡着了？” “三婶好！”我向三婶打了个一招呼，看了一眼三婶后面：“哥哥和菲菲呢！”（菲菲是三婶的女儿） “你哥和菲菲在家里面玩！晨晨也可以去找他们玩！”三婶扶了扶腰：“三婶有些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我看了一眼三婶的肚子，怪不得三婶什么活都不能做，原因是要生了！ “爹！我回屋睡觉了！”三婶向祖父说了一句，转身走向后面的新房子。 “去！”祖父向三婶摆了摆手。 “我们也回屋！”祖父向我点一下头，抱着妹妹抬脚往左边我们的房子走。 我忽然发现，祖父有话需要说时，会一直说个不停，平时见了谁，说话都很简单而且不费话，除非有事情要陈述，别的时候祖父是大多是不会说话的。 “妈妈！我们回来了！”我跑在祖父先面。 “晨晨这么快就回来了！”母亲从屋里出来：“妈妈刚刚洗好东西，还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呢！” “小孩子去那里干嘛！”祖父走在我后面：“以后不要让小孩子进阴神庙！” “爹！是您带晨晨回来的呀！安安什么时候睡觉了？” “安安睡觉了我才带她回来的，刚好遇到老婆子带着晨晨！我就把晨晨带回来了！以后不要让晨晨去那种地方，最起码在她成年之前要这样！” “知道！爹！把安安给我！”母亲伸出双手。 “安安！到家了！到家了！”祖父用脚踩了三下地上，把妹妹递给母亲。 我想：爷爷这是在做什么！？ 学前班的第一天 “妈妈！妈妈！我要去学校了！” 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我想：我可不想迟到了。 “晨晨！等下七点半再去也是可以的！”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两天妈妈有点累！” 我当然知道母亲累，每天都要做那么多事情，当然会累，所以我决定自己去学校，报名的时候我已经去过了，认得路，而且阿姨在学校当老师呢！ “妈妈！我听丽丽她姐姐说过，学校教室里的课桌和椅子是要自己选的，去晚了就只能选别人选剩下的！” “是这样子的啊！那你叫上你哥哥一起去！” “哥哥刚才已经和那个经常和他玩的小孩子一起去了！” “你哥哥怎么没有进来和妈妈说！也没有叫你一起去！”母亲放下手中的活：“妈妈带你去！” “不用！真的不用！妈妈！我自己可以的！” “那好！你走路就走马路边，不要走路中央！”母亲走过来拿下挂在柱子上的书包递给我：“路上看着点！” “知道啦！妈妈！”我背着书包跑出家门。 早上马路上也没有几个人，我走得挺快的。 到了学校门口，好多来上学的大哥哥大姐姐，还有一些小孩子，有的小孩子身边还跟着大人。我跑进了校门，走到阿姨的宿舍门口停了下来敲了敲门，阿姨没有来开门。 我想：阿姨一定是出去了，我自己找教室去！ 走到上次报名的那个地方，那个房间门没有开，窗户也没有打开，我看到旁边一棵大树下，有一个阿姨正在给一个小孩子整理衣服。 “请问！阿姨！您知道学前班在哪里吗？”我走到那个阿姨面前，抬头看向她：“阿姨您是学校的老师吗？” “阿姨不是老师！学前班在这一排教室的最后一间！”阿姨抬起右手指向右边那一排教室。 “谢谢您！阿姨！谢谢！”我朝阿姨点了了下头，就往左边走。 我想：原来学前班的教室和报名的房间是同一排啊！我上次怎么就不问一下自己的姨妈呢！ 站到学前班门口一看，好多小孩子，吵得要命，教室里还有好多个大人。 我走了进去，环绕看了一眼，都不认识，我往中间两排课桌走了过去，选了中间第二张桌子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是我要坐的！”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这个是我刚刚选的位置！” “但你没有在这个位置上坐下，你也没有把你的书包放在这个位置上！我是看到这个位置没有书包也没有人坐！我才坐下的！” “怎么啦！怎么啦！”一个阿姨从后排过来：“小韦！怎么回事！” “妈妈！我要坐这个位置！”那小孩子指向我：“这个位置被她坐了！” “阿姨！我进来的时候！这个位置是没有人坐的！”我看着这个阿姨：“如果刚才他坐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坐下来！” “小韦！刚才你不是说不喜欢这个位置吗？你说太靠前了！” “妈妈！我……”那个小孩子还没有说完，那个阿姨就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坐在后面也是一样的，要不你和这个小朋友坐一起也可以！” “不要！” “不要！” 我看了这个小韦一眼：还不错，想法和我一样，我可不想和男的当同桌。 “这个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妈妈怎么不跟你一起来？”那个阿姨低头问道。 “我叫晨晨！我第一次来学校报名时，我妈妈有一起来！我家离学校很近！我就和哥哥自己来了？” “哦！这样啊！小韦！坐后面的位置！”阿姨拉过她儿子，让她儿子坐在后面的位置上：“小朋友们之间不要吵架哦！” “阿姨！我不会吵架的！” “那就好！小韦！你呢！” “哼！”那个小韦只哼了一声。 “那个！晨晨啊！你不要和小韦一般见识啊！” “不会！不会！阿姨您放心！我从来没有和小朋友们吵过架！” “小朋友们静一静！”忽然旁边传来声音，我转过头一看，黑板前面站着一位有点矮胖的阿姨。 我想：这应该就是学前班的老师了。 “小朋友们静一静！家长们也可以出去了！”老师开口道：“先来个自我介绍！你们叫我黄老师就好！” “黄老师好！”我和几个小朋友喊了出来。 “小韦！妈妈回家了啊！你要听老师的话！” 阿姨们都出去了，老师点了同学们的名字后，没有上课，而是给同学们调了一下位置，不过我的位置不变，老师应该是按高矮来调位置的，我虽然站起来比那个小韦高，但我坐下却没有他高，应该是我的腿比较长。 第一天在学校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事，老师发了学前班的课本，都是图绘的课本，应该是为了方便小朋友们阅读！下午还来了一个比较瘦的老师，这个老师我见过几次，她住在父亲经常去开党委会的那条街上。第一天上学只学了唱歌和学了几个阿拉伯数字，还认识了好多小朋友，其中一个比较好的小女孩，还邀请我去她家。 这天没能去学校的图书馆看看，与我预期的有点不一样。 第一次与父亲看电影 “晨晨！今天早上怎么没有和昨天早上上学时的劲头了！”母亲看着背着书包走出来的我笑着问：“今天怎么不像昨天那样跑着去学校啦！？” “妈妈！其实不用跑的！学校距离我们家又不远，不会迟到的！现在还早呢！” “你哥哥已经去上学了！你哥哥今天又比你早了哦！” “哦！也许哥哥上一年级更有意思！” 我想：我去学校是为了学习认字的，我对学唱歌真的没兴趣，所以以前母亲送去那个阿姨家里学的那些，我才会不想去的。 “老师教什么就学什么！晨晨！你还小！老师教的，都是在你这个年龄阶段，老师能教你们这些小孩子的知识！” “妈妈！我知道！妈妈！以后我可以不用吃那个粥了吗？” “你爸爸说再吃一段时间！” “好！妈妈！我上学去了！” “去！别跑那么快！小心点！” “知道！妈妈！” 我想：妈妈以后会不会像奶奶那样说话很啰嗦！ 今天也没有什么新奇的，老师也就教了一首歌还有讲了故事，不过故事不是讲我们中国人的故事，所以我听了就忘了，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吃过晚饭以后，祖父带着妹妹出去了，哥哥也跟着祖母出去了，父亲怱怱忙忙吃过饭后又出去了，只有母亲在家里忙碌的收拾东西，母亲收拾好厨房和餐桌的东西，又坐下来做针线活。 我看着忙碌的母亲，心里想着：母亲太忙了，而且感觉家里的大人们都觉得母亲做这些活都是应该的，这么辛苦都理所应当一样，但我觉得母亲能做，婶婶或叔叔也是可以做的。 我心疼母亲，婶婶就不用这样忙！如果以后我长大了也会像母亲这样忙忙碌碌，每天重复着这样的活着过每一天吗！真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 看着面前的母亲，我向母亲讲起今天老师教了什么知识，当我说今天老师讲了个童话故事时，母亲问我，老师今天讲了什么故事，我都想不起来故事的内容，只记得老师说的是安徒生写的童话故事。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晨晨啊！你以后长大了也是如此！有些事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也许想不起来是好事呢！”母亲缝着衣服说道：“今天街上影院有放电影！你爸爸去看的话，晨晨你可以跟你爸爸一起去看！” “真的吗？我去问问爸爸！”我转身往外走：“哦！妈妈！爸爸刚才是去哪了！” “现在你爸爸应该在你三叔家那里！你三婶今天生了一个弟弟！你三叔走不开，叫你爸爸去你三婶娘家打招呼！你爸爸傍晚的时候才回到家的，吃完饭又过去了！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你三叔三婶说！” “哦！哥哥也是去那里的？我刚才看到哥哥吃完饭就跑出去了！” “对！你奶奶是去煮东西给你三婶吃的，你也看到了，刚才三叔在我们家吃的晚饭！” “哦！知道了！我去找爸爸！” 三叔的新木楼从建好到现在，我都没有进去过，木板全部是米白色的，我们家的木板都是褐色的，应该是时间太久的原故！ “爸爸！爸爸！妈妈说等下您要去看电影！”我刚进门就看到父亲与三叔坐在屋里的桌子边的椅子上在说话。 “晨晨！你想去看电影啊！”三叔笑着说道。 “是啊！三叔也要去看电影吗？”我走过去，看向三叔：“三叔！哥哥和菲菲呢？” “你哥和菲菲在你三婶房里！奶奶也在那里！”三叔看了看我：“三叔没空去看电影，三叔明天还要回县里上班！要早些休息！” “哦！那我们去看电影！爸爸！” “这个时候看什么电影！等一下再去，要九点半才开始放电影！不用那么早去！我们先回家！”父亲站了起来：“就这样了！老三！你明天去上班！这边家里有你哥你嫂子在，没什么可担心的！娘也在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好！哥！那我早点去休息了！”三叔起身向旁边的卧间走去。 “去！去！”父亲挥了挥手。 “我们也回家！”父亲拉起我的手：“你妈妈在做什么？” “我出来时！妈妈在缝衣服！” “走！”父亲拉着我走出三叔的房子。 我看了三叔旁边的房子一眼，父亲顺着我的目光：“你五叔应该不在家！” “我也觉得是！五叔家里的灯都没有打开！”我朝我们家的方向走：“爸爸！今天晚上是什么电影？” “战争片！晨晨你要看吗？” “要看！要看！” “等下爸爸带你去看！” “好！谢谢爸爸！爸爸！我坐门口这里等你！” “嗯！爸爸进去和你妈妈说一会话就出来！”父亲抬脚往里屋走。 “好！”我应了一声，坐在大门口边的椅子上。 我看了看一边躺在地上的虎妞，虎妞更瘦了，比上次生完狗宝宝时还瘦，虎妞总是舍不得自己吃好的，上次我看到虎妞咬着一条猪尾巴回家，虎妞自己都舍不得吃，而是把猪尾巴放在狗宝宝旁边给狗宝宝吃，母亲说虎妞老了，奶水不够喂养狗宝宝了，也许是那样，虎妞才叼着猪尾巴给狗宝宝吃的！ “晨晨！晨晨！在想什么呢！走！爸爸带你去看电影！”父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我竟然又出神了，父亲走出来了都不知道。 父亲拉起我的手，看了虎妞一眼：“我们家的狗真的太老了，打猎都跑不动了！” “嗯哼……”虎妞站了起来！ “走！晨晨！我们看电影去！”父亲拉着我的手抬脚就走。 我回头看了虎妞一眼，虎妞也望向我，我看到了虎妞眼里的悲伤，我感觉得到虎妞的心情很哀伤。 电影院建在学校的篮球场边上，一个正方形的围场，石头墙应该有两米高，电影院没有盖顶，那两座庙也在电影院的不远处。 “今天晚上看电影的人挺多的！晨晨你等下不能乱走啊！”父亲低头看向我：“别离爸爸太远！” “知道了！爸爸！”我看了看电影院门口，这么多人，我怎么会乱走，大人那么多，我又这么矮，我很惜命的。 父亲买了一张电影票，带着我进了电影。 “晨晨！等一下，爸爸去借一张椅子！”父亲拉着我往左边的售票室走去。 露天的电影院，我甚至可以看到那些山，大家有的坐在草地上，有的自己带了椅子来，父亲也只是借到一张椅子。 “爸爸！我们坐哪里！”我看着前面这么多人，好多人坐在草地上，电影布幕下的草长得比我还高。 “我们坐放影机旁边！虽然是远了点，但在那里不用斜视！”父亲指了指中间，一手提着椅子，一手拉着我往放影机那边走。 耳边都是吵闹声，众人们说话的声音，还有电影里人说话的声音枪炮的声音，爸爸说的话，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电影是黑白的战争片，是抗日战争片，是父亲喜欢的剧情，也应该是这电影院里大人们喜欢的剧情，大人们看得很入神。农历八月的天气，露天电影院建在山脚不远处，当然一点都不热，微风吹来时，还有一点凉。 我转头看了父亲一眼，父亲看得挺入神的，我又转过头看看周围，大人们都在认真看电影，只有几个小孩像我一样在东张西望。 我抬头再往电影布幕上看的时候，从左边那里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红色物体很快的飞过，落在两座庙的方向，隔了几秒钟又一个红色物体也从左边山那边飞过来，也落在两座庙那边，耳边响起一些孩子们的抽气声，我看了看那些小孩，不知道他们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我以前已经见过一次了，也是在夜晚，但那一次我是坐在我们家门口石板上看到的。 “爸爸！” “怎么啦了？” “没有什么！” 我本来想问问父亲有没有看到刚才快速飞过去的那两个红色的物体，但想起母亲以前对我过说的话，话到嘴边我又吞了回去，而且好像那些小孩也没有说什么，他们只是呼了一声然后抽了一口气而已，而大人们好像都没有看到。 看完电影回家，母亲已经睡着了！我自己随便洗个澡就上床睡觉了，但脑子里总是晃过那两个红色的物体，两次了，看到两次一模一样的物体两次，而且都是从那边山脚下飞往这边的两座庙。 我想起上次母亲说过的话，也许真的如母亲讲的那样，是所谓的土地公土地婆去做客回来了。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星期六的日常 “晨晨！今天不用上学！你把粥吃了可以再去多睡一会的！”母亲看着打着呵欠走进厨房的我：“晨晨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精神头这么低！” “妈妈！昨天晚上我和爸爸看完电影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您都已经睡着了！我是自己找衣服洗的澡！” “昨天晚上妈妈在睡觉之前烧了些热水盖好在大锅里，是你爸爸给你兑了凉水给你的吗！？” “嗯！是爸爸给我提的温水！我自己找衣服去洗澡的！” “妈妈这几天有点累！你爸爸带你出去看电影后，妈妈太困了所以就去休息了！昨天晚上你妹妹也是你奶奶抱进来的！”母亲往门外看了一眼：“现在你爸爸和你叔叔们都分家了，你四婶也要进门了，以后妈妈应该就不用这么忙了！” “嗯！”我看了看母亲的脸，母亲的脸很苍白，我好像没有见过母亲发自内心的爽朗笑过，为了生存，爸爸妈妈很忙很辛苦的劳作，也许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真正的开心。 “以后爸爸妈妈所有种的庄稼除了交公粮以外，别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了！” 我想：也许！希望如此！我也希望妈妈多点时间休息，像别人的妈妈一样，可以闲着坐在门口与别人的妈妈聊天，但从我来到妈妈身边，除了妈妈在月子里可以多休息一点，平时都很忙。 “妈妈！今天哥哥也是像昨天早上那么早起的吗？”我没有看到哥哥，今天早上门外也有小孩子的吵闹声，肯定是哥哥的那两个同学又来找他玩了。 “是啊！你哥哥自从上学以后！天天早起！以前妈妈还担心你哥哥上学了不愿早起呢！”母亲看了看我一眼：“倒是晨晨你！上学了还是和没有上学时差不多！” “妈妈！我又没有迟到！上学不迟到就可以了，早去学校也不能学习，老师没有来之前，那些小朋友都是在打闹！吵死了！” “小孩子吵闹很正常！你哥哥和今天来的那两个小朋友也很能闹！” “妈妈！过些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您什么时候要去外婆家！今年我可以跟着您去了吗？我不用您抱着我！我可以自己走着去的！” “等你七岁了再去！步行那么久的路，妈妈担心你累着了，你还从来没有自己走过那么长的路，还担心你跟不上！过年时爸爸也去外婆家时！那时候晨晨再自己走路去看看，可以的话！以后妈妈每次去外婆家都会带你去！” “好！妈妈！但我真的很想去外婆家！” “过了年看看你能自己走多远再说！” “哦！好！妈妈！我这两天怎么没有看到奶奶！这两天好像奶奶在家里的时间少了好多！”我看了一下周围，忽然发现这两天奶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里。 “你奶奶这几天忙着你叔叔那边的事情！晨晨还不知道！你四婶过两天就要来了！你奶奶和姑姑都打算和你四叔住一起了！” “哦！”我想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四叔住的是重新装修过的仓库，不仅牢固而且还很宽敞。 “但你奶奶只是白天在你四叔那里！晚上还是要回我们家里睡觉的！” “哦！”我还以为以后哥哥就要自己睡在祖母的那个房间了呢！ “妈妈！星期六的时候！如果有同学约我去她家里玩！我可以去吗？”我想起有个小朋友约我的事。 “你还小，不要去别人家里玩！除非是你爸爸带你去！” “就像平常爸爸带我去黄伯伯家一样吗？那样才可以吗？” “对！小孩子不可以自己去别人的家里！也不可以跟不熟悉的人说话！更不能跟不熟悉的人出去！” “这个！妈妈！请您放一百个心！晨晨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那就好！那样妈妈就安心了！每次妈妈和你哥哥说这些，他总是会问妈妈为什么不可以！晨晨倒是知道陌生人不可信！” 我想：我只是比较简单而已。 “妈妈！我昨天晚上又看到那个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母亲昨天晚上看到的，总之上次已经告诉母亲了。 “昨天晚上晨晨又看见什么了？”母亲惊声问道。 我感觉得到母亲有点担心有点害怕。 “和上次在门口看到的一样，两个红色的，头有点尖，一个尾部像燕子的尾巴，一个尾部像散开的红色头发！都是从那边的山飞到那山脚下的两座庙那里！” “哦！是那个呀！妈妈上次已经和你讲过了！没有什么奇怪的，那是土地公土地婆外出回去了而已！” “妈妈！土地公土地婆是神仙吗？” “是啊！土地公土地婆是神！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那神仙还要吃猪头和鸡肉啊？” 我想：神仙怎么会吃猪头这种东西！ “大家一直都是用猪头和公鸡拜神的呀！”母亲说得理所当然。 我想：我还以为神仙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不用吃这些的！而且有些蔬菜水果可比猪头与鸡好吃多了！ “妈妈！这个世界上如果有神，还有妖！那么它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 “晨晨啊！这个呢！妈妈也不知道！妈妈也没有亲自见过神！也没有亲自见过妖！” “那我看到的东西！妈妈您也没有见过吗？我……”我差点把以前看到那条奇怪的蛇的情景讲出来了。 “妈妈没有见过！妈妈亲自见过最奇异的事就只有你外婆家那边的那个山洞，不仅常年有充足的泉水，而且在里面还有一个大石鼓，石鼓可以敲响！而且在山洞里面总是能听到山洞深处传来唱戏的声音，还有啰鼓声！”母亲停了一下看着我：“真的很神奇！” 母亲说得我又想走外婆家了。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哥哥跑进来：“四叔那里来了好多陌生人！” 母亲看了哥哥一眼：“跑那么快干嘛呢！你四叔要结婚了，家里来人很正常，你奶奶还有爷爷和爸爸是不是也在那里！？” “是啊！都在！我是从三婶家门口过去看到的！”哥哥坐下来：“妈妈！那两个小朋友回家去了！” “回家了就写作业！晨晨应该也有作业的！你们两个在家里写作业！妈妈去找你爸爸说点事！”母亲站了起来，走到柱子边上取下我和哥哥的书包：“你们两个以后书包不能放在吃饭的桌子上，可以放到那边的小桌子上，过来写作业！”母亲拿着书包走到小桌子旁。 “好的！妈妈！”我走了过去，从母亲手里手过自己的书包坐了下来：“妈妈！我写作业了！老师教我们描这些字！” 我打开作业本，拿出铅笔。 “宁宁！你还不过来写作业？！”母亲回过头去又叫哥哥。 “妈妈！八月十五中秋节要到了！妈妈您去外婆家可不可以带上我？！”哥哥边走边说：“刚才我听到爸爸说，外公有好多书，我想去看看！” “哥哥！真的吗？外公有很多书！？以前我们怎么不知道，妈妈也没有说过！” “哎呀！你们两个小屁孩！看什么大人的书！你外公的那些书，他是不会给你们看的！你舅舅要看，你外公也不让看！何况是你们两个小屁孩！” “啊！这样啊！”我看了看哥哥：“爸爸还说了什么？” “晨晨！宁宁！写作业！如果你们想看外公的书！最起码要认识字！而且你外公的书，有可能是古书哦！你们两个加油认真读书！以后肯定有机会看的！” 我想：也对哦！现在就算把书放在我面前，我也看不懂啊！ “妈妈！我写作业了！”我执笔练习写字。 我想：为了以后看得懂那些书，我要多多认字。外公的书，如果真的是古书，我更有兴趣看了。 爷爷有点不对劲 “宁宁！宁宁！你去叫你妹妹起来吃早餐！”我已经醒了，只不过还有点困所以没有起床，母亲的卧房自从五叔在旁边建新房后，那个小窗户也没有光线了，卧房里的油灯已经灭了，应该是煤油燃尽了，母亲还没有添油，但是天已经亮了，所以房间也并不是很暗。 “哎！算了算了！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又跑去哪里玩了！”母亲讲话的声音离卧房门口越来越近了，母亲应该是边说话边往卧房的方向而来。 中秋节就要到了，自从叔叔们住进新房之后，祖父又每天准时的早起煮猪食，然后去放牛砍柴，傍晚的时候才赶着牛担着干柴回家。 “晨晨！今天八月初九了！刚好是星期天！妈妈今天去你外婆家送节日礼物！刚才你哥哥吃饭时，妈妈也已经和你哥哥说过了！妈妈让奶奶看着你妹妹，你和你哥哥别乱跑就行！妈妈在你外婆那吃过午饭就回来！”母亲走进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晨晨！该起来吃早餐了！到中午吃饭时间，你要自己知道吃粥！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我会好好吃的！您不用担心我！” “嗯！那就好！你哥哥应该是在门口和那两个小朋友玩！你等下把粥吃了后可以到门口玩！但不能去马路边上玩！” “知道啦！妈妈！我也会和哥哥讲的！” “那妈妈出去了啊！粥妈妈已经盛好了！在桌子上，你快去吃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下床穿好拖鞋：“妈妈！我去厨房吃东西了！妈妈您早去早回！” “好！晨晨你进去！妈妈出去了！”母亲担起堂屋内的那些礼物就岀了大门。 我赶紧往厨房走，那粥冷了真的难以下咽，太腥了。 厨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吃着粥，我看了堆着柴火的那一边，想着上次那条黑蛇就是从那大灶旁边的柴里爬出来的。 我想：它不会是躲在里面睡觉！ 想到这，我立马快速的吞咽着粥。 吃完把碗放进大锅里，立马向外面跑。 大门口，虎妞更瘦了，我坐在虎妞旁边的椅子上：“虎妞！你怎么越来越瘦了！你是在担心你的孩子们吗？” 每次父亲要卖掉虎妞的狗宝宝时，虎妞都会围着那些小狗狗转圈，我可以感觉得到虎妞的伤感。 我想：妈妈也是离开了外婆和爸爸还有奶奶爷爷一起生活，外婆也是会伤感的！也许谁和谁之间总会有分离！任何关系！任何物种都是如此！ “晨晨！晨晨！下来和我们一起玩！我们要去那边玩武侠！”和哥哥一起玩的小朋友跑过来望向我：“你家的狗狗好瘦啊！” “虎妞只是年纪大了才变成这样子的！以前虎妞并没有这样瘦！”我摸了摸虎妞的头。 虎妞眯着眼睛，“嗯……”了一声。 “晨晨！你家狗狗成精了！” “我们家虎妞什么都听得懂！你别乱说话！”我看向那个小朋友：“我和你们去玩！但我只会演女侠！” “好！”那个小朋友转身向哥哥那边跑：“宁宁！你妹妹答应和我们一起玩武侠！” “我妹妹！你们确定要和我妹妹一起玩！” “哥！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等下你被别人打到不要向爸爸和爷爷说！” “哥哥你怕什么！” “宁宁！让你妹妹跟着我们！”另一个小朋友走了过来：“我们可以再去叫一些小朋友出来一起玩！” “好！” “虎妞！你在家啊！我去门口那边玩！”揉了揉虎妞的头，我站起来向哥哥那边走。 我想：人生存的目的是什么？吃东西？玩乐？还是责任！？然后呢……？ 一切好像都没有答案。 玩闹总是会让时间快速飞逝而不自知，直到祖母过来叫我们该吃午饭了，那些小朋友们的大人也喊他们回家吃饭，大家才各回各家。 吃过午饭没多久，母亲就回来了，外婆还是像往年那样，煮了些鸡蛋和杀了鸡切下鸡腿鸡翅，还把鸡蛋染上了红色，让母亲带回来了。 祖父也在母亲回来之后不久也赶着牛回来了。 “爷爷！您回来了！”我坐在门口，吃着母亲从外婆那带回来的鸡蛋看向祖父：“爷爷吃鸡蛋！外婆又煮了鸡蛋叫妈妈带回来了！”。 “晨晨吃！爷爷不吃！”祖父把柴火从肩上放下来：“爷爷先去把牛关进牛栏！” 我看向祖父，总觉得祖父今天和以前放牛回来的神情不一样，祖父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 “妈妈！妈妈！爷爷已经回来了！” 我跑进厨房，母亲正在拣菜，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你爷爷可从没有这么早回来过！是你爷爷一个人回来的吗？” “是啊！就爷爷一个人赶着牛回来的？爷爷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你爷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啊！妈妈去看看！” 母亲刚要站起身，祖父就走了进来：“宁宁妈！现在家里还有中午的饭吗？爹有点饿了！” “有！有！有！还有几个熟鸡蛋和几个鸡腿鸡翅！”母亲站起来走到灶台边：“爹！您坐那！我给您盛过去！” “鸡蛋和鸡腿鸡翅留给孩子们吃！那是孩子们的外婆的心意！大人们就又要吃了！你娘与宁宁爸也不可以吃！你给我把中午剩下的饭给我炒热了就行！” “好！爹！” 母亲看向我：“晨晨和爷爷说说话，妈妈炒个饭很快就好！” 母亲两下子就炒好了饭：“爹！要不要炒个菜！”母亲把炒饭盛好放在祖父面前：“家里有白菜和豆腐！” “宁宁妈！不用了！爹吃了饭要去躺一下，今天有点累了！晚上你们吃饭不用叫我！” 祖父吃着炒饭，抬头看我一眼：“晨晨！你哥哥呢！？” 我好像看到祖父眼睛里有一条黑丝。 “哥哥跟着奶奶出去的！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看着祖父：“爷爷你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爷爷眼睛没感觉到什么异样！晨晨怎么会这么问！” “哦！没有什么！” 我想：也许是眼睛里有条黑线也没有什么不好，我的眼睛里也有一些红线，还有小黑点，也不是没有什么问题吗！应该是正常的。 “你爷爷眼睛里有黑线？爹！您有没有哪里感觉不对劲的？” “没有！就是觉得累而已！我去睡一觉就好了！” 祖父站起来：“饭吃完了，爷爷去休息一下，晨晨要听妈妈的话！别去太远的地方玩！” “知道了！爷爷！爷爷困了就去睡觉！晨晨一直很听妈妈的话的！” “那就好！” 祖父抬脚往厨房门外走。 “晨晨！你刚才是看到爷爷眼睛里有黑线吗？”母亲看着我：“晨晨有看清楚吗？” “妈妈！我只看到一闪而过的黑线！也许是我的眼晴看花了！” 我想：我可不敢保证，我就看那么一眼，也许看错了也不一定，也许是头发呢！ 祖父的异常 “晨晨！宁宁！晚饭已做好了！该吃饭了！你们两个谁去叫爷爷吃饭！”母亲看看我又看看哥哥：“你们兄妹俩谁去？” “晨晨去叫爷爷吃饭！”坐在餐桌边上的父亲看向我：“晨晨不会像宁宁那样大声嚷嚷！” 坐在一边陪着妹妹玩的我，看了一眼旁边在玩枪的哥哥，站了起来：“好的！” 想到祖父刚才要去睡觉时，叮嘱我们不要叫他吃晚饭，我走到祖父的卧房门口停下听了一下，祖父屋里面没有什么声音。 我敲了敲门，祖父好像睡着了，没有听到祖父的声音，我只好推开祖父的卧房门。 我来到这个世界五年多了，从来没有进过祖父的卧房，原来祖父的卧房里的床是铺在木地板上的，蚊帐也垂到地上。 “爷爷！爷爷！吃饭了！爸爸妈妈叫我喊您起来吃饭了！”我拉了拉蚊帐，细声叫着祖父。 祖父睡得挺沉的，没有回答我，我拉开蚊帐看了祖父一眼，祖父确实睡得很沉，我这样叫他都没有醒来。 我想：也许祖父真的是太累太困了，那么多年天天那么早起干活，不累才怪，刚才祖父也交待过别去喊他吃晚饭！祖父睡得那么沉，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祖父。 我走出祖父的卧房，轻轻的关上门走向厨房。 “晨晨！你爷爷呢？没有起来吗？”母亲看到我走了进来，看了看我身后：“你有没有喊你爷爷起来吃饭！？” “妈妈！我进去叫爷爷了！爷爷睡得很沉！我叫不醒！”我向母亲：“而且爷爷刚才要去睡觉的时候，叮嘱我们不用叫他吃晚饭！” “哦！你爷爷这么说的吗？”父亲看向我：“那就让你爷爷休息！晨晨！过来吃饭了！” “爸爸！我可以不用吃那个粥了吗！？”我抬头看向父亲：“以后就不用爸爸给我准备那些东西了！” “晨晨啊！再吃一段时间！等你七岁就不用吃了！”母亲看了看我的头发：“确实有些效果！” “晨晨！听爸爸妈妈的话！”母亲也看过来：“后年就不用吃这些粥了！” “好！”我坐下吃自己的粥。 我看了妹妹和哥哥一眼，心想：为什么他们两个不用吃这种粥！ “宁宁！不要总是吃菜不吃饭！”父亲敲了一下哥哥的手：“饭也要一起吃！你还不如安安！安安还会好好吃饭！” “宁宁爸！爹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比平时回来得早！而且吃了点剩饭剩菜就去睡觉了，还叫我不用叫他吃晚饭！”母亲看着父亲：“你去看看爹！” “刚才晨晨去看了没事就是没事！吃完饭了我再去看看！爹累了睡个觉，你们不要总是去打扰！让爹好好休息休息！”父亲看了母亲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嗯！吃饭！吃饭！”母亲夹了水煮白菜给我：“晨晨喜欢吃的白菜！” “妈妈！不用！我自己夹！” 母亲和祖母有一种习惯，比如用自己进过自己嘴巴的筷子给别人夹菜，祖母还会用自己的手擦了擦碗给别人用，特别是看到祖母与母亲会把肉放在嘴巴里咬碎了喂给妹妹吃，我真的接受不了，妹妹倒是吃了，不知道妹妹有什么想法！我是不吃的，祖母还多次说我不是乖孩子。 “我吃饱了！我去看看爹！”父亲站起来。 “爸爸！我也吃饱了！我也去！”我也想去看看祖父。 “走！”父亲走在前面。 我跟在父亲后面，我纽结着要不要把我看到祖父眼睛里有条黑线的事说给父亲听，也许母亲刚才在我出来叫祖父吃饭的时候已经向父亲说了也有可能，想到这里，我就不想说了。 父亲推开祖父的卧房门走了进去，我紧跟在父亲后面，父亲拉开蚊帐看了看，然后摇了摇祖父：“爹！爹！” “摇什么摇！睡个觉你们个个来打扰！你们睡着了爹我有去叫醒你们吗？！”祖父好像有点生气了，平时祖父可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哦！爹！我是担心您饿着肚子睡觉不舒服！” “我回来的时候吃过饭了！每天早上我都有带东西出去吃！饿不着！我现在要睡觉！你还带小孩进来！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 “好！爹！我们出去了”父亲放下蚊帐往后退：“晨晨！出去！别打扰你爷爷休息！” 直到晚上父母亲都睡着了，祖父也没有起来过。 “啪！啪！啪！……” 我刚睡着不久，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声音太明显了，好像是谁在一直拍蚊子。 “妈妈！妈妈！您醒醒！这个是什么声音！”我起身推了推睡在妹妹身边的母亲。 “啊！……什么声音？”母亲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是你爷爷那边，应该是你爷爷在拍蚊子！” “妈妈！您以前听到过爷爷半夜三更这样拍蚊子过吗？” “也对哦！我去叫你爸爸去看看你爷爷！”母亲翻身下床：“晨晨待在床上睡觉！妈妈去叫爸爸一起去看看你爷爷！” “妈妈！我要跟你去！”我起身跳下床：“妈妈！去叫爸爸！” “宁宁妈！你也醒了啊！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醒，听到你和晨晨的说话声，就过来了！” 我和母亲刚想叫父亲，父亲已经从侧门进来了。 “一起去看看爹是怎么回事！”母亲看了父亲一眼：“早说爹今天不对劲！你作为儿子，也不多问问爹，和爹多说说话！” “爹要睡觉怎么问！” “别说话那么大声！把柜子上的油灯拿上！”母亲看了父亲一眼：“半夜三更讲话还那么大声！” 父亲走过去拿起柜子上的油灯：“晨晨干嘛起来！？” “我跟爸爸妈妈去看看爷爷！” “走！晨晨要跟着就跟着！晨晨不喜欢黑暗！油灯我们要拿过去的，大晚上的，没有油灯你可以看得见？！”母亲从父亲手里拿过油灯：“你走前面！” 父亲抬脚往祖父卧房走去，母亲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拉着我的手：“晨晨！晚上别大声说话啊！” “妈妈！我知道！” 父亲推开祖父的房门，祖父的蚊帐摇来摇去的，而且还有拍蚊子的声音和抓挠的声音。 “爸爸妈妈！爷爷这是在做什么？” “爹！您怎么了！” 父亲一把拉开蚊帐，祖父一边抓挠一边拍打自己的身上：“有蟑螂，有很多蟑螂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好难受！好难受！” “宁宁妈！把油灯给我！”父亲向母亲伸出右手。 母亲把油灯递给父亲。 “爹！您身上没有蟑螂啊！什么也没有！”父亲拿着油灯靠近祖父看了一圈：“哪里有什么蟑螂！？” “是啊！爷爷！我也没有看到蟑螂！” “咦！现在好像身上没有蟑螂了！”祖父摸了摸自己身上：“应该是看到灯光跑了！” “那爹！您点着油灯睡觉！”母亲看了我一眼：“晨晨！去睡觉！” “宁宁爸！把爹房间的油灯点上！”母亲看向祖父：“爹！好好休息！我带晨回去睡觉了！明天孩子还要上学呢！” “去！带孩子去睡觉！我也要睡觉了！” 父亲把祖父房间的油灯加满了煤油点燃了放在祖父的床边椅子上，拉上母亲走了出去，母亲拉着我也走了出去，母亲随手关上祖父的房门。 “爸爸妈妈！爷爷真的没事吗？”我抬头看看父亲又看着母亲：“妈妈有没有向爸爸说我和妈妈说的话？” “晨晨向妈妈说了什么话，而爸爸不知道的呢？” “哦！就是爹刚回来的时候，晨晨说看到爹眼里闪过一条黑线！我后来和爹说话时，没有看到爹眼睛里有黑线，我就想也许是晨晨看错了，就没有和你讲！” “先睡觉！先带孩子去睡觉！明天晨晨还要上学呢！爹的事情！明天天亮了再说！” “嗯！晨晨！跟妈妈回去睡觉了！”母亲拉着我：“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我想：我白天里看到爷爷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黑线，真的是我眼花看错了吗？！ 父亲与三太祖父回来了 “妈妈！爷爷起来了吗？”吃早餐的时候，想起昨天晚上祖父的异常行为，我看向母亲：“今天爸爸有没有早早起来去看看爷爷？” “你爸爸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吃了一点昨天晚上的剩饭剩菜，说是要去找你三太爷爷去了！你爸爸走路走得快！这会应该差不多要到你三太爷爷家了！” “妈妈！爸爸那么早就去三太祖父家干嘛？”哥哥看着母亲：“奶奶没有去！？” “宁宁！你刚才起来没有看到你奶奶吗？”母亲看着哥哥：“你奶奶那么早就去你四叔那里了？” “奶奶每天都很早就去四叔那里了！我看到奶奶提着一袋地瓜出去的！”哥哥看着母亲：“前天好像提的是玉米棒子！” “是吗！”母亲看向哥哥，又看向我：“你们俩兄妹吃完饭了，一起上学去！在马路上慢点走！别跑！” “知道了！妈妈！晨晨吃完粥了！那我和哥哥上学去了！”我立刻起身指向柱子上挂着的书包：“妈妈！书包！” “哦！你看！妈妈又忘了！晨晨！以后你把书包放到房间里！放在厨房桌子上，爸爸和爷爷都会随手拿起挂在柱子的钉子上，你自己拿不到的！” “好！那等下放学！我就把书包放在妈妈房间的柜子上面！” “宁宁！你不能回到家了就把书包乱丢！要挂到奶奶床头的竹竿上！那样才容易找容易拿！” “知道了！妈妈！以后我不会乱丢了！”哥哥看向我：“还不走！” “哦！等一下！妈妈！那爷爷呢？爷爷昨天晚上那样！真的没事吗？” “早上妈妈起来，看到猪食已经煮好了！妈妈刚才出去看了一下，牛不在牛栏里，你爷爷应该是像平时一样去放牛了！” 我想：这样的话，爷爷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那！妈妈！我们上学去了！”我背着书包跟在哥哥后面，哥哥这小子走得还挺快的。 学校学前班的教室里，学前班的班主任黄老师还没有来，有一些小朋友在追逐打闹，教室里很吵，我走进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后面那个小韦伸立马过头来：“晨晨！你知道吗？我们黄老师不是胖，她是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头看了小韦一眼：“你个小屁孩怎么会知道？！” “真的！我说我们的班主任黄老师是胖老师！然后我妈妈说，老师那不是胖，是肚子里面有了小宝宝才那样的！” “哦！那又怎么样！” “刚才我和小朋友们都说了，有人说等老师生小宝宝的时候，我们要送礼物给老师！我妈妈也是这样的，别人的妈妈生小宝宝，我妈妈都会拿鸡蛋送给生小宝宝的阿姨！” “这样啊！到老师要生了再说！我们每个人拿出点钱，合起来买礼物给老师就行了！”我看了小韦一眼：“你知道老师什么时候生小宝宝吗？” “不知道！我要回家去问妈妈！”小韦说着往外走。 “小韦！中午你放学！晚上你放学都不回家吗？” “当然要回家！”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回家问妈妈呀！” “放学了再问不可以吗？” “也对哦！”小韦退回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是我太心急了！” “同学们早！”黄老师走了进来。 “老师早！”我站了起来，同学们都站了起来。 “同学们坐下！”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 课堂上同学们都挺认真的，第一节课班主任黄老师教了拼音的声母，第二节课教数学的李老师教我们简单的算术，第三节课班又是班主任黄老师我们唱歌，等四节课还是李老师教我们数学，下课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老师贴在进教室门边墙上的课程表，五天，应该每个星期都是这样安排了课程的，与上个星期看到的课程表一模一样。 中午放学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已经和三太祖父在家里准备吃饭了。 “晨晨！让太祖爷爷看看你！听你爸爸说你去上学了！太祖父还有点奇怪！学校不是说只收满七周岁的小孩子吗？！”三太祖父哈哈大笑：“后来听你妈妈说你在校长面前撒泼打滚了？” “没有撒泼！三太祖爷爷！晨晨那不是撒泼！只是不小心滚地上了！” “哈哈哈…也对！不撒泼怎么能现在去上学！哈哈哈…” “三太祖爷爷！这个一点都不好笑好！我只是滚了一下而已！” “晨晨你确定你只滚了一下！你妈妈说你滚得全身和头上都是草和尘土，校长才答应让你上学的！” 我看了旁边的母亲一眼，决定转移话题：“妈妈！爷爷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你爷爷应该傍晚才赶牛回到家！平时都是这样的啊！”母亲看着我：“晨晨怎么不等着哥哥一起回来！” “我没有看到哥哥！放学了就和同学一起回来了，路上有很多放学的小孩！” “三太祖爷爷！您是来看望爷爷的吗？”我看向三太祖父，祖母说三太祖父已经一百多岁了，但我觉得三大祖父的体能比爷爷好太多了，只是身形比较消瘦而已，长长的白头发和长长的胡子白，但脸色比爷爷红润多了，而且三太祖父身上没有那种老人家的难闻气味。 “是啊！你爸爸一大早就过去叫太祖爷爷了！等下你爷爷回来太祖爷爷先观察观察！”三太祖父看着我：“听你爸爸妈妈说，晨晨看到你爷爷有黑线！？” “是啊！三太祖爷爷！昨天下午爷爷刚回来的时候，我看到爷爷眼睛里有一根黑线一闪而过，妈妈说是我看花眼了！” “嗯！等你爷爷回来！太祖爷爷看了你爷爷后再说！现在先吃午饭！”三太祖父看向父亲：“等我看过你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才能知道怎么做！你娘知道你爹昨天晚上的事吗？” “我不清楚！昨天晚上爹半夜打得啪啪响！娘也没有起来看一眼！”父亲望向祖母的房间：“几兄弟分家后，娘就去老四那里吃饭了，只有晚上才来这里睡觉，早上一大早又去老四家了！” “哎！我这个大孙女，脾气不好！你爹斗嘴也斗不过她的！就随她！她是你娘！百善孝为先！你娘和你爹自己想如何就如何！作为子女也不要过多的参与自己父母亲的事情！” “太祖爷爷说的是！我们做为儿子儿媳的！都希望父母亲过得称心如意！”母亲看了父亲一眼：“如果太祖爷爷看过爹后，爹真的有什么事，到时再告诉娘和你几个弟弟！” “嗯！我知道！” “妈妈！我去洗个手！”看着父亲与三太祖父还在交谈，我走到水桶边洗了一下手。 洗好了手，父亲与三太祖父还在低声的交谈着，父亲偶尔还点一下头。 我走到母亲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声对母亲说：“妈妈！妹妹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你妹妹早上应该是玩累了困了！现在正在房间里睡觉呢！”母亲看了我一眼，把我面前的那碗饭推到另一边，把我的那碗粥推到我面前。 “妈妈！我回来了！我肚子饿了！可以吃饭了吗？”哥哥的声音，人没看到，声音先到了。 三太祖父停止了谈话，抬起头看向哥哥：“哦！宁宁也到家了！去洗个手过来吃饭！晨晨已经洗了手就吃饭！”三太祖父拿起筷子，看向父亲母亲，举起筷子夹了一根白菜：“吃饭！” 三太祖父先动筷子吃了一口，父亲和母亲才拿起筷子吃饭，我看着父亲与母亲吃了一口饭，我才拿起勺子吃粥，哥哥洗了手走到我身边的椅子上拿起了筷子默默的吃饭，我看了哥哥一眼，今天哥哥怎么这么安静。 每次三太祖父来我们家吃饭都是如此，母亲说这个是礼仪，是尊重长辈的体现。 我忽然发现！自从父亲与叔叔们分家后，祖母也去四叔家里吃饭了，我们家午饭都是父亲母亲与我们三兄妹坐下来一起吃的，晚饭都是祖父父亲母亲和我们三兄妹坐下来一起吃的，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总是凑不齐一家人一起吃饭，以前祖母煮饭的话有时候会先吃，而祖父总是会最后一个吃饭。 我想：现在这种感觉还不错！ 祖父遇到个奇异的虫子 今天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有点心不在焉，总期待着能早点放学回家，也不知道今天祖父有没有像昨天那样早早的回家，三太祖父给祖父看了没有！？ 当下午第三节课下课铃声一响，我立马背好书包，老师刚说完同学们再见，我就往教室门外跑，一直跑回家。 “晨晨！晨晨！”祖母拉住我：“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呀！摔倒了怎么办！” “奶奶！没事！我已经五岁多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跑步不会摔倒的！”我看着祖母：“奶奶有看到爷爷回家了吗？” “哦！说到这个！你爷爷这两个倒是那么早就把牛赶回来了！” “奶奶您昨天也看到爷爷那么早回来了？”我看着祖母：“晨晨还以为奶奶不知道！那奶奶昨天晚上有听到爷爷房间有什么声音吗？” “没有！昨天晚上你爷爷房间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奶奶今天都没有回家吗？” “没有！你四叔家有很多活要做！奶奶太忙了！” “哦！那奶奶去忙！晨晨要回家去了！” “晨晨！你刚才放学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同学看到你跑那么快！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他告诉我！我就跑回来了！” “宁宁啊！你也跑回来的！”祖母走过去给哥哥擦了擦汗：“以后不要这样跑回来！危险！” “不会！不会！奶奶！我是看到晨晨跑！以为有什么事！才跟着跑的！” “哥哥！我们回家！奶奶要去四叔家干活，奶奶很忙的！”我看向祖母：“奶奶！我们回家去了！奶奶去忙！我以后不会在放学的时候跑回来了！” “嗯！那就好！你们回家去！”祖母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哥！回家！”我往大门口走去。 “晨晨！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跑那么快干什么？” “哥哥！回家就知道了！”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厨房里，父亲母亲和祖父都在，三太祖父正扒开祖父的眼皮查看。 “妈妈……”哥哥刚开口，我伸手捂住他嘴巴，轻声道：“别打扰！” 哥哥点点头，我放开手，哥哥好奇的盯着三太祖父看。 三太祖父又查看一遍祖父的后背，然后对祖父说：“孙女婿！把你昨天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祖父！我什么也没有做啊！都是和平时一样放牛，顺便砍砍柴割割草！”祖父对三大祖父说道：“我真的就做这些！” “还有呢！你要想清楚！就没有做别的！或者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或者是砍柴割草时弄到了异样的东西！”三太祖父盯着祖父：“你要想清楚！也许今天晚上还是会和昨天晚上一样！” “哦！我平时去放牛时，半路上都会停下去装些水带去山里！就是水利桥左边下边上去一点，那里有一个泉水口，水很甘甜，我每天都是去那里装水的！不过昨天早上去接水的时候，在那泉水口旁边有一个超级大的屎壳郎爬出来！我不知道怎么的就用砍柴刀把它跺碎了！那只屎壳郎确实大得离普！我活了那么大岁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屎壳郎！” “爹！是水利桥经常发大水的那个泉水口吗？”母亲问道。 “不是！发大水那个泉水是个人可以进去的山洞！我平时装水的是比较靠近水利桥这边的小泉水口！” “哦！是那个泉啊！那个泉水口对面还有一个神庙呢！”母亲看着父亲：“那个神庙应该是街上那些人请了放在那里的！” “好了！我去那里看看！等我回来了再说！”三太祖父拿过自己的布袋：“孙女婿！在家里好好休息！祖父会解决的！” 三太祖父又看向父亲与母亲：“别太担心！太祖父去看看！你们先准备晚饭！你爹应该饿了！” “好！我陪太祖父去！宁宁妈你在家煮饭！”父亲领先走了出去，三太祖父看了我和哥哥一眼：“你们都很懂事！” “三太祖爷爷好！”我看向三太祖父：“晨晨可以跟着三太祖爷爷去看看吗？” “晨晨！别打扰你三太祖爷爷做事”母亲拉住我：“晨晨你现在还不能去那里！” “对！晨晨！你现在还小！不能去阴神庙！”三太祖父看向母亲：“看好你爹！” “好！”母亲应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祖父：“太祖父放心！” 看着三太祖父消瘦挺直的背影，我想：以后我爷爷到了三太祖爷爷这个年纪，会是怎么样的呢？！ “晨晨！我们爷爷到底怎么了？！刚才三太祖爷爷在说些什么！？”哥哥好奇的看向祖父：“爷爷这是在干嘛呢！” 我看向祖父，祖父好像在挠痒痒。 “哥！你昨天晚上半夜没有听到爷爷房间里的声音吗？” “什么声音！我睡着了我怎么知道！” “晨晨！宁宁！你们两个不带妹妹就去写作业！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不用参与！”母亲看向我：“晨晨！把书包拿下来在这里写作业！到家了还把书包背在身上，累不累啊！” “哦！妈妈！刚才光听您和三太祖爷爷说话，忘记了，您说要把书包放到房子里的！”我拿下书包：“哥哥！你今天老师有布置作业吗？” “当然有！妈妈！我写作业了！写完作业还可以出去玩一会！”哥哥把书包放在餐桌上：“我在这里写作业！” “在哪里写都可以！认真的写就行！妈妈要煮饭了！妈妈还要给你三婶煮鸡汤呢！” “对哦！我都差不多忘记三婶现在还在坐月子，怪不得奶奶天天忙着三叔家和四叔家来回跑！”我拍了拍哥哥：“哥！你不去三婶家了！” “有空才去，天天上学还要写作业！都没有多少时间玩了！”哥哥写着作业，看向我：“你们学前班作业肯定比我少！” “也许！”我低头认真的练习写字。 “晨晨！”祖父看向我：“晨晨再看看爷爷，爷爷的眼睛里有没有黑线！” 我想：爷爷怎么会知道我曾经看到他眼睛里有黑线？！ 我看着祖父的眼睛，祖父的眼睛圆圆的，就是眼白部分浑浊，我想：也许有些老人的眼睛就是这样的！ “没有黑线！爷爷！您眼睛现在没有黑线！昨天我也只是看到一闪而过的黑线而已！等下三太祖爷爷回来，会把爷爷身上的东西捉走的！” “哎！”祖父叹了口气：“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呢？那就是一只大屎壳郎啊！除了比正常的屎壳郎大，比屎壳郎黑！样子都差不多啊！” “那！爷爷！您打死了这只大屎壳郎后，有什么感觉！”我看着沮丧的祖父：“比如身上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如果这只屎壳郎身上有毒呢！” “异样的感觉到是有！就是觉得身上有些痒！还有些冷！” “爷爷应该把这些感受都和三太祖爷爷讲！” “刚才是爷们记不起来这些！是晨晨你问爷爷！爷爷才想起来的！” “那等下三太祖爷爷回来！爷爷再和三太祖爷爷说！” “和我说什么？”三太祖父从厨房门走进来：“刚到堂屋就听到晨晨的声音了！” “三太祖爷爷回来了！我爸爸呢？”我看了看三太祖父后面，父亲没有跟进来。 “你爸爸刚才向别人借了自行车！我们骑自行车去的，所以比较快！”三太祖父走到祖父面前：“你还感觉到了痒和冷！那就是了！” 原来刚才我和祖父说的话三太祖父也听到了。 我看了旁边的哥哥一眼，低声问道：“哥哥！我说话的声音有那么大吗？” “你说话是越说越大声！”哥哥看向我：“不信你问问妈妈！” “无聊！这用得着问妈妈！”我看一眼一边忙碌着的母亲，这么小的事情，哪里用得着去打扰母亲。 “爸爸回来了！”哥哥推了推我：“晨晨！你看到爷爷眼中的黑线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写完自己的作业！看看三太祖爷爷怎么说！”我收起作业本，看向哥哥：“我写好了！你呢？” “当然已经写好了！只是写字而已！” “哦！原来你们一年级和学前班是一样的！”我低声的问哥哥：“我可以看一下你的作业本吗？” “当然不一样！” “你们两个！不要争吵！没有看到你们太祖爷爷在和你们爷爷说话吗？” 我看向三太祖父，三太祖父看了我和哥哥一眼，又看向父亲：“大摡就是刚才我在路上和你说的那样！我们等到晚上再捉！我先写些符咒！”三太祖父打开自己的布包，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我和哥哥，弯下腰微笑着说道：“晨晨和宁宁先出去玩一会！等下吃饭叫你们！” “好！”我拉了拉哥哥的衣角：“哥哥！我们去看安安醒了没有！” 哥哥跟着我走出厨房：“我还想看三太祖爷爷画符咒呢！” “哥！三太祖爷爷既然不让我们看，就有不让我们看的道理！”我往大门口走去。 “你不是说要去看安安！”哥哥跟在后面：“去大门口干什么？” “安安醒来了会自己爬下床走出来的！我们坐在这里可以看得到的！”我坐在虎妞旁边的椅子上：“哥哥！虎妞也老了！它也要死了吗？” “虎妞！……狗狗当然也会死！虎妞比我们年龄都大！” “爷爷呢！爷爷……” “晨晨！好像安安已经醒来了！妈妈房间里有动静！” “走！哥！带安安出来这里坐着等妈妈叫我们吃饭！” 三太祖父捉虫子 吃晚饭的时候，祖父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吃过晚饭后，三太祖父叫祖父先去休息休息，说是养养精神。 三太祖父看着祖父的背影从厨房门口消失，回过头对着我们“宁宁爸！宁宁妈！今天晚上家里的灯全点亮了！”三太祖父看向父亲：“等你爹睡着了！那东西就出来了！” “那！太祖父！这次捉了那东西，以后爹就没事了？”父亲看着三太祖父：“只是那只虫子在作怪吗？” 我们都看向三太祖父。 我想：怎么样的虫子那么恐怖！藏在祖父的身体里，但我们却看不见！ “你爹这次遇到这个东西也是人生中的一个劫！人生嘛！每个人都有几个劫难！每度过一个劫难后都会有另一种知见！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才能相信的！下一次不会再重蹈覆辙！你爹这个劫难，也是那个大虫子的劫难！它一个虫子好不容易活了那么久！长得那么大只，顺着早晨无人的时候刚爬出来，就被你爹一刀砍死了，有怨念是正常的，如果是正常的虫子，即使有怨念，现在也对你爹造不成什么影响，有影响也是影响来世的他！”三太父看着我们：“也许你们有些人不相信有来世！” “三太祖父！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能让爹度过这个劫！”父亲有点焦虑的看向三太祖父。 “今天晚上把那东西捉出来再看看！这虫子是成精了，怨念很重！应该不那么容易放过你爹！天道遵循因果关系！它没有伤你爹的意，而你爹却随手要了它的命，如果是一只普通的虫子还好，但这虫子怨念太重！这虫子不肯原谅你爹不肯离开你爹的话，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太祖父也不能违背天道因果！” “那爹会怎么样？退而求其次？那就是说，如果那东西不愿意自己走！太祖父就用别的办法？”父亲看了看我和哥哥，又看了母亲和妹妹：“宁宁妈！你带孩子们出去！别吓到孩子们！” “不用！让孩子们听着！也能多长一些见识！但等下捉那东西时，孩子们必须要避开！”三太祖父抬手向父亲摆了摆手：“坐下！时间尚早。” 我和哥哥相互看了一眼，感觉就像听天方夜谭：大虫子成精了！虫子也能成精？ 三太祖父好像会读心术似的，看向我：“天地万物皆有灵性！它们既然存在，它们哪里来，它们也有父母兄弟！它们也有它们的一方世界，有它们自己的思想！你们看看那些个动物，它们会不会发怒，会不会开心，会就说明它们都有自己的思想，是有情绪的，人杀了它，它恨人，想报仇，也正常，天道是允许的，但天道有轮回，你杀它，它杀你，来生你再杀它报仇，然后它不甘又杀你报仇，如此反复，就是轮回，永不停止！现在就看这只虫子有没有智慧放下报仇，与你爹了了这个因果，而你爹以后该受到的果，也是以后的事，而不是现在！” “这样啊！”父亲应该是听不懂的，父亲又问：“那我爹如果现在把那东西捉出来了！以后应该再也没事了！” “以后你爹有没有事！等下捉出那东西后就知道了！要了人家命这种仇恨！只有明了因果，有大智慧的才放得下！那东西能成精！应该只是那个泉水里面有些灵气！但那东西如今看来也没有完全开智！如果是修行有些道行的，都会相信因果，它这一个命劫没过，它没有被怨念所侵而来害人，而好好进入轮回的话！下一世还是有别的机会的！” “三太祖父！您说的这些我听得不是很明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把那东西捉出来！？”父亲有点焦虑不安的看向三太祖父：“我打猎伤的动物更多！” “那你以后少打猎！”三太祖父看着一脸焦虑的父亲：“你打猎的目的是出于裹腹！但最好还是不要打猎的好！对于我们人来说，老虎够凶残了！但它们也是有领地意识的，它们只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曾猎！那些比老虎弱小的动物也愿意在这只老虎的领地生存，因为在别的地方，一样有别的猛兽捕猎它们，老虎吃饱了的时候，就算小兔子跳到老虎身边，老虎也不会吃掉小兔子！老虎在自己的领地，与这个领地内愿意生活在这个领地里的动物，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我们人和家里养的猪狗牛羊鸡鸭鹅的关系一样！我们自己养在家里的动物，我们杀了吃了，我们家里的动物也许不会有怨念，所以，山里的那些动物，对于它们的森林之王，也许不会有怨念！但我们人把它们猎回来吃了！肯定是有些怨念的！” “但老虎也会吃人啊！有的还会跑进人住的地方捉鸡吃！”父亲看着三太祖父：“娘说以前她就遇到过老虎进家捉鸡吃！” 我觉得三太祖父说得很对很好，我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母亲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三太祖父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杆秤，敲了父亲一下：“老虎为什么进入人类的家里找东西吃！？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太祖父讲给你听！你们打猎把山里森林里的动物都打没了！那些动物是老虎的口粮！你们抓了老虎的口粮回家吃了！老虎是饿疯了才半夜三更的跑到人类的家里偷鸡吃！如果老虎在山里在森林里有足够的食物吃！你看看老虎会不会跑进人居住的地方！老虎又不傻！它跑进人类的村子让我们人类捉来抽筋扒皮啊！？” ”有些老虎也会伤人的！”父亲低声说道。 “你说的老虎伤人！是不是在大山里森林里！？你跑到人家的领地，猎杀人家的食物，甚至都跑到人家家门口猎杀它的食物了！它能不对你们起杀心？日本鬼子侵犯我们的国土！我们那么多个朝代一直在赶日本鬼子出我们华夏，赶了那么多个朝代，一直赶不走！抗日战争所以才暴发的！有时候以暴制暴也是最有用的！最起码可以给子孙后代们可以休养生息！” 三太祖父环绕看了看我们：“世间万物，生死轮回！生生不息！当你们把它当猎物的时候！它也可能把你们当成猎物！” 三太祖父站起来：“好了！我们现在去看看你爹！” 我想：三太祖爷爷讲的道理！比讲故事还好听！ 三太祖父背着自己的布包往祖父的房间走，又回头看了一眼父亲：“你有没有向你弟弟们讲过你爹的事情！？” “哎呀！我忘记了！我现在去叫老四和老五！”父亲急匆匆的出去了！ 三太祖父转头看向母亲：“宁宁妈！带孩子们去睡觉！明天孩子们还要上学呢！” “好！宁宁！晨晨！你们该去睡觉了！”母亲抱起妹妹说道：“走！你们两个！” “妈妈！我要等奶奶回来再睡！”哥哥拉着母亲的衣角：“妈妈！我有点害怕！” “宁宁啊！和太祖爷爷说说看，宁宁害怕什么？”三太祖父弯下腰微笑着问哥哥：“可以和太祖爷爷讲讲吗？” “我害怕妖怪，还怕鬼！”哥哥拉着母亲的衣角：“妈妈！我也去妈妈的房间睡！” “好！走！去睡觉了！”母亲看向三太祖父：“那就辛苦太祖父了！” 三太祖父抬脚往前走：“去睡觉！看好孩子们！” “是！太祖父放心！” 母亲跟在三太祖父后面，三太祖父进了前面右边祖父的房间，母亲带着我们三个进了母亲的房间。 “你们三个好好睡觉！”母亲把妹妹放在床上，妹妹就躺下睡觉了。 我忽然感到妹妹好像真的很乖，而且真的很怕陌生人，连见了自己亲人都不打招呼的，安安好像有两岁多，真的很安静。 忽然堂屋那里传来父亲与叔叔们的说话声，父亲与叔叔们应该是进入祖父房间里去了，说的话听得不是很清楚。 “宁宁！晨晨！你们两个人的耳朵都要竖起来了！还要不要睡觉了！你们两个！？”母亲拉上我：“脱掉鞋子上床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明天爷爷的事情就解决了！” “好！那妈妈！明天三太祖爷爷还会在我们家吗？”我看着母亲：“明天我可以问三太祖爷爷一些问题吗？” “这个妈妈不知道！明天问你三太祖爷爷才知道！有些事三太祖爷爷是不会告诉你的！” “那好！明天再说！妈妈！我们都睡这里了！哥哥睡哪？”我看向哥哥：“哥哥！你可以去爸爸的床上睡，爸爸的房间和母亲的房间只隔了几块木板！那么近，哥哥你不会不敢！” “当然敢！为什么不敢！” “好了！晨晨！宁宁！别斗嘴了！你们三个好好睡觉！妈妈在这里守着！”母亲坐在床边：“宁宁！快点上床睡觉！” “妈妈！……” “睡觉！”母亲压低声音：“别说话！” 我想：哦！原来母亲也想听听祖父那边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也竖耳倾听，但隔着两道门，还隔着一个堂屋，确实听不清楚父亲和叔叔他们在说什么。 竖起耳朵，但什么都听不清楚，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三太祖父的训导 “晨晨！晨晨！该起床吃饭了！等下上学别迟到了哦！”母亲的声音响亮的响在耳边。 “迟到了？”我翻身立马下床：“妈妈！哥哥怎么不在这里了！他上学去了？” “没有！没有！晨晨！你爸爸半夜三更的才来抱你哥哥过去他那里睡的！晨晨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得比平时沉！” “应该是了！妈妈！睡得沉不好吗？”我看着母亲：“妈妈平时都睡得很沉！” “睡得沉好！睡眠充足嘛！晨晨吃饭去！你哥哥应该差不多吃饱了！” “哦！那妹妹呢！？妈妈您不叫她起来吃饭？”我看了一眼还在睡得很香的安安。 “你妹妹不用上学！让她睡到自然醒！安安睡够了会自己醒的！以后上学了就不能睡这么晚了！” 我忽然有点怀念以前睡到自然醒的时候了。 “妈妈！今天爷爷怎么样了！” “你爷爷没事了！你三太祖爷爷叫你爷爷休息多休息两天，爷爷还早早起来煮猪食！后来妈妈叫爷爷去休息了！现在应该是睡着了！” “那爷爷今天是在家吗？” “你三太祖爷爷昨天晚上在这里休息的！中午吃过午饭还要去别人家里给一个小孩看八字！你爷爷要在家陪你三太祖爷爷吃午饭！大人们还有一些话要交谈的！” “哦！这样啊！哎呀！”没有注意厨房门口的门槛，脚指头被撞真的好疼。 正在吃饭的哥哥抬起头：“晨晨！你又比我晚了！” “叫你走路不看路，好好进去把粥吃了！然后去上学！”母亲跟在我后面：“脚指撞疼了！” “还好！幸好穿着鞋！虽然有点疼，但也也不是特别疼！”我坐在椅子上：“妈妈您也吃过早饭了？” “妈妈刚才吃过了！你好好吃完去上学！”母亲转头看向哥哥：“今天你要等晨晨吃饭，然后再一起去学校吗？” “妈妈！我已经吃完了！我先去上学了！晨晨你快点吃！可别迟到了！”哥哥抓起书包就跑了出去。 “宁宁！不用跑那么快！”母亲看着我：“为什么你哥哥好像不喜欢和你一起上学？！” “那些小朋友总说他是我弟弟！” 母亲看向我：“晨晨确实比你哥哥高了那么一点点！” “是啊！那些小朋友也这样说！” “所以你哥哥不喜欢和你一起上学？也不愿和你一起放学？” “不只！他也不喜欢我和他的同学一起玩！” “有这种事？” “妈妈！我吃饱了！我上学去了啊！中午我会尽量快点回家！” “你不用快点回家！晨晨你不能早退啊！要放学了才能回家！” “妈妈！您想什么呢！我是说放学了不会在外面玩！会立刻马上回家！” “别说话了！快去学校！等下你又得跑了！”母亲拿过书包：“背上书包！刚才妈妈顺手给你拿出来了！” “妈妈！以后书包放在房间里就好！我自己进房间背上就可以出去，不用拿到厨房这里来！” “知道了！知道了！”母亲挥了挥手：“别走路中间！” 我想：是我啰嗦还是母亲啰嗦！每天母亲大都重复一样的话。我相信所有有情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只是爱的方式不同而已，母亲在用她的方式爱看我们。 今天坐在后排的小韦还是一坐下嘴巴里就播放新闻：“晨晨！你知道学校里的传闻吗？” 我看了小韦一眼：“你消息挺灵通啊！学校能有什么传闻！” “是那些大哥哥们说的！说学校井边那里靠近神庙！那山下面有很多四脚蛇！” “什么四脚蛇！我爸爸养的蛤蚧头也像蛇长了四只脚！那不是四脚蛇！那是蜥蜴！壁虎你见过没有！” 小韦点了点头：“壁虎当然见过！谁没见过壁虎啊！” “对啊！蜥蜴就是像大只的壁虎！不过！确实有点像蛇！但你刚才说的这些和神庙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他们说神庙后面那里有很多蛇！叫我们不要去那里玩！” “谁会去那里玩！”我看了一眼小韦：“你妈妈会让你一个小孩自己到处乱跑！” “当然不愿意！我妈妈老是叫我别到走远了！” “哦！天下爱孩子的妈妈都一样！你应该开心！” “为什么开心？” “你妈妈担心你！爱你呀！你不应该开心吗！”我看向小韦：“你是不是故意没事找事说！？” “老师来了！”小韦指指教室门口，站了起来。 “同学们早！”班主任黄老师的声音传来。 我和旁边的小朋友立马站起来。 “老师早” “同学坐下！”黄老师点了一下头：“同学们！今天我们学习拼音！” …… 其实上课的时候，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在心头，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上午四节课，也就差不多三个钟头，很快就过去了。 今天放学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哥哥。 “晨晨！晨晨！”耳边传来丽丽的叫声：“晨晨你走过来都没有看到我的吗？”！ “哦！是丽丽呀！我刚才在想今天回家吃什么呢？就走得有些急，没有注意看！丽丽你这么快吃完午饭，和你奶奶出来玩的吗？” “晨晨放学了啊！你怎么不和你哥一起回家？”丽丽的祖母牵着丽丽的走站在马路边。 “晨晨！以后除了星期六星期天！你都不能和我们一起玩了吗？”丽丽甩开她奶奶的手走了过来。 “嗯！我要上学的了！你明年应该也是要上学了！是不是？那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上学！”我看向丽丽的祖母：“丽丽明年也可以上学了！对不对！” “这个要丽丽的爸爸妈妈才能决定！晨晨！你回家吃饭去！别让你爸爸妈妈等急了！” “那！丽丽！丽丽奶奶！我回家了！”我朝丽丽摆了摆手：“星期六我去找你！” “哦！好！” “走！”丽丽的祖母拉起丽丽的手往集市上走去。 走到家门口，虎妞今天没有在大门口边上睡觉。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 母亲没回应我，应该是在厨房里正忙碌着。 我跑进母亲的卧房，把书包放在柜子上，转身就走出来，厨房里面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吵。 我跑到进厨房，原来大人们都在这里吃饭。 “晨晨回来了！洗了手就过来吃饭！”三太祖父看向我，向我招了招手：“晨晨！过来吃饭！你哥哥比你早回到家一点点而已！” 我从水桶里舀了些水，洗了洗双手，看了看聚在一起吃饭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几个叔叔都来了。 我想：应该是三太祖父要他们过来的，爷爷的事情了结了吗？ “晨晨！过来！你的粥盛好了！过来坐妈妈身边这里！”母亲拍拍自己旁边的椅子。 我乖乖走过去坐在母亲身边坐下，默默的吃粥。 三太祖父环绕着看了父亲和叔叔们一眼：“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们几个也见过了，那个东西太祖父这次呢！是捉干净了！但事情并没有完全解决！如果是蛊虫的话，一次性就可以解了！但这个东西它不是蛊虫！它是自己成精了，明年这个时候我会再来捉一次！” “我只不过砍了一只奇大的屎壳郎！怎么会这样呢？”祖父看向三太祖：“祖父！那以后每年都要捉一次吗？” “孙女婿啊！这种事情遇到了！就要面！有些捉大蛇的人可是把命都玩没了！人啊！都应该敬畏生命，敬畏世间万物，对鬼神不要有任何不敬之心！鬼神不可信！但要尊敬鬼神！远离鬼神！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果！” “妈妈！爷爷看起来已经好了！就是爷爷精神好像比以前差了好多！”我看了祖父的脸一眼，低声对母亲说：“三太祖爷爷这样说的意思是，爷爷身上的虫子没有捉干净吗？为什么明年还要来捉一次！”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简单，三太祖父就不会说那么多话了。 “嘘！晨晨！大人们在谈事情小孩子不要说话！晨晨好好吃饭，静静的听着就好！” 我点一下头，默默的吃粥。 我看了父亲旁边的哥哥一眼，这家伙今天倒是很安静，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父亲他们谈话。 三太祖父又朝祖父看过去：“孙女婿啊！以后不用再天天那么早起干活！多休息休息，有些事情儿女们是可以的嘛！你没有必要那么劳累！” “祖父说的是！以后我都会多注意点的！”祖父看向母亲：“就是怕宁宁妈忙不过来！” “爹！我可以的！您以后不用那么早起来干活！”母亲看向父亲：“以后宁宁爸和我都可以去放牛的！” “嗯！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三太祖父朝父亲与母亲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叔叔们：“老四和老五！你们怎么说！” 四叔和五叔对看了一眼：“听太祖父的！” “爹！早就叫你不用那么早出去干活了！”四叔看向祖父：“现在，您看！出问题了！” “你们作为儿女的如果什么活都做好了！老父母肯定没有什么事可做！自己什么事都不做！还要父母也不要做！你们吃什么？！”三太祖父看了一眼四叔，用称杆敲了一下桌面。 我忽然发现，我从来没有看到四叔做过农活，也没有见过四叔砍过柴担过柴，也没有见过四叔放牛，只是见过四叔用马车拉过石头而已，五叔也是。 父亲与母亲的对话 三太祖父中午饭过后又与祖父还有父亲交待了一些事情，我在旁边听得都有点想请假在家里听大人们谈论这些话题了！ “晨晨！宁宁！该去学校了！”母亲拉起我和哥哥，细声说道：“大人们谈话！你们两个小屁孩听得这么入神！听故事吗？！” “妈妈！这个比听故事好听！而且有用！”我看向哥哥：“是不是？哥哥！” “对！我也喜欢听！”哥哥点一下头，看向母亲，低声问道：“我们可以去学校请假吗？妈妈！” “你想请假！？快点上学！你想惹你爸爸生气吗？”母亲看着哥哥：“你屁股还被打得不够疼？” “晨晨！我们上学去！”哥哥抓起自己的书包就往外走。 “妈妈！我上学去了！”我也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书包：“妈妈！三太祖父应该等下就回他家了？！” “嗯！下午有人来接你三太祖爷爷去办事！”母亲整理一下我的头发：“晨晨的头发还是那么卷有点黄！” 我想：妈妈！我头发卷又不会怎么样！被别人笑话我是外国妞，我也心里也没有任何情绪，妈妈那么在意干什么！ “妈妈！那么我去学校了！”我向母亲挥了一下手，往门口走去。 哥哥跑得真够快的，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刚走进教室里坐下，上课铃声就响了。班主任黄老师也正好走进来：“上课！” “起立！”班长的声音好小。 “同学们好！” “老师好！” “同学们请坐下！” “同学们！我们先复习一下今天早上练习的字！” 黄老师拿起粉笔在里板上写字。 我看着老师的背影：上次同学们都说一人出五毛钱集资给老师买礼物！老师生小宝宝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屁孩该送什么给老师好呢？！ 下午的课与上午的课并没有多少不同。 我想：也许学前班就是这样的！ 放学的时候还是没看到哥哥！回家的这条路我们班上没有一个同学我是同路的。 我急忙跑回家，看到虎妞在大门口坐着，我也坐在大门口的椅子上，我摸了摸虎妞的后背：哎！虎妞太瘦了！ “晨晨！你在学校里有没有遇到过阿姨！就是妈妈的堂妹！”哥哥从里屋出来，站到我面前：“阿姨教我们一年级的数学！” 我看着哥哥：“哥你说这话到底是想说什么！？” “没有啊！就是想问问你！”哥哥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虎妞：“我们家这狗怎么又老又瘦！” “哥哥！你平时不带眼睛的吗？你第一次看见虎妞吗！” “晨晨！三太祖父已经不在我们家了！” “我知道啊！中午的时候妈妈说过了！” “你刚才有看到爷爷吗？”哥哥看向祖父的房间：“爷爷是在房间里吗？” “哥哥！你去看看！或者问问妈妈也可以！我刚回到家！书包还没有拿进去呢！你们一年级的教室在学校大门口边上，每次你都是先跑回家！”我站起来：“我先把书包拿回房间！” 从母亲的卧房出来，看了一眼大门口，哥哥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抬脚往厨房走，和我想的一样，母亲这个时候正在煮饭，妹妹坐在地上的竹席上玩着竹蜻蜓，哥哥原来又跑回厨房了，正趴在那写字。祖父也没有在睡觉，正开门从厨房的后门进来。 “晨晨！你哥哥在写作业！你也先去写作业！写好作业差不多就可以吃晚饭了” “妈妈！今天老师说不用写作业！练习读拼音就可以了！” “那你读了吗？” “书包我放房间里了！等下再多读几遍！” 祖父走过来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看向母亲问道：“我们屋后种的那些果树！怎么长得这么小！” 母亲看向祖父：“爹！我已经和宁宁爸说过了！不砍了屋后那几棵桉树！那些果树永远长不大！” “那我明天就把那些桉树砍了！种些果树长了果子可以给孩子们吃！那些树虽然长得快，但太软了，做家俱和铺地都不怎么好用！” “爹！您歇着！别太累了！吃了晚饭早点休息！” 母亲看向哥哥：“妈妈炒好菜就可以吃饭了，宁宁把自己的作业本和书包收好了！” 哥哥手一抓，把作业本塞进书包，把书包挂在椅子靠背上：“吃饭！吃饭！” 我走到水桶边洗手，哥哥看了看祖父，又看了看母亲，走过来也蹲下来洗手。 “妈妈！爸爸呢？爸爸要回来吃晚饭吗？”坐在椅子上我看向门口，父亲今天这个时候应该是要回来吃饭的！ “你爸爸当然要回家吃饭了！他还能去哪里吃饭！”母亲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又口去给我盛了一碗粥：“你爸爸刚才被你四叔叫过去了，他说很快就回来的！” “在说爸爸呢！晨晨是想去叫爸爸吃饭吗？”父亲走了进来，看到坐在一旁的祖父：“爹！您先吃啊！不用等我！” “爸爸！饭菜刚做好，妈妈刚端上来的！”我看着祖父：“爷爷吃饭！＂又看看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吃饭！” 祖父拿起筷子：“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大家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说话了！” 我默默低头吃饭，哥哥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母亲妹妹抱起来坐在自己旁边，边喂妹妹吃饭边自己吃饭！父亲坐了下来，没有说话，也默默拿起筷子吃饭。 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果然！晚上等祖父去睡觉以后，父亲就过来找母亲说话了：“宁宁妈！其实当着爹的面，太祖父并没有全讲给爹知道！我爹！我爹只有三年的时间了！” “太祖父说的？”母亲惊讶的看向父亲：“爹是不是也知道了，所以才精神不大好！？”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太祖父捉了那虫子后就知道了！那真的是屎壳郎！只是比较黑比较大而已！太祖父捉到的可不只一只虫子！捉了好多只，捉了好久才捉完的！我是不懂这些，但我也听说过苗人下蛊的事，看太祖父捉了那么多的虫子，我还以为爹是中蛊了！但太祖父说不是！而且太祖父说了！那虫子已成精，它不愿意放下执念，一只虫子成精不易，天道讲究因果，它本来也没有攻击爹，是爹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怎么样把它给砍了，爹以后怎么样，一切都看爹自己以后的机缘造化！太祖父只能给爹捉三次虫子！三次过后！太祖父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娘和你弟弟们都知道吗？” “当然知道！娘对爹！你是知道的！就那样！” “哎！那可如何是好！我们这里最有本事的我们的太祖父！太祖父都没有别的办法！别人更没有办法了！就是不知道太祖父讲的机缘造化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机缘造化！太祖父也没有明说！太祖父说，讲出来就不是机缘造化了，太祖父只是说，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有心为善斯不善也！我也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我也听不懂！”母亲看向父亲：“爹应该也是知道才精神不振的吗？” “我们像平常那样就好，不要让爹感觉到我们心情不好！太祖父说的机缘造化！也许爹会遇到呢？！” 我闭着眼睛，但没有睡着，虽然父亲与母亲的声音已经尽量的放低，但他们说的话听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父亲与母亲相视沉默了好久。 “你去休息！明天你去放牛！以后孩子们都上学了！我就可以不用在家里看着孩子了！”母亲轻声的说道。 “嗯！”父亲应了一声，应该是从侧门过去睡觉了。 母亲叹了口气也躺了下来。 不久，就传来母亲轻轻的呼噜声。 我想着刚才父亲与母亲的对话，脑子里还在回响着中午三太祖父的声音，三太祖父说的话我好像有些懂了，那句：有心为善斯不善也，意思不就是像有些人为了得到好处而去帮助别人。 我和小朋友去观察过蚂蚁！一个蚂蚁窝，它们就像一个国家，而且不同品种的蚂蚁，当利益有冲突时也会互相伤害，看着红蚂蚁与黑蚂蚁在为各自的口中食和地盘互相撕咬，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残酷的战争，与电影里看我们人之间的战争何其相似，而我们两个小孩在围观蚂蚁为了自身的利益互相撕咬，我们还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评论一下，大部分时候我们是不会打扰它们互相撕咬的！但也许哪个小朋友手贱，也许会把正在互相撕咬的蚂蚁划乱，或者泼水或者别的……而我们却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但如果世上也有比我们大几十万倍的生物也在看着我们，正在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呢！想着这些，细思极恐！看向母亲和妹妹，她们都睡得很香。 我想：从我出生到现在，有些我见过的，别人也许没有见过，包括我的父母亲和所有的亲人，有些人也许他们这一生走到人生的终点，都不会遇到任何异类的事情，而别人一生中遇到的事，我也不一定会遇到，但别人看不到，所以别人不相信，而别人看到的，把看到的告诉我，我想，我也会有疑惑的！？ （思绪万千，是最让人忘切自身而迷糊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身体自己在疲劳的时候，它会让人自己进入休眠状态。） 祖父又早起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母亲也已经起来了，母亲和父亲说话的声音在大门口那。 我看了一眼旁边睡得很甜的妹妹！心想：睡到自然醒的妹妹，不知道明不明白父亲母亲的担忧。 “宁宁爸！我早上起来想去煮猪食来着！但进厨房那里一看，猪食已经煮好了！”母亲的声音不大：“然后我就出来看看牛栏，牛也不在！我就知道爹肯定是又很早起来煮猪食，然后放牛去了！” “哎！爹那么多年了！一直早睡早起！早出晚归的！你让他一下子就……爹！他！”父亲声音比平常细了好多：“就让爹自己慢慢的适应！也许让爹待在家里！爹会想得太多！对身体更不好！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中午的时候去爹经常放牛的山里找些药材！顺便给爹送个饭！” “好！这也好！那我去叫孩子们起来吃饭了！” 不一会母亲走了进来拉开蚊帐：“晨晨！起来吃饭了！” 我立马翻身站起来：“好！” 母亲看了我一眼：“晨晨什么时候醒的？要上学的时候，醒来了就要起床！不要赖在床上！会养成不好的习惯的！”母亲转身就走出房门。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我套上鞋子立马跟上母亲，往大门口看了一眼，父亲好像已经不在门口了。 “晨晨！过来吃早餐！”刚进入厨房，正在吃饭的父亲抬头看到我和母亲，拉开一旁的椅子：“粥已经盛好了，过来吃！吃完了上学去，早上早点去还可以和同学们在校园里玩！不是很好吗？” 我想：爸爸这是间接的在说我早上没有早点去和同学们在校园里玩吗？想想也对哦！每天早上去学校，都直接去教室里，然后就上课了，只有上了两节课后，全校出来做早操的过后，我才和同学们一起在操场上玩，那么以后应该早点起床，早上上课之前，还可以在学校的苦炼树下荡秋千，那些树下还有好多乒乓球桌。 “晨晨！快点吃！吃完饭了早点去学校！”母亲也坐了下来：“晨晨你看看你哥哥！三两下就把炒饭吃完了！” “妈妈！我正在吃啊！”我在心里默念：这粥实在是太腥了，但爸爸妈妈都是为了我好，我吃！ “晨晨每天都在我起床后好久才起床！”哥哥抓过自己的书包：“爸爸妈妈！我上学去了！” “不等你妹妹吃完了粥一起去？”父亲看向我：“晨晨差不多要吃完了！” “哥哥！你去！不用你等！” “我走了！”哥哥说完就往外跑。 “这孩子！每天都跑着上学！还有那经常和宁宁玩的小孩，现在也是一起上学了，多次看到他们也是一起放学回家的！”母亲叹了一口气。 “小孩子一起玩一起上学放学，很好啊！”父亲看向我：“倒是晨晨总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晨晨会不会觉得无聊！” “爸爸！怎么会无聊！和我玩的丽丽她们还没有上学而已！在学校里有很多小朋友一起打闹，好吵！放学了刚好可以静一静！很好啊！” 父亲与母亲对望一眼：“是这样的吗？！” “爸爸妈妈！我也上学去了！” 我回到母亲的卧房，妹还在睡觉，我拿起放在柜子上书包背着，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哥哥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跑到学校了。 今天的小韦还是像平时一样看到我就报新闻：“晨晨！明天是教师节嘢！你知不知道！” 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书包塞进课桌下面的间隔层：“教师节啊！是老师的节日吗？” “对啊！我姐姐和哥哥们都说教师节要送老师礼物！我们学前班要不要送礼物给老师？” “你哥哥姐姐们送什么礼物？” “他们画了两幅画！还写了祝福语，说是要送给他们老师的！” “小韦！你会写祝福语吗？” “不会！晨晨你会写吗？” “你看我是会写的样子吗？”我环绕看了一下在吵吵闹闹的同学们：“他们看着也是会写祝福语的样子吗？！” “是哦！我们都不会写祝福语！”小韦也看了同学们一眼：“那我们送什么？” “我们可以送别的啊！”坐在小韦旁边的小男孩站起来说道：“我们买吃的东西给老师！” 我看了一眼这个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小杰！”小韦疑惑的看着我：“晨晨！老师点名同学们们的时候，你都没有听吗？” “有听！没记住！”我想了一下，确实记不住好多同学的名字，真是奇怪。 我看向小杰：“那这小杰同学！买东西要不要钱！你有钱吗？我们只是上学前班的小孩子！” 小韦为难的说道：“那我们送老师什么礼物？” “送花啊！我们老师都是女的！山脚下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摘一些送给老师！”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的同桌同学小文急匆匆走进来：“晨晨你今天比我先到教室了！” 小韦看了小文一眼：“文文！老师还没来！你那么急做什么！” “不要叫我文文！别人听到还以为是蚊子在叫！” “哈哈！确实有点像！”我看着小文：“文文文……嗡嗡嗡……别说！还真的是很像！” “晨晨！你不要这样子说我的名字！……” ………… 孩子们的时光大都是无忧无虑的。 当上午最后一堂课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好像提神了一一样，动作都很麻利的收拾课本，不知道在家里时，有没有这么麻利的收拾过东西，好像我也没有！ 中午放学回家吃饭的时候父亲已经出去了，母亲说父亲是去给祖父送午饭了，以前祖父出去放牛砍柴，父亲从来没有给祖父送过午饭，也许现在父亲是担祖父的身体了，也许以前父亲以为祖父会再陪我们很多年，也许以前父亲没有查觉到其实自己的父亲已经老了，现在的父亲，知道自己的父亲时日无多，会不会很伤心？ “晨晨啊！吃饭的时候不要发呆！”母亲碰了我一下：“你粥冷了” “冷！没有啊！妈妈！刚才有点烫！” “快吃！”母亲夹了一夹白菜放在我碗里，看了看哥哥和妹妹：“你哥哥和你妹妹都吃完了！” “嗯！” 我三两下把粥吃完：“妈妈！等下妈妈去山脚下的菜地摘菜，可不可以割一些漂亮的花回来！明天教师节！我想拿给老师！” “花啊！山脚下花多的是！妈妈割回来就是！” “妈妈！我吃饱了！我出去找同学玩了！”哥哥站起来拿起挂在椅子背靠上的书包：“妈妈！我带着书包出去，等下就不用上来拿了！” “去！不要在马路上玩就好！” “知道了！” 哥哥跑得比兔子还快。 “妈妈！安安为什么那么安静不说话！？”我看了看妹妹，妹妹在玩着手里的勺子。 母亲看了一眼妹妹：“你妹妹还小！有些小孩说话比较晚！” 母亲又看向我：“倒是晨晨你，早早的就会说话了！不过晨晨走路走得有些晚！你哥哥和你妹妹一周岁就能走路了！晨晨你差不多两岁才能走路！所以你爸爸找了些药材煮粥给你吃！现在看起来，你爸爸配的药材是有用的！” 我想：怎么又说到我的身上。 “妈妈！爷爷今天会像前两天那样早回来吗？” “妈妈也不知道！你爸爸去给你爷爷送饭了！他们应该会一起回来的！” “哦！” “妈妈去收拾东西，然后还要洗碗！晨晨你看着你妹妹！” “好！”我看着眼前的妹妹，忽然想起了来这个世界还不到一个月的弟弟。 我想：如果弟弟还在，那么应该就不会有这个妹妹了！不知道是弟弟跟我们的缘分太浅，还是这个妹妹和弟弟是同一个灵魂，三太祖父说因果轮回，因缘际会，三太祖父说过的所有话，我都记得。 傍晚放学回到家的时候，祖父和父亲都还没有回来。 母亲叫我和哥哥写完作业后一起看着妹妹，陪妹妹玩，母亲割了一大筐品种各异的鲜花，妹妹面前放着几枝鲜花，妹妹正在拉扯着花玩。 “妈妈！好多花啊！” “是啊！晨晨说要花！妈妈就多割了一些回来！这些花在我们那片菜地多的是！” “是爷爷在山脚下开荒的那一片地吗？” “是啊！晨晨怎么知道？” “上次镇上庙会，爷爷就是带我从那山脚下的路回来的！爷爷还指给我看，说那一片都是爷爷开荒种的！” “哦！” “妈妈！这个好像奶奶拿来和鸡蛋一起煎过！”哥哥拿起一枝长着细小叶子的鲜花，不知道是叶子还是鲜花，散发出一种草药的香味。 “哦！这个呀！这种植物的嫩叶和鸡蛋煎来吃，确实可以治腹泻！”（忘记这个植物的名字了，只记得细小散开的密集叶片，花朵似菊花而非菊花，而且叶子的味道有很浓郁的药材香，以后记起名字再写，而如今，山里已经没有了那些花。） “妈妈！饭菜做好了么！我肚子饿了！”哥哥坐在桌子旁边，面前放着作业本。 “做好了也要等你爷爷和爸爸回来再吃！” “以前奶奶在的时候，为什么可以先吃？”哥哥看向母亲。 “宁宁！三太祖爷爷说的话，你都忘记了是不是？”母亲看向哥哥：“爸爸和爷爷差不多要到家了！作业做好了就收起来你把作业本和书包收好！” 我看着母亲和哥哥：“我好像听到爸爸说话的声音了！” “是谁在喊爸爸！”父亲与祖父走了进来。 “孩子们肚子饿了就开饭！”祖父说道，祖父停在水桶边洗了洗手，走过来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吃饭！” “哦哦！”母亲把饭盛了过来。 父亲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吃饭！ 大家都没有说话。 我看了看祖父，又看了父亲一眼：“爸爸！您是刚刚和爷爷一起回来的吗？” “是啊！爸爸今天给你爷爷送饭，还挖了不少好东西！明天可以加在你的粥里！” “爸爸！……” “晨晨啊！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有什么话，等吃完饭了再问你爸爸！”祖父轻声的说道。 “哦！那！爷爷！爷爷明天还要去放牛吗？” 祖父看向我：“当然要！爷爷身体棒棒哒，很健康的！放牛顺便砍些柴火，没有问题！” 我看了祖父一眼，祖父个子不高，也许是年纪大了的原故，或许是常年担东西，或经常弯下腰砍柴的原故，祖父已经有些驼背了。 我忽然感觉，祖父真的老了！ 执着的祖父 要入睡的时候，父亲又过来找母亲谈话，我看着父亲：“爸爸！您是不是要说爷爷的事情！” 父亲看了我一眼：“晨晨早点睡觉！明天要早起！” “对哦！明天要早起！”我躺下立刻闭上眼睛。 “宁宁妈！我和爹在山里的时候，我已经和爹谈过了！爹其实什么都知道！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想着自己还在的时候多砍点柴放在家里，爹还想把那山里的石头捡捡开荒出来种玉米！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父亲的声音有点哽咽。 “爹这是担心自己不在了，我们会更忙！爹这是尽量想为儿孙们多留下点东西！”母亲的声音得轻：“爹决定了的事！你再劝说也没有用！爹那么多年来忙惯了！我们能劝就劝！不能劝就顺着爹的意！我们尽量让爹别烦心就好！” 我想：祖父自己不愿意休息，爸爸妈妈强制让爷爷休息的话，也许爷爷真的会更不开心的。 迷迷糊糊的我又睡着了。 “喔喔喔！……” 我睁开眼睛，今天倒是被公鸡叫醒了，房间里点着油灯，还是有点暗，我坐了起来，从侧门望过去，父亲房间里的窗户外面也还是有点暗。 我倒是想起床了，但母亲还在睡觉，祖母应该也没有那么早起。 我想：祖父这个时候，会不会也依然像平时那样早早的就起来煮猪食了。 这样想着，我站了起来，从床后面的木墙上望过去，隔壁的房间是父母亲专门用来储存所有食物的，靠近厨房那边的墙也只开了一个小窗户，从小窗户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那一排用石头与水泥建的大中小三个灶台，祖父今天确实又早起煮猪食了。 我忽然想起来和祖父说说话，然后就起床下地穿上鞋子轻轻拉开门往厨房走。 “爷爷！您又这么早起来了啊！” 祖父抬头，一脸懵异的看向我：“晨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爷爷！我起来选些花送给老师，花是昨天妈妈去摘菜带回来的，那些好漂亮啊！就是在那个山脚下！爷爷您开荒的那一片！” “哦！那里啊！那里的花确实多，而且品种很多，但水利渠上面的地方晨晨不要过去，那里现在还是有很多蛇和别的东西！” “现在还是有？！爷爷！您是说，以后就不会有吗？” “爷爷也不清楚！也许以后那些动物和植物都在，也许以后它们都会消失！” “它们？”我疑惑的看着祖父。 “晨晨！要不要吃烤地瓜？”祖父扒拉一下柴火灰下面，扒出几个地瓜：“已经很熟了！等下凉下来就可以吃了！” “爷爷！奶奶说您年轻的时候也是当兵的？” “哎！你奶奶没有说错！爷爷年轻时确实当过兵！那个年代，兵慌马乱的！很多人都食不果腹！土匪也就更多了！” “爷爷递过土匪吗？” “爷爷亲眼目睹过，那些土匪跟本就没有一点人性，他们顺着大人们都出门干活，冲进村庄里抢夺钱财食物！”祖父抹了一下眼睛：“最可恶的是，他们不仅抢走了所有的粮食！他们还把孩子们用削尖的竹子串成一串串的插在地上！当大人们做工回到村里，没有谁不疯狂的！女的都晕了！那些土匪应该不算是人了……”祖父沉默的看着灶台里的火焰。 是啊！听到讲这些的我都感到愤怒与恐怖，何况是亲眼目睹的祖父，祖父平常都沉默寡言，而且表情都是深沉的冷淡的，也许是经历过太多生死！ “晨晨有观察过我们家对面的那座山吗？”祖父看着我。 “爷爷是说对面那座山顶山有个小房子的山？” “那不是一个小房子！那是一个碉堡！晨晨没有看到那里四面都有窗口吗？那是碉堡也是侦测台！发现土匪后才建的！”祖拿起一个烤地瓜递给我：“吃！不烫了！” 我接过来：“谢谢爷爷！” “晨晨啊！以后你长大了！到那边的学校上学！想要去那座山玩，不要独自一人去，那座山有冤曲之人啊！”祖父看着灶台里的火：“人啊！总是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伤害别人而不自知！特别是那座山上左边的那个山洞！晨晨你不要进去探险！” “爷爷您怎么知道我喜欢探险？” “爷爷当然知道，你和你哥哥平时说话，爷爷都听着呢！你们想进山洞探险，不要深入，感觉到冷就退出，感觉不对劲也要退出，而且有些山洞不能进，比如我们对面山左边的那个山洞！” “爷爷！那个山洞有妖怪？有鬼？” “妖怪和鬼长什么样子爷爷没有见过！但那个山洞以前烧死过一个女孩，自那以后，那山就不怎么长树木了，也没有什么动物了！” “为什么要烧死一个女孩子，太可恶了！” “大多数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而且都是利己的！那个女孩子生病了！全村的大人都怕传染给自己，那个女孩的父母也一样！他们把那个生病的女孩子赶进那个山洞，然后在山洞口放了好多干草！把那个女孩子活活的烧死了！从那以后，那山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最恐怖的是，那些大人们，他们活活烧死一个女孩子，从不觉得自己有错或者有内疚感！他们还觉得开心，认为自己解决了麻烦，这才是人心最恐惧的地方！” “爷爷！这些人也太可恶了！那个女孩子得了什么病啊！他们要烧死她？” “他们说她得了天花！” “天花？上次医生给我打针，就说是防天花病毒的！” “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药！” “但也不能把人烧死啊！” “晨晨啊！你记住！人啊！大都是逐利的！大多数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会伤害别人的！以后晨晨长大了，与任何人相处要多看看这个人的人品与他的为人处世，他周围是些什么人！” “我知道啦！爷爷！” “爷爷现在能做的事情不多！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你们的！以后如果晨晨刚好在，爷爷也刚好在，而且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就像现在这样，爷爷可以讲讲爷爷的见闻给晨晨听！” “好啊！好啊！” “晨晨是不也以为爷爷和奶奶不怎么说话是在斗气？” “爷爷怎么会这么说！” “爷爷知道，你爸爸妈妈虽然没有说，但爷爷感觉得到！爷爷其实知道你奶奶倔犟，你奶奶觉得开心就好！只要一家人都在，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的，爷爷对奶奶好！并没有要求奶奶要像爷爷对她那样对爷爷！爷爷无愧于心！走了也安心！” （可惜后来我没有完全听祖父的话，年轻的我以为我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我好，我更忘了祖父说过的有些人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人，那座山确实诡异，后来确实发生诡异的事情，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冲撞阴神的学姐 大山里的小乡镇既平凡又有些神秘，教师节也只是同学们送给老师一点自己制作的礼物，我把花分拣了一下，用母亲剪出来的碎布条绑成几份，拿到学校课室，小韦他们也拿着花，不过他们每个人只拿两把，我拿多了，我还以为他们没有去摘花。 上了两堂课，就是我们做早操的时间，早操结束后，我们几个同学聚集在操场上玩跳绳，旁边聚集了好几个大班的学姐们。 “晨晨！别跳绳了！我们过去那边看看那些姐姐们在做什么！” “小韦！你是想听新闻！那些姐姐们在说话呢！”我已经走过去了，那几个姐姐们我都认得，跟祖母去街上卖菜时，见了好多次了。 “晨晨！你干嘛不说一声就走！”小韦他们跟着过来。 我走到那几个学姐们旁边，她们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话，她们应该是认得我的，父亲经常带我上街买东西，父亲去开会偶尔也会带上我，小乡镇上的大人们都认识父亲。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阿倾今早没有来上学是因为撞鬼了！” “不是撞鬼！是她冲撞了神庙里的神！” “那阿倾现在怎么样了？” “阿倾现在就像个疯子一样！她爸爸妈妈带她去县里看医生了！” “哦！现在呢？”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她昨晚上疯了！到处跑还到处乱喊乱叫！” “昨天傍晚，你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阿倾还好好的，没有疯啊！” “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她确实好好的！就是我们玩累了要回家吃饭的时候！她半路上尿急，那路边也没有厕所，阿倾就在那路边上草地那拉尿了！然后回家不久就不正常了！” “你的意思是说，阿倾小便的地方有神庙？” “不是小便的地方有神庙，是阿倾刚好小便在那个小神庙的门口！” “哇！阿倾是这个原因疯的？” “我怎么知道！她爸爸妈妈已经带她去看医生了！” “不过我要不要把阿倾在庙门口小便的事告诉她的爸爸妈妈？” “应该说！” “你想说就说呗！” “阿倾爸爸妈妈没找你问过话吗？” 叮铃铃……叮铃铃…… “我去！上课了！”我立马跑向教室。 “晨晨！等等我！”小韦他们跟着跑在后面。 今天在学校听到这个，过两天镇上的大人们肯定知道这件事，小镇才多大呀！ ………… 中午放学回家吃饭，虽然很想问问母亲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想起母亲说我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就打住了，而且那个姐姐的话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直到中秋节这天，刚好是星期天，母亲吃过午饭后坐在哪里边缝着衣服，边看着我和妹妹在玩涂画。 “妈妈！前两天我在学校听说有一个人在庙面前小便，然后她就疯了！” 母亲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缝衣服：“晨晨说的是街上杨婶的女儿阿倾！” “对啊！对啊！妈妈您已经知道了！” “小乡镇上就那么多人，大家大都是互相认识的，小孩子出事了，医院里的医生没办法医治，肯定要找另一种办法医治，当然会知道了！” “那妈妈！那个姐姐现在没事了吗？” “当然没事了！她只是冲撞了那个庙里的神！而且阿倾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阿倾的爸爸妈妈去找神婆一问，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冲撞了那庙里的神！然后按照那个神婆的指点！买了陪罪的礼物，带着疯了的女儿和陪罪的东西到那庙前扣头认错！回到家就正常了！” “这么神奇的吗？” “晨晨！不是神奇！我们这个地方！山太多！生灵品种也多！好多都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但并不能代表它们不存在！晨晨以后只要记住，不要随地吐口水，不要随地大小便，不要随便捡东西，不要去阴暗的地方，记住这些就好！” “安安！在这个世界上，有些生灵喜欢生长在阳光的地方，而有些生灵它们喜欢在阴暗的地方生存！生活在阳光下的我们，不要去打扰黑暗中的它们！” “嗯！三太祖爷爷说，敬而远之！是不是啊！妈妈！” “你三太祖爷爷说的当然是对的！” “但即然是大人们立届祭拜那些神！为什么它还会让阿倾发疯！神不是好人吗？为什么会伤害小孩，如果是妈妈您，就算有小姐姐在你面前拉尿，妈妈应该一点点火气都没有！” “也许神只是为了告诉我们要学会尊重别人，不可以在别人门口大小便，而这个神又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用这种令人发疯的的方法，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不礼貌了！你看，阿倾去承认了错误，回来就正常了！说明这个神是好的！以后晨晨去哪里，如果遇到这样的庙，尽量远离就是，如果是像上次那样去路尾那个庙后面的树上拿风筝，提前在心里说出来，就说只是拿这个东西，叫神爷爷奶奶允许，再去拿，就可以了！” （后来确实多次去路口可个庙后面那棵树上拿东西，有时是自己的东西飞到那棵树上了！有时候是母亲让我去拿树叶包东西，每次我都听母亲的那样说了，确实如此。） “妈妈！我记住了！我还要告诉哥哥！”我看向妹妹：“安安！你记住了吗？” 妹妹还在低头玩我画面的那些纸，好像我和母亲说的话她都没有听到。 “记住了就好！这些都是大人们的经历过过，然后总结出来的！” （母亲说的没错，但我和哥哥都是个有探险基因的人，这个应该是遗传自父亲的，所以后来我们还是去了多个山里的山洞，但好在都有惊无险的回来。） “妈妈！今天过中秋节！爷爷会早点回家吗？” “会的！每次过节，你爷爷都会提早回来！” 我想了一下，确实，祖父在过节日的时候，总是会赶回来和一家人一起吃饭。 “那妈妈！现在可以吃月饼了吗？” “吃月饼！”妹妹也抬起头来小声说道。 “妈妈！您看！安安也想吃月饼了！” “晨晨！安安！等你们的爷爷和爸爸回来了，哥哥也回来了，奶奶也回来了！晚上月亮升起来的那个时候！我们再把月饼拿出来大家一起吃！那会不会更开心！”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母亲把其中几个月放在堂屋前面的桌子上面，我听祖母讲过，那些祭拜过的食物小孩子是不能吃的，母亲也说过，那些放在那个花牌前面的东西，只有祖母可以吃，别人都不能吃！ 我想：那些没有祭拜过的食物和月饼，母亲只是想等晚上一家人都坐在一起的时候，再拿出来一起吃而已，其实每年每次祖父都不吃，而是分给了我们几个。 忽然想起以前祖母讲起父亲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大米不够吃的，过年也只包几个粽子，多少个人就包多少个，祖母说，父亲他们几兄弟几口就把自己分到手的粽子吃了，然后都眼巴巴的看着祖父祖母手里的粽子，最后，祖父与祖母一口都没有吃，全分给了父亲几兄妹，而如今，祖父总是喜欢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分给我们兄妹。 老师的宝宝 八月中秋节一过，父亲和母亲更忙碌了，幸好祖父自从三太祖父看过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有什么问题，祖父依旧是那样早出晚归！而且砍了比以前更多的柴火，叫父亲一起担回家，自从上一次与祖父谈话后，我已经明白祖父他什么都知道，只是祖父他看得很开，祖父应该对死亡这个词是没有任何恐惧的，祖父明知道自己只有三年的时间，他应该是想在这三年里积下更多的柴火，让父亲与母亲减少负担，四叔也经常过来搬柴火去用，而祖父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班主任黄老师的肚子越来越大，天气也渐渐变得有些凉了。 这天上语文课的时候，黄老师没有来，走进教室的是我的阿姨，阿姨说黄老师这几天到预产期了，要在家里等着迎接她的小宝宝，不能来给我们上课了，而我阿姨会在黄老师没有办法来上课这个时段，当我们的代课老师。 上了一节后，下课期间，有一个女同学提起上次提议集资买礼物给黄老师的事，我觉得买礼物，我们小孩子不懂，还不如每个人拿五毛钱出来一起拿给老师，让老师自己买她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同学们都觉得这样也很好，同学们都商量好了，明天上午放学的时候去黄老师家，看望过黄老师后才回家。 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我才向母亲说要五毛钱送礼物的事，母亲什么话也没有说当晚就拿给我了，但其实第二天我们根本就没有送成礼物，第二天上午放学后，我们大概有十个同学一起去的，老师的丈夫也是老师，但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有个同学知道老师的家在哪里，就带我们去了，刚好遇到老师临产，我们都没有看到老师，也没有进老师的房间，我们都是小孩子，既不懂事而且好奇心很大，见不到老师，我们就爬在老师的窗户往里面看，老师的窗户没有拉上窗帘，窗户外面还有一个台子，我们几个站在窗台往房间里面看去，窗户的玻璃有灰尘，我只依希看到老师躺在靠窗口的床上，还有两个大个大人站在床前，左上方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老师发出声音的时候，那个人影还在那里，当我听到婴儿哭声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我不知道别的小朋友有没有看到左边那个悬浮的人影，我不敢问她们，也许即使她们看到了那个悬浮的人影，她们也像我一样不敢问也不一定，那个人影不见后，我们都爬下窗台各自往回家的方向走，站在窗台下面的小朋友问我们，我们都没有回答。 中午回家吃完饭，祖父外出放牛早上是带了东西出去的，没有回来吃午饭，父亲也没有回来吃午饭，走进厨房，母亲与哥哥和妹妹已经在吃饭了。 母亲看到我，起身去灶台上盛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晨晨！洗手过来吃饭了！” “哦！好的！妈妈！” “妈妈！晨晨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哥哥说完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我看起来像无精打采的！？哥！你眼睛的睫毛也不长啊！”我看了看哥哥和妹妹：“哥！爷爷说过，食不言寝不语！” “晨晨！去看望班主任黄老师了吗？”母亲看着我：“坐下吃饭！看晨晨好像有心事的样子，难道是没有去看望老师？或者是去了而没有见到老师？” 我坐了下来，看着母亲：“妈妈！我们去了！但是像您说的差不多！我们没有进去老师家里，没有见到老师，老师也不知道我们去看过她，我们只是爬上窗台看了一眼而已！”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可以爬上窗台去呢！？多危险啊！真是的！晨晨啊！以后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嗯！妈妈！我知道了！” “晨晨是因为没有看到你们老师而不开心？还是因为送不成礼物不开心？” “妈妈！这！有分别吗？” “今天看不到老师！以后还是可以见到的！今天送不成礼物！以后再送也一样！以后你们黄老师来上课！你们再送礼物也是可以的啊！” “对哦！以后再送就是了！妈妈！那这五毛钱还给您！”我从口袋拿出那五毛钱递给母亲：“以后老师来上课了再向妈妈要！” “不用还给妈妈！这五毛钱晨晨自己放好就可以了！” （可惜后来这五毛钱一直在我手里，班主任黄老师生了小宝宝之后就没有来教书了，而数学老师做了班主任，同学们好像有点不开心，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黄老师。） “好！妈妈！晨晨会放好的！” “晨晨！干嘛要拿钱给老师？”哥哥抬起头看向我：“有必要吗？你只是个小孩！” “大家！大部分同学都拿了，而且不用买礼物，拿钱给老师，还是我自己提起的！” “晨晨！那你为什么刚到家的时候，感觉好像见了鬼似的！”哥哥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吃饱了！” “见鬼！？哥哥！你见过鬼吗？鬼长什么样子？” “我没有见过！但大人们讲的鬼故事里面，不是有鬼吗？” “那我哪里像见鬼的样子？” “也是！晨晨你确实没有惊恐的眼神！也没有尖叫着跑进来！但是晨晨你表情疑重啊！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哥哥熬有其事的说道：“不信晨晨你自己问问妈妈！你刚才妈妈叫你，你才抬头叫妈妈的！” 母亲看向我：“这个倒也是！晨晨确实好像有心事！” “妈妈！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就是看到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一东西！” “哦！晨晨看到了什么？”母亲疑惑的看向我：“大白天的，晨晨看见什么不认识的东西？！” “妈妈！我就是在想，老师房间里的那个灰白色的影子是不是就是奶奶说过的灵魂！？” “哦！晨晨是在老师窗户外面看到的？” “是啊！我们几个人一起站在那里的，我是看到一个悬浮着的灰白色影子浮在那里，然后房间里传出小孩哭声的时候，那个义灰白色影子就不见了！我不知道那几个小朋友有没有看到那个影子，但我们都没有说话，后来都爬下来各自回家了！” “晨晨啊！你是白天也见鬼了！”哥哥笑着说。 “闭嘴！宁宁！”母亲看了哥哥一眼，然后看向我：“晨晨！宁宁！你们奶奶说的没有错，每个人都是有灵魂的，生的时候灵魂会跟着来！走的时候灵魂也跟着走！但鬼好像和灵魂是有分别的，妈妈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你们三太祖爷爷在这一方面懂得最多，以后再见到你们三太祖爷爷时，晨晨可以问问你三太祖爷爷！” 我想：那要等到过了年二月初二那天，三太祖爷爷才会来我们家。 外祖父家的夜晚 转眼间一个学期就这样在同学们之间的嬉闹中过去了！小孩子嘛！能有什么烦恼的呢！烦恼！那都是大人们的。 过年的时候祖父与父亲都给我们赠了压岁钱，哥哥兴高采烈的出去，肯定是又去买他喜欢的鞭炮了。 “妈妈！我有钱买连环画了，我要买上次在文具店看到的那几本连环画！”我把一块钱拿到母亲面前：“妈妈可以帮晨晨买回来吗？” “晨晨喜欢看什么连环画！” “我上次听旁边那个姐姐叫售货员拿出来看到的，那个姐姐叫那本连环画叫做百花仙子！” “好！既然晨晨喜欢看这本连环画，妈妈就给你买回来，晨晨喜欢看书看连环画！比你哥哥买鞭炮来放，有用多了！” “哥哥也喜欢连环画！只是他应喜欢那些打仗的连环画！” “但你哥哥拿钱都是买鞭炮放了！妈妈说他，你奶奶说，小孩子嘛！只要开心就好！” “奶奶说得也对！晨晨有连环画看也很开心！”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你妹妹喜欢吃糖！” “妈妈！我也喜欢吃糖！但我更喜欢看书！” “喜欢看书好！吃糖会长蛀牙的！” 我想：母亲！真的是在顺着我的话说。 （现在想起来，母亲的眼里，好像一直是没有光的。） 春节初三，父亲和母亲带着我和哥哥去外祖父家，我和哥哥这次都没有叫父亲和母亲背，我和哥哥紧跟在父亲与母亲的后面一直走到外祖母家。 在外祖母家里，哥哥还记得上次讲的外祖父有古书的事情，一直缠着外祖父要找那些古书籍看，但外祖父一直不答应，说有些古书籍小孩子确实不能看，外祖父说那些书看了对运气有影响，怎么样都不愿意拿给我们看，母亲说外祖父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打了那么多年的仗，退伍回家乡教书，因为懂得一些玄学，还会多种外语，特别是俄语说得特别是好，在那个红卫兵时代，被那些年轻人捉去批斗了，说外祖父是牛鬼蛇神，后来就落下了病根，对玄学方面总是告诫我们后辈们不要去学。 （外祖父什么病根我不知道，但自从我出生，外祖父一直都一直得在那个山村不出来，从不到小镇上来看望我们，母亲说外祖父有时睡着了也会做恶梦，大声发着誓言，没有叛国没有背叛党没有背叛人民之类的，外祖父应该是被那些无知无畏的年轻人打得有心理阴影了，后来父亲从外祖父那里拿了一本草药集，我拿来翻阅的时候，发现书本中间夹了几张纸，全是外祖父写的保证书认罪书，外祖父写的都是没有叛党叛国没有背叛人民，不是牛鬼蛇神，永远忠于祖国忠于党忠于人民，虽然外祖父被红卫兵如此对待，但外祖父从来没有怨言，从外祖父愿意让父亲与母亲结婚就知道，因为父亲是全国解放后参军的，父亲也参加过红卫兵，参加红卫兵也不是父亲的本意，所以在那个年代，外祖父对那些年轻人，只有惋惜，没有怨念，外祖父说，他当年参加起义，就是为了祖国后辈们个个有饭吃有衣穿，打日本鬼子，参加解放战争，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祖国的后辈们过上好日子的，孩子嘛，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扶正了，都是好苗子。虽然已经平反了，但外祖父还是不愿意走出那一片村庄，直到过世，外祖父也没有走出那一片村庄来我们家，外祖母也从来没有来我们家过，有事都是叫舅舅来，好像母亲也不知道外祖母的娘家是在哪里，母亲从没有向我们提起过外祖母的任何事情，母亲只说过，外祖母向母亲提过初遇见祖父的情景，最难忘的就是外祖父天天背在身上的那个箱子，全国解放以后，外祖父也只背着那个箱子和外祖母一起回了自己生养的地方，但外祖父的一个弟弟一直没有回来，有人说外祖父的弟弟入了国民党军队，打日本鬼子时战死沙场了，也有人说外祖父的弟弟跟着老蒋去了台湾，但外祖父认为他的弟弟应该早就在抗日战争时就已经战死沙场了，因为外祖父在战场上没有遇到过自己的弟弟，也没有遇到认识自己弟弟的人，而且后来那些去台湾的国军好多老人都回来探亲了，但只有外祖父的弟弟没有回来探亲过。） 这一晚上舅舅早就去睡觉了，父亲与母亲陪着外祖父与外祖母烤着碳火聊天，我和哥哥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夜晚深山里的小村并不安静，偶尔会听到一些动物的叫声，母亲和外祖母都没有说话，只有外祖父和父亲的说话声，偶尔外祖父还会逗逗哥哥，问哥哥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夜更深了，我听到下层的墙边有声音，我看向母亲，母亲也看向我，我低声对母亲说道：“妈妈！我好像听到下面的墙被什么东西撕开了！” 外祖父看向我：“这里靠近黄连山，经常有一些野生动物会进家里捉家禽吃，晨晨别害怕，它一般捉到一只鸡就走了！” “对啊！晨晨！妈妈以前看到多次了，外公家这边建的房子都是两层木楼，而且是都是用加工过的竹子建的，那个梯子也是圆形的竹子，一般大型的动物是上不来的！” 看着在一边和父亲说着话的外祖父，我问母亲：“妈妈！那现在楼下是只什么动物呢？” 母亲微笑的摸了摸我的头发：“什么动物都不用怕！妈妈以前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你与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也住了那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子的了！以前妈妈和你外婆半夜三更包粽子，一只老虎也来这边楼下扒过竹墙，它捉了一只鸡就走了！妈妈那时候还扒在二楼的墙缝往外看呢！” “这样啊！” “对啊！晨晨你听！现在一楼是不是已经没有声音了？！我们把家里的动物养在下面也是这样的原因！它在一楼找到了食物，就会离开的！” “原来这就是建这样子房子的原因吗？” “晨晨啊！这边与镇上那边不一样，这边野生动物多，而且雾气也比镇上那边多，建这样的竹木楼，也不怕潮湿，夏天也凉爽！” “哦！可是妈妈！现在是冬天，风吹进来好冷啊！爸爸和爷爷建的那个房子里没有风！＂我看了看后面的竹墙：“睡觉不知道会不会冷” ”你爸爸建的房子只是地面和屋内的墙用木板，外墙都是大石块和泥砖，当然不透风了！”母亲看看我，又看看哥哥，小声说道：“晨晨和宁宁困了没有，困了就去睡！” 困也不算困，就是有些冷，以前来外祖父家都是当天赶回去的，第一次在深山里的木楼里睡觉，而且耳边听得到好多动物的叫声，以前在家里听到的大多是蛤蚧的声音和虫鸣声，但在外祖父家的晚上，不仅有虫鸣声，蛤蚧的叫声，还偶尔有猛兽的叫声，我不知道父亲母亲与哥哥睡得如何，我只觉得墙上漏风真的很冷，那么多年外祖父与外祖母是这样过来的吗？如果外祖父不回来老家，与外祖母待在外面，那应该是另一种生活另一种世界了！ 又一个二月初二 过了春节，三太祖父二月初二才来我们家，而我已经上学了，今年的二月初二刚好是星期三，三太祖父就说可以下午放学回来再举行。 今年的二月初二也像往年那样，大家都只穿着一件薄上衣，我放学刚进家门，家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三太祖父像往年那样让我过了竹桥，然后穿上黄色衣服，三太祖父叫舅舅买的是长袖的薄的上衣，说是这样的衣服一年四季都可以穿，然后大家才开始吃晚饭，今年多了个四婶来帮忙，看四婶的样子，应该肚子里面有一个弟弟，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毫无根据的，潜意识里就认为四婶肚子里是个弟弟。 我看着三太祖父，三太祖父与我第一次见到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还是戴着一顶平顶四角布帽子，纯白色的长眉毛，纯白色的长胡子，硬朗消瘦的三太祖父站在那里，比父亲还高出半个头。 吃过晚饭以后，母亲在收拾碗筷，三太祖父与父亲坐在餐桌旁聊天，祖父吃过晚饭向三太祖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带着哥哥和妹妹出去了，我本来也想去，但我更想听三太祖父与父亲聊天，我最感兴趣的是三太祖父与父亲的聊天内容。 父亲看着三太祖父：“太祖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太祖父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希望你爹以后的日子过得顺心就好！” “可是还是像从前那样天天早出晚归的，一大早起来煮猪食然后去放牛砍柴，而且比以前砍的柴砍得更多，还割了好多没有干的草，晒干了叫我去担回来！我和宁宁妈劝他多休息，怎么样劝，爹都不听！” “你爹习惯了如此！你们子孙要在心里知道你爹的好！既然你爹不愿意休息！你们也强迫不了他，你们也不要强迫你爹做任何不愿做的事！包括强迫他睡觉，强迫他休息！强迫他吃东西！人啊！最重要的是活得自在，活得心安理得，活得无愧于心！到走的那一天，就不会有遗憾不会有执念！你爹勤劳惯了！无妨！无妨！每个人都有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早晚而已！你们尽到为人子女的孝心，让你爹顺心顺意就好了！” “是！都听太祖父的！”父亲点了点头：“我会在要到中午时去那边给爹送饭，顺便挖些草药，还可以把干了的柴火担回来，还可以多陪陪爹！” “这样好！让你爹在剩下的时间里感到家庭的温暖，子女的孝心，比什么都重要！” “上次太祖父讲的机缘造化，我们都不懂，那到底是什么？太祖父可以说说吗？” “哎！行善自有天知！为善而行善斯不善也！能讲出来的！就不是机缘造化了！” 三太祖父看向我：“晨晨！怎么不和哥哥妹妹一起玩？喜欢听太祖爷爷和你爸爸聊家常？” “嗯！晨晨喜欢听三太祖爷爷讲的话！” “哦！是个好学的孩子！” “三太祖爷爷！晨晨以前问过妈妈，什么是灵魂，灵魂和鬼有什么不同，但妈妈也说不清楚！说三太祖爷爷才知道！三太祖爷爷可以和晨晨讲讲吗？” 三太祖父朝正在忙碌的母亲看了一眼，转头看向我：“晨晨这么问，是不是晨晨你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我……就是我们老师生小宝宝时，我们趴在窗户外面看到一个灰白色的影子悬浮在老师床边，然后我们听到小宝宝刚出来的哭声，再看，那个悬浮的影子已经不见了，哥哥还笑话我见鬼了，但奶奶说白天是没有鬼的，然后妈妈又说是灵魂，妈妈说灵魂和鬼不一样，三太祖爷爷！是这样子的吗？！” “晨晨！你妈妈讲的没有错啊！灵魂和鬼是不一样的！灵魂啊！是每个生物都有的，包括人也包括动物，而鬼只是一缕执念，人或者动物死后，身体没有了，灵魂就会离开身体，大多数都会随着自己以前的行为和德性被吸引而去，大多数的灵魂，在没有肉身以后是没有意识的，糊里糊涂的随着在世时的习性往前走而已，鬼！是身体死的时候，这个人或者动物他对这个执念很深，他会不甘心，他意识里只有这个执念，他就变成了鬼，鬼是一缕执念，是一种能量，鬼到没有执念的时候，也就消失了！不是每一个人死后都会变成鬼的！有些人身体一死就随着自己在活着的时候做的事，随业去了！有些……以后晨晨再长大点！如果那时候太祖爷爷还在这里的话，那时候再讲给晨晨听！那时候！晨晨应该比较能理解，如果那时候三太祖爷爷已经不在了，说明晨晨有别的机缘！” 三太祖父到这，看了看父亲：“宁宁爸！你觉得呢！” “啊！太祖父！我不知道！” “宁宁爸是听不懂还是不知道，或者是不信，都不重要，信与不信！都是自己选择的！大家认为有还是没有！有的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们眼睛看得到的东西会消失，比人和动物，时候到了会消失永不复见，而我们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比如空气，我们看不见，但空气一直在，就算我们消失了，空气还在，而且空气还是我们身体能活着的最重要的因，没有了空气，这个世界的所有的生物都不能在这个世界里生存，有时候，用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三太祖父拿起桌子上的碗喝了一口水，看向父亲：“宁宁爸，去把你的儿子与小女儿带回家！不要让你爹太累了，你那个儿子宁宁，可是特别活跃的！别累着你爹了！” “是啊！明天爹自己要早起！孩子们也要早起上学！”父亲站了起来：“太祖父您也早点休息！我去叫爹和孩子们回家！” 三太祖父摆了摆手：“嗯！去！” “三太祖爷爷！我……”我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我想问问三太祖父以前在暗河那边上，路边草丛中看到的异形蛇是不是蛇精，但又想到母亲平时的告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后还是不敢问，直到三太祖父不在了，母亲不在了，我都没有问，而且再也没有见到过那种蛇类，书籍里也没有记载这种蛇类。（所以现在成了一个迷） “晨晨还有话要问？”三太祖父看向我：“晨晨好像比你爸爸更能听懂太祖爷爷讲的话！” “三太祖爷爷！您说的为善而行善斯不善也！那晨晨以前确实做过。” “哦！晨晨做了什么！？”三太祖父笑着看向我，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有点不好意思：“学前班上不是有红榜嘛！每个小朋友做了一次好事，就有一朵小红花！老师说捡到钱上交也是做好事，这叫拾金不昧！可是！晨晨也想要小红花，做好事也要有机会才行啊！但晨晨又没有捡到钱，所以为了得到小红花，就把晨晨自己身上妈妈给的一分钱拿给老师，说是晨晨在上学的路上捡的！”我看着三太祖父：“晨晨是为了小红花才这样交给老师一分钱的，晨晨不仅撒谎了，而且是有目的性的上交，三太祖爷爷！如果有一个人捡到了别人的东西，如果他捡到这个东西对他自己没有用他会丢掉，但当他知道捡到的这个东西失主正在寻找，而且愿意用钱来换，他就拿着捡到的东西给失主，失主很高兴的感谢了他，还给他钱，但是，这个捡到东西的人是不善的，是吗？” “晨晨比喻得不错，确实如此，当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帮助别人时，就只是利益交换而已，就如一个人在捡到钱的时候没有别人看见，他会把钱留着自己用，而当他捡到钱时被很多人看见了，他迫不得已上交或还给失主，那也只是他迫不得已才还的，他的本心才重要。当一个人捡到的钱而从来没有想过任何念头，而是立刻把钱上交或者寻找失主，那才是善！这个发自本心的念头！它才是真的人心！” “三太祖爷爷！晨晨知道错了！为了得到小红花，做这样的事情！” “晨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听懂了太祖爷爷讲的话！以后不再做此类事情就是好了！晨晨比你爸爸听得懂太祖爷爷讲的话！” “三太祖爷爷说的是爸爸问爷爷的事情吗？” “哦！晨晨知道！” 我了一眼刚走出去的母亲，看向三太祖父：“三太祖爷爷！现在爸爸与妈妈都出去了！爷爷也不在家，晨晨应该可以说！” “当然可以！晨晨想说什么！” “三太祖爷爷说爷爷的机缘！应该是看看爷爷以后有没有机会在自己本心的驱使下做了善事！而爷爷自己却不知道的善事！如果三太祖爷爷讲出来是做善事，那么爷爷或者爸爸就会为做善事而去做善事，那就不是机缘了，是吗？而且就算晨晨听懂了三太祖爷爷的话，也不能告诉爷爷和爸爸妈妈，就算告诉他们，他们做的善事都是有目的的，那也不是机缘！而有时候机缘来的时候，有时候人自己是不知道的，是这样子的吗！” 三太祖父深沉的看着我：“没想到你爸爸的理解能力还不如你一个小屁孩！今天就说到这里了！晨晨的爸爸妈妈应该到门口了！” 我竖耳倾听，确实，父亲与母亲的声音从大门口那边传来，还有祖母与哥哥说话的声音。 执着的小蛇 今年的农历三月初四正好是星期天，一大早祖父与父亲早早就起来了，说还要和几个叔叔们早点去祭拜祖先们，就只有两个地方没有祭拜了，我一大早就大人们说话的声音被吵醒了。 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父亲与祖父正在拿着蓝子出门，我看向祖父与父亲：“晨晨可以跟着爷爷和爸爸去吗？” 母亲走了出来：“晨晨还小！不要去了！” “晨晨今年六岁了！如果算虚岁的话！应该算七岁了！”父亲看着母亲：“去近的地方应该无妨！” “你如果想带她去就带她去！”母亲转身往里屋走。 “爸爸！妈妈生气了吗！” “没有！你妈妈在厨房里还有很多家务要做的，这是进屋做家务去了！你妈妈每到节日会比平常忙一些！” 祖父提着篮子，看向父亲：“晨晨如果要跟着我们去，只能去马路边上的那里，而且不要上香，应该是可以的！” 父亲往左边看了看：“那就走！早去早回！老三老四老五都已经出来了！” 父亲看向我：“晨晨跟在爸爸后面，不要去别的地方！” “嗯！”我应了一声，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有点不想去了。 祖父和父亲这次要去祭拜的地方，竟然是以前去摘豌豆的那块地对面，与父亲和祖父还在叔叔们祭拜过祖先后，父亲就送我回家了，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大门口。 “妈妈！我回来了！妈妈在拿什么给虎妞吃？”我看着虎妞，以前虎妞都是在厨房那里吃东西的。 “我们家这狗最近不怎么吃东西，这不，妈妈拿了些煮过鸡的水，泡了一些剩饭，这狗倒是吃了一点！”母亲看着我：“晨晨上来！你还没有吃早餐呢！进去吃饭去！” “哦！” “你哥哥也刚起来吃饭！听说你听跟着爷爷和爸爸去祭祖，还闹着要妈妈带他去呢！妈妈说明年他早点起就可以跟着去！晨晨等下不要提去祭拜的事！” “妈妈！祭拜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说的啊！晨晨只是在那里看着爷爷和爸爸叔叔们祭拜祖先，然后爷爷说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就让爸爸带我回来了！” “那就好！” 我想：确实如此啊！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母亲说好像牛栏那里有声音，要父亲下去看看，父亲却说没事。 星期一早上醒来，母亲也还没醒来，应该是前两天太早起的缘故，我打开蚊帐下床，看到我放在母亲柜子上的书包上面盘着一条黑色的小蛇。 我推了推母亲：“妈妈！妈妈！” “怎么了！晨晨已经起床了啊！” “妈妈！蛇！我书包上面有一条黑色的小蛇！” “啊！蛇！”母亲坐了起来：“哪？在哪？” 我指了指床尾的柜子：“在柜子上面的书包上面！” 母亲伸过头看了一眼：“哦！一条小蛇！晨晨别怕啊！妈妈赶走它！” 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到害怕，我只是不明白这条小蛇为什么在我书包上面睡觉，而且那个样子，好像它昨天晚上一直在我书包上面睡觉一样。 母亲下床拿了一根竹棍把小黑蛇挑了出去，我不知道母亲把小黑蛇弄到哪里去，我也没有问母亲。 吃过饭以后，今天起得早，不担心迟到，我背着书包走在马路上。 “晨晨！你书包里面怎么在动啊！”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叫住了我。 “什么？什么东西在动？我书包里？”我停下了脚步。 “啊！晨晨！你书包里有一条蛇！它从你书包里伸出头来了！”一个小孩子叫道，还指了指我的书包。 我转头一看，啊哈！是今天早上被妈妈挑出去的那条小黑蛇，身体盘在我书包里，蛇头已经伸到书包外面，我条件反射的把书包一甩在路边上，那条小黑蛇从书包里面滑出来，顺着马路边上，从草丛里游走了。 “晨晨！你书包里怎么会有蛇？你不觉得害怕吗？我比你大三岁了！我看着就害怕！” “害怕！我应该也是害怕的！所以我才把书包丢在地上啊！” “快走！晨晨！蛇已经走了！去学校了，你上学前班上课迟到了会被老师罚站吗？我们三年级迟到了会被记过或者罚站的！” “那姐姐们！走快点啊！”我差不多用跑的往前走。 我想：今天早上母亲已经把那条蛇勾走，不知道母亲把那条小黑蛇放到哪里去，怎么会又在我的书包里，还是本来就有两条小黑蛇，一条在书包里面睡，一条在书包上面睡，只是我先前没有注意而已。 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中午放学回家吃饭的时候，把书包里有一条小黑蛇，被我背着去上学时，母亲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妈妈已经把那条蛇丢到我们屋后的玉米地里了，蛇是吃老鼠的！” “妈妈！也许是本来就有两条蛇！一条在我书包里面睡觉，一条在我书包上面睡觉，妈妈只是丢掉睡在书包上面的那条蛇，而且！妈妈！我觉得这小黑蛇，和以前我看到的那条大黑蛇实在是长得太像了，这小黑蛇，会不会就是那条大黑蛇的孩子！” “也有可能！以后晨晨你上学时，拿起书包之前要先看清楚再背起来！”母亲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说道：“幸好这小黑蛇没有攻击人！” “是哦！妈妈！它好像也没有像别的蛇那样吐舌头！它只是伸出上半身看了看我们，然后就溜了！” “总之以后背起书包之前先看清楚！” “知道了！妈妈！” 但有些事情真的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第二天早上 起来，我首先往放在柜子上的书包看了一眼。 “我……妈妈！那条小黑蛇又睡在我的书包上面！” 母亲坐起来：“啊！又来！” “是啊！妈妈！您看！”我指向书包上面卷得像一堆屎那样的小黑蛇，它正盘着身子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母亲看着那条蛇：“这！怎么又来这里睡！别害怕啊！晨晨！妈妈这就把它弄走，应该要念念才对！对啊！昨天妈妈只是把小黑蛇丢到后面的玉米地里，什么也没有说，等下妈妈会念念的，告诉它不要再进来这里睡觉了，小孩子害怕！”母亲看向我：“晨晨去叫你哥哥起床！妈妈把这条小黑蛇放到后山去！” “好！妈妈！”我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往祖母房间叫哥哥起床。 那条小黑蛇母亲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母亲，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大人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也许是母亲真的在放这条小黑蛇的时候真的说了一些话，也许小黑蛇真的听懂了母亲说的话，总之，后来我的书包上再也没有看到那条小黑蛇！后来在家里也没有见过小黑蛇，倒是在厨房的柴堆里见过几次那条大黑蛇，直到四叔捉蛇来卖，经常出入家里的大黑蛇再也没有见过。 我想：那条大黑蛇，奶奶说过，以前已经在家里面多次看到了！那么小黑蛇应该是大黑蛇的孩子是没有错的，但就是不知道小黑蛇为什么要待在我书包上面睡觉，而且赶走了还要回来重新钻进书包里面睡觉，特别是，第二天它怎么会又在我书包上面睡觉，这条小黑蛇为什么会这样！？后来它没有再来了，真的是母亲叫它不要再来了，它就不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条小黑蛇是成精了吗？奶奶说过，在屋子里的蛇是不能捉不能伤害它们的！妈妈说不要用镜子往屋子里照，那样蛇会进我们的家门，但好像谁会无聊的用镜子往屋子里照。 虎妞的命运 这一天中午放学，我是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门口的，虎妞一如既往的在大门口的右边，只是这次虎妞没有像往常那样趴在地板上睡觉，也没有躺在地板上，而是坐在那里，眼睛湿漉漉，还有点发抖，嘴巴里还“嗯嗯嗯……”的小声呜咽着。 我把书包放在椅子上，蹲在虎妞面前，看着虎妞，虎妞看起来既害怕又悲伤。 父亲带着一个瘦瘦高高的人从里屋走了出来，指着虎妞对那个人说：“就是这只狗了！你带走！” 虎妞站起来躲到我后面，全身抖得很厉害，而且眼睛里有泪水流了出来，嘴巴里“嗯嗯嗯……”的低声呜咽着。 “爸爸！您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指着虎妞！？什么叫带走？！”我挡在虎妞面前抬头看向父亲，又看了一眼站在父亲身后那个瘦瘦高高老伯伯。 “晨晨啊！我们家虎妞已经老了！已经不能打猎了！这个伯伯想要买虎妞！我们卖给他！好不好！”父亲看着我：“爸爸会重新买一只虎斑犬回来的！” “但那也不是虎妞啊！”我看着父亲：“爸爸！为什么要把虎妞卖掉！就因为虎妞老了不能打猎吗？！” “晨晨！虎妞！它是一只狗！狗和别的动物一样，都有可能会有被卖掉的一天！” “爸爸！但晨晨喜欢虎妞！晨晨要虎妞待在我们家里！” “晨晨！虎妞老了！它会死的！” “但虎妞现在活着的呀！” “爸爸已经养虎妞养了十五年了！虎妞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它最近都不怎么吃饭了！很快就要死了！” （是的，我们家的虎斑犬平常吃的是白米饭加菜汤或者白米粥，吃的是剩饭剩菜。） “爸爸！但虎妞现在还没有死啊！” “嗯嗯嗯……”虎妞呜咽着，瑟瑟发抖的躲在我后面。 我看向那个老伯伯：“伯伯！能不能不要伤害我们家虎妞！” 老伯伯看向父亲：“你看！这！” 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一眼那个伯伯，然后看向我身后的虎妞：“你把狗带走！” 父亲走上前拉我起来，我转头看向虎妞：“虎妞你快跑！” 虎妞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但就是不愿意跑也没有叫唤。我甩开父亲的手，蹲下推着虎妞往石梯的方向：“虎妞快跑！快跑！跑远远的！去山里！”但虎妞不愿意动，我推不动虎妞，虎妞好像不愿意跑，也不敢看父亲，它靠着墙站着，弓着身子，夹着尾巴，低着头，瑟瑟发抖的乌咽。 “爸爸！呜呜……能不能不要卖掉虎妞！” …… 父亲把我拉开，那个老伯伯带走了虎妞，虎妞不叫，也没有反抗，乖乖的让那个老伯伯绑上绳子，被老伯伯牵走了。 虎妞被拉下石梯时，还回头望向我们，我看到虎妞眼睛里满是泪水，眼睛下面的毛都是湿漉漉的，虎妞的眼里有不舍，有悲伤，但已经没有了恐惧。 这一天可想而知，是我在这个世界六年来最不开心的一天，也第一次跟父亲闹了脾气。 “晨晨啊！爸爸卖掉虎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晚上睡觉之前，母亲看着心情不佳的我：“狗狗老了，不吃饭了，寿命要尽了，就会死掉的，虎妞就是这样的！要是虎妞还在家里或者死在我们家里！也会被吃掉的！就算你爸爸！妈妈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吃掉虎妞，你叔叔们是会吃的，更不用说你四叔了，你四叔最喜欢吃狗肉了！” 我看向母亲：“那爸爸可以到虎妞死了以后，偷偷把虎妞埋到我们山上的玉米地里！不就可以了吗！？” “晨晨啊！爸爸把虎妞卖掉了也是为了有点收入，我们家需要钱的，而且再买一只虎斑幼犬，也是需要钱的！如果虎妞这么老了还在我们家！叔叔们也会叫爸爸杀了虎妞来吃！那时候晨晨是不是更伤心！” “妈妈！我现在也很伤心！妈妈！现在虎妞已经死了是不是？！已经被那个老伯伯杀来吃了是不是！” “也许！晨晨！无论虎妞在哪！它最近都会死！无论虎妞被人吃掉或者怎么样了！动物的结局都一样！” “是这样的吗！？妈妈！但我还是觉得很悲伤！妈妈！晨晨要睡觉了！妈妈晚安！” 我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是啊！家里的鸡鸭鹅最后不是被卖掉变成别人的盘中餐，没有被卖掉的鸡鸭鹅也会变成我们家里的盘中餐，可爱的兔子也免不了，犁地的牛老了或者死了，也会变成人的盘中餐，猪就更不用说了，忽然觉得生命好渺小，好脆弱，我们生命也都没有自由，终究是死的，我想，以后我长大了，我不会在家里养动物当食物，种些稻田，种点菜，一间小屋，就是我在这里的一生……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晨晨！我走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大门口，虎妞站在石梯下面不远处，抬头望向我，我站在大门口也望向虎妞，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晨晨！回去睡觉！我走了！”虎妞转头往左边走去。 我动不了，也开不了口，心一急，睁开眼睛，醒了，才知道这只是个梦。 “虎妞！应该已经死了！死了！”我看了一眼睡在一旁的妹妹与母亲，她们都睡得很沉很香甜。 我想：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才做梦的吗？还是虎妞专门来向我道别的？虎妞跟着爸爸打猎那么多年，它有没有向爸爸道别，虎妞说它要走了，那么它要去哪里？我的梦是真实的吗？真的是虎妞来向我道别的吗？ （真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里是伤感的，而且再也没有梦见过虎妞，更确定的说，是我根本很少做梦。） 人本来就会向前走，而容易把过去的事情忘掉，除非这件事情有特点特色，或高兴或悲伤，这就会印在脑子里，偶尔会想起来，特别是当遇到相似事物的时候，会睹物想起一切。 当父亲把一只虎斑幼犬带回家的时候，我知道那不是虎妞，这只虎斑犬很活泼调皮，斑纹和虎妞不同，应该不是纯种的虎斑犬，虎妞的虎斑纹就像是一只缩小版的老虎，而这只虎斑幼犬，只是纹路像而已，但我也很喜欢这只小狗，但我没有给这只虎斑犬起名字，我只叫它狗狗，但它的寿命没有虎妞那么长，长大没多久就死了，结局可想而知，进了大人们的肚子里。 当叔叔把狗狗去了毛，放在架子上用火烧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架子上狗狗被烤得焦黄的皮肤，还有狗狗那张大嘴巴，露出尖尖牙切齿的情景，一直在脑海里装着。 第一次见识老人过世 祖父这两年除了用掉的柴火，厨房旁边的空地也放了满满的，门口也是石梯旁边堆满了柴火。 一九八三阳历九月五号，星期一，我和哥哥都已经上二年级了，放学回家的时候，刚走到大门口，看到祖父的房门口围了几个人，祖父的哥哥，还有四叔五叔还有姑姑都站在祖父门口向屋内张望，三太祖父和父亲谈话的声音从祖父的房间传出来，听得还是很清楚的。我站在大门口看了看，堂屋里没有看到母亲。 “晨晨！怎么回事，四叔和五叔怎么都在爷爷房门口？”哥哥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 “哥哥！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刚到家，妈妈也不在这里！”我看向哥哥：“奶奶也不在！” “奶奶在四叔家里！我刚才在路边的时候看见奶奶走进四叔家里了！”哥哥往前走了几步：“爷爷是不是要死了啊！” 我看着哥哥：“我们先把书包放好！” 父亲打开门走了出来：“宁宁！晨晨！去找你们妈妈！你们爷爷恐怕是要走了！”父亲又看向四叔和五叔：“发电报给老三没有！” “发了！就是不知道三哥今天能不能赶回来！”四叔走上前：“我进去看看爹！” 我从四叔打开的门缝里往内看，祖父躺在地上，三太祖父用手捉了个什么东西丢掉，那东西看起来有点像蟑螂，但比蟑螂大只，而且有很多只，从祖父身上爬出来。 “哥哥！你有看到没有？”我推了一下哥哥。 “什么？看到什么？”哥哥疑惑的问。 “没有！也许是我看错了！” 四叔看了看我和哥哥：“去找你们的妈妈呀！” “好！晨晨！我们一起去找妈妈！” “哥哥！你自己去也是可以的啊！”我看向祖父的房门，走向母亲的卧房：“我先把书包放回房间！” 当我和哥哥跟在母亲后面来到祖父卧房前的时候，祖父的卧房门已经打开了，父亲正在和祖父说话：“爹！我们早上已经打电报给老三了，老三已经赶回来了！” 三太祖父看着祖父：“你爹这是撑一口气要等到老三回来啊！” 祖父张了张嘴：“我要吃金钱草煎鸡蛋！” “好！我马上去煎！”母亲转头往厨房跑。 “老三还没到吗？”祖父好像声音大了一些。 “爹！老三快到了！”父亲低声说道。 四叔在门口问祖父：“爹！您还想吃什么？我去做！” “不用了，我只是想吃金钱草煎鸡蛋！”祖父转头看向房门口，眼神有点飘忽。 “金钱草煎鸡蛋来了！”母亲的捧着一碗金钱草煎鸡蛋出来。 母亲把金钱草煎鸡蛋拿进祖父房间里，蹲下来夹起一筷子鸡蛋：“爹！金钱草煎鸡蛋！您平时也喜欢吃的！”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 “放下！你爹现在根本吃不下！他要上路了！”三太祖父一挥拂尘：“你们大人进来和你爹告个别，小孩子在外面就可以了！” 我站着往祖父看去，祖父好像很累的样子，满头大汗的，好像在赶路，就像哥哥以前跑回家的那个样子。 “爹为什么流那么多汗？”父亲疑惑的问。 三太祖看着已经大汗淋漓的祖父：“你爹这是在路上赶着呢！” “老三！老三！”祖父嘴里呢喃着，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三太祖父从祖父的卧房走出来：“你们几兄妹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你爹！其他人去亲朋好友那里报丧！” “我也去报丧！”姑姑先开口道，然后往大门口走去。 “我也去！”五叔也往大门口走。 “老四在这里看着爹！我去通知亲朋好友！”父亲走了出来叹了口气：“几个战友也要通知一下！” 三太祖父看着四叔：“你爹的一只眼睛没有闭上！你爹这是临终没见到老三，心有不甘啊！等下老三回来，让老三和你们爹说说话，你爹就闭上眼晴了！” “知道了！太祖父！”四叔搬了张椅子在祖父卧房门口坐下。 “还有！不要让猫进你爹的房间！”三太祖父往墙上看了一眼：“房间都是半墙的，别让猫从墙上经过！” “我们家没有养猫，不过隔壁的伯父家养了一只黑猫，有时候会过来捉老鼠！”母亲开口道。 “嗯！多注意点！太祖我去准备些东西！”三太祖父抬脚往里屋走。 “爹！爹！我回来了！”是三叔的声音。 三叔快速的跑进祖父的房间，跪在祖父面前：“爹！爹！我回来了！” 我从门外面看向祖父，祖父的那一只眼睛真的闭上了。 “晨晨！宁宁！去妈妈房间里陪着你们的妹妹！今天你们爷爷过世，你们不用去学校了，好好待在家里！”母亲拉过我和哥：“妈妈还有事情要做！你们两个好好陪着你们的妹妹！不要乱跑！” “好！妈妈！”我看向母亲：“如果有猫进爷爷的房间怎么办！” “不会！不是有你们四叔看着爷爷吗！”母亲把我和哥哥推进母亲的卧房：“看好你们的妹妹，不要乱跑！” “嫂子！我先过去家里看看！等下再过来！”三叔从祖父卧房走出来看向祖父卧房门口的四叔：“老四！你在这里好好看着！”三叔说完往大门口走去。四叔坐在那里，没有回应三叔说的话。 母亲把卧房门关上，哥哥看看我又看看妹妹：“爷爷真的死了！？” “哥哥！你干嘛呀！问了多少次了？”我爬上床躺了下来：“我要睡一会！也许今晚我们都没有得睡！” “我不睡！我坐在这里等妈妈！晨晨你和安安睡！”哥哥爬到母亲床尾的柜子上面，坐了下来。 今天还没有吃午饭，肚子很饿，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要好好看着爹吗！”三叔的声音从祖父房门口传来。 我醒了！妹妹还在睡，哥哥趴在母亲卧房门口不知道看什么。 我拍一下哥哥的后背：“哥哥！在看什么呢？” “我草！晨晨！你是想吓死我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哥哥继续扒着门缝看。 “事情已经发生了！怪谁也没有用！现在还是先把你爹弄回床上先要紧！”三太祖父的声音传来。 “那只猫从房梁上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赶了，谁知道它竟然跳到爹的蚊帐上面！然后就这样子了！”四叔的声音不小。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听太祖父的！”父亲的声音传来。 “哦！爸爸也在！”我看向哥哥：“门打开多点！”我也扒在门缝里看。 “啊！哥哥！爷爷怎么会坐在他房门口，还抱在柱子上” “别说话！看着！”哥哥看了看我：“吵醒了安安！你带啊！” “哦！你带过安安吗？” “嘘！别说话！我听不到三太祖爷爷的声音了！” 我把门再拉开一点点，祖父坐在卧房门口的地板上，是在卧房里，没有出卧房门槛，祖父闭着双眼，双壁紧紧的抱着门口边上的柱子，三太祖父蹲在祖父面前，正在口中念念有词，三叔四叔五叔还有姑姑与父亲站在一旁。 我没有看清楚三太祖怎么弄的，不一会儿祖父的双臂就放开了柱子垂下来了。 “宁宁爸！与几兄弟把你们爹抬回你爹床上去！” 父亲与叔叔们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扶起祖父往祖父卧房抬。 “你们几兄弟要两个一起轮流看着你们的爹，不要再大意了！”三太祖从祖父的卧房出来，三叔四叔五叔也跟着走了出来，但父亲没有出来。 “哥哥！爷爷是怎么回事呀！”我关上母亲的卧房门看向哥哥。 “你没有听三太祖爷爷刚才说的吗？是猫，而且是那只黑猫！” “哥哥！你怕不怕！” “怕个毛线！那是爷爷！有什么可怕的！而且爷爷也没有捉住人啊！只是捉住柱子而已！” “哥哥！妈妈有叫我们吃午饭吗！？” “现在我们还不能吃饭！等着！” 肚子很饿，我爬上床躺在妹妹身边，心里和自己说：睡！睡！睡着肚子就不知饿了，我又睡着了…… 祖父出山了 “晨晨！安安！起来吃饭了！”母亲站在床边摇了摇我。 “哦！妈妈！可以吃饭了！”我看了看门口，哥哥不在。 母亲抱起妹妹：“你哥哥已经进去吃饭了！今天晚上大家都不能回房间睡觉！都要在堂屋那里守着！” 我跟在母亲后面走了出去，祖父已经被父亲和叔叔们抬到堂屋中间，有一些我不认识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也都带着白布坐在地上，把祖父围了在中间，祖父头朝灵堂脚向门外躺在垫着稻草的竹席上，母亲带着我们三兄妹坐在婶婶的旁边，我看向躺在那里的祖父，祖父看起来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三太祖父走出来对父亲说：“你们几个记得上香，不要中断，差不多了就点上，别让香灭了！今天晚上你们要是困了就就睡这地板上，还有，叫孩子们别坐在椅子上，只能坐地上！” “太祖父！我们都知道的！太祖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父亲站起来：“我去铺床！” 三太祖父扫了堂屋一圈，看向父亲：“不用你去铺床，我随便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这把老骨头是不如以前了！” 三太祖祖父感叹一下，看向大门口：“我那个孙女没有来吗？一眼都没有来看自己的丈夫吗？” 父亲低下头：“没有！娘在老四家里呢！刚才也叫人去叫了，娘说她不想来！” “随她！我去休息了！”三太祖父进了父亲的房间。 我站起来环绕看了一下，祖母真的不在这里。 父亲与叔叔们围着一边说着话，偶尔去点个香上香。 母亲看着我们三兄妹：“你们困了就躺在这稻草上睡会！” 我看看母亲旁边：“妈妈！怎么没有看到三婶？” “三婶说她八字与你爷爷有冲克！所不来送你们爷爷了！”母亲往大门口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的！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可以了！” “那三婶的女儿和儿子呢？他们也不来送送祖父吗？”哥哥疑惑的看向母亲。 “你三婶说你二妹和弟弟还小！” “我们安安也小啊！”哥哥不解的问道。 母亲看向哥哥：“少说话！” 哥哥缩了缩身子：“哦！” 我看着堂屋，看着大人们，趴在母亲的膝盖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觉得母亲把我放在稻草上，半夜的时候，我多次醒来，但又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三太祖父在叫我们起来：“大家先吃早饭！就在堂屋这里吃！不要上桌不要坐椅子！” 那些来帮忙的婶婶们捧出了饭菜，都是我喜欢吃的，只有大白菜和豆腐与白米饭。 三太祖父站在灵堂前上香，转过身对着大家：“孝子存女们这几天都要吃素！可不能沾晕腥啊！” 大家都点头应道：“是！太祖父！” 祖父在家里停放了三天，三太祖父说三天后祖父才适宜下葬，头两天白天，三太祖父一直在堂屋那里念经，第三天早上吃过早饭以后，三太祖父把祖父的蚊帐打开，对我们说：“你们想再看看你们父亲一眼，现在就过来看，要盖棺了，以后你们就没有父亲了！” 父亲和叔叔们还有母亲都哭着走上前去看祖父，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哭，因为我感觉不到悲伤，我甚至在潜意识里认为，祖父还在，只是我们看不见祖父而已，而且我认为，也许祖父以后在的世界里面，祖父是不用每天那么辛苦干活的，所以为什么要悲伤，我希望祖父在那个世界像神仙世界一样，什么都不缺。 三太祖父看着伤心的大人们：“好了！你们可以把给你们父亲的被子放上去了！” 姑姑把一床被子盖到祖父身上。 三太祖父挥了挥手：“入棺！” 父亲和叔叔们把爷爷放入棺椁中。 三太祖父手里拿着铜钱放到祖父的嘴巴里，还把一把铜钱放在祖父的手里，然后棺椁里面四周都放上纸钱，拉过被子盖住祖父的脸。 三太祖父回过身：“盖棺！” 三太祖母走出大门口，不知道去做什么，三太祖父进来的时候，叫我们大家都出去大门口石榴树那里。 三太祖父用燃烧着的木碳围成一个大圆圈，然后在燃烧着的木碳上面，也围着一圈红布，三太祖父在红布上烧了一道符，然后叫我们脱掉鞋子踩在燃烧着木碳的红布上面，看着大人们脱下鞋子毫无顾忌的踩上去，我也脱下鞋子踩了上去，脚底一点都不烫，只是有点暖洋洋的，三太祖父念着经走在最前面，我们都跟在三太祖父后面，踩着碳火一直转着圆圈，记不清一共转了多少圈，三太祖父向大家洒了一些五谷和硬币，大人们用衣角接着那些五谷与硬币，三太祖父停了下来：“好了！就送到这了！可以出山了！” 三太祖父走到我和母亲面前：“宁宁妈！晨晨不适合送老人出山！你让晨晨待在家里！” 我看向三太祖父：“那哥哥和安安呢？” “你哥哥和你妹妹都可以去送你爷爷出山，但晨晨你以后长大了才可以去送老人！”三太祖父看向母亲：“以前我给晨晨批八字的时候已经讲过了！” 母亲拉着我的手：“是！太祖父！我记得的！”母亲蹲下来对我说：“晨晨可以去四叔家那里，你奶奶现在应该在四叔家里的！妈妈没有看到奶奶出去，刚才妈妈叫你姨外婆去叫你奶奶，你姨外婆说你奶奶在烤玉米，不愿意过来！” “好！妈妈！”我看了看母亲和父亲他们，然后转身跑向四叔家。 “奶奶！奶奶！”四叔家的大门关着，我敲了敲门：“奶奶！是我！晨晨！奶奶开门！” 我站在四叔的门口，祖母来开门的时候，我看了看祖母的脸，祖母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神色。 祖母看着我：“晨晨你自己过来的？” “是啊！爸爸妈妈他们都去送爷爷了！”我走进四叔的家，祖母关上门走在我后面。 “晨晨！要不要吃玉米？”祖母坐在灶边翻着玉米。 “奶奶！您怎么那么多天不去我们家？奶奶您为什么不去看看爷爷？为什么不送送爷爷！”我看向祖母：“是和三婶那样八字与爷爷不合吗？” “对！就像晨晨你也不能去送你爷爷出山一样！”祖母递过来一个烤玉米：“晨晨！吃！” 我接过祖母手中的玉米，玉米还有点烫，我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口，看着祖母：“这个玉米很甜！” “是很甜，这个玉米种子应该是你妈妈在你外婆家拿回来种的！”祖母招手往屋后一指：“哪！你妈妈种必出后面的地里了！” “妈妈种的呀！”我吃着玉米想着：好像菜地也是妈妈和爸爸种的。 “奶奶！晚上您要过去吃饭吗？” “不去了！等下晨晨的爸爸妈妈回来，晨晨自己回家去！奶奶过两天再去！” “好！奶奶！为什么踩在燃烧的木碳上，感觉不到烫？”我看向祖母，这个确实很神奇，我自己踩上去的，那个感觉我知道，一点都不烫，红布也没有被火点燃，真的很神奇。 “奶奶的这个三祖父！是奶奶祖父的最小的弟弟，从小就出去修道了，年纪大了才回家乡的，奶奶这个三祖父，没有结婚没有儿女，回老家，也许是想落叶归根！如今已经一百多岁了，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硬朗！至于奶奶这个三祖父可以带着你们在燃烧的木碳上走，也只是三祖父的术法而已，这个奶奶也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奶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那奶奶！三太祖爷爷有收徒弟吗？” “有啊！回老家以后收了九个徒弟，那跟在你三太祖爷爷后面跑腿的都是！” “他们也很厉害吗！学到了三太祖爷爷的本事？” “你三太祖爷爷说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个也要看天份的！” “也是哦！老师教我们数学时，有的小朋友怎么算都算不对！” “晨晨还要吃玉米吗？”祖母又翻出一个玉米。 “不要了！奶奶！等下就要吃晚饭了！” “晨晨真懂事！知道吃饭之前不能吃别的东西！” 我想：奶奶这是在褒我呢？还是在贬我呢？因为奶奶总是喜欢在吃饭之前吃东西，然后吃饭的时候奶奶就说吃不下了。 “奶奶！这几天晨晨在外面都没有看到奶奶！” “奶奶这几天不舒服！所以就没有出去！” “那奶奶知道黑猫进爷爷房间的事吗？” “奶奶听你四叔说过了，先人们传下来，猫不可以靠近过世的人，你四叔一个人看肯定不行！” “哦！奶奶！那等下您要出去吗？爷爷已经被抬走了！” “奶奶今天不出去，晨晨你等下自己回家！” “奶奶您一直没有出门，是不愿意见爷爷吗？” “小孩子哪那么多问题，奶奶这几天只是身体不舒服不想出去而已！” 祖母这几天确实是待在四叔屋子里不出来，父亲和母亲都来叫祖母去吃饭，无论是谁来叫，祖母都不愿意过来吃饭！ 祖父的头七 今天算起来，是祖父已经走了的第七天，傍晚天黑之前，母亲按照三太祖父的叮嘱，洒了一些草木灰在我们家大门口外面的地上，石榴树前面母亲都洒上很多了草木灰。 我和哥哥在大门口椅子上坐着，看着正在洒草木灰的母亲，低声问坐在另一边的哥哥：“哥哥！你知道妈妈为什么洒草木灰吗？” “你知道？”哥哥看了我一眼。 “知道就不会问你了！杠精！” “杠精！谁是杠精！你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洒草木灰！我就得知道吗？” “哥哥！你今天把爸爸的火药吃了？” “谁吃火药了？” “哥哥！我只是问你一个问题而已，你知道就说出来，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有那么难吗？” “我不知道！”哥哥往屋内走，一边念念叨：“我可不想和你吵架！等下我们吵着吵着打起架来！爸爸还是会揍我！” 我看着哥哥的背影：哥哥总是不长记性，爸爸打他，是因为哥哥自己在外面惹事了，爸爸才打他的。 “晨晨！进里屋去！你们都把饭吃完了吗？”母亲看向我。 我看着母亲洒草木灰：“吃完了！只有安安没有吃完，爸爸在喂安安吃饭！” “嗯！”母亲洒完了草木灰走了上来，拉上我进厨房。 厨房里父亲和哥哥与妹妹正在说着话，安安已经四岁了，但父亲与母亲有时候还是会喂安安吃饭。 “你们都吃饱了！吃饱了我要收拾东西了！”母亲走过去收拾碗筷，桌子上还有一些剩饭和青菜。 “收了！吃剩下的剩饭剩菜倒去喂猪！”父亲站起来，看向母亲：“你刚才去洒草木灰，石梯没有洒！？” “没有！我想着你也许吃完饭了要出去一下！所以石梯和石梯两边我都没有洒草木灰！我只是在平时我们和爹经常走过的地方洒草木灰而已！你可以从石梯下去，走边边就可以了！” “行了！我知道了！老四叫我吃完饭过去他家一趟！我现在就过去！你和孩子们早点睡！这几天你也没有好好休息！”父亲说完站了起来：“你们三个要听妈妈的话！” “知道！爸爸！” “知道了！爸爸！” “爸爸！安安最听妈妈的话了！”妹妹也抬起头回答父亲。 “知道了！我收拾好东西，会早点带孩子们去睡觉！”母亲应了一声。 父亲点一下头，转身就走了。 母亲收拾好东西，给我们三兄妹分别清洗了一下，就让我们睡觉了。 我睡着了没多久，好像父亲回来了，然后过来母亲这边抱走了哥哥。 今晚我睡得很香，直到母亲推了推我。 我转过头看向睡在床左边上的母亲，母亲看起来很紧张，母亲看到我张开眼睛，对我眨了眨眼睛，我顺着母亲的视线往母亲的脚里看去。 “唔！”我张大了嘴巴，立马用手捂住嘴巴，心里想着：这不就是祖父吗？祖父拿着个油灯正在点灯，祖父这是在干嘛！ 我看向母亲，母亲看起来很紧张，额头上还在冒着汗水，这时，我看到祖父已经把油灯点着了，然后转身走出母亲的卧房门，母亲的卧房门是开着的。 我看着敞开着的房门，心想：我记得睡觉之前母亲是把房门关上的，父亲回来了过来抱哥哥过去睡，也是从侧门过来的，是祖父打开的门吗？ 我和母亲都没有说话，忽然母亲坐了起来，我条件反射的也坐了起来，母亲慢慢的把头往右转，我顺着母亲的目光站起来看过去，从卧房的半墙上，越过储存食物的窗口，厨房里的大灶火焰很大，火焰的光亮影射在祖父身上，祖父还是像平时那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裤，正坐在大灶面前看着燃烧的火焰。 “晨晨！睡觉！”母亲拉一下我，轻轻的说道。 我有点蒙，躺下来一点睡意都没有。 当公鸡打鸣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母亲这个时候坐了起来，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舒了一口气，我站了起来，也往厨房那边看去，祖父已经不在那里了，但还是有红色的火光在闪。 我和母亲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起床。 直到天大亮，隔壁的叔叔说话的声音传来，这时候母亲才蹑手蹑脚的下床拿上鞋子穿上，我跟在母亲后面，母亲打开房门直接走到大灶前面，灶台里确实有火，母亲打开猪食的盖子，猪食已经煮好了，母亲转身去祖母的房间，祖母没有回这里睡觉，祖母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了，母亲又向大门口走去，母亲打开大门，走到大门口向下面看过去，昨天晚上母亲洒的草木灰上面有很多杂乱无章的脚印，母亲叹了一口气。 “妈妈！您在看什么呀！”我跟在母亲后面：“妈妈！” 母亲转身走出祖母的房门：“我们回房间！” 母亲带着我回到母亲的卧房，我看着母亲的脸，母亲的眼睛里有点湿漉漉的。 母亲看着我：“晨晨！你爷爷头七真的回来了，你爷爷死了还念念不忘早起煮猪食！”母亲哽咽着：“你爷爷这是每天早起煮猪食煮惯了！” “妈妈！那真的是我爷爷吗！人死了还能回来吗？” “不是每个人在这个世界死后都能回来的，你爷爷是有执念才回来的！你爷爷平常天天早起煮猪食，煮惯了，心里脑子里装的就是早上起来煮猪食！所以才会回来！” “那以后爷爷还会回来吗？” “妈妈也不知道！但应该只是头七才能回来的！以前老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那妈妈！您感觉得到害怕吗？” “妈妈也不知道！算不上害怕！妈妈就是觉得有点心悸，你爷平时都很慈祥，你爷爷刚进房间时，妈妈确实感到有点冷，然后妈妈就醒了，你爷爷房间的油灯应该是没有煤油了，你爷爷才过来妈妈房间加煤油点灯的，妈妈开始还伸出脚探了一下，好像没有碰到你爷爷！就好像你爷爷不是实体的！刚才我们出去看时，我们家大门口外面的脚印很杂乱，应该不只是一个人的脚印，应该有别人路过踩上去的，我们刚才出去的时候，我们家大门是关着的，所以妈妈也不知道你爷爷从哪里进来的！。” “妈妈！您胆量还挺大！” “晨晨！这件事情不要说给别人听，别人会害怕的，因为晨晨以前连土地公土地婆都见了两次，妈妈知道晨晨不会害怕，所以才和晨晨讲这些的！” “妈妈！晨晨知道！晨晨不会说！就连爸爸！晨晨也不告诉他！” 母亲看向我：“晨晨要不要再睡一会，困了就再睡一会，妈妈知道晨晨你看到你爷爷的身影后，就一直没有睡觉了！” “那妈妈！晨晨再睡一会！”我爬上床躺下睡觉。 “妈妈煮好饭了，再叫你们起来吃饭！”母亲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确实觉得有点困，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一匹奇怪的马 祖父不在了，母亲要做的事情比以前多了起来，母亲每天早上要起来煮猪食，还要挤出时间去找猪菜，以前大都是祖父从外面挖一些野菜回来，和着家里的番薯叶煮来喂猪的。 “晨晨！今天星期六，晨晨要不要跟着妈妈一起去挖野菜！”吃过早饭以后，母亲叫哥哥陪着安安玩，提起一个竹篮子对我说道。 “好啊！好啊！妈妈！我和妈妈一起去挖野菜啰！”我站起来跟在母亲身后。 “妈妈！我也要跟着妈妈去挖野菜！”哥哥也站起来。 “宁宁你留下来陪着安安！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是多快！”哥哥看向母亲：“妈妈要去哪里挖野菜啊？” “妈妈上次去玉米地，从水利桥那边路过，看到大路边的下边有很多野菜，就是你们爷爷经常去打水喝的那个泉水口前面！很近的，妈妈挖满一篮就回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 “好！妈妈你要快点回来！”哥哥重新坐在妹妹对面：“我陪着安安玩，妈妈您挖快点，早点回来！” “哥哥！我和妈妈一起挖，很快的！” “走！晨晨！”母亲抬脚往外面走，我向哥哥和妹妹摆了摆手，跟在母亲的后面。 上次来这边的时候还是那次小镇举行祭祀时，祖母带我过来，然后叫祖父带着我和妹妹回家的时候，要从这里经过，才来的这里，那个山洞还在，但好像里面被陼住了，可以看到封住洞口的泥土上面长了一些杂草。 “晨晨！我们从这里下去！”母亲走在前面跳了下去，我走近一看，路上的地面离下面的地面不高，母亲向我伸出双手：“来！晨晨！妈妈抱你下来！” 我张开双臂，搂住母亲的脖颈：“妈妈！右边那个泉水口，就是爷爷以前经常来打水喝的地方吗？” 母亲把我放在地上：“是啊！你爸爸也经常来这里运水回家！”母亲伸手往里面远处一指：“那里也是泉水口，不过那个泉水口前面有一个池子，经常有人来这里洗衣服，有些小孩子还来这里玩水，所以要喝水的话，这个小泉水比较干净！” “哦！”我走过去，来到那个小泉水旁边，蹲下来用手捧起一点水，水很冰，我又捧一些水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水很冷而且有点甜。 “妈妈！和爸爸装桶带回家的水不一样，这个泉水是很冰冷的！爸爸带回家的泉水没有这么冰冷！” “你爸爸从这里装桶，到拿回到家里，要多少时间？到你喝水的时候又多少时间？水当然不冰啦！”母亲边挖着野菜边看向我这边：“晨晨！你要妈妈一起挖野菜吗？” “妈妈！我来了！”我走到母亲身边不远处蹲下，看到母亲挖那样的植物，我也挖那样的植物。 我想：大棵的野菜确实不好挖，也不容易拔出来，下次与母亲出来挖野菜，不带个小锄头，也要带把刀出来。 我正挖野菜挖得正起劲，忽然看到母亲停下不挖野菜了，而是看向土路上面，我随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土路上面有一匹马正在拉尿，马的背上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伯伯，应该和父亲年纪差不多！这位伯伯正在抽打着那匹马的屁股，但那匹马就是不动也不动，就站在那里，那匹马拉完了屎，那个伯伯还是抽打着那匹马，但那匹马一直在那里立在那里不动，那个伯伯好像生气了，跳下马背，用绳子抽打着那匹马，母亲看向马匹下面的泉水口，又看看小泉口不远处的那个建在似假山上的小庙，向那个伯伯招了招手，那条路是从水利桥下面开始一直往上都是斜坡，路面很陡，看起来自行车是踩不上去的，那个伯伯应该没有看到母亲在向他招手，也许他是没有注意到我和母亲在路边的地里挖野菜，又或许是他与我们离得太远的原因，那个伯伯一直用绳子抽打着那匹马，还一直吆喝着，那匹马最后也只是在那个位置转圈圈，就是不愿意走，过了不久，那条路上又来了一个骑马的老伯伯，老伯伯看到那个伯伯和那匹马一直在那不到，就在他们边上停了下来，我离他们有点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到那个老伯伯下马后也试试拉了拉那匹马，确实拉不动，那个伯伯又拿起绳子抽打自己的马，马还是不动，那个老伯伯走过去拉了一下自己的马，马就往前走了，那个老伯伯又走到那个伯伯身边，他们谈了一会话，然后那个伯伯好像从口袋里拿出什么，那个老伯伯接过之后翻身上马就走了。 “妈妈！这是干嘛呢！这匹马为什么一直待在那里！” “回家再告诉你！”母亲又蹲下来挖野菜：“晨晨！挖野菜！我们太迟回家，你哥哥该等急了！” 我也蹲下来继续挖野菜，但还是偶尔抬头看向土路上面的那匹马。 过不了一会，那个老伯伯又骑着马回来了，他在那个伯伯身边停下，翻身下马，然后从马背上拿下一些东西摆在向着小庙的路边，然后把一捆香塞到那个伯伯手里，那个伯伯点上香，然后面向小庙在路边跪了下来，朝小庙的方向拜了三拜，嘴巴好像还说着话，太远了，我竖着耳朵都听不见，那个伯伯跪着把香插在地上，然后点燃了一些纸钱一样的东西，再拜了三拜，然后起身牵着那匹马的绳子往前走，那匹马竟然动了，一直跟着那个伯伯走，那个老伯伯看到那匹能动了，也翻身骑上自己的马匹，赶着马匹向前面走，我望过去，那个伯伯牵着那匹马过了水利桥下面，才翻身骑上马跟在那个老伯伯后面。 我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才回过头来，看向母亲，母亲正好蹲下来继续挖野菜，我没有问母亲任何话，母亲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我也蹲下来继续挖野菜。 母亲把挖到的野菜紧的压在竹篮里。 我看向母亲：“妈妈！这样压实了，是不是能装得下更多野菜？” “当然了，压紧了，压实了，就算是装满到手提的地方，野菜也不会掉出来！” “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野菜已经满到手提的地方了！” 母亲又压了压篮子里的野菜，用左手提起来：“晨晨！我们回家！” 走到这块的最前面边上，母亲把一篮子野菜先放在小路上面，然后再抱起我，把我推上去后，母亲自己才爬上来。 我们沿着刚才那个老伯伯他们的方向走，我们是往家里走，刚才那两个伯伯，应该是来赶集的！ 我跟在母亲的后面回到家里的时候，父亲也在家里。 “如果知道你能早点回家！我就不那么着急赶路了！”母亲i放下装满野菜的竹篮子，看向我：“看看，晨晨为了跟上妈妈的脚步，走得都流汗了！” “妈妈！我不累！这是热的！”我走到父亲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爸爸煮饭了没有！” 母亲看向父亲：“对啊！你煮饭了吗？” 父亲拿出一根烟点上，放到嘴巴里吸了一口说到：“饭煮好了！但菜还没有炒！”父亲看向母亲：“你去洗菜，我先去炒个肉菜！” 父亲往灶台那边走，母亲朝水塔那边走，我跟在母亲后面，蹲下来看母亲洗大白菜。 母亲看向我：“晨晨是想看妈妈怎么洗菜吗？” “妈妈！晨晨以前已经洗过菜了，奶奶拿白菜去街上卖的时候！晨晨有帮奶奶洗过菜！” “哦！那晨晨在帮奶奶看菜摊的时候有没有卖过菜？” “当然有啊！那些叔叔阿姨给的菜钱，我都放到奶奶放在那的布袋里！” “那！晨晨有没有拿过卖菜的钱买东西！” “当然有啊！每次去帮奶奶卖菜！奶奶都会给晨晨一毛钱！晨晨都集起来了，等集够了数，晨晨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连环画！” “哦！那就好！晨晨啊！没有经过奶奶的同意，不要私自拿钱哦！不要拿别人的东西哦！一根针也不要拿别人的！” “妈妈！您以前说过了！晨晨都记得！”我看向哥哥与妹妹：“哥哥与安安也会记住的！” “菜洗好，晨晨洗洗手，去哥哥妹妹那里坐着，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我洗好了手坐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母亲把洗好了的白菜拿给父亲，也走过来坐下：“安安今天很乖嘛！” 我看向妹妹：“安安一直很静！” “对！你们三兄妹，安安最文静！”母亲看看我看了看哥哥：“安安没像你们两个那样活泼和多话！” “我！多话！”我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向母亲，低声说道：“妈妈！刚才那个在路上拉尿的那匹马，是不是和上次那个姐姐一样，得罪了那个地方的神了！？” 母亲看了看我：“不用这么小声在妈妈耳边说，这个事情你哥哥和你妹妹是可以听的，你哥哥和妹妹听了以后还有好处，以后在外面不会犯这种错误！随地大小便本来就是错误的！” “那妈妈您是说，刚才匹马是因为在那个小庙边上路拉尿就不能动了，不是因为那口小泉水？但是那小庙离那匹马拉尿的地方那么远！” 母亲看着哥哥和妹妹：“也许那个地方周围都在那小庙的范围内！那匹马刚好停在与小庙的直线上，也许那小庙里的神，觉得是那匹马在污辱它也不一定！总之你们以后看到有人点香插香过的地方，不要小便，也不要吐口水！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都是不好的行为！你们三兄妹记住了吗？！” “记住了！妈妈！” “记得！妈妈！您以前也说过！” “妈妈！安安记住了！” 母亲府下身摸了摸安安的头：“安安真乖！” 我看向母亲：“那匹马后能走了？是因为那个伯伯买了东西，烧了香和纸钱的原故？那个伯伯为什么没有被罚，那匹马是他的，他应该也有过错！？” “也可以这么说！但如果那个伯伯也被罚了，那叫谁上祭品！那个小庙里的神扣着那匹随便拉尿的马，那个伯伯才能去找祭品来祭拜！” “有这么小气的神吗？是鬼！”哥哥小声的说道。 我看向母亲：“哥哥说得好像也对哦！妈妈！”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神，那是那块地的人自己安的神位，没有什么人去祭拜的，只有在那附近住的人才会偶尔去祭拜一下！这世界上哪里有真正的神，都是大家请的，爸爸也不知道是什么，大家祭拜久了，有了信仰，有了念头，那些就有了一些能力！”父亲把手上端着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吃饭！这一肉一菜够吃了！” “嗯！”母亲起身去拿碗筷。 母亲把碗筷放在桌子上，拿起两个碗转身去盛饭，母亲盛了饭的碗放到妹妹面前：“安安吃饭！”然后看向父亲：“你不去盛饭？” “哦！”父亲拿起桌子上的碗去盛饭，我和哥哥也拿起碗跟在父亲后面。 吃饭的时候，我记得祖父还在的时候说过的话：食不言寝不语！我低头吃饭不说话，父亲母亲和哥哥哥妹妹也没有说话。 吃完饭以后，母亲让我们待在家里看着妹妹，母亲要去菜地摘些青菜去街上卖，母亲提着竹篮子出去不久，父亲紧跟着也出去了，我看着哥哥和妹妹：“哥哥！为什么大人们说话都不说完整！” 哥哥看向我：“你是说爸爸刚才说的话没有说完！？” “对啊！爸爸都没有解说清楚，妈妈也是！” 哥哥耸耸肩：“这有什么奇怪的！大人们不想说的，就是大人们不能说的，我们不用知道！晨晨你以前没有那么啰嗦的！” “我这是想多知道一些事情！哥哥难得你不好奇！” “好奇啊！以前我问过奶奶一些问题！奶奶说有些事情大人们不能讲出来！我就再也不问了！爱说不说！等我长大了，我自己会知道的！” “我还是很好奇大人们的经历，如果外公和三太祖爷爷能把他们的经历讲给我们听，那就更好了！” 哥哥斜斜看了我一眼：“呵！你想得美！三太祖爷爷说不说我不知道！就我们的外公！我每次去都缠着他讲他以前的经历！外公一点都不愿意说！” 我疑惑的看向哥哥：“你确定你是要外公讲外公过去的经历，妈妈说，你每次去外公家，都缠着外公，要外公教你术法！” “是法术！爸爸也说过了！外公会法术，还带着一些古书不让我们看，晨晨你难道不想学法术！” 我看着哥哥：“你怎么知道外公会术法！你有亲眼见到过吗？就像上次三太爷爷让我们在燃烧着的木碳走过一样！奶奶说，那是三太祖爷爷会术法！” “是法术！” “哎！法术就法术！法术和术法难道不一样吗？哥哥你比奶奶还固执！” “奶奶固执！晨晨你敢在奶奶面前说吗？” “懒得理你了！”我起身坐远一点，把椅子排成一列，看向哥哥：“哥哥！你看着妹妹！我躺在椅子上睡一会！” 我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哥哥没有回答我的话，应该是和妹妹在玩他的玩具枪！ 我是真有点困，在椅子上也睡着了。 第一次见到招魂 小乡镇的秋天，我每天打开大门抬头望过去，就可以看到对面山上的火红色的枫树林，特别是傍晚的时候，太阳要西落之前，像停在左边靠后一点些的山顶上的时候，太阳光斜射向家对面的枫树林，那些本来就是火红色的枫树林变得更红了，平日里祖母有空的时候会坐在路口看向对面，也不知道祖母是在看什么！今天也是，母亲说要去赶牛回家，让祖母看一下安安，祖母带着我们三兄妹在石榴树下玩了一会，就带着我还有哥哥和妹妹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说是在这里等我母亲回家，祖母坐着一直不说话，哥哥自娱自乐的玩着父亲今天刚给他做的弹弓，妹妹在看哥哥用弹弓射路边的野菊花，好像我是最无聊的那个，我望着对面火红色的枫树林，看向祖母：“奶奶！您有没有去过对面山上的枫树林？” “奶奶没有去过，不过你爸爸每年农历三月初三这天是一定要去那座山上的！” “每年都要去！？”哥哥拿着弹弓打出一颗用竹子做的子弹，看向祖母：“爸爸是去祭祖的！？” “是！还有打猎有时候也有可能去！”祖母看向正在玩弹弓的哥哥：“宁宁！不要往路上打，往你旁边的那块空地打！” “奶奶！这个时候路上又没有什么人！”哥哥拉开弹弓，面向马路。 这时从左边路口那里走过来一位奶奶，这位奶奶我认得，以前她来向祖母讨要石榴树的嫩叶，说是拿去治腹泻的，她还拿五毛钱给祖母，祖母不收，她说拿这些石榴树嫩叶是去入药的，祖母收了钱，药会更有效果，祖母收下五毛钱后，她才道谢离开，我记得那么清楚，应该是因为这位奶奶说的事情是我第一次听到的。 “金婶！你这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啊！？”祖母看到那位奶奶从我们面前经过，开口问了一声。 那位奶奶没有回答祖母的问话，头也不回，好像没有听到祖母的问话，也好像没有看到我们一样，我看着那位奶奶的背影，她手里好像拿着一件衣服，我和祖母一直看向那位奶奶，那位奶奶在上一个路口右转走进了那一条小路，那是往后山的小路，也是可以去医院的小路。 祖母收回目光，看向我：“晨晨在看什么？” 我收回目光，看向祖母：“没有看什么呀！奶奶！我们一定要坐在这里等妈妈吗？回家里等也是可以的！？” 祖母看向哥哥和妹妹：“在这里等你妈妈就好！你们的妈妈应该差不多回来了！” 我们还没有等到母亲回来，那位奶奶倒是从右边那条路走出来了，她走到我们面前时，祖母还是开口问了她一句，那位奶奶还是没有回应祖母，急急忙忙的走过去了！ 我们在天暗下来的时候才等来母亲，母亲带我们三兄妹回家，祖母也回四叔家里去了，父亲在天黑时才回来，刚好可以吃晚饭，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父亲允许我们晚点睡觉，但母亲说，她明天是圩日，她要做豆腐去集市上卖，叫我们三兄妹乖乖的去睡觉，母亲要赶在停电之前把黄豆磨好煮好压好，明天早上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第二天早上，母亲一大早就起来切豆腐了，我本来在公鸡打鸣的时候已经被公鸡吵醒了，只是见母亲没有起床，所以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知道母亲起床，我立马跟在母亲后面，母亲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母亲把豆腐一块一块的切好，刚装在竹篮子里，还没有把豆腐拿出去卖，姨外婆就来了，姨外婆说她家有事要做，让母亲把今天的豆腐都卖给她，正好祖母也起来了。 祖母看向豆腐：“留两块豆腐，我中午要吃豆腐白菜！” 姨外婆笑了笑：“那就留两块，宁宁妈！你算算看这些豆腐一共多少钱？” 祖母看向姨外婆：“金婶好像和你家是堂兄妹的关系！？” 姨外婆看向祖母：“是啊！我家孩子他爸是她堂小叔子！” 祖母放低声音：“那么你知道她昨天傍晚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吗？我在路口向她打了两次招呼，她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哦！应该是好像没有看到我们一样！” 姨外婆：“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金嫂昨天傍晚手里拿着一件衣服从我门前经过，我也看到了，我也向金嫂打了招呼，她也没有回应我，我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她，金嫂后来是后山脚下才停下来的，她从那条斜向下的小路就一直挥舞着手里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在招魂！？”母亲开口问道。 祖母看了母亲一眼：“给谁招魂啊？” “说到这个啊！昨天我大女儿傍晚也在金嫂家，我大女儿回家后说，傍晚的时候她们在金嫂的门口玩，忽然有一个小孩惊呼了一声，她们顺着那个小孩子的目光向上看去，看到二楼顶上飞起一个白色的人影，然后往屋后飞走了，金嫂的屋后，不正是后面这座山嘛！” “怪不得我叫她，她没有回答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但她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天还没黑，看到飞出去的白色人影，就如我三祖父说的那样，这是三魂都出来了！”祖母叹了一口气又道：“哎，也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喊回来了没有！” 姨外婆拿出一点钱塞到母亲手里：“还是平时那个价，我把豆腐拿回去了！等下我叫我大女儿把这竹篮子拿过来！” 母亲点了点头，姨外婆提着装着豆腐的篮子往外走。 祖母手里拿着两块豆腐，看向母亲：“我也要去老四那里了！”祖母手里拿着豆腐转身就往外走。 父亲这个时候刚好走了进来，父亲没有向祖母打招呼，祖母也没有叫父亲，祖母与父亲就这样擦身而过。 母亲回头看向我：“你爸爸也起来了，晨晨你去叫你哥哥和妹妹起来吃早餐！” 我忽然发现，母亲在辈分比她大或者同辈分的人面前，是从不插话的。 我们吃完早饭，父亲有事做就出门了，母亲刚收拾好碗筷，姨外婆的大女儿就提着竹篮子进来了。 母亲看向姨外婆的大女儿，走过去接过竹篮子：“青青来了啊！吃过早饭了吗！” 姨外婆的大女儿看向母亲：“表姐！我吃过了！是妈妈叫我把这个竹篮还给你！” 我看向姨外婆的大女儿：“我很少看到你，青姨！” 母亲看向哥哥和妹妹：“你们两个怎么不叫人！” 安安用细小的声音说道：“青姨！” 哥哥头一抬，大声说道：“为什么她只比我大几岁！我就要叫她阿姨！” 母亲轻轻的拍了一下哥哥的后脑：“她是你妈妈的表妹！你说你该叫她什么，啊！” 青姨摆了摆手：“没关系的，表姐！宁宁一直都这样！他一直不愿意叫我阿姨！” 哥哥拉长了声音：“青……阿姨！” “臭小子！”母亲笑骂了一声。 我走近青姨，摇了摇青姨的手，低声说道：“青姨！姨外婆说你昨天傍晚看到有人的灵魂飞出去了，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们几个人都看到了，是金伯母儿媳妇的影子，我们都看得很清楚，有一个小孩子还叫了一声，那个白色人形刚开始从门口出来的，然后一飞到二楼，接着飞向楼顶，然后就向楼房后面飞去了，这个时候金伯母才急匆匆的从屋里出来，我看到金伯母手里还拿着一件她儿媳妇的衣服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昨天傍晚晨晨的奶奶向金婶打招呼，她都没有回答！去招魂是不能被人打断的！”母亲看向青姨：“那后来金婶的儿媳妇怎么样了，她儿媳妇的魂应该是招回来了！” “招回来了！我们几个也好奇，就在金伯母门口听着，金伯母回来的时候，我跟进去看了，金伯母把那件拿出去招魂的衣服给她儿媳妇穿上，过了一会，金伯母的儿媳妇就能说话了！” “青青！你和金婶家是屋内的！你叫金婶叫做金伯母，那你应该叫金婶的儿媳妇叫做嫂子才对！”母亲看向青姨：“你不知道呀！？” “哎呀！表姐！这不是没有叫习惯嘛！堂哥刚结的婚！我都没有见过堂嫂几次面呢！但我在堂嫂面前是叫她嫂子的！” 我看了看母亲和青姨：“灵魂走了还能喊回来？而且灵魂为什么会跑出来？跑到后山都能喊回来？这么神奇的呀！” “金婶的儿媳妇应该是在生病或者受到了什么惊吓！要不怎么可能把灵魂都逼出来了”母亲看向我：“也是金婶儿媳妇是年轻人！如果是个上了年纪阳寿将尽的，是喊不回来的！” 我看向母亲：“就像我们爷爷吗？” 母亲点了点头：“对！晨晨的爷爷也是生病了！” “表姐！我要回家去了，我妈妈还有些事情要我去做呢！”青姨朝母亲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嗯！回去！”母亲应了一声。 “妈妈！灵魂就是鬼吗？安安害怕！”妹妹走过来拉着母亲的手：“哥哥说鬼是吃人的！” “别听你哥哥乱讲，我们每个人都有灵魂，怕什么，而且哪里来的鬼！坏人就是鬼！坏人比鬼还可怕！”母亲看向一边还在玩着弹弓的哥哥：“宁宁！以后不可以向安安讲恐怖故事！” “妈妈！我也是听别人讲的，为什么晨晨听了可以，安安听了不可以！我还去听过常爷爷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呢！” “安安听了害怕，你就不要再讲了！晨晨喜欢听新奇的故事，你不讲！晨晨也会问！” 我想：为什么我躺着也会中枪！ “我以后不讲就是！”哥哥闷声说道：“我还不想讲故事呢！” “好了！你们两个今天不用上学就帮妈妈带带妹妹！妈妈还有很多家务活要做！家里的鸡还没喂呢！” “妈妈！妈妈去喂鸡！我们会看着安安的！”我看向母亲：“妈妈放心！” 母亲看了我们三兄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家里好像又进黄鼠狼了 秋天过去了，初冬来临，天气变凉了，这一天半夜，我是被鸡叫声吵醒的，鸡笼里好像闯入了什么东西一样，鸡笼子里的鸡好像到处乱窜还拍打着翅膀，还有鸡叫声，母亲听到鸡笼那边这么吵，立马翻身下床穿上外衣，又点了一盏煤油灯才走了出去，我看着母亲走出去，也跟在母亲后下床，急速的套上外衣，跟在母亲后面，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刚走到大门口，祖母也出来了，祖母和母亲对望一眼，也没有说话。 母亲拿着油灯走在前面，我和祖母紧紧跟在母亲的后面，当我们走到鸡笼面前的时候，鸡笼的门是打开着的，鸡大部分都死了，有很多只鸡的脖子都断了，还流着血，活着的几只鸡身上也有伤。 母亲看向祖母：“我还以为有小蛇进鸡笼了！晚上睡觉之前，我是把鸡笼的门关好了的！” 祖母也看向母亲：“看这个样子！这些鸡不是蛇咬的！倒像是别的动物咬的！”祖母捡起地上的一只死鸡：“看着倒像是以前那只黄鼠狼咬的一样！” 母亲举着煤油灯靠近那些鸡查看：“是的！看这牙印，应该是黄鼠狼咬的！这一笼子里的就剩下这么几只，这可怎么办，还想着过年拿去集市上卖掉了换钱过年呢！” 祖母看向母亲：“不知道明天晚上还会不会再来！” 我看了看祖母与母亲：“为什么以前那只黄鼠狼只咬死一只鸡，然后黄鼠狼也死了！现在死了这么多只鸡！黄鼠狼一只也没有见到！” 祖母看向母亲：“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黑蛇了！” 我看向祖母：“奶奶！我见过！那时候奶奶您还在四叔家里吃饭呢！晚上才回来睡觉的，四叔收购了好多动物！什么动物都有，四叔收购动物来卖，奶奶是知道的！四叔在他屋后捉了一条黑蛇，四叔自己也说了，奶奶应该是不记得了！” “老四那次在他家屋后捉到的黑蛇，是多次出现在我们家这里的那条黑蛇吗？”祖母诧异的看向母亲：“我倒是看不出来！” “我们回去睡觉！等天亮了再处理这些鸡！”母亲看向祖母：“娘也去睡觉！这些鸡等天亮再处理！宁宁爸和五叔去山里还没回来！等宁宁爸回来！看看这些死鸡如何处理才好！” 祖母没有说话，转身就走，母亲连忙举着煤油灯跟在祖母的后面，我拉着母亲的衣角，想到以前母亲讲过，黄鼠狼的脾性，脑子里出现了以前死了的黄鼠狼，回到房间后，母亲进侧门去看了看睡在父亲床上的哥哥，然后才躺下来睡觉。 我侧躺在床上，看向母亲：“妈妈！我们家的鸡真的是黄鼠狼咬死的吗？还有别的动物会咬鸡吗？” “妈妈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黄鼠狼，应该捉到鸡就跑了，为什么要咬死我们家这么多鸡！” “那我们要找三太祖爷爷来看看吗？” “等你们爸爸回来了再说！” “妈妈！”我看着母亲：“爸爸天亮了能回到家了吗？如果……” 母亲打断我的话：“晨晨！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好！”我闭嘴闭上眼睛睡觉。 母亲不一会儿就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或许是感觉得到母亲和妹妹都睡得很香甜的原因，不知不觉中我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早餐的时候，父亲还没有回来，我和哥哥中午放学回家吃午饭的时候也没有看到父亲，直到傍晚放学回家时，才看到父亲在家，而且三太祖父也在。 “三太祖爷爷好！”我看向三太祖父：“三太祖爷爷是和爸爸一起回来的吗？” “是啊！你爸上午去叫太祖爷爷的，你哥哥也刚放学回来，你哥哥和妹妹都在吃饭了！晨晨洗了手也过来吃饭！” “好！”我停在水桶旁边洗了一下手，走到母亲旁边：“妈妈！今天这么早吃晚饭！？奶奶呢？” “你三太祖爷爷来了！你爸爸肚子也饿了就早点吃饭啰！你奶奶刚吃了一点饭就被你四叔叫走了！” “妈妈！我们家昨天晚上死的那些鸡呢？” “你三太祖爷爷说，让我们把那些鸡烧了埋了！说是怕有病毒和阴气！” 我看向三太祖父，发现三太祖父正在看向母亲：“宁宁妈！以后连续三个月每天晚上都要用刚烧的火红的草木灰撒在鸡笼周围就可以了，牛栏和猪栏也撒！” “知道了！太祖父！”母亲恭敬的点了点头。 “我也吃饱了！就先回去了！”三太祖父站了起来。 父亲也站了起来：“太祖父等一下，我去房间拿灯！”父亲又看向母亲：“太祖父有点忙，我先送太祖父回去，也许回来得有些晚，你按照刚才太祖父教的撒草木灰便是，然后带着孩子们安心睡觉！” 父亲又看向我们三兄妹：“好好听妈妈的话！特别是宁宁！不要捣蛋！” “妈妈！我什么时候捣蛋了？” “闭嘴！男孩子撒什么娇！”父亲看向哥哥：“下次再用这种口气说话，爸爸可就要用到爸爸的皮带了！” “知道了！爸爸！”哥哥坐直了，向父亲点了点头：“爸爸！以后绝对不会了！” “好了！好了！一个大老爷们，啰啰嗦嗦的！太祖父在等着呢！”母亲看了父亲一眼：“我知道怎么做，不用你重复叮嘱！” 三太祖父在一旁笑吟吟的摸着花白的长胡子点了点头：“走！宁宁爸！你进房间拿电简，太祖父在大门口等你！” “是！”父亲抬脚往外走。 三太祖父向我们点了点头，也抬脚往外走。 我看向母亲：“妈妈！撒草木灰是赶黄鼠狼的吗？” 母亲回身坐下来：“你太祖爷爷说，最近有的地方发生鸡瘟，隔壁的你伯爷爷家的鸡没事，虽然证明了我们家养的鸡没有中鸡瘟，但你三太祖爷爷也叫你爸爸买了些土霉素来喂鸡，说是预防，撒草木灰也是，你三太祖爷爷说，草木灰是百草灰也是药，燃烧着的草木灰还可以祛阴气和辟邪！阴物不敢靠近，而且黄鼠狼看到发红的草木灰也会有顾忌的，时间久了，黄鼠狼就不会再来了！” “那妈妈！以前我们家里的鸡只有一只被黄鼠狼咬，真的是那条大黑蛇的原因了！？”我看向母亲：“晨晨也不敢确定，四叔在他屋子后面捉到的那条大黑蛇，就是晨晨在我们家里几次看到的那条大黑蛇！” “都过去了！也许那些蛇都已经离开了！你爸爸不是说，现在的蛇越来越少了吗！现在镇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蛇了！” 母亲看了看我们几个：“好了！晨晨把饭吃完！妈妈先收这些碗筷！” 母亲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我低头吃自己的饭，想着：鸡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呢？ 唯一见到的光柱 这是祖父走后我们过的第一个春节，依这里老人们传下来的风俗，家里有老人过世，没有满一周年，家里是不可以做粽子，也不可以在自己家里杀猪杀鸡，但可以在市场上买别人宰好的猪肉和鸡肉，吃年饭的时候，祖母也在，但这是第一个没有祖父的年夜饭，父亲和母亲都默默的吃着饭没有说话，吃过年夜饭后，连常年在这个时候向父亲要压岁钱的哥哥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年后，农历二月初二，三太祖父还是像往年那样中午到我们家，中午吃饭的时候，三太祖父和父亲天南地北的聊着，当父亲说道今年的雾气比常年多了很多时，三太祖父说，今年的雷雨会比较多，打雷下雨是常有的事，叫我们外出遇到要下雨时，尽量快点回家，父亲是个行动派的，第二天就在家里自己做了一个避雷器装在堂屋里，避雷线从屋顶穿过堂屋直到一楼地底下，不知道父亲的避雷器是怎么做的，平常没有打雷下雨的时候，那根避雷线会传来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有时候是沙沙的声音和吵闹声，有时还可以收到广播电台的声音。 真的像三太祖父说的那样，今年的雷雨真的很多，牛也只能是待在牛栏里吃干稻草，有时候母亲也会冒着雨出去割些青草来喂牛，猪也只能是吃菜叶和玉米，母亲说，这样下去也不行，所以母亲有时候还是会冒雨去放牛和挖野菜。 这一天是星期五，依然是下着大雨，我放学后，母亲也已经回家了，母亲叫我和哥哥去把还在石榴树边上稻田里的鸭子赶回来，我和哥哥各自披了张塑料薄膜，拿上竹竿就出门了，雨下得很大，但幸好没有打雷，我们家的鸭子都是养精了的，看我和哥哥过去赶它们，立马和别人的鸭子分开，一只一只的往石榴树的方向游，它们自己爬出稻田，自己屁颠屁颠的走进楼下的鸭栏去了。 “晨晨！我进屋去和妈妈说鸭子都回来了，晨晨你要进厨房里去？还是一个人待在这大门口！”哥哥解下身上的塑料薄膜，丢在门口的椅子上，转身就往屋内走。 “都没有等我回答就溜了！我和大黄待在这里！”我在大门口左边坐了下来。 大黄是父亲买来的一条猎犬，大黄和虎妞不一样，大黄喜欢睡在厨房大灶前面的柴草上，而且大黄没有像虎妞那样总是喜欢跟在父亲的后面。 雨越下越大，还刮起了风，母亲晾在大门口屋檐下的衣服也随风飘荡，我站起来，拿起竹竿把衣服全部推到一起，这时传来一个响雷，父亲装的避雷器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天忽然更暗了，云层很低，就像云层是在山上样，忽然，我看到我们家左边不远处的那座山，一道垂直的很大的白光从山顶一直垂到山脚下，然后耳边响起了闪电的声音，房子有点震动，避雷器的吵杂声也很大。 这是我直到现在唯一一次看到这样的闪电，像一道很大光柱的闪电。 “晨晨！你在哪里？”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 “妈妈！晨晨在大门口边上！” “你这孩子！刚才怎么不和你哥哥进里屋去，一个人待在大门口干嘛！下这么大的雨，刚才是不是有个闪电，家里的天线都震得嗡嗡作响！”母亲走了出来。 “妈妈！刚才有一条很大很长的光柱从那边的山顶上滑下来！我们家里的避雷器好吵啊！” “光柱？应该是闪电！”母亲走过来看向那边一眼：“那边有个村子！” “妈妈！是闪电的话，会不会有人被电死了！？”我也看向那边。 “不会！雨下这么大，谁会这个时候到山脚下去！晨晨！你刚才没有被吓到？！”母亲看起来有点担心的样子。 “没有啊！只是闪电而已！” “晨晨！晨晨你是继续在大门口这里坐着看雨？还是要和妈妈进里屋去，你哥哥和妹妹在吃烤地瓜呢！” “妈妈！您看！路上那边过来的是不是我同学的妈妈！”我看向路口，雨依然下得很大，看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看到那几个人走得很快。 “进去！你爸爸应该炒好菜了！下雨天！早吃晚饭早休息！”母亲拉起我的手：“走！晨晨！吃饭去！” 我跟着母亲走了两步，回头看向大黄：“大黄！你不进去吗？爸爸炒菜，都是有肉的哦！” 大黄扭过头来看我一眼，又扭过头去，继续看向前面，大黄的眼神总是冷冷的，与虎妞那有些悲凉的眼神差别真的很大。 “晨晨！你奶奶说要养一只猫，晨晨你喜欢猫吗？” “好啊！我们家里现在有好多老鼠！要养一只会捉老鼠的猫，也可以养两只猫啊！” “那就叫你爸爸买两只猫！到圩日了，叫你爸爸去买，你爸爸在选猫选狗这方面还是很在行的！” 星期六和星期天还是一直下着雨，我和哥哥与妹妹最近都是在家里玩，我和妹妹是无所谓的，但哥哥却有点烦躁，哥哥想去外面玩，比如捉鱼什么的，哥哥刚说出来，就被母亲否决了。 “下雨天去捉鱼，看来你爸揍你揍轻了！”母亲看着哥哥：“下雨天最好不要出去！” “妈妈！我不出去！您不要向爸爸说！” “宁宁是男孩子，喜欢捉鱼是正常的，这些天一直下雨，天天待在家里，宁宁本来就好动，想出去也正常！”祖母看向哥哥：“但是！宁宁啊！等不下雨了，宁宁再出去！” “知道了！奶奶！” “娘！小孩子捉什么鱼啊！” “没事！门口路边的小溪，水很浅的！” 我想：门口路边的小溪水很浅，当年我可是差点被呛死了，如果脸朝下摔倒，如果晕倒了，就算是洗脸盘里的水，都能呛死人。 哥哥最终没有闹着要出去玩。 星期一早上起来的时候，雨停了，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太阳出来了，雨后的阳光很明媚，空气也很清新。 “萍萍！你堂姐今天怎么没有来上学啊！”第一组的同学问萍萍。 “我堂姐？我堂姐前两天已经不在了！我叔叔已经向老师说了！”萍萍平静的说道。 “啊！萍萍你堂姐不在了！萍萍你是说你的堂姐死了？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可能嘛！星期五萍萍你堂姐还来上课呢！” “是啊！萍萍！你堂姐星期五下午放学回家时，不是还和你在一起的吗？”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表示不相信。 但我想到我星期五傍晚看到那一道从山上垂下来的光柱，而萍萍和她堂姐也是住在那边村子里的。 “你们信不信重要吗？我堂姐确实死了！是被雷劈死的！后背全烧焦了！你们能不能别再说了！”感觉萍萍有点烦躁有点恼怒，还有感伤。 同学们都闭上了嘴巴。 直到放学，也没有人再问起这件事。 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时候，丽丽来找我，向我借连环画去看，我看了看丽丽：“丽丽你和萍萍是不是好朋友？” “也不算好朋友，认识的而已，萍萍和你同校同班的啊！” “是啊！今天听萍萍说她的堂姐死了！是被雷劈死的！她堂姐也是我们班的！感觉好不真实，怎么就死了呢？” “你说这个啊！我知道了啊！星期五那天他们就是从我家门口去医院的，后来我奶奶问过了，是她妈妈叫她去赶鸭子回家，然后在路上死的！” “哦！” “而且！晨晨！我一个同学的妹妹那天也死了！她爸爸是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无缘无故的死了！我们那天还和她玩来着，然后就死了！” “她多少岁了！” “和我们差不多！” 我和丽丽都沉默了好久。 直到丽丽看了几本连环画，我们都没有说话，丽丽最后拿了一本连环画回家了。 我去厨房的时候，母亲差不多炒好菜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 “晨晨！幸好你那天很快就把鸭子赶回来了！以后妈妈再也不让你们下雨天到外面去了！” “妈妈！但晨晨看到的那个光柱真的是闪电吗？平时我们看到的闪电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还能是什么！” 我想：是啊！那还能是什么！ 阿南的遭遇 三年级的时候，学校的教学楼终于建好了，我们全都搬进了教学楼，只有学前班还在原来的瓦房里。 班上有好多是新同学，班里举行了选举，班主任拿了几张牌子进教室，要同学们选举班干部。 班主任举起手里的牌子：“现在开始投票！这个牌子一杠是大队长也是我们班的班长，二杠是中队长，三杠是组长，选四位组长！” “选中的班级干部，要分工合作，轮流在早上早点来开教室的门！”班主任把一把锁匙拿出来，挂在课程表旁边的钉子上：“老师把锁匙挂在这里了！以后是谁值日，就把锁匙带回家去，第二天早上开了教室的门以后，要挂回这个位置！” 我想：我可不想一大早来开门。 我对我的同桌说：“千万别选我！我每天早上没有起得那么早！” “我也是！晨晨你也别选我！” 老人们怎么说来着，你越不想要的，它也许就会投到你身上，而你越想要的，它却离你越来越远。 当我被班主任拿宣布说：“大队长班长许惠芳！中队长黄紫晨……”后面的我都听不到了。 我想：怎么可能会选我呢！为什么选我呢！我每天来到教室的时候都是不早不晚的那一个。 放学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向母亲讲起被选当班干部，而且到轮值的时候还要早起第一个到教室开门，母亲竟然还笑着说：“这很好啊！以后你得更早起了！” 也许是平时没有习惯那么早起，也或许是有些同学太早起去学校了，第一次轮到我值日时，我赶到教室门口时，已经有好多同学在教室门口等在那里了。 后来我起得还是比较早的，只是偶尔会有一两次比较晚而已。 今天也是起得还算早的，但去到教室的时候，教室的门已经开了，教室的前门与后门都敞开着，后门是没有装锁的，只是里面装了拉杆，我一走进教室，有几位同学立马围了上来。 “晨晨！幸好你今天早上没有那么早来教室！今天早上阿南第一个来教室，他是自己从窗户爬进去的！阿南吓哭了！说是见鬼了！开了后门跑了！我们刚上三楼的时候在楼梯那里碰到他的！他哭喊着哇哇大叫的跑下楼！” “啊！真的假的！阿南这个人平时胆量很大的呀！到底是在教室里看到什么东西，吓成那个样子，你们确定阿南是跑回家去了！？” “那倒不确定！” “肯定是跑回家去了啊！我碰上阿南的时候，他刚跑出校门！我还喊了他一声！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我还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哭！然后跑上楼，进了教室，听同学说了才知道，阿南自己说在教室里面见到鬼了！” 我看着几位同学：“那你们现在怕不怕！阿南有没有说在哪里见到鬼的？”我看了看周围：“今天教室里确实有点暗！” “什么教室里有点暗！晨晨！现在还早着呢！是阿南太早来学校了！” “对哦！我今天也起得很早！”我看向几位同学：“你们也起得挺早的！” 一位男同学缩了缩脖子，周围看了看：“以后我不会这么早来学校了！” “我也是！” “我也是！” “嗯！我也不会那么早来教室了！” 几位同学都这么说。 “晨晨你呢！？”一位男同学问道。 “天大亮了才来不就没事了！”我看着他们几个：“阿南肯定是天刚亮就进教室了，阿南既然被吓到了！那么他也许在教室里待了一会了，你们看到阿南冲出去！阿南应该是开了后门出去的！” “是啊！我是在三楼楼梯遇到阿南的，上了三楼，看到教室的后门已经打开了，我是第一个进来的，然后他们几个才陆陆续续来的！”说完，这位同学还指了指另外几个同学，另外几个同学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呀！？聚集在一起议论什么呢？” 我抬头看过去，又有同学来了，我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别再说了，等阿南回来上课再问阿南！” “嗯！” “嗯！” “嗯！” 几个同学点了点头都坐回自己的位置。 第二天阿南没有来上学，直到星期五了阿南也没有来上学。 星期六的早上我向母亲说起这件事情，母亲说阿南和母亲的堂妹在同一个村里住。 “晨晨说的，应该是昨天中午你阿姨说的那个小男孩了！那个小男孩确实被吓得不清，他还是你姨丈的亲戚呢！不过已经请先生看了，这个星期一应该能上学了！” “那！妈妈！阿南他是被鬼吓到生病了吗！？” “应该是丢了魂！受惊吓过度是会丢魂的！大人都会，何况是小孩子！晨晨有没有有记得，每次晨晨你在外面摔倒了！妈妈都会拿件你穿过的衣服叫你回家！” “嗯！这个晨晨记得！” “那！晨晨要记得，以后晨晨如果在外面受了惊吓，或者摔倒了，回家了要立马告诉妈妈！知道吗！” “晨晨记住了！妈妈！”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发：“那就好！” 星期一的时候，阿南确实来上课了，不过阿南是来得最晚的一个，他脖子还挂着一条红绳子塞在衣服里，也不知道红绳子末端绑着什么。 我们几个在第二节课下课做广播体操以后，才过去找阿南。 “阿南！那天早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们几个这些天都不敢早来教室里！”一个同学看了看我们几个一眼问道。 阿南不安的朝前面中间的一排看过去：“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早来学校教室了！” 一个同学坐到阿南对面：“说说呗！我们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那天吓成那个样子！” 阿南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外面阳光明媚，好多同学在走廊里谈笑打闹，阿南回过头来：“我那天起得比平常早，拿了个地瓜就出门了，来到学校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我上三楼的时候，平时我来早的时候教室的门没有开，我也是从教室门口边的那个窗户上面钻进来的！但那天我刚钻进去，书包还没有放下！第二组第一张桌子下面就伸出一双漆黑的手，拍在桌子上面！我本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仔细一看，那双漆黑的手还在，而且是一双大人的手，我才吓得跑的！你们不知道！我不知道有多害怕！那个后门，我拉了好久才打开！然后我就跑回家了！”阿南用手拉着脖子上的红绳：“你们看！这个是法师给我的符咒！我才敢来学校上课！我妈妈说，我那天跑回家后一直在说着胡话，还发着高烧！还是我婶婶找的一个老爷爷给我看的，我才好的！我跟你们讲啊！那个老爷爷啊！穿着道士的衣服，拿着拂尘，长头发，长胡子，长眉毛，都是白色的，那个老爷爷年纪一定很大了！” “我们以后天都亮了才来学校！不过！阿南！你能不能把你的符咒给我们看看？”一位同学说道。 我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别人护身的东西你也要看，万一拿出来看了失效了怎么办！” 阿南也点了点头：“对啊！我妈妈叮嘱过我了，这个现在不能拿下来，也不能碰到水！” “那我们不看了就是！” 我看向阿南：“阿南！那个老爷爷有没有说你看到的是什么？是怎么回事？以后还会不会遇到？那个东西恶不恶？” “晨晨！你问太多了！” “多吗？”我回头问站在后面的同学。 阿南摆了摆手：“哎呀！总之没事了！那老爷爷就是这么说的，他跟我妈妈说，别担心，这种事情遇上的机率并不高，要是经常发生这种事情，那不乱夽了！” “你们几个，又再谈论什么事情了！”后面有同学走了过来。 陆陆续续又有同学进教室。 “哦！要上课了！我们回自己的位置！”我站了起来，走向第二组，阿南说的那个有一双漆黑的手的，在第一个桌子，那么就是我前面的桌子，那两个位置是两个男同学坐的，我看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两个男同学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想：阿南说的那个老爷爷，听阿南的形容那个老爷爷的形像，应该是我三太祖父没错的，既然三太祖父没有再说什么，那么应该不是什么恶灵，以后我不用那么早来学校，而且下个学期争取不做班干部。 伯母见到的白羊 今天的天气太热，今天又刚好是我们这一桌当值日生，天气太热灰尘也多，我们提了很多桶水才冲洗好教室里的地板，教室里就我们两个人，上次阿南的事还历历在耳，我们做完值日该做的事，就赶紧关门回家了，放学回来是有点晚了，吃过晚饭以后，母亲收拾好碗筷以后，难得的也带着妹妹到大门口乘凉，祖母与母亲聊着家常，哥哥和他的一个同学在我们家门口的石榴树边上用弹弓玩射击，我和妹妹坐在母亲旁边听祖母与母亲谈话。 我觉得有些无聊，看向斜对面那座光秃秃的山和山顶上已经倒塌的碉堡说道：“对面那座山怎么没有人种树木啊！连草都长得这么少！” 祖母看向我：“晨晨！那座山本来是有很多树的！后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后来也有人开荒过，种的东西都不怎么长！不过那座山的石头上，只要一下雨！都会长很多地木耳！那里的地木耳长得又大又厚！那里没有长树木和杂草，地木耳都很干净！奶奶经常拿来吃的啊！晨晨你也有吃过！以后奶奶带晨晨去那里看看，让晨晨知道地木耳是怎么长在石头上的！” 母亲看向祖母：“这座山的这一面光秃秃的！另一面的树木却是长得极好！后面的山上还有人开荒种了好多玉米呢！” 祖母看向对面的山：“那是李婶种的，现在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种玉米在那！那天下午，她没有捉住那只白羊！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情绪低落了几天呢！” 我看向祖母：“捉不到羊就情绪低落，是运气不好！丢羊的人才运气不好好！”我看了母亲一眼：“但也对哦！对于丢羊的人来说，羊没有被别人捉走，是运气好！但对于那位李婶来说，没有捉住那只羊，李婶会觉得可惜，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失，所以才情绪低落！” 母亲与祖母对望一眼：“天啦！晨晨！晨晨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子的呢！晨晨你是小孩子吗？” 我看向母：“妈妈！我已经上三年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学校里还有思想品德课！老师可不是白教的！” 祖母看着我：“晨晨说得不错，也可以说不对！李婶看到的那只白羊不是谁的白羊！李婶是去种玉米的时候看到那只白羊的！李婶本来是想要用锄头打死那只白羊带回家吃的，但她追过去的时候，那只白羊就凭空消失了！李婶才知道那只白羊不简单！晨晨！你可知道！我们这边养的都是山羊大都是黑灰色的山羊，白色的也有，就是比较少！而且！晨晨！我们这边老人们一直传下来说，白色代表水，是财气，而且大概也都讲过，无缘无故出现的白马白蛇白羊白鸡之类的，也许是白银幻化的！李婶应该也是听老人们讲过，她应该也认为那只白羊就是白银幻化的！所以她才说自己运气不好！李婶的意思是，白银都送到自己的面前了，自己连这个机会都捉不住，才那样的，而且啊！奶奶在小的时候也见过！”祖母看向远方：“那时候奶奶也像晨晨这么大！房子也是像现在的房子一样，大家都是连在一起建的，一层下面都是不住人的，只关着动物，有一天，天刚亮的时候，奶奶已经起来了，听到隔壁的叔叔在下面不知道是在说谁，然后奶奶伸出头从木板缝中看下去，一头高大的白马正在吃叔叔喂猪的猪食！那头大母猪和那匹大白马倒是很和谐的一起吃着猪食，奶奶看到叔叔手里拿着一根扁担，举起来打在那匹大白马身上，奶奶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响声，那匹大白马已经散了，掉到地上变成了一堆银白色的东西，奶奶看到叔叔很兴奋的走近那堆银白色的东西，极速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血滴到那堆银白色的东西上面！后来奶奶才知道！那堆银白色的东西！就是银元！” 我睁大眼睛：“哇呜！奶奶！这么神奇的吗？那爸爸以前在山洞里遇到的白蛇！是不是也是这些银白色的东西变的？” 母亲看了看我：“这能一样吗？你爸爸看到的是很多蛇，一山洞的蛇如在开会一样聚集在一起！你爸爸要是哪根筋不对，对那条白蛇下手，还能回来？” “妈妈！晨晨就是问问而已！” 母亲看了看祖母又看向我：“这样的说法，妈妈倒也是听你外公说起过！不过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 我看向母亲：“妈妈！那妈妈您以后看到这些，会打它们吗？” “晨晨！晨晨你是个财迷吗？” “什么是财迷？妈妈！我们家也需要钱！” 祖母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生活中！谁不需要钱啊！就是亲人，有时候也会为了钱，抢你的东西！”祖母又抚了抚自己的手腕。 我和母亲对望一眼，秒懂，祖母这是又想起自己的那个玉手镯了。 “那李婶也不能因为捉不到那头羊就不种地了！”我看向祖母：“那不就更得不偿失了吗？不仅羊没捉到，还失去了玉米！” 母亲看向祖母：“不过！娘！您没有听说吗？水利桥下面不远处的那块地，今年收玉米后，那块地就分给李婶她们家了！就是地中间有座小假山，假山上有人请了神在祭拜的那块地！” 祖母看着母亲：“又重新分地了？也许是她们家人口有变动！” “娘！我主要说的不是那块地！而是那块地里被李婶挖出两缸白银！”母亲看着祖母：“娘您上街时，没听别人讲过！？” 祖母看着母亲：“我最近很少上街！那块地那么多个人都种过玉米！怎么就没有人发现这两缸白银呢！” “娘！我也是听她们说的！那块地就在路边！而且最近李婶家又建新房了！应该是错不了！不过那块地别人怎么犁地都没有发现装白银的陶罐！为什么李婶家刚犁地就发现了呢！？” “哦！妈妈！晨晨从一本书上看到这么一句话，写的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无论如何他都会回到你身边，不是你的，就算他就在你眼前，你也看不见！” 祖母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这次没有捉住，只要机缘巧合！他下次也许还会出现在你面前！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拿到了！也许以后也会失去！拥有了再失去！也是很伤感的！” “娘！她们说李婶是在犁地时看到有铁丝，顺着铁丝挖，才挖到那两陶瓷白银的！也许是以前的人没注意到那铁丝，也许是以前那些人没有深挖下去！” 祖母看向母亲：“这有什么不同！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就比如有两个人去挖金矿，两个人同时从不同的地方挖，一个人挖到了金矿，而另一人比那个人挖得还深都没有挖到金矿！” 母亲看着祖母：“娘！如果没有挖到金矿的那个人，继续往前挖！也许前面有比那个人那边更多的金矿呢！” “如果他一直挖下去一直挖不到金矿呢！他不是浪费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了吗？”祖母看着母亲：“有些事情还是要认命的！为什么别人那么容易就挖到了金矿，而他在同一座山同一面挖得比那个人长而且久，为什么就是挖不到金矿！不再继续挖是减少损失！” 母亲也叹了一气：“就怕大把金矿在不远处！如果继续挖下去就看到了，那个人不继续挖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我看了看母亲，又看了一眼祖母：“奶奶！妈妈！你们两个现在是在辨论吗？” “什么辩论？”祖母疑惑的问道。 “不过！晨晨觉得！妈妈和奶奶说的都不错！” “什么不错！”母亲看向我：“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对错！” 我看着石榴树下玩用弹弓练射击的哥哥：“因为大家都是认为自己是对的才去做的啊！只有少部分人会从自己身上找错误！自己认为自己做对了的事情，也是并不完全是正确的，别人认为你做错了的事情，也许并不完全是错误的！想法不同！认知不同嘛！做出来的行为当然不同了！我们家的大黄狗老是跑到外面吃屎！妈妈您看到大黄吃屎也会打大黄啊！我看到大黄吃屎，我也赶过大黄，但大黄还是要吃屎，我们有什么办法？以前我们家虎妞就不吃屎，只吃家里的饭菜，虎妞长得比大黄还健壮呢！” 我看向趴在祖母脚边的大黄，祖母与母亲也看向大黄，祖母用脚踢了一下大黄，大黄起身往石梯下走去。 母亲看着走下去的大黄：“有些狗天性就是要吃屎的！现在家里吃的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虎妞还没有这大黄吃的好！” “不过这大黄狗嗅觉不错，还会捉老鼠！就是打猎不行，只会猎些小动物！你爸爸说这大黄狗在家里看着胆子大，但在山上却不敢跑远也不敢自己去找猎物！比虎妞差得太远了！” 祖母朝哥哥看了过去：“宁宁！该上来了！要玩到什么时候！？” 母亲也朝哥哥看过去：“宁宁！回家了！你作业写完了吗！” 我想：成功转移话题！奶奶与妈妈终于不辩论了！ 发疯的学姐 今天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到操场上做广播体操的时候，在学校操场上见到了一位有点肥胖的姐姐，她看起来很不正常，不仅乱喊乱叫，而且还追着别的同学，追不上就哭着在地上打滚，那么大的一个女孩子，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像是正常的，幸好她家离学校近，老师不一会就叫来她的父亲母亲把她带走了，我们在操场边上的树下面站着看向那边，好多同学都在议论那位姐姐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班上的时候，有的同学才说道：“这个姐姐我认识的啊！上五年级了！平时都是很正常的啊！今天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另一位男同学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发疯了呗！是个神经病！” 另一个女同学插话：“你为什么这样说人家！人家只是生病了！生病不是正常的吗？既然是生病，就有得治！况且！也许那个姐不是生病呢？” “也许是撞鬼了？！被鬼上身了？！”一个同学小声的说道。 我喃喃的道：“这是又得罪了哪路神仙？！” “晨晨！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以为那个姐姐像以前那个姐姐一样，也是在庙前小便的！那件事大部分人都知道！谁还敢在庙前小便啊！” 我看了她们一眼：“也许不是小便的问题呢！？而是因为不敬的问题，比如用脚踢，或者吐口水之类的，都非常的不礼貌，如果有朝你们吐口水，你们会怎么样？” “啊！朝我吐口水！我肯定要揍他一顿！” “我要吐回去！”一个男同学说道。 我看向这个男同学：“吐回去！你恶不恶心啊！你也吐口水，和吐你口水的人有什么不同吗？揍他一顿就好了！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再也不敢乱吐口水！” “你们女孩子真暴力！” “那也比吐口水好！吐口水太恶心了！我是忍不住动手的！” 旁边的同学拉了拉我：“老师在门口了！” 我回身坐下，班主任刚好走了进来。 中午回家吃了午饭以后，等母亲收拾好东西坐下来的时候，我向母亲说起了这件事，母亲看了看我们三兄妹：“你们三个以后在外面记住别随便小便随便吐口水就是！什么都防患于未然！不要不小心碰上这种事情！才知道后悔就迟了，多小心点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是看到有庙或者是有人点香的地方，你们都要远离，不可以做出不敬的行为！” “妈妈！您多次提起过了，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哥哥低声说道。 母亲看向哥哥：“那些遇上事的人！难道他们父母没有向他们叮嘱过吗？他们为什么还要犯这种错误的！他们要么就是不相信自己父母亲讲过的话！要么就是故意试试看是不是真的会那样！这两种想法都非常的愚蠢！我们这里又不是大城市！我们这里是一个深山老林里小镇，地广人稀！人气不足！你们知道吗！山里人烟稀少！而且有人信仰山神！所以他们才拜山神的！他们拜得越久！山神的能力会越来越大的，不过好像现在我们这边没有人拜山神了，只拜土地公土地婆！” 我看着母亲：“妈妈！您说的山神晨晨知道！奶奶曾经讲一个故事给晨晨听！奶奶还说这个故事是真的，奶奶说，有一个村庄也是建在深山里！他们村子里的人都是信仰山神的，但后来因为生计的问题，而且那是会山体滑坡，所以村里所以的人都搬走了！后来有一个很久才回去看看老家，发现山神庙倒了！他就用几块石头围起来拜了拜山神像，没想到这时候山神竟然现形了，不过只有上半身，而且很虚弱的样子，那个人问山神为什么这么虚弱的时候，山神回答说，那是因为这个村庄里的人都搬走了，没有人来祭拜山神，而且那些人好像也忘记了山神的存在，所以山神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今天是他来真诚祭拜，所以山神才能显形的，如果以后再没有人来祭拜，那么，山神会一点一点慢慢的消失，直到消失在这个天地间，那个人听了之后，后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入山祭拜山神，奶奶就是这么说的！” “晨晨讲故事是讲得越来越好了！”母亲笑了笑：“晨晨能一句不落的复述你奶奶的话！真的很不错！” “切！这有什么！我也会讲故事！特别是常爷爷讲给我听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哥哥比划着：“晨晨你知道西游记吗？知道孙悟空吗？” 我看向哥哥：“学校的图书馆里有西游记，聊斋志异，三国演义，水浒传还有红楼梦，这都是我们中国的名着，不过我只看了西游记，聊斋志异和三国演义，另外的两部书我不喜欢看！” “啊！晨晨你是看书啊！”哥哥看向我：“我都没有进过图书馆！” 我看哥哥一眼：“你们老师又不教你们汉语！” 母亲也看向哥哥：“你们老师不教你们汉字的吗？” “有！怎么会没有，只是有点少！” 母亲看了看哥哥：“有教汉字就行，当年也是宁宁你自己要上那个学校的！”母亲摸了摸哥哥的头：“宁宁加油！好好学习！汉子也学会了！就比你妹妹认识多一种字和语言了。” 妹妹抬头看向母亲：“妈妈！安安什么时候可以上学！” 母亲低头看向安安：“明年！明年九月份，看能不能报名上学！” “哦！安安也可以上学啰！”安安高兴的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宁宁！安安！你们两个该去学校了！”母亲站了起来：“妈妈也有事情要做！你们在外面如果看到你们的奶奶！让你们的奶奶进来带一下安安！” 我站起来：“妈妈！那晨晨上学去了！” 我走出来的时候，哥哥随手拿起挂在椅子靠背上的书包，撒腿就跑！我进入母亲的房间把书包拿出来的时候，哥哥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看到祖母就在大门口的椅子上坐着，我向祖母复述了母亲刚才的话，祖母只问我：“刚才你哥哥为什么跑这么快！” 我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也许哥哥担心迟到了，也许是哥哥和他的同学们有约！” 祖母：“哦！”的一声就进里屋去了。 第二天上课时，听同学们讲，昨天发疯的姐姐没有来学校。 后来过了好几个星期，我们才在学校的操场上看到那个姐姐，她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看起来不像同学说的那样活跃，而且她看起来有点沮丧。 放学回家吃完饭以后，哥哥跟着祖母出去了，我和妹妹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母亲收拾好桌子洗好了碗筷，母亲走过来在我和妹妹的面前坐下：“晨晨今天怎么不说话？” 我看着母亲：“妈妈！那个发疯的姐姐已经来学校上课了！她的妈妈，是不是以前给我们宝塔糖的那个伯母！” 母亲看向我：“如果那么多天都没有恢复正常！那那个小庙以后也许不会再有人去祭拜了！即然是人们祭拜出来的神，孩子们犯的错又不是罪不可赦！当然是小惩大诫了！要不然以后如何收集香火收集念力！” “妈妈！您是说！这个姐姐和以前那个姐姐一样，真的是得罪了阴神才会发疯的！”我惊讶的看向母亲：“我还以为她几个星期才回来学校！是去医院治病了呢！有些姐姐们说，精神病患者有时候也像那个姐姐那样子打人！” 母亲看向我：“精神病患者是没有那么容易治好的！而得罪了阴神的人，只是阴神上人的身作乱而已，阴神一离开这个人的身体！这个人当然恢复正常了！” 我疑惑的看向母亲：“那为什么以前那个姐姐那么快就恢复正常了，而这个姐姐要那么久才恢复正常？！” 母亲看着我：“其实那两个姐姐得罪的都是同一个阴神，她们都是在那个庙面前做出无礼的行为才那样子的！以前那个小孩子，只是无意在那小庙前面旁边小便而已，而这次的这个女孩子，是五个人从那里经过，有点打赌的念头在里面在那个小庙面前吐口水！性质不一样！一个是无意冒犯，一个是有意为之，但是，最近那些人们都在商议着，要把那个庙移到别的地方去，因为在那里左右附近都有人居住！小孩子经过庙前是常有的事！小孩子嘛！难免调皮捣蛋，而且还有一些不信有怪力乱神的年轻人！难免也会做出些不雅的举动！所以！大家还是觉得把庙移到比较偏僻的地方比较好！” “晨晨！你又要妈妈讲故事了！”哥哥拿着弹弓走了进来。 “什么讲故事！妈妈是在给晨晨讲事情！”母亲看向走过来的哥哥：“总之以后你们三个，在外面不要做无礼不雅的行为！别给自己找麻烦！” “晨晨！你们学校里面又有人中邪了！？”哥哥弯下腰，斜着头，看向我：“原来学校里有鬼啊！” “宁宁！别乱说话啊！学校里怎么会又有鬼？”母亲看向哥哥：“你别吓到晨晨！晨晨还要上学呢！” “妈妈！我说的是真的！我听晨晨班上的同学说了，晨晨班上有一个同学早上去上学太早去了，在教室里见鬼了，他说是一个漆黑的鬼，那个见鬼的同学都吓得跑回来了，然后还生病了！晨晨！哥哥我没有撒谎！晨晨你是不会撒谎的！晨晨你自己说，是或者不是！” “妈妈！哥哥说的应该是上次阿南在教室桌子上看到的那一双漆黑的手！我那天星期六早上起来时有向妈妈讲过的！那天早上哥哥还没有起来！所以不知道很正常！”我看向哥哥：“哪有那么多鬼！历史老师说了，要是人死了都变成鬼了，我们脚下踩着的这块地，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如果都变成鬼！那世界不都乱套了吗？三太祖爷爷也是这样说的！老师也说了，叫我们不用感到恐惧，我们地球存在那么多年了，每个地方都有死人，每个地下都埋有尸体，我们每天都踩在上面，依然安然无恙！证明宇宙自然规则就是这样子的，偶尔会有一些执念很深的人或动物会依靠怨念和煞气变成所谓的鬼！” “你们老师教这些？！”哥哥张大嘴巴：“我们老师怎么不讲这些！？” “不是我们老师要讲！是有同学问历史老师鬼的问题！老师才讲的。而且三太祖爷爷也说过，大部分的人死后都不会变成鬼！变成鬼的，不是个心痴之人！就是个极恶的人！”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时间到了！还不去上学！”母亲站起来看向妹妹：“再过一年！安安也可以上学前班了！那时候你们要带安安一起上学” 安安举起手：“安安要上学！” “妈妈！我和晨晨又不同校！怎么一起上学？”哥哥看向妹妹：“妈妈！安安以后读哪个学校？” “当然和晨晨一个学校，你那个学校！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报名了！而且你上学的地方只是比晨晨的学校近一点而已，同一条路去的，为什么不能一起上学？！”母亲看向我：“晨晨带着安安上学！妈妈也放心！” 我点了点头：“妈妈！放心！晨晨会看好妹妹的！” 我想：是不是大人都以为年龄最小的那个永远是小的，我当年也小啊！怎么没人带！妈妈也没有交待哥哥带我啊！是妈妈觉得哥哥太调皮捣蛋了吗！ 第一次看恐怖电影 今天放学的时候，我没有直接走回家，同桌的同学邀请我和她一起到电影院门口买糖粒吃，这种糖粒母亲有时候也有做，然后晚上拿到电影院门口来出售，还有糖醋萝卜，母亲做的糖醋萝卜特别好吃，所以卖得特别好，但母亲只有在不忙农活不忙家务，才可以做点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出来售卖，所以每次电影院晚上有电影要放映，母亲都会拿自制的小点心零食去电影院门口售卖。 刚走到家门口刚上石梯的时候，我们家的两头牛就从右边李子树下走过来了，母亲担着一大担柴火跟在牛后面，母亲的脸被柴火挡住了，我没有看到母亲的脸，但我感觉母亲已经很累了，我极速的跑下石梯，左转进去打开左边牛栏的门，两头牛都有灵性，自己乖乖的进牛栏里去了，把牛栏的门关好，我跑到石梯上，看向母亲，母亲脚步缓慢的过来，下了肩膀上的那一大担柴火，舒了一口气，弯下腰两手捉着尖担中间，一脚踩着柴火上，脚一踹，双手捉住尖担一抽，一捆柴火就踹出来了，母亲又一脚踩在另一捆柴火上，抽出尖担，又舒了一口气，看向我：“晨晨还没有把书包放下啊！晨晨也是刚刚回家的吗？” “是啊！妈妈！今天和同学去电影院门口待了一会，所以回来得比平常晚了点！” “晨晨你进屋去把书包放下！背着不累吗？”母亲弯下腰推着柴火。 我看向母亲：“妈妈！妈妈进屋去！柴火就先放在那里！等下晨晨叫爸爸叠！” 母亲看了看天空：“也行！今天天气好！不会下雨！放在这里也没事！” 母亲走了过来，与我拾级而上。 我先一步跑进房间放下书包，母亲随后也走了进来，脱下外衣，换上了一件干的衣服：“晨晨今天去电影院门口，有没有看电影院售票口边上的黑板？”母亲看向我：“妈妈今天没有从那条小路回来，从水利桥下那条路回来的，所以不知道！”母亲抬脚往厨房走。 “有！好像是鬼片，晨晨和同学一起看的，电影片名叫画皮，看海报的样子，就是个恐怖片！”我跟在母亲的后面。 “恐怖片！好多大人喜欢看恐怖片！”母亲看向我：“你爸爸也喜欢看恐怖片！” 我跑进厨房，在水桶边蹲下来洗了洗手。 “啊！晨晨！你今天怎么和妈妈一起回来啊！？”哥哥惊讶的看向我和母亲。 我看站起来走向哥哥和妹妹：“哥哥你作业写好了？” 母亲走进厨房，蹲在水桶旁边洗了洗手，又用瓢子接了一点父亲装在缸里的泉水喝了几口：“妈妈在门口遇到晨晨的！”母亲看向正在炒菜的祖母：“娘！今天这么早就炒菜了？” “孩子们都肚子饿了！”祖母炒着菜：“肉菜是宁宁爸做的，娘只是煮了个饭炒了个青菜！” “那宁宁爸做好了肉菜！现在去哪里了？”母亲看向哥哥和妹妹：“宁宁！别玩了！洗手吃饭了！” “都回来了啊！那就吃饭！”父亲走进来坐在餐桌前：“娘！青菜弄好了！” “好了！正盛出来呢！”祖母端着一盘青菜过来。 “我去盛饭！”哥哥站起来。 “宁宁！先洗手！安安也去洗手！”母亲走过去：“妈妈去给你们盛饭！” 我走过去拿起碗盛了几碗饭放在桌子上。 “哟！晨晨又给大家盛饭了啊！”祖摆好菜拉好椅子坐下来。 “吃饭！”父亲拿起筷子。 也许是习惯了！祖父还在这里的时候，在吃饭总是叫我们要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我们自己家人一起正在吃饭的时候都是不说话的，除非有别人来家里，别人要说话，父亲母亲才会在吃饭的时候说话。 吃饭后，母亲让我收拾碗筷给祖母洗，母亲拿出红糖还有白糖分别炒成糖膏，然后把红糖膏和白糖膏拉成长条，白糖膏条比红糖膏条细，像粉笔那样细，母亲把红糖膏用剪刀剪成一粒一粒像板栗那么大的八角糖粒，让我也拿着剪刀把白糖膏条剪成像粉笔那样的长条。 做好了以后，母亲收拾了一下，装成做豆腐的木架里，看向我们：“妈妈去把这丝绸东西卖出去！你们谁要与妈妈一起去？” 我看向母亲：“妈妈！晨晨去！” 外面的天已婚暗下来了。 “爸爸！你今晚是不是也要去看电影！”哥哥看向父亲。 “你们是不是想去看电影？”父亲看向我们几个。 “安安也要看电影！”妹妹也站了起来。 “爸爸！今天可是上映的恐怖片！小孩子可以看吗？安安可以看吗？”我看向父亲：“安安会不会害怕！” “安安不怕！安安要看电影！” “好了！好了！今天你们都出去看电影！奶奶我一个人在家睡觉了！”祖母起身走了出去。 母亲看了看我们几个：“想要看等下再去也行，妈妈卖东西可不能等！晨晨！我们走！”母亲棒起东西就走。 我赶紧跟在母亲后面，回手向父亲和哥哥妹妹摆了摆手。 母亲和我在电影院门口，把零食卖得差不多了，父亲在电影差不多上映了才带着哥哥和妹妹来找母亲。 母亲接着在电影院门口卖零食，父亲和哥哥各自拿着一个小椅子，我也拿着一个小椅子，进到电影院的时候，抬眼看过去，人都坐满了，大人小孩老人都有，电影院里砌的砖块上都坐满了。 “幸好我们自己带了椅子！”哥哥放下椅子：“坐这里！我们的椅子高！” “嗯！就坐这！”父亲放开妹妹的手，摆好椅子坐下，向妹妹伸出双手，妹妹坐到父亲的腿上。 我在父亲的旁边放下椅子坐了下来，电影开始放映了…… 这是我们三兄妹第一次看恐怖电影，天气微凉，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繁星在互相闪耀，山脚下的露天电影院，坐着的男女老少正在看着聊斋电影，耳边传来一些人的惊叫声，我看了妹妹一眼，妹妹好像也受了惊吓，双手正紧紧的抓着父亲的衣袖，刚才那个镜头，当那个男的从窗户看进去，那个画皮鬼转过头来的时候，耳边听到太多惊吓声了！但我们父子几个，好像妹妹也受了惊吓。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回家了，因为有三把椅子，父亲不能背着妹妹，妹妹走在最前面，我走在妹妹后面，父亲和哥哥走在后面，后面其实还有很多人，我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走得那么快，半路时还摔进了路过的溪水里，幸好我紧紧跟着她，把妹妹拉了起来，但妹妹没有哭，她又继续急着往家走，回家后妹妹也没有哭，我向母亲说明了妹妹衣服弄湿的原因，母亲给妹妹换了衣服，让妹妹上床睡觉，妹妹不一会就睡着了，我也很困，换了衣服就上床睡觉了，也是很快就睡着了。 恐怖电影对安安的影响 睡到半夜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安安！喝点水！” 我睁开眼睛，母亲正抱着安安喂她喝水，我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妈妈！怎么了？” “安安有点发烧！妈妈在喂她喝点热水！”母亲装着水的碗放在安安嘴边：“安安！再喝点水！” 我伸出手摸了一下安安的头：“妈妈！安安的头好烫，她是不是看电影回来时摔到水里弄湿了衣服，受凉了！” “也许是！你爸爸去找药了，晨晨你睡觉！明天你还要上学呢！”母亲抱着安安：“晨晨不用担心你妹妹！你妹妹退了烧就好了！” “那好！妈妈！晨晨睡了！”我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睡觉，想到安安从电影院出来后慌慌张张往家赶的样子，我睁开眼睛：“妈妈！安安看电影的时候好像还惊叫了一声，还紧紧的抓着爸爸的衣袖，后来回家路上也走得很快才摔倒的，她一直慌慌张张的往家赶！是不是因为害怕什么！” “晨晨还没有睡在想着你妹妹的事情啊！妈妈听你回来说过你妹妹摔倒后，立刻拿了件安安的衣服去那个安安摔倒的地方叫过了！如果安安是在那里受到惊吓掉的魂！没事了！晨晨你睡！” “但安安在电影院里应该也是受到了惊吓！其中应该有好多人受到了惊吓！我听到好几个人的惊呼声！” “哦！如果是那样的话！还要去电影院里叫安安才行！但现在电影院门关了，也进不去啊！”母亲看着睡着了的安安：“明天天亮再去！晨晨你先睡觉！” “好！那！妈妈！晨晨先睡觉了！”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那个叫画皮的聊斋电影，觉得电影给人感到紧张的除了音乐氛围，还有就是那个人背影看起来不错，突然转身却是相反的，这样的反差，真的会让有些人受到惊吓，我当时看到电影里那个画皮女转过身来时，也出现了一个念头，觉得这个画皮鬼好难看啊！只是没有吓到而已，但也是产生念头了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安还在睡觉，母亲已经起来了，我也赶忙起床穿上衣服穿上鞋子提起书包就走出去，看着父亲那边的窗户，天已经很亮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千万别迟到才好，班干部还迟到！那可不太好。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吃早餐上学，到学校的时候，才知道还不算晚，同学们也只是来了一半。 中午放学回家吃饭，我飞快的往家跑，早上起来没有吃早餐，肚子是确实饿了，我都没有任何停留，也没有回房间，直接跑进厨房，哥哥今天还是比我先回到家，父亲母亲与祖母还有安安与哥哥都在。 “晨晨！就知道你差不多到家了！妈妈把饭都盛好了！洗了手就过来吃饭！”母亲把手里捧着的菜摆在桌子上，坐了下来，看向我：“晨晨这次也是像你哥哥那样跑回家的！” “妈妈怎么知道晨晨是从学校跑回家的！？”我看向母亲：“妈妈！今天早上晨晨怕迟到，没有进来吃早餐，肚子好饿！” “肚子饿了！那！快点坐下来吃饭！”祖母拿起筷子夹菜：“等下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我擦了擦手坐下来。 …… 吃完饭后，父亲就出去了，母亲边收拾着碗筷边和祖母聊家常，哥哥在用小刀切竹片，妹妹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我走近母亲：“妈妈！安安应该是完全好了！” 母亲看了安安一眼：“应该是好了！妈妈今天早上也去电影院叫安安了！” “也！妈妈！别人也有去吗？”我看着母亲：“难道别人的小孩子昨晚上也发烧了？” “有四个人，妈妈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发烧！她们也是说昨天晚上看电影被吓到了，所以来喊喊！倒没有听她们说有哪个摔倒的！”母亲看向我：“也许我们安安只是感冒发烧了而已，我们安安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这样就已经很好的了！” 我想：这样就好！千万别让妈妈又担心了。 但是，有的时候担心也没有什么用。 晚上天黑之后，安安看起来就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安安的眼睛总是喜欢四周乱看。 “安安！你看什么呢！妈妈等你就进来了！我们先睡觉！”我拉着安安躺下。 “姐姐！你看！那里！”安安指向侧门：“那里是不是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姐姐！我害怕！” 我朝侧门看过去，哪里有什么人，那里挂着的都是衣服，我看向安安：“安安！你看清楚！那些都是我们爸爸的衣服！没有人！” “真的！姐姐！那里真的站着一个人！” 我看了看安安，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下床，走过侧门进入父亲房间，把父亲房间的电灯开关打开，走回母亲房间，跳上床，看着躲在被子里的安安：“安安！你现在再看看！” 安安露出头，看了看我，然后转头看向侧门，坐了起来：“嗯！姐姐！那个人不见了！” 我躺了下来：“不是那个人不见了，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是爸爸挂在墙上的那件雨衣，我们房间灯泡的瓦数太低了，爸爸房间又没有开灯，外面天又太黑了，所以你看得不清楚而已！” “是这样子的吗！但我好像还听到奇怪的声音！”安安重新躺下来。 “什么奇怪的声音！我们家没了虎妞和大黑蛇！老鼠多起来了！有时候还从我们蚊帐顶跳来跳去呢！”我看着安安：“老鼠而已，安安不用害怕！” “但是！姐姐！那衣衣的声音好像电影里开门的那个声音啊！” “安安！那就是木门打开或关上的声音啊！木头与木头之间摩擦发出的就是这种声音啊！没有什么事奇怪的！”我站起来睡到母亲的位置上：“我睡外边！等下妈妈来我再进去里边睡！” “姐姐！世界上真的有画皮那种鬼吗？” “安安！那只是电影！人家演给人们看的！那个人也不是长那个样子，那张鬼脸也是画的！就像以前在医院那也市场那些唱戏的人画的脸一样！” “姐姐！你是说世界上没有画皮鬼！” “安安！睡觉！世上哪里有那么多鬼！我看见有些路边都埋有先人，别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大人们做的事情比我们多都不怕！你一个小孩子的，连只鸡都没有杀过，你还怕什么呀！” “但我们爸爸妈妈和奶奶都有杀鸡杀鸭！” “那也算是交易！我们爸爸妈妈养了它们，然后杀了它们把它们吃了！”我打了一个冷战：“但还是感觉不对劲！如果是我，如果养我，是为了把我养大了杀来吃，我是宁愿不被养，或许就不该出现！不过三太祖爷爷说过，一切都是因缘际会！谁有知道谁的谁？！” “姐姐！你说的什么啊！我听不懂！” “叫你睡觉呢！姐姐我困了！快点睡觉！” 我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直到母亲进来推了推我，我才半睡半醒的睡到里边去，也没有注意看安安睡着了没有。 …… 学校的标本室 “晨晨！晨晨！”我睁开眼睛，母亲站在俯下身来推了推我：“丽丽来叫你了！” “丽丽来叫我？” “嗯！妈妈是看着今天期六你不用上学，所以没有早点叫你起床，想让你睡到自然醒的！但丽丽来找你出去！晨晨你要起来吗？” “哦！原来现在已经不早了！”我立马起身下床：“妈妈！哥哥和妹妹都吃过早饭了吗？” “妈妈煮了些地瓜和芋头，你哥哥和妹妹都吃过了！”母亲转身就走：“快点出来！” “妈妈！丽丽在哪？” “她在门口等你！你奶奶和哥哥还有妹妹也在！” “哦！晨晨知道了！” 我跟在母亲身后进了厨房，刷了牙洗了脸，拿了个地瓜吃了就往外面走：“妈妈！晨晨出去了！” “嗯！去！” 我跑了出去。 大门口石榴树旁边的石板上，祖母和丽丽的祖母都在，丽丽和安安正在跳绳。 我走下去：“一大早就跳绳！” “晨晨！我是来找你的，我们一起去那边的地里挖猪菜！”丽丽抬手指向左边：“我上次从那里经过，看到好多野菜！” “晨晨！你可以和丽丽一起去！用你妈妈平时装菜的竹篮子就可以了！带一把劆刀去，拔不起来的野菜用廉刀割就可以了！”祖母看向我们：“就在我们土地庙前面那片田地里，不能去远的地方！” “奶奶！那我去了！”丽丽看向她的祖母。 “去！” “晨晨！竹篮子在石梯旁边！” “奶奶！晨晨看到了！” 我和丽丽各自提着竹篮子走到了公路边的田地里。 “看！我没有说错！晨晨！地里有很多野菜！对！”丽丽走在前面，一手提竹篮子一手拔野菜。 “丽丽！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有条大河！那里靠近水，野菜应该长得更好！” “好啊！我们过去看看！” 地里已经犁过了，不怎么好走，我和丽丽走了好久才走到河边，爬到河堤上面看下去。 “哇！晨晨！这下边好多竹节菜！” “是很多竹节菜，还长得那么好，不过我们割不到的！” “晨晨！我们可以从那个小桥过去！”丽丽指向右边：“我们顺便去看看河上那边上面的那一排房子是里面到底是什么！” “房子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挖野菜挖够了就回家！”我看向丽丽：“那边都是对面那个学校的！” “怕什么！我就是好奇想看看！我姐和青青姐都说边有个鬼屋，她们指的应该就是这一排房子了，这排房子建在这里，看样子就不是建给人住的！” “你姐姐和青姨说的？” “对啊！她们说里面很可怕的东西！但我觉得！学校里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怕的东西！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看！”我不解的看向丽丽：“你不觉得害怕吗？” “晨晨！现在是大白天！有什么可怕的！”丽丽提着竹篮子往右边走：“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满足好奇心也不错！”我跟上丽丽。 我们提着竹篮子从小桥上走过去，到那一排河边的那一排房子面前，那一排房子都锁着门，由于建在河边上的原因，房子有点潮湿有点腐朽，我趴在第一个房间的门上，从门缝里看进去，第一眼，心脏好像漏了半拍，一个没有人皮没有头发的头刚好出现在眼前，然后哗的一声，那个头掉了下来，我再仔细一看，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还有骨架，还有一个全身赤裸没有皮肤的人，和父亲书里面的针灸图那个人一样。 “丽丽！你过来看看！这里面都是模型，像书本里面一模一样！” “什么模型！我看看！”丽丽走了过来，我侧开身让丽丽看。 “啊！晨晨！这是……鬼啊！”丽丽转身就跑。 “丽丽！”我又往里面看了一眼：“还是刚才那些模型啊！” 我走到第二个房门面前：“这个房间刚才丽丽看过了，里面是什么呢！”我趴在门上看进去，里面都是一些动物的模型，大部分都是没有皮的动物模型，肌肉线条和血管做得都很逼真。 “不知道丽丽看到了什么！吓成那样！”我忽然感觉有点冷，看向右边那几间房子，忽然感到阴深深的，我提着竹篮子也往家跑。 到家门口时，祖母和丽丽的祖母还在那里聊家常。 “晨晨！我们家丽丽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丽丽的祖母看向我后面：“丽丽是没有跟上你吗？” “丽丽被吓得跑回家了！” “吓得跑回家了？你们大白天的出去地里挖个野菜，被什么吓到了，是蛇吗？被蛇吓到也不吓到跑回家！” “我不知道啊！丽丽刚才说要去看那个学校建在河边上的那一排房子，我们去看了，然后丽丽说，鬼啊！然后就跑了！我待在那再看了一下才回来的。” “丽丽为什么说鬼啊！”祖母看向我：“晨晨你看到的是什么，讲给奶奶听听！” “哦！就是一些像爸爸书里针灸图片那样的人体模型与人体器官模型，还有动物模型，做得像真的一样，肌肉线条和血管都做得一模一样的，颜色也很鲜艳，不过也有一些掉色的。” “你呀你！小孩子怎么乱跑！” “奶奶！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已经上学了，学校里面有生物学方面的书的，这个很常见啊！” “好了！”祖母转头看向丽丽的祖母：“你先回家去看看你们家的孙女，问问是怎么回事，看我们家的晨晨好像也没有受到惊吓！就是不知道丽丽看到的和晨晨看到的不一样！” “那我先回家去！丽丽说不清楚的话，我再来问晨晨！”丽丽的祖母转身就走了。 “我们也进屋里去！”祖母拉起安安的手：“走！” 我提着竹篮跟在祖母后面。 今天我和丽丽都各自只挖到了一点点野菜，我把竹篮放在门口，跟着祖母进屋。 “妈妈！”安安跑向正坐在堂屋里面剥玉米的母亲。 “宁宁妈！晨晨和丽丽刚才去了对面学校河边上的那一排房子！丽丽好像被吓到了！”祖母走进去坐在母亲对面。 “晨晨！过来！向妈妈说说怎么回事！”母亲向我招了招手：“来这里坐！” “妈妈！我和丽丽本来是在马路边上的地里拔野菜的，但后来看到河对面的那一排房子！丽丽说听她姐姐还有青姨在那里看到一些东西，然后说要过去看看，我们就过去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那晨晨有没有受到惊吓！” “妈妈！还真别说，那一排房子也怪冷的，还建在河边上，一半还是支在河上面义的，里面还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动物模型，还有模型，做得与真的一模一样！晨晨第一眼看进去，那个人头刚好掉下来，晨晨心跳还漏了半拍呢！” “那晨晨没有惊叫出声！”母亲看向我：“和妈妈说说！” “没有！妈妈！晨晨以前看过爸爸的书，知道那些都是模型，都是假的，而且那里也没有血腥味！怎么可能是真的！所以不会害怕！就是那里有点冷，而且学校里也没有看到人，所以我也是跑回家的！”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当然没有什么人了！”母亲看向我：“没有惊声尖叫就好！” “不过！妈妈！地里犁上来的土块太多，晨晨摔倒了一次，应该不用像以前那样去叫！晨晨已经上三年级了！” “妈妈知道怎么做！小孩子就不要管大人怎么做了！晨晨以后不要去那里了！也不要带别人去看那些模型，有些小孩子天生胆小容易受到惊吓，吓到就不好了，如果被吓得掉了魂，那就更不好了！” “知道了！妈妈！不会再去看了！” 我想：既然是学校的模型标本，那以后我升学了，在这里读书学习，这些模型或标本可能会用到，也许那时候我要走进这些房间的门也说不定。 神奇的山洞 直到晚上吃过饭了，丽丽的祖母也没有来问我话。 “妈妈！丽丽应该没事？！”我看向母亲。 “丽丽应该是没事了！丽丽奶奶在小孩子受惊吓后的处理方式，这一方面可是很熟悉的！受到惊吓的小孩，拿件受惊吓小孩子穿过而没有洗过的上衣，去小孩子受惊吓的地方喊喊受惊吓小孩子的名字！一般都是这样就没事了！”母亲低头切着猪菜：“以后你们的好奇心别那重！” “妈妈！小孩子有好奇心都是想认知多一些，不过！妈妈！丽丽是被什么吓到的呢！？那里面都是模型！” “也许是丽丽看进去的时候刚好有老鼠在里面动也不定，所以就吓到了！” “是这样子的吗？” “晨晨！妈妈明天要早点起床去你外婆家，你们几兄妹要早点睡觉！”母亲看向我们三兄妹：“早睡早起！明天你们带好安安！” “妈妈！安安总是疑神疑鬼的！看到影子就担心是鬼，听到什么小声摩擦声也担心是鬼！”哥哥看着母亲：“妈妈您明天去外婆家！那安安怎么办！？” “安安是上次你们带她去看恐怖电影才这个样子的！以后安安再大一点就不会这样了！”母亲看向安安：“安安！你在家里听奶奶说的话，与哥哥姐姐学写字也行！” “妈妈！我也要去外婆家！”哥哥站起来：“我要早点去睡觉了，明天我要跟妈妈去外公那里！” “妈妈！我也要去外婆家！”安安看着母亲：“安安可以自己走路去的！不用妈妈背！” “好！那就明天早上早点起来一起去！”母亲看向我们三个：“现在你们三个自己去清洗自己换衣服！” “好！那！妈妈！我和安安出去了！”我拉起安安往卧房走去。 像哥哥说的那样，安安真的是疑神疑鬼的，看到什么影子都怕，听到什么声音都怀疑。 我想：那部聊斋志异编的恐怖电影真的有那么恐怖吗！而且后来那个恶鬼也被正义的道士消灭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就带着我们三兄妹往外祖母家走，这一次安安也没有要母亲背着走。 因为时间还早，到外祖母家门口的时候，舅舅刚好担着水桶出来。 “舅舅！您这是要去那边山洞里担水吗？”哥哥跑向前去，站在舅舅面前，抬手指外祖父家右边的山：“舅舅！我要跟着你去！” “姐！宁宁可以跟着我去那山洞里担水吗？”舅舅看向母亲后面：“姐夫没有一起来呀！” 母亲走过去：“你姐夫哪里有时间，叫他多少次了，他应该只有过年过节才会来看我们爸妈了！” 我跟在母亲后面，看向母亲和舅舅：“晨晨也想和舅舅一起去那里看看，哥哥和晨晨现在这么大了，应该可以去那个山洞里面看看了！” “安安也要去！”安安看向母亲：“妈妈！安安可以跟着哥哥和姐姐一起去玩吗？” “哎呀！别吵！宁宁和晨晨可以去，安安跟妈妈进屋去我们外公外婆！”母亲拉着安安爬上竹木梯。 “走！宁宁！晨晨！你们两个小心脚下，不要踩在青草上，青草上比较滑，脚要踩在石板大石块上！”舅舅走在前面，我和哥哥紧紧的跟在舅舅的后面。 “舅舅！这山里面现在还有老虎吗？”哥哥边走边爬：“我听妈妈说过，妈妈小时候见过老虎！” “以前这里确实出现过老虎！后来有很多人开荒种地，这边动物少了好多，老虎也就不见了，现在只有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到黄连山那里才能见到老虎了！”舅舅往前走上去一段路后站住，指向上前方：“这边是去黄莲山的！” “我们走这边！宁宁和晨晨注意脚下，踩在大石板上就好！”舅舅左转往前走，路越往前走越往下。 “晨晨！这路往下的好陡，舅舅他们这样每天担水真辛苦！”哥哥看着舅舅的头顶：“以前妈妈在这里住时，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天天来这里挑水！？” “哥哥！得了！妈妈现在也天天挑水，你没有看到吗？！” “你们两个，要进山洞里去了，别说话，我们进去担了水就出来！” 我闭上嘴巴看回头看了哥哥一眼。 哥哥用手捂住嘴，点了点头。 往下再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一个很高大的洞口，就像是一个府门，长方形的大洞口就像是人工整出来的一样，舅舅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右转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舅舅走了进去，右边石壁上天然的大石鼓就像是压进石壁里一半那样，我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刚想敲上去，刚刚又左转进去的舅舅回头看向我，小声的说道：“晨晨！别用力敲！你只能轻轻的敲一下，会很响的，舅舅还要进去担水！” “哦！”我收回手，跟在舅舅后面。 里面中间就像是一条过道，而两过道两边就像是装满了水的水池，舅舅走进去后，把桶放在地上，然后蹲下来把水瓢子放在水里舀起水，然后倒进桶里，前面的洞里好像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儿又传来像是女人唱歌的声音，应该说是像唱戏的声音！因为还伴随有敲锣打鼓声，感觉山洞里面有人住一样，我刚要走过去，但怕有什么忌讳，就一直站在那条过道中间，舅舅静静的舀着水装满了两个桶，然后担了起来，我立马转身往外走，哥哥站在那石鼓面前这摸那摸，充满了好奇的样子，我走过去，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哥哥回头看了看我，然后看向舅舅，我右转往上走，我往上一只走，就如哥哥说的那样，确实很徒，我是半爬半走的走上来了，到了上面往下看，只能看到哥哥与舅舅的头顶，我再往前走，在下坡那个地方等着哥哥的舅舅，哥哥首先爬了上来：“晨晨！我还没有到里面去看看呢！” “我也只是在那里看着舅舅舀水！”我看着哥哥：“不过虽然我没有走进最里面去，但那里面确实如妈妈以前讲的那样，山洞深处确实传来唱戏和敲锣打鼓声，实在是很神奇” “那我下次再进去看，看看最里面到底有什么！”哥哥说着刚要往下走。 “晨晨！宁宁！你们两个走啊！站在这里干什么！走累了？”舅舅担着水上来了。 “舅舅！我们在等您啊！晨晨！舅舅已经上来了，我们走！”哥哥往下走：“下次下午再来，不会那么凉！” “哥哥！你还想等下进去那个山洞？你一个小孩自己敢进去吗？舅舅可是戴头灯的，里面深处可是很暗的！” “我们以后带手电筒不就可以了吗！” “我已经看过了，没有多大的好奇心了，就只是没有敲那个石鼓，我很想敲一下那个石鼓，看看那个石鼓会有多响！” “下次进去再敲，我也想敲敲那个石鼓！” 走到外祖父家门口，看着外祖父门口那一大片清澈见底的湖水，代看向舅舅：“舅舅，那个大湖和刚才的洞里的水是相连的？！” 舅舅放下两桶水：“是啊！大湖边上的那九个洞口，都是出水口，这边那么多个村子，都是靠这座山底下的水源生存的！” “哦！” 我想：大山确实神奇，这些水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到这里的！ 第一次进山里的玉米地 “妈妈！我和晨晨回来了！”哥哥用比猴子还快的速度爬上竹梯。 我跟在哥哥后面也爬了上去。 “外公！外婆！”我走向正在灶边煮东西的外祖父外祖母。 “宁宁！晨晨！过来这边吃东西！”外祖母向我们招了招手：“过来这里！” 母亲和安安坐也在灶边的矮凳子上，母亲看向我和哥哥：“过来！你们外婆给你们煮了鸡蛋！” “哦！谢谢外婆！”我走过去坐在母亲身边。 哥哥拿起一个鸡蛋三两下剥下鸡蛋壳就开吃：“妈妈！我可以吃多少个？” “一个人吃两个！”外祖母拿起两个鸡蛋放到我面前：“晨晨！吃！顺熟吃！就不会那么干！外婆记得晨晨喜欢吃里面的蛋黄，而安安喜欢吃蛋白！” “是啊！吃鸡蛋！晨晨比较喜欢吃蛋黄，而安安喜欢吃蛋白，吃油炸豆腐！晨晨比较喜欢吃豆腐泡的皮，而安安比较喜欢吃豆腐泡里面白色的豆腐！”母亲笑了笑：“食物不会浪费了！” “妈妈！我和晨晨可以去外婆家门口那边的大湖去看看吗？”哥哥站了起来：“晨晨！你去不去？” “当然要去，只要你不是去玩水，我就去！”我剥下蛋白拿给母亲：“妈妈！晨晨吃一个蛋黄就可以了！那一个鸡蛋妈妈吃了！” “妈妈不吃！留着等下晨晨回来再吃！”母亲看向哥哥：“你们要去看前面的湖，也可以，但不要下湖玩水，只能在边上看看，现在天气凉了，特别是宁宁，千万别想着下去游泳啊！这个时候的湖水，很冷的！” “知道了！妈妈！我不会下去游泳的！要游泳也是在大热天才游泳！”哥哥看向我：“走！晨晨！” “妈妈！安安也要去！” “安安就不要去了！和妈妈在这里和外婆一起煮中午饭！” “那！妈妈！晨晨和哥哥出去看看就回来！” “去！妈妈在这里也是可以看见你们的！” “晨晨！快点！”哥哥抓住竹竿滑了下去。 我抓住了竹竿，但不敢滑下去：“我还是爬竹梯！” “晨晨！走快点！”哥哥在前面跑：“多少和妈妈从这里走过，我每次说要到湖边玩，妈妈都不同意，今天怎么就同意了呢？” “你现在长大了呗，而且你游泳游得不错，妈妈当然会同意了！” “晨晨！那边那个是不是我们小姨啊！” “好像是！” 我和哥哥在湖边遇到了母亲的小堂妹，小姨带着我们在湖边走了一圈。 “小姨！湖中的莲藕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吃！只是长得太少了！” “小姨！那边是学校吗？” “是啊！这就是这边这么多个村一起合作建起来的学校！” 小姨向我们讲起了建校的初衷与历史。 小姨说，有些事情会被历史铭记，有些事情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我想：其实世界上应该有两种思想，有一种希望被历史铭记，永生永存。而有一种希望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们从外祖母那里回到小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回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祖母，母亲急急忙忙的进厨房煮晚饭，我们三兄妹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你们回来了！刚才我回来了过！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父亲走了进来。 “我回来也没有看到娘！” “我想到山里面去养鸡！”父亲走过来坐了下来：“今天我去看了，在那个山顶上建个石屋，再搭个棚，在那个山坳里养鸡，还是不错的，早上娘听了也说好！” “在那里养鸡也可以！但我可不能天天去那里喂鸡！孩子们都要上学了！” “我知道孩子们要上学！大家都很忙，娘也说了，她也想去山里住一段时间，在那里养养鸡！偶尔还可以割割草！”父亲点了一根烟。 我看向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已经开始抽烟喝酒了。 “你们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母亲看向父亲：“但买鸡仔约钱……！” “我已经借到了！”父母看向母亲：“这个你不用操心！” 母亲没有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告诉我们，最近这几天母亲和父亲会去山里建石房子，让我们放学回家后好好吃饭好好上学，父亲吃过东西就去山里了，母亲不一会儿也赶着牛跟着帮忙去了。 山里的石屋建好了以后，父亲买了好多鸡仔和半大的鸡，说是全部担到山里养，祖母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去山里看鸡去了，父亲白天也会进山，吃母亲要做的活更多了，也更忙了，我一直想去那里看看，但母亲一直不让我去，因为我在家里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直到放假，母亲才愿意带上我进山，走了好长一段腕原而上的路，然后就往上走，路很徒，不好走，比舅舅去担水的那路还难走，我想到母亲在这里种玉米，天天要担着牛粪走那么远的山路，爬这么高这么陡的山路去种玉米，收成时还要一点一点的担回家，我的眼睛里就好像有一条河。 “晨晨！怎么样！累吗！累了就先停一下！”母亲在前面看向我。 我抬头看向母亲：“不累！妈妈！我就是有点恶心想吐！” “那晨晨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妈妈先把东西拿上去，再下来接你！” “好！妈妈！我在这石板上坐一会！”我坐了下来，突然感觉很恶心，眼前一黑。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蚊帐，我急忙起来，原来我现在是躺在床上，我看了周围一眼，知道自己是在父亲母亲建的石屋里了，我又躺下休息了一会，觉得没有那么恶心了，才起床走了出去，打开木门走了出去，放眼望去，延绵不绝的山没有尽头，山与山之间看起来很近，但我知道，其实用我们的脚步，要走很久才能到达。 “晨晨！你醒了！”祖母从后面走来。 “奶奶！妈妈呢？”我看向祖母。 “你妈妈在下面玉米地那边！”祖母往左下边一指。 我望下去，那一片山坳处有一片平地，母亲正在锄地，一大群鸡跟在母亲旁边。 “咦！奶奶！那是什么！”我指向下面不远处那一只飞过去的大鸟。 “咦！那是鹰吗？鹰好像没有那么大只！”祖母望着那只大鸟：“这里怎么会有雕！” 这时我看到母亲旁边的那群鸡好像是受到了惊吓，都躲了起来。 “幸好下面这些地里有很多小山洞大石头，鸡有地方可以躲避天敌，好不真不好养！”祖母看向我：“奶奶还要去割一会草，晨晨要待在这里，还是要跟着奶奶去那边割草！？” “奶奶！晨晨去看奶奶割草！” “走！等下我们再回来煮吃的！” 我跟在祖母的后面：“奶奶！您喜欢住这里啊！” “喜欢啊！这里很静的，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自己一个人想吃什么就煮什么，你爸爸会买东西上来的！” “奶奶喜欢就好！妈妈和晨晨还担心奶奶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害怕呢！” “不会！奶奶喜欢住这里！这里野菜也很多！”祖母停了下来：“就割这里的草，这种草最好烧！” 我四处看了看，这个山顶有很多这种植物。 第一次在山上过夜 “晨晨！你醒了！现在还晕不晕！”我正在看着祖母割草，母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转身看向走过来的母亲，走了过去：“妈妈！我只是还有点恶心！头有点轻！妈妈！妈妈刚才在挖什么呀？！那些鸡都跟在妈妈周围转！” “哦！晨晨刚才看到了！妈妈是在锄地！那些鸡跟在妈妈后面吃蚯蚓呢！”母亲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就好！” “我们回屋去煮东西吃！今天就割这些了！”祖母走了过来。 “好！晨晨！走！这里的水都是山泉水，煮饭很好吃的！”母亲转身向石屋走去，我跟在母亲后面。 今天的午饭吃得很开心，祖母好像在这里住得很开心，吃完饭后就下去玉米地了。 “晨晨！妈妈等下就要回去了，晨晨是要跟着妈妈回家？还是要留在这里陪你奶奶！？” “妈妈！我留在这里陪奶奶几天！如果妈妈明天有来这里的话，妈妈可以把晨晨的书包带过来吗？！”我看向母亲：“晨晨可以在这里写作业！” “好！晨晨在这里陪你奶奶几天也好！妈妈明天过来会把晨晨的书包带过来，如果妈妈明天没有过来，爸爸有来的话，妈妈也会叫你爸爸拿书包给你带过来的！” “好！谢谢妈妈！如果知道要在这几天，晨晨今天早上就自己背着书包过来了！” “晨晨啊！和奶奶待在这山上，别到处乱跑，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山这边可以玩，山背面别过去，山背面那里长的都满茅草，以后我们把那些茅草都割了，才可以过去那里！” “知道了！妈妈！这石屋周围的地方已经够晨晨逛的了，晨晨不会去远的地方！” “那就好！” 这是我第一次在山顶上睡觉，刚开始睡觉的时候，外面很静，只有一些虫鸣声，睡到半夜的时候，起风了，风从山谷里吹出来，声音很奇怪，有时像呜呜呜呜的声音，有时像吹哨的声音，有时会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睡在一边的祖母，祖母睡得很沉，外面的声音好像祖母并没有听到，也许祖母已经习惯了！ 我闭上眼睛，耳边呼呼的风声一阵连着一阵，听着听着，我又睡着了。 当我听到雄鸡叫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祖母正坐在灶台前煮东西，我翻身下床，走到祖母身边。 “晨晨醒了！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好吗？”祖母看向我：“这里是山顶，晚上风比较大，有没有吵到晨晨睡觉？” 我坐下来看着祖母削瘦的脸：“奶奶！没有啊！昨天晚上晨晨也听到风声了，但很快就又睡着了！” “那就好！”祖母搅拌了一下锅里的粉条：“差不多要熟了，等下就可以吃了！” “奶奶！这个是什么呀！”我低下头看着锅里的东西。 “这个呀！是用山藕粉做的粉条，很好吃的，就是需要煮久一点！” 我点了点头，山藕我知道，母亲也有种，母亲拿来制成酒水，山藕渣还可以喂猪。 想起刚爬上到这个山坳门口时，看到那里有一个埸了的大石屋，我抬起左手指向左边，看向祖母：“奶奶！那边有一个坏了的房子是谁的呀！” “那个房子啊！以前是石公住在那里的！石公是一个修道的道士，很久以前就住在那里了，晨晨爬上来的时候有看到一个小池子！那也是石公以前用的！” “石公是一个人吗？” “是啊！石公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很多年，谁也不知道石公从哪里来，是哪里人氏，石公来的时候已经是个老人了，但还是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好久好久！有人还说过，石公活了三百多岁了，但后来石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这个小镇周边可没有谁姓石的！大家都不知道石公的真正名字，只知道他姓石，所以不管男女老少都叫他石公，而且石公也很少从山上下去，认识石公的，只是有爬到这山上来的一些人而已！” “那后来石公去哪里了呢？” “这个奶奶也不知道！有一天有人上来想进去石公那讨碗水喝！石公不在，然后好几个人都没有遇到石公！那个石头大房子没有人住，不久后也就塌了！连石头房子旁边的那个水井也没有水了！人们要喝水，只能下去到半山腰下面的那个小池子那里才能喝到水！” “石公活了三百多年！然后消失了！？” “是啊！好多人都说石公消失了！还有人说石公是得道成仙去了！” “那时候石公在这里吃什么呀！石公有种食物吗？” “大家上这个山打猎，没有看到石公种什么食物，不过这山里以前是有很多野菜野果和动物的！” “得道成仙啊！真的是一个美好的词！” “有些人叫他石公，也有一些人叫他石仙，他都会笑呵呵的招待大家，不过大家吃了什么！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提起过！” “这样的吗？那奶奶！我爷爷呢？爷爷有没有上过这个山，见过石公，和石公吃过饭！” “你爷爷那个人，木头一样的一个人，就算见过石公，在石公那里吃过饭，奶奶不问，你爷爷是不会说出来的，奶奶怎么会知道你爷爷每天在外面做什么，见过谁，你爷爷就是一闷棍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呆子！” “奶奶！我们吃了东西后，要去喂鸡吗？” “在这里养鸡一天喂一次就可以了，山上有很多虫子和野菜，鸡会自己找吃的，这也是你爸爸要在这里养鸡的原因！” “哦！我有明白爸爸的意思了！天然的养鸡场地，就是太远了点！” “不算远，别人从深山里面出来赶集的更远！” “也对哦！丽丽有一个同学就住在那边深山里面的，她说要骑马走很久才能到家！” “是啊！有些人都住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奶奶！他们为什么要住到深山老林里去啊！” “不要小看深山老林，打仗的时期，住在深山老林里比城里更安全，他们有干净的水源，有够种庄稼的田地，柴火到处都是，生存根本就不成问题，只要肯勤劳耕种，粮食是很富足的！” 我想：也是哦！爸爸妈妈种的良田是要交公粮的，但爷爷开荒种的那些玉米，是不需要交公粮的，那些住在深山老林里的人，应该是不用交公粮的！ 山里的一天 吃过早饭后，祖母找出一些种子，打开看了一下，转头看向我：“晨晨！奶奶要在这石屋边上种些菜，晨晨要不要一起种！” “要啊！要啊！奶奶！晨晨和奶奶一起去！中午再写作业！”我点了点头站起来。 “那走！”祖母提起门边的锄头走了出去。 “奶奶！要把门关上吗？”我拉着门把，看向祖母：“这门不好关！” “扣在那个钉子上就可以了，关上好一点，要不会有小动物跑进去，有时小鸟也会飞到这门口！” “奶奶！我们可不可以把大黄带到这里来！？”我看着走在前面的祖母：“大黄应该可以看门！” “大黄也在家里看门！在这里不用看什么门！这里不会有别人来的！”祖母停下放下装种子的布包：“就种这里！这里鸡不会上来！” “奶奶是已经种过菜了吗！？” “上次你妈妈种了一些白菜，都被鸡吃完了，所以现在那些鸡都放养到下面的山坳里！这边山上要种菜，就不能放鸡了！”祖母低头锄着地。 “奶奶！这里种菜，没有水浇菜啊！”我周围看了一遍，一个水坑都没有。 “不用特别浇水，我们洗过菜的可以拿出来浇这些菜，这边夜里都会有雾气，水份很充足的，早上刚起来的时候，植物叶子和地上都是水，种东西都不用浇水的！” “哦！” “晨晨！你过来把这些草拔了！要不它过几天又长出来了！”祖母指向菜地边缘的杂草。 “好的！奶奶！”我弯下腰拔草，这些草半长在石头边，确实不好拔，我拔了好久才把那一小块地周边的杂草拔完。 “奶奶！种好了吗？”我看向祖母，祖正拿着锄头锄菜的边边。 “好了！我们上去！”祖母扛上锄头：“等下我们去提一些水上来！” “奶奶！爸爸不来了吗？妈妈说过爸爸会提水上来的！” “你爸爸啊！也许会来！也许不会来！你爸爸在家里没紧要事才会来，现在这些鸡有奶奶看着，你爸爸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我跟在祖母后面爬上去，这里的石头大都是大块的石板，而且并不密集，而且中间这隔着一大块黑土地，所以长了好多植物，但都没有大树。 “奶奶！这里为什么只长草没有长大树？” “这里不是没有长大树，而是它们还没有长成大树就被人们砍柴烧了！大家都进山砍柴火，树怎么会长大！”祖母走到石屋门前，把锄头靠在石墙上，望向下边：“那只鵰又出来了！” 我快速的爬上去走到祖母身边往下看，下面山坳上方稳稳的盘旋着一只大鸟。 “前些日子是老鹰，这只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祖母看向那只大鸟：“或许是有两只！” “奶奶！我们的鸡都躲起来了！”我指向下面仰头向上的老母鸡：“奶奶！我们家这只老母鸡好勇猛，竟敢和大鸟对抗！” “这是母亲的天性！”祖母看向那些小鸡：“虽然母鸡遇到了天敌！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母鸡也会奋起反抗的，不过是鹰还好，是鵰的话，人都怕，何况是母鸡！” “奶奶！老母鸡被大鸟捉走了！”我指向往左边山峰飞上去的大鸟：“大鸟是住在那里的吗？” “等下你爸爸有来，要向你爸爸说一下！如果天天这样！我们养的鸡都变成那只鵰的口粮了！”祖母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晨晨也来这边坐！” 我走过去坐在祖母旁边的石头上，抬手指向对面的山：“奶奶！对面山那一片平地可以上去吗？” “当然可以，我们的牛有时候就是在那一片的放牧的！奶奶前几天还去过！” “奶奶前几天去那里做什么呀！赶牛吗？” “前几天傍晚下雨的时候！奶奶看到天上掉下来的星屎！第二天想过去把那个星屎捡回来，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真可惜！奶奶听你爸爸讲过，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大有用处，不过奶奶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实在是可惜了！” “奶奶您看到天上掉石头？” “是啊！以前老人家也见到过，说那是星星拉的屎！所以叫星屎！” “奶奶！书里面也有写，说是流星，也许是陨石！” “流星奶奶没有见过！不过听三祖父说过，流星是很多颗划过天际！但奶奶只看到一个红色的东西从天直降下来，砸到对面的半山那一片平地上，那天天也黑了！下雨路也滑，所以奶奶当时就没有出去找那个石头，但天一亮，奶奶就过去找了，但怎么找也找不着！石头很多，但没有一块石头像星屎的！” “奶奶！从天上掉下来的！肯定会弹得很远的！” “奶奶知道啊！奶奶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从高处掉下来的东西会弹开，所以奶奶在那半面山都找了，没找到！昨天晨晨和你妈妈过来！奶奶才没有过去找！” “奶奶！晨晨！我来了！”山下面传来哥哥的声音。 祖母站了起来：“宁宁来看望奶奶了啊！我的乖宁宁！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过早餐没有啊！？” 我站了起来，走到前面的山路口边上，哥哥正在往上走，父亲担着两大桶水跟在哥哥后面。 “奶奶！奶奶！”哥哥快速的爬上来。 “哥哥！猴子的速度都没有你快！”我看向哥哥：“你比我昨天还早出来吗？” “不知道！妈妈昨天晚上叫爸爸早上过来给奶奶担水，我今天早上早早就起来了！”哥哥走向祖母：“奶奶！这里真高！以前我也跟着妈妈来过这边的玉米地！但只是在下面的那个山坳里，从来没有爬上这座山！” “宁宁也要在像晨晨那样在这里陪奶奶几天吗？” “晨晨！你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啊！” “是啊！妈妈没有向爸爸说吗？” “我不知道！” “娘！牛今天也是放到对面山的吗？”父亲担着水上来：“晨晨！你的书包爸爸拿出来给你放屋里去了啊！你妈妈还给你装了一套换洗的澡衣服！”父亲把水担进石屋。 “奶奶！刚才我在半山腰就听见奶奶说话的声音了！奶奶说的星屎是真的吗？到底是在哪里啊？！”哥哥拉着祖母的手：“奶奶！我要去找！” “那！”祖母抬起手指向对面山的半山腰平地：“奶奶都找过了，没有找到！” “娘！我还有事！两个孩子要在这里待几天就待几天！我明天会买些东西进山！”父亲拿着尖担和绳子走了出来：“我顺便担一担柴火回去！” 祖母指向石屋后面：“先去把那边的捆了担回去，我已经割了好多了！” “好！”父亲转身往屋后面走。 “走！晨晨！我们去对面山那里我石头！”哥哥走向山路口。 “哥哥！你知道怎么去那里吗？” “知道啊！以前妈妈来那里放牛，我跟妈妈上去过，在下面那个塌了的石屋子前面有一条路，走过去一段路，那里有往上走的山路，可以上去的，那一片半山腰平地，天天被牛踩来踩去，很平很好走的！” 我看向祖母：“奶奶！是这样子的吗？” “是的！你哥哥说的没错，你们想去看看就去！奶奶也下去看看那些鸡！”祖母站了起来，走向山路口。 “奶奶！那些鸡晚上不用关起来的吗？”我跟在祖母的后面问道。 “有关啊！你爸爸用木条在那边钉了一个大鸡棚，天黑了鸡都会自己跑进去的！奶奶昨天晚上也是去关了鸡棚才回来睡觉的！” “哦！昨天晚上奶奶出去了一会，晨晨还以为奶奶是上厕所去了！” “晨晨！走快点！”哥哥看上来向我招了招手：“晨晨走路真慢！” “哥！这个是走路吗？这个是下山好！” “一样！一样！都是路！走快点！”哥哥跑得飞快。 “宁宁！别跑那么快！小心石头！” “奶奶！别担心！我看着呢！” “那你也等等晨晨啊！” “晨晨！你走快点！我在那边塌了的石屋前面等你！”哥哥快速的往下跑，一会儿就看不到踪影了。 “晨晨不用走那么快！慢慢走！让那个臭小子在那里等着，越来越不听话了，在山路上都跑这么快！”祖母抬头望向我：“奶奶要往左边这里下去，晨晨你往右边这条路向前走，就到山口石公的房子那里了，你哥哥应该是在围墙外面，晨晨你爬那个围墙小心点就可以了！” “好的！奶奶！昨天来的时候！妈妈把那个石头围墙上面的石头拿下来了几块，晨晨可以爬过去的！” “那就好！”祖母往左边的山路走了下去。 我往下看了看，继续往下走，然后走右边的那条路，到山口时，没有看到哥哥！我爬上围在山口的围墙，确实有点高，我往右移到靠山的地方，从山石上爬了下来，走出去一看，哥哥确实在石公石屋前面的路上，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挖着什么。 我想：哥哥胆量真够大的，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竟然还能像待在家里一样，我昨天都不敢自己一个人出来玩。 半山腰上的鹅卵石 “哥哥！你在草丛中挖些什么东西啊！”我走到哥哥的后面，蹲了下来。 “晨晨！你走得比蜗牛还慢！我都吃了好多这个东西了！”哥哥又挖出一个红色的果子放到嘴巴里。 “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能吃！”我指了指哥哥手里的东西。 “妈妈也挖来吃过，这山里的好多东西是可以吃的，以后我再带你去看看山里哪些东西可以吃！”哥哥站了起来：“现在我们去找奶奶说的那个石头！” “哥哥！奶奶说的应该是书里讲的陨石！”我慢慢的跟在哥哥后面。 “管他什么石头，找到了再说！”哥哥越走越快。 “但是哥哥！我们也不知道陨石长什样子啊！”我加速跟上哥哥的脚步。 “当然长得不像山里的这些石头了！”哥哥停在一个石头前面。 “好！哥哥！这里怎么那么多个圆圆的石头！”我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头。 “山里什么石头没有，圆石头有什么奇怪的！”哥哥越过那块大石头。 “哥哥！这可是山里！”我赶紧跟了上去。 “所以呢！”哥哥回头看向我：“山里不就是石头吗！？” “算了！算了！哥哥！从哪里上去啊！”我看着前面的陡坡。 “走这边！”哥哥往左边走了过去。 “晨晨！这边路有些陡，你自己注意看脚下！”哥哥回头看了我一眼，捉着石头缝往上爬。 “知道了！上山陡我不怕！下山陡我确实有点怕！”我也捉着石头缝往上爬。 哥哥确实走得快，一会就爬上去了，我爬了好久才爬上去。 上面有一些黄红色的泥土，长了好多青草，那一片半山平地很长很宽，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地上都是牛的脚印，应该是下雨天的时候牛踩在软泥里，然后天晴晒干了形成的牛脚印。 “晨晨！过来这边！”哥哥在前面喊道。 我边走边看，这半山腰的平地上有很多石头，而且有很多是很大块的鹅卵石，还有很多大大的卵圆形石头，但这里是深山里的半山腰，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卵圆形石头，而且从这里往左看往右看，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一条河流里，但这里却是深山里的半山腰，难道是和书里讲的那样，地壳运动，然后陆地沉下去，海底浮上来，这座山以前难道就是一片河流或者海沟？ “晨晨！怎么找啊！石头太多了！我也看过书的，但这里的石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主要的是这里那样大个的实在是太多了！”哥哥在前面边走边看，偶尔还蹲下来看看。 “哥哥！你找找看有没有表面有气孔的黑色石头，从天上掉下来的，肯定有燃烧过，燃烧了就会变黑而且有气孔，这里大都是卵圆形的石头，找找特别的石头！”我看向哥哥：“特别是黑色的石头！” “但奶奶以前说过，星屎会是卵圆形的！”哥哥站起来又往前走。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有见过陨石！”我边走边看，石头真多，大小都有。 “我们到处找找看，如果发现有特别的石头，晨晨你要叫我啊！”哥哥走得很快，越走越远了。 “知道了！哥！”我也走快了一些。 我边走边四处看看，大都是黑色的卵圆形石头，还有一些黄色红色的鹅卵石，拿起在石板上划过，还可以像粉笔那样留下一条线，我捡了几块红色和黄色的鹅卵石放到口袋里。 哥哥一直往前走，偶尔还蹲下来挖着什么东西。 我往左边走出去一点，下面的鸡看起来像蚂蚁那么小，一只大鸟围着山坳顶上飞，我忽然想，如果我趴在这只大鸟的背上，它不知道能不能背着我飞上来。 “晨晨！那是什么鸟，是大鹰吗？这么大只？”哥哥指向下面的山坳：“它是不是是想捉我们的鸡吃？” “昨天奶奶说了，这个是一只鵰！这只鵰昨天已经捉了我们一只老母亲了！等下我们要告诉爸爸！”我走向哥哥：“哥！找到陨石了吗？” “没有！没有一块石头是有气泡的！” “我就说不好找！这地方那么大，石头那么多，谁也不知道那块陨石是什么样子的！如何找？”我看着哥哥的手：“哥哥你拿这个植物做什么？” “这个呀！有人收购的！说是稀有品种，可以入药的，我以前已经卖过了，价格很贵的，就是不好找，也很少！”哥哥把手里的野草举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叶子有点像地瓜叶，但那么小一株，一只枝杆只长一片叶子，我看着哥哥手里的植物：“哥哥！它叫什么名字？” “别人都叫它忧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名！” “爸爸的草集里面有没有？” “我不知道，爸爸那本草集，我还没有看完！” “哥哥！我们还要找陨石吗？奶奶自己看到陨石掉下来都找不到，我们两个小孩子能找到吗？”我丢掉手里的石头看向哥哥。 哥哥边走边摸摸边上的石头：“谁规定只有大人才能找到东西，小孩子就不能吗？看运气而已！等下我要到山坳下面找找看！” “奶奶说，她也担心陨石掉下来弹到下面山坳去了，所以奶奶在山下山上都找过了！”我看向下面，没有看到祖母，不知道祖母是不是已经从山坳里上来了。 “那晨晨！你在这上面再找找看！我到下面奶奶那里去！”哥哥说着往回走。 “哥哥！你知道这山上为什么有鹅卵石吗？”我拿起一块鹅卵石，看了又看，这些石头都很圆滑。 “这些石头啊！我第一次跟妈妈来放牛就在这里了！”哥哥也拿起一块鹅卵石。 “哥哥！你说！这里很久很久以前是不是从海底冒出来的？”我看向哥哥。 “晨晨你也太能想了！”哥哥丢掉手里的石头。 “那这些卵圆形的石头是从哪里来的？”我举起手指向前面的悬崖：“那个山璧就像是被人一刀砍下来一样！” “哎呀！晨晨！你看！那只鵰飞上去了！”哥哥指向那个悬崖削壁：“原来那只鵰住在那里啊！晨晨！我们过去看看！” “哥哥！那只鵰捉了鸡都是往家里带，你说，它是不是家里也有了鵰宝宝？！”我指向那边山崖。 “那我们去看看能不能老小鵰带回家养！”哥哥说完跑了过去。 “哥哥！我的意思是说，那只雕是个妈妈，你不要去打扰它，妈妈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会变得很凶猛的，昨天的老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小鸡仔，可是勇敢的和那只鵰打架呢！哥哥你却想要拿它的小宝宝来养！它会啄你的！” “怕什么！等我回去告诉爸爸！让爸爸来捉！”哥哥走过来：“爸爸会捉住的！” 我看向那个悬崖：“那么高那么危险的地方，这只雕倒是很聪明！把家安在这里，不仅安全，前面不远处还有好多鸡！这是把我们养鸡的地方当成它的粮仓了！” “晨晨！要不！我们回去！再从这里边找边往回走，找不到就算了！”哥哥已经走到我这边了：“那边我也看过了，都是一样的石头！” 我点了点头：“嗯！再找一遍也好！回去如果爸爸还在那边山顶上，我们再告诉爸爸这只雕的事，让爸爸自己想办法，要不我们家养的鸡，可就都进那只雕的肚子里面去了！那些小鸡都没有办法长大！” 哥哥往前走：“走！我们往回走！”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祖母看到掉下来的那块陨石，哥哥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走得很慢。 等翻过了围墙，哥哥就不想往前走了。 “哥哥！我们去山顶那里看看爸爸还在不在那里，你走快一点！” “好！” “哥哥！你要和爸爸回家还是要在这里陪奶奶！” 哥哥看了一下周围：“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和爸爸回家！晨晨你要和爸爸一起回家吗？” “我过几天再回去！过几天妈妈来了！我和妈妈一起回去！” “宁宁！晨晨！你们下来了！怎么样！找到石头了吗？”祖母从山坳下面走了上来：“看你们两个这个样子，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奶奶找那么久都找不到，你们找那么一会，更不可能找得到了！” 我看向左前方，父亲担了两大捆柴草出来：“爸爸出来了！” “在哪！”哥哥抬头。 我指了指哥哥后面：“你后面！” 父亲慢慢走了过来：“娘！我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爸爸！我跟您回家！”哥哥走在父亲前面。 “宁宁不在这里陪奶奶了！”祖母看向哥哥。 “奶奶！这里都没有什人，也没有什么灯，晚上太黑了，我害怕！”哥哥看向我：“有晨晨在这里也是一样的，晨晨胆量可大了！” “好了！好了！想回家就回家！哪里来的这么多借口！走了！”父亲往前走。 “慢慢走！别跑啊！宁宁！这可是在山上！”祖母对着哥哥后面喊。 我想：哥哥应该是觉得这山里没有他的那两个同学一起玩，无聊了。 山里的动物 今天是待在这山里的第三天了，昨天晚上呼啸的山风已经不能吵醒我，今天山里的雾气比昨天多了一些，天已经大亮好久了，阳光也很明媚，但我站在石屋前，还是可以前面远处半山腰上的云雾缭绕，那两座山之间的那条路到远处的那个山坳一分为二，就像两根分叉线。 我想：也不知道我站的这座山腰下面，也是那样的云雾缭绕！ “晨晨！奶奶要到半山腰那里去喂鸡，晨晨要不要和奶奶一起下去！”祖母提着一桶玉米出来。 “奶奶！不是说中午喂一次鸡就可以了吗？现在还早呢！”我看向下面，山谷里还有很多白雾。 “昨天你爸爸也看到那只鵰了！也看到那只鵰捉走了一只公鸡！你爸爸说等把那只鵰解决了再放鸡！要不这些鸡都要变成那只鵰的口粮了！” “奶奶！我和奶奶一起去喂鸡！”我率先走了下去。 “晨晨！看着脚下！不用走那么快！”祖母跟着走了下来。 这条上下山的路虽然父亲已经处理过了，但旁边还是有一些锋利尖锐的石头，好在父亲把路中间的尖锐的石头都砸平了，植物也清理得很干净，边走边爬的，很快我已经到山坳的上面了。 “晨晨！走左边那条路！”祖母提着装着玉米粒的袋子，走得有些累。 “晨晨！这边！”祖母走进左边的小路。 我跟在祖母的后面往上面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山上的石屋，祖母已经又往下走了，我跑了过去，跟上祖母。 前面不远处传来鸡的吵闹声。 “晨晨！到了！”祖母停在一座小木屋前，放下了玉米袋子，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匙开了锁推开门进去。 木屋里一排排的架子上都站着一只只鸡，看到祖母开门，立马都跳下来，有些还冲出门口跑出去了。 “奶奶！有几只鸡跑了！”我站在门口，木屋里味道实在是太冲了。 “没事！它们会自己回来的！”祖母打开玉米袋子，边叫洒玉米边嘴里：“咕咕咕咕咕……！”的叫。 那几只刚刚跑出去的鸡又跑回来冲进木屋。 我想：都是吃货，以前看到那个用来驱邪的大公鸡，是怎么做到一直往前冲不回头的。 “奶奶！那今天要把这些鸡都关在这里吗？”看着木屋里面闹哄哄的鸡群，我可以想象它们被关在木屋里上跳下窜的情景，这些鸡都是被放养惯了的，关起来一定会闹腾的。 “不用关太久的！等下你爸爸来了！把那只鵰赶走或打下来都可以！鵰受了惊吓！也会搬走的！” “奶奶！那只是鵰！应该是有小鵰要养！我看到它把鸡都是带回那个悬崖上面去了！” “奶奶也看到了！所以你爸爸说把它们赶走就好了，我们约一个老母鸡也被它们吃了！老母鸡也是有鸡宝宝的，如果没有我们，鸡宝宝也活不下来！” “奶奶！这个就是爸爸说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吗！？三太祖爷爷说：大草原里，羊吃草！狼吃羊！而别的动物再吃掉狼，而人类会打猎。如果没有狼，羊会越来越多，把草原都吃光把草原变成沙漠，但是如果没有羊当狼的食物，狼就会捕猎别的动物，包括人……” “晨晨！其实你三太祖爷爷讲的意思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那虾米吃什么？虾米吃水草的话，那水草吃什么？水草吃的不就是那些生活在水里的动物拉的屎尿吗！等大鱼死了，也会变成水里植物的食物，就像一个圆圈，就那样！” “确实是，妈妈种地也是用牛栏里的牛屎！” “走！晨晨！我们上去等你爸爸！” 祖母把袋子里的玉米全倒在地上的盘子里走了出来，关上门，把锁头塞进衣袋里，朝我点一点头往上走。 我看了一眼木屋，又往下看了一眼山坳，跟在祖母后面。 “奶奶！我又来了！”哥哥从围墙那边跑过来：“奶奶！晨晨你们是从山坳下面上来的吗？” “宁宁又跟着你爸来了！？”祖母站住了。 爸爸提着东西从拐角处走过来：“宁宁要跟着来，说要跟着我去看看那只鵰！今天早上比我起的还早！” “我们上去！”祖母走在前面。 哥哥立马跟在祖母后面：“奶奶！您和晨晨那么早到下面去做什么？” “奶奶是去喂鸡的！晨晨也跟着奶奶去喂鸡而已！” “哦！”哥哥快速的越过祖母往上爬。 到石屋前面，再往远处看时，云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父亲把东西拿进屋子里，拿着一把猎枪走出来：“娘！我把东西放好了！现在过去看看那边那只鵰！” “去！现在天气也不算冷！宁宁跟着去也可以！晨晨就不要去了！”祖母看向我：“晨晨和奶奶在这边看着就好！我们可以望见悬崖那边的！” “宁宁！走！”父亲扛着猎枪往山下走。 “奶奶！我和爸爸一起去猎鵰了！”哥哥兴奋的跟着父亲下山。 “我们在这里看着！希望你爸爸可以把那些鵰吓跑！” 我看向左边山边的悬崖，有点远，没有看到那只鵰的鸟巢到底在哪里，我也希望那只鵰能被父亲吓走。 我望向对面山的那半山腰平地，不一会儿父亲与哥哥出现在那半山腰平地上，父亲果然是从昨天我和哥哥经过的那条路走过去，不一会儿已经看到父亲与哥哥了。 “奶奶！爸爸是翻过那个山脊了吗？”我回头看了祖母一眼。 “那山脊爬过去，后面下去可以到那悬崖后面去，不过太远了，你爸爸应该是想能不能爬过去看看！毕竟如果能养一只鵰的话，那可比养任何猎犬有用多了！” “爸爸想养鵰！” “是啊！每个猎人都想养鵰，奶奶和你爸爸说这里有鵰捉母鸡的时候，你爸爸就说那边悬崖上肯定有鵰的窝！” “但是鵰这么大只！那么凶猛！能让我们养吗！？” “从小养就可以啊！” “呯！”悬崖那边传来一声枪响，那只鵰往右边山顶飞了过去。 我站起来看四处寻找父亲的身影，没有看到。 “爸爸！那只鵰飞走了！”哥哥似有若无的声音，父亲好像也说了什么，但离得太远了听不到。 我看向父亲那边，离得太远了，人看起来很小，说话的声音更不可能听见了。 “晨晨！坐到这里来！你爸爸应该是要吓走那只鵰！他们已经往回走了！” “哦！”我走回来坐在祖母身边：“奶奶！爸爸刚才是不是开枪打那只鵰？” “你爸爸不会开枪打那只鵰的！你爸爸说现在的这种动物差不多要灭绝了，要留着做种子，怎么可能会打它！，上次看到玉米地里的穿山甲，你父亲也没有也只是拿了几片甲片入药而已！” “穿山甲！是四叔收购的那个圆圆卷着睡觉的那个！那个动物好臭啊！甲片还能入药？” “是啊！甲片能入药！所以才有人买！” 我看向对面山上的父亲与哥哥，他们已经往下走了，不一会已经看不到他们了。 “奶奶！屋旁那棵树上有东西在动！” 祖母站起来：“在哪里？奶奶看不到！” “奶奶！好像是一只松鼠！” “哦！应该是松鼠了！是松鼠就别担心，我还以为是蛇之类的，只要不是蛇就好！” “奶奶！这里也有蛇吗？” “以前有，都是一些小蛇，但很少，现在更少了，偶尔见一条小蛇而已！” “以前妈妈拿南瓜菜回家！一条和青色棍子一样的蛇沾在南瓜菜上也跟着妈妈回家了！妈妈说，那种小蛇都有剧毒！” “以前山里野生动物确实多！不过现在已经少了好多了！走草地的时候，晨晨以后可以拿着木棍先拍打吓走动物再过去！” “嗯！妈妈也是这样的说的！” “奶奶！我们回来了！”哥哥的人没有到声先到。 我往下看过去，哥哥冒出了头，不一会儿爸爸也上来了，哥哥像猴子似的爬上来走到祖母面前：“奶奶！那只鵰真大！是两只鵰，还有三只小鵰！住在那个悬崖中间！爸爸开了一枪，吓走了一只鵰！” “娘！”父亲走了过来：“确实和宁宁说的那样，我也在那里说了！希望那对鵰可以离开这里！如果它们还想住在这里，就不要捉我们养的鸡！否则我也不客气！我已经鸣枪了！”父亲叹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可以捉只小鵰养，悬崖峭壁的，它们的窝在中间，是不可能拿到小鵰的了！希望它们进山那边找猎物，别捉我们的鸡就行！” “听老人们讲，鵰可是有灵性的动物！能不能养看缘分的！”祖母看向父亲：“那今天我们的鸡要放出来吗？” “当然要啊！不让鸡出来！我们怎么知道警告那只鵰有没有效果！” “那我也把那些鸡放出来！”祖母站了起来！ “不用娘！我去放，顺便坐在那里观察观察！”父亲拿着猎枪又走了下去。 直到祖母煮好午饭，父亲上来吃了午饭带着哥哥回去，那只鵰也没有出来捉鸡。 第二天我起来开门出去的时候，站在山上往悬崖那边看了好久，那只鵰才飞出来，不过它没有往我们这边飞，而是飞越过右边的山脊那边去了。 这一天祖母都没有去割草，而是在石屋面前看向山坳和对面的山，那只鵰飞出去又飞回来，然后就没有看到再飞出来了。 后来几天，我都没有看到那只鵰，但父亲来的时候带了望远境过来，父亲观察后说那三只小鵰还在悬崖上的窝里，那只大鵰应该是出去找食物了。 我向父亲讲了这几天那只鵰没有过来捉我们家的鸡，父亲说它应该是去别的地方找的猎物。 “”鵰这种动物！还是很有灵性的！等它养到这三只小鵰能飞，应该就离开这里了！以前它们把巢建在这悬崖上，应该也是观察到这个山坳里有很多鸡才把乌巢建在那里的！爸爸说了话，还鸣了枪警示！它们就去别的地方捉动物了！” 像尺子一样的蛇 “晨晨！今天你要跟着你爸爸回家去吗？”祖母看着我：“晨晨已经在这里待好多天了！” “奶奶，这几天天气很好，我还想在这里待两天，明天如果爸爸妈妈有来，我就跟爸爸妈妈回去！奶奶一个人待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奶奶已经在这里待几个月了！已经习惯了！差不多过年了再回去！”祖母看向我：“那晨晨自己在这里写字，奶奶去后面割草去！” “嗯！好！奶奶！我在这周围画画！奶奶如果有回来叫我就可以了！”我站起来往前走：“前面右转那里还没有过去看看，奶奶！我过去那边看看！” “去！记住奶奶说的话，别乱摘花就好，有些花是有毒的！” “知道！奶奶！我不摘花的！” 我继续往前走，回头看了一眼石屋的方向，祖母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右转围着山顶走。 这个山顶长得也真奇葩，就像一个卵圆形的包，而父亲建石屋的这段山，却是一个围绕山顶的平面，大自然真的很神奇。 我继续围着山顶走，我想：如果我一直围着山顶走过去，是不是会遇到祖母，然后可以回到石屋。 “唰”好像一根干木柴从我面前飞过去。 我往周围看了一下，没有任何人，我继续往前走，右边山顶上的野花不少，我记得上次父亲也是来这边挖草药的，我走到一个大石头边蹲下看了一下，石头下面有几株五颜六色的小草，长得有点像凤尾毛，但叶子却是柏树的叶子，想到祖母的话，我不敢去动这几棵植物。 “唰”一下，又有一根像刚才那根干木柴似的东西从面前飞了过去。 我：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转身往回走，到石屋面前，石屋旁边的树上还是有动静，应该是那只松鼠又来了，我往下看了一眼，那些鸡在山坳里悠哉悠哉的逛着，父亲没有在那里，四周的山也没有看到父亲的影子，我往祖母刚才去的方向走走，在山顶上左转着往前走，前面的茅草都被祖母割下一堆一堆的堆在两边，我继续往前走，差不多到与另一座山相连的地方，终于看到了祖母。 “奶奶！哇！奶奶您把这里的茅草都割到这里啦！”我跑过去，两座山相连的地方也是长了好多茅草，祖母割掉茅草后，那一片变得很平很宽广的平地。 “晨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祖母停下割草的动作，向我走了过来：“跑得这么快！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奶奶！我刚在山那边看到两次了！一个干木柴会飞，或者是两个干木柴会飞！” “晨晨！干木柴怎么可能会飞？！也许是山顶的风太大了！把山上的干柴吹起来掉下来了！” “奶奶！不是往下掉！那两根干木柴都是从下往上飞的！而且也能说是飞！就好像是有人用力往上丢上山顶一样！” 祖母急忙走过来捉起我的手看了看：“没事！晨晨你没有被那支干木柴吓到？！” 祖母看了看我前面，又看了看我后面：“晨晨没有被那根木柴碰到！？” “没有！” “也对！如果被那东西碰到，你也会在这里了！”祖母如释重负般：“晨晨！你以后不要过去那边杂草多的地方，想走走逛逛的话，走奶奶和爸爸妈妈已经割干净了杂草的地方！” “奶奶！知道了！晨晨刚才只是好奇！所以才越走越远了！”我看着祖母：“奶奶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被那根干木柴打到会怎么样？！” 祖母周围看了一圈：“这里应该没有这种东西！”祖母拉着我的手：“走！今天不割了！我们回石屋那里去！” 祖母拉着我的手回到石屋门前，父亲还没有回来。 “你爸爸不知道去哪里了？是回去了吗？”祖母推开石屋的门：“奶奶先喝点水！晨晨要不要喝水？” “晨晨现在不想喝水！奶奶！爸爸应该是回去了！下面石头上的柴火少了一些！” 祖母走了出来，往下看了一眼：“确实少了一担的样子，应该是你爸爸捆了担回去了！” “奶奶！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意思是那两根干木柴很危险吗？”我看着祖母：’“对我们的会有生命危险？！” 祖母在门口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什么两根干木柴啊！那是两条蛇，那是一种有剧毒的蛇！这种蛇没有尾巴，也没有明显的头部，也不会长大，就长也就长一尺长，这种蛇平躺在地上，就像一支尺子，这种蛇两头都是一样的，都是头，它不像别的蛇一样会游动会滑动，这种蛇它是靠跳跃移动的，一次跃起可以弹射出很远的！” “奶奶！刚才的那两条，都是从平地上的草丛中往上弹的，也只弹到半山顶！” “幸好没有打到晨晨！”祖母看向我：“以前看到这种东西，别好奇！” “知道！奶奶！我也会告诉哥哥和妹妹，让他们也注意的！奶奶！那种蛇叫什么名字啊！” “奶奶也不知道这种蛇叫什么名字，不过听你妈妈说起过而已，你妈妈叫它量尺子！应该是觉得这种蛇长得像尺子！”祖母看向我：“奶奶也没有亲眼见过这种蛇！今天晨晨倒是见了两条！” “奶奶！这么说来，这种蛇很少，是不是？！” “是啊！这种危险有剧毒的东西，自然是很少的！” “奶奶！晨晨还在那里看到几株五颜六色的植物，叶子像细小的松柏树叶，结合起来却像凤凰的尾巴，五颜六色的，还反光，很好看！” “这种五颜六色的植物大多数都有剧毒，晨晨你没有碰到那些植物！” “没有！奶奶！晨晨看了一会就走了，主要晨晨看到会飞的干木柴有点害怕，然后就跑去找奶奶了！” “那就好！这山里啊！什么毒虫都有！上次奶奶看到一直手腕大的蜈蚣，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所以奶奶把石屋周围的杂草都割干净了，还放火烧过了！现在这周围才这么干净的！” “奶奶！放火烧！那上面的山尖会不会也烧上去！” “山尖烧了不怕，只要不会烧到山的别处，奶奶是割了草才烧的，所以烧不过去的！” “这样啊！” “晨晨！如果你爸爸明天有来，你问问你爸爸！要不要烧了这山顶的杂草，量尺子这种蛇，它不动的话，我们用眼睛也看不到啊！而且你妈妈也说过，这种蛇速度快，躲都来不及！” “是啊！刚才那两条，速度确实很快，幸好它们只是在我面前经过，希望它们离开这个山顶！” “哎呀！明天我自己向你爸爸说！这边奶奶已经把杂草差不多割完了，山的另一面，奶奶就不去割了！” 我看了看四周，确实，别的山顶都是杂草丛生，只有这边这个山顶的这一片没有杂草。 镇上小庙后面的山 “晨晨！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放假了我来找你玩，你都不在家！”跟在父亲后面走到丽丽家门口，丽丽走了出来：“晨晨！你变白了嘢！” “真的吗？”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确实有点变白了，在山上待了这么多天，除了看风景就是写字或者画画，没有去挖野菜，也没有玩什么，除了吃喝睡，就是看风景看书和写字画画了，时间还过得很快。 “晨晨！你要不要和青青姐姐她们一起去镇政府后面的山，那里有很多好看的花，还有好多猪菜！”丽丽跟在后面：“如果你也要去的话，记得叫上我！” “丽丽！镇政府后面的山，要过去需要跳过水利河的！”我停下看向丽丽：“还要走一段水利边的路，路很窄的，有二十厘米宽，有的只有十厘米宽，丽丽你能走吗？” “晨晨你怎么知道？你已经上去过了？”丽丽捉住我的手：“青青姐姐说很好走的，上面都是水泥小路！” “当然是水泥小路了，水利渠当然全部用水泥，只不过边上有点窄而已！” “晨晨！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上次我妈妈去收割种在那山上的黑芝麻！我跟我妈妈一起上去的，我妈妈是跳过水利渠的，但我妈妈不让我跳过去！是妈妈淌在水里抱我过去的！” “我们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线妈妈叫我去找些猪菜，那山上应该有很多猪菜！” “有倒是有得多，但路不好走啊！” “没事！晨晨！明天我来叫你啊！”丽丽放开我的手：“我回家吃饭去了！晨晨你记得明天和我一起去啊！” 我摆了摆手往家里走。 到了家门口，父亲已经把拿回来的东西都整理好了，我走进里屋，母亲和哥哥还有妹妹都在厨房里，母亲正在煮饭，哥哥还是在玩弹弓，妹妹依然是那样乖乖的看着哥哥玩射击。 “妈妈！我回来了！”我走进厨房，蹲在水桶边洗了一下手。 “晨晨回来了！这几天鸡也卖出一些了，你奶奶有没有说哪天回来！？”母亲抬头看向我：“过些日子要过年了！你奶奶有没有说哪天回来过年！？” 我看向母亲：“不知道奶奶有没有向爸爸说！奶奶只说要过年了，奶奶会回来过年！” “哦！那就随你奶奶高兴！你奶奶哪天想回家就哪天回家！” 我起身走向餐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妈妈！天气好像变冷了！” “当然变冷了，现在是冬天是腊月，而且现在是傍晚！”母亲看向我：“觉得冷的话，妈妈给你做一个火笼拿着烤火啊！” “那倒不用！自从两岁那年看到哥哥用碳火烧了猪栏，我看到火笼就担心！” “晨晨你说什么？！”母亲看了过来。 “没有什么啊！妈妈！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丽丽，丽丽叫我明天和她一起去镇政府后面的山那里找猪菜！” “找猪菜！镇政府后面那座山倒是有很多野菜，但是晨晨认得多少种野菜啊！”母亲看向我：“丽丽认得哪种野菜猪可以吃吗？” “妈妈！妈妈您带回家的野菜我都看过！就识得了！妈妈！明天我可以和丽丽去那里吗？” “在山脚下可以！千万别到山上去！”母亲看向门口：“你爸爸呢？！” “爸爸！？”我看向厨房门口：“刚才在路上丽丽叫住了我！爸爸刚才赶着牛担着东西是比晨晨先到家的，应该是在房间里！” “谁找爸爸？！”父亲从厨房门走了进来，洗了洗手走向灶台：“可以吃饭了吗？我肚子饿了！” “炒个菜就好了！”母亲看向父亲：“过年的时候那些鸡怎么办，要全部担回家吗？” 父亲走过来坐在椅子上：“看看再说！现在还没到过年，也许那些鸡过几天大部分都卖掉了，老母鸡和公鸡还有小鸡，我就全担回来，过了年再担回去！” “嗯！这样也好！”母亲看向父亲：“山里山上冷了！叫娘早点回来！” “娘自己想什么时候回来！由她！”父亲拿出一根烟放到嘴巴里点着了。 “哎！”母亲低下头继续撕豆角。 …… 第二天吃过午饭丽丽才提着一个竹篮来叫我。 我看着石榴树下的丽丽：“我以为你是要早上去！？” “晨晨你今天很早就起来了吗？我今天没有那么早起！”丽丽向我招手：“晨晨！我们现在去！现在太阳那么大，没有那么冷！” “我妹妹也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她哪里有早起！”哥哥从门口转出来。 我刚站了起来，拿起母亲平时装菜的竹篮往下走，回头看了哥哥一眼：“哥哥！你怎么从爸爸的房间出来，你不是睡在奶奶的房间吗？” “奶奶过几要回来过年了！我搬过来和爸爸一起睡！” “哥哥！你干嘛不搬去爷爷的房间睡！” “我不要在爷爷的房间睡！晨晨你也可以在爷爷的房间睡啊！” 我拍了一下手：“对哦！我要叫爸爸给我做一张床！一张书柜！爷爷以前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了！” 哥哥张口大嘴巴看着我：“晨晨！你不害怕吗？” 我看向哥哥：“害怕什么？” “爷爷以前在那个房间里断气的！”哥哥指了指祖父的房门：“爷爷受到伯爷爷养的黑猫的惊吓！惊了尸，抱着这根柱子，我还看过呢！” “自己的爷爷有什么可害怕的！”我走下石梯：“一个男孩子，还是爷爷奶奶都疼爱的大孙子！连自己爷爷睡过的房间都怕！” “走！丽丽！我们去找野菜！”我看向丽丽的竹篮子：“丽丽！你没有带镰刀出来啊！” “要带镰刀的吗？”丽丽看向我：“用手不可以吗？” “用手也可以！不过会很累的！那些何首乌藤用镰刀割比较容易！” “那我等下要用的话，借用你的镰刀！可以吗？”丽丽看向我：“我回家拿还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镰刀！” “好！嫩茎的话，用手也是可以扯出来的！”我抬脚往前走。 丽丽跟了上来：“晨晨！我们走哪边啊！” “走我爷爷以前开荒那里的！那里也有很多野菜！我们从那边过去，到镇政府后面，竹篮都装不下了！” “好！” “而且那里也容易上去！我妈妈在那里种了一些青菜，没有杂草！” “哦！晨晨你已经去了很多次了吗？” “你说的如果是我妈妈种玉米种菜的的那个地方的话！我当然去过很多次了！” “哦！我奶奶也带我去你家后山那里很多次了！” “你奶奶带你去那里干嘛！？那边好像不是我们村的田地！” “我奶奶带我去挖猪菜啊！而且那边有很多鼠曲草！” “鼠曲草啊！那下次我们去那里！我要摘些鼠曲草让妈妈做甜粿吃！” “那一言为定了啊！下次我们去那里！” …… “晨晨！拿着竹篮又要去挖野菜了”走到学校操场上的时候，一个阿姨叫住我：“晨晨这是要去哪里挖野菜！？” “阿姨！我们去那里！”丽丽指向前面不远处的山。 我向阿姨点了点头：“到妈妈种菜的那个开荒地里那边去！阿姨这是要去哪里！？” “哦！阿姨出来买点菜！你们两个要早去早回！别在山上玩！”阿姨摆了摆手走了。 “晨晨！这个是谁啊！？” “我外公乡里的人，以前去外婆家见过一次！” “只见过一次啊！我还以为是你和那个阿姨很熟悉呢！看你打招呼的样子，好像见过很多次了一样！” 我看了一眼丽丽：“这有什么的！礼貌的打招呼而已！我们快走！走进这条巷子，从公销社宿舍前面过去！就到了！” “那我们快点走！”丽丽快速的跑进巷子里。 “丽丽！不用跑！”我跟在丽丽后面跑进去。 丽丽跑到公销社宿舍尽头才停了下来，我跑过去：“再往前走一点！” 我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只是追着丽丽跑，并没有注意看路两旁，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庙现在是怎么样的。 “晨晨！可以从这里上去吗？”丽丽指了指上面的水利渠：“上面好多牵牛花啊！” 我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可以的！” “那我们上去！”丽丽爬了上去。 我跟在丽丽后面往上爬。 “晨晨！这个野菜猪也可以吃的！”丽丽停下来，折下一些植物的嫩茎。 我爬上去看了一眼：“这个长得像艾草！” “这不是艾草！艾草有些苦味，猪不吃的！”丽丽把那些嫩茎叶都折下放到竹篮里。 我往上看了一眼，继续往上爬，爬到水利渠边上面，看着往上爬的丽丽，我往右边走了过去。 “晨晨！你等等我！”丽丽看向我：“晨晨你先等我一下！” 我停了下来，丽丽爬了上来：“从这地个地方看下去，还蛮陡的！” “还好！”我看向丽丽：“我往上爬的时候不怕陡！就是往下爬的时候有点不喜欢！” “往前走！晨晨！我们去那边！”丽丽指了指我前面。 “嗯！”我提着竹篮继续往前走。 走到那两个小庙后面的时候，“啪”的一声，从上面树枝上掉下来一团东西，掉在水利渠边的中间，刚好落在我脚尖前面，我仔细一看，看着这一团东西，感觉这个就是一团屎。 “晨晨！你怎么停下来了！干嘛不走了？”丽丽从后面伸出头往前看。 “路上好像有一团屎！从上面掉下来的！”我盯着前面这一团东西。 “一团从上面掉下来的屎！”丽丽的声音比我大了几倍。 这时候那一团东西动了，上面伸出一个蛇头，看了看我一眼，然后滑向下面去了。 “啊！晨晨！是一条蛇啊！怎么长成那个样子！它刚才还抬头看了你一眼！” “走！它已经走了！就别管它了！”我拍了拍胸口：“幸好我跨步小！要不刚才那一团东西，可就不是掉在地上，而是掉在我头顶上了！” “是啊！晨晨！没想到这里还有蛇！” “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是冬天，现在是中午，今天太阳大，温度也高了点，蛇出来晒晒太阳！很正常的！” “晨晨！水那边也有蛇！这里怎么那么多蛇！” “那不是蛇！那是蜥蜴，你没有看到它有四只脚吗？” “我还以为是有脚的蛇！” “哪有什么有脚的蛇，有脚就不是蛇了！不过蜥蜴也是有毒的，看到远离一些就是！” “晨晨！这里有没有蜘蛛！” “山里当然有各种各样的虫子和动物，上次我和我妈妈上山去收割芝麻，一手抓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我还以为是一团花布，没想到它却动了，一只长像花布一样的大虫子，像我妹妹手腕那么大，我妈妈说，幸好我没有抓在那虫子的尾巴部分，要不我这只手可就难受了！” “这么恐怖的虫子！” “虫子看起来不恐怖，花里胡哨肥肥胖胖的，就是看起来有点恶心！我看到虫子的话，会皮肤过敏！” “晨晨！我们头顶上都有树木！” “山上哪里没有树木，我们走快一点！走过这一片！这个山下脚下可是有神庙！”我加快了脚步。 “哦！”丽丽也加快了脚步跟在我后面。 我想：前面那一段只有十厘米宽的路，不知道丽丽敢不敢过去，如果丽丽不过去，往另一边去应该也有野菜的。 丽丽又受到了惊吓 “丽丽！前面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山洞上面的水利渠边了，那里很窄！只有十厘米！你能过去吗？”我看向前面，过了这一段，再往前走就可以到镇政府后面了。 “可以的！晨晨你能过去！我也能过去！” “好！那我先过去了！”我手里提着竹篮子，抬脚走上了上去。 走到了对面，丽丽也走了过来：“这路好窄啊！”丽丽往下看了一眼：“这里有这么高啊！” “要不！丽丽！你别过来了！我走回去！我们去另一边也有野菜的！你要去镇政府后面，以后我带你从镇政府那里上去！” “晨晨！镇政府那里能上去吗？青青姐姐说镇政府都有围墙的！” “可以的，从政府里后门上去，我跟着我爸爸经常去派出所的伯伯家！围墙门在哪里我知道！” “以后再说！我现在过去了！晨晨你别说话！” “好！你不要往下看！你就往里边的石壁上看，慢慢走过来就可以了！” “好！”丽丽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看向丽丽，她胆量还不错，也不恐高。 “晨晨！走！下面那个足什么呀！看到前面好多大石板！” “我听我奶奶说，那里是个避难所，是一个很大的山洞，是人们在原有的山洞里挖出来的，以前有土匪的时候，人们有时候就躲在下面这个山洞里，我家后面那个山洞也是！” “我没有听我奶奶讲过这些！” “你不问，你奶奶是不会说的！我奶奶也一样！” 我们边走边说话边看看两边的植物，也许是冬天的缘故，大多数植物都有些老，只有一些刚长的嫩茎嫩枝可以采摘。 我们走到镇政府后面的时候，竹篮里的野菜还没有装满，站在水利渠边上，望向山上，那里埋着我未满月的弟弟，想起自己那时候闹着要母亲把弟弟带回家的情景，我眼睛里就好像有一条河，我不只是想起了弟弟，也想起了自己对母亲的无理取闹，母亲失去孩子已经很伤心了，我却非闹着母亲把我带到这里看弟弟的埋身之处，还闹着要母亲把弟弟挖出来给我看，我才相信弟弟真的已经不在了，我那时候真的没有想过母亲的心情，我当时应该心疼母亲才是的。 “晨晨！你在看什么呢！？”丽丽看向我：“晨晨你眼睛红红的，是不是上面飞下来的沙子进眼睛里了！” “嗯！我们从这里过去！”我指了指水利渠里面的几块石头：“这些石头应该是别人放在这里方便越过水去的！” “好！我先过去！”丽丽把竹篮放下看向我：“等下你把竹篮递给我！” 我点了点头：“你先下去！等下我把两个竹篮递给你，你放到对面！我再下去！” “好！”丽丽脱下鞋子把鞋子放到竹篮里，卷起裤腿爬下去。 …… 我到水利渠对面的时候，丽丽已经穿好鞋子了，我穿好鞋子往左上边看了看：我要不要爬上那里去看看呢？大人们没有给弟弟立坟，也从来没有来祭拜过，上去的路杂草丛生，弟弟应该是和这座山溶为一体了！ “晨晨！你又在看什么呀！”丽丽拉了拉我：“我们过去那边！那边都是牵牛花，牵牛花嫩叶也是可以喂猪的！” “嗯！走！割满竹篮就回家！”我抬手指向不远处的石头：“我去那里割那些草！” “好！” 我提着竹篮走过去，这一块平地都是红土地，植物长得并没有黑土长得好。 “啊！晨晨！你过来看看！” “什么呀！”我提着竹篮跑过去：“又怎么了？” “晨晨！这棵树下有一张小被子！”丽丽指向一棵小树下面的牵牛花：“就在这些牵牛花下面！” “啊！”这情景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前在后山，丽丽也是这个表情。 我拉起那一架子的牵牛花，树根旁确实有一张小被子，丽丽拿起边上的木棍挑开了小被子，一个婴儿躺在被子里，已经死了。 “晨晨！我们回家！”丽丽捉起竹篮就走。 我没有说话，提起竹篮跟在丽丽后面，过了水利渠以后，我又向上看了一眼，这山里，又多了一个婴儿的灵魂，希望他们能找到自己幸福的生活。 …… 回到家的时候，我没有向母亲提起今天看到的，我可不想让母亲想起过去的伤心事。 可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母亲还是知道了，应该是丽丽昨天回到家就向她祖母和母亲说了。 我吃了午饭后，坐在大门口看向小庙后面的那座山，我以前并不知道那座山脚下也会被大人们当成抛弃婴儿的地方，后山靠近医院还情有可源，可是那座山是镇政府和派出所，是政府部门，怎么还会有人把婴幼儿丢在那里呢！ “晨晨！昨天你和丽丽又看到死婴了！？”母亲从里屋走出来看着我：“晨晨怎么没有向妈妈提起这个！” “妈妈！她已经死了！也许是被她爸爸妈妈抛弃的，只是把她丢在那里，没有埋葬她！而且用被子包裹着，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死了被她的爸爸妈妈丢在那里！还是活着的时候被她的爸爸妈妈丢在那里，她是怎么死的，晚上那么冷！她是被冻死在那里的吗？” “晨晨！看着妈妈！”母亲捉住我的手：“那个山上啊！经常有人丢死婴的！后山也是这样！” “但他们为什么不埋了她！”我看向母亲：“至少让她入土为安！丢在树底下是什么意思！人还不如动物吗！” “晨晨！大人的世界是复杂的！人性更是复杂的！那些被丢掉的婴儿，有些是流产的，有些是夭折的，有些是未婚生的，所以丢掉的也有！有些人是经不起考验的！” “妈妈！我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晨晨！其实这里的规矩，夭折的婴儿确实没有人埋葬的！晨晨没有受到惊吓！”母亲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样子的了，抓计划生育的时候！也死了一些婴儿！” “妈妈！我没有受到惊吓！谢谢您！妈妈！” “晨晨为什么要谢谢妈妈！？” 我抱住了母亲：“谢谢妈妈和爸爸还是有爷爷没有放弃我！” “妈妈和爸爸怎么会放弃你呢！你和哥哥和妹妹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我伏在母亲的腿上：“妈妈！是丽丽又受到惊吓发烧了吗？” “是啊！丽丽昨天晚上又发烧了！在梦中大喊大叫！她奶奶今天早上才去喊的魂！看到妈妈就问了一下，晨晨昨天晚上你有做梦吗？” 我坐起来看向母亲：“别人都经常做梦的吗？晨晨很少做梦，有时候做的梦就一直重复的做！总是自己会飞，但却飞不高，而且总是梦见一陌生的山，和我们这边的山不一样，我总是从那座山上飞过，而那座山，总是会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我，让我往下坠落！每次我都是很用力才能飞过那座山！” “以后晨晨见到你三太祖爷爷！晨晨可以问问你三太祖爷爷！” “知道了！妈妈！那我以后还可以和丽丽出去玩吗？” “当然可以！”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发：“晨晨你看到这些应该向爸爸妈妈说一下的，如果受到了惊吓可就不好了！” “妈妈！如果有被吓到！我会说的！” “嗯！那就好！以后镇政府后面的那座山，你们小孩子就不要自己去那里了！” “妈妈！好像爸爸每年清明节过后都去那里！” “你爸爸他们是去祭祖的！” “那我以后也是要去的是不是！？” “是啊！等你再长大点，应该就可以跟着大人们去拜山了” “拜山！哥哥有去！？” “对！拜山！你哥哥是可以去的！” “哦！妈妈！我想去睡个午觉！” “困了就去睡会！你哥哥和妹妹还在厨房那里吃东西呢！妈妈进去收拾东西了！”母亲站起来往里屋走，大黄跟在母亲后面。 我也跟着站起来走向母亲的卧房…… 一个婴儿的头颅 临近过年，山里养的鸡，长大的都被别人买走了，剩下的老母鸡和鸡仔与那只凶猛的雄鸡，父亲全部担回了家里养。 这里的气温有时候早中晚温差很大，一天就像三个季节，有时两天之间更是断崖式的降温，也许昨天中午还可以穿着一件薄上衣衣，今天一早就需要穿棉服了。 “晨晨！晨晨！快点出来！”哥哥的声音从隔壁的堂叔家后院传过来。 我站起来：“安安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出去！外面有点冷！” “嗯！姐姐你要去哪里？”安安看向我：“姐姐是要出去玩吗？我不可以去吗？” 我看向安安：“姐姐很快回来！也不知道哥哥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晨晨！堂叔家的狗带回来一个人头！”哥哥的脑袋出现在厨房那边已封上的门上：“晨晨你怎么还不过来！我们家大黄边在看！你快点过来帮忙把我们家的狗带回去！” “哥！哥！拉住我们家大黄！”我急忙跑出去，大黄狗如果真的沾了人肉，肯定是不能养的，以父亲的脾气，肯定会杀了大黄狗的。 我跑到堂叔的后院，哥哥和他的两个平时一起玩的小朋友正在对着堂叔院后的一个洞口指指点点。 “哥哥！我们家大黄狗呢？”我走过去拍了哥哥一下。 “晨晨！能不能别拍我！你想吓死哥哥吗？”哥哥看了我一眼：“我们家的狗被我打跑了，不过大黄也只是看着堂叔家的狗，没有下嘴！” “啊！什么下嘴！”我看向他们几个：“你们在看什么呀！我哥哥说堂叔家的狗带个人头回来，你们这是在观赏人头！？” “你过来看看，这个洞口是不是一个人头，那只狗正在咬人头上的肉吃呢！”一个小孩看向我：“都咬没皮了！” 我走过去往洞里一看，确实是，我感到有点恶心，那应该是一个小孩的头，已经没有了皮肉，血淋淋的红色，只看到一点碎肉和头骨，五官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这条狗了咬来吃了，还是这条狗咬回来的就是这个样子。 我回头看了哥哥一眼：“这个应该是伯爷爷挖来存放地瓜的洞，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本来是在上面的玉米地里玩的！”一个小孩子指着上面的玉米地：“后来看到这只狗咬着一个人头过来，我们就跟着下来了！” “这只狗是从后山那边过来的？”我看着哥哥：“你们应该叫大人来弄走这个人头！这是个婴儿的头，也许是从医院那里咬来的，也许是从后山那里咬来的！你们看到这个不害怕吗？” “晨晨你不是也没有害怕吗？”一个小孩子说道：“我们是男孩子，更不会觉得害怕！” “哥哥！去敲伯爷爷的门！告诉他这里的事情！” “好！刚才我们已经敲过伯爷爷的门了，他没有出来，我再去看看伯爷爷在不在家里！”哥哥走过去拍了拍伯爷爷的厨房后门。 “你们这些小孩子在干嘛呢！刚才已经拍了几次门了，再拍我可要揍人了啊！”祖父的同胞哥哥打开门走了出来：“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 “伯爷爷！您过来这里看看！”我指向那个有人头的洞口：“您家的狗在那里吃一个人头！” “啊！这个狗东西！又吃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次非剁了它不可！”伯爷爷提起门边的扁担走了过来。 我和哥哥还有那两个小孩立马闪开让到一边。 “狗东西！”伯爷爷用扁担把那条狗赶了出来。 那条狗窜了出来，怎么形容这条狗呢！这狗真的很瘦，我们家养了十五年的虎妞要老死了都没有这条狗瘦，这条狗是瘦到皮毛骨了，而且弓着身体，夹着尾巴，皮毛稀少还脏兮兮的，它一窜出来就往上面的玉米地跳上去，往后山那边去了。 伯爷爷骂骂咧咧的，转身回屋里拿了一个破烂的布袋，走到那个洞口前，用扁担把那个小人头弄出来装在布袋里，又骂骂咧咧的走到上面的玉米地，也往后山去了。 我看了看哥哥：“看！叫大人就解决问题了！你们还看！该回家了！” “宁宁！我回家了！明天再出来玩！”一个小孩向前走，又回过头来：“你们不回家吗？” 我走了过去：“回家！在这里干嘛呢！血淋淋的人头，你们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围观！” “我们……” 我跑回家里，胸口有些闷，前几天刚在镇政府后面小树下看到包裹里的婴儿尸身，现在又看到被狗撕咬的鲜血淋漓的婴儿头颅，让我更感觉到生命的脆弱，人性！什么是人性！也许每个人的标杆都不一样！每一个人都在以自己的认知行事，在每一个人自己的认知里，也许都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 “晨晨！刚才妈妈听到伯爷爷骂骂咧咧的！是你哥哥又调皮捣蛋了吗？”我刚跑进厨房，母亲就从厨房后门开门走进来：“妈妈刚才在后面的地里剪柊叶！听到伯爷爷的骂咧咧的声音了！” “妈妈！哥哥刚才在伯爷爷的后院，哥哥还叫姐姐过去呢！”安安跑向母亲：“妈妈摘了这么多的叶子啊！” “嗯！安安去火盘那边坐着玩，那边不冷！”母亲把那一捆叶子放在架子上，拉过安安：“先烤一下火，等下再去洗这些柊叶！这天气变得太快了，早知道今天这么冷，我前几天就把叶子都剪下来洗干净晾干了！” 母亲和安安在火盘边坐下，向我招了招手：“晨晨！过来和妈妈讲你哥哥到底是怎么回家？！叫你去干嘛？你伯爷爷在骂谁！？” 我走到母亲身边坐了下来：“妈妈！是伯爷爷家的狗叼回来一个婴儿的头躲在地瓜洞里吃！哥哥和他的两个同学发现的，告诉了伯爷爷！伯爷爷没有骂我们！伯爷爷骂的是那条狗！” “哦！怪不得！妈妈远远的看到伯爷爷往后山那边去了！”母亲舒了一口气：“不是宁宁调皮捣蛋就好！” “妈妈！”我看着母亲，又看了一眼妹妹：“刚才那个婴儿的头！有血有肉，为什么会被狗咬成那个样子？” “姐姐！婴儿的头？” “哎！后面的那个后山，医院里洗产的引产的，或者婴儿死亡的，都会丢在后山的山脚下，有时候丢进山洞里，有时候塞进石缝里！狗太饿了拉出来吃也是有可能的！” “妈妈！安安害怕！” “安安别怕！我们既然生活在这里！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会遇见的，见多次了就不会害怕了！”母亲摸了摸安安的头：“妈妈遇见过几次了，那些人把死婴一丢就走了！” “妈妈！那些婴儿的母亲！为什么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她们知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就算死了，被狗和其它动物撕咬扯断脖子，会是什么感觉！？”我看向母亲：“挖个坑埋了，真的不可以吗？为什么要让婴儿们赤裸着身体待在那种地方，还被动物撕咬成那个样子！大人们认为对的事情，就真的是对的吗！老人们传下来的习俗，就都是对的吗！如果是一些不好的习俗，为什么要遵从，书里面有写，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人这么聪慧，应该是能分辨出哪些是文明的，哪是陋习！人不应该是很文明的吗？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孩子都如此！那他们对别人更不可能好到哪去！” “晨晨啊！这个世上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认为对的事情，任何人是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想法的！”母亲看向我：“做好自己就好！凭良心做事，别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也管不了！就比如你爸爸！妈妈和你爸爸说抽烟不好！特别是边抽烟边喝酒更不好！对身体健康有影响！你爸爸听了吗？他还是照样抽烟喝酒！你爸爸难道不知道抽烟喝酒伤肝伤肺吗？但他还是照样抽烟喝酒！而且呀！烟盒上还写着抽烟有害健康呢！人们还不是烟草照种，烟草公司照做，抽烟喝酒的照样抽烟喝酒！所以啊！别管别人！管好自己就行了！” “妈妈！妈妈说的对！以后安安才不会去管别人呢！” “是啊！别人要自己一心要找死！无论怎么拉！应该是拉不上来的！”我看了看母亲：“书里面写的，自因自果还自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这善与恶，在人心里也许也是不同的的！” “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分这个善恶！妈妈只是凭良心做事而已！” “妈妈！安安以后也凭良心做事！” “良心吗！？”我低声说道：“如何定义良心呢？！那些不要自己孩子的父亲母亲，那些强迫别人流产的人，他们会认为自己没有良心吗？那些婴儿们会认为他们的父母亲有良心吗？” “这个……晨晨！你今天不去找丽丽玩吗？不去的话，就陪着你妹妹在这里烤火！”母亲看向我：“妈妈要去洗柊叶了！要包粽子了！” 母亲摸了摸安安的头站了起来：“洗干净了还要凉干的，今天真冷！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升温变暖和点！” 我看向母亲：妈妈这是转移话题了！其实我没有向母亲说出我看到那个婴儿血淋淋的头颅时的内心想法，因为我觉得那个婴儿在被狗咬肉吃时，应该是活着的，因为那个婴儿的头颅上还有鲜血。 我想：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会把活生生的婴儿丢在后山里，那个人还算不算得上是人…… 奇怪的梦境 傍晚父亲回来的时候，哥哥向父亲说起了这件事，父亲听完又出去了。 “妈妈！爸爸怎么又出去了！”哥哥看向母亲：“是不是刚才我说错了！” “宁宁你什么都没有说错！你爸爸这是去看看你伯爷爷是怎么处理那条狗的！”母亲看向哥哥：“吃过人肉的狗是不能留了！” “幸好我们家的大黄狗不靠近那个头颅！要是大黄靠近了那个头颅！我也不想养大黄了！”哥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刚看到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伯爷爷家的那条狗看起来很凶而且很脏，我平时很少见到的，看见也是远远的看到！幸好我们家养的狗都很干净而且不凶！以前的虎妞，我怎么打它，它也一直乖乖的给我打！” “宁宁！别说了！”母亲看向我：“晨晨！差不多可以吃饭了！晨晨去门口叫你奶奶进来吃饭！” 我看向母亲：“不等爸爸吗！？” “你爸爸能去多久，他应该只是去看看！或者说一声，很快就回来了！” “在说爸爸呢！”父亲走进来蹲下洗手，祖母跟在父亲后面。 “吃饭了！晨晨拿碗出来盛饭！” “爸爸……”哥哥刚开口。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先！”父亲打断哥哥的话，走过来自己盛饭坐了下来。 “吃饭！吃饭！想说什么吃完饭再说！”祖母坐下来：“今天太冷了！奶奶吃饭后可要去睡觉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祖母装了一些木炭在火笼里就进自己的卧房去了，母亲收拾好了东西在洗碗筷，父亲坐在火盘边抽烟，我和哥哥还有妹妹围着火盘坐着。 “爸爸！”哥哥看向父亲：“伯爷爷的那恶心的狗有回来吗？” “杀了！被你伯爷爷杀了！”父亲看向哥哥：“吃过人肉的狗！怎么可能让它活！留着这种狗！以后会咬人的！” “那就好！我真的看见那狗有点害怕！”哥哥拍了拍胸口：“那条狗看起来好凶残！” 父亲看向哥哥：“你害怕！？你如果怕，昨天还看那么久！” “爸爸！我们不是有大黄嘛！如果那条疯狗跳出来，不是有大黄顶着吗！？”哥哥看向我：“晨晨也去看了！” 父亲举起手：“你还敢说，遇到这种事情应该远离，或者去找大人，你还叫你妹妹过去看，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哥哥站起来：“爸爸！我叫伯爷爷了啊！他耳朵应该是聋掉了，我叫那么大声都没有出来，后来又敲门才出来的！” “坐下！”父亲朝哥哥的椅子指了指：“下次不要犯这种低级错误！” 哥哥坐下来：“知道了！爸爸！” “爸爸！那条狗应该不是第一次吃人肉了！它的牙齿都变黑了，而且它的牙齿比我们家大黄的牙齿尖锐，眼睛也是红色的！”我看着父亲：“后山那里就像是那条疯狗的粮仓！” “嗯！晨晨已经多次看到这个了！有没有被吓到！？”父亲看向我：“看来以后开会应该提提这个！” “提什么提！现在正在搞计划生育！医院流产和引产的人那么多，你提有用！”母亲提着一桶水走过来：“全国都在搞划生育，有人临产了还被捉去引掉！你提有屁用啊！” “孩子们在呢！讲那么大声做什么呀！”父亲看向母亲：“也是！提也没有用！所以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去开会！又不能提意见！只是听人打报告演讲！没意思！” “你们几个，泡个脚然后去卧房，这个时候也该去睡觉了！天气这么冷！早点去睡觉更好！妈妈收拾好了东西泡个脚就要去睡觉了！没什么事情做，早休息还能省点木柴！” 泡了热水，脚热呼呼的，确实很容易入睡。 我竟然做梦了：几十个全身赤裸的小孩在云朵上玩翻筋斗，他们都胖乎乎的很可爱，他们看起来很开心，他们一过在云端上玩翻筋斗，偶尔也朝下方看看，我越过他们头顶，我也往下看，下面山石磷麟，树木稀疏，没有什么干地，有一些人从山洞中走了出来，他们衣饰单薄，追着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衣饰华丽，手里有武器，但却只是后退，并没有回击那些穿着破烂衣裤的“人”，我看着这些，心里毫无波澜，好像一切都与我无关，云层上婴孩们的快乐嘻闹没有感染到我，下方怪石嶙峋的那些也没有影响到我，好像我是不存在的，因为我没有任何念头，看电影还有点情绪波动，但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晨晨！起来吃东西了！就你还没有起床了，你哥哥和妹妹都吃饱了！”母亲摇了摇我：“起来！虽然天气冷！但也是要起来吃东西的！” “妈妈！天亮了！”我坐了起来：“怎么那么快就天亮了！我刚睡了一会而已！” “晨晨！昨天晚上你比妈妈还先睡着！怎么可能只睡一会！”母亲走出去：“快点起来吃东西！” 我站起来！身体没有异样，昨天晚上确实休息得很好！ 我跳下床穿上衣服鞋子，走到大门口往外看了看！没有阳光，但也并不阴暗，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自己觉得只睡了一会而已！是因为人睡着了没有记忆的原因吗！ 奇怪的狼狗 今天天气很冷，就连大黄也躺在灶前的柴草堆里动都不愿意动。 “今年的天气好像比以前冷了些！以前水面不会结冰的！今天早上的时候路边的地里有水的地方，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太阳出来晒了一会薄冰才溶化！”母亲担着水走进来：“白菜叶子上面都结霜了！” “也冷不了几天的，想要洗的东西在中午的时候洗，就不会那么冷！”祖母看向我们三个：“你们要洗头发洗澡也要在中午阳光明媚时洗，就不会那么冷了！” “娘！宁宁爸呢！我担了几趟水了！每回都没有看到他！”母亲把水倒进大水缸，盖好盖子走了过来：“不会是去伯爷爷家吃狗肉了！我跟他说过不能吃那个狗肉的！” 我看向母亲：“不会！妈妈！那条疯狗被伯爷爷杀了是拿来吃的！太恶心了！” “对啊！太恶心了！那条疯狗可是吃了人肉，而且看样子那条狗就是有病的样子！”哥哥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看看爸爸在不在那里！叫爸爸不要吃！” “我觉得爸爸不会吃那种肉！”我看向哥哥：“爸爸也说那是疯狗了！怎么可能会吃它的肉呢！” “晨晨去看看你爸爸在不在伯爷爷家里！”母亲看向我：“你哥哥叫不动你爸爸的！” 我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也好！爸爸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外面虽然阳光明媚，但风吹来的时候真的很冷，没有风吹过来的时候，阳光倒还是很温暖的，我爬上伯爷爷家的木梯，看向里面：“伯爷爷！伯奶奶！叔叔！” “谁啊！”伯奶奶走出来：“是晨晨啊！” “伯奶奶！我爸爸在您家吗？”我看向里屋：“我爸爸不知道去哪里了！妈妈有事找他都找不到！” “你爸爸今天没有来我们家！”伯奶奶走过来：“晨晨你要进来坐会吗？” “不用了！伯奶奶！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找爸爸呢！我妈妈有事情找爸爸商量！”我爬下木梯：“以后有空再来坐！” 我跑回家里，母亲看向我：“你爸爸不在那里是吗？” 我看向母亲：“晨晨还没有说呢！妈妈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妈妈每次叫你去叫爸爸回家！你爸爸如果在那，晨晨你总是能把你爸爸叫回家！” “但爸爸不在伯爷爷家里！我说话有点大声，如果爸爸在那里，就会出声了！”我走过去坐下：“外面风大，真的冷！” “最近好多人遇到了疯狗！还说是国外丢进来的！”祖母看向母亲：“宁宁爸应该也是听说了！我还听大嫂说她儿子想捉一只疯狗来看看呢！” “明知道是疯狗还捉！开枪打死不就可以了吗！？”哥哥玩着木枪：“大人们的想法真复杂！” “复杂不复杂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又该煮饭了！”母亲站来：“等下还要准备过年的东西！” 父亲直到母亲煮好了饭菜才回来。 吃过午饭后，母亲收拾东西洗刷，父亲与祖母都和我们三兄妹坐在火盘边上取暖。 “爸爸！奶奶说最近有很多疯狗！是吗？”哥哥看向父亲：“那些疯狗哪里来的啊！” 父亲拿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几口，看向哥哥：“你叔叔也遇到了，最近山里确实出现一些来历不明的狗！而且都是狼狗！我们这边可没有人养狼狗，大家都不知道这些狗是从哪里来的，有人猎杀过这种狗，本来想杀来吃的，但剖开那狼狗的肚子一看，那狼狗肚子里没有什么内脏，而且还有一个连着管子的瓶子！那个人就把那条狼狗给埋了！这都是爸爸和你叔叔们听别人说的，所以你叔叔们也想猎一条那样的狗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爸爸！如果是疯狗！那就很危险了！”哥哥看向父亲：“爸爸还是不要去了！” “爸爸不会特别去猎杀它们的！只是这种狼狗来历不明，如果真的像那个人说的那样奇异，那就值得去猎杀了！谁也不知道这些狼狗的目的是什么！体内有没有病毒！这些狼狗是谁的？它们会不会咬我们的狗？咬了会怎么样？很多问题都可能发生！所以爸爸是支持大家把那些来历不明的狼狗全部猎杀！” “爸爸！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大黄关好！如果被那些疯狗咬了可就惨了！”我看着父亲：“伯爷爷家养的那条狗，是不是也是被那些狼狗咬过！” “是啊！应该把我们的大黄关起来！”父亲站起来看了看：“我们家的狗呢！？” “早上和刚才都在这草堆里睡觉呢！应该是看现在阳光明媚，到外面晒太阳去了！”母亲看过来：“应该找根绳子把它系在柱子上！等以后没有那些疯狗再放开！” “等它回来再说！”父亲坐下来：“系在家里也不是办法！狗总是要外面跑跑逛逛的！” “大哥！大哥！拿你的猎枪出来！”从伯爷爷的后院传来叔叔的声音：“玉米地上面来了一条狼狗！” “什么！”父亲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哥哥也站了起来：“我也要去看！” “不许去！”母亲走过来：“你们想看可以在窗井这里看，妈妈给你们搬个梯过来！” 母亲走过来把木梯搬到靠伯爷爷家那边的围墙，回头看向我们：“在这里看，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哥哥跑过去，爬上木梯：“我要看！”哥哥回头看我一眼：“晨晨要不要看？” 我摇了摇头：“你看！我不看！疯狗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条疯了的病狗吗？浪费精力去看干嘛！” “我自己看！”哥哥站在木梯上看向屋后的玉米地：“我们家的大黄也在那里！” 我站起来：“我们家的狗怎么会在那里！” “我们家的大黄已经跑到伯爷爷家后院了！那条狼狗站在玉米地上面没有追过来！” “啊！”我走到厨房门口站在门槛上，从那一面围墙上面看过去，没有看到我们家的大黄狗，大黄应该是跑下来了，玉米地上边的小竹林边上有一条黑背黄肚皮毛的大狗正在往这边看，它好像不敢过来。 “大哥！我们追上去！那条狼狗不敢过来，你家的大黄狗也跑了！我们过去宰了那狼狗！”叔叔的声音传过来。 然后就看到堂叔和父亲都拿着猎枪走上小竹林旁边的小路，那条狼狗撒腿就往后山跑。 父亲和堂叔追了过去。 不一会“呯！”的一声，不知道是谁开的枪，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我站在厨房门槛上好久，都没有看到父亲回到伯爷爷家后院，我走回火盘边上坐下，哥哥也下了木梯走过来坐下：“还以为可以看到爸爸开枪打狗的场面，什么也没有看到！爸爸怎么不在看到那条狼狗的第一眼就开枪毙了它呢？” 我看向哥哥：“你怎么确定小竹林那边有没有人经过，你怎么确定那条狼狗后面会不会之突然走出来一个人，爸爸又不是傻子！在没有确定四周围完全无人的时候，爸爸是不会开枪打猎物的！” “刚才后面那边有枪响了啊！堂叔拿的是打鸟的气枪，爸爸拿的是猎枪，听刚才的枪响，应该是爸爸开的枪！”哥哥看向母亲：“妈妈！我说的对不对？” “对！听那枪响的声音，确实是猎枪的声音！但不能确定是你爸爸开的枪，因为别人也有猎枪！”母亲看向我：“晨晨说的也对，你爸爸在没有确认周围环境之前，是不会开枪的，你爸爸的那种猎枪，装的是散弹，如果要开枪！你爸爸会确方圆内的地方无人才开枪！如果随便就能开枪的话，那跟着你爸爸出去打猎的狗，哪里还有命在！” “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啊！我还以为看到猎物开枪就可以了！”哥哥玩着手中的木枪：“不知道爸爸打到那条狼狗了没有？！” “好了！别说疯狗的事情了！”祖母看向哥哥：“宁宁你要不要和奶奶出去外面晒晒太阳！中午的阳光还是很暖和的！” “晨晨也出去晒晒太阳！这盘炭烧得差不多了！不要再添加了！出去晒晒太阳更好！”母亲看向哥哥：“宁宁最近不要乱跑了，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条那样的狼狗！” “走！”祖母站了起来：“晒太阳去！要是过几天又阴天，想晒太阳也没有太阳晒！” 我站起来走了出去，到大门口外面的石板坐了下来，阳光明媚，照在身上确实暖洋洋的，但没有偶尔的那一阵风就更好了！ 抬头望过去，一排木楼立在那里，祖母拉着妹妹的手与哥哥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祖母看向我：“晨晨怎么一下子就跑出来了！都没有等你哥哥和妹妹！” 我看向前面走来的祖母和哥哥与妹妹：“我以为奶奶和哥哥你们都会自己出来的，就没有等！” “姐姐！”安安走了过来：“我们能不能去找爸爸？！” 我拉着安安坐上石板：“不能！爸爸会自己回来的！你去找爸爸！爸爸会不开心的！” “在这里坐着晒太阳就好！哪里你们都不能去！现在大家都说山里出现了好多狼狗！你们最好别想着去哪里玩！”祖母坐下来：“这个时候奶奶没什么活做，难得的清闲！你们要乖乖的！” 我看着祖母，祖母看起来气色还不错，丽丽的祖母说过，祖母以前年轻的时候可是这里的第一美女，我看着祖母的侧颜，无论是侧面还是正面，虽然已经是个老人了，但还是可以看出，祖母的五官长得很好！高耸的鼻梁，这么老了头发还是那么浓密乌黑，而且祖母的眼睛又大又圆，眼皮也没有像丽丽的祖母那样垂下来，祖母的嘴唇很薄……我回想了一下，觉得爸爸还有叔叔们和姑姑，没有一个长得像祖母的，也不像祖父，然后又看了看哥哥和妹妹，觉得他们一点也不像祖母也不像爸爸妈妈，我更不像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想：书里面讲的遗传因子呢…… 一只雪白的狐狸 今年过年的时候家里没有狗也没有猫，甚至于整个小镇都很少看到猫狗的影子。 过年后开学的时候，父亲又买了一些鸡蛋到山里养，家里只留下那只纯白色的老母鸡和一只芦花母鸡，还留下了一只七彩大公鸡，这只白色的老母鸡已经养了好多年，自从我出生的第一年，我就看到了这只白色的老母鸡，这只白色老母鸡与已经不在的虎班犬虎妞可以算是家里寿命最长的动物了，祖母说从来没有见过一只鸡可以活这么久的。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天，我又睡过头了，母亲也没有叫我起床，我自己醒来的时候，妹妹也不在身边，我快速的起床穿衣走出去，外面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大门口与大门口外面没有人，马路上也没有什么人，石榴树下边的稻田里也满是水，虽然太阳升得很高阳光也大，但给我的感觉很清冷。 我看了一眼右边那一座望乡山，看到一个人在山上好像是在砍柴，我转身进堂屋走向厨房。 “爸爸！我们可以再养条狗和养只猫猫吗？”安安的声音传来。 我跑进厨房，祖母和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和妹妹都坐在餐桌前吃东西，我走过去坐在餐桌旁。 “晨晨起来了！妈妈切了一些肉粽子煎了好了！晨晨喜欢吃的甜豆粽没有煎，只是热了一下，晨晨要吃哪种都可以！”母亲把两种粽子都往我面前推了推：“晨晨不要吃爸爸炒的花生！会上火的！” 我看向母亲：“妈妈！我知道！我吃一点炒花生就会流鼻血！虽然炒的花生吃起来很香！但我更不喜欢流鼻血！” 父亲看向我：“晨晨最近有流鼻血吗？有没有晕倒过？” “爸爸！除了那次晕倒在大灶台前那一次，到现在没有晕过，不过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流鼻血！” 父亲看向母亲：“那还好！爸爸去山里再找些药材！” “爸爸！我们家可以再买狗狗和猫猫来养吗？”安安抬头看向父亲：“狗狗可以看门！安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不会害怕！” “可以！当然可以！爸爸也是要买猎犬来养的！爸爸喜欢虎斑犬！你姐姐也喜欢虎斑犬，只是现在纯种的虎斑犬太难找了！”父亲看向我：“晨晨应该不喜欢养黑猫！？” “爸爸！我们家养猫就是为了养来捉老鼠的，当然要养虎纹猫了！”我看着父亲：“隔壁的伯爷爷不是养了一只黑猫吗？当年还惹恼了我们的爷爷！后来那只黑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 “养猫就是这样的了！养一段时间猫就会走了不回来的，猫本来就是野生动物！野性难改！养久了都这样！我们家以前养的猫也这样！”祖母看向母亲：“有些人还打猫来吃猫肉！我们家以前养了好多年的大猫应该就是被别人猎杀吃了！后来我们家养的猫都是养了一两年跑出去就不回来了！” “那也有可能！”父亲看向祖母：“我在山里打猎的时候，有时候也会看到猫，但那些在野外的猫，长得都比家里养的猫大只，而且很凶猛的！要不是猫的体型小，我几次差点把猫当成猎豹打了！” “爸爸！我们养鸡那里是不是有很多果子狸！”我看向祖母：“奶奶是今天早上回来的吗？” 祖母看向我：“今天奶奶是回来买点东西去山里！那些鸡在那里没事的，那边山上没有黄鼠狼，那雕也没有看到过了！应该是已经走了！” “是走了！我过去悬崖那边看过，三只小雕都不在了，这种有灵性的动物，当初是因为看到我们养的那些鸡才搬到那悬崖峭壁上面去的，自从我鸣枪警示后，它们也没有捉我们的鸡了，三只小雕能飞了，它们肯定会走的，这种有灵性的动物，它们总喜欢在没有人迹的地方生活！”父亲看向祖母：“我以前看到长角的蛇也是，看到我们以后就走了！我后来又去那个山里一次，景色都大变样了！没有那样的雾气了！” “爸爸！书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吗？比如伥鬼这些？”我看了父亲一眼：“书里面记载的，是不是一些过来人的经历！” “有这个可能！谁也不能说谁才是正确的，世事无常！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父亲看向母亲：“你妈妈应该也是见过一些无法理解的事件！” “住在人烟稀疏烟雾缭绕的山里！这种事情见过也很正常的！”母亲看向祖母：“娘以前也是住在那山里的，娘也应该是见过的！” “小孩子的时候见多一些，后来出来这镇上住，见的就少了！”祖母看向父亲：“宁宁爸以后打猎就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偶尔在附近的山里打猎还可以！我们现在吃的也够吃了，没有必要进山去打那些动物！” “娘说的是！”母亲看向父亲：“你不要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一去天的，你也许觉得没有什么！但娘和我都很担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怎么都这么啰啰嗦嗦的！我以后不去深山老林可以了！但去我们养鸡那边的山上应该也不算远！那里有果子狸！老五也去打过，老五还在那里守到天差不多亮才打到呢！有时候我们只是在那里蹲守而已！” “不是娘啰啰嗦嗦的！是你自己一进没山就几天，宁宁妈一个人要做那么多农活，忙得过来吗？”祖母看向父亲：“你以为一个女的家务和农活一起包不累？！你自己试试看？” “娘！我还有事情！我去镇政府一下，然后再去山里喂鸡！”父亲站了起来：“安安说的要养猫和狗，爸爸会买回来的！”父亲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启盛哥！晨晨在家吗？”丽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丽丽又来找我们家晨晨出去啊！我们家的晨晨还在吃东西呢！”父亲的声音传来。 我站起来跑了出去，丽丽提着一个竹篮子站在大门口向内张望。 我跑了过去，看着丽丽手里的竹篮：“丽丽！你妈妈又让你去找野菜喂猪了？” “是啊是啊！晨晨你要不要去！你家里也养了几头猪是不是？”丽丽点了点头看向我：“我们一起去！我奶奶说后山那边长了好多鼠曲草！我妈妈说可以摘些鼠曲草来做甜甜的糯米糍！” “真的吗？我也喜欢吃鼠曲草糯米糍！我也要摘一些回家，让我妈妈做芝麻白糖鼠曲草糯米糍！我妈妈做的可好吃了！”我转身进屋：“丽丽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和我妈妈说一声就可以了！” 我跑进厨房：“妈妈！丽丽要和我一起去后山地里摘鼠曲草！我可以去吗？” 母亲看向我：“又去后山，那里的地确实长了好多鼠曲草！” “妈妈！我可以去吗！？”我看向母亲：“我不走医院的那条路，我走下面那个村的那条路！” “让她们去！我也想吃鼠曲草糯米糍了！明天我要进山，还可以带一些去山里吃！”祖母看向我：“去！不要靠近山脚就行！从隔壁村那条路进后山的地里，虽然远了一些，走得远了点！但那条路也挺好走的！” 我看向母亲：“晨晨知道！从陆爷爷的门口经过，以前妈妈天天背着我去陆爷爷那里做针灸，晨晨知道怎么走！” “但那里也有很多先人坟墓！”母亲看向我：“晨晨想去！就从我们家后面过去，从玉米地里过去，经过地洞那里，那条路上什么也没有，很干净！” “知道了！妈妈！爸爸带我走过那条路！妈妈！我和丽丽出去了！”我提起地上的竹篮跑了出去。 “妈妈！安安可以和姐姐一起去吗？”妹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安安现在还小，不能去，以后！”母亲的声音很小。 我跑到了头门口，丽丽已经下了石梯，我跑下石梯，看向丽丽：“走！我们去摘鼠曲草！” “晨晨！你爸爸刚刚才出去，你爸爸叫我在这里等你！”丽丽去在我前面：“你们家里现在也不养狗了吗？” “我爸爸会再买一条狗来养的，我爸爸还说要养一只猫！” “你爸爸妈妈真好！我也想养猫猫和狗狗！但我的爸爸妈妈都不让我养！” “你爸爸过了年又出门上班去了？！” “对啊！过了年就走！到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有的时候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回家过年！” “我知道！我听我爸爸说过，你爸爸每年全国各地跑！考查什么来的！” “不是考查什么，我爸爸是搞地质的！” “是吗？我爸爸当时说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听！” “我爸爸很忙的！都不在家里！还是你好！你爸爸妈妈都在家！” “丽丽！我们走这条路！我爸爸带我走过，这里也可以去后面的那些地里！” “那晨晨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 我越过丽丽向前走，走过土地庙面前，我看了一眼土地庙，土地庙后面的那棵大树的叶子还是那么荗盛，冬天的冷好像没有给那棵树造成任何影响，我们从土地庙前面那条小路走了过去，爬到上面的玉米地，一直往前走，到了可以望见地洞的上面，我看向丽丽：“我们走哪边？” “走这边！”丽丽指向右边的那些梯田：“我们沿着这里过去，爬上去再下去就到了，我和我奶奶来过的！” “那丽丽你带路！” 丽丽率先爬了下去，我跟在丽丽的后面。 这些路确实不好走，我们两个七拐八拐爬上爬下的，弄得裤腿上都是泥土才到了那些长了好多鼠曲草的地方，而且好多鼠曲草都被人摘过了，不过幸好又长出了好多嫩枝，我们两个人摘了好久才摘了平平的一竹篮。 “晨晨！我摘这么多已经够了！你呢？”丽丽在不远处看向我：“我们回去！” 我压了压竹篮里面鼠曲草：“嗯！我也摘够了！我们回去！” “晨晨！我们还要从刚才那条路回去吗？那条路太难走了！” “那我们从这里走过去！”我指了指那边已经犁过的地：“从那里过去走山脚下那条路！我四叔应该还在那个山脚下山洞旁边炸石头！” “那就走！”丽丽向前走。 “丽丽！我们边走边看，有鼠曲草还是可以再摘些鼠曲草的！” “我知道！看见好的我就摘！” 我往右边走过去一点，那边的田梗长了好多四叶草和车前草，想拔一些拿回家。 前面已经犁好的地里出现了一只白色的动物，我看向左边一直往前走的丽丽：“丽丽！这里好像有一只白色的狗！” “什么！你说什么！”丽丽提着竹篮往回走。 我走上前去，仔细一看，那不是一条狗，而是一只纯白色的狐狸，尖尖的嘴巴，全身毛都是雪白的没有一条杂毛，毛比狗狗毛长太多了，而且那条白色的尾巴很长很大，也许是狐狸毛皮太长的原因，它看起来比我们家的虎妞还大只，这只雪白的狐狸侧躺在地里，应该是已经死去多时了，丽丽走了过来，看向地下：“哇呜！狐狸！雪白的大狐狸！我在我姐姐的书里看到过！我还看过我姐姐的那本聊斋志异，雪白的狐狸是会变成狐狸精的，它怎么会死在这里？” “谁知道呢！？我们要不要把这只狐狸带回家？” “晨晨！你说什么呢！狐狸很臭的！你带回家做什么？” “那我们要不要把它拖到别的地方埋了！？” “晨晨！我们回去！我们两个小孩子，拖不动这只狐狸的！我们也没有工具！怎么埋！” “狐狸真的很臭吗？我没有闻到啊！” “晨晨！我们回去！” “可我想埋了它！给它埋在这里也可以！” “晨晨！你埋在这里！别人来种地！还是会被挖出来的！” “那我们不管了吗？” “你管得了吗？你只是个小孩子！” “它会不会被别的动物吃掉！？” “晨晨！被别的动物吃掉很正常的，这里有很多老鼠的，大人们种的地瓜和玉米稻谷之类的，可被老鼠吃了不少！” “原来如此啊！这只狐狸没有枪伤！应该是中毒死的！老鼠！地瓜！狐狸！因果！丽丽！我们回去！” 我率先往前走，丽丽跟上来：“晨晨！你刚才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我继续往前走：“回去再说！” 后山的那些山洞 “晨晨！等我一下！”丽丽跟了上来：“晨晨！这地犁过了真不好走！” 我回头看了丽丽一眼：“再走几步就到田梗了！我们走田梗上面，很好走的！” “晨晨！你说！这里怎么会有一只雪狐！那么大的一只，应该是活了好多年了！” 我回头继续往前走：“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狐狸！这种纯白色的狐狸应该更稀有！可惜了！它已经死了！如果只是受伤！我们还可以救它！” “晨晨！刚才你说那狐狸身上没有枪伤，还说狐狸是被毒死的！谁要毒死狐狸啊？” “我说狐狸身上没有枪伤！是因为那只白狐狸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迹！你刚才也看到了！它侧躺在地里，雪白色的皮毛是不是很干净！？” “是哦！那只白色的狐狸长得好好看哦！”丽丽跟着我走上田埂：“要是它没有死！我想带回家养！” 我回头看了丽丽一眼，继续往前走：“就算那只狐狸活着！你爸爸妈妈也不会让你养！” “那是我们家没有地方养！” “好了！丽丽！打比方的事一点意义都没有！白狐狸已经死了！也许就这么一只！”我看向右边的山：“那座山以前还有猴子呢！现在好像也没有了！我奶奶说以前这座山有很多动物的，上次我四叔还捉了一只小猴子！现在连猴子都没有了！老鼠应该很多！地里的玉米和地瓜总是被老鼠咬！” “是啊！我妈妈拿回家的地瓜大都被咬过！” “丽丽！我们从山脚下回走？还是要爬梯田回去？” “我不想爬了！我们走山脚下的小路回去！好走又近！” “好！”我走向右边的山脚。 “晨晨！这个山脚怎么都是山洞？上次来的时候我们没有走到这里！” “这个山的山洞的确很多！”我看向右边的山脚：“这些密集的山洞应该不深！洞口都长了那么多杂草和牵牛花！” “晨晨！你看！那些山洞前面的石柱像不像门口的石柱！而那些洞口就好像是一个个的门！？” 我看向山脚下的那一排山洞，确实像丽丽说的那样，感觉有点冷：“丽丽！走！我们走快点！该回家吃饭了！＂我继续往前走：“这座山四周围没有连着别的山，四周围都是田地，医院后面也都是山洞，我奶奶说那里人工做出来的山洞，那是以前关人犯用的！我四叔炸石头下面的那个大山洞，应该是人工加扩的！要不怎么可能有那么宽阔的山洞！” “晨晨！我们可以进去那个山洞探险吗！？我爸爸经常去探险！他说有些山洞里面真的很美！” “以后！我们多带几个人才行！我哥哥也多次想进去那里了！但是他一个人不敢进去，四叔也不让他进去！” “那晨晨你要进去探险！一定要叫上我！”丽丽紧跟在我后面。 “知道了！会叫你的！” “晨晨！进去探险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当然要！强光手电筒，最好是像我爸爸用来打猎的那种手电筒！可以亮很久的，但就是有点重！” “那晨晨你可以拿你爸爸的手电筒啊！” “你爸爸也有！” “我爸爸好像在家里没有这种东西！他从来没有带回家过！” “没事！到时候叫我哥哥背一个爸爸的手电筒就可以了！” “晨晨！这个地方就是我们以前来摘花的时候看到小孩的地方吗？” “走！别想以前的事了！”我继续往前走：“大人们做事，我们小孩子什么也不懂！” “晨晨！前面的那个山洞！我们什么时候进去探险？” “以后我准备好了东西，我会叫你的！不过你要问问你的妈妈和奶奶！她们同意了才可以！我也会问我的爸爸妈妈，经过他们的同意，才可以！我可不希望我爸爸妈妈提心吊胆的！” “那你的爸爸和妈妈会同意吗？” “我爸爸总是希望我胆量炼得大一点，我爸爸说，胆量大了，就不容易受惊吓！我爸爸也说了，胆量都是炼出来的！” “怪不得你看到害怕的事情从来没有叫过！” “我没有叫过吗！我自己还不知道呢！” “对啊！每次看到那个！我看到都会吓了一跳，然后不由自主的就叫出声了！而晨晨你！每次总是看了一眼，然后什么也没有说！” “你还说！你每次都是大叫一声！回家总是发烧！我妈妈每次都很担心！” “晨晨！难道你看到那些不害怕吗？” “为什么害怕！对我们有威胁，或对我们有伤害的东西才会害怕！那些躺在那里的婴儿，我看到了只感觉得到悲伤！我只感觉得到深深的悲伤！害怕！也应该是那些婴儿感到害怕！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又冷又饿！也许还会有动物撕咬他们！” “晨晨！你说得也对哦！但我还是会害怕！” “你害怕也是正常的！谁知道下一个躺在那里的是谁！而且！如果这个世间所有不甘心死的都变成鬼魂！那得有多恐怖，你说！那些婴儿是愿意死去还是愿意活着？！我三太祖爷爷说的怨念执念！谁知道那些婴儿有没有怨念和执念！” “我奶奶说起过这个！我奶奶说婴儿没有穿衣服死去，就一直光溜溜的没有穿衣服，会很冷！晨晨！他们好可怜啊！我以后看到再也不觉得害怕了！” “嗯！他们确实可怜，自己的爸爸妈妈都不要自己了，如果他们活着，他们的爸爸妈妈会对他们好吗？不要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生下他们，不爱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让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还不如让他们从没有出现过，更好！我希望这些夭折的小孩子们都能去到一个更好的世界出生，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人！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来！”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到四叔炸石头的下面的那个山洞面前。 “晨晨！我们可以走到洞口去看看吗？”丽丽指了指右边的山洞：“晨晨！我们过去看看呗！” “那洞门口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现在又没有带手电筒！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以后带了手电筒再来看！回家！我肚子饿了！”我继续往前走。 “晨晨！上了这个坡！我走右边的路回家了！你要从我家门口那条路回去吗？” “我走坡上玉米地那里！那里比较近！” “你也可以从我家的菜地过去啊！” “也可以！就是你妈妈叠了好多石头在那里，不好翻过去，而且翻过去后还要翻伯爷爷围的木栏！还不如走到上面的玉米地去，直接到我家后院！” 我看向右边：“那边的医院，有时候病人是不是从你家门口过！” “是啊！我看到好多次了！上次青青姐还说她的堂伯母来这后山喊魂呢！”丽丽看向医院那边：“晨晨！医院里有死人！是不是也有很多鬼！以后我再也不去我同学家了！” “怎么可能！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变成鬼！要是每个人死了都变成鬼！那丽丽你现在脚下不知道踩在多少个鬼的头上！” “晨晨！你不要吓我啊！”丽丽跳开了一点。 “如果真是那样，你跳开有用吗！地球存在了多久了？哪个地方没有死过人，那个地底没有埋着死人，动物死的也够多！那么年死去的人和动物，叠起来也许比我们的教学楼还高，我们怕什么呀！我们还是要在这个地表上生活！这种恐惧对我们毫无意义！” “晨晨你不怕吗！？” “大多数人死了后都是没有多少执念的，当然不会变成鬼了！灵魂大都是善良的，你怕什么！” “也是！我都没有亲眼见过鬼！只是和我妈妈去我外婆家时，只是听过那条山路上的小鬼叫声而已！” “敬畏生命！敬鬼神而远之！我三太祖爷爷就是这样说的！” “晨晨！到桥边了！”丽丽指向前面的小桥。 我们走完了这一段坡道，丽丽走向右边的小桥：“晨晨！那我回去了！记得去探险的时候叫上我！” 我走向左边的陡坡：“嗯！我就走这条路！从这里上去，我比你还先到家！” …… “晨晨回来了！”我刚从上面的玉米地跳下来，看到祖母刚刚打开厨房后门走了出来，祖母站在门口看向我：“晨晨摘了那么多鼠曲草啊！” “奶奶！不全是鼠曲草！我还拔了一点四叶草和车前草，妈妈说车前草和四叶草都可以煮凉茶！后山四田梗上长了好多，我就拔了一些回来了！”我向祖母走了过去：“奶奶！妈妈现在在家吗？” 祖母侧身让我进去：“你妈妈正在煮饭呢！” 我走进去，母亲和妹妹正在灶台前烧火做饭，哥哥和父亲不在这里，母亲看向我：“摘了多少鼠曲草？” 我走过去把竹篮放在小桌子边上，把车前草和四叶草拿了出来：“就这么多！” “这么多够做几斤米了，够了！”母亲站起来走了过来：“把鼠曲草倒在竹筐里，看看有没有稻草沾在叶片上，等下吃过饭就可以做了！” 母亲把鼠曲草都倒进大竹筐里，祖母走了进来：“我捡！小孩子不知道哪些老哪些嫩！” “奶奶！这些都是新长出来的，中间的已经被别人先摘了，这些都是新长出来的姨枝！” “哟！真的嘢！晨晨摘的这些都可以不用再剪！”祖母翻看了一下：“我去洗干净了晾干！” “姐姐！你去了好久啊！是去太远了吗？今天妈妈最晚煮饭了！爸爸和哥哥也还没有回来！”安安看向我：“姐姐的裤腿好多泥土！” 母亲看一眼我的裤腿：“晨晨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刚好蒸酒上面的水还很热！”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鞋子，哎妈呀！真的是没眼看：“妈妈！我去洗澡了！这应该是爬梯田的时候弄到的泥土！” “妈妈给你舀热水！”母亲提起灶台边上的水桶舀了一桶热水：“要妈妈提出去吗？” “不用了！妈妈！我自己提出去！”我走向母亲。 母亲把水桶放下，走到灶台前继续烧火煮饭。 我走过去提起水桶往外走。 “妈妈！安安也要洗澡！”安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安安晚上再洗！” “姐姐就是现在洗的澡啊！” “你姐姐是因为衣服上全部都是泥土才现在洗澡的，安安晚上睡觉之前再洗澡也不迟，今天不冷的！” “好！”安安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 我洗了澡出来，看到衣服鞋子都是泥土，把衣服鞋子都拿到马路那边的大水塘那里，打水上来把衣服洗干净，回到家里走进厨房的时候，父亲和哥哥也已经回来坐在餐桌旁，母亲已经烧好菜摆上桌准备吃饭。 “晨晨！刚才我看到你在水塘边洗衣服！”哥哥看向我：“这么早就换衣服了，我记得你早上不是穿这套衣服！” “你试试去外面找野菜挖野菜看看，看你回家要不要换衣服？！”我走过去盛了碗饭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你去地里玩还弄得满身泥土呢！” “晨晨是把脏衣服鞋子顺便洗了吗？”母亲坐下来：“个个都坐着干嘛，盛饭吃饭了！” “晨晨今天又去后山了吗？”父亲看向我：“有人看到晨晨和丽丽从老四炸石头乙前面的那条路上来的！” “对啊！我和丽丽就是从那里回来的，去的时候从土地庙前面那条路过去的，那条路难走而且又远！山脚下那条路好走又近！” “晨晨！丽丽不害怕了！”哥哥看向我：“丽丽敢走那条路！她以前可是吓到发烧！” “哥哥你说什么呢！现在丽丽没有那么胆小了！见多次了谁还会害怕！”我看向哥哥：“哥哥你也应该有感到害怕的时候！” “好了！好了！吃饭了！不要在餐桌上打口水仗！想聊天也吃饭了再聊，食不言寝不语！”母亲盛了碗饭拿起筷子：“吃饭！” 父亲默默的盛了碗饭，看了看我们三兄妹一眼，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吃饭。 大家都自己盛了碗饭，默默的拿起筷子吃饭。 母亲答应让我们去探险 吃过饭了后，父亲又出去了，祖母舂糯米，母亲收拾碗筷刷洗。 “晨晨！今天你和丽丽去后山，只是摘了这些鼠曲草吗？”哥哥看向我：“你们是不是在后山看到婴儿了！？” “宁宁！你怎么说话的！你又想吓唬妹妹了是不是！”母亲看向哥哥和妹妹：“安安胆子小，你不要总是讲吓人的话！” “妈妈！这不算是吓人的话！那后山脚下！晨晨和丽丽不是已经见到过了吗？！”哥哥吊儿郎当的样子：“女孩子就应该胆小吗？晨晨以前在学校还打过男同学呢！” “什么！晨晨什么时候在学校里打过架！”母亲看向哥哥：“宁宁你打架还差不多！” “妈妈！我在学校没有打过架！一年级刚开学时，晨晨有打过同学！我听别人说的！”哥哥看向我：“晨晨你自己说！” 母亲看向我：“晨晨！怎么回事！有没有被别人打到！？” 我看向母亲焦虑的脸，看了哥哥一眼：“妈妈！其实这件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说！” “说给妈妈听听！”母亲走过来坐下：“有些事情要讲给大人知道！” “妈妈！其实那时候刚开学！老师给我安排的坐位，是和一个男同学坐一起，老师说那样就不会同学之间上课说话！那个男同学老是吐口水在地上，脏死了，我只是叫他别再吐口水了，他很牛逼的样子把口水吐在我桌子上！我才搬起椅子砸他的！但我没有打到他，他跑得挺快的！这怎么可以算打架！” “那你还举着椅子追了他跑几圈呢！”哥哥看向我：“这还不算打架！” 母亲看向我：“这又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忍那个男同学很久了，他经常随地吐痰！而且看起来还以为自己了不起的样子！我就追过去了！不过没有打到他，后来老师来了，问清原由之后把他调到最角落去坐了，我就和女同学做同桌了！老师也把同学们重新调了坐位，女同学和女同学同桌！不过！妈妈！哥哥有一次进去打乒乓球！被人打了倒是真的！我们班的男同学看到哥哥被人打了，还叫我下去，不过我去到那里时，他们已经不打了，我们他们，他们说是哥哥捡他们的乒乓球，他们才打哥哥的，我同学们也这么说的！那个架我没打成！” 母亲看向我：“你这是准备打架？！还没有打成！谁见过女孩子打架的！” “妈妈！我真的没有打架！谁想打架啊！在学校里我最乖了！别人不欺负我！我绝对是最乖的那一个！” “宁宁！你说说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回事！竟然被别人打了也不说一声！”母亲看向我：“晨晨怎么也没有说！” 我看了母亲一眼：“我没有被别人打，也没有打到别人，老师也说了我没有错，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说给妈妈爸爸知道，让爸爸妈妈烦心！至于哥哥的事，哥哥自己不说！我不知道原由，我不想多嘴！” “妈妈！其实那天我是进去看别人打乒乓球的，他们的球飞远了，我帮他们捡回来而已，他们还打我！”哥哥看向母亲：“后来晨晨带了一些同学过来！他们就停手了！” “这样子吗？那当时你为什么不说？”我看向哥哥：“你不会打回去啊！妈妈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别人欺负我，一赔七！” “这个！晨晨啊！不要说你哥哥了！在学校别惹事，但也别怕事！就行！” “妈妈！我从来没有惹事！现在没有同学惹我！挺好的！” “宁宁呢！”母亲看向哥哥：“以后有事就说出来！” “知道了！妈妈！” “妈妈！今年下学期安安是不是可以上学了？”安安看着母亲：“姐姐和哥哥都要上四年级了！” “安安怎么知道你哥哥和姐姐要上四年级了？”母亲摸了摸安安的头发：“姐姐说的！” “哥哥说的！哥哥还说，他还有两年就去县城里读书了！”安安看向哥哥：“安安以后也可以去县城里读书吗？” “以后再说！”母亲站起来：“你们写作业或者去玩都可以，带着你们的妹妹一起！妈妈和你们奶奶做鼠曲草糯米糍！做好了叫你们吃！” 哥哥看向我：“晨晨！你还没有说今天在后山看到什么呢？” “后山还能有什么！丽丽说要去看看四叔炸石头下面的那个山洞！你不是也想去吗？准备好吃的和照明的！哪天有空就去看看！”我看向哥哥：“你希望我们在后山看到什么？” “如果我们要去那里！要不要和爸爸妈妈说啊！”哥哥压低了声音：“以前我要去那里，妈妈和奶奶都不让我去！” “当然要和爸爸妈妈说了！你想什么呢！爸爸妈妈不同意不知道，我们敢进去吗？最起码让大人们知道我们去了哪里！” “宁宁！你这要是做间谍！分分钟钟被识破！晨晨那么大声的说了！你小声说有什么用！”母亲笑了笑看向我们：“你们这么大了，在这附近转转是可以的！后山你们四叔炸石头那里的那个山洞！那个宽敞的山洞里已经被人工修整过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只要不去里面那些叉道就好！” “妈妈！真的可以吗？我们可以去探险了！”哥哥站了起来：“我要去准备东西！” “准备什么东西？拿两个手电筒就可以了！去看看里面的钟乳石就出来！你们要是想去很深的地方！那就不可以去！” “妈妈！我就是要去准备手电筒的！”哥哥撒开脚往外跑。 “妈妈！安安也要去探险！”妹妹看向母亲：“我和姐姐一起去！” “安安还小不能去！”母亲走过来：“晨晨啊！妈妈同意你们去后山的山洞看看，是因为这里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们见识过了，以后看到一些不能解释的事情或东西，就不会感到恐惧！如果丽丽也要去，你们更不能进小山洞里面去！” “妈妈！我知道，其实我胆量很小的，感觉到冰冷的话，我会退出来，如果我心悸了，我也会退出来的！” “那就好！你可以和妹妹一起到门口玩！妈妈要磨糯米粉和鼠曲草了！” 母亲走向祖母：“娘！可以了！给我！我拿去磨！” 祖母放下手中的盘子：“这种盘子不好舂杂质，边沿太高了！” “这些都是以前做粉条用的！全部都是这个样子的了！”母亲提起祖母舂好的糯米：“这些已经够了！” 看着母亲与祖母走向石磨盘，我拉着安安的手往大门口走，大门口外面的石榴树又压到地面了，以前都是祖父修剪的！可现在只有等父亲母亲有空的时候才会修剪。 “姐姐！爸爸真的会再买猫猫和狗狗来养吗！”妹妹跟在我后面：“我晚上经常看到奇怪的影子和声音！姐姐！晚上天黑了我害怕！” “你还害怕影子啊！晚上天黑有灯光，有灯光当然有影子了！” “不是的！是一闪而过的影子，而且会有声音！” “你和爸爸妈妈说了吗？” “说了！妈妈说是衣服的影子！还有是隔壁叔叔家说话的声音！” “也许是！你不害怕什么事情都没有！” “晨晨！我已经叫了两个同学一起去后山山洞探险了！他们爸爸妈妈也同意了！我们什么时候去！” “今已经很晚了！要去也是明天去！” “好！我要去和同学们练习打弹弓！晨晨你要去吗？就在这条马路边，伯爷爷种竹子那里！” “哥哥！安安要去！”安安抓住哥哥的衣角：“我要跟哥哥去玩！” “你去！我不去，你看好妹妹！”我看了哥哥一眼，打了个呵欠：“我有点困了，进房间睡一会儿！你们回来的时候叫我一下！” 哥哥转身就走，安安跟在哥哥后面，我转身回屋，母亲房间的灯一直都点着，风吹动的时候，确实有影子在动，那里挂在上面衣服的影子。 我想：如果没有灯光，应该就没有影子了！妈妈是因为我才一直点着灯的，爷爷的卧房一直没有人进去住！我可以去爷爷以前的卧房住，还可以放个书柜和衣柜什么的，明天要向爸爸说，让爸爸做个木床还有书柜衣柜…… 后山的山洞 今天一大早哥哥就把我叫起来了，我刚吃完饭，哥哥立马背着父亲的布包，还拿了父亲的两个手电筒和一把军用刀，全部装在布包里。 哥哥的两个同学也早早的来我们家，连丽丽都那么早就过来了，他们看着哥哥：“宁宁！干嘛还要带把刀？” “也许我们要割树藤呢！拿着总之会有用的，这个是我爸爸进山的装备！” “我们又不是去深山！我们只是去后山的山洞而已！” “要是有老鼠呢！我可以拿出来吓老鼠！”哥哥看向我：“晨晨！你还要拿什么东西？他们都拿了手电筒！” 我看着他们：“你们真积极！不会是昨天晚上你们都兴奋得没有睡觉！” “怎么可能！我有睡觉的！我妈妈说要去就早点去，中午要回家吃午饭！” “我妈妈叫我早去早回！等你四叔还在那里，进去逛逛就出来！” “晨晨！你哥哥说今天要去后山山洞探险！我今天才起得这么早的！和平常上学一样早！”丽丽看向我：“你不知道今天你哥哥要去后山探险吗？还是晨晨你不想去了？” “我妹妹要去的！她只是喜欢睡到自然醒！今天早上是我把她叫醒的！平常不上学的时候！我妈妈都不叫她起床，都是让她睡到自然醒的！” “哦！那我们现在可以去了吗？”丽丽打开手电筒：“我这个手电筒是我叔叔的！” “我们有两个手电筒！”哥哥从背着的军用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递到我面前：“晨晨！你拿这个！这一个头灯我带！” 我接过手电筒，打开，很亮，电量应该够用。 “不过你们都和爸爸妈妈说了吗！别等下让你们的爸爸妈妈到处找你们！” “说过了！我爸爸妈妈都知道了！” “我昨天就问过我爸爸妈妈了，他们知道我们只是去后山的山洞，他们知道你四叔在那里搬石头的，所以当然同意了！” 丽丽看向我：“我昨天晚上也问我妈妈和奶奶了！她们说我们进后山的山洞没事，以前那里就是关犯人而已！而且人工修理过，没什么危险的，不去小山洞就可以！” “走！早去早回！”我看向他们：“看看就回来！不过你们都没有带袋子，如果看到水晶石，你们不要吗？” “那里面有水晶石吗？”丽丽看向我：“我不知道啊！” “也许没有！不过漂亮的石头肯定是有的！进去了才知道！走！”我率先走下石梯：“天气不错，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明媚啊！” 哥哥他们几个跳下石梯跑在前面，嘻嘻哈哈的往马路上跑，我快速跟上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丽丽跟上我：“晨晨！你昨天看到的白狐狸！你有没有向你爸爸妈妈说！” 我回头看了丽丽一眼：“没有啊！向爸爸妈妈说干什么！” “我向我妈妈和奶奶说了！我奶奶说白狐可以成精的，叫我别招惹它们！” “丽丽！昨天我们看到的白狐已经死了！而且它的死与我们无关，我们遇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死了！昨天想埋葬它，是想让那只白狐入土为安，但我们昨天没有带工具，你昨天说的没有错，如果我把那只白狐狸埋在那地里，别人种地时还是会挖出来的！” “晨晨！那我们并没有招惹白狐狸对？” “那当然！我们看到白狐狸的尸体而已，也许白狐狸的灵魂早就走了呢！它死在地里！身上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任何伤口，除了中毒还能有什么！或者是被雷劈死的，雷劈死的，皮毛也应该是烧焦了才对，那只白狐还全身雪白那么干净，肯定是中毒死的啊！” “也是哦！我奶奶说，后山那边老鼠多，好多人都下老鼠药，会不会是老鼠吃了老鼠药，然后白狐狸又吃了老鼠，然后白狐狸就被毒死了！” “谁说得准呢！也许被毒蛇咬死也不一定，还有蜘蛛和蜥蜴有的也是有毒的，如果鸡吃了下了老鼠药的玉米，白狐狸吃了鸡，也会被毒死！” “嗯嗯嗯！就像我奶奶说的话那样，死了就死了！它死在那里也是有原由的！我们碰到也是有原由的，如果是大人碰到，肯定是要剥它的皮来卖，而晨晨你只是想埋了它！” “喂！你们两个女的，别路上一直讲话，你们走快点！”哥哥回头看向我们：“等下我们先进去了！” 哥哥他们跑下斜坡，不远处四叔正在搬石头。 “宁宁！你们几个跑那么快干什么呀！”四叔看过来：“连晨晨和丽丽也来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哥哥指了指左边的山洞：“四叔！我们要进去探险！我们都向爸爸妈妈说过了！”哥哥摇了摇手里的电筒：“我们每个人都拿了手电筒！” 四叔摆了摆手：“想进去玩就去，别进去里面的小洞就可以！里面有很多小洞，容易走错路！” “我们知道！”哥哥站在原地向我招了招手：“走快点！我们可不等你们！” “我已经走得很快了！谁让你们三个用跑的！”我和丽丽也跑下斜坡：“干嘛用跑的，大早上的，你们怕天黑啊！” “宁宁！你是不是怕你妹妹！” “说什么呢！你自己没有妹妹当然不知道！你爸爸一定是没有打过你！”哥哥把头灯带上：“我们下去！” 我和丽丽走到洞口，近看这个洞口真的很宽很高，和镇政府后面水利渠下面的那个山洞一样，被人工修整得很平滑，还有五级石梯往下，我打开手电筒拾级而下，洞里很高很宽敞，比我们教室大了一倍不止。 “哇呜！晨晨！这石洞上面好漂亮啊！”丽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把手电筒光线打向山洞上面：“真的嘢！这些都是钟乳石了，好多啊！还闪闪发光呢！” “晨晨！这地上很平整啊！”丽丽手电筒照向脚下：“都是大石板！” 我也照向地下：“都是人工修理过的，这个山洞就像一个开会的场所！” “晨晨！如果能把那些漂亮的钟乳石带回家就好了！” “太高了！拿不到的！这洞有两层楼高了！” “你们两个女的，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找水晶，还是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我们出来！”哥哥把光打在我身上：“你们两个要自己待在这里吗？” 丽丽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晨晨！真的有水晶吗？我们也去找水晶！” “好！”我拉着丽丽走向左边：“哥哥！等下我们！我们也去！” 我和丽丽从左边的小山洞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人多高，只能两个人通过，哥哥他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们要从这里上去，还是从这里下去？” 我快速的往前走，丽丽紧跟在我后面，幸好我的手电筒很亮。 “你们也进来了！”哥哥看向我：“我们不知道要上去还是要下去？” “妈妈说过了！只能往上走！不能往下走！哥哥刚才你说找水晶石，这里有水晶石吗？” “你们找找看，谁知道有没有！”哥哥照向上面：“我想去上面看看！” “那就上去啊！”我走过去：“我先上去！” 爬上了那块白石头，上面也是一个小山洞，还是有左右两个分叉道，我往后看一眼：“哥哥，我上去了！我进左边的那条路！” 我拐进左边的山洞，手电筒照过去，有好多反射光，七彩斑斓的很好看，我往回走几步：“哥哥！丽丽！这上面有很漂亮的东西！” “真的吗！我上来了！”丽丽的声音传来：“我先上去！” 丽丽爬上来：“晨晨！在哪里！” “在这里！”我把手电筒照向丽丽：“这边！” 丽丽走了过来，哥哥他们三个跟着爬了上来。 “哇塞！晨晨！这个是什么啊！这个好好看哦！五光十色亮晶晶的！”丽丽摸了摸：“晨晨！你过来摸摸看，这个看着像鱼鳞，摸起来也像鱼鳞！” 我走了过去：“真的嘢！刚才我只注意左上边那个像镜子一样的！都没有注意右边有这么个像鲤鱼那样的大石头！” “对哦！晨晨！这个看起来真的像一条大鱼，只是头部和尾巴不见了，就像是一条大鱼头和尾被埋进石头里面一样！” “我看看！我看看！＂哥哥走过来：“真的像一条大鱼，这个看起来有点像大鱼的化石！” “哥哥！你见过像这样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的化石吗！” “晨晨！也许你哥哥说得是对的，你看啊，这些鱼鳞，还有这个形状，完全就像是一条鱼！看起来好像一条向上游的鱼！” 哥哥的两个同学走进来：“右边那个山洞我们看了一下，也是往上的！” “咦！这个真的很像一条大鱼！上面好像还可以上去！”一个同学走过来爬到那块鱼形石往上爬：“我先上去看看！” “宁宁！你有带锤子吗？”丽丽看向哥哥：“我想带点这个石头回家！以后我爸爸回来了，我要拿给我爸爸看看这个是不是化石！” “我没有带锤子，只带了一把刀！”哥哥拿出军用刀在那块鱼形石块上撬了撬：“不行，太硬了，要是这是一块比较小的石块，我们还可以拿回家！但这个太大了！比我们家的蓄水池还大，就算是大人们，也不可能把这块石头弄出去！” 我弯下腰，看了一下地面：“地上都是石头，有一些白色透明的碎石，不知道是不是水晶！” “管它是不是水晶！拿一些回家放在家里很好看的！”丽丽蹲下来用手扣地上的碎石。 我蹲下来捡了一些白色透明的石头放进口袋里：“我也拿一些回家！” “你们几个要不要上来这里看看！”爬上去的那个同学从上面伸出头来：“上面的洞口一直慢慢的往上走！而且前面过道里还有一个破碗！你们说，这里会不会有古董！” “古董！这里怎么可能有古董！我们这里地处偏僻！而且人烟稀少！又不是大地方！谁家有古董！还藏在这里？搞笑的！”我看着他们：“如果有什么古物件，我希望你们不要动，忘了大人们是怎么叮嘱我们的！你们不会忘记了！” “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们要不要上来看看！” 哥哥率先爬了上去：“上去看看！来都来了！再上去看看！” 我跟在哥哥后面爬了上去，丽丽也爬了上来，哥哥的那个同学看了一眼后面黑沉沉的洞口，也紧跟在丽丽后面爬了上来。 我跟在哥哥后面，哥哥戴的头灯很亮，那个同学边走边看慢慢的走前面，我看了一下两边，这个山洞有点窄，两个大人应该不能并行，左边地上确实有两个破碗，破碗没有任何花纹，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的碗，我跟在哥哥后面一直往前前，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旁边的小洞一闪而过，哥哥叫了一声：“晨晨！你有没有看刚才有一个影子闪过去？” “看到了！一只老鼠而已！”我看向哥哥：“我们还要往前走吗？” “晨晨！刚才真的是老鼠吗？”丽丽抓住我的手：“有那么大的老鼠吗？” “我们认为它是老鼠它就是老鼠！” “从这里开始好像是要向下走的了！这下面的洞好深啊！”前面传来哥哥那个同学的声音：“我们要下去看看吗？” 哥哥急速的往前走，我也加快了脚步，丽丽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让我只能靠边走…… 哥哥停在了前面，我从哥哥旁边看过去，前面很宽，但中间有一个洞是往下的，我看了一眼丽丽，丽丽放开我的手，我走近那个洞口，用手电简照进去，里面很黑，光线到不了，我回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你们想下去！？” “晨晨！我们回去！这个洞太深了！我们不能进去！”丽丽看向我：“我不想再往前走了！” “哥哥！我们回去！这里那么深，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们只是小孩！什么工具都没有！”我看了看他们几个：“况且你们三个的爸爸妈妈也只是答应让你们在外面的山洞看看！我们现在已经走到这里来了！已经不听爸爸妈妈的话了！如果再往前走！我不确定会碰上什么动物！比如蛇之类的！” “晨晨！别说了！我们回去！”丽丽走过来抓住我的手：“晨晨！我想回家了！” “嗯！回去！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拿几块好看的石头回去做纪念就可以了！”我看向丽丽：“我们出去！” 丽丽点了点头松开我的手：“你哥哥他们呢？” “我们先出去！他们会跟出来的！”我示意丽丽往前走，我把手电筒照向前面，哥哥的那个同学在前面转身往回走。 我走出几步，回头看了哥哥一眼，他们两个还在围着那个山洞向下看。 丽丽害怕了 “晨晨！你走快点！我们快点出去！”丽丽声音有些抖：“这里太黑了！” “山洞里当然黑了！光线照不进来的地方，都很黑暗！”我用手电筒照着前方：“你看前面就可以了！一直往前走！别看山洞两边的小山洞！” “嗯嗯嗯！快点走！我下次再也不要探险了！我以为只是山洞而已，我没有想到山洞里面还有动物！” “我哥哥还没有出来！不用走那么快！你注意点脚下，这里地上的石块不是很平整的！” “晨晨！这里以前是不是有人进来过？都没有杂草！山洞里不长杂草的吗？” “你看这地下就知道了！肯定有很多人出入过，所以地上才那么好走！而且还有破碗！肯定是有人拿进来的啊！我们爸爸妈妈既然愿意让我们进来这里！肯定也进来过，知道没有什么危险的！所以才同意我们进来的” “也不知道刚才我看到的黑影是什么东西？” “山里有动物很正常的！山洞里有一些动物也很正常啊！虽然现在野生动物变得越来越少了，但蛇和老鼠应该还是有一些的！” “蛇！老鼠！我最怕蛇了！我们走快点！早知道有蛇！我就不进来这里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刚才你也没有看到蛇！如果你那么怕蛇！你可以去四叔叔家看看蛇！看多了你就不怕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见多了就不怕了！我可以去你四叔家吗？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 “可以的！下次你来我家！刚好四叔在家！又刚好收购了动物！我带你去看看！都是别人捉到卖给四叔叔的！四叔都是关好了的，我能感觉得到动物们的恐惧！它们比你还害怕！动物们其实更怕人！因为人找到它们会捉它们！” “那些人捉了很多动物来卖吗？” “是啊！别人捉的那些动物，四叔都有收！不过那些动物发出来的气味真的很难闻，我去看过了，那些关在铁笼子里面的动物都很臭！＂ “动物本来就很臭！” “不会啊！我们家以前养的猫猫和狗狗都不臭的！” “猫猫和狗狗不是野生动物，当然不会臭了！”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我家里以前经常出现的那两条黑蛇就没有臭味，它从我脚上爬过去，只是凉凉的而已，我烧火时见过几次，吃饭时它在碗柜后面也出现过，一点都不臭的，可惜我家里的两条黑蛇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晨晨！我还记得以前你上学的时候，书包里钻出一条小黑蛇呢！你记得吗？” “记得啊！它钻进我书包两次了，有一次我背着书包到半路它才钻出来，有一次睡在我书包上面，我妈妈把它赶跑了！它又回来，后来我妈妈不知道说什么了！它就没有出现过了！四叔收购动物以后，连那两条大黑蛇也没有出现了！现在家里的老鼠比以前多了好多，收回来的玉米总是被老鼠啃得乱七八糟的！妈妈把大部分的粮食都装在木柜子里面，爸爸还用木板做了一个粮仓，但还是有老鼠啃咬木板进去偷吃粮食！” “你们家可以养猫啊！” “猫！伯爷爷的猫有过来我们家的！我们家以前也有养猫的！猫也捉不了那么多老鼠啊！” “我们家也有很多老鼠，我叔叔家也有养猫！但老鼠还是很多，有时候还在蚊帐上面跳来跳去的！” “我爸爸也要重新买狗买猫来养的！但猫吃老鼠哪有大蛇吃的多！” “哦！你们家是让那两条大蛇帮你们捉老鼠的啊！” “蛇把老鼠当食物，那里种了好多玉米，老鼠也多，没有玉米了还有地瓜，没有地瓜了，我们家里还有粮食，所以老鼠才那么多的！不过那两条大蛇在的时候，老鼠应该也知道害怕！那时候我家里确实没有什么老鼠！” “前面应该到那个大山洞了！”哥哥的那个同学的声音传来…… 我加快了脚步，走出那个洞口，我转身用手电筒照向出来的洞口：“我这个哥哥不知道还在磨磨唧唧的做什么？这个时候还不出来？！” “你哥哥胆量大着呢！”丽丽看向我：“我们要在这里等你哥哥吗？” “在这里等他们！这里还好！没有那么黑！最起码我们可以看到山洞外面的亮光！” “晨晨！这个山洞边沿也有水晶！”哥哥的那个同学走到洞岩边上：“一些透明的石头！” 我用手电筒朝四周照了照：“都是钟乳石！这么长的钟乳石！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滴成这个样子！” “肯定很久了，我爸爸说这些山洞里的钟乳石都是下雨天的时候，经过长年累月才会滴下来！要很久很久才能成为钟乳石！” “你们两个不过来看看吗？你们还要不要这些透明的小石子！” “我们已经拿了一些了！够了！”我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个同学：“你刚才没有拿，可以拿一些！回家问问你爸爸妈妈这个是什么石子？” “那我自己拿一些回家玩！” “晨晨！你哥哥他们应该要出来了！”丽丽指向刚才出来的山洞口：“那里有点光！” “应该是！他们应该也是往回走了！” 我们望着洞口看了好久，直到那个同学捡够了石头走了过来，哥哥才从洞口走了出来：“你们三个全站在这里等我啊！你们三个胆小鬼！以后探险不会再叫你们了！看到一条蛇都怕成那样！” “宁宁！你看到蛇了！”丽丽看向我：“我刚才看到的黑影是蛇吗？那么大的蛇？” “我们在里面看到一条很大很长的花蛇！不过它好像怕我们，看到我们就爬走了！”哥哥的另一个同学随后走出来：“你们确实胆小！怕这怕那，还怎么出来探险！以后你们就不要跟我们一起出来探险了！” “哥哥！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出来！我刚才已经走得很慢了！我还以为你们会随后出来呢！看到蛇你们就在那里和蛇对看吗？” “我们刚才又到往上面的那个山洞看了一下！那里也是往上再往下又往上走，我们就往回走了，也是在那里看到了一条大花蛇，它看到我们，又往里面爬进去，我们其实也怕大蛇，所以就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出去！”丽丽拉着我的手：“晨晨！我们出去！” “走！”我往外面走：“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那个鱼形石带不出来，钟乳石也带不出去，只有一些透明碎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水晶！” “不是水晶！是什么？” 我拉着丽丽往外面走：“那些有过凌有尖角的应该是水晶，但那些大块方形的应该不是！要回家去问问爸爸才知道！” “我口袋里这两个都有！”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透明的石头！” …… 我们走出山洞的时候，四叔已经不在那里了。 哥哥往左边的山坡上看上去：“四叔应该是把石头运回家了！” “宁宁！你四叔要那么多石头做什么？”丽丽看向哥哥：“你四叔以前就在这里运石头！” “做砖啊！卖砖啊！建房子啊！还能做什么！”哥哥看向他的两个同学：“你们现在是想要回家还是要继续探险？” “哥哥！你还想去哪里？”我看向他们几个：“你有向爸爸妈妈说要去别的地方吗？” “我们只是想爬上这个山顶看看！”哥哥的一个同学往前走：“你们不敢去就不要去！” “哥哥！爸爸妈妈没有同意我们爬上这个山顶！而且这边都是悬崖峭壁，根本爬不上去！你们想去这座山的背面，你们也不熟悉啊！” 哥哥看向我和丽丽：“那就先回家！爬上这座山顶时间一定很长，千万别让爸爸妈妈出来找我们！” “丽丽！我们回家！”我拉着丽丽往前走，走到斜坡下面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哥哥他们慢吞吞的走在后面，边走不知道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晨晨！你看！这个是我在山洞里找到的小石头！”丽丽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小石子，有些尖顶小石子一半是透明的一半还是白色的。 “我的也是这个样子的！挺好看的，我要放在门口的花蒲里！”我摸了摸我的口袋：“放在窗口也不错！我搬进爷爷以前住的房间！我要种一盘好看的花放在窗台上！就可以把这些石头放在花盘里了！” “你要在你爷爷以前的房间睡觉，你不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那是我的爷爷！而且爷爷是个善良的人！爷爷对我们都很好！” “也是哦！我一直和我奶奶睡！如果有一天我奶奶也不在了！也许我也敢在我奶奶的房间睡！” “我三太祖爷爷说，世间万物！世事无常！世事难料！也许你以后长大了不在家里住了！你奶奶还健健康康的活着！你就没有必要睡你奶奶的房间！你奶奶看起来瘦瘦的！但身体健康硬郎，你奶奶一百岁的话，你也老了！” “我怎么会老！我不要变老！” “妖精都会变老！何况是人！” “你怎么知道妖精会变老！你又没有见过妖精！” “连环画和书里都有啊！妖精难道没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吗？有就说明妖精也会变老！” “你说的也对哦！我还以为妖精是有法力的，所以不会变老！” “我觉得！会死的都会变老！会变老的都会死！所有的一切都是！” “对哦！植物花草树木好像都会死！” “而且花草树木的寿命都不一样！” “对啊！树木活得久，比我们所有的人和动物都活得久！” “除地震！” “是啊！上次地震好可怕！” “那不是地震！那是别的地方地震了，震动到我们这里摇了摇而己！” “是啊！我家屋顶的瓦都乱了！后来屋顶还是我叔叔修过才好的！” “我那天晚上也惊醒了！我妈妈抱着我妹妹都准备跑出去了！幸好只摇晃了几下就停了！” “我也是被吓醒的！” “你们两个，边走边聊天！那么久才走到这里！”哥哥从后面追上来：“聊什么呢？” 我看向哥哥：“你们三个还打算去哪里探险！？” “就是爸爸以前练习打笆的地方！那座山上面也有个很大的山洞！”哥哥看向丽丽：“不过你们两个就不要去了！那里可没有人工修理过！” “宁宁！你又向你妹妹说了？”哥哥的两个同学走上来：“你妹妹知道了！我们还能去吗？” 我看向他们俩个：“你们什么意思啊！你们要去，我拦着你们了吗？” “我是说你哥哥！你会让你哥哥去吗？” 我看向他们：“真可笑！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又没有人绑着他的腿！” “你不会告诉你爸爸妈妈？” “我哥哥会自己说的！他很惜命的！” “宁宁！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哥哥看了我一眼：“爸爸同意我才去！” “你怕你爸爸！” 我看向他们两个：“怕爸爸的才是好孩子，也证明了我们的爸爸是个好爸爸，有爸爸的威严，我哥哥才怕爸爸，我哥哥什么事都敢问爸爸，也证明了我们的爸爸是个慈祥的爸爸，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爸爸妈妈都不会怎么样的！我们爸爸妈妈也是担心我们爱我们，才管着我们的！难道我们的爸爸妈妈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宁宁！你妹妹话真多！” “好了！好了！先回家！”哥哥看向他们两个：“你们肚子不饿吗？” “我们今天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肚子当然饿了！” “那我们都回家！”哥哥越过我往前走。 我和丽丽跟在哥哥后面，我回头看了一眼，哥哥的两个同学也跟在后面…… “晨晨！我们走这边的路回家比较近！”哥哥停在桥的这一头看向我们：“他们家都在桥的那一边，我们走那一边要走远几倍！” “丽丽！我走这边了！你们三个走那边回家都很近！”我走向左边，哥哥已经爬上去了，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已经看不到哥哥的身影…… “晨晨！我们回家了！你也快点回家！你哥哥差不多跑到你们家后院了！”丽丽跑上桥向我摆了摆手：“下个星期六来我家里看书！” 我向丽丽摆了摆手：“好！”转身爬上玉米地，哥哥跑得挺快，已经跑到后院跳了下去，我走了过去，看到后院母亲种的荆围墙长了好多五加皮嫩叶，顺手摘了一些，父亲炖肉菜时，喜欢用五加皮嫩叶做配料，可以去除腥味，而我喜欢五加皮嫩叶的香味，五加皮的嫩叶晒干了，还可以像泡茶那样泡来喝，这几棵五加皮都是父亲从山里挖出来种在这里的，父亲说，五加皮不仅可以当肉菜的香料，还可以治风湿，跌打损伤，利水，消炎镇痛等等，但我不喜欢肉的腥味，所以我喜欢用五加皮嫩叶晒干了泡水喝…… 山顶的洞口以前是火山口吗 “宁宁！你妹妹呢？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晨晨在我后面啊！只是她走路慢吞吞的！而我是跑回来的，她还和丽丽边走边聊天！走得更慢了！”哥哥说话的声音很响亮。 “那你回来有多久了？” “刚回来不久！” “妈妈！我在屋后摘五加皮嫩叶呢！”我大声的说道：“我要晒干了泡茶喝！” “看！妈妈！我就说晨晨跟在我后面回来的！我怎么敢自己回家！” “晨晨！别把嫩枝折完了啊，让它们长！”母亲大声说道：“摘一些就可以了！” “我知道！妈妈！爸爸要五加皮叶子做香料！”我看了看前面的几棵五加皮，摸了摸自己的上衣袋子：“妈妈！我已经摘满一口袋了！” 我从缺口跳下去，祖父种在后院的李子已经全部开花了，满树的白色花朵，有一些应该要变果实了，父亲在后院养的蜜蜂嗡嗡嗡嗡的叫着，忙着飞来飞去进进出出的忙着采花蜜。 “那就进屋！来和你妹妹一起玩！妈妈很忙的！又要煮饭了！”母亲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你们的爸爸回不回来吃午饭！？” 我看了看那些蜜蜂，这些蜜蜂如果人不去拿它们的蜂蜜，它们是不会叮人的。 我想：有些人到野外去采蜂蜜，蜂蜜是蜜蜂的食物，人们拿走了蜜蜂的食物，还夸奖一下蜜蜂是勤劳的小蜜蜂，小蜜蜂会开心吗？如果有人被别人无缘无故的拿走自己积攒起来的所以食物，我想人是会生气愤怒的！爸爸说过，做人不要做绝，爸爸自己用木板给蜜蜂做的蜂巢挂在屋檐下，每年爸爸采蜂蜜，都只拿一半留一半，爸爸说那一半是留给蜜蜂们吃的！我们提供了蜂巢在屋檐下，给蜜蜂提供了一个安全的家，收一半算是交易，如果太贪心拿太多蜂蜜，蜜蜂不够吃，它们就会飞走不回来了。 “晨晨！你下来了没有？”母亲的声音传来。 “妈妈！我来了！”我跑进厨房后门：“妈妈！我就摘那么多！” 我走到小桌子边上，把五加皮嫩叶从口袋里面拿出来放到小桌子上的竹篮里：“妈妈！放在竹篮里风干应该可以！” “可以！”母亲洗着锅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会喜欢用五加皮泡水喝！有点苦苦的！妈妈喜欢用甜菊叶泡茶！” “晨晨！你走路真慢！”哥哥拿着作业本：“我作业都写了一些了！” 我看了哥哥一眼：“我作业星期五那天放学就做好了！当天能做的事情，我不会留到第二天！” “怎么样！你们两个今天去探险！好玩吗？”母亲把锅放在灶台上蹲下来点火：“你们四叔今天也在那里？！” “四叔我们刚去的时候在，我们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哥哥看向我：“晨晨和丽丽胆也太小了！还没有真正去探险呢！她们两个就说要回家了！” “晨晨应该是感觉到危险了！？”母亲看向我：“晨晨过来看着火，妈妈已经点燃了木柴，等下看着烧了差不多，你把木柴推进去就可以了，妈妈去洗菜！” 母亲站了起来，我走到灶台前生坐在矮椅子上：“妈妈！哥哥说在后山的山洞里看到了大花蛇！丽丽又说看到一个黑影！丽丽有点害怕，她说下次再也不敢钻山洞了！” “宁宁看到大花蛇了？”母亲看向哥哥：“刚才宁宁没有说啊！” “妈妈！是那种圆头的大花蛇了！爸爸说过，圆头圆嘴的蛇类是没有毒素的！头尖尖的那种蛇才有毒！”哥哥看向我：“而且晨晨也看到了，那洞里有破碗！那里面以前一定有人进去过！” “后山那个山洞，以前关人犯时，确实有人进去过！你们看到的破碗，应该是你们奶奶说的，以前人们躲土匪时在山洞里留下的！”母亲看向我：“水利渠下面的那个山洞还有后山的那个山洞，都是以前人们为了躲避土匪才修理那么宽敞的！” “怪不得那么高那么宽敞！妈妈！那里面好多钟乳石！”哥哥看向母亲：“晨晨和丽丽她们还拿了一些透明的小石子回来！” 母亲低头洗菜：“透明的小石子，现在还有吗？以前有人说那是白鸽石，挖走在公图做假山风景让人欣赏！还弄走了一些钟乳石！” “这个我也看到过，上次河里水干的时候！我看到几个男人从河道那里过，他们每个人都担着一担闪闪发光的钟乳石！”哥哥看向我：“晨晨也看到了！” “嗯！”我点了点头，想不明白别人可以拿这些钟乳石去做什么，真的是做假山吗？ “以前确实有人来拿钟乳石！他们说是好看！所以有人要买！”母亲站了起来：“炒个青菜就可以了！你们要吃腊肉吗？” “妈妈！我要吃肉！”安安抬起头：“哥哥也要吃肉！” “那就炒点腊肉！”母亲走过来：“等饭熟了再炒菜！晨晨拿回来的透明小石子给妈看一下！”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些小石子放到母亲的手里：“就是这些！” “看起来像是水晶！”母亲把小石子伸到我面前：“晨晨喜欢！就自己收起来！” “妈妈！我可以叫爸爸做个木床木柜子放在爷爷以前的房间吗？我想有自己的房间！” “很好啊！晨晨喜欢自己一个房间更好！只要晨晨你不觉得害怕就行！” “当然不怕！妈妈！爸爸有时间钉木床与木柜吗？” “要做就有！你爸爸回来了！你自己和你爸爸说！” “好！爸爸今天中午会回来吗？”我看向母亲：“爸爸应该会回来吃午饭的！” “妈妈不知道！你爸爸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 “妈妈！后山的山洞是不是可以直达山顶？”哥哥看向母亲：“我们今天进去的山洞，不是往上走就是往下走！” “妈妈也不是很清楚！妈妈只听你们的爸爸说过，后山的山顶有一个山洞垂直的直达山底！也许直达地底！详细的你们爸爸也没有说，以后你们自己问爸爸！” “垂直的山洞直达地底！像书本里面的火山洞一样吗？”我看向母亲：“我们还在山洞里面看到一个像鲤鱼化石的大石呢！” “是吗？那个山洞妈妈以前去挖猪草，也只是在洞口外面看了一下，里面妈妈没有进去过，不知道你们的爸爸有没有看到你们所说的鲤鱼化石！” “那个像鲤鱼一样的石板倒是很好看！要是能搬出来就好了！”哥哥看向母亲：“妈妈！这个鲤鱼形石头和外婆家那里山洞里的那个鼓，是不是一样的，是大自然的产生的！” “这些妈妈也不知道，老人们也没有说过！” “妈妈！我们养鸡那里的对面的山平地那一块，都是鹅卵石，就像以前那里是一条河一样！”我想起那些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还有那围绕着山的平地，真的觉得有这个可能。 “历史变迁！山河湖海也在变迁，地壳运动，地震，火山爆发！千百万年前这里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母亲看向我：“人能活百年的已经很少很少了！谁知道这些山存在了多少年！” “那会不会像书里写的一样，地壳运动，让本在海底的浮上来，本来在地面的沉下去，也许这里以前是海底，或者说千百万年前这里并不是这样的群山！” “妈妈对这个不是很懂！你外公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他的经历，他什么也没有说！” “对啊！外公真的很固执！我每次去让他教我法术，外公总是说，学这个不好！”哥哥气呼呼的：“我要外公打开他的箱子让我看看，他也不愿意！还总是问我学习成绩怎么样了，还考我！” 母亲笑了笑：“宁宁！妈妈和舅舅都不能看了！为什么还给你看！你外公很有原则的，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你外公说不让我们沾这些是为了我们好！肯定有理由的！你外公不可能害我们！其实透露天机本来就是违背了天意！不知道更好！平平安安，普普通通过一世也不错！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妈妈！其实！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吃喝拉撒吗？”我看向母亲：“知道来处与去处不好吗？” “妈妈不知道！妈妈只知道能吃饱饭！能有衣暖身！把你们养大！就这么简单！” 我想：我长大了也是这样子的吗？结婚生子养大孩子然后老了死去，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为什么出生在这里，就只是为了来吃喝拉撒的吗？如果我长大以后也像母亲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样活着，然后周而复始，真的觉得很恐怖…… “妈妈！我以后还可以去后山山洞里探险吗？我还想上山顶看看那个山洞！”哥哥的声音传来。 我恍然一下，我在想什么呢！我现在还是个小孩，老师说过，柳暗花明，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谁知道以后自己会遇到什么，过好现在先才重要…… 我看向母亲，母亲站了起来：“妈妈去切点肉炒菜，你看着火！” “好！”我点了点头。 “妈妈！可以吗？可以吗？”哥哥看向母亲：“我下次不带晨晨去了！她胆量小！” 母亲走过去拿起腊肉切了起来：“可以！但当天你和谁一起去，要先和爸爸妈妈说！” “哦！妈妈！我知道了！我会说的！” “宁宁！其实你喜欢探险的话，跟你爸爸去更好！你爸爸出去打猎！哪次不是探险！” “真的吗？妈妈！但爸爸会让我跟着去吗？”哥哥兴奋的看向母亲。 “你当然可以！你是男孩子，爸爸当然愿意带你去打猎！但妈妈说了不算！你爸爸回来了，你自己亲自问你爸爸！你爸爸同意了才可以！” “我知道了！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要跟爸爸去打猎呢？！” “你说什么呢！”母亲笑了笑：“以前你还小，就算想跟着你爸爸去打猎！妈妈和爸爸也不会同意的，现在你爬山像个猴子那么灵活！妈妈才同意你跟你爸爸进山！” “知道了！”哥哥看向我：“你不可以去！” 我看了哥哥一眼：“安安在你旁边看你写字！你写了个鸡毛！” 哥哥拍了一下头：“只顾着说话！差点忘了作业没有写完！” 我看着灶台里的火，觉得人生真的好虚幻，我刚出生那一晚的情景历历在目，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好像没有什么是可以确定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一百年三万六千五百天，这么算起来的话，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长命百岁的也就三万多天，而我的祖父，辛劳了一辈子六十多岁走了，在这个世界也二就两万多天…… 我忽然觉得，只要母亲她们开心就好，其它的，顺其自然…… 有人过世的卧房真的可怕吗 父亲傍晚的时候才回家…… “爸爸！您今天去哪里了？”安安走向父亲：“哥哥和姐姐今天都出去探险了！” “哦！是吗？”父亲洗着手：“安安还知道探险是什么？” “哥哥就是这么说的啊！”安安看着父亲：“哥哥还想跟着爸爸去打猎！” “哦！是吗？”父亲看向哥哥：“宁宁想跟爸爸进山打猎？” “爸爸！可以吗？”哥哥兴奋的站了起来：“我可以的，我可以用弹弓打猎！” “爸爸今天不打猎，以后再说！”父亲擦了擦手，拉着安安走到餐桌边坐了下来：“晚饭煮好了没有？我肚子饿坏了！今天中午在别人家只吃了一点酒！没有吃什么食物！” “你今天早上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我自己担水蒸酒！一个人担了那么多担水！”母亲把炒好的菜端上桌子：“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煮你的饭呢！” “你这是没有煮我的饭！？”父亲看向母亲：“没事！我吃少一点！” “当然煮了！家里有养猪和鸡！煮多了也不会浪费的！”母亲看向父亲：“你还没有说你上午去哪里了！” “有个战友分配到这里的供销社上班，他老婆没了，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我就是过去看看，然后在他那里吃饭，下午又有几个朋友来，所以中午我就没有回家！”父亲看向母亲：“家里没有个女人的真不行，太乱了！不过两个孩子挺懂事的！” “你不是又想做媒人！”母亲看向父亲：“你已经说成多少对了！” “这也是好事！也是要双方都看对眼才行！”父亲笑了笑：“我只是介绍他们认知而不！” “爸爸还当媒婆！？”我看向父亲：“爸爸有时候说话咬牙切齿的样子，可以当媒婆啊！” “小屁孩！说什么呢！”父亲笑骂的看向我：“你爸爸是男的，哪来的媒婆啊，应该说是介绍人，女孩子讲话要斯文点！” “爸爸！我说话很斯文的！” “爸爸！晨晨在我说话的时候，说我瞎bb！是不是粗口话？”哥哥看向我：“她还说我同学是胆小鬼不是男人！” 我看了哥哥一眼：“他本来就不是男人，他就一个小屁孩！而且胆子比女孩子还小！” “爸爸！你看晨晨她！”哥哥看向父亲：“就是这样的口气说的！” 父亲笑着看向我：“晨晨！以后不可以这样说别人！”父亲看向哥哥：“你妹妹说的也没错！小男孩嘛！怎么会是男人嘛！” “吃饭了！吃饭了！”母亲把炒好的青菜端上桌子，回身把碗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你们自己盛饭吃饭！在吃饭时不要再聊天了！吃完饭再说话，别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口水乱飞！”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默默的拿起碗筷盛了碗饭吃饭，我们很自觉的不说话了，自觉拿起碗筷盛了饭坐下来默默的吃着饭…… 吃过晚饭后，母亲忙着收拾东西…… “爸爸！您这几天有空吗？”看着要走出去的父亲，我追过去：“爸爸！我想用爷爷以前的房间做我的卧室！” 父亲停了下来：“可以呀！你自己会收拾吗？” “可以的，我会自己收拾干净的，爸爸可以给我做一张木床吗？还有衣柜和书柜！” 父亲回过头来：“书柜？用爸爸以前的书柜也可以呀！爸爸给你钉一张床和衣柜就可以了！” “谢谢爸爸！”我转身往回走。 “还要让你妈妈给你缝一床被子！”父亲看向母亲：“还有蚊帐和挂衣服的竹竿！” “知道了！我会缝被子，但你要用什么木板做床和衣柜？要砍门口的树？还是叫我弟弟去他那里砍一棵树来！”母亲看向父亲：“就是扛到这里来有点远！” 父亲看着母亲：“确实太远了！砍我们门口的树！其实我早就想把门口的那几棵树砍下来了！再种几棵果树更好！” “那好！”母亲看向我：“那晨晨有时间的时候就去打扫一下房间！扫干净抹干净！看个日子再安床！” “好！”我看向母亲：“爸爸的那个旧书柜也要洗干净！” “嗯！晨晨你自己洗可以的！爸爸现在树还没有砍下来，砍下来还要切成木板放一些日子才能用！”父亲看向我：“你妈妈很忙的，晨晨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做，不要麻烦你妈妈！” “知道了！爸爸！我会自己洗干净的！”我看向母亲：“谢谢妈妈给我缝被子！” “好了！你答应孩子的事情要尽快做！砍树下来还要切片都要时间！还要放好多天才晒干水份！”母亲看向父亲：“别对小孩子撒谎！” “知道了！我什么时候撒谎过！？”父亲看向我：“爸爸明天就砍树！现在晚了，你们也快点收拾干净早点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晨晨！你真的敢在爷爷以前的房间睡啊！”哥哥看过来：“爷爷以前躺在那里呼喊的样子我现在还想得起来！我还有点怕！” “杞人忧天！”我看向哥哥：“爷爷对你那么好！爷爷是我们的亲人！爷爷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你想见也见不到！” “宁宁！自己的爷爷怕什么！”父亲看向我们：“我要去休息了！你们三个自己看着办！别吵架别烦你们妈妈就行！” 父亲转身就往外走…… “晨晨！我的同学说，他的家人睡在他爷爷以前的房间！晚上睡着了的时候！有人压在他身上！不能动不能说话！很恐怖的！”哥哥走过来：“你确定你不怕！？” “哥哥！你有完没完！”我看向哥哥：“别人说的是别人！我们爷爷已经不在这里了！” “宁宁！不要吓唬你妹妹！”母亲收拾好东西走过来：“你们谁要先去洗澡？今天去钻了山洞，回来就应该早早洗澡了！你们还玩到现在叫妈妈叫你们洗澡，羞不羞呀！啊！” 我看了妹妹一眼：“我要去洗澡了！明天要上学！” “嗯！”母亲提了一个水桶过来：“这个是刚才蒸酒时换出来的水，还很热，你提得动！” 母亲把水桶放下，我提了起来，不算重。 “宁宁！这里还有几桶热水，你也提一桶去洗澡！洗了赶紧睡觉！别再玩了！也不要看连环画！” “是！妈妈！我马上去洗澡睡觉！”哥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提着水进了母亲的卧房的洗浴间，看到母亲床尾的柜子，不禁想起祖父头七的那天晚上，祖父在这个柜子边上加煤油点煤油灯的情景，祖父的音容笑貌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但祖父的肉身，现在应该已经剩下骨架了！就像上次在学校里看到的那个标本一样的骨架，也许过了很多年以后，连骨架也不存在，不仅想起了以前买的那一本连环画讲的百花仙子，仙女也流落凡间为凡人受苦，有时为男有时为女，还参于了杀戮，仙子在凡间战场上杀了人，还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吗？要经过多少世，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呢？祖父应该已经回到他原来的地方了！我希望祖父在的那个世界是真善美的，没有这个世界的贪婪与欲望…… 父亲砍了门口的树 又一个星期六，一大早哥哥的同学又来找他去探险了…… “爸爸！我可以和他们一起去吗？”哥哥看着父亲：“上次我们带着晨晨和丽丽去的！她们两个女的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胆小吵着要回家！我们还没有拿到钟乳石呢！” “你们想要拿钟乳石回家做什么？”父亲看向他们三个：“为什么一定要拿回家，钟乳石又不能卖钱！” “爸爸！好看啊！我们觉得放在家里挺好看的，上次我们也没带工具！这次他们都带了小铲子，应该可以把小的钟乳石带回家！” “哥哥！你们不会是想把那个像鲤鱼一样的石板带回来！”我看了看他们仨：“敲一块都难！” “我们怎么会拿那个，那个那么大个石板，而且看起来硬度很高的样子！”哥哥的一个同学看向父亲：“叔叔！我们只是想拿几块小的钟乳石回家造景的！” 父亲摆了摆手：“你们都是男孩子！想去是可以的！不过不要进去太久！敲下了钟乳石就回来！知道吗！”父亲看向哥哥：“你既然那么喜欢探险！以后可以跟着爸爸去打猎，这附近的山，哪里爸爸都去过了！” “真的吗？爸爸！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骗我哦！”哥哥兴奋的看向父亲：“那爸爸以后记得叫上我去打猎！” “宁宁！你可以去打猎！但我爸爸没有时间去打猎！”哥哥的一个男同学看向父亲：“我可以跟叔叔一起打猎吗？” “这个不行！”父亲看向他们三个：“想去拿钟乳石就去！后山那个山洞！以前打猎追猎物我也进去过几次，靠近人烟的山，还被人为修整，只要你们不要进那种小山洞！确实没有什么危险的！” “走！走！我们去拿钟乳石回来！别等下我爸爸反悔不让我们去！”哥哥拿起父亲平时挖草药的小铁铲，率先走了出去，那两个男同学急急忙忙的跟在哥哥的后面往外走。 “晨晨这次不去了？是上次被吓到了吗？”母亲看向我：“如果受到惊吓要向大人讲！” “没有！妈妈！我哪有被吓到！是丽丽看到了一个黑影，然后说要回家的，但后山的山洞也就那样！我本来以为山洞里会有很多漂亮的石头，比如水晶石那样也可以！但那个山洞里面只有一点点透明碎石！就那个鲤鱼形石板和钟乳石可以看，别的什么都没有！” “以前人工修理过的，如果有水晶，肯定也被人拿走了！”母亲看向父亲：“连你爸爸也不知道这些山洞是什么时候修出来的！” “我确实不知道，那是老一辈的人弄的，我们这些人可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手艺！”父亲看向我：“今天我不去山里也不去朋友家了，刚好今天也可以不做农活，等下就把门口的桉树砍下来！锯成木板，还要钉个衣柜，还要做张床，也是需要几天的！” “木板没有干的时候是不是比较好钉？”母亲看向父亲：“我弟弟说有水份的木板比较容易钉！” “那木材干了就有裂缝了！我们是做来自己的孩子用的，当然要做最稳妥的！”父亲看向母亲：“别的东西可以木材没有干就钉！但床不行！要做就要做最好的！” “那留下一棵桉树！有时候会用到，想当年发生流感，还都是用桉树叶子煮水喝呢！” 我看向母亲：“桉树叶子可以治流感啊！不过现在学校都是打预防针！” “晨晨！你还敢提打预防针的事，你阿姨问妈妈了，说你为了不打针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打针！” “哦！晨晨！有这种事！”父亲看向我：“预防针还是要打的！” “爸爸！阿姨说的应该是以前打的那个针，好多同学没有打的，老师说发过水痘的不用打，发热的不可以打，感冒的不可以打，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出过水痘，所以才那样子说的！” “妈妈听到阿姨可不是那样子说的！她说你为了不打针骗说上厕所，以为别人都打完了医生走了才出来，出来看到医生还在，就说自己感冒发烧了，医生看过后，说你没有感冒发烧！你又说自己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打针，还和医生理论了一通！” “这个晨晨可没有说起过啊！”父亲看向母亲：“你以前也没有向我提起过！” “爸爸！有什么可说的，那是刚上学前班的时候的事了，而且我后来也打了预防针，后来每次的预防针都有打，当然就没有必要说了！” “那这个水痘疫苗呢？你也是推到第三天才打的，理由还一大堆，你阿姨向我说时，她都笑得弯下腰了！”母亲看向父亲：“而且她的理由还蛮充足的！” “爸爸妈妈！这个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我年纪小不懂事，总是觉得那些液体进入我的身体，让我感觉不太好，而且针扎在手臂上真的好痛！不过所以的预防针我都打过了，老师说的没错，别人的小孩子能打，我为什么不能打！” “你啊你！”母亲指了指我：“以后可不能向老师提那么多问题！” “她又怎么了？”父亲看向母亲。 “别人打预防针打了就打了，她还要问医生问老师一大堆问题！” 父亲看向我：“你问什么了？” “没什么特别的问题，就随口回一下打了这个预防针有没有什么后遗症，饮食需要注意什么东西这样的！” “小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话！” “好了！好了！”父亲打断母亲的话：“晨晨都说了，那些都是过去小不懂事才问题那么多的！现在已经和别人一样了！就没有必要讲她了！” “爸爸！妈妈！今年九月份安安是不是可以上学前班了！”我看了看安安，安安应该是听到我提到了她，安安抬头看向父亲：“对啊！爸爸！我也可以上学了！” “到了九月份再说！安安的年龄确实可以上学了！”父亲站了起来：“我去门口砍树了，早点砍下来，等做好了床和柜子，还可以早点去做别的事情！” “爸爸！我去看您砍树！” “走！”父亲往外走，我站起来跟了上去。 “妈妈！爸爸！我也去看爸爸砍树！”安安也跟着跑出来。 “你们两个就坐在门口看你们的爸爸砍树！妈妈收拾好东西就出去！桉树的枝叶烧火最好了！” 我和妹妹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不禁想起了虎妞和大黄，我在这里这么些年，祖父逝世了，家里养的两条狗都死了，不知道父亲下次养的狗，会是什么样子的…… “姐姐！爸爸说要买猫猫和狗狗来养的！怎么那么久都没有买？”安安看向门边：“以前这里都会坐着一只狗，我觉得有安全感！” 我看了安安一眼：“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问爸爸！也许爸爸只是没有找到一只适合做猎犬的狗狗！毕竟我们爸爸喜欢养的是猎犬！养猫也是为了捉老鼠的，肯定要找好猫猫好狗狗！” “姐姐！你说，我们的爷爷死了以后会不会也变成鬼回家？”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说人死了都会变成鬼的！”我看着安安：“我们家的爷爷，在这个世界死了，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可开心了，干嘛要变成鬼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说人死了变成鬼！就像以前我们看的那个电影画皮一样，那个画皮也是鬼！” “安安！姐姐以前是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电影里面都是人演的，是人化妆成那个样子的！电影里的那些都是人，不是鬼，所以你不用感到害怕！” “姐姐！但我还是会害怕，那个画皮鬼看起来很恐怖！” “恐怖吗？我看到那些婴儿的尸体，我觉得人心更恐怖，我不知道别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我看向安安：“有一些人，自己杀了人，甚至杀了自己的孩子，但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杀了人，他们杀了那些婴儿，但他们觉得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他们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错，这个不是更恐怖吗！画皮鬼是挖了那个男人的心脏，但如果那个男的没有把那个女的偷偷摸摸养在那里，他也不会被挖心，而且呀！我觉得，如果那个画皮鬼不是个漂亮的女人，而是一个长得普通的女人，或者是一个老女人，你觉得那个男的会偷偷摸摸养在那里吗？那男的还怕他老婆知道，自己有老婆还在这样，他不被这个女画皮害，遇到别的女人上门，他一样这样，一切都是这个男的好色引起的！” “那！姐姐！这个电影到底说什么啊！不是鬼故事吗？” “是鬼故事啊！人心里住着一个鬼啊！如果那个男的不起色心，不把那个女的偷偷摸摸养在那里，那女画皮她也没办法害他，那就根本没有这个画皮鬼故事了！画皮这部电影！其实还是一部警世的一部电影，书里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但好多人真的色胆包天，都是第一次做人的，还有书里面说的什么，嗯！什么牧丹花下死，什么做鬼也风流，这些都不是人写的！” “姐姐！那个电影不是讲鬼的？” “讲什么鬼！讲人心！写这个鬼故事的人，就是写那个男的邪淫心重，看到美女就爱，看到那女的本来的面目丑陋，就抛弃她要杀她，被挖了心吃了！都是自找的。那个画皮的女的执念太重，化身为画皮鬼，以自己的美貌像钓鱼一样的钓那些邪淫心重的人，最后也被道士收了，那个男的老婆和弟弟是好人，所以那个男的还有一线生机，写这个故事的人，应该是像书里说的那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书里面就是这样说的啊！有几本书，我觉得不错，都看完了！你以后上学了，认字了，都可以看的，学校图书馆里有很多书，丽丽的姐姐也有很多书！” “姐姐！好像我没有那么害怕那个画皮鬼了！” “那就好！”我看向父亲：“这树也挺不容易砍的！” “爸爸还没有砍下一棵树！”安安看向父亲：“爸爸要砍到什么时候才砍完！？” “我们在这里坐着看就好！我们又不会砍树！” “好！等爸爸停下吃饭的时候！我再和爸爸说！” 我看了安安一眼，回头看向正在砍树的父亲：如果不是我需要做床和柜子，这几棵树是不是能再多活几年…… 哥哥真的和他的那两个男同学又去后山的山洞深处里探险，也不知道哥哥是从哪里弄下来的几个小的钟乳石，他搬回家放在天井的靠墙旁边，还弄了一些泥土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好多种花，种了上去…… 父亲中午终于把种在门口的几棵桉树砍了下来…… 人临死前真的会异常吗 父亲砍下了门口所有的桉树排放在门口，我们几个在桉树木头上玩得不亦乐乎，还把桉树的种子串成手链…… “大哥！砍那棵树是要做家具吗？”堂叔不知道是去哪里回来了。 “你这个是刚出门回来的？”父亲停下砍枝条的动作：“我要给孩子们做张床做个衣柜！” “是啊！出去好多天了！大哥！你忙！我先回家去了！”堂叔继续往前走。 “哥哥！你那些钟乳石是怎么搬回来的？”我看着哥哥：“他们两个也拿了那么多钟乳石吗？” “当然了！他们砸的比我还多！我从后门那里搬回家，来回搬了几趟呢？早知道你在门口这里！我早就出来叫你一起帮忙搬了！”哥哥看向我：“我还在后面玉米地地担了一担泥土，又去后山山脚那里弄了一些花！” “知道了！我已经看过了！” “晨晨！你真的要在爷爷以前的房间睡觉吗？” “哥！你真的很啰嗦！有什么话要说就好好的说出来！” “晨晨！其实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虽然我没有看到爷爷变成鬼回来！但是别人家有啊！” 我看向哥哥和妹妹：“谁说爷爷没有回来！” 哥哥和妹妹看向我：“你看到爷爷了！” “爷爷头七！你们也睡得太沉了！难道只有我和妈妈看到爷爷在煮猪食！？” “我们确实睡得很香，没有半夜三更的醒来过！”哥哥看向我：“爷爷是什么样子的！可不可怕？！”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什么可怕！那也是你们的爷爷，爷爷只是回来再煮一次猪食！爷爷还是那个爷爷，默不作声，默默的干完活就走了！” “那爷爷的样子呢？有没有什么改变？”哥哥看向我：“比如脸色苍白或者发青，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你也知道电影是演的了，爷爷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脸色苍白，也没有脸色发青，也没有说做别的什么，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点了个灯，煮了个猪食，然后公鸡打鸣就走了！你们怕个什么劲！”我看着安安：“安安！爷爷最疼爱你了！爷爷从来没有说过安安一句！” “妈妈！妈妈去买肉肉回来了！”安安拍向路口，母亲手里提着东西拐角处走了过来。 父亲看向母亲：“就买了这么一点？” “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白事红事，人情事都要花钱的！”母亲走了过来：“今天早上隔壁村的一个年轻人摔死了，就在我们家大黄跳崖自杀的那个地方！” “哦！好像大黄那时候跳崖时，就是他来告诉我们的！” 我们三个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我们都不敢说话，这是又有事故发生了。 “是啊！”母亲坐在木头上：“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有人还看到他！看到他异常的兴奋，感觉很奇怪，还和他说了一会话！” “老人们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父亲看向母亲：“他父亲不知道！” “应该也是知道的！那个人说，他父亲也觉得他今天早上不对劲，一大早上的，那么高兴那么兴奋，看起就不正常，他父亲也要求他今天别去山里砍柴了，但他执意要去，他父亲没有拦住他！” “他老婆还没有生！” “没有！他现在死了！生下来只能是老父亲养了！” “山里砍柴！有时候也不安全的，我们砍柴，都是在那些比较平的地方！他干嘛要到那个悬崖边上去砍柴！” “是啊！那个人也说了，他当时看到他到那里砍柴，他还劝说了一下，谁知道还被污辱了！” “啊！什么污辱？” “他在悬崖那里拉屎！那个人看到了，就劝说他那里危险，让他离开，谁知道他在那里拉屎，光着屁股站起来，还对他做鬼脸，那个人是眼看着他摔下来的！然后还过去看了一下，说是头都摔烂了，那个人回来向他父亲报讯时，他父亲也有预感了，说他儿子从来没有像今天早上那么高兴过，一大早上都是乐呵呵的！” 父亲坐下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那时候我们家的大黄狗跳崖自杀，我们连大黄的尸体都没有见到！那个山崖上也不知道摔死过多少头牛了！那些牛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跑到那上面去，那上面也没有什么嫩草啊！人更不可能跑到那上面去了！那个地方是斜向下的，踩在杂草上，就更滑了，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来！” “谁知道怎么回事！我从来不去那里，悬崖上悬崖下我都不去！靠近那边的我从来都不过去的！”母亲看向我：“娘说以前晨晨在那个山顶还见过尺蛇呢！” “我也听娘说过了！不过是在山顶，距离那个悬崖很远的，那个悬崖是在山的中间段！”父亲看向母亲：“我要在那边的路口堆些石头！预防我们的牛去那里！” 母亲看着父亲：“我早在那个路口用石头堆了一陼墙了！但还是有人搬开石头！也不知道是谁！” “我们自己注意就好了！别人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我们自己不要在那一段山放牛就好！”父亲站起来继续弄木材：“这样的我们这边是不准进村的，更不用说要回家办丧事了！他父亲会自己看着办的！” “他家好像还是政府扶助的！” “是啊！你就不用去过问了！”父亲看了母亲一眼：“有时候我们以为是善意的过问，但有些人会以为我们是在揭别人的伤口！能在物资上帮就帮，语言上的慰问对一个穷人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知道了！这些风俗我都知道！”母亲站起来：“我回屋煮饭了！” “你们三个要在这里看爸爸锯木头，还是要和妈妈进屋去！”父亲看向我们：“爸爸锯木板时！你们别靠那么近！” 我看向母亲：“我去帮妈妈洗洗菜和烧火！” “我也是！我跟妈妈回屋煮饭！”安安看向母亲：“妈妈！我们家里还有鼠曲草糯米糍吗？我肚子饿了，我想吃鼠曲草糯米糍！” “还剩下几个！你们奶奶带了一些去山里了！等下妈妈热一下给你们吃！” “叫晨晨再去摘一些鼠曲草回来，再做一些就好了！”哥哥看向母亲：“我在这里看爸爸锯木头！” 我看了哥哥一眼：“明天哥哥去摘鼠曲草！” “对啊！哥哥去摘鼠曲草！”安安看向哥哥：“男的一定可以摘到更多！” “走！煮饭去了！”母亲走上石梯：“不理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什么都张嘴就来！” 我看了哥哥和妹妹一眼：“你们去摘过就知道了！” 我跟着母亲走上石梯。 “妈妈！等等我！”安安越过我追上母亲。 山里的婴灵 今天又是星期五了，上午放学走在路上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心里想着，一个星期过去了，不知道父亲这两天是不是可以钉木床和衣柜了…… “晨晨！你等等我！”后面传来了丽丽的声音。 我停下来转身看向丽丽：“你今天比我还晚放学啊！” 丽丽跑到我身边停了下来：“今天我值日，要抹黑板的，当然没有那么早回家啦！你哥哥每天都是第一个跑出教室的！” “我现在是每天写完作业才回家！所以天天都是这个时候回家！我天天比我哥晚回家那么一点点！我哥哥应该是放学了在外面玩了一会才回家的！”我看向丽丽：“你们老师布置的作业多不多！？” “不多！我很快就写完了！”丽丽看向我：“晨晨！明天星期六，你要去哪里吗？” 我转身抬脚往前走：“能去哪里？除了能去外婆家那边，就只是在家里看书啊！” 丽丽跟上来：“晨晨！你能不能陪着我去我外婆家！？” “我陪你去你外婆家？”我停下看向丽丽：“你明天想去你外婆家？但为什么要我陪你去啊？！” “晨晨！”丽丽拉住我的手：“我一个人不敢去！” “你妈妈呢？和你妈妈去就可以了嘛！” “就是因为我妈妈现在在我外婆家！我才要去外婆家的！”丽丽摇了摇我的手：“晨晨！你就和我去我外婆家！” “你外婆是不是也是住在山里！像我奶奶的爸爸妈妈那样住在深山里？” “对！对！对！所以我才不敢一个人去啊！如果我外婆家也像你外婆家那样是在平地上，走马路可以到的话，我也敢像你一样，自己去外婆家！”丽丽看向我：“你就陪我去嘛！去我外婆家的路都是山路，而且也是一直往上走的，哦！好像和你奶奶父亲母亲家那里同一个方向！不过我外婆家是前面那一条山路上去的，而你奶奶是要从下一条山路上去的！” “这个！我要问一下我的爸爸妈妈，如果我爸爸妈妈同意我陪你去！我就去，而你也要问问你的奶奶，你奶奶说你可以去，你才可以去，我们不要让大人们担心我们，我们现在还是小孩子，去哪里都应该向家里大人说一声，要不大人们会担心的！” 丽丽点了点头：“这个当然！我妈妈已经去外婆家几天了！我奶奶也想让我妈妈回家！所以才同意让我去的！但是我一个人害怕！晨晨你陪我去，我就不怕！” “走！”我继续往前走：“先回家先！我要问我的爸爸妈妈！问过了才知道，如果我妈妈不愿意让我去，我是不能去的！” “我也去你家！”丽丽拉着我的手：“等下我问你妈妈！” 我看了丽丽一眼：“你问的和我问的有什么区别吗？” “我就是希望你能陪我去！去我外婆家的那条山路，好多人都说那条路上有鬼！” “那你现在还敢去？”我看了一眼丽丽：“你以前没有跟着你妈妈去你外婆家吗？你在去你外婆家的路上那里见过鬼吗？” “我有跟着我妈妈去过我外婆家啊！去过好多次了！不过每次都是妈妈陪着的！虽然每次都没有亲眼见到鬼，但山上总是有声音，还有扔石头的声音！” “这么恐怖的吗？那你还叫我去！” “晨晨！你胆量应该很大！我看你在山洞里看到那个黑影了，但你一点点害怕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不害怕！” “你每次来我家看书，天黑了才回家！有时候下雨天，路上黑得什么也看不到！你照样还是能每次都是静静的回家！我可不敢大晚上一个人黑灯瞎火的走在马路上！”丽丽看向我：“你是怎么回到家的啊！天那么黑，没有灯光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里，路又看不见！你怎么回家的？” “你认识常爷爷吗？” “没有眼珠子的那个常爷爷！？” “是啊！常爷爷不是没有眼珠子！我奶奶说常爷爷小时候有眼珠子的，后来是因为被火星溅到眼睛，才看不见的，眼珠子为什么婑缩到几乎消失！这个我奶奶没有说，也许我奶奶也不知道的！常爷爷看不见，还天天上街，每次都能自己上街自己回家！何况是我！” “那常爷爷是怎么认得回家的路的？” “我也不清楚，也许就是习惯了！也许常爷爷出去的时候算步数，回来也算步数！记住向左或向右，记住步数，就可以回家了！” “那晨晨你呢？看不到路和周围的情景，你怎么认路！” 我看了丽丽一眼：“天空有点白的时候，往天上看，我家路口右边有一些竹子，往天上看，可以看到竹子的顶部！左转就可以了！我妈妈会在堂屋点一盏油灯！有一点点光线照出来，我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如果天太黑，天空也是黑的，只能算步数！不过算步数不准的，因为有时候我们的步数长短不一，而且也许没有一直走直线！我有时候也是走到向下的斜坡路！才知道走过头了！才回头走的！” “你从来没有提起过！” “有什么好说的！我也没有向我的爸爸妈妈提起过！总之可以回到家就好了！” “那你有没有感到害怕过？” “不知道！没想过！这条路天天走！有什么害怕的！这个小镇上也没有坏人！” “我说的不是人！我说的是你怕不怕鬼？” “这有什么可比的！大人们不是说了吗！人死了才是鬼魂！那么鬼魂本来也是人！我三太祖爷爷从不称那些为鬼魂，而是叫灵魂！人肉身死后灵魂跑出来了而已！” “但我还是害怕！不论是鬼和鬼魂，或者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人死后的灵魂！”丽丽指向右边的地：“你妈妈在那里摘青菜！” 我看过去，母亲右边的地里蹲着摘菜，我跑过去：“妈妈！” “阿嫂！”丽丽也跟着跑了过来。 “丽丽放学了怎么不回家去？”母亲看向丽丽：“你奶奶在家里应该已经煮好饭菜了！你怎么不回家吃饭！放学了下回家！等下你奶奶和妈妈会担心的！” “阿嫂！我妈妈已经去外婆家几天了，还没有回来！我昨天晚上和奶奶说了，要去外婆家找妈妈！我奶奶说，如果晨晨愿意陪着我去，奶奶就让我去！” “这样啊！”母亲看向我：“那晨晨愿意陪着丽丽去她外婆家找妈妈吗？” “我无所谓的！作业已经做好了！爷爷以前的房间我也收拾好了！如果妈妈明天没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我去做的，我可以陪着丽丽去她外婆家！” 母亲看向丽丽：“这样啊！丽丽！你先回家吃饭！等下阿嫂问一下你盛哥！他答应就可以！你下午放学晨晨会告诉你的！” “阿嫂！那我回家吃饭了！启盛哥会同意的，以前启盛哥还向我爸爸说过，他要让晨晨有机会就炼炼胆，就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受惊吓了！” “嗯！丽丽你回家吃饭去！别让你奶奶找你！”母亲提着竹篮子走过来：“我们也回家！” “晨晨！下午放学了！我在文化站门口等你！”丽丽转身跑回家。 母亲越过菜地木栏走过来：“走！我们也回家吃饭！” “妈妈！那些木板现在可以钉柜子了吗！？”我跟在母亲后面：“爸爸今天在家吗？” “你爸爸在家！他今天说可以钉木柜了，放衣服的柜子先做！”母亲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床的话，木板再干点更好！” “真的吗？爸爸现在已经在做柜子了！”我越过母亲向前跑。 “这丫头片子！什么时候也变成急性子了！”母亲在后面小声的说道。 我跑到门口，父亲并没有在门口，不过一个小木柜放在门口，应该是父亲刚刚做好的，我走过去站在小木柜面前，小木柜和我一样高，我打开柜门，三层的，父亲钉成上两层矮，下一层高的衣柜…… “哦！你爸爸应该是进屋了！”母亲走上石梯：“柜子还要用抹布擦干净了晒干了才能用！” 我走向石梯：“妈妈！我知道的！等下我就洗干净了！” “嗯！＂母亲走进去堂屋：“你爸爸应该炒好菜了，香味都飘到这里了！” “是啊！我都闻到蒜味了！” 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晨晨明天想陪丽丽去她外婆家吗？如果晨晨不想去，就不用问爸爸了！” “没事！妈妈！既然丽丽的奶奶让丽丽去找她外婆家找她妈妈！而且丽丽说她妈妈已经去外婆家住了几天了！她妈妈是和谁吵架了吗？” “晨晨怎么会这么想！” “书里写的，电影里演的，爸爸妈妈两个人吵架，妈妈哭着回娘家！好多桥段都是这个样子的！” “吃饭了！晨晨！在厨房里就听到你说话的声音！爸爸给你做的柜子看到了没有！喜不喜欢？”哥哥的声音很大。 “吃饭了！”母亲放下竹篮，蹲下来洗手：“晨晨！洗手吃饭了！” “哦！”我把书包挂在柱子上，蹲下来洗手。 父亲看向我：“柜子晨晨看了没有？” 我站起来：“看了！谢谢爸爸！” 父亲摆了摆手：“不用谢！这本来就是爸爸应该做的！让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却没有给你们好的生活，都是爸爸的责任！” “爸爸！我们生活得很开心啊！这就足够了！”我看向父亲和母亲：“谢谢你们带我来这个世界走这一趟！” 我走向餐桌，盛了五碗饭放在餐桌上，坐在椅子上看向哥哥：“你刚才也看了那个柜子了，觉得怎么样？” 哥哥看向我：“我也要爸爸给我做一个衣柜！” “每个人做一个衣柜！”父亲坐下来，夹了一块猪肉放到安安碗里：“现在先吃饭先！试试爸爸炒的这个肉，好不好吃！” “丽丽要明天晨晨陪着她去她外婆家，叫她妈妈回家！你知道丽丽的妈妈去娘家几天了吗？”母亲看着父亲说道。 “我也正想向你说呢！丽丽她爸爸回来过年，说是有两个月的假期，这两天刚去上班的，前些天应该是吵架了！为了什么吵架我就不知道了！丽丽妈妈回娘家待几天，可以理解的！” “爸爸！那我可以陪着丽丽去她外婆家吗？丽丽还说去她外婆家的山路上有鬼！”我看向父亲和母亲：“真的假的？” “晨晨！”母亲看向我：“如果你觉得害怕，就不要去！” 我看向母亲：“那倒不是，我们是白天去的，可以看到路的！没有什么可怕的！” “好了！吃饭！”父亲看了看我们一眼：“自己想去就去，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不觉得恐惧！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害怕的！” “妈妈！我知道丽丽外婆家那里的事！”哥哥看向我：“有一个人说那条山路上的山上有小鬼！” “宁宁！你是想让你妹妹感到害怕而不敢去吗？”父亲看向哥哥：“要不你陪丽丽去！” “我才不要！”哥哥站起来：“我是男的，才不和女的出门！” “我也是女的！你上次还叫我和你一起去探险？！”我看了哥哥一眼：“你是相信别人的话，怕有鬼，而不敢去！” “你是我妹妹，能一样吗？而且你看起来哪里像个女的，你的胆量比我还大！”哥哥坐下来：“丽丽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这能一样吗！” “好了！吃饭了！”父亲看了我一眼：“由晨晨自己决定去还是不去！有机会炼胆很好，但还要是在自己本身胆量不错的情况下，碰到事情够冷静，才能出去历炼，像安安这样的，看个聊斋电影都可以吓得摔水里，当然哪里都不可以去！” “我也不想去！”安安低声说道：“我就是觉得感到害怕嘛！” “好了！吃饭了！菜都冷了！每天吃饭之前都在谈话！”母亲夹了一夹菜：“我吃了饭还要拿些菜到集市上去卖呢！” “爸爸！妈妈！知道了！我明天要出门之前会向你们说的！”我拿起了筷子吃饭。 我想：爸爸一定还是像以前一样，想让我没有恐惧感，三太祖爷爷在我刚出生时说过，我魂魄不稳，只有炼到遇事心不惊不慌，才不会掉魂…… 丽丽的外婆家 “晨晨！我在这里！”丽丽站在文化站门向我招了招手。 “你走过来啊！我们回家了！”我向丽丽招了招手：“我们边走边聊！” 丽丽跑了过来：“你今天没有在学校写作业啊？” “写好了！这个星期老师布置的作业容易做！” “晨晨！那你爸爸妈妈同意你陪我去我外婆家了吗？” “同意！我爸爸喜欢让我出去炼胆！” “啊！什么叫炼胆？” “我爸爸就是这么说的！我爸爸哪个深山老林没有去过！” “应该说你爸爸哪个深山老林不敢去！我叔叔说，你爸爸遇到老虎都敢打，甚至遇到龙都不怕！” 我看了丽丽一眼：“谁知道呢！有些人心里害怕不表现在脸上，有些人是尊重万物而不会感到恐惧！”我继续往前走。 “那我明天早上去叫你！”丽丽跟上我。 “嗯！” “晨晨！你要带什么东西吗？” 我看了丽丽一眼：“你平时出远门，你妈妈和奶奶叫你带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 “那你可以问你奶奶，你奶奶什么都知道！”我继续往前走。 “那你呢！你带什么？”丽丽走到我左边：“你带什么！我也带！” “每次我出门，不管是去外婆家还是去山里的玉米地！我妈妈都会拔几株新鲜的茅草，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然后闭气把茅草结了一个圆环，放到我的衣服袋子里，还要放一包火柴，整个过程我妈妈都是不呼吸的！我应该还会带一个手电筒，其实我不喜欢黑暗！有时候走夜路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有手电筒总比摸黑走路好！” “那我也带手电筒！” “嗯！” “那我明天早上早点去叫你，你等下要来我家看书吗？” “你姐姐又买新书了！” “嗯！有两本！” “那明天带上两本小说，也许在你外婆家待一天也不一定！无聊的时候可以看小说！” “好！那晨晨！我回我家了！”丽丽向我摆了摆手：“明天见！” “明天见！”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父亲正在刨木头。 “晨晨回来了啊！看看爸爸给你做的床，怎么样？可以吗？”父亲看向我：“这一根木头刨好，就可以搬进房间组装了！” “谢谢爸爸！爸爸辛苦了！” “那爸爸安装好了，晨晨你自己擦干净啊！” “好的！爸爸！妈妈在家吗？” “妈妈卖完了菜也刚回来！应该还没有煮饭了！” “爸爸！我进屋了！”我跑上石梯跑进母亲的卧房，放下书包，下个星期就要有自己的房间了，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虽然是祖父在世时的房间，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有忌讳，但对于我来说，拥有自己的房间就好。 这一天晚上我又进去收拾了一下，父亲已经把衣柜搬了进去，我用旧衣服沾水擦了几遍，木头被父亲应该是用什么东西处理过了！桉树的味道并不重。 晚上睡觉之前，母亲又向我讲起了进山注意事项和忌讳，都是不可以乱吐口水，不可以在外面大小便，不可以捡别人丢在外面的东西，别人的东西不要动，不要过问别人的事情，放在衣服袋子里面的东西不能拿出来等等…… 直到睡着了，耳边还是响着母亲的叮咛…… “晨晨！天已经大亮了！太阳晒屁股了！丽丽来叫你了！你还要陪她一起去她外婆家吗？”母亲的声音轻轻的。 我张开眼睛：“妈妈！我又睡过头了？” “还好！今天你们不用上学！可以多睡一会儿！只是丽丽来叫你了！你要陪她去吗？” 我翻了个身站起来：“要去的，昨天已经答应她了！不能言而无信！人家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女君子一言既出！八匹马都难追！” “什么意思呀！你要陪她去就快点起来！你今天要穿的衣服！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母亲拿起床尾柜子上的衣裤：“来！穿上衣服，去吃了早餐就去！早点去早点回来！争取在今天天黑之前回到家！” “妈妈！也许要在丽丽外婆家睡一晚呢？”我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衣服穿上。 “如果丽丽的妈妈要你们在那里睡一晚！你不用换衣服的，穿着自己的衣服睡觉就好！”母亲转身走出去：“穿好鞋出来吃东西！” …… 丽丽的外婆家挺远的，我们走了好久才到那一座山脚下，丽丽向上指了指：“从这条山路走上去！”丽丽率先走上去。 我跟在丽丽后面：“幸好我穿了爸爸给我买的解放鞋！这山路上的石头有点尖！”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这条路是从新修过的，还没有走多久，所以石头还很尖！”丽丽向左边的那座山看过去：“那座山脚下往上走的路，就是你奶奶回娘家的路！” 我看向左边：“那条路看起比这条路宽嘛！从这里望过去，还看到白色的路面！” “那条路也是刚修不久的，我听我妈妈说过，这些路，都是乡里大家自己出钱出力修的！你奶奶娘家那边比较富裕，修的路当然比较好，那条路我还看到有人骑自行车下来呢！” “哦！那还挺厉害的！在这样的山路骑自行车！” “是啊！” “丽丽！你怎么不叫你的弟弟一起来？”我赶上两步和丽丽并排走。 “我怕他走路慢！如果他走到半路不走，那我们也不用去了！” “那倒也是！” “你看！走到上面那个山与山之间相连的地方，我们就可以不用再往上走了！”丽丽抬手指向前面。 “是哟！一直往上走，走得腿有点痛！” “那我们跑上去！”丽丽看向我：“不过跑到那里以后就不可以说话了！” “为什么？” “那里有好多奇怪的声音！你等下上去就知道了！”丽丽往前走：“到那里了记得不要说话！”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又可以长见识了！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上去就知道了！每次妈妈带我们来外婆家！我妈妈都不让我们说话，总是快速的静静的的从那里经过！” “我们跑上去！”我率先跑了上去。 跑到那个两座山的相连点，我停下来往下看，真的很高了，丽丽跑了上来：“你跑得太快了！我跑得好累啊！” “我们还没有进山谷！你累了？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再继续走？” “不了！不了！”丽丽摆了摆手：“我们尽快到外婆家！我们现在不要跑了，等下进了山谷我们就不要说话了！” “我知道！那！走！”我率先走往前走。 进了山谷口，谷口两边有两个平整的大石板，有两个大人高，里面一条山路弯延向前，我和丽丽走了过去，两边的山都没有什么植物，可以说得上是怪石嶙峋，没有悬崖峭壁，都是斜着往上的山石，我看了丽丽一眼，丽丽看起来有点心悸，她总是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突然，山上有石头掉下来的声音，我往上看去，好像是有人丢小石头一样，那个小石头从左边射向右边，然后掉在山上的石头上，骨碌碌的再往下滚，丽丽低下头，走得更快了，山上不断的有小石头掉下来的声音，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我们放烟花上天还没有炸开时候的那一声“旧”，然后还有一声无法形容的声音，丽丽一声不吭的往前冲，我也加快了脚步，那小石骨掉在石头上，骨碌碌往下滚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直到我们跑过了这个山谷，站在山连山之间看到下面不远处的小村庄，那些石头掉下来的声音才没有了。 奇怪的小山谷 “丽丽！在这里可以说话了！”我靠近丽丽，低声的问道。 丽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山路，竖起耳朵听了一下，确实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不仅没有石头掉下来的声音，连一声鸟叫声都没有。 丽丽拉了我一下：“走！”丽丽抬脚往前走。 我跟了上去：“丽丽！下面那个村子就是你外婆家了？！这里面原来有这么大的山谷啊！也不知道以前的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别看着近！要走到我外婆家还要走好久！刚才跟着你跑了一段钭坡，又跑了一段山谷，这段路你不要跑了！我腿酸！”丽丽慢慢的向前走：“这一段路我们慢慢的走着去！” “好啊！我可以看看风景！这一段路都是蜿蜒向下走的，走不累的！” “从左边这里向下走！”丽丽抬手指向左边：“这条路都是围着左边这面山一直向下的！看起来村庄就在眼前，但走到村里要好久！” “走！总之能够见到你妈妈就好！天只要不黑！你怕什么呀！” “这一段路没有什么的！”丽丽看向左边：“你看！山上也有野花！” “丽丽！这边山里为什么没有听到鸟叫声！”我看了看周围，这个山谷周围的山和外面那个小山谷周围的山不一样，外面的那个小山谷怪石嶙峋，没有树木，而这个山谷周围的山树木郁郁葱葱，山谷里一片绿茵然然，但并没有看到小鸟，也听不到鸟叫声。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外婆村里没有什么野生动物！小鸟也没有！”丽丽轻松的走在前面：“下坡路真好走！” “是啊！上坡路难走，走下坡路倒是容易多了！辛辛苦苦爬上山顶需要很久的时间，用了很多时间和力气爬上山顶！如果从山顶掉下来，几秒钟的事情，而且结局还不美观！” 我忽然想：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一个人是善的，一直保持着善，如果到最后因为一件事而生出了恶，那么是不是也会被打到谷底…… “我以前跟着我妈妈来外婆家！一路上我妈妈都是不说话的！” “丽丽！你妈妈今天会回家吗？” “不知道！我奶奶要我妈妈早点回家！但我觉得在外婆家休息一晚也不错！这条路晚上不好走！” “也是！我们走那么久还没到，我们大部分还是用跑的！” “是啊！我以前来外婆家！从来没有当天回去过！” “丽丽！这边山上好像大多都有泥土，和外面那个小山谷正好相反！” “是啊！我外婆在这里种的玉米很大个的，而且一株可以长两个玉米！稻谷也长得很好！” “我看到了，山上都是黑土，和我妈妈种黑芝麻的地方一样！” “你有没有带衣服！”丽丽停下看向我。 “没有！你也没有带啊！” “我看你带着一个袋子，以为你装衣服的！” “装手电筒和纸啊！我还带了几本连环画！” “哦！”丽丽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忘了！我没有带小说！”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丽丽愕然看向我。 “看到你就知道了！你没有带袋子，衣服口袋能装什么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已经带了手电筒还有连环画和纸！已经很重了，我背不动！” “哦！也是哦！但是你刚才背着东西跑得比我还快！”丽丽看向我背着的包：“这个是你妈妈给你做的布包吗？” “是啊！我妈妈用没用的碎布剪成一个个小三角形，拼接做成的！”我拉了一下丽丽：“走！走快点！快点到你外婆家！我口渴了！早知道就装一瓶水带出来了！” “嗯！”丽丽继续往前走。 走到山谷里的时候，终于看清了这个村庄的房子，也都是两层的木楼，建的木楼和我外祖父那里一个样。 “丽丽！刚才在山上我不敢问，刚才过那个小山谷的时候，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丽丽看向我：“我每次来外婆这里，和我妈妈走过那里，也是听到奇怪的声音，有时候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妈妈都是叫我们不要看不要听不要说话，装做听不见看不到走过来就好了！” “这样啊！刚才我四周围都看了一圈，石头响的时候，我也抬头看了一眼，好像是谁把小石头丢出来了！还有像冲天炮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倒是没有听到，笑声倒是听到了！” “别说了！我们快点去我外婆家！”丽丽加快了脚步。 “丽丽等下我！”我加快速度跟上去：“这外面怎么没有人！？” “应该是在家里煮饭！这个时候应该是中午了！”丽丽回头看向我：“现在这个时候好像也没有多少农活！” 我抬起手看了一眼电子表：“原来我们走这么多个钟头了！” 丽丽抓过我的手：“你什么时候买的手表？” “我爸爸给我买的，是电子手表，他担心我看书的时候不知道时间！爸爸说没有什么钱给我买像他那样的手表，就给我买这种便宜的电子手表啰！” “我姐姐也是电子手表！” “走！丽丽！你走前面带路！” “嗯！”丽丽向前走。 我快速的跟上去，与丽丽并排着走，进到村子里，村子里也静静的，没有听到人说话的声音，丽丽从第一排房子的中间穿过去，走到第二排靠右最后一间木楼停下来。 “这就是我外婆的家！”丽丽爬上木梯。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刚才在屋里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我还以为听错了！”丽丽的母亲从屋内走出来：“晨晨怎么也跟着来了，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丽丽爬上去，站在她母亲面前：“是奶奶叫我来叫妈妈回家的！是我让晨晨陪我来的！我一个人不敢来！” “进来！晨晨！”丽丽的母亲看向我：“先吃饭！” 我爬上去，进了丽丽外婆家，只有丽丽母亲一个人在家里，她们家都是用竹子和木板建的…… “坐下吃饭！”丽丽的母亲又盛了两碗饭放在桌子上：“快点吃！等下菜都冷了！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 “好！麻烦婶婆婆了！”我坐了下来。 “不麻烦！婶婆婆应该谢谢你愿意陪丽丽过来才是！” “丽丽姑姑是太想念婶婆婆了！才要来的，刚好星期六！又刚好作业也做好了，所以我就陪着丽丽姑姑来了！我们有问过我爸爸妈妈的，祖婆婆也是知道的！” “嗯！那就好！”丽丽的妈妈看向丽丽：“其实妈妈这两天就要回去了！你没有必要来的！” 丽丽没有说话，低头吃着饭。 “晨晨！多吃点！这些山里的青菜都是没有下化肥的，浇的都是屎和尿，很好吃的！” 我停下举往菜盘的筷子：这还叫怎么吃，非要说出来。 我看向丽丽，丽丽低头在干饭，我低下头默默的吃着米饭，希望丽丽的妈妈不要再来一句，这个大米也没有下化肥，是用屎尿浇的。 不过大米是用屎尿施肥的又怎么样，屎尿也没浇到大米上去，但白菜嘛！如果真的把屎尿浇到白菜叶子上面，就算洗干净了，知道了，还是难于下咽的！ 我想：就像我爸爸买的猪大肠，大肠里面都装满了猪屎，人们去掉猪屎，洗干净了，拿来或炒或煮来吃，人们并不觉得脏或者恶心，还说猪大肠好吃，香！但如果拿一个干净的碗装了猪屎，这个装过猪屎的碗，就算洗干净了，人们还会用这个碗来盛饭吃吗？不要说装过猪屎的碗了，猫猫狗狗用过的碗，人们洗干净了也不会自己拿来盛饭吃…… 什么是干净？什么是脏？好像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 “晨晨！吃菜啊！怎么只吃白米饭！”丽丽的母亲看向我：“这里只有过年才杀猪，也没有办法买到肉，家里是有一些腊肉！不过吃了会喉咙痛！所以我很少吃！” “我不喜欢吃肉的！我喜欢吃青菜！只是今天走路走累了！还有点咳嗽！我妈妈说过咳嗽了不能吃这种白菜！”我看向丽丽：“丽丽！你吃饭那么快的吗？” 丽丽站起来把碗放到灶台上：“我吃饭都很快！” “哦！”我低头两下把米饭吃干净，也起身把碗放到灶台上。 “妈妈！外婆她们去哪里了！”丽丽看向她母亲。 “你外婆她们进里面深山拜山神去了！我们明天再回去！”丽丽母亲收拾碗筷洗碗。 “那晨晨晚上睡哪？”丽丽看向她母亲：“晨晨可以和我们一起睡吗？” “当然和我们一起睡了！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那！今晚外婆她们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但什么时候回到家，那说不准！山里面的路有时候长出来的树林变来变去的，有时候不好走！” “那个！嗯！婶婆婆！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我看向丽丽：“丽丽刚才走过外面那个小山谷时，好像有点害怕，丽丽和我是跑着过来的！” “怎么！”丽丽母亲走向丽丽：“你又被吓到了！？” “没有！妈妈！我没有被吓到！只是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笑声，而且说的话有点难听！所以我才跑的！” “你们没有回答？！你们没有做出回应？！”丽丽母亲看向我：“你们有没有说话？” “没有！”我看向丽丽：“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我只看到有小石头被丢出来，掉下来滚下来，还有冲天炮的声音，还有笑声，然后我们就一直往前冲了！” “那就好！”丽丽母亲看向我：“晨晨还看到什么了？” “没有了！三看到小石头被丢出，那片山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丽丽的母亲低着头不说话，我看向丽丽，丽也看向我…… 山鬼与小鬼有什么不同 我们沉默了好久，我看向丽丽的母亲：“婶婆婆！外面那个怪石嶙峋，没有长草也没有长树木的小山谷周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奇怪的声音！那里真的是鬼在闹腾的吗？” 丽丽的母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丽丽：“每个人从那里经过都会遇到像你们遇到的情况一样，丽丽已经经历过好多次了，还是会害怕！” “妈妈！他们都说那些是小鬼搞的声音，谁不害怕！”丽丽看向我：“晨晨也跑进来的呀！” 我看向丽丽：“小鬼？” “那些山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老人们都说那周围的山不能爬！有些人不信，爬上去都会摔下来死了！”丽丽的母亲看向丽丽：“所以久了，那里就不干净了！” “怎么可能！那周围的山都是斜向上的！不陡也没有悬崖，怎么会摔死人呢？”我看向丽丽的母亲：“而且那山顶距离山谷也不高啊！倒是这个大山谷，距离山顶很远！抬头都看不到上面！” “那些摔下来的小孩，都是摔下来砸到下面的石头死的，和高不高没有任何关系！我记得我小时候也不信大人们说的话！和几个小孩到那里玩！有一个男的，十四岁了！他就是爬上从这里出去的右边那面山，他爬上靠近出谷口的那里，他刚爬上去，还没有这个房子这么高呢！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向我们示意，让我们也上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头朝下的摔了下来，我们都吓坏了，跑回家告诉大人，大人们过来看，说已经死了，头都摔烂了，后来我们都不敢去那里玩了，也相信了大人们讲的话！” “那个地方一直到现在都是那样怪石嶙峋的吗？” 丽丽的母亲看向我：“以前老人们我不知道，从我懂事起出去，那里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老人们都说，那些山里都是小鬼，摔死在那里的人也变成了小鬼待在那里，每次有人经过那里，他们就会出来搞恶作剧吓唬路人！” “那！妈妈！为什么这里没有野生动物，也没有小鸟！我以前没有注意到过！刚才晨晨说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觉得丫怪异恐怖的地方，是因为这里太安静了！”丽丽看着她母亲：“妈妈以前总是叫我要注意这注意那！但却从不讲原因！” “妈妈也说了一些了啊！有时候不告诉你，是担心你听了更害怕！”丽丽的母亲看向我：“现在既然晨晨问了，倒是可以讲讲！但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比如拜山神，生嫁的女儿是不可以去拜的！而且也许你外公外婆也像妈妈一样，担心自己的女儿害怕，所以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 “真搞不懂以前的人是怎么找到深山里定居下来的？”我看向丽丽：“这些在我们看的书里面从来没有写过！” “书里面写的，有时候是人自己想像出来的，我们这些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人们更不想记录下来！比如说前面小山谷那里发生的事情，那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而且大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谁会想记得这些事情！这可是一辈子的痛，记起来就像是在伤口里撒盐一样！那都是人家父母的孩子！而且那样死的，都是不能入祖坟，不能祭拜的！谁愿意提起啊！” “那外婆她们为什么不搬到外面去住！？” “你们小孩子说的当然简单，怎么搬出去，在外面怎么生活！这里有田地耕种，吃饭不成问题！去外面，有田地种庄稼吗？用什么造房子，建在哪里都成问题！” “妈妈！我们来的马路旁边有那么空地的！” “哪有那么容易！要有木头石头建房子，还要泥土制瓦，要烧瓦需要大量燃料，有土地还必须要有水源！” 我看向丽丽：“以前的人们真厉害，在没有路的情况下，那么多人，来到深山老林里找地方建村庄，刚来的时候住在哪里？吃什么？而且深山老林里还有毒蛇猛兽！是不是以前的人们都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个个武功高强身怀绝技，可以飞来飞去的，根本不怕毒虫猛兽！如果像现在的我们，到深山老林里，遇到毒虫猛兽，不是跑！就是给它们当点心了！” “谁知道呢！我是在这里出生的，丽丽的外公外婆也是在这里出生的，我们都是普通的人，进山去拜山神也是老人们传下来的！说是可以保护村庄不被野兽祸害！这个倒是真的，我们这个村庄从来没有野兽进来过！” “妈妈！这里根本就没有野生动物！” “这个我以前也没有注意到过，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拜山神吗！？”我看向丽丽：“我们在书里看到过，说有些村庄拜山神，拜的是山赵？” 丽丽的母亲看向我：“书里和现实怎么可能会一样，就算书里写的是真的，但每个地方拜的山神也是不一样的！我们这里拜的山神，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应该不是实体的！但我们这个村庄在这里那么多年了，一直风调雨顺！人们都生活得很好！而且出去上学的孩子，学习都很好！” “是啊！妈妈！我的舅舅们都在县城里上班了！他们有回来吗？” “他们有回来还用得着你外公外婆那么大年纪弄那么多东西进深山吗？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老婆是在县城里娶的，更不可能回来了！” 丽丽看向我：“我一个舅舅在县城学校当老师，一个舅舅在县政府上班！” “嗯！那这里的风水确实很好！” “晨晨！什么是风水啊！为什么说这里风水好！”丽丽看向我：“看风水，我看到过，有人死了看风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三太祖爷爷说过，什么水是财，背靠山是靠山，左边要高过右边，建房子也要看风水！大人们都是这样说的！” 丽丽的母亲看向我：“晨晨知道的倒不少！” “知识不怕多，就怕没人教！”我看向丽丽：“我们书里的知识太少了！我想知道更多的知识！” 丽丽看向我：“我也想！所以才报名上民族学校的！但好像也没有教什么特别的！” “大人们的经历也是知识！比如你妈妈在这个深山村庄里的经历！” “妈妈！外公外婆去拜山鬼，每年都去吗？” “什么山鬼，是山神，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别再叫错了啊！”丽丽的母亲看向我们：“山鬼是有些人死在山里变成的鬼！有些会依附在山猴子身上！那些猴子会很凶，而且很聪明！它们会伤人的，怎么可能是山神，山神是精灵，是山的精灵，是保护大山里所有生灵的！” “那为什么山口那里叫小鬼！”丽丽看向她母亲：“都是死在山里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妈妈也不是很清楚，但死在那个小山谷那里的人，都一直在那里闹！好像在那里死的人越多，那里的声音就越杂，都是一些不信老人们讲的，在那里试试的年轻人，丢掉了生命，但多年以后，还是会有年轻人不信的，爬上那里去，最后都把命丢了！但十几年后，照样还是有不相信的年轻人爬上那里去！结局都一样！所以那里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也许以后年轻人出去了再不回来！那里就不会再添新小鬼了！” 我看向丽丽：“丽丽！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丢石头的声音！而且不只丢一次，而且不是同一个地方丢出！也不知道那里摔死了多少人了？！” “我听到声音一紧张就跑了！两边我都没有看！”丽丽看向她母亲：“妈妈！以后我可以不用来外婆家吗？” “你外公外婆不在了，就不用来了，你舅舅们又不住这里！” “那好！”丽丽看向我：“晨晨你怕山鬼和小鬼吗？” “不用怕它们！它们也没有朝我们丢石头啊！好像只是想吓唬我们，也许它们是好意呢！它们担心我们不懂爬上山去危险！所以丢石头吓我们，让我们不敢上山！至于山鬼，应该是凶猛的变异猴子！我们又不进深山老林，怎么可能会遇到！” “这么想也对哦！” “就是啊！而且刚才我妈妈说了，摔死的人都是自己不相信爬上去的，而且都是这个村庄里不相信老人言的年轻人！” “是啊！这个妈妈也没有想过好像是这样子的！” 我想：我猜的！你们真信了…… 山谷里的夜晚 直到我们吃了晚饭！丽丽的外祖父外祖母都还没有回到家，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村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别的房子里有没有人在家，丽丽的母亲一下午都没有出去，我们也只能待在家里看连环画，丽丽还把她舅舅以前的书拿出来看…… “丽丽！你和晨晨早点去睡觉！”丽丽的母亲看向正在看连环画的我们：“不用等你外公外婆了！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你们先去睡觉了！对着油灯看书太久，对眼睛不太好！” 我们看向丽丽的母亲，丽丽合起了连环画：“妈妈！您呢！您现在还不回屋里睡觉吗？” “你们先进去睡！妈妈把这个黄豆拣干净再去睡！”丽丽的母亲头也没抬，手里忙着把坏的黄豆从盘子里拣出来：“你现在就带着晨晨去妈妈的房间睡觉！妈妈刚才已经把油灯点上了！被子也铺好了！” “妈妈！但我不敢！没有大陪着睡，我有点害怕！”丽丽看向我：“晨晨你怕不怕？” “有晨晨陪你！你怕什么？晨晨也没有说害怕啊！”丽丽的母亲看过来：“两个人进去说会话，一会儿就睡着了！” 丽丽的母亲看向我：“晨晨呢？你睡觉也需要大人陪着睡吗？我看到你爸爸在钉衣柜和床，你爸爸说是给你做的！说是你爷爷生前的房间给你当卧房！你自己一个人都敢睡！在这里两个女孩子做伴，更是没有问题了！” “丽丽！我们去睡觉！”我合上连环画，看向丽丽：“你今天不是说跑来很累了吗？早点睡觉！明天你外公外婆还有村子里人都回来了，也许我们明天早起，还可以在这里周围逛一逛！” “晨晨！这里其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明天我们吃了早饭就回去！”丽丽的母亲看向丽丽：“所以叫你们早点去睡觉！不要明天一大早你们起不来！” “好！”丽丽站了起来：“晨晨！我们进房间！” 我站了起来，跟着丽丽走进里面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窗户，四面都是木板，微弱的灯光映出我们两个人的影子在木墙上有点扭曲。 “晨晨！你睡里面还是外面面？”丽丽看向我：“以前我和妈妈睡这里，都是妈妈睡外面的！” 我看向木床，床不宽，比我母亲卧房的床小了好多，睡三个人应该有点挤，我脱了鞋和袜子跳上床：“我睡里边！你睡中间，你妈妈等一下肯定睡外边，刚好睡在你的旁边！” “好！”丽丽也脱了鞋子袜子跳上床：“晨晨！以前我并不觉得这里这么安静有什么问题！但经过你一问，我就觉得有点奇怪！” 我把自己背着的包放在枕头边：“是啊！山谷里听不到动物的叫声，当然奇怪了！我们家那边，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有动物的叫声！我在龙仙山那里陪奶奶养鸡时，那山里白天和晚上也都听到动物们的叫声，不过那里晚上的风很大，总是呜呜呜呜的响，有时候听起来像哭声，呜咽声！” “我外婆家这里好像没有风！” “对哦！自从我们跑进这个山谷，就感觉不到风了！我们跑下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怪怪的！原来是没有风啊！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外面的风吹不进来一样！” “晨晨！也许是这里四周围都是高山，而这里是山谷底，所以就没有风！” “或许是！这里没有刮风！所以冬天也不会很冷！” “丽丽！你知道这个村里的水从哪里来的吗？这里有泉水吗？”我想如果有泉水瀑布之类的，我明天一定要去看看。 丽丽钻进被窝里看向我：“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出去过！每次跟着我妈妈来外婆家，都是过年的时候来的，天气也比较冷！都是待在家里面烤火！我都没有出去过！” “那我们明天出去逛逛看！”我从包包拿出手电筒放在自己的枕头边，躺下来盖上被子：“明天村里的人都回来了，应该很热闹！” “这里怎么可能热闹！过年的时候都不热闹！也没有像我们在家那样可以放烟花爆竹！”丽丽翻个身面朝我：“晨晨！我听班上的同学们说，你哥哥后来又去后山的山洞探险了！还拿回来好多钟乳石！是吗？” 我看着屋顶：“是啊！他们三个又去了！每个人都拿工具去的，三个人都拿了几块钟乳石回家！我哥还弄了些土种上花！” “好看吗？” “你问的是花好看吗！还是钟乳石好看吗？” “钟乳石！好看吗？” “就是山洞里的那个样子！只是山洞里是倒挂着的，我们放在家里是立着的！阳光照下来，才会看到闪光，晚上手电筒照上去也会闪光！” “晨晨！你不脱外衣睡觉吗？” “不用！我觉得有点冷，就不脱了！”我转头看了丽丽一眼，她妈妈都没有准备热水洗澡洗脚，我也不敢问。 “你们两个还在聊天不睡觉？”丽丽母亲走了进来：“快点睡觉了！不要明天早上叫你们起床，你们起不来！” “妈妈！你也要睡觉了吗？”丽丽看向她母亲：“妈妈一起睡，我就睡得着！” 丽丽的母亲脱下外衣：“我就是进来睡觉的，我刚才出门口看一下，后边有很多火把，应该是村里的人都回来了！” 丽丽的母亲钻进被窝：“睡！明天早起和外公外婆一起吃个早饭！” 丽丽的母亲躺下来就不说话了，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呼噜声，比我父亲的呼噜声还响亮。 丽丽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还是已经睡着了，也没有说话，墙角的煤油灯那微弱的光，能见度并不高，我看向屋顶，才发现原来没有蚊帐，所以我才能躺在床上能看到屋顶的瓦，墙角的煤油灯不一会儿就熄灭了，丽丽的母亲应该没有给油灯装满油，眼前一片漆黑，睁开什么都看不见，闭上眼睛倒是可以看见一圈一圈的圆形画面，在家里，我妈妈都是让灯燃到天亮的。 我想：这里真的没有任何野生动物吗？就连蚊子也没有吗？ 外面寂静无声，不像我在家里刚睡觉时那样，不仅蛤蚧的叫声启起彼浮，还偶尔有一些野生动物的叫声，还有很多虫鸣声，但在这里，真的静得可怕，感觉这里与外面的世界是隔绝的一样，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环境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认床，我闭上眼睛睡觉，但怎么都睡不着。 “吱！”也许是这里太静了，开门声有点刺耳，我猜测这一定是丽丽的外祖父外祖母回来了，我只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不一会隔壁房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又静了下来，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丽丽和她母亲应该都已经睡着了。 我想：这个村庄真奇特，竟然没有人养狗也没有人养猫，因为我没有听到一声狗吠声，也没有听到一声猫叫。 四周围的寂静黑暗给我一种新的体验，就像待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一样，就像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只剩下自己，周围都是空无寂静的，我不知道丽丽是怎么睡得着的，也许是她母亲待在她身边的缘故，就像我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遇到让自己心悸的东西，会想往母亲身边靠拢，潜意识里觉得靠近母亲就是安全的，母亲会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我，面对周围的寂静黑暗，既觉得陌生，又觉得自己家人不在这里，当然没有感觉得到安全感，没有安全感又念头纷飞，怎么可能睡得着，直到看到房间木板墙的缝隙透进了一点光线，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山谷里的早上 “晨晨！起来了！” 听到丽丽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丽丽看着我：“晨晨你昨天晚上的是不是没有睡觉？” 我有点垂头丧气，觉得自己胆量太小了，我站起来，把手电筒装回自己的布包里，跳下床穿上鞋子，一把抓过布包背在身上。 “晨晨！我们又不是现在就回去！你背着包包干什么呀！我们还没有吃早饭呢！而且我外公外婆又出去了，我刚才比你早起，也没有看到我的外公外婆！”丽丽走出去：“你出来吃饭！我妈妈说吃了饭，帮外婆把东西收拾好，等下就回去了，早上起来已经和外公外婆说过了” 我走出去，丽丽的母亲炒好了一盘青菜放在桌子上，看到我和丽丽走了出来，向我们招了招手：“快过来吃饭！” 我和丽丽坐了下来，丽丽的母亲给我们每个人盛了一碗饭，坐了下来：“吃！等下收拾好了东西我们就回去！” 我没有什么胃口，快速的把一碗白米饭吃完，我看向丽丽的母亲：“婶婆婆！我们能到外面去逛逛吗？这里的泉水在哪里？” 丽丽的母亲看向我：“晨晨想出去逛逛啊！其实这里没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就是山而已，都是石头，泉水很远的，你们不能去！” “妈妈！我也想出去逛逛，我以前都是过年的时候来外婆家的，你们总是说天冷不让我出去玩，现在天气不冷啊！我们可以出去玩一会儿吗？”丽丽满怀希望的看着她母亲：“在村里周围逛逛也行！” “不可以！等下你们出去很久怎么办，妈妈要回去了还要去找你们吗？”丽丽的母亲看向我们：“等下我们走回去的时候你们可以看看，那也是一样的！丽丽快点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丽丽的母亲下把饭吃完，丽丽也吃得很快，丽丽的母亲收拾好了东西，叹了一口气，看向我们：“我们走！” “妈妈！我们不拿东西吗？” “拿什么东西啊！丽丽你有带什么东西来吗？只有晨晨背一个布包，晨晨起来就背在身上了！妈妈也没有拿什么东西来！” 我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往左边望过去，山真的很高，抬头往上看，头有点晕，我收回目光，头痛的感觉消失了，看向前面的木楼，好像前面的木楼比丽丽外婆家的木楼矮了那么一点点。 “晨晨！你看什么呢？”丽丽走出来站在我旁边：“以前我来这里，从来没有出来看过外面！” 我看向丽丽：“我以前过年去我外婆家也是没有出去逛过，年初三去外婆家，是去送节做客的，每一家都要去吃饭！天气也冷，哪里有出去玩，只有不是过年过节去的时候，才有时间出去玩！” “我没有去过你外婆家，那里好玩吗？” “好玩！村口有一个大湖，有九个泉水口，都是很大的洞口，湖水清澈见底，湖里还有莲藕，我小姨说，我们如果喜欢游泳，夏天可以去那里游泳，那湖里的水很凉！” “你妈妈会不会也像我妈妈那样，不让你在村里面逛？” “不会啊！我妈妈说，只要我不到湖中心玩水，哪里都可以去，我外婆家那里附近还有两个村庄，我阿姨也带我去过了，还去她那里的学校逛了一圈！” “晨晨！你东西拿齐全了没有！”丽丽的母亲走出来关上门：“拿齐全了我们就回去！看看能不能中午回到家吃午饭！” “晨晨她已经拿齐全了，她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把连环画都收进包包里了，只拿了个手电筒出来，今天早上我去叫她起来，她把手电筒装进布包才背在身上的！”丽丽看着她母亲：“妈妈！我们现在回去了吗？我还没有见到外公外婆呢！” “过年的时候来就见到了！你外公外婆这个时候太忙了，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丽丽的母亲看向我：“既然已经拿好东西了！现在就回去！” 我看了丽丽一眼，率先爬下木梯，丽丽跟着爬下来，丽丽的母亲把门口的扫把放在门边，也爬了下来：“走！走这边！”丽丽的母亲往左边转出去。 “丽丽！原来这边也可以走的！”我看向丽丽：“你知道吗？” 丽丽看向我：“知道啊！每次妈妈带我来，都是从那边进来的！所以我也带你从那边进来，妈妈每次回去都是走左边这条路的！我当然知道呀！” “我们这个村子里四面都有路可以走的！这周围还有很多小路，我们出入走最大的那条路就好！”丽丽的母亲走在前面：“在这个山谷里可以随便说话！但到了外面的那个山谷，你们就不要说话了啊！” “知道了妈妈！你每次都说！我早就记住了！我也早就告诉晨晨了！昨天进来的时候！我和晨晨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丽丽看向我：“晨晨比我还注意！” “对！大人们讲的忌讳，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小心使得万年船嘛！”我看向旁边的丽丽：“我妈妈有时候也是反复叮嘱我的，每个妈妈都一样，担心自己的孩子！” “是啊！谁人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动物也是担心自己的孩子，何况是人呢？”丽丽的母亲叹了一口气。 “那些出生后被父母抛弃的婴儿，他们的父母，连动物也不如吗？”丽丽追上她母亲：“妈妈！我口渴了！” “口渴了？回家再喝！已经出来走到这里了，不可能走回头路的！”丽丽的母亲继续往前走：“天气也不热，如果出了外面的山谷，有野果子的话，妈妈摘些野果子给你们吃！” “好！”丽丽回头看我一眼：“晨晨！走快点，也许过了外面的山谷，有水果吃呢！” “嗯！”我加快脚步跟上丽丽和她的母亲。 偶尔望向天空，天空就像一块大布盖在山顶上一样，感觉天空很低。 我们走到蜿蜒而上的山路时，回头看向村庄，怎么都感觉村里没有人一样，实在是太安静了，而且虽然是早上，但这里的山上没有看到任何雾气。 我们走向右边的山路，山路边上长了一些紫果，母亲以前用这种植物的叶子来做紫色染料做食物，那些紫果是可以吃的，我看向丽丽：“丽丽！你看那里是不是紫果？” “哪里？哪里有紫果？”丽丽看了看路边。 “不是路边，是路边地里的上面！” “你们两个！这里的野果不好吃的！过了外面的山谷，到了外面，那些野果就可以吃了！”丽丽的母亲继续向前走：“我们快点走才是，早点回家吃午饭！” 我们沿着山路蜿蜒向上走了好久，比我们时花了好多时间，而且感觉两条腿酸得都不想走了！。 “加油！你们两个！走到上面的谷口，就不用往上走了！”丽丽的母亲走在最前面。 “晨晨！我腿肚子酸痛的很厉害！你呢？”丽丽靠近我：“你累不累啊？” “还好！不累！就是脚疼！地上石块太尖了！”我看向前面的丽丽的母亲：“你妈妈走得挺快的！” “我妈妈是大人！而且她以前经常走这种路！当然没有我们那么累了！”丽丽跑向她的母亲：“妈妈！等我一下！” “你们走得也不慢！一直跟在我后面，可以的了！”丽丽的母亲看向山口：“等走到了那里，就不用走那么陡的上坡路了！” 我跑到丽丽的母亲旁边，回头看向左边的山，那座山，好像人是不可能爬得上去的，太陡了，除非用绳子，这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个先人的风水，也许这里的先人，都葬到更深的山里面去了！ 或许是走累了！丽丽和她的妈妈都不说话了，一直默默的往前走，我虽然有话想问，但我不喜欢打扰别人，也只能默默的跟上她们的步伐。 我们走到这个谷口的时候，丽丽的母亲停了下来，看向了我们：“这段路走过去，不用跑，走快点就是，如果有石头掉下来，你们不用管，只管往前走就是！你们来的时候是跑过来的，好运气没有被石头砸到，以前有一个人也是害怕得跑过去，差不多到谷口那里被一个小石头砸到了，幸好只是头受了点轻伤！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不要问，等走出这个山谷再说！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 “记住了！妈妈！您好啰嗦啊！” 丽丽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担心你们小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吗？谁知道呢？也许你们好奇心大起，左顾右看呢！” “不会！不会！婶婆婆放心！我好奇心虽然重了点！但我很惜命的，也怕疼，我可不想让自己受伤！”我率先走进小山谷。 从这里望过去，对面的山谷在右边，从这里走过去的路，也是有点蜿蜒向上的，算不上平路，只是有时候我们的眼睛也会欺骗我们，让我们以为这条路是平的。 我们眼睛看向前方往前走，走了一会，山上还是像来时一样有石头掉下来，刚才还静悄悄的山谷，这时候走几步就有石头掉落的声音，还有一声冲天炮一样的声音，还有尖锐的哨声，就好像有人站在山顶上吹口哨一样，这里上去山顶很近，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往山顶上看，这时候我听到山上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 我想：昨天来的时候，丽丽听到的笑声，应该就是这种笑声了，如果昨天我还有点怀疑是有人在山上和我们开玩笑，现在我也没有这种想法了，毕竟一模一样的情景不可能每天都一样，又不是放电影，而且丽丽的母亲是在这里出生的，谁会和丽丽母亲这样的大人开玩笑。 我们都看着前方赶路，走到谷口，看到弯廷向下的山路，我松了一口气，听了丽丽母亲的话，走这一段路，确实担心会被那些丢出来的石头砸到自己身上。 “终于走完这段路了！”丽丽开心的看向她的母亲：“妈妈！到哪里找水果吃？” “走！路上有就摘来吃！只要不是人家种的，都可以吃！”丽丽的母亲也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这一段路都是向下走的，所以走得很轻松，路上两边一直没有看到有水果，丽丽开口问，她妈妈就说，前面也许就有水果了，我们一直走到山脚下，也没有看到有水果树，我看了看丽丽和丽丽的母亲，想起了上次看的三国演义，里面就写了曹操为了让士兵一直往前走，就说前面有梅果，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那么多野果子，今天丽丽的母亲也是把望梅止渴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妈妈！都没有水果！”丽丽走在山脚下的公路上，看向她的母亲：“连紫果都没有！” 丽丽的母亲向前走：“以前是有的，也许是被果子狸或者别的动物吃了！” “这面山也有果子狸吗？”我看向丽丽的母亲：“动物会不会进里面的山谷！” “不会！小山谷里什么也没有，动物没有东西吃！怎么会进去！”丽丽的母亲继续向前走，而且越走越快。 我看了丽丽一眼，丽丽也快速的赶上她的母亲，我只好快速的跟上去。 我想：本来以为走到了这里！可以走慢一点，丽丽的母亲越走越快，也不知道是想早点回家吃午饭，还是平时丽丽的母亲走路就是这么快的，走习惯了而已…… 第一次没有向母亲讲自己遇到的事情 一路上丽丽的母亲都没有说话，丽丽也没有说话，我也不说话，发现不说话的时候，走得确实快了好多，但就是感觉时间有点不，总觉得怎么走这么久了还没有到家…… 马路边上隔一段路就会有一个村庄，直到看到以前母亲带我来插秧的那一块稻田上面，这条路右边有一个人口比较多的村庄，丽丽的母亲才放慢了脚步…… 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应该是正在炒菜，在堂屋就能闻到蒜香味…… 我没有除下包包，直接跑进厨房：“妈妈！我回来了！” 母亲停下手里炒菜的动作，看向我：“刚才你爸爸还在问，晨晨怎么还没有回来！现在你就跑进来了！” “就像常爷爷讲故事说的那样，白天不能讲人，晚上不能讲鬼！”哥哥看了过来：“昨天晚上你不在家，爸爸妈妈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以为你们昨天会回来！” 我在水桶边蹲下来洗手：“丽丽也是想要昨天中午赶回来的！但丽丽的外公外婆都不在家，让丽丽的妈妈收拾东西！丽丽的妈妈不回来！我们只能等她了！” “晨晨！那里远不远，山路难不难走，我还没有去过深山里的村庄呢！”哥哥看着我：“我去的村庄，也只是去了外公外婆那里而已，而且外公外婆的家还是在公路边上的，一点也不好玩！” 我站起来走几步把包包挂在柱子上，走到餐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看向哥哥和妹妹：“深山里的村庄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惊吓倒是有一些！而且我和丽丽大门都没有出，更不用说去玩了！” “不会！你们昨天早上去的，你现在中午回到家里，那就证明你们昨天也是中午就到丽丽的外婆家了！你们没有出去玩？”哥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和丽丽两个小孩，整个下午都待在家里？” “事实就是那样！”我看向母亲：“妈妈！可以吃饭了吗？我肚子饿了！” “就好了！你们把碗筷拿出来，妈妈再煎个豆腐就好了！”母亲盛了一盘青菜过来。 看向那一盘白菜，想起丽丽母亲说的话，我看向母亲：“我们种的青菜也是用屎尿浇的吗？” “咦！晨晨！你说的太恶心了！用屎尿浇在菜叶子上，谁还敢吃！”哥哥扁了扁嘴，用手挥了挥。 母亲看向哥哥：“我们的庄稼都是用动物和人的屎尿种的啊！只是不用浇在叶子上，而是放在泥土里！” “这个我知道！我们都有跟爸爸妈妈去种过玉米！”哥哥看向我：“但晨晨说用屎尿浇菜，不就是用屎尿浇在白菜上面嘛！菜叶难道不会沾上屎尿？” “别人家的！妈妈不知道，但妈妈种菜，都是下好基肥再种的，菜长出来后，从不浇屎尿！偶尔浇浇水而已！”母亲走向灶台：“要吃饭了！你们不要谈论恶心的话题！” “怎么样！晨晨！去丽丽的外婆家！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哥哥兴致勃勃的：“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山路太难走了！而且太远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去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腿有点酸痛的感觉！” “晨晨！那是因为你平时运动太少了！所以走太久的路，腿会酸痛！你以后早上可以起来跑步！多锻练锻练！就不会这个样子了！”母亲手里拿着锅铲看向我们：“你们都一样！” 哥哥看向我：“晨晨！那你可以讲讲深山老林里的村庄是怎么样的吗？” “可以啊！但我都没有去逛逛，不是很清楚！”我想了一下，确实想不清楚丽丽外婆那个村子的全景，只记得丽丽外婆家的木梯和丽丽母亲的房间，丽丽外婆家隔壁的那么多个木楼，还有前面的那一排木楼，是什么样子的，我都记不起来了，山也只记得丽丽外婆家右边不远处的那一面直直的山，丽丽外婆家的右边，就是我们走出来的那条路，山顶上是什么样子的，我已经记不住了，只记得那条曲折而上的山路，和看到的那一株紫果植物，丽丽外婆家村子后面的山与之间，右边的那一条山之间的小路的情景，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小路右边长了好多很高很密的茅草，外面那个怪石嶙峋的小山谷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哥！对不起啊！村子里的样子太模糊了，我记不起来了！”我看了看母亲，我不想向母亲提起那个小山谷的事情，母亲和父亲不可能去那里，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说出来，说出来只是让母亲担心而已，母亲会担心我是不是受到了惊吓！ “记不清楚？”哥哥声音高了起来：“昨天看到的东西，怎么会记不清楚呢？”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看清楚！那里怪怪的，一只小鸟都看不到，什么动物的叫声都没有！”我一拍脑袋：“哎呀！好像也没有看到老鼠和苍蝇，蚊子也没有！” “没有老鼠苍蝇蚊子！那不是很好吗？”哥哥看向我：“我最讨厌老鼠苍蝇蚊子了！” “我又没有说不好！我只是觉得怪异而已！”我看向母亲：“妈妈知道那里为什么没有动物和昆虫吗？” 母亲看过来：“妈妈也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你们的外公讲起过，你们外公说，有些少数民族会有自己的秘法，养虫子也是，有些人会把很多毒虫放在一起养，那些毒虫会互相撕咬！只到只剩下最后一只，这剩下的一只，是最毒的，也是这些毒虫中最厉害的，你爸爸以前去云南，晚上借宿时，也碰到过一个奇怪的人家，家里没有老鼠苍蝇，也没有蚊子，蜘蛛也没有，很干净，那家人晚上睡觉，都是睡在灶台边，而且她们还把脚伸进草木灰里面睡觉，你们的爸爸入乡随俗，也是和她们那样睡觉的，第二天早上，你们的爸爸先醒来的，看到在她们睡觉的竹席下面，钻出好多蜈蚣。都是有手指那么大的蜈蚣，你们的爸爸也不敢作声，没有吃早饭就向她们告辞，说家里有妻子儿女还有老母亲在等，要赶回家！你们的爸爸就回来了！不过和你们爸爸一起去的那个伯伯，他没有回来！说是入赘到她们那一家了！那个伯伯三年后回来过一趟，待了几天又回去了！直到现在，那个伯伯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妈妈！您说的！应该就是书里面写的苗族的人和瑶族的人吗？”哥哥看着母亲：“奶奶也讲过有人被下蛊的事情！” “应该是！有些人为了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会通过很多办法来保全自己，特别是住在深山老林那种地方！没有点真本事，没有护身的本领，谁敢住啊！毕竟哪个深山老林里没有毒虫猛兽呢？” “在堂屋就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父亲走了进来：“晨晨刚回来的？爸爸还以为你们是昨天当天会回来呢！” “爸爸！那里的山路不好走，又太远了，如果吃了午饭当天回来，担心天黑了还没有到家！”我看向父亲：“爸爸，床安装好了？” 父亲洗了手走过来：“装好了！晨晨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进去看一眼吗？” “没有！妈妈炒菜的香味飘到堂屋，我肚子饿了，闻到香味，包包都没有想到要放下，只想到要吃饭！” “哈哈哈！还是个吃货！”父亲笑着坐了下来：“你们妈妈煮的饭菜确实香！特别是做的那些零食点心，拿到集市上，那些人也都说好吃！” “好了！好了！就不要往我脸上贴金了！”母亲端着煎好的豆腐走过来：“每个人自己盛饭吃饭！” 我站起来走到碗柜旁边，拿出碗筷放到餐桌上，哥哥立刻拿起一个碗盛了一碗饭放在父亲的面前。 “哦！今天宁宁还是蛮懂事的！”母亲看向哥哥：“继续保持哦！” “妈妈！我也自己盛饭！”安安站了起来。 “都自己盛！”母亲盛了一碗饭坐下：“现在你们都不是婴儿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要自己做！” “知道！妈妈！”哥哥坐了下来。 “安安知道了！以后安安也和姐姐一样，自己洗澡洗衣服，自己睡觉！” 我看了一眼安安：“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冬天的时候，水很冰冷的，洗衣服，手会被冻伤的！” “姐姐能洗！我也可以的！” “好！好！好！我们的安安也可以！都吃饭！吃饭后，晨晨去整理自己的房间，把木床用抹布擦干净了！晾干了以后，就可以收拾衣服装进去了！”母亲看向我：“爸爸以前用的书柜，要搬过去吗？” “要搬过去的，擦干净了搬过去！”父亲抬头看向母亲：“我只做了一个衣柜，没有做书柜，我以前用的书柜虽然小了点，但晨晨现在的书不多，应该够用了！” 我看了看母亲和父亲：“我知道！上次我已经用抹布擦过了，不过现在应该又有灰尘了，我等下再用抹布擦一擦！” “嗯！”母亲应了一声：“先吃饭！吃了饭就去弄！争取今天把你的房间整理好！” “我会整理的，妈妈忙您自己的事情就好！”我低头吃饭。 心想：房间不大，木板地也容易打扫，只那两面外墙是土砖，还要找东西遮住了才行，还有要种一些花在窗口，也不知道种什么花比较好，还不知道变态去哪里找花苗，还有花盘？要用什么做花盘好呢？ 后山的地下溶洞 吃过午饭后，父亲说要进龙仙山给祖母送吃的，如果晚上他赶不回来吃晚饭，叫我们不要等他…… 我提了一小桶水，拿了一条抹布，打开了房门，父亲没有把床安在祖父原来的床位上，祖父原来的床位是靠在土砖外墙上的，床前是向着卧房门口的，而父亲把我的床安在靠着木内墙处，床头靠在外墙上，床前是向着窗户的，这样的话，床尾就向着卧房门口了，这个好像怪怪的…… 这个房间光线充足，应该是有一个窗户和两扇门的原因！没有开灯，房间里也很亮，我在屋里打扫，安安站在卧房门口看着不敢进来…… “姐姐！你什么时候才洗好？”安安看向我：“我可以看连环画吗？” 我擦着窗台：“可以啊！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我刚回来的时候，挂在厨房柱子上的那个包包，里面就有几本连环画！” “好！”安安转身向右走。 “安安！”我看向妹妹：“看完了记得放回原位！” “知道了！我才不会像哥哥那样把东西到处乱放呢！” “嗯！”我点了点头：“你自己去拿来看！” 安安转头就走…… 擦好了书柜衣柜和床，我爬上内木墙上，把墙上的灰尘也擦干净，又去父亲的房间拿了一些旧报纸和浆糊，把旧报纸糊在土砖墙上，把通向大门口的门关上锁好，把书柜放在门后，我看向门下面的狗洞，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心仪的狗狗和猫猫，想了一下，狗洞就不封了，通向楼下洞口，不知道祖父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用木板盖上，用钉子钉好，找了一块母亲做衣服剩下的花布挂在窗户上，房间才有了一点颜色，才没有感觉到沉闷。 “晨晨！你收拾好了没有？”哥哥走到房间门口：“你要种花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后山那里，后山那里靠近地下溶洞的边上，长了很多太阳花，还有各种颜色的菊花！” “有花又有什么用呢！我都找不到花盘！”我走了出去：“我都收拾好了，我确实想养几盘花放在窗台上，但我们家里哪里有花盘？” “以前虎妞吃饭的盘子！还有猫吃饭的盘子，都是可以拿来当花盘的！” “但我们以后也会有猫咪和狗狗的，还是需要的呀！”我看向哥哥：“那时候又要找新的盘子给猫猫和狗狗！那还不如现在找别的盘子种花！” “我知道哪里有盘子可以种花！”哥哥走向厨房。 我跟了上去：“在哪里？我们家里有花盘吗？” 哥哥站在厨房的屋檐下：“现成的花盘没有，被摔坏了一点的瓦罐倒是有几个！”哥哥指向墙角边：“这些弄一弄，都可以当花盘！” “但我们怎么把那些不平的地方切割平整？”我看向那几个瓦罐，都是有些尖锐的边边。 “这还不容易，我看到爸爸弄过，把铁线圈成和瓦罐一样大的圆圈，放在火上烧红了，放到瓦罐上面，放哪断哪！” “不用切也可以，这样子不平也很特别的，只要能种花就好！”我走上前拿起两个小陶罐：“这两个就可以了！” “用水洗干净先！”哥哥舀水过来：“冲冲就可以了！” “我要放在窗户那里，当然要洗干净了才行！”我拿着陶罐往外走：“去马路边上的小溪里洗，家里的水都是从水塘里担回来的！妈妈担水很累的！” “好！”哥哥放下水瓢跟在我后面：“个你等下就要种花了吗？” “嗯！” “那也容易！太阳花不用根也可以种得活的！我们家门口石榴树下的泥土就可以种花！” “我知道！” “那你走快点，把陶罐洗干净了，等下太阳下山了！爸爸妈妈不会让我们去后山的！” “我这走得够快了！”我提着陶罐跑向路边的小溪水，下就洗干净了两个陶罐，提着刨回来，拿过放在石梯边上的锄头，弄了一些土装进陶罐里。 哥哥慢吞吞走过来：“速度挺快啊！” 我看了哥哥一眼：“自相矛盾啊你！快慢你都有话说！” “现在走！我们找花去！”哥哥率先走过去：“从伯爷爷的菜园子过去！近多了！” “我们不用和妈妈说一声吗？”我把已经装上泥土的陶罐放在石梯边下面，快步跟上哥哥。 “只是到地下溶洞边上的那条小路上！我们拔了一些太阳花就回来，不用担心妈妈说你！”哥哥继续快速的向前走：“那些花很容易拔出来的！” “那我们跑着去！等下妈妈找不到我们会担心的！”我撒开腿向前跑。 “说跑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哥哥跟着跑了上来。 跑到地下溶洞边上小路的时候，太阳还照向那些太阳花，我走过去拔了一些太阳花苗，看到不远处溶洞口边长了很多不知名好看的野花，我抬脚往下走。 “晨晨！不能去看那个溶洞！”哥哥大喝一声。 “什么嘛！吓到我了！”我回头看了哥哥一眼：“能不能不要说那么大声！” “那个地下溶洞真的不能靠太近！很危险的，听大人们说过，以前有好多次牛和马在边沿上吃草，都会摔进溶洞里，有人胆子大的绑好很长的绳子下去看过，摔到洞里的牛马都不见了！往前走一段路也只有牛马的尸骨！大人们猜测，溶洞下面应该是有大蛇或者别的什么生物！” “啊！这么恐怖的吗？在洞口那里也不行吗？我只是想拔那几株花，上次我和丽丽去摘鼠曲草的时候，也看到一个地下溶洞！但我们走上面的玉米地，没有走洞口边！” “幸好你没有走洞口边，每个人看到这些洞口都感觉得到危险的，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刚才说了，只能在路边这里拔太阳花和这边山脚下的花！你怎么想的，竟然还想走到洞口那里拔那些花！”哥哥站在小路上：“快点过来这里！等下你如果受伤，爸爸又要揍我了！” 我转身朝小路走：“爸爸妈妈为什么没有和我讲过这些事情？以前我跟着爸爸来那边的地下洞口，爸爸也走到洞口边上的玉米地里！” “那爸爸有朝洞口看吗？” “那倒没有！爸爸在边上的地里随手捉了五条蛇就上来了！”我想了一下，当时父亲确实让我站在很远很高的地方，父亲走到那个洞边的地里，也离洞口有点距离，父亲也没有看那个洞口，而且父亲捉蛇，那些蛇也不跑，父亲随手捉了五条蛇装在袋子里就走上来了。 “我跟你说，我可是听大人们说了，在洞口上面看向洞里面，看久了，人会耳鸣，脑袋嗡嗡嗡的，然后会头晕脑胀的，你以为那些牛马是怎么摔进这些地下溶洞里的？！”哥哥弯下腰拨下路边的几株不知名的野花：“这些花够我们种了！我们回家去！” 哥哥拿着花往前走…… 我走上小路，跟在哥哥后面：“那些牛马，是不是被大蛇卷下去的！？” 哥哥回头看了我一眼：“多大的蛇才能把那么大的牛马卷下去，如果有那么大的蛇，比看到洞口晕倒恐怖多了！” “也是，如果有那么大的蛇，应该会爬出来的！除非像妈妈和奶奶说的那样，是成了精的蛇，才会躲着人类！” 哥哥继续往前走：“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一定要到地下这些溶洞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跟上去：“以后和现在怎么可能一样，也许以后这些洞口都被封起来了！” “以后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哥哥走得有点快，我急走才跟得上。 “爸爸说，现在的蛇越来越少了，野生动物也越来越少了！” “人多的地方！野生动物当然少了，只有老鼠越来越多！” “蛇吃老鼠啊！蛇少了，老鼠当然多了！”我想到我们家里自从没有看到那两条黑蛇，家里的老鼠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 “也是！我们家现在的老鼠比以前多多了！晨晨！我们跑回家！等下回到家，你不要向爸爸妈妈说，你要去溶洞口的事！” “知道了！哥！你是怕挨骂！” “你不怕爸爸妈妈骂你吗？”哥哥撒开腿就跑：“我可不想被爸爸妈妈骂！” 我跟着哥哥跑向前，跑到家门口的时候，低头一看，手里拿着的太阳花，根部的泥土都掉得差不多了…… “晨晨！种花！快点种好！”哥哥走向石梯：“里面屋檐下的钟乳石，再种一些太阳花，更好看！” 哥哥进屋里去了，我将拿回来的花苗种在陶罐里，剩下的花苗种在门口的石榴树边上，我把两个陶罐表面擦干净捧进卧房，放在窗台上，进厨房舀了点水浇上，看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不过应该是傍晚的原因，房间里有点冷。 什么是鬼压床 晚上吃过饭后，父亲又检查了房间里的电线，把祖父原来五瓦的灯泡换了下来，把一个新的灯泡装上去。 我看着父亲：“爸爸！可不可以把灯泡挂低一点！我看书的时候，离太远了，好像不太亮！” 父亲跳下木梯：“不会不亮了！爸爸给你装上三十瓦的灯泡！够亮了！” 我走过去按了一下开关：“哇，确实挺亮的！” “那！爸爸出去了！你没有什么事也关上灯出来！”父亲抬起木梯走了出去。 “哇塞！晨晨！你房间里的灯！比我房间里的灯还亮！”哥哥走过来：“爸爸！能不能给奶奶的房间也换一个新的灯泡？！” “你奶奶房间的灯泡也是三十瓦的，还换什么？”父亲把木梯靠在内墙边上。 “那为什么灯没有这个灯亮？”哥哥看向屋内。 我抬手按了一下开关，“啪”的一声，房间暗了下来，但堂屋的灯光还是能照到房间的，我走到门口，哥哥看向我：“关灯做什么？” “看得见就没有必要开灯！电不用钱的吗？”我走向厨房。 父亲也走了过来：“你奶奶房间的那个灯泡，有没有擦过？” “爸爸！灯泡也要洗吗？”哥哥一脸懵逼。 “谁说灯泡要洗！我是说擦干净！有灰尘在灯泡上面，当然没有那么亮了！”父亲看向哥哥：“你奶奶去山里养鸡！你在奶奶的房间睡！你就要经常收拾一下奶奶的房间！” 哥哥跑向祖母的房间：“那我现在就去擦灯泡！” “回来！谁叫你现在擦灯泡！白天再擦！”父亲走向厨房。 哥哥跟在父亲后面：“为什么现在不能擦，现在擦干净和明天擦干净有什么不同吗？” 父亲回过头来：“你不要命就可以现在擦！擦灯泡要用湿布！灯泡亮着，碰到水，会炸开的，白天擦干净了，也要等灯泡干了才能开灯！” “你们谁要洗澡先，蒸酒的水还很烫，要洗澡就快点！别等下水冷了，我可不想浪费柴火再烧！”母亲看向我们：“我和安安已经洗了！晨晨和宁宁！你们两个明天要上学的，更应该早点洗洗去睡觉！” 哥哥跑了过去：“妈！妈！我先洗！” “自己提出去洗，那地上的几桶水都是热水！”母亲走过去，把装满酒的酒桶移到墙边，看向父亲：“明天我想去玉米地把那些山藕都刨回来，可以制些山藕酒！就是安安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不放心！不放心你就把安安放在老四家里，半天的时间你也该回来了！”父亲看向安安：“安安这么大了，其实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有什么的，想当年，我十二岁就自己走路去云南了！回来也是自己走回来的！” “安安是女孩子！而且安安现在也没有十二岁！”母亲看着安安：“她有点胆小！” “如果你不放心！就带着她去地里，等下你刨好了山藕，我去担回来！”父亲走过去两手提起两桶热水：“走宁宁！洗澡去！” 看着哥哥跟在父亲的后面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安安：“妈妈！安安怎么不怎么说话？” 母亲坐了下来：“有你和宁宁两个话唠已经够了！安安比较胆小害羞，在家里有时还有说话！在外面，你见过安安说过话吗！？”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我们在外面看到陌生人，安安总是会躲在我后面，还喜欢捉住我的手，安安是觉得没有安全感吗？ 我看向母亲：“不知道我能不能带安安去学校？” 母亲摇了摇头：“你爸爸既然已经说明天他去担山藕回来，妈妈可以带安安去的！” 我点了点头：“那好！” “晨晨！你的被子虽然还没有缝制好！但东西整理好了！衣柜书柜清理干净了，你有空闲的时候，可以先把衣服还有你的书搬过去装好！”母亲看着我：“就是那个垫的毯子，以前你奶奶垫过，我们家现在没有多余的钱买新的！你用那一张！可以吗！” “那张粉红色的毛毯子吗？” “是啊！你奶奶只是拿去垫了几天，后来你奶奶说要用张旧棉被垫，这张粉红色毛毯子就收起来了！妈妈已经洗干净了晒干收起来了！晨晨要用的话，妈妈就去铺上！” 我看着母亲：“好！过些天天气就变热了，毛毯也不用垫太久！” 我想：其实母亲可以不用问我意见的！必竟大多数大人都是喜欢自己的孩子听从自己说的那样做…… “是啊！也不知道那天爸爸给你安床，有没有看时辰！” “妈妈！三太祖爷爷说过，对过去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不要执着，好与不好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就没有必要担心了！” “哦！你三太祖父还说了什么？”母亲笑着看向我：“你倒是记着三太祖父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心虚的看着母亲，其实三太祖父讲过的话，有些我并没有专心听，比如三太祖父念的咒语和做功德时念的经，我就没有记住，只记得百无禁忌这四个字。 “妈妈！那我也去洗澡睡觉了！” “去！妈妈这几天还可以和你睡，过些天你就自己睡了！”母亲的声音低沉。 “妈妈！如果我以后想去妈妈的房间睡，还是可以的！”我看向母亲，其实我心中并没有这个念头，只是随口就这么问了。 我想：原来人是可以心和行为分开的。 “当然可以了！”母亲站起来：“你快点去洗澡！等下桶里的水就变冷了！” “好！”我走过去提起一桶热水往外走。 “妈妈！要去睡觉了吗？”安安站起来走向母亲。 “嗯！没有什么事做，就早点睡觉！早上妈妈要早起煮猪食的！” 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应该是母亲把厨房里面的灯关了，好在堂屋里面的灯泡够亮，光线可以照进来一些。 我提着一桶热水往母亲的卧房走，母亲跟在我后面：“晨晨如今的力气挺大的，以后可以到水塘那里担水回家了！每次蒸酒，都要担很多担水！” “以后我有空会试着担水的！”我继续往前走，其实一桶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确实有点重，只是我自己一直在告诉自己，其实这桶水并不重。 …… 洗了澡走出来，母亲和妹妹还没有睡，母亲拿着针线在缝我的那张被子，安安在旁边看着母亲，母亲看向走出来的我：“晨晨！你过些天就要自己一个房间睡觉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不点油灯了！” “妈妈！为什么电灯每天到夜里会自己灭掉！？”安安疑惑的看着母亲：“是没有油了吗？” 母亲笑着看向安安：“电灯是用电的，我们这里的电不够用，所以每傍晚五点钟才有电来，晚上十二点就停电了！都是为了节约用电！” “电怎么不够用！？电是哪里来的？” “刚才我们还说安安不怎么说话，现在开始也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吗？！”母亲笑着看向安安：“安安没有去过水库那里不知道！晨晨应该有去过！” 我点了点头：“老师有一次带我们全班去春游，就是去的水库，我还看到很多人来卖茶叶，那里有人在那里放了一个大称，在收购茶叶！” “是啊！我们用的电都是用那个水库的水发电的，那么多人用电，水库电量小，当然不够用了！” 我跳上床，越过母亲和安安，躺了下来：“嗯！我们外公外婆家里晚上都没有电，好像那里连电线杆都没有！丽丽的外公外婆家里也一样没有看到电灯！” “像丽丽外公家那样的村庄多的是！太远了，拉电线去，不知道要用多少人力物力，也许以后国家富裕了，政府会拉电线上去的！”母亲收起针线：“还剩下一点点！明天有空再缝一会就好了！” 母亲起身把被子放到床尾的柜子上，放下蚊帐：“晨晨！妈妈把灯关了啊！” “关！”我闭上眼睛，在丽丽外婆家的时候，那天晚上也没有点灯，我想确认一下，我是因为认床睡不着觉，还是因为黑暗的原因，或者是因为没有亲人在身边的原因。 “妈妈！等安安躺下来再关！” 身边的安安躺了下来。 “啪”的一声，母亲关了电灯开关，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堂屋的灯应该是刚才母亲进卧房之前也关了，隔壁父亲的房间也没有开灯，没有听到父亲的呼噜声，父亲应该还没有睡着…… “晨晨！如果需要亮着灯才能睡得着！你要和妈妈说！”黑暗中传来母亲的声音。 “好！”我闭上眼睛，好像看到了好多星星和一圈一圈的圆圈。 “妈妈！我要妈妈抱着我睡觉！”安安的声音轻轻的。 “嗯！”母亲应了一声。 我闭着眼睛，耳边听着后山的蛤蚧的叫声和外面的虫鸣声，母亲呼吸声越来越重，应该是睡着了，不久父亲打呼噜的声音传来，迷迷糊糊的我应该也是睡着了…… 忽然感觉身体动不了，我睁开眼睛，想动一动手脚，但真的动不了，感觉四肢都不听使唤了，我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声音，我想扭头向左边，但头也动不了，只有眼睛可以斜视，但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索性闭上眼睛，放松四肢不争扎，但感觉身上很重，好像棉被上面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样，说心里没有一点恐惧感，那就是假的…… “咳！咳！咳！”耳边传来了父亲的咳嗽声。 我忽然发现身上轻了，试着翻了个身，果然能动了，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母亲睡得很沉，父亲咳嗽了几声又打起了呼噜，我全身酸痛，头有点沉，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这个晚上其实是重复了三次这样类似于大人们说的鬼压床，醒过来又睡着了，还是会身动不了，身上有重物的感觉，只有眼睛可以动，努力挣扎也动不了，只有外面有狗叫声和父亲的咳嗽声，才能可以让我能动，当第三次坐起来后，我不想睡了，我就坐在那里，看着漆黑的周围…… 心想：我就不信了，我不睡觉了，还会不会有这种动不了的现像，看看不睡觉了，能在黑暗中看到什么？ 但只到天亮，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全身酸痛的感觉还在，撩起裤腿按脚时，还看到小腿上有几个紫青色的卵圆形，用手指按压一下，很痛，比以前撞到桌子产生的袗青还疼…… 我有点懵逼了，这些紫青色的都是怎么回事，在书里面记载的鬼压床，可没有说到这种现像…… 家里来了三只猫 “晨晨！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母亲坐起来。 “我也是刚醒来不久！”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怎么啦！昨天晚上睡得不好？”母亲看向我：“外面的天也亮了！妈妈要起来煮猪食了，晨晨要不要起来！？” 我站起来：“要！我要烤地瓜吃！” “好！”母亲下床穿上衣服鞋子：“走！” “妈妈！” 母亲回头：“怎么了？” “爸爸和妈妈房间的这一面墙拆下来，是不是妈妈的房间就不会这么暗了？”我指向左边那木板墙。 母亲走去房门：“拆是可以拆，以后你爸爸有空再拆也可以！” “哦！” “晨晨怎么会想到要拆墙？”母亲提起放在堂屋里装满野菜的竹篮。 “就是觉得没有那木墙，房间会更亮一点！” 我跑进厨房，刷了牙洗了脸，母亲已经把猪菜剁碎倒进大锅里，走到灶前点上了火。 我走了过去。 “晨晨！你刚才不是说要吃烤地瓜吗？那边竹篮里也有地瓜，拿几个过来！” 我顺着母亲手指向的方向，走过去把竹篮提了起来…… “不用烤那么多？！”母亲看着竹篮里的地瓜：“烤几个就够吃了！” “对啊！每个人最多吃两个就饱了！”我从竹篮里拿出几个比较大而且比较完整的地瓜：“这几个应该是够吃了！” “几个就够了！”母亲加了些柴火：“你爸爸不喜欢吃地瓜！” 我坐在母亲身边：“妈妈！我们家堂屋里的灯，晚上能一直亮着吗？” “怎么！昨天晚上又被吓到了？”母亲看着我：“妈妈说了，如果想点着灯睡，你说一声！” “没有吓到！只是睡得少了！”我伸了个懒腰。 母亲俯下身看向我的腿：“脚踝怎么有青紫印？” 我抬起脚看了一眼：“咦！怎么这里也青紫了！” “也！”母亲看向我：“还有哪里有青紫印？” 我撩起裤腿：“哪！小腿上也有！” “昨天有没有看到这些青紫印？”母亲的心里也有点担忧。 “没有！”我看着母亲：“昨天晚上我一睡着就发现鬼压床，以前，也有动不了的事情发生，但没有发现这些青紫印，而且以前看到的那些，昨天晚上也没有看到！” “昨天晚上的房间漆黑一片，你能看到什么！你等一下！”母亲站起来：“我去找两个鸡蛋！” …… 母亲拿来两个鸡蛋过来，放到锅里煮了一会，拿出来在我的小腿上青紫的地方揉了揉，母亲边揉边看向我：“这样揉痛不痛！” “有点痛！不过被热鸡蛋一烫，还蛮舒服的！” “晚上睡觉还是点着灯！”母亲看着我，把两个鸡蛋递给我：“哪！自己拿着，对有青紫的地方揉一揉！” 母亲把几个地瓜丢进烧热了的灶里：“以后你还要自己睡在你爷爷以前的房间呢，那可怎么办！难道天天点着灯睡觉！” “点着灯睡觉不好吗？”我疑惑的看向母亲：“在龙仙山山项上的石屋里，奶奶晚上也是点着灯睡觉的！” “妈妈也不知道！有人说你的眼睛喜欢眯起来看东西，而且有点惧光，所以妈妈以为是你从小喜欢盯着灯看的原因！” “是这样子的吗？大家看到太阳确实会不由自主的压下眼睛的！大家都说看向太阳，太阳光很刺眼！但我可以看太阳的！” 母亲看着火光：“所有的人应该都是喜欢光的！” “妈妈！其实我们家堂屋的灯晚上点着！几个房间都会有光！如果有人半夜三更起来上厕所，也不用摸黑点灯了！” “那明天开始！晚上睡觉之前就把堂屋里的油灯添满油点上！”母亲扒拉着草木灰：“地瓜还没有熟呢！” 母亲看着火焰：“晨晨昨天晚上怎么不叫妈妈起来？你应该叫妈妈的！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应该告诉爸爸妈妈！” 看着母亲消瘦的脸，我心里一阵难过，母亲很忙，家里地里天天忙活，只有下雨天才偶尔有时间休息一下，如果什么事情都告诉母亲，母亲是不是更忙……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如果是重要的事情，我会告诉妈妈的！” “喵！”一只猫从墙上跳了下来。 “咦！这个是谁家的猫啊！”母亲站起来：“是一只狸花猫！” 母亲走了过去，那只狸花猫也向我们走了过来，母亲拿出以前喂猫的碗，从小炉上的锅里舀出一点米饭，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菜汤加了一点进去，放到狸花猫的面前…… “喵！”狸花猫叫了一声，走上两步，低下头吃了几口饭，看了看母亲，然后走到我身边，“喵喵喵”的叫了几声，绕着我转下几圈，坐下来看向火焰…… 母亲笑着走过来：“这只猫喜欢晨晨啊！” 我摸了摸猫咪的后背：“它好乖啊！这是谁的猫咪呀？！” 母亲坐了下来：“它来了我们就喂它吃点东西，它会帮我们赶老鼠的！” “我们不可以留在家里养吗？” 母亲笑着看向猫咪：“它想去哪里是它的自由，它愿意留在这里也很好，如果它要回它原来的家，我们也不能强留它！” “喵！”猫咪看向母亲。 “看！妈妈！猫咪应该是愿意留下的！”我摸了摸猫咪的头：“如果再来一条虎斑犬就好了！” “你说什么呢！猫咪可能是母猫把小猫生在外面了！但狗狗是不可能在外面生小狗的！”母亲笑着看向猫咪：“猫猫！你是在外面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进来的吗？” “喵！”狸花猫站了起来，跳上墙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喵”的叫了一声，从墙上的洞口钻了出去。 “它这是回原来的家了？还是不愿意待在我们家？”母亲看着墙上的洞：“你爸爸建这个厨房时，这个洞本来就是给家里养的猫出入的，以前养的猫从不从这里出走，总是走屋檐下，这只猫倒是认得路！” 我看着墙上的那个洞口：“也许猫咪是去叫它的兄弟姐妹一起来我们家呢！” “晨晨真敢猜！你听懂猫语啊！”母亲扒开厚厚的草木灰：“地瓜熟了！” 母亲把地瓜扒拉出来：“等一下凉了再吃！” “妈妈！”我看着母亲。 “怎么啦！”母亲抬起头。 “如果猫咪真的带几只猫来我们家，我们可以都留着吗？” 母亲笑了笑：“当然可以呀！猫吃得很少，而且猫咪会自己捉老鼠吃，这是猫咪的天性！我们只是在它们回家的时候，偶尔喂一点饭而已！” “那就好！”我拿起一个地瓜，剥了地瓜皮，香味就出来了，咬了一口，真的好甜…… “这些地瓜都是放柊叶那边地洞里面的！放久了，更甜了！” “嗯！确实比刚刨回来的时候甜！” “但不能吃太多，会消化不良的！”！ “妈妈！我吃两个就够了！” …… 事实真的如我猜测的那样，放学回家吃过晚饭不久，母亲刚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泡脚，从墙上的洞里钻进来了三只猫…… 母亲手里捧着一盘热水，转头看向我：“竟然被你说中了！” 我也目瞪口呆，我也是猜测的，觉着猫咪有那样的意思，原来真的是啊！ 三只猫咪跳下来，齐齐的排成一排坐在大灶面前，母亲今天中午的时候以为猫咪不会回来了，所以把碗里面的东西都倒到猪食里了喂猪了…… 母亲重新弄了点饭在碗里，加了点肉汤放到三只猫咪的面前，一只狸花猫朝母亲“喵”了一声，低头吃饭，另外两只猫看起来涩生生的，也低下头吃饭…… 它们吃了一点就不吃了，母亲看着三只猫：“猫的食量都很少！也不知道这三只猫原来是待在哪里的！” 我看着前面的三只猫：“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喵”中间那一只猫叫了一声。 “哈哈哈……”母亲看着那些猫：“这个是说好吗？” 三只猫都俯卧在灶台前咪着眼睛…… 我想：它们应该是有妈妈的！也不知道它们的妈妈在哪里？ 故事真的只是故事吗 今天天气不错，上午放学的时候，我比别的同学们先一步跑出校园…… “晨晨！等我一下！”后面传来同桌的声音：“你今天怎么用跑的！？” 我向后摆了摆手：“我有急事！”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想回家看看那三只猫咪…… “哎……” 同桌又说什么，但我已经跑远听不清了。 …… 跑到家门口的时候，母亲提一桶猪食出来。 “晨晨！今天早上有个伯伯送来了一条虎斑犬，说是你爸爸预定的，长得很可爱的小狗狗哦！”母亲走下石梯，把猪食倒在石梯右边下面的石槽里，睡在墙角下的母猪站起来摇头摆脑的走过来…… “真的吗？是不是长得像虎妞？”我跑上石梯：“狗狗在哪里？今天早上的那三只猫咪呢？” “都在！都在！三只猫咪和狗狗都在厨房的草堆里呢！”母亲走了上来。 我走进左边的房间，把作业本放在柜子上，转身走出来。 母亲站在大门口看向我：“晨晨是要在这个房间睡了吗？你的被子还没有缝好！” “没事！妈妈！您有空再缝！妈妈缝好了被套放在柜子上就可以了，我自己会洗干净再套棉被的！” 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可以感觉得到母亲有点疲惫。 “嗯！妈妈有空的话，缝好了会洗干净的！”母亲走向里屋：“你哥哥已经回来了，爸爸也在家！吃了饭爸爸妈妈还有事情做，你也进去吃饭！” 我跟在母亲后面：“妈妈！我先去看看猫咪和狗狗！” 厨房里，灶台前，哥哥正在拍着小狗的脑袋说话，妹妹蹲在墙角那里看着三只猫咪…… “晨晨！过去看！这只狗长得有点像虎妞！”哥哥招了招手：“你说，它是不是虎妞的后代？” 母亲走进厨房蹲下来洗了一下手：“晨晨过来洗手先！” “好！”我想：本来还想去看了猫猫和狗狗再洗手的。 “宁宁！安安！你们两个也过来洗手，要吃饭了！”母亲看向哥哥和安安：“特别是宁宁，那条狗狗都要被你撸秃了！” 洗了一下手，走了过去，哥哥站起来：“我去洗手了！” 我看向那条虎斑犬，长得一点都不像虎妞，只是一条普通的的虎斑犬，虎妞两边眉毛那里有两个金黄色的圆，而且头部的斑纹也不一样…… 那三只猫紧紧的靠在一起睡在稻草堆上…… 安安指向那三只猫：“姐姐！怎么样，这些稻草是我弄过来给猫咪和狗狗睡觉的！” “安安！过来洗手吃饭了！晨晨！洗了手就不要再摸猫猫狗狗了！”母亲走过来，把锅里的菜盛进盘子里：“等下吃了饭！你们想看多久看多久！” “姐姐！我去洗手吃饭了！”安安站了起来：“妈妈！我去洗手了哦！” 看着卷缩在稻草上睡觉的三只猫咪，和蹲坐在一旁的狗狗，我走到母亲旁边：“妈妈！可以拿我们不穿的破衣服给猫咪垫着睡觉吗？” “当然可以！”母亲坐了下来：“先吃饭！” …… 哥哥和妹妹也许是好久没有看到猫猫狗狗了，饭吃得特别快，把饭吃完了又跑到灶台前看猫猫和狗狗了。 “今天早上白色的老母鸡没有出来找吃的，我找了好久，才在大石舂后面看到它！已经死了，都僵硬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死的！”母亲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父亲喝了一口酒：“这个酒不错！这一次的酒卖完了吗？” “给你留了几斤！下次就是山藕酒了！”母亲看着父亲：“这十多年的老母鸡死了，还能吃吗？” “用锅煮啰！煮久一点，总不会比那些斗蛇的鸭还硬！”父亲看着母亲：“别让孩子们吃就行！我下午去街上买别的肉给孩子们吃！” “嗯！好！”母亲看向坐着发呆的我：“晨晨也吃饱了吗？” “吃饱了！”我站起来：“我也去看猫猫和狗狗！” “姐姐！你过来看看！猫猫现在怎么还在睡觉啊！”安安招了招手：“刚才我给它们吃了饭后，它们就睡到现在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哥哥摸着狗狗的头：“以前我们家的虎妞在家的时候，中午都是睡觉的，只不过虎妞喜欢睡在大门口！” 虎斑犬眯着眼睛任由哥哥在它身上撸来撸去。 我蹲下来：“这狗倒是不怕生！” 虎斑犬睁开眼睛看向我，“嗯”的一声站起来摇了摇尾巴。 “哇塞！这狗狗是听懂人话吗？”哥哥摸了摸狗狗的背：“不愧是爸爸选中的狗狗！” 我伸出手摸了摸狗狗的头，狗狗咪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晨晨！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给它起个名字？”哥哥看向狗狗：“就叫它虎妞！” 我看向哥哥：“你这是起名字吗？你这是生搬硬套！你还不知道它是雄的还是雌的，就把虎妞的名字给它套上了！” “对哦！”哥哥低下头看向狗狗的肚子：“我看看你是男是女！” “是雄的！男的！”父亲的声音传过来：“你们几个！猫猫狗狗白天是要睡觉的，它们晚上才出去找猎物！它们要睡觉，你们就不要折腾它们了！” 我看向三只睡得很香的猫咪，站起来看向父亲：“爸爸！这些猫是野猫吗？” 父亲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烟：“也许是也许不是！” “喝酒又抽烟！喝点酒倒没什么，你怎么又抽烟了！”母亲站起来：“你是急着去见神仙吗！？”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别人都说了，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我为什么要去见神仙！？” “阎王爷也是神仙，而且每个人以后都要见阎王爷！是你不想见就不见的吗？只是早见晚见而已！”母亲收拾碗筷走过来：“宁宁你长大了千万别抽烟喝酒！” “妈妈！烟是臭的，酒一点也不好喝，我才不要喝酒呢！”哥哥看向母亲：“妈妈不用担心我抽烟喝酒！烟盒上都写了，吸烟有害健康！” “你和你爸爸说过了吗？烟盒上马着吸烟有害健康！”母亲看向哥哥。 “爸爸认的字比我还多，爸爸自己当然看到了，还用我一个小孩子说吗！”哥哥低下头看着狗狗。 “宁宁！你过来！”父亲朝哥哥招了招手。 哥哥看向我：“爸爸刚才是不是喝酒了？” “你刚才没看到？” “我注意！爸爸是吃了饭才喝酒的，我已经吃完饭过来看狗狗了！”哥哥看向我，小声的问道：“爸爸会不会喝太多酒！醉了？！” 我看了父亲一眼：“不会，就算喝醉了也没事！爸爸又不会撒酒疯！爸爸如果喝醉了，会回房间睡觉的！以前都是这样子的！” “那就好！” 我走过去坐在父亲对面：“爸爸！那三只猫的猫妈妈呢？如果猫妈妈找来，它们是不是会走！？” “不会的！”父亲摆了摆手：“这些猫既然自己跑到我们家里来，还愿意待在我们家，说明它们在别的地方活不下去了！母猫应该也不在了，也许是我们家以前养的母猫也不一定，那只母猫也走了好久了！” “爸爸！是不是我们家里以前有蛇，所以母猫才走的？” “谁知道呢？家里养的猫，如果跑到山里，也会变成野猫，有的还长得很大个很肥，有些人去打猎，也会把这些野猫打来吃！”父亲看向我：“也许这三只猫的母亲也是被人打猎打到了！” 我忽然有点心酸，这三只猫也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一只先来我们家探路，也许半夜三更那只狸花猫已经来我们家了，早上听见我们说话的声音，才进来探探，如果母亲赶它走，或者喝斥了它，它应该还会找下一家，也许它以前已经去探过别人的家了，也许别人不喜欢养猫，也许别人的家里有恶犬，好在母亲看到它很高兴，还拿了食物喂它，它才去把另外两只猫带过来，另外两只猫看起来怯生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赶过骂过，或者是看到有人用枪打杀了它们的母亲才会这么怯生生的…… “爸爸！我会好好的养着它们的！除非它们自己要离开！” 安安走了过来：“安安也会拿肉给猫咪吃！” “嗯！养着！”父亲站起来：“但狸花猫并没有完全被人类训养，也许它们成年以后会离开的！” 我也站了起来：“它们想去哪里生活是它们是自由！只要它们在我们家，我们就要保护好它们！” “哎！”母亲叹了一口气：“待在家里是比较安全！但有人下老鼠药，就怕猫吃了吃过老鼠药的老鼠，我们是防不胜防，猫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如果长大了出去外面，也许被别人捉来吃！” “不是！有人捉猫吃！”哥哥走过来：“猫肉也能吃？” 母亲看向哥哥：“这世上什么人没有，你听你奶奶讲的故事还少吗！有的人，人肉都吃，不用说是只猫了！” “恶！妈妈！别说了！太恶心了！”哥哥捂住嘴巴：“奶奶讲的应该只是故事！” 母亲看向哥哥：“故事？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怎么会成故事？” “好了！我去睡个午觉！”父亲向厨房门口走去：“故事！事故！有经历过事故发生人和事，才会成为故事！” “你姑姑不是有一个闺蜜在医院当医生吗？她最清楚了！那些引产的婴儿，还有那些在医院出生的婴儿，包裹着婴儿的胎盘，大都被人买来吃了！还起了个名字叫紫河车！你可以在你爸爸的草药集里找找看，也许还有记载呢！”母亲看向我们：“你们以后要是去别人家里吃饭，看到不知道是什么肉的时候，就不要吃！” “知道了！妈妈！” “安安记住了，妈妈！” 我看着母亲：“我不喜欢吃肉！太腥了！” “都记住了就好！别人吃什么我们管不了，但我们可以管住我们自己的嘴！”母亲看向我们：“你们三个，想去午睡的去午睡，要写作业的也去写作业！猫猫狗狗现在也在睡觉，别打扰它们，狗狗晚上要守门，猫猫晚上要捉老鼠！” 我看向母亲：“妈妈怎么知道我有作业？” “你刚才拿进房间不就是作业吗？”母亲笑了笑：“妈妈可看到了！” “那！妈妈！我写作业去了！” 我边往外走边想：爸爸说的故事与事故，确实如此，每个故事里面都有事故发生，先祖们代代相传下来的禁忌还有故事，也许半途中会丢失一些，或者加入一些，但故事的本意应该没有变，而奶奶讲的故事，大都是讲奶奶自己的故事。 活了十三年的母鸡也被端上餐桌 吃晚饭的时候，家里的狗狗和猫猫都跑到桌子底下，母亲把一盘鸡肉端上餐桌的时候，哥哥立马伸出了筷子，父亲笑着看向哥哥：”你咬得动吗？！” 哥哥看向父亲：“我牙齿很锋利的！” 父亲示意的看向哥哥：“试试夹一块咬咬看！” 母亲看向哥哥：“我们家的白色老母鸡死了，你们小孩子不要吃！我们大人吃无所谓的！” 哥哥夹着一块鸡肉，盯着鸡肉看：“老母鸡？！死了！？” “你可以咬一口试试看！差不多十三年的鸡了，肉很老很柴的，不好吃的，我只是觉得丢了可惜！”父亲夹起一块鸡肉，咬了一口，看向母亲：“怎么煮那么久还是这样！” “你还说，那鸡骨头硬得像石头一样！我砍得手都痛了！”母亲也夹起一块鸡肉咬了一口：“确实不好吃！” 哥哥把鸡肉放回盘子里：“大人都觉得不好吃！我不试了！” 父亲把鸡肉丢到桌子底下：“不知道狗和猫吃不吃！？” 我看向桌子底下，母亲也把一块鸡肉丢到桌子底下：“都给猫和狗吃！” “嗯！”父亲点了点头：“不要一次性倒那么多，留一半到明天再喂！” …… 吃过饭后，父亲又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随便你吸！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父亲看向我：“晨晨！你前天去丽丽的外婆家，怎么没有向爸爸说说啊！那里面的野生动物多不多？” “爸爸！那里没有动物！” “爸爸说的不是外面的山谷！爸爸是问你丽丽外婆村里那边有没有很多野生动物？”父亲往前靠了一靠看向我：“晨晨在村里看到什么了？” “爸爸！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外面的山谷？”我疑惑的看着父亲：“爸爸也去过丽丽的外婆家吗？” “没有！”父亲坐直了靠在椅子上：“以前和丽丽的叔叔去打猎，追一头花豹追到那个谷口，那只花豹不见了！爸爸本想追进去的，丽丽的叔叔说那小山谷里面怪石嶙峋的，路也不好走，晚上最好不要进山谷，那时候的路还没有修，前年才修的那条路，政府号召修的，说是要立电线杆拉电线到乡里，现在小路是修好了，但还没办法给那里通电，太远了，政府也是力不从心，丽丽的父亲只去过一次就没有再去了！晨晨说说看！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猎，野生动物不知道多不多！” 看着父亲兴致勃勃的脸，我也只能给父亲浇冷水：“没有！什么动物都没有，连一只小鸟都没有看到！” “怎么可能！深山老林里怎么可能没有野生动物？！”父亲一脸的不可置信：“爸爸的外公外婆家就在那个谷口的对面山里，那里都有野生动物！” 我摇了摇头看向父亲：“丽丽的叔叔还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呀！他只是叫我不要进去追而己，还说他哥说的，晚上不能进那里的山谷！” “这样的吗？那爸爸妈妈为什么同意让我去那里？”我感到疑惑。 “是丽丽自己要求带你去的，她母亲去了那么多天没有回来，她奶奶也担心，就要求你陪着去，爸爸妈妈想着白天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路也已经修好了，爸爸觉得你可以！所以才答应的！” “是这样子的吗？”我看着父亲：“其实丽丽外婆家的那个村庄，那个山谷，真的没有野生动物，连一只小鸟都没有，鸟叫声，动物叫声，虫鸣声，都没有，而且连狗叫声都没有，早上也没有听到公鸡的打鸣声，那里很静很静！” “那肯定是猎物都被他们打光了！那深山里才会有！” 我看着父亲，心想，父亲是不是还想进去那里打猎，我是不是应该把外面小山谷里有那些扔小石头的事情讲出来。 “爸爸是想到那里去打猎吗？” “如果有很多猎物，是要去看看！” “爸爸！那里什么都没有！连蚊子和老鼠都没有看到，她们连蚊帐都不用，我在那里只见到了丽丽的母亲，连她的外公外婆都没有见到，也没有见到村里的人！丽丽的母亲说，全村的人都进山祭拜山神去了！她们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也只是听到几句对话！那个谷里的村子里看不到一条河，也看不到一口井，也没有看到泉水，那里的山很高！” “还有呢？！”父亲看过来。 我有点头疼：“记忆有点模糊，我只记得那条直向深山山里的那条路，还有路边丫比人还高的茅草，还有靠近丽丽外婆家那座望不到顶的高山，那一面山直直的，好像是有人用一把大刀砍下来一样，削得很平，长了郁郁葱葱的树木！” “就这些！”父亲疑惑的看向我：“你第二天才回来的！” “爸爸！我们都没有出去过，丽丽去了那么多次了，还没有出去逛过呢！何况是我！” “得了！你呀！你要打猎，一定要去那里吗？别的地方不能打猎吗？孩子都说没有动物了！你还追问！”母亲走过来：“晨晨在陌生人的地方遇到不解的事情，是不是睡不着觉！有没有被吓到？” “没有！我只是感到奇异而已！” 母亲坐下来：“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 我看着母亲：“其实多长见识是很好的事情，见多了见惯了，以后就会见怪莫怪了！” “没有被吓到，还觉得是长见识，这个想法不错！”父亲笑了笑：“好！去别的地方就去别的地方，我只是觉得晨晨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有好奇心而已，大人难道就不能有好奇心吗！？” “可以！没有人说不可以！谁说不是呢！有人还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还有人说男人永远是孩子，要妻子像母亲一样爱自己！”母亲看向父亲：“来！乖儿子！叫一声娘，让我听听！” 父亲站起来：“如果娘在这里！看你还敢不敢开这种玩笑！” 哥哥站起来：“爸爸！我替您叫！”哥哥看向母亲：“娘！……妈妈！” “你个臭小子！我有让你代我叫了吗！”父亲跨出一步。 哥撒开腿往外跑：“我喊妈妈叫娘，没有喊错啊！” 安安抬头看向父亲：“爸爸！哥哥是臭小子！？爸爸是不是臭老子？！” “哈哈哈……你们是特意想要看我笑的吗？”母亲看向哥哥：“宁宁！这个时候你想去哪里？” “妈妈！我要睡觉了！”哥哥拐角处转弯进入祖母的房间。 “你洗澡了吗？要去睡觉！” “妈妈！今天可以不洗澡吗？” 父亲走向厨房门口，边走边说：“不洗澡也要洗澡脚再去睡，换件衣服睡觉！妈妈洗被套要担到水利沟那里洗，很累的！” 母亲看着安安：“爸爸不是臭老子！” 母亲看向父亲笑了笑：“爸爸是你的老子！” 我看向妹妹：“我们刚出生就知道这是我们的父亲母亲！以前怎么叫就怎么叫！爹和娘是我们爸爸妈妈对自己父母的称呼，到我们这一代，都称呼自己的父母为爸妈！也许以后的小孩子对自己父母的称呼又变成别的了！” “晨晨！如果有什么事情理解不了的，可以和爸爸妈妈聊聊！” “知道！妈妈！书里面说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母亲笑着看向我：“哟！晨晨把三国演义看完了！” “一目十行的看，看懂了大概的意思，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的仔细看！”我看向妹妹：“如果我在上学之前认识好多的字就好了，那时候有很多时间看书！” “现在没有时间吗？”母亲提起一桶水，过来拉起安安：“先给安安洗澡先！” “妈妈！我也去洗澡！”我站起来走过去提起一桶热水，跟在母亲后山。 母亲在祖母的房门口停了下来：“宁宁！大灶还有热水，你自己出来洗啊！” “知道了！”哥哥的声音闷闷的。 …… 母亲在上床睡觉之前，去牛栏和猪圈里看了一下，还去厨房里看了一下猫猫和狗狗，才走回房间。 母亲躺下来：“又一天过去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母亲翻了个身：“睡！你爸爸还没有回来！堂屋的灯也加满油点上了！” “妈妈！晚安！”我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妹妹，闭上眼睛睡觉…… 不一会儿，母亲的呼噜声响了起来…… 我想：母亲累了，总是躺下来就能睡着。 我睡着之前，耳边听到的只是母亲的呼噜声…… 事出是不是都有因 人睡着了的时候，真的对外界没有感应吗？或者说，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对于这个我们认为的现实世界，真的听不到这个所谓现实世界的任何声音吗？也感知不到任何事物吗？ 半夜三更，我又醒了，一样的四肢都不能动，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见床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裤高大的人，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在我的感知了，觉得那个人行生物是男的，而且是中年男性，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自己是醒着的，但却动不了，借着堂屋微弱的灯光从半墙上照进来，眼珠向左转动也只能看到知道是一个高大的人而已，我想，早知道今天晚上也会这样，我就应该在母亲在睡觉之前向母亲说了，母亲才会做术…… 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动一下手脚，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眼睛斜视，那个人站在床前动都没有动一下下…… 如果有人说，遇到这种事情心里没有一点点恐惧感，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但我还是有恐惧感的，只想着让自己能动能站起来能开口说话，直到感觉到了全身僵硬酸痛…… “喵”的一声猫叫…… 手脚能动了，眼睛一看左边，床前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虽然感到四肢无力而且酸痛，但我还是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那只狸花猫正蹲坐在靠床的半墙上舔着爪子…… 我看了看母亲和妹妹，想着是不是应该叫母亲起来，但是看到母亲睡得那么香甜，我坐了一会，觉得自己应该试一试，以后自己也要自己睡一个房间了，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以后还怎么睡觉？ 我站起来越过母亲和妹妹，轻轻的下床，蹲下来，从母亲垫在床下的稻草里抽出几根稻草，闭着气不呼吸，把几根稻草扭成绳子的样子，绑在床头的床脚上，然后轻轻的爬上床，朝半墙上看了一眼，狸花猫已经不在那里了，我躺下来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我记不住母亲念的是什么咒语，但母亲说过，只是闭气也是可以的，我闭上眼睛睡觉，心想，如果再睡着不再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就证明这个方法是有效果的…… 脑子里有很多念头，但迷迷糊糊的还是睡着了…… “晨晨！起来吃饭了！”母亲柔和的声音入耳。 我睁开眼睛，心想：昨天晚上绑的稻草有效果！我这是睡沉了？母亲起床又不知道了！ “醒了就出来吃饭！吃了饭去上学刚刚好！”母亲转身往外走：“你四叔不知道从哪里收购了一头受伤的黄牛，一大早你爸爸就去帮忙了！” “哦！是昨天收的吗？爸爸昨天晚上很晚才回家吗？”我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安安，站起来跳下床：“不叫安安吗？” “不知道！我没问你爸爸！”母亲打开卧房门走了出去：“让你妹妹睡到自然醒，你别叫她！” 我蹲下来看了一下床头下的床脚，那稻草还绑在床脚上，我学着母亲的样子把稻草解开。 …… 进厨房的时候，哥哥和母亲正在吃饭，我走到柴火堆里看了一下，三只猫和那只虎斑犬也在…… “晨晨！你昨天说不能叫这只狗做虎妞，那你给狗狗起个名字呗，以前的大黄狗叫大黄，已经很随意了！”哥哥看向我：“不过这条狗狗是男的，你不能起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叫小虎也可以呀！”我走过去淑口洗脸。 “不行！我们班上有个同学，他的名字就叫小虎，如果以后我带着我们家的狗狗出去，我喊小虎，刚好那个同学也在那附近，还以为我是在叫他呢！”哥哥看向母亲：“妈妈！您说是不是？” “对！”母亲笑了笑：“还有，如果你叫你同学的时候，我们家的狗狗还以为你是在叫它，重名确实不方便，不管是人还是动物！” 我站起来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所以我们的祖先发明了辈分字，是为了防重名吗？” 母亲看向我：“应该是！如果没辈份字，谁知道以后的子孙后代们会不会起的姓名与祖先的名字一模一样！” “那也是！就是以后的人还知不知道这些！？”我拿起筷子和碗，看向哥哥：“我们家的这只狗狗就叫小豹！它的头圆圆的，和豹子的头很像，名副其实！” “小豹子，好听！还可以叫小包子！”哥哥站起来：“我吃饱了，我先上学去了啊！” “小包子！再见了啊！”哥哥朝着灶台前的猫猫狗狗摆了摆手，转身跑了出去。 “妈妈！哥哥好像不怎么喜欢猫咪！”我看着哥哥跑出去的方向：“他怎么没有想到要给猫咪们也起个名字？！” 母亲站起来：“晨晨给它们起名字就好了！狗狗的名字也是晨晨你起的啊！” “嗯！我想想，放学回来再给它们起名字！”我低头吃饭。 母亲把碗筷收拾好拿到灶台上，转身看向我：“等下吃饱了，把桌子上的饭菜盖好，也许爸爸会回来吃！” “嗯！”我点了点头。 “宁宁妈！出来帮着抬一下！”父亲的声音从堂屋外面传来。 母亲走过来：“不知道又搞什么飞机，在门口叫那么大声！” “妈妈！在门口不大声喊！在这里是听不见的！” 母亲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抬什么东西啊！” “牛骨架！整个牛骨架！”父亲的声音很响：“还有牛肚牛皮牛下水！” “来了！”母亲走了出去。 我看着母亲的背影，两下把饭吃完，站起来把碗筷放到灶台上，转身把桌子上的东西盖好。 父亲和母亲抬着一大筐东西进来，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我走向厨房门口：“爸爸！妈妈！我上学去了！” 父亲点了点头：“嗯！去！” 我看了一眼大竹筐，牛的骨架上还有很多肉，鲜血淋漓的模样，让我想起伯爷爷家那条疯狗咬的红白相间的婴儿头颅。 拿了书包背上走到门口，下了石梯，石梯旁边还有一个竹筐，竹筐下面还有一些血滴下来，竹筐里一大团黑褐色的东西，应该是就是牛皮了。 “呕！”我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画面，虽然以前也见过大人们杀猪杀鸡鸭鹅的场景，但一张滴着血水的皮，一幅被剔得只剩下一些肉的血淋淋的骨架，地上那一路过来的血迹，这些情景，见惯了的人也许无所谓，虽然知道这个是牛的血，但我还是有想吐的感觉。 避开血迹走向前，转角处没有看到血迹，恶心的感觉才好了一点。 …… 中午放学刚走上石梯，里屋传来了好多人说话的声音，我直接走向厨房，站在厨房门口看过去，父亲和叔叔们在喝酒聊天，哥哥坐在父亲旁边安静的吃着饭，那边空房的墙上，那张血淋淋的牛皮被展开，用铁钉钉在土砖墙上，母亲和妹妹在灶台前烧火，大锅里正在煮着一大锅满满的牛骨架。 这个景像真的很怪异，如果这个景像是在电影上演出来的，如果挂在墙上的不是一张牛皮…… 我走了进去，坐在碗柜前面的小叔看向我：“晨晨放学回来了！快点过来吃饭！” 父亲回头看向我：“洗手过来吃饭，你哥哥也刚坐下来！” “吃饭了！晨晨！”叔叔们看向我。 “晨晨不快点过来吃！等下肉肉都被我们吃完了哦！”小叔笑看向我说道。 “叔叔们尽管吃！我们家里还有很多肉！”我蹲下来洗手。 “晨晨！妈妈和安安已经先吃了！你和爸爸还有叔叔们一起吃！”母亲看向我：“他们要猜拳喝酒，你不用等他们，自己吃饱了，想做自己的事情就去做！” 我站起来走向母亲：“妈妈！锅里面还有青菜吗？” 母亲站起来：“有！有！有！我给你盛出来！” “妈妈！我自己盛！”我走过去拿起碗筷。 母亲坐下来：“安安要不要睡个午觉？” “不要！”安安抚摸着狸花猫：“我要和猫咪玩！不要睡觉！” 我自己盛了饭菜放在小桌子上，看向父亲：“爸爸！大桌子坐不下了！我在这里吃了！” 父亲看过来：“好！要吃牛肉叫妈妈弄给你吃！要不要吃牛肚，你自己过来夹！” “不要！我喜欢吃菜菜！” “那好！”父亲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女儿！不喜欢吃肉！以前煮给她吃，她总是说肉腥！” “爸爸！晨晨喜欢吃鸡蛋黄，安安喜欢吃蛋白！晨晨吃豆包总是喜欢吃豆包的皮，安安吃豆包总是喜欢吃豆包里面白色豆腐！每个人喜欢吃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哥哥抬起头：“我就是喜欢吃肉肉！” “你个臭小子！是在说绕舌令吗？”父亲笑了笑：“你们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爸爸妈妈都不会强迫你们吃什么的！” 我低下头，心想：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蛤蚧药材粥，都不是我自己要求的，如果我没有吃那么多年的药粥，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这个词本来就是假设，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能改变，所以谁也不知道自己假设的结果是什么…… 牛是有灵性的动物 傍晚放学回家，母亲正在石梯下面喂猪，安安抱着虎斑犬幼仔小豹坐在大门口边上的椅子上，看着母亲喂猪。 “晨晨放学了！你哥也刚进屋，你爸爸还没有回到家！等爸爸回来我们就可以吃饭了！”母亲直起身：“明天要去犁地，今天要早点睡！明天我要早起！” “妈妈！爸爸是去连牛回来的吗？”我走上石梯。 “是啊！你们爸爸吃过午饭后就赶去龙仙山了，拿了些食物给你们奶奶送过去，顺便把牛赶回来！”母亲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肩膀怎么这么酸！？” 我把书包放到房间的柜子上，走了出来：“妈妈！如果累了！被子不用着急弄！” 母亲提着装猪食的小桶走了上来：“已经缝好了，只是还没有洗！” “妈妈！我可以自己洗的！” “等妈妈洗衣服就拿去一起洗，被套又大张又重，你现在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洗的！闪了腰很是麻烦的！”母亲向安安伸出手：“安安！进屋去了！把狗狗放下了！” 安安一只手抱着狗狗，站起来捉住母亲的手：“我不要！狗狗也要进屋吃饭！” 母亲俯下身下：“你这样抱着狗狗！狗狗不舒服的！安安把狗狗放下，狗狗也会自己进屋的！” “真的吗？它会不会跑下去玩！”安安把狗狗放下：“乖乖的，回屋里和猫咪一起睡觉啊！” “好了！小狗狗能听得懂你说的话吗！？”母亲拉着安安的手往屋内走，那只小狗抬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尾巴，跟在母亲后面。 我跟了上去…… 厨房里，灶台前，那三只猫咪还是在草堆上睡觉，哥哥在吃芋头。 “宁宁！这个时候还吃芋头，等下你吃得下饭吗？”母亲坐了下来：“今晚上吃中午煮的牛肉，青菜妈妈也已经洗好了，炒个青菜就可以吃饭了！你还吃芋头！？” “妈妈！”我走过去：“我可以吃芋头吗？” “我也要吃芋头！”安安伸手拿起一个芋头，举到母亲面前：“妈妈！我不会剥皮！” 母亲看向我和安安：“你们也饿了？！” 哥哥看向母亲：“芋头很香的！很好吃！” “妈妈去炒菜！”母亲站起来：“炒个青菜，你们爸爸也差不多要到家了！” “等我吃完吗？”父亲走了进来：“可以吃饭了吗？” 母亲走到灶台前：“我炒菜！你洗个手过来把锅里的牛肉装到盘子里！” “牛肉都剔好了？！”父亲蹲下来洗手。 “大都剔了，如果你觉得剔不干净，你可以自己再剔一次！”母亲蹲在灶台前：“炒青菜很快的，你抹一下桌子把碗筷拿出来，把牛肉装盘放桌子上！看着别让狗狗跳上桌子！” 父亲走过来：“三个小屁孩坐在这里，还担心狗狗跳上桌？” 安安把芋头放回小竹篮里：“我不吃芋头了！” “爸爸！您快点弄牛肉，我要吃牛肉！”哥哥擦了擦手：“我已经吃了几个小芋头了！” “喜欢吃牛肉？”父亲看向哥哥。 “只要是肉，我都喜欢吃！”哥哥看向安安：“安安也喜欢吃肉！” “那晨晨喜欢吃什么？”父亲看向我。 “晨晨没有什么东西是喜欢吃的，她没有说过她喜欢吃什么！”哥哥看向我。 我看向父亲：“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最喜欢吃什么！只要不臭不腥，干净的食物都可以吃！” 父亲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用大盘子装了一盘牛肉放在桌子上：“三个小屁孩，自己盛饭去！” “菜炒好了！”母亲端着一盘青菜过来。 …… 吃过晚饭后，母亲收拾东西清洗，我走到灶边看了一下，大锅里很多骨头，一支一支的。 母亲看向我：“这些骨头洗干净晾干了可以卖了换钱的！” 我看向母亲：“牛骨头可以制成别的东西吗？竟然还有人收购牛骨头？猪骨头为什么没有人收购？” “牛骨头多而且比较硬啊！牛骨头是可以制成纽扣的！” 我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纽扣：“我们衣服的纽扣都是用牛骨做的吗？” “大部分都是！”母亲看向我：“都是经过消毒加工过的，晨晨不用觉得臭！” “没有！”我看向母亲：“猫咪和狗狗有吃这个牛肉吗？” “没有！”母亲看向一边的猫猫狗狗：“那只母鸡的肉还没有吃完呢！猪倒是吃了煮过牛肉的汤水！” “牛肉很好吃！”安安走过来：“安安明天还要吃牛肉！” “好！明天还吃牛肉！”母亲看向安安：“妈妈今天剔出两小竹篮牛肉呢！可以吃几天了！” 我想：牛肉有什么好吃的，那一次吃了牛肉后，嘴唇上沾满了一层白白的油脂，非常的不舒服，而且吃了牛肉，嘴巴里的呼出来的口气和流出来的汗也是牛肉的味道，真的很难闻。 …… 晚上睡觉之前，我自己闭气把几根稻草绑在床头的床脚上……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翻身下床，把绑在床脚的几根稻草解开…… 我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妹妹，心想：看来这个方法是有用的，我自己绑也可以。 我走出房间，母亲提着一桶猪食走出来：“晨晨起来了！去洗脸吃东西！” 母亲走向门口，我跟在母亲后面：“现在还早，我看过手表了，等下再吃！” 母亲提着装满猪食的桶下石梯，把猪食倒在猪槽里，把猪放了出来，那头母冲到猪槽边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父亲从房间走出来看向母猪：“这猪今天也是胃口大开！” 母亲看上来：“这是那些煮过牛排骨的汤水煮的！” “哦！原来是这样！”父亲看向母亲：“把牛也放出来！给牛喂点昨天割回来的青草，早点去犁地！早点回来！” 母亲看向父亲：“喂点地瓜叶！耕地很累的！” 母亲走过去打开石梯旁边的木门，那头母牛带小牛走了出来。 母亲提着桶走上来，进堂屋装了一桶地瓜叶走了出来。 母亲把桶放到母牛的面前，母牛低下头，忽然仰头“哞”的一声，那头小牛也跟着“哞”的一声。 “哞哞哞哞……”母牛和小牛仰头一直在叫。 “怎么回事！”父亲走下石梯：“怎么突然叫起来了！” 我跑下石梯，走上前去，看向母牛和小牛，母牛还是抬着头“哞哞”的叫着，眼睛里还有泪水，眼睛下面也是湿的，小牛也是“哞哞”的叫着，小牛在瑟瑟发抖。 我看着那个桶：“爸爸！妈妈！那个桶！应该是有牛肉味？！” “哎呀！我没有注意这个！”母亲拿起桶：“我去换一些下来！” 我想：换了地瓜叶，牛就会吃了吗，牛应该是闻到了同类的肉味在猪食里，知道自己的同类被吃了才叫的！原来牛也会流泪啊！只是不知道牛是因为悲伤才流的泪，还是因为恐惧才流的泪，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可惜牛不会说话，但那头发抖的小牛，应该是害怕的！ 果然，母亲捧着一些地瓜叶放到母牛面前时，母牛和小牛并没有吃，还是“哞哞”的叫着。 母亲看向父亲：“怎么办！？” “别管了，赶回牛栏里！”父亲转身进屋。 母亲默默的把牛赶进去关上门，看着还在一边待着的我：“进去吃东西上学去！” “妈妈！牛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我走上石梯：“小牛好像很害怕！” 母亲走上来：“是妈妈的错，怎么没有想到那个桶里有牛肉味！” “妈妈！猪还在吃着呢！牛靠近的话，也是会闻到牛肉味的！”我看向吃得欢的母猪：“而且猪还吃得这么开心！牛更伤心了！” “好像也是！哎呀！”母亲摇了摇手：“它们是动物，真的有那么多的想法吗？” 我想：谁知道呢？只有牛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人还不是一样的，谁知道别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好人与坏人的分界线是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想着父亲今天很忙，应该没有那快回家吃饭，我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好了才回家…… “晨晨！你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才放学！？” 我转身看向左边，丽丽走了过来：“你哥说你们家来了三只猫咪！是吗！？” 我停下脚步：“是啊！我哥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下课的时候，我听到你哥和别人说的！”丽丽站在我面前：“是黑猫吗？我奶奶说黑猫不吉利！” 我看向丽丽：“是我哥说我们家里来了三只黑猫？” “没有！你哥只说了家里来了三只猫！没有说是什么猫！” “呵！我哥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报新闻了？”我看着丽丽：“我们家里来的是三只狸花猫，很乖很可爱的！” “那我奶奶说的是真的吗？黑猫真的不吉利吗？” 看着丽丽疑惑的表情，我看了看我们家的方向：“你把聊斋志异看完了吗？” 丽丽疑惑的看向我：“看了啊！但没有仔细看！这跟黑猫有什么关系！” “聊斋志异里面的鬼，有善良的鬼，也有造恶的鬼，妖怪也有好妖和坏妖！动物应该也是一样的！人还有好人和坏人呢！要不监狱现在里面关着的那些人？他们为什么在监狱里？不能说猫咪的皮毛是黑色的，就说它不吉利？！” “奶奶是这么说的！黑猫看起来真的恐怖！一身黑漆漆的，眼睛还特别亮！”丽丽回头看了一眼：“以前我见过！” “书里面写着，黑猫，有人叫黑猫做玄猫，是地狱的使者，是使者的话，那当然很有灵气啊！谁不养谁就是个傻子！” “那我奶奶为什么那样说？” “书里记裁，玄猫！能驱邪去煞气！玄猫有灵性，所以比较喜欢待在有煞气的地方镇煞气！这也许就是有些人看到黑猫，就以为那里风水不好有煞气，所以认为不好！”我看向丽丽：“应该是那个地方不好！怎么能说黑猫不好呢？” “是这样子的吗？那如果家里来黑猫，真的可以养啊！？” “别人家的我不知道！我们家是会养的，三太祖爷爷说过，每一个和我们相遇的都有缘的！包括人和动物！我们都应该善待！” “不知道有些大人们为什么那么说黑猫！我都不知道听什么好了！” 我看向丽丽，想了一下，学着三太祖父的口气：“不要人云亦云，你自己要去验证，只有自己验证过了，你才会坚信那是正确的，人们不喜欢乌鸦，那是因为乌鸦出现的地方会再不好的事情发生，但这不是乌鸦弄出来的，乌鸦是来预警的，示意人们这里不吉，但人们却厌恶乌鸦！反观喜鹊，人们都说喜鹊好，那是喜鹊报喜不报忧，大多数人都是如此的欺骗自己，不想看到不好的事情，但世事无常，喜鹊报喜！让人们高兴！乌鸦报忧，让人们警惕！每个人看事情的本质不一样，所以心态不一样，乌鸦反哺！喜鹊喜欢把自己生的蛋放到别的鸟巢里，小喜鹊从蛋里出来，会把别的小鸟推出鸟巢，为了让别人的母亲只养育自己，把别人的孩子都推出去弄死！这就是喜鹊的本性！自私自利的本性，但人们就是喜欢喜鹊……哎呀！三太祖爷爷说了好多！有些我都记不住！” “什么是乌鸦反哺？”丽丽看向我。 “就是乌鸦妈妈养育了小乌鸦，小乌鸦长大了以后，乌鸦妈妈老了，小乌鸦也会像乌鸦妈妈那样，找虫子给乌鸦妈妈吃啊！” “那这样的话，乌鸦是个很好的鸟类！而喜鹊是个坏鸟，自己生的孩子不养，放在别人的家里让别人养，还把别人的孩子推下去，小喜鹊更坏，把别人的宝宝都推出去摔死了，让别人的妈妈只养自己，喜鹊太坏了！”丽丽疑惑的看向我：“那鸟妈妈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吗？怎么会有那么傻的鸟妈妈！” 我望向路边的树顶：“谁知道呢？也许鸟妈妈是真的傻！也许鸟妈妈养喜鹊养久了有感情了，已经把喜鹊当自己亲生的了！” “看起来！喜鹊真的是天生的坏鸟！”丽丽气呼呼的：“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鸟，人们还喜欢它！” 我拍了拍丽丽的肩膀：“我回家吃饭了！如果你以后了家里来了黑猫不想养，告诉我，我挺想养一只玄猫的！” 我转身就走…… “你家里已经有三只猫了，还想再养别的猫咪啊！” 我摆了摆手：“今天傍晚放学再说，再见！” …… 跑进厨房的时候，父亲母亲和哥哥妹妹已经在吃饭了。 “晨晨！今天怎么那么晚？”哥哥看过来：“爸爸妈妈刚才一直问我有没有看到你？” “晨晨放学后是不是出去玩了？或者是去哪个同学的家里了？”父亲转头看向我：“早上只吃了一点东西，肚子不饿吗？快点洗手过来吃饭！” 母亲看过来：“晨晨是半路上和同学说话了！走的也慢了！” 我朝母亲比了个大拇指：“知女莫若母啊！” 父亲笑了笑：“你是不是还要说知子莫若父！” 我洗了洗手，走到桌边坐下：“爸爸！哥哥也是这么说过的吗？” “吃饭！”母亲把我的碗筷推过来：“以为你跟在你哥后面回来的，妈妈就把饭盛出来了，你快点吃，等下全冷了！油凝结了就不好吃了！” 我夹起青菜：“妈妈！这个是用牛油炒的吗？” “是啊！所以油容易该凝结！” “好！”我低头吃饭：“妈妈！以后不要用牛油炒菜了，太粘了！” “是啊！妈妈也是第一次用牛油炒白菜！是太粘了！天气也不冷，菜出锅不久，油就凝结了！”母亲站起来：“我吃饱了！” …… 吃过饭后，我和母亲收拾好了东西，父亲坐在桌边抽烟，哥哥和妹妹在看连环画…… 我看向父亲，好像上次母亲说过那句话后，父亲无论怎么抽烟喝酒，母亲都不再说父亲了，我走到灶台前，三只猫咪还是睡在草堆上，我走过去摸了摸狸花猫的头，三猫咪看了我一眼，两边的猫咪站了起来，中间的狸花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这三只狸花猫性格都很好！”母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是第一有那么多只猫咪来我们家！” 我转头看向母亲：“以前也有猫来我们家吗？” “有！都是成年猫咪！来了一段时间又走了，偶尔又来几天又走！那应该是别人的猫咪！”母亲洗着碗：“晨晨记得我们以前养的那只母猫吗？那只母猫也是不见了三个月后才又回来了，在家里几个月又走了，过了一段时间又回来，到第三次不见的时候，就没有再回来过了！” “我们那只母猫吗？它没有去哪里，我去打猎，在后山见过，看到我还躲开了！狸花猫老了都会自己离开家！”父亲的声音传来：“有人猎猫来吃的！” “爸爸今天有去犁地吗？”我站起来。 母亲看向我：“今天早上两头牛都叫个不停，你爸爸也赶着母牛去犁地了，小牛在牛栏里也一直叫个不停，伯爷爷和你叔叔们都过来看了，你爸爸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伯爷爷不知道在母牛耳边说了什么，母牛叫了一声后，母牛和小牛都安静了！” “母牛在犁地时无精打采的，拉都拉不动，那一小块地还没有翻好呢！”父亲看向母亲：“下午就让牛休息！你等下拿点玉米去给母牛吃！” 我看了母亲一眼，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爸爸！动物应该是听懂我们说的话！特别是牛这种不吃肉的动物！” “狗狗也听话，但狗狗喜欢吃肉肉的！”哥哥抬起头：“猫咪也喜欢吃肉肉的！” “但我们家里的猫猫狗狗都吃饭啊！”我朝哥哥伸出手：“什么连环画？给我一本看看！” 哥哥拿起连环画：“打仗的！你又不喜欢看打仗的！” “不喜欢看并不代表不看！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喜欢看的可以反复的看！”我看向安安：“安安也喜欢看打仗的连环画吗？” 安安抬起头：“什么连环画我都喜欢看！” “晨晨！什么时候要去那个房间睡？爸爸要去给看个日子！” 我看向父亲：“安床的那天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你爸爸那天自己看日历安的床！”母亲走过来：“整理好就可以进去住了，不用再看日子！” “随你！”父亲站起来：“我要去镇上一趟！” 父亲看向母亲：“记得装半桶玉米给牛吃，别用喂猪的桶！” “我知道了！比老妈子还啰嗦！早上的事情我能忘记吗？！我可不想再听牛叫了！”母亲看向父亲：“回来的时候买些肥猪肉回来，牛油炒菜不好吃！” “知道了！”父亲转身就走。 母亲看着父亲的背影：“那么多的牛油，倒掉又可惜！”母亲看向我们三个：“我们今天晚上做油炸馍馍吃！” 我看着母亲：“妈妈！可以在煮猪食的时候加点牛油啊！猪可以吃好多天了！” “不要给猪吃！妈妈！我们今天晚上做油炸馍馍吃！”哥哥看向我：“晨晨是自己吃不了上火的东西，但我喜欢吃！” 安安站起来：“我也要吃油炸馍！” “好！既然如此，少数服从多数，我们四个人在这里，三个人要用牛油做油炸馍吃！”母亲看向我：“晨晨！少数服从多数，公开公平公正哦！” “好的啦！”我笑了笑：“妈妈！我不会怎么样的！你们喜欢吃，做就好了！” “嗯！”母亲看向我：“妈妈可以用茶油给晨晨炸几个！” “不要了！”我看着母亲：“我怕吃了上火，喉咙痛还流鼻血！” “姐姐！这本连环画我看完了！姐姐你要看吗？”安安把连环画推过来。 “你姐姐才不会看这本连环画，打打杀杀的，而且还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哥哥头也没有抬，低头看着连环画。 “哦！自己人打自己人？”我看向哥哥。 “上次不是你说的吗？国民党打解放军，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好看的！”哥哥抬起头：“什么是自己人！” 我看向母亲：“亲人是自己人吗？电影里面演的，弟弟是解放军，哥哥是国民党，然后互相打仗的时候怎么办，还是自己人吗？三国演义里面的那些也是，书里面有写过，三观与理念、思想觉悟相同的人都是自己人，不管他原来是哪里人，他原来在哪里，只要思想觉悟一致，都是同类人！好人与坏人的思想不同，好人互相帮助！坏人互相伤害！妈妈！书里面说的对不对！” 母亲看向我：“妈妈没有看过什么书，但你说的，妈妈也听懂了一点，我们吃了牛肉，猪也吃了牛肉汤，在牛的眼里，我们吃牛肉的都是坏人！但我们并不是坏人啊！” 地下暗河通向哪里 星期六的早上，母亲一大早就起来帮我铺床。 “晨晨！作业写好了！？等下你去挖些野菜回来，地瓜叶不够猪吃的！” 我走了出来：“写好了！妈妈！可以叫爸爸再做一个书桌吗？我就不用在椅子上写作业了！” 母亲走向大门口：“你和你爸爸说，你爸爸会给你做的！” 我退回屋内，收拾好课本和作业，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向右看了一眼，哥哥和妹妹的声音从厨房那里传来…… 我看向大门口，母亲已经走下去了。 我走到大门口，大门口边上有一个大竹篮，我提起竹篮走下石梯…… 想着也许丽丽父母也会让丽丽去挖野菜喂猪，我走向丽丽的家，走到路口看到丽丽提着一个竹篮走过来，我停下脚步…… 丽丽跑了过来：“晨晨你也要出去挖野菜吗？” “是啊！刚好你也要去，我们一起去！” “好！现在水位还没有升回来，前面路边地下暗河的上面这个是没有水的，这个季节应该长了好多野菜！”丽丽看向我：“我们要去那里吗？” 想到以前和姑姑去摘豌豆的时候，经过那条地下暗河上面的时，马路边上草丛里那条长着像大公鸡头冠的怪蛇，也不知道现在那里还有没有那种蛇！ “晨晨！我们可以走快点吗？” “天还早，路边看到野菜我们也要，如果等下那里的野菜被别人割完了，我们也挖到一些野菜！” “也是！好！” 我们边走边挖一些路边的野菜，走到以前看到怪蛇的地方的上方神庙前，我们已经挖到半篮野菜了。 “晨晨！看到没有！？”丽丽指向前面的下方：“那里一片绿油油的，长了好多植物，那里比较低洼，而且是暗河的上面，土壤水份充足，野菜会长得很嫩的！” 丽丽提着竹篮跑下斜坡道，我也跟着走了下去。 路边还是杂草丛生，但草并不是很高，应该是有人在这里放过牛，边上应该是有人或者牛经常走过，被踩出了一条小路。 丽丽提着竹篮走过去：“晨晨！这边可以下去！” 我走了过去，确实可以下去，应该是有人也从这里下去过。 丽丽跳了下去，我跟着也跳了下去，这个河道最上面这一段，长的都是野生的油麦菜，不过应该是刚长出来以后，已经被人割了不只一次了，主杆嫩枝已经不见了，分叉长出来的嫩枝也少了一些，从新长出来的嫩枝应该长出来没有多久，我们把所有的嫩叶都摘了，竹篮刚刚装满…… “晨晨！过来这里！这里长了好多鱼腥草！”丽丽在往下的河道里向我招了招手：“长得很高很嫩！” 我放下竹篮走了下去，河壁上都长了好多野菜，我踩在金钱草上，走到丽丽的旁边：“猪好像不吃鱼腥草的，鱼腥草是酸的！” 丽丽拔出鱼腥草放到竹篮里：“我知道啊！但我奶奶喜欢吃鱼腥草，还说鱼腥草可以治咳嗽！” “确实是！鱼腥草在草药集里也有记录！”我也折了一把鱼腥草：“不要把它的根拔出来，以后还会长的，如果个个都把它的根拔出来，以后这里的鱼腥草会越来越少直到消失！” “我这么多就够了！你呢？”丽丽把竹篮里面的野菜压了压，把手里的鱼腥草塞进竹篮里。 “丽丽！上面又来了很多鸭子！”我看向上面：“我们刚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一群番鸭进去了！” “我听奶奶说！这种鸭子是斗蛇精的，它们的肉都不好吃！也不知道大人们养它们来干嘛！”丽丽看向前方：“它们都滑下去了！” “嗯！”我看着那一群鸭子全部跳进地下河的洞口。 “也不知道下面是怎么样子的？”丽丽看向我：“下面都是水吗？那些鸭都那么兴奋的跳进地下的洞里！？” “兴奋吗？也许地下暗河里有那些鸭子感兴趣的东西！”我望向斜着一直向下的河道：“这种鸭子可是很凶猛的！”。 “鸭子感兴趣的东西，不就是蚯蚓吗？我们家里养的鸭子，每次看到我妈妈刨菜地，都会跟在我妈妈周围抢着吃蚯蚓，好多次都要被锄头弄到了！” 我收回目光：“那些鸭子和这些鸭子不一样，这种鸭子吃蛇的！看到陌生人好像也像狗那样追着人咬！” “你家里好像也有这种鸭子！”丽丽看着我：“现在还在吗？” “我妈妈只养了几只，现在已经没有养了，那种鸭子关不住，还可以飞过墙头，它们有时候出去了，但回来时有时会少一两只！后来剩下一只的时候，被我妈杀了煮了！大家都说那鸭肉又硬又柴，不好吃！” “那别人养那么多，是为了吃鸭蛋的吗？” “谁知道呢？”我转身往上走。 “不会是有人养这种鸭子是为了斗蛇精的！”丽丽跟上来：“我奶奶已经讲了很多次鸭子斗蛇精的故事了！” “也许！我妈妈说过，这些鸭子是一个叔叔养的，那个叔叔说过，他家的这些鸭子，有时候进去地下暗河一个多月才回来，有人还说这一大群鸭子出现在阾县的湖里，说是这些鸭子都是湖下面冒出来的！” “去那么远？” “大人是这样说的！” 丽丽回头看了一眼：“看刚才那些前扑后继跳下去的鸭子！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应该很宽敞的！” “对鸭子没有危险，并不代表对人没有危险。” “是哟！蜈蚣有毒，我们人怕蜈蚣，但大公鸡喜欢吃蜈蚣，还不会被毒死！”丽丽看向我：“西游记里面的那个蜈蚣精，孙悟空那么大的本事都打不赢蜈蚣精！大公鸡一来，蜈蚣精就害怕得只知道逃命了！” 我走过去提起自己是竹篮，把鱼腥草放进去：“我以前在山里看到毒虫，我妈妈说，如果在山里不小心被毒虫咬了，就在那附近找解毒的草药！大都会有解药！” “我不知道，我妈妈好像也说过，但是为什么呀？” 我把竹篮放到上面，自己爬了上去，向丽丽伸出手：“把竹篮给我！” 丽丽举起竹篮递给我，我接过来，提起我自己的竹篮继续往上走。 丽丽爬上来，跟在我后面：“你见过毒虫吗？” 我把竹篮递给丽丽，丽丽接了过去。 我继续往上走：“我们在水利渠那里见到的那条像一团屎一样的蛇，不知道算不算毒虫？我还见过一条长得像一根小木棍一样的蛇，只有一尺长，有两个头，尾巴和头都是头，它不像别的蛇那样爬行，而是像有人把一根木棍甩出去一样，飞上去的！” 我们走到马路上，我看了一眼路边的草丛，当然不会把看到那条怪蛇的事说出来，因为我的感觉告诉我，说出来准没好事，我连自己的母亲我都没有说，我想，以后也许会说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有告诉你妈妈吗？”丽丽走在我旁边。 “没有！那时候我和奶奶在一起！” “那你有没有在那里找解药！？”丽丽好奇的看向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找？” “好奇心呗，想验证一下呗，我也是这样的！”丽丽仰头看向前面。 “我确实找了，也看到了一块大石头下面有几株很好看的植物，阳光照到它，它就是七彩斑斓的，还会反光！” “我妈妈说了，颜色越好看的越有毒，蘑菇也是，有颜色的蘑菇都是有毒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看那几株植物长得漂亮，但我并没有碰！” “晨晨！你手酸不酸？”丽丽停了下来。 “不会！你竹篮里的野菜比我多！” “刚走到这里就手酸了！我们停一下！” 我看向右边的神庙：“要停到前面再停！” 我们两个人走走停停的，走了好久才到家。 把一竹篮野菜提进厨房，母亲和哥哥妹妹都不在。 我放下竹篮洗了一下手，走到灶台前看了一眼，猫猫狗狗都在，转身往外走回到卧房，拿起课本背诵课文，但有点背不下去，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而我坐在以前祖父躺着过世的地方背诵课文，感觉有点怪怪的，脑海里还出现祖父当时僵硬的抱着门口柱子的模样，我放下课本走出房间，走到大门口坐在椅子上…… 我想：原来我胆量这么小的，一个人在自己的家里也会有恐惧感，这个非常的不好，还是得多炼炼…… 人生是不是一场戏 我坐在门口发呆：想到刚才去了那里，要去再住前走上去一段路，走到斜坡上面，祖父就躺在那里，音容笑貌还在脑海里，但是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祖父了，逝世的那些人……死去的那些动物……他她它们会去哪里？蓝天上面是有什么……星星是什么……蓝天外面还有什么……忽然感觉人好渺小，这个小镇更渺小，太阳那么热，会不会也有生物在那里生存…… “晨晨回来了？”父亲拉着哥哥妹妹走了过来：“你妈妈去给你奶奶送东西，张伯伯过来叫我们吃饭，你和妈妈都不在家！爸爸就带着你哥哥和妹妹去了，我们已经吃过饭了！你要吃什么？爸爸给你煮！” 我站起来：“妈妈不回来吃饭吗？” 父亲放开哥哥的手，拉着安安走上来：“应该要在山里陪着你奶奶吃饭了再回来！爸爸给你煮吃的！晨晨要吃什么？” “不用了！爸爸！我自己煮一碗面条吃就可以了！”我转身进屋。 走进里屋，走到厨房，走到灶台前，狗狗看到我，站了起来，三只猫咪还在睡觉。 父亲走了进来：“真的不用爸爸煮吗？” “爸爸！晨晨会煮饭的了，煮面当然也会！”哥哥走了进来。 “姐姐！我帮你看火！”安安跑过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 洗了锅放了水点上火，哥哥走过来：“奶奶在家的时候，晨晨已经和奶奶煮了好多次面条了，当然会煮啦！” “等下我要去丽丽家看书，你看着安安！”我看向哥哥：“如果等下妈妈回来了，你就不用陪安安了！” “看书！”哥哥看着我：“看什么书！看书学习，在自己家里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去丽丽家！？” “我是去看课外书的！”我看着火焰。 “丽丽有课外书！？”哥哥看了一眼狗狗，走了过来。 “谁没有课外书，我自己也买了好多本连环画，哥哥你应该也有买连环画？”我站起来拿面条。 “我只买几本而已！”哥哥蹲在狗狗旁边。 “丽丽的姐姐有很多书！四大名着都有！” “真的吗？我也想看！”哥哥转头看着我：“可以向丽丽借吗？” “我不能带回来的，是丽丽她姐姐的书，她姐姐有时候要看的！” “哦！”哥哥转头逗着小狗：“小包子真乖！” “小豹子！”安安看向哥哥：“它叫小豹子，不是包子！” 哥哥摆了摆手：“狗狗知道是在叫它就好！管它是包子还是豹子！” “臭小子！虎斑犬是猎犬，包子是食物，豹子是猛兽，能一样吗？”父亲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爸爸要陪养的是猎狗！叫包子！太不附和了！” …… 直到我吃完了面条要去丽丽家，母亲也没有回来。 …… 从丽丽家里回到自己家里，父亲母亲和哥哥和妹妹又不在家里…… 我只能又坐在大门口的椅子上…… 刚才在丽丽家里翻看了一下红楼梦那本书，但我看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看不下去，那可是四大名着啊，而三国演义我却可以重复的看…… “晨晨！爸爸今天带我去捉鱼了！”哥哥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去，左边路口转角处哥哥跑了，父亲提着水桶和鱼网跟着也走了过来：“你个臭小子！连个鱼网都不愿意拿！” 父亲看上来：“晨晨已经回来了！妈妈不在家里面吗？” 我站起来看向父亲：“爸爸怎么知道妈妈不在家？！” “那还用说！如果妈妈在家里面！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厨房！”哥哥跑上来：“我肚子饿了！” 父亲放下鱼网走上石梯：“你们的母亲应该是去买姜了，知道我们去捉鱼，家里的没有生姜了！” “爸爸！你们是去那边的小水库捉的鱼吗？”看着父亲手里提着的水桶，桶里大大小小的鱼都有，还有一些田螺和小虾。 “不是哦！你猜错了！”哥哥看向我：“在你以前看到动物标本的那一排屋子下面那里，大人们把上游的水截住了，围着那一段，放了水，好多鱼的！但爸爸和我只捉到这么多！别人比我们捉到的多多了！有的人还捉到大鱼呢！我们没有捉到大鱼，那些人……” 父亲提着水桶进屋：“进屋弄鱼去，哪那么多话！” 哥哥做了个奇怪的表情跟在父亲后面：“连说话都不行吗？爸爸管得真宽！” 父亲回头看了哥哥一眼，继续往前走：“不要讲别人的事！” 我跟在哥哥后面：“爸爸应该是说，你说的有点多！” 哥哥回头：“多吗？我是在回答你问的话呀！” 我越过哥哥往前走：“你说不是的时候，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了！” “哦！这个嘛！”哥哥跟在父亲后面：“为了预防你再问别的，我就先说了！” 父亲走向厨房：“你怎么知道晨晨想知道什么，而且，不要讲别人的是非，除非这件事与我们有关！” “知道了！老爸！”哥哥停了下来：“我过去换衣服！” 我看向哥哥沾了泥巴的衣服：“为什么你身上那么多土，爸爸衣服上没有土！” “刚回来的时候他裤腿上都是泥巴！在溪水里洗过才像现在这么干净的的！”父亲进了厨房门：“叫他不要跑他不听！” “爸爸！不快点，鱼都被别人捉完了，我们捉得比别人少那么多！”哥哥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那条比较大的鱼还是我捉到的呢！” 父亲放下水桶，蹲了下来：“你哥确实捉了一条大鱼！” 我默默的跟在父亲后面进厨房，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看父亲清理桶里的鱼…… 母亲和安安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煮好饭菜摆到餐桌上了…… “安安！快点洗手过来吃饭！”哥哥看向母亲和妹妹：“这条最大的鱼是我捉到的！” 父亲看向母亲：“只有一些小鱼，上次那些人，应该捉了很多了！” 母亲和妹妹洗了一下手，走过来坐下：“碰到熟人聊了会天，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是啊！我捉鱼也忘了时间！晨晨今天已经两次一个人在大门口等我们了！”父亲盛了一碗饭放在母亲面前：“试试我今天煮的鱼，没有下生姜，小鱼油炸了！大鱼也是油炸一下再煮的！”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父亲，看着一桌子的鱼：“爸爸！把青菜拿到这边可以吗？” “可以！”父亲站起来把青菜放在我面前：“油炸的小鱼很香，脆脆的，真的很香，不腥的，晨晨可以试试看，真的很好吃！” 安安用筷子夹起一条小鱼放入嘴里：“姐姐！真的很好吃！脆脆的！又脆又香，咸咸的，不腥啦！” 我夹起一条炸得金黄的小鱼，吃了一口，真的很香，不算很腥。 “怎么样！不腥！”父亲看向母亲：“晨晨也吃了！” “还行！”母亲夹起一块鱼肉：“但加水煮的鱼汤，没有放生姜！还是有点鱼腥味的！” 我吃了一条小鱼，感觉吃的时候不腥，但吃下去以后，呼出来的气，自己的鼻子还是闻到了一股鱼腥味…… 父亲夹起水煮鱼里面的一块鱼肉，抖了抖筷子，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眼睛，神经反射的闭上眼睛，眼睛有点痛，我抬手捂住眼睛…… 母亲看向我：“怎么啦！晨晨！” “有东西进到眼睛里了！”我揉了揉左眼：“很痛！” 母亲放下筷子，站起来，捧起我的脸：“不要揉！让妈妈看看！” 我试着睁开左眼：“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到眼睛了，好痛！” “睁开眼睛！妈妈给你吹吹！” 我睁开眼睛，感觉眼睛里有异物的往眼角移动，母亲捧着我的脸，朝我眼睛用力吹…… “妈妈！不用吹了！好像吹出来！我感觉得到眼睛里的异物还在！” 父亲站起来：“试试去那边用清水冲冲看！”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晨晨！起来！过去用水洗洗！” 我站起来，母亲拉着我过去。 “晨晨！头歪一下！”母亲蹲下来。 父亲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晨晨！坐在椅子上！” 我坐下斜着头，母亲用清水冲了一下我的眼睛：“好像这样子也不行！” 母亲把水盘端到我面前：“晨晨！睁大眼睛，用手拨起水洗自己的眼睛！” 我照着母亲的话，睁大眼睛，用手拨水向自己的眼睛，水泼进眼睛里辣辣的，过后舒服了一点，但眼里的异物感还在…… 我抬起头，母亲看向我：“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但应该还在眼睛里，眼角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到一样！” “我看看！”母亲俯下身扒开我的左眼：“什么都看不到！晨晨知道是什么东西进了眼睛吗？” “刚才爸爸夹鱼肉的时候抖了抖筷子，然后就有东西溅进我眼睛里了！” 母亲看向父亲：“说了多少次了，夹菜起来的时候不要抖筷子！” “我这不是怕汤水掉到桌子上嘛！”父亲看向母亲：“而且刚才那块鱼肉有点大，我想抖掉一些！” 母亲看向父亲：“什么抖掉一些！你夹青菜也抖一抖，夹什么东西都抖一抖，已经抖习惯了，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就像你抽烟喝酒一样，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是夹菜起来照样抖几抖！照样边抽烟边喝酒！你还嫌弃我啰嗦！怪我管你！如果孩子的眼睛出问题！你有得事情做！” “鱼骨进眼睛里，应该不是大问题！现在是晚上，我们这里的医院，这个时候是没有人上班的！”父亲看向母亲：“你爹不是有很多秘术吗？你应该也知道一点！最起码简单的秘术你知道！” “你试试鱼骨扎眼球的感觉好不好？”母亲看向父亲：“你说的倒是轻松！” 我用手压住左眼站起来看向母亲：“爸爸！妈妈！去吃饭！现在这只眼不睁开的话，没有那么痛，只是感到有东西扎在眼睛里而已，不是很痛！” 母亲看向父亲：“吃饭去，看你还抖不抖！” 父亲默默的走过去坐下吃饭…… “晨晨！去吃饭！”母亲拉着我的右手：“别担心！吃饱了你就去睡觉！” “嗯！”我捂着左眼，和母亲回到餐桌旁坐下。 “吃饭！等下早点睡觉！”母亲看向哥哥和妹妹：“你们两个！看着我干什么！？” “妈妈！姐姐会不会变成瞎子！？” “不会！”母亲看向安安：“但现在也会痛，这可是你们爸爸的功劳！” “我以后不抖了，可以了！我以后不敢抖了！”父亲看着我：“爸爸的错！晨晨不会生爸爸的气！？” “怎么会呢？这个只是意外而已！” “幸好我没有坐在爸爸的对面！”哥哥看向我：“晨晨每次都坐在那个位置上吃饭，而爸爸每次都坐在那个位置上吃饭，我和安安一直都喜欢坐在这边，妈妈总是坐在我和安安的对面！” 我看了一眼，确实是啊！如果祖母在家里吃饭，也会不由自主的坐在母亲旁边的位置上，以前祖父在的时候，每次吃饭，也是坐在父亲的旁边，父亲总是坐在面朝大门的位置，而我总是坐在背向大门的位置，母亲和祖母总是坐在靠近灶台的那一边，除非有客人来我们家吃饭，这个位置才会有变动…… 感觉有点瘣异，每个人每一天每一次都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同一个位置坐下…… 不知道是习惯成自然？还是别的什么…… 民间的秘术从何而来 吃过饭了后，母亲看着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捂着左眼：“不睁开眼睛舒服一点！” 父亲收拾着碗筷：“晨晨房间收拾好了！床也已经铺好了！今天晚上要睡自己的房间吗？” “眼睛都这样了还怎么自己睡！”母亲看向父亲：“把碗筷洗好了！看着宁宁去洗澡睡觉！晨晨不用洗澡了，洗手洗脚睡觉去！” 母亲站起来：“走！晨晨！洗脚了就睡觉去！” “妈妈！我呢！？”安安站起来。 “你也一样！今天妈妈也累了！下午刚回来的时候也洗过澡了，洗洗脚都去睡觉！”母亲看向父亲：“晚上堂屋的灯不用关！” 父亲洗着碗：“知道了！” …… 进了母亲的卧房，安安兴奋的爬上床：“妈妈今天可以讲故事吗？” “讲故事！？安安想听什么故事！？”母亲看向我：“晨晨！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妈妈过去给你拿衣服！” “好！” 母亲走了出去…… “姐姐！你眼睛里有鱼骨头吗！很疼吗？”安安躺下来：“我想听妈妈讲故事！” 我看着安安：“还好！不算很疼，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内！你喜欢听故事，好像妈妈并没有什么故事，奶奶倒是有很多故事！” 母亲拿着衣服进来：“换上！” 我进旁边的隔间换了衣服出来，母亲也从卧房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用稻草穗做的扫把，母亲看向我：“换好了！” “嗯”我看向母亲：“妈妈！您拿扫把做什么啊？” “这个扫把是以前妈妈用糯米稻草穗做的，还没有用过，是新的！”母亲看着我：“给你枕着睡觉！” 母亲走到床边：“安安！你先起来！” 妹妹翻身站了起来：“妈妈！这扫把这么硬，能当枕头！？” 母亲没有回答安安的话…… 母亲卷起蚊帐，掀开草席，再士掀开竹席，嘴里念念有词把稻草扫把放在竹席下面，刚好是我的枕头位置的下面，母亲重新整理好竹席和草席后，放下蚊帐。 “妈妈！我可以睡觉了吗？”安安看着母亲。 母亲没有看安安，也没有回答安安的问题，蹲下来从床下抽出五根稻草绑在床脚上。 母亲站了起来：“安安很困吗？” “没有！我还想让妈妈讲故事呢！”安安看向我：“姐姐要听故事吗？” 母亲转头看向我：“晨晨上去睡觉！明天就好了！” “嗯！”我捂着左眼，走过去。 躺在床上，左眼还是很不舒服，拿开手的话，眼睛会更难受，用手捂住的话，会稍微好受一点。 “晨晨！还是很难受吗？”母亲也躺下来。 “嗯！”我面朝蚊帐顶，用一只右眼看东西，床边的东西都看不到了。 “晨晨！你侧身睡！转向妈妈这边，左眼里的鱼骨才会流出来！”母亲坐起来：“应该再放一张棉布在你枕头上！” 我翻了个身看向母亲，母亲从衣柜里拿出一小张蓝色的布料：“这个布料是妈妈自己织的，干净的！” 母亲走过来：“晨晨先起来！把这布放到枕头上！” “好！”我坐了起来。 母亲把蓝布放在我的枕头上，看向我：“睡！晨晨！要侧身睡，左侧睡，左眼睛里的鱼骨会流出来的！” “嗯！”我捂着左眼侧身躺下来，感觉确实舒服了不少，但是还有点痛。 “妈妈！可以讲故事吗？”安安躺下来：“很久没有听妈妈讲故事了！” 母亲笑着坐上来：“妈妈哪里有什么故事要讲，那个狼外婆的故事，你们的奶奶已经讲过了，妈妈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讲的了！” “别的也可以啊！” “晨晨呢？想不想听故事？”母亲看向我：“妈妈讲话会不会影响晨晨睡觉？” 我看着母亲：“不会！也许听故事会分散注意力！不会那么痛！” 母亲躺了下来：“好！妈妈就讲讲你们爸爸小时候的故事！是你们的奶奶说给妈妈听的，后来妈妈又问了你们的爸爸，他又说了一些！” “妈妈快讲！爸爸小时候的故事吗？我要听！”安安的声音挺大的。 我左手捂着左眼，闭上右眼，母亲的声音传入耳中：你们的爸爸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那时候连野菜都被人挖光了，为了一口吃的，你们的爸爸十二岁那年就自己一个人步行去云南了，去找云南的那个伯伯，那个伯伯是和你们的爷爷一起当兵认识的，来过爸爸的家，是来借钱粮回家的，那个伯伯应该是说起过他自己家的路线！家里粮食本来就不多，你们的爷爷还借给别人，你们爸爸说，那时候你们的奶奶还和爷爷闹过，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你们的爸爸才去云南的，那时候路不好走，而且也没有车，你们的爸爸是一路走着去的，也是一路走回来的，怎么去的，怎么回来的，你们的爸爸没有细说，他只说走回来的时候迷了路，还走到一个渺无人烟的一段路，你们的爸爸说，那一段路很长，两边的路都是红色的泥土，举目望过去，都是干枯的植物，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了，而且那一段路很安静，没有看到任何鸟类，没有虫鸣，没有动物，走在那路上头还嗡嗡嗡的叫，你们的爸爸说，他有几次都要晕倒了，但想到自己身上带的东西，想到家里的父母亲还有弟弟妹妹，他才坚持走过来的，你们的爸爸走了好久才走出那个地方，当走到有植物生长的地方，你们的爸爸才觉得头不疼了，来回三个多月，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独自走路去外省，而且是云南那个地方，也不知道他在路上还遇到了什么，他应该是不想说出来！而且你们的奶奶还说，你们的爸爸回到家的时候，比乞丐还乞丐，黑黑瘦瘦的，衣服很脏，你们的奶奶说，那个伯伯给你们爸爸带的吃食，是让爸爸在路上吃的，但是你们的爸爸带着回家了，也不知道他在路上吃什么，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讲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村庄，回来的时候走错路，走上那一条有辐射的路…… 我闭着眼晴静静的，安安也没有说话，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感觉越来越飘渺，让我感觉左眼不痛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母亲和妹妹也不在床上，我没有感觉到眼睛有异样，睁开眼睛，感觉眼睛已经不痛了，我兴奋的翻身起床，跑到父亲的房间拿起手电筒跑回来，仔仔细细的在枕头上查看，蓝色的布科上一根细小的鱼骨扎在蓝布上，我拿起鱼骨，跑了出去：“妈妈！真的是鱼骨！真的是鱼骨，已经掉出来了，我眼睛不疼了，已经好了！” 父站在大门口：“我就说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妈妈会有办法的！” 母亲的声音从门口外面传来：“你的意思是总之没事！以后夹菜还是要抖几抖？！你自己弄鱼骨进自己眼睛里看看，痛不痛，难受不难受，我也会给你把鱼骨弄出来的！” 父亲走向石梯：“怎么可能呢！我以后再也不抖了！” “你最好说话算数！”母亲走了上来：“晨晨眼睛没事了就好！起来了就进去洗脸刷牙吃饭！” “妈妈！你看！就是这么小的鱼骨！”我把鱼骨举到母亲面前。 “嗯！丢了！进去吃饭！”母亲提着水桶进屋。 看着母亲的背影，我想：不知道母亲的这些方法，是不是外公教的…… 搬进祖父以前的卧房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来带忙的两个人吃过饭后也回去了，跟着三太祖父来的那个人也回家了，三太祖父和父亲、舅舅坐在小桌子旁边聊天。 哥哥对我努努嘴：“你不过去听吗？” 我看了哥哥一眼：“你想过去就过去，不用叫上我！” “你不想听他们在聊什么吗？”哥哥看向三太祖父：“我也想学画符咒，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闭气写那么多字，而且还是我们不繁体生僻字！不能间断，那么多字，要一笔一气呵成！你确定你会写！” “多练练就会了！” 我看向三太祖父那边：“那当然，只是要有人教！” 哥哥泄了气，无精打采的：“也是！外公不愿意教！三太祖爷爷也不愿意教！” “大人们不愿意教，有大人们的理由与顾忌！你执着干什么！”看到舅舅，我想起外祖父：“外公连舅舅都不愿意教！外公说过的，学法术会有一些禁忌！” “那我要问问三太祖爷爷！”哥哥走了过去。 父亲看向走过去的哥哥：“你做什么？” 哥哥后退一步：“我想听你们说话！” 父亲看向我这边：“在那里听不到？” 哥哥回头看向我这边：“能！但听得不是很清楚！” 三太祖父看过来：“晨晨也想过来听吗？那就搬张椅子到这里坐着听！大人们说话，谁说小孩不能听了，我们不讲别人的是非，只讲知识与见识！” “好！”我提起一张小椅子走过去。 三太祖父看向我：“晨晨你把以前你爷爷的卧房当卧房了？觉得怎么样？” 我把椅子放下：“很好啊！爸爸砍了门口的桉树做了个衣柜和一张床，妈妈做了棉被买了蚊帐和席子，妈妈已经都铺好整理好了！” “那待在那个房间有什么感觉？”三太祖父看着我：“没事，觉得是什么感觉就说出来！” “就是有点凉，比妈妈的房间凉，也比爸爸的房间凉！” 父亲看向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哎……”三太祖父看向父亲：“小孩子嘛！不是什么都会说出来的，你有问过她吗？” 三太祖父转头看向我：“那个房间还有一点煞气，不是你爷爷留下的，是那只怪虫留下的，祖爷爷今天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处理过了，一点点煞气，凉凉的有些人会觉得热天挺舒服的，但住久了对身体和气运也有影响，身体会体质下降，体寒，不过现在已经个祛了煞气，你们家里来了三只猫，这个很好！” “真的吗？”哥哥问道。 三太祖父看向哥哥：“那当然！太祖爷爷问你，如果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待在那个家里你觉得不舒服不安全，你可以随时走，你还会待在那里吗？” “当然不会待在那里了！” “猫的感官可比人类灵敏多了！”三太祖看着哥哥：“以后外出，看到动物逃跑，你也要逃，去哪里，到半路遇到动物拦住路，马上回头，这些都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三太祖父看向我：“特别是晨晨！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以后如果遇到任何一个人，让你有不舒服的感觉，能远离！你一定要远离！” “为什么？”哥哥问道。 “遇到一个人，能让晨晨感觉到不舒服，这个人的磁场一定不好！身上一定有很多负能量！这种人，有灵性的动物看到都会躲开！”三太祖父严肃的看着我们：“你们不要以为这是开玩笑，晨晨看到不好的东西和人都会头痛恶心！” “是这样子的吗？”哥哥看向我：“晨晨！如果你以后看到让你感觉不舒服的人和那个什么东西，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好！”我点了点头：“我希望自己一生都不要遇到让我不舒服的人，特别是让我看到就恶心头痛的人，我可不想遇到！” 三太祖父抬头看了一眼：“有时候，你越抗拒的东西，它就更会出现在你面前来考验你，不要预先想太多，顺其自然，该发生的会发生，负能量的人一而再出现在你面前时，要面对还是要面对，能远离就远离！” “谁知道以后会遇到谁！”哥哥看着三太祖父：“谁知道别人的心里想着什么？” “缘起缘灭！缘聚缘散，缘起则聚，缘尽则散！时间到了自然就会知道了！善缘恶缘，都是要了的缘！” “太祖爷爷，我听不懂，太绕了！”哥哥看向我：“你听懂了！” 我点了点：“顺其自然法则，顺其自然规律，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那书里面写的丛林法则呢！”哥哥看向三太祖父：“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书里面是这样写的！” “丛林法则也是在自然法则之内，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是丛林为了生态平衡相互制约，没有一样是独立存在的，如果整个丛林里只有老虎一个物种，那老虎的食物从何而来，有些人自诩为文明的物种，饿慌了也会吃人肉，有的人自己的后代都吃，历史记录的了很多食人肉的事件，还有易子而食的事件，虎毒还不食子呢！人心啊！是最难测的，你们长大了，是要出去外面的世界的，会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人，体验各种各样的人性人心！太祖爷爷希望你们保护好自己！保持初心，太祖爷爷不喜欢你当烂好人，人心污浊的时候，你不要想着去救度他，不要去伤害别人就好！” 哥哥努努嘴：“太复杂了，我以后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复杂的是人心！又不是外面的世界！”我看哥哥了一眼：“你躲在蜗牛壳里，还有别的蜗牛呢！” “蜗牛多好呀！背着房子到处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哥哥看着我：“多方便啊！” 父亲看向哥哥：“臭小子！蜗牛好！你想当蜗牛吗！你去县城里学校上学坐车几个小时能到！蜗牛也许爬几世都到不了！还想去哪里就是哪里！” “爸爸！我只是打个比方！”哥哥看向爸爸：“打个比方也不行吗？” 父亲看着三太祖父：“太祖父，您看看，这个臭小子还顶嘴！” “哈哈哈……”三太祖父看向哥哥：“很好！很好！都很活泼嘛！心理健康！如此甚好！甚好！” 三太祖父看向父亲：“小孩子嘛！好奇心重，不懂的事也多，只要不是犯原则性的错误！不要骂不要体罚，好好教他！就可以了！” “是！”父亲看向三太祖父：“刚才我在谈什么来着？两个小屁孩一过来，话题都扯远了！” “哦！对！”三太祖父看向父亲：“昨天九九天，今天龙抬头，明天是惊蛰了！今年是甲子鼠年，这个月是丙寅月，丁酉日！” “不是正月是寅月，二月是卯月吗？”舅舅开口问道。 三太祖父看了舅舅一眼：“不要只是看月份，还要看节气，明天惊蛰才是丁卯兔月！” 三太祖父看向父亲：“你们昨天是不是去畋猎了？” “爸爸和我昨天和好多人一起去捉鱼了！”哥哥抢着说道。 三太祖父动了动手指：“昨天丙寅月丙申日，虎与猴相冲，而且是月柱与日柱相冲，忌祈福、嫁娶、移徒、安床、剃头、动土、酝酿、开市、开渠、穿井、畋猎等都不大好！如果与自己生肖相冲，那更不好了！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件事！百无禁忌可不是这么用的！” “那明天呢！用去地里拜一下土地吗？” 三太祖父看着父亲：“明天是农历二月初三，丁卯月戊戌日，忌祈福，剃头，动土，出行……这里拜土地风俗由来已久，入乡随俗，家里的灶老爷也要有香火！” 三太祖父看着父亲：“那天你给晨晨安床，有没有看时日？” 父亲看向我：“有看日历，没有生肖相冲！” “行！”三太祖父看着父亲：“你娘还在山里看鸡？” “是啊！娘说那里清静！我还想不养鸡了！那里经常有老鹰飞过来捉小鸡！” 三太祖父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孙女啊！很固执的！” “奶奶说龙仙山空气清新！晨晨也在龙仙山山顶上的石屋里住了好多天！”哥哥看向我：“对不对啊？”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也喜欢住在那里！不过这里的空气也很好！” “什么很好！家里的猪好臭！”哥哥看着我：“奶奶在那个龙仙山山顶上，一点臭味都闻不到！” 我点了点：“那倒是！” “山顶在高处，山下有臭味也飘不到那里！”父亲看着三太祖父：“明年我想在龙仙山种药材，所以不想养鸡了！” 三太祖父看着父亲：“要做什么事情，一家人要坐在一起商量好了再做！” “是！太祖父！” 三太祖父站起来：“两个小孩子要早点睡觉才会长个！太祖爷爷年纪大了也要早点睡，才能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做事！” 父亲站起来：“太祖父！我去烧热水！” “热水已经烧好了！在大锅里！”母亲的声音传来。 “我去提！”父亲走了过去。 “姐夫！我的我自己弄！”舅舅站起来走过去。 三太祖父拿起布袋走了出去，父亲端着一大盘水跟在三太祖父后面。 “姐！今天晚上我睡哪？”舅舅看着母亲。 哥哥站起来走过去：“舅舅可以和我一起睡的！” 母亲看着舅舅：“跟宁宁睡他奶奶的房间，要不就和太祖父睡！” “姐！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 母亲看着舅舅：“那个房间是刚整理好给晨晨当卧房的，晨晨的房间谁也不能进去！她爸爸都不行！更不用说你了！男的都不可以进去！” 哥哥看向母亲：“我也是男的，我也不可以吗？” “晨晨现在已经不是婴儿了！男女有别！女孩子的房间怎么可以让男的进！”母亲看向舅舅和哥哥：“你们两个也去洗洗睡了，等下水冷了我可不会重新烧！” 母亲看向我：“晨晨今天晚上是要去自己的房间睡？还是要继续在妈妈的房间睡？” “妈妈！我在自己的房间睡！三太祖爷爷应该喜欢自己睡一个房间！” 母亲低头看向妹妹：“安安！你要和姐姐一起睡吗？” “不要！我不要在那个房间睡觉！”安安捉住母亲的手：“我要和妈妈一起睡！” “那晨晨也去洗洗睡！” “好！”我站起来走过去。 母亲把热水舀到水桶里：“晨晨自己提出去！可以吗？” “好！妈妈晚安！”我提起水桶往前走。 今天是第一天在这个房间睡觉，而且还是一个人自己睡，房间确实没有那种凉凉的感觉了，我没有关灯，而且还点上了油灯，躺在床上，脑海里还是会出现祖父的音容笑貌，想着本来有些问题想问三太祖父的，但看到三太祖父，竟然全都忘了要问什么了，现在也想不起来本来想要问什么…… 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惊蛰拜土地拜的是土地公土地婆吗 “哦哦哦哦……”耳边响起家里那只公鸡打鸣声，我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窗外的光照进来，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鲜红色的景像，不由自主的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到了七彩缤纷的彩虹，眉毛上额头中间的位置有点重…… 睁开眼睛眼跳下床走到窗户边上，窗户上刚种上不久的植物已经恢复了活力，太阳花还长了新的嫩叶，抬头望向窗外，入眼一片绿油油，石榴树枝繁叶茂，不远处的山半山腰上一片蒙蒙的白色，雾气还没有散…… 我吹灭油灯，恍然想起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并没有用稻草绑床脚，但却睡得很好，是因为三太祖父在这里的原因吗？！ 以前听外祖父说起过，一个长年吃素真正是在修行的修行人，他身上带着的那种磁场，那些有负能量的东西阴性的东西会不想靠近他，那些负能量的东西是不喜欢修行者的…… 我想：不知道三太祖爷爷起来了没有，我刚刚睡醒的时候，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想问三太祖爷爷，丽丽外婆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 可直到父亲和三太祖父出门了，我也没有问到，因为只要我开口想问，脑袋就闷闷的，然后自己就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晨晨！看什么呢？！”母亲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我回头：“没有啊！” 母亲提着竹篮走过来：“你哥哥和你妹妹还在里屋画画呢！妈妈要去地里拜一下土地！过些天就要开始种地了！” 我忽然发现，我好像没有和母亲在这个时候出去拜过土地…… “妈妈！”我看着母亲：“我可以跟妈妈一起去拜土地吗？” “晨晨想去？”母亲看着我。 “嗯！”我看着母亲：“想和妈妈一起去地里看看！” “那走！”母亲从我身边走过：“妈妈要去几个地方拜土地的，如果你走累了可以自己先回家！” “好！”我跨出大门口。 “等一下！”母亲停下来，把竹篮放在地上。 我看向母亲：“怎么了？！妈妈！” 母亲转身进屋：“进去拿些东西！” 我看向母亲：“什么东西啊！” 母亲没有回答，走进堂屋，在大桌子拿了一包火柴，又从地上的竹筐里抽出几根新鲜翠绿的茅草折成了折，折成一根手指那么长的剑形，用茅草尾打一个节。 母亲走了出来，把火柴和茅草塞进我的上衣袋子里，松了一口气：“差点忘了！” “妈妈！我们又不是去山里，平时我和丽丽出去，都没有带这些！” 母亲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带，妈妈每次在你衣服干了之后，都会折两根茅草在你的衣袋里，只是你没有注意而已，而且你不喜欢用自己的上衣口袋装东西！所以更不可能看到了，妈妈每次看你的上衣口袋，茅草都干了！” “啊！怪不得每次洗衣服的时候，都看到口袋里有干草，我还以为是在玩的时候掉进去的！” 母亲提起竹篮走下石梯：“到了地里，妈妈拜土地的时候，你不要问妈妈任何事情，也不要说话！知道吗？不要打断妈妈拜神！” “好！我记住了”我跟着母亲下石梯：“妈妈！山里的玉米地也要去拜吗？还是只是拜稻田？” “都要去拜土地的，我们种地的都靠地里长的粮食过活！山里老鼠和别的动物更多，如果不拜托土地看着，山里的粮食哪里会等到我们去收！” 我快走几步跟上母亲：“龙仙山那里也有很多老鼠，上次我和奶奶还在鸡棚里看到老鼠！” “龙仙山那里的玉米地，如果今天不能去，明天再去也行！” “奶奶在那里呢！也许奶奶会拜！” “奶奶那里没有香没有纸钱没有祭品！怎么拜？” “妈妈！我们先去哪里啊？” 母亲左转往前走：“先去近的地方！” ……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走到地头的高处，母亲停下来转头看向跟在旁边的我：“你站在这里看着就好，不要走下去。” 我点了点头：“好！” 母亲提着竹篮走了下去，走到地的中央，从竹篮里拿出一碗白米饭一双筷子和一个鸡蛋放到地上，点上三柱香，离太远，听不到母亲说了什么，把三柱香插在泥土上，母亲拿出一些纸钱和火柴，点燃了纸钱，一阵风刮起，把纸钱的灰刮起，竟然像一个小小的龙卷风…… 我站着看向母亲，母亲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香火…… 我抬头看向前面的高山，一眼望不到顶，山脚下有一些坟墓，看起来有点阴深…… 母亲把碗收进竹篮走了过来…… “妈妈！”我叫了一声。 母亲走上来：“走！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拜！” 我看向走上来的母亲：“刚才我看到一个小龙卷风！” 母亲转身看了一眼：“我知道！那是土地愿意接受我们的贡品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走！”母亲举步向前：“走右边！” “妈妈！走右边是不是要经过那个神庙面前啊！”我跟了上去。 母亲回头看我一眼继续向前走：“刚才来那条路也经过坟墓啊！经过神庙面前，和经过坟地，你选哪样！？” “那刚才我们为什么走那边！？” “刚才在马路上妈妈看到这条路上有很多水牛，那么多水牛，我们过不来！” “妈妈！为什么要在今天来拜土地啊！” “你昨天晚上没有听你太祖爷爷说的话吗？惊蛰万物复苏，如果有冬眠的虫子和动物都会醒过来了，我们人类也要春耕了！我们都是靠地里粮食生活的！拜拜大自然，希望天地万物给我们饭吃！” “要种稻谷了吗？” “对啊！妈妈和爸爸又要开始很忙很忙了！”母亲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我：“妈妈以前听你外公念过，妈妈念给你听，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丁壮俱在野，场圃亦就理，归来景常晏，饮犊西涧水，饥劬不自苦，膏泽且为喜，仓廪无宿储，徭役犹未已，方惭不耕者，禄食出闾里！” 我看着母亲：“是外公自己写的诗吗，和学校里学的诗不一样，课本里的诗都很短！” 母亲转身继续向前走：“妈妈当年也这样问了，你外公说是唐朝韦应物作的《观田家》！妈妈当年觉得很应景，就记住了！” 是啊！我听了也觉得很应景…… 只是有些从来没有耕种的人，真的知道粮食来之不易吗？…… 经过神庙的时候，我跑到母亲前面，到了路口，我看着走过来的母亲：“这个也是土地庙吗？” 母亲走出来，再往前走了一段路才说道：“是土地庙！不要在神庙面前问这种话，也不要用手指指向神庙！”母亲回头看我一眼：“也不能用手指指向人，这样显得你很没有礼貌的！” “知道了！妈妈！” 母亲回头继续向前走…… 我想：刚才我为什么用手指头指向土地庙，我本来就不喜欢用手指指向别人……而且，大人们去地里拜的土地，是土地公土地婆吗？每一块地都要祭拜，每一块地都有土地公土地婆吗？ 母亲路上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刚才母亲念的那首诗，确实很应景，但如果是年年努力耕种却还得不到温饱的人听了，听到的就是伤感了。 差不多要经过家门口的时候，母亲停了下来：“晨晨等下还要跟妈妈去别的地吗？” 我快步走到母亲旁边：“我走得有点慢！就不跟妈妈去那些地方了！晨晨自己回家！” “好！”母亲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到家门口的那条公路的时候，母亲没有停下来，我右拐进了小路：“妈妈！我回家了！” 母亲没有回头：“好！好好待在家里学习，妈妈等下就回来了！” 回到家里走进厨房，哥哥和妹妹拿着连环画在涂抹。 “你们在做什么？”我走了过去。 哥哥用手把连环画盖住：“没有什么！” 安安举起连环画：“姐姐你看！我们给连环画上了颜色！很好看！？” 我走过去坐下来：“确实好看，只是看不清楚了！” 哥哥看向门口：“妈妈呢？” 我站起来：“妈妈哪能那么快回来！现在只拜了一个地方而已！” 哥哥看向我：“你自己回来的？” 我走向灶台：“我和妈妈在路口分开的！我走路慢，担心误了妈妈的时间，所以不想跟妈妈去别的地方！” “你走路确实慢！” 我不想说话，走到灶台前看着草堆上的三鸡猫和小狗，那两只怕生的猫，现在不怕生了，看着我伸过去的手都没有闪开。 看着面前的猫猫狗狗，回想起昨天晚上三太祖父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的，但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睡得很沉，睡着了之后，外界的声响都没有听到。我默默祝愿：希望以后天天都可以这样一觉睡到大天光。 …… 梦境照进现实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五年级下学期末，同学们都在努力做最后的冲刺准备升学考试…… 在这一年，老师都特别的关照我们，放学以后还留下来给同学们补课，晚上也在教室里给我们补充，我家离学校比较远，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奇怪，五年级那么多同学，没有一个是和我同路放学的，同岁的不少，但他她们不是在别的学校读书，就是留级了不和我同班，每天晚上九点钟自修回家，同学们一拔走右边那条路，一拔走左边那条路，只有我走中间那一条路，小乡镇的夜晚没有月亮的话光线很暗，灯光也不多，人们大多吃过饭后就睡觉了，虽然带着手电筒，但晚上一个人走在四周黑暗的路上，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升学考试的前一天晚上，老师们还要给我们补课，九点钟自修下课，天上没有星星，外面一片漆黑，教数学的陆老师把同学们都送到学校大门口，老师应该是看到一些同学往左边的路走去，而一些同学往右边的路走去，而我自己一个人走向中间的那条路。 “紫晨！老师送你回去！”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陆老师：“谢谢陆老师！不用了！我带了手电筒！” 老师拿着手电筒跑了过来：“天太黑了！老师送送你！” “谢谢您！陆老师！”我眼睛有点湿润。 母亲和父亲也总是担心我待在黑暗中不舒服，母亲和父亲总说，等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就不会再怕黑了…… “紫晨！有鬼啊！你是不是怕鬼才让老师送你回家的啊！？”后面不知道是哪个男同学叫道。 我回头：“你脚下踩的那块地，从古至今，不知道死了多少个生命了，你踩在无数个鬼的头上，你还不快点逃！？” 同学们哄然大笑…… 老师看向我：“鬼有什么可怕的，紫晨！鬼不可怕！人心才可怕！我们不怕鬼，心里有愧的人才会怕鬼！” “嗯！对啊！陆老师！他们那些人，就是喜欢胡说八道！”我看向拿着手电筒走在一旁的陆老师，陆老师很消瘦，比我妈妈还消瘦，和我妈妈差不多的年纪，但陆老师没有丈夫，也没有孩子，有些同学说，陆老师说过一辈子不嫁人的，我想：陆老师应该也是有故事的人，在这个年代，不嫁人的，我在这里见到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一个族内一个姑姑她的姑妈，活了九十八岁的高龄还能种地，一个是陆老师，虽然陆老师和母亲同龄，但看起来比母亲年轻多了。 “紫晨！考试的时候不要紧张！看题的时候，容易的先写，碰到难解的题就跳过去，先把容易的题做了，拿下那些分数先，做好了那些容易的题！剩下题再做，如果有一个题真的解不了，你就留到别的题都做好了再做，不要卡在那个难题浪费时间，要到分数才是重点！” 我点了点头：“知道！陆老师！我记住了！谢谢您！老师！” 老师用手电筒照了照路：“走！紫晨！你妈妈每天晚上都等你回家吗？” “对啊！妈妈每天晚上都会等我回家了才睡！” “紫晨！每天晚上走这么黑的一段路，会害怕吗？” “陆老师！我都走习惯了！” “这样啊！” “今天晚上回到家，早点睡觉啊！明天考试了！加油！” “陆老师！……” “你想问什么？” “没有！”我想了一下，觉得不应该问陆老师隐私的问题。 “陆老师！您会一直待在这个镇上吗？” “会啊！老师还能去哪里！为什么这么问？”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想知道，所以就问了！” “以后上中学了，还是可以来学校找老师的！不过要在有空的时候来！不要影响学习！” “好！星期六星期天或者放假才去！陆老师也不忙的时候才行，下个学期不要再带毕业班了！陆老师应该多多休息，陆老师比我妈妈还瘦！” “古灵精怪的！老师从来就没有胖过，哪算得上瘦啊！” “陆老师！我家就在那里！”我指向左边：“妈妈每天晚上都开着大门开着灯等我回来！” 老师看了一眼：“灯光虽然照不到这里，不过家里亮着的灯，就像一个灯塔，指引你的方向！” “陆老师！要去坐坐吗？妈妈应该在等我还没有睡觉！” “太晚了！以后有空再来坐！” “陆老师！您早点回去休息！这段路我自己走！” “送你到门口！天太黑了！” 我看向天空：“怎么会这么黑呢？一颗星都没有，和周围的黑暗都溶在一起了！” “陆老师！从这里上去！”我左转走了上去。 “紫晨不说！老师还没看到这条路！天太黑了！” “这个时候人人都关灯睡觉了，如果有路灯就好了！” “我们这个镇，现在家用照明都不够用，怎么可能会有路灯！” “晨晨！是你回来了吗？”母亲出现在大门口。 “妈妈！陆老师送我回来的！” 母亲走下石梯：“谢谢陆老师！晨晨从小就不喜欢待在黑暗中，以前晚上关灯了都要哭的！陆老师！才九点多！上来坐坐！” 陆老师停下脚步：“紫晨！你妈妈下来了，老师就送你到这里了，明天考试的时候不要紧张，记住老师说的话，不要紧张！加油！”老师身就走。 “陆老师！再见！晚安！”我朝老师摆了摆手。 “陆老师！有空常来坐坐啊！”母亲朝老师的背影喊道。 陆老师朝摆了摆手：“好！” 我看着陆老师走到转角处走了出去…… “晨晨！上来！早点进屋睡觉！”母亲转身进屋。 我走上石梯站在大门口，转身看向马路，陆老师的手电筒光亮在向右边移动，不一会儿就看不到光亮了，陆老师应该是到拐角处走过去了，我转身进屋，关上大门。 母亲从卧房走到堂屋大桌子前点上油灯：“晨晨！进屋！早点睡！” 母亲转身进卧房…… “妈妈！晚安！”我朝母亲的背影说了一声。躺 …… 躺在床上，想着明天早点起来还要看一下以前的试卷，还要再复习一下以前的课程，很快的就睡着了…… 眼前是一个教室，教室后面是一座山，我走在草地上，后面还有一排房子，有几个同学端着脸盘跑了出来，而我正和几个同学往那个教室走过去，…… 境头一转，我坐在教室里，面前放着数学试卷，我正在做题，第一面的左边已经做了好多了，我算算写写的…… 然后到了最后的两道应该题，上面的应用题我很快的写好了，但最后的那一道应用题很奇怪，是我没见过的，方程式很奇怪，我换了几种方法都解不出来，心里很紧张，越紧张越不知道怎么解…… 然后就醒了，脑子有点懵，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参加过考试了，那最后一道应用题历历在目，那个奇怪的图形历历在目，想要想起试卷前面的那些题目，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刚拿起语文课本，母亲走了进来：“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陆老师来了，她在门外，妈妈叫她进来，她说不进来了，说你要去考试了，和你说说话！” 我跑向门口，陆老师看了上来：“紫晨！你下来！” 我跑下去：“陆老师！早啊！您吃年饭了没有！” “紫晨！怎么样，精神不错哦！今天早上有起来刷题吗？有什么不懂的，现在可以问老师哦！”陆老师看着我：“不用紧张！今天第一场考语文，第二场才考数学，你不用紧张！” “陆老师！上来坐啊！”母亲走了出来。 老师抬头看向母亲：“不用了！紫晨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去考场了。” 陆老师看着我：“考场在中学教室！你知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 陆老师看着我：“八点钟开始考试，你现在去拿文具盒！记得带齐东西！” “知道了！陆老师！我昨天晚上都收拾好了，墨水吸满，带了两支笔！” “上去拿！现在可以去考场了！” …… 陆老师并没有和我进学校，在路口就回小学去了。 我走进中学校园，几个同班同学从右边走过来，她们应该是从学校侧门进来的。 “紫晨！这边！往这边走！”她们几个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你们都这么早啊！我还想过一会再过来呢！” “怎么样！紫晨！昨天晚上陆老师送你回家！是不是另外教你题了？” 我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你们！有题老师也会在教室里教！” …… 我们走到学校的操场上，操场上两头的的蓝球架，左边不远处的网球架，脚踩着青草走过去，看到前面的教室，这个情景让我感到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同学们说说笑笑的走向教室…… “我们进了考场，如坐得近的，不懂的题，要互相参考！” “算不算作弊！” “这个是互相帮助！” “好了！好了！你们！在这个时候！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可不好！” “那紫晨！你说！” “试卷发下来，到时候不会做的题再说，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座位在哪里！” “那赶紧的！进去找自己的座位！” “看到那些人没有，在门外等着呢！时间还没有到！”我看着前面，总觉得似曾相识。 …… “时间到了吗！？” “差不多了！” “我站着都脚麻了！” “我也是！” …… 同学们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老师来了！”一个同学指向右边。 一个男老师拿着试卷从右边的一个房间走出来，看向我们一眼，然后走了过来。 “同学们！进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老师打开教室门走了进去。 我们都静静的走进教室，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师拿起试卷发给我们，然后站到讲台上：“考试规则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也不是第一考试了，规则都知道！” 我打开试卷扫了一眼看向讲台上的老师。 门口另一个老师走了进来。 讲台上的老师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开始答题！” …… 语文考试出来，好多同学都说考得不错，与平时老师教的差不多…… 考数学的时候，同学们都熟悉了，进入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监考老师还是那个老师…… 老师把试卷发下来后，说了一声：“开始！” 耳边只听到“沙沙沙……”写字的声音， 我低头答题，总觉得这些题目有点似曾相识。 看到最后一道应用题的时候，我蒙了，这道应用题和梦中的那道应用题一模一样，而且我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应用题，我也不会解这种应用题，老师都没有教过这种方程式。 我试着用不同的方法来解，但都觉得不对，没有办法，只能写上那个似事而非的解法。 “紫晨！”后面位置同学细小的声音传来。 我不敢回头，把试卷拉向左边一点。 “最后一道题怎么解？”同学声音微不可闻。 我把试卷移到右边竖了起来装做看题。 “那个同学！试卷不可以那样拿起来的！”讲台上的老师走了过来。 我放下试卷：“老师！我脖子有点酸！所以才那样看的！” “不可以再这样拿起来了！”老师又回到讲台上。 我看了一下，另一个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但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吗 走出考场，我还是有点蒙，分不清现在是真的还是昨天晚上才是真的。 “紫晨！紫晨！”后面传来一个同学的声音。 我回头看过去：“怎么了？你们今天要走这条路回去吗？” 她们几个走过来：“紫晨！最后那道应用题，你会做吗？” “不会！我换了几个方法解了几次，觉得答案都不对！” “那你也空着吗？”一个同学又问道。 “没有！我解了，结果答案是二十七，但方程式不对！所以我认为还是错的！” “这样啊！我也答不出来！” “我也是答不出来！” “我没有解，看着不能解，就复查前面的！” “你最聪明！” “老师说过的！真的不知道怎么答的题，不要浪费时间，分数上去是重点，前面都答对了，最后一题做不出来也没事！” “可是最后那道应用题分数多啊！” …… 看着她们几个说个不停，我揉一揉肩膀：“肩膀有点酸！已经出了考场，说什么都没有用，回家！中午和你们一起吃的午饭，没有回家，也没有提前和我妈说，我妈肯定急了，最后那道应用题，那样的类型，那样的方程式，我见都没见过！老师也没有教过我们！” “回家！” “回家！” “我也是没有和我妈说！” “那我们回家啰！紫晨！我们走侧门回去比较近，我们走这边了！” 看着她们往左边的路走过去，我向前走出校门。 回到家里，进了房间，把文具盒放好，母亲出现在房门口：“晨晨！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陆老师今天中午又来找过你！你中午怎么没有回家？！” “中午陆老师来找我？！” “是啊！你中午怎么没有回家啊？” “几个平时在一起玩的同学也没有回家，一起在外面吃饭，然后讨论了一下考试的事，下午还要考试，所以我们几个中午都没有回家！” “黄紫晨！黄紫晨！……”外面传来陆老师的声音。 母亲转身就走了出去：“陆老师来了！” 我跑了出去：“陆老师！” 陆老师看上来：“紫晨！考得怎么样！？” 我跑下石梯：“还好！最后一道应用题不会做！” 母亲站在大门口看向我：“晨晨！怎么不叫陆老师上来坐坐！” 母亲看向陆老师：“陆老师！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 陆老师朝母亲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还要去看看别的同学！” 我站到陆老师面前：“那老师上去坐会！” 陆老师看着我：“不用了！老师就是来问问你考得怎么样！你刚才说最后那一道应用题不会做，你们还是小学生，当然不会做那道应用题！就算是中学三年级的学生也不定会做那道应用题的！最后那道应用题，是高中三年级的一道考题！老师也不知道今年小学升学考试怎么会有高中的应用题！你们不会做很正常！” 我心想：如果我今天早上看到陆老师的时候，把昨天晚上梦见的那最后一道应用题写出来告诉陆老师，陆老师把解题方法告诉我，我今天肯定能解出来，如果陆老师把答案写出来，我在考试的时候照着写出来，这种情况算不算作弊呢？ 我疑惑的看向陆老师：“怎么会出高中的考题！？我们都没有学过！” “老师也不清楚，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今年的最后一道应用题，没有一个人做得出来！”陆老师看向我：“所以紫晨你不用去想那道应用题，对你们小学生来说，中学的方程式还没有学，就学那种方程式，伤脑！” 陆老师拍了拍我的手臂：“前面的题都做对的话，分数也够了，不要费劲去想那道题！” “陆老师！其实我已经忘了那道题是怎么样的了，只记得一点点！” 陆老师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臂：“好！以后上高中会学到的！老师还要去看看别的同学！” 陆老师转身就走了。 “陆老师再见！” 陆老师继续向前走，摆了摆手…… 看着陆老师消瘦的背影，我的鼻子酸酸的…… “晨晨！进屋！你爸爸已经回来了，在问你哥哥的考试情况呢！” 我抬头看向母亲：“哥哥也考完了！？” “嗯！”母亲转身走了进去。 我跑上石梯，跑进厨房，父亲母亲和哥哥妹妹都坐在椅子上看向我…… 我走过去坐下来：“哥哥！你们考的数学题有没有一道高中考题？” “小学升学考试出高三的试题，这不是坑爹……啊！不是……坑学生吗！？”父亲看向我：“晨晨答出来了没有？” 我看着父亲：“爸爸！我还只是个小学生，而且我不是天才，老师没有教过的方程式，我怎么可能会做，列得出来我也不会解！” 父亲疑惑的看向哥哥：“你们也有那样的一道题吗？” 哥哥看向我：“没有！我们是民族学校，考试内容不一样的！” 我点了点头：“我听丽丽说过，平时的考试和我们学校都不一样！” 母亲看向父亲：“宁宁九月份要去县城里读书了！要住校的，吃的穿的，还有床上用品和宁宁要花的钱，你要提前准备好！” “知道！”父亲应了一声。 刚才父亲说的“天才”两个字提醒了我，我想：不会真的有人想找天才！可惜！陆老师说了，没有一个人解得出来，那么就证明了我们这一批学生，没有一个天才。 …… 今天是圩日，也是放榜的日子…… 我和丽丽挤进人群里。 “分数最高的是哪家的儿子，一百七十八分！” “第二名也可以呀！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一百七十一分！” 周围大人们说话的声音很大。 我和丽丽挤到最前面，丽丽指了一下上面的榜单，转头在我耳边说道：“晨晨！一百七十一分，你考了一百七十一分！” 我拉了拉丽丽：“好了！别说了！我们回家！” “两科满分是二百，第二名一百七十一分，平均分数才八十五点五分，也不算高嘛！”耳边传来一个大人的声音。 …… 我们挤出人群，丽丽向后看了一眼：“大人们真吵！” 我拉着丽丽往前走：“管他们说什么！我只是来看我得多少分而已！” 丽丽看向我：“那第一名的是谁？比你多了七分！” “你应该不认识，不是我们这附近的，和你不同校，你不认识很正常！” “哦！”丽丽应了一声，左顾右看：“要不我们逛逛再回家？”丽丽拉着我左转向前走。 我任由丽丽拉着我往前走，心想：没想到阿南考了第一，老师补课他都不来的，他家住得太远了。 ……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八月份末，我拿着父亲给的钱去交学费…… 交好学费和几个同学刚走出来，遇到一个男老师，老师看向聚集在一起的一大帮同学，向我们招了招手：“同学们都过来！”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走了过去，后面那些从别的学校考进来的学生也走了过来…… 我们自觉的排成一排排站在老师面前…… 老师站在我们前面，面对的我们：“我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我姓黄，你们以后可以称呼我为黄老师，或者黄主任都可以！今天在这里呢！就是给同学们面个试，回答老师提的一些问题！……” 教导主任问了我们一些问题，有时候还会惹得同学们一阵哄堂大笑…… 教导主任走下来，一个一个的问同学们对学习的想法。 …… 教导主任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你是不是上过高中？” 我睁大眼睛：“怎么可能！黄主任！您看我像个高中生吗？” 教导主任疑惑的看着我：“你确定没有读过高中？！” 我看着教导主任：“没有！我才几岁，读高中！” 教导主任看了看我：“像！实在是太像了！” 旁边的同学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紫晨！你上过高中啊！” “黄主任！紫晨和我们这几个都是从小就认识了，一起在这里上小学，她怎么可能读高中！”一个同学说道。 “那可能是长得像而已！”教导主任转身回到石阶上。 教导主任面向我们：“好了！同学们报名以后就回家去！学校其实不用面试的，只是老师看到你们这么多同学在这里，想和你们聊聊，你们都是我们祖国的花朵，是我们的接班人，是我们祖国的未来，加油啊！同学们！为了建设我们美丽的家园！加油！加油！” 教导主任走下来，往学校宿舍那边走了过去…… 同学们都散了…… 几个同班同学围着我：“你是不是上过高中啊！哈哈哈……” 我拍了一下对面的同学：“笑！笑！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黄主任的表情那么认真！不认识你的人还以为是真的的呢！” “对啊！你不知道，那些从别的小学考进来的学生，看你的眼神，就像你是真的从高中回来读中学一样！” 我看了看她们几个：“我长得有那么老吗？还高中生，高中生有这么小的！？” “那可不一定！也许高中生就有你这么小的！” “紫晨！你多高？” 我想了一下：“上次量的时候一米三八！” “那是以前量的，我们这几个人，你们两个长得都比我们高！” 我看了看她们几个：“刚才教导主任都说，长得像而已！” “紫晨！你有双胞胎姐妹吗？” 我抬头望天：“你们第一天认识我吗！？” “你傻啊！就算是有双胞胎姐妹，也不可能一个刚上中学！一个已经读过高中了！” “报纸上的新闻有过啊！天才啊！十二岁上大学，九岁上大学的都有！” 我叹了一口气：“你亲眼看到了？别人说什么都信！” “报纸有假的吗？” “谁知道呢？我也不信有人那么小上大学！” “紫晨！你问问你妈妈！你是不是有个姐姐！” “对啊！对啊！紫晨！也许是你姐姐呢！” 我看了看她们：“我有姐姐我能不知道？，我刚出生只见到哥哥！” “紫晨！世界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但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吗？” “对哦！真的有吗？” “你们不回家吗？”我看向侧门：“你们要走哪边？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校门那条路！” 她们几个散开：“不要！走校门那条路要绕远了好多！” “那星期一见！”我走向校门…… 我想：教导主任没有必要和我开玩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教导主任，那么，这个世界上真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和我却没有血缘关系！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而且高中只是在县城里，离那么近，父亲母亲以后会不会遇到…… 见到黑色的石头落下 走到家门口，母亲正好从屋里走出来：“晨晨回来了！” “嗯！”我看着母亲：“爸爸呢？” “你爸爸送你哥哥去学校！还没有回来呢！” “哦！”我看向母亲：“今天见到一个老师，他问我是不是在县城里读过高中，说和那个读高中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妈妈又没有生人双胞胎！？” “妈妈！那个人读过高中呢！也许现在已经上大学了！” “真的有人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吗？如果有遇到，我一定要认识认识！”母亲看向我：“会不会是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子？” “妈妈！如果只是爸爸的孩子，也不可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哥哥和妹妹，我们三个人都没有长得一样，更何况不是您生的，更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了！而且，爸爸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还比哥哥大了几岁！” 母亲点了点头：“也对！妈妈相信你爸爸！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妈妈真的很想见见！” 我想：我也想见见，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缘，三太祖爷爷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应该也是讲缘分的！还有，这附近和我同龄的小孩子，都去县城里上民族学校了，以后这条路更安静了，哥哥也不在家里住了，奶奶上个月又搬到叔叔家里去住了，家里一下子比以前静了不少。 …… 我忽然发现，除了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和我熟悉了的人，总是会过了不久就会和我分开，这个班上，除了阿南还有几个男同学，以前和我在小学里一起玩的同学，都没有在这个班…… 我想：又得重新找玩伴了，要找比较谈得来的并不容易，主要是三观必须一致。 中学和小学不同，小学不用早上早起起来跑步，而中学，每天天不亮就进校做早操，然后出校园在马路上跑步，跑步回来才吃早餐，吃过早饭，同学们都是自然的进教室上早读课，每天都有老师带队跑步，没有一个学生不愿意跑的，她们住校的还好，我们这些住家里的，总是要比住校生早起，因为我们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学校…… 小镇九月份初，刚好是农历七尾的时节，的天气还是很热，雨水也比较多，打雷下雨是常有的事。 星期三这一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天空就黑沉沉的，但云层并不低，也不下雨，就连中午放学的时候，还是黑沉沉的，给我们的感觉好像现在是晚上一般。 我和安安刚放学回到家里，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家里，我们两姐妹在厨房里找到几个烤地瓜刚吃完，突然屋顶上“啪！啪！啪！啪！啪……响”，厨房的屋檐下落下了鸡蛋大的冰雹…… “姐姐！下这么大的冰雹！我们待在这里可以吗？”安安有点害怕的看向我：“我们是不是应该到堂屋那里去？！” 我拉着安安走向储物室的外门：“去堂屋，你忘记妈妈平时是怎么教我们的吗？堂屋屋顶是瓦，肯定会被冰雹砸碎的，去堂屋！还不如待在厨房，厨房项善的都是厚厚的茅草！砸不坏的！” “那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放开安安的手：“等下跑两步，跑快一点，站在那个门下最安全！”我急速窜到对面储物室的门：“安安！快点过来！” 安安挺快的，跑两步就窜过来了…… 我们站在储物室门边看向天空，天空灰蒙蒙的，鸡蛋大的冰雹越下越多…… 安安看着天空：“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在哪里？” 我望着天空：“也不知道这个冰雹下到什么时候！” “姐姐！”安安望着天空：“这么大的冰雹，爸爸妈妈如果在外面，会不会受伤？” “爸爸妈妈不会在外面待着的，无论在哪里，都会找到地方避避！” 我看着灰色的天空：“这种天气真影响心情！” “姐姐！看啊！那是什么？”安安指向天空。 “看到了！那么一大块黑色的东西，肯定……” 我话还没有说完，那块像瓦罐大的黑色东西砸在厨房的屋顶上，然后又弹了起来，弹到屋后去了。 “姐姐！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不是像奶奶说的，是星屎！”安安兴奋的看向我：“我们可以去拿回来吗？” 我看着天上不断落下的冰雹：“现在出去，会被冰雹砸成肉泥！你没有注意到我们身后吗？好多瓦片已经被砸碎了！” 安安往后面看了一眼：“姐姐！爸爸又得重新盖屋顶了！” “谁说不是呢！又要花钱了！幸好厨房盖的是厚厚的茅草，要不厨房的东西锅碗瓢盆被砸坏，还得重新买，又是一笔开销！”我看安安了一眼：“等下冰雹停了，我们就去后面找刚才掉下来的那块黑色大石头！” “好！希望快点停！”安安看向天空：“冰雹好像变少了！” “我们出去！”我转身往堂屋走。 安安跟上来：“还有一些小冰雹呢！” 我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冰雹已经停下来了。 “姐姐！走快！要不等下被别人捡走了！” 我和安安跑到屋后，找来找去，还是没有找到那块黑色的东西，屋后的屋檐下没有，屋后的玉米地也没有，甚至伯爷爷家的后院，我们也翻了个遍，就是没有看到那块黑色的东西，地上的冰雹有看到，但却没有看到那大块黑色的东西。 “姐姐！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不会是被别人捡走了！”安安看着我：“或者那么大块也是冰！溶化了！” 我看着安安：“溶化！我们出来的时候，小冰雹都还没有溶化，大的冰雹还那么多，那么一大块，像瓦罐那么大块的东西，会溶化？” “是啊！刚才砸到屋顶上，好大的声响，不知道我们家房梁有没有被砸坏！？”安安走过去：“姐姐！这屋周围我们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啊！” “走！”我往回走：“以前奶奶也是亲眼看着一大块陨石从天而降，掉到龙仙那里，奶奶也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安安跟过来：“会不会是刚才伯爷爷出来捡走了？” “伯爷爷有没有捡到我不清楚！我们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才是真的，真泄气呀！上次是奶奶看到的，没有找到情有可原，这次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看到的，方位还没有错，找了那么久还没有找到！难道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碰到地上会改变形态，或者说是隐形了？” “姐姐！我们去伯爷爷家问问伯爷爷！” “你傻还是他傻，就算捡到了，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谁捡到就是谁的！奶奶亲眼看到掉下来，去找找不到，我们两个人亲眼看到砸在自己的屋顶上，那么快速的出来找，还是找不到，说明陨石与我们无缘呗，事不过三！也许以后我们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我和安安走到伯爷爷家的门口，母亲从拐角处走了过来：“你们从哪里回来的？有没有被今天下的冰雹吓到？” 安安跑向母亲：“妈妈！我们看到陨石掉下来了，但是没有找到！” “哦！陨石？”母亲看向我。 我走过去：“一大块黑色的东西，掉到厨房的茅草屋顶上，弹到屋后面去了，我们去找了，没有找到！” 母亲走过来：“屋顶有没有被砸坏？” 我看向母亲：“好多瓦掉到地上了，厨房的茅草屋顶应该没事！爸爸用的都是大树，还盖了那么厚的茅草，那么大块的石头，都被弹出去了！” “进屋！进屋！你们还要上学呢！今天好多玻璃窗户都被砸坏了，幸好你爸有远见，后面那三间房，盖了厚厚的茅草！” …… 幸运的我们 “妈妈！爸爸今天去哪了？”安安看向母亲：“今天屋顶如果没有修好，晚上怎么睡觉！？” 母亲亲走进堂屋，看向屋顶：“还好，只砸了一些瓦片，你们两个没有受伤就好！” 母亲看向左边房间上面：“晨晨的房间上面没有破瓦！” 母亲看向右边的两个房间：“你们的爸爸应该也是知道下那么大的冰雹！屋顶的瓦片会被砸，他的孩子们也在家里！无论他在哪！冰雹停后他应该也立马往家赶了！” “又在找我了吗？”父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和母亲和妹妹都转过头。 安安转身跑向父亲：“爸爸！刚才下冰雹的时候，我和姐姐看到一块很大的黑色石头从天上掉下来！可是去屋后面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父亲兴奋的看向我：“是陨石吗？你们找仔细了吗？！” 父亲拉着安安走过来：“陨石很有价值的！” 母亲看向屋顶：“晨晨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就不用再找了！本来要去堂妹那里说一声就回来的，却在要回来的时候下冰雹了！” 母亲看看我又看看安安：“你们回来有找东西吃了没有！现在爸爸妈妈要煮饭就有点晚了！” 我看父亲了一眼，转头看向一旁的母亲：“妈妈！不用煮了，我们刚才已经吃了几个地瓜！我们该上学了！而且爸爸妈妈也要修屋顶！” “是啊！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好多人都在修屋顶了！”父亲看向母亲：“幸好我们家里上次换瓦片时买的新瓦片，还剩下好多！” 母亲看向父亲：“那赶紧的，把屋顶裂开的瓦片全换掉！” 父亲看向我：“晨晨和你妹妹去上学！放学回来再吃饭！” 我走两步拉上安安：“走！上学去！” “等一下，姐姐！我还没有拿书包呢！”安安挣开我的手走进母亲的房间。 我走向大门口，心想：那么大块的黑色石头，我们家周围都没有石头，而且土都是灰黑色的，难道那块黑色石头真的隐形或者变形了…… “姐姐！走！上学去了！”安安背着书包走了过来。 我抬脚往前走：“中午可以不把书包拿回来的，放在课桌的柜子里就可以了，晚上老师有布置作业再拿回来！” “姐姐你以前刚上学时，中午也有背书包回家啊！” 我转头看了安安一眼：“那时候课桌没有柜子，书包没有地方放，教学楼建好，搬进教学楼才换的新课桌！” “哦！可是我怕别的同学弄我的书包！” 我继续向前走：“别人为什么要弄你的书包？” “我不知道！有时候有些同学会弄别人的书包和课本！” “那还不得打起来！？” “没有打架！不过那个同学哭了！” “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别人先弄坏你一本书，你弄坏他七本书，才可以震慑他！如果他弄坏你三本书，你就弄坏他二十一本书，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别人！” “姐姐！谁会有二十一本书给人弄？！” “打个比喻而已，比喻！” …… 到了三叉路口，我拐进左边的路：“我走这边了！” 安安点了点头直直往前走：“好！” 进入校园，地上有好多树叶…… 看向教学楼，有些玻璃窗上有裂痕…… 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走向教学楼…… 四周很安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灰蒙蒙的天空，寂静的校园…… 走进教室，一个同学走过来：“紫晨！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天怪怪的，好像这个时候不是这个时间一样！” 我走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个同学跟了过来：“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我从课桌柜子里拿出书包放在桌子上：“我只是觉得今天太安静了！” “是啊！平时我刚走到校园，听到的都是闹哄哄的声音，今天只偶尔听到一两声人说话的声音！” 我拿出课本放在桌子上：“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样的感觉！还以为我感观出问题了呢！” “不知道别的同学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把书包塞回课桌下的柜子：“谁知道呢！我可不想问别人这种问题！你也回自己座位！快要上课了！” “嗯！” 看着转身走向第四组的同学，我想：就算觉得不对劲又能怎么样！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 傍晚放学回到家门口，向屋顶看了过去，屋顶已经没有光线照进来了，父亲应该是全部修好了，进屋把作业放好，走进厨房，父亲母亲都在，叔叔们也在，父亲在屋顶上，右边那边的茅草屋顶全部被掀开了，叔叔们几个正把一根比水桶还粗一半不止的柱子扶着…… 我走进去：“妈妈！怎么啦！？” 母亲回头：“原来的那根柱子上头有些裂开了，为了安全起见，你爸爸把以前放在屋后的那根最大的柱子换上！” 我看向母亲：“是不是被那块黑色石头砸到裂开的！” 母亲看向屋顶的父亲：“应该是了！你爸爸说裂缝里没有多少灰尘，应该是刚刚裂开的！” 我想了一下：“应该是了！那块石头掉下来的时候，就是砸到那根柱子的上面！s应该是屋顶的茅草很厚，石头才弹出去了！” 母亲转头看向我：“幸好我们这间大屋盖的都是厚厚的茅草，下面那一层，你爸爸还用竹子编成一片一片的，才有那么大的弹力！” “那么大的弹力吗？妈妈！那么！那块石头是不是弹得很运！？”我看向母亲：“我是不是应该去比较远的地方找找看！？” “如果是，也很难找到了！不用说会不会已经被别人捡走了！玉米地后面那下面过去，那里可是有两个地下溶洞！如果刚好掉进洞里，谁也找不到，谁敢进那些地下溶洞，当年陆叔叔自家耕牛掉进地下溶洞，他不甘心，用很长的绳子绑在后山的一棵大树上，绳子也绑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的几个兄弟在上面看着，自己冒险下了地下溶洞，后来他上来了，但从那以后，就没有人敢再下去了！” 我看向母亲：“这个我已经听过了！” 母亲看向父亲：“如果真的能弹那么远，更难找了！后山到处是小山洞，到处都是石缝，到哪里找！？” “知道了！妈妈！我们不找了！”我看向屋顶的父亲：“妈妈！什么时候能修好？！” 母亲头也没有回：“柱立好就容易多了，屋顶的茅草很容易盖的！” “妈妈！你们在做什么？”安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回头看向走进来的安安，母亲转头看向安安：“安安也回来了！爸爸在修屋顶呢！叔叔们和爸爸正在立柱，柱子马立好了！” 安安看向屋顶：“那块大黑石，把那么大的柱子都砸坏了？！” “嗯！”我看向安安：“幸好爸爸盖的是厚厚的茅草，还用竹子编了一层在最下面的一层，如果盖的是瓦片，石头砸下来，砸碎了瓦片砸到地上，屋子里的东西全砸坏了不说，我们两个人中午站在那个门口，肯定已经呜呼哀哉了！” “这么可怕的吗？”安安看向我。 “如果是瓦房，而我们又刚好在厨房里，那才更可怕！”我看向安安：“石头砸在瓦片上，再冲向地面，我们会变成渣渣！” 安安抖了抖靠向母亲：“妈妈！我害怕！” 母亲拍了拍的肩膀：“好了！安安别害怕！你姐姐只是打个比方！” 母亲看向我：“晨晨！不要吓你妹妹！你知道你妹妹胆量小！” 我看了安安一眼：“我说的是如果！” 母亲看着安安，看向我，说道：“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要假设，那已经过去的事情，更不要假设！” 我看了安安一眼：“以后姐姐我不会再说这种假设的话了！！” “大嫂！带孩子们出去！我们要下钉子了！”叔叔看向我们：“盖好屋顶你们再进来，柱子钉好了很快的！” “好！”母亲拉上我和安安往外走。 “姐姐！我们真的不去找那块石头了吗！？”安安边走边问道。 母亲拉着我们往前走：“你还想去找陨石？！” 安安看向母亲：“我想啊！亲眼看到掉下来的，却找不到！我真的不甘心！姐姐！你甘心吗？” 我看了安安一眼：“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是我们的人就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我们如何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我们已经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证明那块陨石也与我们无缘！” 安安看向我：“可是我们没有到后山那边去找啊！万一那块石头真的弹那么远，弹到那里去了呢！” 母亲看向安安：“你啊！真是执着！那石头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砸到我们家屋顶再弹出去，掉在地上应该有坑！别人也会看到，早被别人拿走了！” 母亲看向我又看向安安，忽然抱了抱我们：“幸好那块石头没有往这边弹过来！” 我伸手抱着母亲和妹妹：“我们都很幸运！” 脑海里出现那个黑色石头砸下来的情景，石头砸下来的速度比冰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中途也不知道被冰雹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石头砸到屋顶上，我们两个就站在那里看着，石头还向后面弹了出去…… 我想：就像三太祖爷爷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三太祖爷爷说过，机缘巧合，运气，缘分什么的……真的很玄妙…… 猫猫狗狗的怪异行为 晚上吃饭的时候，叔叔们都在我们家里喝酒吃饭…… 一个叔叔看向安安：“你和你姐姐看到石头从天上掉下来？” 父亲看向安安：“找了那么久没有找到！如果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石头，被别人看到，早就拿走了！” 叔叔看向父亲：“我们也不知道这种天上掉下来的石头有什么用，但有人说可以卖掉了换钱！这种石头很值钱的！” 父亲叹了一口气：“值钱的又怎么样，两个小孩子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安安看向？父亲：“爸爸！也许石头会变成别的形态，或者隐形了！” 父亲看向安安：“变成别的形态！？隐形？！安安是怎么知道这些词的？！” 安安看向我：“姐姐以前看书的那时候说过！” 父亲看向安安：“那更难找了，如果今天没有下冰雹，如果今天不是砸在我们的茅草屋顶上弹出去，直直砸到地上的话，肯定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那肯定容易找！今天这样的情况，想找到，难啰，如果化成和周围一样颜色的石头，谁能找得到！？” 母亲看向安安：“不用老是想着要去找那块石头了！找不到也好！谁知道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干不干净！？会不会带着病毒？未知数的东西，没有找到就是幸运的事情，没有把莫名其妙的东西带回家是好事！” “爸爸！没有找到真的是幸运的事吗？！”安安看向父亲。 父亲看向母亲：“有道理！你们的妈妈说的有道理！” 父亲看向几个叔叔：“喝酒！喝酒！” “猜拳！猜拳！猜拳喝才有意思！” “好！好！我们两个人先来！” “哈哈哈……” “八匹马……” “七个七……” …… “喝！喝！” “喝！” 母亲站起来看向我：“晨晨和安安吃饱了！吃饱了就去房间学习！” 安安看向母亲：“妈妈！我要在哪里写作业？！” “去你姐姐的房间啊！你姐姐房间的那缝纫机台面，两个人写作业没问题的！” 我拉起安安：“走！” 母亲转身走向门口：“我去门口看看，猫猫狗狗还在大门口呢！” 我和安安率先跑到大门口，没有看到猫猫和狗狗，回头看了看堂屋里，也没有看到三只猫和狗狗。 母亲走向我们：“你们做什么？” 我看向母亲：“猫和狗都不见了！” 母亲走到自己房门口：“怎么可能不见了，肯定是躲在哪里睡觉了！本来猫猫狗狗都在厨房那里的，你爸爸要换柱子和修屋顶！所以把猫猫狗狗都赶出来了！妈妈看到它们在大门口睡觉的！” 安安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猫也没有看到狗！” 我点了点头：“我回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 母亲走进卧房：“也许是在床底下睡觉！” 我和安安对视一眼，安安走进父亲的房间，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借着堂屋的灯光，我打开电灯开关，拿起缝纫机上面的手电筒，打开手电筒俯下身朝床底下看过去，床底下，正中央，虎斑犬豹子和三只狸花猫围成一个圈在睡觉，一只狸花猫还打起了呼噜声。 我站起来，走出房门：“妈妈！不用再找了！猫猫狗狗都在我床底下睡觉！” 母亲走了出来：“就知道这狗又躲起来睡觉了，哪像以前的虎妞一样，无论刮风下雨都守在大门口！” 安安走了出来：“可是虎妞也被卖掉了啊！” 我看了看母亲：“要把它们赶出来吗？” 母亲蹲下来收拾堂屋里的东西：“不用，它们会自己出来的！” 我看了看安安：“那我回屋写作业了！” “姐姐！我也和你一起写作业！”安安跑进母亲的卧房。 我回房又俯下身看了一眼床底，手电筒的光照过去，四双眼睛齐齐看向我，三只猫和虎斑犬豹子，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姐姐！你在看什么？！”安安俯下身：“这些猫猫狗狗还不出来吗？” 我站起来：“别管猫猫狗狗了！我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做好！” “我也没做作业！”安安直起身：“姐姐！我坐哪边？” 我指向缝纫机：“两张椅子，你坐哪张都可以！” “好！我坐这里！”安安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走过去，坐下来，拿起笔打开作业本，心里想着：为什么猫猫狗狗非要躲在我床底下睡觉！？ “姐姐！什么声音？”安安看着我：“好像有人打呼噜的声音！” 我笑了笑：“床下猫猫狗狗发出来的声音，刚才我已经听到了！” “猫咪也会像有些人一样？睡着了打呼噜声？”安安疑惑的看着我：“它们在厨房灶前草堆上睡觉！为什么没有打呼噜声？” “这个我不知道！以前也没有猫咪在我床底下腄过觉啊！？” “姐姐！你等下睡觉，妥把猫猫赶出去吗？” 我看了安安一眼：“你作业写好了？” “没有！没有！”安安低下头继写作业。 …… 睡觉之前，我又看了一眼床底，猫猫狗狗都还在睡觉…… 听着床下猫咪的呼噜声，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大门口外面有奇怪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虎斑犬小豹子从床底下爬出来，从狗洞口里爬出来了，不一会儿，石梯上传来虎斑犬“旺旺旺……”的声音。 我起床从窗户看出去，外面黑灯瞎火的，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旺旺旺……”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在路口那里停了下来。 我拿起放在缝纫机上面的手电筒，打开手电筒蹲下来看向床底，三只猫蹲坐在床底下，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三双眼睛发着黄色的光看向我，中间的那一只狸花猫“喵！”的朝我叫了一声，我伸出手，狸花猫用头顶了顶我的手，又“喵！”的叫了一声。 我想：如果猫猫会说话就好了！ 我摸了摸中间那只狸花猫的头：“别喵了！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 “喵！”中间那一只狸花猫又叫了一声。 我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朝外面看了一眼，拉上窗帘，走回来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狗洞口传来声音，我坐起身，借着堂屋微弱的灯光，看到虎斑犬小豹子爬了进来，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爬进了床底，“喵！”的一声，狸花猫又叫了一声。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我侧耳倾听，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连虫鸣声也没有了。 我想：已经好久没有遇到半夜醒来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刚才豹子到底出去追赶的是什么东西？是贼人？还是别的什么动物？或者是别的不明生命体？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不久，床底下传来打呼噜的声音。 我笑了一下：原来我现在竟然这么胆小了，只是奇怪的声音！只是狗追出去而已，我竟然会胡思乱想，还睡不着了…… 自嘲了一下，很快就睡着了…… “沙沙沙……”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睁开眼睛，不确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有点困，翻身下床走过去拉开窗帘，外面刚蒙蒙亮，学校的广播响了起来…… 我穿上鞋子走出去，打开大门跑下石梯，跑到路口，不一会儿，学校的老师还有同学们跑了过来，看到我们班后，我跟了上去…… 跑了一公里又跑回学校做了早操，又回家吃了早饭，刚站起来，母亲开口道：“昨天晚上我们家的狗是不是跑到路口那里去了？” 我回头：“妈妈您昨天晚上也被吵醒了！？” “狗一边叫一边追出去叫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被吵醒！”母亲看向我：“你昨天晚上起来了？！” “没有！”我看着母亲：“半夜三更的，我才不会出去！” 母亲站起来：“我昨天晚上还担心如果是有贼来偷牛！担心你好奇心起，会走出去看，后来听到什么声音也没有，妈妈才睡着了！” 安安看向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听到！？” 母亲看向安安：“你睡觉睡得那么沉，怎么可能会听到！” 我看向母亲：“妈妈！我去学校了！” 安安站起来：“我也去学校了！” …… 走到大门口外面，我看了安安一眼：“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我们家大门口外面有奇怪的声音？” 安安疑惑的看着向我：“有吗？妈妈刚才都没有说，妈妈应该也没有听到！我连狗叫声都没有听到，更不用说别的什么声音了！” “好！”我转身走出去，下了石梯。 安安追了下来：“姐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说是听到了什么！？” 我继续往前走：“看到了我还用得着问你吗！？” 安安跟在我后面：“妈妈房间又没有窗户！” 我想：也对！妈妈的卧房离大门口确实有点远，有没有窗户，不可能听到那些吵杂的声音…… 同学讲的奇事 早上上完早读课，同桌张艳红转头看向我：“紫晨！你看课程表了没有？今天有一节生理卫生课！” 我看了一眼教室门口：“看过了！就是不知道教生理课的是女老师还是男老师！” “就不能是男老师给男同学上课！女老师给女同学上课吗？”艳红看向门口：“老师应该也差不多到了！” 我收回看向教室门口的目光：“猜测没有什么用！老师来就知道了！” “来了！来了！老师来了！还是个美女老师！……”耳边传来一些男同学的声音。 艳红看向右边窗户：“紫晨！是个年轻的漂亮女老师！” 我看向右边的窗户，那个女老师已经走到门口了，老师直接走上讲台，看向同学们：“同学们！因为这节课的特殊性，所以请男同学们先出去，去楼下操场那里打打球，或者看看书什么的……” “哦豁……”男同学们闹哄哄的，不一会儿就全部走得干干净净。 不过有几个男同学并没有下楼，而是聚成一堆在走廊里讲话。 老师上的这堂生理卫生课，讲的都是关于男生与女生生理的问题，确实让我们增长了不少知识，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 下课以后，我们都走出教室，一些男同学站在走廊里问老师：“老师！我们男生要不要上生理卫生课！？” 老师停了下来：“有啊！下个星期的这一堂课，就是你们男生的生理卫生课！” “哦豁……”男同学们一哄而散。 第二节课下课后，同学们都到操场上做课间操…… 回教室刚坐好，第一组的三个男同学围过来，一个男同学问道：“你们相信老师讲的那些话吗！？其实有很多不确定性的！” 我看向他们：“你们什么意思？！” 一个男同学抢先说道：“他的意思是说，老师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课本里边也不是什么都是对的！” 艳红看向他们三个：“你三个到底想说什么呀，有什么就说什么！有事就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就不要说了！还男生呢！有事干脆说出来就好了！是想让我们问才说吗！？” “哎呀！张艳红！你也太急性子了！阿杰他还没有说完呢！他只是停顿一下而已，阿军就接话了，其实阿杰他家里有一个婶婶不知道算女人还是男人的女人，阿杰应该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所以才停顿了一下！阿军接话太快了！” 艳红看向他们：“要说就说重点，不会说就不要说了！” “其实是我家里的叔叔，他的老婆的事情，看你们讨论老师讲的生理卫生课，所以想讲讲我遇到的问题！”站在中间的那个同学说道。 艳红看向他：“你是那初二老师的弟弟？” 那个男同学点了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我哥长得一点都不像！” 艳红坐在椅子上：“我看到过你从老师的房间出来，当然知道了，还看到你嫂嫂了呢！你说说看！生理卫生老师说的哪里不太对？！” “就是男生与女生的生理构造区别啊！但我觉得有些人应该是不一样的！” 艳红看向那个同学：“你是说你那个叔叔的老婆吗？” 那个男同学点了点头：“是啊！我那个婶婶！已经和我叔叔结婚十多年了，还生了三个孩子，现在三个孩子都上学了，前年婶婶要闹着要和叔叔离婚，我们才知道，原来婶婶自从生了三个孩子不久，就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男性化，玩在已经长得和男人一样了！” 我疑惑的看向他们：“有这种事情？！” “当然是真的，那个婶婶刚开始只是体毛慢慢的长粗，过了不久还会长胡子，婶婶闹着和叔叔离婚的时候，已经长出男性器官了！” 艳红转头看向我：“这也太神奇了！女人还可以变成男人！而且还怀过三个孩子的男人！？” 我看了艳红一眼：“你叔叔和婶婶离婚了？！” “没有！怎么可能离婚！我叔叔和婶婶感情可好了！婶婶是为了不影响叔叔才提离婚的！而叔叔也不愿意再娶别的女人！三个孩子都需要父亲母亲，离婚！就等于这个家散了！” “其实你婶婶和叔叔不说出来，谁知道你婶婶变成男的了！”一个男同学说道。 “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婶婶男性特征都出来了！还有喉结！别人看到肯定会问的！” 我看了他们一眼：“主要是夫妻感情好！管她男的女的，爸爸妈妈都在，就会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妈妈变成男性又怎么样！她还是孩子们的妈妈！” “对啊！我叔叔也是这样说的，但我婶婶说为了叔叔的什么生理健康的！非要闹离婚，所以大家才知道原因！” 艳红看着那个男同学：“那现在呢？三个孩子叫你婶婶叫做爸爸，还是妈妈！” 我看了艳红一眼：“不要开这种玩笑！” “紫晨！没事的！我叔叔看得很开的，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孩子们依然喊妈妈！虽然我婶婶已经男性特征明显，但穿的衣服都是普普通通的，不留长头发！陌生人也看不出她男人还是女人！” 我点了点头：“中性穿着很好的！主要是自己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别的什么都是次要的！孩子们最需要的是父母恩爱！”我看了看他们：“我们都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恩恩爱爱的，我们才能生活得好！” “但是女的怎么会长男性器官呢？”艳红说道。 我伸了个懒腰：“谁知道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山海经中的那些奇异物种，奇异的事件，也许以前那些事情都发生过，那些生物都存在过！只是现在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在别的地方？我们看不到也人着而已！” 艳红看着我：“那我们历史课本里面写的人类进化史呢？人是从猴子站立变成人猿直立行走，书里面就是这样记裁的！” 我看了艳红一眼：“你相信你自己的祖先是猴子吗？反正我不信！如果书里面记录的你都信，那么聊斋志异里面的那些呢？还有山海经里面记载的那些呢？” “可以啊！紫晨！敢说课本写的历史不正确！”一个男同学笑着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保留我的意见，并没有要求别人认同！” “老师来了！”后面的同学小声说道。 三位男同学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我和艳红坐立马坐好。 我想：成年女性，而且是个有生育史的成年女性，原本的女性特征消失了，真的会重新长出男性器官吗？那么！人类的身体结构真的是太奇妙了…… 中午放学回家吃饭了以后，我向母亲提起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母亲看着我：“这怎么可能！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怎么可能一个女人变成一个男人，这太离谱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安看着母亲：“为什么不可能！？奶奶说过，蛇修炼久了都可以变成人，一条蛇都可以变成人，一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变成男人！？” 我看向安安：“安安！这个性质不一样的！奶奶说的蛇变成人，也许是幻化的，而女人变成男性特征，只是生理发生变化而已！” “姐姐！什么是幻化？”安安看向母亲：“妈妈！什么是幻化？” 母亲看向我：“妈妈也不知道！什么是幻化！我们以前都说蛇变成人！” “幻化！”我看着安安：“幻化就是变化出来的，它的本质并没有变，是什么东西还是那个东西，我们眼睛看到的，身体感受到的，只是它们想要让我们看到，感受到而已。” 母亲看向我：“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我看向母亲：“书本里啊！每个同学看了同一个故事，所感受到的也有所不同！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一起遇见玄幻的事情的话，我们眼里看到的，应该也会有所不同！” “晨晨！昨天晚上家里的猫猫狗狗一直到天亮都在你床底睡觉吗？”母亲看着我问道。 我忽然才发现，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看床底下的猫猫狗狗一眼。 安安看向我：“姐姐一大早就出去跑步了，肯定没有看床底！” 我看了安安一眼：“你又知道了！” 安安看向母亲：“妈妈！看！我猜对了！” 我看向母亲：“妈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妈妈早上比你起得晚了一点点！来到厨房要煮猪食的时候，猫猫狗狗都在灶台前的草堆睡觉！”母亲看着我：“也许猫猫狗狗在你出去后就跑出来了！” 我想了一下，看向母亲：“猫咪睡在床底会打呼噜声，我不记得自己刚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猫咪打呼噜的声音了，应该是我太急起床了，或者说是学校里的广播大吵杂了，所以没有听到！” 母亲站了起来：“好了！好了！不要想这个问题了！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门关好，窗户也关好！” 我看向母亲：“晚上睡觉之前我都有拉上窗帘的！” 母亲看过来：“最好关上窗户！而且妈妈看到有时候！你窗帘没有拉上！” “以前爷爷在这个房间从没有关过窗户，也没有安窗帘！”安安看向母亲：“爸爸的房间也没有！” “爷爷和爸爸是男的，而且是大人，这个能一样吗？”母亲看向安安：“我们家的屋檐很长，大概有一米八宽，所以下雨也湿不到，爸爸身体好！所以爸爸才不挂窗帘，也不关窗户，但你姐姐还是个小孩子！如果被冷风吹感冒了怎么办！？操心的还是爸爸和妈妈！” 我看了看母亲：“知道了！以后我睡觉之前会关上窗户！” “但书柜旁边还有个狗洞呢！”安安小声的说道。 母亲看向安安：“妈妈会叫爸爸用木板把那个狗洞封上！” 我看了看母亲：“那小豹子从哪里进出！” 母亲看向我：“晚上睡觉之前把狗关到门外去！” 安安看向母亲：“那冬天天气冷了的那个时候呢！狗狗在大门口睡觉，会不会被冻得嘎屁了！” 母亲疑惑的看向安安：“嘎屁！？” 安安看向母亲：“就是死了的意思！” 母亲看向大门口的方向：“在大门口放些稻草放件破衣服，不就不会冷了吗？” “妈妈！如果狗狗冷死了怎么办？！”安安看着母亲：“爸爸还能再买到虎斑犬吗？” 我忽然有点懵圈：刚才不是在说人的身体也会变化的事情吗？怎么会讲到狗狗的身上了…… 原来引开话题，真的可以暂时的忘记了一些事情啊！ …… 老人们传下来的经验是不是真的 下午放学回到家，刚走到大门口，看到狗洞的外面钉着一块木板，走进堂屋，推开自己的房间门一看，窗户不仅加上两扇木板，还贴上了两张黄色的纸片，左边的狗洞也钉上了厚厚的木板，也不知道母亲到底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要加上两扇木窗，我走到窗户前，仔细一看，黄色的是纸符，但我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字，不禁想起以前三太祖爷爷说有空要教我认繁体字生僻字，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我想：这也是机缘巧合吗？就是不让我有机会学习那些东西…… 这个学期过得很快，也认识了很多新的同学，以前只识得我们镇上的人，现在认识了好多外县外乡的同学。 放寒假的时候，哥哥和丽丽都回来了，哥哥一回来就抱怨说，他那个学校太偏僻了，离火葬场还很近，那个烟还经常飘到学校里…… 今年的天气比往年都冷，临近过年的时候，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山顶上有白色的霜。 包粽子的早晨，母亲让我去后院摘白菜，白菜的叶子上面还有薄薄的一层白霜…… 年三十晚上，吃过团圆饭，我们都换上了新衣服，父亲和哥哥放了开夜炮，母亲还做了一些零食，已经差不多两点多钟了。 母亲看着我们：“你们三个如果困了可以去睡觉！和往年一样，妈妈要守夜，你们可以和妈妈一起守夜，也可以去睡觉，明天要早起吃斋，年三十这一天，和初一这一天，家里的灯不能熄火，堂屋的燃着的香火也不能断，初一，不可以用剪刀，也不可以用刀，你们不要洗头发！不能骂人！不能讲粗口话！不可以吵架！每年都说，你们应该都记得！” 安安点了点头：“我们都记得！” 哥哥站起来：“我困了！我要去睡觉了！” 母亲摆了摆手：“去！” 哥哥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母亲：“今年我和妈妈一起守夜！” 母亲看向一坐在一旁的安安：“安安呢！？也要和妈妈一起守夜吗！” “嗯！姐姐不睡觉！我也不睡！”安安看向母亲：“我们在这里烤火挺好的！” 安安摸了摸躺在脚边的猫咪：“还有猫咪和狗狗都在这里，我们可以聊天，还可以撸撸猫猫狗狗！不会困的了！” 母亲站了起来：“你们看一下火先，不要再加柴火了，差不多的时候就把外面的木柴推进去，别让火灭了就行，妈妈去上个厕所！” “好！”我和安安点了点头。 安安看着我：“姐姐！你想不想吃烤花生？” 我看了安安一眼：“干的花生怎么烤？” 安安从口袋里摸出花生：“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和烤地瓜烤玉米棒子一样烤不就可以了吗？！” 安安把带壳的花生丢进烧红的炭火上，花生一下子烧了起来…… “姐姐！快把花生弄出来！等下变成黑炭了！” 我拿着火钳子把炭火拔开，夹出花生：“不能吃了！烧黑了就是苦味了！” 安安用脚踩在烧黑了的花生上：“真的不能吃了！都黑了！浪费了我的花生！” 我看了一眼，里面的花生米确实也烧黑了。 我看着安安：“就说不可以了！” “姐姐！火变小了！”安安指了指火：“要烧尽了！” 我把露在外面的木柴推进去：“别担心！灭不了的！” 安安拿起竹风筒对准嘴巴，低下头往灶里吹了吹，不一会儿火焰就变旺了起来，安安看向我：“吹吹就可以了！” 安安又拿过火钳子，把炉底下的白灰往外陶：“把这些灰弄到下面去，通风了，烧得会更旺！” “你们在干什么呢！？”母亲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们两个陶了灶台里的灰吗？” 我点了点头：“陶了一些！” 母亲看向安安手中的竹筒：“你们还往灶台里吹风了！” 安安点了点头：“刚才火有点小，我就吹了吹！火又烧旺起来了！” 母亲坐下来看向大灶内：“忘了交待你们了！妈妈还以为你们只是看个火而已呢！” 我疑惑的看向母亲：“不能吹火？还不能动扒灶里的灰？我们两个人也只是做这两件事而已啊！” 安安看向我：“我们还丢花生进去，想烤来吃！” “算了！”母亲看向安安：“已经吹了！没事！以后过年的时候，记住初一的时候不可以扒拉灶火，也不可以往灶吹风，就可以了！” 安安看向母亲：“为什么？！” 母亲看向安安：“为什么！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老人们经过多年的经验传下来的，年初一扒拉灶内的火，自个儿家里在地里的种的庄稼，会被野外的野生动物扒拉完！年初一往灶内的火吹风，自个儿家里在地里种的庄稼，会被风吹倒！” 安安看向母亲：“那怎么办！？” 我看向母亲：“是老鼠挖庄稼吗？” 母亲看向我：“妈妈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不过往年你们的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奶奶，都很注意，妈妈也很注意，所以年初一一直都没有犯这种错误！今年你们两个小孩子不懂事，怪妈妈没有向你们两个说！” 安安看向母亲：“真有那么玄吗？” 母亲看向安安：“我们家从来没有犯过这个忌讳，以前别人家倒是有犯过这种忌讳，后来他们地里种的地瓜确实被老鼠挖了好多，稻田也倒了一大片！” 我看向母亲：“那我们的地里也会那样吗？” 母亲摇了摇头：“不知道，希望不会才好！” 我点了点头：“嗯！希望不会！以后看看就知道了！” 安安看向母亲：“那！妈妈不是应该拜过土地了吗！？怎么还会……” “安安！”母亲打断安安的话：“今天不要乱说话！” 安安嘟囔着：“好！” 我看着母亲：“妈妈！哥哥说，他的学校那里附近有火葬场！在那个学校上学，真的好吗！” 母亲看向我：“每个孩子都是童子，怕什么，现在好多孩子也不相信有灵魂，他们不觉得恐惧，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安安看着母亲：“火葬场里是不是有很多鬼！” “好了！今天是年初一，不要谈论这种话题！”母亲看向我：“晨晨如果累了？！或者是困了！？就和你的妹妹进屋睡觉去！” 安安站起来往灶台上看了一眼：“妈妈！灶王爷前面的香要燃尽了！” 母亲站了起来：“刚才出去堂屋续了香，回来忘给灶王爷续香了！” 我看向母亲：“是不是上一柱香燃得剩下截的时候，就要重新点上香！” 母亲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今天晚上妈妈不能回屋睡觉了！” 我站了起来：“我可以看着的，妈妈可以和妹妹去睡一会，等妈妈睡醒了，我再去睡！” 母亲看向我：“真的可以吗！晨晨你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怎么可能会怕，妈妈和爸爸都在家里睡觉，外面偶尔还有人在放鞭炮，我没有感觉到害怕！” 母亲站了起来：“那好！妈妈和你妹妹去睡觉！你看好香火和油灯还有红烛，烧得差不多就续上，油灯的也要看看，记得加油进去！” “好了！妈妈！您说一次，姐姐就知道了，不用重复！”安安站起来拉着母亲转身往前走：“我们去睡觉！半夜三更的的，又冷又困，我早就想睡觉了！” 我看着走出去的母亲和妹妹，笑了笑，走到灶王爷面前，点上三柱香，拜了三拜，把香插在灶王爷面前，走出厨房，到了堂屋一看，母亲和妹妹已经进卧房里去了，我看一下，堂屋里的点着的那几支红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了多了，香也燃烧了剩下一截，我重新点上香，拜了三拜，回到厨房里走到灶台边的时候，三只猫和狗狗都齐齐看向我，我走过去坐了下来，又把木柴往里面推了推。 我看着灶台前的猫猫狗狗，我知道母亲是怕天太冷了，怕冻到了猫猫狗狗，所以才一直烧着这一炉火的，煮了三天了，粽子哪有没有熟的道理…… 阿姨讲起自己小时候遇到的诡事 年初三的早上，母亲很早就起来了，父亲说昨天没有能去三太祖父那里拜年，所以今天要去三太祖父那里。 看着地上的那些大包小包，母亲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父亲一眼：“一年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有时间去看父亲母亲！你竟然还不去！？” 父亲看着母亲：“娘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那条山路不好走！现在每天已经有两班车去宁宁外公外婆那里了，你们搭乘班车去，很快就到了！孩子们都这么大了，都可以提东西了！” 母亲看向父亲：“娘的娘家是初二开堂，你昨天为什么不去！？我爹娘那边是今天开堂，你是知道的！” “今年八月十五中秋节也陪你去？！”父亲看向我们：“你们三个，提东西啊！难道让你们的妈妈提东西！？” 我拉了哥哥一下：“哥！提东西！走了！” 我走过去弯下腰提一个袋子：“妈妈！我和哥哥提东西先去等车了，妈妈和安安随后要跟上来啊！” 哥哥走过来提起另外一个袋子：“还蛮重的！” 父亲看过来：“晨晨都没有说重，你一个男孩子！还是大哥！力气还不如女孩子？还是你不想提才说重？！” “爸！是真的重！晨晨应该是不说而已！”哥哥看向我：“是不是！晨晨！你也觉得重！？” 我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哥哥：“当然重！以前没有班车的时候！妈妈每年中秋节和过年这个时候去外公外婆家，都是用扁担担着去的！所以！我们只是要提到车站那里，没有资格说重！” 母亲拉着安安走下石梯：“走！晚了就没有班车了！” 我看了哥哥一眼，提着袋子跟上。 “妈妈！等下我！”哥哥跟着走下石梯。 …… 今年的天气比往年有些冷…… 在外婆家吃过午饭，小姨没有像往年那样吃过饭了立马回镇上上班，而是过来找母亲聊天…… 哥哥烤着火看向母亲：“妈妈！好无聊啊！妈妈讲个故事！？” 母亲看向哥哥：“妈妈知道的故事都讲给你们听过了！你们还要重复听？” 哥哥看向外祖父：“外公！外公从来没有讲过故事，外公讲一个故事！讲外公您自己遇到的异常事件也可以啊！” 外祖父低着头笑了笑：“外公不会讲故事！过去发生的事情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小姨看向外祖父：“大伯父！我以前倒是遇到个奇怪的小人，就在家里的房梁上，我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我也没有告诉我的爹娘！” 哥哥兴致勃勃的看向小姨：“小姨！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母亲看了哥哥一眼：“还说学校附近有什么什么不喜欢！你倒是喜欢听这种奇异的事！” 外祖父看向小姨：“今天已经开堂了！讲讲也无所谓了！” 母亲看了看我们一眼，轻声说道：“百无禁忌！” 小姨看向哥哥：“宁宁喜欢听，小姨就讲讲啊！” 小姨双手靠近炭火烤了一下，挪了一下矮椅靠近炭火：“那时候小姨还小，大概是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山里还有老虎呢！还有老虎进你外公家木楼下偷鸡吃呢！那时半夜三更的时候，经常有老虎进村子里来找吃的，那时候也是快过年的时候，我爹娘为了准备过年的东西，粽子包好了还要磨黄豆做豆腐，我和我姐姐就先睡了！睡到下半夜三更的时候我醒了！” 小姨抬头看了一眼屋顶，看向母亲：“大姐记不记得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天气很好，也不冷，还天天晴天，那天蚊帐被娘拿去洗了，还没有收回来，我娘没有给我们挂蚊帐，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外面还传来大姐和大伯母说话的声音，我爹我娘也在堂屋里，应该是在做豆腐包，爹娘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借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看到房梁上蹲着一个小小的人！” 小姨用手比划了一下：“就那么高的小人儿，应该有三十厘米高！那个小人蹲在房梁上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并不感觉到一丁点的恐惧！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恐怖！他还朝我看了几眼！他看起来对我也没有恶意！所以我才没有叫！然后看到二姐也没有醒，我后来又睡着了，醒来后觉得没什么事，所以就一直没有讲！” 小姨看向外祖父：“大伯父！您见识多广！那个小人到底是什么啊！？” 外祖父抬头看向我们：“你们啊！总是喜欢听这些！” 外祖父叹了一口气：“我们建房子，从选址到立柱看日子外！建好了下面的，到上梁……” 外祖父看向哥哥：“宁宁你双眼发光！你以为外公要讲什么？！” 外祖父收回目光，低头看向炭火：“我们祖先当年来到这深山老林里建村安身立命，当然是有些本事的，会点鲁班术很正常，上房梁的时候，都是有祝愿的，那小人儿没有恶意！证明是善的，不必过于介怀，不记得了更好！” 哥哥看向外祖父：“但那个小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外祖父看向哥哥：“不要讲不礼貌的话，既然那么多年来一直平安吉祥，家里还出了三个公务员，那肯定家神了，是保护家庭平安吉祥的！” 我想：应该是！？ 哥哥看向母亲：“我们家上房梁时，也有请会鲁班术的人吗？” 母亲看向外祖父：“没有！你爸爸自己看的日子和时辰，自己和兄弟们一起上的房梁！” 外祖父看着火焰：“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孩子们健健康康的长大！比什么都重要！” 小姨看向外祖父：“那！大伯父！以后不会再看到那个小人儿了！？” 外祖父抬头看向小姨：“不会了！小孩子心里杂念少，心净！才能看到这些和我们不同的生命！七岁以后，大部分人都看不到的！” 哥哥看向外祖父：“大部分人？！外公的意思是说，有小一部分人，七岁以后还可以看见鬼神？是？！” 外祖父看向哥哥：“你七岁有没有见过鬼神？” “没有！”哥哥想了一下：“我不记得了！也许有！但我忘记了！” “就是啊！有些人会记得！有些人会忘记了！记得的人！是因为她没有受到惊吓！记不起来了的人，是因为当时遇到的时候受到了惊吓！我们的肉身，比我们想像的还奇妙！每个人的潜能都不一样！有时候需要忘记了一些事情，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 母亲看向哥哥：“好了！小姨已经讲了一个故事了！你和你外公聊聊你学习的事情！” 外祖父看向哥哥：“怎么样？去县里上学！开不开心！？” 哥哥看向母亲：“就知道问学习情况！” 外祖父朝哥哥招了招手：“过来坐在外公旁边！” 哥哥站起来走到外祖父旁边坐了下来：“外公！鲁班术和道士！哪个厉害？” 外祖父拉过哥哥的手拍了拍：“今天不聊别的！就聊聊你的学习成绩！外公考考你啊！…………” 我看向外祖父和哥哥：“外公！我都听不懂！” 安安看向外祖父：“外公！安安也听不懂！” 哥哥看过来：“你们学的都是汉语！当然听不懂了！” 外祖父看向我们笑了笑：“外公在考考你哥哥这门民族语学得怎么样了！等下考考晨晨的英语学得怎么样！” 我举起手看向外祖父：“饶了我！外公！我就学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和一些简单的词句！外公您别考我！回答不上来我会害羞的！” 外祖父看向我：“外公教你们俄语！你们学不学？！” 母亲看向外祖父：“爹！她们哪有时间待在这里学俄语！寒假作业应该还没有做完呢！” 我看向外祖父：“外公！去我们家住！外公就可以随时教我们了！” 外祖父摆了摆手：“不行！不行！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们外婆也在这里！” 母亲看向外祖父：“爹！娘也去！就可以了！” 外祖母抬头看向母亲：“娘不能去！娘去你那里了，谁给你弟弟煮饭！？你弟弟又不愿意结婚！” 母亲抬头看向后面在切药材的舅舅，舅舅站起来：“你们别总是逼我娶媳妇！我是不会结婚的！” 我们都看向舅舅…… “你们！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舅舅退了两步，从后门走了出去。 母亲回头：“原来他这么不喜欢结婚！” 外祖父看向母亲：“别管他了！顺其自然！是父子关系又如何！也不能管太宽，爹尊重你们的选择！各人有各人的因果，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自己开心就好！自己选择的路，未来如何？！都是自己选的！” 小姨站了起来：“大伯父！大伯母！大姐！我要回去了，明天要上班！” 母亲也站了起来：“最后那一班车回来了吗？” 小姨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了！走到路口等一会差不多了！” 我站起来走向大门口，外面阳光明媚，吹来的风有些冷。 哥哥站起来：“妈妈！我们也回去！” 外祖父站起来：“宁宁是怕外公考你吗？” 外祖父看向母亲：“让宁宁在这里待几天，过几天我让他舅舅送他回去！” 母亲看向外祖父：“宁宁哪得着用他舅舅送！他那么大了！可以自己回家的！” 母亲看向哥哥：“宁宁！你在这里陪外公几天再回去！” 外祖母站起来，走到一边收拾东西：“这些东西拿回去给孩子们吃！” 母亲看向外祖母：“娘！不用了！家里的东西够孩子们吃了！” 外祖母扎上袋子口：“这些可以放好久的！可以给孩子们当早餐吃！” 外祖父走过来：“你娘给你的，你就拿着！” 母亲接过外祖母手里的两个袋子：“好！” “妈妈！我先下去等车了！”哥哥跑向大门口，滑溜的从竹梯旁边的竹竿滑下去了…… 我看向外祖父和外祖母，挥了挥手：“外公！外婆！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来！” 外祖母擦了擦眼睛，挥了挥手，外祖父站在那里点了点头…… 跑步时的脚步声 今年的二月初二龙抬头这一天，三太祖父很忙，来不及吃晚饭，就去别人家了，我想问的问题都没有问…… 忙碌！总是能让人暂时的忘记一些事情。 学校很注重学生们的体能，体育成绩很重要，艳红担心一千米快跑不及格，为了早上能多练习跑几圈，干脆不在宿舍里面住了，而是晚上出来和我一起睡，早上四点多起来和我一起跑步…… “紫晨！紫晨！要到五点钟了！”耳边响起了艳红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那么快又五点钟了！感觉我刚刚睡着了一样！” 起身下床穿上布鞋走向窗户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外面天还没有亮，不过地上看起来是白色的，天上应该还有很多星星…… “走！紫晨！”艳红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打了个呵欠，伸了伸腰：“走！” 打开大门走出去，睡在大门口右边的虎斑犬豹子站了起来，恍惚间！还以为看到了虎斑犬虎妞…… 艳红走下石梯看向我：“紫晨！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吗？” “哎！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点恶心，还有点头晕晕乎乎的，想睡觉！” “你想睡觉？！现在五点了！等下我们跑回来！学校也要跑步了！”艳红看向我：“回学校操场上要点名的！” “哎呀！对啊！跑了步还要跑回学校点名！点了名再出来跑步多好！” “你觉得好就好啊！以前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进学校点了名再出来跑步，跑回来的半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同学跑回家了！紫晨你就是其中一个！” 我走下石梯：“那天肚子饿了！跑回来一次而已！” “半路上有些人跑回家，队伍都乱了！” 我蹲下来拉了拉腿：“你不拉腿了！？” “不了！” 我站起来跑向路口，艳红跟着跑了过来…… 这条路，每天早上，我们最近最起码来回跑四次，星期六的时候，我有时自己跑，会不由自主的跑出很远，有一天清晨竟然跑了十六公里，回家晚了点，还让母亲担心了…… 嗒嗒嗒…… 我们跑步的脚步声，声声传入我的耳中…… 跑过祖父的那一片坟地，艳红今天表现得有点奇怪，总是跑出一段路就回头看看…… 我放慢了脚步，艳红追了上来，气喘吁吁朝后看了一眼，看向我：“你有没有听到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我停了下来：“什么脚步声？” 艳红也停了下来：“我感觉有沉重的脚步声跟在我的后面！” 我朝艳红的后面看过去，虽然天还没亮，但还是可以看得见的，路面是白色的，今天早上又没有雾气，十米以内还是可以看得见的。 我看向艳红：“后面什么也没有啊！应该是我们自己跑步的脚步声！” 我继续向前跑，艳红跑到我身旁，和我并排着一起向前跑…… 艳红跑了一会又回头向后看，然后继续跑了一会，又回头向一后看…… 我停了下来，看向身后，什么也没有…… 艳红也停下来：“你也听到了？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我摇了摇头：“没有！我们跑步的时候，我只听到我们两个人嗒嗒的脚步声！” 艳红看向我：“但我真的听到别的脚步声，和我们的脚步声不一样！” 我看向艳红：“那！你还要跑步吗？我们现在还要继续往前跑吗？” 艳红犹豫了一下：“再跑一会！” “好！”我迈开腿往前跑。 嗒嗒……的脚步声响起，边跑我边仔细听了一下，确实只有我们两个人嗒嗒的脚步声。 艳红停了下来，转头朝后面看去，我也只能停了下来，看向后面的艳红：“怎么啦！” 艳红回头看向我，哭丧着脸：“我们跑回去！我今天不想跑了！” 我看了看艳红的后面，蒙蒙泷泷的，刚才经过的那一片坟地若隐若现…… 我看向艳红：“好！我们往回跑！” “嗯！”艳红转身撒腿就往前跑。 我跟着跑了过去…… 也许受到艳红的情绪影响，我竟然好像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但仔细一听，又听不见了…… 到了我家的那个路口，艳红停了下来：“紫晨！学校广播还没有响，你不那么快去学校，我就先回学校宿舍了！” 我看了看艳红：“你没事！” 艳红摇了摇头：“没事！我先回学校宿舍了！” “艳红！” “什么！” “那条路我们早上已经跑了那么多天了！其实没有什么的，你不用感到恐惧！” “我知道！”艳红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了。 我不知道艳红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受到了惊吓，老师带我们全班出来跑步的时候，艳红请假了。 老师带着我们跑过那段路边是坟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些坟包，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两样。 我自嘲了一下：现在人那么多，而且都是青春活力四射的少年，如果真的有什么阴性的东西，也应该是有多远滚多远了…… 吃了早餐回到教室，艳红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我走过去坐了下来：“艳红！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我把手里的烤地瓜放在桌子上：“艳红！我妈妈烤的地瓜，让我拿两个给你吃！” “烤地瓜！我最喜欢吃烤地瓜了！”艳红拿起地瓜，拿起一个给后面座位的一个同学：“你也吃一个！紫晨她妈妈烤的地瓜真的很好吃的！” 我看了看艳红，觉得艳红早上应该没有被吓到，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母亲说过，如果受惊过度掉了魂，是需要喊魂的，喊魂必须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喊比较好，艳红父母住在较远的乡下，如果真的掉了魂，那麻烦可大了…… 看到艳红没有什么事，我很开心，也不知道她还要不要继续跑步，我看了看艳红：“你……” 艳红看向我：“紫晨！我以后不能和你一起跑步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艳红看向我：“你一个人跑步不害怕吗？！” 我看了艳红一眼：“我以前也是一个人跑步，不过你陪着我一起跑步，可以说说话，我很开心！” 艳红低下头：“对不起啊！紫晨！我有点害怕，不敢跑到那里去了！” “跟着老师还有一大帮同学一起跑，就不会害怕了！”后面那个同学说道。 我看向艳红：“对啊！其实老师带我们跑一圈已经够了！只是我的体质不算好，耐力不好，所以我才要自己多跑一圈！” 艳红看向我：“那我以后还可以去你家睡觉吗？” 我看着艳红：“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太好了……” “同学们！”老师的声音传来。 我们立马转头生好…… 中午回家吃饭后，我向母亲说起了这件事，母亲看着我：“晨晨你以后还是不要那么早去跑步了！要跑也不要跑那么远，你可以跑到镇上，再跑回来，来回跑几趟，也是一样的！” 我看向母亲：“不用！我跑那么久了，什么也没有听到过，艳红跟我跑了十多天，就听到别人的脚步声！其实我一个人跑从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害怕，但别人和我一起跑，半路上疑神疑鬼的，我也感觉有点害怕了！” 母亲看着我：“你今天早上也吓到了！？” “没有！没有！”我朝母亲摆了摆手：“只是跑回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别的脚步声，但仔细一听，又听不见了，我应该是受到艳红的影响，心里面有点心悸的感觉！” 母亲看向我：“以后不要跑那么远了，那一段路！两边都是坟墓！你一个四周黑灯瞎火的跑过那里，想想都觉得害怕！” 父亲看向我：“不用害怕！爸爸哪里都去过，半夜三更过坟地多的是，心正什么都不用怕！心虚就被邪气入侵了！不过女孩子嘛！以后一个人天没亮不要去跑步了！在我们家门口这一段公路跑跑就可以了！别让你妈妈担心！” 我看了看父亲，父亲点了一下头，我看向母亲：“对不起！妈妈！让妈妈担心了！以后我只在门口这条马路上跑！” 安安看向我：“姐姐！你为什么每天都要那么早起来跑步！？” 我看了安安一眼：“如果我早知道自己体能比别人差，我从小就天天早起跑步了，我才不会天天睡到自然醒！” 同学讲的故事 下午吃了饭就回校园了，走到教室门口，没想艳红也没有睡午觉，而是在教室里看书，后面座位的两个男同学也在看书。 我走了过去：“你们都不睡午觉的吗！？” 三个同学都抬起头看过来，一个男同学说道：“紫晨你也不是没有睡午觉吗？” 我坐了下来：“我也很想睡个午觉！但没办法啊！英语跟不上，没办法！” “我们也是，英语考试考得不理想，只能来多背背单词啰！”另一个男同学说道。 一个男同学看向我：“喂！紫晨！你和艳红早晨去跑步！真的见鬼了？！” “什么见鬼？！”我看向艳红：“我们哪有见到鬼？！” “你乱说什么呢！”艳红转身看向后面的两个男同学：“我和紫晨哪里有看见鬼了？！我只是说我听到脚步声而已！” 另一位同学看向艳红：“艳红！见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住在农村，地广人稀，偶尔见到这个也很正常！” 艳红回转身坐好：“说了我没有看到，只是听到脚步声！” “话说！”另一个同学看了我们：“你们有谁见过鬼！” 艳红看向我：“紫晨你见过鬼吗？” 我看了看他们：“见到土地公土地婆算不算！？” “切！见到土地公土地婆？！我才不信呢！”一个同学看向艳红：“如果说见过无法理解的事情！我倒是见过！不过艳红说的脚步声！我从来没有遇到过！” 艳红看向那个同学：“你见到鬼了？” “应该不是鬼！看起来很正常的一个老奶奶！只是我外婆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给我们讲讲你看到的！”另一个同学说道。 “其实那时候是八月中秋节之前，我和我母亲去外婆家送节，当天我和我母亲都在外婆家吃晚饭晚饭后母亲收拾东西，让我陪着外公外婆出去散步！我外婆家也不算很偏僻！路还蛮宽的！当时我外公外婆带我走的还是最宽的那条路，散步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往回走到半路，我看到路边有一个穿着花衣服的老奶奶在烧纸钱！那些纸钱一大堆，但燃烧的火焰却保持着不大不小的状态，就好像四周围没有风一样，但我们周围是有风吹过的！我当时还指向那里说给我外公外婆听，当时我外公外婆的脸色都不好了，我外婆拉着我的手，叫我不要乱说话，说她没有看到有个老奶奶，也没有看到有人在烧纸钱！当时我外公外婆都很紧张，我外婆还朝着路边的草丛骂了几句！然后才拉着我和外公回家的！” 艳红看向这个同学：“你知道那个老奶奶是什么吗？你奶奶知道那个老奶奶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奶奶应该是知道的！但我奶奶不愿意说，也不让我说，还叫我不要胡说八道！” 艳红看向我：“紫晨你说，他见到的是什么！？” 我看向艳红：“你说呢！？” 艳红看向我：“鬼不鬼，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人都是有灵魂的，虽然我还没有见过灵魂长得像什么，但我相信人有灵魂，而且也相信有蛊术，我家对面山上就住着一个苗族群体！” “苗族？是会养蛊虫的苗族人吗？” 艳红点了点头：“是的，她们很少下山，只有在天要黑，或者天要亮的时候下山背水！也从不和我们说话！” “背水？她们不会用担的吗？背的话，一次只能背一桶，用扁担挑的话，一次可以担两桶水呢！” 艳红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她们有时候也不是背水上山，而是把水桶装满水，顶在头顶上！” 我想了一下：“艳红家对面的山，应该是没有什么路的！？就算有路！应该也不好走！她们如果担水上山，根本走不了，背水的话，路边的杂草也许会扎进水里！顶在头顶上的话，应该能让水到家里还是干净的！” “哇塞！她们的脖子到底有多厉害才能顶着一大桶水上山！？” “艳红！苗族人可是会下蛊的，你不怕吗？”后面的那个同学看着艳红：“她们好像还会咒术！” 艳红翻了个白眼：“说了她们不和我们打交道，连话都不说，她们大都是在我们不在那里的时候才下来打水！” 艳红看向我：“紫晨！放假了！你去我家住几天怎么样？！” 我看向艳红：“那要问过我妈妈才知道！我去哪里都要事先和妈妈说一声，妈妈同意了才可以去，要不妈妈会担心的！到放假再说！” 后面的同学看向我们：“你们想得也太远了！现在才刚开学不久，你们就在商量放假的事情了？！” 另一个同学看向我们：“其实刚才讲的那个奇怪的事情！我以前也遇到过，我们小孩子看得见，而大人们看不见，有的人说是小孩子的眼晴清澈所以看得见，有人还说时运低的人才看得见，更有人说那是，那个东西故意让小孩一个人看到的，小孩受到惊吓掉了魂，那个东西就可以上小孩子的身了！” 艳红看向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我早上跑步听到了脚步声！现在故意来吓我的？！” “怎么可能！我吓你干嘛呢？！我以前真的遇到过，我那时候和我爸爸妈妈说了，他们也不信，但我真的没有骗他们！那还是大白天呢！我出去找同学玩，走到半路上，总是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然后我就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一个男人，穿着白衣服黑裤子，长得很高，看不出是年轻人还是中老年人，他的脸上有一团黑雾那样的东西，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当时吓到了！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坏人什么的，转身拼命的往前跑，刚跑两步，我怕他追过来，还回头看了一眼，但那个没有脸的人已经不见了！我回家的时候还叫我同学作伴回家，没有遇到，但自从那次以后，只要是我一个人走那段路，后面总是有脚步声，我回头看，还是那个脸上一团黑雾的那个男人，只是他穿着的衣服和上次不一样，后来遇到第三次也是那样看不清楚他的脸，我回家后才和父亲母亲讲起这件事情，我父亲母亲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就告诉了我爷爷和奶奶，奶奶听到后，立刻去找懂阴阳的师傅，后来师傅来了后，念了经，还拜请问了家神，烧了好多东西，在那之后，我就没有在那段路听到那个脚步声了！我奶奶说，我是时运低，才会被阴物盯上的，请阴阳师傅送走他就可以了！” 艳红疑惑的看了看我们：“你们说，我跑步时，跟在我后面的，是不是也是与这个类似的东西？！” 我看向艳红：“怎么可能！你又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跟在我们后面！我也没有看到！这怎么可能一样呢！” 艳红看向我：“也许当时是我们有两个人，而且紫晨你的口袋里总是放着东西！应该是你妈妈每天放进你口袋里面的！那天你妈妈收衣服，我都看到了，你妈妈每叠一件衣服，都会把一个绿绿的东西放进你衣服的口袋里！” 我把手伸进上衣口袋，上衣口袋里是有东西，是母亲自己折的茅草剑，我抓在手心里拿了出来，摊开手：“这个是我妈妈折的茅草剑，从小我出门，妈妈都会折一个茅草剑放在我衣服和裤子的口袋里，离家远一点的话，比如去山里的玉米地，我妈妈每次出门前还会在我的衣服裤子口袋里放一包火柴！” 艳红看向我：“所以啊！紫晨的衣服裤子口袋里，既有青茅草剑，还有火柴，这个茅草剑，紫晨的妈妈一定念过咒，对！？” 我看向艳红：“你看到我妈妈念咒了？！” 艳红看向我：“你妈妈在折茅草的时候，我和你妈妈打招呼，你妈妈都听不见，把东西放进口袋后，你妈妈嘴巴里念念有词的！不是念咒语，念的是什么？” 我看向艳红：“我也听不清楚我妈妈念的是什么？！但我问过我妈妈，妈妈说是祝福语！不是咒语！” 后面的两位同学对望了一眼：“茅草结剑？！这样也可以？！” 艳红看向他们：“是绿色的茅草，不是那干茅草！” 他们两个看向我：“紫晨！真的有用吗？” 我看向他们：“祖先们用经验总结出来的！你们说到底有没有用？！” 艳红看向他们：“以后你们也试试不就知道有没有用了！” 我看向艳红：“你以后不和我一起跑步了！” 艳红摆了摆手：“不了！不了！刚跑十多天就过到这种事！我不那么早跑步了！” “好！我妈妈现在也不让我跑那么远了！以后我只能在门口那一段路跑几圈！” “紫晨！你知道你妈妈说的祝你语是什么吗？”后面的一个同学问道。 我看了看他们：“你们也想带这个东西啊！”我伸出手，摊开手掌：“折这个茅草剑的时候，不能呼吸，不能说话，闭着气，拔几根绿色的茅草，折成剑形，塞进口袋里以后念祝福语后，才可以呼吸，你们可以吗？要闭气很久哦！” “还要闭气那么久啊？” “我可以！” 艳红笑着看向他们：“你们两个现在都在学校里住，用不着这个！而且你们两个男的，怎么比女的还胆小！” …… 神奇的大山 今年的三月三天气比往年都热，和六月天相差无几，学校放假让同学们都回家祭祖…… “晨晨！起来了！和爸爸一起去拜山了！”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眼睛坐起来：“拜山？！” 母亲看着我：“就是祭祖！你哥哥今年不能回来祭祖，晨晨你去也是一样的，你十二岁了，应该可以去拜祖了！” “妈妈！我也想去！”安安走了进来。 母子转头看向安安：“山路不好走，你跟得上吗？” 安安走进来：“当然可以！龙仙山我也去过了啊！” 母亲转身往外走：“你觉得自己可以，就跟着去，路上小心点就是，不要走太快，更不要在山上乱走！” 安安跟在母亲身后：“知道了！妈妈！” …… 我穿好衣服鞋子出来，往大门口看了一眼，母亲把所有祭祖用的东西都准备好放在大门口，父亲在大门口抽烟。 我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厨房里，母亲正在收拾东西，安安正在吃东西。 母亲看向我：“晨晨！刷牙洗脸了过来吃东西，别让你爸爸在门口等太久！” 我蹲下来洗脸刷牙…… “姐姐！你有没有看到爸爸？” 我放下杯子，挂好毛巾，走了过去：“看到了！你刚才在门口应该也看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以为爸爸先走了！” 母亲手里拿着两盒火柴走了过来：“来！每个人放一盒火柴在口袋里！” 母亲把火柴塞进我的口袋里：“等下到了路边的那个竹林，叫你爸爸砍两根木棍给你们，走山路，先用木棍拍打一下再过去，山里还是有子＇∴一些蛇的，有时候也会有蜈蚣什么的，先用木棍探路再走，比较安全！” 我看着母亲：“我知道了！妈妈要去吗？” 母亲转身往前走：“家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你婶婶有去也是一样的！” …… 父亲带着我和安安给祖父上香的时候，有一只老鼠从旁边的墓后面窜了出来。 父亲看向那只老鼠窜出来的地方，看了看叔叔们：“这地方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老鼠了！” 我指向前方不远处：“上次我和艳红天还没亮跑步经过那里，艳红听到的脚步声，不会是大老鼠跟在艳红后面！” 父亲看向我：“你想多了，一只老鼠在大路上爬，是没有声音的，就算有一大群老鼠在地上爬，发出的也是沙沙沙的声音，而不是你同学艳红听到的那重重脚步的咯噔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父亲看向叔叔们：“过段时间找个师傅来这里看看！我担心老鼠挖洞挖到木板！” …… 父亲带我们来到镇政府后面那座山脚下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像一个大火球一样悬在山顶上…… 我和安安都拿着木棍左拍拍右打打，站在水利渠上面，我又想起了只待在这个世界一个月不到的弟弟，抬头望上去，树木更多了，杂草丛生，以前人们踩出来的小路也长满了密集的杂草，而且长得极高，父亲和叔叔走在前面割杂草，弄出来了一条小路。 我看向左转，用手指向左边那片杂草：“爸爸！我可以到那里去看看吗？” 父亲回头看向我：“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我看向父亲：“没有什么！我只是想上去那里看看，爸爸可不可以往那边开条小路！” 父亲朝上面看了一眼，低下腰埋头割左边的杂草。 安安看向我：“姐姐你要去那边干什么呀？” 我仰头往父亲看过去，父亲割得很快，我回头看向安安：“看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我在自己心里说：也许爸爸妈妈已经忘记了弟弟，也许所有的人都不记得了。 安安看向我：“是我们的家人吗？” 我点了点头：“嗯！你还没有出生，他就走了！” 我抬头望向父亲，父亲已经割到那片杂草长得很矮很少的地方了。 父亲站直了看向我们：“割到这里可以了！” 我朝山上走了上去，走到那一片杂草长得很少很细的地方，走到那个小平地上，以前和母亲来这里看过弟弟两次，那时候还可以看到小小的坟包，现在已经平得什么也看不见了，我蹲下来，抚摸过那些细小的杂草，站起来看向山顶，那里应该也埋葬着很多过世的老人，低头看向山下，想到山脚下那棵树下那个包在被子里的婴儿，心里释然了，每个人有一天都要死的……只是早走晚走而已，母亲和父亲都很好，该忘记的就忘记，三太祖爷爷也说过，有些人是缘浅，所以才那么快就分离了。 “姐姐！爸爸和叔叔们已经开路到那里了！我们也跟上去！” “好！” 安安往上走：“婶婶也上去了！” …… 这是我第一次登上这个山顶，站在山顶上，抬眼望过去，有一种众山小的感觉。 “姐姐！你过来这边看！我们的家在那边，好小哦，人看起来比蚂蚁还小！”安安兴奋的向我招了招手：“这边过去都是有路的！” 我走了过去，低头向下看，小镇的全貌全入眼中，附近这一片周围大大小小的村落都看得到，忽然想起以前祖母讲的故事，祖母说，她也是听自己母亲说的，以前这里曾经发过一次大水，这里的所有村庄都被大水淹没了，人们都爬上山躲避大水，但水位还是越来越往升，后来所有的山都被水淹没了，只有这个山顶没有被淹没，在这群山中，这座金顶山是最高的…… 我又往山上看过去，这个山顶上的山尖，确实像一顶帽子，准确的说，应该是这座山和这山顶山尖，就像一个人的上半身一露在地面上，头顶着一顶将军头盔一样…… …… 从山上下来，走的是另一边的山路，看起来这条山路经常有人走动，小路上没有什么杂草，我看着右边的那一边平地，总觉得有点奇怪，一面山是平的，就像是被人用刀砍下来一样，半山腰的岩石一层一层的，还有一些很大的鹅卵石…… 安安跑过去捧起一个卵圆形的大石头：“姐姐！这个是不是你书里面的那些恐龙蛋化石！？” 我走了过去，看着那些卵圆形的大石头：“谁知道呢？如果是恐龙蛋化石，那么，是不是说明以前这里曾经也有很多恐龙！” 我继续往前走，前面还有这样的石头，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裂开了，我蹲下来看了一下，用摸了摸，里面看起来像石头，摸起来也像磨平的石头，平平的。 “姐姐！你看！上面也有这种蛋！” 我抬头看向安安指向的山崖，山壁上一个个卵圆形的大石头卡在山壁的大石板里。 安安看向我：“姐姐！这些石板不是白色的，就是黄色的，这种石头建房子不是更好看吗？爸爸为什么一楼用的石头都是黑色的石头！？” “你两个走快点，别在那里玩了，那山壁上的石头是软石头，和我们建房子的石头不一样！”父亲朝我们看上来：“你们说的恐龙蛋，以前有些人也以为是恐龙蛋，所以才砸开来看的，但是！如果是蛋，不是应该有蛋黄吗？你们两个也看到了！那石蛋里面和外面是一样的，没有看到蛋黄化石，所以那些不是恐龙蛋化石，只是像恐龙蛋一样的石头而已！” 我朝安安招了招手：“快点走！跟上爸爸！” 婶婶担着东西走过来：“你们先出来那么久，怎么才走到这里？！” 我往回走几步跟在婶婶后面：“我们走得慢！还看了一下石头！” 婶婶继续往下走：“石头有什么好看的，这种石头婶婶以前见过多次了！” “哦！我和姐姐是第一见，所以才看了一下！”安安走了下来：“婶婶！我们现在去哪里！？” 婶婶继续往下走：“先回家吃饭，现在已经下午了！” 联想到龙仙的那些鹅卵石，还有祖母讲的发大水故事，现在又看到这些石头蛋，还有那些岩石，我想：难道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山区？！ …… 第二天父亲又带我们去了别的地方祭祖，从外婆家的那条路过去，那里有一片很宽广的平地，泥土都黄色的，人们种的都是茶树，父亲带我们回来走的是另一条路，是从我平时跑步的那条路走回来的。 安安看向前面的父亲：“姐姐！我没有想到这些路全部都是相通的！？” 我看了看周围：“我也没有想到，这山后面是那里，这路连起来，就是一个圆圈，也不知道以前的人是怎么修的路？！” “姐姐！那片土地为什么都是黄色的泥土！而且植物很少！” 我看了安安一眼：“黄土应该不怎么肥沃！黑土应该最好，妈妈种黑芝麻就种在黑土地里，芝麻长得很好！虫子也长得胡里花哨的，还长得特别大只！” 安安看向我：“能有多大，虫子能长到多大？！” 我看向前面走得飞快的父亲：“下次看到种虫子，带回家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姐姐你敢捉虫子？！” “上次不小心捉上去的，软绵绵的，确实恶心，它还长得像穿着花衣裳一样！尾巴还长得像飞机尾巴一样，还有根针，幸好它长得够大只，我只捉在它身上，没捉在它尾巴上，要不我左手就废了，妈妈说，越好看的虫子毒性越大！” “你们两个！走快点！不要离爸爸太远！”父亲停下回过头来：“回到家里再慢慢讨论你们的问道！” “来了！”我拉上安安的手，跑向父亲…… 半夜厕所惊魂 学校后面的那座山，就是山顶上有碉堡的那座山，靠近学校这一面山光秃秃的，但从右边往后那里，却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学校老师的宿舍也是建在离山脚下不远处，那个烧死那个女孩的山洞正好在老师宿舍后面的半山腰上，半山腰上和山脚下还有好些个陶瓷缸，都盖着盖子，父亲说那是有些人还没有找到地方安葬自己亲人的遗骨，所以暂时存放在那里的…… 学校的厕所就建在那座山脚下不远处，每一次上厕所，有同学要去厕所，都会叫上别的同学一起作伴才敢去…… 早上做早操后集合点名的时候，看到有的同学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吃了早餐回到学校，刚走进教室，教室里有些同学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上早读课，而是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 我走过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向旁边的艳红：“她们是怎么回事啊，刚才在操场上就有好多人议论纷纷的，她们在议论什么啊！？” “你们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后面座位的男同学开口问道。 “切！昨天晚上大多数住校的人都知道！那两个胆小如鼠的女孩子，半夜三更在学校里鬼哭神嚎的嚎嚎叫，大喊大叫的！好多人都被吵醒了！连住校老师都被吵醒了！” “你胆子很大吗？！你胆子那么大，还问紫晨结茅草剑的方法和祝福语干嘛呢？！”后面的男同学们顶了一句。 “我虽然也怕鬼！但我才不会像女孩子那样连滚带爬的大喊大叫！” “吵什么吵！这个有什么好拿论的！”艳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紫晨问的是她们那些人在议论些什么事情！你们要讲，你们把故事讲出来就好了！在吵什么呀！” 我朝后面看了一眼：“确实闹哄哄的，走到教室的后门就听到了！闹哄哄的，所以那些同学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艳红看向我：“她们是在说昨天晚上那两个同学遇鬼的事情！她们两个人都受了不同的惊吓，有一个同学还请假回家了！” 我看向艳红：“我们学校一个宿舍住那么多人，一个年级三个班那么多人只有两个宿舍，阳气那么重的地方，怎么还会有阴物？！” 艳红看着我：“不是在宿舍，是在厕所那边！” “是啊！是啊！我现在白天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了！”后面的男同学说道。 艳红转头看向后面：“是你讲？还是我讲！” “你讲！你讲！” 艳红看向我：“其实她们两个是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其中一个同学遇见鬼了，她们和我住同一个宿舍！但不是我们班的，昨天晚上她们上厕所的时候，灯还是亮着的！宿舍里应也有一两个人还没有睡着！大部分人都睡着了，她们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我也已经睡着了，我也是被她们的嚎叫声惊醒的，她们回宿舍以后，我们起来问，她才断断续续的讲清楚事情的经过！” “对啊！我们也只是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在厕所那里见鬼了，但我还不知道经过呢！”后面的男同学说道。 艳红转头朝后面的男同学看了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听！能不能别插嘴！” “哦！我不说了！”后面的男同学捂住自己的嘴巴。 艳红回头看着我：“她们两个虽然是一起去厕所，但一个同学上大号的，一个同学上小号的，所以上小号的那个同学当然先出来了，她在厕所门口等另一个同学，另一同学应该是没有带够手纸！所以后来喊在外面等她的同学拿手纸给她，但外面的那个同学没有带手纸！” 艳红顿了顿说道：“用站在外面的那个同学的话说，她说她当时站在厕所门口等那个同学，过了一会儿，那个同学问她有没有带手纸，她刚回答说没有，就听到那个同学嚎叫一声，然后就从厕所跑出来了，连裤子都没有穿好！那个同学跑到厕所门口也没有叫她，就一直往宿舍跑，她也只好跟着往宿舍跑了！” 我看着艳红：“这么说来，只有一个同学见鬼了，站在厕所门口等的那个同学没有看到鬼！” 艳红看着我：“是的，她是这么说的，她说她是看到那个同学受到惊吓嚎叫跑出来，才受了点惊，看到那个同学跑了，才跟着跑的！” 我看着艳红：“那个看到鬼的同学呢！她怎么说！？” 艳红看着我：“她刚跑回到宿舍的时候，她只是说看见鬼了！看见鬼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就躲进自己的床上了，她放下了蚊帐，我们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我们也不敢去打扰她，只是问了问另一个同学而已，今天早上起来，那个见鬼的同学起得很早，也许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觉，她说要请假回家，我们问了，她才告诉我们，昨天晚上那个同学出去以后，她拿出的手纸，有几张掉下去了，她才问站在厕所门口等她的那个同学，有没有手纸，那个同学回答，没有的时候，从厕所上方的窗口那里伸出一只拿着手纸苍白的手，把手纸伸到她面前，她才吓得惊叫一声站起来！” “呕！那不就是还没有擦屁股！” 艳红转看向后面：“闭嘴你！这个是重点吗？！” “我不说了！”后面的男同学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看向艳红：“厕所那里面的窗户，离地面有两米的距离！” 艳红看向我：“对啊！所以那个同学说，那只苍白的手大概有两米多长，从窗户外面伸进来，她才会吓得大叫的！” 我看着艳红：“听了让我感觉凉飕飕的！” 艳红看着我：“以后我晚上都不敢上厕所了，前些天跑步听到脚步声，现在学校厕所那里还有鬼！晚上谁还敢去那里！” 我看着艳红：“应该不是学校里的！前些天我还爬过学校后面那座山，那山脚下和山腰上，都有一些陶瓷缸，我爸爸说那是有些人还没有找到安葬自己亲人的地方，所以暂时放在那里的！” 艳红看着我：“你是说，那个同学昨天晚上确实看到的鬼，是后面那山里的陶瓷缸里面的灵魂？！” 我看着艳红：“如果昨天晚上那个同学遇到的事件是真的，那么有这个可能，祭祖刚过，家家户户都烧了好多纸钱与纸布，半夜有人借纸，阴人感应到了也是有可能的！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艳红看着我：“应该是没有一恶意的？！要不站在厕所门口等她的那个同学怎么没有受到惊吓！” 艳红看着我：“紫晨！你以后还天没有亮就起来跑步吗？” “没有！我妈妈担心了，我只能在门口那段路跑，不能跑过土地庙！”我朝教室门口看了一眼：“这个学校应该很干净的！我爸爸和姑姑都是在这里上过学，没有听说过有命案什么的！” “有命案才有鬼吗？”后面的男同学问了一句。 我回头看了后面的同学一眼：“我曾经听我三太祖爷爷说过，不是每一个人死后都会变成鬼的，有执念的人死后才会变成鬼，而且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用肉眼看到！” 艳红看向我：“就像我那天和你一起跑步，我只听到脚步声，却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的脚步声！？” 我摇了摇头，看向艳红：“我不敢确定！我出生到现在，家里老人只有我爷爷过世了，头七的那天晚上，看到我爷爷回来煮了一次猪食，后来我爷爷再边没有出现过，家里人也从来没有梦见过爷爷，三太祖爷爷说，我爷爷那是往生到天界了！当然与凡人的梦断了联系！” “但是！如果经常梦到已经过世的老人呢？”后面的一个同学问道。 “那就是那个过世的老人有事相托，或者是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太好，也可能是那个做梦的人太想念那个过世的老人了，书籍里面不是有写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艳红看向我：“紫晨！你也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我是不太相信的，有时候我什么也没有想，但还是会做梦！” 我看着艳红：“我不知道！我很少做梦，偶尔做的一个梦，和我们现在的生活和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每次都是一样的，每年做一个梦，还是重复的一个梦！所以我不知道！” 艳红看着我：“可以说说你的梦境吗？重复着一个梦，好玄幻的样子！” 我看着艳红：“什么玄幻！有幺幻也有恐怖，我可不想那个梦境出现在现实中！” 艳红看着我：“恐怖的梦境，你在梦境里害怕吗？！” 我想了一下，看着艳红：“这才是奇怪的，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有点心急，很奇怪的感觉，应该是重复多了，没感觉了，急着醒过来！” 艳红看着我：“不能讲讲吗！？我做的梦境都是乱七八糟的梦，而且过后都忘记了！” 我看了教室门口一眼：“老人们都说，早不说梦，老师也差不多要来了！我们早读课还没有读书呢！” 艳红看向我：“那我们以后再说！” 我想：以后是什么时候，妈妈说过，不可以把这样的梦境说给别人听。 …… 宿舍惊魂夜 学校厕所那里发生了那样的事，同学们晚上都不敢上厕所，那个受到惊吓的同学好像也休学了，学校又在厕所四周围安装了好多个电灯，把那条路照得很亮，在旧厕所的前边重新建了厕所…… 班里的同学大都来自附近的小镇，或来自于这个小镇管辖内的村落…… 今天早上下雨，我没有出去跑步，学校组织的跑步也跑不了，早操也免了…… 刚走进教室，艳红就朝我招了招手，我快步走了过去：“什么事？！” “宿舍昨天晚上闹鬼了！”艳红低声说道。 “又闹鬼！？”我坐了下来：“是不是清明节过后这种事比较多！？” “现在已经是农历四月了！还清明节呢！三月都过去了！”后面的男同学说道。 艳红看向后面：“你耳朵真厉害！我们两个说得这么小声你都听得见！” 后面的男同学看向艳红：“你说的话我听得不清楚，紫晨讲的话我听到了！” “对不起啊！我讲话的声音有点大，吵到你了！”我看向后面的男同学：“我们以后说话会小声点的！” “别啊！我也想听听！你们可以讲得大声一点！”后面的男同学笑了笑：“有新闻就报出来，大家一起听！” 艳红看向后面的男同学：“听个屁啊！难道让我做广播！” “女孩子讲话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艳红看着后面的男同学：“你能不能闭上嘴巴！我们说我们的，你要读课文就读课文，你想听我们说话！你就闭上嘴巴听着就好！不要老是打断我说话，我敢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了！” 艳红转回身坐好：“真是的！” 我看着艳红：“那你们宿舍昨天晚上所有的人是不是被吓到了？” “没有！有些人已经吃完饭去洗饭盒了，所有的人不在宿舍里！”艳红看着我低声说道：“其实昨天晚上看见鬼的是我们班的同学静文！” 我向后面看了一眼：“怪不得刚才进来没有看到她！” “紫晨！”艳红看着我：“你回家问问你的爸爸妈妈，你爸爸在这个学校上过学，以前发生什么事情，你爸爸肯定知道一些！现在我们都有点害怕！” 我点了点头：“好！我问问我妈妈和爸爸！但是静文她现在怎么样？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被吓到！？” “我没有被吓到！”艳红看着我：“昨天晚上我和静文是一起回宿舍的，我们还是一起去食堂拿的饭盒，也是一起回宿舍吃饭的！有些同学吃饭吃得快，就先出去洗饭盒了，我和静文还有一些同学吃得慢的，还在吃饭，你去过我们的宿舍，你是知道的，我的床位和静文的床位中间还有一排床位，昨天晚上那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呢！我正坐在床上吃饭呢！忽然听到静文恐惧的大叫，你是谁？！你是谁？！谁在那里……，静文还哭了，我放下饭盒跑过去的时候，看到静文正在用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床头与小玉床头的夹缝！你也知道的，宿舍的床位之间的那条缝，确实有点宽，都可以塞下一个人了！” 我点了点头。 艳红看着我：“我走到静文身后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回应我，我又叫了她一声，还用手拍了她一下！静文她一下子哇的哭了起来往外跑！我立刻追了出来，追上静文后，我还和她在操场上坐了好久，静文冷静下来后才告诉我，她吃饭的时候听到床头下面有声响，以为是老鼠什么的，才放下饭盒站起来看的，她说她在床头缝那里看一个女孩子的人头，那个人头脸朝上的看着她，边看着她还边摇头，静文原先还以为是有人躲在床底下吓她的，但她弯下腰往床底下一看，她说床底下什么也没有！所以她才惊吓到大叫的，我走过去看静文的时候，那几个同学也走过来看了！她们后来也说了，床底下什么也没有！” 我看着艳红：“你有没有往那个床缝看？” “看了！静文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看向床头那道缝，一直哭着问你是谁？！我走过去拍了拍她之后，看向床头那道缝，没有看到人脸，也没有人头！” 我看着艳红：“然后你们聊完之后又回宿舍了？” “对啊！不回宿舍还能去哪里，天已经黑了！”艳红看着我：“昨天晚上我都没有怎么睡！现在好困啊！那些不知道的同学们倒是睡得很香！静文是今天早上回家的！说要请了一个月的假！让我把请假条拿结老师，我向老师说了静文昨天晚上遇到的事，老师已经批了！” 我看了看四周围：“真没有想到那么多人住在一起的宿舍，里面还有阴物！” “紫晨！今天晚上我要去你家里睡觉！” “好！天天晚上在我家里睡觉都可以！” …… 中午放学回来向母亲提起了这件事，母亲看着我：“你们学校里以前流感的时候死了两个女同学，就是艳红住的那个宿舍，还有一个女同学半夜点着煤油灯在床上学习，累了困了睡着了，煤油灯倒在床上，烧起来了！但好在别的同学听到她呼痛的声音都醒了，那时候每个同学都是准备了一桶水放在宿舍，准备早上起来洗脸刷牙用的，每个人用一桶水浇灭了火，但那个挑灯夜读的同学还是被火烧死了！” “妈妈！学校宿舍里死了那么多人的吗？”安安看着母亲问道。 “这还是父母找上学校闹，我们才知道的，也许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呢！”母亲看着我：“你以前还在那个宿舍里面睡过一晚！是不是？” 我看着母亲：“嗯！和艳红一起睡的！” 母亲看着我：“以后不要再去那个宿舍睡了！白天也不要去！” “妈妈！我不会去那个宿舍睡觉了！艳红说晚上要来我们家睡觉！”我看着母亲：“她也害怕了！” 母亲看着我：“你说的那个静文！是不是来过我们家？！” “嗯嗯！来过一次，就是放假的时候来我们家的那个女孩子！” 母亲看着我：“她既然已经回家去了，她家里人会解决问题的，无论是受到惊吓失了魂，还是她自己害怕，一个月在家里，她家里的大人们什么东西都已经解决了！” 我看着母亲：“那！学校里的那个宿舍，为什么一直有人住，但却不清理？” “应该有！但还是偶尔有人出意外啊！前些年妈妈去那个学校里面担水，还看到有一个女同学，被人从那个宿舍抬出来，说是流感引起的脑膜炎，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救回来，以前那个女同学也是流感引起脑膜炎死的，就死在那个宿舍里面！应该是你姑姑那一介的！” “妈妈！太可怕了！学校里面竟然还有鬼！”安安靠近母亲：“我以后才不会去学校宿舍！” 我看着母亲：“还有上次，学校的厕所也闹鬼了，一个女同学被吓得不清！” 母亲看着我：“她应该是半夜上厕所！？而且还在上厕所的时候喊出了名字！” 我看着母亲：“妈妈的意思是说，晚上不能叫人的名字？！” 母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安：“记住，你们以后晚上在外面不要叫人名字，特别是全名，特别是清明节三月还有七月这一段时间！” 安安看着母亲：“原来妈妈在外面不叫我们全名是这个原因！” 我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妹妹：“安安！也不是不叫名字就不会受惊吓！静文只是在宿舍里面吃个饭而已，还不是被吓得捉狂！” “也许是学校太靠近那座山了！那座山上以前也死过人，还有很多人埋葬在那座山上，山脚下也有，虽然学校里面人多，但阴气还是有一些的，如果生前执念太深了，那个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会一直在那里待着，有的每天重复自己死的时候那一天做的事，有的每到自己死的那一天显形出来吓唬人！” 我看着母亲：“就像书里面写的那样，宿舍里面以前死去的同学们，也想找替死鬼吗？！” 母亲看着我：“是不是找替死鬼，妈妈不知道，但那些有执念的人死去，都会变成鬼，难投胎转世！” “但三太祖爷爷说过，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有因就有果，三太祖爷爷说，人的一生中，每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动物，每一个生物都是，每一个相遇的都是与我们之间有缘分的，善缘恶缘都是！” 母亲看着安安和我：“确实！我们三个今世就有母女的这个缘分！谁也不知道我们三个之间前世是什么关系！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下一世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看着母亲：“我知道妈妈您这一世是我的妈妈！这就足够了！下一世，下下世，以后生生世世，希望妈妈出生在天界，自由自在的，不用为一日三餐和柴米油盐而发愁！” “好！听我女儿的好金言！” “哈哈哈……” 母亲哈哈大笑…… 宿舍又闹鬼了 连着两次有两个女同学受到惊吓，在厕所那里受到惊吓的那个女同学，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学校上学了，但我们班上的静文，回家十多天以后就回来上课了。 我刚走进教室，就看到静文坐在她的座位上发呆，她看起来神情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 我走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艳红靠过来小声的说道：“静文回来了！我刚才回宿舍想问她，想和她卿卿来着，但她不怎么想说话！更不愿意提起那天晚上宿舍见鬼的事情，你也不要问她了啊！” 我看着艳红：“以后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情就可以了，我们一提起来，静文她肯定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艳红看着我小声说道：“是啊！幸好知道的人不多！那几个同学们也不知道静文看到了什么，只知道静文怀疑床下面有人被吓到了，我们都没有说给别人听，静文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见鬼，我们以后不要再提就是！” 我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我也只是为问了我妈妈学校的事情，说静文在学校的宿舍见到鬼而已，详细的我没有说！” 艳红看着我小声的问道：“你妈妈怎么说？晚上在你家睡觉的时候，你从来没有提起过！” “其实哪个地方没有死人啊！只是有的已经过去很久了，有的没有那么久远而已，我妈妈说，她只知道的，你们的那个宿舍里面，以前死过两个女同学，一个是大晚上不睡觉，点了个煤油灯在床上看书，自己困到睡着，煤油灯倒了，烧着了床上的东西，被烧死了，一个是流行感冒的时候，得了脑膜炎死了！”我拿出语文课本放在桌子上，看向艳红：“还有一个也是流行感冒的时候得了脑膜炎，不过送医院了，没有死在学校宿舍里！” “着火了只烧死一个人吗？”艳红看着我小声的问道：“宿舍着火怎么可能只烧死一个人！？” 我打开课本，转头看着艳红：“她们那时候也像你们宿舍现在的那些同学们一样，每个人每天都放一大桶水在宿舍里面，那个同学被烧痛醒大叫的时候，全宿舍的同学们都醒了，每个人都爬起来了！不过应该是同学们反应不够快！浇水浇得不及时，总之那个女同学是被烧死了！” “你们两个！最近总是紫晨一进来就交头接耳的小声说话，你们这是有什么秘密吗？”后面传来男同学的话声。 艳红转头看向后面：“是啊！女孩子的秘密！你也想听吗？！” 后面的男同学摇了摇手：“我不说了，不打扰你们了！” 艳红回过头来：“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打断我说话！” 艳红看向我：“紫晨！如果以前那个被烧死在床上的女同学，以前也是睡在静文的那个床位的话，那静文见到的那个人脸，是不是就是那个被烧死的女同学！？”艳红抖了抖：“静文还在那个床上睡了那么久！想想就觉得冷飕飕的！” 我看着艳红：“这个不可能！？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而且，被火烧死的人，不应该是烧成黑色的吗！？静文怎么可能会看到脸！？而且那么多年了，床已经不知道换过多少次了！只能说是同一个位置而已！” “也是哦！静文告诉我，她看到的那个女孩子的脸是苍白苍白的，脸朝上头摇来摇去盯着她看！”艳红看着我：“不过，我们宿舍的床确实够旧的，好像用了好多年了！” 我翻着课本：“静文还是在原来的床位上睡吗？” “没有！静文说她不在学校里住宿了，她去她哥哥那里住！”艳红小声的说道：“静文还是有点害怕的！” 我看着艳红小声说道：“那就别再谈这个话题了，你以后回宿舍也会害怕的！” …… 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忘记，想不提起就可以的…… 农历四月月底的早晨，我们在吃早餐…… “晨晨！今天妈妈要去你外婆那里送节，顺便摘些粽子叶和端午节要用的药材！可能没有那么快回来，你中午放学回来自己和你妹妹自个儿煮东西吃！” 我抬头看向母亲：“妈妈！这么快又要到端午节了！？” 安安看向母亲：“好啊！又到端午节了！我喜欢吃端午节的粽子！” 我看着母亲：“那爸爸呢？！” 母亲看着我：“你爸爸等下起来吃过早饭，应该要去龙仙山那里看药材！” “好的！妈妈！我们会自己煮东西吃的！”我看向安安：“我们两个小孩子，煮点面条吃就可以了！” 安安抬头看向我：“我也喜欢吃面条！” …… 刚走进教室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来，艳红靠了过来，低声说道：“我今天早上回宿舍，听宿舍那些同学说，昨天半夜兰心点着油灯在床上看书，打翻了油灯着火了，不过只烧了一点东西，兰心自己提起自己床边的那桶水，把火浇灭了！” 我看向第三组，兰心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认真的朗读课文。 我回头看着艳红，小声说道：“看着不像啊！她床上东西被烧了？！” “只烧了一点，她平时就喜欢半夜三更点着煤油灯放在床头的木柜上，躲在床上看书！”艳红看着我：“你记不记得兰心的床位在哪？！” “和静文的床位同排？！” 艳红看着我：“对啊！是同排，而且是连在一起的，她看到静文的床位没有人睡，就搬到静文的床位了，她原来的床位用来放东西！” “她不害怕吗？”我有点不解。 艳红看着我：“静文见鬼那天晚上，兰心又不在，别人没有说出来，她怎么会知道！而且她是我们那边深山里更深山老林里的村庄出来的，她要是知道了，也许也不会害怕的！” “她家住那么偏僻啊！？” 艳红小声说道：“比我家还偏僻！她要从我们村里的那条路经过，进深山里面去的！” “这么远啊！那得走多久？！” “我看到从那里出来的人都是骑着马出来的！” “兰心也是骑马出来的吗？她的马放在哪里？” “她出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不过放假回家的时候，我看到有人骑马出来接她的！” 我看着艳红：“有时间去我想去看看！” 艳红看着我：“去我家啊！到我家有路的，骑自行车可以到的，星期六星期天去我家，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我也想去，但要问过我妈妈才知道能不能去！而且要到端午节了，过了端午节再说！” …… 可惜还没有到端午节，睡在静文对面床位上的苗玉又受到了惊吓，说是在床头看见一个漆黑的人头…… 艳红看着我：“苗玉的位和我的床位是靠着的的！如果我在学校宿舍睡，是不是也会看到？！” 我看着艳红：“你们的床位又不是同一排！” 艳红看着我：“但是背靠着背啊！” 我看向艳红：“别自己吓自己了！况且！你现在晚上又不在宿舍里面睡！” 艳红朝左边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兰心的胆量很大，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那苗玉现在呢？”我朝后面看了一眼：“苗玉也回家去了？！” 艳红也转头看了后面一眼：“嗯！苗玉她回家了！不知道她请了多少天假！” “艳红！你说！学校会不会给你们换宿舍！？” “怎么可能！”艳红看着我：“要换早就给换了，还用等到现在！” “也不一定哦！现在不是都全部搬进这栋教学楼了吗！以前的那些瓦房教室都还没有拆，封了窗户，就可以当宿舍了！” 艳红点了点头：“那些教室确实可以当宿舍！但改造也是需要人力物力的，学校愿意花这个钱吗？” “也是！”我点了点头。 …… 母亲傍晚的时候才回到家，吃过晚饭后，艳红也吃了晚饭出来了。 …… 艳红看着母亲：“阿姨！听紫晨说，阿姨以前看到我们学校宿舍那里抬出一个人？” 母亲看了我一眼：“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晨晨她胆小，就问我以前学校宿舍以前的事情！” “阿姨！我是想问，以前住在学校那个宿舍里面的同学，也见过鬼吗？”艳红看向母亲：“我们班，现在已经有两个女同学在那个宿舍里见到鬼了！” 母亲看着艳红：“阿姨又没有住过那个宿舍，阿姨不清楚，但以前紫晨的姑姑在这个学校上学的时候，姑姑的同学们倒是说过，半夜三更的时候，有的同学起来上厕所，总是会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同学从那个宿舍里面出来，然后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只看到有进去厕所，但没有看到有出来，有些人胆量大，曾经进去厕所看过，厕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同学说，那个半夜三更穿着白色裙子出来的人，就是那个因为脑膜炎死在那个宿舍里面的女同学！” 安安看向艳红：“这位姐姐你也是住在那个宿舍里面的吗？” 艳红看向安安：“是啊！” “你们胆量真大！”安安佩服的表情：“要是我，我就不敢睡觉！” 母亲看向安安：“不知者无畏！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们这个宿舍里面闹过鬼！或者说你们不知道，在这个宿舍里面有人见到鬼！你们是不会感到害怕的！” 艳红点了点头：“阿姨说得对！以前我不知道的时候！在那个宿舍里面睡了那么久，每天都睡得很好！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自从静文在宿舍里面看到鬼以后，我白天进宿舍里面，都感觉得到凉飕飕的！” 我好笑的看着艳红：“你白天的感觉是心理作用！” 艳红看着我：“我也知道是心理作用，但还是有点害怕！” 艳红看向母亲：“阿姨！以后如果紫晨有时间，可以去我家里玩吗？” 母亲看向艳红：“你家里很远！？” 艳红点了点头：“有点远，不过紫晨可以骑自行车去！” 母亲看着我：“紫晨她爸爸的自行车太高了，你们要踩到自行车脚踏板，就坐不上坐位了！” “这个我知道！”安安举起手：“姐姐每次踩自行车出去玩！都是用脚尖踩的，她还把座位调低了！” 母亲看向我：“晨晨！你想去艳红的家里玩吗！？” 我点了点头看向母亲：“妈妈！其实我只是想多看看多走走！有好多地方我都没有去呢！上次爸爸的那个战友伯伯女儿，那个姐姐，邀请我去她老家玩，她说她老家那里有很多猴子，爸爸都不让我去！” 母亲看向艳红：“艳红的家乡在哪里啊？” 艳红看向母亲：“我们那里都是种茶叶的，离上次老师带我们去春游的地方进去一点点！” “哦！那里啊！”母亲点了点头：“也不算远，你们可以走路去，那里有一个斜坡太陡了，而且还是弯道，骑自行车太危险了，而且那里路边长了好多断肠草，黄色的小花看起来还不错，晨晨你不要摘来玩！” “这个我知道！”艳红看向母亲：“以前我们村里有养的蜜蜂应该是错采了断肠草的花蜜，人吃了蜂蜜之后就一直呕吐个不停，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好了！”母亲站了起来：“你们该学习的去学习！该睡觉的去睡觉！” 安安站起来：“我去姐姐的房间看一会儿连环画再睡！” “嗯！”母亲点了点头走到灶台边。 我站了起来：“走！回房间！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 深山老林里到底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村落 我和艳红走在马路上，路过了好多村庄，路过了上次和丽丽去丽丽外婆家的那个山路口，走出了好远，走了好久，路边都长了好多漂亮的花，也看到了母亲所见的断肠草…… 艳红家里的村庄很美，很有人气，村门口有一条弯曲而来的溪水，山上没有怪石嶙峋，只有绿油油的茶树和果树…… 我看着前面：“艳红！你这里风景好美啊！这个溪水清澈见底！” 艳红看着前方：“这个是山泉水，当然清澈见底了，我们都是来这里担水喝的！” 我看向下面的溪水：“水里有鱼吗？” 艳红拉着我的手：“走！先回到家里，等下再带你出来逛逛！” 我边走边看下面的溪水：“好像没有看到鱼！” “这水里面现在有没有鱼我不知道！但是溪水里面的石头里面住着很多螃蟹！”艳红拉着我：“如果你想捉螃蟹，我带你去捉！” 我摇了摇头：“不用！捉螃蟹干嘛！离开水它们就会死了！” “是啊！我们这里的人都没有去捉螃蟹，也没有人去捉鱼！”艳红指向右边的小路：“兰心的家就是往那条小路去的，走路的话，应该要走一天才能到她家！” 我看向旁边的艳红：“你怎么知道？” “兰心自己说的啊！上次我们一起早上很早就从学校出来了，我和她走路回家！她说她晚上才能到家的！”艳红拉着我：“我们走这边！” …… 我们找了个水比较浅的地方，踩着溪水里的大石头，趟过了横在村庄前面的溪水，我左看右看：“你们村为什么不建个小桥呢！有桥出入就方便多了！” 艳红指向溪水右边：“再往上走有桥啊！只是走到那里过了桥又要走回来，麻烦！” 往上走到艳红的村子里，这个村庄的房子也都是石头和木板建的，几排木楼，每一排都是相通的，串门都不用经过大门。 …… 吃过午饭，站在大门口，往前面的山望上去，对面山，差不多到山顶的地方，有一些竹楼。 “艳红！对面山上的竹楼，是不是你说的苗族人！？”我望向对面山顶：“她们住得那么高，又没有修路，生活会不会很不方便！” 艳红走了出来：“习惯了就好了！像兰心村里那么偏僻的地方，还不是有那么多人住！也是习惯了就不觉得什么了！” “紫晨！要不要去前面的溪水里看看螃蟹，它们都住在石头里！” “好啊！我还没有见过螃蟹呢！” “走！现在带你出去逛逛，晚上带你去看大人们柞茶油！”艳红走下石梯。 …… 到了溪水边，艳红蹲下来，双手捧起一个石头翻过来：“紫晨！你看，石头上有个洞，小螃蟹就住在石头洞里！” 我也蹲下来翻开一块石头，一只小螃蟹爬了出来，快速的爬进另一个石头下面。 我站了起来，看向溪水的上方：“这水的源头在哪里？你知道吗？有没有瀑布？” 艳红划拉着溪水：“我不知道，我没有进过那里的深山，我们村里的大人们好像也没有提起过！也许兰心的村里有！” 我看着前面的山腰：“对面半山腰上有人！” 艳红站起来望上去：“她们这个时候不会下来，好像她们在看向我们！” 我看着山顶：“离那么远！她们看什么，谁知道呢！？” 艳红走向左边：“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这边是怎么不用水种稻田的！” 我跟在艳红后面：“是我们中午饭吃的那种大米吗？吃起来觉得比水稻的米香！” “是啊！我也觉得比在水里种的好吃！就是产量太低了！”艳红回头看了我一眼：“而且山上不能早上上去，早上露水重，草丛里都是蟒虫，长得像我们人类的头发一模一样！那种虫子一旦钻进人的身体样，一般都是没办救的！” “那种像头发一样的虫子叫蟒虫吗？”我跟上艳红：“我以前也看到过一条，我打了一盆水准备洗脸来着，看到水里有一条游来游去的头发，我还吓了一跳，我那时候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生物，叫来了大人，后来用火烧了！” “这山上早晨有很多这种虫子，太阳出来，把露水晒干了，那些虫子也不见了！” “我奶奶以前还给我讲这个虫子的恐怖之处，我奶奶说，就是去我外婆家那里的一个村庄，那是多年前的事件了，我奶奶说，那一下有一个小女孩，已经十二岁了，长得很瘦小，还整天嗯嗯嗯的哭！有一次，她母亲被她哭烦了，就敲了一下她的头，那个女孩子的头一下子就裂开了，我奶奶说，在旁边看着的人都吐了，那个女孩子的脑子里全是一团团的头发在动，那个女孩子的脑子已经全部没有了，脑子都被那些像头发一样的虫子吃光了！所以我奶奶看到这种会动的头发要远离。” 艳红停了下来：“啊！你们那里也有这种虫子啊！我们这里以前有一头水牛，应该是喝水的时候被蟒虫进鼻子里了，后来也是死了，脑子里装的也都是那些像头发一样的虫子！” “我奶奶说，那种虫子会飞射，是不是！我奶奶说过，如果太靠近那种虫子，那虫子会射向鼻子，然后进入脑子吃脑髓！” 艳红看向我：“没想到你奶奶也知道这些！” 我看向山顶：“这种虫子会不会也是一种蛊虫，是人为造出来的虫子？！” 艳红往前走：“我也不知道啊！这里的大人们都没有提起过，连蛊术都不会的！怎么会有蛊虫！？” …… 我们爬上山上的地里，地里的水稻长得稀稀疏疏的，有点像麦子。 艳红看向地边的果树：“哦！李子差不多都熟了！我们明天摘一些带回去吃！” 我看了看周围：“这些都是你们家种的！？” 艳红指向前面：“那里的梨子也是我们家种的！” 我看了看山上：“那些苗族人没有种地吗？” “哦！对啊！你不问我还真的没发现！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们种地！只看到她们下来打水！而且也没有男的下山过！” 我看了看山的周围：“这个山上都是泥土，没有石头，她们应该是在山上种地！” 艳红看向上面：“种地不用水的吗？” 我看向前面的旱地稻田：“也许她们种的和这块地一样，她们真的很厉害！在山上都可以生活！特别是生病了怎么办！” 艳红看向我：“我们这里生病都有草药吃，不用去医院看医生！” …… 艳红家里和外婆家的村庄一样，晚上有很多动物的叫声和虫鸣声。 我盯着床顶的蚊帐：“艳红！你这里晚上有没有老虎出没？” “有啊！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了！前年有人在山上放的牛，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动物吃了，有的牛也受伤了！大人们都说是老虎把牛吃了，全村人放火烧山，后来在那个山顶上找到了一只老虎，很大只的老虎，已经被烧死在山顶上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别的老虎！” …… 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 …… 一大早醒过来，走到大门口望向对面山顶，那些竹楼已经不见了，感觉昨天看到的像一场梦。 “怎么了！”艳红走了出来。 我看向对面山：“山上的竹楼不见了！” 艳红拉着我进屋：“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些人总是一下子出现，又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们这是一夜之间就拆下竹楼，临夜搬走了？！” “她们都是这样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搬走，谁也不知道她们搬到哪里去！出现的时候也是一样，一夜之间就在那里了！我们晚上睡觉之前还没有的竹楼，第二天早上醒来走出门，山上的那些竹楼就出现在那里了，大人们看到她们穿的都是苗族服饰，从来没有人敢靠近她们那里，也不敢和她们说话！” “怕蛊虫吗？” 艳红坐了下来：“你不怕吗？” 我坐了下来：“我最不喜欢虫子了！看到毛毛虫就皮肤过敏！” “紫晨！你听说过云南那边的夜族人吗？” “没有！我们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有夜族这个民族吗？”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我想：夜族！真的有夜族吗？ 祖母讲夜族 星期天中午提着东西从村子里出发，下午傍晚的时候才走回到镇上，艳红提了一袋水果去静文的哥哥家看望静文。 走到家门口的果树下，看到安安和虎斑犬豹子都在大门口外面坐着。 “姐姐！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安安看向我：“今天奶奶也在，妈妈已经在煮饭了！“ “哦！这不是刚好吗？”我走上石梯：“回来休息一下刚好可以吃饭！” “姐姐！是不是很远！？路也不好走！？”安安站起来：“姐姐你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 “李子！艳红家里种的李子！”我走进大门：“红类的，但有点酸，我不喜欢吃的，但你们喜欢吃，艳红就摘了好多李子带出来，我就带了一些回来！” …… 走进厨房，祖母在餐桌边坐着，母亲正在烧火煮饭。 我走过去把布袋子放在小桌子上，看向母亲：“妈妈！我回来了！” 母亲抬起头看向我：“回来了，你去别人家还带东西回来？这样不好的！” “晨晨带了什么东西回来了？”后面传来祖母的声音。 “姐姐带李子回来！是艳红姐摘回来的，姐姐带回家的！”安安走过来：“妈妈！我要吃李子！” “要吃李子，也不能现在吃，等吃完饭休息一下才能吃！李子有些酸的，空着肚子吃，会伤脾胃的！”母亲看向安安：“就算是不酸的李子也一样不可以空着肚子吃！” 我回转身蹲下来洗了一些李子，看向母亲：“妈妈！青菜洗好了吗？” 母亲看着炉里的火：“刚才你们的奶奶已经洗过了！” 我走到餐桌边坐在祖母的旁边：“奶奶！等下吃完饭了，我们再吃李子！红肉的，不怎么酸的！” 祖母看向我：“又去同学的老家了！” “奶奶！不太远的，我才会去，太远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我看向祖母：“奶奶的爸爸妈妈家，奶奶说太远，山路也不好走，我也没有去过！” 祖母看向我：“是啊！以后奶奶回娘家，就带你们去看看！你们还没有去过奶奶小时候住的地方看看呢！你们爷爷以前住的地方，你们倒是去了很多次了！” “爷爷小时候住的地方？在哪里啊？”安安走过来坐下：“爷爷小时候不是住在这里的吗？” “你们的爷爷小时候住在龙仙山脚下！后来才搬出来的！”祖母看向安安：“你爷爷走的时候，安安你还小，应该不怎么记得你爷爷！” 安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记得爷爷的！只是记得不是很清楚而已！” 祖母看向我：“这次晨晨去那么远的村庄，有没有看到什么以前没有见过的啊？！” 我看着祖母：“也没有什么！那里风景很美，土地肥沃，山上没有什么石头，大都是泥土，都可以种地，而且村庄前面还有从山里面出来的溪水，水里面的石头洞里面有螃蟹！” “螃蟹！？”安安看着我：“我还没有见过螃蟹呢？” “奶奶！”安安看向祖母：“我们这里的河里和水塘里，为什么没有螃蟹？” 祖母看向安安：“这里的河里，水塘里，天天不是有人钓鱼，就是有人截水捕鱼虾，小鱼小虾米早早都被人捉了，哪里还有螃蟹！” 祖母看向我：“那个村里住的不是苗人！？” 我摇了摇头：“不是苗人，艳红说，苗族人不出来和我们一起读书的，也不和我们说话！” 祖母看着我：“你看到苗人了？！” “是会巫术的那些苗人吗？”安安看向祖母。 我看向祖母：“奶奶！苗族人为什么喜欢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祖母看向我：“你看到了？” “艳红家对面山上住在竹楼里那些女的应该是了，艳红说她们都是苗族人，我只在艳红家大门口和半山腰看了她们一眼而已，离得很远的，只知道是竹楼和女的，人脸都看不清，只看得出是女性而已！” “嗯！这就好！”祖母点了点头：“最好不要去接触苗人，我们对她们了解的不多，尊重她们！远离她们就可以了！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不要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我看向祖母：“奶奶！您知道夜族吗？好像我们在课本里看到的五十六个民族里，没有写夜族！” 祖母看着我：“奶奶还不知道我们中国人的五十六个民族是哪些民族呢！晨晨你说说看，都是哪些个民族！” “奶奶！这个我知道！”安安看向祖母：“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嘛！课本里面有的，就是汉族、满族、蒙古族、回族、藏族、维吾尔族、苗族、彝族、壮族、布依族、侗族、瑶族、白族、土家族、哈尼族、哈萨克族、傣族、黎族、傈僳族、佤族、畲族、高山族、拉祜族、水族、东乡族、纳西族、景颇族、柯尔克孜族、土族、达斡尔族、仫佬族、羌族、布朗族、撒拉族、毛南族、仡佬族、锡伯族、阿昌族、普米族、朝鲜族、塔吉克族、怒族、乌孜别克族、俄罗斯族、鄂温克族、德昂族、保安族、裕固族、京族、塔塔尔族、独龙族、鄂伦春族、赫哲族、门巴族、珞巴族、基诺族！好像真的没有夜族！” 安安看向我：“姐姐！你是不是记错了，没有这个民族的！” 我看了安安一眼：“我有说是在五十六个民族里面的吗？！” 祖母看了看安安，又看向我：“我们中国人，其实并不止这些民族的，有好些民族人数太少，所以没有人知道，夜族！当然是存在的，那些走南闯北的人才会遇到，奶奶也只是听别人说的才知道的！” “我们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历史遗迹和文化传统延绵五千年从未中断过，各种各样的传说，从遥远的古代起，中华民族的祖先，我们的华夏祖先，就繁衍生息在这个大地上，妈妈小时候也听你们外公讲起过，虽然听起来像神话故事，但谁也不能证明那些都是假的，你们外公说过，那本山海经里面记载的，如果你们想像成一张地图！那就是一张地球的地图！”母亲走过来拿起洗好的青菜：“妈妈炒菜了啊！” 我看着拿着青菜走回灶台边的母亲：“原来妈妈也知道这些！” “你外公以前在学校教书的！”祖母说道。 “奶奶！您刚才说的夜族？！真的有夜族人吗？！”安安看着祖母。 祖母看向安安：“当然有啊！刚刚安安说的那些民族，只是大部分人的民族，小部分人的民族是没有记录的！” 我看向祖母：“那！奶奶！现在还有夜族吗？” 祖母看向我：“以前有人遇到过，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也许他们躲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生活了也不一定！” 安安看向祖母：“奶奶！您就给我们讲讲这个夜族嘛！” 祖母看向安安：“你是想听故事！” 安安点了点头：“对啊！想听！” 祖母叹了一口气：“那是以前奶奶听别人说的，他说他去云南贵州那边找山货，也不知道是在哪里，遇到一个贼人，去追那个贼人，误入一个地方，那个村庄里面的人很少，而且皮肤都很苍白，他们晚上才出来干活，而且他们那里死了人都不埋的，而是丢进一个满是白灰的坑里，不久以后那些死尸又可以动了，他们那些活着的人就奴役那些死尸干重活！” 祖母端起碗喝了一点水：“其实！那个人刚进去时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民族，他只是觉得那里的光线比别的地方弱，四面环山，四面八方都没有路通向外面，只有那一条他追那贼人追进来的那下地下通道，而且那个地下通道七绕八弯的，还有很多岔道，他也是找了好久才逃出来的！” “逃出来的？”安安岁疑惑的看向祖母：“他为什么是逃出来的！？” 祖母看向安安：“住在那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老人，只有年轻人和偶尔的一个小孩，那些死尸也都是年轻人，而且他们不管是男是女，是活着的，还是那些已经死了的，他们都长得人瘦又苍白，那个人猜测，他们那些应该是会蛊术的，那些死了的人丢进白灰坑里，那白灰里面应该是有蛊虫的，是那些蛊虫让已经死了的人站起行走，帮那些活着的人干些重活！” 我看向祖母：“那这个人怎么逃出来的？” 祖母看向我：“他逃了好多次才逃出来的！那里面的人不希望外面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不让他出来，但又不能封路，他们那里面的人也需要出来买一些外面的东西，所以每次他逃到半路都会被捉回去！” “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他？”安安看向祖母。 祖母看向安安：“不要把杀字说出来！” 祖母看向我：“其实那个人逃出来不久也死了，他身体里面，应该是进了那种蛊虫，后来奶奶还问过三爷爷，三爷爷说那种白灰不全是白灰，那是养蛊虫的白灰，白灰里面应该都是看不见的虫卵和虫子，一旦皮肤沾了那些白灰，已经有很多蛊虫进入身体里面了，那些蛊虫都是寄生虫，住在人的经脉里，死人能动去干重活！应该都是那些蛊虫的功劳！” “好可怕！”安安抖了抖：“怎么有这么可怕的虫子！” 祖母看向安安：“虫子可怕！我们放在家里的猪肉，被苍蝇叮了，不久后就长虫子了，小虫子会吃那块猪肉，那些虫子都是苍蝇的孩子，而蜜蜂的孩子们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虫子，有些人还拿来烤着吃呢！” “奶奶！吐丝给我们做布的蚕宝宝也是虫子！还有竹子里面也有虫子，我看到有人捉来吃了！我还看到有人拿黄豆里面长的虫子炒来吃！……” “安安！不要说了！”我看向安安：“我有点恶心想吐了！别再说吃虫子的事了！” 祖母看了看我们：“好了！不要再讲这个话题了！等下我们还要吃饭呢！以后有时间，奶奶再详细的讲给你们听！” …… 古怪的山风 天气越来越热，吃过晚饭后，祖母和我们坐在家门口的石板上纳凉。 安安抬头看向天空：“奶奶！今天的月亮好圆好亮！” 祖母抬头看了一眼：“今天是农历五十五了，月亮当然圆了，天上没有一朵乌云，当然很亮！” 我低头看向地下，确实很亮，地上的东西都看得见，树木和我们的影子也很清晰。 我看向天空，满天繁星一闪一闪的，月亮一动不动的好像待在原地。 祖母摇了摇用树叶做的扇子：“今天的天气有点闷热！” “是啊！”我看了看天空：“奶奶！如果不是天上的星星偶尔一闪一闪的在动，我还以为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动不动的！” 安安看向我：“姐姐！爸爸今天晚上怎么也不回来？！” 我看向安安：“爸爸要看着药材，所以不能每天晚上都回来的！” “今天晚上怎么这么闷热！”母亲从大门口走出来：“闷得喘不过气来！” 祖母看向母亲：“今天晚上个个都出来在门口纳凉！你说热不热！” 我站起来左右看了一下，确实，离我们不远处的丽丽家那条路的人，好像都开着门在门口纳凉。 婶婶们也在门口坐着…… 母亲走了过来：“这天气有些不对劲啊！怎么一丝丝风都没有！” 我看向母亲：“妈妈！来这边坐！现在没有风！等下会有风的了！” 我抬头看向天空：“看！龙仙山那边有朵黑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安安站起来：“看！妈妈！有风了！而且是大风，好凉爽啊！” 祖母站了起来：“我们回屋！” 母亲拉着安安的手：“凉爽？大风要来了，快进屋！关好门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站起来立马往石梯上跑，母亲和祖母也拉着安安跑了上来。 我站在大门口左右看了一下，别人都已经进屋了，呜呜呜呜的风声越来越大，天也黑了下来，看不到一丝丝亮光，东西被吹得叭叭响。 “晨晨！进来！快关上门！”母亲叫了一声。 我退回屋内，母亲拉上门栓：“你屋里的窗户关上了吗？”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家里的电灯泡的光，好像照不到外面。 “晨晨！还不关上窗户！”母亲说话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口。 我关上窗户，回头看向母亲：“妈妈！这风怎么那么大！” “妈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风，以前只是听老人们讲起过！”母亲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晨晨要不要来妈妈的房间！” “好！”我点了点头。 祖母看了母亲一眼：“起风了，也不热了，我就先去睡觉了！” 母亲看向祖母：“娘您先睡！我们等下再睡！” 祖母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山风越来越大，还夹着类似于人呜咽的哭声，还有尖锐的声音…… 幸好这风刮了一会儿就停了。 母亲打开门走了出去，我和安安跟在母亲的后面。 外面月光很亮，就像刚才我们两个和祖母坐在石板上纳凉时那么亮。 母亲走下石梯，我和安安也跟着走了下去，抬头望向天空，月亮还是那么圆那么亮，星星还是那么多，如果不是现在凉爽的微风吹来，我都要以为刚才那些风是一场梦。 “丽丽姐那边，同一条路的那边传来了哭声！”安安指向前面：“那里好多人！” 母亲看了过去：“这么大的风，来得这么快，也许有人被吹倒受伤了！” 我看向天空，天上一朵白云也没有，更不用说一丝黑云了。 安安看向母亲：“微风吹来真舒服，妈妈！我们可以待在门口久一点吗？” 母亲看向安安：“等下就回去睡觉！现在已经不热了！” “好！”安安看向丽丽家那边：“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亲看向安安：“你这是想过去看看？！” 安安摆了摆手：“妈妈！不是想过去看！是好奇了问一下！” 安安转头看向我：“姐姐！你不好奇吗？这么大的风从山里冲出来吹向这里，吹了几下就停了？！” 我看向天空：“我对天空比较有兴趣，我感觉有些星星根本就没有动过！” “宁宁妈！你也在门口啊！？”后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们回过头来，丽丽的母亲走了过来：“我们那边有一家的屋顶都被掀开了！你们这边没事！” 母亲看着走过来的丽丽母亲：“谁家的屋顶被掀开了？” “哪！”丽丽的母亲抬手指向前面：“就是那一家，连房顶的木头和瓦都飞走了！” 安安看向母亲：“刚才的风能把人的屋顶掀飞！那风不是从去龙仙山那条路吹出来的吗？我们家大门口对着那里都没有事，他们那一排房子背靠着的，怎么会呢？！” 母亲看了安安一眼：“就你话多！” 母亲看向丽丽的母亲：“坐！在这里纳纳凉！” 丽丽的母亲坐了下来：“是真的！刚才李婶子哭喊我才过去看的！” 母亲看向丽丽的母亲：“也许李婶没有关门！风从门吹进去，掀开屋顶是有可能的！” “关了啊！今天晚上天气太热，大家都出来在门口纳凉！大风刚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急速的回屋关上门了！”丽丽的母亲看着母亲：“李婶家整个房顶都没有了！你们家后面的厨房盖的都是茅草，而且是三面墙，没有被吹到！？” 母亲看着丽丽的母亲：“没有，我们去看过了，一点都没有被吹到，东西也没有被吹到！”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我们那一排房子可是连在一起的，李婶家也算是在中间的，中间别人的房子没事，我们住在最边的也没有事，你们家厨房只有三面墙也没有吹到！只要李婶家被吹没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母亲看向丽丽的母亲：“是有点奇怪，也许李婶家房顶建得不够结实！” “怎么可能！我们都是一样的房子！”丽丽的母亲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儿子还在家里呢！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家后面的茅草房有没有事！” 母亲站了起来：“我们也要回屋了！” 丽丽的母亲转身就走了…… 看着丽丽的母亲越走越远…… 母亲拉着我们：“我们也回屋！” 进了堂屋，母亲关上大门，看了我们一眼：“妈妈要去厨房那里看看，你们要跟着一起去看看吗！？” 我点了点头：“我也想去看看，虽然我知道没有什么事，但我还是想去看看！” “姐姐！你怎么知道后面的厨房没事！” 母亲走向厨房：“妈妈也觉得厨房没事！刚才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听到风吹的声音！” …… 母亲打开厨房的电灯：“和我想的一样，什么事都没有！” 我走到灶台前面，三只猫猫在草堆上睡觉，狗狗趴在一边正在看着我们。 “妈妈！厨房好像没有风吹过的样子！”安安走了过来：“姐姐！好像我们家的猫猫狗狗好像都不知道刚才的大风一样！” “是啊！”我点了点头：“真的没有风次进这里吗？！厨房里的东西都待在原位，刚才狗狗也没有叫唤！” 安安看向我：“而且我们刚才待在门口和待在房间里的时候，都知道外面有很大的风！” 母亲笑了笑看向我们：“你们两个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为什么李婶那一家的房顶全没了！？” 安安点了点头：“是啊！为什么！？” 母亲看向我们：“你们先出去了，妈妈要关厨房的灯了！” …… 坐在床上，安安看向正在折衣服的母亲：“妈妈！为什么李婶她家的屋顶会被掀开！？” 母亲笑了笑看向安安：“你比你姐姐还固执！你姐姐都没有问！” 我看向母亲：“其实我也想知道，但妈妈刚才向丽丽妈妈说的那些，也都是有可能的，但母亲也认为不一定是正确的，是不是！？妈妈！” “姐姐！你说话绕来绕去的，我听得都有点晕晕乎乎的了！”安安看着母亲：“妈妈也不知道吗？！” 母亲把折好的衣服放进衣柜：“现在不是别人家的房顶是怎么会掀开了的问题！妈妈是担心，从去龙仙山的那条路吹出来的山风，那我们种在龙仙山那边的玉米，会不会被吹倒！” 我看向母亲：“妈妈！您是说，我和安安年初一那天，我们两个动了大灶里面的火的事情吗？” 母亲看向安安：“你们两个还朝大灶里面吹风了！” 安安点了点头：“对！对！对！姐姐扒拉了火，我吹了风！但这风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母亲笑着看向安安：“这风当然和你没有关系，不过我们家在龙仙山种的的玉米，可能被风全吹倒！” 安安看向母亲：“不会！” 母亲看向我们：“明天妈妈进山看看就知道了！” “妈妈！我也要去看！”安安看向我：“姐姐！你要不要去看！？” “要！”我点了点头：“为了验证以前先人们的经验，当然要去看看！” 被吹倒的玉米地 “晨晨！妈妈今天要去龙仙山！你们两个中午自己煮饭吃啊！” “妈妈！您现在就去龙仙山吗？”安安看着母亲：“明天再去不可以吗？” “明天和今天去还是要去，而且，如果玉米真的被风吹倒了！妈妈想去看看能不能扶起来！”母亲看向安安：“你们中午随便煮点面条吃也可以啊！” “知道了！妈妈！”我看向安安：“我会煮面条和安安一起吃！” 安安看向我：“好！” “那就这样了啊！好了！妈妈现在就要去龙仙山了啊！早点去才能早点回来！”母亲站起来往外面走。 “妈妈！您要早点回来啊！”安安站起来朝着母亲的背影喊道：“妈妈您不要等太阳下山了才回来！” 母亲回头看了安安一眼：“好了！妈妈会尽快回来的，最迟下午三点多回来！” 安安又坐了下来：“好！” 安安看向我：“姐姐！山里的玉米不会真的被吹倒了！？” 我看着安安：“等妈妈回来了，妈妈会告诉我们的！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 安安看着我：“真的是因为我们朝灶火里面吹风，才会那样的吗？” 我看向安安：“如果只是一两次，我们可以把这种现象说成是巧合！但如果以前的的人们已经经过多次的验证了！那这种现象的发生，就不是巧合了！” 安安看向我：“那怎么办啊！？如果玉米都倒了，那么我们家的鸡和猪就没有吃的了！如果别人的玉米也倒了会不会怪我们！？” “不要想像了！等妈妈回来就知道了！何必自寻烦恼！”我站起来：“我要出去了！你呢！” “我们一起！”安安站了起来。 …… 母亲傍晚的时候才到家，还带回来好多都被动物啃过的地瓜…… “妈妈！这些地瓜！都是被老鼠咬的吗？这些地瓜怎么长得那么小个！？” “还小个？！能长就不错了！地瓜都被挖开了！藤也长得不多！”母亲洗了一下手，走了过来：“玉米地更惨不忍睹！” “妈妈！玉米真的被风全吹倒下了？！”我看向母亲：“那别人的呢？和我们连在一起的玉米地呢？” “以前妈妈还有点怀疑，现在是百分之一百相信了！”母亲坐了下来：“太玄幻了，妈妈刚看到我们家的玉米地的时候，也是很振撼的，那么多块玉米地，那么多家的玉米地都是连在一起的，别人家的玉米都好好的挺立在地里！就只是我们家的玉米好像被人人为压在地上一样，玉米都躺在地上了。” “妈妈！那现在呢？我们那里的玉米还能长吗？”安安看向母亲：“是不是都没有了？” “玉米还可以长的，妈妈今天已经一棵一棵的都扶起来了，但是还是扶不起来，只是不让玉米棒子掉在地上而已！”母亲看向安安：“没事的！只要能长玉米棒子就好！” 我看向母亲：“这么奇怪的吗？！妈妈！那和我们连在一起的，别人的玉米地，靠近我们玉米的，有没有被风吹倒？” 母亲摇了摇头：“没有！所以才说奇异啊！别人家的玉米离我们的玉米只有三十厘米的距离，那些玉米一棵都没有倒！” 母亲看着我：“真的很邪门，从上面看下去，两边别人的玉米都挺直的立在地里，而我们的玉米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去一样！” 母亲往灶台看了一眼：“你们煮饭了没有？” “煮好了！但是还没有炒菜！”安安看着母亲：“等妈妈炒菜，妈妈炒的菜比较好吃！” 母亲摆了摆手：“等下再炒菜！先坐一下先！” 安安看向母亲：“那我们别的地方的玉米地呢？有没有被风吹倒？” 母亲看着安安：“我们家别的玉米地没事，只有龙仙山那块地的玉米倒了而已，地瓜也是，只有龙仙山那里的地瓜被老鼠扒拉了！” 安安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说道：“幸好只有那块地被弄了！还好！还好！我以后再也不敢往灶内吹风了！” 母亲笑了笑：“不用这么夸张！只要在年初一这一天多注意点就可以了！” 安安看向母亲：“我们家是犯了年初一不可以往灶内吹风的忌讳，所以玉米才被风吹倒的！那！那个李婶家的房顶被风掀开了，李婶她们家，是不是也是年初一犯了什么忌讳！” 母亲看向安安：“这个被风掀这样子开了屋顶的，妈妈也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妈妈！”安安看向母亲：“那个李婶，她好像没有丈夫！” 母亲看向安安：“谁说的！以前李婶有丈夫的！那几个孩子都是她丈夫的孩子啊！只是李婶的丈夫抛妻弃子去别人家入赘当赘婿了！” 安安惊讶的问道：“这样的人都有，抛妻弃子，不就是不要自己的老婆孩子！？” 母亲看向安安：“哎！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人心难测啊！谁知道别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的人抛妻弃子，不养自己的老婆孩子，而去养别人的老婆孩子的都有，何况是这个呢！” 我看着母亲：“妈妈！我在路上见过有男女吵架的，吵的应该就是这些事情！看着就觉得恶心头痛！” 母亲看着我：“以后看到哪个让你看到就恶心或者头疼，还有看到就反感的人，你们就离他们，不管是看到的是男是女，让你们看到第一眼就恶心头疼或者反感的男女，她们都有不干净的东西！远离就可以了，也不要去说她们！” 安安看向母亲：“妈妈！他们是坏人吗？！” 母亲看着安安：“他们是不是坏男人坏女人？妈妈不知道怎么说，因为那些坏男人坏女人他们自己觉得自己不是坏人，还觉得自己是好人，妈妈只能说，这样的男人女人，他们的人品应该不怎么好！她们的思想品德一定是不良的！” 安安看向我：“姐姐！思想品德课有没有这些！？” “思想品德课？”我看向安安：“学校的思想品德课本，我那时候有什么重婚罪啊！还有通奸罪啊！应该就是关于婚姻家庭的了！我们中学现在已经不上思想品德课了，现在中学，上的是政治课！” “好了！”母亲看向安安：“你们现在还小，在学校里交朋友，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不要交就好了！” 母亲看向我：“晨晨以后要去哪个同学家里，要带她回家让妈妈看看，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我看着母亲：“每一次要去哪里，我都会问过妈妈的！我不会让妈妈担心的！” “好！那就好！”母亲站了起来：“妈妈去炒菜了！你们自己先去读一下书也可以！炒好菜了，妈妈叫你们！” 安安站起来：“妈妈！我有件事情想问问！” 母亲看向安安：“安安想问什么？” 安安看着母亲：“有一个同学说，她的奶奶一和她爷爷吵架就不住她家，每次都是大白天的点着一盏油灯去她叔叔家住，然后和她婶婶吵架了又搬回她家住！但是油灯没有点着带回来！已经好多次了，她奶奶每次和她爷爷一吵架就大白天的点着一盏油灯去她叔叔家！妈妈！白天在外面干嘛还要点着油灯走路啊！太阳光线那么亮，点个油灯不是多余的吗？” 母亲走向灶台：“那她奶奶就太不懂事了！你同学的爸爸也是儿子，你同学的叔叔也是儿子！难道你同学的爸爸不是奶奶的亲生儿子，是在哪里捡来养的，或者说，你的那个同学的奶奶，她是你那个同学的后妈！” 安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同学说，她爸爸很生气，但是也不敢说她奶奶！” 母亲走到灶台前坐下：“她爸爸生气也是正常的，香火！香火！大白天的点着灯搬去别人家，这不就是想把这一家的运气香火都搬走了嘛！回来又没有点灯回来，这个奶奶也太偏心了，还三番五次的白天点着灯从你的同学家里出去，这个奶奶到底有多恨你同学的爸爸啊！” 安安看向母亲：“这也是一种术法吗？” 母亲低头点火：“这种是不是术法？妈妈不知道！妈妈也是听别人说的，这种白天点灯搬家的，都是全家搬迁入宅时才那样做的，点着灯去，意思就是把这个旧房的财气和运气都搬到新房那里去！” 我看向母亲：“我还以为，有些老人只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没想到儿子与儿子之间也有轻这个重那个的！” 母亲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谁也不知道别人的心里想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所以！难讲啰！” 安安看向母亲：“那什么才不会做错事？” 母亲看向我们：“我们不能保证我们不做错事！因为有时候我们以为做的是好事，但在别人眼里却成了坏事！但我们要保证自己不去伤害别人，只要是会伤害到别人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去做！那样！我们才能活得心安理得！不亏欠任何人！不伤害任何人！到老了，死了，都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去，没有人来讨债，也没有鬼魂来讨债，没有恐惧！多好！” 安安看向母亲：“我们做好事，怎么在别人的眼中变成坏事了呢！？” 母亲看向我们：“如果你们在路上看到一个人捡到别人钱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了，而掉钱的那个人正在前面走，你们怎么办，如果你们喊一声，哎，那个谁，你的钱掉了，或者走到前面低声告诉他，掉钱的人认为你们是好人，但捡到钱的那个人就不一定了，捡到钱的人刚高兴捡到钱了，被你们这么一喊，结局很难预料！打起来都有可能！” 安安看向母亲：“那要怎么办？！” 母亲低着头：“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办，两个人当中有一个的人品不行，都不好解决！但你外公说过，不要去插手别人的因果！也许那个人今天刚好破财，或者是破财消灾，也许那个捡到钱的人今天刚好有偏财，或者是捡了别人的钱替别人受罪的！谁能真正的明白天意呢！如果没有人捡到，你们可以提醒他掉钱了，如果被别人捡了，就视而不见，这是别人的因果！” 我看向母亲：“书里面写到，天道祸淫，常与善人！天道有轮回！轮回！？什么是轮回！？” 母亲抬起头看过来：“妈妈知道的也不多，你外公说的也不多！” …… 是祖父在抱着鸡蛋吗 “爸爸！您回来了？”安安站起来看向门口大声说道：“刚才爸爸是和妈妈一起回来的吗？” “爸爸！吃饭了！”我转过头看向父亲，叫了一声。 母亲转头看向父亲：“昨天晚上这里刮了一阵大风，今天一大早我就进龙仙山了，你今天一大早去哪里了？我在龙仙山没有看到你！玉米地和药材地都没有见到你！” 父亲洗了一下手站起来看着母亲说道：“今天一大早就下山了，去找人商量一下给爹迁坟的事情！不知道叫哪个道公，本来还想叫太祖父的，但觉拾金迁坟不用叫太祖父应该也是可以的，太祖父年纪那么大了，我不想总是麻烦他！” 母亲看向父亲：“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把牛都赶回来了！现在呢？找到谁看了！？看好日子了？” 父亲坐了下来：“找好了，也看了日子，明天可以，我那个战友曾经帮别人看坟，我见识过了，他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母亲看向父亲：“自己去盛饭，吃饭了再说！食不言寝不语！别让孩子们以后吃饭的时候也一直说个不停！” “哦！”父亲站了起来。 “爸爸！” “安安！好好吃饭！”母亲看了安安一眼。 …… 吃过饭后，父亲看向我：“晨晨！明天早上你也去看看！爷爷那时候走的时候你不能送爷爷，现在可以去看看上支香，到要拾金了，你再避开！” 安安看向父亲：“我呢？我可以去看看吗？” 安安看向我：“姐姐你要去吗？” 父亲看向安安：“你们两个都可以去！” 我看向安安：“那就一起去！” 父亲看向我们：“你两个早点睡觉去，明天要早点起来！” 母亲洗好碗筷走过来：“能多早去！别人能那么早起吗？” 父亲看向母亲：“人家是公务员！要上班的，只是做为朋友来给我看一下！当然会早点起来！” 母亲看向我和安安：“你们两个洗洗进房间里面睡觉看书都可以！” 我看向父亲母亲：“那爸爸妈妈！我们回房看书了！” 父亲摆了摆手，母亲转身往大门口方向走：“不知道牛栏关了没有！” 一夜无话。 早上父亲的战友比我们起得还早，父亲拿着工具带着我们出去，父亲的战友已经站在石榴树旁边等我们了。 我们走到路口的时候，叔叔们也跟了上来。 …… 今天的天气昏暗，看不到蓝天白云，只有灰色的重重叠叠的云层，我们都站在祖父的坟包前，父亲拜了拜上了香，我们也拜了三拜上了香。 父亲的战友蹲在祖父的坟包前念叨了一会，然后抛出“胜杯”，如此反复三次。 父亲看着他的战友，问道：“怎么样！可以吗！？” “你父亲好像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父亲的战友头也没有抬，而是盯着墓碑看：“如果你父母喜欢待在这里，不愿意迁坟，那么你们就拾金后，葬回原位就好了！” 父亲焦急的看着他的战友：“那现在怎么办，如何才能确定我爹不愿意移到别的地方去！” 父亲的战友抬起头看向父亲：“还有鸡蛋吗？” 父亲看着他的战友：“没有了，就你前面的鸡蛋，煮了来拜我爹的！” “好！都可以！我们现在只是要再问一你爹的意愿！如果问了三次都是一样的，就真的不用迁坟了！”父亲的战友转头看向坟前，左手拿起坟前的一个鸡蛋，右手折下坟前一根筷子那么粗的小树枝，大拇指一压，小树枝就被折断了一些，看起来只是比我们平时用的筷子长一些，把小树枝的一端插进坟前的泥土里后，父亲的战友嘴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我只听见父亲说了一声：“爹！您如果喜欢这个地方不愿意迁去别的地方，您就抱紧这个鸡蛋！” 父亲的战友听到父亲说完，把左手的鸡蛋随手放在小树枝上，鸡蛋竟然直直的，稳稳当当的立在小树枝上。 我目瞪口呆的看向那个鸡蛋，真的想不明白，一根小树枝顶端粗糙不平的，鸡蛋外壳也是滑溜溜的，那么鸡蛋是怎么随手一放就可以过样稳稳当当的立在小树枝上面，真的是祖母在抱着那个鸡蛋吗！？ 安安靠近我小声说道：“姐姐！好神奇啊！是魔术吗？” 我看了安安一眼低声说道：“别说话，好好看着。” 父亲的战友看向父亲：“还要再问两次吗？” 父亲点了点头：“问！真正确定了我们才能知道怎么做！” …… 结果还是一样，三次，三次鸡蛋都稳稳当当的立在小树枝上面。 父亲看向旁边的叔叔和我们：“那就在原地！不迁走了，你们几个拉蚊帐盖好，晨晨带着安安回家去！” 我想：如果真的是爷爷出来抱着鸡蛋，爷爷会不会认为爸爸很啰嗦…… “姐姐！我们可不可以也试试看，能不能在小树枝上立鸡蛋？！”安安看向我：“我真的很想试试看！” 我看了看正在弄蚊帐的父亲和叔叔们，回头看向父亲的战友：“伯伯！鸡蛋可以拿下来了吗？” 父亲的战友看向我们：“可以！你们自己拿！” 我和安安蹲下来看了看鸡蛋的四周围，安安把鸡蛋拿在手里，然后又把鸡蛋放上去，试了几次，鸡蛋总是不会静止，更不用说立在小树枝上了。 “晨晨！别看了！带安安回家去！爸爸和叔叔们要动土了！你不可以待在这里！”父亲走了过来：“安安！放下鸡蛋！” 我拉了一下安安，站了起来：“爸爸！我们这就回去！” “哦！”安安放下鸡蛋小声的说道：“姐姐！我们回家拿家里的鸡蛋试试！” 我拉着安安往公路上走，安安指向远处：“姐姐！那边就是艳红姐早上跑步听到脚步声的地方了！” 我拉着安安：“快点回家！爸爸不希望我们现在在这里！” 安安回头看了一眼：“爸爸在看向我们呢！” “爸爸是在等我们走远了才动土！”我拉着安安：“我们走快点！” “知道了！姐姐！我们跑回去！”安安挣脱开我的手向前跑。 “安安！等等我！”我追着安安向前跑。 “姐姐！我跑不动了！”安安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我左右看了看，已经跑过以前看见鸡冠蛇的地方了。 安安看向右边：“这边的土地庙，上次妈妈说过，这个土地庙旁边也有人塞夭折的婴儿，让我们不要在这里待着！” “那我们快走！”我看着安安：“累了就不要跑了！已经离得很远了，我们慢慢走回家也可以！” “姐姐！爸爸他们已经动开始挖了！”安安看向父亲刚才站的地方：“帐篷都搭起来了！” 我继续向前走：“走！回家了！” “姐姐！你现在不去你同学家里玩了吗？”安安跟了上来说道。 我继续向前走：“我也想去多去那些深山里的村庄看看，有的同学的家实在是太远了！她们邀请我去玩，我怕走一天路，我不行，而且！你说，去那么远的地方，妈妈会同意吗？” 安安摇了摇头：“妈妈哪里也不愿意让我去！” “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那姐姐你为什么可以去？” 我转头看了安安一眼：“因为我比你年龄大！” “是这样吗？” “还能是别的理由吗？” …… 走到了家门口。 正在喂猪的母亲看向我们：“你们自己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看向母亲说道：“是啊！妈妈！爸爸让我们自己先回家！” 母亲走过来：“其实你们不去也是可以的！别的小孩都不去的。” 我看向母亲：“没事！那条路我天还没亮起来跑步！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爸爸刚才要动土，也是等我和安安走远了才动土的！” 母亲看向我：“艳红怎么不来我们家了？” “艳红！去陪静文了！”我看向母亲：“静文要我和艳红去她老家玩！我没有去！” 母亲看向我：“静文？那个在学校宿舍受到惊吓的女孩子？” “对！”我点了点头，看向母亲：“静文说，她老家那里住在山坳里，上山后要爬梯子下到山坳里！我不喜欢爬梯子，所以不敢去！” “姐姐！你竟然还会害怕爬梯子？我们外公家也是梯子啊？”安安看向我：“梯子有什么害怕的！” 母亲看向安安：“你姐姐说的梯子，应该不是你们外公家里那样的竹梯，而是用绳子和竹节制成的绳梯！是！” 母亲看向我：“妈妈说的对不对！你那个同学静文是不是和你说，进她村里要爬绳梯子下去？” 安安看向母亲：“妈妈您怎么知道？妈妈您是去过了吗？” 母亲看向安安：“妈妈没有去过，但听别人说起过，距离我们这里也不算远，就是离开公路往上走的山路不好走，而且还要爬到高处，再爬两个绳梯才能到达山谷，静文的村庄就建在那个山谷里面，那里的土地肥沃，种庄稼很好的！” 我看着母亲：“妈妈的意思是……我可以去静文的村里玩！？” 母亲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妈妈并不禁止你交朋友，你没有感觉不舒服的人，你都可以和她们做朋友，去逛逛多个地方是不错的，有些东西，在课堂上，在课本里面，都是学不到的！” “好了！”母亲走上石梯：“进屋去洗个脸洗个手！” “哎呀！忘记了一件事情了！”安安追上母亲：“妈妈！我可以拿一个鸡蛋来玩吗？” 母亲回过头来：“鸡蛋不是拿来玩的！母鸡生鸡蛋是为了养小鸡！怎么可以拿来玩！” 安安低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鸡蛋立在筷子上！” 我看向安安：“走！刚才在那里，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我想：也许真的是爷爷在那里抱着鸡蛋呢？ 无常的人生 “晨晨！你爸爸有没有和你们说，中午要回家吃午饭之类的！”母亲回头看向我：“说了的话，妈妈才知道要煮多少人的午餐！” “爸爸什么也没有说啊！”安安看向母亲：“爸爸只是叫姐姐带我回家而已！” 母亲转头就走：“那你们爸爸和叔叔他们应该是去小饭馆吃了！” “妈妈！”安安走到母亲身边：“那个鸡蛋立在小树枝上，真的是爷爷在抱着鸡蛋吗！？” 母亲坐了下来：“坐下来和妈妈一起剥玉米粒！” 母亲看向我：“晨晨！说说看！怎么回事！是不是爷爷那里不用迁坟了？” 我走过去坐了下来：“妈妈也知道这个吗？” 安安坐了下来：“原来妈妈也知道啊！妈妈您是不是也见过！？” 母亲看向安安：“以前你们外公给家里先人迁坟也用这招！你们外公说，有些人选祖先的坟地，看的是这个坟地对活着的人有没有利，而不管过世的祖先们的灵魂安不安宁！而有一些人选坟地，是希望祖先的灵魂得到安宁，所以都会先问问清楚祖先的灵魂，愿意不愿意迁到别的地方去，如果祖先愿意迁，还要问祖先迁到的地方祖迁喜不喜欢！” “啊！”安安坐了下来：“这么复杂！不是说白天鬼是不能出来的吗？现在是白天！爷爷怎么可能白天出来抱着鸡蛋！？” 母亲看向安安：“首先！你们的爷爷不是鬼，由执念或者怨念产生的才是鬼，你们的爷爷他的肉身死后，你们的爷爷只是灵魂而已！人有三魂七魄，分别是天魂，地魂，人魂，灵魂是天魂主魂，地魂视魂是觉魂，人魂象魂是生魂，七魄是喜，怒，哀，惧，爱，恶，欲望，三魂在我们的精神中，七魄在我们的肉身里，所以我们人死了以后，三魂也会分三路走，天魂是主魂也是灵魂归天路，你们外公说，灵魂只是良知，所以是不生不灭的，只是因为受肉身因果牵引不能回归源地，所以会被带走上天路，暂时的待在那里！你们的外公讲的，妈妈也只是记得了一点点而已！” 安安看向母亲：“妈妈！那么故事里面讲的地狱呢？地府呢，奶奶讲的故事，人死后是要下地府的！” 母亲看了安安一眼：“地府！地狱！地魂是视魂也是觉魂，当然要去地府了，在世时造恶的人，地魂都会吸进地狱，因为地魂是知道主魂的一切因果报应的，也是地魂指使在世的肉身要做恶人还是做善人，所以人死后，地魂才会进入地府地狱这个是非之地！而你们刚才问的，真的是你们的爷爷抱着鸡蛋吗！？这个妈妈也不敢肯定！你们外公只是说，人死了以后，生魂也就是人魂，形像会像肉身时相像，所以也叫象魂，人死了以后，埋葬在坟墓里，人魂会徘徊在坟地周围，人魂本来就是祖上的德行世代流传接代的肉身，人魂主导着七魄的魄力，七魄在人的肉身死亡的时候，已经随着肉身死亡消失了，所以人魂才会在坟地周围，所以你们刚才看到的鸡蛋立在小树枝上不动，应该就是人魂这个能量在影响鸡蛋！” 安安看向母亲：“那他还是我们的爷爷吗？！” 母亲剥着玉米粒：“这个你们外公可没有讲过，但妈妈认为，他把我们当亲人，他就是你们的爷爷，你们把他当爷爷，他就是你们的爷爷！” 我看了看母亲：“妈妈您说的这话，真的很三太祖爷爷说的境由心造！” 母亲看了我一眼：“妈妈不知道什么是境由心造！有时候你外公讲的一些话，妈妈也听不懂！更不用说太祖父这么大岁数的道公讲的话了！” 安安看着母亲：“那！下次外婆煮鸡蛋给我们吃，我再试试看鸡蛋能不能立在小树枝上！看看是不是法术！” 安安看向我：“姐姐！下次我们去外婆家，我们问问外公不就好了！外公知道那么多，教我这个应该没有什么！” 母亲站起来把一些玉米棒子丢进竹篮里，看了我们一眼：“你们想问？你们的想学？你们的外公就会回答你们教你们吗？！你们的舅舅问，你们的爸爸问，你们的哥哥已经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们的外公都不说，何况是你们两个小孩子！” 我看向正在炒菜的母亲：“妈妈！舅舅应该问的是学法术的事情吃饭！我们只是想和外公聊天而已！” “你们真的只是要和外公聊天？你们外公他一个老人家，和你们小孩聊天，无非就是问你们生活过得怎么样！？学习成绩怎么样？！” 安安点了点头：“也对！聊天！没话题！学习成绩有什么好聊的！如果问外公他自己的事情！外公确实不愿意说！那就无话可说了！也许外公根本不会和我们小孩子聊天，每次去外婆家，外公都不怎么说话的！” 母亲笑了笑：“你们想多了，你们外公以前可当过老师的！当然会和小孩子聊天！只要你们不问外公以前的事情和关于法术的事情，你们的外公就会说！” 安安看向母亲：“那！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去外婆家？” 母亲笑了笑：“等妈妈没有那么忙的时候！或者等到过节的时候，妈妈才有时间去！” 安安看向母亲：“姐姐星期六的时候有时候就有去！” 母亲看向我：“哦！晨晨什么时候去的？” 我看了安安一眼：“我那是早上起来跑步跑着去的，就那么几次，而且都是去看了一下外婆就跑回来了！有两次是早上和青姨去的，还待到下午才回来，妈妈您是知道的！” “哦！这个妈妈知道！你们是去游泳的，你小姨叫你们，你们才回家！” “妈妈！就游那么一次，那水太深太冷了，我们就没有再去游泳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以后不可以去那么深的地方游泳！” “不会了！妈妈！” …… 时间过得飞快，但母亲并没有时间带我们去外祖父家。 临近放假，天气很热，狗狗和猫猫都不愿意待在厨房里了。 “旺！旺！旺！……”大门口传来虎斑犬豹子的吠声。 “姐！姐夫！姐！”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转头看向母亲：“妈妈！好像是堂舅舅的声音！” 母亲看了我们一眼：“别说话！静一静！” 母亲站起来走了出去…… “你怎么这个时候有空来？怎么不上来啊！？进屋吃饭啊！”母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姐！我就不上去了！二哥说，大伯昨天中午就不对劲了！说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话，晚饭也没有吃就去睡觉了！今天早上大伯母醒来，才知道大伯已经走了！” “爹！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爹他身体很好的，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走了呢！我不信！我不信！”母亲哭了起来。 我们都站起来往大门口跑…… 石榴树前面，母亲哭着抓着堂舅舅的手问这问那…… 父亲手里拿着水瓢走了下去，把水瓢递到堂舅舅面前：“先喝点水！” 堂舅舅接过父亲递过去的水瓢，喝了一口，然后把水瓢里的水往地上一倒，把水瓢递给父亲：“姐夫！姐的父亲已经走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你劝劝姐，节哀顺变，哭多了伤身体！我还要去通知二姐还有伯父他们！” 堂舅舅转身就走了…… 我跑下石梯看向母亲：“妈妈！我们现在要去外婆家了吗？！外公真的已经不在了吗？上次看到外公，外公还在劈柴呢！” 安安走到母亲身边：“妈妈！如果我们前些天去外婆家就好了！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外公了，我们以后没有外公了！” “哇哇呜呜呜呜……”安安哭了起来。 “安安！别哭了！你一哭，你妈妈更伤心！”父亲看向母亲：“你现在要回去吗？可是现在已经没有班车了！两班车都已经开走了！” 母亲用双手擦了擦脸：“我走路去！” 父亲看我们：“那孩子们呢？宁宁还没有回来！” 母亲看向父亲：“晨晨是不能去送老人的！我现在自己走路先回去！” 父亲看向母亲：“那好！但你不要再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等下去买白事需要的东西，明天早上我带安安过去！” 我看了看父亲母亲：“爸爸！妈妈！那我呢？！我为什么不能去？” 父亲看向我：“等下爸爸去邮局那里打个电话给你哥哥！叫他回来！晨晨你就在家待着！明天好好去上学！” 母亲抬头看向我：“听妈妈的话！你现在还不能去送老人！你自己已经会自理了，洗衣做饭喂猪喂鸡你都会，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待几天没事的！” 父亲看向我：“对！爸爸等下去山里把牛赶回来，等下爸爸会去叫你奶奶过来喂猪喂鸡，明天你好好去上学！” “爸爸！我要请假才能去！”安安看向父亲：“爸爸明天要去学校向老师请假才行！” “我现在回去了！”母亲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母亲的背影：“爸爸！你们要去多少天？” 父亲看向母亲走过去的方向：“不知道，要看日子和时辰的！还要做功德，念经有的地方要念三天！” 安安看向父亲：“那么多天？那妈妈为什么没有带衣服去？” 父亲看了安安一眼：“你外婆家也是你妈妈的家，外婆家有你妈妈的衣服！” “好了！”父亲看向我：“爸爸先去买点东西，回来后还要去把牛赶回来，你们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回屋内去收拾东西！” 父亲转身就走了…… 安安看向我：“现在呢？我们做什么？” 我走上石梯：“收拾东西啊！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当然是我们收拾了！” …… 外祖父的箱子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一个人待在家里…… 白天的天气很热，晚上有微风吹来，并没有感到凉意…… 虎斑犬豹子睡在大门口，三只猫在屋梁上趴着，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 我盯着蚊帐项……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旺！旺！旺！……嗯嗯嗯……”虎斑犬豹子的吠声传入耳中。 我睁开眼睛，房间的油灯和堂屋都亮着，感觉房间已经不热了…… “哎！”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我坐了起来，竖着耳朵听了一下，什么声音都没有。 虎斑犬豹子也不吠了，好像外面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感觉自己的眉心很重，头很晕，而且感觉很困，我倒头就睡着了…… 天亮醒来的时候，还是保持刚躺下来的样子，就是盖在身上的被套让我感觉很奇怪，我不确定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盖被子…… 父亲还有哥哥和妹妹在五天后就回来了…… 我看着无精打采走上来的哥哥，还有跟在哥哥后面的父亲和妹妹。 哥哥走过来坐在大门口的椅子上，看向我：“晨晨你不用去真好！我这几天都没有睡什么觉，好困啊！” 哥哥打了一个呵欠，看向走上来的安安：“安安！你困不困！”哥哥又打了一个哈欠。 父亲提着东西走了上来，看向哥哥：“困！犯困你就进屋睡觉去啊！坐在门口打呵欠，就不困了吗？你还坐在这里呵欠连天的，等下连我们三个都觉得困了！” 我望向路口，回头看向父亲：“爸爸！妈妈呢？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哥哥看向我：“妈妈过两天才回来！” 哥哥看向父亲：“爸爸！我睡哪里？” 父亲把东西提进屋：“你喜欢睡哪里就睡哪里！你奶奶的房间可以睡，爸爸的房间也可以睡！” 哥哥站了起来：“我不要在奶奶的房间睡，我要在爸爸的房间睡！” 父亲走向厨房，头也没有的说道：“随便你想睡在哪！” 我看向安安：“为什么我感觉爸爸的心情不好！” 安安看向我：“爸爸和妈妈吵架了！” 我看向哥哥：“爸爸和妈妈吵架了？为什么要吵架？” “这个！”哥哥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安安：“安安比我先到外婆家的，安安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安安朝父亲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我和爸爸刚到外婆家的时候，看到妈妈一直在哭！而别人一个人都没有用哭！还有好多人在外公的房间里面，我去看了一下，那些人在分外公箱子里的东西，爸爸就叫妈妈也去看看，妈妈只知道哭！爸爸就有点不开心了！” “对哦！”我看向哥哥：“外公的那个神秘的箱子，我们以前要看一眼，外公都不让，总说我们不能看那些书，现在外公不在了，那些书呢？” 哥哥看向我：“我都没有见到，我到的时候，只有一个空箱子，外公床上只有一本植物学，还有两本政治书！我们两个以前去搬过外公的那个箱子，我是知道的，我们两个人都搬不动的箱子，现在轻飘飘的一个人随便就拿起来了，箱子里的东西都不见了，妈妈一个留着做念想的都没有！” 安安看向哥哥：“我和爸爸那天早上搭班车去的，早早就到了，可是外公的房间里有很多人，我只看到有个人拿了一杆小小的秤，还有一个人拿了一块红色的东西，他们那些人还在分一些东西！” 我看向安安：“那我们的舅舅呢？” 安安看了一眼屋内：“我们的舅舅在门口，妈妈和外婆都在堂屋里哭！” 哥哥看向安安：“你为什么不进外公的房间也拿一本书！爸爸是女婿不敢进去，你是孙女，还是小孩子，你为什么不去拿一本书，给我们解解惑也好啊！” 安安看向哥哥：“我不敢！” 哥哥看向我：“要是晨晨去就好了，晨晨你的性格，你把整个箱子托出来都敢！” 我看了安安一眼，看向哥哥：“哥！你现在不困了？” 哥哥叹了一口气：“还困个屁啊！想到外公的箱子里的书，我一本也没有看到，还困个屁，那天接到爸爸打的电话，我立刻就找老师，向老师请假回来了！还不是为了解那么多年的疑惑，我就是想看看外公那个箱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是现连条毛都没有看到，只剩下一个空箱子，不用说爸爸喜欢医术想要看的了！我也想看！” 我看向哥哥：“哥！没看到就没看到呗！外公以前也不让我们看那些书，肯定有理由的！” 哥哥看着我：“我问你，如果那天是你看到，而不是安安，你会不会冲进去抱着箱子，不让别人拿！” 我看向哥哥：“这个很难讲！” 哥哥看着我：“你肯定敢，你也会这么做，你当时为了上学，对刚见面的校长都敢说一套一套的！你不敢才怪！” 我想了一下，点了一下头：“应该会！因为我也好奇！而且，我当时也许会想，外公的东西，不应该是留给自己子女的吗？！那箱子里的东西，就应该留给舅舅和妈妈啊！” 我看了安安一眼：“不过！用三太祖爷爷的话说，这就是缘分，我们都与那些东西无缘！也许我们得到了那些东西也并不是好事，如果那些书对我们有好处，外公为什么以前不让我们看，对！？” 安安看向我：“姐姐！你是说，那些人拿到了那些东西也不是好事，是吗？” 我看向安安：“我可没有这么说，我是说书里面写的，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你看了这个典故你就知道了！” 哥哥看向我：“可我心里还是想看！我真的很好奇！” 安安看向我：“我也好奇！我也想看！” 我看了安安一眼：“想看！你那时候怎么不去拿你想看的，如果是我，想看的就在面前，而且是在外公的家里，是外公的东西，我就会守着，不让别人拿外公的东西！” 安安看向我：“所以妈妈说姐姐不可以去啊！” 哥哥看向我：“对了！你为什么没有去？是妈妈不让你去吗？” 我看着哥哥：“是啊！爸爸和妈妈不让我去，说我不可以送老人，以前我们的爷爷过世，爸爸妈妈还有三太祖爷爷，也不让我去送爷爷啊！” “那倒是！”哥哥看着安安：“那时候安安还小，应该不记得了！而且别人迁坟拾金之类的，都不想让你靠近！” “你们几个！还不进来！在大门口议论什么呢？”父亲说话的声音从厨房那里传来。 “来了！”哥哥快步走了进去：“你们两个也进去！爸爸心情不好的时候，别惹爸爸发火！” …… 两天后，傍晚放学回家…… “姐姐！妈妈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我抬头看向安安：“今天我值日！” 我走上石梯。 安安站了起来：“妈妈带了好吃的回来！还带了一本厚厚的书，就是那本哥哥看到的植物书！”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放下作业本，走向厨房，安安跟在我后面：“姐姐！你要看那本植物书吗！？” “以后有时间再看，爸爸也有本草药集，应该是差不多的书，所以爸爸才没有拿回来的！” “姐姐！你可以问问妈妈吗？外公的那一箱子书到底去哪里了？” “晨晨也回来了！那就炒菜！”母亲看向我和安安：“你们两个洗手了吗？” “妈妈！我今天值日，洗了手才回来的！”我走向餐桌边坐了下来，看向母亲：“妈妈！外公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母亲看了我一眼：“嗯！都处理好了！” 母亲的眼睛红红的看了父亲一眼：“你外婆心情不好！本来还想多陪你外婆几天的！” 我看了父亲一眼：“妈妈！外公现在应该在一个很美好的地方，那里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那里衣食住行无忧，没有病痛，没有死亡，没有痛苦，我们应该祝福外公永远待在那个美好的地方，我们要坦然的接受无常，就像外公向妈妈说的一样，不要让外公担心我们！” 母亲笑了笑：“你倒是会借用你外公说的话！” 安安看向母亲：“妈妈！哥哥说，外公以前有一箱重重的书，现在怎么都没有了？” 母亲看了哥哥一眼：“宁宁还是想看那些书啊！可是，妈妈也不知道那些书去了哪里！都被别人拿走了，剩下三本没有什么用的，妈妈拿回来一本做留念！另外两本，昨天在你外公的坟前烧了！” 我看向母亲：“妈妈为什么不拿回来呢？既然是古书，也许有用的！” 母亲看向我：“妈妈也不知道那两本书有没有用，但别人别的书和东西都拿走了，那三本书，他们不要，应该是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和你舅舅就烧给你外公了！” 父亲看向母亲：“那些天人多，我也不好问，你弟有没有说，你父亲留了什么话？！” 母亲看向父亲：“我弟弟只说，那天父亲自己说了好多话，但他没有注意听！晚上叫父亲吃饭的时候，父亲说自己要走了，留一餐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吃！说他要去睡觉了，叫母亲和弟弟不要去打扰他，母亲也说，她进去睡觉的时候，父亲好像只是睡着了，谁知道天亮醒来，父亲已经走了！” 父亲看向母亲：“这是岳父自己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只是可惜，你弟弟没有注意听岳父交待的话！” “爸爸！别担心！”安安看向父亲：“刚才姐姐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父亲笑了笑：“你还知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不错！不错！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安安看向我：“姐姐解释过了！” 我举起手：“别！我只是打个比方，算不上解释！政治老师说我不喜欢死记硬背，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语言回答问题，得不到满分的，所以不算正确的答案！” “好了！”母亲把菜盛进盘子里：“可以吃饭了！不要再说啦！” “好！别议论这些话题了啊！我去把炖的肉拿过来！”父亲走向灶台。 …… 一夜无话，但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进龙仙山收玉米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这个学期放假的时候，母亲的眼神已经和以前一样清明…… “起床了！晨晨！”母亲说话的声音传入耳中：“你们都已经放假了！和妈妈一起去龙仙山收玉米棒子去！” 我闭着眼睛坐了起来：“妈妈！多少点了？” “妈妈不知道现在多少点钟！妈妈没有带手表，只是听到公鸡打鸣，天也亮了！” 揉了揉眼睛，伸手摸了摸枕头底下，拿出手表睁开眼睛：“差不多七点钟了啊！” “你应该是昨天晚上太晚睡了！你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是不是想着放假了想晚起床？” “妈妈！今天晚醒和昨天晚上我的想法有什么关系吗？昨天晚上看课外书看得有点忘记时间了！”我起床穿上鞋子：“安安也起来了吗？” “已经起来了！在吃饭呢！”母亲看着我说道：“你也出来吃饭！我们中午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母亲转身抬脚往房门外走：“快点出来吃饭啊！” “嗯！好！很快的了，我梳好头发就出去！” …… 妈妈带着我们三个走到龙仙山脚下的时候，安安抬头向上看，转头对妈妈说：“妈妈！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天的大风是从这条路刮出去的，我们种的玉米，差不多都要到山顶的山坳里面，那山坳里四面环山！” “安安在说什么呀？”哥哥看向我：“我们这里怎么起的大风！？我不知道啊！你们都没有提起过，县城里也没有起过大风啊！” 安安爬上山路，回头看了哥哥一眼，继续往上走：“哥哥你没有在家当然不知道了！那天晚上刮的那一会儿大风，把李婶的屋顶都刮没了，姐姐学校的那一棵最大的树，也被大风吹得连根拔起了，是不是！姐姐！” 我点了点头跟在母亲后面：“是啊！我去上学的时候，教学楼前面的那棵大树被连根拔起来了，地上有一个很大的深坑！” 我疑惑的看向前面安安：“你有进去看了？” 安安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没有看到！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说的，她的爸爸妈妈在姐姐你的学校教书，她爸爸妈妈都住学校的宿舍里！” “哦！” “你们这样边往上走边说话，你们不累吗？”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其实妈妈也有进学校，也看到了那个深坑，那棵大树！妈妈也觉得奇怪，那棵大树在教学楼的前面，风都被教学楼挡住了，怎么还会被连根拔起，而且那棵大树周围的那几棵树都没有受到影响！那棵大树倒下来，还往那个小路上倒，都没有碰到别的树，最奇怪的是，那学校旁边那条河，河边的那一排树，都好好的，那一排树，可是在教学楼的斜对面，那应该也是挡了从这条路刮出去的风才对！但那些树还是好好的！” 安安回头看了母亲一眼：“妈妈！李婶家不是更奇怪，一排房子，别人家的房子都好好的，就她家被大风掀开了屋顶！” “听你们这么说的话！”哥哥回头看了看我和母亲一眼：“好像这个大风还是选择性的吹东西，难道风不仅长了脑子！还长了眼睛！？” “哥！你讲鬼故事的吗？”我抬头看上去：“我们讲的是那天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展开想象！” “好了，别再说话了！”母亲抬头往上看：“等走到那上面的泉水池那里！你们先喝点水再上去，妈妈还要再装点水带上去，也不知道你们的爸爸今天早上有没有下来扛水。” “妈妈！我不累的！你们可以继续说！”哥哥说道。 母亲继续向上走：“你不累！我们讲话的累！” “哦” …… 走这么陡的山路，每一步都比走楼梯陡了一倍，确实挺累的…… 走到泉水边的时候，心跳加速了不少，我坐了下来。 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晨晨是腿酸了吗？” 我摇了摇头：“妈妈！我腿不酸，就是感觉喘不上气！” 母亲把东西放下：“那你休息一会再过来喝水！” “姐姐！”安安站在泉水边上向我招了招手：“快过来，这水很冰，真的很好喝！” “来了！”我站了起来，走过去。 母亲看向我：“晨晨你以后早上还是要继续起来跑步，不能停！同学的家乡，不远的话，你也可以去，多走走跑跑对身体好！” 母亲拿着水桶走到泉水边蹲下装水…… “知道了！妈妈！”我走到泉水边蹲下来喝了几口水：“妈妈！为什么我一感觉到恶心就会晕倒？” “妈妈以后会多煮一点黑芝麻糯米饭给你吃！你只是体虚而已！”母亲提起水桶，拧紧盖子，看向哥哥：“你们还要喝水的，现在就喝！” “妈妈！我也要吃黑芝麻饭！”安安看向哥哥：“哥哥喜欢吃黑芝麻糯米饭吗？” 哥哥站起来：“我不喜欢吃黑芝麻！” 哥哥看向母亲：“妈妈！装好泉水！我们就上去！” 母亲向我们招了招手：“走！我们还没有走一半的路呢！” …… 爬到龙仙山顶，进了石屋，父亲不在石屋里…… 母亲看向我们：“你们的爸爸应该在药材地里！我们先下去摘玉米棒子，中午我们再上来煮玉米棒子吃！” 我坐在石屋门口的石板上，想起以前和祖母住在这里的那些天，想起了以前在这里看到的那些，现在，这里已经没有鸡的叫声，也没有看到老鹰飞来飞去，斜对面悬崖峭壁上的大雕的窝也不复存在，祖母也不在这里看鸡了，想到现在外祖父也离开这个世界了，忽然觉得这天地之间有点上虚幻，仿佛以前还在的人和发生过的事，都是假的，现在也是假的，我真的很想知道，爷爷肉身死亡了以后，现在的爷爷在哪里？刚刚过世的外公，现在又在哪里？他们会不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却不知道！比如，我读不懂家里的动物看我的眼神，如果灵魂是存在的，那么这些动物，它们在生为动物之前，它们是谁，它们以前也做过人吗？如果是，它们现在为什么是动物，而且还会变成人类口中的食物！书里面写的弱肉强食，丛林法则！这个丛林法则在森林里的动物身上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圈，一个永动的圈，老虎吃比老虎弱小的动物，弱小的动物再吃更弱小的动物，以些往后，最弱小的动物吃的是植物，但是，蚂蚁可以把老虎吃了，到最后，所有死去的动物都变成植物的养料，包括人类……好像！这是一个死循环！ “晨晨！快下来，不要坐在那里发呆了！”母亲说话的声音传入耳中。 “哦！来了！”我跑向母亲。 …… 走到山坳上往下望过去，我们家的那块玉米地就像是一条被人踩出来的路。 母亲挑着竹筐继续向下走去：“能收到多少是多少！” “快点！快点！”哥哥和妹妹跑向山坳。 …… 看着一些趴在地上的玉米，还有一些被老鼠啃过的玉米，我看向母亲：“妈妈！那些被老鼠啃过的玉米，也和好的玉米放在一起吗？” 母亲点了点头：“都放在一起，我们拿回家再分！” 哥哥看了看两旁的玉米地，又看了看我们的玉米地，看向母亲：“妈妈！为什么只有我们家的玉米倒了，他们家的玉米怎么没倒！” 安安看向哥哥：“这是我在年初一往灶火吹风吹的！” 哥哥看向安安，：“你吹的！哈！哈哈哈哈你吹牛的！” 我看向哥哥：“就是妈妈以前说的年初一的时候要注意的事情啊！我年初一扒拉了灶台里的灰，安安用竹筒往灶台里吹风！” 哥哥回头看向母亲：“妈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点了点头：“她们今年年初一确实扒拉了灶台里面灰，还往灶台里吹风了！赶巧不巧的，我们家今年的玉米也变成这样了，你看看地瓜，也都被老鼠扒拉开了！” 哥哥看了看我和安安，看向母亲：“妈妈！也许这个只是巧合！” 母亲看了我们一眼：“就算是巧合，以后也不要在年初一那么做，况且，这可是老祖宗们通过教训传下来的经验！妈妈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我们家现在已经验证过了！你们以后在年初一不要再犯这种忌讳就好！” 哥哥看向我和安安：“你们两个，在家里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讲这件奇怪的事！” 我看向哥哥：“我们说了，你会信吗？让你自己看到不是更好吗？” 母亲回过头来：“就是，妈妈以前虽然听了老人们传下来的这些忌讳，也每年都没有犯这种忌讳，但其实妈妈心里面还是半信半疑的，只是怀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每年初一都记得不犯忌讳，但现在晨晨和安安在今年年初一把这忌讳犯了，你们看，我们家现在的玉米变成这样了！别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信了！” “好了！摘玉米！”母亲继续掰玉米：“都拿回去喂猪喂鸡！” 我想：母亲说得有道理，自己信的东西自己信了就信了，不用去管别人信或不信…… 第一次见活剥皮 收获的季节，母亲虽然忙碌，但却可以暂时的谈忘离世的外祖父，我们都没有在母亲面前提外祖父，也没有再提外祖父的那些书籍，这个假期，我们过得很充实，如果说这个假期有什么影响到我的，那只有在街上看到有人活剥小黄牛皮的那一幕了…… 我和丽丽到集市上买东西，街头围着一群人，我们经过那里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哞”的牛叫声，当我转头看向那个牛叫声的方向…… 我心里感觉一阵悲哀…… “晨晨！太可怕了！那头小牛还是活着的！”丽丽拉着我：“我们过去看看，看看那些大人们在做什么！” 我们转身走了过去…… 小溪边，一个男的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在剥小牛身上的皮…… “这个是谁家的牛啊！？” “不知道啊！” “这头小牛应该是从哪里摔下来摔断腿了！都站不起来了！” “他这是跟别人买来杀的吗？” “可惜了！这小牛看起来还不错，怎么会摔断腿了呢！这么壮的小牛犊，养大了可以干很多农活！” …… 大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耳中。 “晨晨！你看！那小牛看向我们了！”丽丽拉了我一下：“它一定很痛！” 我看向小牛，它趴在那里“哞哞哞”的叫了几声，眼里都是泪水，然后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是趴在那里，任由那个男的剥它的皮，牛的血顺着溪水往下游而去…… 丽丽拉着我：“晨晨！为什么那个男的不等牛死了再剥皮呢？这样活剥皮也太可怕了！” 我拉着丽丽：“我们别看了！我们现在也救不了它，希望它下辈子不要再受到这种伤害！” “晨晨！只有像电影里的那些当了神仙的人才自由自在的，不会受到伤害！” “也许！”我看了丽丽一眼：“无论如何，当一只动物，自然是好境遇，但是！为什么有些会生为人？有些会生为动物，甚至有些会生为蚊虫，厕所里面的虫子，它们到底有没有思想？” “晨晨！你这么说的话！我也这么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物种太多了，甚至，我们身上的细菌，它们是不是也有四维？” 我拉着丽丽往前走：“而且还有我们身上的细胞！有时候我的大脑里面的想法和身体的行动都不一致！” 丽丽抖了抖：“细思极恐！以前看了聊斋志异！还以为那只是别人讲出来吓人的，以前我们不是在后山那里看到一只白色的狐狸吗！我回家向奶奶还有妈妈说了，我们看到了白色的狐狸，我妈妈和奶奶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们还说我们这里没有白狐狸！” 我看向前面：“她们没有见过，所以就认为没有，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向你爸爸妈妈说了看到白狐狸的时候，你爸爸妈妈信不信！” 我停下看向旁边商店，看向丽丽说道：“我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我说看到妖怪她们都信！” “那你看到过妖怪吗？” “我们这里有妖怪吗？”我走向商店，回头看向丽丽：“进去看看有什么新书！” 从书店里面出来，丽丽看向我：“晨晨！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牛摔下来，然后被人活活的剥了皮，然后吃肉！” 我看了看周围：“什么动物都一样的结局！家里养的鸡鸭鹅猪，哪个不是被剥皮吃掉，连看家护院的的狗狗都逃不过，以前还有人捉了我们家养的猫，杀来吃了！见多了，就看淡了！” “那！以后还会不会有牛还会从山上摔下来？”丽丽看向我：“我们家也有养牛，你们家里是不是也有两头牛？！” 我看向丽丽：“你们家的牛，只要你们不把牛放到那个悬崖峭壁上面，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那个山崖很奇怪，我们家大黄狗也是在那个悬崖上摔下来的，还有人也从那个悬崖峭壁上面摔下来过，我妈妈担心牛进那个悬崖上面，已经不止一次用石头堆在那个路口上了，但还是有人把石头推开放牛进去！” 丽丽拉着我：“我们回家！从另一条回去，我可不想再看到那头小牛了，它那眼神！看着太不舒服了！” …… 从街上回到家里，我把看到街上看到活剥牛皮的事情向母亲说了。 母亲看向我：“你们小孩子怎么会去看别人杀牛，还是活活剥皮的，你们不应该去看这些的！有没有看到了后，哪里不舒服的！？” 安安看着我：“姐姐！幸好我没有跟你去，活剥小牛的皮！这也太恐怖了！” “没有！只是看到那头小牛眼神，感觉到它很悲伤而已，它好像还忍着痛！也许是人痛到没法叫出声！”我看向母亲：“妈妈！如果这头小牛是我们家的！它只是断了一条腿，爸爸是会治好它的，才不会让人活剥皮！” 母亲看着我：“晨晨啊！家里养的动物的命，本来就是由养它们的人决定的，养它们的人，想对它们做什么，动物们是没有办法抗争的，动物们的命就是如此，我们人也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何况是动物呢！” 我想：是这个样子的吗？！我只知道！利字当头的时候，都是为了利益，重男轻女的人，连自己的骨肉都在权衡利弊，何况是对动物呢？也许一头牛受伤了，它的主人觉得治好受伤的牛不利于自己利，养牛是为了让牛耕地的，一头受伤的牛，只有被抛弃卖掉的份，耕牛吃的是草，帮助人犁了一辈子的地，老了或者摔死了也会被剥皮吃掉，何况是一头受伤的小牛呢！ 母亲看向我：“晨晨！你要不要带安安去一下你叔叔家，你奶奶刚才说，你叔叔买了一匹因难产而死的母马，一尸两命，你带安安去看看！” 我想：母亲这是想让我看更惨的？ “姐姐！”安安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我们去看看！” 我看向安安：“刚才你还说看到剥牛皮恐怖呢！你怎么知道等下看到的不是叔叔在剥马的皮！？” “妈妈已经说了，是死马，又不是活马！”安安看向我：“我们看别人杀猪杀鸡还少吗！？只要不是活剥皮！我都能忍住！” …… 我们来到叔叔家里，在叔叔家后院，看到祖母也在那里看着叔叔，后院地上确实是躺着一匹肚子圆滚滚的母马，叔叔用刀割开母马的皮，当母马肚子被割开，里面的小马仔和水一起滑了出来。 祖母看向叔叔：“”这种胎死腹中的小马仔，你们年轻人和小孩都不能吃，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吃什么无所谓！” 叔叔看向祖母：“那！拿去卖应该是没人会买的了！？” 祖母看向叔叔：“你也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卖看，看看有没有人买啰！” 祖母看向叔叔身后的婶婶：“不用说胎死腹中的小马仔了，我们这里的集市上，你们看到有人在集上卖过马肉吗？” 我忽然觉得，我们其实一直在自相矛盾，明知道吃了对自己不好，为什么还要吃呢！ 我拉着妹妹：“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我们就回家！” 祖母看向我们，摆了摆手：“晨晨带着安安回家去！你们小孩子可以吃猪肉牛肉鸡肉还有别的肉，但是不可以吃马肉，马肉吃了会缩筋骨的，以前拉筋会痛的，你们长大了以后，那时候你们想吃，奶奶不会说你们的！” 安安看向祖母，指向我：“以前爸爸煮肉给姐姐吃！姐姐说不好吃！姐姐不喜欢吃肉肉的，她说肉是腥味的，不好吃！” 我看向祖母：“奶奶！我们先回家了！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吃饭呢！” 我拉着安安的手，转身往我们家走：“这马流出来的血，血腥味好重，应该是肚子里的小马的胎水和小马的血，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安安看着我：“这个我知道，以前爸爸杀羊的时候，爸爸说，不可以让羊碰到地上，更不能碰到泥土，如果碰到泥土，羊就会变得味道很重！” 我看向安安：“但既便如此，你们吃了羊肉，身上流出来的汗水，还是有羊身上的味道！” …… 回到家里，母亲看向我们：“看了没有！恐怖吗？” 安安看向母亲：“妈妈！我没有觉得恐怖！” 母亲看向我：“晨晨呢！看了后什么感觉？” 我想了一下，看向母亲：“我好像没有什么恐怖的感觉，只是觉得悲哀而已！” 我心里想着，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悲哀的感觉是来自哪里，不知道是来自街上那头被活剥皮的小牛，还是刚才看到的一尸两命的母马，或者是我们人类自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总是接二连三的有牛从山上摔下来，不是摔死了，就是摔断了腿，有人收购这些牛杀了取肉到集市上卖，挣钱了…… 母亲说，这些牛，大都是从我们家大黄狗跳崖自杀的那个地方摔下来的，母亲还叹息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那个山口已经堆上了石头，不知道是牛自己闯进去的，还是有人不信邪还把牛放进那里去…… 医院飘出的白裙女 这个学期，学校要求初二以上的学生吃过晚饭后，在七点钟的时候要自觉到教室上自修课…… 晚上自修课分为两节课，每课四十五分钟，然后下课休息三十分钟，再进教室学习四十五分钟，就可以放学回家…… 今天晚上天气还是很闷热，第一堂自修课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都涌到走廊纳凉…… “紫晨！你今天有带手电筒吗？今天晚上外面好黑啊！怎么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艳红仰头望着天空：“如果教学楼的灯一灭，外面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怎么可能那么黑？！”静文看向医院的方向：“医院那边的灯光还蛮亮的嘛！” 我看向眼之所及的灯火，点了点头：“现在还没有到八点钟，人们大都还没有休息！如果晚一点，家家都关灯睡觉，肯定漆黑一片！” 艳红看向我：“紫晨！我好像看到你今天晚上没有带手电筒！？” 我点了点头，看向楼下：“是啊！今天找不到手电筒，所以我没有带手电筒出来！” 艳红看着我：“你爸爸不是给你买了一个你专用的手电筒吗？怎么会找不到呢！？” 我回头看向艳红：“我爸爸应该是找不到自己的手电筒，所以才拿了我的手电筒走山里的！” “你们看看天空！我都分不不开山顶和天空的界线在哪里了！”静文看着天空：“连颗星星都见不到！” 静文转头看向我：“要不要我们今天晚上送你回家？” 我看了楼下一眼：“只要教学楼的灯亮着，就可以看到路！不用你们送我回家，况且！你们也和我不同条路回家！” “那好！”静文看向艳红：“好像从学校侧门回家的同学好多啊！除了在学校住宿的同学之外，好像晚上大家都是从学校侧门回家的！” “你现在才发现啊！”艳红看向静文：“我早就发现了，晚自修下课的时候，在学校住宿的同学们都往教学楼后面走，其余的同学们都往教学楼的左侧走侧门回家，只是紫晨一个人走学校大门回家！” “对哦！”静文看着我：“我好像在你家那边没有看到你的同龄小孩，就连你哥哥，我们也没有见过！紫晨！你是不是从小就没有同龄人？！” 我看了看她们：“我从小周围有同龄人啊！同岁的不多，但大一两岁小一两岁的，也算是同龄人啊！只是她们都没有和我同一个学校读书！连我哥哥也是，哥哥也没有和我一个学校读书！” 艳红看向我：“为什么啊！” 我看向前面的百家灯火：“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和她们也是一起去学校报名的，我也以为以后和她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的，可是！我们只是一起上了一天学而已，民族学校的老师一来招生，她们都报名去民族学校了，我哥哥也是！所以我们那一片，和年纪差不多的，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上学了！她们都去县里上学了！” 静文看向我：“那！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和她们一样报读民族学校！？”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不想去！特别是那个老师画的大饼，我不喜欢，我觉得太假了！” 艳红疑惑的看向我：“老师画大饼，老师画什么大饼！？” 我看向艳红：“我当时是觉得那个老师在吹牛，在给小孩子洗脑一样，说什么进他们学校升学考试分数线比别的学校低，还可以得到补助，还要组织全部学生走军队里军训坐飞机，以后还可以坐飞机从我们家这里飞来飞去的！还说如何如何好！以后每个人都会安排工作，我就觉得是吹牛！” 静文看向我：“那现在呢！她们坐飞机了吗？她们去军队军训坐飞机了吗？” 我看向静文：“我没问！她们也没有说！我哥也没有说过，要不！放寒假的时候，我哥回来了，你来我家，你自己问他，我对这些坐飞机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哇！你们看！那是什么？！”有个同学大声喊道。 我们都转过头…… 一个白色的人，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从医院里飘飘然的飞了出来，飞往学校对面山的山腰，她飞得并不快，我们几十个人站在走廊看向对面的山，女同学们哇哇大叫，男同学们兴奋的哇哇大叫，有几个同学还高兴的说：见鬼了，我们真的见鬼了！ “紫晨！那个女鬼往那座山飞去了，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回家怕不怕！”一个男同学跑过来问道。 艳红瞪了那个同学一眼：“去你丫的害怕！你是想吓到我们紫晨是不是？！” “对啊！紫晨！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回家怕不怕鬼？”又一个男同学问道。 “对啊！紫晨！那个女鬼可是往那座山飞去的，你家离那座山很近！”又有一个男同学说道。 “紫晨！你怕不怕鬼啊！？” “对啊！紫晨！你怕不怕鬼，我们也可以走那条路回去！” …… “闭嘴！你们！吵死了！”艳红看向他们：“你们男生是不是以为女生应该是哇哇叫才对！我们紫晨每天天没亮就出去跑步，那公路边上都是坟墓，你们说，哪个更可怕！” “艳红！”我拉了一下艳红：“他们口中说说而已，我又没有被吓到，每个人以后都会死，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紫晨！刚才那个是真的鬼！从医院里面飞出来，你真的一个人回家不害怕吗？”一个男同学说道。 我看了看他们：“你们是希望我害怕，我不害怕，你们失望了！？” “没有！” “怎么可能！” “我是真的以为你会害怕！” …… “紫晨！我们回教室！”艳红拉了我一下：“等下下课后，我和静文一起送你回家后，我和静文再回家！” 我拉上静文：“走！进教室了！” 我看向艳红：“我不用你们送我，真的，我每天都是自己回家，早就习惯了！而且，静文哥哥的家，和我家是相反方向，你们两个女孩子，虽然拿着手电筒，但这是晚上走夜路！你们都不认识这个镇上的人，而我认识这个镇上的所有人，他们也认识我，他们不会吓我的！” 艳红看向我：“真的不用？” 我点了点头：“真的不用，这条路，我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好！”艳红坐了下来。 我坐到艳红的后面位置。 静文指了指后面：“我回自己座位了啊！” “嗯！”我点了点头。 艳红转头看着我：“刚才我们看到的，真的是个女鬼吗？” 我抬头看向艳红：“全班同学都看到了，证明不是我们眼花，但我们也不能说那是个女鬼！也许只是有人的魂魄离体飞出来了，何况是从医院那里飞出来的，应该是哪个病重的人，身体有问题，魂魄不稳，离体了，也可能是有人刚刚在医院死了，灵魂飞出来了，我们刚才看到的，只是肉身刚死灵魂而已！” 艳红疑惑的看向我：“你以前见过？” “没有！”我看向艳红：“我只是看见去叫魂魄回来的人而已，我的一个亲戚亲眼看到的！” 艳红睁大眼睛：“叫魂魄回来，那人也是像刚才那个白衣女人一样飞出来吗？” “这个我没有亲眼看到，那个阿姨说她看到她嫂子飞到屋顶上后，飞向屋后飞走的，而我！只看到人家拿着衣服去招魂而已！” 艳红看向我：“那后来呢？招魂成功了吗，她嫂嫂后来怎么样了！？” “招回来了啊！活过来了！现在生活得好好的，看起很好，身体看起来也很健康！” 艳红看向我：“那！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没有人把魂魄追回来，就会死，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按照以前的那个人的经历，应该是这样！” 艳红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爷爷以前过世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如果我们知道，也可以叫魂叫回来！” 我摇了摇头：“我想，这个应该是有所不同的，老人时间到了过世的，和年轻人失魂，应该是不一样的！老人家是大限已到，而年轻人可以被喊回来的，应该只是魂魄不稳倒至，年轻人寿数没有到头，当然可以叫回来！这个是那些老人们的经验之谈。” 我看向艳红：“像我外公那样，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走的，我们做什么都没有用！” “啊！你外公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啊？！” 我看向艳红：“是啊！我外公今年刚不在的，他自己那天的晚饭都没有吃！说是留给孩子们吃！” “啊！你外公也是这个样子过世的吗？！我爷爷也是，那天我爷爷没有吃晚饭就睡觉了，那时候还是我去叫爷爷吃饭的呢！我记得当时爷爷叫我自己的去吃饭，他说他不吃晚饭了，留着一餐给子孙后代们揾食！后来我就出来和我爸爸妈妈说了！我爸爸一听，立马急了，跑向爷爷的房间，我们也跟着跑向爷爷的房间，我爸爸摸了摸爷爷，说爷爷已经走了，那时候我还不相信，还说刚才还听到爷爷说话的！” “啊！你爷爷也是这样！” 艳红看着我：“而且啊！我们家第二天，还看到从爷爷门上出现了一只白色的老鼠，我家里的大人们说，在那个村子里住那么多年了，从来就没有见过白色的老鼠，而且！出现在我家里的那只白老鼠，很大只的白老鼠，还在我家房梁上绕了几圈才走！” 我看向艳红：“我外公家不知道有没有出现什么没见过的动物，我没去，去的人回来也没有说，应该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 如梦幻泡影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响了几下。 我把课本塞进课桌柜子，站了起来。 艳红转过头来看向我：“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回家吗？你今天没有带手电筒！”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先走了啊！等下教学楼关灯，就看不到路了！” “好！” “走了！”走出教室。 …… 刚走到教学楼下面…… “紫晨！今天晚上大家都看到鬼了，你不怕吗？”楼上传来一个男同学说话的声音。 我继续往前走…… “有鬼啊！紫晨！”楼上又有一个男同学说道。 我继续向前走，楼上吵吵闹闹的，我也听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声音。 突然四周一片漆黑。 “啊……”楼上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我回头往上看了一眼，上面手电筒的光乱晃，有些同学也下楼梯了。 我回头继续走，脚下踩空…… 胸口疼得要命，我想说话，但是说不出话来，胸口疼得喘不上气，全身动弹不了，心里却很明白，我这是掉进上次刮大风刮出来的树坑里了，大树早就被移走了，大树留在树坑里的一点根也切平了，但那点树根，我摔下去，正好摔在树根上面。 眼前看到手电筒白光照过…… “紫晨！紫晨！你在哪里！”艳红说话的声音传入耳中。 “嗯！紫晨怎么不见了！刚才我在楼上还看到她的！”一个男同学说道。 “紫晨！紫晨！”艳红叫了两声。 “也许她已经跑出校门了！”一个男同学说道。 “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那么早就停电了！”另一个男同学说道。 “刚才你们为什么一直说鬼，紫晨一定是害怕，所以才跑回家的！”一个男同学说道。 我想：你们是瞎子吗？为什么不往右边走看看，我在树坑里呢！ 上面手电筒白光闪过，我张了张嘴，胸口很疼，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艳红！紫晨应该是跑回家的！我们回去！”静文的说话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知道自己现在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耳边艳红和静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她们已经回家了。 “陆宪！我们也回家！她应该是停电了就往校门口跑了，现在应该是跑到家了！她是这里本地的，一直住在这里，闭着眼睛也能回家的那种！” 我闭着眼睛心里：扯蛋呢！你闭上眼睛走回家去看看，就算我能闭上眼睛走回家，我也不记得这个树坑还在这里啊！ “好！”那个男同学说道：“明天她来上学的话，就证明她是跑回家了！” “陆宪！紫晨她跑得挺快的啊！这么快就跑出校门口了！我看她一千米跑也没有那么快啊！”另一男同学说道。 我睁开眼睛：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只是往路上看，你们能不能看看草地这边，我平时都是走草地这边的，可惜我现在发不出声音啊！ “嗯！走！”那个男同学说道：“刚才我们在教室里面的时候，应该拿一个手电筒给她，我不知道她今天没有带手电筒，怪不得她跑那么快！” “我也不知道啊！艳红说了我才知道！”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胸口疼得厉害，我闭着眼睛，放松身体，慢慢的感觉胸口疼痛感轻了一些，不知道躺了多久，感觉手脚能动了，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 躺着动了动手脚，坐了起来，虽然胸口疼，说不出话来，但手脚好像并不痛，手脚并用爬出树坑，摸黑走出校园…… 天上一颗星是都没有，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摸黑心里数着步数回家，也许是受伤了步数和平时不一样，或者是数错了步数了，数到家门口那条路转弯的时候，脚竟然没有踩到石桥，幸好及时收脚，没有跌进水里。 摸黑往回走，边走边用手摸路边的树，我知道只要摸到竹子，再往前走几步就可以转弯了…… 走到家门口，母亲今天竟然还栓上了大门，而且已经睡了，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出来开门，胸口疼得厉害，说话又发不出声音，只好走下石梯，睡在楼梯下面…… 胸口疼，四肢也没有什么力气，又说不出话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刚刚你有没有听到敲门声！？”母亲的说话的声音传入耳中。 “吱吜” 耳边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 “晨晨！晨晨！是你吗？刚才是你敲门吗？”母亲大声说道。 “哎呀！你不要半夜三更的这样叫她的名字了，今天晚上早停电，她应该是去同学家里睡了，也可能是在学校宿舍里睡，她平时也经常去同学家里的，你不用担心！”父亲的说话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想翻身起来，手脚又动不了，胸口还很疼。 “晨晨！晨晨！晨……”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要在半夜三更的这样的叫她的名字了，我觉得她没事的！”父亲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睡觉之前叫你别栓上门了，你还要栓上，刚才一定是晨晨在敲门！”母亲大声的说道。 “如果是晨晨敲门！为什么没有喊爸爸妈妈开门！而且现在差不多四点钟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是晨晨回来敲门！我也是看到晨晨下课那久没有回家，想着她应该是看天太黑，和同学睡在宿舍里了，她以前也在学校宿舍睡过呀！”父亲小声的问道。 “晨晨！晨晨！晨晨……”母亲又喊。 “你叫那么大声，如果她在这里，早就出来了，你叫得那么大声，她在学校里都听得见了！”父亲说话的声音比较小。 我心里想说话想动，可是身体不听从大脑的指挥。 “晨晨！晨晨……”母亲又喊。 “别喊了！”父亲说道：“你觉得半夜三更的叫她的名字很好！” “我又没叫全名！我只是担心而已，今天晚上那么早停电，她还没有带手电筒，你是知道的，晨晨最怕黑了！”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是你以为，她以前是怕黑，上学以后，你没有发现吗？她现在天没亮就起来跑步了，怎么可能怕黑！”父亲说道。 “咣昖” 父亲应该是关上大门了。 父亲与母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想：听爸爸和妈妈之间的对话的意思，我是刚刚才敲的门！但我刚才没有敲门啊！而且我也不只敲了一下门，我敲了那么久的门，爸爸妈妈没有来开门，我才走到楼梯下面的，而且我在楼梯下面待了一会才睡着的，而且现在还睡得手脚麻木了，这个时间对不上啊！而且，我敲门敲得这么响，伯爷爷他们家，还有叔叔他们家，怎么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 躺在楼梯下想着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与母亲好像也没有说话了。 “喔喔喔……” 楼下的的公鸡打鸣了。 动了动手脚，发现可以动了，从楼梯下出来，看向上面的大门，也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又把门拴上了。 打开楼下的门，幸好上次没有封死祖父以前装的屋内木梯，爬了上去，除下脏衣服，侧身躺下来，感觉胸口很痛，躺了一会儿，感觉心口好受了一些，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声音。 “晨晨！是你吗？”母亲推开门走了进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从哪里进来的？” 我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心想，算了，何必让父母担心呢！装睡着了就可以了！ “晨晨！”母亲撩开蚊帐：“晨晨！” 母亲的手摸在头上，感觉凉凉的。 母亲叫了两声，看到我没有了回答，应该是以为我睡着了，拉上蚊帐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听到母亲房门的关门声。 我转头看向窗口，外面还是漆黑如墨。 摸了摸胸口，还很疼。 我想：是我对时间的感觉错了，还是爸爸妈妈感觉错了，为什么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不开，我待在梯子下面那么久，还睡着了那么久，母亲和父亲却在差不多刻四点钟，才听到敲门声，那时候我应该是睡着了。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睁开眼睛，耳边传来学校广播体操结束的声音。 “我去！”我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摸了摸胸口，只是有点被重物压过的感觉，有点赌，其实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跳下床换了衣服走出去。 “晨晨！今天怎么起那么晚！妈妈去叫你都叫不醒！”母亲看向我：“过来吃饭！妈妈炒了饭！” 我刷牙洗脸，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安安看向我：“姐姐！我吃饱了！我去上学了，今天我比你早起！” “嗯！”母亲看着安安：“你怎么不早上也起来跑步！？” “妈妈！我去学校了！”安安站起来往外跑。 我看向母亲：“爸爸呢？” 母亲看向我：“你爸爸一大早就进山了！” “妈妈！您和爸爸今天早上也很早起吗！？” 母亲疑惑的看向我：“怎么啦！妈妈每天都很早起的的啊！” 我看了看母亲的脸，没有黑眼圈，但昨天晚上母亲好像没有怎么睡，怎么可能没有黑眼圈呢，母亲看起来精神饱满，不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而且，母亲没有问我昨天晚上的事情…… 吃饭后赶到学校，艳红和静文还是和平时一样和我说话，也没有人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看了三组的陆宪一眼，他低头正在读英文。 我摸了摸胸口，胸口还有点被压的感觉，而且两块骨头连接的地方有点高，用手压下去还有点痛。 下课的时候，我跑到树坑那里，我爬出来的痕迹还在。 课间操时间，我又跑回家，进了自己的房间，昨天半夜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有洗，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证明我昨天晚上确实摔进了树坑里。 一整天，全班没有人提起昨天晚上大家见鬼的事，也没有人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跑回家的，就好像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不存在。 如果不是胸口的那个肿块，还有家里那一套满是泥土的衣服，也许我真的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今年的二月初二 也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许是不是，这个学期阴天的时候，午睡醒来听到学校里面的打篮球声，同学们的吵闹声，并没有感觉热闹，而是有一种凄凄的感觉，有时甚至会觉得手表的时间，走的不太准确…… 农历二月初二，三太祖父今天来得特别早…… 我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正在画符咒的三太祖父发呆，感觉这个世界在虚与实中互相变幻，有时候感觉睡了好久，醒来一看手表，刚过了几分钟，有时候刚打一个盹，还没有睡着，惊醒过来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 “晨晨啊！在想什么呢？”耳边传来三太祖父说话的声音。 “啊！”我看着三太祖父：“三太祖爷爷！我什么也没有想，在发呆呢！” “哦！”三太祖父看向我：“发呆！什么也没有想！脑子里放空了！？” “没有想什么啊！”我好奇的看向三太祖父：“三太祖爷爷！脑子里可以放空吗？怎么样才可以放空？” 三太祖父笑了笑：“就是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一个念头都不要起！” 我看着三太祖父：“不知道别人在发呆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也是在想事情？！” 三太祖父顿了顿：“其实发呆的人，就是脑子里面想得太多才发呆的！有的人在发呆的时候，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想法里，别人叫他，他有时候还听不见！” “三太祖爷爷！”我想了一下：“这个世界有蛇精之类的吗？” “晨晨啊！”三太祖父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我：“其实＇妖精妖怪鬼怪＇这些词，只是我们人自己创造的，善与恶，好与坏，都是相对的，在每一个人，每一个生物的心里，都有一杆秤，比如，人觉得老虎的皮值钱，老虎肉又可以吃，虽然老虎凶恶，人们还是会进山猎杀老虎，一窝小虎被人们杀了，剥了皮吃了肉，那这群人在小老虎母亲的眼里，这群人就是恶魔！而母老虎出来为孩子们报仇，咬死了村子里的那些猎杀老虎的猎人，村子里的那孩子们，在他们的心里，这只母老虎也是只恶魔！，他们也会想杀了母老虎复仇！” 三太祖父叹了一口气：“你看，在母老虎的心中，它认为人们杀了它的孩子剥皮吃肉，母老虎的心中想的都是，这些人真的是恶魔，这么残暴！而在那些村民的心中，母老虎咬死那些猎人，那些猎人的孩子们，他们的心中想到的是，这只母老虎太可恶了，真的是恶魔！他们会想办法去杀了这只母老虎，但却没有人想前因后果，大多数人只是看到眼前的，而不去看以前的因，也不去想现在自己做这些事情，以后产生的果！就像刚才说的，如果那些猎人的孩子们长大了又进山去杀老虎报仇，就算能杀了那只母老虎又怎么样，如果那只母老虎还有公老虎呢？如果那只母老虎又生了小老虎呢！小老虎长大了，是不是又出来咬那些人的后代子孙！所以！晨晨啊！你看！这就是一个死循环！不死绝不休的死循环！” 我看着三太祖父：“这就是武侠小说里的快意恩仇情节，冤冤相报何时了！最后一笑免恩仇！化干戈为玉帛，天下太平！” 三太祖父看着我：“晨晨啊！如果你想了解我们这一方世界有没有妖，你可以去看看山海经，聊斋志异虽然也是写妖魔鬼怪的，但那些太物像化了，山海经里面的动物，现在已经没有了，就像以前攻击你父亲的那只飞狮，现在想见到，是不太可能的了！” “山海经？图书馆和书店里，好像没有山海经！”我看向三太祖父：“三太祖爷爷！山海经里面是怎么描述飞狮的？” 三太祖父抚了抚胡须：“三海经里并没有像你父亲看到的那种飞狮，应该是山海经更古老，但山海经有描述飞虎，但名字不是飞虎，而是叫穷奇，山海经里是这样描述的，穷奇状如虎，有翼，食人从首始，所食被发，在蜪犬北。” 我看着三太祖父：“三太祖爷爷，我听得不是很明白！穷奇就是飞虎吗？” 三太祖父笑了笑：“这个啊！其实太祖爷爷我也没有亲眼见过穷奇，也没有见过飞虎，这个穷奇啊！山海经里描述的也不多，就这么几句，说穷奇的形状和老虎相似，穷奇长有翅膀，吃人的时候先吃头，它正在吃的这个人披散着头发，穷奇居住在蜪犬所居之地的北边！” 我看着三太祖父：“那山海经描述的都很简单，那！三太祖爷爷，蜪犬是什么动物啊！” “蜪犬啊！”三太祖父看着我：“山海经里面是这样描述的，鬼国在贰负之尸北，为物人面而一目，一曰贰负神在其东，为物人面蛇身，蜪犬如犬，青，食人从首始！” 我点了点头：“青色的狗！为什么那些动物都喜欢吃人，而且都是从头部开始吃？” 三太祖父看着我：“我们大部分人类也喜欢吃动物啊！抽筋剥皮，煎煮熬炒烤，什么方法都有，小日本还喜欢活吃动物和生吃肉片呢！” 我胃里一阵翻滚…… “晨晨是不是感觉到恶心，可是他们却吃得津津有味，还一直说好吃！因为物种不同，想法不同，观念不同，见知不同，所以饮食也会不同，晨晨以后长大了，到了外面的世界，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生物，你自己做自己就好！对亲人还是别人，保持自己的初心，做到仁至义尽之后，自己的心才能安，也就太上无情了！” 三太祖父顿了顿：“今天大家都忙啊！幸好今天来的早，太祖爷爷年纪也大的，以前的兄弟姐妹们早就不在这个世界里了，后辈们也走了一些！晨晨啊！太祖爷爷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有些事情，说出来大家也不会信的，比如因果，有几个人相信因果约的！但！民以食为天！这个还是有大部分人相信的，以后教自己的子孙后代，要叫他们千万不可糟蹋粮食，碗里的每一粒饭都要吃完!千万不要小看种庄稼的农民，人不能违背道的规律!不能违背宇宙规律！在这一方世界，真正有用的东西价格并不高，比如大米，蔬菜水果，水源!阳光还是的呢！没有阳光，这一方世界所有的万物将不复存在！而那些没有用的东西的价格却很高，比如黄金，玉石，珠宝!当这一方世界地上长不出植物，水源也没有了的时候，黄金能维持生命吗？吃黄金还是吃玉珠宝，不要说吃了，身上穿的，也是地里长了棉花才有衣穿，富贵人家穿的缎布，蚕丝哪里来，还不是蚕宝宝吐的丝，蚕宝宝哪里来的蚕丝，吃了桑叶才有蚕丝，桑叶哪里来，还不是泥土里长出来的，泥土能长植物，靠的都是水发阳光，这两样东西啊！都是大自然给众生的，最便宜，也是最重要的！民以食为天，糟踢粮食，是要遭天谴的，不要糟蹋粮食，否则的话，后果非常严重!以后这一方世界的物质越来越丰富，孩子们的物质条件会越来越好，要教孩子们懂得惜福！物极必反，在这一方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要记得，物极必反！” “太祖父！东西都弄好了！”父亲走了进来：“门外来了九个人，说是太祖前些天交待让他们过来的！” 三太祖父转头看向父亲：“叫他们进来！你把准备好的东西也搬到这里来！” “好！”父亲转身就走了。 三太祖父转头看着我：“今天太祖爷爷说的话，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哥没有回家，你妹妹跟在你母亲后面转，这也是一种因果，因为你喜欢听，所以太祖爷爷才会讲给你听！缘起缘灭！缘聚缘散！缘起则聚，缘灭则散！” “太祖父！” “道公！” “道公！” “许公！” “许公！” …… 进来了好多人…… 我看了看这些人，他们都穿着道服…… 我想起以前三太祖父说过的话，三太祖父说自己不收徒弟，但这九个人可以跟着他做法事念经念咒，学到多少，就看这九个人自己的本事了。 这次的二月初二很热闹，九个人跟在三太祖父后面念经，声音很大，家里来了好多人，都是找三太祖父问事的。 直到晚上吃饭，三太祖父也只是吃了一块豆腐而已，就忙着给别人画符咒了，那九个人也围着看，直到母亲叫我和安安回屋睡觉，我和三太祖父也没有说上话。 我穿着三太祖父贴上符咒的黄色上衣刚睡下，母亲推开门走了进来：“晨晨！你太祖爷爷说，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也许不喜欢穿这种颜色的衣服，说你不想穿去学校可以不穿，把这件衣服折好，放在枕头下面，每天枕着睡觉就可以了，但不要让别人睡在这个枕头上！” 我坐起来，拉开蚊帐，看向母亲：“妈妈！三太祖父睡觉了？” “嗯！睡了！”母亲看着我：“年纪大了，总是喜欢早点休息的，一百多岁了，还骑自行车，你爸爸看了都担心！” 我看向母亲：“今天三太祖父是踩自行车来的？” 母亲点了点头：“是啊！那里修了路，可以骑自行车了！” “这样啊！下次奶奶回娘家，我要跟奶奶一起去！” “好！下次奶奶去，你就跟着去！快点睡觉！” 母亲说完转身就走。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站在大门口，望向左边的山，山那边有点白色的迷雾，我走了下去，出了路口，左转走向田野，一直往前走，山前占比山三分之二高的白衣女子右手拿着一个花瓶飘在半空，我站在田地里仰头看向她，她也看向我，没有言语，四周一片寂静……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感觉刚睡了没有多久似的，翻身下床！感觉神清气爽，那个白衣裙女子的身形历历在目，但脸部的面容却想不起来了。 ， 奇效的防虫方法 二月初二龙抬头过后，父亲与母亲就忙着准备种地了，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 到了插秧的时候，母亲总是提前一天拔好秧苗…… 晚饭过在房间里写作业，晚风吹过窗口，微风吹了进来，天气凉爽。 耳边传来母亲说话的声音：“晨晨！明天刚好是星期六，你明天要早点起来啊！要种稻了！今天妈妈已经拔好秧苗了！”母亲推开门走了进来：“记得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立刻起床，不要待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立刻穿上鞋子进厨房水缸那里刷牙洗脸！去稻田里才不会被蚊虫追着你咬！” 我回头看向母亲：“知道了！妈妈！” 母亲点了点头：“看书别看得太晚了！” 我点了点头：“写好作业我就去睡觉了，妈妈先去睡觉！” 母亲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母亲随手把门关上…… 写完作业，躺在床上，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有些经历还是父亲母亲不知道的…… 第二天早上，站在稻田的边上，母亲拦住我和安安：“你们记得吗？要闭着气，左脚先踩进稻田里面！然后右脚再踩进稻田里，才可以呼吸，水蛭才不会找你们，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了！”我蹲下来脱鞋带。 “妈妈！您每年都说，我们都已经记住了！”安安看着母亲：“妈妈还知道别的方法驱虫吗？” 母亲把秧苗丢下去，回头看向安安：“你爸爸每捉到一条水蛭，就丢到到他的烟草里，水蛭都会死掉！这个算不算！” 安安看着母亲：“妈妈！我只是好奇！妈妈的这些方法都是外公教的吗？外公还有别的方法驱虫吗？” 母亲继续把秧苗往稻田里扔：“当然是你外公说的啊！那些咒术什么的，你外公是不让我们用的。” 母亲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比如那个什么驱虫咒，杀虫咒，普庵咒……你外公说，那些驱蚊虫的威力是很大，但你外公从不用，只教妈妈这个简单的方法！” 安安看向母亲：“这么有效果的咒术为什么不用？” “妈妈也不知道！”母亲头也没有回：“你外公只是说，自然万物，既然有它们能存在的理由，自然有它们存在的道理，我们也不能全部消灭它们，而且念咒，咒术，都要有点道行的人念出来才有效！” 母亲看向我们：“下去！种好了这块稻田，回家煮午饭吃刚刚好！” 也许有人不信，但的确真的很奇幻，学着母亲的方法下田，确实没有蚊虫叮咬我们，也没有水蛭咬我们。 我记得小时候跟着父亲去帮别人拔秧苗，那时候母亲并没有教我们这个方法，我的腿上总是挂着好多水蛭，父亲还总是说没事，然后把水蛭扯下来丢进自己满是烟草的口袋里。 我插完了手里的秧苗，站在田梗上面，看着前面种好的秧苗…… 安安看了看旁边游过去的水蛭，站起来看向母亲：“妈妈！水蛭为什么那么难死啊！以前我看到过，有人用刀把水蛭剁成好多段，水蛭都没有死！” 母亲看向安安：“晒干都不会死，遇水又活了，何况是用刀砍，你砍成两段，它变成两只！” “那水蛭怎么样才会死？”安安看向母亲：“像爸爸那样用烟草薰死它们吗？” “这个妈妈不知道，每个物种都有克星，才附和相生相克的道理！”母亲看着安安：“蛇能毒死我们，但我们的口水，进入蛇的血管，蛇也会死的！” 我看向母亲：“我们回家！” 母亲看向我：“晨晨啊！后天要上学了是不是？你爸爸说，能不能和去年一样，叫同学们来帮忙插秧，妈妈明天去把所有的秧苗拔好！” 我看向母亲：“没问题！但我不确定有多少个人！” 安安看向我：“姐姐！上次不是全班都来了吗？” 母亲看向我：“有多少人都可以，种不完的，妈妈再去种！” 我点了点头：“好！” …… 星期一，课操时间回来，我看向艳红她们：“我家今天种田，你们下午不要下饭盒了！帮我种好田，回我家吃饭！” “紫晨！你家今天种田啊！？”后排的男同学问道。 我转头看向他：“怎么，你也会种田？” “看不起谁呢！我去年已经去帮你种过田了，这有什么难的，一看就会！” “我们班去年好像只有几个同学没有去帮忙！”后面的一男同学说道。 艳红点了点头：“是的，那几个人好像也是住在学校里的！” “切！那几个人都没有种过地，他们都是老师的弟弟或者老师的孩子，他们不会种田的！”一个同学说道。 艳红站了起来：“紫晨家里今天又要种稻了，你们谁要去帮忙！” “我！我去！” “我也去！上次我也去了！” “我！” …… 同学们吵吵闹闹的…… “去年不是也是去那么多人吗？今天也去那么多人，一下子就种好了，回来上自修课还很早！”后排的男同学说道。 “我去年没有去帮忙，今年我也去！”一个男同学说道。 “切！你会种吗？不要别人种好的秧苗，被你踩坏了！” “谁说我不会！我一看就会！” “吹牛！” …… 同学们吵吵闹闹的…… 我站了起来：“好了！你们如果去我家里帮忙，放学回家就叫家人不要煮你们的饭，去我家里吃饭！” “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家吃就可以了！他们食堂也有饭菜呀！”一个男同学说道。 艳红站了起来：“紫晨说了，谁不去紫晨家里吃饭，就不用去帮忙了！” “紫晨！不用煮饭了！煮饭太麻烦了，我们几十个人呢！两张桌子也坐不下，像去年那样煮面条就可以了，你妈妈还不用炒菜，炒菜太麻烦了！”一个男同学说道。 “是啊！紫晨！煮面条也挺好的，方便省时间！你妈妈还可以不用那么累！”陆宪说道。 “紫晨！我也要去帮忙，但我可能不能去你家吃饭！我爸爸每天都叫我准时回家吃饭的！”一个男同学说道。 “紫晨！他不去你家吃饭，就不要让他去！”一个男同学笑道。 “就你事多！我去！总可以了！” “紫晨！”艳红拉了拉我：“老师来了！” …… （这天下午放学的情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全班同学到田地里帮忙，母亲在田地里插秧，也被同学们叫回家了，几块稻田，不在一个地方，同学们分成三组，让我带到田边，我都没有下到田里，同学们都差不多种好了…… 一个小时后，我带着班上的同学们回家…… 看着前面忙着叫同学们坐下的母亲，又看着这一群男同学女同学，我真的想问问，那天晚自修全班见鬼，之后突然停电的事。 但看到同学们站的坐的都有，都在嘻嘻哈哈说笑的情景，我收起了这个念头。 吃过晚餐后，我们全班一起回到教室…… …… 第二天上午放学回家，母亲也刚从外面回来，母亲看着我：“晨晨啊！真不好意思啊！同学们来我们家里帮忙，却只是吃面条！爸爸妈妈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看着母亲：“没有什么！是他们自己说要吃面条的，他们说，让妈妈煮那么多人的饭菜太麻烦太累，煮面条方便！” 母亲擦了擦眼角：“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安安看向我：“姐姐！你们班的同学们真吵，每次他们来，我都不敢出来！” 母亲看向安安：“他们去年也是来我们家帮忙种田的！今天第二次来！” 母亲看着我：“你同学们没有嫌弃我们家！” 我看向母亲：“怎么会，他们又不是第一次来，而且都是他们自愿来的！” 母亲看着我：“这些孩子，有些应该是在家里从来没有种过田的！？” 我看向母亲：“怎么了？” 母亲看着我：“妈妈今天去看了，有些秧苗浮起来了，也许是人多，脚印多，秧苗插不稳，也许是有的同学不会种，所以浮起来了！” 母亲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真是一群好孩子，没种过田还愿意来帮忙！去年也是他们来帮忙的！？妈妈还认得他们其中的几个！” 我看着母亲：“那几个从县城里来的同学，应该是没有种过田的，他们不是老师的儿子就是老师的弟弟！确实没有种过田！” 母亲看着我：“就是啊！所以妈妈才觉得不好意思，城里来的孩子，还是老师的孩子！来我们家帮忙，就只吃了点面条！明年我们可不能再煮面条了，去年也是煮的面条，怎么好意思呢！明年叫他们来帮忙，叫你爸爸买肉，煮饭吃饭才行！” “好了！妈妈！同学们又不是为了吃饭才来帮忙的，他们不想来我们家吃饭的，是我自己说，如果他们不来家里吃饭，我就不需要他们的帮忙，他们才来我们家吃面条的，去年有几个同学根本没有来我们家吃饭！今年他们倒是来了！” “好！”母亲说道：“妈妈不会再说了！不过，明年他们来帮忙，我们还是要煮饭比较好！” “妈妈！姐姐那么多的同学！我们家只有两张桌子，坐得下吗？”安安看向母亲：“四桌差不多！” 母亲看向我：“借叔叔家两张桌子就可以了！” “好！”我看着母亲。 我想：妈妈总是担心别人吃亏，总是担心自己对别人不够好，这应该是外公的遗传因子！ 太祖父的家 三太祖父总说世事无常，但一切都有迹可寻，那就是因果，有以前的因，才会有如今的果，现在造下的因，会在以后某个时候出现一个果，所以算命先生才能预算出个大概…… 夏季，阳光明媚，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我睁开眼睛。 “晨晨！虽然是放假了！妈妈也允许你可以睡那么晚，但最好还是早起的好，以后习惯可怎么好，你已经几天没去跑步了！”母亲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伸手从枕头下摸出手表，看了一眼，坐了起来：“呀！这么晚了！以后晚上再也不看课外书了！” “你醒了就起来吃饭！”母亲转身就走。 我跳下床，忽然感觉自己今天应该穿素一点，换下来身上的红格子上衣，随手拿起一件白色上衣套上。 走进厨房，蹲下来刷牙洗脸。 “晨晨！你今天穿的白衣服黑裤子，好像我在城里看到的那些人！”哥哥走了进来：“妈妈！奶奶！今天早上吃什么呀？” “你早上还想吃什么呀！你妈妈炒了饭，奶奶煮了一些芋头！” 我抬头看过去，哥哥坐在祖母的对面。 哥哥看着祖母：“奶奶！您以后不会再搬去叔叔家了！？” “好好吃饭！”母亲看着哥哥：“奶奶喜欢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只要奶奶开心！奶奶回来住我们家，以后你又可以听奶奶讲故事了！” “问一下都不行吗？”哥哥低声说道。 “好了！”祖母看向哥哥：“快点吃饭！奶奶以后再也不搬来搬去了！” 我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奶奶！芋头是不是加了盐煮的，加盐煮好吃！” 我拿起一个芋头剥皮。 祖母看向我：“是加了盐煮的，我每次都是加盐煮的，晨晨还记得啊！” 我点了点头：“奶奶说过的，加了盐煮出来的芋头，不怕吃了嘴巴痒！” 我咬了一口芋头，感觉有点咸。 “姐姐！”安安看向我：“今天外面树上的知了那么多，叫得那么欢，吵死了，你怎么可以睡得这么香！？” “天气热，夏天了，有知了不是很正常吗？”哥哥看着安安：“而且！你不要小看这个知了，它可是有大用处的！” “虫子能有什么大用处！？”安安看向我：“对不对！姐姐！”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用处！爸爸的药集里面有的，药集里，连蟑螂蚂蚁和水蛭都能入药，更不用说知了了！” “蟑螂入药？太恶心了！蟑螂那么臭！”安安捂着嘴巴。 “恶心吗？有些更恶心！比如人中黄！人中白！紫河车什么的！……” “晨晨！”母亲说道：“正在吃饭呢！以后不要再去看你爸爸的书了！” 安安看向我：“姐姐！什么是紫河车啊，人中黄又是什么？” 我看了母亲一眼：“你自己去看爸爸放在他房间里的！看了就知道了！” 哥哥放下手中的芋头：“我吃一个就饱了！” “宁宁妈！宁宁妈！宁宁妈在家吗？”大门口外面传来了呼叫声。 我看向母亲：“妈！门处有人叫您！” “谁呀！”母亲站起来走了出去。 哥哥站起来：“我吃饱了！我出去了！” 我也站了起来：“我也吃饱了！” 母亲快速的走了进来，看了祖母一眼：“太祖父那边来人了，说太祖父昨天半夜走了，还闹出不小动静！” 祖母站起来：“我三叔公走了！上次来我们家，他还自己骑自行车来呢！看起来身体很健康啊！” 哥哥惊叹一声：“三太祖爷爷好像大概有一百三十六岁了！身体真好，还能骑自行车！” 安安看向哥哥：“是啊！而且三太祖爷爷的站得比叔叔还挺直！只是头发胡子全白了，所以人家才说三太祖爷爷老！” “好了！别吵！”母亲看着祖母：“娘！您是现在回去？还是明天再回去？” 祖母看了看我们一眼：“现在收拾东西回去！别的东西，你今天去叫宁宁爸买，叫他带过去，我先带晨晨去！” 母亲看向祖母：“带晨晨去，晨晨可以去送老人了吗？！” 祖母看向母亲：“我也不知道，是三叔公说的，说他走的时候，让我带晨晨去的，说不要送他出山就可以，晨晨只是待在屋里就可以了！” 母亲看向哥哥和妹妹：“那他们两个呢！要不要也去！” 祖母看向哥哥和妹妹：“你们两个要不要去！” 哥哥和妹妹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我们也要去！” 祖母看向哥哥和妹妹：“都去送送你们太祖父，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我想起了三太祖父经常挂在嘴边的人生无常…… 是啊！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 而像外祖父还有三太祖父这样的人，也只是预感到自己的大限将到…… 忽然想起，二月初二的时候，三太祖父说自己时日无多，那九个人都那么积极的学习，原来如此…… “都去收拾一套衣服！”祖母看向我们：“就你们三个比较大，你们叔叔的孩子都比较小，就不用去了，三叔公也没有交代要让他们去！” 祖母站起来走向房间。 母亲看向我们三个：“你们自己去拿一套自己的衣服！不要有花和有鲜艳颜色就好！” 母亲看向我们：“晨晨和宁宁今天早上穿的这套衣服就不用换了！但安安的上衣去换一件，穿件白色或黑色的也可以！” …… 我们跟着祖母走在山路上，这条山路和以前去丽丽外祖父家的那条山路差不多，只是这里一路风景很美，也没有去丽丽外祖父家那条路上的怪石嶙峋的山谷…… 沿着山道往上走，这条路还是比较直的，走到上面的谷里，一眼望过去，前面一片金黄金黄的都是成熟的水稻，一条小路直接从这里道往前面的山谷…… “哇塞！”哥哥跑向前：“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宽广的地方！” 哥哥回头看向我：“这个山谷大？还是丽丽外公外婆家的山谷大？” 我看向前面：“当然这里大啊！” “走！”祖母率先走下去：“刚才一直上坡，你们应该走得脚酸了！现在往下走，很好走的！” 我们跟着祖母走了下去，路一点也不陡，而且看起来前面的村庄也在差不多的地平线上…… “晨晨！也不知道那时候的祖先是怎么找到这里，在这里安家的，这个山谷就像龙仙山那里的山谷，都是在半山的山谷，只是这个山谷很大，龙仙山那个山谷太小了！” 我看向前面的哥哥和祖母：“啊！真的嘢！我知道那边丽丽外婆家的山谷和这边有什么不同了！那边的山谷在山脚下！这里的山谷是在山上！” “这里的知了也很吵！这里的知了太多了！”安安看了看周围：“这里好像不怎么热！” 哥哥回过头来看了安安一眼：“你就不要嫌弃知了吵了，那只是它们的本能，不过这种叫知了的虫子真是个奇葩，藏在地下一年两年甚至十几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爬到树上叫个不停，交个配，然后公的直接死了，母的也会在产卵后直接死了！然后它们的卵产出来的知了，也和它们一样，每个虫子都是这样复制的过一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我看向前面：“你们听说过那句话吗？夏虫不可语冰！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安安拉着我的手：“姐姐！什么意思啊！” 我看了安安一眼，拉着她往前走：“知了它既然存在，自然有它们存在的道理，它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可以入药算不算！？没有人真正的知道别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们认为的！不一定是别人认为的！我们知道的，别人不一定知道，别人知道的，我们也许不知道，别去管别人的事！管好我们自己就行！” “你们走快点啊！奶奶口渴了！”祖母回头看了我和安安一眼：“你们的哥哥都跑远了！” 我看向前面，哥哥已经跑到平地了。 …… 进入祖母父母亲的家，这里的房子建的和艳红村里那边的房子建得一模一样，一排房子是连在一起的，中间都是相通的，家里没有一个人哭，也没有吵闹声，大家都不怎么说话，祖母的妹妹走出来接过祖母手里的东西，把祖母引往祖母以前的房间…… 站在祖母以前的房间里，从窗口望过去，可以看到前面那一片黄灿灿的稻谷。 姨婆看向祖母：“姐！你怎么把孙子孙女带来了？” 祖母看了姨婆一眼：“小孩子们要跟着来，就来啰！” 我看向姨婆：“姨婆好！是我们自己要来送送三太祖爷爷的！” “刚才箱子又动了！”外面不知道谁叫道。 “我们去看看！” “看看去！” …… 哥哥看向姨婆：“姨婆！他们在说什么箱子动了！？” “我们也去看看！”祖母走了出去。 我们跟在祖母和姨婆的后面。 三太祖父走了 祖母带着我们从中间走过了三个堂屋，有几个人正在一个靠后的房间里面翻看着一个箱子。 祖母走了过去，我们也跟着走了过去。 哥哥走了进去：“表哥！你们在看什么呀？” 表哥回过头来，看了哥哥一眼：“你们是刚刚到的吗？” 表哥看向祖母：“姑婆！我父亲母亲看到您了吗？表叔也来了吗？” 祖母走了进去：“你表叔也许等下晚上能到，也许明天才来，不知道他啰！你们刚才在嚷嚷什么呀！这里最好不要大声喧哗！” 房间不大，靠左边木板墙边有一个长方形木桌，木桌上面有一个箱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不是木材，也不是布料，看着也不像兽皮，而且三太祖爷爷不吃肉的，也不可能用动物的皮做箱子，箱子的颜色很深，有点像黑褐色…… 安安推了推我：“姐姐！” 我不小心撞上了旁边的桌角，手臂一刺痛，我撩起袖子看了一下，破皮了，还有点血迹。 我转头看向安安，看到了后面的床，三太祖父平躺在床上，蚊帐遮住了看不清三太祖父的面容。 “姐姐！”安安又拉了我一下。 我拉着祖母的手：“奶奶！我们出去！” 表哥看了看我们：“姑婆！我们出去！先去吃点斋饭，我父亲母亲应该是太忙了！” 祖母点了点头拉着我们往外走：“等下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 家里好多人，但我大都不认识，我只认得两个表哥的父亲和一个表叔…… 吃过斋饭后，祖母看了我们一眼：“回房间说！” 表哥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祖母以前的房间内，表哥看向我们，表情一松：“哎呀！昨天晚上半夜到现在，就没有放松过！” 我看向表哥，他又回到当初读中学时，在我们家吃饭时的那种吊儿郎当的表情。 哥哥看向表哥：“表哥！大学的学校怎么样！” “就那样！”表哥看向哥哥：“你以后上大学了就知道了！” 祖母看向表哥：“刚才怎么回事，有人说箱子又动了！” “奶奶！姨婆不见了！”安安拉了拉祖母。 “什么姨婆不见了！你姨婆刚才在我们离开你们三太祖父房间的时候！她已经往那边去了！” “姑婆！”表哥说道：“其实昨天晚上，三太祖爷爷晚饭也没有吃，不知道在自己的房间里鼓捣什么，好像还有说话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和谁在说话，我进去叫他吃饭的时候，他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查看那个箱子，三太祖爷爷说不吃晚饭了，我就出来了！半夜三更我是被吵醒的，我睡在三太祖父房间的隔壁房间，听得很清楚，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好像有人出去了，三太祖房间里不知道是什么在啪啪啪啪啪的响！我才起床走过去看的，推开三太祖爷爷的房门，我看到那个箱子在窗口下面的桌子上，正自己一开一盒的打开关上，是里面是那一杆秤在跳，箱子打开又关上，就是那杆称跳起来又掉下才那样的，我就顺手把箱子搬到左边那张桌子上了！昨天白天，那个箱子也是在那个桌子上的，也不知道是谁，搬到那个窗口下面去了，把箱子放回桌子上面后，箱子也不再响了，我才回头过去叫三太祖爷爷，想问问三太祖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一直叫不醒三太祖父！后来也吵醒了我父亲母亲，父亲母亲过来看，才知道三太祖父已经走了！” 哥哥看着表哥：“表哥你没有摸摸三太祖爷爷的手吗？灵魂如果离开身体，手应该是冰冷的啊！” 表哥看向哥哥：“谁没事会去摸老人家的手！而且三太祖爷爷看起来就像是平时睡着了一样，谁知道啊！” “那刚才有人说箱子又动了是怎么回事！”祖母看向表哥：“我们刚才过去看，箱子没有动啊！” 表哥看向祖母：“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我们已经把那个箱子关好了，刚才箱子里确实又跳动了，应该就是那杆秤又跳了，但我打开一看，它又不动了！” 哥哥看向表哥：“半夜三更一个箱子里的秤一跳一跳的！表哥你不怕！？” 表哥看着哥哥：“怕什么！这个是三太祖爷爷的东西！这几天我都听了九次了，还怕个毛线！这可是在我自己的家里，这可是我们的三太祖父！怕什么，他又不会害我们！” 祖母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时间到了，三祖父还没有上路，有些人在催他了！” 哥哥看着表哥：“表哥！三太祖爷爷的箱子里，到底有什么呀！有古书吗？” 表哥看向哥哥：“我也想看看有没有古书，但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杆秤和一张条布！” 祖母看向表哥：“那什么时候入棺？” 表哥看向祖母：“这个三太祖爷爷提前都有交待的，怎么做，请谁来，葬在哪里，还有时辰什么的，都是三太祖爷爷自己选的，所以今天父亲母亲都出去忙了！叫我们两兄弟守着三太祖爷爷不要离开，现在阿建正在看着三太祖爷爷！” 祖母看向我们：“你们要去看三太祖父最后一眼吗！” 我点了点头：“可以去看吗！？” 表哥双手一摊，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懂这个！父亲母亲也没有说可不可以！” 祖母看向我：“那就算了！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看，三叔公以前也没有说可不可以！” 我看向祖母：“奶奶！其实刚才我跟着你们进三太祖爷爷房间的时候，已经看到三太祖爷爷了！他看起来确实是像睡着了一样，手也是像平时那样放在心口的位置，只是挂着蚊帐，看不太清楚脸！” 哥哥看向我：“你看了！？我都没有注意看，我只看了一下那个箱子！” 安安看向哥哥：“哥哥眼睛都快粘箱子上了，哪里还注意到后面！” 祖母看了我们一眼：“好了！你们几个，现在困了累了就上床睡觉去，宁宁可以去你表哥的房间睡，等开锣了就不能在床上睡了也不可以坐椅子！” “我们知道！”哥哥说道：“我已经送过爷爷和外公了！” “知道就好！”祖母点了点头：“你们去睡一会！” ……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了，关于三太祖父葬礼上的事情一摡不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我坐起来跳下床，跑进厨房，祖母还有母亲和哥哥还有妹妹正在吃芋头。 如果不是摸到左上手臂还有点痛，如果不是我记得这些清清楚楚的情景，我会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去过祖母的娘家。 我撩开自己的衣袖，手臂上面的擦伤还在。 我看向安安：“安安！你是怎么从奶奶娘家那里回来的？” 安安看向我：“我什么时候有去奶奶的娘家！姐姐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母亲看向我：“快过来吃饭！虽然放假了！但也不要睡那么晚！早上能起来跑步，还是有好处的，你已经几天没有跑步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难道是我做梦去的，还把自己的手臂弄伤了，如果是梦，那么三太祖父应还在。 “宁宁妈！宁宁妈！宁宁妈在家吗？”大门口外面传来呼叫声。 我心里一悸。 母亲站了起来：“是谁在叫我！” 母亲走了出去。 我心跳加速，自己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一会母亲走了进来，看向祖母：“三太祖父走了！表兄叫人来通知我们的！” 我看向母亲：“真的！妈妈！三太祖爷爷没了？” 母亲看向我：“怎么说话呢！在别人面前要说走了，知道吗？” 祖母看向母亲：“我现在就回去，你去叫宁宁爸回来，需要什么东西，买了好了带回去！” 我摸摸自己手臂上的擦伤，看向祖母：“我们三个小孩要不要去啊！” 祖母看向我们：“太远了，不要去了！以后通车了再去！” 我看向祖母：“三太祖爷爷没有交代要我们去送送他吗？” 祖母看向母亲：“我三叔公今年有交代什么事情吗？” 母亲摇了摇头：“没有啊，今年二月初二来，也没有交代什么啊！”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冷飕飕的…… 上次那天摔进树洞里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伸手摸了摸胸口，心口中间凸起一块硬物，压了压，感觉喘不过气来。 “晨晨！怎么啦？！”母亲看向我：“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又头晕了？” 我摇了摇头，看向祖母：“那奶奶你自己回去！爸爸回来了我叫爸爸马上过去！” “我去收拾一套衣服，也许要待几天！”祖母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哥哥和妹妹，他们一点儿也没有要跟着祖母去的意思。 我想：是不是我去送三太祖爷爷了，哥哥和妹妹才会跟着去的，等过几天祖母和父亲回来，应该就知道了。 …… 过了七天祖母和父亲才回来，这几天的牛都是母亲和安安赶出去放的。 祖母走进厨房，把东西放下，洗了一下手，喝了一碗水，看向我们几个：“你们不知道！这次你们三太祖父要走之前自己就有预感了，他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一直跳个不停！” 我心里一惊，看向祖母：“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祖母看向我们：“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事，那个箱子一张一合的，箱子里面只有一杆称和一条红布，你们表哥半夜三更还听到了响声！……” 冷气从我脚底往上冒，我觉得有点冷。 哥哥看向祖母：“奶奶！为什么一杆称会在箱子里？” 祖母看向哥哥：“那是一杆小小的称，谁知道是称什么的！那么小的一杆称，能称什么？” …… 我看了看祖母还有母亲和哥哥和妹妹，哥哥和妹妹都在好奇的向祖母问东问西…… 世间的缘起 三太祖父不在了，接下来的几年，每年二月初二，都是跟着三太祖父最久的那个老伯伯来我们家…… 无论在哪个地方，有多远，就算父亲母亲没有催着我回家，我也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回家…… 那年远在千里之外，为了省下来回的车费没有回家过年，家里也没有装电话…… 元宵节的前三天，心里总感觉不安，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熬到过了元宵节，心里总觉得空空的，越来越感到不安，就请假回家了…… 搭乘好久的汽车，转了好多趟车，才回到小镇上，走向家的路上，夕照迎面照来，闭上眼睛感受一下家乡的阳光，眼前一片火红。 走到家门口，母亲正在石阶下喂猪…… 看着眼前头发已经有点花白的母亲，我眼睛好像有个水龙头，喉咙有点哽，看着母亲的背影：“妈！” 母亲回过头来，一脸惊喜：“晨晨！你回来了，怎么不回来过年啊？” 我伸手抚了一下母亲耳边的头发：“同学们都说要勤工俭学！早知道自己还是忍不住要回家，我就不会为了省车费提前回家了！” 母亲看着我：“拿着你的行李回你自己的房间！妈妈还在担心，今年的二月初二你不能回来，该怎么办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看向窗户，窗台上以前养的两盆花已经不在了，左边书柜里的书摆放得好好的…… “晨晨啊！整理好东西了吗？整理好就出来吃饭了！你哥哥和妹妹也差不多要到家了！”母亲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你房间的东西，妈妈在过年的时候都已经洗干净了，那个窗台上的两盆花，枯萎了，妈妈就丢了！” 我看向母亲：“妈妈！安安怎么不在这个房间睡啊？” 母亲看着我：“这个房间以前你爷爷睡过，安安她不喜欢，你哥哥也不喜欢！现在安安还是和奶奶一起睡！你哥哥还是睡在你们爸爸的房间！你爸爸守着药田，很少回来的！” “哦！”我看向书柜。 “晨晨！你书柜里的书，有时候你哥哥和妹妹会拿出来看，没事！” “没事！”我回头看向母亲：“都可以看！” 母亲看着我：“妈妈丢了你的花，你不会怪妈妈！？” 我拉位母亲的手：“怎么会！花也是有寿命的，它们枯萎了，也算是寿终正寝了！它们已经枯萎了，丢了就好了，它们本来就是属于大自然的！回归土壤是最好的归宿！它们本来就是长在后山那里，如果我没有把它们带回家养，也许它们在野外活得更长久！” “不会啊！”母亲看着我：“妈妈想着重新种新的，就问你哥哥那些花是哪里挖的，妈妈去后山那里挖猪菜的时候人看了，那里的花都没有了，什么品种的花都没有了，连太阳花都没有了！” “没有花了？怎么可能？” “姐姐！是你回来了吗？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安安说话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安安！洗手吃饭了！”母亲拉着我走了出去。 “姐！” “安安！”我看向安安：“你刚才去哪了？脸红红的！” 安安看向我：“今天星期六，去山里了！” “吃饭！吃饭！先进去吃饭！奶奶已经煮好饭！”母亲拉着我们：“你们的哥哥晚回来，留饭菜给他就好了！” …… 二月初一傍晚，我正在门口看着猪吃东西…… “晨晨！有人找你！” 我转身看过去，同学林宇翔提着行李走了过来。 我真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不知道这个同学为什么来这里。 “晨晨！这个男孩子说是你同班同学！来找你的，他是不是你同学啊？你认识他吗？不认识的话，李伯伯把他拉走了哦！” “黄紫晨！黄紫晨！回个神！” 我看向李伯伯：“李伯伯！谢谢您啊！这个确实是我同学！” 李伯伯一挥手：“是同学就好！如果他说是你男朋友，看我不打断他的腿！第三条腿也会被你父亲打断！” 林宇翔表情一僵。 我笑了笑：“李伯伯说得真好！谢谢李伯伯啊！” 李伯伯挥了挥手，转身就走：“我还要回去看店呢！走了！” 我看着李伯伯的背影：“李伯伯再见！” “黄紫晨！你是在喂猪吗？！你还会喂猪！？” 我看向站在石梯下的林宇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你来这里做什么……” “等等！你问的也太多了！”林宇翔看上来：“你不是应该叫我进屋坐坐吗？我可是客人啊！” “客人！同学！我家里的人又不认识你！我们也只是同学！你来这个小镇做什么！这小镇有你的朋友吗？”我看向前面：“不会真的这里真的有你的朋友！” “晨晨！谁呀！”母亲走了出来。 母亲看向我：“这个男孩子是谁啊？！” “阿姨您好！我是紫晨的同学！我叫林宇翔！阿姨叫我宇翔或者阿翔也可以！” 母亲看向林同学：“你是来找我们家晨晨的？” 母亲看向我：“晨晨！这个同学以前也和那些同学们来我们家帮我们种田的同学吗？妈妈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同学！” “没有！没有！阿姨！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我听同学们说紫晨请假回家了，我不知道刚开学，紫晨为什么就请假回家，所以才向别人要了地址，也是请假过来的！” 我看向林同学：“我是不明白来这里的原因，我们好像在学校里还吵过架！你为什么要来！” 母亲看向我：“既然来了！就让同学进屋！也该吃饭了！让同学把行李放你哥房间里！多一个人吃饭，多一双筷子一个碗而已，我们家煮饭一般都是煮很多的！” 母亲转身走向屋内。 林同学朝我扬了扬头，手里提着行李跑上石梯：“阿姨！饭煮多了吃不完，不就浪费了吗？” “林同学！我们家煮饭煮多，吃剩的都是拿给家里的猪吃的！”我跟在后面：“我们好像认识没多久！你是个陌生人怎么可以走在我前面！” “那你带路！”林同学停下脚步：“行李放哪？” 我指了指右边：“我哥房间！” “你房间呢？” “林同学！女孩子的房间！男孩子是不可以进的，我在家住的时候，我哥都不会进我的房间！”我指了指哥哥房间里面柜子上面：“把你的包包放地上，或者地板上也可以！” “紫晨！你们家的房子建得真奇怪，我是第一次见，一路走过来，好像只有你们三家的房子是木楼，除了商店和那些单位，别人家都是一层的土屋和石屋！” 我往厨房走：“我们家厨房还是盖的茅草呢！” 进了厨房，一家人都看着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心走进来的林同学：“林宇翔！我同班同学！” “洗手过来吃饭！”父亲看向我：“你妈妈刚刚向爸爸说了！” 我蹲下来洗了洗手，林同学也蹲下来洗了一下手。 “林同学！”父亲看向林同学：“你是来这里旅游的吗？什么时候回去啊？” “这个！叔叔！我……” 我扫了林同学一眼，点了一下头。 “叔叔！我听说这边风景不错，所以就来了！” “这借口太烂了！”哥哥小声说道。 父亲看向林同学：“这里只是空气好！风景的话，还是县城里的风景好！” “叔叔说的是！这里的空气清新，真的很好！” “吃饭！”母亲看向我：“饭都盛好了！” 我看了林同学一眼，坐了下来。 林同学拉开一张椅子也坐了下来。 母亲看向父亲：“今天初一了，今天晚上要准备好明天用的东西，明天我弟弟一大早就来，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 父亲看了林宇翔一眼，点了点头。 …… 吃完饭，父亲忙着回山里看药材，林同学抢着收拾碗筷洗碗，母亲看着林同学那手忙脚乱的样子，让哥哥带林同学回房间。 “姐！他真的是你的同学吗？”安安拉着我：“他是哪里人？” “安安！你刚才一直不说话！是怕陌生人吗？”我看向安安：“没事！我明天就让他回去！” “姐姐！他和你同岁吗？” “对啊！不过我比他大几个月！” “姐姐！不知道哥哥他们去哪里了！我们出去看看！” “好！”我走出厨房：“你说，哥哥会不会讲我小时候打架的事情！” 安安点了点头：“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林宇翔！原来你比我妹妹还小几个月啊！”哥哥说话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我指了指门口，安安点了点头，我们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我说！林宇翔！刚才你说的什么这里风景好，这个借口实在是太烂了，能不能找比较有质量的借口！” “什么借口！我是真的觉得这里风景不错！” “得了！你要是说来这里探险！我还有点信！” “探险！去哪里探险！” “这里的山洞啊！我们家晨晨！小时候最喜欢去山洞里探险了！连……” “哥！”我拍了拍木板墙：“你们两个应该去洗澡睡觉了，等下大灶台上的热水都冷了！” “紫晨！”林同学打开房门走过来：“原来你在这里坐啊！” 哥哥走了出来：“哥们！拿自己的衣服，我们洗澡去！水冷了，我妈是不会重新烧的！” 林同学看向哥哥：“为什么？” “还为什么！浪费木柴啊！我妈蒸酒，猪食有了，洗澡的热水有了，省时省力省柴火！” 林同学比了个大拇指：“阿姨有智慧，还勤劳。” 哥哥也朝林同学比了个大拇指：“我要向你学习你的说话技巧！太能绕了！” 我看了看哥哥：“他说什么了？” 哥哥看了我一眼：“男孩子讲话！女孩子最好不要听，而且你们还只是小女孩！” 我看向哥哥：“切！好像自己年纪多大一样！” “懒得理你！”哥哥看向林同学：“还不去拿衣服！我们洗澡去了，黄紫晨小时候天天和我打架！打不赢我，她还哭，然后我还会被爸爸揍一顿，划不来啊！划不来！” “打架？！” 哥哥推了推林同学：“快点拿衣服！” 我一阵无语…… 林同学拿了衣服出来：“紫晨！我和哥哥去洗澡了啊！明天你可以带我出去逛逛吗？” 哥哥拉着林同学：“明天晨晨没空，我可以带你去我们这里逛逛！” 林同学回头看过来：“紫晨！等下我洗澡出来！你还在这里吗？” “你说的什么屁话！我妹妹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哥哥拉着林同学进了洗浴间。 …… 神奇的地底 山间没有云雾，早上空气清新，小跑着到家门口。 “晨晨！又跑步去了！”哥哥走出来：“你的林宇翔同学担心你抛下他先回学校去了！” “哥！你是不是很闲！”我走上石梯：“你们不是说要去探险吗？准备好东西了？” “紫晨！早上去跑步也不叫我！”林同学从里屋走出来：“吃饭了后可以去探险了吗？” 哥哥看着我：“不用准备什么东西！拿着老爸的装备去就可以了！如果可以，把老爸的猎犬也带上！” 我看了看门口：“大黄狗呢？豹子呢？又不在，怎么带！” “家里有两只猎犬，我们是可以带一只去！”哥哥看向我：“但都被老爸带进山去了！” 林同学看向哥哥：“哥！不用带猎犬也可以的，我们又不是去打猎！” “叫谁哥呢！”哥哥看向林同学：“叫宁哥！” 林同学看向哥哥：“叫哥和叫宁哥有什么差别！” 我看了看哥哥和林同学：“你们都吃过早饭了？” “对啊！紫晨！阿姨每天都是这么早起的吗？” 哥哥转身进屋：“我去拿老爸的手电筒和军刀！晨晨你吃饭后立刻马上出来，要去就早点去！” 林同学抬脚往厨房走：“走！紫晨！我陪你去吃早餐！” “那个林同学！你站住！”哥哥说道：“我们家晨晨不用人陪她吃饭，如果她吃饭的时候，你在一边瞎比比，还容易挨揍！” 我走向厨房：“对！小时候我哥哥和我打架！就是我哥那张嘴瞎比比！” …… 吃过早饭后。 我们几个人带着父亲的包包出发了…… 到了父亲以前教人射击的山脚下…… 哥哥打开父亲的包包…… 哥哥看向我们：“来！你们几个，每人拿一个手电筒！” 林同学走到哥哥面前，伸手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这个是老式的手电筒啊！” 我走到过去，伸手摸了一个手电筒出来：“哥！怎么没有带上爸爸以后的那个电瓶？！” “那个太重了！”哥哥看向我们：“老爸新买的电瓶轻一点，但老爸他自己带进山了！” 哥哥看向安安：“安安！你也拿一个手电筒！” 安安默默的走过来拿了一个手电筒…… “好了！”哥哥看了看我们：“这个山洞我以前进去过，很深很远，不知道尽头是在哪里，我是跟着老爸打猎，追着猎物进去的！” “宁哥！追到猎物了！追的是什么动物啊！？” 哥哥看向林同学：“豹子！一只花豹，可惜啊！这里现在好像花豹也灭绝了！” 哥哥走上去：“现在我们上山！” 哥哥指了指上面：“看到没有！就是上面的那个山洞！可以进入到地下！” 我们跟了上去…… 爬到半山腰，眼前一个半圆形的山洞口，直径有两米多宽，和以前的山洞不同，没有任何人加工过的痕迹，这个山洞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应该是很少有的人来这里。 哥哥站在洞口看向我们：“林同学！这个山洞和昨天我带你去后山看的那个山洞不同，后山那个山洞是经过人们加工过的，而且还有人经常进去，以前还有人在那里住过！但这个山洞不同，是天然这样的，所以没有后山的那个山洞那么大，那么干净，你不要乱走，进了岔道，出来就难了！我跟着我老爸进去过一次，我认得通往地下的路，带你们下去看看以后，我们就上来，还是回到这里！” 安安看向哥哥：“哥哥！你不是说，你们那时候是从别的地方出来的吗？不是从三太祖爷爷那边出来的吗？！” “那我们走了三天才走出来的！那时候幸好有老爸在！你们几个有野外生存技能吗？会打猎吗？”哥哥看向我们：“进去看看就出来！你们别乱走！” “进去看看！”林同学打开手电筒率先走进山洞。 我们打开手电筒也跟了进去…… 手电筒的光照得不是很远，山洞里的路也是弯弯曲曲有些斜着向下的，洞口看着大，但山洞里面的路并不宽敞，而且岔道很多…… “那个！林同学！你走我后面，你不认得路，走那么快干嘛！”哥哥说道。 “好！”林同学停了下来。 哥哥走到最前面：“跟着我走，别离我太远了！带你们去看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和安安跟在后面都不说话…… 林同学停下来回头看向我：“你们在我前面！我断后！” 我走向前：“你确定！？这里我比你熟！” “确定！叫妹妹跟在哥哥后面！”林同学站到一旁：“安安先过去！” 安安默默的走了过去。 我跟在安安后面，回头看了林同学一眼：“跟紧点，别把自己弄丢了！” “怎么会！我弄丢了自己！你会回来找我的！对不对！”林同学笑嘻嘻的：“你会回来找我的！” “我是会回来找你！但如果你自己作死故意走丢，我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找你！” “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你来这里你家人知道吗？同学们知道吗？你还说向别人问的地址，骗谁呢！谁也不知道我家的详细地址，你应该是看到我写信的时候，写的地址！” “好了！说这么多！等下就口渴了，我不会自己作死走丢的，但是如果我真的走丢了，你一定要找我，最起码找三次！” 我回头看了林同学一眼：“你这个是要准备自己作死的节奏？！”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还斗嘴！注意脚下！”哥哥说道。 我紧走几步赶上哥哥和安安…… 林同学也跟了过来…… 一路上我们默默的往前走，气温好像变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哥哥停了下来：“到了！这里就是地底下了！” 我走过去用手电筒照向前面，前面都是一条一条的巨形石柱，一眼望不到边…… 哥哥转头看向我们：“幸好现在是二月，这个时候地下水位应该是很低的，如果是七月，这里可能都是泡在水里了！” “哇塞！”林同学看着上面：“这里就是这个小镇的地底吗？太神奇了！这些大石柱，都是天然形成的吗？！” 我用手电筒照向上面，什么也看不到，黑漆漆的…… “姐姐！”安安拉了拉我：“石柱上会闪光！” 我看向前面：“有些是钟乳石，手电筒照的光照上去，当然会闪光！” 林同学看向哥哥：“我们可以继续向前走吗？” 哥哥看向前面：“继续向前走，按以前老爸带的路，三天才能走出去，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老爸老妈已经报警找人了，不用说三天了，三天后我才带你们回家，我老爸老妈可能会疯！” “哥！”我看向哥哥：“我们可以在这石柱里面逛逛吗！？” 哥哥看向我们：“我也不知道，上次我跟着老爸进来的时候，老爸是一直跟着大黄往前跑的，这种石柱布满整个地下！” 我点了点头：“怪不得当年学校建教学楼打地基，只能打那么深，原来地下都是石头！” 林同学看向哥哥：“你们这个地方，应该不能建太高的楼房！地底下都是空的，地震的话，会摇晃得厉害！” 哥哥看向林同学：“你看到我们这里有人建高楼大厦了吗？教学楼也只建了三层！” 我看着那些石柱：“哥！这里有没有水晶之类的？” “没有！”哥哥看向前面：“我没有看到水晶！” “宁哥！那我们现在呢！不能拿点纪念品吗？” 哥哥看向林同学：“你刚才不是已经拿了纪念品！” “拿了什么纪念品？”我看向林同学：“你拿到了什么东西？” 林同学伸手摸了摸口袋：“几枚古币，回家了拿给你看！” 我看向哥哥：“既然这山洞里面有古币掉落在这里，证明古时候有人进出过这个地方！如果真的有什么水晶宝石之类的，也是被古人们挖光了！” 我看向前面的石柱：“也不留下一点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林同学看向我：“你怎么知道你是他们的子孙后代！也许你也是别的地方来这里的！” 我看向林同学：“我只是感叹一下，你非要和我抬杠是不是！抬杠精！” “好了！”哥哥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如果你们想穿越这片石柱，下次带够照明的东西，还要带够吃的东西再下来！” 我点了点头：“确实！我现在也感觉到有点冷，谁知道地底下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爸爸以前经常十天半个月的进深山老林打猎，爸爸的野外生存能力强，但我们可没有那个能力！我们还是原路返回！” “哥哥！姐姐！”安安小声说道：“我也觉得有点冷，我们回去！” 哥哥用手电筒照了照前面的那些石柱，转过头来看向我们：“嗯！原路返回！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用石头做了标志，我带路！” 我往来时的路走过去：“我刚才进山洞的时候也用石头划在石壁上了，沿着石头划痕走就可以了！” “我走前面！”林同学越过我走过去：“你走在我后面！” “随你！别带错路就行！”我回头看向安安：“跟紧了！” “哥哥我还在后面呢！你担心什么？”哥哥跟了上来，用手电筒四处乱照：“上次不是从这里出去的！现在往回走，感觉还是有点陌生！幸好进来的时候做了标志！” …… 一路顺顺利利的走到洞口，往山下看过去，一片绿油油的…… “都这么晚了！”哥哥走了出来：“回到家休息一下吃晚饭刚好！” 林同学伸出手：“看！紫晨！这个就是我刚才在那里捡的！” 我扫开看了看：“只有一枚缺边的古币看不懂文字，还两枚明朝的！其它的都是清朝的！” 哥哥拍了拍林同学的手臂：“收好了！留做纪念！” 林同学把古币塞进自己口袋…… “走！”我率先走下山。 …… 古老的传说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父亲在山里看药田没有回来…… 安安把今天在地底下看到的情景，一无所遗的告诉了母亲和祖母。 母亲惊讶的看向我们：“你们的爸爸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呢！” 母亲看向哥哥：“阿宁也没有提起过！” 哥哥看向母亲：“我还以为妈妈也知道！” 安安看向母亲：“妈妈！地底下是空的！会不会塌啊？” 祖母看向安安：“不会的，奶奶出生在这大山里，从小也住在大山里！老人们也住了好多代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看向祖母：“奶奶您以前不是说过，很久以前这里发过大水，把山都淹没了，只有那座最高的山的山顶没有被大水淹没！所以那座山叫顶山！” 祖母叹了一口气：“是啊！那是老人们传下来的了！说那时候死了好多人！” 我忽然想到自己刚出生时多次梦到的梦境，竟然有点相似，只是梦境里不只是发大水而已。 “那地震呢！如果地震了，这里会不会塌了！？”安安看向母亲：“姐姐说过，以前唐山大地震的时候，这里也晃动了好久，妈妈都准备好抱着我逃命了！” 母亲看向我：“你记得啊！” “哎！”我看向母亲：“怎么可能不记得，家里的动物乱叫，我早就坐起来了！妈妈您抱起安安的时候！地底已经不动了！” 祖母看向我：“其实地震嘛！老人们也有一个传说，说地震就是星母换肩引起的，老人们说，我们这一个星球，都是有星母挑着的，每过一段时间，挑累了，星母就会换肩挑，星母在换肩挑的时候，两边都会倾斜，都会摇动，所以就会引发地震！” 林同学看向我：“你奶奶说什么？” 我暂时当翻译向林同学讲了一遍。 “哦！”林同学看向祖母：“这么说的话！星母换肩挑了，两边的星球都倾斜了，两边星球的内部地壳就会移动，就是我们说的地壳运动，然后地壳里面就有塌方，然后就地震了，但有人说，地震是火山爆发引起的！” 祖母看向我：“这个小子说的什么呀？” 我看了林同学一眼，面向祖母：“他是说火山爆发！就是地底下有烧溶化了的石头，冒出地面了，以前哥哥去后山看那个山顶的洞口，就以为那个山顶直达山底的洞，是火山爆发留下的山洞，还有那些地下的那些山洞！” “其实！”哥哥看向我：“这么看起来的话也有可能！地心如果没有火山，地球也许会很冷，而且也许地心的岩浆是地球的动力来源也不一定！” 我看向哥哥：“哥你的想像力也挺丰富的，就像奶奶说的，母星挑累了换肩挑，天空中那么多星球！难道是都是母星挑着在走！？我有时候还觉得这个世界怪怪的呢！事情反反复复的！” “紫晨！你还说过地球像一个监狱呢！说什么人类无法离开太阳系，就像我们身体里面的微生命体无法离开我们身体一样！”林同学看向我：“你还说过，一个苹果表面是不是也有很多微生物，那些微生物是不是一样把苹果当成它们的星球，你还说，苹果表面的微生物是不是一样的看不到我们！就像我们看不到离地球很远的生命体一样，你还说，如果有一个人长得很大，比地球还大了几十万倍，我们是不是也看不见那个人，就像苹果表面上的微生物看不见我们一样！……” “停！不要再说了！”我看向林同学：“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懂吗？现在我们说的是我们今天看到的！你跑题了，林同学！” “哇塞！”哥哥看向我：“没想到晨晨你的想像力这么丰富！”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如果你经历过两次经历过的事件，而周围的所有人都忘记了，或者说是周围的人都没有经历过，而只有你一个人记得，或者说只有你一个人经历过！你也会想像一万种可能…… 母亲看向林同学：“林同学，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林同学看向我：“紫晨回去我们就一起回去！” 母亲看向林同学：“其实你可以先走的，我们家晨晨还要在家多住两天！” 林同学看向母亲：“没事！阿姨！我可以等紫晨！” “没事！林同学想多待两天就多待两天！明天带他去龙仙种地！”哥哥看向林同学：“你会种地吗？” 林同学点了点头：“会！当然会，我家也是农村的，以前种过地的！” 我看向哥哥：“龙仙山现在还有地种？这个时候去龙仙山吃果子还差不多，现在应该是满山遍野的了！” 哥哥看向我：“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安看向我们：“地底下是空的，你们不害怕吗？！” “安安！”我看向安安：“其实我觉得！地底下一根根巨石柱撑着这里挺好的！如果岩浆冒出来之类的，地底下是空的，刚好装岩浆，岩浆不会冒到地面上来，多好！地壳运动也不怕，巨石柱顶着，只是移动而已，不会裂开，多好！” 林同学伸出大拇指：“我们家的紫晨真乐观！” 母亲看向林同学：“我们家的晨晨心态好！出门在外，也是报喜不报忧的！林同学来这里有没有向你父亲和母亲说啊？！” 林同学看着母亲：“阿姨！我父亲多年前就逝世了，是母亲把我养大的！” 母亲看向林同学：“那你爷爷奶奶呢？” 林同学低下头：“我没有见过我的爷爷奶奶！我父亲是个孤儿！” 我看向母亲：“妈！您在查户口呢！” “对不起啊！林同学！”母亲看向林宇翔：“阿姨不该问你这些！” “妈！只是同学而已，您问这些做什么？”哥哥说道。 哥哥看向林宇翔：“林同学！不要在意！老人家就是这样！我去别人家坐，也是被老人家问这问那的，有的连我的祖宗十八代是谁都问！所以有时候我是真的不想去！” “哈哈哈！”我看向哥哥：“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问候别人的祖宗十八代呢！” “晨晨！”母亲看向我：“不要开玩笑！” 祖母看向我们：“你们小孩子不困！我老人家可是要早早休息的！进屋睡觉啰！你们说的话！我老人家也听不懂！还要让你们翻译一遍，太麻烦了！” 林同学站起来：“奶奶晚安！” 祖母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林同学看向我：“奶奶不会讲普通话？” 我看向林宇翔：“你这才发现！清朝那个年代有几个女的读书的，有的女性还被洗脑裹脚呢！我奶奶不错了！不用裹脚，不用学三从四德，奶奶的父亲还请教书先生来家里教了三年，会写会认一些字，不过现在老了，应该差不多忘光了！” 林宇翔看向母亲：“阿姨的普通话讲得很好！” 母亲摆了摆手：“哪里！你听得懂就好！” 林宇翔看向母亲：“阿姨！好多像您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数都不会讲普通话，会讲普通话的，都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阿姨您就没有，讲得很标准！比紫晨讲得还标准，紫晨讲普通话，总是拖尾，每说一句话，还在后面加一个啦字！” “哦！”母亲看向我：“我们这边讲普通话大都是这样的了！习惯了！” 我站起来：“我也回屋睡觉了！明天带林同学进龙仙山！” 哥哥站起来，拉了林宇翔一下：“走！林同学！早点休息！明天早起进山逛逛！” 林宇翔站了起来：“那！阿姨！我先去休息了！阿姨晚安！” 母亲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嗯！晚安！” “妈妈！我也去睡了！”安安站起来：“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母亲摆了摆手：“都去休息！妈妈收拾好东西也要去休息了！三只猫还没有回来！” 我走过去，望了一下草堆，三只猫确实不在。 母亲走了过来：“今天早上还在的，中午好像没有看到，我以为它们晚上会自己回来！以前它们有时候出去，也会自己回来的，明天早上看它们有没有回来！” 我看了看墙上：“会不会它们也是回归野性又想回到大自然了！？” 母亲看着我：“别管猫了，快点去睡觉！过几天又要回学校了！明天去龙仙山看看也好！顺便看看你爸爸种的药材，他还种了人参呢！” “爸爸种了人参！？种在哪了！？”我看向母亲：“我们这边的天气，能种人参？！” 母亲笑了笑：“妈妈也不知道，你爸爸种的人参三年了，还是那根须，还没有筷子的四分之一粗！” “姐姐！走了！”安安站在厨房屋檐下：“哥哥已经回屋了！” “好！”我看向母亲：“妈！我回屋了！” 母亲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低头拿东西。 我走向安安：“走！你又不和我一起睡，你不用等我的！” …… 我们进龙仙山逛了半天，回家休息了一天后就出门了…… 男同学宿舍闹鬼了？ 三太祖父在世时经常说，人与人之所以从陌生人认识到相识相知，都是缘分，缘起缘灭，缘起则聚！缘尽则散！父母亲人况且如此，何况本来就是陌生人，往后的日子里因为业力才认识的人呢！不要执着！ …… 我和林宇翔同学搭乘汽车回校，中途遇到一位同县的叔叔，他说我与他女儿长得像…… 忽然想起以前学校老师也问过，问我怎么读了高中又回来读中学，还有两次的时间混乱，细思极恐…… 我拉着林同学换乘另一辆车回校…… 学校里的生活与三点一线没有什么分别，大多数同学都是为了以后有好工作努力的学习，大多数人看的都是分数…… 我们几个同学一起走向学校的体育室…… “紫晨！” 我们回头看过去…… 一个男生跑了过来：“紫晨！体育老师说，她留了一把体育器械室的锁匙给你？！” 男生回头向后面看了一眼：“我们想要拿新的篮球！” “我们也正要去拿球拍呢！一起去拿！”阿玲说道。 男同学回头比了一个ok，回头看向我：“紫晨！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林宇翔他们宿舍闹鬼了！” “闹鬼！林志杰！你开什么玩笑！世界怎么可能有鬼！那都是封建迷信！”阿君看向林志杰：“你想吓我们啊！？” “紫晨！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他们男生宿舍真的有鬼，我也不是道士，不会驱鬼！” 林志杰看向我们：“上次你不是和林宇翔一起回来的吗？有的同学都看到了！我还以为你和林宇翔是朋友呢！” 我看向林志杰：“你和林宇翔你们都姓林，难道你们是亲人？” 阿玲拉了我一下：“紫晨！走！拿了球拍打球去！” “走！”我转头往前走。 “紫晨！” “谁啊！大早上的叫魂呢？！”阿君怒吼。 “紫晨！” 我们停下脚步，回过头…… 林宇翔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原来你在这里啊！” 林志杰看向我们：“怎么样！我刚才说的！” 阿君看向林宇翔：“你我们紫晨做什么！刚才林志杰说你们宿舍闹鬼了，真的假的？你们要去请道士驱鬼吗？你们要去哪里请啊？” 林宇翔看向我：“紫晨！你这是要去哪里，还有林志杰，你们要去做什么？” “林志杰要去体育器械室拿新篮球！你呢？你找我什么事？！” 阿君看向我：“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林宇翔看向我：“今天星期天嘛！我以为你要去外面吃饭！” 阿君看向林宇翔：“你到底是找紫晨什么事？我们还要去打球呢！” 林宇翔看向我：“紫晨！我在你家……” “阿君！”我把锁匙放到阿君手里：“你带她们去体育器械室！我等下再过去找你们！” 阿君看向我：“快点啊！” “知道了！”我摆了摆手。 阿君看向我：“那！要是你等下没有来，这把锁匙放在哪？” 我看向阿君：“随便！交给何老师或者放在我柜子那里也可以！这是把备用钥匙！何老师说她有时候太忙，让我拿着一把，就是像现在这样，你们需要的时候找不到她，可以来找我！你拿着还给何老师也是可以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哦！”阿君笑了笑：“我知道了！” “我们走！”阿君手里拿着钥匙挥了挥，转身走了…… “紫晨！我们去哪里啊？你今天早上吃早饭了吗？” 我看向林宇翔：“林同学！我说过的，在学校里，不要说你去过我家的事！你一声不响跑到我们那里，我母亲知道你是去找我的，担心你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住在小乡镇上的旅社里不安全！而且小镇上的旅社不卫生，我母亲才让你住在我们家的！你刚才想说什么呀！？” “紫晨！对不起啊！我以后会注意的！” “知道就好！不要总是说让别人误会的话！” “紫晨！我还没有吃早饭呢！” “那你去吃啊！” “我们一起去外面吃！我们宿舍以前真的很邪门！” 我周围看了圈：“今天天气好晴朗！空气清新！什么邪门的事，现在都消失了！” “紫晨！”林宇翔伸出手。 我退了一步：“感觉我当时就不应该留你住在我家！” “好！”林宇翔收回手：“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站着脚酸！” “还是去吃东西！” “那好！”林宇翔转身：“我们去学校门口那里吃粉条！” …… 坐在学校门口的小吃店里，看着坐在对面吃着粉条的林宇翔同学…… 怎么说呢？林宇翔给我的感觉有点不舒服，阿玲也说过，林宇翔看人的眼神，让人感觉不舒服…… 林宇翔抬头看向我，一楞：“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怎么看你了？！” “紫晨！你的眼睛真好看！圆圆的像鸽子蛋！” “林宇翔！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没有啊！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宿舍那个同学！又被鬼抬到地上了！” “又？！以前也发生过了？” “是啊！只是我们不确定而已！” 林宇翔看向我：“我们宿舍！一共住了十二个人！分两边，每边三个两层床架，每个床位都有人睡，进门靠左边的那一边，最里面那张床的上铺，那个男同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比较矮小的那个，他晚上睡着了之后，每天早上醒来！，总是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他原来都没有告诉我们，还以为是自己睡姿不好翻下床了，昨天晚上，他摔下来实在是太大声了，我们被吵醒了才知道，原来那么久了，他天天早上都是在地上醒来的！而且啊！我们今天早上起来去问过学长了，他们说，以后住在我们宿舍有一个同学死了！后来睡在那个同学床位上的人，总是会发现自己早上醒来是睡在地上的，现在那个床位，就是我们宿舍的阿群在睡，他说他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在地上。” “那也不可怕呀！”我看向林宇翔：“学校应该是连床也没有换！那个死去的男同学，应该还有一缕执念，以为自己还在上学，所以看到有人睡在自己的床上，就把人移下床了！如果是推下来的，那个男同学怎么可能不受伤的，怎么可能不会痛醒，还睡到早上自然醒来！？” “但昨天晚上他摔下来真的很大声！”林宇翔疑惑的看向我：“我们都听到了！” 我看向小吃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如果你天天提醒别人不要睡在你的床上，别人还是天天睡在你的床上，久了！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也会把那个人推下去！？” “但是！紫晨！怎么可能！灵魂不是没有实体的吗？怎么能推人呢？！” 我看向林宇翔：“你以前说世界上是没有灵魂的！现在又这么说！” “我家也是农村的，当然相信世上有鬼，只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看向林宇翔：“那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这个我不信！哪有什么前世今生，一个人死了就死了，变成鬼也就是死了，我也不信那些人说的因果报应，如果有因果报应，为什么有些坏人还活得好好的！而且比好人活得更好！更有钱！活得更富裕！” 我突然感到有些头疼，什么也不想说。 “紫晨！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头疼！” “那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用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们回学校！”林宇翔站了起来。 我站起来走向店门口…… “紫晨！等我一下！” 我揉一揉眉头，继续向前走…… 林宇翔追了上来：“紫晨！你知道吗！上次在你们那里拿到的那一枚有缺角的古币，没有人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也没有人认得上面的文字！” 我继续向前走…… “紫晨！我要不要搬宿舍啊！那枚古币可以避邪吗？” 我继续向前走：“又没有人受到伤害，所以学校才不理的，害怕的话，你自己可以在校外租房住！其实那个同学不睡那个床位不就没事了吗！何必那么麻烦！” “也对哦！等下我回宿舍就和同学们说！” “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试过了才知道是不是这样！” “紫晨！你以后毕业了要去哪里？” 我转头看了林宇翔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随口一问！” …… 回到学校，林宇翔还是跟在后面…… 我回头看了林宇翔一眼：“你不回你自己的宿舍吗？” “我不想现在回去！还早着呢！” “紫晨！快过来！等你好久了！说好一起打球的，竟然还和男生出去吃饭！” 我望过去，阿君向这边招手：“快点！” 我朝林宇翔点了点头：“就这样！我要去打球了，你随意！” 林宇翔看向我：“紫晨！你刚才不是说头疼要回宿舍休息吗？打排球不是更头疼吗？！” 我绑好头发走向排球场：“现在头不疼了！” 我想：真奇怪！头现在真的不疼了！ …… 有的人出现的时间很短暂 和大多数同学们一样，我们都是平平无奇的凡人，我记得母亲的叮嘱，把那件黄色上衣一直垫在枕头下面睡觉，同室里的同学们问我，我就开玩笑说我是个妈宝女，要枕着母亲的衣服才能睡着…… 这一年，外祖母也逝世了，父亲一封信过来，叫我不要回家，说，我还是不可以送老人出山…… 这一年放假回家过年，昔日的同学已经见不到几个，那帮当年来我们家帮忙种稻的同学，一个也没有见到…… 我想：这也许就是三太祖父说的缘浅！只是有三年的同学之缘。 家里的三只猫咪也不见了，母亲说，自从那次我和林宇翔出门之后，三只猫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虎斑犬豹子不久后也在打猎的时候死了……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看着我的大黄狗：“妈！我们家可以再养猫吗？” 母亲看过来：“你爸爸说不养猫了，你们都不在家！你爸爸说，现在有大黄狗就可以了，过段时间再留一只黄狗养就可以了！” …… 这一年，家里没有猫咪在房梁上跳来跳去，二月初二也不用做法事…… 如果说有什么奇怪的，那就是在回学校的路上，遇到了卖猪仔的汽车，半道上全车人被赶下车，那些大人都被赶上了别的汽车，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汽车上，司机一声不吭的就把车开走了…… 我往回走了一段路，才看到一个小小的车站，问了一下，车站的人说，我们这是遇到卖猪仔的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把我一个学生丢在这里，而那些人不知道会被送到哪里去…… 我坐小车站的公交车回到市里，才发现自己的包包被划破了，钱包也不见了，摸了摸口袋，口袋里面的那点零钱，根本不够买回学校的车票…… 我有点茫然，四周都是陌生人，车站前面熙熙攘攘的各自都在奔赴自己的前程…… 我看向车站售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口袋里的钱根本不够买车票…… 一个穿着车站制服看起来年纪比我父亲大的伯伯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第六感！我总觉得那个伯伯是朝着我走过来的，而且是善意的…… 穿着制服伯伯走到我面前：“小妹妹！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低下头：“这次出门没看黄历！遇到卖猪仔的了，包包还被划了！” “那你这是要回家还是要去哪里？” 我抬起头：“我要去学校的！” 我报上了学校的名字。 穿着制服的伯伯转身走向售票口：“你在这里等一下！” 我抬头看过去，伯伯走向售票口，不知道向售票员阿姨说了什么，售票员阿姨递给伯伯一张票，还朝我看了一眼。 伯伯拿着车票向我走了过来…… 伯伯把车票递到我面前：“小妹妹！拿着车票去候车室等车！” 我躬身：”谢谢伯伯！谢谢您！” “哦！等一下！”伯伯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人民币，塞到我的背包里：“这两百块钱拿着放在身上，等下可以买点吃的！伯伯很忙的，你去候车室那里等车！时间到了会叫到你要乘的那班车，以后去哪里，都不要再在车站外面搭乘车了，要到车站里面乘车，才是最安全的！” 我点了点头：“记住了，谢谢您！伯伯！” 穿着制服的伯伯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他刚才走过来的地方，不一会就消失在人海里…… 我走向候车室，坐在候车室里，心想：这个伯伯！应该就是三太祖父讲的，命中的贵人！人的一生中，总是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出来提醒你一下，让你认识这个世界，无论是给你顺境，还是给你逆境的，都是在提醒你…… 学校里面有一个话题，就是争论如何分辨善恶…… 同学们都读过三字经，有的同学说，三字经里面说的是对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有的同学说，三字经太片面了，人之初，也不是个个都是善的，有的婴儿一出生就哭个不停，长大了一点，也是不能满足要求就打闹，还有有些婴儿也会伤害别人…… 有的同学说，如果真的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那为什么有的双胞胎，为什么长大了人品都不一样…… 大家各抒己见…… 太祖父讲过，每一个人出生时已经自带业缘，所以就算是双生子，长大了，双生子要走的路也不一样，还有与父母之间的因缘，大部分人投胎转世，都是忘记了前世种种投生的，但也有执着于修术法而做了有违背道法自然规则的人，害怕这个肉身死亡之后，灵魂会受到自然法则业力因果而往，所以会想方设法夺舍别人的肉身，特别是刚出生婴儿的肉身…… 我想：如果一个人真的忘记了前世，而又出生在今世，今生是一个全新的意识，那有人唤醒这个人前世的记忆之后，今生的意识如果消失的话，这个人算不算夺舍了自己的今生呢？ 又是一个无限循环…… 这三年校园生活很平静，每天就像是复制前一天的路线…… 临近毕业，同学们都活跃了起来，个个都在寻找出路…… 这是一个选择，也是命运的转折点…… “紫晨！你要回你们老家吗？留在这里不是更好吗？”林宇翔看向我：“你应该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阿君看向我：“紫晨！我也要回到老家去了，以后应该是不能见面了，太远了！” “大家都过得开心就好！天下哪里有不散的宴席，认识你们我真的很开心！”我看了看同学们：“以后有缘还是可以再见面的！” 我想：以我以前的经历，以后这些同学，我们是没有缘分再遇见的了。 “紫晨！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过几天我们都要回家了！” “我们一起去！” 同学们都起哄…… 林宇翔看向我：“你要去吗！？” “去！去！大家一起去！” 我看向同学们：“去就大家一起去！但是如果是你们去唱歌的话！我是不去的！” “走！走！” “走起！” …… 但同学们开心起来什么都忘了，非要闹着去唱歌…… 看着放飞自我的同学们，我忽然觉得与她们格格不入，看着她们嘻嘻哈哈的放纵大笑，扭来扭去的跳着舞，我走了出去…… 外面的街道有点冷清，也许是太晚的缘故，也许是这段路太偏僻了。 “紫晨！等等我！”林宇翔追了出来：“我刚去了一下卫生间，出来就看不见你了，我还以为你也上洗手间了呢！等了好久没有看到你出来，我就猜到你出来透气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宇翔：“你不是很喜欢热闹吗？怎么也跑出来了！？” 林宇翔走了过来：“这条路人比较少，你怎么往这边走？” 我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确实没有人，我看向路边的石椅，走过去坐了下来。 林宇翔跟了过来：“这里还蛮安静的！” 我看向林宇翔：“你跟着我做什么呀！？同学们出来看不到我们！会不会都回来了！” 林宇翔看向前面：“那里有人来了！” 我站了起来：“我们回去！” “哈哈哈哈”后面传来笑声。 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年围了过来…… “把你们的钱包拿出来！”几个人围着我们搜身。 我躲避着看向他们：“我们只是学生，哪里来的钱包！” “拿出来！手表也拿出来！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几个人呼呼喝喝的。 林宇翔拿出钱包递给我：“给他们！” 我看向林宇翔：“你自己有钱要拿给他们，你拿了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让我也拿！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拿什么出来？” “没有钱！没有钱手表也可以，你手上戴着的手表摘下来！”一个马仔伸出手。 林宇翔看着我：“摘下来给他们！安全第一！” 我看了林宇翔一眼，摘下手表，扯过林宇翔的钱包，一起往前面的路上一丢：“你们自己去捡！” “妈的！”那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走向公路上。 “你们两个别动！”几个马仔捡起地上的东西看向我们：“鬼啊！” 他们丢下手里的东西撒腿就跑…… 我莫明其妙的看向林宇翔：“我长得像恐怖女鬼吗？！” 林宇翔看向我：“怎么会！谁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是看向你的身后，也不知道他们在你身后看到了什么？！吓得屁滚尿流的！” 我走过去捡起自己的手表：“幸好没有摔坏！” 我捡起林宇翔的钱包：“还给你，刚才丢出来，真不好意思，应该没有少东西！” 林宇翔接过自己的钱包，塞进自己的裤袋里：“他们刚才好像真的见鬼了一样！” 我笑了笑：“如果我能吓退坏人，这个是一件好事！” “你不确定他们刚才是被你吓到的！？他们好像是看向你的后面！而且他们还把拿在手里的手表和钱包都丢下了！” …… 河里的水鬼 同学们各自奔赴自己的前程，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几个社会小青年，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吓掉了魂…… 也许我们每个人的后面，都有一些在默默的看着我们守护着我们的家人，而我们并不知道这些家人的存在…… 每天去上班，都要经过一条河，每天早上踏上那个没有拦杆的小桥，总是能看到好多阿姨在河边洗东西…… 端午节，吃过午饭，天气闷热，走在小河边，微风吹来，带着些许土腥气…… 河里有几个少年在游泳戏闹…… 望向远处的天空，觉得天空就是一张蓝色的布幔…… “你们！那里是什么？”正在河里面游泳的小孩大叫了一声。 “那里什么东西啊！？往这边来了！” “我也看到了，黑黑的，是不是哪个大人也来这里游泳了？” “你放屁！哪个大人游泳是这样游的！” “对哦！只看到头顶！像是站着走过来的！” “别吓唬我啊！这段的河水那么深！谁能站着走？” “快！快！我们快到河边上去，谁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 我站在小桥上望过去，几个少年拼命的往河边游，远处漂来一个黑色的东西，像是一人的头顶…… “你们看！那是一个女的，头发好长啊！” 几个少年已经爬上岸边，都看向河里…… “是一个女人的头顶！头发都散开了！” “她好像要游向我们这边！” “她头露出来了！” “妈呀！幸好我们游得快！要不就要撞上我们了！” “你们有没有听你们的阿姆讲起过，这条河以前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特别是上游那里，以前死的人更多，我阿姨说，这条河是有水鬼的，以前大人们也遇到过，一个拨头散发的女水鬼，总是在这一段河里找替身的！” “我也听我阿姨讲过，叫我们小孩不要来这里游泳！说是这河里面有水鬼，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有啊！” “那我们以后还要来这里游泳吗？” “不来了！我怕！” “怕什么呀！我们可以到河水比较浅的地方游，那里有时候还有大人在挑水！” “你们看！那个女的沉下去了！” “靠！真的沉下去了！刚才如果我们不游上来！是不是也会有一个沉下去！我听阿姨说，水鬼找替身，就是要拖一个人到水底淹死了代替自己的！” “我们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我有点害怕！这里的竹子还发出咦咦歪歪的声音，太恐怖了！我们回去！” “你以前怎么不害怕！这里一直有竹子啊！这些竹子一有点风就会发出这种声音的！” “其实我爸爸有来这河边钓过鱼，他说他也被吓到了！” “你以前怎么不说！” “我这不是以为我爸爸是为了让我们来这里游泳，吓唬我的吗？” “你爸爸也看到这个女鬼了？” “不是！我爸爸是看到河边几根竹子一下一下的往河里压，然后弹回来，然后竹子又一下一下的往河里压，就好像是有人把竹子往河里压下去一样，我爸爸说，他当时都要吓尿了，因为竹子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爸爸周围也没有别人，我爸爸鱼杆都不要，就跑回家了！回家后向奶奶说了！奶奶说，那是小鬼们在把竹子当秋千荡着玩呢！有些重男轻女的，把婴儿丢进这河里的都有！” “我靠！太恐怖了！竟然还有人不要自己的孩子，不要可以给别人养啊！竟然还丢河里淹死！太可恶了！” “大人们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话说！你们觉得！在这里丢小孩进河的还能是谁？还不都是住这附近的人！谁知道我们的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有没有干过这种缺德事？！” …… 我站在桥边上看向那几个少年，也许是河边竹林的缘因，他们好像看不我这边。 如果可以，我想告诉他们，不用害怕鬼魂，有些灵魂比人善良，只要一身正气，妖魔鬼怪都会远离…… 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婴儿来到河边，把婴儿放好，妇女就到河边洗衣服…… 本来这个妇女今天命数已尽，今天她应该是要死的，而这个河水里的水鬼，本来今天是可以拉这个女的下水，让这个女的当替死鬼，自己就可以去投胎了，但这个水鬼看到岸上的婴儿，心生不忍，就没有拖这位母亲下水，别的水鬼还骂这个水鬼是个傻子，投胎的机会都不珍惜，以后只能永远在这冰冷的河底当水鬼了！ 但事实是这个样子的吗？ 其实一切都是考验，…… 不久一纸文书，这个心存善念的水鬼，被封为一城城隍，本来要投生到畜牲道的，现在是直接封神了…… 我想：不管别人的命数如何！他今天命数已尽是他的事，我们也要心存善念，不去做这一把刀…… 有些书中说，一个人如果因为另一个人的善念逃过一劫，如果继续造孽，本来当这个鬼，久了还可以投生到畜牲道，再造恶业的话，也许畜牲道饿鬼道都进不了，而是灵魂投生到昆虫，蚊，虫，蛆身上，更有甚者，灵魂进了无间地狱，生生世世不得出…… 看向脚下的河水，那个长头发的人头已经不见了踪影，想着以前自己也有在这个河里洗过衣服，心里也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上游那里收割了多少人的性命…… 抬头望向河那边，几个少年已经穿好衣服往竹林里钻了…… “紫晨！” 我转过头，林宇翔走了过来：“我去学校找你了！你不在宿舍里！我还以为你回家过端午节了呢！” 我回头看向河面：“只有一天时间，怎么可能回家！” 林宇翔走到桥上：“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我还想去你家那边看看有什么古币可以收购！” 我看向林宇翔：“放假了也不能回去，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来回的车费！等过年我才回家！” “这样啊！那我能去你家过年吗？” 我看着林宇翔：“你是认真的吗？！去我家过年，你母亲能同意？！” “我们家又不只是我一个孩子，我母亲不会介意的！” 我看着林宇翔：“我妈妈会介意，我也会介意！哪里有到陌生人家里过年的？” “我怎么可能是陌生人，我已经去过你家了！你家里的人都认识我了！” 我看向林宇翔：“何止是我家里人认识你！全镇的人！大多数人都认识你了！你看到人就提我父亲的名字，还有谁不认识你？！” “你！生气了！？” 我看向天空：“该来的总会来！我不会生气，生气只会让我不开心，但有时候我心里偶尔还是有悲伤感！” “要不你别教书了，工资那么低！还不如做别的，做小生意也好啊！就连工厂里面的工资都比教书的工资高！” 我看向天空：“是啊！想要在这里立脚！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紫晨！刚才你一直是站在这里的吗？” 我低头看向河水：“是啊！还看到了所谓的水鬼！那些小孩都被吓跑了！” “哈哈哈！水鬼！怎么可能！水鬼是可以看得见的吗？”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水鬼，那些小孩是这么说的！我只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的头顶！” “我没有见过！” 我看向林宇翔：“你怎么会来这里？” “紫晨！”林宇翔看着我：“给你讲个笑话！” 我看向水面：“什么笑话？！” “以前，我晚上要从这个桥上经过！那天晚上月亮很圆很亮，我刚走到河边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拿着鱼网在这个河中间捉鱼！他们说话还蛮大声的，我当时就抓起一块大石头丢进河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他们都不说话了，还停下了所以的动作，还紧张的四处张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我又捡起一块石头丢了下去，扑通一声！你知道他们什么反应！他们尖叫着往岸上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想：这个是什么呀！三太祖父说的缘要自己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个缘…… 我转头看向林宇翔：“作弄别人很开心吗？！别人受到惊吓！你很开心吗？！” “紫晨！你为什么不笑！” “因为我并不觉得好笑！” “紫晨！也许他们不是被我丢石头吓到的呢？当时岸边的竹子，也是摇来摇去的，还发出咦咦咦咦的声音，有几根竹子还一上一下的往水里点，好像有人坐在竹子上面一样！” 我看向林宇翔：“那也不好笑啊！别人受到惊吓，有什么好笑的，而且，要是那几个人当中，如果有一个心脏不好的，万一吓出个好歹来，你心里能过得去？” 林宇翔看向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谁叫他有心脏病还大晚上的来河里捉鱼！” 我转念一想：也许是这些河里面的鱼那天命不该绝，所以林宇翔丢石头吓走了那些捉鱼的人，确实无意识的救了那些鱼，就像三太祖父说的，有些人确实无意识的救了一些众生，但他自己却不知道，但林宇翔竟然觉得好笑，这人的恶作剧心理有点重…… 我看向林宇翔：“这一次算你幸运，没有人受伤！如果有人受伤，还发现你在岸上的话，免不了你受一顿皮肉之苦！” “紫晨！你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生气对自己的身体最不好！悲伤也是！” “走！紫晨！带你去吃面膏！” “哪里用你带！我自己认得路！” …… 丢魂的女同事 服装行业兴起，好多人都转行了，我也跟着行情走，去学服装设计…… 如林宇翔说的那样，工资确实比教书多…… “紫晨！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要加班，我哥说这批货期比较赶，要我们两个先整好！明天工人上班才有货做！” 我打了一个呵欠：“好困啊！怎么又要我们两个加班！” 老板的妹妹欣怡，走了过来：“是啊！你没有来这里的时候！我哥也总是叫我一个人加班！幸好现在有你陪着我加班！” 我看向欣怡：“你一个人加班？有有觉得空荡荡的，冷飕飕的？” “紫晨！你想吓我是不是？现在可是你陪着我加班！”欣怡看向我：“我胆量一向比较大的！我看你胆量也不小，你每次晚上和我一起加班，你自己一个人都敢上洗手间！” 我看向欣怡：“你还不是一样的！你以前晚上还一个人自己加班呢！你难道不是一个人上洗手间？！” “也是哦！”欣怡笑了笑：“现在你陪着我加班，有个人聊天！真好！” 欣怡看向我：“紫晨！那天那个来找你的那个男生是谁啊！？” 我看向欣怡：“那个男生啊！以前是我同学！” 欣怡眨了眨眼睛：“现在是男朋友！？” 我看向欣怡：“不算！只是普通的朋友！他什么也没有说过！” 欣怡看向我：“他来找你时，可是向我妈说，他是你男朋友，我妈还叼叼你怎么会找那样的男朋友，看着一点也不靠谱！” 我看向欣怡：“你妈也向我说了，说嘴巴能说会道的男生不靠谱！” 欣怡看向我：“对啊！甜言蜜语的谁不会啊！但做得到的有几个！” 我看向欣怡：“我吃饭了就过来加班，早点做好！早点下班！” 欣怡看向我：“好！我在楼上等你！” 我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加班加到很晚才做好…… 第二天起来上班，全部的同事都到齐了，欣怡在那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想做什么。 我走了过去…… 欣怡看向我，用手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用手拍在一个女孩子的肩膀上，“哇”大叫一声，那个女孩子站了了起来，看向欣怡…… “吓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欣怡看向我：“她被吓到了，大白天的还会被吓到站起来，胆量真小！” 那个女孩子没有说话…… 我觉得这个女孩子现在看起来有点呆…… 欣怡的哥哥走过来：“欣怡！那么大年纪了还搞这种玩笑！总是喜欢吓别人了一跳！以后不可以再这个样子了！” 饮欣怡哥哥看向那个女孩子：“没吓到！我代我妹妹向你道歉！” 那个女孩子摇了摇手：“没事！老板！我没事！” “那就好！”欣怡的哥哥看向欣怡：“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开玩笑！” 那个女孩子转头坐下，继续手里的工作…… 我看了看那个女孩子，她自然的和旁边的人说着话，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适…… 我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一个星期后…… 中午要下班的时候，走下楼，不知道一楼的同事们都在议论着什么，有点吵…… 欣怡看到我，走了过来：“紫晨！你也是听到一楼很吵才下来的吗！？” 我看向欣怡：“怎么回事啊！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的说什么呀？” 欣怡看向我：“就是前几天被吓到站起来的那个女孩子啊！” 我看向欣怡：“她怎么了？” “就是！”欣怡吞吞吐吐的：“四天前她还有来上班的，这三天她没有来上班，我哥还问大家了呢！今天有人看到她了，看到她全身脏兮兮的，坐在路口边上的那个公厕旁边，痴痴呆呆的！好像疯了！” 我心里一紧，原来那天的预感没有错，那天她看起来有点迟纯，应该是失魂了…… “紫晨！你在听吗？”欣怡看向我：“你说，她是不是被吓傻了！但前几天她来上班，看起来很正常啊！” 我看向欣怡：“谁知道呢！以前我看到别的小孩子受到惊吓，她们都会发烧，她们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受到惊吓，都会拿着孩子穿过未洗的衣服出去喊魂，最好要到受到惊吓的地方去喊魂，因为魂魄刚离体不久，是不会走远的！” 欣怡看向我：“那后来呢！那些受到惊吓，失魂发烧的孩子，都痊愈了吗？！” 我看向欣怡：“据我所知所见的，她们都痊愈了，发烧的也没有打退热针！” 欣怡看向我：“也不知道大人失魂了能不能喊回来？！” 我看向大门口：“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一样的，但大人和小孩不同，小的时候，父母总是时时刻刻注意着，所以小孩子有点不适，父母亲很快就发现了！但是成年了就不一样了！父母亲以为孩子们长大了，自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了，所以成年人失魂了，自己不知道，父母亲不注意，过去的时间越长，魂魄就会离开受到惊吓的地方，如果魂魄离肉身越来越远，就难叫回来了！” 欣怡看向我：“这么说的话，这个女孩子的魂魄是受到惊吓魂魄离体？现在魂魄还找不回来了？这也太弱了！这么点惊吓也受不了！” 我看向那些在议论的人：“我们也没有亲眼看到，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是啊！那个女孩东这里上班迟不到一个月！”欣怡小声说道：“要是知道她那么不经吓，我才不和她开玩笑呢！我只是想认识她，和她交个朋友而已，以前我也吓过你啊！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反手一拳朝我打来！” 我笑了笑：“对不起！当时我也向你道歉了，我这个是自然反应，小时候有人朝我举起拳头，我也会认为那是要打我，所以都是先下手打出去的！” 欣怡笑了笑：“你这个是跟谁学的啊！？” 我看着欣怡：“如果你和你哥哥小时候差不多天天打架，你就知道了，我哥哥小时候举起手来，就是要打我的，久了，看到他举手，我就挥拳打出去了！不过上学后就不打架了！” 欣怡看向我：“我和我哥连架都没有吵过，更不用说打架了！” 欣怡看向我：“紫晨！我们去路口那里看看好不好？” “走！”我率先往外走：“我也想去看看！都是同事，不知道她母亲有没有找到她的魂魄！” …… 我们站在路边，看向对面路边的那个公厕，那个女孩子并不在那里…… 我走进路边的小卖店，买了一瓶水，看着看店的阿姨：“阿姨！请问！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子坐在对面公厕的前面，有点呆呆的！” 阿姨抬头看向我：“你问的是那个女孩子啊！这两天，她大部分的时间，一直都是呆呆的坐在公厕门口的石登上，别人问她什么话，她也是不动不动的！” 欣怡走了过来：“那她现在去哪了？” 阿姨看向欣怡：“你也是住这边的吗？我经常看到你！” 欣怡看向小卖店阿姨：“那个女孩子她这两天来公厕门口坐，然后又去哪里了？” 阿姨看向对面：“她应该也是住在那里后面的！刚才我看到有人拉着她从那条小路进去的！” 我看向阿姨：“谢谢阿姨和我们聊天！” 阿姨看向对面，摇了摇头：“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说疯就疯了！” 我拉了一下欣怡：“走！我肚子饿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偶尔还是会有人提起那个女孩子，还是会有人看到那个女孩子坐在路边那个公厕前面…… 大家议论纷纷，各有各的说法，有的人是不信失魂这个说法的，大多数人都说这个女孩子是精神病患者，是精神病发作了…… 但是有些人觉得，那个女孩子是失了魂了，她的父母亲不知道有没有叫魂，或者说，她的父母亲已经叫了魂了，只是她魂魄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已…… 我想：那个女孩不由自主的总是到公厕门口坐在那里，应该也是在等自己失去的那一魂或者一魄！那里离上班的地方很近，而且还是路口，只是，现在懂得寻找魂魄的阴阳先生太难找了，更不用说要找到道士来寻魂魄了，这方圆百里连一座道观都没有…… …… 后来我离开了这里去别的地方上班。 不久后听别人说，欣怡晚上出去唱歌跳舞玩乐，回来得很晚，半夜三更的才洗澡，她家里人第二早上起来上洗手间才发现，欣怡倒在地上，衣服都没有穿，家人把她送到医院，已经无力回天了，说是洗澡太久被闷的，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有些悲伤，人生如戏，人生无常，两个花样年纪的漂亮女孩子，这么快就走完了自己这一世，在这个世界的这一世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收获，有没有什么心得，不知道下一世又去往何方，在哪一方世界…… 甘蔗地里的红衣女 这个公司建在河边，周围风景不错，不上班的时候，我们偶尔会结群的到比较近的山坡上摘野果，山上有不少坟墓，但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这应该都是司空见惯了的…… 每次出去外面逛街，都会经过一片甘蔗地，那片甘蔗地紧挨着公路，甘蔗长得很好…… 刚到这里上班的第一天，门卫阿叔就问我们是不是要住宿舍，我感觉得到，阿叔不希望我们住在这里的宿舍里…… 有时候我们去小卖店买东西，小卖店的阿叔也会问我们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几天连续加班了三天，老板娘都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睡在宿舍里…… “嘤嘤嘤嘤嘤嘤……”幽咽啜泣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睁开眼睛，宿舍的灯没有关，睡在我对面的老板娘也醒了。 “紫晨！”老板娘叫了一声。 我坐了起来，看向老板娘：“老板娘！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嘘！”老板娘看向我：“别说话！” 我点了点头，侧耳倾听…… 这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是谁在甘蔗地那边一吸一顿的哀怨哭泣…… 我忽然想到之前小卖部阿叔问我们，晚上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不就是奇怪的声音吗？！哪个女人会半夜三更的躲在甘蔗地里哭啊！？ 我们都没有说话，坐在床上等到听见公鸡打鸣声，那个哀怨的哭泣声才消失…… 天一亮，老板娘提起自己的包包就出去了…… “紫晨！紫晨！”门外传来阿夏的呼叫声。 我走过去打开门：“阿夏！你那么早就起来了？” “紫晨！”阿夏越过我走过去：“老板娘昨天晚上不是睡在这里的吗？那么早去哪里了！？” 阿夏回头看向我：“紫晨！你昨天半夜三更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甘蔗地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我关上门：“老板娘天一亮，提起自己的包包一声不吭的走了！我们昨天半夜都听到那个哀怨的哭声了！听起来挺渗人的！” 阿夏看向我：“是啊！我昨天晚上被吵醒之后就没有睡了！现在好困啊！” 我走过去坐下来：“你坐下！坐下说！我昨天晚上也是被那个哭泣声吵醒了！老板娘也醒了！我是想继续睡觉的，但老板娘不睡，我只好陪着！” “紫晨！这个老板娘挺能干的，什么都亲力亲为，我来这里上班那么久了，还没有见过老板呢！只见到老板娘的儿子和她儿子的女朋友！” “哦！”我看着坐在对面的阿夏：“我也没有见过老板！” 阿夏看向我：“紫晨！你知道吗！？其实老板娘的儿子，他现在的女朋友，老板娘也是不同意的，老板娘说过了，玩玩可以！她是不允许她儿子娶外地女孩子的，所以她儿子的前女友才和她儿子分手的！这个女的也是外地的，她儿子也就是玩玩！” 我看向阿夏：“不会！老板娘看起来人很好啊！还有地域偏见！” 阿夏看向我：“而且她儿子现在的女朋友是北方人，老板娘好像不怎么喜欢北方人！” 我看向阿夏：“我们只是打工的，老板娘的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阿夏叫了一声。 “阿夏！原来你真的在紫晨这里啊！” “是朱史召！”阿夏看向我：“要开门吗？” 我点了点头：“他是来找你的！” 阿夏走过去打开门：“找我什么事？猪洗澡！” “阿夏！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叫朱史召！朱德总司令的那个朱！历史的史！召唤的召！” 阿夏挡住嘴：“对不起啊！但是读出来听得都差不多，而且我觉得叫猪洗澡挺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史召越过阿夏走过来：“紫晨！你们昨天半夜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甘蔗地那里有一个女人在哭？” 我看向朱史召：“阿夏刚才也是问我这个问题，你们两个的口气还一模一样！” 朱史召转头看向阿夏：“你们也听到了！对！怪不得这里附近来这里上班的，不愿意晚上加班，都要回家，来加班太晚才下班的，都不愿意回家，都在宿舍休息！” 阿夏看向朱史召：“怪不得老板娘昨天晚上会在这里睡觉！” 朱史召看向阿夏：“老板娘是本地人没有错，但她是开车的，怕什么！但她家离这里很远的，加班太晚的话，肯定会在这里休息啊！” 我看了看朱史召，又看向阿夏：“你们到底想说什么？老板娘天一亮就溜了，你们想找老板娘，只能等她下次来上班的时候了！” 阿夏看向我：“老板娘一个月就来那么一两次，大部分都是部长在管理，今还是老板娘第一次在宿舍休息！” “紫晨！”朱史召坐了下来：“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都要被吓尿了！朱良平还吓得跑到我床上睡呢！想上厕所都不敢去！” “德性！”阿夏关上门走了过来：“你们男生胆量有那么小吗？” 朱史召看向阿夏：“那可是半夜三更的女人的哭声！而且还是在甘蔗地那边，你们不知道吗？！半夜三更的哭得这么哀怨的，而且是女的，肯定是被男的伤害了，而且你们不知道！以前有人晚上出去，回来的时候！还看到过有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在甘蔗地里！” “靠！猪洗澡！你是专门来吓我和紫晨的是不是！” 阿夏坐在我旁边：“我也听部长讲过，他是住这附近的，我还以为他是吓唬我们女孩子的呢！” 我看了看阿夏，看向朱史召：“你们刚来这里上班的时候，门卫阿叔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阿夏和朱史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没有啊！” 阿夏看向我：“门卫阿叔说什么了！？” 我看向阿夏：“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问我是不是要住在这里的宿舍！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我拿着行李进来的，他还多此一问，感觉不合常理，而且小卖店里的那个阿叔也是，好像不希望我在这里住宿，我当时还好奇的问是不是宿舍里面闹鬼，他还笑着说宿舍怎么可能有鬼！” 阿夏看向我：“那我们为什么没有听阿叔说这些？” 朱史召看向阿夏：“因为我和你都不会讲这里的本地话啊！阿叔说了，你听得懂吗？” 我看向朱史召：“你来这里上班那么久，昨天晚上你是第一次听到甘蔗地的哭声吗？” 朱史召点了点头：“是第一次，不过朱良平来的比我久！他已经听见三次了，都是半夜三更的时候听到的！看到穿着红色裙子的，部长以前也说看到过，他晚上加班出大门走过去不久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在甘蔗地里，他那时候也被吓到了，后来加班太晚了的时候，部长夫妻俩都会留在宿舍休息！昨天晚上部长夫妻俩应该也是没有回家的！” 阿夏看向我：“大门口周围的灯确实多，也够亮，把那个甘蔗地照得像白昼一样！” 阿夏看向朱史召：“你来这里上班，比我和紫晨都早，你有没有见过老板？！” 朱史召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看到过老板，他儿子和他儿子的女朋友，我倒是见了几次！” 我看了门口一眼：“我们只是个打工的，别人的家事我们不管，但是我们的工资准时发放就好！” “那！紫晨！我回我宿舍了！”朱史召站了起来：“回去吃了早饭，等下还要上班呢！” “我也走了！”阿夏站了起来：“等下还要上班！我现在还很困！好想睡觉啊！” …… 看着阿夏和朱史召一前一后的走出去，关上门。 我立刻起身刷牙洗脸，喝了一杯水，坐了下贱，我想：看老板娘的样子，我觉得我又要换地方上班了…… 中午下班，阿夏叫我出来吃饭，走到小卖部买了一瓶饮料，小卖部阿叔欲言又止…… 我看向阿叔：“阿叔！昨天半夜好像有个女的在甘蔗地那边哭！” “啊！你们都听到了！” 我点了点头：“都听到了！” “哎！”阿叔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已经是几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个女孩子也是可怜人，是住这里附近的，现在外来工也多，那个女孩子是住这附近的本地人，她喜欢上了来这里打工的一个靓仔！两个人拍拖了，后来那个女孩子的父母亲发现了，就要女孩子和男的分手！那个女孩子不愿意分手，父亲就逼那个男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个女孩子竟然死在这块甘蔗地里，而且还穿着一件红色的裙子，好像肚子里还有了！有人说，那个女孩子，应该是瞒着父母，想要和那个男的私奔的，应该是约在那块甘蔗地，但男的没有来，女孩子应该是等到半夜三更了，那个男的还没有来，所以女孩子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死在了甘蔗地里！后来女孩子的父母才知道，而那个男的，根本就不想和那个女孩子走，他还要在这里上班挣钱呢！怎么可能会和女孩子私奔，每年到那一天三更半夜的时候，这里附近都会听到她的哭声！有人还经常看到甘蔗地里一闪而过的红色人影！那个男的不久也离开这里了！” 我看向阿叔：“原来是这样啊！那男的太不负责了，女孩子！可惜了！最痛苦的应该是女孩子的父母！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父母亲也是不想自己的女儿远嫁，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这个男的让女的等到半夜三更的还不出现，这个男的人品确实不行，女孩子的父母是对的，只可惜女孩子恋爱脑，上头了！可惜！” 阿夏碰了碰我：“紫晨！阿叔说什么呀？” 我看了阿夏一眼：“等下再和你说！” 阿叔看向我们：“去别的地方上班！离这里比较远的地方，就听不到哭泣声了！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也不好！” 我看向阿叔：“多谢阿叔！” 阿夏拉着我：“我看回去！要上班了！” 我看向前面来来往往的同事，走出了小卖部。 …… 人心才是重要的 走在路上…… 阿夏拉着我：“紫晨！刚才那个小卖部的叔叔说了什么啊！？” 我停下脚步：“就是昨天半夜哭的那个女的，等下下班了，再说给你听！” “好！下班了过来找你！” …… 刚下班，阿夏拿着饭菜就过来了…… 我把小卖部阿叔讲的话向阿夏复述了一遍…… 阿夏感叹了一阵，看向我：“所以啊！我对有些男的真的很反胃，说得天花乱坠的人，到有事的时候，这个人一定会连个影子也见不到！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发过誓又有什么用，一个人品差劲的人，他怎么会相信因果报应！” 我看向阿夏：“你也有男朋友了？” “没有！”阿夏摆了摆手：“出门在外！找个这里本地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而且这里本地的，也不喜欢和外地的结婚！谈男朋友！就是为了结婚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男朋友，我才不要呢！” 我看向阿夏：“我也是！我希望如果真的需要婚姻的话，我希望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不就一生一世一个人过，我不喜欢复杂的人生！” 阿夏看向我：“紫晨你和我想的一样！” 我看向阿夏：“我还以为你和朱史召有什么呢！他还来我这里找过你！你们之间打打闹闹的说笑，我还以为你们之间以后会发展成男女朋友！” “怎么可能！那个猪洗澡！”阿夏看向我：“他是北方人！我们是南方人，我们之间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而且那么远，就算是我真的有外地的男朋友，我父亲母亲也不会同意的，就像这里的人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嫁到外地一样！” 我看向门口：“可惜缘分真的很奇怪，有时候真的是天不随人愿！” “阿夏！阿夏……”门口传来朱史召的呼叫声。 我看向阿夏：“你看，天黑不能说鬼，白天不能说人，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哦！不对！应该说！说朱史召！朱史召就到了！” 阿夏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猪洗澡！叫魂呢！叫什么叫！” “阿夏！我说过我不叫猪洗澡！我……” “闭嘴！叫我什么事！？像叫魂一样！要是在晚上，你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别人一看真的以为你是在招魂！” 我看向门口的两个人：“你们要站在门口互相吼吼吼吗？！” 朱史召看过来：“对不起啊！紫晨！阿夏说话的声音有时候确实有点大！” 我笑了笑：“还好！声音响亮好！中气十足，证明阿夏身体好啊！” 阿夏走回来坐在我对面：“刚才我们聊到哪了？！” 我看向阿夏：“没有什么了啊！都聊得差不多的了！” 朱史召走了过来，坐在阿夏身旁的位置上：“你们在聊什么呀！” 阿夏看向朱史召：“你怎么没有关上门！” 我看向阿夏：“不用关也没事！天气这么热！开着门有微风！挺好的！” 阿夏看向我：“紫晨！你以后还在这里上班吗？” “怎么！紫晨你想要辞职啊？”朱史召看向我：“为什么啊！？” “闭嘴！猪洗澡！紫晨还没有辞职呢！你嚷嚷干嘛呢！” 阿夏看向我：“紫晨！你会离开这个城吗？” 我看向阿夏：“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谁能保证啊！” 阿夏看向朱史召：“甘蔗地里面的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子！是被男朋友辜负而自杀的！你们男生！怕不怕！” “切！”朱史召看向阿夏：“我为什么要害怕，又不是我害了她，个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也是找害她自杀的那个人！” 我看向门口：“其实那个女孩子的灵魂应该已经不在那块甘蔗地里了！那里只是那个女孩子的一缕执念而已！” 阿夏看向我：“怎么可能不在，昨天半夜三更的，不就是那个女孩子在哭泣吗？哭得凄凄惨惨的，昨天半夜，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啊！夏夏！”朱史召看着阿夏：“我昨天晚上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特别是朱良平还跑到我床上去睡！” “说了不要叫我夏夏！”阿夏看着朱史召：“你失忆了！” 我笑着看向阿夏和朱史召：“看着你们两个斗嘴！就像看到我爸爸和妈妈斗嘴的情景！” 阿夏笑着看向我：“乖女儿！叫声妈听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了笑，看向笑得前俯后仰的阿夏：“你是承认了你和朱史召未来可能是小孩的爸爸妈妈了！” “紫晨！”朱史召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我看向阿夏：“你看看朱史召，他害羞的了，他耳朵都红了，连脸都红了！” 阿夏看向朱史召：“你害羞个什么劲！” 朱史召看向阿夏：“阿夏！如果你不在这里上班了！我可以跟着你离开吗？” “为什么要跟我离开！你又不是我儿子！” “我可以当你儿子的爸爸啊！”朱史召笑呵呵的。 “猪洗澡！你找抽是不是！”阿夏站起来：“信不信我把你蛋蛋割了，就像我家里那只发情的公猫一样！” 我看向阿夏：“那么大声说话干嘛呢！你是要做新闻广播吗？” 阿夏看向我：“紫晨！你听听猪洗澡说的什么话！他这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阿夏……”朱史召看向阿夏。 我看着朱史召：“你认真的也好，开玩笑的也好！这个时候讲这种话都不合时宜！你知道那个甘蔗地里面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在那里吗？就是她男朋友没有遵守承诺出现在甘蔗地那里，她等到三更半夜的，然后就死在了甘蔗地里面！直到现在那个女孩子的执念一直在那块甘蔗地徘徊，那个女孩子变成地缚灵了！你知道吗？变成地缚灵的人，每天都在重复着死去那一天的情景，每天都经历那一天的痛苦！每天都重复着那一天的无助，痛苦，失望！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 “就是！”阿夏看向朱史召：“太恐怖了！那男的最后没有来，还自己跑了，讲那么多漂亮的话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害女孩子丢了性命！” 我看向阿夏：“其实！每个人都有责任，但世事无常，而且未来难于预料，但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选择！那个女孩子如果没有那么执着，也许就是另外一个结局，如果那个男的人品好有责任心，那结局也不会这样！” 阿夏看向我：“那！那个女孩子的父亲母亲呢！也许那个女孩子的父亲母亲同意她们在一起！那个女孩子就不用想和那个男的私奔，那个女孩也不会死了！” 我看向阿夏：“也许是！也许不是！世事难料！那个男的如果人品不好没有责任心！就算那个女孩子的父亲母亲同意她们结婚了，如果那个男的人品不好，婚后的生活能好吗！约他私奔半夜三更的还不去，任由一个怀孕的女孩子一个人待在甘蔗地里等他，这样的男人，就算女孩子的父亲母亲同意他们结婚，那个男的以后只要有机会，还是会抛妻弃子的，就像他不想丢下工作和女孩子私奔一样！人品最重要！自私自利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只有他自己，他才不会管你是他的妻子或者是儿女，也许有人杀他时，他还会推你出去挡刀！” “紫晨！”朱史召看向我：“阿夏听了更害怕了！” 我看向朱史召：“对不起啊！朱史召！我不是说你！这个世界上，人品好，有责任心的男人还是很多的，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幸福美满家庭啊！朱史召你看着阿夏会耳朵红，会害羞的男生不多，只要你有责任心，相信世间因果，你以后的生活一定幸福美满！” 阿夏看向我：“紫晨！你有故事啊！说说！你的男朋友是谁！” 我笑了笑：“男朋友没有！男同学倒是有一个！算是认识比较久的男同学！” “哪里的？我有没有见过？”阿南坐下来：“从没有听你提起过！” 我看向阿夏：“我对未知数不想提！谁知道未来如何，一个人的人品不行，我不想过多交往，但是，如果那个人一直出现在你面前，这种缘分，还是要了的！” “紫晨！”朱史召站起来：“我们该上班了，明天下班了再聊！” 阿夏站起来：“我也要去上班了，紫晨！你呢？！” 我站起来：“走！” …… 不干净的宿舍 下午下班回到宿舍，吃过晚饭，宿舍里只有睡在左边第三个床位上铺的女孩子云芝出去了…… 我们五个女孩子待在宿舍里整理东西的整理东西，洗澡的也进去洗澡了，我正在整理衣服想要去洗澡…… “你们知道吗？”睡在云芝下铺的女孩子玉兰环绕的看了我们一眼：“睡在我上铺的云芝！每天睡到半夜三更的时候，都会掉到地下！” “不可能！我怎么没有听到任何像是重物摔下来的响声！”睡在云芝对面的女孩子看向玉兰：“掉下来怎么可能没有咚的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更奇怪了？！” 我想到以前上学的时候，那个同学掉下来确实有响声…… 我看向玉兰：“我也没有听到响声啊！这个磁砖地板这么硬，除非地上有东西垫着，要不摔下来肯定有响声！” “对啊！我也没有听到！” “我也是！也许是我们睡得太沉了！每天晚上加班回来，又累又困的，洗了澡倒头就睡着了！谁注意到半夜三更的声响！这里保安那么多！我们还锁好门才睡的！我每天晚上都是安心入睡的！” 玉兰看向我们：“那是因为兰芝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用棉被裹着全身睡觉，兰芝掉下来的时候，棉被也是裹上她身上一起掉下来的，所以没有很大的声响！你们都睡着了，声音那么小，你们听不见很正常的了，我睡在她床位下面，脸朝外的，那么一大团掉下来，如果是你们几个，你们也会被惊醒的！” “云芝好像来这里还没有半个月！？比紫晨还晚来了好多天！”睡在云芝对面床位的玉琳看向我：“是不是啊！？紫晨！” 我折好手中的衣服，塞进床头柜，看向玉琳：“差不多！我比云芝先来差不多半个月了！” 玉琳看向我们：“那！我们要不要告诉云芝，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总是掉下床！？” 我想到以前在学校宿舍里，有个同学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我看向玉兰：“玉兰！你亲眼看到的！你和云芝说！如果以后她摔伤了，我们同宿舍的，别人还以为我们这个宿舍发生什么事了呢！” “好！我来说！”玉兰点了点头。 “你们有没有看到，这边这几栋宿舍楼，楼梯那里都贴着黄色的符咒！”玉琳看了看我们：“你们说，这里是不是闹鬼！” 我看向玉琳：“哪个地下没有死过人，这里以前好像有很多坟包，后来才移走的！只要是不出来吓人害人，这里就可以住，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冤死之人，是死在这个宿舍里，又刚好是睡在云芝现在睡的床位上！” 玉兰看向玉琳：“好像云芝刚来的时候，是睡在你和紫晨中间的那个床位，她那几天应该没有摔下来过！” 我看向玉兰：“云芝应该是觉得睡觉中间的床位，她头部在我脚下！我们都是面向屋内睡的！” 玉兰拍了拍手：“对哦！玉琳和紫晨都面向里面睡，云芝如果面朝里面睡，她的头就会靠近紫晨的脚！但她如果想脚向紫晨的脚，那她就是面向门口睡觉了！在我们那里，只有人死了，才会面向大门睡觉！” 玉琳看向门口：“怪不得云芝要搬到靠里那里去！” 我看向玉琳：“她那个床位，靠近阳台，与卫生间一墙之隔，当然没有中间的床位好！” 玉琳看向我，又看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阿香：“你们两个就很聪明，选了靠近门的第一个上铺！” 阿香看向玉琳：“我先来的，我就不用说了！紫晨可是比你们三个后住进来的，是你们不喜欢第一张床！” 玉兰看向阿香：“我是不想睡在上铺，我也是怕摔下来！” 玉琳看向玉兰：“幸好你没有睡上铺，要不真的像云芝那样，天天半夜三更的从床上摔下来！” 我爬下来，拿过衣服：“我要洗澡睡觉了！等下云芝回来，你们问问她，要不要搬到别的床位，不睡中间这个上铺，不是还有几个下铺吗？要是还睡在那个上铺，摔伤了，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 玉兰站起来：“等下我说！每天都掉在我床前，云芝不担心自己摔坏了！我还担心我的心脏呢！每天咚的一下，我心脏可受不了！” 玉琳跳下来：“玉兰！我们出去逛一会再回来睡！去我们同乡的宿舍那里看看，她们在四楼！” …… 我进洗手间洗澡洗衣服出来，云芝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玉兰是怎么说的，云芝什么也没有说，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所念头，今天晚上睡得不是很沉，又或许是没有加班，没有那么累的缘故…… “咚！”的一声，很轻的一声。 我坐起来，看到云芝正爬起来，然后利索的抱起被子，把被子扔到床上，随后手脚并用的爬上床，拉过被子躺下又睡觉了，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已经重复了多次一样…… 我坐了一会，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瓶，喝了一口水，大家好像都没有醒，我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上班，大家什么话都没有说…… 中午我在外面吃饭没有回宿舍…… 傍晚吃过晚饭回到宿舍，云芝已经把东西搬回我和玉琳中间的那个床位…… 我们大家都选择默不作声…… 也许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半夜三更我醒了一次，云芝确实没有摔下来…… 第二天中午下班吃饭，云芝应该是去外面吃饭了没有回宿舍，玉兰和玉琳互相对望一眼：“玉琳！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云芝掉下来！？” 玉琳摇了摇头：“没有！她昨天晚上没有摔下去！睡得挺香的！虽然我们之间都隔着一个床头柜！但摔下去肯定有一点点声音的！” 玉兰点了点头：“我也没有看到她掉下来！” 阿香看向我们：“宿舍的小灯二十四小时都是亮着的，人有掉下来！肯定看得见啊！” 玉琳看向我：“这个云芝好像不怎么说话，沉默寡言的！” 我看向玉琳：“有些人不喜欢聊天而已，也许她觉得和我们不熟！” 玉兰看向我：“不然！？你第一天来这里就向我们问东问西的了，就差不多要查户口了，什么哪里人啊？什么这里工资待遇好不好啊！多少岁你都问了！以后也许还会问我们有没有男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香笑了起来：“紫晨！确实是呢！你和我聊天，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把这些告诉你，原来你是不由自主的问这些啊！” 我顿了顿：“有吗？聊天不都是先聊这些的吗？然后认识了，才聊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 玉兰看向玉琳：“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我的上铺有问题！？我是不是也要换床位！？” 玉琳看向玉兰：“这里有十二个床位，我们六个人，还有几个床位，你随便选！” 玉兰看向我和阿香：“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睡上铺？！” 我看向阿香：“我们南方空气湿气重，特别是春天的回南天，地上湿漉漉的，我们都喜欢离地板远一点！” 阿香看向我：“而且啊！我们不喜欢别人坐我们的床，如果在下面，有人来串门，都会坐在下床，我和紫晨都不喜欢！” 玉兰看向我们：“我也是！所以我才选最里面的床位，但我怕睡着了掉下来，所以才睡下面的！” 我看向里面的阳台和卫生间：“其实！我们南方也不喜欢靠近卫生间的房间，卫生间一般都有水，洗热水澡的时候更是有很多水气，床和卫生间只有一墙之隔，那个位置肯定比别的位置潮湿！如果长期住的话，会得风湿的！” 玉兰看向我和阿香：“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和阿香一进来都选择了离卫生间最远的上铺！” …… 云芝没有再换床位，但她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不怎么说话…… 玉兰也搬到玉琳的床位下面，那张床两层都空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在上铺放了一些洗浴用品，也会莫明其妙的掉在地上，我们就让那张床空着了…… 今天上班的时候走到窗户边看了一下，那个挖了一卡车骨头的地方已经在建房子了，还种了好多树木，旁边还建了一个篮球场…… 隔壁宿舍的女孩 自从云芝搬回我和玉琳中间的那个床位，就没有发生睡到半夜三更掉下来的事情了…… 几栋新的宿舍楼也都建好了，还请了风水先生来退煞气，敲锣打鼓的很热闹，有些同事应该是不懂这些，还好奇的的跑过去观看…… 不久后，住在前面几栋宿舍楼的那些人都搬到新的宿舍楼去了，而我们这栋宿舍楼还没有接到搬迁的通知…… 今天晚上的天气有点闷热，两个风扇开到最大还是很热，风扇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 阿香的家离上班的地方不算很远，放假一天的话，阿香也会回家…… 玉琳和玉兰走到门边，抬头看向我：“紫晨！你要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吗？在花园里吹吹风也好呀！宿舍里面太热了！” 我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玉琳和玉兰：“我就不去了！我想看看书！等一下就要睡觉了！” 我转头看向云芝那边：“云芝！你要出去吗？！” “我今天晚上不出去！”云芝说道。 “那我和玉兰出去了啊！你们两个在宿舍里不会害怕！”玉琳像开玩笑似的：“前面那些人都搬到新的宿舍楼去了，听说这边的宿舍楼闹鬼闹得很凶！” 我看向玉琳：“这个宿舍楼挺新的，看起来也刚建好没几年！搬到新的宿舍，还不是在这一片的范围之内！” 玉琳看向我：“新宿舍那里比较靠里面啊！虽然这几栋宿舍楼也刚建几年，但我听别人说，经常有人受到惊吓，请了道士来驱邪也没有用，还是会有人受到惊吓，有些同事就是因为受到惊吓才辞职的！” “就是！就是！还有些人，没有等到辞职信批下来，工资不要了就走的人也有！”玉兰看向玉琳：“玉琳！我忽然想起来！那天你为什么说我们宿舍只有六个人，让我选哪个床位都可以！可是我们宿舍明明只有五个人啊！” 玉兰数着手指头：“我，玉琳你，紫晨，阿香，加上云芝！没错！可那天玉琳你说，我们宿舍十二个床位，我们只有六个人，还有六个床位，叫我随便选哪个床位都可以！” 隔壁的云芝呼吸声变得有点沉重…… 我看向玉琳：“也许是玉琳那天说错了！” 玉琳有点茫然：“我那天有这么说的吗？！我有说我们六个人吗？！” 玉兰点了点头：“我没有记错！你那天确实是那样说的！我当时也有点疑惑，只是很快就忘记了！现在一提这个！我又想起来了！” 我看向玉兰：“我们大概也要搬宿舍了，这边也就我们这一栋还没有搬走！” 玉琳拉着玉兰：“走！就算那天我说了那样的话！那又怎么样！现在那张床又没有人睡！我们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了！” 玉琳拉着玉兰走了出去，关上门…… 我低头继续看书…… “那个！紫晨！”云芝说话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看向前面，云芝站在床上，从床头柜上面看过来，说道：“她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玉琳说我们宿舍里面有六个人！” 我看向云芝：“应该是玉琳说错话了！她就那样随口一说！” 云芝看向我：“可是我睡在那个床位上的时候，确实每天晚上都会掉下来！而睡在这个位置上！就不会！是不是那个床位上，现在还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在那里！” 我看向云芝：“云芝！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你在那个床位睡了那么多天了！身体上也没有受伤！如果这个宿舍真的有第六个看不见的人存在，只要她没有害人之心！你不必理会！” “可我还是有点害怕！”云芝的声音有点抖：“如果这个宿舍你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是不敢待在这个宿舍里的！” 我看向云芝：“我们以前几个人待在宿舍里面，你也一个人出去啊！” “我是担心你们都出去了，没有叫我一起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所以才先出去的！”云芝小声的说道：“我一个人不敢待在宿舍里面！” 我看向云芝：“刚才你也可以和她们一起出去啊！” 云芝摇了摇头：“我不想出去！我也想早点睡觉！” 我看向云芝：“那你现在要睡觉了吗？” 云芝看着我：“你不会出去！？” “不会！”我看向阳台：“我还要洗衣服呢！” “那我先睡觉了！”云芝说道。 “嗯！”我应了一声。 我低头继续看书…… 云芝也没有再说话，应该是睡着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十点钟了，合上书，跳下来，走向阳台，提起自己的水桶进入卫生间，关上门洗衣服…… “咚咚咚……紫晨！紫晨！” 我打开卫生间的门，云芝和一个披着浴巾的女孩子站在卫生间门口，她们看起来有点抖…… 我看向云芝：“怎么了？” 云芝看向我：“我也不知道！” 云芝指向那个女孩：“你问她！” 我看向那个女孩子：“你是……” “我是住你们隔壁宿舍的！今天晚上，她们都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宿舍里！” 我看向她：“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刚才你是在洗澡吗？然后就这个跑出来了？！” 那个女孩子瑟瑟发抖的：“我刚才是在洗澡！因为担心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来，所以我在洗澡之前就把宿舍的门锁上了，刚才我在洗澡的时候！有人来敲我卫生间的门！可是明明宿舍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江啊！而且宿舍的门已经被我反锁了，她们几个有钥匙也是进不来的，我待在洗手间不敢出来，敲门声停下后，我感觉有人出去了，我才打开门跑出来，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紫晨！我们回来了！”玉琳和玉兰打开门走了进来。 玉兰看向那个女孩：“这谁啊！衣服裤子都没有穿！怎么跑到我们宿舍来了！” 玉琳拉了一下玉兰，看向我：“紫晨！怎么回事！她是谁呀！？” 我看向那个女孩：“这个靓女刚开始说的，你们就进来打断了，想听前因后果，坐下来听！” 那个女孩子看了看我们几个：“你们宿舍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过？” 玉兰看向云芝：“我们宿舍？云芝掉下来几次！算不算奇怪的事！？” 玉琳看向玉兰：“别打断别人说话！” 玉琳看向那个女孩：“你继续说！我们听着，看你好像吓得不轻！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其实我也是刚来这里上班没多久！她们今天晚上都出去玩了，我平时胆量也不大，所以洗澡之前才反锁门的，我确定宿舍里面只有我一个人，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我也是锁上卫生间门的，我刚进去洗澡不久，就有人来敲我卫生间的门，而且敲得很大声很急，又没有说话声，我就很害怕，等到敲门声停了，听到走出去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我才敢出来，可是！可是我出来一看！那个门还反锁好好的！根本没有人走出去！我打开门就跑出来了，我本来是想要去敲右边那个宿舍的，可她们都房间灯光没有你们房间的灯光亮！我就跑过来敲你们的宿舍门了！” 玉兰看向玉琳：“看看！玉琳！你也是喜欢洗澡的时候不带衣服进卫生间，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又刚好是冬天！那还不得冻死！” 我看向玉兰：“玉琳应该也是担心拿衣服进卫生间洗澡，担心弄湿衣服！特别是冷天，水气更重！” 我看向那个女孩：“以后洗澡，把衣服装在塑料袋里带进卫生间，就不担心被水气弄湿了！我们南方到回南天的时候，都是把衣服密封起来的，要不，无论晒得多么干的任何东西，回南天一到，都会回潮，衣服什么的，都是湿的！” 那个女孩子点了点头：“谢谢你们啊！我知道了！” 玉兰看向我：“那个敲门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怎么可能是人！”那个女孩看向玉兰：“洗澡之前，她们几个都在宿舍里，她们出去后，我也反锁门了！床底下我也看了，我才进去卫生间洗澡的！” “靠！”玉兰看向玉琳：“怎么我们宿舍有个喜欢推人下床的鬼！她们宿舍有个敲门的鬼！怪不得那住在前面那几栋宿舍楼里面的人都搬到新宿舍去了！” 我笑了笑，低下头，心想：搬到新宿舍楼就真的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吗？特别是那天挖到那么多骨头的地方，压了一个形似大印的篮球场，种了一片引路的树木，那些高层职员住的新宿舍，就真的可以不被打扰了吗…… “就算真的有鬼！只要没有害人之心，我们也不怕，对不对！紫晨刚才就是这样说的！”云芝说道。 我抬起头：“嗯！没有害人之心的，有时候是搞一点恶作剧，有的！应该是提醒人什么事情的！其实有些人死了！但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就一直待在那里徘徊！” “那也挺可怜的！”玉兰看向玉琳：“好在我们也要搬到新宿舍楼去了！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了！” 玉琳看向我：“真的，玉兰说的是真的！刚才我们回来，看到一楼楼梯口那里贴了告示，让我们这个宿舍里面的所以人，全部搬到新宿舍楼f栋那里去，就在六天后全部搬完！” 那个女孩看了看我们：“你们可以陪我过去我宿舍穿衣服吗？我一个人不敢回去！” 玉米看向那个女孩子：“别怕！我们回来的时候！是和好多人一起回来的！我们宿舍两边的，那些人都回来了！” “真的吗？！”那个女孩站了起来：“那我回去了！谢谢你们陪你聊天！” 我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出去！”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那个女孩子也走了出来，朝我点了点头，走向右边的宿舍，抬手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一个女孩子伸出头：“阿文！你怎么这个样子！衣服也没有穿！” 阿文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阿文走进去关上门。 …… 搬进新宿舍 我看了看左右两边，每个房间都透着光…… “紫晨！你还不进来！”玉兰走了出来：“过几天这栋楼也空空荡荡的了！” 我走过去：“应该说，这一片都空空荡荡的了！” 我们走进屋里，玉兰随手关上门，反锁了，还把门拴也拉上…… 玉琳看向玉兰：“玉兰你这个操作，如果要逃命！我们开门都得浪费几分钟！” 玉兰拍了拍胸口：“放心！让我开门！我三秒就打开了！” 玉琳看向玉琳：“阿香和紫晨最靠近门，还等你开门！？” “我睡下面的呀！当然是我快了！” 我看了看她们：“不要预测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玉兰看向玉琳：“就是！什么逃命！我这一生，都不会出现逃命这个词！” “你们不要这么说！”云芝说道：“刚才那个女孩子真的像是在逃命！她拍门的时候有哭的，我去打开的时候，她是哭着跑进来的，说鬼啊鬼啊的，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真的像是在逃命！” 我点了点头：“是啊！如果是心脏不好的话，受到惊吓也是会丢掉性命的！有时候，人吓人，也是可以吓死人的！” 我低下头，心想：欣怡虽然只是拍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的肩膀，大叫一声，就已经吓得那个女孩子掉了魂魄，但丢了魂魄的人，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欣怡确实没有害人之心，只是打招呼的方法奇特而已，只是被吓得丢了魂魄的人，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玉琳点了点头：“是啊！有些喜欢开玩笑的人！喜欢从后面拍别人一下，大叫一声，还以为很好笑很开心，如果是心脏不太好的人，受到惊吓，可能立马就嗄了！” “是啊！那个女孩子被吓得不轻！”云芝看向我们：“所以我才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宿舍里面的！” 玉兰看向我：“紫晨有时候也是一个人待在宿舍里面啊！” 玉琳看向我：“紫晨！你有没有听到过奇怪的声音！？” 我看了看她们三个：“你们确定现在大晚上的，继续聊这个话题！？你们今天晚上不想睡觉了？！” 玉兰看向玉琳：“玉琳！我们去洗澡！洗了澡一起睡！” 玉琳看向玉兰：“你害怕了？！” “害怕也正在！”玉兰看向玉琳：“受到惊吓掉了魂可不好办，我们又不会叫魂！” 玉琳推着玉兰：“好！好！好！一起去洗澡一起睡觉！我服了你个老六！” 云芝看向玉兰：“玉兰你们家也是这么多孩子啊！？你排行老六吗？！” “不是！”玉兰看向云芝：“玉琳是在骂我！” 我走向阳台：“我晒好衣服就睡觉了！你们要洗澡的话！我把衣服拿到阳台洗！” 玉兰跑了过来：“我要洗澡！” …… 第二天早上起来上班，看了一下一楼楼梯口的告示，要求职员们这几天收拾好东西，一个星期后全部搬到新楼那里去…… 搬到新宿舍之后，新宿舍比原来的宿舍宽，里面还有一个小厅，但是没有阳台，晒衣服只能挂在窗台上，上班也不用打那个纸卡了，而是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类似身份证一样的卡片，上班要刷两次卡，第一在保安守着的大门口那里刷一次卡，到楼上又要刷一次卡才能进去上班。 从这里去上班，比以前住在那边宿舍近了不少，每天早上都可以多睡一会…… 也许是昨天晚上加班有点晚太累的缘故，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宿舍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看了一下手表，九点多钟了…… 我翻身跳下来，走到窗边看了一下，外面很安静，大家都去上班了…… 我想：怎么没有人叫醒我呢？别人起床我怎么不知道呢？ 想着既然已经九点多了，干脆随便吃点零食，又爬上去躺下睡觉…… 十二点钟醒来的时候，肚子饿了，就出门去吃饭了…… 回到宿舍，宿舍里面的女孩子们都回来了。 阿香看向我：“紫晨你又去外面吃东西了！？” 我看向阿香：“没办法啊！这里食堂里面的饭菜实在是太贵了！外面小吃店和摆摊的，盒饭比较便宜！为了省点人民币，只能选择盒饭了！” 玉兰看向我：“是啊！食堂里面的饭菜，偶尔吃还可以！天天去食堂里面吃饭，我的工资真的没剩多少了！” 玉琳点了点头：“我也不是天天在食堂里吃饭的！天天在食堂里面吃饭的，都是公司里的那些高层！那群人工资高啊！分到的宿舍都是一个人一厅一室的！” 云芝看向我：“紫晨！你今天上班和下班都好早啊！在门口都没有遇到你！” 我看了看她们，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今天早上一直在宿舍没去上班，如果早上她们出去上班之前真的没有看到睡在床上，那！是不是像以前一样，她们忘记了什么？或者是，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看向云芝：“肚子饿了，就早起来了，下班之前担心人多，第一个打卡出来的！” “哦！”云芝应了一声。 她们没有继续问什么，我松了一口气，如果她们问今天早上上班的事情，我是答不上来的。 还有我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没有请假，没有去上班，这个月的全勤奖是泡汤了。 “紫晨！看你无精打采的！失恋了？！”玉兰笑着看向我：“失恋了别不开心，放弃一棵树，你就有了整片森林可以选择！” 我看向玉兰：“都没恋怎么失！我现在恋的是我们中国人都喜欢的毛主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玉琳看向我：“紫晨！你不是恋毛主席！你是恋人民币！” 我笑了笑：“可不是吗？你们难道不喜欢！你们喜欢你们现在的工作吗？如果不是为了工资！有些人应该有别的事情想做！” 云芝看向我们：“是啊！我们都是为了挣钱才来这里上班的，和我们从小的理想一点都不沾边！”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玉兰看向我们：“我们现在是一文钱难倒英雄女了！” 玉琳看向玉兰：“古时候就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我们也可以的！只是我们的太低了！” 我想：可不是吗？太低了！投胎也是个技术活！也不知道我本来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三太祖父讲的业力因果，叫我守住本心做自己就好，不要人云亦云…… 玉兰看向玉琳：“哼！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又怎么样！历史上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帝还少吗！？有些最后还不是国破家亡，大富大贵的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也不少！” 我看向玉兰：“是啊！有些人出身平民，却可以一生平安五代同堂！而有的人出生就穿金戴银的，吃着山珍海味，可是刚长大，就父母双亡的也有，有的从贪穷到富贵，又从富贵到家破人亡的也有！世事无常！也许你们以后也是个富贵人家，因果业缘！谁有能说得清呢！？” 玉兰点了点头：“就是！就是！不要看不起自己！” 看了看她们几个，我心里还是有点迷糊的，我不知道她们几个早上是不是出去上班之前，到底真的是有没有看到我还在床上睡觉…… 下午上班刷卡的时候，显示出我上午有打卡，我心里一惊…… 走向自己的座位，看到芷晴已经来了。 走过去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芷晴看向我：“紫晨！你今天上班都挺早的！我刚坐下你就来了！” 我心里一悸，看向芷晴：“我今天早上也不算早啊！和别人一起来的！” 芷晴看向我：“咦！我也记不清了！我到的时候，你也到了啊！” 我心里凉飕飕的：第三次了，是我的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早上我可以肯定我是没有来上班的，那些被吃掉的零食，还有十二点就出去吃午饭了，这些都说明我早上真的没有来上班，到底是谁刷卡上班的，而且我的卡，一直在我身上，刚才进来刷卡就知道了，我的卡一直在我口袋里…… “怎么了！”芷晴看向我：“看你的表情！好像有点疑惑的感觉！” “没有！”我看向芷晴：“只是今天中午没有午休，有点困！” 芷晴看向我：“紫晨！我大概上班到年底，明年我应该不来这里上班了！你呢？！” “为什么！？”我看向芷晴：“你的工资都比我们高！” 芷晴俯首过来，轻声说道：“你也许不知道！这里不干净，有脏东西，保安都是退伍出来的，还被吓得不敢上来锁门！” 我心里一悸：“什么时候的事情，保安什么时候被吓到的！？” 芷晴看向我：“你还没有来这里上班的时候！来这里上班都签了三年合同，合同到期了，辞职的话才可以结算工资，除非被炒鱿鱼！” “哦！怪不得那天有人商量着要吵架被炒鱿鱼！” 芷晴看向我：“以前可以！现在行不通了！故意打架被炒鱿鱼的，不给结工资的！” 我看向芷晴：“谁分得清是真打架还是假打假！？不过！如果打架受伤了才被炒鱿鱼，我觉得划不来！” “别说了！下班了再和你说！” “嗯！” …… 砖头砸自己的靓仔 在这里待久了的女孩子，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也许有些女孩子胆子比较大，晚上一个人外出…… 一大早来上班，有些同事聚集在窗户那里，就是上次中午我看见那个大卡车的的那个方向…… 芷晴看向我：“有个好多天不见的女孩子被人发现了，大家以为她回家了，没想到却死在外面的甘蔗地那里！” “甘蔗地？！”我看向窗户那边：“那边的甘蔗地，离门口不远啊！怎么没有人发现，门口二十四小时一直有保安守着的！” “不是在甘蔗地里！”芷晴看向我：“是在甘蔗地上面的大树那里，离保安亭有点远！我刚才就是从那条路进来的！来了好多警官！听有人议论纷纷，应该是死了几天了！” “真没有想到还有命案！在这里上班的都是年轻的女孩子！这个年纪没了，父母怎么受得了！” 我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我是不会在晚上一个人出去的，来这个世界一趟，在还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向父亲母亲，我也是报喜不报忧，省得父亲母亲担心…… “哎！其实这里已经有几个女孩子不见了，以前有一对父母来这里找自己的女儿，说几个月没有收到女儿写的信了，来这里一问，女儿已经不在这里了，后来报警了，好像也没有找到，后来那夫妻俩还来这里闹了几天，还有一个女孩子，跟着一个男的走了，应该也是很久没有写信回家！她父母亲也来这里找人！” “哎！”芷晴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有些女孩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出门在外的，那些男的与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跟他出去，自己的亲戚朋友还有可能欺骗你，一个女孩子，应该长八百个心眼，怎么可以跟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走呢！” 芷晴看着我：“我呢！除了我自己的父亲母亲，别人，我是不太信的！” “是啊！人心难测！”我点了点头：“有些亲人还有可能伤害你，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这个可是要看自己的运气了，谁都希望自己一生遇到的都是好人！可是世事无常啊！看透人性，也许会变得很冷漠！” “管好自己就行了！”芷晴看向我：“万事多留个心眼，不要相信天上掉馅饼！也不要去相信陌生人的话！非亲非故的，人家有钱挣，干嘛不带自己亲人去挣，女孩子琼瑶小说看多了，相信爱情！哼！别把命都玩没了！” 我看向芷晴：“也许有的人确实有爱情！我以前看到过，有个男的抛妻弃子也要和别人的老婆在一起的，养着别人的老婆孩子，连那个女的丈夫吃的东西，都是这个男的买的，只是那女的丈夫和孩子们不知道而已！我想，那应该就是爱情！一个男的抛妻弃子去养别人的一家人，那女的还自豪开心的说自己有两个丈夫，他也不嫌弃，一大把年纪还想和这女的生一个孩子！我真的不明白那些男女的心是怎么想的！人心难测啊！” “啍！什么人心难测！那都是一些人品低下道德败坏的男女，连牲畜都不如！”芷晴看向我：“这种男女我也见过，全村男女到处乱搞，比电影里面演的伦理片还乱！真的很恶心！” 我看向芷晴：“也是哦！一个人品低下的人，哪里有什么道德观念，当然也没有伦理观了！” “哎呀！不想讲这些畜牲不如的男女了，倒胃口！”芷晴看向我：“再说下去，我们今天还吃不吃饭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挺倒胃口的！” 我想：如果每一个人都有羞耻心，都有善心，那么这一方世界比书里面写的桃花源有过及而无不如…… 每天都三点一线的上班，时间过得很快…… 又过了一个月，到了发上个月工资的时候，说我心里没有一点不适的话，那只是自我安慰…… 拿到工资的时候，芷晴看向我：“只有三个人没有全勤奖！大家都挺努力挣钱的！”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工资单，全勤奖，我全部都有上班，和我猜测的一样，没有人知道那天早上我没有来上班，也不知道那天早上，我的卡是怎么会刷进去上班的，芷晴也不知道我没有去上班，阿香和玉琳玉兰她们，也不知道我在宿舍里面睡觉，感觉有点诡异…… 我看向芷晴：“芷晴！你有没有过，你有一天早上没有来上班，而却有打卡上班的？！” 芷晴看过来：“现在不行了，以前就是有人这样做过，以前的卡纸打卡上班，都是插在门口那里，楼下那里也不用刷卡进来！以前就是有人不来上班，叫朋友代自己上下班打卡，当然了，还是被发现了，你想啊！领导每天都过来看一下的，谁没有来上班，一看就知道了！然后你来不久，就换成现在身份证一样的卡片了，还在一楼外面设了关卡，每个人刷了卡才可以进来上班！” “哦！”我点了一下头。 心想：幸好以前已经遇到两次这样的情况，装做不知道，没有告诉任何人，过后一切都挺正常的…… 临近过年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回家过年了，但还是有很多人为了省来回的车费，没有回家过年，我是不喜欢过年的时候挤车挤到没地方下脚…… 过年了，每个不回家过年的人，公司都发了一个星期的饭卡，饭菜还挺丰盛的…… 我和玉兰她们在食堂里面吃了晚饭出来，天还没黑，我们走到门口，一个年轻的西装靓仔也走了出来…… 我们走出了一段路…… “哎呀！捉住他！他在干什么呀！” “这可要命了！” “又疯一个！” “快去叫医生！” 后面吵吵闹闹的…… 我们几个都转过身…… 刚才走出来的那个穿着西装的帅哥，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红砖，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自己的头，有人想走上前去拉他，他疯了似的拿着红砖，咬着牙，瞪着那几个人…… 玉兰看向玉琳：“和去年一样，又疯了一个！” 我看向前面，几个人还在围着他，有人往左边跑去，跑向医务室去找医生，那个男的手里拿着红砖，表情很凶狠，拍着自己的脑袋，流了好多血…… 拦着他的那几个男的，应该是感到害怕了！不约而同的往后退，那个男的怒吼一声，跑向左边…… 左边不远处，两个医生和几个保安跑了过来，围堵那个男的，这边几个男的也跟了过去…… 医生手里应该是拿着针！保安们捉住那个男的，医生一针扎下去，不一会儿，那个男的头一歪，好像睡着了…… “大家都散了！没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朝附近那些观望的人，挥了挥手：“他只是生病了而已！” 我回头看向玉兰：“刚才你说又！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玉兰看向我：“怎么没有，这个已经是第三个人了，而且都是穿着西装的男帅哥，他们都是人事部那里上班的！” 我看向玉琳：“也是用板砖拍自己的头？也是疯了？也是在这个时候？！” “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玉琳点了点头：“医生说他是精神病患者！后来好像不在这里上班了！” 我看向那边：“不可能！他刚下来的时候，看着挺正常的啊！只是花坛边上围着红砖，他这样拍自己的脑袋，不疯也被拍疯了！” “对啊！去年那个男的也是一样，拿起一块砖块，死命的拍打自己的头，别人去拉他，他还是拍自己的头，看起来像是真的疯了！” 我看向玉琳：“你相信他是疯子吗？好像我们进来面试之前，都要去医院里面体检的，如果有精神病史，公司怎么可能会收！” 玉琳点了点头：“也是！我们确实都体检过！而且这男的，上一秒还正常人一样的走下来，下一秒就做这么疯狂的事情，太快了，如果刚才我们走得慢，他可就是走在我们后面了！” “是啊！我走路一般走得都比较快！”我回转身继续向前走：“走！幸好这里有医生！” “有医生有什么用！”玉兰跟上来：“这里面的医生又不是精神科医生，去年发疯的那个西装男，是被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哔哩哔卟……”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来得倒是挺快的！”玉兰说道。 “能不快吗？隔壁过去就是精神病医院！”玉琳说道。 “我都没有注意到！”云芝说道：“我每次出去都没有去哪里，只是在外面吃了饭，就回来了！” 我想：幸好我们都不喜欢晚上跑出去玩，也不喜欢交男朋友…… 父亲母亲好久等不到女儿来信，来这里找女儿的，女儿都是跟着男的出去没有回来，有的是听到别的地方工资高，跟着别人走的，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 又不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陌生人一个，也是出来打工的，怎么可能带你出去发财…… 同事玩笔仙 接二连三的看到这种事情，云芝过完年请假回家后，就没有回来上班了…… 玉琳和玉兰也辞职去别的地方上班了…… 过了年上了两个月的班，芷晴也辞职没有来上班…… 辞职了好多人，也进来了好多新员工，宿舍来了几个女孩子…… 我想：每一次我认识一些陌生人，过了不久就会分开，总是如此，而且，在往后的生活里，她们都不会和我再相遇…… 我也提着行李换地方上班了…… 在这里上班的，大部分都是住在这附近的，住宿的人很少，只有你们不住这附近的女孩子才住宿舍，有的不加班的也会回家，所以有时候，宿舍里并没有多少人住…… 年轻人总是对各种玄幻的事情感兴趣，比如玩笔仙…… 下班吃过晚饭，住在这附近的阿芳来宿舍找我们玩…… 阿芳看着我们：“你们有没有玩过笔仙！？” 阿玲看向阿芳：“什么是笔仙啊！？” 阿玲看向我：“紫晨！你知道吗？” 我看向阿芳：“这种事，还是不要玩的好！我们应该敬而远之！” “怕什么呀！”阿芳看向我们：“别人也玩过了呀！我和别人也玩过了，没什么事的！问事情还是挺灵的！” 阿玲看向阿芳：“怎么玩，真的可以问任何事情吗？！真的很灵吗？！我也听别人说过，就是没有玩过！” “当然了！”阿芳看向阿玲：“你试过就知道灵不灵了！” 阿玲看向我：“紫晨！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我看了看她们两个：“你们自己的玩！” 阿芳看向我：“紫晨！一起玩嘛！两个玩的话，多没意思，你别看书了，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个玩，你帮我们记数字！” “为什么？”我看向阿芳：“两个人为什么就不可以自己记？！” 阿芳看向阿玲：“阿玲和我两个人握笔也许握不稳！还怎么记数字！” 阿玲看向我：“紫晨！帮我们记嘛！我想问看看，灵不灵？！” 我看向她们两个，好像我不和她们玩，就是嫌弃她们一样…… “好！”我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们：“不过，我也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不知道怎么看，你们只能玩一次，而且禁忌和规则什么的，我并不清楚，阿芳你既然已经玩过了，你是应该知道的！” 阿芳点了点头：“规则我不知道！” 阿玲看向我：“只是玩玩而已，紫晨！你不用这么严谨！？” 我看向阿玲：“你问问阿芳，是不是应该尊守游戏规则！” 阿芳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招来笔仙，问完事情后，要好好把笔仙送走的！” 阿玲看向阿芳：“不送走会怎么样？” 阿芳看向阿玲：“我不知道没有送走会怎么样，我以前都是好好送走的！” 我看了看她们：“既然你们想玩，就要遵守游戏规则，要是不遵守，那还是不要玩的好！” “好好！我遵守！”阿玲看向阿芳：“我们开始！” “你先拿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出来！”阿芳看向阿玲：“把白纸放到桌子上！” 阿玲看向我：“紫晨你还不下来吗！？” 我拿起自己的笔记本撕下一张纸，拿过一支笔跳下去：“你们应该是太闲了，才会想玩这种游戏！” 阿玲没有说话，从自己床上拿出一张白纸一支铅笔放在桌子上，看向阿芳：“然后呢？” 阿芳坐在小椅子上，拿起了铅笔…… 我走了过去…… 阿芳在白纸的中间写了五个字，唐，宋，元，明，清 我想：原来是想要招古代的鬼魂…… 阿芳看了看我和阿玲，低下头继续白纸的上半部左边写上两个字，是，否，在上半部右边写上两个字，男，女。 还在这四个字之间的空位上画了一个九宫格，写上了阿拉伯数字…… 在白纸的下半部写上了拼音字母…… 我想：古代的时候已经有拼音字母了吗？古人也会拼音吗？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古人，只是人们不断的在换皮囊而已…… “好了！”阿芳看向阿玲：“你坐在我对面！” 阿玲坐了下来：“然后呢？” 阿芳看向我：“紫晨！你拿着笔和一张纸，记录数字和字母！” 我伸出手：“已经拿了！” 阿芳左手握住铅笔，看向阿玲：“你用右手像我一样握住这支铅笔！握住之后就不要随便松开手，召来了笔仙后，要送走了笔仙才能松开手！” 阿玲右手握住铅笔，，点了点头，看向阿芳：“然后呢？” “阿玲！”阿芳看向阿玲：“你不要那么大力气的握着笔，轻轻的握住就好！像我这样，轻轻的握住笔，只要能让笔立在纸上就可以了！” “哦！”阿玲应了一声。 “还有！”阿芳看着阿玲：“你的胳膊不要这样！胳膊要架在桌上自然悬空！” “哦！”阿玲应了一声，抬起胳膊。 阿芳看着阿玲：“就这样啊！你别乱动！轻轻的握住笔就好！” 阿玲点了点头…… 阿芳看向阿玲：“你和我一起念也可以，不念也可以！” 阿玲点了点头…… 阿芳看向手中的笔：“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笔没有动…… 阿芳看向阿玲：“你不要用力握，扶着就好！” “我没有用力啊！”阿玲说道。 阿芳看向阿玲：“那我们再试一下！” 阿玲点了点头：“好！” 阿芳顿了顿：“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笔还是没有动…… 我看向阿芳：“其实！你们玩这个，招来的应该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前世今生，应该是这里以前过世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执念留在原地！” 阿芳疑惑不解：“不可能啊！以前我和别人也玩过，都有动的，还回答了问题！” 我看向她们：“也许这里干净啊！招不来很正常的！” 阿玲看向阿芳：“要不！我们不要玩了！” 阿芳看向手中的笔：“我就不信这次不行！” 阿芳看向阿玲：“阿玲你也跟着我念！” “好！”阿玲点了点头。 阿芳看向手中的笔：“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阿玲看了我一眼，低下头看向手中的笔：“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我想：这两个人今天晚上招不来笔仙，是不是一直玩下去，我可不想站在这里看她们玩这个…… “看动了！”阿玲惊喜的说道。 我看向阿玲：“不会是你动的！” 阿芳看向阿玲：“我们继续念！”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我看向白纸，真的在画圈圈，不过画的不圆…… 阿芳看向手中的笔：“你已经来了吗？” 铅笔划了一条线，指向阿芳。 我有点怀疑是阿芳自己划的。 阿芳看向手中的笔：“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那支笔划了一条线，指向白纸左上半部分那里刚才阿芳写的“是”字…… 阿芳看向阿玲：“阿玲你问！” 阿玲看向手中的笔：“笔仙笔仙！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啊！？” 笔划向左上边的“是”字，然后又划向右上边的“男”字。 阿玲看向阿芳：“不是你的手在动！” 阿芳看向阿玲：“怎么可能是我！” 阿玲看向手中的笔：“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一个是字，一个男字！” 阿芳看向阿玲：“应该是回答你现在有男朋友的意思，或者是有人暗恋你的意思！” 阿玲看向手中的笔：“笔仙笔仙！他是在这里吗？” 笔划向“是”字。 阿玲看向阿芳：“我不想玩了，没意思！” 阿芳看向阿玲：“那好！我们现在送笔仙回去，你手不要拿开，你和我一起念！” 阿玲点了点头。 阿芳看向阿玲：“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想离开，请将笔尖离开纸面！” 阿玲看着手中的笔：“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想离开，请将笔尖离开纸面！” 笔尖离开了纸面…… 阿芳看向阿玲：“阿玲你把这张白纸烧掉！” 阿玲看向我：“紫晨！我没有打火机，你有打火机吗？” 我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递给阿玲。 阿芳看向我：“紫晨！你一个女孩子，又不抽烟，怎么会随身带着打火机！？”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火柴：“习惯了，小时候我母亲总是喜欢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放一包火柴或者一个打火机，我觉得口袋里放一个打火机很方便，有时候要用到的时候不用找！” 阿玲看向阿芳：“我们这是算召唤成功了吗？” 阿芳看向阿玲：“应该算是！只是比以前我和别人召唤的时间比较久一点而已！” 我看了阿芳一眼，：“我要去洗澡了！” 阿芳看向阿玲：“我也要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呢！白纸要烧干净！” 阿玲站起来：“烧干净了！都化成灰烬了！” “那我回去了！”阿芳走了出去。 我点了点头：“明天见！” “阿玲！”阿芳回过头来：“如果你想要找男朋友，你可以养一支玫瑰花在床头柜上面，招桃花的！” “真的吗？！明天我试试看！”阿玲说道。 我看向阿玲：“男朋友不应该是随缘才出现的吗？” 阿玲伸出手：“打火机还你！现在有些女的追求男的，多的是！紫晨你有男朋友吗？” 我笑了笑：“缘分天注定！善缘恶缘都缘，我不喜欢自讨苦吃！缘聚缘散！缘起缘灭！我喜欢随缘！” 信与不信，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中午下班之后，阿玲真的买了一支红色的玫瑰花养在瓶子，放在自己的床头柜上面…… 奇怪的是，那支玫瑰花养了好多天还好好的，有一个男同事总是来找阿玲说话，但好像阿玲不喜欢和这个男孩子说话…… 我不知道这个已那天的召唤笔仙和那支玫瑰花有没有关系，但阿玲确实招到了打扰…… 比如开车回家的路上，会遇到有些男孩子追着说话，吹口哨之类的…… 那个男同事也送东西过来给阿玲…… 总之，就是桃花真的旺起来了…… 但在我看来，一方追，一方逃，只是打扰而已…… 任何事情，都要讲缘分，而且要有责任心，才能有好的结局…… 如果像甘蔗地里面的那个女孩子一样，像前些天那个也是为情自尽的女孩子一样，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男朋友出轨了，爱上了别的女人提分手，你死也要嫁给这男的，只是伤了自己和父母亲而已…… 中午…… 阿玲坐在床上，看着正在吃饭的我：“我把花丢了！” 我看向阿玲：“那个同事其实挺好的！看起来很单纯！” “单纯！”阿玲看向我：“他当然单纯了，比我小了三岁呢！说话也很幼稚！” 我笑了笑：“我觉得挺好的！年龄比你小又如何，只要他是真心的，只要他人品好！小你多少岁都可以！” “可我不喜欢他呀！” 我笑了笑：“所以我才说要随缘啊！管他善缘恶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玲笑了笑：“又不是打仗！” 阿玲看着我：“前几天从这里经过的那些人你也看到了！？就是男女之间谈恋爱，男的又爱上另外一个女的了，这个女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自杀了，这个女的父母亲有权有势的，所以才逼得这个男娶了这个女的牌位回家！这种事情，我可不想遇到，最怕遇到这种见一个爱一个，没有责任感没有道德的人了！” 我看向阿玲：“其实我觉得是老天在帮这个女孩子，只是这个女孩子钻牛角尖了，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早丢早好！如果结婚后，生了孩子以后才发现，那不是更惨吗！老天爷帮女孩子不让这种男的与她家有关系，只是这个女孩子自己没有度过这一劫！” 阿玲看向我：“紫晨！你呢！你以后碰到人渣了怎么办！？” 我笑了笑：“真的遇到人渣！也没有办法！万事保命为先，在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别的都是扯蛋！自杀是一种最愚蠢的行为，为人渣的背叛自杀，更是愚蠢，应该感恩老天爷让另外一个女的把人渣引走，只是好多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是哦！”阿玲看向我：“如果一个人有担当有责任心，也不会脚踏两只船的！” 我看向门口：“不要只说男的，女的也是，男女都一样，不要得了人身不做人事！” 阿玲站起来：“我先去上班了！你也快点来！早点做好才不用加班！” 我拿着餐盒站了起来：“吃完了！走！” …… 刚坐下，旁边的阿雪靠过来：“我们今天晚上用不用加班啊！” “啊！”我看向阿雪：“这个我不知道！等下下班之前才能确定！” 阿雪叹了一口气：“最近真的不想加班！” 我看向阿雪：“你以前加班很积极的呀！最近家里很忙吗？” “没有啊！”阿雪看向我：“我在家里都不用做家务活的！” 阿雪放低声音：“就是最近我那里有两个孩子溺水了，有人看到他们晚上会回来！” 我看向阿雪：“应该是头七回来的！” “不是！”阿雪看向我：“每天晚上都回家，他们的父亲母亲现在都不在那里住了！” 我看向阿雪：“他们两个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已经死了！” “肉身？”阿雪看向我：“什么肉身？他们两个，晚上半夜三更的，湿漉漉的往家走，不认识他们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孩子这么玩皮，认识他们的人，可被他们吓得半死！” 我看了看周围：“他们不害人就没有什么可怕的，等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之后，没有执念，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紫晨！你是没有看到，两个男孩子，一前一后，全身湿漉漉的，往家里走，以前放学回家，他们就是那样一前一后走回家的，他们还敲门，住他们家隔壁的也搬走了，幸好我们家离他们家有些远，但是，我们家的在路口啊！他们都是要从那里经过的！” 我看向阿雪：“他们父亲母亲都搬走了，他们以后当然也会走！” 阿雪看向我：“谁知道呢？！我们那里以前有一个老人被人入室抢劫，歹徒应该是怕老人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影像，把老人的眼珠子挖了出来，闷死了老人，现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从那里经过，还是可以听见老人喊痛的声音！现在那里周围都没有人住了！” 我看向阿雪：“这个老人临终之前一定很痛也很恨，于互每天都要重复那天遇害时的痛苦！杀人犯捉到了吗？” 阿雪顿了顿：“歹徒逃跑后不久就已经捉到了，后来也已经枪毙了！但那个老人还是天天叫唤，那周围的人都搬走了！那条路也没有什么人走了！” 我看向阿雪：“这里的这种事情挺多的啊！那条大河！也经常有人游泳溺水，但人们还是一样会下水，就算是河边有警示标牌也没有用！” “热天嘛！大人小孩都喜欢去游泳！个个都自认为自己的水性好，游泳技术了得，觉得自己不会溺水！警示标牌对那些人来讲，什么也不是！” 我看向阿雪：“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怪不得有人说，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紫晨！紫晨！有人找你！” 我回头看向阿玲：“谁找我？” “我不认识！一个男的！”阿玲走了过来：“他说他是你的男朋友！” “怎么可能！”我看向阿玲：“我没有男朋友啊！” “你自己出去看！”阿玲拉着我的手：“你看了才知道是谁！他说认识你好多年了！” 我站起来：“到底谁呀！认识好多年了，还是男的，除了我爸我哥和堂弟们，只有同学，但我同学，从来没有和我联系过啊！” 阿玲拉着我：“走！出去看一眼！看一眼就知道的事情，在这里猜测有什么用！” 阿雪站起来：“我也去看看！看紫晨的男朋友帅不帅！” 我看向阿雪：“是谁还不知道呢！也许是找错人了，名字一样而已！” “走！”阿玲拉着我往外走。 …… 大门口外面的路上，林宇翔正在四处张望…… 阿玲抬起手一指：“就是那个男的！” 我看向阿玲：“你刚才怎么跑出去了？不是刚来上班的吗？” 阿玲看向路边：“天气热，出去买冰淇淋吃！那个男生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黄紫晨的女孩子！我就进来叫你了！” “他是我同学！”我走了出去。 “紫晨！”林宇翔跑了过来：“原来真的是你啊！刚才这位靓女进去叫你，我还在忐忑是不是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我停下脚步：“林宇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 “我问别人的！”林宇翔走了过来：“问了好多人，今天我来医院检查身体，看到以前的同学，她说在这里看到过你，我过来碰碰运气，真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笑了笑：“是啊！真巧！确实是我！” 我想：我真的不能逃过这一劫吗！ 阿玲拉了我一下：“不是你男朋友啊！那他刚才还说是你男朋友！” 阿雪笑呵呵的：“我还以为真的是紫晨的男朋友！原来是同学啊！” 林宇翔笑呵呵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到时候请你们吃饭！” 阿玲看向我：“紫晨！要回去上班了！” 我看向林宇翔：“我现在还要上班！等以后有时间再聊！” 林宇翔看向我们：“要不，我等你下班，晚上我请你朋友吃饭！” 阿玲看向我：“你要想清楚！和男生出去吃饭，代表了什么！” 林宇翔看向我们：“只是去吃饭而已，只有我一个男生！” 阿雪看向阿玲：“去就去啊！只是去吃个饭而已！” 阿玲看向我：“紫晨！你说呢！” 林宇翔看着我：“紫晨！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今天晚上可以聊聊吗？” 我看向林宇翔：“你这几年去哪了？” “一言难尽！”林宇翔看着我：“我等你下班！” 阿玲拉着我：“紫晨！我们回去上班了！” 我朝林宇翔点了点头，阿玲拉着我进去，阿雪也跟着进来…… “我等你啊！”林宇翔喊道。 阿玲拉着我的手：“这个人看着一点也不靠谱，和我说是你男朋友，原来只是同学而已！” 阿雪点了点头：“就是，连这个都撒谎，一定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靠不住的！” 我看向阿玲：“哎！多说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玲笑了笑：“你打仗啊？！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仗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划不来！”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命中注定我有此劫，逃是逃不过的！真的是孽缘也罢，还是要了的！” 阿玲笑了笑：“阿雪！紫晨说话像不像我们去庙里拜神的时候，里面师傅说的话？” 我笑了笑：“如果以后我真的有缘在庙里当尼姑！你们来拜佛菩萨！可以来和我一起吃顿斋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雪看向阿玲：“阿玲！到时候我们带着大家一起去，让黄师傅给我们解解卦！” 我看向她们，笑了笑…… 我想：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呢？其实，每个女孩子应该都想自己有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的，但我知道世事无常，人心善变，不相信因果的男女也很多，所以，我并没有多大的期望拥有爱情，我只是像小时候想的那样，能平平安安的演完这一出戏，然后回家…… 逃不掉的缘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戏里戏外，真真假假，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该经历的，还是要经历的…… 林宇翔请我们几个女孩子吃吃饭，确实没有带他的任何朋友…… 吃了饭出来的时候，阿玲又拉着我：“紫晨！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打算接受这个人吗？看着一点也不靠谱！甜言蜜语的，还画大饼，这种人最不靠谱了！” 我看向阿玲：“是啊！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找到我！也许我们之间应该是有因缘的，躲是躲不了的，我不想来世还有这样的因缘！” 阿玲看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这种说话说得花里胡哨的，你以后会受到伤害的！” 我看向阿玲：“好了！谢谢你提醒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人们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浪子到底真的能不能回头，一个人的本性真的不能改吗！还是也是因果业力让有些人不信因果！” 阿玲看向我：“电视剧里面的佛菩萨，还总是叫那些坏人回头是岸呢！你看有多少坏人真的回头！？” 我看向阿玲：“没事！我不执着的！事不过三，我这个人！是惜我者！我惜之！反之，弃我者！我弃之！像那种因为失恋了要死要活去自杀的，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阿玲看向我：“这种人看着就知道是个花心大萝卜，一个人和一个待久了，是有感情的，我担心你以后伤心！” 我点了点头：“伤心肯定是会伤心的！如果我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背叛我伤害我，我当然会伤心啊！但我最怕的是我会恨，有怨念，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我太祖说过，一念憎心起，百万冤障门开，那真的是会伤到自己的身心！” 阿玲看向我：“你说的这个话，庙里的的师傅也说过！” 我点了点头：“对啊！” 我想：现在在这里就只有一个因缘，小时候的梦境中，飞越而过的我，低头往下看的那一刹那，对那在清澈见底的湖边戏水的一家三口心生羡慕，越过几个山丘，低头看下去，对那个全身赤裸面朝下泡在污水里面的像死尸巨人观一样的中年男性心生恶心又怜悯，后来林宇翔出现了，何其相似，微感不适，却又心生怜悯，我想弄清楚，那一刹那的心念，会产生怎么样的果…… “你们别再议论了！那个林宇翔过来了！”阿雪在后面说道。 我们回过头，林宇翔跑了过来：“你们怎么走得这么快！我去买个单，你们就走到这里来了！” 我看向林宇翔：“林同学！我们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谢谢你请我们吃饭！” 林宇翔看向我们：“紫晨！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我看向林宇翔：“明天中午下班的时候！” 林宇翔看着我：“紫晨！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林同学了！叫我宇翔或者叫我阿翔也可以啊！” “以前叫习惯了！”我看了一下同围人来人往的街道：“一时半会也许有时候还是会这么叫！叫你林宇翔也是有可能的！” “哎呀！叫什么不是叫！”阿玲有点不耐烦：“如果你这个人还行，紫晨叫你老公都行，何况是叫名字！” “真的吗！”林宇翔看向我。 我看向林宇翔：“我有这样叫过吗？” 林宇翔看着我：“我希望你这样叫我！” 阿玲看向我：“看看！紫晨！他当街都会讲这种话！还讲得那么自然，不知道已经和多少个女孩子讲过这种话了！” 我拉着阿雪和阿玲：“我们走！回去了！” “紫晨！明天中午我来找你啊！”站在路口的林宇翔喊道。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明天林宇翔会不会因为有更利于他的事而没有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确定关系以后，带着林宇翔回家，母亲什么话也没有说，父亲也变得沉默寡言…… 祖母拉着我的手：“晨晨啊！别怕啊！以后遇到任何的挫折，都不要灰心，如果他以后对你不好，过不下去了就回家！我们家有田有地！饿不了的！你的房间啊！你妈妈一直留着呢！” 那一刻，我泪崩了…… 就算人生只是一场戏，但这个感动是真的…… 父母亲说，组成一个小家庭，是成年男女两个人自己决定的，这就是婚姻自由，但两个人当决定为夫妻关系的时候，就要担起这个责任，特别是以后有了孩子以后，要对家庭对孩子们负责任，要不就不是人…… 没有彩礼，没有婚礼，只有亲人们的祝福…… 裸婚……在这里还是有的，我们就是其中一个…… 和林宇翔住在一起，上班的地方就变远了，每天都要踩着自行车上班…… 今天傍晚下班的时候，天空的云层压得有点低…… 我和几个女孩子拼命的踩着自行车，都想尽快回到家里…… 也许是上学的时候早上天天跑步的缘故，也许是我的自行车车轮比较大的缘固，无论我快踩慢踩，她们几个都跟不上我，离我有一大段距离…… 天空越来越暗，还刮起了风…… 到右弯路的时候，我朝后面的女孩子们看了一眼…… 在最后那个女孩子的后面，跟着一个黑乎乎的圆滚滚滚大圆球，滚着追在自行车后面…… “轰隆隆…咔嚓” 一道光击向后面的那个圆形物…… 我用力朝她们招了招手：“快点！” 我继续向前，用力的向前踩自己车…… “轰隆隆…咔嚓轰隆隆…咔嚓……” 我转头看过去，那一团东西一直滚滚滚的追在最后一个女孩子后面，一道道内电一下一下的打向那一团黑圆圈…… 也许是闪电顾忌会碰到人！闪电打下来很多下还打不到那团黑圆圈…… 那几个女孩子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拼命的踩着自行车往前冲…… 我想：她们应该也是看到那个黑圆形了。 我们拼命的踩着自行车过了那一段路，前面有人居住的地方，闪电停了下了，乌云也慢慢的散去了，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来路，那一团黑色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闪电有没有劈中那团黑色的东西…… 回到家里…… 吃过晚饭后，林宇翔看着我：“老婆！你今天上班回家，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我看着林宇翔。 “和你一起回来的女孩子都说了！你们半路上遇到雷公了！” “哦！”我看着林宇翔：“你说这个啊！确实是，就是不知道后面那团是什么东西！大家都没受伤！” 林宇翔看着我：“这个就是雷公了！以前有一对父子在田地里干活，也是没有下雨的，父子俩都被雷劈死了！” “雷劈死的？”我看着林宇翔：“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因果，我小时候也看到从天而降的一把光剑，然后那个女孩子的后背都烧焦了！那时候老师给我们讲了导电的原理！” “什么因果？”林宇翔看着我：“我们这里以前也有看到过雷公，他在守果园的时候，一只红色的大公鸡跑进他的床底，一道闪电闪过，床都塌了！那只大公鸡从窗中跳出去，还带着雷电和火！那只红色的公鸡就是雷公！” 我看向林宇翔：“你怎么会认为那只公鸡是雷公，也许是雷公在追着公鸡劈呢！” 林宇翔看向我：“你不懂！那公鸡跑进去都带着雷电的！” 我无话可说…… 林宇翔看向我：“你都不知道，以前我小时候跟着我母亲去田地里，也是有一个闪电一直追着一个小龙卷风劈，我们都站在那里看着，一直劈个不停，后来把那个小龙卷风劈散了，闪电才消失！” 我看向林宇翔，林宇翔很认真的看向我：“我说的是真的！” 我笑了笑：“我什么也没说啊！” 林宇翔笑了笑：“有人说你以前在河边的那个公司上过班！那里古时候曾经是个刑场，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哦！原来那里原来以前设为刑场啊！怪不得有些人会遇到奇怪的事！” 林宇翔看向我：“你呢？你遇到了吗？” 我看向林宇翔：“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自转的机器，还看到那里挖出来的一车骨头！” 林宇翔点了点头：“那里有骨头没有什么奇怪的，本来那里古代就是个刑场，以前打仗的时候，在那里也死了好多人！幸好你现在不在那里上班了！现在上班的地方！很干净！” 我看着林宇翔：“宇翔！你相信因果轮回！相信因果报应吗！？” “却！”林宇翔看着我：“那些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人，都是自我安慰！如果真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些坏人为什么那么有钱，而善良的人为什么生活困苦？！” “这……” “老婆！”林宇翔看向我：“你不要向我讲什么因果报应！如果有因果报应，那么前世造恶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这一世让我受穷！” “你……” “老婆！”林宇翔看着我：“知道我说过那个父子都被雷劈死的那个父子俩是谁吗？是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人，那个男孩子刚七岁，那男的也才三十岁，都被雷劈死了，他老婆指着老天骂！老天还响雷！” 林宇翔看着我：“老婆你看过一部戏吗！？那个人骂得对啊！前世冤！前世怨！前世仇！前世了！与今世七岁儿童有何怨！与今世七岁儿童有什么关系！……” 我看向林宇翔，感觉他在给我洗脑，想让我的观点与他一致…… 我无话可说，他总是喜欢打断别人的话，而且他自己认为自己的观点都是对的，不喜欢别人反驳…… 我想：也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与夏虫也不能语冰啊！人只有他自己验证了的才会信，别人说出来的，是入不了心的…… 来接祖母的巨型飞蛾 时间飞逝，人寿足百岁，也不过三万六千五百天而已，如果算小时算秒，那就会更加感到人生的短暂…… 最近心里总是空空的…… 下班回家吃饭，也觉得食之无味…… 林宇翔看向我：“老婆！你今年要回家祭祖吗？” 我看向林宇翔：“你要回去吗？” 林宇翔看向我：“老婆你回去的话！我也回去！” 我看向门口：“这个几天不容易请假，个个都请假，不可能每个人都批的！我想过几天那些人回来了，再请假，那就容易多了！” “也行！如果我有空！我带你去！” “带我去？！我自己认得路的，不用你带的！” “我有空的话就去！” …… 人生无常…… 好在祖母年纪大了，是寿终正寝…… 怪不得我心里会空空的，原来是有血缘关系的人要走了…… 在家里陪祖母三个月…… “晨晨！晨晨！” 我跑了出去，婶婶在门口张望：“晨晨！奶奶还好吗？” 我看向婶婶：“奶奶还是那样！吃不下东西！” 婶婶看向我：“家里二楼那里莫明其妙来了一大群奇怪的飞蛾！都长得很奇怪！” 我看向婶婶：“天气这么热，也许会下雨，飞蛾应该是飞进去想躲雨的！” “不是的！”婶婶看向我：“晨晨！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一屋子都是飞蛾，与平时的飞蛾是不一样的！” 走到门前往婶婶家的二楼看过去：“婶婶你的纱窗有没有打开过？” 婶婶看向我：“没有啊！纱窗都是不打开的，所以才觉得奇怪啊！也不知道那些飞蛾是从哪里进去的！你叔叔刚好又不在家！” 我走到婶婶的门口抬头看上去，窗户的玻璃上影出好多飞蛾的影子，纱窗上也有很多飞蛾，好多飞蛾在屋里面围着中间转…… 婶婶看向二楼：“我刚才还想自己上去打开门看看！飞蛾太多了！而且又大只！” 我看向二楼：“确实不像正常的飞蛾！” 婶婶看着二楼：“这些飞蛾和蝴蝶一样大只了！还有像眼睛一样的花纹！看得有些害怕，所以我来问问你，奶奶现在怎么样？” 我回头看了一下那边的大门口：“奶奶还好啊！在睡觉呢！” “那好！我回去休息了！你应该也要回家了休息了！”婶婶看了我一眼说道。 “嗯！等下就休息了！”我看向婶婶：“婶婶您先去睡觉！” 婶婶往前走，进屋去了…… 我进祖母的房间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奇怪的事，转身回来睡觉…… 第二天早上，祖母吃过早饭后，我正收拾祖母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桶里往外走，祖母叫住我：“晨晨！奶奶的衣服不用洗了！奶奶觉得身上不舒服，你去烧一锅热水！奶奶要洗澡！”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祖母：“奶奶！你是太热了吗？” 祖母摆了摆手：“去烧热水！” 我转身走了出来，点火烧热水…… 叔叔走了进来：“晨晨！一大早的，已经吃过早饭了，你现在烧火做什么？” 我回头看了叔叔一眼：“奶奶说要洗澡！叫我烧热水给她洗澡！” 叔叔走过来：“别烧热水了！也不要给你奶奶洗澡，奶奶这是准备要走了，一大早的想要洗澡！你现在不要给你奶奶洗澡！你如果现在给你奶奶洗澡，你奶奶真的就死了！” 我站起来，看向叔叔：“叔叔！这是真的吗？你听谁说的！” 叔叔看向我：“你先别管是谁说的！总之你现在不用烧水，不要给你奶奶洗澡！听叔叔的话！没错的！” 我有点忐忑不定：“真的不听奶奶说的吗？” “不用！”叔叔往祖母的房间走：“我去看看！” 我跟在叔叔后面…… 叔叔撩起蚊帐，看向祖母：“娘！怎么样！早上吃的什么？！” 祖母睁开眼睛：“哦……是你呀！我叫晨晨早上煎了个金钱草鸡蛋饼！” 我看向祖母：“妈妈听我说奶奶要吃金钱草鸡蛋饼，急忙去后山地里那里拔了一些金钱草！” 叔叔看向我：“奶奶吃完了吗？” 我指向小桌子上面的盘子：“那！奶奶还没有吃一半呢！” 叔叔看向祖母：“娘！您现在想吃什么？我去买！” 祖母声音有点虚弱：“不要了！我现在吃不下，等下我要吃什么！我自己会和晨晨和宁宁说的！” 我看向叔叔：“叔叔！我要去洗奶奶的衣服了！” 叔叔看向我：“去！” “晨晨！奶奶的衣服不用洗了！”祖母说道。 我回头看向祖母：“现在洗！今天才能晒干！” “晨晨！晨晨！”母亲在外面呼喊。 我跑向门口，母亲和婶婶们都在…… 我看向母亲：“妈！怎么了！？” 母亲没有说话…… 婶婶看向我：“晨晨！奶奶怎么样了？” 我看向婶婶们：“和昨天一样啊！只是刚才奶奶要洗澡，叔叔不让洗！” 婶婶看向我：“一大早的要洗澡，肯定不能洗啊！洗了你奶奶就真的走了！” 我看向母亲…… 母亲看向我：“以前确实有人这么说的，说是想走的人，临走之前想洗澡！” 我一阵无语…… 母亲看向我：“今天早上金钱草煎鸡蛋，你奶奶有吃完吗？” “没有！”我看向母亲：“奶奶说妈妈煎的金钱草鸡蛋饼好吃！不过奶奶只吃了一点，还没吃一半呢！” 母亲叹了一口气：“你爷爷以前也是一样，想吃金钱草鸡蛋饼，但又吃不下！” 婶婶们看向母亲：“大嫂！既然晨晨说现在娘没事！那我们就回家去了！” 母亲看向我：“晨晨！你也去吃饭！” 我回头看了一眼…… 叔叔走了出来：“娘又睡着了！” 叔叔看向我：“晨晨！记得不要给你奶奶洗澡啊！你奶奶说要洗澡！你不要理她！” 叔叔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看向母亲：“妈！奶奶是不是要走了？堂弟堂妹们会回来送送奶奶吗？” 母亲转身往屋内走：“你婶婶说，请不了假的，没办法回来！太远了！” 我想：应该没有谁比我更远的了…… 中午奶奶说要吃苦菜，可是这个季节没有苦菜，母亲煮了一碗瘦肉粥，祖母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祖母看向我：“晨晨！你出去！奶奶要睡觉了！” 我把碗筷放在小桌子上，拉上蚊帐，看向祖母，祖母闭上眼睛，呼吸平稳…… 我拿起桌子上的碗筷走了出去…… 吃过午饭后，回屋休息一会儿，外面传来叔叔说话的声音。 起身走出去，门外站着几个人，叔叔婶婶都在…… 我走过去：“怎么了！” 叔叔看向我：“你奶奶走了！刚才我进去看，叫了几声，你奶奶都没有反应！我摸了一下，你奶奶身上已经冰冷了！” 我跑向祖母的房间，哥哥正在看着祖母…… 我看向哥哥：“怪不得奶奶早上叫我烧热水给她洗澡！原来奶奶是要走了！要洗得干干净净的上路！可惜叔叔不让我给奶奶洗澡！还说洗了澡奶奶会走！现在没有给奶奶洗澡！奶奶还不是一样走了！？” 哥哥看向我：“不要在叔叔的面前这样说！” 我看向躺在床上的祖母：“如果叔叔今天早上没有进来看奶奶！下午才进来的话，我已经给奶奶洗了澡了！” 哥哥看向我：“真奇怪！奶奶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和你拿进来的！奶奶的屎尿也是我倒的！平时叔叔早上从来没有进来看奶奶，为什么今天早上会进来看奶奶！？” 我看向哥哥：“应该是昨天晚上叔叔家二楼来的那些飞蛾！所以叔叔才来看！婶婶们也从不进来看奶奶的啊！今天早上也过来问我！” 哥哥看向我：“这个我倒是不知道！那些飞蛾！应该是来接奶奶的！” 我看向哥哥：“也许是爷爷来接奶奶！” “不可能的！”哥哥看向躺在床上的祖母：“生前奶奶和爷爷经常吵架，怎么可能是爷爷来接奶奶！应该是奶奶的先祖们来接奶奶了！” “宁宁！晨晨！给你们奶奶换衣服了！”叔叔婶婶还有母亲走了进来：“你们把蚊帐撩起来先！” …… 这是我第一次送老人出山，孙辈们也多了，祖母的葬礼很热闹，叔叔们还笑了，道公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寿终正寝，是喜丧，可以笑…… 但…… 祖母的棺椁放在坑里，大家拿着工具填土的时候…… 一个三岁的小孩疑惑不解的看向大家：“姥姥今天晚上要在这里睡觉吗？明天姥姥才起来吃饭吗！？把土盖上去了！姥姥明天怎么起来啊？！” 这一刻，大家都泪崩了…… 恐惧的来源 有人说：我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也不管下辈子的事！我只要这辈子快乐就好！ 有人说：就算有因果报应！那也是下辈子的事！和我现在有什么关系！我只要现在快乐就好！ 有人说：报应到儿孙身上关我什么事！只要我快乐就好！ …… 有人说：多积德，子孙后代们才会过得更好，希望子孙后代也多积德…… 有人说：这辈子多积德！今生，下辈子下下辈子……才能继续生而为人，才能过得更好…… 但人与人的快乐源泉也许不同…… 有人以美食为乐，有人以纵欲为乐……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 老人家的离世，头七！如果自己的亲人儿女心生恐惧，那真的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有人甚至连祖母住过的房间都不敢进…… 母亲和婶婶们也在路上撒了草木灰，但是祖母在头七那天，并没有像祖父那样像肉身形态回来的…… 母亲看着堂屋里飞来飞去的灰白色巨大如蝴蝶一样的飞蛾：“晨晨！宁宁！这个是白色的蝴蝶！” 我看向那只飞来飞去的大飞蛾：“蝴蝶也好！飞蛾也好！这应该是奶奶的魂魄附在它们身上，为了最后的一点执念，回来看一眼而已！” 哥哥看向大飞蛾：“是啊！所以我们家里如果有飞蛾或者蝴蝶蜻蜓什么的！飞进我们屋里头来，我们都不打的！” 母亲看向哥哥：“只要是会飞的！除了蚊虫蟑螂！飞进来的！你们都不要打！我们怎么知道，我们过世的亲人，是附在哪只昆虫身上回来的？！” 哥哥看向供桌上面：“妈！您看！那只大蛾停在奶奶的牌位上了！” 是啊！那只大飞蛾停在了祖母的牌位上，一动不动…… “大嫂！晨晨在家吗？” 我走了出去…… 婶婶看向我：“晨晨！你和婶婶一起去拿个东西呗！” 我看向婶婶：“拿东西？拿什么东西？去哪里拿？” 婶婶顿了顿：“就不以前你奶奶曾经住过的房间！我进去拿些东西！我一个人不敢去！” “哦！好！”我应了一声。 我想：不知道婶婶害怕什么…… 祖母的后事处理好，又出门了…… 望着车窗外面一闪而过的一幕幕风景，觉得人生真的是一直在路上，而终点是什么！也许只有已经去了的人才能真正的知道，而这条路，是一条没有办法回头的路…… 打开门走进屋内，林宇翔并不在家…… 家婆的骂声还响在耳边：你个衰仔！天天往外跑！天天去别人家里！难道别人的家里是香的吗？！自己家里是臭的吗？！你有点钱就去养别人的老婆孩子？！是不是！？气死我了！ 我摇了摇头，不想记起这些…… “紫晨回来了！我把你的两个小淘气还给你！”家婆拉着双胞胎走了进来。 我站了起来：“妈！” “妈妈！妹妹好想你啊！” “妈妈！哥哥也想你！还说早知道妈妈要回去那么久，就跟着一起去了！” “坐！”家婆坐了下来：“怎么！我那个衰仔这个时候也不在家！一有空就知道往外跑！孩子也不看一下！” 我坐了下来：“他最近三个月不在家里吗？” 家婆叹了一口气：“我三个儿子，宇翔是最不听话的！脾气也不好！你当初生双胞胎肚子开始痛的时候，他就出门没有回来，还说是出去找路做生意！他是心比天高啊！我是说不动他了！” 我看向两个孩子：“我只要孩子们能健康长大，别的！一切随缘！” 我想：家婆这是又在探我了？无论如何，当然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亲…… 就像那天听到家婆说的：宇翔你担心什么啊！她发现了也不怕！她要上班还要带两个孩子！出去了也没有人要！你年纪轻轻的！大把大把的女人给你选，大把大把的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双胞胎！我们留下我孙子的就好了！女的给她！女孩子长大也是要嫁人的！养了也是白养！以后也是别人家的…… 我看向家婆：“他这个人会甜言蜜语的！女的都喜欢！随缘！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爱上哪个！非要和那个女的在一起！我会让位置的！只是不要欺骗我！不要害我我的孩子！” 家婆不自然的笑了笑：“你说的是什么呀！” 我看向孩子们：“妈！宇翔总是让我买意外保险！但我不想买保险！我现在的工资用在平时的生活开销！剩下的不多！” 家婆站了起来，笑了笑：“我回去了！” 我站了起来：“妈！您不在这里吃饭吗？” “不了！我还要回去煮饭给你叔叔吃呢！” 我点了点头：“好！” “妈！你怎么在这里？！”林宇翔走了进来：“不在这里吃饭么？！” 家婆眨眨眼：“不了！我要回去煮饭给大家吃呢！” 我不知道家婆不停眨眨眼做什么：“妈！您眼里进沙子了？！” “没有！我回去了！”家婆越过林宇翔走了出去。 “爸爸！” “爸爸！” 双胞胎叫了一声，跑向屋内…… 林宇翔看向我：“怎么样！你奶奶走了？！” 我点一下头：“走了！走得很安详！” 林宇翔看向我：“没有遇到什么事！” 我看着林宇翔：“没有呀！很正常！” 林宇翔看向我：“什么声音也没有吗？！” 我坐下来喝了一口水：“没有啊！什么声音都没有！当年我爷爷也是没有什么声音，只是被黑猫惊了一下而已，当年爷爷头七曾经回来过！我奶奶也是头七回来的！只不过当年爷爷是真的回来点灯烧火煮猪食！奶奶只是附在一只大飞蛾身上回来！” “哦！”林宇翔坐了下来：“以前我们这里也有一个老人过世的时候来了好多蝴蝶，都很大的只的蝴蝶！有人脸那么大！在那家人周围飞了几圈！那个老人过后就断气了！” 我看着林宇翔：“你最近很忙吗？！你妈说你这三个月都没有回来！” “我妈说的话！你别听！我这几天有回来！前些日子，你不去看望你奶奶！我是出去找生意做的！” 我看向林宇翔：“你想做什么生意？” “卖东西啊！” 我笑了笑，心想：到最后还是要我辛苦，把鱼弄到家里让我担着鱼去卖，自己在家里打麻将，这哪算得上是他做生意…… “老婆！想什么呢？！” 我笑了笑：“没什么！老公！我当初和你说过，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是真的爱你才会和你在一起，你穷困潦倒，连张棉被也没有，我也没有什么想法，我挺心疼你的！如果你半路上喜欢别人爱上别人，希望你大胆说出来，我能顶得住的！就是希望你不要脚踏多只船，不要骑驴找马！” “怎么会呢！我只爱你一个！”林宇翔看向我：“当年我父亲临死的时候！我们兄弟也是守在我们父亲的身边！半夜三更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大门外面铁链拖地的响声！那时候我们可吓得不轻！后来铁链声消失了，我父亲也死了！老婆！我父亲是不是被鬼差用铁锁链锁住！拖往地府去了！” 我笑了笑：“你不是不相信因果报应吗？！现在怎么会相信有鬼差，铁锁链，地府！” “却！”林宇翔看着我：“因果报应又怎么样！只要不报在现在的我身上，其它的关我什么事？！” 我低下头：“如果真的报应在你身上呢！你死了以后，灵魂会因因果业力往地狱而去，你的灵魂生生世世在无间地狱受火刑！那时候怎么办！？” “切！老婆！也就你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如果真的有因果报应，到地狱了再说！” 我看向林宇翔：“老公！如果到那时候！你在狱中无法离开，而且天天时时刻刻都在受火刑呢！” 林宇翔看向我：“我们犯罪了！法律判刑送我们进监狱！在监狱里面改造得好！刑期满了不就放出来了吗！？难道地府比人间还黑！” 我看向门口：“地府黑不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因果规律比法律更公平公正，也更残酷！在人间造恶犯罪，判刑入狱，改造了可以出来，有的人还继续造恶，但因果规律，在无间地狱中真的知错改过，就像那些到处淫乱的男女，因为生前习性的原因，也是生生世世投生到雀鸽鸳鸯这些习性相同的母胎中！” 林宇翔看向我：“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吗！？没有去过的话！你怎么知道？！” 我看向林宇翔：“就像打预防针一样！你中了病毒再去打预防针！有效果吗？我三太祖一直教导我，要随缘！要遵循自然规律！” “却！”林宇翔看向我：“你和我弟弟一样，信什么因果！人生得过且过，乐一天是一天，我管别人生还是死！下辈子的我又不是我！如果真的有地狱！到时候再说！我是不信这个的！” 我看向房间：“是啊！你快乐就好！每个人打预防针之前！其实还没有被感染！感染病毒之后！再打预防针也没有用了！” 林宇翔看向我：“怕什么！不是还有解药吗？” 我看向林宇翔：“有些病毒是没有解药的，只能预防，比如牛痘！” 我想：阴德，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在影响每一个人…… 无知者无畏……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 有的人害怕死亡，有的人害怕变老，有的人害怕生病，有的人害怕失去自己爱的人，有些人害怕失去自己现在拥有的东西…… 有的人害怕出生，因为出生，就必须要经历生老病死，半道上还要经历与爱人别离，被人伤害了，还会起怨气，起慎恨心，还要经历一些怎么求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或者得不到的人…… 所以！人的原点是什么，不出生……不死亡…… 执念成为鬼 服装业的兴起！多出了好多商业街商业城…… 也见识了更多形形色色的人，更多的人心…… 对面的靓妹阿文最近总是唉声叹气的，黑眼圈还特重…… 中午吃饭的时候，阿文看向我：“紫晨！你那边有没有房子可以租啊？！” 我抬起头，看向阿文：“你现在租的这个房子不好吗？还便宜！” 阿文叹了一口气，看向我：“早知道不贪便宜了！那个房子！每天晚上都有异响！我还天天醒来睡在门口！我这还没住几天呢！你看！” 阿文俯下身，靠过来，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是被人用拳头揍的！” 我看了看：“有点！都紫了！” “就是啊！”阿文坐在我对面：“我是真的怀疑是有人把我丢出来的！半夜三更的醒来，总是睡在大门口！我们一家人都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我看向阿文：“为什么？是闹鬼了！？还是进贼了？！” “紫晨！”阿文看向我：“我就是怀疑闹鬼了！所以今天早上才出来问左邻右舍的阿姨！她们说，以前那里住着一家人，一家人六口人，家公家婆，年轻夫妻俩人生了两个小孩，那家人挺不是人的，家公家婆天天指使儿媳妇干这干那，还各种挑剔各种指责这个儿媳妇！那家儿子更不是人，从原来的到处在外面找女人，到后来干脆不回家了，和别人的老婆住在了一起！那家的家公家婆就想把儿媳妇赶出门，那儿媳妇怎么可能愿意走，那房子！是那儿媳妇出钱买的！还有那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儿媳妇当然不愿意走了，那家家公家婆就天天打骂！整天指桑骂槐的！那些阿姨说，也是那个儿媳妇太善良了，应该把那恶婆婆恶公公赶出来才对！那儿媳妇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天那家公家婆又赶她走，她没有闹，进了自己的房间，吃老鼠药死了，那家公家婆还很高兴呢！把儿子和小三叫回家！谁知道住不了几天就全都搬走了！那些阿姨一问才知道，那一家人渣住在那里，天天被鬼吓，也是半夜三更的睡在大门口！” 我看向阿文：“那两个小孩呢？” “两个小孩？”阿文看向我：“那些阿姨说，两个小孩没有被扔出来！后来那一家人渣不要两个小孩，说是自己和小三还是会再生孩子的，就让两个小孩的舅舅来带两个小孩！他们在那里住了好久，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鬼魂，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声音！” “那你们家是怎么租到这种房子的！？” 阿文看向我：“便宜呗！而且房子很好！而且两个小孩的舅舅住那么久都没有什么异常，所以就想把房子出租换钱给两个外孙花啰！两个小孩的舅舅也有房子的！” 我看向阿文：“你们胆量还可以啊！第一次受到惊吓还不搬！还住了那么久才想找房子！我们那边有一家人，就看到一个会飞的灯笼，连夜就搬走了，住酒店去了！” “啊！”阿文看向我：“但我们家已经交了两个月房租！还交了押金，只住了几天就搬出去！太划不来了！” 我看向阿文：“房租和押金不能退吗？” 阿文摇了摇头：“签了合同的！不知道房东愿不愿意退租金和押金！” 我看向阿文：“如果你是向那一家赶儿媳妇走的男的租的，那真的像你说的一样，你们不住了，你们根本不可能拿回租金和押金！但如果你们家是向那个舅舅租的，也许有机会拿回租金和押金，毕竟你们家还没有住几天嘛！” 阿文看向我：“那刚才说的那一家看到灯笼被吓得连夜跑了的！他们后来有没有退回租金和押金啊！” 我看向阿文：“怎么！？如果他们不退租金和押金！你们家就继续住在那里吗？！” 阿文看向我：“那你们那边那一家呢？！是怎么回事！？就这样跑了不要租金和押金了？！” “那能怎么办！”我看向阿文：“那一家其实已经在那里住了几个月了！他们说，平时！偶尔也有不对劲的，比如他们家的小孩会莫名其妙的哭！那个最小的小孩还说过看到两个小孩在玩，大人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也没听到过什么声音！他们家！也是贪租金便宜！交一年房间的话，还可以再便宜点，所以他们家就交了一年的租金！平时小孩哭什么的！也以为是小孩之间互相打闹！” 我喝了一口水。 “后来呢？”阿文看向我：“他们家是怎么看到鬼的！？” 我看向阿文：“他们家大人没有看到鬼！只是他们家小孩说，有两个小哥哥在玩灯笼，大人们才出来的！所以才被吓得连夜去住酒店了！” “他们有说看到什么吗？”阿文看向我：“没有看到鬼！他们为什么会被吓跑？！” 我看向阿文：“他们说，他们确实没有看到那两个小孩子，但家里的小孩说看到了，中秋节的时候，每个小朋友都人手一个灯笼，他们家里的小孩也不例外！他们家的小孩说有小孩抢他们的灯笼！大人们出来看，那两个灯笼慢悠悠的在楼梯上往上飘，就好像有人提着灯笼往上走一样！他们一家人想到以前自己家里小孩子们说的话！什么东西也没拿！抱起自己的孩子立马就跑出来了！” 阿文看向我：“他们第二天早上有回去吗！？有没有回去收拾东西？有没有找房东退租金和押金？！” “这个我不确定！”我看向阿文：“但他们说没有退租金，他们只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回去收拾东西！也顺便向那周边的人家问了一下，才知道那房东原来有两个儿子，小时候出去玩水，溺水身亡了，但还是在那个房子里徘徊，所以房东才搬走的，说是什么离开伤心之地，其实，也许是感到恐惧！” 阿文看向我：“紫晨！如果是你的亲人离世！你会害怕吗？会感到恐惧吗？” 我看向阿文：“我爷爷走的时候，我在家里，爷爷的房间后来成了我的房间，我奶奶走的时候，我也在那里，自己的血缘关系的亲人，有什么可恐惧的！就算是我们不认识的人死后有执念变成鬼，也许人们恐惧！害怕鬼魂！但亲人！思念它们的亲人！可是日思夜想的想见到它们！” “紫晨！”阿文看向我：“感觉你见过一样？！” 我顿了顿，看向阿文：“当年我爷爷过世！头七那天晚上！我和我妈确实看到爷爷回来了！而且是像平时那样点灯烧火，煮猪食，公鸡打鸣才离开，而且后来也没有再出现过！我也从来没有梦见过爷爷！爷爷和奶奶从来没有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 阿文看着我：“照你这么说！我们家没有必要怕那个女的，也不用搬家了！” “你这脑回路！”我看向阿文：“你们全家天天半夜三更的睡在大门口！不冷吗？！那个女的，应该是希望自己的两个孩子住在那里！只有她允许的人，才可以住在那里！要不她天天搞出一些动静来！谁住得安生！” “哎！”阿文叹了一口气：“就是我们家还是要重新找房子租呗！而且还不知道押金能不能要回来！退回一个月租金和押金也好啊！” 我看向阿文：“你不试过怎么知道！你连问都没有问过，就在这里乱猜！” “也是！”阿文顿了顿：“我打电话叫我老公去问问清楚！房子里面死过人还出租给别人！安的什么心！” “别！”我看向阿文：“你们如果想要退租金和拿到押金！最好态度好一点！先礼后兵嘛！人家失去姐妹，失去母亲本来就不好受！好好说，对方讲理的话，立马就拿到租金和押金了，如果是那种不讲理的，那就真的先礼后兵了！” 阿文拿出手机：“我先打电话给我老公！紫晨！如果看到有人招租，房子和地方都不错的，你告诉我一声！” 我站起来：“知道了！看到再告诉你！我去丢个垃圾！” 阿文站了起来：“以后租房子一定要问问那房子周围的人！打探清楚了再租！搬家太麻烦了！” 我看向阿文：“买房子也一样！最好买新房，而且还要查清楚那里的地皮干不干净！大部分屋子里头死过人的，特别是屋内有意外死亡的，除非是亲人！陌生人住进去，原来的屋主肯定有意见！” “这个我知道！”阿文看向我：“特别是那种发生过凶杀案的！被人杀死的！还有受冤屈顶不住而自杀的，这些真的很凶的，这种凶宅！我们连看都不敢去看！” 我走了出去：“以前我看到一栋新楼，没有一户敢居住！有人想买，问左邻右舍与附近的人！人们大都笑笑不回答，有人说很好可以买！这样的新楼，我也是不会住的！” “紫晨！我过去了！”阿文越过我，走进对面。 …… 有人说：每一个你害怕的鬼！都是别人日思夜想也见不到的亲人…… 老祖宗们传下来的忌讳是真是假 今天店里来了一个以前的一个女同事，跟在她们后面的小女孩长得有点消瘦，看起来怯生生的…… 我把柜子里的零食拿出来：“小妹妹！喜欢吃什么？自己拿啊！” 我看向阿如：“你们这时候来逛街，吃晚饭了吗？” 阿芹坐了下来：“吃过了！四点多钟就吃了！为了出来逛街，阿如叫我要早早的吃晚饭！我碗筷都没有洗呢！” 阿如拉着小女孩坐下来：“阿芹！你自己说的！不能逛太晚！你老公不让你太晚回家！” “是！”阿芹看向阿如：“我老公是不让我太晚回家？他说太晚不安全了！你还不是一样！你老公让你晚回家！” “你们俩个是来这里秀夫妻恩爱的吗？！”我笑了笑：“你们的老公担心你们晚上出来逛街不安全的话！以后你们出来逛街！带上你们老公，不就完美解决了吗？！还可以培养夫妻感情！” 阿芹笑了笑：“那倒是！” 阿如看向我：“紫晨！自从你出来开店！有没有见过阿雪？！” “没有！”我看向阿如：“阿雪怎么了？” “哎！”阿如看向我：“阿雪她结婚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她那个老公！到处在外面和别人的老婆搞在一起！以前还没有买房子的时候！还好！阿雪也只是听别人说，没有捉到她老公和别人的老婆做那种事！后来阿雪买了房，装了监控才知道！阿雪不在家的时候，她老公就会带各种各样的女人回家淫乱！” “哎！”阿芹看着我：“阿雪和我们说这些的时候！哭的可是肝肠寸断！” 阿如看着我：“紫晨！你是不知道！阿雪她老公找的那些女的！看到都恶心！都是上了年纪又肥又丑又老的有丈夫有孩子的老阿姨！有些老阿姨都已经当奶奶了！” “恶！”阿芹抚了抚胸口：“阿如！能不能别说了！太他妈恶心了！阿雪给我看她家里监控视频的时候，妈的！我当场就吐了！那根本不是人能干的事！” “好了！”阿如看向我：“我看了一下也是恶心的吐了！以前我们都不知道，阿雪的老公竟然这么变态！还是个恋母情结！哦！不对！应该还加上恋丑情结！那些阿姨和奶奶都长得很有特点！” “阿如！”阿芹转头看向阿如：“你是想要让紫晨恶心得吃不下饭吗？” “哦！”我看向阿如：“那就别说了！我可不需要减肥！” “对哦！”阿如看向我：“紫晨！你怎么有两个孩子了！身材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笑了笑：“你们要是每天为了生计操心！你们也可以不长那么多肉！你们长那么多肉！证明你们老公给你们衣食住行无忧！是你们有福气！” “哎！”阿芹看向我：“我以为阿雪买了房子之后！可以幸福安康的和她老公过一辈子了！谁知道她老公是个那样的奇葩男！阿雪她担心两个孩子，怕她老公到处和别人的老婆淫乱，迟早有一天得那种脏病，阿雪带着孩子走了！” “哎！”阿如看向阿芹：“阿雪连房子都给她前夫住了！说是恶心！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从头再来，我们大家都希望她过得越来越好！” “当然越来越好！”阿芹看向阿如：“我们前几天看到阿雪！气色比以前和她丈夫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眼里也有光了！那时候她来找我们哭诉的时候，眼睛里可是黯淡无神，满脸的绝望！” 我看向阿如：“老天是公平的！也许阿雪和她老公是有一段缘！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阿雪身上有正气，而她丈夫常年犯邪淫，身上肯定有淫秽之气！那些女的应该是和阿雪的老公是同一类人，同流合污，磁场相同！” “是啊！”阿芹看向我：“物以类聚嘛！” 我看向小女孩：“阿如！你女儿啊？” 阿如看向我：“这么久才问！” 我看向小女孩：“小妹妹！怎么不说话？自己喜欢吃什么零食自己拿啊！” 阿如拿起一根棒棒糖，剥掉包装，塞进自己女儿的手里：“婷婷！吃！紫晨阿姨是自己人！不用害羞！” 我看向阿如的女儿：“你叫婷婷！很好听的名字！” 阿如看向我：“紫晨！听说你生了一对龙凤胎！我还没见过呢！” 我看向门口：“我那两个！调皮捣蛋的！现在不知道去哪玩去了！” 阿如看向我：“小孩子调皮捣蛋才好！我们家的婷婷太安静了！” 我看向婷婷：“安静好！女孩子喜静！很好啊！” 阿芹看向阿如：“那还不是你自己不相信老人们说的话！婷婷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 我疑惑不解，看向阿芹：“婷婷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这个！”阿芹看向阿如：“你讲还是我讲！” 阿如看向阿芹：“你讲！反正你都知道！” 我看向阿芹：“什么嘛！还神神秘秘的！” 阿芹看向我：“就是以前阿如怀着婷婷的时候啊！我和婷婷一起去菜市场买菜！我们路过一家卖王八的，刚好有人在买王八，那个卖王八的老板正在杀王八，阿如就停下脚步看那个老板杀王八，我叫阿如走，阿如说看一下！” 我看向阿如：“你怀着孕去看别人杀王八！？” “我那时候不知道啊！”阿如看向我：“我家婆和我妈也只说，怀孕的时候不能剪自己的衣服，不能移动床和家里的家具！可没有说怀孕的时候不能看别人杀王八！” 阿芹看向我：“紫晨！你是没有看到！婷婷刚生出来的时候！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王八，手和脚都是缩着的，缩着小小的身体，就像是一只缩头乌龟！” 我看向阿如怀里的婷婷：“现在看起来还好啊！” 阿芹看向我：“那得感谢阿如的家婆了！也幸好阿如是在家里生孩子，而不是在医院里生孩子！” 阿如看向我：“我当时生下孩子！精疲力尽的，接生的医生和家婆都惊叫了一声！我家婆就跑出去了！我当时也不知道她跑出去做什么！后来才知道，我家婆是出去拜神了！” “做什么？”阿芹看向阿如：“你家婆当时跑出来，拿出香和一些纸元宝，都没有看我们任何人一眼，我们问她，连问话她也不答，拜了家门口的门神，然后又拿着一些东西，急速的出门了！” 阿如看向我：“接生的医生把孩子给我看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真的太像王八了！婷婷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到十三岁的时候才能和正常人一样！” 我看向阿如：“能恢复正常就好！你那天看别人杀王八，应该是正好那天的胎神位在那个方位！胎神位每天都在变！” 阿芹看向我：“不是的！紫晨！先生说，是因为阿如怀着身孕看别人杀王八，而那只王八不甘心就那样子被人杀了，所以被人杀死后，那个王八的魂就钻进阿如的肚子里面，上了婷婷的身，所以缩着头，缩着手脚的，不是本来的婷婷，而是那只王八！” 我点了点头：“这么说的也对！” 阿如看向我：“先生的说法，我可以接受，动物当然也不愿意死！还是那样被别人宰杀，心有不甘可以理解，王八想占据我孩子的身体，却是怪我，我不应该停下看了一下别人杀王八！” 我看向阿如：“过去的事情去管他干嘛！现在你的孩子还在这里！以后也会正常，健康的长大！” 阿芹看向阿如：“真的矛盾啊！按理说，先人们造的黄历，标的什么胎神位置，胎神不是保护胎儿的吗？怎么犯了忌讳会影响胎儿？！” 我看向阿芹：“也许！胎神！应该就是胎儿的元神！每天跟在母亲的身边！跟在母亲的附近！每天待的位置都不同！如果母亲动手破坏的地方！或者是别人动手破坏的地方，刚好是那个时候元神待着的地方，元神受到伤害，元神的肉身才会相应的出现伤！” 我看向她们：“比如我！你们不是一直说我的耳朵吗！我已经向我妈验证过了！我妈在怀着我的时候，看到蚊帐破了两个洞，我妈就用细线把那两个破洞绑上！一大一小两个圆，对应我两边耳朵的肉痣！出生就有的，一大一小的肉痣，和我妈绑在蚊帐上的那两个一大一小一模一样！” 阿芹看向我：“这么玄幻的吗！？” 我看向她们：“玄幻？我上小学的时候，见过一个男同学，两边的耳朵都是被缝起来的！就像是用针缝起来一样，他母亲也后悔呀！说早知道就不在怀孕的时候缝自己衣服的口袋了！” 阿如看向我：“这么说的话！那我们以后怀孕了！什么都不能做了，不能补衣服，不能剪衣服，不能动家里的任何东西！？” 我看向阿如：“看胎神位啊！老黄历不是标有胎神位置吗！如果那天的胎神不在那个地方，应该是没有事的！” 阿如看着我：“我家婆说，如果我以后怀孕了！只要是我用过的东西，都不可以乱动！！” 我点了点头：“小心点还是比较好的！特别是怀有身孕的时候，别人在杀动物的时候，最好不要靠近，除非你是能救下那只动物！” 阿芹看向阿如：“我家婆也是这样说的！她说动物被杀的时候，也会有恐惧，怨恨的念头，胎儿在肚子里是可以感觉到的，如果胎儿的元神如果真的像刚才紫晨说的，元神真的在母亲的周围，那就给那些动物有可乘之机！”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阿如看向阿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严肃说话的样子！” “什么！”阿芹伸出双手：“你是说我以前说话从来没有严肃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如抱着婷婷闪躲着：“阿芹！我抱着婷婷呢！我最怕挠痒痒了！” 我笑了笑：“你们还是那样！我都想念以前了！” 我想：既然是生活，就免不了酸甜苦辣，人生如戏，也免不了人情冷暖，来人间这一趟，除了坚强，还有就是继续向前，别无选择，过去的可以在记忆里，但我不会回到过去，我会一直向前走，心中有光！何惧荒凉…… 半夜三更的顾客 阿如看向阿芹：“你不是正在备孕吗？你以后可得注意了！可别像我当年那样不听老人言！” “知道！”阿芹看向阿如：“当初你生婷婷的时候，可是给我上了一堂玄学课！总之！在那十个月！我是很自律的！绝对管好自己的嘴巴和手脚！不该吃的绝对不吃，不该动的，绝对不动！” “什么！十个月！”阿如看向阿芹：“不只十个月！小孩刚出生你也要注意！也是不能动土和修床什么的！我家婆说了，婴儿刚出生还是要注意胎神的，如果动了胎神，就变成胎煞了，婴儿就会哭闹不止！” 阿芹看向阿如：“那是不是像刚才紫晨说的那样，胎神就是胎儿的元神，胎儿生出来了，元神有时候还离体在身体附近玩，如果我们不小心伤到那个元神，婴儿身体也会受到伤害！” 阿如看着阿芹：“这么说的话！我怀孕的时候！是不是，我的周围附近一直跟着一个元神！？我看不见的元神！像鬼一样跟着我的元神吗？！” 阿芹看着阿如：“你这个表情！别吓到婷婷！你也是你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以前也是个元神，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你妈也看不到你啊！那时候的你也似是个鬼魂！” 我看向她们：“婷婷应该不喜欢听这个！你们两个就不要再神啊鬼啊的说了！我们生活当中见到的煞气还少吗！你们如果很久没有回乡下，回到乡下打开很久没有打开的门看一下，当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是不是有一阵风一闪而过？！” 阿如看向我：“紫晨！那一阵风是什么！？难道也是鬼魂？” 我摇一下头：“这个！我也不敢肯定！有人说是长久没有人住的房子，别的生物以为是无主之地，所以就占为己有，也有人说那一阵风是煞气，科学上不是解释说了吗！？说是气流引起的！不过科学解释不了为什么那一阵风为什么可以伤害到人而已！” “妈妈！”婷婷小声说道。 “怎么了？”阿如看向婷婷：“婷婷是想去洗手间吗？” 婷婷点了点头：“我还想去逛街！” “别啊！”阿芹看向阿如：“阿如！你带婷婷上洗手间再回来！我们刚才说胎煞，煞气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还没有说呢！” 阿如看向婷婷：“婷婷想要去逛街！是不是？” 婷婷点了点头：“嗯！阿芹姨也要去！我想买布偶娃娃！” 阿如看向我：“紫晨！有时间我们还来找你聊天！你不要嫌弃我们打扰你开店就好！” “怎么会！”我看向阿芹：“以后有时间再聊！” “婷婷！和阿姨说再见！” “紫晨阿姨再见！” 我把柜子上的一盒棒棒糖和饼干装进袋子里，递给婷婷：“这个拿回去吃！” 阿如拉着婷婷：“我很少让她吃糖和饼干，怕蛀牙！你也让你小孩少吃糖！蛀牙就不好看了！” 我笑了笑：“这个，其实是我买来自己吃的！我小孩不怎么喜欢吃糖！” 阿如看向我：“你也少吃点，吃糖吃多了，皮肤不好！” “知道了！”我笑了笑。 “走走！”阿芹看向阿如：“等下你女儿就要尿到裤子里了！” “阿芹姨！我不会尿裤子的！”婷婷小声的说道。 “走！”阿如拉着婷婷走了出去。 “紫晨！回见！以后再来啊！”阿芹摆了摆手跟在阿如后面。 …… 今晚也许外面太热闹了！商城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大家有的守到十点钟就回家了，我守到差不多十一点钟，看到没有什么人，也关上门走了出去，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还有几家还亮着灯…… 外面的商业街很多人，闹哄哄的，道路两边都是路边摊，边走边看，买了一些东西回家…… 回到家里，打开门，进房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 拿着衣服走出房门……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 我拿起电话：“喂！” “紫晨！你回家了吗？！”话筒里传来阿文说你的声音，听起来，阿文的声音有点紧张。 我疑惑不解，这个时候阿文怎么会给我打电话：“阿文！我刚回到家！你呢？你回家了吗？你那边好吵！” “我是比你先出来的！现在还在外面呢！我还以为你还在店里呢！”阿文的声音有点大：“刚才阿菲打电话给我！她都哭了，她被吓坏了！我以为你还没有回家，这不，打电话叫你回家呢！” “吓坏了！？我出来的时候，看到阿菲在玩游戏机，她女儿自己在门口玩，我叫阿菲了，还叫了几声，问她今天怎么那么勤劳，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她女儿倒是有看过来！” “那就是了！应该是你出来不久，那几家也立马关门出来了，阿菲应该是玩游戏太入迷了，忘了时间，也没有看别人有没有在，你叫她，她打游戏打得入神，她应该也是听不到的了！” “那她是被什么吓到了？只有她一家店开着，关上门出来就好了！走道都有灯！怕什么？” “不是！紫晨！阿菲打电话给我，说是她店里进鬼了！鬼来她店里买东西，她店里的灯都没来得及关，就拉着女儿跑出来了！还打电话给我，问我们下班怎么没有叫她！” “见鬼！？我出来的时候叫她了！可是！这个商业城里是新的，怎么可能有这个阴魂！？” “紫晨！阿菲都被吓哭了，她说她女儿在店门口玩的好好的，忽然进来问她，妈妈，怎么有人来买衣服你也不卖，然后她抬头看，店里什么人也没有，她还问她女儿，人呢，她女儿说，人不站在那里看衣服吗，然后阿菲就有点害怕了，又问她女儿，在哪里，她女儿指向一边，不是在那里吗，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阿姨就是啊，然后，阿菲说，然后她就拉着女儿跑出来了，店里的灯没来得及关，店门也没关！” 我听得云里雾里，听出来了，原来是刚才阿菲店里来了一个看不见的红裙女，只有阿菲的女儿可以看见…… “紫晨！你在听吗！？”话筒里面传来阿文急速的声音：“这种事为什么店那边也有！？我上次租的房子也一样！” “我在听！”我顿了顿：“这个阴魂应该不是商业城里面本有的！这个阴魂应该是看整个商业城没什么人逛，阳气少了！所以才敢进来逛逛的，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生前应该是一个爱美，而且喜欢逛街的人！” “紫晨！我以后要比你们早点下班，我是不会留到最晚下班的！如果是我遇到这个！我肯定比阿菲跑得更快，也许阿菲女儿说有一个阿姨的时候，我已经跑了！” “阿文！这对这个的反应速度，现在是没有人快过你了！可这一方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执念留在这个世间！” “不是我说你！紫晨！上次中秋节，我们都出来玩了，只有你一个人去开店！幸好没遇到今天晚上阿菲遇到的这种事！” 我笑了笑：“是啊！我很幸运，那天中秋节晚上，你们都出去快活了，只有我一个人开店，上来的每一个人，都会逛到我店里，而且都买了，那天晚上开了好多单！” “所以啊！今天我们都不出去乐了，和你一起开店，可惜没有什么人，阿菲店里还来了个阿飘！” “阿文！幸好阿菲的女儿不知道那个是阿飘，小孩子没有受到惊吓，这个才是万幸的，如果小孩子受到惊吓丢了魂，这边好像没有人会招魂，那才是急手的事情，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害怕，如果那个阿飘是个恶灵，阿菲的女儿看到会害怕的，既然她显现出来让小孩看到的是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阿姨！也没有伤害谁，也许还被阿菲母女吓到了也不一定！有些人之所以没有往生，是因为有执念，有的还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已经死亡了，所以才凭着那一缕执念留在这世间而已，只要你没有心生恐惧感，执念是伤不了你的，你当它们不存在，它们就伤不了你！” “也是！以前那个房东！那个女的，也只是让我们睡门口而已，没有伤害我们！” “执念呗！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两个孩子的执念，让她留在了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 “紫晨！你两个孩子回家了吗？今天晚上人多，在外面玩不安全！” 我看向房门口：“回来了！已经睡觉了！怎么了！” “没事！就是要小孩子晚上不耍出去玩！特别是半夜！总是有人半夜三更的遇到阿飘！这个县城，这种事情怎么那么多！” “你回到家了吗？你那边好吵啊！” “没有！等下再回去！我老公和孩子们也在这里，紫晨！你要不要出来吃宵夜？” 我看向房门口：“不了！我两个孩子都睡着了！我就不出去了！” “那好！明天见！” “明天见！” …… 外面路上很热闹，一轮明月当空，烟花灿烂，看着两个孩子，心里有些迷茫…… 半夜三更嬉戏的小孩 下班回家经过的一段路，最近那条路的中间被大货车压出了一个坑，雨天过后，那坑里总是积满了雨水…… 今天出去进货，来开门有点晚，几位靓姐也很晚才出来逛街，见到店里有新货，在店里试了又试的待了好久，上次阿菲店里来了个红裙女之后，大家现在都赶在十一点立马关门走人了…… 几位靓姐买到自己的喜欢的，高高兴兴的走了，关灯关门下楼走出来，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差不多两点钟了…… 外面大多数人都已经收摊了，只有个别做夜宵还在忙碌着…… 差不多走到三叉路口的时候，前面路上有小孩子的嬉笑声…… 走到了路口，左边路中间，几个小孩正在路中间的那个水坑旁边玩水，嘻笑声一阵阵的传入耳中…… 我想：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在路中间玩呢？！原来这段路也有那么多个地缚灵…… 抬头望向天空，天空月朗星稀，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路边的一栋楼上，二楼的窗口灯亮着，一位阿姨站在窗户里面，看向路中间那几个小孩子…… 继续向前走，那几个小孩似乎是感应到有人在靠近！一眨眼就不见了…… 抬头看了右边一眼，那个阿姨也拉上窗帘转身离开窗口，也不知道那个阿姨站在那里看这几个小孩子玩水看了多久…… 人之所以会有恐惧的心理，是对未知数的恐惧，恐惧来源于害怕担心对方会伤害自己，如果一个人知道这个生物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自己，那么就算是老虎狮子毒蛇之类的，这个人也是没有恐惧心理的…… 所以才有人说，每一个你害怕的鬼，都是别人日思夜想，日日盼望着能见到的爱人…… 第二天早上起来买早餐，路过昨天晚上那个阿姨的便利店，进去买了两盒牛奶…… 买单的时候，那个阿姨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向阿姨：“老板娘！您在这边住了很久了！” 阿姨点了点头：“是啊！住在这里好多年了！当年买地皮自己建的！” 阿姨看向我：“你每天晚上都是差不多半夜三更的才下班吗！？” 我看向阿姨：“没有啊！大多数都是十一点之前就下班了！只是偶尔会晚些！” 阿姨看向我，低声说道：“昨天半夜我看到你了！你胆子真大！你没有看到路中间在玩水的那几个小孩子吗？！没有听到他们的嘻笑声吗？！我们住这附近的人，大多数人在下雨过后，都能半夜听到这几个小鬼的嬉笑声！” 我看向阿姨：“昨天半夜老板娘您也看到了？！” “看到了！”阿姨看向我：“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经过路边的时候没有看到呢？！看你若无其事的走过来！原来你看到了啊！” “嗯！”我点了点头：“在路口那里先听到笑声的，半夜三更的，怎么可能有小孩玩，所以有心理准备，所以还好，没有受惊！” “哎！”阿姨叹了一口气：“其实都是可怜人，他们的父母也可怜啊！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我看向阿姨：“我小时候也见过不少被父母亲抛弃，或者流产的婴儿，但没有见过婴灵，昨天半夜也是似有若无的听到嘻笑声，站在路口是好像看到几个小孩在水坑边上玩，走近一点他们就消失了！没有看清楚！” 阿姨看向我：“其实原来并没有那么多个小孩，原来只有兄妹俩个小孩，跟着他们母亲来那个庙里拜神，不知道怎么的，就淹死在庙里的那个水塘里了！那母亲当场就晕了！” 我看向阿姨：“就是路边那个寺庙吗？” 阿姨看向我：“那时候没有现在的这个寺庙大，现在这个是重新整修过的！在那两个小孩子溺水死在水塘里面之后，后来又有小孩接二连三的溺死在那个水塘里，还有两个小孩子是跟着父母来看戏，也不知道怎么的非要进水里玩，说是有小朋友在水里玩，叫他们兄妹两个一起玩，父母都吓坏了，后来大家才出钱重新修建，还在那水塘边上那个位置安置了香案，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之后，就没有小孩再溺死在那个水塘里了！不过那几个小孩子，会在路上这里有水的时候出来玩水！” 我看向外面的路面：“如果这段路修好了！没有水坑这个媒介！那几个小孩子，应该是不能出来到路上玩的！” 阿姨说道：“是啊！这么小就死了！又不能投胎转世！真是可怜了！” “爱他们的父母亲才是最痛苦的！爱别离！”我回头看向阿姨：“那几小孩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还在这附近徘徊！” “是啊！”阿姨看向我：“先生也是这么说的，只是现在很难找到真正的道士，只有真正的道士才会引魂魄上黄泉路！” 我看向阿姨：“那这些小孩子的父母亲，有没有做法事啊？比如吃素戒杀，为小孩子诵经之类的，现在真正的道士！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找！” 我忽然想起来以前三太祖父天天都很忙，别人有的叫三太祖父道公，有的称呼三太祖父为许公，虽然三太祖父穿着道士服饰，但三太祖父好像不住在道观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外面帮人们看事做法事，大部分时间都是宿在别人家里…… 阿姨看向我：“在你这一代，相信这个的已经不多了！” 我笑了笑：“每个人都一样，只要亲身经历过一次就会相信了！” 阿姨叹了一口气：“是啊！有些年轻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信！还说什么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死了，哪里有什么鬼魂！” 我笑了笑：“每个人到了那一天，总会相信的，只是晚了一点而已！各人有各人的因果！强求不来的，不相信的人，他们自己也有不相信的理由！” “那！阿姨问你啊！”阿姨看向我：“如果你的孩子也不相信人是有灵魂的，那你怎么办！？” 我笑了笑：“不会怎么样啊！他们信与不信，我自己相信就好，偶尔也会讲一些给他们听，他们不喜欢听，我就不讲了！孩子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也有自己的因果！我们提一下他们就厌烦！就不要继续说了，不要过度干扰他们！他们自己以后也会明白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阿姨看向我：“我是担心他们死后受苦啊！” 我看向阿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有的人是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不相信的！有的人是自己遇到过了，但还是一条道走到黑也不愿回头的都有！破釜沉舟，破堆子破摔的人也是有很多的！” 阿姨点了点头：“我是一把年纪了！也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只是希望我的子孙后代们过得好点，但也需要他们挣气啊！多积点德！才能过得好点！” 我点了点头：“那倒是！不相信因果报应的人，是不会积德的，而且，我看到过一些人，她们一边到处拜佛拜菩萨拜神明，还买动物来放生，放生回来后，她们又去酒店里面点了海鲜和鸡肉鸭肉鹅肉大饱口福！我是无法理解她们都是以什么心态去放生的了！” “哎呀！这个呀！阿姨也不懂！”阿姨看向我：“我看到别人买动物放生，说是放生好，放生有功德有福报，我也就跟着去了，你以后上也可以和她们一起去买动物去放生！我回家后，我也是买鱼买虾买肉回家的！鱼和鸡鸭鹅，不都食物吗？！别人养它们拿来卖，我们买它们，就是买来杀了吃的呀！” 我看向阿姨，她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顿了顿：“老板娘！上次我坐公交车去上班，公交车上有一个靓姐，手里提着一个大网，网里面有很多小鸟，有人问她是从哪里捉的那么多小鸟，她说是买来放生的，她要拿到寺庙里去放生，半路上的时候，网破了一个洞，有几只小鸟逃出来了！有人打开了车窗，有几只从打开的车窗飞走了，那个女的怪那个男的放走了她买的小鸟，那一只逃出网袋，但没有来得及飞出车箱的小鸟，又被那个女的捉回来塞进大网袋里，说是要拿去寺庙里面放生的，怎么半路上能让小鸟逃了呢！” 我看着阿姨：“老板娘！什么是放生呢？！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的寺庙放生活动，我只是自己不杀动物，不吃肉，珍惜食物，吃素食，对万物存敬畏之心，对别人没有任何非分之心，这些是我这一生唯一能坚守的！买动物去放生！我觉得！这个应该随缘！有买就有卖，要有货卖，就要去捕捉货物，那些小鸟本来就生活得自由自在的，哪里需要人们去放生！小鸟被捉的时候担惊受怕，有的小鸟还会受伤，有还被肉死了，捉鸟的人把鸟卖给放生的人，中途应该也会有不少小鸟受伤，或者死掉，放生的人，还要把小鸟提到寺庙，让寺庙师傅念经以后，才把小鸟放了！老板娘！如果是您，有人叫人把你捉了起来，关在笼子里，然后她花了钱，从捉您的那个人手里买下您，把您放出来，您会怎么样！？感谢那个花钱放您出来的人吗？” 阿姨看向我：“我有点不明白！？” 我看向阿姨：“捉小鸟的人，是因为有人要用小鸟来放生才捉的，因为现在这个世间食物充足，根本不用吃这些小鸟裹腹！” 我看向门口：“放生！放生！不是应该以救下众生的生命为目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人积累功德的目的了？！那还是放生吗？！” 阿姨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看向阿姨：“和老板娘您聊天很开心！谢谢老板娘告诉我那几个小孩子的事，我以后会早点下班！” “你要去上班了？”阿姨看向我：“这么早就要上班了吗？” “没有！等一下才去上班，孩子们还在家里等吃早餐呢！”我提了提手中的面包和牛奶：“以后有时间再聊！” “好！”阿姨摆了摆手。 我点了一下头，走了出来…… 我想：我是不是多说了！也许人家并不喜欢听这个，也许是这个阿姨看起来还不错！或许是这个阿姨愿意把她知道的告诉我，我才多说了几句…… 三轮车司机的偶遇 下雨天，商业城里面并没有什么人，阿芹带着她丈夫走了进来：“紫晨！我又来了！” 阿芹看向身边的男人：“这是我老公！” 又看向我：“听说你进了新货，过来看看！” 我站起来：“随便看，喜欢什么拿过来，给你打折！” 阿芹走了过来：“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冷清？” 我看向门口，是冷清，走道上都没有人，阿文刚才还说晚上不来开店了…… 阿芹坐了下来：“紫晨！你看我老公，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我看向阿芹的丈夫，阿芹的丈夫正在四外的看看…… 我回头看向阿芹：“没有什么不对劲啊！就是看起来有点精神头不足！” “哎！”阿芹看向我：“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几个月前，他半夜三更的截了一个女孩子，现在就变成这个鸟样了！” 我看了阿芹的丈夫一眼，阿芹的丈夫除了气色不太好，别的还好…… 回头看向阿芹：“还好！气色不好，气血不足，多休息少焦虑，就恢复正常了！” “紫晨！”阿芹看向我：“你是没有看到他三个月之前的那个气色，脸都是黑的！” 阿芹的丈夫走了过来：“你还说，我还不是为了多挣点钱，才晚上出去载客的！” 阿芹看向我：“紫晨！他肯定是看到那个女孩子长得漂亮！才会半夜三更的也愿意载那个女孩子进那么偏僻的地方！” 阿芹的丈夫看阿芹：“你又这样说了，如果是为了看她长得漂亮，我有那个心思，我还会收她的钱吗？！” 我一头雾水，看向阿芹：“我有点不明白，你们夫妻俩个在打什么哑迷，你老公半夜三更载了个美女去一个偏僻的地方，被那个美女与别人合伙算计了？！” “不是！”阿芹的丈夫说道。 阿芹看向我：“他载的那个女孩子，不是人！” 我看向阿芹的丈夫：“见鬼了？” 阿芹的丈夫点了点头：“对！见鬼了！现在已经不敢载客了！” 我看向阿芹的丈夫：“她上车之前，你分不出对方是人还是阴魂吗？” 阿芹的丈夫看向我：“半夜三更的，我当时刚好想回家了，半路上看到那个女孩子一个人在路边招手拦车，我当然会停下来了，那个女孩上车以后，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啊！只是当她叫我在火葬场那里停车的时候，我也是有点害怕的，还问她这么晚了还来火葬场做什么，她说她是在火葬场上班的，她还拿了一百块钱给我，我还找给她八十五块钱呢！然后我就开车回家了，洗了澡就睡觉了！” 我看向阿芹：“这也没有什么呀！那阴魂也没有害人嘛！” 阿芹看向我：“那美女阴魂当时是没有害我老公！可我老公第二天起来，自己吓到了！” 我看向阿芹的丈夫：“被吓掉魂了！？” 阿芹看向她丈夫：“他倒是没有被吓掉魂，只是他放不下那八十五块钱，他生病还不是怪他自己！还不死心的要去火葬场看一眼才信，还拿回了那个美女拿在手里的钱！” 阿芹的丈夫叹了一口气：“哎！谁知道呢！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看到自己钱包里面竟然有一张冥币，又是最上面的一张，我就知道那张冥币是那个女孩子的，因为我最后载的客是她，我也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刚看到冥币确实吓了一跳，但我转念一想，也许那个女孩子是人，只是顺着晚上天黑，拿了张冥币给我，换了我的八十五块人民币，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才开车到火葬场找她的！” 阿芹看向我：“紫晨！你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固执！我都说半夜三更花冥币，还在火葬场下车的，叫他不要去找人家，肯定是个女鬼，他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还说我迷信！” 阿芹的老公看向阿芹：“老婆！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是没有见过鬼嘛！我怎么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以后老婆说什么我都信！” “得了！你记住就好！”阿芹扫了她丈夫一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阿芹的丈夫笑了笑：“老婆你又不是老人，你是靓女！” “少贫嘴！”阿芹看了她丈夫一眼。 我笑了笑：“你们来秀恩爱的？！” 阿芹看向我：“紫晨！他这个人！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说的，他不信！他去火葬场找人，火葬场里面的人说没有女的在火葬场上班，他也不信，非要找到那个女孩子为止，火葬场里面的人没办法，只好让他找，他把那个女孩子长得什么样，身上穿什么衣服，都讲给火葬场里面的人听了，火葬场里面有人说那个女孩已经死了，正在太平间冻着，知道那女孩子已经死了，冻在太平间，他回家就好了，他还非要亲眼去看那个女孩子的尸体才信！看尸体就看尸体！他还把那个女孩子手里的八十五块人民币拿回来了！也不知道说他是胆子真大，还是他真的是无知者无畏！” 我看向阿芹的丈夫，比个大拇指：“胆量够大！死人手里的钱也敢拿！” 阿芹的丈夫看向阿芹：“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啊！火葬场里面的人说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我是有点不信的，以前不是有人用这招骗过钱吗！利用人们怕鬼的心理，顺着半夜三更天黑看不清楚，用一百块冥币坐车，我们找零钱给她，她就是挣钱了！好多人上当过！所以我才怀疑的！” 阿芹笑着看向她丈夫：“你这次中奖了，遇到个真的！” “哎！”阿芹的丈夫看向阿芹：“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缝！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孩子真的死了，火葬场的员工带我进太平间去看，我看到那个员工拉出那个女孩子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手里拿着的钱，正好是我找给她的钱，我想着，她给我的是冥币，又不是真的钱，我又不能花，而她手里面拿着的八十五块钱本来就是我的，所以我就扯回来了，她拿着很稳，我好不容易才扯出来的！” 阿芹看向我：“他拿钱回家后，脸色苍白，像生病了一样，连说话都有声无力！还容易发怒！” 我看着阿芹：“现在已经没事了就好！那个八十五块钱，你们应该是还给那个女孩子了！” 阿芹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看向阿芹：“虽然你老公收到的是冥币，但对于那个女孩子而言，那冥币就是她的钱，你老公既然收下了她一百块钱的冥币，对她而言，那就是收下了她的一百块钱，那一百块钱是冥币还是人民币，在那个女孩子的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同，你老公找回给她八十五块人民币，那八十五块人民币，就是她的，你老公从她手里扯走了那八十五块钱，她当然认为你老公是抢她的钱，不还给她！她就可能会天天来找你们要！来搞你们！执念这个东西，可是很固执的！” 阿芹的丈夫点了点头：“是的！拿了那八十五块钱后，我就感觉有点不舒服，还以为自己是被吓到的源固，后来开车回家，总是感觉有点冷！后来晚上睡觉，作梦到那个女孩子来找我，要我把钱还给她，我确实被吓到了，惊醒后出了一身冷汗，后来就生病发高烧！吃药打针都没有退烧，全身还疼到无力，幸好阿芹是相信这个的，去找了个先生，我们就一起去火葬场，找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说明了一下情况，他们才愿意让我们进去，找到那个女孩子的尸身后，我把那八十五块钱放回那个女孩子的手中，并真诚的向她道歉！回家后就退烧了！不过还是有点不舒服，感觉没有什么力气，精神确实不如从前了！” 我看向阿芹夫妻俩：“不得不说，你们夫妻俩个，胆量是真大！胆子大的人是不容易掉魂的！” 阿芹看向我：“先生说他身体不如从前，应该是那个女鬼有上过他的身！或者吸了他的阳气，不知道那女鬼是怎么吸他阳气的！” 阿芹看向她丈夫：“是嘴对嘴吸阳气吗？！” 阿芹的丈夫举起手：“老婆！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女鬼如果真的是吸我的阳气，也是在我睡着了之后，你就睡在我身边，你睡觉睡得比较浅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阿芹站了起来，两手捉住她丈夫的两边耳朵：“我睡眠浅还不是你害的！睡着了总是打呼噜，一阵一阵的打呼噜，你睡着了还打节奏呢！” 阿芹的丈夫抬手握住阿芹的手：“老婆！以后我睡着了打呼噜影响你睡觉了！你大力抽我耳刮子！我醒了就不打呼噜了，我还可以看着你睡觉，你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阿芹笑着放下手：“靠！你睡着了打呼噜我就打你耳刮子！我不用睡觉了！专门起来打你耳刮子得了！” 我笑了笑：“阿芹！你老公是个好丈夫！道德经讲，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知其母！以知其子！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阿芹有个爱你的丈夫，可喜可贺！以后生活一定越来越美好！” 阿芹的丈夫笑着看向阿芹：“你的朋友真会说话！” 我看向他们夫妻俩个：“我说的是真的，阿芹是个传统的好女人，你对她好！你们全家都好！” 阿芹看向我：“你这么说，我又想起阿雪了！阿雪前夫的那些情妇们！她们都是有丈夫有孩子的，那些老阿姨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 我看向阿芹的丈夫：“所以啊！你是幸运的，娶到了阿芹这样的华夏传统女人，要是娶到那种学习西方国家性开放的那种女人！真的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新闻报道不是有很多养大了才知道不是自己亲生的吗？” 阿芹看向我：“可不是！有的女的还理直气壮的，说男的买一送一划得来，妈的，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老婆！不要讲粗口话！”阿芹的丈夫看着阿芹：“我们要备孕生小孩！” 我看向阿芹：“想再生一个？” 阿芹看向我：“我老公说想要个女儿！要不家里只有我一个女的，阴阳不平衡！” 我看向阿芹的丈夫：“你有觉悟！这里大部分人都重男轻女！你知道阴阳要平衡！” 阿芹看向我：“可是我怎么知道，我这一胎怀的是女孩子呢！” 我看向阿芹：“你们夫妻俩人，一个人命中有女儿就会有，你忘了以前我们听师傅讲过的故事了吗！” 阿芹看向我：“哦！你说的是师傅讲的那个结婚了很多年也没有孩子的夫妻俩啊！” 阿芹的丈夫看向阿芹：“什么故事？！” 阿芹坐了下来：“就是有一对夫妻，结婚了很多年也没有生小孩，然后领养了一个小女孩，不久后夫妻俩就怀孕了，生了一个男孩，过两年又生了一个女孩，那夫妻俩觉得自己已经有亲生的儿子与女儿了，就不要那个领养的女孩子，那个领养的女孩子走了之后不久，那夫妻俩生的两个孩子不久就莫明其妙的死了！夫妻俩是哭得肝肠寸断，还咒骂老天不公，后来还去寺庙里拜送子观音，还找了寺庙里面的师傅，师傅看了他们夫妻俩的面相，说他们夫妻俩命中无儿无女，那夫妻俩还骂师傅看得不准，说自己生过一对儿女，只是死了，师傅问他们夫妻俩以前是不是领养过别人的小孩，说他们夫妻俩个虽然是无儿无女的命！但那个被他们夫妻俩领养回来的小孩，她命中有兄弟姐妹的运，那夫妻俩赶走了那个领养的小孩，自己生的小孩，当然会死！本来夫妻俩个命中就无子女嘛！那夫妻俩这才后悔赶走那个小女孩！我们养只猫养条狗都有感情！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夫妻，怪不得命中无儿无女！” “真够无情的！”阿芹的丈夫说道。 我想：天道无情！常与善人！但无情无义的人，天道是有轮回的…… 芭蕉树真的能成精吗 有人说，如果自己家门口有巴蕉树，而且常年不砍的话，那就不要在巴蕉树下小便，如果常年用人尿浇巴蕉树的话，有可其中一棵巴蕉树会成精…… 巴蕉树能不能成精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亲眼见过巴蕉树成精…… 孩子们说，学校里有一棵大树，看起来已经活了好多年了，用刀割破树皮，那棵还会像人一样流红色的血液…… 看着两个孩子那种有些许恐惧又满是好奇的的双眼…… 我坐了下来，看向两个好奇心满满的孩子：“树木会流红色的树汁，是因为有的树木，它的汁液就是红色的，还有些树木的汁液是乳白色的呢！” “那妈妈！那棵树流红色液体是正常的了？” 我看向他们：“一般都是正常的，只要是这棵树的品种正好是汁液是红色的，当然正常啊！如果是香蕉树流红色汁液，那就是不正常的，因为香蕉树本来的汁液应该是透明的！如果是香蕉树流红色的汁液，肯定不正常啊！” “妈妈！我们学校里面的那棵树流红色汁液的大树，不是香蕉树，是一棵很大的树木！” 我看向孩子们：“你们被吓到了！？”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没有！” 我看着他们：“我们两广有些地方是有长汁液是红色的树木，但也不是很多，比如有一种植物，它没有像大树那样的枝干，长得像大藤条，可以算得上是藤本植物，人们还给这种树起了一个高大上的名字，叫麒麟血藤！这种植物可以说是寄生的！这种植物是像蛇一样缠绕在其它树木上的，它流出来的树汁还可以入药！” “妈妈！我们学校里面的那棵大树，没有看到上面有长藤条！” 我看向他们：“妈妈还没有说完呢！不只有一种树的树脂是红色的，比如那种长得像棕榈那样的树，树叶长长的，它的汁液也是红色的，也是可以入药的，人们也给它取了个高大上的名字，叫龙血树！你们学校里面种的，应该就是这种龙血树了！” “妈妈！您怎么知道学校里面的那棵树是龙血树？学校都把那棵大树围起来了，不让学生靠近！” 我看向他们：“是不是你们小孩子个个都好奇，经常用刀去划那棵树！” “哪有！妈妈！而且我们学校里面的那棵大树，叶子也不是长长的叶子，而是长得像向日葵的叶子！” “哦！”我看向孩子们：“叶子长得像向日葵的叶子，但比向日葵的叶子小了一点！是不是！” 两个孩子点了点头。 我看向他们：“难怪学校把大树围起来，那就是一棵紫柚木嘛！那种树挺值钱的，也会长得很高大，古时候人们叫这种树叫胭脂树！还有人用这种树汁来做口红，这种树做的家具挺贵的，学校围起来很正常！” “那妈妈！如果香蕉树有红色的汁液，那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了！”我看向两个孩子：“以后看到本来不是流红色汁液的植物流红色的汁液，你们应该立刻远离那里！看到泥土里有红色液体也是！立刻马上！远离！不要起好奇心！” “妈妈！我们学校里的厕所，最后的那一间厕所，学校也是用木板钉死了，叫我们不要走到最后那个厕所那里，同学们都说，厕所里面有鬼，就在最后那一间厕所里面，以前有一个同学被吓死了，真的假的呀！” 我看向两个孩子，有点头大，怎么现在的学校也有这种事…… 我看向他们：“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学校的规章制度你们要遵守，学校不让你们进，你们就不进，就可以了！” “可是同学们说，校长之所以每天那么晚才来，还有晚上都没有一个老师在学校里，是因为有一次校长学校教学校中间的那个楼梯下，见鬼了，看到了那个以前死在学校里面的女同学，后来学校里面，晚上就没有一个老师愿意留宿了！” “哎！”我看向孩子们：“你们晚上都不会在学校，早上你们也不是第一个去学校！所以你们两个没有必要介意这个！” “那妈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看着他们：“人当然是有灵魂的，如果你们去指着一个人说，你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他肯定会揍你！很多人不相信人死后有灵魂！但如果你们说他们没有灵魂！他们又很生气，可能还会骂人打人！” “妈妈！如果真的有鬼！那我会害怕的！” 我看着他们：“鬼只是执念太深才存在的，而且和我们人类又不在同一个频道，况且不是每个人肉身死了之后都有执念的，如果每个人死后都有执念都变成鬼！地球存在多少年了，那么多年了，地球上死了多少人，死了多少动物，都变成鬼的话！我们还有下脚的地方吗？我们一脚踩下去，脚下都是！” “妈妈！如果这么多的话！这也太恐怖了！” 我看着他们：“所以没有那么多嘛！只是有些人肉身死的时候心有不甘，有执念或者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阴魂，才有可能化为鬼！” “妈妈的意思是说没有那么多的鬼？！” 我看向他们：“妈妈活到现在，只亲眼见过我爷爷的魂魄在头七晚上回来煮猪食，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后来再没有出现过，别人的，也只亲眼看到一个白衣女从医院里面飞出来，妈妈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不在了！但只见过我爷爷一次，其他人没有出现过，也从不拖梦！” 两个孩子站起来：“那就好！我们以后也不用一放学了就往家跑！总是担心自己留到最后一个，以后不用那么紧张，白天我们不用怕！” “可是！如果轮到我们值日的那天，我们还是最后一个走的！” “别怕！我等你！” …… 看着两个孩子已经转移话题聊天，我站了起来：“你们星期六星期天就好好的在家里面学习，累了就休息，去外面玩的话，不要去太久！我去上班了！” “知道了！”两个人又异口同声的。 我笑了笑，心想：双胞胎有时候真的有默契…… 来到商城，打开门，收拾了一下东西，刚坐下，阿文走了过来：“紫晨！今天你怎么那么晚！？” 我看向阿文：“还好！这么早也没有什么人来，大部分人出来逛街，都喜欢吃了午饭才出来逛街！我以前也是！” 阿文坐了下来：“我今天早上比你早来了一会！” 我看向阿文：“开单了吗？” 阿文看向我：“哪里有开单！都没有人上来！” 我看向阿文：“你来得太早了！” 阿文打了一个呵欠：“还不是昨天晚上闹的，吓了一跳后，睡不着觉，今天早起，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有黑眼圈！？” 我笑了笑：“还好！没有黑眼圈，不过你看起有些困倒是真的！” 阿文又打了一个呵欠：“我现在住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远，有一段路，以前两边都种了很多香蕉！我昨天晚上回去，看到以前在路边树上吊死的那个女人了！” 我看向阿文：“不是！那里也有执念在那！？” 阿文看向我：“以前没有，现在才有的，那个女的是不久前吊在树上自杀死的，不过，大家都不相信那个女的会自杀！那个女的生活条件好，婚姻家庭生活幸福，怎么可能自杀！而且呀！路边那棵树那么高，她自己怎么可能把自己吊在那么高的树上！？” 我看着阿文：“难道是谋杀！？” 阿文摇了摇：“那我就不知道了！那是警察的事了！不过她们说是自杀，谁知道呢！以前那路两边种满了香蕉树，有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回家，看到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从香蕉树出来，她被吓到了！回家后就高烧不退，打针吃药没用，后来那个女孩子才说看到那个红裙女人的事，别人也有人见过，只是别人没有被吓到而已，那个女孩子生病了好久都没有好，所以有老人提议让那个女孩子的父亲砍了那片香蕉树！” “香蕉树！”我想到刚才出门前，还向孩子们说，如果以后看到流红色汁液的香蕉树要跑，现在阿文就讲香蕉树了，细思极恐。 阿文看向我：“是啊！香蕉树！那一片香蕉树！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打理了！也没长多少香蕉！有时候路过那里，还看到有些男的路过那里，会在那里小便，不过现在只有右边那里有香蕉树了！左边的所有香蕉树，都被那个女孩子的父亲砍光了！” 我看向阿文：“是不是砍了那些香蕉树，那个女孩子的病就好了？！” “是啊！”阿文看向我：“你说奇不奇怪，那个女孩子的父亲砍光了那片香蕉树！他女儿烧就慢慢的退了，不久也恢复正常了！” “也不知道那一片香蕉树，有没有一棵香蕉树是流红色汁液的！” 阿文看向我：“这个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的父亲砍香蕉树的时候，我并不在那里，她们也没有说！只是吊死在路边树上的那个女的，也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见过！别人也有见到过！” “不知道砍了那棵树怎样？！”我随口说道。 阿文看向我：“那棵树不是个人的，是公路局种的，谁能砍！？” …… 意识离体的感受 有人说，投胎也是一个技术活，有人还讲过一个故事，说灵魂进地府投胎，喝了忘川的水，过了桥，遇到下雨，如果有草屋可以遮雨的地方不要进去躲雨，那是穷人家的胎，要走到看到金璧辉煌才可以进去，那就是富贵人家的胎…… 对于这个说法，大多数人应该是不相信的，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因果业力呢！宇宙的自然规律呢！…… 中午又留在店里吃午饭…… 阿文走了进来：“紫晨！你又吃快餐了！你不回家吃饭的时候！你的孩子们呢？会自己煮饭吃吗！？” 我盖上饭盒：“两个孩子都会买菜做饭，只是中午回去煮饭太麻烦了，他们也吃快餐，晚上才煮饭，其实中午吃快餐也挺好的！这一家快餐店不错，虽然菜色单调而且不多，但他们家的食物新鲜而且干净，价格虽然贵点！但也是物有所值的！” 阿文看向我：“那我下次留在这里吃午饭的时候！我也吃这家的快餐！” 我点了点头：“嗯！只是他们家菜色不多！” “紫晨！你知道吗！？我们老家那里有一个老奶奶，死了几天又活了，活到现在都还在呢！她儿孙们都不待见她，她一个老人独自住在村头的房子里，你说，如果一个人为了自己活着，而害了自己的孙女的命，儿孙们都不待见她！那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把盒子丢进垃圾桶，抬头看向阿文：“有些人不是说了吗！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些人不敢坦然面对死亡，特别是有些人半信半疑的相信有因果报应！但她们还是会造恶，她们担心死后真的有报应要下地狱，当然怕死！” 阿文坐了下来：“是啊！本来那个老奶奶死后已经入棺了，就是有一个四岁大的小孙女不懂事，从棺材上面爬了过去，老奶奶竟然坐起来了，可惜那个小孙女却死了，老奶奶儿子儿媳妇都恨死她了，建了一间房在村口，让老奶奶一个人住！有的人还说，是那个老奶奶的小孙女代替老奶奶去走黄泉路了，还有人说，是那个老奶奶固意拉自己的小孙女当替死鬼！” 我看向阿文：“好像这种老人死后复生的事情还不少，只是大都是过些天又死了，医学上说是假死，玄学上说是老人有心愿未了，所以才固执的要回来办未了的事！这些也只是在家里等土葬的才会发生，如果是拉火葬场，也许早就烧成灰了！” 阿文看向我：“你老家那里也有人死后复生啊！” 我看向阿文：“也不算复生！那个老奶奶复生七天后又死了，她孩子们还担心又假死，还放了好多天！” 阿文看着我：“好像没有听说过哪个年轻人死后复生的！你有听说过吗？” 我看着阿文：“年轻人应该执念没有那么深！有些人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别人伤害她！她也没有怨恨心！也不会想复仇什么的！得之我幸！失之我运的人！是没有执念的！生和死对这种人而言，她们很坦然面对，没有恐惧心，当然不怕死，怎么可能会复活！” 阿文看向我：“我那里还有一个孕妇临盘的时候，肚子痛了好久都没有生下孩子，后来她老公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断气了！她孩子也生出来了！所以好多人都说，她肚子里生出来的那个男婴儿，就是她老公的灵魂投胎转世的！” 我看向阿文：“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 阿文看向我：“我也是不信的，可她的家婆说，她怀孕的时候，上床睡觉之前，总是喜欢脱下自己的衣服赶蚊帐里面的蚊子，有时候她老公睡在床上！她也是拿着自己穿过的衣服，拨来拨去的还蚊子！老人们说，她这样子拿着自己穿过的衣服在她老公身上扫来扫去的！有时候他老公身上的魂魄会跟在那件衣服里面！她穿上那件衣服！紫晨！你想啊！当她穿上那件衣服的时候，像不像是她把她老公的魂魄穿在自己的身上！婴儿好像也是元神！那元神会不会把魂魄也吸收了呢！” 我摇了一下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和我讲过这种案例！我太祖也没有讲过！” 阿文点了点头：“也是！我刚听我妈说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老公怎么就上了儿子的身了呢！她老公死了，她儿子才能生出来！她儿子的身体里面就是她老公的魂魄！这个太扯了！” 我看向门口：“我们连我们为什么在这里都不明白！那些我们更不可能明白了！死后的世界，只有已经死去的那些人最清楚！有时候我觉得魂飞魄散也是大智慧！从此再无这个我！也没有生老病死，也没有爱别离，更不会有怨憎会，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求不得！五阴积盛！也是有这个我才存在的，如果没有这个我，这些都不存在！不是吗？” 阿文打着哈哈：“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在这里总有在这里的原因！有美食吃！有漂亮的衣服穿！还有个爱自己的老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我挺满足的！” 我笑了笑：“那倒是！只是亲人死亡的时候，肯定会伤感的！” “当然！”阿文看向我：“有人过世！我看到别人哭！我也会跟着哭！你说，我是不是个哭包！？” 我笑了笑：“怎么会！是你的泪点低，容易被触动而已！” “阿文！你店里有人来了！”斜对面的阿静叫了一声。 阿文站了起来：“我回去了啊！” 我站了起来：“嗯！去！开个大单啊！” …… 今天晚上逛街的人还蛮多的，下班也有点晚…… 不知道别人煤气中毒是怎么样子的，医生说，有的人煤气中毒之后会失忆，煤气中毒一般会引起大脑缺氧，患者会出现脑水肿，可能会导致失忆现象。中毒症状轻者，年纪轻者，一般及时发现，及时经过高压氧舱等对症支持治疗。失忆现象可能只是暂时的，会逐渐恢复，恢复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被发现比较晚，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也没有进行高压氧治疗，患者会出现脑功能受损和迟发性脑病，失忆恢复起来就比较困难。煤气中毒是否会引起患者失忆或失忆的严重程度，取决于患者的中毒程度，患者的一般情况、年龄、就医时效性、医疗水平等综合因素。 但我和上面的情况都不一样…… 下班回到家里，孩子们都已经睡着了，进洗手间冲凉，打开热水器，火点着的时候，似有似无的闻到一股淡淡的煤气味，也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以为是洗手间空间太小，而且这几天天气很潮湿，以为煤气燃烧不完全，所以才闻到了煤气味…… 等到煤气味有点重的时候，连忙扯过衣服手忙脚乱的穿上，穿上衣服后，感到自己头有点重有点麻，耳朵也像是进水一样，手脚已经不听从心里的念头指挥了，心里面想打开门，脚却走不动，要倒下去的那一刻，头很麻很重，耳朵里面嗡嗡嗡的响……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然后看到自己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蜷缩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那一刻，灵识是茫然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是疑惑不解的觉得自己怎么会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 站在洗手间里，看向躺在地上的自己，脑子里是迷茫的，也不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看向地上躺着的自己有什么不对，一直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地上的自己…… （现在想起来，这才是最可怕的，意识离开肉身，完全毫无意识，迷茫的意识，像不像以前看到别人家里闹鬼一样，灵魂没有智慧，只是迷茫的意识体，如果肉身真的死亡了，那么这个迷茫的意识体，是不是永远的留在这个洗手间里，天天待在这个屋子里不能出来，而且每天都在重复着这一天！） 幸好！家里还有人…… 当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吓了一跳一激灵，然后觉得有点冷，想睁开眼睛，但发现眼睛睁不开，头也昏昏沉沉的，伸一摸，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嘭嘭嘭嘭嘭……”洗手间的门被敲得很响。 我摸索着站起来，走两步，摸到门把打开门…… “妈妈！您怎么回事！洗个澡怎么那么久，我要上厕所！我已经敲了很久的门了！” 点了点头，喉咙里说不出话来，摸索着进了房间，摸到床边躺了下来，想起刚才看到自己躺在地上，一阵后怕，如果肉身真的就这么死了，以刚才那个迷茫没有任何反应的灵识，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要去哪里的…… 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昨天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坐起来伸了伸手脚，全身都没有什么异常…… 走到厨房打开煤气炉，没有火，应该是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用完了…… 心里庆幸，幸好昨天晚上煤气刚好用光了，要是一瓶煤气满满的，现在我的肉身应该已经死亡了，那个迷茫的意识体，现在也不知道何去何从，我应该已经不存在…… 该如何才能让自己的意识离开肉身后，还保持着现有的灵智…… 什么是亲情 也许每个人一生中都有在梦中见到过自己已经过世了的亲人，比如托梦…… 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有师傅说过，这是因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想打扰自己的亲人…… 没有血缘关系，但算得上亲人的，就是和自己孩子有血缘关系的了…… 林宇翔的叔叔过世，林宇翔想叫我去送送，林宇翔的母亲说我不适合去送老人，因此我就没有去，林宇翔只是来叫走儿子，说最起码有一个去送送，女儿可以不用去…… 天气有点热，蚊子也有点多，下班回到家里，女儿已经睡着了，儿子还没有回来…… 也许是天气太热了！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左眼的余光看到女儿睡得很香，右眼的余光看到床前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黑色的西裤，正是林宇翔的叔叔平时的衣着装扮…… 我想转过头去看清楚，但是除了手指和眼珠能动，手脚和全身都动不了…… 我想碰一下女儿，也没有办法碰到…… 眼睛斜视右边，林宇翔的叔叔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眼睛都有点不舒服了，林宇翔的叔叔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我的头和手脚能动了，转身抱了一下女儿，女儿并没有醒……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那种情景，身体的那种反应状况，和小时候刚出生不久时遇到的情景一模一样，那时候也是床前站着一个人，也是白衣黑裤，只是那时候我很小，并不知道那是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现在思想起来，实在是太像了，衣服裤子很像，身形也很像，只是小时候那时候的灯光太暗了，见到的不是很清楚，而小时候也是母亲睡在床的最外面，没有像现在这么近，而且现在的灯很亮…… 细思极恐…… 第二天傍晚，林宇翔的母亲跟着我儿子来了…… 林宇翔的母亲提着一袋食物放到桌子上，坐了下来，看向我：“这些是拿来给我孙子吃的！你和你女儿不能吃！不是我不让你们吃，这个是办丧事买的食物！你们吃了不好！”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好！我知道的！” 我想：其实林宇翔的母亲没有必要交待的，这个我自己知道，我不吃旱腥的食物，而且我也不能吃别人家做白事的食物，除非是自家人…… 儿子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我妈不吃这个的！妈妈以前和我们讲过，在我们小的时候，妈妈不是去送过乡里一位过世的老人吗？在她们家吃了一顿饭！妈妈回到家里就肚子疼拉肚子，把那些食物拉完就好了！而且我妈妈也不喜欢吃肉的！” 我看向儿子：“去洗点水果给你奶奶吃，妈妈来烧水泡茶！” “好！”儿子转身进了厨房。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生意好吗！” 我坐了下来：“还不错！就是有点忙，这不，等下还要去开店呢！”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生意好就好！不过再忙也要煮饭给孩子们吃！” “不用妈妈天天煮饭给我们吃！”儿子拿着水果走了过来：“我们都会自己煮的！妈妈跑来跑去的太累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看看你的儿子多懂事！我怎么就生了个宇翔那样的炒蒜仔！幸好我小儿子还知道心疼我！” 我倒了杯茶递给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喝茶！” 林宇翔的母亲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你叫我阿姨！你儿子女儿也不怎么亲近我！林宇翔现在娶的这个女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 我给儿子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儿子！你也喝一杯！” 儿子接过杯子，吹了吹，一饮而尽：“奶奶！您也不用操心！您儿子喜欢谁！爱谁！是您儿子自己愿意的，他喜欢给别人养儿子，您不用在这里讲给我妈听！” 林宇翔的母亲放下茶杯：“我也就说说，紫晨啊！过去我老人家有做不对的地方，你原谅我！我以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现在向你道歉！” “阿姨！”我看着林宇翔的母亲：“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在意！我早就忘了！” “阿姨希望你原谅宇翔！”林宇翔的母亲看着我：“他这个人脾气不好，阿姨也为阿姨以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向你道歉！我年纪大了乱说话的！你不要计较！” 我看着林宇翔的母亲：“阿姨！都过去了！我已经忘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着我：“那你能再给宇翔机会吗？就三次机会！拉他一把！如果再有三次机会他都不珍惜！你就不用再管他了！” “得了！奶奶！”儿子坐了下来：“您儿子林宇翔现在已经娶老婆了！只是生的两个儿子不是林宇翔的儿子而已，林宇翔不是养得挺开心的吗！” 我看向儿子：“怎么回事！？” 儿子看向我：“妈！您还不知道！上次林宇翔他们夫妻带着那两个出去玩，被车撞了，那个老女人生的两个儿子都受了重伤！输血验血血型一出来，就知道那个小儿子不是林宇翔亲生的！”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是啊！那个丑肥婆哦！也不知道又去哪里勾搭了野男人！那个小儿子竟然不是我亲孙子，害我还白白疼爱他那么多年！” 儿子看向林宇翔的母亲：“奶奶！她本来就是别人的老婆！她那时候又不止林宇翔一个姘头！是您儿子喜欢那样的，您就不用再说什么给我妈听了！别脏了我妈妈的耳朵！”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我……” 儿子打断林宇翔母亲的话：“奶奶！您什么也不用说了！林宇翔以前和我妈没分开时，也是到处和别人的老婆乱搞！那时候您也像现在这样说的！我们已经给他很好次机会了！三十多次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他和那个老肥婆俩个半斤八两，俩个是一样的人品，刚好！就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 我看了看儿子，转头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我儿子说得对！林宇翔自己就是喜欢那样的，他喜欢就好了！” 儿子站起来：“奶奶！您也别怪那个老肥婆！您儿子林宇翔和她在一起以后，也是照样在外面到处搞别人的老婆！那肥婆也在外面乱搞，挺公平的！您总不能只允许您儿子放火！却不让那肥婆点灯！那个男孩更无辜！他要是三观正常！以后也会以有那样的父母为耻！就像我们兄妹俩一样，也以有像林宇翔这样的父亲为耻！当然！如果他和他母亲一样的三观，也许还会认为他母亲有本事！有那么多苍蝇围着他母亲转！” “平！不要说了！你去看看你妹妹是不是在外面打球！”我看的儿子：“不要理别人的家事！” 林宇翔的母亲看着我：“双胞胎出生，我们这边是后出生为大的，阿平应该是弟弟！” 儿子回来看了一眼：“我先出生几分钟！当然我是哥哥！” 儿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您不要介意！林宇翔以前经常动不动就打骂他！但对您现在的这个不是亲生的，倒是疼爱有加！孩子心里有气，正常！”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阿姨知道！那你呢？你这辈子就这样了！那么多年了也没有找一个吗？” 我看向地藏王菩萨像：“无论别人如何待我！我都会善待自己！顶天立地做人！无愧于心！光明磊落做事！无愧于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独善其身！在别人的世界里顺其自然！我一生中只允许自己有一份缘！如今缘分已尽！我可不会再去结另一段因果！” 林宇翔的母亲疑惑的看向我：“你说什么？！” 我拿起茶壶，倒了些茶水进阿姨面前的茶杯里：“阿姨喝茶！其实！我昨天半夜三更的时候看到林宇翔的叔叔了！” “啊！”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你怎么知道是宇翔的叔叔，也许是这里的树神呢！我听说以前这边有一棵很大的松树，已经在这里好多年了！后来被人砍了，听说那棵大松树还会流血呢！再后来这里建起了房子！但偶尔还有人会看到有一个穿白衣黑裤子的的人！” “是这样啊！”我喝了一口茶水：“我没有听谁讲过！” 林宇翔的母亲喝了一口茶水：“你看到的那个人有多高！” 我加了一点热水到茶壶里：“和叔叔那样高！身形也像叔叔！虽然隔着蚊帐！但我房间里面的灯很亮！看得还是很清楚的！”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他应该是很久没有见你们了！来看你们一眼的！他生病的时候也多次问到你！”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我有去看望过一次！那时候叔叔已经病得很重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门口：“阿平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看向门口：“应该也是在那里打篮球了！我上学的时候也喜欢打球！” 林宇翔的母亲站了起来：“那我就走了啊！我们已经吃过饭了！你煮饭了吗？” 我看了厨房那边一眼，回过头：“饭煮好了！汤也应该好了！我吃饭了就要去开店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你不等孩子们吃饭吗？！” 我站起来：“他们两个平时到时间吃饭，都会自己回来的！”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你能原谅我老人家吗？我希望你在必要的时候提点一下宇翔！” “阿姨！”我看着林宇翔的母亲：“我和我的两个孩子真的没有怪你们！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林宇翔就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他和那个大姐两个各玩各的，他们是一样的人，谁也怪不了谁！刚好！我的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我们家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在轨道上的人，三观不同的人！不是一路人！” “哎！好！”林宇翔的母亲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想：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自己的儿子做过什么事！做为母亲的她，还是会只想到自己儿子的利益…… 阿文讲的故事 刚打开店门，阿文就走了过来：“紫晨！今天怎么不吃盒饭了！” 我坐了下来：“也不能天天吃盒饭的！” 阿文拿出一本书：“这本经书给你看！” 我拿起来：“地藏菩萨本愿经！？” 阿文点了点头：“是啊！你看了过吗？” 我摇了摇头：“没看过！” 阿文坐下来：“你拿去看！我家里还有！这本给你看！” 我翻开看了一下：“谢谢你啊！” 阿文看向我：“我老公是以前看了这本地藏经！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后来还助印了好多部！你要不要听听我老公说的梦境？” 我看向门口：“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来！你讲讲呗！我从小就喜欢听故事！” 阿文看向我：“我老公那天早上睡醒就讲给我听了！讲的真的很神奇！” 阿文看向我：“在梦里，我老公也是一个普通人，对神秘的世界充满好奇。他听说过关于佛菩萨的故事，但从未亲眼见过。唯一的机会也只是来自他于的梦境！在梦里！他每晚入睡前，都会默念一句期待:希望今晚能梦见佛菩萨。睡着以后，他能在梦境世界里自由穿梭，寻找佛菩萨的存在！一天晚上，当他闭上双眼，他的意识骤然离开了身体！他在一个花园中，花朵绽放，小溪流淌！悠扬的佛乐在空中回荡，他知道他接近了佛菩萨！不远处，一个光芒四溢的佛像映入眼帘！佛像的微笑散发着智慧和慈悲，让他心生敬畏！他俯下身子，合掌向佛像致敬！佛像眼神温和地注视着他，阿木！你的心念让你来到了这里！他感到一阵震撼，没想到佛会见他，他的心情很激动，但他明白自己心中的渴望！所以他问道，佛菩萨，我想要洞悉这个世界的奥秘。我渴望知道一切真相。佛菩萨微微一笑，你的愿望很高尚，但世间真相非一日可掌握。我将给你一个特殊的眼！我老公说，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他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能够看到微观的细节和宏观的宇宙！他看到空气中混杂着不可见的粒子，他能够感知万物的能量流动！他看到花朵从无到有的生长过程，山川翻涌的景象，以及星系的演化！他变得无比兴奋，他仿佛成为了全知者，能够洞悉一切。然而，时间的流逝让他逐渐意识到，真相并非简单如此！他看到人类的欲望与贪婪，看到无尽的战争和痛苦！他感受到人们内心的贪嗔痴，他夜以继日地观察，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既渴望知晓真相，又希望世界变得更好。他突然明白佛菩萨给他的眼并不是为了他个人的满足，而是有深意的！忽然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他能够影响世界的改变。他决定利用他的洞察力量，帮助那些迷失在苦难中的人们！他开始与人交流，传递他所见到的真相和智慧。他教导人们善良、慈悲，以及超越欲望的力量！他引导人们寻找内心的和谐，坚定信念，并帮助他们找到真正的目标！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行动，让世界偏离无限循环的轮回！他的思想和行动慢慢地改变了周围人的心态。人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重新思考生活的意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他能够建立起一个充满和平与幸福的社区！人们相互扶持，彼此尊重，尽力营造一个美好的生活环境！他的世界变得明亮而美满，人们逐渐远离贪婪和暴力！幸福的氛围笼罩着每一个人，他的内心也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一天，佛再次出现在梦中，阿木！你的努力让我欣慰。你已经找到真正的目标，改变了世界的轨迹！他跪在地上，谦恭地回答道:慈悲的佛，一切皆因您的慈悲和智慧。我只是传达了您的教诲！佛微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你只是触摸到了人性的一角，就能以逆转命运的力量影响世界。这是你自己的功绩！随后佛消失了，他从梦中惊醒！他感到自己焕然一新，内心充满勇气和力量！从那天起，他坚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佛心，只需要找到觉悟的途径。他用自己的行动和言语启发更多人，传递佛菩萨的智慧和慈悲！ 阿想晶纹将证伍了佛芠莅直正的音随着佛菩萨消失，阿根曼从梦中惊醒。他感到自己焕然一新，内心充满勇气和力量！他终将证悟了佛菩萨真正的意义，他成为了梦中佛菩萨的化身，带领着人们走向光明和希望之路！紫晨！是不是很玄幻！？” 我看向手中的地藏经：“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这个梦没有被打断！确实很神奇！而且还是梦中梦！” 我想：我们谁有能证明我们现在不是在梦中！真实的梦境！才会那么不容易醒…… 人真的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回到家里，孩子们都已经睡着了…… 洗浴过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阿文送我的《地藏菩萨本愿经》…… 读了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过得真快！都一个多小时！” 恭敬的把《地藏菩萨本愿经》放到书柜的最上方，走到儿子的房门口，打开门看了一眼，儿子睡得很香，转身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打开一看，女儿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也已经睡着了，关上房门，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灯，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耳朵里一直响着自己刚才读《地藏菩萨本愿经》的声音…… 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穿过了一个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山川，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周围的景色让我心安，这里阳光明媚，五彩缤纷，远处有着巍峨的山脉，天空中还飞过了一只只五彩斑斓的飞鸟，脚下的山顶树木稀少，我看向下方，面前一片山脉，远处广阔的平原，近处的山脉与山脉之间的一个小镇，人来人往，站在山顶上面看了好久，我飞身而下…… 飞越在山川之间，心里觉得这样很好，突然前面一片白茫茫的烟雾弥漫过来，我陷入了白雾里，我掉头想往上飞出迷雾，但却感觉身体很重，飞不起来，想着也许地上可以出去，所以飞到一片山脚下停了下来…… 我慢慢地行走着，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所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植被、建筑、甚至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微妙的泥土气味，让人觉得很潮湿，前面走来了一群身穿简单服饰的人类，她们的服饰很旧，而且都是灰白色的，她们的面容和服饰都很奇怪，似古装而非古装，而且她们的表情都很僵硬。 我向她们走了过去，试图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秘密，我急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中的探索并不容易，我发现这里的规律很奇怪，这里所有的人都离不开这附近，她们也不想离开这里，这里的房子也是灰白色的，经过一个白色的房子前面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拉了我进她的房子，房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个女的看向我，她说：“您为什么会来这里？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着一种叫做“魔法”的力量，它贯穿着这里的一切事物，让这个世界显现出了灰白色。” 她说她叫锐利，她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位法师，深谙这里的规则和秘密。锐利向我介绍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和各种生物，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我眼前的这个灰白色的世界，人们都充满了无限的欲望，我渴望更深入地探索这个灰白色的世界，找出离开这里的办法…… 在这个世界的探索中，我遇到了前所未见的生物和景观…… 这里的人活动量非常少，从来没有人敢走出这里，他她们除了日常生活之外，好像都没有什么好奇心，神情恍惚呆滞…… 我开始慢慢融入这个世界，学习他们的语言和生活方式，每一天都是新奇的冒险，每一刻都是挑战…… 然而，这个世界虽然是灰白色的，也并非都是令人平静的呆板，会经常遇到了来自外族的冲突，种族之间的争斗从不停止，他们这个世界上的种族繁多，与我原来的世界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和利益诉求…… 他们之间的争斗给这个灰白世界带来了危机与变数，我不得不与我的盟友们一起，应对这个世界的各种挑战。在这个过程中，我意识到了相互理解与合作的重要性，也体会到了面对困难时团结的力量。 在这个世界的冒险中，我结识了许多盟友，他们来自不同的种族和阶层，但在面对危机时，我们都聚集在一起，携手应对种种挑战。他她们的勇气和智慧让我深受感动，也让我意识到在任何世界，友谊和信任都是最为重要的力量。我们一起探索未知，一起应对挑战，一起经历风雨……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我的盟友们终于遭遇了冲突。一天，一支穿着灰色衣服脸色苍白的族群，带着军队突然袭击了这里的世界，他们手持的骨制武器散发着森森的杀气，让这里的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中，我们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和挑战，而我的盟友们也纷纷挺身而出，与这些挑起争端的族群进行着激烈的对抗。我和锐利她们疾步奔赴战场，那里传来剑与盾的碰撞声，火焰与魔法的交织。我们并肩作战…… 在冲突中，我发现了某种共通之处。尽管我们身处不同的种族和文化之中，但我们都有着珍惜生命、守护爱情和追求自由的共同渴望。这让我意识到，无论身处何方，人类的心灵都是相通的，友情和爱意识将继续连接着我们…… 这个世界的争端与危机让我进一步认识到了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在这个过程中，我学会了倾听，学会了尊重他人的观点，也学会了和不同阵营的人进行建设性的沟通。与异族的冲突虽然充满了挑战，但它也是一次宝贵的历练，让我更加成熟和坚强。通过这番经历，我深信只有通过相互理解与和平相处，这个灰白的世界才能够实现真正的繁荣与和谐。 面对这个世界的种种危机，我结识了越来越多的这个世界上的人，他们来自不同的种族和阶层，但在面对困境时，我们心心相印，携手应对。有的是勇敢的战士，有的是智慧的法师，有的则是独具医术的治愈师，各自拥有着独特的能力和使命。在与异族的冲突中，每个盟友都奋不顾身，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努力着。我们之间相互鼓励，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着异世界的危机，也从中收获了深厚的友情和信任。 在这段冒险中，我不断学习着合作与团结的力量。在与不同族群的冲突中，我明白了一人难挑重担，但众人同心可以扭转乾坤。我们深信只有通过团结合作，我们才能够化解一切危机，守护我们所珍视的家园。在与盟友们的相处中，我们感受到了友情的力量，也学会了在团队中发挥自己的优势，不断完善并提升自己。 在我们的朋友们的帮助下，我们渐渐找到了应对这个世界危机的方法。有的是颇具智慧的长者指点迷津，有的是有力战士帮我们一战，也有的是医术高明的治愈师为我们治疗伤势…… 通过与这里的人相处，我渐渐明白了不同种族之间的和平共处之道。在这个灰白世界中，我触摸到了人类心灵最柔软的部分，也看到了不同种族之间理解与合作的可贵之处…… 经历了在异世界的冒险后，我终于重返了现实世界。踏上回归之路的那一刻，我心中涌上了满满的感慨。这个灰白世界的经历不仅是我人生中一段奇特的记忆，更是对我自身成长和生活观念的深刻反思。我开始明白，这个灰白的世界并不仅仅是一个虚幻的幻想，它所带来的意义和启示将贯穿我的一生，塑造着我对世界的认知和对待生活的态度。 在这个灰白的世界的历险中，我学会了不断地探索与挑战，从最初的茫然无措到渐渐适应并融入这个世界，每一步都是成长的痕迹。在这里，我遇到了从未见过的风景和人物，也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风浪与挑战。这段经历让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我渐渐相信，无论置身何处，勇敢面对未知终将迎来收获，也渐渐地懂得了独立和坚韧的意义。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的历险中，我认识到了友情和信任的珍贵，以及和平合作的不可替代，我们一起经历了挑战与险境，彼此带给了鼓励和支持，共同面对一切困难。这段灰白世界之旅让我意识到团结合作的力量是无穷的，也给予了我对人际关系和协作的深刻认识。 雾气渐渐散去，我试着飞身而上，沉重感已经没有了…… 看着下面渐行渐远的灰白世界，我心中是轻松的…… “妈！妈！”耳边响起了儿子叫唤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怎么了！？” 儿子看向我：“妈！您今天早上怎么睡得这么晚！还睡得这么沉！我已经叫您好多声了！” 我看向儿子：“你刚才有敲门吗？” 儿子看向我：“妈！我有敲门的，您没有出声，我才进来的，您每天晚上都那么晚才回来！我当然每天早上都要过来看看！” 我拍了拍头：“昨天晚上确实睡得有些晚！怎么感觉两边的手臂那么酸疼！” 我站起来伸了伸手脚：“怎么全身都是酸痛的感觉？以前刚去林宇翔家里帮他们家收割稻谷的那个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酸痛！” 儿子看向我：“妈！你是做梦了！而且是那种特别紧张的梦境！我以前也有过，醒来了全身酸痛！像是运动过量一样！” 我跳下床：“很少做梦的！” 我看向儿子：“早上起来不做梦！你吃早餐了吗？！” “吃了！”儿子转身往外走：“妈您也快点出来吃！我们煮了菜粥！我们都吃过了！我们先去学校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我想：儿子说的也许是对的，一直紧绷着身体的话，全身酸痛很正常，可我只是做梦而已啊！就像是看别人演的电影一样，而且梦里面的那个“我”，还有自己的思想，就好像是梦境里面的那个“我”在给我讲故事一样…… 人为什么有分别心 从房间出来，儿子刚好打开大门要出去…… 儿子回过头来，看向我：“妈！我也去学校了！如果您还是觉得困，吃了早餐就回屋多睡一会！不用那么早去开店！” 我摆了摆手：“知道了！困了的话！我会去睡的！” 儿子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关上门…… 刷牙洗脸吃了早餐，收拾清洗好碗筷，喝了杯茶，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走到书柜前，拿下那本《地藏菩萨本愿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到商业城的时候，阿文她们都已经来了…… 打开店门走进去，把那本《地藏菩萨本愿经》放在收银台上面，坐了下来…… 阿文走了进来：“紫晨！你昨天晚上没有把这本经书拿回家吗？！” 我看向阿文：“有啊！昨天晚上拿回家，洗澡后读完了才睡觉的！” 阿文在我对面坐下来：“哦！那你怎么又拿回店里了！？” 我看向门口：“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店里，放在店里，没有什么人来的时候可以看看！” 阿文看向我：“我老公读了这部经书后不久做了一个梦，你读了后有没有做梦？！” 我看向阿文：“有的梦境应该是睡前脑活动的廷伸！就像有的人在入睡之前看了恐怖电影！睡着了之后做梦，会梦到一些恐怖的画面！” “也许！”阿文看向我：“不过我也看过这部经书，我也没有做梦！” 我看着阿文：“应该是读出来比较深刻！不过看的话应该比读出来时间比较短！” 阿文站了起来：“我回我店里了！等下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要买午饭的时候，记得叫我！你中午要吃什么呀？” 我看向阿文，点了点头：“好！中午要吃饭的时候，你决定要吃盒饭了告诉我，我可能不那么快吃午饭！” 阿文看了门口一眼：“今天不是星期六星期天！应该没有那么多人来逛街！早吃晚吃都可以的了！” 我看着门口：“你中午想吃什么？” 阿文回头看向我：“我又想吃那一家红烧的鸡腿了！真的很好吃！只是你不吃肉！” 我笑了笑：“我小时候看到大人们杀动物，动物流血痛苦呼叫，我感觉不舒服，而且闻到肉腥味会恶心呕吐，但我爸爸妈妈还是要我吃肉，我感觉到动物真的很恐惧很痛，而且有怒气有怨气！” 阿文看向我：“我老公也吃肉的！不过我老公叫我不要自己杀动物！他叫我买三净肉！就是如果看见那个动物当着我的面被杀的不要买，还有别人说要杀的这个动物时，我当时听到了，这个动物的肉，我也不要买，还有如果这只动物是为我杀的，我们也不吃！我们只吃别人杀好来卖的肉！” 我看向阿文，笑了笑：“我刚刚吃了早餐过来，你现在就操心午饭吃什么了！我吃东西只是因为肚子饿了，并不觉得什么食物比较好吃！只要是没有腥味的食物就可以了！” “紫晨！你就是寺庙里的师傅讲的少欲知足的那类人吗！？”阿文笑了笑：“少欲知足！知足常乐啊！” 我笑了笑：“一百岁不过也就三万多天，动物的生命更短暂，谁知道谁是谁！” 阿文看着我：“济公活佛不是说过了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其实还有很多肉是净肉！比如动物自己摔死了的，或者被别的动物咬死的，还有不是用汤用火煮的，这些都是净肉，都可以吃的！” 我看向阿文，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笑了笑：“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阿文转身：“我回去看店了！中午记得叫我！” 我点了点头…… 阿文走了出去…… 我想：为什么大部分的人都喜欢断章取义呢！济公活佛说的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而且什么净肉的说法，真的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吃肉就吃肉，怎么还有分别心，没有买就没有卖，在哪里杀的有什么分别，为谁杀更不用说了，当然是为了要吃肉的人杀的，举刀的人为了挣钱，吃肉的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人为什么有分别心 从房间出来，儿子刚好打开大门要出去…… 儿子回过头来，看向我：“妈！我也去学校了！如果您还是觉得困，吃了早餐就回屋多睡一会！不用那么早去开店！” 我摆了摆手：“知道了！困了的话！我会去睡的！” 儿子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关上门…… 刷牙洗脸吃了早餐，收拾清洗好碗筷，喝了杯茶，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走到书柜前，拿下那本《地藏菩萨本愿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到商业城的时候，阿文她们都已经来了…… 打开店门走进去，把那本《地藏菩萨本愿经》放在收银台上面，坐了下来…… 阿文走了进来：“紫晨！你昨天晚上没有把这本经书拿回家吗？！” 我看向阿文：“有啊！昨天晚上拿回家，洗澡后读完了才睡觉的！” 阿文在我对面坐下来：“哦！那你怎么又拿回店里了！？” 我看向门口：“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店里，放在店里，没有什么人来的时候可以看看！” 阿文看向我：“我老公读了这部经书后不久做了一个梦，你读了后有没有做梦？！” 我看向阿文：“有的梦境应该是睡前脑活动的廷伸！就像有的人在入睡之前看了恐怖电影！睡着了之后做梦，会梦到一些恐怖的画面！” “也许！”阿文看向我：“不过我也看过这部经书，我也没有做梦！” 我看着阿文：“应该是读出来比较深刻！不过看的话应该比读出来时间比较短！” 阿文站了起来：“我回我店里了！等下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要买午饭的时候，记得叫我！你中午要吃什么呀？” 我看向阿文，点了点头：“好！中午要吃饭的时候，你决定要吃盒饭了告诉我，我可能不那么快吃午饭！” 阿文看了门口一眼：“今天不是星期六星期天！应该没有那么多人来逛街！早吃晚吃都可以的了！” 我看着门口：“你中午想吃什么？” 阿文回头看向我：“我又想吃那一家红烧的鸡腿了！真的很好吃！只是你不吃肉！” 我笑了笑：“我小时候看到大人们杀动物，动物流血痛苦呼叫，我感觉不舒服，而且闻到肉腥味会恶心呕吐，但我爸爸妈妈还是要我吃肉，我感觉到动物真的很恐惧很痛，而且有怒气有怨气！” 阿文看向我：“我老公也吃肉的！不过我老公叫我不要自己杀动物！他叫我买三净肉！就是如果看见那个动物当着我的面被杀的不要买，还有别人说要杀的这个动物时，我当时听到了，这个动物的肉，我也不要买，还有如果这只动物是为我杀的，我们也不吃！我们只吃别人杀好来卖的肉！” 我看向阿文，笑了笑：“我刚刚吃了早餐过来，你现在就操心午饭吃什么了！我吃东西只是因为肚子饿了，并不觉得什么食物比较好吃！只要是没有腥味的食物就可以了！” “紫晨！你就是寺庙里的师傅讲的少欲知足的那类人吗！？”阿文笑了笑：“少欲知足！知足常乐啊！” 我笑了笑：“一百岁不过也就三万多天，动物的生命更短暂，谁知道谁是谁！” 阿文看着我：“济公活佛不是说过了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其实还有很多肉是净肉！比如动物自己摔死了的，或者被别的动物咬死的，还有不是用汤用火煮的，这些都是净肉，都可以吃的！” 我看向阿文，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笑了笑：“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阿文转身：“我回去看店了！中午记得叫我！” 我点了点头…… 阿文走了出去…… 我想：为什么大部分的人都喜欢断章取义呢！济公活佛说的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而且什么净肉的说法，真的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吃肉就吃肉，怎么还有分别心，没有买就没有卖，在哪里杀的有什么分别，为谁杀更不用说了，当然是为了要吃肉的人杀的，举刀的人为了挣钱，吃肉的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第一次进深山拜佛 难得孩子们星期六愿意帮忙看店，阿芹带着阿雪约我进山拜佛…… 我刚抬脚想进大殿，阿芹拉住我：“紫晨！进大殿拜佛不要走正中间进去，也不要跪在最前面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上拜佛！那个只有寺庙里的住持才可以跪拜！我们走侧门！” 阿芹拉着我和阿雪拜了大殿里面的佛，我心里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紫晨！我去拜偏殿的菩萨了！等下我们在住持那里见！住持门口那里有张牌子的，你往右走到有一个圆门那里进去就是了！” 我转头看了阿雪和阿芹一眼，点了点头：“好！” 我双手合十，望向前面的佛像，不知为何眼泪流了下来，心里面真的想大哭一场…… 收拾心情拜了拜，起身走出大殿，从左到右去偏殿拜里面的菩萨…… 逐个偏殿拜了拜，心里想哭的感觉淡了…… 走到左边最后那一个偏殿，上面写着地藏殿，我看向地藏王菩萨像，眼前黄澄澄的，地藏王菩萨像面带笑容的看着我…… 我心里涌出无法言喻的感觉…… 很愉悦，很轻松，想哭的感觉没有了…… 想到刚才阿雪和阿芹说要去住持那里，我往右边的住持会客室走去…… “人心难测，世间变幻莫测，就如同一场梦境。但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而又虚幻，并不长久。人生亦如此，转瞬便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执念于名利之间，终究如同烟云般飘渺。世事如梦，一切皆虚无。”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住持说话的声音。 我走了进去…… 住持抬头看了我一眼：“坐下喝茶！这是苦丁茶，虽然刚喝的时候有点苦，但过后嘴巴里面是甘甜的！” 我双手合十：“谢谢师傅！” 我坐了下来…… 住持倒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老茶叶了，试试看！” 我喝了一口：“闻着很香！入口有点苦！” 住持看向我们：“常常听说，有些成功人士在追逐名利的过程中，却失去了家庭和健康。他们以为事业成功就拥有了一切，然而当他们真正放下执念的时候，发现已经失去了珍贵的东西，这就像是一场梦境，梦中的成就和荣耀虽然如真实存在，但一旦醒来，它们便都成了虚幻，人生亦如此，当人全身心地追逐利益和名声时，往往会错失更多珍贵的东西，因此，每个人应该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放下执念，过好每一天，当我们珍惜眼前的一切，我们会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和幸福，比如每天早上的第一缕阳光，家人温馨的笑容，甚至是就像那这杯茶，都是生活中值得珍惜和感恩的，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只有学会感恩和放下执念，才能拥有更多快乐和满足，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只有学会感恩和放下执念，才能拥有更多快乐和满足，比如，当我们感谢每一次顺利的交通，我们会更加珍惜平凡的日子，当我们释怀过去的挫折，我们才能拥抱未来的可能性，而当我们懂得感恩身边的人和事，我们才能收获更多的幸福与满足，生活中无论遇到起伏，坚持感恩并放下执念，都将成就更加美好与丰富的人生，生活中无论遇到起伏，坚持感恩并放下执念，都将成就更加美好与丰富的人生，比如，无论工作中遇到挑战还是个人生活中的困难，都可以通过感恩的心态来化解问题。” 住持看了我一眼：“甚至感恩遇到的挫折都能够促使我们成长，同时，放下执念也是非常重要的比如，放下对事业的急功近利的执念，才能更加全面地发展自己，放下对于完美生活的执念，才能更加享受生活中的点滴幸福，放下对一个人的执念才能更好的向前走，坚持感恩并放下执念，将给我们的人生带来更多的宽容、包容和幸福，对待他人和事件，我们常常要保持一颗感恩的心态，同时学会放下执念，这样我们才能更从容地面对生活中的挑战，更包容地对待他人的缺点，从而获得更加美好丰富的人生。不断地感恩和放下执念，会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更加深邃和有意义，有时候，放下执念并不容易，尤其是面对那些让我们感到挫折的事情，但是当我们学会感恩时，就会发现生活中更多美好的事物，沮丧的时候，也许只需停下来，感恩一下身边的一切，就会发现，内心的力量和平静让我们更加坚强，有时候，感恩并不意味着逃避问题，而是一种积极面对的态度，它可以让我们找到解决困境的勇气和智慧，让我们更有力量去面对生活中的挑战，所以，在逆境中，学会感恩并不是软弱，而是内心的力量和勇气的体现，有时候，感恩就像是给自己一把勇气和力量的武器，让我们在风雨中更坚强地前行。逆境中的感恩，是一种超越困难的默默坚守，是一种对生活深刻的感激和领悟，它能够让我们看到生活中的美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发现一丝光芒，给予我们希望和勇气，感恩之心让我们更加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懂得在美好中感受生活的真谛，它就像是一盏明亮的灯，在我们心灵的深处闪耀着，点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 住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看向阿雪：“放下执念，让我们懂得感恩，明白生活中的种种困难都是成长的一部分，而真正的美好蕴藏在平凡的日子里。因为有了这股力量，我们能够面对挑战，迎接新的挑战，无怨无悔地向前走，这种意念让我们变得更加有创意，比如，终于学会了以前怎么也学也学不会的某件事情，虽然结果有点让人匪夷所思，我们也开始学会放下完美主义，比如，今天终于敢登台唱歌了，虽然附近的狗狂吠不止。这就是心念的力量，让我们变得更加有趣和有勇气，因为谁都没法阻止我们燃烧起来的决心！比如，我们终于尝试了攀岩，虽然下来后我还在手脚发抖。” 住持看向阿芹：“阿芹是我的侄女！大隐隐于市，小修在深山，有血缘关系的人之前都是有因果的，向外求，犹如寻兔角！阿芹现在的气场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阿芹看向住持：“那我现在还可以叫你小叔吗？！” 住持喝了一口茶水：“当然。出家修行哪需要断了亲情！” 阿芹看向住持：“小叔！您说的没错，那次您和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但也要勇敢面对，就在那天晚上，我还捧着话筒站在舞台上，勇敢地演唱了一首歌，虽然音不准、跑调严重，但台下的朋友们还是热烈的鼓掌，那种感觉很好！自信让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人，就像是蜕变成了一个更加勇敢、乐观的自己。后来，还有一位朋友走上舞台，递给我一杯水，让我喝点水润润嗓子，说我唱得一次比一次唱得好！” 我看向阿芹：“后来呢？！你一直唱歌！所以现在才唱得这么好！？” 阿芹笑了笑：“大家的支持当然让我感到温暖又感动！” 阿芹看向住持：“小叔！后来我做了一个奇葩的梦，我还没有说出来让您解梦呢！” 住持看向阿芹：“梦境也许是提示，也许是你心里想法的延伸，你说说看，是什么奇葩的梦境！” 阿芹看了看我和阿雪：“她们也可以听吗？！” 住持看向我们：“已经是以后的梦了，又不是昨天晚上的梦，可以当故事听！” 阿芹看向住持：“就是那天晚上睡觉之后做的梦，睡着了之后，我在梦里也是站在舞台上唱歌，我当时想，也许我未来可以考虑转行做个喝水小能手，毕竟这个行业需要更多志愿者啊！接着，我猛地一喷，将水全喷到了舞台上，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笑声，我心想，或许我也可以考虑转行做个水花小能手，给大家带来一场不一样的表演！这一喷，观众们乐翻了天，仿佛看到了杂技表演界的新希望，我心中默默盘算着，或许我真的可以跳出舒适圈，成为“水中飞人”，让观众在欢乐的同时也能感叹人类的多面才华啊！正当我陶醉在这个大胆想法中时，一个绝妙的点子仿佛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不如在表演中加入几只训练有素的海豚！于是我开始畅想着和海豚们一起进行别开生面的水中表演，想象着台下观众惊叹的眼神和热烈的掌声，这一切美好的想象让我不禁蠢蠢欲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水中飞人的场景，正当我想象着与海豚合作的种种可能性时，突然一阵海豚的欢快笑声从远方传来，仿佛是在鼓励我这个\"陆地雌性生物\"与它们来一场跨界合作，我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大胆创意的期待，感觉自己像是即将成为\"海底总动员\"中的一员，唯一的区别是，我还得保证自己在水中不会出现尴尬的“踩雷”状况，正当我兴奋地准备跃入水中的时候，一阵响亮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我的“海底总动员”梦想，原来是老板打来的，我只能将这个想法先收起来，我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接起电话，老板在那头语气严肃地催促我说，快把那个文案做出来，我相信你能做好，就不用拿来烦我了，我们马上又要开会了！这几天天天开会！我只能纳闷地放下脚边的潜水镜，起身朝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就在我将文案做好的时候，我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或许可以把潜水和刚才的文案结合起来，给老板带来一个别开生面的商务汇报，我不禁对这个主意感到兴奋，我就临时改了文案，后来，大家都是穿着工作服潜入海底，办公室里播放着沉静的海底声音，同事们一边观看文案一边被小丑鱼吸引，老板抓住我问：“这个月销售数据怎么样？”我嘴巴里吐着泡泡小声的回答：“像海浪一样波动，但我们正在努力拼搏，就像海浪冲击礁石一样！”老板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赶紧补充道：“而且我们的团队精神就像珊瑚礁一样顽强，生长在逆境中，绽放出绚烂的色彩！”同事们突然兴奋地鼓起掌来，仿佛海洋里响彻的掌声一般。老板眼睛一亮，激动地说：“我就知道你们是海洋中的勇士，继续努力，为公司开辟新的蓝海！”我赶紧接过话茬，笑着说：“没错，老板，我们就像是海里的小丑鱼，总能让困境变得有趣起来！”同事们哈哈大笑，仿佛在水下开启了一场欢乐的派对，老板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就是这种乐观向上的精神，继续努力，我们一定能游向成功的彼岸！”听到老板的鼓励，我立即振作起来，大声宣布：“没问题，老板，就算我们像小丑鱼一样，我也要做个游泳冠军，冲向成功的彼岸！”同事们一阵欢呼，仿佛看到了遥远彼岸，我们信心满满地奋力向前游去。正在跟上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们都成了小丑鱼，那公司会成为一家水族馆吗？于是，我不禁暗自给自己的冒失逗趣地笑了笑，然后，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同事们，结果引发了一阵欢笑，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我们更有动力向前游去，仿佛真的看到了远方的胜利场景，大家快乐的心情就像一缸清澈的水迎面扑来，在公司内部，开始流行起“鱼来鱼往”，员工们更像快乐的小丑鱼，没事就开开心心地游来游去，仿佛每一天都是一场水中狂欢，至于公司怎么会真的成为水族，我不清楚，毕竟我们已经对变化和不确定性变得很有免疫力了嘛！鱼来鱼往，公司会议室成了巨型鱼缸，开会的时候同事们都穿着潜水服，边开会边翩翩起舞，大家都觉得这样可以工作得更轻松！老板穿着西装，头戴潜水镜，和小丑鱼一起开会，鱼和人都了翩翩起舞，这画面感简直是太疯狂了！我们公司总经理有健忘症，一开会的时候总是太兴奋，总是误以为自己是金鱼，有时候还会跟着金鱼游出公司大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雪笑得前俯后仰：“阿芹！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惹我开心的？！你们的公司如果现实中变成巨型鱼缸，嗯，如果你们的公司真的变成了鱼公司，想象一下，每天早上上班不再是走进办公室，而是潜入水底；开会不再是坐在会议桌前，而是漂浮在水草丛中，而且还要学会像章鱼一样多任务处理，那简直是水下求职！” 我笑了笑：“也许深海里面的那些生物，它们也是像我们一样要工作！” 我看向对面的住持，住持目瞪口呆，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 住持看向阿芹：“水代表财，经理往外游跟着鱼游走了，是内部有人把财往外推，你后来做的文案是不是被推了。” 阿芹点了点头：“是啊！经理说文案不好！” 阿雪看向阿芹：“是那个关于婚姻家庭，婚内出轨对家庭对国家的影响吗？！” 阿芹点了点头：“是啊！看到你的那个前夫！我就想做这个文案了！可惜啊！那个经理也是那一类型的人，她反对很正常！” 住持看向我们：“不要执着，自古以来，万恶淫为首！天道祸淫，业力所招感，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各人有各人的因果。” …… 下山的时候，阿芹看向我：“其实我做梦的时候自己是在做梦！但我没有办法改变！” 阿雪回头看向山顶：“阿芹！你小叔来这个寺庙里当住持的时候，也是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吗？” 阿芹看向山顶：“是啊！小叔说这里太偏僻了太远了，没有什么人来拜佛，以前路不好走，好在现在修了条路上去！我有空也会过来，给小叔送米送油！” 我想：梦境里没有办法改变，我们现在何尝不是，我们自认为的百年人生或几十年人生，和梦境有什么分别！看透了那个人一条道走到黑是个什么结局，讲出来他也只暴怒不耐烦，因果业力牵引，佛的神通也不能改变因果，何况是凡人的劝戒呢…… 第一次进深山拜佛 难得孩子们星期六愿意帮忙看店，阿芹带着阿雪约我进山拜佛…… 我刚抬脚想进大殿，阿芹拉住我：“紫晨！进大殿拜佛不要走正中间进去，也不要跪在最前面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上拜佛！那个只有寺庙里的住持才可以跪拜！我们走侧门！” 阿芹拉着我和阿雪拜了大殿里面的佛，我心里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紫晨！我去拜偏殿的菩萨了！等下我们在住持那里见！住持门口那里有张牌子的，你往右走到有一个圆门那里进去就是了！” 我转头看了阿雪和阿芹一眼，点了点头：“好！” 我双手合十，望向前面的佛像，不知为何眼泪流了下来，心里面真的想大哭一场…… 收拾心情拜了拜，起身走出大殿，从左到右去偏殿拜里面的菩萨…… 逐个偏殿拜了拜，心里想哭的感觉淡了…… 走到左边最后那一个偏殿，上面写着地藏殿，我看向地藏王菩萨像，眼前黄澄澄的，地藏王菩萨像面带笑容的看着我…… 我心里涌出无法言喻的感觉…… 很愉悦，很轻松，想哭的感觉没有了…… 想到刚才阿雪和阿芹说要去住持那里，我往右边的住持会客室走去…… “人心难测，世间变幻莫测，就如同一场梦境。但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而又虚幻，并不长久。人生亦如此，转瞬便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执念于名利之间，终究如同烟云般飘渺。世事如梦，一切皆虚无。”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住持说话的声音。 我走了进去…… 住持抬头看了我一眼：“坐下喝茶！这是苦丁茶，虽然刚喝的时候有点苦，但过后嘴巴里面是甘甜的！” 我双手合十：“谢谢师傅！” 我坐了下来…… 住持倒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老茶叶了，试试看！” 我喝了一口：“闻着很香！入口有点苦！” 住持看向我们：“常常听说，有些成功人士在追逐名利的过程中，却失去了家庭和健康。他们以为事业成功就拥有了一切，然而当他们真正放下执念的时候，发现已经失去了珍贵的东西，这就像是一场梦境，梦中的成就和荣耀虽然如真实存在，但一旦醒来，它们便都成了虚幻，人生亦如此，当人全身心地追逐利益和名声时，往往会错失更多珍贵的东西，因此，每个人应该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放下执念，过好每一天，当我们珍惜眼前的一切，我们会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和幸福，比如每天早上的第一缕阳光，家人温馨的笑容，甚至是就像那这杯茶，都是生活中值得珍惜和感恩的，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只有学会感恩和放下执念，才能拥有更多快乐和满足，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只有学会感恩和放下执念，才能拥有更多快乐和满足，比如，当我们感谢每一次顺利的交通，我们会更加珍惜平凡的日子，当我们释怀过去的挫折，我们才能拥抱未来的可能性，而当我们懂得感恩身边的人和事，我们才能收获更多的幸福与满足，生活中无论遇到起伏，坚持感恩并放下执念，都将成就更加美好与丰富的人生，生活中无论遇到起伏，坚持感恩并放下执念，都将成就更加美好与丰富的人生，比如，无论工作中遇到挑战还是个人生活中的困难，都可以通过感恩的心态来化解问题。” 住持看了我一眼：“甚至感恩遇到的挫折都能够促使我们成长，同时，放下执念也是非常重要的比如，放下对事业的急功近利的执念，才能更加全面地发展自己，放下对于完美生活的执念，才能更加享受生活中的点滴幸福，放下对一个人的执念才能更好的向前走，坚持感恩并放下执念，将给我们的人生带来更多的宽容、包容和幸福，对待他人和事件，我们常常要保持一颗感恩的心态，同时学会放下执念，这样我们才能更从容地面对生活中的挑战，更包容地对待他人的缺点，从而获得更加美好丰富的人生。不断地感恩和放下执念，会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更加深邃和有意义，有时候，放下执念并不容易，尤其是面对那些让我们感到挫折的事情，但是当我们学会感恩时，就会发现生活中更多美好的事物，沮丧的时候，也许只需停下来，感恩一下身边的一切，就会发现，内心的力量和平静让我们更加坚强，有时候，感恩并不意味着逃避问题，而是一种积极面对的态度，它可以让我们找到解决困境的勇气和智慧，让我们更有力量去面对生活中的挑战，所以，在逆境中，学会感恩并不是软弱，而是内心的力量和勇气的体现，有时候，感恩就像是给自己一把勇气和力量的武器，让我们在风雨中更坚强地前行。逆境中的感恩，是一种超越困难的默默坚守，是一种对生活深刻的感激和领悟，它能够让我们看到生活中的美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发现一丝光芒，给予我们希望和勇气，感恩之心让我们更加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懂得在美好中感受生活的真谛，它就像是一盏明亮的灯，在我们心灵的深处闪耀着，点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 住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看向阿雪：“放下执念，让我们懂得感恩，明白生活中的种种困难都是成长的一部分，而真正的美好蕴藏在平凡的日子里。因为有了这股力量，我们能够面对挑战，迎接新的挑战，无怨无悔地向前走，这种意念让我们变得更加有创意，比如，终于学会了以前怎么也学也学不会的某件事情，虽然结果有点让人匪夷所思，我们也开始学会放下完美主义，比如，今天终于敢登台唱歌了，虽然附近的狗狂吠不止。这就是心念的力量，让我们变得更加有趣和有勇气，因为谁都没法阻止我们燃烧起来的决心！比如，我们终于尝试了攀岩，虽然下来后我还在手脚发抖。” 住持看向阿芹：“阿芹是我的侄女！大隐隐于市，小修在深山，有血缘关系的人之前都是有因果的，向外求，犹如寻兔角！阿芹现在的气场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阿芹看向住持：“那我现在还可以叫你小叔吗？！” 住持喝了一口茶水：“当然。出家修行哪需要断了亲情！” 阿芹看向住持：“小叔！您说的没错，那次您和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但也要勇敢面对，就在那天晚上，我还捧着话筒站在舞台上，勇敢地演唱了一首歌，虽然音不准、跑调严重，但台下的朋友们还是热烈的鼓掌，那种感觉很好！自信让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人，就像是蜕变成了一个更加勇敢、乐观的自己。后来，还有一位朋友走上舞台，递给我一杯水，让我喝点水润润嗓子，说我唱得一次比一次唱得好！” 我看向阿芹：“后来呢？！你一直唱歌！所以现在才唱得这么好！？” 阿芹笑了笑：“大家的支持当然让我感到温暖又感动！” 阿芹看向住持：“小叔！后来我做了一个奇葩的梦，我还没有说出来让您解梦呢！” 住持看向阿芹：“梦境也许是提示，也许是你心里想法的延伸，你说说看，是什么奇葩的梦境！” 阿芹看了看我和阿雪：“她们也可以听吗？！” 住持看向我们：“已经是以后的梦了，又不是昨天晚上的梦，可以当故事听！” 阿芹看向住持：“就是那天晚上睡觉之后做的梦，睡着了之后，我在梦里也是站在舞台上唱歌，我当时想，也许我未来可以考虑转行做个喝水小能手，毕竟这个行业需要更多志愿者啊！接着，我猛地一喷，将水全喷到了舞台上，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笑声，我心想，或许我也可以考虑转行做个水花小能手，给大家带来一场不一样的表演！这一喷，观众们乐翻了天，仿佛看到了杂技表演界的新希望，我心中默默盘算着，或许我真的可以跳出舒适圈，成为“水中飞人”，让观众在欢乐的同时也能感叹人类的多面才华啊！正当我陶醉在这个大胆想法中时，一个绝妙的点子仿佛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不如在表演中加入几只训练有素的海豚！于是我开始畅想着和海豚们一起进行别开生面的水中表演，想象着台下观众惊叹的眼神和热烈的掌声，这一切美好的想象让我不禁蠢蠢欲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水中飞人的场景，正当我想象着与海豚合作的种种可能性时，突然一阵海豚的欢快笑声从远方传来，仿佛是在鼓励我这个\"陆地雌性生物\"与它们来一场跨界合作，我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大胆创意的期待，感觉自己像是即将成为\"海底总动员\"中的一员，唯一的区别是，我还得保证自己在水中不会出现尴尬的“踩雷”状况，正当我兴奋地准备跃入水中的时候，一阵响亮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我的“海底总动员”梦想，原来是老板打来的，我只能将这个想法先收起来，我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接起电话，老板在那头语气严肃地催促我说，快把那个文案做出来，我相信你能做好，就不用拿来烦我了，我们马上又要开会了！这几天天天开会！我只能纳闷地放下脚边的潜水镜，起身朝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就在我将文案做好的时候，我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或许可以把潜水和刚才的文案结合起来，给老板带来一个别开生面的商务汇报，我不禁对这个主意感到兴奋，我就临时改了文案，后来，大家都是穿着工作服潜入海底，办公室里播放着沉静的海底声音，同事们一边观看文案一边被小丑鱼吸引，老板抓住我问：“这个月销售数据怎么样？”我嘴巴里吐着泡泡小声的回答：“像海浪一样波动，但我们正在努力拼搏，就像海浪冲击礁石一样！”老板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赶紧补充道：“而且我们的团队精神就像珊瑚礁一样顽强，生长在逆境中，绽放出绚烂的色彩！”同事们突然兴奋地鼓起掌来，仿佛海洋里响彻的掌声一般。老板眼睛一亮，激动地说：“我就知道你们是海洋中的勇士，继续努力，为公司开辟新的蓝海！”我赶紧接过话茬，笑着说：“没错，老板，我们就像是海里的小丑鱼，总能让困境变得有趣起来！”同事们哈哈大笑，仿佛在水下开启了一场欢乐的派对，老板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就是这种乐观向上的精神，继续努力，我们一定能游向成功的彼岸！”听到老板的鼓励，我立即振作起来，大声宣布：“没问题，老板，就算我们像小丑鱼一样，我也要做个游泳冠军，冲向成功的彼岸！”同事们一阵欢呼，仿佛看到了遥远彼岸，我们信心满满地奋力向前游去。正在跟上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们都成了小丑鱼，那公司会成为一家水族馆吗？于是，我不禁暗自给自己的冒失逗趣地笑了笑，然后，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同事们，结果引发了一阵欢笑，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我们更有动力向前游去，仿佛真的看到了远方的胜利场景，大家快乐的心情就像一缸清澈的水迎面扑来，在公司内部，开始流行起“鱼来鱼往”，员工们更像快乐的小丑鱼，没事就开开心心地游来游去，仿佛每一天都是一场水中狂欢，至于公司怎么会真的成为水族，我不清楚，毕竟我们已经对变化和不确定性变得很有免疫力了嘛！鱼来鱼往，公司会议室成了巨型鱼缸，开会的时候同事们都穿着潜水服，边开会边翩翩起舞，大家都觉得这样可以工作得更轻松！老板穿着西装，头戴潜水镜，和小丑鱼一起开会，鱼和人都了翩翩起舞，这画面感简直是太疯狂了！我们公司总经理有健忘症，一开会的时候总是太兴奋，总是误以为自己是金鱼，有时候还会跟着金鱼游出公司大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雪笑得前俯后仰：“阿芹！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惹我开心的？！你们的公司如果现实中变成巨型鱼缸，嗯，如果你们的公司真的变成了鱼公司，想象一下，每天早上上班不再是走进办公室，而是潜入水底；开会不再是坐在会议桌前，而是漂浮在水草丛中，而且还要学会像章鱼一样多任务处理，那简直是水下求职！” 我笑了笑：“也许深海里面的那些生物，它们也是像我们一样要工作！” 我看向对面的住持，住持目瞪口呆，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 住持看向阿芹：“水代表财，经理往外游跟着鱼游走了，是内部有人把财往外推，你后来做的文案是不是被推了。” 阿芹点了点头：“是啊！经理说文案不好！” 阿雪看向阿芹：“是那个关于婚姻家庭，婚内出轨对家庭对国家的影响吗？！” 阿芹点了点头：“是啊！看到你的那个前夫！我就想做这个文案了！可惜啊！那个经理也是那一类型的人，她反对很正常！” 住持看向我们：“不要执着，自古以来，万恶淫为首！天道祸淫，业力所招感，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各人有各人的因果。” …… 下山的时候，阿芹看向我：“其实我做梦的时候自己是在做梦！但我没有办法改变！” 阿雪回头看向山顶：“阿芹！你小叔来这个寺庙里当住持的时候，也是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吗？” 阿芹看向山顶：“是啊！小叔说这里太偏僻了太远了，没有什么人来拜佛，以前路不好走，好在现在修了条路上去！我有空也会过来，给小叔送米送油！” 我想：梦境里没有办法改变，我们现在何尝不是，我们自认为的百年人生或几十年人生，和梦境有什么分别！看透了那个人一条道走到黑是个什么结局，讲出来他也只暴怒不耐烦，因果业力牵引，佛的神通也不能改变因果，何况是凡人的劝戒呢…… 深度睡眠灵魂会不会离体 人生在世，血脉相连的排在首位的应该是父母与子女之间…… 父亲过世的时候，家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头七也没有出现…… 和阿芹她们从寺庙里回来之后，阿芹和阿雪提议一起去逛街…… 商业街人来人往，阿芹看向我们：“你们有没有绣过十字绣？！” 阿雪看向前方：“我绣过一幅，小小的一幅，绣了一年多才绣好！” 我看向阿芹：“十字绣！没绣过！很难绣吗！？” 阿芹看向我：“不难绣！不过费眼费时间！” 阿芹看向阿雪：“阿雪！你绣的是山水图还是字！？” 阿雪回头看向阿芹：“山水图？！我绣个钟都要一年多！要是山水图，不知道要绣到何年何月！” 阿芹看向阿雪：“你有空的时候才绣！我们都要上班，又不是天天绣！绣久一点很正常！” 阿芹看向我：“紫晨！你要不要也绣一幅！看店有空闲的时候绣一绣！” 我看向阿芹：“看看先！我从来没有绣过，看到喜欢的再说！” “那还等什么！走！去看看先！”阿雪左转走向绣品店。 我和阿芹对望一眼跟了上去…… 绣品店里并没有什么人，看起来有点冷清…… 我看了一圈，那些美丽的景色图案没有一个图景引起我的购买欲，几幅佛菩萨倒是很庄严…… “紫晨！你喜欢哪个图？”阿芹走了过来：“我已经买了一张了！” “哦！”我看向阿芹：“那么快就看到喜欢的了！” “我早就想买一张牡丹花的家和万事兴了！只是担心没有时间绣才一直没有买！阿雪也很忙！她能绣好一个，我也能！一年多就一年多！” 阿雪走了过来：“你那么张！还是满绣，我只是一小张，你买的这个，有花有鸟有字！我可不敢绣这么复杂的！” 阿雪看向我：“紫晨你呢？要买一张回去绣吗？” 我转头看向左边的货架：“刚才看到佛菩萨的画像，挺喜欢的！只是这些都不是我心里的画像！” 阿雪回头看向店长：“老板娘！可以定制吗？上次你说可以定制的！” 店长走了过来：“您好！您要定制什么样的图？” 我看向店长：“我想要一幅地藏菩萨画像，这里的那几幅和我心里的画像不一样，还有别的画像吗？” 店长从架子上拿下一本画册：“您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您喜欢的菩萨画像！” 我翻开第一张画像，这张地藏菩萨画像和今天在寺庙里看到的地藏菩萨像一模一样，面带笑容…… 我看向老板娘：“老板娘！就这张！” 老板娘看向我：“这张没有现货，需要定制，不过价格比较贵！” 我看向老板娘：“没事！就这张，定制下单后多少天可以来拿？” 老板娘接过画册走向收银台：“定制的需要先付定金！” “好！”我走向收银台。 从绣品店出来，阿雪和阿芹又拉着我去吃宵夜…… 回到家里的时候，孩子的两个房间都静悄悄的，打开孩子的房门看了一眼，孩子们都睡着了…… 我想：本来还想孩子们帮忙看店，自己休息一天，没想到今天走了一天，还是像守店一样那么晚回家…… 洗漱后坐走到书柜前，拿下《地藏菩萨本愿经》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读了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很晚了，站起来把经书放回书柜上面，转身回屋…… 也许是今天走太多路太累了！躺下就立马睡着了…… 灰蒙蒙的天空之中，好像没有太阳，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人烟的城市之中，四周围寂静无声，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我想，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世界，难道是在梦中…… 眼前是一个高楼大厦的世界，楼房比山还高大，房屋都是灰色的，没有看到任何植物和动物，好像所有的生命已经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消逝无踪。 我站在一座大厦面前，看向对面的高楼大厦，大厦的顶部看起来比一楼小了很多…… 我回头看向后面，后面的大厦是一座庞大的豪华酒店，后面那条宽大的路婉沿而上，右边一条较小倾斜向下的水泥路，似是停车场的道路，这条进地下停车场的路，与左边来的路和右边的路，好像是一个“人”子，“人”字路的交叉处，酒店门口电线杆上的八角古灯高高的挂在上面，发着金黄色的光…… 我想：这里是哪里，感觉好陌生，我怎么会来这里，我是不是应该先找住的地方，或者进去酒店里面看看有没有人，可以找酒店里的人问问这是哪里…… 刚左转想向酒店走，左边那一条路开来了一部很高大的多层大巴车，停在路边的那根电线杆边上，父亲穿着一身从没有见过的制服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紫晨！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应该在这里的！你快点回去！”父亲向我喊道。 我看向父亲，心想：原来爸爸在人世间过世之后，来到这个世界了啊！ 父亲看起来有点着急，眼中却透着一丝锐利的光芒，似乎不敢多说话…… 我刚抬脚想向父亲走过去…… 父亲着急的看向我，用沙哑焦急的声音说道：“不要过来这里！” 然后，一道强烈的光芒…… 我在一个以前做梦梦到的村庄里，这个村庄里面的一切都和上次梦境中一样，古老的建筑中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刺骨的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四处寻找父亲，但却始终无法找到父亲的踪影，村庄中弥漫着诡异的沉寂，一种不祥的预感令我有些心神不宁，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在悄悄跟随着…… 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隐蔽的小屋，门敞开着，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小屋内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桌上摆放着一本发黄的古籍，一页上写着：“警示之梦，不可探访。”我不禁愣住，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只苍白的手伸了过来…… 我气定神闲的看着那只苍白的手，奇怪的是内心并没有恐惧感，但我想离开这个小屋，必须越过这只苍白的手……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如何才能出去的时候，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不要害怕！”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涌现，将我推出了小屋。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在酒店里，打房门四周看了一眼，依然是没有看到一个人，而且很安静，心中仍然残留着那个梦中的情景…… 关上门转身回屋，与我对梦境的理解，并不太明白了父亲所说的“不要过来”背后的含义，我以为父亲是要我回现在的世界，但我却在这个酒店里…… 我想：或许，梦境并非完全虚幻，而警示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呼唤。回想起以前梦中的一切，我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父亲开着大巴车出现在这里，说明父亲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 我开始在梦和现实之间寻找线索，试图解开那场以前那场梦境的真相，我翻阅着各种关于梦境和灵异现象的资料，试图找到一种解释，然而，无论我怎样努力，也无法解释父亲的真正意图，父亲刚才的表现似乎早已超越了我现在的认知范围。 经过长时间的查看资料，得知以前梦中的那个村庄曾经发生过一场意外事故，一位神秘的老人，竟然和那场事故有着莫大的关联。从资料上获知，老人曾是那个村庄的领袖，他带着整个村庄的人来到这里，建立了这个村庄，这个村庄涵盖着许多古老的秘密和传说。 而那场事故，却毁掉了整个村庄的宁静，老人也在那场事故中离世。我才恍然大悟，父亲警示的真正用意是要阻止我打开那场事故的封印，那样会让村庄再次沉浸在无尽的苦难之中。 我离开酒店寻找那个村庄…… 我开始寻找相关的线索，想找到事故的真相，在村庄的一角，我发现了一扇潜藏多年的密室……我走进密室，惊讶地发现，老人并没有在事故中离世，而是在事发前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警示着他村子将会有一次不幸的事件发生。老人为了挽救村庄的人，毅然决定舍弃一切，消失在人间。在密室中，我看到了一本古籍，上面写着：“未解之谜，无需再探。” 原来警示是为了保护村庄，而老人则是一个见证者。 我想：梦境和现实之间或许并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梦境可能也是神秘力量的一种召唤，将人们指引向真相，重新认知世界的契机，梦境可能是另一种治愈灵魂的方式…… 真相是什么，我不由得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和恐惧，在这个世界，要探寻真相并非易事，而是面对着更多未知的危险和挑战…… 然而，内心澎湃的渴望让我坚定了前行的决心，我离开了酒店…… 继续深入调查，时常遭遇各种诡异的事件，那些看似无关的巧合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我不得不面对梦境和现实之间的种种矛盾，试图找到二者之间的联系和真相……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内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考验，我思考着梦和现实之间的关系，以及警示可能带来的更深刻的意义。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和阻碍，我都不想放弃，因为我深信，只有揭开事故的真相，才能还老人一个清白，也给整个村庄带来真正的解脱…… 随着深入调查，逐渐揭开了事故的真相，发现了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事实远比想象的更加扑朔迷离，现在所了解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追寻真相的过程中，每一次险境都是警示，父亲以前说话的声音不时在耳也响起…… 勇气和希望，坚定地走下去，我始终相信，在那场梦中警示的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启示，而揭开真相也将成为我人生中的一道题…… 揭开事故的真相，并将其公之于众，内心的重担得以卸下…… 再次回到酒店，看到有两个人在搭旁边的电梯，我看了一眼右边的宽敞蜿蜒而上的大道，走向左边的电梯，电梯很小，只能搭两个人，我看了看那两个人，这一男一女穿的衣服和父亲在这里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那一男一女好像没有看到我，他们进了电梯就关门了，我等了好久，电梯没有再下来…… 我走向右边的宽敞的大道…… 睁开眼睛，感觉手臂有点酸，原来是双手都放在心中上睡着了，手都有些麻了…… 看了一下床前的床头柜衣柜，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醒来了，而不是梦中梦…… 曾经听一位师傅说过，如果一个人进入梦中梦，进入二重梦境还好，可以自主的退出来…… 但如果进入三重梦境或者四重梦境，那就很难醒过来了…… 然而，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关系，如果梦境并非完全虚幻，也可能是一种灵魂的召唤，是一种内心对真相的渴望和寻求呢！ 梦中经历过的一切，是不是也是一场奇特经历，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和世界…… 梦中的经历，是不是对现实的另一种理解，每一个梦境，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启示和指引…… 梦境和现实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梦中梦的梦境，是怎么产生的…… 也许梦境可能是一种内心对真相的渴望和寻求，以及潜在的治愈力量，梦境或许真能成为另一种启示和指引，带给人们重要的思考和体悟…… 梦境也是经历的一部分，梦中的警示也许是对现在的示意，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和世界…… 梦境中无论是警示还是启示，梦境都可能是一种心灵的召唤，指引着人们寻找自我、寻求真相，梦境也许不仅仅是一种随机的心理活动，更是一种潜藏着内心需求和期待的特殊表达方式…… 深度睡眠灵魂会不会离体 人生在世，血脉相连的排在首位的应该是父母与子女之间…… 父亲过世的时候，家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头七也没有出现…… 和阿芹她们从寺庙里回来之后，阿芹和阿雪提议一起去逛街…… 商业街人来人往，阿芹看向我们：“你们有没有绣过十字绣？！” 阿雪看向前方：“我绣过一幅，小小的一幅，绣了一年多才绣好！” 我看向阿芹：“十字绣！没绣过！很难绣吗！？” 阿芹看向我：“不难绣！不过费眼费时间！” 阿芹看向阿雪：“阿雪！你绣的是山水图还是字！？” 阿雪回头看向阿芹：“山水图？！我绣个钟都要一年多！要是山水图，不知道要绣到何年何月！” 阿芹看向阿雪：“你有空的时候才绣！我们都要上班，又不是天天绣！绣久一点很正常！” 阿芹看向我：“紫晨！你要不要也绣一幅！看店有空闲的时候绣一绣！” 我看向阿芹：“看看先！我从来没有绣过，看到喜欢的再说！” “那还等什么！走！去看看先！”阿雪左转走向绣品店。 我和阿芹对望一眼跟了上去…… 绣品店里并没有什么人，看起来有点冷清…… 我看了一圈，那些美丽的景色图案没有一个图景引起我的购买欲，几幅佛菩萨倒是很庄严…… “紫晨！你喜欢哪个图？”阿芹走了过来：“我已经买了一张了！” “哦！”我看向阿芹：“那么快就看到喜欢的了！” “我早就想买一张牡丹花的家和万事兴了！只是担心没有时间绣才一直没有买！阿雪也很忙！她能绣好一个，我也能！一年多就一年多！” 阿雪走了过来：“你那么张！还是满绣，我只是一小张，你买的这个，有花有鸟有字！我可不敢绣这么复杂的！” 阿雪看向我：“紫晨你呢？要买一张回去绣吗？” 我转头看向左边的货架：“刚才看到佛菩萨的画像，挺喜欢的！只是这些都不是我心里的画像！” 阿雪回头看向店长：“老板娘！可以定制吗？上次你说可以定制的！” 店长走了过来：“您好！您要定制什么样的图？” 我看向店长：“我想要一幅地藏菩萨画像，这里的那几幅和我心里的画像不一样，还有别的画像吗？” 店长从架子上拿下一本画册：“您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您喜欢的菩萨画像！” 我翻开第一张画像，这张地藏菩萨画像和今天在寺庙里看到的地藏菩萨像一模一样，面带笑容…… 我看向老板娘：“老板娘！就这张！” 老板娘看向我：“这张没有现货，需要定制，不过价格比较贵！” 我看向老板娘：“没事！就这张，定制下单后多少天可以来拿？” 老板娘接过画册走向收银台：“定制的需要先付定金！” “好！”我走向收银台。 从绣品店出来，阿雪和阿芹又拉着我去吃宵夜…… 回到家里的时候，孩子的两个房间都静悄悄的，打开孩子的房门看了一眼，孩子们都睡着了…… 我想：本来还想孩子们帮忙看店，自己休息一天，没想到今天走了一天，还是像守店一样那么晚回家…… 洗漱后坐走到书柜前，拿下《地藏菩萨本愿经》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读了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很晚了，站起来把经书放回书柜上面，转身回屋…… 也许是今天走太多路太累了！躺下就立马睡着了…… 灰蒙蒙的天空之中，好像没有太阳，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人烟的城市之中，四周围寂静无声，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我想，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世界，难道是在梦中…… 眼前是一个高楼大厦的世界，楼房比山还高大，房屋都是灰色的，没有看到任何植物和动物，好像所有的生命已经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消逝无踪。 我站在一座大厦面前，看向对面的高楼大厦，大厦的顶部看起来比一楼小了很多…… 我回头看向后面，后面的大厦是一座庞大的豪华酒店，后面那条宽大的路婉沿而上，右边一条较小倾斜向下的水泥路，似是停车场的道路，这条进地下停车场的路，与左边来的路和右边的路，好像是一个“人”子，“人”字路的交叉处，酒店门口电线杆上的八角古灯高高的挂在上面，发着金黄色的光…… 我想：这里是哪里，感觉好陌生，我怎么会来这里，我是不是应该先找住的地方，或者进去酒店里面看看有没有人，可以找酒店里的人问问这是哪里…… 刚左转想向酒店走，左边那一条路开来了一部很高大的多层大巴车，停在路边的那根电线杆边上，父亲穿着一身从没有见过的制服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紫晨！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应该在这里的！你快点回去！”父亲向我喊道。 我看向父亲，心想：原来爸爸在人世间过世之后，来到这个世界了啊！ 父亲看起来有点着急，眼中却透着一丝锐利的光芒，似乎不敢多说话…… 我刚抬脚想向父亲走过去…… 父亲着急的看向我，用沙哑焦急的声音说道：“不要过来这里！” 然后，一道强烈的光芒…… 我在一个以前做梦梦到的村庄里，这个村庄里面的一切都和上次梦境中一样，古老的建筑中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刺骨的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四处寻找父亲，但却始终无法找到父亲的踪影，村庄中弥漫着诡异的沉寂，一种不祥的预感令我有些心神不宁，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在悄悄跟随着…… 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隐蔽的小屋，门敞开着，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小屋内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桌上摆放着一本发黄的古籍，一页上写着：“警示之梦，不可探访。”我不禁愣住，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只苍白的手伸了过来…… 我气定神闲的看着那只苍白的手，奇怪的是内心并没有恐惧感，但我想离开这个小屋，必须越过这只苍白的手……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如何才能出去的时候，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不要害怕！”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涌现，将我推出了小屋。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在酒店里，打房门四周看了一眼，依然是没有看到一个人，而且很安静，心中仍然残留着那个梦中的情景…… 关上门转身回屋，与我对梦境的理解，并不太明白了父亲所说的“不要过来”背后的含义，我以为父亲是要我回现在的世界，但我却在这个酒店里…… 我想：或许，梦境并非完全虚幻，而警示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呼唤。回想起以前梦中的一切，我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父亲开着大巴车出现在这里，说明父亲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 我开始在梦和现实之间寻找线索，试图解开那场以前那场梦境的真相，我翻阅着各种关于梦境和灵异现象的资料，试图找到一种解释，然而，无论我怎样努力，也无法解释父亲的真正意图，父亲刚才的表现似乎早已超越了我现在的认知范围。 经过长时间的查看资料，得知以前梦中的那个村庄曾经发生过一场意外事故，一位神秘的老人，竟然和那场事故有着莫大的关联。从资料上获知，老人曾是那个村庄的领袖，他带着整个村庄的人来到这里，建立了这个村庄，这个村庄涵盖着许多古老的秘密和传说。 而那场事故，却毁掉了整个村庄的宁静，老人也在那场事故中离世。我才恍然大悟，父亲警示的真正用意是要阻止我打开那场事故的封印，那样会让村庄再次沉浸在无尽的苦难之中。 我离开酒店寻找那个村庄…… 我开始寻找相关的线索，想找到事故的真相，在村庄的一角，我发现了一扇潜藏多年的密室……我走进密室，惊讶地发现，老人并没有在事故中离世，而是在事发前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警示着他村子将会有一次不幸的事件发生。老人为了挽救村庄的人，毅然决定舍弃一切，消失在人间。在密室中，我看到了一本古籍，上面写着：“未解之谜，无需再探。” 原来警示是为了保护村庄，而老人则是一个见证者。 我想：梦境和现实之间或许并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梦境可能也是神秘力量的一种召唤，将人们指引向真相，重新认知世界的契机，梦境可能是另一种治愈灵魂的方式…… 真相是什么，我不由得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和恐惧，在这个世界，要探寻真相并非易事，而是面对着更多未知的危险和挑战…… 然而，内心澎湃的渴望让我坚定了前行的决心，我离开了酒店…… 继续深入调查，时常遭遇各种诡异的事件，那些看似无关的巧合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我不得不面对梦境和现实之间的种种矛盾，试图找到二者之间的联系和真相……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内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考验，我思考着梦和现实之间的关系，以及警示可能带来的更深刻的意义。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和阻碍，我都不想放弃，因为我深信，只有揭开事故的真相，才能还老人一个清白，也给整个村庄带来真正的解脱…… 随着深入调查，逐渐揭开了事故的真相，发现了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事实远比想象的更加扑朔迷离，现在所了解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追寻真相的过程中，每一次险境都是警示，父亲以前说话的声音不时在耳也响起…… 勇气和希望，坚定地走下去，我始终相信，在那场梦中警示的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启示，而揭开真相也将成为我人生中的一道题…… 揭开事故的真相，并将其公之于众，内心的重担得以卸下…… 再次回到酒店，看到有两个人在搭旁边的电梯，我看了一眼右边的宽敞蜿蜒而上的大道，走向左边的电梯，电梯很小，只能搭两个人，我看了看那两个人，这一男一女穿的衣服和父亲在这里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那一男一女好像没有看到我，他们进了电梯就关门了，我等了好久，电梯没有再下来…… 我走向右边的宽敞的大道…… 睁开眼睛，感觉手臂有点酸，原来是双手都放在心中上睡着了，手都有些麻了…… 看了一下床前的床头柜衣柜，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醒来了，而不是梦中梦…… 曾经听一位师傅说过，如果一个人进入梦中梦，进入二重梦境还好，可以自主的退出来…… 但如果进入三重梦境或者四重梦境，那就很难醒过来了…… 然而，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关系，如果梦境并非完全虚幻，也可能是一种灵魂的召唤，是一种内心对真相的渴望和寻求呢！ 梦中经历过的一切，是不是也是一场奇特经历，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和世界…… 梦中的经历，是不是对现实的另一种理解，每一个梦境，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启示和指引…… 梦境和现实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梦中梦的梦境，是怎么产生的…… 也许梦境可能是一种内心对真相的渴望和寻求，以及潜在的治愈力量，梦境或许真能成为另一种启示和指引，带给人们重要的思考和体悟…… 梦境也是经历的一部分，梦中的警示也许是对现在的示意，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和世界…… 梦境中无论是警示还是启示，梦境都可能是一种心灵的召唤，指引着人们寻找自我、寻求真相，梦境也许不仅仅是一种随机的心理活动，更是一种潜藏着内心需求和期待的特殊表达方式…… 人在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抱歉 是不是每一个人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行为都会与以前有所不同…… “叮铃铃……” 我拿起电话：“喂！” “紫晨！林宇翔的母亲在我家这里！你要不要来我家里？林宇翔的母亲想见你！但她不敢去你那里！她说她对不起你！想和你说说话！” “林宇翔的母亲？”我看了一眼门口：“她要见我？还是要见她孙子啊！” “她说要见你！好像是那个老小三生的儿子不是林宇翔亲生的，那个老小三现在外面又有了姘头！老人家气得不行！” “这个好像和我说也没有用啊！那个大姐当初在婚内可以背叛她丈夫和林宇翔在一起，她当初是知道林宇翔有老婆有孩子的，林宇翔也是知道她有老公有孩子的，三观相同的两个人，挺合适的啊！”我看向门口：“我如今在店里呢！” “紫晨！也许她想和你说说话！她叫我打电话给你的，问你有没有空过来，过来我这里喝杯茶！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我看了看门口：“好！确实很久没有见你了！” …… 到了阿华的门口，阿华和林宇翔的母亲正在面对面的坐在茶几边喝茶…… 林宇翔的母亲转头看向我：“紫晨来了啊！” “进来喝茶！”阿华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紫晨过来坐这里！” “好！”我应了一声，走进去坐在阿华旁边。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好久不见了！阿姨看起来气色不错！” “阿姨现在高血压！”阿华转头看向我：“阿姨我现在胃也不好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可要注意身体啊！高血压的话！饮食清淡比较好！对胃也好！” 林宇翔的母亲点了点头：“是！只是宇翔和那个肥婆都喜欢大鱼大肉的，口味还很重，我也只是吃点青菜，青菜那个肥婆也下很多调料！要吃清淡的，只能我自己煮，那肥婆会骂人的！” 阿华站起来：“你们聊！我去煮饭了！等下在我这里吃饭！” 阿华看向我：“紫晨现在还是不吃肉吗！？” 我点了一下头，看向阿华：“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肉！我刚才在店里已经吃过饭了，你不用煮我的饭！” “好！”阿华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我进去煮饭了！您和紫晨聊聊天！” “去！”林宇翔的母亲点了点头。 阿华转身进了厨房……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啊！宇翔这个人啊！从小脾气就不好！乡里人都说，自从宇翔娶了你之后，脾气变好了很多！宇翔他这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脾气暴躁了点，也有点喜欢赌博，好色花心也是男人的天性，你应该原谅他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孩子们也已经忘记了父亲经常打他们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我老人家以前也说过很多伤人的话，以前骂你的话，都是我老人家糊涂了乱说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老人家计较！”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您说过什么话！过去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 我提起茶壶倒点茶水进林宇翔母亲的茶杯里：“阿姨喝茶！” 林宇翔的母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宇翔现在的这个老婆！生的小儿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总之不是宇翔的种，那肥婆还死不承认，验血都验出来了！还不承认，真是太气人了！” 我看向宇翔的母亲：“她生的大儿子应该是林宇翔的！那应该是她还没有和原来的丈夫离婚之前和林宇翔在一起有的，比我的儿子好像只小了几岁！”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对不起啊！紫晨！当初我不该说我儿子外面有大把的女人喜欢，那时候我不知道喜欢和我儿子在一起的都是有丈夫的女人！”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和孩子们都已经忘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我现在是怀疑那个大的也不是宇翔的儿子！我听那个肥婆的好朋友说，她和宇翔在一起的时候，同时还和另外四个男的在一起！我怀孕大的是那另外四个男的其中一个人的儿子！”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不可能！林宇翔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你生的双胞胎龙凤胎！男的女的都长得像宇翔！别人一眼就看出来是宇翔的孩子！那个肥婆生的大儿子，以点也人像宇翔，那个小的更不用说了，两个孩子没有一个长得像宇翔的，已经查出来了！而且那个肥婆以前和她前夫生的两个儿子，有一个儿子也是她前夫的！” 我疑惑不解的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查出来的！？”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你还不知道！上次宇翔和他那个肥婆带着孩子出去玩，被车撞了，四个人都受了伤！宇翔还有那个小儿子和肥婆伤得比较重，输血要验血，所以查出来了！血型都不对，我小儿子说，宇翔是o型血，那个肥婆也是o型血！怎么可能生出个b型血的儿子！”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消消气！您这和我说也没有用啊！那是林宇翔自己的事情，林宇翔他自己那么聪明，他能不知道？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与我的孩子们也无关！” “阿姨知道！”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阿姨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拉宇翔一把！宇翔他脑子不太好使！我怕他有一天会走那个肥婆前夫的老路！” “阿姨！”阿华走出来，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您以前也说过让紫晨给林宇翔三次改过的机会！但后来紫晨给了林宇翔十几次机会了！我还骂过紫晨是傻子！如果是我，早在我老公第一次背叛我时离婚了！您那时候有的时候还说林宇翔招老女人喜欢，您知道什么东西最招苍蝇吗？那是烂肉，那个肥婆也不是自诩自己非常招老男人喜欢吗？她也是招苍蝇的！其实林宇翔和那个肥婆很般配的，现两个都挺着大肚子，林宇翔连相貌都长得越来越像那个肥婆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我和林宇翔缘分已尽，因果已了，以后都不会再相见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可你的孩子是宇翔的亲生儿子啊！” “阿姨！”阿华坐了下来：“林宇翔有养过紫晨的两个孩子吗？生孩子时紫晨肚子疼他就跑了！还找了个借口说是试试看老婆生孩子的时候财运有多少，出门做生意去了，孩子出生后又说出去挣钱！钱没有挣回来养老婆孩子！倒是去养别人的老婆孩子去了！回家也是没多久又走了，一年留几百块钱给紫晨！连电费都不够交！如果紫晨不带着孩子出来上班，喝西北风啊！当年您是怎么说的？！”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我老人家那时候乱说话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原谅我，阿姨只希望你以后，能在宇翔作死的时候说说他！” 我叹了一口气：“阿姨！过去的我真的已经忘记了！我对您也没有什么怨气！您作为母亲，眼中当然是您儿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好的！至于林宇翔，我能说的道理，我以前已经和林宇翔讲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和您现在的儿媳妇都是不相信因果的，说什么也没有用，该劝的，我在以前已经劝过了，他现在如愿以偿的和他三观一致的在一起！挺好的！” “阿姨！”阿华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林宇翔现在夫妻俩个各玩各的，那肥婆外面有姘头，您儿子林宇翔外面也同时交往好个女的，您就不要嫌弃那个肥婆了！我就觉得您儿子林宇翔和那个肥婆十分般配！” 阿华转头看向我：“紫晨一身素衣！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和您儿子不是一路的！”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可是紫晨你的孩子是我的亲孙子！我只希望你以后在宇翔作死的时候劝劝他！” 阿华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我给您讲一个故事！我也是去寺庙里面拜佛的时候听寺庙里面的师傅讲的！” 阿华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看向林宇翔的母亲：“以前有一对夫妻相濡以沫多年，却一直没有生孩子，检查身体也没有问题。他们黯然无语地回到家，眼巴巴地望着那个装饰一新、却无人来往的空寂房间，生活仿佛失去了方向，偶然的一天，他们听说寺庙里面有送子观音，所以他们也去寺庙里面拜佛，还去找了师傅看八字，寺庙里面的师傅叫他们回家路过田野的时候注意一下，如果看到有弃婴，叮嘱他们带回家养，五之后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他们夫妻俩在回家的路上，果然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废弃田野里，他们捡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鬼灵精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他们并没有在意孩子的出身，只是惊奇于她一个人待在这里怎么没有被人发现，后来夫妻俩天天为她梳洗打理，一日三餐细心照料，慢慢地，这个小家伙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他们养了那个小女孩五年以后，竟然发现自己真的怀孕了，不久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又过了两年，那对夫妻又生了一个女孩，那夫妻俩就商量着，自己家里现在已经有亲生的儿子和女儿了，就不想养那个捡来的小女孩，就把小女孩送人了，谁知道小女孩走了不久，夫妻俩生的亲生儿女相继的病死了！夫妻俩个还很气愤，一起去寺庙里质问寺庙里面的师傅，师傅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问道，你们是不是把那个捡回来养的那个小女孩卖掉了，那夫妻俩个还问师傅为什么这样说，师傅笑了笑，你们夫妻俩个都没有儿女的缘分，所以没有孩子！但那个小女孩她有兄弟姐妹的缘分！所以我教你们领养她，没想到你们夫妻俩个生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之后，竟然不要那个小女孩了！你们命中无子，当然留不住你们生的小孩，那个小女孩命中注定多兄弟姐妹，你们夫妻俩个如果留下她，也会多子多孙的，可惜啊！命中注定的事情，就算给你们了！你们也会自己丢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阿华：“你是说我儿子宇翔命中无子？紫晨生的两个孩子不就是宇翔的孩子吗？” 阿华看向林宇翔的母亲：“但您儿子林宇翔抛妻弃子和别人的老婆在一起了啊！现在那肥婆生的两个儿子也不是林宇翔的骨肉！说明什么？说明了林宇翔命中无子，但紫晨命中有子孙后代！”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你俩个孩子好像很久没有来看我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孩子们在上学也很忙的！而且您现在的儿媳妇可不想看到我的孩子！” 阿华站了起来：“我去炒菜了，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我也站了起来：“我也回去开店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如果以后宇翔以后一条道走到黑，希望你能劝劝他，也可以像骗小孩那样骗他，让他别作死！他就像是一个智商为零的儿童，外面的女人才能那样骗他！希望你多几次机会给他！”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我真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阿姨您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高血压不能生气也不能兴奋！至于您儿子林宇翔，他聪明着呢！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喜欢那样的生活！就算佛祖也了劝不动的！” “对！”阿华说话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良言劝不住该死的鬼！个人因果个人了！” 我点了点头：“阿姨！我与林宇翔之间的缘分已尽！” 我伸出右手看了一眼：“以前那根姻缘线是从头到尾的，后来林宇翔外面有了女人开始，这根姻缘线就长了细线！到后来林宇翔带别人的老婆回家淫乱！这根姻缘线就和智慧线断开了！代表了我和林宇翔的缘分已尽了！” 我想：先贤们看手相肯定是经过多次验证了才决定的，看我以前右手的纹路和现在的纹路，那根原本从头到尾直直的姻缘线，现在只有一段，真的很准…… “紫晨！”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你真的不愿意再劝劝宇翔吗！？不能再给他机会吗？”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如果刚好遇见林宇翔在乱搞！我是可以提一句！但我觉得我们不会再遇见了！” “你看见他愿意劝他就好！”林宇翔的母亲站起来：“我等下吃饭了就回去了！如果可以的话，今年生日的时候，你可以让两个孩子去看看我！” 我点了一下头：“这个要看孩子愿不愿意去，也要看您儿子林宇翔他们几个的意思！” 林宇翔的母亲低下头：“宇翔现在生活条件也不好！身体也不好！那肥婆还大吃大喝的！两个人和那两个男孩子，都吃得像猪一样肥！身体都不健康！我也是没有办法！” 林宇翔的母亲抬头看向我：“你店里的生意不错！” 我点了点头：“我们母子三人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赌博，也都相信因果，过得很好！孩子们很争气，也很懂事！” 林宇翔的母亲坐了下来：“你去忙！我等下吃饭后就回去了！” “那阿姨！我去店里了！” 我朝厨房那里看了一眼：“阿华！我回店里了！” “好！以后有时间去你店里找你！”阿华探出头来：“上次我去！是你两个孩子在看店！” “哦！有时候星期六星期天！是两个孩子要我休息一天，他们两个帮忙看店的！” 阿华笑了笑：“真的是两个贴心的小棉袄！下次知道了，星期六星期天不去！” “那以后见！”我朝阿华摆了摆手。 低头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再见！多注意身体！不要生气身体才健康！”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但我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林宇翔的母亲聊天…… 人在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抱歉 是不是每一个人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行为都会与以前有所不同…… “叮铃铃……” 我拿起电话：“喂！” “紫晨！林宇翔的母亲在我家这里！你要不要来我家里？林宇翔的母亲想见你！但她不敢去你那里！她说她对不起你！想和你说说话！” “林宇翔的母亲？”我看了一眼门口：“她要见我？还是要见她孙子啊！” “她说要见你！好像是那个老小三生的儿子不是林宇翔亲生的，那个老小三现在外面又有了姘头！老人家气得不行！” “这个好像和我说也没有用啊！那个大姐当初在婚内可以背叛她丈夫和林宇翔在一起，她当初是知道林宇翔有老婆有孩子的，林宇翔也是知道她有老公有孩子的，三观相同的两个人，挺合适的啊！”我看向门口：“我如今在店里呢！” “紫晨！也许她想和你说说话！她叫我打电话给你的，问你有没有空过来，过来我这里喝杯茶！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我看了看门口：“好！确实很久没有见你了！” …… 到了阿华的门口，阿华和林宇翔的母亲正在面对面的坐在茶几边喝茶…… 林宇翔的母亲转头看向我：“紫晨来了啊！” “进来喝茶！”阿华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紫晨过来坐这里！” “好！”我应了一声，走进去坐在阿华旁边。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好久不见了！阿姨看起来气色不错！” “阿姨现在高血压！”阿华转头看向我：“阿姨我现在胃也不好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可要注意身体啊！高血压的话！饮食清淡比较好！对胃也好！” 林宇翔的母亲点了点头：“是！只是宇翔和那个肥婆都喜欢大鱼大肉的，口味还很重，我也只是吃点青菜，青菜那个肥婆也下很多调料！要吃清淡的，只能我自己煮，那肥婆会骂人的！” 阿华站起来：“你们聊！我去煮饭了！等下在我这里吃饭！” 阿华看向我：“紫晨现在还是不吃肉吗！？” 我点了一下头，看向阿华：“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肉！我刚才在店里已经吃过饭了，你不用煮我的饭！” “好！”阿华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我进去煮饭了！您和紫晨聊聊天！” “去！”林宇翔的母亲点了点头。 阿华转身进了厨房……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啊！宇翔这个人啊！从小脾气就不好！乡里人都说，自从宇翔娶了你之后，脾气变好了很多！宇翔他这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脾气暴躁了点，也有点喜欢赌博，好色花心也是男人的天性，你应该原谅他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孩子们也已经忘记了父亲经常打他们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我老人家以前也说过很多伤人的话，以前骂你的话，都是我老人家糊涂了乱说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老人家计较！”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您说过什么话！过去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 我提起茶壶倒点茶水进林宇翔母亲的茶杯里：“阿姨喝茶！” 林宇翔的母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宇翔现在的这个老婆！生的小儿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总之不是宇翔的种，那肥婆还死不承认，验血都验出来了！还不承认，真是太气人了！” 我看向宇翔的母亲：“她生的大儿子应该是林宇翔的！那应该是她还没有和原来的丈夫离婚之前和林宇翔在一起有的，比我的儿子好像只小了几岁！”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对不起啊！紫晨！当初我不该说我儿子外面有大把的女人喜欢，那时候我不知道喜欢和我儿子在一起的都是有丈夫的女人！”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和孩子们都已经忘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我现在是怀疑那个大的也不是宇翔的儿子！我听那个肥婆的好朋友说，她和宇翔在一起的时候，同时还和另外四个男的在一起！我怀孕大的是那另外四个男的其中一个人的儿子！”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不可能！林宇翔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你生的双胞胎龙凤胎！男的女的都长得像宇翔！别人一眼就看出来是宇翔的孩子！那个肥婆生的大儿子，以点也人像宇翔，那个小的更不用说了，两个孩子没有一个长得像宇翔的，已经查出来了！而且那个肥婆以前和她前夫生的两个儿子，有一个儿子也是她前夫的！” 我疑惑不解的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查出来的！？”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你还不知道！上次宇翔和他那个肥婆带着孩子出去玩，被车撞了，四个人都受了伤！宇翔还有那个小儿子和肥婆伤得比较重，输血要验血，所以查出来了！血型都不对，我小儿子说，宇翔是o型血，那个肥婆也是o型血！怎么可能生出个b型血的儿子！”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消消气！您这和我说也没有用啊！那是林宇翔自己的事情，林宇翔他自己那么聪明，他能不知道？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与我的孩子们也无关！” “阿姨知道！”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阿姨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拉宇翔一把！宇翔他脑子不太好使！我怕他有一天会走那个肥婆前夫的老路！” “阿姨！”阿华走出来，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您以前也说过让紫晨给林宇翔三次改过的机会！但后来紫晨给了林宇翔十几次机会了！我还骂过紫晨是傻子！如果是我，早在我老公第一次背叛我时离婚了！您那时候有的时候还说林宇翔招老女人喜欢，您知道什么东西最招苍蝇吗？那是烂肉，那个肥婆也不是自诩自己非常招老男人喜欢吗？她也是招苍蝇的！其实林宇翔和那个肥婆很般配的，现两个都挺着大肚子，林宇翔连相貌都长得越来越像那个肥婆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我和林宇翔缘分已尽，因果已了，以后都不会再相见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可你的孩子是宇翔的亲生儿子啊！” “阿姨！”阿华坐了下来：“林宇翔有养过紫晨的两个孩子吗？生孩子时紫晨肚子疼他就跑了！还找了个借口说是试试看老婆生孩子的时候财运有多少，出门做生意去了，孩子出生后又说出去挣钱！钱没有挣回来养老婆孩子！倒是去养别人的老婆孩子去了！回家也是没多久又走了，一年留几百块钱给紫晨！连电费都不够交！如果紫晨不带着孩子出来上班，喝西北风啊！当年您是怎么说的？！”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我老人家那时候乱说话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原谅我，阿姨只希望你以后，能在宇翔作死的时候说说他！” 我叹了一口气：“阿姨！过去的我真的已经忘记了！我对您也没有什么怨气！您作为母亲，眼中当然是您儿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好的！至于林宇翔，我能说的道理，我以前已经和林宇翔讲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和您现在的儿媳妇都是不相信因果的，说什么也没有用，该劝的，我在以前已经劝过了，他现在如愿以偿的和他三观一致的在一起！挺好的！” “阿姨！”阿华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林宇翔现在夫妻俩个各玩各的，那肥婆外面有姘头，您儿子林宇翔外面也同时交往好个女的，您就不要嫌弃那个肥婆了！我就觉得您儿子林宇翔和那个肥婆十分般配！” 阿华转头看向我：“紫晨一身素衣！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和您儿子不是一路的！”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可是紫晨你的孩子是我的亲孙子！我只希望你以后在宇翔作死的时候劝劝他！” 阿华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我给您讲一个故事！我也是去寺庙里面拜佛的时候听寺庙里面的师傅讲的！” 阿华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看向林宇翔的母亲：“以前有一对夫妻相濡以沫多年，却一直没有生孩子，检查身体也没有问题。他们黯然无语地回到家，眼巴巴地望着那个装饰一新、却无人来往的空寂房间，生活仿佛失去了方向，偶然的一天，他们听说寺庙里面有送子观音，所以他们也去寺庙里面拜佛，还去找了师傅看八字，寺庙里面的师傅叫他们回家路过田野的时候注意一下，如果看到有弃婴，叮嘱他们带回家养，五之后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他们夫妻俩在回家的路上，果然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废弃田野里，他们捡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鬼灵精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他们并没有在意孩子的出身，只是惊奇于她一个人待在这里怎么没有被人发现，后来夫妻俩天天为她梳洗打理，一日三餐细心照料，慢慢地，这个小家伙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他们养了那个小女孩五年以后，竟然发现自己真的怀孕了，不久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又过了两年，那对夫妻又生了一个女孩，那夫妻俩就商量着，自己家里现在已经有亲生的儿子和女儿了，就不想养那个捡来的小女孩，就把小女孩送人了，谁知道小女孩走了不久，夫妻俩生的亲生儿女相继的病死了！夫妻俩个还很气愤，一起去寺庙里质问寺庙里面的师傅，师傅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问道，你们是不是把那个捡回来养的那个小女孩卖掉了，那夫妻俩个还问师傅为什么这样说，师傅笑了笑，你们夫妻俩个都没有儿女的缘分，所以没有孩子！但那个小女孩她有兄弟姐妹的缘分！所以我教你们领养她，没想到你们夫妻俩个生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之后，竟然不要那个小女孩了！你们命中无子，当然留不住你们生的小孩，那个小女孩命中注定多兄弟姐妹，你们夫妻俩个如果留下她，也会多子多孙的，可惜啊！命中注定的事情，就算给你们了！你们也会自己丢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阿华：“你是说我儿子宇翔命中无子？紫晨生的两个孩子不就是宇翔的孩子吗？” 阿华看向林宇翔的母亲：“但您儿子林宇翔抛妻弃子和别人的老婆在一起了啊！现在那肥婆生的两个儿子也不是林宇翔的骨肉！说明什么？说明了林宇翔命中无子，但紫晨命中有子孙后代！”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你俩个孩子好像很久没有来看我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孩子们在上学也很忙的！而且您现在的儿媳妇可不想看到我的孩子！” 阿华站了起来：“我去炒菜了，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我也站了起来：“我也回去开店了！”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紫晨！如果以后宇翔以后一条道走到黑，希望你能劝劝他，也可以像骗小孩那样骗他，让他别作死！他就像是一个智商为零的儿童，外面的女人才能那样骗他！希望你多几次机会给他！”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我真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阿姨您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高血压不能生气也不能兴奋！至于您儿子林宇翔，他聪明着呢！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喜欢那样的生活！就算佛祖也了劝不动的！” “对！”阿华说话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良言劝不住该死的鬼！个人因果个人了！” 我点了点头：“阿姨！我与林宇翔之间的缘分已尽！” 我伸出右手看了一眼：“以前那根姻缘线是从头到尾的，后来林宇翔外面有了女人开始，这根姻缘线就长了细线！到后来林宇翔带别人的老婆回家淫乱！这根姻缘线就和智慧线断开了！代表了我和林宇翔的缘分已尽了！” 我想：先贤们看手相肯定是经过多次验证了才决定的，看我以前右手的纹路和现在的纹路，那根原本从头到尾直直的姻缘线，现在只有一段，真的很准…… “紫晨！”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你真的不愿意再劝劝宇翔吗！？不能再给他机会吗？”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如果刚好遇见林宇翔在乱搞！我是可以提一句！但我觉得我们不会再遇见了！” “你看见他愿意劝他就好！”林宇翔的母亲站起来：“我等下吃饭了就回去了！如果可以的话，今年生日的时候，你可以让两个孩子去看看我！” 我点了一下头：“这个要看孩子愿不愿意去，也要看您儿子林宇翔他们几个的意思！” 林宇翔的母亲低下头：“宇翔现在生活条件也不好！身体也不好！那肥婆还大吃大喝的！两个人和那两个男孩子，都吃得像猪一样肥！身体都不健康！我也是没有办法！” 林宇翔的母亲抬头看向我：“你店里的生意不错！” 我点了点头：“我们母子三人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赌博，也都相信因果，过得很好！孩子们很争气，也很懂事！” 林宇翔的母亲坐了下来：“你去忙！我等下吃饭后就回去了！” “那阿姨！我去店里了！” 我朝厨房那里看了一眼：“阿华！我回店里了！” “好！以后有时间去你店里找你！”阿华探出头来：“上次我去！是你两个孩子在看店！” “哦！有时候星期六星期天！是两个孩子要我休息一天，他们两个帮忙看店的！” 阿华笑了笑：“真的是两个贴心的小棉袄！下次知道了，星期六星期天不去！” “那以后见！”我朝阿华摆了摆手。 低头看向林宇翔的母亲：“阿姨！再见！多注意身体！不要生气身体才健康！” 林宇翔的母亲看向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但我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林宇翔的母亲聊天…… 阿雪的男朋友 回到商业城，看到阿雪和阿芹与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站在店门口谈笑风生…… 我走了过去：“阿雪！阿芹！什么时候来的？” 三个人都看向我…… “紫晨！中午的时候你应该是在店里的！你去哪里了？我们等你好久了！”阿芹看向我：“本来要来接你一起吃午饭的！” 阿芹看向那个帅气的男人：“这个是阿雪的男朋友，他也不吃肉的，所以阿雪说，来叫你一起去素食馆吃午饭！” 我点了点头：“你好！” “你好！我是李春雷！你叫我春雷就可以了！你就是紫晨啊！阿雪经常提起你！”那个男人说道。 我点了点头：“你们还没有吃午饭？！” “还不是为了等你！你平常中午都是在店里的，谁知道你今天中午竟然不在店里！我本来以为来这里接上你就可以出来吃饭了！”阿芹看向我：“说说！你是不是也有男朋友了！？中午溜出去一起吃饭了？” “阿芹！”我看向阿芹：“刚才阿华打电话叫我去她家，林宇翔的母亲说要见我！” “你前夫的母亲来找你做什么？”阿雪看向我：“她的儿子林宇翔现在和那个肥婆生的两个儿子和你的孩子只相差五岁！” 我想：如果我告诉你们林宇翔养的那两个儿子都不是亲生的，是那个女和外面的多个男的生的，所以林宇翔的母亲才来找我，阿雪和阿芹不知道什么反应，但那是林宇翔自己的家事，与我无关…… 我笑了笑：“她应该是去家里找过孩子想见我儿子！我的这两个孩子中午也很少回家的！” “那你应该还没有吃中午吃饭！我们现在去吃饭也不迟！”阿雪看向我：“迟些再来开店！” “好！”我看向阿雪：“这个时候其实也没有多少人来逛街！” “那走！”阿雪的男朋友拉着阿雪的手：“我的车停在商业城的旁边！” “你怎么停到旁边去了？”阿雪看向她的男朋友：“停在商业城门口比较近！” “商业城门口不准停车的！”我看向阿雪：“我们从西门下去，也很近的！” “走这边！”我率先走了过去…… 素食馆里面比较安静，这个时候吃饭的人不多…… 阿雪的男朋友带着我们进了包间…… 我看向阿雪：“我不知道素食馆里面还有包间？” 阿雪看向我：“只有两个包间，要预约的，这家店也是阿雷开的，他说就是为了方便那些不吃肉的人！” 如果不是阿雪的男朋友，我还不知道这里可以点菜…… 吃过饭后，服务员泡了茶捧进来，默默的放下后就出去了…… 阿雷有模有样的用茶具泡茶…… 我看向阿雪：“你们打算结婚了吗？” 阿雪看向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阿芹笑了笑：“如果你们不打算结婚，怎么会一起来见紫晨！阿雪！紫晨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都是一起耍流氓！你不想让紫晨说教！？” 阿雪的男朋友看向我们：“我已经向阿雪求婚了！阿雪也答应我了！” 阿雪举起手来：“阿芹！紫晨！你们两个好像都没有注意到我的手，上次和你们一起去拜佛回来！我才决定的！我愿意接受阿雷！我们已经认识几年了，那个人渣离婚后当天就和老小三结婚了！我很伤心，把两个小孩给我妈妈帮忙带着，我就出去旅游了，然后认识了阿雷！” 阿雷点了点头：“真的是缘分！我也是离婚了出去散心的！以前工作太忙，白天都是不在家的，我的前妻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养了几个面首，那天带一个回家，被我看到了，她还想抵赖说没有，我调出监控，她还说这个是她的隐私，还骂我是犯了隐私罪！哎！法盲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当天就离婚了！” 阿雪看向我：“阿雷相信因果！他也不杀生不吃肉的！”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这个往后更是常态，不相信因果轮回，不相信前世今生的人多的是！”我看向阿雪：“恭喜你找到了三观一致的伴侣！” 阿雷看向阿雪：“阿雪的两个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跟我姓跟阿雪姓都可以！” “好了！好了！”阿芹捂脸：“你们深情对视，我和紫晨这两个大灯泡是不是太亮了？！” “哪有！”阿雪脸红了。 “说到相信因果，还有前世今生，以前我也是不信的！”阿雷看向我们：“就是那次出去旅游，我晕过去了，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真的感觉好真实！” 阿雪看向阿雷：“你好像没有和我说过你做梦的事情！？” 阿雷看向阿雪：“因那是很久以前的梦了，那个时候还没有见到你！后来下山了才见到你的，那时候还没有认识你呢！” 阿雪点了点头：“哦！那天啊！” “是啊！那个梦境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而且我很少做梦的！”阿雷看向阿雪：“你经常说紫晨对梦境有见解！所以我才想讲讲！” 阿雪看向阿雷：“那现在就讲讲！我要听！” 阿雷看向我们：“在梦里，我突然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边是一片朦胧的雾气，我四处张望，只见一座古老的宫殿伫立在远处，屋顶上雕刻着奇异的符号，周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息，我心中一阵疑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宇宙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阿雷喝了一口茶水：“那个声音说：前来的灵魂，请随我来见阎王！我茫然地跟随声音走进了那座宫殿，在里面我看到一个威严的身影正端坐在宝座上，我当时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阎王？他目光如炬，透着一丝不可侵犯的威严，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阎王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接着开始询问我的身世和前世的种种经历，我吞吞吐吐地回答着，心中不禁焦虑万分！随后，阎王摆手让我跪在一旁，翻开一本厚重的册子开始审阅！我意识到，这里正是地府，而我已经来到了生死簿前，将要接受审判了！我的内心一阵翻腾，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地府的流程如此严谨，我只能默默等待着结局的降临！” 阿雷顿了顿：“在地府的生活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和体验，这里的一切都与阳间截然不同，我所熟悉的一切似乎都成了虚幻，身边是一片幽静的景象，树木摇曳着，似有灵性，地府里的鬼魂们都在默默地忏悔，等待着重新投胎的机会，而我却成了这个特殊世界里的一份子！每日生活在地府，成了我的常态，我慢慢适应了这里的规则和律法，与其他鬼魂们一同行走于连绵起伏的山川之间，感受着这片宁静幽深的世界！在地府的时光，我学会了虔诚的祈祷，学会了体会生命的珍贵，也学会了原谅与接受！这种沉浸式的体验，让我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更加珍惜如今的每一个瞬间！” 阿雷看向阿雪：“然而，在这片宁静的生活中，我对回归阳间的渴望却从未有过的强烈！我望着命运之轮的转动，内心充盈着对生活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向往！而这样的愿望，终于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得到了实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逃脱地府的方法，不顾一切地追寻着重返人间的机会！命运之轮，似乎也为了眷顾我的愿望，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将我送回了阳间！当我重新踏上人间的土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美好和真实！阳光温暖地洒在我的脸庞上，微风轻轻拂过，我恍若梦醒，意识到自己终于又一次获得了生的机会！” “啊！”阿雪看向阿雷：“地府生活很宁静的吗？” 阿雷看向阿雪：“在梦里，地府的流程虽然严谨、生活虽然宁静，但阳间才是我真正的归宿！重新回到人世，我知道自己要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与亲人朋友们的相聚，珍惜每一次呼吸与经历！因为我深知，生命的珍贵与不易，而阳间，才是我永远的归宿！” 阿雪看向阿雷：“如果你当时在梦中不想回来会怎么样？！你在梦境中是怎么逃出来的！” 阿雷看向阿雪：“在梦境中，逃脱地府，对我来说就如同探寻一条通往阳光的道路！每当夜幕降临，我便开始思索有关逃脱的种种可能！地府的监控异常严密，似乎每一个出口都被紧紧封锁，然而在绝望之际，我突然想起了关于命运之轮的传说！传说中，命运之轮承载着众生的命运，连接了地府和人间！或许，这便是我逃脱的机会所在！于是，我开始寻找命运之轮的踪迹！漫长的日子里，我细心观察着地府的一草一木，试图找到关于命运之轮的线索！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我在一个偏僻的山谷里发现了一枚古老的铜镜，上面镶嵌着神秘的符号！梦境中的我心中一震，想着，这或许这便是我寻找的命运之轮！带着决心和期待，我开始探寻这枚铜镜的秘密！随着不懈努力，我逐渐揭开了铜镜的神秘面纱！原来这枚铜镜真的是命运之轮，只是早已被人遗忘！铜镜的背后隐藏着通往人间的秘密通道，我准备借助这个机会，逃离地府，重新踏上阳间的土地！然而逃脱并非易事，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规避地府巡逻的鬼卒，等待最佳的时机，以免一旦失败，就再无机会！” 阿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终于，在一个阴雨的夜晚，我鼓起勇气，踏入了通往人间的命运之轮，身后是地府幽深的黑暗，前方则是未知的阳光世界，我的心悬在喉咙，似乎随时都会跳出来，镜子在我手中发出微微的光芒，那是迷茫中的一线希望，踏入镜中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吞噬了，接着一阵剧烈的眩晕让我陷入昏迷！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了某个荒凉的山野上，身边是一片陌生的景象。望着高高飘扬的阳光，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重返了人间！这一刻，我心中充盈着欣喜和感激，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阳光、空气、大地，人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美好和真实，我深深地明白，这样的美好只有在阳间才能找到！” 阿雪看向阿雷：“你醒来的地方，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那里吗！？” 阿雷点了点头：“就是那座山上，我摔了一跤，晕过去了！” 阿雷看向我们：“这个梦境！梦中逃脱地府的经历让我对生命的珍贵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我决心珍惜眼前的一切，重新获得生的机会，我深知自己要更加努力和珍惜每一个瞬间，因为阳间才是我真正的家园！在阳光明媚的人间，我开始了我的第二次生活！命运之轮虽然将我重新带回了这个世界，但我深知自己曾在地府的体验，这让我对人生有了不同的领悟！我明白了珍惜每一个瞬间的重要，也领悟到生命的不易和宝贵！在阳间的生活中，我不断感悟着命运之轮的转动，以及它所承载的众生命运的沉重和悸动！我开始用心感知着命运之轮的变幻，它在转动中铭刻着无数的故事，承载着纷繁的人生命运！每一次它的回转，都意味着一个新的轮回，一段全新的人生！我开始明白，无论身处何方，我们都应该以平常心对待人生的起落，因为一切都在命运的掌控之中，而我们所能做的，便是接受和珍惜！” 阿雷看向阿雪：“我会珍惜我和阿雪之间的缘分！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负她！” 我看向阿雪：“命运之轮！？” 阿雷看向我：“是，命运之轮！梦境中的命运之轮仿佛是一个无声的见证者，记录着每一个生命的起起伏伏，每一个灵魂的轮回！它在转动中流露出深刻的哲理，让人感叹生命的脆弱和伟大！它也给予了我力量，让我明白了生活的意义和价值！我珍惜现在一切美好的事物，珍惜每一个与亲人朋友们的相聚，因为这些才是生命中最真实而宝贵的存在！当我的思绪回到地府的时光，我再次感受到了那份深沉的敬畏和敬重！地府里命运之轮的转动显得更为庄严而又深邃，它承载着每一个灵魂的记忆和心灵的轮回！在这片宁静的虚幻空间里，我感悟到了生命的无常，明白了生与死的交替，也领悟到了生命的意义！再回到阳间，我欣喜地感受到命运之轮在转动，我明白它承载着每一个人的轮回和故事！在阳光下，我追寻着命运之轮的踪迹，仿佛为了寻找心灵的路标和归宿。每一次阳光的洒落，都让我感受到命运之轮所包含的生命能量和力量！重返阳间后，我更加珍惜与亲人朋友们的相聚，因为他们才是我生命中的依靠和支撑！我不断感悟着生命的真谛和命运的轮回，心怀感恩，珍惜眼前的一切！命运之轮虽然转动着，但我明白，真正珍贵的东西只有在心中才能找到！阳光、空气、亲情、友情，这些都是生活中最美好而真实的存在！” 阿雪看向阿雷：“你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吃肉的吗？！” 阿雷看向阿雪：“不是！从地府到阳间，我体验了生命轮回的完整过程，体味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我如今明白，无论命运如何，我们都应该珍惜眼前，珍惜阳间的一切！因为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园，这里才是我们得以感受生命意义和美好的所在！命运之轮转动着，但阳间才是我们最终的道一场！再回到阳间的时刻，让我感受到自己已经超越了生死的边界，进入了一个崭新的生命阶段！或许是地府的经历，让我对亲情和友情有了更深刻的感悟。我珍惜每一个与亲人朋友们的相聚，因为他们才是我生命中最真实的精神依靠和支撑！阳间的人世虽然平凡，却蕴含着无限的温暖和爱意，让我深刻明白生命的意义！” 阿雪看向阿雷：“紫晨也说人间是一个历炼的道场！而且是最好的道场！” 阿雷看向我：“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我看向阿雷：“人类寿命不过三万多天，人世间的贪嗔痴慢疑！每个人出生就有了！要在这个满是贪婪和欲望难填的世界里修出一颗如如不动的心！很难得！” 阿雷点了点头：“是啊！梦境中的地府！还没有人世间这么欲望难填！现在在祥和的阳光下，我会用心感知命运之轮的转动，生死轮回的见证者还承载着每一个灵魂的记忆和轨迹！命运的每一次的回转，都意味着一个新的轮回，一段全新的人生！在它的周而复始中，生命的无常所以珍贵，生命力量的深沉而蕴藏！自从做了那个梦！从逃脱地府到重返阳间的梦中经历，让我对生命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我意识到命运之轮的转动，承载着无数生灵的命运，见证着生死边界的穿越。它在转动中流露出深刻的哲理，让我深感生命的脆弱和伟大！那些守护边境守护家园的人，那些守住底线的人，都是值得我尊敬的人，我开始学会用平常心对待生活的起落，珍惜每一个美好的瞬间，感恩生命的赐予！” 阿雷看向阿雪：“后来和阿雪认识久了！看了一些书，也去过暑宰场！然后就不吃肉了！” 我想：缘分真奇妙！因果轮回！也不知道阿雪与阿雷前世有怎么样的因，才会在今生的那一天相遇…… 阿雪的男朋友 回到商业城，看到阿雪和阿芹与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站在店门口谈笑风生…… 我走了过去：“阿雪！阿芹！什么时候来的？” 三个人都看向我…… “紫晨！中午的时候你应该是在店里的！你去哪里了？我们等你好久了！”阿芹看向我：“本来要来接你一起吃午饭的！” 阿芹看向那个帅气的男人：“这个是阿雪的男朋友，他也不吃肉的，所以阿雪说，来叫你一起去素食馆吃午饭！” 我点了点头：“你好！” “你好！我是李春雷！你叫我春雷就可以了！你就是紫晨啊！阿雪经常提起你！”那个男人说道。 我点了点头：“你们还没有吃午饭？！” “还不是为了等你！你平常中午都是在店里的，谁知道你今天中午竟然不在店里！我本来以为来这里接上你就可以出来吃饭了！”阿芹看向我：“说说！你是不是也有男朋友了！？中午溜出去一起吃饭了？” “阿芹！”我看向阿芹：“刚才阿华打电话叫我去她家，林宇翔的母亲说要见我！” “你前夫的母亲来找你做什么？”阿雪看向我：“她的儿子林宇翔现在和那个肥婆生的两个儿子和你的孩子只相差五岁！” 我想：如果我告诉你们林宇翔养的那两个儿子都不是亲生的，是那个女和外面的多个男的生的，所以林宇翔的母亲才来找我，阿雪和阿芹不知道什么反应，但那是林宇翔自己的家事，与我无关…… 我笑了笑：“她应该是去家里找过孩子想见我儿子！我的这两个孩子中午也很少回家的！” “那你应该还没有吃中午吃饭！我们现在去吃饭也不迟！”阿雪看向我：“迟些再来开店！” “好！”我看向阿雪：“这个时候其实也没有多少人来逛街！” “那走！”阿雪的男朋友拉着阿雪的手：“我的车停在商业城的旁边！” “你怎么停到旁边去了？”阿雪看向她的男朋友：“停在商业城门口比较近！” “商业城门口不准停车的！”我看向阿雪：“我们从西门下去，也很近的！” “走这边！”我率先走了过去…… 素食馆里面比较安静，这个时候吃饭的人不多…… 阿雪的男朋友带着我们进了包间…… 我看向阿雪：“我不知道素食馆里面还有包间？” 阿雪看向我：“只有两个包间，要预约的，这家店也是阿雷开的，他说就是为了方便那些不吃肉的人！” 如果不是阿雪的男朋友，我还不知道这里可以点菜…… 吃过饭后，服务员泡了茶捧进来，默默的放下后就出去了…… 阿雷有模有样的用茶具泡茶…… 我看向阿雪：“你们打算结婚了吗？” 阿雪看向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阿芹笑了笑：“如果你们不打算结婚，怎么会一起来见紫晨！阿雪！紫晨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都是一起耍流氓！你不想让紫晨说教！？” 阿雪的男朋友看向我们：“我已经向阿雪求婚了！阿雪也答应我了！” 阿雪举起手来：“阿芹！紫晨！你们两个好像都没有注意到我的手，上次和你们一起去拜佛回来！我才决定的！我愿意接受阿雷！我们已经认识几年了，那个人渣离婚后当天就和老小三结婚了！我很伤心，把两个小孩给我妈妈帮忙带着，我就出去旅游了，然后认识了阿雷！” 阿雷点了点头：“真的是缘分！我也是离婚了出去散心的！以前工作太忙，白天都是不在家的，我的前妻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养了几个面首，那天带一个回家，被我看到了，她还想抵赖说没有，我调出监控，她还说这个是她的隐私，还骂我是犯了隐私罪！哎！法盲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当天就离婚了！” 阿雪看向我：“阿雷相信因果！他也不杀生不吃肉的！”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这个往后更是常态，不相信因果轮回，不相信前世今生的人多的是！”我看向阿雪：“恭喜你找到了三观一致的伴侣！” 阿雷看向阿雪：“阿雪的两个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跟我姓跟阿雪姓都可以！” “好了！好了！”阿芹捂脸：“你们深情对视，我和紫晨这两个大灯泡是不是太亮了？！” “哪有！”阿雪脸红了。 “说到相信因果，还有前世今生，以前我也是不信的！”阿雷看向我们：“就是那次出去旅游，我晕过去了，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真的感觉好真实！” 阿雪看向阿雷：“你好像没有和我说过你做梦的事情！？” 阿雷看向阿雪：“因那是很久以前的梦了，那个时候还没有见到你！后来下山了才见到你的，那时候还没有认识你呢！” 阿雪点了点头：“哦！那天啊！” “是啊！那个梦境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而且我很少做梦的！”阿雷看向阿雪：“你经常说紫晨对梦境有见解！所以我才想讲讲！” 阿雪看向阿雷：“那现在就讲讲！我要听！” 阿雷看向我们：“在梦里，我突然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边是一片朦胧的雾气，我四处张望，只见一座古老的宫殿伫立在远处，屋顶上雕刻着奇异的符号，周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息，我心中一阵疑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宇宙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阿雷喝了一口茶水：“那个声音说：前来的灵魂，请随我来见阎王！我茫然地跟随声音走进了那座宫殿，在里面我看到一个威严的身影正端坐在宝座上，我当时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阎王？他目光如炬，透着一丝不可侵犯的威严，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阎王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接着开始询问我的身世和前世的种种经历，我吞吞吐吐地回答着，心中不禁焦虑万分！随后，阎王摆手让我跪在一旁，翻开一本厚重的册子开始审阅！我意识到，这里正是地府，而我已经来到了生死簿前，将要接受审判了！我的内心一阵翻腾，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地府的流程如此严谨，我只能默默等待着结局的降临！” 阿雷顿了顿：“在地府的生活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和体验，这里的一切都与阳间截然不同，我所熟悉的一切似乎都成了虚幻，身边是一片幽静的景象，树木摇曳着，似有灵性，地府里的鬼魂们都在默默地忏悔，等待着重新投胎的机会，而我却成了这个特殊世界里的一份子！每日生活在地府，成了我的常态，我慢慢适应了这里的规则和律法，与其他鬼魂们一同行走于连绵起伏的山川之间，感受着这片宁静幽深的世界！在地府的时光，我学会了虔诚的祈祷，学会了体会生命的珍贵，也学会了原谅与接受！这种沉浸式的体验，让我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更加珍惜如今的每一个瞬间！” 阿雷看向阿雪：“然而，在这片宁静的生活中，我对回归阳间的渴望却从未有过的强烈！我望着命运之轮的转动，内心充盈着对生活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向往！而这样的愿望，终于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得到了实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逃脱地府的方法，不顾一切地追寻着重返人间的机会！命运之轮，似乎也为了眷顾我的愿望，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将我送回了阳间！当我重新踏上人间的土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美好和真实！阳光温暖地洒在我的脸庞上，微风轻轻拂过，我恍若梦醒，意识到自己终于又一次获得了生的机会！” “啊！”阿雪看向阿雷：“地府生活很宁静的吗？” 阿雷看向阿雪：“在梦里，地府的流程虽然严谨、生活虽然宁静，但阳间才是我真正的归宿！重新回到人世，我知道自己要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与亲人朋友们的相聚，珍惜每一次呼吸与经历！因为我深知，生命的珍贵与不易，而阳间，才是我永远的归宿！” 阿雪看向阿雷：“如果你当时在梦中不想回来会怎么样？！你在梦境中是怎么逃出来的！” 阿雷看向阿雪：“在梦境中，逃脱地府，对我来说就如同探寻一条通往阳光的道路！每当夜幕降临，我便开始思索有关逃脱的种种可能！地府的监控异常严密，似乎每一个出口都被紧紧封锁，然而在绝望之际，我突然想起了关于命运之轮的传说！传说中，命运之轮承载着众生的命运，连接了地府和人间！或许，这便是我逃脱的机会所在！于是，我开始寻找命运之轮的踪迹！漫长的日子里，我细心观察着地府的一草一木，试图找到关于命运之轮的线索！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我在一个偏僻的山谷里发现了一枚古老的铜镜，上面镶嵌着神秘的符号！梦境中的我心中一震，想着，这或许这便是我寻找的命运之轮！带着决心和期待，我开始探寻这枚铜镜的秘密！随着不懈努力，我逐渐揭开了铜镜的神秘面纱！原来这枚铜镜真的是命运之轮，只是早已被人遗忘！铜镜的背后隐藏着通往人间的秘密通道，我准备借助这个机会，逃离地府，重新踏上阳间的土地！然而逃脱并非易事，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规避地府巡逻的鬼卒，等待最佳的时机，以免一旦失败，就再无机会！” 阿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终于，在一个阴雨的夜晚，我鼓起勇气，踏入了通往人间的命运之轮，身后是地府幽深的黑暗，前方则是未知的阳光世界，我的心悬在喉咙，似乎随时都会跳出来，镜子在我手中发出微微的光芒，那是迷茫中的一线希望，踏入镜中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吞噬了，接着一阵剧烈的眩晕让我陷入昏迷！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了某个荒凉的山野上，身边是一片陌生的景象。望着高高飘扬的阳光，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重返了人间！这一刻，我心中充盈着欣喜和感激，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阳光、空气、大地，人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美好和真实，我深深地明白，这样的美好只有在阳间才能找到！” 阿雪看向阿雷：“你醒来的地方，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那里吗！？” 阿雷点了点头：“就是那座山上，我摔了一跤，晕过去了！” 阿雷看向我们：“这个梦境！梦中逃脱地府的经历让我对生命的珍贵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我决心珍惜眼前的一切，重新获得生的机会，我深知自己要更加努力和珍惜每一个瞬间，因为阳间才是我真正的家园！在阳光明媚的人间，我开始了我的第二次生活！命运之轮虽然将我重新带回了这个世界，但我深知自己曾在地府的体验，这让我对人生有了不同的领悟！我明白了珍惜每一个瞬间的重要，也领悟到生命的不易和宝贵！在阳间的生活中，我不断感悟着命运之轮的转动，以及它所承载的众生命运的沉重和悸动！我开始用心感知着命运之轮的变幻，它在转动中铭刻着无数的故事，承载着纷繁的人生命运！每一次它的回转，都意味着一个新的轮回，一段全新的人生！我开始明白，无论身处何方，我们都应该以平常心对待人生的起落，因为一切都在命运的掌控之中，而我们所能做的，便是接受和珍惜！” 阿雷看向阿雪：“我会珍惜我和阿雪之间的缘分！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负她！” 我看向阿雪：“命运之轮！？” 阿雷看向我：“是，命运之轮！梦境中的命运之轮仿佛是一个无声的见证者，记录着每一个生命的起起伏伏，每一个灵魂的轮回！它在转动中流露出深刻的哲理，让人感叹生命的脆弱和伟大！它也给予了我力量，让我明白了生活的意义和价值！我珍惜现在一切美好的事物，珍惜每一个与亲人朋友们的相聚，因为这些才是生命中最真实而宝贵的存在！当我的思绪回到地府的时光，我再次感受到了那份深沉的敬畏和敬重！地府里命运之轮的转动显得更为庄严而又深邃，它承载着每一个灵魂的记忆和心灵的轮回！在这片宁静的虚幻空间里，我感悟到了生命的无常，明白了生与死的交替，也领悟到了生命的意义！再回到阳间，我欣喜地感受到命运之轮在转动，我明白它承载着每一个人的轮回和故事！在阳光下，我追寻着命运之轮的踪迹，仿佛为了寻找心灵的路标和归宿。每一次阳光的洒落，都让我感受到命运之轮所包含的生命能量和力量！重返阳间后，我更加珍惜与亲人朋友们的相聚，因为他们才是我生命中的依靠和支撑！我不断感悟着生命的真谛和命运的轮回，心怀感恩，珍惜眼前的一切！命运之轮虽然转动着，但我明白，真正珍贵的东西只有在心中才能找到！阳光、空气、亲情、友情，这些都是生活中最美好而真实的存在！” 阿雪看向阿雷：“你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吃肉的吗？！” 阿雷看向阿雪：“不是！从地府到阳间，我体验了生命轮回的完整过程，体味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我如今明白，无论命运如何，我们都应该珍惜眼前，珍惜阳间的一切！因为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园，这里才是我们得以感受生命意义和美好的所在！命运之轮转动着，但阳间才是我们最终的道一场！再回到阳间的时刻，让我感受到自己已经超越了生死的边界，进入了一个崭新的生命阶段！或许是地府的经历，让我对亲情和友情有了更深刻的感悟。我珍惜每一个与亲人朋友们的相聚，因为他们才是我生命中最真实的精神依靠和支撑！阳间的人世虽然平凡，却蕴含着无限的温暖和爱意，让我深刻明白生命的意义！” 阿雪看向阿雷：“紫晨也说人间是一个历炼的道场！而且是最好的道场！” 阿雷看向我：“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我看向阿雷：“人类寿命不过三万多天，人世间的贪嗔痴慢疑！每个人出生就有了！要在这个满是贪婪和欲望难填的世界里修出一颗如如不动的心！很难得！” 阿雷点了点头：“是啊！梦境中的地府！还没有人世间这么欲望难填！现在在祥和的阳光下，我会用心感知命运之轮的转动，生死轮回的见证者还承载着每一个灵魂的记忆和轨迹！命运的每一次的回转，都意味着一个新的轮回，一段全新的人生！在它的周而复始中，生命的无常所以珍贵，生命力量的深沉而蕴藏！自从做了那个梦！从逃脱地府到重返阳间的梦中经历，让我对生命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我意识到命运之轮的转动，承载着无数生灵的命运，见证着生死边界的穿越。它在转动中流露出深刻的哲理，让我深感生命的脆弱和伟大！那些守护边境守护家园的人，那些守住底线的人，都是值得我尊敬的人，我开始学会用平常心对待生活的起落，珍惜每一个美好的瞬间，感恩生命的赐予！” 阿雷看向阿雪：“后来和阿雪认识久了！看了一些书，也去过暑宰场！然后就不吃肉了！” 我想：缘分真奇妙！因果轮回！也不知道阿雪与阿雷前世有怎么样的因，才会在今生的那一天相遇…… 梦境是不是提示 从素食馆出来，阿芹看向我：“紫晨！你的那张定制的地藏王菩萨画像，你去拿了吗？” 我看向阿芹：“还没有！那个老板娘之后是说最起码七天之后吗？我觉得如果别人也定制别的！我不着急！多几天给她们也好！老板娘没有打电话叫我去拿！我担心她们还没有做出来！又不急！不用催人家的！等老板娘打电话说做好了再去拿！” “好！”阿芹点了点头：“那我去你店里坐一会就回去了！” 阿芹看向阿雪：“阿雪！你呢！？” 阿雪的男朋友看向我们：“我送你们去商业城！” 阿芹看向阿雪的男朋友：“不用了！你不是要去公司上班吗？” 阿雪的男朋友看向我们：“我上班时间自由，今天也没有会要开！” 阿雪的男朋友打开车门：“雪！上车！” 阿雪看向我们：“上车姐妹！我们回店里聊会天！” …… 阿雪送我们到商业城门口就离开了…… 来到店门口不远处，店里的灯亮着，儿子和女儿在店里，还有些个同龄人…… 阿芹看向我：“你儿子和女儿这是带着全班同学来买东西了吗！？” 阿雪拉着我：“我们去那边休闲区坐！别进去打扰孩子们！” 阿芹看向我：“行啊！紫晨！这对双胞胎倒是会做生意！” 我看了一下手表：“原来这么晚了！” 阿芹拉着我：“走！去那边休闲区坐坐！刚才阿雪的男朋友讲了个那种梦！其实那种梦我以前也做过！只是还没有讲给任何人听！连我老公，我也没有和他说！” 阿雪看向阿芹：“所以你也像阿雷那样，做了那样的梦！然后才去拜佛菩萨的吗？” 我看向左边不远处：“走！坐下来再说！” …… 休闲区里没有什么人，这个时候应该大家都在忙…… 阿芹拉着我和阿雪坐下来：“你们说，人为什么会做梦啊！？而且好像真的一样！紫晨还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真的睡觉之前什么也没有想！” 我看向阿芹：“这个很难讲的，有些是，有些不是，有的时候梦中醒过来后，继续睡觉又接着刚才的梦境，有的会梦中梦，有的确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阿雪看向阿芹：“你做的那个梦！和阿雷的梦境是一样的吗？你有没有在梦境里面见到阿雷？！” 阿芹看向阿雪：“你当看电影呢！梦境里面哪会记住梦境中的人！” 阿芹看向我：“紫晨！每个梦境应该是不一样！地府应该也不只是一个地府！外国人应该只有地狱没有地府！” 我看向阿芹：“你问的这个！超出了我现在的认知！” 阿雪看向阿芹：“你就讲讲你的梦境！我可没有梦见过进地府！” 阿芹看向阿雪：“就你心急！” 阿芹看向外面一眼：“那天应该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我老公带着孩子们去看望爷爷奶奶，不用回来吃饭！当夜幕降临，我悠然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一阵欢快的音乐突然响起，而我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阴森恐怖的黑暗之中，猛然间，我感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仿佛整个人要被吞噬一般终于，我来到一个陌生而阴冷的地方！那里宽广无垠，一片阴森的景象扑面而来！奇形怪状的生物在四处游荡，还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巨大的石碑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转！我发现那里中有着诸多奇异景象，比如河流中的孽障水、万籁齐响的牛头马面使者等等，让我不寒而栗，心生恐惧！” 阿芹看向阿雪：“在那片陌生而神秘的地方，我不禁感到恐慌和孤独！然而，在我彷徨之际，一名面目狰狞的生物向我慢慢飘来！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你是生者，怎么会来到这里？”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那个长得像鬼一样的生物继续说道：地府自古以来，不曾容许生者踏入。你来到这里，必有缘由！我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好奇所替代，开始试图与这位鬼魂交谈起来！在与这个鬼魂的对话中，我逐渐了解到地府的种种奥秘和规则！他告诉我，地府乃是阎罗王主宰的世界，鬼魂在此承受前生善恶造业的审判！我不禁感到震惊，原来地府并非传说中的一切都是恐怖与邪恶，而是有着自己的秩序和法则！这个鬼魂还谈到了每个人的功德和罪孽在这里都将得到公正的裁决，使我对地府的认识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雪看向我：“好像和阿雷讲的不一样！” 阿芹看向我：“我与那个鬼魂的对话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我很快意识到，作为一个生者，我不应该久留于此！那个鬼魂告诉我，生者一旦来到地府，必须经历一场考验才能离开！这让我感到更加惊惧，因为我并不知道这场考验会是一种怎样的形式！我明白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片地狱般的领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和考验！” 阿芹顿了顿：“你们不知道！梦境中的我是不由自主的，而且经过也有点模糊，醒来的时候也只是记得了个大概！” 阿雪看向阿芹：“就这样子你就醒了啊！” 阿芹看向阿雪：“没有醒！接下来的，地府之旅将会更加精彩和惊险！我迎接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直面地府审判的严苛和残酷！就在那片阴森的地方，我体验到恐怖与希望并存的境遇！这一段梦境算得上是我永生难忘的地府之旅，在那里，我经历着无尽的试炼和探索！最终，我终于脱离了地府的重重幽冥，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当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舒适的床上，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天已经亮了！但在我的感觉中，好像我也没有睡多久！” 阿芹看向我：“这一切虽然只是一场梦境，但是，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我明白了生死轮回，善恶果报的真谛！在梦中的地府之旅让我深刻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我决心珍惜眼前的每一刻，用善行来积累自己的美德，以期在未来的审判中得到平安与庇佑。这场奇异的梦境成为了我人生道路上的一盏明灯，给予我前行的力量和勇气！所以我能理解我老公戒杀吃素念佛，不过孩子们要吃肉，我不吃肉也感觉没有力气，所以我都是买三净肉吃的！” 阿雪看向阿芹：“地府应该是很公正的！有没有贪官？！” 阿芹看向阿雪：“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只是个梦境！在梦境中经过与那个鬼魂的交谈，我得知地府审判的机制实际上是十分精确和公正的！每个人的前生善恶业报都将在这里得到详细的审判，无论是善良的行为还是罪恶的行径都将被严格地考核！地府中有着专门的官员，根据那个鬼魂所述，那些官员乃是专门负责审判善恶报应的神，他们将以公正的态度对待每一个灵魂的前世行为！” 我看向阿芹：“神通敌不过业力！” 阿芹看向我：“梦境中的我想象着那些审判官的目光一定是睿智而严肃的，他们需要权衡每一个灵魂的前生行为，给予其公正的善报或恶报！这使我对地府审判机制的严谨和公正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行为和品德，将影响着未来的善报恶报，无形之中督促着我修身养性，培养美德！我可以想象那些曾经犯下过恶行的鬼魂，在地府审判的时候将会承受怎样的折磨和惩罚！他们或许会在地府中被牵连着，被冥王所惩罚，甚至面临地狱之刑，这让我深深地领悟到，人生在世，需要时刻慎行善事，避免造下恶果！在那片神秘的地方，梦境中的我目睹了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的至理，也看到了自己前世行为所带来的恶果！地府审判的机制，犹如一面明镜，无所不照！让我更加清晰地理解到，人生道路上任何的选择和行为，都将在来世中得到明确的审判与报应！地府审判机制的探究让我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善恶的深思！我深刻感受到，每一个人都应当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以善良的心去面对世上的万般沧桑！审判机制的存在使得我不禁反思自己世世代代的积善行德，以期在来世中得到幸福和安宁！” 阿雪看向我：“和玉历宝钞有点像！” 阿雪看向阿芹：“那你在梦境中有没有感到害怕？有没有想逃？” 阿芹看向阿雪：“当然想逃啊！在与那个鬼魂的对话过后，梦境中的我就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片险恶的地方！我四处张望，寻找着离开地府的出路！然而，恐怖的景象和阴森的氛围让我感到似乎被困在了无边的幽冥之中！就在我从容不迫地寻找着逃脱之道时，突然间，一道幽冥的火照亮了前方！我猛地一惊，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我！随着那团火的指引，我来到了地府深处的一个地方！眼前是一座巍峨的阴阳桥，桥上铺设着寒铁冷链，桥头狰狞的牛头马面使者正警惕地守护着这条前往生者世界的通道！我明白，这是通向出路的唯一途径，而后方已经涌出了无数恶鬼，似乎是为了阻止我的离开！我无奈之际，只能迅速朝阴阳桥奔去！在桥头，牛头马面使者阻挡了我的去路，他凶狠地盯着我，仿佛要在下一刻将我撕裂成齑粉！我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试图与之交涉，希望能够获得出生者世界的通行证！然而，使者丝毫没有动摇，只是冷漠地审视着我。我深知，这将是一场生死搏斗，我需要全力以赴挑战守护生者通道的使者！在与使者搏斗的过程中，我不断试图寻找机会冲过阴阳桥，却无功而返！使者的力量异常强大，我不得不不断躲闪他造成的伤害，并时刻保持警惕！经过一番鏖战，使者终于露出了破绽，我抓住机会向阴阳桥冲去！眼看着就要成功，却被使者一把拽住！这时，我如履薄冰，绝望无助！正当我的心开始放弃之际，一束明亮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照耀在使者身上！使者惨嚎一声，被光芒束缚住，我顺势挣脱出使者的掌控，欣喜若狂地踏上了阴阳桥！我的心随着踏上阴阳桥的一刻狂喜无比，我想！那束光芒应该是地府深处的正道！” 阿雪看向阿芹：“也许是你老公在你耳边念佛！你不是说你老公睡着之后有时候会念佛吗！？” 我看向阿芹：“有时候梦境确实可以炼心！比如说恐怖的梦境！如果梦境中不觉得害怕！现实中应该也是没有恐惧感的！” 阿芹点了点头：“这场惊险到极致的梦境经历，不仅让我深切感受到了生死两难的边缘，更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与坚韧的意志！逃离地府的经历，使我懂得了坚持不懈的力量和对生命的珍视，成为我人生中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地府之梦，不再是恐惧与幽暗，而是成为我在人世间前行的一股力量和信念！一场梦境，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我明白了生死轮回，善恶果报的真谛！在梦中的地府之旅让我深刻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我决心珍惜眼前的每一刻，用善行来积累自己的美德，以期在未来的审判中得到平安与庇佑！” 阿雪看向阿芹：“我想那些审判官的目光一定是睿智而严肃的，他们需要权衡每一个灵魂的前生行为，现在的行为将影响着未来的善报恶报，才能无形之中督促着我们修身养性，培养美德！我想，那些曾经犯下过恶行的鬼魂，在地府审判的时候将会承受折磨和惩罚！人生在世！还是需要时刻慎行善事，避免造下恶果才好！” 我看向阿芹：“在这片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肉市场里，厨房里，屠宰场里，我目睹了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的至理，也看到了前世行为所带来的果，地府审判的机制，犹如一面明镜，照的是人心！人生道路上任何的选择，都是心念在决定，地府之梦，应该是心的梦，恐惧与幽暗，也是心所感！人世间前行的力量和信念，无非是善始善终，虽然我不知道将来我会不会做那样的梦，但阿芹你讲的这段惊险的梦境中的经历，将在我心中熠熠生辉，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份宝贵的财富！先贤们说，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因果业力之报！如影随形！哪是去庙里捐点钱上个香拜拜佛菩萨就可以抵消的！神通敌不过业力！” 阿雪看向我：“阿雷说，他去他兄弟家里，打开冰箱看到的那些冷冻着的动物尸身！就好像看到太平间的那些尸身！” 我点了点头：“是啊！有些人和过世的亲人遗体待在一起觉得害怕！却没想到自己家里的冰箱装满了动物的遗体！有些人觉得排泄物脏，但在吃虾米鱼米时却吃得津津有味！” 阿雪看向我：“对哦！小虾小鱼也是有内脏有屎尿的！人们都是整条吃的！还有猪大肠，那是装猪屎的，有些人还喜欢吃！还说猪大肠很香！好吃！如果用碗装了猪屎，再洗干净了，再来盛饭，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 “呕！”阿芹看向阿雪：“我以前吃过猪大肠！阿雪你不要再说了！盛过猪屎的碗！就算洗干净了！消毒了！我也觉得恶心！” …… 梦境是不是提示 从素食馆出来，阿芹看向我：“紫晨！你的那张定制的地藏王菩萨画像，你去拿了吗？” 我看向阿芹：“还没有！那个老板娘之后是说最起码七天之后吗？我觉得如果别人也定制别的！我不着急！多几天给她们也好！老板娘没有打电话叫我去拿！我担心她们还没有做出来！又不急！不用催人家的！等老板娘打电话说做好了再去拿！” “好！”阿芹点了点头：“那我去你店里坐一会就回去了！” 阿芹看向阿雪：“阿雪！你呢！？” 阿雪的男朋友看向我们：“我送你们去商业城！” 阿芹看向阿雪的男朋友：“不用了！你不是要去公司上班吗？” 阿雪的男朋友看向我们：“我上班时间自由，今天也没有会要开！” 阿雪的男朋友打开车门：“雪！上车！” 阿雪看向我们：“上车姐妹！我们回店里聊会天！” …… 阿雪送我们到商业城门口就离开了…… 来到店门口不远处，店里的灯亮着，儿子和女儿在店里，还有些个同龄人…… 阿芹看向我：“你儿子和女儿这是带着全班同学来买东西了吗！？” 阿雪拉着我：“我们去那边休闲区坐！别进去打扰孩子们！” 阿芹看向我：“行啊！紫晨！这对双胞胎倒是会做生意！” 我看了一下手表：“原来这么晚了！” 阿芹拉着我：“走！去那边休闲区坐坐！刚才阿雪的男朋友讲了个那种梦！其实那种梦我以前也做过！只是还没有讲给任何人听！连我老公，我也没有和他说！” 阿雪看向阿芹：“所以你也像阿雷那样，做了那样的梦！然后才去拜佛菩萨的吗？” 我看向左边不远处：“走！坐下来再说！” …… 休闲区里没有什么人，这个时候应该大家都在忙…… 阿芹拉着我和阿雪坐下来：“你们说，人为什么会做梦啊！？而且好像真的一样！紫晨还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真的睡觉之前什么也没有想！” 我看向阿芹：“这个很难讲的，有些是，有些不是，有的时候梦中醒过来后，继续睡觉又接着刚才的梦境，有的会梦中梦，有的确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阿雪看向阿芹：“你做的那个梦！和阿雷的梦境是一样的吗？你有没有在梦境里面见到阿雷？！” 阿芹看向阿雪：“你当看电影呢！梦境里面哪会记住梦境中的人！” 阿芹看向我：“紫晨！每个梦境应该是不一样！地府应该也不只是一个地府！外国人应该只有地狱没有地府！” 我看向阿芹：“你问的这个！超出了我现在的认知！” 阿雪看向阿芹：“你就讲讲你的梦境！我可没有梦见过进地府！” 阿芹看向阿雪：“就你心急！” 阿芹看向外面一眼：“那天应该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我老公带着孩子们去看望爷爷奶奶，不用回来吃饭！当夜幕降临，我悠然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一阵欢快的音乐突然响起，而我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阴森恐怖的黑暗之中，猛然间，我感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仿佛整个人要被吞噬一般终于，我来到一个陌生而阴冷的地方！那里宽广无垠，一片阴森的景象扑面而来！奇形怪状的生物在四处游荡，还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巨大的石碑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转！我发现那里中有着诸多奇异景象，比如河流中的孽障水、万籁齐响的牛头马面使者等等，让我不寒而栗，心生恐惧！” 阿芹看向阿雪：“在那片陌生而神秘的地方，我不禁感到恐慌和孤独！然而，在我彷徨之际，一名面目狰狞的生物向我慢慢飘来！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你是生者，怎么会来到这里？”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那个长得像鬼一样的生物继续说道：地府自古以来，不曾容许生者踏入。你来到这里，必有缘由！我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好奇所替代，开始试图与这位鬼魂交谈起来！在与这个鬼魂的对话中，我逐渐了解到地府的种种奥秘和规则！他告诉我，地府乃是阎罗王主宰的世界，鬼魂在此承受前生善恶造业的审判！我不禁感到震惊，原来地府并非传说中的一切都是恐怖与邪恶，而是有着自己的秩序和法则！这个鬼魂还谈到了每个人的功德和罪孽在这里都将得到公正的裁决，使我对地府的认识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雪看向我：“好像和阿雷讲的不一样！” 阿芹看向我：“我与那个鬼魂的对话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我很快意识到，作为一个生者，我不应该久留于此！那个鬼魂告诉我，生者一旦来到地府，必须经历一场考验才能离开！这让我感到更加惊惧，因为我并不知道这场考验会是一种怎样的形式！我明白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片地狱般的领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和考验！” 阿芹顿了顿：“你们不知道！梦境中的我是不由自主的，而且经过也有点模糊，醒来的时候也只是记得了个大概！” 阿雪看向阿芹：“就这样子你就醒了啊！” 阿芹看向阿雪：“没有醒！接下来的，地府之旅将会更加精彩和惊险！我迎接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直面地府审判的严苛和残酷！就在那片阴森的地方，我体验到恐怖与希望并存的境遇！这一段梦境算得上是我永生难忘的地府之旅，在那里，我经历着无尽的试炼和探索！最终，我终于脱离了地府的重重幽冥，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当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舒适的床上，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天已经亮了！但在我的感觉中，好像我也没有睡多久！” 阿芹看向我：“这一切虽然只是一场梦境，但是，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我明白了生死轮回，善恶果报的真谛！在梦中的地府之旅让我深刻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我决心珍惜眼前的每一刻，用善行来积累自己的美德，以期在未来的审判中得到平安与庇佑。这场奇异的梦境成为了我人生道路上的一盏明灯，给予我前行的力量和勇气！所以我能理解我老公戒杀吃素念佛，不过孩子们要吃肉，我不吃肉也感觉没有力气，所以我都是买三净肉吃的！” 阿雪看向阿芹：“地府应该是很公正的！有没有贪官？！” 阿芹看向阿雪：“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只是个梦境！在梦境中经过与那个鬼魂的交谈，我得知地府审判的机制实际上是十分精确和公正的！每个人的前生善恶业报都将在这里得到详细的审判，无论是善良的行为还是罪恶的行径都将被严格地考核！地府中有着专门的官员，根据那个鬼魂所述，那些官员乃是专门负责审判善恶报应的神，他们将以公正的态度对待每一个灵魂的前世行为！” 我看向阿芹：“神通敌不过业力！” 阿芹看向我：“梦境中的我想象着那些审判官的目光一定是睿智而严肃的，他们需要权衡每一个灵魂的前生行为，给予其公正的善报或恶报！这使我对地府审判机制的严谨和公正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行为和品德，将影响着未来的善报恶报，无形之中督促着我修身养性，培养美德！我可以想象那些曾经犯下过恶行的鬼魂，在地府审判的时候将会承受怎样的折磨和惩罚！他们或许会在地府中被牵连着，被冥王所惩罚，甚至面临地狱之刑，这让我深深地领悟到，人生在世，需要时刻慎行善事，避免造下恶果！在那片神秘的地方，梦境中的我目睹了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的至理，也看到了自己前世行为所带来的恶果！地府审判的机制，犹如一面明镜，无所不照！让我更加清晰地理解到，人生道路上任何的选择和行为，都将在来世中得到明确的审判与报应！地府审判机制的探究让我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善恶的深思！我深刻感受到，每一个人都应当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以善良的心去面对世上的万般沧桑！审判机制的存在使得我不禁反思自己世世代代的积善行德，以期在来世中得到幸福和安宁！” 阿雪看向我：“和玉历宝钞有点像！” 阿雪看向阿芹：“那你在梦境中有没有感到害怕？有没有想逃？” 阿芹看向阿雪：“当然想逃啊！在与那个鬼魂的对话过后，梦境中的我就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片险恶的地方！我四处张望，寻找着离开地府的出路！然而，恐怖的景象和阴森的氛围让我感到似乎被困在了无边的幽冥之中！就在我从容不迫地寻找着逃脱之道时，突然间，一道幽冥的火照亮了前方！我猛地一惊，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我！随着那团火的指引，我来到了地府深处的一个地方！眼前是一座巍峨的阴阳桥，桥上铺设着寒铁冷链，桥头狰狞的牛头马面使者正警惕地守护着这条前往生者世界的通道！我明白，这是通向出路的唯一途径，而后方已经涌出了无数恶鬼，似乎是为了阻止我的离开！我无奈之际，只能迅速朝阴阳桥奔去！在桥头，牛头马面使者阻挡了我的去路，他凶狠地盯着我，仿佛要在下一刻将我撕裂成齑粉！我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试图与之交涉，希望能够获得出生者世界的通行证！然而，使者丝毫没有动摇，只是冷漠地审视着我。我深知，这将是一场生死搏斗，我需要全力以赴挑战守护生者通道的使者！在与使者搏斗的过程中，我不断试图寻找机会冲过阴阳桥，却无功而返！使者的力量异常强大，我不得不不断躲闪他造成的伤害，并时刻保持警惕！经过一番鏖战，使者终于露出了破绽，我抓住机会向阴阳桥冲去！眼看着就要成功，却被使者一把拽住！这时，我如履薄冰，绝望无助！正当我的心开始放弃之际，一束明亮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照耀在使者身上！使者惨嚎一声，被光芒束缚住，我顺势挣脱出使者的掌控，欣喜若狂地踏上了阴阳桥！我的心随着踏上阴阳桥的一刻狂喜无比，我想！那束光芒应该是地府深处的正道！” 阿雪看向阿芹：“也许是你老公在你耳边念佛！你不是说你老公睡着之后有时候会念佛吗！？” 我看向阿芹：“有时候梦境确实可以炼心！比如说恐怖的梦境！如果梦境中不觉得害怕！现实中应该也是没有恐惧感的！” 阿芹点了点头：“这场惊险到极致的梦境经历，不仅让我深切感受到了生死两难的边缘，更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与坚韧的意志！逃离地府的经历，使我懂得了坚持不懈的力量和对生命的珍视，成为我人生中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地府之梦，不再是恐惧与幽暗，而是成为我在人世间前行的一股力量和信念！一场梦境，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我明白了生死轮回，善恶果报的真谛！在梦中的地府之旅让我深刻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我决心珍惜眼前的每一刻，用善行来积累自己的美德，以期在未来的审判中得到平安与庇佑！” 阿雪看向阿芹：“我想那些审判官的目光一定是睿智而严肃的，他们需要权衡每一个灵魂的前生行为，现在的行为将影响着未来的善报恶报，才能无形之中督促着我们修身养性，培养美德！我想，那些曾经犯下过恶行的鬼魂，在地府审判的时候将会承受折磨和惩罚！人生在世！还是需要时刻慎行善事，避免造下恶果才好！” 我看向阿芹：“在这片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肉市场里，厨房里，屠宰场里，我目睹了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的至理，也看到了前世行为所带来的果，地府审判的机制，犹如一面明镜，照的是人心！人生道路上任何的选择，都是心念在决定，地府之梦，应该是心的梦，恐惧与幽暗，也是心所感！人世间前行的力量和信念，无非是善始善终，虽然我不知道将来我会不会做那样的梦，但阿芹你讲的这段惊险的梦境中的经历，将在我心中熠熠生辉，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份宝贵的财富！先贤们说，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因果业力之报！如影随形！哪是去庙里捐点钱上个香拜拜佛菩萨就可以抵消的！神通敌不过业力！” 阿雪看向我：“阿雷说，他去他兄弟家里，打开冰箱看到的那些冷冻着的动物尸身！就好像看到太平间的那些尸身！” 我点了点头：“是啊！有些人和过世的亲人遗体待在一起觉得害怕！却没想到自己家里的冰箱装满了动物的遗体！有些人觉得排泄物脏，但在吃虾米鱼米时却吃得津津有味！” 阿雪看向我：“对哦！小虾小鱼也是有内脏有屎尿的！人们都是整条吃的！还有猪大肠，那是装猪屎的，有些人还喜欢吃！还说猪大肠很香！好吃！如果用碗装了猪屎，再洗干净了，再来盛饭，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 “呕！”阿芹看向阿雪：“我以前吃过猪大肠！阿雪你不要再说了！盛过猪屎的碗！就算洗干净了！消毒了！我也觉得恶心！” …… 托梦是真的吗 今天早上起来，儿子和女儿已经在吃早饭了…… 儿子看向我：“妈！刷牙洗脸了过来吃饭！我们煮了菜粥，我们自己煮的红烧鸡腿我们已经吃了！” 女儿看向我：“哥哥还有重要的话没有说！” “什么重要的话？”我走了过去：“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妈妈我不知道的？” 儿子看向我：“妈妈您先去刷牙洗脸出来吃饭！吃饭后再说！” “好！”我看了看女儿和儿子…… 我看到儿子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奇怪，心中不禁生出疑惑，他那古怪的眼神和避重就轻的回答，让我觉得他似乎在隐瞒些什么，我努力回忆自己是否有遗漏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在脑海里回放着最近的日子，试图找出一丝端倪…… 从洗手间出来，两个孩子都看向我…… 女儿开口道：“林宇翔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们了！说他母亲过世了！” 我走过去坐了下来：“上次见到的时候，看起来不错啊！怎么会！？” 餐桌上有些压抑…… 儿子一直在避开我的目光，沉默寡言，仿佛有着难以言说的秘密，这让整个餐桌变得异常的沉闷，我努力装作镇定，但内心却翻江倒海，这样的气氛一点也不像我们家平时的状态，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儿子的关心和教导做得还不够好，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还欲言又止的…… 儿子的表现越发让我感到不安，他瞄了我一眼，又犹犹豫豫地低下头，不时抿嘴，像是在犹豫要说还是不说，我开始有些担心起来，难道他闯了什么祸？还是在学校出了什么事？ 这样的猜疑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翻腾，我试图用和缓的语气开导他：“你们两个！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商量！” 可儿子还是一声不吭，这让我更加觉得他肯定是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我看向他们两个，一时间任由自己的思绪起伏不定，我不禁开始审视自己，在儿子小时候，我是不是忽略了他的需求？还是我的工作太忙，没有花更多的时间陪伴他成长？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作为，尽管内心还有些犹豫，但我决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坦诚面对，并与儿子分享我的想法…… 我努力隐藏住内心的不安，但看到儿子那种躲闪的表情，我内心的担忧更加强烈，我开始为儿子的将来担心起来，一股莫名的焦虑袭上心头，他已经长大，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我渴望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的烦恼和困惑，我期盼着和他之间能有更多的沟通，我想让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他身边…… 我看向女儿：“你说！到底有什么不敢向我说的？” 儿子看向我：“妈！我最近被学校的一次志愿活动所感动，打算参与其中，并准备放弃一部分课外班的时间，我之所以隐瞒，不过是因为想要给您一个惊喜！昨天晚上林宇翔打电话说他母亲过世了，叫我们回去送送，我担心您帮我请假才发现的话会生气！” 我终于松了口气：“刚才我真的内心翻江倒海！我还担忧你是因为答应了林宇翔什么要求，怕我不同意才不敢说呢！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们身边！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将来！希望你们以后有问题以及其他的困！要说出来！我希望知道你们内心深处的想法，你们的压力和烦恼！我希望能成为你们内心的避风港，希望你们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们身旁，做你们坚强的后盾！” 女儿开口问道：“妈！我们兄妹俩去参加葬礼好像不大合适，林宇翔和那个女的现在有两个儿子，那个女的又怕心理扭曲！我可不想去找不自在！” 儿子看向我：“林宇翔是经常打骂我们！不过奶奶对我还不错！她只是重男轻女思想比较严重而已！” 我看向他们两个：“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去与不去！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们！你们也不用担心别人的什么道德绑架！毕竟林宇翔和那个女的私生活都乱七八糟的，现在他们的家庭污秽不堪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靠近他们的已经不多了！” 儿子看向我：“我昨天晚上说林宇翔了！我不想去！如果去的话，我也不愿意在那里久留，不会在那里吃饭！以前那个林宇翔的叔叔，我是听说他在世时人不错，对妈妈也不错，我才去的！而且不用见那像猪一样的母子三！” 女儿看向我：“妈！我就不去了！您更不用去了！林宇翔家里养的那三头肥猪，看见了我会吐！长得又肥又丑就算了！还色眯眯的，出口都不是人花！那女的更不用说了！又茶心又黑！我最怕白莲花了！何况是那一朵巨型的白莲花！” 我看向他们：“你们自己决定就好！别去管不相关的事情！累心！别人怎么造也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说！她们有她们自己的见识自己的思想！别人选择做人还是做什么都是别人的自由！你们自己选择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就好！” 儿子点了点头：“那我可以不去林宇翔那里吗？！我去给奶奶敬个香就离开！” 我看向儿子：“你已经上大学了，可以自己做任何决定！” 儿子看向我：“妈！我知道自己怎么做！上次私自参加社团也是担心您担心，所以才没有提前说！” 女儿看向我：“妈！我决定不去了！林宇翔打电话来也只是通知我们一下而已，他和那个肥婆是想让我们出钱呢！平时都没有联系，一到这种白事红事就通知我们，司马操之心路人皆知！如果现在我们去了，也许以后他和那个肥婆的两个儿子结婚，又要给我们请贴了！我们不去也要包红包！我可不愿当冤大头！所以我也说林宇翔了！他说我没有家教我也无所谓！他有家教吗？天天像种马一样在外面搞别人的老婆！” “咳！”我看向女儿：“别去管别人的因果！” “好！”女儿看向我：“以后我不会说了！只要林宇翔那三头猪别来恶心我！我什么也不会说！” 孩子们的一番解释让我感到释然，并深感内疚！孩子们的选择和憧憬深藏在内心，我却因为自己的过度担忧竟然给他们带来了内心的负担！我想：无论未来的路途如何曲折，我都会尊重孩子们的选择，也一直作为他们最坚强的后盾！我对自己的不信任深感羞愧，也因为儿子坦诚的解释而感到由衷的骄傲，从今以后，我愿意更加倾听他们的内心，陪伴他们一路成长，并且永远成为他们最可靠的依靠！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母子之间的沟通和理解如此重要，而我也将以更加坚定的信念去面对未来。 …… 儿子送了林宇翔的母亲回来后，回家洗澡吃了饭就进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我吃饭后去开店，回来的有些晚！冲凉后，读了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躺下立马就睡着了…… 竟然做梦了…… 林宇翔的母亲穿着她以前最喜欢穿的那件格子上衣，坐在我的床尾，微笑的看着我，感觉她已经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轻声问道：“阿姨！您只穿一件薄上衣！不冷吗？” 林宇翔的母亲微笑着看着我：“不冷！谢谢你不计前嫌愿意让我的孙子孙女来送我最后一程！” 我看向林宇翔母亲后面，感觉自己房间里面墙上的铜灯的光是金黄色的…… 我睁开眼睛，外面响起了行车的吆叭声，看向窗户，天已经亮了…… 有人说，梦见过世的老人微笑，在哲学领域，梦境通常被视为心灵深处的一种表达形式。梦见已故的老人微笑可能有多重含义，这取决于个人的生活经历、文化背景以及对死亡的认知。一方面，这样的梦可能是个人潜意识中对已故亲人的怀念和思念的体现。在梦中看到老人的微笑，可能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表明即便亲人已经去世，他们在生者心中的形象依然是温馨和正面的。另一方面，从宗教或精神层面来看，某些文化和信仰体系可能会解释这样的梦境为一种超自然的沟通方式。在这些观念中，梦见已故的老人微笑可能被视为老人灵魂的一种慰藉，或是他们试图向生者传递某种信息或祝福。哲学上还有一个观点是，梦境可以反映出梦者的内心状态和潜在的心理需求。例如，如果梦者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困难或压力，梦见微笑的老人可能是在寻求一种情感上的支持和平静。总之，梦见已故的老人微笑是一个多层次的现象，其解释可以从心理学、文化、宗教和个人经验等不同角度进行探讨。重要的是，每个人对梦境的理解都是独特的，它们反映了梦者自己的内心世界和情感状态。 但我好像都不是这些情况…… 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这个梦…… 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起来煮了早餐，儿子和女儿也晨跑回来了…… 餐桌边，儿子看向我：“妈！为什么那天林宇翔叫我回家后要拿一张红布盖住门神？！ “啊！”我看向儿子：“你几天前没有说啊！” 儿子看向我：“因为我不想挂！林宇翔和那女的叫我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情是对我好的！” 我看向儿子：“那你今天怎么问这个！” 儿子看向我：“但我今天早上起来打电话问过堂兄了！林宇翔和那个肥婆根本没有用红布盖住门神！” 我笑了笑：“还有这种操作！这心态也是没谁了！” 女儿看向我：“妈！那个巨型绿茶什么都想得出来！” 我看向两个孩子：“有些地方是有这种风俗的！说是用红布盖住了门神！过世了的人的灵魂才可以进来，若是没有用红布盖住门神，门神就拦着不让灵魂进来！” “却！”女儿看向我：“那肥婆没有用红布盖住门神！还不是一样被吓到了！” 我看向女儿：“被吓？！” 儿子看向我：“我前几天送完了奶奶回来！确实没有给门神盖红布，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今天早上堂兄打电话给我，说昨天晚上林宇翔和那肥婆可吓得不清，说是昨天晚上林宇翔家里的东西好多都摔地上了！” 女儿看向我：“妈！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吗？！而且还可以摔东西，而我们却看不到！” “这个我也见过一次，我爷爷头七回来煮猪食，我和我妈两个人看到的，我爷爷还来我妈的床尾柜子上加了油灯，点了油灯才出去的，然后大灶台那里也有火光，只是我们并不觉得害怕！”我看向孩子们：“灵魂应该是可以用意念操控物体的！” 儿子看向我：“妈！林宇翔还要我清明节也去给奶奶扫墓！说奶奶活着的时候总是念叨我！” 女儿看向我：“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死了！死了再拿东西去祭拜有什么用！？” 我看向孩子们：“清明节在中国传统中被视为祭祖和扫墓的重要日子，这是对先人表示敬意和缅怀的时刻！对于是否要去祭拜已故的奶奶，这取决于你个人的选择！清明节祭祖的传统习惯，是纪念过世了的人的一种方式！那么参与祭拜是对去世的人表达孝心和纪念的一种方式，即使人已经去世了，通过祭拜活动，可以在心里与先人建立联系，回忆他们的教诲和生活，这有助于传承家族的记忆和文化！当然！是否祭拜也应考虑你们个人的感受！如果你们对祭拜有疑虑或者感到不舒服，可以不去，寻找其他表达纪念和怀念的方式也是可以的！比如，可以通过植树、放风筝或者其他有意义的活动来纪念也是一样的！” 儿子点了点头：“我确实不想见到林宇翔和那个女的，特别是那个女的生的那两头猪，林宇翔还教他们叫我哥哥，我和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这是哪门子的哥哥！” 女儿看向我：“妈！那肥婆生的那两头猪！叫我姐姐！我当场就吐了！” 我笑了笑：“你也太夸张了！当场就吐了！” 女儿看向我：“那是妈妈你没有看到那母子三个，肥得走路都是肚子先走，脚还特别小，几层下巴！嘴角还流口水！一说话不仅流口水，口气还很臭！” 儿子点了点头：“这个倒是真的！林宇翔已经够胖了！那三母子更胖！林宇翔口气也很臭！但那三个更臭！远远的说话都能传过来！” 女儿看向我：“所以我才站在风头那里，那味才不会吹到我身上！” 我看着他们：“清明节的祭拜与否应该基于尊重和理解，无论是遵循传统还是选择适合自己的方式，最重要的是心怀敬意和对先人的记忆，你们去不去祭拜，他们也都会去！” 儿子看向我：“如果以后那两个去找他们的亲生父亲呢！林宇翔不会又来找我！” 女儿看向我：“妈！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我看向孩子们：“就算那个女生的两个孩子去找他们的亲生父亲，林宇翔和那个女的也是会在一起的，而且生生世世在一起！” 女儿看向我：“是不是像书里面写的那样，若遇邪淫者，说雀鸽鸳鸯报！好像鸳鸯那种鸟是最花心的！见一只爱一只，而且是这一只怀孕了立马成找下一只！可是有的人竟然还说只羡鸳鸯不羡仙！真的很可笑！” …… 转眼清明节到了…… 儿子去祭拜回来只说自己上了三柱香，烧了些纸钱就回来了，别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过了三天…… 晚上睡着之后，我又做梦了…… 一片绿色的草地，林宇翔的母亲坐在一个没有门的房子前面，门口还有一条小水沟，林宇翔的母亲看到我，她站了起来，走向我：“你站在那里就好！”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林宇翔的母亲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四角裤，上衣倒是挺新的……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没有说话，心理想：阿姨怎么会穿这么破烂的内裤！而且这里好潮湿啊！脚踩下去都是水…… 我睁开眼睛，天还没有亮，起床喝了点水，重新躺下来，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儿子女儿已经出去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儿子和女儿竟然还没有睡觉…… 儿子看向我：“妈！今天堂兄打电话给我，说家里闹鬼了！问我们家有没有见过什奇怪的事！？” “哦！”我坐了下来：“应该是林宇翔的母亲刚过世没多久，她们买的纸衣服里面应该没有内裤！坟墓碑也应该没有立，墓地的前面都是水！是！” 儿子看向我：“妈！您怎么知道！？那天去的时候，前一天下雨，奶奶的坟墓前面确实有很多积水，也确实没有墓碑！纸衣服里面有没有内衣裤！我不知道！我只买了纸钱和香！纸衣服都是他们买的！” 女儿看向我：“妈您怎么知道！？” 我看向他们，伸了一下腰：“我说是昨天晚上梦见的，你们信不信！” 女儿满脸问号，看向我：“真的吗！？” 儿子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接着又发了一条信息…… 我站起来：“我困了，我要去冲凉休息了！” 儿子站了起来：“妈！堂兄说，他们买的那些纸衣服确实没有内裤，说是有做内裤的比较贵，所以就买了那个便宜的，好像是林宇翔他们几个买的！” 我打了一个呵欠：“重新买了去烧了不就可以了！如果担心别的，也可以写上名字，以前我奶奶就是这么做的！” 儿子又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女儿看向我：“妈！你不计较我们和堂兄来往吗？” 我看向他们：“这有什么计较的！你们有这个自由！只要人品没问题的人！都可以来往！” …… 托梦是真的吗 今天早上起来，儿子和女儿已经在吃早饭了…… 儿子看向我：“妈！刷牙洗脸了过来吃饭！我们煮了菜粥，我们自己煮的红烧鸡腿我们已经吃了！” 女儿看向我：“哥哥还有重要的话没有说！” “什么重要的话？”我走了过去：“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妈妈我不知道的？” 儿子看向我：“妈妈您先去刷牙洗脸出来吃饭！吃饭后再说！” “好！”我看了看女儿和儿子…… 我看到儿子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奇怪，心中不禁生出疑惑，他那古怪的眼神和避重就轻的回答，让我觉得他似乎在隐瞒些什么，我努力回忆自己是否有遗漏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在脑海里回放着最近的日子，试图找出一丝端倪…… 从洗手间出来，两个孩子都看向我…… 女儿开口道：“林宇翔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们了！说他母亲过世了！” 我走过去坐了下来：“上次见到的时候，看起来不错啊！怎么会！？” 餐桌上有些压抑…… 儿子一直在避开我的目光，沉默寡言，仿佛有着难以言说的秘密，这让整个餐桌变得异常的沉闷，我努力装作镇定，但内心却翻江倒海，这样的气氛一点也不像我们家平时的状态，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儿子的关心和教导做得还不够好，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还欲言又止的…… 儿子的表现越发让我感到不安，他瞄了我一眼，又犹犹豫豫地低下头，不时抿嘴，像是在犹豫要说还是不说，我开始有些担心起来，难道他闯了什么祸？还是在学校出了什么事？ 这样的猜疑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翻腾，我试图用和缓的语气开导他：“你们两个！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商量！” 可儿子还是一声不吭，这让我更加觉得他肯定是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我看向他们两个，一时间任由自己的思绪起伏不定，我不禁开始审视自己，在儿子小时候，我是不是忽略了他的需求？还是我的工作太忙，没有花更多的时间陪伴他成长？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作为，尽管内心还有些犹豫，但我决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坦诚面对，并与儿子分享我的想法…… 我努力隐藏住内心的不安，但看到儿子那种躲闪的表情，我内心的担忧更加强烈，我开始为儿子的将来担心起来，一股莫名的焦虑袭上心头，他已经长大，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我渴望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的烦恼和困惑，我期盼着和他之间能有更多的沟通，我想让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他身边…… 我看向女儿：“你说！到底有什么不敢向我说的？” 儿子看向我：“妈！我最近被学校的一次志愿活动所感动，打算参与其中，并准备放弃一部分课外班的时间，我之所以隐瞒，不过是因为想要给您一个惊喜！昨天晚上林宇翔打电话说他母亲过世了，叫我们回去送送，我担心您帮我请假才发现的话会生气！” 我终于松了口气：“刚才我真的内心翻江倒海！我还担忧你是因为答应了林宇翔什么要求，怕我不同意才不敢说呢！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们身边！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将来！希望你们以后有问题以及其他的困！要说出来！我希望知道你们内心深处的想法，你们的压力和烦恼！我希望能成为你们内心的避风港，希望你们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们身旁，做你们坚强的后盾！” 女儿开口问道：“妈！我们兄妹俩去参加葬礼好像不大合适，林宇翔和那个女的现在有两个儿子，那个女的又怕心理扭曲！我可不想去找不自在！” 儿子看向我：“林宇翔是经常打骂我们！不过奶奶对我还不错！她只是重男轻女思想比较严重而已！” 我看向他们两个：“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去与不去！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们！你们也不用担心别人的什么道德绑架！毕竟林宇翔和那个女的私生活都乱七八糟的，现在他们的家庭污秽不堪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靠近他们的已经不多了！” 儿子看向我：“我昨天晚上说林宇翔了！我不想去！如果去的话，我也不愿意在那里久留，不会在那里吃饭！以前那个林宇翔的叔叔，我是听说他在世时人不错，对妈妈也不错，我才去的！而且不用见那像猪一样的母子三！” 女儿看向我：“妈！我就不去了！您更不用去了！林宇翔家里养的那三头肥猪，看见了我会吐！长得又肥又丑就算了！还色眯眯的，出口都不是人花！那女的更不用说了！又茶心又黑！我最怕白莲花了！何况是那一朵巨型的白莲花！” 我看向他们：“你们自己决定就好！别去管不相关的事情！累心！别人怎么造也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说！她们有她们自己的见识自己的思想！别人选择做人还是做什么都是别人的自由！你们自己选择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就好！” 儿子点了点头：“那我可以不去林宇翔那里吗？！我去给奶奶敬个香就离开！” 我看向儿子：“你已经上大学了，可以自己做任何决定！” 儿子看向我：“妈！我知道自己怎么做！上次私自参加社团也是担心您担心，所以才没有提前说！” 女儿看向我：“妈！我决定不去了！林宇翔打电话来也只是通知我们一下而已，他和那个肥婆是想让我们出钱呢！平时都没有联系，一到这种白事红事就通知我们，司马操之心路人皆知！如果现在我们去了，也许以后他和那个肥婆的两个儿子结婚，又要给我们请贴了！我们不去也要包红包！我可不愿当冤大头！所以我也说林宇翔了！他说我没有家教我也无所谓！他有家教吗？天天像种马一样在外面搞别人的老婆！” “咳！”我看向女儿：“别去管别人的因果！” “好！”女儿看向我：“以后我不会说了！只要林宇翔那三头猪别来恶心我！我什么也不会说！” 孩子们的一番解释让我感到释然，并深感内疚！孩子们的选择和憧憬深藏在内心，我却因为自己的过度担忧竟然给他们带来了内心的负担！我想：无论未来的路途如何曲折，我都会尊重孩子们的选择，也一直作为他们最坚强的后盾！我对自己的不信任深感羞愧，也因为儿子坦诚的解释而感到由衷的骄傲，从今以后，我愿意更加倾听他们的内心，陪伴他们一路成长，并且永远成为他们最可靠的依靠！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母子之间的沟通和理解如此重要，而我也将以更加坚定的信念去面对未来。 …… 儿子送了林宇翔的母亲回来后，回家洗澡吃了饭就进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我吃饭后去开店，回来的有些晚！冲凉后，读了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躺下立马就睡着了…… 竟然做梦了…… 林宇翔的母亲穿着她以前最喜欢穿的那件格子上衣，坐在我的床尾，微笑的看着我，感觉她已经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了……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轻声问道：“阿姨！您只穿一件薄上衣！不冷吗？” 林宇翔的母亲微笑着看着我：“不冷！谢谢你不计前嫌愿意让我的孙子孙女来送我最后一程！” 我看向林宇翔母亲后面，感觉自己房间里面墙上的铜灯的光是金黄色的…… 我睁开眼睛，外面响起了行车的吆叭声，看向窗户，天已经亮了…… 有人说，梦见过世的老人微笑，在哲学领域，梦境通常被视为心灵深处的一种表达形式。梦见已故的老人微笑可能有多重含义，这取决于个人的生活经历、文化背景以及对死亡的认知。一方面，这样的梦可能是个人潜意识中对已故亲人的怀念和思念的体现。在梦中看到老人的微笑，可能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表明即便亲人已经去世，他们在生者心中的形象依然是温馨和正面的。另一方面，从宗教或精神层面来看，某些文化和信仰体系可能会解释这样的梦境为一种超自然的沟通方式。在这些观念中，梦见已故的老人微笑可能被视为老人灵魂的一种慰藉，或是他们试图向生者传递某种信息或祝福。哲学上还有一个观点是，梦境可以反映出梦者的内心状态和潜在的心理需求。例如，如果梦者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困难或压力，梦见微笑的老人可能是在寻求一种情感上的支持和平静。总之，梦见已故的老人微笑是一个多层次的现象，其解释可以从心理学、文化、宗教和个人经验等不同角度进行探讨。重要的是，每个人对梦境的理解都是独特的，它们反映了梦者自己的内心世界和情感状态。 但我好像都不是这些情况…… 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这个梦…… 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起来煮了早餐，儿子和女儿也晨跑回来了…… 餐桌边，儿子看向我：“妈！为什么那天林宇翔叫我回家后要拿一张红布盖住门神？！ “啊！”我看向儿子：“你几天前没有说啊！” 儿子看向我：“因为我不想挂！林宇翔和那女的叫我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情是对我好的！” 我看向儿子：“那你今天怎么问这个！” 儿子看向我：“但我今天早上起来打电话问过堂兄了！林宇翔和那个肥婆根本没有用红布盖住门神！” 我笑了笑：“还有这种操作！这心态也是没谁了！” 女儿看向我：“妈！那个巨型绿茶什么都想得出来！” 我看向两个孩子：“有些地方是有这种风俗的！说是用红布盖住了门神！过世了的人的灵魂才可以进来，若是没有用红布盖住门神，门神就拦着不让灵魂进来！” “却！”女儿看向我：“那肥婆没有用红布盖住门神！还不是一样被吓到了！” 我看向女儿：“被吓？！” 儿子看向我：“我前几天送完了奶奶回来！确实没有给门神盖红布，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今天早上堂兄打电话给我，说昨天晚上林宇翔和那肥婆可吓得不清，说是昨天晚上林宇翔家里的东西好多都摔地上了！” 女儿看向我：“妈！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吗？！而且还可以摔东西，而我们却看不到！” “这个我也见过一次，我爷爷头七回来煮猪食，我和我妈两个人看到的，我爷爷还来我妈的床尾柜子上加了油灯，点了油灯才出去的，然后大灶台那里也有火光，只是我们并不觉得害怕！”我看向孩子们：“灵魂应该是可以用意念操控物体的！” 儿子看向我：“妈！林宇翔还要我清明节也去给奶奶扫墓！说奶奶活着的时候总是念叨我！” 女儿看向我：“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死了！死了再拿东西去祭拜有什么用！？” 我看向孩子们：“清明节在中国传统中被视为祭祖和扫墓的重要日子，这是对先人表示敬意和缅怀的时刻！对于是否要去祭拜已故的奶奶，这取决于你个人的选择！清明节祭祖的传统习惯，是纪念过世了的人的一种方式！那么参与祭拜是对去世的人表达孝心和纪念的一种方式，即使人已经去世了，通过祭拜活动，可以在心里与先人建立联系，回忆他们的教诲和生活，这有助于传承家族的记忆和文化！当然！是否祭拜也应考虑你们个人的感受！如果你们对祭拜有疑虑或者感到不舒服，可以不去，寻找其他表达纪念和怀念的方式也是可以的！比如，可以通过植树、放风筝或者其他有意义的活动来纪念也是一样的！” 儿子点了点头：“我确实不想见到林宇翔和那个女的，特别是那个女的生的那两头猪，林宇翔还教他们叫我哥哥，我和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这是哪门子的哥哥！” 女儿看向我：“妈！那肥婆生的那两头猪！叫我姐姐！我当场就吐了！” 我笑了笑：“你也太夸张了！当场就吐了！” 女儿看向我：“那是妈妈你没有看到那母子三个，肥得走路都是肚子先走，脚还特别小，几层下巴！嘴角还流口水！一说话不仅流口水，口气还很臭！” 儿子点了点头：“这个倒是真的！林宇翔已经够胖了！那三母子更胖！林宇翔口气也很臭！但那三个更臭！远远的说话都能传过来！” 女儿看向我：“所以我才站在风头那里，那味才不会吹到我身上！” 我看着他们：“清明节的祭拜与否应该基于尊重和理解，无论是遵循传统还是选择适合自己的方式，最重要的是心怀敬意和对先人的记忆，你们去不去祭拜，他们也都会去！” 儿子看向我：“如果以后那两个去找他们的亲生父亲呢！林宇翔不会又来找我！” 女儿看向我：“妈！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我看向孩子们：“就算那个女生的两个孩子去找他们的亲生父亲，林宇翔和那个女的也是会在一起的，而且生生世世在一起！” 女儿看向我：“是不是像书里面写的那样，若遇邪淫者，说雀鸽鸳鸯报！好像鸳鸯那种鸟是最花心的！见一只爱一只，而且是这一只怀孕了立马成找下一只！可是有的人竟然还说只羡鸳鸯不羡仙！真的很可笑！” …… 转眼清明节到了…… 儿子去祭拜回来只说自己上了三柱香，烧了些纸钱就回来了，别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过了三天…… 晚上睡着之后，我又做梦了…… 一片绿色的草地，林宇翔的母亲坐在一个没有门的房子前面，门口还有一条小水沟，林宇翔的母亲看到我，她站了起来，走向我：“你站在那里就好！”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林宇翔的母亲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四角裤，上衣倒是挺新的…… 我看向林宇翔的母亲没有说话，心理想：阿姨怎么会穿这么破烂的内裤！而且这里好潮湿啊！脚踩下去都是水…… 我睁开眼睛，天还没有亮，起床喝了点水，重新躺下来，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儿子女儿已经出去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儿子和女儿竟然还没有睡觉…… 儿子看向我：“妈！今天堂兄打电话给我，说家里闹鬼了！问我们家有没有见过什奇怪的事！？” “哦！”我坐了下来：“应该是林宇翔的母亲刚过世没多久，她们买的纸衣服里面应该没有内裤！坟墓碑也应该没有立，墓地的前面都是水！是！” 儿子看向我：“妈！您怎么知道！？那天去的时候，前一天下雨，奶奶的坟墓前面确实有很多积水，也确实没有墓碑！纸衣服里面有没有内衣裤！我不知道！我只买了纸钱和香！纸衣服都是他们买的！” 女儿看向我：“妈您怎么知道！？” 我看向他们，伸了一下腰：“我说是昨天晚上梦见的，你们信不信！” 女儿满脸问号，看向我：“真的吗！？” 儿子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接着又发了一条信息…… 我站起来：“我困了，我要去冲凉休息了！” 儿子站了起来：“妈！堂兄说，他们买的那些纸衣服确实没有内裤，说是有做内裤的比较贵，所以就买了那个便宜的，好像是林宇翔他们几个买的！” 我打了一个呵欠：“重新买了去烧了不就可以了！如果担心别的，也可以写上名字，以前我奶奶就是这么做的！” 儿子又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女儿看向我：“妈！你不计较我们和堂兄来往吗？” 我看向他们：“这有什么计较的！你们有这个自由！只要人品没问题的人！都可以来往！” …… 什么才是真的 有时候得在看到某个场景，或者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发现梦境中出现过，所以最近喜欢把做过的梦境记下来…… 还去找了做医生的朋友…… 我坐在朋友面前：“你有没有做过梦之后，过了一段时间，这件事真的会发生！” 朋友看向我：“你认真的？！” 我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怎么开玩笑！来找你开这种玩笑！我吃饱了撑的！而且像这种事情！应该不止是我这样！不少人应该也遇到过！” 我心想：我还没有说只有我自己记得，别人都好像失忆了的事情呢！那简直是太奇怪了…… 朋友看向我：“紫晨你也遇到这种现象啊！我还没有遇到过呢！这也许就是梦境的神秘之处！让人无法不感叹大千世界之奇妙！在梦中，我们能够行走在无尽的想象之境中，感受到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奇妙体验！当我们闭上双眼，意识沉入梦境之中，我们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在梦境中，时间和空间都失去了束缚，它是情感、愿望和内心深处沉积的情绪的一种表达！梦境如同一个独特的舞台，演绎着我们内心深处的故事和情感！” 朋友笑了笑：“紫晨你应该去找个异性朋友！看看你同围，除了你儿子公的，别的都是母的！” 我看向朋友：“你别讲远了！别跑题！” “哦！讲梦境是！”朋友看向我：“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联系是一个引人入胜的话题！有时候，我们在梦中经历的一些场景和情节会神奇地对应到现实生活中！当我们面对这种神秘的联系时，我们无法不思考其中的奥秘！或许是在梦中所体验到的情感和体验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们的现实行为！也有可能是梦境中的符号和隐喻与现实生活中的事件不经意间呼应！这种联系是如此微妙而又超越了我们现实世界的认知！这让我们不禁要追问，梦境究竟是如何影响着我们的现实生活，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某种神秘力量？！” 我想到小学考试的那道应该用题，看向朋友：“不是潜意识里让事情发生，只是已经存在了，但好像重复而已！” 朋友看向我：“梦境影响现实的可能性，是一个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话题！有时候，我们在梦中所经历的情节、人物或场景，竟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以某种形式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这种巧合有时让人觉得如梦境和现实之间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也有人会将这种联系解读为对未来预示的暗示，认为梦境中的影响会在现实中得以显现！然而，科学界对此持谨慎态度，认为这种影响很可能是心理暗示或纯属巧合！但无论如何，梦境影响现实的可能性，依旧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探讨方向！” 朋友看向我：“你千年来找我一回，就是为了和我说梦的！？” 我看向朋友：“你忙我也忙，你也从来没有找过我啊！你对梦不是有研究吗？你还研究过解梦呢！” “解梦那只是兴趣爱好！”朋友看向我：“在心理学领域，有学者提出了潜意识影响的观点！他们认为，梦境所表现出的情感和体验，会在潜意识层面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现实行为！无论是面对挑战还是机遇，我们在梦境中的体验都会对应着我们的情绪和选择！梦境中体验到的愤怒、恐惧或欢乐，都有可能在现实中以某种形式得到表达！这种潜意识层面的影响可能是微妙而又潜移默化的，它如同一股隐形的力量，悄悄地塑造着我们的人生轨迹！另一方面，也有研究者从神经科学的角度对梦境影响现实进行了探讨！他们指出，梦境中的体验会对我们大脑中的突触连接产生影响，进而影响我们的认知和行为！在特定的梦境体验之后，我们的大脑会产生一系列的生理反应和神经调节，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们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和反应！这种生理机制背后的神秘力量，或许是梦境如何影响现实的一种解释！” 我看向朋友：“说了等于没说！还是离不开潜意识！” 朋友看向我：“综上所述，梦境如何影响现实，仍是一个富有挑战和探索意义的课题！无论是心理学、神经科学还是其他领域的研究，都在试图解开这个谜团！或许，当我们更多地揭开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联系时，我们将更接近梦境和现实之间的真相！” 我看向朋友：“我的梦境！除了梦境里面不是地球以外，梦境中熟人做的事情，现实中他们都会做！” 朋友看向我：“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梦境对现实的影响，我们可以从心理学和神经科学两个方面来进行探讨！首先是心理学领域的研究，心理学家认为梦境中所体现的情感和体验会在潜意识层面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现实行为！这种潜意识层面的影响可能会在日常生活中以某种形式得到表达，例如在面对挑战或机遇时作出的选择以及情绪的体现！这种心理层面的影响，虽然难以量化和观察，但却可能扮演着梦境对现实影响的重要角色！在神经科学领域的研究中，科学家发现梦境中的体验会对大脑中的突触连接产生影响，从而影响我们的认知和行为！特定的梦境体验之后，大脑会产生一系列的生理反应和神经调节，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们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和反应！通过对神经元和突触的研究，科学家们发现梦境与现实之间并非孤立存在，而是通过神经递质和突触传递进行着微妙的相互影响！” 我看向朋友：“你是说，我越害怕这件事情发生！这件事情才发生！？” 朋友看向我：“应该是选择影响后面发生的事！除了心理学和神经科学，还有通过实验和观察所提出的科学解释！通过对大量案例的研究，科学家们发现梦境中的影响很大程度上是涉及到自我心理建构和情感处理的结果！梦境中的体验往往会触发我们大脑中的某些模式和记忆，这种记忆的唤起可能会对我们的日常行为产生一定的影响！在实验中，有研究表明，特定类型的梦境会与个体的日常行为产生相关性，尽管这种相关性并不意味着因果关系，但足以显示梦境对现实的潜在影响！综上所述，科学在探索梦境对现实的影响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尽管梦境对现实影响的机制依然是一个充满神秘的领域！心理学、神经科学以及实证研究都在试图解开这个迷题，希望通过不懈的努力揭开梦境与现实之间的真相！” 我看向朋友：“你这么说的话！好像也不全对！以前我做梦做了一个梦后不久会忘掉了！然后现实中发生了才又记起来！后来才记录梦境的！” 朋友看向我：“佛法不是讲境由心造吗？！文化和宗教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是一个融合了历史、传统和信仰的综合性问题！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人们对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关联有着各种各样的解读！在一些文化中，梦境被视为预示未来的重要线索，人们相信梦境中的符号和场景可以暗示着一些重要的信息或预兆！这种信仰源自于对祖先智慧和神秘力量的崇敬，让人们深信梦境和现实之间存在着某种超自然的联系！这种信仰也影响着人们生活中的决策和行为，让梦境成为了一种备受重视的心灵指引！在宗教的影响下，人们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也呈现出多样性！在一些宗教传统中，梦境被视为神灵的启示或神圣信息的传达渠道！人们相信在梦境中所体验到的情节和信息是超自然力量的显现，它可能是神灵的指引或对未来的预示！这种解读让人们将梦境和信仰联系在一起，将梦境视为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体验，为人们的生活和命运带来着无穷的启示和意义！” 朋友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唯心所现！唯心所见！？” 朋友看向我：“然而，在不同文化和宗教中，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也存在着差异！一些文化对梦境的解读更加理性和现实，他们认为梦境只是大脑活动的一种产物，它没有超自然的意义和信息！从这一角度来看，梦境和现实之间的联系往往更多是心理和生理层面的表现，而非超自然力量的显现！这种理性的解读方式也影响着人们对梦境现实关联的态度和行为，让人们更多地倾向于用理性的方式对待梦境所带来的影响和信息！总的来说，文化和宗教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呈现出多元化和复杂性！从神秘的预兆到理性的认知，不同文化和宗教的传统和信仰都对人们对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关联产生着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超越了纯粹的理性和科学解释，涵盖了人类对于生命意义和超自然力量的探寻！在人类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中，文化和宗教的因素不可忽视，它们为我们解读梦境和现实之间的联系提供了丰富多彩的视角和内涵！” 我想到最近记录的梦境，看向朋友：“可是我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梦境里面的事情在现实中发生！” 朋友看向我：“梦境和现实之间的联系一过是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话题！对于人类而言，梦境常常被认为是一种超现实的体验，是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存在！在梦中，我们可以自由驰骋于无尽的想象之境，感受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奇妙体验！梦境往往充满了象征、暗示和情感的表达，它承载着我们内心深处的想法！梦境的神秘之处，让我们很多人不禁产生了对它的探究渴望！然而，梦境和现实之间的联系却是一个难以捉摸的谜团！有时，我们在梦中所经历的一些场景和情节会神奇地对应到现实生活中。这种神秘的联系让人难以解释，使得人们不禁要思考其中的奥秘！梦境究竟是如何影响着我们的现实生活？它是一个隐含着某种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还是只是心理暗示和巧合的结合？这种联系的本质究竟是怎样的，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我看向朋友：“你以前研究周公解梦！现在呢！？” 朋友看向我：“我还看了好多古书呢！佛经我也看，包罗万象！梦境影响现实的可能性，是一个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话题！有时，有些人梦中所经历的情节、人物或场景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以某种形式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这种现象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这种“预知梦”的可能性引起了好多人的兴趣和讨论！究竟是梦中的体验影响了现实，还是人们倾向于在巧合中寻找意义？这种可能性的真实性到底如何，需要更多的证据和解释来证明！” 我看向朋友：“科学与玄学不冲突！还是应该各执一词！” 朋友看向我：“你们这些人不是喜欢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吗？在探索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关系时，科学试图提出了一种客观的解释！心理学家认为，梦境中所体现的情感和体验确实会在潜意识层面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现实行为！这种潜在的影响虽然难以观察和量化，但它可能是梦境对现实产生影响的根源！另一方面，神经科学家发现，梦境中的体验会对大脑中的突触连接产生影响，从而影响我们的认知和行为！这一系列的神经生理机制可能是梦境如何影响现实的关键不仅如此，文化和宗教也为梦境现实关联提供了丰富的解读！在不同的文化环境下，人们对梦境的解读更展现出了多样性和复杂性！有些文化将梦境视为预兆和启示的源泉，深信其中蕴藏着超自然的力量！而在宗教信仰的影响下，有些人更是将梦境与神明联系在一起，认为其中所表现的情节和信息源自于神灵的启示！” 朋友顿了顿：“综合种种解释和观点，我们对梦境和现实的真相仍需要深入的探究！梦境或许有着神秘的力量影响着现实，也可能仅仅是心理和生理活动的产物！无论如何，对梦境与现实的探究仍然是一个富有挑战和意义的课题，也许通过更多的跨学科研究和深入讨论，我们就能更接近梦境和现实之间的真相！” 我站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科学证明！” 朋友站了起来：“你要回去了！” 我看向朋友：“是该回去了！” 朋友摆了摆手：“那有空再聊！” 我摆了摆手：“回见！” …… 什么才是真的 有时候得在看到某个场景，或者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发现梦境中出现过，所以最近喜欢把做过的梦境记下来…… 还去找了做医生的朋友…… 我坐在朋友面前：“你有没有做过梦之后，过了一段时间，这件事真的会发生！” 朋友看向我：“你认真的？！” 我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怎么开玩笑！来找你开这种玩笑！我吃饱了撑的！而且像这种事情！应该不止是我这样！不少人应该也遇到过！” 我心想：我还没有说只有我自己记得，别人都好像失忆了的事情呢！那简直是太奇怪了…… 朋友看向我：“紫晨你也遇到这种现象啊！我还没有遇到过呢！这也许就是梦境的神秘之处！让人无法不感叹大千世界之奇妙！在梦中，我们能够行走在无尽的想象之境中，感受到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奇妙体验！当我们闭上双眼，意识沉入梦境之中，我们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在梦境中，时间和空间都失去了束缚，它是情感、愿望和内心深处沉积的情绪的一种表达！梦境如同一个独特的舞台，演绎着我们内心深处的故事和情感！” 朋友笑了笑：“紫晨你应该去找个异性朋友！看看你同围，除了你儿子公的，别的都是母的！” 我看向朋友：“你别讲远了！别跑题！” “哦！讲梦境是！”朋友看向我：“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联系是一个引人入胜的话题！有时候，我们在梦中经历的一些场景和情节会神奇地对应到现实生活中！当我们面对这种神秘的联系时，我们无法不思考其中的奥秘！或许是在梦中所体验到的情感和体验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们的现实行为！也有可能是梦境中的符号和隐喻与现实生活中的事件不经意间呼应！这种联系是如此微妙而又超越了我们现实世界的认知！这让我们不禁要追问，梦境究竟是如何影响着我们的现实生活，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某种神秘力量？！” 我想到小学考试的那道应该用题，看向朋友：“不是潜意识里让事情发生，只是已经存在了，但好像重复而已！” 朋友看向我：“梦境影响现实的可能性，是一个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话题！有时候，我们在梦中所经历的情节、人物或场景，竟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以某种形式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这种巧合有时让人觉得如梦境和现实之间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也有人会将这种联系解读为对未来预示的暗示，认为梦境中的影响会在现实中得以显现！然而，科学界对此持谨慎态度，认为这种影响很可能是心理暗示或纯属巧合！但无论如何，梦境影响现实的可能性，依旧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探讨方向！” 朋友看向我：“你千年来找我一回，就是为了和我说梦的！？” 我看向朋友：“你忙我也忙，你也从来没有找过我啊！你对梦不是有研究吗？你还研究过解梦呢！” “解梦那只是兴趣爱好！”朋友看向我：“在心理学领域，有学者提出了潜意识影响的观点！他们认为，梦境所表现出的情感和体验，会在潜意识层面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现实行为！无论是面对挑战还是机遇，我们在梦境中的体验都会对应着我们的情绪和选择！梦境中体验到的愤怒、恐惧或欢乐，都有可能在现实中以某种形式得到表达！这种潜意识层面的影响可能是微妙而又潜移默化的，它如同一股隐形的力量，悄悄地塑造着我们的人生轨迹！另一方面，也有研究者从神经科学的角度对梦境影响现实进行了探讨！他们指出，梦境中的体验会对我们大脑中的突触连接产生影响，进而影响我们的认知和行为！在特定的梦境体验之后，我们的大脑会产生一系列的生理反应和神经调节，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们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和反应！这种生理机制背后的神秘力量，或许是梦境如何影响现实的一种解释！” 我看向朋友：“说了等于没说！还是离不开潜意识！” 朋友看向我：“综上所述，梦境如何影响现实，仍是一个富有挑战和探索意义的课题！无论是心理学、神经科学还是其他领域的研究，都在试图解开这个谜团！或许，当我们更多地揭开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联系时，我们将更接近梦境和现实之间的真相！” 我看向朋友：“我的梦境！除了梦境里面不是地球以外，梦境中熟人做的事情，现实中他们都会做！” 朋友看向我：“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梦境对现实的影响，我们可以从心理学和神经科学两个方面来进行探讨！首先是心理学领域的研究，心理学家认为梦境中所体现的情感和体验会在潜意识层面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现实行为！这种潜意识层面的影响可能会在日常生活中以某种形式得到表达，例如在面对挑战或机遇时作出的选择以及情绪的体现！这种心理层面的影响，虽然难以量化和观察，但却可能扮演着梦境对现实影响的重要角色！在神经科学领域的研究中，科学家发现梦境中的体验会对大脑中的突触连接产生影响，从而影响我们的认知和行为！特定的梦境体验之后，大脑会产生一系列的生理反应和神经调节，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们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和反应！通过对神经元和突触的研究，科学家们发现梦境与现实之间并非孤立存在，而是通过神经递质和突触传递进行着微妙的相互影响！” 我看向朋友：“你是说，我越害怕这件事情发生！这件事情才发生！？” 朋友看向我：“应该是选择影响后面发生的事！除了心理学和神经科学，还有通过实验和观察所提出的科学解释！通过对大量案例的研究，科学家们发现梦境中的影响很大程度上是涉及到自我心理建构和情感处理的结果！梦境中的体验往往会触发我们大脑中的某些模式和记忆，这种记忆的唤起可能会对我们的日常行为产生一定的影响！在实验中，有研究表明，特定类型的梦境会与个体的日常行为产生相关性，尽管这种相关性并不意味着因果关系，但足以显示梦境对现实的潜在影响！综上所述，科学在探索梦境对现实的影响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尽管梦境对现实影响的机制依然是一个充满神秘的领域！心理学、神经科学以及实证研究都在试图解开这个迷题，希望通过不懈的努力揭开梦境与现实之间的真相！” 我看向朋友：“你这么说的话！好像也不全对！以前我做梦做了一个梦后不久会忘掉了！然后现实中发生了才又记起来！后来才记录梦境的！” 朋友看向我：“佛法不是讲境由心造吗？！文化和宗教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是一个融合了历史、传统和信仰的综合性问题！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人们对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关联有着各种各样的解读！在一些文化中，梦境被视为预示未来的重要线索，人们相信梦境中的符号和场景可以暗示着一些重要的信息或预兆！这种信仰源自于对祖先智慧和神秘力量的崇敬，让人们深信梦境和现实之间存在着某种超自然的联系！这种信仰也影响着人们生活中的决策和行为，让梦境成为了一种备受重视的心灵指引！在宗教的影响下，人们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也呈现出多样性！在一些宗教传统中，梦境被视为神灵的启示或神圣信息的传达渠道！人们相信在梦境中所体验到的情节和信息是超自然力量的显现，它可能是神灵的指引或对未来的预示！这种解读让人们将梦境和信仰联系在一起，将梦境视为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体验，为人们的生活和命运带来着无穷的启示和意义！” 朋友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唯心所现！唯心所见！？” 朋友看向我：“然而，在不同文化和宗教中，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也存在着差异！一些文化对梦境的解读更加理性和现实，他们认为梦境只是大脑活动的一种产物，它没有超自然的意义和信息！从这一角度来看，梦境和现实之间的联系往往更多是心理和生理层面的表现，而非超自然力量的显现！这种理性的解读方式也影响着人们对梦境现实关联的态度和行为，让人们更多地倾向于用理性的方式对待梦境所带来的影响和信息！总的来说，文化和宗教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呈现出多元化和复杂性！从神秘的预兆到理性的认知，不同文化和宗教的传统和信仰都对人们对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关联产生着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超越了纯粹的理性和科学解释，涵盖了人类对于生命意义和超自然力量的探寻！在人类对梦境现实关联的解读中，文化和宗教的因素不可忽视，它们为我们解读梦境和现实之间的联系提供了丰富多彩的视角和内涵！” 我想到最近记录的梦境，看向朋友：“可是我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梦境里面的事情在现实中发生！” 朋友看向我：“梦境和现实之间的联系一过是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话题！对于人类而言，梦境常常被认为是一种超现实的体验，是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存在！在梦中，我们可以自由驰骋于无尽的想象之境，感受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奇妙体验！梦境往往充满了象征、暗示和情感的表达，它承载着我们内心深处的想法！梦境的神秘之处，让我们很多人不禁产生了对它的探究渴望！然而，梦境和现实之间的联系却是一个难以捉摸的谜团！有时，我们在梦中所经历的一些场景和情节会神奇地对应到现实生活中。这种神秘的联系让人难以解释，使得人们不禁要思考其中的奥秘！梦境究竟是如何影响着我们的现实生活？它是一个隐含着某种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还是只是心理暗示和巧合的结合？这种联系的本质究竟是怎样的，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我看向朋友：“你以前研究周公解梦！现在呢！？” 朋友看向我：“我还看了好多古书呢！佛经我也看，包罗万象！梦境影响现实的可能性，是一个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话题！有时，有些人梦中所经历的情节、人物或场景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以某种形式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这种现象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这种“预知梦”的可能性引起了好多人的兴趣和讨论！究竟是梦中的体验影响了现实，还是人们倾向于在巧合中寻找意义？这种可能性的真实性到底如何，需要更多的证据和解释来证明！” 我看向朋友：“科学与玄学不冲突！还是应该各执一词！” 朋友看向我：“你们这些人不是喜欢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吗？在探索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关系时，科学试图提出了一种客观的解释！心理学家认为，梦境中所体现的情感和体验确实会在潜意识层面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现实行为！这种潜在的影响虽然难以观察和量化，但它可能是梦境对现实产生影响的根源！另一方面，神经科学家发现，梦境中的体验会对大脑中的突触连接产生影响，从而影响我们的认知和行为！这一系列的神经生理机制可能是梦境如何影响现实的关键不仅如此，文化和宗教也为梦境现实关联提供了丰富的解读！在不同的文化环境下，人们对梦境的解读更展现出了多样性和复杂性！有些文化将梦境视为预兆和启示的源泉，深信其中蕴藏着超自然的力量！而在宗教信仰的影响下，有些人更是将梦境与神明联系在一起，认为其中所表现的情节和信息源自于神灵的启示！” 朋友顿了顿：“综合种种解释和观点，我们对梦境和现实的真相仍需要深入的探究！梦境或许有着神秘的力量影响着现实，也可能仅仅是心理和生理活动的产物！无论如何，对梦境与现实的探究仍然是一个富有挑战和意义的课题，也许通过更多的跨学科研究和深入讨论，我们就能更接近梦境和现实之间的真相！” 我站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科学证明！” 朋友站了起来：“你要回去了！” 我看向朋友：“是该回去了！” 朋友摆了摆手：“那有空再聊！” 我摆了摆手：“回见！” ……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 儿子结婚的时候，林宇翔还是来了，不知道为何，当林宇翔跟着一起进去地藏菩萨殿上香的时候，看到地藏王菩萨像是没有笑容的…… 有人说过，地球就像一个监狱，而且还是以肉身的形态离不开的监狱，所以古书中哪个神仙（天人）犯了错，总是被打下人间，而且神仙转世的肉体凡胎也上不了天界…… 也有人说，境由心造，如果人心个个向善，地球也可以是极乐世界…… 但我们会在这里，本就是因为因果业力牵引而来…… 人生中的很多事情，从表面上看，可能都是偶然发生的。但细细回忆，会发现，很多事情背后都隐藏着因果关系。我们的选择和行为都会产生影响，有时甚至可以改变周围的事物。因此，追溯事情的发展轨迹，理解其中的因果关系，对于认识世界，认识自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以前看过一部电影《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或许在表面上听来有些神奇离奇，但其实是一种动态系统中的现象。传说中，一只蝴蝶在巴西拍动翅膀，就能引发美国德克萨斯的龙卷风。这个比喻告诉我们，微小的变化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后果。在人生中，往往也是这样，一个细微的选择或行为，可能会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 过去的选择对现在是最大的影响…… 回顾往事，发现很多的选择和行为都留下了深远的影响。有些决定看似微不足道，但它们在最初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扭转了未来的路向。比如，以前的一次选择，让我遇到了一位重要的导师，这位人物影响了我今后的职业生涯方向。而另一次看似平凡无奇的行动，则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终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通过种种例子，我深切体会到，自己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在未来播下因果的种子…… 但我对过往选择并不后悔，好多人说如果重来一次决不会做那样的选择，那还是要重新轮回，重新选择，何不从当下开始修行呢…… 女儿结婚了，儿子也结婚了，林宇翔那一家和我们都断了联系，只偶尔听认识林宇翔的阿华衰叹世上怎么会有林宇翔那样的人…… 我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人生百年也不过三万多天而已！” 阿华看向我：“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怒那个老小三破坏你的家庭！” 我看向阿华：“我现在的家庭很好啊！女儿女婿外孙！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只是没丈夫而已，那是了了业缘了才分开的！那些老小三都是来向林宇翔讨债的！” 阿文看向我：“那个林宇翔身边是不是都是脏东西啊！所以你待在那里影响那些脏东西向林宇翔讨债！那些老小三才千方百计的教唆林宇翔那样对你们母子三个！” 我看向阿华：“如果一个人有最起码的责任心！身边根本不会出现那些！他与她们啊！是磁场一样三观一致！我啊！只是前世的那一念而来！因果了了，当然就完了！” 阿华看向我：“你有没有后悔过去的选择！？” 我想：我后悔过吗！？我从不后悔过去的选择，因为我意识到每一次的决定都为我带来了新的经验和成长，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视之为一种财富！每一次跌倒，都成为我前行的踏脚石；我坚信，过去的每一个选择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汇聚成了我现在坚定而不畏惧的内心！曾经有人的选择和行为曾经对我造成了伤害，但是我学会了宽容！我明白，怀恨于心只会牵绊自己前行的步伐！放下过去的痛苦，释放了心中的怨愤，让我得以用更轻松的心态面对未来！宽容不代表认同，而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自己的力量。心怀宽广，愿意面对他人的过错，并从中学会更加成熟和坚强！面对未来，我充满信心和期许。我相信每一个自己的选择和决定都将开启新的可能性，每一次的努力都将汇聚成为无限的可能。我期许自己始终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对待周围的人和事，秉持着一份豁达和乐观，用全新的态度迎接未来的种种可能。因为我深信，当我选择了美好，美好也会向我走来。 我看向阿华：“面对过往的选择，我始终保持坚定与不后悔的态度！生活中的决定无法回溯，但我相信每一个选择都让我成为今天的自己！我接受过去的失败，但我从未后悔，因为这些经历都是我成长路上的一部分，失败教会了我谦卑，成功教会了我珍惜！每一个选择都为我的人生增添了色彩，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从中学到了宝贵的经验，也了解了人性！” 阿华看向我：“如果是我！早在他第一次出轨的时候就离开了！” 我看向阿华：“我相信，也许第一次他举起手的时候你已经溜了，只是有了孩子，总得对孩子负责任，过去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影响后续事情的发展，不过我可不想重来！人间这一趟！体验过了就好！我是不会再下来了，以后也不会再介入别人的因果了，过去的每一个选择都为我带来了人生中不一样的感受！有人说，能否成功取决于眼前的选择，而我则认为更为重要的是如何看待自己所作出的选择！无论是天翻地覆的决定，还是微不足道的一念之差，我都将其看作是我成长过程的一部分！每一次的选择都是值得尊重和珍视的，它们构成了我丰富多彩的人生画卷！因此，我对过往的选择保持坚定，不后悔，因为正是这些选择让我成为今天的自己！放下，不代表认同那些人做的事，而是一种自我净化和释放。放眼未来，不惧怕挑战，用宽容的心态迎接人生的起起落落！每一个选择前行道路上都有障碍，用坚定而宽容的心态跨过每一道障碍，走向更加充实的人生！因为我相信，只有宽广的心胸和坚定的态度，我才能超越过往，迈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阿华看向我：“你真的不怨那些伤害你的老小三，也不怨林宇翔吗！？” 我看向阿华：“对于过去那些女的和林宇翔的行为，我没有怨恨，只有感激，有些人冒着下地狱的风险来点醒我这个世界是这样子的，我心存感激！每一个选择都带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塑造了今天的我。我珍惜过往的点滴，因为它们是我成长的见证，蕴含了我人生的价值。每一次的选择都是我生命旅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因此，保持坚定与不后悔的态度，对过往的选择深怀感激，因为这些选择构成了我多姿多彩、丰富多彩的人生！怀恨于心只会牵绊自己前行的步伐。放下过去的痛苦，释放心中的怨愤，让我得以用更轻松的心态面对未来！宽容不代表认同，而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自己的力量。心怀宽广，理解他人的过错，但不认同！并从中学会更加成熟和坚强！超越过去的伤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选择了接纳和宽容！并不是在忘记过去的伤害，而是学会将其放置在一个更广阔的胸怀里，让日子慢慢磨平它的棱角！宽容不仅仅是对他人的释放，更是对自己内心深处的一次宽慰。我不愿被过去的伤害成为心灵的枷锁，因此选择超越，选择宽容，选择释放！” 阿华看向我：“别人伤害我！如果是我，我只想报仇！” 我摇了摇头：“面对伤害，我选择了宽容，并不是容忍对方的过错，而是放过自己！我将过往的伤害视为成长的契机，它教会了我更多关注自己！宽容并非软弱，而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我相信，宽容的心态能够让我更从容地面对人生的起伏，更坦然地看待未来的挑战！宽容让我学会了放下过往，心中没了痛苦，让自己拥有更加宁静的内心！宽容使我更加成熟，更加洞察人性，也更加懂得珍惜当下！选择宽容，并不意味着轻视过往的伤害，而是选择不再让它成为今后人生的枷锁！通过宽容，才能够迈向更加光明、清澈的未来，站在未来的路口，前方大多都是未知的可能性，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期许自己能保持一颗清澈的心，面对生活的坎坷和挑战！我相信，内心的澄明和善良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因此，我愿意用真挚的心态对待身边的人和事，为这个世界播撒爱与温暖！” 我看向阿华：“未来，我希望自己能够保持着对因果关系的敏感，每一个选择，每一个行为，都将成为未来的，决定着我未来的人生轨迹！我愿意以更加成熟和睿智的眼光，去认知并把握每一个选择的重要性，对待未来，我怀抱着积极的心态和乐观的期许！无论遇到怎样的风浪，我都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去勇敢迎接挑战！我期许自己能够在未来的人生旅途中，始终坚守内心的信念，勇敢面对困难和逆境，不断超越自我，修正自己的行为，修自己的心！” …… 我想：人生，就像一场旅程，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和机遇。然而，时间却是如此短暂，我们不得不在有限的时光里寻找意义和价值。于是，有些人开始思索，开始探寻一种能够超越生活琐碎的方式。修行，似乎成为了一条值得追寻的路径…… 但是，修行并不仅仅是指禅坐和念经这样的宗教行为。它更多地是一种心灵和行为的修炼，是在日常生活中实践“修心养性”的一种方式。修行的含义也许在于修养身心，良知涵养，更要在行为和心法上下功夫。这种修行之路，并非遥不可及，而是蕴含在日常琐事中的点滴积累，修行心法，修行行为，从点滴做起…… 修行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从点滴之处开始。修行心法，意味着调整内心的态度和心境，使之更加平和宁静。这可能意味着学会包容和宽容，学会感恩和慈悲。通过日常的行为和言行，我们可以渐渐培养出一颗善良、宽厚的心。每一次微小的善举，每一次对他人的理解和帮助，都是修行心法的一种方式。 修行行为则是将修行置于日常行动之中，不断地提升自己的修养和品德。无论是在工作中、家庭中，还是生活中的点滴琐事，我们都可以体现出修行的行为。这可能是对他人的微笑，对工作的专注，对生活的热爱。在修行的行为中，我们潜移默化地提升自己的修养和品德，让修行真正融入日常生活每一个细节之中。只有从点滴做起，我们才能不断地修行，走上超越凡俗的道路。 修行之路充满了各种困难和考验。在追求修行的道路上，我们常常会面临着内心的挣扎和磨难。比如，放下执念和欲望，让心境变得平和安宁，是一个相当艰巨的任务。面对现实生活中的诱惑和各种诱惑，我们需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坚守内心的宁静与善良，这并非易事。还有，修行之路上更会遭遇到外界的质疑和误解，有时可能会感到孤独和无助。这些困难和考验，需要我们有坚定的意志和内心的力量去克服。 在修行的旅途中，我们还会面临内心更深层次的挑战。那些负面情绪和心灵的纠结，会让我们陷入痛苦与束缚。修行是一场去除杂念、尘嚣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充满了无数的挑战。唯有坚守初心、不断提升修行境界，我们才能逐渐超越这些内心的障碍，并获得更深层次的洞悉与解脱。 修行的奥义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我们经历种种的挫折和困难，方能深刻体会。唯有在经历这些磨难之后，我们才能逐渐通晓修行之道的真谛，达到水到渠成的境界。这种境界并非是轻易可得，而是通过不懈的努力和坚定的信念去追逐完善与升华，在琢磨、修炼中逐渐生发。修行之路上的艰辛和磨难，也成就了修行者内心的坚韧和智慧。 几经波折和挑战之后，修行者终于走到了出狱之日。在这一刻，修行者的境界已达到了另一个层次，心怀慈悲，面对一切都能保持内心平静，不被外界所干扰，不再被生活的琐事所左右，而是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超然物外。在如此境界之中，已然成为修行者的化身，不再受世俗所累，心怀大爱，超然物外，走出了尘世的桎梏，达到了修行之道的最高境界。 在修行之道上，达到水到渠成的境界，是一种修炼的终极境界。这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是需要通过不懈的努力和持之以恒的修行，才能逐渐领悟其中的奥妙。在这个境界中，修行者已经不再为修行而修行，而是将修行融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他们的行为、言语、思维、心境都已经与修行相融合，毫无矫作和刻意，一切自然流露。他们所处的境界，已经不再受外界所干扰，内心平和宁静，面对一切都能保持一份超脱与洒脱。这种境界，需要内心的柔韧与领悟，更需要时间的打磨和历练，需要不断地修行、领悟，方能达到。修行的奥义，也正是让人在不断修行中，逐渐领悟并走向这水到渠成的境界。 在这个境界里，修行者已经抛却了浮躁与执念，心怀慈悲，面对一切都能保持内心平静，不被外界所干扰，超然物外。他们不再被种种烦恼所缠绕，而是能够以一颗平常心面对生活的起起落落，宠辱不惊，不再受世俗所累，心怀大爱，超然物外。这种境界是水到渠成的，是一种内心的舒展，一种心灵的净化，一种脱离尘世的自由。在这个境界里，他们已经走出了尘世的桎梏，当修行者终于走到了这个境界时，也就意味着他们内心的柔韧和智慧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层次，拥有了真正的解脱与超脱。 在修行者终于迎来出狱之日的那一刻，所达到的境界已超越了凡俗的人世，心怀慈悲，面对一切都能保持内心平静，不被外界所干扰，不再被生活的琐事所左右，而是能够保持一颗平常心，超然物外，在如此境界之中，不再受世俗所累，心怀大爱，超然物外。 每一个修行者踏入这个境界，都需要经历无数次的领悟与修炼。他们所到达的境界，已经不再受外界所干扰，内心平和宁静，面对一切都能保持一份超脱与洒脱。这种境界需要内心的柔韧与领悟，更需要时间的打磨和历练，需要不断地修行、领悟，方能达到。 在这个境界里，修行者已经抛却了浮躁与执念，心怀慈悲，面对一切都能保持内心平静，不被外界所干扰，超然物外。不再受种种烦恼所缠绕，而是能够以一颗平常心面对生活的起起落落，宠辱不惊。 这便是修行者所达到的境界，一个在修行道路上长期历练和修炼所达成的心灵净化和超脱。他们在这个境界中，不再受外界所累，内心平和安宁，超然物外。正如一位修行者所言：“修行如途中行，必须不断超越自我，方能达到最终的境界。” 修行之路上的艰辛，都成就了修行者内心的坚韧和智慧，这就是修行者达到的境界，亦是用一生去探索和追求的修行真谛。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 儿子结婚的时候，林宇翔还是来了，不知道为何，当林宇翔跟着一起进去地藏菩萨殿上香的时候，看到地藏王菩萨像是没有笑容的…… 有人说过，地球就像一个监狱，而且还是以肉身的形态离不开的监狱，所以古书中哪个神仙（天人）犯了错，总是被打下人间，而且神仙转世的肉体凡胎也上不了天界…… 也有人说，境由心造，如果人心个个向善，地球也可以是极乐世界…… 但我们会在这里，本就是因为因果业力牵引而来…… 人生中的很多事情，从表面上看，可能都是偶然发生的。但细细回忆，会发现，很多事情背后都隐藏着因果关系。我们的选择和行为都会产生影响，有时甚至可以改变周围的事物。因此，追溯事情的发展轨迹，理解其中的因果关系，对于认识世界，认识自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以前看过一部电影《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或许在表面上听来有些神奇离奇，但其实是一种动态系统中的现象。传说中，一只蝴蝶在巴西拍动翅膀，就能引发美国德克萨斯的龙卷风。这个比喻告诉我们，微小的变化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后果。在人生中，往往也是这样，一个细微的选择或行为，可能会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 过去的选择对现在是最大的影响…… 回顾往事，发现很多的选择和行为都留下了深远的影响。有些决定看似微不足道，但它们在最初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扭转了未来的路向。比如，以前的一次选择，让我遇到了一位重要的导师，这位人物影响了我今后的职业生涯方向。而另一次看似平凡无奇的行动，则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终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通过种种例子，我深切体会到，自己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在未来播下因果的种子…… 但我对过往选择并不后悔，好多人说如果重来一次决不会做那样的选择，那还是要重新轮回，重新选择，何不从当下开始修行呢…… 女儿结婚了，儿子也结婚了，林宇翔那一家和我们都断了联系，只偶尔听认识林宇翔的阿华衰叹世上怎么会有林宇翔那样的人…… 我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人生百年也不过三万多天而已！” 阿华看向我：“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怒那个老小三破坏你的家庭！” 我看向阿华：“我现在的家庭很好啊！女儿女婿外孙！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只是没丈夫而已，那是了了业缘了才分开的！那些老小三都是来向林宇翔讨债的！” 阿文看向我：“那个林宇翔身边是不是都是脏东西啊！所以你待在那里影响那些脏东西向林宇翔讨债！那些老小三才千方百计的教唆林宇翔那样对你们母子三个！” 我看向阿华：“如果一个人有最起码的责任心！身边根本不会出现那些！他与她们啊！是磁场一样三观一致！我啊！只是前世的那一念而来！因果了了，当然就完了！” 阿华看向我：“你有没有后悔过去的选择！？” 我想：我后悔过吗！？我从不后悔过去的选择，因为我意识到每一次的决定都为我带来了新的经验和成长，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视之为一种财富！每一次跌倒，都成为我前行的踏脚石；我坚信，过去的每一个选择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汇聚成了我现在坚定而不畏惧的内心！曾经有人的选择和行为曾经对我造成了伤害，但是我学会了宽容！我明白，怀恨于心只会牵绊自己前行的步伐！放下过去的痛苦，释放了心中的怨愤，让我得以用更轻松的心态面对未来！宽容不代表认同，而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自己的力量。心怀宽广，愿意面对他人的过错，并从中学会更加成熟和坚强！面对未来，我充满信心和期许。我相信每一个自己的选择和决定都将开启新的可能性，每一次的努力都将汇聚成为无限的可能。我期许自己始终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对待周围的人和事，秉持着一份豁达和乐观，用全新的态度迎接未来的种种可能。因为我深信，当我选择了美好，美好也会向我走来。 我看向阿华：“面对过往的选择，我始终保持坚定与不后悔的态度！生活中的决定无法回溯，但我相信每一个选择都让我成为今天的自己！我接受过去的失败，但我从未后悔，因为这些经历都是我成长路上的一部分，失败教会了我谦卑，成功教会了我珍惜！每一个选择都为我的人生增添了色彩，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从中学到了宝贵的经验，也了解了人性！” 阿华看向我：“如果是我！早在他第一次出轨的时候就离开了！” 我看向阿华：“我相信，也许第一次他举起手的时候你已经溜了，只是有了孩子，总得对孩子负责任，过去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影响后续事情的发展，不过我可不想重来！人间这一趟！体验过了就好！我是不会再下来了，以后也不会再介入别人的因果了，过去的每一个选择都为我带来了人生中不一样的感受！有人说，能否成功取决于眼前的选择，而我则认为更为重要的是如何看待自己所作出的选择！无论是天翻地覆的决定，还是微不足道的一念之差，我都将其看作是我成长过程的一部分！每一次的选择都是值得尊重和珍视的，它们构成了我丰富多彩的人生画卷！因此，我对过往的选择保持坚定，不后悔，因为正是这些选择让我成为今天的自己！放下，不代表认同那些人做的事，而是一种自我净化和释放。放眼未来，不惧怕挑战，用宽容的心态迎接人生的起起落落！每一个选择前行道路上都有障碍，用坚定而宽容的心态跨过每一道障碍，走向更加充实的人生！因为我相信，只有宽广的心胸和坚定的态度，我才能超越过往，迈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阿华看向我：“你真的不怨那些伤害你的老小三，也不怨林宇翔吗！？” 我看向阿华：“对于过去那些女的和林宇翔的行为，我没有怨恨，只有感激，有些人冒着下地狱的风险来点醒我这个世界是这样子的，我心存感激！每一个选择都带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塑造了今天的我。我珍惜过往的点滴，因为它们是我成长的见证，蕴含了我人生的价值。每一次的选择都是我生命旅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因此，保持坚定与不后悔的态度，对过往的选择深怀感激，因为这些选择构成了我多姿多彩、丰富多彩的人生！怀恨于心只会牵绊自己前行的步伐。放下过去的痛苦，释放心中的怨愤，让我得以用更轻松的心态面对未来！宽容不代表认同，而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自己的力量。心怀宽广，理解他人的过错，但不认同！并从中学会更加成熟和坚强！超越过去的伤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选择了接纳和宽容！并不是在忘记过去的伤害，而是学会将其放置在一个更广阔的胸怀里，让日子慢慢磨平它的棱角！宽容不仅仅是对他人的释放，更是对自己内心深处的一次宽慰。我不愿被过去的伤害成为心灵的枷锁，因此选择超越，选择宽容，选择释放！” 阿华看向我：“别人伤害我！如果是我，我只想报仇！” 我摇了摇头：“面对伤害，我选择了宽容，并不是容忍对方的过错，而是放过自己！我将过往的伤害视为成长的契机，它教会了我更多关注自己！宽容并非软弱，而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我相信，宽容的心态能够让我更从容地面对人生的起伏，更坦然地看待未来的挑战！宽容让我学会了放下过往，心中没了痛苦，让自己拥有更加宁静的内心！宽容使我更加成熟，更加洞察人性，也更加懂得珍惜当下！选择宽容，并不意味着轻视过往的伤害，而是选择不再让它成为今后人生的枷锁！通过宽容，才能够迈向更加光明、清澈的未来，站在未来的路口，前方大多都是未知的可能性，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期许自己能保持一颗清澈的心，面对生活的坎坷和挑战！我相信，内心的澄明和善良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因此，我愿意用真挚的心态对待身边的人和事，为这个世界播撒爱与温暖！” 我看向阿华：“未来，我希望自己能够保持着对因果关系的敏感，每一个选择，每一个行为，都将成为未来的，决定着我未来的人生轨迹！我愿意以更加成熟和睿智的眼光，去认知并把握每一个选择的重要性，对待未来，我怀抱着积极的心态和乐观的期许！无论遇到怎样的风浪，我都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去勇敢迎接挑战！我期许自己能够在未来的人生旅途中，始终坚守内心的信念，勇敢面对困难和逆境，不断超越自我，修正自己的行为，修自己的心！” …… 我想：人生，就像一场旅程，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和机遇。然而，时间却是如此短暂，我们不得不在有限的时光里寻找意义和价值。于是，有些人开始思索，开始探寻一种能够超越生活琐碎的方式。修行，似乎成为了一条值得追寻的路径…… 但是，修行并不仅仅是指禅坐和念经这样的宗教行为。它更多地是一种心灵和行为的修炼，是在日常生活中实践“修心养性”的一种方式。修行的含义也许在于修养身心，良知涵养，更要在行为和心法上下功夫。这种修行之路，并非遥不可及，而是蕴含在日常琐事中的点滴积累，修行心法，修行行为，从点滴做起…… 修行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从点滴之处开始。修行心法，意味着调整内心的态度和心境，使之更加平和宁静。这可能意味着学会包容和宽容，学会感恩和慈悲。通过日常的行为和言行，我们可以渐渐培养出一颗善良、宽厚的心。每一次微小的善举，每一次对他人的理解和帮助，都是修行心法的一种方式。 修行行为则是将修行置于日常行动之中，不断地提升自己的修养和品德。无论是在工作中、家庭中，还是生活中的点滴琐事，我们都可以体现出修行的行为。这可能是对他人的微笑，对工作的专注，对生活的热爱。在修行的行为中，我们潜移默化地提升自己的修养和品德，让修行真正融入日常生活每一个细节之中。只有从点滴做起，我们才能不断地修行，走上超越凡俗的道路。 修行之路充满了各种困难和考验。在追求修行的道路上，我们常常会面临着内心的挣扎和磨难。比如，放下执念和欲望，让心境变得平和安宁，是一个相当艰巨的任务。面对现实生活中的诱惑和各种诱惑，我们需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坚守内心的宁静与善良，这并非易事。还有，修行之路上更会遭遇到外界的质疑和误解，有时可能会感到孤独和无助。这些困难和考验，需要我们有坚定的意志和内心的力量去克服。 在修行的旅途中，我们还会面临内心更深层次的挑战。那些负面情绪和心灵的纠结，会让我们陷入痛苦与束缚。修行是一场去除杂念、尘嚣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充满了无数的挑战。唯有坚守初心、不断提升修行境界，我们才能逐渐超越这些内心的障碍，并获得更深层次的洞悉与解脱。 修行的奥义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我们经历种种的挫折和困难，方能深刻体会。唯有在经历这些磨难之后，我们才能逐渐通晓修行之道的真谛，达到水到渠成的境界。这种境界并非是轻易可得，而是通过不懈的努力和坚定的信念去追逐完善与升华，在琢磨、修炼中逐渐生发。修行之路上的艰辛和磨难，也成就了修行者内心的坚韧和智慧。 几经波折和挑战之后，修行者终于走到了出狱之日。在这一刻，修行者的境界已达到了另一个层次，心怀慈悲，面对一切都能保持内心平静，不被外界所干扰，不再被生活的琐事所左右，而是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超然物外。在如此境界之中，已然成为修行者的化身，不再受世俗所累，心怀大爱，超然物外，走出了尘世的桎梏，达到了修行之道的最高境界。 在修行之道上，达到水到渠成的境界，是一种修炼的终极境界。这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是需要通过不懈的努力和持之以恒的修行，才能逐渐领悟其中的奥妙。在这个境界中，修行者已经不再为修行而修行，而是将修行融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他们的行为、言语、思维、心境都已经与修行相融合，毫无矫作和刻意，一切自然流露。他们所处的境界，已经不再受外界所干扰，内心平和宁静，面对一切都能保持一份超脱与洒脱。这种境界，需要内心的柔韧与领悟，更需要时间的打磨和历练，需要不断地修行、领悟，方能达到。修行的奥义，也正是让人在不断修行中，逐渐领悟并走向这水到渠成的境界。 在这个境界里，修行者已经抛却了浮躁与执念，心怀慈悲，面对一切都能保持内心平静，不被外界所干扰，超然物外。他们不再被种种烦恼所缠绕，而是能够以一颗平常心面对生活的起起落落，宠辱不惊，不再受世俗所累，心怀大爱，超然物外。这种境界是水到渠成的，是一种内心的舒展，一种心灵的净化，一种脱离尘世的自由。在这个境界里，他们已经走出了尘世的桎梏，当修行者终于走到了这个境界时，也就意味着他们内心的柔韧和智慧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层次，拥有了真正的解脱与超脱。 在修行者终于迎来出狱之日的那一刻，所达到的境界已超越了凡俗的人世，心怀慈悲，面对一切都能保持内心平静，不被外界所干扰，不再被生活的琐事所左右，而是能够保持一颗平常心，超然物外，在如此境界之中，不再受世俗所累，心怀大爱，超然物外。 每一个修行者踏入这个境界，都需要经历无数次的领悟与修炼。他们所到达的境界，已经不再受外界所干扰，内心平和宁静，面对一切都能保持一份超脱与洒脱。这种境界需要内心的柔韧与领悟，更需要时间的打磨和历练，需要不断地修行、领悟，方能达到。 在这个境界里，修行者已经抛却了浮躁与执念，心怀慈悲，面对一切都能保持内心平静，不被外界所干扰，超然物外。不再受种种烦恼所缠绕，而是能够以一颗平常心面对生活的起起落落，宠辱不惊。 这便是修行者所达到的境界，一个在修行道路上长期历练和修炼所达成的心灵净化和超脱。他们在这个境界中，不再受外界所累，内心平和安宁，超然物外。正如一位修行者所言：“修行如途中行，必须不断超越自我，方能达到最终的境界。” 修行之路上的艰辛，都成就了修行者内心的坚韧和智慧，这就是修行者达到的境界，亦是用一生去探索和追求的修行真谛。 现实又与以前的梦境重叠了 师父说，父母与子女的缘分，无非是讨债与还债…… 或者业力相当……或者习气相似…… 但也许还有另外一种，陪着你来炼心的…… 父母之爱，是天下最伟大的情感，无论是父亲的坚毅还是母亲的温柔，都承载着对子女无私的奉献，他们甘愿为你挡风遮雨，为你的未来默默奋斗，这份深沉的爱，永远成为子女内心最珍贵的宝藏，他们的爱，像是连绵不绝的细雨，时刻滋润着子女的心田，让他们在风雨中茁壮成长…… 在童年时光里，父母的呵护和期许是孩子最温暖的依靠，每一个清晨，每一个傍晚！都有父母的问候与关怀；每一次迷茫，都有父母的引导与鼓励。他们默默地将爱贯穿在日常琐事中，无需言语，就能感知到他们对子女的深情厚爱。 然而，成长的过程中，父母和子女之间常常会出现分歧和摩擦。父母的期许与子女的选择往往会产生冲突，这是成长中不可避免的挑战。父母希望子女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模范，而子女则渴望展开自己的翅膀，去追寻内心的梦想。这种分歧和摩擦，在磨砺着子女的坚韧和独立的同时，也在检验着父母对子女的信任和包容。 亲情的传承始终贯穿在父母与子女之间。当父母日渐年迈，子女逐渐成熟起来，责任与担当也随之而来。子女们开始承担起照顾父母的责任，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付出，更是心灵上的陪伴和关怀。这份亲情的传承，承载着慈爱与孝道，让父母晚年不再寂寞，使子女在关爱中更添成熟和坚定。 感恩之情在子女心中生发，并伴随一生。每一个父母的微笑，每一次父母的劝导，都刻印在子女心灵深处，成为他们前行路上最坚实的力量。子女对父母的爱与感激，不仅仅是言语的表达，更是行动中的体现。他们用自己的成长与担当，回报父母无尽的关爱，为父母晚年的幸福尽心竭力。 生命的轮回中，父母的爱永远在子女心中闪耀。尽管岁月无情，但那份深刻的亲情却永不凋零。父母的爱，在子女心中熠熠生辉，激励着他们奋发向前，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虽然无法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但我们会用自己的行动，铭记并传承着父母的爱，让这份爱永远发光，照亮每一个人的心灵。 …… 带着孩子们孙子孙女们回到家里…… 我走进母亲的房间，眼里有点湿漉漉的：“妈！我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母亲坐了起来…… 我走了过去：“妈！等一下！” 我把母亲扶起来坐在床头…… 孩子们也走了进来…… “外婆！” “外婆好！” “外婆好！” “太奶奶好！” “太奶奶好！” 母亲笑呵呵的：“好！好！路太远，你们都肚子饿了！太奶奶去煮饭给你们吃！” 我看向母亲：“妈！您好好休息！我去煮！” 嫂嫂看向我：“我去煮！妈这些天天天念叨着要见你！你在这里和妈聊天！” 嫂子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向母亲，母亲的精气神已经耗得只剩下一点了，食物应该是不能提供能量了…… 我坐在母亲旁边看向母亲：“妈！我念地藏经给您听！” 母亲摇了摇头：“以前你也念过，我听着头疼，你不要念了！你哥以前放什么大悲咒的！我听了也头疼！” “好！”我看向孩子们：“你们去大厅里坐！我和你们的外婆聊天！你们也听不懂！带着孩子们去外面玩！” 孩子们点了点头，向母亲打了招呼，拉着小孩走了出去…… 母亲看向我：“晨晨！妈远想多活几年！妈还想看到你哥的孩子们结婚生子！可是！妈知道妈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我忍着不哭不出来，摸了摸母亲的手：“妈！您会看到的！” 母亲看向我：“我真的放不下啊！想看着你哥的孩子们成家立业，像你的孩子们一样成家立业，妈才安心啊！” “妈！会的！” 母亲看向我：“妈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你走进来看我的眼中有泪，我就知道了！晨晨你可不是轻易落泪的人！前几个月你回来的时候！你并没有落泪！” 我看向母亲：“妈！您痛吗？我是感觉到您在忍着疼！我才落泪的！” 母亲看向我：“当然疼！膝盖碰到地板砖当然疼了！又不是以前木楼的时候的木地板，这磁砖又硬又冷的！现在我上三楼都有点费劲！” …… 母亲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想到《地藏菩萨本愿经》第八品里面佛与大鬼王的对话，大鬼王说，阎浮提临命终人，不问善恶，我欲令是命终之人，不落恶道，何况自修善根，增我力故。是阎浮 提行善之人，临命终时，亦有百千恶道鬼神，或变作父母乃至诸眷属，引接亡人，令落恶道,何况本造恶者。世尊，如是阎浮提男子女人临命终时 神识惛 昧，不辨善恶，乃至眼耳更无见闻。是诸 眷属，当须设大供养，传读尊经 念佛菩 萨名号。如是善缘，能令亡者离诸恶道，诸魔鬼神悉皆退散。世尊，一切众生临命终时，若得闻一佛名、一菩萨名，或大乘经典一句一偈，我观如是辈人，除五无间杀害之罪，小小恶业、合堕恶趣者，寻即解脱。 世尊说，有男子女人至生死时，汝莫退是愿，总令解脱，永得安乐。鬼王白佛言:愿不有虑。我毕是形，念念拥护阎浮众生，生时死时，俱得安乐 但愿诸众生于生死时信受我语，无不解脱，获大利益。 我想：相信因果！给人种下一棵善的种子，就像是预防针…… 我拿出《地藏菩萨本愿经》，坐母亲的床头小声的念了一遍，母亲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我把经书放在母亲房间门口高立柜上面，上了三楼…… 七天后，母亲走了，就像睡着了一样…… 母亲的葬礼第二天就举行了，我们忙碌地做着准备工作，整理着仪式流程、联络亲朋好友…… 心情沉重，却又有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好像一切的忙碌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舍和悲伤。母亲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她的离去让我心如刀绞，痛苦万分，但又高兴母亲终于可以脱下皮囊的束缚，我希望母亲往生极乐世界，不要再入娑婆世界…… 送母亲出山的时候，本来的阴天变成了大太阳的晴天…… 走在路上，看向前面，忽然觉得似曾相识，看了看周围的山和路，竟然和梦境中一模一样，就连紫安和她的女儿和儿子走在前面，穿着和鞋子都一模一样…… 我快走几步跟上她们，我真的想知道她们在说的话和梦境中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你后天就要去上班了吗！？” “妈！后天是要上班！我只请到一天的假期！加上星期六星期天！也只有三天！我们夫妻俩个都要上班！” …… 我想：又来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我都怀疑上一世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不知道这一世的考验，我过不过关…… 在葬礼结束以后，我决定到寺庙里去看看…… 走进一座古朴的寺院，敬佛菩萨，上了香后，我们上山再下来的时候，意外地遇见了一个和蔼的老者…… 老者看向我们：“你们应该是刚送完老人！” 我点了点头：“师傅您看出来了！？” 老者看向我们：“看你们并不开心！不像是来游玩的！也不像那些来求佛菩萨保佑信众！” 我看向老者：“请问师傅！这个寺庙里可以供奉灵位吗？” 老者看向我们：“这里没有！逝世已安！就不用再供奉在寺庙了！坐下来喝杯茶水！我也不是出家人，我只是看着这里而已！” 我看向老者：“这个寺庙里没有住持吗？” “你们都坐下！”老者看向我们：“这里没有出家人！只有两个年轻人打扫这里的卫生，我是看管这里的！” 我们坐在老者的对面…… 我们面对面坐着，用茶传统的方式分享着心灵的交流。在这个清静之地，老者和我谈起了关于生死、缘份和人生的话题。他那沧桑的声音仿佛是岁月的见证，每个字都传达着生活的浓墨重彩。与他的对话，让我的内心得到了某种平静…… 老者说：“一位女性成长为一个贤淑的妻子和慈祥的母亲，为人宽厚，对和人一视同仁，无论贫富贵贱，总是无私地给予帮助。勤劳持家，照料家人无微不至，用心呵护每一个家庭成员！一个为人善良，充满爱心和智慧的女性，她用自己的生命诠释着家庭和社会的责任！母亲是我们做为孩子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光辉！这些温暖的回忆让我们身为子女心中的悲伤得到了一丝慰藉，仿佛母亲仍然与我们同在。” 我点了点头…… 老者缓缓地端详我，说道：“生死轮回，每一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我们不能停留在哀伤和悲痛之中，而应当珍惜生命的每一个当下！死并非终点，而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次转折点！我们的挚爱未曾离去，她的爱依然时刻守护着我们的身边！生死不过是一场轮回而已，而母亲的爱却永远留存在人们心间！对母亲的无限怀念与感恩，感受着内心的宁静！才能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也领悟到了生死的必然！会让我们变得更坚强、更勇敢！” …… 听着老者的话，我找到了内心深处的宁静…… 紫安看向老者：“师傅的开导让我学会了如何面对人生的起起跌跌！在人生的道路上，母亲爱就是我前行的动力，她的爱像一盏明灯，为我照亮前行的路！我对母亲深深的怀念和感激，在曾经在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母亲在天堂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与安宁。” 老者看向紫安：“在生死的循环中，每人与人之间都是缘起缘灭，生命轮回无穷。生死本来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没有必要过分哀伤，应该珍惜当下，过好现在的生活，母亲才能真正的心安！生死是大自然的体现，我们无法改变它，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它。” 紫安看向老者：“师傅您的这番话让我深思，生死如同天地间的循环，我们只能顺其自然，珍惜当下的珍贵时光！是吗？” 老者继续说道：“生命本是一场无声的戏，我们需要学会接受改变，学会适应生活的起伏！生命的真谛是什么，要靠个人自己去发现，只有自己发现的，你们才会信！人类的生命即脆弱又珍贵！可别浪费了这一世的人身！” 紫安看向老者：“师傅您对生死的思考让我受益匪浅，从您口中领悟到生命的美好和意义！生死循环，而爱却永恒存在，这让我对于母亲的离去有了新的认识！我不再害怕生命的不确定，而是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包括母亲留给我的思念和爱！感谢师傅给予我的心灵慰藉和启迪。” 紫安看向老者：“母亲的葬礼结束后，现在我心情好多了！现在所感受到的并不是无尽的悲伤，而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对未来的希冀！我明白了，母亲虽然人不在这里了，但母亲的爱与我同在！师傅的智慧言辞引导我找到内心深处的坚定与力量，让我不再畏惧生死，而是学会珍惜以后的每一刻。” 我默默地对着天空许下了一个心愿：希望母亲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与安宁…… 这个心愿在我内心深处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为我的人生之旅照亮前行的路…… 紫安看向我：“我领悟到生命的意义！不再感觉到悲伤和失落，我以后会珍惜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我不会再为母亲的离去而悲伤，而是用心感受母爱的温暖，铭记她给予我的照顾和支持！我明白了，生死始终是不可逃避的命题，但重要的是如何在生命中铭记和珍惜那些珍贵的瞬间，不忘爱与温暖。” 在那个寂静的地方，紫安和老者的对话成为了我心中的一股力量，紫安以前可是不相信自然规律能量的…… 紫安看向老者：“师傅您的智慧启迪了我的心灵，让我懂得了生命的脆弱和可贵！我母亲虽然不在了，但她的爱永远流淌在我的心间，成为我生命中永不磨灭的光芒！在踏上人生的旅途时，我将怀着对母亲深深的我似乎看到了母亲微笑的面孔，她在另一个世界，依然保佑着我们。母亲的离去教会了我珍惜眼前的人和事，用感恩的心面对生命的起伏。” 听着紫安说的话，我不仅想起母亲过去的点点滴滴…… 母亲生前的点滴如同一本美妙的书，一页页翻开，每一个记忆都是那样清晰动人。她温柔的微笑，勤劳的双手，无微不至的关怀，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每当回忆起她为我们付出的一切，心中涌起的感动如泉水般涌动，让人不禁热泪盈眶…… 想起出殡前夕，家中充斥着亲友们来来去去的身影，他们或忧伤或悲痛，为母亲送行，那些熟悉的面孔，或生的面孔！在那个时刻显得格外珍贵！我们在那样的时刻团聚在一起，共同承担着悲伤，也共同感受着温暖。 家人之间的默契在那一刻表露无遗，那些平凡的遗物成为了宝贵的情感纽带，母亲的遗物在家人之间传递着无声的爱，每一件小物件都沉甸甸地承载着母亲的深情厚谊！ 前些天的葬礼现场，肃穆而庄重的仪式犹如一幅肃艳的画卷，每一个仪式都是对母亲的最后告别，家人们默默依偎在一起，每个人内心的哀伤如潮水般喷涌而出，却又憋藏在心底。在沉重的仪式中，我们好像都没有说话…… 亲朋好友们的悼词如同一支支温暖的风，拂过每个人悲伤的心房！他们的怀念和赞美仿佛点亮了整个葬礼，也让我们更加清晰地意识到母亲为人母、为人友的伟大光辉。 可我前几天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难道是因为现实与梦境重叠让我感观迟钝了吗？又或许是像看电影一样，看过一次以后，再来看就没有像第一次看到的感觉了…… 现实又与以前的梦境重叠了 师父说，父母与子女的缘分，无非是讨债与还债…… 或者业力相当……或者习气相似…… 但也许还有另外一种，陪着你来炼心的…… 父母之爱，是天下最伟大的情感，无论是父亲的坚毅还是母亲的温柔，都承载着对子女无私的奉献，他们甘愿为你挡风遮雨，为你的未来默默奋斗，这份深沉的爱，永远成为子女内心最珍贵的宝藏，他们的爱，像是连绵不绝的细雨，时刻滋润着子女的心田，让他们在风雨中茁壮成长…… 在童年时光里，父母的呵护和期许是孩子最温暖的依靠，每一个清晨，每一个傍晚！都有父母的问候与关怀；每一次迷茫，都有父母的引导与鼓励。他们默默地将爱贯穿在日常琐事中，无需言语，就能感知到他们对子女的深情厚爱。 然而，成长的过程中，父母和子女之间常常会出现分歧和摩擦。父母的期许与子女的选择往往会产生冲突，这是成长中不可避免的挑战。父母希望子女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模范，而子女则渴望展开自己的翅膀，去追寻内心的梦想。这种分歧和摩擦，在磨砺着子女的坚韧和独立的同时，也在检验着父母对子女的信任和包容。 亲情的传承始终贯穿在父母与子女之间。当父母日渐年迈，子女逐渐成熟起来，责任与担当也随之而来。子女们开始承担起照顾父母的责任，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付出，更是心灵上的陪伴和关怀。这份亲情的传承，承载着慈爱与孝道，让父母晚年不再寂寞，使子女在关爱中更添成熟和坚定。 感恩之情在子女心中生发，并伴随一生。每一个父母的微笑，每一次父母的劝导，都刻印在子女心灵深处，成为他们前行路上最坚实的力量。子女对父母的爱与感激，不仅仅是言语的表达，更是行动中的体现。他们用自己的成长与担当，回报父母无尽的关爱，为父母晚年的幸福尽心竭力。 生命的轮回中，父母的爱永远在子女心中闪耀。尽管岁月无情，但那份深刻的亲情却永不凋零。父母的爱，在子女心中熠熠生辉，激励着他们奋发向前，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虽然无法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但我们会用自己的行动，铭记并传承着父母的爱，让这份爱永远发光，照亮每一个人的心灵。 …… 带着孩子们孙子孙女们回到家里…… 我走进母亲的房间，眼里有点湿漉漉的：“妈！我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母亲坐了起来…… 我走了过去：“妈！等一下！” 我把母亲扶起来坐在床头…… 孩子们也走了进来…… “外婆！” “外婆好！” “外婆好！” “太奶奶好！” “太奶奶好！” 母亲笑呵呵的：“好！好！路太远，你们都肚子饿了！太奶奶去煮饭给你们吃！” 我看向母亲：“妈！您好好休息！我去煮！” 嫂嫂看向我：“我去煮！妈这些天天天念叨着要见你！你在这里和妈聊天！” 嫂子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向母亲，母亲的精气神已经耗得只剩下一点了，食物应该是不能提供能量了…… 我坐在母亲旁边看向母亲：“妈！我念地藏经给您听！” 母亲摇了摇头：“以前你也念过，我听着头疼，你不要念了！你哥以前放什么大悲咒的！我听了也头疼！” “好！”我看向孩子们：“你们去大厅里坐！我和你们的外婆聊天！你们也听不懂！带着孩子们去外面玩！” 孩子们点了点头，向母亲打了招呼，拉着小孩走了出去…… 母亲看向我：“晨晨！妈远想多活几年！妈还想看到你哥的孩子们结婚生子！可是！妈知道妈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我忍着不哭不出来，摸了摸母亲的手：“妈！您会看到的！” 母亲看向我：“我真的放不下啊！想看着你哥的孩子们成家立业，像你的孩子们一样成家立业，妈才安心啊！” “妈！会的！” 母亲看向我：“妈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你走进来看我的眼中有泪，我就知道了！晨晨你可不是轻易落泪的人！前几个月你回来的时候！你并没有落泪！” 我看向母亲：“妈！您痛吗？我是感觉到您在忍着疼！我才落泪的！” 母亲看向我：“当然疼！膝盖碰到地板砖当然疼了！又不是以前木楼的时候的木地板，这磁砖又硬又冷的！现在我上三楼都有点费劲！” …… 母亲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想到《地藏菩萨本愿经》第八品里面佛与大鬼王的对话，大鬼王说，阎浮提临命终人，不问善恶，我欲令是命终之人，不落恶道，何况自修善根，增我力故。是阎浮 提行善之人，临命终时，亦有百千恶道鬼神，或变作父母乃至诸眷属，引接亡人，令落恶道,何况本造恶者。世尊，如是阎浮提男子女人临命终时 神识惛 昧，不辨善恶，乃至眼耳更无见闻。是诸 眷属，当须设大供养，传读尊经 念佛菩 萨名号。如是善缘，能令亡者离诸恶道，诸魔鬼神悉皆退散。世尊，一切众生临命终时，若得闻一佛名、一菩萨名，或大乘经典一句一偈，我观如是辈人，除五无间杀害之罪，小小恶业、合堕恶趣者，寻即解脱。 世尊说，有男子女人至生死时，汝莫退是愿，总令解脱，永得安乐。鬼王白佛言:愿不有虑。我毕是形，念念拥护阎浮众生，生时死时，俱得安乐 但愿诸众生于生死时信受我语，无不解脱，获大利益。 我想：相信因果！给人种下一棵善的种子，就像是预防针…… 我拿出《地藏菩萨本愿经》，坐母亲的床头小声的念了一遍，母亲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我把经书放在母亲房间门口高立柜上面，上了三楼…… 七天后，母亲走了，就像睡着了一样…… 母亲的葬礼第二天就举行了，我们忙碌地做着准备工作，整理着仪式流程、联络亲朋好友…… 心情沉重，却又有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好像一切的忙碌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舍和悲伤。母亲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她的离去让我心如刀绞，痛苦万分，但又高兴母亲终于可以脱下皮囊的束缚，我希望母亲往生极乐世界，不要再入娑婆世界…… 送母亲出山的时候，本来的阴天变成了大太阳的晴天…… 走在路上，看向前面，忽然觉得似曾相识，看了看周围的山和路，竟然和梦境中一模一样，就连紫安和她的女儿和儿子走在前面，穿着和鞋子都一模一样…… 我快走几步跟上她们，我真的想知道她们在说的话和梦境中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你后天就要去上班了吗！？” “妈！后天是要上班！我只请到一天的假期！加上星期六星期天！也只有三天！我们夫妻俩个都要上班！” …… 我想：又来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我都怀疑上一世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不知道这一世的考验，我过不过关…… 在葬礼结束以后，我决定到寺庙里去看看…… 走进一座古朴的寺院，敬佛菩萨，上了香后，我们上山再下来的时候，意外地遇见了一个和蔼的老者…… 老者看向我们：“你们应该是刚送完老人！” 我点了点头：“师傅您看出来了！？” 老者看向我们：“看你们并不开心！不像是来游玩的！也不像那些来求佛菩萨保佑信众！” 我看向老者：“请问师傅！这个寺庙里可以供奉灵位吗？” 老者看向我们：“这里没有！逝世已安！就不用再供奉在寺庙了！坐下来喝杯茶水！我也不是出家人，我只是看着这里而已！” 我看向老者：“这个寺庙里没有住持吗？” “你们都坐下！”老者看向我们：“这里没有出家人！只有两个年轻人打扫这里的卫生，我是看管这里的！” 我们坐在老者的对面…… 我们面对面坐着，用茶传统的方式分享着心灵的交流。在这个清静之地，老者和我谈起了关于生死、缘份和人生的话题。他那沧桑的声音仿佛是岁月的见证，每个字都传达着生活的浓墨重彩。与他的对话，让我的内心得到了某种平静…… 老者说：“一位女性成长为一个贤淑的妻子和慈祥的母亲，为人宽厚，对和人一视同仁，无论贫富贵贱，总是无私地给予帮助。勤劳持家，照料家人无微不至，用心呵护每一个家庭成员！一个为人善良，充满爱心和智慧的女性，她用自己的生命诠释着家庭和社会的责任！母亲是我们做为孩子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光辉！这些温暖的回忆让我们身为子女心中的悲伤得到了一丝慰藉，仿佛母亲仍然与我们同在。” 我点了点头…… 老者缓缓地端详我，说道：“生死轮回，每一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我们不能停留在哀伤和悲痛之中，而应当珍惜生命的每一个当下！死并非终点，而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次转折点！我们的挚爱未曾离去，她的爱依然时刻守护着我们的身边！生死不过是一场轮回而已，而母亲的爱却永远留存在人们心间！对母亲的无限怀念与感恩，感受着内心的宁静！才能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也领悟到了生死的必然！会让我们变得更坚强、更勇敢！” …… 听着老者的话，我找到了内心深处的宁静…… 紫安看向老者：“师傅的开导让我学会了如何面对人生的起起跌跌！在人生的道路上，母亲爱就是我前行的动力，她的爱像一盏明灯，为我照亮前行的路！我对母亲深深的怀念和感激，在曾经在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母亲在天堂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与安宁。” 老者看向紫安：“在生死的循环中，每人与人之间都是缘起缘灭，生命轮回无穷。生死本来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没有必要过分哀伤，应该珍惜当下，过好现在的生活，母亲才能真正的心安！生死是大自然的体现，我们无法改变它，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它。” 紫安看向老者：“师傅您的这番话让我深思，生死如同天地间的循环，我们只能顺其自然，珍惜当下的珍贵时光！是吗？” 老者继续说道：“生命本是一场无声的戏，我们需要学会接受改变，学会适应生活的起伏！生命的真谛是什么，要靠个人自己去发现，只有自己发现的，你们才会信！人类的生命即脆弱又珍贵！可别浪费了这一世的人身！” 紫安看向老者：“师傅您对生死的思考让我受益匪浅，从您口中领悟到生命的美好和意义！生死循环，而爱却永恒存在，这让我对于母亲的离去有了新的认识！我不再害怕生命的不确定，而是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包括母亲留给我的思念和爱！感谢师傅给予我的心灵慰藉和启迪。” 紫安看向老者：“母亲的葬礼结束后，现在我心情好多了！现在所感受到的并不是无尽的悲伤，而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对未来的希冀！我明白了，母亲虽然人不在这里了，但母亲的爱与我同在！师傅的智慧言辞引导我找到内心深处的坚定与力量，让我不再畏惧生死，而是学会珍惜以后的每一刻。” 我默默地对着天空许下了一个心愿：希望母亲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与安宁…… 这个心愿在我内心深处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为我的人生之旅照亮前行的路…… 紫安看向我：“我领悟到生命的意义！不再感觉到悲伤和失落，我以后会珍惜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我不会再为母亲的离去而悲伤，而是用心感受母爱的温暖，铭记她给予我的照顾和支持！我明白了，生死始终是不可逃避的命题，但重要的是如何在生命中铭记和珍惜那些珍贵的瞬间，不忘爱与温暖。” 在那个寂静的地方，紫安和老者的对话成为了我心中的一股力量，紫安以前可是不相信自然规律能量的…… 紫安看向老者：“师傅您的智慧启迪了我的心灵，让我懂得了生命的脆弱和可贵！我母亲虽然不在了，但她的爱永远流淌在我的心间，成为我生命中永不磨灭的光芒！在踏上人生的旅途时，我将怀着对母亲深深的我似乎看到了母亲微笑的面孔，她在另一个世界，依然保佑着我们。母亲的离去教会了我珍惜眼前的人和事，用感恩的心面对生命的起伏。” 听着紫安说的话，我不仅想起母亲过去的点点滴滴…… 母亲生前的点滴如同一本美妙的书，一页页翻开，每一个记忆都是那样清晰动人。她温柔的微笑，勤劳的双手，无微不至的关怀，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每当回忆起她为我们付出的一切，心中涌起的感动如泉水般涌动，让人不禁热泪盈眶…… 想起出殡前夕，家中充斥着亲友们来来去去的身影，他们或忧伤或悲痛，为母亲送行，那些熟悉的面孔，或生的面孔！在那个时刻显得格外珍贵！我们在那样的时刻团聚在一起，共同承担着悲伤，也共同感受着温暖。 家人之间的默契在那一刻表露无遗，那些平凡的遗物成为了宝贵的情感纽带，母亲的遗物在家人之间传递着无声的爱，每一件小物件都沉甸甸地承载着母亲的深情厚谊！ 前些天的葬礼现场，肃穆而庄重的仪式犹如一幅肃艳的画卷，每一个仪式都是对母亲的最后告别，家人们默默依偎在一起，每个人内心的哀伤如潮水般喷涌而出，却又憋藏在心底。在沉重的仪式中，我们好像都没有说话…… 亲朋好友们的悼词如同一支支温暖的风，拂过每个人悲伤的心房！他们的怀念和赞美仿佛点亮了整个葬礼，也让我们更加清晰地意识到母亲为人母、为人友的伟大光辉。 可我前几天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难道是因为现实与梦境重叠让我感观迟钝了吗？又或许是像看电影一样，看过一次以后，再来看就没有像第一次看到的感觉了…… 人应该认命吗 从寺庙里回来后，孩子们就都急着回去上班了…… 晚上入睡之前，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还有父亲和母亲，还有只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不到的弟弟，他们已经不在这一方世界…… 但他们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头七母亲没有回来，只是梦见母亲觉得生活在那个世界很开心…… 还梦见堂弟的妻子送我去火车站…… 第二天早上醒来，立马把梦境写了下来…… 又待了半个月，去祭拜了一下母亲，堂弟的妻子也要回去上班了！说可以送我到火车站…… 心跳又加速了，这又是似曾相识，翻出笔记本，打开看了一下，与记录的细节一模一样，细思极恐…… 拖着行李箱上了火车站的石阶，回头看向下面的弟媳妇，脱口而出：“下次来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玩！” 心里一激灵：为什么我会不由自主的说出梦里面那句话……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真的和梦境里面一样，九点五十五分…… 弟媳妇抬头笑着看向我：“下次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 我看向弟媳妇，她现在站在那里，笑着抬头看向我，无论是表情还是姿势，都和梦境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我笑了笑，心想：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年了，奇怪的事情见的还少吗！只是为什么会这个样…… 我朝弟媳妇摆了摆手：“再见了！下次来会多待些天！” 弟媳妇摆了摆手：“再见！” 我看了看弟媳妇，她还是梦境中的转那个姿势站在那里，我拉着行李箱转身走向火车站大门…… 我想：如果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戏，每个人都是自己这部戏的主角，那么主角是不是一定要按编辑演，如果不按编辑演，是不是又要重演这一段……师父说过，命不可改，但运可以转，这要看个人的选择…… 有些人想改命，有些人想要好运，所以就出现了命理这一门学科…… 回家后又去了一趟山里，山里的寺庙里依然是只有住持和那个老师父…… 在大殿敬香之后，阿芹拉着我们去找住持…… 住持虽然胡须皆白，清清瘦瘦的，但气色很好，让我不仅想起了祖母的三祖父，也不知道当年太祖为什么给我算过八字之后，每年的龙抬头那一天，都要让我穿黄衣过竹桥…… 阿芹把手里拿着的木签条递到住持面前：“住持！这个是我刚才抽的签！” 住持看向我和阿雪：“你们两个也抽签了？” 阿芹看向我：“紫晨没有抽签，她说她顺其自然！不求签！” 我看向住持：“住持！我不想知道未来如何！我只想过好当下！未来如何！我都可以接受！” 阿芹看向住持：“住持！知道未来有槛的，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躲过去了！” 师父看向阿芹：“这个抽签解签，都是看字破解的，是用命理学来解读的！精通命理学是可以让人看破一线天机，但天道无情，唯与善人，德行才是根本，如果想用命理学来躲避因果，那是不可能的，因果不可改，修行到佛菩萨的境界，过去造下的因，也只是重罪轻报而已，神通是敌不过业力的！” 阿雪看向住持：“自身善而引导人向善的都是正的！？” 住持看向我们：“其实佛门是不看命理学的！阿芹的父亲年少的时候喜欢研究命理学，所以我也研究过命理学，但那不是究竟，因果业力才是一切的！” 阿芹看向住持：“那以后小孩子出生还需要算八字吗？” 住持看向我们：“命运与命理的起源早已难以考证，众说纷纭，先人们尝试通过星象、风水、占卜等方式，揭示出人类命运的脉络，形成了一系列的命理观念！我们华夏古代的《易经》、《老子》等着作，如同一颗发散的种子，灌注着对于命运和命理的思考与探索！在西方国家，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之子摩耳之眼、三女神命运之线等形象，也代表了对于命运与命理的一种探究！从古至今，人们对于命运与命理的探索与追寻，是一条源远流长的文化脉络！” 住持看了一眼阿芹：“你父亲以前还在的时候，是不是最喜欢研究命运与命理！？ 阿芹点了点头：“是啊！我爸看的都是那方面的书！” 住持看向我们：“命运与命理！尽管有着几乎相似的名称，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内涵！命运是一个人生命的发展轨迹，包括其成长环境、性格特点、所处的社会背景等因素所决定的发展走向！而命理，则是通过占星学、风水学、相术等方式去揭示人的命运，以此来指导个体的生活和发展方向！命运侧重于客观的发展轨迹，而命理则涉及到主观的干预和指导！命运与命理之间的关联与区别，既有着内在的联系，又存在着明显的分别！命运作为基础，是人生发展的土壤和结构，而命理则是对这块土壤的利用和引导。命运是一个人生固有的天赋和环境所决定的发展路径，而命理则是一种通过卜筮、星象、风水等方式去预知和干预这种发展路径的方法，是对命运的主观干预。” 阿芹看向住持：“爸爸以前还看星象，外国的书也看！” 住持看向阿芹：“你父亲那个人，总是看到玄学就要学！在古今中外的文化中，命运与命理都有着丰富的表现形式！在我们中国，易经、孟子、《老子》等着作中，关于命运与命理的思想内涵是深远而且持久的，对中国社会和文化有着深远的影响！在西方国家，古希腊神话中有着丰富而深刻的命运观念，塞拉诺为人类剪断生命之线的形象，是对于命运的抽象表达！命运与命理，无论是古代的占星学、相术、风水，还是现代的八字算命、星座运程，都深刻地影响着着人们的生活和命运轨迹！命运与命理对于人生的影响，既是客观的，又是主观的！命运，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个体的成长和发展，决定了一个人生活的大致轨迹和走向；而命理，则更多是一个对于人生未来的主观预测和引导。对于一些人来说，命运是一种既定的轨迹，而命理则是一种在既定轨迹上进行微调和干预的手段！对于命运与命理的探索与发展，人类的追求从未停歇！命运与命理不仅是古代哲学家、卜者、占卜者的关切，也成为了历代科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的研究课题！如今社会中，随着科学的发展和人们心灵层面需求的提升，命运与命理的研究不断走向深入，成为了人们探索人生轨迹，寻找内心安宁的寄托！” 住持看向阿芹：“心安便是归处！以后你如果去哪里求签都一样！如果真的要求，看到上签中签就不要去解了！知道是好的就好！如果是下签，也不必去解了，自己以后注意点就好！世事无常也无非因果二字！听了解签之后也许还会徒增烦恼，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住持看向阿芹：“你父亲以前说，命运与命理，贯穿古今中外的文化生活，是对人生轨迹的思考而言，是一种内在的追求，也是一种外在的希冀！命运是一个人生来就有的二天赋，命理是对人生的干预，二者在关联与区别中，交织出了人类对于生命轨迹的认知与追求！而我们出家修行的人，修的是个人思想里不断冒出的杂念！修到念念不生空无寂静，看世间纷纷扰扰如看戏！” 阿芹看向我：“那像紫晨这样的呢！紫晨好像只有我和阿雪两个女性朋友，她享受孤独！年轻人的时候给她介绍对象她都说是她的缘分已了！” 住持看向我：“看面相是多子多孙之人，但却是众僧送行！” 我看向住持：“这么说来！命理中还是说对了！住持说的和命理推出来的一样！” 阿芹看向住持：“住持！紫晨虽然年轻人的时候就一个人过了！但她和前夫生的那对双胞胎，那对龙凤各自成家了之后，真的好能生，都是龙凤胎！当然多子多孙了！她怎么会孤独！” 住持看向阿芹：“孤独并非孤独寂寞的同义词！它是一种内在感受，一个人在情感和精神上与他人疏远的状态！在当今这个社会，孤独已成为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然而，孤独并不全然是一种消极的情绪体验！实际上，孤独也可以给人带来正面的影响！当人处于孤独状态时，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来深入思考、反省和独立思考！这有助于培养个人的内在世界和独特的见解！孤独也可以激发人们的创造力，因为当一个人独自面对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时，他们更容易找到灵感！” 阿芹看向我：“听你说要把公司转给孩子们了！？” 我看向阿芹：“儿子的公司！女婿的公司！他们自己就做得很好！女儿的科研中心也做的很好！转给孩子们，是麻烦孩子们了！” 阿雪看向我：“我老公说过，孤独的负面影响及挑战往往隐藏在人的内心深处！孤独可能导致对社交互动的逃避，使人感到与世隔绝！长期的孤独状态可能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甚至引发抑郁和焦虑症状！此外，孤独也可能加剧个体对自我的疏离感，使人产生自我怀疑和自卑情绪！面对这些负面影响，人需要学会如何应对孤独，寻求支持和建立健康的心理机制！可紫晨你那么活跃，家里那么多个孙女孙子，当然不会孤独！” 我想：也许对别人来说，孤独带来了挑战，因为超越孤独需要勇气和毅力！克服孤独并不意味着简单地填补空虚感，而是要求个体勇敢直面内心的无声呐喊，审视和解决问题！需要人自己拥有足够的自我控制力和心理韧性，接受自己内心的脆弱，并学会从孤独中汲取力量！需要人们敢于正视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勇敢寻求解决之道…… 我看向阿雪：“我只是喜欢自己有独处的时间冥想！但我也没有拒绝热闹啊！热闹与寂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这些都只是经历！其实！孤独既有积极的一面，也存在着负面的影响，那要看这个人的心理了，了解和平衡这些因素，才能更好地应对和体验孤独，让自己从中获益！在孤独中寻找平衡与自我成长，需要学会如何在独处的时刻中找到内在的安宁和平衡！这意味着需要在孤独中培养自己的内在资源和心灵力量，以促进个人成长和发展！要寻找这种平衡，需要学会接纳并珍视孤独！接受孤独并不意味着放弃社交，而是要求学会享受独自时光，并在其中找到自我满足！通过让自己在孤独中放松心情，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探索自己的内心！” 我看向阿雪：“其次，我们可以通过培养健康的兴趣爱好和个人爱好来促进自我成长！孤独时刻可以成为发展自我的绝佳时机，例如阅读、创作、绘画、音乐！这些爱好不仅能够填补孤独感，还能够启发灵感，丰富自己的内在世界！通过这些，可以逐渐释放内在潜力，建立更加健康和充实的心灵生活！” 我看向阿雪：“与此同时，我们也要学会与他人相处，在孤独中建立人际关系！这并不意味着立即结束独处，而是要求我们在孤独中寻求积极的社交方式！这可能包括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加入社交团体，并与他人分享自己的感受和想法！这种积极的社交互动可以帮助一些人克服孤独感，增加自信，并在社交中找到平衡！随着自身的成长，就会发现在孤独中寻找平衡不再是一项挑战，而是一种愉悦的成长过程！通过这样的自我成长方式，可以在孤独中发现更加积极的精神力量，培养独立自主的品格和智慧！在这个过程中，更加了解自己的内心需求，培养了对生活的深刻理解和领悟！最终，会体验到孤独带来的自我成长和内在丰盈！因为唯有在孤独中，我们才能真正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成长和内心的宁静！” 阿雪看向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看向阿芹和阿雪：“你们知道的！我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都有事情做，时间不够用的！” 我看着阿雪：“在孤独和社交之间也是可以平衡的，社交是人类的基本需求之一，它连接着个体与社会！通过社交是可以给我们建立人际关系，互相分享经验和情感，促进心灵的交流！但是！过度的社交也可能带来疲惫和压力，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恢复能量！因此，对有些事来说，孤独不仅仅是一种情感，而是社交平衡和心灵成长的一部分，在社交过程中见到过，有些人往往都需要一些孤独的时间来思考和调整！在社交中，倾听他人的声音，分享自己的情感，同时也需要一些独处的时光来深入沉思和自我反省！这些孤独的时刻可以帮助自己梳理思绪，整合情感，使自己更加平衡和自信地面对社交！要在社交和孤独之间找到平衡，需要学会合理安排社交和独处的时间，不断调整自己的情感需求和心理状态！” 阿芹看向我：“稳定的情绪确实很重要！” 我看向阿雪：“此外，社交是可以成为我们在孤独时寻找呵护的桥梁！积极参与社交活动，可以拓展人际关系，结识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在孤独时找到心灵的依托和支持！在社交中的温暖和情感共鸣也能够帮助人从孤独中寻找力量与勇气，促进内心的慰藉与安宁！但是人也是需要独处时间的，比如刚从公司下班回来，我就是想独处一会儿！正确的社交方式和积极的社交互动可以，但享受孤独时光也重要！” 阿雪看向我：“我已经很久没有上班了！以前社交是为了给我提供了更多展现自我的机会！通过社交，可以在他人中找到认同和支持，分享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在人际交往中，可以展现自己优秀的一面，传递自己的价值观和情感态度！在社交中，可以逐渐成为他人眼中的闪耀之星，从而增加自信和自尊！别人的肯定和认同也能够减轻内心的孤独感，我更加勇敢和坚定地践行自己的生活和梦想！现在的社交活动，大都是亲戚朋友了！” 阿芹看向我：“所以说，孤独和社交并非对立的两面，而是互相补充和促进的关系！？在现在的生活中，我们需要借助适度的孤独和积极的社交来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建立健康的生活态度！通过正确的认识和把握，从中找到平衡，享受孤独带来的积极，在社交中找到快乐和满足！？可是我还是喜欢热热闹闹的！” 我看向阿芹：“如果你是经历过你才会明白，以前的家庭妇女，大部分的人都是从年头忙到年底，别人的过年过节是热闹了高兴了，但她们会更忙更累，那哪是节日，那是劳动日，我妈年轻人的时候，只有在打雷下雨的时候才能休息，我上班的时候，打雷下雨也要上班的，想找时间独处真的很难！” 我想：孤独并不是生活中不可避免的负担，而是一种内在力量的体现，当我们以积极的态度面对孤独时，我们可以借此体验到自我成长和内心丰盈的过程，从而塑造出一种独特的生活哲学！积极的孤独态度源自内心的自我接纳和领悟，通过积极的心态，我们可以将孤独视为人生旅途中的一种必然阶段，一种丰富人生经验的方式，而不是消极地将其视为孤独寂寞的同义词，在孤独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学会静心思考，审视自己的内心需求和愿望，进而认识到内在世界的丰富多彩，通过拥抱孤独，我们可以培养出一种独立自主的哲学！在孤独时刻，我们有机会拓展自我认知，探索内心的深层需求，并建立独一无二的生活态度，积极的孤独态度使我们更加坚定地面对生活的挑战，培养出自强不息的品格，这种积极的生活哲学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应对生活中的变数和挑战，成就内心的满足与安宁…… 最终，积极的孤独态度还能引领我们走向内心的宁静与丰盈。通过学会享受孤独时光，我们可以发现内在的平静与灵感。在孤独的心境中，我们有机会发现自我，了解自己的内心需求，并塑造出内在世界的和谐与丰实。这种内在的丰盈和宁静将成为我们生活的力量之源，激励我们追求更高的品质和价值。 积极的孤独态度将不再是一个消极的情感体验…… …… 直到我们起身告别，住持也没有给阿芹解签，只是让阿芹代他向家里人问好，说了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 人应该认命吗 从寺庙里回来后，孩子们就都急着回去上班了…… 晚上入睡之前，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还有父亲和母亲，还有只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不到的弟弟，他们已经不在这一方世界…… 但他们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头七母亲没有回来，只是梦见母亲觉得生活在那个世界很开心…… 还梦见堂弟的妻子送我去火车站…… 第二天早上醒来，立马把梦境写了下来…… 又待了半个月，去祭拜了一下母亲，堂弟的妻子也要回去上班了！说可以送我到火车站…… 心跳又加速了，这又是似曾相识，翻出笔记本，打开看了一下，与记录的细节一模一样，细思极恐…… 拖着行李箱上了火车站的石阶，回头看向下面的弟媳妇，脱口而出：“下次来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玩！” 心里一激灵：为什么我会不由自主的说出梦里面那句话……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真的和梦境里面一样，九点五十五分…… 弟媳妇抬头笑着看向我：“下次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 我看向弟媳妇，她现在站在那里，笑着抬头看向我，无论是表情还是姿势，都和梦境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我笑了笑，心想：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年了，奇怪的事情见的还少吗！只是为什么会这个样…… 我朝弟媳妇摆了摆手：“再见了！下次来会多待些天！” 弟媳妇摆了摆手：“再见！” 我看了看弟媳妇，她还是梦境中的转那个姿势站在那里，我拉着行李箱转身走向火车站大门…… 我想：如果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戏，每个人都是自己这部戏的主角，那么主角是不是一定要按编辑演，如果不按编辑演，是不是又要重演这一段……师父说过，命不可改，但运可以转，这要看个人的选择…… 有些人想改命，有些人想要好运，所以就出现了命理这一门学科…… 回家后又去了一趟山里，山里的寺庙里依然是只有住持和那个老师父…… 在大殿敬香之后，阿芹拉着我们去找住持…… 住持虽然胡须皆白，清清瘦瘦的，但气色很好，让我不仅想起了祖母的三祖父，也不知道当年太祖为什么给我算过八字之后，每年的龙抬头那一天，都要让我穿黄衣过竹桥…… 阿芹把手里拿着的木签条递到住持面前：“住持！这个是我刚才抽的签！” 住持看向我和阿雪：“你们两个也抽签了？” 阿芹看向我：“紫晨没有抽签，她说她顺其自然！不求签！” 我看向住持：“住持！我不想知道未来如何！我只想过好当下！未来如何！我都可以接受！” 阿芹看向住持：“住持！知道未来有槛的，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躲过去了！” 师父看向阿芹：“这个抽签解签，都是看字破解的，是用命理学来解读的！精通命理学是可以让人看破一线天机，但天道无情，唯与善人，德行才是根本，如果想用命理学来躲避因果，那是不可能的，因果不可改，修行到佛菩萨的境界，过去造下的因，也只是重罪轻报而已，神通是敌不过业力的！” 阿雪看向住持：“自身善而引导人向善的都是正的！？” 住持看向我们：“其实佛门是不看命理学的！阿芹的父亲年少的时候喜欢研究命理学，所以我也研究过命理学，但那不是究竟，因果业力才是一切的！” 阿芹看向住持：“那以后小孩子出生还需要算八字吗？” 住持看向我们：“命运与命理的起源早已难以考证，众说纷纭，先人们尝试通过星象、风水、占卜等方式，揭示出人类命运的脉络，形成了一系列的命理观念！我们华夏古代的《易经》、《老子》等着作，如同一颗发散的种子，灌注着对于命运和命理的思考与探索！在西方国家，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之子摩耳之眼、三女神命运之线等形象，也代表了对于命运与命理的一种探究！从古至今，人们对于命运与命理的探索与追寻，是一条源远流长的文化脉络！” 住持看了一眼阿芹：“你父亲以前还在的时候，是不是最喜欢研究命运与命理！？ 阿芹点了点头：“是啊！我爸看的都是那方面的书！” 住持看向我们：“命运与命理！尽管有着几乎相似的名称，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内涵！命运是一个人生命的发展轨迹，包括其成长环境、性格特点、所处的社会背景等因素所决定的发展走向！而命理，则是通过占星学、风水学、相术等方式去揭示人的命运，以此来指导个体的生活和发展方向！命运侧重于客观的发展轨迹，而命理则涉及到主观的干预和指导！命运与命理之间的关联与区别，既有着内在的联系，又存在着明显的分别！命运作为基础，是人生发展的土壤和结构，而命理则是对这块土壤的利用和引导。命运是一个人生固有的天赋和环境所决定的发展路径，而命理则是一种通过卜筮、星象、风水等方式去预知和干预这种发展路径的方法，是对命运的主观干预。” 阿芹看向住持：“爸爸以前还看星象，外国的书也看！” 住持看向阿芹：“你父亲那个人，总是看到玄学就要学！在古今中外的文化中，命运与命理都有着丰富的表现形式！在我们中国，易经、孟子、《老子》等着作中，关于命运与命理的思想内涵是深远而且持久的，对中国社会和文化有着深远的影响！在西方国家，古希腊神话中有着丰富而深刻的命运观念，塞拉诺为人类剪断生命之线的形象，是对于命运的抽象表达！命运与命理，无论是古代的占星学、相术、风水，还是现代的八字算命、星座运程，都深刻地影响着着人们的生活和命运轨迹！命运与命理对于人生的影响，既是客观的，又是主观的！命运，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个体的成长和发展，决定了一个人生活的大致轨迹和走向；而命理，则更多是一个对于人生未来的主观预测和引导。对于一些人来说，命运是一种既定的轨迹，而命理则是一种在既定轨迹上进行微调和干预的手段！对于命运与命理的探索与发展，人类的追求从未停歇！命运与命理不仅是古代哲学家、卜者、占卜者的关切，也成为了历代科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的研究课题！如今社会中，随着科学的发展和人们心灵层面需求的提升，命运与命理的研究不断走向深入，成为了人们探索人生轨迹，寻找内心安宁的寄托！” 住持看向阿芹：“心安便是归处！以后你如果去哪里求签都一样！如果真的要求，看到上签中签就不要去解了！知道是好的就好！如果是下签，也不必去解了，自己以后注意点就好！世事无常也无非因果二字！听了解签之后也许还会徒增烦恼，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住持看向阿芹：“你父亲以前说，命运与命理，贯穿古今中外的文化生活，是对人生轨迹的思考而言，是一种内在的追求，也是一种外在的希冀！命运是一个人生来就有的二天赋，命理是对人生的干预，二者在关联与区别中，交织出了人类对于生命轨迹的认知与追求！而我们出家修行的人，修的是个人思想里不断冒出的杂念！修到念念不生空无寂静，看世间纷纷扰扰如看戏！” 阿芹看向我：“那像紫晨这样的呢！紫晨好像只有我和阿雪两个女性朋友，她享受孤独！年轻人的时候给她介绍对象她都说是她的缘分已了！” 住持看向我：“看面相是多子多孙之人，但却是众僧送行！” 我看向住持：“这么说来！命理中还是说对了！住持说的和命理推出来的一样！” 阿芹看向住持：“住持！紫晨虽然年轻人的时候就一个人过了！但她和前夫生的那对双胞胎，那对龙凤各自成家了之后，真的好能生，都是龙凤胎！当然多子多孙了！她怎么会孤独！” 住持看向阿芹：“孤独并非孤独寂寞的同义词！它是一种内在感受，一个人在情感和精神上与他人疏远的状态！在当今这个社会，孤独已成为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然而，孤独并不全然是一种消极的情绪体验！实际上，孤独也可以给人带来正面的影响！当人处于孤独状态时，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来深入思考、反省和独立思考！这有助于培养个人的内在世界和独特的见解！孤独也可以激发人们的创造力，因为当一个人独自面对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时，他们更容易找到灵感！” 阿芹看向我：“听你说要把公司转给孩子们了！？” 我看向阿芹：“儿子的公司！女婿的公司！他们自己就做得很好！女儿的科研中心也做的很好！转给孩子们，是麻烦孩子们了！” 阿雪看向我：“我老公说过，孤独的负面影响及挑战往往隐藏在人的内心深处！孤独可能导致对社交互动的逃避，使人感到与世隔绝！长期的孤独状态可能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甚至引发抑郁和焦虑症状！此外，孤独也可能加剧个体对自我的疏离感，使人产生自我怀疑和自卑情绪！面对这些负面影响，人需要学会如何应对孤独，寻求支持和建立健康的心理机制！可紫晨你那么活跃，家里那么多个孙女孙子，当然不会孤独！” 我想：也许对别人来说，孤独带来了挑战，因为超越孤独需要勇气和毅力！克服孤独并不意味着简单地填补空虚感，而是要求个体勇敢直面内心的无声呐喊，审视和解决问题！需要人自己拥有足够的自我控制力和心理韧性，接受自己内心的脆弱，并学会从孤独中汲取力量！需要人们敢于正视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勇敢寻求解决之道…… 我看向阿雪：“我只是喜欢自己有独处的时间冥想！但我也没有拒绝热闹啊！热闹与寂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这些都只是经历！其实！孤独既有积极的一面，也存在着负面的影响，那要看这个人的心理了，了解和平衡这些因素，才能更好地应对和体验孤独，让自己从中获益！在孤独中寻找平衡与自我成长，需要学会如何在独处的时刻中找到内在的安宁和平衡！这意味着需要在孤独中培养自己的内在资源和心灵力量，以促进个人成长和发展！要寻找这种平衡，需要学会接纳并珍视孤独！接受孤独并不意味着放弃社交，而是要求学会享受独自时光，并在其中找到自我满足！通过让自己在孤独中放松心情，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探索自己的内心！” 我看向阿雪：“其次，我们可以通过培养健康的兴趣爱好和个人爱好来促进自我成长！孤独时刻可以成为发展自我的绝佳时机，例如阅读、创作、绘画、音乐！这些爱好不仅能够填补孤独感，还能够启发灵感，丰富自己的内在世界！通过这些，可以逐渐释放内在潜力，建立更加健康和充实的心灵生活！” 我看向阿雪：“与此同时，我们也要学会与他人相处，在孤独中建立人际关系！这并不意味着立即结束独处，而是要求我们在孤独中寻求积极的社交方式！这可能包括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加入社交团体，并与他人分享自己的感受和想法！这种积极的社交互动可以帮助一些人克服孤独感，增加自信，并在社交中找到平衡！随着自身的成长，就会发现在孤独中寻找平衡不再是一项挑战，而是一种愉悦的成长过程！通过这样的自我成长方式，可以在孤独中发现更加积极的精神力量，培养独立自主的品格和智慧！在这个过程中，更加了解自己的内心需求，培养了对生活的深刻理解和领悟！最终，会体验到孤独带来的自我成长和内在丰盈！因为唯有在孤独中，我们才能真正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成长和内心的宁静！” 阿雪看向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看向阿芹和阿雪：“你们知道的！我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都有事情做，时间不够用的！” 我看着阿雪：“在孤独和社交之间也是可以平衡的，社交是人类的基本需求之一，它连接着个体与社会！通过社交是可以给我们建立人际关系，互相分享经验和情感，促进心灵的交流！但是！过度的社交也可能带来疲惫和压力，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恢复能量！因此，对有些事来说，孤独不仅仅是一种情感，而是社交平衡和心灵成长的一部分，在社交过程中见到过，有些人往往都需要一些孤独的时间来思考和调整！在社交中，倾听他人的声音，分享自己的情感，同时也需要一些独处的时光来深入沉思和自我反省！这些孤独的时刻可以帮助自己梳理思绪，整合情感，使自己更加平衡和自信地面对社交！要在社交和孤独之间找到平衡，需要学会合理安排社交和独处的时间，不断调整自己的情感需求和心理状态！” 阿芹看向我：“稳定的情绪确实很重要！” 我看向阿雪：“此外，社交是可以成为我们在孤独时寻找呵护的桥梁！积极参与社交活动，可以拓展人际关系，结识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在孤独时找到心灵的依托和支持！在社交中的温暖和情感共鸣也能够帮助人从孤独中寻找力量与勇气，促进内心的慰藉与安宁！但是人也是需要独处时间的，比如刚从公司下班回来，我就是想独处一会儿！正确的社交方式和积极的社交互动可以，但享受孤独时光也重要！” 阿雪看向我：“我已经很久没有上班了！以前社交是为了给我提供了更多展现自我的机会！通过社交，可以在他人中找到认同和支持，分享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在人际交往中，可以展现自己优秀的一面，传递自己的价值观和情感态度！在社交中，可以逐渐成为他人眼中的闪耀之星，从而增加自信和自尊！别人的肯定和认同也能够减轻内心的孤独感，我更加勇敢和坚定地践行自己的生活和梦想！现在的社交活动，大都是亲戚朋友了！” 阿芹看向我：“所以说，孤独和社交并非对立的两面，而是互相补充和促进的关系！？在现在的生活中，我们需要借助适度的孤独和积极的社交来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建立健康的生活态度！通过正确的认识和把握，从中找到平衡，享受孤独带来的积极，在社交中找到快乐和满足！？可是我还是喜欢热热闹闹的！” 我看向阿芹：“如果你是经历过你才会明白，以前的家庭妇女，大部分的人都是从年头忙到年底，别人的过年过节是热闹了高兴了，但她们会更忙更累，那哪是节日，那是劳动日，我妈年轻人的时候，只有在打雷下雨的时候才能休息，我上班的时候，打雷下雨也要上班的，想找时间独处真的很难！” 我想：孤独并不是生活中不可避免的负担，而是一种内在力量的体现，当我们以积极的态度面对孤独时，我们可以借此体验到自我成长和内心丰盈的过程，从而塑造出一种独特的生活哲学！积极的孤独态度源自内心的自我接纳和领悟，通过积极的心态，我们可以将孤独视为人生旅途中的一种必然阶段，一种丰富人生经验的方式，而不是消极地将其视为孤独寂寞的同义词，在孤独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学会静心思考，审视自己的内心需求和愿望，进而认识到内在世界的丰富多彩，通过拥抱孤独，我们可以培养出一种独立自主的哲学！在孤独时刻，我们有机会拓展自我认知，探索内心的深层需求，并建立独一无二的生活态度，积极的孤独态度使我们更加坚定地面对生活的挑战，培养出自强不息的品格，这种积极的生活哲学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应对生活中的变数和挑战，成就内心的满足与安宁…… 最终，积极的孤独态度还能引领我们走向内心的宁静与丰盈。通过学会享受孤独时光，我们可以发现内在的平静与灵感。在孤独的心境中，我们有机会发现自我，了解自己的内心需求，并塑造出内在世界的和谐与丰实。这种内在的丰盈和宁静将成为我们生活的力量之源，激励我们追求更高的品质和价值。 积极的孤独态度将不再是一个消极的情感体验…… …… 直到我们起身告别，住持也没有给阿芹解签，只是让阿芹代他向家里人问好，说了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 终章 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人世间的变幻莫测，就如同一场梦境。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而又虚幻，转瞬即逝，人生亦如梦，转瞬便消逝在时光的长河之中，执念于名利之间，终究如同烟云般飘渺，世事如梦，一切皆虚无…… 在这一方世界，不知道存在着多少一个个空空荡荡的村庄，也不知道存在多少个空荡荡的房子…… 在这个喧嚣的都市中，有一座小楼，门窗紧闭，一片空寂。这里是我和孩子们小时候居住的家，但现在已成了一座空空荡荡的房子。岁月蹉跎，我们早已离开这里好久，如今只留下一片荒凉。 以前的邻居们的家也是门窗紧闭，一片空寂，上了年纪的人大概都已经走了！子孙后代们都移居别处，让这一片成了一方无人问津的孤寂之地。尘封的往事，如同远去的梦境，此刻已然模糊不清。 儿子跟在我后面：“妈！这一片早就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大都是高楼大厦的小区！都建了那么多年了！房子是钢筋混凝土，也是有寿命的，小区里面的设备也是有寿命的，老人们都走了，年轻人不住这里，没有了人气，大自然会把房子风化！更不能住人了！” 女儿走向前：“是啊！老旧小区维修成本也高，没有了利益，谁愿意做啊！现在房子那么多，也没有必要在这一片建新小区，没有多少人买房了！” 儿子看向我：“妈！您说在这一片投资建一个游乐场怎么样？！” 我看向前方：“游乐场！这周边没有多少人居住了！要谁来这里玩啊！” 女儿回头看过来：“在这里投资！还不如投资乡下，建个生态园比在这建游乐场有价值！” 我看向孩子们：“价值！什么是价值！每时每刻生活中种种，本是如影随形的存在，但转瞬即会从手中溜走，金钱和名利，在人们眼中是那样珍贵，可当一切化作尘埃，它们又岂能带来真正的安慰？曾经握在手中的繁华，最终成了无尽的虚无！无论是物质还是地位，都无法留住时间，当离开这个世界的的时候，握紧的手指间，依然只有虚空，身外之物，什么也带不走，只有思想是永存的！” 看着前面的路，我看向儿子：“挣扎在名利之间，好多人往往将欲望深深根植在身外之物上！然而，这些所谓的拥有，其实早已超脱了人们的真实需求！无论多少财富和地位，都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真正的富有，从来都不在于外在的繁华，而是心灵深处的满足！知足常乐！少欲知足！” 儿子看向我：“妈您今天怎么想到叫我们跟着到这里看看！我还以为这里有商机呢！” 我看向儿子：“商机！我只是想和你们来这里看看而已，看看你们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看看以前看重的的东西现在变成什么样子！看看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房子现在是什么样的！我们自己为什么八会来这里！我们为什么出生在这一片天地！人的寿命不过三万多天，在时间的长河里是微不足道的！如果能醒悟，瞬那也是永恒！” 儿子看向我：“如果梦里很快乐！有些人应该是不想醒来的！” 我看向前方：“人生无常！每个人在这里都要经历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历代帝王和富豪都怕死而寻求长生之道，途中会造业，五阴积盛，哪算得上是真正的快乐！？如果真的不计较这些，那已经是醒了！每个人都会有醒来的一天，只是时间的问题和机缘而已！” 儿子看向我：“妈您今天说的话好怪！” 我看向前方：“我们经常有聊天吗？！你们每天都忙！” 我看向儿子：“每一个梦醒的瞬间，临走的人都会感觉到梦境中那些虚幻的人和事，既真实又虚幻！人生亦是如此，当我们从繁华世界中醒来，曾经的成就和欢乐，似乎只是一场虚幻的游戏！梦醒时分，原本重要的事情也变得无关紧要，一切都只是如逝去的烟云，转瞬即逝！终归虚空的，什么也带不走，唯有以前造下的业，会一直跟随着灵魂！” 儿子看向我：“妈！您是想让我做什么事情吗？” 我看向前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什么都是不存在的，最终，我们都会回归虚空！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富，面对生与死的边缘，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这个世界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人们所执念的一切，也将在时光的长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终究，一切皆是虚空，生命也终将归于虚空！这些身外之物，妈希望你们不要过于执着，太执着了伤人伤己！” 儿子看向我：“我们公司以后都是您孙子孙女的！我想多挣钱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我走向前：“挣扎在名利之间，人们往往将欲望深深根植在身外之物上！然而，这些所谓的拥有，其实早已超脱了我们的真实需求！无论是金钱、地位还是物质财富，都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以前我见过很多失恋的有钱人不珍惜生命的，追求无谓的物质享受和虚荣，让人们的心灵变得贫瘠！真正的富有并不在于外在的繁华，而在于内心的平静与富足！正如先贤们所说的：知足者常乐！唯有满足内心的需求，人才能感到快乐，思想才是真正的财富！德行才是真正的财富，德行不会随着人身消亡而消失！” 儿子跟在我旁边：“也许是我们小时候看到太多人为一日三餐忙碌！钱财可以让我心安！” 我看向前面：“你妹妹就很好啊！挣够钱就退休了！” 儿子看向前面：“她！她的公司！她丈夫的公司都做得风生水起的！合并了而已，她儿子也跳级上了军校！她当然潇洒！” 我看向前面：“超脱身外之物的束缚，不做钱财的奴隶！追求内心的平和与满足，才是人生真正的意义！人生的价值不在于拥有多少物质，而在于内心的宁静与满足！当我们不再被身外之物所牵绊，而是寻找内心的满足，才能找到一种更加深刻的生活情趣！唯有超脱身外之物的束缚，追求内心的真正富足，才能在这个世事如梦的生活中找到一片安宁的净土！心安则一切皆安！” 儿子看向前面：“妈！您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我觉得，管它是梦境还是什么！我现在的感受是真的！” 我看了儿子一眼：“这里当然不只是梦境，是一个考验的场所！你没有做过梦中梦，如果你做过你会知道，梦中梦里面的三层四层梦境，感觉也很真实！只是梦醒前的虚幻每一个梦醒的瞬间，我们都会感觉到梦境中那些虚幻的人和事，既真实又虚幻！在梦中，我们或许会体验到成功与挫折、喜悦与悲伤，甚至会与已故的亲人团聚或遭遇怪诞的景象！而当梦醒时分，这些场景转瞬即逝，似乎只是一场远去的幻觉！这一方世界上人亦是如此，在欢乐繁华中迷失自己，直到梦醒时，方才发觉一切都只是转瞬即逝的虚幻！” 儿子看向我：“妈！我有做过梦中梦，当时感觉自己想小便！然后起来小便了！然后觉得自己裤子湿了！起身换了裤子，躺下刚睡着了又要小便，我又起来小便，然后觉得自己的裤子又湿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换裤子！” 我笑了笑：“你以前好像没有提起过，不过这应该不算梦中梦！只是肉身反应而已！梦中梦是以为自己已经醒过来了，但其实还在梦境里！有时候醒了两次还在梦境里！” 儿子看向我：“以前我年轻人的时候也有感情的困扰，后来才觉得钱和名才是重要的！有些人会因为遇到更好的物质条件而离开！” 我看向前方：“或许你曾为名利而奔波，你曾为得失而忧心，你曾为情感而动容，但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些感受也将在梦醒前成为记忆的一部分！这些所谓的重要事情，一旦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只能成为曾经的虚幻记忆！正如以前你梦醒时那些虚幻的情节，在这个世界中也已然变成了过眼云烟！在梦醒前，人们都沉浸在虚幻之中，而觉醒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会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儿子看向我：“那些祖先走了之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子孙后代！对他们来说都不存在吗？！” 我看向儿子：“他们就算有执念因业力而又回到这一方世界，但这里的前世亲朋好友并不认识他们，与不存在有何异，也许披着动物的肉身回来，还会变成前世亲戚朋友们的盘中餐！” 我看向前方：“看看这里，以前那么多人在这里居住，现在只剩下空屋子，那些老一辈的人都离开这个世界了，就算有个别回来的，那也是换了皮囊，还在六道轮回中迷茫呢！” 儿子看向前方：“那我们家的后辈们要怎么样才好！商场上就是逐利的！” 我看向前方：“又没有叫你放下商场上的那一套，只是叫你不要执着而已，别让自己那么累！梦总有一天会醒的，梦醒前的虚幻，在这个世界上中当然有所体现！可曾经追逐的名利，最终也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游戏而已，曾经为之奋斗的地位，最终只是一段虚妄的经历！随着肉身消失，一切都化为烟云，到那个时候，只是让人不禁感慨岁月蹉跎，一切皆为虚幻飘渺！但这种虚幻！在这一方世界所有的经历，因果业力是生命中最为真实的存在！当人们沉浸在欢愉中，心中的困扰和无奈也是一种虚幻！肉身消失了，还不醒的话，那只会继续在梦里，如果知道梦醒前的都是虚幻，感悟到人生的无常，觉得一切皆为过眼烟云！当，梦醒了，会觉得原本重要的事情也会变得无关紧要，只是如逝去的烟云！那便无执念了！” 儿子看向我：“那么家庭呢！不重要吗！？” 我看向儿子：“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醒来！爱他们，就要让他们生生世世不要受轮回之苦！” 我看向前方：“来这个世界上一趟，这场生命的实践、追求与坚持，最终也只是梦境中的一段虚幻！梦醒后，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的！曾经为之挣扎的事业和家室，最终都将随着梦醒消失在虚幻之中！终究，一切都将随着梦醒前的清醒，成为虚幻的一部分！在梦醒前的虚幻中，或许人们能够找到洞悉生命本质，梦醒前的虚幻并非让人感到迷茫，而是让人更加清楚地认识到生命的真谛：一切皆是虚幻的，这种清醒或许能让我们更加珍惜此刻，珍惜眼前的人和事，不再为这一方世界的虚幻所困扰！” 儿子看向我：“妈您说这些！好像您要离开了一样！” 我看向前方飞过去的小鸟和蝴蝶：“生命的终点，是一场回归虚空的旅程！在这一方世界，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拥有何等地位财富，终究都会归还于尘土！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奋斗与追求，最终也只是如同浮云般飘渺，最终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在自然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一切都终归虚空！这个世界本就是虚无缥缈的！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富，都无法在生死面前承受检验，变得微不足道！名利之争终将湮灭于时光长河，一切都将沦为无尘的虚空！生命的万种姿态也只不过是虚空中的一抹涟漪，最终都汇入了宇宙的宁静之中！” 儿子看向我：“妈！我是相信有宇宙有外星人的，但那个因果报应！真的太飘渺了！有些人怎么说呢！他们尽不干人事，但他们好像物质生活条件最好！” 我看向前方：“当人们走到生命的尽头的时候，所有的荣华富贵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吗！？久了之后，也许他们的存在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们将在虚无之中找到终极的归宿，这个世界里面的一切皆化为虚幻！那时候就明了世事如梦，最终都终归于虚空！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一切都在时光的长河中化为乌有！在这一方世界里，在人生的旅途中，人们纵情奔波，都不能摆脱虚无的宿命，一切苦难与欢乐，最终都只是转瞬即逝的虚像，在无常中感悟生命的价值，才能拨开迷雾，清静自己的的心！找到内心最深处的答案！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就像我刚来到这一方世界的时候，当肉身出现异状，站在生死的边缘的时候，父亲让我食用那些我不想吃的肉，但父亲母亲让我吃，我还是吃了……过去的种种，过去认识的人都走了好多了，现在感觉一切终将归于虚空，无论是世俗的声名利禄，还是一生的快乐悲伤，最终都将随着生命的终结而烟消云散，成为岁月长河中的一抹过往！光阴飞逝，岁月蹉跎，一切皆随风而逝！虚空，才是一切生命最终的归宿。 女儿走了过来：“妈！我们回去！我明天还想出去旅游呢！” 我笑了笑：“明天你可能不能去旅游了！记得以前我和你们说过的话！如果我离开了！不要办葬礼！肉身火化了归还于这一片天地！” 女儿看向我，大声说道：“妈！我最不喜欢听您讲这种话了！” 我笑了笑：“好！以后都不会再说了！” 我想：时机到了当然就走了…… …… 孩子们送我回家，就各自出去忙了，我沐浴之后换了一身素衣进入佛堂，敬了香，念了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入了冥想…… 感觉自己飞向那幅自己亲手绣的画像，进入画像后，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想到这幅画像竟然是一个时空通道，穿着金黄色素衣的佛坐在那里把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笑容满面的看向我：“你回来了！” 《完结》 （下一部会整理好了再发，我会把所有梦境中到的世界，那里遇到的事件整理好写出来！谢谢友友们支持！） 终章 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人世间的变幻莫测，就如同一场梦境。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而又虚幻，转瞬即逝，人生亦如梦，转瞬便消逝在时光的长河之中，执念于名利之间，终究如同烟云般飘渺，世事如梦，一切皆虚无…… 在这一方世界，不知道存在着多少一个个空空荡荡的村庄，也不知道存在多少个空荡荡的房子…… 在这个喧嚣的都市中，有一座小楼，门窗紧闭，一片空寂。这里是我和孩子们小时候居住的家，但现在已成了一座空空荡荡的房子。岁月蹉跎，我们早已离开这里好久，如今只留下一片荒凉。 以前的邻居们的家也是门窗紧闭，一片空寂，上了年纪的人大概都已经走了！子孙后代们都移居别处，让这一片成了一方无人问津的孤寂之地。尘封的往事，如同远去的梦境，此刻已然模糊不清。 儿子跟在我后面：“妈！这一片早就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大都是高楼大厦的小区！都建了那么多年了！房子是钢筋混凝土，也是有寿命的，小区里面的设备也是有寿命的，老人们都走了，年轻人不住这里，没有了人气，大自然会把房子风化！更不能住人了！” 女儿走向前：“是啊！老旧小区维修成本也高，没有了利益，谁愿意做啊！现在房子那么多，也没有必要在这一片建新小区，没有多少人买房了！” 儿子看向我：“妈！您说在这一片投资建一个游乐场怎么样？！” 我看向前方：“游乐场！这周边没有多少人居住了！要谁来这里玩啊！” 女儿回头看过来：“在这里投资！还不如投资乡下，建个生态园比在这建游乐场有价值！” 我看向孩子们：“价值！什么是价值！每时每刻生活中种种，本是如影随形的存在，但转瞬即会从手中溜走，金钱和名利，在人们眼中是那样珍贵，可当一切化作尘埃，它们又岂能带来真正的安慰？曾经握在手中的繁华，最终成了无尽的虚无！无论是物质还是地位，都无法留住时间，当离开这个世界的的时候，握紧的手指间，依然只有虚空，身外之物，什么也带不走，只有思想是永存的！” 看着前面的路，我看向儿子：“挣扎在名利之间，好多人往往将欲望深深根植在身外之物上！然而，这些所谓的拥有，其实早已超脱了人们的真实需求！无论多少财富和地位，都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真正的富有，从来都不在于外在的繁华，而是心灵深处的满足！知足常乐！少欲知足！” 儿子看向我：“妈您今天怎么想到叫我们跟着到这里看看！我还以为这里有商机呢！” 我看向儿子：“商机！我只是想和你们来这里看看而已，看看你们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看看以前看重的的东西现在变成什么样子！看看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房子现在是什么样的！我们自己为什么八会来这里！我们为什么出生在这一片天地！人的寿命不过三万多天，在时间的长河里是微不足道的！如果能醒悟，瞬那也是永恒！” 儿子看向我：“如果梦里很快乐！有些人应该是不想醒来的！” 我看向前方：“人生无常！每个人在这里都要经历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历代帝王和富豪都怕死而寻求长生之道，途中会造业，五阴积盛，哪算得上是真正的快乐！？如果真的不计较这些，那已经是醒了！每个人都会有醒来的一天，只是时间的问题和机缘而已！” 儿子看向我：“妈您今天说的话好怪！” 我看向前方：“我们经常有聊天吗？！你们每天都忙！” 我看向儿子：“每一个梦醒的瞬间，临走的人都会感觉到梦境中那些虚幻的人和事，既真实又虚幻！人生亦是如此，当我们从繁华世界中醒来，曾经的成就和欢乐，似乎只是一场虚幻的游戏！梦醒时分，原本重要的事情也变得无关紧要，一切都只是如逝去的烟云，转瞬即逝！终归虚空的，什么也带不走，唯有以前造下的业，会一直跟随着灵魂！” 儿子看向我：“妈！您是想让我做什么事情吗？” 我看向前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什么都是不存在的，最终，我们都会回归虚空！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富，面对生与死的边缘，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这个世界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人们所执念的一切，也将在时光的长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终究，一切皆是虚空，生命也终将归于虚空！这些身外之物，妈希望你们不要过于执着，太执着了伤人伤己！” 儿子看向我：“我们公司以后都是您孙子孙女的！我想多挣钱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我走向前：“挣扎在名利之间，人们往往将欲望深深根植在身外之物上！然而，这些所谓的拥有，其实早已超脱了我们的真实需求！无论是金钱、地位还是物质财富，都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以前我见过很多失恋的有钱人不珍惜生命的，追求无谓的物质享受和虚荣，让人们的心灵变得贫瘠！真正的富有并不在于外在的繁华，而在于内心的平静与富足！正如先贤们所说的：知足者常乐！唯有满足内心的需求，人才能感到快乐，思想才是真正的财富！德行才是真正的财富，德行不会随着人身消亡而消失！” 儿子跟在我旁边：“也许是我们小时候看到太多人为一日三餐忙碌！钱财可以让我心安！” 我看向前面：“你妹妹就很好啊！挣够钱就退休了！” 儿子看向前面：“她！她的公司！她丈夫的公司都做得风生水起的！合并了而已，她儿子也跳级上了军校！她当然潇洒！” 我看向前面：“超脱身外之物的束缚，不做钱财的奴隶！追求内心的平和与满足，才是人生真正的意义！人生的价值不在于拥有多少物质，而在于内心的宁静与满足！当我们不再被身外之物所牵绊，而是寻找内心的满足，才能找到一种更加深刻的生活情趣！唯有超脱身外之物的束缚，追求内心的真正富足，才能在这个世事如梦的生活中找到一片安宁的净土！心安则一切皆安！” 儿子看向前面：“妈！您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我觉得，管它是梦境还是什么！我现在的感受是真的！” 我看了儿子一眼：“这里当然不只是梦境，是一个考验的场所！你没有做过梦中梦，如果你做过你会知道，梦中梦里面的三层四层梦境，感觉也很真实！只是梦醒前的虚幻每一个梦醒的瞬间，我们都会感觉到梦境中那些虚幻的人和事，既真实又虚幻！在梦中，我们或许会体验到成功与挫折、喜悦与悲伤，甚至会与已故的亲人团聚或遭遇怪诞的景象！而当梦醒时分，这些场景转瞬即逝，似乎只是一场远去的幻觉！这一方世界上人亦是如此，在欢乐繁华中迷失自己，直到梦醒时，方才发觉一切都只是转瞬即逝的虚幻！” 儿子看向我：“妈！我有做过梦中梦，当时感觉自己想小便！然后起来小便了！然后觉得自己裤子湿了！起身换了裤子，躺下刚睡着了又要小便，我又起来小便，然后觉得自己的裤子又湿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换裤子！” 我笑了笑：“你以前好像没有提起过，不过这应该不算梦中梦！只是肉身反应而已！梦中梦是以为自己已经醒过来了，但其实还在梦境里！有时候醒了两次还在梦境里！” 儿子看向我：“以前我年轻人的时候也有感情的困扰，后来才觉得钱和名才是重要的！有些人会因为遇到更好的物质条件而离开！” 我看向前方：“或许你曾为名利而奔波，你曾为得失而忧心，你曾为情感而动容，但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些感受也将在梦醒前成为记忆的一部分！这些所谓的重要事情，一旦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只能成为曾经的虚幻记忆！正如以前你梦醒时那些虚幻的情节，在这个世界中也已然变成了过眼云烟！在梦醒前，人们都沉浸在虚幻之中，而觉醒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会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儿子看向我：“那些祖先走了之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子孙后代！对他们来说都不存在吗？！” 我看向儿子：“他们就算有执念因业力而又回到这一方世界，但这里的前世亲朋好友并不认识他们，与不存在有何异，也许披着动物的肉身回来，还会变成前世亲戚朋友们的盘中餐！” 我看向前方：“看看这里，以前那么多人在这里居住，现在只剩下空屋子，那些老一辈的人都离开这个世界了，就算有个别回来的，那也是换了皮囊，还在六道轮回中迷茫呢！” 儿子看向前方：“那我们家的后辈们要怎么样才好！商场上就是逐利的！” 我看向前方：“又没有叫你放下商场上的那一套，只是叫你不要执着而已，别让自己那么累！梦总有一天会醒的，梦醒前的虚幻，在这个世界上中当然有所体现！可曾经追逐的名利，最终也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游戏而已，曾经为之奋斗的地位，最终只是一段虚妄的经历！随着肉身消失，一切都化为烟云，到那个时候，只是让人不禁感慨岁月蹉跎，一切皆为虚幻飘渺！但这种虚幻！在这一方世界所有的经历，因果业力是生命中最为真实的存在！当人们沉浸在欢愉中，心中的困扰和无奈也是一种虚幻！肉身消失了，还不醒的话，那只会继续在梦里，如果知道梦醒前的都是虚幻，感悟到人生的无常，觉得一切皆为过眼烟云！当，梦醒了，会觉得原本重要的事情也会变得无关紧要，只是如逝去的烟云！那便无执念了！” 儿子看向我：“那么家庭呢！不重要吗！？” 我看向儿子：“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醒来！爱他们，就要让他们生生世世不要受轮回之苦！” 我看向前方：“来这个世界上一趟，这场生命的实践、追求与坚持，最终也只是梦境中的一段虚幻！梦醒后，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的！曾经为之挣扎的事业和家室，最终都将随着梦醒消失在虚幻之中！终究，一切都将随着梦醒前的清醒，成为虚幻的一部分！在梦醒前的虚幻中，或许人们能够找到洞悉生命本质，梦醒前的虚幻并非让人感到迷茫，而是让人更加清楚地认识到生命的真谛：一切皆是虚幻的，这种清醒或许能让我们更加珍惜此刻，珍惜眼前的人和事，不再为这一方世界的虚幻所困扰！” 儿子看向我：“妈您说这些！好像您要离开了一样！” 我看向前方飞过去的小鸟和蝴蝶：“生命的终点，是一场回归虚空的旅程！在这一方世界，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拥有何等地位财富，终究都会归还于尘土！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奋斗与追求，最终也只是如同浮云般飘渺，最终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在自然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一切都终归虚空！这个世界本就是虚无缥缈的！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富，都无法在生死面前承受检验，变得微不足道！名利之争终将湮灭于时光长河，一切都将沦为无尘的虚空！生命的万种姿态也只不过是虚空中的一抹涟漪，最终都汇入了宇宙的宁静之中！” 儿子看向我：“妈！我是相信有宇宙有外星人的，但那个因果报应！真的太飘渺了！有些人怎么说呢！他们尽不干人事，但他们好像物质生活条件最好！” 我看向前方：“当人们走到生命的尽头的时候，所有的荣华富贵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吗！？久了之后，也许他们的存在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们将在虚无之中找到终极的归宿，这个世界里面的一切皆化为虚幻！那时候就明了世事如梦，最终都终归于虚空！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一切都在时光的长河中化为乌有！在这一方世界里，在人生的旅途中，人们纵情奔波，都不能摆脱虚无的宿命，一切苦难与欢乐，最终都只是转瞬即逝的虚像，在无常中感悟生命的价值，才能拨开迷雾，清静自己的的心！找到内心最深处的答案！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就像我刚来到这一方世界的时候，当肉身出现异状，站在生死的边缘的时候，父亲让我食用那些我不想吃的肉，但父亲母亲让我吃，我还是吃了……过去的种种，过去认识的人都走了好多了，现在感觉一切终将归于虚空，无论是世俗的声名利禄，还是一生的快乐悲伤，最终都将随着生命的终结而烟消云散，成为岁月长河中的一抹过往！光阴飞逝，岁月蹉跎，一切皆随风而逝！虚空，才是一切生命最终的归宿。 女儿走了过来：“妈！我们回去！我明天还想出去旅游呢！” 我笑了笑：“明天你可能不能去旅游了！记得以前我和你们说过的话！如果我离开了！不要办葬礼！肉身火化了归还于这一片天地！” 女儿看向我，大声说道：“妈！我最不喜欢听您讲这种话了！” 我笑了笑：“好！以后都不会再说了！” 我想：时机到了当然就走了…… …… 孩子们送我回家，就各自出去忙了，我沐浴之后换了一身素衣进入佛堂，敬了香，念了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入了冥想…… 感觉自己飞向那幅自己亲手绣的画像，进入画像后，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想到这幅画像竟然是一个时空通道，穿着金黄色素衣的佛坐在那里把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笑容满面的看向我：“你回来了！” 《完结》 （下一部会整理好了再发，我会把所有梦境中到的世界，那里遇到的事件整理好写出来！谢谢友友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