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别惹我,谁惹废谁》 第1章 你说话跟有脑血栓似的 1961 年,冬。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你们!” “从我家里滚出去!” 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间,红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嘶吼。 “你这个死丫头!” 面红耳赤的贾张氏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找打是?!” 她举着蒲扇般的大巴掌,狠狠地扇下去。 小姑娘毕竟年纪小,才五六岁的模样,见贾张氏饿虎扑食一般,顿时心胆俱裂。 “啪!” 一声巨响。 贾张氏眼前一花。 巨大的冲击力下,她整个人仿佛陀螺一样,被打得转了几个圈。 “扑通”一声,死狗一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哎哟!哎哟!” 牙齿松动,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贾张氏捂着脸,哀哀叫唤。 屋内屋外的四合院众人们目瞪口呆。 这家伙…… 谁啊?! 他们万万没想到,贾张氏打人没打着,自己反而被打了。 众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子。 一米八几的身材,蜂腰猿臂,小麦色的皮肤,五官凌厉,全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林阳?!” 有眼尖的人,半认半猜,喊出了来人的身份。 众人恍然大悟。 “小雪哥哥回来了?!” 怪不得这家伙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林平一死,林家只余林阳和林雪兄妹二人。 当哥哥的,千里迢迢回来,气还没喘匀,就看到贾张氏要对自己妹妹动手,他不恼才怪! 众人摒住呼吸。 林阳冷冷的扫了一圈众人,眸色晦暗不明。 这就是禽满四合院吗? 大约一个月前。 他还是一个苦逼的高三党。 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他正要好好放松一下。 没想到,碰到一个反社会型人渣在闹市中开着车无差别撞人。 当时,林阳身边不远处正好有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 他也没来得及思考,身体下意识扑上去把小女孩推开。 然后,他就被撞飞了。 再然后,他就穿越成六十年代同名同姓的“林阳”了。 接收完原身的记忆,林阳都无语了。 穿越到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就够苦逼了。 偏偏还是“禽满四合院”世界! 说起来,这个剧,还是林阳小时候陪着奶奶一起看的。 但是,因为里面的人太极品,他印象深刻。 时隔多年,依然记忆清晰。 好在,林家只是四合院纯粹的背景板。 是的,背景板。 根据原身的记忆,整个四合院里,有三十几户人家,有一百多将近两百号人。 而电视剧里出现的不过就三位大爷、贾家、何家、许家、聋老太太这么几家。 其他人,都可以称之为背景板。 林家就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的背景板之一。 属于那种电视剧里,开全院大会,切全景都不一定能拍到的那种。 林阳想着,这样也好,不管他们如何“禽兽”,都和自己无关。 他计划先苟两年,积累够了资金,直接去香江。 不为别的。 主要是因为,香江那边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 纳妾,是合法的! 作为一个男人,这不用解释了? 大家都理解! 嘿嘿嘿!!! 哦,对了,说明一下,那时林阳人在北大荒。 因为,这个时代工作岗位严重不足,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原身在京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响应国家号召,到北大荒开荒去了。 原身计划着,等开荒结束,回京也能安排个工作。 没想到,没等到回来,他生了一场大病,人就没了。 再次醒来的,是来自21世纪的林阳。 林阳代替原身,一心在北大荒苟着,根本就不想回京和四合院的里的禽兽们打交道。 不想,前几天突然就收到了京城的报丧。 他的“父亲”,也是原身的父亲,突然深夜暴毙。 北大荒条件艰苦,消息传递不畅,林阳接到消息的时候,原身的父亲已经走了半个月了。 根据原身的记忆,他母亲走得早,家里就他,父亲,还有妹妹三个人。 当时,林阳就意识到,家里只有他“妹妹”一个人,院里那群禽兽弄不好要欺负她。 他当即立刻回京! 紧赶慢赶,一进门,还是看到贾张氏举着巴掌要打他“妹妹”! 且不说,林阳本身就心疼小孩。 就说他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也是真的把林雪当自己亲妹妹看的。 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贾张氏掌掴妹妹?! 他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 于是。 他一个箭步抓住贾张氏伸出来的爪子,反手就给了她一嘴巴! 就有了开头这一幕。 “妈!” 贾东旭惊呼一声。 眼看自己老娘被打,他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王八羔子,竟然敢打我娘?!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一个助跑,他提拳就向林阳打过去。 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朝着林阳脸上砸去。 这一拳,他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一旦被打中,林阳必定满脸开花,鼻梁都得被打断。 拳头,卷起一阵劲风,眼看要被打中。 “啊!” 众人惊呼。 完了完了! 贾东旭可是“现役四合院战神”,从小到大,打架就没输过。 原身以前也没少被他欺负。 就连傻柱现在都还是他的小弟。 想到接下来,血洒当场的场景,众人下意识后退一步,不忍的闭上眼睛。 “哥哥!!!” 小林雪反其道而行之,小小的身子向林阳奔来。 “砰!” 贾东旭整个人就好像破布口袋一样腾空而起。 在空中飞了两三米,直接从屋里飞到屋外,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唬得门口围观的众人连忙闪开,生怕自己被砸到。 贾东旭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在腹部,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位了。 痛得他面目狰狞,脸上青筋凸起。 林阳轻蔑一笑。 怎么? 还以为他还是原来的他吗,想揍就揍? 要不是屋里施展不开,他能让贾东旭飞得更高、更远。 “东旭!” 一大爷大惊失色。 要知道,贾东旭是他的徒弟,更是他选定的养老人! 是他下半辈子的依靠!!! “东旭!” “儿子!” 秦淮茹和贾张氏也慌了。 三个人分别“奔”向贾东旭。 贾东旭痛得冷汗连连,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一下子就急了。 “林阳!” “你怎么能下这么毒的手?!” 他厉声指责。 林阳气笑了。 “易中海,我看你说话跟有脑血栓似的!” “贾东旭先来打我的,你瞎啊!” “我这叫正当防卫!!!” “他打我的时候,你屁都不放一个!” “我还手,你立刻跳起来指责我!” “你什么意思?” “公然偏袒你徒弟是?” “像你这样的人,配做一大爷吗?” 易中海瞬间脸都黑了。 他没想到,几年没见,林阳竟然变得这么厉害。 不仅拳脚厉害,嘴巴更是厉害。 他居然直呼他的名字,还说他像得了脑血栓,易中海简直要气炸了。 “姓林的,你以为你什么东西,竟然敢跟一大爷这么说话?” 见易中海受辱,何雨柱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立刻跳起来。 第2章 你狗叫什么?易中海是你爹吗? “你狗叫什么?” “你是易中海养的狗吗?” “易中海是你爹吗?” “我说他,你跳什么?” “你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林阳丝毫不惯着何雨柱这条舔狗,直接开怼,连珠炮似的,火力全开。 他不在乎战火蔓延。 这是他到四合院第一战。 俗话说得好,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在这个四合院,不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自己不好惹,这些吸血蚂蟥以后一定见缝插针,甩都甩不掉。 何雨柱被骂懵了,随即火冒三丈。 “你!你欺人太甚!” 说着,他挥舞着拳头就要打林阳。 林阳冷笑。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何雨柱凭什么在四合院横行霸道,没人敢惹他? 说白了,很简单,主要是因为他能打,一般人都打不过他。 可现在,能打的人变了,也该他何雨柱尝尝忍气吞声的滋味儿了。 “傻柱,住手!” 易中海断然喝道。 他看出来了,出去三年,林阳练了一身好功夫,动武是绝对不行的! 贾东旭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连招都递不上,傻柱自然也不行。 强行出手,吃亏只能是傻柱。 于是,他立刻出声喝止何雨柱。 何雨柱虽然叫傻柱,可他真不傻。 他就是馋秦淮茹的身子,再加上秦淮茹白莲花段位太高,所以总在秦淮茹的事情上吃亏。 其他时候,他精明着呢! 他能不知道自己不是林阳的对手吗? 他知道! 但是,林阳当众骂他是“狗”! 他要是不揍林阳,那他还是男人吗?还有脸出来见人吗? 没有! 所以,他就被架住了。 不能不动手! 现在,一大爷给他台阶下,他立刻就停住脚步。 林阳冷笑。 “还真通人性啊!” 他一脸稀奇的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四合院众人连忙低头憋笑。 他这是变着法的骂傻柱是“狗”呢! 何雨柱气得肺都要炸了。 一双拳头握得“咔、咔”响。 这种说不过,还打不过的感觉,真的是要把他逼疯了。 “林阳!” 易中海怕何雨柱冲动,连忙岔开话题。 “刚刚,是一大爷太着急,话说重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刚刚的事就带过去了。 “但是,今天这事都是误会!” 他说。 “半月前,你爸突然走了,你也联系不上。” “你家就只有小雪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她多害怕啊!” 易中海声音沉痛。 话锋一转,极尽所能的煽情。 “是棒梗奶奶看她可怜,心疼她,自告奋勇帮忙,给小雪做饭、洗衣,还让棒梗、小当每天带着她玩,就怕她想爸爸。” “担心小雪夜里害怕,棒梗奶奶更是亲自带着小雪睡觉。” “最开始的几天,小雪总是做噩梦,棒梗奶奶就成夜成夜的不睡觉守着她。” “还有,你爸的收殓、火化,各种证明材料等等都是东旭请假,帮你跑上跑下跑出来的。” 一番话说得,众人看向贾张氏母子二人的眼神都变了。 贾张氏更是应景的低声抽泣了起来。 林阳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果然是道德天尊,很擅长道德绑架嘛! 要不是早知道这群人的尿性,他都要相信贾张氏母子二人心地善良,舍己为人了。 实际上呢? 不过就是看中他家那两间房子,趁着他家没人,鸠占鹊巢直接就搬进去住了。 毕竟,贾家现在五六口子就一间房,而他家呢? 两间大房子! 某些人看着不知道多眼馋呢! 造成既定事实,等林阳回来,还好意思把对自己有大恩的奶奶撵出去不成? 贾家如意算盘打得很高,一般人很容易被骗,但是,深知众禽真面目的林阳却是一眼就看穿了。 “是吗?”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棒梗奶奶了?” “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刚刚贾张氏要打我妹妹是怎么回事吗?” 林阳无意听易中海煽情带节奏。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易中海很稳。 “这不是,贾家生活困难嘛!” “一大家子五口人,三个大人,两个小孩,秦淮茹肚子里还有一个,眼看着也要出生了。” “能挣钱的,就只有贾东旭一个人。” “所以,生活上就比较拮据。” “虽然棒梗奶奶已经竭尽全力让小雪吃好穿好,可还是免不了让小孩受委屈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在小雪面前嚼舌根,小丫头就认定了棒梗奶奶有好吃的不给她吃,还说什么棒梗奶奶偷了你家的钱。” “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棒梗奶奶一时生气……” 贾张氏坐在地上,一拍大腿,嚎起来了。 “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我一心一意心疼那孩子,哪想到……” “辜负了我的心啊!” “老天爷,你可睁开眼睛看看!” …… 林阳的脸色沉了下来。 老而不死是为贼。 真是不能小看这两个老牲口啊! 一番唱念做打,看得围观众人同情不已,纷纷劝道。 “老嫂子,快起来,快别哭了!” “是啊,是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就当是看在老林的面子上,别跟小孩子计较了!” …… 秦淮茹见状,自动激动白莲花属性。 “各位,我妈这是太委屈了。” 说着,她开始抹眼泪。 “好心好意帮忙,兜头盖脸就是一巴掌,就连东旭都被打了。” “我妈这么大年纪了,哪受得了这个啊!” 贾东旭更绝。 “妈,您别哭了!” “吃一堑长一智,咱们也算明白《东郭先生与狼》是怎么回事了!” 情绪被挑动起来,围观者们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林阳,看着他的目光满是谴责。 “林家小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太冲动了!” “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呢?下手还这么重!” “赶紧把贾家嫂子扶起来,好好道个歉!”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小林雪脸色苍白,不住的摇头。 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不,不是……” 她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林阳怒了。 尼玛,找死! 第3章 脑子不舍得用,是要留着当遗产吗? “闭嘴!” “你们脑子舍不得用,是要留着当遗产吗?” 林阳直接群体嘲讽拉满。 众人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林阳竟然攻击所有人。 一时间,看林阳的眼神仿佛看疯子一样。 林阳:知道我疯就好,都别来招惹我!!! 他心疼的走到妹妹身边。 “别怕,哥哥回来了。” 林阳轻轻拭去小林雪的眼泪,低声安抚。 那旁若无人的,根本当其他人不存在。 “林阳!” 易中海呵斥。 “你不要带情绪!” “这里很多人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说话呢?” 众人欣慰的看着易中海。 显然,对于易中海的挺身而出,主持公道,大家十分受用。 林阳直接翻了白眼。 在自己家屋里,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不顾站着的众人,直接坐下。 顺手将林雪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贾张氏是什么货色,大家都住在一个大院里,有什么不知道的?” “不说别人家的女儿,就是她自己的孙女,她都不知道多嫌着了,还心疼小雪?” “真是上坟烧报纸……” “糊弄鬼呢!” “我年轻,却也没少听到她咒骂别人家的女儿是赔钱货。” “怎么?我爹一死,她就转性了?” “逻辑呢?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还竭尽全力供我妹妹吃穿?” “谁不知道贾家婶子向来是占便宜没够的,什么时候有奉献精神了?” “你们就说说,这么些年,你们谁家占过他家一丁点便宜了?” 林阳语速很快。 易中海几次想打断,都被林阳无视了。 而被骂的众人,原本还很生气,听林阳这么一说,又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仔细想想,贾张氏和无私奉献,确实哪哪儿都不搭着。 同院这么些年,只见过贾张氏占别人的,还真没见过别人占贾张氏的。 “林阳!” “你别胡说八道!” 易中海再次呵斥。 “这世道,大家都不容易。” “棒梗奶奶以前是抠了点,可这不是因为穷吗?” “三年自然灾害,大家都太苦了!” “打老张家的小妞没了,棒梗奶奶就一直后悔,暗地里念叨很多次,怪自己当初没能匀点粮食给张家。” “要是当初她能从牙缝里挤出点粮食,小妞说不定就扛过来了。” 此言一出。 张家嫂子已经泣不成声。 林阳的脸黑了。 易中海说得冠冕堂皇,他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这老牲口就是在洗白贾张氏! 为了给贾张氏脸上贴金,拿别人家死掉的孩子说事,用心何其歹毒?! “可是,没办法啊!” “第一年自然灾害,就赶上秦淮茹怀小当!” “之后孩子出生,贾家自己都顾不上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别人呢?” “我时常这么劝棒梗奶奶,可她心中还是过意不去,只是怕老张家的伤心,一直不敢说跟别人说。” “所以,这次,看小雪这么可怜,棒梗奶奶又想起了老张家的孩子,她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帮帮你们……” “也算是补偿那孩子了!” 易中海沉重的说着。 林阳鼓掌。 “啪啪啪!” “好感动啊!” “所以……” 林阳突然低头看向妹妹。 “小雪,你说贾张氏偷咱们家钱是怎么回事?” 林雪还没回答,易中海已经抢先开口了。 “小孩子说的话,怎么能信?” 林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我的妹妹我了解,小雪从不说谎!” 林阳缓缓地说道。 一字一句,充满了力量。 林雪没想到哥哥这么相信自己,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 易中海冷哼一声,叱道:“荒唐!” 林阳完全不搭理易中海,纯当他放屁。 “别怕,有哥哥在,你慢慢说。” 林阳看着妹妹的眼睛说。 小林雪自己抹掉眼泪,哽咽着开口。 “棒梗奶奶刚来没两天,我就觉得不舒服了……” 林雪陷入回忆。 首先。 吃饭的时候,她想多拿一个窝窝头吃,贾张氏就指桑骂槐的骂小当。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个赔钱货,饿死鬼投胎啊?!” “明知道家里没钱,还拼命往自己嘴里扒!全家就活你自己是?” 林雪已经到了能看懂人脸色的年纪,听懂了话外音,只能颤颤的收回拿窝窝头的手。 贾张氏只当看不见。 一边给棒梗夹菜,一边对他说。 “棒梗,你多吃点,你是咱们贾家的独苗,正在长身体,可不能饿着!” 快吃完了,才斜着眼睛看林雪一眼,冷漠又不耐烦的问。 “小雪,你吃饱了吗?没吃饱多吃点?” 林雪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言不由衷? 只能摇头说自己吃饱了。 实际上呢? 根本吃不饱,夜里饿得睡不着,只能一个人偷偷掉眼泪。 肚子“咕咕”直叫,贾张氏好像聋了一样听不到。 她说:“怎么又哭了?又想你爸爸了?” 林雪能怎么说? 只能承认是想爸爸了。 贾张氏说:“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睡!” 然后。 伙食一天不如一天。 有一次,棒梗发脾气。 “我不吃了!天天吃这些泔水,谁受得了?!” 不管贾张氏怎么劝,棒梗就是赌气不吃,直接离席。 当天夜里。 林雪被一阵肉香唤醒,饥肠辘辘的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很快察觉到不对。 因为一直陪着她睡的贾张氏不见了。 林雪循着味道,来到了隔壁屋。 这间屋子,被林爸爸隔成了两间卧室,里面给她,外面给她哥哥林阳。 现在都被贾家占了。 打着陪伴她的名号,小当住进了她的卧室,棒梗占住了她哥哥的卧室。 而她,只能和贾张氏挤在父亲的床上。 几天前,她爸爸就是死在这张床上。 贾张氏嘴上说怕她年纪小害怕,却带着她在这张床上睡,就很说不通。 “小声点,别让林雪听到了。” “你赶紧吃。” 贾张氏和棒梗狼吞虎咽的吃着“烤鸭”。 贾张氏一边吃着,一边嘱咐棒梗。 棒梗吃得满嘴流油,话都没空说,“呜呜呜”的点头。 林雪在门外,泪流满面。 入冬了,夜风很凉,可她的心更凉。 这时候,里屋的小当走了出来。 “奶奶?” “哥哥,你们在吃什么?” 小当快步跑过来。 “吃什么吃?!” “回去睡觉去!” 贾张氏呵斥小当。 可小当怎么可能会走? 她站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口水来不及咽下去,顺着嘴角流下。 “哥哥,香吗?” 小当羡慕的擦着嘴角问。 棒梗哪有空回答她的话,只顾着吃。 贾张氏脸都黑了。 没办法,她狠了狠心,拽了一根鸭腿,再把多扯掉的肉撕掉。 没好气的对小当说。 “给!拿着!去你屋里吃!吃完睡觉!” 小当连忙接过去,狠狠咬了一大口。 “呜,好吃!” 小当幸福的眯起眼睛,感叹。 “回你屋去!” 贾张氏黑着脸呵斥。 才三四岁的小丫头,已经知道不能再过分了,乖乖的拿着鸭腿回房。 贾张氏一脸嫌弃。 “记住!今天这事不能跟林雪说!” 小当含糊不清的回答。 “知道了。” 林雪崩溃。 她怕人听到自己的哭声,只能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烤鸭,可真香啊! 香得她胃里要了命的疼! 林雪还没说完,贾张氏急了。 “没有的事!” “我们家什么条件,怎么可能舍得吃烤鸭?” “一定是你这丫头做梦,发癔症呢!” “不是真的!” 第4章 说他是禽兽,都侮辱禽兽了! 易中海也跟着帮腔。 “小孩子,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也是有的。” “就是太馋了!” 老匹夫,这个时候还不忘给小雪扣一个“馋嘴”的帽子,用心何其歹毒! 林阳看着易中海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用这样肮脏的手段,对付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说他是禽兽,都侮辱禽兽了! “你们,急什么?” 林阳瞥了贾张氏和易中海一眼,意有所指的问。 围观众人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双双眼睛闪闪发光。 在林阳、贾张氏和易中海之间来回转,忙得眼睛感觉都不够用了。 毕竟,这个时代,娱乐项目实在太少了,看热闹几乎就是最有意思的娱乐了。 听到声音出来看的时候,林雪和贾张氏已经闹得很厉害了。 绝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急什么? 我们有的是时间! 众人狐疑,吃瓜不怕事大。 易中海敏锐的察觉到,众人的眼神已经变了。 “别急,慢慢说。” 林阳对妹妹说。 “哥哥会为你做主的。” 林阳心疼的摸着小林雪的头。 想着贾张氏带着孙子、孙女在温暖的屋里吃烤鸭,而林雪作为房子的主人,只能在寒风凛冽的门外捂着嘴偷偷的哭,害怕被别人听到声音,林阳就心疼不得了。 林雪却觉得幸福不得了。 她虽然年纪小,却非常有尊严。 即便深恨贾张氏的为人,恨不得立刻将虚情假意的他们驱逐出去,也做不出破门而入的事情。 毕竟,这样闹起来,别人还以为她馋那一口肉呢! 所以,她悄悄的回了房间。 她想着,忍一忍,等哥哥回来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请贾家这些人离开了。 林雪很想入睡,却一夜无眠。 贾张氏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残余的烤鸭味儿。 刺激得她肚子“咕咕”叫。 贾张氏心里有鬼,低声喊了几句。 “小雪,你醒了吗?” 林雪假装睡着了,不予回应。 贾张氏松了一口气。 吃饱喝足后,老东西很快鼾声四起。 林雪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到天明。 第二天。 棒梗和小当一如既往的带着她出去玩。 小林雪心里有根刺,又一夜没睡,实在困倦,找了个借口就回家了。 结果,正撞见贾张氏在他家翻箱倒柜。 一抬头撞见林雪,贾张氏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 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就连说话都结巴了。 那心虚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 “你找什么?” 林雪问。 “没什么!” 贾张氏落荒而逃。 林雪本就早慧,此时,哪还有不明白的? 贾张氏这是在找她爸爸存下的钱! 除了这个,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贾张氏翻箱倒柜的找。 林雪很生气。 她差点喊起来,却又不得不忍下来。 毕竟,她也只是猜测,无凭无据的。 而且,不管怎么说,都是贾家帮她办理了父亲的身后事! 联系不到哥哥,她一个小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这一点来说,贾张氏对他们家也是有恩的。 她也不愿意撕破脸皮,弄得太难看。 幸好,她知道爸爸存钱的地方。 林雪刚讲到这里。 “唉!” 易中海就长长的叹一口气。 他右手握拳,敲打着自己的额头。 一副自己非常头疼的样子。 “现在的孩子啊!” “谎话张口就来!” 林雪顿时就急了,面红耳赤的喊。 “我没有撒谎!” 易中海立刻寒着一张脸,叱道。 “哪家的大人会告诉六岁孩子家里的钱放在什么地方的?” “谁心这么大?” 他环顾四合院众人。 “你们把存钱的地方告诉你们家孩子了吗?” 听故事听得入迷的众人,也纷纷醒悟过来。 是啊! 大人怎么会把存钱的地方告诉一个六岁的孩子呢? 这不合理啊! 别说是六岁的孩子了,就是二十岁的孩子也不可能告诉他的! 甚至! 有些妻子存钱的地方,连丈夫都不会告诉! 还有些母亲,存钱的地方,连儿子、女儿都不告诉! 反过来也一样。 丈夫存钱的地儿,瞒着妻子! 儿女存钱的地儿,瞒着父母! 毕竟,是钱啊! “到底是谁教你说这些谎话的?” “你这可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事!” 易中海痛心疾首,目光冰冷的看着林雪。 “再说谎,小心公安把你抓起来坐牢!” 恐吓!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竟然恐吓一个孩子,企图让她不敢说话?! 这老银币!!! 林阳眼中泛起杀气。 “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妈走了之后,我爸就把藏钱的地儿告诉了我!” “那一年,我也才十一二岁!” 这倒是实话。 林妈妈是生林雪难产走的。 林家爷爷奶奶走得早,林爸爸一个男人,还要工作,根本没办法照顾女儿。 多亏林姥姥帮忙带外孙女,林雪才能平安长大。 但是姥姥到底是外姓,也不可能长长久久的给带外孙女。 别的不说,舅舅、舅妈们就不能容忍。 那嫌弃的啊! 就跟阶级敌人似的! 再带下去,人家家就散了! 勉强养到周岁,就给林雪送回来了。 那时候,林爸爸是真难啊! 一边要带孩子,一边还要上班,偏偏小孩子动不动就生病。 这时候,只能林阳这个哥哥帮忙分担了。 怕自己不在家,女儿生病时没钱,林爸爸把藏钱的地儿告诉了林阳。 “嘁!” 易中海嗤笑一声,表示不信。 围观众人也是将信将疑,而且是“疑”更多一点。 “不管你们信不信,请先让小雪把话说完。” “你们这样一再的打断,实在让人怀疑,你们是不是在心虚。” 林阳冷冷地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易中海也不好再说什么。 反正预防针已经打下去了。 先入为主,林雪接下来说的话,大家也未必信! “说!” “哥哥相信你!” 林阳用眼神鼓励林雪。 林雪受到鼓励,心中大定。 难为她小小年纪,将一切清清楚楚的娓娓道来。 打林阳离开京城后,家里就只有林雪和林爸爸两个人。 林爸爸白天还要在轧钢厂上班,没办法时刻照顾女儿。 所以,存钱的地儿,他也不瞒着林雪。 万一有需要,林雪也可以取用,只是事后必须要和他说。 林雪被教养得极好,林爸爸很放心。 小林雪想着,只要自己把钱藏好就行了。 一切都等哥哥回来再说。 没想到,今天,她发现他藏起来的钱不翼而飞了! 林雪当时就闹起来了。 抠门不给她饱饭吃,自己藏起来吃好的,这些林雪都能忍! 但是偷他们家的钱,这个不能忍! 这可是他们家唯一的积蓄!!! 没有这笔钱,将来她和哥哥两个人怎么生活? 第5章 说得好像你生养过孩子似的! 贾张氏脸色苍白,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她万万没想到,林雪一个六岁的小丫头,知道藏钱也就罢了,竟然能把这些天的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 这让她十分被动。 因为,林雪藏起来的钱,真的是她拿的。 原来,林雪把钱藏起来没多久,贾张氏就发现不对劲了。 毕竟,她也是个智商正常的成年人。 从林雪撞破她翻箱倒柜开始,那小丫头就拒绝和棒梗、小当一起出去玩,说什么也不肯出门,总在屋里待着。 贾张氏意识到小丫头可能是在防着自己了。 毕竟,她让棒梗和小当带林雪出去玩,就是为了给自己创造空间翻找林家值钱的东西。 一个六岁的小丫头,有这样的心思,贾张氏十分震惊,对林雪也留了心。 很快,她就发现,林雪也躲着她,并且时不时的不见人影。 贾张氏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林家的积蓄,被林雪给藏起来了?” 她被自己这个猜测惊呆了。 难以置信,却还是用心了。 终于。 在林雪偷偷的到藏钱的地方检查的时候,被尾随的贾张氏看到了。 林家的存款倒也不多。 才七八十块! 贾张氏一边嫌弃的瘪嘴,一边毫不客气的将其收入囊中。 “我质问棒梗奶奶是不是拿我们家的钱,棒梗奶奶不仅不承认,还说我胡说八道,要撕烂我的嘴……” 林雪口齿清晰的说着。 林阳闻言,冷冷的看着贾张氏。 心虚的贾张氏,不禁有些慌张。 “我怕吃亏,就大声嚷嚷起来,一大爷很快就来了……” 同住中院,一大爷来得最快。 林雪看到一大爷,以为自己找到了主心骨,以为一大爷会为自己做主。 于是,立刻跑过去,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都告诉易中海。 她说贾张氏阴阳怪气不给她饱饭吃。 一大爷说:“你小孩子不知道,贾家条件不好,你以后要是还吃不饱,就到一大爷家里,一大妈给你弄好吃的。” 小林雪觉得一大爷这是被贾张氏蒙蔽了。 于是,她又说出,贾张氏夜里偷偷的跟棒梗、小当吃烤鸭。 一大爷说:“不可能!肯定是你馋了,做梦呢!小孩子,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也是有的!” 是的,贾张氏刚刚拿林雪做梦狡辩,就是跟着易中海鹦鹉学舌。 毕竟,她可没有易中海那脑子。 林雪有点慌,她急切的想要让一大爷相信自己的话。 又说出贾张氏让棒梗、小当把她带走,自己却在他家翻箱倒柜的事。 一大爷不确定的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在打扫卫生吗?” 他这话一出,贾张氏立刻坚称自己是在“打扫卫生”。 林雪说,她为了防止贾张氏偷走他家的积蓄,只能自己把钱藏起来了,可是,现在那些钱不见了。 结果,原本还慈眉善目的一大爷立刻拉下脸。 “撒谎!” 易中海断然喝道。 “你爸怎么可能会把藏钱的地方告诉你个小孩,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就连陆陆续续闻声围观的邻居们,也都觉得一大爷说的有道理。 “你小孩子,可不要胡闹!” “棒梗奶奶对你多好啊,你可不能不知好歹啊!” …… 众人纷纷说。 “小孩子说谎是不对的,你再胡说,小心公安把你抓去坐牢!” 易中海板着脸警告林雪。 小林雪年纪小,闻听此言,吓得面无血色。 易中海见状,又缓和下来,貌似温和的劝道。 “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来,给棒梗奶奶道个歉,说你知道错了,以后会乖乖听话。” 易中海又对着贾张氏说。 “老嫂子,你也别跟小孩计较,她爸爸刚走,哥哥也没有消息,说不定……” 易中海顿了一下。 小林雪心里“咯噔”了一声。 这些日子,她为了看着自己家的积蓄,拒绝跟棒梗和小当出去玩。 她说:“我不想出去,我哥哥应该快回来了,我要在家里等哥哥!” 是真心话。 也是敷衍棒梗兄妹的理由。 几次之后,棒梗突然说:“你还是别等了,你哥哥多半都回不来了。” 林雪大惊失色:“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奶奶不让跟你说。” 棒梗不愿意再说。 林雪再三追问。 终于,他被磨得受不了了。 “我跟你说,你别说是我说的。” “我听奶奶她们说,北大荒那边条件非常差,天气很冷,还有虎狼,吃的穿的都供不上,每年都会死很多人!” “你哥哥可能已经死了。” “所以,才会联系不上的。” 林雪被吓惨了。 当真是晴天霹雳一般。 她一再安慰自己,不会的,她哥哥还那么年轻,绝对不会死的! 就这样,她说服了自己。 她相信哥哥很快就会回来。 可这一刻,一大爷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她是真的慌了。 她意识到,哥哥可能真的死了! 易中海兀自跟贾张氏说。 “你包容一下。” “小孩不好,咱们以后好好教育!” “别真恼了!” 林雪闻言,打了个寒战。 “以后好好教育”? 这是要把她交给贾张氏随意处置打骂吗? 以贾张氏的人品,林雪不敢想象,她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 贾张“勉为其难”的答应。 “罢了,罢了,就看在他去世的爸爸和哥哥的份上,只要她知错能改,我原谅她一次!” 易中海满意点头,又催促林雪。 “去!” “跟棒梗奶奶认错,说你以后不敢了!” 这样一套组合拳,林雪生生被架住了。 她有口难言,百口莫辩! 孤立无援之下,她迸发了强大的怨气。 “你们!” “从我家里滚出去!” 她声嘶力竭的大喊。 有一大爷撑腰,“教育林雪”的话都说出口了,贾张氏理直气壮的对林雪举起了巴掌。 幸好! 幸好这时林阳回来了! 不然,林雪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林阳本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听完妹妹的话,整个人气得发抖。 他紧紧抱着这个瘦小的妹妹,鼻子发酸,泪眼模糊。 他不敢想象,她要是没出现,这个小孩会被这些禽兽磋磨成什么样子!!! 半晌。 “说完了?” 易中海问。 林阳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目光冰冷,恨意汹涌。 易中海并不把林阳的情绪放在心上。 他转而问围观众人。 “你们相信这孩子说的话吗?” “老林把他藏钱的地儿告诉她一个六岁小丫头,然后贾张氏偷了他家的钱?”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虽然林雪逻辑顺畅,说得头头是道,找不出一点破绽,可他们还是没办法相信老林会把家里藏钱的地方告诉她一个六岁娃娃。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继续说。 “各位兄弟姐妹们,咱们很多人家也都有孩子,小孩子会不会撒谎,想必你们也都有经验……” 林阳语气冰冷的打断易中海的话。 “经验?” 林阳冷笑一声。 “说得好像你生养过孩子似的!” 第6章 别大声跟我说话,我小时候被狗吓到过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看着林阳。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轧钢厂的八级工,易中海走到哪里都让人高看一眼。 只有一点,是让他不得不低头的,无法言说的痛点。 那就是,他没有孩子! 说难听点,他是个绝户! 在许多地方,“绝户”都是最恶毒的骂人的话。 甚至,绝户死后没人烧纸,死了都不能葬入祖坟。 世人常说:“你不坏良心,怎么会绝户头?” 可见,大家默认,绝户是天理不容、坏良心的人。 当然,这种思想是封建糟粕。 新政府一直致力于破除这种封建思想。 所以,没人敢骂易中海“绝户”。 林阳觉得,那种思想确实不对,但易中海的确是个天理不容、坏良心的老牲口! 如果不是他穿越过来。 按易中海的操作,林雪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甚至,未来,她就是被贾张氏磋磨死,都只会落一个“好吃”、“贪嘴”、“说谎”、“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坏名声。 贾张氏看上林家的房子,以“照顾遗孤”的名义鸠占鹊巢,还嫌弃人家家孩子,饭都不给人吃饱,算计人家家遗产,自然是可恨! 可更可恨的是,颠倒黑白,用“威势”、“话术”把贾家洗白成“善良”、“包容”的好人的易中海! 林阳对易中海的厌恶突破天际! 易中海脸色铁青。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当着他的面嘲讽他没有儿子! 这简直就是点着他的鼻子骂他“绝户”! 易中海气得直发抖。 “林阳!” 何雨柱见易中海受此奇耻大辱,又忍不住跳起来了。 “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 “没儿子怎么了?” “没儿子,你就能这么冷嘲热讽是?” “你这是思想腐朽,开历史倒车!” “一大爷,举报街道办,开全院大会批判里林阳,必须狠狠地批判!!!” “让他亲自跟您道歉!!!” 自以为抓住把柄的何雨柱,一边扣帽子,一边叫嚣。 “切!” 林阳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别这么大声跟我说话,我小时候被狗吓到过,有心理阴影!” 他漫不经心的说。 众人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大声说话”和“被狗吓到过”有什么关系…… 脑子里灵光一闪,大家突然反应过来。 这不还是在骂何雨柱是“狗”嘛! 众人努力憋笑。 这林阳还真是够损的! 林阳表示:我说的有什么错?舔狗不是狗吗? 何雨柱自然也反应过来了,一时间肺都要气炸了! 他双拳紧握,身体颤抖,恨不得冲上去打烂林阳的嘴。 “怎么?想打我?来啊!” 林阳有恃无恐的叫嚣。 就怕你打不过! “我现在就去举报你!” 何雨柱咬牙切齿。 “去。” 林阳昂首示意,一点也不在意。 尽管举报! 他直接骂易中海“绝户”了吗? 没有! 他陈述事实罢了。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街道办也不能因为一句话就上纲上线? 又不是搞文字狱! 还批判他?! 现在不敢把事情闹大的可不是他,而是易中海和贾家。 “傻柱!” 易中海拉住何雨柱,无奈的冲他摇了摇头。 他人老成精,很清楚仅凭那一句话,最多也就批评教育林阳几句,并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反而是贾张氏做的那些事情,容易露出破绽。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教贾张氏怎么样说话。 何雨柱十分气不过,但是一大爷不让他闹,他也不敢一意孤行。 “罢了!”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说。 “你被亲情蒙蔽双眼,多说无益!” “老嫂子,你收拾收拾搬回家!” 贾张氏闻言,登时满脸的不情愿。 “我不……” 她下意识反驳。 一抬头,就撞见了易中海的目光。 黑色眼眸中古井无波,却让人不由得心惊。 在他眼神压制下,贾张氏乖乖咽下剩下的话。 易中海继续叹气。 “林阳回来了,林家的事,也不用你管了!” 一副林阳不知好歹,他被伤透了心的样子。 众人看向林阳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好一招以退为进。 林阳冷笑。 不得不说,易中海巧舌如簧,操纵人心的本事真是不小。 这么一来,就成他林阳是非不分,忘恩负义了。 易中海和贾家都是无辜的好人! “走?” “偷钱的事还没解决,你们就想走?”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阳冷冷的道。 “子虚乌有的事情,怎么解决?” “我看在你爸爸的份上,不跟一个小辈计较!” “真报告街道办,你目无尊长,嚣张跋扈,以后不用想找工作了,没有人敢用你这样的人!” 易中海疾言厉色的呵斥。 同时,用林阳的前途威胁他,逼他息事宁人。 暗地里,他甚至开始认真考虑请街道办了。 他脑中飞快的复盘了一下,只要贾张氏那边不掉链子,他的说辞,足以掌控局面。 在街道办的人来之前,时间差不多也够了。 易中海开始发狠。 林阳目中无人,还当众戳他肺管子,易中海是真的动杀心了。 林阳自然不可能被他吓唬到。 他微微歪头,云淡风轻的说。 “偷没偷,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 话音刚落,林阳举目望向门外围观的众人。 “有没有人帮我搜?” “一人一块,搜到的五块!” 众人瞪大了眼睛。 连秦淮茹都震惊了。 要知道,当初她嫁给贾东旭也才给了五块钱彩礼。 就这,她爹都吹了好多年。 结果,林阳这里,张口就是五块。 虽然那是十年前的事,但就是现在,五块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现在最好的白面也才两毛六一斤,普通的白面一毛七一斤,而一般人家白面半年也舍不得吃一顿。 林阳从兜里掏出一沓纸币。 打眼一看,至少有几十块。 “十个人,先到先得!” 林阳说。 “我!我!我!” “还有我!还有我!” “我也要!我也要!” 众人纷纷响应,尤其是年轻人,他们可不会死要面子。 别说他们了,就连三大爷阎埠贵都跃跃欲试,想要赚这个钱。 要不是顾忌着自己三大爷的身份,他早冲进去了。 好在,他家那三个儿子都冲进去了。 大不了,叫他们上交! 阎埠贵算计着。 很快,林阳就点了十个年轻人。 大家拿到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谢谢林哥,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有几个年轻人甚至给林阳敬了礼。 此时,在他们眼里,林阳高于一切。 什么贾张氏,什么邻居,他们都顾不上了。 一副要抄家的架势。 贾张氏一看这场面,立刻就慌了。 “林阳,你们这是要抄家吗?你有什么资格抄家?” 林阳轻笑,反问。 “我抄我自己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闻言,瞬间面无血色。 林阳笑得更开心了。 他就知道,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既然人搬到他家来了,就一定不放心把钱藏在“秦淮茹”那边。 所以,她的钱,必定是藏在林家某处的。 他搜他自己家,谁能说二话? 原本就情绪高涨的年轻人们,此时更是没有顾虑了。 蝗虫过境一般扫过去。 两间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找到了!找到了!” 突然有人惊喜的大喊。 第7章 你说话跟放屁似的,臭不可闻 阎解成兴高采烈的举着一个铁盒子快步跑来。 满面红光,仿佛一位战胜归来的将军。 就连没找到的年轻人,也一脸懊恼的,亦步亦趋的跟过来。 要不,怎么说经验重要呢? 作为精打细算阎老西的儿子,对于藏钱,阎解成那是很有经验。 毕竟,一个藏不好,他的钱就被他爹充公没收了。 这不,同样是找贾张氏藏钱的地方,别人都还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阎解成火速翻遍了几个容易藏钱的隐秘地儿,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 嘿嘿嘿,五块钱到手! 阎解成还从来没有挣钱挣得这么容易过! 众人闻言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嘶!”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不小的盒子里,一沓厚厚的纸币。 随着阎解成走动,纸币散开,隐隐的看到了几张大黑拾。 这…… 这估摸着能有一百多块?! 要知道,三年自然灾害刚结束不到一年。 在十二分缺粮的那三年里,为了吃饱饭,几乎所有人都耗光了家里的积蓄。 这一年,缺粮的情况有所缓解,物价也降了许多,大家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节省一点,每个月也能有点结余。 但是,攒一百多块积蓄,有几个人能做到? 没想到,他们这个大院,卧虎藏龙,还有隐形富豪呢! 众人有点酸酸的想。 贾张氏见自己的钱盒被翻出来,眼睛都红了。 她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自己藏得十分隐蔽,那些小毛孩子们没那么容易找到。 没想到,五分钟不到,阎解成就把她的钱盒给翻出来了。 “那是我的东西!!!” “放下!!!” 贾张氏一边喊着,一边张牙舞爪的飞奔向阎解成,试图阻止他。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她就要抓住阎解成了,眼前再一次一花。 熟悉的味道。 “啪!” 贾张氏直接被扇飞了。 这一巴掌,可比之前那一巴掌狠多了。 那真是毫不留情。 贾张氏被扇得眼冒金星,嘴角流出血来。 这一切太快了,众人甚至都没看清楚林阳是怎么离开的座位。 眼看着贾张氏肿起的两边脸颊,林阳感觉顺眼多了。 对称了! 贾东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妈!” “林阳!” 贾东旭咬牙切齿的看着林阳,那眼神好像要生吃了他似的。 “林阳,你不要仗着身体强壮,就为所欲为!” “四合院不是法外之地!” 易中海脸色铁青的警告。 “你说话跟放屁似的,臭不可闻!” 林阳直接怼。 众人闻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林阳真的是…… 总能语出惊人! 前一秒以为他已经嘴毒极限,后一秒他就会让你大开眼界。 易中海血压飙升,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感觉自己要是死了,就是被林阳活活气死的! 林阳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说。 “贾张氏意图毁灭证据,如果公安在,就不会是打她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阎解成紧张的咽了一口吐沫。 他颤抖着手,郑重的将铁盒递到林阳面前。 其实,看到这么多钱,阎解成眼睛也热。 但林阳威慑力强,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林哥,给你!” 明明比林阳还大三岁,阎解成此时却跟着尊称“林哥”。 林阳拒绝。 “我不碰这个,免得别人说我动了手脚。” 他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围观众人。 显然,他想找一个中间人点数。 阎埠贵说:“我来!” 他作为三大爷,是院里的管事,又是阎解成的爹,刚挣了人家林阳的钱,也该帮帮忙。 “还是我来!” 二大爷刘海中说。 “东西是你家阎解成找到的,我来比较合适。” 对刘海中来说,易中海可谓是他的“一生之敌”。 他叫中海,他叫海中。 一模一样的两个字,截然相反的顺序。 或许,从他们的名字开始,就注定他们不对付。 在轧钢厂,同处一个车间,他是七级钳工,易中海是八级钳工。 生生压他一级,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要小看这一级,八级钳工和七级钳工,相差一个珠穆朗玛峰。 八级工,是钳工的最高级别。 红星轧钢厂,上万名员工,八级工也只有十几个,可谓是凤毛麟角,十分珍贵。 连厂长,对八级工都客客气气的,生怕技术骨干撂挑子不干了。 而七级工,厂子里有几百人,含金量一下子就下去了。 刘海中做梦都想再进一步! 可每次的考级,都像是一个笑话,死活升不上去! 易中海每每安慰他。 可在刘海中听来,易中海的安慰都是炫耀! 他感觉易中海嘲笑他,瞧不起他! 不仅如此。 到了四合院。 推举管事大爷,他以为他终于能压易中海一头了,四处奔走拉票。 结果,易中海什么都没干,轻飘飘的就当上了一大爷。 而他只是二大爷。 又被易中海压一头。 嫉妒,让刘海中面目全非。 看到林阳针对易中海,让易中海颜面扫地,刘海中别提多高兴了。 尤其是那句。 “像你这样的人,配做一大爷吗?” 林阳的质问,让刘海中兽血沸腾。 易中海当然不配做一大爷! 如果林阳能让易中海下台,那他刘海中不就成一大爷了吗? 刘海中激动得很。 此时,自然愿意站在林阳这边。 “那麻烦二大爷了。” 林阳微笑。 官迷刘海中,正好对付易中海和贾家。 要知道,在剧里,刘海中对易中海、何雨柱等人都是有敌意的。 “大家看一下!” 刘海中将铁盒展示给在场所有人看。 然后,把钱全部倒在林家平常吃饭用的桌子上。 哗啦啦的一堆。 众人都看傻眼了。 这么多钱?! 没有人注意到,小林雪此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一副,非常意外的样子。 她慌张的看向林阳,张嘴想说什么。 林阳不动声色的微微摇头。 林雪年纪小,却聪慧得很,见状连忙垂下眼眸,闭口不言。 但是,她心里还是紧张得很。 在父亲的养育下,林雪是认识钱的,她数过父亲留下的钱,只有八十四块五毛七! 全是零钱,一个大黑拾没有。 这钱盒里,有几张大黑拾,根本就不是她丢的! 良好的教养,让她不愿意撒谎,可哥哥…… 小丫头纠结了。 林阳摸了摸她的头安抚。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海中一张张细细的清点。 “一共是245块!!!” 将所有纸币整理得整整齐齐,除开一些票证,刘海中宣布。 这个数据,连他都震惊了。 今年日子是好过些了,可他一个七级钳工,一个月85块,家里都没这么多积蓄! “245块!” 林阳强调。 “现在你还说没偷我们家钱吗?” 贾张氏勃然变色。 第8章 真羡慕你的脸皮,保养得真厚! 在贾东旭和易中海的搀扶下,贾张氏颤巍巍的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 “这是我的钱!” “是我自己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 “这段时间了,为了照顾你妹妹,我把很多东西都搬这边来了。” “我的养老钱也是如此!” “这个,就是告到联防办,我也不怕!!!” “你不要以为从你家搜出来的,就是你家的!” 众人目光闪烁。 严格来说。 两百多块,不是一个小数目。 相对于是林平一个四级钳工的积蓄来说,是贾张氏攒了一辈子的积蓄明显更合理。 但是! 那三年,大家过得那么难! 秦淮茹营养不良差点流产,秦淮茹生没奶水,小孩子饿得嗷嗷叫,小当生病等等。 因为类似的理由,院里开了几次全院大会。 大家自己都吃不饱,却从牙缝里死命抠出钱来捐给贾家!!! 结果! 你现在告诉我,你手里有两百多块的养老钱!!! 大家出离愤怒。 看向贾张氏的目光,十分不善。 你的孙女,你的儿媳,结果,你捂着钱袋子不吭声,吸别人的血? 你准备把那些钱带到棺材里是? 贾东旭兀自义愤填膺。 “没错,那是我妈的钱!” 他一心盯着林阳,对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变了都不知道。 易中海是个人精,他敏锐的察觉到周围人情绪变化。 但是,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先闯过眼前这关再说。 “林阳,你爸去年刚升的四级钳工,每个月五十二块八毛钱,听起来不少。” “但是,你和你妹妹随你妈妈的农村户口,都没有粮本。” “他还每个月给你寄十块钱。” “你姥姥这些年身体不好,时常生病,你爸替你妈尽孝心,每个月给她也寄十块钱。” “这就去了小一半了。” “更不要说,他时不时的给你姥姥送粮食。” “刚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几乎所有人家都存款耗尽!” “你家也不例外!” “今年是好了很多,但今年一年,你爸和你妹妹就是不吃不喝,也攒不出245块!” 林阳看着易中海,意味深长的说。 “您对我家的财务状况,倒是清楚!” “比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清楚!” 原身只知道自己每个月会收到爸爸寄来的十块钱,却不知道父亲每个月还给姥姥寄十块钱。 “作为一大爷,了解院里每家每户的情况,有没有困难,是我应尽的责任!” 易中海抓住每一个机会标榜自己。 “真羡慕你的脸皮,保养的真厚!” 林阳说。 想到林爸爸这么好的人,才四十刚出头人就没了,而易中海这老牲口却活了那么久,林阳就觉得不公平。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小子,不要逞口舌之利!” 易中海冷着脸警告林阳。 小子,想跟我玩? 你还嫩了点! 现在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了! 易中海嚣张的用眼神说。 “对!” “你说那些钱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啊?” “那上面写你家名字了?” 贾东旭帮腔。 “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林阳老神在在的问。 “什么?” 贾东旭懵了。 “什么没有?” 他听不懂林阳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那上面没写我家名字呢?” 林阳不无嘲讽的问。 贾东旭被问愣住。 “不可能!” 贾张氏断然回答。 林阳轻蔑的笑了。 “我爸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他会在我们家的钱上做记号。” 贾张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要知道,她在245块里,有80块都是林家的! 还有几块钱零钱,她带在身上,留着随时取用。 如果林平真的有在钱上留记号的习惯,那就坐实了她偷钱。 这个再想圆过去,就不容易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直骂娘。 她这么一看,所有人不是都知道是他易中海在背后出谋划策了吗?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易中海心里对贾张氏非常不满。 要不是贾张氏贪心不足,他也不会被拉进这样一个泥潭,更不会被林阳一再出言侮辱。 他都恨不得狠狠扇贾张氏两耳光。 可惜,他不能。 他没儿子,贾东旭这个徒弟,他是当儿子待的。 未来,他还要指望这个徒弟养老。 而贾张氏是贾东旭的母亲。 他不得不投鼠忌器,给贾张氏收拾烂摊子。 林雪也是一惊。 她爸爸会在钱上做记号吗? 她怎么不知道? 林阳神秘一笑。 “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看到?” 刘海中一边反复翻看,一边问。 “在很隐蔽的地方,我指给你看。” 林阳按住纸币一角。 【使用标记。】 【标记使用成功。】 机械的系统音响起。 “哦!原来在这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刘海中惊呼。 在不起眼的右下角,有小小的“林平”二字。 正是林爸爸的名字。 林阳轻笑。 惊喜?我有系统! 穿越到这么艰苦的时代,要是连系统都没有,他不得愁死啊! 他的系统里有一个商城。 商城里,囊括万物,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没有的。 只要有足够的震惊点,就可以兑换所有东西。 其实,这种震惊系系统,搞直播是最好最快的。 可惜,条件不允许。 当然了,在钱上写名字,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立法,不算违法。 但是,在后世,法律明文规定,禁止故意损毁! 在钱上写名字,哪怕是用铅笔写,也会有污损,同样是违法行为! 是不道德的,是绝对不提倡的! 现在嘛,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这个有!” “这个也有!” “这也有!” “这也……” “……” 刘海中一边查验着纸币,一边自言自语的念叨。 随着有记号的钱币越来越多,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疲惫的闭上嘴。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海中。 贾张氏偷林家钱,不必说了,只是不知道究竟偷了多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紧紧地盯着刘海中。 “每一张都有!” 刘海中脸都黑了。 “245块!” “全都是林家的钱!” 刘海中宣布。 然后。 他把钱放进铁盒里,递给林阳。 “你点一下,收好了,不用再让人偷走了!” 他说。 易中海看向贾张氏的目光都难掩震惊之色。 “不可能!” 贾张氏瞬间疯魔,飞身扑过来。 “刘海中!” “你勾结林阳陷害我!” 她张牙舞爪。 刘海中一时不察,猝不及防之下,被贾张氏兜头抓下,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刘海中吃痛,一拳打在贾张氏眼睛上。 贾张氏一个倒仰,再次摔死狗一样摔在地上。 “这是我的钱!我的钱!!!” 她挣扎着爬起来,拼命的喊。 被发现她偷的80块,已经是割她的肉了。 现在,连她自己的165块,都被认定是林家的,这简直是要她的命! 不,比要她的命还严重,她宁可死,也不能失去这些钱! 这是她一辈子的积蓄,是她的所有!!! 眼睛受伤,她看不清楚,头也晕得很,整个人晃晃悠悠的。 刚爬起来,又摔倒。 再爬起来,又摔倒。 如是再三,在尘土里打滚。 整个人,狼狈的像一条被遗弃的流浪狗! 第9章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林阳冷眼瞧着,不悲不喜。 这下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你可要点脸!” “你的钱?” 林阳故意刺激贾张氏。 “这上面,每一张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我爸爸的名字!” “确凿无疑,是我们林家的钱!” “跟你!” “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贾张氏显然已经要崩溃了。 一夕之间,血本无归。 这种滋味儿不好受? 这就是你的报应! 好好品尝这种滋味儿! 以后的的日子里,你将时时刻刻,悔恨交加,日日夜夜,辗转难眠,焚心蚀骨,煎心熬肺!!! 这就是你苛刻我妹妹,对她指桑骂槐,冷眼看着她忍饥挨饿的报应! 她受得苦,你得百倍还给我! 林阳暗暗发誓。 他紧紧握住林雪的小手。 小丫头太瘦了,身上的骨头都硌人! 林阳很心疼。 刚刚,在他还没有显示出能力的时候,贾东旭挥舞着拳头气势汹汹的要打他。 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生怕溅自己一身血。 只有林雪,小小的一个,还没有他大腿高,却反而奔向他,成为唯一的逆行者。 林阳知道,小丫头想要保护他。 他鼻子有点发酸。 这就是血脉亲情! 他不愿意去想象,他“前世”的父母亲人看到他被汽车撞死的惨状,会有多难过。 爸爸妈妈失去了他,他也失去了爸爸妈妈。 如今,他就只有林雪这么一个亲人了! 自然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她! 任何伤害她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不!”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不是……” 贾张氏头晕眼花,又被刺激,拼命的反驳着。 只有80块是林家的! 剩下165块是她自己攒的! 是她的! 是她攒了一辈子的!!! 贾张氏疯魔了! “哦?那是怎样的呢?” 林阳反问。 “只有80块是你家的!” 贾张氏下意识吼出声。 “剩下的一百六……” 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意识到不对。 她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原来真的是她!” “真是她偷了林家的积蓄!” 众人议论纷纷。 “看来,林雪说她克扣口粮,自己夜里跟孙子吃烤鸭也都是真的!” “真看不出来啊!” “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她居然有一百六十多块钱的养老钱?!你们有吗?” “我没有!” “我也没有!” “明明自己有那么多钱,前几年,还让我们捐钱帮她养孙女,着实可恨!” “什么孙女?那丫头在贾张氏眼里就是个赔钱货!吃点东西都是浪费钱!” “咱们捐的钱,也不知道能有几口进小当那丫头的嘴里?” “退钱!必须退钱!” “我们不当冤大头!” “退钱!” …… 众人看贾张氏的眼神彻底变了。 满满的嫌弃和厌恶。 他们肆意的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满,丝毫不顾忌所谓的同院情分! 毕竟,你对她有情分,她拿你当傻子! 最后,甚至直接喊着要求退钱! 贾张氏慌极了。 突然之间,她千夫所指。 天下间,仿佛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作为儿子,贾东旭急了。 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急切的看着易中海。 “师父!” 易中海缓缓的摇头。 群情激愤,就算是他这个一大爷,也不敢吭声。 “富人装穷募捐穷人,欺骗善良大众,这种行为简直丧尽天良!” 林阳说。 “这是诈骗!” “必须退钱!” “当初是谁主持的募捐?” 他问。 众人恍然大悟! “一大爷,我们要求退钱!” “对!退钱!” “不能就这么算了,还要开全院大会,严肃谴责贾张氏这种诈骗行为!” …… 众人调转枪头。 “这个……” 易中海汗都要下来了,心里无数次的咒骂林阳。 “一大爷,你不会是想偏袒贾家?” “毕竟,贾东旭可是你徒弟!” 众人狐疑。 “当然不会!” “退钱是一定要退的!” 易中海承诺。 作为道德标杆,他怎么能偏私呢? 贾东旭的脸色很难看。 吃的东西,让他再吐出来,他怎么可能愿意? 这就是在割他的肉! “给我两天时间,我和二大爷、三大爷一起回想回想,咱们当时都捐了多少钱。” 易中海始终把自己和群众放在一起。 “毕竟,时间太长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合情合理的拖延了时间。 四合院众人也无从反驳。 “好!” 众人偃旗息鼓。 漂亮!!! 林阳不得不赞一句。 这老匹夫真是有点东西! 见易中海快速化解危机,林阳将目光投注到贾张氏身上。 “偷盗他人财产,金额巨大,证据确凿!” “按照律法,要坐好几十年的牢?!” “哦,不对!” “蓄意侵占他人财产,欺凌幼女,情况特别恶劣……” 林阳拖长了声音。 瑟瑟发抖的贾张氏轻易的被拿捏了,一颗心的高高地悬挂起来。 “砰!” 林阳以手指作枪,对着贾张氏比划。 贾张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 林阳笑得仿佛来自地狱恶魔。 “两块,谁帮我报案?” 林阳杀人诛心。 从贾张氏的钱盒里拿了两块钱出来。 一句话,吓得贾张氏面无血色,肝胆俱裂。 “我来!” “我来!” “我来!” …… 众人争先恐后的喊。 有搜赃款尝到甜头的。 有眼看别人赚钱,后悔的抓心挠肺的。 又有赚钱机会,众人如何能错过? 送赃款的阎解成近水楼台,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林阳的手。 “林哥,林哥,让我来,让我来!” 阎解成目光灼热的盯着林阳手中的钱,神色激动。 刚刚他已经赚了六块钱,再加上这两块,就有八块了! 不要太开心! 至于贾张氏? 谁要管她死活?! 做出那样的事情,吃花生米也是活该! 被阎解成一把抓住手,林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不要,不要……” 贾张氏疯狂摇头。 一滩黄色液体,从身下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一股尿骚味在空间中飘荡。 一想到自己要坐几十年牢,甚至吃花生米,贾张氏就吓得魂飞天外。 “咦?!” “她尿了!” “她竟然吓尿了!” 众人纷纷捂住鼻子,满脸嫌弃。 “真是太恶心了!” “我都要吐了!” “真是丢人现眼啊!” …… 大家连忙离贾张氏远远的,生怕沾染到自己身上。 贾张氏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当众失禁。 她颤抖着低下头,看着身下的黄色尿液,绝望的战栗。 “好了,你赶紧去!” 林阳把钱塞给阎解成,催促他道。 “好的,保证完成使命,您擎好!” 说着,蹦蹦跳跳就往外跑。 “我错了!我错了!” 贾张氏连滚带爬的到林阳跟前,拽着林阳的裤脚哭喊。 “求求你,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林阳一脚将贾张氏踹翻。 “你在发梦!!!” 林阳冷冷的说。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林阳那一脚,非常狠。 贾张氏如同王八一样,四脚朝天,翻身都翻不过来。 第10章 犹豫一秒,都是对两块钱的不尊重 “阎解成!” 眼看着阎解成飞快的跑出去报案,贾张氏梗着脖子,扯着嗓子呼喊。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阎解成报案! 联防队的人一来,她就完了! 她不想坐牢,更不想死!!! 她的声音太过凄厉,仿佛一只被割破喉咙的濒死的老母鸡。 阎解成脚步一顿,身体不自觉的一僵。 “你不要去!” “就当是婶子求你了!” 贾张氏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与此同时。 “师父!” “您救救我妈!” “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妈!” “只有您能救她了!” 贾东旭急切的抓住易中海的胳膊,一个劲的哀求。 一边求,一边“嗒”、“嗒”的掉眼泪。 明明已经都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可很多时候,贾东旭都还像一个没断奶的巨婴。 在家里,他听贾张氏的话,是贾张氏的好儿子。 在工厂,他听易中海的话,是易中海的好徒弟。 他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没有自己的想法。 遇到事情,只会简单粗暴的用拳头解决。 一旦拳头解决不了,他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只能弱智一样,向贾张氏和易中海求救。 贾张氏认为自己养了好儿子,易中海认为自己教了好徒弟,自豪得不得了,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唉!” 易中海扶额,长叹一口气。 表示,事到如今,我也无能为力。 实际上。 宽大的手掌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贾张氏这个猪队友,他真的是受够了! 林阳要是把贾张氏给送进去,让她坐牢,甚至吃花生米…… 那可真是太好了! 毕竟,徒弟始终比儿子远一层。 他是贾东旭的师父。 贾张氏却是贾东旭的亲娘。 老贾死的早,贾东旭对他这个老娘,几乎是百依百顺。 易中海这个师父都得退一射之地。 很多时候,他都不敢得罪贾张氏。 不为别的,就是怕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在贾东旭面前胡说。 易中海很清楚贾张氏在贾东旭心中的分量,贾张氏给他上眼药的话,他这个师父的养老计划都得泡汤。 贾张氏也是看准这一点,总是一副吃定了他易中海的态度,有恃无恐的把他这个一大爷当枪使。 他遭人诟病的蠢事,哪一个不是为了贾张氏? 贾张氏没了,他易中海就是贾东旭最亲的人! 那他还用担心养老吗? 完全不用了啊! 他白落一儿子! 从这点看,林阳简直就是他的“福星”啊! 至于,他之前说的那些话? 谁还没个看走眼的时候? 他纯粹就是心太善,被“坏人”蒙蔽了! 林雪说贾张氏不给他吃饱,他想着贾家家庭困难,怕嚷嚷起来给人家难堪,一方面保护贾家的自尊心,一方面还慷慨的表示小孩吃不饱的话就来自己家吃。 这有毛病吗?没毛病! 不仅没毛病,还考虑的十分周到。 林雪说贾张氏和孙子孙女藏起来偷吃烤鸭,考虑到对方家庭条件,以及林雪的年纪,他合理猜测这可能是小孩子做梦,没分清梦境和现实。 有毛病吗?也没有! 而且,他还能找补说为此他还向贾张氏确认了,心想如果真的是贾张氏自私,他一定要狠狠地批评她。 贾张氏一口咬定没有,斩钉截铁,还反过来以受害者的姿态质问到底是谁造谣。 他怕贾张氏和林雪离心,只能替林雪隐瞒,闭口不言。 有毛病吗?没有! 林雪指责贾张氏偷她家的钱,他不认可林爸爸会把家里藏钱的地方告诉六岁的小娃娃,所以怀疑她被人教唆,或者是撒谎。 有毛病吗?也没有! 只要他认错态度良好,大不了被批评教育一顿,最多怪他识人不明,有偏听偏信徒弟的嫌疑,撸掉他一大爷的职位。 有什么影响吗? 他依然是轧钢厂凤毛麟角的八级钳工师傅,是厂长都得郑重对待的人! 根本没影响。 所以…… 为什么不让贾张氏去死呢?! 贾张氏死掉,对他更有好处,不是吗? 阎解成迟疑了一下。 就一下。 然后。 拔腿就跑。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犹豫一秒,都是对两块钱的不尊重! 至于贾张氏死不死,谁在乎? 她犯罪,理应受到惩罚! “婶子,敢做敢当!” “您做了那种事儿……”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说。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只有余音绕梁。 “谁都帮不了您~” 贾张氏一张脸比死人还难看。 “三大爷!” 病急乱投医,贾张氏把唯一的希望放在阎埠贵身上。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垂下眼眸,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一大爷。” 她又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也低头不看她。 贾张氏环顾四周,所有人都躲着她。 她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完了。 “妈!” 贾东旭扑上去,一把抱住贾张氏,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看到这一幕,林阳心情大好。 这出戏,真真是赏心悦目啊! 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林阳想了想。 恍然大悟。 打开一旁的一个包。 一掏。 掏出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 “给!” 他递给林雪。 小林雪惊喜的瞪大眼睛。 冬天了,竟然还有水果?!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来。 空气中,似乎还有苹果的清香。 四合院众人一阵眼热。 这世界,水果可是稀罕物。 一般人家,过年都不舍得买的。 而且,这苹果光闻着就很好吃! 再一掏。 又是一个又大又香的苹果。 “咔擦!” 林阳咬了一口。 转头,见林雪把苹果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舍不得吃。 “快吃!” “你哥哥有钱!” 林阳在妹妹耳边小声的说。 小林雪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闪闪发亮,甜甜的笑了。 然后,小小的咬了一口。 瞬间,好像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 好吃! 太好吃了! 又脆,又甜,水分又足! 简直没有比这更好吃的苹果了! 看着满足的林雪,林阳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 你喜欢就好。 以后,比这苹果好的东西多着呢! 林阳看着妹妹的眼神,满满的怜爱。 贾张氏看着兄妹二人,目眦欲裂。 突然,她眼睛一亮。 “林阳!” “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 “这是你逼我的!” 第11章 暴打贾张氏 贾张氏厉声道。 围观众人也是一惊。 事到如今,她小命都要不保了,怎么还敢这么嚣张? “你想说什么?” 林阳望住贾张氏,见她梗着脖子,有恃无恐,也有些不解。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家那八十块钱收起来吗?” 贾张氏仰头看着林阳,斜斜的勾起嘴角,反问。 林阳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老妖婆,似乎又要出幺蛾子。 “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你们林家!” 贾张氏也没有等林阳回答,慷慨激昂的说道。 林阳目光冰冷。 “因为!” 贾张氏直视林阳,丝毫不退。 “林雪偷钱出去买好吃的!” “砰!” 林阳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霍然起身。 “你找死!” “啪!” 众人眼前一花,都没看清林阳是怎么行动的,就看到贾张氏被一巴掌扇飞。 “砰!” 贾张氏重重的摔在地上。 贾东旭还没来得及行动。 林阳就骑在了贾张氏的身上,一把将她翻过来。 “啪!啪!啪!” 左右开弓的扇贾张氏嘴巴。 “你敢污蔑我妹妹?!” “我让你嘴巴臭!” “我给好好洗洗!” 这个老牲口,为了洗白自己,竟然污蔑林雪偷钱。 这个时代,背上小偷的名声,林雪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啪!啪!啪!” 不一会儿,林阳就打了她足足有十几个大嘴巴。 贾张氏口中不受控制的涌出血沫。 “林阳!” 贾东旭“嗷”一嗓子扑过来,死命拽着林阳,想要把他拽下来。 可是,林阳如山一般的身体,巍然不动。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都不能动摇分毫。 “秦淮茹,你死了吗?!还不来帮忙?” 贾东旭这时想起妻子了。 秦淮茹脸色发黑。 她不情愿管贾张氏。 自打她嫁进贾家,贾张氏没有一天不挑她的毛病,对她怎么都看不顺眼。 贾东旭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向着他娘。 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这也就罢了。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 贾张氏被爆出来有一百六十多块养老钱。 小当出生那几年,她多难啊! 吃没吃,喝没喝,她连奶水都没有! 小当每天饿得嗷嗷叫! 为了让小当活下去,她那哪是喂奶啊?那喂的都是血! 是真的血! 不是夸张! 小当吸不出奶水,就用力的吸,生生给她吸得流出血来! 直到现在,想起给小当喂奶,胸前还会隐隐的疼,疼得钻心! 现在她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想到要给这个孩子喂奶,她就害怕得发抖! 一大爷看她和孩子可怜,开全院大会募捐。 一块两块,一毛两毛凑出救命钱。 想着买只鸡下下奶。 结果,贾张氏把大部分的鸡都给了棒梗,小部分自己吃。 “一个赔钱货,吃什么吃?喝点面汤就行了!她命贱,饿不死!” “棒梗是我们老贾家的香火,必须得吃好!” “我年纪也大了,现在不吃,将来就吃不着了!” “你们年轻,将来的有的是吃的!” 贾张氏理直气壮。 秦淮茹虽然心疼小当,心中不平,但是棒梗也是她儿子,也是她生的,她没法说。 而孝敬贾张氏,又是子媳应尽的责任,她更不能说。 于是,不满只能憋在心里,憋得她胸口疼。 没办法,她努力说服自己。 都是这世道艰难! 都是没办法的事! 可她现在才知道,贾张氏手里藏着那么多养老钱! 他们难成那样,贾张氏竟然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 眼睁睁的看着她受那么大罪,眼睁睁的看着小当被病痛折磨,差点小命不保! 秦淮茹恨极了贾张氏! 所以,发现贾张氏养老钱后,她冷眼看着贾张氏被林阳折磨,心里只觉得痛快,一句话都没说过。 但是。 贾东旭一声吼。 她不自觉的抖了抖。 这是结婚十年的条件反射。 十年,她早就被贾东旭打服了。 一句话说不好,贾东旭反手就是一巴掌。 “来了!” 秦淮茹慌忙回应。 这也是训练出来了。 在家里,她回应不及时,立刻挨嘴巴。 贾东旭发话,哪怕她心里恨不得林阳打死贾张氏,此时也必须帮忙。 可他们夫妻二人,也不能让林阳动弹分毫。 而贾张氏已经被林阳打成猪头了。 “林阳!” “住手!” 易中海呵斥。 林阳充耳不闻,理都不理。 贾东旭一着急,一口咬在林阳胳膊上。 林阳吃痛,一挥手,用力将贾东旭甩了出去。 贾东旭撞在一旁的椅子上,撞得眼冒金星。 秦淮茹吓得举起双手。 林阳揉了揉胳膊,反手又给了贾张氏一巴掌。 不行,这么打下去要出事了! 刘海中也急了。 “林阳,快住手!” “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 林阳气喘吁吁。 二大爷松一口气。 赶紧把林阳拽起来,按到一旁坐着。 几个人站在林阳左右,时刻准备着。 如果林阳再暴走,他们必须第一时间按住林阳。 不然,真的要出事了。 贾张氏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她被打得很惨,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她很疼。 但林阳失控愤怒,她更爽! 联防办的人来,看到她被打成这样,她说的话就更容易被取信了! 林雪吓得捂着嘴“呜呜”的哭。 “妈,你没事?” 贾东旭扶起贾张氏,脱下外套,盖住她濡湿的裤裆。 贾张氏歪在贾东旭肩上,好半晌才回过气来。 她努力瞪大肿胀的眼睛,看着林阳。 “你打我也没用!” 贾张氏说。 刘海中惊弓之鸟一般,立刻喝道。 “你不要说话了!” 张氏并不理他。 她怎么能不说?她必须在联防办人来之前说清楚! “我原先根本没想过你家有没有积蓄。” “那是你们林家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直到,我发现你妹妹居然有钱出去买东西吃,我才意识到你家有积蓄。” 贾张氏满脸肿胀,扯着嘴,似笑非笑,嘴巴里鲜血淋漓。 林阳面无表情的看着贾张氏。 从此刻起,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为了不让林雪把你爸爸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花光,我找到那笔钱,藏了起来。” “没想到,你妹妹居然大闹四合院,说我偷了她的钱。” “我非常生气,可是,大院里那么多人都在,我也不忍心当众说出真相,让她一个小姑娘背负‘小偷’的名声啊!” “毕竟她还小,不懂事!” “所以,我才一口咬定没拿你们家钱。” “我想这,今天结束之后,单独把钱给你,再和你解释清楚。” “没想到,你会对我下此毒手!!!” 贾张氏说。 “你以为,就凭你这根三寸不烂之舌,联防办就会相信你的鬼话?” 林阳问。 “我和一大爷报备过!” 贾张氏说。 “对?” “一大爷!” 第12章 跪在我家门口,大声忏悔一千遍! 易中海一愣。 他没想到贾张氏竟然有这种急智。 贾张氏表示。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想出这么绝妙的点子,她自己都觉得诧异。 简直有如神助! 是老天爷不让她死! 易中海不得不承认,把种种行为推给“林雪偷钱”“为了保护她的名声,不得不撒谎”是最妙的开脱方式。 只有如此,才能解释贾张氏为什么“藏”林家的钱,还不承认。 都是为了保护林雪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啊! 易地而处,他也会这么做。 可是,作为易中海,贾张氏那么说,就是把他拉下水了! 之前,他还能把自己摘出来,说自己只是识人不清,被“小人”蒙蔽了。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他肯定贾张氏的说法。 被戳穿的话,他就是贾张氏无可辩驳的“同谋”! 一旦贾张氏坐牢,他也会坐牢的!!! 有前科,即便他是凤毛麟角的八级钳工,也休想有工厂雇! 他的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可他能否认吗? 迎着贾东旭希冀的目光,他知道他不能! 但凡他说一个“不”字,他就是害死贾张氏的凶手!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什么师父,根本不好使! 贾东旭会恨死他的! 别说给他养老了,贾东旭不弄死他就不错了! 易中海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了。 “师……” 贾东旭见易中海不说话,立刻就急了。 刚喊出一个字,就感觉自己大腿一疼,剩下一个“父”字被吞了下去。 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母亲掐的。 这让他十分摸不着头脑。 “妈,你怎么了?” 贾东旭问。 贾张氏无奈,她这儿子有时候就是太憨了! “你扶我坐起来!” 贾张氏转移话题。 “是贾张氏说的那样吗?一大爷!” 林阳问。 易中海苦涩一笑。 “是!” “贾张氏提前跟我报备过!” 贾张氏得意的笑了。 这下,她有人证了! 同时用眼神示意易中海。 知道见到联防队怎么说了? 林阳怒极反笑,连连点头。 对! 你有人证了! 而且,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串供! 你真厉害! 真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他缓缓起身。 刘海中等人如临大敌。 “放心,我不打她。” 林阳说。 众人半信半疑。 而林阳走到贾张氏面前,提着贾张氏的衣襟,像提死狗一样把她提起来。 林阳逼近她,问。 “你以为联防办是什么地方?” “你以为联防办是四合院?是轧钢厂?是街道办吗?” “你知道警察是什么人吗?” “你以为警察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是轧钢厂领导?是街道办主任吗?” “由着你信口开河,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你知道警察怎么办案吗?” “警察办案,要的是实证!” “得有证据!” “不仅要有证据,还要有完整证据链!” “你说我妹妹偷钱买东西?” “她买什么了?在哪儿买的?谁卖的?谁看到了?谁能证明?” “一个环节出问题,就不能形成证据链!” “而你!” “你说我妹妹撒谎是?” “你猜警察能不能找到你在哪家买的烤鸭?你猜售货员还记不记得你?你再猜有没有人看到你买烤鸭?” 一连串的问句,问得贾张氏魂飞九天! 这些她真的不懂! 毕竟,这个时代,甚至后世,普通人都对警察都有敬畏之心,对他们都是敬而远之。 对他们自然也不理解。 就连林阳,也只是在电视剧上看到过警察查案,现实生活也没去警局啊! “只要找个一个证据,你就信用破产!” “警察就会拘留审讯你!” 林阳将贾张氏惯在地上。 “你知道审讯室是什么样吗?” “你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居然妄想以三寸不烂之舌挑衅律法?!” 林阳重重的一拍桌子。 “砰!” 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有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自己交代,还能从轻处置。” “顽抗到底,必须从重从严惩处,以儆效尤!” 他一脸严肃,神圣不可侵犯。 似乎,他就是那铁面无私的杀神。 贾张氏被吓得一个激灵,不住的颤抖。 贾东旭吓得面无血色。 就连易中海也是吓了一跳,心底发凉。 不,不仅仅是他们。 就连围观的四合院众人,也都吓得脸色苍白。 毕竟,他们谁都没被审讯过。 “这就吓到了?” “我不过是随便学了几句。” “真是负责审讯的警察,那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比我厉害一百倍都不止!” 林阳说。 贾张氏再次陷入绝望的深渊,她感觉她已经快要被溺死了。 林阳回到座位上,再次坐定。 扫了一眼所有的人,林阳长叹一口气。 “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 林阳说。 贾张氏等人十分意外的看着林阳。 他们都不敢相信,态度坚决的林阳会突然一个180°大转弯。 “毕竟,你胡说八道,警察就得调查小雪。” “虽然最后一定会还小雪清白,但……”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警方调查需要时间,在调查清楚之前,一定会有好事的人断章取义,四处闲话,影响小雪的名声。” “等谣言满天飞,再辟谣就比较麻烦了。” “我不想小雪受到伤害。” 林阳说。 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真正的原因是! 他后悔了。 私人纠纷。 八十块钱。 不足以让贾张氏吃花生米。 更不可能让易中海吃花生米。 而贾张氏和易中海这些人,卑鄙无耻,心思歹毒,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还想去牢里过早睡早起,不愁吃喝,健康安稳的“幸福”生活? 做梦!!! 他要让他们用余生在痛苦、恐惧、绝望中度过!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才能抵过他们犯下的罪孽! 贾张氏、易中海等人完全不知道林阳的心思,见林阳松口,俱是大喜。 “没错,没错!” 贾东旭连连点头。 “但是!” “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有三个条件!” 贾张氏连忙一口答应。 “可以!” “你说!” 林阳挑眉。 “第一,你们要赔钱!” “偷一罚十!” 贾张氏:…… 赔钱她可以接受。 但是,罚十倍也太多了! “可以!” 贾东旭一口答应。 林阳看着贾张氏,残忍的笑了。 “第二。” “你卑鄙无耻,贪得无厌,看上我家房子,假借照顾我妹妹的名义,堂而皇之住进我家,鸠占鹊巢。” “私底下,还折磨我妹妹,不让她吃饱,而自己却和孙子孙女藏起来吃烤鸭。” “被戳穿后,你不仅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反过来污蔑我妹妹好吃贪嘴。” “你惦记我家财产,让你孙子和孙女支走我妹妹,在我家翻箱倒柜做贼。” “从我妹妹手里偷走我家全部财产后,厚颜无耻的污蔑我妹妹说谎。” “被我戳穿后,又无中生有,不知廉耻的污蔑我妹妹偷钱,洗白自己,装好人。”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人渣!” “我要你跪在我家门口,把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忏悔一千遍!!!” “一遍都不能少!” 第13章 绝对不能得罪林阳!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跪在别人家门口,忏悔一千遍? 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么做,即便活着,以后也没脸面见人了! 看着一脸平静的林阳,众人不寒而栗。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绝对不能得罪林阳! 其实,他们都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实际上,真正要在“死”和“忏悔千遍”之间做选择的人,根本没办法那么轻易说出“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句话! 毕竟,人都是贪生怕死的! 知道不会真的的死去,才能轻易的说“死”。 而真的可能会死掉的话,就说不出那种话了,只会恐惧死亡,拼命想要活着。 贾张氏也是如此。 死,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但是,让她跪在林家门口,说那些话,说一千遍…… 想想那场景,贾张氏就眼前发黑。 那滋味儿,不比死好受多少! “林阳!” “你不要太过分了!” 贾东旭一双眼睛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都已经把我妈打成这样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已经快要将他烧着了。 “那又怎么样?” 林阳诧异反问。 我打贾张氏,连暗劲都没用,纯粹肉体攻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阳不满的看着贾东旭。 果然是贪得无厌的贾家人! 他扇贾张氏,只是因为贾张氏实在太贱了! 他看着贾张氏那张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扇她! 狠狠地扇她! 林阳自然就这么做了。 说真的,他已经很委屈自己了。 要认真动手,贾张氏早魂归地府了,满口的牙一颗也别想留! 就这,贾家人还不知感恩呢! “你……” 贾东旭气急,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林阳惬意的靠在椅背上。 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有本事,来咬我啊! 贾东旭无能狂怒,却拿林阳一点办法没有。 他狠狠瞪着林阳,目光如刀,仿佛想用眼神杀死林阳似的。 林阳,你小子以后不要落在手里! 你以后要是落在我手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贾东旭发恨。 林阳眉目含笑。 他十分享受对方的痛苦,就好像刚做了马杀鸡一样,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无比的畅快。 “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 林阳斜睨着贾张氏说。 “一分钟后,如果你不能决定,我们的交易取消。” “我可没这么多时间跟你们耗!” 林阳抖了抖左手,一捋袖子。 “现在开始计时!” “哗!” 众人大惊,一片哗然。 手表! 林阳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一块手表!!! 表盘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何雨柱遮住眼睛。 手表的光芒,照得他眼睛生疼。 林阳怎么会有手表? 要知道,这时候,手表简直就是奢侈品,比自行车还金贵。 不是说手表比自行车贵。 就说今年,手表六十块钱一块,自行车要一百左右。 可自行车是大件啊! 而且,自行车用的地方多。 骑出去,更是拉风,隔老远就有人羡慕的张望着。 何雨柱就买了一个自行车,每次骑都能吸引众多目光,他不知道有多得意! 手表就不一样了。 他太小,很多时候藏在袖子里都看不到。 除了装逼,就看个时间,用处委实不大。 不! 就连装逼都不方便! 很难假装不经意的露出来。 太刻意了,背后遭人骂。 贾张氏也震惊了。 不是说北大荒条件艰苦,吃都吃不饱,一不小心小命都没了吗? 林阳出去几年,怎么还有钱买手表了? 难道他在外面发财了?! 贾张氏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老天无眼! 林阳这样的畜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好运? 东旭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没有? 这不公平!!! 贾张氏抓狂,恨不得立刻将林阳的手表和林家的一切据为己有! 我的! 我的! 都是我的! “10!” “9!” “8!” 林阳冷笑着开始数秒。 贾张氏这时才想起林阳一分钟的规定,她立刻慌了。 “别!” 她试图阻止。 林阳充耳不闻。 “6!” “5!” “4!” 贾张氏冷汗淋漓。 这不是普通的读秒,这是死亡倒计时! “3!” “2!” “我同意!” 贾张氏连忙大喊,趁着“1”字被没喊出来。 “真是!” 林阳嫌弃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浪费时间。” 贾张氏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汗水已经把里衣都打湿了。 “第三个条件。” 林阳轻飘飘的说。 转头。 看向一大爷,笑得鬼魅。 易中海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易中海,我要你今晚召开全院大会,并在大会上作出检讨。” 林阳说。 “你作为一大爷,因为没有儿子,图谋贾东旭养老,就无底线的偏袒贾家。” “借助一大爷的身份,你隐瞒贾家真实家庭情况,诓骗街坊邻居募捐。” “明知贾张氏磋磨我妹妹,你不仅装糊涂,还帮忙圆谎。” “你,易中海,道德败坏,不配做一大爷!” 易中海勃然色变。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被戳穿心中的秘密,易中海恼羞成怒,厉声喝道。 “你不愿意?” 林阳问。 “我当然不愿意!” 易中海断然道。 “那没办法了!” “交给联防办处理!” “烦心!” 林阳摆烂,表示我不玩! 贾张氏,爱死不死! “师父!” 贾东旭立刻就急了。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 贾东旭泫然欲滴。 “求您了!” 他说。 易中海心中一阵悲凉。 要问他这一生,最看重的是什么,那就是他的名声了。 在大院大会上说那些话…… 等于是把他的衣服扒光了,推到台上示众!!! 易中海血压飙升。 这分明是要他的命!!! 林阳冷眼瞧着,暗暗冷笑。 老东西,我看你怎么办? 同意,就是社死! 不同意,你的乖徒儿就要恨死你咯! 毕竟,他娘刚刚可是连“跪在林家门口,忏悔一千遍”都答应了,你呢? 你连开大院大会做个“口头检讨”这种小事都不愿意! 你还是人吗? 林阳早算计好了。 特意把“跪在林家门口,忏悔一千遍”放在第二条,就是给他易中海挖坑呢! 易中海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可是…… 他在贾东旭身上花费了太多心血。 沉没成本太高,他不能失去这个徒弟。 “好。” 易中海沉痛的答应。 第14章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上) 心口痛! 好痛! 要了命的痛! 疼得他恨不得刨开胸膛,把心脏挖出来。 林阳托着下巴,含笑看着易中海痛苦得额头上渗出一滴滴的汗水。 这就这么难受了啊?! 这才哪到哪啊? 以后比这难受的事情多着呢! 你可以慢慢享受! 对易中海,林阳没有半点同情。 相反的,这些禽兽们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没有游戏,连短视频都没有,整整这些禽兽,也是一项很好的娱乐嘛! 林阳不无“残忍”的想着。 “你说什么?” 林阳明知故问。 他嘴里问着,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快乐。 就这表情,谁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不,就算是瞎子,也听出来了! 毕竟,林阳的声音中雀跃都跳到所有人脸上了! 易中海简直要气炸了! 他咬牙。 “我说,我同意了!” 他一字一句,用力的把这句话挤出来。 “啪!” “啪!” “啪!” 林阳鼓掌。 “非常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阳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易中海一点也没有被夸的开心,他的脸黑得锅底一样。 他竟然被一个孩子给拿捏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把今天所受的屈辱讨回来! 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围观众人见状,再次意识到林阳的可怕。 他竟然把一大爷和贾张氏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来,绝对绝不能得罪林阳!!! 以林阳的手段,得罪他,真是比死还惨啊!!! 林阳开心极了。 他愉快的说。 “好,先把罚款交了。” “贾张氏偷了我们家80块钱,十倍罚款……” “是84块5毛7分!” 林阳话还没说完,林雪就急切的纠正。 小人儿对自己家有多少钱,记得那叫一个清楚! “哦呦!” 林阳惊喜的揉着林雪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妹妹好聪明啊!” 林雪被夸得小脸一红。 “84块5毛7分,十倍罚款就是845块7毛!” “给你们抹个零。” “给我1000块就行了!” 众人震惊。 没听说过这样抹零的!!! 怎么还能越抹越多了? 贾张氏也没想到还没这么玩。 “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阳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我这就是这样的!” “在我这儿,我就是道理,我就是正义!” 林阳理直气壮的说。 贾张氏咬牙。 小命都捏在林阳手里,她根本不敢惹怒林阳。 “东旭,妈没钱了。” 贾张氏可怜兮兮的对儿子说。 贾东旭立刻看向易中海。 “师父,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冤大头”易中海真的是憋屈死了。 “你还需要多少?” 他问。 钱,慢慢赚就是了。 他一个八级钳工,不算各种补贴,每个月工资99元。 家里就他和一大妈两个人,真的是花不完。 虽然他总说一大妈吃药,自己也不宽裕,实际上,都是故意哭穷的,怕人被人惦记。 他手里有钱! 可以说,他是四合院里最有钱的人了! “1000块。” 贾东旭说。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 “你一分钱都没有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家人口多,我每个月工资都不够花……” 易中海无语了! 那你刚刚答应得那么爽快?! 林阳说“十倍罚款”的时候,就是他贾东旭一口答应的! 易中海还以为贾东旭手里有不少积蓄呢! 没想到,他竟然说自己一分钱都没有攒下来! 等等! 他不会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着从他这“借”?! 易中海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被算计了! “您放心,我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加班加点多干活,我一定尽快还您!” 贾东旭信誓旦旦的承诺。 易中海表示怀疑。 贾东旭是他徒弟,这货一年加几天班他再清楚不过了。 一年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个月! 而且。 就算他加班,以他二级钳工,每个月38块6毛钱的工资,除去家庭开销,猴年马月能还上1000块钱啊! 就贾张氏那见钱眼开的德行,也不可能还钱? 易中海意识到,这1000块要是给出去,那八成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师父,我真的没办法了,只有您能帮我!” 贾东旭拉着易中海的衣袖,哀求。 “唉!” 易中海沉重的叹气。 “你这要把我的棺材本都拿走了啊!” 他说。 贾东旭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就知道他师父有钱! 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是开玩笑的吗? “您放心,我以后一定还您!” 贾东旭承诺。 易中海苦笑。 “他大妈,给东旭拿1000块钱。” 易中海对一大妈说。 1000块钱,一大妈也心疼得不了。 可易家从来都没有她说话的份。 本来,没能给易中海生个一男半女,一大妈在家里就抬不起头。 工资还是易中海辛辛苦苦挣的。 她哪有资格说“不”啊! “好!” 一大妈答应。 “好家伙!” “有钱人啊!” 林阳表情夸张的惊呼,可以带节奏。 众人看易中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毕竟,这年头,大家都是穷得叮当响。 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 而易中海,轻易就拿出1000块! 虽然易中海说这是他的“棺材本”。 但是,“棺材本”能有1000块,也是很惊人的好?! 易中海脸色很不好看。 林阳看着易中海坏笑。 “2000块!” “您给我2000块,我收回第三个条件!” “您看怎么样?” 林阳兴致勃勃的问。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齐刷刷转头看易中海。 2000块! 易中海还有2000块吗? 易中海嘴角抽搐。 他刚说了1000块是他的棺材本?! 林阳立刻就拿2000块换“公开检讨”来诱惑他…… 他这是故意的!!! 易中海看着林阳欠欠的笑脸,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我……” “我没那么多钱。” 易中海欲言又止的说。 “那算了。” 林阳耸耸肩,表示很可惜。 易中海脸皮都开始抽搐。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吗? 不是应该降价挽留吗? 那可是2000块!!! 易中海疯了。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他说没钱,林阳降价,他表示不是不想要,实在是力所不能及。 如此,拉扯再三后,他勉为其难的接受一个数字! 1000块,他是能接受的! 不都是这个剧本吗? 走向完全不对啊! 易中海被林阳的“不按套路出牌”彻底整不会了! 林阳表示。 你想得美,老子没空跟你演戏! 2000块,爱换不换!!! 就是这么屌! “1000块,行吗?” “我只有那么多了!” 易中海强忍着愤怒,低声下气的问。 他委屈极了! 他不想“开全院大会检讨”! 第15章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中) “不行!” 林阳毫不犹豫的拒绝。 “一口价!” “不还价!” 易中海磨牙。 他疯了。 这个林阳实在太可恶了! 贾东旭看着易中海的眼神有点不对了。 刚刚,他还说1000块是他的“棺材本”,怎么转眼又“送”1000块给林阳? 贾东旭有点不高兴。 易中海没有跟他说实话。 他在骗他。 而且。 在贾东旭觉得,“全院大会检讨”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拿1000块来换,不值得! 太不值得了!!! 林阳看着易中海,淡淡的笑。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你现在不交易,以后我也不会再和你交易了!” 林阳说。 易中海呼吸急促。 财,不可露白。 易中海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 3000块,他是拿得出来。 但是。 这个四合院里都是些什么人,他是最清楚的。 一旦他钱财露白,将来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是非。 俗话说得好。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被人知道自己家有那么多钱,可不是好事! “啧!” 林阳嫌弃的唧嘴。 “真是不痛快!” “也罢!” “我也给你一分钟时间!” 林阳再次低头看表。 易中海连忙道。 “我可以给你2000块!” “嘶!” 吸气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瞳孔地震。 3000块! 这已经3000块! 易中海竟然能随随便便就拿出3000块巨款!!! 3000块,那得多大一笔钱啊! 众人简直不敢想象。 林阳放下手。 这么痛快?! 这可有点不太像易中海了! 这老牲口不是很难缠的吗? 真的着急了?! 林阳心情大好。 “但是,我没这么多钱。” 易中海说。 众人:…… 这就对了! 3000块,太惊悚了! 普通工人,谁家能拿出3000块啊?! 开玩笑! 又不是资本家! 林家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易中海连忙道。 “但是,我可以去借!” “我可以借到2000块!” “你只要给我一天……” “不!” “几个小时就好!” “我现在就出门去借,天黑之前,我会给你2000块!” 他不愿意作检讨! 死也不愿意! 这里表示强调! 林阳笑了。 老东西,白纸上坟,你糊弄鬼呢! 我还不知道你?! 你九成有这3000块! 说这些,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有钱? 假装出去借钱,既不露白,还堵住将来再有人借钱的口子! 老东西,你心眼挺多啊! 见林阳笑了,易中海心中一松。 成了! 谢天谢地! “不行!” 林阳的笑容瞬间消失,断然拒绝。 那叫一个果断! 众人又齐刷刷转头看林阳。 满眼的不可置信! 疯了?! 2000块,等几个小时而已!!! 你就这么等不了吗? 小子,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众人痛心疾首,仿佛是自己失去了2000块! 林阳:你们懂什么?我赌这老东西有钱! 易中海脸皮不断的抽搐。 林阳看得都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要中风了? 状态十分堪忧啊! 真可怜! 林阳一边想着,一边“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苹果。 嗯! 今天的苹果格外的甜! “必须现结!” 他说。 易中海看着林阳的眼睛,他确定,这小子故意的。 林阳看穿了他的手段,打定了主意要把他逼入绝境! “一分钟计时开始!” 林阳再次老神在在的抬起左手。 众人又一次看向易中海。 计时有用吗? “10!” 林阳开始读秒。 “9!” “8!” “不要念了!我给你!” 易中海气急败坏的喊。 林阳挑了挑眉。 不错嘛! 不像贾张氏那样,非要等别人数到“1”! 众人被震麻了! 真有啊! 易中海真有3000块存款啊?! 众人只觉得眼前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 这么痛快就掏出3000块! 这又怎么可能是易中海的全部积蓄呢? 他的积蓄一定比3000块多得多! 可能有5000块! 可能有6000块! 说不定能有块! 众人被自己脑补的数字吓得呼吸急促。 林阳笑了。 果然,这老东西是真有钱啊! 狗大户,不宰白不宰! 轻轻松松3000块到手! 好开心啊! 这简直是他穿越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易中海黑着一张脸。 他能感觉到众人的目光。 可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取钱!” 易中海说。 “去,去!” 林阳笑眯眯的,非常好说话。 咱老百姓啊,今个儿真高兴!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事儿都能成! 林阳心里已经开始有音乐回响了。 真是太爽了! “那我呢?” 贾张氏突然大声开口。 “多少钱,你能放过我?” 贾张氏目光灼灼。 易中海脚步僵住。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贾张氏。 什么意思?! 她也想像自己一样用钱来买“尊严”吗?! 易中海脸色惨白,面无人色。 她贾张氏倒真是敢想啊! 她哪来的钱?! 他们贾家一毛钱都没有不是吗? 难道这个钱也要我出?! 易中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老妖婆子,你倒真是敢想!!! 你当我易中海是什么?! 冤大头吗?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不寒而栗。 她不是人! 她是魔鬼! 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她这是想把他吸干啊! “哈!” 林阳看着贾张氏,惊喜不已。 他居然把贾张氏给忘了! 要同意吗? 林阳真的非常想看到贾张氏跪在他家门口忏悔! “可以!” 林阳一口答应。 他更想看贾家和易中海内讧! 想想就觉得刺激!!! 易中海眼前一黑,整个人摇摇欲坠,险些昏过去。 他惊恐的看着“挑事”的林阳。 他似乎看到林阳身后张牙舞爪的恶魔! “多少钱?” 贾张氏激动的问。 底气十足。 仿佛她不是一个一毛钱都没有的穷鬼,而是一个有着金山银山的大富豪。 易中海头晕目眩。 他看出来了。 贾张氏就是在算计着让他掏钱! 这老妖婆,不是个好东西! 把他易中海当什么了?! 让我当冤大头? 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爱死不死,我绝不可能掏这个钱! 易中海在心中发恨。 林阳这小子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的! 他绝对不可能掏! 哪怕跟贾东旭翻脸,不要他这个徒弟了,他也不可能掏! “2000块!” 林阳举着两根手指示意。 “和一大爷一个价!” “怎么样,我够意思?” 第16章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下) 贾张氏眼睛瞬间射出精光。 仿佛深夜里饿狼的眼睛,亮得让人心里瘆得慌。 特别是易中海。 “一大爷!” 贾张氏激动的看向易中海。 5000块! 5000块!! 5000块!!! 围观众人都被这个数字震麻了。 一个个僵硬的看着易中海。 一瞬间,易中海感觉地动山摇。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贾东旭。 那是一双和贾张氏一样,充满了激动、兴奋和贪婪的目光。 “我没有钱了。” 易中海说。 贾东旭眼睛里的光迅速黯淡下来,脸色有点难看。 “真的吗?” 贾东旭狐疑。 他这师父,刚刚借1000块就不情不愿,还说那是自己的“棺材本”。 现在说的就是实话了吗? 贾东旭表示很怀疑。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他这师父就是个老狐狸! 易中海看在眼里,一阵心寒。 这就是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 这么多年,他对贾东旭,可谓是有求必应。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有这么好! 可是,现在他只不过是拒绝了贾张氏这么无礼的要求,贾东旭就给他甩脸子,还怀疑他。 易中海止不住的悲凉。 不是自己的儿子,到底不是自己的儿子,对他再好都没用! “我不是印钞厂!” 易中海说。 这话说得就有点重了。 贾东旭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易中海的一颗心啊,瞬间拔凉拔凉的。 贾东旭也不是蠢货,见易中海那脸色,也意识到对方不高兴了。 “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笑脸,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是啊!” “你想想办法!” 贾张氏立刻帮腔。 “我没有办法了!” “我也只是个普通工人!” 易中海说。 贾张氏立刻黑脸,看着易中海的眼神明显带着不满。 易中海气得直发抖。 “其实……” “你们可以拿之前那2000块换贾张氏。” 林阳举手,非常贴心的说。 “反正我都是拿一样的钱。” “我无所谓。” 他忽闪着一张大眼睛,继续挑拨。 看! 我多善良! 感动?! 易中海脑子“嗡”得一声。 他现在算是知道林阳刚刚为什么不狮子大开口了。 这王八羔子就是在这等着呢! 他是故意的! 一瞬间,易中海背部凉飕飕的直冒冷气。 这林阳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真的?” 贾张氏惊喜不已。 太好了! 我有救了!!! 不用跪在林家门口,忏悔千遍,贾张氏立马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太好了!” 贾东旭也是开心不已。 易中海脸色惨白。 贾东旭也知道易中海不愿意。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低声说。 “师父!” “2000块,换我妈不用‘跪在林家门口,忏悔千遍’,比换您‘公开检讨’划算多了!” 贾东旭一脸诚恳。 林阳笑了。 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任谁都知道,“跪在林家门口,忏悔千遍”比“公开检讨”要难过痛苦得多。 同样的价格,交换前者比后者划算得多! 但是,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易中海仿佛吃了屎一样难受。 他不知道,贾东旭怎么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 那是他的钱! 贾东旭竟然想要拿他的钱救张氏,然后让他去死!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他是疯了吗?!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突然不认识这个徒弟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 贾东旭从来都是这样的! 自私!贪婪!无耻!凉薄! 只是以往,这些特质都是对外人的,他没有在意。 “您不愿意?” 贾东旭看出了易中海的抵触。 “为什么?” 他很不解。 易中海被气笑了。 你说为什么? 你当我是什么?! “一大爷,你不能这么自私!” “你可是东旭的师父!” 贾张氏说。 易中海无语了。 自私? 究竟是谁自私?! 你怎么好意思觍着脸说别人自私的?! 林阳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老东西,现在尝到别人面对贾家这对极品母子的的滋味儿了? 你也有今天! 要不是你纵容,他们也未必会成为今天这样理直气壮侵占别人的人! 真的,就这一幕,值回票价! “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跪在林家门口忏悔吗?” “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我真是看错你了!” 贾张氏说。 “就是!” “师父,您怎么这么狠心!” “任谁都知道,2000块换我妈更划算!” 贾东旭随声附和的。 他看着易中海,表示十分失望。 好家伙! 道德绑架也信手拈来啊! 这是和易中海学的? 啧啧啧!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林阳笑得脸上的肌肉都酸疼了。 易中海一口气上不来,用力捶打着胸口。 他真的要被气死了! 世界上怎么会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想说话,想反驳,张嘴,却说不出来话。 他憋屈! 十分憋屈! 好难受!!! 林阳揉着脸上的肌肉。 说不出话了? 以前你道德绑架别人的时候,人家也是这样! 明明心里千万分的不痛快,但是却无法反驳!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易中海一言不发,和贾家母子形成对峙的局面。 一时间,连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大家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贾张氏发起了群众的力量。 一如易中海曾经那样。 “是这么道理没错!” “是的!” “的确如此!” “人不能太自私了!” “你还是一大爷呢?就这么给我们做表率啊!” …… 围观众人纷纷说道。 看着易中海的眼神,充满了谴责。 好像易中海不答应贾张氏母子,就是犯了天条,不配为人! 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易中海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面对这样的场面。 林阳嗤笑。 带节奏,果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线下。 在我们这个人情社会。 附和的话,更容易说出口。 不管真的认同,还是趁机报复不顺眼的,躲在带头人的身后摇旗呐喊是很简单的事情。 反驳就不一样了。 跳出来,反驳一个人是一件很需要的勇气的,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不管是易中海,还是贾张氏,只要声音够大,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能把节奏带起来。 “看看,这就是人民群众的呼声!” 贾张氏得意的很。 “一大爷,你不要走到人民的对立面,自绝于人民!” 有些话,听易中海说多了,贾张氏也能信手拈来。 “你闭嘴!” 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彻底爆发了起来。 哦豁! 狗咬狗! 这戏,我喜欢! 林阳激动不已。 第17章 没办法,你去门口跪着,开始忏悔吧 贾东旭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没办法,谁让易中海吼的是他妈呢? “师父,您这是不愿意换吗?” 贾东旭冷漠的看着易中海。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质问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易中海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里十分悲痛。 这些年,他是真的把贾东旭当成自己儿子看待的。 没想到,贾东旭竟然这么对他! “老贾欸,你说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留下我我们这对孤儿寡母在世界上,被人给欺负!你睁开眼睛看看!” 贾张氏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开始呼喊了。 “你把欺负我们的人给带走,老贾!” 哦嚯! 传说中的亡灵召唤术! 林阳瞪大了眼睛。 他就说好像少了点什么嘛! 原来是亡灵召唤术还没到位! 这下圆满了! “贾张氏,你别太过分了!” 取钱回来的一大妈见状,终于忍不住了。 她就算再懦弱,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贾张氏这么诅咒她的丈夫! 人生中,她第一次勇敢的把丈夫护在自己身后。 “老婆子。” 易中海抓住妻子的胳膊,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 “当家的。” 一大妈大受感动。 易中海一个白眼,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向后面倒去。 一大妈连忙扶住易中海。 “当家的!” 她惊呼一声。 “来人啊,快来……” 胳膊上的手一紧,一大妈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瞬间就明白了,她的丈夫根本没晕。 他装的! 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一大妈瞬间憋红了脸,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乱。 “晕了?” “不会是装的?” 非常有经验的贾张氏满腹狐疑。 “你说什么呢!” 一大妈断然呵斥。 虽然贾张氏说的是对的。 “贾张氏,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你把我惹急了,那1000块,我都不借给你!” “这样,你不用‘跪在林家门口,忏悔一千遍’了!” 一大妈态度强硬。 贾张氏愤愤不平的闭嘴。 一大妈说的对,要是他们连1000块钱罚款不借的话,她就直接进去了。 根本没机会在林家门口忏悔千遍。 林阳微微挑眉。 虽然没有实证,但他瞧着,易中海也是装的。 他缓缓地起身。 “我是大夫。” “我来看看。” 林阳说。 一大妈立刻趴在易中海身上,阻止林阳。 “不用你!” 她断然拒绝。 “年纪大了的人,突然晕倒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有可能是脑出血,也有可能是心脏病!” “随便一个,小命都难保!” “一大妈,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拿一大爷的命开玩笑!” 林阳苦口婆心,一副自己也是为易中海着想的样子。 “不用!” 一大妈没有丝毫犹豫。 “傻柱!” “帮我把你一大爷背回去!” 背景板何雨柱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钱,我一会儿给你拿过来。” 一大妈对林阳说。 她没有把身上的1000块拿出来。 她觉得,有必要一会儿跟易中海再商量商量。 贾家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家,借钱给他们也是肉包子打狗! 完全没有必要! “为什么背回去?” “不送医院吗?” “很危险的!” 林阳在后面伸长了脖子喊。 易中海恨得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一大妈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随后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看着一大妈“落荒而逃”的身影,贾张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易中海就是装晕! 她简直要气死了! 这老东西,心眼就是多! 易家。 “你拿3000块钱给林阳。” 易中海揉着生疼的太阳穴说。 一大妈紧紧地皱起眉头。 “你还要借给贾家1000块?” “贾家都是些什么人,你还没看清楚吗?” “你这1000块借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永远都别想他们还!” 易中海叹气。 “我知道。” “我只是想赶紧了结此事,不要让林阳再闹下去了。” “真闹到联防办了,贾张氏做的那些烂事,我也要跟着吃挂落。” 一大妈无法,只得按易中海说的做。 林阳拿到钱,明知故问的说。 “这2000块是赎贾张氏,还是赎一大爷自己呢?” 一大妈嘴角抽搐。 好一个“赎”,你也知道你在趁火打劫啊!!! “当然是赎老易!” 一大妈斩钉截铁的说。 贾张氏简直要气死了! 易中海,好你个老东西,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 “行!” 林阳验了一下数目。 “3000块,确认无误。” “哼!” 一大妈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3000块已经给你了,那我的那165块钱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了?” 贾张氏急切的说。 一大妈震惊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贾张氏。 因为她,他们易家损失整整3000块,贾张氏1毛不出不说,还惦记着用他们的1000块把自己的165块换回来?! 简直…… 一大妈简直要气死了。 林阳也被气笑了。 真是别人的1000块轻如鸿毛,自己的1毛钱重如泰山! 贾张氏的自私可见一斑。 贾张氏见林阳不说话,愈发急了。 “那是我的钱!” 她强调。 “你理应还给我!” 贾张氏理直气壮。 林阳微笑,语气平淡的说。 “赃款没收!” 还给你,你在想屁吃! 一百多块钱,林阳不看在眼里。 但是,能割贾张氏的肉,放贾张氏的血,他很开心! “你!太过分了!” 贾张氏气得发抖。 “哦!” 林阳表示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呢? 你能来咬我吗? 一大妈得意的笑了。 对! 别给她!! 千万别给她!!! 她宁愿林阳拿那笔钱,也不愿意让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得到。 害易家割这么大一块肉,她还想全身而退? 做梦! 贾张氏心疼死,她才高兴! “时间到了,没人帮你出两千块。” 林阳满脸遗憾的看着贾张氏。 “没办法。” “你去门口跪着,开始忏悔!” 贾张氏对林阳怒目而视,万分不情愿。 林阳笑眯眯的说。 “或者,你想坐牢?” 形势比人强。 纵然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贾张氏也只能一步步挪出去。 围观的众人主动让开一条道。 他们也说不清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还有点期待是怎么说的?! 林阳表示。 我是真期待!!! 贾张氏感觉自己正在被凌迟处死! 这些人的目光,仿佛刀子一样,割得她浑身灼痛。 “能不能让我先换件衣服。” 她裤裆湿漉漉的,身上骚哄哄的,着实难受。 贾东旭一件外套,连遮羞都不够,更不要说其他。 一阵风过,贾张氏冷得直打寒颤。 林阳笑了。 “没有这个必要。” 他说。 他可不会同情禽兽! 贾张氏僵硬的跪在林家门口。 她一直开不了口。 林阳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又掏出一包瓜子。 抓了一大把递给林雪。 然后。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林阳的眼睛直冒火。 “解放,我给你一块钱,你看看能不能把你哥追回来,让他先别报警了。” “要是你追到联防办,没还追上,那他就是已经进去了,你赶紧回来,跟我说一声。” 阎解放哪有不同意的,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 “好嘞!” 然后。 飞快的跑出去了。 “我信守承诺,现在该你了!” 林阳提醒。 现在,我可以安心看戏了! 贾张氏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我……我看上林家的房子……” “不对不对!” 贾张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刚说了几个字,林阳就打断她的话。 “我,贾张氏!” 林阳教贾张氏。 “首先你要自报家门,不然别人知道你是谁啊?” 欺人太甚!!! 贾张氏气得直发抖。 林阳挑衅的看着她。 怎么? 有本事你别说啊! “我,贾张氏,看上林家的房子……” “不对不对,又不对!” 林阳再次打断。 “我,贾张氏,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来,跟着我学!” 贾张氏咬牙。 她以为跪在林家门口忏悔已经是最难堪的了,没想到林阳居然能让她更难堪! 林阳轻笑! 这才哪到哪,后面有的是你受用的! 第18章 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 欺人太甚! 贾张氏眼睛都红了。 林阳看着她,微笑:就是欺你了,你能奈我何? 贾张氏双拳紧握。 屈辱! 十二万分的屈辱! 她贾张氏活了几十年,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忍下这份屈辱! 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让林阳这个杀千刀的付出代价! 不然,她誓不为人! 见贾张氏始终不肯开口。 “或者,你更喜欢吃牢饭?” 说着,林阳便起身要走。 似乎是被贾张氏耗得不耐烦了。 贾张氏见状,立马慌了,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我!贾张氏!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贾张氏恨恨的重复。 林阳满意了。 看,拿捏她贾张氏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继续。” “嘎嘣!” “嘎嘣!” 林阳一边嗑瓜子,一边闲闲的对贾张氏说。 贾张氏双目赤红。 他竟然把她当猴子耍!!! 林阳“看戏”的姿态,深深地刺痛了贾张氏的眼睛。 她忍下这汹涌的恨意,忍得心头滴血。 “呜!” 贾东旭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 掩面快步跑走! 贾张氏心中说不出的绝望。 俗话说得好。 万事开头难! 开了头之后,后面的似乎也没那么难开口了。 “我看上林家的房子,假借照顾林雪的名义,住进了林家。” 贾张氏艰难的说着。 “我还欺负林雪,不给她……” 贾张氏机械的说着,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啧!” 林阳满脸的嫌弃。 “真是蠢笨如猪!” 他打断贾张氏的话。 “假借照顾林雪的名义,堂而皇之的住进我家,鸠占鹊巢!” 林阳纠正。 贾张氏恨得牙痒痒。 “我没读过书,你这四个字四个字的,我不会!” “你想吃牢饭?” 林阳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怼了回来。 “我假借照顾林雪的名义,堂而皇之的住进林家。”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重复。 “可我还猪油蒙了心!” “反过来欺负林雪!”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贾张氏恨恨的撒气。 “不错了,孺子可教!” 林阳不仅不气,还夸她。 贾张氏被噎得一阵心梗,看着林阳的眼神满是怨恨。 “你这是什么眼神?” “夸你还不高兴呢?” 林阳明知故问。 “有些人还真是难伺候!” 他说。 “贱骨头,非要别人骂着才高兴!” 林阳说。 贾张氏简直要疯了! 这杀千刀的林阳实在太可恨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张氏终于忍不了了。 她一跃而起,如狮子搏兔,一下将林阳按倒在地。 林阳面露惊恐之色,他显然没想到,贾张氏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啊!!!” 贾张氏大叫一声,一口咬在了林阳白皙的脖颈。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满口的血腥味儿,贾张氏只觉得十分的快意。 她狠狠地一口扯下林阳一块肉。 众人吓得四散而逃。 贾张氏抬眸,满嘴的血污。 林雪蜷缩在墙角。 “不要,你不要过来……” 她惊恐的说着。 “继续!” “愣着干什么?” 林阳的催促,打断了贾张氏的臆想。 贾张氏回过神来,看着高高在上的林阳,心中十分绝望。 她知道,林阳练过,就凭她,衣角都别想沾到林阳的边。 那样的场面,她只能想想。 贾张氏垂眸。 “我不给林雪吃饱,夜里偷偷的和棒梗、小当吃烤鸭……” 她努力回想之前的事。 “我惦记林家财产,让棒梗和小当……” 贾张氏说着。 林阳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 “不好意思,忘了。” “来来来,吃瓜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瓜子让围观众人。 “来,二大爷,您先来!” 刘海中作为四合院里,除了易中海工资最高的人,并不怎么馋这些东西。 可林阳这让他第一个来的态度,让他十分开心。 他感觉自己被尊重了。 “林小子,懂事了!” 刘海中夸赞林阳。 “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阳:“应该的,应该的!” 刘海中随便抓了一点,意思意思。 “三大爷,您来!” “懂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三大爷,三大爷会给你做主的!” 阎埠贵眉开眼笑。 他和院里其他两位大爷不同,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高收入人群。 只有他,一个月工资才27块5毛钱,加上各种补贴,也才32块左右。 而他们家,除了夫妻俩,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一共六口人。 32块,也就刚刚过贫困线。 要不是三大妈和阎解成时不时打点临时工,他们家都难以维持。 他之所以能当上三大爷,是因为他让人尊敬的“教师”身份。 否则,票选管事大爷,怎么能轮得到他? 而今天,林阳大方的让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俩赚了十块钱! 他看林阳不知道多喜欢! 瓜子很香,阎埠贵忍痛只抓了一小把。 “多拿点,您拿得太少了!” 林阳说。 “够了够了,怪贵的,尝个味儿就行了。” 他不想因小失大,给林阳留下“贪婪”的印象。 林阳笑了笑。 “来来来!大家都来!” 他招呼众人。 四合院普通住户们震惊了。 林阳送瓜子给两位大爷,他们不稀奇。 但是,林家还愿意给他们这些普通住户,他们就很惊讶了。 在这个饭都吃不饱的年景,瓜子那是只有过年才舍得称上一点的稀罕物。 没想到,林阳竟然这么大方?! “谢谢!谢谢!” 众人连忙道谢。 这瓜子香气扑鼻,林阳在那边嗑的时候,他们只能偷偷咽口水。 如今林阳给送到眼前,大家自然不会客气。 林阳一边分,一边在“百忙”中回头看贾张氏。 不耐烦的催促道。 “继续,别停!” “这些事跟你没关系!” 说罢,也不看贾张氏,继续派发瓜子。 众人纷纷表示感谢。 瓜子多香啊! 众人一边悠闲地嗑瓜子,一边兴致勃勃的看戏。 贾张氏简直要呕出血来了。 “我偷走林家全部家产却不承认,污蔑林雪撒谎……” “厚颜无耻的污蔑我妹妹说谎!” 林阳强调。 贾张氏感觉自己真的要崩溃了。 “我厚颜无耻的污蔑林雪撒谎。” 她机械的说。 “嘎嘣!” “嘎嘣!” “嘎嘣!” “嘎嘣!” …… 嗑瓜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贾张氏不用看,也能想象到,众人一边嗑瓜子,一边优哉游哉的看着她跪在林家门口,在林阳的纠正下,一字一句的说出那些羞耻的话的场景。 贾张氏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巨大的羞耻感杀死了! 林阳却开心极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给他们发瓜子,钱多烧的吗?就是搞你的心态的啊! 老畜生,你可要撑住了,要是中风倒下,可就不好玩了! “被戳穿后,我污蔑林雪……” “是无中生有,不知廉耻的污蔑!” 林阳毫不客气的打断贾张氏。 “我无中生有,不知廉耻的污蔑林雪偷钱,洗白我自己!” 就这样贾张氏在林阳一遍遍的纠正之下,将自己做的那些丑事,赤裸裸的扒光了,暴露在阳光下。 她想轻描淡写、含糊不清的带过去? 门都没有! 贾张氏感觉自己就好像过街的老鼠一样,无地自容。 “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渣!” 林阳强调最后一句总结。 “重复!” 他命令道。 第19章 我是个不要脸的人渣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人渣!” “重复!” 即便是已经被侮辱到这种地步的贾张氏,听到这句话,也是身体一震。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已经让人这么痛苦了。 更何况,是她自己说!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 贾张氏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 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你是想坐牢吗?” 林阳笑眯眯的问。 贾张氏绝望的闭上眼睛。 她没有选择。 “我……” “我就是个……不要脸的人渣……” 贾张氏彻底崩溃了,“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是羞耻到了极点所致。 “好了,第一遍结束,可以开始第二遍了。” 林阳轻飘飘的说。 贾张氏哭得更大声了。 她不敢想象,刚刚的痛苦,她还要重复999遍! 这一次,她是真的觉得生不如死! 可惜,她没有去死的勇气。 只能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你尽管耗,反正这一千遍,你一遍也少不了。” 林阳说。 贾张氏眼前发黑。 “我,贾张氏……” 贾张氏鼓起勇气,继续忏悔。 然而。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林阳说了两个四个字的成语,但是是什么死活都想不起来了。 “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林阳没好气的提醒她。 “我,贾张氏,卑鄙无耻,贪得无厌,看上林家的房子,假借照顾林雪的名义……” 贾张氏再次在老地方卡壳。 她心中绝望。 怎么会这样? “堂而皇之的住进我家,鸠占鹊巢!” 林阳提醒。 贾张氏继续生不如死。 “我堂而皇之的住进林家,鸠占鹊巢……” 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这一步,她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你折磨我妹妹,不让她吃饱……” 林阳都无语了。 “真麻烦!” 他抱怨。 “易中海要是拿那个2000块钱换了要求多好!” 林阳很假的感叹。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林阳故意这么说的。 他就是要贾张氏和易中海狗咬狗,一嘴毛! 贾张氏虽然智商不高,但是绝不是傻子! 她知道林阳说这话纯粹就是挑拨离间! 可她还是恨易中海。 要是易中海肯拿2000块钱换她,她哪用吃这种苦?! 贾张氏恨林阳,也恨易中海。 易家。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他发现,今天一天,他叹的气比过去一年都多。 “林家小子,好歹毒的手段!” “现在,你还心疼那2000块钱吗?” 易中海问。 要是不拿那2000块钱,他“当众检讨”时的羞辱,只怕未必比贾张氏少了! 只能说,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我不是心疼那2000块钱!” 一大妈说。 “我更心疼你借给贾家的1000块!” 不心疼那2000块是假的,但是更心疼借给贾家的1000块是真的。 易中海没说话。 一大妈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当家的,我知道你的心思。” “可我看着,贾东旭完全靠不住!” “有那么一个妈,咱们指望不上他!” “倒是傻柱,是个好孩子!” 她意有所指。 “我知道。” “我心里有数。” 易中海目光深沉。 一大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林阳,可真厉害!” 一大妈透过窗户缝,偷偷看着外面。 “咱们以后还是离他远点!” “哼!” 易中海重重的冷哼一声。 “他算什么东西?!”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 “要不贾张氏做尽了蠢事,我怎么会被牵连至此?!” 想到这个,易中海就气得要死! 损失了三千块也就罢了! 主要是他呕心沥血好不容易累积的好名声,都被毁了! 贾张氏就是个蠢猪!!! 林阳说她蠢笨如猪,真的是一点都没说错! 如果不是她这个猪队友,他易中海如今还是四合院里最受人尊重的一大爷。 甚至! 到最后,只要贾张氏不发疯,不为了一百多块钱失去理智,亲口承认自己偷了林家的八十块,他易中海都不至于那么被动。 林阳不是说那245块都是他林家的财产,写着“林平”的名字吗? 易中海不知道林阳是怎么做到的。 也不在乎林阳是怎么做到的。 他就问林阳一个问题。 林家如何攒到这245块? 他说了,以林平的工资和消费,他不可能有这笔钱! 既然不是正经渠道赚到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投机倒把!!! 这年头,投机倒把是要坐牢的,情况严重的话,也是会吃花生米的! 到时候,急的就是林阳,投鼠忌器的也是林阳。 整个形势都将发生逆转。 他会让林阳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245块钱可不是那么好吞下的。 就因为贾张氏,好好一个顺风局,硬生生的给打成了逆风局。 易中海简直要怄死了! “等着!” “那小子八成要顶他老子的班!” “林平就在我的车间!” “到那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易中海眯着眼睛发恨。 林爸爸生性老实,和易中海一个车间,没少被易中海压榨。 如果不是欺负林家欺负习惯了,自以为自己能拿捏住林家,易中海这只老狐狸又怎么会允许贾张氏堂而皇之的住进林家,还欺负林雪呢? 他只是没想到,林阳不仅没死,还长本事了。 更没想到,脾气也完全变了,和他爹一点都不一样! 但是! 没关系,他以后有的时间,慢慢磨! 他就不信了,他易中海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孩子了? 一切终会回归正轨! 易中海是何等缜密精细之人? 在他点头同意贾张氏以“照顾林雪”为名住进林家的时候。 他就考虑过“林阳没死”,并且“回到四合院”这种情况了。 第一种情况。 林阳把妹妹托付给贾家,自己回北大荒做贡献。 这是最好的。 第二种情况。 林家的房子分给贾家一间,林阳回轧钢厂顶他爸爸的班。 易中海勉强也能接受。 第三种情况。 林阳不识好歹,不愿意分房给贾家,还想要轧钢厂的正式工作。 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会让林阳知道,当一个钳工有多难! 作为八级钳工,在自己的车间,易中海想要为难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别说是要重新算工龄的顶班,就是林平本人,身为四级钳工,被易中海欺负都没有任何办法。 千万不要小看一个车间,那可是个小型的社会,里面弯弯绕绕多着呢! 想要孤立一个人的办法,也多着呢! 甚至都不需要易中海出手,只要他表现出不喜欢林阳的态度,就会有人主动让林阳不好过。 在易中海原本的计划里。 林家的房子,他是要定了! 逼狠了,林阳要么低头做人,把房子分给贾家一间,要么远走北大荒。 现在,易中海不这么想了! 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林阳! 跳!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跳多久! 易中海看着院子里的林阳,冷笑。 第20章 林阳再出狠招 “林哥,林哥,我没追上我哥!” 阎解放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喊。 “他跟联防队的人,估计很快就会来了!” 贾张氏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你继续!” 林阳并不在意。 然后。 对围观的四合院邻居们说。 “街坊邻居们,帮我看着她!” 围观众人愣了一下。 随即,人群中,有人眼冒金光。 “没问题!” “林哥你放心!” 这些人中。 有的是贾张氏得罪过的人。 毕竟,贾张氏那样的性格,得罪的人并不稀奇。 他们可是非常乐意看到贾张氏倒霉的。 还有的,是向林阳卖好的。 林阳出手大方,帮他办事的,都得到了好处。 这样的人,谁不想结交。 林阳也知道他们的小心思。 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毕竟,君子慎独。 他报复敌人的手段残酷。 不能让其他人认为他是疯狗,见一个咬一个。 那样只会让所有人抱团。 倒也不是说,他怕,主要是那样就会很麻烦。 他要拉一批,打一批。 一方面分化敌人。 另一方面,那些想要讨好自己的人,也会对他妹妹好。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林雪身边,有人护着林雪,她才更安全。 至于,这些人以后会不会背叛他。 说实话,他并不在乎! 只要有人敢招惹他,他就会立刻狠狠地报复回去! 这样,也能形成一种正向循环。 那就是想要背后捅刀子的人,会掂量掂量自己禁不禁得起报复。 因为害怕而不敢招惹他,也很好。 “哥哥很快回来。” “你乖乖在家等我,哪儿都别去,好吗?” 林阳最后嘱咐妹妹。 林雪乖乖点头。 “哥哥放心,我会乖的。” 安排好一切,林阳和二大爷、三大爷一起往联防办去。 果然如阎解放所想,还没到联防,就看到阎解成带着联防办的人快步走过来。 虽然他们没有统一制服。 林阳还是猜出来了。 这年头,地方上也穷,联防办根本没钱置办统一的制服。 “真不好意思!” “紧赶慢赶的 ,你们还是来了!” 林阳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 一脸歉意的对阎解成身边一位身着警服的男人说。 联防办隶属于派出所,是为了补充派出所警力不足而设立的机构。 他们的队长,一般由正式的警察担任。 这一位,应该就是队长了。 “您是?” 林阳立刻自报家门。 然后,表示。 “事情,我们已经解决了,是误会一场。” “麻烦您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林阳一边说着,一边递烟。 林队长明显有些不高兴。 他拉着一队人,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林阳竟然跟他说都是误会,他怎么可能高兴?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大爷连忙帮腔。 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把林阳的情况说给队长听了。 听说,林阳父亲刚刚过世,他从北大荒开荒回来,却连父亲的葬礼的都没能赶上。 现在,家里只有他和一个六岁的小妹妹相依为命。 又考虑到林阳和两位大爷也急急忙忙的往联防办赶,想要撤回报警,显然也并非故意浪费警力。 林队长心里那点不高兴,很快烟消云散。 甚至,有些同情林阳这个刚失去父亲的孩子了。 而且,大家都姓林。 五百年前是一家。 这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没事,有困难,找我们联防办是对的。” 林队长拍着林阳的肩膀说。 “易中海呢?” 林队长突然问。 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院里发生冲突,一大爷为什么没出现。 “今天周末,难得休息,一大爷不在。” 刘海中无中生有的给易中海上眼药。 现在,工厂和学校都是一星期,六个工作日,只有周末才能休息。 要不是周末,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看热闹。 林队长对易中海的印象,果然变差了一些。 “行,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一切顺利,又给易中海挖了坑,刘海中心情大好,走路都快要飘起来了。 三人以为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然而,事实上好像没这么容易。 禽兽不整事儿,那还叫禽兽吗? 四合院。 贾张氏跪坐着,歪着头,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继续?” 贾张氏微微一笑。 “我记不住。”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对,就是这样!” “刚刚你一走,我们就让贾张氏继续了。” “她就是这个态度!” “她说记不住词!” “我们告诉她,她说我们说的不对!” “然后,她自己还不知道正确的词是什么!” …… 刚刚信誓旦旦承诺帮忙看着的人们义愤填膺,纷纷吐槽。 “我不知道正确的词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们说的不对。” 贾张氏主打一个胡搅蛮缠。 羞耻到极致后,贾张氏好像突然“顿悟”了一样。 她就不要脸了! 又能怎么样?少块肉了吗? 对!她触底反弹了! 她现在就光棍得很! 林阳的脸色有点难看。 “你教我呗!” 贾张氏说。 我不是不配合,就是脑子笨,记不住词。 只能,你说一句,我说一句。 贾张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看着林阳,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我说一千遍,你也得说一千遍! 你有时间,就慢慢教呗!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时间拿来耗? 我就不信,你不干正经事了,就盯着我念这个! 我不工作有儿子养,你不工作怎么办? 当然,你想下班以后叫我过来忏悔也行。 你继续教呗! 我还是一句一句的学。 你不嫌累,我也不嫌! 反正我白天能补觉! 就是不知道你扛不扛得住,院子里的邻居们扛不扛得住! 贾张氏自以为拿捏住了林阳,有恃无恐。 “很好!” 林阳气笑了。 这些禽兽,还真是一个都不能小看呢! 这个四合院的生存条件,果真是艰苦啊! 林阳回屋,拿出一个笔记本,“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有谁识字?” 林阳问。 “我!” “我!” “我!” …… 人们争先恐后,纷纷响应。 “我需要两个人。” “每人一天一块钱工资,专门帮我盯着贾张氏。” “她不是说,她不记得吗?” “你们教她念,一个人本子上计数!” “说一遍,记一遍!” “声音不洪亮,口齿不清晰的,通通不算!” “一直到她忏悔一千遍为止!” 林阳嘴里和别人说着,眼睛却看着贾张氏。 小样,我还整不了你了?! 拖着是? 你这两条腿要是受得了,就一直跪着呗! 我无所谓! 一天两块钱,我买个开心! 不要太值了! 第21章 争抢 “我来,我识字!” “我也识字,我来!” “看我看我!” …… 四合院众人争先恐后的想要挣这笔钱。 “林哥,林哥,还是让我和解放来!我们办事,你放心!我都做熟的了!” 占据了有利的地理位置,阎解成首先出现在林阳面前。 作为吃到了最大甜头的人,阎解成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不,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也行。” 林阳点头。 话音未落,就有人着急了。 “不行!” “阎解成,你别太过分了啊!” “你已经赚那么多了,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你们家得去了?” 一天一块钱,一个月就是三十块。 这已经比很多轧钢厂的正式工工资都高了。 谁瞧着能不眼热心热啊! 贾张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她万万没想到,林阳竟然能想出这么歹毒的招数对付自己。 更没想到,四合院里的这些邻居,这么不是人! 为了一块钱,竟然争抢了起来?! 丝毫不管她这个可怜的老人的死活! 简直是畜生!!! 然而,并没有人管她怎么想。 “就是!就是!这不公平!” “我们抓阄!抓到谁算谁!” “对,这样才公平!” “抓阄!抓阄!” …… 群情鼎沸,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个挣钱的好机会。 “林哥!” 阎解成也有点紧张了。 他才不想抓阄! 这么多人,他抓到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林阳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放心。 起哄的众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阳举手示意大家安静。 众人噤声。 不管什么时代,对金主爸爸,大家的态度都是很好的。 “解成今天为了我忙了一天了,他这么辛苦,这点要求,我不能不满足他!” 搞什么抓阄? 做梦! 我掏的钱,你们该感激、该讨好的人只能是我! 而不是什么天意、运气!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如果用“抓阄”确定工作机会属于谁,那么得到的工作的人,就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运气好,是天意! 对林阳这个金主爸爸,也就不会那么感激了! 林阳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权力当然是要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至于公平什么的? 不存在! 要想从我手里赚钱,就好好的讨好我! 林阳态度很坚定。 不是! 辛苦什么啊? 他今天一天就赚了有十块钱了? 一天赚十块钱,换算成一个月就是300! 比易中海工资还高三倍呢!他什么好辛苦的? 我们也想像他一样辛苦啊! 众人在心中无声的呐喊。 他们拿林阳没有办法,只能对阎解成怒目而视。 都是这小子,狡猾奸诈,讨好卖乖,蒙蔽了林阳! “至于解放……” 林阳顿了一下。 他话锋一转。 “解放明天要上学?” 原本已经失去希望的众人闻言,眼睛瞬间就亮了。 是啊! 阎解放明天要去上学了,他没时间! “我不用上学,我有时间!” “我也有时间!” …… 立刻有人开始毛遂自荐。 “有工作的也不行。” 林阳说。 “我不用上学,我也没工作,我可以!” 有几个声音异口同声。 林阳最终在人群中挑了一个人。 “就你!” 他指着那个人说。 “就你蹦得最高,声音最大!” 林阳笑。 “你是哪家的,我走的时间长了,都认不清了。” 毛头小子被馅饼砸中,咧着个大嘴笑道。 “我是张石,林哥。” “啊!小石头啊!” 果然是你! 林阳满意点头。 这孩子就是易中海之前说起的,自然灾害期间,“走”了的那个小妞的哥哥。 易中海说贾张氏因为当年没能帮到小妞,心中一直后悔自责,所以看到林家只剩下林雪一个孩子,才挺身而出。 他只是想合理化贾张氏前后不一的言行,根本不在意自己说这种话是不是当众撕开别人的伤疤。 如果是真的倒也罢了,偏偏还是谎话。 拿别人家夭折的孩子说事,这孩子的父母应该恨极了易中海!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 林阳愿意递这个橄榄枝。 至于对方接不接,那就看他们了。 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 “好!” “你和解成,你们哥俩,一个教贾张氏,一个计数!” “开始!” 林阳说。 “我,贾张氏,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阎解成拿着笔记本,一句一句教贾张氏。 贾张氏紧紧的抿着唇,死活不肯开口。 阎解成无助的看向林阳。 “没事,不着急。” “你们俩搬个椅子,坐一边等着,她什么时候愿意开始了,什么时候继续。” 阎解成的眼睛“唰”得亮了。 他可不怕贾张氏耗,甚至,耗得越久越好! 毕竟,他们可是按天拿工资的。 贾张氏耗得越久,他们赚得越多! 老虔婆那么大年纪都跪得住,他们这么年轻,难道还坐不住吗? “好咧!” 阎解成飞快的跑到屋里,给自己搬了张椅子。 眼看林阳损招一出接一出,贾张氏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我,贾张氏,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贾张氏重复。 就这样,阎解成坐在贾张氏面前,跷着二郎腿,一句一句的教。 张岩坐在一旁,拿着一个笔记本,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 毕竟,他只需要在贾张氏说到“我是个不要脸的人渣”之后,在本子上记上一笔。 “嘎嘣!” “嘎嘣!” 众人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 “秦淮茹!” 林阳突然扬声喊。 秦淮茹一惊。 “叫你男人过来,把你们家的东西都搬走!” “还有,你妈地上尿的那一滩,也给弄干净!” 贾张氏老脸一红。 “好。” 秦淮茹乖巧的点头。 “对了,千万不要‘不小心’把我家的东西弄到你家了。” “我家的东西,也都是有记号的。” 林阳突然想起什么,伸长了脖子,扬声提醒道。 “他要是不小心弄错了,他妈可就遭老罪咯!” 林阳阴阳怪气。 秦淮茹脚步一顿,随后落荒而逃。 l林阳嘴巴太毒。 “扑哧!” 不知谁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后,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 “哈哈哈哈!!!” 贾张氏握紧拳头,垂眸看着地面,眼神中满是怨毒。 该死! 该死!! 都该死!!! “小雪,走,哥哥带你消费去!” 尘埃落定,林阳对妹妹说道。 第22章 因为有钱! “消费?” 林雪不解。 她听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咱们有钱了,出去买好吃的,好喝的,还有漂亮的衣服……” 林阳眉眼含笑。 “不用,不用……” 林雪摇着两只小手拒绝。 林阳哪能让她拒绝?直接将小人儿抱起来! “哥哥说用,你要听哥哥的话!” 说着,大长腿一迈,走出了家门。 “林哥,出去啊?” 明明已经听到林阳要出去消费了,阎解成还是笑眯眯的来刷存在感。 由此可见,他能脱颖而出,有幸运因素,也有其必然。 林阳拍了拍身上的包。 这里面,可是易中海赔的3000块巨款。 “这么多钱,放家里多危险啊!万一被偷了呢!” 林阳意有所指。 “我得存银行里去,这样,才能放心!” 众人哈哈一笑。 唯有何雨柱,黑着脸,恶意满满的想。 嘚瑟!尽管嘚瑟! 祝你出门就被人抢了! 林阳带着妹妹,开开心心的出门。 第一站。 先去买辆自行车。 毕竟,没有代步工具,单凭双脚,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受得了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自行车才一百出头。 而从62年开始,自行车就会疯狂涨价,最高能涨到四五倍。 直到65年之后,价格才会降下来。 在那个期间买,就太不划算了。 而他也不可能三四年不买车,所以,就现在! 买了自行车,还要打钢印。 没有钢印的话,是不能上路的,被发现就麻烦了。 怕林雪着急,林阳给她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 小丫头本来还觉得这有些不好,太奢侈了。 林阳把一颗糖塞到她嘴里,成功让她闭嘴。 “好甜!” 奶香味扑鼻,林雪幸福得差点哭出来。 这也太好吃了! 到底是小孩子,抵挡不住糖果的诱惑。 好在,这年头,买自行车的人少之又少,也不用排队。 把买车的手续给对方看了,交了钱,很快就打上钢印。 第二站。 林阳带着林雪去买衣服。 他本来想让林雪试试的。 可惜,这个年代,不许试。 看上就买,不买就走! 服务员态度就是屌。 毕竟是八大员之一嘛!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部给我包起来!” 林阳霸总式发言。 他以为这番话,会惊掉服务员的下巴,然后殷勤的服务。 没想到,服务员面无表情,甚至有点不耐烦。 “你票够吗?” 她质问。 林阳无语问天。 从“顾客就是上帝”的时代过来,他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啊! 第三站。 林阳去了菜市场。 下午,菜市场已经没什么人,也没多少东西了。 林阳也不嫌弃。 看着不错的,就收入囊中。 于是。 三大爷阎埠贵就看到,林阳骑着一辆自行车,车头上满满当当挂着两只鸡和各种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林阳,你买自行车了?!” 阎埠贵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啊,有钱了嘛!” 林阳笑着说。 阎埠贵心脏抽搐。 他又想起了易中海那3000块巨款! 说实话,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一下子见过那么多钱。 阎埠贵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啊! “那也不至于买这么多东西?” 看着那大包小包,阎埠贵忍不住感叹。 “因为有钱呀!” “因为有钱了呀!”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阎埠贵都忍不住笑了。 到底是年轻人啊! 有钱,就忍不住挥霍,一点都不知道减省! “林阳,三大爷这有瓶好酒,一会儿我们喝点?” 阎埠贵一脸诱惑的问。 他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想去林阳那里蹭饭。 他算计着,这样,他不仅能吃到好吃的,还能给家里省一顿口粮。 林阳想起网上对算王之王的评价。 有人说,粪车从阎埠贵面前经过,他都得尝尝咸淡。 可见他是多么的会算计。 “好啊!” 林阳一口答应。 又不是他的钱,他不心疼。 拿易中海的钱收买人心,反过来恶心易中海,甚至对付易中海,还能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况且,他又不缺钱! 别说3000块,就是块,他都能随时能从系统里兑换出来。 只是,系统资金说不清来源,他怕被当成投机倒把之辈。 所以,一直就那么攒着。 将来真的需要了,或者条件允许了,他再来兑换不迟。 阎埠贵本来没抱什么希望。 毕竟,林阳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他的便宜可不好占。 “我……我去告诉你三大妈,不要做我的饭了……” 阎埠贵激动的说。 “别让三大妈做饭了,一起去我那边吃!阎解成也在我那呢!” 林阳说。 阎埠贵高兴坏了。 他没想到林阳竟然这么大方。 “这怎么好意思?” 嘴里这么说着,下一秒已经吆喝开了。 “三大妈,林阳邀请我们一起去他家吃饭,你别做饭了!” 他这一嗓子,别说是前院了,中院的人都听到了。 “真的?!” 三大妈惊喜的探出头。 “是啊,我不怎么会做饭,还要三大妈帮忙呢!” 林阳说。 “没问题!” 三大妈一口答应,快步走出来。 “你就负责吃就好了,三大妈来做!” 一进中院,林阳就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看到林阳带了这么多东西,众人瞪大了眼睛。 阎解成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他觉得,林阳把他们家人都叫来一起吃饭,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三大妈帮着把东西卸下来。 除了两只鸡,一袋白面,还有两三斤猪肉,鸡蛋,土豆,萝卜等等 。 看得人眼睛一亮。 “我来杀鸡!” 三大妈很殷勤。 “我去把张大妈一家也叫来。” 林阳说。 张岩的眼睛狠狠地亮了。 他真的没想到,林阳竟然连他家都请! 和三大爷不同,他们是四合院里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人家。 林阳不请他们,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不满。 可林阳请了! 这就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有未的尊重! “我去!” 张岩站起来说。 怎么好意思让林阳亲自去请呢? “好好工作!” 林阳说。 这种拉拢人心的事,怎么能让别人代劳呢? 让张岩去叫算怎么回事? 那是请客的态度吗? 瞧不起人还是怎么着? 或者,就是客气客气? 别钱也花了,饭也吃了,人还没拉拢到,那多亏啊! 张岩乖乖坐下。 他觉得说得对! 他在工作,就应该心无旁骛,好好工作! 林阳喊来了老张一家。 然后,又去后院,请了二大爷刘海中一家。 中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林阳发现桌子、椅子不够。 大家把自己家的也搬出来。 没地方,就直接放在中院院子里。 甚至,炉子、菜刀、案板这些东西,都被搬来。 大家索性在院子里做饭。 几个大妈,切菜的切菜,做饭的做饭,嘻嘻哈哈,说说笑笑。 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四合院里简直比过年都热闹! 只有贾张氏不合时宜的跪在林家门口,在阎解成的催促下,鹦鹉学舌。 “我,贾张氏,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空气中,传来诱人的肉香。 第23章 小娼妇,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男人 贾张氏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那是猪肉的香味儿!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猪肉了! 这香味儿把她的馋虫都勾引出来了! “咕噜”、“咕噜”,贾张氏的肚子开始叫起来了。 对比那边的热闹,贾张氏这里真是无限凄凉。 很有当初林雪在寒风凛冽的门外忍饥挨饿,而她和棒梗、小当在温暖屋里分食烤鸭的味道。 林阳最喜欢风水轮流转。 他不仅要这风水轮流转,还要它往死里转! 这每一分,每一秒,对贾张氏来说都是煎熬! 而且,她的腿好疼啊! 又麻又疼,动都不能动,真的好痛苦啊! “你折磨林雪,不让她吃饱,自己却和棒梗、小当躲起来吃烤鸭。” 阎解成对着笔记本念。 其实,念了这么多遍,他之前早就可以脱稿了。 可是,饭菜太香了,香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下面一句是什么。 只能拿起笔记本,照着念。 他甚至都不太清楚自己念到哪儿了。 贾张氏拖时间,阎解成也不管她。 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往做饭的地儿瞥去。 太香了!!! 阎解成感动得直想落泪。 贾张氏再馋,一年里,也能吃着几回肉! 而他呢? 摊上那么个抠门的爹,阎解成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回肉! 而那一回,也就一点点,就尝个肉味儿! 他已经快一年没吃过肉了! 林阳出手大方,还请他吃肉,阎解成觉得林阳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他决定,以后一定紧紧地跟着林阳的步伐! 林阳叫他朝东,他绝不朝西! 林阳叫他撵狗,他绝不杀鸡! 以后林阳手指的地方,就是他前进的方向! 而有着同样想法的,并不止阎解成一个!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饭菜也纷纷上桌。 “忏悔多少遍了?” 林阳走过来问。 “才六十三遍!” 张岩立刻站起来回答。 “罢了!” “你回去!” “明早八点,继续!” 林阳大发“慈悲”的宣布。 今天晚上,他邀请了很多人。 但是,绝对不包括贾家人! 哦,对了,还有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简直要气死了。 三个大爷,林阳邀请了两个! 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 唯独落下了他这个同在中院的一大爷! 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血压差点冲破天灵盖了! 尤其是想到,林阳现在花的都是他的钱,他更是心绞痛!!! 林阳甚至还买了一个自行车。 他一大爷都没舍得买自行车,林阳居然…… 中院里的欢声笑语,尤其是众人对林阳的恭维,在易中海听来都无比的刺耳。 他烦躁的揪了两片棉花堵在耳朵里,却还是堵不住那些声音。 更堵不了空气中,饭菜的香味儿。 猪肉的香味儿,鸡汤的香味儿,白面馒头的香味儿…… 各种香味儿拼命的刺激着他的味蕾。 易中海简直要疯! 他确定,他无比的确定! 林阳是故意的! 林阳就是要让他痛苦、愤怒! 易中海拼命的克制自己,他不告诉自己不要上当! 然而没用! 他就是痛苦得不行,怒火几乎将他淹没! 贾张氏也是气得直发抖。 但她也知道,林阳绝对不会邀请她。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可她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刚想站起来,腿脚一软,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 “啊!!!” 贾张氏痛得龇牙咧嘴,额头上都渗出汗来。 林阳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他不动,中院那么多人,都好像看不见,也听不见一样,眼神都不施舍一个,更不要说上前帮忙了。 “秦淮茹!” “你死了吗?” 忍过这一轮剧痛,张氏扯着嗓子喊。 额头上青筋凸起,显然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秦淮茹听到声音,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妈,您叫我?” 秦淮茹脸色苍白,怯怯的看着贾张氏。 显然,她很害怕她的婆婆。 或者说,她表现的很怕这个婆婆。 “扶我起来!”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说。 “是。”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弯腰将贾张氏托起来。 贾张氏刚一站稳。 “啪!” 反手一记耳光打在秦淮茹的脸上。 秦淮茹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要问贾张氏为什么打她? 其实,主要是因为不久前的一个小插曲! 林阳回来,看到正在一个人“吭哧、吭哧”搬东西的秦淮茹。 他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 “不是让你叫贾东旭搬吗?怎么是你一个女人在搬?”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淮茹的眼睛都红了。 她回家叫贾东旭,才发现,贾东旭不在家。 是的,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辱,所以…… 他躲出去了! 欸!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谓是孝到家了! “你不会去找他吗?” 林阳没好气的问。 秦淮茹怎么可能没去找?她当然去找! 毕竟,她不敢违抗林阳的“命令”! 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找到贾东旭。 贾东旭断然拒绝。 “我不去!” “要去你去!” 贾东旭说。 林阳一听就怒了。 “他还是男人吗?你怀孕了,他不知道吗?” 林阳抱不平。 “你放下,不要弄了。” “告诉贾东旭,叫他明天自己来搬!” “他要是不搬,我明天晚上就把你们家的东西搬出去一把火烧了!” “让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干这么粗重的活,他也是个男人?” 林阳冷嘲热讽。 而这一幕,看在贾张氏的眼里,就是林阳和秦淮茹看对眼了,准备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还反过来骂她儿子! 要不是形势比人强,两人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早骂起来。 现在,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而且,这一天,她受尽了屈辱,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火,秦淮茹活该成为出气筒! “你别太过分了啊!” 林阳立刻喝止贾张氏。 “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说罢。 又是一记耳光打过去。 就好像是挑衅一样,向林阳示威。 “啪!” 秦淮茹被打得陀螺一样,转了一圈。 东倒西歪的向林阳这边倒过来。 林阳连忙伸手扶她。 秦淮茹一头撞进了林阳的怀中。 “你放开她!”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一把拽过秦淮茹,对林阳怒目而视。 “你想干什么?!” 一副“防贼”的样子。 林阳张口,欲言又止。 贾张氏感觉自己占了上风,梗着脖子冷笑。 “怎么?我打我儿媳妇,你心疼了?” 林阳“慌”了。 “你胡说八道!” 他厉声斥责。 然而,眼神飘忽,神色尴尬。 贾张氏一看他那心虚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骚蹄子!” “你个小娼妇!” “当着我面就敢勾引男人!” “看我不打死你!” 贾张氏举着她蒲扇一样的大手,劈头盖脸的打秦淮茹。 “你怎么能……” 林阳插不上手,无能狂怒。 实际上,他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没错,他跟秦淮茹说那些话,也是为了挑拨离间。 唉! 他就喜欢拱火架秧子! 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着看戏,让自己讨厌的人痛苦,甚至狗咬狗,何乐而不为? 说真的,别人如何,他不知道。 他可瞧不上秦淮茹! 且不说,她吸血何雨柱的丰功伟绩。 就她一个生个三个孩子老女人,他得有多缺女人,才能瞧上她啊! 最关键的是,贾东旭死后,小槐花一出世她就给自己上了环! 为什么? 她一个寡妇上的什么环啊? 这里面猫腻儿大了! 第24章 犯众怒,贾张氏和傻柱被群殴 “妈!” “妈,您别这样!” “您听我解释!” “我没有!” “妈!” “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 秦淮茹护着头脸,受伤的猫儿一样,声音细弱的辩解着。 贾张氏凶神恶煞,根本不听秦淮茹说话。 她一只手拽着秦淮茹的头发,一只手劈头盖脸的打秦淮茹,一边打,一边骂。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蹄子!” “打死你!” “打死你!” …… 何雨柱眼看着秦淮茹被打,心疼得不得了。 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上蹿下跳。 “婶子,你赶紧放手!” “秦姐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 “林阳犯贱,跟她献殷勤,关秦姐什么事儿?” “她又不能控制苍蝇飞过来!” 何雨柱一边分辩,一边试图阻止贾张氏。 无奈,五短身材的他,在贾张氏的肥肉面前,竟没有下手的地方。 毕竟,他也不能像对许大茂那样下阴招。 一方面,贾张氏是长辈。 另一方面,打鼠恐伤玉瓶,他怕弄疼了秦淮茹。 “婶子!” “婶子!” …… 三个人,乱成一团。 “砰!” “够了!” “住手!” 刘海中拍案而起,大声吼道。 “贾张氏!” “我还在这儿坐着呢!” “你有没有把我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 贾张氏扬起的巴掌僵在半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刘海中身上。 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让刘海中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轻了,好像要飘起来了一样。 “贾张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刘海中挺着他肥硕的大肚腩站起来。 “你不就是心里不痛快,拿秦淮茹撒气吗?” “我告诉你!” “有我刘海中在,你休想再碰秦淮茹一下!” 刘海中昂首挺胸,他感觉自己的身形此时十分高大。 秦淮茹想要趁机挣脱。 可是,贾张氏死死的抓着她的头发。 她稍微挣扎的剧烈一点,就感觉头皮要被撕裂了。 她根本不敢剧烈的挣扎。 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这可把何雨柱心疼死了! “秦姐,秦姐……” 他哀哀的叫着。 贾张氏根本不把这小趴菜放在眼里。 “怎么?” 贾张氏冷笑。 “易中海不行了,显着你刘海中了,是?” 贾张氏可不惧他刘海中。 一针见血的戳穿刘海中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准确的说,这些年,除了林阳拿捏了贾张氏的把柄,迫使她不得低头之外,她贾张氏就没惧怕过任何人。 “你……” 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又羞又恼。 林阳微微挑眉。 好家伙! 贾张氏给自己拉得一手好仇恨啊! 漂亮!!! “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 “我们贾家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来管!” 贾张氏说着,又开始厮打秦淮茹。 “婶子!” “你不要太过分了!” 何雨柱急得眼睛都红了,声音也带着掩饰不住的恼怒。 贾张氏拽着秦淮茹一路拖行。 “啊!!!” 秦淮茹惨叫。 何雨柱连滚带爬的过来,强行掰贾张氏的手。 “你放开!” 贾张氏吃痛。 三个人绕圈似的,你追我赶! 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故意”。 贾张氏吃痛松手,用力的推了秦淮茹一把。 “砰”一声。 一张饭桌被秦淮茹撞翻。 “哗啦啦!” 桌上,热气腾腾的土豆炒鸡,红烧肉等等瞬间倒在地上。 那些一年难得吃一次,让人馋得口水直流的好东西,裹着许多灰尘,一片狼藉的散落在地上。 “贾张氏!” 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 看向贾张氏的眼神,仿佛贾张氏杀了他们的父母一样! 这么多好东西,马上就能祭五脏庙了,现在都被贾张氏给糟践了!!! 所有都疯了! 故意的! 贾张氏就是故意的! 他自己吃不到,所以也不让他们吃! 不得不说,他们真相了。 一瞬间,人们蜂拥而至,密不透风的围上来。 “你这老虔婆,你不得好死!” “你还我红烧肉!” “我还我大鸡腿!” 众人你一拳,我一脚! 贾张氏被踹翻在地,然后还没爬起来,就被铺天盖地的大脚给踩下去了。 没头没脸的! 贾张氏抱着自己的脑袋,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任凭拳脚雨点般袭来。 “我不是故意的!” 她喊。 其实…… 她就是故意的!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他家门口吃宴,她嫉妒得发疯。 这些人没有冤枉她。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人反应这么大,竟然是要把她往死里打! “何雨柱!” 愤怒的,挤不上位置揍贾张氏的人们,把目光投向了何雨柱! 要不是何雨柱和贾张氏拉拉扯扯的,贾张氏也未必有机会掀他们的饭桌! 所以,都怪何雨柱!!! 众人迁怒了! 刚把秦淮茹扶起来,还没弄清眼前的形势。 “都是因为你!” 众人喊着。 拳脚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正所谓,蚁多咬死象。 即便是未来的四合院战神,在人海战术下,也只能抱头鼠窜! “不关我的事儿啊!” 何雨柱努力狡辩。 可是,没人要听! 他们只想揍他,狠狠地揍!!! 疼! 好疼!! 要命的疼!!! 贾张氏感觉自己可能真要被打死了。 群情激愤。 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她意识到,自己真的可能被打死! “我……赔钱!” “我愿意……愿意赔钱!” 她断断续续的喊。 “住手!” 阎埠贵听到“钱”字,瞬间被按住了什么开关一样,一下子就激活了,迅速定位。 他大声喝道。 众人懵逼。 怒火上头,他们中很多人都没听到贾张氏愿意“赔钱”。 “你刚刚说真的?” “你愿意赔钱?” 阎埠贵拨开众人,问道。 “真的!” 鼻青脸肿的贾张氏老实极了。 她可不想在群情激愤之下被活活打死! 现在,她只能认怂! “三十块!” “你赔三十块,这件事就算了!” 阎埠贵飞快的算了一下。 “三十块?” 贾张氏大惊失色。 这些东西最多值十块钱,哪里值三十块钱了? 阎埠贵这根本就是趁火打劫! “怎么?” “你不愿意?” “不愿意算了!” 阎埠贵大有“你要不愿意,这事我就不管了”的意思。 唉! 就让这些人打死你算了! “我愿意!我愿意!” 贾张氏连忙表态。 阎埠贵大手一伸。 “拿来!” 第25章 外面的人,都以为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儿子 “什么?” 贾张氏愣住,有些摸不着头脑。 拿来什么? “三十块!” “你还想耍赖不成?” 阎埠贵一下子就急了,横眉瞪眼。 贾张氏嘴角抽搐。 这么着急,赶着投胎呢?! “我现在手里没这么多钱,等东旭回来……” “不行!” “我们现在就要!”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就被阎埠贵毫不犹豫的打断。 “你没钱,可以去问一大爷借啊!” 阎埠贵笑着说。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密切注意着院内情况的易中海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这个阎老西,太过分了!!!” 连一大妈都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关我们家什么事儿? 为什么要扯上我们? 阎埠贵表示。 没办法,谁让你有钱呢! 我们这也算吃大户了! 你可以不借啊! 贾家又没抢! 林阳也忍不住笑了。 禽兽对付禽兽! 这不比亲自动手,累死累活,还要被禽兽气得火大好玩多了? “对啊!” 林阳开心的补刀。 “没钱找一大爷嘛!” “一大爷对你们家多好啊!” “你何曾见他对别人家这么好过?” “外面的人不知道的,都以为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儿子呢!” 林阳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贾张氏眯起眼睛。 “秦淮茹!” “你去一大爷那借三十块钱!” 她理所当然的吩咐秦淮茹。 虽然是秦淮茹撞翻了一桌子饭菜,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为难她。 一则,她的确无辜。 二则,不管怎么说,秦淮茹还个挺着大肚子呢? 得什么品种的畜生,才会对大肚子的女人动手啊? 秦淮茹被贾张氏那样拽着头发打,此时头发凌乱,脸颊红肿,身上还挂着些汤汤水水,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贾张氏此言一出,众人都无语了。 你刚刚那么打人家,那样辱骂人家,现在怎么还好意思指使人家的? 贾张氏好意思! 她不仅好意思,见秦淮茹不动,她还恼了。 “听不到我说话……” “嘶!” 叫得太大声,牵扯到脸上的伤,痛得贾张氏倒吸一口冷气。 “还不快去!” 她捂着脸,含糊不清的斥责秦淮茹。 抹着眼泪的秦淮茹怯怯的站起身,低着头,往一大爷家去。 “咱们不可能再借给贾家钱了!” 一大妈立刻强硬的表明态度。 有了一次两次,就会有三次四次! 她可不想再往贾家这个无底洞填钱了! “真是恶毒的婆婆!” “秦淮茹真可怜!” “有这么个婆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 众人议论纷纷,为秦淮茹打抱不平。 但是,却没有人出来阻止。 “秦姐,我陪你去!” 挂彩的何雨柱追了上去。 三大爷一声喝,不止是打贾张氏的人住手,打何雨柱的也停了下来。 何雨柱年轻,身体好,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瞅着机会,他立刻就蹿到安全地方。 后来,贾张氏承诺赔钱,大家就更没空管他了。 “笃!笃!笃!” “一大爷!” 秦淮茹敲响了易家的门。 一大妈打开门,脸色十分难看。 “这是最后一次!” “告诉贾张氏,以后她再闯祸,我们是一毛钱都不会借给她了!” “让她好自为之!” 一大妈把三十块钱拍在秦淮茹手上。 “砰”一声,关上房门。 从头到尾,连门都没让秦淮茹进。 实际上,如果不是易中海坚持,她这三十块钱都不会给。 而且……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眸色渐深。 “妈,一大妈说……” “知道了!” 贾张氏夺过秦淮茹手的钱,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同在中院,一大妈的声音很大。 包括贾张氏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贾张氏把钱扔给三大爷。 “现在,我可以走了?” 几张纸币砸在三大爷身上,因自身没多少重量,飘飘洒洒的落下来。 也就阎埠贵,眼里只有钱,一味儿的忙着捡钱,竟也不觉得生气。 “扶我起来!” 贾张氏一抬手,命令秦淮茹。 秦淮茹有些委屈,却还是乖乖的把贾张氏扶了起来。 “还真是个老佛爷!”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说。 阎埠贵兴奋的来回点了三遍。 三十块!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好了!” “大家辛苦一下,把这些鸡啊,肉啊的,都洗洗,重新做!” 阎埠贵说。 在所有人群情激愤揍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时候,阎埠贵第一时间,把掉在地上的肉啊、菜啊,都收拾了起来。 现在的生活艰难,粮食珍贵得很,更何况是肉?! 掉地上怎么了? 洗一洗,照样能吃! 要是脏很了,实在没法下嘴,阎埠贵洗都不想洗。 毕竟,洗这些东西,少不了折损。 “快!” “趁着天还没黑,咱们赶紧行动起来!” 三大妈站出来指挥。 众人纷纷响应。 “对对对!” “快点,动起来!” 贾张氏突然顿住。 “怎么了?” 见贾张氏突然停住脚步,秦淮茹很不解。 贾张氏诡异一笑。 她回头。 “你们!” “收了我三十块钱!” “那么!” “这些!” 贾张氏扫了一圈。 目光所至。 一张桌子上,还有没被打翻的、香气扑鼻的、热气腾腾的饭菜。 “这些!” 几张炉子上,还蒸着白面馒头,煮着鸡汤。 “还有!” “掉在地上的这些!” 正在清洗的女人们顿住。 “都是我的!” 贾张氏斜眼看着阎埠贵。 “秦淮茹!” “把所有东西,都搬回咱家!” 她继续吩咐秦淮茹。 众人愣住。 心中十分不情愿。 毕竟,这些可是她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而且,他们都等了这么久了! 口水都流了一地! 难道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欢喜了?! 他们接受不了! 委屈的想哭! 可他们又没有办法反驳贾张氏。 毕竟,贾张氏说得在理。 严格来说,这些东西都已经被贾张氏买下来了。 “我来!” 何雨柱自告奋勇,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 对刚刚这些人打他,何雨柱很记仇! “拿开你的脏手!” 林阳声音冰冷。 这个时代的人,有时候还是太单纯老实了! “林阳,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 何雨柱毫不客气的怼。 “这是人家贾家婶子出钱买下来的,我搬走有问题吗?” “对啊!” 贾张氏帮腔。 “要不,你把那三十块钱还退回来?” 第26章 哭了?哭早了! 不退? 她就把这些好吃的都端走。 这些人,忙活了一两个小时,馋了一两个小时。 到最后,什么屁都没捞着一个! 他们还不恨死林阳? 退? 那更好! 我白落三十块钱! 贾张氏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不知道多高兴! 是的。 就算林阳退钱,贾张氏也没打算把钱还给易中海。 在贾张氏眼里,但凡是跟她沾上的,那都是她的钱! “哈哈哈!” 何雨柱笑得十分得意。 他也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了。 林阳看都不看贾张氏一眼。 他只对着何雨柱笑了。 “傻柱,没事多晒晒太阳。” 他说。 “什么意思?” 何雨柱很不解,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 “说不定,你晒黑了,就没人能看出你是白痴了。” 何雨柱气得瞪大眼睛。 林阳骂他是白痴!!! “你!” 何雨柱肉眼可见的愤怒。 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给林阳一拳。 可是…… 何雨柱眼珠子一转,冷笑一声。 “林阳,你不要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这些东西,现在已经姓贾了!” 他说。 “你想多了。” 林阳斜眼看着贾张氏。 “你刚才赔的那三十块钱,是你打翻邻居们心血,害她们要重新做的赔偿。” “而不是买下我们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可都是街坊邻居们辛辛苦苦做出来,里面包含着她们的情义,不卖!” “别说三十,三百也不卖!” “情义是无价的!” 林阳说。 “对!” “就是这样!” “我可没说过要把这些东西卖给你!” “三十块是赔偿!赔偿!知道吗?” 林阳话音未落,阎埠贵立刻附和。 “对!” “没错!” “情义无价!” “我们不卖!” …… 众人也纷纷应和。 贾张氏觉得林阳在诡辩。 可是,她又无法反驳林阳的话。 何雨柱瞠目结舌。 他一向奉行“能动手绝不吵吵“的原则,实在不擅长吵架。 林阳看着贾张氏,笑得十分温柔。 退钱?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钱! “我们走!” 意识到自己怎么也不是林阳的对手,贾张氏气呼呼的转头就走。 “林小子,好样的!” “林哥太棒了!” “林哥,你是我的榜样!” …… 众人纷纷夸赞林阳。 阎埠贵走到林阳面前,将钱递给林阳。 “林阳,这些钱,给你。” 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兵荒马乱。 他感觉,他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它拼命的想要缩回来,想要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大脑却知道,他不能! 这些钱,不属于他! 而且,林阳也不是个好惹的! 贾张氏就不说了。 易中海在四合院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那老东西,可是只老狐狸! 还不是栽在了林阳的手里? 阎埠贵可不想得罪林阳。 更不要说,他的儿子现在和林阳走得很近。 他还想让阎解成从林阳身上多捞点油水呢! 三千块和三十块,谁轻谁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不用了!” 林阳说。 “明天,咱们就用这些钱,再去菜市场买更多的鸡鸭鱼肉……” “那怎么好意思!” “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意思要……” 阎埠贵红着脸推辞。 “不用了”三个字,好像烟花一样,在阎埠贵的脑子里炸开了。 他心花怒放! 这是他阎埠贵最想听到的话! 他想着,林阳已经有那么多钱了,未必能看得上这三十块! 而且。 作为三大爷,林阳八成还想巴结他! 否则,他为什么单单对阎解成那么好? 他把钱还给林阳。 林阳极可能会推辞。 毕竟,如果没有他三大爷的机智,也没有这三十块钱的赔偿! 林阳把这三十块送给他,做顺水人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阎埠贵把钱递给林阳的时候,心里就抱着这样隐秘的希望。 甚至在心中,暗暗演练。 所以,听到“不用了”,他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推辞的话,下意识的说出来了。 等等! 不对! “你……” “刚刚说什么?” 阎埠贵嘴巴跑得比脑子快。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林阳刚刚似乎提到了什么“菜市场”,似乎并不是要把这三十块钱送给他。 “我说……” “我今天下午,去菜市场去得太晚了,很多东西都卖完了。” “实在是招待不周!” “咱们明天早点去菜市场,就可着三十块钱采购!” “好好做一顿大餐!” “也算是补偿了!” 林阳说。 “太好了!” “谢谢林哥!” “林哥,你太仗义了!” “林哥,你就是我亲哥!” 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了。 特别是年轻的男孩子,都快上天了。 年纪大些的长辈们,虽然不至于大喊大叫,却也是喜笑颜开。 阎埠贵止不住有点失望。 转念一想,又道。 “好,明天一早,我就让三大妈去菜市场采购!” 采购可是肥差啊! 这里面猫腻儿可多了! 好好操作,三十块钱,他能截下十五! “三大妈一个人恐怕不行,我骑着自行车,都只能带这么点东西……” 林阳也不拆穿阎埠贵。 他说。 “再选三四个人一起。” “这次,咱们公平一点,抓阄!” 这下,大家都没话说? “太好了!” “没问题!” 众人纷纷响应。 再次被破坏好事,阎埠贵脸上有些僵硬。 “可我们手里也没多少票啊!” 阎埠贵再次抛出问题。 “没关系,我有!” 林阳说。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 有这么多人帮忙,香喷喷的饭菜,很快端上来。 一时间,整个中院一片欢声笑语。 刘海中把自己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哥俩喝一杯!” “吃这个,这个好吃!” “别客气!千万别客气!” “哈哈哈!” “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我感觉今天比过年都开心!” …… 贾张氏躺在床上,浑身酸疼。 在外面的时候还好,回来一躺下,她就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贾张氏感觉自己的胃揪着疼! 好香啊! 她好饿! “妈,饭做好了。” “东旭和孩子们,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我去找他们。” “您先吃。” 秦淮茹说着,将饭菜端到贾张氏床前。 两个二合面窝窝头,一碗玉米糊糊,还有一碟小咸菜。 看起来就没胃口。 贾张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外面桌上的红烧肉。 色泽红亮诱人,味醇汁浓。 只想一想,她就忍不住流口水。 在对比眼前的咸菜,贾张氏一脸嫌弃。 可她实在太饿了。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窝窝头,假装它是红烧肉。 嗯! 香! 太香了! “呕!” 喇嗓子! 一点都不香! 都是骗人的! 贾张氏都快哭了。 二合面实在是太粗了! 门外。 那些丧尽天良的,正在吃白面馒头,白嫩香甜,一点都不像二合面窝窝头,从来不会喇嗓子! 贾张氏连忙就上一口咸菜。 “哕!” 贾张氏直接吐出来。 太难吃了! 尤其是,现在整个四合院,都弥漫着肉香,白面馒头的香味。 更衬得她的二合面窝窝头和咸菜难以下咽! 气味,是无孔不入。 贾张氏想忽略这个气味儿都没办法忽略。 她捏住自己的鼻子,结果把自己憋得面红耳赤,差点憋死! 她松开手,香味儿一个劲儿的往她鼻腔里钻! “哗啦!” 贾张氏直接将饭菜全部推倒。 碗勺碟子碎了一地。 “呜呜呜!” 贾张氏痛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可怜,好委屈! 林阳冷笑。 现在就开始哭了? 哭早了! 第27章 对付熊孩子,一个大逼兜足以 人呐,就是怕比较。 贾张氏就是如此。 所谓二合面,就是棒子面加白面。 棒子面粗糙,加白面就是为了增加它的口感,让窝窝头不要那么喇嗓子。 这个年代,能吃得上二合面窝窝头的,已经是条件很好的人家了。 绝大部分的人家,吃的都是纯棒子面的窝窝头。 整个四合院里,能吃上二合面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贾张氏以前也没觉得二合面的窝窝头这么难以下咽,甚至还觉得挺好。 现在有了对比,立刻就不满足了。 易中海也是如此。 别人的饭菜太香,别人的笑声太响,都让他无比的刺心。 “这是……” 棒梗带着小当一踏进四合院,就闻到满院子的肉香。 他的眼睛瞬间射出绿色光芒,腿上跟上了发条似的,一下子弹射出去。 连妹妹小当都顾不得了。 他循着香味儿,跑到中院。 “怎么这么多好吃的?” 看到中院两张大桌子,围坐着满满当当的人,桌子上又是鸡,又是肉的,棒梗眼睛绿得发光,饿虎扑食一般扑过来。 也不管桌子旁边坐着的人,伸着他黑黢黢的手,就向鸡肉抓过去。 “唉!” “你干什么?” “谁让你上手的?” …… 众人大惊失色,慌忙出声阻止。 棒梗“嘿嘿”怪笑一声。 不仅不住手,反而加快了速度。 林阳微微眯起眼睛。 果然! 贾家那样的大人,养出的也是熊孩子! 这棒梗年纪不大,讨人厌的本事可是不小! “啪!” 三大妈重重的一筷子敲在棒梗的手背上。 作为阎家的一份子,她看不得棒梗这样糟蹋东西的样子! 他拿那脏手一抓,剩下的,他们是吃还是不吃?! 不吃,太可惜了! 吃,又太恶心了! “嘶!” 棒梗吃痛收回手,反过来凶狠的质问三大妈。 “你干什么打我?!” 三大妈脸色也很不好看。 “你说干什么?!” “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贾张氏在房间里听到棒梗的声音。 “棒梗!” 她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孙子吃亏,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是,不动还好,一动全身就更疼了。 被训斥的棒梗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错,他梗着脖子说。 “我一个小孩子,吃一块肉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 “怪不得我奶奶说,你们家是老扣儿,就连粪车从你们家门口过,你们都得尝尝咸淡!” 棒梗口无遮拦。 把对阎埠贵单人攻击,转化成了对阎家的群体性攻击。 阎埠贵的脸瞬间铁青。 就连阎解放兄弟几个的脸都黑了下来。 阎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棒梗这一句话,拉得一手好仇恨。 林阳暗暗憋笑。 很好,接着舞,让我看看你能作死到什么程度! 这个痛脚戳得太狠,三大妈气得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出来了。 阎解成给阎解旷使了个眼色。 “揍他!” 他无声的用口型命令弟弟。 作为阎家最小的儿子,阎解旷心领神会。 他年纪小,棒梗侮辱他的父母家人,他揍棒梗算揍了! 合情合理,也没人能追究他的责任。 “啪!” 阎解旷是个行动派。 想明白后,一秒钟都不耽搁,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棒梗被扇懵了。 “你干什么?” 棒梗一下子就怒了。 阎解旷愣一下。 棒梗已经一头牛一样顶了过去。 一下子把阎解旷顶翻了。 阎解旷被撞翻在地,下意识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但是,棒梗已经坐在了他身上,压得他无论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林阳扶额。 阎家不行啊! 阎解旷明显不会打架! 也是,老师的儿子,怎么干得过“战神”的儿子呢? 好在,阎家儿子多。 见阎解旷吃亏,阎解放和阎解成同时出手。 尤其是阎解成。 他毕竟是大人了,身形、力量都是碾压级的。 他直接把棒梗提溜了起来。 阎解成趁机在棒梗脸上打了一拳。 阎解旷趁机在棒梗肚子上踹了一脚。 林阳连连点头。 不错,孺子可教! 唉! 打架这种事,也是要教的! 看棒梗出手利落的样子,明显也是学到了。 科班和非科班比,这不公平。 林阳暗暗盘算着,以后要给这些孩子做个培训了! 棒梗被阎解成拽着,依然挣扎着踹阎解旷。 “你们以多欺少,三个打一个,你们不要脸!” “奶奶!” “爸爸!” “快来救我!” 棒梗扯着嗓子喊。 贾张氏听到大孙子的呼喊,心急如焚。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骨碌爬了起来。 阎解成将棒梗扔到一边。 “闭嘴!” “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敢对解旷动手,我绝不饶你!” “滚回你家去!” 棒梗爬起来,也不管自己满身的灰。 “你敢打我?” “我要告诉我爸爸!” 他态度十分嚣张。 阎解成冷笑一声。 “哦!” “那你去告诉他好了!” 他好歹也是三大爷的儿子,家里兄弟三人,如今又有林阳撑腰,他会怕贾东旭? 开玩笑好吗? “谁敢打我孙子?” 贾张氏拎着扫帚出来了。 “是阎解成,阎解放,还有阎解旷兄弟三个!” 棒梗指着阎家兄弟喊。 “好啊!” “竟然敢打我孙子?” 贾张氏举着扫帚就要打离得最近的阎解成。 阎解成侧身一躲。 身上有伤,行动不便的贾张氏反应不及,一个跟头下去。 打人没打着,自己撞了一头包。 “奶奶!” 棒梗见状,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好啊!” “不让我吃,你们谁也别想吃!” 他飞快的跑到桌子旁,伸手就掀大家伙的桌子。 林阳一只手压在桌子上。 “嗯?” 棒梗用力,桌子仿佛有千斤重似的,完全动不了分毫。 “怎么会?” 一张桌子怎么会这么重? 他再加力,桌子依然岿然不动。 林阳轻笑。 继续,我看你能多大的劲儿。 刘海中看着林阳按着桌子的手,若有所思。 “啪!” 二大爷反手给了棒梗一巴掌。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着你胡闹?” 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他有责任维护大院的安定。 棒梗被打得原地转了几个圈。 林阳轻笑。 对! 对付这种熊孩子,一个大逼兜足以! 如果不行,那就两个!三个!更多个! 没有打不服的! 第28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贾张氏见孙子吃亏。 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她身上太疼了。 爬了两次都没爬起来。 她索性坐在地上,一拍大腿,哭闹了起来! “老贾啊!我活不下去了,所有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睁开眼睛看看!” “老贾欸,你把这些欺负我们的人都带走!” …… 众人的脸都黑了。 “贾张氏,你这样成何体统?!” 刘海中脸色很不好看! “还有这个刘海中!” “他居然打棒梗!” “打你唯一的孙子,打咱们贾家唯一的独苗啊!” “你千万不要放过他!” “赶紧把他带走!” 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喊。 别说,她哭得还有节奏感的。 刘海中那个脸,那叫一个难看。 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贾张氏这就当面诅咒他啊! 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他真想再给这个老妖婆一个大逼兜。 可是,现在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付这种骂街的泼妇,他真的是束手无策。 “老阎。” 刘海中想了一圈,最后也只能向阎埠贵求助。 一个,阎埠贵有学问,脑子转得快,嘴巴也好使。 另一个,阎埠贵也是管事大爷,跟他商量,算是他们大爷内部开会,不丢他二大爷的人。 “怎么办?” “你想想办法?” 他压低声音问阎埠贵。 “唉!”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 “对付贾张氏这种泼妇,难啊!” “三块钱!” 刘海中熟练的开出价码。 “五块!” 阎埠贵还价。 刘海中嘴角抽搐。 阎老西果然是阎老西! 什么时候都不让人失望了! “成交!” 刘海中咬牙答应。 他堂堂一个七级钳工,四合院收入第二高的人,五块钱算什么? 阎老西要,他给就是了! 在易中海3000块的刺激下,这5块钱,不值一提! “拿来!” 阎埠贵在桌子伸手。 刘海中真的要气死了。 “我身上哪儿带那么多钱?!” “我们什么关系?” “我什么时候赖过你的账?” “你赶紧的,别让她再这么满嘴喷粪了!” “5块钱,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刘海中说。 阎埠贵有点不愿意。 “快点!” 刘海中催促。 阎埠贵想着,刘海中说得也有道理,他也确实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么多钱。 “那你明天别忘了啊!” 阎埠贵嘱咐。 “知道了!” 刘海中都无语死了。 “咳咳!” 阎埠贵轻咳一声,吸引所有的人目光。 “贾张氏!” “你这属于宣传封建迷信啊!” 有学问的阎埠贵就是不一样。 一上来,就直击要害。 迅速给贾张氏扣了顶帽子,把这件事情定性。 “你再这么闹下去,我们就只能……” 他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又爆发了。 “还有这个阎老西!” “他几个儿子合起伙来欺负棒梗!” “老贾欸,你把阎老西和他几个儿子都带走!” 阎埠贵自信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惹火烧身了。 而且,不止是他,就连他的儿子们也被牵连了请进来。 比刘海中还惨! 刘海中好歹还没连带他儿子呢! 林阳暗暗憋笑。 别说! 看贾张氏对别人使大招魂术,还有点好笑呢! “还有林阳……” 林阳一个眼神杀,锁定贾张氏。 贾张氏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阳冷冷的看着贾张氏。 她诅咒别人,他不管,但是她要是敢诅咒他,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顾忌着自己管事大爷的身份,不敢对她动手。 他林阳可没有这个顾忌! 想起林阳狠辣的手段,贾张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未说完的话,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话锋一转,继续对付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 “老贾欸,你把刘海中和阎埠贵都带走!” 她喊。 “我不吃了!” 刘海中霍然起身。 气都气饱了!怎么吃? 真特么的晦气! 他落荒而逃,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往后院而去。 “老贾欸,你显显灵,今晚上就把刘海中带走!” 二大妈肺叶子都快要气炸了。 “贾张氏,你别太过分了啊!” “还有二大妈,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老贾欸,你带刘海中的时候,顺带手把二大妈也带走!” 贾张氏疯狗一般,又咬住了二大妈。 “我不吃了!” 二大妈一摔筷子走了。 “我也不吃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阎埠贵也不吃了。 但是,他比刘海中夫妻俩聪明。 他拿着碗,扒拉了半碗菜,拿了两个大白馒头,也走了。 “阎老西,你走什么啊?” 贾张氏伸长着脖子,追着阎埠贵喊。 “今晚上老贾找刘海中,不会把你落下的!” “他一定把你也一起带走!” “让你和刘海中哥俩黄泉路上不寂寞!” 眼看二大爷、三大爷都走。 贾张氏又把矛头指向在座的其他人。 “阎解成,我让你贾大爷,今晚去找你好不好啊?” “老贾欸,你可千万别把阎解成兄弟忘了……” 阎解成:…… “林哥,我先撤了啊?” 林阳点头。 阎解成连忙带着弟弟妹妹,学着他爹的样子,打包饭菜快速离开。 眼看着二大爷、三大爷一家都被挤兑走了,贾张氏得意得不得了。 大发神威的她,觉得这还不够,又将矛头对向其他人。 “老贾欸……” 她不知疲倦的招魂。 …… 一场开开心心的宴席,被贾张氏闹得不欢而散,所有人都被恶心走了。 林阳在一旁暗暗冷笑。 他知道贾张氏的心理,她自己心里不痛快,所以故意让其他人也都不痛快! 可以说,她做到了。 看起来,她胜利了。 实际上,她完蛋了! 她这么一闹,得罪了四合院里所有的人。 包括刘海中和阎埠贵。 贾张氏成为了整个四合院里的公敌,成为了所有人都讨厌的人。 很快,她就会知道,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人讨厌,被人排挤,被人无视,被人边缘化是什么感觉。 还会知道,只要一件事被抓到把柄,就会被群起攻击是什么滋味儿。 原本这些人跟林阳搅在一块,多半都只是因为林阳出手大方,有便宜占。 并不是真的站在林阳一边,和林阳同仇敌忾,同贾张氏为敌。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贾张氏这么一闹,大家是真的讨厌她,并和她成为敌人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 贾张氏成功的,自己把自己的路走绝了! 接下来,林阳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其他人会帮他把贾张氏整到死! 这简直是最好的发展。 也是林阳想要的。 说实话,贾张氏刚刚那么闹,真的没人能弹压吗? 不是的,林阳可以让她闭嘴。 但是他没有,因为那不符合他的利益。 要知道,刘海中和阎埠贵也不是什么正面角色。 尤其是刘海中。 帮他们出头,对林阳能有什么好处呢?一点没有! 没有好处,林阳他又不是什么圣父,自然不会管这个闲事儿。 放任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与贾张氏成为死敌,借他们的手对付贾张氏。 林阳稳坐钓鱼台,看禽兽们你死我活! 不要太惬意! “小雪,吃饱了吗?” 老神在在的吃完饭,林阳问妹妹。 林雪点头。 林阳牵着妹妹,也回了家。 “哥哥……” 林雪欲言又止。 门外,还有贾张氏招魂的声音。 “怎么?害怕了吗?” 林阳问。 林雪连忙摇头。 “别怕,她喊不了多久的。” “今天,咱们还睡原来的屋子。” “你在里间,我在外间,你要害怕,就喊哥哥。” “哥哥会保护你的。” 林雪点头。 不多时,外面果然没有声音了。 “哥哥,她真的不喊了?你真厉害!” 小丫头两眼闪闪发光。 林阳忍俊不禁。 现在是冬天,天黑之后,外面越来越冷,人还都走光了,贾张氏喊给谁听? 嗓子不累吗? 没有观众,她自然会偃旗息鼓。 “赶紧洗漱一下,睡!” 林阳说。 第29章 报应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呼!” 结束乱糟糟的一天,泡上一个热水脚,可真舒服啊! 林阳惬意的闭上眼睛。 “你还知道回来?” 突如其来的尖锐声音吓得他一惊,倏地睁开眼睛。 是贾张氏的声音。 原来是外出寻找丈夫和孩子的秦淮茹回来了。 “我出去找棒梗和东旭……” 秦淮茹弱弱的解释。 “呸!” 贾张氏直接啐了她一口。 “棒梗早回来了!” “用得着你去找?” “我看你是去找野男人了?” 贾张氏毫不留情的叱骂。 她声音扬的很高。 似乎是有意骂给院子里的人听的。 或者说,她在敲打院子里的人。 “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你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我告诉你,我们家就东旭一棵独苗,你嫁进我们家,就收起你那副风骚样,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个贤妻良母!” “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贾张氏的话。 “吵吵吵!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有人推开窗户,对着院子开始大声喝斥。 贾张氏横眉竖目。 “关你什么……” “就是!整天这么吵?还让不让别人活了?!烦死了!”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另一边就响起了附和声。 “没错!你不上班,我们明天还上班呢?” “我们休息不好,明天不能好好工作,出了安全事故,你负责吗?” “有些人就是个搅屎棍子!” “今儿编排个这个,明儿编排个那个,满脑子都是脏东西!” “有她在,咱们四合院里就没个安稳日子!” …… 反对的声音,潮水一般汹涌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阳轻笑。 看来,贾张氏得罪所有人的弊端已经出现了。 这要是换做以前。 这些人看热闹都来不及了,哪里会管这闲事呢? 说白了,就是伺机报复,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罢了。 总有人标榜自己对事不对人。 实际上,世间绝大部分人,都是对人不对事。 喜欢的人做错了事,那是情有可原。 不喜欢的人做错了事,那就是罪无可恕了! 中院这么闹腾起来。 作为管事大爷,前院的阎埠贵和后院的刘海中,也披着衣服走了过来。 唯有中院的易中海,持续装死。 “怎么回事?” “都是贾张氏!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骂街!” “她吵得我们都没办法休息了!” “就是,咱们四合院又不是就住了她一家!” …… 众人先下手为强,七嘴八舌的告状。 明明刚刚天黑不久,却被他们夸大为“大半夜”。 两位大爷闻言,脸都黑了。 “贾张氏,你没完了是?”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两位大爷一致站位,指责贾张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贾张氏你不是咱们城里的户口?” 阎埠贵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三大爷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再这么闹,我们就只能把你请出我们四合院了。” 阎埠贵说。 “对,贾张氏是农村户口!” “二大爷、三大爷,为了咱们四合院的安定团结,我建议把贾张氏驱逐出咱们四合院!” 有人大声提议。 林阳挑眉。 看来,阎埠贵回去之后就开始酝酿了。 连如何打击报复都想好了。 想想也是,贾张氏那么诅咒阎家老小,简直就是要一网打尽啊! 人家怎么可能不报复呢? “对!把贾张氏遣返回农村!不许她在待在我们四合院了!”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举双手同意!” …… 众人纷纷响应。 林阳眼睛一亮。 文化人,报复起来,简直降维打击啊! 只是,这点事情,就想把贾张氏遣返? 没法操作啊? 正疑惑着,脑子里灵光一闪,林阳瞬间明白了。 “啪啪啪!” 林阳暗暗为阎埠贵鼓掌。 简直叹为观止! 他知道这点事没法驱逐贾张氏,阎埠贵也知道。 但是,贾张氏她知道吗? 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她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吗? 这年代,受限于个人眼界,忽悠一个人,可太容易了! “大家的意见,我们管事大爷都收到了。” “明天,我们开全院大会表决贾张氏去留。” 刘海中说。 贾张氏面无人色。 她想起自然灾害那几年,被强制遣返回农村的那些人。 不禁瑟瑟发抖。 她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能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 这一刻,她吓得身体不住的颤抖。 农村? 不! 她不要回农村!!! 农村多苦啊! 没水没电,房子也破破烂烂的,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大雨。 饭也吃不饱,每天还有干不完的活! 她不要回农村! 那还不如让她去死好了! “二大爷,我错了!” “我就是……一时生气……” “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 贾张氏跑出来,慌忙解释。 城里多好啊! 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她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就能吃香的喝辣的,隔三差五的改善生活。 刘海中冷笑。 “你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易中海扶额。 他知道,刘海中是在故意吓唬贾张氏。 贾张氏不可能被遣返。 至少,不会因为这么点理由被遣返。 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们,也没有遣返一个人的权利。 哪怕是真的有足够的理由,至少要上报到街道办审核分析。 哪里是他们开个全院大会就能决定的呢? 贾张氏是贾东旭的母亲。 贾东旭是城市户口。 作为儿子,把母亲接到城里奉养晚年,合情、合理、合法! 前两年,城里有很多人被遣返回农村。 但,那些人,绝大部分都是自然灾害期间,逃荒来的。 特别是女人。 很多都是没有经过街道办,通过非法嫁娶的方式留下的,是不合法的。 之所以遣返,一方面是因为不合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面积逃荒,导致村里都没人了。 为了恢复生产,需要那些人回乡建设家园。 贾张氏哪懂得这些道理? 她只知道,自己曾经亲眼看到一些女人,被强行遣返。 哪怕那些人哭得要死要活,甚至闹着要自杀,也没能挣脱。 那时她就非常害怕这情况轮到自己头上。 更何况现在?! 她根本不懂自己与那些人的区别! 其实,别说是她,就连那些起哄要把贾张氏遣返的人,又有几个明白这里面的区别呢? 若是以前,一大爷一句话,就戳穿了刘海中。 贾张氏不可能被吓到。 但现在…… 易中海不想管这些事。 无知的贾张氏被吓魂不附体。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二大爷,我错了,求你给我个机会!” 报应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林阳笑了。 别说,这贾张氏还真是能屈能伸。 说跪就跪了。 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刘海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贾张氏,心里畅快极了。 之前的憋屈,一扫而空。 你也有今天!!! 想起不久前,贾张氏侮辱他,诅咒他的样子。 对比,她现在跪在地上哀求的样子。 刘海中痛快极了! “有些人,还真是贱骨头啊!” “好好的跟她说话不行,非得让人动武的!” 刘海中骑脸输出。 被当面骂“贱骨头”,贾张氏浑身颤抖,不敢言语。 那样子,狼狈得像条流浪狗一样。 哪还有之前“大杀四方”的气势了? “我们走。” 刘海中施施然回后院。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第30章 贾张氏绝望了 翌日。 一夜未眠的贾张氏,感觉头都快要炸开了。 “咳咳!” 贾张氏忍不住咳嗽。 她感觉,全身好像散架了一样,要了命的疼。 “棒梗奶奶!” “快八点了,起来了吗?” 阎解成和张岩在门外敲门。 “林哥说了,要你八点开始,跪在他家门口忏悔!” “迟到一分钟,加十遍!” 听到这话,贾张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尤其是后面一句。 迟到一分钟,加十遍!!! 好歹毒的手段! 不过,这也确实是林阳的行事作风。 现在,她四面楚歌的,不敢再得罪林阳这个疯子,贾张氏挣扎着想要起来。 可是,她全身无力,刚撑起身子,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秦……秦淮……” 贾张氏想喊秦淮茹。 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怎么用力也没办法大声喊出来。 “秦淮茹!” 她有气无力的喊。 秦淮茹顿住,回头扫了她一眼,思忖了片刻。 “我妈她……不太舒服……” 秦淮茹说。 阎解成冷笑了一声。 “不舒服?真的假的?” “不会是装的?” 阎解成说。 张岩立马接腔。 “九成是装的!” “是真的。” 秦淮茹说。 “我倒要亲自看看!” 阎解成说着,就直接进屋了。 张岩紧跟其后。 贾张氏嗓子又干又疼,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是……我是真的不舒服……” 贾张氏强忍着不适说。 “哟,装得还挺像!” 阎解成对贾张氏难受的样子,视而不见。 “你昨儿不好中气十足的吗?今儿怎么病了?” 其实,阎解成说着话就不讲道理了。 贾张氏是真的生病了。 昨天一天。 贾张氏,先是污蔑林雪偷钱被林阳胖揍。 然后,穿着湿漉漉的裤子,跪在院子里几个小时。 再然后,又因为嫉妒故意推翻饭菜,被邻居们拳脚相加。 再再然后,因为棒梗,坐在地上施展大招魂术。 最后,又因为骂秦淮茹,被全院要求遣返农村,吓得她下跪哀求二大爷。 刘海中最后也没说放过她。 于是,她又担惊受怕,一夜未眠。 说实话,也就是她贾张氏,吃得又胖又壮的,身体抵抗力强,挨得住这么多“刀”。 一般人,早倒下了。 可惜,她贾张氏也不是铁打的,经过这么多,她也病倒了。 “我……我真的病了。” “咳咳!” 贾张氏有气无力的说。 “秦淮茹。” “你……你带我去医院……” 她本来想自己扛一扛的。 但是,阎解成不依不饶,为了证明她真的生病了,她还是去医院。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去医院? 她哪有钱去医院? “装病是没用的!” 阎解成说。 “你要是实在不想继续,也没关系。” “一分钟,忏悔加十遍。” “别说你去医院了,你就是在家里睡大觉都没关系。” 贾张氏生病,脑子有钝。 但是,直觉告诉她,林阳不会这么好说话。 “只是……” 转折来了。 “累计1000遍,就是你恶意拖延了!” “那就别怪林哥取消交易了!” 阎解成说。 贾张氏脸色一下就变了。 “一分钟十遍,十分钟一百遍!” “一千遍就是一百分钟!” “也就是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张岩“好心”的拆解数据。 贾张氏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连她去医院看病的时间都不够! “林阳呢?”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贾张氏意识到阎解成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只能寄希望于林阳。 她这么大年纪了。 她就不信,林阳能眼睁睁的看着死过去? “林哥一早就出门了。” 阎解成说。 贾张氏绝望了。 阎解成伸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已经八点十分了,你成功为自己获得了一百遍忏悔!” 他得意的宣布。 那是林阳今天给他的,让他拿来计时。 当然了,并不是送给阎解成了,只是给他用一下。 但是,这样也足够阎解成炫耀了。 这可是手表啊!!! 阎解成立马就戴上了。 虽然还得还,不能让他过过瘾嘛? 阎解成想着,他好好表现,将来林阳换新手表,说不定就能求他把这个旧手表给自己了。 那多好啊! 他不知道,这正是林阳想要他想的。 林阳就像是个钓鱼者,他撒下饵食,静待“鱼儿”上钩。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她昨天一下午还没忏悔一百遍,今天什么都没做,又多了一百遍。 贾张氏心急如焚。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爬起来。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林家门口,跪下。 “我,贾张氏,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这一次,贾张氏非常配合。 被遣返农村吓破了胆的她,不敢再有异动。 “我……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渣。” 贾张氏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在阎解成的提醒下,念完了一遍。 她的嗓子好疼啊! 快要冒烟了! “吐字不清晰,不算!” 张岩宣布。 贾张氏看着张岩,止不住的打冷颤。 她明白了,张岩也是在报复她。 昨晚上,张岩的父母也在,她把他们也都骂了。 贾张氏又气又恨,却拿张岩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贾张氏,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 “我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渣!” 忏悔结束。 张岩微笑。 “声音太小了,不算!” 贾张氏气抖冷。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了。 “我……我真的很难受……” 贾张氏艰难的说。 “我好像……发烧了……” 贾张氏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烫。 就连呼吸出来的气,都有烫鼻子。 “咳咳……” 她忍不住咳嗽。 阎解成和张岩冷笑。 其实,他也看出贾张氏是真的不舒服了。 但是,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贾张氏这样的人,就该给她一个教训! 没有人会同情她! “秦……秦淮茹……” 贾张氏用尽全身力气喊。 可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 秦淮茹低头。 她听到了。 但是,她假装没听到,转头回屋里去了。 贾张氏的丑态,她也欣赏够本了。 要她拿钱给贾张氏治病,门都没有! 自然灾害年间,那么难,贾张氏藏着私房钱,都不拿出一分帮她,她为什么要管贾张氏呢? 见秦淮茹消失,贾张氏气结。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秦淮茹是不是故意的了。 她将目光转向水池旁。 那里,有好几个女人在洗衣服。 “救……救我……” “我……好难受!” 贾张氏对她们说。 女人们看了贾张氏一眼,直接翻个白眼,当没看到。 “欸,你说三大妈他们今天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不知道她们都买什么了?” “三十块钱呢!一定能买一大堆的好东西!” “好期待啊!” …… 她们自顾自的说说笑笑。 贾张氏想起来了。 她们中好几个,都是自己昨天晚上吆喝着叫老贾带走的。 这一刻,贾张氏再次品尝到自己大招魂术得罪全院的苦果。 没有人会管她,更没有人会帮她。 他们甚至只会在她落难的时候,狠狠地踩上一脚! 这一刻,贾张氏绝望了。 身体一阵阵热浪袭来。 贾张氏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第31章 秦淮茹的心机 “又开始了!” “装模作样有意思吗?” 阎解成冷嘲热讽。 “会不会是……真的晕了?” 张岩犹豫了一下,问。 “你真是太天真了!” “明摆着是装的!” 阎解成断言。 “你不要管她!” “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半晕半醒间,贾张氏隐隐的听到阎解成和张岩的对话。 她很想说,她没有装。 她真很难受。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可是,没人管她。 贾张氏甚至能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她的身边全都是人! 他们所有人都看到她晕倒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理她! 阎解成和张岩坐在不远处,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 张大妈、李大嫂几个在水池旁洗洗刷刷。 王大婶在一旁晒太阳。 贾张氏躺在冰冷的地上。 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秦……秦淮茹……” 贾张氏想要喊秦淮茹。 可她喊不出来。 贾张氏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 贾张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 “我不能死!” 贾张氏恐慌极了! 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贾张氏拼命的想要醒过来。 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终究还是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贾张氏昏昏沉沉的醒来。 头疼! 嗓子疼! 身上疼! 哪儿哪儿都疼。 “呜!” 贾张氏发出痛苦的呻吟。 秦淮茹正在做针线的手一僵。 贾张氏醒了! 秦淮茹心里一阵厌烦。 低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做针线。 宝宝快要出生了。 这是她给宝宝做的衣服。 大意不得! 必须要认认真真,全神贯注! 贾张氏掀开沉重的眼皮。 眼前是熟悉的屋顶。 这是…… 家?! 贾张氏惊喜了一下。 原来,贾张氏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后,阎解成也慌了。 他到底年轻,怕贾张氏真的死了,连忙喊秦淮茹。 秦淮茹在屋里狠狠地翻了白眼。 “没出息的东西,就这么点魄力?” “那老虔婆还能真死了不成?” 秦淮茹在心里暗骂,口中却不得不回应。 “怎么了?” 她明知故问。 阎解成不喊倒就罢了,她只推说不知道。 阎解成这么一喊,她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看到贾张氏躺在地上。 秦淮茹“大惊失色”。 “妈,您怎么了?” 那样子,仿佛她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似的。 “我身体不舒服。” “解成,石头,你们帮我扶一下我婆婆,好吗?” 张岩很不情愿。 贾张氏虽然换了衣服了,但是他总觉得她身上还有一股散不去的尿骚味。 昨个,为了工钱,他忍也就罢了。 现在,没钱还想让他上手? 想得倒美! “好。” 对着秦淮茹那张“欲语还休”的脸,阎解成说不出拒绝的话。 什么原则,什么恩怨,都抛到脑后了。 张岩看着阎解成的笑脸,感觉莫名的有点熟悉。 林阳:你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和傻柱像不像? 不仅像,简直就是亲兄弟啊! 比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个,还像亲兄弟! 当然,这些事情,贾张氏都是不知道的。 劫后余生的贾张氏,还没来得及绽放出完全的笑容。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难道她晕倒了,秦淮茹就只是把她带回家这么简单吗? 连医院都不送她去吗? 贾张氏愤怒了。 她觉得自己被轻视、被亏待了! “秦……秦淮茹!” 贾张氏有气无力的喊。 秦淮茹毫无反应。 “秦淮茹!” 贾张氏又喊。 这一次,她的声音大了许多。 秦淮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贾张氏微微眯起眼睛。 直觉告诉她,秦淮茹是故意的。 她就坐在不远处的门口,怎么可能听不到? 还有,在她晕倒前也是,她摇摇欲坠,苦苦哀求,秦淮茹转身自己回房了。 贾张氏意识到秦淮茹是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个婆婆当回事了。 “秦淮茹!!!” 她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这一嗓子,喊得她原本就又干又疼的嗓子,更疼了。 “咳咳咳……” 贾张氏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秦淮茹顿住。 这一次,动静太大,她没有办法假装听不到了呢! 真是晦气! 秦淮茹回头,微笑。 “妈,您醒了?!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她大声的说着。 她嘴里这么说,脸上却没有惊喜之色。 尤其是那抹微笑。 假得明目张胆,丝毫不在乎贾张氏是不是能看出来。 贾张氏一下子就怒了。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看着秦淮茹,贾张氏就手痒。 可是,她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 她拽过旁边的枕头狠狠地砸向秦淮茹。 秦淮茹也没躲。 一个枕头而已,能怎么样? 枕头精准无误的砸在秦淮茹头上。 “啊!” 秦淮茹大声惊呼,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 “妈,您干嘛打我?” 她质问。 中院。 因为有水池的关系,是三个院里,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秦淮茹这么一喊,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又开始!” “刚醒就又开始作妖,有些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看她是急着滚回农村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贾张氏疯狂输出。 忍! 必须忍! 忍不住也得忍! 被上了“紧箍咒”的贾张氏,被这些人气得直发抖,却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遣返回农村! 贾张氏狠狠地瞪着秦淮茹。 她知道,秦淮茹是故意的! 这骚蹄子现在是越来越有心机了。 “秦淮茹多好的儿媳妇啊!又漂亮,又能干!她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就是,秦淮茹多好啊!又贤惠,又善良的!” “是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完全不一样!” “贾张氏给秦淮茹提鞋都不配!” …… 众人踩着贾张氏,对秦淮茹一通夸。 贾张氏胸口剧烈的起伏,她感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 背对着众人的秦淮茹,突然对贾张氏笑了。 笑得得意又残忍。 这一次,秦淮茹的恶意赤裸裸的展现在贾张氏面前。 毫不掩饰。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怒从心头起。 她猛地直起身子。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浑身发着高热的她,腿软,手软。 “咚!” 一声巨响。 贾张氏头朝下,直直的从床上栽了下来。 “活该!” “自作自受!” “老天爷也是有眼的!” …… 众人依然在冷嘲热讽,疯狂输出。 第32章 老银币易中海再下黑手 红星公墓。 林阳带着妹妹林雪祭拜父亲。 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林阳,轧钢厂选址将他父亲葬在了这里。 林阳恭恭敬敬的摆上各式祭品。 “爸,你放心。” “我以后会照顾好小雪的。” 关于穿越,林阳时常有“庄周梦蝶”之感。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梦到了蝴蝶的庄周,还是梦到了庄周的蝴蝶。 他只知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活着,就应该好好活着! 如此,才能不辜负爱他们的人。 “爸,您放心。” “我和哥哥现在很好。” “以后会更好。” 林雪说。 她很有信心。 林雪看向哥哥的眼神,充满了信任。 轧钢厂。 “一大爷!” 何雨柱气喘吁吁的跑到车间。 “你知道我看到谁了?” “我看到林阳了!” 何雨柱激动的自问自答。 “这么快就来了?” 易中海也有些意外。 “看来,他很想要这份工作啊!” “这很好!” 易中海冷冷的笑。 在他看来,林阳此举,简直就是自己心急着送上门找死! 那他自然不会放过! 活了大半辈子,易中海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 他也不是没有吃亏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人让他那么狼狈、难堪过。 林阳几乎毁了他大半辈子的心血。 易中海真的是把林阳恨进了骨子里。 而且,他有一种直觉,如果不能彻底废了林阳,那他将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只要林阳消失,随着时间流逝,他有信心,拨乱反正,让四合院里的一切人和事都回归正轨。 “一大爷,等他来了,您可得好好教他做人!” 何雨柱目光阴冷。 说实话,相对于易中海和贾张氏,林阳对何雨柱真没怎么样。 但是,在何雨柱眼里,林阳让他在秦淮茹面前出丑了,那就是罪无可赦的! 尤其是林阳碾压性的武力值,更是让他倍感屈辱。 所以,对于报复林阳,何雨柱就是个急先锋。 “啊!!!” 车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老李!” “老李!” “快把机器停下来!” “天呐!快叫医务室!” “老李,你坚持住!” …… 惊呼声此起彼伏。 一时间,整个车间乱作一团。 “怎么了?” 何雨柱吓了一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坏了!” 作为老员工,这场景,易中海再清楚不过了。 这一定是出了安全事故! 有人受伤了! “怎么了?怎么了?” “谁受伤了?” “严重吗?” 易中海连忙跑过去。 虽然他不是车间的直接负责人,但是作为本车间里最高级别的钳工,易中海有责任在日常工作提醒并监督工人们安全操作。 有人出了安全事故,他虽不至被降薪、降级,但情况严重的话,被批评、问责、扣除奖金什么的,还是免不可了的。 所以,他很关心。 严重吗? 当然很严重! 老李的一只手被机器切了下来,血流如注。 老李面无血色,疼得满头大汗,人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抽搐了。 “医生呢?” “医生呢?” “医生怎么还没来?” 大家慌极了。 医生怎么还没来? “我……我快……快死了……” 急速失血,导致老李身体迅速失温,他开始颤抖。 “你别这么说!” “你不会死的!” “医生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了!” 抱着他的伙伴急切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在说服病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好奇的何雨柱跟着挤过来,只一眼,就魂飞魄散。 作为厨师,杀鸡宰鹅什么的,对何雨柱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他以为,他不会害怕。 可是,真的亲眼看到满地的猩红的鲜血,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儿。 “哕!” 何雨柱不禁反胃。 “医生来了!” “医生来了!” 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医生拎着医药箱,气喘吁吁的被几个年轻人拉着跑进来。 “大家快让开!” 在正在呕吐的何雨柱反应不及时。 来人不耐烦的一把将他推开。 在车间里干钳工的,一个个都有一把子力气。 猝不及防之下,何雨柱被推得一个踉跄。 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何雨柱脸上闪过一抹羞恼之色。 然而,没有人要管他。 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老医生身上。 老医生看到老李的伤,脸色不禁也变了。 他连忙打开医药箱。 “立刻准备车送医院!!!”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轧钢厂厂医能处理得了的了。 必须要去大医院做手术。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先止血。 可伤口刚裹住,鲜血立刻渗透纱布。 不行! 照这样失血下去的话,到不了医院,人就没了。 老医生的额头上急出汗来了。 换纱布,重新包裹伤口。 不过十秒,又渗透了。 血,根本就止不住了。 “怎么样?很严重吗?” 老医生循声望去。 只见副厂长李怀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他急切的问。 “止不住血!” “血止不住!” 老医生慌乱的说,语无伦次。 “那就赶紧送医院啊!” 李怀德也急了。 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厂子里出现这种安全事故。 他,还有厂子里其他的所有的领导,谁都别想过好年了! 还有厂子里的各种评优,全部都没了! 李怀德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止不住血的话,他根本坚持不到医院!” 老医生也是心急如焚。 “让我试试!”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俊俏的少年走了过来。 “林阳?” 何雨柱惊呼一声。 他没想到,林阳竟然会出头。 易中海突然想起,他装病的时候,林阳曾说自己是大夫,说要给他看病。 当时,易中海并没有在意,他以为林阳故意那么说,就是想要在戳穿他“装晕”的事。 现在看来,林阳真的会一点医术。 但是,那又怎么样? 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林阳!” “不要胡闹!” “你会什么医术?” “你知不知道老李的情况有多严重?” “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这里不是你出风头的地方!” 易中海呵斥林阳。 然后,对着李怀德歉意的拱手。 “李副厂长,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四合院里的孩子。” “这小子,年轻不懂事,不知道天高地厚,还爱出风头……” “您千万别把他说的话当真!不要和他计较!” 他这话说得好像是在给林阳求情。 实际上,就是在领导面前给林阳挖坑,让领导对林阳留下最坏的初印象。 年轻不懂事? 不知天高地厚? 爱出风头? 这么几项罪名下来,在领导面前挂了号的林阳,还能落下什么好?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出手就是要断人前程,何其歹毒?! 林阳瞥了易中海一眼。 这个事,他记下了! 林阳不理易中海。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你说什么,都是虚的。 林阳掏出一个布包。 展开,里面都是一根根银光闪闪的银针。 他拔出一根银针,果断的在老李的胳膊上扎了下去! 老医生想说什么,张开嘴,却没说话。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 反正他是没招了。 说不定这小子能止住血呢? 虽然,他心里不太相信。 毕竟,林阳实在太年轻了。 毛头小子一个! 但是,万一呢? 医者仁心,他总是盼着病人好的! 见林阳下针,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林阳!你这是做什么?” “人命关天!你不要因为我说你几句,就来逞能!” 他“慌忙”阻止林阳。 “要是老李出了什么问题,你负得了责任吗?” “老李一家,就靠着他一个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跟他的家人交代?” 易中海怒斥。 好家伙! 这话说的,不像林阳在救人,倒像他在杀人似的。 第33章 林阳把易中海当孙子骂 “闭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阳怒了,直接开怼。 这个易中海,实在叫人恶心! 也就是他,对自己的医术绝对自信。 一般的年轻人,被易中海这样又是当众贬低,又是威严恐吓的,早被唬住了。 或者打退堂鼓,在领导面前留下难堪的印象,一生前途尽毁! 或者因为情绪波动,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导致病人丧命,莫名背黑锅! 是的,林阳已经能想象老李死后,自己会面临什么局面了。 有易中海带节奏,以李怀德的尿性…… 他绝对不会承认,老李是因为轧钢厂安全操作宣传不到位导致的安全事故死亡。 而是新人医生狂妄自大,为出风头,救治不当,导致病人死亡。 毕竟,这样,他这位领导的责任就小很多了。 而林阳就会变成替死鬼。 易中海这一计,不可谓不毒! “轰!”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话,九成以上都是大人训斥家里不懂事的小孩子胡乱说话时的话术! 易中海万万没想到,林阳竟然当着这么多工人,甚至是厂领导的面,像训孙子一样训斥他! 易中海一张老脸臊得发紫。 随后,恼羞成怒。 作为凤毛麟角的八级工,别说是林阳,就算是杨厂长都不敢这么对他! 易中海浑身战栗。 这一次,比林阳在四合院里扫他的脸面,更让他愤怒,更让他五内俱焚。 轧钢厂,上万名工人。 人口多,密度大,流言传得极快。 他,易中海,轧钢厂八级钳工,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当孙子一样骂! 这样震撼的消息,不出一日就会传遍整个轧钢厂。 易中海血压飙升。 他不敢想象,那些人会怎么说他。 人要脸,树要皮。 易中海一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好名声。 结果。 四合院里,林阳把他脸面踩在脚下。 轧钢厂里,林阳又当众把他当孙子训斥。 易中海真的要疯。 “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小子?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我告诉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易师傅,可是我们轧钢厂最受人尊敬的老师傅!” “竟然敢那么跟易师傅说话?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 见易中海受辱。 车间里,那些狂拍易中海马屁的狗腿子“孝子贤孙”一样跳了起来。 甚至有人撸袖子,作势准备要揍林阳。 何雨柱见此,得意极了。 “对!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怎么做人!” 何雨柱高声附和。 易中海心中怒火稍熄。 小子,看到了吗? 这就是对我不敬的下场! 想到以后林阳在这里学徒,被他的这些狗腿子们“教做人”的场景,易中海顿时畅快了! “闭嘴!” “滚一边吠去!” “吵死了!” 林阳头也不抬,直接一句话怼了上去。 “剪刀。”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很自然的伸了过去。 老医生愣了一下。 这是把我当助手使唤吗? 老医生愠怒,不说他当了大半辈子的医生,受人尊敬,就是他一把年纪了,林阳作为后辈也不该这样不尊重人! 他想着。 但是,作为医生的本能,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熟练的把剪刀放在了林阳的手中。 挨骂的众人愣了片刻。 随即,怒火中烧。 吠? 什么东西用吠? 狗啊! 只有狗才叫吠! 这小子分明是骂他们是狗啊!!! 狗腿子们一下子被戳中痛脚。 “小子,你敢骂我们是狗?” 众人磨牙,逼近林阳。 如果说刚刚只是“作势”要揍林阳,那现在就真的是要揍林阳了。 林阳完全无视这些苍蝇,熟练的将碍事的衣服剪开,继续下针。 “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 “我看谁敢动手?”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看不到吗?” 林阳的暴脾气,让李怀德也愣了一下。 见这些工人竟然真的想打林阳,李怀德一下子就急了。 毕竟,林阳可是在救人。 老李的生死,直接关系他的仕途,李怀德岂有不上心的? 狗腿子们悻悻退下。 李怀德这才注意到何雨柱。 “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一个厨师,不好好的在食堂后厨待着,到车间里来做什么? 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李怀德痛心疾首的发现,这个车间,问题太多了,管理十分松散! 这还只是他看到的。 他没看到的地方,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何雨柱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被李怀德指着鼻子骂,他却不敢吭声。 低着头,保持沉默。 那样子,别提多老实了。 “还不滚?!” 李怀德呵斥何雨柱。 何雨柱灰头土脸,狼狈的像条狗一样离开。 “张主任!” “这就是你的车间?” “你就是这么管理的?!”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随便人走来走去!” “还想打架斗殴?!” 李怀德直接问责车间主任张卫国。 “……” 张卫国有口难言。 他是车间主任不错。 可作为技术骨干的易中海在车间里拉帮结派,他有什么办法? 八级钳工,哪个车间不是供着的? 总不能因为别人“尊敬”易中海,而去批评人家? 他要那么做,不出一天,他张卫国嫉贤妒能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到时候,其他车间的“牲口”们,立刻就能落井下石,甚至上门挖人。 他也有他的难处啊! 这些人,明显就是拍易中海的马屁,替易中海出头和林阳杠上的。 至于,何雨柱? 虽然他不是车间的人。 但是,谁不知道他和易中海是一个大院的?谁不知道他们俩关系好? 他说来找易中海。 谁会拦他?谁敢拦他? 张卫国头疼不已。 “我回头再跟你算账!” 李怀德也没工夫管张主任的破事。 骂了几句,就把目光又放在了林阳的身上。 只见,林阳娴熟的包扎好伤口。 “不……不怎么流血了?” 李怀德神色激动。 是不怎么流血了? 是错觉吗? 还是血已经流完了? 李怀德十分紧张。 林阳也没理他。 又下了几根针。 老李一条膀子上扎满了银光闪闪的银针。 “止住血了!” 老医生惊喜的看着林阳,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小伙子,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竟然有这么好的医术?! 原来还因为林阳将当他助手使唤,心中不快。 看到林阳妙手回春,他心里的那点不愉快霎时间烟消云散,只有对技高者发自真心的敬服! 此刻,林阳的年轻,不再是让他轻视的理由! 反而,更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太好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李怀德激动得直跺脚。 此时再看林阳,竟是那么的顺眼。 “赶紧把人送医院,千万注意,别碰到银针了。” 林阳吩咐。 他将老李的断手包起来。 “这个也带着,还能接上。” 李怀德一惊。 “还能接上?” 林阳点头。 “还能恢复正常吗?” 李怀德追问。 “以现在的技术,完全恢复正常,估计是有些难度。” “但是恢复一部分功能,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林阳说。 一时间,李怀德看林阳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闪闪发光的大宝贝! 易中海瞠目结舌。 竟然真的止住血了?! 断手还能接上?! 易中海难以置信,他觉得自己肯定在做梦! 而且,是噩梦! 林阳怎么可能有这么高明的医术? 这小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重,他还不知道吗? 就出去三年,就脱胎换骨习得一身高明医术了? 不可能! 瞎猫碰着死耗子! 一定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了!!! 第34章 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了 说话间,有人抬来担架。 众人小心翼翼的将老李搬上去。 “林医生,你也一起去?” “路上万一有什么事儿,有你在,我也放心!” 李怀德非常诚恳的说。 也只有林阳在,他才能放心。 李怀德觉得林阳就是他的贵人。 要没有林阳,老李这条命,九成是保不住了。 轧钢厂这个年都别想过好! 没想到,峰回路转,林阳竟然把老李救下来了,真是老天保佑! 人命关天,林阳几乎没思考,直接点头。 “好!” 李怀德激动的拍着林阳的肩膀。 “没想到林医生的医术这么高明,真是我们轧钢厂之福啊!” 这评价,可谓是非常高了。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 难道李怀德要把林阳调到医疗室去?! 眼看着林阳和李怀德一起离开,易中海有些慌了。 在车间里,他想怎么磋磨林阳就怎么磋磨林阳。 长年累月下去,什么仇不能报? 要是林阳去了医疗室…… 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医疗室去啊! 那他的仇怎么报? 不行! 这绝对不行! 易中海目光阴沉。 他的心里仿佛烧着一把火。 然而,他不知道,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易师傅,您不是说林阳不会什么医术吗?” “是啊,您不是说那小子就会点三脚猫的医术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昔日的狗腿子们反过来质问易中海。 因为易中海,他们可是在李副厂长那里都挂了号了。 李怀德可是说了,这事没完,回头再跟张主任算账。 那他们这些出头鸟,铁定是要被处理的呀! 通报批评什么的,也就算了,万一扣工资,那就要命了呀! 现在这年月,大家谁都不容易。 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 万一被扣工资,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众人有些怨气,要不是易中海一口咬定林阳“滥竽充数”,他们又怎么会帮腔得罪林阳呢? 现在好了,看李副厂长那态度,为了给林阳一个交代,他也会严肃处理他们这些人的! “我也不知道……” 易中海说。 他真的不知道林阳为什么有这么高明的医术! “他昨天才回来。” 易中海有气无力的说。 这三年,林阳的变化是在是太大了! “嘁!” 刘海中冷笑一声。 “说什么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林阳会医术!” 他直接反驳。 众人转头看向刘海中。 以往,他们也知道刘海中心里不服易中海。 但是,形势比人强,易中海压过他是事实,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四合院里。 刘海中从不敢当面叫嚣,只敢暗地里搞搞小动作。 现在,刘海中竟然公然发难了? 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胡说……” 易中海也没想到刘海中突然翻脸,下意识的反驳。 “你就说,林阳昨天有没有说他会医术?” 刘海中打断易中海的话,咄咄逼人。 作为二大爷,他想要上位,早晚都是要和易中海翻脸的。 刘海中看准时机,果断出手。 他不仅仅要在四合院里压过易中海,在轧钢厂,他也不能让易中海继续压在头上了。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没有承认,可大家心里都已经信了九成。 盯着易中海,不过就是求个准。 易中海被盯得如芒在背。 “说了,但是……” “不用但是了!” 刘海中再次打断易中海的话,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不就是恨林阳坑走了3000块钱吗?” 3000块!!!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如此巨大的数字,大家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包括那些从不站队,小透明一样专心做背景板的人。 所有人都被刘海中一句话摄去了魂魄。 3000块? 作为普通工人,他们见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刘海中很满意。 他就知道,放出这个消息,绝对够震撼! “你不要胡说八道!” 易中海的脸黑得十分难看。 他算是看出来了,刘海中这老东西是打算跟他撕破脸了! “怎么回事?” “什么3000块钱?” 顾不得易中海怎么看,怎么想,有人好奇的问道。 “刘海中,你别把事情做绝!” 易中海低声威胁刘海中。 “你不就是想当一大爷吗?” “没问题!” “我向街道办辞职,推举你做一大爷!” “以后,四合院里,你说了算!” “好吗?” 见刘海中面无表情,易中海火速改换战略。 利诱! “闹得太难看了,对你也没好处!” “咱俩两败俱伤,可就是阎埠贵渔人得利了!” “你也不想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压低了声音,快速说道。 要不说易中海脑子好使呢? 几息之间,他就找到了足够多的理由阻止刘海中爆料。 可是! 有一点他没想到。 刘海中被他压了一辈子,压得满腹怨气,已经不是一个一大爷能解决的了。 他要易中海身败名裂!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不可能放过! 刘海中冷笑了一下。 易中海心中泛起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1000块!” “我给你1000块,只要你不胡说!” 易中海真的急了。 刘海中不为所动。 我很缺你那1000块吗? 你的工资也不过就比我高一级而已! “这事,还要从林阳的妹妹大闹四合院开始说起……” 刘海中说。 易中海面无血色。 完了! 让刘海中这么一宣传,他真的要名声扫地了! 易中海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开了。 “砰!” 易中海一拳打在刘海中脸上。 “啊!” 刘海中一声惨叫,被打得鼻血直流。 “易中海!” 看着手上的血,刘海中眼睛也红了。 他顾不上擦自己的鼻血,冲上去,就和易中海厮打在一起。 看起来,易中海更结实。 但是,刘海中也不差,那一身的膘也不是白养的。 “老东西,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一会儿,易中海把刘海中压在身下爆锤。 一会儿,刘海中翻身把易中海压在身下爆锤。 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打得难舍难分。 车间众人都惊呆了。 一个八级工,一个七级工。 一个一大爷,一个二大爷。 两个人竟然像外面的地痞流氓一样,打得有来有往。 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 不一会儿,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俱是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人脑子都要打出狗脑子来了! 第35章 你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这合适吗? 京城一院。 “多亏了林医生及时止血,手术很成功。” 听到这个消息,李怀德的一颗心总算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这下,厂子年终各种评优评先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了! 家属更是又哭又笑。 “没事了,老李挺过来了!” “您放心!” “我也是姓李的,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我保证,老李的伤,厂里不会不管的。” “我问过医生了,他的手只能好好做复健,慢慢地也能恢复得很好。” 李怀德安抚家属很有一套。 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说得家属们感动极了。 看李怀德,就跟看活菩萨似的,对他感激不尽! “林医生的银针封穴,真的太高明了!” 孙主任看着林阳两眼冒光。 “不知林医生师从何门?” “您过奖了。” 在真正的医学大家面前,林阳有些惭愧。 因为他这医术,是靠系统作弊得来的。 他只要多多的给人看病,提升熟练度,就可以升级。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升级到了主治医师。 而这个年代,真正靠自己努力的人,升到主治医师少说也得花费十几二十年。 面对他们发自真心的称赞,林阳多少有些心虚。 送走家属,李怀德一进门就听到林阳过分“谦虚”, 他立刻就不干了。 “能不高明吗?林医生可是主治医师资格证!” “主治医师?” 孙主任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到二十岁的主治医师? 这也太逆天了! “不知道林医生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医院发展?” 孙主任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喂喂喂!” “我还在这儿呢!” “你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这合适吗?” 李怀德急眼了。 主治医师欸! 要不是林阳的爸爸是轧钢厂工人,他都不知道上哪捡这个漏去? 今天,林阳拿着资料到轧钢厂。 接待林阳的,原本只是人事科一位普通科员。 “哦,你是来顶岗你爸爸的是?” 一听到林阳自报家门,科员就对上号了。 “是,不过,我想申请调岗。” 林阳这话一出,科员的脸就拉了下来。 “这个,恐怕不容易!” 科员冷笑。 一线车间苦,很多人都想往轻松一些的岗位上调。 这种拈轻怕重的人,他很瞧不上,对上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别人尚且如此,何况林阳一个新来的呢? 还没进来呢?还这么年轻!就想着调到轻松的岗位上?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我是医生,为了更好的在岗位上发光发热,我申请调到医务室。” “这是我的主治医师资格证。” “还有我的介绍信。” 证件是林阳不久前刚考下来的。 在这个百废待兴的年代,各项规章制度都还不完善。 想要拿到医师资格证书,除了参加培训和学校毕业以外,社会上可以到卫生所参加考试。 林阳就是跳过“见习医师”、“医师”,直接考的“主治医师”。 当时,真的是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林阳竟然考上了。 可是林阳好好刷了一波震惊值。 果然,看到林阳的主治医师资格证,科员惊呆了。 乖乖,你都主治医师了,你来轧钢厂当什么厂医啊? 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而且! 都大材小用成这样了,你还顶什么岗啊? 你说要来,厂长都得亲自去接你好吗? 科员找到了科长,惊呆了的科长又找到分管人事的李副厂长。 真的! 李怀德当时简直要怀疑林阳办假证了! 虽然他知道办假证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那一不小心是会吃花生米的! 没有哪个亡命之徒会做那样的蠢事! 可是…… 哪有不到二十岁的主治医师的? 就算有! 前途无量,疯了才要来他们轧钢厂当厂医? 要知道,他们轧钢厂现在唯二的两个厂医,连见习医师资格证都没考下来! 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个赤脚医生! 毕竟,这轧钢厂里,日常也没什么疑难杂症。 就感冒、咳嗽、发烧。 或者,不小心磕磕碰碰,撞到了哪里,破皮流血。 轻轻松松就解决。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怀德再三核查了林阳的资料。 确认无误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会想着来我们轧钢厂?” “我爸爸把一生都奉献在轧钢厂了,他希望我也能在轧钢厂工作。” 林阳说。 实际上。 他只是想找一个稳定的地方一边照顾妹妹,一边升级。 平平安安的苟两年,瞅准机会去香江。 除了那一院的禽兽以外,轧钢厂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林阳的理由很完美。 李怀德嘴角抽搐,林平清楚自己儿子的实力吗?这算是坑娃吗? 李副厂长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正说着话,有人慌慌张张的来报说一车间发生了安全事故! “有人受伤吗?” 李怀德连忙问。 “听说,有人的手被切掉了……” 这个答案,惊出了李副厂长一身冷汗。 他向车间飞奔而去。 听到有人受伤,林阳出于医者的本能,也跟了上去。 这就是林阳之前之所以会那么巧的出现在车间的原因。 看到老李情况那样危急,李怀德感觉天都塌了。 他当时脑子里都浮现出自己当众作检讨的画面了。 没想到,林阳出手了。 更没想到的是,林阳真的把老李给救回来了。 原本还觉得林阳待在轧钢厂太浪费的李怀德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浪费! 一点都不浪费! 关键时刻顶大事了! 孙主任认真考虑了一下李怀德的话。 他觉得,当李怀德的面挖他们轧钢厂的人,确实不太合适。 “那要不,你先出去?” 李怀德:…… 要不是沾亲带故,他真想大耳刮子扇过去! 想得倒挺美!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李怀德直言,一点弯都不拐。 “林医生已经入职轧钢厂,正式成为我们轧钢厂的一员!” 孙主任脸皮抖动。 “厂医?” 李怀德跳脚。 “厂医怎么了?职业无分贵贱!” “你是不是瞧不起厂医?” 李怀德直接上升高度。 那孙主任还能说什么。 “当然不是!” “职业无分贵贱!” 但是,太浪费了。 这么年轻的主治医师,经过锻炼,将来一定成长为医学大家! 在轧钢厂能得到什么锻炼? “林医生,怎么会想去轧钢厂?” …… 想起孙主任那张欲言又止的脸,李怀德就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姓孙的,你也有求到我的一天? 真是太痛快了!!! 简直是扬眉吐气!!! 林阳和李怀德一起离开的时候,孙主任还不死心的送到大门口。 汽车内。 “林阳同志,我有一个病人,身份比较特殊,你能帮我看看吗?” 李怀德严肃的问。 身份特殊?! 林阳看着李怀德,能让他说出这句话,对方的身份…… “当然。” “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本分。” …… 从守卫森严的大院里出来,李怀德精神亢奋,手舞足蹈,雀跃不已。 他看林阳的眼神都是火热的。 “林阳,真有你的!” 李怀德对林阳竖起大拇指。 林阳,真的是他的贵人啊!!! 李怀德开心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可是,他的最高兴的时候,有人很没眼色的撞了上来。 第36章 李怀德:开全厂大会,作检讨! “什么?打架?” 李怀德难以置信,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 “是!” 保卫科科长的话,打破了李怀德的幻想。 真的是他们! 两个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竟然在车间里打架! 你敢相信? “要不是我们去的及时,只怕要出大事!” “好好好!” 李怀德被气笑了。 杨厂长就这一天出去开会,就要给他整这么多事出来吗? “为什么?” 李副厂长表示很不明白。 “据说,是和林医生有关。” 话既然这么说,那林阳势必也要去看看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 李怀德一边走,一边问。 多年领导养成的习惯,他不可能一无所知的见易中海和刘海中。 保卫科科长自然也是审问、核查清楚的,见领导询问,连忙条理清晰的回答起来。 说实话,林阳也没想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能打起来。 不过想想,也合理。 刘海中本身就有些暴力倾向,四合院里就属他打儿子打得很。 只是,他这人有些欺软怕硬。 除了他儿子,也没见他主动跟别人动过手。 易中海不动手还好,他未必敢先动手。 但易中海先动手了,他肯定是要还手的。 打开房门。 屋里站着三个人。 三张花猫一样的脸闻声望过来。 林阳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说实话,看着这些禽兽们的惨样,他真的是忍不住的开心啊! 易中海很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其中一只眼睛都睁不开了。 当然,刘海中更惨。 那张脸,说实话,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脸了。 真真的肿成了猪头! 贾张氏挨了那么些巴掌的脸,和他比,都变得清新起来。 刘海中:…… 要不是贾东旭拉偏架,他何至于此? 林阳也猜到了。 因为贾东旭脸上也挂彩了! 当然。 相对来说,他脸上那点伤,可以忽略不计! 刘海中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贾东旭帮着自己的师父,二打一,着实不是东西了! “怎么回事?” 李怀德问。 “刘海中他信口污蔑我!” 易中海说。 “刘海中先说。” 李怀德直接点名刘海中。 他可没忘刚刚易中海是怎么给林阳挖坑的。 说实话,他李怀德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什么政治斗争没见过? 易中海坑林阳的手段,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之前,看在易中海是难得的高级技术型人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他得好好拉拢一下林阳,还是很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刘海中被打得太狠,吐字不清楚,说话也慢。 李怀德难得的没有着急,也不打断,就静静的听着。 刘海中将易中海如何帮着贾张氏侵占林家的房子,如何巧舌如簧,指鹿为马,反过来污蔑林雪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 易中海几次想要解释。 “不是这样的……” “你先别说话!” 李怀德每次都直接打断易中海的话。 而且,语气越来越严厉。 “这是最后一次!” “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插嘴!” 李怀德说。 直到刘海中完完全全,将所有的事情说完,一个多小时都过去了。 易中海站得腿都麻了。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李怀德问易中海。 易中海明显感觉到李怀德对他态度不好,这让他有些不解。 “我真的不是有意帮贾张氏侵占林家的财产!” “我也是被她蒙骗了!” “……” 易中海一推六二五。 贾东旭的脸色有些难看。 毕竟,易中海这等于是把他妈推出来了。 “贾张氏是贾东旭的母亲?” 李怀德明知故问。 易中海脸色很难看,却又没办法否认。 “是。” “贾东旭是你徒弟?” 他又问这种近乎“白痴”的问题。 易中海嘴唇干燥,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我被感情蒙蔽了双眼!” 李怀德笑了,笑得莫名的讽刺。 “行!” “明天开全厂大会,你们仨就今天的事,公开作检讨!” 林阳也是一惊。 他没想到李怀德能做到这种地步! 易中海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怀德。 他不敢相信,李怀德竟然要他开全厂大会作检讨?!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几年,在李怀德的刻意拉拢下,他和李怀德走得非常近。 可以说,他是李怀德一党。 所以,哪怕被保卫科摁住,易中海也没在怕的。 杨厂长不在,轧钢厂李副厂长说得算,他稳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怀德为什么要抛弃他? 难道…… 易中海目光在李怀德和林阳之间回来打转。 难道他们之间达成什么交易了? 怪不得李怀德刚刚的态度那么差! 易中海脸色惨白。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易中海感觉到绝望! 全厂大会! 那等于是公开处刑! 比全院大会级别高太多太多了! 全院大会才几个人? 全厂大会,那可是上万人! 一旦站在全场大会的台上。 不管他怎么辩解,所有人都会想,刘海中说的要不是真的,他易中海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呢? 他们会下意识的相信刘海中的话。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他道貌岸然,嘴里说着公平,其实帮着徒弟一家侵占别人家产,欺凌遗孤…… 他一辈子,辛辛苦苦维持的形象,就彻底完了!!! 这简直比让他去死还残忍! 现在,易中海无比后悔对刘海中动手。 他不动手,任由刘海中“造谣”,造成的影响还有限些。 他还有个分辩的机会。 咬死了刘海中嫉妒,再卖卖自己被“欺骗”的惨,未必没人相信! 现在呢?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易中海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急如焚,可他越急就越慌。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回响。 完了! 完了!! 死定了!!! 易中海血压直冲天灵盖。 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林阳听着都感觉牙疼。 “林阳!” 医生就在身边,李怀德连忙唤。 林阳探脉。 “怎么样?” 李怀德有些心急。 易中海年纪大了,要是在他办公室里有个好歹,那就糟了! “没事,气血上涌,晕过去了而已!” 林阳一针,易中海醒来。 “下班了,你们都回去!” 李怀德赶人。 他瞧着,易中海的情况很不好,也不敢叫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待。 只要出了他的办公室,易中海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 易中海如丧考妣,刘海中却是得意的不得了。 易中海怕开全厂大会作检讨,他不怕啊! 越多人看到越好,全国人民都能看到才好呢! 让他们知道易中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海中开开心心离开。 易中海欲言又止,最后,深一脚浅一脚离开。 贾东旭见易中海也走了,灰溜溜的告辞。 李怀德眼睛都没夹贾东旭一眼。 对一个副厂长来说,贾东旭这种级别的工人,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四合院的事,你受委屈了!” 李怀德拍了拍林阳的肩膀。 “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毕竟,你是我招进来了嘛!” 林阳微笑。 好家伙,果然是搞政治的! “谢谢李副厂长!” 林阳一脸感动。 不管怎么说,李怀德降维打击易中海,也是让他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当初为了不开全院大会作检讨,易中海出血2000块! 就算是易中海工资高,这也是个让他伤筋动骨的数字! 结果。 转头,轧钢厂要开全厂大会叫他作检讨! 换位思考一下。 他要是易中海,真的想要找块豆腐撞死啊!!! 真是想想,就觉得痛快啊! 四合院。 正是热火朝天。 大家一边做饭,一边唱歌,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歌声摇摆,开心得不得了。 “接到举报,有人涉嫌投机倒把,买卖票据,请你们配合调查!” 联防队突然出现,神情冷肃。 第37章 社死的易中海 正值下班高峰期,轧钢厂内人流涌动。 “老刘!” 看到刘海中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立刻便有蹲守的人一边打招呼,一边迎上来。 “天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来人貌似关心,其实眼睛里闪烁的都是八卦之光。 还是那句话,在这个娱乐信息严重匮乏的时代,看热闹,是人们最简单、最淳朴的休闲娱乐方式。 听说了吗,一个八级工和一个七级工,在车间里打起来了? 为什么? 众人很好奇。 听说是七级工想要曝光八级工的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 不知道! 据说是一个八级工愿意出3000块巨款封口的秘密! 秘密!巨款! 每一个字都在大家敏感的神经上疯狂蹦迪,工人们怎么能不好奇? 这样的对话在轧钢厂的各个角落里全面开花。 于是。 到了下班时间,许多人都不肯走。 守在办公楼前,盼着能第一时间见到当事人,愉快吃瓜。 “对啊!刘师傅,怎么回事?” “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呢?” 人们纷纷附和。 这还是胆子大,擅长交际,和刘海中相熟的人。 还有很多胆子小,或者和刘海中不够熟悉的人,嘴里不说话,眼睛却很诚实,目光灼热的看着的刘海中,八卦之魂疯狂燃烧。 被打成猪头的刘海中,被众人目光包围,他不仅不觉得难堪,反而很高兴。 他挺直了脊梁,十分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还能是为什么?” “不就是易中海怕我把他那点破事抖搂出来吗?” 刘海中冷笑。 当事人亲自爆料,众人一窝蜂的围上来,一个个眼睛都绿了。 有些人动作稍慢一点,甚至都挤不进去。 “具体说说。” 众人兴致盎然。 “其实,这就是一场四合院管事大爷勾结徒弟一家,试图侵占他人房产的阴谋!” 刘海中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会?” “易中海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啊!” 众人说。 “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 刘海中说。 正说着,易中海也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看到刘海中被众人簇拥的一幕。 易中海脑子里“嗡”得一声。 他下意识将领子拉高,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脸。 “易中海出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 这一嗓子,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易中海身上了。 大家又一窝蜂的向易中海涌过去。 “易师傅,刘师傅说得是真的吗?” “您真的帮着您徒弟侵占林家的房子吗?”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 易中海调色盘一样的脸,涨得通红。 这些人,看他的目光都让他很不舒服。 他们斜着眼睛,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屑和怀疑。 明明说着关心的话,嘴角的弧度却压不住,那一双眼睛也过分的兴奋。 还有些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满脸的鄙夷。 “我……” 易中海一辈子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目光? 这些人,潮水一般涌来,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易中海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让开!” “让开!” 易中海用力拨开众人,落荒而逃。 看着易中海落水狗一样溃逃的背影,刘海中得意的笑了。 “嘶!” 这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 好疼! 但是…… 好爽! 易中海,你也有今天! 刘海中得意极了。 “怎么跑了?” “易师傅,你跑什么?” “你不解释一下吗?” 人们纷纷伸长了脖子,追问。 “解释什么啊?明显是没法解释了嘛!”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主动揣测。 “看来刘师傅说的都是真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是那种人!” …… 众人鄙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易中海一路走得飞快,两条腿都要甩出火星子了,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众人在其背后,指指点点,嘀嘀咕咕。 易中海无地自容。 只是这些人的目光,他尚且如此,真要他在全场大会上公开检讨,那他…… 想到那个场面,易中海无限惶恐。 这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易中海不知道,这场面,在后世有一个词,精准概括。 社死!!! 社会性死亡!!! “刘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跟我们细说说呗!” 跑了一个当事人,众人自然不肯放过另一个。 好在,刘海中也不想跑。 他十分享受众人期盼的簇拥。 刘海中从林雪大闹四合院说起,将易中海并贾张氏做的那些事情娓娓道来。 从林雪和贾张氏争吵,引来管事大爷。 林雪说贾张氏指桑骂槐,不许她吃饱。 易中海说贾家生活困难,让林雪去他家吃。 到林雪指证贾张氏跟孙子、孙女偷吃烤鸭。 易中海断言不可能,说一定林雪小孩子做梦,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再到林雪说贾张氏偷他家的钱。 易中海疾言厉色,质问是谁教林雪说谎,逼她向贾张氏认错道歉,还恐吓她说要把她抓起来。 再到林雪崩溃,贾张氏恶狠狠的掌掴六岁小女孩,林家哥哥林阳登场。 这些故事,刚刚在李怀德那里已经完整的讲了一遍,刘海中很有经验了。 从林阳出手阻止贾张氏,贾东旭悍然出手。 幸好林阳身手不凡,才免于血溅当场。 结果,易中海拉偏架,反过来指责正当防卫的林阳。 到林阳怒骂易中海,力挺自家妹妹。 易中海却给小女孩扣上说谎的帽子。 再到林阳在家里搜出赃款。 易中海却说所有钱长一样,无法证明是林家的。 再到林阳拿出铁证,贾张氏情绪激动自爆盗窃。 刘海中讲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高潮迭起。 比在李副厂长那里发挥的好多了。 而且,他有信心,下一次再说,他能说得更好。 众人听得都入迷了。 “哦!” “天呐!” “真不敢相信易中海竟然是这种人!” …… 众人随着刘海中的叙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一个个面露鄙夷,狠狠地批判着易中海。 “后面的更可怕!” 刘海中继续说。 贾张氏自爆,林阳要求报警。 贾张氏被吓得尿裤子,百般哀求不成,突然反口说偷钱的不是她,而是林雪! 她为了不让林雪乱花钱,才把林家的积蓄偷偷“拿”走。 为了保护林雪的名声,怕林雪小小年纪担上“小偷”的名声,才一直不承认。 原本打算私底下和林阳说,结果林阳得理不饶人,她只能曝光。 为了证明可信度,贾张氏拉上易中海,说给一大爷报备了。 而易中海…… 站出来为贾张氏作证! 众人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真的假的?” 他们都差点信了! “当然是假的!” 刘海中说。 “这种谎话,联防办很容易查出来!” 只是,需要时间。 顾忌着妹妹的名声,林阳选择了私了。 十倍赔偿。 贾张氏跪在林家门口,忏悔千遍。 易中海开全院大会公开检讨。 三个条件。 易中海为了不开全院大会公开检讨,拿2000块钱赎买自身。 再加上十倍赔偿的1000块,3000块就是这么来的。 刘海中说得很清楚。 他甚至把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俩,为2000块赎自己还是赎贾张氏而争论的丑态,都绘声绘色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如此精彩的瓜,包含着一次次的反转和人性的丑恶,轧钢厂众人吃得十分亢奋。 他们奔走相告,口口相传。 “你听说我们厂八级工易中海勾结徒弟侵占别人家产的丑事了吗?” 他们…… 告诉亲戚。 告诉朋友。 告诉邻居。 告诉路上遇到的陌生人。 一时间,易中海拼命想要掩盖的丑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快速飞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角角落落。 第38章 贾东旭,白眼狼 易中海用围巾,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遇到熟人。 他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 他漫无目的,一路飞奔。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师父!” “师父!” “等等我!” 贾东旭气喘吁吁的呼唤。 易中海回头,这才发现贾东旭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他现在看贾东旭,心情真的是非常复杂。 这个自己培养多年的徒弟,感情自然是有的。 但是! 贾东旭无脑站贾张氏,理所当然的要求他拿棺材本救贾张氏,让易中海心里很不舒服。 作为师父,易中海自认自己已经做到极致了。 可贾东旭拿着他的钱,却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易中海觉得贾东旭有“白眼狼”的潜质。 而且,在贾张氏被逼跪在林家门口,那样屈辱的重复那些侮辱人的话的时候,贾东旭竟然一个人“逃”了。 这个举动,就不仅仅是让易中海心里不舒服了,他简直是心惊。 在易中海的眼里,这种情况,作为儿子,贾东旭应该站出来一力保住自己的母亲! 或者,长跪不起,求林阳放过自己的母亲。 或者,以身相代,替自己的母亲跪在林家门口忏悔。 他要这么做,易中海只会更疼他! 可是,贾东旭没有! 贾东旭,好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遇到事情,自己跑了。 把老娘丢在那儿,任由林阳侮辱! 那一刻,易中海真的是对贾东旭失望了。 那天夜里,易中海辗转难眠,到下半夜他都没睡着。 而都到了下半夜了,他都没有听到贾东旭回家的声音。 易中海不知道贾东旭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是,他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放弃贾东旭这个养老人选了。 没想到,今天贾东旭竟然跳出来帮他打架。 要不是有贾东旭帮忙,他真不见得能在刘海中手里占到便宜。 更不要说,贾东旭还不放心他,一路跟着他。 所以,现在易中海看贾东旭的心情更复杂了。 放弃,这小子看着也有些可取之处。 逃跑或许只是因为他性格太软弱了,他想不到那些激烈的抵抗方法,只能逃避。 这都是贾张氏的锅! 是贾张氏一心只想要贾东旭听她的话,才养得贾东旭没有男子气概。 不放弃,心里总是有点过不去。 易中海忘不了贾东旭“借”钱时“理所当然”的态度,仿佛易家的钱就该是他的似的。 “唉!” 易中海长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他问。 “我……” 贾东旭欲言又止。 “罢了,我们去什刹海坐坐。”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想起四合院里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易中海就不想面对。 “等天黑再回去。” 大家都睡了,他就不用面对那些人了。 “不行!” 贾东旭说。 “我妈说,二大爷和三大爷今天要开全院大会商量把她遣返回农村!” “我们要是不回去,我妈怎么办?” 昨天晚上,贾东旭在外面逛了很久。 吃完宵夜回家,已经是下半夜了。 “淮茹,淮茹!” 他小声的叫醒妻子。 秦淮茹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贾东旭问。 “妈还好吗?” 秦淮茹顿了一下,瓮声瓮气的回答:“还好。” 贾东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淮茹,接下来的几天,就辛苦你了!” 贾东旭语重心长的说。 “我妈……” “毕竟是我亲妈!” “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辱……” 所以他只能躲出去。 “你是我的妻子,请你帮我多尽尽孝,好好照顾我妈!” 贾东旭人五人六的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孝心外包”有什么问题。 “呜呜呜!” “儿子……” 贾张氏感动的哭了。 我儿子真孝顺! “妈,你醒了?” 贾东旭打开电灯。 母子俩抱头痛哭。 贾东旭看到母亲的伤,心疼得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咒骂林阳。 贾张氏大为感动。 她哽咽着说出了二大爷和三大爷要把她赶出去的事实,慌乱的向儿子求救。 “我师父当时什么都没说吗?” 贾东旭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了。 易中海为什么不阻止? “他哪会管我的死活?!” 贾张氏对易中海怨气也很大。 要是他肯拿那两千块换她不必在林家门口忏悔,她哪用得着受这么大的罪? “我没想到师父是这样的人!” 贾东旭也很生气。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母子俩一个德行。 秦淮茹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东旭,你这话千万不能出去说,我们以后还要仰仗一大爷呢!” 秦淮茹说。 贾东旭脸上明显有些不服气。 “别的不说,你得罪了一大爷,那1000块钱怎么还?” 秦淮茹说。 贾张氏也着急了。 “对!不能得罪易中海!” “你得让易中海帮咱们挡住二大爷和三大爷,妈可不想回农村!” 你滚回农村才好呢! 秦淮茹低头垂眸,怕被人看出情绪。 “儿子,妈全靠你了!” 贾张氏对儿子痛哭流涕。 “我知道了,妈。” 贾东旭应承下来。 又是一番“母慈子孝”的画面。 正因如此,今天易中海和刘海中动手,贾东旭才会出手帮易中海。 但是,他心里一直有疙瘩, 对易中海藏私,隐瞒自己财务状况,还不管他妈的行为,贾东旭很不高兴。 其实,贾东旭心知易中海的打算。 一个徒弟半个儿。 易中海的身后事,将来都是他的责任。 他担起做儿子的责任,易中海却不肯担起父亲的责任,还防着着他,藏私。 这让他觉得很不公平。 虽然母亲和妻子都发话了,贾东旭还是一天都别扭着不肯主动和易中海说话。 若是易中海没有和刘海中打起来,贾东旭还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呢? 易中海心头一紧。 他突然意识到,他可能自作多情了! 贾东旭帮他打刘海中,跟在他身后,也许根本不是因为师徒之情! 而是因为二大爷和三大爷要把他妈送回农村。 他有求于他,所以才……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师父,你帮帮我妈!” “我们必须阻止二大爷和三大爷开全院大会!” 见易中海表情变幻,一直不说话,贾东旭急了。 易中海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直接说贾张氏不可能被驱逐。 他觉得,有必要以此试探试探贾东旭。 “都是那个林阳!” “他一回来,四合院就乱了套了!” 贾东旭满腹怨气。 “现在……” 贾东旭估算了一下时间。 “院里应该在准备吃宴了?” “三十块钱,也不怕撑死他?!” “师父,林阳请您了吗?” 贾东旭赤裸裸的挑事。 他试图挑起易中海对林阳的不满。 易中海抬眸,瞳孔剧烈收缩。 “你不用担心你妈了,今天的全院大会,他们开不成!” 易中海冷笑。 贾东旭笑了,看来他的计谋得逞了。 “附耳过来。” 易中海对贾东旭说。 接着,他在贾东旭耳朵边,如此这般说着。 贾东旭的眼睛闪闪发光。 整个人兴奋极了。 “是!” “是!” “我明白了!” 贾东旭连连点头。 联防办。 “我举报,有人投机倒把,买卖票据!” 贾东旭说。 第39章 震惊!林阳一个月217块! “林队长。” 联防队出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唯有林阳,面不改色,甚至还面带微笑,点头示意。 “林同志,解释一下!” 林队长神情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躺尸的贾张氏听到声音,立刻来了精神。 明明还发着烧,全身无力,却从床上爬了起来。 脚下仿佛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她还扶着桌椅门窗出来看热闹。 林阳,你也有今天! 贾张氏高兴极了。 她要亲眼看着林阳被抓走! “听说,您这两天大肆采购,花了有几百块……” 林队长环视四周。 林家门前崭新的自行车。 五六个火炉上,同时炖煮着鸡鸭鱼肉。 案板上,码放整齐的白面馒头。 水池边上,还没来得清理干净的鸡毛、鸭毛堆成一片。 “票据从何而来呢?”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为林阳捏了一把冷汗。 从何而来? 还能是从何而来? 当然是从黑市来的! 别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是阎埠贵实在太清楚了。 在这个计划经济的时代,因为物资匮乏,每人除了工资外,每个月发放定量的各种票。 买粮食的粮票,买衣服的布票,买肉的肉票等等。 票据,囊括了生活中的所有物资。 没有票,有钱都买不到东西。 钱和票,缺一不可。 穷人没钱,买不到东西。 富人没票,也买不到东西。 而有需要就有市场。 如此,就催生了一个地方。 鸽子市。 又叫黑市。 在那里,只要你有钱,不仅可以不要票买到米面粮油等日用品,还能买到你想要的稀有票据。 比如,自行车票。 实在揭不开锅的时候,阎埠贵也曾叫妻子把肉票、布票、细粮票都加价卖掉,换成粗粮票。 据他所知,四合院里,这么搞的也不止他一个。 只要没被当场抓住,问题就不大。 毕竟,你家究竟有哪些票,怎么花的,实在没法查。 可自行车票就不一样了。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林阳哪来的自行车票? “自然是别人送的。” 林阳说。 “哦?谁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送你?” 林队长寸步不让,颇有咄咄逼人之感。 “这是我的主治医师资格证。” 林阳掏出证件。 “主……主治医师?” 林队长严肃的面孔裂开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小伙子看起来不过的二十岁的样子,竟然是主治医师?! 他有一个表哥,三十六岁拿到主治医师资格证,被所有人羡慕,并且称赞他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而林阳,不过二十岁,竟然是主治医师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主治医师的工资可是比他们科长还高呢! “这个,我们需要查验一下!” 林队长例行公事。 主治医师? 林阳竟然是主治医师?! 四合院众人沸腾了。 林队长勉强还能保持镇定,他们可做不到。 “林阳,你真的是主治医师啊?!” “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一个月多少钱啊?” …… 众人满面红光,七嘴八舌的问。 他们不清楚,主治医师一个月多少工资,但他们知道主治医师很厉害,工资也不低! 他们四合院里出了一个主治医师,他们也是与有荣焉! 而且,以后有个头疼脑热,也不用愁了! 众人看向林阳的目光闪闪发光。 “医生,按照技术岗发工资。” “和工人的工资不一样。” “工人,一级工资最低,八级工资最高。” “技术人员,却是一级工资最高。” 问工资的人,本是随口一问,原本也没指望林阳会回答。 没想到,林阳竟然认真的回答起来。 “其中……” “一到三级,主任医师。” “四到六级,主治医师。” “七到九级,医师。” “十到十二级,见习医师。” “剩余未获得资格证的,就不说了。” “我考中主治医师后,工资定级为四级,每月工资207元。” “加上特殊津贴,每个月10块钱,一共是217块。” 林阳说得云淡风轻。 “嘶!”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看着林阳。 看林阳的眼神,仿佛看怪物一样。 易中海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林阳一个月竟然有217块! 比易中海还多一倍!!! 他们猜到主治医师工资不低。 但是,没想到能这么高!!! 就连联防队的人也都震惊的看着林阳。 “不可能!” 贾张氏不可置信的拼命摇头。 “绝对不可能!” 林阳怎么可能拿这么高的工资? 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 骗人的! 一定是骗人的!! 看到林阳有本事,看到林阳挣钱,这简直是拿刀子在刮贾张氏的心! 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证件核实过了,林医生。” 林队长双手将资格证还给林阳。 贾张氏面上血色褪尽。 尽管她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联防队亲自核实,林阳就是一个月入217块的高级人才!!! 是她高攀不上的存在! 217块? 那是多大一笔钱!!! “扑通、扑通、扑通”,秦淮茹一颗心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样。 “2……217块?” “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头好晕!” “快……快扶住我,我站不住了!” “你没有听错,就是217块!” “从小,我就看林阳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一看就是有大出息的!你看,现在应验了!” “对,林阳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 四合院众人激动得不得了。 甚至已经开始光明正大地拍林阳的马屁了。 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别人抢先了。 各种露骨的话,不要钱一样拼命往外蹦。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 林队长表示歉意。 “你们也是职责所在。” 林阳表示理解。 “想必您也听说了,我刚从北大荒回来。” “那边气候恶劣,很容易生病。” 原身就是病“死”的。 林阳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做好给他办后事的准备了。 好在,林阳有系统。 为了自救,他成了医生。 随着他“自救”的光辉事迹传来,越来越多的人找他看病。 就这样,随着经验值的提升,林阳稀里糊涂的升级成了主治医师。 “作为医生,我给很多人看过病。” “听说我要回京,我曾经的病人们送了许多票据,你们若是不信,尽可以联系我们的领导核实。” 林阳说。 “是是是!” 林队长赔笑。 程序上,自然需要核实。 但是,他个人已经不需要了。 对于一个主治医师来说,有张自行车票,实在没什么稀奇的。 别说一张,就是十张也不稀奇! 林队长带着联防队的人,还没走出四合院,众人已经里三圈外三圈把林阳围住了。 “林哥,你太帅了!” “林阳,了不起!” “我们以你为荣!” …… 众人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贾张氏心如刀绞,无力的滑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贾张氏欲哭无泪! 第40章 易中海和贾东旭嫉妒得发疯 “欸?!” “怎么回事?” 躲在角落里,暗暗注视着四合院的易中海,眼看着联防队的人“单独”出来,而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拿下林阳”,不由得发出灵魂疑问。 不是! 你问谁? 问我吗? 我怎么知道? 贾东旭也是懵了。 “去问问!” 易中海指挥贾东旭。 去问问? 什么叫去问问? 那是联防队啊! 你当是门口晒太阳的大爷呢! 贾东旭心里不情愿。 “我……我害怕……” 和联防队的人说话,太有心理压力了。 甚至,他们都不需要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就够让他紧张的了。 “你不去,难道要我这样去吗?” 易中海指着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问。 这张脸不合适。 不知道,还以为你想干嘛呢! 解开围巾,也不合适。 鼻青脸肿,太引人注目和探究了。 我脸上也挂彩了! 贾东旭在心中暗暗反驳,却不敢说出来。 毕竟,他有求于人。 “林队长!” 贾东旭不情不愿的走出去,鼓足勇气喊住联防队众人。 一看到贾东旭,林队长英武不凡的眉头就紧紧地拧在一起了。 就是这小子胡乱举报,害得他在林阳那里落下不是! “有事吗?” 林队长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我……” 贾东旭紧张极了。 他不是傻子,基本的看人脸色,他还是会的。 他能感觉到,林队长对他的态度很不好。 比他去举报的时候,更糟! “你是想问,我们为什么没有抓林阳?” 见对方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林队长被逼成了个急性子,自己主动打破僵局。 “对对对!” 贾东旭连连点头。 “为什么没抓林阳?” “你还好意思问?!” “你们是一个四合院的,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就胡乱举报吗?” “林阳是主治医师,一个月工资217块钱!” “他买个自行车,买点东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本来他和林阳之间,还算有个善缘。 让贾东旭这么一搞,就算林阳大度不计较,他自己都觉得尴尬。 因此,对贾东旭实在没什么好声气。 “怎么可能?!” 贾东旭大受打击,不可置信。 他三十多了,每天辛辛苦苦打磨工件,才是个二级钳工,一个月38块6毛钱! 林阳才多大? 他一个月能拿两百多块?! 比干了一辈子钳工的易中海还高一倍不止! 怎么可能?! 不止是他不敢相信,连易中海也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我们联防队弄错了?” 这一次,林队长还没发脾气,队员们已经看不下去了。 这是在质疑他们联防队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误会,都是误会!” 在联防队面前,贾东旭认怂认得很快。 “哼!” 林队长不满的冷哼一声。 “下次再胡乱举报,浪费警力,决不轻饶!” 说罢,拂袖而去。 “师父,现在怎么办?” 贾东旭大受打击。 嫉妒! 他发疯一样的嫉妒林阳! 贾东旭嫉妒,易中海又何尝不是? 他的心里,藏着一条名为“嫉妒”的毒蛇! 他,八级工,一个月99元,四合院顶尖收入,受尽了所有人的羡慕和崇拜。 现在,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狠狠压了一头! 易中海感觉胸口好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而且! 他终于明白李怀德为什么这么对他了! 那个老东西,一定是知道林阳是主治医师,觉得林阳奇货可居,为了拉拢林阳,所以拿他祭天!!! 这一刻,易中海恨李怀德恨得牙痒痒。 那厮,是故意的。 他宁愿拿2000块巨款出来,都不愿开全院大会,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都明白他是把脸面看得比天大的人。 结果,李怀德为了拉拢林阳,竟然要开全厂大会! 全厂大会,规模百倍于全院大会! 李怀德用心何其毒也?! 易中海恨极了李怀德。 或者…… 是林阳要李怀德这么做的? 易中海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好歹毒的年轻人!!! 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 不能坐以待毙啊! 易中海心急如焚。 “师父!” “师父!” “师父!” 见易中海陷入沉思,贾东旭数次呼唤才让他回过神来。 “怎么了?” 易中海问。 “联防队的人都走了,二大爷跟三大爷一会儿肯定要召开全院大会!” “我妈……” 贾东旭很着急。 不禁回想起自己之前和易中海的对话。 “举报林阳就行了吗?” 听了师父的话,他不确定的问。 “当然!” 易中海回答。 “又是买自行车,又是大量采购的,林阳哪来的票?” “肯定是黑市买的嘛!” 用的还是他的3000块,想想就生气! “可是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贾东旭不解。 易中海翻了白眼。 “二大妈、三大妈,还有刘家和阎家的几个小子,都参与到林阳的大量采购上。” “林阳被联防队带走调查,他们自然也要配合调查。” 贾东旭的眼睛狠狠地亮了。 “我知道了!” 贾东旭激动得不得了。 “老婆孩子都出事了,二大爷和三大爷自然没工夫再开全院大会了!” 贾东旭拍手叫好。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 “可是,这也只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啊!” 贾东旭很愁。 易中海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他本来就不是冲拯救贾张氏去的,好吗? 不过,贾东旭还有用。 易中海不得不敷衍他几句。 “等联防队把林阳和其他人带走,我们就光明正大的回去。” 那时候,大家惊魂未定,就没人有心情笑他脸上的伤了。 “到时候,我会去刘海中以及阎埠贵谈,他们想要老婆孩子没事,就得放过你妈!” 谈是要谈的,不过条件,自然不是这个。 条件是二人以后必须和他易中海统一阵线,不能和林阳沆瀣一气,在他背后捅刀子了。 “您能把二大妈、三大妈他们从联防办弄出来?” 贾东旭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这师父,还有那样通天的门路呢! “嗯。” 易中海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 到时候再看呗,二大妈、三大妈他们本来也不可能因为林阳的事如何,他作为一大爷,去联防办求情,合情合理。 能求下来最好,实在说不通的话,就请后院的聋老太太出面呗。 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是烈属,到联防办去求情,不行哭闹不走了,总能解决。 不过,这话,易中海是不准备告诉贾东旭的。 他甚至故意含糊不清,让贾东旭误会。 “至于院里的其他人……” 易中海冷笑一声。 “就不用管他们了!” “也让他们知道和林阳走得近,是什么后果!” 贾东旭闻言,得意的像只大公鸡。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完全没往他们预料的情况发展。 林阳真实身份曝光。 是个月入217块的主治医师! 这下,易中海和贾东旭傻眼了。 尤其是贾东旭,羡慕嫉妒恨之余,还要担心自己的母亲。 “我妈不能被遣返的!” 贾东旭强调。 脑子飞速运转的易中海,被贾东旭吵得头疼。 到现在,还只想着你家那点破事! 易中海简直要气死了。 “你放心,刘海中和阎埠贵今天不会召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随口敷衍。 “为什么?” 贾东旭问。 易中海:…… 他能怎么说? 说刘海中和阎埠贵都知道开全院大会也不能真的遣返贾张氏吗? 吓唬贾张氏一下,倒也有可能! 但真的遣返,他们没有这个权限! 易中海不想说。 说了,他还怎么挟制贾东旭呢? “师父,您别安慰我了。” 贾东旭情绪有些低落。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你附耳过来,我再你跟说个事。” 易中海勾了勾手指头。 第41章 易中海,贾东旭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贾东旭独自一人回到四合院。 “呀!” “东旭回来了?” “你妈病了,赶紧去看看!” 林阳扬声说道。 嘴里说着关心的话,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恶意。 贾东旭狠狠地瞪了林阳一眼,转身,去了易中海家里。 林阳微微眯了眯眼睛。 有点意思! 这师徒俩又密切的搅在一起了! 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东旭回来了?” 贾东旭一出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噤声。 唯有林阳大声说话。 所以,房间里的贾张氏,明明没看到儿子,却听到了。 秦淮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上一大爷那儿去了。” 她不情不愿的说。 “上易中海那做什么?” 贾张氏表示不明白。 秦淮茹挑了挑眉毛,表示我也不知道,并不接话。 “你怎么来了?” 一大妈一见贾东旭,不由得愣了一下。 “师父让我过来拿三百钱。” 贾东旭说。 三……三百?! 一大妈倒吸一口冷气。 300块!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易中海无缘无故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一大妈狐疑的看着贾东旭。 这小兔崽子,不会是在骗我? 一大妈十分怀疑。 “老易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一大妈十分警觉。 贾东旭见一大妈只顾着质问自己,脚下动都不动一步,还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说起来,贾东旭和一大妈的关系着实一般。 主要是因为,贾东旭有自己的亲娘。 对于这个师娘,最开始的时候,贾东旭是亲近的。 一大妈没有孩子,明白丈夫的心意,一大妈对贾东旭可谓是竭尽全力的讨好,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第一时间就想到贾东旭。 可惜,有贾张氏这个搅屎棍子。 “你想认一大妈当亲娘了,是不是?” “你觉得一大妈对你更好,对不对?” “我看你现在跟她亲得不得了!你干脆去当她儿子好了!” “你有她那个娘就够了,还要我干什么?” “你就是个白眼狼!” “你吃里扒外!” 几次三番闹下来。 贾东旭就不得不冷淡一大妈。 感情是相互的,一大妈不可能永远剃头挑子一头热。 一大妈慢慢的对贾东旭就有意见了。 她现在还老到需要人伺候呢? 贾东旭就这么对她了! 等她真的老了,能指望得上贾东旭吗? 只是,碍于易中海认准这个徒弟,一大妈才敢怒不敢言。 在易中海看不到的地方,一大妈和贾东旭之间早就暗流涌动了。 一大妈不看好贾东旭这个养老人,自然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她自己相中了何雨柱。 在她看来,何雨柱傻傻的,更可靠。 一大妈对何雨柱很好,何雨柱因此很亲近易中海。 易中海,一大妈,贾东旭,何雨柱,他们四个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这种平衡,被贾东旭逼易中海拿2000块救他妈的事,打破了。 3000块巨款的刺激下,一大妈终于鼓起勇气,跟易中海表达自己的意见。 她充分表达自己不看好贾东旭的态度,直言自己更看好何雨柱。 易中海说“我知道”,“我心里有数”,显然是动摇了,被她说动了。 现在,怎么又让贾东旭来拿钱? 一大妈不怎么相信贾东旭的话。 那怀疑的目光,让贾东旭浑身难受。 这些年,一大妈一直疏远他,反过来亲近何雨柱这个外人。 打的是什么算盘,经过贾张氏的提醒,贾东旭也看明白了。 尤其这一次。 他不在家,秦淮茹向一大爷借三十块钱,一大妈连门都没让秦淮茹进,直接扔给秦淮茹三十块钱,还警告说是最后一次,竟是要划清界限的态度了! 这事,让贾东旭很不高兴。 后来,她妈被打,被威胁,一大爷都没有出头露面。 贾东旭更不高兴了。 他觉得,一大爷这样,肯定是因为一大妈吹了枕头风! 所以,他对一大妈,也没什么好脸色。 “您不给,我自己拿!” 贾东旭说。 “什么?” 一大妈愣了一下。 “你还想抢不成?” 一大妈话音未落,就看到贾东旭直奔易中海藏钱的地方去了。 贾东旭目的性很强,干净利落的翻出了一个包。 他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厚厚的一沓钱,还有各种票据。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钱在哪儿?” 一大妈按住贾东旭的手。 藏钱的地方啊! 这是何等重要的秘密?! “当然是师父告诉我的。” 贾东旭说。 就在刚刚,易中海叫他回来拿钱。 贾东旭想起一大妈对自己的态度,就说。 “只怕师娘不给!” 平常都是“一大妈”、“一大妈”的叫,这时候,贾东旭阴阳怪气的叫起了“师娘”。 “你就说是我让的。” 易中海说。 别人家的老婆,男人要用点钱,女人可能还要唠唠叨叨的。 但是,他们家不一样。 在他家,他易中海能做百分百的主。 一大妈从来不敢也不会违拗他的意思。 “只怕师娘不信!” 贾东旭继续阴阳怪气。 “她老人家不知道多防着我呢!” 他酸溜溜的说。 易中海想到妻子最近对贾东旭的态度,也觉得有这种可能。 于是,便把其中一个藏钱的地儿,告诉了贾东旭。 “这是我藏钱的地儿,你告诉你师娘,她就知道是我让你取的了。” 易中海的本意,是让贾东旭以此证明自己。 这样,一大妈就会把钱拿给贾东旭。 谁知道,贾东旭对一大妈情绪上头,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自己上手拿! 一大妈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 “你师父把他藏钱的地儿都告诉你了?” 这是程度的信任?! “对啊!” 贾东旭挑眉,得意的回答。 一大妈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 贾东旭拂开一大妈的手,扬长而去。 那样子,别提有多得意了! 一大妈不喜欢他又怎么样? 不管她怎么吹枕头风,他贾东旭都是他师父的半个儿子,是他师父最信任的人! 那个什么何雨柱? 他有什么? 不就是拼命讨好他师父吗? 有用吗?没用! 他和师父多年的师徒情,不是他何雨柱能比的! 看着贾东旭离开的背影,一大妈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 她悄悄地跟在贾东旭的身后。 她不相信贾东旭的话。 易中海是什么人,她这个妻子最清楚了! 那是只老狐狸! 就连藏钱,易中海都深谙狡兔三窟的道理,不止藏在一个地方。 一大妈作为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妻子,也只知道其中两三个。 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贾东旭找到的,是易中海最常用、使用最频繁的藏钱地儿。 日常生活中用钱,大都是从那里拿的。 以无心算有心,贾东旭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易中海藏钱的地方,也是有可能的。 是的! 一定是这样! 一大妈对自己说。 贾东旭需要用钱,没人肯借给他,他只能打他师父的主意! 合情合理! 直到…… “师父,给!” 贾东旭把钱交给易中海。 “易中海!” 亲眼看到这一幕,一大妈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 “你和贾东旭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一大妈崩溃了。 第42章 罪魁祸首林阳 私生子? 什么私生子? 哪里有私生子? 一大妈一嗓子,喊得周围开窗的开窗,开门的开门,还有急急忙忙奔来的脚步声。 私生子! 这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这种热闹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回,自然是要拼命的往前挤,占一个最好的位置吃瓜! 易中海的脸啊,围巾裹着都能感觉到变成黑锅底一般了。 “一大妈?!刚刚好像是一大妈声音?!” 四合院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快!快去看看!” 大家默契极了,手里的活一丢,撒腿就往外面跑。 生怕慢了一步。 “怎……怎么回事?” 贾张氏也隐隐听到有些声音。 但是,她在屋里,着实是没听清楚。 眼看这么多人,火烧屁股一样往外跑,她也意识到出事了。 秦淮茹倒是听了个大概。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私生子?! 秦淮茹诧异的看着贾张氏,上下打量。 贾张氏和易中海…… 秦淮茹皱起深深的“川”字眉,难以想象。 她深深地看了贾张氏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那身手,敏捷的完全不像孕妇。 “我问你话……” 贾张氏简直气死。 秦淮茹眼里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她了。 问她话,她古怪的上下打量她,然后一言不发就走了。 这也不把她这个婆婆当回事了? “东旭!” “东旭!” 贾张氏挣扎着喊儿子,一阵头晕目眩。 “贾东旭走了。” 林阳不知道从哪里又抓来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 四合院里的人,几乎都已经走光了。 贾张氏愣了一下。 东旭走了? 他竟然没回家,直接就从一大爷家走了? 贾张氏有些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一大妈鬼鬼祟祟的跟着他。” “现在也不知道在外面喊什么。” “大家都出去看了,你要去吗?” 大概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的林阳,故意邀请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林阳,暗暗磨牙。 林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货不会是想憋什么坏? “你不去,我去了。” 林阳就好像随口提了一句一样,见贾张氏犹豫,也不勉强。 说罢,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另一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易中海急切的呵斥一大妈。 说罢,就要润。 一大妈一把拽住易中海。 “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为什么要把家里藏钱的地方告诉贾东旭?”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你给我说清楚!” 她声嘶力竭。 “松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易中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大声斥责一大妈,一心想要走。 但是,一大妈死死的拖住他。 易中海急得头上都冒烟了。 他是男人,力气大。 一大妈被拖得整个身子都挂在易中海的身上,两只脚在地上划出两条长线。 “啊!” “扑通”一声。 一大妈被拖倒在地,身体砸在地上,扬起阵阵灰尘。 众人看得纷纷蹙眉。 易中海也不管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 一大妈摔倒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爬着,也要抱住易中海的腿,不让他走。 “你别走!” “你给我说清楚!” 易中海真的是,疯了。 一股火,直冲天灵盖! “我看你是疯了!” 瞥了一眼,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的人,易中海心急如焚,一心想要甩开一大妈。 可一大妈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抱着他的腿。 她恭顺了一辈子! 因为没能给老易家传宗接代,她可以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贤良淑德了一辈子。 到头来,丈夫竟然早早的就把私生子都弄到了她眼前! 这也太欺负人了! 更不要说! 这些年,易中海的私生子和姘头还来联起手来排挤她,给她气受! 一大妈真的崩溃了! 她之前拼命的说服自己,希望贾东旭说的都是假的。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师父会告诉徒弟自己的钱藏在哪儿吗? 不会! 师父只是师父而已! 只有父亲才可能会把自己的藏钱地方告诉儿子! 易中海拖着一大妈,根本走不掉。 “一大爷,你这也太过分?怎么能这么对一大妈呢?” “是啊,是啊,老易,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呢?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 围观的人纷纷出声。 不止是自家四合院,还有许多不那么熟悉的面孔。 是隔壁四合院的,隔壁的隔壁四合院的,隔壁的隔壁…… 因为不想回四合院,被院里人围观,结果引来两倍,三倍,四倍,甚至更多人来围观!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前是没有海! 有海的话,易中海一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易中海是真的恼了,也是真的懵。 他都不知道一大妈在胡说些什么! 最佳逃跑时间已过。 看热闹的人,已经将易中海和一大妈团团围住。 这时候,易中海想走也走不了了。 有人上前将一大妈扶了起来,同时,占据最佳吃瓜位置。 “一大妈,你有什么话慢慢说。” 一大妈见易中海跑不掉,这才松手。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易中海,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 “这些年,你为什么对贾东旭那么好?” “你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贾东旭要多少给多少!” “你是冤大头吗?” “你连你藏钱的地儿都告诉贾东旭!” “你藏钱的地方,我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瞎子,是聋子?” “我早就听说了,外面很多人都以为贾东旭是你儿子!” 易中海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 “你胡说八道……” “对啊!” “没钱找一大爷嘛!” “一大爷对你们家多好啊!” “你何曾见他对别人家这么好过?” “外面的人不知道的,都以为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儿子呢!” 林阳曾经说过的话,此时在脑海中响起。 易中海顿时明白一大妈那些乱七八糟的揣测是哪来的了! 合着,林阳那个时候就已经给他挖坑了!!! 那时,林阳说这些话,易中海根本没在意。 没想到,就是这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竟然给自己埋了这么一颗雷! 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林阳!!! 要不怎么说,易中海是男人呢! 男人粗心大意。 可女人最是心细。 林阳当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触动了一大妈心底的那根神经。 她就会一直记着。 记着,就会想要印证。 一印证,就容易找到“证据”。 找到证据,自然就要闹起来。 一切,就是这么顺理成章。 “我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一大爷解释。 一大妈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哪里还听得进去? “一大爷是贾东旭的爹?” “真的假的?” “你还别说!你不说,我不觉得,你这么一说,我看着贾东旭长得还真像一大爷!” “对对,越看越像!”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消息太过劲爆,围观的人激动的分享各自的发现。 太激动了,声音就不自觉的拔高了许多。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一听这话,哽咽着的一大妈哭得更大声了。 “无中生有!” 易中海咬牙切齿。 围观众人冷笑。 “老婆子,我发誓,我和贾张氏没什么。”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和一大妈说。 “我们有什么话回家说。” “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像什么样子?” 一大妈这才意识到四周围满人。 见闹这么大,一大妈也有点心虚了。 看一大妈有所松动,围观的人们不乐意了。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众人表示非常不满。 “一大妈,你别听一大爷骗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众人痛心疾首。 “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请你们瞎不要起哄!” “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易中海驾轻就熟的给人扣帽子。 众人哽住。 “我们回去!” 易中海牵起一大妈的手向四合院走去。 一大妈骨子里的性格底色就比较软弱,被易中海强势的拉着,脸上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没反抗。 没热闹看了! 围观的人们十分失望。 “一大爷!” 林阳站在远处的台阶上,开心的向易中海挥手示意。 “林阳!” 易中海目眦尽裂。 这一切都是林阳搞的鬼! 都是他害的! 现在,林阳还故意出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其心可诛! 林阳表示:好开心啊!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呀!” “棒梗奶奶,你也来了?” 第43章 说啊!怎么不说呢? 众人齐刷刷随着林阳的目光看过去。 这可是绯闻的另一个女主角啊!!! 所有人眼睛都绿了。 贾东旭是易中海儿子的话。 易中海和贾张氏是什么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也就是说! 贾张氏和易中海给死去的老贾戴了绿帽子!!! 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贾的死…… 是正常死亡吗? 众人脑海中浮现出西门庆和潘金莲联手给武大郎下毒的画面。 “大郎,该吃药了!” 潘金莲端着毒药,微笑着说。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不得不说,人们的思想,在这一层总能这样跃进。 贾张氏喜提“万众瞩目”成就。 “贾张氏!” 贾张氏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到一大妈一声怒吼,眼前一花,自己就被一个力量重重的撞翻在地。 “砰!” 贾张氏后脑勺着地,摔得眼冒金星。 愤怒的一大妈已经丧失了理智,她冲过去,坐在贾张氏身上,劈头盖脸的就开始扇贾张氏巴掌。 “啪!” “啪!” “啪!” …… 一大妈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骂。 “你这个贱人!!!” “不要脸的东西!!!” “臭婊子!!!” …… 林阳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 好彪悍的女人! 真是看不出来啊! 一看就感觉很疼!!! 贾张氏都被打懵了。 正常来说,就一大妈这身子骨,绝对不可能是贾张氏的对手。 更不要说,这么压倒性的压着贾张氏打了。 可是。 没办法,贾张氏这两天,遭老罪了! 被几波人来回揍,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 然后,她还生着病。 烧虽然退下来了,但是全身无力。 各种buff叠满了,就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秦淮茹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她在心中暗暗冷笑。 怪不得,贾张氏总看她像是要勾引男人一样。 原来是以己度人。 自己是那样的人,就觉得别人也都是那样的人。 真是让人恶心! 秦淮茹对贾张氏充满了鄙夷。 “你这是干什么?” 眼看一大妈摁着贾张氏打。 而贾张氏只能抱头顾着头脸单方面被动挨打。 易中海上前,抓住一大妈的手,想要阻止她。 愤怒的一大妈见易中海“向”着贾张氏,怒火更炙。 “好啊!你向着她是?” “还说你跟她没有事!” 易中海僵住。 “果然啊!” “啧啧啧,男人!” “竟然还帮着姘头?!”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易中海真的要疯了。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了,我和贾张氏没有那种关系!” 众人上下打量着易中海,摇头。 一大妈挣开易中海的手,压住想要趁机逃跑的贾张氏。 “你往哪儿跑?!” “啪!” 一大妈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啪!” “啪!” …… 一大妈正手反手不停地扇贾张氏。 “住手!” 终于反应过来的贾东旭,一把将一大妈推开。 突然爆出他是易中海的儿子。 贾东旭被震懵了。 现在才回过神来。 “妈,你没事?” 看到母亲再次挨打,贾东旭心疼不得了。 贾张氏那张脸,已经没多少人样了。 贾东旭力气大,一大妈被掀翻在地。 其实,她也没被摔多狠。 可她受不了了。 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痛哭。 “好啊!” “你们一家子联起手来欺负我啊!” “我不活了!” 一大妈哭喊。 围观众人看了,面露不忍之色。 “真是太过分了!” “竟然联起手来欺负正室,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办法,人家才是一家人!” “真是没天理了!” …… 众人议论纷纷。 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满脸的鄙夷。 易中海感觉头都要炸开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贾东旭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好吗? 贾东旭是人家老贾的儿子,跟他易中海没有半点关系! 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相! 可是,显然,大家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们已经认定了贾东旭是他易中海的私生子! 甚至,睁着两眼说瞎话,非说贾东旭长得像他,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哪里像了?! 林阳笑得开心极了。 大家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因为想相信,所以,他们看贾东旭和你就是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说什么都没用! 这就是人性! 冤枉啊! 天大的冤枉! 易中海恨恨的看向林阳。 一切都是因为林阳! 刚刚就是林阳先喊了一声“棒梗奶奶,你也来了”,一大妈才失去理智冲过去的! 如果没有他这一声,事态未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这一切,都是林阳在背后操纵的。 这个少年,真是太可怕了! 易中海还不知道。 贾张氏之所以会出来,也是林阳故意诱惑的。 林阳离开后,贾张氏抓心挠肝。 直觉告诉她,林阳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会那么好心。 可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声音,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她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她想着,自己就看一眼。 她也足够小心,听到外面议论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私生子,她下意识的就要躲。 然而,她终究是慢了一步。 “呀!” “棒梗奶奶,你也来了?” 林阳一句话,就把她的位置给暴露了。 对此,林阳只想说。 不然,我为什么要站在台阶上呢? 站得高,看得远嘛! 林阳冲着易中海笑了,笑得眉眼弯弯。 易中海不禁打了个寒颤。 “噗!” 贾张氏吐出一口血,还有两颗牙。 哦呦! 下手好重哦! 林阳看热闹看得开心极了。 一边看,一边在内心疯狂os。 实际上,贾张氏的牙,在他动手的时候就已经被打松掉了。 一大妈只是加快了贾张氏牙齿脱落的速度。 贾东旭哪里知道? 看到母亲的牙都被打掉了,他的眼睛都红了,狠狠地瞪着一大妈。 “我发誓!” “我和贾东旭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他爹!” “我要是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也无人祭拜!” 易中海毅然决然起誓。 叽叽喳喳的人们,瞬间鸦雀无声。 在这个时代,人们都还比较迷信,毒誓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易中海目光坚定。 此言一出,众人也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不要发这种誓!” “你就说,如果你和贾张氏给老贾戴绿帽子了,你就……” “死了都没人摔盆!” “清明也没人上坟扫墓!” “只能成为孤魂野鬼,穷困潦倒,被所有……鬼欺负!” 林阳说。 易中海嘴角抽搐。 “说啊!” “怎么不说呢?” “难道这个誓言,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加‘死后,也无人祭拜’更惨吗?” 林阳笑了。 第44章 易中海被贾东旭打掉两颗门牙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易中海身上。 那眼神,好像刀子一样,刮得易中海的生疼,好像被人生生撕掉了一块皮肉似的。 大冷的天,易中海急出了一身汗。 林阳得意的笑了。 果然,他猜对了! 原本只是单纯的想看这些禽兽撕起来,没想到无意间发现了个大秘密!!! 贾张氏听到外面的人说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私生子,第一反应竟然是躲?! 这就不合理! 以贾张氏那张牙舞爪的性格,听到别人造自己的谣,非得立刻跳出来撕烂造谣者的嘴不可! 对,这才是林阳引贾张氏出来的原计划。 他以为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贾张氏跳出来撕一大妈。 他兴致勃勃等着看的也是这场戏的。 没想到,贾张氏竟然想跑。 林阳当时就意识到不对了。 她这分明就是心虚啊! 这样,林阳又怎么会让贾张氏走呢? 他果断叫破了贾张氏的存在。 虽然过程坎坷,但结果是一样。 一大妈跳出来手撕贾张氏。 林阳仍旧看了场好戏。 有一瞬间,林阳真的以为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儿子。 不然,贾张氏心虚什么? 林阳当时觉得自己可能是撞大运了,竟然瞎猫碰个死耗子,无意间戳中了贾东旭和易中海的关系。 结果,易中海信誓旦旦的出来发毒誓,否认自己和贾东旭的关系。 一般人,还真叫唬住了。 但林阳是谁啊? 他脑子快着呢! 易中海是什么人啊? 他是无神论者吗? 当然不是! 关于阴司、轮回,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了一千多年。 老百姓深信不疑。 跳出时代的局限性,本就强人所难。 易中海又是个热衷于给自己找养老人的。 他是怕晚年没人供他吃穿吗? 当然不是! 他,八级工,在这个年代,家里随随便便就能拿出3000块的人! 他缺的是钱吗? 当然不是! 就算将来退休年纪,他也是能领退休金的! 易中海就不可能缺钱! 他缺的是在他死后给他摔盆儿的人! 是每年清明给他烧纸的人! 他怕的是自己没有后人,死后在阴间变成孤魂野鬼,被别人欺负! 所以,易中海绝对是信阴司的。 那他为什么敢发誓呢? 肯定是因为贾东旭不是他儿子呗! 那贾东旭要不是他儿子,贾张氏又心虚个什么劲儿呢? 除非…… 易中海虽然不是贾东旭的爹,但他和贾张氏是真的有一腿! 如此,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林阳脑子转得快,几个呼吸间,就捋顺了逻辑。 于是,他果断戳穿易中海。 如果易中海和贾张氏给老贾戴绿帽子了,他就死了都没人摔盆儿,清明也没人上坟扫墓,只能成为孤魂野鬼,穷困潦倒,被所有鬼欺负! 每一个,都直戳易中海死穴。 也是易中海心里最害怕的。 他怎么敢发这种誓? 一下子就被林阳架在那儿了!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难道‘没人摔盆、扫墓,死后变成孤魂野鬼’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加‘死后无人祭拜’更惨吗?” “‘没人摔盆、扫墓,死后变成孤魂野鬼’和‘死后无人祭拜’不是一回事吗?” 有人问。 “你傻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 有脑子转得快的,已经看出端倪了。 “易中海不敢起誓是因为这个吗?” “他敢发誓贾东旭不是他儿子,却不敢发誓说自己没和贾张氏一起给老贾戴绿帽子,这还不明显吗?” “所以,易中海和贾张氏有一腿?!” “你现在才明白啊!” …… 众人的目光,好像要把易中海凌迟了。 易中海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被人观赏一样难堪。 死后的事不论,活着的时候,易中海最在乎的是什么? 是世人的目光,是他的名声! 现在呢? 他名声扫地,身败名裂! 什么都没了! 以后,无论他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 那场面,他只要想想,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害怕世人的议论。 可他越害怕,就越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围观众人的议论声! 那声音,像长了翅膀一样,拼命的往他耳朵眼里钻! 可那样的誓言,他怎么能发?! 林阳就静静的看着易中海痛不欲生。 他不着急。 拖得时间越长,对易中海越不利。 “妈!” 贾东旭不是傻子。 到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不对了。 他一会儿看贾张氏,一会儿看易中海。 目光在两人之间,不停的转换。 听着耳边人们的议论,他怒从心头起。 “易中海!” 贾东旭霍然起身。 砂锅大的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易中海脸上。 自己的母亲竟然和易中海搞破鞋,贾东旭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 他没办法对自己的母亲动手,只能拿易中海撒气。 这一拳,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完全没有留手! 易中海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 眼前一花,面上剧烈的疼痛就炸开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骨头都碎了! 巨大的冲击力下,易中海被打得一个倒仰,两颗白色的异物飞起。 白色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落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白色的,戴着血丝。 是牙齿!!! 两颗大白牙! “嘶!” 林阳倒吸一口冷气。 下手好狠啊! 竟然生生打掉了易中海两颗牙齿?! 不过…… 干得漂亮!!! 易中海眼冒金星,他无法保持平衡,踉踉跄跄的向后面倒过去。 首当其冲的围观者,下意识的后退。 易中海“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疼! 好疼! 易中海捂着口鼻。 鼻子也疼! 嘴巴也疼! 哪儿哪儿都疼! 易中海眼泪都下来了。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心里,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他颤抖着移开手。 一看掌心,猩红的鲜血。 易中海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视如己出,疼爱了十几年的徒弟,竟然对自己动手?! “你……” 刚说出一个字,易中海颤抖着捂住了嘴巴。 漏……漏风? 怎么说话会漏风? 易中海两只手一摸,门牙不见了! 两颗门牙不见了! 贾东旭把他的两颗门牙打掉了!!! 易中海脑子里“轰”得一下炸开了。 一个最要脸面的人,被自己的徒弟打掉两颗门牙,成了一个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的丑角! 这个打击,堪比原子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什么? 他徒弟为什么打他? 因为他跟他徒弟的妈妈搞破鞋呀! 易中海崩溃了! 第45章 贾张氏,你屁股是不是有块胎记 “你干什么?” 贾张氏没想到儿子会对易中海动手,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贾东旭这么一动手,不就坐实了她和易中海有那种事情了吗? 贾张氏急了,厉声呵斥贾东旭。 她是女人,在这样的桃色新闻里,女人受到的伤害要比男人大得多! 一旦坐实了,她就活不成了! “你还向着他?!” 贾东旭感觉自己被狠狠地伤害了! 他的母亲不仅不知廉耻的搞破鞋,还向着野男人! 贾东旭快要气炸了。 “啧啧啧!” “女生外向,这句话真是什么时候都是真理啊!” “呸!不要脸!” “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 “真恶心!” “简直没眼看!”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 贾张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我和易中海没有那种关系!” 贾张氏竭尽全力的嘶吼。 “还有你们!” “不要听风就是雨的造谣!” “你们有什么证据?” 贾张氏呵斥看热闹的人们。 “我告诉你们,再信口胡说,我撕烂你们的嘴!” 贾张氏气势汹汹。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恼了。 “哦?” “你们没关系?” “那易中海刚刚为什么不敢发誓?” “要不,你发个誓?” “你要是跟易中海搞破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对啊!你发誓啊?” “你也不敢了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倒是发啊?” …… 所有人都恼了,纷纷反驳贾张氏。 贾张氏再厉害,也不是那么多张嘴的对手。 她僵在当场,骑虎难下。 “你发誓啊!” “怎么不发?” “怕了吗?” “还说你没和易中海搞破鞋?!” …… 众人催促。 “贾张氏!” “你这属于宣传封建迷信啊!” 情急之下,贾张氏脑海里灵光一闪。 想起之前召唤老贾诅咒刘海中时,阎埠贵说过的话。 “发什么誓?!” “你们这是宣传封建迷信!” “政府怎么教育我们的?” “破除封建迷信,弘扬文明新风!” “我们要相信科学!” “你们这是要和政府作对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些年,看着易中海给别人扣帽子,贾张氏自然也学到点东西。 林阳轻笑。 果然,紧急情况下,贾张氏是有些急智在身上的。 她很清楚,自己和易中海的事必须咬死了不承认,要不然就麻烦了! 人们一下子被唬住了。 和政府作对! 谁敢扛这种罪名? “啪啪啪!” 林阳为贾张氏鼓掌。 “说得好!” “可是,刚刚不是一大爷先发毒誓的吗?” 林阳问。 “对啊!是一大爷先发誓的!” “我们只是顺着一大爷的话说!” “要说宣传封建迷信,那也是一大爷宣传封建迷信!” …… 众人纷纷附和。 林阳摊手,做无奈状。 看! 这就是民心所向。 贾张氏噎了一下。 “一大爷错了,你们也要跟着错吗?” 她怒道。 流氓! 这简直就是耍流氓! 众人恨得牙痒痒,却拿贾张氏没办法。 他们黑着脸,咬牙咽下这口气。 林阳眼珠子一转,看向蜷缩在地上不住颤抖的易中海。 他伸长了脖子,拖着声音,扬声问道。 “一大爷,贾张氏说的是真的吗?” “她和您真的没有那种关系吗?” “那您为什么要对贾东旭那么好呢?” 贾张氏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林阳!” 这个林阳,实在是太可恨了!!! 他不安好心! 到现在还在挑事! 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都是林阳挑出来的! “你闭嘴!” 贾张氏呵斥林阳。 林阳可不管贾张氏怎么吠。 他继续继续刺激死狗一样的易中海。 “一大爷,您对贾东旭这么无怨无悔,是因为您在单方面‘跪~舔’贾张氏吗?” “您是舔~狗吗?” 跪~舔?! 舔~狗?!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林阳怎么能想出这么侮辱人,但是,又这么形象,这么贴切的词的?! 这些词真的是…… 太好了! 他们脑子里都出画面了。 林阳:这都是广大网友的智慧,我只是拾人牙慧而已。 他看着易中海,微笑。 看你这老牲口怎么办? 你敢附和贾张氏的话,就是在跪~舔贾张氏的舔狗哦! 看我恶心不死你?! 跪~舔? 舔~狗? 死狗一样的易中海,也被这个词狠狠的刺激到了。 无怨无悔? 易中海笑了,笑得凄凉又疯狂。 他完了! 彻底完了! 刘海中还在轧钢厂不遗余力的抹黑他,要不了两天,他和联合贾张氏侵占林家财产的事,就会传遍全厂! 李怀德逼他在全场大会上做检讨,会坐实刘海中说的话! 现在,再加上,他和贾张氏搞破鞋! 再怎么嘴硬,也只能叫人不敢当面说,背地的风言风语根本拦不住! 桩桩件件,互相验证。 大家会说什么? 怪不得易中海那么帮贾张氏! 原来他俩搞破鞋啊! 怪不得他对贾东旭那么好了! 原来他和贾张氏搞破鞋! 逻辑闭环了! 还怎么解释? 怎么狡辩? 最重要的是! 他被打掉了两颗门牙,变成一个没有门牙,说话漏风的小丑! 哪怕日后镶上假牙,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那是门牙! 是脸面!!! 现在好了。 只要他一说话,人家就会看到他的假牙,就会想起那些破事,就会在背后耻笑他! 除非他死,否则永无宁日!!! 算了! 累了! 就这样! 不挣扎了! 一起死! 大家谁都别想活!!! “哈哈哈!” 易中海突然笑了起来。 缺了门牙的嘴巴大大的咧开着,嘴巴里吐出血沫。 “贾脏四,不要再贼死增砸了!” “曾认了!” 易中海说话漏风,吐字不清。 众人愣住。 “说……说的是什么?” 发现自己话都说不清楚了,易中海又羞又怒,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不要再垂死挣扎了!” “承认了!” 林阳“好心”翻译。 “哦!” 众人恍然大悟。 “易中海,你疯了?!” 贾张氏根本没空管挑事的林阳。 她没想到易中海会突然自爆,吓得面无人色,连忙大声喝斥易中海。 “你胡说什么?!” 贾张氏慌了。 “大家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东旭!” “一定是因为东旭刚刚打了他,他报复我们母子!” “寡妇门前是非多,他造谣!” 贾张氏慌不择路。 “我……我没法活了呀!” 贾张氏拍着自己的大腿,大声哭闹。 “所有人的欺负我!” “我是寡妇就好欺负吗?” “你们不如杀了我!” 贾张氏还想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这情况怎么办? 易中海满身灰尘,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看着贾张氏这般唱念做打,笑了。 “我造谣?” “那你屁股丧的胎记,四怎么肥事?” 这一次,不用林阳翻译。 贾张氏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一次,她听明白了。 她万万没想到易中海能当众说出这种话,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等等!” “易中海说什么?” “是不是说贾张氏屁股上有胎记?” “是!没错!就是说贾张氏屁股上有胎记!!!” “天呐!真是太劲爆了!” “贾张氏还说她和易中海没关系?她没和易中海搞破鞋,易中海怎么知道他屁股上有胎记的?” “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屁股!屁股!除了父母和丈夫,谁能知道一个女人屁股上有胎记?” “啧啧啧,有些人还真是嘴硬啊!我刚刚差点就相信了!” …… 这消息太炸裂了! 人群里炸开了锅! 林阳:太精彩了!我连瓜子都顾不上嗑了! “你所你跟我没关系四?” “那你敢不敢丧人验验你的屁股?” 易中海疯狂了。 贾张氏脸色青白,仿佛死人一般。 “你说你跟我没关系是?” “那你敢不敢让人验验你的屁股?” 林阳继续翻译。 第46章 谁搞破鞋?全部带走! 贾张氏那张脸啊,难看极了。 任哪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讨论屁股上是不是有块胎记,都足够让她羞愤欲死。 贾张氏也不例外。 “扑哧!”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阳实在是太损了! 这句话不用翻译也行。 准确来说,只要易中海不拽词,比如刚刚那个“垂死挣扎”,口语化一些,大家连猜带蒙,都是能听得懂的,不需要翻译。 林阳明显就是故意的。 “林阳!” 贾东旭磨牙,一双拳头握得“咔、咔”响。 他竟然敢当众侮辱他的母亲?! “怎么?” “你还想打我啊?” 林阳轻蔑一笑。 别人怕贾东旭,他可不怕。 借着正当防卫,再揍贾东旭一顿,简直不要太爽! 所以,他不仅不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其实,贾东旭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是林阳的对手。 他要动手,必定是自己吃亏。 可母亲都被人那么羞辱了,他身为人子如果怂了,那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啊!!!” 贾东旭弓起身体,爆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大吼着向林阳冲过去。 不! 就算是百米冲刺,他都没有爆发过这么快的速度! 成败在此一举。 贾东旭所过之处,卷起一阵飓风。 “联防队办案!” 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 “都围在那里干什么?全部散开!” “哐、哐、哐”齐刷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眼看联防队要到了,贾东旭连忙收手。 “砰!” 眼看联防队要到了,林阳连忙出手。 一拳,狠狠地砸在贾东旭的脸上。 贾东旭被打得一个趔趄。 “蹬、蹬、蹬”后退十几步,勉强扶着一旁的石狮子站好。 两管鼻血顺流而下。 贾东旭一手捂住鼻子,鼻腔里又酸又痛,眼泪直飙。 一手指着林阳。 他不敢相信,林阳竟然敢在联防队脸面前动手?! “你……” 你死定了! “砰!” 话没说完,贾东旭就被人重重的按倒在地,双手反剪在身后。 贾东旭痛得龇牙咧嘴。 “大胆狂徒!” “当着我们联防队的面,还敢动手?!” 是林队长的声音。 “我没……” “分明是……” 分明是林阳动手的好吗?! 究竟谁是狂徒啊?! 贾东旭一边说,一边挣扎。 “老实点!” 林队长大声呵斥,手上发力。 “啊!” 贾东旭惨叫一声,未说完的话全部哽在了嗓子眼。 这扭曲的姿势,骨头好像要断了一样。 “林队长。” “是林阳先动手打人……” 贾张氏为儿子辩解。 “我们刚刚瞧得很清楚,明明是你儿子冲过去打林同志!” 联防队队员们说。 贾张氏哑口无言。 “对,我那是正当防卫。” 林阳附和。 “东旭已经收手……” 贾张氏还想辩解。 “我们接到举报,说有人搞破鞋!” 林队长将贾东旭铐上,提溜死狗一样,将其提溜起来,随手扔给队员。 “谁搞破鞋?” 贾张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再不敢说一句话。 易中海面无人色。 谁举报的联防办?! 这种风月之事,一般情况下,民不告官不究。 贾张氏没有丈夫,一大妈人也在这,究竟是谁告的官? 易中海惊恐的看向林阳。 难道是他? 察觉到易中海的视线,林阳报以微笑。 是的,你猜对了。 是,现在才61年,还没到风潮时期,那个时候搞破鞋才变成全民批斗之事,如今多是民不告官不究。 那要是民告了呢? 许你举报我投机倒把,还不许我举报你搞破鞋了? 易中海看着这个笑容,只觉得不寒而栗。 “是易中海和贾张氏!” “对!易中海亲口承认和贾张氏的奸情!” “他还说贾张氏的屁股上有块胎记!” …… 老百姓们,对联防办的同志,那叫一个热情!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劲爆?! 联防办众人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我没……” “全部带走!” 林队长大手一挥,决定了。 “不知道大家方不方便留下姓名和联系地址,然后挑几个跟我们去联防办录个口供呢?” 林队长对百姓,和颜悦色。 对敌人,金刚怒目。 对家人,春风化雨。 “方便!” “方便!” 众人连连点头。 联防队行动非常快,分头记下在场众人的姓名和联系地址。 “林同志方便跟我们去作笔录吗?” 林队长问。 “时候不早了,我家里还有个妹妹,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 “需要的话,我明天自己去联防办做笔录,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 林阳是受害者,又不是嫌疑人! “可以,当然可以!” 林阳表示谢意。 联防办风卷残云一般,带着易中海等人离开。 路上,正好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街道办主任。 “王主任,您也来了?” 王主任身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不是别人,正是阎解成。 一行人,簇拥着离开。 围观众人意犹未尽。 “不知道联防办会怎么处理易中海和贾张氏?” “没想到一大爷是这种人!” “不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老贾死之后,还是死之前呢?” …… 众人议论纷纷。 林阳转头回四合院,撞见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棒梗和小当。 看得出来,他们吓坏了。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林阳径直从兄妹二人面前路过。 “棒梗!” “小当!”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抱着两兄妹,看起来可怜极了。 其实,这里面还有个小插曲。 见联防队要带走贾东旭,秦淮茹连忙上前卖惨。 “林队长,求求您放了我丈夫?” “他也是一时冲动,都是误会!” “您看我挺着个大肚子,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家里实在不能没个男人啊!” “您能不能饶他一次?” 秦淮茹拼命为贾东旭求情。 至于贾张氏,她才不会管她死活呢! 林队长眉头深锁。 秦淮茹又楚楚可怜的看向林阳。 “林阳,你饶了东旭这一次,就当是姐求你了!” 她软语相求。 她以为拉扯一番,林阳就会同意。 没想到林阳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我不同意!” “贾东旭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 “不然,他下次还对我使用暴力怎么办?” 林阳断然拒绝,斩钉截铁,油盐不进。 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林阳:开玩笑!以为我是傻柱呢? 你以为你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就晕头转向了? 当我没见过女人呢! 可别做出那副表情了,眼角的鱼尾纹都要夹死苍蝇了! 秦淮茹都懵了。 贾东旭暴力得过你吗? 你还担心他对你使用暴力? 开什么玩笑呢! “您看到易中海那样了?” 林阳转头向林队长告状。 “贾东旭打的!” “他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 “我们院里很多人都被他暴力打过!” “每次都被一大爷以‘院里内部矛盾,不要影响优秀四合院评选’的名义,强行捂嘴调解了!” “您可以调查一下!” 他说。 “好的!” “您反映的情况,我们会一一核实!” 秦淮茹瞠目结舌。 所以,贾东旭的罪名是更重了吗? 她真的看不懂林阳了。 要说别人害怕贾东旭使用暴力也就罢了,林阳又不怕。 不仅不怕,他似乎很期待贾东旭动手。 因为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借正当防卫之名打贾东旭了。 干嘛这么死咬着贾东旭不放? 秦淮茹看着林阳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47章 性质恶劣,召开批斗大会,游街示众 “我和易中海没有那种关系!” “我和贾张氏没有那种关系!” 联防办里,贾张氏和易中海很有默契的,一口咬定。 贾张氏自不必说,她一直都怕这种事被人知道,一直都是打死不认的态度。 易中海呢? 他之前是情绪上头了,想要拉贾家一起身败名裂。 但是,现在闹到联防办。 就不仅仅是身败名裂的事儿了。 若是被坐实了,工作只怕都难保。 弄不好,还有坐牢的风险。 现在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必须统一口径,否认有不正当关系。 “贾东旭因为一点风言风语,把我这个师父打成这样!” 易中海指着自己的脸说。 “我太生气了,所以,故意说那些话气他!” “实际上,我和贾张氏没有那种关系!” 易中海说。 他可没忘贾张氏是怎么敷衍那些邻居的。 相信贾张氏也没有忘。 这些年,他们沆瀣一气,当众串供的事情多着呢! 十分有经验! “我儿子年轻,性格冲动,听到一大妈胡乱猜忌,邻居们又起哄,就打了他师父!” “易中海应该是太生气了,所以故意那么说!” 贾张氏说。 联防办的人无语了。 说真的,这两人的话,他们私心里是很不信的。 但是,人俩的证词偏偏能互相印证,他们完全找不到证据戳穿易中海和贾张氏。 “那易中海说你……臀部有胎记,是怎么回事呢?” “要不,我们找个女警给你检查检查?” 审讯员说。 她尽量让自己的措辞文雅一些。 “不用检查了,我有!” 另一间审讯室。 “那你如何知道贾张氏臀部有胎记的呢?” “你信口胡诌的吗?” 审讯员问同一个问题。 “不是!” 两位审讯员精神一凛。 “那易中海是怎么知道你这么隐私的秘密的呢?”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么隐私的秘密的呢?” 审讯员问。 “有一次,我洗澡,他不小心误闯了进来,想是那个时候看到的。” 贾张氏说。 “我有一次上贾家,不小心撞见贾张氏在洗澡,不小心看到的。” 易中海说。 事实上,这是掐头去尾的真相。 老贾死的时候,易中海和贾张氏年纪都不算太大。 易中海还没死了生儿子的心。 他固执的认为,自己一直没有儿子,是一大妈的问题。 哪怕,他曾经找的其他女人也没有怀孕。 他也认为是那些女人的问题。 易中海早就注意到贾张氏了。 不是她长得如何,论长相,贾张氏毫无可取之处。 可是,贾张氏能生! 贾张氏嫁给老贾不到三个月就怀孕了! 之后,更是一路怀,一路生。 贾张氏一直生了六个女儿,到第七胎才生了贾东旭这个儿子。 因为一直生女儿,贾张氏被婆婆嫌弃,总骂她一肚子闺女。 贾张氏也对六个女儿不待见得很,骂她们都是赔钱货,眼里贾东旭这个儿子。 以至于,如今六个女儿或嫁或走,都不与贾张氏来往。 而这,又更让贾张氏觉得女儿都是赔钱货! 啊! 跑题了! 这些暂且按下不表。 对别人不知道,对易中海来说,贾张氏这种“不停的怀,不停的生”的体质,简直就是最耀眼的宝贝。 女人漂亮有什么用,都是绣花枕头,能生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有老贾在,易中海就算眼馋,也不敢做什么。 如今老贾不在了,易中海怎么可能还忍得了? 他,要让贾张氏给他也生个儿子!!! 易中海眼睛都绿了。 贾张氏死了丈夫,正是惶恐不安的时候。 两人干柴烈火,你来我往的试探着试探着,就顺利滚了床单。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事后,贾张氏嫌身上不舒服,出去洗澡。 彼时,易中海正对贾张氏腻歪着,见贾张氏要洗澡,就去偷窥。 正是这次偷窥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贾张氏屁股上的胎记。 两人当时很是嬉闹了一番。 掐头去尾,就是易中海撞见贾张氏洗澡,看见了她屁股上的胎记。 严丝合缝的对上了。 审讯陷入僵局。 “这两个人有点东西。” “是挺难缠的!” “看来我们得上点手段了!” 审讯室内。 “其实,我们知道你在撒谎。” 审讯员说。 “你们要明白,既然已经把你们抓来了,我们肯定也是掌握了一些证据的。” “现在,是政府给你机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计时十分钟!” “先交代的人,视为有自首表现,积极悔过,可以从轻发落。” “后交代的……” “啊,不对!” “没有后交代一说。” “你们中只要有一方交代,另一方就是冥顽不灵,顽抗到底的恶分子,必须从严从重处罚!” “你猜,另一间审讯室的那位,会怎么选择?” 审讯员对易中海和贾张氏说出同样的话。 易中海慌了。 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 当初贾张氏能张开嘴要他拿2000块救她,丝毫不管他身为一大爷,当众丢尽颜面会怎么样,现在贾张氏会一撑到底吗? 正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当初贾张氏能舍弃他,现在也能! 贾张氏也慌了。 易中海能因为贾东旭打了他,就当众说出自己和他的事,现在,他又怎么可能会咬牙抗到底呢? 他不怕她先交代了,自己从严从重处罚吗? “我交代!” 两间审讯室,两人异口同声。 “我丈夫死后,易中海见我一个寡妇好欺负,就强逼我跟他……” 贾张氏哽咽。 “为了更好的控制我,他还收我儿子做徒弟。” “为了儿子的前程,我只能委身于他!” 她哭着说。 “老贾死后,贾张氏为了从我这里占便宜,主动勾引我……” “我年轻,一时糊涂就……” “后来,她逼我收他儿子当徒弟。” “还一直用那件事威胁我,让我给她钱给她粮,让我帮她募捐,还逼我帮她霸占林家的房子!” “我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想着破罐子破摔,才当众说出我和她的关系。” 易中海说。 两边审讯员碰头,整理口供。 不出所料,两人各说各话了。 “好,现在,仔细说说,易中海是怎么逼你的,他都做了什么?” 另一边。 “可以了,现在,你说说,贾张氏怎么勾引你的,她都做了什么?” 贾张氏和易中海绞尽了脑汁,一边回忆,一边说。 真的事,掺杂着假的事,最不容易被拆穿。 “很好!现在,再说一遍!” “你真的没有说谎吗?你这一次,和上一次说的不一样啊!” “你再说一遍!” 审讯员脸色越来越阴沉。 “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审讯员拍桌子。 “你怎么每一次说的都不一样?” “你是在撒谎?!” 同样的话术,同样的动作,在易中海和贾张氏面前一一上演。 “你把时间线倒过来说一遍!” “就是由后向前说!” 贾张氏和易中海冷汗涔涔,虚脱的萎在后悔椅上。 贾张氏更是被吓尿了。 长时间的审讯,他们体力耗尽,快速运转的大脑也宕机了。 他们甚至记不清楚自己之前说了什么! 还从后向前说? 从前往后说都说不顺了! 在看不到尽头的漫长时间里,易中海和贾张氏见识到了林阳口中可怕的审讯手段。 主任办公室。 “你们怎么看?” 联防办主任开口。 街道办主任、妇联主任、工会主任等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 “不管是管事大爷逼奸寡妇,还是寡妇诱惑管事大爷,这件事情的性质都非常恶劣!” “本质上,这就是权色交易!” “而且,已经造成了工人兄弟的利益的损害!”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姑息!” “否则,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都有样学样,还有工人兄弟们的活路吗?” “我们也成了帮凶!” “我提议,召开批斗大会,让所有人对他们这种搞破鞋的行为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并且,沿着各街道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王主任此话一出。 众人纷纷点头附议。 “我同意,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处理!”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必须要杜绝这种事情!” …… 第48章 林阳年纪不大,手段狠辣着呢 “解成!” 僻静无人处,阎埠贵拉住大儿子,压低了声音问。 “街道办的王主任怎么来了?” “是你举报的吗?” “对啊!” 阎解成得意的不得了。 “林阳让我去举报的!” 为此。林阳还给了他两块钱! 阎解成在心里偷着乐。 虽然没能亲眼看到易中海自爆,让他觉得有点遗憾,但是,钱更重要。 果然如此! 阎埠贵缓缓点头。 “那联防队呢?” “他们怎么会来得那么及时?” “也是林阳派谁去举报的吗?” 阎埠贵问。 “不知道。” 阎解成摇头。 “林阳让我去街道办举报,我就走了。” 阎埠贵扶额。 “蠢货!” 他算是看出来,林阳年纪不大,手段狠辣着呢! 之前把血洗易中海,逼贾张氏跪在林家门口忏悔就不说了。 单说今天。 要不是有林阳,事情根本不会闹这么大! 一开始。 一大妈大闹,惹得整条街上的闻风而动,都来围观,看起来声势浩大。 实际上。 易中海几句话就控制了一大妈。 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夫妻,易中海很清楚如何拿捏一大妈。 只要他们夫妻俩愿意私下解决,一大妈不闹,外人最多也就是传些风言风语。 可能会对易中海岌岌可危的名声,造成不小的伤害,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结果,林阳微笑着和易中海打了声招呼,就把贾张氏的位置给暴露了。 当时贾张氏正鬼鬼祟祟的往四合院撤,突然被叫破,那紧张慌乱的样子,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 于是,一大妈爆发,手撕贾张氏。 如果没有林阳,事态不会发展到那一步。 然后,易中海发毒誓说贾东旭不是他的私生子。 说真的,那么毒的誓,别说别人,阎埠贵自己心里都犯迷糊。 既然你俩没那事,刚刚贾张氏那样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都是误会? 他心里直犯嘀咕。 电光火石,林阳就猜出易中海和贾东旭不是父子,但是他和贾张氏有一腿。 反手就将了易中海一军。 要易中海发誓自己没有给老贾戴绿帽子,否则就…… 那么狠毒的誓言,易中海怎么发? 到这一步,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贾东旭会对易中海动手,还打掉了易中海的两颗门牙。 这个应该是意外。 反而是贾张氏后面的发挥很有易中海的风格。 她就死咬死了不承认,还反过来给易中海不肯发誓找了个绝妙的理由。 围观的人们,明明都已经看破他们,却无法说。 说了就是宣扬封建迷信。 众人哑口无言之际,又是林阳出来了。 他又是“无怨无悔”,又是“跪~舔”、“舔~狗”的刺激易中海。 易中海何等要脸的人? 在这样的刺激下,那还不得发疯? 于是,他自爆了! 到这一步,事态也还算可控。 毕竟,人嘴两张皮,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易中海和贾张氏又都是巧舌如簧之人,随时反口。 之前他们侵占林家家产,还欺负林雪不是这样吗? 不管你有什么证据,他们总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也就是林阳,换一个年轻人…… 阎埠贵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不说别人,换他家的这三个儿子,也都是被易中海牵着鼻子走的料。 万万没想到啊! 这时候,联防队来了! 这一下,易中海和贾张氏就得到联防办解释了。 也不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能不能扛得住联防办的威势。 阎埠贵想着。 这要是扛不住,估计就够他俩喝一壶了! 将来回来,名声也很难挽回了。 短短两天时间,易中海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形象,已经崩塌得差不多了。 而林阳就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但是,每一次,都稳、准、狠,直中要害。 易中海这次的事情闹成这样,全是林阳在操控着走向。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机手段。 阎埠贵都心惊。 “阎解成,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林阳!” 阎埠贵郑重的警告儿子。 “我干嘛要得罪他?!” 阎解成无语了。 谁会想要得罪财神爷? 疯了吗? 阎埠贵连连点头。 “你以后好好就跟着林阳混!” 他说。 “等等!” “林阳叫你去街道办没给你钱吗?” 阎老西抠门神经上线。 “拿来!” 他非常自然的摊手。 上交! 这是他们家的规矩。 “没有!” “我们都是朋友,办这点小事,还要钱吗?” “多生分啊!” 阎解成说得理直气壮。 只是,眼神飘忽,一看就心虚。 做了这么多年的老教师,撒没撒谎,阎埠贵一眼就看出来了。 “行,那我去问林阳。” 阎埠贵说。 阎解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别啊!我给你就是了!” “林阳给了我一块钱!” 阎解成想起林阳说的话。 “我给你两块钱。” “三大爷要是问,你就说我给你一块,然后你给他一块,自己留一块。” “你也不小了,自己手里也得攒点钱了。” “三大爷要是找我核实,我也会告诉他只给了你一块钱。” 林阳说。 阎解成当时感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为林阳抛头颅洒热血。 他真没想到,林阳竟然为自己考虑的这么周全。 阎埠贵收走一块钱,顺手打了阎解成一个脑瓜崩。 “还学会撒谎了?真是不像话!” “我就应该跟刘海中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撒谎!” 想起刘海中打刘光天、刘光福两个人的样子,阎解成不禁打了个冷噤。 二大爷下手那叫一个狠啊,简直就是往死里打。 他连忙赔笑。 “别啊!我跟您开玩笑的!” 阎埠贵冷笑一下,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阎解成连忙跟上。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还没踏进中院,就听到林阳的声音。 冰冷刺骨,明显带着压抑不住怒气。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变了脸色。 第49章 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说的! 林阳刚一踏进中院,就看到聋老太太拉着他妹妹坐在他家门口,何雨柱站在一边。 他当时脸色就变了。 “呀!” “你哥哥回来了!” 聋老太太说。 林阳心头一紧。 不久前,他刚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 “呀!” “棒梗奶奶,你也来了?” 一样的语气词。 一样的别有用心。 “哥哥!” 一看到林阳,林雪立刻向他飞奔而来。 聋老太太笑了笑,也没阻止。 林阳半蹲下来,拉住妹妹的手。 “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屋里,不要出来吗?” 林阳问。 刚刚一大妈在院外闹起来,所有人都跑出去看。 考虑林雪还小,那样的事情不适合她听,林阳特意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个益智类小玩具,嘱咐她待在家里玩,不要出去。 林雪很乖巧,一口答应。 没想到,竟然被聋老太太和何雨柱钻了缝子。 虽然聋老太太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林阳敏锐的从刚刚的站位中,感觉到聋老太太和何雨柱无声的威胁。 他们在拿他唯一的妹妹威胁他! 林阳很不高兴! 上一个拿林雪威胁他的人,还不够惨吗? 竟然还有人头铁?! 那就怪不得他了! “我……” 林雪年纪小,却能察觉到大人的情绪。 她能感觉到林阳不高兴,不禁有些紧张。 “怎么了?” “小丫头跟我老太太倒杯水都不行吗?” 聋老太太笑着问。 “老太太说她渴了……” 小丫头怯怯的解释。 “下次不可以了!” 林阳郑重的对林雪说。 “哥哥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 “你年纪小,看不出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林雪有点懵,下意识回头看聋老太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一下子就跳起来了。 “字面上的意思!” 林阳站起来,和何雨柱顶上了。 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林阳一米八几的个子。 何雨柱五短身材,在气势上,一下子就落了下风。 此时,看热闹的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见院子里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形势,也是愣了一下。 “怎么了?” 有胆大的人问。 有几个心细的,看到聋老太太身后的何雨柱,隐隐的意识到什么。 何雨柱,可是易中海的铁杆支持者。 林阳环顾四周。 “趁着大家都在,我丑话说在前头!” “我林阳就小雪这么一个妹妹!” “她就是我的眼珠子!” “谁要敢打她的主意,伤害她……” “我赔上我这条命,也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林阳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态度决绝,一副“我说到做到”的架势。 没错,林雪是他的软肋。 这一点,没法藏,也藏不住。 他干脆就就不藏,就摆出来,让所有人都明白,林雪是他逆鳞,触之则死!!! 这样,才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想动手? 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怕不怕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吭声。 “小伙子,你就是心思太重,想得太多,思想太偏……” 聋老太太说。 “停!” 林阳手指着聋老太太,直接打断她的话。 “你谁啊?!” “我跟你很熟吗?” “少在这里给我扣帽子!” 真是烦死了! 刚按下葫芦,就起了瓢! 这个四合院“含禽量”也太高了! “林阳!” “你给我放尊重点!” “老太太是我们四合院里的老祖宗!” 何雨柱又跳。 “呸!” 林阳直接“呸”何雨柱。 “你缺情少爱,随便认爹认娘认祖宗,那是你的事儿,别牵扯上我!” “我们林家有自己的祖宗!” “你……” 何雨柱指着林阳,无能狂怒。 聋老太太叹气。 这小子,太过厉害! 报复心又强! 任由他做大,这个四合院真的要变天了。 “唉!”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林小子。” “我知道你恨贾张氏和易中海。” “小雪的事,确实是他们对不起你。” “他们也应该受到惩罚。” “所以,之前我面都没露,一句话都没说。” “可今天……” “你做得太过了!” 聋老太太说。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阳冷冷的问。 “易中海和贾张氏搞破鞋,是我给他们下的药吗?” 阎埠贵父子闻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三大爷果断隐在人群中。 别人作死,他不管,血别溅他身上就行了。 后院的这位聋老太太,和阎埠贵没什么交情。 她只亲近易中海夫妻和何雨柱,尤其是何雨柱,对其他的人都淡淡的。 “年轻人!”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街里街坊的,何必闹成这样呢?” “你和易中海、贾张氏的事,我做主了,到此为止!” “我明天把他们弄出来,让他们给你道个歉,你也不要再记恨他们了!” “好?” 说着“好”,但态度强硬,可半点都没有商量的意思。 “你明天把他们弄出来?” 林阳一下子就抓住重点。 “老太太说得可真轻巧啊!” “他们在联防办!” “你说弄出来,就弄出来?” 林阳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 聋老太太说。 未知是最可怕的。 聋老太太并不打算跟林阳多说。 她要林阳自己去猜。 猜她倚仗的到底是什么。 她必须要镇住这个年轻的主治医师。 让他害怕。 他少年得志,太嚣张了! 这样他才不会继续搞事情。 这个四合院才能恢复平静。 何雨柱得意极了,摇头晃脑。 “我们老太太可是烈属!” “烈士家属!” “你最好尊重点!” “否则,治你个不敬烈属之罪!” 林阳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烦何雨柱了。 “她是烈属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烈属呢?” “可惜,你爹只想着睡小寡妇!” “人家烈士是为了国家,生死不计!” “你爹是为了睡小寡妇,儿女不计!” “啧啧啧!” 林阳一边摇头,一边在心里暗暗合计着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 剧里剧外,关于聋老太太的身份就有争议。 有说她是烈属,所以无人敢惹,包括起风后当上副主任的许大茂。 有说她只是五保户,可五保户能让四合院那么多禽兽忌惮成那样吗? 而且,农村才有五保户,京城怎么会有五保户? 甚至,后院聋老太太一人独占位置最好的三间大房子。 对了,那房子还不是轧钢厂的,是聋老太太私人的。 这里面哪哪都透着不合理。 所以,有种解释,说剧本设定聋老太太是烈属,可她诸多行为给烈属抹黑,后来就改成了五保户。 这才有了那些不合理的地方。 林阳很想知道这个世界如何修复这个bug。 是的,林阳已经意识到这个世界会自行修复bug。 这些天,林阳想了很多。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林爸爸为什么突然无疾而终? 他林阳的穿越,对这个世界,对这个四合院的人,到底有没有影响? 如果他没穿越,原身死在北大荒,四合院是剧里的四合院吗? 贾家侵占林家房产的事还会发生吗? 贾家人口多,却只有一间房,觊觎别人家房子,这没毛病。 甚至多年后,原剧里贾张氏也在打何雨柱妹妹何雨水的房间,还有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 但是剧里丝毫没有贾家曾试图侵占林家房产的痕迹,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过,这就很不通。 林阳捋了好久,大概捋顺了。 如果他没来,原身过世,林爸爸或许是因为打击,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一个月后也走了。 那会是什么局面呢? 那就是,林家父子先后过世,林家只剩下林雪一个六岁的孤儿,轧钢厂有责任也有义务全面接管林爸爸的身后事,以及安排林雪未来生活。 如此,贾家根本没机会也没理由插手林爸爸身后事,并假借照顾林雪名义侵占房产。 可以说,正是林阳穿越,引发了蝴蝶效应,才有了贾张氏侵占林家房产,欺负林家遗孤之事。 原剧里完全没有贾家曾试图侵占林家房产的痕迹,因为根本没那个机会。 这个世界或许是基于四合院这个剧而存在的,但是,就算是不起眼的背景板、炮灰,也都衍生出自己的完整人生。 不是断断续续的电视剧,也简单的几个人的故事,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那聋老太太的身份bug,也必然有故事。 “你!” 何雨柱气结。 何雨柱嘴笨,怼不过林阳,往往一个回合就要败落。 却总是犯贱去招惹林阳。 每每被林阳气到跳脚。 聋老太太拍了拍何雨柱的手,以示安慰。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她径直起身。 “送我回去。” 也不等林阳回应,聋老太太对何雨柱说。 仿佛自己说的电话就是圣旨,一锤定音了似的。 “老太太,你是想救易中海和贾张氏,是?” 林阳低头反复翻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的问。 “不行哦!” 林阳抬眸。 “易中海和贾张氏,我废定了!” 林阳掷地有声,食指重重的指向地面。 “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我说的!” 林阳咬牙! 聋老太太回头,惊恐的看着林阳。 第50章 品性恶劣,就算技术再好,也不能姑息 轧钢厂。 一个厂长,三个副厂长,十多个主任,组成了高规格会议。 “综上所述。” “作为分管人事的领导,我提议聘林阳同志为我们医疗科主治医师。” 李怀德说。 主治医师,愿意来他们轧钢厂当厂医,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同意!” “我也同意,昨天的事儿,多亏有林阳同志在!” “我也同意!” …… 众人纷纷附和。 可谓是一呼百应。 杨厂长心知李怀德觊觎自己的位置,在厂里拉帮结派,却也没有办法。 “厂长,您怎么看?” 李怀德微笑着看向杨厂长。 “我也同意。” 杨为民能怎么说不通?他只能说同意! 李怀德满意点头。 “那我今天就让人事科通知林阳来报到。” “另外,还有易中海的事……” 李怀德看着杨为民。 之前他说要开全厂大会让易中海当众检讨。 一是想要拉拢林阳,向林阳示好。 二是教训易中海,让易中海知道他这个领导不是好糊弄的。 因为和林阳有矛盾,就用话术陷害林阳,企图蒙蔽他这个领导,借他的手断林阳的前程。 这一点,让李怀德不太高兴。 但是,更让他生气是,易中海一再影响林阳救人。 要知道,老李要是死了,不仅是林阳,他这个副厂长也是倒霉的。 为了自己的私怨,无视甚至损害领导的利益,他要这样的下属做什么? 这样事情,必须狠狠地教训易中海一次,让他试着疼,他才会长教训! 所以,李怀德毫不留情的说要易中海开厂大会公开检讨。 实际上,他真的打算这么做了吗? 倒也没有。 说到底,他李怀德只是副厂长,轧钢厂不是他的一言堂。 易中海这个八级工,也很有拉拢的价值。 他提议易中海开厂大会公开检讨的话,杨为民那老东西可不会放过拉拢易中海的机会,必然反对。 李怀德要的是什么呢? 他要林阳的感激和忠心。 毕竟,他一心为林阳做主,不是吗? 全场大会开不成,那是杨厂长是非不分,为了保八级工和稀泥,他“据理力争”,可惜只是个副厂长,说了不算。 他还要易中海低头认错。 他留了足够的时间给易中海。 易中海也不是傻子,晚上就该带着礼物,上他家认错道歉了。 他一个八级工,工资高,礼物档次也不会低了。 而他呢? 看易中海认错态度不错,敲打两句,就放过他。 告诉易中海,他会在会上做个样子,实际上,他的人都会投反对票,不会让他真的上台公开检讨的。 如此,两全其美。 不得不说,搞政治的,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就是多。 只是,李怀德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也没有等到易中海来。 他是越等越生气! 为什么? 易中海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要是不找他这个“主子”认错道歉,那必然是去寻求杨为民的庇护了! 甚至。 为了让自己更保险一点,易中海可能还拜访了其他不服他的高层领导! 这是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李怀德怒极。 他哪里知道,在他端坐家中,等着易中海上门认错的时候,易中海那边发了那么多的事情呢? 首先,贾东旭跟着易中海。 易中海有心带着礼物到李家登门道歉,也不能当着徒弟的面不是? 当时,易中海是想支开贾东旭的。 “我们去什刹海坐坐,等天黑再回去。” 一方面是真的打算天黑以后回四合院,以免被人嘲笑。 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太晚了就有理由让贾东旭先回去,自己去李怀德家。 没想到,引出贾东旭一心想让他这个师父阻止二大爷和三大爷开全院大会驱逐他妈。 易中海失望之余,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林阳买自行车的事,就让贾东旭举报林阳投机倒把。 他想着,带着林阳被联防办抓走的消息去见李怀德,为林阳“做主”的李怀德,就不得不放他一马了。 总没有维护罪犯的道理。 可万万没想到,林阳的身份曝光。 他竟是一个月挣217块的主治医师! 然后,易中海就明白了,李怀德就是要踩着他拉拢林阳! 这个发现,让易中海恼羞成怒。 那一刻,他恨极了李怀德。 他不可能向李怀德低头! 作为轧钢厂的老员工,易中海太清楚他这事的流程了。 非开高层会议表决不可! 他宁愿把钱送给杨为民,送给其他人,都不愿意送给李怀德! 于是,他让贾东旭回家取钱。 毕竟,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实在不方便回四合院。 他决定好好拜访拜访杨厂长等人。 毕竟,他这个八级工,还是值点钱的! 然而,世事难料。 一大妈竟然因为贾东旭知道易中海藏钱的地方,怀疑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私生子,一下子就闹起来。 之后,不必说,易中海和贾张氏都被抓进了联防办。 李怀德以为易中海另投他杨为民,等着杨厂长“徇私”,准备自己当一回大公无私的“包公”。 “易中海的事啊?” “我们开会之前,联防办的人来了。” “我也没想到易中海能做出那种事!” “等联防办那边处理结果出来,我们再商量如何处置他!” 李怀德都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为什么每个字他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就听不明白了呢? “关联防办的人什么事儿?” “什么处理结果?” “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李怀德问。 杨为民也愣了一下。 “你没听说吗?” “易中海跟他们的院里的寡妇搞破鞋,被联防办抓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呢!” 易中海可是李怀德的人。 听到易中海出事,杨为民还有点高兴呢! 李怀德瞠目结舌,嘴巴都能塞下鸡蛋了。 还有这一出呢? 易中海这么风流? 还真看不出来! “那你刚刚想说什么?” 杨厂长不解。 “我说的是易中海和刘海中,昨天在厂里打架。” 李怀德脑子有点混沌。 杨为民皱眉。 “还有这事?!” 公然在厂里打架斗殴,这性质十分恶劣! “等联防办的处理结果出来,我们再讨论如何处置易中海和刘海中!” “这种人,品性恶劣,就算技术再好,也不能姑息!” 杨厂长黑着脸,非常严肃的说。 李怀德若有所思,没说话。 第51章 聋老太太这样的人,如何能生养出烈士儿子呢? 派出所。 “一大爷!” 不过一夜,易中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颓了。 他眼睛塌陷,神色憔悴。 “傻柱!” 没想到,第一个来看自己的竟然是何雨柱。 易中海心中五味杂陈。 “傻柱,你赶紧去找老太太,让她救我!” 易中海急切的说。 “我就是要跟您说这事!” “老太太让我跟你说,别怕,她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何雨柱直直的盯着易中海的眼睛。 二人的身边站着警察。 有些话,他不方便说,只能用眼神示意。 那就是! 撑住!什么话都别说!我们马上救你出来! 不得不说,人的认知是有限的。 不管是聋老太太还是何雨柱,都没意识到易中海从联防办转交到派出所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他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好!” 易中海热泪盈眶,哽咽了。 他还做着自己能很快出去的美梦。 “快一点,这里真不是人待的!” 他催促。 何雨柱连连点头。 “我知道,老太太已经在找人了!” 他说。 …… “主任!” “求您了,看在我老太婆的面子上,把易中海放了!” “他可能是犯了错。” “可这些年,他就像照顾亲娘一样,照顾我这个孤寡的老太婆,也算是替我那为国捐躯的儿子尽孝不是?” 寒冷的冬季,吴主任的头上开始冒汗。 这可是烈属,磕不得碰不得。 他也只能让人坐下,还得在一旁陪笑。 “瞧您说的,您儿子是烈士,不仅管事大爷,我们,还有街道办都有义务照顾好您!” 吴主任说。 “你说什么?” “我听不清!” “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聋老太太“时而听得清,时而听不清”,“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听不到自己不想听的”技能炉火纯青。 吴主任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吴主任,求您了,把易中海放了!” “他照顾我这么多年,我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了!” 聋老太太“呜呜呜”的哭起来。 “每次看到他,就像看到我死去的儿子一样啊!” 吴主任擦头上的汗。 这沟通都没办法沟通,真是…… 要了命了! “老太太,您喝水!” 吴主任顾左右而言他。 “易中海出事,我的心啊……” 聋老太太捂着胸口。 吴主任立刻变了脸色。 “老太太,您怎么了?我带您去医院!” “来人啊!” 吴主任喊人。 “不用!不用!” 聋老太太摇手。 “你把易中海放了就行了,我看到他就安心了!” 她说。 “老太太,您这就是为难我了。” “易中海触犯了法律,不是我说放就能放的。” 吴主任揉着“突突”狂跳的太阳穴。 我的头好疼啊! 聋老太太这下听清了。 “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她双腿一弯就往下跪。 吴主任连忙托住她。 “老太太!您千万别这样!快起来!我受不起!” 聋老太太却不肯起身,执意往下跪。 吴主任用尽全身力气托着老太太。 可惜,人的力气总归是有限的。 聋老太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吴主任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慌忙向一旁躲。 “您别这样啊!!!” 他疯了。 聋老太太倒好,不仅不退,反而直接冲着吴主任磕头。 “我给您磕头了,好不好?” “您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放我的孩子!” 吴主任疯了,夺门而逃。 聋老太太抬头看向外面,所有人,一撞见她的目光,立刻躲开。 躲瘟神似的! 聋老太太跪坐在地上,哭哭啼啼。 “吴主任,您要是不肯放人,我就不走了……” 她大声的耍无赖。 虽然吴主任人跑了,但是她相信这话会有人带给他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聋老太太看到林阳一只手牵着林雪,悠哉悠哉的从她的门口路过。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林阳和林队长说说笑笑,闲庭信步的,就跟这里是他家似的。 就在这时,林阳仿佛感觉到了聋老太太的目光。 回头,看着聋老太太笑了。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聋老太太。 看着林阳斜斜勾起的嘴角,聋老太太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他是那么笃定,好像在胸有成竹的嘲笑她的“无能”。 难道林阳已经安排好了? 聋老太太不禁有些慌了。 “易中海和贾张氏,我废定了!” “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我说的!” 聋老太太耳边响起了林阳说过的话。 …… “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林队长说。 “应该的!配合警方调查,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林阳说。 林队长呼噜呼噜林雪头。 小丫头十分乖巧,实在讨人喜欢。 “我刚刚好像看到我们院里的聋老太太了。” 林阳貌似漫不经心的说。 “别提这个了!” 林队长扶额。 “我们主任都快疯了。” “这老太太,非要我们主任放了易中海!” “她要不是烈属……” 林队长咽下将要冲口而出的话。 “算了,不说这个了。” 林队长吐槽完就后悔了。 “其实,这事也没那么难。” “她愿意闹,就让她闹呗。” “不要劝她,也不要理她。” “你们该吃吃,该喝喝,该干什么干什么。” “到吃饭的时候,给她也打一份,她吃不吃都无所谓,你们做了就行。” “哪怕她要住这都没关系,让她住。” “给她那床被子,随便她住。” “她自己就没趣儿了!” 林阳说。 “哪儿那么简单啊?” “她动不动就给人跪下磕头!” 林队长也是…… 大开眼界了! “打开!” “格局打开!” “她对着你跪,你对着她跪!” “她就对着你磕头,你对她磕头!” “你又不吃亏!” “她那么大年纪了,还能跪过你吗?” “三两下就老实了!” 林阳说。 “这样行吗?” 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林队长不确定的问。 “当然!” “我们在北大荒那边,就是这么对付那些不讲道理的泼妇的!” “从来没失手过!” 林队长拍手。 “太好了!” 等等! 不太对! 不讲道理的泼妇?! 林阳似乎也意识到问题了。 “聋老太太的儿子是烈士对?” “都说儿子像娘,聋老太太这样的人……” 聋老太太这样的人,如何能生养出烈士儿子呢? 意识到自己“失言”,林阳连忙住口。 林队长有所触动,欲言又止。 “没关系,等易中海的处理结果出来,聋老太太也就死心了!” 林阳说。 …… 日落西山。 聋老太太在派出所警察的护送下回家。 她很无奈。 这一天,她法宝尽出,完全没有用。 那些人学精了,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任由她怎么哭闹。 她跪下磕头,那些人也跪下对着她磕头。 她说不解决就不走,他们就贴心的给她准备被子,嘱咐她别着凉了。 欸! 就没用! 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咚咚咚!!!” 有人敲锣吆喝。 “所有人听好了!” “95号四合院,一大爷易中海和寡妇贾张氏搞破鞋,证据确凿,性质恶劣,明天上午九点开始,在广场上开批斗大会!” “所有人听好了!” …… 聋老太太一阵头晕眼花。 第52章 易中海悲惨的牢狱生活 “易中海!” 又是一夜未眠,听到警察叫自己的名字,头昏脑胀的易中海连滚带爬的冲过来。 “在这儿!” “警察同志,我在这儿!” 易中海急切的说。 要出去了吗? 聋老太太果然厉害! 易中海激动得不得了。 这里,他真的是一时一刻都待不住了。 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关着二三十人,而这些人一个个还凶神恶煞的,对着他推推嚷嚷。 “喂!老头,怎么进来的?犯什么事了?” “跟你说话呢!听不到吗?” “你是不是不把我们大哥放在眼里?” 这些流氓,进派出所都进出经验了,打人根本不打在明面,都往那隐蔽的难以示人的地招呼。 易中海痛不欲生。 迫不得已,他承认自己是“搞破鞋”进来的。 结果,换来了对方更加残忍的对待。 “搞破鞋?!”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搞破鞋的人了!” 他们说着,把易中海赶到尿桶旁,逼他抱着尿桶睡觉。 那气味儿…… 冲鼻子的尿骚味,简直要了易中海的命。 而这竟然还不是最痛苦的。 最痛苦的是,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撒尿。 易中海想跑,却被摁住。 “你想去哪儿?!” “老大叫你抱着尿桶,你听不懂?!” “谁允许你松手的!” 小流氓摁着易中海的头往尿桶里压。 易中海甚至能感觉到尿液漫过自己的头顶。 “不要!不要!我不松手了!我不松手了!” 易中海被吓惨了,拼命的挣扎告饶,老泪纵横。 那粪水都快进到他嘴里了。 “哼!” 小流氓冷哼一声,暂且放过了易中海。 易中海一辈子从没有这么狼狈过,这一刻,他真的觉得生死不如死! “兄弟们,继续!” 于是,一个个小流氓走到尿桶前放水。 那浓郁的尿骚味,冲得易中海眼睛都睁不开了。 “滴答!” 脸上落下一滴温热的液体。 什么东西? 是…… 是尿! 易中海被这个认知冲击的眼冒金星。 居高临下的水柱落在尿桶里,飞溅出的尿液飞溅在易中海脸上。 “哕!” 易中海控制不住的自己的生理反应。 恶心! 太恶心了! 可是,他什么都吐不出来。 因为和刘海中打架,他白天一天都没吃饭。 现在肚子里是一点食物都没有。 呕出的都是酸水。 “什么意思?” 小流氓见易中海如此,不高兴了,故意摇晃着将更多的尿液淋在易中海脸上。 一时间,易中海也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尿。 就这样。 一个。 两个。 三个。 四个。 无数个。 数不清的人,这般戏弄侮辱易中海。 一大爷只觉得生无可恋。 “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这是易中海发自内心的声音。 这一夜的经历,他没办法跟何雨柱说,只能催促他找聋老太太救自己。 得知聋老太太已经行动,易中海略微安心了一些。 只是。 再次回来监室。 “哟?刚进来就有人探望了?” “谁来探你的?你的老姘头吗?” “看不出来啊,有点本事啊!” 何雨柱的探监,给易中海招来了更加疯狂的虐待与折磨。 这一次,他们不仅把他绑在尿桶边上,对着他尿尿,淋得他一头一脸,还把他的头摁进了尿桶里。 易中海无法呼吸,尿液,粪水涌入口鼻。 “哕!” 易中海大吐特吐。 “老东西……” 小流氓怒了,一脚踹在易中海的肚子上。 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老大一摆手,阻止了小弟的动作。 “让他吐。” 老大说。 “吐了之后,让他自己舔干净。” 他平静的说。 易中海不寒而栗,整个人抖如筛糠。 这一夜。 易中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 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似乎是死了。 听到警察叫自己的名字,他就好像溺水者遇见了救命稻草,两眼冒光的扑上去。 “嗯。” 一股强烈的尿骚味扑面而来,警察同志不禁皱起眉头,身体后仰,和易中海拉开距离。 这味道,太提神醒脑了。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脸上一阵尴尬, “出来!” 警察同志拥有极高的职业素养,即便心里再怎么嫌弃,该做的工作,还是一丝不苟的做。 易中海激动得两眼冒光,一个闪现,冲了出来。 “走!” 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的压着易中海。 看到外面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甘甜的空气,易中海感动得泪流满面。 活过来了! 终于活过来了! 外面的空气真好! 易中海抬头看向太阳。 冬季的太阳,并不热烈,但是,暖暖的很舒服。 这才是人的生活! 易中海激动得颤抖。 这一刻,他发自身心的感激聋老太太。 要是没有聋老太太帮忙,他真不知道要在那里面待多久。 真的,他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死掉! 等等! “警……警察同志!” “我们这是去哪儿?” 怎么还出门了呢? 易中海很不解。 不是应该到办公室里,签字画押,放他出去吗? 怎么还往外面走了呢? “你去了就知道了!” 警察同志冷着脸回答。 可以的话,他们一个字都不想跟易中海说。 搞破鞋的人,到哪里,都让人看不起。 易中海有点懵。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是放我走吗? 他糊涂了。 “出来了!出来了!” “那就是易中海吗?” “我看看,我看看!” “你们挡着我了!” …… 刚出门,易中海就被道路左右许多人围观了。 怎……怎么回事? 易中海懵了。 怎么这么多人? “破鞋出来了!” “姓贾的破鞋出来!” “人家不是姓贾,她姓张,她男人姓贾!” “在哪儿?在哪儿?我看看破鞋长什么样?” “别挤!别挤!” “你踩到我脚了!” …… 人群沸腾了。 原来,贾张氏也被带出来了。 搞破鞋这种事情,女人总是比男人更有吸引力。 易中海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直到他被带到人民广场上。 不知什么时候,广场上搭起了一座高台。 黑压压,数不清的人望向易中海和贾张氏。 易中海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开了。 批斗大会?! 是批斗大会!!! “我不去!我不去!” 易中海剧烈的挣扎起来。 第53章 开大会,易中海生不如死! 易中海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挣扎着,险些从两名警察同志手中挣脱开来。 “老实点!” 警察同志脸色一变,同时出手,行动默契的将易中海压住,大声喝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要是让易中海挣脱了,那他们丢脸就丢大发了,就连他们的职业生涯也都完了。 所以,下手非常重。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要断了,痛得直冒冷汗,丝毫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 易中海疯了。 聋老太太不是说会救他吗? 不是叫他等着吗?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么严重? “偶哟,好凶啊!” “凶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警察同志压死狗一样压着?” “看他这样子,还很不服气啊!” …… 众人议论纷纷。 易中海被两名警察架着,拖到了台上。 “跪下!” 警察同志命令。 易中海看了一眼台下,乌泱泱的人,比开全厂大会的人还多! 不! 是多得多! 易中海一阵头晕眼花。 他哪里知道,为了这次的大会。 包括轧钢厂在内的,所有厂子,都放假了。 很多人到厂里之后才被通知要来参加大会…… 大家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上班,就已经够开心的了! 还能带薪看热闹! 这简直比过年还开心好吗? 见易中海不服从命令,两名警察同志也没什么好脸色。 两只手搭在易中海的肩上,同时发力,硬生生将易中海按得跪下去。 “扑通”一声巨响。 易中海的两个膝盖被震得发麻,一瞬间的麻痹之后,是铺天盖地的疼痛。 “破鞋!搞破鞋的来了!” “呸!不要脸!” “真恶心!” “狗男女!” “不知廉耻!” …… 群众对着易中海和贾张氏指指点点。 “跪下!” 警察同志对贾张氏说。 贾张氏倒是很识时务,老老实实的跪在易中海旁边。 两人被反绑了双手。 一双破鞋,挂在了两人的脖子上。 易中海羞愤欲死,面无人色。 此时,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一个最要脸的人,头上戴着“搞破鞋”的帽子,脖子上挂着一双臭烘烘的破鞋,跪在高台上被所有嘲笑、谴责。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痛苦?! 这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易中海眼前一黑,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易中海!” “易中海!” 警察同志唤了两声,见易中海没有什么动静,连忙上前查看。 林队长快步上前,将人翻过来一看。 易中海面无人色,口唇紧闭。 林队长连忙探了一下鼻息。 还好! 还有气! 林队长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街道办王主任快步从主席台上走下来,追问。 “应该是受刺激过大,晕倒了。” 王主任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大会还没开始呢! 这么多人看着,易中海就晕倒了? 这还怎么继续? “我是医生!” 台下有人举手。 王主任正懊恼着,闻言一喜。 “快!快来看看!” 中年医生走上高台,又是听心跳,又是看瞳孔。 几万人的广场,人群骚动。 “怎么回事?” “人晕倒了?” “那今天的大会还开不开?” 所有人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看。 “不行!” 医生说。 “病人情况不明,必须去医院仔细检查!” 王主任眉头紧锁。 “一定要去医院吗?” 易中海离开,那这场大会还开个屁?! “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有可能是心脏或者大脑的问题,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本着救死扶伤的精神,医生同志严谨的说。 不管易中海是什么,是犯人也好,是罪人也好,在医生的眼里,他只是病人! 不行! 这么多领导都来了,要是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那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到头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说她不堪重任,没有组织能力! “还有医生吗?” 王主任对着台下喊。 中年医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却也没说什么。 “我!” “我是医生!” “我也是医生!” 有人回答。 “快请上来!” 王主任连忙邀请。 几名医生陆陆续续上台,对着易中海一番检查。 他们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凑在一起商量起来。 下面的人也都慌了。 “怎么回事?” “搞破鞋的家伙死了吗?” “应该没死?” “所以,这大会是不开了吗?” …… 众人表示很失望。 兴致冲冲的赶来,结果什么都看不到,真是扫兴! “不是,这易中海真晕假晕啊?” “你们不知道,这易中海老有手段了,之前在我们四合院被逼急了,就装晕!” 有四合院住户科普。 “怎么样?” 王主任焦急的问。 台上的领导已经派人来催问了。 “还是得送医院!” 医生们商量出来的结果不变。 “病人年纪也不小了,他要真的死了,我们谁都承担不起责任!” 他们说。 毕竟,四合院那次,易中海是装晕,这次却是真的。 也对! 王主任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瘪了下去。 她一步一步走上主席台。 台下的人见状,意识到情况不妙了。 “坏了!” “大会开不下去了!” “不是?真的要夭折了吗?” “真是扫兴!” “难道以后坏人只要晕过去,就不用开大会了吗?” “这是什么道理?” …… 众人纷纷表示不满。 “我来试试!” 台下响起一道清越的声音。 说罢。 一个帅气的年轻小伙,漫步走上台。 “林阳同志?!” 林队长一喜。 原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林阳。 一时间,林阳被万众瞩目。 林雪有些害怕的往林阳身后躲。 林阳握住她的小手:“别怕,哥哥在。” 带着妹妹,林阳走上高台。 他一只手牵着妹妹,一只手提着药箱。 好像早有准备一样。 “你行吗?” 看到林阳这么年轻,王主任皱起了眉头。 今天,主席台上可是坐着很多领导看着呢!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就不是丢脸的事了! “林阳同志可是有主治医师资格证的!” 林队长说。 此言一出,王主任眼睛都亮了,哪还有什么话说的? 林阳不负所望,打开药箱,拿出一根银针,一扎。 “呜。” 易中海眉头一皱,显然是恢复了知觉。 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易中海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不能! 不能睁开眼睛! 易中海发挥鸵鸟精神,努力装死! “怎么还没醒?” 王主任疑惑。 林阳冷笑一下,他能惯着易中海这毛病吗? 又一阵下去! “啊!” 易中海惨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疼! 好疼! 疼到骨头里! 怎么会这么疼?! 他蜷缩在地上,不住的痉挛。 “不怕疼,你就尽管装。” 林阳轻声说着。 易中海疼得满头汗水,他惊恐的看着林阳,好像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 林阳拔掉银针。 疼痛瞬间潮水般退去。 易中海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虚脱。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神了!” “太厉害了!” “了不起!” “神医!!!” “神医!!!” “神医!!!” …… 呼唤声,一浪盖过一浪。 太好了! 能继续看大会了! 众人看林阳的眼神,热烈无比。 之前上台的几位医生脸色有些不好看。 “林医生是?” “这样强行用针把病人唤醒,是谁教你的?” “病人的身体情况还不了解,要是万一出事,你负责了责任吗?” 一位年长的医生,大声斥责林阳。 欢呼声渐渐褪去。 离得近的,听到老医生的指责。 离得远的。 “怎么回事?” “有怎么了?” 纷纷询问。 后排的人向前排的人问。 “老医生问,病人要是死了,林医生能不能负责?”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凭什么让林医生负责?” 说出这话,说明大家都很清楚,易中海有猝死的风险。 只是,就算有这种风险,大家也不想取消这次的大会。 可是,看这形式,这次的大会多半是办不下去了。 “这医生,不会是易中海请来的?” 有人恶意揣测。 林阳半天没说话。 突然,笑了。 “我负责!” 他昂然道。 再一次,掌声雷动。 “啪啪啪!!!” “说得好!” “林医生好样的!” …… 众人起哄。 老医生脸色很难看。 “你怎么负责?!” 老医生厉声斥责林阳。 又转头,怒斥起哄的人们。 “你们也不要起哄,这病人要是真死了,你们也都是凶手!” 易中海心中狂喜,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贾张氏茅塞顿开,两眼一翻,也倒了下去。 林阳叹了一口气,一针下去。 “嗷!” 贾张氏痛呼一声,“醒”来。 台下几万人气得要死,却被老医生那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今天有我在,他们两个都死不了!” “我说的!” 几位医生纷纷变了脸色。 “小年轻,不要太嚣张!” “你才学几年医,就敢这样胡吹大气!” “你老师是哪个?报上名来!” …… 医生们纷纷指责林阳。 林阳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他的底气,可不是什么老师,而是他的系统! 围观众人,一会儿看林阳,一会儿看几个医生,眼睛都忙不过来了。 私心里,他们希望大会继续。 可理智上,他们知道不现实。 “今天,要是他们中任何一个死了……” 林阳站起来,眼神从医生、主任、领导、观众等所有人身上扫过,铿锵有力的说。 “我!抵!命!” “轰!” 台上台下一下子炸开了锅。 “神医!!!” “神医!!!” “神医!!!” …… 台下更是沸腾了。 “你疯了?!” 老医生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阳。 “你这么有把握?” 王主任凑到林阳身边低声问。 林阳点头。 “对!” “好,我跟你赌这一次!” 王主任说。 这是她作为一个街道办主任,职业生涯里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大会。 正如她之前所想。 虎头蛇尾结束,让领导们白来一趟,她的政治生命就到头了。 所以,不如和林阳赌这一回。 “继续!” 王主任宣布。 易中海和贾张氏被拽起来。 大会正式开始。 林阳心念一动,系统界面就弹了出来。 震惊值12万多! 要知道,他在北大荒,辛辛苦苦治病救人,展示非凡医术,也才积攒了5万多震惊值! 毕竟,系统十分抠搜,每震一个人一次,才1点震惊值。 林阳医术再高明,就那么点人,震的次数多了,大家也不震惊了。 而这次批斗。 乌泱泱数万人,正是赚取震惊值的好机会! 林阳左思右想,都觉得不能放过。 至于易中海和贾张氏? 他们早恨毒了他,也不在乎多一次! “同志们,今天召开这次大会,是为了南锣鼓巷95号院的管事大爷易中海和院中寡妇贾张氏搞破鞋之事,此二人道德败坏,巧舌如簧,证据确凿,还试图狡辩,毫无悔改之意……” “不要脸!!!” “不知廉耻!!!” “把他们拉去游街!!!” “让大家都看看他们不要脸的样子!!!” …… 群情激愤。 差一点,差一点这个大会就开不成了!!! “啪!”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子,砸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随后。 “啪!啪!啪!” 更多的小石子,砸在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身上、脸上。 小石子杀伤性不大,但是也架不住多啊! “嘶!” “嘶!” 脸上、身上本就有伤的二人,被砸得倒吸冷气。 让我死了,老天爷! 求您了,一道雷电劈死我? 为什么还要我活着?!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易中海崩溃了。 这样的活着,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林阳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过来,电视上演的,拿烂菜叶子、臭鸡蛋砸犯人的事都是假的,至少在这里是不可能发生的。 毕竟,大家连吃饭都吃不起了,怎么可能浪费食物呢? “呵呸!” 有人上台,冲着易中海吐了一口痰。 还想借晕倒逃避大会? 做梦!!! 一口痰,直接吐在易中海的头上。 易中海抬头。 “呸!” 又是一口痰,吐在他的脸上。 粘稠的痰,扒在自己的脸上,这种感觉…… 易中海不住的战栗。 实在是太屈辱,太恶心了! 说出来,大家可能都不信,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不要脸的老东西!” 男人骂易中海。 “啊!!!” 易中海绝望的嘶吼。 巨大的羞辱下,他眼冒金星。 眼前一黑,再次晕倒。 “林阳同志。” 王主任连忙喊。 林阳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这个易中海是真晕还是假晕?” 王主任表示自己很怀疑。 “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他说。 林阳果断下针。 “只要这根针,不取下来,他想晕也晕不了!” 林阳说。 晕倒,是身体的保护机制。 林阳偏偏要剥夺这种保护,他要易中海清醒的接受惩罚,休想打一丝一毫的折扣。 易中海醒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第54章 刘海中等人的落井下石 “啊!!!” 易中海发出近乎野兽的嘶吼,闷头向林阳冲过来。 警察同志眼疾手快,一把摁趴在地上易中海,一条腿跪压在他的身上。 林阳居高临下,冷眼看着易中海被压制得像一条蛆一样用尽全身力气蠕动。 易中海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呼噜声,双眼充血,死命的瞪着林阳。 他恨毒了林阳! 林阳竟然这么残忍? 让他连晕过去都不能! 易中海恨不得生撕了林阳。 林阳冷笑。 没有今天这事,你也没打算放过我,不是吗? 在轧钢厂轻描淡写的坏我名声,毁我前程,回四合院还要举报我投机倒把。 是你先把事情做绝的!!! 林阳抽空瞥了一眼系统。 震惊值16万+! “乖乖!” “插上银针,想晕都晕不了?!” “真的假的?” “太神了!” “真是神医啊!” …… 众人麻了,纷纷感叹。 震惊值仍在快速飙升! 很好,这次批斗大会收获颇丰! 另一边,贾张氏看起来也很狼狈,却很平静。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砰!” 一只脚踹在易中海的肩上。 “老东西,都这时候,还厉害呢?!” 林阳还没行动,一旁的陌生人,上来狠狠地踹了易中海一脚。 要不是林阳,这场批斗大会都开不了,易中海竟然敢对着林阳呲牙。 那他们哪能忍? “我看你就是欠锤!” 说罢,还感觉不理解,又狠狠踹了一脚。 这两脚,似乎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要脸的东西!” “砰!” “破鞋!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砰!” “丢人现眼!恶心!” “砰!” 接二连三的,有人上前来以正义之名,对易中海拳打脚踢。 见易中海这么不老实,警察同志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易中海蜷缩在地上,无力的承担着暴风骤雨一般的拳脚。 “呜呜呜!”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抽动着,口中发出悲鸣。 他看到了轧钢厂的同事。 易中海没想到,连轧钢厂的同事都这么对自己。 痛! 要了命的疼痛,让易中海痛不欲生。 近在咫尺的贾张氏害怕的缩着脖子,努力缩小自身的存在感,生怕自己被波及到。 “大家听我说几句!” 刘海中突然跳上台,拿起一个喇叭说话。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激动得颤抖。 这么多人仰头看着他说话! 这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啊!!! “我叫刘海中!” 刘海中首先强调自己的姓名。 “是95号院的二大爷!” “也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 “我和我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在同一个车间!” 众人看向刘海中的眼神闪闪发光。 直觉告诉他们,眼前这个胖胖的老头,能爆出不为人知的猛料。 工作上,在同一个车间。 生活上,在同一个四合院。 “说实话,如果不是政府查证易中海和贾张氏搞破鞋,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刘海中痛心疾首。 “易中海他,实是道貌岸然之辈!” 刘海中指着易中海指责。 刘海中!!! 刘海中竟然在这里这么踩他?! 易中海不住的颤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你们不知道,易中海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刘海中拿着喇叭,说得十分起劲。 从易中海偷偷摸摸补贴贾张氏,到以贾家生活困难的名义,逼吃不上饭的四合院众人捐款给贾张氏。 从四合院住户林平无疾而终,到贾张氏借照顾林家遗孤的名义…… 这些话,他这几天说了无数遍。 可谓是倒背如流。 此时,在高台之上,他发挥得非常优秀。 所有人都被他的故事吸引了。 一时间,看向林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赌上自己的姓名,也要这场批斗大会继续下去。 就连街道办王主任都义愤填膺。 “让易中海这样的人担任95号四合院的一大爷,是我们街道办失职!” “即日起,免去易中海一大爷职位!” 王主任当众宣布。 刘海中激动得颤抖。 太好了! 易中海被免去一大爷职位! 那他以后就是一大爷了! 刘海中只觉得自己扬眉吐气。 众人看向易中海的贾张氏的眼神更加厌恶了,纷纷对其表示唾弃。 被公开处刑,易中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刘海中下台,又有人上台。 有四合院里的人纷纷站出来指证易中海和贾张氏私相授受的,逼捐的,日常产生矛盾拉偏架的等等。 不一而足。 还有轧钢厂的人站出来。 “我是轧钢厂的钳工,你们都不知道易中海在车间里是怎么欺负我们这些普通钳工的!” 他们爆料易中海将巧活好活都安排给自己徒弟,以及那些拍易中海马屁,唯易中海马首是瞻的人。 他们爆料易中海排除异己,用各种手段,欺负打压自己的不喜欢的人。 一时间,易中海可谓是人人喊打,墙倒众人推。 当然,也有人爆料贾张氏,说她尖酸刻薄,总爱占街坊邻居便宜,一张嘴今天编排这个,明天编排那个,还动不动招魂自己已经死掉的丈夫。 只是,相对于易中海来说,不够看得很! 众人的仇恨值和火力,绝大部分,都集中在易中海身上。 “让让!让让!” 身后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人们下意识的让开回头。 “呜!” “什么东西?” “好臭!” …… 众人下意识的吐槽。 在看到女人手里的东西的时候,慌忙让出一条路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对方手中拎着的是一个尿桶。 那里面…… 是粪水!!! 几乎一瞬间,大家都明白过来。 这谁还敢挡路? 急忙让开! 警察同志也不禁变了脸色。 “让让!让让!” 又干又瘦,满脸褶皱的中年女人再一次警告。 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贾张氏张口结舌,慌乱的想要逃,可她又怎么逃得掉呢? 易中海也是,他顾不得自己散了架的骨头,挣扎着想要起来。 “狗男女!” “哗啦!” 女人将一桶散发着恶臭的粪水兜头浇下。 “吃屎去!” 警察同志暗自庆幸,幸好闪的快。 他们不敢相信,要是自己慢一点会怎么样? “呕!” 贾张氏剧烈的呕吐起来。 她刚刚闭嘴闭得不及时,有粪水进到了嘴巴里。 “呕!” 贾张氏呕吐不止,吐得她直飚眼泪,胃部剧烈抽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贾张氏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扑通”一声,摔倒在一片粪水中,昏了过去。 “哕!!!” 易中海的情况,不比贾张氏好了。 他眼冒金星,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天旋地转。 看到贾张氏昏过去,他不知道多羡慕! 他多想像贾张氏一样昏过去啊!!! 昏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不用面对这些了! 以前有这些反应的时候,他很快就会晕过去了! 可是,现在,他很清醒! 清醒的承受着这一切!!! 每一分每一秒,不打一丝折扣的承受着这些折磨!!! 第55章 游街示众,打破鞋 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一头一脸的屎尿,实在太辣眼睛。 林阳别过头去。 说实话,生在那个社会昌明,科技进步,人民富裕的世界,林阳对这种场面缺乏想象。 他知道,在风潮时期,人们热衷于搞各种批斗。 但不知道,批斗大会会如此可怕。 他对批斗大会的认知,也就是偶尔在电视剧、电影里看到过。 相对比现在的批斗大会,电视剧、电影里都是小儿科。 林阳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有种不真实感。 甚至,原身都不认识这些人。 包括那个对着易中海和贾张氏泼粪的女人。 原身也是没印象的。 或许,她曾遭到过背叛,所以借机在发泄自己的愤怒。 也或许…… 什么都没有,就只是有这么一个光明正大侮辱别人的机会而已。 这些人,好像和易中海、贾张氏有深仇大恨一样。 当然! 他一点也不同情易中海和贾张氏。 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可能此时在台上的就是“投机倒把”的他了! 林阳微微眯起眼睛。 作为21世纪的新青年,林阳对这个世界还是存在着认知偏差。 对四合院里这些禽兽,他只是讨厌,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抱着一种,你不要来招惹我,只要你不招惹我,你们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 如果不是涉及到林雪,林阳甚至都懒得搭理这些人。 他教训贾张氏和易中海,更多的是亮亮爪子,叫他们忌惮,不敢招惹自己就好。 直到聋老太太拿林雪无声威胁。 再到易中海和贾张氏被判开批斗大会,游街示众。 林阳才真的意识到,他和四合院的这些禽兽们,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系统!” 林阳唤系统。 “很高兴为您服务,宿主!” 林阳看向易中海和贾张氏。 他也是有系统的人! 说实话,头悬梁,锥刺股,寒窗苦读十几年,刚熬过高考,眼看幸福的生活就在自己招手了,结果,他嘎了。 为此,林阳是满腹怨气。 尤其重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 即便身负系统,林阳也不想努力了! 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呢? 好不容易又活一次,当然是享受生活啊! 有系统又怎么样? 他也不想被系统裹挟,沦为挣积分的工具! 他就想,每天吃好吃的,喝好喝的,一边听着歌,一边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不要太惬意! 那才叫活着呢! 就这样,林阳的系统,除了偶尔拿来兑换一些这个时代没有的吃食外,几乎就没有用处。 系统也憋屈着呢! 要知道,他可是上天入地,包含万物,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可是,林阳就是任性的把他束之高阁,甚至毫不犹豫将他噤声。 如今,宿主可算是焕发斗志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对于易中海和贾张氏,林阳从未想过动用系统的力量。 一则,他们不配! 用系统,不得拿震惊值去兑啊? 那震惊值还得他去挣! 林阳才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的挣的震惊值,浪费在这些禽兽身上! 二则…… 法治社会下长大的他,对付敌人,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运用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根本没想起用系统对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用系统,林阳也没把握将来能全身而退了! 也不知道贾张氏是走运还是倒霉。 她一身屎尿,王主任也不好意思叫林阳给她扎针。 直接命人一桶水,将她浇醒。 贾张氏冻得一个激灵,再次醒来。 很冷! 但是,身上的屎尿也被冲掉了一些,感觉反而好多了! 批斗大会继续。 “能不能让我换件衣服?” “我好冷!” 贾张氏打着哆嗦说。 一旁的警察同志冷笑一声。 “您还知道冷的?!” “我们还以为您这么厚的脸皮,不知道冷呢!” “冻着!” 对于这种搞破鞋的女人,大家都没什么好脸色。 贾张氏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开口。 “给我件衣服!” “我真的好冷!” …… “求求您了!” “我真的快要冻死了!” …… 不知道贾张氏求了多少遍,终于警察同志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又看她着实冻得厉害,终于松口了。 “你家里人呢?叫他们给你送衣服!” 秦淮茹闻言就下意识的想躲。 考虑到在场这么多人,自己作为儿媳妇不管不顾,对自己的名声不利,不得不站出来。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您等我一下!” 说着,就往外走。 “各位,请让一让!” 众人秦淮茹如此“善良”,纷纷感慨。 “真是个好媳妇啊!我记得刚刚有人说那贾张氏时常欺负、编排她这儿媳妇呢!” “那种婆婆,管她干什么?” “就不该管她!让她死去!” ……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婆婆啊!” 秦淮茹说。 众人纷纷为秦淮茹鸣不平。 秦淮茹暗暗冷笑。 现在她们这么说,她要真不管贾张氏,这些人还不定怎么说她呢? 至于贾张氏。 她是回家取衣服,至于什么时候取回来,就不好说了。 易中海见状,也想要一件衣服。 虽然他没被浇水,可是那尿又何尝不是水呢? 他也很冷的。 “警察同志,能不能也给我件衣服,我也很冷!” 易中海说。 警察同志冷哼一声。 “你在做梦!” 对易中海,他们真的是厌恶至极,断然拒绝。 不仅如此。 “中午了,大家回家做饭吃饭!” “下午两点开始,批斗大会继续!” 批斗大会中途暂停。 所有人都出去吃饭,却没有人管台上的易中海和贾张氏。 甚至还有警察同志看着他们。 两人就这样跪在台上,一动不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贾张氏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秦淮茹终于姗姗来迟。 “你怎么才来!” 贾张氏不敢大声斥责秦淮茹,又急又恼的说。 “我……” 秦淮茹怯怯的说。 “我路上跑得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扶着腰,挺着大肚子。 “然后肚子就很疼……” “所以……” 听秦淮茹说得这么可怜,一旁的警察同志连忙问道。 “您没事?看医生了吗?肚子还疼吗?” 对这个受气的善良小媳妇,众人都很关心。 “我……” “我急着给我婆婆送衣服……” 警察同志都急了。 “送衣服算什么事儿?她活该冻着!倒是你!必须立刻去医院!” 警察同志们低着头商量一下,立刻把这事往上报。 街道办王主任和妇联的李主任立刻赶来。 “你这傻孩子!” “赶紧的,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现在怀着孩子,要是有个好歹……” 两位主任殷切的带着秦淮茹走。 秦淮茹丝毫嫌弃贾张氏身上的脏污,将袄子给贾张氏披上。 “妈,我先跟两位主任去检查一下身体,很快回来。” 她温柔的说。 “这老虔婆,哪来的福气,竟然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妇?!” 李主任感叹。 “小秦啊!今年街道办一定得给你颁发一个最佳媳妇的荣誉!” 王主任说。 眼看着秦淮茹在领导的簇拥下离开,贾张氏脸色很不好看。 她感觉秦淮茹在踩着她上位。 贾张氏打了个冷颤。 现在没空管这个了,得先把衣服换了。 换上暖和的衣服,贾张氏慢慢地活了过来。 然后。 “警察同志,有没有吃的,我真的好饿。” 贾张氏得寸进尺。 “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还想吃东西?!” “做梦!” 不用警察同志拒绝,一些不愿意离开或者早早回来的人民群众已经抗议了! 他们刚刚可是看到贾张氏怎么对自己儿媳妇的了。 一时间,多少儿媳妇,想起了自己家的恶婆婆,恨不得手撕了贾张氏! 还想吃东西? 想得美! “你们就不配吃东西!” 众人说。 易中海和贾张氏饥肠辘辘。 直到夕阳西垂。 “咚咚咚!” 铜锣声响起。 “下一项,游街示众!” 警察同志驱赶着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游街。 说实话,要不是有着超高的职业素养,就凭这两人身上的味道,他们一定躲得远远的。 易中海行尸走肉一般走着。 贾张氏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呸!” “狗男女!” “不要脸!” …… 一路上。 道路两旁都站满了人。 还有人尾巴一样,跟在大部队后面。 有些孩子蹦蹦跳跳的喊。 “打破鞋咯!” “快来看破鞋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一口口痰吐在易中海和贾张氏身上、脸上,两人也没什么反应,就机械的走着。 就连看到轧钢厂的同事,易中海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了。 “咚咚咚!” “都来看啊!95号四合院一大爷易中海和寡妇贾张氏搞破鞋,游街示众啦!” 前头的人,敲锣打鼓的喊着。 身后乌泱泱的跟着看不到尽头的人。 第56章 分割财产?你有什么财产可分割的? 易中海整个人浑浑噩噩,都不知道一切是怎么结束的。 “你们知道错了吗?” 当王主任这么问,易中海立刻条件反射一样的回答。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们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贾张氏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重复易中海的话。 “我们?” 王主任冷笑一声。 贾张氏慌忙低下头。 她和易中海的关系,说“我们”太过引人遐思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 王主任冷哼一声。 “你们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再给我们街道抹黑了!” “人民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应该心存感激,牢牢把握!我们还有联防办会一直盯着你们!你们最好不要行差踏错!” 王主任严肃的警告了易中海和贾张氏一番后,终于放过了他们。 易中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四合院回。 他封闭自己的五感。 对路人肆无忌惮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 “哟,一大爷回来了?” “哦,不对!” “您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爷了!” “那该怎么称呼您了?” “老易头?!” 许大茂站在四合院门口,堵着门,给易中海难堪。 头一天,林阳大战易中海和贾张氏,他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不在四合院。 后一天,易中海自爆与贾张氏搞破鞋,他正围着刘海中转,求着他把头一天的事情仔细的和自己说说。 两场好戏,都错过了,许大茂那叫一个懊恼啊! 如今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易中海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堪忧,不宜与任何人发生冲突,否则就落个挟怨报复,死不悔改的罪名。 所以,他错开身子,想要从一边进去。 “别走啊!” 许大茂眼疾腿快,堵住易中海的去路。 “许大茂,你别太过分了!” 何雨柱怒吼一声,撸着袖子作势要揍许大茂。 说起来,许大茂也是无能,白长得人高马大的,从小到大,都被何雨柱摁着打,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关键,明明是他吃了亏,却经常被易中海以各种无法让人反驳的理由训斥一顿,或者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 许大茂非常讨厌易中海。 他觉得,易中海一直在偏袒何雨柱。 所以,易中海倒霉,他许大茂是非常非常高兴的。 “怎么?现在又是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了?” “那一大爷被贾东旭打的时候,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帮他啊?难道是因为打不过?” 许大茂一针见血的冷嘲热讽。 何雨柱顿住。 一时间,被问住了。 其实,他倒也不是怕贾东旭。 主要是,事态不明,他觉得自己不宜掺和进去。 是的,傻柱虽然叫傻柱,其实一点不傻,他很会审时度势。 一看事情闹大,他怕不能善了,连忙去后院请聋老太太。 这才有了聋老太太参与。 易中海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看了一眼何雨柱。 “一大爷……”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 易中海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径直从何雨柱身边走过,一脚踏进四合院。 “呜!” 许大茂表情夸张的捂住鼻子。 “不行,太臭了!我得回后院去!” 他好像屁股后面有鬼追似的,飞奔回后院。 “哎呀呀!” “真是受不了了,就连后院也是臭烘烘的!” 易中海“砰”一声,关上房门。 强迫自己只当听不见。 他一脚将眼前的饭桌踹翻,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随后,用力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一身,实在是恶心了! “老易……” 一大妈手里拿着易中海的换洗衣服,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说实话,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 眼看易中海落得这么惨的下场,她是又心疼又害怕,早后悔得不得了了。 “唰!” 易中海凌厉的眼神射向一大妈,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对于这个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妻子,易中海心中只剩下怨恨。 要不是一大妈拉着他,不让他走,还一口咬定贾东旭是他的私生子,哪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易中海对一大妈,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特殊时期,自己不能犯事,易中海的拳头早打在一大妈的脸上了! 一大妈被易中海的凶狠吓得连连后退。 “滚出去!” “这是我的房子!” 易中海一把夺过一大妈手中的换洗衣服。 那是一大妈特意整理出来的,从里到外,整整齐齐。 “这里不欢迎你!” “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司离婚!” 他目光凶狠,咬牙切齿。 多年夫妻,一大妈知道易中海是认真的。 易中海恨她! 一大妈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老易,我也没想到……” 一大妈悲戚不已。 “对不起!” 她无从结识,只能道歉。 易中海心冷如铁,不为所动。 “滚!” 他毫不留情的命令。 一大妈手脚冰冷。 她是农村户口,没有粮本不说,身体还不好,又没有工作。 如今一大把年纪了,爹妈也都不在了,和易中海离婚之后,她能去哪儿? 一大妈慌了。 “易中海,你真的铁了心要跟我离婚是吗?” “好!” “你别以为我不懂法律,你要跟我离婚,我要求分割你一半财产!” 年轻的时候,没有孩子,易中海多次对一大妈家暴,并流露出要跟她离婚的意思。 一大妈自然会留心打听一下离婚的流程。 易中海怒极反笑。 “分割财产?!” “你有什么财产可分割的?” “这房子是轧钢厂的!” “是轧钢厂租给我易中海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大妈被问住。 是啊,这房子是轧钢厂的,她和易中海离婚,凭什么分割轧钢厂的房子? “我……我可以分割你的个人财产?” “我个人有什么财产?” 易中海反问。 一大妈怔住。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连易中海有多少钱,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难道…… 难道易中海一直都在防着自己?! 怪不得,他从来不把钱存银行! 一大妈不寒而栗。 “哦!” “有!” 易中海恍然大悟。 “贾张氏还欠我1000块!” “我可以分给你500块!” “这个数字,也不算亏待你!” “你自己管她要去!” 一大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管贾张氏要钱,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难道她要净身出户,一无所有的离开吗? “现在,滚出去!” “不要让我扔你出去,那样就太难看了!” 易中海警告一大妈。 火炉上,烧着热水。 易中海心安理得的用着一大妈准备的洗澡水,却对一大妈翻脸无情。 第57章 您跟他搞破鞋,他连肉都不给您吃吗? “对,就按照这么建!” 下午的游街示众,林阳没去。 他觉得没什么意思。 指着自己画的图纸,如此这般的和建筑师傅说。 是的,他打算改建自己的房子。 别的不说,首先卫生间的问题必须得解决。 过来这几天,最最最难过的就是要到外面的公共厕所方便。 真的! 这可以说是最痛苦的事了! 尤其现在是冬天,夜里想上厕所…… 所以,当务之急,必须要先给自己建个能洗澡能方便的卫生间。 “好!” 改建房子其实没什么难度,只是一般人家住房都十分紧张,不会浪费那么大的地方做卫生间。 他一时没转过来。 结合雇主家里的情况,建个卫生间也合情合理。 送师傅离开,林阳看到了抱着一个包裹,在易家门口徘徊的一大妈。 林阳微微挑眉。 “一大妈,您在这做什么呢?” 易中海听到声音,洗澡的手一抖。 “我……” 一大妈深知易中海厌恶林阳,也不敢和他明说。 一大妈想着。 相吵无好言。 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就在门口不走,再说说好话,或许易中海气消了就会原谅她了。 她不愿意离婚,民政司也不会颁证的。 “你这是干什么呢?” 一大妈顾左右而言他。 林阳微微一笑。 “我准备重修屋子,这不,请了师傅,确定好怎么改,送师傅出去呢!” 他说。 “咯吱吱!” 易中海咬牙。 把他害成这样,林阳竟然还有心情修屋子?! 他咬牙切齿。 在易中海的眼里,他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怪贾张氏,怪贾东旭,怪一大妈,怪林阳,怪其他所有人…… 就是不怪他自己! 一大妈有些尴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端端的,跟林阳说什么话,易中海在屋里听到一定又气个半死! 不得不说,一大妈真的是很了解易中海。 林阳送走建筑师傅,再次回转中院。 “一大妈,您这是被一大爷赶出来了?” 林阳说。 一大妈闭口不言。 一方面后悔刚刚和林阳说话,另一方面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夜里冷得很,您这么待在外面可不行,会冻坏的!” 林阳貌似关心的说。 “哼!” 贾张氏蜷缩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冷哼一声。 这个林阳,绝对不安好心。 秦淮茹气得直发抖,却不得不捏着鼻子,打扫贾张氏洗澡留下的一地狼藉。 一大妈鼻子一酸,低下头。 她知道林阳在挑拨,可她还是忍不住委屈难过。 明明是易中海不对,为什么现在无家可归的是自己。 “我爸爸的卧室倒是在闲着……” 一大妈霍然抬头,难掩激动的看着林阳。 难道林阳愿意收留她?!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您是长辈,但是人言可畏,我怕有些嘴巴臭的人会乱说!” 林阳意有所指。 一大妈失望的垂下头。 “不如,您去后院聋老太太那借住一下?” 林阳指点迷津。 一大妈豁然开朗! 是啊!她还可以去后院聋老太太那! 这些年,她可没少伺候聋老太太! 除了每次做什么好吃的,都亲自端给聋老太太之外。 聋老太太的衣服都是她洗的。 逢年过节,聋老太太屋里的洗洗晒晒,也都是她做的。 到聋老太太那里借住,是最好的选择。 一大妈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只对林阳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林阳轻笑。 去!去看看聋老太太的真面目! 借力打力,让禽兽们自己内耗,对林阳来说,是最轻松,最快乐的解决办法了。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家。 搞定! 回家做红烧肉去咯! 托系统的福,林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自己的厨艺比何雨柱好十倍。 今天心情好,必须要好好展示展示了。 于是。 不久后。 中院飘满了肉香。 只闻气味,就让人食指大动。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问到这气味儿,何雨柱瞪大了眼睛。 这味道怎么闻着比他师父做得还好呢?! “谁家在做红烧肉?” 棒梗对这些吃的东西,总是表现的像头饿狼一样,闻着味就动起来了。 他推开窗户,伸长着鼻子闻。 “好像是……” “林阳家!” 棒梗的脸都黑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克父克母的丧门星,早晚噎死!” 贾张氏嘟嘟囔囔的骂。 “哼!” 棒梗冷哼一声,对奶奶愈发不满起来。 第一次,因为他奶奶,林阳请几乎整个四合院吃好吃的,他只能闻着。 第二次,四合院大联欢,所有人都搜刮了一肚子的油水,因为他这个奶奶,他也只能闻着。 第三次…… 棒梗嫌恶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对于这个搞破鞋搞到开批斗大会,游街示众的奶奶,他厌恶极了。 “妈,我要吃肉!” 棒梗冲着秦淮茹喊。 “我哪有钱啊?!” “你问我要肉,不如问问你奶奶,还有没有藏私房钱?” 秦淮茹说。 这是什么话? 贾张氏气得差点跳起来。 “奶奶,我要吃肉!” 棒梗立刻冲着贾张氏喊。 贾张氏气结,却不得不安抚自己的宝贝孙子。 “乖孙,奶奶真的没钱了!” “你问你妈……” 贾张氏还想推给秦淮茹。 棒梗却不耐烦的打断了贾张氏的话。 “您没钱就去管一大爷要啊!” 棒梗理所当然的说。 “您都跟他搞破鞋了,他连肉不给您吃吗?” 贾张氏的脸青了红,红了白,白了紫。 一时之间,五彩纷呈!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棒梗,不敢相信这么恶毒的话,是从他孙子嘴里说出来的。 “你……” “秦淮茹!” 贾张氏怒不可遏,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你教我孙子什么了?” “你竟然让他对我……” 贾张氏赤脚从床上下来,摸起一旁的扫帚,劈头盖脸的就向秦淮茹打去。 秦淮茹都有经验了,撒腿就跑,直接向门外跑去。 贾张氏立刻便要追。 棒梗挡住贾张氏的去路。 “我妈没教我什么,那些话都是我自己想说的!” 难得棒梗有点担当,贾张氏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她固执的认为,棒梗现在这个样子,说那些话,都是秦淮茹教的。 “妈,您别打我!” 秦淮茹站在门口,大声说。 “我真没教棒梗说您和一大爷搞……”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秦淮茹及时住口。 可就卡得,大家谁不明白呢? 有邻居端着饭碗,出来看热闹。 故意的! 秦淮茹就是故意的! 贾张氏气得直发抖。 “贾张氏,街道办和联防队可都还重点盯着你和易中海呢?” “你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二进宫了吗?” 林阳走出来,说。 秦淮茹感激的看着林阳。 第58章 我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刚回来就欺负秦淮茹,看来有些人还是没有受到教训啊!” “狗改不了吃屎,有些人还真是死不悔改!” “还是罚得太轻了!” “对!对这种人,必须要好好教育才行!” …… 中院,背景板们纷纷附和林阳的话。 “你们……” 贾张氏双目喷火。 欺人太甚! 贾张氏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我们怎么了?” 林阳微笑着问。 有恃无恐。 贾张氏感觉自己的胸口压着一块巨石,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恨极了的贾张氏,重重跺了一下脚,转身愤愤回房。 林阳轻笑。 看! 只要让这些禽兽试着疼了,他们就会老实很多。 “谢谢你,林兄弟。” 秦淮茹一双美目,泪盈盈的看着林阳,娇娇弱弱的道谢。 扒着窗户偷看的何雨柱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 秦淮茹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看林阳?! 他何曾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哪怕一眼!!! 何雨柱百爪挠心。 同样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窥的还有贾张氏。 她更是气得直发抖。 说她编排?! 林阳故意挑逗,秦淮茹粉面含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好不好?! 偏偏院子里的人都被林阳收买了,没有一个人说她的话。 就连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们,心里也在暗暗嘀咕。 “这林阳不会也对秦淮茹动心了?” 别的不说,秦淮茹是真的漂亮。 可以说,秦淮茹是整个四合院里最好看的女人。 四合院里,不管年长的年少的,但凡是个公的,对秦淮茹的态度都比较好。 女人们嫉妒得发狂,男人们乐此不疲。 “林大哥!” 棒梗见林阳和母亲之间气氛挺好,眼睛一亮,火速蹿了过来。 “您家烧什么好吃的呢?好香啊!” 他仰头看着林阳,一脸谄媚的笑。 林阳嗤笑。 他哪能不知道棒梗的想法的? 不就是想去蹭肉吃吗? 他暗暗冷笑。 真是有奶就是娘啊! 为了一口吃的,还真是豁得出去! 贾张氏眼看自己的宝贝孙子,一脸巴结的仰视林阳,又急又恼。 “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阳笑着问,不疾不徐。 “呃?” 棒梗的笑容来不及收回,僵在了脸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林阳拨开棒梗,对秦淮茹说。 “秦姐也别误会!” “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这个人,做人的原则就是,对人不对事!” “纯粹就是讨厌你婆婆而已!” 林阳直言不讳。 秦淮茹愣住。 院里所有人都愣了。 这…… 这就直接说出来了?! 还真是耿直啊! 林阳转身回家。 “林大哥,我奶奶做的那些事情,我和我妈真的不知道!” “我们也很瞧不起她那种行为!” 棒梗毫不犹豫的跟贾张氏划清界限。 “而且,我和小雪的关系是很好的!” “您能不能不要讨厌我们?” 棒梗年纪不大,心眼不小,果断和贾张氏分割。 林阳回头。 “真的?” 他一脸严肃的问。 棒梗大喜,看来他的方针是对的。 “当然!真得不能再真了!” 棒梗连连点头。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林家那么有钱,林家工资那么高,吃得那么好,棒梗想想都流口水。 秦淮茹也跟着点头。 “是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林阳笑了。 棒梗大喜过望。 秦淮茹也不禁喜不自胜。 “不能!” 林阳说。 欸! 不能! 逗你玩儿! 棒梗愣住。 不能?! 什么不能? 怎么突然冒出这一句? 秦淮茹脸色一变。 她脑子快,已经意识到什么“不能”了。 “您能不能不要讨厌我们?” 棒梗问林阳。 林阳回答。 “不能!” “咣当”一声,林家大门关上。 “什么意思?” 棒梗回不过味儿来。 围观的人们,也纷纷摇头散去。 男人们松了一口气。 女人们出了一口气。 心情都很好。 然而,这一夜。 注定是个不眠夜。 先是,贾家传来的争吵声。 “要不是你偷林家的钱,我们和林大哥怎么会闹成这样?!”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奶奶?!” 棒梗扯着嗓子喊,生怕该听到的人听不到似的。 在他看来,要不是奶奶得罪了林阳,这几天,他天天都能吃大鱼大肉! 想想就流口水! 林阳那么有钱,只要他们家对林雪好,林阳肯定会好好报答他们家的! 想到这个,棒梗对奶奶的恨就抑制不住。 林阳冷笑连连。 还没死心呢! 为了一口吃的,卖自己奶奶卖得倒是毫不犹豫! 不过,这样也好。 让这四合院狠狠地乱下去! 要问贾张氏在这个世界上最爱谁? 那就是她的宝贝孙子棒梗。 被最爱的人指责,看不起,贾张氏心脏一阵阵的绞痛,连呼吸都是痛的。 “我是为了谁?!” 贾张氏欲哭无泪。 然后,夜幕降临。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四合院。 “哕!” 秦淮茹一边洗衣服,一边呕吐。 “哕!” “哕!” 秦淮茹吐得实在受不了了。 “妈,我实在是太难受了,这衣服也破了,要不咱们不要了?” 在这个没有什么夜生活的年代,万籁俱寂。 秦淮茹的声音不算大,却足够中院所有人家听清楚。 “不要了?你什么人家?说不要就不要了?!” 贾张氏怒斥秦淮茹。 “还真是个恶婆婆!” “秦淮茹,你别给她洗,让她自己洗去!” “自己搞破鞋被泼了粪,回来还使唤儿媳妇给洗沾了屎尿的衣服,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也太欺负人了!贾张氏你怎么好意思的?你要脸吗?” …… 院里,有人给秦淮茹抱不平。 当然,大部分都是男人。 尤其是何雨柱,跳的最狠。 最后,刘海中来了。 “怎么回事?你们中院现在没人管了是?” 刘海中双手背在身后,官腔十足的缓步走来。 “贾张氏,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秦淮茹是李主任和王主任都连声称赞的好媳妇,你最好不要让领导不高兴。” 他雷厉风行。 “秦淮茹,你还怀着孩子,赶紧回去休息!” “这衣服,贾张氏想要的话,就自己洗!” 刘海中一言而断之。 “我……” 秦淮茹还有些瑟缩犹豫。 “还不快去?!” 刘海中拿出他管事大爷的威严。 “是!” 秦淮茹低着头,胡乱擦了擦手,快步回屋。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这个女人,太会做戏了! 她装的! 她都是装的! 在水池边呕吐肯定是装的! 棒梗闹那么一场,她心里难过的要死,根本没空管秦淮茹洗不洗衣服。 是秦淮茹自己惺惺作态的拿她的脏衣服出去洗! 甚至! 很可能,今天秦淮茹说给她取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是假的! 不然,她现在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她哪里像摔了一跤的孕妇? 秦淮茹笑了,嘴里却怯怯的说着。 “妈,二大爷让我进来……” 外面,立刻响起了刘海中的声音。 “贾张氏,叫秦淮茹回去,是我的意思!” “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拿秦淮茹撒气!”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无声的笑了,眼神里满满的挑衅。 贾张氏气得眼前直发黑。 所有人! 所有人被秦淮茹欺骗了! 所有人都以为秦淮茹是好的! 贾张氏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然而,她不知道,她以后会越来越绝望。 第59章 易中海,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上! 处理完贾家的事,刘海中得意的看向易中海家。 以前有易中海在,中院哪轮得到他来撒野? 如今,易中海已经是拔了牙的老虎了,其他人就更不用在意。 这个四合院,以后就唯他刘海中马首是瞻了! 刘海中耀武扬威的笑了。 不经意间,看到易家门口一个黑影。 “谁?” 刘海中吓了一跳。 是真的,吓了一跳。 刘海中一蹦三尺高。 “是我。” 一大妈幽幽的说。 仔细看,坐在易家门口的不是一大妈是谁? “一大妈?” “你怎么在这儿?” 刘海中十分诧异,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 “是老易……” 刘海中恍然大悟。 不等一大妈说话,他立刻扬声吆喝起来。 “易中海!” “你把一大妈赶出来了?” 刘海中激动得很,好不同意逮住易中海的把柄,他怎么能放过? 他大声斥责易中海。 连自己仍旧称呼“一大妈”为“一大妈”都没注意。 “不是我说你,易中海!” “你跟贾张氏搞破鞋,本来就是你不对!” “你不好好跟一大妈认错,请求她的原谅就算了,还迁怒于她,把她赶出来?” “你这是不知悔改啊!” “看来,我要到街道办跟王主任好好反映反映了!” 刘海中说。 屋里的易中海脸色很不好看。 没想到,刘海中也有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一天! “你去!” “我和一大妈感情破裂,已经决定离婚了!” 易中海说。 所谓物极必反。 经历过那样一番批斗,易中海的人格和尊严,彻底被打碎,碎得稀烂,粘都粘不回来。 而易中海也蜕变了。 他无所谓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能打倒他? 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 他打定主意离婚,谁也拿他没办法? 反正,他家也没什么东西可分割的! 刘海中没想到易中海这么杠,不过,他喜欢! 易中海越死不悔改,越有他展示的机会。 “一大妈,不要管他了,你到我家和二大……” 刘海中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称呼还没改过来。 “你今天晚上,和我老伴一起休息。” 刘海中自认为妥帖的安排。 “不用了。” 一大妈平静的拒绝。 “你回去,不用管我。” 她说。 刘海中很不解。 一大妈冲着屋里说。 “老易,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 “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信你这么绝情。” “我就在门口坐着,哪儿也不去。” “你想开了,就把门打开。” 一大妈说。 “你不冷吗?” 刘海中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问一大妈。 一大妈双手抱臂。 她当然冷,又冷又饿。 可她不能走到和易中海离婚的那一步。 翌日。 “一大妈,您真的门口坐了一夜?” 最先起床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迷迷糊糊的一大妈惊醒。 天快亮了! 她竟然真的在门口等了一夜! 这一夜,易中海都没有给她开门。 这一夜,她几次敲门。 “老易,我好冷啊!” “阿嚏!” “老易,你开开门啊!我好像生病了!” “阿嚏!” “老易,我头好疼啊!” 她一次一次的喊,也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易中海都不为所动。 一大妈终于确定。 易中海真的不管她了,他是铁了心的要和她离婚了。 一大妈扶着门框站起来,脚下好像踩着了棉花一样,轻飘飘的往后院去了。 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明显是在发着高烧。 这一刻,她彻底对易中海死心了! 这个人,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夫妻之情! 这么冷的天,多么铁石心肠的人才能把她丢在门外一整夜?! 一大妈突然意识到,易中海在他们婚姻里,一直在算计着离婚。 房子、存款就不说了,他们家甚至没有置办过一件值钱的大件。 四合院里,贾家有缝纫机,刘海中家有收音机,就连三大爷那么抠门的人,都买了一辆自行车! 只有工资最高的他们家,什么都没有。 对此,易中海的解释是。 他们没儿没女,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置办的必要,不如留点钱在手里实在。 可笑当时一大妈,竟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现在想来,八成是易中海一直以来,就是打着万一他们俩离婚,也不用分割值钱的东西给她的主意。 而且。 他们家最大的支出,是易中海一直热衷于买各种各样的药给她吃。 最开始,是希望她能怀孕,后来又说是给她调养身体。 她也不知道易中海从哪里买的,花了多少钱。 每次问,易中海都说,为了她,花多少钱都值得! 可笑,她那时还觉得很感动,想着那些药都是秘方,一定很贵。 易中海怕她心疼钱,所以才不告诉她在哪买的,多少钱买的。 现在想来,一旦他们进入离婚流程。 民政司问:“你那么高的工资,家里没钱?也没置办东西,那你钱都花哪儿去了?你是不是私藏了?” “还能花哪儿去了?都给她买药了呗!” 易中海一句话,就能完美隐藏自己的小金库。 这也就罢了。 现在想想,是药三分毒。 她年轻的时候,身体那么好,如今才五十出头,却多病多灾,未必不是吃药吃得太多的缘故! 也就是这些年贾张氏一直没怀孕,不然,易中海早就跟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离婚了! 一大妈悲从中来。 突然。 一大妈的脚步顿住。 她没有怀孕也就算了,贾张氏和易中海这么多年为什么也没怀孕? 难道,她和易中海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是易中海的问题吗? 后院。 “老太太!” 死心的一大妈向聋老太太求救。 一开始,聋老太太还给一大妈拿药。 后来,听说了她和易中海之间的种种,聋老太太陷入了沉默。 一大妈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我今天才算真的认识了他易中海!”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我净身出户!” “老太太,我什么都没有,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聋老太太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那你也不能一直住在这儿啊!” “我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哪能照顾你?” 聋老太太说。 一大妈混沌的大脑,有些懵。 什么意思? 她只是想要在聋老太太这里暂住一下。 然后,和易中海离婚的时候,聋老太太作为烈属,能帮自己说几句话,给自己多争取一点东西。 可聋老太太那话的意思。 好像是以为她要一直住在她家似的。 “怎么会要您照顾我呢?应该是我照顾你才是!” 一大妈说。 住别人家里,作为报答,也应该帮主人做饭打扫才对! 其实,原本这些事情也都是她在做的啊! “我不用你照顾!” 聋老太太断然拒绝。 “我习惯一个人了!” “轰!” 一大妈脑子里一阵轰鸣。 电光石火间,她突然明白了。 聋老太太以为她要赖在她家不走,以为她想要假借照顾她的名义,霸占她的房子。 所以,聋老太太断然拒绝她的照顾,还说她习惯了一个人。 聋老太太好像也觉得自己拒绝的太过生硬了。 “要我说,现在闹成这样,也都怪你!” “要不是你吵闹,易中海也不会……” “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回头,你好好跟他认个错,我再劝劝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原谅你了……” 聋老太太说着。 一大妈看着聋老太太张张合合的嘴,只觉得不寒而栗。 以往她看聋老太太,都觉得她是一个和善的老太太。 现在看来,她看错了! 聋老太太嘴里说帮他,其实不过是怕她黏上她罢了! 一大妈十分寒心。 她以为,以她和聋老太太的关系,知道易中海这么对待自己,聋老太太一定怒不可遏,甚至会为了她打上易家,指着易中海的鼻子,怒骂易中海忘恩负义! 毕竟,这些年,她就像女儿一样伺候聋老太太。 那一整夜,她不是没想过放弃。 考虑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半夜把老人家吵醒,再让她生气,怕她伤了身体。 没想到,聋老太太对她不仅没有半点“慈母之心”,就连半分感激之心都没有。 甚至在听说了易中海对她做那么多事情之后,聋老太太还责怪她吵闹,说她害了易中海! 明明是易中海自己自作自受好吗? 是她逼着易中海和贾张氏搞破鞋的吗? 怎么就是她的错了?! 一大妈觉醒了。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她看透了聋老太太的虚伪,对她寒了心! 同时,也恨极了易中海! 易中海,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上!!! 一大妈心中暗暗发誓。 此时,一大妈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 第60章 圈套!易中海落入陷阱! “易中海!” “砰!砰!砰!” 发着热昏昏沉沉的易中海心头倏地一紧,瞬间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呕!” 他控制不住的反胃恶心,头昏脑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那么闹一遭,易中海也病倒了。 “砰!砰!砰!” “易中海,你听到了吗?” “我知道你在家!” 屋外的人把门砸得震天响,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怒火一下子直冲天灵盖,易中海脸都黑了。 活了几十年,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直呼自己的大名,并且大呼小叫的?! “吱呀!” 易中海打开房门。 屋外的年轻人拍门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谁啊?” 易中海上下打量这个年轻人。 不认识! 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个发现,让他更没有好脸色了。 “我是人事科的小张。” 年轻人嚣张气色不减,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主任叫我来看看你今天为什么旷工?” 对于易中海这种搞破鞋搞到名声烂大街的人,小年轻心中十分鄙夷,自然没什么好声气。 对易中海,他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要知道,在轧钢厂,就算是厂长,见到了易中海都要尊称一声“易师傅”。 现在,就连一个小年轻都敢这么对他,易中海心里怄死了。 “我不舒服,请几天假!” 他说。 生病了,请假天经地义。 小张轻蔑一笑。 “请假当然可以!” 这种情况,他们早想到了。 “但是也不能你红口白牙,说请就请!” “厂里的最新规定,工人病假,必须要有医务室林科长签字!” 小张咄咄逼人。 易中海也火了。 “我都病成这样了,难道还要去厂里……”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科长?! 林…… 林科长是谁? “林阳?” 他声音颤抖着问。 “对!” 小张郑重点头。 易中海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短短几天时间,形势急转直下。 林阳摇身一变,变成轧钢厂医疗科的科长。 而他,名声扫地,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变化…… “呕!” 头更晕了,反胃的症状也更严重了。 说实话,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的了,胃里也没东西,只是干呕。 要他拉下这张老脸,去“求”林阳签字请假? 他宁可不请这个假了! 易中海气呼呼的往轧钢厂走去。 头晕眼花,眼前一阵阵发黑,易中海全凭着一口气,走到了轧钢厂。 批斗大会刚刚结束,易中海走在路上,被路人看到,还是引起了一阵骚乱。 “那个……那个人是昨天搞破鞋的男人吗?” “不是?你是不是认错了?才丢那么大的人,他怎么可能有抛头露面呢?躲还来不及呢!” “是他!就是他!我没认错!” “真的假的?!” “啧啧啧!” …… 众人议论纷纷。 易中海充耳不闻,他只当自己的耳朵关掉了。 这一路走来,易中海走得并不算顺利。 发着高烧,他腿脚都是软的,走路都是直打飘。 好几次,都要扶着墙,才算勉强站稳。 小张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跟在易中海身后,半点也没有载他的意思。 厂长办公室。 “易中海来上班了?” 杨为民有些意外。 易中海,他也算有点了解。 他以为,易中海那样的人,风头不过去,他是不会出来的,没想到…… “是的。” 李怀德说。 “他一来,厂子里人心浮动,议论纷纷,从上到下,都没有心思工作了。” 李怀德忧心忡忡。 好像逼易中海回轧钢厂的不是他一样。 是的,那个请病假必须医务室林科长签字的规定,正是他定的。 当然,是林阳先提出来的。 李怀德是什么人?那可是只千年的老狐狸! 他一下子猜到林阳的目的,无非就是报复易中海,让易中海难堪。 李怀德想要拉拢林阳,自然乐意帮他! 甚至,他还要再送林阳一个礼物。 可以说,人事科小张的拜访就是一个针对易中海的圈套。 易中海他掉进陷阱了! “唉!” 杨为民叹气,想也知道会这样啊! 人嘛,都免不了八卦,免不了有好奇心! “眼看着要到年关了,时间紧任务重……” 李怀德图穷匕见。 “我想着,趁着中午休息,咱们就把全厂大会开了。” “让易中海做个深刻的检讨,把该说明的情况,都说明了,也省得工人们在下面传谣了。” “下午还能正常工作。” “您说呢?” 李怀德反问杨为民。 “好。” 杨厂长点头。 易中海搞出那么大的事,批斗大会都开了,他们厂里自然也不能当没事发生。 开个全厂大会,还是很有必要的。 反正易中海是李怀德的人,这货为了自己,毫不犹豫推自己的人祭天,看谁以后还敢跟着他。 李怀德暗暗冷笑。 不管易中海有没有背叛他的打算,他与易中海也已经不可能和解了,索性就送佛送到西,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 也算是易中海为他拉拢林阳做出贡献了! 易中海坐在工位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他能感觉到车间里众人的目光,还有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实在是他心烦意乱。 “老易,我说你都来了,不能一直坐着什么都不干?” “那你来上什么班呢?” 刘海中小人得志,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压易中海的机会。 易中海握紧拳头,冷冷的瞥了刘海中一眼,拿出了一个工件。 见易中海不得不开始工作,刘海中得意极了,嘴角勾起一抹斜斜的笑容,愉快的转身。 像一只斗胜的公鸡,高高的昂起头颅,巡视自己的领地。 “全体工人请注意!” “全体工人请注意!” “下午十三点整,在广场召开全厂大会,有重要事情宣布!” “请全体工人按时参加!” 广播里传来声音。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召开全厂大会,该不会是为了…… “召开全厂大会?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易师傅的事?” “八成是!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到其他了!” …… 工人们纷纷猜测。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 开全厂大会就开全厂大会,当他还是以前的易中海吗? 这点小场面,根本打不倒我!!! 易中海心说。 所谓物极必反,一个最爱脸面的人,丢尽了脸面之后,就不要脸面了。 我就这样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们能奈我何?! 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变得更强大。 这就是易中海现在的心理状态。 第61章 气大伤身,易中海中风了! 全厂大会如期举行! “今天,召开这次全厂大会,是因为我们厂八级钳工易中海与邻居……” 看着杨厂长嘴巴一张一合,易中海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 上万名工人齐刷刷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头重脚轻,走上高台。 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是的! 我道德败坏! 我不要脸! 我跟寡妇搞破鞋! 你们说得对! 你们说得都对! 我任凭你们处置! 骂我! 打我! 朝我吐痰! 不就是这点手段吗? 我不是人! 我不知廉耻! 我认错! 你们不就是想听这些吗? 易中海放空自身,木偶一般,机械的应对外界刺激。 说真的,和昨天比,全厂大会小儿科得很。 大会很快结束。 易中海深一脚浅一脚回到车间。 无视同事的目光,拿起一个工件制作。 “真是不知廉耻!” “做了那么可耻的事情,有些人还像没事人一样!” “要是我,早一根绳子吊死了!好过在这里丢人现眼!” “有些人就没脸!” “这么厚的脸皮,怪不得我会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骗了这么多年!” …… 工友们议论纷纷。 这些年,易中海明里暗里得罪的人海了去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好机会! 易中海的脸上看起来很平静。 只是,他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吱嘎!” 工件做废了! 易中海僵了一下,手中的工件出现了叠影。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眼前才恢复清明。 易中海又拿起一个工件。 他发现自己的右手颤抖得更厉害。 易中海努力控制自己的手。 “吱嘎!” 又一个工件做废了! 易中海脸色僵硬。 这不是他的水平! “哈!” 周围传来嘲笑声。 易中海闭上眼睛。 是他情绪太不稳定了吗?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 继续!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越是想控制,抖动得就越厉害。 “吱嘎!” 又一个工件废了! “老易啊!怎么回事?这可不是你八级工的水平啊!” 刘海中适时的出现,大说风凉话。 也是,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是心不静吗?”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刘海中贱兮兮的笑。 别的什么原因?! 还能是什么原因! 易中海气得直发抖,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 “扑通”一声。 易中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刘海中惊了一下。 定睛一看,只见易中海嘴歪眼斜,整个人不住的抽搐。 “天呐!快来人!” 刘海中慌了起来。 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是笨看着,易中海的情况也很严重。 …… 林阳正躺在医务室的门口晒太阳。 小林雪在不远处扎着马步练功夫。 “林医生!” “救命啊!林医生!” 远处传来呼唤声。 林阳睁开眼睛,只见几名工人抬着一个人飞快的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 林阳微微眯起眼睛。 易中海? 算算时间,距离他给易中海施针已经超过24小时了。 勉强压下的病症,再加上全厂大会的刺激,易中海怕是要撑不住了。 “林医生,是易中海……” 工人们知道林阳和易中海有旧怨,担心林阳不愿意救易中海。 林阳瞥了一眼易中海,脸色微变。 “快!抬进去!” 情况比他想的危急! 林阳飞快的开始施针救治。 这一次施针,林阳耗费了很长时间,扎了很多针。 易中海头上、脸上、手上扎得像只刺猬似的。 众人看林阳神情严肃,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一下,也不禁有些紧张了。 易中海不会就这样死了? 他要是这么死了,那他们这些说三道四的人算不算凶手啊? 易中海的抽搐渐渐停止,脸上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林阳舒了一口气。 跟阎王抢人,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啊! “林同志,怎么样?没事了?” 眼看林阳停手,李怀德连忙问。 “暂时是稳住了!” “但是,中风加脑出血,还是要马上送医院!” “赶紧叫车!” 林阳说。 一旁的老医生递给林阳一块手帕。 “谢谢!” 林阳对老医生点头致意。 “没有生命危险?” 李怀德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不是安全事故,可易中海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在轧钢厂,也是麻烦! 李怀德很不高兴! 真的,昨天那么大的场面,那些人做得那么过分,易中海不中风! 今儿就刚开了个全厂大会,都没怎么样,易中海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结果他中风了? 这是专门给他找不痛快,给他添堵呢,是? 真是! 李怀德简直气死了! “有我在,他死不了。” 林阳直视李怀德,一脸平静的说。 “嘶!”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神医!” “不愧是神医!” “这话说得太霸气了!” “能有林神医当我们的厂医,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 众人纷纷说。 林阳默默的刷了一波震惊值。 要是以前,他是看不上这点震惊值。 但是,现在没办法,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李怀德看向林阳的目光闪闪发亮。 “不过,活是没办法好好活了。” 林阳看着易中海感叹。 “这话怎么说?” 李怀德问。 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林阳身上。 “中风加脑出血,以后易师傅弄不好只能一辈子瘫在床上,半身不遂,口歪眼斜了。” “正所谓气大伤身,易师傅就是气性太大了!” 林阳闲闲的说。 这下好了,整个人彻底废了! 以后,说话流口水,生活不能自理,心里什么都有,都明白,却说不出来。 那滋味儿,可不好受啊! 这就是报应! 想想那场面,林阳就觉得开心。 其实,就易中海对脸面的看重,昨天那么大的刺激,没有林阳,他早就该中风了。 拖延到今日,病情来得更加凶猛。 林阳把他的命抢回来,真真是费了不小的功夫呢! 毕竟,于林阳而言,就这么死了,太便宜易中海了。 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才算是真正的报应! 才能狠狠地震慑住四合院里的那群禽兽们! “人没事就好。” 李怀德说。 在他老人家看来,只要易中海不死在轧钢厂,之后如何,都跟他没关系。 “车来了,车来了!” 众人连忙把易中海抬上车,直奔一院。 第62章 恭喜你,你可能要瘫在床上一辈子了 四合院。 一大妈拖着病体,在“家”中翻箱倒柜。 她必须要趁着易中海不在,赶紧找到被易中海藏起来的钱。 那样,她至少还能落一点。 不然,以易中海阴狠的性格,她什么都落不着。 “大妈!” 心虚的一大妈吓得一个激灵,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大妈,您是易中海易师傅的妻子吗?” 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大妈“咔、咔”回头。 果然,是个完全不认识的年轻人。 “对,我是易中海的妻子。” 提到易中海,一大妈心里就抵触。 可她正在易家翻箱倒柜,也不能自已不是? “怎么了?” 一大妈冷淡的问。 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 易中海那老狐狸,藏个钱藏得严实得很,她到现在也没找到。 “我是轧钢厂的小张,今天刚来过。” “易中海突发中风,现在已经送往一院了,情况不太乐观,请您赶紧和我一起去一趟一院。” 小张说。 “中风?!” 一大妈脑子里快速闪过了,曾经有幸见过的几个中风的前例。 半身不遂,话都说不清楚的,都算是好的。 有些人甚至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 一大妈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易中海要是中风的话,她就不会被扫地出门了。 房子是她的,就连易中海以后的工资都是她的,至于被易中海藏起来的小金库…… 慢慢找,以后总会找到的。 压在一大妈心上的那块巨石,瞬间消失,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散发出松快的气息。 太…… 一大妈突然怔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可怕的想法。 可是,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听到易中海出事,她一点都不觉得难过,还觉得开心。 几十年的夫妻,走到这一步,她也觉得惊讶。 但这是易中海应得的! 看着一大妈变幻不明的脸色,小张暗暗叹气。 多可怜的女人啊! 看她慌乱的样子,现在一定难过极了! 他想。 “易中海他有生命危险吗?” 一大妈问。 小张老老实实的摇头。 “这个我也不清楚,恐怕要问医生才能知道。” …… “幸亏急救措施到位,送来得也算及时,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医生说。 一大妈心里抑制不住的失望,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 她说。 “但是,后遗症是避免不了的。” “有什么后遗症?” 一大妈有些激动的问。 “常见的后遗症有偏瘫,肢体不灵活,口眼歪斜,语言障碍,头晕,头痛,手脚麻木等等,都有可能出现。” “还需要等人醒过来,后期观察。” “而且,还有二次出血的可能。” “所以,必须要保证病人情绪稳定,不能激动,不能着急,更不能生气,还需要家属好好照顾和安抚。” 一大妈心头一动,双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您别担心!” 见一大妈颤抖,医生连忙安抚。 “有不少人还是能恢复得很好的!” “只要照顾得当,还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的!” 一大妈心里“咯噔”了一下。 听到这话,她更担心了好吗? 医生见状,以为一大妈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又见她年纪也不小了,忍不住说。 “病人这情况,身边离不开人,您就一个人来的吗?子女都没来?” “还是通知一个孩子们!” 医生说。 照顾病人,尤其是中风的病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重体力活。 家属年纪大了,只怕做不来,还是交给年轻人来做比较好。 而且,他也怕病人还没好,家属也出事了。 “我们没有孩子!” 一大妈平静的说。 此言一出,医生护士看一大妈的眼神都变了。 “我自己可以照顾他的!” 一大妈看着医生。 “好。” 医生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许多。 “病人在1011号病房,我让护士带你过去。” “谢谢。” 一大妈弯腰致谢。 看着一大妈离开的背影,护士们开始感叹。 “天呐,她没有孩子!”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 作为护士,她们太清楚照顾一个中风病人有多辛苦了。 这么大年纪了,又没个子女帮忙,真是苦命啊! “你们有空的话,多帮帮她,怪可怜的。” 医生说。 护士们连连点头。 …… 易中海再次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下意识的想要捂着头,却无比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右手动不了了。 易中海慌了。 他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 易中海艰难发声。 “你醒了?” 易中海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艰难的转动头颅,只见一大妈神色平静的坐在自己床边的椅子上。 易中海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不说话?” 一大妈问。 易中海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一大妈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是说不出来了吗?” 一大妈问。 易中海瞬间变了脸色。 他敏锐的察觉到一大妈的恶意。 “那你还能动吗?” 一大妈又问。 易中海怒目圆睁,瞪着一大妈。 愤怒,犹如利刃刺向一大妈。 但,也只是犹如。 一大妈更乐了。 “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看来也不能动!” “恭喜你,你中风了!” “以后,你可能都要瘫在床上一辈子了。” 一大妈肆无忌惮的说。 感谢老天爷,1011号病房,是个单间,里面就只有易中海一个人。 她说话也不需要顾忌,可以尽情的挥洒。 林阳:这你得感谢我! 是的,易中海的单间,是在林阳的一力促成下,特意安排的。 为的,就是方便一大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人性是很可怕的! 后世,就有不少这样的夫妻,渣男能走能行能挣钱的时候,不把妻子当人待,一旦病倒,生活不能自理,就会被妻子借机报复。 林阳就是在赌这个几率。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易中海脸色发青,气得直发抖。 一大妈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不能激动,不能着急,更不能生气,要保持情绪稳定,否则容易二次出血是? 这正是她想要的啊! 只是可能半身不遂可不够,她可没把握能一直控制住易中海。 至少要彻底瘫痪,不能说话才行。 一命呜呼最好! 到时候,作为遗孀,她可以一直住在轧钢厂的房子里,一直到死。 甚至,轧钢厂还会有一笔补偿金。 她再掘地三尺,把易中海藏起来的钱找出来。 她就可以过上,要房子有房子,要票子有票子的幸福生活了。 第63章 易中海喜提二次中风 看到一大妈眼中的恶意,易中海立刻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毒妇!!! 易中海恨得牙痒痒。 他没想到,看着贤良淑德的妻子,竟然会有这么恶毒的心思! 一大妈也就是不知道易中海的想法。 要是知道,她一定会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因为,那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不就是被他易中海亲手杀死的吗?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 中风的病人,最怕情绪激动,二次中风。 所以,他必须要控制情绪,保持冷静。 肉眼可见的,易中海的愤怒褪去,渐渐恢复了冷静。 一大妈怔住。 竟然没能奏效?!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看一大妈一眼。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等他好了,一定要让一大妈这个毒妇好看! 一大妈很失望,同时有些慌张。 易中海看穿了她的把戏,想让他二次中风几乎是不可能了! 也不知道他这次能恢复成什么样! “只要照顾得当,还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的!” “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 “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 …… 医生的话,在一大妈的耳边不停地回响。 一大妈握紧了拳头。 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笃!笃笃!”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一大妈连忙收敛心神。 “请进!”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姓张,人称小张医生。 是易中海主治医生带的徒弟。 “病人醒了吗?” “这是今晚的药……” 易中海“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小张医生撞见易中海的目光,吓了一跳,声音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这老东西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小张医生皱眉。 易中海挣扎着,想要起来。 他右边身子使不上力气,左边还能动弹,像一只蛆一样蛄蛹着。 “我扶你!” 在人前,一大妈自然不会表现出自己对易中海的敌意,不仅没有敌意,还很善良贤惠。 一大妈上前扶易中海。 易中海好像被蝎子蜇了一样,身体绷得僵硬笔直,满是抵触。 “g……g……” “滚……开!” 人的潜力,真是的无比的巨大。 易中海急狠了,竟然喊了出来! 不仅喊了出来,还一脚踹向了一大妈胸口。 一大妈愣了一下,捂住胸口,一脸痛苦伏在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恨极了一大妈,剧烈的挣扎起来! 毒妇! 不要碰我!!! “易中海!” “你干什么?” 小张医生上前,两只手狠狠地摁住不断扑腾的易中海。 “你疯了吗?” 她对易中海没有一点好感。 就在不久前。 护士们还在可怜这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 突然,有人说。 “不是!” “你们就没觉得‘易中海’这个名字很耳熟?” “就连长相也很熟悉吗?” 医护人员都懵了。 “什么?” 爆料人无助的扶额。 “他不就是昨儿批斗大会上,搞破鞋的那个男人吗?!” 众人一下子炸开了锅! “什么?!他是那个破鞋?” “我离得太远,没看清楚!” “我也是!” “没弄错,会不会是同名同姓?” …… “没错!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一点都没错!” 众人嘴角抽搐。 “所以,他中风是因为被批,情绪太过激动了,是吗?” “真是活该!!!” “说句不当说的,我们都多余救他!” “救这种人,简直就是浪费医疗资源!” 众人纷纷说。 “这么说的话,那大妈也太可怜了!” 突然有人说。 所有人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默了片刻。 随即,沸腾了起来。 “天呐!” “丈夫背着她搞破鞋,把自己搞得中风了,她还得端屎端尿的伺候那老东西?” “这还有天理吗?” “太可怜!” …… “你们不知道。” “刚刚不是我送大妈去1011的吗?” “一路上,大妈都在问照顾中风的病人,要注意哪些情况。” “到了病房,她还拉着我,衣食住行,事无巨细的问。” 当事人爆料。 人们简直气炸了。 “这么好的媳妇不珍惜,还要去找寡妇,搞破鞋?!” “这种男人真该死!” “呜呜呜,我都要感动哭了!” …… “怎么回事?你们这么多人,说什么呢?” 有人问。 一时间,易中海和一大妈的事在医院火速传开了。 无一例外的,大家都对易中海十分鄙夷厌恶,对一大妈则充满了同情。 尤其是女性。 小张医生,作为年轻的女性医生,自然也是如此。 “让……让她……滚!” 易中海急眼了,艰难的说。 他不要一大妈伺候,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他就来气。 他是一眼都不想看到一大妈。 “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小张医生也生气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 作为医务人员,这不是她该说的话,因为这话会刺激到中风病人,可能导致二次中风。 “老易!”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怪我把你和贾张氏的事嚷嚷了出来!” “可我不是故意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想看到你……” “是贾张氏这么多年一直针对我,找我麻烦,所以我才……” 一大妈哭哭啼啼的爆出似是而非的猛料。 “总之!” “你别生气了!” “你现在的身体不能生气!” “就算你执意要离婚,要娶贾张氏进门……” 一大妈哽咽。 “也要等你身体好了啊!” 她说。 易中海气得直发抖。 太恶心了! 这个毒妇满口谎言,装腔作势!!! 可恨他以前竟然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易中海拼命告诫自己不要生气,还是不能完全控制情绪。 他太愤怒了! 小张医生目瞪口呆。 姘头针对原配?! 找原配麻烦?! 还很多年?! 他们可是住在一个四合院! 她的丈夫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甚至是放任吗? 小张医生看着易中海,双目喷火。 真是畜生!!! 事情败露,还不知廉耻的想要抛弃糟糠之妻,娶搞破鞋的女人进门! 是他姘头教唆的吗? 简直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小张医生上头了。 不平则鸣! “看看!看看大妈对你多好!” “你真是……” “你现在这个德行,怎么不叫你那姘头来照顾你啊?” “回头你吃在床上,拉在床上,尿在床上,靠谁伺候?!” “还不是靠大妈伺候!” “做人,不能太没良心了!” 易中海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一大妈假惺惺的已经够让她生气了。 小张医生无脑站一大妈,他已经气得差点吐血。 但是,最让他受打击的是那句话。 吃在床上,拉在床上,尿在床上…… 想到那个画面,易中海脑子子“轰”得一声炸开了。 就这样,易中海一激动,一个白眼翻向天灵盖,直接厥了过去。 小张医生吓坏了。 “来人啊!快来人!” 她连忙冲出去喊。 看着易中海晕倒,一大妈暗暗冷笑。 所以,还是气晕了吗? 医生和护士们来得很快。 “怎么样?又二次出血了吗?” 一大妈急切的问正在检查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抬头,神色严肃。 “是!”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64章 表子无情,戏子无义(2章合一) “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看到手术室大门打开,一大妈连忙迎上去,急切的问。 主治医生取下口罩。 “手术还算顺利。” 抑制不住的失望涌上心头,一大妈面上却是又惊又喜。 “阿弥陀佛!” “老天保佑!” “太好了!”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这段时间,一大妈在大脑里反复推演了手术结果。 抢救无效怎么表现,抢救成功又该怎么表现。 她在大脑里已经预演了无数次。 内心失望,面上却是滴水不漏。 这次没事,是易中海命大,可是要是多来几次呢? 一大妈暗暗想着。 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但是!” 主治医生话锋一转。 “病人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脑出血,病情预后很不好!” 家属太过“激动”了,为防止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引发医患纠纷,主治医生及时的打预防针。 一大妈怔住。 什么意思? 主治医生解释道。 “就是病人恢复成正常人的概率很小!” 一大妈差点控制不住的上扬的嘴角。 那可太好了!!!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一大妈凄然一笑。 “人活着就好。” 见家属这么明事理,医护人员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小张,你不是去给病人送药的吗?病人为什么二次出血?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尘埃落定,主治医生终于腾出手来问徒弟。 其实,他倒也不是怀疑什么,只是病人一直在持续给药,突然病情加重至此,他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小张医生心虚,瞬间脸色苍白。 她怎么说? 说病人是被她气得二次出血的吗? 她本来就慌,被师父问到脸面前,更加慌乱了。 “是我的错。” 一大妈说。 “我丈……” 提起易中海,“我丈夫”三个字即将脱口而出,却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只以“他”代替。 “他怨恨我叫破了他和贾张氏的关系。” “醒过来后,一看到我就大发雷霆,他叫着喊着让我‘滚’,还挣扎着打我。” “这位医生同志极力的劝阻,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但是,他情绪太激动了,就……” 小张医生看着一大妈眼圈都红了。 她没想到,一大妈竟然如此为自己遮掩。 在场的医护人员惊讶之余,嘴角抽搐,对易中海十分不屑。 自己搞破鞋,还有脸怪妻子?还骂人,打人?! 活该二次中风!!! 一大妈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 “医生!” “您看现在这个情况,他……一看到我就生气,偏偏这病又怕这个……” “要不,您这边派人去我们四合院把贾张氏请来!” 众人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大妈。 年轻人表示难以置信。 年长一些的则表示,还是老一辈的思想啊,发生了这种事,竟然还一心为丈夫着想…… 真是个贤惠的妻子啊! “这……这不太好……” 主治医生连忙表示拒绝。 让一个姘头来照顾有夫之妇,这传出去,可太难听了! 像什么样子?! “论理,我不该麻烦医院。” “可我们家也没别人了。” “我自己去说,只怕贾张氏会多想。” 一大妈一脸真诚的说。 医护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好出面的啊! “我去帮您说。” 小张医生投桃报李。 刚刚一大妈帮她了,她也应该帮一帮一大妈。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一大妈拉着小张医生的手感谢。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手拉着手说话。 “那我们就先走了。” 众人纷纷告辞。 医院里,还有很多其他病人。 见缝插针,说几句话没关系,却不可能一直闲聊。 众人散去。 小张医生深深地看着一大妈,红了眼眶。 “大妈,谢谢您刚刚帮我遮掩。” 小张医生才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所以才会口无遮拦。 但是,易中海一出事她就后悔了。 她违反了医生守则。 带着主观情绪,区别对待病人。 要是因为一时嘴快被开除…… 小张医生打了个寒颤。 且不说,这份正式工作有多抢手。 毕竟,她家庭条件好,不工作也不愁吃穿。 她不能接受的是,不能当医生! 她从小到大,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为了当医生,她多年如一日,埋头苦读。 毕业后,更是拼了命的往一院考。 工作后,她更是不怕苦不怕累,主动要求加班,积极学习。 要是因为没管住嘴,怼了病人是,而不能做医生,那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傻孩子!” 一大妈轻轻抚摸着小张医生的头顶。 “我知道,你是在为大妈抱不平!” “大妈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 四合院。 “你……你说什么?” 浑身发着高热,一张老脸通红的贾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不是有病?!” 她气疯了! 易中海中风,叫她去医院伺候?! 凭什么?! “这种事,你不去找他老婆,找我干什么?!” 易中海又不是没老婆!!! 就算没老婆,也没有叫她的伺候的道理! 小张医生这下直接气笑了。 她本来就脾气不好,心里又十分瞧不上贾张氏,被贾张氏指着鼻子骂,火气也上来了。 “哟?!” “您还知道人家有老婆呢!” “那您跟他搞破鞋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人家有老婆呢?” 小张医生阴阳怪气的问。 贾张氏肺都简直要气炸了。 “没完没了是?” “我跟易中海搞破鞋,跟你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嫉妒啊?” “没男人搞,太寂寞了吗?” “要不是大妈给你介绍几个?” “轰!” 小张医生面红耳赤。 她一个小姑娘家,说这种荤话,哪里是贾张氏的对手?! “贾张氏,你别太过分了啊!竟然对一个小姑娘说这种话?” “你自己不要脸,人家小姑娘还要呢!” “你这种人,拉低我们整个四合院的素质!” “我出去都不敢说我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 …… 门外看热闹的四合院住户们,纷纷站出来怼贾张氏。 对,主要是怼贾张氏,次要的才是帮小张医生说话。 “你们!” 贾张氏气得要死。 现在整个四合院好像都视自己为仇敌一样,动辄就对自己群起而攻之。 她真的要疯了。 被众人维护的小张医生见状十分感动,心中熨帖,被贾张氏冒犯的屈辱感烟消云散。 “你以为我想来啊?” “是易中海要你伺候,不要他老婆伺候!” 小张医生拖着嗓子说。 “咦!” 四周,听取“咦”声一片。 众人纷纷表示牙疼。 没想到易中海一把年纪了,都进医院了,还能弄出这事?! 人们的脑海中浮现“潘金莲和西门庆偷情,你侬我侬”的画面。 代入贾张氏和易中海的老脸,众人一个激灵。 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这还如胶似漆上了!” “这是彻底不要脸了吗?” …… 众人无视贾张氏扭曲的脸,议论纷纷。 “滚!” 贾张氏怒极,抓起案上一只碗,狠狠地砸向众人。 “滚!” “都给我滚!” 她气得直发抖。 众人却不为所动。 “哟!” “还生气了?” “恼羞成怒了!” …… 众人堂而皇之的说。 “滚!” “全部给我滚!” “易中海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全部给我滚!!!” 贾张氏把自己身边,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叮铃哐啷”一阵刺耳的声音。 众人见她发疯,不得不远远的退开。 小张医生看贾张氏一眼。 “真是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某些人,就算不是夫妻,也搞过破鞋,竟然翻脸无情呢!” “哼!” 小张医生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贾张氏气得浑身颤抖。 “噗!” 一口老血喷射而出,顿时“漫天血雨”。 贾张氏直挺挺的向后面倒去。 “砰”一声巨响,在场所有人脑袋一阵疼。 这声音,一听就很疼。 小张医生回头,惊恐捂嘴。 她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能把贾张氏活活气吐血。 身为医务人员的本能,她什么都来不及想,火速冲到贾张氏身边。 半跪在地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贾张氏的情况。 还好! 还活着! 小张医生松了一口气。 “快!快找车子,送医院!” 她连忙喊。 无论如何,必须先救人! “不行!” “我家没钱……” 秦淮茹也急了。 她病急乱投医,将目光投向了刘海中。 “二大爷!” “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以往他们家遇到急用钱的,都是管易中海“借”。 现在一大爷不管事了,秦淮茹下意识的向管事的二大爷借。 “我哪有钱?”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家三个儿子,哪里还有钱借给你啊?” 刘海中热衷于当官,可不热衷于当冤大头。 “我也没有!” “我们都没有!” 四合院里工资第二高的二大爷都没钱,他们这些不如刘海中的,自然也都没钱。 大家纷纷表态,生怕被秦淮茹盯上。 刘海中眼珠子一转,将目光锁定小张医生。 “医生同志,我们可都看到了啊,贾张氏是被你气吐血的,这事你得负责!” 刘海中火速找到了可以为这件事情负责的人。 “对对对!贾张氏是被你气吐血!你是凶手!” “没错,我们都看到了!” “所以,应该医生同志你出医疗费!” …… 四合院众人昧着良心纷纷附和。 毕竟,他们也都说了刺激贾张氏的话。 认真算起来,贾张氏吐血,他们也都有份。 本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原则,有人顶缸,他们自然不遗余力。 “对!” “就是你把我婆婆气吐血的!” “你得负责!” 秦淮茹眼睛一亮,也指着小张医生说道。 小张医生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四周这些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人。 明明…… 明明刚刚他们也说了刺激贾张氏的话! 怎么到现在全是她一个的错了?! 她今天好不容易逃过一劫,难道要折在这了吗? 以往爸爸妈妈就常常教训她,性子急,脾气坏,嘴巴还毒,早晚有一天会闯祸,她还嗤之以鼻,不放心上。 现在…… 她是真的后悔了。 啧啧啧! 林阳暗暗咋舌。 果然是禽满四合院。 这里面真是没什么好人啊! “荒唐!” “贾张氏吐血,跟人家小张有什么关系?” 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自动给林阳让出一条路来。 林阳缓步走过来。 “这几天,贾张氏经历了多少事情,你们不知道吗?” 众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要说是谁把她气吐血的……” “那包括我们四合院这些人在内,城里几乎所有人都是凶手。” 林阳说。 “贾张氏胸口早就憋着这一口老血了。” “只不过,这位医生同志恰好赶上她吐出来的这一刻而已。” 小张医生看着林阳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他淡定从容,说话不疾不徐,却不偏不倚,明公正义。 这个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罪名给洗清了。 小张医生不禁红了眼眶。 “况且……” 林阳看了一眼小张医生,轻笑。 “小张医生说得也没错!” “难道贾张氏事情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 小张医生也笑了。 正是这个道理! 她突然觉得林阳帅气极了。 林阳蹲在贾张氏另一侧,把一下脉。 “没什么大事。” 他说。 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这老虔婆的身体素质是真好啊,易中海都气中风了,她竟然没什么大事? 当然,她火气一直这么大的话,以后就不好说了。 毕竟,气大伤身嘛! “就是气狠了。” “没钱的话,不去医院也行。” 林阳一边说着,一边掐住贾张氏的人中。 “嘶!” 贾张氏吃痛醒来。 一看到林阳,她眼睛都瞪大了。 “林阳!” 贾张氏咬牙切齿。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林阳问。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林阳感叹。 “好人?!” 你也能叫好人?! 贾张氏看着林阳冷笑。 林阳摸了摸鼻子,被看出来了啊!果然,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 “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 小张医生再次忍不住发言。 “作为医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注意提到自身修养,少生气。” “你刚刚吐血,就是气狠了。” “这次,你走运,没什么事,下次就不好说了。” 林阳说罢,转身就走。 说真的,他很期待下次呢! 毕竟,贾张氏刚刚吐了血。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对身体的损害是很大的。 本来,她应该看医生,吃药的。 可是没办法,谁让秦淮茹说没钱呢? 有钱有有钱的治法,没钱有没钱的治法。 按他说的好好保养,不要生气,修养个一年半载,是可以慢慢养回来的。 但是,贾张氏能做到不生气,好好保养吗? 她做不到! 他也不会给她机会做到! “林阳兄弟,我婆婆这就没事了吗?” 秦淮茹连忙问。 “死不了。” 林阳说。 “你很有福气,你婆婆身体棒极了!” 秦淮茹嘴角暗暗抽搐。 这福气,她可不想要! 老虔婆,命倒是硬!!! 秦淮茹心中暗恨。 “你要是不放心,就去医院查查呗。” 林阳闲闲的说。 可惜,你不去。 去了,他的医嘱也没毛病。 第65章 易中海的悲惨人生,林阳来加把火 “呜!” “头好痛!” 易中海再次恢复意识,第一个感受就是头好痛。 好像要炸开一样的疼。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一大妈。 易中海甚至能听到这声音里满满的调笑和恶意。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易中海张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哈喇子。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是错觉吗? 他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一大妈笑了,笑得很温柔。 “怎么了?你害怕了吗?” 一大妈逼近易中海。 易中海面目狰狞,他不愿意一大妈靠近,剧烈的挣扎,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身体也只是微微抖动。 一大妈强势的摇起床头。 易中海不得不半坐起来。 他的头无力的歪向一边,嘴角的哈喇子,流得更厉害了。 易中海控制着颤抖的左手,摸向自己的嘴角。 可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难如登天。 他的胳膊,好像有千斤重一般,稍微动弹一下,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第一次。 他完美落空,摸都没摸到,还把自己闪了一下。 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噗嗤!” 一大妈笑出声来。 易中海眼睛都红了。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病情有多严重了!!! 易中海瞪着一大妈,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表情。 毒妇! 刚刚醒来的时候情况明显没这么严重。 这种病不能生气,要不是一大妈惹怒他,他的病情不会恶化的这么快! 事到如今,易中海第一反应,仍然是归罪于别人。 他努力挪动着自己重如千斤的胳膊,再次去擦自己的嘴角。 第二次。 依然落空。 一大妈的嘲笑肆无忌惮。 “老易,你这是在做什么?” “跳大神吗?” 易中海气得直发抖。 一大妈笑得更开心了。 “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来帮你!” 她说。 “哦,我忘了,你说不出来了!” 一大妈捂嘴笑。 易中海眼前直发黑。 他告诉自己,不能上当! 毒妇就是在故意激怒他,他要是气死了,家产就都是这个毒妇的了! 她打得好算盘! 不得不说,直到这一刻,易中海的脑子也还是好使的。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他不能再上当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开,我给你看看!” 一大妈说着,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小镜子,对着易中海。 易中海深知一大妈不安好心,死死的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唉!” “怎么流这么多口水,脏死了!” 一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抹布。 易中海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帮你把口水擦擦!” 一大妈一边说着,一边动作粗鲁的给易中海擦口水。 语言和动作的双重刺激下,易中海睁开眼睛。 一大妈眼疾手快,把镜子怼在了易中海的眼前。 易中海清楚的看到镜子里,歪着脖子,口歪眼斜,流着哈喇子的自己。 这画面,太有冲击感了。 易中海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他猜到自己的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伤,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a……a……” 易中海张嘴,想要说话。 但是,他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近似于无的叫声。 一大妈得意的笑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易中海是挺难杀的。 可是,这样的刺激多来几次呢? 易中海痛苦的无声嘶吼,眼泪从眼角滑落,口水从嘴角滑落。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眼泪多一点,还是口水多一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易中海的眼睛都直了,一眨也不眨的。 “老易!” “你饿了?” “该吃饭了!” 一大妈说。 易中海充耳不闻。 他受打击太大,根本不搭理一大妈。 “这是我特意为你打的饭,都是你爱吃的。” 一大妈的声音非常温柔。 “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我喂你吃饭,对?” 一大妈说。 “来,张嘴!” 易中海扭动头颅,一张嘴抿得紧紧的。 非暴力,不合作! 他就主打一个不配合! 一大妈把饭喂到他嘴边,他转头。 一大妈调转方向,他再转头。 一口牙,咬的紧紧的。 一大妈被牵着鼻子走,忍不住火气也上来了,直接把勺子硬插进易中海的嘴里。 “吃!” 不吃是?怼我也要给你怼进去! 一大妈发狠了。 易中海被勺子捣得嘴巴生疼,他用力的摇头,饭菜糊了自己一嘴。 勺子和牙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吱~” “吱~” 尖锐的声音,刺易中海的头更疼了。 “给我吃!” 一大妈强势的将所剩无几的饭菜连勺子,插进了易中海的嘴里。 “哕!” 易中海生理性反胃。 一大妈却视而不见,继续把饭菜送得更深。 “这不是吃得很好吗?” 一大妈对易中海已经没有任何夫妻之情了。 甚至,在暴力对待易中海的过程中,她不自觉的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对易中海拳打脚踢的画面。 易中海,你一定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 一大妈对易中海的怨恨,达到了顶峰。 “多吃点!” 一大妈又挖了满满一勺饭菜。 “我可是为你好!” 她咬牙切齿的故技重施。 不想吃?!你说得不算! 一大妈强硬给易中海喂饭。 易中海不愿意吃,可结果是,他一次又一次,在一大妈强硬的动作下,糊自己一脸一嘴,“吃”下饭菜。 虽然,丢的比“吃”的多。 “呕!” 易中海反胃,将刚喂下去的饭吐了出来。 一大妈脸都黑了。 “怎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喂的饭啊?” 一大妈一把拽起易中海,像提着一条死狗一样提着易中海。 “吐是?那就吃到你不吐为止!” 一大妈继续喂饭。 易中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屈辱的任凭一大妈施为。 他感觉自己的嘴巴,牙龈都是疼得麻木了。 眼泪模糊了双眼,易中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甚至,还有鼻涕和着饭菜,直插进他的喉咙里。 “嘭!” 病房的门被打开,一群医生护士出现在门口。 看到病房里的一幕,医生的脚步顿住。 易中海眼睛瞬间亮了。 救星! 救星可算来了! 易中海激动的满脸泪水。 医生! 医生救我! 这个毒妇想要弄死我! 易中海张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中呐喊,用眼神表达。 只可惜,医护人员都不会读心术,也看不懂他的眼神。 “不好意思。” 一大妈拿起一旁的手帕,温柔的给易中海擦拭脸上的饭菜。 “他不肯吃饭,让你们看笑话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干净利落的收拾易中海身上、床上的污秽,甚至看都没看这些医务人员。 她有恃无恐。 毕竟,一个口不能言的人,难道还能拆穿她不成? 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原来如此!” 医护人员恍然大悟。 易中海急得直飚眼泪。 他竭尽全力想要逃离一大妈。 所有的身体语言,都表示对一大妈的抵触。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她刚刚在折磨我! 你们真的看不出来吗? 把她赶走啊!!! 易中海无声的呐喊。 然而,医务人员和他都不是一个频道上,完全接收不到他的信号。 主治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易中海的情况。 “不错!” “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一些了!” 医生说。 到底是轧钢厂的高级钳工,这种重体力劳动,身体素质就是比一般人好!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 他管这叫好?! 这一生是不是眼睛瞎?! 易中海对主治医生怒目而视。 主治医生无奈摇头。 “易中海同志!” “作为医生,我必须要告诉你,你这个病,不能生气……” 医者仁心,就算心里再怎么瞧不上易中海,他还是认真的嘱咐。 “您的妻子……” “温柔善良,不辞辛苦的来照顾你,你应该感恩!” 对于易中海和一大妈的那些传言,医院里风言风语满天飞,主治医生多少也听了一耳朵,知道点“内幕”。 尤其是小张医生从四合院回来之后,贾张氏绝情的拒绝,让故事更狗血了。 医院里,所有人都很同情一大妈,鄙夷、厌恶易中海。 “没错!” “不要大妈心善,你死在医院,都没人管。” “难道你还指望你那姘头来伺候你吗?” “她可是明确说了,你的死活跟她没关系!” …… 众人忍不住说。 “咳!” 主治医生咳了一声,眼神凌厉的从人们身上扫过。 然后,对易中海说。 “总之,你娶了一个好老婆!” “不要得陇望蜀,要好好珍惜啊!” 话委婉了一些,意思还是一个意思。 易中海急了。 原来,他们不是接收不到他的信号,他们也看出他排斥一大妈了。 易中海没把医务人员说的话捋清楚。 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被一大妈的给骗了! 他们都先入为主的以为一大妈是好人,就算看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大妈一句话就能遮掩过去。 就好像刚刚那样! 这样不行! 易中海急得直冒汗。 主治医生和一大妈嘱咐了几句,就带着医生护士们离开了。 “a……” 易中海用尽全身的力气,扯着嗓子喊,努力发出求救的声音。 可是,医务人员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乌泱泱一群人,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易中海绝望的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他终于明白了。 在这个医院里,没有人会帮他! 所有的人都被一大妈欺骗了! 他们对他充满了鄙夷和不耐烦,即便嘴里不说,甚至嘴里说着客气有礼的话,眼神里的鄙夷和不耐也是藏不住的。 而对一大妈则充满了同情和怜惜,连说话都格外的轻声细语。 易中海绝望的颤抖。 未来的人生,肉眼可见的一片黑暗。 “别望了!” “你就是望眼欲穿,他们也不会回来帮你的!” 一大妈说。 “来,我们继续吃饭!” 一大妈一把将易中海拽到自己身边。 她现在对易中海,可以为所欲为。 这一次,易中海乖多了。 一大妈喂饭,他乖乖的张嘴,十分配合。 虽然一大妈动作粗鲁,时常磕得他嘴疼牙疼,他也不敢不满,老实极了。 真的! 易中海不反抗,一下子就没意思了! 一大妈恶狠狠的塞了几口饭菜之后,一摔碗,不喂了,没意思! 易中海鹌鹑一样,低着头。 他知道自己必须忍! 只是,被这样对待,他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你怎么不死啊?” “你死了多好!” 一大妈压低声音,恶毒的诅咒易中海。 易中海说说不出,动动不了,只能一个人,痛哭流涕。 真正的痛哭流涕。 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再加上哈喇子一把。 鼻涕混着眼泪,流进嘴里,咸咸的。 易中海的心里满是苦涩。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明明不久前,他还是令人尊敬的轧钢厂八级工!四合院一大爷!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越看越心烦。 这老东西,可真能抗! 看来想气死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笃!笃笃!”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请进!” 一大妈下意识的以为是小张医生。 最近,会敲门进来的,也就是小张医生了。 “吱!” 房门被推开。 易中海和一大妈同时怔住。 “林阳?” 一大妈十分惊讶。 “你怎么来了。” 林阳微笑。 “作为轧钢厂的厂医,我有责任来看看一大爷的情况。” “怎么样?一大爷恢复得还好吗?” 易中海对林阳怒目而视。 是林阳! 他落到现在这一步,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林阳! 他可不相信林阳是来关心自己身体的! “挺好的。” 一大妈对林阳倒没有那么抵触。 “能保住命,已经很好了。” 她说。 林阳点头表示赞同,他也这么觉得。 “对了!” “今天,我和李副厂长讨论了一下一大爷的工作。” “虽然还没到退休的年纪,但是,考虑到一大爷以后也不可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了,自然也没有办法回归岗位。” “所以,厂子里决定,可以给一大爷办理提前退休。” “以后您可以每个月帮一大爷领退休金!” “这样,吃药住院什么的,您就不用担心了!” 林阳貌似无意的说道。 一大妈眼睛一亮。 还有这好事?! 一大妈感觉自己的眼前豁然开朗。 她突然意识到,让易中海活着更好! 这样,她就可以每个月领易中海的退休金! 一边领着易中海的退休金,一边不高兴了,还能拿易中海撒气! 这简直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她苦了一辈子,没想到,这两天峰回路转,竟然开始撞大运起来了! 第66章 中风后遗症,大小便失禁 林阳微笑。 没错,就是要你这么想! 一个劲儿把人弄死,太便宜易中海了! 以现在的医术,易中海永远都别想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当然,林阳也不会让他恢复正常。 就让他这样瘫在床上,不能说,不能动,被妻子嫌弃、磋磨,不好吗? 死,一下子就过去了! 毫无质量的活着,细碎的折磨,才能偿还他犯下的过错! 同时,也是一个警钟,牢牢地钉在四合院里,警示其他禽兽们,不要招惹他林阳! “太好了!” 一大妈和林阳相视而笑。 易中海脑子里“嗡嗡”。 “以后也不可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了。” “以后也不可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了。” “以后……” …… 易中海脑海里反复回响这句话。 他慌了。 难道我真的再也不能恢复正常了吗? 易中海十分恐慌。 可怜他现在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没发现林阳和一大妈之间已经达成了另一种可怕的默契。 “林阳,真是太谢谢你了!” 一大妈有意和林阳搞好关系。 她觉得林阳小伙子挺好的。 易中海猪油蒙了心,为了贾张氏和林阳对着干,她也不会平白给自己树敌。 一大妈无比真诚的对林阳道谢,并亲自送林阳出门。 她知道,易中海看到她和林阳走得这么近,一定很生气。 她这么做,也有故意叫易中海生气的意思。 一大妈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态。 反正,她就是想要给易中海找不痛快。 易中海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易中海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恶狠狠的看着林阳和一大妈离开的背影。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林阳和一大妈早就已经被杀死几百次了。 可惜,眼神无法杀人。 易中海恨林阳。 以后也不可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了? 易中海嗤之以鼻。 他觉得,林阳是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说,搞他心态。 易中海觉得自己大脑还很清醒。 “我一定能恢复正常!!!” 易中海在心里给打气。 然后。 胯下一热。 易中海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温热的液体流出,很快在双腿之间和床褥之上晕开。 他尿了! 他不受控制的尿床了! 易中海的身体不自觉的战栗。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易中海怔愣着回不过神来。 隐隐的,他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尿骚味。 “a……” 易中海发出野兽般绝望的嘶吼。 “噗!” 正用力哭着,他突然不受控制的放了一个屁。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易中海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肚子很疼。 他似乎…… 易中海努力控制屎意。 不能! 绝对不能拉在床上! 易中海努力控制自己。 可是,他越控制,崩盘来得越快。 “噗!” “噗!” “噗!” 打脑壳子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温热的,黏糊糊的触觉。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易中海绝望的哭了起来。 “a……” 对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来说,连屎尿都无法控制,拉在床上,尿在床上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易中海崩溃了! 怎么会这样?他才五十出头啊!怎么就落到这一步了? 易中海痛哭流涕。 “唔!” 一大妈一打开房门,就闻到这打脑壳的气味儿,连忙捂住鼻子,别过头去。 什么气味儿? 难道…… 易中海大小便失禁了?! 一大妈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恶。 走廊里人来人往,一大妈怕被别人看到。 捏着鼻子,快步进门,迅速把门关上。 随即,马不停蹄,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把窗户打开。 天气越来越冷了,外面的风“呜呜”的。 窗户一开,冷空气灌了进来。 一大妈打了个寒战。 好在,屋里的气味儿散了不少。 她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什么味儿,这么臭?” 一大妈明知故问。 “你拉了?” 她这话说得相当粗俗。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这么说,就是故意刺激易中海。 果然,此言一出,易中海原本涨红的脸,再一次燃烧起来。 易中海整个人蒸腾着热气。 一大妈冷笑一声。 她觉得这还不够,一把掀开了易中海的被子。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掀开,易中海脑子里好像有一颗炸雷瞬间炸开了。 他的身体不住控制不住的颤抖。 一大妈连忙捂住鼻子。 臭! 太臭了! 她一脸嫌恶。 床上荤黄的尿渍在易中海的下半身晕染开来。 “哕!” 一大妈反胃呕吐。 她的反应,大大刺激到了易中海。 难道他以后连屎尿都要一大妈伺候了吗? 易中海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大妈扒掉他的裤子,给他清理屎尿的画面。 “a……” 他好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发出绝望的悲鸣。 易中海无法接受那样的生活,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然后。 一大妈果断把被子给盖上了! 对! 她并没有如易中海所想,扒掉他的裤子,清洗他的身体! 而是,视而不见! 尿了是吗?自己捂干! 拉了是吗?自己臭着去! 一大妈走到窗台边,呼吸新鲜空气。 这里离易中海远,没有味道。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响起年轻时候的事。 因为她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易中海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一句话说不好,他一巴掌就扇过来。 一顿饭做得咸了淡了,都能成为她被暴打的理由。 一大妈以为这些事,她都已经忘记了。 毕竟,这些年,易中海对她好多了,几乎没有动手打过她,最多就是凶狠的吼她几句。 曾经的一大妈很感恩,努力让自己忘掉过去的事情。 慢慢地,那些画面真的变模糊了。 可现在,那一切又都清晰了起来。 原本还在为一大妈为自己清洗身体而难堪得想要死掉的易中海,再次被盖上被子之后,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易中海看向一大妈的眼神,好像刀子一样。 这个毒妇竟然不管他?! 他突然发现,任由他卧在屎尿之中,比没有尊严清洗身体,更让他痛苦、难堪。 “易中海!” “其实,我们两个中间,不能生育的那个人是你对?” “你工资那么高,家里为什么从不置办大件?”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计划着跟我离婚的时候,让我什么都分不到?” “要是贾张氏怀孕了,你是不是一早就跟我离婚了?” “你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你的钱都藏在哪儿?” “告诉我,我给你饭吃!” “告诉我,我给你水喝!” “告诉我,我给你换干净的衣服!” 一大妈尽情发泄着自己多年来积攒下来的怨气。 对着易中海,笑得癫狂。 易中海口不能言,被一大妈极尽所能的磋磨,却没有人管。 他曾经无数次,试图向医生护士求救。 可是,他们都不相信他,一大妈随口一句话,就给敷衍了过去。 他们只看到一大妈给他喂饭、喂水、擦洗身体,还拿推他出去晒太阳。 却看不到,一大妈喂饭的时候,恶狠狠地把勺子插进他的嘴里,把他的牙龈都捣烂流血,饭菜和血一起捣进喉咙里。 也看不到,一大妈喂水的时候,拽着他的头发,直接往他嘴里灌,呛得他咳得肺疼。 更看不到,一大妈给他擦拭身体的时候,对他肆意侮辱,甚至不止对他动手,只要他表现出愤怒,一大妈反手就是一巴掌。 “说!” “继续说!” “怎么不说了?” 一大妈打一巴掌说一句。 以至于,易中海后来看到一大妈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就好像年轻时候的一大妈,看到他一瞪眼,就忍不住发抖。 都是应激反应。 一大妈怕打在脸上,被人看到,就往他身上隐秘处施为。 易中海身上都没几块好肉了! 不过几天功夫,易中海瘦了一大圈,头发都白了。 他感觉自己坠入了绝望的沼泽地。 不挣扎,会慢慢陷入更深的绝望。 挣扎,会更快的陷入更深一层的绝望。 一大妈好像魔鬼一样,无论他做什么,都甩不掉。 第67章 你家的厕所,给我们用用怎么了? 林阳这几日,十分开心。 易中海中风。 贾东旭因为故意伤人,现在还在联防办拘留着。 贾张氏在多方刺激下,病倒了。 聋老太太和何雨柱都沉寂了下来。 四合院里,难得的清静了许多。 他心心念念的卫生间,也已经差不多能使用了。 想到以后就不用跑到街头去上公共厕所,林阳就觉得开心。 现在天越来越冷了,他还计划着给自己家整个地暖。 …… 林阳若有所思。 “林哥,没想到小雪一个女孩子竟然有这么好的练武天赋!” 看着院子里,一手拳法打得气势磅礴的林雪,阎解放感叹。 最开始,看到林雪在院子里练功,阎解放就求着林阳教他。 一方面,男孩子,的确对功夫感兴趣。 另一方面,也是遵从三大爷的教诲,拉近和林阳的关系。 他一说话,刘海中家里的几个小子,也纷纷表示想学。 林阳笑了笑,来者不拒。 于是,就四合院里几乎所有孩子都跟着林阳学功夫。 就连已经成人的阎解成也来凑热闹,想要跟着学。 一开始,他们还热火朝天的。 可是,很快,他们就开始放弃了。 因为他们发现,小小年纪的林雪简直碾压他们的学习进度,他们根本跟不上。 他们还没怎么弄明白,动作都还不到位,林雪就已经打得无比标准,虎虎生风了。 林阳要他们和林雪切磋的时候,他们还说。 “不好!小雪这么小,要是不小心伤到她怎么办?” 林阳微笑,表示很坚持。 “没关系!既然练武,拳脚无眼,受点伤也是难免的!” 他说。 就连林雪也都肉眼可见的紧张。 哥几个无奈,互相告诫。 “都收敛着点啊!千万别伤了小雪!” 他们计划着手下留情。 毕竟,拳法打得再好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白扯! 小雪学习能力再强,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又生得瘦弱,她的大腿都还没有他们胳膊粗! 这种对抗,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男孩子们想。 结果。 非常打脸! 一个个接二连三的三两招就被打趴下了。 “你们不要让着小雪,拿出真本事来,别客气!” 林阳说。 男孩子们疯了。 眼看着前面的哥们被揍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他们哪还敢托大? 早就拿出吃奶的力气了好吗?! “别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他们连忙喊。 小林雪对自己的身手还没有清晰的认识,不乐意了。 “你们是故意让着我的?” 她嘟着个小嘴,可爱极了。 可这一幕,看到被揍的“受害者”眼里,简直比恶魔还可怕。 “不敢不敢!!!” 众人连忙摇手,指天发誓。 “姑奶奶,我们真的不是你的对手!” “我发誓!” “我们服了!” …… 他们纷纷说。 年纪小些的倒还好,有些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都快有大人高了,还被林雪打得叫“姑奶奶”认输,实在有些好笑。 特别是棒梗! 在林阳的授意下,林雪格外的照顾了一下他。 面上没受什么伤,身上可伤得不轻,够他疼一段时间的了。 林阳满意点头。 看来,再练个十天半个月,寻常成年男子,也未必能在林雪身上占到便宜了。 “解成,要不你也试试?” 林阳鼓动已经成年的阎解成上台。 阎解成连忙摆手。 “别,别……” “我就不打了!” 阎解成很心虚,他怕自己也被小孩子给揍了。 别人都是孩子也就罢了,要是连他都被揍了,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 “是的,我也没想到小雪这么有天赋。” 林阳笑着说。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就连林雪自己都这么认为。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 林雪之所以有这么惊人的进展。 是因为林阳拿十万震惊值给林雪兑换了武术技能书。 林阳很喜欢他的这个系统,很低调。 技能的掌握,不能醍醐灌顶,一下子从无到有的。 而是伴随着练习,根据熟练度,一点一点掌握了。 这样,就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只当是林雪有这方面的天赋。 十万震惊值,林阳花得也心疼。 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他是可以一直护着林雪,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即便有系统,林阳也不敢保证他这个唯一的亲人万无一失。 所以,让她有自保的能力,至关重要。 你看,一场比试下来,四合院里的人看林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除了成年人,院里几乎里男孩们都被揍了一遍。 就连成年人,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身。 说起来,这一切,还要感谢易中海! 要没有易中海,就不会有数万人的批斗大会,他林阳自然也没机会刷那么多震惊值! “咦?!” “林阳,你这建的是……” 刘海中溜达着来到中院,看着林家的半成品,陷入了沉思。 “厕所?!” 刘海中被自己的发现震惊到了。 林阳竟然在自己家建私人厕所?! “卫生间。” 林阳纠正。 “还能洗脸、洗澡。” 他说。 刘海中眼睛都亮了! “太好了!” 他激动的猛一拍手。 “有了你家这个厕所,我们以后就不用去上卫生间了!!!” 林阳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这些禽兽,还真是敢想?! 把他家当成什么了?! 公共厕所吗?! 林阳怒了。 这些禽兽太有天赋了,总是能一句话激怒他! 刘海中的话一出,林阳清楚的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了。 一个个目光灼热,几乎要把林阳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这是我家,不是公共厕所!” 林阳冷冷的说,对刘海中也没什么好脸色。 刘海中顿时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自打易中海身败名裂,刘海中可谓是春风得意,就连走路都是带风的。 被瞬间捧上高位,刘海中整个人的自尊心都膨胀。 他听不得“忤逆”直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海中义正词严的问。 “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 “你家的厕所,给我们大家用用怎么了?” “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你可不要太自私了!” 刘海中说。 第68章 刘海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么厚脸皮的话,刘海中也说得出来? 林阳被气得冷笑连连。 要不是刘海中就在眼前,他险些以为说这话的是易中海。 这么会道德绑架! 刘海中得意极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易中海的三板斧,他早就看透了,也学会了。 只是,以前有易中海在前面挡着,显不着他。 一时间。 四合院里的住户们都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把别人家当公共厕所不合适吗? 他们知道! 只是,事关自己的利益,他们假装看不到也想不到而已。 对于刘海中的逼迫,他们乐见其成。 只是,因为林阳的手段,碍于之前的交集,他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帮腔。 “就是!林阳,你不要太自私了!” 别人有顾虑不说话,何雨柱可没顾虑。 看到林阳吃瘪倒霉,他立刻激动得不得了,立刻就跳了起来。 林阳瞥向何雨柱。 何雨柱冷笑连连,昂着头,挑衅的看着林阳。 林阳笑了。 “记住你说过的话。” 他不紧不慢,温和的说。 何雨柱怔住。 记住你说过的话?! 什么意思?! 他懵了,再想要开口的时候,林阳已经转头将枪口对准了刘海中。 “说得好!”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我家有小姑娘不方便!” “不如,在您家修个厕所给咱们院里的人用?” “毕竟,您可是二大爷啊!” 林阳提议。 刘海中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连忙下意识的推脱。 “我们没钱……” 话还没说完,林阳果断打断他的话。 “让大家都交钱呗!” “我这个厕所弄下来,也就花了不到二十块钱。” “咱们院里,一人出一毛钱,就足够了!” “轰!”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 “一毛钱?!” 所有人都激动坏了。 是,现在大家生活都比较困难。 可,再困难,一人一毛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要知道,这换来的可是以后再也不用去街道尽头上公共厕所啊! 众人疯狂心动。 毕竟,那公共厕所可不是他们一个四合院在用。 而是在这一整条街所有的四合院都在用。 每到厕所使用的高峰期,他们就不得不在厕所门口大排长龙。 那滋味儿…… 众人纷纷摇头。 不要! 他们再也不要去公共厕所了! 一瞬间,形势逆转,刘海中都看傻眼了。 “二大爷!” “您可是院里的二大爷,不会这点忙都不帮?” 众人纷纷说。 “啧!” “什么二大爷?易中海已经被撤职了,刘海中同志应该叫一大爷才对!” 有人脑子快,大声的呵斥身边的人。 “是?一大爷!” 众人谄媚。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一大爷!是一大爷!” “一大爷,您真是高风亮节!” “对!跟您一比,易中海就是个伪君子!” “没错,易中海做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什么时候想着给咱们建厕所了!没有!他心里只有他自己,和他的姘头!” …… 众人竭尽所能的谄媚刘海中。 林阳对付易中海和贾张氏的手段还历历在目,人们不敢轻易招惹他。 但是,对付刘海中,他们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道德绑架这一套,反过来用在刘海中身上,也是很好的。 刘海中一口老血哽在胸口,差点当场喷射出来。 易中海被撤职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改口叫他“一大爷”,现在改口了? 这些人想什么,他可太清楚了! 刘海中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大冬天,急出了一身汗。 “一大爷,我们会永远记住你为我们做的事!” “今年的先进个人,我提议投给一大爷!” “投给一大爷!” “一大爷!” “一大爷!” ……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喊。 刘海中几次张口,想要拒绝,却不知道说什么。 群情汹涌,几乎将他淹没了。 声音之响,连前院和后院的人也都惊动了。 “怎么回事?” “你们这是怎么了?” 新来的人隐隐的听到一些,却不知全貌,心急的跑过来询问。 毕竟,事关自身的利益,没人能不为所动。 中院众人连忙回答。 “一大爷说要帮我们建厕所!” “对,只有我们四合院的住户才能用,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出去跟别人抢了!” “一个人只要一毛钱,不交钱的人不能用!” …… 众人争前恐后的说。 “真的假的?!” “太好了!” 新来的人们也激动了起来。 “没有的事!” “你们不要胡说!” 刘海中急了,大声呵斥众人。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恶狠狠地射向刘海中。 怒火翻腾,目光逼人。 被这么多人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刘海中顶不住压力,连连后退两步。 “一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可不要太自私了!” 众人说。 他们咬牙切齿,眼神里满满的威胁。 林阳笑了。 怎么样? 这话耳熟吗? 这不正是刚刚你威胁我的话吗? 现在轮到你了! 听到这话,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啊?! “我们可是很敬重您的!” “您可不要辜负了我们的信任!” 众人说。 刘海中气得直发抖!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他可不想自己家变成公共厕所!!! 别的不说,要是人人都往他家上厕所,那他家的味道还能闻吗? 那还不臭气熏天了?! 夏天的时候,苍蝇满天飞,厕所里都是蛆! “哕!” 想想就觉得恶心! 那他们家还怎么住人啊?! 更不要说,他们还要吃饭呢!!! 这四合院里一二百号人,每人每天上三次厕所好,就足够他们家人来人往,不得安宁了!!! 这不行! 绝对不行! 那房子是他们家的,凭什么拿出来给院子里的这些人当公共厕所?! 凭什么?! 要脸吗? 还说我自私! 最自私的明明是你们好吗?! 刘海中愤怒极了。 林阳笑了。 看,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可他却完全无视,还要出馊主意并带头道德绑架他? 果然,刀不割在谁身上,谁就不知道疼啊! 现在知道你的刀子有多疼了!!! 第69章 这个公共厕所,我在你家建定了! 刘海中急了,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不是我不想帮大家。” “我们家人口多,就那么两间房,实在没地方建厕所了。” 刘海中说。 “还是林阳家好,他们家人少,地方大……” 刘海中再次试图把火力转移到林阳身上。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激动的邻居们给打断了。 “不用!” “咱们也不要什么洗澡的地儿,就简简单单一个厕所,小点无所谓的,也不占什么地方!” “对对对,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 …… 公共厕所,没必要留洗澡的地方。 毕竟,洗澡实在太费时间了,有人在里面洗澡,外面的人还怎么上厕所? 这不符合大家的利益。 刘海中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绝妙主意,转瞬间就被否决了。 他心急如焚,打心底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看着被逼到死胡同的刘海中,林阳暗暗冷笑。 现在他总算明白刘海中为什么被易中海压这么多年了。 太容易得意忘形也就罢了,还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并且没有力挽狂澜或者稳定局面的能力。 这要是换作易中海,定然不会被逼到这个份上。 当然,换成易中海,这些人也未必敢。 是的! 林阳算是看明白了,这整个四合院,所有人,有姓名的,没姓名的,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自己的利益,所有人都可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牺牲别人。 什么道德绑架,威逼利诱,都是信手拈来。 但,他们是坏,不是傻! 比如,整个四合院里就没人敢招惹聋老太太。 要知道,聋老太太可是占着后院最好的三间房,而且,她无儿无女,家里不知道藏了多少积蓄。 林爸爸一死,贾张氏就开始打林家的主意。 甚至,这个四合院蠢蠢欲动的,绝对不止贾张氏一个。 其他人没有易中海撑腰,无法下手罢了。 他们敢动林家,为什么不敢打聋老太太的主意? 很简单! 林家无权无势,泯然众人,好欺负! 而聋老太太呢? 那可是烈属!!! 谁敢欺负烈属?! 那可是过年的时候领导都要上门慰问的人! 欺负烈属,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寿星公上吊,找死是吗? 他们是坏!不是傻! 明知道不论是林阳还是刘海中,谁都不愿意把公共厕所建在自己家。 而他们又很想要个公共厕所。 那让林阳不痛快,还是让刘海中不痛快,就必须得选一个! 这个选择题,很难吗? 且不说林阳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以后院子里的人恐怕免不了要用到他。 就林阳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 那么,他们就只能得罪刘海中了。 刘海中的性格,一个院子住了这么多年,他们哪还有不知道? 于是。 他们一边道德绑架,一边荣誉利诱,把刘海中架在火上烤了。 看着林阳轻蔑勾起的嘴角,胸有成竹的样子,刺痛了刘海中的眼睛。 “你们说得好听!” “把公共厕所建在你们家好不好?” 找不到借口,刘海中索性直接翻脸。 想把公共厕所建在他家,门都没有!!! 刘海中恶狠狠的瞪着林阳。 众人纷纷闭嘴。 当然不好! 他们都不愿意! “刘海中,你可是一大爷!” 林阳闲闲的说。 “对!你可是一大爷!” “为我们牺牲一点怎么了?” “你作为一大爷,本来就应该为我们作出表率!” …… 好像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众人纷纷跳出来大喊。 刘海中气得直发抖。 “狗屁一大爷?!” 愤怒之下,他直接爆粗口。 “我什么时候成一大爷了?” “要按你们这么说,这厕所该建在易中海家里才是!” 建易中海家? 众人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易中海是一大爷的时候都不能同意,现在都不是一大爷了,更不能同意。 更何况,人刚刚中风,还住在医院里,他们难道还能上医院欺负病人吗? 可,刘海中打定了主意,不松口。 “二大爷,您要这么自私的话,您这辈子都别想当上一大爷了!” “没错!铁公鸡一个,最让人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都不配当二大爷!!!” “对,连一间厕所都不愿拿出来,您这二大爷也没当的必要了!” …… 众人法宝尽出,黔驴技穷。 刘海中不为所动,油盐不进。 一个自己家是公共厕所的一大爷,当着有什么意思?! 众人看向刘海中的眼神十分不善。 没有建公共厕所这件事就算了,有了这件事,占不到便宜的人们就记恨上了刘海中。 “您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了,是吗?” 林阳问。 “对!” 刘海中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不可能同意!” “有本事,你把你家的厕所让出来给大家用啊?” “毕竟,你家人少,房子大!” 他说。 “人少,房子大啊?” “傻柱家不正是这样吗?” 林阳突然回头看向何雨柱。 “不如,在你家建个厕所给大家用?” “傻柱!” 一直和二大爷刘海中不对付的何雨柱,正开开心心的看着对方被逼得狼狈不堪的样子,突然自己被点名。 “你想得美!!!” 何雨柱一下子就炸开了,怒火直冲天灵盖。 “傻柱,你不要太自私了!” 林阳说。 这话,莫名的熟悉。 “记住你说过的话!” 何雨柱的脑海里自动播放林阳不久前说过的话。 而林阳之所以会那么说,他因为他说了一句话。 “林阳,你不要太自私了!” 现在,林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何雨柱感觉什么东西被串了起来。 难道,林阳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要把公共厕所建在他家吗?! 林阳微笑。 是啊! 这个公共厕所,我在你家建定了! 谁让你多嘴的?! “对啊!傻柱,你可不要太自私了!” 一看死对头倒霉,许大茂立刻就跳出来了,大声的支援林阳。 毕竟,他们可是针锋相对了几十年的死对头,打小就不对付。 只要能让何雨柱不痛快,对自己没好处的事,许大茂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更何况是有好处的呢? 把公共厕所建在何雨柱家,他每天都去个十趟八趟的,活活恶心死何雨柱这王八蛋! 第70章 何雨柱吓尿了 “放你妈的屁!” 对许大茂,何雨柱脾气格外暴躁,直接破口大骂。 “你小子是皮痒了是?” 他举着拳头威胁。 “我告诉你啊,你小子这几天可别走夜路,不然容易出事!” 何雨柱明晃晃的威胁许大茂。 是的,何雨柱对林阳和许大茂完全是两副面孔。 林阳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只敢无能狂怒。 许大茂一句话不顺他的心,他立刻便要揍他。 毕竟,林阳身手好,他显而易见打不过,不得不怂。 可许大茂就不一样。 那小子从小到大被他摁着打,何雨柱早打习惯了,话都懒得跟他说,瞧不顺眼就要动手。 当然,动手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不然,许大茂闹起来,惊动了联防队,这些人都是证据。 那时候,弄不好自己就要坐牢了。 在没人的地方,把许大茂往死里打都白打。 这点道理,何雨柱还是懂的。 毕竟,指控别人,是要有证据的。 这些年,何雨柱一直是这么做的。 只要许大茂惹他不高兴,他就在无人处揍他一顿。 许大茂对他恨之入骨,却没有一点办法。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许大茂一张马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差点都气红了。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 许大茂咬牙切齿。 “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 何雨柱漫不经心的说。 许大茂气得胸口疼。 何雨柱得意极了,看着许大茂,得意的笑。 笑容狠狠地刺痛了许大茂的眼睛。 废材啊! 林阳看得暗暗摇头。 “好了,你们别吵了。” 一直没说话的三大爷阎埠贵开口了。 “现在我们说的是建厕所的事。” “柱子啊!” “林阳说得对,咱们这四合院,属你家房子最多,人口最少,你家分一点地方来建厕所是最合适的。” “大家说是?” 阎埠贵说。 “对对对!是这么个道理。” “傻柱,我们都会记住你的无私奉献的。” “是的,是的,我有一个侄女,长得特别漂亮,就喜欢觉悟高的人,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我也有个外甥女……” …… 众人纷纷附和。 “别说了!” “我不干!” 何雨柱毫不犹豫的拒绝。 当谁是傻子呢? 无私奉献?谁爱奉献谁奉献!我不奉献! “你怎么不让那厕所建你家啊?!” 阎埠贵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我家几口人?我家多大?你心里没点数?” 阎埠贵反驳。 “那建许大茂家好了!” “他家就他一个光棍,三间房!” 何雨柱说。 “放你妈的屁!!!” 许大茂骂何雨柱。 “许大茂,你不要太自私了!” 何雨柱又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许大茂。 …… 冷眼看着互相推锅的人,林阳暗暗冷笑。 看! 大家谁都不愿意把厕所建在自己家,但是又道德绑架别人,想叫别人当冤大头,真是好笑! 何雨柱和许大茂坚持不愿意,吵吵嚷嚷一个多小时。 两人眼睛都争红了。 可谓是狗咬狗一嘴毛! 最终,不了了之了。 只是,这么一闹,大家心里都很不痛快。 毕竟,曾经有过希望,最终失望,比从来都没有过希望更人难受。 见人都散了,林阳突然压低了声音,对阎解成几个人说。 “欸!你们是不是也想要院里有个厕所?” 失望的阎解成听了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 “林哥,你愿意把你家的厕所让出来?” 林阳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阎解成。 看到这样的眼神,阎解成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刚刚闹成那样,不就是因为大家谁都不愿意自己家变成公共厕所吗? 林阳怎么可能会同意? 真是糊涂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阎解成着急的想要解释,却又实在没法解释。 “啪!啪!啪!” 阎解成自己打了自己几下嘴巴。 “打嘴!打嘴!我这张臭嘴太不会说话了!” “林哥,您千万别跟我计较!” 阎解成谄媚道。 林阳心里的那点不快,总算散了一些。 毕竟,正事重要。 “我家不可能。” “但是,我有其他办法,能让别人同意!” 林阳说。 “您能让谁同意?” 张岩也忍不住问道。 “附耳过来!” 林阳勾了勾手指。 在两人耳边如此这般的说道。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天呐!太劲爆了!” 两人没见过世面的瞪大了眼睛了。 “你们在咱们院里联系十几人,尤其是许大茂。” “按照我说的做,一定能得偿所愿!” 林阳说。 “林哥,您太厉害了!” 阎解成竖起大拇指。 “看来咱们院里的厕所稳了!” 翌日。 月上中天。 从轧钢厂出来,何雨柱哼着小曲,开开心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一个麻袋罩在了他的头上。 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来人……” 何雨柱下意识的就要喊,但是,一双大手捂住了他嘴巴。 “闭嘴!” “不然弄死你!” 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他的后脑勺旁边响起。 何雨柱立刻噤若寒蝉,点头如捣蒜,生怕惹身后的“大哥”不痛快。 大手放开,他果然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快!” “抬走!” 有人说话。 何雨柱皱眉,他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 然后,他就被几个人像抬死猪一样抬了起来。 何雨柱慌急了。 怎么办? 遇到恶人了吗? 何雨柱瑟瑟发抖。 太平了太久,他都忘了曾经夜里出门有多危险了,那可是一不小心小命都要没了!!!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老一辈的人讲过的故事在脑海里一一浮现。 恐惧蔓延,何雨柱心擂如鼓,手脚冰凉,瑟瑟发抖。 下腹部一紧,裆下一片湿热。 他…… 吓尿了! 尿液“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呀!” “何雨柱他吓尿了!” “看!快看!” “一股尿骚味!” 有人见状,开心的嚷嚷开了。 嗓音里的愉悦和幸灾乐祸都快要溢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许大茂?” “许大茂?!” 终于认出来这个声音是谁,何雨柱剧烈的挣扎起来。 竟然是许大茂!!! “老实一点!” 有人隔着麻袋狠狠地劈头盖脸的给了他几下。 第71章 何雨柱,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何雨柱立刻老实了很多。 他压低了声音,急切的说。 “许大哥!” “许大哥!” “您这是干什么?” “咱们好歹也是一个四合院的,从小一起长大,小弟以前不懂事,得罪的地方,你千万别跟我计较!” “您要想出气,就打我一顿!狠狠打!我保证不还手!” “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 “现在社会和以前不一样了,有案必破。” “我要是不见了,不管是轧钢厂,还是我妹妹,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严查……” “为了我这张臭嘴,搭上您和各位好汉的性命,不值当啊!” 何雨柱慌极了。 昨天,他刚刚威胁了许大茂,他说“你小子这几天可别走夜路,不然容易出事”,结果今天自己就被套麻袋了。 何雨柱不能不慌。 他怕,自己这些年做得太过分,把许大茂得罪得太过,对方一时想不开,请了道上的人,打算彻底做掉他! 毕竟,许大茂这人眼高于顶,尖酸刻薄,活了几十年都没有朋友的,更不会敢陪着他一起做掳人绑架这种掉脑袋的事的朋友。 再加上思维惯性,何雨柱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自己各种不得好死的样子! 他口不择言,喋喋不休的说着,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淌,哽咽着话都说不明白了。 “啊?!” 许大茂完全没想到何雨柱的能往那想。 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不得不说,听何雨柱这么讲话,他心里真的是无比的畅快啊!!! 几十年,都没听何雨柱说过人话。 这一把,来得太好了! 本来只是想借着众人的力量,逼何雨柱同意在他家建厕所,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收获?! 真是太开心了! 可以说,活了这二十几年,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砰!” 何雨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摔得他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他竟然也没觉得疼,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就拜。 “好汉饶命!” “许大哥饶命!” 一边说,一边磕头。 那样子,别提有多虔诚了。 许大茂得意极了。 “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啊!” 话音未落,何雨柱的眼前出现一点亮光。 “呜!” 有人扯下了他头上的麻袋。 “许大……” 何雨柱正要继续谄媚,抬头却撞见了一张张熟悉至极的脸。 他微微眯起眼睛,月光正好,他看清楚了! 没错! 这都是他们四合院里的熟人! 何雨柱瞬间懵了。 这里是轧钢厂附近的一条小胡同,这时候没什么人。 是四合院里的这些人,把他拖来的。 虽然还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何雨柱悬着的一颗心,也瞬间落回了肚子里。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谁不知道谁? 他们可没有胆子杀人! 可能,是许大茂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哄得他们一起来对付自己? 何雨柱想着。 随后。 回忆起自己之前的丑态,又哭又求,还尿了一地。 何雨柱脑子“嗡嗡”的。 作为四合院一霸,他什么时候这么丢人现眼过? 他恼羞成怒。 “许大茂!” 何雨柱挣扎着向许大茂冲去。 他要生撕了许大茂! 可惜! 他刚动,就被院里几个人给摁住了。 “别动!” “老实点!” 众人警告他。 何雨柱被压得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可他心里还不服气!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街绑架?!” 何雨柱梗着脖子说。 “是你好大的胆子,才对?” 阎解成高高的拎起一兜饭盒。 何雨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那是他的饭盒。 阎解成打开饭盒。 红烧肉! 排骨! 老母鸡汤! 两个饭盒里满满的都是硬菜,香味瞬间在胡同里散开。 “咕噜!” 众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太香了! 这狗日的,竟然每天从食堂里带这么多的好吃的吗?! 太可恨了! “这是你从食堂偷的?” “何雨柱,你这是什么行为,你知道吗?” 阎解成问。 “还能是什么行为,偷盗公家财物!” “你死定了!”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趁机踹了何雨柱几脚。 趁机报复什么的,不要太爽! 甚至,其他人看了,也忍不住踹两脚。 何雨柱吃这么好,太让人嫉妒了! “你们懂什么?!” “这是我们食堂的福利!” “为了不浪费,吃不完的饭菜,我们都可以带回家!” 何雨柱说。 许大茂想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阎解成冷笑。 “呸!” “当我们傻子呢?” “红烧肉和排骨,满满当当一饭盒!” “老母鸡汤,里面还有半只鸡!” “你管这叫剩饭?”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去保卫科,让他们看看,你这是不是食堂允许外带的剩饭?” 说着,阎解成就要拽着何雨柱往轧钢厂去。 “别别……” 何雨柱下意识的有些慌乱,拼命的往后躲。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珠子一转,梗直了脖子改口了。 “去就去!” “我就说这都是你们陷害我的!”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这是我从食堂里带出来的?” 阎解成笑了。 “傻柱啊傻柱!” “你以为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每天眼睁睁的看着你吃独食,把最好的东西都拿走,他们心里就没怨言吗?” “真查起来,你猜他们会怎么说?” 何雨柱脸色瞬间变了,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很多。 “那又怎么样?” “轧钢厂需要我!” “我手艺好,招待领导开小灶,都得我主厨,别人谁都不行!” “闹起来,大不了开全场大会批判我,罚我工资!” “我不在乎!” 何雨柱嘴硬。 他深知,谈判的时候,不能怂,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否则,会被敌人抓住猛打。 “噗嗤!” 阎解成笑了。 “怎么?你不相信?” 何雨柱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 “这些饭盒,是你给秦淮茹带的?” 阎解成不答反问。 “你胡说!” 何雨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跳了起来。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你一个人根本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而且,我们也是有目击证人的。” 阎解成说。 何雨柱慌了。 因为,这是真的。 他的饭盒,的确是给秦淮茹带的。 说起来,也是秦淮茹的能耐。 做寡妇的时候,能哄得何雨柱天天给她带饭盒也就算了。 贾东旭还在,就能忽悠何雨柱给她带饭盒。 何雨柱不由自主的想起秦淮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贾东旭被拘留,贾张氏生病,棒梗不懂事,小当年纪小,她自己又快生了,偏偏家里还被林阳搜刮的一分钱不剩…… 而偌大的四合院里,因为贾张氏,所有人对他们家都没有好脸色,一分钱不愿借给她! 可怜的秦姐,家里都已经断粮了! 何雨柱心疼得不得了。 没办法,他才每天晚上从食堂里带饭菜回去给秦淮茹。 “你们想怎么样?” 和秦淮茹无关,何雨柱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他知道,这些人没有直接把事情捅到保卫科,而是偷偷的把他抓来,一定是有所求。 “我们不想怎么样。” “只是想建一个厕所而已。” 阎解成说。 图穷匕见,何雨柱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帮”许大茂了。 第72章 暴打何雨柱 “何雨柱!” “你在跟秦淮茹搞破鞋,是不是?” 后知后觉的许大茂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立刻兴奋得嚷嚷开了。 而且,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手舞足蹈。 “易中海和贾张氏该破鞋!” “你和秦淮茹搞破鞋!” “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何雨柱的脸色瞬间铁青。 “许大茂!” “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和秦姐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想我们!” 何雨柱大声吼叫,双拳紧握,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更是突突直跳,一副随时要暴起的样子。 多年来,根植在骨子里的恐惧,让许大茂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随即,他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何雨柱不过就是只拔了牙的老虎,没有什么好怕的,心里立刻就又有了底气。 “你觉得我们能信吗?” 许大茂冷笑一声。 何雨柱瞪着许大茂。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他的一双眼睛都红了。 与此同时。 “就是!” “你说这话谁能信啊?” “又是红烧肉,又是排骨,还有老母鸡汤,这叫没关系?” “当我们是傻子呢!” …… 四合院众人纷纷附和。 何雨柱的脸色苍白,面无血色。 人言可畏! 这些人,已经认定了他和秦淮茹有事。 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而且,他也就罢了。 还是那句话,他是靠手艺吃饭的,轧钢厂离不开他,领导绝对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这一点,何雨柱有恃无恐。 但是,秦淮茹是个女人,女人的名声是最重要的。 一旦沾惹上这种流言,她只怕要被吐沫星子淹死! 何雨柱不由自主的将批斗台上贾张氏的脸替换成秦淮茹,顿时一个激灵。 不! 不行! 绝对不能让秦姐落到那一步! 被千夫所指,被连汤带水的泼粪水,被骂破鞋…… 这些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秦姐身上。 何雨柱忍不住颤抖。 其实,他真的和秦淮茹清清白白,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他可以指天发誓! 拿自己的命发誓,都没问题! 他甚至连秦淮茹的手都没拉过! 这话说出去谁会信呢?! 没有人会信! 是的,没有人会信! 除了知道剧情的林阳。 毕竟,别人谁能想到一个大男人舔有夫之妇能舔这么敬业呢? 简直就是终极舔狗,舔狗界的活祖宗! “好。” 何雨柱无力的说。 “啊?” 许大茂愣了一下。 好? 好什么? 什么好?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何雨柱也不理许大茂,他抬起头,看向众人,冷冷的说。 “我答应你们,我可以辟出一块地方,给院里建公共厕所。” 众人听闻此言,喜不自胜。 “好!” “那你签了这个切结!” 阎解成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切结书。 眼看阎解成连这个都准备好,何雨柱自嘲一笑,看来他们都是早有准备啊! “是林阳叫你们这么做的?” 阎解成没这个脑子,而能如此滴水不漏,还能指挥阎解成的,就只有林阳了。 他可没忘当初林阳是怎么用2000块钱私了,在易中海和贾张氏、贾东旭之间反复挑拨的场面。 也没忘,林阳对他的警告。 他只是帮着二大爷说了一句“林阳,你不要太自私了”,林阳就恶狠狠的警告他,现在更是…… 何雨柱忍不住颤抖。 “是又怎么样?” “难道你还想报复回去?” “我奉劝你,不要做傻事,免得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阎解成不屑的看着何雨柱。 说起来,他和何雨柱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最多就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何雨柱没了爹娘,还能照顾妹妹,并学一手好厨艺,最后,还在轧钢厂有正式工作…… 而他什么都没用。 所以,从小打大,总被父母念叨。 “你看看你人家傻柱!” “你怎么连傻柱都不如呢?” “你好好跟傻柱学学!” “你要是有傻柱十分之一,我也省心了!” ……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刺激了他敏感的自尊心。 所以,打心底里,对何雨柱也是有抵触心理的。 平常没机会也就罢了,现在有机会了,忍不住就想呛他几声。 提到林阳,更是骄傲得不得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我比不了你,可你还不是被我大哥踩在脚下?! 阎解成大约就是这样的心理。 何雨柱心中很不服气,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头,快速的扫了一遍切结书。 切结书上说,他为了和四合院住户秦淮茹搞破鞋,在秦淮茹的暗示下偷盗轧钢厂食物,被四合院众人发现,只要众人不告发他,他愿意让出半间房子给四合院建公共厕所。 何雨柱并不认同切结书的内容,可他也无力再去争辩了。 毕竟,就算辩,他们也未必肯去改 他“刷刷刷”几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却不知道这一签,意味着什么。 “好了。” “我可以走了?” 何雨柱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走?!” “你想得美!” “我说你能走了吗?” 别人都是为了公共厕所来的,可他许大茂可是冲着能揍何雨柱来的。 “你想干什么?” 何雨柱有种不好的预感。 “咔!咔!咔!” 许大茂把自己的手握得“咔咔”直响。 “今天,我们也来算算我们的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逼近何雨柱。 “你不要过来啊!” 何雨柱下意识后退。 “你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色厉内荏。 “兄弟们!” 许大茂转头对身后的众人说。 “一会儿我请你们吃大餐,地点你们定,东西你们点。” “帮小弟掠阵,如何?” 众人那有什么话说? 反正何雨柱已经得罪了,也没有重归于好的可能,也不在乎再多一点仇怨。 点头,微笑。 形势比人强,何雨柱抱头蹲下,任由许大茂拳脚相加。 “妈的!” “你不是说很嚣张吗?!” “你不是要揍我吗?” “你打我啊!” “打我啊!” …… 许大茂一边打一边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何雨柱咬牙忍着疼,一声不肯出。 只是,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许大茂打人累得气喘如牛,一手扶墙,一手撑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许大茂。” “差不多行了。” “我们走。” …… 怕把何雨柱打出毛病,众人纷纷劝道。 狐假虎威的许大茂无法违拗众人的心意,可心里积怨太深,还是不能彻底出气。 他看着何雨柱,想起他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 那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痛啊!!! “这一脚,是我还给你的!” 许大茂狠狠地一脚踹在何雨柱裆部。 “咔擦!” “啊!” 何雨柱惨叫一声。 他似乎听到了蛋碎了的声音。 第73章 何雨柱废了? 何雨柱捂着裆部,痛苦的翻滚。 疼! 疼!! 疼!!! 太疼了,疼得他好像快要死掉了一样。 从额头到脖子,青筋凸起,密密麻麻的汗珠湿透了后背。 他的叫声太过凄惨。 许大茂都被吓了一跳。 看到何雨柱这么痛苦的样子,许大茂感觉自己胸口的那口恶气,总算是出出去了。 爽! 太爽了! “很疼?” “我也一样疼!” “这是你欠我的!”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说。 说实话,他生得人高马大,而何雨柱呢,五短身材一个。 正常来说,自己不可能打不过何雨柱。 可是,何雨柱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招数,阴损的很,次次都往下三路招呼。 从他才十一二岁开始就是这样。 这些年,他吃了多少次亏,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所以,这一脚,他踹得非常狠! 势必要把这些年受的苦,都讨回来! 那是一点留手都没有! “走,兄弟们!” “哥们今天高兴,请你们吃大餐去!” “你们敞开了吃!” 许大茂说。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把在地上打滚的何雨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太好了,许哥大气!” 一群人,一窝蜂似的离开。 只留下在原地痛得颤抖的何雨柱。 此时的他,已经痛得是泪流满面了。 许大茂!!! 何雨柱喊不出来,只能在心中无声嘶吼。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何雨柱很慌。 太疼了! 这可是命根子啊! 该不会…… 该不会要坏了?! 他到现在还娶媳妇呢! 还没尝过女儿的滋味儿呢! 要是这玩意儿不能用了…… 何雨柱慌极了。 不! 不会的! 不会那么容易坏的? 许大茂被他踹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每次,他也很痛,可不也没事吗? 所以,不会有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何雨柱安慰自己。 明天就会好的! 他对自己说。 当晚,他一瘸一拐,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回四合院。 “斯哈!” “斯哈!” 每走一步,他都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彼时,许大茂和四合院的年轻人们,甚至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大醉而归。 “开门!” “开门!” 何雨柱无力的拍打着门。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被这些年轻人弄得觉都没睡好。 要不是阎解成带来了可以建厕所的好消息,他都要发脾气了。 “都什么时候了?” “半夜三更的,怎么现在才回来?” 阎埠贵一边抱怨,一边开门。 月光下,他明明看到何雨柱的情况很不好,也没理他。 毕竟,何雨柱对他也没多少尊敬,他对何雨柱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而且,他已经听阎解成说了,何雨柱被他们打伤了。 自然没也不惊讶。 关上门,自顾自就回去了。 何雨柱本想让三大爷扶自己一下,可话还没说出口,三大爷已经落锁离开了。 “呜!” 一阵寒风刮过,何雨柱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心里暗恨,只能自己一个人艰难的,一步一步的挪回家。 “斯哈!” “斯哈!” 一路上“斯哈”个不停,痛得他面目扭曲。 何雨柱以为,躺下好好休息休息,第二天就能好。 可是! 他想多了! 第二天。 他不仅没好,感觉好像更疼了! 漫漫长夜,何雨柱都疼得睡不着,连翻身都不敢,动一下就要了命的疼。 看医生! 必须要去医院看医生! 何雨柱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他实在是太痛了! 稍微动一下都要了命的疼,根本不可能自己去医院! 那谁能帮他呢? 何雨柱左想右想,都想不到合适的人。 他在这偌大的四合院,并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 三个管事大爷里,他只亲近一大爷易中海。 现在易中海没了,二大爷和三大爷根本就不会管他。 昨天晚上阎埠贵的表现就是明证。 而普通住户里,他只和贾家还有聋老太太有交情。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让她老人家送他去医院显然不现实。 那他唯一的选择就是…… 秦淮茹! 贾东旭还在拘留中,贾张氏病倒了,现在能帮他就只有秦淮茹了。 何雨柱瞬间面红耳赤,整个人好像着了起来一样,热气腾腾的。 这话怎么跟秦姐说啊?! 多不好意思! 可是…… 太疼了! 何雨柱左右为难的一下,终于败在疼痛之下。 “秦姐!” “秦姐!” 天还没亮,痛得忍不住的何雨柱站在秦淮茹门口呼喊。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秦淮茹披了件袄子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问。 “怎么了,傻柱?” 何雨柱:…… “秦……秦姐,我……我身体不舒服,不能走路了,你能不能找个架子车,送我去医院看看……” 简单一句话,何雨柱说得断断续续,满脸通红,一双耳朵红的简直要滴血。 “你怎么了?” “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淮茹一看何雨柱一脸痛苦的样子,一步一挪,也是一惊,连忙问道。 “轰!” 大火焚烧,何雨柱大脑都被烧干了。 一时间,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整个人摇摇欲坠。 “傻柱!” 眼看何雨柱要摔倒,秦淮茹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他。 何雨柱倒在一片柔软之上,秦淮茹身上特有的香味入鼻,顿时大脑充血。 “啊!” 何雨柱痛苦的大喊。 疼! 好疼! 太疼了! 秦淮茹也被这痛苦的一嗓子吓到了。 本来,察觉到何雨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她下意识的就要推开他,保持距离,也被这一嗓子吼得忘了。 “怎么了?” “你哪里受伤了吗?” 秦淮茹问。 何雨柱有口难言。 他…… 这让他怎么说。 “别问了。” “你带我去医院?” 何雨柱艰难的说。 “你哪里不舒服?” 完全t不到何雨柱的心意,秦淮茹一再追问。 何雨柱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真的! 他好疼!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见何雨柱死活不肯说,秦淮茹灵光一闪。 “林阳在家,你哪里不舒服,咱们去找他看!” 她说。 秦淮茹跃跃欲试。 拜她那好婆婆所赐,林阳对她总是有些冷淡,趁着这个机会,热络一下挺好的。 何雨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扭曲。 不! 他绝对不可能让林阳看! “我不要……让林阳看!” 何雨柱咬牙切齿道。 秦淮茹有些不高兴,她很不理解何雨柱为什么非要去医院。 有一瞬间,她甚至都不想管何雨柱了。 但是! 考虑到何雨柱是这个四合院里唯一愿意帮自己的人,她不得不忍了下来。 毕竟,何雨柱又是借钱给她,又是带饭盒给她,十分殷勤。 “好,我出去借个架子车。” 秦淮茹说。 此时的她,全然不知道何雨柱是什么病,更不知道自己的这番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 第74章 男人不在家,好兄弟“帮忙”照顾嫂子 急诊科。 “嘶!” 何雨柱一边痛得倒吸冷气,一边忍不住问。 “医生,我……没事?” 作为一个男人,伤在这种要命的地方,他不能不慌。 见多识广的医生,看到何雨柱红肿得不像样子的伤处,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早点来?” 这么严重,一看就是拖了很长时间了。 何雨柱一听这话,眼泪都下来了。 他怎么知道会这么严重? 他以为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就好像,曾经的许大茂一样。 谁知道许大茂那个杀千刀的下手这么狠?! 何雨柱目眦尽裂。 那个杀千刀的就是打定主意要让断子绝孙! 许大茂,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何雨柱恨毒了许大茂。 许大茂:…… 说起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能全怪许大茂。 毕竟,这些年,他何雨柱欺负人家实在欺负得狠了。 许大茂在他那里,从来都没占到过便宜。 这一次,那是天赐良机,仗着人多势众,许大茂才占了便宜。 属于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许大茂自然要好好珍惜。 偏偏他虚得很,何雨柱又不服气。 一番拳打脚踢,许大茂自己气喘吁吁的,何雨柱呢? 别说痛哭流涕的求饶了,他就连叫都没叫一声。 这么一来,别说报复之后的快感了,许大茂的脸都丢尽了。 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何雨柱。 这时候,他便想到了何雨柱曾经对他做过的事。 一脚踹向裆部,有多疼,许大茂那是记忆犹新啊! 于是,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脚踹了下去。 这一脚,许大茂几乎耗尽了吃奶的力气。 毕竟,他这一辈子,很可能有且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定然不能轻易放过。 “啊!” 何雨柱一声惨叫,痛苦得在地上翻滚。 许大茂吓了一跳,同时,更是爽到飞起。 “医生,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 何雨柱眼泪“哗哗”的流。 “这个,暂时还看不出来!” “但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医生说。 “先去你老婆带你去拍个片子。” 何雨柱身体瞬间僵住。 他知道医生误以为送他来的秦淮茹是他老婆。 “我……” 他想说,秦淮茹不是她老婆。 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突然有点不想说。 就这么误会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毕竟,秦淮茹那么漂亮! 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他脸上也有光。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毕竟,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护士已经听了医生的话,出去找秦淮茹去了。 “同志,你丈夫的情况不太好……” “他不是我的丈夫!” 护士的话还说完,就被秦淮茹抢白了。 她震惊了。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送一个男人来看那种地方,结果,你告诉我你们不是夫妻?! 你闹呢?! 你丈夫知道吗? 他老婆知道吗? 秦淮茹被护士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有些不高兴的昂起脖子。 “他是我丈夫的好兄弟!” “我丈夫……不在家……” 她不能说自己丈夫被拘留了,只能模糊的说“不在家”。 “他很照顾我和孩子。” “所以,这次他不舒服,我送他来看医生。” 秦淮茹兀自说着。 她以为自己解释得很好,却发现护士的眼神更奇怪了! 乖乖! 我听到了什么?! 男人不在家,好兄弟“帮忙”照顾嫂子?! 这么劲爆的吗?! 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 已经先入为主,护士很容易就想偏了。 咳咳咳! 护士小姐姐连忙收敛心神。 不能乱想! 不能乱想! 还上班呢! 本着专业的职业素养,护士小姐姐微笑。 “原来是这样。” “那麻烦您带……患者去拍个片子!” 好险! 差点没找到合适的称呼来称呼屋里的那位。 秦淮茹无法,只能上前。 何雨柱疼得站都站不稳,勉强从床上下来,腿一软,一下子就摔在秦淮茹的怀里了。 霎时间,护士的眼睛“歘”一下就亮了。 这两人的关系很耐人寻味啊! 女的说男的不是自己丈夫,可男的却没说女的不是自己老婆啊! 有意思! 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在繁重的工作中,这可太让她兴奋了!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给自己所有的好姐妹听! 秦淮茹皱眉,她也觉得何雨柱这么靠着自己实在不像样子。 可何雨柱疼得浑身颤抖,她也不能推开他不管啊! “我……我刚刚看到有人推轮椅,能不能给我们也找一个轮椅?” 秦淮茹问。 “当然可以。” “稍等。” 护士姐姐兴奋的表示很乐意帮忙。 “谢谢!” 秦淮茹真心道谢。 却不知道,伴随着护士离开,关于她的流言也在医院里迅速流传开了。 “怎么是你来领轮椅?” “你不知道,我们科里来了两个年轻男女,男的……” 护士小姐姐都快憋疯了,见缝插针,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无意间听了一耳朵的人,都迅速被吸引了。 毕竟,八卦是最吸引人呢。 “所以,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一个被吸引来的病人连自己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兴奋得好像打了止疼针一样。 不! 比止疼针的效果还好! “咳咳!” 年长的护士轻咳一声提醒。 “工作时间,不要说和工作无关的事情!” “赶紧回去!” 她管得住护士,却管不住病人。 他们激动得不得了,兀自说话。 “哎呦!还能是什么关系?!” 有人斜着眼睛笑,一副“你懂的”表情。 “他们还真是明目张胆啊!” “怕什么,她老公又不在家!” “那她家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要是她老公知道……” …… 有人兴奋的议论纷纷。 不能占着急诊室,秦淮茹只能先把何雨柱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当然,这话说起来简单。 做起来,秦淮茹可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何雨柱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她一个女人,还挺着大肚子别提有艰难了。 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身边有许多探究的目光。 可是,一回头,视线又被收回了。 她不管,那让人如芒在背的视线又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护士推着轮椅回来。 “谢谢!” 秦淮茹再次道谢。 “您能不能帮我把他扶到轮椅上?” 她说。 她一个已婚妇女,扶何雨柱真的很不方便。 “你自己扶!” “我还要照顾其他人呢!” 护士小姐姐毫不犹豫的拒绝。 你们自行解决! 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自己将何雨柱半拖半抱,扶到轮椅上坐着。 “秦姐,谢谢你!” “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雨柱红着脸,十分感动的说。 秦淮茹笑了笑。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些日子,你也帮了姐不少。” 对着何雨柱,秦姐十分温柔,半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就这样,秦淮茹推着何雨柱在医院里穿梭。 直到,他们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人。 哦,不,两个。 “一大爷?!” 第75章 你俩搁这儿演偶像剧呢?! 看着易中海口歪眼斜的坐在轮椅上,秦淮茹震惊得张大嘴巴。 一张殷桃小口,此时大的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 “柱子?!” “你怎么也来医院了?” 对何雨柱,一大妈发自真心的关心。 尤其是看到何雨柱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甚至忘了易中海病倒后,何雨柱都没来看过一眼。 “一大妈,你不知道,自从你们……” “林阳在四合院里只手遮天,祸害得我们……” 要不说何雨柱不傻呢? 这不清不楚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没来看过易中海给带过去了。 好像林阳天天在四合院搅风搅雨,所以,他才没办法来看一大爷似的。 提到林阳,何雨柱立刻红了眼睛,眼泪簌簌的。 又痛又恨的感觉,却是一点虚假都没有! 而一大爷,听到“林阳”两个字,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 林阳! 他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林阳害的! 易中海恨不得咬死林阳。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一大妈扯开话题。 “傻柱不舒服,我带他去拍片子。” 秦淮茹说。 “那你们赶紧去!” “我把一大爷送回去,一会儿去找你们。” “或者,你们结束以后,来我们病房也行,我们在1011号病房。” 一大妈说。 就这样,秦淮茹推着何雨柱,一大妈推着易中海,四人分开。 半个小时后。 加急片子出来。 “还好,没断。” 医生仔细看了片子说。 “那我是不是没事?!” 何雨柱顿时精神起来,连那里也不觉得那么疼了。 “这个,你还要去男科看看……” 医生说。 作为急诊科医生,病人挂他的号,情况又比较紧急,他应该确认一下情况。 没断,不需要手术,剩下的就不是他急诊科的事情了。 专业的事情,还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男科?!” 秦淮茹的脑子里“轰”得一下炸开了。 现在,她总算明白护士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她了! 她一个已婚妇女,竟然带着别的男人看男科?! 秦淮茹不敢想象,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他们俩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秦淮茹瑟瑟发抖。 是的,不止是秦淮茹,就连最开始的护士姐姐,也不知道后面会传的那么离谱? “什么?” “已婚妇女带姘头看他的那玩意儿?!” “好大的胆子,他不要命了吗?” “她男人就甘心做一个乌龟王八?!” “不是!” “他那玩意儿是怎么受伤的?” “还能是怎么受伤的?” “小妖精花活多,玩得太狠,一不小心就受伤了呗!!!” “听说那女的还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还能玩那么大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 “你是没看到那个女人,妖精似的,在急诊科里就卿卿我我,一刻不能分割的!” “啧啧啧,简直就是当代潘金莲!” “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都不是她丈夫的!” “我也这么怀疑!” “不然,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能吸引别的男人吗?” …… 众人说得有鼻有眼的,越传越离谱。 “不好意思,秦姐。”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是许大茂,那个杀千刀的,竟然对我……” “我实在疼得没办法了!” 何雨柱很不好意思。 但是,他心底深处,还是有点开心的。 说真的,在此之前,他付出那么多,连秦淮茹的小手都没牵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懊恼,也后悔。 只是,面对秦淮茹的时候,就忘了。 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因祸得福,和秦姐有了“肌肤之亲”。 秦姐身子好软,好香!!! 何雨柱都要沉醉了。 后来,他甚至借着病痛,倚着秦淮茹,靠着秦淮茹,暗搓搓的占了不少便宜。 何雨柱受伤的是那种地方?! 秦淮茹简直要气死了! 一张脸,涨得通红,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了一样。 她根本不想知道何雨柱那玩意是怎么受的伤!!! 她要是早知道,何雨柱受伤的是那东西,无论如何也不会送他来医院的。 她一个已婚妇女,带别的男人来看那东西,这话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没什么,也被说成有什么了! 她可是有丈夫的! 想起贾东旭的脾气,秦淮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为什么不早说!!!” 一忍再忍,秦淮茹还是忍不住崩溃了。 “你要是早说……” 秦淮茹气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秦姐!” 看到秦淮茹哭,何雨柱急坏了,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他不想秦淮茹哭! 他想给秦淮茹擦眼泪! “啊!” 还没站起来,这一动,裆下有时撕裂般的疼痛。 秦淮茹气得一跺脚,转身就向外跑去。 “秦姐!” “你别走!” 何雨柱一看秦淮茹要走,登时就急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他也顾不得疼了,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大踏步就要追秦淮茹。 这一番动静,引得原本各自忙着的医生、护士、病人们都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 “干什么呢?” …… 众人十分不解,纷纷问道。 “呀!这不会就是传说中带姘头来看那玩意儿的女人?” 有听到风声的人,合理揣测。 “什么……什么?” “你还没听说呢!今天有个女人,背着自己男人,带着……” “嚯!” “真的假的?” “好家伙!” “这么生猛吗?” …… 隐隐的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秦淮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意识到外面已经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 秦淮慌极了! 要知道,对女人来说,贞洁和名声是最重要的! 没了贞洁和名声的女人,不如死了算了! 秦淮茹吓得直发抖。 偏偏何雨柱还不知死活的呼喊着她,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秦淮茹恨不得把何雨柱的嘴巴给缝上! 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走! 必须走! 赶紧走! 她必须要先逃离这种境遇。 “让开!” “让开!” 秦淮茹一边跑,一边对挡路的人喊。 “秦姐!” “你听我解释!” 见自己越喊,秦淮茹越跑,何雨柱急了。 三步并作两步,大踏步上前。 结果,一下子扯着…… “扑通”一声,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疼! 太疼! 可他一时间,他眼睛里只有秦淮茹,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了。 秦姐恼了! 她真的恼了! 何雨柱也慌了。 秦淮茹看着柔弱,实际上打定了主意坚定得很。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何雨柱心里正热乎着,他万万不能接受就此和秦淮茹一刀两断的结果! 他拼命的想要挽回。 “秦姐!” 何雨柱无力的趴伏在地上,无力的伸长着右手阻拦。 而秦淮茹已经闷头跑得不见人影了。 何雨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不是!” “你俩搁这儿演偶像剧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一双崭新的鞋子走到何雨柱跟前。 何雨柱顺着笔直修长的大腿向上看去。 “林阳!” 何雨柱咬牙切齿。 林阳笑得眉眼弯弯。 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 自己竟然差点错过了! “秦姐!” “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林阳夸张的摇头,一边摇头,一边伸出尔康手。 第76章 何雨柱嫉妒发狂 “林阳!” 何雨柱咬牙切齿,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下去了。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院里那么多年轻人堵他,绝对是林阳指使的! 可以说,要不是林阳,他也不会受伤! 现在,林阳还要来看他的热闹,还嘲笑他…… 何雨柱如何能忍?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可是,一动就扯着那里疼得他太阳穴暴跳,腿一软,又摔了回去。 痛! 痛! 何雨柱痛得眼泪哗哗的掉。 “呀!” “你怎么了?” “摔到哪里了吗?” “没事?” 林阳微微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何雨柱,脸上还带着虚假的关切。 何雨柱恨恨的看向林阳。 “你……” 他想骂林阳,可是实在太疼了,疼得说不出话来。 “小心一点。” “男人那里可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你以后就……” “那句诗怎么说的。”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林阳一边压低了声音说着,一边作势要拉何雨柱起来。 “林医生!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能让林医生做这种事情呢?!” 一个头发发白戴着眼镜的白大褂大惊失色,说着便弯下老腰,要亲自扶何雨柱。 而他这一举动,吓得周围所有身着白衣之人大惊失色。 “院长!” “院长!” “我来,让我来!” “让我来!” …… 十几个医护人员快步冲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何雨柱搀扶了起来。 “哼!” 老院长冷哼一声,目光凌厉的扫了众人一圈。 他没当众批评这些下属,因为时间、地点都不合适,只用眼神表示不满。 毕竟,他亲自把“林阳”请来。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这场闹剧。 而他们的医务人员居然在一旁看热闹? 还在下面讨论八卦! 简直丢尽了他这个院长的脸! “院长?” 何雨柱被稀里糊涂的摁在轮椅上坐下。 眼前这个头发发白的老人就是京城一院的院长吗? 这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啊!!! 他竟然要扶我起来?! 何雨柱忍不住心跳加快,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 “谢谢院长!” “您真是……” 何雨柱急切的想要拍老院长的马屁。 和这样的大人物交好,不,甚至都不用交好,只要扯上关系,混个脸熟,以后也好办事。 他才疏学浅,急得直冒汗,总算想起了一个词。 “医者仁心!” “我实在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院长黑着一张脸打断了。 “这个患者!” “作为医者,我本来不该指责病人什么。” “但是,这里是医院!” “不管你和那位女同志之间有什么,都不该在这里闹!” “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病人!” “秉着对其他病人负责的态度,您再那样,我们就只能请你离开了!” 老院长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何雨柱的厌恶。 甚至说出要驱逐病人的话。 何雨柱愣了一下。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给医院造成了混乱。 “不好意思,我……” 何雨柱讨好的笑着,想要解释点什么,以挽回自己的形象。 可是,他刚张嘴,院长就收回目光,好像多看他一眼都是多余的一样。 转而,热切的,近乎谄媚的看着林阳。 “林医生,几位参与实验的病人都在那边,我带您过去!” 他半弯着腰,做出“请”的动作。 何雨柱的笑容僵在脸上,显得又尴尬又滑稽。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院长之所以要搀扶他,是因为他想阻止林阳搀扶他。 “林医生,使不得!” “怎么能让林医生做这种事情呢?!” 他说。 林阳搀扶他使不得,所以他自己搀扶他。 就好像医务人员看到他这个院长要搀扶他,其他人都冲过来扶他一样。 并不是他这个病人如何,而是冲着要扶他的人去的。 难道在这位老院长的眼里,林阳比他更“尊贵”,更不能劳动吗? 何雨柱捂住胸口,他感觉他的心似乎在被一条名为“嫉妒”的毒蛇疯狂的噬咬。 “周院长,您太客气了!” 林阳微笑点头示意。 然后。 何雨柱就看到,对自己不假辞色,甚至不肯多看一眼的老院长,对林阳笑得满脸菊花开,恭恭敬敬的给林阳带路。 林阳身后,甚至跟着一溜白大褂。 一个个敬陪末座,还拿着笔,拿着本亦步亦趋的跟着。 “林医生吗?” “刚刚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林医生吗?” “好帅啊!” “没想到他还这么年轻!” “不知道他结没结婚?!” …… 医务人员中爆发出第一波高潮。 有些年轻的小护士,更是眼泛桃花,激动的直跺脚。 距离他们最近的何雨柱首先黑了脸。 “还说!” 有年长的医生指着发癫的小年轻们警告。 “刚刚院长的眼神你们没看到?” “真不怕被处分呢?!” “还不赶紧都去工作!” 此言一出,大家只能悻悻散开。 然后。 人群中爆发更大的第二波高潮。 “欸,那位林医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医生护士们玩什么那么激动?” “他看起来那么年轻,院长为什么对他那么敬重啊?” “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 …… 人们议论纷纷。 “呸!” “他算什么大人物啊?” 一再被刺激了的何雨柱,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搂不住了。 跟他认识的那些大人物比,林阳算个屁! 何雨柱对林阳十分不服。 尤其是身边犯花痴小护士,更让他嫉妒得发狂。 厂里领导请客,叫他开小灶招待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呢! 那可都是跺跺脚,京城都要震三震的人! 林阳在他们面前,就是随手捏死的小蚂蚁! 而那些人,都可喜欢他做的饭菜了。 只要他在那些人面前说一句话,林阳什么都不是。 何雨柱心想。 “您认识林医生?” 有人又惊又喜的问。 “哦,对了!刚刚那位林医生还跟你开玩笑,还想亲自扶你起来呢!” “你们认识吗?” “你们什么关系啊?” …… 人们七嘴八舌的问。 原本打算散开,各自工作的医务人员听到何雨柱的话,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当然认识!” “我们一个院儿的,他小时候尿裤子的样子,我都看到过!” 何雨柱一脸不屑的说。 当然,“尿裤子”这种话,是他胡编出来恶心林阳,给自己出气的。 林爸爸被分四合院的时候,原身林阳已经是十岁的大男孩了,根本就没有“尿裤子”这回事。 他纯粹就是心理阴暗的把自己的丑事按在林阳身上。 “真的假的?” “骗人的!” 人们上下打量何雨柱。 “看你这打扮,也不像是……” 这衣着打扮,也不像有什么背景的人啊! “你们以为他林阳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 “我连他家祖宗三代是干什么都一清二楚!” “他妈是农村妇女,六年前生了他妹妹死了!” “他爸是我们轧钢厂最普通四级钳工,平日里不行好,前段时间突然暴毙!” “而他,不好学习,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去北大荒开荒!” “也不知道北大荒那边是怎么考的,给他混了个主治医师的证书,就借着他爸去世,以顶岗的方式当了我们厂的厂医……” “天天拿着个主治医生的证书到处招摇撞骗!” “我看这院长也是被他骗了!” 何雨柱阴阳怪气的说。 是的,在何雨柱这些人的眼里,林阳的主治医师证书没有什么含金量。 毕竟,北大荒那种地方,什么都没有。 要是在京城考,林阳什么也考不上! 何雨柱心想。 “你放屁!” 何雨柱正想着,突然被人指着鼻子骂。 他瞬间懵了。 不是! 你谁呀?! 第77章 何雨柱被疯狂打脸(补全) 何雨柱话还没说出口。 “呸!” 更多人的加入痛骂何雨柱的阵营。 “你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林医生!” “就你也敢诋毁林医生?你是不是想死?!” “你给林医生提鞋都不配!” …… 何雨柱懵了。 眼前,对着他怒目而视,口出恶言的,竟然都是身着白衣的医务人员。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病人以及家属们都迷糊了。 医务人员怎么围攻普通患者了? “那人说的都是假的吗?” “我都糊涂了!” “看不懂了!” …… 众人议论纷纷。 有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转身面对众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正气的小张医生。 对,就是负责易中海病情的小张医生。 “一个跟有夫之妇搞破鞋的烂人,说出话的如何能信?” 小张医生说。 “你们不知道想知道林医生是什么人,院长为什么对他那么恭敬吗?” “我来告诉你们!” “因为林医生前几日向我们医院提供了一个药方!” “是治疗中风,脑炎,脑出血,败血病等急性恶性病症的神药!” “我们院长联系了多位药理学方面巨擘,都断言此药方必有奇效!” “为此,我们院立刻不眠不休连夜将药丸配置出来。” “在取得了病人同意后,院里给几位病人试用了药丸,结果……” 作为一个真正热爱医学,致力于救死扶伤的医生,说到这里,小张医生热泪盈眶。 “不仅病情迅速得到了控制,为后续治疗争取了大量时间!” “就连后遗症都少了很多!” “可以说,他的药,这几天,已经挽救了几个家庭!” “所以,我们院长今天带着院里的领导和几个科室的主任,亲自接了林医生来我们医院视察!” “而我,作为神经外科医生,亲眼目睹了林医生创造的奇迹!” “本来,我也想跟着去见林医生的,可惜……” “我根本就排不上号!” “你们刚刚看到的,拿着笔和本子跟在林医生身后,至少也是主任起步!” “就这!” 小张医生转而看向脸色惨白的何雨柱。 “你居然敢侮辱林医生?!” “你什么东西?!” 何雨柱面无人色。 林阳竟然这么厉害吗?! 他不是水货?! 不!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何雨柱拼命摇头。 他不相信! 绝对不可能!!! “你们那个四合院,我去过,一片腌臜之气!” “林医生生活在那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何雨柱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真的吗?” “那位林医生真的这么厉害?!” “可他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啊!” …… 人们感觉自己脑子里都“嗡嗡”的。 又是兴奋,又是难以置信。 “当然是真的!” “你们知道林医生为什么突然把那个药方拿出来吗?” “不为别的!” “只是因为不久前,有人在他面前中风了!”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仇人’,哪怕那个人全赖他才得以保全了性命……” “林医生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感性的小张医生说到这里,眼泪都下来了。 要是林阳在这里,又得不好意思的低头摸鼻子了。 真的! 小姑娘脑补得太多! 其实,那就是他跟系统兑换的安宫牛黄丸药方。 对,这个世界没有安宫牛黄丸。 经过上次被聋老太太威胁,林阳危机感顿生。 易中海的事,他快刀斩乱麻,打了聋老太太一个措手不及。 也算给自己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但是,还是不知道聋老太太除了“烈属”身份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倚仗。 他必须要给自己的身上加砝码,加足够的砝码! 所以,他从系统里兑了这神药出来。 这样,以后遇到聋老太太这个“烈属”,甚至她背后的倚仗,自己都不至于吃亏。 “他说,他的药方还不够完美,他还想再精研一下,但是看到有人倒在他面前,他后悔了,他决定不能再敝帚自珍……” “所以,他愿意把药方献出来!” “而他只有一个要求!” “药方!!!” “给所有医疗机构,给所有医药厂商……” “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本来可以靠着这个药方,锦衣玉食一辈子!” 太震撼了。 所有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仿佛呼吸声大一点,都是罪过。 大厅里只有小张医生一个人的声音。 她突然话锋一转。 “这个小丑!” 她指着何雨柱。 “他很多话都在诋毁林医生,但有几句是真的。” “林医生的确出身贫农,也的确父母双亡,更是一个人带着一个年仅六岁的妹妹……” “他生活并不富裕!” “可是,因为药方有几味名贵的药材,他不忍心让老百姓再出更多的钱……” “他就一分钱都不要,交出来!” “甚至,他还研究了那些药材的平价替代!” 围观众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菩萨!” “活菩萨!!!” “怪不得周院长对林医生那么敬重,这就是活菩萨啊!” 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林阳离开的方向磕头。 “我爸就是中风走的,要是林医生早两年出现,说不定他老人家就不会死了!” “我刚刚没反应过来,我妈妈脑出血,就是吃了医院新研制的林医生药丸,这才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的!林医生是我们家的恩人啊!我刚刚居然没认出他?!” 说话间,男人懊恼的“啪啪”给了自己两记耳光,然后“扑通”一下跪倒。 “林医生,我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要是没有你,我妈可能……” “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扑通!” “扑通!” …… 越来越多的人跪倒,朝着林阳的方向跪拜。 就算他们现在没有脑中风、脑出血的亲人,以后不会有吗? 他们自己不会有吗? 林阳献药的举动,受惠的是他们所有人。 “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 看着大厅里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虔诚的跪拜林阳,山呼海啸的喊着“大恩大德,永世不忘”,何雨柱脑子里“轰轰”的。 “林医生!” “一个一心一意为普通老百姓着想的人!” “一个品格高尚的人!” “你竟然敢侮辱他?!” 众人双目喷火的盯着何雨柱,紧握双拳,一步步逼近他。 气势汹汹,仿佛随时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 “你……你们要干什么?!” 何雨柱慌极了,他能感觉得到这些人的杀气。 他面无血色,下意识的向后躲。 “呵!” “呸!” 一口黏稠的浓痰吐在何雨柱的脸上。 第78章 何雨柱崩溃 黏腻湿稠的液体,顺着额头滑落。 “啊!” 何雨柱一边手忙脚乱的用手去擦,一边惊声尖叫。 然后。 糊了一手的黏腻。 低头,看到手上淡黄色的液体,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开了。 “啊!” 他叫得更厉害了。 “呵!” “呸!” 一口痰,精准的落在何雨柱的嘴巴里。 “咕嘟”一声。 尖锐的叫声戛然而止。 那口滑腻中带着几分凉意的浓痰,在力的作用下,被何雨柱给咽了下去。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何雨柱崩溃了。 “呕!” “呕!” 何雨柱伏在轮椅把手上,剧烈的呕吐起来。 他的胃里翻江倒海,顷刻之间,便将肚子里所有积货全部倾倒而出。 那酸爽的滋味儿。 众人纷纷退步,嫌弃的捂住自己的鼻子。 “罪魁祸首”也没想到自己一口痰那么准,竟然吐进了何雨柱的嘴里? 不过…… “活该!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他说。 “没错!有些人就是遭报应了!” “亏得林医生对他那么好,刚刚还想亲自扶他起来,他呢?转头就造林医生的谣,污蔑诋毁他!现在好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我看他就嫉妒林医生!嫉妒人家心地好,有本事,长得还帅!” “嫉妒林医生?!他凭什么嫉妒林医生?就不说林医生的本事了,就长相,就甩了他十八条街?” “对啊!家里是没有镜子吗?自己长什么样,心里就没点数?” “没镜子,总有尿?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就他那副尊容,配吗?” “相由心生,有些人就是心眼太坏了,所以长得也丑!” …… 何雨柱吐得昏天黑地,人们还在一边轻蔑的议论着。 每一个字,都好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刺在何雨柱的心上。 说实话,他生得五短身材,又十分显老,二十几岁长得活像四十几岁,在相亲市场上受尽了白眼。 女人就算愿意和他处,也是冲着他厨子的身份来的。 这是何雨柱心底埋得最深的刺。 他总是都高调的强调自己的工作如何如何,就是在掩饰这种自卑。 而林阳生得实在是太好! 个子高挑,五官俊朗。 尤其是这次回来,整个人的气质变了。 明明就是个普通工人的孩子,却有一种高贵的冷淡。 好像自己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这些蝼蚁似的。 这个变化,让何雨柱第一眼看到他,就十二万分的瞧他不顺眼,想要找他的麻烦,想要把他踩在脚底下! 尤其是看到秦淮茹两眼发光的看着林阳的时候。 其实,不止是秦淮茹,但凡是个异性,上到六十,下到六岁,对林阳都有好感。 何雨柱看得出来! 他嫉妒得简直要发疯了! 可是。 现在,他不仅没能把林阳踩在脚下,还被拿来和林阳对比。 并且,输得十分惨烈! 这些人把林阳奉若神明,却恨不得将他踩进烂泥里。 何雨柱双拳紧握,止不住的颤抖。 他胆汁都快要吐完了,已经吐不出来东西了。 “就因为我说了林阳几句,你们就这么对我?!” 何雨柱两只眼睛都红了。 他嫉妒得发狂。 就因为他说了林阳几句,这些人就朝他脸上吐痰,还说那些侮辱他的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报警!!!” “我要报警!!!” 何雨柱大声喊。 这次,他没有动手,优势在我! 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识的慌了。 毕竟,这个时代,谁不怕见官呢? 然而。 还是有人有经验阅历的。 “别理他!” “法不责众,我们这么多人,又是他出言不逊在先,我们主持正义,警察来了也不会抓我们!” 但是,他话音没落,有些热血份子已经上头了。 他竟然敢威胁我?! 一个卑鄙无耻的贱人,竟然敢威胁我们?! 怒火一下子冲上天灵盖,他们高声喊着。 “林医生一心一意我们老百姓,为了维护他的名誉,我们就算被拘留也值了!” “说得好!” “为了林医生,被拘留也值得!” “为了林医生!” “为了林医生!” “为了……” …… 众人甚至喊起了口号。 “呵!” “呸!” “去报警啊?!” “去啊!” “呸!” “怎么还不去?!” …… 一口口痰,没头没脸的朝着何雨柱吐过去。 他们一边吐着,一边推何雨柱。 对! 也不动手打他,就推他! 何雨柱的轮椅被推的不停的摇晃转动。 人们像逗弄小丑一样,拉着、推着何雨柱的轮椅。 更有甚者,故意将何雨柱拉到自己面前,面对面的朝他吐痰。 还有些女人,不会吐痰,索性直接朝他吐口水。 “呸!” “呸!” 这一次,他头上,脸上,身上,胳膊上,腿上…… 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被吐遍了。 何雨柱双手抱头,努力护着自己的头脸,却一次又一次被拉开。 直面那一口口痰。 愤怒、羞辱、无助,绝望,无数情绪涌上心头,何雨柱简直疯了。 他急切而又大声的喊。 “医生!” “护士!” “救我!” “救我!” …… 在场的医务人员本来不想管何雨柱。 作为医务人员,不能亲自参与,已经很遗憾了,他们只能冷眼旁观,表明态度。 不! 准确的说,有几个医务人员,趁着别人不注意,自己也跟着众人偷偷的朝何雨柱吐了几口痰。 “各位患者以及家属们,请你们不要……” “随地吐痰!” “有话好好说!” 他们不紧不慢,象征性的出来阻止。 何雨柱双目充血。 这是随地吐痰的事儿吗?! 这些医生护士都是拉偏架的! 他们根本就是和这些病人以及家属一伙的! 甚至! 这些人就是他们的医生煽动的! 这种程度的阻拦,怎么会有用呢? 众人依旧我行我素。 医务人员装腔作势的劝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的痰都清完了。 “哼!” “这次就放过你!”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侮辱林医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了!” …… 人们纷纷说道。 何雨柱狼狈极了,头上身上都是黏糊糊的痰。 极致的愤怒和屈辱使他丧失了理智。 “报警!!!” “我现在就要报警!” “我要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还有你们医院!” “纵容放任这些人侮辱我,你们也有责任!” 何雨柱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 他忍住下身剧烈的疼痛举步。 然而。 地上,他的呕吐物,众人吐的痰、口水,在他的轮椅以及人们脚步的摩擦下,到处都是。 “呲!” 何雨柱脚下一滑,直接一个大劈叉下去。 “啊!” 何雨柱“嗷”一嗓子,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第79章 林阳面前跪倒一片(补全) “林医生,这就是服用了你那药方的患者。” 周院长非常殷勤的为林阳介绍。 “老人家,您现在……” 林阳还想询问一下病人的情况,病人一把抓住了林阳的手。 “林医生!” “我终于见到林医生了!” “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可能……” 老人家用力抓着林阳的手,好像自己一松开林阳就会消失了一样。 “我……”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您别动!” 林阳忙按住他。 “我得给你磕个头!” 老人家急切的说。 “使不得!使不得!您千万别!” 林阳连忙说。 “扑通”、“扑通”几声,病房里的家属们跪下了。 “林医生,我代我爸爸给您磕头了!” “林医生,我代我爷爷给您磕头了!” …… 林阳手足无措,下意识的后退。 “别!” “你们快起来!” 老人家紧紧抓住林阳的手。 “这是我的儿子、孙子们!” “让他们磕!” “这是您应得的!” “如果没有林医生药丸,我哪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跟您说话!” “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菩萨,不应该是女的吗? 林阳不合时宜的想。 而且。 林医生药丸?! 这是什么古怪的名字? 林阳正想吐槽,转念一想…… 这名字好啊! 这名字一取,有利于他打响知名度,收集震惊值。 老人家拉着林阳的手不肯撒手。 “早听说林医生很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 “年轻有为啊!” …… 类似的场面,在几间病房连续上演后。 林阳一出门,走廊两旁就站满了人。 “哪个是林医生?” “林医生在哪儿?” “院长身边的就是林医生吗?” …… 众人急切的问。 “林医生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有人大声的喊出口号。 于是。 “林医生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林医生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 有人跪了下去。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去。 走廊两边,乌压压的人跪了下去。 别说是林阳了,就连周院长也都吓懵了。 这时,孙主任挤过来。 “院长。” “我刚刚接到消息。” “刚刚那个在大厅里大闹的人,造谣污蔑林医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们院的小张医生被激怒,说出了林医生无偿捐献药方的事,当时大厅里就乌泱泱跪了一片,都喊着‘大恩大德,永世不忘’的话。” “所以……” 这些人多半也都是得到消息的人。 也是来认人的。 周院长瞬间就明白了。 此时再看这些人,不由得红了眼睛。 民心啊! 这就是民心啊! “大家不要这样!” “现在是新社会,不兴这样!” “快起来!” 林阳连忙劝众人。 众人却执意不肯起身。 周院长上前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林阳。 原本不明白的人,也在周院长的复述中,明白了林阳的伟大。 越来越多的人从病房里走出来,朝着林阳汇聚而来。 “林医生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周院长也跟着跪了下去。 林阳唬了一跳。 “周院长,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周院长这么大的人物,这么大的年纪…… 林阳连忙拖住周院长。 周院长却执意要跪。 “林医生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林医生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 周院长这一跪,他身后的医生们也跟着跪了。 医生,护士,病人,家属…… 入目所及,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乌泱泱的一大片。 只有林阳一个人站在那里。 那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即便是穿越者,林阳也只是个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了。 “怎么回事?” 一大妈听到声音,走出来。 看到外面这么人跪着,也是一惊。 再看到所有人跪拜的竟然是林阳,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快起来!” “大家快起来!” “我真的当不起!” 林阳回过神来,连忙劝。 尤其是周院长。 “周院长,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您当得起!” 周院长斩钉截铁的说。 “林同志,您的一个药方,给了无数人活命的机会,挽救了无数家庭,您当然当得起!” 一大妈整个人都傻了。 院长?! 跪在林阳面前的竟然是院长?! “您先起来!” 林阳说。 “林同志,您先听我说!” “您年纪轻轻,就能独立研发出那般神效的药方,实在是天才之举!” “我代表京城一院药理研究所,诚心邀请林同志,加入我们!” “百姓苦啊!生老病死,受尽病痛折磨!” “请您带领我们,为人民研发出更多更有效的药抵御病魔!” 周院长的声音铿锵有力。 大有“林阳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林阳终于明白周院长为什么要带他来看病人了。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要把他拉入研究所。 周院长有些心虚。 但是,没办法,谁让林阳死心眼,一心想要完成父亲的遗愿,要在轧钢厂当厂医呢? 这样的天才,留在轧钢厂当什么厂医,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让他在医院坐诊都是人才的浪费! 这种人才,应该在研究所里,为人类研发出更多、更好的药才对! 原本,周院长的计划是,让林阳亲眼看看他救的那些人。 看看他们是如何重获新生,如何感激涕零的。 这样,他就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林阳加入研究所。 没想到,小张助攻,这么多人跪倒在林阳面前。 这场面,他看了就热血沸腾,更何况是林阳这个年轻人? 脑子里灵光一闪,他也顺势跪了下去,并真诚的提出请求。 当然,他跪得心甘情愿。 作为一个医务人员,周院长一辈子救死扶伤,林阳的药能救那么多人,当得起他一跪! 也当得他豁出脸面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强逼林阳答应! 林阳的药方,现在主要还是在他的医院流传,外面的人还不怎么知道,少数几个知道的,也不晓得效果那样惊人。 一旦消息传出去,这样的人才,不知道有多少手段等着拉拢林阳到自己的研究所呢? 周院长对自己的那些“老冤家”、“老对手”们可太了解了! 那都是些不要脸皮的人! 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第80章 一大妈的恶意 “为人民服务,是我莫大的荣幸!” 林阳说。 周院长闻言大喜:“您答应了?” “义不容辞!” 林阳肃然。 穿越而来,林阳和这个世界总像是隔了一层膜一样,直到这一刻,他感觉那层膜消失了。 周院长等人喜不自胜。 “林医生大义!” “林医生活菩萨!” 众人看向林阳的目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对他赞不绝口。 林阳再次请众人起来。 这一次,大家纷纷起身。 周院长更是激动得手舞足蹈。 “走走走!我带你去我们研究所!” 他说。 众人满是崇敬的目送林阳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 “请问,这是……” “发生什么事了吗?” 目瞪口呆的一大妈总算找到机会询问了。 “我记得你!” 有人认出了一大妈。 “你的丈夫也是脑中风,对?” 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和一大妈搭话。 “你也没有同意用林医生的药,对不对?” 中年女人懊恼得不得了,不等一大妈回答,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也没同意!” 她气得直跺脚。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死了!” 几天前,医院方面出面说最新研发了一种针对他们病情的新药,问他们愿不愿意试用。 费用全免,但是不承诺效果,也不保证有没有副作用。 那女人哪能轻易同意啊? 万一没效果呢? 万一有副作用呢? 谁敢冒这样的险啊? 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后来,听说院里有几家家庭条件比较差的人家,同意试用。 当时她还长吁短叹,现在…… “你不知道,同意试用林医生药丸的病人,几乎都没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一个个恢复得不知道有多好!” “我亲眼去看了!” “有两个人,现在瞧着都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现在,大家争着抢着要用林医生的药!” “只可惜,因为产量实在有限,我到现在还没排上号!” “不过……” 中年女人双手合十,眼含热泪。 “我们终于有希望了!” 和一大妈的情况很像,她也是家里的顶梁柱突然脑中风,瘫在了床上。 一下子,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 这也就罢了。 她的男人还成了巨大的负担,连吃喝拉撒的自理能力都没有。 真的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就连他的丈夫,几次都想了断了自己! “谢天谢地,感谢林医生!” 她双手拜佛。 一大妈震惊了。 “真的吗?” 林阳的药竟然这么神奇吗?! 她下意识的问。 “当然是真的!” “你没看到连院长都出动了,还跪求林医生加入他们的药物研究所吗?” “是啊!林医生真是医者仁心,一口就答应了!” “周院长他们都高兴坏了,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 “有林医生这样的天才,以后一定会发明更多更好的药!” ……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不是发明,是研发!” 有人纠正! 说错话的人,恼羞成怒,扬手作势要打她。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明白意思不就行吗?显得你有文化了是?” 另一个夸张的躲在别人的身后叫嚣。 “呀!” “还想动手打人?不让人说话了是?” “真是个蛮横的母老虎!” “哈哈哈!” 众人大笑。 一对活宝,一把年纪了,你追我跑。 “你站住!” “你打不到!来追我呀!” 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一时间,原本沉闷得有些压抑的重症病房,充满了欢声笑语。 嬉闹了好一会儿。 有热心肠的年轻人对一大妈说。 “大妈,您申请用林医生药丸了吗?” “要是没申请的话,赶紧申请!” “等药丸生产出来,按照申请顺序发放!” 他说着,目光无意间扫过屋里的易中海。 “我看大爷也很着急的样子。” 一大妈回头,果然看到易中海激动的面红耳赤,身体不住的抖动。 这么大动静,易中海自然也听到了。 一大妈笑了,笑得十分温柔。 易中海却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 “谢谢提醒。” 一大妈说。 “不客气。” 这些日子,一大妈一个人一心一意伺候丈夫,大家都看在眼里。 对一大妈很是心疼。 众人散去。 一大妈回到房间,关上门。 “那些人的话,你都听到了?” 一大妈问。 易中海能清楚的感觉到一大妈的恶意。 前几天。 医院方面询问了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他们。 “林医生?哪个林医生?” 得知医院方面的来意,一大妈顾左右而言他。 她不想给易中海换药,就让他这么病着就很好。 不管新药是治好了易中海,还是治死了易中海,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林阳!就是你们院里的林阳!” 一提起林阳,小张医生就激动起来,也顾不得领导和老师还在,激动的回答道。 一听到“林阳”这个名字,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非常难看。 这些日子,每次医护人员一出现,易中海就激动得不得了,用尽了手段,希望他们发现自己被一大妈虐待的事实。 可那些人眼睛都被屎给糊住了,愣是看不出来! 甚至。 有两回,一大妈都露出破绽了,他们还自动给一大妈找补。 易中海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还被一大妈嘲笑。 最后,他只能摆烂。 看到医护人员出现,他也不激动了,也不折腾了,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的躺着。 直到他听到“林阳”的名字。 “据林阳同志说,他本来想再揣摩揣摩,看到大爷脑中风,心中实在不忍,这才决定把药方拿出来的!” 小张医生感动得不得了。 易中海却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谁稀罕他假好心?! 我现在落到这一步,是谁害的?! 易中海嘴巴说不出来,只能骂骂咧咧的在心里嘶吼。 “别生气!别生气!” 一大妈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连忙上前给易中海顺气。 “你的病不能生气!” 看她这装模作样的样子,易中海不出所料的更生气了。 “你们也看到了!” “我丈夫和林阳……” 一大妈欲言又止,委婉的说道。 “有些不愉快,他不愿意,我们就不用他的药了。” 既推拒了,又不惹人怀疑,还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简直是完美的表演! 于是,易中海成功的错过了林阳的神药。 “怎么?你现又想吃林阳的药了?” 一大妈问。 易中海神色激动。 手术结束这么久,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恢复,只有一只左手能稍稍动一动,其他部位都不能控制。 就连医生每次给他检查完之后,都眉头紧锁。 易中海跟林阳有仇,但他跟自己的身体没仇! 林阳的药有那样的奇效,能让脑中风的人没有后遗症,饱受后遗症折磨的易中海怎么可能不心动! 他简直后悔死了,好吗? 他当时就应该接受实验的!!! “那你去跟医生护士说啊!” “反正我是我不会说的!”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想你好!” 一大妈第一次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恶意。 易中海愤怒的瞪着一大妈,身体不住的颤抖。 “a……” 他怎么说?! 他根本就说出话来了! 他心急如焚,却说不出哪怕一个字! 一个人最痛苦的是什么? 是自己深陷泥淖,拼命挣扎还一个劲儿的往下掉的同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仇人蒸蒸日上,意气风发。 易中海如今是如此。 何雨柱也是如此。 第81章 何雨柱好像一条狗 “呜……” 何雨柱吃痛醒来。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围着好几个医务人员。 下身要了命一样的疼。 何雨柱面无人色,惊惶失措。 他刚刚…… 刚刚又摔了一跤,又摔得了那里…… 何雨柱泪如雨下。 “医生,我那儿好疼!” “我以后是不是就……” 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满心的惶恐。 “这个不好说!” 男科科长陈医生没有什么好脸色。 当然,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一个个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毕竟,没有谁会喜欢一个浑身沾满了浓痰的脏兮兮的人呢? 恶心都要恶心死了吗? 护士:我昨天晚上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好吗? 陈医生也很慌啊! 无奈,作为医务人员,他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就算病人再怎么脏,再怎么恶心,他们也要治病救人。 “你先别动,我仔细给你看看!” 陈医生很有经验。 他看了一眼,说。 “先拍片子!” 说罢,他便开始褪手套。 扔了! 扔了! 赶紧扔了! “片子拍过了。” 何雨柱说。 陈医生手上的动作顿住。 无奈认命! “我看看。” 仔细看了一下片子后,陈医生再一次检查何雨柱的命根子。 “这里疼吗?” “这里呢?” “这样疼吗?” “这样呢?” …… 他认真的检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雨柱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 终于。 一切结束了。 “还好,没断。” “我给你开点药,好好养一个星期看看。” 陈医生说。 “那我以后还能……” “那个吗?” 何雨柱急切的问。 “不好说。” 陈医生说。 这么敷衍的回答,何雨柱怎么能满意呢? “什么不好说?!” “你不是医生吗?”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何雨柱急了。 要不是知道对面医生,他拳头都要打上去了。 何雨柱自觉自己对医生已经很克制了。 可陈医生并不这么认为。 他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冒犯了! 陈医生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抬头,冷着脸看着何雨柱。 “你这种情况,找哪个医生看都是这句话!” “而且!” “你再不知自爱,多摔几下,就可以确定了!” 陈医生阴阳怪气。 同事们着急忙慌的把一个一身浓痰的人送给他,陈医生当然得问问是怎么回事。 然后。 大家就七嘴八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细节方面,陈医生也没弄清楚。 但是,不妨碍他确定眼前这位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为医生,他不能拒绝病人,但也有权不喜欢他! 何雨柱的心骤然收紧。 什么意思?! 这就说他以后不能用了吗? 何雨柱惶恐极了。 “好了,拿着药方开药去!” “下一位!” 这一位多看一眼就生气。 这态度!!! 何雨柱气得要死,却没办法。 他身上太疼了。 “我太疼了,走不了,能不能派个护士帮我?” 此言一出,所有护士下意识后退一步。 “陈医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也有事……” “我也有……” …… 三息之间,在场的医生护士都消失了。 陈医生一摊手。 “大家都没时间!” “要不,你出去找找别人?” 陈医生再次下逐客令。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什么没时间? 他们分明就是针对他,故意那么说的! 这个医生,放走他们不说,还说风凉话?! 这个医院,果然没一个好人!!! “下一位!” 不等何雨柱动作,陈医生已经开始喊“下一位”了。 一位男士走了进来。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医生微笑,对着病人和颜悦色,让人如沐春风。 “我……” 男人欲言又止。 “大家都是男人,你不用不好意思。” 陈医生还贴心的安抚病人。 …… 对比对自己的疾言厉色和不耐烦,何雨柱气抖冷。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他忍着剧痛,挣扎着回到轮椅上。 “我记住你了!” 临走前,何雨柱恶狠狠的对陈医生说。 陈医生翻了个白眼,直接当没听到。 “啪!” 之前唯唯诺诺的男人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霍然起身。 “你小子跟谁说话呢?” 他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问。 “你再说一遍!” 那么多医护人员带着何雨柱插队,门口候着的他们也少不得打听打听。 所以。 对于何雨柱做的那些事,他们都听到了。 男人十分瞧不起何雨柱。 本来他不想搭理何雨柱的,但对方找死,他的暴脾气可就压不住了。 “你什么东西?!” “侮辱林医生被教训成这逼样,还不知悔改?!” “还侮辱陈医生?!” “我看你小子就是贱皮子,欠揍!!!” 说着,他撸起袖子,就要揍何雨柱。 何雨柱吓傻了。 他没想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竟然要对他动手。 “同志!” “同志!” “别动手!” 陈医生连忙拉住男人。 “为这种人被拘留,不值当!” 陈医生说。 只要动手打人,就算占理,就算他和医院都求情,至少也得拘留几天,不值得! “陈医生!” “你别管我,我就瞧不惯这小子!” “对医生竟然没有半点尊重!” 何雨柱吓得瑟瑟发抖。 男人生得五大三粗,身体本就强过他,更何况,他此时还受伤坐在轮椅上? 男人要揍他,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好不好?” “你今天要是打了他,我今天工作也没法做了,外面排队的人也看不了病了!” “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的!” 陈医生继续拦。 男人没办法,喘着大粗气指着小鸡崽子一样的何雨柱。 “罢了!” “看在陈医生的面子上,今天放你一马!” “还不赶紧向医生道歉?!” 男人呵斥何雨柱。 何雨柱又惊又怕,强忍着屈辱。 “对不起!” 陈医生还没说话,男人恼了,大声呵斥。 “大声点!” “你没吃饭啊?!” 何雨柱豆大的眼泪耻辱的滑落。 “对不起!” 他加大声音。 “滚!” “别再让我看到你!” 男人说。 惊惧、羞耻、愤怒…… 多种情绪席卷而来,何雨柱颤抖着手“吭吭哧哧”的转动轮椅走了出来。 他一出门,所有人都向他投来了注目礼。 男人的声音那么大,门也没关,足够外面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哼!” “嘁!” 人们冷笑连连。 盯着这些人的目光,何雨柱感觉如芒在背。 他硬着头皮转动轮椅。 “扑哧!”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憋笑。 “他好像一条狗啊!” 有人说。 “扑哧!” “扑哧!” …… 接二连三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都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 大笑。 哄堂大笑。 “好像一条狗啊!” 众人说着。 何雨柱一张脸涨得通红,整个人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82章 何雨柱VS周扒皮(上) 何雨柱落荒而逃。 他闷头用尽全身力气转动轮椅。 结果,用力过猛,一不小心,轮椅侧翻。 他整个人摔倒在地。 牵扯到胯下的伤,他痛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哈哈哈!” 这一摔,人们笑得更开心了。 这时,在诊室“装死”的陈医生也不得不出来了。 “何雨柱同志!” “我都跟你说了,要小心,不能再受伤,否则你那里以后只怕就不能用了!” “你怎么就不听呢?” 陈医生说。 “怎么样?” “你感觉还好吗?” 他貌似关心的说。 然后。 人群中窃窃私语。 “原来他叫何雨柱啊!”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 何雨柱咬牙切齿。 “你们!” “欺人太甚!”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 何雨柱兴奋起来,就连身上的伤感觉也没那么痛了。 “十块钱!” “我出十块钱!” “谁帮我请联防办的人过来,这十块钱就是他的了!”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拿出一张大黑拾拍在地上。 要是四合院的人在,一定会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 正是林阳之前用的招。 不就是钱吗?他何雨柱做了这么多年的主厨,这点钱算什么?!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些人现在这种态度,见到钱,还不是要争着抢着把他当爷一样供着! 四周一片寂静。 “十块钱?!” “好大的手笔!” “这么大的钱,真是吓到我了!” 突然有人阴阳怪气。 “当我们没见过钱呐?!” “瞧不起谁呢?!” 有人接腔。 “就是!拿着你的钱赶紧滚!” “我们嫌你的钱脏!” “别说是十块,就是一百块,也没有人会帮你的!”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 自信满满的何雨柱顿时傻眼了。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其实,这么多人,当真没有人心动吗? 当然不是! 十块钱,对很多人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自然心动。 可是,为了十块钱,帮何雨柱对付所有人,成为众矢之的,这显然是一笔极其不划算的买卖。 而出言的都是不眼馋那点钱的。 毕竟,这年头,有闲钱,有闲工夫来看男科的,大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 生平第一次装逼,怕掉下来,他甚至提价到十块钱,没想到还是被狠狠打脸了。 何雨柱脸上火辣辣的。 “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三十块。” “我送你回家。” 有一个小眼睛的年轻人突然上前一步开口。 三十块?! 你怎么不去抢?!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 作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主厨,他何雨柱也算是高收入人群了,他一个月还没有三十块工资呢! 这人居然张嘴就敢要三十块?! 围观众人闻言也看向小眼睛。 只见对方不慌不忙,对着他们抱手。 “哥哥们!” “小弟家庭条件有限,想要赚这笔钱贴补家用。” “但我不会助纣为虐的!” “我只把他送回家!” “有伤害到大家感情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说罢,便向众人作了一圈揖。 显然,这位年纪不大,却是个老江湖。 放低姿态,诚恳的解释一下,人们心中那点不快,霎时间就烟消云散了。 毕竟,人家小眼睛也没有帮何雨柱报警,只是送他回家而已! “罢了。” “随你。” “我们也还有事呢。” 众人说。 “考虑好了吗?” 小眼睛问何雨柱。 三十块! 还只是送他回家! 何雨柱打心底里不愿意。 “不是我说,你犹豫什么呢?”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自己回家吗?” “再多折腾几次,你以后怕是只能当太监了!” 小眼睛说。 何雨柱心头一紧。 即便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也知道男人说的是事实。 “我耐心有限,麻烦你尽管给我个准话。”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小眼睛老神在在的扣着指甲。 何雨柱双拳紧握,心头滴血。 “好!”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眼睛笑了,他手一伸。 “先掏钱!” 你还怕我赖账吗? 何雨柱气得不得了,却不得不打开布包,把钱数给小眼睛。 小眼睛看着何雨柱数钱,眼冒金光。 见有钱赚,他也不嫌何雨柱身上脏,半拖半拽的将何雨柱扶上轮椅。 “哥哥们,我走了。” 他还快乐的和大家打招呼。 何雨柱心里简直要怄死了! 这个周扒皮! “对了!” “你帮我把药取了!” 何雨柱说。 小眼睛再次伸手。 “十块钱!” 何雨柱难以置信的看着小眼睛。 还真是周扒皮啊! 雁过拔毛啊!!! “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已经给了三十块!” 何雨柱后槽牙咬的死死的。 “那是送你回家的钱,可不包括帮你取药。” “你要是心疼钱的话,回头你自己来取好了。” 小眼睛说。 何雨柱气抖冷。 那他今天来医院做什么?! 玩吗?! “好!” “我给你!” -10块! “同志,这是医院的轮椅,不能出医院。” 门卫追上二人说。 “那没办法了,我扶你回去?” 小眼睛把轮椅还给门卫,目送他离开后,对何雨柱说。 何雨柱现在能走回去?! “你就不能借个架子车,推我回去吗?” 何雨柱愤怒的说。 小眼睛熟练的伸手。 “十块钱!” 何雨柱咬牙割肉。 -10块钱! “还有租车的十块钱!” 小眼睛再次伸手。 心疼得好像在滴血的何雨柱再次被小眼睛的无耻给震惊了。 “租什么车需要十块钱那么多?” “我租车就这价。” 小眼睛理直气壮。 “你租车便宜,那你去租?” 何雨柱气得生理性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要是能动弹,还能被这周扒皮这么宰?! “好!” “我给你!” 何雨柱气抖冷。 -10块! 很快。 小眼睛领着一个大爷走了过来。 大爷推着一辆架子车。 “小伙子,就是你要租车是?” 大爷热情的把何雨柱扶上架子车。 小眼睛也一屁股坐在何雨柱旁边。 “坐稳,扶好咯!” 大爷招呼一声,车轮滚动起来。 “给大爷指路。” 小眼睛双腿交叠,大爷似的指挥何雨柱。 看着身边自在得不得了的小眼睛,何雨柱简直要气死了。 “大爷,租您这车多少钱一趟?” 何雨柱突然问。 “我这车便宜!” 大爷说。 “两毛钱!” 何雨柱的脸瞬间黑了。 第83章 何雨柱VS周扒皮(下) 黑得锅底一样。 两毛钱?! 租这个架子车竟然只要两毛钱?! 何雨柱瞪着身边的周扒皮,恨不得咬掉他身上一块肉! 这个王八蛋竟然要了他十块钱! 转头给了租了两毛钱的车!!! 他现在还跷着腿,枕着胳膊,惬意得不得了! 何雨柱恨得牙痒痒。 这人实在太可恨了。 小眼睛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就这么一会儿,他赚了六十块钱啊!六十块! 怎么能不高兴?! 他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上了好吗? 何雨柱气抖冷。 好不容易,挨到四合院。 小眼睛把钱给大爷。 “好了,您回去。” 小眼睛对大爷说。 “慢着!” 何雨柱出声阻止。 “你先把我扶进去!” 他说。 小眼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哼!” 何雨柱冷哼一声。 不让大爷把他扶进去,回头这王八蛋肯定要再宰他一笔! 他何雨柱又不是傻子! “好!” 大爷倒是没拒绝,还一口答应。 小眼睛暗暗摇头。 失策!失策! 大爷搀扶着何雨柱走进四合院。 “傻柱?!” “你这是怎么了?” 前院的三大妈见何雨柱被人搀扶着进来,连忙问道。 一看到三大妈,何雨柱就想到了阎解成,恨意涌上心头,对三大妈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哼!” 他冷哼一声。 “我怎么了,您难道不知道?!” 何雨柱阴阳怪气的反问。 三大妈脸色瞬间白了一下。 她到底是这个院子里的三大妈,丈夫又是受人尊敬的老师,可以说,她这一辈子几乎没人被人当面怼的下不来台的经历。 偶尔几次不愉快的经历,那都是长辈或者平辈,什么时候一个晚辈也敢这么蹬鼻子上脸了?! 三大妈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不知道的话,问问你儿子!” 何雨柱说。 三大妈不知道内情,只能强忍下这不愉快。 大爷把何雨柱扶回家。 小眼睛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的跟着。 “你跟来做什么?” “怎么还不走?” 何雨柱看到小眼睛就烦,发现他竟然也跟了进来后,立刻下逐客令。 “我看看。” “随便看看。” 小眼睛敷衍。 反而是推车大爷主动告辞。 “没事的话,我走了。” 大爷说。 毕竟,他的推车还在外面。 “嗯!” 何雨柱点头。 大爷开心的离开。 又赚了两毛钱! 真开心!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轰你了!” 何雨柱威胁小眼睛。 “别啊!” “我就随便看看,你怎么翻脸不认人?!” 小眼睛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目送大爷离开。 何雨柱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尤其是对方贼眉鼠眼的打量他家的样子,更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 “这里不欢迎你!” “滚!” 他大声吼。 小眼睛这才转身,笑着看向何雨柱。 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柱后背一阵发凉。 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现在这个样子……” 小眼睛嫌弃的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不洗个澡吗?” “至少也要洗洗头?” “那你头上……” “咦!” 小眼睛嫌弃的打了个摆子。 “黄色的黏痰把头发都沾的一缕一缕的,都臭了!” 小眼睛提议。 “我帮你烧水洗洗,怎么样?” 何雨柱这才明白这王八蛋打的什么鬼主意。 怪不得他要等大爷走了! 要是大爷不走,他一毛钱就能让大爷烧水了! “这次便宜,五块!” 小眼睛一脸诱惑的说,好像何雨柱捡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何雨柱真的觉得五块钱很便宜。 毕竟,之前十块钱!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你做梦!” 何雨柱说。 四合院里人多着呢! 都是花钱,他为什么要被这贪得无厌的王八蛋宰? “有人吗?” “我出两块钱,来个人帮我洗头!” 何雨柱大声冲着门外喊。 “两块钱是吗?” “我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阎解成来到中院。 听到何雨柱的话,他微笑着走过来。 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的脸黢黑。 “我不用你!” 何雨柱说。 有钱的是大爷! 阎解成想给他洗头,想挣他的钱,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何雨柱得意的梗着脖子。 “还有其他人吗?” 何雨柱大声吆喝。 “没有其他人!” 阎解成打断何雨柱的话。 “我说了,你的活,我接了!” 他脸色也很不好看。 何雨柱在前院怼他妈的时候,他在屋里竟然没听到。 听了三大妈的叙述,阎解成肺都快要气炸了,势必要给何雨柱好看。 “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抢?!” 阎解成说。 因为和林阳走得近,阎解成成了四合院继林阳之后,最得势的年轻人。 一般人,还真不敢惹他。 果然。 阎解成这话一出,院里几处冒头的年轻人,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为了挣两块钱,得罪阎解成,甚至是他背后的林阳,显然是不划算的。 毕竟,林阳要对付何雨柱的信号已经很明显了。 “好!” “那就你给我洗!” 何雨柱气笑了。 阎解成愿意给他洗头是? 好啊! 让他洗! 两块钱,让阎解成伺候他,给他洗头,何雨柱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作践阎解成的快感。 “稍等。” 阎解成转身回家。 三大妈气得眼泪直流,一看到阎解成,就用拳头捶打他。 “我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了!” “你就这么缺钱?!” “两块钱,你就去伺候何雨柱洗头?!”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那眼泪,是生气,也是心疼。 “妈,您别急!” 阎解成连忙说。 “您就等着看好戏!” 阎解成拎起了自家的暖瓶。 “来!” “我给你洗!” 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自己的袖子。 何雨柱老神在在的一伸手,老佛爷似的。 “我动不了,你来扶我。” 他说。 阎解成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随即斜斜的勾起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危险的笑意。 “好。” 他朗声说道。 何雨柱在阎解成的搀扶下,缓慢起身。 一会儿嚷嚷着。 “慢点!” “走这么快干什么?” “赶着投胎呢!” 一会又嚷嚷着。 “快一点!” “你属乌龟的吗?!” “没吃饭吗?走这么慢!” 何雨柱刻薄的挑三拣四。 四合院里的人听着何雨柱的声音,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阎解成这是图什么? 就为了那两块钱吗?! 值得吗?! 阎解成脸色铁青,却还是一步步把何雨柱扶到水池前。 “来!” “头往前伸!” 他非常温柔的说。 “哗!” 一瓢热气腾腾的水浇在何雨柱的头上。 “啊!” 何雨柱惨叫一声。 “你想烫死我吗?!” 第84章 阎解成的报复 “你想烫死我吗?!” 滚烫的热水兜头浇下,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头皮瞬间被撕开了一样。 片刻后。 炸裂的疼痛蜂拥而至。 好像有千万根火热的针扎在自己的头皮上似的,痛得他直跳脚。 然而…… “别动!!!” 何雨柱还没跳起来,就被阎解成狠狠地压制住了。 有着身高优势的阎解成,压制受伤的何雨柱,简直不要太轻松。 何雨柱下意识的挣扎,一不小心扯着裆下,他立刻就老实了。 “阎解成,不要太过分,放开……” “哗!” 何雨柱话音未落,又是一瓢滚烫的热水兜头浇下去。 那滋味儿,那酸爽,何雨柱登时魂飞九天。 随后,是更炸裂的疼痛。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头皮肿胀了起来,突突的跳着。 眼泪狂飙。 何雨柱觉得自己摸一下头,头皮都要脱落了。 阎解成一言不发,再次从舀水。 “我错了!我错了!” “看在我们一个院里长大的份上,放过我,解成!”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雨柱在这方面做得一直很好。 形势比人强,他立刻抓着阎解成的胳膊认怂。 “我要是有个好歹,闹到联防队,你也逃不脱关系,不是吗?” 同时,暗暗威胁。 “别被人当枪使了!” 何雨柱意有所指。 说的是谁,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 他就是在说林阳把阎解成当枪使。 事到如今,还不忘挑拨,可见其心性。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我这是在给你洗头啊!” 阎解成揣着明白装糊涂。 闹到联防队?他才不怕呢! 他就一口咬定自己是不小心的! 毕竟,他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把握不住水温,不小心烫到了人很合理! 什么? 说他挟私报复?! 他挟什么私,报什么复? 何雨柱敢把事情追溯到自己偷盗轧钢厂饭菜讨好寡妇上吗? 他不敢! 他可是签了切结书的! 那就是铁证! “来!” “别动!” “咱们洗头!” 阎解成说着,摁着何雨柱的脖子。 “哗!” 又一瓢热水浇下去。 何雨柱脑子里千万朵烟花炸开。 他似乎听到了死神的声音。 “啊!” 何雨柱感觉自己要被烫熟了。 “阎解成!” 他撕心裂肺的喊。 阎解成按住案板上的鱼一样拼命扑腾,却扑腾不起来的何雨柱。 “嗯?” “怎么了?” 他心情愉悦的问。 何雨柱忍不住颤抖。 “烫!” “太烫了……” 阎解成闷笑一声,睁着眼睛说瞎话。 “烫吗?” “我不觉得啊!” 他说着,再次舀水。 “阎解成!” “你不是说给我洗头吗?” “水太烫了!” “换凉水!” 不是说给他洗头吗? 水太烫了,让他换水,这很合理?! 何雨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阎解成一下子被将住。 右手的水,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换水是?可以!” “五块!” 一旁看热闹看得目瞪口呆的小眼睛,不忘初心。 同时。 他拼命的给阎解成使眼色。 趁机宰肥羊不好吗? 阎解成眼珠子一转,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残酷的笑。 “对!” “换水,五块!” 阎解成说。 这个时候,别说是五块,就是五十,何雨柱也只能咬牙给了。 “好!” 他一口答应。 虽然,心痛得在滴血。 阎解成松开何雨柱。 对方这个样子,他也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先掏钱!” 小眼睛提醒。 阎解成赞赏的看了小眼睛一眼。 孺子可教! 这小子是个人才! 何雨柱无奈,从兜里掏出钱来。 “好嘞!” “换水咯!” 阎解成心情甚好。 何雨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头皮仍跳着疼。 小眼睛十分有眼色,不待阎解成动手,自己打来了凉水。 阎解成冲小眼睛竖起了大拇指。 他舀起一瓢水,摁住何雨柱的脑袋。 霎时间,何雨柱心中警铃大作,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哗!” 一瓢冰冷的水,兜头浇下。 “啊!” 何雨柱惨叫。 冰火两重天。 原本又热又痛的头皮,一瞬间麻木了。 随后。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 又热又冰,里面热,外面冰,简直要了何雨柱的老命。 阎解成残忍的笑着,毫不客气的又摇了一瓢冷水。 “哗!” 何雨柱打了个激灵。 他再次扑腾起来。 “凉!凉!” “太凉了!” 他连忙喊。 “哗!” 又一瓢浇下去。 阎解成一边浇,一边说。 “你真麻烦!” “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一副自己很无奈的无辜样。 太凉了。 大冬天的凉水浇头,何雨柱冷得发颤。 他心知阎解成是故意的。 “我要温水!” “你把热水和凉水混合在一块,用温水给我洗!” 何雨柱咬牙。 “你事儿真……” “五块钱!” 小眼睛的话还没说完,举一反三的阎解成已经开价。 “我不用你给我洗了!” 何雨柱红着眼睛说。 “那怎么行呢?” “我这人最讲诚信了!” “既然收了你的钱,就得给你洗!” 阎解成坚持。 “来来来,咱们继续!” “你不舍的钱,咱们就凑合凑合!” 说罢,作势就要往何雨柱头上继续浇凉水。 何雨柱急了。 “五块钱!” “我给你!” 阎解成表示。 早这样多好,何必呢! 收了钱,阎解成“哗哗”往热水盆里舀了好几瓢凉水。 “够了!” 何雨柱连忙喊停。 再加下去,热水也变凉了。 “你说得哈!” “一会儿可别又挑剔!” 阎解成说。 何雨柱后槽牙差点咬碎。 “哗!” 何雨柱打了个冷颤。 喊迟了,这水还是冷了。 不过,已经比之前的冷水强多了。 何雨柱本来想忍忍算了。 可是,一阵风过,他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太冷了! “再加点热水!” 一忍再忍,何雨柱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五块钱!” 阎解成干净利落的说。 已经花了这么多钱,也不在乎再多五块钱。 “好!” 何雨柱痛快掏钱。 阎解成拿到钱,一拎暖瓶。 “呀!” “没热水了!” 阎解成笑了。 笑得不怀好意。 “你稍等一下,我再去烧一壶!” 第85章 许大茂的报复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何雨柱冻得直打摆子。 故意的! 他故意的! 现烧水烧到什么时候?! 而且! 何雨柱清楚的记得,阎家人多,所以有两个暖水瓶。 阎解成只拿了一个过来,他家应该还有一瓶水,可他显然不会拿出来。 何雨柱想起了自家的暖水瓶。 然后,他绝望的发现,自己的暖水瓶里是真的没水。 他家人少,只有一个暖水瓶。 这几天,雨水不在家,家里就他一个人,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厂子里,暖水瓶里一直都是没水的状态。 毕竟,他是男人,糙惯了。 白天用凉水随便洗一把脸,晚上也不洗脚,吃喝都在厂子里,完全用不到热水。 “谁家有热水,我出五块钱买!” 何雨柱大声吆喝。 然而,没人理他。 “十块!” 还是没人理他! “秦姐!” 何雨柱冲着贾家大声喊。 “秦姐,你家有热水吗?” 秦淮茹成了何雨柱唯一的救命稻草!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秦姐!” 何雨柱着急的再次喊。 “没有。” 秦淮茹清冷的声音响起。 她门都没出,也没露脸,就在房间里,扬声回复了一句。 何雨柱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贾家有老人小孩,怎么可能没热水。 别人怕林阳和阎解成,不敢得罪他们也就罢了,没想到连秦淮茹也这样? 或者,她还为医院的事情恼他? 何雨柱真的伤心了。 他但凡有个别的选择,怎么会舍得唐突秦淮茹?! 可秦淮茹却半点也不懂他的心意! “解成!” “好兄弟!” “我给你十块钱!” “给何雨柱洗头这活,交给我怎么样?” 许大茂听到声音从后院赶过来,看了一场好戏。 此时更是两眼放光,激动的提议。 何雨柱的脸瞬间白了。 许大茂可是他的死对头! 落在许大茂手里,他只怕比落在阎解成手里还惨! 阎解成看了一眼许大茂,又看了一眼何雨柱。 “成交!” 他答应的非常干脆。 不为别的,省着点力气,在一旁看戏不好吗?! 许大茂激动的一跳三尺高。 “好兄弟!” “太感谢了!” “我现在就回家给你拿钱!” 说实话,他嘴里叫阎解成是“兄弟”。 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他奓着胆子请求,心里其实是很没底的。 原本他还想着,阎解成拒绝的话,他可以加钱。 没想到,阎解成这么够意思,想都不想,一口就答应了。 那他还有什么话说?! “让让!让让!” 许大茂一边冲看热闹的喊,一边飞快的跑回家。 “傻柱这回可真惨啊!” “许大茂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活该!” “你以为何雨柱是什么好东西吗?” “他和贾张氏、易中海一直都是一伙的,你们忘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没有一个人有帮何雨柱的意思。 许大茂一阵风似的。 走得快,来得也快! 他不仅拿了钱,还把自家的暖水瓶带来了。 他可等不及阎解成烧水了! 他现在就要何雨柱好看! “来来来,傻柱,我给你洗头!” 许大茂招呼何雨柱。 他把水盆里的水倒了一大半,然后,“吨吨吨”的往水盆里倒热水。 白色的热气弥漫。 “停!” “够了!” 何雨柱连忙喊停。 盆里的水肉眼可见的热了。 然而。 许大茂好像听不到一样,继续“吨吨吨”。 “呀!” “你说迟了!” “已经倒完了!” 直到一瓶水倒完,水盆里的热水都溢出来了,许大茂才如梦初醒。 他举着已经倒完的暖水瓶,假模假式的说。 “我看也差不多,你就凑合着用!” 说着。 他拽着何雨柱就往水池边摁。 何雨柱挣扎。 “不行!” “太热了!” “得加凉水!!!” 许大茂却不放过他。 “加什么加?”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热?!” 许大茂说。 何雨柱不住的颤抖。 这还用试吗? 用眼睛看都知道太热了! 正常情况下,许大茂完全不是何雨柱的对手。 可是,他现在一剧烈运动,下身就疼的厉害。 一下子就被许大茂控制住了。 “哗!” 一瓢热水浇下去。 可怜的何雨柱! 一会儿热水,一会冷水,现在又是热水…… “啊!” 何雨柱撕心裂肺的惨叫。 “烫烫烫!!!” 他大声喊。 “烫什么烫?!” “一点都不烫!” “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娇气!” 许大茂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边说,一边又舀了一瓢水。 何雨柱剧烈的挣扎起来,连下身的疼都顾不上了。 “许大茂!你在干什么?!” “还不放开傻柱!” 苍老的声音响起。 难得的急切和洪亮。 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许大茂不用回头,都知道对方是谁。 是的! 聋老太太来了! 同住后院,许大茂和聋老太太也算相熟。 可是这老东西眼里只有何雨柱,把他当空气,却把何雨柱当亲孙子待! 许大茂心里早有怨气。 曾经,看聋老太太无儿无女,还有三间那么好的房子,许大茂也打过主意,很费了一番功夫去讨好聋老太太。 可聋老太太对他呢? 嫌弃得不得了,多看一眼都不肯! 而对同样是讨好的何雨柱,却喜欢的不得了! 许大茂对她怎么可能有好感?! “哗!” 聋老太太好像催化剂一样。 听到她的声音,许大茂不仅没停手,还抓紧时间,快速的又一瓢热水浇下去。 “啊!” 何雨柱再次喊叫。 聋老太太怒极! 她人老成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许大茂是听到她的声音之后,还抓紧时间浇何雨柱的呢?! 这简直就是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许大茂!”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 聋老太太快步上前。 可惜,她一个小脚老太太,实在是走不快。 “哗!” 许大茂趁机又是一瓢热水浇下去。 “许大茂!” 聋老太太见状,眼睛都红了。 太嚣张了! 这小子太嚣张了! 许大茂表示。 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他连忙又去舀水。 聋老太太爆发出难得一见的速度。 “哗!” “咚!” 最后一瓢热水浇下去的同时,聋老太太一拐杖打在了许大茂的肩膀上。 “啊!” 何雨柱和许大茂同时发出惨叫。 “小王八蛋,你找死!” 聋老太太发狠。 又一拐杖打下来。 许大茂连忙撒开手,灵活的一闪。 聋老太太一拐杖打空。 “哈哈哈!!!” 许大茂开心极了。 四合院的上空中回荡着他的笑声。 虽然肩膀上又辣又痛,可他全顾不得了。 只觉得心里畅快无比!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不比许大茂年轻,举着拐杖,累得气喘吁吁的,竟一拐杖也没打到许大茂。 许大茂猴子似的满院子蹿。 “许大茂!” “你等着!” 聋老太太气极! 第86章 聋老太太发威 “这些个杀千刀的嗳!” 扒开何雨柱的头发,聋老太太大惊失色,厉声咒骂。 “什么仇,什么怨,下这种毒手?!” 何雨柱的头皮又红又肿,一看就感觉疼得要死。 聋老太太看得都心疼坏了。 “老太太……” 何雨柱看着聋老太太,委屈的眼泪“哗哗”的流。 “你等着,我屋里有烫伤药,我去给你取。” 聋老太太说。 作为收入甚高的独身老人,她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家里别的不多,就是药多,各种各样的药都有。 烫伤药,自然也是有的。 “好。” 何雨柱孩子一样,乖乖点头。 聋老太太黑着脸,拄着拐杖往后院去。 看热闹的人们连忙让出路来。 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惹了聋老太太的眼。 “看看看!” “看什么看?” “有什么好看的?” “都是一个院的,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小畜生欺负人家没爹没娘的孩子呐?!” “你们良心呢?!” 聋老太太炮轰众人。 没爹没娘的孩子?! 林阳兄妹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也没见您照顾一点儿啊! 碍于对方身份,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暗暗翻个白眼,在心中默默吐槽。 聋老太太也无意和众人掰扯,说完便走了。 未几。 “许大茂!” “你个要死的小畜生!” “黑心烂肺的种!” “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后院传来了聋老太太高声咒骂。 骂的是谁,不言而喻。 好不容易有个好心情的许大茂气得直发抖,却拿“烈属”没办法。 “我今天没时间,暂且放过你!” “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 聋老太太拿着药膏,骂骂咧咧的离开。 冰凉的药膏涂在头皮上,火辣辣的疼,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何雨柱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任由许大茂欺负?”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光猜就能猜到何雨柱有什么把柄落在许大茂手里了。 对聋老太太,何雨柱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除了林阳捐赠药方,被病人和家属们奉若神明的事。 他的嘴巴里,说不出林阳的好话。 于是。 在他的语境里,就变成了一群“拜高踩低”的“好事之徒”,见林阳“年轻有为”,听到他说林阳的坏话,为了讨好林阳而欺负受伤的他。 聋老太太果然气炸了。 “秦淮茹?” “又是秦淮茹!” 聋老太太恨恨的点了点何雨柱的脑袋。 “那秦淮茹到底有什么好?” “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你这么神魂颠倒的!” “她是别人的老婆!!!” “你别跟你那出息的爹似的!” 聋老太太一脸嫌弃,恨铁不成钢。 “你自己看看!” “你出事了,秦淮茹关心你一下了吗?帮你说一句话了吗?” “她只会把一个人丢在医院!” “眼看着你被这么多人欺负,她就在家装死!!!” 聋老太太恨得牙痒痒。 “她……” “她也不是故意的。” 何雨柱低着头,小声的辩解。 “你……” 聋老太太肺都要气炸了,用力的捶着自己手中的拐杖。 “我早该做主给你娶个老婆的!” “就不该由着你的性子!” 聋老太太恨恨的说。 “这些事,都是因为林阳!” “是林阳在背后指使阎解成他们干的!” 何雨柱一推六二五,推得十分干净。 聋老太太眯起的小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 “你说得对!” 林阳这个祸害不除不行了! “刘海中!” “阎埠贵!” “你们俩!” “还有你们两家的小崽子!” “都给我滚过来!” 聋老太太冲着门外,大声呼喊,中气十足。 她这一嗓子一出来,被点到名的都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 “老太太,老刘还没回来呢!” 二大妈首先走出门回应。 聋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那就等他回来,让他第一时间滚过来!” 那口气很不好。 二大妈也只能赔笑。 “是的,是的,应该的!” “让你们家小崽子先过来!” 聋老太太又说。 “好的!” 二大妈连忙让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两个过去。 三大妈这时也走进了中院。 “老太太,老阎也还没回家,等他回来,我第一时间让他过去!” 如果说聋老太太对二大妈是冷脸,那他对三大妈就是黑脸了。 “你家阎解成呢?!” 何雨柱不说,她还不知道,原来在许大茂之前,是阎解成开了个好头! 聋老太太现在对阎解成怨气更大。 她非用手里的拐杖打断阎解成的腿不可!!! “我们家解成刚出去了。” 三大妈说。 这话,聋老太太一个字也不信! “你家小子都出去了?!” 三大妈面不改色。 “跟他哥哥一起出去了!” “好好好!” 聋老太太连连点头。 “老太太!” 刘光天和刘光福怯怯的来到聋老太太跟前。 聋老太太一指刘光天。 “你!去打水来,给柱子的头发洗干净!” “把水温调好了!” 她警告道。 又一指刘光福。 “你!去把柱子刚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了!” 那些衣服,也被人吐上不少痰了。 凭什么?! 刘光天和刘光福很想问一句凭什么! 但是,他们不敢。 他们兄弟俩的胆子,早就被他爹打破了! 二人灰溜溜的按吩咐做事,敢怒不敢言。 有聋老太太坐镇,刘海中和阎埠贵先后到来。 “老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刘海中问。 “不着急,人还没来齐!” 聋老太太说。 刘海中懵了。 “还等谁?” 易中海都不是一大爷了,还要等他吗? 刘海中很不高兴! “你家的几个小崽子呢?” 聋老太太将矛头指向阎埠贵。 阎解成兄弟几个还不见人影了呢! “我回家让他妈出去找找!” 阎埠贵无奈妥协。 “哼!” 看着阎埠贵离开的身影,聋老太太不满的冷哼一声。 听到丈夫说明来意,三大妈急了。 “不行!” “聋老太太明显是站在何雨柱那边的!” “解成过去会吃亏的!” 三大妈说。 但是,最后还是拗不过丈夫。 直到天都黑了,阎解成三兄弟姗姗来迟。 聋老太太恨恨的瞪了阎解成一眼。 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好了,人来齐了,老太太你有什么话就说!” 阎埠贵说。 他都饿了! 无奈,聋老太太不吃,他们也只能陪着! “柱子,你说!” 聋老太太发号施令。 何雨柱仔细的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看到了?” “这就是林阳做的事!” 聋老太太总结。 “他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就连你们的儿子也被他指使得团团转!” “他把你们两个管事大爷放在眼里了吗?” “再这么下去,谁还知道你们二大爷、三大爷?” “谁还听你们的?” 聋老太太义愤填膺。 刘海中更是被戳中痛点。 他可没忘记,前两天,他提议让林阳把自己家新修的厕所给大家使用,被林阳当面打脸,阴阳怪气,让他在全院人面前下不来台的事。 第87章 刘海中:我要教林阳做人 想起这事,刘海中就一肚子的火。 看林阳,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顺眼。 只是没找到机会报复林阳,才不得不忍气吞声,现在有聋老太太撑腰,他自然支棱起来。 “您说什么?” “他们俩也打傻柱了?!” 刘海中指着刘光天和刘光福问道。 兄弟二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不住的打着哆嗦。 显然是怕极了。 聋老太太点头。 “对!” “他们都参与了!” 她冷冷的说。 “砰!” 刘海中拍案而起。 “该死的小畜生!” “林阳是你是爹吗?!” “他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他叫你们吃屎,你们怎么不去?!” 刘海中一边骂着,一边抽出皮带,劈头盖脸的就冲着兄弟两人抽下去。 “啪!” “啪!” 皮带抽得呼呼生风,毫不留情。 “啊!” “爸!爸!我错了,别打了!” “啊!” 兄弟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刘海中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条皮带让他使出了鞭子的效果。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 “丢人现眼的东西!” “人家给你点甜头,就狗一样的舔上去!” “没用的废物!” “为了一点小钱,就对自己院里的兄弟下手,我怎么会生出你们这样的儿子?” 刘海中皮带挥得又急又快。 何雨柱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觉得痛快极了,得意的勾起嘴角。 活该!!! 可怜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两个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挨打。 “嘶!” 棉袄都被皮带抽破,棉花都飞了出来。 到底最后心疼东西,刘海中恨恨的收手。 “你们两个,给我跪到院子中间反省去!” 刘海中命令。 兄弟二人浑身疼得厉害,却如蒙大赦,连忙挣扎爬起来。 刚站起来,刘光天腿一软,又不小心摔倒在地。 刘海中看了,更生气了,狠狠一脚踹在他后腰上。 “没用的东西!” “看到你就一肚子火!” 刘光天被踹得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被踹的地方,要了命的疼。 可他也不敢耽搁,连忙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 院子里很冷,尤其是入夜了,风就更冷了。 可是,至少院子里是安全的。 “老太太,是我没教育好孩子,真是抱歉!” 刘海中气呼呼的回到座位上。 “我以后会管好他们的!” “林阳无法无天,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他想错了!” “这些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教他好好做人!” 他表明态度。 聋老太太微微点头。 谈不上满意,但至少是这么个态度了。 “你怎么说?” 聋老太太转而看向三大爷阎埠贵。 “解成他们几个也都参与了?” 阎埠贵问。 聋老太太郑重点头。 阎埠贵狠狠地瞪着阎解成兄弟三个。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 “怎么能对傻柱动手呢?!” “你们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呀!” “这次的事情,必须要好好反省!!!” “回家写三百字检讨交上来!” 阎埠贵食指敲打着桌面,说道。 何雨柱瞠目结舌。 聋老太太也愣了。 “完了?!” “就这样?!” 聋老太太懵逼了。 “不然呢?” 阎埠贵反问。 “我是个读书人,不会拿皮带打孩子。” 他一脸无辜。 “况且!” “体罚,也是不可取的!” 事实上当真是如此吗? 哄鬼呢! 大家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见过阎埠贵揍儿子! 从小到大,次数多得说都数不清了好吗? 就是今年,他还揍过阎解放和阎解旷! 现在,他不会打孩子了。 实际上。 就是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对付林阳。 阎埠贵暗暗冷笑。 说实话,他找不到对付林阳的理由。 他和刘海中不同,对于这个管事大爷的名头,并不看重。 林阳众望所归,一呼百应,他瞧着也眼热。 可他更看重的是实际利益。 比如,阎解成实打实拿回来的钱! 只是,他也不敢得罪聋老太太这个“烈属”,公然站队林阳。 只能如此虚与委蛇。 “我们老师,教育做错事的孩子,就是让他写检讨!” 阎埠贵“认真”说。 聋老太太无语。 “你们回去写检讨去!” 阎埠贵对儿子们说道。 阎解成兄弟三个连忙离开。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眼看着阎家三兄弟毫发无伤嘿嘿笑着离开,眼睛瞬间就红了。 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个年纪小,甚至还冲着刘家兄弟两个吐了吐舌头。 刘家兄弟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同样的事情,为什么阎家兄弟没事,他们俩就又挨打又罚跪! 阎解成年纪还大些! 打发了两个弟弟,阎解成借着月色,猫着腰溜进了林阳家。 刘家兄弟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嘘!” 阎解成对着两兄弟示意。 “林哥,聋老太太和二大爷恐怕要联起手来对付你了!” 阎解成急切的说。 “别急。” 林阳很淡定。 “吃饭了吗?” 他问。 阎解成摇头。 “我们刚吃完,不嫌弃的话,你也将就吃点!” 林阳说。 正好一会儿帮我们收碗筷。 林阳不喜欢洗碗,又使不得使唤妹妹,阎解成凑上来正好! 阎解成这才注意到林家的晚餐。 爆炒河虾,酸菜鱼,麻婆豆腐,土豆丝,两荤两素,四个菜。 还有红枣南瓜小米粥加白面馒头。 阎解成“咕嘟”咽了口口水。 知道林家的伙食好,但是没想到这么好。 兄妹两个人都吃四个菜!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谢谢林哥!” “我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阎解成一点也没觉得这是剩饭剩菜,大快朵颐,吃得不知道多开心。 香! 太香了! 阎解成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吞掉。 林阳端着热乎乎的茶杯,望着门外。 “你不担心吗?” 阎解成一边吃,一边问。 林阳神秘一笑,没有说话。 …… “你们打算怎么办?” 聋老太太问。 刘海中不说话。 聋老太太又看向阎埠贵。 “我听你们的。” 阎埠贵说。 刘海中沉吟了一下。 “让傻柱去告!” “林阳用钱财开路,纠结那么多人,把傻柱伤成这样,真告起来,够林阳喝一壶的!” “我家那两个小畜生和阎家的小崽子们都是人证!” 他说。 “不行!” 聋老太太断然拒绝。 这事闹起来,何雨柱和秦淮茹纠缠不清,偷窃轧钢厂公物的罪名,岂不坐实了? “为什么?” 刘海中脸色有些难看。 为什么不行,这个主意再好不过了! 阎埠贵险些压不住的嘴角。 好家伙! 就这还想对付林阳呢! 人家还没怎么样,你们自己就先内讧起来了! 聋老太太明显是要保何雨柱的,好吗? “仅凭这点,是不能把林阳怎么样的。” “说到底,他只是让人去蹲柱子而已。” “动手的又不是他。” 聋老太太说。 刘海中脸色依然不好看,他也看出聋老太太的小算盘了。 “罢了!” “我们回去再想想,先散了!” 聋老太太说。 刘海中还想说什么。 聋老太太给了他一个眼神,微微摇头。 刘海中恍然大悟,果断闭嘴。 果然。 阎埠贵前脚一走,后脚聋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对刘海中说。 “对付林阳,阎埠贵靠不住,有些话,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刘海中连连点头,激动得脸颊绯红。 “没错!” “老阎靠不住!” “他贪财,早就被林阳迷了眼了!” 聋老太太阴冷一笑。 “林阳那小畜生有点本事!” “所以,咱们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我有一个办法!” “能让林阳永不翻身!” “甚至挨枪子!” 刘海中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聋老太太勾勾手指,示意刘海中附耳过来。 第88章 歹毒到极致的阴谋 刘海中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倾听。 随着聋老太太嘴巴一张一合,刘海中的脸色从期待,变成惊讶,然后暗爽,最后,慢慢的变成了惊恐。 “还得是老太太啊!” 何雨柱激动得拍桌子,两眼冒光,整个人亢奋极了。 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 林阳啊林阳,这次看你还不死?! “姜还是老的辣!” 刘海中一边拍马屁,一边暗自心惊。 聋老太太好狠辣的手段! 什么? 聋老太太想干什么? 她想要刘海中要找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让孩子以看病的名义和林阳共处一室,然后,告林阳猥亵或者强奸幼女! 这罪名,一旦坐实,林阳真的八成甚至九成要挨枪子! 不! 甚至都不要坐实。 只要林阳无法自证清白,他一辈子就完了。 即便最后被证明清白的,世人先入为主,也不会相信他。 最后,光是群众的口水,都能要了他的命! 不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刘海中冷冷的笑。 林阳行事张扬,得罪的人太多,纯属活该!!! 想起林阳对自己不尊敬的样子,刘海中就深恨不已。 “只是……” “一时之间,我们上哪儿去找一个那么听话的女孩呢?” “小孩子不经吓,要是把实话说出来,就麻烦了!” 何雨柱已经认真的“愁”起来了。 “我原本看中了阎家老四……” 聋老太太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已经激动的打断了她的话。 “阎解娣?!” “对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何雨柱太开心了,开心得忘乎所以。 “她今年七岁还是八岁,正合适!” “只是……” “阎老西是个财迷,他怕是会狮子大开口的!” 何雨柱自言自语。 聋老太太摇头。 “如果只要要钱倒还好。” 贪财算什么毛病? 这在聋老太太眼里不值一提。 甚至,他觉得贪财的阎埠贵更好,更容易掌控。 不就是要钱吗? 老人家别的不敢说,钱还是够的! 哪怕阎埠贵要他后院一间房,她都可以考虑! 所以,一开始,聋老太太才计划着要用阎解娣完成这个任务。 “关键是阎老西他护犊子!” 这才是聋老太太舍弃阎埠贵的原因。 对阎解成三兄弟都护着,想要说服他把最小的女儿献祭出来,只怕不容易。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心里就忍不住一阵不痛快。 一个赔钱货而已,至于看得这么重吗?! 往常,阎埠贵对女儿阎解娣就更偏宠一些。 一则,她年纪最小。 二则,她是个女孩儿。 阎家一连生了三个儿子,最后才生了一个女儿。 物以稀为贵! 而且,和调皮捣蛋到处闯祸的儿子相比,乖巧懂事,软软糯糯的女儿,显然更招老父亲疼爱。 原本,聋老太太还想着阎埠贵贪财,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一定会拼命表现。 就好像刘海中一样。 她一个老太太,家里三间大房子,每个月还有高额的抚恤金,这整个四合院,谁不眼馋?! 哪个人不是逮着机会就讨好她? 没想到,阎埠贵为了护犊子,送上门的机会都不要。 阎埠贵:…… 你是不是当我傻?! 是!你说的没错!整个四合院,所有人,逮着机会都想讨好你! 可谁在你那里捞到一点好处了?! 也就何雨柱有一手好厨艺,入了聋老太太的眼,整天对他笑眯眯的。 其他人累死累活,聋老太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动不动就听不清了。 经验丰富的阎老西,没有头铁到想让铁公鸡拔毛的地步。 他果断止损,完全不去做那无用功! 聋老太太很失望。 转念一想,觉得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旨意。 用阎解娣,是方便省事儿了。 但是! 她大出血什么的就不说了,关键以阎埠贵那态度,多半只同意告林阳猥亵。 毕竟,他肯定是为他女儿的未来着想。 不太可能同意告强奸这种影响后半生的罪名。 当然,猥亵也足以让林阳坐牢。 但…… 聋老太太看一眼惨兮兮的何雨柱,深深觉得还不够! 最好让林阳挨枪子! “不过……” 聋老太太看向刘海中。 “你可以回农村老家看看嘛!” “七八的女孩子,应该很好找!” “找那种家庭条件差,家里女孩子多的亲戚,多给点好处,他们会同意的。” 毕竟,在农村,赔钱货多了,没人在乎! 卖了换彩礼,和之前卖了换钱,没什么区别! “至于小孩,我来教她怎么说……” 聋老太太笑了,笑得阴森森的。 “林医生说要给我检查身体,就把我裤子脱了。” “他叫我分开腿,我很害怕。” “林医生叫我不要怕,说医生都是这么检查身体的。” “然后,他把自己裤子也脱了……” “……” 只要教孩子说这么几句话,就足够了。 警察再问,就哭,就说害怕,说忘了,说不知道。 是! 他们有很多很高明的审讯手段,但是这些手段能用在一个孩子身上吗? 不能! 不仅不能,他们听了这些话怕是已经要疯了,说不定第一个饶不了林阳的就是警察。 最后。 再教孩子画几幅支棱起来的画。 嘿嘿嘿! 看林阳死不死! 什么? 你说你冤枉? 那你说说,人家小女孩要不是亲眼看到,怎么可能画出那种东西呢?! 一番组合拳下来,林阳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百口莫辩。 到最后。 要么屈打成招,要么彻底绝望,为了减刑,为了少受罪而认罪。 总之,没有一条活路! “只要小孩够机灵,再小一点也没关系!” 聋老太太笑得满脸菊花开。 孩子越小,林阳越该死! “可这样的事,会影响女孩一辈子,以后嫁人都不好嫁了,一般父母恐怕不会轻易同意。” 刘海中皱着眉头分析。 “要是找的人多了,怕是会走漏风声……” 聋老太太食指轻摇。 “你想多了,农村的女儿没那么矜贵!” “而且!” “这种案子,警方第一时间就是要保护女孩的隐私,秘密审理,不会让事情闹大!” “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城里发生的事情,农村老家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即便有什么流言,咬死不认即可。” “反正孩子还小,十几年后,到他们闺女能结婚的时候,世人早把这老皇历忘得一干二净了!” 聋老太太一摊手。 完美。 “高!” “实在是高!!!” 刘海中对聋老太太竖起了大拇指。 如此一来,再无后顾之忧。 林阳死定了!!! 刘海中激动起来。 何雨柱更是激动得手舞足蹈。 “老太太!” “要是没有您,我真的……” 何雨柱哽咽,眼泪差点再次掉下来。 对林阳,他是真的没招。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林阳从各个方面碾压,降维打击。 幸好有老太太! 不然,他真是要憋屈死! 聋老太太拍了拍何雨柱的手。 “不只是为了你!” 她说。 “也是为了我们所有人!” “那个林阳,太过嚣张,又十分记仇!” “料理完你们,他能放过我吗?” “我们必须要团结起来,先把他这个毒瘤拔了!” 聋老太太义正词严。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刘海中拍马屁。 …… 林家。 玛德! 这老妖婆好歹毒的心肠! 耳朵里传来聋老太太、何雨柱、刘海中三人的对话,林阳拍着胸口自己顺气。 幸好他留了个心眼,从系统里兑了一张监听符。 这才听到聋老太太的计划。 要是没有系统,一般人,这么阴险毒辣的招数,谁能躲得过?! 猥亵,甚至强奸幼女,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是后世也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林阳记得他曾经看到过一个新闻。 一个蛋糕店老板被一个女人指控猥亵她三岁的女儿。 经过调查,蛋糕店老板当天外出不在家,小孩也是被妈妈引导说谎,可谓是证据确凿。 警方还男人清白,不予立案。 可女人胡搅蛮缠,多次更改口供,甚至诋毁警方,在网上叫苦叫屈。 男人被网暴,被侮辱,经营多年的蛋糕店被迫关门,自己像过街老鼠一样,还连累妻子儿女。 要知道,那可是有监控,有实名认证车票,有心理专家,有各种专业人士还男人清白的后世。 在这个时代,摊上这样的事,警方调查技术落后,能还林阳清白吗? 就算能,蛋糕店老板身上的事就不会在林阳身上重演吗? 答案大家都知道! 所以林阳才如此愤怒! 不过,也活该这些禽兽倒霉! 他们遇上的不是一般人,是身负系统的林阳! 林阳打定了主意,要让这些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食恶果! 只是…… 林阳搓磨着手指,陷入沉思。 “聋老太太为什么要这么为何雨柱出头?” 林阳问自己。 他可不信那老妖婆那番慷慨激昂的话。 说起来,好像是兔死狐悲,被迫愤然反抗似的。 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要知道,她聋老太太是“烈属”,有buff加身,林阳招惹谁都不会招惹他,也招惹不起! 聋老太太和他的冲突,爆发在易中海身上。 聋老太太要救易中海,而林阳打定主意不肯放过易中海。 为此,他们爆发了冲突,还短暂的交锋了一下。 照理说,聋老太太是易中海一边的。 可是! 易中海中风住院,聋老太太是一眼都没去看过。 更没有因为易中海的事,和他再起过任何冲突。 这几天,偶尔出门的时候遇到,聋老太太也只是眼皮子一垂,当没看到他。 那架势,有几分要避开他锋芒的意思。 而今天。 她突然爆发了。 并且,还出了那么恶毒的主意。 显然是要跟他不死不休了! 要说今天有什么特别的话。 那就是何雨柱受伤了。 因为他林阳,何雨柱被许大茂打伤,被群众吐痰、吐口水,被人侮辱,被人宰…… “所以,聋老太太这是在给何雨柱出气吗?” 林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这场密谋,根本不需要何雨柱参与! 哪怕是最开始,聋老太太的计划,也只需要刘海中和阎埠贵。 阎埠贵出局后,老太太迅速调整战略。 这时候,只需要刘海中一个就足够了!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搞阴谋这种事情,知道人越少越好! 为什么要告诉何雨柱? 他在这件事里起什么作用了? 没有! 完全没有! 好像聋老太太当着何雨柱的面密谋这些,就是为了让何雨柱痛快开心似的!!! 包括之前易中海的事! 聋老太太是为易中海出头吗? 未必! 当时聋老太太身边站着的是哪个? 是何雨柱! 是何雨柱看易中海出事,向聋老太太求救,聋老太太才出来的! 之前贾张氏和易中海在中院吃了那么大亏,易中海赔了三千块,聋老太太都没冒头! 所以,根源还是何雨柱!!! 聋老太太之所以和他爆发冲突,是因为何雨柱求她保易中海,而不是因为易中海本人! 林阳被自己的分析惊到了。 原剧中,聋老太太也是。 每次出场都是为了何雨柱。 帮何雨柱说话,帮何雨柱撑腰,帮何雨柱骂许大茂。 甚至,她目光如炬,不喜欢勤劳能干、孝顺善良的好媳妇秦淮茹,而喜欢娇生惯养,单纯得有点傻傻的娄晓娥。 为了撮合何雨柱和娄晓娥,她还把何雨柱和娄晓娥两个人锁在一间屋子里。 这种选女人的方式,没有丝毫个人感情的私心,纯纯的就是为何雨柱着想。 要不是聋老太太这个举动,何雨柱就真的被秦淮茹害得绝后了!!!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算再难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这里面,怕不是有事情?” 林阳自言自语。 …… 何家。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 “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 聋老太太说。 刘海中哈哈一笑,闭眼夸。 “老太太真是好福气!还有这么好的睡眠!” “我才这点年纪,觉都少了很多。” 聋老太太没吱声。 年纪大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睡眠? 她老人家是看何雨柱满眼红血丝,心疼他了而已。 毕竟,昨天一夜,何雨柱都疼得没睡着觉。 “我们走了。” “你早点休息。” 聋老太太再次嘱咐何雨柱。 “好。” 何雨柱嘴里答应得乖巧。 但是,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激动得一点睡意都没有啊! “老太太,我扶您回去。” 刘海中点头哈腰,对聋老太太大献殷勤。 这样的老太太,可不敢得罪! 必须要好好伺候着才行! “爸!”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两个蜷缩成一团,一看刘海中出来,立马跪直了,眼巴巴的看着他。 热切的希望能够得到“赦免”。 太冷了! 而且。 他们还没吃饭! 聋老太太面冷心狠,晚上逼着两兄弟做了饭,她自己和何雨柱吃了,却让他们兄弟俩干看着。 现在,两兄弟真的是又冷又饿。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径直从两个儿子身边走过,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更不要说叫他们起来了。 只要能让聋老太太高兴,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算什么?! 这是他和林阳势不两立的态度! 就让同在中院的林阳看看! 第89章 让刘海中后院起火 “哥……” 刘光福年纪小些,眼睁睁看着父亲理都不理自己,径直离开,首先慌了起来。 “爸爸不会要让我们在这里跪一夜?” “我好冷啊!” “又冷又饿!” 刘光天肚子“咕噜咕噜”直响。 他又何尝不是?! “身上好疼啊!” 刘光福越说越委屈,豆大的眼泪砸下来。 刘光天眼泪也差点跟着掉下来。 他也好疼啊! 特别是后腰上父亲踹得那一脚,疼得要命!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不会的!” “爸爸一会儿气消了,就会叫我们起来的!” 刘光天说。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弟弟,还是安慰自己。 其实,他心里真的是一点底都没有。 以前在家里,他们兄弟俩也不是没有被罚跪一整夜的经历。 只是,在那是在家里,他们至少不这么冷,甚至还能蜷在地上睡一觉。 外面这么冷可怎么办?! 刘光天很慌! “真的吗?” 刘光福年纪虽小,却本能怀疑。 “当然!” “虎毒不食子,爸爸难道会让我们冻死吗?” “就算爸爸不管我们,妈妈也不会不管我们的!” 刘光天斩钉截铁的说。 然而。 随着时间流逝。 一盏盏灯火都熄灭了。 只有何雨柱屋里的灯光还亮着。 “哥,我好冷啊!” 刘光福不知道多少次说这句话,一再的往哥哥怀里挤。 兄弟两个紧紧的抱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 “啪!” 何雨柱房间里的灯光也熄灭了。 最后一点光源消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兄弟俩一个激灵。 好黑啊! 连月亮都不见了! 伸手不见五指! “呜呜!呜呜!” 北风“呜呜”的吹着,那声音,好像闹鬼一样。 越听越觉得恐怖。 “哥!” “我害怕!” 刘光福吓坏了,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别怕!别怕!” “哥在这儿!” 刘光天自己吓得发抖,还安慰弟弟。 “阿嚏!” “阿嚏!” “阿嚏!” 刘光福连续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他用力的揉了揉发痒的鼻子,鼻涕不受控制的流出,他手忙脚乱的拿袖子擦。 刘光天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光福不会要生病了?! 刘光天抑制不住的紧张。 别人家的孩子生病躺在床上,父母都只会心疼。 可他们兄弟俩生病,他们的父亲只会看他们更不顺眼,阴阳怪气他们“装病”,甚至说他们生病是在“作祸”。 而母亲,虽然心疼他们,但是在父亲面前大话都不敢说一句。 总而言之…… 不能生病! 刘光天把弟弟抱得更紧了。 他用手护着弟弟的头,好像这样就能挡住冷风,不让风吹到弟弟了 “哥!” “我头好疼!” “妈妈怎么还不来?” …… 刘光福昏昏沉沉,瓮声瓮气的念叨着。 这个时候,已经明显能听出来,他的鼻子已经不透气了。 刘光福没有提爸爸。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但是潜意识里,他已经不指望父亲了。 “咳!” 有人轻咳了一下。 “谁?!” 刘光天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一团黑漆漆的,似乎是个人影。 “是我,别怕!” 来人轻声说。 刘光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也放回了肚子里。 这声音好耳熟啊! “林哥?!” 刘光天一惊。 “呼!” 刘光天身上一暖。 一件又蓬又软的棉袄,落在他的身上。 模模糊糊中,他看到林阳半蹲在他身前,用棉袄把他们兄弟俩裹得紧紧的。 瞬间,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林哥!” 刘光福委屈的喊,眼泪断了线珠子似的往下掉。 “太冷了,你们俩上我家暖暖?” 林阳低声说。 刘光天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他疯狂心动。 可是,他可没忘自己为什么被赶到这里罚跪。 不就是因为和林阳走得近吗? 他再跟林阳走…… “不行!” 刘光天还在犹豫,弟弟刘光福已经拒绝了。 “爸爸知道了,会打死我们的!” 刘光福瓮声瓮气的说。 “他不会知道的!” 林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刘光福的额头。 刘光天知道,林阳是在刘光福是不是生病了。 “明天早上,天还不亮,你们就出来做样子,你爸就不会知道了。” 林阳说。 刘光福摇头。 “不行!” “万一被这院里什么人看到了……” 他冒不起这个险。 小孩被打怕了。 “你们是我带走的!” “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会告诉你爸!” 林阳强调。 刘光福仍旧倔强的摇头。 刘光天微微眯起眼睛。 “就算别人不告状,何雨柱也一定会告状的!” 他非常冷静的分析。 刘光福一听这话,立刻急了,挣扎了起来。 “对!何雨柱一定会告状的!” “林哥,你赶紧把衣服拿走,不要管我们!” 他急切的说着。 “放心!” “我刚刚给何雨柱屋里点了迷香,他现在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外面打雷都听不见!” “明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他根本醒不了!” 林阳语速极快,一边说着,一边按住挣扎的刘光福。 “你别动!衣服裹严实咯!” “你生病了!现在正在发烧!不能受寒!” 林阳严肃的说。 刘光天眼睛都红了。 林哥竟然把这个都考虑到了! 又听到弟弟生病,再也顾不得别的了。 “光福,走!” “我们去林哥家里!” 将身上的棉袄脱给弟弟,刘光天挣扎着起身。 但是长时间跪着,他刚一起身,腿一软,就直直的向下摔去。 “小心!” 林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刘光天。 “腿跪麻了?” “先活动一下!” 满满的关心。 刘光天一滴豆大眼泪滑落。 “我没事儿,林哥。” 他故作坚强的说。 “光福,来,起来。” 说罢,他反过来去扶弟弟。 “哥哥,这样不行?” “万一爸爸知道……” 刘光福还是很害怕。 “你生病了!” 刘光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厉,仿佛斥责一般。 刘光福吓得一个激灵。 刘光天见状,很后悔自己的态度。 “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林哥,我们走!” 林阳微笑。 很好! 是个好哥哥! 我果然没看错人! 在这种父亲施暴的家庭里,因为父爱缺失,哥哥往往会不自觉的扮演“父亲”的角色,护着弟弟。 刘海中还想找人害他? 那他就先让刘海中父子离心,后院着火! 第90章 刘光天愿意做林阳的狗 “快!” “坐炉子旁边烤烤!” 一看刘家兄弟进来,林雪连忙招呼。 小女孩,感性又心软,看到刘家两个哥哥这么惨,心里十分不忍。 小孩子的关切,赤诚炙热,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不掺丝毫杂念。 “谢谢!” 刘光天眼睛一红。 感动得无以复加! 不管别人怎么说林阳,他只知道,林阳对他很好! 刘光福连忙把手贴在炉壁上。 “呼!” 一股暖意从手上一直暖到了心上。 他打了摆子。 好暖和! 不敢上林阳家的是他,来了之后立刻扑上去的也是他。 “来!” “把棉衣穿上!” 林阳又拿了一件袄子递给刘光天。 “看!” “我哥还给你们留了饭!” 林雪说着,把炉子上的锅盖打开。 饭菜的喷香之气扑面而来。 刘家兄弟瞪大了眼睛。 太丰盛了! 又是虾,又是鱼,还有又白又软的大馒头…… “咕嘟!” 兄弟俩忍不住咽口水。 “咕噜噜!” 太香了! 他们的肚子适时的叫了起来,向主人叫嚣着、抗议着。 “都是提前盛出来的,干净的,赶紧吃一点,暖暖身子!” “下面还有小米粥!” 林阳说。 不久前,阎解成还在为林阳兄妹两个人居然做了四个菜而感叹,却不知道,林阳其实早就计算着可能会有现在这一幕。 连桌子上都放着两副碗筷。 “谢谢林哥!” 刘光福也不客气,连忙大快朵颐。 刘光天红着眼睛。 他想起父亲骂自己的话。 “林阳是你是爹吗?!” 林阳不是! 可他宁愿林阳是! 林阳对他,比他爹对他都好! “他叫你们吃屎,你们怎么不去?!” 谁说他不去? 林阳对他这么好,就是真的叫他去吃屎,他也去! “人家给你点甜头,就狗一样的舔上去!” 这是一点甜头吗?! 好! 就算这是一点甜头,他也愿意像狗一样舔上去! 只要林阳对他好,他就愿意做林阳的狗! 在冷冽的寒风中,刘光天对刘海中的怨恨达到了顶峰。 四合院所有人都认为,他爸爸不喜欢他和弟弟,只疼爱大哥! 屁! 大家只看到这些年,父亲提起大哥就骄傲得不得了,处处夸他,却对他和光福非打即骂,就以为他疼爱大哥! 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他的父亲,不爱他们任何一个人! 大哥在的时候,他的父亲也经常打大哥。 只是,不如现在打他们兄弟那么频繁,那么狠而已! 所以,大哥找到工作之后就搬出去了。 这些年,大哥从不回家,过年都不回。 他的父亲怕脸上挂不住,就出去说,他大哥太有本事了,太出息了,在做机密研究,所以,过年也不能回来团聚! 实际上,他们自己家人才知道,大哥是因为父亲才不肯回家的! 为此,父亲喝醉了就骂骂咧咧的说,养他们这些“讨债鬼”没有用,并且动辄对他和光福大打出手! 甚至,比当年打大哥还狠! 他分明就是把对大哥的失望和恨,发泄到他们两个小的身上! 大哥读书好,有出息,他以为自己能享大哥的福,各种上心、托关系给大哥找好工作,结果呢? 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仅如此,大哥甚至怂恿母亲跟父亲离婚,他们一家四口一起生活。 毕竟,父亲以前也经常打母亲。 要不是大哥聪明,有一次,直接联系了妇联,妇联的同志上门警告,他们的父亲只怕现在还家暴母亲呢! 当然,现在不家暴母亲了,他“教育”儿子! 而妇联的人,是不会管人家教育儿子的。 刘光天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是,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就是不肯离开父亲,还说都是为了他们兄弟才不离婚! 于是,大哥独自一人离开了。 谁都没带! 刘光天也想像大哥那样,快快长大,找个一个好工作,脱离这个地狱一样的家。 可惜,他没本事,不如大哥学习好,早早的就被勒令退学。 然后,又找不到正式的工作。 而他的父亲,一个七级钳工,也不肯出力帮他。 是的,刘光天意识到他的父亲不肯出力帮他了。 他以前想着,可能是因为他不像大哥一样出色,拿不出手,父亲才无办法帮他找到工作。 现在,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的父亲。 他可能就是不想看到他和他大哥一样翅膀硬了就飞了! 他想控制他和弟弟一辈子! 任他打骂,任他掌控,任他发泄情绪! 是的,发泄情绪! 最开始,林阳刚来的时候,父亲打骂他和弟弟,因为他们不像阎解成一样有眼力见,能从“大户”身上赚钱。 然后,他们俩就厚着脸皮讨好林阳,也从林阳手里赚到了点钱。 可父亲还是不满意。 “你们也就这点出息!” 他嫌弃的笑话他们兄弟。 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打过他们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度以为,这是因为他们和林阳搞好关系,赚到钱了。 直到今天刘光天才明白。 他的父亲根本瞧不上他们讨好林阳的行为! 所以,他骂他们把林阳当爹,问他们林阳叫他们吃屎,他们怎么不去?还说他们为了一点好处,就狗一样的舔上去! 那他这段时间的“和颜悦色”是为什么? 因为他春风得意! 他扳倒了生平最恨的易中海! 还把易中海死死的踩在了脚下! 别人可能不知道二大爷有多恨一大爷,他们作为儿子,还能不知道吗? 尤其是他喝醉的时候,什么话不说?! 那简直就是恨不得生吃易中海的肉! 易中海倒台后,他们的父亲多开心,多得意啊! 所以,他们兄弟才有了一息喘息之地。 然而! 他一旦受挫,就会故态复萌! 刘光天终于确定。 他和弟弟,只是父亲发泄情绪的工具! 而且,他永远都不会改! 母亲有妇联护着,大哥有工作,并且早早逃离了地狱,组成了新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和弟弟怎么办? 打电话联系大哥,大哥只会让他加油努力,尽快找个工作,脱离父亲。 可是,他做不到啊! “你就是随便出去找个工作,打零工也饿不死!” 大哥恨铁不成钢。 可他要是也这么走了,光福怎么办? 两个儿子都一身“反骨”,都是养了也没用的“讨债鬼”,加倍的恨意,光福能承受吗? 他凭什么承受?! 在他发出这样的质问后,大哥“恼羞成怒”,也不管他了! 这些年,他们的父亲愈发的变本加厉,眼看无法脱离,难道他们要忍受一辈子吗?! 刘光天看不到希望。 直到林阳出现。 这个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年轻人,可以跟易中海扳手腕,可以让贾东旭被拘留,可以毁了何雨柱,可以让他的父亲忌讳…… 如果做林阳的狗,能让他改变命运,那么,他愿意!!! 第91章 他怎么敢?!这可是肾啊! 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掉在碗里,刘光天也和着饭菜吃了下去。 “唉!” 林阳轻轻叹了一口气。 刘光天怔住。 这一口轻叹,仿佛叹在他的心上。 他更难过了。 吃了热乎乎的饭菜,刘家兄弟两个的身体很快暖和了起来。 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嗝!” 狼吞虎咽的刘光福打了饱嗝,捂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说。 “吃撑了!” “嗝!” 说着,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刘光天心中的悲愤瞬间淡化了许多,甚至还有点想笑。 “看起来精神不错!” 林阳也笑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刘光福的额头。 “嗯!” “不错!” “来,手给我。” 他对刘光福说。 “我觉得我已经好多了。” 刘光福一边说着,一边很听话的伸手。 “还是要确认一下。” 林阳一边说,一边认真诊脉。 刘家兄弟眼中有目光闪烁。 “林哥,我爸他……” 刘光福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 “你爸不让你们和我亲近,是?” 林阳接过他的话。 “我听到了!” “你爸脾气不好……” 林阳顿了一下,说。 “你们别惹他。” “从明天开始,就和我保持距离!” 刘家两兄弟没想到林阳竟然不生气,不迁怒,还站在他们的角度为他们考虑…… 一颗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眼泪差一点再次决堤。 “林哥……”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一声“林哥”之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兄弟俩红着眼睛,哽咽。 “好了!” 林阳语气轻松的打断兄弟俩的伤感,转移话题道。 “年轻人,底子好!” “吃了东西,出了一身汗,情况好多了!” 在兄弟俩的吃饭的时候,林阳把自己的药箱拿了出来。 他娴熟的配了几种药。 “一会儿把这些药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刘光福连连点头。 刘光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弟弟没事就好! “多谢林哥!” 他说。 “别客气!” 林阳毫不在意的说着。 “这个药膏!” 他拿出一盒药膏。 “镇静止痛,活血化瘀的!” “你们俩拿着!” 林阳笑着说,目光不经意间从刘光天身上扫过。 “以后要是没了,偷偷的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回望刘光天,林阳皱起了眉头。 “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 “我……” 刘光天刚想说自己“没事”。 林阳已经伸手。 “手给我!” 他说。 刘光天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伸手。 林阳一切脉,脸上最后残留的一点笑意也消失不见了。 刘光福见状,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林哥,我哥……” 林阳抬起另一只手,示意刘光福不要说话。 “你受伤了?!” 林阳表情十分严肃。 “怎么不早说?!” “衣服掀起来,我看看!” 林阳说着起身,转到刘光天身后。 刘光福紧张的看着哥哥,满脸的困惑。 刘光天苦笑。 身体是自己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身上暖起来之后,他后腰就更疼了。 只是,他向来是能忍疼的,一直忍着不说。 他掀起衣服,露出后腰的伤处。 “嘶!” 林阳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半蹲下去,细细检查。 他在红肿的伤处周围小心的,轻轻的按压。 “这样疼吗?” “这样呢?” “这样?” …… 林阳的声音很轻,手也很轻。 生怕弄疼了刘光天似的。 刘光天一一回答。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林阳问。 刘光天垂眸。 “我爸踹的。” 他说着话的时候,声音平淡,古井无波。 “你爸?!” 林阳却惊讶得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 “他不会还穿着劳保鞋?!” 刘光天瞬间模糊了眼眶。 对! 他的父亲还穿着劳保鞋! 就是那种牛皮做的,鞋头,鞋底就包着钢板的劳保鞋! 那种鞋,又笨又重,一开始工人们都不爱穿,但是为了保障工人安全作业,厂里强制要求必须穿,工人们不得已才穿的。 后来,穿得时间久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再后来,或是想省一双鞋,或是嫌每天来回换麻烦,越来越多的人日常也穿劳保鞋了。 他的父亲也不例外。 可,那样一双鞋,踹在刘光天的身上,对他伤害可想而知! 刘光天就像是在最恶劣的环境里求生的小兽,总是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而这些年,他也已经习惯了没有人关心,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无人处,偷偷的舔舐伤口。 本来,也没觉得怎么样。 但,突然有人关心,有人心疼…… 难过和委屈就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波涛汹涌,几乎将他淹没。 林阳怒了。 “他怎么敢?!” “这可是肾啊!” “弄不好……” 林阳“怕”吓着孩子,咽下冲口而出的话。 刘光天一个激灵。 所以…… 他是要死了吗?! 怪不得那么疼!!! “林哥,我哥怎么了?他没事?” 刘光福被吓坏了。 他看看林阳,又看看他哥,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哥……” 刘光福直接吓哭了。 他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哥哥面无血色,一张脸苍白得可怕。 “别怕!” “现在医学技术发达了,你哥不会有事的!” 林阳一边安慰,一边说。 “你们等一下,我回屋拿点钱!” 他一阵风似的离开。 “哥!” 听了林阳的“安慰”,刘光福哭得更惨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我要死了吗? 刘光天整个人都是懵的,连最心疼的弟弟都顾不上了。 “来!” 林阳火急火燎的回来。 “我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他说。 “能起来吗?” 他试图搀扶刘光天。 刘光天腿脚发软,差点没能站起来。 “能坐自行车吗?” “或者,我去借个架子车?” 林阳问。 这架势,可把刘光福吓坏了。 “我也要去!” 他大声喊。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哥哥可能是要死了! 事实上,刘光天的伤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并没有! 那一脚踹得寸,刘光天的肾脏受了点小伤,不过并不是很严重,他完全可以治。 可他就是要做出刘光天伤得很严重的样子。 “你去喊你爸你妈,叫他们一起去医院!” 林阳说。 第92章 我就知道没什么事,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爸!妈!开门!” “快开门!” “哥哥出事了!” 吓坏了的刘光福“哐哐”砸门。 “尼玛!敲什么敲?!” “老子睡得好好的……” 被吵醒的刘海中气得不得了。 却不知道刘光福听了这话,心都凉了半截。 他和哥哥在外面挨饿受冻,他们的父亲在温暖的被窝里蒙头大睡。 这也就罢了。 哥哥受伤,他吓都吓死了,他的父亲却嫌他吵到自己睡觉了?! 这样的对比,他怎么能不心寒? “怎么了?” 二大妈披着一件棉袄走出来。 刘光福也顾不得难过,连忙说。 “爸爸踹了哥哥一脚,踹在了肾上,林哥说很危险,必须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您赶紧……” “你说什么?踹在了肾上?!” 二大妈大惊失色,惊呼一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妈妈的担心,让刘光福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瞬间眼泪都下来了。 “你哥哥现在在哪儿?” “他怎么样?” “严重吗?” 二大妈一看儿子这样,更害怕了,连珠炮似的问。 “怎么了?” 原本转过身继续睡觉的刘海中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点燃了二大妈的一颗“慈母之心”。 “你还好意思问?!” “跟说了几百遍了,不要没头没脸打的孩子……” “光天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二大妈怒斥丈夫。 她第一次这么大声对丈夫说话。 声音里控制不住带了哭腔。 这一番动静,整个后院,甚至连着中院都有人都被吵醒了。 一盏盏灯光亮起。 又听到二大妈带着哭腔的怒斥,被吵醒的人们一下子来了精神,也不生气了。 一个个竖起耳朵倾听。 “光福!带我去找你哥!” 炮轰刘海中一顿之后,二大妈和小儿子一起往中院去。 被一向懦弱的妻子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刘海中怔了一下。 大男子主义的他,下意识的沉下了脸,心中十分不痛快。 但是,儿子出事,他又止不住的有些心虚,没有底气回嘴。 只能灰溜溜的爬起来,赶紧穿上衣服跟上。 “儿子!” 一眼看到刘光天,二大妈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那煞白的小脸,一看情况就很好。 二大妈心疼的啊! “上到哪了,让妈看看!”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时候,有人裹着个袄子就出来了。 “听说二大爷穿着劳保鞋把光天的肾踹坏了,要去医院!” 吃瓜吃得比较完整的人说。 “劳保鞋?!咦!想想都疼!” 有人打了个激灵,说。 “二大爷疯了?那可是肾呐!弄不好,光天下半辈子,就完了!他还怎么娶媳妇啊?!” 有人大惊失色,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得不说,他很会抓重点,一下子就想到那些事情上去了。 “造孽啊!” 有人感叹。 “我早就说了!像二大爷那样打儿子,早晚要出事!” 有人似模似样的感叹。 也不知道在此之前,这话他究竟是说过还是没说过。 “那光天还不得恨死他爹啊!” …… 众人窃窃私语。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刘海中。 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到几乎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刘海中也不例外。 他怄死了,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刘光天则是越听越绝望。 “架子车找好了,赶紧去医院!” 和阎埠贵一起出去借架子车的林阳回来。 “我也要去!” 刘光福再次表态。 “我也去!” “我也去!” …… 就连院里的邻居,也纷纷表态,十分热情。 当然,不能说他们没有凑热闹的心。 可关心也是真的有关心的! “不用去这么多人!” 三大爷这时候站出来了。 “二大爷,二大妈,我,林阳,光福……” 阎埠贵数了一下人头。 又点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人。 然后。 “我们几个人去就行了,其他人都散了!” 阎埠贵雷厉风行的安排好一切。 没被挑中的人,很遗憾,却没办法。 “哥哥,我也想去!” 林雪说。 “你一个小姑娘就不要去了,我让你三大妈……” 三大爷说着。 “没事,我带着她!” 林阳说。 “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叫她去,她也睡不着。” 于是,林雪成了唯一一个例外。 刘海中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围着他的“逆子”转,自己都插不上手。 作为父亲,他好像成了外人一样! 刘海中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到一院。 “这是怎么弄的?” 医生问。 于是,又爆发了一轮对刘海中的口诛笔伐。 “同志!” “你这样的可不对!” “没有你这样当父亲的!” “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得后悔一辈子呀!” 连医生都指责刘海中。 刘海中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拍个片子!” 医生说。 然后。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刘海中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陀螺一样,到处乱转。 等待结果的时候,所有人都围着刘光天。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疼吗?” “想喝水吗?” “想吃东西吗?”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海中感觉有一年那么长。 “还好!” “没有伤到要害!” 医生宣布。 “太好……” 林阳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海中打断。 “哈!” “我就知道没什么事!” 他瞬间感觉自己扬眉吐气。 “都是那个林阳!” “大惊小怪!” “小题大做!” 这么多人,一路上在指责他,结果呢? 没事儿! 他压根就没伤到儿子的肾! 刘海中得意了。 看林阳,也愈发的不顺眼了。 闹成这样,分明就是林阳在带节奏! 说着,他斜着眼睛看林阳。 “就这还主治医师呢?!” “我看你这主治医师来得有待详查啊!” 刘海中嘲讽拉满。 “这种事情,当然要拍片子检查清楚才能放心!” 林阳立刻辩驳。 “万一肾脏破裂,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林阳说。 “光天没事,是你们家走运……” “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刘海中打断林阳的话。 “我是他爹!” “他是死是活,是我家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刘海中的话越说越难听。 林阳垂眸,暗暗冷笑。 要不,你回头看看你儿子的表情? 险些从鬼门关走一遭,刘光天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自己的父亲说带他来检查是“大惊小怪”,是“小题大做”,他的心瞬间坠入冰窖。 他真的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什么叫他是死是活,是他家的事,不需要林阳操心?! 什么叫…… 刘光天的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砰!” 一声巨响炸开。 第93章 何雨柱又抖起来了 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医生拍案而起。 “这位同志!” “我看你年纪这么大了,一直没好意思说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人家林医生,医者父母心,看到你儿子受伤,担心他,亲自带他来拍片子检查……” “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恶意污蔑,出言侮辱……” “你简直……” “不可理喻!” 人素质太高也不好,完全不会骂人。 刘海中有点懵。 他没想到,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医生会这样为林阳出头! 他哪里知道,这一院简直就是林阳的大本营。 院里的医生,没有几个不崇拜林阳的。 林阳刚来就被急诊的沈医生认出来了。 “林医生,这个病人……” 沈医生慌了。 林阳治不好,亲自带来的病人,那病情一定非常严重啊! 林阳也没隐瞒。 “没什么大事!” “只是那孩子的父亲是个混蛋,天天喝醉了打儿子!” “我看他实在可怜,于心不忍。” “正好这次他爹踹在他后腰上,看起来有点严重,我就吓唬他们说可能伤了肾,会有生命危险……” “吓唬吓唬他,免得他以后再打孩子了!” 林阳说。 原本就对林阳有滤镜的沈医生,听闻此话,更觉得林阳的形象无比高大,敬佩得不得了。 所以,刘海中对林阳口出恶言,林阳还没生气,他先怒了。 沈医生看着刘海中,深觉林阳的一片苦心全白费了! 那种感觉,比自己的心血被辜负还生气! “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不幸!” “穿着带钢板的劳保鞋就敢往孩子身上踹,你知道他多疼吗?” “你这是谋杀!” “要是这孩子今天肾脏破了,又没有林医生一力主张带他来医院,等你一觉醒来,他身子都凉了!” 沈医生还试图下猛药,骂醒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父亲。 刘光天一个激灵。 这么危险吗? 此时,他看向的林阳的眼神里,满满的感激。 如果说,之前他发誓愿意做林阳的狗,是被亲生父亲当做泄愤工具的悲愤的话。 此时,他心甘情愿的做林阳的狗。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从今往后! 林阳叫他朝东,他绝不朝西! 林阳叫他打狗,他绝不撵鸡! 刘光福更是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因为,他知道,在他哥哥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的父亲真的在睡觉。 要是哥哥的肾脏破了…… 刘光福脑子里浮现父亲一觉醒来,发现他刚刚身子都凉了的画面。 林阳轻轻的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 没事! 刘光天接收到林阳的安慰。 “哼!” 刘海中冷笑一声。 “我还不知道你们?!” “你们医生就是喜欢吓唬人!” 说完,转身就走。 沈医生被气得,张嘴说不出话来。 “老刘!” 二大妈连忙追上去。 也不知道夫妻俩说了什么,二大妈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来。 “我们回家。” 她说。 刘光天垂下眼眸,什么话都没说。 他的这个父亲,真的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林阳就不说了,对他没得说! 四合院里,不管平常有什么矛盾,他受伤,大家都争着抢着送他来医院! 完全不认识的医生都心疼他! 唯独他的亲生父亲…… 刘光天心冷如铁。 翌日。 “哗!”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何雨柱一个激灵从黑沉沉的睡眠中醒过来。 随即。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开了,头痛欲裂! 怎么回事? 怎么睡一觉,头这么疼?! 以前也没这毛病啊! 林阳摊手! 劣质迷药的锅! 没办法,没副作用的迷药贵啊! 他何雨柱配用那么贵的吗? 他不配! 所以,最便宜的迷药安排起来。 至于副作用,关他什么事? 头晕眼花的何雨柱急着从湿漉漉的被窝里出来,一脚踩空,直接从床上摔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 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哟!” “这还没过年呢!” “怎么行这么大的礼?” 熟悉的声音。 何雨柱抬起头,只见面前站满了人。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对头许大茂。 刚刚占他便宜的也是许大茂。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空水盆。 显而易见的,刚刚浇了何雨柱一头冷水的人也是他。 “你们干什么?!” “疯了吗?!” 他们疯没疯不知道,何雨柱疯了。 大冬天,他的身上,床上,被子上,全都被浇透了,这简直是要命! 许大茂理直气壮。 “谁让你装死不起来的!” 从屋外,到屋里,他们喊了多少遍了。 何雨柱就跟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时,他还差点以为何雨柱死了呢? 可惜,老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某人呼吸匀称,活得好好的! 活着,却叫不起来,那他们自然认为何雨柱在装死,假装听不到。 众人很生气。 既然叫不醒,那就泼醒! 这么好的事,许大茂自然是最积极的,立刻自告奋勇。 他们哪知道,何雨柱是中了迷药呢? 当然,就算知道,多半也会赏他一盆冷水清醒清醒。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何雨柱崩溃了。 他爬起来大声喊。 “不怎么样!” 阎解成出声。 众人连忙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不远处,阎解成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你答应了要给院里建厕所,我工人都找来了……” “你还没说要建在哪儿呢!” 他说。 何雨柱想起这事,脸色就十分难看。 说到底,他心里就不愿意在他家建厕所! “或者!” 阎解成坐直了身体,双手十指交叉。 “你想让我自己挑地儿?” 他环顾四周。 “我看这个房间就很不错!” “不行!” 何雨柱想都不想,立刻拒绝。 这可是他的卧室啊! 许大茂双手握拳,歪着头问。 “那你想建哪儿啊?!” 这话问的,非常有威胁性。 大有“你说不好,我就揍你”的意思。 何雨柱想来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敌我实力悬殊,他也只能咬牙咽下这苦果了。 “你们要建的话,就建……” “干什么?!” “干什么?!” “你们这是干什么?” 何雨柱话还没说完,一个苍老中带着尖锐的声音打断。 老太太!!! 何雨柱瞬间就抖起来了! 聋老太太来了,他有靠山了! 他一下子就得意起来了。 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第94章 欸!就玩你!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阎解成脸上笑嘻嘻,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回响起林阳说过的话。 “你们今天去找何雨柱,聋老太太八成要替他出头。” 当时阎解成还不信。 “不会,聋老太太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 阎解成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自己低不可闻。 他突然想起来,聋老太太刚刚就替何雨柱出了头。 “凑巧了?” 阎解成声若蚊蝇。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但是,为什么呢?不合逻辑啊! 就因为何雨柱三不五时的做好吃的给聋老太太?! 这理由也太扯了?! 聋老太太又不是贪嘴的小孩子! 难道真是老小孩? 林阳沉吟了片刻,说。 “我这些年不在四合院,你帮我回想回想,聋老太太每次冒头,是不是都是因为何雨柱?” “那倒也不是,有好几次,是因为一大爷,因为秦淮茹,因为许大茂……” 阎解成顿住。 好家伙,这些都是和何雨柱关系密切的人! 林阳皮笑肉不笑。 “看来是了。” “今天聋老太太要是出现……” 林阳压低声音,在阎解成耳边耳语几句。 …… “我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能看到你们这副嘴脸?!” “仗势欺人!” “无法无天!” 聋老太太重重的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把阎解成从回忆里拉回来。 “老太太,您这就冤枉我们了。” “我们是在给咱们院里办好事呢!” 阎解成说。 “您看啊!” “您年纪这么大了,现在又到冬天了,每天每天大老远的去上公共厕所,一天好几趟,您不累吗?” “现在好了!” “傻柱他愿意分出半间房,给咱们院建厕所!” “以后,您再也不用大老远的跑街头上厕所了!” “您说这是不是大好事啊?!” 何雨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他忘了,建厕所,对聋老太太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这种好事,换作是谁都不会拒绝的! 何雨柱绝望了。 “是吗?” 聋老太太的声音过于平静。 她转头问何雨柱。 “柱子,你是自愿的吗?” 何雨柱懵了。 什么意思? 是非要逼我说出“自愿”两个字吗?! 何雨柱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平常老太太嘴里说像疼亲孙子一样的疼他,真到了事关自身利益的时候,还不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 “唉!” 她老人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好像不愿意。” 聋老太太转而对阎解成说。 阎解成明显愣了一下。 “您……” “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清了清嗓子,说。 “我也想要一个更方便的厕所,但是,这种事情,必须要当事人心甘情愿才行,否则,我宁愿不要!”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 何雨柱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没想到聋老太太对我这么好!!! 我…… 我误会她了! 何雨柱感动坏了。 阎解成听在耳中却觉得很讽刺。 竟然被林阳猜中了! 当林阳猜测聋老太太可能不要厕所,也要帮何雨柱的时候,阎解成觉得他疯了。 聋老太太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那种蠢事?! “林哥,你不要对‘烈属’这个身份有过分高期待,‘烈属’也是分人的,聋老太太可不是有这么高觉悟的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嘴了。 聋老太太真的这么做了,而且,她说得那要一个义正词严。 可是,这真的不像聋老太太说的话啊! 亲眼看到,亲耳听到,阎解成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只能说,林阳神了! 他简直是神机妙算! “这是何雨柱亲笔签下的切结书!” 阎解成机械的掏出身上的切结书。 “上面写的很清楚,他自愿让出半间房,给院里建公共厕所!” 他说。 “我看看。” 聋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凑过来。 “您看。” 阎解成“毫无防备”的切结书递到聋老太太眼前。 聋老太太伸长脖子看着。 突然! 聋老太太闪电般出手抢夺阎解成手中的切结书。 阎解成下意识想躲。 “撕拉!” 切结书到底是纸质的,两人这一抢,切结书直接撕成两半。 聋老太太手里一半。 阎解成手里一般。 “你!” 阎解成急了,立刻就要抢聋老太太手中的那一半。 聋老太太眼疾手快,一把将纸塞进自己嘴里,嚼嚼,一伸脖子,噎得翻了个白眼,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你怎么能这样?!” 许大茂大惊失色。 这可是何雨柱的把柄啊!!! 许大茂冲上去就要扣聋老太太的嘴巴。 “我看你敢?!” 何雨柱指着许大茂,气势逼人。 “老太太是‘烈属’,你敢碰她老人家一下,就等着挨枪子!” 许大茂瞬间僵在原地,再不敢动弹一下。 不止是许大茂,在场所有人都懊恼得不得了,心里怄得直想死。 该死的! 怎么能让聋老太太把切结书吃了呢? 没有那份切结书,他们的厕所不就泡汤了吗? 一时间,众人对阎解成都不满了起来。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现在好了! 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没有! 从天堂跌入地狱,众人直想哭! 何雨柱得意极了,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证据没了! 没了!!! 哈哈哈!!! 老天有眼! 老太太威武!!! “老太太对何雨柱可真好啊!竟然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阎解成感叹。 就连“神机妙算”的林阳,也只“算”到聋老太太可能会趁机撕毁切结书,没“算”到对方能为了何雨柱“吃”掉切结书。 “所以……” 阎解成一瞬不瞬的看着聋老太太,问出林阳的最后一个问题。 “您和何雨柱到底是什么关系?!” 聋老太太脸色一白,随后,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叫嚷着。 “我就是喜欢柱子!” “他孝顺懂事,我把他当我亲孙子,怎么了?” 聋老太太反问。 阎解成盯着聋老太太看了半天,看得聋老太太都忍不住有些心慌了。 “看什么看?!” “赶紧滚!” “再让我撞见你们欺负柱子,别怪我老太婆手里的拐杖不认人!” 说罢。 聋老太太举起了手中的拐杖,第一个就要朝阎解成打去。 “慢着!” 阎解成立刻喊。 “您说得很好!” “可惜!” “您吃掉的那份切结书是假的!” 阎解成从兜里掏出另一份切结书。 “这一份,才是真的!” 欸! 刚刚是骗你的! 就玩你! 老妖婆! 聋老太太下意识想抢。 阎解成早有准备,身子一闪,一下子就躲过去! “别动!” 阎解成警告。 “再动,我立刻就让人拿着这份切结书去联防队!” 聋老太太瞬间不敢动了。 第95章 打脸了吧? “哈!” 许大茂喜笑颜开。 这个阎解成,有点意思! “哈哈!” 在场众人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峰回路转,又转回来了! “做得好!” 众人纷纷向阎解成竖起了大拇指。 只有聋老太太和何雨柱,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 何雨柱脸色灰败中带着绝望。 聋老太太脸色铁青,她微微眯起眼睛。 “阎解成啊阎解成,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么重的心机!” “其实……” “你手里的那个是假的!” “我撕掉的那个才是真的?” “你反应真快啊!” 聋老太太冷笑连连。 “可惜!” “姜还是老的辣!” “你太嫩了!” 此言一出,许大茂等人都慌了。 有道理! 阎解成又不能未卜先知,他怎么知道聋老太太要吃掉他的切结书,而提前准备假货? 更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发现聋老太太毁了他切结书,没办法,只能谎称那是假的,再拿一个“所谓真的”诈聋老太太! 阎解成的确有点聪明在身上。 可惜,还是被聋老太太看穿了! 人老成精,果然是有道理的! 何雨柱的心情啊,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真的,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乐。 “哈哈哈!” “傻了?打脸了?” 何雨柱摇头晃脑。 “是挺打脸的!” 阎解成说。 “你先看看桌子上那张被撕破的切结书!” “唉!” “你看那是你签过的那张吗?” 阎解成笑得开心极了。 之前那份切结书,一半被聋老太太吃了下去,另一半被阎解成放在了桌子上。 这么随意的放置,让何雨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僵硬的走上前,拿起那半张切结书。 何雨柱脸上血色褪去。 一张薄薄的纸,仿佛有千斤重。 他的手不住的微微颤抖。 这的确不是他亲笔签字的切结书! 不用看内容! 他签字的切结书字写得很好看,这张切结书字丑得吵人! 阎解成:你这么说话就很难听了!我写字是没林阳好看,但也没那么丑!你以为你的字就很好看吗? 聋老太太绝望的闭上眼睛。 完了! 聋老太太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忍着恶心吞下去的,竟然是一张假的切结书! “啪啪啪!” 许大茂带头鼓起了掌。 “佩服!佩服!” 他这一带头,大家纷纷跟着鼓掌。 “啪啪啪!” “好样的!” “阎哥好样的!” …… 人们满是敬佩的双眼,发射出强烈的光芒,闪闪发亮。 阎解成挥手致意,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你没有这个脑子!” 聋老太太冷声道。 “是林阳教你这么做的?” 她直直的盯着阎解成。 到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阎解成从一开始,一见到她,就开始挖坑了。 这方法,这手段,一步一步,就和他当初引导易中海和贾张氏、贾东旭翻脸一模一样。 最开始,阎解成装作什么不知道,摆出要拉拢她同意建厕所的样子,让她放松了警惕。 而她…… 太心急护着何雨柱,看那小子脸色苍白,怕他误会难受,一脚踩进了对方提前布好的陷阱。 说出了只要何雨柱不是自愿的,她宁愿不要厕所! 这句话,就很背离人性! 仅仅这样也就算了! 随后,阎解成立刻拿出切结书。 她当时还留了个心眼,仔细看了一下内容,没想到还是着了林阳的道! 聋老太太扶额。 今天要是林阳,她还会多留个心眼,不会这么轻易上当! 正因为面对的是阎解成,她大意了! 为了何雨柱,不惜“吃”掉切结书! 这个举动,彻底暴露了她! 阎解成问她与傻柱是什么关系的时候,死死的盯着她很久。 那时候,就是看她反应? 突然被人戳中…… 她当时控制不住的慌了! 林阳应该已经怀疑上她了! 聋老太太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如此,她就更不能留林阳了!!! 聋老太太发狠。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林阳出的主意! 怪不得阎解成提前准备了假的切结书骗聋老太太! 阎解成未卜先知难以置信,换作是林阳的话,就能接受了! “那又怎么样?” “你们还不是让解成骗得团团转?!” 聋老太太帮何雨柱,就是他许大茂的仇人! 阎解成还没说话,许大茂就替他怼上去了。 聋老太太看向许大茂的眼神十分不善。 许大茂也不怕。 反正,因为何雨柱,聋老太太对他从来都没好脸色! “快点,何雨柱!” 许大茂摆出一副“黄世仁”的嘴脸。 “工人们在外面都等急了!” “三个数!” “你要是还不选,我们就自己动手了!” “三!” 何雨柱慌乱的看向聋老太太。 他下意识的把聋老太太当做主心骨。 聋老太太再次闭上眼睛。 有那份切结书在,她根本帮不了何雨柱! 没有切结书,就算这些人闹,闹到厂保卫科,闹到联防队,都没什么大事。 没凭没据的,最多查到何雨柱多拿多占,嘴馋偷窃轧钢厂饭菜。 这点事,奈何不了有独门手艺的何雨柱。 轧钢厂,尤其是轧钢厂的领导们需要他。 最多也就通报批评,扣工资,顶天了也就是拘留几天。 问题是! 何雨柱在切结书了承认了自己和秦淮茹有私情! 事关男女关系,还是有夫之妇,这情况就严重了啊!!! 易中海就是前车之鉴! 他还是八级钳工呢! 一个轧钢厂才几个八级工啊?! 不! 严格意义上来说,何雨柱的情况要比易中海严重得多! 易中海搞破鞋的对象好歹是个寡妇,何雨柱搞的秦淮茹可是有丈夫的! 贾东旭还好好的活着,喘着气呢! 要是他想要追究的话,送何雨柱进去吃牢饭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聋老太太听完何雨柱讲述自己受伤的过程后,第一反应就是迁怒秦淮茹! 要是秦淮茹,她怎么会如此被动? 欣赏着何雨柱的慌乱,许大茂悠哉悠哉的喊出。 “二!” “老太太!” 何雨柱急切的呼唤。 聋老太太充耳不闻。 何雨柱绝望了。 “y……” “我同意了!” 何雨柱大声喊,生怕许大茂喊出那个“一”字。 这么多年的死对头,他还不知道许大茂吗? 要是让他挑,这王八蛋能把厕所建在他家厨房边上! “我把雨水那间房分一半给你们建厕所!” 何雨柱说。 “艹!” “何雨柱,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许大茂都震惊了。 第96章 建立在何雨柱痛苦上的快乐 “你竟然坑你妹?!!!” 许大茂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就算是他,也做不出为了自己,把亲妹妹的房子改成厕所的事!!! “世界上居然有你这样的哥哥,我真是开了眼了!!!” 真的是大开眼界! 被自己最看不上的人骑脸嘲讽,本就有些心虚的何雨柱,此时更是面红耳赤。 聋老太太倏地睁开眼睛,一双耷拉着的三角眼此刻精光四射。 “雨水早晚都要嫁人的,用她的屋子怎么了?” 她的声线很冷。 许大茂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地儿,我们已经给了!” 聋老太太的目光轻飘飘的从许大茂身上扫过,多一秒的停留都没有,好像他多看一眼都是多余的。 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轻蔑,看得许大茂心头火起。 “一句话,要不要?” 聋老太太的目光锁定在场的其他人。 要不要?! “当然要!” 他们的目的不就是要半间屋子建厕所吗? 至于是何雨柱的屋子,还是何雨水的,跟他们什么关系?! “那行,你们先出去,让柱子先换身衣服,一会儿出去看看怎么规划。” 聋老太太当家做主。 许大茂那一盆水浇下去,何雨柱身上湿漉漉的,再拖下去,要生病的。 “可以!” 阎解成带着众人离开。 聋老太太立刻一脸关心的上前。 “怎么样?身上……” “还疼吗?” 聋老太太问的委婉。 但是,问的是哪儿,何雨柱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虽然是长辈,但是,到底男女有别,聋老太太张嘴就问他那里,他是真的不好意思。 “你衣服在哪儿?” 聋老太太说着,就向衣柜过去。 一刻钟之后。 何雨柱出来。 这里,必须得说明一下。 何雨柱住的是中院坐北朝南的两间正房。 易中海住的是中院东厢房。 而何雨水住的则是紧邻着东厢房的一间耳房。 兄妹离得很近,却不挨着,中间隔着一条游廊。 规划起来,倒是也不麻烦。 本着厕所离自己越远越好,何雨柱果断让人将何雨水的房间南北对分。 南边半间做公共厕所,北边半间做何雨水的房间。 这么一来,就变成了,易中海家和何雨水卧室中间夹了个厕所。 如果易中海家有人,他必然不能同意。 可惜,他家没人。 “没问题!” 阎解成答应很干脆。 “可是,这屋里的东西怎么办?” 阎解成问。 何雨柱皱眉,这有什么好问的? “朝北边挪一下不就行了吗?” 阎解成笑了。 “这毕竟都是小姑娘的东西!” “咱们都是男人,粗手粗脚的,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就不好了?” 何雨柱冷哼一声。 “没关系,就算磕着碰着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赔!” 他不耐烦的说。 “好!” 阎解成耸耸肩。 “开动!” 他一打响指道。 “我来帮忙!” “我也来帮忙!” “我也来!” 事关自身利益,四合院的年轻人纷纷响应,一起帮忙。 尤其是许大茂,跳得最欢。 “哐当!” “哐当!” 有了何雨柱的承诺,大家动起手来毫无顾忌。 叮呤咣啷,简单粗暴的将屋里的东西推向北墙,也不管会不会把东西弄坏。 “轻点!” 何雨柱怒火直往上蹿。 故意的! “不要把东西弄坏了!” 聋老太太也跟着说。 “那要不你来弄?” 许大茂是懂怎么气人的。 他两手一摊,摆烂了。 “或者让傻柱来弄?” 何雨柱咬牙:…… 他当然弄不了! 他现在稍微动一动,还是很疼!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许大茂! 想到这,何雨柱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聋老太太自然也弄不了! 毕竟,她都那么大年纪了,床啊,柜子啊,都不是她能搬得动的!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半边屋子就被空出来了。 人们热火朝天的开始搬砖、和水泥,砌墙。 工人们也很高兴。 毕竟,这么卖力的雇主可不多见! 一时间,欢声笑语一片。 “人多干活就是快啊!” “这么快就砌这么高了!” 四合院中人一个错眼,进展飞快,也是惊了。 “是啊!” “按照这个速度,今天,最迟明天,厕所就能建好了!” 工人师傅们也很激动。 毕竟,他们拿的是工程款,越快干完,挣得越多。 四合院的年轻人们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 毕竟,这厕所建得越快,他们就能越早用上,不是吗? 大家别提多有干劲了! 好好一间房子,面目全非。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现在,切结书可以还给我了?” 他朝阎解成伸出手。 “可以。” 阎解成倒也痛快,一点为难他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还给他。 何雨柱都愣了一下。 这么痛快吗?! 何雨柱拿过切结书。 “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 聋老太太对何雨柱说。 其实,聋老太太不说,何雨柱也会仔细检查的。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傻! 再三确认,真的是自己的亲笔签下的那张。 “撕!撕!” 何雨柱三下五除二将切结书撕得粉碎。 小步挪到火炉边,因为步子迈得大了会疼。 将切结书投入火炉,亲眼看着火苗将其吞噬,化为灰烬,聋老太太和何雨柱才真正放下心来。 “大家加把劲,争取今天就把厕所建好!” 阎解成吆喝一嗓子。 众人纷纷响应。 “好!!!” “大家加把劲!” “加油!!!” …… 四合院里,众志成城。 人们抹着头上的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只是。 那些话听在何雨柱的耳朵里,刺耳得很。 那些笑脸看在何雨柱的眼里,更刺眼得很。 算了! 眼不见心不烦!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 转身,往屋里走去。 “欸!” “傻柱,别走啊!” “现在这屋门都没有,你得在这看着啊!” “不然,回头你说你丢了什么东西,我们可不承认!” 许大茂连忙喊。 何雨柱扭头对许大茂怒目而视。 现在了不得了是? 你等着! 他用眼神威胁许大茂。 许大茂现在可不怵他,挑衅回望。 “你回去休息!” “这里我来看着!” 聋老太太说。 “啧啧啧!” 阎解成死盯着聋老太太,闻言又跳出来了。 “老太太对何雨柱真是用心啊!” “亲孙子也不过如此了!” 他说。 聋老太太一言不发,只翻眼看着阎解成。 过多的眼白露了出来,莫名的有些渗人。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请问何雨柱家在哪?” 众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这人谁啊? 不认识! 许大茂看清楚来人,眼睛瞬间亮了! 何雨柱,你完了! 第97章 有种开除我啊! 许大茂开心的为小张同志指路。 对,这次来的还是轧钢厂人事科的小张同志。 不久前,易中海“生病”旷工,来四合院的倒霉蛋也是他。 “何雨柱!” “你今天为什么没去厂里上班?” 小张同志开门见山,直接问。 上班本来就已经够烦的,看着这些个说了一百遍,还是不守规矩的家伙就更烦了! 所以,他对何雨柱也没什么好脸色。 何雨柱此时也是烦得很。 外面热火朝天的拆他的房子建厕所的声音拼命的往他耳朵里钻,让他烦躁得不得了。 “我不舒服,请假!” 何雨柱生硬的说。 “厂里的规章制度,你不知道吗?” “请病假,必须要医务科林阳林科长签字!” “你和林科长……” 你和林科长住一个四合院,甚至都不用去厂里,在自己家就可以请林阳签字,比厂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方便,为什么不好好的走流程?! 小张同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打断了。 “那你们记我旷工!” “扣我工资好了!” 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小张同志的话后,还是很气。 “烦死了!!!” 何雨柱怒道。 他现在不能听“林阳”两个字,更不要说让他“低三下四”的找林阳签字请假了! “你!” 小张同志气结。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你就不怕厂里开除你?!” 何雨柱眉毛一挑,直接顶上。 “那就开除我啊!!!” 何雨柱有恃无恐! 开除我?! 开除我,看领导的小灶怎么办? 要知道,整个轧钢厂,要他开小灶最多的人,就是他人事科的直属领导,李怀德! 开除他,李怀德第一个不同意! 毕竟,他们的李副厂长,就靠着他的小灶和领导吃吃喝喝,在酒桌上拉关系,人情往来呢! 没办法,谁让整个轧钢厂就他一个能烧得一手好菜的厨子呢! 这手艺,就是资本! 什么? 你说外面的好厨师多得是,大不了请外面的厨师来做?! 疯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老领导亲口说的,提倡艰苦朴素的作风,与群众同甘共苦,反对铺张浪费倾向,要和官僚主义作斗争! 即便是自己厂子里的厨师做的,那些领导还要装腔作势的“批评”李怀德,不该铺张浪费,然后李怀德赔笑解释,拉扯几番,最后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下不为例”! 从外面专门请厨师做菜? 那不是找死吗?! 那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啊! 李怀德不是傻子,他不会那么干! 就算李怀德脑子发昏,那么干了,那些领导们也不敢接受,还会反过来骂李怀德,并且离“这种没脑子的蠢货”离得远远的! 李怀德能做到副厂长,全凭他长袖善舞,和领导们关系好。 在领导面前失势,他就完了! 所以,最擅长李怀德离不开他! 这就是何雨柱有恃无恐的原因。 “好好好!” 小张同志被气疯了。 “记住你说的话!” 他撂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把人事科科员怼得愤而离场,许大茂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可是人事科啊! 厂里,谁敢怼人事科?! 那可是能让你滚蛋的地方啊! 作为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因为时常被厂里委派星期日下乡放电影,许大茂有工作日“调休”的权利。 可他这么一个正当权利,每次到人事科要求“调休”都要被为难! 就连普通科员都能以各种理由拒绝他! 更不要说其他了! 就像今天,许大茂能休息,全靠他又是敬烟,又是赔笑,还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许大茂以为何雨柱也和他一样,对人事科那是一脑门子官司! 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大胆,丝毫不把人事科放在眼里! “哼!” 何雨柱瞥了许大茂一眼,冷哼一声,也不理他。 他可没忘是谁狗腿子一样把小张引过来的! 小张同志肺都要气炸了。 自打他到人事科任职,还没受过这种气呢! 他气呼呼的走开,迎面撞上了刘海中。 彼时,他正领着一对父女,说说笑笑的回来。 小张皱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刘海中?” “你不是说你叔叔死了,要回去奔丧吗?”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认真负责的小张同志,立刻想起了刘海中的请假理由。 当时他还关心的问了一句,人是怎么走的? 刘海中早已经打好了腹稿。 “叔叔年纪大了,就很突然。” “就睡了一觉,然后,第二天没能醒过来。” 毕竟,是他的叔叔了,这很合理! 也解释了,为什么没来医院看病。 小张同志当时还松了一口气,挺高兴的。 “寿终正寝,一点罪都没受,也是喜丧!” 他果断批假。 没想到,转头就又看到刘海中了。 刘海中一脸被抓包的慌乱。 他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自己四合院里撞见了人事科科员! 这是…… 什么运气啊!!! 小张同志的脸色很难看。 “说话啊!” “怎么不说话?”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咄咄逼人。 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 这心虚的样子,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刘海中很慌! 聋老太太说夜长梦多,事不宜迟,要他立刻回农村弄个女孩回来,免得走漏风声! 而他又深恨林阳“小题大做”连夜送刘光天去医院,害他丢尽脸面! 于是,便请“事假”回老家了。 对,请“病假”需要林阳签字,所以,他只能请“事假”! 至于,那什么“叔叔死了,要回去奔丧”,自然是胡扯的! 白事最大,这理由一出来,人事科自然要批假。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 回老家随便坐坐,就找到合适的人选。 七岁的小姑娘,生得十分好看,却营养不良,瘦弱纤细,看起来非常的惹人怜爱。 重男轻女的父亲,为了二十块钱彩礼,说好的穷女婿不要,悔婚把大女儿“卖”了给一个比自己还大的老男人。 这简直就是给他和聋老太太量身打造的嘛! 果然,刘海中提了一嘴,露出了苗头,男人的眼睛立刻亮了! 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 刘海中高兴不得了。 一路上,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上了。 没想到,乐极生悲。 一进四合院,就被厂人事科逮了个正着! “哦,我已经奔完丧了!” 刘海中强作镇定。 对! 只要他不慌,就没人能证明他说谎! 稳住!!! “哦?” 小张同志压根不信。 “那你的孝帽呢?” “拿来我看看!” 他手一伸。 奔丧,尤其还是真亲,主家一定会给孝布表达哀悼。 男子至少有顶孝帽。 按理说,刘海中身为侄子,不仅有孝帽,应该还有缠在腰上的长孝布。 而这种孝帽、孝布,风俗上一定会带回家的! 不止是大家日子过得不容易,不能铺张浪费,更是对死者的尊重和敬仰。 而且,这种上了年纪,无病无灾,寿终正寝的喜丧,甚至人们都会抢着拿孝帽回家“压子”。 所以,只要刘海中真的有叔叔过世,就不存在没有孝帽这种情况! 刘海中面上一白,眼神闪躲。 他把这个忘了!!! 这可怎么解释?! 解释不了啊!!! 刘海中急着浑身发热,直想冒汗。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张同志气笑了。 “好好好!” “很好!” “你们这个四合院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本来一个易中海,已经够让他震惊的了,后面来了个何雨柱,现在又添上个刘海中! 这个四合院,真是蛇鼠一窝!!! 可惜林科长那样的人物,竟然要和这些人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真是造孽啊! 小张同志愤然而去。 第98章 林阳再次挖坑 “事情就是这样!” 阎解成详详细细的将自己和聋老太太交手的过程,复述给林阳听。 林阳连连点头,心中的计划,渐渐清晰。 “聋老太太为什么对傻柱那么好?” “就因为他做饭好吃?!” 阎解成表示很不解。 林阳但笑不语。 “怪不得人们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呢!” 阎解成终于找到逻辑自洽的理由。 “你不知道!” “今天许大茂前脚得罪了何雨柱,后脚聋老太太就把许大茂家的玻璃都砸碎了!” 阎解成说。 林阳微微挑眉。 这他倒不意外! 原剧里,她老人家连刘海中这个二大爷家的玻璃都敢砸,更不要说一个小小的许大茂了。 “换上新玻璃!” “然后,让许大茂找联防队和街道办告状!” 林阳毫不犹豫的出主意。 “这有什么用啊?!” 阎解成很不解。 聋老太太是烈属,砸玻璃这点小事,根本奈何不了聋老太太一点好吗? “多几次就有用了!” 林阳自信一笑。 阎解成看着林阳的目光,偷着清澈的愚蠢。 “许大茂告了聋老太太,联防队和街道办肯定要来了解情况。” “聋老太太要怎么解释?” “因为许大茂差点踢得何雨柱不能人道?” “查!” “这么严重的事情必须彻查!” “他们俩是怎么发生的冲突?” “为什么发生冲突?” “所有的事情都要查清楚!” “那何雨柱薅社会主义羊毛,惦记有夫之妇的事就都瞒不住了!” 阎解成瞠目结舌。 薅社会主义羊毛? 他第一次听这个词。 不过,顾名思义,也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能怎么办?” “她能实话实说,送何雨柱去坐牢吗?” “她不能!” “她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 “啧啧啧!” 林阳连连摇头,想起那场面,就觉得开心啊! “没有强有力的理由,无故,或者一点小事就倚老卖老,敲碎别人家玻璃,就算是烈属,联防队和街道办也会反感。” “这么一来,聋老太太心里能痛快吗?” “必然不能啊!” “联防队和街道办走了之后,她必然要发泄。” “不管她是再次打碎许大茂家的新玻璃也好,还是语言攻击许大茂也罢……” “许哥那边就记住一个原则。” “只动嘴,不动手!” “聋老太太动手,就奔跑,呼喊,求救……” “再到联防办和街道办哭诉!” “如此这般。” “几个回合,聋老太太这个烈属就臭了!” 林阳说。 “哦!” 阎解成恍然大悟,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林哥果然是林哥! 还是这么有办法啊! 之前算计聋老太太就一步不差,这次想必也出不了什么意外。 “我记得聋老太太是小脚,是?” 林阳突然想起这事。 是小脚就更不用怕了,许大茂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跑不过一个小脚老太太吗? 阎解成捂着嘴,神神秘秘的凑到林阳身边,压低了声音说。 “你还别说!” “我听说,聋老太太有一双非常漂亮的三寸金莲!”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两根手指,比着一双小脚。 显然,他对所谓的“三寸金莲”很有兴趣。 林阳暗暗翻白眼。 他真不懂这个时代的男人的恶趣味,那种畸形的审美,到底有什么好追求的啊! 阎解成见林阳兴致缺缺,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皮。 “我就好奇!” 他给自己找补。 “这里面,有事情啊!” 林阳微微眯起双眼。 聋老太太如今将近八十了。 算起来,她出生的时候,还是清朝,慈禧太后正当权。 在那个时代,普通的老百姓,是不会给女儿裹小脚。 毕竟,裹了脚就不能下地干活了。 女孩子,也是劳动力嘛! 会给女儿裹“三寸金莲”的,必然是有些家底的。 好的话,裹了“三寸金莲”,好嫁个门当户对的郎君。 不好的话,裹“三寸金莲”,投贵人所好,以便作为礼物送给贵人。 而且! 说起来,原剧中,何雨柱之所以没绝户,全靠聋老太太那次把他和娄晓娥两个人反锁在屋里。 就这么一次,娄晓娥就有了。 这是意外吗? 不一定? 林阳记得前世曾有人讨论过这个问题。 说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可能是某位贵人养在外面的外室。 林阳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道理。 要知道,“古人”,其实并不比后世傻。 一些有条件的人家,是会算女人什么时候容易受孕的。 作为外室,没有正经名分,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随时可能烟消云散。 有个孩子,才算是有了保障! 不管是聋老太太,还是她背后的家族或者个人,都该明白这个道理。 那聋老太太会算“排卵期”就很合理。 彼时,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了,住在聋老太太家。 关于她的月事,聋老太太很轻松就能知道。 自然也能算出娄晓娥的“排卵期”是什么时候。 那么,剩下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毕竟,那时候,秦淮茹还缠着何雨柱。 生米煮成熟饭,不仅能让何雨柱和娄晓娥尽快在一起,还能让秦淮茹知难而退。 林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看来,有必要去街道办走一趟了。 林阳暗暗想着。 “然后呢?” “还发生别的事情了吗?” “刘海中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知道对方的计划,林阳时刻关注着聋老太太和刘海中的动向。 阎解成等人就是他的眼睛、耳朵。 傻子一样的阎解成完全跟不上林阳的脑回路,正云里雾里,听到林阳提起这事,就来兴致了。 “说起这个,就更有意思了!” 阎解成绘声绘色的把轧钢厂人事科张科员,先后和何雨柱、刘海中两人发生冲突的过程讲了一遍。 “张科员一走,二大爷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 “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何雨柱哪来的底气?” “他竟然敢对人事科叫嚣?!” “他说什么……” “那就开除我啊!!!” “我看他可能是被我们气疯了!” 阎解成说。 林阳冷笑。 他没疯! 只是有恃无恐而已! 不过…… 开除你是? 行! 那就开除你!!! 第99章 刘光天的投名状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林哥!” 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刘光天?! 阎解成很有眼色,立刻起身,打开房门。 果然,外面正是刘光天。 “你怎么来了?” 他问。 刘光天欲言又止。 “快进来!” 林阳招呼。 现在的天,越来越冷了。 刘光天撑着腰走进来。 “林哥,我和我爸翻脸了……” “我能不能在你家借住几天?” 他问。 阎解成霍然抬头。 “怎么回事?” 林阳递给刘光天一杯热水。 “先喝杯水,暖暖!” 林阳说。 “我爸今天把他老家的一个远房堂弟带来了,要他在我和光福的屋里挤一挤!” “可是,我们屋就那么一张床!” “我和光福都老大不小了,平常我们俩睡都挤得很,怎么还能再加上一个成年人呢?” “况且,我腰……” 刘光天的慢慢陷入了回忆中。 “可我们就一张床,我腰还疼得很……” 刘光天试图和父亲讲道理。 结果,他不提自己腰还好,一提腰,刘海中立刻就炸了。 “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里装模作样!” “医生都说了,你没事!” 刘光天眼睛都红了。 医生什么时候说没事了?! 医生说的是幸好肾没事! 但是,软组织挫伤严重,还要静养一段时间!!! 怎么到他父亲嘴里就变成他没事了,他装病了呢? 他心里真的有我这个儿子吗? 刘光天伤了心了! “可是,我真的很疼,连翻身都疼!” “啪!” 刘海中蒲扇一样的巴掌扇下来。 那一巴掌,打得极狠。 刘光天的脸迅速红肿了起来。 “老刘!” 二大妈一见,顿时急了。 刘光天身上还有伤呢! “闭嘴!” “我教训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女人说话了?” “就是因为你这个妇人之仁,才惯坏了这些孩子!” 刘海中越想越气,直接抽出皮带。 “今天!” “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人性,没亲情的东西!” “啪!” 一皮带抽在刘光天身上。 刘光天身上本来就有伤,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 二大妈见丈夫大怒,噤若寒蝉,也不敢再劝,竟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挨打。 这一皮带,唤醒了刘光天身上旧伤的疼。 “有种你就打死我!” 刘光天的逆性也上来了。 “打死你就打死你!” “老子不缺你一个儿子!” “啪!” “啪!” “啪!” …… 一皮带,一皮带,抽在刘光天身上。 “没伦常的东西!” “老子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 “我能指望你们这些畜生什么?” “现在就对老子这样!” “我以后要是老了,病了,还能指望得上你们!” “白眼狼!” “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打死了干净!” 刘海中一边打,一边骂。 只是,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这白眼狼,骂的究竟是刘光天一个,还是包括大儿子刘光齐。 这一番动静,后院几乎所有人都冒头了。 除了聋老太太。 就连中院,也有耳朵尖的人听到动静,赶过去看热闹。 而林阳和阎解成两个人,因为说话说得太投机,竟然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二大妈可以不劝。 作为导火索的刘忠却不能不阻止了。 毕竟,也是为了安排的住处不是? “哥!哥!” 他一把拽住刘海中的胳膊。 “别打孩子!” “我……我可以打地铺!” “给我一床被子,我打地铺就行了!” 他说。 那怎么行?! 刘海中疯了。 他“衣锦还乡”,到处跟人炫耀。 他说。 在厂里,他是七级钳工,比最高级只低一级,厂长都要给自己面子。 在四合院,他是一大爷,所有人的都要听他的。 惹得宗亲村长都艳羡不已。 所有人都争着抢着给自己敬酒。 一时间,他真的是众星拱月。 那叫一个得意! 结果,刚进四合院,就被人事科小张给骂了。 本来他就够尴尬了。 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解释了一遍遮掩了过去。 回到家,自己儿子还拆台。 让自己堂弟在自己儿子屋里打地铺,传出去,还不被老家的人笑掉大牙?! 他以后还怎么回老家? 还有什么脸面见老家的父老乡亲? “哟!” “二大爷又打孩子呢!” “您忘了昨天光天被您打得进医院……” 刘海中正急着,院里的住户居然还阴阳怪气。 亏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已经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所有人都听自己的! 这打脸来得也太快! 太狠了! “关你什么事?!” 刘海中大声喝斥。 “老实睡你的觉去!” 被呵斥的人,脸上也挂不住。 “哼!” “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家的破事?!” “咣当”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好心当成驴肝肺!”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男人在房间里大声骂,生怕刘海中听不到。 刘海中气得直发抖,血压飙升。 这是要把他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啊! 此时,二大妈把刘光天扶了起来。 “儿子,你别跟你爸犟了,给他认个错!” 二大妈劝儿子。 “认错?” “我有什么错?” “我为什么要认错?” 刘光天反问母亲。 他这一连串的反问,直接让刘海中彻底炸了。 “都是你这个小畜生!” “都是你惹出来的!” 要不是这这个小畜生,他怎么会被堂弟看到那样一幕。 “我打死你!” 刘忠此时正拉着刘海中的胳膊。 “你放开我!” 刘海中命令堂弟。 那刘忠能放开吗? 他当然不能放开! 不仅不能放开,他还抓得更紧了! “别!” “哥,你别这样!” 刘忠连忙说。 刘光天直接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 “光天,你干什么?” 二大妈吓坏了。 就连刘海中和刘忠都吓傻了。 一个个脸色苍白。 不是? 这是要砍人吗?! 刘忠疯了。 “那皮带打是打不死我的!” “拿刀!” “拿刀砍死我!” 刘光天一把分开父亲和刘忠,将菜刀塞到父亲的手里。 他一双眼睛,染血一样赤红。 伸长着脖子,比划着。 “往这砍!” “一刀就砍死我!” “砍啊!” 刘海中威风了一辈子,可也没有拿刀砍过人啊! 刘光福早就吓得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二大妈也吓哭了。 “光天,你这是干什么?” “你别这样!” 刘海中脸色苍白,被刘光天抓着的手不住的颤抖! “砍啊!!!” “怎么不砍?!” 刘光天疯魔了。 “咣当”一声,菜刀落地。 刘海中“蹬蹬蹬”后退几步,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你不砍,我就走了!” 刘光天说。 说罢,他真的抬脚就走。 “光天!” “你去哪儿?!” 二大妈崩溃了。 “我去林哥那借宿一晚,明天就搬走!” 他说。 林阳?! 刘海中霍然抬头。 “你居然要去找林阳?!” “你明知道……” 明知道他有多恨林阳,明知道他不许他和林阳往来,他竟然…… “你要是敢去,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刘海中咬牙切齿道。 “那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刘光天决定正式投奔林阳。 他和刘海中的父子情,就当是给林阳的投名状! 以林阳的性格,为了让他爹不好过,也会帮他的! 反正,这个家,他已经没办法生活了! “唉!” 听完刘光天的话,林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啊!” “是太老实!” “他打你,你不会跑吗?满院子跑啊!” “他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你还能跑不过他?” 刘光天有点懵,迷茫的看着林阳。 什么意思? 林阳不准备要他吗?! 他抛弃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林阳不要他,他该怎么办? 刘光天眼眶瞬间红了。 “好了!” “你先在安心在我这住下!” “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林阳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说。 送上门来的刀,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第100章 林阳的交易 翌日。 轧钢厂。 听罢小张同志的汇报。 李怀德李副厂长脸色阴沉。 “你下去!” 李怀德瘪了半天,说。 小张同志愕然抬头。 就这?! 没了?! 像他们这种可以直接和领导汇报工作的人,即便是个小小的科员,也没有人敢轻易得罪。 为什么? 因为同一件事,汇报的时候,他们稍微修饰一下,或润色加工,或避重就轻,结果可能完全不同。 这次,在汇报的时候,对何雨柱的嚣张跋扈,小张同志可是好生渲染了一波。 李副厂长明显也被激怒了。 小张以为李怀德一定会严肃处理何雨柱,以儆效尤。 没想到,李怀德什么都没说,憋了半天,就让他下去! 李怀德人精一样,一下子就明白下属在惊讶什么了。 那一刻,李副厂长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他不想处置何雨柱吗? 问题是…… 他不能啊! 对他来说,何雨柱在轧钢厂目前还真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存在。 是比八级工还是稀缺的人才! 李怀德心里清楚。 何雨柱敢那么嚣张,就是看准了他离不开他! 李怀德不生气吗? 他当然生气! 可下个星期,就有领导来轧钢厂视察! 他还用得着何雨柱! 不仅用得着何雨柱,他还得好声好气的“求”着何雨柱。 想到这里,李怀德就更烦了。 作为领导,他怎么可能甘心被一个小小的厨子拿捏?! 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 他恨不得立刻就把何雨柱拎出去,换一个懂事的来! 李怀德知道,这就是技术垄断的恶果! 但凡轧钢厂还有一个好厨师,你看他何雨柱还敢这么嚣张吗?! 他绝对不敢! 什么桀骜不驯,什么嚣张跋扈,都没有了! 甚至,何雨柱还得低三下四的求着他这个领导! 可惜,何雨柱的几个徒弟,那个马华什么的,都是没能耐的,这么多年,都没见他学到一招半式。 不然…… 好! 李怀德承认自己是迁怒了。 听说,何雨柱有个外号叫“傻柱”,他不知道谁取的,但在李怀德看来,傻柱一点都不傻。 那小子深知“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道理,对厨房里那几个徒弟,那是一点真本事都不教啊! 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李怀德不耐烦的挥手示意小张下去。 小张也是有眼色的,见领导面色不渝,立刻退下。 “唉!” 李怀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只觉得全身无力。 何雨柱下星期自己乖乖来上班还好。 他要不来,弄不好自己这个领导还要“求”他。 想到这,李怀德就觉得憋屈。 太憋屈了! 一个臭厨子! 李怀德越想越生气! 平常叫何雨柱做顿饭,他就拿乔,他一个副厂长,不仅要好言相哄,还要提供更多材料,默许他带东西回家。 这回人事科得罪了他,何雨柱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真烦!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谁啊?” 李怀德有些不耐烦。 “是我,林阳。” 李怀德一听这话,立刻弹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真的是你啊,林阳同志!” “快请进!” 李怀德的声音都变了,满脸堆笑,又开心又热情。 “快请坐!” 李怀德坐在林阳旁边,甚至还给林阳倒了杯水。 “谢谢,谢谢!” 林阳道谢。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是遇到什么事吗?” 也不待林阳回答,立刻承诺。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尽管说!” “我一定帮你!” 对医生,李怀德敬重得没有一点不情愿。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生病不是。 就算你现在身体健康,你的亲人呢,朋友呢,领导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 林阳说。 “就是我昨天回去的时候,听到院子里的人议论说咱们厂人事科的小张上门问何雨柱为何旷工,被何雨柱气跑了……” 李怀德脑子里迅速转了好几个弯。 他想起来了。 林阳和易中海不对付。 易中海落得现在半身不遂的下场,里面就有林阳的推波助澜。 而何雨柱和易中海十分亲近。 所以,林阳这是要借他的手对付何雨柱吗? 这个…… 李怀德的眉头拧了起来。 对付易中海,他都没这么为难过! 叫他舍一个八级工,为了林阳,他都能舍。 但要他舍何雨柱。 他就舍不得了! 毕竟,轧钢厂没有易中海,还有其他八级工。 但是,没有何雨柱,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做小灶的厨师了啊! “我想着,厂里时不时的需要招待领导……” “何雨柱旷工,您一定很着急。” “我认识一位厨艺比何雨柱还要好得多的厨师,您需要的话,他立刻能来咱们厂‘报道’!” 原本还纠结得不得了的李怀德瞬间眼睛都亮了。 “真的?!” 虽说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谁让他是主管人事的呢? 大不了,想办法踢出去一个人! 要是能引进竞争的话,以后何雨柱就再也不敢嚣张了! “当然!” “他随时能来‘替’何雨柱!” 林阳说。 李怀德脸色微微有点僵。 他听懂了林阳的言外之意。 林阳还是要对付何雨柱! 给他引荐这位新厨师,也是为了“顶替”掉何雨柱的位置! 这是交易! 电光石火间,李怀德心中已经有了取舍。 “何雨柱的厨艺可是很高明的。” 他说。 “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人上您家,您亲自试试他的手艺!” “保证不比何雨柱差!” 林阳说。 李怀德笑了。 “好!” 他不希望一家独大! 但是! 要是轧钢厂只能有一个高级厨师,相比一个刚来的,已经长成刺头的何雨柱显然危害更大。 要是林阳推荐的人,真的能有比何雨柱还好的手艺,他很乐意答应林阳的条件。 不! 哪怕那人比何雨柱的手艺略差一点,他也能接受! 毕竟,这里面还有林阳的面子嘛! 林阳也满意了。 和聪明人说话做事就是痛快! 随后。 林阳又去了一趟街道办。 现在,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这不就来了! 第101章 林阳,你给我滚出来 “林阳!” “你给我滚出来!” 大清早,刘忠站在林家门口,指着门大声喊。 来了! 林阳目光一冷。 小林雪霍然起身。 什么人竟敢在她家门口,叫着她哥哥的名字叫嚣?! “小雪!” 林阳拉住她。 “今天外面的事,不适合你一个小女孩听!” “你回卧室,把门反锁上,我不叫你,你别出来,好吗?” 林阳说。 林雪气鼓鼓的小脸上,满满的不情愿。 “你放心,我陪着你哥哥!” 正在林阳家“养伤”的刘光天说。 “那好!” 林雪乖乖点头。 目送妹妹回到卧室,林阳总算放下心来,转身便走。 刘光天跟上。 “你也别出去了!” “毕竟是你家亲戚!” 林阳说。 刘光天大受感动。 林阳人真是太好了! 不仅收留他,还时时刻刻为他着想! “不行!” “要不是你收留我,我可能都流落街头了!” “这两天,也没少麻烦你!” “以后还不知道要麻烦你多久……” 刘光天义正辞严。 “现在你有事,我怎么能置身事外?” 林阳轻笑。 不用麻烦多久了! 你今天就能回家! 因为…… 你爹他今天就得进去! 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那你先别露面!” “一会儿,有需要的话,你再出来!” “好吗?” 林阳问。 刘光天点头。 他知道,林阳这还是在为他着想。 “林阳!” “不要做缩头乌龟了!” “滚出来!” 外面再次叫嚣,显然是着急了。 林阳施施然走出来。 “你谁啊?!” 他问。 今天是星期天。 四合院里,人很齐。 刘忠一嗓子,喊得许多人都出来了。 “这是二大爷的远房堂弟。” “前天,二大爷回老家奔丧,听说他女儿生病了,就把他和他女儿带城里来看病了。” 有人帮忙解释。 林阳做恍然大悟状。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你找我有事?” 林阳问。 刘忠“气”得直发抖。 大手一摊,里面赫然一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 “这个大白兔奶糖是不是你的?!” 他质问林阳。 林阳笑了笑。 “大白兔奶糖长得都一样,我怎么知道……” “你放屁!” 林阳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忠恶狠狠地打断了。 “到现在还想狡辩?!” 他说。 “父老乡亲们!” “你们都知道,我女儿小花身体有毛病。” “平日里瞧着好好的,什么问题没有,却经常突然肚子疼,疼得很厉害!” “看遍了大夫,一直查不到原因!” “这次进城,就是为了看病的!” “昨天晚饭后,时间还早,我们就让她和棒梗几个孩子在院里玩。” “没想到,她突然病发!” “因为听到过我们说林阳这畜生是个医生,小孩子捂着肚子,艰难的向他求救!” “没想到,这畜生竟然借着看病的机会,对我的女儿……” “轰!” 众人一下子炸开了。 有些人甚至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 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人们看林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今天早上,聋老太太给小花穿衣服,发现她裤头上有血,一检查她身体才发现……” 前天晚上,刘家父子反目,闹得那么大,四合院里没几个人不知道。 最后的结果是,刘光天出走,刘忠和刘光福挤在一起休息。 可即便这样,事情也没能完全解决。 他的女儿小花无法安排。 总不能让刘光福也出去借宿? 找谁借宿? 林阳吗? 刘海中也不能同意啊! 好在,这时候聋老太太出手了。 她说可以让小花跟她睡。 这个,四合院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还真是他们想的那样!!! 林阳…… 林阳竟然是这种人?! “你胡说八道!” 林阳气得“发抖”。 “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胡没胡说,你心里清楚!” 刘忠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就是证据!” 他举着自己手中的糖纸。 “小花什么都跟我说了!” “你说你们只是在玩游戏,为了奖励她,给了她一颗大白兔奶糖!” “你还说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以后就不给她糖吃了!” 刘忠越说越恼。 “你这个畜生!” “我女儿她才七岁啊!” “你怎么下得手?!” 看热闹的人们窃窃私语。 “林阳家好像真的有不少大白兔奶糖!” “是的,我也好几次看到林雪吃大白兔奶糖!” “我们家孩子说,林雪有很多大白兔奶糖!” “所以,那个糖真的是林阳给那孩子的吗?” …… 众人窃窃私语。 这年头,大白兔奶糖,还算是个稀罕物。 一般人家,除了的时候,谁闲的没事买这玩意儿吃啊! 也就林阳,心疼妹妹,给她买了。 这事,四合院里,有些人都知道。 有小孩子,拼命讨好林雪,就为了得到一块大白兔奶糖。 就算没有奶糖,那糖纸他们也会抢着要。 拿到闻闻那奶香味,他们都很开心。 林雪曾经问林阳,她能不能把糖送给她的朋友。 林阳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只说。 “给你的买的,就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没想到,竟然还能惹出这些事端。 林阳暗暗庆幸。 还好让那孩子回房了! 他这个妹妹,生得早慧。 要是让她知道,她送出的糖或者糖纸给她的哥哥招祸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自责呢! “报警!” “必须报警!” 刘海中怒道。 “光福!” “去联防办报警!” 他命令。 “好!” 刘光福条件反射一般点头,拔腿就走。 “慢着!” 刘光天此时也站不住了,连忙出来阻止。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林哥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声音无比的坚定。 他相信林阳! 真心相信! 刘海中险些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眼看着刘光天从林家走出来,已经够让他生气的了! 刘光天说出来的话,更让他生气! 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刘海中气得发抖。 看热闹的人们,也开始思考。 “是啊!林阳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 “我也觉得林阳不是那样的人!” …… 人们纷纷说。 “刷!” 刘忠打开一张纸。 “这是我女儿画的!”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圈展示。 “嘶!” 人们张口结舌,瞪大了眼睛。 一些大人们大惊失色,连忙去捂身边孩子们的眼睛,生怕污染了孩子的们纯洁的心灵。 “林阳?!”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林阳。 这一刻,他们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什么情况下,才能画出这种画?! 只能是亲眼看过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畜生!” “禽兽!” …… 人们纷纷怒骂。 “光福!” “立刻报警!” 刘海中“义愤填膺”,厉声喝斥儿子。 “对!” “报警!” “立刻报警!” 人们纷纷响应。 林阳:…… 好歹毒的手段啊! 特意选在星期天,所有人都在的早上,这是要他在四合院先社死一回啊! 林阳看了一眼刘海中,又看了看聋老太太,最后望向刘忠。 很好! 尽情的得意! 这是最后一次了! 之后,你们的人生里,再也不会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 就让你们用余生的痛苦,来偿还今日的罪孽! 第102章 何雨柱嘴贱,被暴打 刘光天脸色苍白,面无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那样子,好像被千夫所指的人是他似的。 反观林阳呢? 他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平静的看着叽叽喳喳的众人。 原本义愤填膺的人们,被林阳这么看着,声音竟渐渐的小了下去。 “我可怜的女儿啊,她还那么小,发生这种事情,让她以后还怎么活啊?!” 刘忠深知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 “老天爷啊,你这让我怎么活啊?” “我怎么回去见孩子她妈啊!” “你不如让我死了!” 他一边哭着,一边以头抢地。 人群再一次躁动起来。 “真是人面兽心啊!” “小花那丫头,那么漂亮又那么乖巧,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忍心对她一个小丫头下手的!” 贾张氏见状,也积极的带节奏。 何雨柱冷笑一声。 “就是因为她又漂亮又乖巧,有些人才藏不住了?” 原本不怎么喜欢何雨柱的贾张氏,立刻和他一唱一和起来。 “真是丧尽天良啊!” “那丫头可是和他妹妹一般大啊!” 贾张氏说。 “哼!” 何雨柱冷哼一声。 “某人就是喜欢小女孩?” 说着,他眼睛倏地一亮。 “对了!” “林阳是拿大白兔奶糖哄骗小花做那种事情的,对?” “那林雪……” 他捂住嘴巴。 一时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林雪有那么多大白兔奶糖。 难道都是因为…… 那可是他的妹妹啊! 人们的思想,在这一层,总是能十分的跃进。 林阳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何雨柱这个畜生在暗示什么。 “贱人!” “畜生!” “禽兽!” “王八蛋!” “狗屎!” “龟孙!” …… 林阳一个闪身,冲到何雨柱面前。 左右开弓,骂一句,扇何雨柱一记耳光。 “啪啪啪……” 巴掌和皮肉撞击的声音,响彻整个四合院。 林阳气疯了,丝毫没有留手。 何雨柱被打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稳,连连后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林阳骑在何雨柱身上,揪着他的衣领,继续左右开弓,一正一反的大嘴巴扇何雨柱。 何雨柱开始还想躲,可他哪里是林阳的对手? 林阳单膝跪在他胸口上,他瞬间就动弹不得了。 何雨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一会儿功夫,被打得鼻子嘴巴里窜血。 那样子,别提有多骇人了! 围观众人都傻了。 “林阳!” “你干什么?!” 聋老太太飞奔过来,举着拐杖就向林阳背上打去。 “啪!” 林阳转头,一只手握住聋老太太的拐杖。 聋老太太虎口一阵发麻。 她没想到,自己打林阳,拐杖却反过来把她手真的发麻。 这小子究竟是有多大的力气?! 林阳冷冷的看了聋老太太一眼。 一挥手,直接将其掀翻。 聋老太太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头撞在地上,才算勉强停下来。 “嘴巴脏,是?” “我好好给你洗洗!” 林阳发狠。 何雨柱这时慌急了。 此时,他无比后悔自己突如其来的“小聪明”。 没想到,一句话竟然惹了这个杀神! 他想说什么,可嘴巴刚张开,眼前一花,接着便是炸裂般的疼痛。 “啪!” 林阳一巴掌挥出。 何雨柱直直喷出一口血箭。 血色中,夹杂着几抹刺眼的白色。 那是何雨柱的牙齿! 一! 二! 三! 四! 林阳一巴掌,打掉了何雨柱四颗牙。 何雨柱翻身捂住嘴巴,满嘴满手的鲜血。 聋老太太还没爬起来,就看到这骇人的一幕,顿时吓坏了。 “杀人了!” “林阳杀人了!” “快来人呐!” 聋老太太大喊。 一时间,院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缩起了自己的脖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林阳的样子实在太过凶残,他们都不敢动弹! 林阳冷冷的看着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何雨柱。 他缓缓地起身。 杀人? 他自然是不能杀人的! 【系统!】 【在的,宿主!】 【我要惩戒何雨柱!】 【好的,已经为宿主推荐惩戒道具!】 系统光幕打开。 林阳一目十行扫过去。 不够! 不够! 不够! 林阳的目光停留在一件道具上。 断肠丹! 服用之后,可以令人肝肠寸断! ps:任何方法都无法查验,亦无法可解。 初级断肠丹,每个月发作一次,一次一刻钟,有效期一年。 1000震惊值。 中级断肠丹,每七天发作一次,一次一刻钟…… 5000震惊值。 高级断肠丹,每天一次。 震惊值。 神级断肠丹,每个时辰一次。 震惊值。 周扒皮! 震惊值那么高就算了,还有有效期! 林阳吐槽系统。 他不愿做系统的奴隶,不想沦为赚震惊值的工具,只想好好的享受生活。 所以。 对付敌人,他都只用自己的智慧。 对贾张氏是,对易中海是,对贾东旭、刘海中、聋老太太等人都是! 在此之前,林阳从来没想过用系统! 但,这次,何雨柱是真的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兑换神级断肠丹!】 一般的痛苦,已经无法平息林阳的怒火。 只有肉体上的极致的痛苦,才能抚平他的怒气。 系统:…… 系统卡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这个“抠抠搜搜”的宿主,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好的!】 系统激动的回应。 聋老太太连滚带爬的爬到何雨柱跟前。 “柱子!” “柱子!” “你怎么样?” 林阳走向何雨柱。 聋老太太吓得脸色苍白。 “你干什么?” “你不要过来!” 老东西自己吓得瑟瑟发抖,还不忘张开双臂护着何雨柱。 该死的! 怎么忘了林阳能打的事了? 聋老太太后悔极了。 林阳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拎起来扔到一边。 何雨柱满眼惶恐,惊恐的向后蜷缩。 他张口于说话。 林阳提起他的脖领子,众目睽睽之下将断肠丹塞到何雨柱的嘴里。 “咕嘟!” 猝不及防之下,何雨柱“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吃了什么?” “你给他吃了什么?” 聋老太太爬过来问。 “断肠丹!” 林阳说。 聋老太太愣了一下。 断肠丹是什么鬼? 她下意识的不信。 但她还是很小心的让何雨柱把吃掉的东西吐出来。 只可惜。 那断肠丹入口即化,何雨柱又哪里吐得出来呢? 围观的人们咽了口吐沫,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议论一句。 刘忠更是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 聋老太太眼睛一亮。 “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救命啊!” 一眼看到熟悉的制服,聋老太太仿佛看到亲人一样,手脚并用爬过去。 第103章 全军覆没,都带走! 林昭林队长三步并两步,快步上前,一把扶住聋老太太。 “老太太!” “您这是怎么了?” 毕竟,是烈属啊! 即便曾经很不喜欢她,看聋老太太惊惶失措的扑过来,他也连忙关心。 “林阳!” “是林阳!” 聋老太太指着林阳。 “您看看,他都把何雨柱打成什么样了!” “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聋老太太说。 在来的路上,联防队已经跟报案的刘光福了解了一下情况。 说实话。 当听到林阳侵犯七岁小女孩的时候,他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作为警察,不该有预设立场。 但是,他真的下意识的就是不信。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何雨柱被打的不成样子。 林昭心里“咯噔”一下,看林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有联防队队员,快步上前,把何雨柱扶了起来。 “林阳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队长说。 “您还是在这审!” 林阳说。 “他们刚刚在院里闹了一场,还把所谓的证据给所有人看了。” “我跟你们走的话,这谣言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不如,您就在这审清楚!” 林昭皱眉。 审案不是儿戏,怎么可能几句话就审清楚? 这种情况,应该分开审问。 经过大量笔录,大量调查。 最后,得出结论。 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样也好。 本来,她还担心刘忠到了联防办,看到那些严肃的警察会害怕呢! 在自己的主场,那就更好了。 “是这样的……” 聋老太太急急的把事情复述一遍。 “这是小花的父亲,刘忠。” “他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聋老太太说。 刘忠连忙熟练的将自己的“词”说了一遍。 并且,把证据呈给了林队长。 林昭脸色有些难看。 刘光福年纪小,一些细节,说得不清不楚。 听了聋老太太和刘忠的话,林队长看向林阳的眼神愈发冷了。 证据链很完整。 如果小女孩的口供不出问题的话,林阳的嫌疑就真的很大了。 “小姑娘呢?” 林队长问。 “小丫头在我家。” “我媳妇正陪着她。” 刘海中回答。 “你们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她!” 林昭望向两位女同志。 刘海中命令儿子刘光福带两位女同志去找小花。 “你有什么话说吗?” 林队长望向林阳。 “当然!” 林阳不慌不忙,颔首。 “我回屋取个东西,稍等一下。” “慢着!” 林队长很细心。 “我让我两个同事陪你去!” 说是陪,其实就是看着林阳,防备他偷跑,也防备他做什么手脚。 说着,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林阳轻笑。 “好!” 不一会儿。 林阳提着一个大家伙出来了。 “刘忠!” 林阳拍着手里的大家伙。 “你女儿没告诉你,她找我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是?” 刘忠怔住。 什么意思?! 这玩意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拿这么个东西出来! 他不明白,在场不少人却有些明白了,一个个眼冒金光。 “那是……录音机吗?” 有人不确定的问。 “对!” “钟声录音机1!” 阎埠贵斩钉截铁的回答。 “难道林阳录下了他和小花昨晚发生的事?” “难道他真的是冤枉的?” …… 人们犹疑着。 “啪!” 林阳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来“咝咝啦啦”的声音。 “是这样录音的?” 录音机里传来林阳的声音。 人们不由得都激动起来。 “哥哥!” 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有气无力的。 刘忠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瞪着面前的大家伙,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竟然在这里面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见刘忠这副表情,林队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昭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他竟然差点被骗了!!! 聋老太太眼神闪烁,也止不住的有些慌乱。 怎么会这样?! 林阳怎么会有录音?! 然后。 录音机里传来了脚步声。 “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林阳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肚子疼!” 小女孩说。 “来!” “你先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林阳说。 接下来。 没有人说话了。 录音机里传来的脚步声,还有拉动椅子的声音等等。 “是小花的声音吗?” 有人在下面小声的问。 “是她!” “我听得出来!” 有人回答。 不一会。 录音机里再次传来人声。 “小姑娘,你说你怎么了?” 林阳再次问。 “我肚子疼。” 小女孩回答。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林阳说。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就是肚子疼!” 小女孩有些紧张,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 林阳不疾不徐。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装病吗?” 林阳也不生气,声音温和。 “我真的是……” “我是医生!” 林阳打断了小女孩的话。 “你肚子疼不疼,我一搭脉就知道!” 小女孩没了声音。 “告诉我,你为什么装病?” “是想要引起爸爸妈妈的注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林阳耐心的询问。 “小妹妹,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尽管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不可以装病,知道吗?” “你这样装病,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阳说。 “我……” 小女孩欲言又止。 “作为医生,明知道你在装病,我们是不可能开药,也不可能帮你圆谎的。” 林阳说。 “我们会告诉你爸爸妈妈实话。” “你爸爸妈妈知道你装病,也会难过的。” “我……我先走了!” 小女孩突然站起来。 然后。 便响起了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那频率,一听就知道跑得极快。 林阳轻笑一声。 “这小孩哪家的?” 他自言自语。 “不会是二大爷那个来看病的侄女?!” “不会不会!” 他自问自答。 “那孩子据说看了很多医生了!” “但凡学过两年医的,都不可能看不出她在装病,怎么可能会让她耗到来京看病呢?” “等等!” 林阳的脚步声响起。 “我这不会是录上了?” …… 录音戛然而止。 “没了!” 林阳说。 “大家都听到了!” “我和小花的看病过程全部被录了下来!” “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情!” “甚至,我都不认识他们父女俩!” 林阳说。 “如果不是今天一早,他就站在我家门口叫骂,说我侵犯了他的女儿,我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来找我看病的就是传闻中的小花!” “林队长!” “这件事,里面猫腻太多了!” “有明明没病却装病的小女孩,有染血的内裤,有糖纸,还有那种画……” “这明显就是有人利用小女孩,故意设计陷害我!” “刘海中!” “刘忠!” “聋老太太!” “这些人都有份!” “还请您彻查清楚!” 林昭很为自己之前的态度过意不去。 “您放心!” “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 林队长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 “老太太,刘忠,刘海中,请你们跟我走一趟!” 注1:1951年和1953年,中国上海钟声电工社先后制成了中国第一台钢丝录音机和磁带录音机。 第104章 聋老太太的垂死挣扎 “聋老太太?!二大爷?!” “我感觉我脑子不够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扯到聋老太太和二大爷身上了?” 人群躁动起来,有人问。 “这还没看出来啊!” “所谓的林阳侵犯幼女,就是聋老太太、二大爷和刘忠三个人密谋的!” “幸好苍天有眼,林阳无意间录下了他和那小丫头的治病过程,不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 “我就说嘛!” “林阳看着就不像那样的人!” 有人厚着脸皮说。 人们一脸无语的看向他。 你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说啊!” “林阳前途无量的,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呢?就是陷害!” 众人纷纷附和,唯恐落于人后。 “都是贾张氏和何雨柱在那里带节奏,差点把我们都带偏了!” 有人甚至找到了“替罪羊”,试图把自己摘出来! 聋老太太脸色灰败。 刘海中惊惶无措。 刘忠更是不堪,瑟瑟发抖,一会儿看刘海中,一会儿看聋老太太,心虚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啊! “请跟我们走一趟!” 联防队队员亲自上前请人。 聋老太太突然抬头,望住林阳。 “林阳,你怎么证明录音机里的声音就是小花?” “我看这录音是你找其他人伪造的?!” 她一边“理直气壮”的质问林阳,一边往林阳身上泼脏水。 林阳轻蔑一笑。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老东西,果然不比当初的易中海和贾张氏好对付! 联防队都到了,铁证如山,她还不忘垂死挣扎! 这是在稳住刘海中和刘忠? 尤其是刘忠! 让他不要那么慌,咬死口供。 “声音,和指纹一样,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现在外国已经具备这样的鉴定技术!”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请专业机构做声纹鉴定!” 聋老太太脸色一下子白了。 她不知道声音也能鉴定,但她知道指纹是可以鉴定的! 林阳能说出那种话,又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聋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见状,刘海中和刘忠兄弟两个更慌了。 “林阳同志,方便的话,麻烦你也跟我们一起去联防队做个详细的笔录,可以吗?” 林昭很客气。 林阳自然没二话。 “您客气了!” “这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然后。 他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 “别想太多!” “我很快回来,你帮我照顾一下妹妹!” 林阳说。 事实上。 为了不让妹妹听到不该听的,林阳给她兑换了一场美梦。 那孩子,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并不需要刘光天照顾。 木偶一样僵在那里的刘刚天浑身一震,回过神来,机械的点头。 “好!”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雪的!” 他承诺。 见林阳走过来,四合院众人连忙让出路来。 阎解成有些心虚,不敢看林阳的眼睛。 整个四合院,就属他和林阳的关系最亲近! 林阳对他也是没的说的。 可是,在林阳最困难的时候,他竟然没站出来为林阳说一句话…… 就连刘光天都还帮林阳说话了呢! 他呢? 屁都没放一个! 阎解成心中忐忑不安,害怕林阳因为这样,以后都远着他。 联防队。 林阳仔仔细细做完笔录。 “林阳同志,感谢您的配合!”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和林阳握手表示感谢。 “后续,案情有什么进展,我们会及时和您沟通的!” 言外之意。 现在,你可以走了! 然而。 “好的。” 林阳微笑点头。 然后。 坐下不走了。 “您这是?” 警员不解。 “我等等结果。” 林阳说。 “您回去等也是一样的。” “我在这里等也是一样的,横竖今儿不上班。” …… “啊?!” 林昭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正焦头烂额着。 林阳不会是猜到…… 林队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按下心中的疑虑,林昭亲自向林阳表示感谢。 “你们审的怎么样了?” 林阳问。 作为当事人,他是有权力了解案情进展的。 “还在进一步审理中。” “等有结果,我们会和您沟通的。” 林队长打起了官腔。 林阳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 “明人不说暗话。” “想要给烈士亲属定罪,没那么容易?” 林昭愕然。 果然! 林阳猜到了! 林队长心惊的同时,长叹了一口气。 既如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早晚都是要和林阳说的。 “录口供,比想象中的顺利。” 林昭直言。 “小姑娘和刘忠崩得最快,稍微吓唬一下,他们就什么都交代了。” “聋老太太那边一开始也不承认,可是,看到刘忠父女俩的供词,也就交代了。” “说看不惯你……” 聋老太太诋毁的词,林队长没有复述,只做个简单的停顿。 林阳是个聪明人,不需要他说得太直白。 “她说,是你害得你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半身不遂。” “所以,想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尝尝被人看不起,被人唾弃的滋味儿……” 林阳冷笑。 还真是会避重就轻啊! 这么说,想要表示自己主观恶意不严重吗?! 老妖婆子分明是想要让他吃枪子! 现在,竟然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美化成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常常被人看不起,被人唾弃的滋味儿! 果然是人老成精! 这砌词狡辩的功力,比贾张氏和易中海段位还高啊! ps:关于声纹鉴定的研究,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但是,真正应用到司法领域,是在1966年,美国法院第一次采用声纹取证。 按理说,此时是1961年,不具备声纹鉴定能力。 但是,男主穿越嘛,他只知道后世可以声纹鉴定,并不清楚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也算合理。 至于指纹鉴定,我特意查了一下,就早了。 咱们老祖宗特别厉害! 最早在仰韶文化遗址中就发现了指纹印记,然后商周时期就开始通过指纹的长短、形状卜算祸福婚姻等。 从周朝开始,在契约上按手印。 宋朝的时候,指纹就作为证据被应用到司法领域,比如《洗冤录》中就通过指纹比对,平反的冤案。 宋徽宗时期,皇帝就下令全国进行大规模的指纹采集,并建立档案,以便比对。 后面就不用说了。 所以,以聋老太太的身份设定,懂得指纹鉴定可以作为犯罪证据,是合理的。 第105章 查聋老太太档案 “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林阳问。 当然不信!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还亲眼看见聋老太太是如何指鹿为马的质疑林阳录音的真实性! 要不是林阳说出声纹也是独一无二的,并表示愿意做鉴定,聋老太太还不知道要怎么狡辩呢! 林昭怎么会相信她说的话? 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跟领导据理力争。 “我刚刚和领导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领导们的意思是说。” “老太太身份特殊,她的儿子是为国捐躯英雄!” “她年纪也大了,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孤寡老人!” “即便她一时糊涂,做错了事……” “看在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份上……” 林队长心虚的看了林阳一眼。 “从轻处理。” 他说。 林阳的脸色一沉。 “但我认为,这件事情,性质非常恶劣,必须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林昭安抚林阳。 虽然,他知道,他的反对估计没多大的用。 毕竟,领导有领导的顾虑。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警察,人微言轻。 在领导而言。 他们辖下有多少烈士亲属,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是能拿出来说一嘴的事情,是能压同级一头的事情! 结果,竟然有烈属竟然做出利用幼女诬陷他人强奸的丑事?! 这性质何其恶劣?! 要知道,这种事情,摊在普通人身上,这种事情,都会引来腥风血雨,让隔壁说嘴,让他们这些领导面上无光。 更不要说烈属了! 烈属做那样的事,引发的,那将是“山崩海啸”! 到时候,他们的对头和竞争者们,一定会趁机嘲笑、打压他们。 上级也会对他们留下坏印象! 所以,这件事,最好是在还没有闹大的时候,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捂住! 聋老太太给出的“教训说”,领导们很满意。 看! 老太太就是一时糊涂,想岔了! 她没有多大的恶意! 而且,这不是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嘛! 领导们一心粉饰太平。 对林昭的不识相,领导都有些不耐烦了。 有眼色也就罢了,没眼色就把这货踢出去! 不过就是办案民警,当你是谁呢?! 大不了,换个懂事有眼色的!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林阳话锋一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林昭懵了。 “什么?” 林阳轻轻一笑。 “我之前跟你说过,聋老太太不像是能养出烈士儿子的母亲!” “你还记得吗?” 林昭恍然大悟。 “记得!” 他当然记得! 那还是之前聋老太太为了易中海的事到他们单位来闹的时候,林阳说过的话! 不仅林阳那么认为,他也深以为然。 好好一个烈士,本该是万分受人敬仰的,偏偏摊上这么一个母亲,真是给烈士脸上抹黑了! “有了那个念头之后,我平日里就多留意了一下聋老太太。” 林阳说。 “不留意还好,一留意,果然让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林队长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不自觉的开始紧张了。 “什么事情?” “我发现,聋老太太屋里竟然没摆他儿子的灵位照片!” 林阳说。 林昭张目结舌:…… “这也很正常。” 林队长有些失望。 “可能是怕看到照片伤心?” 他说。 “不不不!” 林阳摇头。 “看到照片伤心,那是刚刚接到噩耗时候的表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 “可能是一个月两个月,也可能是一年半载。” “那种痛苦,会慢慢平复。” “然后,他们就会把亲人的照片摆上,日日烧香供奉!” “他们会和照片说话,就好像儿子还活着一样!” “他们会每天细细的擦拭照片,生怕照片落下一点灰尘!”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林阳描述得详细,太有画面感,林队长一下子就和记忆中见过的一些烈属对应上了。 对着照片说话、流泪的母亲,一脸慈爱的擦拭着儿子的照片。 这场景,他见过不止一次。 在不同的人身上。 “可是,聋老太太从来没有!” 林阳说。 林昭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事,细思极恐啊! “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林队长喃喃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阳说。 “而且!” “我还发现,聋老太太凉薄得很!” “她跟四合院所有人都不亲近!” “她口口声声说为易中海报复我,对?” 林队长点头。 聋老太太的确这么说。 “事实上,易中海中风住院到现在,她一眼都没去看过!” “不信,你可以去查!” 林阳说。 林昭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这么说,聋老太太的证词的确不成立! “可是,她唯独对一个人特别上心!” “谁?” “何雨柱!” 林队长想起聋老太太红着眼睛的向他们求救的一幕。 那就是为了何雨柱!!! “我建议你,去街道办调聋老太太的档案出来,仔细查!” “档案里,那些经办的人,也都查查!” “实在查不到,就从何大清下手!” 林阳说。 “何大清?” 这又是谁? “何雨柱的父亲!” 林阳解释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 “1951年年初,注意这个时间。” “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跟一个寡妇跑了。” “到现在,足足十年了,没有任何消息,更没人知道他人在哪。” “彼时,何雨柱才16岁!” “他的小女儿,何雨水才8岁!” “他竟然跟一个寡妇跑了!” “他怎么这么狠心?” “他就不怕孩子出事吗?” “而且!” “他到底有什么必要,非要跟寡妇私奔?” “他又没老婆!” “那时候,他老婆死了几年了!” “一个鳏夫,一个寡妇,他们想在一起,结婚不就行了?” “为什么要私奔呢?” 林昭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对啊! 为什么要私奔呢?! 有什么必要要私奔呢?! “为什么?” 林队长好奇极了。 “你仔细想想,我刚刚说过的话。” 林阳卖关子。 林队长一脸懵。 “你仔细想想,1951年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昭皱眉思索了片刻。 突然。 他猛地站了起来。 “1950年8月,全国开展划分成分运动!” “难道何大清的成分有问题?!” 第106章 林阳:三十块钱,换你三颗牙,值! 林队长呼吸急促。 这也就是他年纪轻,没有参与过十年前成分划定工作,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若是换了一个经历过的警察来,听到1951年这个时间点,立刻就能警觉起来。 “是,你也这么想的?我也这么觉得!” 林阳说。 林昭有些激动。 “这话你没跟别人说过?” 他紧张兮兮的问。 “当然!” 林阳回答。 “这毕竟只是我一个人的猜测,也没有什么证据!” “我只和您说了!” 林队长满意点头。 “好!” “这个事,我一定会一查到底!!!” 他信誓旦旦的说。 林阳微笑。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阳知道,林昭一定会竭尽全力追查。 古往今来,发生“丑事”,所谓的领导,第一反应永远都是遮着、盖着、瞒着、隐着。 可下面的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年轻人需要一个能振动人心的大案、要案,一个能把自己名声打出去的机会,让自己脱颖而出。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可以冒惹直属领导不快的险。 只看值不值得而已! 而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林昭不是傻子。 不仅不是,他还挺有正义感的。 这样的年轻人,很合适! “队长!” 两人心照不宣之际,一个年轻的警察闯了过来,面上明显带着几分不悦和恼怒。 “怎么了?” 林队长问。 “何雨柱又闹起来了!” 小李警官没好声气的说。 是的。 在联防办带聋老太太和林阳等人离开的时候,负伤的何雨柱也跟着一起来了。 一则,林阳打了他,还把他打的那么惨,牙都打掉了几个,他不可能不追究。 二则…… 他也有点不放心聋老太太。 毕竟,当初聋老太太和刘海中是在他家密谋的,他也是知情人。 何雨柱担心会牵扯到自己。 说实话,何雨柱真的觉得自己很憋屈。 他受伤了! 伤得那么严重! 可当他无比激愤,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向小李警官叙述林阳对自己做的事情。 李警官却一点也不在意! 小李同志:…… 冤枉! 天大的冤枉! 正所谓,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刚开始,见何雨柱伤那个成那个样子,他也很同情何雨柱的。 可是,当他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他就同情不起来了。 红口白牙,张嘴就编排人家亲兄妹。 用心之恶毒,何其可恨?! 别说林阳,就是身为警察的小李同志扪心自问,换作是他,也百分之一百会出手狠狠揍何雨柱! 虽然,何雨柱一直狡辩说。 “我没那么想!” “我就是脑子突然打结,脱口而出!” 见惯了各种人渣的小李警官,暗暗翻白眼。 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于是。 他说。 “林阳同志动手打你,是他不对!” “但是,毕竟是你先说错话,侮辱了人家!” “这样……” “让林阳同志给你道个歉,然后赔偿你医药费,咱们去镶假牙!” 这很合理?! 李警官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处理方式了! 没想到…… 不仅何雨柱不同意。 林阳也不同意。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 林阳态度强硬的说。 “他侮辱我和我妹妹,我揍他一顿,都是轻的!” 何雨柱也很强硬。 “我不要他的臭钱,我就要他坐牢!” 这情况,根本调解不下去! 小李警官的怨气好像凝出了黑色的实质一般! 本来! 他的同事们都去查聋老太太和刘海中等人的大案去了,偏偏他倒霉,被分派到管这种打架斗殴的“闹剧”,他就已经够憋屈了的! 现在,这两位还这么不配合! 真是…… 小李同志深吸一口气说。 “林阳同志,您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只能拘留你了!” 事出有因,且,何雨柱自身至少得负一半的责任! 这种情况,最多也就拘留林阳。 坐牢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何雨柱很不满意。 “拘留?他把我打成这样,竟然只是拘留?” “林阳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向着他?” 林阳倒是没说什么。 他随手拉了一个人,跟他嘀嘀咕咕了几句。 然后。 他们的直属领导,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怎么回事?!” “故意给我找不痛快,是不是?!” “你知道林阳是什么人吗?!” “他是医院药理研究所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医生!” “你知道他的时间有多宝贵吗?” “他研发的药,治疗中风等急症,已经救了上百个家庭了!” “如今,正准备量产,以后还能救数不清的人!” “包括你我!” “而他,还在研制新药!” “这样的人才,你说拘留就拘留了?!” “耽误了新药的研发,你承担得起吗?!” 局长大人带着一院周院长亲临,黑着脸把联防办拎进了办实事,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周院长不紧不慢的说。 “要是林阳真的犯罪,我也没脸给他求情!” “可是,他只是打了一个造谣污蔑他的人而已。” “主任,换作是您,有人说您和您七岁的妹妹……” 周院长适时的停顿。 “您能忍住不揍他吗?” 他问。 联防办主任挤出笑脸。 “您说得对!” “这事换作是我,我也不能忍受!” “是下面的人处置不当!” “我管理不严,还请见谅!” “我这就让他们放人!” 然后。 联防办主任,当着领导的面把负责此事的小李警官叫了进来。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要不是有大领导在,他能骂得小李同志狗血淋头。 “赶紧把人放了!” 主任命令。 被骂得抬不起头的小李警官灰溜溜的出去。 周院长表示。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那个什么……” “何雨柱是?” “他的伤,我们一院包了,给他治疗!” “然后!” “我们赔他三十块钱,就当是给他补身子了!” “您看可以?” 至于道歉? 那是不可能道歉的! “宰相肚里能撑船!” “您真是宽宏大量!” 主任满脸堆笑的拍马屁。 林阳也没想到周院长能来得这么快,也对他表示感谢。 他打了人,联防办拘留他,没毛病。 可他怎么可能甘心被拘留呢? 于是,他就让人给周院长带了话。 他说。 “院长,不好意思,我明天不能去研究所了。” “然后……” “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去……” 这可不是简单的请假,请假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吗? 听到这话,周院长必然要问我什么。 传话的人只需要简单说几句,表明林阳因为不堪受辱,动手打人而被拘留就行了。 剩下的,周院长自己会查。 他林阳没什么人脉,周院长还能没有吗? 不管是为了笼络林阳,还是为了不让研究停滞,周院长都会救他。 果不其然。 周院长直接带着局长来了! 何雨柱很不满意。 他一肚子火! 凭什么?! 不坐牢也就算了,连拘留都不拘留,欺负人吗?! 然而。 面对大领导,他不得不识时务。 周院长亲自掏钱。 “这三十……” 林阳连忙拉住周院长的手,阻止道。 “不行,不行,怎么能让您掏这个钱呢?” “我自己……” 说着,他去摸自己的口袋。 声音戛然而止,林阳一脸尴尬。 他兜里只有可怜的几块钱。 周院长笑了。 “好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说着,他就要把钱给何雨柱。 林阳一把抢过来。 何雨柱的手,僵在半空中,十分尴尬。 “这个就当是我借您的!” 林阳义正辞严。 周院长无奈一笑,也不生气。 “好好好!就当是我借你的!” 慈祥的就像邻居家的小老头,一点领导的架子都没有。 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何雨柱看得是又嫉又恨。 “这个,就当是赔给你的!” 林阳将三张大黑拾拍在何雨柱的手里,凑到对方身前,低头轻轻的来了一句。 “三十块钱,换你三颗牙,值!” 第107章 何雨柱:我没有装病,我真的很疼! 何雨柱目眦尽裂。 这话说得诛心!!! “你……” 何雨柱咬牙切齿。 林阳已经站直了身子。 仿佛那一句恶魔一般的低语,不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一样。 何雨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啊!” 何雨柱一声呻吟,痛苦的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 小李警官眉头紧锁,弯腰看向何雨柱。 “哪里不舒服吗?” 林阳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 断肠丹发作了! 很痛苦?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搅在一起,翻江倒海的痛。 痛得他直冒冷汗。 怎么搞的?怎么突然这么疼?! “周院长!” 小李同志下意识的看向周院长。 “我看看!” 周院长一撸袖子就上。 即便他再怎么不喜欢患者,医者父母心,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患者痛苦不管。 他单膝着地,半蹲在地上,仔细的给何雨柱诊脉。 结果。 原本严肃的脸,慢慢阴沉了下来。 换一只手。 面沉如水,脸色愈发的难看。 又换回之前那只手。 周院长一张脸几乎能拧出水来。 “怎么了?” “很严重吗?” 局长不由得变了脸色。 哪怕是外行,他也知道,医生这样两只手交换着诊脉,代表着遇到麻烦了。 更不要说,老友的脸色那么难看。 这小子不会被打出好歹来了? 老局长有点慌。 如果只是简单的打架斗殴,他给老友撑脸面,解决林阳的事情不算什么。 可何雨柱要是被打出个好歹来…… 将来闹起来,对他也是很不利。 周院长重重的将何雨柱的手甩下去,霍然起身。 “何雨柱同志!” “你不要再装了!” “你身体好着呢,根本没病!” 周院长脸色很难看。 在他视角。 何雨柱在林阳把钱塞到他手里,就突然捂着肚子装病,代表什么? 代表他不死心! 他想用装病来陷害林阳! 于是,他老人家也不顾别的了,直接狠狠地戳穿何雨柱! 何雨柱痛得直哆嗦,难以置信的看着周院长。 堂堂首都一院的院长,级别却比轧钢厂厂长还高的人,竟然为了林阳,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 “胡说!” 何雨柱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都快要疼死了! 这老东西竟然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说他装病! 天理何在?!!! “你分明就是……” “为了林阳,颠倒黑白!” 何雨柱咬牙忍着疼,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挤出这么一句话,声音都不住的颤抖。 周院长气得都无语了。 你这是猪八戒抡家伙,倒打一耙啊! 明明是自己装病,还反过来指责他! 装得还挺像! 何雨柱痛苦的样子,太过具象化。 脸色惨白,面无血色,面目狰狞的疼,扑面而来。 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痛苦。 “老周,你行不行啊?他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局长悄摸的走到周院长身边,压低了声音问。 连周院长的老友都有点怀疑他颠倒黑白了。 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周院长面红耳赤。 局长怕老友脸上挂不住,忙道。 “我不是质疑你!” “你中西医兼修,我知道!” “可中医,你也好久没碰了?会不会是把错脉了?” 局长尽量委婉的说。 周院长脸上是真挂不住了。 他出身中医世家。 从小学的就是中医。 他很喜欢中医! 可是,从洋人进来,洋人的东西受到推崇,自身传统的东西就变成了糟粕,变成没用的东西。 为此,他不得不改学西医。 不可否认,西医有西医的好。 然而,西医越好,中医就越没落。 甚至,他本人能当上一院的院长,靠的也是他的西医医术。 他一身的中医,没有用武之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只相信西医,不相信中医。 这不! 他只凭把脉说何雨柱装病,就算是他的多年老友,都不相信!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周院长越来越想让大家明白中医的好。 中医玄妙更胜西医! 可就是因为中医玄妙,学起来实在太难了! 林阳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的光。 这也是他一心笼络林阳的原因。 中医吃天赋,而林阳有着绝佳的天赋! 他想看到中医在林阳手中振兴! “他没病!” “我以我的医德发誓!” “他要是真的有病,我引咎辞职!” 周院长举手发誓。 德高望重的首都一院院长,拿自己的医德和职位起誓,众人不得不信。 一时间,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 “你可真会装!” 周院长对着何雨柱冷哼一声。 何雨柱气抖冷。 “好!” “带我去医院!” 他一把拽住小李警官的衣服,颤巍巍的站起来。 他倒要看看,有医院的证明,老东西和林阳两个还怎么嘴硬?! 想到这样就能让林阳坐牢,能让偏帮林阳的老东西身败名裂,再多的疼,他都能忍!!! 林阳多次瞳孔放大。 他还真没想到,断肠丹竟能引发这样戏剧性的冲突! 林阳感激的看向周院长。 他是真没想到,周院长竟然愿意赌上一切帮他说话! 还好,他这断肠丹任何方法都检验不出来! 何雨柱不是装的,也是装的! 天天想着害别人,朝别人身上泼脏水,这次也让他尝尝有口难言,说出话没一个人相信的滋味儿! 何雨柱一心要到医院证明自己。 可是! 还没到医院,他就不疼了! 非常突然! 就好像…… 好像他突然开始疼的时候一样。 突然开始,突然结束,中间一点缓冲都没有。 也就林阳不在场,他如果在场,立刻就能明白,第一次发作结束了。 这断肠丹疼的时候是真要命。 可不疼了以后,恢复得也是很快。 小李警官很快就发现何雨柱脸色红润了起来。 “你没事了?!” 何雨柱有点慌。 糟了! 不会不疼了以后就差不多毛病了?! “不……不那么疼了。” 他敷衍道。 因为周院长的关系,何雨柱拒绝去一院,转而去了二院。 “你哪里不舒服?” 医生问。 “我刚刚突然间,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疼!疼的要命!” “可能是因为我今天打架,有人骑在我身上压的!” 何雨柱说。 小李同志皱眉。 这算故意引导?! “五脏六腑?” 医生惊讶极了。 “所有的内脏都不舒服吗?” 怎么可能? 哪有这样的病?! 看气色,也挺好的啊! “对!” 何雨柱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先拍几个片子,做下检查!” 西医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皱着眉头,看完了所有片子的医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同志!” “从片子上看,你……没什么毛病!” 医生说。 “怎么可能?!” 何雨柱一下子跳起来。 他那么疼,怎么可能没受伤?! 医生笑笑。 “真没什么毛病,你很健康!” 他说。 “不可能!” “你是不是没仔细看?” 何雨柱兀自不信。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请其他医生看看。” 被质疑的医生,也有点不高兴了。 虽然他一点也不觉得别人能有什么不同的诊断。 何雨柱一把抢过片子。 “走!” “我们找别的医生看!” 何雨柱说。 小李警官的脸色很难看。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 要说他之前还有些怀疑周院长错诊的话,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怀疑了。 “怎么没必要了?” 何雨柱一肚子火,毫不客气的回怼小李警官。 “我又不要你掏钱!” 小李警官嘴角抽搐,在心里骂骂咧咧。 尼玛,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东西?! …… “从片子上看,您没什么毛病,很健康!” 医生说。 “庸医!” 何雨柱一把夺过片子。 小李警官在后面翻白眼。 “从片子上看,您没有受伤的迹象……” “庸医!” “庸医!” “都是庸医!” 何雨柱怒不可遏。 …… “你不要再装神弄鬼了!” “这里的医生都是有医德的,不会帮你撒谎!” 小李警官大声喝斥。 在他看来,何雨柱现在的表现,就是要找一个顺着他说话的医生,帮他做伪证! 他没有兴趣陪何雨柱再闹下去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 “啊!” 何雨柱又捂住了肚子。 熟悉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来。 他顿时眼睛一亮。 “我又疼了!” “我又疼了!” “你别走!!!” “医生!” “医生!” “快来给我看看!” 激动的何雨柱,连疼痛都不觉得那么痛苦了。 小李警官的脚步顿住。 最后一次! 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 “哪里疼?” 医生问。 “哪里都疼!” “疼得要命!” 何雨柱蜷缩在床上。 “这里疼吗?” “疼疼疼!” “那这里?” “疼!疼!疼!” “这里呢?” …… “要不,你再去拍个片子?” 听着医生和何雨柱的对话,小李警官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又是一番折腾。 “从片子上看,您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啊!” “怎么会那么疼呢?” 医生都懵了。 他甚至把自己的老师师兄什么都叫来了。 “同志,你真的很疼吗?” 戴着老花镜的老师颤颤巍巍的走过来。 “当……” 何雨柱话还没说完,不疼了。 戛然而止。 “怎么会无缘故的疼呢?” “是片子的角度没拍好吗?” 医生们表示很不解。 “切!” 小李警官冷笑一声。 “装的呗!” “还能是因为什么?!” 不愧是一院的院长,一把脉就看出何雨柱在装病了! 不像这些人,被何雨柱耍的团团转。 装得跟真的似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恍然大悟! “同志,你不要浪费医疗资源啊!”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再怎么不可能,也只能是真相了! “就是!” “你怎么能装病呢?” “我就说嘛,怎么会怎么都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呢!” …… 众人纷纷指责何雨柱。 何雨柱欲哭无泪。 不是的! 我没有装病! 我真的很疼! 可惜,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第108章 何雨柱:他们要把我当成精神病抓起来! “我知道了!” 何雨柱一下子跳起来。 “你们和姓周的都是一伙的!” “你们联起手来颠倒黑白!” 何雨柱感觉豁然开朗。 他明白了! 他什么都明白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那么疼,这些人却说他没病,没受伤! 差点! 差点就被他们给骗了! “姓周的是谁?” 医生们都瞠目结舌,一脸懵逼。 小李警官头疼的扶额。 要命啊!!! “你们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 “装腔作势!” 何雨柱愤愤的骂道,转身便走。 “我去别的医院看!” 眼看着何雨柱大踏步往前走。 “李哥!” 被指派来与小李警官搭档的小年轻,再也受不了了。 “我们还要跟他去别的医院吗?” 有必要吗? 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啊! 没头苍蝇似的跟着这家伙跑了这么久…… 虽然有警方背书,他拍片子看医生都是加急的,但是,这一通跑下去,他们也是累得够呛。 关键是,没必要啊! 何雨柱装病已经很清楚了! 是! 他装病装得很好,很逼真! 可假的就是假的! 何雨柱妄图用演技,加刻意引导,让医生说出他是被林阳“压”伤的证词,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 别说没有医生帮他,就算有医生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帮他撒谎,他们警方也不可能随意采纳,还需要专业人士鉴定的好吗? 何必浪费时间呢! “何雨柱同志!” 小李警官叫住何雨柱。 “我们时间也很宝贵。” “不可能一直陪着你到处……” 小李同志咽下主观情绪化表述,深吸一口气说, “你的情况,我会如实向领导汇报!” “我们就先走了!” 何雨柱看着小李警官。 “汇报什么?” “你那么急着汇报什么?” “哦!我明白了!” “我就说嘛!” “怎么这医院里所有医生都一口咬定我没毛病!” “原来你们早就安排好了!” “怪不得,你特意带我来这个医院!” 何雨柱觉得自己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穿了某些人背地里搞的蝇营狗苟。 小李警官却是想死! 尼玛,这是把自己也拉下水了啊! “好!” “下一个医院,你自己挑!” 小李同志直接和何雨柱杠上了。 …… “我们去四院。” 何雨柱说。 “可以!” 小李警官点头应允。 骑车走了一大半。 眼看四院就要到了。 “调头,我们去六院!” 何雨柱突然说。 小李警官一捏手闸,险些暴走。 “好!” “行!”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答应下来。 “我真是疯了!” 怨种同事伸长着脖子,有气无力的吐槽。 这都是什么事啊! 何雨柱得意的不得了。 哼! 看我多机智! 这次,你想提前做准备都来不及了! 六院好! 六院不起眼! 因为和四院离得近,自身又远不如四院,人们都更喜欢去四院,日常更空。 六院。 “从片子来看,你没什么毛病啊!” “你哪里疼?” 不同的医院,不同的医生,相同的疑问。 何雨柱瞠目结舌。 “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李警官问何雨柱。 “怎么回事?” 医生都懵了。 小李警官憋屈坏了,医生这么一问,他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把何雨柱看病这一路“传奇”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正说着,何雨柱再次“毒”发。 医生目瞪口呆的看着何雨柱“表演”。 “你哪里疼?” 医生问何雨柱。 何雨柱一把推开他。 “别碰我!!!” “我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了!” “一院院长啊!姓周的手眼通天,他和京城所有一院都打好招呼了!” “不管我去哪家一院,看哪个医生,他们都会说我没病!” “怪不得!” “怪不得他敢跟我赌一院院长的职位!” “他早就安排好了!” 何雨柱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甚至,他挣扎的越狠,被漩涡吞噬的就越快! 他痛极了。 可再怎么痛,也抵不过他心底的愤怒和恐慌。 小李警官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你可真敢想!!!” 周院长是一院院长没错,可他不可能一手遮天,让所有人都听他的! 别说和他同级别的其他院,就是一院内部,他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是疯了! 何雨柱却觉得自己很清醒。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这位同志……” 眼看着这么荒唐的一幕在自己面前上演,而何雨柱又看起来,真的很痛的样子,医生不由得多想了一点。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我建议他去看看精神科?” 这位病人的身体没问题,但是他看起来又真的很疼,那就只能是精神上的问题了。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惶。 他们…… 他们竟然想要把他当成精神病抓起来! 好歹毒的手段!!! 跑! 必须跑! 赶快跑! 何雨柱跌跌撞撞的往前冲。 剧烈的疼痛,让他维持身体平衡都很困难,没头没脑的一通撞。 “砰!” 椅子被撞翻。 “咣!” 桌子上的搪瓷缸子掉在地上。 “哐!” 何雨柱一头撞在门上。 “蹬蹬蹬”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何雨柱!” “你这是要干嘛?” 小李警官感觉自己真的要疯。 “别碰我!” 何雨柱拒绝小李警官的搀扶。 “唉!” 医生叹了一口气。 被害妄想症! “同志,你真的没受伤!” “你说你是被人骑在身上压伤的,是?” “那你看看你自己的胸口,有没有被压伤的青紫红肿?” 何雨柱想了想,确实没有。 这个检查,今天很多医生给他做了。 “而且,胸口是有两排肋骨在保护着内脏的。” “要想伤到内脏,肋骨首先就得断了!” “而你的肋骨断了吗?” “没有!都好好的!” 何雨柱一双眼睛涣散。 他的肋骨的确没断,也不疼! “知道为什么你总感觉五脏六腑都疼吗?” “那你的幻觉,你以为你受伤了……” 医生循循善诱。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何雨柱眼睛一亮,找到答案。 “我想起来了!” “是林阳!” “林阳他往我嘴里塞了一个……” 何雨柱想起聋老太太和林阳的对话。 “吃了什么?” “你给他吃了什么?” 聋老太太问。 “断肠丹!” 林阳说。 …… “断肠丹!” “林阳给我吃了断肠丹!” 何雨柱瞬间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受的伤了。 “怪不得我那么疼!” 断肠丹,听着名字就知道很疼!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然而。 医生无语。 什么断肠丹?! 看小说看迷糊了?! 真是被害妄想症!绝对是被害妄想症! 小李警官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不仅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说法很好笑! 世界上哪有什么断肠丹? 断肠草倒是听说过! 可要是断肠草下毒,医院早检查出来了! 不! 要是断肠草,某人早就凉了,还能在这叫嚣?! 总而言之。 何雨柱发现了真相,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 第109章 抄查聋老太太 听完小李警官的叙述,林阳轻笑。 精神病?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何雨柱现在在做什么?” 林昭问。 “他疯了!” “不仅坚持认为林阳同志给他下毒,周院长以权谋私,还觉得我们警方也和林阳同流合污……” 何雨柱:难道不是吗? 原本至少能拘留林阳的,结果姓周的请动一个什么什么局长,整个联防办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开始向着林阳,反过来逼他和解! “所以,他像见鬼一样,拒绝我们跟着,自己连滚带爬的跑了!” 小李警官说。 林昭也是无语。 “别管他了!” 何雨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要证明他真的没病就行了! “你回头去一趟一院,把何雨柱的情况,和周院长汇报一下就行了。” 周院长那样的身份,何雨柱去医院验证他的诊断,他自然不可能跟着去。 不仅不去,就连在联防办等结果的必要都没有。 因为,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周院长对自己完全自信。 本来,他还想亲自送林阳回家。 而林阳事情还没做完,礼貌的拒绝了。 周院长也不为难林阳,只对他说。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显力挺的态度。 林阳和周院长二人寒暄一顿,热情的送他们离开。 局长也很给面子,毕竟,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 再怎么位高,也有用着人家医生的时候。 小李警官连连点头。 林昭亲自送林阳离开联防办。 是夜。 何雨柱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突然又被痛醒。 如此,循环往复不知道多少次。 当鸡鸣声响起,何雨柱正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望着房顶。 生不如死! 这一夜,他是真的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两日后。 阎埠贵正吃着早饭。 突然,看见“老熟人”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过来。 “林队长?!” “您怎么来了?” 阎埠贵连忙迎上去问。 “联防队办案,无关人员请回避!” 林昭没说话,他身后的人严肃的说道。 一行人,一阵风似的,直奔后院聋老太太房间。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 前院后院,人们纷纷走出来询问。 甚至,有几个还端着饭碗。 所有人都是一脸迷茫。 然后。 果断跟上! 直觉告诉他们,有好戏看!!! “搜!” 林队长大手一挥,身后的警察们直接暴力破开聋老太太的房门。 群众的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刘忠那事当真和聋老太太有关?!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聋老太太真是疯了! 林阳也没得罪他啊! 林阳难得的端着杯热水,也出来看热闹了。 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队长,找到了!” 两名警察抬着一个不起眼的旧木箱子走了出来。 其中一名,正是小李警官。 围观的人们好奇极了!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这…… 这不就是聋老太太的装衣服的旧箱子吗?! 一脸严肃的把这箱子搬出来做什么? “打开!” 林昭命令。 小李警官打开箱子。 果然,里面堆满了老老太太的衣服。 不需要命令,一名警察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将衣服抱了出来。 小李警官上前。 “咔哒”一声。 众人一惊。 小李警官将底层板子打开。 人们这才发现,原本已经见底的箱子,竟然内有乾坤! 下面还有不小的空间! 里面还放着一个小箱子! 小李警官拿起小木箱。 林昭伸手。 “队长!” 小李同志惊呼一声。 他万万没想到,林昭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打开盒子! “嘶!”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盒子一打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晃得人们眼睛都花了! 金条! 竟然是金条! 围观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作为普通人,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黄灿灿的小黄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聋老太太怎么会有这么多金条?!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 二! 三! …… 好家伙! 看不清下面有几层。 看箱子的大小,保守估计,里面能有十根金条?! 聋老太太哪来的这么多钱?! 人们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这么多钱,绝对不可能是正经渠道得来的!!! 聋老太太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聋老太太藏得那叫一个深啊! 平日里,也没看出来聋老太太这么有钱! 林阳也是惊呆了。 随后,摇头。 看不出来就对了! 她有钱也得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的花啊! 她敢吗? 她不敢! 守着金山银山,只能吃糠咽菜,聋老太太也是不容易啊! 哦! 也没到吃糠咽菜的地步! 甚至,在整个四合院里,聋老太太的生活条件也是顶尖的! 只是,相对于这种有巨额资产的人来说,聋老太太之前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清苦了啊! 林昭连忙合上箱子,表情非常懊恼。 他表示。 我不是故意的! 事实上,他就是故意的! 不让他们亲眼看到这些金条,怎么让民意沸腾呢? 事情,要闹大,对他才有利! 不然,他为什么要一大早,赶在四合院众人还没去上班之前来搜查?! “轰!” 太过震惊,人们慢半拍的炸了! “聋老太太哪来的这么金条?” 那可是金条啊! 还藏的那么隐蔽!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旧箱子里还藏着那么多小黄鱼? 做梦都不敢这么梦啊! “聋老太太到底是什么身份?” 人们纷纷问。 关于聋老太太的身世。 在此之前,一直都说她是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太太,原本家里也有几亩薄田。 可惜,丈夫死得早,房屋和田产都被小叔子强占。 不得已,她只能带着儿子流浪到京城。 现在看来绝不可能! 一个农村老太太能有这么多金条? “难道聋老太太是敌特?!” 许大茂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这种可能性。 除了敌特,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拥有这么多金条! 人们瞳孔剧烈地震。 林阳也是一怔,完全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能想到敌特! 他这是多希望聋老太太死啊! 许大茂表示:哼!谁让她砸我家玻璃! 第110章 突击审问 “林队长,我是院里的三大爷。” “聋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她真的是敌特吗?” 阎埠贵首先表明身份。 管事大爷,设立之初,就是为了防范敌特。 如果聋老太太真是敌特,他们这些大爷们也有失察之过。 所以,他关心这个,也是应该的。 林昭也明白这个道理,但…… 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案情进展需要保密!” 所以! 猜测! 怀疑! 发挥你们的想象力,让舆论发酵起来! 林队长说罢。 举目望向众人,朗声道。 “不过,你们和聋老太太常年生活在一个大院,接触比较多,了解的也比我们多,麻烦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聋老太太以往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环视众人。 确保自己的目光,让每一个人都能接收到。 多想想! 很多时候,人们猜测和想象,比真实的故事走向,更惊人! 人们无声的倒吸一口冷气。 听这话说的,聋老太太是真有问题啊!!! 众人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愈发亢奋了起来! 他们努力的绞尽脑汁的回忆聋老太太以前的一言一行。 恨不得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都掰开了,嚼碎了,仔细的去琢磨。 “但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请第一时间到联防办报告!” “这对我们很重要!” 林队长神情无比严肃。 众人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个个神情激动! “我在这里,代表联防队,谢谢你们!” 林队长深鞠一躬。 在众人激动的目光中,给聋老太太家贴上封条,收队离开。 联防队众人还没走出后院,人群就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聋老太太真的是敌特吗?” “你住在后院,和聋老太太离得近,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许大茂,你为什么断定聋老太太是敌特,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先恐后。 好奇! 太好奇了! “林阳同志,有个情况需要跟你了解一下,我们谈谈?” 林队长走到林阳身边,说。 “没问题!” 林阳一口答应。 两人并肩走着。 林昭快速的将这两天的事情和林阳说了一下。 “前天,我们一分开,我就去调了聋老太太和何雨柱的档案。” “档案做得很干净。” “单独看的时候,我是真没看出有问题。” “直到我又看了何大清的档案。” “我才发现,他们两个的档案里,几处关键人物都十分眼熟。” “两相对比,才发现,那几处都是同一个人。” “当时,已经入夜。” “为了更好的突破,我立刻请了几位级别较低的来协助调查。” “一开始,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还一个劲的喊冤枉。 “我们只能各个击破,用了一些手段……” 比如: 恐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们抓你过来,肯定是掌握了证据的!” “你拒不合作的话,等别人交代了,你再想交代就迟了!” 利诱。 “你积极配合调查,充分认识自己的错误,才能从轻处置!” 熬时间。 不交代,就别想睡觉。 可怜那些家伙,累了一天了,刚想睡着,就被人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出来。 一旦没人说话,那叫一个困啊! 可是,不能睡。 刚想睡着,就被强制唤醒。 而且,出来得急,衣服穿得也不够厚。 审讯室里,没有一丝人气,冷得很。 他们冻得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 有人撑不住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之后,有人承认收受了聋老太太的贿赂。” 至于何大清,他们并不承认。 林昭心里清楚。 会收贿赂的人,绝对不会只收聋老太太一个人的贿赂。 之所以,单单认了聋老太太。 想来是听说聋老太太利用幼女陷害自家四合院的年轻人被抓的事儿。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街道的。 聋老太太那事又太奇葩,太震惊,一下子就传遍了。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当做茶余饭后的稀罕事说了,也很正常。 他们只能赌一下。 赌自己被抓,是不是和聋老太太有关系。 林昭并不在意这些人怎么想。 他只知道,拿到口供,他就可以搜聋老太太家了。 接下来。 顺利得林队长都有点飘飘然了。 聋老太太家发现了大量的金条! 她什么身份? 她为什么有这么多金条?! 林队长冷笑。 聋老太太档案里,那些他之前不能动,不敢动的人,查抄出金条后,就可以传唤了。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恭喜林队长。” 马上就能立大功了。 二人相视而笑。 林昭说。 “多亏了你提供的情报。” …… 联防办。 “还不交代吗?” 林昭冷着脸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聋老太太捂着自己的胸口说。 “我现在胸口又闷又疼,很难受……” 倚老卖老! 装病! 林昭冷哼一声。 你还以为你是烈属呢?! “哦?!” “啪啪!” 林昭拍了两下手。 小李警官抱着一个木箱走进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 聋老太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 一开始,她没怎么在意。 目光移开的时候,猛地抬头。 那箱子怎么那么眼熟?! 怎么那么像…… 聋老太太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全身的气血都凉了。 她的箱子! 那就是她的箱子! 聋老太太整个人,如坠冰窖。 刺骨的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一张老脸惨白,面无血色。 聋老太太可太清楚这个箱子里的东西被发现代表什么了。 “看来,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林昭打开箱子。 熟悉的珠宝首饰和金条映入眼帘。 聋老太太不住的颤抖。 完了! 彻底完了! “解释解释,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林昭问。 聋老太太害怕极了,不住的战栗。 如果…… 如果真相曝光,她就要挨枪子了! 哪怕,她都快八十岁了! 她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是我的错,我太贪财了!” 聋老太太一抹眼泪,开始表演起来。 “这些东西,是我在我家床下无意间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这些是谁的东西。” 她说。 林昭无语摇头。 这些犯罪分子,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怪不得能潜藏这么多年! 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临危不乱,还把一手弃车保帅玩得炉火纯青! 可惜! 事实就是事实! 谎言就是谎言! 第111章 聋老太太崩溃,真相大白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东西的?” 林昭问。 “就是不久前!” 聋老太太斩钉截铁的说。 这种事情,隐匿的时间越久,罪就越轻。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鬼迷心窍……” “啪!” “啪!” 聋老太太一正一反给了自己两记耳光。 那声音,那叫一个脆爽。 她老人家难得的一点都吝惜自己的力气,两巴掌把自己的脸都抽红了。 “儿子,我对不起你啊!” “你为国捐躯,我却给你的脸上抹黑了!” 聋老太太哭得肝肠寸断。 那眼泪,是说来就来。 林昭就静静的看着她表演,面无表情。 “不久前是什么时候?” “具体点!” 他双手抱臂,问。 “大概十几天前。” 聋老太太说。 “这不是快过年了,我打扫卫生,无意间发现……” “啪!” 林昭重重的一拍桌子,打断了聋老太太的故事。 “满口谎言!” “到现在,你嘴里还没一句实话!” 林昭发怒。 “你以为我们什么都没查到,就来问你吗?” “何卫东!” 聋老太太瞳孔地震。 这熟悉的名字! “江凡!” 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王鸣军!” 随着林昭爆出来的人名越来越多,聋老太太肉眼可见的从震惊变得面如死灰。 “这些人的名字,你耳熟吗?” 林昭目光如箭,逼视聋老太太。 “他们都招了!” “你还要顽抗到底吗?!” 林队长一声大喝。 聋老太太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呜呜呜!” 她突然捂住脸,大哭起来。 “对不起,我撒谎了!” “这些首饰和金条,我十几年前就发现了!” “我贪财!” “我把这些东西匿了起来!” “我不是人!” “你们惩罚我!” “让我坐牢!” “只求你们不要把他移出烈士陵园!”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聋老太太说。 林昭:…… “演!” “接着演!” “烈士陵园的那位当真是你儿子吗?!” 林昭问。 聋老太太的身体瞬间僵住。 一瞬间,她魂飞九天。 这事怎么会有人知道?! “何大清跟你是什么关系?!” “砰!” 一颗炸弹,在聋老太太的脑子里炸开了,血肉横飞。 聋老太太不住的颤抖。 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是肝胆俱裂。 裤裆下一热。 聋老太太被吓尿了! 湿答答的尿液淋在地上。 她却一无所知。 她整个人魂都被吓没了。 聋老太太万万没想到,自己隐藏了这么多年,这么深的秘密,竟然曝光了。 其实,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在诈聋老太太的。 何卫东等人,在十几年前就是领导,现在更是身居高位。 他根本就没敢抓。 抓的是几个办事员。 而聋老太太贿赂他们的,也只是几块大洋。 要真是贿赂的很厉害,他们也不敢认不是? 林昭就模棱两可的诈一诈聋老太太。 这老东西心里有鬼,一下子就诈出来了! 林昭趁热打铁。 “你不招也没关系!” “我们的人已经去保定了!” 林昭说。 回联防办之前,林阳曾对他说,何大清八成在保定,叫他可以往那边找。 他看聋老太太快崩溃了,脑子里灵光一闪,决定拿这个试试聋老太太。 当然。 他也没说他们的人是去保定抓何大清。 就只说去保定了。 聋老太太和何大清要真是母子关系,她不可能不知道何大清在保定。 不是,聋老太太最多奇怪他们去保定做什么。 是,母子连心,聋老太太不可能没有反应。 结果呢? 聋老太太一下子跳起来,张牙舞爪的就向林昭扑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 林昭一时不察,左脸上生生划出三道血痕。 好在,他也是训练有素的,一个闪身,躲开了聋老太太的攻击。 聋老太太一下子扑空。 又朝着林昭抓去。 “嘭!” 认真做笔录的李警官反应过来,一个擒拿手,将聋老太太的头脸死死的按在桌面上。 可就算这样,聋老太太还在剧烈的挣扎。 “放开我!” “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聋老太太已经彻底崩溃了。 “你们这些贱民!” “贱民!” “抢我家的钱!” “抢我家的地!” “还抢我家的房!” “现在连我们人都不放过!” “你们不得好死!!!” 疯魔的聋老太太将藏在自己最深处的怨恨都喊了出来! 林昭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呸!” “我们是贱民,那你是什么?” “你的钱,你的房,你的地,哪一个不是剥削我们老百姓的血汗得来的?!” “这些个黄灿灿的金子,这些华丽的首饰,都是我们同胞的斑斑血泪、累累白骨!” “你们当然应该还给我们!” 林队长怒了。 也顾不得这是什么地方,厉声反驳聋老太太。 “啊!!!” 聋老太太无可辩驳,发出野兽一般嘶吼。 “那是我的!” “我的!” 聋老太太目眦尽裂。 她讨厌这个世界! 讨厌这些人! 原本,她生活的多好!!! 95号四合院,那原本是她一个人的家! 她住着最好的房间,穿着最华丽的衣服,吃着山珍海味,喝着美酒佳酿! 高床暖枕,衣香鬓影。 几十个下人伺候,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就连如厕,那都是几个丫鬟伺候着。 她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唯一的烦恼,就是她只是外室,她生怕有一天色衰而爱驰。 是的。 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京城一位贝勒爷养在外面的外室。 贝勒爷的妻子,是家族联姻,对方嚣张跋扈,不能容人。 不得已,才出来养外室。 而老天爷就是对聋老太太好。 她刚跟贝勒爷第二年,才16岁,就一举得男! 人到中年,一直无子的贝勒爷高兴坏了! 那是要什么给什么! 美人儿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给摘! 要房子给房子! 要地给地! 那些金银珠宝,更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她这送! 为的,就是怕他们母子受委屈。 彼时,正值慈禧老佛爷在世。 什么? 你说那时候丧权辱国,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 聋老太太不在乎! 那些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她那时候活得很快活! 她无比的怀念那个时候! 她做梦,都想回到那个时候! 可是。 世界变得太快,快得让她都反应不过来。 第112章 何大清为什么叫何大清,真相大白 一开始。 洋人打了进来。 当时年轻貌美的聋老太太不得不逃亡。 在那次的逃亡中,她弄丢了很多财物。 够普通人吃十辈子,都吃不完的财物! 这就已经够让她心头滴血的了。 好在,不久后,老佛爷和贝勒爷又都回来了。 她又有了儿子。 那些丢了的东西,贝勒爷又一一的给她置办了回来。 然后。 安生没过几年,还没喘口气。 突然! 大清没了! 贝勒爷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变成了普通人。 好在,经过之前的战乱,聋老太太学会了未雨绸缪,开始藏钱。 即便是普通人,他们也是有着说不清财富的普通人! 甚至,贝勒爷认为时局动荡,自己的财产放在明面上,容易遭人觊觎。 于是,一点一点的把家里的财产往她这里转。 那是聋老太太最富裕的时候。 可谓是腰缠万贯! 当时,聋老太太快乐的啊,每天见牙不见眼。 她的生活不仅没变差,反而过得更滋润了。 一度,她觉得贝勒爷不是贝勒爷,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横竖,她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贝勒爷的贵族身份,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荣耀,但金银,是实打实的。 直到被各路人马打秋风,占便宜,聋老太太才明白没了贵族身份意味着什么。 时局动荡,京城一天一个样。 什么 皖系、直系、奉系,聋老太太是不懂的。 她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可时代的车轮碾过,由不得她。 终于,被各种打秋风的贝勒爷受不了了,他决定带着金银和聋老太太母子逃跑! 可…… 聋老太太不愿意。 她逃亡过一次。 她知道逃亡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于是,她举报了“贝勒爷”。 她觉得,她要钱有钱,贝勒爷已经没什么用了。 他只是累赘! 聋老太太一度得到了褒奖。 一度,过上了神仙一般的日子。 不必再伺候大腹便便的贝勒爷。 相反的。 是年轻貌美的男人伺候她。 那时,她好快活啊! 然而,她的一掷千金,挥金如土,很快吸引了有心人的注意。 对她这个坐拥一个偌大四合院,仆从如云的寡妇,许多人像闻着味的吸血蚂蟥一样吸上来。 聋老太太开始了坐吃山空的日子。 有人威逼利诱,有人软语哄骗,还有人巧取豪夺。 直到聋老太太醒悟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多少财产了。 为了自己和儿子的下半辈子,聋老太太把剩余不多的金银珠宝藏起来,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一个! 一个! 又一个! 越来越多的下人被遣退。 一直到,聋老太太不得不亲自做那些琐碎的粗活。 曾经保养得益的细嫩小手变得粗糙。 曾经让贝勒爷爱不释手的三寸金莲,磨得生疼,走一步路都疼。 曾经可口的饭菜…… 这个不能忍! 什么都能忍,连吃都吃不好,就不能忍了! 于是,她又将厨子请回来。 再后来。 她甚至需要把四合院里,闲置出来的房子出租出去赚钱。 但她非常非常嫌弃那些贱民租户! 那些贱民呼吸过的空气,她都嫌脏! 可为了节省开支,她又不得不忍! 于是! 她带着儿子和厨子住在后院。 租户集中在前院和中院,平日里,严禁踏入后院! 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随着儿子越长越大,她又发现到一个问题。 她的儿子怎么办? 他将来能做什么? 要是大清还没亡,他阿玛动动手指头就能弄个官当当,现在怎么办? 这一刻,聋老太太才开始怀念她的贝勒爷。 不! 准确的说,她怀念的是贝勒爷的特权。 儿子年纪越来越大,没个正经工作,媳妇都娶不着。 不得已,聋老太太只能求自家的厨师。 就是那个再次被请回来的厨师。 说起来,这位厨师,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她怀孕,贝勒爷安排的。 其厨艺水平自然是没话说的。 说实话,聋老太太原本是瞧不上厨师这种伺候人的职业的。 可世界变化太快。 厨师,尤其是有手艺的厨师,突然从下人变成了香饽饽。 大厨原本也不想教。 只是,他眼馋彼时依然风韵犹存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抓住机会,睡服了他。 那一段时间,聋老太太挺难的。 小少爷不服师父,不想学伺候人的活。 师父藏有私心,以此要挟“太太”。 聋老太太夹在中间,两头哄。 好不容易,熬到儿子出师,娶了媳妇,生了孙子。 农民翻身做主人了。 他们这些“地主”阶级,变成了过街老鼠,朝不保夕。 身份,变成了原罪! 没办法。 聋老太太将目光锁定了院里的一位租户。 曾经,她很瞧不起这个租户。 命硬,克死了丈夫,又克死自己的儿子,把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 现在,她觉得这个身份甚好。 她命令儿子,以要捐房为借口,陆陆续续遣散前面的租户,独独留下女人。 …… 然后。 她顶替了女人的身份。 女人变成了后院,极少抛头露面的女主人。 女主人悬梁自尽。 临死前,她留下遗书。 她说,她年轻时走错了路,对不起人民,心中十分后悔。 生命的最后几年,多亏了院子的租户陪伴。 为了表示感谢,送给两位无亲无故的租户,中院和后院的房子各三间。 其他房间,全部无偿捐献。 以此为社会,为人民做点小事! 希望政府不要嫌弃! 街道办能有什么话说? 当然是同意啊! 如此高风亮节,还有什么好说的? 房子主人的遗愿,必须达成! “妈!” “你变成了别人,我怎么办?” “柱子怎么办?” 男人急了。 “简单!” “随便改个名字,就说你是这院里的普通租户!” “几年前打仗逃来的!” 聋老太太说。 “改名字?!” 男人不太情愿。 “改成什么?” 聋老太太沉吟片刻。 “你……” “你就姓何!” 她也不知道该姓什么了,何表示疑问,就姓何! 男人十分不乐意。 他高贵的“爱新觉罗”,变成了什么狗屁不通的“何”? 他嫌弃得不得了! 但,他知道自己的姓要不得,容易给自己惹祸! 所以…… 男人闭上眼睛,狠狠心。 罢了,改就改! “那叫什么?” 聋老太太眼皮子一掀,神情肃穆。 “大清!” “叫大清!” “何大清!” 直到这一刻,聋老太太最怀念的还是大清! 现在要还是大清该多好!!! 林昭嘴角抽搐。 无耻!!! 你怀念不是大清! 你怀念的是曾经作为贵族阶级,奴役百姓的,搜刮民脂民膏的,穷奢极欲的,纸醉金迷的生活! 为此,你情愿以外室之名,伺候一个足以作你父亲的有妇之夫! 简直是…… 不知廉耻! 第113章 真正的烈属刘张氏是怎么死的 不对! 作为警察的敏锐,让林昭让聋老太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叙述中,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一件,比聋老太太冒充烈属更可怕的事情! “砰!” 林昭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说!” “真正的烈属刘张氏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你杀了她?!” 林队长目眦尽裂。 想要霸占刘张氏的身份,死人是最好最有效的办法。 可是…… 一位为国捐躯的烈士,唯一的亲人惨死,而他们却把凶手当做他的母亲毕恭毕敬的优待…… 只是想想,林昭就控制不住的发抖! 烈士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几近癫狂的聋老太太,听到这话,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 她斩钉截铁的说,疲惫的坐下。 “刘张氏在丈夫死后,和婆家娘家全部断绝了关系,她儿子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命根子!” “得知儿子身亡,连尸骨都找不到,她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一条白绫悬梁自尽了!” “我发现她尸体也很震惊!” “本来我儿子是想上报的。” “只是,他随口感叹了一句……” “这可是烈属啊!政府给烈属这么多优待,她竟然想不开自杀?真是太可惜了!” “当时我心头一紧,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既然她已经死了,我的身份也不作好,不如废物利用,和她调换身份!” “于是,我拉住儿子!” “实施了这场偷梁换柱的计划!” 说这些话的时候,聋老太太完全没了之前癫狂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冷静。 口齿清晰,条理清楚。 关于刘张氏的过去,作为房子的主人,聋老太太自然是了解的。 刘张氏命苦,儿子还在襁褓里,就死了丈夫。 彼时,又正值秋收。 种过地的都知道,收粮食最好的时间就那么两天,所以又叫抢收。 刘张氏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叔子一家站出来,叫她不要担心,安心办丧事,地里活交给他们。 当时刘张氏感动得差点给小叔子跪下,痛哭流涕。 没想到,他那杀千刀的小叔子,竟然把收了的粮食运回了自己家! 还没从失去丈夫的悲痛走出来,刘张氏就强打精神找上小叔子。 当时,她甚至没敢闹。 第一句话,就是对小叔子一家的帮助表示感谢。 并说自己家人少,以后少不得小叔子一家帮衬,所以,愿意以后每年都把一半的粮分给小叔子一家。 她想着,说到这个份上,小叔子怎么着也不好意思了。 肯定,立刻把一半的粮食还给自己。 毕竟,她和儿子还要生活! 大家都是血脉亲人,没必要为了身外之物闹得太难看。 没想到,小叔子刚想答应,妯娌当场翻脸。 “张氏!” “你是姓张的,地是老刘家的地,如今大伯不在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霸占老刘家的地?” “以后,老刘家的地,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这不就是看她死了男人,抢她家的地吗?! 当时,妯娌俩就吵起来了。 那个时候,刘张氏还很天真,她以为公公婆婆会帮她,以为小叔子能管住媳妇。 没想到,之后,小叔子全程装聋作哑,讷讷不敢言。 就连她的公公婆婆也和稀泥。 “好孩子,你一个女人,还要带孩子,地给你,你也没法种啊!” “到时候,好好的地都荒废了,岂不可惜?” “我们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以后,每个月让老二家给你二十斤面,好不好?” 然后,他们好像很公正的样子去问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的意思。 小叔子一口答应。 妯娌冷哼一声,默许了。 形势比人强,在老人眼巴巴的眼神下,刘张氏不得不得捏着鼻子,吃了这个哑巴亏。 她哪知道,人弱势了,欺负你的事,有的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小叔子送粮送得抠抠搜搜。 不是不准时,就是缺斤少两。 甚至,又不准时,又缺斤少两! 而农村,除了地里刨食,实在没什么收入渠道。 刘张氏尽可能的节俭,还是过得上顿不接下顿。 不得已,她只能向公公婆婆,还有小叔子一家催粮。 不过两三次。 说得好听得不得了的公公婆婆就开始不耐烦了。 不到半年。 她那泼妇一样的妯娌就闹了起来,红口白牙的污蔑她……勾引小叔子…… 这种话一说出来,刘张氏的天都塌了。 他们这是逼她去死啊!!! 刘张氏悲愤欲死,可她能死吗? 她不能啊! 她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儿子! 实在没法子,刘张氏决定卖掉家里的房子,搬家! 刘张氏骨子里有一股韧性! 她就不信了,离开这个狗屁倒灶的家,还能饿死她们母子不成?! 就算饿死,也不死在这家人面前! 然而。 她又想简单了! 她的房子根本卖不出去! 只要有人看房,婆婆就躺在地上哭闹! 她说。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媳妇啊?” “竟然要卖我们家的房子!” “你要是敢卖,我就吊死在这屋里!” 后来。 公公婆婆甚至撬锁,住进了她家,霸占了她的房子。 还把她的东西扔了出来,不许她进门。 那时,正值乱世,官府失能,刘张氏连个能帮忙做主的人都没有。 就这样,近乎荒唐的,她被赶出家门。 刘张氏抱着儿子,试图用孙子唤回老人的心。 可公公婆婆完全不为所动。 刘张氏一度完全想不通公公婆婆为什么会这么狠心,不管她也就算了,连自己的孙子都不管。 这可是他老刘家的血脉啊! 后来,刘张氏想明白了。 公公婆婆年纪大了,他们的依靠是儿子。 孙子什么的太小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孙子长大。 所以,孙子对他们是没用的。 没办法,刘张氏只能带着儿子回娘家。 本来,她还有点担心,娘家不欢迎她。 毕竟,她的丈夫出事,她被婆家欺负,娘家一直保持沉默,一句话都没说过。 结果,她的母亲抱着她一顿哭。 “我可怜的女儿啊!” “你受委屈了!” “原本看着刘家富裕,想着你嫁过去能享福,没想到……” 张母哭得肝肠寸断。 张父狠狠地抽了一管旱烟。 “是爹没本事!” “明知道你那公公婆婆偏心小儿子,也不敢帮你说话!” “回来了也好,爹养你!” “咱们不受那窝囊气!” 就连哥哥嫂嫂也都热情的对她表示欢迎。 那一刻,刘张氏觉得,自己家虽然穷点,但是至少有人情味! 她感动得痛哭流涕。 在家里,抢着干活,表示感谢。 直到,她夜里出来上厕所,无意间听到哥哥嫂嫂讨论着要把她嫁给村尾的老光棍。 只是因为对方出的五块钱聘礼,比另一家的三块钱加一只鹅两只鸡更值钱! 第114章 是何大清杀了她,对吧? “不过,老赵说他只要大人不要孩子。” 嫂嫂说。 哥哥冷笑一声。 “想也知道是这样!” “哪个男人愿意当冤大头,给别人养儿子?!”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你说说那个蠢货,自己回来就回来了,还把刘家的孩子也带回来!” “真是气死我了!!!” 刘张氏如坠冰窖。 她简直不敢想,这些话,是从她哥哥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 明明小时候,哥哥对她很好的,怎么长大了,就变成这样可怕的样子了?! “这个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哥哥的声音如此冷漠。 “噗呲”一声,嫂嫂笑出声来了。 “那正好!”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公公婆婆说呢!” 刘张氏抖如筛糠,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告诉自己,哥哥嫂嫂计划得再好也没用,爹娘不会同意的! 没想到…… “丫头,把孩子送回刘家!” “那毕竟是刘家的血脉!” “身上流的是人家老刘家的血!” “咱们养刘家的孩子,算怎么回事啊?” 她那一贯慈祥的母亲说。 刘张氏万万没想到,她善良的老母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气血翻涌,一下子就顶上来了。 “哥哥想要把我嫁给村尾老赵换彩礼的事,您知道吗?” 刘张氏直直的望着自己的母亲,直直的质问。 猝不及防之下,张母明显有些慌了。 “婚事可以再商量!” “你对这个婚事不满意,我们换……” “哈!哈哈哈!” 刘张氏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张母被吓到了,没说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好笑!” “太好笑了!” 原来,不止是她的婆家,她的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有人都在算计她!!! 婆家算计她丈夫的财产,娘家算计着要把她卖了! 听到声音,父亲和哥哥嫂嫂都进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问。 刘张氏冷眼看着自己的至亲。 怎么都来得这么及时? 是在门外偷听,还是在时刻关注着她这边,迫切的等消息呢? 张母连忙把情况和丈夫、儿子说了一遍。 其实,她们母女俩也没说上几句话。 “你还年轻,总是要嫁人的。” 张父说。 “家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穷!” “你都这么大了!” “总不能让我们养你一辈子?” 张父眉头微蹙,一张脸上过分的平静。 刘张氏只觉得心都冷了。 “至于老赵……” “他年纪是大了点,但是,你毕竟是个寡妇,还能挑什么呢?” 张父嘴巴一张一合,继续说。 “你要是实在不满意,我们再找!” 嫂子连忙接话。 “我们之前只是想着,老赵年纪大了,会疼人。” “而且,咱们也都是一个村的,平时也能有个照应。” “你不喜欢,咱们再找别人!” 嫂子说。 “对!”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孩子送走!” “有孩子在,你愈发找不到好人家了!” 哥哥也跟着帮腔。 “不必了!” “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我也不要你们养!” “我走!!!” 这一刻,贾张氏看透了。 她现在算明白了。 当年说什么刘家富裕,希望她嫁到刘家享福? 屁! 明明就是刘家富裕,给的彩礼多! 看她回娘家,他们不嫌弃,还热情得不得了,不过就是计划着再卖她一次! 刘张氏立刻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别说她不愿意。 就算她愿意,刘家会要这个孙子吗? 不会! 人家有儿子,有孙子的,不缺这一张嘴! 要不然,刘家能让她带着孩子离开吗? 现在,他们还只是计划着要她把孩子还给刘家。 做不通她的工作,或者,发现刘家根本不要这个累赘之后,他们会做什么,刘张氏不敢想象。 她的儿子还这么小,一块毛巾,就能要了他的命! 刘张氏不敢赌。 “你这孩子!” 眼看着刘张氏将包裹都打好了,张母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你要刘家的孩子干什么?” “这是我的儿子!” 刘张氏怒了,厉声打断母亲的话。 “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说罢,她一把抱起床上的儿子,转身就走。 丝毫犹豫都没有。 张母急得直跳脚。 “你敢踏出这个家门,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张父声若洪钟。 “那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好了!” 刘张氏头也不回,冷冷的回答。 “从此之后,我是死是活,跟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刘张氏背着包裹,抱着儿子,离开了家。 就这样,和婆家娘家全部断绝关系的她,来到了京城讨生活。 一开始,自然是难的。 可是,好人心也多。 看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实在可怜,总会给她点零活干。 刘张氏能干,又能吃苦,竟然真的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了。 对刘张氏的选择,聋老太太有很多不理解。 “放屁!” 林昭直接对聋老太太爆粗口。 她竟然把烈士母亲的遗体,说成是“废物利用”的“废物”?! 你是什么东西?! 林阳恨得牙痒痒! 对这种老不死的老虔婆,他一点也不客气! “到现在,还满嘴谎言!”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刘老太太不可能死在你遣散四合院住户之前,只能是在你遣散众人之后!” “否则,等你遣散完了其他人,聋老太太的尸体都……” 都臭了! 对烈士的母亲,林昭实在说不出“臭了”两个字。 他愤愤的打开一份档案,从里面抽出一份报告。 “这个,就是当时法医的检测报告!” “死亡原因,死亡时间,全部清清楚楚!” “你还想狡辩?!” 林昭将报告怼到聋老太太的脸上。 关于刘张氏的故事,林队长在“聋老太太”的档案里看得很清楚。 那真是一个坚韧不拔的伟大女性! 且不说,当时政府就怕有烈士亲属接受不了做傻事,再三强调下面的人要做好安抚工作,及时疏导他们的情绪。 就是那老太太自身的性格,也不会自杀! 她只会为她的儿子自豪! 怪不得,当时他看档案的时候就难以代入聋老太太的脸。 “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 “是你的儿子何大清杀了刘老太太,对?” 第115章 你和你的儿子,死刑! “不是!” 聋老太太立刻反驳。 林昭冷笑。 聋老太太无力的抹了一把脸,整个人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 “刘张氏是我杀的!” 她有气无力的说。 对这话,林昭是一个字都不信。 “就凭你一个小脚女人,能杀得了刘老太太?” 法医报告上写的很清楚,刘老太太死于机械性窒息,符合自缢特征。 一个养尊处优的小脚女人,活活勒死另一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且常年干粗活的女人? 想也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 何大清就不一样了! 彼时,他正当壮年,又是个常年颠锅的厨子,力气自然不必说。 他想要杀死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你见过刘张氏吗?” 聋老太太反问林昭。 林昭哑口无言。 他当然没见过刘老太太。 刘老太太走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见过刘张氏,就不会说这话了!” 聋老太太说。 “她瘦得跟个人干似的,风一吹就倒了,我想勒死她,可太容易了!” 她轻飘飘的说。 杀死一个人,在她的嘴里,好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不值一提。 这种态度,看得林昭怒火直冲天灵盖。 “你!” 林队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被聋老太太活活勒死的画面。 刘老太太拼命的挣扎,却无法从恶人的魔爪中逃脱。 最终,慢慢停止反抗,头颅无力的垂下,停止了呼吸。 只是想象的画面,林昭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尤其是对比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白白胖胖,细皮嫩肉。 林队长更是愤怒难平。 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恨不能冲上去,给她几拳。 在那个艰苦的年代。 对老百姓来说,吃饱饭,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有几个人能像聋老太太这样吃的白白胖胖的? 更多的人,都是刘老太太那种吃不饱饭,瘦得皮包骨头的人! 而聋老太太这种人,吃百姓的肉,吸百姓的血,把自己养得又白又胖,反过来嘲笑刘老太太那样的人“瘦得跟个人干似的”,何其可恨!!! “大清是我的儿子,我保护他还不及,怎么可能让他帮我杀人呢?” 聋老太太面无表情,十分冷漠的说。 “我只是对他说,我准备把四合院捐出去,叫他把除了刘张氏以外的其他租户都遣散了而已。” “他当时还奇怪,为什么除了刘张氏。” “我说刘张氏是烈属,而且,她已经没有家人了,无处可去了。” “他也没多想,立刻就照做了。” “等刘张氏死了,我提出顶替刘张氏身份的计划。” “他吓坏了。” “直接问,是不是我杀了刘张氏。” “我当然不能承认!” “然后……” “他就天真的信了!” 聋老太太条理清晰得很。 乍一听,真像那么回事。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并不是! 何大清一早就知道母亲的全盘计划。 遣散所有租户后。 聋老太太以关心烈属为由,掐着饭点,给刘张氏送了十几个白面馒头。 刘张氏本来是不肯要的。 聋老太太立刻一副很委屈、很难过的样子。 “你不肯要我的东西,是不是瞧不上我的身份,嫌我的东西脏?” 刘张氏哪会有这样的意思? 怕对方多想,只得连连道谢的收下。 聋老太太又将军,一定要她当场就吃几个。 刘张氏略一犹豫。 她就说。 “你还是瞧不起我,对不对?” “你根本就没打算吃!” “你想等我走了,就把这些馒头扔掉,对不对?” 刘张氏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年头,白面馒头多珍贵啊,她都几年没吃过了,怎么可能舍得扔掉呢? 她以为,世道巨变,吓坏了聋老太太。 虽然住在四合院的这些年,难免有些龃龉,但她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 聋老太太遣散所有人,却把无亲无故的她留下来,还打算把偌大的四合院捐出去。 就这些善举,让她对聋老太太再也没有任何恶感了。 于是,她当着聋老太太的面,毫无防备的一连吃了四个大馒头。 聋老太太还劝她再吃,可她实在吃不下。 她感叹聋老太太热情。 却不知道,那馒头里加了安眠药。 当天晚上,她困得很,早早的就睡了。 而聋老太太和何大清则鬼鬼祟祟的溜到了她家门口。 何大清撬开门锁后。 聋老太太命令他留在门外,自己进去。 当时,她就留了个心眼。 心想,万一东窗事发,她自己一个人扛下,不能连累儿子。 所以,她要自己动手勒死刘张氏。 刘张氏睡得很死。 聋老太太进门,她不知道。 聋老太太把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知道。 …… 可是,当聋老太太发力,剧烈的疼痛和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将她惊醒。 刘张氏剧烈的挣扎起来。 她就像是案板上那条濒死的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 原本信心满满,觉得手到擒来的聋老太太发现,占据先机的自己,竟然压制不住刘张氏。 在月光的照射下,刘张氏看到了聋老太太的脸。 震惊! 仇恨! 在刘张氏拿证扭曲的脸上显露出来。 聋老太太一紧张,刘张氏拽着绳子,反将她拉得一个踉跄。 明明那么瘦弱的身体,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是那么惊人。 眼看着,猎人就要变成猎物,聋老太太情急之下,大声呼唤儿子。 何大清听到母亲的声音,连忙冲进来。 然后。 母子俩联手勒死了刘老太太。 刘张氏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好像在盯着他们母子。 何大清吓坏了。 聋老太太却不慌,她可不信什么阴司报应。 可是,之后连续一个多月,聋老太太都做噩梦。 不是怕刘张氏报仇,而是害怕东窗事发。 毕竟,在她原本的计划里,儿子是不会动手杀人的! 今天这样的场景,聋老太太早已经在心中预演了无数遍。 也早就想好了,万一事情败露该怎么说? 别的无所谓。 反正,就冒充烈属这一条,她多半都活不成了! 至少,她得把自己儿子给摘出来啊! 她死就死了,不能连累了儿子!!! 于是,母子俩在一起对了无数遍口供。 他们仔细推演了故事走向和细节。 他们还细心的将儿子发现刘张氏死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对得一字不差。 只是。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聋老太太以为,刘张氏的事情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偏偏这时候东窗事发了。 她只希望儿子还记得他们当年对过的口供,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推! 要死,就死她一个! 聋老太太自我感动得不得了。 “其实……” 林昭笑了。 “你说不说,怎么说,一点都不重要!” “没有口供,一样能定你的罪!” “你和你儿子,贿赂官员,冒充烈属,致使为国捐躯的烈士九泉之下不得安宁,证据确凿,性质非常恶劣!” “上级领导以及军方震怒,一致要求必须严惩!” “所以……” “死刑!!!” “没有任何意外!” “所以,不管是你杀了刘老太太,还是你儿子杀了刘老太太,或者干脆是你们合伙杀害了刘老太太,都一样!” “特事特办!” “你们母子俩都得偿命!!!” “谁都逃不掉!” 聋老太太瞳孔地震。 “不!” “不可能!” “你骗人!你骗人!”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了,她的儿子为什么还会是死刑?! 这不合理!!! “切!” 林昭不屑的瞥了聋老太太一眼。 “我都多余跟你说这些。” 转头,看向身边负责记录口供,一支笔挥得直冒火星子的同事。 “我们走!” “别跟她废话了!” 然后。 聋老太太就看到两人潇洒转身离开。 “不!” “你们别走!” “这事和我儿子没关系!” “你们不能走!” 聋老太太崩溃了,一双浑浊的老眼一片赤红。 第116章 何雨柱被流浪汉血洗! “林队,我们真的……” 不录口供了吗? 听着聋老太太绝望的嘶吼,林昭笑了。 “录!” “当然录!” “但是,不着急!” “让她好好的想一想!” “过两天,再换个人去录口供!” 没有口供,这个案子办得就不够完美。 他怎么可能会不要口供呢? 他只是在打心理战。 先扰乱聋老太太的心,让她慌,让她怕。 等聋老太太彻底崩溃以后,就是拿口供的最佳时机。 林队长此时春风得意,走路都带风。 与此同时。 轧钢厂。 “抱歉,迟到了!”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对不起……” 连续多人迟到,人们纷纷侧目,好奇心也上来了。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迟到?” 一听这话,来人就激动了,立刻说。 “你们不知道,我们院里出了个敌特……” 就这样,聋老太太是敌特的消息,半天功夫,就传遍了万人大厂。 一天之后,以街道为中心,飞快的向外蔓延。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没听说聋老太太是敌特的时候,她做什么,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 听说她的敌特后,人们突然发现她的眼神都是邪恶的,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值得怀疑。 “我就觉得聋老太太有问题!” “都说她聋,我看她一点都不聋!” “有时候,我们说话声音很小,她都能听到。” “有时候,我们很大声的跟她说话,她还假装听不到。” “我看她就是假装聋,让大家都对她放松警惕,方便她收集情报!” 有人这么一说,在场的人眼睛一亮,纷纷附和。 “有道理!” “就是这样的!” …… “从片子看,你的身体没什么毛病。” 离开京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跑到几十公里之外,得到的还是同样的诊断结果。 何雨柱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大冬天,额头上痛得沁出冷汗,后背都湿透了! 天知道,他这一路走得有多艰难! 走不了多久,肚子就突然开始疼。 疼的要命的那种。 等稍好点,他又得上路。 你以为骑上车子就好了? 并不是啊! 他那里被许大茂踹伤。 在肿着的情况,骑自行车,那路还不好,滋味儿…… 可想而知! 真是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折磨! 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 就这样,好不容易,骑了几十公里。 他心想,这里的医生,总不会被姓周的威胁利诱了。 没想到,医生还是这句话。 是走得还不够远吗? 何雨柱绝望的泪水决堤。 他强撑着,继续走。 他一定要找到证据,扳倒林阳!!! 然而。 “嘶!” 医生一看骗子,又露出了熟悉的疑惑和不解。 “你刚刚说你哪里疼?” “怎么个疼法?” “你躺床上,我再给你看看!” 何雨柱知道,这医生废了。 不得已,再次踏上旅途。 “咦,你这片子……” 距离京城近百里地,医生看到他的片子,还是一样的反应。 “要不,你再去拍个片子!” 不必了! 之前的医生也这么说。 结果呢? 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他花了更多的钱! 何雨柱愤愤的离开医院。 他太生气,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天黑了下来。 何雨柱绝望的意识到,他没有介绍信,住不了旅馆。 所以…… 他只能露宿街头了。 这么冷的天,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何雨柱痛哭流涕。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何雨柱悲从中来。 “林阳!” 寒风刺骨中,他一个人悲凉的咬牙切齿的喊。 喊完。 他只能推着自行车,焦急的寻找可以避寒的地方。 最终,他找到了一个桥洞。 桥洞里,还有几个流浪汉。 何雨柱心中对这些臭烘烘的流浪汉嫌弃得不得了,却不得不捏着鼻子,坐在其中。 “你谁啊?” 一位流浪汉见何雨柱蹲在自己旁边,一骨碌爬起来。 “这是我的地方!” “我让你坐了吗?”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一张脸被打成猪头,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好人家的。 可这样的人,为什么穿的这么好,还推个自行车? 难道是偷来的?! 何雨柱没想到,一个桥洞,竟然还讲地盘?! 而且,跟他讲地盘的还是个流浪汉?! 这个世界真是…… 何雨柱的眼神,流浪汉可太熟悉了。 他立刻就不高兴了。 别人瞧不起他也就算了,你一个流落到桥洞的跟流浪汉抢地方的小偷,也敢瞧不起我? 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态度,流浪汉飞起一脚将何雨柱踹倒。 猝不及防之下,何雨柱摔倒在地。 然后。 没等他爬起来,流浪汉就对着他拳打脚踢。 “妈的!” “让你看老子!” “让你那么看老子!” “老子给你打出屎来!” 何雨柱身体连番遭到重创,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抱着头挨打。 痛痛痛! 好痛! “大……大哥!” “我错了!” “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雨柱不得不连连道歉。 “您饶了我!” 何雨柱低三下四的哭求。 流浪汉充耳不闻。 对他,那叫一个下死手。 “我有钱!” “我可以给你钱!” 一听这话,流浪汉果断住脚。 不! 不止是他! 何雨柱这话一出,桥洞里所有的流浪汉都爬了起来。 何雨柱终于得到片刻喘息。 好疼啊! 全身都疼! 此时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有钱?!” “在哪儿?” “拿出来!” 流浪汉说。 何雨柱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沓钱。 他是出来看病的,自然得带钱。 “嘶!” 看着花花绿绿的纸币,流浪汉们倒吸一口气冷气。 何雨柱本来想抽一张给流浪汉。 “拿来,你!” 流浪汉一把把所有的钱都抢走了。 “你……” 何雨柱急了。 这可是他这么多年的积蓄!!! “见者有份,老李,你可不能私吞啊!” 围观的流浪汉眼睛都绿了,也围了上来。 看到这么多人,何雨柱生生咽下未说完的话,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然后,他就看着这些流浪汉在他的面前,把他的钱给分了。 分完钱后,流浪汉们个个都乐开了花。 这可真是一笔意外之财啊! 众人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你身上还有钱吗?” 有人问。 “没有了!” “一毛钱也没有了!” 何雨柱连忙说。 “是吗?” 流浪汉们将何雨柱团团围住。 “我看你身上的衣服挺好的!” “脱了!” 他说。 何雨柱瞪大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走进了狼窝。 “脱啊!” “怎么不脱?!” “要我们帮你吗?” 流浪汉们歪着头,摩拳擦掌。 第117章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对方十几人,外面又冷冷清清,空无一人,还一片漆黑,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何雨柱大脑飞快的转了几圈后,绝望的发现自己除了屈服,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四周的流浪汉们仿佛饿久了的狼一样,双眼发着绿光,将他团团包围。 何雨柱不得不将棉袄脱下来。 “嘶!” 刚解开衣服,寒风就长了眼睛一样往他身上钻。 他冻得一个哆嗦。 狠狠心,何雨柱将棉袄脱下,递了出去。 冷! 太冷! 何雨柱忍不住颤抖。 “无数”只手伸过来。 一个流浪汉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棉袄。 没抢到的流浪汉们气得直想跳脚。 “大哥!” 只见那位流浪汉一脸谄媚的把棉袄双手奉给另一位体形健硕的流浪汉。 原来,即便是在桥洞里栖身的流浪汉,也是分等级的。 老大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衣服不错!” 欣然笑纳。 众人见棉袄没自己的份,又将目光投向何雨柱。 “还有棉裤!” “棉裤也脱下来!”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贪心,拿了他的棉袄不算,还要他的棉裤!!! 他脸上才带出不情愿,话都没说一句,流浪汉们已经等不及了,一哄而上。 何雨柱略挣扎几下,他们提拳就揍。 就这样。 不过几息之间,何雨柱全身上下都被“扒光”了。 就连裤衩子都没给他留。 何雨柱全身赤裸的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抱臂,嘴巴冻得发紫,牙齿一个劲儿的打架,身体不住的颤抖。 而那些手慢的,没抢到的流浪汉们,恼羞成怒,又不敢呛声同伴,恨恨的又踹了何雨柱几脚。 何雨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可屋落偏逢连阴雨,这时候,腹部熟悉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啊!” “啊!” 何雨柱痛苦极了,发出惨痛的呻吟。 与此同时。 抢到衣服的流浪汉们却仿佛过年了一样,开心的不得了,美美的套在自己身上。 他们甚至把秋衣秋裤套在外面,还美的不得了。 “大……大哥……” 瑟瑟发抖的何雨柱,被冻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跪在地上,向流浪汉们祈求。 “东西……我都给你们了,你们……” “你们也给我几件旧衣服!” 何雨柱抖如筛糠,大鼻涕都流到嘴巴里了。 “我好……好冷!” 那样子,就连流浪汉看了都觉得埋汰。 流浪汉们看着何雨柱,发出阵阵嘲笑。 “刚刚不是还想还手吗?” “现在怎么怂了?” “大哥,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啊!” …… “罢了!” 大哥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一件破棉袄。 “把那件棉袄给他!” “也别冻死了!” 这棉袄,甚至都不是他换下的。 毕竟,这里除了他这个大哥还有其他人。 得到新棉袄,他把旧棉袄换下。 小弟们眼睛都亮了。 要知道,大哥身上的旧棉袄,也比他们身上的好很多啊! 就这样! 大哥穿何雨柱的,二哥穿大哥的,三哥穿二哥的,四哥穿三哥的…… 如此循环下去,最后剩下的就是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 不! 这甚至都不能被称之为棉袄,因为已经看不到棉花了。 “给你!” 他们高高在上的施舍。 破破烂烂的衣服。 如果那还能叫做衣服的话。 在何雨柱看来,那简直就是几块破破烂烂的布条。 脏得都看不到原本的颜色不说,甚至都包浆了,可见有多脏。 然而,即便如此,何雨柱此时也顾不得嫌弃了。 他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火速套在自己身上。 袄子硬邦邦的,臭气扑面而来,何雨柱都顾不得了。 裤子,是没有的。 他只能光着下半身蜷缩在地上,抵抗着腹部要了命的疼。 何雨柱痛不欲生。 “小子,谢谢都不说吗?” 流浪汉开始挑理。 何雨柱上下牙齿打架。 “谢……谢谢!” 大哥满意点头。 这小子,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行了,剩下的那些破衣服,也让他看看有没有能穿的。” 大哥很慷慨。 “谢谢大哥!” 何雨柱鼻涕流得老长了,狼狈道谢。 然后,把那一堆破烂布条,全部都往身上套。 大哥笑了。 “你要是这么懂事的话,以后,可以跟着大哥混。” “这桥洞里也可以有你一席之地。” 大哥说。 何雨柱怔住。 有流浪汉拍打着和何雨柱的脸颊,翻译。 “意思就是,你以后再偷了东西,要懂得上供!” “只要你懂事,大哥自然不会让你饿着!” “你要是不懂事……”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何雨柱明白了,他们这是把他当成小偷了。 是了。 他这一身打扮,还骑个自行车,却要来睡桥洞,任谁都会猜测他是捞偏门的,捞完就跑的那种。 “是!” “我明白了!” 何雨柱顺坡下驴,决定先稳住他们。 等明天,他就报警,把这些土匪,一网打尽。 然后。 流浪汉们就开始欢声笑语的分钱了。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有这么多钱啊!” 流浪们开心极了。 何雨柱感觉这一次的发作,格外的漫长。 熬啊! 熬啊! 熬! 终于熬到腹痛停止。 然后,便是刺骨的冷。 何雨柱拼命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还是冷。 手脚冰冷。 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好像冰块一样,已经不听使唤了。 “阿嚏!” “阿嚏!” 何雨柱揉了揉鼻子,揉出一手的鼻涕。 鼻子出不出来气,头也昏沉沉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流浪汉们分完赃物,无比爱惜的吹灭那一点点蜡烛头。 四周陷入黑暗。 何雨柱想要趁机逃跑,却发现自己爬都爬不起来。 他想要积蓄力量。 然而,腹部熟悉的疼痛一出现,立刻摧枯拉朽一般,瞬间让他的力量崩塌。 “啊!” 何雨柱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闭嘴!” 立刻有流浪汉大声喝斥何雨柱。 “叫什么叫?” “还让不让睡觉了?!” “再叫,我让你再也叫不出来!” 被吵醒的流浪汉,恶狠狠的威胁何雨柱。 何雨柱瞬间噤若寒蝉。 他紧紧的咬紧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他知道,这些不是开玩笑的。 他吵到他们,他们真的会把他打个半死! 就这样,何雨柱生生靠毅力,扛过了这一轮。 何雨柱心头一松。 却在第二轮又忍不住呻吟出声。 “妈的!” “跟你说了不要吵!” “还吵!” 刚睡着,又被吵醒,流浪汉再也受不了了。 一骨碌爬起来,对着何雨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怜何雨柱,短短几天之内,遭受一顿又一顿毒打,身体哪受得了? 救命啊! 救命! 何雨柱喊都喊不出来。 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第118章 何雨柱变乞丐 何雨柱晕厥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 他发现自己身边竟然空无一人。 他的自行车也不见了。 就连流浪汉们的铺盖也不见了。 “他们……” 他们不是还想拉他入伙的吗?怎么现在一个人不见了? 何雨柱懵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 那些流浪汉们根本就没把他错认成小偷! 他们早就看出来自己劫的是普通人了。 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稳住他罢了。 让他天真的以为,第二天有机会报警,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不,趁着他不省人事,他们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要不是怕事情闹大了,没办法收场,那些人说不定都敢杀了他夺财! 太阳出来了。 何雨柱身上也回暖了。 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来。 他的身体真的是伤得太狠了。 一个小时一次的断肠丹发作,都没能让他恢复意识。 “怎么办?” 这里离京城大约有一百里! 身上没有一分钱! 车子也没有了! 他怎么回家? 何雨柱欲哭无泪。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桥洞,路上有些行人。 “大哥……” 大哥,你能不能送我回京城? 只要你能把我送回家,我必有重谢! 何雨柱走到一位大哥身边,想要对他说。 可是,他刚刚叫出“大哥”两个字,对方立刻捂着鼻子,躲瘟疫一样,迅速躲开。 “哪来的乞丐?!” 男人很无语。 乞丐?! 何雨柱愣住。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破烂,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他终于明白男人为什么把他认做乞丐了。 “大哥,我不是乞丐……” 何雨柱想解释,对方逃似的飞奔而去。 那速度,直接卷起了一阵风。 何雨柱鼻翼翕动,险些掉下泪来。 他现在嗓子疼,全身都疼,整个人轻飘飘的,走一步路,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真的是非常难受! “大哥……” “大姐……” 何雨柱转而将目标对向他人。 然而。 每一个人,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 有人听完他的请求,说。 “那你先把钱给我!” “给我,我就送你!” 男人说。 可何雨柱哪里有钱? 他身上要是有钱的话,又何必这样求别人? “没钱你说什么?” “你说你家在京城,你家就在京城啊!” “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京城人!” …… 还有人冷嘲热讽。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突然腹痛发作。 他呻吟一声,蹲下。 对面的人,一跳三尺远。 “你干什么?” “碰瓷啊!” “我可没碰你!” 说罢,有多远跑多远。 在场所有人都闪得远远的,生怕沾到自己身上。 何雨柱半跪在地上,痛得脸色苍白。 天呐! 为什么不让我死了?! 痛不欲生的何雨柱,发作结束后,缓了半天才爬起来。 找不到人帮忙,他只能自己走回去。 或许,在路上能碰到好心人。 看了看方向,他拄着木棍走过去。 他全身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样,每一处都疼,所以,走得很慢很慢。 “咕噜!”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何雨柱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连续两顿没吃饭,他饿得前胸贴后背。 这可怎么办? 何雨柱慌了。 他身上没钱,吃什么? 难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难道真的要去当乞丐要饭吗?! 他不能接受! 他可是大厨,即便是他爹跟寡妇跑了,他十六岁撑起一个家,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何雨柱有自己的骄傲。 “咕噜!” “咕噜!” “咕噜!” 何雨柱投降。 要饭就要饭! 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 何雨柱自我安慰。 然而。 举目望去,这路上荒无人烟,都没什么人家。 他只能强忍着饥饿往前走。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了人家。 他踉跄着扑上去。 “大姐……” 能不能给我一口吃的? 他话还没说完。 被吓到的女人惊声尖叫。 “啊!” 远处的男人听到女人的声音,闻声望过来,一眼看到乞丐一样的何雨柱,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想图谋不轨,占他老婆便宜。 愤怒之下,四下张望,踅摸了一下,拎着一根棍子就冲上来。 “妈的!” “哪来的臭乞丐?!” 男人一边骂着,一边挥舞着棍子,劈头盖脸的向何雨柱打去。 何雨柱受伤,哪里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对手,躲都躲不过。 一棍子被打得跪倒在地。 男人并不住手,一棍子一顿子,继续打何雨柱。 何雨柱一边顾着头脸,一边急急的喊。 “别打!别打!” “我只是想要口饭吃!” “我只是想要口饭吃!” 他说的是实话。 可男人却听不进去。 他就感觉何雨柱不是好人。 何雨柱被打倒在地。 “滚!” 男人愤愤收棍。 要不是看何雨柱脸色十分难看,害怕闹出人命,他才不会这么轻易收手呢! 何雨柱屁滚尿流,手脚并用的爬开。 拄着的棍子也不见了。 他也不敢再去别人家要饭,生怕又是一顿打。 只能饿着肚子,继续走。 他真的很累,身体不舒服,眼前一阵阵发黑后,再一次失去意识。 被断肠丹的疼痛唤醒。 何雨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还保持着昏迷前的姿势,没有一个人管他。 他悲从中来。 他意识到,自己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人管。 他望着湛蓝的天。 那么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眼泪从眼角汩汩滑落。 下午,天越来越冷。 何雨柱被冻得直哆嗦,只能再次爬起来。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 见有一家院子里是一位老太太,才敢靠近。 “给点吃的!” 他伸着手,直接说明来意。 老太太年纪大了,看他样子,实在可怜,颤巍巍的回房拿了两个窝窝头。 “谢谢!” “谢谢!” 这窝窝头,又干又喇嗓子,难吃得很。 以往这种粗面窝窝头,何雨柱是从不入口的。 现在,他捧着两个窝窝头,狼吞虎咽。 “e……” 何雨柱直翻白眼。 吃得太快,他吞咽不及时,险些噎死。 “慢点慢点!” 老太太心善,见何雨柱吃得这么狼狈,还给他倒了杯水。 略缓过这口气,何雨柱问。 “奶奶,京城怎么走?” 老人愣了一下。 “京城?!” “你走反了!” “你应该往回走!” “轰!” 何雨柱脑中五雷轰顶,面无人色。 怎么会这样? 他走了快一天了,竟然走反了?! 老天爷,你玩我是? 这一刻,何雨柱恨不能死了算了。 第五日。 何雨柱终于来到四合院门口。 看着熟悉的院门,他热泪盈眶,恍如隔世。 我回来了! 我终于回来了! 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何雨柱激动得不得了。 却不知道,他离开的这些日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还有一个接一个,连绵不绝的噩耗在等着他! 第119章 三大爷讨债:我自行车呢?! “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 “谁让你进来的?” 正在门口扫雪的阎埠贵,眼看着一个乞丐没头没脑的往里面闯,立刻喊了起来。 “出去出去!” “这不是让你来讨饭的地方!” 说着,大扫帚就朝“乞丐”的脚上划拉过去。 何雨柱被驱赶出阴影了,下意识的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阎……” 他气急了。 “阎老西!” 阎埠贵顿住,会这么叫的人可不多! “你看清楚,我是谁?!” 何雨柱大声喊。 这声音…… 阎埠贵凝神细看。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这是……何雨柱?! “傻……傻柱?!” 说真的,要不是声音,他真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一……坨是何雨柱。 几天不见,何雨柱完全变了一个人。 全身破破烂烂,活像个流浪汉。 全身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的,眼睛都塌坑了,脸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仿佛糊了一层锅灰一样。 “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发生什么事了?” 阎埠贵情不自禁的发出灵魂三连问。 “和你没关系!” 何雨柱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现在他只想回家。 他也是倒霉。 鞋子被那些流浪汉抢走,自己光着脚走了三四天的路。 脚,早被磨得鲜血淋漓,最后只能用破布条子绑在脚上充当鞋子赶路。 那一路,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一样,疼得要命。 伤口一次次撕裂,血液渗出,把布条就浸湿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昨天突然下了一天的暴雪。 京城的第一场雪。 最后的十里地,真是要了何雨柱的命了。 他的脚都冻烂了,走在雪地里,那滋味儿…… 好不容易挨到家,阎埠贵还拿着扫帚往他脚上划拉,何雨柱真的要疯。 他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往院内走去。 三大爷无语。 “等等!” 阎埠贵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爆鸣。 “我自行车呢?!!!” 三大爷一下子急了。 骂他是阎老西他可以当听不见,无视他存在他也可以当看不见,但是! 把他家的一张纸弄丢了都不行! 更何况! 不见的是他的自行车!!! 是他老阎家最大的物件! 何雨柱顿住。 这才想起自行车的事。 五天前,他一块钱“借”走了阎埠贵的自行车。 是的。 骑一次,一块钱! 可见阎埠贵之黑心抠门! 当时,他想要出远门看医生,不得已,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你把我自行车弄哪去了?!” 阎埠贵急了,飞快的奔向何雨柱。 “被偷了。” 何雨柱平静直言。 “什么?” 三大爷一下子就急了。 他的自行车,他的宝贝,竟然被偷了?! “何雨柱……” “我赔你一辆!” 何雨柱一句话,把阎埠贵即将冲口而出的骂人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 这也不是不行! 三大爷的心情迅速转晴。 “我也不用你赔自行车了!” “那自行车,我是100块钱买的,你赔我100块钱好了!” 阎埠贵“大方”的说。 何雨柱真的要气死了。 100块?! 还真是把他当冤大头宰了啊! “三大爷,你那自行车是二手货?” “全新的自行车也才一百多,你一个二手的,也敢要100块?!” 真是欺人太甚!!! “我那车虽然是二手的,但是人家原主几乎没骑,跟新的一样!” 阎埠贵睁着两只眼睛说瞎话。 何雨柱直发抖。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 那车漆都快掉完了,还跟新的一样呢?! “我……” “你等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然后。 我们再慢慢掰扯。 “不行!” 阎埠贵一把拽住何雨柱,也不嫌他身上脏,不嫌他身上酸臭了。 “你必须先把话说清楚!” 这态度,很明显。 不说清楚,他是不打算放何雨柱走。 何雨柱冻得嘴唇发紫。 “好!” 何雨柱连连点头。 这老东西,忒不是人了! “我赔你100!” “你先让我回去换衣服!” 棉袄,火炉近在眼前,他总不能冻死在这儿? 阎埠贵立刻眉开眼笑。 他一伸手。 “先给钱!” 何雨柱彻底怒了。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身上像有钱的吗?” 他用尽全身力气的嘶吼。 阎埠贵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好!” “我陪你回家取!” 他说。 何雨柱彻底无语了。 这真是块狗皮膏药啊!!! 两人这一番争吵,引得院里不少人张望过来。 看到何雨柱的样子,一个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何雨柱?!”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你这几天上哪去了?” …… 众人纷纷围上来询问。 这几天,一直不见何雨柱身影。 他们纷纷猜测,何雨柱和聋老太太是同谋。 见聋老太太出事被捕,何雨柱吓跑了。 何雨柱谁都不想搭理,直接无视。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四合院众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哼!” “好心当成驴肝肺!” 众人说。 何雨柱充耳不闻。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得罪了四合院所有人。 三大爷亦步亦趋跟在何雨柱身后。 艰难的挪到家门口。 何雨柱一摸身上,突然意识到,钥匙没了。 他的钥匙,早在被流浪汉们抢劫的时候的就没了! 怎么什么事都这么不顺?! 何雨柱气得要死,一把拽住门锁。 “咔哒”一声,门锁自动弹开。 何雨柱愣了一下。 太好了!!! 老天爷到底还是眷顾他了! 他一把推开门。 屋里一阵冷气。 几天没住人,房间里冷冷的,一点暖意都没有。 何雨柱也顾不得这些,直奔衣柜。 也顾不得阎埠贵还在身后,将身上的破烂扒掉,火速套上一件棉袄。 “呼!” 何雨柱颤抖。 他实在是冻坏了,这样也没觉得暖和。 紧接着,他又翻出几件衣服,拼命的往自己身上套。 最后,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冷! 还是冷! 衣服、被子都是凉的,没那么快暖和起来。 何雨柱知道,这个时候,洗个热水澡,坐在火炉边上烤火才是最好的。 可是! 自己家这情况…… 何雨柱环顾四周。 房间里冷冰冰的,炉火几天前就熄灭了。 “你别钻被窝啊!” 阎埠贵急眼了。 “你先把钱给我!” 何雨柱眼珠子一转。 “你先帮我拎几瓶热水,然后把炉子帮我烧起来,我再给你拿!” 他说。 他现在行动不便,现成的劳动力放着,不用白不用。 三大爷嘴角抽搐,不见兔子不撒鹰。 “你先还钱!” 第120章 盗圣光临,何雨柱破产 何雨柱有脑子,他阎埠贵也不傻。 “你不帮忙,我就不还钱!” 何雨柱身上渐渐有了暖意,人也有了几分精神,直接开始耍无赖了。 阎埠贵可不吃这一套,他冷笑一声,说。 “你不还钱,我就报警!” 谁怕谁啊?! 还真以为欠钱的爷,要钱的是孙子啊? 现在不是那个时代了! 何雨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我给你拿!!!” 何雨柱裹着棉被下床。 “嘶!” 脚一沾地,就疼得厉害。 何雨柱差点没站稳,一头栽下去。 阎埠贵冷眼瞧着,一动不动,连上去搀扶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我拿钱,你先出去!” 何雨柱命令阎埠贵。 阎埠贵觉得,这要求也合理。 他冷哼一声,没好气的提醒。 “快点!” 然后,转身出门。 三大爷甚至还贴心的帮何雨柱把门关上了。 何雨柱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一点一点挪回了衣柜。 他艰难的蹲下,拉开柜子的下面的木板,从里面摸出了一个不大的木盒子。 盒子上还挂着一只锁。 何雨柱抱起盒子,准备暴力砸锁。 结果。 他轻轻拽了一下锁。 “咔哒”一声,锁开了。 这熟悉的一幕,让何雨柱敏锐的意识到不对劲,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连忙打开盒子。 “嘶!” 何雨柱倒吸一口冷气。 盒子,空空如也。 他这几年,存的钱,全部不翼而飞! 足足三四百块!!! 何雨柱嘴唇都白了。 有小偷! 他刚想大声喊,连忙闭嘴。 他想起一个人。 棒梗! 棒梗不止一次到他家偷过东西! 只是,之前他偷的都只是一些吃的,也不值钱。 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发生过了。 甚至,他还以此秦淮茹请功。 对秦淮茹说。 “小孩子馋嘴,不是什么大事!” “棒梗偷他傻叔的,也不算偷!” “我不会跟小孩计较!” “但是,你得跟他说清楚。” “只能偷我的,绝对不能偷别人的!” “否则,闹起来,他是要进少管所的!” 当时,秦淮茹感激得不得了。 现在,他的这些积蓄,不会也是棒梗偷的?! 何雨柱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如今,政府对偷窃这种行为打击非常严厉! 三四百块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被抓到,那可是够枪毙的!!! 除了棒梗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怎么办? 这事要怎么处理? “好了没有?” “怎么这么慢?” 阎埠贵在门外都等急了。 何雨柱连忙把钱盒合上。 他深吸一口气。 罢了! 为了秦姐,也不能让棒梗有事! 这情况,还是等他和秦淮茹聊过之后再处理! 如果是棒梗偷的,让他还回来就是了! 那么大一笔钱,他一个小孩子,能花多少? 如果不是棒梗偷的,他再报警也来得及! 何雨柱想着。 现在的麻烦是阎埠贵。 该怎么跟他说? “何雨柱?!” 又是好一会儿没声音,三大爷再次开口。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何雨柱眼睛一亮。 “三大爷!” “您先进来!” 他扬声道。 阎埠贵皱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何雨柱跌坐在地上。 “您扶我一下。” 何雨柱向三大爷求救。 阎埠贵吃软不吃硬,见何雨柱服软,语气也尊敬了,也不跟他计较了。 他主动上前,将何雨柱搀扶到床上坐着。 “怎么回事?” 他问。 何雨柱将两只脚伸出来。 “您看。” 这两只脚,虽然脏兮兮的,但是也能看出来,肿得很厉害。 还有冻裂的伤口,缓缓渗出的血迹。 看起来,十分可怖。 一看就能感觉到很疼。 “我前几天出去看病,把家里的现金都带走了。” “没想到,遇到‘强盗’,全被抢了。” “现在,我家里也没有现金。” “原本,我想拿存折去取钱……” “但是!” “您也看到了,我这两只脚受伤实在严重,路都走不了了。” “这样好?” “您再宽限几天,等我好点了,我再去给您取!” 何雨柱可怜兮兮的说。 他都这个样子了,三大爷也做不出逼他立刻出门取钱的事,只能黑着脸放过他。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要是你还不还钱,我就报警处理!” 何雨柱连连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三大爷!” 阎埠贵离开。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 简单处理一下脚上的伤,何雨柱一瘸一拐的来到贾家门前。 “秦姐!” “秦姐!” 他一边喊,一边掀开门帘。 结果,迎面撞上一个壮硕的身体。 何雨柱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 因为打易中海,贾东旭被拘留十五天。 在何雨柱受尽折磨的这几天,贾东旭拘留期满,已经回到了四合院。 何雨柱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贾东旭占体型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五短身材的何雨柱。 “何雨柱!” “谁允许你这么直挺挺的闯进来的?!” “我不在家,家里就只有我妈和秦淮茹两个女人,你一个大男人,随随便便就往我家闯,你什么意思?!” 何雨柱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我……” “我有重要的事情……” 何雨柱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一旁的秦淮茹。 只见她低着头,两颊红肿发青。 明显是刚挨过打。 谁打的,自然不必说。 何雨柱忍不住心疼。 “管好你的眼睛!” 贾东旭察觉到何雨柱的目光,大喝一声。 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逼他面对自己。 “我警告你,何雨柱!” “不要觊觎别人的老婆!” “尤其是我的!” “明白吗?” 何雨柱又慌又急。 “我没有!” 他连忙否认。 “还嘴硬!” 贾东旭重重的将何雨柱掼在地上。 何雨柱被摔得眼冒金星。 “那这是什么?!” 贾东旭把一张照片怼在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照片…… 那照片竟然是他亲笔签下的切结书! 那份被他撕成碎片,烧成灰的切结书! 为此,他把自己家半间房子,变成了厕所! 他以为,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份切结书了! 没想到,竟然有人把它拍成了照片,并且洗了出来! 何雨柱瑟瑟发抖。 “如果不是许大茂把这张照片给我看,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对我老婆存着这种龌龊心思!!!” 许大茂?!!! 何雨柱怒火中烧! 好你个许大茂!!! 第121章 贾东旭暴打何雨柱 “哥!” “哥,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这玩意是许大茂带人逼我签的,不是真的!” 何雨柱急切的,连珠炮似的说。 贾东旭一双拳头握得“咔咔”响。 说真的,这半个月,他在里面得到了非常深刻的教训。 所以,他发誓,以后一定不跟人动手了。 可是,何雨柱这厮实在太可恨了! 他真的是一点都忍不了! “你跟他说那么废话干什么?!” “报警!” “把他抓进去!” 贾张氏嚷嚷道。 秦淮茹瞬间脸色一白。 “别!” “别报警!” 何雨柱也慌了,声音急切中带着几分哀求。 “哼!” 贾张氏冷笑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东旭,报警!!!” 她命令道。 “您别说了!” “我听您说话就头疼!” 贾东旭眉头紧蹙,不耐烦的呵斥母亲。 贾张氏怔住,第一次这么被儿子怼,瞬间红了眼眶。 经过批斗大会和游街示众,贾张氏脸皮也练出来了。 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说她,她无所谓! 唯独贾东旭,她的儿子…… 她不能不在乎。 从贾东旭回来,她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儿子的反应。 贾东旭绝口不提易中海,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贾张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对儿子,那叫一个嘘寒问暖,好得都有点像讨好了。 没想到,现在她只是一句话,儿子就这么不留情面的怼他! 贾张氏难过极了。 “报警?!” “这事传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 贾东旭恨恨的说。 报警,就等于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了! 易中海那事,就已经够让他丢尽颜面的了,再加上秦淮茹,不如直接让他去死好了! 他要是愿意把这丑事捅出去,听到何雨柱回来,第一时间就闹起来了,还用得着等到何雨柱蠢猪一样的送上门?! 真不知道他这个娘是怎么想的! 何雨柱正惶恐着,听到贾东旭的话,瞬间眼睛都亮了。 贾东旭也不愿意报警,这就好,这就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我贾东旭的厉害!” “砰!” 贾东旭一拳狠狠的砸在何雨柱脸上。 何雨柱揍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啊!” 他惨叫一声。 贾东旭一拳打出,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通畅了。 热血上头,他对着贾东旭一顿拳打脚踢。 何雨柱阻止报警提醒他了,对方理亏,比他更不想惊动警方。 那他揍何雨柱也是白揍! 既如此,那他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他一拳拳打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惨叫连连。 与此同时。 许大茂正在林阳家和阎解成、刘光天几个围炉煮茶。 这么冷的天。 围着暖炉坐着,吃着香甜软糯的红薯,喝着热乎乎的茶,别提有多惬意了。 尤其是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声。 “砰!砰!” 拳头着肉的声音。 “啊!” 何雨柱的惨叫,并求饶声。 “哥,我错了!” “饶了我!” 许大茂的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打得好!” “漂亮!” “何雨柱,没想到你也今天!” …… 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到,许大茂就站在门口,伸长着脖子,在那激动的加油助威,且时不时的嘲笑何雨柱一下。 “就这么高兴啊?” 阎解成忍不住打趣许大茂。 “高兴!当然高兴!” 许大茂意犹未尽的走回来。 “林哥!” “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在何雨柱手上吃了多少亏!” “要是没有你……” 要是没有林阳出主意,他哪能一次又一次的把何雨柱摁在地上摩擦。 就连给切结书拍照,也是林阳教他的! “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许大茂激动得很。 林阳轻轻一笑。 “举手之劳!” 林阳举杯。 说真的,他还挺喜欢用许大茂对付何雨柱的。 毕竟是多年积怨,内在驱动力足,许大茂的行动力,一个字,强!!! 另一厢。 “滚!” 贾东旭打累了,骂骂咧咧几句之后就开始撵人。 抱头挨打的何雨柱,听了这话,连滚带爬的从贾家“逃”出来。 许大茂闻声,立刻三步并两步,飞奔出来。 “呀!” “傻柱,你这是怎么弄的?” “谁把你打成这样?” 这时候,许大茂还不忘出来奚落何雨柱一番。 林阳暗暗发笑。 这个许大茂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报复何雨柱的机会。 当然! 这样很好! 林阳看热闹看得很开心! 说实话,对于何雨柱怎么会在几天之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林阳也挺好奇的。 得知何雨柱被“偷”被“抢”,只能一个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冒着大风雪一路走回来,林阳惊得下巴都掉了。 有一瞬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何雨柱要把自己弄成那样。 为什么不找警察呢?! 可以向警方求救啊! 不敢说,当地警方会亲自送他回来,至少衣服、食物能得到保证,还会想办法帮他解决困境。 比如,联系轧钢厂什么的。 后来,林阳才想明白。 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有困难,找警察叔叔! 这种“常识”,是在几十年后才深入人心,变成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还是不乐意跟当官的打交道的,甚至经过派出所的时候,他们都恨不得绕着走,生怕沾染上什么麻烦! 何雨柱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向警察求助这个念头,自然只能靠自己徒步走回来。 只能说,活该! 何雨柱恨恨的瞪了许大茂一眼。 你等着! 他用眼神表示,拖着自己破布娃娃一样的身体回家。 他太疼了! 也不想生火、烧水什么的了,直接蒙着头,晕乎乎的睡了。 “哼!” 许大茂冷笑一声,根本不把何雨柱的威胁放在心上。 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可怕的?! 施施然转身,回去继续吃,继续喝,继续开心。 “呀!”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房间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中院响起。 许大茂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 “雨水!” “何雨水回来了!” 他激动了起来。 “哥,我房间怎么变成那样了?!” 何雨水的声音再次传来。 许大茂忙得跟个陀螺一样,又连忙蹿出去。 林阳也不禁伸长脖子,向门外望去。 来到四合院快一个月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何雨水呢! 说实话。 对何雨水,林阳是有些好奇的。 毕竟,剧中,这姑娘行事就有点迷。 结果,只一眼,林阳就愣住了。 这小姑娘也太瘦了! 明显的营养不良,哪怕不是医生,也能一眼看出来! 第122章 何雨水:我怎么会有这种哥哥? 这可比影视形象里瘦多了! 一个厨子的妹妹,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头一样! 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啊? 更不要说,何雨柱那么高的工资,甚至还能给秦淮茹带饭盒! 林阳冷眼瞧了何雨水一眼,心中暗暗盘算。 这小姑娘,高中毕业就进了纺织厂,之后几乎没怎么在四合院待过! 有限的几次,也没见她和何雨柱多亲近。 谈婚论嫁那么大的事,何雨柱这个哥哥全程没参与,就最后通知了一下。 就连婚期推迟,何雨柱也不知道。 其他的,林阳也回忆不起来了。 但有一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秦淮茹曾在何雨水面前承认自己上环了!!! 这可是让他们老何家,让她哥哥断子绝孙的大事啊! 何雨水反应很冷淡,甚至都没告诉何雨柱! 而对从小抛弃她三十多年的父亲何大清,她只是质问了一句,就抱着何大清喊“爸”,且哭得肝肠寸断! 这里面有事儿! “雨水回来了?” 许大茂一眼看到何雨水,激动极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何雨水微微一怔。 许大茂什么时候对她这么热情了? 要知道,她哥和许大茂关系不好,连带着,许大茂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即便没好脸色,也没对她做过什么。 所以,许大茂笑脸相迎,她也没有冷眼相待的道理。 “嗯,回来了!” 她说。 “你的屋子,被你哥改成厕所了!” 山不来就我,我就山。 何雨水不问,许大茂也自己上赶着去告诉她。 这话,说得没错。 就是起哄架秧子的目的太明显。 何雨水不是傻子,她也知道许大茂在挑拨。 可是…… 她的脸色还是忍不住沉了下来。 到底还太年轻,还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何雨水眼中有泪花闪烁。 任谁的房间,被改成厕所,都受不了! 现在大冬天,她都闻到臭味,夏天可怎么办?! 何雨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没关系,反正咱们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要这房间也没用! 何雨水拼命安慰自己。 “哦!” 何雨水轻轻的“哦”一声,再无二话。 她表面上平静,实际上,心中翻江倒海! 她真没办法相信,她的哥哥竟然把她的房间改成了厕所! 她飞快的向何雨柱屋子走去。 她必须要自己亲自问问是怎么回事? 兴致勃勃的许大茂瞠目结舌。 哦? 就“哦”一声,然后就没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林阳:有意思! 何雨柱在屋里睡觉,门从里面插住了。 何雨水推了一下,没推开。 “哥?” “你在屋里吗?” 她喊。 没有声音。 何雨水一阵尴尬。 虽然她问人在不在,但这就是喊门而已。 门从里面拴着呢,你说里面有没有人?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哥?!” 何雨水又扬声喊。 还是没有回应。 尴尬的许大茂终于找到机会,连忙说。 “他在屋里!” “我刚刚亲眼看着他回去的!” 卖何雨柱,许大茂熟练得不得了,都不需要思考,本能一般,信手拈来。 何雨水垂眸。 “可能是睡着了,我再等一下。” 她自言自语似的说。 许大茂可看不惯这样式的。 “那怎么行?睡觉有什么重要的?!” “傻柱!傻柱!” “你妹妹回来了!” 许大茂哐哐砸门。 睡觉?想得美! “你……” “你们有事吗?” 屋里,传来了何雨柱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 此时,何雨柱正按压着肚子,撑在床边。 原来,又到了断肠丹发作的时间。 他本来正在床上熬着。 疼了这么些天,他也有经验了。 只要熬过发作的这一波,就能获得一段短时间的喘息时间。 听到何雨水敲门,他想答应,但是有气无力。 就连起身开门,对他来说都非常困难。 稍微动一动,眼冒金星,整个人天旋地转。 何雨柱知道,他生病了! 这几天,遭罪太多,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他本来就够难受的了。 然后,竟然还听到了许大茂的声音? 那更是火上浇油! 强打着精神,问了一句。 许大茂却不回答。 “你先开门!” “天这么冷,你就让雨水站外边呢?” “天底下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他只“义愤填膺”的“打抱不平”。 实际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砸门。 “砰!砰!砰!” “赶紧开门!” “睡觉重要,妹妹重要?!” “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 许大茂十分有正义感。 他感觉自己的背影都格外的高大起来。 一旁的何雨水欲言又止,到底没说话。 何雨柱深吸一口冷气,肺都要气炸了。 小人得志! 等他缓过来,绝对要他许大茂好看! 何雨柱心想着。 在刺耳的敲门声,何雨柱一步步挪到了门口。 好在,这一波似乎快过去了。 已经不那么疼了。 “咣!” 何雨柱用力打开门。 许大茂砸门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起来有点滑稽。 “滚!” 何雨柱瞪许大茂。 何雨水一眼瞧见哥哥满脸的红肿伤痕,胡子拉碴的,吓了一跳。 “哥?!” “你怎么弄成这样?” 何雨水眼神中满是关切,连忙上前搀扶何雨柱。 何雨柱垂眸。 “把门关上。” 他说。 何雨水也没二话,连忙转身,无视门口的许大茂,直接将门关上了。 “哥!” “是谁打伤了你?” “许大茂吗?” 整个四合院里,数许大茂最恨她哥。 刚刚那家伙,又那么挑拨,她下意识的往许大茂身上猜。 毕竟,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眼神躲闪。 他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更不愿意讨论自己为什么被打,被谁打了。 刚刚就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才叫何雨水关门,结果她还追问。 而何雨水满心满眼的关心。 毕竟,这是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亲哥哥。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见过哥哥吃亏,也没在意过他和许大茂的恩怨。 如今眼看着哥哥这个样子,她怎么能不担心?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何雨柱顾左右而言他。 何雨水明白哥哥这不想回答,也不再追问。 “我……” 她想了想,也没直接回答。 “我的房间是怎么回事?” 何雨水问。 何雨柱脸上发烧。 把自己妹妹的房间改成厕所,这种事情,他做得出,却说不出。 尤其是对着妹妹。 而且,关于他觊觎秦淮茹,给秦淮茹带饭的一系列事情,他也说不出口。 顿了顿,他说。 “院里需要建个公共厕所,用起来方便……” 他越说越心虚。 最后只能来了一句。 “反正你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房子也没人住!” 何雨柱说。 本来就是嘛,何雨水住校,一年300多天,那房子300天都在空着。 等何雨水上大学,就更住不到了! 等她毕业,她就要嫁人了! 嗯!没毛病! 何雨柱心想着。 何雨水却只觉得心寒无比。 竟然真的是哥哥的意思! “哦!是这样啊!” 她低着头说。 “那个……” “我没钱了,你给我拿点生活费!” 拿到生活费就回学校! 这个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何雨柱尬住。 要知道,这个时候,他兜里比脸还干净,是真没钱! “等……过两天再说。” 何雨柱忍着疼敷衍。 何雨水说。 “我一会儿要回学校。” “你还是今天给我。” 挨着厕所的房间,她是一天都不想住。 想到自己在屋里睡着,隔壁人来人往的上厕所,拉屎放屁,还伴随着臭不可闻的气味…… 何雨水打心眼里抵触。 “钱钱钱!” “你眼里就只有钱!” “要不是为了要钱,你根本不会回这个家?!” 何雨柱怒了。 第123章 聋老太太何大清明日枪决 将近一个月没回家,回家就要钱,要了钱就走,何雨水把他当什么了?! 给钱的工具吗?! 她心里还有他这个哥哥吗? 就因为他要她搬到一边的耳房去住,她就这么记恨他? 这么多年的兄妹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何雨柱觉得何雨水就是个白眼狼! 自己是白疼这个妹妹了! 何雨柱不是傻子,从小黏着他的妹妹,越来越疏远他,他感觉不到吗? 他能感觉得到! 尤其是这一两年! 读了高中之后,何雨水开始住校,生活费不花光,绝不回家! 何雨水瞬间红了眼眶。 何妈妈走得早,何雨水对母亲完全没有印象。 从小的记忆里,就只有父亲和哥哥,唯二的两个亲人。 没想到,她才8岁,父亲就抛下她,和别的女人私奔了。 最后,只剩下,她和哥哥两个人相依为命。 那时,哥哥才16岁。 16岁的哥哥,带着8岁的妹妹,相依为命。 兄妹俩的关系怎么可能不好? 在她的眼里,哥哥就是\\全世界。 四合院里,谁不夸他们兄妹俩感情好? 哥哥善良有担当,妹妹乖巧懂事,谁看了都羡慕! 可是,随着他们长大,有些事情就变了。 婚姻法规定,男人20岁就可以娶妻。 哥哥很快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 一开始,何雨水很高兴。 家里只有两个人难免孤单,哥哥再娶个嫂子,家里就有三个人了! 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然而,何雨柱的婚姻进行的很不顺利。 相一个崩一个,相一个崩一个。 稀里糊涂,两三年过去了。 何雨柱变成了大龄男青年。 在这个吃不饱的时代,厨子本应该是抢手货,怎么一个老婆都相不上呢? 渐渐地,就有一些风言风语传了出来。 说何雨柱之所以总相不成,是因为人家女方嫌弃他还有一个要上学的妹妹,负担重! 而且,谁家姑娘,愿意嫁过来跟小姑子住一起啊? 人们纷纷说。 甚至,有人当着她的面就这么说。 “你哥哥都是为了你啊!” “你以后要听哥哥的话!” “将来要孝顺你哥哥啊!” 他们自以为正义的说。 何雨水有点难过。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有好些个姑娘是愿意嫁给她哥哥的,但是她哥哥嫌弃人家。 嫌弃这姑娘是猪八戒她二姨,嫌弃那姑娘不好生养! 她私下也劝过几回,无奈何雨柱就是不听! “我可是大厨!” “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 “我一定要找一个漂亮,贤惠,有文化,好生养的!” 何雨柱说。 “难道你不想多要几个小侄子、小侄女吗?” 何雨水想想,觉得也有道理。 他们家人少,多几个孩子,热闹! 抱着这样的态度,何雨柱的相亲之路,困难重重。 毕竟,除了职业,他实在没有别的东西能拿出手。 他的脸就不说了,明明二十几岁,瞧着能有四十几! 身体…… 五短身材! 真是要一出没一出。 可何雨柱却不觉得是自身的问题。 这样又过了一年多。 何雨柱也急了,他开始认真思考。 结果。 他觉得那些相不中自己的女人,是嫌弃自己家物质条件还不够。 于是,他翻新了屋子。 而就是这次翻新,聋老太太提出要何雨水单独搬到一大爷旁边的那间耳房里住。 她说。 “你大了,我们兄妹俩住在一起不方便!” “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何雨水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不知道聋老太太说这话是不是哥哥的意思,但她知道,哥哥没反对。 何雨水辗转反侧。 他不知道,她的哥哥是不是开始相信那些流言,认为那些看不上他的女人是嫌弃他有个碍事的妹妹。 这已经够让人难过了,偏偏她自己也忍不住这样怀疑。 就这样,何雨水搬进家里曾经的杂物间。 然而。 这还没完。 翻新房子,也没有迎来女主人后,又有新的流言。 “现在供一个孩子上学多花钱啊!” “雨水现在读高中,成绩又那么好,过两年,是不是还得读大学?” “那么一大笔开销,傻柱就是厨师,能供得起吗?” “就算勉强供得起,每个月还能剩几个钱?” “他们家自己还要不要生活了?” “哪个嫂子愿意养这么大一‘女儿’啊?” “人家自己不生孩子吗?” 这种话,一开始,都是躲着她议论的。 直到聋老太太亲自把何雨水叫到后院,语重心长的把这些话跟她说,她才知道。 那一刻,何雨水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哥哥是一家人。 哥哥娶了嫂子,他们仨是一家人。 后来才发现,哥哥和嫂嫂是一家人,而她是外人。 一个碍事的外人! 她没有家,一间杂物房,就是她的归宿。 何雨水感觉无地自容! 她不想花哥哥的钱,不想拖累他。 她更怕有朝一日,他们兄妹因为钱“翻脸”,怕哥哥嫌弃自己。 所以,她决定了,不上大学了。 拿到高中毕业证,就出去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高中毕业,已经能找到不错的工作了。 为了省钱,为了不给哥哥造成负担,原本每个星期回家拿生活费的她,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撑两个星期。 一开始,何雨柱还会问她为什么回来这么迟,钱够不够花。 她笑着说够花。 后来,哥哥就不问了。 再后来,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她能撑到三个星期。 代价就是,每天开水窝窝头的她,越来越瘦。 她安慰自己,高二了,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再坚持坚持! 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你要是觉得负担重,我就不上了。” 何雨水面无表情,冷静的说。 何雨柱又疼又烦,冲口而出,原本还有些后悔。 只是,对这个几乎是自己养大的妹妹,他抹不下脸道歉。 结果,何雨水竟然威胁他?! 何雨柱气疯了! “好啊!” “那你就别上了!” 他气冲冲的说。 何雨水全身的气血都凉了! 这么多年的兄妹,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咚咚!咚咚!” 齐刷刷的脚步声响起。 房间里的何家兄妹感觉地都在震动。 “怎么回事?” “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人们窃窃私语。 “查!聋老太太为冒充烈属,伙同其子何大清谋害烈士家属刘张氏,证据确凿,明日执行枪决!” “现将聋老太太后院三间正房及屋内所有物品全部充公!” “并,何大清中院两间正房,并一间耳房查封,待查清所有物归属,再行充公!” “动手!”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四合院内响起。 何雨柱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了。 脑子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做出反应。 他飞快的冲出房间。 此时的他完全感觉不到脚疼,肚子疼,健步如飞。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他大声喊。 第124章 邀请何雨柱围观枪决 林昭瞥了何雨柱一眼,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训练有素的警察立刻行动起来,分工明确的开始登记,贴封条。 “你刚刚说谁?何大清?是……是……” 是我爹吗? 简单的三个字,何雨柱怎么也挤不出来。 他呼吸急促,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何大清?!” “是我们认识的何大清吗?” “何雨柱的爹?” 何雨柱心慌得说不出来,围观的人们已经帮他喊出来了。 林队长又看了何雨柱一眼。 “没错,是你爹!” 他说。 何雨柱只觉得五雷轰顶,瞬间天旋地转。 何雨水更是一个踉跄,勉强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人们都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大清是聋老太太的儿子?!” 慢半拍的许大茂惊呼出来。 “怪不得她对傻柱那么好!” “我就说嘛!” “那个老东西,怎么对傻柱那么上心,原来傻柱是她孙子!!!” 许大茂恍然大悟。 林队长想了想,将聋老太太是前朝贝勒爷外室的身份,以及那些年,她做的那些事情,娓娓道来。 四合院众人感觉自己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说真的! 他们这些天,关于聋老太太“敌特”的猜想,他们做了很多离谱的假设,也没想到能这么离谱! “怪不得何大清当年放心把两个扔在四合院!” “原来人家老娘在四合院呢!” 有人后知后觉。 “可不是说!” “那可是咱们四合院的老祖宗呢!” “谁敢得罪她?!” “一个不高兴,指着鼻子骂你,砸你家玻璃,拿拐杖敲你的头,人家手段多着呢!” “有她护着孙子孙女,何大清有什么不放心的?” 许大茂阴阳怪气。 他就像是一只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 “呸!” “亏我之前还同情他们!” “自己家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都分给他们!” “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众人越想越气,看向何雨柱、何雨水的眼神透着厌恶和凶狠。 何雨水整个人摇摇欲坠,眼泪哗哗的掉。 原来聋老太太是他们的奶奶! 怪不得她对哥哥那么好! 何雨水这一刻终于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会出头叫她搬去杂物间了! 她至今还记得,那天她是有多么的难堪,多么的无地自容! 而做这一切的竟然是她的奶奶?! 哥哥是她的孙子,她也是她的孙女啊! 何雨水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一个画面。 那时,她还小。 有一次,放学后,她在家写作业,一直等到饭点,整个四合院到处都飘着饭香,可她哥哥却一直没回来。 当时,她本来就很饿,再闻着别人家的香味,就更饿了。 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她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家。 因为,自打父亲走了之后,四合院里只有聋老太太真切的关心过他们兄妹。 其他人最多也就嘴上关心几句,聋老太太是给钱又给粮,还给哥哥出主意去找学厨艺的师父。 她以为,聋老太太至少会给她一个窝窝头,让她先垫垫肚子。 没想到…… “老太太……” 她欢快的向聋老太太跑去,刚喊了个称呼,对方一眼看见他,下意识的就去藏手里的面。 女孩子心思细腻敏感,又是在那个粮食金贵的年代,何雨水立刻就明白聋老太太的心思。 “你怎么来了?” 即便被发现,聋老太太也没有客气客气说叫何雨水也吃面的意思。 只是一碗面而已! 何雨水当时又尴尬又委屈,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消失。 “没事!” 小孩子找了拙劣的借口,落荒而逃。 当时,这情况,何雨水已经够心冷的了。 现在就更心冷了! 聋老太太竟然是她的亲奶奶! 她的亲奶奶,对哥哥各种贴心,对她却连一口面都舍不得给!!! “何雨柱,你早就知道聋老太太的身份了?” 许大茂死咬着何雨柱不放。 “你们祖孙俩联起手来,把我们骗苦了!” 何雨柱脑子也宕机了。 真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聋老太太是他奶奶!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也让他恍然大悟,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了。 之前,他一直以为聋老太太对他是因为他可怜,懂事,还有一手好厨艺。 毕竟,聋老太太隔三岔五的就馋肉吃! 包括四合院里所有人都那么认为。 只是,他们也都没细想。 在这个时代,什么人才会养成动不动馋肉的习惯? 一般人,白面馒头就是他们能想到的定好的东西了,饭菜里多加上几滴油,都是奢侈。 得知聋老太太曾是前清贝勒爷的外室,这一切就合理了。 “我不知道!” “我爸爸怎么会是……老太太的儿子呢?” 何雨柱发自肺腑的疑问。 众人却一个字也不信,听他说这种话,一个个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聋老太太和何大清母子联手杀害烈属刘老太太的事,证据确凿,你要是不信……” 林昭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端着一杯热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热闹的林阳。 “明天十二点!” “你的奶奶和爸爸,将在西山枪决,你可以去围观!” “顺便问问他们为什么做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如果是林阳的话,一定会这么说。 投桃报李,林队长很乐意给林阳行方便。 至于何雨柱?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为聋老太太的孙子,何大清的儿子,祖上两代做出那种事情,没有连坐他,他就该偷着乐了,还不服气吗?! 林队长表示,敢反动,立刻就给你拿下! 林阳轻笑。 干得漂亮!!! 感谢这个时代,还保留着让群众亲眼看到恶人被枪毙的优良传统! 在后世,别说围观,就是视频录像、照片什么都看不到! 据说,是为了保护犯人的自尊,也是为了不给民众留下心理负担。 就很无奈! 虽然林阳个人认为,死刑犯不配谈自尊! 至于心理负担? 他觉得,会留心理负担的不会去看,去的不会有心理负担。 可惜,这只是他个人拙见。 听到林昭这么直白的话,何雨柱心脏剧烈抽搐。 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有画面了。 他看到了聋老太太和父亲两个人,五花大绑,被押上刑场,一枪爆头的画面。 何雨水顶不住压力,痛哭出声。 然而,在场所有人,没有哪怕一个人同情他们! 不仅不同情,甚至还很开心,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活该!”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天有眼!” 人们纷纷说。 第125章 许大茂贴脸开大 兄妹俩怔怔的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同志,让让!” “我们要贴封条了!” 全部登记之后,警察驱赶房间里的何雨水。 何雨柱回过神来。 “你们要把我们的房子封了?” “那我们住哪?” “我们怎么生活?” 他急了。 难道要他露宿街头吗? 何雨柱不自觉的回想起桥洞里的一幕幕。 愈发心慌起来。 “这房子是我的!” 他强调。 “我爸都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这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林队长轻蔑一笑。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不是何大清,你哪来的房子?” 何雨柱被问住。 要不是为了维护警察的形象,林昭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房子,你们是住不了了!” “你们可以把自己的衣服被褥什么的拿出来!” “钱的话,最多拿100块!” “其他的,如果是你们兄妹的个人财产,等我们调查结束后自会返还!” “你们拿着钱和东西,去别的地儿租房子住!” 100块,足够他们兄妹俩生活到调查结果出来了。 林队长说罢,给下属使眼色。 “看着他们!” 别让他们偷偷带其他东西出去! 聋老太太屋里都有金条,有珠宝首饰,谁知道何雨柱屋里有没有,不能让他们趁机带走! 何雨柱还没说话,阎埠贵急了。 “不行!” “何雨柱还欠我100块呢!” “他前几天借我的自行车出去看病,把我自行车弄丢了!” “他承诺要赔我100块!!!” 涉及到钱,阎埠贵反应那叫一个快,立刻大声嚷嚷起来。 林昭顿时头疼。 这事,警方也有理解。 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何家兄妹这个情况,按规定,最多只能批100块。” “自行车的事,是你们的私事,你们自行协商。” 林队长说。 阎埠贵立刻将目光对准了何雨柱。 变故来得太突然,他必须要让何雨柱先把自行车钱还了! 不还钱,何雨柱就别想出这个四合院! 阎埠贵恨恨的想。 何雨柱感觉到阎埠贵的目光,突然笑了。 “我没钱!” 他说。 “别说100块,就是1块,我都没有!” “不信的话,你们尽管搜!”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阎埠贵,眼睛都要掉地上了。 唯有贾张氏和棒梗两个瞬间脸色一变。 尤其是棒梗,目光闪烁,眼神飘忽,一看就很心虚的样子。 林昭也懵了。 怎么可能?!再贫困的人家,也不可能一块钱都没有! 更何况,何雨柱还算是高收入人群呢?! 难道,他提前把钱财转移走了吗? 警方明明一直都在盯着四合院,这何雨柱就是刚回来的啊! 要不是何雨柱不在家,前两天,聋老太太正式认罪后,他们已经把后院聋老太太财物充公拉走的时候就已经封何家的,何至于等到今天?! 虽然阎埠贵说何雨柱借了他的自行车去外地看病,警方还是不放心,一直暗中监视着四合院。 看到何雨柱回来,怕他听到风声逃跑,跟领导汇报后,他们立刻就来了。 毕竟,撒出去那么多人找何雨柱,找了五天都没找到。 而何雨柱竟然以一副乞丐的形象,又回到了四合院。 领导非常担心那是何雨柱高超的反侦察手段。 “我出去看病,把所有积蓄都带身上了。” “因为没有介绍信,我想要在桥洞凑合一夜。” “没想到,被一群流浪汉把钱和三大爷的自行车都偷走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棒梗。 想到秦淮茹被打的惨样,到底没忍心把自己的积蓄被偷的事说出来。 “我现在浑身上下,一毛钱都没有!” “你们要是把我家封了,把我们兄妹撵出去……” 何雨柱看了看四周厚厚的积雪。 “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雪,我们兄妹俩就活不成了!” 他说。 语气平淡,却让人很不舒服。 聋老太太和何大清不是人,警方就能逼何雨柱兄妹去死吗? 当然不能! “你把这边的情况,跟主任汇报一下,请示一下怎么处理!” 林队长招了一位机灵的下属过来,如此这般吩咐。 何雨柱死猪不怕开水烫。 “还讹上警方了是吗?” “你钱丢了,是你自己的问题,凭什么为难人家警察同志啊?” 许大茂痛打落水狗。 何雨柱握拳。 现在他一听到许大茂的声音,都有应激反应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只可惜,他气得吐血,却拿许大茂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四合院众人也纷纷表示不屑。 “有些人就是脸皮厚!” “有那样的奶奶和爸爸,还有脸待在我们四合院呢?” “我要是他,我早就没脸见人了!” “歹竹出不了好笋,聋老太太和何大清那样的人,能生养出什么好人来?” …… 人们纷纷说。 “呸!” “什么聋老太太?” “就是个老聋子!黑心肠的老聋子!” 许大茂继续超水平发挥。 很快。 警方传来了新消息。 “主任说……” 机灵无比的小警察,模仿着领导的口气说。 “他们不是还有一间单独的耳房吗?” “就先让他们兄弟住那!” “但是,查仔细了,只许他们带衣服被褥等生活必需品!” 何雨柱瞬间面如死灰。 那耳房本来就小,又分出去半间建厕所,现在竟然要他和妹妹两个人,挤在半间耳房里生活…… 林阳笑了。 好家伙! 回旋镖啊! 年少时打出的子弹,多年后正中眉心啊! 不止是林阳,许多人都忍不住笑了。 尤其是许大茂,笑得十分嚣张。 何雨柱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几件衣服被褥搬到了那狭小的空间。 躺在冰冷的床上,再次病发的何雨柱,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书上说,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 可这话,似乎不包括厕所里熏脑子的臭味。 这味道,进来这么久,都没有办法忽视。 与此同时。 隔壁厕所里,传来许大茂魔音入脑的歌声。 一遍,一遍,又一遍! 没完没了! “许大茂!” 何雨柱忍无可忍,大声喝斥。 “你有完没完?” 许大茂立刻瓮声瓮气的扯着嗓子喊。 “怎么?” “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别人拉屎放屁啊?!” 何雨柱气结。 许大茂却觉得还不够。 “况且,这厕所不是你安排建的吗?” “你建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这个问题啊!” 何雨柱无能狂怒。 “哕!” 说话太多,塞鼻子的棉花喷了出去,上头的气味一下子顶上来,许大茂顿时反胃呕吐。 要是,这时有人上厕所。 就能看到许大茂不知道从哪儿拎了一桶粪水,在厕所里,用一根绑着长木棍的瓢,一瓢一瓢的舀出去,倒进去,拼命的让那迎风十里臭的气味飘到何雨柱的房间。 是的。 他就是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要不然,大冬天的,何雨柱怎么能闻到那么刺鼻的味道? 这是个狠人! 就连林阳知道后,都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 林阳果断给自己家熏香。 翌日。 许大茂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哐哐哐砸何雨柱的门。 “傻柱,还睡呢?!” “真是没给你取错外号啊!” “你心可真大!” “你奶奶和你爹马上就要枪毙了,你不去看吗?!” 众人纷纷侧目。 好个许大茂! 杀人诛心啊!!! 第126章 何大清:不要!我不想死!都是我娘做的! “扑哧!” 一位正在水池旁刷牙的女人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水喷得到处都是。 对面的人见势不妙,连忙跳起来闪躲,生怕喷到自己身上。 这一声笑,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还敢再损一点吗?” 有人调侃许大茂。 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何雨柱一颗心心如刀绞。 他的痛苦和绝望,在邻居们的欢快的笑声中,显得尤其悲凉。 “这也怨不得人家许大茂,这些年,何雨柱欺负许大茂都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们不知道?” “就是!还不兴人家许大茂报仇了?这叫风水轮流转!”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 许大茂见人们都向着自己说话,更是得意的不得了,愈发来劲了。 “傻柱!” “听到了吗?听到说句话?” 许大茂继续砸门。 何雨柱紧紧地抿着嘴唇,脸色发青,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猩红如血。 他恨极了许大茂,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理他,盼着他没趣了自己走。 “怎么不说话?” “难道……” 许大茂瞪大眼睛,一脸紧张的样子。 “难道他想不开,做了傻事?” 众人一愣。 何雨柱瞠目。 “不行!” 许大茂丝毫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大喝一声,一脚便踹向大门。 “哐当”一声巨响。 许大茂感觉自己腿都震麻了。 可即便如此,他的第二脚还是狠狠地踹上了。 “傻柱!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他一边喊着,一边用力踹大门。 何雨柱腾的一下站起来。 门都要被这孙子踹坏了! “别踹了!” “我还没……” 何雨柱打开房门,话都还没说完。 “砰!” 许大茂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呀!” “你怎么突然出来?” 他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嘴,满脸的歉意。 “不好意思,我没收住脚!” 他说。 何雨柱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剧痛让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热心的上前扶何雨柱。 何雨柱重重的拂开许大茂的手,他恨恨的瞪着许大茂。 “你故意的!” “冤枉!” 许大茂大声叫屈。 “是你不说话,突然冒出来,我没看到,所以才不小心踹到你的!” 他说。 何雨柱气抖冷。 “谁说我没说话?” “是吗?” 许大茂继续装糊涂。 “我没听见!” “不好意思!” “我这也是怕你做傻事,你应该能体谅对?”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和许大茂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一向是智力武力双重碾压许大茂的。 这蠢货什么时候这么巧舌如簧了?! 何雨柱暗暗握紧了拳头。 这孙子最近和林阳走得很近啊! 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你等着!”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 “怎么?” “你还想打我啊?!” “那你打啊!打啊!” 许大茂不仅不怕,还反过来挑衅何雨柱。 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心里没数是吗? 还敢嚣张啊! 从今以后,你就夹着尾巴做人! 何雨柱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忍!忍!忍! 必须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何雨柱拼命安抚自己。 许大茂斜斜的勾起嘴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何雨柱的纠结。 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何雨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怒气稍稍压下去。 “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他说。 “你不跟我一起去西山吗?” 许大茂诧异的问。 “不牢你操心!” 何雨柱磨牙。 “枪毙犯人欸,每次都是人山人海的,你去迟了就占不到位置了,到时候你可能就见不到你爹和你奶奶……” 许大茂专门往何雨柱心口上捅刀子,捅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何雨柱心口一阵绞痛。 “滚!” 他大声吼。 “走就走!”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再这么磨叽,就真的见不到你爹和你奶奶最后一面了!” 临了临了,最后一刀也得捅进去。 何雨柱险些气得撅过去。 …… 西山。 如许大茂所想,人山人海。 警戒线都差点拦不住这些人的热情。 “怎么回事?我听说有人冒充烈属,有人知道具体内情吗?” “你不知道啊?那你算是问对人了,我知道!我侄子就是办事的警员!这可是一件捅破天的大案!” “你问对人了!我和那老虔婆是一个四合院的,住了十几年了!” …… 人们成群的在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知情人疯狂爆料。 “傻柱!傻柱!这边!” 许大茂一眼看见何雨柱,立刻大声喊。 真是阴魂不散! 何雨柱疯了,不仅扭头当听不见,还迅速逃离。 “傻柱!傻柱!” 许大茂一点眼色没有,还在那大声的喊,并且,一边喊,一边向身边的介绍。 “那是何雨柱!” “今个儿枪毙的就是他爸和他奶奶!”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脸惊恐的看向何雨柱。 “杀人犯的儿子?!” 人们连连后退,对何雨柱避如蛇蝎,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仇视和厌恶。 灼热的目光,好像火一样,烧得何雨柱浑身难受。 “呸!晦气!” “杀人犯的儿子将来也是杀人犯!” “滚开!离我们远一点!” 有人朝何雨柱吐口水,还有人推搡着他。 “杀人犯不得好死!” “杀人犯滚开!” 何雨柱千夫所指。 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 对着何雨柱,疯狂输出。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别提多高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来了!来了!车来了!” 有人喊了起来。 人们的情绪躁动起来。 威风凛凛的押运车驶来。 聋老太太与何大清等人被押出来,他们戴着沉重的脚镣,被半拖半拽的押赴刑场。 偌大的法场,周围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警。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 “都是我娘做的,都是她做的,和我没关系啊!” “饶了我,饶了我!” “我想做个好人!!!” 到了法场,何大清再一次崩溃。 死亡太可怕了! 尤其是这种告诉你死亡时间,然后你只能惶恐的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而死亡越来越近! 他撕心裂肺的嘶吼。 “下辈子做个好人!” 武警同志冷着脸,冷冷的说道。 然后。 架起何大清,直接往法场上拖。 何大清拼命挣扎。 “不要!不要!我不去!我不去!” 他就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挣扎。 然而。 那都是无用功。 他的反抗完全无效,直接双脚离地,被架了起来。 “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 反抗无效,何大清又苦苦哀求。 可是,不管他做什么,武警都不为所动,他的命运,也无法改变。 恐惧,是一种传染力很强的情绪。 聋老太太此时也是抖如筛糠。 第127章 聋老太太母子绝望的死去 “爸!爸!” 何雨柱身为人子,亲眼看到这一幕,一颗心仿佛被放在油锅上煎。 他的拼命的想要吸引父亲的注意,可人声嘈杂,何大清哪里听得见呢? 其实,就算人声不嘈杂,何大清也听不到。 他所有的心神,都在恐慌求饶上。 “爸!” 何雨柱用力向前挤。 可前面的人,却丝毫都不肯让,还反过来挤何雨柱。 “活该!” “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更何况,他们杀的还是烈士家属!” “良心坏透了!” 人们纷纷说。 “杀得好!” “杀得好!” 他们呐喊支援。 “跪下!” 将人带到法场正中央,武警用力将犯人们按跪下。 就这样,十多个人,跪成一排。 除了聋老太太和何大清,还有被聋老太太收买造假的人。 其中,甚至有几个人,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只是单纯的受贿。 而因为聋老太太这案子,情况特别恶劣,上达天听,被列为大案、重案、要案。 然后,他们也被从重处罚,和聋老太太这个罪魁祸首一起挨枪子。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本就憋不住尿,此时更是吓尿了。 不久前,她还算计着让林阳挨枪子,结果,转眼,她自己就要挨枪子了! 被审讯的时候,她曾无数次说“枪毙我”,“你们枪毙我”。 可真的到这一天,她才知道,死亡有多可怕。 聋老太太心胆俱裂。 “饶了我!” “饶了我!” “饶了我!” 何大清还惶恐的,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他不死心! 真的不死心! 本来,他在保定和白寡妇过得和和美美的! 哪里想到,警察突然出现,打破了他的生活! 他真的觉得,这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儿子,别怕!” 聋老太太自己都怕得发抖。 可看到儿子这样子,母亲的本能,让她强忍着害怕,反过来安慰儿子。 她不说话还好。 一听到她的声音,何大清猛地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她。 “都是你!” “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你为什么要拉我下水?” “为什么要把我供出来?” 何大清用力的嘶吼,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武警立刻摁住何大清。 “别动!老实点!” 聋老太太被吓得一愣。 明明只是入狱几天时间,此时她满脸沟壑,头发全白了,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 随即,浑浊的老眼中聚满了泪水。 她清楚的意识到,她的儿子恨她! 聋老太太心如刀绞。 何大清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挣扎着,嘶吼着。 他本来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的。 结果,因为他的母亲,因为她的贪婪,因为她的自私,他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他怎么能不恨?! “我没有,我没有……” 聋老太太哭着说。 可以的话,她当然想要保住儿子。 可是,警方实在太厉害了。 他们一次一次,上百次的审问她,他们还不让她睡觉,摧毁她的精神。 越到最后,她的谎言被拆穿得越多。 不知不觉,她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我不是有意的……” 她说。 可惜,何大清并不想听。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都是你!” 何大清嘶吼。 聋老太太泪如雨下。 “闭嘴!” 武警没说话,一旁一同执行死刑的受贿者们已经受不了。 “你们两个都是活该!” “我们……” 冤枉、委屈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男人就已经哽咽了。 “所以!” “闭嘴!” “我不想再听到你们的声音!” 哭得他们心慌。 “时间到!” 掐表的武警宣布。 包括聋老太太和何大清,所有犯人们都慌了起来。 一块黑布,罩在了他们的头上。 视线受阻,眼前一片漆黑,这样的环境,他们就更害怕了。 “不要!” “不要!” 何大清不自觉的喊。 “各就位!” 武警的地动山摇的脚步声响起。 “预备!” “咔!咔!” 整齐划一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何大清肝胆俱裂,恐惧到了极致。 他只能拼命的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黄色的尿液,从裆下流出。 他害怕到失禁。 聋老太太等人也是如此,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的摇头。 “爸!!!” 何雨水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 雨水? 雨水?! 何大清更激动了。 是雨水的声音! 他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砰!” “砰!” “砰!” 连续不断的枪响。 何大清倒地不起,猩红的血液迅速在他身下铺开。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无意识的抽动。 十年没见了,他的女儿也长大了! 而他,甚至都还没见过自己的女儿…… 何大清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儿……我的儿……” 聋老太太还念念不忘亲生儿子对自己的怨恨。 她的脑海里走马灯一样,回忆着自己的人生。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她引以为傲的奢靡生活一次都没有出现,出现的都是和儿子何大清、孙子何雨柱有关的画面。 其中,有一个画面,反反复复出现。 就是她和刘海中一起商量对付林阳的画面。 后悔! 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后悔! 如果她不出那个主意陷害林阳的话,或许,她的身份永远都不会曝光,她和她的儿子也不会…… 落得这般下场! “爸!” 何雨柱跪在地上,哭喊。 而在场的人,一点都不同情的他。 “哼!” 他们甚至冲着何雨柱冷哼。 “杀得好!!!” 人们喝彩。 “让我过去!” “让我过去!” 何雨柱冲卡。 “我爸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武警不为所动。 “还要等法医鉴别生命体征。” “确定没有生命体征之后,会通知你们家属领尸体的。” 武警同志僵硬的说。 何雨柱气抖冷。 怎么? 还怕一枪没打死吗?! 还要验…… “这人还活着?!” 法医也是一惊。 这情况,也太少见了! “报告!有一人,还有生命体征!” 法医宣布。 不住抽搐的聋老太太脑子里嗡嗡的。 什么意思? 我……我还活着吗?! 我没死! 我没死! 聋老太太激动起来。 这是不是代表我逃过一死了?! “替补就位!” 有声音传来。 什……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有点懵。 “预备!” “咔!” 子弹上膛! 还……还要补枪!!! 怎么能…… “砰!” 枪响。 怎么能杀人杀两次? 这没道理…… 聋老太太抽搐了几下,瞪着眼睛,怀揣着最后的不甘,离开了人世。 “奶奶!” 何雨柱痛哭流涕。 不知道过了多久。 看着凉透了的尸身,何雨柱握紧了拳头。 第128章 何雨柱,你被开除了 “来来来!” “我帮你!” 许大茂神出鬼没的又冒出来刷存在感了、 “滚!” 何雨柱额头上青筋凸起,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那双赤红的眼睛凶狠的瞪着许大茂吗,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许大茂实在是太过分了! 何雨柱恨不得生撕了许大茂。 到底是几十年的心理阴影,许大茂被何雨柱这一声吼,吓得瞬间面色苍白,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啧啧啧!” “果然是杀人犯儿子,这个凶啊!!!” 许大茂没说话,周围的围观群众却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发声。 “别人好心帮他,他不感激也就算了,还吼人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错!这样的人,对他好是没有用的!” “杀人犯的儿子,能是好东西?” “你看他凶的那个样子,将来多半也是个杀人犯。” …… 人们对着何雨柱指指点点。 来自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几乎把何雨柱淹没了。 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这些人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打转、重合。 许大茂见人们都为自己说话,也挺直了腰杆。 怂什么?! 他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 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怕他对你怎么样吗?! 他要真敢对你怎么样…… 许大茂暗暗冷笑。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何雨柱,你真是不知好歹!” “要不是看在咱俩从小到大,一个院里长大的情分,我才不管你死活呢!” “你看看别人理你吗?” 许大茂睁着眼睛说瞎话。 围观众人却都信了。 “小伙子,人不能太好心!” “有些人是狼,是野兽,天生的坏心眼,你对他再好,他也会害你的!” “没错,没错!” …… 人们纷纷安慰许大茂。 何雨柱一口气堵在胸口,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认领尸体,手续繁琐,何况还是两个? 对于何雨柱这种杀人犯的儿子,办事的警员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声气。 然后。 开死亡证明。 注销户口。 联系殡仪馆排队火化。 …… 这些事情,都是何雨水一个女孩子做的。 因为何雨柱时不时腹痛难忍。 “何雨水!” “您家人的骨灰出来了!” 工作人员说。 “给我!” 何雨水下意识伸手去接。 “不行!” 何雨柱连忙大声喊。 “我来!” 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 何雨水尴尬的收回手。 她这才想起,按照“规矩”,她作为女儿,是没有资格抱骨灰的,只有儿子才行! 工作人员瞥了何雨柱一眼。 她就看不上歧视女人的封建旧俗! 更何况,何雨柱一个大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让何雨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忙上忙下,结果,好不容易忙完了,他又站出来了,真是让人看不上。 “火化费加上骨灰盒,一人五块,一共十块钱。” 她脸色僵硬的说。 何雨柱怔住。 他现在兜比脸干净,上哪弄十块钱?! 殡仪馆人员一看何雨柱这表情,冷嘲热讽。 “怎么?十块钱都舍不得啊!” 何雨柱更尴尬了。 “我……” “我身上没带钱……” “明天!明天我再带钱来取骨灰!” 他信誓旦旦的说。 殡仪馆人员斜斜的勾起嘴角。 “明天?!” “不必!” “让你妹妹回家拿钱不就行了!” 她说。 何雨柱脸上涨得通红。 回家拿?那也得家里有啊! “我……我明天!” 他说。 这话一出,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这是不打算要这些骨灰了? “你该不会不来取了?” “当然不会!” 何雨柱赌咒发誓。 “三天!” “三天之内,你不来取,骨灰我们就自行处理了!” 工作人员提醒。 “来!” “我们一定来!” 何雨柱信誓旦旦。 工作人员咸咸的瞥了何雨柱一眼,一脸不屑。 “这三天每天每人两毛钱,没问题?” 何雨柱连连点头。 “当然!当然!没问题!” 工作人员又是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 何雨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何雨水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此时,正值晚饭饭点。 何雨柱一脚踏进四合院,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到处都是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可惜,与他无关。 他刚踏进四合院,阎埠贵立刻幽灵一般闪现。 甚至,他此时,手上还端着饭碗。 “何雨柱!” “还钱!马上还钱!” 为了那100块钱,三大爷几乎一夜都没睡,一颗心跟火烧似的,头发都多愁白了几根。 他等不了了。 “我不管你是借也好,是去当铺把你那点东西当了也好,你现在就得把钱还给我!” 阎埠贵说。 何雨柱头疼欲裂。 真是要死了! 欠谁钱不好,偏偏欠这老扣的钱,真是要命了! “我明天去厂子里预支工资还你,行吗?” 何雨柱说。 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把钱放在心上。 他有手艺,有的是赚钱的机会和渠道。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为了秦淮茹,隐瞒下棒梗偷了三四百块的事实。 这个时候,何雨柱完全不知道,他将为这个决定,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并且,悔不当初! “预支工资?!” 阎埠贵跳脚起来。 “你还想预支工资?!” “你无故旷工,厂里已经把你开除了,你不知道吗?”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厂里根本离不开他这个大厨好吗? 李怀德疯了吗?把他开除? “为什么不可能?” 阎埠贵反问。 “你听谁说的?” 何雨柱也急了。 “厂里贴了告示栏,还广播了三遍,谁不知道?” “还用着听谁说?” 就是因为这个,他越想越睡不着。 何雨柱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要他的命啊! 林阳表示:趁你病,要你命! 既然要动手,自然要剪除你所有的倚仗,让你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然,让你凭借那一手厨艺,去认识什么“大领导”吗? 虽然现在剧情已经崩得“妈都不认”了,但是,稳妥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更何况,他很喜欢“痛打落水狗”的感觉的。 第129章 何雨柱家被洗劫一空 两人这么一闹,立刻引来许多人看热闹。 许大茂更是阴魂不散。 明明住在后院,离前院远得很,此时就已经猴子一样蹿到了前院。 “怎么回事?我听到三大爷和何雨柱又吵起来了?” 他就像一只猹一样上蹿下跳。 前院的住户们很热情告诉他前因后果。 许大茂懊悔的直跳脚。 “该死的!”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么大的好消息,应该他来告诉何雨柱才对。 怎么让阎老西抢先了? “我不管!还钱!快还钱!” 阎埠贵手一摊,就要账! 何雨柱简直要气炸了。 “我现在没钱!” 他不耐烦地说。 钱钱钱!他上哪弄钱还去? “所以,你是要耍赖不还了是吗?” 阎埠贵立刻就跳起来。 他是不能让别人欠自己的钱一点!!! 不然,他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你这么说的话,我只能报警了!” 何雨柱整个头都要炸开了。 “我就那么点东西,要不,你看上什么,你自己去搬去?!” 何雨柱这就是一句气话。 他也是被逼急了。 毕竟,不能真的让阎埠贵真的报警。 他父亲和奶奶的骨灰还在殡仪馆,他要是被抓进去就完了。 然而。 “这是你说的!” “签字画押!” 阎埠贵跟何雨柱论得真真的。 …… “衣服拿走!” “柜子也搬走!” “鞋!鞋,也拿走!” 阎埠贵毫不客气的在何家扫荡。 “这是我的衣服!” 何雨水也急了。 拿他哥的衣服也就算了,毕竟,阎解成兄弟三个也能穿。 拿她的衣服做什么? 阎解娣年纪小,又穿不了她的衣服! “你哥哥欠我钱,我拿你家的东西,天经地义!” 阎埠贵理所当然的说。 大不了,拿到当铺或者旧货市场卖掉嘛! 那可都是钱啊!!! “桌子搬走!” “床搬走!” “被子也搬走!” 阎埠贵继续指挥。 眼看逼仄的房间都变得宽敞了起来,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何雨柱也怒了。 “阎老西,你不要太过分!” 阎埠贵腰杆直的很。 “怎么?后悔了?” “想说话不算数是?” “你可是签了切结书的!” 他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 何雨柱:……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搬的这些东西,早就不值100块了?” 何雨柱的脸色铁青。 “嘁!” 阎埠贵不屑的冷笑一声。 “那些东西,要是新的,当然不止100块!” “可那些都是旧货!” “旧东西,不值钱!” 他说。 实际上呢? 他老人家心里清楚,这些东西,就算是在旧货市场上,也远不止100块! 但是,他会说实话吗? 当然不会! 这么好的机会,他还不趁机多宰何雨柱一下? 要把这些旧货卖掉,他老人家不费时费力吗? “三大爷威武!”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 阎埠贵这番操作,许大茂都看的目瞪口呆。 然后,果断声援三大爷。 “没错!是这么个道理!” “我支持三大爷!” 他高声喊。 “我也支持三大爷!” 贾东旭也跟着喊。 “我也支持三大爷!” 贾张氏跟着喊。 贾东旭看向秦淮茹,眼神冰冷。 他甚至都不需要说话,只一个眼神,秦淮茹一个激灵,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我也支持三大爷。” 秦淮茹连忙说。 贾东旭恨恨的瞪了秦淮茹一眼。 没吃饭吗?声音那么小! 要不是怕被外人看出端倪,他早打耳光扇过去了! 有人起哄,四合院众人也纷纷附和。 “我也支持三大爷!” “我也支持三大爷!” …… 林阳:小小的四合院,真是卧虎藏龙! 他隐在其中,低调看戏,别提有多惬意了。 何雨柱的胸膛剧烈起伏,鼻翼一张一合,一双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好!” “那你们就把我们兄妹的所有东西都搬走!” “这么冷的天,我们兄妹要是饿死、冻死,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他脑子倒是转得快。 很快,在这一片黑暗中看到一条裂缝。 众人闭口不言,表示跟我没关系。 阎埠贵眉头拧成一个深深地“川”字。 “罢了!”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被子、锅碗瓢盆、火炉、粮食什么的就留给你们了!” 他说。 作为一名文化工作者,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倒他? 三大爷说到做到。 最后。 除了被子、锅碗瓢盆、火炉和粮食,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那架势,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把地砖都挖出来带走。 完全是洗劫!洗劫一空! 一阵风过,莫名空旷的房间里,阴风阵阵。 …… 轧钢厂。 “站住!” “谁让你进来的?!” “你已经被开除了!出去出去!” 何雨柱本想顺着人流一起进轧钢厂,没想到,他已出现,所有人自动分开一条路。 他一下子就被保卫科的给抓住了。 “我想见李副厂长!” 何雨柱说。 保卫科科员冷笑。 “李副厂长,是你说见就见的?!” “出去出去!” “别逼我们动手。” 嘴里这么说着,实际上,已经开始对着何雨柱推推搡搡。 何雨柱被推得狼狈极了。 此时,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愤怒,更多的是凄凉。 在此之前,他何曾把保卫科的这个狗放在眼里过? 没想到,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竟然被保卫科的这么对待。 “我奉劝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轧钢厂离不开我!” “李副厂长也离不开我!” “我迟早会回来的!” 何雨柱自信满满。 他的手艺,是无可取代的。 李怀德开除他,八成是想给他个教训,毕竟之前他心情不好,打了人事科的脸。 但是,还是那句话,李怀德离不开他! 本来,按照他的脾气,李怀德这么整他,他非要好好抻一抻李怀德不可。 现在情况特殊,他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向李怀德道个歉就是了。 何雨柱觉得,只要自己低头,李怀德一定会就坡下驴。 到时候,预支工资也好,借钱也好,都不在话下。 “李副厂长离不开你?!” 保卫科众人笑了。 “就是李副厂长特意吩咐了,不许你再进轧钢厂!” “他不想见你!” 何雨柱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 李怀德疯了吗? “傻柱?!” “你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第130章 轧钢厂新大厨 何雨柱闻声回头。 “刘光天?” 刘光天怎么在这儿? 何雨柱正疑惑着,一眼看到刘光天身边的林阳。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 在何雨柱的眼里。 如果不是林阳,他的奶奶和爸爸都不会死,他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所以,他心里恨毒了林阳。 恨到什么地步呢? 恨到断肠丹每小时发作一次的极致痛苦,他都忍了下来。 只想着,缓这一口气,找到“刚正不阿”的医生,拿到林阳对他下毒的证据,一举让林阳也吃枪子!!! 可就这一眼。 何雨柱怔住了。 林阳的身边竟然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李副厂长?!” 说曹操,曹操到。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李怀德。 何雨柱又惊又喜。 恨不得立刻拉着李怀德,跟他低头。 要他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旷工,且随叫随到都没问题! 可是…… 林阳这个死对头在,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拉不下脸。 让别人看笑话都没关系,让林阳看笑话,他心里像扎了根针似的难受。 李怀德瞥了何雨柱一眼,没有多做一刻的停留,转而不悦的看向保卫科人员。 “不是告诉你们,不许让何雨柱再进厂里来吗?” “他怎么还在这?” 李副厂长直接对保卫科发难。 “我们马上就赶……” 保卫科众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打断。 “领导!” “领导,您别这样!”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无故旷工了!”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众目睽睽之下,何雨柱也顾不得自己的脸面,连忙低头认错。 毕竟,他不能真的被保卫科扔出去啊! 李怀德看了一眼做小伏低的何雨柱,高高在上的说。 “你知道错了就好。” 何雨柱心头一喜。 “希望你在新的工作单位里有组织有纪律一点,不要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李怀德说。 何雨柱的笑容来不及收回去,僵在脸上,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李怀德再不看何雨柱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领导!” 何雨柱一把拉住李怀德。 “你干什么?!” 李怀德看着何雨柱拉住自己胳膊的手,脸也黑了。 “想动手吗?” 说着,一个眼神望向保卫科人员。 何雨柱一下子就急了。 “领导,你不能开除我!” “你把我开除了,谁来做招待餐啊?” “食堂那几个,做做大锅饭还可以,做招待餐可不行!” 他急切的说。 李怀德冷笑。 合着你知道啊! 果然,傻柱不傻! “所以,马华那几个人,跟了这么多年,你是一点本事都没教他们啊?” 李副厂长反问。 何雨柱脸上有些挂不住。 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他还这么年轻,对几个厂子里塞进来的徒弟,自然是多留了几个心眼。 教他们做大锅饭没问题。 毕竟,每天的大锅饭,也是个大工程。 那种粗活累活,他也不想亲力亲为。 有人送上门来分担,不使白不使。 真本事,那是一点都不教。 “啧啧啧!” “一点都没教啊?” “马华他们几个也是可怜,每天累死累活,鞍前马后的伺候何雨柱这么多年,他竟然什么都没教!” ……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对着何雨柱指指点点。 这几天,这种千夫所指的局面,他经历了太多。 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无地自容,到现在,他已经变得麻木了。 “我……” “我们这一行,师父都会考验徒弟几年的。” “马华他们确实挺好。” “领导放心,我回头就教他们。” 何雨柱承诺。 李怀德一个字也不信。 随便教他们一道两道菜敷衍他吗? “不必了!” “厂里已经请到新的大厨了!” “马华他们几个,也在跟着新大厨学厨艺,学得挺好!” 李怀德说。 “新大厨?!” 何雨柱愣了。 对自己的手艺,何雨柱是很有信心的。 领导们,早就被他的菜喂刁了,一般大厨的手艺,他们根本瞧不上。 而整个京城,比他手艺高的人,还真没几个。 而这几个人! 据他所知,都有稳定丰厚工作! 应该没人能瞧得上他的这个岗位才对啊? 何雨柱百思不得其解。 “是我!” 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雨柱循着声音望去。 刘光天?! 竟然是刘光天?! “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被开除之后,厂里就把我招进来了。” 刘光天笑眯眯的说。 一双微微好看的眼睛微微弯起。 那样子,满满的嘲讽。 何雨柱瞠目结舌。 刘光天?!大厨?! 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一个院里住着,刘光天是什么水平,他还不清楚吗?! 他连马华他们都不如! 只是能把饭菜弄熟的水平而已,也配叫大厨? 更枉论取代他了! 刘光天好像看穿了何雨柱的心思。 “说起来,这还要多谢林哥!” 何雨柱愕然。 “你们都不知道?” “林哥才是真正的大厨,我跟他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 刘光天说。 众人看向林阳的眼神闪闪发亮。 “天呐!林科长太厉害了!” “年纪轻轻就是主治医师不说,竟然还是个隐藏的大厨!” “林科长真是太完美了!”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有幸嫁给林科长!” “我有个妹妹,和林科长年纪相当……” “呸!就你妹妹那样,林科长能看上她?要说般配,我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闭月羞花,那才是林科长……” “你可去一边去!你女儿比林科长都大,就不要做梦了!我侄女,和林科长同岁……” …… 众人双眼冒光。 何雨柱曾听说过,自打林阳来了轧钢厂,很多人都干起来保媒拉纤的活。 可那也只是听说。 如今,亲眼看到,他的心仿佛被虫咬鼠啮一般。 刘光天却嫌还不够一般,继续说。 “包括你,傻柱!” “以前我以为你的厨艺才是最好的!” “但是见识了林哥的厨艺之后,我才发现……” 他摇头不语。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太夸张了。” 林阳谦虚的说。 “哪有?!” 刘光天很不赞同。 “我说的都是实话!” “林哥,你真的是我见过厨艺最好最好的人!” “不说别的!” “就说你不过点拨我几下,原本对厨艺一窍不通的我,就能做出让李副厂长满意的饭菜,就说明一切了!” 刘光天说。 “没错!小刘说得有理!” “我们领导不是满意,是惊艳!” “比有些自视甚高的人,可强多了!” 李怀德也跟着附和。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原来又是林阳在背后挖他墙角!!! 第131章 秦淮茹背刺何雨柱 何雨柱没有怀疑刘光天的话。 因为,林阳搬进来不久,他就从林家飘出来的饭菜香味判断出对方是个厨艺高手。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同为大厨,何雨柱是整个四合院最敏锐的了。 别人只是觉得香而已。 当时,何雨柱还心惊了一下。 后来,听说林阳是主治医师,他嫉妒之余,也放下心来了。 这么一来,林阳就不会和他厨艺上形成竞争关系。 而林阳也不想显摆,来了这么久,四合院里都没爆出他是厨艺高手的事。 渐渐地,何雨柱也就不在意这个事情了。 没想到,一个大意,林阳竟然把刘光天调教出来顶替他的位置! 何雨柱此时是又悔又恨,恨不得将林阳的肉生撕下来一块。 “好好好!” “原来你们一早就计划好了!” 何雨柱恼羞成怒。 “希望你们将来不要后悔!” 他放狠话。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仗着自己厨艺高明,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何雨柱也不认输。 就凭他的厨艺,离开轧钢厂,也会有其他单位抢着要用他的! …… 李怀德脸都黑了。 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嚣张的。 “把他轰出去!” “以后,不许他再靠近轧钢厂一步!” 李副厂长明令。 保卫科人员上前。 “不必!我自己走!” 何雨柱梗着脖子说。 然而。 保卫科众人就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直接架着他两条膀子,就把他往外拖。 “别碰我!” “我自己会走!” “听不懂人话吗?” 何雨柱怒极,一边喊,一边挣扎。 “啪!” 一只鞋子飞出去,直直的砸在李怀德脸上。 “啊!” 众人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巴。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啪!” 鞋子从李怀德的脸上掉在了地上。 李怀德脸色铁青。 他的鼻尖还萦绕着那令人作呕的臭脚丫子味。 林阳暗暗挑眉。 系统,干得漂亮!!! 【为宿主服务,是系统的荣幸!】 四周一片寂静,静极了。 何雨柱也没想到能这么巧,也是一愣。 随即,又忍不住有些高兴。 哼! 姓李的,你也有今天! 这份高兴,被李怀德看在眼里,怒火直冲天灵盖。 故意的! 何雨柱这时故意在报复他! 他,李怀德,堂堂轧钢厂副厂长,在厂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把臭鞋子砸在脸上。 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 “把他给我轰出去!” 李怀德大声嘶吼。 保卫科人员风驰电掣,加足马力,立刻拖着何雨柱跑出去。 “嘭!” 他们像扔死狗一样,把何雨柱扔了出去。 何雨柱被摔了一个屁股墩,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哼!” 李副厂长拂袖而去。 林阳等人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鞋!” “我的鞋子!” 何雨柱还想把自己的鞋子要回来。 “滚!” “别找打!” 保卫科众人不仅不给他捡鞋,还举起了拳头威胁。 何雨柱一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能进保卫科的,不敢说多厉害,至少也是五大三粗的。 动起手来,他不是对手。 何雨柱光着一只脚,一瘸一拐的离开。 预支工资的计划泡汤。 那就只能借钱。 “杨叔叔,您能不能借我点钱?” “赵伯伯,您能不能借我二十块钱?我下个月就还你!” “李哥,您能不能借我二十块钱?我下个月翻倍还你!” “张哥,我实在是没办法,家里被偷,我身无分文,我爸的骨灰都拿不回来了!你能不能借我十块钱?我下个月翻倍还给你!” …… 何雨柱的姿态越来越低。 所借金额越来越小,语气越来越诚恳。 可是。 没用!统统没用! 所有人都只有一句话。 “没钱!” 好的,给个虚伪的笑脸。 “不好意思,家里你婶婶\\伯母\\嫂子管钱,她不同意。”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开销大,实在是没钱。” 这些人嘴上说得好听极了。 可是,眼看着他一只脚又红又肿的光着,都当没看到。 连给他一双旧鞋凑合着穿一下的都没有。 何雨柱原以为,看到他这样,至少能赢得一些同情。 现在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这些人都没有心!!! 不好的,直接冷脸。 “嘭”一声关上房门,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何雨柱的心彻底寒了。 这些人,平日千好万好,大侄子、好兄弟的,亲得不得了。 关键时刻,就看出人品了! 这就是墙倒众人推?! “你们以后,也不要有什么事情求到我!” 他恶狠狠的威胁。 “咕噜!” 何雨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四合院。 “秦姐。” 何雨柱看到了在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纳鞋底子的秦淮茹。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的脚,也是吓了一跳。 “你的脚怎么?” 何雨柱瞬间湿了眼眶,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还是第一个关心他的身体的人! 他怎么能不感动?! 秦淮茹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偏偏摊上贾东旭那样的男人,和贾张氏那样的恶婆婆? “赶紧回去,泡个热水脚,然后抹点药!” “天这么冷,冻烂的话,以后年年都会烂!”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说。 她婆婆吃了药,在屋里睡着了,不然她也不敢跟何雨柱说话。 何雨柱大为感动,却没意识到,秦淮茹其实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 “秦姐,你真好!” “你以后可千万别说这话了!” 何雨柱话音未落,秦淮茹连忙黑着脸说。 “你……” “离我远点!” 她说。 “就当是为我着想!” 何雨柱瞬间,整颗心都化成了水。 他终于确定了秦淮茹的心意。 秦淮茹转身就要走。 何雨柱连忙拉住她。 秦淮茹一下子急了,慌忙挣开,脸上浮现了几分怒意。 “你这是做什么?!” 何雨柱手足无措。 “我没想做什么。” 他连忙解释。 他知道贾东旭对秦淮茹不好,怎么会给秦淮茹找麻烦呢? “我就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他说。 “男女有别!你有什么事,就和贾东旭说!” 秦淮茹和何雨柱拉开距离,扬声道。 “事关你们家棒梗!” “我离开家的时候,家里还放着四百多块钱的积蓄!” “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些钱就都不见了!” “门锁和盒子上的锁都被破坏了!” “我觉得是你家棒梗做的!” “应该是贾张氏指使!” “我对警察说我没钱的时候,贾张氏和棒梗明显慌了!” “我怕这事连累到棒梗,害你难过!所以对警察撒谎说我把所有积蓄带在身上,被流浪汉抢光了!” “你问问棒梗,赶紧把这笔钱要回来!” “我急着用钱!” 何雨柱快速说道。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棒梗花一点,也没关系,我不追究。” 他说。 秦淮茹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雨柱!” “秦淮茹!” “你们在干什么?” 贾东旭的声音响起。 他裹着风,飞奔而来。 秦淮茹连忙后退几步,一脸惶恐的说。 “跟我没关系!” “是傻柱一直缠着我!” 何雨柱怔怔的看着秦淮茹。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还暗戳戳对他表白的秦淮茹,竟然转头就把他卖了?! 第132章 林阳一句话挑拨贾家母子关系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声音,猫在屋里的几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来。 一眼瞧见贾东旭、何雨柱和秦淮茹这种两男一女的配置,她们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脑子里迅速的脑补出许多桃色故事。 认真说起来,整个四合院的媳妇们就没几个喜欢秦淮茹的。 不是因为秦淮茹生得出挑。 呃! 好! 不仅仅是因为秦淮茹生得出挑,更重要的是,秦淮茹太爱表现,每时每刻都在展现她的美丽贤惠。 整天不是看她在院子里洗衣做饭,就是在缝缝补补。 四合院里,几乎所有女人都因为她被指责过“懒”。 甚至,还包括只是个小姑娘的何雨水。 “你看看人家秦淮茹,每次我看到她,她都在干活!哪像你?连个家都收拾不干净!” 男人们对秦淮茹两眼放光,赞不绝口,却对自己的妻子百般嫌弃。 这些女人看秦淮茹如何能顺眼了?! 只是,以往秦淮茹实在是太过做表面文章,又有易中海护着,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形势变了,大家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哟?这是怎么回事啊?” 女人们兴致勃勃。 贾东旭的脸都黑了。 他快步走上前,将秦淮茹拉到自己身后。 “何雨柱,打你的人是我,你要找麻烦就找我,不要为难女人!” 贾东旭一句话,把桃色新闻变成邻里纠纷。 他刚刚是气疯了,情绪上头,喊了一嗓子。 如今,只能疯狂找补。 没办法,他总不能让人认为他被何雨柱戴绿帽子了? 何雨柱一脸痴相。 贾东旭一把将他推开,拉着秦淮茹回房。 “怎……怎么了?” 听到声音,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贾张氏,正打算出去,迎面撞上了脸色铁青的贾东旭。 她下意识的问。 她不问还好,一问贾东旭的火气就压不住了。 “我就不明白了,您在家里有什么用?” “秦淮茹和何雨柱在家门口卿卿我我,你都不知道!” 贾张氏被怼得脸色一白。 “我……” 她睡着了。 自打上次她病倒,林阳允许她先养病,病好再忏悔之后,贾张氏就一直在屋里没怎么出过门。 直到前几日,林阳被聋老太太等人指猥亵幼女,她以为林阳大势已去,忍不住帮了几句嘴,就又被林阳记恨上了。 为此,她被要求继续忏悔,生病也不管。 贾张氏不敢得罪林阳,只能照做。 然后,就撞上了京城的第一场的暴雪。 这一场雪,贾张氏真的遭了老罪了。 她本就有腿疼的毛病,又连跪了几天,腿疼得就更厉害了,整个膝盖都肿得非常厉害。 贾张氏把伤给林阳看,求他让自己休息几天养病。 林阳断然拒绝。 “不可能!” “贾张氏,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卖惨!” “我早把你看透了!” “你这个人,没有一点感恩的心!” “上次我好心放过你,你怎么回报我的?” “落井下石吗?” 林阳说。 贾张氏当时真的是无助极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当场就哭了。 她不敢胡搅蛮缠,怕激怒了林阳。 易中海中风,聋老太太和刘海中进监狱,这里面可都有林阳的手笔。 她确定。 她要是把林阳逼急了,林阳真能送她进去吃牢饭。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 林阳突然说。 “罢了!” “你儿子不是回来了吗?” “母债子偿,让他替你!” “我这是看在你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免得你死在我家门口!” 贾张氏顿时喜出望外。 只要不让她继续跪,让她做什么都行! 然而! 贾东旭不同意。 “妈!” “林阳这就是在故意挑唆、分化我们!” “这是他的老手段了!” “之前,他就是这么对付我们和……” 和易中海。 因为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事,贾东旭不愿意叫师父,甚至都不愿意叫易中海的名字。 他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就是林阳来的第一天。 2000块钱,可以赎一个人,逼得他家和易中海反目。 贾张氏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林阳打的什么算盘。 可是…… 她实在撑不住了。 “我实在是太疼了!” 贾张氏见儿子面色铁青,一脸的不情愿,心已经开始冷了。 从小到大,对这个儿子,她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第一时间就给儿子。 如今,她这个样子,贾东旭竟然不肯替她跪一跪。 她如何能不心冷?!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林阳让儿子替她,不怀好意,就是想看到他们母子反目。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这就是人性! “要不,你先替我两天?” 贾张氏强忍着心酸,跟贾东旭商量。 她不想让林阳如意! 他凭什么断定她的儿子是个不顾亲娘的白眼狼?! 堵着这口气,贾张氏宁愿打落牙齿和血吞! 贾东旭眼神飘忽闪躲。 “我还得上班。” 他说。 贾张氏瞬间全身的气血都凉了。 不。 准确的说,是瞬间结冰! 不是要他全部替,只替两天都不行!!! 还有什么比这更心寒的? “对!东旭得去上班,他进去这么久,家里只进不出,我手里只剩下不到五块钱了!他再不去上班,咱们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秦淮茹帮腔。 贾东旭连连点头。 “没错!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要置办的东西多着呢!” 他说。 贾张氏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心冷如铁。 “不上班也没关系!” “我可以给你开病假条!” “请病假,不扣工资!” 门外,林阳的声音响起。 贾东旭的脸那叫一个难看啊! “林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故意破坏我和我妈的关系!” 林阳冷笑。 “就你和你妈这关系,还用我破坏?” “生你真不如生块叉烧!” 林阳说着,将一管药膏递给贾张氏。 “这个药膏,每天抹三次!” “在你腿好之前,先养着!” 说罢,转身就走。 危机解除。 贾张氏不必伤上加伤,继续忏悔。 贾东旭也不必替贾张氏。 可是,家里的气氛却变了。 打那天起,贾张氏和贾东旭之间的氛围就开始不对劲。 贾张氏想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贾东旭这个理亏,反而还凶起来了,对家长没有什么好脸色。 贾张氏不懂心理学,不明白这种心理机制。 这是一种补偿心理,越是心虚理亏,越是底气不足,越是表现得理直气壮。 就好像,走夜路的人,明明很害怕,却会吹口哨发出各种声音给自己壮胆。 而如今,劈头盖脸的指责,更是让贾张氏心里不舒服极了。 第133章 秦淮茹算计400块巨款 贾东旭根本没心思理贾张氏在想什么。 他气冲冲的拽着秦淮茹,一把将她甩在地上。 他咬牙切齿,捏着秦淮茹的脸,恶狠狠地问。 “我上次没打疼你,是不是?” “秦淮茹,你可真贱!!!” 贾东旭气疯了。 今天,他本来应该在轧钢厂上班。 得知何雨柱在大门口向李副厂长低头求饶却被保卫科扔出去的消息,他还很高兴。 毕竟,他对何雨柱实在没什么好感。 可是。 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担心了。 何雨柱被赶走之后,能去哪? 必定是回四合院啊! 本来就对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关系,耿耿于怀的贾东旭坐不住了。 何雨柱和他一样一个星期上六天班的时候,都能利用碎片时间和秦淮茹眉来眼去。 现在,何雨柱不用上班了,四合院里又没什么人,天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贾东旭犹豫再三,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去找林阳看“病”。 林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最近肝火有点旺啊!” “罢了!” “批你半天假,回家去!” 贾东旭捉奸秦淮茹和何雨柱,这种好戏,不容错过啊! 林阳果断帮忙。 有了林阳的签字,贾东旭请假很顺利。 但是,他却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监视着四合院。 他倒要看看,他不在的话,秦淮茹和何雨柱是什么样子。 结果。 他的脸被打肿了! 何雨柱进门第一件事,先是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立刻就冲着秦淮茹过去。 离得远,贾东旭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何雨柱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两人还凑得那么近,一看就不清白! 贾东旭当时脑子“嗡”得一声,炸开了。 他火急火燎的飞奔回四合院。 眼看何雨柱和秦淮茹都快贴一块了,他当时就上头了,一嗓子就吼了出来。 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贾东旭越想越气,挥着蒲扇一样的大手,就要扇秦淮茹。 秦淮茹一把扯住他的衣角。 “东旭!不是你的想的那样!” 她急切的说。 “我有很重要的事……” “啪!” 贾东旭重重的一巴掌扇下来。 “妈的!” “到现在,还敢狡辩!” 贾东旭气得眼睛都红了。 说着,反手还要抽秦淮茹。 秦淮茹眼疾手快,突然两只手勾住贾东旭的脖子,用力挺身,在他耳边快速且低声说。 “妈教唆棒梗从何雨柱那偷了四百多块钱!” “何雨柱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贾东旭怔住,下意识的回头。 秦淮茹用力勒住他。 “别动!” 她大声说。 贾东旭果然一动不动。 贾张氏听不到秦淮茹在贾东旭耳边说的话。 她只看到秦淮茹突然妖精似的勾住他儿子,然后,贾东旭就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了。 贾张氏别过脸去。 不堪入目! 简直不堪入目! 我还在这里呢! 贾张氏气得直发抖。 “那是何雨柱消失那几天的事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妈一个字都没跟我们说,显然是一分都不想给我们。” 想起自己吃糠咽菜,贾张氏却攒了一百多块私房钱的事,秦淮茹心里就怨气难平。 贾东旭也想起了母亲藏私房钱的事。 “何雨柱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想报警抓棒梗,要我把钱要回去还给他。” “我可不想!” “四百多块!咱们拿着这笔钱,至少五年,咱们家吃穿都不用愁了!” 秦淮茹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 贾张氏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了这一抹笑,气得直接摔门而去。 贾东旭瞳孔剧烈的收缩了好多下,才终于回过神来。 “傻柱他对你,倒是真心!” 贾东旭磨牙。 只是,这时的他已经没了多少怒气,反而变成了酸。 “他喜欢我,关我什么事?” 秦淮茹笑了。 贾东旭的脸一黑。 亲耳听到何雨柱喜欢自己的老婆,还是从自己老婆的嘴里说出来的,贾东旭怒火又上来了。 “我又不喜欢他!” 秦淮茹说。 “我要是对他有意思,还会帮着你这么坑他吗?” 贾东旭被问住。 有道理啊! “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自作多情,我也很困扰。” 秦淮茹说。 “不过,咱们能从中捞点好处,也不错!” “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眼看秦淮茹一心向着自己,又有四百多块的巨款即将到手,贾东旭整个人骨头都轻了。 “来!” “起来!” 贾东旭亲自将秦淮茹搀扶起来。 “没伤着你?” “孩子没事?” 贾东旭说着,便去摸秦淮茹的肚子。 秦淮茹拍掉贾东旭的手,傲娇的说。 “你别碰我!” “现在来献殷勤了?” “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一遍遍说我和傻柱没关系,你信了吗?” “还对我这么凶!” 贾东旭也不生气,作揖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为夫错了!” 秦淮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顺着贾东旭给的台阶就下了。 “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她戳着贾东旭的胸膛嗔怪。 “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何雨柱长得那个样子,又矮又挫,活像我爹,我能瞧得上他?” “不过是看他那么蠢,上赶着送东西,不要白不要!” “反正,他也没胆子占我便宜!” “没想到,惹你那么猜忌!” “我以后不理他就是了!” 贾东旭笑着握住秦淮茹的手。 “是是是,是我乱猜忌,是我不好!” 秦淮茹委屈巴巴的说。 “本来,我今天就不想理他的,要不是听他说棒梗从他家偷了四百多块钱,我早就把他轰走了!” 季东旭心疼的抚摸着秦淮茹被打得肿起来的半边脸。 “对不起!” “我太冲动了!” “还疼吗?” 贾张氏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简直要气炸了。 看不下去! 一点也看不下去了! 贾张氏气呼呼的转头。 “我没事,就是肚子里的孩子被吓到了。” “我看看!” 夫妻俩你侬我侬了半晌。 “我妈的性格,想要她把这四百多块吐出来,可不容易。” 回归正题,贾东旭感叹。 “得好好想想办法!” 他说。 “这个简单!” 秦淮茹一点都不放心上。 贾东旭惊喜不已。 “你有办法?” 秦淮茹趴在贾东旭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话。 贾东旭的眼睛闪闪发光,越听越激动。 “这么一来,妈她必定会把钱交出来!” 秦淮茹信心满满。 贾东旭开心的“唧”了秦淮茹一口。 “能娶到你这个老婆,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秦淮茹“咯咯咯”的笑了。 又低声说笑了一会儿。 “好了,咱们开始!” “你去把门关上!” 秦淮茹说。 贾东旭立刻照做。 然后,顺手抄起了一旁的扫帚。 “贱人!我打死你!” “砰!” “啊!” “不要!” 屋里传来了打人的声音,还有女人的惨叫。 “砰!” “闭嘴!你再叫一个试试!” 男人恶狠狠地威胁她。 “砰!” “啊!” …… 里面打得厉害,贾张氏也是一惊,连忙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被拴住了。 没办法,她只能透着门缝看。 却见秦淮茹好好的坐在床上,而他的儿子,正拿着扫帚打被子。 秦淮茹一边笑着,一边晃着两条腿,时不时的配合着惨叫两声。 贾张氏握紧了双拳! 这就是她的儿子! 自己老婆卖弄风骚,招惹狂蜂浪蝶,他不怪他老婆,反过来怪他老娘没用,没看好他老婆! 然后,他老婆哄他几句,他就又和他老婆在屋里演双簧! 贾张氏瞬间心如死灰,失望透顶。 第134章 这样的舔狗,你不死谁死? “我去和何雨柱谈谈!” 不一会,贾东旭打开房门。 对贾张氏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他黑着脸直奔何家。 约莫半个小时后,贾东旭回来了。 依然黑着脸,脸色很不好。 夫妻俩凑在一起,又嘀嘀咕咕几句之后,秦淮茹老老实实做饭去了。 贾张氏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我回来了!” 棒梗背着书包,一蹦一跳,开心极了。 他推开房门,气还没喘匀,就听到父亲厉声呵斥。 “棒梗!” “何雨柱说你偷了他家四百多块钱,是不是真的?” 贾东旭一张脸黑得难看极了。 棒梗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也没料到儿子突然发难,也是一愣。 “看你奶奶干什么?” 贾东旭立刻大喝一声。 “你奶奶也救不了你!” “说!你偷没偷他家的钱?” 棒梗年纪小,被吓得脸色苍白。 大冬天,额头上冒出汗来了。 “我没有!” 他下意识的说。 只是,那心虚的样子,实在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有?” “你这两天偷吃零食,哪来的钱?” “你老师都告到你妈那去了!” “砰!” 贾东旭愤怒的一拍桌子。 “说!你到底偷没偷?!” 棒梗被吓得浑身一抖,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他再不敢说“没有”! “你干什么?!” “棒梗买零食的钱,是我给他的!” 贾张氏一把把孙子抱在自己怀里。 “何雨柱说棒梗偷他钱,棒梗就偷了?” “他有什么证据?!” 贾张氏梗着脖子叫嚣。 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 “妈!” “你哪来的钱?你的私房钱不是都让林阳搜走了吗?” 贾张氏垂眸。 “我自然还有别的钱!” 其实,没有。 但是,谁能证明她没有呢? “妈!” 秦淮茹急得直抹眼泪。 “何雨柱说,今天不把钱还给他,他明天就报案!” “四百块不是小数目,棒梗……棒梗会被枪毙的!” 贾张氏瞪大眼睛,脸色发白。 棒梗更是瑟瑟发抖。 枪毙?! 竟然会被枪毙?! 不久前,棒梗刚刚围观了聋老太太和何大清等人被枪决,简直要吓死了! 提到枪毙两个字,棒梗脑子里就出画面了! 想到自己被五花大绑,挂着牌子押到法场上。 “砰!” 一声剧烈的枪响,他被子弹贯穿,流血倒地。 棒梗抖如筛糠。 “钱呢?钱在哪儿?” 贾东旭问。 “我给……我给奶奶了!” 棒梗吓得连忙说实话。 “妈?” 贾东旭震惊的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面无血色。 “把钱给我,我还给傻柱!” 贾东旭伸手。 贾张氏的身体微微颤抖。 那可是四百多块钱啊! 这简直就是在活生生的割她的肉啊! 贾张氏的心在滴血。 何雨柱突然消失,四合院众人都在传,他可能是和聋老太太一起陷害林阳,见聋老太太和刘海中被抓,怕连累到自己,畏罪潜逃了。 看着何家的两间大房子,私房钱被搜刮干净的贾张氏动起了歪心思。 何雨柱走得匆忙,说不定,他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小东西没被带走呢! 于是,她教唆棒梗撬了何雨柱的门锁。 一开始,她只是想偷一些值钱却不起眼的小东西变卖。 没想到,竟然翻到了一个和聋老太太类似的精巧机关。 不大的木盒子里,竟然有四百七十多块钱,以及各种各样的票据! 天知道贾张氏当时有多高兴! 这简直就是天降横财!!! 于是。 她连忙和棒梗一起把其他东西还原,带着巨款离开。 为了不让棒梗乱说话,这几天,她还给棒梗一些零钱买东西吃。 没想到…… “妈!” “您难道要看着棒梗被枪毙吗?” 秦淮茹凄厉哭诉。 贾张氏仿佛瞬间老了几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 她有气无力的说。 “我给你们拿!” 为了孙子,贾张氏把所有的钱和票据都交了出来。 除了给棒梗的五毛钱零花钱,剩余的一分也没动。 “我拿去还给何雨柱!” 贾东旭从母亲手中夺过这笔巨款,夺门而出。 仿佛身后有鬼撵他似的。 “我跟你一起去!”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追了出去。 眨眼睛,两个人都消失了。 离开家,两人一闪身,躲在转角处,头抵着头,窃窃私语。 “都拿到了?” “拿到了拿到了!” 两人那叫一个激动啊! 四百多块钱的巨款啊! 他们的手都在颤抖! “何雨柱那边怎么交代?” 贾东旭问。 他眉头深锁。 说实话,这笔钱,揣在自己怀里,他是真的不想给何雨柱。 一毛钱都不想给! 但是,这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 “分他多少?” “一半?” 一半就是两百多块,好心疼啊! 只是想想,贾东旭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不想给!!!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给! 一下子少两百多块,何雨柱能愿意吗? 贾东旭觉得够呛。 “一半?” “想得美!” “我才不给他呢!” 贾东旭瞠目结舌。 一半已经够少了,还能更少吗? “你打算给他多少?” 秦淮茹神秘一笑。 又在贾东旭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贾东旭瞠目结舌。 “这能行吗?” …… “傻柱!” “姐对不起你!” “你的钱,是我婆婆指使棒梗去偷的!” “棒梗已经承认了!” “可我那婆婆却死活都不肯交出来!” “我都跪下来求她了!” “她还是不肯给!” “你不是需要钱吗?” “我……我这里还有十三块二毛五,都给你!” 秦淮茹把一沓皱巴巴的钱双手捧给何雨柱。 这里面,有零有整,显然,是她能凑出来的“极限”了。 看着这些钱,何雨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你不要报警,好不好?” “我就只有棒梗这一个儿子,我不能没有他!” 秦淮茹继续哭诉。 “钱,我慢慢还给你!” “以后,我每个月省下来的生活费,都给你!” “一年还不完,两年!” “两年还不完,三年!” “三年还不完……” “十年!” “一辈子!” “我总会还清的!” “就算是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我也会还你的!” 何雨柱有点懵,呼吸加重。 一年! 两年! 十年! 一辈子! 下辈子! 这…… 这算是纠缠一辈子吗?! 秦淮茹很焦虑,见何雨柱不说话,又道。 “你是不是记恨我刚刚说……” 跟我没关系! 是傻柱一直缠着我! 秦淮茹曾经说过的话,在何雨柱的耳边回响。 如一道惊雷一般,何雨柱略微清醒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说那种话!” 秦淮茹捂脸痛哭。 “我太害怕了!” “我一见到贾东旭就……” 秦淮茹哽咽。 “对不起!” “对不起!” …… 她哭着道歉。 何雨柱见秦淮茹这么哭,心疼得不得了。 哪里还有半分的怨气? 只有心疼! 心疼得不得了! 他听到贾东旭又打秦淮茹了! 可他…… 竟然不敢阻止! 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秦淮茹一个弱女子呢?! 何雨柱恨不得将秦淮茹揽入怀中安慰,却有贼心没贼胆,更不敢唐突佳人。 “别哭!” “你别哭!” “我都明白!” “你放心,我不会报警的!” 他连声抚慰。 听着窃听符里传来的声音,林阳给何雨柱的竖起两根大拇指! 这简直就是舔狗的最高境界啊! 秦淮茹几句话,几滴眼泪,何雨柱就晕头转向了! 这样的舔狗,你不死谁死?! 第135章 何雨水:那秦淮茹是你什么人?内人吗? “不就四百多块钱吗?” “我不在乎!” 明明自己已经山穷水尽,何雨柱还在秦淮茹的面前的胡吹大气。 秦淮茹震惊的看着何雨柱。 四百多块? 说不要就不要了?! 秦淮茹自己都不敢这么想。 何雨柱轻轻一笑,温柔道。 “别哭了啊!” 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拿四百多块钱换秦淮茹不哭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看着被震得愣在那里的秦淮茹,何雨柱感觉自己无比的高大。 而秦淮茹,是那么的可爱。 尤其是她捧着可怜巴巴的十三块五毛五的两只小手,十分的惹人怜爱。 “这些钱,我用不着,你自己收好!”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给自己买点营养品好好补补才是正经。” 何雨柱将秦淮茹的手合住,贴心的说。 顺带着,不露痕迹的摸了一把秦淮茹的手。 真是又细又嫩又滑。 短暂的触感,让何雨柱心神荡漾。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头,细细品味的余韵。 “傻柱,你真好!”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一双美目,眼波清澈。 何雨柱瞬间整个身子都酥了。 “秦姐!” 有秦淮茹这句话,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何雨柱情难自抑,双手情不自禁握住秦淮茹的手。 他直直的望着秦淮茹,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秦淮茹一时不察,被何雨柱握了个满手,也是一愣。 随即,恼羞成怒。 “何雨柱!” 秦淮茹脸色一沉,用力挣开,气呼呼的转身背对着何雨柱。 一副“我不想理你了”的小女儿娇态。 “对不起!对不起!” 见秦淮茹生气,何雨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连道歉。 “我一时情不自禁……” “我……” “我错了!” 何雨柱低三下四的认错。 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看! 拿捏他何雨柱,就是这么简单! 她眼珠子一转。 “傻柱,你以后不能这样了,我……” 秦淮茹转头看向何雨柱,正要加一把劲,突然顿住。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僵硬的转回头。 瞬间,瞳孔放大,瞪大了双眼。 “雨水?” 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水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们。 秦淮茹瞬间心如擂鼓。 何雨水什么时候来的? 她听到多少? 或者说,她看到多少?! 秦淮茹慌了,瞬间脸上血色褪尽。 满眼都是秦淮茹的何雨柱,这才发现他的妹妹回来了。 “雨水?”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问。 何雨水冷笑一声,叱道。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了!” 天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她现在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真是没看出来了,平日里瞧着那么贤惠的秦淮茹,暗地里,竟然这么会装! 真是厉害啊! 可是! 她最恨的还不是秦淮茹! 而是她这个不要脸的哥哥! 女人几句话,几滴眼泪,就把他耍的团团转! 四百多块钱啊! 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可真有钱啊! 对自己上高中的妹妹却抠抠搜搜,她不过要几块钱生活费,他就各种不情愿,一言不合,就吼着不叫她上学了! 两相对比,何雨水心里能好受吗?! “你小声点!” 何雨柱压低了声音呵斥妹妹。 让人听到,他们倒还好,秦淮茹怎么办? 她到自己屋来,本来就已经很冒险了! 何雨柱怎么可能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呢? 何雨水气笑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个哥哥。 “何雨柱啊何雨柱!” “爸……爸爸的骨灰还在殡仪馆呢!” “十块钱的火化费,你都拿不出来!” “四百多块钱,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何雨水气急。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何雨柱说。 何雨水的脑子里“轰”得一声,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爸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何雨柱说。 何雨水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秦淮茹。 “秦淮茹!” “你到底给我哥喝了什么迷魂汤?” 她质问秦淮茹。 只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时候她还在下意识的维护哥哥,把责任推给外人。 “我叫你小声点!” 秦淮茹还没说话。 何雨柱已经跳起来维护她了。 “你非要让外人都听到吗?!” 何雨柱冷着脸指责妹妹。 “外人?!” 何雨水指着秦淮茹。 “那她是你什么人?” “内人吗?!” 何雨柱没料到妹妹竟然这么伶牙俐齿,被怼得哑口无言。 “你闭嘴!” 他厉声吼何雨水。 兄妹俩四目相对,火星四射,剑拔弩张。 秦淮茹见状,便想溜。 毕竟,兄妹俩闹起来,院里的人看到自己也在,就麻烦了。 “站住!” 何雨水喝住她。 “秦淮茹!” “我不是我哥,我没这么好性!” “四百块钱,你今天必须一毛不少的还给我!” “否则,我哥不报警,我报!” 秦淮茹离开的脚步僵住。 她惊恐的看了一眼何雨水。 对方眼神坚定,神色凛然。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察觉到何雨水的坚决,她将求救的目光,对准了何雨柱。 瞠目结舌的何雨柱接到心上人的求助,立刻跳起来。 “你报警?你凭什么报警?” “那是我的钱!” “是我自己挣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直接开怼何雨水。 这话,何等的伤人? 何雨水鼻子一酸,热泪盈眶,她拼命的忍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怪不得! 怪不得,他刚刚脱口而出“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何雨水一颗心被伤得千疮百孔,瘦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秦淮茹见状,嘴角浮现一抹似有似无笑意。 何雨水的表现,让她很震惊,但是,有何雨柱在,何雨水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于是,她放心的向门口挪去。 “你不能走!” 何雨水一把拽住秦淮茹。 她不在乎何雨柱的钱! 可现在的关键是,她爸爸的骨灰还在殡仪馆! 三天! 要是三天时间,他们还不能去赎回骨灰,殡仪馆就要自行把骨灰处理了! 今天,她出去找了一天的工作。 虽然还没毕业,但她也是实打实的高中生! 原以为,只要要求低,想要找个赚钱的工作不难。 结果,一听她的名字,就没有一家愿意给她工作的! 被人羞辱是“杀人犯的女儿”也就算了,还遇到了往年年节时走动的熟人。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她的哥哥被轧钢厂副厂长扔了出来,光着一只脚狼狈的一家家借钱,一毛钱都没借到。 她当时心疼得不得了,也顾不得再找工作,连忙回家。 没想到,竟然看到哥哥和秦淮茹卿卿我我。 “不就四百多块钱吗?我不在乎!” 明明连十块钱的火化费都拿不出来了,为了讨好秦淮茹,她的哥哥竟然还拿四百多块贴秦淮茹! 何雨水简直要气疯了。 何雨柱不在乎钱,她在乎! “你要是不还钱,我就喊得满大院都知道!” “我看你还有什么脸……” “啪!” 何雨水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脸颊上,剧烈的疼痛炸开。 何雨水明显感觉到半边脸都肿胀了起来。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被人打过! “何雨水!” “你再敢胡闹一个试试?!” 何雨柱脸黑得像锅底一般,恶狠狠的瞪着何雨水。 那眼神,不像是看妹妹,倒像是看仇人一般。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何雨柱!” “你他妈还是人吗?” “竟然这么对你妹妹?!” 迎着阳光,何雨水看到一道帅气的身影从天而降。 第136章 林阳:呀!被发现了!那又怎么样呢? 何雨柱侧脸。 这一巴掌,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林阳!” “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气急。 “我路见不平!” 林阳嗓门大。 “你是没了爹娘养妹妹的哥哥,我也是没了爹娘养妹妹的哥哥!” “我就看不惯你这么对你妹妹!” “我瞧不起你!!!” 他说。 林阳嗓门高,迅速引来了看热闹的人。 “又怎么了?”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伸长了脖子向何家看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还是闹大了! 何雨柱气疯了。 林阳走到何雨水身边,伸出手。 “你怎么样?” “能起来吗?” 何雨水抬头,怔怔的看着林阳。 夕阳洒在林阳身上,在他四周晕染出一层光晕,让本就帅气的他,平添了几分神性。 再一看林阳,何雨柱武则天守寡——失去理智了。 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挥拳就向林阳打去。 彼时,林阳正背对着何雨柱。 “小心!” 何雨水连忙喊。 “砰!” 林阳头都没回,微微偏头闪过的同时,一拳打在了何雨柱的鼻子上。 何雨柱“蹬蹬蹬”后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 他捂住自己的鼻子,酸痛的眼泪直流。 “跟我动手?” “自不量力!” 林阳毫不客气的点评。 一边说,一边扶起何雨水。 “怎么回事?” 有人问。 猩红的血液,从鼻孔中流出。 何雨柱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还想再冲。 秦淮茹一把拉住了他。 “傻柱!” “你别闹了!” “林阳先动手打你,是他不对,可你也不该打雨水!” “林阳也是打抱不平!” 她说。 不明原因的人,听了这话,只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兄妹俩闹矛盾,林阳为何雨水打抱不平,而她秦淮茹只是适逢其会的劝架者。 要怀疑,也是怀疑林阳和何雨水有什么,而不会怀疑到她秦淮茹头上。 这一手…… 林阳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淮茹。 玩得漂亮! 怪不得能把何雨柱耍得团团转! “林阳和雨水……” 围观人们的注意力果然被带偏了。 看着林阳和何雨水,年轻的男女们,越看越像是这么回事啊! “秦淮茹,你不要……” 何雨水一下子就急了。 “明明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厉声打断了他。 “林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装什么正义人士?” “你就是想要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 “以前挑拨一大爷和贾东旭,后来你挑拨二大爷和刘光天,现在你又挑拨我和我妹妹!” “林阳,你不要把别人当傻子!” 林阳:…… 呀! 被发现了呢! 但是! 那又怎么样呢? 有什么关系呢? 招不在新,有用就好! “上次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你严重的营养不良!” “现在瞧着似乎更不好了!” “来!我给你把把脉!” 林阳对何雨水说。 “你别看我年轻,我可是正儿八经有证书的主治医师!” 说罢,他做出诊脉的姿势。 何雨水有点懵。 见林阳架势都摆出来,几乎没过脑子,就伸出了手。 林阳微笑。 果然是好学生的习惯。 就是听话! 何雨柱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 “大家都散了!” “这是人家家事,咱们回避!” 秦淮茹见缝插针,连忙驱赶围观众人。 何雨柱立刻反应过来。 “看什么看?” “有什么好看的?!” 作为主人,他最有资格驱赶围观群众。 人们意犹未尽,却也不好再围着看了。 秦淮茹趁机回家。 可是。 有人一步三回头。 有人端着水盆,装腔作势的在水池边上洗衣服。 还有人往旁边上厕所。 主打一个,不抛弃,不放弃。 遮遮掩掩。 何雨柱皱眉,却拿这些人没有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 反正天冷,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林阳搭上脉之后。 对秦淮茹和何雨柱的所作所为,只冷冷的看了一眼,轻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他仔细听了一下何雨水的脉。 “果然是营养不良!” “还感染了风寒!” 林阳自言自语。 “哼!” 何雨柱冷哼一声。 刚张嘴,话还没说出口。 林阳一转头,反客为主。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妹妹的?” “一个厨师,自己吃得脑满肠肥的!” “妹妹却瘦成排骨,还严重营养不良?” “你这个厨师当得可有趣儿!” 何雨柱的脸更黑了。 他明明已经拆穿林阳的心思了,没想到他还在这挑拨。 “关你什么事?” 他怼林阳。 “我家有药,你跟我去取。” 林阳无视跳脚的何雨柱,只对何雨水说。 “不许去!” 何雨柱命令妹妹。 “好!”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何雨水,一听那话,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 那一巴掌,打断了她对哥哥最后一丝兄妹情。 “何雨水!” 何雨柱无能狂怒。 何雨水无视何雨柱。 “走。” 林阳一句话,何雨水乖乖的跟在他身后离开。 眼看着妹妹离开的背影,何雨柱气得胸口疼。 不仅胸口疼。 肚子也疼! 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 又到了毒发的时间。 “林阳真的看上何雨水了?” “不是我说,林阳看上何雨水什么了?!” “就林阳的条件,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看上何雨水了呢?我外甥女不比她好多了?” “就是啊!不说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就她干瘪的身子,将来能不能生还不一定呢!林阳究竟看上她什么了?” …… 几个假装洗菜、洗衣服的女人“窃窃私语”。 她们一点都背人,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何雨水低着头,一句句话,像钢针一样扎进她心里,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阳听着都觉得不像话。 “你们不要胡说!” “雨水才多大?” “我就是看她可怜,把她当妹妹看!” 林阳主动澄清。 “我也没有看不上婶子们给接受的对象!” “主要,我过完年才十九呢!” “等我满二十,你们不给我介绍,我还急了呢!” 此言一出,女人们眉开眼笑。 “好好好!” “等你满二十,我们给你介绍!” “不用等二十!明年下半年就可以忙活起来了,先和我外甥女相看一下,看好了,你们就处一处,然后,还有下聘啊,彩礼啊,最后,趁着过年,喜事一办,过完年,就登记领证!多好!” 有人急切的计划。 “好!” 林阳点头轻笑。 “那就麻烦婶子了!” 女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旁边其他人不高兴了。 “怎么就得你外甥女了?我表妹可比你外甥女合适多了!” “我侄女更好!” “我外甥女最好!” “我堂妹最合适!” …… 八字还没一撇,兼职的“媒婆”们已经争得脸红脖子粗了。 当然,也没有人再说林阳和何雨水如何如何了。 何雨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哄抢对象”的场面。 当年,他哥哥成年,可远没有这待遇! 何雨水看着林阳背影。 高大,帅气,稳重,可靠。 她似乎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 第137章 林阳的绝招,无法拒绝的拉拢 何雨水痴痴的看着林阳,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身后。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心里直发堵。 毕竟,她偷偷对着林阳抛了好几次媚眼,林阳都好像眼睛瞎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何雨水呢,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干瘪得像个竹竿一样,林阳却对她和颜悦色,温声细语! 这一对比,秦淮茹心里更堵了。 “林阳该不会是看上雨水了?” 贾东旭自言自语。 “不可能!” 秦淮茹断然道。 贾东旭诧异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别过头去。 “林阳什么条件?怎么可能看上何雨水?他分明就是要让何雨柱不痛快!” 她说。 对!没错!就是因为这样! 秦淮茹这么告诉自己。 林阳看上何雨水,根本不合理! 贾东旭略一沉吟,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 刚得了四百多块巨款,他心情甚好,也不在意这些琐事。 林家。 “随便坐。” 林阳将何雨水带回家,态度轻松。 “喝杯水。” 作为主人,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何雨水。 “谢谢!” 何雨水起身,微微弯腰,双手接过水杯。 举手投足,都很是乖巧的样子。 林阳暗自感叹。 还是读书好啊! 看何雨水这素质,甩聋老太太、何雨柱他们几条街。 这都是学校教得好啊! 要是让何家人自己教育,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素质? “我去给你配药。” 林阳说。 “不用了!” 何雨水忙拒绝。 “我觉得……我还好,不用吃药……” 她说。 “不要钱。” “医者父母心,我只是看不得眼前有病人。” 林阳解释。 何雨水瞳孔剧烈的收缩了几下,仍然道。 “不用!” “无缘无故的,我怎么能……” “我就是故意气我哥,才跟您出来的!不是要你的东西!” 她明显有些紧张。 “我要走了!” 说着,她便起身。 “打……打扰你了!” 最后还很有礼貌的鞠躬表示感谢。 林阳:…… 这种对别人要求无法拒绝,自己又不愿意麻烦别人,不敢接受别人好处的性格,在现代心理学上叫什么来着? 讨好型人格? 敏感、自卑、自我价值感低? 不管是什么,这小姑娘明显没有得到很好的对待。 “今天星期一,你怎么没去上学?” 林阳突然问。 何雨水顿住。 “我……我不上了!” “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我想出去找个工作!” 她说。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林阳话没说白,点到为止。 何雨水却明白。 她爸爸刚被枪毙,她们家正在风口浪尖上,作为正大热的杀人犯的女儿,想找工作,谈何容易? “你哥哥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颠倒,四百多块钱说不要就不要,你是指望不上他了!” 何雨水低头,没有反驳。 “我听说你成绩很好,是能读大学的料!” “就这么不读了,岂不可惜?” “你应该上大学,学更多的知识,报效祖国!” “这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林阳的声音,振聋发聩。 何雨水听得心神激荡,可她知道她不能。 “我不想读了。” 她握紧了拳头,嘴硬道。 “读不进去了!” “还不如早点出来工作!” 她说。 “是读不进去了,还是读不了了?” 林阳反问。 何雨水说不出话来。 “钱的事,不是你一个学生该考虑的!” “这里是二十块钱!” “是你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 “你就负责把自己的身体养好,认真读书就行了!” “至于,你以后的学费,从现在开始,也由我资助!” 何雨水瞬间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阳。 “这怎么行?!” 她下意识的拒绝。 “这不行!” “我怎么能平白要你那么多钱……”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阳打断她的话。 “就当是投资!” “我们签合同!” “所有我资助你的钱,都当是我借你的,按照银行利息,等你大学毕业,能挣钱了以后,你再还给我!” “怎么样?” 何雨水震惊的看着林阳。 突然。 她笑了。 “你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吗?” “所有人都说……” “现在花钱,上大学就好了!” “上大学不收学费,还发津贴!” “不仅不花钱,还能挣钱!” 何雨水情绪激动了起来。 她剧烈的喘息,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转折的话。 林阳代替她说说下去。 “不是的!” “从55年8月开始,助学金发放对象,由‘全体发放’改为‘部分发放’,根据学生家庭条件决定是否发放以及发放金额!” “以你的家庭条件,不符合发放标准!” 毕竟,她有个在轧钢厂当大厨的哥哥。 何雨水怔住。 以前,聋老太太曾经多次对她说。 “你哥哥就是养活你,所以到现在还没结婚。等你上了大学,能拿国家津贴了,不求你反过来反哺你哥哥,也别大手大脚的,至少要维持住你自己的生活!” 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何雨水还很激动。 但是,和老师了解完政策后,她就傻眼了。 后来,她试图解释政策有了变化。 可话还没说完,就连她哥都急了。 “谁说的?!一直都是所有上大学的人都发钱好吗?你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 “没错!咱们也不是没见过大学生!” 聋老太太也跟着附和。 两个人坚持着,没有一个想着去学校或者街道办询问政策的。 从那一刻起,何雨水就知道,她哥私心里也是盼着、熬着、等着她上大学就不花他一分钱的那一天。 聋老太太更是用满是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那眼神,就好像在怀疑她骗她哥哥的钱一样。 “你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我们那个年代,你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嫁人生孩子了!” 聋老太太说。 彼时,何雨水还不知道聋老太太是自己的奶奶,心里尚且非常难过。 如今,更是心痛。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决定不上大学了。 反正,高中毕业也能分配工作。 就是工资稍微低一些,没关系的! 她安慰自己。 实际上,她心里很清楚,那哪是低一点? 不一样,晋升的机会和速度也是天壤之别! 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也没能熬到高中毕业。 读了这么多年书,眼看临门一脚,前功尽弃,何雨水能不难过吗? 可有什么法子呢? 她自己又不能挣钱! 何雨柱挣的钱,他愿意全部拿去贴女人,她也没法子! 可是,林阳竟然说愿意资助她!!! 虽然是有利息的,可你没抵押物,银行根本就不会贷款给你的,不是吗? 何雨水觉得,林阳一心挑拨她和何雨柱翻脸,根本没意识到供她到大学毕业要花多少钱! 所以,被戳中痛处的她才情绪激动的质问林阳。 没想到,林阳竟然全都知道。 “你知道?”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竟然还愿意资助她! “我也研究过政策……” 林阳说。 准确的说,是“原身”研究过政策。 研究过后,为了减轻家庭负担,他“厌学”了。 “我们也算同病相怜。” “帮你,也算是帮我自己了。” 弥补一下“原身”的遗憾。 当然,最重要的事还是挑拨何家兄妹的关系,让何雨柱痛苦! 至于资助的那点钱。 说实话,有系统在手,何雨水刚刚提供的震惊值就够了。 “就这么决定了,我去拟合同!” 林阳说。 何雨水怔怔的看着林阳。 林阳很快拟好合同。 何雨水看了一下,合同很公平,不仅规定了她毕业后三年内还清,就连林阳未来后悔不肯资助也有罚金。 看着林阳,何雨水红了眼睛。 然后。 她表示三厘三的银行利息太低了,她没有抵押物,所以至少应该是五厘。 林阳尊重了她的自尊心。 “好了,合同一式两份,我们各自收好。” “我去做饭,我今儿就在这儿吃。” “吃完饭,正好把风寒的药喝了,好好睡一觉,发发汗,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明天你该去上学就去上学,别掺和院里的事了。” “至于,营养不良。” “吃药什么的都是下策,你回去好好吃饭,补充营养,很快就能好。” 林阳如是说。 何雨水乖巧点头。 “我知道了。” “好!” 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主动要求帮厨,人忙前忙后,魂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直到她吃到林阳做的饭。 美味对味蕾暴击,她才缓过神来。 这一切,美好得让她豆大的眼泪掉进了饭碗里。 何雨水连忙偷偷擦眼泪,不敢叫人看出来。 林阳也假装没看到。 晚饭后。 “你今天就在我家,和小雪一起休息!” 林阳说。 何雨水下意识的想要推辞。 “你那屋我也看了,连张床都没有,这几天都在打地铺?” “现在大冬天的,地上那么凉,暖得热被窝吗?” “怪不得会得风寒!” …… 月上中天。 “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 “林阳,你给我滚出来!” “你这个臭流氓!” “你还是人吗?” “我妹妹还未成年,你竟然敢占她的便宜?!” 何雨柱的声音,响彻整个四合院。 何雨水从睡梦中惊醒,打开房门,只见何雨柱正站在门口。 她的身后,还跟着联防队的人。 第138章 何雨水杀疯了! 何雨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哥哥。 他竟然带着联防队的人来了!!! “林阳呢?!” “他在哪儿?!” 何雨柱推开何雨水,径直冲进屋里找林阳。 他势必要把林阳揪出来,往他头上盖一顶“诱拐未成年少女”的帽子! 到时候,他看林阳怎么办? 何雨柱冷笑连连。 竟然敢留宿何雨水?那他就让他身败名裂! 就算他是让何雨水跟妹妹睡一个房间又怎么样? 他一个男人,留宿未成年少女,就是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 何雨水自然看得出何雨柱歹毒的心思。 她愤怒,更心寒! 何雨柱这是一点都没把她这个妹妹当妹妹啊! 这种事情,固然打击了林阳,但对她更是致命的打击! 这个年代,不再把什么女子贞洁奉为金科玉律了,但女子的名声依然很重要! 何雨柱这么做,就等于是毁了她的名声啊! 才十七岁,就不知廉耻的留宿单身男人家,有什么人家敢要她? 何雨水气抖冷。 “林阳呢?” 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邻家转了一圈,何雨柱懵了。 林阳怎么不见了? “你找我啊?!” 林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林阳嗑着瓜子出现。 众人转身,才看到林阳在自己身后。 “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何雨柱指着林阳质问。 林阳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子,眼神冰冷的看着何雨柱。 这只禽兽,他简直低估了他的恶毒。 他原以为,自己留宿何雨水的事,何雨柱会大发雷霆。 然后,强行要把何雨水带走。 何雨柱会在何雨水面前拼命的诋毁他,说他坏话,要求何雨水和自己一条线一条心。 而何雨水因为他资助,拒绝跟他统一战线。 兄妹俩爆发冲突,离心离德。 何雨柱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直到他发现,对于何雨水夜不归宿,何雨柱头影都没冒一下。 当时他就在想为什么。 难道是对妹妹寒心了,不想管她了? 林阳深知四合院这群禽兽的们的人品,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何雨柱。 然后。 就有了何雨柱半夜带着联防队的人上门,并栽赃他“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的画面! 何雨柱这一招,不可谓不狠毒! 为了对付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牺牲! 要不是林阳深知这些人的秉性,又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在这个禽兽院,他还真不好生存! “林阳同志,何雨柱同志举报你诱拐他妹妹,不知道你怎么说?” 林昭开口。 本来,这种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出马了。 一听是林阳的事,他立刻亲自带队。 万一有什么,他也能有照应。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林阳轻笑。 “你少装糊涂!” 何雨柱立刻跳起来。 “你让我妹妹在你家睡觉,你安的什么心?” 林阳的脸很冷。 “安的什么心?” “我倒想问问你,安是什么心?” 何雨柱愣住。 “哼!” 林阳冷哼一声。 “我安自然是好心!” 林阳看向林队长。 “今天,我无意间撞见何雨柱对妹妹何雨水施暴,心生不忍,便救了她!” “我为她诊脉时发现她不仅严重营养不良,还感染了风寒。” “而他家……” 林阳指着何雨柱。 “家徒四壁,连张床都没有!” “一个生着病的女孩,怎么能回去打地铺呢?” “所以,我便让她在我家和我妹妹一个房间休息!” “呸!” 何雨柱是一秒都等不了,也不给林阳说话的机会,立刻道。 “你说跟你妹妹一个房间,就跟你妹妹一个房间?” “都是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妹妹可是未成年!你这个臭流氓!” 何雨柱怒骂。 “你闭嘴!” “不要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脏!” 林阳还没说话,何雨水开撕何雨柱。 何雨柱傻眼了。 他没想到,何雨水竟然对他说出那么难听的话! “林哥让我住在这儿,他自己去了后院许大茂家借住!” “林家只有我和小雪两个女孩!” 何雨水气得直发抖。 林家只有林阳兄妹两个,要不是这样,她怎么可能留宿在林家? 当然,她很不愿意这么麻烦林阳,再三推辞。 而林阳以让她“尽快入学,不要耽误学习”为由坚持。 何雨水推辞不过,这才答应。 “没错,我可以作证!” 许大茂举手。 “我也可以作证,我们几个在许大茂家玩纸牌呢!” 刘光天也说话了。 “还有我!” 阎解成说。 “我也去了!” 三大爷阎埠贵也去凑了一把热闹,想要顺便赢点钱。 何雨柱的脸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没看到?! 林阳:惊喜?系统障眼法而已! 猜到你要搞事了,自然要防你一手。 林阳借系统之力遮掩了自己去后院的过程。 发现何雨柱溜出四合院后,在许大茂的基础上,又招来了刘光天,阎解成。 三大爷阎埠贵是意外之喜。 不过,也算是一个强有力的背书。 毕竟,是三大爷嘛! 被何雨柱的开门声吵醒,阎埠贵一肚子火。 听到许大茂说林阳邀阎解成打牌,睡意全无的他立刻来了精神,也跟着去了后院。 “原来是误会!” 林昭正想批评何雨柱几句。 “不是误会!” 何雨水突然道。 “如果何雨柱真的关心我这个妹妹,他应该在发现我夜宿林家后,到林家闹,而不是半夜举报,带着联防队的人上门抓人!”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要求严查!” 林阳:…… 这妹子竟然把他的台词抢了! 何雨柱难以置信的看着何雨水,他不敢相信何雨水竟然说这种话。 还要求严查他这个哥哥! 何雨水:哼!你凭什么以为,你那么对我以后,我还会在乎你?! 林阳想看他们兄妹反目,是吗? 可以! 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正好翻脸! 何雨水知道何雨柱的意思,他说林阳对她好,是拉拢她,分化他们兄妹,挑拨他们兄妹关系。 可是,他们兄妹的关系还用挑拨吗? 何雨柱是怎么对她这个妹妹的? 何雨水心中早就积怨难平! 而林阳,给得实在太多了! 她无法拒绝,无以为报! 所以…… “还有!” “我要举报贾张氏指使他孙子棒梗偷了我家四百多块积蓄!” “秦淮茹明知道儿子做的事,试图以美色诱惑我哥,让他闭口不言!” “但是!” “棒梗小小年纪就敢偷那么大一笔钱,长大还得了?” “我们这个四合院,还有什么安全性可言?” “我请求联防队严惩这种歪风邪气!!!”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何雨水。 就连林阳都看傻了眼。 这姑娘,好强的杀伤力!!! 干得漂亮!!! 林阳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这妹子,没拉拢错! 第139章 林阳步步紧逼 “谁是棒梗?” 林队长兴奋了起来。 说实话,这个小小的四合院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先是一大爷易中海和贾张氏搞破鞋,后来又是聋老太太杀害并冒充烈属。 经历这些,任谁都该蜷缩起来,老老实实了? 没想到,竟然还能出这么多事情! 当然,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件大好事了! “不!” “不要!” “不要抓我!” 棒梗平日里张牙舞爪,但到底是个孩子。 他哪见过这种场面? 对警察,更是打心眼里畏惧。 被何雨水举报,他的脸上瞬间血色褪尽,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再碰触到林昭凛冽威严的眼神后,更是吓得腿脚发软。 “奶奶救我!!!” 他惊恐的一头钻进贾张氏的怀里,急切的求救。 贾张氏一见孙子这样,也急了,她紧紧的抱着棒梗。 “钱都还回去了,你们怎么还……” 贾张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没错。” 看着柔柔弱弱的秦淮茹打断贾张氏的话,抢着说。 “傻柱,这事儿是我婆婆不对。” “可是,我们钱都已经还你了,你就看在棒梗年纪还小的份上,放过他!” 秦淮茹急切的看着何雨柱,一双如水般的眸子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求你了!” 她哀声道。 这一声“求你了”,真真发自肺腑,真情实感。 何雨柱脑子转得很快,略微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秦淮茹的弦外之音。 “没错。” “他们已经把钱还给我了。” “小孩子不懂事,这事儿,我不追究了!” 他说。 “还了?” 林队长皱眉,狐疑的看着何雨柱。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 “对!” 何雨柱斩钉截铁的回答。 何雨水瞠目结舌。 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的眉眼官司,别人瞧不出来,她作为局内人却是心知肚明的。 她握紧了拳头。 色令智昏! 这简直就是色令智昏! “你说他们还钱了,那钱呢?” “拿出来,我看看!” 何雨水质问。 何雨柱的脸一下就黑了,看向何雨水的眼神,仿佛寒冰一般。 “那是我的钱!” “凭什么给你看?” 何雨水脸色肉眼可见的一白。 愤怒的何雨柱,看到何雨水变了的脸色,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是! 不够! 还远远不够! 被背叛、被狠狠刺痛的何雨柱,急切的需要发泄自己胸中的怨气。 “你记住!” “我的钱,我高兴给谁花就给谁花,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他说。 何雨水胸口剧痛,泪水汹涌,她紧紧咬着唇,拼了命的忍着不肯叫眼泪掉下来。 不能哭! 不能在他面前哭! 你不能这么没出息! 何雨柱上前一步,逼近何雨水。 “早知道,你是这种白眼狼,我当年……” “等一下!” 林阳突然叫停,打断了何雨柱的话。 “你的钱?” “哪来的你的钱?” 林阳质问何雨柱。 “前几天,警方查封何大清财产。” “按规定,何家所有财务全部封存。” “待警方核实来源,确定属于你们兄妹个人劳动所得的部分,再行返还。” “其他的,全部充公。” “是你厚着脸皮,说你被流浪汉抢劫,身上一块钱都没有,警方看你们可怜,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破例允许你继续住在四合院里。” “结果呢!” “你撒谎?” “你知道那是什么罪吗?” 何雨柱肉眼可见的慌了。 “还有!” “你为什么撒谎?” “你是不是想隐瞒资产,偷偷把那四百多块巨款昧下来?!” 林阳一边说,一边一步步逼近何雨柱。 “不是!” “我没有!” “我真没有!” 何雨柱惊恐的连连后退。 一边退,一边拼命摇头解释。 他当时只是想替棒梗遮掩,根本没想这么多! 何雨柱不是傻子。 他知道,这个罪名可比撒谎要严重多了! 现在的他,杀人犯的儿子,成分已经很糟很糟了。 要是再坐实了这罪名,他真的会坐牢! “扑通”一声。 在林阳的步步紧逼下,何雨柱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他慌急了,也顾不得狼狈,急切的看向林队长。 “我真的没有!” 不能让警察有这样的误会! 何雨柱急切的想。 “好啊!原来你打着这个主意!” 林昭“恍然大悟”。 他很积极的跟林阳打配合。 “我没有,我当时只是想给棒梗遮掩一下!” 何雨柱面无人色。 “哼!” 林队长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真的!” 何雨柱心急如焚。 “我一看我家锁坏了,就猜到是棒梗偷的!” “他经常到我家偷吃的!” “我……我怕事情闹起来,影响棒梗以后的前途,才说我的所有的积蓄都被流浪汉抢劫了……” 他拼命的解释。 “切!” 林阳冷笑一声。 “骗谁呢?!” “你这谎话,太劣质了!” “棒梗是你什么人?” “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他偷你家东西,你还帮他隐瞒?” 林阳弯腰俯视着何雨柱。 何雨柱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林阳。 林阳笑了。 “我看你就是想昧下那笔钱!” “你和你奶奶一样,贪财吝啬!你们舍不得钱,绞尽脑汁,拼了命也要把更多的钱握在手心里!” “要不是她当初贪心,她至少可以保留一间房,作为普通大妈终老!” “只可惜!”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你也一样!” 何雨柱瑟瑟发抖。 他心里清楚,他们家落到这一步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聋老太太的贪心。 他不能让人觉得他和他奶奶是一样的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何雨柱语无伦次。 “哦?那你怎么解释你隐瞒巨款丢失的事?” “别说什么为了棒梗!” “他又不是你儿子!” “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林阳看着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看你怎么说! 你不说,就是心机深沉,算计侵占公家财物! 你说了…… “因为我喜欢秦淮茹!” 何雨柱闭上眼睛,豁出去了。 “你说什么?” 林阳冷冷的问。 何雨柱微微颤抖。 他再不承认,自己就要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坐牢! 所以…… “因为我喜欢秦淮茹!” “棒梗是秦淮茹唯一的儿子,我不想秦淮茹难过,所以放任棒梗偷我家东西,还帮他遮掩隐瞒!” 何雨柱大声回答。 林阳直起身子。 很好! “轰!” 人群中炸开了。 “何雨柱喜欢秦淮茹?!” “何雨柱真的喜欢秦淮茹?!” “我就说,何雨柱看秦淮茹的眼神不清白!” “秦淮茹的眼神就清白了?我看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 “没错!我好几次撞见他俩眉目传情,眼睛都恨不得粘在对方身上!” “所以,贾东旭是被戴绿帽子了吗?” “啧啧啧!” …… 人们议论纷纷。 秦淮茹整个人摇摇欲坠,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贾东旭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第140章 秦淮茹的可怕之处 何雨柱低着头,不敢看秦淮茹。 他心里恨极了林阳。 要不是林阳咄咄逼人,他怎么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秦淮茹现在一定恨极了他了。 何雨柱难过得不得了。 “行了!” “把那四百块钱交出来!” 林阳说。 何雨柱怔住。 他上哪找那四百多块钱去?! 秦淮茹又没真的还钱! “怎么?” “你不愿意啊?” “那你还是贪财啊?” 林阳说。 绕了一大圈,又绕回原点了。 何雨柱再次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们没有还钱!” “贾张氏不肯还钱!” “我为了保护棒梗,说谎了!” 他坦白了一切。 “胡说!” “我明明把钱给你了!” 贾张氏立刻跳脚反驳。 话音未落。 她意识到问题不对了。 贾张氏震惊的看着秦淮茹。 到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淮茹根本就没把钱还给何雨柱! 所以,她是要自己昧下那笔钱吗?! “秦淮茹?!” 贾张氏双目喷火。 婆婆是一种很怪的生物。 明明当时把她钱拿走的是她的儿子,可她记恨、怨怪的却是儿媳妇。 仿佛,把儿子贾东旭给忘了一样。 “怎……怎么回事?” “我没看明白!” 人群中,有人发问。 “这还不明显啊!” 林阳“好心”解释。 “贾张氏指使棒梗偷了何雨柱四百多块钱的积蓄。” “何雨柱为了讨好秦淮茹,对警察撒谎,帮棒梗遮掩。” “然后,他向秦淮茹坦白并邀功。” “四百块,可不是个小数目。” “秦淮茹疯狂心动,连哄带骗从贾张氏手里拿到钱,并对贾张氏说要把钱还给何雨柱。” “转头又对何雨柱说,贾张氏不肯还钱,她没有办法,求何雨柱放过她儿子之类的……” “简单来说,就是黑吃黑,两头骗!” 林阳总结。 “某些人,真是色令智昏的大冤种啊!” “嘶!”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秦淮茹这么厉害?!” 男人们心惊。 “你现在才知道?我早就看出秦淮茹不是省油的灯了!” 女人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何雨柱真的被耍得团团转啊!” “好可怕的女人!我以前竟然觉得她温柔、善良?我真的是瞎了眼了!” …… 人们议论纷纷。 何雨柱震惊的看着秦淮茹。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秦淮茹。 在他眼里,秦淮茹贤惠、温柔、善良、怯懦…… 美好得好像故事里的仙女。 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满口谎话的谎话精! 所以,她的柔弱,她的深情,都是假的吗? 秦淮茹努力维持自身的形象,没想到,一夕之间,千夫所指。 “我不是,我没有……” 她哭得泪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样。 “东旭,你把钱拿出来!” 她捂着脸,绝望的说。 贾东旭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但是,没办法,他只能把钱拿出来。 到了这一步,警察都来了,死不承认是没用的,警方一搜就发现了。 刚暖热的巨款,就这样飞了。 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不久前,他还觉得天降横财,白得一笔私房钱,激动得觉都睡不着,整个人兴奋不得了。 现在,又什么都没了。 “怎么回事?钱怎么在贾东旭那?” “是他们夫妻合谋?” 人们纷纷猜测。 贾张氏的身体一僵。 她突然想起之前秦淮茹和贾东旭嘀嘀咕咕的画面。 那时候,贾东旭明明很生气的要动手。 秦淮茹几句话,两人就黏黏糊糊、搂搂抱抱的,还在屋里演双簧,假装打架。 甚至后来。 他们俩还一唱一和,拿棒梗的威胁她,骗她把钱拿出来! 贾张氏终于明白。 这夫妻俩,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黑吃黑,从她手里把钱骗出来。 贾张氏看着儿子,心如刀绞。 这就是她疼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为之付出了一辈子的儿子啊!!! 他竟然这么对她! 贾张氏捂着胸口,只觉得生不如死! “所以,贾东旭知道秦淮茹和何雨柱的关系?” 人群中爆发出惊人的猜测。 “贾东旭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有人难以置信。 有人反问。 “不然呢?” 有人总结。 “这不成活王八了吗?!” 人们的猜测越来越离谱。 “放屁!” 贾东旭的怒火“噌”一下子就上去了。 “你他妈找死是?” 说着,便要冲上去动手。 “砰!” 刚冲出去两步,他就被一旁的警察狠狠地按在地上。 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听着就疼。 贾东旭面目狰狞。 他越是挣扎,警察们就越用力。 “老实点!!!” 剧烈的疼痛,让贾东旭不得不老实下来。 “何雨柱,秦淮茹,贾张氏,棒梗,贾东旭,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林队长宣布。 案情目前来看,比较清晰,但还需要回去仔细的做笔录。 “我不去!” “我不要坐牢!” 棒梗拼命摇头,一个劲的向后躲。 “老实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 警察拎小鸡仔一样把棒梗拎了起来,冷着一张脸,严肃的对他说。 “请跟我们走!” 对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个女人,警察同志略客气一些。 “好!” 秦淮茹很乖巧的点头。 贾张氏沉着一张老脸,一言不发。 刚走两步,秦淮茹突然脸色一变,顿住脚步。 “怎么了?” 警察同志戒备。 “我女儿还在屋里睡觉!” “她才三岁!家里就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警察微微眯眼。 这个女人,可不敢小瞧。 “没关系,我……” “我能抱着她一起去联防办吗?”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警察同志有些过意不去。 原来她只是想带女儿一起去联防办啊! “可以!” 他点头同意。 “妈!” 光着脚丫的小当从家里跑出来,哭着喊。 “小当!” 秦淮茹快步跑回去。 “你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不穿鞋?” 她抱起女儿,心疼的给她搓着小脚。 “我被吵醒了!” “怕奶奶骂我,不敢出来!” 作为家里不受宠的女孩,她不敢哭闹,也不敢出去碍眼,只敢隔着门缝偷看。 眼看家人都被带走,她早就吓坏了。 听到母亲提到自己,并且表示要带自己一起走,她才敢跑出来。 四合院众人看着这一幕,同情心开始泛滥。 尤其是一些男人们。 “我看秦淮茹也不像林阳说的那样!” “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也许是贾东旭逼她的!” “有道理!贾东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动不动就打秦淮茹!” “秦淮茹估计就是被他打怕了!” 男人们纷纷说。 有警察押着贾东旭,他们有恃无恐。 他们身边的女人们气的牙痒痒,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我看你们都跟傻柱一样,色令智昏!” “你们都被秦淮茹骗了!” 有女人反驳。 “你嫉妒秦淮茹?” 男人意味深长的笑。 “对啊!你老公也看上秦淮茹吗?” 他身边的男人们都起哄。 女人气结。 “我不想跟你们说了!” 男人们得意的笑了起来。 “被我们说中了,心虚了!” …… 嘈杂的声音,在贾东旭的耳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怔怔的看着秦淮茹,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人一样。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老婆很可怕! 昧何雨柱这笔钱,明明是秦淮茹主使的,所有的点子也都是她出的。 就连林阳和何雨水指控的也是她。 可是! 秦淮茹一句“东旭,你把钱拿出来”,说得好像他才是主使一样。 一下子就把他拉下水了。 原本骂她的人都转过来骂他! 现在,就连舆论,也这么快翻转了。 贾东旭似乎有点明白,何雨柱为什么会被秦淮茹随意搓圆捏扁了。 第141章 贾东旭百口莫辩 秦淮茹温柔耐心的给女儿穿上鞋子。 又细心的拿了一张毯子给女儿裹上,免得她着风。 可谓是,做足了贤妻良母的姿态。 “警察同志,我们走。” 她抱起女儿,温声细语。 就这样,她挺着个大肚子,抱着女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前面。 而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在身边,却连帮他抱一下孩子的意思都没有。 眼看着这一幕,何雨柱欲言又止。 明明之前对秦淮茹失望得要死,失望到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可是,一眼看到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心软。 “我来帮你抱!” 一旁的警察同志也看不过去了,主动揽活。 四合院的男人们见状,愈发觉得秦淮茹不是林阳口中说的那种人。 甚至,暗暗后悔自己刚刚说了秦淮茹的坏话。 “唉!” 林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 秦淮茹段位实在太高了! 怪不得她能把何雨柱耍得团团转,耍得险些断子绝孙,还能继续做恩爱夫妻! 不过…… 林阳仰头,深吸一口空气。 那些禽兽都离开之后,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审讯室。 “当家的一眼看见我和傻柱在一起说话就……急了……” “他把我拽进屋里……” “冲我发脾气,我连忙把傻柱说婆婆指使棒梗偷了他四百多块钱的事说了出来。” “他说……” “不!” “我说!” 秦淮茹急忙纠正。 做笔录的警察同志手一顿。 “我说四百多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至少够我们家五年吃穿不愁!” “我……” “我不想把钱还给傻柱!” “当家的说……” 秦淮茹说得磕磕绊绊的,一看就没想好。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 谎话! 明显是现编的谎话! 所以,她这是想要给她的丈夫顶罪吗? “笃笃笃!” 警察同志敲了敲桌子,打断秦淮茹断断续续的叙述。 “你知道你老公怎么说的吗?” 警察同志说。 秦淮茹愣了一下,怯怯的问。 “他怎么说的?” 警察同志轻笑。 “他说。” “你是主使!” “是你教他把钱从你婆婆手里骗回来,也是你主动装可怜去骗何雨柱!” 秦淮茹闻言,鼻孔收缩了两下,随后别过头,闭上了眼睛。 那一双长长的扇形睫毛,微微抖动,显得脆弱又无助。 “你怎么说?” 警察问她。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淮茹略微有些哽咽的说道。 两名警察痛心疾首。 “到现在,你还帮他说话?” “你这么帮他,他有想过你吗?!” “你挺着个大肚子,他但凡为你着想一点,都不会把事情往你身上推!” 秦淮茹捂脸。 “别说了!” “你们别说了!” 警察同志眼见有戏,眼睛一亮,决定趁热打铁。 “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你肚里的孩子想想吗?” “看守所是什么条件,你知道吗?” “难道你想在看守所里生孩子?” “还有你的女儿小当!” “她还在外面等着你!” “你也不管她了吗?” “你要是进了看守所,甚至是坐了牢,你让小当以后怎么办?” “她爸爸和她奶奶会好好对她吗?” “他们会像你疼小当一样疼她吗?!” 他们开始打感情牌。 秦淮茹崩溃。 “不,我不能进看守所!我不能坐牢!” “那你就老实交代!说实话!” 然后。 秦淮茹就说实话。 这一切,笔录做得很顺利,秦淮茹说话也没怎么卡壳了。 毕竟,她说的都是实话。 只是,她把说话的人换了换而已。 那些她的说的话,都变成了贾东旭说的。 警察同志们满意了。 听着窃听符里传来的声音。 林阳无语了。 24小时的窃听符,本来是他用来听贾东旭捉奸的,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多。 不仅听到秦淮茹一次次出谋划策,还听到了审讯现场版。 当初,眼看着贾东旭请假回家捉奸。 林阳看热闹的心蠢蠢欲动,便咬牙从系统里兑了窃听符。 为了鼓励“不上进”的宿主多消费,系统甚至开启了百亿大补贴,骨折价出售系统商城内所有东西。 即便如此,本着利益最大化的林阳,还是选择把符咒用在了秦淮茹身上。 要不然,林阳也不能那么凑巧的救下何雨水。 林阳想到把窃听符对秦淮茹使用,能听到的更多,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多! 他对秦淮茹,现在也是刮目相看。 之前光顾着贾张氏、易中海、聋老太太、何雨柱几个,倒是忽略了秦淮茹这位女主角。 果然,能在禽满四合院里当女主的,不是一般人! “眼看”秦淮茹要逃过一劫,林阳都有些心急了! 不专业啊! 太不专业了! 这两名警察一开始就盖章秦淮茹是好人,贾东旭是坏人。 只要秦淮茹说出话的与他们预想中不符,他们就会多留一个心眼。 而秦淮茹何等聪明。 在“向”着贾东旭说话的时候,只要表现出不经意说漏嘴,结结巴巴说不清,警察立刻就捕捉到了,认为自己猜对了。 然后,经过他们的苦口婆心的劝说。 秦淮茹说出“真相”,他们一下子就深信不疑了! 林阳扶额。 这两位和当初审问易中海和贾张氏,以及聋老太太和何大清的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毕竟,相比管事大爷搞破鞋和杀人冒充烈属这两件事,偷窃以及试图藏脏这种事完全不够看! 前者,是警方正儿八经派刑警审问,后者只是联防队员审问。 而联防队里,只有队长林昭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其他队员都只是和派出所签订的人。 在后世,这种身份的人叫“辅警”。 人们把联防队和派出所的人都称作“警察同志”,是为了表示尊重。 实际上,联防队员并不是真正的警察。 他们还是没经验,也没受过太专业的训练!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秦淮茹的伪装给骗了! 另一厢。 “您相信我!” “真的是秦淮茹出的主意,是她教我利用棒梗从我妈那把那四百块钱骗来,也是她自己想办法去骗何雨柱的!” “我本来想分一半钱给何雨柱,是她说一分不用给的!” 贾东旭激动得一再想要站起来。 这话,他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可警察就是不信! 一口咬定他在撒谎! “哼!” 负责审问贾东旭的警察同志们都气笑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丈夫?” “亏得你老婆还想帮你顶罪!” “你对得起她吗?” 警察同志质问负心人。 何雨柱愣了一下。 “她帮我顶罪?” 随后,他明白了! “她故意的!” “她就是在演戏!” “秦淮茹最会演戏了!” “何雨柱就被她骗得团团转!” 贾东旭声嘶力竭。 “连我也被她骗得团团转!” 可惜,他说的话,警察同志一个字也不信。 “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的想想!” 说罢,他们转头便要走。 “别走!” “你们别走!” “你们相信我!” 贾东旭大声疾呼。 可他说什么都没用!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劝你老实交代!” “如果你继续死不悔改,还有构陷无辜的话,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你想坐牢吗?” 警察同志警告。 贾东旭面无人色。 “真的是秦淮茹策划的一切!”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无力极了。 “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说的就是实话! 还怎么老实交代?! 这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了! 审讯结束。 有警察冷着脸带他去拘留所。 贾东旭行尸走肉一般,任由警察拖拽着。 “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不经意间,他看到有温柔的女警抱着小当热情的送秦淮茹。 “忙了一夜,你带着孩子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贾东旭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 他们要放了秦淮茹?! “秦淮茹!” “你到底跟警察说什么了?!” 第142章 贾东旭:妈,救我!贾张氏:你活该! 贾东旭目眦尽裂,剧烈的挣扎起来。 警察同志一看。 哟呵,当着我们警察的面就敢行凶啊? 他们能惯你这毛病吗? 必然不能啊! 眼疾手快,贾东旭还没跳起来,就被警察同志反剪了双手,死死按住。 “啊!” 贾东旭惨叫一声,面目狰狞,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 疼疼疼! “老实点!” 警察同志警告贾东旭。 秦淮茹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当家的,你老实交代了!” 她可怜巴巴的说。 “明明是你指使我!” “明明是你教我把钱骗回来!” “明明是你……” 贾东旭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喊。 可他越挣扎,压住他的警察就越用力,他的两条胳膊仿佛要被生生被扯断一样了。 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喊不出声来。 他满头青筋凸起,愤恨的瞪着秦淮茹。 而秦淮茹一脸无辜。 此时,贾东旭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别人不知道拘留所里是情况,二进宫的贾东旭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真的,他是死也不想进去第二次了。 不足十平方的房子阴暗潮湿,挤着二三十号犯人,脚臭体臭屎尿臭,各种臭味夹在在一起,臭气熏天。 每顿只能吃两个无比喇嗓子的难以下咽的全粗面窝窝头,和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棒子面粥,没有任何一点油水。 这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还有着严苛的等级制度。 因为是新人,他一进门就被教了“规矩”。 因为是新人,所有人都能欺负他。 因为是新人…… 贾东旭都不敢回忆那些日子。 正是因为教训太深刻,所以,哪怕看到何雨柱亲笔签字的切结书,知道他对秦淮茹的有着见不得人的心思,贾东旭也只敢把他拽进自己家里躲起来揍一顿。 他万万没想到,就一时贪心,被四百块迷晕了眼,他就又被抓了进来! 贾东旭知道,这次的事情,比之前他打了易中海要严重多了。 一旦坐实了罪名,就不是拘留这么简单了,他会坐牢的! 所以,他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的从犯,一切都是秦淮茹的主使的。 可是! 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没有一个人! “啊!!!” 贾东旭发出绝望的嘶喊。 “你们相信我!” “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被按在地上,鼻涕眼泪一大把,一声声的喊。 林阳只听声音,都能感觉到他的绝望。 然后。 “噗嗤!” 他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 说实话,他也很不喜欢秦淮茹的白莲花。 但是,能让贾东旭这么痛苦,这么绝望,他觉得也很好! 他很乐意接着往下看戏。 秦淮茹不忍再看,心疼的闭上眼睛。 女警挥手示意同事们快走。 于是,贾东旭就被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女警同志亲自将秦淮茹送出门。 “本来,我们不该这么放你走的!” “看在你肚子里孩子,还有女儿要照顾的份上,我们领导法外开恩,暂时放你一马,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反省,认真生活!” “再有下次,谁都救不了你,明白了。” 警察同志警告秦淮茹。 秦淮茹连忙点头。 “是,是,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 “谢谢政府,谢谢领导,谢谢同志们!” 然后。 她还拉着女儿小当,说。 “来,小当,我们谢谢叔叔阿姨!” “要不是他们看你可怜,你就见不到妈妈了!” 小当最怕的就是这句。 刚进联防队的时候,秦淮茹就对她说。 “小当,你乖乖听叔叔阿姨的话,不要胡闹!” “不然,你就见不到妈妈了!” 于是。 小小的人儿,乖巧的坐在联防队里,也不哭不闹,就是默默的抹眼泪。 “我妈妈呢?” “妈妈什么时候出来?” “妈妈怎么还没出来?” 她总是仰着头,眨巴这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怯怯的问。 每一次,听到失望的答案,那双眼睛就迅速的暗淡下来。 她也不像其他孩子一样胡搅蛮缠,就偷偷的哭。 哭得整个联防队的人心理压力都大极了。 这也是为什么秦淮茹录完口供之后,能这么快出来的原因。 毕竟,贾家没人了,要是不放秦淮茹,这孩子,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置了。 既然事情和秦淮茹没什么关系,那就放他回去带孩子去! 她还挺着个大肚子,要是再伤了她肚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领导批条,允许秦淮茹回家。 拘留所。 “妈!妈!” 隔着铁栏杆,贾东旭见到了对面那间房里的贾张氏。 他不禁激动了起来。 贾张氏倚靠着冰冷的墙席地而坐。 女室人少,到是比男室那边宽敞、干净多了。 “我一看我家锁坏了,就猜到是棒梗偷的!” “他经常到我家偷吃的!” 因为何雨柱这句话,她被认定了是多次指使孙子盗窃的累犯! 贾张氏到现在都是懵的。 她不想承认都不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劝你想清楚!” “抵死不认,是没用的!” “你不承认,你孙子承不承认?何雨柱作为苦主承不承认?” “不要把这件事情的性质升级!” 手段老套,却有效。 贾张氏终于抵不住承认了。 从审讯室离开,贾张氏就像失了魂一样。 她知道。 她完了! 她要坐牢了! “你录完口供了?” 贾张氏微微转动眼珠,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一个大男人,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妈,你要帮我!” “秦淮茹她太可恨了!”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说是我主使的!” 贾东旭声泪俱下。 贾张氏冷冷的看着贾东旭。 “活该!” 她轻轻的说道。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扑面而来的恶意,还是让贾东旭愣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母亲,不仅不帮他,还说他活该?! 贾张氏冷笑。 儿子?! 她没有贾东旭这种儿子! 平日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就算了。 他竟然还联合秦淮茹拿孙子的前途骗她把钱交出来! 何其可恨!!! 想到这,贾张氏就恨得牙痒痒。 第143章 贾家众人判刑,何雨柱进精神病院 而且! 要不是他和秦淮茹贪心,想要把那笔钱昧下来,老老实实把钱还给何雨柱,她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不会! 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真坐了牢,还能活着出来吗? 贾张氏惶恐不已。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 贾东旭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贾张氏冷笑连连。 现在知道叫妈了! 你都多长时间没叫过妈了? 现在也会好好说话了! 也不张口就呛人了! 合着,我这个妈,你需要就是妈,不需要就是屁吗?! 贾张氏心里也是满腹怨气。 只觉得这个儿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那我应该怎么说?” 她问。 贾东旭眉头紧锁。 他能感觉到母亲的疏远和怨气。 其实,原本他们母子俩感情很好的。 直到母亲和易中海搞破鞋的事,被当众曝光。 贾东旭也想好好和贾张氏相处。 可是,一看到贾张氏的脸,他就想起她和易中海的事…… 他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他甚至不愿意多看贾张氏一眼。 母子俩的关系,就那么一直僵着。 如今,性命攸关,他心中的芥蒂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 甚至,贾张氏这么阴阳怪气,他也不生气。 “您跟警察说,是秦淮茹计划的一切,我只是按她的计划行事……” “我怎么知道你们夫妻俩私底下嘀嘀咕咕什么?” 贾张氏毫不留情的打断贾东旭的话。 “你是我做假证吗?” 她问。 贾东旭怔住。 “我可没胆子做假证!” “你们夫妻俩的事,跟我无关!” 贾张氏说。 贾东旭面如死灰。 他终于明白,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也不会帮他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不是说只要我老实交代,就放我回家吗?”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我不要待在这里!”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 贾张氏和贾东旭同时举目望去。 只见两名警察拖着棒梗走了过来。 棒梗还在拼命扑腾着,可是,他再怎么扑腾,也只是一条案板上的鱼! 听着棒梗的话,贾张氏的眼中满是绝望。 她听出来了。 棒梗什么都交代了! 贾张氏感觉有些好笑! 棒梗竟然以为,交代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殊不知,交代了,他就不可能回家了! 少管所,就是他唯一的结局! “奶奶!” “奶奶救我!” “爸爸救我!” 棒梗一眼看到贾张氏和贾东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哭叫。 “闭嘴!” “大哥”受不了了。 “吵死了!” 一双阴鸷的眸子,瞪住了贾东旭。 “说说话,你们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老大发话。 听到这熟悉的问题,贾东旭不禁一抖。 “我他妈最瞧不起你这种人,兄弟们教训教训他!” 他不自觉的回想起那恶魔般的声音。 “大哥问你话呢?没听到吗?你是不是想死?” 小弟握着拳头,站起来。 贾东旭再次被拉入“地狱”。 …… 鼻青脸肿,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的贾东旭为了自由,负隅顽抗。 联防办的警察同志也就跟他耗上了。 不承认是? 那就一遍遍的录口供! 睡觉? 不老实交代,还想睡觉? 做梦! 审讯的手段,该上就上! 终于,熬了两天,贾东旭熬不住了,承认自己“撒谎”了。 拘留所的日子不好过。 贾张氏、贾东旭、棒梗三人,每天都被其他犯人欺负。 吃不饱,穿不暖,他们感觉自己身在地狱。 这样的生活,让贾东旭恨极了秦淮茹。 而贾张氏和棒梗祖孙两个,也反目成仇。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是你叫我去偷东西!” 棒梗指责贾张氏。 “我要回家!我想吃肉!” 棒梗的哭诉惹恼了大哥。 他“咕噜”咽了一下口水,整个五脏庙都叫嚣着想吃肉。 大哥恼羞成怒。 “你想吃肉?我看你想吃屎!” 在拘留所里还想吃肉?做梦!!! 随着案子移交法院。 三人被移交到看守所。 看守所,比拘留所的条件更差! 里面的犯人,也比拘留所的更可怕! 贾张氏、贾东旭、棒梗每天都生活的水深火热! 就这样。 熬着熬着。 熬到贾张氏满头的头发都白了,整个人老了十几岁。 终于,开庭日子到了。 贾张氏、贾东旭、棒梗几个人,眼窝塌陷,面容浮肿的站在厅上,听候宣判。 最终。 贾东旭因盗窃数额巨大,且构陷他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贾张氏因为多次教唆孙子棒梗盗窃,数额巨大,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棒梗因多次盗窃,累计数额巨大,念在其未成年,被判处进入少管所劳动教育一年! 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可怕的监狱生活! “啪啪啪!” 厅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林阳轻笑。 三年?! 按槐花的年纪算,贾东旭恐怕撑不到三年后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四合院将会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生活,这也是一件好事! 什么? 你说何雨柱呢? 他呀! …… 精神病院。 “我不是精神病!” “我真的不是精神病!” 何雨柱激动的向医生表示自己不是精神病。 可是,他越激动,看在医生的眼里,他就越像精神病。 “给他打针镇静剂!” 一声吩咐。 何雨柱想跑,可他又怎么跑得过精神病院里训练有素的医务人员呢? 眼看着大门近在眼前,他就死死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和贾东旭一样,对何雨柱这种有“前科”的人,联防办人员也有心理预设。 所以,在何雨柱毒发的时候。 又来了! 他们觉得。 好心好意请医生。 “你真的很疼吗?” 仔细检查后,医生询问。 何雨柱就烦了。 “别装模作样了,我不用你治!” 警察耐着性子,派温柔的女警询问为什么。 “他们早就被一院的周院长收买了?” 何雨柱见到女人就迷糊,对方几句好话一说,他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女警瞳孔地震。 “周院长为什么要收买他们?” “还能是为什么?为了林阳呗!那周院长跟我们院的林阳关系好着呢!” “这事跟林阳有什么关系?” “就是林阳给我下的毒!我跟你说,我都疼出经验了!这个毒,每个小时发作一次,一次十五分钟!” “你别不信!等我出去,我一定去姓周的手伸不到的地方做检查!”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 何雨柱言之凿凿。 女警震惊了。 “还有这种毒?” “你外行,肯定不懂!林阳是医生!他有的是办法!” “你想啊!他作为医生,下毒害人,会下那种随便什么人都知道毒吗?肯定是一般人不知道的啊!” 何雨柱逻辑自洽,觉得自己说得特别有道理。 …… 瞠目结舌的医疗专家。 “被害妄想症!” 专家断言。 “他是不是装的?” 警察同志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疼是真疼,有明显的生理反应,不是骗人的!” “但是!” “他的身体也是真没病!” “他病的是心!” “他心里认定了林阳医生给他下了每小时毒发一次的毒,他的身体就会每小时疼一次!” “送精神病院!” “他需要干预治疗!” 专家说。 然后。 何雨柱就被“强行”押到了精神病院。 “‘毒’发的时间到了。” 即便被打了镇静剂,熟悉的疼痛还是袭来。 因为无法动弹,何雨柱感觉更痛了,痛得要命。 “还是会有疼痛反应!” 医生们认真的做着记录。 “看来情况很严重!” “我们必须要采取更有效的治疗手段!” 何雨柱看医生,仿佛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魔鬼。 “别怕!” 魔鬼笑着对他说。 终于。 何雨柱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以前,他只要熬过毒发,就能喘口气。 现在,他感觉不毒发的时候,比毒发更痛苦! “难道,我真的有精神病?” 何雨柱开始自我怀疑。 第144章 人生四大铁:一起分过赃 “林阳回来了?”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一看到林阳大包小包的回来,阎埠贵立刻上去笑嘻嘻的打招呼。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买点年货!” 林阳微笑点头。 自打何雨柱、贾张氏等人被抓,整个四合院的空气都清新了。 林阳心情甚好。 看着这么多东西,阎埠贵眼睛闪闪发光,看得十分眼热。 “你会炸年货吗?不会的话,让三大妈过去帮你,不用客气!” 阎埠贵说得很好听。 实际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就是想要趁机占点便宜。 林阳还没说话,阎解成先受不了他爹了。 “爸,林哥的手艺比大厨都不知道好多少倍,哪用得着妈那三把斧帮忙啊?” 他忍不住吐槽。 阎埠贵简直要被自己这个蠢儿子气死了。 林阳笑了笑。 “谢谢三大爷好意,我先回去了。” 他不紧不慢,不软不硬的拒绝了。 眼看着林阳离开,阎埠贵没好气的指着自己儿子。 “小子,有你这么拆你爹的台的吗?找打是不是?” 阎解成却不怕他。 “唉?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阎埠贵作势要打阎解成。 阎解成拔腿就跑。 林阳一进中院,便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雨水姐姐!” 小林雪立刻激动起来。 何雨水转过头来,轻轻笑了。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胖了,整个人的气色都好多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学校放假了吗?” 林阳一边停自行车,一边问。 “没有,下个星期才放假呢!” 何雨水一边回答,一边将车上的林雪抱下来。 说话间,林阳打开房门。 “外面冷,进屋坐!” 何雨水牵着林雪的小手,跟在林阳身后进门。 “嗯?” 何雨水感觉后背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她快速回头,左右环视。 没人啊! 何雨水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 “呼!” 秦淮茹捂着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敏锐的丫头,差点发现了她! 原来,刚刚,她正透着窗户缝看着林阳和何雨水。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和谐,行动默契,秦淮茹简直要气死了。 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 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看何雨水很不顺眼。 “学校生活还好吗?没人欺负你?” 林阳不忘待客之道,给何雨水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何雨水双手接过茶,低声道谢后,说。 “挺好的。” “一开始的时候,的确被人针对了……” 像他们这种十六七的小姑娘,哪怕是学校里,也少不了是非。 何雨水一回学校,就被那些不喜欢她的不好好学习的小姑娘给堵了。 骂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带头孤立她,让所有人都不要理他,在她的桌子里放死老鼠、钉子等等。 “我先是跟老师反应了。” 换来了对方更加疯狂的报复。 “老师批评他们,也没什么效果。” 那些人甚至在课堂上叫嚣着“我们不和杀人犯的女儿一起读书”! 说实话,到这一步,何雨水差点就崩溃了。 幸好。 在她回来之前,林阳给她打了预防针。 他说。 “雨水,这些日子,我冷眼瞧着你,觉得你和聋老太太、何大清,甚至是你哥何雨柱都不一样。” “你是个好姑娘。” “我个人也认为,聋老太太、何大清、何雨柱,他们做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了解你。” “你这个时候回学校,难免会遭到冷言冷语。” “你也不要觉得委屈。” “毕竟,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当然,你可能觉得冤枉,你爸早早的抛下你,你奶奶无视你冷落你,就连你哥哥对你也……” “你觉得你没有受惠。” “但事实上,并不是。” “你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能读书,的确是仰赖他们。” “那他们做的事,你被牵连也是正常。” “你应该做的是,更好,更努力的生活,用实际行动,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你聋老太太他们不一样!” “中间可能会有委屈,可能会难过,希望你能坚持下来!” “不过……” “若是有人想要借机欺负你,你也不能当软柿子,必须采取行动!” 何雨水当时都被林阳说得有些害怕了。 “我应该怎么做!” “向老师反映,向学校反映,还不行……” 林阳低声对何雨水说了几句话。 “所以……” “我就联系了‘记者’!” 林阳眼睛一亮。 他知道,这个‘记者’是假的。 因为,这主意就是他出的。 所谓的记者,实际上是一位摄影师。 对方埋伏学校当天,就拍下了何雨水被霸凌的照片。 然后。 学校迅速做出反应。 那些欺负她的男生女生们都慌了,他们的家长也都纷纷跑来。 一边跟何雨水道歉。 一边对着“记者”端茶倒水,希望他不要报道。 何雨水一战成名。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这是摄影师和我平分的封口费!” 何雨水小声的说道。 并,把一沓钱推到林阳面前。 “咱们一人一半!” 林阳没推辞,也没多占。 毕竟,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实际执行的人是何雨水。 “好!” 何雨水倒也痛快。 果断与林阳“分赃”。 毕竟,她也没钱,她也不穷大方!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最有意思。 很多时候,两个人一起做一百件好事,都不如一起做一件“坏事”。 何雨水也是如此。 明明和林阳相处的时间只有几天,彼此之间应该算是陌生人,可她看林阳就是觉得很亲近。 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林阳也很兴奋。 看何雨水也更顺眼了。 正所谓,人生四大铁。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他和何雨水,这也算是“一起分过赃”了! 第145章 你搔首弄姿,意思就是林哥能看上你呗 “你和小雪玩,我去把年货收拾一下,中午一块吃。” 林阳说。 何雨水试过林阳的手艺,深知自己去也是添乱。 “趁着天气好,我帮你把被褥什么的拆洗一下。” 林阳帮了她这么多,她也应该帮林阳做点事。 被褥拆洗之后,还需要缝上,这个林阳还真不会。 他想了想,点头道谢,也没客气。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各自忙活了起来。 “姐姐,吃糖。” 小林雪很大方的分享自己的大白兔奶糖。 如果是以前,何雨水一定会笑着谢绝,口是心非的说。 “谢谢,姐姐不爱吃糖!” 实际上。 谁不爱吃糖呢? 只是,她无力回报。 所以,只能假装不喜欢。 现在,她不会了。 “谢谢小雪!” 何雨水欣然接受。 林阳相信她将来能还钱,让她自己也自信起来了。 尤其是经过学校手撕霸凌者的洗礼后,何雨水愈发自信坚定起来。 小林雪见何雨水忙得腾不开手,帮她把糖剥开。 何雨水张嘴。 “好甜啊!” 一大一小,两个女娃,两颗脑袋凑在一起。 四目相对,笑得眉眼弯弯。 那画面,温馨又美好。 可是,就是这份温馨和美好,深深地刺痛了“偷窥者”的眼睛。 看着这一幕,秦淮茹脸色阴沉得吓人。 本来,看到林阳和何雨水搅在一起,就让她心里不舒服。 她长得漂亮,又有魅力,从小到大,哪个男人不稀罕多看她两眼? 偏偏林阳,瞎了一样,对她视而不见。 这就已经够让她生气的了。 偏偏何雨水还把她害成这样! 秦淮茹握紧了拳头。 在联防办,她看似游刃有余。 实际上,她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她害怕死了!!! 一句话说错,她可是会坐牢的! 她能不怕吗? 甚至,直到现在,秦淮茹还经常做被审讯被关进监狱的噩梦,睡觉都睡不踏实! 秦淮茹恨毒了何雨水。 因为何雨水,她不得安宁。 因为何雨水,棒梗被关进少管所。 因为何雨水,贾东旭入狱,她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 …… 如此,让她如何眼睁睁的看着何雨水和林阳兄妹俩有说有笑的过日子?! 她做不到! 将被褥拆掉后,何雨水抱着单子去水池边清洗。 秦淮茹随便塞了两件衣服在盆里,也跟着过去了。 “你去看过傻柱吗?” 她貌似不经意的站在何雨水身边,压低声音,没头没脑,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何雨水洗单子的手顿了一下。 “没有。” 她闷闷的说。 秦淮茹原本就板着的脸,此时拉得更长了。 “他可是你亲哥!” 一句话,何雨水怒气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怎么?你很关心我哥?” “你要是关心他,你自己去看他呗!又没人拦着你!” 何雨水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不想别人看热闹,她压低了声音反驳。 两个女人之间,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自己的亲哥不管,你倒是有功夫给别的男人洗洗涮涮?” 秦淮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出的话,却刻薄无比。 这话太过恶毒! 何雨水气得直发抖。 她愤恨的看着秦淮茹。 “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的?” 秦淮茹无视何雨水的眼神,继续大放厥词。 “你这么上赶着给林阳铺床叠被的……” “你看上林阳了?” 她赤裸裸的问。 何雨水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咬牙切齿,感觉自己的脸皮烧得滚烫。 “就你这脸蛋,身材……” 秦淮茹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何雨水一眼,兀自说道。 “你觉得林阳能看上你吗?” 说着,她头微微一歪,右手轻轻拨动自己鬓边的碎发。 轻轻一笑,散发出女人的魅力。 秦淮茹很自信,就她的相貌身材,碾压何雨水。 “啪!” 何雨水重重的将手中的单子摔在水盆里。 忍不了! 忍不了一点! 一点都忍不了! 何雨水直接翻脸。 “哗!” 溅出来的水,浇了秦淮茹一脸。 秦淮茹猝不及防,被浇得一个激灵。 “你什么意思?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怎么?你还看上林哥了?” “秦淮茹,你多大了?” “还想老牛吃嫩草呢!” 原本两人一直都在很小声的说话,此时,何雨水突然抬高了嗓门。 周围所有人都向秦淮茹和何雨水看过来。 秦淮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霎时间精彩极了。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誉。 所以,女人之间的撕逼,尤其是年轻女人为了男人撕逼,哪个不是偷偷私底下来的?! 即便被人撞破都不会承认! 秦淮茹哪想到,何雨水直接嚷嚷开了。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何雨水直接攻击她年龄! 可谓是杀人诛心! 一个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是青春美貌。 尤其是青春不再的女人,最讨厌别人提自己的年龄。 秦淮茹也是如此。 她简直要气死了! 可何雨水还嫌不够。 她望着秦淮茹,嘴唇一勾,一字一句唤了一声。 “阿!姨!” “您孩子都有三个了!!!” 何雨水是懂怎么伤害人的。 秦淮茹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一直自负美貌,可事实上,她今年28,过完年就29了。 何雨水,甚至林阳,都可以叫她“阿姨”。 “怎么了,雨水?发生什么事了吗?” 水池边洗衣服洗菜的妇女们一见有热闹看,连忙凑过来问。 何雨水就是故意的,自然不怕人问。 她指着秦淮茹说。 “我好好在洗单子,秦淮茹大跑小跑的凑过来,问我是不是喜欢林哥?还说就我的脸蛋和身材,林阳不可能看上我!怎么,你搔首弄姿的,意思就是林哥能看上你呗?” 围观妇女们纷纷看向秦淮茹。 “哟!看不出来,秦淮茹你还看上林阳了?” “就凭你?你配吗?” “你以为林阳是傻柱呢?!” “真是好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还挺着个大肚子呢,就不要到处发春了!” …… 这些个中年妇女,骂起人来,可比何雨水要厉害多了。 秦淮茹整天一副贤妻良母的样,惹得男人们眼热的同时,早就让女人们不满了。 逮着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秦淮茹脑子里“嗡”得一声一片空白。 再厚的脸皮,此时也火烧火燎起来。 第146章 好好的年不过,是吧? “不是那样的!” “何雨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秦淮茹捂着胸口,泪水莹莹,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只不过是关心你!” “你爸,你奶奶,都是因为林阳才被枪毙的!” “甚至,你哥哥也是因为林阳,才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可以说,你和林阳是有血海深仇的!” “可你现在却和林阳走得那么近!” “我怕你年轻不懂事,被林阳欺骗、利用,好心劝你,你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说我?” 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 原本在屋里躺尸的男人们听到声音走出来,正看到这一幕。 瞬间,就被秦淮茹带偏了。 “是啊,雨水,你怎么能和林阳走得那么近呢?!林阳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压低了声音,一边向林家门口看去,生怕林阳听到。 “你以为林阳是真心对你好?他只是利用你对付你哥哥而已!” 脸面上,大家都对林阳客客气气的。 实际上,院里的许多男人们,私心里对林阳都嫉妒得不得了。 逮着机会,自然要诋毁两句。 只是,他们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敢暴露在阳光下。 “秦淮茹也是一片好心!” 男人们说。 “屁的好心!分明就是嫉妒!” 女人们恨不得戳瞎这些男人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明白,要眼睛有什么用?! “闭嘴!” “你们懂什么?” “头发长见识短!” 男人们瞪女人。 他们觉得自己可英明了,眼明心亮了。 女人嘛,小肚鸡肠,就是嫉妒! “关心雨水?” “秦淮茹,你别在这里装白莲花了!” 林阳走了出来。 围着秦淮茹和何雨水的男人,纷纷散开。 “因为雨水的举报,你婆婆、你丈夫、你儿子全都进了监狱,你还关心雨水?” “你觉得,你这话,什么样的蠢货能信?” 林阳扫视一圈。 女人们憋笑。 骂得好!骂得痛快! 这些男人脑子里就有屎似的,怎么说都说不通,活该被骂! 林阳举目望去,在人群中找到了阎解放。 “解放,给你一块钱,你去联防办报警,就说有人造谣污蔑我是杀人凶手,你愿意吗?” 林阳此话一出。 包括秦淮茹在内,所有说过类似这些话的人脸色都变了。 “愿意愿意愿意!!!” 阎解放连连点头。 有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他都不急着拿钱,撒丫子就往外跑。 “林阳!” 众人脸色一变。 “聋老太太和何大清,是因为谋夺烈属身份,杀害烈属才被枪毙的,不是因为我!” “你们要是连这点三观都没有,那就只能辛苦联防队的人纠正你们的三观了!” 秦淮茹面白如纸。 联防办那种鬼地方,她真的是有心理阴影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踏进去一步。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淮茹转头看向那些帮他说话的人。 此时。 那些人早就溜得人影都不见了。 “什么人造谣污蔑他人?” 秦淮茹闻声回头,只见联防队的人已经到了。 也是她倒霉,阎解放刚出门,就撞见巡逻的联防队。 阎解放轻轻松松一块钱到手,开心得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上了。 “她!” 林阳指着秦淮茹说。 哟呵,还是熟人! 只是,这一次,警察同志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还有其他人吗?” 林阳正想说没有,何雨水上前一步。 “还有……” 她一连串爆出好几个人的名字。 正是那些在他面前偷偷诋毁林阳的人,一个不落。 林阳看向何雨水,轻笑。 这姑娘不错,够意思! 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暗地里搞鬼。 果然禽满四合院。 除了那老几位,剩下的素质也堪忧。 何雨水回望林阳,微微一笑。 林阳对她好,她自然不能辜负林阳。 那些说林阳坏话的,都给她进联防队受教育去。 看以后,还有谁敢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警察同志的脸色更难看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好好的日子,你们不过是?” “你们是对法院的判决不服吗?” “既然这样,你们就跟我走一趟联防办!” 就这样,那些偷偷溜走的男人们也都被提溜了出来。 “秦淮茹,你这个害人精!!!” 见自己男人被抓,女人们也顾不得生男人的气,愤恨的将矛头对准了秦淮茹。 “警察同志,都是秦淮茹造谣,我们就是没过脑子,随口附和了几句。” 女人们求情。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不该乱说话,我没脑子!” “求求你们,放过我!” 男人也是纷纷求饶。 一时间,场面混乱。 林阳也不管这些人,走到何雨水身边。 “你怎么出来洗单子了?” 随即,他明白了过来。 “怪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平常都在卫生间里洗。” 在家里,用热水也方便,不比在水池里好吗? “幸好我出来洗了!” “不然,你能知道,还有这么多人,在背后见不得你好吗?” 何雨水反过来笑林阳。 “你爸……” 林阳还想说点什么,何雨水打断他的话。 “和你没关系!” “他们罪有应得!” 她说。 说,她端起水盆。 “我们回去!” “我来!” 林阳接过水盆。 沾了水的单子,很有些重量。 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让女人干粗活不是? “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在嘈杂的环境中,竟然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秦淮茹怔怔的看着林阳和何雨水。 他们两个,“眉目传情”,一唱一和的对付她,现在还“夫妻双双把家还”! 秦淮茹眼睛都红了,不禁握紧了拳头。 “何雨水是哪个?” 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众人闻声望去。 “李警官?” 又是一个熟人。 “您怎么来了?” 联防办队员迎上去。 和他们联防办不一样,这一位可是真正的警察。 四合院众人一看他身上的制服,也明白了。 秦淮茹更是眼睛一亮。 警察上门找何雨水?! 难道…… 何家所有人都出事了,只有一个何雨水,谁敢说她就没事?! 秦淮茹激动起来。 能亲眼看到何雨水遭报应,她可太兴奋了! 第147章 天降横财何雨水 何雨水脚步一顿,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别怕。” “想来不是坏事。” 林阳说。 他声线平缓,声音轻却稳。 何雨水不知林阳为什么这么笃定,但是,看到他淡然的样子,那颗狂跳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我是何雨水。” 她应声。 “你们家的财物核查已经结束。” “这是经查属于何雨柱私人财产清单,你看一下,确认无误,签字后可以到派出所领取!” 何雨水一瞬间都懵了。 她怔怔的接过清单,低头打眼一看。 “啊!” 她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扑通”、“扑通”、“扑通”一颗心欢快的跳起来。 “给我的?” 何雨水难以置信。 林阳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清单。 “啊!” 也是一声惊呼! “四百七十块?!这是棒梗从何雨柱那偷走的那笔赃款吗?” 秦淮茹霍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何雨水。 竟然是那笔钱! 四百七十块! 这笔钱,她们只是沾了沾手,她的婆婆、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就全部进了监狱! 何雨水什么都没做,这个大饼就直接砸她头上了?! 这让秦淮茹怎么不嫉妒,怎么不激动?! 秦淮茹眼睛都红了。 林阳冷眼看着秦淮茹抓狂的样子,心中十分开心。 没错。 他就是故意念给秦淮茹听的。 杀人诛心! 林阳信手拈来。 “是的。” 李警官不知下面暗流涌动,在极高的职业素养下给出肯定的回答。 “据悉,何雨柱得了精神病,是民事行为能力人。” “作为何雨柱唯一的妹妹,何雨水同志理应继承他的所有财物!” 他说。 何雨水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晕晕乎乎的。 “恭喜!” 林阳对何雨水说。 “这么一来,即便没有我的援助,未来几年,你也不用发愁了。” 何雨水嘴角忍不住勾起。 是啊! 有了这笔钱,她读书上学都不成问题了! 这简直就是天降横财! “至于这几间房子……” “请在签字领取个人财物后,七日之内腾退。” “包括正房在内的三间房,全部充公。” 李警官宣布。 “我明白了。” 何雨水答应得很干脆,没有半点不舍。 秦淮茹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凭什么? 凭什么何雨水得到那些东西? 秦淮茹嫉妒的发狂。 她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没得到还惹了一身骚。 而何雨水,什么都不用做,就自动送上门。 秦淮茹简直要气炸了。 何雨水痛快的在清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下午去派出所领,行吗?” 她问。 “当然!” 李警官给出肯定的答案。 “为什么不现在去?” 林阳倒是有些不解了。 “我单子还没洗完。” 何雨水理所当然的回答。 林阳一怔,有些好笑。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是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何雨水也笑了。 两人说着同样的话,意思却完全不一样。 林阳说不急在一时半会急的是洗单子。 何雨水说不急在一时半会急的是领财物。 这一幕,又是狠狠的刺激了秦淮茹。 李警官离开后,秦淮茹等人也被联防办的人带走。 这一次,她拿女儿卖惨都没用。 …… 午饭。 林阳的手艺,自然不用说。 何雨水和林雪都吃得满足极了。 “我能来蹭个饭吗?” 阎解成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突然探了一个头出来问。 林阳微微挑眉。 阎解成“嘿嘿”一笑,摸着脑袋进来了。 “我今天拆了我爸的台,刚才回家发现他还在气头上,怕他打我,只能先溜到你这来了。” “你能收留我吗,林哥?” 他笑嘻嘻的问。 林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看得阎解成脸上的笑渐渐挂不住了。 “林哥……” 阎解成有些慌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林阳感叹。 “轰”一声,阎解成脑子里炸开了。 他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了! 阎解成震惊,震惊之后,又是心慌。 “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万语千言只化作一句。 “对不起!” 阎解成说。 他和他爹,在林阳面前演了一场戏。 眼看着林阳给刘光天介绍了好工作,跟在林阳身边混的最久的阎解成却什么都没捞着,阎埠贵就急了。 他认为,林阳对刘光天好,一方面是同情刘光天天天被他爹打,另一方面也是讨厌刘海中,故意扶持刘光天跟他老子打擂台。 阎埠贵一片爱子之心,就想要阎解成复制刘光天的路。 他知道,对于他见缝插针占小便宜的贪婪,院里的人嘴里不说,心里都是看不起他,厌恶他的。 只是,他不在乎。 对他来说,和到手的好处相比,他们私底下的那点鄙夷一点都不重要。 被叫阎老抠,他都不在乎。 只有林阳,为了不拖儿子后腿,他轻易不去占小便宜,免得惹林阳不高兴,落得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下场。 这次,他故意在林阳面前说那些贪婪的话。 还安排阎解成反驳他,并且,在林阳面前演一出“父子反目”的闹剧,以此博取林阳的同情。 阎解成本不想同意,但是他爹坚持,他也有些心动,就被说服了。 没想到,一个来回,就被林阳看穿了。 这让他十分不安。 “坐。” 林阳对阎解成说。 阎解成老老实实坐下。 “为什么单单介绍刘光天去轧钢厂食堂,你也知道。” 阎解成点头。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们公平比试,刘光天有做菜的天赋,我们没有。” 他说。 何雨柱作死,不肯老老实实给领导做菜。 林阳自己有一手好厨艺,却没有自己上。 而是同时把厨艺交给他、张岩、刘光天几个。 他们做得不好,林阳也不生气,还教他们不同的菜系,希望从中找到他们擅长的。 可惜,最后只有刘光天擅长川菜。 阎解成亲口尝过,不得不承认,刘光天做的和他做的,是天壤之别。 所以。 林阳最后推举刘光天,他虽然难免有些嫉妒,却也无话可说。 只是眼看刘光天一跃成为轧钢厂正式员工,并且深受领导青睐,他还是忍不住心急。 林阳笑而不语。 屁的公平! 他原本就选中了刘光天! 什么天赋? 不过是他从系统里兑换了技能书,给刘光天使用了。 因为全系厨艺太贵,他只兑换川菜技能。 毕竟,原剧中,还有位喜欢川菜的大老板。 川菜无疑更有性价比。 只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林阳不希望自己抬刘光天的举动,给自己埋雷。 于是,安排了这几个跟着自己混的年轻人“公平”比试。 “没错,你不擅长厨艺,我就算想给介绍你去,也没办法。” 林阳果断pua阎解成。 “不过,你放心!” “不管是轧钢厂,还是医学研究所,有机会,有岗位的话,我肯定会首先想着你们的!” 林阳继续画饼。 所以,小伙子,继续为我冲锋陷阵! 想要我帮你,你自己也要拿出点诚意来啊! 阎解成果然感动得热泪盈眶。 “谢谢林哥!” 林阳轻笑。 就喜欢这么单纯的小伙子,被卖了,还帮忙数钱呢! 何雨水听得云里雾里,一知半解的觉得林阳是在不计前嫌的帮阎解成。 看着林阳就开始星星眼。 第148章 何雨水小鹿乱撞 联防办。 二进宫,人们对秦淮茹已经不像上一次一样客气了。 尤其是了解到秦淮茹为什么会进来之后。 “你为什么说聋老太和何大清被枪毙,是林阳同志害的?” 他们黑着脸问。 “我……我没表达清楚,我是想说……” 秦淮茹想要解释,办事人员直接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你要是没那么想,就不会那么说。” “你这是思想有问题!” 他们十分严肃的批评秦淮茹。 “聋老太和何大清杀害烈属,证据确凿,判处死刑是他们罪有应得!” “更不要说,聋老太还试图利用幼女嫁祸林阳同志,其行为更是卑劣无耻,是要遭人唾弃的!” “怎么?你还对他们有同情?”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秦淮茹连忙否认。 “哼!” 联防办办事人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他敲着桌子道。 “你这个思想问题非常严重!” “必须要好好反省!” “是是是!” 秦淮茹点头如捣蒜。 “要不是林阳同志及时报警,警方顺藤摸瓜,查到聋老太母子二人做的那些事,他们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我们应该感谢林阳同志,知道吗?” “是是是!” 秦淮茹老实得不得了。 同样的画面,还在几个帮秦淮茹说话的男人面前上演。 男人们也老实得不得了,甚至把责任推给秦淮茹。 “我们都是被秦淮茹带偏了,当时没过脑子。” 他们说。 最终。 所有人,在联防办站成一排,被公开训诫。 尤其是秦淮茹,在一堆男人中间,十分的醒目。 训诫员在前面训诫。 他们在后面跟着重复。 “聋老太和何大清杀害烈属,判处死刑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们应该建立正确的思想观念!” “聋老太和何大清杀害烈属,判处死刑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们应该建立正确的思想观念!” …… 路过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驻足。 还有些人会问。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就有联防办的人解释。 于是,一堆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口诛笔伐。 尤其是始作俑者兼唯一的女性,秦淮茹更是众矢之的。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惜,不能! 这场训诫,十分漫长。 秦淮茹站得两条腿又酸又疼,肚子饿得咕咕叫,也只能忍着。 一直到,日落西山。 联防办终于放人。 “看在你身怀有孕,还有一个孩子的份上,我们最后一次饶过你,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他们严肃的警告秦淮茹。 还有,一时嘴快,被秦淮茹牵连的男人们。 “看在你们第一次犯,又临近年关,这次饶过你们,只作简单训诫,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们恨不能指天发誓。 离开联防办,男人们立刻就活过来了。 看到秦淮茹抱着小当,一步一步的挪着,怜香惜玉的心立刻就占了上风了。 完全忘了之前对秦淮茹的埋怨。 “秦淮茹,我来帮你!” “来,我帮你抱孩子!” …… 何雨柱留下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何雨水请林阳帮她一起处置。 林阳自然不会拒绝。 现金拿着。 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也卖了换钱。 何雨水摇身一变,变成了个小富婆。 “把钱都存银行,更安全。” “需要的话,取用你方便。” 林阳说。 这个年代的老百姓,其实很少存钱。 相比把钱存在银行里,他们更习惯把钱藏在家里。 易中海是如此。 何雨柱也是如此。 林阳就不一样,他更信任银行。 虽然盗圣棒梗被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何雨水财已露白,更是不得不防。 何雨水是个听劝的。 原本还纠结着怎么保管这笔钱的她,果断把钱存进了银行。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学校了。” 何雨水依依不舍的说。 林阳愣了一下。 随即点头。 “好!” 他也没多想什么。 两人很自然分道扬镳。 何雨水回头看向林阳的背影。 看着他走得那么干脆,何雨水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突然有一种预感。 要是这样和林阳分开,可能他们就没有未来了。 “林阳!” 她心头一紧,扬声喊。 林阳回头。 何雨水小跑着向他跑过来。 她站在林阳面前,气喘吁吁。 何雨水的个子也算高挑,可在林阳面前还是矮了一个头。 她仰头看着林阳。 “怎么了?” 林阳诧异的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学校吗?” 何雨水反问林阳。 林阳一怔,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着一无所知的样子,何雨水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泪眼迷蒙。 “因为,我不想又把你挤去许大茂家借住!” 她委屈的说。 林阳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何雨水没有地方住。 回四合院,只能和之前一样在他家和小雪一块休息,那他势必又要去许大茂那借住了。 何雨水是个善于为他人着想的姑娘。 所以,不愿意这么麻烦他。 “毕竟,你和我年纪相仿,孤男寡女,无缘无故……” 何雨水欲言又止。 除非…… 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暗戳戳暗示。 “我明白。” 林阳点头。 何雨水低头,脸颊烧红。 “可你现在还能凑合,到过年怎么办?” 林阳皱眉,快速转动脑筋。 “嗯。” 何雨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一张俏脸更红了,一直烧到了耳朵根。 “不如……” 林阳的声音响起。 何雨水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样。 “咱们问问一大妈,能不能租她家一间房?” 林阳一拍手,激动的说。 何雨水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莫名的更委屈了。 你想了半天,就要说这个? 她以为…… 她还以为林阳要说和她确定关系! 毕竟,只有成为林阳的“未婚妻”,她才能光明正大的住在林家,且不必避讳! 秦淮茹那句“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的”点醒了她。 何雨水终于确定自己对林阳的心意。 她以为,林阳对她也是一样的。 没想到,林阳竟然…… 真是越想越委屈! “反正你回来的少,一大妈应该会同意。” 林阳兀自说着。 看着林阳开心的样子,何雨水忍不住开始生气了。 第149章 口歪眼斜,涎水直流的易中海 “你……” “不愿意?” 见何雨水脸色有些古怪,林阳问道。 何雨水勾了勾嘴角。 “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 不愿意还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大咧咧的表白? 何雨水有些垂头丧气。 其实,她心里大概也是有些预感的。 尤其是听到林阳对阎解成说的那些话,她就大概有预感了。 林阳对她好,和对刘光天、阎解成好,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只是,她自己心存侥幸,以为…… 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林阳见她似乎言不由衷。 “或者,你不想回四合院了?” 这也能理解。 林阳想了想。 “你想买房吗?” 现在房子多漂亮啊! 将来那可都是能涨到天价的! 小姑娘现在入手,坐等升值,也不失为一个没有风险的投资。 “不是不是!” 何雨水连连摆手。 她怎么可能不想回四合院呢?! “我只是担心一大妈不愿意而已!” 她说。 租一大妈的房子,她好歹还和林阳在一个四合院。 买房的话…… 她多半要离开四合院了。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 那些钱,她还留着上学读书呢! 何雨水随口找了个理由。 …… “这不太好?” “我家也就这么大点地方?” 一大妈有些为难。 反而是易中海闻声激动了起来。 要知道,这些日子,一大妈可没少磋磨易中海。 比如。 一院。 “渴了?喝点水!” 一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托起易中海的后脖颈,完全无视对方眼神,直接把水大口大口的往他嘴里灌。 易中海吞咽不及,剧烈的呛咳了起来。 “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水溅的满身都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狼狈极了。 一大妈冷眼看着,还在一旁装模作样的嗔怪。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边说着,一边拍着他的后背。 易中海恨死这个毒妇了,根本不愿意一大妈碰他,可他却说不出口。 中风快一个月了,手术也做了,检查也检查了。 每一次易中海都抱着满腔的希望,希望自己能好转。 可是。 每次都是失望! 每次! 他不能说话! 无法动弹! 就算有人看到他抢水,也不会产生任何怀疑,更不会帮他。 再比如。 病房里。 “你看你!被子怎么又弄乱了?” 一大妈贤惠的给易中海整理床铺。 这样子,谁看了不说一声羡慕? 然而。 他们却不知道,他身下垫着的被褥根本不是他弄乱的,而是一大妈故意弄得到处都是疙瘩。 这让难以动弹的她,被梗得浑身酸痛,觉都睡不好。 再比如。 病房外。 “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出去晒太阳!” 一大妈说。 外人不知道,都夸一大妈勤快,照顾周到。 实际上,只有易中海知道,一大妈故意推着他到人烟稀少的地方。 她专门走那些颠簸的路,一会儿推得快飞起,一会儿突然刹车。 颠得他总觉得自己将要一头从轮椅上栽下去。 一大妈就好像恶魔一样,欣赏着他的慌乱、 她还会微笑着对他说出各种恶毒的话。 等等,诸如此类。 易中海心高气傲了一辈子,最终成了一个废人,其中的痛苦,真的是斑斑血泪。 好几次,他都想了结了自己。 终于,忍无可忍之际,趁着一大妈外出打饭,他打翻了床头柜上的碗,又从床上翻下来,试图用碎瓷片割腕自杀。 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 一大妈救了他。 一大妈表示。 怎么能让你死呢? 你死了,我这些年受的苦向谁讨去? 你死了,我还上哪领退休金去? 就医护人员甚至还劝易中海。 “你看你老伴对你多好啊!要不是她,你命都没有了!有这么好的老伴,你更应该好好活着才是啊!” 易中海绝望了,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老伴,他才没办法好好活着啊! 而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经历过濒临死亡的痛之后,他没有再死一次的勇气了。 就这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易中海满头的头发全都白了。 尤其是重回四合院之后。 一大妈更加变本加厉了。 在医院的时候,她还会及时给他清洗。 现在,屎尿不干在他身上,一大妈根本就不理他。 哪怕到了清理的时候,一大妈也要对他骂骂咧咧。 易中海没有自杀的勇气。 而一大妈也防他防得很紧。 他也没有机会再次自杀。 易中海只能生不如死的熬着。 直到这一刻,他的眼睛里焕发出了光彩。 如果何雨水租住在他们家,一大妈应该就不敢那么过分了! 易中海看到希望的曙光。 也正因为如此,一大妈打心底里不愿意把房子租给何雨水。 她现在领着易中海的退休金,不差那一点租金。 “雨水还要上学,回来住的时候也不多,不会碍着您什么事儿的。” 林阳说。 易中海梗着脖子,震惊的看着林阳。 脆弱的脖子,仿佛支撑不住他硕大的脑袋似的,不住的晃动着。 什么意思?! 这小子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会碍着您什么事儿”?! 林阳他是知道一大妈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吗?! 所以,他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易中海不住的颤抖起来。 “啊!” 他张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 涎水不受控制的顺着嘴巴流下来。 何雨水皱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眼中不受控制的流露出积分嫌恶。 关于易中海的事,她也听说了。 她对这位昔日的一大爷,真的是一点也尊重不起来了。 一大妈也是一惊。 但这些日子,她已经锻炼出来了。 心里慌,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 她看着林阳。 林阳坦然的回视他。 这一刻,一大妈明白了。 林阳真的知道! 她不自觉的开始回忆林阳做过的事。 单人病房,是林阳安排的。 易中海的退休金,也是林阳帮她争取的。 甚至。 易中海中风,都是林阳抢救回来的。 再往前倒。 易中海和贾张氏搞破鞋的事曝光,也是林阳在背后引导的。 …… 一大妈不寒而栗。 “好!” “我租了!” 一大妈说。 林阳微笑。 “太好了!” 何雨水对一大妈和林阳之间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 闻言,一拍巴掌,惊喜不已。 易中海有口难言,脑子却是好使的的。 他意识到林阳和一大妈之间达成了默契,恨得目眦尽裂,恨不得生撕了林阳,却只能像条蛆虫一样,在床上扭动。 林阳看都没看易中海一眼。 他的眼里根本不夹易中海。 如今的易中海,即便恨毒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只能自己痛苦、煎熬、绝望的度过一个又一个日日夜夜! 这就是你颠倒黑白,妄图欺负弱质孤女,侵占他人财产的报应! “啊!” 易中海发出绝望的、无意义的野兽一般的嘶吼。 只是,一个口歪眼斜,涎水直流的野兽,丝毫不让人觉得可怕,只觉得可笑! 第150章 林阳的私心 林阳好笑的拍了拍何雨水的脑袋。 其实,他知道何雨水的心思。 小姑娘的心事,都明晃晃的写在眼睛里呢! 说真的。 那一刻,他是心动的。 被那样一双满含着情意的眼睛看着,林阳突然发现,这小丫头越来越好看了! 可是…… 他还没想好! 一则,他计划着,过几年要去香江。 而这个渠道,从娄晓娥下手是最方便的。 对娄晓娥,这个还没有出现过的人,林阳有天然好感度。 按时间推算,娄晓娥嫁给许大茂的时候,他已经成年。 对截胡娄晓娥,拿一血,林阳很有兴趣! 如今,横空出了个惹人怜爱的何雨水,他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二则,他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在这个年代,耍流氓,那可是很严重的罪。 他树敌太多,不想落人话柄,招惹无谓的麻烦。 可是! 让他拒绝何雨水,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反正就是不情愿。 所以! 不管了! 先把人放在身边再说! 于是,他兜了一个大圈子,把何雨水安排在一大妈家租住。 “那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何雨水还挺开心的。 这样也好! 这样她就能和林阳一起过年了! “好!” 林阳一边说着,一边对一大妈点头致意。 两人相伴离开。 一大妈看着林阳和何雨水的背影,突然笑了。 …… 何雨水的东西并不多。 被阎埠贵洗劫之后,何家家徒四壁,她也就只有几件衣服。 收拾起来很简单。 只是,要在一大妈家挪出一间屋子来,倒是比较费劲了。 毕竟,整个房间的布局都得变。 “我来!” 林阳打算亲自动手。 “还是我来!” “这种粗活,哪是你一个医生能干的?” 阎解成立刻跳出来阻止。 “雨水妹妹,我来帮你!” 阎解成笑得“贱兮兮”的。 “不用。” 何雨水下意识拒绝。 “别客气!” 阎解成侧过身,压低了声音说。 “有机会,你帮我在林哥面前多美言几句就行了!” “轰!” 何雨水整张脸涨得通红。 她和林阳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在林阳面前帮别人美言?! 何雨水又急又羞。 同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我也来帮忙。” 张岩也不甘落后,他也跳出来。 “别忘了,帮我也美言几句,嫂子!” 他也小声的说。 一声“嫂子”叫得何雨水浑身过电一般,一个哆嗦。 阎解成瞠目结舌。 这小子,倒是会举一反三! 明明是学他,却更上一层楼! 阎解成简直要怄死了! “你不要胡说!” 何雨水压低了声音怪责。 只是,那声音娇滴滴的,说是责,不如说是嗔。 张岩连忙捂嘴。 “我错了!” 何雨水松了一口气。 那称呼真是羞死人了,幸好没人听到! “我以后只在心里叫!” 张岩低声说。 何雨水脸红到耳朵根。 她想嗔怪几句,却又说不出话来。 一颗心小鹿乱撞。 心中,又是害羞,又是甜蜜。 阎解成:……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长了这么一张巧嘴呢? 看来,以后林阳身边竞争更激烈了! “我也来帮忙!” “我也来帮忙!” …… 越来越多的人自告奋勇。 “多谢了!” “晚上请大家吃饭!” 林阳说。 “林哥,太客气了!” “林哥威武!” “多谢林哥!” 何雨水听着众人纷纷道谢,第一次意识到林阳的号召力。 这里面,好些人,都比林阳的年纪大,却一声声的“林哥”喊着。 何雨水突然油然而生一种骄傲的感觉。 “好好好!你们按我说的来!” 一大妈指挥这些年轻人们。 易中海躺在床上,所有人都好像看不见他一样。 世上的热闹,与他无关。 偶尔有人路过易中海身边,还嫌恶的捂住鼻子。 昔日的一大爷,沦落到这个地步,让易中海无地自容。 “我们回去?” “这里不需要我们了。” 林阳对何雨水说。 何雨水有些害羞的点头。 “咦?” “这是干什么呢?” 刘光天一进中院,就发现院里热火朝天,不禁发问。 然而。 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大家都忙得不得了。 当然,他们不会承认,他们很嫉妒刘光天。 “你来得正好!” 林阳一看到刘光天,也高兴了。 “我一会儿请他们吃饭,你帮我打个下手?” 他问。 “这话怎么说的?” “怎么能让林哥您亲自下厨呢?” “包在我身上!” 刘光天拍着胸脯道。 “那麻烦你了!” 林阳果断说。 能不自己动手,他乐得轻松自在。 “包您满意!!!” 刘光天对自己的厨艺,非常自信。 这不,他这就是刚刚给领导做菜回来。 不出预料的,他又得到了领导的褒奖。 李怀德现在看他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恨不得立刻升他当主厨。 为此,李副厂长没少私底下给他奖金。 而这一切,都是林阳给他的! 刘光天撸起袖子就干。 何雨水瞠目结舌。 “林哥,你开始做年货了?” “你怎么不等我回来?” 一看厨房的东西,刘光天围裙都还没穿好,就出来问。 “今天上午随便弄了一点。” 林阳说。 “这种事情,你交给我来弄就好了!” “何必这么辛苦自己弄呢?” 刘光天说。 “你不是给领导做饭了吗?怕你辛苦!” “不辛苦!有事,弟子服其劳!认真说起来,您算是我师父!这些粗活,您就交给我,好吗?” 刘光天说着,还有些委屈了。 林阳笑了。 “好!那我家今年的年货,就都交给你了!” 刘光天这才满意了。 何雨水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 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个四合院,最热闹的,莫过于过年时候,二大爷刘海中的徒弟们上门拜年。 可就是那场面,也远不比林阳这边随意攒起来的局。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大妈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林家也传来了让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 “一大妈也一起?” 林阳又邀请一大妈。 一大妈一口答应。 四合院里热闹极了。 大家又拼凑出两张桌子,才勉强坐下。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太香了!” “我舌头都快要吃下去了!” 人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激怒的带着哭腔。 何雨水看着这些人,突然有一种他们是在吃自己喜宴的既视感。 她连忙低下头,耳尖通红。 胡说乱想什么呢! 她暗暗责怪自己。 林阳看着何雨水通红的耳尖。 这小姑娘又在害羞什么呢? 耳朵红红的,真可爱! 林阳的心思不由得被带偏了! 何雨水感觉有人看自己,抬起头,一下子和林阳四目相对。 小姑娘慌忙低下头,耳朵更红了。 林阳:…… 真可爱! 他连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林雪年纪小,最喜欢热闹,在人群中穿梭。 所有人都把她“公主”捧着。 小丫头开心极了。 所有人都开心极了。 易中海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闻着饭菜香味,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自己却饿得前胸贴后背,心中十分凄凉。 眼泪从眼角滑落,滴湿了枕头。 “光天,你的手艺太棒了!” 有人大赞厨子。 刘光天也不居功。 “是林哥教得好!” “刘光天,你还要不要脸了?就这么上赶着舔林阳是?” 一个令人讨厌的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第151章 别逼我在这么开心的时候扇你 刘光天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林阳看着不远处的刘海中,冷笑连连。 畜生就是畜生,狗改不了吃屎! 因为聋老太太被枪毙,刘海中着实老实了一阵。 除了上班,每天都蜷缩在后院,也不出来碍眼。 这才过去多久,又开始跳了! 林阳可不惯着他。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别逼我在这么开心的时候扇你!” 他冷冷的说。 众人惊呆了。 这么说话的吗?! “你……” 刘海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血压一下子顶上天灵盖。 但是,一眼看到林阳冷淡的双眸,又哑火了。 易中海、聋老太太、贾张氏、何雨柱的相继下线,让刘海中打心底里对林阳这个年轻人有些忌讳。 “我在跟我儿子说话,关你什么事?” 他梗着脖子,看似气势汹汹。 实际上,不过是色厉内荏。 “他是我兄弟!” 林阳说。 他就看不上刘海中。 明明怨气是冲着他来的,连句大话都不敢说,只敢拿自己儿子撒气,算什么男人? 刘光天看向林阳,眼眶微微泛红。 “要不是光天,你以为你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林阳拿出一把钥匙。 “光天,我家案几右边的抽屉里,有个盒子,这是钥匙。” “你拿去给你爸看看。” 刘光天二话不说,立刻接过钥匙。 眼看林阳随意支使刘光天,刘海中的脸色难看极了。 果然。 抽屉里有个盒子。 刘光天冷着脸,用钥匙开锁。 然后,目不斜视的将盒子送到刘海中面前。 刘海中见刘光天这没出息的样,就一肚子的火。 他不敢大声责骂刘光天,就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恶毒的咒骂他。 “林阳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咔哒”一声。 刘光天打开盒子。 他一个字也不想听刘海中说。 自顾自完成任务。 “他叫你去死,你怎么……” 刘海中正说着,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见盒子的东西。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海中勃然色变。 刘光天垂眸一看,也是大惊失色。 刘海中一把抢过盒子的照片。 那上面,赫然是二大妈正在给一个女人钱财的画面。 “嘶!” 刘海中龇牙咧嘴,用力的撕照片。 “撕!尽管撕!” “我有底片!” “这种照片,想洗多少就洗多少!” 林阳漫不经心的说。 刘海中全身颤抖,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刘海中,你是怎么出来的,你自己知道!” 林阳警告。 刘海中黑着脸,默然不语。 当初,他和刘忠父女并聋老太太因唆使幼女栽赃诬陷林阳被带到联防办调查。 说实话,那时他真的是惊慌失措,害怕极了。 最开始,他只是死鸭子嘴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他发现不对了。 警察说刘忠那边已经交代了,却没提聋老太太。 刘海中不是傻子,沉思许久之后,终于明白了。 聋老太太也不承认和他密谋过! 毕竟,当初他们是在何雨柱家密谋的,一旦供出他,就会把何雨柱牵扯进来。 所以,聋老太太间接保了他! 再后来,聋老太太真实身份曝光,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她冒充烈属,以及伙同儿子何大清杀害烈属上。 他们陷害林阳的事,就……警力不足了。 这对刘海中来说,简直就是绝处逢生啊! 搞定了聋老太太,那他只要撑住,再搞定刘忠就行了。 于是。 在他的暗示下,二大妈找到刘忠的老婆,不惜花费巨资,要求刘忠改口供保刘海中。 林阳拍的就是那个时候的照片。 刘忠是个眼睛掉钱眼里的人,很快就翻供了,把所有的事情都退给了聋老太太。 再加上,上级领导得知聋老太太冒充并杀害烈属,大为震怒,要求立刻审判。 几方作用,刘海中因为证据不足,凭借小聪明逃过一劫。 “死”里逃生,又听说聋老太太和何大清被枪毙,刘海中被吓破了胆。 他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 每天窝在家里,他是越看刘光天越不顺眼。 而有了正式工作的刘光天,也不怎么把他当回事了。 他甚至向轧钢厂申请了住房,打算离开那个让他窒息的家。 刘海中几次找茬,都被刘光天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看着支棱起来的刘光天,刘海中愈发怨恨林阳了。 只是,上次伸手被剁得太狠,他不敢再冒头。 刘海中曾示意二大妈劝刘光天也没用。 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刘光天又学了一身的厨艺。 二大妈为了缓和父子关系,让儿子表现,就要求刘光天整治年货。 结果! 好不容易到了星期天,刘光天以要帮领导做菜为由走了。 这也就罢了。 他转头就上赶着给林阳掌勺做饭! 刘海中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了了。 他也不敢直接怼林阳,只能拿自己儿子开刀。 当老子的管教自己的儿子,谁能说什么? 刘海中就故意当着林阳的面骂刘光天! 不能打你,还不能恶心你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林阳手里竟然还有这东西! “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这些禽兽们,一向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事到如今,刘海中还在嘴硬。 “啧啧啧!” “说你蠢,你还真打算蠢出个样来了啊!” 林阳无比嫌弃的摇头。 “你要不要看看盒子里还有什么?” 他提醒道。 刘海中再次向盒子里望去。 这是? 他皱起了眉头。 这是磁带?! 磁带,在这个年代,还是个稀罕物。 刘海中也只是看林阳听歌时摆弄过几次,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 他们陷害林阳不成,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林阳有录音。 难道…… 唯恐林阳录下了什么,刘海中伸手便去抢磁带。 刘光天吃过一次亏,怎么可能再上当呢? 他眼疾手快,连忙合上盒子。 “哐!” “啊!” 刘海中惨叫一声,一只手被盒子狠狠夹住。 他痛得龇牙咧嘴,手骨好像断了一样,要了命的疼。 但是,手再疼,也比不过心疼! 刘海中心痛至极! 儿子! 这就是他的儿子! 刘海中又是震惊,又是失望。 为什么? 为什么我所有的儿子都是这样? 老大是这样! 老二也是这样! 刘海中无语问苍天。 一颗老父亲的心,在这冰冷的天地间,独自悲怆。 第152章 问你话呢! 刘光天也没料到会夹到刘海中的手。 但是! 他也没松开! “还真是要给我蠢出花来了啊!” 林阳不住的摇头,嘲讽值瞬间拉满。 “你觉得那录音,我能不备份吗?” “备份”这个词,在场的人都没听过,但是,中文博大精深,一点都不妨碍他们理解意思。 刘海中面如死灰。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十分可笑。 刘光天松开手。 刘海中却没有动弹,他僵硬的站在那里,仿佛失了魂一样。 “刘光天,你记住!” “有这些东西,我随时可以送你进去坐牢!” “只是,看在光天的份上,我才好心放过你!” 林阳说得冠冕堂皇。 事实上,并非如此。 他没一起拿下刘海中。 确实有那么点刘光天的缘故。 毕竟,他不想往自己身边埋雷。 更重要的是,他是想仔细观察一下刘光天的人品。 到目前来看,刘光天知恩图报,品行不错。 这也让他能放心的接着用刘光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你怨恨我!” “但是,那我没办法!” “所以,你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欺负侮辱光天!拿他撒气!” “我告诉你,如果你以后再生事端,这些证据,立刻就送到联防办!你就等着坐牢!” 手握铁证,他随时可以送刘海中去坐牢。 你看他还敢再生事吗? “明白了吗?” 林阳问。 刘光天大为感动。 他没想到,林阳对他,比他认为的还要好得多! 这份恩情,就是让他肝脑涂地,他也在所不辞! 被狠狠掐住命脉的刘海中,像被掐住了喉咙的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即便他们并不清楚内情。 但是,他们不屑的,鄙夷的,嘲讽的…… 眼神! 让刘海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问你话呢!” 林阳不耐烦的说。 “扑哧!”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声出来,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人们都笑了起来。 “扑哧!” “哈哈!” “你们看二大爷那张脸!” “没想到,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太好笑了!” 人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刘海中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简直就是把他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啊! 他抬头看着林阳。 林阳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 “光天。” 刘海中低低的唤了儿子一声,求助、求饶的意味,都从这一声称呼里溢了出来。 刘光天垂下眼眸,不看刘海中一眼。 “林哥问你话呢!” 他的声音冰冷。 刘海中的心更冷,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生平第一次跟自己的儿子低头,对方却视而不见。 刘海中心痛如绞。 “光天!” 二妈也急了,立刻呵斥儿子。 “他是你爹!” 他是你爹! 他是你爹! 他是你爹! 这句话,刘光天耳朵听得都起茧子了。 就因为他是他爹,刘海中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他只能逆来顺受? 凭什么? 世界上怎么会这样的道理? 刘光天不为所动。 二大妈见儿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没办法,只能软下声音来。 “光天,你跟林阳求求情,帮你爹说句话!” “就当是为了妈!” 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这对父子,没有一个听她的。 刘光天心里难受极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妈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的父亲! 但是,他知道一点! 林阳在帮他出头! 他不能拆林阳的台! 不然,他成什么人了? 况且,他的这位父亲,也该好好教训一顿了! “帮他?” “您倒是帮他了!” “要是林阳把那些照片交上去,您也要坐牢,明白吗?” 刘光天“恨铁不成钢”。 二大妈愣住。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突然被刘光天点出来,她也有点慌! 刘海中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破了一个窟窿,冬天的寒风,从他的心口呼啸着穿过。 冻得他,又冷又疼。 “我……” 刘海中彻底绝望了。 他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都黏在一起了,只能发出蚊蝇般的声音。 “不是,二大爷,你这声音,谁能听到啊?” “就是!你大点声呗!” “听不见啊!” …… 林阳还没说话,看热闹的人们却开始起哄了。 刘海中一张脸涨得通红。 “明白了!” “我们明白了!” 二大妈急得直接帮丈夫开口。 “哎呀!二大妈,人家又没问你!” “就是!林阳问二大爷呢!您开口算怎么回事啊?” “二大爷自己没嘴吗?”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说。 “对啊!我没问您!” 林阳最后开口。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 刘海中颓然的低下头。 自取其辱! 一切都是他自取其辱! “明……” 刘海中强忍着屈辱,硬生生拔高音量。 “明白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喊。 “哈哈哈!没想到二大爷也有今天!” “刘海中的脸色,实在是太好笑了!” …… 人们充满恶意的议论。 认真说起来,他们和刘海中有什么的仇吗? 倒也没有! 甚至有些人,跟刘海中相处甚好,同住一个院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红过脸。 然而! 这个时候,他们却满怀恶意。 只是,好玩,从众而已! 刘海中面无人色,身体不住的颤抖。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 “记住你说过的话!” 林阳不再看刘海中。 拔了牙的老虎,相信他短时间内应该不敢。 “我们回去!” 二大妈心疼的搀住丈夫。 刘海中无力再说任何一个字,只能沉重的点头。 他佝偻着身子,步履艰难的向后院走去。 一场好戏,这么快落幕,人们意犹未尽。 “秦淮茹?!” 看着秦淮茹在一群男人的簇拥下,公主一般走进来。 女人们眼睛都红了。 尤其是丈夫在秦淮茹身边的。 一个个恨不得扑上去,生撕了秦淮茹。 而那些男人,一个个满脸堆笑,笑得一副不值钱的贱样子。 还有人,保姆似的,帮秦淮茹抱着小当,在一旁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林阳:…… 我靠! 贾东旭还没死呢!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第153章 这个四合院,有好戏看咯 “哼!” 秦淮茹见林阳看她,傲娇的一抬头,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林阳:哈?!什么情况?几个意思? “张哥,李哥,陈哥……” 秦淮茹甜甜的叫了一圈哥。 “谢谢你们!” 一群男人被这一声声“哥”喊得骨头都酥了,一个个眉开眼笑,一脸痴汉。 “陈哥,把小当给我!” 说着,便伸手去接女儿。 小当也张开双臂要妈妈。 “你挺着个大肚子呢,怎么能让你抱孩子,我给你把小当送回家!” 陈哥连忙抱紧了孩子,说道。 陈嫂的脸瞬间就黑了,她嘴唇颤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好,谢谢陈哥。” 秦淮茹翘着兰花指,将脸颊处散落的头发别在脑后。 陈哥看得眼睛闪闪发光,哪还看得见自家的黄脸婆?满眼都是秦淮茹! 秦淮茹微笑。 陈哥屁颠屁颠的跟在秦淮茹身后。 “姓陈的,你是不是当我死了?” 陈嫂再也忍不了了,扯着嗓子喊,凄厉的声音里难掩哭腔。 陈哥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不耐烦的瞪着自家黄脸婆。 “你叫什么?!” 男人一只手指着老婆,一脸凶相。 和看着秦淮茹的浪荡样子,判若两人。 女人被唬了一跳,随即,怒火直冲天灵盖。 “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陈嫂直接冲到秦淮茹身前,伸手便去抓秦淮茹的脸。 秦淮茹连忙向后躲。 陈哥立刻十分有男子汉气概的挡在秦淮茹身前。 “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滚回家去!” 陈嫂已经被气疯了,此刻哪里肯走? “秦淮茹,我撕烂你的脸!” 她转着圈伸手撕扯秦淮茹。 别看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动作十分轻快。 陈嫂抓了几次,竟都抓不住她。 反而是小当被吓得“哇哇”大哭。 小当这么一哭,被陈嫂转得头晕眼花的陈哥脸色更难看了。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嫂一瞬间怔住,只觉得半边脸又辣又痛。 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丈夫竟然为了秦淮茹,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动手! “你竟然敢打我?” 陈嫂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活了!!!” “我不活了!!!” 她大声喊。 看着泼妇一样的陈嫂,陈哥眼里的嫌疑多得都要溢出来了。 “滚回家去!” 陈哥一点都不怂,大声喝斥女人。 “别在这丢人现眼!” 陈嫂伤心极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一眼看到一旁的刘海中,她大声喊。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刘海中佝偻的身体板正了。 阎埠贵皱眉。 两位大爷还没说话。 “陈哥,把孩子给我。” 秦淮茹冷着一张脸,强行把“哇哇”大哭的女儿,从陈哥怀里抱出来。 “秦……” 陈哥想说点什么。 可是,秦淮茹已经冷着脸,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陈哥顿时倍感冷落。 前后对比,反差太大,陈哥心里有落差感。 “秦淮茹,你别走!” 陈嫂爬起来,就想阻止秦淮茹。 然而。 “没完没了了,是?” 陈哥不耐烦的,一把将陈嫂推开。 “蹬蹬蹬!” 猝不及防之下,陈嫂不受控制的后退数步,摇摇晃晃,险些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 秦淮茹也走远了。 陈嫂怒极。 “姓陈的,我跟你没完!” 说着,她张牙舞爪的就冲上来抓丈夫。 陈哥一不小心,脸上就被抓出一道血痕。 “你这个泼妇!” 男人顿时也恼了。 夫妻俩打作一团。 林阳:…… 这个秦淮茹,还真是个祸害啊! 何雨水张口结舌。 “还不赶紧把他们分开?” 刘海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一边喊,一边冲过来,主持公道。 陈嫂毕竟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到底是吃亏的。 她杀红了眼,疯了一样乱抓乱挠。 “啊!” 刘海中一声惨叫,脸上划过两道划痕。 “快来帮忙啊!”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大声喊。 四合院人多。 不一会儿,陈哥陈嫂就被强行分开了。 陈哥脸上多处挂彩,捂着脸,气得呼哧带喘。 陈嫂摁着肋下,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们劝陈哥,女人们劝陈嫂。 “你看看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 刘海中一上来,就各打五十大板。 然而,他看向陈哥的眼神不快,看向陈嫂的眼神却是厌恶。 “您看看他做的事!” “还有秦淮茹!” 陈嫂扯着脖子,冲着贾家喊。 “你老公还没死呢!你就这么上赶着勾引别人的男人?” 秦淮茹此时已经回到家。 闻声,她走出家门,理直气壮。 “我怎么勾引你男人?大庭广众,陈哥帮我抱孩子,我感谢他几句怎么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我勾引你男人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 她泪眼婆娑,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没错!” “我看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邻里邻居,我帮她抱一下孩子,有问题吗?” 陈哥也跟着说。 “……” 陈嫂被他们的厚颜无耻震惊了。 特别是秦淮茹,都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男人了,竟然还能说出那种话? “他们说得有道理。” 刘海中说。 “小陈媳妇,你不要胡思乱想!” 陈嫂气急败坏。 “你们……” “你们都是一伙的!” “我要报警!” 在这个时代,遇到事情,人们大多是自己内部解决,能不惊动官方就不惊动官方。 在林阳数次报警的示范下,陈嫂也学会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然而。 联防办无语了。 这个四合院,怎么这么多事? “无论如何,作为男人,你都不该动手打老婆!” 警察同志先是严厉批评了陈哥。 然后。 “你也不要胡乱怀疑!” 他们又批评陈嫂。 “你看看你把你男人脸抓的?” “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互殴!” 总之,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 陈嫂自然不满意。 “那我们把你和你老公抓起来?” 警察同志一句话,她就哑火了。 这一夜。 注定是一个不安宁的夜。 不仅仅是陈家,四合院里,很多人家都传来了争吵声,哭泣声,摔摔打打的声音。 陈哥给男人们做了一个好示范。 他们就一口咬定自己只是邻里互相帮助,是女人胡思乱想,胡乱怀疑。 女人们明明占理,却变成了无理取闹。 “秦淮茹真是……” 何雨水气得要死。 “咔嚓!” 一声脆响。 何雨水闻声望去,只见林阳歪在躺椅上,一边侧着耳朵“听”戏,一边啃着苹果。 “接着。” 见何雨水看过来,林阳扔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过去。 何雨水下意识接住。 “这个四合院,以后有好戏看咯!” 林阳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显得兴致盎然的样子。 “咔擦”,又咬了一口苹果。 微微眯起眼睛,轻轻的摇晃躺椅,看起来享受的不得了。 第154章 愈演愈烈的好戏 翌日。 “让让!” 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一个胖胖的女人端着盆挤了过来。 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用自己的身体将秦淮茹撞到一边。 秦淮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她连忙扶着水池边,才堪堪站稳。 “这里,这么多地方,你做什么偏偏和我挤?” 胖女人高高的挑起眉毛。 “我就喜欢这个水龙头!” 秦淮茹气得一个倒仰。 她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秦淮茹微微眯起眼睛。 眼前这个的丈夫也在那些讨好她的男人中间吗? 记不清楚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端起水盆往一旁去。 “这里是我的!” 又有人抢先一步。 秦淮茹再换地方。 又有人抢上来。 “陈嫂,来这边!我给你占了个好位置!” 女人们无视秦淮茹,反而对陈嫂热情得不得了。 “多谢。” 陈嫂一边说着,一边一脸嘲讽的看着秦淮茹。 当着秦淮茹的面,堂而皇之的占了秦淮茹的位置。 秦淮茹端着水平的手握紧,关节泛白。 她知道,她现在已经成了女性公敌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秦淮茹只能端着水盆回家。 “呸!” 女人们狠狠地啐了一口。 “不要脸的女人!” “不知羞耻!” “这要是在以前,这种女人,早浸猪笼了!” …… 女人们恶毒的语言,从身后传来。 秦淮茹脸色微微发白,一双眸子闪烁不停。 她咬住自己的嘴唇,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她知道这些人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几次,她都想摔了手里的盆,狠狠地跟她们撕一顿。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她不能毁了自己的苦心经营的形象! 所以…… 她必须得忍! 于是。 傍晚。 男人们忙了一天,回到家,就看到秦淮茹拿着衣服出来洗。 “秦姐,怎么这个时候洗衣服啊?” 有人问。 “我……” 秦淮茹欲言又止。 眼看着,秦淮茹为了洗衣服,一双手冻得通红。 男人们看不下去了。 “我来帮你!” “不用了,不用了!” 秦淮茹连忙拒绝。 男人们却很坚持。 “你挺着大肚子,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 于是,这些在自己家一碗饭都懒得自己盛,屁股死沉死沉的男人们,非常热情的,很有眼力见的帮秦淮茹干活。 为的,也不过就是听秦淮茹说几句好话,以及,偶尔假装不小心摸一下、蹭一下秦淮茹。 就只是这样,他们就兴奋得不得了。 一个个热血沸腾的好像回到了情窦初开,初识男女之事的时候一样。 对此。 林阳表示。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偷不着! 简而言之,就是犯贱! 女人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舔别的女人,一个个恨得牙痒痒。 之后,事情愈演愈烈。 男人们不仅帮忙洗衣服,还帮忙打扫家里的卫生,甚至把家里的米面送给秦淮茹。 “远亲不如近邻,贾东旭坐牢,秦淮茹没有收入,我们应该多帮助她一点!” 他们道貌岸然的说。 女人们阻止,就会爆发家庭大战。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 一时间,整个四合院鸡飞狗跳。 女人们恨极了秦淮茹。 而秦淮茹呢? 只要院里的男人上工,她就在家里闭门不出。 等男人们回来,她就出来刷存在感。 一时间,日子过得快活极了。 没有贾东旭,没有恶婆婆,这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 “秦淮茹,开门!” “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 趁男人们不在,女人们挤在秦淮茹的门口,破口大骂。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天了。 要不,怎么说秦淮茹是个人物呢? 她也不出来,也不对骂,就把门一拴,躲在里面不吭声。 只有小当,小小年纪的她吓坏了,蜷缩在秦淮茹的身上,瑟瑟发抖。 “你们不要再闹了!” “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第一次,秦淮茹还嘴了,还声称要报警。 女人们气疯了。 “报警?你报啊!当我们怕你不成?” “不要脸狐狸精,还想倒打一耙是?” “你尽管报!让外面的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狐狸精!” “不要脸!” …… 女人们骂得起劲。 一直骂到,扶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不行! 受不了了! 女人们刚想散,就听到秦淮茹怯生生的,楚楚可怜的声音。 “我没有勾引你们男人,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 冤枉?! 女人们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现在还在装可怜!” “贱人!” “狐狸精!” …… “你们在干什么?!” 女人们正骂得起劲,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众人回头。 只见一群男人站在中院门口。 其中,不乏她们的男人。 原来,今天是轧钢厂最后一天班。 上完这一天班,他们就正式放年假了。 因为是最后一天,所有人都提前下班。 这些日子,家里鸡犬不宁的,男人们都没跟妻子说。 但他们跟秦淮茹说了。 秦淮茹何等心机? 故意引着这些女人谩骂,让男人们当场抓到。 “你们竟然这么欺负秦淮茹?!” 男人们脸都黑了。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黑着脸,向贾家走来。 贾家门口的女人们心虚的让开了一条路。 “秦淮茹,开门。” “是我,二大爷。” 跟秦淮茹说话的时候,却十分温柔。 “来了。” 秦淮茹的声音弱弱的,略带哽咽之声。 她打开房门,眼圈红红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男人们看在眼里,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她们一直这么欺负你吗?” “多长时间了?” 刘海中温声问。 秦淮茹闻言,眼泪哗哗的,可她还不停地摇头。 “您别问了!” 她说。 男人们双目喷火的瞪着自家婆娘。 “你们太过分了!” 刘海中怒斥女人们。 女人们又是尴尬,又是委屈。 “马上就过年了,我饶你们一次!” “再有下次,我就报告街道办,让你们这些女人都去扫大街去!” “看你们还有没有力气骂人!” 刘海中说。 “你受委屈了!” “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二大爷给你做主!” 刘海中轻轻拍着秦淮茹的手,温柔的对她说。 林阳暗暗挑眉。 我就说有好戏看! 只是…… 林阳看着刘海中的手。 这画面,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事罢。 男人们领着女人们各回各家。 然后。 在那一道道紧闭的房门后,爆发出此起彼伏的争吵声、哭泣声、偶尔还夹杂着摔摔打打的声音。 何雨水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这秦淮茹到底有什么魔力?” “她还挺着大肚子呢!” 这些男人怎么就跟疯了似的?! 何雨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林阳暗暗挑眉。 就是挺着大肚子才刺激呢! 你小孩子,懂什么? 何雨水看着林阳。 幸好林阳没有被秦淮茹迷惑! 她甜滋滋的想。 第155章 二大爷对秦淮茹过分关心了啊! 年关将近,京城里热闹极了。 有刘光天这个徒弟干活,林阳开心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悠哉悠哉的坐在门口晒太阳。 “秦淮茹在吗?”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阳举目望去。 哦豁! 还是个熟人! 林阳忍不住眉眼弯弯。 据他所知,这一位,每次已出现,对四合院的禽兽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小张同志,你怎么来了?” 原来,来人正是人事科的小张。 他往四合院来了两次。 第一次,他找易中海,易中海中风变成了半身不遂的残废。 第二次,他找何雨柱,没多久,何雨柱被开除工作,最近还进了精神病院。 这是第三次。 他找秦淮茹。 “我来找贾东旭的妻子,秦淮茹!” 小张同志脸色并不好。 没办法,上班就没有不烦的! 厂里几乎所有人都放假了,他们人事科却因为一些流程没走完,不得不加班。 小张同志满腹的怨气。 “我就是秦淮茹。” 秦淮茹一手扶着腰,怯怯的说。 “你的丈夫,贾东旭,因盗窃、诬陷等多种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按照轧钢厂员工条例,厂里正式给出开除处分!” 说着,他从腋下夹着的公文包里,掏出了通知书。 盖着鲜红公章的通知书,十分刺眼。 秦淮茹脸色泛白。 她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你现在住的这间房子,属于轧钢厂!” 小张同志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兀自说着。 “现在,轧钢厂要收回这间房子,请你在初七之前,正式搬离!” “到时候,我们会有工作人员来交接,请保持房屋完好!” “轰!” 秦淮茹脑子里一下子炸开了。 贾东旭被开除也就算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连房子,轧钢厂也要收走!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就要倒下。 “哈?” “秦淮茹要被撵走了?!” 出来看热闹的女人瞪大了眼睛,惊喜不已。 “太好了!” “赶紧让这个狐狸精滚出去!” 回头,看到自家男人难看的脸色,女人们傲娇的“哼”一声。 然后,奔走相告,分享这个喜讯。 “什么?真的?” “太好了!” 女人们恨不得跳起来庆祝。 就连何雨水也忍不住眉开眼笑。 哼! 没有秦淮茹在这四合院里碍眼,那真是太好了! 林阳暗暗挑眉。 只怕没这么简单! 正想着,秦淮茹回过神来。 “我们家就我和我女儿两个人!” “你们要我们娘俩搬哪儿去?” 她顾不得那些幸灾乐祸的人,对着小张同志,哭得梨花带雨。 说话间。 “妈!” 小小的小当跑出来吗,一把抱住秦淮茹的大腿。 “小当!” 秦淮茹抱住女儿,母女俩哭作一团。 小张同志年轻,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有些动容。 “这是厂里的决定。” 他说。 “你可以出去租房子,也可以带着孩子回娘家。” 他认真的给秦淮茹出主意。 秦淮茹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你们这是要我们母女俩死!!!” 她说。 “没错!” “厂里要收回房子,也应该充分考虑秦淮茹的情况!” “而不是这样冷血无情的直接赶人!” 后院的刘海中不知道什么来了。 这时候,还主动站出来为秦淮茹说话。 他这一帮腔,那些心疼秦淮茹心疼的不得了的男人们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就是!这也太过分了!” “没有一点人情味!” “怎么能忍心对一个弱女子做这样的事情?” …… 男人们纷纷附和。 小张同志脸上也不好看。 “这是厂里的意思!” 他再次强调。 “通知我已经给到了,告辞!” 小张同志转身就走。 走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秦淮茹眼眶一红,险些再次落下泪来。 “二大爷!” 她无助的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顿时挺直了脊梁。 “你放心,这事包在二大爷身上!” “二大爷会为你做主的!” 他拍着秦淮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 刘光天在一旁看着,眉头拧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 翌日。 “怎么了?” 林阳看着欲言又止的刘光天。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能好吗? 刘光天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的吐槽道。 “还不是秦淮茹!” “我爸要她在我家过年!” “这都什么事啊!!!” 林阳:…… “二大爷对秦淮茹关心得有点过分啊!” 他感叹。 “就是!” 刘光天下意识点头附和。 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不对,蓦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林阳。 什么意思?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 我爸对秦淮茹有那种心思?! 怎么可能?! 我爸都多大岁数了!!! 林阳但笑不语。 老房子着火才可怕呢! 他也是昨天看到刘海中亲近秦淮茹才想起来。 剧中,秦淮茹和何雨柱曾经有过一段对话。 关于何雨柱为什么怕贾张氏的。 何雨柱说,秦淮茹家刚出事的时候,二大爷对他们家表示过分的关心。 然后,贾张氏就打了二大妈一巴掌。 中间具体是怎么回事,没有演。 但是,就这简单的几句话,让人浮想联翩。 刘光天不禁回忆起父亲拍着秦淮茹的说,“慈爱”的看着她,温声细语的样子。 瞬间,感觉一盆两头兜头浇下,整个人一激灵。 呼吸加速。 真的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越想越像那么回事! “不会?” 刘光天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也不知道是在问林阳,还是在安慰自己。 “不管怎么样,你盯紧点!” “可别出事了!” 林阳说。 刘光天连连点头。 “我知道了!” “林哥,多谢你提醒!” 要是真出什么事了,他真是追悔莫及了。 “再撑撑!撑过这几天,等初七,秦淮茹走了就好了!” 刘光天说。 林阳不置可否。 “只怕没那么简单!” 他说。 刘光天满脸诧异。 “这还能出变故?!” 林阳挑眉。 没办法,谁让秦淮茹就是个吸血鬼呢! 天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且看着! 第156章 绿帽子批发 “贾东旭,有人来探望你!” 贾东旭霍然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秦淮茹,她竟然还敢来看他?! 监狱里的生活,并不好受,吃不好穿不好,一滴油星子都见不到也就算了。 因为他是青壮年劳力,他还被押到采石场工作! 这可真是个要了老命的工作! 贾东旭活了半辈子,从来都没这么辛苦过! 跟这里的工作一比,在轧钢厂当钳工真的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可惜,当初他还不知道无数次嫌钳工辛苦。 现在,他每天都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背痛。 真的,他感觉自己可能都撑不到三年期满。 而这一切,都是秦淮茹害的! 贾东旭夜里每每做梦,都能梦到自己死死的掐住秦淮茹的脖子,掐死那个毒妇! “不见!” 贾东旭说。 狱警没想到贾东旭这么硬气。 在这监狱里,哪个人听到有亲人探监,不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连滚带爬也要去的。 没想到,竟然还有不要去了! 不去也好,还给他们狱警省事了呢! “行!” 狱警同志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贾东旭一下子就后悔了。 好不容易,有个放风的时间,他怎么能拒绝呢? 监狱里也是需要钱的。 要是秦淮茹能给他送点钱,他在监狱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至少能吃得稍微好一点。 “慢着!” “我去!” 他连忙喊。 狱警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你玩我呢!” 贾东旭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想岔了!” 他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色。 “没有下次!” 狱警拿警棍指着贾东旭。 贾东旭一见警棍,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这些日子,他可是见识了这玩意的厉害。 不好好动作,打架斗殴,不遵守纪律,都会被狠狠教训。 现在的贾东旭,已经被训练成一条狗了,老实得很。 狱警没好气的打开牢门。 “跟我走!” 他说。 贾东旭摇尾谄媚的跟在身后。 他以为,他要见的是秦淮茹。 没想到,一进门,竟然看到了一张完全出乎意料的脸。 “刘光天?!” “你怎么来了?” 贾东旭很不解,他和刘光天,委实没有什么交情啊! “林阳让你来的?” 他狐疑的问。 贾东旭可没忘记,刘光天和林阳走得有多近。 “不是!” 刘光天否认。 贾东旭冷笑,他可不相信刘光天的话。 然而,刘光天接下来的话,惊掉了贾东旭的下巴。 “我来,是想请你写一封信给秦淮茹!” 刘光天说。 “什么?” 贾东旭不解。 刘光天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自打你进来之后,秦淮茹……” “搅得整个四合院不得安宁!” 贾东旭还是有些不解。 “你能不能写信叫她安分一点!” 贾东旭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也不想三年后出来,发现被戴绿帽子?” 刘光天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贾东旭要是还不明白,他就是个傻子! “轰!” 贾东旭的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他霍然起身。 “坐下!” “老实点!” 狱警见他情绪激动,立刻出手,将贾东旭按住。 贾东旭条件反射举起双手,老老实实的投降。 狱警放开贾东旭。 “再有下次,探视立刻结束!” 狱警警告贾东旭。 “是!是!” 贾东旭点头如捣蒜。 狱警放开贾东旭后,他整个人都颓了。 “是林阳叫你来的?” 他问。 “跟林哥有什么关系?” “不是他让你来这些,让我难堪的吗?” 贾东旭冷哼一声。 刘光天无语了。 “林哥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林阳根本就没把贾东旭当回事! 也就贾东旭自己一直把林阳当假想敌! 当然,这个事实,可能贾东旭更难接受。 刘光天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我找你,是因为我爸……” 他直言。 贾东旭依旧在状态外。 刘光天气死。 真的是,有些人做的事,他都说不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说。 “我爸最近和秦淮茹走得比较近!” “希望你能管管秦淮茹!” 刘光天说。 “轰”一声,贾东旭脑子里一阵轰鸣。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光天。 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刘光天点头。 贾东旭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拳头不由得都握紧了。 不可能! 刘海中都能当秦淮茹爹了! 他怎么可能…… “不仅仅是我爹!” “现在整个四合院,除了我和林哥我们几个年轻的,只要是公的,都跟秦淮茹眉来眼去!” “你要是再不管,真的要戴绿帽子了!” 刘光天非常直白的说。 这两天,他越是认真观察,越觉得秦淮茹和他父亲之间有暧昧。 没办法,他只能来找贾东旭。 希望贾东旭的亲笔书信,能让秦淮茹收敛一点! 贾东旭不愿意相信。 一定是林阳让刘光天来乱他心的! 贾东旭一再的告诉自己。 然而。 他的心却开始相信刘光天的话。 秦淮茹做得出那样的事!!! 男人! 一个男人! 最受不了的是什么? 就是他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 而秦淮茹厉害了! 还不止送给他一顶! 林阳精准总结:秦淮茹批发绿帽子! 贾东旭的一颗心,仿佛被放在火上煎熬一般,烧得他浑身难受。 “我知道了!” 他有气无力的说。 贾东旭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牢房。 身在监狱,他想写信回家,需要层层审核。 “秦淮茹,你给老子老实一点,要是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出去以后劈了你!” 这种信,自然是不可能通过审核的。 不仅不能通过审核,贾东旭还因此被狱警狠狠批评教育,纠正他错误的思想。 “秦淮茹,三年后我就回去了,你不要给我戴绿帽子!” 不行! 你这是威胁! “秦淮茹,三年后我就回去了,你老实在家待着!” 还是不行! 还是威胁! 死性不改是不是? 贾东旭整个人,就像在油锅里反复来回的煎一样。 秦淮茹! 秦淮茹! 贾东旭恨极了秦淮茹! 夜深人静,他也无法入睡,在黑夜中瞪大了双眼! 他进来这么久,秦淮茹甚至都没看过哪怕一眼,他就知道秦淮茹有多狠毒了! 这一刻,贾东旭深深地后悔。 他真是瞎了眼了,娶了那么一个女人回家! 最终。 他只能写一封非常非常委婉的信回去。 “秦淮茹,三年后我就回去了,你照顾好孩子,等我回去和你团聚!” 贾东旭感觉自己憋屈极了。 而在贾东旭因为秦淮茹日日煎心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因为秦淮茹纠结、痛苦得不得了。 要问那个人是谁? 正是精神病院里的何雨柱! 在大年三十这一天,何雨柱也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对头,许大茂! 第157章 秦姐的手,真是又白、又细、又滑…… 听到有人来探望自己,何雨柱满怀欣喜的抬头。 看到的却是一张倒尽胃口的脸。 何雨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怎么?看到我很失望啊?” 许大茂贱兮兮的明知故问。 “你以为是谁?雨水吗?” 何雨柱的脸瞬间就黑了。 许大茂却还嫌不够,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说。 “她现在跟林阳打得火热,怕是没时间来看你了!” 这话深深地刺痛了何雨柱的心。 要问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是谁?那必然是林阳! 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亲人,偏偏和林阳搞在一起,这对他简直就是双重背叛和打击! “恭喜你!” “你要当林阳的大舅子了!” 何雨柱的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浑身战栗。 “滚!” 他握紧拳头,双目赤红,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 许大茂见他这样,不仅不怵,还更开心了。 “或者,你以为是秦淮茹?” 他压低了声音,继续刺激何雨柱。 “秦淮茹就更来不了了!” 许大茂一脸遗憾的摇头。 “贾东旭被判了三年,贾张氏被判了五年,秦淮茹是彻底自由了!” 原本要爆发的何雨柱,一听这情况,立刻安静了下来。 对秦淮茹,何雨柱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喜欢秦淮茹,是真的喜欢。 但是,知道秦淮茹联合丈夫贾东旭骗他的钱,他又忍不住失望。 这种感情,非常复杂。 他只知道,他很在意秦淮茹的消息。 许大茂见状,立刻又翘起尾巴来了。 “还想知道秦淮茹其他事儿?” “求我啊!” 他高高的昂起下巴,得意的不得了。 “你爱说不说!” 何雨柱才不上这个拙劣的当。 何雨柱不急,许大茂就急了。 明知道何雨柱是故意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或许,这就是他这么多年,一直被何雨柱碾压的原因。 “我跟你说,你啊,最好快点从这鬼地方出去!” “不然,秦淮茹不知道要变成谁的女人了!” 何雨柱皱眉。 “什么意思?” 许大茂笑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没什么意思!” “就是咱们整个四合院,每个男人,都和秦淮茹……” 他笑得贱兮兮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连我,也摸了秦姐的手!” “秦姐”,这个称呼,一向是何雨柱叫秦淮茹的,如今许大茂偏偏也要这么叫。 不仅这么叫,还摸着自己的手,表情浮夸的回味。 “秦姐的手,真是又白、又细、又滑……” “你胡说!” 何雨柱霍然起身,整个人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 “唉?干嘛这副表情?” “你没摸过吗?” 许大茂问。 他一脸纯真的看着何雨柱。 “不是?你舔了她那么久,连人家手都没摸过啊?!” “你还是男人吗?” “咱们院里,恐怕没几个男人没摸过了!” 他残忍的说。 “你胡说八道!” 何雨柱被刺激的双目通红,张牙舞爪的想许大茂扑过去。 秦淮茹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秦淮茹不可能是那种人! 然而。 “扑通!” 何雨柱被两位医护人员死死的按住。 “快,叫医生!” 医护人员大声呼喊。 精神病院,某种程度上和监狱很像。 为了防止“精神病”暴起伤人,精神病院里也有强壮有力的医护人员维持秩序。 之前何雨柱和许大茂压低了声音说话,他们守在门外也听不到。 直到何雨柱霍然起身,做出攻击姿态,他们立刻冲进来,控制住何雨柱。 “放开我!” 何雨柱拼命挣扎。 他不相信许大茂的说的话! 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他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他的! 他要撕烂许大茂的嘴! 他要许大茂说清楚! 然而,他越激动,医护人员们就压制得越狠。 许大茂站在一旁,高高在上的看着何雨柱像一条狗一样,被人按在地上,心里无比的畅快! 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扬眉吐气了! “许大茂!” 何雨柱就不能看许大茂那张驴脸,一看就控制不住火气。 尤其是许大茂那副表情,更让他火冒三丈。 “打我啊!” 许大茂无声的张嘴,一字一句,一脸挑衅。 “许大茂!” 何雨柱哪受得了的这个? 他立刻就爆炸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两个膀大腰圆的医护人员,竟然几乎摁不住他。 一次又一次,差点被他挣脱。 “快!打镇定剂!” 医护人员们看不到许大茂的口型,也不知道身后的许大茂这么刺激何雨柱,只以为何雨柱疯了。 那他们就只能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手段了。 一阵下去,何雨柱很快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他被一条条绷带,严严实实的绑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 “啧啧啧!” 许大茂一边看着,一边摇头。 “真惨啊!” 他无声的挑衅何雨柱。 何雨柱气得简直要炸开了,却无法动弹,也得不到任何宣泄。 “傻柱!” “你要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病!” “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许大茂当着医生的面,一脸关心的说。 何雨柱进来有一段时间了,许大茂是唯一一个来看他的人。 而且,许大茂嘴甜,来看何雨柱可是带了礼物的。 只是,那些礼物都是送给医生和护士。 “小小心意,感谢你们照顾我兄弟!”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许大茂满嘴忽悠。 医生护士们则表示。 “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何雨柱同志的福气!” …… 何雨柱独自绝望。 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相信他,天下间,仿佛就他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 不行! 他必须要离开这个精神病院! 何雨柱下定决心! 他开始配合治疗。 他忍痛承认肚子不疼了,以前肚子疼都是幻觉! 然而。 他忍得心脏抽搐,却无法控制生理反应。 医生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 于是。 “病情更严重了!” 医生说。 “加大药量!” 大年三十加班,已经够要命的了。 偏偏还有病人作妖,真是烦死了! “啪!啪!啪!” 外面响起了震耳欲聋、连绵不绝的爆竹声,连天空都被爆竹照得忽明忽暗。 外面一片欢声笑语,就连值班的医护人员也开心的组了个简单的年夜饭。 “新年快乐!” 何雨柱知道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他绝望的躺在床上。 一想到,自己要一辈子留在这种地方,滚滚热泪从眼角滑落。 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 四合院。 林阳,林雪,何雨水,一大妈,阎埠贵一家等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丰盛快乐的除夕。 “新年快乐!” 大家一起举杯。 第158章 惨烈的对比 “林阳,感谢你邀请我们一家一起过年!” 阎埠贵喝得有些上头。 “您客气了!” “我们家人少,也是冷清!” “而且,我和解成他们兄弟几个,关系这么好,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呢!” 林阳笑着说。 人,是群居性动物。 离群索居,与所有人为敌,自然是不可能。 林阳向来都是选择拉拢一批,打击一批。 相比其他人,阎埠贵一家,目前来看还没那么毒。 不然,难道就他们兄妹俩和何雨水三个人过年吗? 那样对雨水不好,也没有年味了,不是吗? 至于一大妈。 把一大妈叫走,现在一个人瘫在床上的易中海,应该很不好受? 尤其是听着他们一起快乐的过年! 对比之下,那滋味儿就更不好受了! 正如林阳所想。 易中海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又冷又饿,止不住的发抖。 自打他瘫痪之后,无法控制排泄。 易中海时常与屎尿为伴,被窝里自然是暖不热的。 尤其现在天气又冷。 耳边,传来了各家各户过年的声音。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小孩子们叽叽喳喳,蹦蹦跳跳。 鞭炮声此起彼伏。 愈发衬得他凄凉无比。 一大妈被林阳“请”走,连口水都没给易中海留,仿佛把他忘了似的。 不止一大妈,所有人似乎都把他这个曾经的一大爷给忘了。 因为身上那股骚臭味儿,没有人愿意靠近他,更不要说跟他说话了。 每个人,看到他,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呀!你这身上怎么都烂了?” 易中海生了褥疮,一大妈也不当回事。 不仅不治疗,还残忍的问易中海。 “你以后,不会全身的都这么烂了?” 易中海恐慌无助。 最后,只剩下深深地后悔。 要是他当初不帮着贾张氏侵占林家房产就好了! 如果他没做那些事情,就不会惹到林阳。 没有惹到林阳,就不会阴差阳错的被曝光和贾张氏的丑事! 那样,他就不会中风! 也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了! 易中海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同样悔不当初的,不止易中海一个。 女子监狱。 贾张氏满头白发,满脸褶子,啃着难以下咽的粗面窝窝头,就着一碟小咸菜,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 可现在,一碟咸菜,就是难得的美味了。 要不是过年,她连咸菜都吃不到! 作为新人,她必须要把最好的东西,献给“大姐”。 哪怕他一把年纪,都能当“大姐”的娘了。 这也就罢了。 每天吃这些没有油水的饭,她饿得头晕眼花,每天还要工作十几个小时。 贾张氏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苦! 这可是过年啊! 要是在外面,她一定是有鱼有肉,还要香甜的白面馒头,还有猪肉馅的饺子……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口中的实物难以下咽。 外面的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更是衬得她无比的凄凉。 贾张氏后悔了。 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一定不偷何雨柱的钱! 不! 她一定不侵占林家的房子! 不欺负林雪! 不得罪林阳! 那才是一切的根源! 如果一切能重来就好了。 男子监狱里。 贾东旭也很绝望。 贾张氏干的都是纺织厂的活,还能坐着。 他干的可是采石场的活,重体力活! 贾东旭几乎每天都有一种自己会被活活累死的错觉! 连呼吸都是痛的! 过年了。 监狱外面的自由和快乐,随着鞭炮声,传入贾东旭的耳中。 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三年! 要三年,他才能出去! 他能坚持三年吗? 少管所。 棒梗被调教的老实、听话极了。 可是,“大哥”并没有因为他听话而放过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小偷?我最看不起小偷了!” 他们说。 棒梗每一天都觉得生不如死! 以前,他还觉得不想上学,觉得上学辛苦。 现在才明白,跟少管所的生活相比,上学真的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他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说得好听,叫“劳动改造”! 棒梗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妈,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 一看到来探望自己的秦淮茹,棒梗就开始哭诉。 可秦淮茹有什么办法呢? 她只能说。 “好孩子,你再忍忍!” “听话点,很快就能出来!” 棒梗不是三岁小孩,根本不相信这话。 一年,整整一年,三百多天,他怎么熬得住?! “我不要坐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棒梗发脾气。 然后。 毫不意外的,他被管教教训,被关禁闭,被罚扫厕所等等。 过年了。 棒梗几乎能听到少管所外面,孩子们的欢笑声。 他抱头痛哭。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他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发自内心的绝望的呼喊。 …… 四合院。 众人吃过年夜饭后,聚在一起守岁,等待零点的到来。 “十!” “九!” …… 易中海:“如果一切能重来就好了!” 贾张氏:“如果一切能重来就好了!” 贾东旭:“……” 棒梗:“我想回家!” …… “三!” “二!” “一!” “接财神咯!” “恭喜发财!” “新年发财!” 众人欢呼。 在一声声的爆竹声中,辞旧迎新。 “今天的月亮真美!” 小林雪指着月亮激动的说。 似乎连月亮的都知道过年了,格外的清亮。 过年了,小孩子是最开心的,她一点也不觉得困,还兴奋得不得了。 “月亮真的很美!” 林阳举目望去,也不禁感叹。 “我还买了点烟花,咱们去放烟花?” 林阳提议。 在他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已经好多年不允许放鞭炮、放烟花的了,连过年都没有年味儿了。 所以,珍惜这个还能放烟花炮竹的年代! “太好了!” 小林雪激动的直拍手。 不只是她,所有的人,对放烟花这个活动都十分激动。 看着欢呼雀跃,蹦蹦跳跳的大人小孩,林阳也被这种快乐感染了。 “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越来越好!” 他忍不住喊。 “越来越好!” “越来越好!” “越来越好!” 人们纷纷跟着大声喊。 独自一人的易中海,在黑暗中,饿得前胸贴后背。 越来越好? 他的人生永远不会越来越好了! 第159章 你凭什么做主租我的房子?! 快乐的生活,总是短暂的。 “唉!” 林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的人真的是太辛苦了,日常单休也就算了,过年,过年欸,就三天假! 关键,他们还不觉得,对三天假期满足得不得了。 “过年好!” “过年好啊!” 人们相互打招呼,满面春风,斗志昂扬的进入到热火朝天的工作。 林阳身在其中,都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的人民。 跳出四合院,再来看这个时代的人,真的是可敬又可爱,为了祖国建设,满身干劲。 “林哥林哥!” 激动又雀跃的声音响起,林阳拿下盖在自己脸上的书。 一抬眼,就撞见了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的刘光天。 “发生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房子!我申请的房子分下来了!” 刘光天激动得不得了。 说实话,他家那个情况,他和他爹两个可谓是相看两相厌。 如果不是老娘拦着,然后他还想离林阳近一些,他早就搬出去租房子住了。 所以,成为轧钢厂正式工之后,他立刻就申请了分房。 当然,他当时没抱多大的希望。 毕竟,他太年轻,资历还浅,想要分到房,谈何容易? 没想到,才几个月,就有消息了! 这可真是过完年后,最开心的一件事。 林阳微微挑眉。 这么快?! 李怀德行动有够迅速的啊! “太好了!分哪儿了?” 他问。 “分了一间当初聋老太太的房子。” 刘光天说。 果然! 林阳点头。 “挺好。” 刘光天顿了一下,眼眶微微发热。 “谢谢你,林哥。” 他的声音很沉很沉。 “谢我做什么?” 林阳有些疑惑不解的说。 “李副厂长说了,是你帮我……” 刘光天略微有些哽咽。 林阳给得太多了! 多得让他觉得无以为报。 林阳笑笑。 李怀德果然是聪明人,给自己拉好感度的同时,也不忘他。 是的。 刘光天分房,是林阳和李怀德提的。 刘光天是个老实孩子,他申请分房,既没有跟林阳说,也没有跟李怀德说,就自己老实等分配。 林阳知道以后,怕他被分远了。 毕竟,刘光天也是他费了不少心思,辛苦埋下的棋子。 他离开95号四合院的话,谁来压制刘海中? 他林阳不就白辛苦了吗? 更不要说,还有一个秦淮茹! 所以,林阳特意跟李怀德沟通了这个问题。 他希望刘光天还能分在95号四合院。 理由也很充分,刘海中夫妻年纪大了,要充分考虑员工的情况,不能把人家父子分开啊! 聋老太太、何雨柱、贾东旭接二连三出事,他们四合院里空置出来的房子不要太多。 这要求很合理。 李怀德对勤勤恳恳的刘光天观感本就极好,又有林阳说话,这不,立刻就给安排妥当了。 “对,我听小张提起你申请分房的事,便帮你提了一下。” 林阳说得轻描淡写。 刘光天却更感动了,鼻子一阵阵的发酸。 “林哥……” 林阳起身,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 “好了!”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刘光天看着林阳,目光坚定。 “林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他信誓旦旦的说。 …… 四合院。 “真的要搬啊?” 二大妈一片慈母之心,听到儿子要走,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咱们家又不是住不下!” 她说。 “就旁边聋老太太的房子,两三步路的事,您真是……” 刘光天无语摇头。 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哥,我也跟你一起去!” “你自己一个卧室不好吗?干嘛要跟我挤?” “求你了!我就喜欢和你一起住嘛!” 兄弟俩一起闹着。 刘海中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怎么回事?去哪儿?” 二大爷一鳞半爪的听了几句,原本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光天眼睛一垂,也不说话。 二大妈唯恐父子俩再起龃龉,连忙上前解释了一番。 儿子分房,原本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但是,刘海中却笑不出来。 这么大的事,刘光天竟然没第一时间告诉他? 这让刘海中心中很不痛快。 又想起,父子两人明明同在轧钢厂上班,却从来不会一起上下班的事,刘海中更生气了。 这些日子,数不清有多少人表面上担心,实际上只是想看笑话的人打着关心的旗号询问他。 更是让刘海血压飙升。 更不要说,这几天,刘光天防贼一样盯着他和秦淮茹。 话里话外,还叫他这个当老子的“自爱”。 刘海中早就积攒了一肚子的火。 他看刘光天这个“逆子”,十二万分的不顺眼。 只是,碍于林阳的威胁,既不敢动手,也不敢骂! 如今! 刘光天要走! 那可太好了! 眼不见心不烦! 刘海中气呼呼的想。 “好!很好!” “你早该滚了!早滚早清净!” “赶紧滚!立刻滚!” 他气急败坏,一迭声的说。 刘光天静静的看着他的父亲,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刘海中被刘光天看得心头火起,立刻扬起巴掌。 “老刘!” 二大妈连忙出声阻止丈夫。 刘光天高高的扬起脸。 打打打! 你尽管打! 他明明一个字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哼!逆子!” 刘海中硬生生收回手。 到底,他还是顾忌林阳的威胁。 可这举动,实在是让他颜面扫地。 刘海中一挥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光天!” 二大妈眼泪都下来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总跟你爸对着干?!” “你是想逼死我吗?!” 二大妈跺着脚哭。 “我一个字都没说!” 刘光天强调。 “你一个字都没说,比什么都说了还厉害!” 二大妈老生常谈。 “世界上没有不是父母!” “父子俩,哪有隔夜仇?” “你爸也是为你好!” …… 诸如此类。 听得刘光天耳朵都起茧子了。 收拾东西的速度都快了! 然而。 不久后,刘海中去而复返。 “别收拾了!” “你的那房子,我租给秦淮茹了!” 刘光天半天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意思?” 连二大妈都有点懵了。 刘海中脸上一抹尴尬之色快速闪过。 随后,他梗着脖子说。 “一家人,分开住算怎么回事?” “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电光石火间,刘光天想明白了。 他爹,刚刚去见秦淮茹。 秦淮茹被勒令初七之前搬离,又听说他新分了房子,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刘光天气得直想笑。 这就是他的亲爹!!! 为了舔一个女人,自己儿子的死活都不顾! 但是! 刘光天冷笑一声。 “你凭什么做主租我的房子?!” 他咬牙切齿,重音强调“我的”两个字。 第160章 父子决裂 刘海中脾气本来就大,容着刘光天无视他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刘光天的脸上。 刘光天都被打懵了。 他甚至都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 他万万没想到,被林阳威胁之后,老实了这么长时间的父亲竟然还敢动手打他? 他不怕坐牢吗?! “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 刘海中暴跳如雷。 “凭我是你老子!!!” 他这举动,吓得二大妈和刘光福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敢吭声。 刘光天这时才顿顿的察觉出疼来。 他捂住被打肿的半边脸。 “你打我?!” 刘海中半点也不猝,梗着脖子叫嚣。 “我就打了,怎么着?” 刘光天目光冰冷的看着暴跳如雷的父亲。 “您就不怕林哥举报你吗?!” 刘光天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脑袋都快想炸了。 “举报我?” 刘海中被气得近乎癫狂,疯癫的笑着。 “举报我,是!” “好啊!举报我!!!” 刘海中从腰间抽出皮带,劈头盖脸的就冲着刘光天抽过来。 “啪!” “啊!” 刘光天被结结实实的抽了个正着。 熟悉的,火辣辣的疼痛,再次袭来。 刘光天眼睛一热。 然后。 是接二连三的皮带。 “当家的,你这是干什么?” “大初三的,不兴打孩子!” “你快住手!” 二大妈连忙上前阻拦。 她很怕后院这声音惊动了林阳。 虽然和林阳打交道不多,但二大妈冷眼看着,只觉得林阳非常不好惹! 心思深沉,下手毒辣! 那小子说了。 “如果你以后再生事端,这些证据,立刻就送到联防办!” “你就等着坐牢!” 二大妈担心,林阳真的说到做到。 她可不想丈夫坐牢! 于是,她拼命阻止失去“理智”的丈夫。 刘海中又肥又壮,又干了一辈子的钳工,力气大得惊人。 他用力一挥手,就把二大妈掀翻了。 可怜二大妈陀螺一样,连转了几个圈,转得头晕眼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啊!” 二大妈一声惊呼,扶着自己的老腰,面露痛苦之色。 “妈!” 刘光福连忙去扶母亲。 刘海中若无其事的瞥了二大妈一眼,不解恨的又甩了刘光天一皮带。 “举报我是?” 他指着刘光天。 “去举报!去!现在就去!” “把我和你妈都送进去!!!” 关我妈什么事? 我只想把你…… 刘光天霍然抬头。 他终于明白,刘海中为什么敢对他动手了! 他的母亲,是帮凶,是从犯,是带着钱实施贿赂的人! 他要是进去了,他们的母亲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所以! 为了母亲,他也会拼命阻止林阳的!!! 这是…… 有恃无恐啊!!! 刘光天伤心极了。 他没想到,他的父亲能这么刷低人类的底线! “妈!” “这就您拼命的维护的丈夫!” “他在拿你威胁我!” 刘光天满腔愤恨的看着母亲。 二大妈感觉自己全身的气血都凉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她无法相信,自己一心向着的丈夫,竟然丝毫不顾她的死活! 这一刻,她的心,比她的腰要疼上百倍。 刘海中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别过头去,不敢看自家老妻。 刘光天笑了。 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是秦淮茹教你的?” 刘光天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刘海中下意识否认。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最清楚!!!” “前脚巴掌举起来,都不敢打我,只能气急败坏的撵我‘滚’,叫我‘赶紧滚,立刻滚’!” “转头就拿皮带抽我,还要把我的房子‘租’给秦淮茹!” “不是秦淮茹告诉你,为了我妈,我也不会让林阳举报你,你敢这么肆无忌惮?!” 刘光天毫不顾忌的扯下刘海中的遮羞布。 不是他瞧不起自己的爹。 他爹是什么水平,他很清楚! 他要是能自己想明白这个道理,早就想明白了。 也不至于,那么忍气吞声的容忍着他的任性! 只有秦淮茹! 作为何雨柱四百块被盗案的参与者,贾张氏、贾东旭、棒梗全部都被判刑! 只有秦淮茹全身而退! “这个秦淮茹真不简单啊!我小看他了!” 林阳曾经这么感叹。 当时,刘光天还想着,林阳可能想多了。 警方可能是看在贾家没人,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还有一个女儿要照顾,所以网开一面。 现在看来,是他想简单了! 秦淮茹,果真厉害!!! 不仅勾搭男人的功力厉害,脑子也十分厉害! “你闭嘴!” 刘海中恼羞成怒,举起皮带就去抽刘光天。 “啪!” 刘光天一把拽住皮带。 刘海中脸瞬间黑了,他用力,想要把皮带拽回来,却发现压根拽不动。 刘光天借着这股力气,站了起来。 父子俩相对而立,拽着这根皮带,僵持住了。 虽然刘海中身体强壮,力气大,可刘光天正当青壮年,颠勺后力气也不小。 再加上,满腹的怨恨,逼人的气势。 一时间,刘海中莫名的有些心虚。 刘光天手上发力,一个用力,将皮带从刘海中的手里拽了下来。 “我长大了!” “这玩意……” 刘光天举着手中的皮带,在刘海中的眼面前重重的摔在地上。 “就是废物!” 心中没了敬畏,刘海中想抽他,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你!” 刘海中气得要死。 蓦然抬头,才发现,这个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他还高了。 不,不止比他高,就连力气都比他大! 这个发现,让刘海中有点慌了。 “刘海中!” 刘光天直呼父亲的大名。 “我不知道秦淮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你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辛辛苦苦一辈子,不要让自己跟易中海一样,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他严肃的警告自己的父亲。 刘海中的脸色难看极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只是看秦淮茹可怜,想帮帮她而已!” 他死鸭子嘴硬。 “是吗?” 刘光天冷笑。 “既然你们没私情,那秦淮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的房子,是不会租给他的!” 刘光天抱起自己刚收拾出来的衣服,抬脚就走。 没想到,刚进屋,就看到秦淮茹已经在铺床了。 “咦?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光天,表情十分无辜。 第161章 带着你的东西,滚! “你为什么在这儿?” 一眼看到秦淮茹,刘光天的脸都黑了。 他万万没想到,秦淮茹鸠占鹊巢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想把一切变成既定事实吗?! 刘光天冷笑一声。 “这是我家!” “这里不欢迎你,带着你的东西,滚!” 他对秦淮茹,丝毫不假辞色。 秦淮茹一怔,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作为一位美女,秦淮茹一向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她很会利用自己的美貌达成心愿。 被“邀”在刘家过年的秦淮茹,曾经数次对着刘光天散发魅力。 毕竟,相对于刘海中,刘光天这个弟弟,显然更合适当长期饭票。 在秦淮茹看来,刘光天简直就是傻柱完美替代品! 可刘光天就和林阳一样,对她的魅力,视而不见,还十分警惕,对她充满了敌意。 刘光天:…… 刘光天一心防着秦淮茹勾引他爹呢! 秦淮茹那些媚眼,自然都抛给瞎子看了。 “不走是?我帮你!” 刘光天对秦淮茹这个祸害可没耐心,见她不说话,把自己的衣服随手一放,就上前卷秦淮茹的铺盖。 他是铁了心,要赶秦淮茹走。 “不行!” 秦淮茹连忙拽住被子。 “我跟你爸交了房租,他已经把这间房子租给我了!” “这房子是我的,又不是我爸的,他说得不算!” “不行!我不走!” …… 两人撕扯起来。 从刘海中动手打刘光天,四合院里的人就都竖起了耳朵。 有胆大的,甚至走到不远处偷听。 刘光天和秦淮茹这一吵起来,围观众人纷纷到位。 “唉唉,干什么,干什么?” “刘光天,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女人了?” “怎么回事,秦姐?” …… 第一天上工,又是大年初三,厂子里早早放工。 这些男人们,在秦淮茹的请求下,毫不吝惜一身力气,帮秦淮茹搬东西。 看到秦淮茹和刘光天起冲突,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无脑站队秦淮茹。 “二大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秦淮茹一眼看到刘海中,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喊。 “撕拉”一声。 被罩在刘光天和秦淮茹的拉扯中扯破了。 “这怎么……” 看着破了的被罩,秦淮茹眼睛瞬间红了。 “这怎么破了?” “老天爷!” “你这是要逼死我这个弱女子啊!” 她哽咽着,楚楚可怜。 “太过分了!” “怎么能这么欺负女人呢?” 男人们指责刘光天。 “人家光天自己的房子,不想租还不行了?!” 女人们帮刘光天。 现场一片混乱。 “光天!” “回来!” 大庭广众之下,刘海中开口了。 “那房子,我已经租给秦淮茹了!” 他认可了秦淮茹的说法。 刘光天只觉得失望透顶。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是想要他捏着鼻子认了吗? 做梦!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说着。 他硬拽秦淮茹手中的被褥。 秦淮茹自然不肯撒手。 刘光天猛地一用力。 “哎呀!” 秦淮茹被拽得向前扑去。 眼看秦淮茹朝自己扑过来,刘光天下意识的躲避。 秦淮茹一脚踩在被褥的边缘,扑倒在地。 “肚子……” 秦淮茹捂着肚子,哀哀叫唤。 “我肚子疼!” 男人们见状,一个个大惊失色,纷纷围上来。 包括二大爷刘海中。 “秦姐,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能站起来吗?” “刘光天,看看你干得好事?” “你怎么能跟一个孕妇动手呢?” 他们一边关心秦淮茹,一边大声指责刘光天。 刘光天直翻白眼。 他根本不信秦淮茹摔到肚子了! 且不说,秦淮茹那一跤摔得有多假! 就是她扑倒在厚厚的的被子上,都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好吗? “林哥!” 刘光天暗暗发誓要拆穿秦淮茹的画皮。 “林哥是医生!” “我这就请林哥来!” 他话音还没落,秦淮茹一把抓住刘海中的胳膊。 “带我去医院!” “我要去医院!” “我肚子好疼啊!” 她撕心裂肺的喊。 “快!” “找车子!” “去医院!” 刘海中立刻一迭声的吩咐。 刘光天算是看出来了,两人在一块唱双簧呢! 他们根本就不愿意让林阳看! “我来看看!” 林阳的声音响起。 “不用你!” 秦淮茹还没说话,刘海中已经拒绝。 刘光天看着他的亲生父亲,心冷如铁。 “为什么不让林阳看?” “不是动了胎气,情况紧急吗?现成的医生,为什么不让看?” “难道是装的,怕被林阳看出来吗?” 女人们纷纷声援。 男人们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贾家跟林阳有仇,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 刘海中张口就来。 刘家门口。 二大妈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刘光福,冷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为秦淮茹冲锋陷阵。 “医者父母心,请相信我的职业操守!” 林阳说。 刘海中冷笑。 “说得好听!” 主打一个油盐不进,就是不信。 “找到车子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催促。 林阳看向刘光天,表示我尽力了! 猜到秦淮茹会打刘光天房子的主意,猜到刘家父子会反目,但没猜到刘海中能做到这个地步啊! 看不出来啊,刘海中还是个情种! 老房子着火,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车子来了!车子来了!” 在女人们杀人的目光中,男人们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眼看着刘海中等人把秦淮茹送走,二大妈心乱如麻。 “妈,你扭到腰了?” 还是刘光天发现母亲受伤。 二大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我来看看!” 林阳自告奋勇。 半刻钟后。 原本动一动就痛得要死要活的二大妈,此时已经活动自如。 “林医生,好医术!” 二大妈由衷的赞叹。 刘光天刘光福也纷纷表示感谢。 之后,二大妈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惊讶的决定。 她决定到医院看秦淮茹。 “秦淮茹怎么样?” 见到刘海中,二大妈单刀直入。 “幸好孩子没事!” 刘海中说。 刘光天冷笑。 幸好没事?是根本没事! “要是人家孩子有什么事……” 刘海中看着刘光天冷笑。 话不必说白,只需要一个笑容,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您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孩子有什么事,我就的去坐牢呗?” 刘光天是一点都不能忍了,直接开怼! “恐怕不止是坐牢,你工作、房子,什么都别想要了!” 刘海中摇头晃脑。 二大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就这么诅咒你儿子?!” 失望! 从来没有过的失望! “这不是诅咒,这是事实!” 刘海中兀自说着。 二大妈握紧了拳头。 “秦淮茹,光天大了,要准备结婚了,那房子,我们不能租给你!” 二大妈直接对上秦淮茹。 “当家的,把房租退给秦淮茹!” 她说。 刘海中怔了一下,神思恍惚。 “我不要!” 秦淮茹直接拒绝。 “二大爷心善,房租很便宜,我们孤儿寡母的没钱,别的地儿租不起!” 她迎着二大妈的目光,直直的说。 那样子,哪有半点柔弱之色?分明是硬刚了! 第162章 贾东旭被乱石砸死! 监狱。 “贾东旭,有人探视!” 贾东旭一愣。 怎么又有人探视?!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来的还是老熟人! “贾东旭,你给秦淮茹写信了吗?” 刘光天一见面,招呼都来不及打一个,劈头盖脸的就问。 贾东旭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发生什么事了吗?” 男人的直觉,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看我的脸!” 刘光天侧头,让贾东旭看清他脸上的伤。 “还有脖子!” “胳膊!” 刘光天尽可能的把身上的伤口展示给贾东旭看。 “你爸打的?” 贾东旭也是了解刘家。 “为什么?” 他也不需要刘光天回答,直击核心问题。 “因为我爸把厂里刚分给我的房子,‘租’给秦淮茹了!” 这个“租”字,被刘光天说得极具讽刺意味。 “你怎么跟秦淮茹说的?” “你都写信给她了,她怎么还敢做那种事情?” “她就不怕,你出来以后,不放过她吗?” 刘光天百思不得其解。 贾东旭握紧了拳头,恨得牙痒痒。 “具体怎么回事?” 他问。 刘光天憋了一肚子气。 便把秦淮茹那一系列操作从头到尾一一道来。 对于刘海中态度突然转变,刘光天纯猜测,贾东旭却是有经验的。 他还清楚的记得秦淮茹是怎么一步步哄骗他把何雨柱的钱从他妈手里唬出来的。 还有秦淮茹怎么一步步算计何雨柱。 刘光天意外,他可一点都不意外! 贾东旭不住的颤抖! 房子! 那可是房子啊! 秦淮茹竟然能哄得刘海中父子反目,也要把房子给她,可想而知她…… 不能想! 稍微一想,贾东旭就感觉自己两眼发黑。 再听到刘海中如何维护秦淮茹,如何为她出头,如何送医,又如何诅咒自己的儿子…… 贾东旭一颗心无数次裂开,碎成渣渣灰,捡都捡不起来。 他头昏脑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回牢房的路上。 “你再给秦淮茹写封信!” “好好警告她一下!” 刘光天一再嘱咐。 贾东旭全都听不到。 他倒是想警告秦淮茹,可警告秦淮茹的信根本发不出去!!! 贾东旭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五内俱焚。 他恨不得杀了刘海中和秦淮茹这对奸夫淫妇,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贾东旭直直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贾东旭,你的信!” 狱警的声音再次响起。 今天是个好日子,狱警给犯人们分发各自的信件。 贾东旭不知今夕何夕,一脸懵逼。 谁给他写信?! 秦淮茹!!! 看到那熟悉的三个字,贾东旭瞬间瞪大了眼睛。 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样。 一瞬间,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脑子还迷糊着,手已经打开了信封。 离婚协议!!! 看到开头的四个大字,贾东旭瞳孔地震。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秦淮茹不怕他出去以后找她算账! 她压根就不打算跟他过了! 她打算攀更大的高枝! 做梦! 做梦!!! 贾东旭气得发抖。 他的异常,引起了狱友的注意。 “怎么了?信里写的什么?” 他们问。 一低头,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字,就明白了。 “你老婆要跟你离婚啊!” 男人幸灾乐祸一样,大声的说道。 八卦是人的天性。 监狱里的犯人们,自然也不例外。 这么劲爆的一爆出来,犯人们都挤过来了。 “离婚?她做梦!” 贾东旭“嘶”一下,将手中的离婚协议撕掉。 “她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 贾东旭恶狠狠地说。 这时,他身边一个犯人撇了撇嘴。 “你把离婚协议撕了也没用!” “你是罪犯!” “犯了罪,坐了牢,就算你不同意离婚,只要你老婆想,最后也是离!” “这种情况,监狱里太多了!” 男人说。 贾东旭一颗心,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 随着男人的话,愈发用力,用力,再用力。 “砰!” 心脏爆裂,血花四溅。 “胡说!” 有人反驳。 贾东旭松了一口气,瞬间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男人遇到点事就离婚的女人才几个?” “大部分都在家里守着、盼着、等着我们回去好吗?” “我老婆就在家里等着我!” “噗!” 贾东旭感觉自己又中了一箭。 “我老婆也是!” “我老婆也是!” “我老婆……” …… 越来越多的声音附和。 贾东旭万箭穿心! “秦!淮!茹!” 贾东旭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砰!” 贾东旭一拳砸在墙上。 手被震得生疼,他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一拳,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 指关节被砸破皮,鲜血直流,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心中的痛苦。 狱友们见状,也不敢说话了。 “干什么?!” 狱警听到动静,大声喝斥贾东旭。 监狱里,容不下这种自残行为! 他们毫不犹豫将贾东旭狠狠地按在墙上。 贾东旭两条胳膊被反剪,很疼,疼得他涕泗横流。 可想而知,等待他的又是一场教育,狠狠地教育! 工作没了,房子没了,现在老婆也没了! 贾东旭苦笑。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不! 不对! 他还有干不完的活!!! 采石场的工作,不必说,就没有轻松的。 贾东旭每走一步,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不能停下。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还不如死了算了!!! 贾东旭想着。 然后。 在他弯腰搬一块石头的时候,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而他这一栽,上面的石头不稳,一块一块,接二连三的滚落了下去。 “砰!” “噗!” 贾东旭身体抽搐了一下,吐了一口血。 “砰!” 贾东旭身体抽搐了一下。 “砰!” 贾东旭…… …… 一块一块,接二连三的砸在贾东旭的身上。 到最后,落石将贾东旭完全淹没,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好了!” “有人被砸死了!” 也不知道谁大吼了一声,众人都慌了起来。 所有人都朝着事发地飞奔而去。 “人在哪儿?” “在石头下面!” 人们齐心协力,飞快的将石头搬走。 “哕!” “呕!” 石头还没搬完,人们已经被下面惨烈的形状吓坏了。 贾东旭被砸扁了! 血肉横飞,红的,白的…… “哕!” 惨得让人无法直视! 也不用救了! 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第163章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贾张氏 贾东旭死亡的消息传来。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四合院的男人们都沸腾起来了。 “节哀顺变,淮茹!” “你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东旭肯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贾东旭还在的时候,男人们还只叫她“秦姐”、“秦淮茹”,贾东旭一走,男人们自动升级“淮茹”。 即便,贾东旭喘着气的时候也没耽搁他们占秦淮茹的便宜。 但秦淮茹真的成了名正言顺的寡妇,他们还是激动得不得了。 甚至,不要脸的为贾东旭代言。 “多谢大家关心!” 秦淮茹眼圈泛红对男人们表示感激。 男人们看着楚楚可怜的秦淮茹,愈发的狼血沸腾。 贾东旭的死亡,似乎没有给任何人的生活造成影响。 除了一个人。 贾张氏。 “你说什么?!” 贾张氏面无人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儿子……她的儿子还那么年轻,身体那么好,怎么会…… 贾张氏悲痛欲绝。 这一刻,母子俩曾经的龃龉、隔阂、怨恨,全都烟消云散了。 只剩下,白发人送黑发的人悲恸。 她只知道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死了! 对一个母亲来说,这种打击实在太大了! “怎么可能?” “他才多大,他怎么可能会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 贾张氏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声嘶力竭的追问。 “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了?” “有人折磨他?!” 贾张氏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自己在女子监狱里,尚且被“大姐头”欺负。 儿子在男子监狱里,只怕被“大哥”欺负得更厉害!!! 狱警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是…… 看在贾张氏刚死了儿子的份上,他们也不好跟一个老人计较。 非但不能计较,还要对贾张氏表示同情和关心。 “贾张氏同志,您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只是意外!” 贾张氏哪里会相信这种话呢? “是有人欺负他对?” “一定是有人欺负他了!” 贾张氏心里已经认定了儿子是被欺负死的,就再也听不见其他话。 固执的把自己的猜测,当成了事实。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贾张氏“扑通”与喜爱跪倒在地,连声哀求。 “我们是犯了罪,可我们就算犯了罪,我们也是人啊!” “不能让我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就让我跪死在这儿!” 贾张氏打定主意闹到底。 狱警同志非常头疼。 这情况,他们也不好采取什么强制措施。 于是,层层请示领导。 因为贾东旭意外身死,其所在监狱的领导,被上面好一通批判。 前车之鉴如此,狱长也不得不重视了。 他们派了一位四十来岁的温柔女警安抚贾张氏。 女警先是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见贾张氏油盐不进,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这是贾东旭同志死前收到的信!” “收到这封信之后……” “他先是自我折磨,一拳拳的打墙,把自己的拳头打得鲜血直流。” “当时值班的狱警阻止了他,还对他进行了开导。” “后来,看他脸色虽然还很不好,但是情绪稳定了很多,就让他回到工作岗位上了。” “没想到……” 女警说话非常有分寸。 贾张氏不怎么识字。 “这是什么?” 她看着信封,硕大的“秦”字,在她的眼前放大。 别的字,她不怎么认识,秦淮茹的秦,她还是认识的。 “秦淮茹?!” 她下意识的喊出这个名字。 没想到,女警郑重点头。 “是的,秦淮茹在信里,向贾东旭提出了离婚!” “我们估计,贾东旭同志,应该是接受不了这个噩耗,表面上装作没事,其实心里还是在乎,所以,才会精神恍惚……” 女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他还那么年轻!” “轰!” 贾张氏的脑子瞬间炸开了。 秦淮茹! 秦淮茹! 又是秦淮茹! 她早就知道,这个秦淮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母子俩落得现在这般下场,都是拜秦淮茹所赐! 贾东旭说秦淮茹是主犯,他是被秦淮茹教唆的。 这种话,别人不信,贾张氏却是信的! “秦!淮!茹!” 贾张氏恨毒了秦淮茹。 “节哀顺变!” “请您一定保重自己!” 女警的祝福,贾张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监室的。 她蜷缩在墙角,不声不响,不吃不睡。 “罢了!她刚死了儿子,由着她去!” “大姐”发话,也没人打扰贾张氏。 就这样,贾张氏坐了一夜,一夜不睡。 狱警提前接到了领导的命令,叫他们特别关注贾张氏,生怕她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 为此,狱警轮番上阵劝贾张氏。 然而,任何语言,在丧子之痛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翌日。 “贾张氏,有人找!” 贾张氏霍然抬头,一双浑浊的眸子亮得骇人。 “谁?!” 秦淮茹吗?! “叫,刘光天!” 狱警如实相告。 贾张氏无力的垂下脑袋。 这些天,她饭都没好好吃,头晕眼花的,连皱眉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光天? 他来干什么? 贾张氏有些不解。 不管是她,还是贾东旭,跟后院的刘光天都没多少交集。 刘光天来看她干什么? 难道是林阳指使他来的? 贾张氏清楚记得,刘光天和林阳走得很近! 难道自己现在都落到这个地步了,林阳还不愿意放过他们母子吗?! 贾张氏满腔怨愤。 “要见见吗?” 狱警问。 贾张氏张嘴,正想说不见,突然想到可以跟刘光天打听打听秦淮茹的事,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见!当然见!” 她说。 在狱警的带领下,贾张氏很快见到了刘光天。 “你怎么来了?” 贾张氏劈头盖脸的问。 “我……” 刘光天欲言又止,索性将头瞥在一旁。 “您就别问这个了。” 他说。 贾张氏在刘光天的侧脸上看到了泪花闪烁。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她却没有忘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秦淮茹呢?她最近在干什么?” 贾张氏直接问。 “她……” 刘光天吞吞吐吐。 “她挺好的!” “啪!” 贾张氏愤怒的一拍桌子。 “你还是个男人吗?能不能好好说话!” 刘光天还没说,狱警已经黑着脸开始呵斥贾张氏。 “贾张氏,请你保持冷静!” “你再这样的话,我们只能提前结束这次的探视了!” 监狱愿意体谅贾张氏痛失爱子的悲痛,但也不可能容忍她胡来! 刘光天突然笑了,他直直的贾张氏。 “贾大妈,过两天,贾东旭骨灰回家,您去吗?” 贾张氏明显愣住。 “我……我可以去吗?” “当然!不信,您问狱警同志!” 贾张氏连忙转头看向狱警,目光灼灼。 狱警同志:…… 怎么扯出这事了? 狱警同志有些懊恼,原本想着熟人探望,说不定能劝劝贾张氏,让她不要那么消沉下去了。 没想到,竟然扯出这么麻烦的事! 法理不外乎人情,理论上,贾张氏可以见她儿子最后一面。 只是,必须要在警察的陪同下。 监狱方面,本不想惹这个麻烦,所以,也没人跟贾张氏提。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给捅出来了。 “我们可以跟领导申请!” 贾张氏一下子就来精神了。 “太好了!!!” “感谢政府!” 贾张氏激动得热泪盈眶。 “到时候,您‘好好’看看!” 刘光天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离开。 第164章 秦淮茹,等我出来,一定要你好看! 和刘光天见面之后,贾张氏瞬间活过来了一样。 她果断提交了见儿子最后一面的申请。 然后,好好吃饭,认真睡觉。 狱长见状,觉得这是一个好苗头。 于是,组织领导们开会讨论一下,最终同意了贾张氏的申请。 贾东旭意外身亡,在经过内部调查后,正式结束。 贾东旭被正式火化。 毕竟,他已经碎得捡都捡不起来了。 实在不适合让家属们看。 骨灰,至少冲击力没有这么强。 领导们充分考虑着。 然而。 根本等不到骨灰出来,贾张氏一眼看到秦淮茹,眼睛都红了。 “秦淮茹!你还敢来?” “东旭都是被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你还我儿子!” 贾张氏立刻便要冲上前撕秦淮茹。 “贾张氏!” 她刚动弹,身边“护着”的警察同志就把她控制住了。 “你老实点!” “是想要被带回监狱吗?” 警察同志厉声威胁贾张氏。 贾张氏年纪一大把了,被警察控制着,丝毫动弹不得。 她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像一只受伤的母狼一般,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秦淮茹。 这一抬头。 她发现不对了! 刘海中竟然第一时间护在秦淮茹身前。 不只是刘海中,还有四合院里一些其他住户护在秦淮茹左右。 清一色男人。 秦淮茹在一堆男人中间,那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十分扎眼。 这些人,都是打着“帮助”秦淮茹口号来的。 电光石火间,贾张氏脑海中闪过刘光天欲言又止的脸,还有他眼眶里闪烁的泪花。 “您就别问这个了!” “她……她挺好的!” 刘光天的话,在贾张氏耳边回响。 “到时候,您‘好好’看看!” 贾张氏这时才明白刘光天为什么说那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好好看?! 看什么? 最开始,贾张氏以为刘光天说的是让她好好看看贾东旭。 现在想来…… 应该是好好看看刘海中! 好好看看这些围绕在秦淮茹身边的男人们! 秦淮茹是什么货色,贾张氏最清楚了! 她就是个狐狸精转世! 最喜欢玩弄男人! 不得不说,贾张氏是有急智的。 关键时刻,她脑子转得那叫一个快啊! 眼神也是毒辣,一下子就看出刘海中老房子着火了。 秦淮茹呢? 她就冷眼看着贾张氏被警察死死的钳制住,而自己被一群男人护在中间,心里又是痛快,又是得意。 她看着贾张氏冷冷的笑,眼神中满是挑衅。 嫁给贾东旭的那些年,她在贾张氏手里,可是吃足了亏。 贾张氏被抓进去,她是看都没去看过一眼! 此时,突然觉得有点后悔了! 她应该去看看的! 看看贾张氏过得有多惨,有多狼狈也是好的啊! 这不,才进去多久啊! 贾张氏已经瘦脱相了!!! 没办法,在监狱里,不能像在家里那样动不动吃鱼吃肉,吃大白馒头了? 反而是她! 秦淮茹摸着自己愈发大起来的肚子。 贾张氏和贾东旭坐牢以后,她这还吃胖了! 秦淮茹的笑容,挑衅意味太强,贾张氏怒火中烧。 贾张氏恨不得立刻亲手撕碎了秦淮茹。 可她没有! 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想要刺激她发狂,借警察的手,把她送回监狱,是吗? 这么拙劣的把戏,她才不会上当!!! “警察同志,我错了!” “我就是一时激动……” “请放开我!” 看着系统屏幕上画面,林阳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哈密瓜。 这个贾张氏,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怪不得易中海都废了,她还好好的! 唉! 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 只有“吃瓜”,看着禽兽们狗咬狗,他才能得到一点快乐! 可能是林氏药丸量产的缘故,系统震惊值收获丰厚。 林阳财大气粗,为了更好的看戏,也不抠抠搜搜的用窃听符了,直接上监控直播。 舒舒服服的坐着,一边烤火,一边吃瓜,不要太开心! “记住你说过的话!” “再有下次,我们只能强制带你走了!” 警察同志们听了贾张氏的话,缓缓的放开手。 同时,不放心的警告。 贾张氏她直起身,揉着自己酸痛的膀子,没有再做出任何攻击性动作。 贾东旭的骨灰很快被送来了。 看着那小小的坛子,贾张氏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儿啊!” “东旭!” “我的儿!” 贾张氏一把抱住儿子的骨灰,悲痛欲绝,痛哭流涕。 她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贾东旭从小到大的身影,心脏痛得一阵阵的抽搐。 反观秦淮茹呢? 她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似的。 贾张氏一眼看到秦淮茹这么冷血无情的样子,血压飙升。 “秦淮茹!” “你男人死了,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秦淮茹怔怔的看着贾张氏。 “什么感觉?” 她魂游天外一样,直愣愣的问。 这…… 这说得是人话吗?! 贾张氏瞬间怒火直冲天灵盖。 “你这个贱人!” “啪!” 贾张氏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秦淮茹的脸上。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全身力气,那叫一个又快又准。 就连她身边的警察同志,都没能及时阻止她。 “贾张氏!” 警察同志快速出手,瞬间钳住了贾张氏。 猝不及防之下,秦淮茹被打得像个陀螺一样,摇摇晃晃的转了几个圈。 好在这时候,刘海中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腰。 这一幕。 看在贾张氏眼里,就是刘海中抱着秦淮茹的腰,而秦淮茹狐狸精一样倚靠在刘海中的胸前。 贾张氏瞬间眼睛都充血了! “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当着我的面就勾引男人!” “刘海中都能当你爹了!” “你要不要脸?!” 贾张氏怒斥。 秦淮茹好像被火烧了一样,立刻从刘海中身边弹开。 “您不要血口喷人!” “二大爷可是长辈!” 秦淮茹一脸无辜。 “没错!贾张氏,你不要胡乱臆想,就平白造谣!” “以前你能欺负秦淮茹还不够,现在都坐牢了,还欺负秦淮茹?!”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男人们纷纷反驳贾张氏。 “警察同志,你们不需要相信贾张氏的话!” “贾张氏就是个小偷!” “以前在我们四合院,就喜欢乱嚼舌根!” “她的话,不能信!” 刘海中对在场的警察解释。 “没错!小偷的话不能信!” “什么小偷?贾张氏偷的那是小数目,那是四百多块钱的巨款!她那叫大盗!” 男人们七嘴八舌的支援刘海中。 于是,就连警察也斥责贾张氏。 “贾张氏,你还真是屡教不改!” “既然这样……” “带走!” 带队的警察同志宣布。 贾张氏一张嘴,哪里说得过这么多张嘴? “不是那样,秦淮茹她就是故意……” 贾张氏还想争辩,却被警察强制拖行。 “秦淮茹!” “你等着!”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儿子……” “等我出来,我一定要你好看!” “记住!” “你给我记住!” 贾张氏扯着嗓子威胁秦淮茹。 即便人已经走了,四周还在四周回荡。 林阳:…… 还真是一场好戏啊! 不枉他叫刘光天去指点贾张氏! 当然,他对刘光天不是这么说的。 他跟刘光天说,贾东旭不在了,世上可能只有贾张氏能震慑得住秦淮茹! 所以,就有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世纪”见面。 贾张氏最后的发泄,固然痛快。 可等待她的,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反省! 贾张氏在黑暗中发誓! 一定要让秦淮茹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而狱警们对贾张氏的那点同情,也都被她这一系列的操作消耗殆尽了。 又因为没控制住贾张氏,而被领导批评、被罚没奖金。 狱警们,更看贾张氏不顺眼了。 等贾张氏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生活竟然比之前还要难上十倍! 第165章 娄晓娥: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照顾人?! “有人在吗?” 一声脆生生的女声响起。 正在窗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的林阳,一动不动。 “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医务室内,正襟危坐的老医生首先询问。 姑娘看都没看老医生一眼,直接说。 “我不找你!” 那她找谁已经很明显了! 老医生也不生气。 自打林阳入职,这种情况,他见得不要太多! 一开始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不舒服。 但是,见得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甚至,有点想笑。 “那你找谁啊?” 他还有闲心,拿小姑娘调笑。 “我找林阳!” 出人意料的,小姑娘没有像其他大姑娘小媳妇一样害羞,而是转头看向老人,一脸坦诚的说。 白发苍苍的老人愣了一下。 这姑娘…… 姑娘眼神清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林阳在吗?” 她追问。 “我在。” 林阳揭开脸上盖着的书,懒洋洋的回答。 小姑娘闻声望去。 只见一张帅气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阳光落在林阳的身上,在他的四周晕染出一层柔和的光圈。 姑娘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好帅啊! 姑娘愣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两颊火速绯红,一张俏脸热气腾腾的燃烧起来。 林阳看着眼前的姑娘,微微蹙眉。 一头微微卷曲的披肩长发,一袭长裙,青春靓丽,容颜姣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虽然轧钢厂有上万人,但是女人并不算多。 而这么有冲击力的长相和装扮的女人,林阳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是轧钢厂今年新来的人吗?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阳问。 小姑娘如梦初醒。 “啊?” “啊!” 她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不舒服!” 迎着林阳淡然的目光,她的心“砰、砰”狂跳,火,从脸颊烧到了耳后根。 姑娘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林阳一眼。 “坐!” 林阳伸手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 姑娘机械的走过去,自己同手同脚都没发现。 “手!” 姑娘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僵硬的将手递出去。 “放这上面就好!” 林阳不疾不徐的指了指脉枕。 “轰!” 姑娘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颤抖着,将手放在了脉枕上。 当林阳的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上,肌肤接触,姑娘只觉得浑身一阵发麻。 “你哪里不舒服?” 林阳一边诊脉,一边问。 姑娘明显愣了一下。 “就……就头疼……” 说着,她用另一只手,扶住太阳穴。 林阳收回手,缓缓地靠回椅背。 “同志!请你不要浪费医疗资源!” 他冷冷的说。 小姑娘霍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林阳。 他就号了一下脉,就看出来了?! 林阳冷眼看着她。 姑娘一下子脸更红了。 “我……” 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最后恼得一跺脚,落荒而逃。 “扑呲!” 同室的老医生笑了出来。 “你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老不修调笑林阳。 “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又不是色鬼!” 林阳笑着反驳。 老人张口结舌。 所以,我是色鬼?! 老人气得磨牙,却拿林阳没办法。 不为别的。 只因为,但凡他在医学上有无法参透的地方,林阳都会毫无保留的教他。 这年头,就是师父对自己徒弟,都不见得能这么尽心尽力。 就这一点,他的心里就只有感激,根本没办法真的生林阳的气。 甚至。 知道林阳喜欢摸鱼,他尽可能的把那些琐碎普通的病症揽到自己身上。 对林阳光明正大的偷懒,他还帮忙遮掩。 对此,林阳偷笑。 唉!“徒弟”出师,“师父”就可以休息了嘛! 门外。 “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又不是色鬼!” 林阳的话,在姑娘的耳边回响。 她捂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又羞又喜。 …… 小插曲过后,林阳继续快乐的养鱼。 “林科长?” 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阳一抬头,看到了眉眼弯弯的李怀德。 “李副厂长,您怎么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管剧中如何,至少目前为止,李怀德对自己可谓是帮助良多,林阳自然笑脸相对。 “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李怀德哈哈一笑,十分爽朗大气。 “我来,是有一件喜事要跟你商量!” 喜事?! 林阳微微一怔。 “什么喜事?快请坐!” 林阳一边想着,一边招呼李怀德。 然后,转身拿起暖瓶,就要给李副厂长倒水。 “唉唉唉!别忙了!我不喝!” 李怀德忙拉林阳。 “坐坐坐!” 他激动得很,一时半会都等不了。 老医生人老成精,见李副厂长和林阳有话要说,自己连忙找了个托词退出来。 “咱们厂最大的股东娄振华娄董,你还有印象吗?” 清场后,李怀德迫不及待的问。 林阳手一顿。 他看着李怀德,眸色微微加深。 “当然!年前,开总结大会的时候,娄董还给我颁奖,和我握手了!” 那是林阳第一次见娄振华。 对娄半城,林阳没太大兴趣,但是对娄晓娥的父亲,他就不得不多看两眼了。 当时,娄振华对林阳也是赞不绝口。 只是,林阳对那些溢美之词没什么兴趣,不怎么在意。 怎么这个时候…… ?! 林阳顿了一下。 难道…… 林阳心中有一个预感。 “娄董家有个女儿,叫娄晓娥,与你同岁。” “娄董上回见到你,就喜欢得不得了,有意和你结亲,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李怀德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 林阳怔住。 明明早就有截和娄晓娥的打算,可真到了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何雨水的身影。 一时间,他有些犹豫了。 他突然想起来,娄晓娥跟许大茂结婚多年,动不动睡到日上三竿,还不会做饭。 而何雨水呢?又勤快,又懂事! 不知不觉间,林阳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你……嫌弃娄家成分……” 李怀德见林阳不说话,犹豫了一下,问。 “那倒不是!” 林阳立刻予以否认。 “我娶的是姑娘,又不是他家成分!” 林阳的断然否定,让李怀德预先准备好的说辞,全无用武之地。 他噎了一下,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什么?” “我只是想着,人家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家没有老人,就我和我妹妹……” “我需要一个会照顾人的妻子。” 林阳说。 这一点上,何雨水比娄晓娥合适。 李怀德:…… 这个理由,就算是他,也无法反驳! 安静! 四周安静极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照顾人?!” 娄晓娥急了,自己跳了出来。 声音莫名的熟悉。 林阳定睛一看,只见眼前这位正是之前捣乱的姑娘! 第166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电光石火间,林阳明白她之前为什么既大胆,又害羞了。 原来,她是偷偷过来相看未来丈夫的! 四目相对,娄晓娥脸上又开始发烧。 她慌乱的移开目光。 女子,十八岁就可以结婚。 娄晓娥今年十九。 所以,从去年开始,她的婚事,就是他们娄家第一件大事! 一年里,她的父亲母亲不知道帮相看了多少人家。 最初,是她娄晓娥百般看不上相亲对象。 毕竟。 她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她知道真正的青年才俊是什么样。 可她的相亲对象呢? 一个个歪瓜裂枣的! 连续相了几个不靠谱的对象后,娄晓娥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爹妈的亲生女儿了! 给她安排那些货色,简直就是侮辱她! 直到,她又一次拒绝一个素质感人的男人后。 男人暴跳如雷。 “娄晓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一个资本家的女儿,我不嫌弃你,你就烧高香!” “居然还敢嫌弃我?!” 娄家就娄晓娥一个女儿,从小锦衣玉食什么不用说,最重要的是家里对她的保护滴水不漏。 所以! 娄晓娥知道世道变了,知道自己资本家的女儿,不是好身份。 却不知道情况那么严重。 严重到,会影响她的婚姻。 这让她无法接受。 即便娄父娄母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劝,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让她委身那些男人,她做不到!!! 就这样。 在来来回回的拉扯中,一年时间就过去了! 娄晓娥十九了。 在这个年代,结婚年龄是十八,但实际上绝大部分女生都等不到十八岁。 她们早早的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和男人成为夫妻。 只是,暂时不领证。 等到了年纪,才正式登记。 这种情况,民不告官不究,也没什么事。 所以,娄晓娥已经算是大龄女青年了。 尤其,娄晓娥多次相亲不成,对她的名声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娄振华很着急。 当他一眼看到林阳,眼睛都亮了。 林阳生得气宇轩昂,样貌那是一等一的,又有能力,显然会符合女儿的审美。 同时,林阳爹妈都不在了,身边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亲戚,这一点更让娄振华开心。 这样的话,只要说服林阳一个人,就能敲定婚事! 林家父母都因为穷不在了,而他娄家最多的就是钱。 他又只有娄晓娥这么一个女儿。 他的东西,将来也都是娄晓娥的。 找个能说会道的人从中说和,说服林阳,应该不是难事。 娄董觉得,林阳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女婿。 娄振华疼女儿,又知道女儿性子倔强。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跟女儿商量。 他想着,女儿看中林阳,他再请人去谈,看不中,就算了。 不然,谈好了,女儿又看不上,岂不是让女儿挑剔刻薄的名声雪上加霜? 如娄董所想。 娄晓娥一眼就相中了林阳! 之后,李怀德说和,水到渠成。 没想到,林阳不挑剔娄家成分,挑剔娄晓娥本人。 这让躲在暗处偷听的娄晓娥受不了了。 相亲一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打心底不在乎她家成分的真男人,娄晓娥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怀德铩羽而归! 更不要说,林阳长相、性格、品德,各方面都让她心动! 资本家富养的大小姐,骨子里就有一股劲! 所以,她敢装陌生人相看林阳,也敢跳出来反驳林阳。 “娄……小姐?” 林阳看着娄晓娥。 这一头大波浪长发,精致的妆容,时髦的穿搭,他还真没跟剧中一头短发,衣着朴素,素面朝天的娄晓娥联系起来。 若是这一身装扮,四合院里,秦淮茹还真压不住她。 林阳略想了想,大概也想明白了。 按照剧中时间推断,娄晓娥估计要明年才嫁给许大茂。 婚事连续受挫,为了不被“资本家的女儿”身份所累,娄家应该是对娄晓娥的形象进行的改造。 头发剪成最土的发型,连双马尾都不敢绑,妆也不敢化,衣服也要尽可能的朴素,无限贴近工人阶级。 这样,她才不会第一眼就被排斥,被盖上“资本家”的烙印。 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娄晓娥!” “你可以叫我蛾子!” 娄晓娥说。 李怀德见状,偷偷抿嘴一笑。 他非常有眼色。 “那你们年轻人聊,我先走了!” 李副厂长一边说着,一边溜了。 “晓娥。” 林阳没有直接唤她“蛾子”,也没有再叫她“娄小姐”。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似乎都变得有些暧昧了。 娄晓娥不禁有些呼吸急促,脸上开始发热。 “不好意思,我刚刚……” 林阳想解释。 “你别说了!” 娄晓娥转过身,背对着林阳。 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 “你都不了解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照顾人的?” “我很会照顾人!!!” 她信誓旦旦的说。 说完,连她自己都抑制不住有些心虚。 “就算有什么的不会的,我也可以学!” 她说。 只是,说完这话之后,又觉得有些委屈。 林阳愣了一下。 他倒真没想到,娄晓娥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听着她委屈的声音,林阳心里“咯噔”一下,也有些不舒服。 “总之,你……” 娄晓娥毕竟是个女孩子,她有胆子,却说不出更“过分”的话。 于是,她一跺脚,再次跑了。 留下林阳独自一人凌乱。 林阳突然忍不住笑了。 这个娄晓娥,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可爱! 笑着笑着,林阳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困局啊! 二选一,真的好难啊! 翌日。 医务室。 刚踏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 林阳愣了一下。 他们医务室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女医生?! 女子转过头。 “你好,林医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娄晓娥,是你的……助理!” 说着,她伸出手。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就不信,拿不下林阳! 此时的娄晓娥,把头发盘起来,妆容淡雅,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干练的气质。 娄晓娥的身材极好,前凸后翘,平平无奇的衣服,让她穿出了不同的韵味。 这是利用职权,把人安插在我身边了吗? 林阳无奈摇头。 “你好,娄助理!” 他果断和娄晓娥握手。 既然,你想当助理,那就好好当助理! 林阳有些好笑的想。 两只手交握,林阳一怔。 娄晓娥的手,好小,好软,柔弱无骨。 第167章 投怀送抱何雨水 “何雨水!” 尖锐的女声,刺得何雨水耳膜生疼。 她抬起头,只见一群女孩子气势汹汹的向她涌来。 “干什么?” 何雨水皱眉。 这些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带头霸凌她、欺负她的人。 经过上次的教训,这些人狠狠老实了一段时间,怎么又嚣张起来了? 何雨水莫名的有些心慌,有种不祥的预感。 “干什么?” 女生冷笑。 “上次,那个什么所谓的记者,是你找来的?” 她开门见山,直接怼到何雨水的脸上。 “我查了!报社里根本就没有那个记者!” 何雨水到底年轻,突然被人当面戳穿秘密,她肉眼可见的震惊和慌乱。 女生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简直要气死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贱人!” 她抬手就要打何雨水。 “打啊!” 何雨水丝毫不慌,梗着脖子,有恃无恐道。 “尽管打!” “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明天,你霸凌我的照片,就会铺天盖地的出现在你家,学校,还有你爸妈上班的地方!” 何雨水不屑的嗤笑一声。 “记者是假的,照片却是真的!” “我手里有的是底片,随时能洗出无数张!” “你确定要跟我鱼死网破?!” 林阳既然已经帮他出了主意,怎么可能不考虑周全呢? “玲姐!” “冷静!” 女生的跟班们闻言,生怕事情闹大牵连到自己,纷纷劝道。 女生高高举起的手颤抖个不停,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打下去了。 “哼!” 何雨水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站住!” 女生挡在何雨水面前,大声呵斥她。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不耐烦地问。 “你还有什么话说?” 女生简直要被何雨水这态度气死了。 “你可真是厚脸皮啊!” “我就不明白了,你还来上学干什么?!” “你还不知道?” “像你这种杀人犯的女儿,成绩再好都没用!” “你过不了政治审查那一关!” “没有任何一所大学会要你的!!!” 女生得意洋洋的说。 关于这一点,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自然是不懂的。 但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有迹可循的。 能养出霸凌别人的孩子,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照片,有记者,为了保女儿的前途,他们向何雨水低头道歉。 暗地里,其实恨极了何雨水和多管闲事的记者。 夫妻俩劝女儿。 “那女孩叫什么?何什么水?” “何雨水!” 女生提醒。 “不重要!” 夫妻俩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 “她跟你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理她做什么?” “你将来是要读大学,分配工作,当干部的!” “她呢?” “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没有一所大学会收她!” “她将来只能出去做苦工!” 妻子尖酸刻薄的说。 丈夫补充嘲讽。 “她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没资格上大学!” 女生这才知道,原来,上大学是要政治审查的! “轰!” 何雨水的脑子里一下子炸开了。 “你……胡说!” 一瞬间,她如坠冰窖,全身冰凉。 她的止不住的颤抖。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考上大学,找好工作吗? 她费尽千辛万苦,眼看曙光就在眼前,难道竟然是假的吗? “咦?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女生见何雨水面无血色,大受打击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何雨水的机会。 “你不会还做着上大学,当干部的白日梦?” “真是好笑!” 她不遗余力的往何雨水心头插刀。 就连她的根本们也随声附和。 “杀人犯的女儿,要是都能上大学,当干部,那才真是没天理了!” “没错!杀人犯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 何雨水整个人摇摇欲坠。 “闭嘴!” 她大声呵斥这些不怀好意的人。 这些人,吵得她脑子都快要炸了。 “呀!吓死我了!” 女生们一点都不害怕,还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声说。 “杀人犯的女儿就是杀人犯的女儿,你们看她刚刚的样子多凶啊!我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好害怕啊!” 她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一个个嘴里说着“害怕”,但表情行动,分明一点都不怕! 何雨水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可能!” “我不相信!” 她喃喃自语,踉跄着向一边走去。 安静! 她必须要安静一下! “是真是假,你去问班主任,不就知道了吗?” 女生不怀好意的建议。 何雨水一怔。 对! 她应该去问问班主任! 作为高中班主任,老师对高考各种政策,自然是了解的。 “没错,上大学不只看成绩,还需要政治审查,你这个情况……” 何雨水成绩优秀,性格乖巧,老师自然很喜欢她。 私底下,也很为何雨水可惜。 可是,没办法,政策如此。 她只能尽可能委婉的说。 只是,无论她如何委婉,听在何雨水的耳中,也是晴天霹雳。 接下来,何雨水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 完了! 什么都没有了! 何雨水踉跄着,没头苍蝇似的落荒而逃。 暮色四合。 “何雨水呢?” “何雨水不见了!” “她不会做啥事?” 这时候,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慌了起来。 “砰砰砰!!!” 急切的敲门声,把林阳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了?! 林阳坐起来,睡眼迷蒙,头发支棱着。 “谁啊?!” 他下意识的问。 然而。 “砰砰砰!” 仍旧是急切的敲门声。 林阳随便扯了一件袄子披着。 刘海中那边出事了吗? 他迷迷糊糊的想。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一个人影裹着寒风,一下子扑进了林阳的怀中。 林阳瞬间睡意全无,身体整个僵住。 他怔怔的低头,看向怀中的何雨水。 这小姑娘,怎么半夜三更回来了? “林哥!” 何雨水哽咽着呼唤,委屈得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女子的身体柔软,带着冰冰凉凉的甜香,林阳不由得瞳孔散开,呼吸一滞。 第168章 自取其辱秦淮茹 前院开大门的阎埠贵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立刻后退。 “雨水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 三大妈还想继续往前冲,阎埠贵一把拉住她。 “有点眼力见!” 他说。 “怎么了?” 林阳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后背。 “考大学需要政审,我……” 何雨水委屈得不得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林阳恍然大悟,暗暗扶额。 他对这个时代,了解还是太少了啊! 和后世信息爆炸的时代不同,此时,普通人所能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 别说是林阳,就是他这个身体,没有参加过高考,也是不懂这些的。 “你就为了这个,连夜从学校回来的吗?” “怎么回来的?走回来的吗?” 林阳问。 何雨水愣了一下,离开林阳的怀抱。 她抬头,怔怔的看着林阳。 这个时候,他竟然关心这个? “吃饭了吗?” 林阳又问。 何雨水眼圈泛红,泪花涌动。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林阳更关心的竟然是她的身体。 “渴吗?” “先喝口水暖暖,我给你做碗面,一会儿咱们慢慢聊,好吗?” 何雨水的高中离四合院那么远,想也知道,她必定没吃晚饭。 林阳很温柔,安排的也很妥当。 何雨水兵荒马乱的心,在这一刻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林阳总是能让她安心。 她接过林阳倒给她的水。 正月里,天还冷得很,何雨水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好像冰块一些。 喝一口热乎乎的茶,身体慢慢回暖。 “别,我不饿!” 何雨水拉住林阳,试图阻止他。 “多少吃一点,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林阳坚持。 很快,厨房里传来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时间不早了,就简单下一碗肉丝面,你凑合着吃一点。” 林阳谦虚道。 何雨水埋着头,大口大口的吃面。 好吃! 太好吃了! 她一边吃,一边大滴大滴的掉眼泪。 从来没有人这样深夜为自己煮一碗面! “快别哭了!” 林阳递给何雨水一个手帕。 “不就是不能上大学吗?” “人生就只有上大学一条路吗?” “我也没上大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咱们读书是为了学知识,明事理的。” “能上大学,固然好,不能上也没关系。” “只要咱们俯仰无愧,就行了。” 林阳的声音很平静,不动如山,看起来是那么可靠。 何雨水看着林阳,诡异的,竟然也平静了。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其实,她还在何雨柱手下讨生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无法读大学的准备。 后来发现还有机会读大学,她是无比高兴的! 可是,知道自己不能读大学,真的那么难以接受吗? 为什么她整个人都崩溃了,还一路狂奔回家,深夜叩门找林阳? 她明白了! 因为林阳! 林阳给她底气和依靠,也让她敢于委屈! “明白了吗?” 林阳微笑着,一脸怜爱的将何雨水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 “轰!” 何雨水两颊肉眼可见的烧红。 林阳这才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的做了什么。 他连忙收回手,起身背对着何雨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说。 “咱们个人,对国家,是非常渺小的!” “你不要自轻自贱,也不要怨天尤人!” “国家制定的政策,自有他的道理!” “咱们呢!” “在规则范围内,积极健康的生活,不伤害别人,不辜负自己,不枉此生,就极好了!”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林阳倚着一旁的椅子,偏头看向何雨水。 “嗯!” 何雨水点头。 “真的想明白了吗?” 林阳歪着头问。 何雨水小脸一红,微微点头。 林阳的身上好像真的有一种魔力! 明明不久前,她还觉得天都塌了,可是,林阳几句话,她竟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林阳:那碗面的功劳也不小!吃饱了,喝足了,人就更容易满足一些! “罢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要是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们明天再聊!” 林阳说。 就这样,林阳把何雨水送到一大妈家。 翌日。 何雨水半夜回四合院,哭着敲开林阳房门的消息,就在四合院传开了。 没办法。 何雨水的“敲门声”,吵醒的不止林阳一个。 秦淮茹明明已经搬到后院,也早早的来到水池边洗漱。 “你们说什么?何雨水?她怎么了?” 秦淮茹断断续续听了几耳朵,听得不太完整,忍不住主动搭话打听。 “关你什么事?!” 女人们嫌恶的瞥了秦淮茹一眼,根本不想跟她说话。 不仅如此,她们甚至还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离秦淮茹远一点。 与此同时。 “吱呀!” 林阳从家里走出来。 众人八卦的目光,立刻聚集了过去,一个个兴致盎然。 林阳也十分无奈,只能当没看见。 “林阳!” 秦淮茹连忙上前,堵住了林阳的去路。 林阳皱眉。 “贾家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围观的女人们见状,气得直磨牙。 “我最近肚子很不舒服……” 秦淮茹一手撑着腰,一手抚摸着肚子。 女人们:来了!来了!又来了! “夜里也睡不踏实,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秦淮茹柔柔弱弱的说。 “当然可以!” 林阳微笑。 秦淮茹大喜。 “我出诊,一次十块!” “先掏钱!” 林阳伸手。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脸上。 “扑呲!” 一个女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越来越多的人笑了起来。 “哈哈哈!” “干得漂亮!” “看看某人的脸,她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我家那头没见过女人的贱驴一样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陈嫂,你也别吃心,我家那口子也一样!哪有猫不偷腥的?” “陈哥也不过是贪新鲜,占点小便宜而已!还真能跟你离婚,娶个人尽可夫的寡妇吗?不可能的!” “没错!我们家当家的也说了,他们就是玩玩而已,脑子还是拎得清楚的!” “谁会放着干干净净好人家的媳妇不要,去要一个带着三个拖油瓶的寡妇!” “给别人养儿子,那是什么大病?” “某些人,还以为自己什么天仙了?实际上,人家不过当她是不花钱的婊子!” …… 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说,声音很大,丝毫不怕秦淮茹听到。 不,准确的说,就是说给秦淮茹听的。 果然。 秦淮茹听了这话,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林阳。 “你也这么想我,对吗?” “我知道那些人不怀好意!” “可我只是一个弱女子。” “没有工作,没有房子,还没有钱……” “有的,只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和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 “即便这样!” “我也没让那些男人占到一点便宜!”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的身子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秦淮茹连珠炮似的说。 “所以……” “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第169章 二大妈:离婚!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可怜巴巴的看着林阳,苦苦哀求。 那样子,好像随时都能昏倒过去。 那样子,当真是楚楚可怜。 即便是深知这个女人是个吸血鬼,林阳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本钱。 “可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阳冷冷的问。 秦淮茹脸色一白,身子不禁摇晃了一下。 没想到,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阳还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何雨水听到声音出来,就听到林阳这么说,心中一喜。 “林哥!” 她清脆的唤了一声,朝着林阳缓缓走来。 何雨水脸上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秦淮茹的眼睛。 何雨水一直走到林阳身边,先看了看秦淮茹,又看向林阳。 “你这是……” “有事吗?” 她问。 秦淮茹暗暗握紧了拳头。 何雨水的态度,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她是林阳的什么人似的。 “没什么事。” 林阳丝毫不在乎秦淮茹的感受,毫不犹豫的说。 “你吃饭了吗?” “我早饭做好了,一块吃!” 他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邀请何雨水。 何雨水低头微笑。 “好。” 她跟在林阳身后,一脚踏进林家大门的同时,转头,似有似无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身体一僵,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好香啊!” 何雨水轻快的声音传来。 “雨水姐姐,坐这!” 小林雪见到何雨水,也是十分开心。 “怎么样?好吃吗?” …… 林家断断续续的传出声音来。 秦淮茹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啧啧啧!” “撞钉子上了?活该!” “丢人现眼!” 在女人们的恶意攻击下,秦淮茹僵硬的回到后院。 一个月后。 四合院鸡飞狗跳。 “来人啊!秦淮茹要生了!” 刘海中大声喊。 林阳听到声音,把头一蒙,继续睡觉。 外面,很闹了一番。 无他。 “老阎生病了,身体不舒服,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了!” 三大妈说。 后来,林阳听说了,秦淮茹生了个女儿。 据说,小丫头生得极好。 一日。 饭桌上,二大妈突然发难。 “老刘,你这个月工资应该发了?” 刘海中夹菜的手一顿。 “嗯!” 他点了点头。 头埋得有点深,脸色也有点不自然。 二大妈毕竟是女人,心思细腻敏感。 虽然刘海中什么话都没有,但是二大妈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钱呢?” 她问。 刘海中又顿了一下。 “吃完饭,我给你拿。” 他飞快的往嘴里塞饭菜,却“不敢”抬头看二大妈一眼。 二大妈已经意识到不对,可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了。 刘光天在一旁看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暗暗偷笑。 刘海中有些不开心。 好好的一顿饭,最后吃得他味同嚼蜡。 趁着二大妈收拾碗筷,刘海中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起身,试图趁乱离开。 然而。 “爸,你钱还没给我妈呢!” 刘光天突然大声的说。 刘海中刚刚迈出去的脚,僵在半空中,他回头狠狠地瞪着儿子。 可惜,刘光天现在可不会怕他了! 相反的,他还挑衅的冲刘海中挑了挑眉毛,笑得非常得意。 与此同时。 二大妈碗筷也顾不得刷,举着滴水的手,快步冲了出来。 刘海中见状,深知躲是躲不过去了。 他不情不愿的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沓钱。 亲眼看到钞票,二大妈悬着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脸上也有了几分喜色。 “那,这些先给你!” 刘海中把钱递给二大妈。 二大妈的嘴角微微抽搐。 管了一辈子的钱,二大妈对钱十分敏感。 这个厚度,看起来可不对! 她没说话,接过钱,飞快的点了一下。 “三十块?!” “为什么只有三十块?!” 二大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立刻大声嚷嚷了起来。 要知道,刘海中作为七级钳工,每个月工资87块5毛! 以往,刘海中至少能拿回家80块,自己只留一点零钱,偶尔买烟抽! 现在,突然变成30块钱,二大妈怎么可能不急?! 原本还有些心虚的刘海中,见二大妈质问,突然硬气了起来。 “钱钱钱!你的眼里,就只有钱吗?” 他反过来指责二大妈。 “对!我眼里就只有钱!” 二大妈也恼了。 “你一个月八九十块钱的工资,现在只剩下三十块钱,我作为妻子,还不能知道你钱花哪儿去了吗?” 一辈子,她都几乎没有这么硬气过。 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狠狠地瞪着刘海中。 刘海中也是暴脾气。 二大妈顺着他倒还好,她这一凶,刘海中的火气也上来了。 “那是我的工资,我的钱!” “我高兴花哪儿就花哪儿,用得着跟你解释吗?” “高兴了,我给你三十块钱,不高兴,我一毛不给你,你又能怎么样?” 这一家子,一个个翅膀都硬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着实可恨!!! 刘海中强调自己的地位。 但是,这话听在二大妈耳中,却觉得无比的心寒。 “好好好!” “那么多钱,你都贴秦淮茹了是?” 二大妈反问。 她不是傻子,很多事情,她心里都有数,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秦淮茹生孩子,我作为院里二大爷,帮她垫付医药费,怎么了?” 刘海中理直气壮的反驳。 “医药费,能花五十多块?” 二大妈那是一点都不信。 “秦淮茹生了孩子之后,身体不好,没有奶水,小孩子饿得哇哇叫,我身为二大爷,四合院里的高收入者,帮帮她们孤儿寡母,不行吗?” “哈!” 二大妈被气笑了。 所以,以后还要继续贴秦淮茹对吗? “刘海中,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从今以后,和秦淮茹划清界限,再无瓜葛!” “要么,我们离婚!” 二大妈冷冷的说,目光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刘光齐、刘光天兄弟两个总说,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家暴的父亲,那么死心塌地! 是因为爱情吗? 屁! 别说她现在这把年纪了,就是年轻的时候,她对刘海中也没有过什么狗屁倒灶的爱情! 是因为她蠢吗? 是因为她死心眼吗? 是因为她…… 不是!不是!都不是! 因为,她看透了男人! 和其他男人比,刘海中有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优点! 或许是因为他的大男子主义,刘海中坚定的践行“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 他们家,所有的财政大权,都在她这个妻子手上! 刘海中每回一发工资,立刻都交到他手上。 整个四合院,不说别人,就说三个大爷。 易中海工资更高,可是他把钱看得死死的,一大妈想买袋盐,都得看他脸色,伸手朝他要。 阎埠贵更不用说,算计得死死的,老婆孩子想吃个鸡蛋都舍不得。 只有他们家。 鸡鱼肉蛋,水果蔬菜,只要她想买,随时能买! 衣服,想置办就置办! 刘海中从不心疼钱,甚至她不买,他还着急。 试问,整个四合院,哪家有他家的生活好? 这么好的日子,她疯了才会想要离婚! 至于刘海中家暴。 别说他现在都改了,再也不打她了,就算打…… 谁家男人没点毛病?!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就凭这个,她都能忍! 可是,现在地基塌了! 刘海中居然抠抠搜搜,不肯拿钱回家,还要把钱都倒贴给秦淮茹,这她是绝对绝对不能忍的! 这触及她的底线了! 所以,她必须强硬起来! 刘海中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不敢相信她的嘴巴里竟然说出这种话! “好!” “离婚是?离就离!” 他厉声道。 第170章 林阳再挖坑 二大妈万万没想到,几十年的夫妻,刘海中竟然能这样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离婚”二字。 这一刻,二大妈心都冷了。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丈夫的背影,两滴豆大的眼泪从二大妈的眼中滑落。 “妈妈。” 刘光福年纪小,亲眼看到父亲和母亲发生这么大的冲突,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此时,又看到母亲哭了,他也跟着哽咽了。 二大妈一眼看着儿子,母子俩抱头痛哭。 一时间,整个刘家愁云惨雾。 唯有刘光天,他的嘴角,ak都压不住了。 他巴不得他妈赶紧离婚! “糊涂啊!” 林阳扶着额头。 “你妈现在跟你爸离婚,然后,你们一家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你家一半家产娶秦淮茹吗?” “你咽得下这口气?” 林阳话音还没落,刘光天的脸色已经变了。 他当然咽不下! 甚至,他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 “那怎么办?” 刘光天六神无主的看着林阳。 “林哥,你有没有法子?” “这个……” 林阳缓缓的靠向椅背。 “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好掺和太多……” 刘光天见状,连忙起身。 “林哥,小弟现在能靠的只有你了,求你帮帮我!” 说着,他对着林阳不停的作揖祈求。 林阳“无奈”,只得答应刘光天。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他沉吟了片刻,说。 “你爸不是想离婚吗?可以!” “让他净身出户!” “一个一毛钱都没有的糟老头子,你觉得秦淮茹会怎么做? 刘光天的眼睛倏地一亮。 秦淮茹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鬼老头子在一起呢? 想想那场面,刘光天就觉得无比的畅快。 “林哥,你有什么好办法?” 林阳勾了勾手指。 两人凑在一起,低声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 “王主任,李主任,请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二大妈对着街道办主任和妇女主任一通哭诉。 两位主任都是女人,听了二大妈的叙述,脸都黑了。 “刘海中呢?” “他人在哪儿?” 主任冷着脸问。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他在秦淮茹家。” 刘光福怯怯开口。 “什么秦淮茹家!那是我的房子!” 刘光天一边纠正弟弟的错误,一边向两位主任描述自己的新房子被“抢”的过程。 岂有此理!!! 天底下怎么会有那样的父亲?! 两位主任的情绪迅速被调动了起来。 “带我们过去!” 两人起身,说。 “我带您去,这边!” 刘光天积极的为两位主任引路。 “哗!” 秦淮茹“家”的门帘被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头上勒着抹额半坐在床上的秦淮茹,以及,坐在一边的刘海中。 彼时,刘海中怀里还抱着小当,笑着跟她闹。 这一幕,可以说,是相当刺眼。 就连刘光天看到,都忍不住火气上涌。 更不要说,两位年轻的主任。 “王主任?李主任?” “你们怎么来了?” 刘海中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他反应过来。 有人“举报”了他。 罪魁祸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刘海中恶狠狠地瞪着跟在两位主任身后的二大妈。 作为妇女主任,李主任对这些太有经验了,几乎不用思考,她侧身挡在了二大妈身前。 “刘海中!” 她下意识的警告刘海中。 成功隐身门外的刘光天,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刘海中反应过来,立刻收起他恶狠狠的模样,对着两位主任谄媚的笑。 “两位领导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他也不知道哪学来的词,张口就来。 “快请坐,快请坐!” 两位主任都是女人,再加上加入为主,她们心里下意识都更倾向于弱势的二大妈。 李主任处理类似的事情,处理得多了,有经验,情绪倒还稳定。 王主任就不一样了。 眼前她听到的,看到的,都让她很不高兴。 “蓬荜生辉?” “生的什么辉?这是你家吗?!” 她没好气的反问。 刘海中被问得闹了一个大红脸。 李主任不愿把事情闹僵,冲着王主任摇了摇头,拉着她坐在了一旁。 “刘海中同志,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为什么来了。” 李主任开门见山。 “今天,大家都在,不如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样?” 她问。 刘海中忙狡辩。 “李主任,我真没想到这事能惊动您!” “您别听我婆娘瞎说!” “她就是胡乱猜疑!” “您也知道的,我是这个院里的二大爷,我有责任也有义务,照顾好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 “秦淮茹的情况,比较特别!” “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命苦!” “前不久,刚死了丈夫,家里就她一个孕妇,还带着个不懂事的孩子!” “前些日子,她生孩子,家里一毛钱都没有!” “我作为二大爷,是不是应该做出表率?” “我帮她垫付医药费,没毛病?” 刘海中说得冠冕堂皇。 王主任在心里暗暗翻白眼,却说不出这举动有毛病的话。 “没毛病!二大爷大义!” 李主任见多识广,闭着眼睛,昧着良心称赞。 刘海中得意了起来。 “所以,医药费,花了五十多,是吗?” 二大妈仍旧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 刘海中瞥了二大妈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满满的嫌恶。 二大妈呼吸一滞。 “是这样的,秦淮茹孕期的时候,身子没养好,孩子生下来身体就很弱!” “偏偏秦淮茹还没有奶水!” “没办法,我只能托关系给孩子买了两罐奶粉。” 王主任嘴角抽搐。 奶粉?! 两罐?! 你说得还真是够轻描淡写的啊!!! 现在是什么年代?奶粉都是进口的! 那可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花钱就不说了,奶粉票更是凤毛麟角! 刘海中居然能托人弄到那东西! 真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王主任的眼睛都要掉地上了! 要知道,她儿媳妇前两年生孩子,也是严重营养不良,她都弄不来奶粉,刘海中居然弄来了! 还是两罐!!! 两位主任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眼神,让刘海中十分得意。 虽然他只是个钳工,但也算桃李满天下了! 这么多年,他带过的徒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为了那两罐奶粉,他可是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 本来,只是想看秦淮茹崇拜的目光,没想到还有在领导面前显摆的机会! 刘海中心花怒放。 “你对秦淮茹母女倒是用心!” 王主任忍不住阴阳怪气。 第171章 二大妈:不如我们认秦淮茹当干女儿吧? “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不中用了,我自然应该担负起责任!” 刘海中兀自说着。 话里话外暗示街道办,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已经废了,自己接过一大爷的职责,却还顶着个二大爷的名头,十分委屈。 我不说,但是组织上应该给我一个正式的名分! 刘海中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这些。 可王主任什么都看不到。 她不高兴,很不高兴! 李主任半晌都没接上话。 撇开工作不谈,都是女人,她还能不知道刘海中在想什么吗? 可对方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倒让她无言以对了。 “二大爷真的帮了我很多很多!” 这个时候,秦淮茹说话了。 “我的婆婆教唆我儿子棒梗做出那种事,我本来没脸再待在这个四合院的。” 她说。 刘光天在门外翻白眼,小声嘀咕。 “那你倒是滚啊!” “是二大爷和院里的街坊邻居们一心劝我,可怜我,帮助我,我才能……” 秦淮茹看了看自己这个“家”。 “就连这个房子,都是二大爷低价租给我的!” “否则的话,我可能就要挺着大肚子,带着女儿露宿街头了!” “我死没关系,我的孩子们可怎么办啊?” 她说得可怜极了。 刘海中连忙安慰。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信誓旦旦的说。 秦淮茹一脸的感激。 “多亏了二大爷,又是帮我垫付医药费,又是给我女儿买奶粉,还给我家送米面吃喝……” 王主任挑眉。 所以,还不只是垫医药费、买奶粉,还贴补你家用! 说你们清白? 这句说出去谁信啊! “我真是无以为报!” 秦淮茹兀自说着。 “我不用你报答什么。” 刘海中连忙接话。 他真的…… 我哭死! 那是一句话都不让秦淮茹掉在地上。 “今天,我隐隐听到二大爷和二大妈似乎有争吵,就问二大爷。” “二大爷开始还想隐瞒,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终于告诉我实情。” “我当时恨不得立刻飞到二大妈身边,好好跟二大妈解释清楚!” “可是,我刚生了孩子,实在是……” 秦淮茹懊恼的捶着床板。 “刚刚,我一直在劝二大爷,希望他回去好好二大妈解释,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为自己辩解完,秦淮茹点题。 王主任暗暗发笑。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正好大家都在,也算帮我做个见证!” “二大妈!” 秦淮茹挣扎着爬起来。 刘海中忙阻止。 “你起来做什么,赶紧躺好!你还在坐月子呢!” 他连珠炮似的说。 二大妈看在眼里,想冷笑一声,都笑不出来。 “让我起来!” 秦淮茹十分坚持。 王主任眉头紧锁,李主任头疼得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扑通!” 秦淮茹跪倒在地。 这一声,刘海中心中一紧,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二大妈,您和二大爷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 “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说罢。 “咚!咚!咚!” 秦淮茹连磕了三个响头。 二大妈不为所动。 “那些钱,就当是我借你们的!” “等我……等我出了月子,我就出去找工作,我慢慢还给你们!” 她说。 “快起来!” 刘海中伸手扶秦淮茹。 可秦淮茹却躲开他,不肯起身。 刘海中转而将目光射向自己结发数十年的妻子。 此时,他看二大妈的眼神,好像看仇人一样。 二大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点钱,也无所谓!” “只是,城里消费高,你为什么不回农村老家呢?” “有你爸妈帮忙照顾孩子,你也能轻松一点!” 她说。 实际上,就是赶人。 “没错!” “也有道理!” 王主任和李主任纷纷附和。 秦淮茹垂眸。 想赶我走…… 她捂着鼻子,哽咽道。 “我也想回家!” “可我哥哥娶了个非常厉害的嫂子,我爸妈都怕她!” “我还是姑娘的时候,她就嫌弃我嫌弃得不得了!” “我要这么回去的话,她非挤对死我不可!” “就连我爸妈也要跟着受气!” “我宁愿饿死在城里,也不会回去的!” 她说。 二大妈:…… 原来是用这个理由忽悠的那些男人啊! 态度还挺坚决的,那她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话虽如此,可你毕竟是个寡妇!” 王主任没什么顾忌,说话格外的不留情面。 “你和刘海中同志,孤男寡女的,走得那么近,难免会有一些风言风语……” “好说,不好听!” “为了你们好,你们……” “谁在那胡说八道,乱嚼舌根?!” 刘海中打断王主任的话,急切的说。 “她们心是脏的,看到的东西都是脏的!” 他指桑骂槐。 “我和秦淮茹能有什么事?” “我看秦淮茹,只当她是一个惹人心疼的晚辈!” 刘海中强调。 “你当她是晚辈?” 二大妈直直的望着刘海中的眼睛。 “当然!” 刘海中斩钉截铁的回答。 “既然你当她是晚辈,那不如我们夫妻俩认秦淮茹当干女儿?” “轰!” 刘海中的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 他瞠目结舌。 “这样,你照顾她,就不会落人口实了!” 二大妈淡淡然的说。 这样,刘海中再跟秦淮茹乱搞,就是乱伦!!! 只要抓到证据,就能他们两个身败名裂,甚至送他们吃花生米! 二大妈静静的看着刘海中。 林阳不愧是林阳! 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是狠辣! 这可比跟刘海中离婚,让他拿着一半家产跟秦淮茹在一起要好多了! 刚开始,二大妈还觉得刘光天和林阳杞人忧天。 秦淮茹不可能跟刘海中在一起。 直到儿子提醒,她才反应过来。 贾东旭已经死了,严格意义上说,秦淮茹是个寡妇,她可以和任何单身男性结婚。 大家最多道德谴责,看不起他们! 秦淮茹和刘海中都不是什么要脸的人,即便世上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们,也不耽误他们过上每个月87块5的幸福生活! 那一刻,二大妈才明白,刘海中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她离婚! 他早就盼着跟她离婚了? 二大妈恨得牙痒痒,怎么可能让刘海中如愿呢?! 于是,她立刻倒向林阳和刘光天。 她一丝不苟的按照林阳的嘱咐行动。 “秦淮茹,你愿意吗?” 二大妈也不管丈夫心中如何惊涛骇浪,而是把矛头对准了秦淮茹。 第172章 秦淮茹:干爹! “我愿意!当然愿意!” 秦淮茹回答得干脆利落。 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事! 秦淮茹不是傻子,刘海中打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得很。 说实话,她不是没考虑过接受刘海中。 毕竟,他工资实在是高,跟着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尤其是她几次诱惑林阳以及刘光天不成之后。 她真的是认真考虑过的。 只是,每每看到刘海中肥胖的身体,以及眼角能夹死苍蝇的皱纹,她心里还是会忍不住不平。 现在好了。 她不必真的委身刘海中,就可以光明正大吸血!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怎么可能拒绝呢? 这个时代的秦淮茹,还不知道“天上掉馅饼,下面十有八九藏着陷阱”的血泪教训。 “咚!咚!咚!” 秦淮茹又冲着二大妈磕了三个响头。 “干妈!” 刘海中张嘴,想要阻止,却没能发出声音。 他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不远处,街道办和妇联的两座大佛还在这坐着呢! 他敢胡来吗?! 秦淮茹一声“干妈”叫得脆生生的。 然后。 转过身,对着刘海中也是三个响头。 “干爹!” 刘海中脸色苍白,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尘埃落定,一切已成定局。 王主任看了二大妈一眼,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 妇联的李主任和二大妈打过几次交道,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她的印象里,二大妈可不像有这种脑子的人! “好孩子,快起来!” 二大妈此时非常热情,笑容和蔼的亲自将秦淮茹扶起来。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她说。 刘海中的脸色,好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活该! 刘光天在门外,憋笑憋得活像抽了羊角风一样。 “你先坐床上,坐好!” 二大妈扶了扶床头的靠背,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连忙再三道谢,不说。 “另外!” “还有一件事,我想在两位领导的见证下,和你们商量一下!” 二大妈说。 刘海中此时头重脚轻,脑子里“嗡嗡”的,甚至都听不清二大妈在说什么。 没办法! 莫名其妙的,和秦淮茹变成了“父女”,这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了! 要知道,不久前,他还借着照顾秦淮茹的名义,这摸一下那摸一下的占便宜。 甚至,他还幻想着…… 刘海中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 “您说。” 秦淮茹此时装得十分乖巧。 “我儿子光天,去年,正式成为轧钢厂的厨师,也是有工作的人了!” “我想着,也是时候给他娶个媳妇了!” 二大妈说。 秦淮茹霍然抬头,震惊的看着二大妈,眼底的狂喜剧烈翻涌。 什么意思? 难道你想…… 秦淮茹激动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难道二大妈想要让她嫁给刘光天吗?! 二大妈生怕她和刘海中扯上关系,索性把她嫁给自己的儿子,也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 这一招简直绝了! 秦淮茹越想越像那么回事。 “我……我怎么配得上光天?” 秦淮茹低下头,羞涩的小声道。 “你说什么?!!!” 二大妈霍然起身,无比震惊的看着秦淮茹,眼珠子都瞪得快要掉地上了。 声音之大,嗓子直接喊劈叉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淮茹竟然厚颜无耻的以为,她要把她许配她的儿子?! “你以为我要帮光天求娶你?!” “你……” 你是什么东西?! 你配吗?! 二大妈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就连刘海中都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 “啧啧啧!” “有些人还真是自作多情啊!” “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年纪了,还想嫁给光天?” “人家光天可是有轧钢厂正式工作的好吗?” “就凭你一个寡妇,你配吗?” “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么吃的!” …… 不知道何时起,门口窗外都围满了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出言嘲讽。 “轰”得一声,秦淮茹的脸上烧红了起来。 从脸颊,到耳朵,到头顶,烧得她浑身炽热。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弄错了! 她自作多情了! 二大妈根本就不是…… 不对! 她是故意的! 二大妈是故意那么说,让她误会的!!! 她故意让她出丑! 秦淮茹握紧了双拳。 二大妈不知道秦淮茹的心理活动,若是知道,一定会忍不住“啐”她一口。 她可没有故意挖坑的意思,是秦淮茹自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作多情。 秦淮茹恨极了二大妈,同时,更是后悔得不得了。 她刚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然犯糊涂,被人钻了缝子。 可秦淮茹毕竟是秦淮茹,电光石火间,她找到了理由。 “我开玩笑的!” 她说。 只是,这个理由,人们信不信就不一定了! “切!” “装什么装?明明就是自己会错意了,还在这找补呢!” “可别补了?越补越黑!” “真是煮烂的鸭子!” 有人感叹。 “什么意思?” 有人问。 “嘴硬!” …… “扑呲!” 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就连王主任都忍不住抬手遮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秦淮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大妈暗暗冷笑。 秦淮茹狡辩的话,她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这个女人,野心太大,就是个狐狸精转世。 看来,她以后不仅要防着老公别被勾走了,还得防着儿子别被勾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 “我就说嘛,你怎么也不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 二大妈阴阳怪气。 “没错。” 秦淮茹努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我想说的是,我准备给光天娶个媳妇!” “这房子呢!” “我准备装修一下,置办好家具什么,让他们小两口住!” 二大妈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 免得有些人又自作多情! 秦淮茹脸色十分难看。 让她丢尽脸面也就算了,竟然还…… “那我怎么办?” 她怯怯的说。 “这房子……” 这房子是我租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大妈打断了。 “你搬我们那边住!” “光天的光福的屋子,收拾出来你们娘几个住!” 秦淮茹:…… 那她不是成寄人篱下了吗? 二大妈微笑。 没错,就是要监视着你! 免得你又搞鬼! “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和老刘的干女儿,我们老两口也没个亲生女儿,以后就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了!” 二大妈准备很充分,秦淮茹绞尽脑汁,竟然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王主任在一旁看着,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是个好办法,两全其美!” 李主任深深地看了二大妈一眼,点头认可了这个方案。 “没错!” 王主任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你没意见?” 秦淮茹面无人色,强行挤出一抹笑。 “没有。” 第173章 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 二大妈行事雷厉风行。 刘光天结婚的事,立刻被提上了日程。 第二天。 二大妈请了三个媒婆,许以丰厚的报酬为刘光天找媳妇。 媒婆们一听刘光天的条件,眼睛瞬间亮得发绿光,一个个仿佛饿狼的一样扑上来。 “大妈,您放心,咱家孩子条件这么好,我一定给您找一个足以匹配咱们孩子的完美媳妇!” “我这里恰好就有几个姑娘,很符合您家的要求,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见见?” “我这里也有,我跟你说,她……” “……” 正所谓,有竞争就有压力。 眼看同行就在身边,生怕对方抢占先机,媒婆们争先恐后的说。 毕竟,刘光天要房子有房子,要工作有工作,还年轻帅气,老爹还是七级钳工,这条件,撒手没啊! 给这样的男生说媳妇,她们做媒婆的简直就是捡钱啊! 二大妈听了这话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正说着。 “请问有人吗?” 外面突然有人喊。 二大妈举目望去,只见一队人,带着工具浩浩荡荡的站在后院。 “有人有人!” 她连忙迎上去。 “请问是您家要翻新房子吗?” 来人问道。 “是的!是的!” 二大妈连忙领着施工队到刘光天的房子里。 “我们家娶新媳妇,这个房子地砖重新铺一下,门、窗子也全都换新的!” “然后,再打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四张椅子,一个衣柜,一个写字台,一个饭橱……” 听着二大妈的安排,媒婆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可是大手笔! 三十六条腿,一整套的家具,一般人家哪有这条件? 就连秦淮茹听到这些,都不禁眼热。 她知道二大爷家有钱,但是真没想到这么有钱!!! 这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 “林哥,你是没看到,秦淮茹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刘光天兀自兴奋的与林阳分享“劳动”成果。 真是越想越开心,这段时间受的窝囊气也一扫而空。 林阳也忍不住笑了。 “这个送给你!” 他从抽屉里掏出几张票递给刘光天。 “这是什么?” 刘光天一边说,一边接过来。 低头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自行车票?!” 林阳微笑点头。 这也太贵重了!!! 要知道,自行车票是非常稀有的,他爹作为七级钳工都没有自行车票! 没想到,林阳竟然这么随手送给他了! 刘光天鼻子一酸,眼睛都红了。 “谢谢林哥!” 他知道,林阳对他的恩情,不是一句简单的“谢谢”能报答的。 但是,现在除了谢谢,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世间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他低头。 捏了捏手中的触感。 还不止一张?! 刘光天有点懵,无意识的捻开手中的票,却发现…… 手表票!!! 录音机票!!! 缝纫机票!!! 林阳竟然帮他把三转一响都配齐了?! 刘光天张口结舌,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林阳。 “林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连忙把手中的票还给林阳。 林阳伸手阻止了他。 “这是你的新婚礼物!” 林阳说。 “不!不行!” 刘光天还是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些东西,我都有了,要这些票也没用。” 林阳云淡风轻的说。 刘光天知道,这只是林阳客气的话。 这些票,他即便没用,也能拿出去卖不少钱! 怎么能说是没用呢? “你别推辞了。” 林阳很大方。 这玩意,对别人来说稀奇,对他来说,这东西他想要多少有多少,多得是! 能给刘海中添堵,就是它们最大的价值了!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让你妈把家里的钱都你们小夫妻置办成东西,万一将来她走到和你爸离婚的地步,就能少分钱给他!” 这就叫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最好是刘海中所有的积蓄花完,最后让他一毛钱都没有,净身出户。 刘光天当然知道这个计划。 可是,这真的太贵重了。 “收起来!” 林阳将刘光天的手推回去。 “你爸现在有了外心,不见得会出心给你置办东西,有这些票,你也能光明正大的掏他的积蓄。” 林阳说。 这时候,刘光天还在想不至于。 直到…… “当家的,光天要娶媳妇了,这些年,我们也只给他攒了一张缝纫机票,看着实在不像。你看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看看给孩子寻张自行车票?” 二大妈在饭桌上一边给刘海中夹菜,一边温柔的问。 刘海中阴沉的脸瞬间更难看了。 “你说得倒轻巧,那自行车票,是你想要就能有的?” “我们什么家庭?就学人家买自行车?” “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他没好气,连珠炮似的说。 这些日子,刘海中很不痛快。 二大妈借着王主任和李主任的势,强逼着他认秦淮茹当了干女儿,就好像摁着他的头逼他吃屎一样让他难受。 偏偏他还不能说,简直是让他憋屈死了。 这也就罢了。 这些天,二大妈简直每天都在他的雷区上疯狂蹦迪。 又是装修房子,又是打造家具的,还天天相亲,看得刘海中心头火起。 对刘光天这个一身反骨的逆子,刘海中是一毛钱都不想往他身上花,可这话他还是不能说。 可以说,这段时间,刘海中都快憋吐血了。 也烦透了二大妈日常“假惺惺”的照顾。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机会,他的恶意倾泻而出,打开的话匣子压都压不住。 “啪!” 二大妈将筷子扣在碗上。 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些日子,她尽可能的“讨好”刘海中,对他笑脸相迎,他却总是摆出一副死人脸! 这就已经够让二大妈不高兴的了! 现在,刘海中还夹枪带棒的,那她能忍吗? “你要是弄不着票,那我就只能高价去鸽子市收了!” 她说。 “我们光天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他要结婚,我这个当妈的,自然不能寒酸!” 弦外之音,溢于言表。 “啪!” 刘海中也将饭碗重重的放在饭桌上。 “去鸽子市买卖票据?你就不怕警察把你抓走?” 在这个时代,票据不允许买卖。 鸽子市又叫黑市,也是不允许存在。 但是,政策归政策,实际上到下面,这些情况一直都存在。 只要不被抓到,就没事。 “怎么?难道你还想举报我不成?!” 二大妈气呼呼的瞪着刘海中,脸色难看极了。 第174章 二大妈给秦淮茹说亲 “……” 刘海中被问住,眼神晦暗不明。 二大妈看着刘海中,眼眶泛红。 几十年的夫妻,儿子都生了三个,他连一句否认的话都不愿意说。 二大妈感觉自己的心冷得生疼。 “爸,妈,你们不用争吵了。” 刘光天此时才慢悠悠的开口。 “林哥给了我自行车票。” 刘海中震惊的看向儿子。 林阳好大的手笔,竟然随手送自行车票?! “不仅是自行车票!” “还有手表票!” 刘海中身体僵直。 “录音机票!” 刘光天继续说。 “和缝纫机票!” 刘海中瞳孔地震,目光剧烈抖动。 “四转一响,林哥都给我配齐了!” 刘光天慢慢的吊足了父亲的胃口,才缓缓的说。 “林阳真是……” 二大妈震惊之余,感动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你以后可要好好跟着林阳!” 她嘱咐刘光天。 “这还用您说,我以后唯林哥马首是瞻!” 刘光天信誓旦旦的说。 刘海中胸腔剧烈起伏,怒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林哥’?你还真叫的出口,他还没你大呢!” “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你这就叫‘舔狗’!” 他忍不住冷嘲热讽。 刘光天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十分不好看。 “我愿意当林哥的舔狗!” 他直接开怼。 “我没工作,他给我安排工作。” “我要结婚,他随手就送我三转一响。” “我亲爹对我都没这么好,我叫他一声‘哥’怎么了?!” “您说我是舔狗,我就是舔狗!我愿意舔林哥一辈子!” 刘海中僵住。 一般人,被如此攻击,会恼,会羞,会怒,甚至会为了证明自己而疏远被舔对象。 可刘光天却不按套路出牌! 他直言自己愿意做舔狗,并且做舔狗做得很开心!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刘海中气得直发抖。 二大妈心里原本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到刘海中被堵得哑口无言,又变得无比痛快。 主打一个,只要你不痛快,我就痛快! “这些票来得及时,明天三转一响,我都给你置办上!” 二大妈挑衅一般说。 “不过,咱们也不能让林阳吃亏,我明天去鸽子市打听打听,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咱们也得有回礼才行!” 花刘海中的钱,二大妈一点都不心疼。 别的不说,那些个大件,将来都是硬通货。 万一需要,随时都可以卖二手折现。 “把钱都花光,咱们日子不过了?” 刘海中忍不住质问二大妈。 “儿子结婚,当爹妈的,给他置办小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二大妈翻了个白眼,问。 钱在她手里,她不知道多有底气。 “咱们家还有多少钱?” 刘海中问。 二大妈看着刘海中,突然笑了。 这笑容,让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二大妈不会告诉他了。 果然。 “你放心!” “我有分寸!” 她说。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很快,刘光天的对象就定了。 对了,在这期间还有一个小插曲。 李怀德李副厂长得知刘光天要结婚,为了拉拢,也送给他一张自行车票。 于是,刘光天家里的情况就是,有两辆自行车。 刘光天一辆,他未来的媳妇也有一辆。 刘海中看的心都在滴血。 光那一辆车,就能让相亲对象眼睛都直了。 更不要说别的。 可以说,但凡提刘光天,就没有人家是不愿意的。 刘光天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主儿。 相了几个之后,选了一个言谈爽利,比较说得来的姑娘成婚。 姑娘没有正式工作,能被媒婆推荐,主要是因为长得好。 女方父母本来没抱多大的希望,只想着,让女儿见见青年才俊,开阔开阔眼界也好。 没想到刘光天竟然真的相中他家姑娘了。 那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一句回嘴没打,婚事直接提上日程。 一个月后。 新娘进门。 四合院里敲锣打鼓,热闹非常。 二大妈这么下血本,所有人都羡慕极了。 富丽堂皇的屋子,顶配的家具家电,听说彩礼也给得十分大方,谁看了不眼红? 二大妈嘴里说不大办,还是请了整个四合院里的人吃喜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院里的人们,不管心里如何嫉妒,面对面的时候,吉祥话还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掏。 林阳被邀请在主桌,席间刘光天拉着新娘子一再的向林阳敬酒。 “林哥,没有你,就没有我们夫妻俩今天,我敬一杯!” “我再敬你一杯!” “林哥,你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 …… 刘光天打着“酒嗝”说。 “亲生父亲”刘海中坐在林阳旁边,脸黑得像锅灰了,整个人如坐针毡。 刘光天那么说话,简直就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 “不好意思,他喝醉了。” 林阳对刘海中说。 刘海中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用得着你解释?! 你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种话。 “我喝多了,头有点疼,先回去了!” 刘海中起身离开。 气氛陡然一冷。 主桌上的人都知道,刘海中根本没怎么喝酒。 其他桌上的人也能看出来,刘海中根本没醉。 这就尴尬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刘海中身上。 二大妈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刘海中!!! 他就是故意的! 儿子结婚,他当爹的竟然让儿子难堪! 二大妈气得要死! “行!您慢走!我们继续喝!举杯!” 刘光天一句话,把气氛调动了起来。 “祝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祝你们,新婚愉快,白头偕老!” “祝你们……” 场子立刻热了起来。 刘海中被众人抛在脑后。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仿佛与自己无关。 刘海中的心倏地一沉,身体不自觉的佝偻了下去。 回家的路并不长,刘海中却走得很艰难。 秦淮茹看着春风得意的刘光天,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心中五味杂陈。 “张姐,来,我再敬你一杯!” “谢谢你给我们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 二大妈再次向媒婆敬酒。 媒婆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了。 和其他几个媒婆比,她手里实在没什么条件好的。 其中有几个人,家里条件就不说了,甚至自身还有正式工作。 介绍吴家姑娘,完全是因为她不想放空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来的。 她都做好被主家责骂的准备了,没想到她竟然走狗屎运中了! 刘家给谢媒钱实在丰厚,张媒婆笑得见牙不见眼。 “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说。 “另外,我还有个干女儿,你也想办法,给我们介绍个对象呗?” 二大妈说。 “轰”得一声,秦淮茹脑子里炸开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二大妈为什么要认她当干女儿! 不仅仅是要绝了刘海中的心思! 更是要借着“干妈”的身份,把她远远的嫁出去! 一瞬间,秦淮茹全身的气血都凉了。 第175章 二大妈的心机手段 “我不嫁!”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原本说说笑笑,热闹非常的人们好像被摁下了静音键一般瞬间失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秦淮茹身上。 原本喜笑颜开,正准备一口应承下来的张媒婆也看向了秦淮茹。 难道这就是……干女儿?! 长得倒是挺漂亮的,但是年纪明显不是小姑娘了。 难道是寡妇?! 张媒婆看着秦淮茹怀里抱着的孩子,擅长察言观色的她,心里已经有数了。 秦淮茹也没想到自己一激动,这一嗓子声音这么高,她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 四周却已经炸开锅了。 “我说,秦淮茹,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呢?” “就是,人家二大妈这可是为你好!” “你不嫁人,难道还能在二大妈家赖一辈子不成?” …… 在座的女人们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争先恐后的说着。 能把秦淮茹这个祸害远远的嫁出去,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们现在恨不得跳起来给二大妈鼓掌,感谢二大妈,自然不遗余力的帮腔。 “东旭刚走,孩子又小,我不想……” 秦淮茹连忙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找补道。 她眼眶含泪,深吸一口气说。 “我知道干妈是为我好,心疼我。” “但是,我东旭尸骨未寒,三个孩子嗷嗷待哺,我不想考虑那些事情,只想好好的把孩子带大。” 秦淮茹十分擅长示弱。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你也没有工作,拿什么养活孩子们呢?” 二大妈直接说。 “我想贾东旭在天有灵,也希望你和孩子们都能过好!” “何况,你还这么年轻,身边也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她说得十分诚恳,一副“我完全是为你着想”的样子。 “我带着三个孩子,哪有男人会愿意娶我啊!” 为了度过这次危机,秦淮茹不惜贬低自己。 “总能找到不在意这个的!” 二大妈说着,看向张媒婆。 “张姐,你说是?” 张媒婆点头。 “没错!” 一般人都觉得,国家刚刚经历了战争,死了很多男人,所以,婚姻市场上一定是男少女多。 但是真的干她们这一行才会知道,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婚姻市场上还是男多女少。 根据人口普查,也是男人比女人多。 所以,即便是生过孩子的寡妇,也能找到对象! “就是条件上可能……” 差点。 张媒婆提前打预防针。 “条件差点没关系,只要是真心待我女儿好就行!” 二大妈一口答应。 秦淮茹急得直上火。 “不行!东旭才走,我应该……应该为他守节!” “扑哧!”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淮茹,你说这话……” 你自己信吗?! “呵呵!” 女人们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男人还没死,就导出招蜂引蝶,现在装起贞洁烈女了! 真是好笑!!! 秦淮茹如坐针毡,这些人的眼神,刺得她脸皮发烫。 “什么守节不守节的?” “那都是封建糟粕!” “我们要响应新时代的号召,破除这些封建思想!” “大胆的追求幸福!” 林阳突然开口了,淡淡然的说。 “没错!” “就是这个道理!” “对对对!” 林阳一锤定音,人们纷纷响应。 秦淮茹看向林阳,眼神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林阳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鼻子发酸,她就想不明白了,林阳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林阳说得有道理!” 二大妈也跟着附和。 “这可是大事,也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没错,咱们也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 “……” 有几个暗怀鬼胎的男人试图帮秦淮茹说话。 结果。 “啊!” 有人脚上突然一阵剧烈疼痛,转头就看到自家咬牙切齿的女人。 “吃菜!” 有的女人一边给自己的男人夹菜,一边磨牙道。 “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还有的人,偷偷的自家男人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 “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懂什么?” “你们哪知道一个女人,死了男人,还带着孩子的辛苦!” 女人们说。 男人们不高兴,却也渐渐偃旗息鼓。 一则,这是刘光天大喜的日子。 在人家的喜宴上,跟老婆闹起来,会让主家不高兴。 二则,时间长了。 尤其,秦淮茹还刚刚坐了一整个月子。 这么长时间不见,大家打鸡血一样上头的新鲜劲也过去了很多。 三则,秦淮茹吊的时间久了。 总吃不着肉,只能占点小便宜,有些男人已经意识到投入产出不成正比,开始打退堂鼓了。 秦淮茹环顾四周。 只觉得天地之大,自己却孤立无援。 “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秦淮茹落荒而逃。 “她害羞了!” 二大妈睁着眼睛说瞎话。 秦淮茹脚步一顿。 二大妈兀自笑着跟张媒婆说道。 “辛苦张姐帮我们家孩子留意着,有合适的,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秦淮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看出来了,二大妈不把她嫁出去,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一定一定!” 张媒婆笑着答应。 身为媒婆,张姐也是个人精。 她看出这里面有猫腻,但是,她只管挣钱,别的不管。 “来来来,我再敬您一杯!” “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二大妈心情大好,开怀畅饮。 很快。 她就把自己喝懵了。 话都说不利索了,人也站不稳了。 “妈,您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刘光天有些不放心。 “不用!” 二大妈断然拒绝。 “我……没事!” “我可以……自己走!” “你是……新郎官……” “不能……丢下客人不管!” 她手舞足蹈的说。 喝醉的人,格外的固执。 人们只能目送她摇摇晃晃,深一脚浅一脚回家。 亲眼看着她进屋,众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刘海中!” “你对得起我?!” 刘家,二大妈发出尖锐爆鸣。 “怎么回事?!” 人们惊呼一声,全部都向刘家冲过去。 好家伙,那速度,一个个都跑出残影来了。 比百米冲刺还要快! 林阳端起酒杯。 在空中,遥敬二大妈一杯! 真的,他真是小看咱们这位二大妈了,战斗力着实强横! 她竟然能和秦淮茹斗个有来有回。 果然,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一辈子对二大爷唯唯诺诺的二大妈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她的底线,就是她家的钱! 秦淮茹动了她的底线,自然要承受来自她的怒火和报复! 第176章 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怎么了?” “怎么了?” 眨眼间,刘家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个踮着脚尖,伸长着脖子,恨不得钻进刘家。 就连刘光天都没能挤过来。 “二大妈!” 有人惊呼一声。 刘光天一下子就急了,连忙招呼。 “让让,让让!” 其他人说这话,当然没用。 可刘光天作为主人,是有特权的。 人们纷纷主动给刘光天让路。 “妈!” 刘光天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人都不动弹一下了,登时眼睛就红了。 “刘海中,你对我妈做什么了?” 他飞快的冲上去,一把将半蹲在地上扶着二大妈的刘海中推开。 刘海中被推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刘海中万万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敢跟他动手。 “妈!妈!你怎么了?” 刘光天撕心裂肺的喊。 他以为母亲出事了。 为了他的婚事,这段时间,二大妈没少和刘海中闹矛盾。 而刘海中,在刘光天心里就是个暴力狂。 他一直担心,母亲会不会激怒父亲,最终爆发暴力事件。 看到母亲躺在地上,他下意识的就认为是父亲干的。 又急又痛的刘光天真情流露,那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二大妈这是……被二大爷打……伤了吗?” 围观的人们开始小声猜测。 “明显的啊!” “二大妈刚刚那一嗓子,‘刘海中,你对得起我’是怎么回事?” “二大妈是看到什么了吗?” 人们一边议论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刘海中和秦淮茹。 当时,他们所有人都在外面吃喜宴。 刘家只有刘海中和秦淮茹两个人! 难道,二大妈看到他们两个…… 围观的人们,一个个眼睛都冒绿光。 有些人脑子里甚至已经开始出画面了! 原配醉酒回家,撞见奸夫淫妇在一起…… 奸夫淫妇见事情败露,心急之下,对原配痛下杀手! 电光石火间,人们已经脑补出一出比戏台子上还好看的好戏。 那叫一个激动啊! 刘海中和秦淮茹也意识到不对了。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我和秦淮茹好好的坐在那边说话,老吴进门就是一嗓子,然后,她就摇摇晃晃倒地上了!” 刘海中急切的说。 二大妈本姓吴。 “没错,就是这样!” 秦淮茹连忙附和。 然而。 “你信吗?” 有人咧咧嘴,歪着身子问身边的人。 旁边的人也是咧嘴,冷笑。 “你觉得他说得合理吗?” 不合理! 完全没有逻辑! 人们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答案。 “什么都没有,二大妈会说‘刘海中,你对得起我’?” 他们有理有据。 刘海中也是愣了。 “她……她喝醉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 “切!” 围观的人们闻言直翻白眼。 这么拙劣的谎言,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林哥!林哥!” 刘光福这个时候反应过来,连忙喊。 “您快来看看我妈怎么了!” 众人恍然大悟,连忙让出一条道来。 “林哥!” 刘光天这时才反应过来,看着林阳的眼神,仿佛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以至于,他都没发现,二大妈此时眉间微蹙。 林阳上前,手一搭上去就知道了。 二大妈装晕! 她什么事都没有!!! 那林阳能怎么办? 他能拆穿二大妈吗? 必须不能啊! “二大妈这是气急攻心啊!” 他说。 此言一出,人群再次炸开了锅。 “看!气急攻心!” “今天可是光天娶媳妇的好日子,二大妈之前还高兴得不得了!” “要不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二大妈会气急攻心吗?” 人们看刘海中和秦淮茹的眼神都变了。 那玩意,赤裸裸的。 脑补的画面,愈发真实生动起来。 “还狡辩?!” “真是不要脸!” 人们认定了事实,已经在心里给刘海中和秦淮茹定罪了。 “呸!恶心!” “真是脏了我的眼!” “二大妈好可怜!”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不是!” “你们不要胡乱猜测!” “我和秦淮茹清清白白!” “我发誓!” 刘海中心急如焚。 他发誓,他说的都是真话!!! 可是,没有一个相信他的话。 “我也可以发誓,我们是清白的!” “我要是撒谎,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秦淮茹直接发毒誓。 “你们冤枉我了!” 她说。 “切!” “演得跟真的似的!” “她一贯是会演戏的,你现在才知道吗?” “发誓?真是好笑!某些人要是信鬼神,就她做的那些事情,夜里她都不敢睡觉,怕贾东旭的鬼魂来找她算账!” “……” 众人说着。 林阳暗笑。 冤枉?就冤枉你了,你又能怎么样?! 现在知道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儿了? 姜还是老的辣! 二大妈这一手玩得漂亮! 刘海中五内俱焚,一颗心被烧得难受极了。 “老吴,等老吴醒了,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没有骗你们!” 刘海中寄希望于二大妈。 “老吴什么时候能醒?” 刘海中看向林阳。 “你快点让她醒过来!” 林阳根本就不看他,只对刘光天说。 “来,我们把二大妈扶床上!” 就这样,刘海中眼巴巴的看着林阳和刘光天合力把二大妈扶上床。 林阳还细心的给二大妈掖了掖被角。 “她什么时候能醒?” 刘海中再次问。 不出意料,林阳仍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一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让光福去抓药!” “好!” 林阳和刘光天对话。 刘海中见林阳不理他,上前就要掐二大妈的人中,准备强行将她唤醒。 “你干什么?” 刘光天挥手将他的手打开。 “别碰我妈!!!” 刘海中愣在当场,一张脸调色盘一样,绿了红,红了紫,紫了蓝,煞是精彩。 “我只是想让你妈醒过来为我作证!” 他大声喊。 “我看你是气死我妈!” 刘光天针锋相对。 “逆子!” 刘海中气急,咬牙切齿,举手就要打刘光天。 “啪!” 刘光天抓住刘海中的胳膊,一把用力的甩开。 “您就这点招数了,是吗?” 他竭尽全力的嘲讽。 刘光天守在二大妈的床前,刘海中无法靠近分毫! “幸好二大妈养了一个好儿子!” “我儿子将来要是有光天这么出息,我就是吃再多苦都愿意!” “太感动了,我要哭了!” “……” 人们不仅不指责刘光天,还纷纷夸他。 尤其是一些女人,自动代入自己,感动得不行。 “好了,大家都散了!” 林阳对众人说。 “不急不急,我们实在不放心二大妈!” 这么好看的热闹,围观的人们一点都不想错过。 甚至,林阳让刘光天回去休息,刘光天也不肯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唔!” 二大妈悠悠“醒”来。 不为别的! 主要是因为,不能耽误儿子的“洞房花烛”。 “你醒了?” 刘海中看到二大妈醒过来,大喜,连忙上前要求妻子为自己和秦淮茹澄清。 “啊?” 二大妈一脸懵。 “你在说什么?” “我不记得了!” “我头好疼啊!” 她说。 断片儿了?! 刘海中一下子就急了,暴跳如雷。 “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 二大妈瑟缩了一下。 刘光天连忙挡在母亲身前。 “您想做什么?!” 那样子,防得紧! “好个二大爷!” “他还想威胁二大妈给他做伪证!” “我们要是不在这,他说不定都要动手了!” 人们说。 “你们胡说!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刘海中绝望的嘶吼。 林阳垂眸,掩盖眼眸中的笑意。 冤枉! 确实冤枉! 你可能不知道,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林阳看了一眼二大妈。 四目相对。 二大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第177章 自以为是的绝地反击 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秦淮茹却已经敏感的意识到不对了。 要不怎么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呢! 秦淮茹的直觉告诉她,二大妈是故意的。 甚至她晕倒,九成都是装的! 二大妈淡淡的瞥了秦淮茹一眼,目光清冷,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淮茹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一步错步步错,二大妈将是她遇到过的最难缠对手! 她知道自己遇到大麻烦了,却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她。 “今天这个对象也不满意?” 二大妈明明一脸的嫌恶,说出话却又表现出关心的样子。 “我说,你也不要太挑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又带着三个孩子,心不要太高了!”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二大妈的话,深深地刺痛了秦淮茹的心。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委屈的泪花在眼眶中翻滚。 她挑?!她心高?! 屁! 也不看看二大妈给她介绍的都是什么货色? 大腹便便的五十多岁丧偶老头。 秃顶的四十岁老男人。 还有,长得奇形怪状的丑八怪。 甚至,他们都没有个正式工作,要房没房,要钱没钱。 还一副,愿意帮她养三个孩子,就是天大恩情的嘴脸。 一个个,一眼看到她就恨不得流哈喇子,说不了两句话,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占她便宜! 这样的男人,秦淮茹怎么看得上? 她觉得二大妈就是故意找这些男人的来恶心她的!!! 二大妈表示:…… 我故意恶心了? 是你自己自视过高! 你以为,就凭你的条件,能找到什么样的? 要不是看你还算年轻漂亮,那些男人都不会看你一眼! “没错!差不多,就嫁了!” “越拖,你越找不到合适的!” “有男人肯要你就不错了!还真当自己是天仙了?” “……” 四合院的女人们借着看新媳妇的名头,钉在后院,看足了秦淮茹的热闹。 一边看,一边说风凉话。 她们巴不得秦淮茹嫁得不好,嫁得越不好,她们越开心。 秦淮茹肺管子都快气炸了。 “我都说了,我不嫁不嫁!” 这话,她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以后不要再让人来见我了!” 秦淮茹气急败坏直奔里屋。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二大妈胜券在握,不动如山,像对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微笑摇头。 “什么态度?!” “有些人真是不像话!”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对主人这种态度?” “就算是养条狗,它还会朝你摇尾巴呢!” “二大妈,您家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 女人们的嘴,那真是伤人的刀。 此时,屋里睡觉的小槐花被吵醒,哇哇大哭起来。 秦淮茹正心烦着,抱起来怎么哄都没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气的,原本奶水就不多的她,此时更是没什么奶水了。 小槐花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吸吮,却只能吸到一点点。 秦淮茹疼得脚趾抓地。 她有一种错觉,这孩子不是在吸奶,简直就是在吸她的血! 小家伙得不到满足,扯着嗓子,拼了命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淮茹急得直跳脚,却没有一点办法! 什么? 你问为什么不喂奶粉?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淮茹就心痛如绞。 奶粉,可是稀罕物件,原本秦淮茹把它看得眼珠子似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舍得给孩子吃。 没想到,她搬到刘家,那奶粉罐子里的奶粉就平白无故消失了! 二大妈:这么好的东西,你配消受吗? 横竖自己家的钱买的,二大妈拿得心安理得! 她要把这些奶粉留着,将来给她的孙子吃! 秦淮茹在闹和忍气吞声之间衡量许久,最终为了和谐,没有和刘海中说,而是私底下和二大妈说。 她想着,她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二大妈肯定要给她个说法。 说不定,还能还给她一部分。 结果。 “我问了,光福好奇冲来喝了。” “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计较哈!” 二大妈厚着脸皮说。 “你千万别跟光福他爸说!” “他爸暴脾气,我怕他打孩子!” 她一句话,堵住了秦淮茹跟刘海中说的可能性。 秦淮茹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微笑点头。 “哭哭哭!你就是知道哭!” 秦淮茹被吵得头都快要炸了,忍不住大声喝斥女儿。 当然! 这也是在对外面那些嚼舌根的长舌妇发火! 女人们可不会惯秦淮茹的毛病。 “真是,小孩子哪有不哭闹的?!” “竟然对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发脾气!” “有些人真是贤妻良母装不下去!” “……” 秦淮茹绝望的靠在门板上,冰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之前,院里的男人们不管如何心怀鬼胎,她都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占到一些便宜。 日子也算好过! 自打她搬到刘家,那些男人不方便来看她。 渐渐地,她竟然成了汪洋中的一座孤岛。 二大妈就是那广阔无边的海,一望无际,让她窒息般绝望。 秦淮茹真的感觉要坚持不下去了! 然而。 天有不测风云。 二大妈“多行不义”,平地摔了一跤,把自己摔进了一院。 看着二大妈痛苦的哀哀呻吟,秦淮茹痛快的同时,脑子里灵光一闪,找到了破局之法。 当晚。 刘海中以自己第二天还要上班为由,光明正大的把担子交给刘光天媳妇,自己回家休息。 “爷爷,我妈要带我们走!” “您快去看看!” 刘海中一进门,小当立刻冲过来说。 “什么?” “带你们走?去哪儿?” 刘海中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里屋,秦淮茹正在收拾包裹。 “淮茹,你这是干什么?!” 刘海中急切的问。 秦淮茹顿了一下,别开脸,不看刘海中。 “我搬出去住。”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刘海中下意识问。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哪有什么好端端的? 秦淮茹在他家受的这些委屈,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是为了相亲的事吗?” “你不想改嫁,就不嫁!” “这事我跟你二大妈说!!!” 刘海中说得斩钉截铁。 对于秦淮茹改嫁,他心里本就不痛快,现在可算是师出有名了! “不是。” 秦淮茹摇头,泪水滑落,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不只是!” 她强调。 说罢,从桌子上拿出那罐奶粉,打开。 “您看!” 奶粉罐子里,空空如也。 “这么快就吃完了?” 刘海中有些惊讶。 这东西,可不好弄! 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秦淮茹! “父女”名分,横在那里。 他不能进一步,进一步就成乱伦了。 他也不愿意退一步,退一步,他不甘心。 一时间,他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不遗余力的帮秦淮茹。 “不是!” 秦淮茹说。 “小槐花根本就没怎么吃这奶粉!” “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奶粉空了!” “二大妈说是光福好奇喝了,不让我告诉你!” 她直接捅破了天。 “光福?!” 刘海中横眉立目,一下子就炸了。 “他竟然……” “我绝不会饶过他!” 说着,刘海中就到处踅摸趁手的家伙。 第178章 秦淮茹被当场捉奸 一副要冲出去,好好教训刘光福的架势。 秦淮茹连忙拉住暴跳如雷的二大爷。 “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说。 “那可是整整一罐奶粉!” “光福什么肚子,能在一天内喝完一罐奶粉!” “二大妈分明就是骗我的!” 刘海中愣住。 什么? 他有点懵,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秦淮茹说得非常有道理。 “为什么?” 他下意识的问。 “大约是觉得槐花不配喝您买的奶粉!” 秦淮茹垂眸,说道。 在家里,一边啃着哈密瓜,一边看戏的林阳给秦淮茹竖起了大拇指。 猜得真准! 秦淮茹不愧是秦淮茹,看她作妖,比看电视剧还有意思。 刘海中听闻此言,简直要气死了。 “你放心!这事没完!” “我一定会让二大妈给你一个交代!” 他说。 秦淮茹扶额。 “现在重要的根本不是这罐牛奶!” “而是二大妈一直在算计我们!” “我们已经掉进二大妈的陷阱了!” “还记得光天结婚那天,二大妈回来喊了一嗓子,然后就晕倒的事吗?” 秦淮茹连珠炮似的,也不需要刘海中回答,自己自说自话。 “那明显就是她设计好的!” “她故意喊一嗓子,把所有人的吸引过来,然后装晕倒。” “她怎么说的?” “刘海中,你对得起我吗?” “外人听到那话,再看到她晕倒,自然就认定了她晕倒,是看到我和你……” “您明白吗?!” “轰!” 刘海中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 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他瞬间明白了一些之前怎么也想不通的事。 原来,二大妈不是喝断片了。 而是故意栽赃陷害他! “吴!桂!芬!” 刘海中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喊二大妈的名字。 “二大爷,我知道你对我好!” “可是……” “二大妈容不下我,这些天,找了好多个所谓的相亲对象来骚扰我……” “我……” 秦淮茹捂脸痛哭。 “我真的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刘海中怔怔的看着秦淮茹。 “找人骚扰你?” 秦淮茹别过头去,泪如雨下。 “他们对我动手动脚,还想……”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颤抖。 愤怒,几乎将他淹没。 “你告诉我,那些是谁?”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刘海中怒不可遏。 秦淮茹抬头看着刘海中。 噙着点点泪光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刘海中,一瞬不瞬。 她也不说话。 刘海中被这眼神看得有些慌乱,怒火瞬间冰消,心脏“扑通”、“扑通”快速跳动起来。 气氛,有些诡异。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真的只是因为看我可怜吗?” 秦淮茹轻声问。 哪个男人被女人这么盯着,还问出这样的话,都没办法说是。 刘海中口干舌燥,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秦淮茹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不是!” 刘海中艰难的挤出这两个字。 秦淮茹痛苦的转身,踉跄着跌坐在床上。 “你怎么不早说?!” “你要是早说的话,我也不会……” “不会答应二大妈……” 她捂着嘴哭泣。 刘海中的脑子里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什么意思?! 难道她对我也有那个意思?! 只是阴差阳错,顶了个父女的名头! 刘海中心脏直接漏掉一拍,然后,“扑通、扑通、扑通”,心如擂鼓。 他激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淮茹!” 他急切的握住秦淮茹的手。 “你等着!” “我明天就跟那个毒妇离婚!” 刘海中信誓旦旦的说。 “可我们已经是……父女了!” 秦淮茹没有挣扎,只是痛苦的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此时恨毒了二大妈! 要不是二大妈,他和秦淮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父女! “除非,我们离开京城……” 秦淮茹说。 感谢何大清! 他的操作,让秦淮茹想到了破局的办法。 刘海中眼睛一亮。 “对,我们离开京城,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生活!” 他信誓旦旦的说。 工作丢了,是很可惜! 可是,他是高级技术工人。 离开轧钢厂,凭借着他七级钳工的手艺,一样能在别的找到工作。 秦淮茹也是这么想的。 “真的?!” “你不后悔?!” 秦淮茹问。 刘海中一把将秦淮茹揽在怀里。 “你都不后悔,我怎么会后悔?!” “我开心还来不及!” “能够娶到你,是我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秦淮茹回抱刘海中。 刘海中太胖,她身子都没办法一整个抱住刘海中的腰。 可这个时候,秦淮茹也不嫌弃他。 这些日子的相亲经历,也告诉了她一个道理。 她带着三个拖油瓶,是真的找不到什么好归宿。 可她又不能抛弃自己的孩子! 矬子里面拔将军,刘海中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 “那我先搬出去租个房子住,等你离完婚,咱们就走!” 带着刘家一半家产,离开京城,过好日子去! 秦淮茹算计着。 刘海中看着秦淮茹,越看越觉得她美得耀眼,一阵目眩神迷。 他咽了口唾沫,低头吻向秦淮茹。 秦淮茹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小姑娘,缓缓地闭上眼睛,微微抬头,作迎合状。 刘海中心跳如雷。 唇上传来前所未有的柔软,独属于秦淮茹的体香扑面而来。 刘海中意乱情迷。 饿虎扑食般吻实了上去。 秦淮茹倒在床上。 “砰”一声异响从身后传来。 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 对着他们两个人“啪”、“啪”、“啪”一通拍照。 一边拍,一边变换着姿势和方向。 就跟胶卷不要钱一样。 刘海中与秦淮茹大惊失色。 “你是谁?!” 二人连忙从床上爬下来。 “你怎么会在我家?!” 刘海中暴跳如雷。 秦淮茹面无人色。 “是二大妈收买的你!!!” 刘海中如遭雷劈! 他不敢想象,这些照片流出去会怎么样。 “把东西给我!” 刘海中饿虎扑食一般,扑向男人,拼了命的抢男人手机的相机。 男人猴子一般,无比灵活,一晃身就闪过去了。 与此同时,抱着相机,向门外飞奔。 “快!别让他出去!”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急切的喊。 这人要是出去就全完了!!! 刘海中拼命追击男人,可他就像一只笨拙的野猪,根本奈何不了男人。 “吴桂芬给你多少钱,我们给你双倍!!!” 秦淮茹声音抬高。 男人的脚步顿住。 第179章 得加钱! 秦淮茹见状,惊喜不已。 那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这才算勉强落回了胸腔。 “对!” 慌得没头没脑的刘海中,终于反应了过来。 “吴桂芬给你多少钱,我们给你双倍!” 他又惊又喜,连忙跟着承诺。 男人缓缓转身,眉头紧锁,冷着脸说。 “做人,要讲信义!” “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因为一点钱,就背信弃义呢?” 他义正词严。 刘海中的脸色“唰”得一下就白了。 就连秦淮茹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但是,秦淮茹到底智商在线,很快就反应过来。 眼前这男人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可他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他要真的那么想,就不会跟他们废话了! 所以…… “你想要什么?” 秦淮茹直截了当的问。 刘海中一愣。 人家都说了不会背信弃义…… “得加钱!” 男人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说。 刘海中瞠目结舌,像个傻子一样瞪着男人。 秦淮茹却是不慌不忙。 果然! 只要有要求就好! “你想加多少?” 她非常冷静的问。 男人斜斜的勾起嘴角。 “那就看你们的意思了!” 男人老神在在的说。 “我相信,你们不会把那点意思,弄成不好意思!” 狮子大开口! 秦淮茹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却无法可施,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刘海中。 已经乱了方寸的刘海中,被秦淮茹一看,瞬间就来劲了。 “吴桂芬给你多少钱?” 他问。 丝毫不觉得,自己口口声声冷漠的称呼自己的发妻“全名”有什么问题。 “五块!” 男人伸出五根手指! 五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为了这五块钱,他可以“委屈”自己躲在柜子里偷听、偷看狗男女搞破鞋! 赚钱可真不容易啊! 男人在心中暗暗感叹。 他可不承认偷看得很开心!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五块?!” 刘海中听到这个数字,嗤之以鼻。 “我给你十倍!!!” 他挺直了脊梁,豪气干云的说。 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瞥秦淮茹,活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生怕自己刚刚糟糕的表现,影响了秦淮茹心中自己的形象。 果然,秦淮茹听到他这么大方,看着他的眼睛都亮了,掩饰不住的喜悦。 刘海中心中无限熨帖,得意的高高的昂起头颅。 “听到了吗?十倍!” 男人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刘海中懵了。 不是! 你跟谁说话?! 秦淮茹瞬间脸色苍白,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到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会付给你十倍的!” “把门打开!” 二大妈! 是二大妈的声音! 她不是受伤住院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难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秦淮茹面无人色。 就连刘海中此时也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不要!” 他们下意识的快步冲过去,想要阻止男人。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离门口太近,他一伸手便将门闩打开了。 “吱呀!” 二大妈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刘光天夫妻和刘光福。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刘海中的对面。 众目睽睽之下,二大妈从兜里掏出一沓纸币,数了三张大黑拾交给摄影师。 “辛苦你了,这是你的报酬!”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男人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三十块! 这可是整整三十块! 他一点也不委屈! 每天都有这种巧活才好呢! “麻烦您保护好底片,照片也多刷几张出来。” 二大妈嘱咐摄影师。 刘海中闻言,瞪大了眼睛,饿虎扑食一般,向着摄影师扑过来。 只要毁了摄影师手中的摄影机,就死无对证了! 四肢发达的刘海中,遇到紧急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 刘光天快步上前,狠狠地撞过去。 刘海中被撞得“蹬蹬蹬”后退几步,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 直退了老远,才算勉强稳住身形。 刘海中恶狠狠地瞪着刘光天。 “王八羔子!” “你敢跟你老子动手?!” 说着,气势汹汹的向着刘光天冲过来。 “刘海中!” “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到这边的动静是?” “你闹!尽管闹!” “把院里的人都吵醒,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二大爷是怎么跟自己的干女儿搞破鞋的!” “我没所谓的!” 二大妈努力控制情绪,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海中一个急刹车,顿住。 他被二大妈的描述吓到了。 同时,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二大妈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 这让他心中一阵激动。 秦淮茹却是眼前一黑,忍不住身体一晃。 摄影师拿着钱,消失在夜色中。 刘光天的新媳妇吴梅亲自送他出门。 时间太晚了,没人送的话,前院的阎埠贵一定会盘问摄影师的身份来历。 而吴梅也有自己的心思。 她毕竟是嫁进来的新媳妇,婆家有事不瞒着她,让她全程参与,她心里很感动。 可…… 后面的事,到底不适合她听,她也不想听。 正好,借着送摄影师出门的机会,送完人就回自己家等消息。 有需要她知道的,刘光天会告诉她的。 …… 二大妈走到椅子前,坐下。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两个,一左一右,站在二大妈身边。 “这事,你预备怎么处理?” 二大妈看都不看秦淮茹一眼,只盯着刘海中问。 刘海中别过头去,不看二大妈。 “我们离婚!” 他说。 二大妈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眉头紧蹙。 “没了?” 她有点难以置信。 刘海中犹豫了一下,狠狠心。 “家里的东西和积蓄都给你,我净身出户!” 刘海中闭上眼睛。 他觉得,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哈!” 二大妈气笑了。 “净身出户?!你想得倒美!” “我告诉你,刘海中,要不是我这张老脸挂不住……” “要不是怕儿子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们有一个搞破鞋的爹……” “我刚刚就闹起来了!” 二大妈嘴里这么说着。 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她说的全是托词。 她压根就没打算跟刘海中离婚! 她为了这个糟老头子,辛苦了一辈子! 临了临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拿着本属于她的钱给别人养孩子?! 不可能! 那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她要捏着刘海中的把柄,让他拿整个后半生好好供养她! 工资,每个月87块5,一毛钱都不少的给你交上来! 家里,洗衣做饭,叠被扫地,也都是他刘海中的! 她还要刘海中踩在地上,要每天给她洗脚! 就是他刘海中死了,抚恤金,也应该是吴桂芬的! 别人休想染指! 只是想让刘海中净身出户的话,她何必做那么多事情? 第180章 “女中豪杰”秦淮茹 二大妈继续吓唬刘海中。 “证据确凿,报到联防办,你他妈就是臭流氓!” “跟自己干女儿搞破鞋!” “你这叫什么?” “你这叫乱伦!!!” 刘海中身体一僵,随即,整个人就炸了。 “那分明就是你算计我们的!” 要不是二大妈非要认秦淮茹当干女儿,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乱伦的关系? 一句“我们”狠狠地刺痛了二大妈的心。 再一看刘海中那副梗着脖子的死样子,火气立刻就顶上来了。 “我算计你?” “你要是不跟秦淮茹干那么不要脸的事,我能算计到你?!” “我原以为……” “有了父女的名分,不管是你,还是秦淮茹,都会克制自己!” “没想到……” “你们俩毫无廉耻心!” “现在居然还反过来怪我?” “好啊!” 二大妈气急了。 “光天,报警!” 刘光天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刘海中,眼神中有些不忍。 “妈,如果我们报警的话,我爸和秦淮茹就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下场!” “先开批斗大会,游街示众!” “再绑到法场上,吃枪子儿!!!”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 “我……” 好小子,干得漂亮! 二大妈在心中暗暗为儿子喝彩。 小子真是长大了,知道随机应变了。 这配合打的是真好啊! 明明心里乐开了花,二大妈脸上却是一脸寒霜。 “你想为他求情?!” 刘光天低下头。 “他毕竟是我爸啊!!!” 一句话,说得刘海中鼻头一酸。 对于刘光天,刘海中心里恨极了,他无数次发誓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不会让刘光天好过! 没想到,紧要关头,还是他儿子向着他! “你……” 二大妈气急,指着刘光天的手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我爸也是被秦淮茹骗了!” 刘光天说。 刘海中没有反驳。 “只要把秦淮茹远远地嫁出去,以后不让他们再见面,咱们还是一家人!” 刘光天“劝”母亲。 二大妈被“噎”住。 随后,狠狠地瞪住刘海中。 “你怎么说?!” 那架势,要是刘海中说出话不能让她满意,她立刻就要报警! “……” 刘海中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个选择,对他来说,太难了! “报就报!” 秦淮茹突然上前一步。 从二大妈进门,就一直闭口不言的她,突然开口了。 “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分明你们故意陷害我!” “我和二大爷好好说着话,那个男人突然窜出来。” “二大爷以为家里来了坏人,下意识的保护我和孩子。” “没想到,那个男人突然把二大爷推向我!” “我和二大爷没防备,不小心摔在一起!” “那个男人立刻就拿着相机胡乱拍!” “我刚刚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是被你收买的!” 秦淮茹矛头直指二大妈。 不得不说,在颠倒黑白这一块,秦淮茹是有经验了。 她所有的智商,都用在了这块了。 秦淮茹飞快的把自己临时编纂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目的,就是要让刘海中记住这个故事。 等到了联防办,只要咬死了口供,自然就能出来。 有了上次成功从联防办脱身的经验,秦淮茹很有信心。 刘海中也是眼睛一亮。 这个故事绝了! 按照秦淮茹这么说,那照片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幸好自己刚刚没来得及答应! 秦淮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在刘海中开口同意之前抢先说出来了。 要是让刘海中说出“同意”两个字。 即便之后,她说出这些话,渡过这个难关。 这件事,也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根刺。 就算她说她不在意他曾经的“放弃”,刘海中也会忍不住想为什么,会心生怀疑。 所以,她必须要在刘海中表示同意之前,打断他。 秦淮茹深深地看着刘海中,满眼的祈求。 “没错!” 刘海中果断站队秦淮茹,倒打一耙。 “我就说那个男人为什么要陷害我,原来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哈!” 二大妈都气笑了。 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啊! 不见棺材不掉泪! “光天,把东西拿出来!” 二大妈厉声道。 “唉!” 刘光天看着刘海中,沉重的摇了摇头。 刘海中和秦淮茹的心里都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然后。 他们就看到刘光天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台崭新的录音机! 此时,这台录音机还在认真的工作着。 刘海中和秦淮茹瞬间面无人色。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录的?” 刘海中激动地问道。 “你猜!!!” 二大妈冷笑。 刘海中身子一僵。 “唉!” 刘光天再次叹气。 “在你们回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录了!” 他说。 刘海中抖如筛糠。 秦淮茹也是瑟瑟发抖。 如果说照片还能抵赖的话,那录音就真的是捶得死死的了! 秦淮茹可没忘记,林阳当初是怎么用这一招…… 等等! 林阳! 电光石火间,秦淮茹似乎明白了什么。 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一环套一环,分明就是林阳行事作风!!! 所以,是林阳在背后出谋划策! 秦淮茹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冷冽之色。 “还狡辩吗?” 二大妈问。 她猫戏老鼠似的,戏弄着刘海中和秦淮茹两个人。 “不要在负隅顽抗了!” 刘光天劝说。 刘海中身体都软了下去。 秦淮茹看着刘光天,眼神倏地变得坚韧起来。 随即,她整个人,仿佛一颗弹射而出的炮弹,直接扑向刘光天。 刘光天万万没想到,秦淮茹一个女人,竟然敢直接暴起跟她动起手来。 他连忙闪躲。 秦淮茹穷追不舍,一把拽住了刘光天手里的录音机。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和刘光天一个大男人拉扯起来。 “快!” 她大声呼唤刘海中。 “只要毁了这个录音机,没有证据,他们都不能说我们通奸!” “快啊!” 秦淮茹大声喊。 “不要管会不会被人听到!” “只要我们速战速决,等他们赶过来,也证明不了什么!” 此时此刻的秦淮茹是真的豁出去了! 要是不毁了这个录音机,她后半辈子,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所以,她必须反抗,为自己挣一条活路!!! 二大妈也是一惊。 就连看“直播”的林阳,也不禁愣了一下。 这个秦淮茹,还真是个女中豪杰! 可惜,用错了地方! 第181章 秦淮茹被逼跳火坑 秦淮茹拼尽全力,奋力一搏的时候,被她寄予厚望的刘海中在做什么呢? 刘海中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淮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泼妇一样的女人,就是自己认识的柔柔弱弱的秦淮茹。 这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快啊!” 秦淮茹一边喊着,一边按录音机。 她知道,那里面有个磁带。 只要把磁带毁了,录音就没了。 在林阳被聋老太太等人陷害的时候,她看林阳操作过。 可是,按键太多,林阳操作的太快,她根本记不住林阳当初是按哪个按键按开的。 按一个,没反应,再按,还没有反应,再按…… “啊!” 秦淮茹头皮吃痛,头向后仰过去。 “好你个贱人!” “竟然还敢动手?!” 二大妈拽着秦淮茹的头发,恶狠狠骂道。 她一边骂,一边下狠手。 “啪!啪!啪!” 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秦淮茹几个嘴巴子。 趁此机会,刘光天抢回了录音机的主动权。 他紧紧地抱着录音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 秦淮茹不会玩录音机! 不然,还真可能被她破坏了! 刘光天火速和秦淮茹拉开距离。 刘海中见状,下意识上前一步,然后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大妈可是很猛的。 二大妈骑在秦淮茹身上,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劈头盖脸的打秦淮茹。 那架势,恨不得撕碎她! “啊!” “救……救命!” 秦淮茹吃痛,一声声呻吟,痛呼。 在场的人,不为所动。 刘海中别过头去,不忍看,不忍听。 上演了一出,传说中的“君王掩面救不得”。 “妈!” 小当吓坏了,大声哭起来。 “不要打我妈妈,不要……” 与此同时。 “哇哇!” 襁褓中的槐花被吵醒,大声的哭了起来。 二大妈猛地转头,恶狠狠地警告小当。 “闭嘴!” “再叫弄死你!” 小当年纪小,哪见过这场面? 立刻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可小当能听得懂人话,襁褓中的槐花又怎么能听得懂呢? 她扯着嗓子,拼命的大哭。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她这一哭,倒也让周围听到异响的邻居们懵了。 他们迷迷糊糊听到似乎有争吵和打架的声音,一个个正竖起耳朵,想要分辨到底有没有听错的时候,小槐花的哭声越来越清晰。 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有几个到窗边偷听的,终于受不了冻,飞快的回到床上去了。 只有小孩子的哭声! 估计是听错了! 他们想。 二大妈看着哭得满脸通红的小槐花就心烦。 只要看到小槐花,她就想起之前秦淮茹含羞带怯的请刘海中给女儿起名字的事。 为了给这小丫头片子取名字,刘海中激动的几天没好好睡觉,天天嘴里叨叨咕咕的,一会儿嫌这个名字不好,一会儿嫌那个名字不好。 没多少文化的他,为了那丫头的名字,可谓是绞尽了脑汁! 她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也没见哪个孩子,他这么上心过! 最后,憋了好多天,直到他看到路口的老槐树,今年特别早就开花了,视为灵气,才给那丫头取了“槐花”这个名字。 种种行径,二大妈看在眼里,真的是气得吐血。 正因如此。 刘海中想离婚,和秦淮茹在一起?! 做梦!!! 她死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二大妈哼一声,从秦淮茹身上起来。 秦淮茹被打得眼冒金星,涕泗横流。 躺在地上,死狗一般也不动弹一下。 二大妈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淮茹,冷笑一声。 “你以为,抢了光天手里的录音机,就能死无对证?” 她冷笑一声。 “天真!” 二大妈杀人诛心。 “光天!” 她喊了儿子一声。 刘光天将录音机塞给一旁的刘光福。 “你拿着!” 然后。 转身朝一边走去。 刘海中看着刘光福,目光闪烁。 刘光天长大了,从他手里抢录音机不容易,但是从刘光福手里抢可就容易多了。 “我们家可不止放了一个录音机!” 刘光天看了父亲一眼,冷冷的说。 刘海中一僵。 仿佛死了一样的秦淮茹转头。 然后。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刘光天从一边的角落里,翻出了另一个录音机。 刘海中:…… 幸好没动手! 秦淮茹凄然一笑。 原来就算她成功了,也没用! 那录音机,好眼熟! 好像是林阳的录音机! 不! 不是好像! 那就是林阳的录音机! 林阳!林阳!林阳!!! 竟然是林阳把她逼到这种地步的! 何其可笑?! 秦淮茹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小槐花哭得仿佛要断气了一样。 秦淮茹终究是不忍心,忍着身上的疼,挣扎着爬起来,将女儿抱在怀中。 紧紧的抱在怀中。 林阳:误会!放两个录音机,主要是因为有两个录音机!不用白不用! 而且。 他担心房间大,而刘海中和秦淮茹偷情,说话声音必定小,一个录音机录音可能效果不好。 所以,让刘光天在对角线两端各放了一个。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 二大妈兴致勃勃的看着刘海中和秦淮茹。 她就像一只抓了老鼠,却不肯吃的猫,不停的戏弄二人。 “还要我报警吗?” 她问。 “不!不要!” 有这个录音机,他辩无可辩,真的很可能、八成会挨枪子儿的! “孩儿他娘,我听你的!” “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刘海中怂了,果断滑跪。 秦淮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抱着槐花的手不自觉收紧。 小槐花哭得更厉害了。 刘海中听到声音,皱起眉头,却没回头看她们一眼。 二大妈笑了。 她知道,她胜了!大获全胜! “其实,我也没想怎么样。” 她淡淡然的笑。 “我就是想让一切恢复到从前。” “男人有钱就变坏,希望你以后,每个月87块5,一分不少的,全部按时上交!” “没问题?” “没问题!” 刘海中努力扯了扯嘴角。 即便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他也不敢说出来。 “至于秦淮茹!” 二大妈此时才将目光投向秦淮茹。 她冷冷的俯视秦淮茹。 “你眼光太高!” “按照你的性子挑,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我看中了一户人家,和你……” “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二大妈称赞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明天,我就让他家来下聘!” “你嫁过去,好吗?” 她问。 秦淮茹感觉浑身冰冷,整个人如坠冰窖。 二大妈眼中的恶意,连藏都不藏了。 她不敢想象,二大妈给她挑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二大妈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报复她的绝佳机会的! 可是! 她能说“不好”吗?! 她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除非,她想被批斗,被游街示众,被枪毙! “好!” 秦淮茹颤抖着,努力很多次,才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一个字。 二大妈满意的笑了。 “乖!” 秦淮茹猜到二大妈给她找的人家有坑,却没想到,那个坑竟然那么大! 二大妈分明就是要她生不如死! 第182章 天上掉馅饼了? “什么?秦淮茹定下了?” 四合院的女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 秦淮茹怎么会随随便便…… “那男人什么条件?” 女人下意识的问。 能让秦淮如那种女人从良的男人,条件一定很好? 女人心里有些不太痛快。 她希望秦淮茹赶紧滚出四合院,不要在自己面前碍眼,同时,她也不想秦淮茹“嫁得好”! “说起这个,就太奇怪了!” “包打听”提起这个就激动起来。 “据说,那个男人四十来岁,家庭成分不好,还没有正式工作,最重要的是,坊间传言他克妻,已经死了三个老婆了……” 女人们听到这话,心中的不忿顿时得到了极大的纾解,甚至还有些开心。 “成分不好,也就是说男方家有钱?” 有人开始阴阳怪气了。 “怪不得秦淮茹能答应对方结婚,原来是看上人家的钱了!” 女人们一脸不屑,心底深处却又有些酸酸的。 “没钱的男人,可养不住她!” …… “什么克妻?那都是封建迷信!” “现在是什么时代,封建迷信的思想要不得!” “对对对!” “孩子?没错!她带着三个孩子,一儿两女!” “这是她大女儿,小女儿在襁褓里,至于儿子……” 二大妈和男人聊得热火朝天。 “我们主要就是想找个好人家帮忙养孩子!” “是是是!” “一般人家也养不起这么多孩子!” “这不是您条件好嘛!” 二大妈笑得见牙不见眼。 秦淮茹低着头,一言不发。 夏少元,她的相亲对象。 四十二岁,年纪偏大,家庭成分也不好。 但是,有钱! 这条件,比她想象得要好得多了。 可能二大妈怕被人戳脊梁骨! 倒是给她选了个不错的人家! 只是…… 这男人的眼神和面相让她有些不舒服,感觉有点凶! 秦淮茹连忙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撵出去。 “我本来不想再婚的。” “主要是我爸身体不行了,临走前,他想看到我和组成新的家庭!” 男人说。 “看得出来,你也是一片孝心!” 二大妈恭维夏少元。 说真的,她其实并不想把这位夏少介绍给秦淮茹。 这人虽然没工作,家庭成分也不好,可家底厚啊! 他老爹留给他的家底,够他吃一辈子的! 二大妈私心里,更想给秦淮茹找个农村的老光棍,远远地把她打发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林阳帮着参谋的时候,就挑中了这个夏少元。 并信誓旦旦的说,夏少元是最好的选择! 二大妈心里不太认同,但是拗不过刘光天,也就定了这位。 真是…… 便宜秦淮茹了! 二大妈恨恨的想。 秦淮茹恍然大悟。 所以,是冲喜! 感谢上苍! “为人子,应该的!” 男人说。 “你们没意见的话,我现在带你女儿去置办身新衣服,然后就去登记结婚!” 秦淮茹霍然抬头:真么快!!! “我爸的身体拖不得了!” “至于婚礼仪式什么,以后再补办!” 夏少元态度强硬。 “可以!我们没问题!” 二大妈一口应承。 她巴不得赶紧把秦淮茹踹出去! 夏少元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乖巧点头。 “我没媒体!” “行!走!” 夏少元雷厉风行。 秦淮茹跟在夏少元身后。 “上车!” 夏少元对秦淮茹说。 看着阳光下,钢圈明晃晃耀眼的自行车,秦淮茹心头一热。 她也是有自行车的人了! 这让秦淮茹有些雀跃。 “叮铃铃!” 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惹来四合院众人的目光。 人们又是嫌恶,又是嫉妒。 坐在后车座上的秦淮茹高高的昂起下巴。 这一刻,她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得意什么?不就是辆自行车吗?咱们院又不是没有!” “没错!人家林阳十八岁靠自己的双手挣到自行车了!” “还有刘光天,人家还有两辆呢!” 女人们酸溜溜的说。 夏少元闻言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秦淮茹却一点都不吃心。 毕竟,林阳有是林阳的,刘光天有是刘光天的、 而这些话的女人们,她们家却是没有的! 秦淮茹知道,她们就是嫉妒而已! “坐稳扶好!” 夏少元招呼一声,脚下突发发力,自行车一下子冲了出去。 惯性之下,秦淮茹一个倒仰,差点跌倒,她连忙抱住男人的腰,整个人扑在了他的后背上。 夏少元的身体一僵。 秦淮茹靠在男人的背上,鼻尖问到了男人衣服上有残留的淡淡的香味! 好高级的香味,真好闻! 秦淮茹心中一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不……不好意思。” 秦淮茹做出一副羞怯的样子。 这个时候,背对着秦淮茹的男人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只可惜,秦淮茹看不到。 如果她看到了,以她的聪慧,或许能意识到不对,及时止损。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夏少元出手很大方。 带着秦淮茹到百货商场,随手指了几件衣服。 “这件,这件,这件,拿她的号,全部包上!” 这还是秦淮茹第一次到百货商场,看得眼睛都直了。 哪怕是当年她嫁给贾东旭的时候,也是扯布自己做的衣服。 当时,她还高兴不得了。 和现在商场里的衣服一比,那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如今,置身在这高档的商场里,随心所欲的挑衣服。 秦淮茹虚荣心,第一次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你随便换上一件,咱们先去把证领了!” 夏少元无视秦淮茹的激动,冷冷的说。 秦淮茹这时也不嫌男人眼神凶了。 她表示很理解。 毕竟,人家父亲都快不行了嘛! 她很体贴的按捺住想要全部都试一遍的心情,左右难为的拿其中一件换上。 两人顺利领证。 然后,夏少元带她到一院看了他病床上的老父亲。 “爸!” 秦淮茹一声“爸”,完成了老人最后的心愿。 离开医院。 秦淮茹有些紧张。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现在已经和夏少元是夫妻了。 今天,应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秦淮茹有些害羞。 “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自己回去!” 夏少元说。 秦淮茹瞠目结舌。 回去?她回哪儿? 秦淮茹想问,可夏少元已经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儿不见了。 “唉!我……” 秦淮茹的声音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第183章 他不喜欢女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二大妈都懵了。 “夏少元呢?” 秦淮茹根本无力回答这个问题。 本来,她今天真的是开开心心的。 没想到,出了医院门,夏少元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好犹豫的把她抛下了。 秦淮茹一瞬间,有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更不要说,她一进四合院,就被那些好事的女人们盯着看,一个个不怀好意的问。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你男人呢?” “不是说去领证吗?你怎么还回我们这小破院儿!” “大少爷后悔娶你了吗?” …… 面对那些人,秦淮茹还能强撑着一口气,举起手里的结婚证。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 “我们已经结婚了!” “只是他临时有事,让我先回来而已!” 秦淮茹振振有词。 四合院的女人们哑口无言,心中不忿,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可是。 对二大妈,秦淮茹无力且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她对二大妈的话充耳不闻,径直走进了里屋。 门一关,直接当二大妈不存在。 横竖,她们都已经翻脸了,连面子都不用维持。 二大妈瞠目结舌的看着秦淮茹消失在眼前,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把她噎死。 不久前,襁褓里的小槐花醒过来哭闹个不停。 就凭秦淮茹的行事作风,二大妈是不想管的。 但是,看孩子哭得实在“可怜”,快要憋死,她还是把孩子抱了起来。 没有奶,她一边哄孩子,一边熬米粥。 把自己累出一身汗,好不容易才把孩子喂饱、哄睡了! 秦淮茹回来就摆出那副死人脸,二大妈特别为自己不值! 秦淮茹以为,夏少元忙完就会来接自己。 没想到,直到月上中天,男人也没来。 第二天。 没来。 第三天。 还没来。 …… 秦淮茹慌了。 二大妈也慌了。 就连四合院里也开始有些流言蜚语传了出来。 “秦淮茹新男人怎么还没把她带走?” “该不会是被退货了?” “莫不是听说秦淮茹做的那些事了?” “……” 秦淮茹被议论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上火上到嘴巴上起了火炮。 二大妈也是着急上火。 联系媒婆,媒婆也很震惊。 虽然对方一再承诺,一定会亲自上夏家问询,但是二大妈还是不放心。 犹豫再三,二大妈找上了林阳。 “林阳啊!” “你知不知道那个夏少元为什么一直不来接秦淮茹呢?”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林阳的脸色。 生怕自己哪句话口气不好,惹林阳不痛快。 其实,不只是二大妈,现在整个四合院里,任何人跟林阳说话,都会先在自己脑子过一遍,仔细掂量掂量。 毕竟,林阳整治易中海、贾张氏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再加上利益驱使,亲眼看到刘光天因为攀上林阳而一飞冲天,四合院里的所有人对林阳都有意讨好。 没机会在他面前表现,那些人还会另辟蹊径去讨好林阳唯一的妹妹林雪。 林阳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夏少元的情况,我和光天说了,他没跟您说吗?” 林阳有些意外。 二大妈:…… “没有!” 林阳略微有些尴尬的看向别的地方。 “要不,你还是回去问光天!” 他说。 二大妈一看林阳这表情,这表现,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年纪大了,和秦淮茹共处一室,真的是要了她的老命。 尤其是大家撕破脸之后。 之前,秦淮茹还装模作样的每天帮忙洗衣、做饭、打扫房间。 现在,她撕掉假面具,别说做家务了,油瓶在她面前倒了,她都不带扶一下的。 既然你做初一,那就别管我做十五! 抱着这样的态度,二大妈理直气壮的只做自己的饭菜,吃饭的时候,也不叫秦淮茹。 没想到,秦淮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问她。 “干妈,您今天中午吃饭怎么没叫我?” 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二大妈好半天才缓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你还等着我做饭给你吃啊?” 二大妈以为自己的反驳很有力。 可是,秦淮茹摆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误会我了!” “您知道的,我不是不懂事儿的,之前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不都是我一手包办的吗?” “只是,现在小槐花出了月子,觉越来越少了。” “她一直哭闹,所以我才没办法去午饭的!” “您不要生气!” 几句话,把二大妈架在火上烤。 你以为这样的结束了?! 并没有! 二大妈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后,狠狠地反省了一下自己。 于是。 “秦淮茹,时间不早了,你去做饭!” 二大妈决定自己直接叫秦淮茹干活。 “好!我马上去!” 秦淮茹嘴上正答应的勤快,孩子适时的哭了起来。 为了照顾孩子,她“分身乏术”! 看着灶台上的冷锅,二大妈咬牙切齿。 第二天。 “我来照顾槐花,你去做饭!” 二大妈以为这样,秦淮茹就没有办法了。 她太天真了! 这天,秦淮茹做的饭菜难以下咽。 “不好意思,我好想把糖当成盐了!” “干妈,你不会怪我?” 她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问。 …… 诸如此类,恶心人的小手段,层出不穷! 本就更年期的二大妈,被秦淮茹折腾得差点没气死过去。 这些天,她的血压飙升,眼前时不时的一阵阵发黑。 二大妈觉得自己迟早要被秦淮茹气死。 林阳大概也知道这些天刘家的事。 没办法。 若不是他插手,以二大妈的段位,完全不是秦淮茹的对手! 此时,见二大妈脸色苍白,形势极其不好,林阳也不再顾忌那些有的没的了。 “您放心,就这两天,夏少元就该来接秦淮茹了!” 林阳说。 二大妈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得好看。 她觉得,林阳说这话就是在哄她! “唉!” “您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么多人里挑中夏少元吗?” 看着二大妈摇摇欲坠,好像马上就要厥过去的样子,林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言不讳道。 “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二大妈有一瞬间是懵了,整个如遭雷劈一般。 “他……他喜欢男人?!” 二大妈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不止!” 有的男人喜欢男人,并不耽误他喜欢女人。 可有的男人不一样,他喜欢男人,就只喜欢男人! 对两种人,作为纯直男的林阳表示尊重。 但是,只喜欢男人的男人里,有一小撮很可怕。 对女人,他们不仅不喜欢,甚至还会产生厌恶乃至嫉妒的情绪! 夏少元正是那种! 简单来说,秦淮茹和她的新任丈夫夏少元撞号了! 至于,夏家的成分问题,现在才哪儿到哪儿? 等过几年了,起风了,他们才知道问题有多严重! 第188章 越努力越错 二大妈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有问题。 林阳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但是合在一起,她总是感觉听不懂。 看了一眼三观被震得稀碎的二大妈,林阳无奈的耸了耸肩。 让这个时代的人接受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真是难为他们了。 “要不是夏家老爹以家产相要挟,夏少元是不会再娶的!” 养尊处优一辈子的大少爷,因为钱,被迫娶讨厌的女人,大少爷心里的憋屈和愤怒,可想而知。 所以,他拖着不愿意来接秦淮茹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等夏老头知道了,他还是得来接人! “可他不是也有孩子……” 反应过来的二大妈下意识的问。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二大妈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怪不得刘光天知道内情,却没有跟她直说。 这种事情,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二大妈感觉自己的腿有点飘。 想到秦淮茹余生要和那样的男人搅在一起,她的心里就无比的畅快。 离开林家的时候,她一改之前的颓色,整个人精神焕发,走路都带风。 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秦淮茹立刻察觉到了。 她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暗处,偷窥着林阳,不大的眼睛里满是怨毒之色。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夏家姗姗来迟。 且来人不是夏少元,而是他们家的保姆。 “先生这几天病重,少爷脱不开身,命我来接少奶奶回家!” 她说。 少爷!少奶奶! 戏本子里才会出现的称呼,出现在自己身上,秦淮茹浑身的骨头都轻了。 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成分不好又怎么样,有钱才是王道! 不知不觉间,秦淮茹的思想已经脱离工人阶级。 她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敢表露。 四合院众人看在眼里, 二大妈:笑!看你以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阎埠贵忍不住对着刘海中酸了。 “二大爷好运道,随便收了个干女儿,就攀上一个这么好的亲家,想必彩礼没少给?” 被枕边人算计,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刘海中已经够烦的了。 而秦淮茹笑得太过开心,更是刺痛他的眼,让他烦上加烦。 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反复横跳。 全凭着惊人的自制力克制着,才勉强让自己不失态。 这时候,阎埠贵凑上来说风凉话,刘海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没错,我运气就是好!” “你看,明明是你家解放先跟着林阳混的。” “工作工作,林阳给我们介绍了。” “结婚,林阳更是把三转一响的票都给光天备齐了!” “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刘海中阴阳怪气。 三转一响? 听到这四个字,阎埠贵的心脏骤然一紧。 嫉妒,控制不住的嫉妒! 明明知道刘海中是在挑拨,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正如刘海中所说,明明应该是解放和林阳更亲厚才对! 看着阎埠贵眼睛里控制不住的嫉妒,刘海中心里感觉好多了。 原本他和秦淮茹可以离开京城,成为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 都是因为林阳横插一手,不仅“劳燕分飞”,还被二大妈拿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忍气吞声,憋屈的活着! 就凭这一点,就别怪他给林阳使绊子! 而他之所以知道是林阳在背后“搞鬼”,是秦淮茹告诉他的。 “这是我们的命!是我们命中注定没有缘分!” “我只是不明白,林阳为什么要掺和进来,我们又没有得罪他!” 那一瞬间,刘海中如醍醐灌顶。 怪不得二大妈和刘光天能一步步算计他。 他就说,二大妈什么时候那么有心机城府了? 原来是林阳在背后捣鬼! 刘海中恨毒了林阳,却不知道秦淮茹告诉他这些,就是故意挑起他和林阳的矛盾,借他的刀对付林阳。 没有什么仪式,也没有吹吹打打,更没有宴请宾客。 秦淮茹也没东西,带着两个孩子和包裹来到了夏家。 看到夏家三层楼高的别墅,秦淮茹眼睛都直了,完全不记得那些该有的“俗礼”。 毕竟,在她的前半生里,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在贾家,她都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 甚至,不只是她,就连小小年纪的小当和小槐花,也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这种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没想到竟然成为了现实! 秦淮茹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就连婆婆都和贾张氏那样的人完全不同,又漂亮,又温柔。 “好孩子,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没能顾得上你,让你受委屈了!” “家里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和少元好好的就行了!” 夏母说。 秦淮茹感觉新婆婆简直就是仙女一样的人。 以至于,她忘了,对方温柔的叮嘱里,有这么一句。 “少元脾气大,你多担待点!” 秦淮茹当即大度的表示,自己能理解。 毕竟,亲爹快要死了,换作是谁,心情都不会好。 却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当天晚上。 “谁让你睡我床上的?滚下去!” 秦淮茹的精心打扮,换来的夏少元的疾言厉色。 “听不懂人话吗?!” 夏少元咬牙切齿。 凶相毕露的他,看起来比沉着脸的时候骇人多了。 “滚下去!” 男人压低了声音呵斥。 秦淮茹吓得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下来。 看着被秦淮茹弄乱的床单被褥,夏少元愈发狂躁了。 脏! 太脏了! 夏少元用力将床单被褥拽下来,狠狠地扔在地上。 “我警告你,以后不允许碰我的床!!!” 秦淮茹敏锐的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嫌恶。 难道他听说了什么?! “老公,你……” “闭嘴!” 夏少元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跳了起来。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 “恶心!!!” 男人疾言厉色,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秦淮茹却完全回错了意。 看来,他真的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是林阳、刘光天他们在背后说了什么吗? 秦淮茹暗暗握紧了拳头。 她就知道,那些人不会让她好过! 所以,领证之后,夏少元才一直不去接她吗? 所以,他才会这样没头没脑的大发脾气。 秦淮茹自己一番脑补,把事情圆上了。 夏少元将脚底下的床单被褥踢到一旁。 “从今以后,你就睡地上!” 他说。 男人气急败坏,秦淮茹也没跟他吵闹。 她想着,日久见人心,水滴石穿。 她一定能扭转男人对她的印象! 她会让他知道,她是一个贤妻良母! 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秦淮茹想着。 殊不知,方向是错的,越努力越错! 第185章 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儿? “妈,您尝尝这个汤,我自己炖的,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饭桌上,秦淮茹大献殷勤。 夏母闻言立刻眉开眼笑。 “难为你费心了!” 她一边说,一边斜着乜着儿子夏少元。 “我就说,家里得有个女人?你看看,有个媳妇,还专门给你熬汤!” 秦淮茹有些害羞的低头。 夏少元冷笑一声。 “要她煲汤?!那还要保姆干什么?” 夏母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保姆做的和老婆做的能一样?” 夏少元不算小声的嘟囔着。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饭菜?” 夏母被儿子的“不解风情”气得一个倒仰。 “你别跟他计较!” 她安抚秦淮茹。 秦淮茹笑笑。 “他说得也没错,的确就是一顿饭而已!” 她无比的善解人意。 夏母闻言,看秦淮茹的眼神更温柔了。 她尝了一口鸡汤,瞬间瞪大了眼睛。 “好喝!” “没想到淮茹你竟然还有这手艺!” 夏母赞不绝口。 秦淮茹低头,羞怯的笑。 “您喜欢就好!” 她绝口不提,这鸡汤的熬法是何雨柱教她的。 “你尝尝!快尝尝!真的很好喝!” 夏母催促儿子。 秦淮茹眼疾手快,立刻就盛了一碗,放到夏少元面前。 夏少元一脸嫌恶。 “我不想喝!” 他表现得十分抵触。 最后,还是在夏母的催促和监视下,抿了一口。 “就这?!” 夏少元一脸不屑。 “你们要不说这是鸡汤,我还以为是泔水车里的泔水呢!” …… 男人故意挑刺,极尽所能的打击秦淮茹。 秦淮茹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以为水滴石穿,慢慢地夏少元自然会对她改观。 可是,她错了。 男人越来越过分。 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被挑剔。 甚至,男人根本就不碰她一下。 她一直睡在男人房间的地板上。 “夏少元,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也看出来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对我?” “是因为你听到什么流言了吗?” “寡妇门前是非多!” “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别人中伤,不能信的!” “我是什么人,你不应该用的,应该用看的!” 秦淮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十分“诚恳”的男人开诚布公。 然而! 男人一脸冷漠,不为所动。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主打一个油盐不进,拒绝沟通。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讨厌你就是讨厌你,毫不掩饰。 同处一室,两人的关系却冷若冰霜。 没办法。 秦淮茹试图打破禁忌来破冰。 那一天。 她睡在了夏少元的床上。 夏少元回来得很迟。 本来打算等着他的秦淮茹都不小心睡着了。 结果。 “啊!” 头皮剧烈的撕痛将秦淮茹从梦中惊醒,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夏少元硬生生的从床上拖了下来。 可怜的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就被拽掉了一大把。 “贱人!” “我他妈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 男人一边骂着,一边对着秦淮茹拳打脚踢。 那架势,简直就是把秦淮茹往死里打。 自打摔倒,秦淮茹就没能站起来。 她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被动挨打。 疼! 疼! 太疼! 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要散架了! 秦淮茹大声呼救。 “来人啊!” “救命!” “妈!” “妈救我!” “……” 秦淮茹扯着嗓子喊。 “喊?让你喊!” “你尽管喊!” “我倒要看看谁能救得了你!” 夏少元变本加厉。 两人闹出的动静很大。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别墅太大了。 没人回应。 若是在四合院,此时,门口人早把门槛挤破了。 可在别墅小洋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任凭秦淮茹把喉咙都喊破了,也没人出现。 夏少元打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淮茹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地板上晕湿了一大片。 她无论如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睡在夏少元的床上而已,怎么就激怒他到这种地步?! 简直就是把她往死里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淮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敲响了婆婆的房门。 她以为,“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婆婆,会心疼她,帮助她,为她做主。 没想到…… “他脾气不好,你以后小心点,不要再激怒他了!” 夏母说。 秦淮茹半天反应不过来。 脾气不好? 这是脾气不好的事吗? 更诡异的是,她提及夏少元不让她睡床,夏母却什么诡异的沉默了。 后来,夏父走了。 夏家办了一场,在秦淮茹眼里“盛大”的葬礼。 传说中,“人走茶凉,简单操办一下就好”的葬礼,在秦淮茹眼里十分“盛大”。 可是,作为儿媳,葬礼上却没有她的位置。 …… 几日后。 夏家夏家客厅里,堂而皇之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秦淮茹四下张望,却不见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问。 “您是……” “嫂子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在夏伯伯的葬礼上见过啊!” “我叫张毅!” 高大帅气的男人自我介绍。 秦淮茹恍然大悟。 她想起来了。 公公葬礼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在夏少元左右,两人看起来关系极好。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您啊!” “您找少元吗?” “他……” 不在家。 之前夏父还活着的时候,夏少元好歹还会收敛一点。 晚上就算回来得迟,也好歹会回来。 夏父一死,夏少元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再难在夏家看到他的人影了。 “我不找少元!” 男人说着,站起身。 秦淮茹愕然。 “我找你,嫂子!” 男人的嘴角浮起一抹怪笑,他轻挑的勾起秦淮茹胸前一缕头发。 正所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嘿嘿嘿! 男人贱笑。 “轰!” 秦淮茹的脑子里一下就炸开了。 她万万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这个男人竟然敢登堂入室调戏她?! 简直是无法无天! “放肆!” 秦淮茹连忙后退数步,大声喝斥。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我可是有老公的!” 决心从良的秦淮茹,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少元要是知道你这样,绝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笑了。 他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 “你以为,我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 秦淮茹大惊失色,瞬间脸色苍白。 第186章 秦淮茹的悲惨人生 男人一用力,直接将秦淮茹拉进自己的怀里。 而秦淮茹因为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反抗不能。 “结婚到现在,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 男人下流的说着。 秦淮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是夏少元找来试探她的! 她又急又怒。 转念一想,又是一喜。 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表现好的话,夏少元一定会对她改观,那她夏家少奶奶的位置才算坐稳了。 这么想着,秦淮茹剧烈的挣扎起来。 张毅一个成年大男人,竟然险些没制住她! 秦淮茹挣扎不过,一口狠狠地咬在男人的胳膊上。 “啊!” “你怎么咬人啊?” 男人吃痛,惊呼一声。 秦淮茹咬紧牙关,咬德死死的! “秦淮茹,住口!”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是…… 是夏少元! 别人她或许还会听错,但是夏少元的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 秦淮茹大惊之下,下意识松口。 与此同时。 夏少元裹挟着劲风,冲到秦淮茹身边,一把薅住秦淮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一把拽开了。 “啊!” 秦淮茹吃痛痛呼,却换不来丈夫的一丝一毫的怜悯,得到的只是他更深的厌恶。 “哎哎哎,不要那么粗鲁!” 反而是色中饿鬼被咬了,还不忘向着秦淮茹说话。 夏少元闻言,心里就更不开心了。 他冷哼一声,将秦淮茹重重的掼在地上。 扭头,他满脸担忧的冲向男人。 “我看看你胳膊上的伤!” 男人无所谓的笑笑。 “小伤,没关系!” 他大大咧咧的,夏少元却不能忍。 “我看看!” 夏少元一边说着,一边强硬的把男人的胳膊拽过来。 “你把外套脱了,我看看!” 秦淮茹瞠目结舌的看着互动的两人。 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弯! 不知道为什么,那句“我看看”,让她听出了几分娇嗔。 虽说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可身上还是有几层衣服的。 秦淮茹那一口咬得很用力,造成的伤害也有限。 男人的胳膊只有一圈泛红的牙印而已。 可即便是这样,夏少元也心疼坏了。 “看看你,这么不小心!” 他对着“伤口”,轻轻吹气,像哄小孩一样语气温柔的问。 “还疼吗?” 秦淮茹:“你们……”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再怎么难以置信,也是真相! 眼看着夏少元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娘”化,秦淮茹终于意识到什么。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 故意的! 我明白了! 夏少元想悔婚,故意在我面前演这一出戏,骗我离婚! 秦淮茹在心中安慰自己。 然而。 “没错!” 张毅坦白承认。 秦淮茹的脑中响起了惊雷。 “你别怪少元不碰你!” “他喜欢你们俩和我一起!” 张毅贱兮兮的怪笑。 秦淮茹摇头。 不是这样的! 骗子! 撒谎! 秦淮茹一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直到她被拖进卧室,直到她被扒衣服,直到她被…… 她才终于不得不相信,她嫁给了喜欢男人的“变态”!!!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夏少元还跟她争宠。 “你是不是喜欢她,多过喜欢我。” 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夏少元趴在男人精壮的胸前,一只手在男人胸前不停的画圈。 一边画,一边酸溜溜的问。 而秦淮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活了这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了这么荒唐,这么可怕的事! 秦淮茹的三观碎了。 她的男人,帮着别的男人对她…… 身体上的伤害就不说了,人格上的侮辱也不说,关键,这两个人渣,还拍了照,录了音。 他们说,她要是赶出去胡说,就把照片和录音都散播出去,让外边的人,都看看她秦淮茹是什么样的。 秦淮茹抖个不停。 “我当然最喜欢你了!” 张毅嘴巴上这么说,手上却把一条被子扔给了秦淮茹。 “你也知道的,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快乐这么满足!” 夏少元心中一阵熨帖。 张毅说得没错。 即便是他们的那个圈子里,能接受自己和女人,尤其还是自己的妻子一起的,还真不多! 所以,张毅离不开他,是应该的! 但是,看到他有意无意的对秦淮茹这么好,他还是忍不住嫉妒! “你被她可怜兮兮的,就被她骗了!” “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没看到她这些天像我献媚的样子,真是恶心死了!” “为了讨好我,她的亲生女儿,才不到两三个月的样子,她就直接扔给了保姆,完全不管了,一心只研究我的喜好!” “我还听说,她在他们那个四合院的时候,和很多人都有一腿。” “她就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 夏少元诋毁的话,尽在耳边。 秦淮茹浑身战栗。 她这时才发现生活中种种的不对! 比如夏少元不许她睡他床,就好像一个女人,不能容忍外面的狐狸精上自己的床一样。 尤其是第二次,她睡了夏少元的床。 对方不仅把床单被褥都烧了,就连床都扔了。 当时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 还有! 夏少元打架的时候,总喜欢扯她的头发! 之前她没多想,现在才意识到,那不是女人打架的常见手段吗? 秦淮茹终于明白,夏少元为什么一直对她态度古怪,还不愿意去接她! 他分明就是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不! 准确的说是情敌! 难道,夏少元的前几任妻子,和夏少元以及张毅,也是这种关系?! 秦淮茹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可是,越想越像那么回事!!! 这一刻,秦淮茹终于意识到这个小洋楼别墅有多可怕了! 别说她哭喊求救! 她就是死在这儿,也没有人知道! 不像是四合院,稍微弄出点动静,街坊邻居们就都出来看热闹了! 秦淮茹突然开始想念四合院了。 她以为,她这样的人生,已经很可怕了。 后来,她才发现,她太天真了! 一心一意把她当情敌看的夏少元,在她和张毅发生实质关系之后,对她更加忌讳了! 他就好像一个打小三的女人一样,挑剔、折磨秦淮茹。 动辄,就是一顿暴打,加上各种语言侮辱。 秦淮茹想向婆婆求救,婆婆只会装糊涂。 “他是你的丈夫,你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温柔懂事一点,哄着他不要出去胡闹了,才是正经!” 夏母说。 秦淮茹终于明白了,这个老妖婆早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 娶媳妇,就是寄希望于儿媳妇能帮她绑住她的儿子! 指望她站在自己这边,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不要说夏家的保姆下人们了! 没有一个人帮她! 而在秦淮茹水深热火的时候,林阳的研究项目正式批了下来,组建了自己的研究室。 第187章 阎老抠大出血 “林阳,你们年轻人,在外面认识的人多,你看……” 三大爷阎埠贵铺垫了一番,进入正题。 “能不能给解成介绍个对象啊?” 他搓着手说道,厚厚的眼镜片后面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林阳失笑。 看来,他给刘光天票据的事,三大爷已经知道了。 对于这么一位传说中“粪车路过,都得尝尝咸淡”的主儿,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占便宜”,自己却摸不着边,心里一定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所以,他为了占“三转一响票据”的便宜,他也要自己的儿子结婚? 不过,这事…… 他没有声张,刘光天和二大妈也没有声张,那阎埠贵是怎么知道的? 林阳微微眯起眼睛。 刘海中! 看来某人还是很不老实啊! “你也知道的,解成也老大不小了!” “刘光天比他还小两岁,都结婚了!” “可他到现在还单着,我和他妈看着也闹心!” 阎埠贵此地无银的找补道。 都是跟着林阳混的! 工作没解成的事也就算了,毕竟,刘光天有做菜的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吃,谁也没办法! 结婚上,林阳总不能厚此薄彼? 给刘光天三转一响的票,当然也应该给解成! 不! 刘光天已经从林阳那里得到工作的机会了,而解成什么都没有,按道理,林阳应该补偿解成! 阎埠贵打心眼里如此想。 “其实,我建议你不要这么着急。” 林阳微笑着说。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什么意思? 不愿意……给解成介绍对象吗? “等解成的工作确定下来,再来说亲,选择也更多一点。” 林阳说。 “找工作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现在找工作多难啊!” “总不能没工作就一直单着?” “天底下……” 阎埠贵连珠炮似的说着,不经意间撞见了林阳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心情宕到谷底的他,突然听到这番话,一时间转换不过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你给解成找到工作了?” 阎埠贵难以置信的问。 这年头,工作有多难找,他可太清楚了。 虽然阎解成一直说,林阳承诺了,会为他留意着,但见多识广的三大爷一直都没有像儿子那样坚信不疑过。 他只是抱着一种,小孩子太天真,想得太简单了,不怎么可能,但是,万一呢? 难道,林阳竟然真的…… 林阳缓缓点头。 “我年前在研究所那边申请了自己的项目。” “项目申请下来,可以有两三个助手。” “我跟领导提了,说要自己带一个助手,领导当即就同意了。” “只是,政府的事情,手续就比较繁琐。” “最近,领导跟我说了,项目马上就能批下来了。” “我本来想等项目正式批下来,再告诉你们的!” “没想到……” 阎埠贵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砸懵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阳竟然真的给阎解成找到了工作! 还是在医疗研究所!!! 这说出来,可太涨脸面了! 干得好,转正的话,比刘光天的厨子可高级多了! 阎埠贵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后面林阳说了什么话,他都听不清了。 他激动的一把抓住林阳的手。 “林阳……” 作为一名老师,阎埠贵自认自己是有文化,会说话的。 可是,这一刻,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终只汇成一句话。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说着,头也不回,大声的冲着身后吆喝。 “解成他妈,赶紧的,去市场上买只鸡,买只鸭,买条鱼,再买块肉,我好好请林阳吃顿好的!” 阎埠贵激动得语无伦次。 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四合院无数人的目光。 所有的人,都一副看怪物的一样的眼睛看着阎埠贵。 还有人,闻声跑过来看! 三大爷阎埠贵是什么人? 那可个活生生的扣神! 他们家到现在,大白面馒头都舍不得吃,如今…… 鸡!鸭!鱼!肉! 一个不落! 阎老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 “三大爷,你疯了?不过了?!” 有人忍不住笑嘻嘻的问。 面上看着是开玩笑,实际上,根底下藏着他自己都没有在意的恶意。 “你懂什么?!” “林阳给我们家解成找到工作了!” “医疗研究所的工作!” “我能不高兴吗?!” “我们必须要好好感谢林阳!!!” 阎埠贵高兴,不仅不生气,还主动解释。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阳身上。 如果说之前给刘光天介绍工作,还有几分顺水推舟,刘光天自身的努力比林阳的介绍更重要。 那么,此时,阎解成的工作,就纯粹是因为和林阳交好! 众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林阳。 那眼神,仿佛深夜里饿了无数天的饿狼看见了肥肉,发着绿光。 “走走走!去我家!” 阎埠贵一见众人那眼神,立刻拉着林阳回家! 可不能让林阳被这些老鬼缠上! 阎埠贵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他人虽然走了,还带走了另一位主人公林阳,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人们激动得两眼冒光! “听说了吗?” “林阳给阎解成找了医疗研究所的工作!” 没有例外的,人们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为了这个,阎埠贵那个老扣,鸡鸭鱼肉全上的招待林阳呢!” “你现在去中院水池看去,三大妈正在收拾那些鸡鸭鱼肉呢!” “我刚刚还撞到解放出去买酒呢!” “三大妈的嘴巴都笑得快合不拢了!” “何止是三大妈,就连三大爷的嘴巴都笑到耳后根了!” “……”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刘海中怔怔的听着这些话,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难受极了! 他本来还以为,阎埠贵听了他的挑拨,会跟林阳翻脸,还坐等着看好戏! 没想到,好戏没看到…… 不! 好戏看到了,只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好戏! 刘海中恨恨的磨牙。 难道我他妈就拿林阳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恨极了。 “阎解成懂医吗?” 有人酸溜溜的问。 “他懂不懂医重要吗?研究所也不见得都是懂医的?” “就算不懂,他不也能学吗?” “说到底,他就是攀上林阳这棵大树!” “换作是别人,也能进研究所!” “……” 话刚说完,男人感觉众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对了。 第187章 阎老抠大出血 “林阳,你们年轻人,在外面认识的人多,你看……” 三大爷阎埠贵铺垫了一番,进入正题。 “能不能给解成介绍个对象啊?” 他搓着手说道,厚厚的眼镜片后面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林阳失笑。 看来,他给刘光天票据的事,三大爷已经知道了。 对于这么一位传说中“粪车路过,都得尝尝咸淡”的主儿,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占便宜”,自己却摸不着边,心里一定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所以,他为了占“三转一响票据”的便宜,他也要自己的儿子结婚? 不过,这事…… 他没有声张,刘光天和二大妈也没有声张,那阎埠贵是怎么知道的? 林阳微微眯起眼睛。 刘海中! 看来某人还是很不老实啊! “你也知道的,解成也老大不小了!” “刘光天比他还小两岁,都结婚了!” “可他到现在还单着,我和他妈看着也闹心!” 阎埠贵此地无银的找补道。 都是跟着林阳混的! 工作没解成的事也就算了,毕竟,刘光天有做菜的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吃,谁也没办法! 结婚上,林阳总不能厚此薄彼? 给刘光天三转一响的票,当然也应该给解成! 不! 刘光天已经从林阳那里得到工作的机会了,而解成什么都没有,按道理,林阳应该补偿解成! 阎埠贵打心眼里如此想。 “其实,我建议你不要这么着急。” 林阳微笑着说。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什么意思? 不愿意……给解成介绍对象吗? “等解成的工作确定下来,再来说亲,选择也更多一点。” 林阳说。 “找工作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现在找工作多难啊!” “总不能没工作就一直单着?” “天底下……” 阎埠贵连珠炮似的说着,不经意间撞见了林阳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心情宕到谷底的他,突然听到这番话,一时间转换不过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你给解成找到工作了?” 阎埠贵难以置信的问。 这年头,工作有多难找,他可太清楚了。 虽然阎解成一直说,林阳承诺了,会为他留意着,但见多识广的三大爷一直都没有像儿子那样坚信不疑过。 他只是抱着一种,小孩子太天真,想得太简单了,不怎么可能,但是,万一呢? 难道,林阳竟然真的…… 林阳缓缓点头。 “我年前在研究所那边申请了自己的项目。” “项目申请下来,可以有两三个助手。” “我跟领导提了,说要自己带一个助手,领导当即就同意了。” “只是,政府的事情,手续就比较繁琐。” “最近,领导跟我说了,项目马上就能批下来了。” “我本来想等项目正式批下来,再告诉你们的!” “没想到……” 阎埠贵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砸懵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阳竟然真的给阎解成找到了工作! 还是在医疗研究所!!! 这说出来,可太涨脸面了! 干得好,转正的话,比刘光天的厨子可高级多了! 阎埠贵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后面林阳说了什么话,他都听不清了。 他激动的一把抓住林阳的手。 “林阳……” 作为一名老师,阎埠贵自认自己是有文化,会说话的。 可是,这一刻,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终只汇成一句话。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说着,头也不回,大声的冲着身后吆喝。 “解成他妈,赶紧的,去市场上买只鸡,买只鸭,买条鱼,再买块肉,我好好请林阳吃顿好的!” 阎埠贵激动得语无伦次。 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四合院无数人的目光。 所有的人,都一副看怪物的一样的眼睛看着阎埠贵。 还有人,闻声跑过来看! 三大爷阎埠贵是什么人? 那可个活生生的扣神! 他们家到现在,大白面馒头都舍不得吃,如今…… 鸡!鸭!鱼!肉! 一个不落! 阎老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 “三大爷,你疯了?不过了?!” 有人忍不住笑嘻嘻的问。 面上看着是开玩笑,实际上,根底下藏着他自己都没有在意的恶意。 “你懂什么?!” “林阳给我们家解成找到工作了!” “医疗研究所的工作!” “我能不高兴吗?!” “我们必须要好好感谢林阳!!!” 阎埠贵高兴,不仅不生气,还主动解释。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阳身上。 如果说之前给刘光天介绍工作,还有几分顺水推舟,刘光天自身的努力比林阳的介绍更重要。 那么,此时,阎解成的工作,就纯粹是因为和林阳交好! 众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林阳。 那眼神,仿佛深夜里饿了无数天的饿狼看见了肥肉,发着绿光。 “走走走!去我家!” 阎埠贵一见众人那眼神,立刻拉着林阳回家! 可不能让林阳被这些老鬼缠上! 阎埠贵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他人虽然走了,还带走了另一位主人公林阳,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人们激动得两眼冒光! “听说了吗?” “林阳给阎解成找了医疗研究所的工作!” 没有例外的,人们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为了这个,阎埠贵那个老扣,鸡鸭鱼肉全上的招待林阳呢!” “你现在去中院水池看去,三大妈正在收拾那些鸡鸭鱼肉呢!” “我刚刚还撞到解放出去买酒呢!” “三大妈的嘴巴都笑得快合不拢了!” “何止是三大妈,就连三大爷的嘴巴都笑到耳后根了!” “……”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刘海中怔怔的听着这些话,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难受极了! 他本来还以为,阎埠贵听了他的挑拨,会跟林阳翻脸,还坐等着看好戏! 没想到,好戏没看到…… 不! 好戏看到了,只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好戏! 刘海中恨恨的磨牙。 难道我他妈就拿林阳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恨极了。 “阎解成懂医吗?” 有人酸溜溜的问。 “他懂不懂医重要吗?研究所也不见得都是懂医的?” “就算不懂,他不也能学吗?” “说到底,他就是攀上林阳这棵大树!” “换作是别人,也能进研究所!” “……” 话刚说完,男人感觉众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对了。 第188章 何雨水决绝的疯狂 “林阳给阎解成也找到工作了?” 二大妈听到声音问。 刘海中眼睛一亮。 “对啊!他对阎解成可真好!什么都不懂就能进研究所!” 他阴阳怪气。 能挑拨妻子和儿子跟林阳的关系,那也很好! 刘海中想着。 二大妈瞥了刘海中一眼,冷笑一声。 “这可是大好事啊!” 刘海中:…… 二大爷傻眼了。 怎么是这个反应! 二大妈微微挑眉,可不只是这个反应! “光天,你和梅梅结婚的时候,咱们家不是还有几瓶好酒嘛!” “你赶紧拿两瓶,给林阳和三大爷送过去,也算是恭喜解成了!” 二大妈吩咐儿子。 一方面,林阳愿意跟阎解成交好,那光天就不能唱反调。 另一方面,也是故意要刘海中不痛快! 从秦淮茹那贱人出嫁到现在,刘海中整天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二大妈看着他的脸就生气,但凡有机会,她都要狠狠的刺激刘海中一番! 任何一个机会,都不会放过! 事情完全朝着自己期望的反方向发展,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 …… 星期天。 何雨水放假回来,主动帮林阳收拾屋子。 一副任劳任怨的贤妻良母样。 彼时,林阳的项目正式批了下来。 万事开头难。 他不得不加班加点,先把自己独立的研究室给整理出来。 刘海中“溜达”到林家门口。 “呀!雨水啊!林阳不在家吗?” 他问。 何雨水皱眉。 说实话,三个大爷里,相对总是教唆何雨柱的一大爷,和抠门抠得吓人的三大爷,何雨水更喜欢二大爷。 没想到,二大爷和秦淮茹…… 真的是刷新了她的三观! 她现在真的很讨厌二大爷。 “他不在家!” 何雨水冷冷的说。 林阳说下午就不加班了。 可她为什么要告诉刘海中呢? “哦!” 刘海中做惊讶状。 “那你怎么在林阳家……”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水。 那目光,欲言又止。 他那意味深长的表情,看得人十分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 何雨水毫不客气的瞪着刘海中。 她可不是当初那个单纯、软弱的小姑娘了! 谁都别想欺负她! “让开!我要扫地!” 说着,她拿着扫帚就开始在刘海中身边用力的扫来扫去。 那样子,仿佛刘海中也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咳咳咳!” 刘海中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连忙退后几步,躲开何雨水的扫帚。 何雨水还嫌不够,继续朝着刘海中的方向“打扫”! “你这孩子,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那么说都是为你好!” “怕你痴心错付!” 何雨水根本不听刘海中说话,扫帚挥舞得更勤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让,让让!” 她一边扫地,一边说。 “林阳正在和我们轧钢厂娄董的女儿娄晓娥谈恋爱,你还不知道?” 刘海中急了,直接亮底牌! 何雨水的心脏骤然紧缩。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的抓住她的心脏。 用力! 用力! 再用力! 她的心脏变形,充血! “砰”得一下,被硬生生的捏爆! 血花四溅! 飞舞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她的动作顿住,僵在那里。 刘海中见状得意的笑了。 他就知道,何雨水这小姑娘,怀春了! “你胡说!” 下意识的,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拒绝相信! “我骗你做什么?” “娄晓娥现在就以林阳助手的身份,在厂医疗室里帮忙!” “小两口每天黏在一起,你侬我侬的,不要太开心!” “这事,厂里所有人的都知道!” “不信,你尽管问!” “咱们院里那么多轧钢厂的人,你害怕不能知道真相?” “二大爷跟你说这些,可是为你好!” 刘海中摇头晃脑的说。 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何雨水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她甚至知道刘海中不怀好意,说这些是故意挑拨,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娄董?娄半城?!” 紧急时刻,何雨水的脑子十分清醒。 “林阳和……资本家的女儿……” 跟林阳相处这么久,何雨水自认还是了解林阳的。 那是一个很自信的人,钱财在他眼里,不说一文不值,在他眼里也绝对不重。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资本家的女儿在一起呢? “资本家的女儿怎么了?” “资本家的女儿有钱!” 夏少元对刘海中的价值观也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况且!”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水。 “资本家的女儿,也比杀人犯的女儿,要好?!” 他冷冷的说。 何雨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一下,瞬间脸上血色褪尽,面无人色。 她捂住胸口。 林阳对她太好了,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身份。 以至于她思慕林阳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杀人犯的女儿”这个身份,会给林阳带来什么。 此刻,被刘海中点破,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和林阳在一起。 “滚!” 恼羞成怒也好,悲痛欲绝也罢。 何雨水重重的把扫帚往地上一扔,对刘海中吼道。 有人听到声音,举目望过来。 只见刘海中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罢,施施然的走了。 何雨水也顾不得扫帚,踉跄着冲回林家。 “砰”一声,用力的将门关上。 隔绝了所有的目光,她无力的顺着门板跌坐在地上。 痛! 好痛! 要了命的痛! 何雨水捂着心口,泪如雨下。 痛得她想刨开心脏,把这份“疼”挖出来,狠狠地踩在脚下,碾碎了,烧成灰,迎着风一把扬了! 真的好痛! ……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大白天的,怎么把门关上了?” 林阳下意识的问。 背对着门口坐着的何雨水,没头苍蝇一样冲过来,一把将林阳拉进来。 “砰!” 一只手,将房门死死的按住。 “你将来要娶娄晓娥了,是吗?” 林阳愣了一下。 一瞬间,他明白了,又是刘海中在背后搞鬼! “我……” 他话还没说完。 柔软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何雨水一边飚着眼泪,一边用力的吻着林阳。 那架势,恨不得将林阳生吞入腹。 林阳毕竟是个男人,懵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开始回应。 甚至,掌握主动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 “雨水,我……” 林阳刚说几个字,何雨水一把按住他的唇。 “别说了!” “我什么都不想听!” “我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配不上你!” “你想娶娄晓娥也好,李晓娥也罢,都没关系!”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自己和林阳身上的衣服。 “我想要做你的第一个女人!” “也想你做我的第一个男人!” “不管你将来娶谁!!!” 何雨水疯狂而决绝。 第188章 何雨水决绝的疯狂 “林阳给阎解成也找到工作了?” 二大妈听到声音问。 刘海中眼睛一亮。 “对啊!他对阎解成可真好!什么都不懂就能进研究所!” 他阴阳怪气。 能挑拨妻子和儿子跟林阳的关系,那也很好! 刘海中想着。 二大妈瞥了刘海中一眼,冷笑一声。 “这可是大好事啊!” 刘海中:…… 二大爷傻眼了。 怎么是这个反应! 二大妈微微挑眉,可不只是这个反应! “光天,你和梅梅结婚的时候,咱们家不是还有几瓶好酒嘛!” “你赶紧拿两瓶,给林阳和三大爷送过去,也算是恭喜解成了!” 二大妈吩咐儿子。 一方面,林阳愿意跟阎解成交好,那光天就不能唱反调。 另一方面,也是故意要刘海中不痛快! 从秦淮茹那贱人出嫁到现在,刘海中整天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二大妈看着他的脸就生气,但凡有机会,她都要狠狠的刺激刘海中一番! 任何一个机会,都不会放过! 事情完全朝着自己期望的反方向发展,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 …… 星期天。 何雨水放假回来,主动帮林阳收拾屋子。 一副任劳任怨的贤妻良母样。 彼时,林阳的项目正式批了下来。 万事开头难。 他不得不加班加点,先把自己独立的研究室给整理出来。 刘海中“溜达”到林家门口。 “呀!雨水啊!林阳不在家吗?” 他问。 何雨水皱眉。 说实话,三个大爷里,相对总是教唆何雨柱的一大爷,和抠门抠得吓人的三大爷,何雨水更喜欢二大爷。 没想到,二大爷和秦淮茹…… 真的是刷新了她的三观! 她现在真的很讨厌二大爷。 “他不在家!” 何雨水冷冷的说。 林阳说下午就不加班了。 可她为什么要告诉刘海中呢? “哦!” 刘海中做惊讶状。 “那你怎么在林阳家……”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水。 那目光,欲言又止。 他那意味深长的表情,看得人十分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 何雨水毫不客气的瞪着刘海中。 她可不是当初那个单纯、软弱的小姑娘了! 谁都别想欺负她! “让开!我要扫地!” 说着,她拿着扫帚就开始在刘海中身边用力的扫来扫去。 那样子,仿佛刘海中也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咳咳咳!” 刘海中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连忙退后几步,躲开何雨水的扫帚。 何雨水还嫌不够,继续朝着刘海中的方向“打扫”! “你这孩子,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那么说都是为你好!” “怕你痴心错付!” 何雨水根本不听刘海中说话,扫帚挥舞得更勤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让,让让!” 她一边扫地,一边说。 “林阳正在和我们轧钢厂娄董的女儿娄晓娥谈恋爱,你还不知道?” 刘海中急了,直接亮底牌! 何雨水的心脏骤然紧缩。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的抓住她的心脏。 用力! 用力! 再用力! 她的心脏变形,充血! “砰”得一下,被硬生生的捏爆! 血花四溅! 飞舞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她的动作顿住,僵在那里。 刘海中见状得意的笑了。 他就知道,何雨水这小姑娘,怀春了! “你胡说!” 下意识的,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拒绝相信! “我骗你做什么?” “娄晓娥现在就以林阳助手的身份,在厂医疗室里帮忙!” “小两口每天黏在一起,你侬我侬的,不要太开心!” “这事,厂里所有人的都知道!” “不信,你尽管问!” “咱们院里那么多轧钢厂的人,你害怕不能知道真相?” “二大爷跟你说这些,可是为你好!” 刘海中摇头晃脑的说。 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何雨水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她甚至知道刘海中不怀好意,说这些是故意挑拨,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娄董?娄半城?!” 紧急时刻,何雨水的脑子十分清醒。 “林阳和……资本家的女儿……” 跟林阳相处这么久,何雨水自认还是了解林阳的。 那是一个很自信的人,钱财在他眼里,不说一文不值,在他眼里也绝对不重。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资本家的女儿在一起呢? “资本家的女儿怎么了?” “资本家的女儿有钱!” 夏少元对刘海中的价值观也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况且!”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水。 “资本家的女儿,也比杀人犯的女儿,要好?!” 他冷冷的说。 何雨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一下,瞬间脸上血色褪尽,面无人色。 她捂住胸口。 林阳对她太好了,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身份。 以至于她思慕林阳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杀人犯的女儿”这个身份,会给林阳带来什么。 此刻,被刘海中点破,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和林阳在一起。 “滚!” 恼羞成怒也好,悲痛欲绝也罢。 何雨水重重的把扫帚往地上一扔,对刘海中吼道。 有人听到声音,举目望过来。 只见刘海中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罢,施施然的走了。 何雨水也顾不得扫帚,踉跄着冲回林家。 “砰”一声,用力的将门关上。 隔绝了所有的目光,她无力的顺着门板跌坐在地上。 痛! 好痛! 要了命的痛! 何雨水捂着心口,泪如雨下。 痛得她想刨开心脏,把这份“疼”挖出来,狠狠地踩在脚下,碾碎了,烧成灰,迎着风一把扬了! 真的好痛! ……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大白天的,怎么把门关上了?” 林阳下意识的问。 背对着门口坐着的何雨水,没头苍蝇一样冲过来,一把将林阳拉进来。 “砰!” 一只手,将房门死死的按住。 “你将来要娶娄晓娥了,是吗?” 林阳愣了一下。 一瞬间,他明白了,又是刘海中在背后搞鬼! “我……” 他话还没说完。 柔软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何雨水一边飚着眼泪,一边用力的吻着林阳。 那架势,恨不得将林阳生吞入腹。 林阳毕竟是个男人,懵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开始回应。 甚至,掌握主动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 “雨水,我……” 林阳刚说几个字,何雨水一把按住他的唇。 “别说了!” “我什么都不想听!” “我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配不上你!” “你想娶娄晓娥也好,李晓娥也罢,都没关系!”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自己和林阳身上的衣服。 “我想要做你的第一个女人!” “也想你做我的第一个男人!” “不管你将来娶谁!!!” 何雨水疯狂而决绝。 第189章 疯狂的何雨水 “雨水……” 林阳被何雨水毫无章法的吻,逼得气息紊乱,手足无措。 “雨水!” 他以最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双目赤红的何雨水。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林阳呼吸急促。 天知道,他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保持冷静!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喜欢你!” “我要做你的女人!” 林阳勉力保持冷静,何雨水却是一点都不冷静。 她不仅不冷静,甚至逼近林阳。 “林阳,我都这样……” 何雨水委屈得眼泪哗哗的。 她都这么主动送上门了,林阳竟然还拒绝她?! 何雨水难过得生疼。 她揪着林阳的衣领,恨恨的磨牙。 “你还是不是男人?!” 林阳愕然。 是不是男人?! 林阳气笑了。 何雨水见状,又羞又恼,再一次恨恨的吻上林阳! 她就不信了,她好歹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林阳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然。 她也害怕从林阳的嘴里,吐出让她难以接受的话。 所以,拼命的想要堵住林阳的嘴。 何雨水虽然没有章法,但是,这种事情,她不懂也没关系。 林阳反客为主,一把按住何雨水。 他是不是男人?! 林阳将何雨水打横抱起。 他现在就让何雨水知道他是不是男人! 林阳脑子里最后一根防线绷断。 他做不来柳下惠! 温香软玉在怀,他要是再拒绝,还算什么男人?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前世里“见多识广”的林阳,把何雨水教训得服服帖帖。 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流后。 何雨水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林阳胸前。 经过林阳的再三教育,她彻底的知道,林阳是不是男人了! 她的腰又酸又疼,难受得厉害。 可林阳却神清气爽,整个人好得不得了,甚至破天荒的点了一根烟抽。 何雨水恨不得咬林阳一口! 但是,舍不得! 看着林阳烟雾缭绕间若隐若现的俊美脸庞,何雨水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小色女!” 林阳垂眸似笑非笑的说。 何雨水闹了一个大红脸,后知后觉的害羞起来。 林阳亲昵的点了点何雨水的鼻头,笑道。 “这时候知道害羞起来了?” “不是你大声嚷嚷着要我做你男人的时候了?” 他笑得胸腔微微振动。 何雨水连耳朵根都红得仿佛要滴血了一样,偏偏又无法反驳林阳的话。 她羞恼的轻轻捶打着林阳的胸口,娇嗔道。 “你还说!!!” 林阳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 他笑得恶劣。 但是,手却温柔体贴的轻轻按揉着何雨水的腰。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林阳此时稀罕何雨水稀罕得不得了! 何雨水原本酸疼至极的腰,在林阳的按揉下,顿时压力大减,通体舒畅。 她享受的闭上眼睛。 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这么好的男人,注定不能完全属于她! 林阳和何雨水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两人那么近,近得能呼吸到彼此呼出的气。 “今天,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 林阳低声问。 何雨水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刘海中?” 何雨水满眼的惊诧。 很好,一下子就猜中了! 也省了他不少事! 何雨水难以置信的看着林阳,她没想到,林阳竟然这么敏锐,她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猜出来了。 林阳:…… 整个四合院,目前还会,还有能力给他找麻烦的,也就只有刘海中了。 不过,这次…… 那老东西,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二大爷说,娄半城的女儿在追求你……” 何雨水委屈巴巴的说。 林阳:…… 这倒是实话! “娄家想让你当他女婿,是不是?” 何雨水有些急切的问。 林阳:…… 他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何雨水连忙说。 “你想娶谁都没关系!” “我和你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好了!” 有些话,她不愿意听到林阳说出来,所以,她宁愿自己说出来。 其实,也就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如果还是从前,她愿意给林阳做小。 至少,那样她还能一直跟林阳在一起。 “雨水……” 林阳看着自愿低到尘埃里的何雨水,心中忍不住有些心疼。 何雨水反手抱紧了林阳。 “我只是觉得……” “娄家成份不好,娄家女儿配不上你!” “以你的条件,你应该挑个更好的!” 说完。 她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可能会让林阳误会,连忙道。 “我不是嫉妒她!” “我是真的这么觉得!” 今天,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很久。 是的! 她配不上林阳! 但是,娄家的女儿,也配不上林阳! 林阳值得更好的! 她应该娶一个,年轻,漂亮,善良,有工作,没有任何成份问题,没有奇葩亲戚,没有…… 没有任何可挑剔的毛病,是完美的爱人! “不过,你要是喜欢她……” “你娶她也没关系!” “我会祝福你们的!” 何雨水说。 “真是个傻瓜!” 林阳低头,怜惜的在何雨水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 “就是这里!” 外面传来刘海中激动的声音。 “林阳,开门!” 随后。 外面响起了剧烈的拍门声。 那架势,恨不得要将门板拍烂了。 “我知道你和何雨水在里面!” “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开门,我就直接踹门了!” 刘海中激动的声音颤抖。 他可是亲眼看着林阳进门的。 后来,他甚至躲在门外偷听了很久。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羞羞的声音。 作为一个成婚多年的老男人,他自然识得那个声音,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所以。 他一边死死盯着林阳,一边斥“巨资”请人到联防办报案。 说起来,这一招还是跟林阳学的。 何雨水无父无母,唯一的哥哥也不在不管林阳怎么解释,也是他耍流氓!!!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把柄! 刘海中怎么可能会错过? 他算是看明白,不把林阳这个毒瘤拔掉,他这个二大爷,在四合院里就没有立足之地! 必须要他送进去! “三!” “二!” 刘海中整个人癫狂得不得了。 何雨水瞬间面无血色。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林阳这样被发现,将会给林阳带来怎样的灾难! “我……” “我出去跟他们说!” “是我自愿的!” “是我勾引你的!” “跟你没关系!” 何雨水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边说。 她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种事情,闹起来,她名声扫地就不说了,算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可林阳怎么办? 他会被认定为耍流氓的! 第189章 疯狂的何雨水 “雨水……” 林阳被何雨水毫无章法的吻,逼得气息紊乱,手足无措。 “雨水!” 他以最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双目赤红的何雨水。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林阳呼吸急促。 天知道,他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保持冷静!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喜欢你!” “我要做你的女人!” 林阳勉力保持冷静,何雨水却是一点都不冷静。 她不仅不冷静,甚至逼近林阳。 “林阳,我都这样……” 何雨水委屈得眼泪哗哗的。 她都这么主动送上门了,林阳竟然还拒绝她?! 何雨水难过得生疼。 她揪着林阳的衣领,恨恨的磨牙。 “你还是不是男人?!” 林阳愕然。 是不是男人?! 林阳气笑了。 何雨水见状,又羞又恼,再一次恨恨的吻上林阳! 她就不信了,她好歹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林阳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然。 她也害怕从林阳的嘴里,吐出让她难以接受的话。 所以,拼命的想要堵住林阳的嘴。 何雨水虽然没有章法,但是,这种事情,她不懂也没关系。 林阳反客为主,一把按住何雨水。 他是不是男人?! 林阳将何雨水打横抱起。 他现在就让何雨水知道他是不是男人! 林阳脑子里最后一根防线绷断。 他做不来柳下惠! 温香软玉在怀,他要是再拒绝,还算什么男人?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前世里“见多识广”的林阳,把何雨水教训得服服帖帖。 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流后。 何雨水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林阳胸前。 经过林阳的再三教育,她彻底的知道,林阳是不是男人了! 她的腰又酸又疼,难受得厉害。 可林阳却神清气爽,整个人好得不得了,甚至破天荒的点了一根烟抽。 何雨水恨不得咬林阳一口! 但是,舍不得! 看着林阳烟雾缭绕间若隐若现的俊美脸庞,何雨水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小色女!” 林阳垂眸似笑非笑的说。 何雨水闹了一个大红脸,后知后觉的害羞起来。 林阳亲昵的点了点何雨水的鼻头,笑道。 “这时候知道害羞起来了?” “不是你大声嚷嚷着要我做你男人的时候了?” 他笑得胸腔微微振动。 何雨水连耳朵根都红得仿佛要滴血了一样,偏偏又无法反驳林阳的话。 她羞恼的轻轻捶打着林阳的胸口,娇嗔道。 “你还说!!!” 林阳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 他笑得恶劣。 但是,手却温柔体贴的轻轻按揉着何雨水的腰。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林阳此时稀罕何雨水稀罕得不得了! 何雨水原本酸疼至极的腰,在林阳的按揉下,顿时压力大减,通体舒畅。 她享受的闭上眼睛。 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这么好的男人,注定不能完全属于她! 林阳和何雨水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两人那么近,近得能呼吸到彼此呼出的气。 “今天,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 林阳低声问。 何雨水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刘海中?” 何雨水满眼的惊诧。 很好,一下子就猜中了! 也省了他不少事! 何雨水难以置信的看着林阳,她没想到,林阳竟然这么敏锐,她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猜出来了。 林阳:…… 整个四合院,目前还会,还有能力给他找麻烦的,也就只有刘海中了。 不过,这次…… 那老东西,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二大爷说,娄半城的女儿在追求你……” 何雨水委屈巴巴的说。 林阳:…… 这倒是实话! “娄家想让你当他女婿,是不是?” 何雨水有些急切的问。 林阳:…… 他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何雨水连忙说。 “你想娶谁都没关系!” “我和你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好了!” 有些话,她不愿意听到林阳说出来,所以,她宁愿自己说出来。 其实,也就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如果还是从前,她愿意给林阳做小。 至少,那样她还能一直跟林阳在一起。 “雨水……” 林阳看着自愿低到尘埃里的何雨水,心中忍不住有些心疼。 何雨水反手抱紧了林阳。 “我只是觉得……” “娄家成份不好,娄家女儿配不上你!” “以你的条件,你应该挑个更好的!” 说完。 她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可能会让林阳误会,连忙道。 “我不是嫉妒她!” “我是真的这么觉得!” 今天,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很久。 是的! 她配不上林阳! 但是,娄家的女儿,也配不上林阳! 林阳值得更好的! 她应该娶一个,年轻,漂亮,善良,有工作,没有任何成份问题,没有奇葩亲戚,没有…… 没有任何可挑剔的毛病,是完美的爱人! “不过,你要是喜欢她……” “你娶她也没关系!” “我会祝福你们的!” 何雨水说。 “真是个傻瓜!” 林阳低头,怜惜的在何雨水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 “就是这里!” 外面传来刘海中激动的声音。 “林阳,开门!” 随后。 外面响起了剧烈的拍门声。 那架势,恨不得要将门板拍烂了。 “我知道你和何雨水在里面!” “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开门,我就直接踹门了!” 刘海中激动的声音颤抖。 他可是亲眼看着林阳进门的。 后来,他甚至躲在门外偷听了很久。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羞羞的声音。 作为一个成婚多年的老男人,他自然识得那个声音,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所以。 他一边死死盯着林阳,一边斥“巨资”请人到联防办报案。 说起来,这一招还是跟林阳学的。 何雨水无父无母,唯一的哥哥也不在不管林阳怎么解释,也是他耍流氓!!!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把柄! 刘海中怎么可能会错过? 他算是看明白,不把林阳这个毒瘤拔掉,他这个二大爷,在四合院里就没有立足之地! 必须要他送进去! “三!” “二!” 刘海中整个人癫狂得不得了。 何雨水瞬间面无血色。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林阳这样被发现,将会给林阳带来怎样的灾难! “我……” “我出去跟他们说!” “是我自愿的!” “是我勾引你的!” “跟你没关系!” 何雨水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边说。 她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种事情,闹起来,她名声扫地就不说了,算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可林阳怎么办? 他会被认定为耍流氓的! 第190章 作死的刘海中,诬告反坐 何雨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会害了林阳! “一!” 随着刘海中报数结束。 “砰!” 外面果不其然,响起了砸门声。 何雨水慌急了,越慌越出错,简单几个扣子,竟然都扣错了。 而她也不得解开,转身就往外走。 她竟然不顾自己衣衫不整,也要出门为林阳澄清。 “别去!” 不紧不慢穿衣服的林阳一把拽住何雨水。 他轻轻的将何雨水散落的长发别在耳后,亲昵的说。 “我可不想你现在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何雨水整理衣服。 “砰!砰!” 外面的撞门声一声比一声激烈。 慌乱的何雨水发现林阳竟然一点都不慌! 而看着林阳临危不乱,何雨水那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竟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刘海中!” “你干什么?!” “你疯了吗?” 外面响起了二大妈的声音。 显然,她来阻止刘海中了。 然而。 “砰!砰!砰!” 刘海中根本不理她,甚至撞门撞得更狠了。 “我们怎么办?” 何雨水下意识的问林阳。 “你相信我吗?” 林阳不答反问。 何雨水想也不想,重重的点了点头。 林阳本事,她是知道了。 四合院里,从易中海到聋老太太,多少人多少次想要害他,最后都折戟沉沙。 这次,也不例外! “好,你先躲到柜子里去。” 林阳说。 这次,也不例外! 不例外! 不例外! 何雨水的脑子里回响起自己信誓旦旦的声音。 躲柜子里?! 林阳的好主意就是躲柜子里?! 这算什么主意? 等那些人闯进来,不一下子就把她抓出来了吗? 躲柜子里有什么用?! 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阳竟然会出这种没脑子的馊主意?! 林阳转到何雨水身后,推着她向衣柜走去。 “林……” 何雨水想说什么。 “嘘!” 林阳示意她噤声。 “相信我!” 就这三个字,何雨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真的躲进了柜子里。 与此同时。 “刘海中!” 二大妈飞奔上前,试图拉住刘海中。 刘光天能有今天,都是靠林阳,她可不想得罪林阳! 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刘海中又生得肥硕有力。 刘海中用力一推, “啊!” 二大妈像个陀螺一样,转了好几圈,整个人晕头转向的踉跄着向一旁栽过去。 杀红眼的刘海中视而不见。 幸好,刘光天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自己的母亲。 “父亲!” 刘光天咬牙。 二大妈头晕眼花,扶着儿子,才勉强站稳。 她看着疯魔的刘海中,全身的气血都冷了。 “刘海中,为了一个秦淮茹,你竟然……” 二大妈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刘海中充耳不闻,只用力撞门。 林家这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般以他的力气,这门早该撞开了,林家的门却纹丝不动! 刘海中又急又气,跟门较上劲了。 看热闹的人们,诡异的都沉默着,静静的看着刘海中。 “同志,打听一下。” 小张警官来到看热闹的人旁边,低声道。 林昭队长高升。 他成为联防队新任队长。 “何雨水同志,今年多大了?” 他问。 “十七!” 女人回答。 张队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接到报案,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火急火燎赶来,没想到…… 说实话,知道事涉林阳,他真的有点头皮发麻。 不说别的,林阳也算高级人才,有功于社会,折在生活作风上,有点可惜! 他消极怠工,刘海中却是积极得不得了。 这不,他还没动作呢,刘海中就又是喊又是撞的。 好在何雨水已经十七了。 普通人可能不懂,他却是知道的。 法律规定十八岁成年,但十六岁以上就是达到完全刑事责任年龄,以自己劳动收入为主要来源的,也被视为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这也是那些早婚的人,不被追究责任的法律依据。 根据这位何雨水同志的家庭情况来看,只要她自愿的,林阳的问题就不大。 “不对!” 有人反驳。 张队长刚放下来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 “雨水十八了!” “咱们刚过了年,雨水又长了一岁!” 张队长悬着的心再次放下。 太好了! “那是虚岁!” “雨水还没过十八岁生日呢!” 又有人反驳。 张队长的一颗心再次提起来。 好! 也算有可操作的空间! 张队长安慰自己。 …… “砰!” 林家大门被撞开。 刘海中用力过猛,面前没了阻挡,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前俯冲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二大爷,年早过完了,您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林阳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刘海中。 张队长带着队员进门,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林阳端坐在上首,刘海中正跪在他对面。 刘海中双膝砸在地上,正疼得他龇牙咧嘴,就听到林阳的风凉话。 一抬头,就看到林阳坐在自己面前。 这场面,活像他跪拜林阳似的。 刘海中一下子就急了,挣扎想爬起来,结果,腿一软,又重重的跪倒在地。 “噗!” 林阳“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您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 他嘴里这么说着,人却纹丝不动的坐着。 刘海中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狼狈爬起来。 “小畜生!” “你在这装什么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雨水在房间里搞什么鬼!” “何雨水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望。 “躲起来了?” 刘海中桀桀怪笑,面容扭曲,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作“小人得志”。 “何雨水,出来!” “躲你是躲不过去的!” “林家不就这屁大点的地方吗?你能躲到哪儿去?” “等我去抓你出来,就难看了哦!” 他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看林阳,一心期待看到林阳紧张、慌乱的样子。 昏暗的衣柜里,何雨水紧张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全身直冒冷汗,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似的。 “砰!” 林阳拍案而起。 “刘海中,你什么意思?!” “不要以为你是二大爷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看我不顺眼,编排我没关系!” “雨水只是个小姑娘,你不要红口白牙污蔑她的清白!” 刘海中看着“外强中干”,眼神止不住慌乱的林阳,心中得意极了。 “清白?” “污蔑?” 他冷笑连连。 “是不是污蔑,搜一搜就知道了!” 说着,他就要往卧室冲。 “站住!” 林阳“连忙”拦上去。 “你说搜就搜?” “凭什么?!” “你有搜查令吗?” 林阳质问。 刘海中怔了一下。 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还知道搜查令! 平常人看到这架势,早吓傻了,哪像林阳,还敢阻拦? 不过,他越是拦就证明他越心虚! “怎么,你心虚了?” 刘海中反问。 林阳噎住,脸上涨得通红。 “这和心不心虚没关系!” “是吗,那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再问。 林阳被“逼”得梗住。 “你要是搜不出来怎么办?” “你要是搜不出来,这就是污蔑,是恶意陷害!” “知道什么叫诬告反坐吗?” “你告我耍流氓,引诱未成年少女,如果搜不出来,你就要被按‘耍流氓,引诱未成年少女’判刑!” “你确定要搜吗?”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林阳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刘海中。 剧烈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 刘海中轻蔑一笑。 吓唬我?! 以为这样,我就会害怕了吗? “我确定!” “如果搜不出来,就判我流氓罪好了!” 他说。 打林阳进门,他就守在门外,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何雨水就在里面。 都“瓮中捉鳖”了,他害怕什么? 林阳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刘海中一把推开林阳。 “来,让我找找看,何雨水在哪儿呢?” 他兴奋的搓着双手。 “是在床底下吗?” 他撅着屁股,看向床底。 “没有!” “那看来……” 刘海中环顾四周。 “是在柜子里了!” 何雨水面无人色。 “唰!” 刘海中用力拉开柜门。 第190章 作死的刘海中,诬告反坐 何雨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会害了林阳! “一!” 随着刘海中报数结束。 “砰!” 外面果不其然,响起了砸门声。 何雨水慌急了,越慌越出错,简单几个扣子,竟然都扣错了。 而她也不得解开,转身就往外走。 她竟然不顾自己衣衫不整,也要出门为林阳澄清。 “别去!” 不紧不慢穿衣服的林阳一把拽住何雨水。 他轻轻的将何雨水散落的长发别在耳后,亲昵的说。 “我可不想你现在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何雨水整理衣服。 “砰!砰!” 外面的撞门声一声比一声激烈。 慌乱的何雨水发现林阳竟然一点都不慌! 而看着林阳临危不乱,何雨水那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竟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刘海中!” “你干什么?!” “你疯了吗?” 外面响起了二大妈的声音。 显然,她来阻止刘海中了。 然而。 “砰!砰!砰!” 刘海中根本不理她,甚至撞门撞得更狠了。 “我们怎么办?” 何雨水下意识的问林阳。 “你相信我吗?” 林阳不答反问。 何雨水想也不想,重重的点了点头。 林阳本事,她是知道了。 四合院里,从易中海到聋老太太,多少人多少次想要害他,最后都折戟沉沙。 这次,也不例外! “好,你先躲到柜子里去。” 林阳说。 这次,也不例外! 不例外! 不例外! 何雨水的脑子里回响起自己信誓旦旦的声音。 躲柜子里?! 林阳的好主意就是躲柜子里?! 这算什么主意? 等那些人闯进来,不一下子就把她抓出来了吗? 躲柜子里有什么用?! 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阳竟然会出这种没脑子的馊主意?! 林阳转到何雨水身后,推着她向衣柜走去。 “林……” 何雨水想说什么。 “嘘!” 林阳示意她噤声。 “相信我!” 就这三个字,何雨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真的躲进了柜子里。 与此同时。 “刘海中!” 二大妈飞奔上前,试图拉住刘海中。 刘光天能有今天,都是靠林阳,她可不想得罪林阳! 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刘海中又生得肥硕有力。 刘海中用力一推, “啊!” 二大妈像个陀螺一样,转了好几圈,整个人晕头转向的踉跄着向一旁栽过去。 杀红眼的刘海中视而不见。 幸好,刘光天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自己的母亲。 “父亲!” 刘光天咬牙。 二大妈头晕眼花,扶着儿子,才勉强站稳。 她看着疯魔的刘海中,全身的气血都冷了。 “刘海中,为了一个秦淮茹,你竟然……” 二大妈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刘海中充耳不闻,只用力撞门。 林家这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般以他的力气,这门早该撞开了,林家的门却纹丝不动! 刘海中又急又气,跟门较上劲了。 看热闹的人们,诡异的都沉默着,静静的看着刘海中。 “同志,打听一下。” 小张警官来到看热闹的人旁边,低声道。 林昭队长高升。 他成为联防队新任队长。 “何雨水同志,今年多大了?” 他问。 “十七!” 女人回答。 张队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接到报案,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火急火燎赶来,没想到…… 说实话,知道事涉林阳,他真的有点头皮发麻。 不说别的,林阳也算高级人才,有功于社会,折在生活作风上,有点可惜! 他消极怠工,刘海中却是积极得不得了。 这不,他还没动作呢,刘海中就又是喊又是撞的。 好在何雨水已经十七了。 普通人可能不懂,他却是知道的。 法律规定十八岁成年,但十六岁以上就是达到完全刑事责任年龄,以自己劳动收入为主要来源的,也被视为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这也是那些早婚的人,不被追究责任的法律依据。 根据这位何雨水同志的家庭情况来看,只要她自愿的,林阳的问题就不大。 “不对!” 有人反驳。 张队长刚放下来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 “雨水十八了!” “咱们刚过了年,雨水又长了一岁!” 张队长悬着的心再次放下。 太好了! “那是虚岁!” “雨水还没过十八岁生日呢!” 又有人反驳。 张队长的一颗心再次提起来。 好! 也算有可操作的空间! 张队长安慰自己。 …… “砰!” 林家大门被撞开。 刘海中用力过猛,面前没了阻挡,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前俯冲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二大爷,年早过完了,您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林阳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刘海中。 张队长带着队员进门,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林阳端坐在上首,刘海中正跪在他对面。 刘海中双膝砸在地上,正疼得他龇牙咧嘴,就听到林阳的风凉话。 一抬头,就看到林阳坐在自己面前。 这场面,活像他跪拜林阳似的。 刘海中一下子就急了,挣扎想爬起来,结果,腿一软,又重重的跪倒在地。 “噗!” 林阳“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您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 他嘴里这么说着,人却纹丝不动的坐着。 刘海中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狼狈爬起来。 “小畜生!” “你在这装什么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雨水在房间里搞什么鬼!” “何雨水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望。 “躲起来了?” 刘海中桀桀怪笑,面容扭曲,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作“小人得志”。 “何雨水,出来!” “躲你是躲不过去的!” “林家不就这屁大点的地方吗?你能躲到哪儿去?” “等我去抓你出来,就难看了哦!” 他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看林阳,一心期待看到林阳紧张、慌乱的样子。 昏暗的衣柜里,何雨水紧张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全身直冒冷汗,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似的。 “砰!” 林阳拍案而起。 “刘海中,你什么意思?!” “不要以为你是二大爷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看我不顺眼,编排我没关系!” “雨水只是个小姑娘,你不要红口白牙污蔑她的清白!” 刘海中看着“外强中干”,眼神止不住慌乱的林阳,心中得意极了。 “清白?” “污蔑?” 他冷笑连连。 “是不是污蔑,搜一搜就知道了!” 说着,他就要往卧室冲。 “站住!” 林阳“连忙”拦上去。 “你说搜就搜?” “凭什么?!” “你有搜查令吗?” 林阳质问。 刘海中怔了一下。 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还知道搜查令! 平常人看到这架势,早吓傻了,哪像林阳,还敢阻拦? 不过,他越是拦就证明他越心虚! “怎么,你心虚了?” 刘海中反问。 林阳噎住,脸上涨得通红。 “这和心不心虚没关系!” “是吗,那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再问。 林阳被“逼”得梗住。 “你要是搜不出来怎么办?” “你要是搜不出来,这就是污蔑,是恶意陷害!” “知道什么叫诬告反坐吗?” “你告我耍流氓,引诱未成年少女,如果搜不出来,你就要被按‘耍流氓,引诱未成年少女’判刑!” “你确定要搜吗?”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林阳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刘海中。 剧烈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 刘海中轻蔑一笑。 吓唬我?! 以为这样,我就会害怕了吗? “我确定!” “如果搜不出来,就判我流氓罪好了!” 他说。 打林阳进门,他就守在门外,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何雨水就在里面。 都“瓮中捉鳖”了,他害怕什么? 林阳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刘海中一把推开林阳。 “来,让我找找看,何雨水在哪儿呢?” 他兴奋的搓着双手。 “是在床底下吗?” 他撅着屁股,看向床底。 “没有!” “那看来……” 刘海中环顾四周。 “是在柜子里了!” 何雨水面无人色。 “唰!” 刘海中用力拉开柜门。 第191章 作死的刘海中,罪上加罪! “没……没人?” 刘海中有些意外。 是了,林阳的脑子,也不可能让人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一定是藏在别的地方了!” “砰”一声,刘海中重重的将柜门关上。 他四下张望着。 转身向别处找去了。 和刘海中面对面,裙身僵直的何雨水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她就在刘海中面前,刘海中却好像瞎了一样,完全看不到她!!! 怎么会这样?! 何雨水懵了。 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喘气的声音太大,被刘海中听到。 正如刘海中所说。 林家就那么点大,能藏一个人的地方,属实不多!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 怎么会没有?! 刘海中懵了。 他明明亲自看着林阳和何雨水的,何雨水怎么会凭空消失?! 不可能! 刘海中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横冲直撞的翻找何雨水。 就连饭锅,他都打开看了。 好像哪里能藏得下人似的。 林阳嗤笑一下。 “你找到了吗?” 他语气冰冷得冻人。 我给过你机会的,你自己找死,神仙都救不了你! 然后。 他再不看刘海中一眼,转而看向一旁的联防队队长。 “警察同志,我要求治刘海中诬告反坐之罪!!!” 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队长全程冷眼旁观,心里已经有数了。 他点了点头。 “刘海中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说。 刘海中面上一白,顿时急眼了。 “何雨水就在这里!” “我亲眼看到……” 话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了。 “我知道了!” “她跑了!!!” 刘海中恍然大悟。 林阳冷笑连连。 “跑了?!” “你还真是张嘴就来啊!” “来来来!你告诉我,她怎么跑的?往哪 跑了?” 刘海中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林阳和何雨水在屋里,那是他一直盯着的。 万万不可能出错!!! 唯一的可能出问题的,就是他喊起来以后,何雨水“跳窗逃跑”。 而为了防止这一点,他一开始就请联防办的人守在林家几个窗口下面。 刘海中看着联防办的这些人。 这些人,一开始就有消极怠工的嫌疑! 后来,搜找何雨水,明明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他们却一动也不动,只看着他忙活。 为什么?! 还不是看林阳有本事,认识大领导,想要拍他的马屁,怕得罪了林阳! “是你们!” “你们为了讨好林阳,放何雨水从窗户跑了!” 刘海中指着联防队众人说。 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 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阳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很好!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从现在开始,你死定了! 联防队所有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这是什么级别的指控? 这是公然诬陷他们徇私舞弊!!! 这种风言风语,一旦传出去,他们工作不保不说,人品都会受到质疑! 这可是丢工作,丢饭碗的大事! “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们是警察!” 张队长的脸黑得难看。 “他就是这样的人,没影儿的事,张口就来!” 林阳见缝插针,认真的在里面煽妖风点鬼火。 “你!” 刘海中看着公然污蔑他的林阳,恨得牙痒痒。 “你说的是你自己!” 他说。 张口就来的,明明就是他林阳。 “还不承认?” 林阳继续刺激刘海中。 “二大妈,您说二大爷是不是信口雌黄惯了?” “没错!” 二大妈毫不犹豫,看都没看刘海中一眼,断然附和。 刘海中看着二大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结发妻子,竟然帮林阳! 林阳得意的笑了。 老东西,你还不知道自己有多遭人恨? “光天,你说呢?” 他又问刘光天。 “作为儿子,我本来不该这么说……” 刘光天看向自己的父亲。 “但是!” “为了大家的安全,也为了我自己的良心,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父亲诬陷别人了!” “他就是一个满口谎言的谎话精!” “他的话不能相信!” 他斩钉截铁的说。 “逆……逆子!!!” 刘海中大受打击,整个人摇摇欲坠。 然而。 这些还不够! “大家说呢?” 林阳又问在场的其他人。 形势如今已经明了,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四合院的人都不是傻子,随即连连附和。 “没错!” “二大爷脑子好像有问题,整天胡说八道!” “对对对!” “他说的话,我们从来都不信!” “……” 一时间,众口铄金。 刘海中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胡说八道!” “有毛病!” “不信!” “从来不信!” 众人的声音在他的四周的不断的回响,晃得他眼花缭乱。 张队长见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很好! “麻烦大家派几个人,跟我到联防办做个笔录!” 有了这些的证词,至少能证明他们的清白! 至于刘海中! “带走!” 一个信口污蔑,差点害了他的人,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不仅是张队长,联防队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 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坐实刘海中的诬告反坐之罪,让他知道,污蔑警察是什么下场!!! “放开我!你们联起手来害我!” “我要见你们领导!” 刘海中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的喊。 联防队众人恨极了他,手上暗暗使劲。 “闭嘴!” “老实点!” 对付刘海中这样的人,他们有的是手段。 别看刘海中生得胖,在受过专业训练的青壮年面前就跟个小鸡仔一样,一下子就被拿捏了,瞬间动弹不得。 “疼……疼……” 刘海中痛得面目狰狞。 “老实点!” 联防队员再次发力。 刘海中登时“疼”得喊不出来了。 “啧啧啧!”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流氓罪,再加上,污蔑奉公守法的警察同志。” “十年……” “估计不够!” “二十年……” “也不好说!” “希望您能活着回来!” 林阳笑着对刘海中摆手。 “再见!” 刘海中瞬间面无人色。 第191章 作死的刘海中,罪上加罪! “没……没人?” 刘海中有些意外。 是了,林阳的脑子,也不可能让人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一定是藏在别的地方了!” “砰”一声,刘海中重重的将柜门关上。 他四下张望着。 转身向别处找去了。 和刘海中面对面,裙身僵直的何雨水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她就在刘海中面前,刘海中却好像瞎了一样,完全看不到她!!! 怎么会这样?! 何雨水懵了。 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喘气的声音太大,被刘海中听到。 正如刘海中所说。 林家就那么点大,能藏一个人的地方,属实不多!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 怎么会没有?! 刘海中懵了。 他明明亲自看着林阳和何雨水的,何雨水怎么会凭空消失?! 不可能! 刘海中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横冲直撞的翻找何雨水。 就连饭锅,他都打开看了。 好像哪里能藏得下人似的。 林阳嗤笑一下。 “你找到了吗?” 他语气冰冷得冻人。 我给过你机会的,你自己找死,神仙都救不了你! 然后。 他再不看刘海中一眼,转而看向一旁的联防队队长。 “警察同志,我要求治刘海中诬告反坐之罪!!!” 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队长全程冷眼旁观,心里已经有数了。 他点了点头。 “刘海中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说。 刘海中面上一白,顿时急眼了。 “何雨水就在这里!” “我亲眼看到……” 话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了。 “我知道了!” “她跑了!!!” 刘海中恍然大悟。 林阳冷笑连连。 “跑了?!” “你还真是张嘴就来啊!” “来来来!你告诉我,她怎么跑的?往哪 跑了?” 刘海中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林阳和何雨水在屋里,那是他一直盯着的。 万万不可能出错!!! 唯一的可能出问题的,就是他喊起来以后,何雨水“跳窗逃跑”。 而为了防止这一点,他一开始就请联防办的人守在林家几个窗口下面。 刘海中看着联防办的这些人。 这些人,一开始就有消极怠工的嫌疑! 后来,搜找何雨水,明明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他们却一动也不动,只看着他忙活。 为什么?! 还不是看林阳有本事,认识大领导,想要拍他的马屁,怕得罪了林阳! “是你们!” “你们为了讨好林阳,放何雨水从窗户跑了!” 刘海中指着联防队众人说。 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 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阳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很好!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从现在开始,你死定了! 联防队所有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这是什么级别的指控? 这是公然诬陷他们徇私舞弊!!! 这种风言风语,一旦传出去,他们工作不保不说,人品都会受到质疑! 这可是丢工作,丢饭碗的大事! “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们是警察!” 张队长的脸黑得难看。 “他就是这样的人,没影儿的事,张口就来!” 林阳见缝插针,认真的在里面煽妖风点鬼火。 “你!” 刘海中看着公然污蔑他的林阳,恨得牙痒痒。 “你说的是你自己!” 他说。 张口就来的,明明就是他林阳。 “还不承认?” 林阳继续刺激刘海中。 “二大妈,您说二大爷是不是信口雌黄惯了?” “没错!” 二大妈毫不犹豫,看都没看刘海中一眼,断然附和。 刘海中看着二大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结发妻子,竟然帮林阳! 林阳得意的笑了。 老东西,你还不知道自己有多遭人恨? “光天,你说呢?” 他又问刘光天。 “作为儿子,我本来不该这么说……” 刘光天看向自己的父亲。 “但是!” “为了大家的安全,也为了我自己的良心,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父亲诬陷别人了!” “他就是一个满口谎言的谎话精!” “他的话不能相信!” 他斩钉截铁的说。 “逆……逆子!!!” 刘海中大受打击,整个人摇摇欲坠。 然而。 这些还不够! “大家说呢?” 林阳又问在场的其他人。 形势如今已经明了,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四合院的人都不是傻子,随即连连附和。 “没错!” “二大爷脑子好像有问题,整天胡说八道!” “对对对!” “他说的话,我们从来都不信!” “……” 一时间,众口铄金。 刘海中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胡说八道!” “有毛病!” “不信!” “从来不信!” 众人的声音在他的四周的不断的回响,晃得他眼花缭乱。 张队长见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很好! “麻烦大家派几个人,跟我到联防办做个笔录!” 有了这些的证词,至少能证明他们的清白! 至于刘海中! “带走!” 一个信口污蔑,差点害了他的人,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不仅是张队长,联防队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 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坐实刘海中的诬告反坐之罪,让他知道,污蔑警察是什么下场!!! “放开我!你们联起手来害我!” “我要见你们领导!” 刘海中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的喊。 联防队众人恨极了他,手上暗暗使劲。 “闭嘴!” “老实点!” 对付刘海中这样的人,他们有的是手段。 别看刘海中生得胖,在受过专业训练的青壮年面前就跟个小鸡仔一样,一下子就被拿捏了,瞬间动弹不得。 “疼……疼……” 刘海中痛得面目狰狞。 “老实点!” 联防队员再次发力。 刘海中登时“疼”得喊不出来了。 “啧啧啧!”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流氓罪,再加上,污蔑奉公守法的警察同志。” “十年……” “估计不够!” “二十年……” “也不好说!” “希望您能活着回来!” 林阳笑着对刘海中摆手。 “再见!” 刘海中瞬间面无人色。 第192章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不……不可能!” 二十年? 怎么可能会那么严重? 他只是告林阳…… “不可能?” 面沉如水的张队长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 “对!” “照你这样胡乱攀咬,二十年肯定不够!” “你大概是想学你们院里的聋老太太,非要吃了花生米才老实!!!” “轰!” 刘海中五雷轰顶一般,整个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要不是有联防队同志拉着他,他当场便要像面条一样瘫在地上。 林阳说的话,他还不怎么信,警察说得话,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呵!” 林阳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 押着刘海中的两位联防队队员拖着蔫了的刘海中,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 “老实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 对每一个“犯罪分子”,他们都这么说,并不是指点刘海中。 可是,这话听在刘海中耳朵里,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浑身一震。 “……” 他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他死狗一样被两位联防队同志一左一右的架着拖走。 “林哥……” 刘光天看着林阳,欲言又止。 林阳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以做安慰。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让我也静一静!” 林阳说得云淡风轻,四合院众人一个个却是大气都不敢喘。 乖乖! 林阳刚刚可是又当着他们的面,把一个人送进了监狱! 想起聋老太太的结局,众人又想起了被林阳支配的恐惧。 于是,一个个也不敢多说什么,火烧屁股似的,火速散去。 “咣当!” 林阳反手将自家房门关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衣柜前。 “雨水。” 林阳打开柜门,一片漆黑中涌入一束光亮。 蜷缩在逼仄柜角的何雨水一抬头,就看到林阳站在光明中,眼睑低垂,弯腰,伸出一只手,心疼的看着她。 何雨水鼻子一酸。 “林哥!” 她手脚并用,扑进林阳的怀里。 她太害怕了! 抱着林阳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林阳心疼的回抱住何雨水。 他能想象何雨水和刘海中面对面的恐惧! 他也看到何雨水当时难看的脸色,看到她害怕得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漏出一丁点声音,惊慌失措的样子,着实可怜。 可是,他不能说…… 其实,他早就命令系统单独给何雨水开了一个空间。 在另一个空间的何雨水能看到、听到刘海中,但是刘海中是完全看不到、也听不到她的。 身负系统这种事,林阳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即便何雨水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他也不会告诉她! 所以,只能委屈她了! “别怕!” 林阳轻轻拍着何雨水的后背,温声安抚她。 “对不起,对不起……” 何雨水紧紧的抱着林阳,哭得梨花带雨。 “都是我太任性了,我差点……” 何雨水哽咽。 “差点害了你!” 哪怕危机已经过去了,想到这里,何雨水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她一心只想着林阳,完全都没想这种事情被捅出去,对她自己会造成什么影响。 林阳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这个傻姑娘! 他用力的抱紧了何雨水,这一刻,他是真的很心疼。 “别这么说的。” 林阳将惊弓之鸟一般的何雨水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看着眼眶泛红,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他怜爱的吻上她的唇。 原本又慌又怕的何雨水很快沉浸在林阳的吻里。 这一刻,没有什么比和林阳肌肤相亲更能让她获得安全感了。 果然。 出了一身汗后,何雨水平静的伏在林阳的胸口,仿佛一只餍足的猫儿。 “现在不怕了?” 林阳眉眼弯弯弯,笑嘻嘻的问。 何雨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因为,这话林阳不是第一次问了。 都不需要她说“怕”,只要她迟疑一下,林阳就会身体力行的安慰她,让她忘记害怕。 然后。 “现在不怕了?” 他再次问她。 何雨水娇嗔的捶了捶林阳的胸口。 林阳不怀好意的闷笑。 说实话,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事儿了。 不过…… 他垂眸看着何雨水。 小姑娘是第一次,看她疼,他也不忍心。 眼看着林阳眸色渐深,有经验的何雨水一个激灵。 还来? “唉!我跟二大……刘海中都面对面了,怎么他好像看不到我一样呢?” 何雨水连忙抛出问题,转移林阳的视线。 对叫了十几年的二大爷,她不愿意再尊称他为“二大爷”,而是咬牙切齿的直呼其名。 关于这一点,林阳自然是早有准备。 “听说过催眠吗?” 林阳问。 何雨水顿时两眼放光,直接坐了起来。 “我知道催眠!我在书上看到过!” “这是一种来自西方的医术,说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行为,我一直以为那是骗人的!” “难道竟然是真的吗?!” 林阳微笑。 你听说过,那就更方便了。 “世人多以为催眠是西方世界的产物,实际上,两千多年前咱们中医就有催眠术。” “只是那个时候叫祝由术,也不叫中医,叫巫医!”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阳。 说真的,直到这一刻,她也没办法相信世界上有那么神奇的东西。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这一刻,她对林阳的崇拜到达了极致。 “林哥,你太厉害了!!!” 何雨水星星眼。 …… 在林阳和何雨水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时候。 刘海中正坐在冰冷的审讯室。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劝你老实交代!” 警察同志几句话,刘海中就全交代了。 “你确定,你真的听到林阳和何雨水在房间里行苟且之事了吗?” 警察同志一脸严肃的问。 原本十分确定的刘海中一下子就不敢嘴硬了。 如果他说他确定,事情就回到了原点。 既然他确定,那何雨水为什么不在? 被警察放了吗? 当然不能这么说! “说!” 警察同志大声喝道。 “可能……可能是我听错了?” 刘海中犹犹豫豫的说。 “所以,是你幻听了?林阳和何雨水并没有越轨!” 警察同志追问。 幻……幻听? 顾名思义,刘海中连连点头。 “对!是我幻听了!” 很好! 负责审讯的两位警察同志互相对视一眼。 结束了。 做完笔录,两名警察同志相继起身准备离开。 “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向林阳道歉!” “求求你们饶过我这一次!” “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 警察同志们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刘海中天真的以为自己积极认错,向林阳道歉,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不知道正是自己这一愚蠢行为,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192章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不……不可能!” 二十年? 怎么可能会那么严重? 他只是告林阳…… “不可能?” 面沉如水的张队长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 “对!” “照你这样胡乱攀咬,二十年肯定不够!” “你大概是想学你们院里的聋老太太,非要吃了花生米才老实!!!” “轰!” 刘海中五雷轰顶一般,整个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要不是有联防队同志拉着他,他当场便要像面条一样瘫在地上。 林阳说的话,他还不怎么信,警察说得话,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呵!” 林阳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 押着刘海中的两位联防队队员拖着蔫了的刘海中,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 “老实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 对每一个“犯罪分子”,他们都这么说,并不是指点刘海中。 可是,这话听在刘海中耳朵里,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浑身一震。 “……” 他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他死狗一样被两位联防队同志一左一右的架着拖走。 “林哥……” 刘光天看着林阳,欲言又止。 林阳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以做安慰。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让我也静一静!” 林阳说得云淡风轻,四合院众人一个个却是大气都不敢喘。 乖乖! 林阳刚刚可是又当着他们的面,把一个人送进了监狱! 想起聋老太太的结局,众人又想起了被林阳支配的恐惧。 于是,一个个也不敢多说什么,火烧屁股似的,火速散去。 “咣当!” 林阳反手将自家房门关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衣柜前。 “雨水。” 林阳打开柜门,一片漆黑中涌入一束光亮。 蜷缩在逼仄柜角的何雨水一抬头,就看到林阳站在光明中,眼睑低垂,弯腰,伸出一只手,心疼的看着她。 何雨水鼻子一酸。 “林哥!” 她手脚并用,扑进林阳的怀里。 她太害怕了! 抱着林阳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林阳心疼的回抱住何雨水。 他能想象何雨水和刘海中面对面的恐惧! 他也看到何雨水当时难看的脸色,看到她害怕得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漏出一丁点声音,惊慌失措的样子,着实可怜。 可是,他不能说…… 其实,他早就命令系统单独给何雨水开了一个空间。 在另一个空间的何雨水能看到、听到刘海中,但是刘海中是完全看不到、也听不到她的。 身负系统这种事,林阳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即便何雨水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他也不会告诉她! 所以,只能委屈她了! “别怕!” 林阳轻轻拍着何雨水的后背,温声安抚她。 “对不起,对不起……” 何雨水紧紧的抱着林阳,哭得梨花带雨。 “都是我太任性了,我差点……” 何雨水哽咽。 “差点害了你!” 哪怕危机已经过去了,想到这里,何雨水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她一心只想着林阳,完全都没想这种事情被捅出去,对她自己会造成什么影响。 林阳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这个傻姑娘! 他用力的抱紧了何雨水,这一刻,他是真的很心疼。 “别这么说的。” 林阳将惊弓之鸟一般的何雨水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看着眼眶泛红,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他怜爱的吻上她的唇。 原本又慌又怕的何雨水很快沉浸在林阳的吻里。 这一刻,没有什么比和林阳肌肤相亲更能让她获得安全感了。 果然。 出了一身汗后,何雨水平静的伏在林阳的胸口,仿佛一只餍足的猫儿。 “现在不怕了?” 林阳眉眼弯弯弯,笑嘻嘻的问。 何雨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因为,这话林阳不是第一次问了。 都不需要她说“怕”,只要她迟疑一下,林阳就会身体力行的安慰她,让她忘记害怕。 然后。 “现在不怕了?” 他再次问她。 何雨水娇嗔的捶了捶林阳的胸口。 林阳不怀好意的闷笑。 说实话,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事儿了。 不过…… 他垂眸看着何雨水。 小姑娘是第一次,看她疼,他也不忍心。 眼看着林阳眸色渐深,有经验的何雨水一个激灵。 还来? “唉!我跟二大……刘海中都面对面了,怎么他好像看不到我一样呢?” 何雨水连忙抛出问题,转移林阳的视线。 对叫了十几年的二大爷,她不愿意再尊称他为“二大爷”,而是咬牙切齿的直呼其名。 关于这一点,林阳自然是早有准备。 “听说过催眠吗?” 林阳问。 何雨水顿时两眼放光,直接坐了起来。 “我知道催眠!我在书上看到过!” “这是一种来自西方的医术,说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行为,我一直以为那是骗人的!” “难道竟然是真的吗?!” 林阳微笑。 你听说过,那就更方便了。 “世人多以为催眠是西方世界的产物,实际上,两千多年前咱们中医就有催眠术。” “只是那个时候叫祝由术,也不叫中医,叫巫医!”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阳。 说真的,直到这一刻,她也没办法相信世界上有那么神奇的东西。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这一刻,她对林阳的崇拜到达了极致。 “林哥,你太厉害了!!!” 何雨水星星眼。 …… 在林阳和何雨水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时候。 刘海中正坐在冰冷的审讯室。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劝你老实交代!” 警察同志几句话,刘海中就全交代了。 “你确定,你真的听到林阳和何雨水在房间里行苟且之事了吗?” 警察同志一脸严肃的问。 原本十分确定的刘海中一下子就不敢嘴硬了。 如果他说他确定,事情就回到了原点。 既然他确定,那何雨水为什么不在? 被警察放了吗? 当然不能这么说! “说!” 警察同志大声喝道。 “可能……可能是我听错了?” 刘海中犹犹豫豫的说。 “所以,是你幻听了?林阳和何雨水并没有越轨!” 警察同志追问。 幻……幻听? 顾名思义,刘海中连连点头。 “对!是我幻听了!” 很好! 负责审讯的两位警察同志互相对视一眼。 结束了。 做完笔录,两名警察同志相继起身准备离开。 “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向林阳道歉!” “求求你们饶过我这一次!” “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 警察同志们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刘海中天真的以为自己积极认错,向林阳道歉,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不知道正是自己这一愚蠢行为,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193章 死刑,是你应得的,也是你自己挣的! 说起来,这个案子十分的简单。 可是! 在领导们的眼中,就是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管事大爷,自身持身不正,觊觎年轻寡妇不说,还利用职务之便打击报复匡正他行为,帮助原配将一桩丑闻按下去的青年才俊。 这性质,可谓是十分恶劣! 尤其是,他们院里的一大爷刚刚因为自身作风问题出事,二大爷还为这点破事栽赃陷害院内普通住户! 简直是无法无天! 以小见大,其他四合院是不是也有这种管事大爷欺压普通住户的情况?! 这是什么? 这是阶级压迫啊!!! 查! 必须彻查!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由上而下的清查由此开始。 不查还好,一查就免不了一地鸡毛! 如此,领导脸上自然很不好看! 至于罪魁祸首刘海中? 必须要被当作一个典型树立起来,以儆效尤!!! 冗长的流程也不用走了,特事特办,直接递交法院审判。 检方建议无期徒刑!!! 直到到了法庭,稀里糊涂的刘海中知道自己将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无期徒刑?!” 刘海中两眼通红,一下子就急了。 他身边的两位法警眼疾手快,立刻将情绪崩溃的刘海中摁住。 “放开我!” “你们骗我!” 刘海中仿佛濒死的鱼一般,剧烈的扑腾起来,一边扑腾一边喊。 那力气,出人意料的大,两个训练有素的法警竟然险些没能按住他。 高高在上的法官看着台下的这一出闹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咚咚咚!!!” 法官快速敲响了法槌。 “肃静!” “法庭之上,禁止喧哗!” 他严肃的呵斥。 然而。 刘海中却好像听不到一样,被两位法警摁得动弹不得,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 “你们联起手来骗我!!!” “你们骗我!” 刘海中惶恐极了。 无期徒刑! 这和死有什么区别?! 他本来年纪就大了,就被抓这半个月,已经是吃不好睡不好,又提心吊胆,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命都去了半条了,没想到竟然还不够! 竟然要判他无期徒刑?! 别说是他,就是年轻力壮的贾东旭,才进监狱多久,就把命丢了! 他进去,能活几天? 刘海中怕极了,整个人无限惶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我知道了,你们和林阳都是一伙的!” “你们哄骗我认罪,想叫我坐一辈子的牢!!!” “你们好歹毒的心肠!” 这种指控,太过严重,就连法官也不禁变了脸色。 “你的意思是说警方诱供?” 法官大人挥手示意法警将人放开,沉着脸问。 诱供? 这对刘海中来说也是新鲜词汇。 但是顾名思义,以他的水平,还是能做到的。 “没错!” “都是他们诱骗我招供的!” 重获“自由”的刘海中,看着台上的法官两眼放光,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疾呼。 “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法官连忙起身。 “同志,快快请起!” “现在是新社会,人人平等,不兴这些!” 他急切的说着,刘海中更觉得自己遇到了青天大老爷。 最终,他在法警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起身。 “警方如何诱供的,你且细细说来。” 职责所在,法官询问道。 “警方说,只要我老实交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能从轻处置,结果他们竟然是骗我的!!!” 刘海中振振有词。 法官大开眼界,瞠目结舌。 “无期徒刑,已经是从轻处置了!” 检方凉凉的说。 “呸!” “我看你们分明就是和林阳勾结!” 刘海中发散思维,张口就来。 检方无语,大大的白眼,直接翻到天花板上。 就凭他刘海中做的那些事情,检方本该建议死刑的! 正是充分考虑到他认罪态度良好,才改成建议无期徒刑的! 没想到,他竟然自己作死!!! 要知道,检方的建议只是建议,该如何量刑,还得法院判。 刘海中的罪行,性质非常恶劣! 即便他们检方建议无期,法院都可能秉承着杀鸡儆猴的态度判处死刑。 更何况,他如今这样闹? 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检方双手抱臂,静观其变。 “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法官此时面沉如水,神情严肃。 刘海中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认为自己很有理。 于是,他立刻将自己的“冤屈”尽数倾泻而出。 包括,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林阳和何雨水在房间里苟且,但警方来了之后,却找不到何雨水了。 之后,林阳和警方都恐吓他认罪,他脑子一抽,试图息事宁人。 如此种种,张口就来。 …… 而由于刘海中的当庭翻供,法院将案子发回重审。 乃至于,参与到刘海中抓捕、审讯的所有人员都被上级一一审查。 可以说,刘海中以一己之力,掀起了一场狂暴的台风。 被卷入台风的众人,一个个喊冤的同时,心中都恨死刘海中了。 好在,事实俱在。 忙乱了几天之后,在四合院众人众口一词的证言下,刘海中的“怀疑”,全部变成了他个人恶意揣测。 于是。 检方再次递交法院审核的时候,建议死刑! 刘海中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他还想喊冤,可这一次,同一位法官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法官严厉的喝斥警告他不得扰乱法庭。 最终,一锤定音。 死刑,立即执行! 刘海中顿时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 是真的屁滚尿流。 不是形容词。 而林阳和何雨水正坐在旁听席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活该!” 何雨水言简意赅,对刘海中一丝一毫的同情都没有。 林阳看着刘海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死刑,是你应得的,也是你自己挣的! 法警将刘海中拖出审判庭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从林阳和何雨水面前经过。 公然坐在一处的两人,心情甚好的对刘海中报以微笑,表情神同步,俨然一副金童玉女之相。 刘海中都没想到,自己的审判,妻子、儿子一个没来,反而是林阳和何雨水来了。 不仅如此,法场之上,二大妈和刘光天等人也不曾出现。 当然,刘海中也顾不得关心这个。 他痛哭流涕,惊惧恐慌,苦苦哀求。 “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我真的……” 不想死! 可惜,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脸冷漠,充耳不闻。 法场之上,更是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在“砰”得一声枪响之后,吓到失禁的刘海中以最不体面的方式结束了他的一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刘海中审讯、判刑的这段时间里,四合院里的生活还在继续。 只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193章 死刑,是你应得的,也是你自己挣的! 说起来,这个案子十分的简单。 可是! 在领导们的眼中,就是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管事大爷,自身持身不正,觊觎年轻寡妇不说,还利用职务之便打击报复匡正他行为,帮助原配将一桩丑闻按下去的青年才俊。 这性质,可谓是十分恶劣! 尤其是,他们院里的一大爷刚刚因为自身作风问题出事,二大爷还为这点破事栽赃陷害院内普通住户! 简直是无法无天! 以小见大,其他四合院是不是也有这种管事大爷欺压普通住户的情况?! 这是什么? 这是阶级压迫啊!!! 查! 必须彻查!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由上而下的清查由此开始。 不查还好,一查就免不了一地鸡毛! 如此,领导脸上自然很不好看! 至于罪魁祸首刘海中? 必须要被当作一个典型树立起来,以儆效尤!!! 冗长的流程也不用走了,特事特办,直接递交法院审判。 检方建议无期徒刑!!! 直到到了法庭,稀里糊涂的刘海中知道自己将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无期徒刑?!” 刘海中两眼通红,一下子就急了。 他身边的两位法警眼疾手快,立刻将情绪崩溃的刘海中摁住。 “放开我!” “你们骗我!” 刘海中仿佛濒死的鱼一般,剧烈的扑腾起来,一边扑腾一边喊。 那力气,出人意料的大,两个训练有素的法警竟然险些没能按住他。 高高在上的法官看着台下的这一出闹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咚咚咚!!!” 法官快速敲响了法槌。 “肃静!” “法庭之上,禁止喧哗!” 他严肃的呵斥。 然而。 刘海中却好像听不到一样,被两位法警摁得动弹不得,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 “你们联起手来骗我!!!” “你们骗我!” 刘海中惶恐极了。 无期徒刑! 这和死有什么区别?! 他本来年纪就大了,就被抓这半个月,已经是吃不好睡不好,又提心吊胆,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命都去了半条了,没想到竟然还不够! 竟然要判他无期徒刑?! 别说是他,就是年轻力壮的贾东旭,才进监狱多久,就把命丢了! 他进去,能活几天? 刘海中怕极了,整个人无限惶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我知道了,你们和林阳都是一伙的!” “你们哄骗我认罪,想叫我坐一辈子的牢!!!” “你们好歹毒的心肠!” 这种指控,太过严重,就连法官也不禁变了脸色。 “你的意思是说警方诱供?” 法官大人挥手示意法警将人放开,沉着脸问。 诱供? 这对刘海中来说也是新鲜词汇。 但是顾名思义,以他的水平,还是能做到的。 “没错!” “都是他们诱骗我招供的!” 重获“自由”的刘海中,看着台上的法官两眼放光,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疾呼。 “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法官连忙起身。 “同志,快快请起!” “现在是新社会,人人平等,不兴这些!” 他急切的说着,刘海中更觉得自己遇到了青天大老爷。 最终,他在法警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起身。 “警方如何诱供的,你且细细说来。” 职责所在,法官询问道。 “警方说,只要我老实交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能从轻处置,结果他们竟然是骗我的!!!” 刘海中振振有词。 法官大开眼界,瞠目结舌。 “无期徒刑,已经是从轻处置了!” 检方凉凉的说。 “呸!” “我看你们分明就是和林阳勾结!” 刘海中发散思维,张口就来。 检方无语,大大的白眼,直接翻到天花板上。 就凭他刘海中做的那些事情,检方本该建议死刑的! 正是充分考虑到他认罪态度良好,才改成建议无期徒刑的! 没想到,他竟然自己作死!!! 要知道,检方的建议只是建议,该如何量刑,还得法院判。 刘海中的罪行,性质非常恶劣! 即便他们检方建议无期,法院都可能秉承着杀鸡儆猴的态度判处死刑。 更何况,他如今这样闹? 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检方双手抱臂,静观其变。 “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法官此时面沉如水,神情严肃。 刘海中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认为自己很有理。 于是,他立刻将自己的“冤屈”尽数倾泻而出。 包括,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林阳和何雨水在房间里苟且,但警方来了之后,却找不到何雨水了。 之后,林阳和警方都恐吓他认罪,他脑子一抽,试图息事宁人。 如此种种,张口就来。 …… 而由于刘海中的当庭翻供,法院将案子发回重审。 乃至于,参与到刘海中抓捕、审讯的所有人员都被上级一一审查。 可以说,刘海中以一己之力,掀起了一场狂暴的台风。 被卷入台风的众人,一个个喊冤的同时,心中都恨死刘海中了。 好在,事实俱在。 忙乱了几天之后,在四合院众人众口一词的证言下,刘海中的“怀疑”,全部变成了他个人恶意揣测。 于是。 检方再次递交法院审核的时候,建议死刑! 刘海中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他还想喊冤,可这一次,同一位法官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法官严厉的喝斥警告他不得扰乱法庭。 最终,一锤定音。 死刑,立即执行! 刘海中顿时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 是真的屁滚尿流。 不是形容词。 而林阳和何雨水正坐在旁听席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活该!” 何雨水言简意赅,对刘海中一丝一毫的同情都没有。 林阳看着刘海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死刑,是你应得的,也是你自己挣的! 法警将刘海中拖出审判庭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从林阳和何雨水面前经过。 公然坐在一处的两人,心情甚好的对刘海中报以微笑,表情神同步,俨然一副金童玉女之相。 刘海中都没想到,自己的审判,妻子、儿子一个没来,反而是林阳和何雨水来了。 不仅如此,法场之上,二大妈和刘光天等人也不曾出现。 当然,刘海中也顾不得关心这个。 他痛哭流涕,惊惧恐慌,苦苦哀求。 “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我真的……” 不想死! 可惜,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脸冷漠,充耳不闻。 法场之上,更是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在“砰”得一声枪响之后,吓到失禁的刘海中以最不体面的方式结束了他的一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刘海中审讯、判刑的这段时间里,四合院里的生活还在继续。 只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194章 林阳的恐吓 “林兄弟,我们对不起你!” “这小畜生,竟然被刘海中的花言巧语哄骗,帮他报警,我……” 男人一只手揪着儿子的耳朵将人扯到林家,对着林家连珠炮似的说。 “爸,爸,疼……” 年轻的男孩龇牙咧嘴的喊疼。 似乎被男孩叫烦了,男人不仅手上用力,脸上的五官都用力。 男孩“嘶”一声,痛得说不出话来,两只手抓着父亲的手腕,疼得五官扭曲。 妈妈跟在父子俩身后,几次伸手,张嘴,却又不敢阻止也不敢说话,只能着急的在一旁跳脚抹眼泪。 “跪下!” 男人一脚将儿子踹得跪倒在地。 “林兄弟,我把小畜生带来,要打要杀随便你!” 男人义正词严。 已经十三四岁的男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爬到林阳面前,痛哭流涕:“林……林叔叔,我错了……” 林阳:…… 难为这孩子竟然能叫出这声叔叔! 果然不能小看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人啊! 就算是原剧中的背景板、路人甲,都有这样的脑子和心思! “林兄弟,你饶了……” 女人哽咽着想要求情。 男人大声喝斥女人。 “你闭嘴!” “那小畜生做出那样的事,我们怎么有脸求情?!” “以后就当没生过这个不孝子!” 女人痛苦掩面。 林阳知道这一家人都是在自己面前演戏。 不过,能让他们不得不做这一出戏,说明他在这个院里足够让这些人忌惮了。 这样很好! 不过,还不够! 他实在是怕极了林阳的报复。 一大爷、二大爷相继都栽了,唯一留下的三大爷一家,一直都是仰林阳鼻息而存在,偌大的四合院,谁还敢惹林阳? 知道自家小子为了一块钱帮刘海中报警,他吓得魂飞天外,生怕自己一家因此上了林阳的黑名单。 苦思冥想之下,熬得眼睛都红了,才想出这么一条苦肉计。 然后,就火急火燎的飞奔而来,生怕时间拖得久了,惹恼了林阳。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冷冷的问。 “苦肉计吗?” “以为我会吃这一套?” 被戳穿的小心思,男人的面上一白。 “我……” 男人吞吞吐吐。 “林兄弟,小江年纪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 女人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林叔叔,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不需要父母递眼色,男孩立刻抱着林阳的大腿哭求。 林阳抬起男孩的下巴。 “看着我的眼睛!” “现在知道害怕了?” 男孩吓得瑟瑟发抖。 他的父亲见林阳对孩子不依不饶,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怨恨。 “怕有什么用?” “就算我看你年纪小,放过你,刘海中会放过你吗?” 男孩一愣。 不止是他,他的爸爸妈妈也愣住了。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林阳为什么会这么说。 在他们看来,只要林阳不追究他们,他们就没事了,关刘海中什么事? “如果刘海中跟警方说,是你跟他说我和何雨水在房间里行不轨之事,他出于院里二大爷的责任帮你盯梢,才引出后面这一连串的事儿,你怎么解释?” 男孩直接傻眼。 “不是那样的,我没有!” 他大声否认。 “证据呢?” 林阳反问。 男孩急得脸红脖子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说。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看!” 林阳两手一摊,看向男孩的父母。 男人此刻脸色苍白。 女人更是面无人色,摇摇欲坠。 “警察是不会相信那种鬼话的!” “小江还只是个孩子!!!” 男人连忙说。 小江是他儿子的名字。 “要是他说小江是和我联起手来给他做局呢?” 林阳问。 “他说他无意间看到小江在我屋外偷听,出于管事大爷的责任上前询问。” “小江告诉他,我和何雨水正在房间里那什么,他作为二大爷能不管吗?” “于是,他也贴上去偷听。” “果然,他听到了我和何雨水的声音。” “作为二大爷,他该怎么办?” “总不能坐视不管?当然是报警啊!!!” “本来,他应该自己去的,可是,考虑到小孩子的身心健康,他决定让小江去报警,自己守在我家门口盯梢!” “所以,才有了之后所有的事情!” “为什么他会认定了我和何雨水在房间里?” “因为小孩子是不可能撒谎的!” “因为他听到了!” “那为什么冲进来之后找不到何雨水?” “因为他听到的声音本来就是假的,何雨水根本就没在我家,一切都是我和你们的儿子联起手做局陷害他!!!” “你们如何解释?” 男人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吓得浑身冒冷汗。 刘海中要真是这么说,他的儿子真的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不,别说是他家的傻儿子了,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心跳如雷。 女人更是直接瘫软在地上。 林阳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下暗笑。 这就慌了? 还早呢! 林阳又添了一把火。 “还有!” “小孩子为什么做这种事儿?” “这不合理!!!” “是不是爸爸妈妈指使的?” 男人从心底蹿起刻骨的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如此,连他们做父母的都要被连累了! 男人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会的!二大爷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没有理由!” 男人说。 同姓刘,在这个四合院里,他们算是和刘海中关系比较好的。 这也是刘海中选择刘江帮自己报警的原因。 男人不相信刘海中会这么害他! “你有没有听说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林阳反问。 “只有这样,他才能把自己摘出来,才能让自己逃过一劫,这个理由够不够?” “更不要说,他还能借此机会,让院里的人都看看和我关系好是什么下场,以此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至于你们是不是跟我关系好,是不是和我合作做局害他,谁关心呢?” 男人瞳孔地震。 他这一刻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此时,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恐惧发抖,哪里还敢有半分怨恨? 男人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林兄弟,求求你,救救我们!” 男人知道,林阳一定有自救的办法!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了,他们要是翻船,多少也会连累到林阳。 所以,他现在只能攥着林阳这根救命稻草。 “林兄弟,求你了,可怜可怜我们!” 女人也跟着跪了。 男孩更是抱住林阳的大腿哭求。 “林叔叔,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一家人都哭了起来。 一时间,热闹极了。 而四合院里,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热闹。 只是,在林阳看不到的地方,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偷听。 第194章 林阳的恐吓 “林兄弟,我们对不起你!” “这小畜生,竟然被刘海中的花言巧语哄骗,帮他报警,我……” 男人一只手揪着儿子的耳朵将人扯到林家,对着林家连珠炮似的说。 “爸,爸,疼……” 年轻的男孩龇牙咧嘴的喊疼。 似乎被男孩叫烦了,男人不仅手上用力,脸上的五官都用力。 男孩“嘶”一声,痛得说不出话来,两只手抓着父亲的手腕,疼得五官扭曲。 妈妈跟在父子俩身后,几次伸手,张嘴,却又不敢阻止也不敢说话,只能着急的在一旁跳脚抹眼泪。 “跪下!” 男人一脚将儿子踹得跪倒在地。 “林兄弟,我把小畜生带来,要打要杀随便你!” 男人义正词严。 已经十三四岁的男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爬到林阳面前,痛哭流涕:“林……林叔叔,我错了……” 林阳:…… 难为这孩子竟然能叫出这声叔叔! 果然不能小看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人啊! 就算是原剧中的背景板、路人甲,都有这样的脑子和心思! “林兄弟,你饶了……” 女人哽咽着想要求情。 男人大声喝斥女人。 “你闭嘴!” “那小畜生做出那样的事,我们怎么有脸求情?!” “以后就当没生过这个不孝子!” 女人痛苦掩面。 林阳知道这一家人都是在自己面前演戏。 不过,能让他们不得不做这一出戏,说明他在这个院里足够让这些人忌惮了。 这样很好! 不过,还不够! 他实在是怕极了林阳的报复。 一大爷、二大爷相继都栽了,唯一留下的三大爷一家,一直都是仰林阳鼻息而存在,偌大的四合院,谁还敢惹林阳? 知道自家小子为了一块钱帮刘海中报警,他吓得魂飞天外,生怕自己一家因此上了林阳的黑名单。 苦思冥想之下,熬得眼睛都红了,才想出这么一条苦肉计。 然后,就火急火燎的飞奔而来,生怕时间拖得久了,惹恼了林阳。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冷冷的问。 “苦肉计吗?” “以为我会吃这一套?” 被戳穿的小心思,男人的面上一白。 “我……” 男人吞吞吐吐。 “林兄弟,小江年纪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 女人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林叔叔,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不需要父母递眼色,男孩立刻抱着林阳的大腿哭求。 林阳抬起男孩的下巴。 “看着我的眼睛!” “现在知道害怕了?” 男孩吓得瑟瑟发抖。 他的父亲见林阳对孩子不依不饶,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怨恨。 “怕有什么用?” “就算我看你年纪小,放过你,刘海中会放过你吗?” 男孩一愣。 不止是他,他的爸爸妈妈也愣住了。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林阳为什么会这么说。 在他们看来,只要林阳不追究他们,他们就没事了,关刘海中什么事? “如果刘海中跟警方说,是你跟他说我和何雨水在房间里行不轨之事,他出于院里二大爷的责任帮你盯梢,才引出后面这一连串的事儿,你怎么解释?” 男孩直接傻眼。 “不是那样的,我没有!” 他大声否认。 “证据呢?” 林阳反问。 男孩急得脸红脖子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说。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看!” 林阳两手一摊,看向男孩的父母。 男人此刻脸色苍白。 女人更是面无人色,摇摇欲坠。 “警察是不会相信那种鬼话的!” “小江还只是个孩子!!!” 男人连忙说。 小江是他儿子的名字。 “要是他说小江是和我联起手来给他做局呢?” 林阳问。 “他说他无意间看到小江在我屋外偷听,出于管事大爷的责任上前询问。” “小江告诉他,我和何雨水正在房间里那什么,他作为二大爷能不管吗?” “于是,他也贴上去偷听。” “果然,他听到了我和何雨水的声音。” “作为二大爷,他该怎么办?” “总不能坐视不管?当然是报警啊!!!” “本来,他应该自己去的,可是,考虑到小孩子的身心健康,他决定让小江去报警,自己守在我家门口盯梢!” “所以,才有了之后所有的事情!” “为什么他会认定了我和何雨水在房间里?” “因为小孩子是不可能撒谎的!” “因为他听到了!” “那为什么冲进来之后找不到何雨水?” “因为他听到的声音本来就是假的,何雨水根本就没在我家,一切都是我和你们的儿子联起手做局陷害他!!!” “你们如何解释?” 男人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吓得浑身冒冷汗。 刘海中要真是这么说,他的儿子真的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不,别说是他家的傻儿子了,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心跳如雷。 女人更是直接瘫软在地上。 林阳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下暗笑。 这就慌了? 还早呢! 林阳又添了一把火。 “还有!” “小孩子为什么做这种事儿?” “这不合理!!!” “是不是爸爸妈妈指使的?” 男人从心底蹿起刻骨的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如此,连他们做父母的都要被连累了! 男人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会的!二大爷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没有理由!” 男人说。 同姓刘,在这个四合院里,他们算是和刘海中关系比较好的。 这也是刘海中选择刘江帮自己报警的原因。 男人不相信刘海中会这么害他! “你有没有听说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林阳反问。 “只有这样,他才能把自己摘出来,才能让自己逃过一劫,这个理由够不够?” “更不要说,他还能借此机会,让院里的人都看看和我关系好是什么下场,以此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至于你们是不是跟我关系好,是不是和我合作做局害他,谁关心呢?” 男人瞳孔地震。 他这一刻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此时,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恐惧发抖,哪里还敢有半分怨恨? 男人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林兄弟,求求你,救救我们!” 男人知道,林阳一定有自救的办法!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了,他们要是翻船,多少也会连累到林阳。 所以,他现在只能攥着林阳这根救命稻草。 “林兄弟,求你了,可怜可怜我们!” 女人也跟着跪了。 男孩更是抱住林阳的大腿哭求。 “林叔叔,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一家人都哭了起来。 一时间,热闹极了。 而四合院里,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热闹。 只是,在林阳看不到的地方,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偷听。 第195章 四合院众人都老实了 林阳冷眼看着这一家人,一言不发。 在林阳的冷肃的眼神下,刘家三口哭求声音越来越小。 想起林阳对付敌人的手段,他们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起来,目光渐渐被恐惧弥漫。 最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满目绝望。 “想要我帮你们,也不是不行。” 林阳淡淡说。 绝境之中,突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家人齐刷刷抬头看着林阳。 震惊与欣喜如云破天开一般,射出出耀眼的光。 “真……真的?您真的……” 男人神情激动,声音颤抖。 林阳一抬手,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一家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林阳微微垂眸,面无表情的说。 “本来,今天刘海中做局要害的就是我。” “只可惜,他那点心思瞒不了我。” “所以,我将计就计,故意做出假象,请君入瓮,让他自食恶果。” “你们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但是。” “没有下一次。” 林阳的声音很轻,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但是,这种威胁,已经足够刘家一家战栗发抖。 “您放心,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男人做出发誓的动作。 “我们保证!” “我也保证!” 瑟瑟发抖的母子二人也连忙发誓。 “不止是你们!” “我说的是这院里的所有人!” 林阳扬声道。 “第一次,我不予计较!” “若是再有这等背刺之事发生,不管对方是老是小,是哭是求,都不要妄想我会饶过!” 院子里没人,但是看不到的地方藏着多少双眼睛和耳朵,林阳很清楚。 他说这么多。 一是为了敲打四合院里的人。 二是为了借刘家人的嘴说出刘海中之所以咬定何雨水就在他家,是被他设圈套骗了,以免一些恶意揣测,风言风语伤害到何雨水。 当然,第二条更重要。 毕竟何雨水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嘛,他不心疼谁心疼? 至于刘海中? 说实话,以他的脑子,和他之前“慌不择路”的表现,未必能玩这么高端! 林阳主要就是吓唬刘家以及院里可能蠢蠢欲动的人! “行了,你们回去!” “刘海中判决之前,不要和其他人说任何话!” “剩下的,我来解决!” 二大妈还在院里呢,林阳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保持神秘,让四合院里的人们抓心挠肝的急一急,在猜测和脑补中,让他们保持恐惧,效果会更好。 果不其然。 接下来的日子里,四合院里的人不敢在林阳面前造次,就在刘家一家人身边或单刀直入,或旁敲侧击。 “怎么回事?那天你们跟林阳发生什么事儿了?” 有人直接发问。 “你说二大爷平常挺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做那么蠢的事情呢?” “别的不说,雨水在不在林阳屋里,他都不确定就敢报警,还信誓旦旦愿意承担诬告反坐之罪?这也太奇怪了!” “他总不能失心疯了?” “难道何雨水在林阳家里?” “不对不对!那怎么没找到呢?” 有人各种迂回。 刘家人牢记林阳的警告,一个字也不敢提。 而他们提心吊胆,惊恐不已的态度,更是惹得四合院众人各种发散思维。 结果就是,他们越想越觉得害怕,越觉得林阳深不可测,不敢惹他。 后来。 因为刘海中,广大四合院中掀起查管事大爷是否滥用职权的风潮,更是让他们心惊不已。 根本不要说。 刘海中先是被检方建议无期徒刑,又大闹法庭被发回重审,最后被判处死刑。 刘家一家人的心像坐过山车一样,忽的起,忽的落,被折腾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到最后,劫后余生,刘海中被枪毙,他们才总算放下心来。 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刘海中之所以会被枪毙,是林阳在背后操作的。 他们哪里知道,林阳其实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刘海中自己拼了老命挣的! 至此,他们对林阳,除了恐惧,再不敢起任何一丁点的歪心思。 毕竟,四合院里这么点人,光枪毙的,就被林阳整进去两个,不,算上何大清,都三个了! 更不要说,那些进监狱的进监狱,进精神病院的进精神病院的人了。 四合院众人也是如此心态。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老实得不得了。 如果说什么人不一样的话,自然是二大妈。 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二大妈心里恨毒了刘海中,甚至多次痛骂他“活该”。 午夜梦回,还是会心惊,会睡不着。 尤其是想到以后没了刘海中丰厚的收入,而小儿子刘光福还没有结婚,更是心疼。 恰在此时,刘光天的厨师证书考了下来。 他在林阳的建议下,跳过初级厨师,直接考了中级厨师,等级认定为5级。 每个月工资,485元。 看着工资远远比不上他爹刘海中。 可他毕竟年轻啊,将来有的是升级的机会。 学厨不到一年,就有这样的本事,二大妈对自己儿子非常有信心! 而且,厨师不仅能拿厂里的工资,还能出去挣外快! 当初何雨柱一个等级认定为8级的初级厨师在院里都逍遥自在的不得了,更不要说自己儿子了! 二大妈打了鸡血一样,扬眉吐气,完全把自己入狱的丈夫抛在了脑后。 刘光天夫妇一边将当初二大妈以二人结婚为由头转移的钱财还给二大妈,让她留着养老,一边劝二大妈不要再想着丈夫了。 毕竟,她的儿子是因为林阳才有的现在的一切。 他们不能得罪林阳,更不能忘本。 至于二大妈心中的那点情意。 “作为小辈,我们不该说,可您对公公有情意,公公对您有情意吗?” 刘光天媳妇说。 “他要是对您有情意,就不会为了秦淮茹那样的女人不自量力的去跟林阳做对了!” “他年轻的时候,怎么对您的,您不记得吗?” “要不是有妇联给您撑腰,他恐怕早就把您打死了!” “天天说什么棒打出孝子,他就是拿我们兄弟撒气呢!” “他但凡心里有我们兄弟,就不会和林阳做对了!” 刘光天一句句直接戳二大妈的心窝。 于是。 “罢了,丈夫虽亲,但到底亲不过儿子!” 二大妈说。 “给他收尸,让他入土为安……” “然后,多烧点纸钱,也算是尽到我为人妻的本分了!” 刘光天夫妇并刘光福纷纷点头认可。 因为不忍,二大妈甚至“不敢”旁听庭审,法场也没去。 只把人尸体领了,也打开看一眼,当天就低调下葬了。 再后来。 四合院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何雨水光明正大在林家进进出出,有说有笑,他们也不敢说,也不敢问,甚至看都不敢多看几眼。 一个个假装自己瞎了、聋了,也哑了。 也许是吊桥效应,也许是慕强心理,经此一事后,刘家人反而和林阳亲近起来。 尤其是刘江,跟在林阳身边,一口一个“林叔叔”,殷勤得不得了。 刘家人也终于敢为何雨水证明。 “林阳早就知道刘海中想要挖坑陷害他,故意跟何雨水一起演戏,引他上钩!” “可笑他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抓到了林阳的把柄,自投罗网!” 而这个,也恰好是一些“聪明的人”的揣测。 一切尘埃落定。 林阳终于抽出时间回轧钢厂坐诊。 “林哥!” 百无聊赖的娄晓娥一眼看到林阳,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向着林阳飞扑过来。 第195章 四合院众人都老实了 林阳冷眼看着这一家人,一言不发。 在林阳的冷肃的眼神下,刘家三口哭求声音越来越小。 想起林阳对付敌人的手段,他们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起来,目光渐渐被恐惧弥漫。 最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满目绝望。 “想要我帮你们,也不是不行。” 林阳淡淡说。 绝境之中,突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家人齐刷刷抬头看着林阳。 震惊与欣喜如云破天开一般,射出出耀眼的光。 “真……真的?您真的……” 男人神情激动,声音颤抖。 林阳一抬手,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一家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林阳微微垂眸,面无表情的说。 “本来,今天刘海中做局要害的就是我。” “只可惜,他那点心思瞒不了我。” “所以,我将计就计,故意做出假象,请君入瓮,让他自食恶果。” “你们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但是。” “没有下一次。” 林阳的声音很轻,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但是,这种威胁,已经足够刘家一家战栗发抖。 “您放心,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男人做出发誓的动作。 “我们保证!” “我也保证!” 瑟瑟发抖的母子二人也连忙发誓。 “不止是你们!” “我说的是这院里的所有人!” 林阳扬声道。 “第一次,我不予计较!” “若是再有这等背刺之事发生,不管对方是老是小,是哭是求,都不要妄想我会饶过!” 院子里没人,但是看不到的地方藏着多少双眼睛和耳朵,林阳很清楚。 他说这么多。 一是为了敲打四合院里的人。 二是为了借刘家人的嘴说出刘海中之所以咬定何雨水就在他家,是被他设圈套骗了,以免一些恶意揣测,风言风语伤害到何雨水。 当然,第二条更重要。 毕竟何雨水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嘛,他不心疼谁心疼? 至于刘海中? 说实话,以他的脑子,和他之前“慌不择路”的表现,未必能玩这么高端! 林阳主要就是吓唬刘家以及院里可能蠢蠢欲动的人! “行了,你们回去!” “刘海中判决之前,不要和其他人说任何话!” “剩下的,我来解决!” 二大妈还在院里呢,林阳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保持神秘,让四合院里的人们抓心挠肝的急一急,在猜测和脑补中,让他们保持恐惧,效果会更好。 果不其然。 接下来的日子里,四合院里的人不敢在林阳面前造次,就在刘家一家人身边或单刀直入,或旁敲侧击。 “怎么回事?那天你们跟林阳发生什么事儿了?” 有人直接发问。 “你说二大爷平常挺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做那么蠢的事情呢?” “别的不说,雨水在不在林阳屋里,他都不确定就敢报警,还信誓旦旦愿意承担诬告反坐之罪?这也太奇怪了!” “他总不能失心疯了?” “难道何雨水在林阳家里?” “不对不对!那怎么没找到呢?” 有人各种迂回。 刘家人牢记林阳的警告,一个字也不敢提。 而他们提心吊胆,惊恐不已的态度,更是惹得四合院众人各种发散思维。 结果就是,他们越想越觉得害怕,越觉得林阳深不可测,不敢惹他。 后来。 因为刘海中,广大四合院中掀起查管事大爷是否滥用职权的风潮,更是让他们心惊不已。 根本不要说。 刘海中先是被检方建议无期徒刑,又大闹法庭被发回重审,最后被判处死刑。 刘家一家人的心像坐过山车一样,忽的起,忽的落,被折腾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到最后,劫后余生,刘海中被枪毙,他们才总算放下心来。 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刘海中之所以会被枪毙,是林阳在背后操作的。 他们哪里知道,林阳其实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刘海中自己拼了老命挣的! 至此,他们对林阳,除了恐惧,再不敢起任何一丁点的歪心思。 毕竟,四合院里这么点人,光枪毙的,就被林阳整进去两个,不,算上何大清,都三个了! 更不要说,那些进监狱的进监狱,进精神病院的进精神病院的人了。 四合院众人也是如此心态。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老实得不得了。 如果说什么人不一样的话,自然是二大妈。 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二大妈心里恨毒了刘海中,甚至多次痛骂他“活该”。 午夜梦回,还是会心惊,会睡不着。 尤其是想到以后没了刘海中丰厚的收入,而小儿子刘光福还没有结婚,更是心疼。 恰在此时,刘光天的厨师证书考了下来。 他在林阳的建议下,跳过初级厨师,直接考了中级厨师,等级认定为5级。 每个月工资,485元。 看着工资远远比不上他爹刘海中。 可他毕竟年轻啊,将来有的是升级的机会。 学厨不到一年,就有这样的本事,二大妈对自己儿子非常有信心! 而且,厨师不仅能拿厂里的工资,还能出去挣外快! 当初何雨柱一个等级认定为8级的初级厨师在院里都逍遥自在的不得了,更不要说自己儿子了! 二大妈打了鸡血一样,扬眉吐气,完全把自己入狱的丈夫抛在了脑后。 刘光天夫妇一边将当初二大妈以二人结婚为由头转移的钱财还给二大妈,让她留着养老,一边劝二大妈不要再想着丈夫了。 毕竟,她的儿子是因为林阳才有的现在的一切。 他们不能得罪林阳,更不能忘本。 至于二大妈心中的那点情意。 “作为小辈,我们不该说,可您对公公有情意,公公对您有情意吗?” 刘光天媳妇说。 “他要是对您有情意,就不会为了秦淮茹那样的女人不自量力的去跟林阳做对了!” “他年轻的时候,怎么对您的,您不记得吗?” “要不是有妇联给您撑腰,他恐怕早就把您打死了!” “天天说什么棒打出孝子,他就是拿我们兄弟撒气呢!” “他但凡心里有我们兄弟,就不会和林阳做对了!” 刘光天一句句直接戳二大妈的心窝。 于是。 “罢了,丈夫虽亲,但到底亲不过儿子!” 二大妈说。 “给他收尸,让他入土为安……” “然后,多烧点纸钱,也算是尽到我为人妻的本分了!” 刘光天夫妇并刘光福纷纷点头认可。 因为不忍,二大妈甚至“不敢”旁听庭审,法场也没去。 只把人尸体领了,也打开看一眼,当天就低调下葬了。 再后来。 四合院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何雨水光明正大在林家进进出出,有说有笑,他们也不敢说,也不敢问,甚至看都不敢多看几眼。 一个个假装自己瞎了、聋了,也哑了。 也许是吊桥效应,也许是慕强心理,经此一事后,刘家人反而和林阳亲近起来。 尤其是刘江,跟在林阳身边,一口一个“林叔叔”,殷勤得不得了。 刘家人也终于敢为何雨水证明。 “林阳早就知道刘海中想要挖坑陷害他,故意跟何雨水一起演戏,引他上钩!” “可笑他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抓到了林阳的把柄,自投罗网!” 而这个,也恰好是一些“聪明的人”的揣测。 一切尘埃落定。 林阳终于抽出时间回轧钢厂坐诊。 “林哥!” 百无聊赖的娄晓娥一眼看到林阳,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向着林阳飞扑过来。 第196章 娄晓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林阳连忙后退两步。 娄晓娥顿时僵住。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林阳这动作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脸上涨得通红。 他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她要…… 娄晓娥惊讶的看着林阳,微微张开的双臂微微颤抖。 其实,她没想冲到林阳怀里。 那种事情,在外人面前,她一个未嫁姑娘,也做不出来。 她只是时隔近一个月,终于看到林阳激动得忘情了。 没想到,林阳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娄晓娥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吓我一跳!” 林阳笑道。 “怎么这么激动?” 那样子,仿佛自己的躲避,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 林阳的态度很温和,但是娄晓娥却委屈得想哭。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像林阳说得这么简单! 她能感觉到林阳的疏远。 见气氛如此尴尬,戴着老花镜看书的老中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主动出来打圆场。 “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们可不激动吗?” 老人家笑着说。 林阳也跟着笑了。 “最近研究所的项目进入关键期,厂里我来得少了,真是辛苦你们了!” “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给我个机会,表达一下心意!” 他说。 本来,研究所是想要将林阳直接调走,轧钢厂的工作,也不让林阳做了。 轧钢厂的领导百般不愿,也没法拦着。 最后还是林阳为了自身“人设”不倒,坚持为了父亲心愿留在轧钢厂。 只是,他承诺项目进行时,以研究所研究为重,这才换来研究所让步。 当然,研究所也不会白让人干活。 项目资金就不说了,还单独给林阳开了一份工资。 “哎呀!” 老中医懊恼的直拍手。 “我今天有事!” “我正想说,你来了,我回家一趟呢!” 所谓人老成精,早看出“猫腻”的老人果断选择离开,把场地让给这两个小年轻。 不当那碍事的电灯泡! “您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吗?” 林阳连忙追问。 “没有没有!” 老人家连连摆手。 “就是一点家里一点小小的私事!” “咱们下次再吃饭,好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自己的白大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阳还能说什么? “当然!” 林阳点头。 对这位为医疗事业奋斗一生的老医生,他还是很尊敬的。 “您路上慢点!” 他说。 “好好好!” 老中医笑呵呵的离开。 从头到尾,娄晓娥一言不发。 医务室内,只剩下林阳和娄晓娥两个人。 娄晓娥抬眸,直直的看着林阳。 “这段时间,厂里没出什么事?” 林阳躲开娄晓娥的目光,不敢与其对视,甚至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转移话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越过娄晓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有事!” 林阳愕然抬头。 有事?! 没听说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啊! 他这一抬头,正撞见了直勾勾的看着娄晓娥的眼神。 林阳一怔。 “什……什么事?” 封闭的环境,只有她和林阳两个人,娄晓娥心中生出了无尽的用力。 她直直的看着林阳,一步一步的逼近。 天地之大,她的眼睛里仿佛只能看到林阳似的。 林阳喉头滚动,身体下意识的向椅背上靠过去。 “你不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为什么来医务室上班,你知道,不是吗?” 娄晓娥两只手撑着办公桌,探身逼近林阳,一双水润润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林阳。 林阳眸光一暗。 他当然知道娄晓娥为什么来,可他不能说。 他吞咽了一口吐沫,讪讪的笑道。 “为人民服务!”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目光闪躲,一副恨不得立刻“逃”出去的样子。 娄晓娥狠狠地噎了一下。 她以为,她话说到这个份上,做出这样的姿态,林阳就该什么都明白了! 没想到林阳竟然…… 或者,他是在装糊涂?! 林阳是何等聪明的人,在医务室工作这段时间,娄晓娥看得很明白。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林阳一边踅摸着,一边快速的说着托词。 娄晓娥知道林阳这是想跑。 她怎么可能让林阳跑! 这种话题一旦被打断,以后再也没有开始的机会了。 她侧身一步,堵住林阳的去路。 “我喜欢你!” 娄晓娥堵住林阳,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她压低了声音,声音沙哑,目光却十分坚定。 豁出去了!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接近你,所以我才来厂里当这个临时工!” “厂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信你不知道!” 娄晓娥不给林阳躲闪的机会。 林阳垂下头。 “对不起!” 他轻轻的说。 “我已经有准备结婚的对象了!” “轰!” 娄晓娥如遭雷劈,整个人忍不住剧烈的摇晃了几下,一张俏脸变得惨白。 “什……什么时候的事?” 她眼神涣散,僵硬的问。 “不重要了。” 林阳说。 娄晓娥抖了一下。 “是那个……那个叫什么雨水的小姑娘?” “是。” 林阳垂着眼眸,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娄晓娥哪怕一眼。 娄晓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头一阵绞痛,连忙扶住一旁的桌子,才勉强没有摔倒。 果然! 林阳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轧钢厂有不少关于他的风言风语。 娄晓娥自然也听说了一些。 有嫉妒林阳的男人,也有嫉妒她的女人。 娄晓娥知道林阳又卷入了是非,而这次,一个女人的名字高频出现。 何雨水! 娄晓娥不愿承认,自己很在意这个名字。 不管这姑娘和林阳是怎么回事,她对林阳有情,是很明显的。 不然,刘海中也不用利用她来陷害林阳! 娄晓娥无数次想要去四合院或者研究所去找林阳,可女子的矜持,让她踏不出那一步。 她只能困守在小小的医务室,望眼欲穿的等着林阳。 所以,看到林阳出现,她才那么激动。 所以,察觉到林阳的疏远,她才急着表白。 “你……” 娄晓娥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明明打她进了医务室,和林阳相处得就十分融洽。 在工人们的起哄中,他们暧昧着,心动着。 娄晓娥以为,她和林阳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现在告诉她,他有别的结婚对象了,她不能接受!!!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娄晓娥眼泪决堤。 林阳抬头,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人面。 第196章 娄晓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林阳连忙后退两步。 娄晓娥顿时僵住。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林阳这动作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脸上涨得通红。 他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她要…… 娄晓娥惊讶的看着林阳,微微张开的双臂微微颤抖。 其实,她没想冲到林阳怀里。 那种事情,在外人面前,她一个未嫁姑娘,也做不出来。 她只是时隔近一个月,终于看到林阳激动得忘情了。 没想到,林阳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娄晓娥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吓我一跳!” 林阳笑道。 “怎么这么激动?” 那样子,仿佛自己的躲避,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 林阳的态度很温和,但是娄晓娥却委屈得想哭。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像林阳说得这么简单! 她能感觉到林阳的疏远。 见气氛如此尴尬,戴着老花镜看书的老中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主动出来打圆场。 “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们可不激动吗?” 老人家笑着说。 林阳也跟着笑了。 “最近研究所的项目进入关键期,厂里我来得少了,真是辛苦你们了!” “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给我个机会,表达一下心意!” 他说。 本来,研究所是想要将林阳直接调走,轧钢厂的工作,也不让林阳做了。 轧钢厂的领导百般不愿,也没法拦着。 最后还是林阳为了自身“人设”不倒,坚持为了父亲心愿留在轧钢厂。 只是,他承诺项目进行时,以研究所研究为重,这才换来研究所让步。 当然,研究所也不会白让人干活。 项目资金就不说了,还单独给林阳开了一份工资。 “哎呀!” 老中医懊恼的直拍手。 “我今天有事!” “我正想说,你来了,我回家一趟呢!” 所谓人老成精,早看出“猫腻”的老人果断选择离开,把场地让给这两个小年轻。 不当那碍事的电灯泡! “您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吗?” 林阳连忙追问。 “没有没有!” 老人家连连摆手。 “就是一点家里一点小小的私事!” “咱们下次再吃饭,好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自己的白大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阳还能说什么? “当然!” 林阳点头。 对这位为医疗事业奋斗一生的老医生,他还是很尊敬的。 “您路上慢点!” 他说。 “好好好!” 老中医笑呵呵的离开。 从头到尾,娄晓娥一言不发。 医务室内,只剩下林阳和娄晓娥两个人。 娄晓娥抬眸,直直的看着林阳。 “这段时间,厂里没出什么事?” 林阳躲开娄晓娥的目光,不敢与其对视,甚至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转移话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越过娄晓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有事!” 林阳愕然抬头。 有事?! 没听说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啊! 他这一抬头,正撞见了直勾勾的看着娄晓娥的眼神。 林阳一怔。 “什……什么事?” 封闭的环境,只有她和林阳两个人,娄晓娥心中生出了无尽的用力。 她直直的看着林阳,一步一步的逼近。 天地之大,她的眼睛里仿佛只能看到林阳似的。 林阳喉头滚动,身体下意识的向椅背上靠过去。 “你不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为什么来医务室上班,你知道,不是吗?” 娄晓娥两只手撑着办公桌,探身逼近林阳,一双水润润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林阳。 林阳眸光一暗。 他当然知道娄晓娥为什么来,可他不能说。 他吞咽了一口吐沫,讪讪的笑道。 “为人民服务!”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目光闪躲,一副恨不得立刻“逃”出去的样子。 娄晓娥狠狠地噎了一下。 她以为,她话说到这个份上,做出这样的姿态,林阳就该什么都明白了! 没想到林阳竟然…… 或者,他是在装糊涂?! 林阳是何等聪明的人,在医务室工作这段时间,娄晓娥看得很明白。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林阳一边踅摸着,一边快速的说着托词。 娄晓娥知道林阳这是想跑。 她怎么可能让林阳跑! 这种话题一旦被打断,以后再也没有开始的机会了。 她侧身一步,堵住林阳的去路。 “我喜欢你!” 娄晓娥堵住林阳,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她压低了声音,声音沙哑,目光却十分坚定。 豁出去了!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接近你,所以我才来厂里当这个临时工!” “厂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信你不知道!” 娄晓娥不给林阳躲闪的机会。 林阳垂下头。 “对不起!” 他轻轻的说。 “我已经有准备结婚的对象了!” “轰!” 娄晓娥如遭雷劈,整个人忍不住剧烈的摇晃了几下,一张俏脸变得惨白。 “什……什么时候的事?” 她眼神涣散,僵硬的问。 “不重要了。” 林阳说。 娄晓娥抖了一下。 “是那个……那个叫什么雨水的小姑娘?” “是。” 林阳垂着眼眸,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娄晓娥哪怕一眼。 娄晓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头一阵绞痛,连忙扶住一旁的桌子,才勉强没有摔倒。 果然! 林阳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轧钢厂有不少关于他的风言风语。 娄晓娥自然也听说了一些。 有嫉妒林阳的男人,也有嫉妒她的女人。 娄晓娥知道林阳又卷入了是非,而这次,一个女人的名字高频出现。 何雨水! 娄晓娥不愿承认,自己很在意这个名字。 不管这姑娘和林阳是怎么回事,她对林阳有情,是很明显的。 不然,刘海中也不用利用她来陷害林阳! 娄晓娥无数次想要去四合院或者研究所去找林阳,可女子的矜持,让她踏不出那一步。 她只能困守在小小的医务室,望眼欲穿的等着林阳。 所以,看到林阳出现,她才那么激动。 所以,察觉到林阳的疏远,她才急着表白。 “你……” 娄晓娥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明明打她进了医务室,和林阳相处得就十分融洽。 在工人们的起哄中,他们暧昧着,心动着。 娄晓娥以为,她和林阳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现在告诉她,他有别的结婚对象了,她不能接受!!!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娄晓娥眼泪决堤。 林阳抬头,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人面。 第197章 许大茂挖墙脚,反成助攻(上) 晶莹的泪水滑落。 林阳“情不自禁”伸手,下意识的想要帮她擦眼泪。 娄晓娥竟也不闪不避,任由林阳动作。 然而。 就在林阳快要碰到娄晓娥的时候,他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顿住。 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 林阳的手微微颤抖,目光闪烁了几下,僵硬的收了回去。 “……” 他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只能别开眼去,不去看娄晓娥。 娄晓娥的心都凉了。 她恨恨的一跺脚,转身飞奔出去。 林阳看着娄晓娥的背影,捂住自己胸口。 好家伙! 差点没忍住! 林阳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狡黠之色。 重生一世,发誓要好好享受生活的他,并没有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的打算。 何雨水他要。 娄晓娥他也没打算放过。 毕竟,已经和娄晓娥相处的这么长的日子了,让他放弃娄晓娥,然后看着看着她嫁给许大茂那样的人,他真做不到! 但是! 要享齐人之福,不能用欺瞒的方式。 不仅low,而且风险大。 所以,他要娄晓娥和何雨水知道彼此的存在。 让女人们心甘情愿共侍一夫,才有意思,才有挑战! 娄晓娥哭着跑出医务室。 还没跑多远,就回头看。 后面,空荡荡的一片。 完全没有她以为会追上来的人! …… “呜呜呜!” 娄晓娥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极了,眼睛都哭肿了。 “晓娥!娥子!我的宝贝女儿!”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眼看女儿哭成这样,娄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娄晓娥不停的打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娄晓娥终于在母亲一声声的哄劝中,期期艾艾的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哈哈哈,太好了!” “我们果然没看错这个林阳!!!” 娄母激动的直拍手,红光满面,神采飞扬。 正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娄晓娥见状都傻了。 “妈?” 妈妈不会是受刺激过度,脑子不正常了?! 笑得合不拢嘴的娄母看到女儿的表情,伸手拍了一下女儿的脑袋。 “你这傻丫头!” 娄晓娥彻底懵了。 娄母一屁股坐在女儿的床边。 “其实,林阳和何雨水的事情,我们前几天就知道了。” “?”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妈妈,甚至不记得伤心了。 “前几天,有人来咱们家说亲。” 娄母说。 娄晓娥身体一僵。 “谁?” 不……不会是林阳? 不知道为什么,娄晓娥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随着这个念头冒出头,她的心“扑通”、“扑通”得越跳越快。 怎么说呢? 娄母顿了一下。 “张姐。” 娄晓娥:“欸?” 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这是又跟张姨什么…… 娄晓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没错,就是咱们家的那位保姆!” 娄母有些没好气。 娄晓娥一怔。 不是……不是林阳! 想也知道不是林阳! 娄晓娥心中说不出的失落,鼻头微微发酸,忍不住想哭。 而娄母心中更是厌恶非常。 “她带着丈夫、儿子,还有媒人,一起来提亲!” 不是说嫌弃对方是保姆! 而是对方的身份,让娄母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就像一直躲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家的老鼠! 外人可能还不清楚,吃住在一起的保姆还不清楚她们家的女儿在婚恋市场上是如何被嫌弃的吗? 一边躲在暗黑中看着她的女儿被嫌弃,然后在暗地里盘算“小姐”年纪越来越大,自己家什么时候有机会把“小姐”娶回家! 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娄母就觉得无比恶心! 娄晓娥别过头去,不想听母亲说这事! 对于张姨这个保姆,娄晓娥自然是不讨厌,甚至她还很喜欢张姨做的饭菜。 可是这一刻,对她的提亲,娄晓娥打从心眼里里抵触。 甚至,有些厌恶! 若是林阳在这里,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位保姆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的母亲! 没错! 眼看着林阳和何雨水搅在一起,还传出了风言风语,许大茂果断带着父母挖墙脚来了! 当然,在许大茂的眼里,他不是挖墙脚,他只是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正如娄母所想,眼看着娄晓娥婚事受挫,年纪一天比一天大,许张氏和许大茂其实一直都在暗地里觊觎着娄晓娥。 他们知道娄家巨富,知道自己难以匹配,就熬! 熬到娄晓娥年纪越来越大,熬到娄家心急如焚,他们自然就有机会! 本来,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 许张氏几次听到娄父娄母两个人私底下偷偷的为女儿的婚事发愁。 娄母说:“我突然发现,今年,我白头发都多了许多。” 娄父说:“我也不求男方什么条件,只要他肯对晓娥好就够了!” 许家觉得时机就快到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的时候,突然杀出来一个林阳! 煮熟的鸭子飞了! 许大茂的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 可他又实在不敢招惹林阳。 只能在黑暗中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 直到二大爷举报林阳和何雨水,许大茂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 他开始蠢蠢欲动。 一边抓心挠肝的想要趁机拿下娄晓娥,一边畏惧林阳的手段,不敢得罪林阳。 于是,继续在黑暗中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 后来,他发现林阳和何雨水的关系在四合院里近乎半透明。 许大茂再也忍不住了。 富贵险中求,既然林阳已经有了何雨水,他为什么不能趁机拿下娄晓娥?! 然后,就有了登门求亲之事。 娄母回忆起许家提亲的画面。 那日。 媒人说明来意,原本还笑眯眯的娄母嘴角微微抽搐。 “不好意思,我们家晓娥好像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娄母微笑着维持自己豪门贵妇的体面。 “您是说林阳吗?” 许大茂一句话,险些击碎了娄母的面具。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娄母脸色微变,还没说话,许大茂又抢先一步说道。 “可是,他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呀!” 娄母怔住,瞳孔剧烈收缩。 “就是我们院里的姑娘,叫何雨水!” 许大茂继续加火。 “您不信的话,尽管去打听,我们院里的人都知道!” 他信誓旦旦的说。 第197章 许大茂挖墙脚,反成助攻(上) 晶莹的泪水滑落。 林阳“情不自禁”伸手,下意识的想要帮她擦眼泪。 娄晓娥竟也不闪不避,任由林阳动作。 然而。 就在林阳快要碰到娄晓娥的时候,他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顿住。 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 林阳的手微微颤抖,目光闪烁了几下,僵硬的收了回去。 “……” 他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只能别开眼去,不去看娄晓娥。 娄晓娥的心都凉了。 她恨恨的一跺脚,转身飞奔出去。 林阳看着娄晓娥的背影,捂住自己胸口。 好家伙! 差点没忍住! 林阳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狡黠之色。 重生一世,发誓要好好享受生活的他,并没有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的打算。 何雨水他要。 娄晓娥他也没打算放过。 毕竟,已经和娄晓娥相处的这么长的日子了,让他放弃娄晓娥,然后看着看着她嫁给许大茂那样的人,他真做不到! 但是! 要享齐人之福,不能用欺瞒的方式。 不仅low,而且风险大。 所以,他要娄晓娥和何雨水知道彼此的存在。 让女人们心甘情愿共侍一夫,才有意思,才有挑战! 娄晓娥哭着跑出医务室。 还没跑多远,就回头看。 后面,空荡荡的一片。 完全没有她以为会追上来的人! …… “呜呜呜!” 娄晓娥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极了,眼睛都哭肿了。 “晓娥!娥子!我的宝贝女儿!”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眼看女儿哭成这样,娄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娄晓娥不停的打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娄晓娥终于在母亲一声声的哄劝中,期期艾艾的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哈哈哈,太好了!” “我们果然没看错这个林阳!!!” 娄母激动的直拍手,红光满面,神采飞扬。 正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娄晓娥见状都傻了。 “妈?” 妈妈不会是受刺激过度,脑子不正常了?! 笑得合不拢嘴的娄母看到女儿的表情,伸手拍了一下女儿的脑袋。 “你这傻丫头!” 娄晓娥彻底懵了。 娄母一屁股坐在女儿的床边。 “其实,林阳和何雨水的事情,我们前几天就知道了。” “?”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妈妈,甚至不记得伤心了。 “前几天,有人来咱们家说亲。” 娄母说。 娄晓娥身体一僵。 “谁?” 不……不会是林阳? 不知道为什么,娄晓娥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随着这个念头冒出头,她的心“扑通”、“扑通”得越跳越快。 怎么说呢? 娄母顿了一下。 “张姐。” 娄晓娥:“欸?” 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这是又跟张姨什么…… 娄晓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没错,就是咱们家的那位保姆!” 娄母有些没好气。 娄晓娥一怔。 不是……不是林阳! 想也知道不是林阳! 娄晓娥心中说不出的失落,鼻头微微发酸,忍不住想哭。 而娄母心中更是厌恶非常。 “她带着丈夫、儿子,还有媒人,一起来提亲!” 不是说嫌弃对方是保姆! 而是对方的身份,让娄母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就像一直躲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家的老鼠! 外人可能还不清楚,吃住在一起的保姆还不清楚她们家的女儿在婚恋市场上是如何被嫌弃的吗? 一边躲在暗黑中看着她的女儿被嫌弃,然后在暗地里盘算“小姐”年纪越来越大,自己家什么时候有机会把“小姐”娶回家! 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娄母就觉得无比恶心! 娄晓娥别过头去,不想听母亲说这事! 对于张姨这个保姆,娄晓娥自然是不讨厌,甚至她还很喜欢张姨做的饭菜。 可是这一刻,对她的提亲,娄晓娥打从心眼里里抵触。 甚至,有些厌恶! 若是林阳在这里,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位保姆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的母亲! 没错! 眼看着林阳和何雨水搅在一起,还传出了风言风语,许大茂果断带着父母挖墙脚来了! 当然,在许大茂的眼里,他不是挖墙脚,他只是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正如娄母所想,眼看着娄晓娥婚事受挫,年纪一天比一天大,许张氏和许大茂其实一直都在暗地里觊觎着娄晓娥。 他们知道娄家巨富,知道自己难以匹配,就熬! 熬到娄晓娥年纪越来越大,熬到娄家心急如焚,他们自然就有机会! 本来,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 许张氏几次听到娄父娄母两个人私底下偷偷的为女儿的婚事发愁。 娄母说:“我突然发现,今年,我白头发都多了许多。” 娄父说:“我也不求男方什么条件,只要他肯对晓娥好就够了!” 许家觉得时机就快到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的时候,突然杀出来一个林阳! 煮熟的鸭子飞了! 许大茂的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 可他又实在不敢招惹林阳。 只能在黑暗中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 直到二大爷举报林阳和何雨水,许大茂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 他开始蠢蠢欲动。 一边抓心挠肝的想要趁机拿下娄晓娥,一边畏惧林阳的手段,不敢得罪林阳。 于是,继续在黑暗中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 后来,他发现林阳和何雨水的关系在四合院里近乎半透明。 许大茂再也忍不住了。 富贵险中求,既然林阳已经有了何雨水,他为什么不能趁机拿下娄晓娥?! 然后,就有了登门求亲之事。 娄母回忆起许家提亲的画面。 那日。 媒人说明来意,原本还笑眯眯的娄母嘴角微微抽搐。 “不好意思,我们家晓娥好像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娄母微笑着维持自己豪门贵妇的体面。 “您是说林阳吗?” 许大茂一句话,险些击碎了娄母的面具。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娄母脸色微变,还没说话,许大茂又抢先一步说道。 “可是,他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呀!” 娄母怔住,瞳孔剧烈收缩。 “就是我们院里的姑娘,叫何雨水!” 许大茂继续加火。 “您不信的话,尽管去打听,我们院里的人都知道!” 他信誓旦旦的说。 第198章 许大茂挖墙脚,反成助攻(中) 娄母瞬间面上血色褪尽。 她这一生,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了,很少有什么事情,轻易让她失去表情管理,情绪外露至此。 不为别的,只因为事关她唯一的宝贝女儿。 娄晓娥的婚事,几乎可以算是让他们娄家最焦头烂额的事情了! 因为他们家的成分问题,好的人选一个没有,太差的…… 他们也不可能让女儿委身下嫁! 这几年,他们夫妻俩暗地里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 好不容易遇到了林阳这么完美的对象,就连女儿自己都说和林阳处得很好,眼看鸭子都煮熟了,怎么会突然…… 飞了?! 又急又痛,又觉得娄母只觉得血压飙升,心头火起。 “其实,我们也知道,我们家不成器的儿子配不上小姐。” 许母老辣,意识到儿子说话太过直接,让娄母下不来台,连忙找补。 “可是……”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小子这么多年相了那么多姑娘,一直不肯结婚,是因为四五年前,有一回来这边接我回家,无意间见到晓娥小姐一次,一见钟情,从此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女人了,所以……” 她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一下,给娄母留出脑补的时间。 “这次,要不是我见他年纪大了,实在着急,以死相逼,要他成婚,他还不肯说。” 许母抹了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 “哪怕知道不配,也不得不豁出这张老脸来试试了。” “我们不求别的,只求太太看在我这孩子一片痴心的份上,考虑一下!” “若是晓娥小姐愿意下嫁,我们保证,绝对不会让晓娥小姐受任何一点点委屈!!!” 许母这一番唱作俱佳的卖惨,姿态摆得足足的,堵得娄母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 “孩子大了,她爸跟我说,男方什么条件都无所谓,主要得看晓娥愿不愿意!” “我们不搞包办婚姻。” 娄母很快冷静下来,场面话张口就来。 “东西你们带回去。” “孩子的情况,我会和晓娥说。” “他们年轻人要不要处,能不能处,看他们自己。” “现在讲究自由恋爱,我们老一辈的,就不要过多插手了。” 她说。 话里话外,有关门送客之意。 说实话,对于许母的提亲,她观感很坏。 不是说瞧不起对方是他们家保姆…… 好,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他们家保姆,她打心眼里觉得不匹配,更重要的是…… 保姆的身份,让娄母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就像一直躲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家的老鼠! 外人可能还不清楚,吃住在一起的保姆还不清楚她们家的女儿在婚恋市场上是如何被嫌弃的吗? 一边躲在黑暗中看着她的女儿被嫌弃,然后在暗地里盘算“小姐”年纪越来越大,自己家什么时候有机会把“小姐”娶回家! 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娄母就控制不住的,打心底里觉得厌恶。 对于许母说的,她刚刚才知道儿子“暗恋”她女儿,“暗恋”到为了她的女儿单身至今的话。 娄母什么阅历? 一个字也不信!!! 没有女方回应的独角戏,什么“痴情种”都唱不起来! 一看就是谎言陷阱! 许母目光狠狠闪烁了一下,连忙偷偷用手肘捅了捅身旁充当媒人的中间人。 这是一位和娄家有过往来的夫人,和娄母也算有几分交情。 只是,这些年,夫家生意不顺利,有些没落了。 许母狠狠心,带着丰厚的报酬和一箩筐的好话,就把人请来给自己当说客了。 对方此时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谭姐姐,咱们到那边说几句?” 她抬头往一边示意。 娄母有些不情愿。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作为一个体面人,也不好直接撵人,索性随她过去。 她心里打定主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一下就算了。 此时,她满心只想着赶紧找人打听打听林阳和那个何雨水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姐姐,我知道你就晓娥这么一个女儿,你心疼她。” “我也有女儿,我的心跟你是一样的。” 女人很懂说话的艺术,首先把自己和娄母放在了同等的位置。 “只是……” “世道变了,咱们这种人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外人不知道,咱们自己却很清楚。” “想要给女儿找个好归宿,难!!!” “许家这小子,我是真心觉得好,才同意和他们一起来的!” 女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明明是被金钱所动,面上却是一副“我完全是为你着想”的诚恳表情。 “你看啊!” “他们家三代雇农,成分好得不得了!” “许家小子还有正式的工作,是个放映员。” 娄母蹙眉。 她当然是知道许大茂是放映员! 还是他们轧钢厂里的放映员呢! 当初,许大茂能进轧钢厂当放映员,走的还是他们家的路子。 是的! 轧钢厂已经不是他们娄家的私人财产,可娄振华仍然是轧钢厂最大的股东。 若不是他们家说话,那么多人竞争唯一一个放映员的岗位,还真不一定能轮得到许家的小子! 女人仿佛看不到娄母不耐的眼神一样,继续“卖瓜”。 “他工作多年,放映了上百场电影,没有出过一次放映事故,放映技术有口皆碑!” “就连领导,那也是看重得很!” “每回招待上面的大领导,都要喊他去放电影!” “这个,你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就连他爸,也有正式工作,在电影院里当放映员。” “老两口住在电影院分的房子里,许家小子自己一个人单住。” “将来,完全不用担心有婆媳矛盾!!!” “这个很重要!!!” “我家女儿就是吃了这个亏!” “你都不知道,她这些年受的都是什么罪……” 女人哽咽。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说起这个,我就控制不住眼泪!” 她连连摆手道。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什么呀?” “不就是因为到了人家家,在人家的屋檐下生活,娘家再怎么心疼,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更不能撕破脸皮吗?” 娄母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一点当真是说到她心里去。 她看中林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父母双亡,家庭人员简单。 “更不要说,许家小子对咱们晓娥一片痴心!” “晓娥嫁给他,你还怕她会受气吗?” “我说句不当说的……” 女人凑到娄母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 “他们敢让晓娥受气吗?” “你们家情况,跟我们家不一样!” “许家小子在你们厂里工作!” “但凡他们家敢让晓娥受一点气,咱们都能捏死他!” 娄母眸光狠狠地暗了一下。 这一点确实十分有道理。 许大茂的工作还在轧钢厂呢! 倒是比林阳,更好控制! 毕竟,林阳太优秀了,离开轧钢厂,还有无数单位等着、求着要他,根本威胁不了他! 可是…… 娄母眼前闪过许大茂那张马脸,感觉眼睛被狠狠地刺痛一下。 再回想林阳帅气的脸庞。 惨烈对比,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把娄母心中刚冒出来的火苗瞬间浇灭。 娄母连忙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 她暗暗告诫自己,冷静,不能被带偏了。 还是那句话,许大茂的深情,没有来由,更没有支撑他多年痴心不改的力量,她不信! 这些看似诱人的条件,只不过是许家想要攀附他们家的筹码而已。 这些年,娄家对外低调得很,赚的钱,恨不得全部捐了。 外人只道他们家不行了,落魄了。 许母作为他们家的保姆,却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娄家家底厚着呢! 他们会起这样的心思,娄母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有林阳这条后路,娄母清醒得不得了。 她哪里知道,在那个没有林阳的那个世界里,一年后,她和丈夫两个人明明看透了许家的心思,最后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将女儿下嫁。 他们看中许家十分干净的政治成分,认可了许大茂在自家手下讨生活,随时能拿捏他的想法。 却没想到,结婚不过几年,他们的宝贝女儿就被骂作“不下蛋的母鸡”,许大茂更是在外面拈花惹草,到处和别的女人乱搞。 最后,不仅抛弃他们女儿,还要反过来举报、陷害他们家。 第198章 许大茂挖墙脚,反成助攻(中) 娄母瞬间面上血色褪尽。 她这一生,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了,很少有什么事情,轻易让她失去表情管理,情绪外露至此。 不为别的,只因为事关她唯一的宝贝女儿。 娄晓娥的婚事,几乎可以算是让他们娄家最焦头烂额的事情了! 因为他们家的成分问题,好的人选一个没有,太差的…… 他们也不可能让女儿委身下嫁! 这几年,他们夫妻俩暗地里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 好不容易遇到了林阳这么完美的对象,就连女儿自己都说和林阳处得很好,眼看鸭子都煮熟了,怎么会突然…… 飞了?! 又急又痛,又觉得娄母只觉得血压飙升,心头火起。 “其实,我们也知道,我们家不成器的儿子配不上小姐。” 许母老辣,意识到儿子说话太过直接,让娄母下不来台,连忙找补。 “可是……”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小子这么多年相了那么多姑娘,一直不肯结婚,是因为四五年前,有一回来这边接我回家,无意间见到晓娥小姐一次,一见钟情,从此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女人了,所以……” 她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一下,给娄母留出脑补的时间。 “这次,要不是我见他年纪大了,实在着急,以死相逼,要他成婚,他还不肯说。” 许母抹了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 “哪怕知道不配,也不得不豁出这张老脸来试试了。” “我们不求别的,只求太太看在我这孩子一片痴心的份上,考虑一下!” “若是晓娥小姐愿意下嫁,我们保证,绝对不会让晓娥小姐受任何一点点委屈!!!” 许母这一番唱作俱佳的卖惨,姿态摆得足足的,堵得娄母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 “孩子大了,她爸跟我说,男方什么条件都无所谓,主要得看晓娥愿不愿意!” “我们不搞包办婚姻。” 娄母很快冷静下来,场面话张口就来。 “东西你们带回去。” “孩子的情况,我会和晓娥说。” “他们年轻人要不要处,能不能处,看他们自己。” “现在讲究自由恋爱,我们老一辈的,就不要过多插手了。” 她说。 话里话外,有关门送客之意。 说实话,对于许母的提亲,她观感很坏。 不是说瞧不起对方是他们家保姆…… 好,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他们家保姆,她打心眼里觉得不匹配,更重要的是…… 保姆的身份,让娄母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就像一直躲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家的老鼠! 外人可能还不清楚,吃住在一起的保姆还不清楚她们家的女儿在婚恋市场上是如何被嫌弃的吗? 一边躲在黑暗中看着她的女儿被嫌弃,然后在暗地里盘算“小姐”年纪越来越大,自己家什么时候有机会把“小姐”娶回家! 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娄母就控制不住的,打心底里觉得厌恶。 对于许母说的,她刚刚才知道儿子“暗恋”她女儿,“暗恋”到为了她的女儿单身至今的话。 娄母什么阅历? 一个字也不信!!! 没有女方回应的独角戏,什么“痴情种”都唱不起来! 一看就是谎言陷阱! 许母目光狠狠闪烁了一下,连忙偷偷用手肘捅了捅身旁充当媒人的中间人。 这是一位和娄家有过往来的夫人,和娄母也算有几分交情。 只是,这些年,夫家生意不顺利,有些没落了。 许母狠狠心,带着丰厚的报酬和一箩筐的好话,就把人请来给自己当说客了。 对方此时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谭姐姐,咱们到那边说几句?” 她抬头往一边示意。 娄母有些不情愿。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作为一个体面人,也不好直接撵人,索性随她过去。 她心里打定主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一下就算了。 此时,她满心只想着赶紧找人打听打听林阳和那个何雨水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姐姐,我知道你就晓娥这么一个女儿,你心疼她。” “我也有女儿,我的心跟你是一样的。” 女人很懂说话的艺术,首先把自己和娄母放在了同等的位置。 “只是……” “世道变了,咱们这种人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外人不知道,咱们自己却很清楚。” “想要给女儿找个好归宿,难!!!” “许家这小子,我是真心觉得好,才同意和他们一起来的!” 女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明明是被金钱所动,面上却是一副“我完全是为你着想”的诚恳表情。 “你看啊!” “他们家三代雇农,成分好得不得了!” “许家小子还有正式的工作,是个放映员。” 娄母蹙眉。 她当然是知道许大茂是放映员! 还是他们轧钢厂里的放映员呢! 当初,许大茂能进轧钢厂当放映员,走的还是他们家的路子。 是的! 轧钢厂已经不是他们娄家的私人财产,可娄振华仍然是轧钢厂最大的股东。 若不是他们家说话,那么多人竞争唯一一个放映员的岗位,还真不一定能轮得到许家的小子! 女人仿佛看不到娄母不耐的眼神一样,继续“卖瓜”。 “他工作多年,放映了上百场电影,没有出过一次放映事故,放映技术有口皆碑!” “就连领导,那也是看重得很!” “每回招待上面的大领导,都要喊他去放电影!” “这个,你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就连他爸,也有正式工作,在电影院里当放映员。” “老两口住在电影院分的房子里,许家小子自己一个人单住。” “将来,完全不用担心有婆媳矛盾!!!” “这个很重要!!!” “我家女儿就是吃了这个亏!” “你都不知道,她这些年受的都是什么罪……” 女人哽咽。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说起这个,我就控制不住眼泪!” 她连连摆手道。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什么呀?” “不就是因为到了人家家,在人家的屋檐下生活,娘家再怎么心疼,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更不能撕破脸皮吗?” 娄母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一点当真是说到她心里去。 她看中林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父母双亡,家庭人员简单。 “更不要说,许家小子对咱们晓娥一片痴心!” “晓娥嫁给他,你还怕她会受气吗?” “我说句不当说的……” 女人凑到娄母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 “他们敢让晓娥受气吗?” “你们家情况,跟我们家不一样!” “许家小子在你们厂里工作!” “但凡他们家敢让晓娥受一点气,咱们都能捏死他!” 娄母眸光狠狠地暗了一下。 这一点确实十分有道理。 许大茂的工作还在轧钢厂呢! 倒是比林阳,更好控制! 毕竟,林阳太优秀了,离开轧钢厂,还有无数单位等着、求着要他,根本威胁不了他! 可是…… 娄母眼前闪过许大茂那张马脸,感觉眼睛被狠狠地刺痛一下。 再回想林阳帅气的脸庞。 惨烈对比,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把娄母心中刚冒出来的火苗瞬间浇灭。 娄母连忙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 她暗暗告诫自己,冷静,不能被带偏了。 还是那句话,许大茂的深情,没有来由,更没有支撑他多年痴心不改的力量,她不信! 这些看似诱人的条件,只不过是许家想要攀附他们家的筹码而已。 这些年,娄家对外低调得很,赚的钱,恨不得全部捐了。 外人只道他们家不行了,落魄了。 许母作为他们家的保姆,却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娄家家底厚着呢! 他们会起这样的心思,娄母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有林阳这条后路,娄母清醒得不得了。 她哪里知道,在那个没有林阳的那个世界里,一年后,她和丈夫两个人明明看透了许家的心思,最后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将女儿下嫁。 他们看中许家十分干净的政治成分,认可了许大茂在自家手下讨生活,随时能拿捏他的想法。 却没想到,结婚不过几年,他们的宝贝女儿就被骂作“不下蛋的母鸡”,许大茂更是在外面拈花惹草,到处和别的女人乱搞。 最后,不仅抛弃他们女儿,还要反过来举报、陷害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