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重劫》 第1章 外门弟子 豫阳国,珞珈城。 午后的珞珈城依旧车水马龙,热闹繁华,不愧是豫阳王朝这个强大国家的首都,外国人到处都是,当然这些金外发碧眼、身材胖大的外国佬都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店铺林立。 落日的余晖撒在青石板的官道上,闪耀出五光十色的模样,一辆豪华马车经过,马蹄发出“哒哒”的清脆声音,缓缓而行。看得出来坐马车的主儿不是富甲一方就是大权在握。 这时从棋盘大街走来一少年,约摸十二三岁的年纪,身材却十分高大魁梧,身长八尺有余,两道剑眉入鬓,眼睛漆黑如铁,高高的鼻梁,耳大口方,七分正气,三分潇洒。 少年头戴三叉束发紫巾,黑色粗布衣,肋下一把长剑,绿纱鱼皮鞘,金吞口、黄登登的挽手带,显得傲骨英风。 少年大踏步向前面走去,然后钻了胡同,见对面一家店铺酒招子挑起,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座二层酒楼,上面三个鎏金大字“酒香居。” 少年迈步到了店门口,店小二慌忙迎接:“呦客官里面请。” 少年道:“楼上有没有座位?”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有的,楼上让坐!”少年上了楼梯,西北角有一空位,店小二急忙过去擦抹桌案。 “客官吃点什么,吩咐下来。” 少年道:“一壶老酒,一盘熟牛肉,三斤狗肉。”店小二答应一声就去准备了,不一会儿牛肉狗肉连带一壶老酒全给端上了。 少年望着窗边街景自斟自饮,看了一会儿,暮色苍茫。 突然酒楼外面一阵大乱,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撕心裂肺。少年一愣,放下筷子和酒杯,定睛一看不由得火冒三丈!只见一年轻女子被装进去一个囚车中,哭的梨花带雨。 前后左右都是军兵模样的人,一个个绿裤子弯刀,囚车里的女人拼命挣扎,只见最前面的那人身穿绫罗绸缎,威风凛凛。 摆地摊的老百姓一看这情况,逃之夭夭,要饭的乞丐也不见了踪影。 这群人抬着女子向东北方向走了,少年见此情况不由得勃然大怒,把桌子一拍:“店小二过来!” 店小二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赔罪:“客官是饭菜难吃还是什么?”少年道:“我问你刚才乃纨绔子弟强抢民女,怎么回事儿?” 店小二一开始不敢说,少年赏了他二两银子。店小二眉开眼笑,压低声音道:“客官您不知道这刚才那强抢民女的主子就是珞珈城将军府程霸天的少爷名字是程广志,他老子程霸天位高权重又是皇上的老岳父,谁能惹得起,在珞珈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少年听了一个闷真,攥紧了拳头。店小二道:“您千万别说这些事情是我告诉你的,不然小的就活不成了。” 少年点点头:“你放心,我会保密的。”少年付了饭钱,下楼梯出酒楼,此时已经夜色降临,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少年望西北方向就追了过去,飞檐走壁,这等轻功已经是出神入化,转眼间少年已经追到郊区。却不见了马车踪迹,少年急得满头大汗:“这可怎么办,俺要晚去一会儿那姑娘非被糟蹋了不可……。少年急得团团转,一筹莫展。 就在此时少年觉得脑后有东西打来,怀疑是暗器,好在少年年纪轻轻但是内外两家功夫已经俱臻绝顶,放在江湖上也是二流高手。 少年双腿一飘,单臂撑地,只见“啪嗒”一声石子落地,少年定睛一看被纸团包着,刚才听落地声音就判断出里面是石子儿,飞蝗石是武林中人常用的一种暗器,经常用鹅卵石。 少年向树林子里面望了望,夹起来纸团接着月光一看,里面写着几句话: 女子被困将军府,先走棋盘后秦舞。 少年大喜原来是有人提醒女子下落,少年冲树林子里面一抱拳:“多谢指点迷津,在下去也!” 少年按路线果然找到将军府,把门的是两个小卒子。少年藏身于对面关帝庙大松树下,发现将军府周围还有巡逻的士兵手持火把挎着刀剑,分成三队,一队三十人。 少年飞身上了高墙,把门的卒子根本没有发现。少年双腿一飘,从百宝囊里拽出两颗石子儿,“啪嗒”一声。少年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没有狗叫也没有人发现,飘落下来,原来是后花园,怪不得香味扑鼻。 此时已经是三更半夜,万籁俱寂。少年飞身上房,靠一双锐利的眼睛观看敌情,只见前前后后几十层院落一片漆黑,只有东厢房灯火通明,隐隐约约有骂骂咧咧的声音。 少年大喜暗自揣摩:“一定是了。”少年飞檐走壁,到了东厢房的房坡上,珍珠倒卷帘,用舌头点破窗户纸,只见十几个丫鬟婆子朝一个女子淬吐沫星子:“呸呸呸,小贱货我家国舅爷小将军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还哭哭啼啼,我家小将军看上你了,祖坟都得冒青烟。” 少年定睛一看被绑的正是自己黄昏之时在酒楼被囚车押送的女子,女子双腿被绑在床脚上,双手也绑着,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一个婆子急眼了照着女子脸蛋子就是一巴掌:“你个贱货,我叫你不知好歹。”女子破口大骂:“老贼婆子你也不是块什么好饼。” 那老婆子大怒,二次要打女子。突然老婆子动不了了,右手定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木雕泥塑一般。 少年已经破窗而入,点了老婆子穴道。其余丫鬟婆子一阵大乱,刚要叫嚷,都被少年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少年给女子解开绑绳:“妹子你家住哪里?我来送你回家。”女子喜极而泣,见面前黑衣人搭救自己,敬若天人一般:“多谢恩公。”少年一把拦住:“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跟我走!” “恩公,我家就在裤衩胡同,小女子名字是俞秀英,我爹是教书先生。” 少年背起女子,“噌”上了墙头,“唰唰”施展开轻功术,就冲裤衩胡同的方向跑了下去。在女子指点下,半个时辰后来到裤衩胡同。 女子终于长出一口气,二次下拜:“多谢小恩公,敢问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少年一摆手:“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侠义道的本分,姐姐快回家和老伯父团聚,保重!” 女子赞叹不已:“来无影去无踪,路见不平,真侠客也。” 那少年安置好俞秀英后已经是天光大亮,少年此时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大摇大摆来到将军府。 且说程广志让丫鬟婆子威逼利诱俞秀英好霸占人家姑娘的身子,哪里知道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程广志发怒:“这帮奴才怎么回事!”程广志迈步到东厢房,一下子傻眼了丫鬟婆子一个个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程广志给解了穴道:“怎么回事儿!我的美人呢,全他妈都是饭桶!饭桶!”丫鬟婆子吓得魂不附体,急忙磕头:“小将军息怒息怒,昨晚来了黑衣人不由分说把我们穴道点住,就走了那小贱人……” 程广志大怒,揪住一个老婆子照太阳穴“砰”就是一拳,再看那老婆子脑浆迸裂,一声不吭气死了。 把一群下人唬的战战兢兢,这程广志二十来岁,虽然武艺一般般,力气还是不小,一下子打死老婆子,谁不害怕。程霸天在的时候这小子还收敛一点,这不他爹又到塞北镇守去了,又开始胡作非为了。 突然府门前一阵大乱,两个把门的卒子已经被少年打翻在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程广志一皱眉:“何人喧哗?”这小子迈步出门,迎面走来黑衣少年。程广志自恃会两下子武艺,大喝:“来者何人,不知道将军府么!” 黑衣少年一阵冷笑:“狗东西本少侠找的就是你!”程广志大怒,抡拳照少年鼻子就是一下子,恨不得一拳打死黑衣少年。 少年一侧身,轻轻破解了程广志一拳。随即少年飞起一脚,揣在程广志小肚子上面,程广志倒飞出去一丈多远,倒在地上大口吐血:“疼死我了。” 旁边狗奴才赶紧搀扶:“没事小将军?”程广志大骂:“放屁,本国舅被打成这样怎么可能没事!”话音刚落,程广志就甩了狗奴才一个嘴巴。 黑衣少年一步一步逼近,程广志暗骂:“巡逻的军兵都他们哪里去了。”少年提起程广志左右开弓就是二十几个嘴巴子,程广志一下子变成了猪头,嘴都瓢了:“少侠饶命呀,好汉爷爷饶命啊……饶命啊……” 黑衣少年一阵冷笑:“本少侠要杀你给弄死一只臭虫差不多,别让小爷在看到你胡作非为,不然小心你的狗头!” 程广志吓得大小便失禁,裤裆湿了一大片:“是是是,少侠说的是,我不是东西,就当一条狗把我放了。” 萧逸尘冷冷道:“我得给你留点记号儿。”话音刚落,程广志就觉得鼻尖一凉,鲜血留了一脸:“啊,我的鼻子!”原来少年拔剑削掉了这纨绔子弟的鼻子。 黑衣少年一阵冷笑,程广志一屁股坐地上,身子软了一边。黑衣少年刚要出将军府,一队巡逻的士兵听见府门大乱,故此赶来。 程广志哭爹喊娘道:“给我抓住他,千刀万剐!” “是!”三十号军兵,各自抽出刀剑,劈砍过去。转眼间六名士兵已经被少年打翻在地,其余人见少年厉害,就各自射箭。 少年一看不好对面有强弓劲弩,急忙抽出长剑格挡,饶是如此,少年左臂还是中了一箭。 少年一看不好,飞身越过墙头,就跑了下去。程广志爱哎呦呦道:“追,别让那臭小子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十几名军兵就追了下去。 少年刚跑出一百来步,背后两个军兵已经追到:“站住!兔崽子不要跑!”少年一琢磨生死存亡的关头,就用一用暗器。 少年从百宝囊里扽出两只钢镖来,冷不丁一回身,两点寒星直扑二人。一人反应的快,饶是如此耳朵被钢镖削掉一只,掉头就跑了。 那躲得慢的大腿上中了一镖,直接把骨头打穿,这辈子要在床上度过了,疼的昏死过去,人事不省。 少年负伤咬紧牙关,向东北方向败走。渐渐体力不支,晕倒在路旁。 少年醒来已经是三天后,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洒落在地面。少年睁开眼睛,面前一个老道。 少年赶紧下床参拜,被老道拦住:“小伙子你身受重伤,最好静养,不要乱动,躺着。” 老道问:“小伙子你是如何受伤,左臂中箭?”少年一寻思:“人家救了我的命,不好瞒着。” 少年就把大闹将军府的事情说了一遍,老道眉开眼笑:“好,年轻人侠肝义胆又快人快语,等你箭伤复原,你我二人喝上三百杯。” 少年问:“道长如何称呼?”老道说:“因为贫道剑术高强又爱喝酒,最是贪杯,江湖人称醉剑仙是也。” 少年开口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且说一个月后程广志大病初愈,又动起来花花肠子,派手底下几个恶怒拿着刀枪剑戟要到裤衩胡同抢俞秀英,哪里知道等恶奴踹开房门,俞秀英父女二人早就去定元城投靠亲朋好友去了。 萧逸尘在道观住了三月有余,每日和醉剑仙饮酒下棋。少年就发现这牛鼻子老道虽然邋里邋遢,浑身上下酒气熏天,却精通天文地理、医药水利,可以说是博古通今、学问渊博。 一日两个人下完棋,醉剑仙便问:“萧居士父亲何人?”萧逸尘道:“家父萧东山号称逍遥大侠,曾经纵横川西二十年,在我八岁那年病故。” 醉剑仙闻听此事,半晌无言。忽然一声长叹:“东山兄,贫道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悲可叹呐。” 萧逸尘大惊:“怎么醉道长认识家父?”醉剑仙一拍大腿:“何止是认识,我和你父亲乃生死之交,罢了罢了,物是人非事事休。” 第2章 寻寻觅觅 醉剑仙道:“我这道观名字是云霄观,手底下大大小小二百老道。”萧逸尘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那么这醉剑仙究竟是什么来历呢?早在三百年前,这醉剑仙俗家名讳柳灞桥,他还有一个哥哥柳青城。柳家在陕西渭南城富甲一方,光名下的当铺、饭馆子、瓦舍勾栏一百多家,骡马成群,良田千顷地,吃喝不愁。 一天这二位公子的父亲病重,把柳灞桥和柳青城叫到眼前:“我辛辛苦苦一辈子从一个庄稼汉子创立基业,到如今的富甲一方,你二人要兢兢业业守住我的家底子,第二要乐善好施广布恩德,第三要孝敬母亲,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切记切记!” 旁边管家柳忠道:“老爷还有什么遗言么?”柳青城道:“你要好好监督他兄弟二人兢兢业业,不可肆意妄为,挥霍无度。说罢,老头子一指床头的遗书,撒手人寰,享年六十三岁。 兄弟二人哭的死去活来,老夫人柳氏闻听噩耗当场昏死过去,柳灞桥也伤心过度,大口吐血,整个柳府乱成一锅粥。还是柳青城镇定,:“柳忠急忙找郎中给二少爷和老太太治病,另外准备棺材,给亲朋好友报丧。” 管家柳忠道:“是,小的这就去办。”七天后老头子下葬了,老夫人柳氏身体逐渐康复,柳灞桥也渐渐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这期间柳灞桥跟一些牛鼻子老道来往密切,大多谈论的是养生之道,长寿之法,有关神仙的奇闻异事。 柳灞桥书房摆满了道教典籍,什么《参同契》了、《指玄篇》、《抱朴子》。不比柳青城一心在产业上面。要说这柳青城也是兢兢业业,把偌大的家产治理的井井有条,名下各家店铺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呐。 弹指一挥间三年时间就过去了,柳青城娶妻生子,家庭和美。一天柳青城正和媳妇儿潘金玲吃饭,柳灞桥来了:“小弟给大哥和嫂子请安。” 柳青城道:“吃饭了没有,快坐。”丫鬟小翠急忙添了一副碗筷,柳灞桥也没有客气,一撩衣服落座。 谈话间柳灞桥发现嫂子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于是问到:“几个月了?”柳青城道:“刚怀上一个月。”柳灞桥这才明白大哥最近沉迷于女色,原来和嫂子搞孩子去了。 柳青城见柳灞桥心事重重,开言道:“贤弟愁眉不展,莫非有什么难事儿,给哥哥讲一讲,看看能不能帮点忙?” 柳灞桥道:“人生如朝露不过短短数十载,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我想遍游天下,寻仙访道,得长寿之法。” 柳青城道:“咱们这么大的家业,吃喝不愁,享受人间富贵,兄弟还是别异想天开了,那些不过是无稽之谈。”柳大嫂安慰道:“是啊兄弟,咱们家富甲一方,你又大小娇生惯养,江湖人心险恶,何必外出受罪。” 柳灞桥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说。”柳灞桥从座位起身,对二人一恭:“老娘年事已高就请哥哥大嫂照看,代兄弟尽孝,我去也!” 柳青城一跺脚:“哎呀老二你也太不听话了,任性胡为!”柳灞桥哪里肯听,回到自己住处带了金银细软,几身衣服,一个包裹,又从墙壁上摘下防身的宝剑,直接出柳府而去。 柳青城撂下碗筷,命令老管家柳忠道:“把二公子给我拦住,不然唯你是问!”柳忠急忙带十几个人,抢出大门,把柳灞桥给围住:“二公子留步,你要走了老夫人还不得跟奴才拼命,老奴才承担不起呀。” 柳灞桥大怒,“嘡啷”拔出宝剑,怒目圆睁道:“谁敢拦我,宝剑伺候,我砍了他!”柳忠无奈,知道这少爷羔子说到做到,绝不手软,只好放开一个缺口:“少爷保重。” 柳灞桥回嗔作喜道:“哎这就对了嘛。”柳灞桥提剑大踏步走去,不一会儿大街上就消失不见了。 柳忠急忙回报柳青城:“大公子二公子跑了。”柳青城怒不可遏,“叭”给了柳忠一个嘴巴子:“饭桶!全他们都是饭桶!”旁边柳大嫂劝道:“二弟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条路跑到黑,九头牛拉不回。” 柳青城急忙奔后宅去见老夫人:“娘啊不好了二弟离家出走,寻仙访道去了。”老夫人闻听此言,差点昏倒在地:“逆子,你为什么不拦着?” 吓得柳青城急忙跪倒:“非是孩儿不阻拦,二弟脾气您也知道,要是把他逼急了非寻短见不可。”老夫人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儿对柳青城道:“马上撒下人马,把你二弟找回来,要是实在找不回来,由他去。” 柳青城道:“是了,孩儿急忙安排人手。”柳青城叫来各家分号的掌柜的吩咐道:“如果发现二少爷急忙汇报情况,不得有误。” “是!大公子。” 且说柳灞桥离家出走要踏遍黄沙海洋,遍走江山寻找神仙剑侠,他一琢磨这豫阳王朝幅员辽阔,有修炼长生不死之法的九大门派:蜀山派、昆仑派、玉虚派、蓬莱岛、终南派、龙门派等等。其中也有不少歪门邪道,用妖术人血修炼,鱼目混珠。 柳灞桥一直游历了三年,不见高人剑仙的踪迹,衣服早就破破烂烂了,模样跟讨饭的乞丐差不多,风餐露宿不知道遭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头,身边只有一把生锈了的铁剑。 这一天柳灞桥来到终南山,随身携带的金银细软早就花光了,山脚下一处客栈。柳灞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走了过去。被店小二拦住:“喂要饭的往哪里去,停住!要饭你也得看看地方,走走!别妨碍俺们做生意!” 柳灞桥赶紧说好话,哪里还有一点少爷架子:“小二哥行行好,我实在饿的受不了了,赏口饭吃。” 店小二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指着柳灞桥鼻子破口大骂:“我说臭要饭的赶紧滚蛋,不然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柳灞桥本来想顶多要不着饭吃,哪里想到被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一顿辱骂。柳灞桥也不是好脾气,:“我说店小二不给也就罢了,可你不该出口伤人,口吐芬芳!” 店小二把嘴一撇:“我就骂你了,怎么着,臭要饭的。”柳灞桥闻听此言,火冒三丈,抡起巴掌就给了店小二一个嘴巴。这一下子突如其来,猝不及防,店小二门牙被打掉一颗,眼冒金星,脸肿了一块。 店小二也大怒回头把门栓拔出,照柳灞桥头顶就是一下子。柳灞桥近来走了不少路,身子骨挺硬是只不过饿肚子而已,柳灞桥劈手夺过门栓,店小二就是不给,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旁边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时客栈里面走出一位中年人,头戴方巾,身穿绫罗绸缎,胖乎乎的,手上带着扳指:“给我住手,小二怎么回事儿?” 店小二就把经过说了一遍,:“掌柜的这事儿不怨我,这要饭的妨碍咱们做生意。” 那掌柜的把眼睛一眯缝,咳嗽一声,身后便多了几名打手:“给我狠狠的打,臭要饭的。” 原来这客栈有规矩,掌柜的一咳嗽就是暗号,打手们就冲了出来,哪里会有敢吃霸王餐的。 几个恶怒对柳灞桥拳打脚踢,柳灞桥拔出铁剑,几个人就打在一处。此时打街口转出一个牛鼻子老道,身长八尺有余,头戴柳目道冠,身穿八卦仙衣。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他手拿拂尘口诵法号:“无量天尊,住手。” 掌柜的闻听此言一愣,一看旁边一个老道。掌柜的道:“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打!” 老道微微一阵冷笑:“是吗?”掌柜的气不打一处来:“伙计们给我上!” 只见牛鼻子老道一不慌二不忙,右手在半空中一指,大喝道:“空手接白刃!” 再看那一帮打手连带掌柜的纷纷下跪,口称:“道爷在上,我等有礼了!”“砰砰砰”,十几个人一连磕头不止,额头肿起来一大块。众人讨饶:“道爷俺们知错了不该狗眼看人低,道爷饶命。” 牛鼻子老道微微一笑:“收!”众人才站起来,掌柜的脑门子青一块紫一块的,渗出血迹来敢怒不敢言,只好强颜欢笑:“道爷里面请!” 牛鼻子老道回顾柳灞桥一眼:“小兄弟一起喝两杯如何?”柳灞桥正中下怀,巴不得饱餐一顿:“多谢道爷赏脸,在下奉陪到底。” 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一阵哄笑:“该,谁让掌柜的平时缺斤短两,在米饭里掺和给牲口吃的草料,做买卖丧良心,今天活该遭报应。”老百姓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柳灞桥跟牛鼻子老道坐了,店小二捧茶水,十分殷勤周到。牛鼻子老道说:“店小二好酒好肉端上来!” 店小二一看这位道爷,门口一招“一剑仙人拜”,众人都得下跪,莫非这位是活神仙,得罪不起,这顿饭不敢问牛鼻子老道要钱了。 柳灞桥问:“多谢道爷拔刀相助,感激不尽。”牛鼻子老道一摆手:“不必客气,吃饭吃饭。” 柳灞桥见牛鼻子老道谈吐不凡,仙风道骨,突然福至心灵,起身下拜:“弟子柳灞桥本是陕西渭南公子哥儿出身,为求仙访道已经三年在外,风餐露宿,跋山涉水,饥一顿饱一顿,总算来到终南山,今日老神仙一剑仙人拜的神通,不同凡响,弟子愿意拜道爷为师。” 牛鼻子老道见柳灞桥一心向道,对他说:“贫道法号紫阳真人年轻人不必客气,快起来,实话告诉你贫道这次就是要渡你成道,快随我到终南山去。” 柳灞桥大喜,他知道紫阳真人乃得道的剑仙,在整个豫阳王朝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紫阳真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派主,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御剑术天下第一。 两个人大摇大摆出了客栈,紫阳真人对柳灞桥道:“闭上眼睛。”紫阳真人掐了一下口诀,背后飞剑自动出鞘,紫阳真人御剑飞行,带着柳灞桥破空而去。 柳灞桥这次以后在终南山修行,日积月累终于超凡脱俗,在二百岁的时候成功筑基,体内练出金丹,可以御剑飞行,来无影去无踪,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剑仙。 后来终南山玉虚派弟子越来越多,需要多开辟几家仙府,另外最近八九十年天下妖魔猖獗,灵气大衰,需要选拔一些优秀弟子,继承降妖除魔的重任。 一天紫阳真人找到醉剑仙:“徒儿近来你修为大有可观,为师要你下山到珞珈城开辟道观,壮大我玉虚剑派,你可愿意?” 醉剑仙一口答应,提出来了一个要求:“要俺六师弟燕云飞协助。”紫阳真人沉思片刻,对旁边燕云飞道:“你师兄的话可听见了?” 燕云飞道:“弟子愿意。”紫阳真人大喜:“好,你二人立即动身到珞珈城开辟仙府道观,广收门徒。” 二人领了法旨,直接赶奔珞珈城,在此地收徒,创立云霄观,云霄观可以说是玉虚剑派的分院之一。 醉剑仙平时嗜酒如命,只管喝酒睡觉,四处云游天下,实际掌权者是六师弟燕云飞。 燕云飞实力在元婴期,实力却可以和金刚期的剑修抗衡,不得不说很多金刚境的剑修败在他手的不计其数。而那醉剑仙就是金刚境的修为,醉剑仙的剑术高强,不过更厉害的是炼药师,曾经练出来高阶丹药,可以让修行者在短时间内增加修为。因为这一原因醉剑仙曾经在珞珈城第三届拍卖会上独占鳌头,从一个三品炼药师跻身于一品炼药师,身价倍增。 他这莽苍山云霄观已经开府八十多年,人才济济。距离总舵终南山三百里路程,莽苍山分五座分别是:玉笔峰、灵象峰、缥缈峰、铁砚峰、玄武峰。 其中以铁砚峰和缥缈峰实力最强,门下弟子各三百多人,其余各峰参差不齐。 第3章 杂役弟子 醉剑仙吩咐清风明月两个道童:“去把萧居士安排到道观东跨院,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萧逸尘拜谢,清风明月两个道童口诵法号:“无量天尊,施主请!”少年跟着他们转弯抹角来到东跨院,呵,六七间房子,小院东南角种满了竹子,正直夏季青翠欲滴。 萧逸尘进了东厢房,只见被褥焕然一新,北墙书架摆满了古书,名目繁多什么《参同契》“《指玄篇》、《阴符经》等等道家经典,桌椅板凳擦的锃明刷亮,八仙桌上茶壶茶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清风明月道:“萧居士好好安歇,明天早上见。”萧逸尘道:“有劳了二位,感激不尽。” “岂敢,再会。”说罢两个童子关了门,走了出去。萧逸尘胳膊上的箭伤已经好了大半,加上他有武艺在身,骨骼壮实,并没有大碍。 过了一会儿,暮色苍茫。两个道童扣门:“萧居士在里面吗?”萧逸尘开门见他二人各自手中一个托盘,清风手里托着一盘豆腐、花生米、酒菜鸡蛋,明月手里托着面条、花卷:“居士慢用,我等告退。” 萧逸尘抱拳道:“二位慢走,不送了。”萧逸尘吃了晚饭,坐在床上运用内功调理身体,真气从丹田灌输到奇经八脉,吐故纳新。 一阵阴风过处,萧逸尘打了一个机灵,睁开眼睛只见面前出现一个少妇三十来岁,身长七尺左右,一身粗布衣服也挡不住苗条的身段凹凸有致,胸前风景不错好似两个小白馒头,哪个男人见了都得如痴如醉。 这少妇头戴木钗,头发乌黑柳叶眉,一双好看的秋水长眸,鼻如悬胆,跟仙女下凡一般。故意搔首弄姿,眼波流转,对萧逸尘施了一个万福礼:“公子一向可好,奴家有礼了。” 萧逸尘都看呆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虽然衣着朴素无华,更加显得此少妇风情万种,妖娆妩媚。萧逸尘一下子半边身子都酥软了,眼睛盯着女子目不转睛,一股邪火从少年小腹燃烧起来。 那女子见萧逸尘如醉如痴的模样噗嗤笑了,走近少年:“奴家几次见公子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想要跟公子搭讪,可恨那帮子牛鼻子老道碍眼不得机会,晚上正好可以和公子谈谈心。” 说着那少妇便挨近萧逸尘坐下,一股淡淡体香钻进萧逸尘鼻孔,说不出的受用舒服。萧逸尘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姐姐如何称呼,哪里人氏?” 少妇道:“奴家本是金陵人,到陕西探亲访友不遇,银两用完无处投奔,只好寄宿在道观。”萧逸尘虽然被女子迷住了,可是一丝理性尚村,暗自寻思道:“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长途跋涉走怎么远的路,况且这里都是男道士,男女授受不亲,莫非此女来路不正?” 想到这里萧逸尘从床上一跃而起,拔出铁剑,倒退几步:“你究竟是什么人,金陵距离陕西万里之遥,你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如何到得!” 那少妇呵呵一笑:“呦,你到盘问起我来了,奴家我确实是金陵人,我看中了公子,特来相会,你我好成就一件美事。” 说着少妇便解开了外套,:“天色已晚咱们歇息了。”萧逸尘只见女子白嫩修长的双腿如瑞雪一般白,上半身绿色肚兜遮不住玲珑身段。 萧逸尘咽了一口唾沫,女子少妇已经扑倒少年怀里。少妇从口里喷出一口香气,萧逸尘彻底把持不住,少妇道:“来呀。” 萧逸尘迷迷糊糊便把少妇抱到了床上翻云覆雨,颠倒鸾凤。第二天早上,萧逸尘睁开眼睛,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自己贴身衣服湿了一大片,而且自己床上有一股女人的体香味道。萧逸尘以为做梦,精神恍惚间,外面清风明月道:“我师父有请。” 萧逸尘慌忙穿衣,背后插剑跟清风明月来到醉剑仙修炼的房间。醉剑仙盘膝而坐在蒲团上,见萧逸尘来了口诵法号:“无量天尊,施主请坐。” 清风明月两个退了出去,萧逸尘问道:“道长找在下是为何故?”醉剑仙道:“昨晚贫道闭关修炼,没想到那狐妖趁虚而入,把居士给迷惑了。” 萧逸尘大惊:“原来不是梦!”醉剑仙道:“贫道昨晚突然心神不宁,掐指一算才知道萧居士中招了。”萧逸尘脸一红,:“晚辈惭愧被女色所迷。” 醉剑仙道:“其实也不能单纯怪施主,那狐妖和施主有缘,也是造化弄人。”萧逸尘见醉剑仙话里有话,便问:“道长何出此言?” 醉剑仙叹了一口气:“前世萧居士乃一得道高僧,从猎人手中救了一只狐狸,那狐狸住在轩辕坟,大难不死后来吸收日精月华有了法力,差不多三百年道行,今日是来以身相许,达报恩情。” 萧逸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醉剑仙道:“那狐妖倒也安分从来没有祸害百姓,只是抓一笑老鼠充饥或者三更半夜到老百姓家里偷食物,那轩辕坟距离我道观不远也就八十里路程。只不过要渡天劫,可怜道行不复存在,有性命危险。” 萧逸尘好奇心大起:“什么是天劫。”牛鼻子老道说:“为了飞升天界或抗劫保命,无论正邪旁门都极为重视修炼。正道偏重内炼自身精元,旁门喜好借助自然能量,邪派流行采补夺元炼魂,各派修炼的方式途径不同,但飞升上界都需要经历三重天劫考验,有雷劫、火劫、水劫、土劫、木劫。而那妖狐在七月中旬会有一次雷劫,躲得过去修为就更上一层楼,躲不了就会身死道消。” 萧逸尘点点头:“原来如此。”少年已经被狐妖倾国倾城的美貌打动,一心一意要帮狐妖渡劫,醉剑仙虽然能掐会算,到底没有摸清少年心思。 萧逸尘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又到傍晚。忽然一阵阴风起处昨晚那少妇又来了,照旧挨着萧逸尘坐下那言语挑逗:“公子有没有想念奴家?” 萧逸尘闭目养神,不为所动。狐妖见少年不理睬自己,便把头靠在少年肩膀上:“小家伙儿,姐姐问你话呢?”萧逸尘这才睁开眼睛道:“在下奉劝狐仙姐姐不要霸王硬上弓,况且你渡劫期将近,还有心思干那档子事?” 狐妖闻听此言吃了一惊,随即哀伤道:“既然被你发现了,奴家救实话实说了,前世公子乃得道高僧救我一命,在下苦苦追寻高僧转身,就是你了,所以以身相许。” 少年道:“只要你渡劫后,在下愿意和狐仙姐姐男女双修。”狐妖大喜,搂住少年脖子亲了又亲:“小家伙儿算你有良心,不枉我以身相许。” 随即狐妖又忧愁道:“除非能有五雷天罡罩这种法器,才能躲避天劫,现在距离天劫还有半年时间。”少年问道:“五雷天罡罩是什么东西?” 狐妖道:“据说这法器曾经是广成子的镇洞之宝,后来流落人间,不知所踪,想要寻到此法宝如大海捞针。”狐妖虽然发愁,但见少年对她如此关心温存也不由得满心欢喜说不出的甜蜜。 两个人依偎了半夜,狐妖告辞。 天光大亮后,萧逸尘找到醉剑仙,纳头便拜:“求道长收我为徒,学习法术好救狐妖渡劫。”醉剑仙道:“也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与狐妖有缘千里来相会,修行人也有男女同修一说,不过你的慢慢来。” “这修为分好几个境界,依次是练气期、筑基、金丹、元婴、金刚、化神、飞升、地仙、金仙,每个境界又有前中后三个阶段,你先从外门弟子做起。” 萧逸尘问:“什么意思。”醉剑仙道:“我玉虚派有外门和内门之分,外门弟子需要达到筑基期才可以进入内门。”萧逸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醉剑仙交给萧逸尘一本《练气诀》:“这是入门初步功法,到了第九层便可以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刀枪不入。”萧逸尘大喜,接过书本如获至宝。突然醉剑仙道:“秦风何在?” 只见一道白光过处,一个黑乎乎的胖子到了,四十多岁长得挺黑,偏偏穿一身白衣服,显得更难看了。 醉剑仙用手一指萧逸尘道:“秦管事把这新入门的弟子归到你外门杂役峰。”名字是秦风的胖子点头哈腰:“遵法旨。” 萧逸尘急忙施礼:“参见秦大哥。”胖子大笑:“其实你该叫我爷爷。”萧逸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醉剑仙笑道:“这胖子今年一百三十多岁了。”萧逸尘大惊,再次抱拳:“在下无知,秦管事赎罪。” 黑胖子挺随和:“不必客气,随我来。”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萧逸尘居住的东跨院,萧逸尘这才知道秦管事虽然其貌不扬,真有神通,可以御风而行。秦风道:“快去收拾收拾,我在院子里等你。” 萧逸尘答到:“是,秦管事。”不一会儿萧逸尘背了包袱,挎着铁剑:“秦管事我准备好了,咱们动身。” 秦风“嗯”了一声,口中念念有词:“走你!”两个人便腾云驾雾破空飞去,萧逸尘虽然武艺超群,也没有腾云驾雾过,只见脚底下烟雾缭绕,耳边呼呼生风。少年吓得一闭眼,不敢再看。 突然耳边一个大嗓门响起:“行了,睁开眼睛。”萧逸尘睁开眼睛,只见到了半山腰,这才发觉出了一身冷汗。 秦风道:“这里便是杂役峰了,弟子大约三百来号,平时打扫卫生,种菜自给自足,修行靠个人,你要好自为之。” 萧逸尘只见重峦叠嶂,山清水秀。半山腰一座大广场,无边无际。远处是散落的住所。 秦风从百宝囊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口中念念有词:“疾!,所有杂役峰弟子素来广场集合,来新的小伙伴儿了。”原来这镜子是通灵宝镜,千里之外可以通挨信息。不一会儿,三百弟子全部到齐。 秦风宣布道:“这是杂役峰新来弟子萧逸尘,大家热烈欢迎。”随即一片掌声雷动,秦风暗喜看来大伙儿还是蛮尊重我的。 只见那三百弟子议论纷纷,少数几个女弟子叽叽喳喳莺歌燕语:“新来的小哥哥好帅哦,不要不要的。” 秦风一愣,心里有点不高兴:“这小子抢我风头。”秦风道:“大家静一静,萧逸尘做个自我介绍。” 萧逸尘对大伙儿一抱拳:“各位师兄师姐多多关照,小弟有礼了。”话音刚落,随即几个女弟子不能自已:“他真的好帅哦!还有礼貌。” 几个男弟子闻听此言,有些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谁让面前这家伙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特别是一双丹凤眼,足以让那些少女嫉妒了。 秦风清了清嗓子:“嗯哼,明天萧逸尘可以参加修炼了,队长葛长天何在?”只见一个精壮青年挤出人群:“师兄尽管吩咐。” 秦风点点头:“这位小师弟归你管辖,好好修炼。”青年道:“是。” 秦风一摆手:“好了散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葛长天二十来岁,已经是练气后期,距离进入内门一步之遥,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 葛长天一搂萧逸尘肩膀:“小兄弟跟我来,安排住处。”两个人并肩前行,葛长天道:“咱们杂役峰三百来人,划分十队,一队管束三十人,我就是队长了厉害。”萧逸尘点点头:“师兄年轻有为,小弟望尘莫及。” 葛长天闻听此言大笑:“真会说话,我以后罩着你。”萧逸尘见葛长天说话直来直去,不藏着掖着也十分高兴。 不觉间两个人走出二里路程,葛长天一指斜对面的两家小院子:“我就住你隔壁,咱们杂役峰地广人稀,房间有的是。” 葛长天领着萧逸尘进了小院子,清香扑鼻原来西北墙角数枝梅花,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葛长天道:“就是这里了,我回去了,明天早上辰时修炼,不要迟到。”萧逸尘点点头:“师兄慢走。” 第4章 赵破奴 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萧逸尘已经漱口洗脸完毕,穿好衣服裤子,来到广场上,只有五六十人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萧逸尘正在抬头看日出,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起得好早啊。” 萧逸尘回视其人身长八尺有余,面似黑锅底,身材微微发胖,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背后插着一柄长剑。萧逸尘微微一笑:“原来是葛长天师兄,早上好。” 广场各个队长早已经来到,一个个查点人数。又过了一会儿,太阳越过地平线,高了起来。 萧逸尘见本队人马已经到齐,朗声道:“大家听好,今天是练气期第一天训练,好好努力!” 三十人异口同声道:“是!” 不一会儿一个胖大身躯过来,十名队长凑了过去,那人正是秦风,杂役峰的一把手。秦风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报告,全部到齐,应到三百人,实到三百人!”秦风听力十名队长的报告点点头:“嗯,训练开始,从杂役峰山脚跑到山顶,出发!” 葛长天问本队:“大家都清楚了,咱们现在在半山腰要爬到山脚再从新到广场上集合,明白了么?” “明白!” 葛长天道:“出发!” 三十人浩浩荡荡向山脚下走去,道路崎岖。一个时辰才走了半里山路,许多人脚疼气喘吁吁,坐在路旁石头上休息。 葛长天道:“不要泄气在加把劲儿,这点苦头都吃不消,以后的魔鬼训练还在后头呢,前进!” 萧逸尘要紧牙关,为了自己的狐仙姐姐躲避天劫,苦苦支撑。 又过了半个时辰,山路更加难走,壁如刀削。不少人直接瘫倒在地,累的口吐白沫儿。葛长天摇了摇头:“忒不济事!” 萧逸尘已经脚底肿胀,眉跨出一步便是钻心的疼痛,他要紧牙关,拳头攥着,一步挨一步向山下走去。 葛长天投去赞赏的目光,拍了拍少年肩膀:“不错,继续坚持,挺过来第一天,往后就好办了,万事开头难。” 萧逸尘点点头,额头冷汗直冒,依旧不顾一切的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逸尘脑袋发昏,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幸亏旁边有一颗大松树,萧逸尘急忙抓住松树,喘了口气:“不行不能倒下!” 他略微停留继续前进,好在身板应试有武艺在身,不然早就猝死了。 直到日上三竿萧逸尘到了山脚下,身后只有六七人在缓慢移动步伐,萧逸尘擦了一把汗,只见前面的葛长天已经到达半山腰,俯身看他们这些外门弟子训练情况。 萧逸尘歇了一会儿,那身后六七人磨磨蹭蹭还没有到山脚下,这六七人都是杂役峰老人了,更有在后面的刚入门弟子不计其数。 萧逸尘望着半山腰的葛长天,只见他向烟雾缭绕的深渊踏出一步,悬停在半空中,用千里传音法术道:“由于大家表现太差,今天训练到此为止,明天继续。不过对一名新来的弟子萧逸尘提出表扬,持之以恒到了山脚下。” 萧逸尘看到葛长天在云端漫步,气定神闲,飘飘欲仙很是羡慕,暗自琢磨:看来剑仙一说确有其事,不是空穴来风。那我狐仙姐姐想必也有此神通,会腾云驾雾,撒豆成兵。 萧逸尘迈着无力的双腿回到自己住处,脱掉鞋子发现脚底板已经肿胀,核桃大小的肿块。少年屏住呼吸,忍着疼痛,翻开那本《练气诀》。 少年盘膝而坐,缓缓吐故纳新,气沉丹田处,一股无形力量充斥五脏六腑,觉得浑身舒畅,萧逸尘大喜:“没想到这功法如此神奇,妙妙妙,简直妙不可言。” 突然大门“吱呀”一声,一个彪形大汉进来,正是葛长天,萧逸尘急忙睁开眼睛道:“师兄有何见教?” 葛长天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这是草药汁,可以消肿。”说着葛长天便把药草汁放到萧逸尘床上。萧逸尘心头一热,:“多谢师兄。”葛长天一摆手:“不必客气。” 葛长天喃喃道:“你特别像我死去的二弟,那一年二弟独自一人上山采药,被毒蛇咬到腿部,昏倒在树林子里面,等我找到他时已经毒气攻心,面部自黑,断气多时了。” 萧逸尘见葛长天满脸悲苦,完全不似他粗狂坚强的性格。萧逸尘一阵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眼前这一个彪形大汉。 葛长天泪流满面,不能自已。半晌葛长天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本破旧笔记,封面写着“龟息功”。 “这是我修炼多年摸出来的门道,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启发。每次吸气,吐气一次,即闭放一次为一息。出气后调匀呼吸再行吸气。每次练习,至少要七息,至多四十九息。修炼至息潜人腹,不急不憋,久久安然,则第二步功成。”说着递了过去,萧逸尘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接。 葛长天道:“没有什么珍贵的,你就收下。”萧逸尘寻思再三,盛情难却,抱拳还礼道:“那小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脉望》载:“牛虽有耳,而息之以鼻;龟虽有鼻,而息之以耳。凡言龟息者,当以耳言也。”意思是说,龟息导引,要以听息为之。《芝田录》亦言:“睡则气以耳出,名龟息,必大龟寿。” 龟息功又叫龟吸大法,练到第九层便可以进入练气期后期,捷如飞鸟,虽然不能腾云驾雾也比一般武林高手要厉害的多。 过了一会儿葛长天擦干眼泪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明天见!”说着葛长天便迈步走出去了,萧逸尘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修炼。 过了一个月萧逸尘已经能够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般,内功逐渐扎实,提一口气可以掠出三丈远近,少年逐渐体会出龟息功的玄妙。 一个月后继续从山脚到半山腰的训练,萧逸尘常常名列前茅,在规定时间段提前到达半山腰。 这天训练完毕后,葛长天一探萧逸尘脉搏,已经是练气中期修为。葛长天大喜:“师弟天赋异禀,不到三个月的修炼时间,已经是练气中期的修为,可喜可贺。” 萧逸尘问葛长天道:“师兄用了几个月突破练气境?”葛长天挠挠头道:“两个月。”萧逸尘大惊,这修炼速度简直变态。葛长天缓缓说道:“其实我比你早入门杂役峰也就半个月就当了队长,一路顺风步入练气境后期,距离筑基境一步之遥。” 萧逸尘钦佩不已,葛长天看出来少年羡慕表情,他不以为然道:“这一步却是难如登天,破境最难,尤其是从一个凡夫俗子到筑基境是一个关键分水岭。 少年萧逸尘道:“请师兄指点迷津。”葛长天长出一口浊气,望着暮色苍茫云海间:“这筑基境有人修炼七八十年也没有突破,甚至连门槛都没有摸到,进入筑基境便可以拥有灵力,灵力是法力的根源,如果没有激发出体内灵力,便无法御剑飞行更甭说什么千里之外取人项上人头如探囊取物了。” 萧逸尘茅塞顿开,对面前这一个偶像鞠了一躬:“谢师兄指点迷津。”面部粗狂的青年苦笑道:“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谈不到指点迷津,趁机说出心中块垒。” 少年萧逸尘对葛长天抱拳道:“小弟告退了。”葛长天点点头,喃喃自语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此子天资聪颖又仙骨非凡,必是是得道之人。” 突然葛长天身后有兵器破空之声,葛长天脚尖点地,如离弦之箭纵出去一丈多远,身子与地面平行一百多度角,堪堪躲过一劫。 身后一人爽朗大笑道:“看来老弟练气境巅峰状态名不虚传,能躲过我这一剑的不多呀!” 葛长天回头视之原来是秦风,怒不可遏:“你也太高看我了,要不是我躲得快早被你的魁星剑枭首了!” 秦风嬉皮笑脸道:“有那么严重么。”葛长天愤怒到了极点,刚才秦风的那一手法术飞剑凌厉无比,可在十丈内御剑取头颅,飞剑如鬼魅一般。 葛长天重重擂了秦风一拳,秦风掏出一个酒葫芦,拔出塞子坏笑道:“你最喜欢的杏花酒,怎么样来一口?” 刚才还凶巴巴的葛长天立即笑容灿烂道:“还是你懂我。”葛长天接过来酒葫芦,饮了几口道:“喝酒,可惜没有花生米下酒。” 秦风笑眯眯的打量葛长天,接着竹筒倒豆子一般:“我修炼到筑基后期容易吗我,天天滴血养飞剑,淬炼剑胎,我都憔悴消瘦成什么样了。” 葛长天醉眼迷离,饮了一口酒坏笑道:“你这还瘦!跟猪八戒他二姨夫差不多,将军肚鼓鼓的。” 秦风作势要夺酒葫芦,躺在歪脖子树上的葛长天急忙一翻身,双腿在空中划出几个弧度如蜻蜓点水一般,向远处纵去。 秦风用手一指背后魁星剑:“疾!”只见这个胖子管事驾起飞剑一溜烟追了过去:“还我杏花酒!” 且说北秦三洲,豫阳王朝西北门户。坐镇狄道城的便是一品将军程霸天,皇帝赵珍的老丈人,又被皇帝加封为大柱国、北秦王,是王朝仅存的一个异姓诸侯王,那是豫阳王朝的二号皇帝,带有一定的独立性,管辖三州十三县,与北羌这一强大的游牧民族对抗三十多年,劳苦功高。 当然他程霸天手握三十万骑兵,擅于千里奔袭作战,曾经用一万骑兵在大雪封山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北羌南部,击败北羌皇帝战婧婧的叔父战魁斗十万骑兵,斩首万余级,北羌闻风丧胆,因此程霸天一战成名,程人屠的绰号也就叫开了。 一天程霸天正在营寨中观看兵书,左右护卫的是两个义子,一位虎背熊腰却眉清目秀的李浩存,另一位一脸麻子却膂力过人,是程霸天的扛旗牙门将军,正五品武将常国钊。 程霸天忽然裂开大嘴一阵大笑,常国钊便问:“义父何故发笑?”这程人屠道:“这兵法虚虚实实,兵者诡道也,古人诚不欺我!” 一向沉默寡言的李浩存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不可拘泥于文字,为将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程霸天闻听此言又是大笑:“好好好,浩存一席话对兵法深有感悟,我也有所启发。那些书呆子、迂腐先生侃侃而谈不过一个屁话,哪里知道打仗的门道,终究纸上谈兵而已。” 常国钊会心一笑:“义父所言极是,国钊拜服。大军事家,并不一定懂兵法,古人有一句话,说名将作战,是“暗合兵法”。就是说他并不是习武出身,可是自然有军事天才。据我所知,有许多朋友,对军事上的学理讲得非常好,可是打起仗来,老是打败仗。” 忽然六品折冲校尉赵破奴入账禀告:“启禀大柱国,镇守在御北城的荡寇将军王景略八百里加急军情。” 赵破奴身长九尺,膀大腰圆,身穿金锁连环甲,腰系狮蛮带,头戴镔铁盔,手持大刀,威风凛凛。 常国钊脸色一变,程霸天泰然自若道:“呈上来待我观看。”李浩存接过书信,递给程霸天:“义父请看。” 程霸天看过书信付之一笑:“王景略有将才,北羌小股骑兵劫掠,他素来处变不惊可以应付,何以再写书信来?” 赵破奴道:“将军是要大柱国发放粮饷,这不过一个借口而已。”程霸天闻听此言,默默无语。 过了一会儿开口道:“原来是这样,粮草之事是我疏忽了,你去持俺虎符到仓库取米一万担。” 赵破奴大喜:“谢大柱国!”话说赵破奴领了粮草,带五百骑兵直奔御北城,三个月后汇合王景略大破北羌兵万余,斩首一千余级。 很快八百里加急把战况送到程霸天面前,人屠看了军报,捻着胡须道:“有王景略在,我无忧矣!” 第5章 斩杀 终南山长春谷,玉虚剑派就矗立在这一庞然大物中。萧逸尘自从得了葛长天赠送的练气法门,已经修炼三月有余到了练气中期修为。 一天午后少年腰挎铁剑,来到莺歌小院的外面,这里是一大片平地,被几十松树围绕。 少年萧逸尘扎了一个马步,左手握拳放在右边太阳穴,右拳搁在肚脐眼处,摆出一个古朴拳架子。 少年然后左脚踏出,右脚划出一个半圆,大喝一声:“着!”再看对面三百步远的一棵三人合抱的松树“咔嚓”一声被拦腰打断,松树惨叫了一声,树身断成两截子。 少年大喜:“看来我的练气中期已经扎了。”只见被气势汹汹的一拳惊走的鸟儿,叽叽喳喳四散奔逃。 忽然少年眉头一皱,后脑勺一股拳风袭来。少年一弯腰,立即转身,对轰出去一拳。 “砰”的一声,两道强劲的拳风对撞在一起,静谧无人的树林子里面立即飞沙走石,十几颗碗口粗细的松树齐刷刷拦腰斩断连带几张石凳也被打的粉碎。 只见那人呵呵一笑:“不错不错,看来萧道友的基础功夫已经扎实了,无愧于炉火纯青二字。” 少年萧逸尘笑道:“李道友过奖了,小弟不敢当,刚才道友一拳留有余地,不然小可现在已经吐血了。” 原来对面青年名字是李君豪,比萧逸尘入外门弟子早一个月天赋异禀,已经是练气后期的高手,在杂役峰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那李君豪本是东越国人士,身长八尺有余生的眉清目秀,鼻如悬胆,穿着西蜀锦衣绫罗绸缎,更加显得玉树临风跟萧逸尘形影不离。 萧逸尘道:“请道友寒舍一叙。”李君豪抱拳道:“那就叨扰了。” 两个人到了客厅分宾主落座,萧逸尘递给李君豪一碗茶水缓缓道:“这是西湖龙井,味道滋润的很。” 李君豪微笑道:“不错,清香扑鼻。”说着他便饮了一口,嗒嗒滋味,赞叹不已道:“泽嫩绿光润,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叶底细嫩呈朵。清明节前采制的龙井茶简称明前龙井,美称女儿红,“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 萧逸尘闻听此言,频频点头:“看来道友也是茶道中人。杭郡诸茶,总不及龙井之产,而雨前细芽,取其一旗一枪,尤为珍品,所产不多,宜其矜贵也。” 两个人都是好品茶的人,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过了片刻,李君豪放下茶杯道:“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也就是八月十五咱们就要进行历练,第三个月选拔内门弟子,按理来说练气后期的弟子是主要参赛者,不过也有一些实力变态刚进入外门就有了练气后期的实力。” 萧逸尘道:“这事情我也听队长葛兆天说了,咱们有两个月历练时间,也就是十月十五要开始内门弟子的选拔赛。”李君豪点点头:“不错,的确如此。到时候五个人一组,自由搭配,也有可能是和其他队的道友组成团队。” 正值秋天,窗外夕阳西下。李君豪放下茶杯道:“再见了,三天后广场上集合,出发去天南山脉历练。”萧逸尘送李君豪出了小院子,李君豪开玩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何况咱们离得又不远,留步。” 话音刚落,李君豪一袭西蜀锦衣飘然而去,神态甚是潇洒。萧逸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点嫉妒,喃喃自语道:“这家伙真是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呢。” 萧逸尘回到自己的莺歌小院里,又练开了开山拳法,这套拳架子走刚猛一路,大开大合,共计三十六路,少年就是靠自己独闯出来的拳法辅助自己练气期的修为。另外这一个月进入杂役峰来,他跟葛长天学会了清风剑法,这清风剑法刚柔相济,迅捷如流星。 葛长天也是因为这套家传剑法被大伙儿戏称为“清风剑客。”三天后杂役峰十大队长在广场聚集,各个队长身后都是队员,杂役峰一把手秦风站在高台上发表讲话:“各位一年一度的杂役峰下山历练开始了,历时两个月也就是八月十五各自返回咱们玉虚剑派要进行一场激烈的内门弟子选拔赛,只有前五十名弟子有资格晋级为内门弟子!” 大伙儿闻听此言一个个激动不已,议论纷纷。秦风微微一皱眉:“安静!”刹那间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秦风扯着嗓子道:“终极目标在天南山脉,这天南山脉在我们杂役峰正南方向,路程三百里,不许骑马,只能步行,会有元婴期的高手用法术神通暗地监视,一旦有犯规者重打五十大板,而且被逐出师门!” 大伙儿又是议论纷纷,秦风望了自己身后的穿黄色道袍的白胡子老者:“请紫阳真人讲话,热烈欢迎!” 紫阳真人道:“杂役峰外门弟子要晋级为内门弟子是我们玉虚剑派的大事,众弟子要小心谨慎,努力历练才是,骑马者作弊会被逐出师门。” 说罢紫阳真人对秦风点点头:“秦管事。”秦风道:“一会儿我会把分组名单贴出来,按名单组队,不得有误!” 过了一会儿,名单出炉被贴在玉碑上面。众弟子纷纷观看,萧逸尘找了半天,发现跟自己同一个小组的人是:葛长天、李君豪、燕云飞、朱杰晗、朱盼盼。 萧逸尘暗喜,原来除了朱杰晗和王盼盼,另外两个人都是本队的伙伴,葛长天拍了拍萧逸尘肩膀半开玩笑:“小兄弟我会罩着你的。”李君豪一指萧逸尘对葛长天道:“太好了咱们三个人一队互相照应。” 忽然这三个人对面走来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三四岁,女的三十来岁。男子道:“在下朱杰晗,身边这姑娘论辈分是我侄女儿朱盼盼。” 少年燕云飞看这叔侄二人就一皱眉,原来燕云飞会相术,精通奇门遁甲,道家符箓的运用,他就发现这两个人贼眉鼠眼,特别是那朱盼盼打扮的十分妖艳,酥胸半漏,举止风骚。 葛长天急忙抱拳道:“原来是一组的,失敬失敬。”朱杰晗道:“初次见面多多关照,我俩本来是练气后期,滞留在练气期多年,始终无法突破瓶颈进入内门弟子。” 燕云飞一阵冷笑,一言不发。萧逸尘早就发现这叔侄二人不是什么好饼,贼眉鼠眼带着几分邪气。还是葛长天顾全大局:“咱们出发如何?”于是众人揣了地图,直奔山下而去。 且说紫阳真人来到醉剑仙闭关修炼的地方。紫阳真人道:“掌门师兄,去天南山脉的历练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派几名元婴期的首座监察情况,一旦有弟子作弊或者遇到危险立即出手。” 醉剑仙点点头:“你办事精明强干,我是一万个放心,你就全权处理。” 紫阳真人口诵法号:“无量天尊,谨遵掌门法旨。”紫阳真人出了醉剑仙的丹房,立即千里传音:“玉笔峰刘剑南、灵象峰李源、铁观峰一清、玄武峰了尘立即下山,用法术神通监察众弟子历练,不得有误。” 只听异口同声道:“谨遵法旨!”话音刚落,五道金光拔地而起千余丈,向天空中掠去…… 且说萧逸尘一行五人下了杂役峰,马不停蹄走了三天,来到一处断魂谷。五人坐地休息,各自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狼吞虎咽。 萧逸尘更是吃的满嘴流油,把一只烤鸭吃的精光。燕云飞拿着地图仔细观看,对葛长天指指点点:“看咱们落脚处是断魂谷,这里地势复杂气候湿热,瘴气毒蛇横行,不可久留。” 葛长天点点头:“言之有理。”他们一路走来全靠燕云飞熟悉地理,葛长天经验丰富,无形中这两个人成了五人中的领袖,朱杰晗和朱盼盼心里不忿,尤其是朱杰晗把燕云飞恨透了,暗自咒骂:“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子看把你嘚瑟的,好歹俺也长你七八岁,居然也得听一个小屁孩儿的,奇耻大辱。” 众人吃过饭后,已经是暮色苍茫。突然阴云密布,雷声隆隆。萧逸尘眼力劲好,看见西北方向一山洞大喜道:“那里可避雨。” 于是众人走去,不过二里路远近。就在距离洞口一箭之地,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燕云飞怕弄湿地图,率先进了山洞。紧跟着是萧逸尘、葛长天,朱杰晗和朱盼盼进来时候已经是落汤鸡,狼狈不堪。尤其是朱盼盼脂粉被雨水冲的花里胡哨脸上跟西瓜皮差不多。 萧逸尘哈哈大笑,葛长天也笑了。朱盼盼尴尬无比,燕云飞见洞里宽阔,从百宝囊里拿出月光石,这东西比蜡烛还亮,照如白昼。 葛长天道:“咱们轮班值夜,防备野兽侵袭。”朱杰晗道:“好主意。”大伙儿都同意了,上半夜是萧逸尘和葛长天值班,下半夜朱杰晗、燕云飞值班。 朱杰晗和朱盼盼躺在一处,朱杰晗只是目不转睛拿眼睛盯住朱盼盼丰满的胸脯,哈喇子流出来老长。那朱盼盼也风骚的紧,矫揉造作搔首弄姿,把朱杰晗弄了一个心痒难耐哭笑不得。 萧逸尘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见这一男一女苟且猥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这两个货色加了防备。 已经是半夜三更,葛长天和燕云飞睡去,值班的萧逸尘直打瞌睡。洞口一直装睡的叔侄二人嘀嘀咕咕。朱杰晗压低声音道:“我见那燕云飞身上有不少宝物,什么符箓、天书、丹药、奇门遁甲应有尽有,不如咱们把这三个人一块儿干掉夺了他们的宝贝,远走高飞做一对快活夫妻不好么。” 原来这两个狗男女的确是叔侄关系,朱杰晗乃酒色之徒,朱盼盼又生性淫荡,两个人勾搭成奸夫淫妇,后来东窗事发族长大怒要处死二人,奸夫淫妇害怕,遁走他乡,后来隐姓埋名在杂役峰落脚。 朱盼盼大喜:“好主意。他们已经睡死了跟死猪一样沉,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两个人一骨碌,轻轻爬起来,各自抽出长剑悄无声息,蹑手蹑脚来到燕云飞身边,朱杰晗手起一剑直刺燕云飞咽喉。 眼看就要一击必杀,只听一声惨叫,朱盼盼大吃一惊,定睛一看朱杰晗已经被萧逸尘一剑刺穿头颅,紧跟着被少年乱刃分尸,剁成肉泥。 朱盼盼大惊,举剑直刺萧逸尘:“小兔崽子老娘跟你拼了!”这朱盼盼话音刚落,脑袋已经被萧逸尘砍落在地,死尸脖颈里鲜血喷出三尺来高,死于非命。 葛长天和燕云飞被惊醒:“萧贤弟这怎么回事?”萧逸尘冷笑道:“这对狗男女白天见了俺们身上的宝物,要据为己有想要杀人灭口被俺识破诡计,就地斩杀。” 葛长天心有余悸:“要不是师弟机智过人,咱们早就遭了毒手了。”燕云飞大惊:“师弟你看起来对这对狗男女了如指掌,算无遗策就格杀二人,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萧逸尘微微一笑:“果然燕师兄思维缜密,逃不过你的法眼。临走前醉剑仙给了我法旨说这两个狗男女是魔教卧底心术不正,在玉虚剑派卧底多年,是时候铲除了。” 葛长天道:“掌门神通广大,原来早就料到这一手了。”萧逸尘点点头:“不错,这对奸夫淫妇死有余辜。” 三个人在石洞里面用兵器掘坑把死尸埋了,已经是五更天气,大雨已经止住,东方启明星微明。葛长天道:“看来要雨过天晴了。” 三个人吃了一点干粮,深一脚浅一脚在泥泞中前进,好在三人会轻功又都是练气期的高手,在泥泞中飞驰如离弦之箭,身上却一个泥点子都没有。 萧逸尘问燕云飞:“师兄距离天南山脉还有多远?” “过了断魂谷还有一百五十里路程。”燕云飞轻描淡写的说到。萧逸尘简直哭晕在厕所:“我去还有一百五十里路!” 第6章 天南山脉 且说玉笔峰首座刘剑南用法术神通在萧逸尘山洞附近隐身,发生的一切都被他洞悉知晓。 刘剑南驾驭飞剑“十三”,飞回玉虚剑派,去见紫阳真人:“师兄那朱杰晗、朱盼盼二人心怀不轨已经被杂役峰弟子萧逸尘就地击杀。” 紫阳真人点点头:“萧逸尘年纪轻轻,做事滴水不漏,前途不可限量,剑南师弟麻烦你再探再报!” “是!” 于是刘剑南二次御剑,巡查弟子们的历练。紫阳真人等刘剑南走后,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天南山脉的五雷天罡罩的法宝碎片,何人能拾得,倒是一段不浅的机缘”。 萧逸尘、葛长天、燕云飞三人路过小孤山,他们现在还是练气期修仙者,道行尚浅,还不会辟谷术,随身携带的干粮差不多都吃光了,饿的前胸贴后背。 正走间,路旁一家客栈,挑着招子。葛长天也饿坏了:“走饱餐一顿再说。”店小二急忙招呼:“三位里面请!” 不一会儿饭菜摆上来了,萧逸尘自斟自饮。这时客栈门口一阵大乱,店小二跟一个老乞丐拌嘴。旁边不少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老乞丐头身材矮小戴开花帽,补丁摞着补丁,一个裤腿长另一个裤腿短,脚指头露出来,脚后跟还掉了鞋底子,满面泥垢,手指甲黢黑黢黑,散发着臭气。 店小二道:“叫花子看你脏兮兮的,一身臭汗,别把我们客人熏跑了,不然我揍你一顿,滚滚!别搁这儿碍眼。” 老叫花子也火了扯着破锣嗓子喊道:“我说店小二别狗眼看人低,我老叫花子有银子!”说着老乞丐从破兜子里掏出十几枚铜钱:“你瞧这是什么!” 店小二把嘴一撇:“切!这点钱我们看不上,喝顿茶水都不够!滚滚别妨碍我做生意!”说着店小二提扫把望来者头顶就是一下子。老乞丐劈手攥住扫把,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突然发出“刺啦”一声,把店小二吓一跳手中扫把脱手,老乞丐一下子失去平衡,弄了一个腚蹲儿。 这一下子老乞丐可不乐意了:“你把我衣服撕坏了就得赔偿!”店小二差点气笑了:“就你这破破烂烂的货色,倒贴我都不要!” 老叫花子怒目圆睁,胡子撅起来老高,抡拳照店小二面门就是一个“通天炮。”店小二火撞顶梁门,和老乞丐厮打在一处。 突然一个洪亮声音响起来:“住手!”店小二吓得一跳,回头见一少年正是萧逸尘。老乞丐早就累了,巴不得喘口气歇一歇。 萧逸尘道:“店小二这怎么回事儿?”店小二支支吾吾把经过说了一遍,萧逸尘道:“店小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一个老者乞讨为生已经怪可怜的,你还动手打人,成何体统。” 店小二脸一红,不能答话。萧逸尘来到老叫花子面前:“老前辈里面请,这顿饭我包了!”老乞丐大喜:“我在附近晃荡好几天了,今天可终于愣是碰上你这个冤大头,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萧逸尘暗笑:“这老乞丐把俺当冤大头了。”燕云飞老乞丐浑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但是二目如电,精神内敛,江湖上有不少高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其貌不扬,莫非这老者…… 老乞丐坐下毫不客气,专门划拉红烧鲤鱼、宫保鸡丁、水攒丸子,素菜一个不吃。葛长天心里就有点不痛快,心里琢磨:“呵!一个破乞丐还挺讲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叫花子吃的满嘴流油,放下筷子掏了一把裤裆,不知羞耻道:“太痒了,这一挠实在舒服,忒舒坦。” 说着老乞丐一抹嘴儿,转身便走。葛长天大怒一把拦住老叫花子:“你怎么连一个谢字都没有,五六十岁的人了,当真不懂一点人情世故?” 老乞丐把脑袋一扑棱,扯着破锣嗓子道:“我老叫花子别的不知道,只知道碰到冤大头就狠狠地宰他一顿,不然坐失良机也忒可惜不是。”旁边店小二看着萧逸尘冷笑,一言不发。 葛长天听老叫花子一口一个冤大头,白吃人家一顿,什么都不说。不由得大怒一把扯住老叫花子:“我看你到底会不会说谢字!”老叫花子缓缓道:“我说年轻人你火气大,印堂发黑,小心有血光之灾哦。”葛长天闻听此言气的哇哇暴叫:“你再说一遍!”葛长天抡拳便要打被萧逸尘、燕云飞拦住:“何必呢,算了算了。” 葛长天无可奈何,憋了一肚子闷气。老叫花子笑呵呵对萧逸尘道:“你这冤大头不错,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这老乞丐便提拉着破鞋走出客栈。 燕云飞劝解道:“你这是何必呢,再说江湖上奇人异事数不胜数,说不定那老叫花子是了不起的世外高人,一般都行为古怪,叫人摸不着头脑。” 葛长天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内心逐渐平静如水。这么个时候店小二过来续水,萧逸尘问道:“店小二我们哥几个是外来人,这是什么地方?” 店小二道:“回客爷这里是断背山,距离着名的风景区天南山脉还有一百里路程。”葛长天性急,见大伙儿也都酒足饭饱了,急忙催促:“别墨迹了,在慢吞吞的啥时候能到天南山脉。” 于是三个人急忙付款,出了客栈,施展开轻功,“沙沙沙”就走了下去,身法比兔子还要快。 三个人正陆地腾飞的时候,打路旁茂密的树林子里面传来一阵苍老的哭腔:“老天爷呐,我活不了了,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萧逸尘率先止步,侧耳倾听:“二位慢走,有人痛哭流涕,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咱们身为剑侠不能见死不救。”燕云飞也听到了哭声:“不错,咱们进去看看,能帮就帮一把,人生一世不做一些好事岂不是白活了。” 葛长天性急:“管不了,咱们还是先走,天南山脉的历练要紧。”萧逸尘闻听此言,一言不发直接冲进去树林子里面。紧跟着燕云飞也冲了进去。 萧逸尘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正拿着一条麻绳挂在歪脖子树上,地上垫了一块大石头,正把脖子往绳套里面送。 萧逸尘大吼一声:“老伯且慢寻短见!”那老者被洪亮嗓音吓了一跳,回视其人,一翩翩少年,身长八尺有余剑眉星目,一袭白衣,浑身上下一团正气。 少年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老伯何必轻生呢。”老者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我老头子没有活路了,还不如一死了之。” 燕云飞道:“你不妨跟我们说说发生什么事了,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你也就别上吊寻死觅活的。”老头子心里一琢磨:“这几个人背剑带刀,气度不凡,说不定能帮我一把。” 老头子开言道:“我老头子本来是陕西西安府棋盘胡同的镖头名字是沙千里,前两个月接了一趟镖,是西北大柱国程霸天要我们护送的两百件兵器还有一千斤镔铁,结果路过断背山被一伙子强盗打劫。” 那伙子强盗八九十人,一个个黑灰抹脸,娟帕罩头看不清五官相貌,为首的贼头儿身材胖大,武艺超群,使一对六十斤重的铁鞭,所向无敌。 老镖头沙千里一阵冷笑:“朋友要劫我的镖车,看俺手中钢刀答不答应!”沙千里手下的镖客、趟子手各拉刀剑准备玩命。 贼头儿道:“把东西留下,饶你等不死,不然别怪本寨主大开杀戒了!”沙千里的大弟子贾文杰勃然大怒,抡手中一条铁棒就跳了过去:“贼子贼孙哪一个不服,过来走几趟!” 自称寨主的贼头儿气的哇哇暴叫:“你找死,我就结果了你!”贼头儿背后转出一人:“大寨主杀鸡焉用牛刀,我来对付他!” 贼头儿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蛮不讲,贼头儿大喜:“看你本事了!”蛮不讲也使一条铁棍,贾文杰厉声吼道:“对面贼寇报名再战!” 蛮不讲并不答话,抡铁棍直取贾文杰。贾文杰飞身纵起,照蛮不讲脑门就是一下子,两个人插招换势便斗在一起。 老镖头沙千里暗自点头:“看来文杰的三十六路天罡棍炉火纯青,大有长进,不错不错,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贾文杰和蛮不讲一连斗了八十回合,不分胜负。老镖头沙千里替宝贝徒弟捏了一把汗,原来沙千里没有后代,把贾文杰当做干儿子又是得意门徒。 当中两个人斗了一百回合,蛮不讲有点顶不住了,一个没留神被贾文杰一铁棒打在太阳穴上,蛮不讲脑浆迸裂,“吭哧”一声死尸栽倒在地,决气身亡。 沙千里以及手下镖客、趟子手一个个扬眉吐气,兴高采烈:“打的好,好棍法!”贼头身后一人大哭,贼头儿定睛一看原来是是蛮不讲的结拜大哥甄帆同:“大寨主我要给兄弟报仇雪恨。” 贼头儿点头:“小心谨慎那个年轻镖客武艺超群,棒法精奇。”甄帆同抡钢刀直扑贾文杰。 贾文杰越战越勇,不出三十回合,一棒拦腰打烂甄帆同的脊椎骨,甄帆同决气身亡。 贼头儿大惊,他抡铁鞭照贾文杰后脑勺就是一下子,势大力沉的一击。沙千里大急:“文杰小心背后!” 贾文杰也不回头,顺势一刀迎了上去,“嘡啷”一声火星四溅,贾文杰被势大力沉的一鞭震的膀臂发麻,虎口破裂,手心沁出几丝血来。 贾文杰差点铁棒落地,转身便走。贼头儿大怒:“不要走,吃俺一贴铁鞭!”贾文杰力战蛮不讲、甄帆同二贼已经累的够呛,步伐未免迟缓下来。贼头儿步快刀沉,手起处把贾文杰砍翻在地,头颅滚出去老远,血染黄土。 沙千里放声痛哭:“文杰呀你死的也太惨了。”哭罢多时,老镖头擦了擦眼泪,提手中狼牙棒,迎住贼头儿:“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来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老镖头一伸手跟贼头儿打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奈何老镖头沙千里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年老体衰不及贼头儿身强力壮,又打了三十回合老镖头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老镖头沙千里奋力死战,贼头儿暗自挑大拇指:“罢了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陕西大侠名不虚传,可你毕竟老了,你年轻的时候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把你杀死易如反掌。” 沙千里一看情况不妙,抽身便回:“兄弟们贼人厉害一块儿上!”手下镖客、趟子手抡刀剑就迎了上去,双方展开一场血战。 结果镖局的镖客以及趟子手一个个不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就是被就地格杀,沙千里一看不好,求生欲望占据大脑,老头子仗着自己轻功出众,弃了狼牙棒,逃了出去。 来到一片树林子老头子一琢磨那些兵器、镔铁全部被夺,这要到了柱国将军府,我必死无疑,大柱国程霸天不会饶了我,横竖都是死不如上吊了。 就在这么个时候,萧逸尘等人路过才救下老头子。萧逸尘吩咐燕云飞、葛长天:“麻烦二位保护老镖头,小弟去找贼窝子了!”说罢,萧逸尘带了铁剑,一溜烟就没有踪迹了。 且说断背山的贼寇劫了镖车,浩浩荡荡赶到大寨。贼头儿端坐在聚义厅:“哈哈今天干了一票子真痛快,酒宴伺候!” 不一会儿酒席摆上了,山中走兽云中燕,腹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贼寇喝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忽然山下探子来报:“不好了大寨主,山下一人闯进来要夺回镖车。” 贼头儿吓得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半。贼头儿原来是独眼龙,大名是王小龙,跟着一帮地痞流氓聚集在断背山打家劫舍,欺压老百姓,无恶不作。 这王小龙问探子:“来者何人?” “是一个少年。” 王小龙提双铁鞭刚出了聚义厅,对面一少年手握铁剑,虎视眈眈,不怒自威。王小龙倒吸一口凉气,回身吼道:“都他娘的别睡了,给老子起来!”一个个贼寇都醉醺醺的,哪里听王小龙的话。 王小龙一跺脚“唉,喝酒误事啊!”贼头儿提双鞭,心里发怵,表面还挺横:“呔,小娃子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某家的山寨,你长了几个脑袋!” 第7章 沙千里 萧逸尘抱着肩膀一阵冷笑:“抢了人家的镖车你还有理了,真叫我可发一笑。”独眼龙硬着头皮,晃动铁鞭大战萧逸尘,不到三个回合,被少年一剑刺中咽喉,决气身亡。 萧逸尘见聚义厅上几辆马车上插着镖旗,喃喃自语道:“错不了这就算老镖头的物件儿。” 少年一琢磨:“不如烧了他的贼窝子。”少年找来找去转到贼寇厨房,提了几桶菜籽油,泼洒在聚义厅边边角角,扔了一把火,聚义厅很快就烧着了。 萧逸尘拉了镖车,回去见大伙儿。老镖头沙千里大喜过望:“我多谢少侠拔刀相助,不然我就活不了了。”萧逸尘拉起老头子道:“老镖头你这么大年纪了,不如金盆洗手,整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也太危险了。” 老头子点点头:“少侠所言极是,我一定照办,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老头子拉着镖车就走了。 只见断背山西北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把天边一角染红了。葛长天嘟嘟囔囔道:“现在夺回了老镖头的镖车,咱们赶紧上路。” 书中交代萧逸尘杀了独眼龙,后来独眼龙的亲兄弟王小源拜巫山的妖女为师,学了一身御剑术和部分法力要找萧逸尘报仇雪恨,才引出来二十四侠闹巫山的故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燕云飞点点头,三个人在七天后抵达天南山脉,好家伙这座山脉连绵起伏,遮天蔽日,如一座庞然大物岿然不动。 萧逸尘问燕云飞:“你的名字不是李君豪么,怎么又叫燕云飞了?”燕云飞微笑不语,没有答话。这一路上燕云飞道士打扮,背着宝剑,百宝囊里装着灵符。 燕云飞一指天南山脉:“这座庞然大物里面多瘴气、毒虫、毒蛇,还有各种妖物鬼魅,必须小心谨慎才好。葛长天道:“咱们三人都是练气期的修士,虽然法力低微,但还是有些道行的,怕他何来!” 萧逸尘苦笑道:“葛长天还真是个傻蛋蛋,要是不小心被毒蛇咬死他燕云飞找谁说理去。” 燕云飞和萧逸尘各自拽出剑来,深一脚浅一脚,向山上走去。葛长天急眼了:“等等我,说走也不知会一声!” 这山脚长满了藤萝,杂草也有筷子粗细,一人多高。萧逸尘斩断杂草开路,眼前一条花里胡哨的东西出现在眼前,一条六尺长短的毒蛇,蛇头上有鸡冠,“呲呲”蛇信子吐出来老长。 萧逸尘大喝一声:“有毒蛇退后!”燕云飞和葛长天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毒蛇死死盯着最前面的萧逸尘。葛长天吓得魂不附体,一屁股跌坐地上,身子软了半截儿。 萧逸尘向左边迈出一步,毒蛇便把舌头对准萧逸尘脸部。萧逸尘不敢大意,握剑的右手都冒汗了。 萧逸尘左手一晃毒蛇的眼睛,毒蛇身子一缩,闪电般从地上弹起来,直扑白衣少年萧逸尘。 少年一剑斩去毒蛇半截身子,上半截毒蛇依旧张开血盆大口,要喷毒液。萧逸尘移形换影,绕到毒蛇旁边,一把掐住毒舌脖颈,食指中指一用力,“咔”一声把毒蛇拧断。 燕云飞怕这东西不死,抽剑给剁碎了。葛长天依旧一阵后怕:“他奶奶的可把葛大爷吓坏了。” 三个人继续向上走去,只听草科里发出呻吟声。燕云飞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子,也是玉虚剑派的装束:“怎么回事儿?” 女子脸色苍白:“我被毒蛇咬了一口,头晕脑胀。”燕云飞吃了一惊,急忙从百宝囊里掏出一粒丹药,女子咽了称谢。燕云飞道:“这东西咬住有毒,必须把伤口清理干净。” 女子支支吾吾,好像难为情,那眼睛偷瞄萧逸尘。燕云飞恍然大悟,一扯葛长天:“咱们先到旁边欣赏欣赏风景,一会儿再过来。” 葛长天纳闷:“这小牛鼻子道士搞什么鬼?”硬是被燕云飞扯走了,萧逸尘靠近少女蹲下来:“不知道姑娘何处受伤?”女子道:“奴家小腿被毒蛇咬了一口,疼痛加瘙痒,请师兄下嘴。” 萧逸尘抱拳道:“姑娘那在下就得罪了。”萧逸尘脱下女子的白鞋子,露出一双玉足,洁白无瑕看上去红润滑腻,少年有忍不住想去亲上一口的冲动,萧逸尘咽了一口唾沫,暗自警告自己:“不要乱想。” 女子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白衣少年。少年把女子裤腿往上撸了一点,只见肤如凝脂的大白腿上有一牙印子,必是毒蛇咬到的肌肤,伤口处红肿,往外冒着黄水。 萧逸尘道:“姑娘在下得罪了。”少年一嘴下去吸毒,一连吸了七八口毒血,眼看女子腿部流出来红色血夜少年才放心了。少年一把扯断女子一处裙摆,给女子包扎伤口,小心翼翼。 不一会儿包扎完毕,燕云飞带葛长天来到。女子感激不尽:“要不是三位及时赶到,奴家就一命呜呼了。” 燕云飞问道:“姑娘你的队友哪里去了?”女子道:“我和另外三个姐妹同行,他们三人不幸被蛇咬吞下去了,一命呜呼。我情急之下跳入山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想被毒蛇咬伤……” 萧逸尘问:“姑娘尊姓大名,那蛇妖在何处?”女子道:“奴家王小贝,蛇妖在半山腰出没,厉害的邪门。那几个姐妹就是要夺蛇妖内丹,反而被蛇咬杀死。”说罢,女子“呜呜”的哭泣起来。 燕云飞缓缓道:“据我所知这蛇妖有三百年道行,要是得了它的内丹对修行大有裨益。” 几个人一商量,燕云飞道:“葛长天保护王师妹,我和萧兄弟杀妖夺内丹。”葛长天点头答应,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燕云飞和萧逸尘照王小贝所说路径,不费吹灰之力来到半山腰,寻找蛇妖巢穴。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一阵腥风过处,三丈开外两只红灯笼在风中飘荡。萧逸尘大惊道:“荒山野岭没有一处人家,哪里来的灯笼?” 话音刚落,只见飞沙走石,日月无光。树林子里面的乌鸦被惊走,纷纷乱飞,焦躁不安。 燕云飞大叫:“不是灯笼,估计是蛇妖的一对眼睛。”萧逸尘恍然大悟:“这就对了。”两个人躲在山石砬子后面,只见一条庞然大物,至少两三丈长,蛇妖所到之处,打的山石乱飞,树木折断,声势骇人听闻。 萧逸尘轻轻抽出铁剑,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出。燕云飞从百宝囊里掏出几张符箓,有缩地符、火焰符、天雷符、递给萧逸尘一张缩地符道:“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萧逸尘点点头接了过去,燕云飞又传给萧逸尘用法以及口诀。燕云飞压低声音道:“你用缩地符吸引蛇妖注意力,我用符咒对付它。” 白衣少年点点头,萧逸尘手提铁剑,一跃而起从百宝囊里掏出一只钢镖,照蛇妖眼睛打去。 蛇妖一声怒吼,把麦斗大小的头颅一晃,钢镖打空了,划过蛇妖腹部,火星四溅。萧逸尘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妖物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饶是如此,蛇妖疼的嗷嗷叫唤,尾巴一扫,把路旁一块房子大小的巨石硬生生打碎。 爆裂的石块打在萧逸尘手背上,少年疼的一哆嗦,手中剑差点撒手。少年急忙纵出去两三丈远,蛇妖怒吼着,张开血盆大口直扑少年。 萧逸尘暗骂:“这牛鼻子老道哪里去了,还不出手!”就在萧逸尘着急的时候,燕云飞扬起两道灵符,口中念念有词:“疾!” 一张画有闪电的符箓裹住蛇妖尾巴,另一张火符暴涨一丈多长,喷出大片火焰,打了下来。 只听咔嚓一声,小雷音符聚集闪电劈了下来,蛇妖尾巴燃烧起来被烧焦,蛇妖疼痛难忍,发疯一般向前面扑去。萧逸尘吓得魂不附体,急中生智,掏出遁地符,地面裂开一个口子,萧逸尘遁入土中,地面又合拢来。 蛇妖撞得山石乱飞,树木断裂,望正北方向逃窜。燕云飞道:“快追,不要让他喘过气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追了过去,萧逸尘道:“我见蛇妖拼命都要护住腹部,估计那是它的致命处。”燕云飞点点:“不错有道理,可以一试。” 两个人截住蛇妖,燕云飞喷出一口真气,小雷音符再次聚集闪电,劈了下来。蛇妖掉头便逃,萧逸尘在后面冷不丁掏出一只钢镖,照定蛇咬眼睛就是一下子,势大力沉的一击,把毒蛇右眼睛打瞎。 燕云飞二次祭出玄火符,在蛇妖腹部爆炸,肢体乱飞。一阵风过处,一粒金黄的内丹,放出光芒。 萧逸尘接过内丹热乎乎的,燕云飞道:“这内丹是蛇妖修炼多年炼化成的,吃了它可以功力大增,修为一日千里如旋风飙升。” 萧逸尘道:“那就归我了。”燕云飞点点头:“不过蛇妖头部的麟甲归我,可以用来造一件防身法宝。” 两个人欢欢喜喜找到葛长天和王小贝把经过说了一遍,葛长天不服气道:“哼!你们都得了宝贝,俺一无所获,这不公平!” 燕云飞道:“到时候就算你斩杀的蛇妖,为民除害,功德无量,相信掌门会对你委以重任的。”葛长天这才回嗔作喜道:“好好,这也不错。” 萧逸尘盘腿打坐,炼化内丹。王小贝道:“这内丹炼化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可以算作筑基丹了,可遇不可求。”燕云飞点点头:“不错,甚至比筑基丹还有宝贵的多。” 几个人一商量,萧逸尘道:“王师妹身受重伤,最好下山修养几天,咱们再出发也不迟。”燕云飞点点头:“悉听尊便。” 葛长天砍了树木搭建两个木屋,防止野兽毒蛇侵害。萧逸尘道:“没想到葛大哥多才多艺,心灵手巧。”葛长天把脑袋一扑棱:“那是,俺老葛触类旁通,智慧无边。”一句话把大伙儿都逗笑了,萧逸尘斩了竹子,把竹子削尖,下河摸鱼,捉了十几条黄花鱼。 王小贝病情好转,点了篝火烤鱼。玉笔峰刘剑南隐身在半空中,摸清了情况,驾着飞剑回转玉虚剑派,到了紫阳真人丹房:“参见掌门!” 紫阳真人道:“师弟不必多礼,坐下讲话。” “是,启禀掌门,萧逸尘、燕云飞、葛长天几人到达天南山脉斩了蛇妖,并救了女弟子王小贝。” 紫阳真人点点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几个年轻人无疑是玉虚剑派未来的佼佼者,要大力培养。” “是,掌门师兄。” 三男一女在木屋里面吃起来烤鱼,津津有味。窗外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各自吃饱喝足后,因为男女有别王小贝独自一人居住一间屋子,萧逸尘三人共处一室。 不一会儿葛长天鼻息如雷,进入梦乡,哈喇子流出来老长,嘴里还嘀嘀咕咕:“好吃……好吃。”燕云飞叹了一口气:“真是没心没肺,傻人有傻福。” 萧逸尘笑道:“言之有理。”随即两个人打坐入定,萧逸尘自从吞了蛇妖内丹后功力大增,体内窍穴契机流转,精神百倍,可还是没有炼化内丹,如果把这内丹炼化后,直接可以进入筑基期,成功破境练气中期,等于三级跳,事半功倍。 萧逸尘坐了片刻,来到木屋外面,抽出背后铁剑,抖了一个剑花,然后闪转腾挪,忽前忽后,忽左就右,寒光闪闪。到后来剑招越来越快,整个人被一团薄雾笼罩,只见剑光,看不见人影。 三十六路清风剑法,一路分八招,共计二百六十八招剑法,精华在于七手夺命连环剑,招招紧闭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疾如飚风骤雨。 萧逸尘练了几趟剑术后,心平气和收了铁剑,只见满天星斗,月光如水,万籁俱寂,林子中数点寒鸦悄无声息。 第8章 法宝碎片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萧逸尘从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对燕云飞说道:“我在东北方向发现一个山洞,里面很是曲折,在左边耳室发现了石锅、石盆、石碗,王师妹身受重伤,可以用这些锅碗瓢盆煮鱼汤补补身子。” 燕云飞点点头:“有多远?” 萧逸尘道:“也就六七里地。” 燕云飞回头对葛长天道:“大兄弟你先等一会儿,我和萧兄弟到山洞溜达溜达。”木屋里瓮声瓮气道:“好,快去快回,俺在这里等着。” 两个人撒脚如飞,一前一后直奔山洞。洞口九尺来高,六七尺宽,没有石门。萧逸尘一指洞口:“这里就是了。” 洞顶三个鎏金大字:太玄洞。 于是萧逸尘领着燕云飞拐弯抹角来到耳室,果然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石凳石灶也挺齐备。 萧逸尘道:“好造化好造化,还有这样的福地洞天,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往其他地方看看如何?” 燕云飞点点头:“好。”二人并肩膀前行,出了耳室,面前一条甬路,刚好二人勉强可以通过。一股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萧逸尘见四周石壁布满青苔,走了六七百步,萧逸尘忽然见拐角处,一块石壁凸起,跟四周很不协调。萧逸尘一扒拉燕云飞道:“有点奇怪。”萧逸尘右手一用力,只听“咯嘣”一声巨响,有铁链机括转动的声音。 两个人吓了一跳,急忙退后几步。燕云飞定睛一看,只见对面石壁开了一道石门。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迈步进了石室,高台之上坐着一个人,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具骨头架子,头上戴着柳目道冠,已经腐烂了大半,身上道袍已经风化了,看不清楚什么样式。 燕云飞道:“看来这位道长也是也是修行中人。”石室正中间放着一座丹炉,丹炉上面满是灰尘。 萧逸尘抹了一把,上面三个古篆字:太乙紫烟炉。燕云飞大惊道:“这太乙紫烟炉乃是广成子的宝贝,把海底精钢用三昧真火淬炼九九八十一天才锻造出的宝炉,后来遗失在人间,不知所踪。” 萧逸尘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珍贵的地方?”燕云飞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太乙紫烟炉是高阶炼药装备,可以炼制出高阶丹药,也是一级炼药师的标配,无疑这紫烟炉是高阶中的精品,世所罕见。” 燕云飞话音刚落,就急不可耐跑过去要抱紫烟炉。弄了半天,就是搬不动。燕云蹲在地上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心有不甘道:“这如何是好,碰上机缘却把握不住,唉。” 只见半空中飘出几行金字来:有缘人萧逸尘得之,紫烟炉是用于五雷天罡罩的部分零件,也就是法宝碎片之一,可以帮助轩辕坟的狐仙渡劫,功德无量。 萧逸尘大悟,赶紧叩头:“多谢世外高人赠送法宝碎片,晚辈感激不尽。”燕云飞差点气的吐血也无可奈何,修行之人最讲机缘福分,这也是天意难违,只好作罢。 萧逸尘对燕云飞抱拳道:“对不住了等小弟救了狐仙后,一定把法宝碎片还给燕大哥。”燕云飞心里不痛快,嘴上含糊其辞:“没关系的,天意如此,不可强求。” 萧逸尘收了紫烟炉,喜不自胜。燕云飞围着高台上飞升的道士走了几圈,百思不得其解:“这牛鼻子老道究竟是谁呢?” 萧逸尘跪在高台下,恭恭敬敬叩头:“多谢道长赠宝之恩,晚辈没齿难忘。”白衣少年一连叩了六七个头,突然“咔哒”一声,死去道士面前一个石头匣子弹出来,长方形六尺长,宽有一尺。 萧逸尘打开石匣,里面有几道符纸、一些丹药,那丹药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燕云飞也是眼前一亮,萧逸尘递给燕云飞道:“燕大哥收下。” 燕云飞定睛一看原来是几粒红色丹药,灵符金光闪闪惹人爱。好家伙丹药虽然不是高阶级别的,清香扑鼻也是上品,灵符大放异彩也绝对不是凡品,灵力充沛。 两个人都捡了外捞,喜笑颜开。燕云飞翻来覆去看石匣子,里面左侧刻着四个大字,楷书笔法。原来这坐化飞升的牛鼻子老道号称紫印真人。 萧逸尘也吃了一惊道:“我曾经听掌门真人说过紫印真人和自己是同门师兄弟,后来紫印真人奉命于危难之间,守着一炉丹药,结果紫印真人大意失荆州,道心大乱走火入魔导致丹炉坍塌,上好丹药全部废弃,结果祖师勃然大怒将紫印真人逐出师门,幸亏醉剑仙求情才没有追回他的飞剑。” 燕云飞道:“不想紫印真人在此地坐飞升了,寿元三百余岁。”两个人正在谈论,不想突然地动山摇,山崩地裂,声势浩大。 他们哪里知道取回石匣的时候触动了洞中的法术禁制,地水火风一齐发动,刹那间西北角岩浆喷了出来,石洞塌了一角。 萧逸尘一扯燕云飞:“快走!”两个人冒烟突火而走,等出了山洞,急急慌慌向正南方向逃去。 两个人刚窜出一箭之地,只听“轰隆”一声,整个洞府陷落,岩浆喷薄而出六七丈高,周围树木纷纷燃烧起来,大石头爆裂开来,如炸雷一般。 萧逸尘回头槛外长江空自流,心有余悸:“好险好险。”山脚下一男一女等候多时了,男子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燕云飞和萧逸尘撒脚如飞到了山脚下,葛长天道:“怎么火山爆发了?”燕云飞道:“不是这么回事儿,是我和萧兄弟不小心触发了太玄洞的法术禁制,地水火风一齐发动,结果地面陷落,岩浆喷出地表。” 萧逸尘道:“这里不是讲话的所在,到木屋在说。”一行四人直扑木屋,到里面坐定后,萧逸尘一五一十把发现法宝和丹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葛长天一拍大腿:“嘿,早知道我也去探险一番。”王小贝道缓缓说:“修道之人最讲爱那个机缘,时机未到也是白搭。”燕云飞微笑道:“不错,王师妹一语中的,此乃高论。” 葛长天一扑棱脑袋:“什么高论低论的,我听不懂。”此时已经日落西山,暮色苍茫云海间,突然一声霹雳,窗外已经大雨滂沱。 萧逸尘见太玄洞方向岩浆被大雨浇灭,树林子火势渐渐退去,白衣少年喜道:“谢天谢地,要不然生灵涂炭了,这大好河山化作一片焦土。” 王小贝出木屋和萧逸尘肩并肩观看雨势,只见树木低洼处水深半尺,纵横交错的乱山碎石不住滚落,一片水汽弥漫,白茫茫的一大片。 王小贝颇多感慨道:“可惜奴家这次身受重伤,不能把握住这次历练机会,失之交臂,岂不可惜!”萧逸尘安慰道:“没关系啦,这外门训练一年一度,大不了从头再来,你还年轻又天资聪颖,必定会修炼有成。” 王小贝闻听此言,灰暗心情才有所好转,相貌堂堂的白衣真是善解人意,当然这萧逸尘不仅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呢还,那也是情场老手,对于讨年轻女子的芳心很有办法。 王小贝暗送秋波,风情万种。白衣少年假装没有看见,少年思衬:“不知道轩辕坟的狐仙姐姐情况如何了?” 王小贝见少年不为所动,好生尴尬,凹凸有致的身材施了一个飘飘万福:“奴家告退”,抽身便回。 葛长天爱慕王小贝已久,谁不知道王仙子是玉虚剑派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风姿绰约身材火辣不说,而且脸蛋儿也漂亮的紧,说倾国倾城毫不夸张,把葛长天弄得五迷三道,失魂落魄。 葛长天急忙献殷勤:“王师妹要不要喝茶呀?”王小贝翻了一个白眼:“不喝,滚,哪里凉快哪儿待着去!” 葛长天弄了一个脸红脖子粗,怯生生道:“是,我马上就滚,回见。” 燕云飞只好装作啥也没有看见,坐在八仙桌旁呼呼大睡,不然葛长天脸面哪里去搁,这多下不来台。 萧逸尘正在观看大雨,突然一道剑光在他面前悬停,原来是玉虚剑派的飞剑传书。萧逸尘接了书信,定睛一看大意是:这次历练目标终点在天南山脉顶端,到了顶部,插上玉虚剑派的五色八卦旗才算抵达终点,然后返回玉虚剑派参加内门弟子选拔赛。 萧逸尘迈步进了木屋,对王小贝道:“这是外门管事秦风的飞剑传书,你看看。”王小贝看了一遍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装睡的燕云飞抹了一把脸,睡眼惺忪道:“什么飞剑传书?”两个人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燕云飞假装恍然大悟:“哦,那咱们雨停后出发。” 大伙儿连声称好,第二天平明送客楚山孤,大雨已经止住,天色放晴,一道彩虹横亘天际,空气清新凉爽。 王小贝继续在木屋养病,突然管事秦风御剑飞行到了木屋门口朗声道:“玉虚剑派弟子何在?” 四人赶紧列队迎接:“参见秦管事!”秦风一摆手:“免礼,我来接王小贝回山修养几天。”王小贝生性淫荡,早就跟秦风有一腿,这对狗男女不过相互利用,王小贝何尝不是用自己的身体收买秦风好借机上位,而秦风又是好色之徒,两个人便暗地里勾搭成奸。 王小贝道:“多谢秦管事。”秦风一指飞剑:“上来,抱紧我不要跌了去。”王小贝双臂环住秦风腰部。 秦风急忙驾着飞剑驶离天南山脉。把葛长天气的哇哇大叫:“秦风算什么东西,敢横刀夺爱。” 燕云飞道:“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早就勾搭上了,一个图色,另一个图机会上位,互相利用而已。”葛长天如鲠在喉:“不……不……小贝不是那种人……不是的……不是的……你们骗我!” 说着葛长天冲出木屋,消失在树林子里面。萧逸尘叹了一口气:“多情总被无情伤啊。” 燕云飞吟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萧逸尘大惊:“燕师兄好文采,借景抒情,虚实结合,又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更有文采斐然,佩服佩服。” 燕云飞道:“不过是前朝诗人的名句,我哪里有这么高的水平。”萧逸尘急忙进树林子里面,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找了半天,就是不见葛长天的影子。 突然树林子里面凭空多了一个古寺庙,周围都是坟头儿,约摸一百来个。萧逸尘进了寺庙喊道:“师兄你在那里?”一连喊了几遍,没有回应。 萧逸尘见寺庙正中间放着三口棺材,都是上乘檀香木炮制,工艺也十分古朴典雅,只是有些破旧了。 正北是三清祖师,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这些雕像一个个破败不堪,缺胳膊断腿,金漆剥落大半。 萧逸尘转过棺材,也找不到葛长天。突然“嘎吱”一声,萧逸尘大吃一惊,只见一只棺材已经被推开一角,从里面伸出一只干枯青色的手,指甲半尺来长,白衣少年出了一身冷汗,双腿哆哆嗦嗦,脚步踉跄:“我的妈呀,莫非诈尸了不成!” 紧跟着另外两只棺材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鬼声啾啾阴风四起,三清祖师雕像轰然倒塌,碎落一地。 少年拔腿就跑,不料脖子被一只干枯的爪子死死钳住,动弹不得,少年吓得大喝一声:“救命呀!” 少年就觉得自己头部挨了一下子,睁开眼睛一看,旁边葛长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瓮声瓮气地说道:“你抽什么风呢,莫不是做噩梦了?” 第9章 妖娆少妇 萧逸尘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脑门子出了一头冷汗。少年睁开眼睛见葛长天和燕云飞已经洗漱完了,少年才知道刚才乃是一梦。 燕云飞道:“你追进树林子里面后就晕倒了。”葛长天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怪在下为情所困,连累了萧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真不值得为一个女人寻死觅活。” 萧逸尘道:“不怪你,是我炼化内丹出了一些毛病。”燕云飞问道:“什么毛病?”萧逸尘道:“浑身发热,头昏脑涨,气海翻腾。” 燕云飞点点头:“这是进步的表现,不要气馁,坚持住就可以晋级筑基境,内门弟子选拔赛不在话下。” 葛长天直拍大腿:“你真是好运气呀。”萧逸尘道:“我想休息半天,晚上向山顶出发。” 燕云飞和葛长天二人点头,第二天早上三个人吃了早饭,匆匆向山顶进发。 这是一条盘山路,萧逸尘见不少玉虚剑派的弟子也陆续登山,白衣少年道:“咱们得加快速度了。”说罢,少年脚尖点地,气沉丹田提了一口真气,噌噌纵起两丈多高,然后左脚一踩右脚面,“噌”又窜出一丈来高,又左脚一踩右脚面“噌”,拔出两丈高,然后身子一飘到了山顶。 燕云飞一拍大腿:“好轻功!” 燕云飞也不甘示弱从百宝囊掏出飞钩,抡了开来,冷不丁套向山顶,用手一拽发现结实了,一步挨一步倒了上去。 萧逸尘冲葛长天喊道:“快来!”葛长天大喝一声,脑瓜子一扑棱,喊了一声:“起。”葛长天晃着脑袋,上了山顶。 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玉虚剑派的五行八卦旗插在山顶,随风飘扬列列作响。 三个人大喜,按原路返回。一人叹道:“不好,被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且说三人下了山顶,回到小木屋,收拾好包裹,带着兵刃,按旧路返回玉虚剑派。 走了七八天,又路过断背山,此时已经进入冬季,天寒地冻北风呼啸,静悄悄的万籁俱寂,天空飘来雪花纷纷扬扬,那漫天皆是银装素裹。 葛长天裹紧衣服哆哆嗦嗦道:“找一个避风地方,先过上一宿,不然老葛要冻成冰块了。”无巧不成书,燕云飞见西北角一座寺庙,用手一指:“兄弟们那里一座寺庙,暂时躲避风雪。” 三个人便一溜烟到了寺庙门口,庙子破败不堪,周围墙壁剥落,好在没有坍塌可以遮蔽风雪夜归人。一块横匾上书写三个大字:开元寺。 三人大喜,进了寺庙把门关住。里面灰尘太多了,中央八仙桌破破烂烂,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上面供着地藏王菩萨的佛像,油漆彩绘已经大半剥落,手臂还断了一条。左手持宝珠,右手执锡杖,或坐或立于千叶青莲花。 燕云飞道:“这是地藏王菩萨摩诃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是他的宏愿。”葛长天道:“地藏王菩萨,何许人也?” 燕云飞笑道:“真是个大老粗,《地藏十轮经》中称其“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故名地藏王地藏菩萨在过去世中,曾经几度救出自己在地狱受苦的母亲,并在久远劫以来就不断发愿要救度一切罪苦众生尤其是地狱众生。 萧逸尘问道:“结果如何?” “地藏菩萨自从发心修行以来,已过无量数劫。其智慧、功德,早已与佛相同,按理早就可以成佛了。但是,由于他所发的本愿在度尽一切众生,所以,在众生尚未完全解脱之前,决不成佛。”燕云飞缓缓说道。 葛长天突然大惊,一指偏殿:“那里有三口棺材!”燕云飞急忙奔去,果然三口檀香木的棺材板子,古香古色,燕云飞道:“想必这三人祖上不是大官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这檀香木极为珍贵,堪称价值连城。” 葛长天一扑棱脑袋:“别说傻话了,几块老木头,能有黄金白银值钱?”燕云飞闻听此言,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真是一个土包子。” 葛长天大怒,抡拳便要打燕云飞,被萧逸尘一把拦住:“有话好好说,何必发怒呢。” 葛长天“哼了”一声,坐在棺材板上生闷气。萧逸尘大惊:“不好,这是我梦中的情景,棺材里有三具僵尸,受日精月华,已经成了妖尸,法力还是有的。” 燕云飞闻听此言大笑:“梦中的一切也能当真么?”突然阴风阵阵,鬼声啾啾,八仙桌上刚点燃的蜡烛灯光摇摇晃晃,很快火就灭了。 萧逸尘从百宝囊掏出打火石,几次都没有办法点燃蜡烛。葛长天突然觉得屁股下面的棺材板动了一下,葛长天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跳下棺材板。 萧逸尘和燕云飞也看了一个闷真,异口同声道:“小心!”话音刚落,葛长天坐过的棺材板“嘎吱一声”,露出来一只干枯的爪子,然后“砰”的一声,棺材板斜飞出去,拦腰直扑葛长天。 葛长天大惊,急忙使了一招“铁板桥”,身子与地面平行,两脚岿然不动,堪堪躲过一劫,那棺材板撞到墙壁上,又跌落地面。 再看一个东西从棺材里面蹦了出来,这东西是一具死尸,眼泡子干枯,一尺长的舌头吐出来老长,鼻子里几只蛆虫转来钻去,那尸体一晃爪子,说时迟那时快,爪子直扑葛长天。 葛长天差点一屁股跌坐地上,拔出钢刀照僵尸脖子就是一刀,“嘡啷”一声巨响,火星四溅,这一刀跟砍在铜墙铁壁上面一般,葛长天被震的膀臂发麻。 那死尸爪子要夺葛长天手中钢刀,突然妖尸倒地,化作一摊血水,腥臭味儿扑鼻,令人作呕。 原来萧逸尘身上的紫烟炉发出一道紫色光华,把妖尸一裹就化成一摊血水。 葛长天心有余悸,捂着胸口道:“我的姥姥哎,差点把命丢了,真悬啊。” 燕云飞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三个人刚要出寺庙,身后另外两只棺材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萧逸尘刚喊了一声:“不好!” 两只棺材板直接碎裂,又蹦出两只妖尸来。三个人不管不管,只拼命往外跑。 眼看一只妖尸的锋利爪子要刺萧逸尘的头颅,萧逸尘发觉,急忙拔出铁剑迎敌,把妖尸胳膊斩落一只,然后继续拼命狂奔。 那断了一臂的妖尸对萧逸尘穷追猛打,好在白衣少年机智过人,轻功绝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燕云飞被另一只妖尸追赶,情急之下拽出符箓,口中念念有词要祭出法宝,不料用力过猛符箓被撕开一条口子,失去了灵力。 就在这紧急关头,打前面土坡上走下来一个老叫花子,此人浑身上下破破烂烂,满脸泥垢,脚上趿拉着破鞋。 那老叫花子慢悠悠走下土坡儿,开口道:“不必担惊受怕,俺老叫花子来也!”葛长天一看原来是客栈遇见的老乞丐,急忙提醒道:“大半夜的你瞎溜达什么,这里危险,没看见妖尸么!” 老叫花子满不在乎,扯着破锣嗓子道:“少废话看我的!”老叫花子左手一扬,一道金光一闪,拦腰把妖尸劈坐两半儿,化成一摊血水。 燕云飞倒吸一口凉气,当初在客栈他就发现这老乞丐深藏不露,装疯卖傻,今日一见如此法术神通,不过一个回合就把妖尸杀死。 萧逸尘急忙施礼:“多谢老前辈拔刀相助,不然我三人凶多吉少。”老叫花子一摆手:“说这没有用,还不如请我老人家喝酒吃肉,把你个冤大头宰一顿。” 萧逸尘苦笑:“老前辈哪里去?”老叫花子闻听此言,脸色一变道:“你想套我实话,然后到南海九龙岛找我死缠烂打,我老叫花子就是不告诉你我的住处。” 葛长天暗笑:“这老叫花子前言不搭后语,不是自己已经说出自家地址,还又说什么不告诉,有意思。” 老乞丐忽然脸色铁青,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一指三人背后道:“那是谁!”三人不明所以,回头看看空无一人,老叫花子已经踪迹不见。 萧逸尘叹道:“神龙见首不见尾,真高人也!”燕云飞点点头:“不错,看他神通和剑术已经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不知道是那一路的前辈剑仙。” 那么这个老叫花子,究竟是何许人也。原来这老叫花子在南宋末年已经得道了出家在万寿山清松观,法力无边、剑术飞行绝迹,来无影去无踪,本名李稼轩。 一天李稼轩静极思动,对徒弟法元道:“为师元神出窍,到黄河两岸,大江南北游历一番,一月便回,你好生看守道观,某家去去就来。” 李稼轩口中念念有词,用离形法术元神出窍,飘飘荡荡到处游历,游山玩水,流连忘返。 李稼轩遍游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名山大川。一个月后回到万寿山,见自己躯壳已经被狼虫虎豹吞食,急忙去见徒弟法元。 法元在家里侍奉老母,原来前几天法元母亲病入膏肓,郎中不能救,故此法元送母亲最后一程。 李稼轩指着法元道:“徒儿为师到了”。法元也有一些法术,见师父元神飘飘荡荡而来,急忙叩头:“非是弟子不守承诺,因母亲病入膏肓。” 李稼轩道:“我法身已经被狼虫虎豹饱餐一顿,另外找一个尸首便了,你也不必自责了。”说罢,李稼轩化作一阵清风而去。 李稼轩元神飘飘荡荡来到街口,路旁一乞丐蓬头垢面,已经冻饿而死,刚刚死去不久。李稼轩大喜,掐了一个口诀,念念有词随即化作元神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乞丐鼻孔,那乞丐摇了摇头,打一哈欠,站起来走了几步。唬的旁边行人战战兢兢,嘴里乱嚷:“不好了不好了,乞丐诈尸了!” 李稼轩借尸还魂后,重回清松观,后来法力与日俱增,剑术高强可以飞行绝迹,以他此时本领,自是无人得知他来踪去迹。 后来李稼轩把道观托付给自己的朋友白眉道人,自己游山玩水,浪迹江湖他到了天南山脉之后除暴安良,十余年不再北返中原,他如登天界,其乐无穷。偶尔见到不平之事,便暗中扶危济困,杀恶诛奸。 上次客栈有意试探三人,装疯卖傻。见三人气度不凡,颇有侠义心肠,暗中赞许,于是一路跟随,保护三人历练,当然萧逸尘等人的功力不足以发现。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三人顺顺利利返回玉虚剑派,管事秦风列队迎接:“三位首战告捷,独占鳌头,可喜可贺。紫阳师伯率领众位师兄弟在广场等候多时了。” 燕云飞抱拳道:“请头前带路。”不一会儿到了广场上,人山人海。其余各峰弟子也来参加欢迎仪式,掌声雷动。 三人也十分激动,对大伙儿频频致意,抱拳作揖。紫阳真人道:“三位先去休息去,七天后内门弟子选拔赛拉开帷幕。” 三个人告退,各自回了住处。萧逸尘刚一进自己的莺歌小院,门口一尊倩影,被夕阳余晖衬托的袅袅婷婷,婀娜多姿。 少年大喜:“狐仙姐姐!”那女子娇嗔道:“小没良心的是不是把奴家给忘了。”少年一把搂住女子道:“小心肝儿哎,在下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小白脸子,对狐仙姐姐一往情深。” 女子回嗔作喜,:“少来这套!”少年搂紧女子香肩,在她酒窝儿上亲了一口,女子淡淡体香,沁人心脾。 女子欲拒还迎道:“你坏!人家不理你了。”说着便进了卧室,女子眨着好看的秋水眸子道:“让奴家好好伺候伺候公子。” 萧逸尘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种挑逗,更何况眼前又是一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女子,于是两个人颠倒鸾凤,鱼水之欢。 女子身体酥软,感觉自己融入了少年躯体,欲罢不能。 第10章 珞珈城 豫阳王朝西秦三州,一个土财主打扮的六十来岁的老者,身边带着两个仆人,在街头闲逛。 大街上车水马龙,吆喝声不断。 剑眉星目的白面仆人压低声音道:“大柱国咱们将军府里军务繁忙,您却逛街来了,属下疑惑不解。” 旁边一黑脸仆人道:“是啊大柱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土财主打扮的老者道:“你们懂个屁,军务我已经交给折冲将军王景略全权处理,最近听老百姓到泰安州太守告状,说老子手下的部将强抢民女,胡作非为,本来皇帝赵珍就对我处处提防,要再突出什么幺蛾子,我吃不了兜着走。” 剑眉星目的仆人道:“大柱国为豫阳王朝忠心耿耿,南征北战,多次击退北蛮军队的入侵,劳苦功高,皇帝却猜疑不断。”黑脸仆人冷哼一声:“哼,伴君如伴虎,真不好伺候。” 号称人屠的大柱国低头苦笑道:“换做是我也不放心,西秦三州天高皇帝远,我又手握三十万铁骑,俨然是二号皇帝,不过我程霸天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突然从街角处传来打骂声音,程霸天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女子拿着皮鞭落在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身上,老者皮开肉绽,却态度谦卑。 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就是没有来劝架的。剑眉星目的白脸仆人大怒:“岂有此理!”说着便要夺女子皮鞭,被大柱国一把拦住:“且慢!看看情况再说。” 那年轻女子指着老者骂道:“我曾经得道两粒丹药,你死活不吃,现在垂垂老矣鬓发皆白,咎由自取!” 老者如惊弓之鸟战战兢兢道:“母亲孩儿知错了。”老者泪如雨下,如孩子般哭泣起来。 女子冷哼一声:“我今年二百七十多岁了,青春永驻,你就后悔去。”说罢,女子一指背后长剑:“出鞘!” 那柄长剑在半空中悬停,距离地面一丈多高,那年轻女子跳上飞剑,娇叱一声:“走你!”女子驾着飞剑,破空而去。 大柱国和两个副将目瞪口呆,路旁一客栈店小二正端着茶水上茶,见女子御剑飞行,飘然而去后,并没有停住脚步的他,被门槛绊倒,茶壶茶碗碎了一地。 老板娘骂骂咧咧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和你媳妇干的太狠了,茶杯都托不住!” 店小二急忙说好话:“是干猛了,是干猛了。”惹得酒客一阵哄笑:“别光上茶,我的杏花酒呢?” 珞珈城皇宫大内,皇帝赵珍端坐龙椅,金殿上文武百官。这赵珍年纪四十来岁,眉毛如剑,一双丹凤眼,宽阔的下巴,正如相书上所说:铁面剑眉,兵权万里,更有一双丹凤眼,贵不可言。 文官在东,武官在西。重文轻武是本朝的组训,毕竟开过皇帝是武将夺权,最终才有了这偌大的天下,再说了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赵珍道:“爱卿有何奏折?” 一人出班,身披凤凰衣,头戴乌纱帽:“微臣启奏万岁,那北蛮国居心不良,一定要防备一二。” 赵珍道:“王爱卿言之有理。”又有一人出班奏曰:“刚才王巨鹿所言非虚,皇上应该让镇守西北三州的大柱国程霸天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北羌蠢蠢欲动。” 赵珍闻听此言,半晌无语。这位皇帝陛下正琢磨呢:“这帮文官讲大道理头头是道,一旦做起事来,一塌糊涂,不懂边防还要瞎凑热闹。” 赵珍一挥袖子:“退朝!”百官齐刷刷跪倒:“皇上慢走。” 距离珞珈城二百里路程的长春谷,玉虚剑派正在筹备一件大事。一向懒散只顾喝酒的掌门醉剑仙,也到了紫烟阁,这紫烟阁是历代掌门议事决策的地点。 玉笔峰镇殿使刘剑南道:“各位三天后就是外门弟子选拔赛,事关重大,必须谨慎小心行事,诸位意下如何?” 玄武峰了尘大师道:“事关重大,咱们镇殿使五人必须有一人到场,我对那管事秦风不放心,此人眉毛散乱,眼堂发青,多半奸恶淫荡。” 醉剑仙醉眼迷离道:“了尘师弟言之有理,我看那秦风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跟外门弟子王小贝有一腿,偷偷开什么无遮大会,把玉虚剑派的脸都丢光了。” 刘剑南不明所以问醉剑仙道:“掌门师兄,何谓无遮大会?”醉剑仙哈哈大笑道:“就是一群男男女女脱光了衣服干那档子事儿呗!” 刘剑南脸一红,缥缈峰镇殿使是无邪道姑,无邪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指着醉剑仙的鼻子骂道:“老不正经,说此淫词浪语。”无邪大师一甩袖子,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 紫阳真人道:“掌门师兄明明知道无邪师妹最听不得这话,为何还……那个……?”醉剑仙大笑道:“贫道开了几句玩笑,她就受不了了,哎,毕竟是一个女人。” 刘剑南道:“三天后就是外门弟子选拔赛了,何人监视秦风?”醉剑仙一指刘剑南:“就你了!” 刘剑南哭笑不得:“遵法旨。”其余镇殿使纷纷告退,醉剑仙喝的脸红脖子粗,酒气熏天。 莺歌小院萧逸尘正打坐入定,体内真气充沛,走遍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现在少年已经有了筑基境的实力,毕竟蛇妖的内丹大有裨益。 少年迈步出了房间,听隔壁葛长天的院子里,有练拳脚兵器的声音。萧逸尘飞身上墙头,葛长天挥动一柄短剑,身法迅速,如猿猴一般。湘子提篮、国舅横笛、仙姑醉卧、采和合板、果老挥鞭、钟离献宝、洞宾背剑、拐李拄杖,葛长天剑法一模一样。 葛长天闪转腾挪,手中剑光闪闪,寒气逼人。突然葛长天一个后空翻,丢出一个剑花,大半圆的弧度,直刺萧逸尘。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刹那间到了少年咽喉。白衣少年萧逸尘喊了一声:“不好!”脚尖点地,气沉丹田“噌”把身子拔出去一丈来高,葛长天一剑刺空。 萧逸尘不敢懈怠,急忙抽背后铁剑,插招换式两个人斗在一处。打斗三十回合外,葛长天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剑招散乱,只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之力。 葛长天暗道不好,手忙脚乱。萧逸尘左掌探葛长天的太阳穴,右手剑拦腰便斩。葛长天大惊失色,使出吃奶的力气来,双脚踩在地面上,身子与地面呈现出一百三十五度夹角,这一招堪堪躲过一劫。 萧逸尘大喝一声:“好身法。”白衣少年二次欺身近前,递出凌厉一剑,反手直刺葛长天小肚子。葛长天吓得魂不附体,:“我的姥姥!”葛长天再次双脚一踹地,斜飞出去一丈多远,萧逸尘紧接着长剑直刺葛长天左肩膀。 葛长天已经精疲力尽,再也无力招架。萧逸尘眼看一剑就要刺中葛长天肩头,猛然收住步伐,长剑还匣:“得罪了,师兄承让。” 葛长天脸一红,垂头丧气。葛长天靠墙根坐下,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喃喃自语道:“我滞留外门弟子三年了,还没有晋级为内门弟子,真特么废物!” 萧逸尘心知肚明,一般外门弟子再不济一年的时间足以突破练气期,跻身于内门弟子,可葛长天三年还没有成功突破练气期,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萧逸尘来到墙根,对葛长天抱歉道:“小弟鲁莽,冒犯了师兄,罪该万死!”葛长天闻听此言,脸色逐渐和缓下来:“是俺自己没有用,才……罢了罢了。” 萧逸尘道:“我屋里有珍藏多年的杏花酒,醇香绵长,可否到寒舍一叙?”葛长天嗜酒如命,闻听此言眼前一亮,:“好好!走!” 葛长天拉起萧逸尘就走,两个人在饭桌上开诚布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葛长天道:“其实我挺妒忌你的,十五六岁已经跻身于筑基境,我已经十八岁了,还滞留练气后期。” 少年萧逸道:“其实我觉得自己也资质平平,不过机缘好一些而已,来,不说这个了,干一杯!”葛长天端起酒杯,扬起来脖子一饮而尽:“痛快痛快!” 葛长天一连喝了数杯,酩酊大醉。萧逸尘道:“你不能再喝了,会醉的。”葛长天醉眼迷离,憨乎乎道:“我没有醉,再来三杯!” 萧逸尘见葛长天说话舌根都发硬了,口齿不清。葛长天八仙桌上爬了一会儿,踉踉跄跄起身便回。 萧逸尘道:“我送你。”葛长天一扒拉萧逸尘:“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走!”葛长天歪歪斜斜,向自己院落走去。 萧逸尘叹了一口气,回屋自己睡觉去了。且说葛长天醉倒在自家后院外,三更天气呼呼大睡,此时星斗满天,皓月当空。 正值秋季,夜里微微凉风习习。葛长天打了一个哆嗦,一下子酒醒了一半头昏脑涨,自言自语道:“一不小心又喝多了,怎么不长记性呢,哎呀呀。” 葛长天刚要起身,猛然听见不远处有男女云雨之声,男人呼呼喘粗气,女子声音淫荡,百般勾引:“秦风我的小宝贝儿哎,奴家都想死你了。” 男子道:“小贝你真是我的心肝儿,来,让你爷们儿快活快活。”葛长天侧耳倾听,暗自寻思:“八成秦风和那骚货勾搭成奸,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 王小贝道:“三天后就是外门弟子选拔赛,你一定让奴家过关哦,不瞒你说,奴家只是练气初期,可要参加比赛必须是后期才可以,你可要帮帮人家。” 秦风道:“没问题啊小宝贝儿,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怎么着都行。”葛长天闻听此言勃然大怒,马上就要揭穿二人阴谋,被一人拦住,定睛一看原来是燕云飞,燕云飞本来正在自己屋里头打坐参禅,忽然心烦意乱,只好迈步出游,不想也听见秦风和王小贝干那档子事儿。 眼见葛长天要行动,燕云飞一把拦住,压低声音道:“不可鲁莽,免得他们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这事情得从长计议。” 燕云飞和葛长天飞身进了小院儿,就地休息。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直奔萧逸尘莺歌小院来。 萧逸尘闻听此言缓缓道:“这两个狗男女勾搭上,整个玉虚剑派闹得纷纷扬扬,更可恨的是秦风任人唯亲,专门提拔自己的亲信在杂役峰担任重要职务,而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弟子怀才不遇,秦风一味打压。” 燕云飞问萧逸尘:“阁下有何高见?”萧逸尘道:“选拔赛后,一块算账!”三人定了计划,秋后算账。 很快到了第三天,萧逸尘三人洗漱完了,直奔广场上。中央搭着三十座擂台,一一对决,最后前三十名弟子进入内门,成功晋级筑基境剑修。 醉剑仙派玉笔峰的镇殿使刘剑南协助秦风主持选拔赛。秦风道:“各位师兄弟大家好,现在到了一年一度的内门弟子选拔赛,前三十强有资格进入内门弟子,破境练气后期。” 大伙儿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刘剑南道:“秉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只要对方认输了,点到为止,不许痛下杀手,否则就算胜者也会被逐出师门,永不录用!” 秦风又重复了刘剑南的话,擂台摆上了。一个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秦风宣布道:“第一场开始!”刹那间从人群里走出来六十人,一个个飞身上了擂台,彼此通报姓名。 且说燕云飞对打一个名字是王吮宾的彪形大汉,王吮宾手持一对铁鞭,重八十斤,有万夫不当之勇。 燕云飞一抱拳:“请!”对面彪形大汉道:“请!”两个人先比试拳脚,燕云飞使得是三十六路天罡拳,王吮宾用的是地煞掌。两个人斗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彪形大汉忧心如焚,一看不能取胜,急忙抡双铁鞭,拦腰便打。燕云飞抽出背后长剑,呼呼挂风。 第11章 天遁境 燕云飞和王吮宾打了一个难解难分,燕云飞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剑法也迟钝了,再看王吮宾越战越勇,双鞭呼呼挂风,一招快似一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擂台下萧逸尘着实捏了一把汗,葛长天也是提心吊胆:“燕云飞加油啊,平时你不是挺能耐吗,今天怎么回事儿。” 燕云飞自觉体力不支,又打了三十回合,一个没留神,左脚绊倒右脚,仰面朝天倒地不起。王吮宾大喜,晃动铁鞭照燕云飞脑门就砸了下来。 擂台下葛长天一闭眼:“完蛋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王吮吸恶狠狠砸下铁鞭,满以为燕云飞必死无疑,定睛一看地面上人没了,踪迹不见。 王吮宾大惊失色:“人呢?”就听背后一人冷笑:“接招,我的吮宾哥哥!”王吮宾在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就觉得左臂一凉,然后钻心的疼,左臂整个齐肩断掉。 王吮宾“哎呦”一声,昏死在擂台上。刘剑南急忙命令手下人用软床把他拖下去抢救。 擂台下掌声雷动:“好剑法,劈的漂亮!”葛长天一拍大腿:“我老人家神机妙算就知道这家伙足智多谋,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果然不差。” 旁边萧逸尘闻听此言差点笑破肚皮,擂台赛越来越激烈,转眼间第一场已经结束了,六十人为一场,一共五场擂台赛。 秦风宣布道:“经过激烈的角逐,胜负已分,第二场比赛开始!” 葛长天飞身上了擂台,对面一个矮子,不到四尺高,一脸麻子,扫树眉毛斗鸡眼,蒜头鼻子,雷公嘴巴,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 葛长天一声断喝:“呔,对面你是人还是鬼?”可把矬子气坏了:“你家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终超是也!” 葛长天一扑棱脑袋:“什么你的名字竟然是送终,太不吉利的了。”矬子宋终超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抡钢刀直取葛长天。 葛长天舞动长剑,敌住矬子宋终超。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一照面就是八十回合,不分胜负。 矬子宋终超虽然身材矮小,可身法确实迅速,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往上一纵一丈来高,翻身落没有声息,轻功不错。 刹那间两个人斗到一百回合,葛长天不是宋终超的对手,宋终超刀法刚猛,稳扎稳打封住门户,葛长天找不出破绽。 葛长天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对面宋终超刀法不乱。葛长天脑门子冒汗,急得跟什么似的。宋终超一阵狂笑:“再有五个回合,俺一刀送你上西天!” 葛长天急中生智,照宋终超咽喉就是一刀,嘴上却说:“小心你的脚丫子!”宋终超信以为真对手要刺自己咽喉,举刀要拦挡。哪里知道葛长天手腕子一翻,冷不丁长剑直刺宋终超脚面。 葛长天一剑刺穿宋终超左脚,鲜血染红了擂台上的木板,宋终超疼的哇哇大叫:“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葛长天飞起一脚,宋终超就觉得小肚子疼痛剧烈,紧跟着就被踢下擂台,秦风急忙派人抢救,包扎伤口。 擂台下萧逸尘抱着肩膀大侠:“行,没想到老葛粗中有细,还会用智谋,不错不错,有进步。”燕云飞微笑不语,擦拭长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连打过五场比赛,淘汰一半外门弟子二百五十人,留下二百五十人。 镇殿使刘剑南宣布:“明天最终决战,选出三十强晋级内门弟子,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好鲤鱼跃龙门。”秦风补充道:“成为内门弟子还有礼物的呦,散会!” 萧逸尘三个人抱着肩膀,准备回住处。半路一人带着七八个人面带杀气,拦住去路,为首的是一个秃子,身材胖大,三十多岁。 萧逸尘道:“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拦住我等去路,是何道理?”为首大汉冷笑:“你就是萧逸尘,唆使葛长天打伤了我的表弟宋终超。” 大汉的一个小弟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内门弟子吴述派,筑基境高手,了不起的剑修一份子!” 萧逸尘道:“比武动手,有人身受重伤,在所难免,再说比赛前已经签了协议,打伤勿论,后果自负,怎么能怪别人。” 胖大汉子吴述派脸色铁青:“强词夺理,非得把你们其中一个人打成残废,俺才能罢手。” 萧逸尘道:“既然你蛮不讲理,我就领教一下你有什么本事。”吴述派大怒,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左脚划出一个半圆弧度,右拳搁在腰间,然后气沉丹田。 葛长天道:“哪位哥们干啥呢,怎么看怎么像准备蹲马桶要拉屎的节奏啊。”吴述派气的七窍生烟,三尸神炸:“你放屁,我这叫扞山拳。” 话音刚落,吴述派搁在腰间的右拳推出,拳风呼呼作响,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路旁几颗大树齐刷刷折断,萧逸尘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运功抵御。白衣少年双掌平推:“嘿,看你拳罡如何!” 两边巨大罡风碰撞,葛长天站立不住,连连退后。吴述派身后的小弟全部被拳罡震倒在地,昏迷不醒。 燕云飞勉强支持,没有倒地,惊诧于筑基境的剑修实力果然不俗。吴述派满以为萧逸尘必败无疑,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已经内功深厚,臻于化境。 两个人斗了七十回合,打成平手。吴述派见自己做不了便宜,大喝一声:“住手,小兄弟功力深厚,在下自愧不如,再会!”说罢吴述派转身边走,身后那帮小弟才清醒过来,屁颠儿跟了过去。 葛长天一拍萧逸尘肩膀:“行,真行,不愧是筑基境剑修,跟吴述派打成平手。”燕云飞也是钦佩不已,自愧不如。 三个人议论纷纷,却没有料到他们身后的山石砬子后面藏着一个人,把眼前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且说吴述派去见了宋终超,宋终超躺在床上,大口吐血,挤出几滴伤心眼泪来,放声痛哭:“表哥葛长天他们欺人太甚,你一定要给我报仇雪恨呐……呜呜……” 吴述派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发给他们的,刚才和他们交手了,其中一个白衣少年功力深不可测,我未必能占到便宜啊。” 宋终超又哭开了:“这么说我的仇报不了了。”吴述派急躁道“行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突然吴述派的小弟报事道:“启禀大哥,杂役峰管事秦风到了。”吴述派喃喃自语道:“我跟他素不相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述派沉思片刻:“有请!”不一会儿秦风来到书房,吴述派亲自迎接道:“秦管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指教?” 秦风看了看吴述派身边的小弟,:“请屏退左右,有机密大事宣告。”秦风一摆手,小弟退了下去。 秦风这才压低声音道:“在下听说贵表弟被打成重伤,大口吐血,特来看望老朋友。”吴述派冷笑道:“恐怕阁下说的不是实话,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秦风皮笑肉不笑道:“在下得知吴兄弟有一三阳丹短时间内可以功力大增,我想借机铲除打伤令第的葛长天等人,不知意下如何?” 吴述派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狐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秦风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件法宝碎片:长一尺,宽半尺,上面是一个八卦太极符号的镜子。 秦风掐诀念咒:“疾!”只见对面墙壁被透视了,砖墙里面蚂蚁来来回回搬运食物,看的一清二楚!吴述派目瞪口呆,断断续续道:“莫非这是天遁境可以看穿地面几十丈深何处有宝藏、何处风水宝地,五雷天罡罩的一部分?” 秦风微微一笑:“不错,用这个交换条件如何?”吴述派大喜,接过天遁境,把玩不停。 吴述派道:“那么说说你的条件。”秦风皮笑肉不笑道:“好,痛快!我要阁下在萧逸尘进入内门弟子后,你想办法除掉!” 吴述派一口答应:“没问题。”秦风扬长而去,吴述派列队迎接。一个小弟道:“这秦风无利不起早,听说跟大哥的姘头儿王小贝有一腿。” 吴述派大怒:“一定是秦风那个王八蛋逼迫小贝那么做的,外门弟子选拔赛结束后,等我杀了秦风,接回小贝好好快活快活。” 小弟问:“那杀掉萧逸尘的协议呢?”吴述派狞笑:“那小伙子功力深厚,我未必能吃到便宜,只不过敷衍一下表弟和秦风那个蠢货罢了。” 秦风得了三阳丹,回到自己的住处。身边一个身材矮小的杂役峰弟子,秦风把三阳丹递给小矮子道:“董少鹏,明天内门弟子选拔赛终极一战,此丹能够在短时间增加功力,你的对手是萧逸尘,明天要全力以赴,击败萧逸尘,另有重伤!” 名字是董少鹏的矮小青年喜不自胜:“多谢秦管事成全,感激不尽。”秦风拍了拍那人肩膀:“你是练气后期巅峰实力的高手,龙虎榜排名第三,可不让我失望哦。” 董少鹏抱拳道:“请管事大人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把那个小杂种打成残废!” 秦风补充道:“不是一定是必须。”那人唯唯诺诺道:“是,是必须打成残废。”话音刚落,秦风一摆手:“我累了,你下去休息。” 董少鹏吞了三阳丹,回转自己住处运功吸食。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刘剑南立在高台上面,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众弟子听令,决赛开始!” 一百多名选手上了擂台,彼此打过招呼,一一对决。擂台下秦风一阵冷笑,旁边宋终超问道:“管事大人看起来胜券在握,莫非有绝招?” 秦风云淡风轻,一脸神秘道:“等萧逸尘那小杂种被打的大口吐血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宋终超将信将疑,不知可否。 董少鹏飞身上擂台,对萧逸尘抱拳道:“请!”白衣少年点点头,半鞠躬道:“请!” 董少鹏手提六十斤重的铁枪,威风凛凛道:“请赐招!” 话音刚落,董少鹏晃长枪直刺少年腹部,来势很辣决绝,不留一丝客气。白衣少年拔出长剑,向右跨出一步,躲过枪尖。 两个人插招换式,便杀在一起。董少鹏枪法神出鬼没,枪头长七寸,重四两。其方棱扁如荞麦,前头尖锐。枪杆稠木第一,合木轻而稍软,次之。要劈开者佳,锯开者纹斜易折。攒竹腰软必不可用。北方干燥竹不可用,木杆可用;东南竹木皆可通用。 董少鹏是纯粹武夫,在修行上一窍不通,所谓一力降十会,大枪呼呼挂风,寒光闪闪。 两个人斗了七十回合,不分胜负。萧逸尘一寻思:“这矬子天生神力,力大无穷,武艺超群又枪法精妙绝伦,是一员大将。” 一眨眼二十回合过去,萧逸尘就有点顶不住了,董少鹏越战越勇,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萧逸尘节节败退,勉强招架。 可把擂台下观战的葛长天急坏了:“这怎么弄得,小兄弟凶多吉少。”燕云飞也替少年捏了一把汗,手心也湿润了。 萧逸尘突然发现董少鹏脸上笼罩一层黑气,虽然红光满面鼻子头儿却有点灰不溜秋的,眼珠子突出。 白衣少年也来不及多想,董少鹏一拧枪杆,“怪蟒翻身”,枪尖直刺少年软肋,迅如疾风。少年脚尖点地,“噌”纵起来一丈多高,董少鹏一枪刺空。 白衣少年半空中翻着跟头就落了下来,身子和长剑保持一条直线,劈头就是一剑。 董少鹏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撤出六七步,哪里知道少年身法更快,照定董少鹏面门就是一下。董少鹏大惊失色,急忙举枪招架。不料少年冷不丁手腕子一翻,剑走下盘,董少鹏再也无法躲避,少年一剑刺中董少鹏左腿的腿肚子。 董少鹏“哎呀”一声惨叫,跌倒在擂台,“嘡啷”一声手中铁枪落地,董少鹏又突然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嗓子眼儿发甜“哇”的一声吐出几口鲜血,疼的擂台上打滚儿。 萧逸尘疑惑不解:“我这一剑手下留情了,对手不可能这么痛苦不堪。”董少鹏手刨脚蹬,大叫一声七窍流血而死。 第12章 火毒丹 少年大吃一惊,没想到董少鹏七窍流血死于非命。擂台下一片哗然,大伙儿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儿,董少鹏七窍流血,莫非中了对方暗算?” 秦风一看机会来了,急忙调上擂台,假装查看董少鹏伤口,然后指着白衣少年道:“你暗箭伤人,下次毒手,于心何忍,手段未免龌龊毒辣了。” 萧逸尘冷笑道:“董少鹏比赛左臂,服了三阳丹,才会血管爆裂、七窍流血,他脸色发灰,就是铁证!” 擂台下又是一片哗然,都开了锅了一阵大乱。“什么董少鹏偷偷服用三阳丹,那可是违禁品,要被逐出师门的!”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秦风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嘴唇哆哆嗦嗦,他实在没有想到少年见多识广,居然认出三阳丹的巨大弊端。 就在这紧急关头,一道金光落在擂台上,此人一声断喝:“不要吵嚷,待我观看董少鹏死因!”大伙儿定睛一看,主持公道的正是玉笔峰镇殿使刘剑南。 刘剑南迈步来到死尸面前,盯着看了半天,然后回头道:“董少鹏服用三阳丹违禁品死有余辜,逐出师门便了。” 大伙儿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儿,刘剑南竹筒倒豆子全盘托出:“我宣布萧逸尘获胜,把董少鹏拉下去入土为安。” 擂台下几个维持秩序的弟子,立即上擂台把死尸抬走,清理了血迹。秦风气的咬牙切齿,暗骂董少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纯粹是饭桶。 本来是秦风利用董少鹏杀死萧逸尘,就算董少鹏赢了,也会因为筋脉爆裂而死,不过是十天半月的事情,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董少鹏作茧自缚,死于别人的算计和自己的贪心。 又经过一场激烈的角逐,三十名强者成功进入内门弟子,当然毫无悬念萧逸尘、燕云飞、葛长天也都晋级了。 镇殿使刘剑南道:“胜出的弟子随我面见掌门师兄,然后分配到五座大殿,要再接再厉呀。” 刘剑南意味深长的撇了秦风一眼,率领三十名强者到紫烟阁见掌门醉剑仙,刘剑南回头对秦风道:“擂台撤下,三阳丹的事情一定要彻查清楚。” 秦风做贼心虚,后脊梁发凉,结结巴巴道:“是,……遵……遵命。” 刘剑南率领三十名弟子来到紫烟阁,紫阳真人道:“掌门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刘剑南点点头:“好的。” 进了紫烟阁,金碧辉煌,大理石地面,白玉柱子长一丈高,中央一座丹炉,粉雕玉啄,刻着神兽麒麟:羊头,狼蹄、圆顶,身有五彩,高一丈二尺。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泰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 醉剑仙靠在八仙桌上,哈喇子留了一地,一只手掏着裤裆,另一只手掏鼻孔,不亦乐乎:“你们见我什么事呀?” 紫阳真人道:“现在外门弟子选拔赛已经有了眉目,三十名强者在此聚集,请掌门师兄分配。” 刘剑南附和道:“有弟子董少鹏偷偷服用三阳丹违禁品,七窍流血而死,已经拉出去埋了。”醉剑仙闻听此言,脸色一变:“竟然有这等事!” “掌门师兄这三阳丹据我所知乃是一百多年前紫印师兄所创,后来紫印发现此丹药副作用太大,有致命危险,主动向师祖承认错误,结果三阳丹被大量销毁,紫茵师兄被逐出师门,郁郁而终。”紫阳真人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萧逸尘开口道:“恕我直言,弟子曾经在天南山脉一个山洞里发现紫印师伯圆寂多时。” 一向啥事儿都不往心里搁的醉剑仙,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语义极为苍凉道:“紫印师兄为人正直善良,可惜一念之差铸成大错,被逐出师门。” 燕云飞壮着胆子道:“各位师叔师伯,晚辈以为当务之急就是抓住三阳丹的幕后黑手,那董少鹏无名小辈而已,不可能接触到三阳丹。” 醉剑仙歪着脑袋沉思片刻:“言之有理,小家伙儿什么名字?”葛长天嘴快道:“老头儿他的名字是燕云飞,足智多谋,思维缜密。” 醉剑仙“哦”了一声,并没有因为葛长天的话大发雷霆,反而微微一笑:“老头儿这词儿真新鲜呐,哈哈哈,这一年到头别的弟子正襟危坐,板着脸,看见我就来气,葛长天还是你不错。” 醉剑仙望着刘剑南道:“师弟你看此事如何处置?”刘剑南道:“小弟愿意全权负责。”醉剑仙大喜:“好好好,那你就放手去做!” 醉剑仙立即做了分配,三十名弟子有去玉笔峰的,也有缥缈峰的,五座山脉各分六名弟子。 葛长天、萧逸尘、燕云飞三人被分到了玉笔峰,隶属于刘剑南麾下。三个人高高兴兴回去收拾行李,次日三个人同时抵达玉笔峰。 玉笔峰直冲云霄,高耸入云,麾下拥有三百名弟子,实力雄厚的一脉。大殿设立在半山腰,万寿宫。 三个人刚到广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率领十几名弟子列队迎接:“欢迎三位师弟晋级。” 萧逸尘道:“敢问师兄尊姓大名?”青年抱拳道:“叫我上官敬我好了。”萧逸尘道:“原来是上官师兄,失敬失敬。” 彼此客套一番,剑眉星目的上官道:“请到宿舍看看。”一路拐弯抹角,来到万寿宫东面的平坦地带,五六百间房屋整整齐齐,形成一个“田”字。 上官一指中间:“你们几位就住在天字号,随我来。”原来是一个小院子,六间房,干净整洁。 上官道:“里面请。”萧逸尘见房间里一尘不染,被褥什么的应有尽有,一应俱全,八仙桌上茶壶茶杯晶莹剔透水晶灯,眼界打开了。 葛长天大喜指着水晶灯道:“好家伙值老鼻子钱了。”燕云飞胳膊肘一捅葛长天:“别瞎逼逼。”吓得葛长天一缩舌头,不再言语,闭口不言。 过了一会儿上官道:“我先告辞了。”说罢剑眉星目的青年便率领十几个弟子离开了。 葛长天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这布料真舒坦。”燕云飞哭笑不得,窗外已经夕阳西下,暮霭红隘,为霞尚满天。 萧逸尘掐指一算,已经到了八月,心头一震:“八月十五就是狐仙姐姐渡劫的日子,日期迫近,可我还没有收集齐全五雷天罡罩的法宝碎片,如何是好?” 萧逸尘吃不下饭,愁眉不展。一天萧逸尘径直到万寿宫见刘剑南:“弟子拜见师父镇殿使,有事相求。” 刘剑南道:“有话直说。”少年把轩辕坟狐仙渡劫的事情说了一遍,刘剑南一脸豁达大度,缓缓道:“你和狐仙上辈子的缘分,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诉你的。” 萧逸尘道:“愿闻其详。” “就算你凑齐了五雷天罡罩的法宝碎片,帮狐仙渡劫,就算成功了你本身会修为锐减,甚至失去仙骨,你可知晓?” 少年点点头:“多谢师父告以实情,弟子无怨无悔。”刘剑南道:“罢了,未必下山不是一种修炼,好自为之,希望你还有回来的一天,去,我不强留。” 萧逸尘感激涕零,扣了几个头,转身出了万寿宫,带着铁剑下山,还有一本刘剑南赠送的基本功法《御火诀》。 少年心急如焚,匆忙下山。长春谷距离珞珈城二百多里路程,而珞珈城在轩辕坟正南方向,也刚好二百里路程。 少年不敢懈怠,一路施展开轻功,日夜兼程,终于在七天后抵达珞珈城。这一天已经日落西山,天色也比较阴沉,乌云密布。 萧逸尘一琢磨:“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马上要下雨的节奏啊。”少年见路旁一家客栈,到了门口店小二殷勤招待:“公子打尖还是住店?” “先打尖后住店。” “公子吃点什么呀?”店小二一边擦抹桌案,一边陪笑。 萧逸尘道:“一壶老酒,三斤熟牛肉,一斤狗肉”店小二答应一声,就去准备了,不一会儿狗肉牛肉摆上,少年自斟自饮。 酒足饭饱后,店小二领着少年到了东跨院:“公子里面请。”萧逸尘舟车劳顿,又风餐露宿,实在困倦了,倒头就睡。 夜半三更,少年窗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身穿黑衣服,用刀挑了门栓,轻轻推开门,这一连串动作悄无声息。 黑衣人走近床头心里一阵冷笑:“臭小子自持修为高强,把我欺负苦了今天就结果你狗命!”,照熟睡的少年就是一刀,“嘡啷”一声把被褥剁烂,再看少年踪迹不见。 黑衣人大吃一惊:“好快的身法!”背后一阵冷笑:“宋终超别来无恙啊。”黑衣人身子一哆嗦,随即二次抡刀。 少年右手大拇指发出一团火焰,照黑衣人裤裆打去。黑衣人没有防备,裤裆里火起,疼的直哆嗦。 宋终超刚要喊疼,觉得脖子一凉,人头已经落地,少年手中长剑滴滴滴哒哒留着血迹。 整个战斗不超过三秒,悄无声息。少年打扫了血迹,蹬开后窗户,背着死尸出了郊外,扔在乱葬岗。 少年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君子,度量有限。”说罢,扬长而去。 萧逸尘出了客栈,继续赶路,三天后的傍晚抵达珞珈城。灯火通明,车水马龙,虽然是夜市也十分热闹繁华,吆喝声不绝于耳。 里外珞珈城外三道城墙,把这个城市化为若干区域。宫城即皇城,宫城周长五里,南面三门,东、西、北三面各仅一门,东西门之间有一横街。城外有护城濠,名叫护龙河,比汴河宽三倍。外城南面三门,东面两门,北面四门,西面三门,另有水门多座。 这里酒楼、食店、茶坊、酒店、客店、瓠羹店、馒头店、面店、煎饼店、瓦子、妓院、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店铺林立。比宿敌北羌的首都繁华几十倍不止。 萧逸尘频频点头:“罢了不愧是豫阳王朝最大的城市。”少年已经饿了,虽然现在他已经筑基境剑修,但是还没有辟谷成功,东北角裤衩胡同,路北一家酒馆,三层楼那么高,灯火通明,酒楼里面猜拳划令、人声鼎沸。 萧逸尘迈步进了一层楼,店小二急忙招呼:“公子吃点什么,吩咐下来。”萧逸尘捡了靠窗户的位置坐定,缓缓道:“炊羊、羊闹厅、羊角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蜊、炒蟹之,都给本公子来一遍。” 店小二目瞪口呆:“公子这么多菜,吃的完吗?”萧逸尘一片桌子,勃然大怒:“混蛋,你是怕本公子吃霸王餐赖账不成!” 店小二吓得一哆嗦:“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怕浪费了。”萧逸尘这才回嗔作喜道:“既然如此,就别啰嗦了,快上酒菜。” 店小二点头哈腰:“是,公子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准备。”白衣少年举目四望,酒楼人满为患,一桌挨着一桌,高谈阔论。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甩开腮帮子,掂起大槽牙,这顿造啊风卷残云一般。 酒足饭饱后,少年进了店房,打坐入定,现在萧逸尘已经完全吸收了蛇妖内丹的功力,体内气机流转,运转自如。 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少年洗漱完了,直奔城北轩辕坟。路遇一樵夫,萧逸尘抱拳还礼道:“这位大哥,轩辕坟怎么走?” 第13章 五雷天罡罩 樵夫一愣,放下挑柴的担子,急忙摇手道:“公子那里危险重重,狼虫虎豹出没其间,我还听说轩辕坟周围方圆十几里烟雾缭绕,根本找不到路径,还是不要去的好。” 白衣少年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樵夫:“也不算多,买包茶叶喝,劳烦指点路途。”樵夫慌了手脚,木讷道:“一直向北走六七十里路程,隐约可见大雾弥漫之处就是轩辕坟了,无功不受禄,这银子俺可不能要。” 话音刚落,樵夫挑着柴禾掉头便走。少年叹了一口气:“衣冠简朴古风存,真淳朴人也!” 萧逸尘一路翻山越岭走出三十里路,周围地势逐渐平坦,不似方才崇山峻岭,陡峭奇绝,四周树木丛生,老百姓耕作其间,妇女儿童挑着担子给壮丁送饭,田间地头一派丰收景象,小麦金黄。 又走出六七里远近,斜刺里闯出一怪,手持一对宣化板斧,重有六十斤左右,身高八尺开,外虎头人身,瓮声瓮气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在下混世魔王,你们快快留下钱财,否则就别想从此处过,牙迸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白衣少年倒吸一口凉气,拔出长剑厉声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何必咄咄逼人?”那怪物冷笑一声:“你这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 萧逸尘大怒:“既然如此,你出招!”怪物大吼一声,抡开一对宣化板斧,卷地而来。少年冷眼见那怪物右爪抡钢斧拦腰便剁,左爪斧子砍少年的太溪穴。 白衣少年左脚向前踏出一步,长剑直刺怪物咽喉,妖怪大吃一惊,自己若不抽斧招架,必然被一剑砍重,万万没想到少年用这种拼命的打法,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怪物抽回钢斧抵挡,白衣少年冷不丁手腕子一翻,剑走下盘,刺向怪物腹部,怪物大吃一惊急忙退后几步,气喘吁吁招数散乱。 怪物倒吸一口凉气,暗自思衬:“没想到这小白脸儿子剑法高强,招数精妙绝伦,我不是他的对手,败阵去也!”说罢,怪物倒提斧子,撒腿就跑。 萧逸尘大怒:“哪里跑!”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出十几里路,怪物钻进一片乱石山,踪迹不见,南山又被烟雾缭绕,分不清东西南北。 少年一跺脚:“给这孽障跑了,下次遇见,绝不轻饶!”少年不经意间一回头,左侧一块两丈高、宽六尺的石碑,三个古篆字:轩辕坟。 突然少年觉得身后有兵刃破空之声,萧逸尘也不用回头,脚尖点地身子绕到背后,照那人就是一剑,忽听一声惨叫,萧逸尘急忙退后几步,定睛观看原来是那怪物绕到后面要偷袭少年,被萧逸尘一剑刺中小肚子,七窍流血而死。 忽然金光一闪,怪物死尸化作一片一尺长三寸宽的符纹,上面是一只虎。少年大喜:“这是五雷天罡罩的法宝碎片之一,只要镶嵌在紫烟炉的底部,就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法器五雷天罡罩。” 那怪物刚死,从云雾里面走出一夜叉,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牙森列戟,目闪双灯,手持一条狼牙棒。见虎怪已经死了,气的哇哇大叫:“你是何人,竟然敢杀了我的结拜兄弟胡枭!” 白衣少年解释道:“这东西拦路抢劫被我打败,在下一路追踪到此,不见踪迹,没想到这怪偷袭,要把在下置于死地,出于正当防卫,这杀死了他!” 夜叉闻听此言气的暴跳如雷,七窍生烟:“少要狡辩,你杀了我兄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话音刚落,夜叉晃动狼牙棒直取萧逸尘。 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云雾中穿出:“夜叉住手,面前少年是本公主未来的夫婿,不得无礼!” 白衣少年定睛一看,里面走出来一位绝代佳人,身段瘦长苗条,上身红色锦衣,腰系翠罗裙,脚底绿白相间的靴子,秋水长眸脉脉含情,鼻如悬胆,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儿,樱桃小口,酥胸微微半露,集清纯性感于一身,不可多得的尤物。 夜叉愤恨不已:“公主殿下这小子杀了我的结拜兄弟,求殿下做主。”公主冷冷道:“胡枭拦要路吃人,已经犯了紫云宫规矩,该杀死有余辜,你还厚着脸皮报仇,是何道理!还不给本公主退下!” 夜叉可得罪不起眼前的美人,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属下知罪,这就滚。”说罢,夜叉退了回去。 白衣少年一把搂住狐仙道:“狐仙姐姐你可想死我了。”公主殿下小鸟依人,靠在少年怀里,撒娇道:“没良心的,也不来看看人家,哼,以后不理你了!” 白衣少年在狐仙酒窝儿上亲了一口,亲昵道:“我寻到了五雷天罡罩。”说罢少年取出来了,把符纹放在紫烟炉底部,金光一闪,紫烟炉缩小了几倍,金灿灿的。 狐仙接过五雷天罡罩,喜不自胜。白衣少年盯着狐仙的秋水长眸道:“以后你叫绛雪好不好?”狐仙一脸甜蜜柔声细语道:“好,你说怎么样斗好。” 少年一脸坏笑道:“就不请我进去。”绛雪道:“公子里面请。”两个人肩并肩,挽着手便进了烟雾缭绕中。 狐仙绛雪道:“我轩辕坟有法术制造烟雾,另外人找不到路径,而且旁边那堆乱山看似杂乱无章,一片碎石,其实是按五行八卦、阴阳太极设下的法术禁制,里面机关重重到处都是埋伏,不明所以的修士如果乱走,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少年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幸好本公子没有鲁莽。”绛雪把袖子一挥,大片金光闪闪,随即显出一条甬路,这甬路宽一丈多,曲曲折折。 萧逸尘见两边石壁光滑如镜子,顶部的宝珠耀眼夺目,照亮整个通道,更加显得金碧辉煌。少年赞叹道:“好造化,真是别有洞天。” 又行了四五百步,面前一座宫殿,高七八丈,宽足有六七丈,左右两边房屋不计其数,足足不下三百多间,富丽堂皇,如人间仙境一般。 正北高台之上,端坐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粉嫩鹅蛋脸身材丰腴,紫色裙摆,显得雍容华贵。旁边站着一个少女,模样跟绛雪一般,只是眉宇间多了一棵朱砂痣,名字是林春梅,是绛雪姑娘的妹妹,两旁一百多个女子,一个个手拿刀剑,侍立在一旁。 见绛雪公主来到,纷纷叩头:“欢迎公主殿下和驸马大人。”萧逸尘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里都是女子。 那妇人道:“公子尊姓大名,何处人士?”少年抱拳道:“在下长春谷玉虚剑派弟子萧逸尘是也。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绛雪道:“这是我的母亲宝相夫人。”那妇人微微一笑道:“手下虎怪鲁莽,得罪了公子,还望恕罪。” 少年一摆手:“没关系啦。”夫人命令宫女道:“还不准备酒宴款待萧公子。”宫女分出五十人,向后面走去,不一会儿玉液琼浆、仙丹灵果都给摆上了。 宝相夫人和绛雪、春梅、萧逸尘落座,夫人开门见山道:“我等虽然是狐妖,但是不杀生害人,不仅如此,曾经炼制丹药在老百姓瘟疫横行之时,慷慨解囊,救下百姓无数,宫内规矩森严。” 少年闻听此言,肃然起敬:“在下佩服宫主大慈大悲,我先干为敬。”说罢,少年饮了一杯酒。 夫人又问:“公子何等修为?”少年挠挠头道:“小子筑基境修士,法力低微,还不能御剑飞行、遁地千里,只能靠一些符箓施展法术。” 宝相夫人道:“实不相瞒公子与小女绛雪有三世前缘,此合该成为男女双修的道侣,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六七天,那是我全家渡劫之日,还望公子鼎力相助。” 萧逸尘道:“我和绛雪姑娘情投意合,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宝相夫人大喜:“太好了有公子相助,渡劫必将成功。” 大伙儿相见恨晚,谈的很投机。少年这才明白眼前的宝相夫人是化神境的剑仙,早已经脱胎换骨,成为散仙一流,寿命至少两千年左右,只是每五百年要渡劫一次。 少年捧出来法宝五雷天罡罩,宝相夫人大喜:“此物我紫云宫寻找了三百余年,未能到手,不想公子马到成功,感激不尽。”二公主春梅盯着五雷天罡罩傻笑,原来这二公主天生痴傻,反应迟钝。 绛雪道:“母亲天色已晚,快给萧公子安排住处啊。”宝相夫人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不好意思公子稍等片刻。” 宝相夫人吩咐婢女道:“伺候萧公子安歇了。” “是!” 两旁走出两个女子,对萧逸尘施了一个万福:“公子随我来。”拐弯抹角来到一间卧房,被褥焕然一新,茶壶茶杯应有尽有,麝香味儿挺足,干净整洁。 婢女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我等在外面伺候着。”萧逸尘冲他们一抱拳道:“有劳各位姐姐了。”婢女道:“不敢。”随即给少年关了门,在外面侍候。 话说绛雪公主回到自己闺房,辗转反侧,好在母亲对萧逸尘很是器重,但凡有点眼力劲的都能看出来少年仙骨深厚,天资聪颖骨骼惊奇万中无一,是成仙得道之人。 绛雪翻来覆去睡不着,双腿滚烫,不过在紫云宫人多嘴杂,不好明目张胆去见少年做夫妻之间性交的事儿,只好忍住欲火焚身,腿部加紧被褥,一夜没睡。 且说宝相夫人在炼丹房打坐,忽然心神不宁,掐指一算就知道自己宝贝女儿绛雪对白衣少年情根深种,而且两个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想到这里宝相夫人,坐在书桌前摊开书卷,右手一抚书页,绛雪在闺房的情景所作所为,一览无余。宝相夫人叹了一口气,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宝相夫人又想到绛雪十六岁那年,阴差阳错进入元婴境修为巅峰,自己从眉毛上抓了几根毛发,用法术淬炼九九八十一天后,炼化出白眉针八十一只,并赠给绛雪作为生日礼物。 这白眉针长一寸细如牛毛,却威力奇大,每每使用此法宝,敌人中针后浑身酸麻肿胀,若七日内不得解药,就算你是大罗神仙也得身死道消,神形俱灭。 宝相夫人原来是轩辕坟的一只狐狸,机缘巧合在轩辕坟后山捡到了一粒仙丹,那仙丹本来是一个浪迹江湖的散修打此地经过,不小心遗失的仙丹。 那狐狸吃了仙丹后具有灵根,能开口说话,又经过玉虚剑派祖师吕纯阳的指点,便在轩辕坟吸收日精月华,一心修行,盼望褪去狐狸皮毛,修得人身后好成为散仙一流,再不济也可得地仙,与天地同修,与日月同寿。 直到一天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轩辕坟的平静。此时宝相夫人已经修炼了三百多年,已经能够幻化成一个漂亮的美女,不仅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而且有一张精致美艳绝伦的脸蛋儿,小模样俊俏的很,如月宫里的嫦娥一样花容月貌。 宝相夫人正在紫云宫打坐入定,忽听外面一阵大乱,宝相夫人飞出宫门,见一个少女和一少年打的难解难分,少女虽然法术飞剑厉害非常,但是路数不正一脸邪气。那少年却是剑眉星目,五官端正,一表人才,浑身上下一团正气。 少女的飞剑放出来了几道半青半黄的剑光,把少年逼得团团转,险象环生,一不小心脑袋就保不住了。 宝相夫人此时已经分出了邪正,便一扬手打出暴雨梨花针,夹着一团碧绿火焰打向妖女。那妖女的法力和剑术的确不弱,一边拦住少年飞剑,左手一拍脑门儿,放出一道蓝色剑光。 宝相夫人梨花针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妖女肩膀挨了一针,顿时膀臂发麻,有些头晕目眩喊了一声:“不好!” 那少年剑光已经到了,拦腰把妖女斩断两截,死于非命。 第14章 龙虎山 江西龙虎山山脚下一个茶馆,里面挨挨挤挤,座无虚席。正北一说评书的先生身穿灰布长袍,左手拿着折扇微微扇动,右手大拇指按在醒木上,所谓醒木就是一种方寸大小,可敲击桌面的木块。常在开始表演或中间停歇的当口使用。 茶客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说书先生一拍醒木,整个茶馆立即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那一员大将率领三千精兵作为先锋部队,与十八路诸侯两阵对圆,诸侯之一的王匡见对面大将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方天画戟。” “那将更不答话,手持方天画戟,冲入敌阵,挺方天画戟、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十八路诸侯一阵大乱,人喊马嘶,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茶客们听的如痴如醉,一个个聚精会神。靠窗户坐着一少年道士,听着评书,抿嘴微笑。年轻道士头戴莲花冠,腰系丝绦,黑色道袍,上面画着阴阳鱼、太极八卦图。也就是大概有那么一炷香的时间,“啪”一声响亮,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卖了一个关子:“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冲大伙儿抱拳:“鄙人多谢大家捧场,感激不尽。”话音刚落,一个小厮捧着笸箩,在茶客们面前走动,只听见铜钱落进笸箩的声音,清脆悦耳。 一些人见评书说完了,付了茶钱出茶馆,也有一些人继续高谈阔论,无可无不可。 年轻道士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好像没有看见,和一些茶客说说笑笑,云淡风轻。 没有人知道年轻道士腰力围着一把宝剑能刚能柔,跟腰带差不多,说书先生出了茶馆,贼眉鼠眼左顾右盼,说书先生转过街角,见四周无人,摇身一变成一个少女,酥胸半露妖艳淫荡。 此时已经黄昏之时,又是冬季天黑的早。那莲花冠道士悄无声息,跟着少女飞檐走壁,招摇过市。 少女大概走出五六百步后,在一家黑门楼面前停下,掐了一个咒语,便化作一阵妖风,踪迹不见。 年轻道士一愣,暗自思衬:“这里一定是一个大户人家,那妖女肯定又进去害人了,我不能让她得逞!” 道士掏出来一张符箓,使了一个隐身术,飞檐走壁落在一个房坡上,四下观看。只见一片漆黑,只有东厢房有着亮光,传来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简直不堪入目。 年轻道士蹲在窗户底下,舌头点破窗户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里面观看。妖女一丝不挂、赤身露体躺在一个公子身上,妖女搔首弄姿,百般勾引道:“公子我美吗?” 原来这公子便是豫阳王朝一品宰相吕文正的儿子,吕文正那是朝廷的柱石,爱民如子两袖清风,不想自己儿子没有雄心壮志,整天寻花问柳、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年轻道士见那公子脸色苍白,嘴唇铁青,活不过三个月了,已经被妖女榨干了身子,还在这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就死了。可是这妖女一路上干尽了坏事儿,不得不除掉。道士暗自琢磨:“我奉掌教张天师的法旨来捉这个妖女,更待何时!” 年轻道士拔出腰间的长剑,一脚把房门都踹飞了,妖女和那公子大吃一惊,公子随即道:“哪里来的臭道士,竟然敢到丞相府无事生非,你长了几个脑袋?” 年轻道士好像没有听见公子的话,手起处一道黄色剑光拦腰斩向妖女,妖怪大惊失色,身子往旁边一躲,立刻捞了一件衣服披上,一扬手便是三道红线似的光华,落在道士头顶。 道士舞动长剑,敌住三道光华。两个人斗了七八十回合,不分胜负。道士暗自琢磨:“没想到这妖女的法力和剑术都不弱,一时间自己也难以取胜,这如何是好?” 妖女见道士愣神儿,从百宝囊掏出七八颗霹雳弹,都是用硫磺焰硝炮制成的,把地面炸出一个大坑,立即烟雾缭绕。年轻道士身手敏捷,急忙脚踩飞剑出了东厢房。 整个相府被炸毁了一半房屋,公子早就粉身碎骨了,年轻道士不服输,急得直跺脚咬牙切齿道:“不捉住妖女,我誓不为人!” 就这样年轻道士从龙虎山追到轩辕坟,在宝相夫人的帮助下斩杀妖女。宝相夫人见年轻道士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心中有些爱慕,开口道:“小兄弟这是哪里来啊?妖女又是什么来头?” “小道法号离垢,是龙虎山弟子,奉师父法旨,追杀这妖女,她本是巫山老母辛凌霄的二弟子,炼的是滋阴补阳、盗取男人阳具的邪术,因此被巫山老母逐出师门,她不闭门思过,反而变本加厉,在龙虎山一带不知道害死多少男人,甚至七八岁的孩子因也遭了这妖女的毒手,幸亏遇见姑娘拔刀相助,才除掉了这妖女。贫道没齿难忘,将来一定要报答姑娘大恩。” 宝相夫人道:“请道长里面一叙。”年轻道士离垢道:“男女有别,怎好叨扰。”宝相夫人娇嗔道:“本姑娘救了你性命,连这个小小条件都不允许,还说什么知恩图报,哼!我看全都是屁话!” 不善言辞的年轻道士英俊脸庞一红,扭扭捏捏道:“那小可恭敬不如从命了。”宝相夫人回嗔作喜道:“傻样儿!”说着便拉着道士的手,向里面走去。 年轻道士见宝相夫人美貌,说话如莺歌燕语,娇憨活泼可爱,散发出淡淡的体香,年轻道士不由得心神一荡,两个人无意中对视一眼,年轻道士只见宝相夫人秋水长眸充满了灵气,又如一潭澄澈的湖水、夜空中的寒星。 年轻道士心里纳闷:“在山上的时候师父老是告诫自己那山下的女子都是吃人的老虎,尤其是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子,更加凶猛残暴嘞。” 宝相夫人见道士发愣,不由得噗嗤一笑,微微一笑却很倾城。年轻道士看的呆了,如此美貌的姐姐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猛虎呢?可是师父一向正直,不会骗自己的,这让年轻道士十分苦恼、伤脑筋。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走近了紫云宫,光华闪闪,瑞彩千条。年轻道士一脸懵逼道:“真是别有洞天,山清水秀。” 宝相夫人进了偏殿,提着一壶茶水,请道士在石桌落座,茶水满了一杯:“小兄弟请。”道士道谢后,一饮而尽。 女子把长袖一挥,桌面纵横十几道,棋子分红黑两色,双方各自方形格状棋盘,圆形棋子共有32个,红黑二色各有16个棋子,摆放和活动在交叉点上。 年轻道士一见象棋眼睛都值了,的确这家伙在龙虎山是有名的棋痴,曾经冥思苦想三天三夜,终于破解了千百年来无人能破的残局,就连豫阳王朝一流的顶尖国手也得甘拜下风。 宝相夫人见年轻道士出身,不由得一阵窃喜:“机会来了。”宝相夫人樱桃小口微张道:“小女子先走一步。” 宝相夫人挪了一“炮”,道士随即上“相”,宝相夫人又出“兵”,年轻道士“架炮”,两个人杀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宝相夫人依旧云淡风轻,年轻道士是满头大汗。其实宝相夫人根本不是道士对手,道士之所以满头大汗是因为自己跟女子接触的事情,要是被师父知道了非被骂死不可,叨叨叨说上半天,那谁受得了。可是自己又痴迷于下棋,左右为难,饶是如此道士还是占了上风。 而那个宝相夫人心思根本没有在下棋上,有意无意的用芊芊玉手摩擦道士手背,脚底下倒还老实。 过了一会儿,宝相夫人吹了一口仙气,年轻道士又闻见了体香,不由得心神飘荡,雪狮子向火,身子酥了一半。 宝相夫人娇躯一震,起身离开棋盘,冲年轻道士一送过去芊芊玉手,柔声细语道:“道长来嘛!” 年轻道士一下子变得如木雕泥塑一般,楞柯柯跟女子走到床榻前,于是两个人鱼水之欢,颠倒鸾凤。年轻道士恍恍惚惚,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十分香艳的梦。 梦醒后年轻道士大吃一惊,自己怀里的救命恩人赤身露体,紧紧依偎在自己胸膛,做小鸟依人壮。 宝相夫人望着年轻惊慌的道士,有些赧颜道:“小女子多有得罪,还望道长恕罪,不过小女子是真心爱慕道长的。” 年轻道士默不作声,宝相夫人穿好衣服后,年轻道士说:“不关你事,是我把持不住,迷恋姑娘美貌,好在龙虎山天师可以结婚生子,男女双修。” 宝相夫人大喜,搂住道士脖子道:“夫君不要离开我,咱们一起修行。”年轻道士点点头:“好……的……。” 一年后宝相夫人怀孕,生了两个女儿,后来年轻道士还是走了,杳无音信。打那里以后,宝相夫人怀孕,十个月侯生下林绛雪、林翠莲二姐妹。 宝相夫人伤心欲绝,那道士杳无音信,恨自己看错了人,选择一个负心汉做了夫君。日久天长,这份情逐渐削薄,两个孩子也一天天长大。 林绛雪十岁那年,大雨滂沱,电闪雷鸣,持续七八天之久。一天宝相夫人正陪着两个孩子在洞府玩耍,忽然天空中一个大霹雳,把石壁震碎,从里面掉出来一件东西。 林绛雪感到好奇,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包袱,里面有三卷古书,扭头对宝相夫人道:“妈妈快来这里有三卷古书!”宝相夫人见封面四个大字:玉女真经。 宝相夫人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不由得大喜,原来这是三卷天书,记载了上乘内功心法,分天地人三卷。宝相夫人跪倒在地,郑重盟誓:“我天狐宝相夫人得了此天书,一定努力修炼,广结善缘将来位列仙班,若我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宝相夫人这一番话吓得绛雪姐妹也慌忙跪倒,这次以后宝相夫人潜心修炼,终于修为大增,把《玉女真经》的奥秘全部参透,三百年间跻身于化神境巅峰修为,距离散仙修为一步之遥。 绛雪姐妹大喜:“恭喜母亲修为大成。”宝相夫人道:“这都是天书的功劳,上天有好生之德,渡我修为攀升,从今以后你姐妹二人也要勤加修炼,不可贪玩了。” 二姐妹恭恭敬敬道:“是!” 时间一眨眼八九十年就过去了,一天绛雪见母亲宝相夫人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绛雪本来就擅长察言观色,善解人意,见母亲忧愁便开口道:“母亲何事烦恼,不知女儿能否分忧?” 宝相夫人揉了揉宝贝女儿的头,柔声道:“咱们狐仙五百年渡雷劫一次,明年八月十五便是雷劫,若躲得过去则万事大吉,若运气不好形神俱灭,甭说修为毁于一旦,恐怕性命难保。” 林翠莲傻乎乎跑来跑去,指着一只蚊子大喝:“蝴蝶别跑!”宝相夫人见此光景,轻轻叹息道:“你妹妹心智不全,恐怕在修为上不能进步了。” 绛雪忧心如焚:“母亲,难道没有躲避雷劫之法么?”宝相夫人道:“不是没有,上一个五百年我的朋友华山老侠尼春华大师曾经送我一法宝五雷天罡罩,成功躲避了雷劫,可……”宝相夫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就在十年前五雷天罡罩自动分解了,形成两件法宝碎片,化作两道光华飞走,踪迹不见。” 绛雪道:“那母亲可有拦截?”宝相夫人道:“我曾用金蛟网拦截,被法宝碎片遁走,后来走遍名山大川也没有找到下落。一天老侠尼春华大师来拜访得知此事。” 绛雪问母亲道:“老侠尼可曾说什么了?”宝相夫人道:“等有缘人自会寻到法宝碎片,那人与你是三世的夫妻。”绛雪脸一红:“娘,你说这没用的玩意儿干啥,羞死人了。” 第15章 渡天劫 萧逸尘来到紫云宫面见宝相夫人,天狐道:“萧少侠还住得惯吗?”白衣少年抱拳还礼道:“晚辈一切安好,只是多有叨扰,于心何安。” 宝相夫人一摆手:“少侠太客气了,请坐。”旁边绛雪道:“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我一家渡劫之日,希望少侠助我母女一臂之力。”萧逸尘一拍胸脯道:“在下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小姐以身相许的恩情。” 萧逸尘见宝相夫人手中拎着一把长剑,黑沙鱼皮剑匣、金挂钩、金什件,用红绿宝石镶嵌着,装饰华贵,就是剑穗子是黄色灯笼穗。绛雪嘴快:“这是我们镇宫之宝诛邪剑我母亲用术法神通淬炼九九八十一天,很有灵力。” 萧逸尘赞叹不已:“好剑呐,好剑!”话音刚落,绛雪抽出自己的宝剑,剑长三尺三寸,剑身蓝汪汪的,寒气逼人。少女骄傲道:“这是我的飞剑诛魔刺,与本小姐心灵相通。” 白衣少年大惊道:“莫非小姐姐已经是金丹期剑修,可以御剑飞行、千里之外取人项上人头如探囊取物?”绛雪一扑棱脑袋:“那当然了,本小姐的飞剑术精妙绝伦。” 宝相夫人娇嗔道:“绛雪不得无礼,姑娘家家一点都不谦虚,当真你是飞行绝迹的剑术高手么?”绛雪闻听此言,默不作声,只是把舌头伸出来老长。 宝相夫人笑道:“你这丫头片子真是叫为娘拿你没办法。”绛雪上台阶搂住宝相夫人脖子亲昵道:“昨天你还说我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呢,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宝相夫人立即命令婢女酒宴伺候,不一会儿宴席摆开。宝相夫人居中而坐,两边是两个女儿作陪,白衣少年萧逸尘坐在下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宝相夫人道:“今晚就得着手在五雷天罡罩上施展法术,按八卦方位,绛雪和我不停交替方位,萧少侠负责引开一半天雷。” 萧逸尘斩钉截铁道:“包在我身上了。”宝相再三嘱咐少年:“这样任务十分危险,轻则重伤重则毙命,如果少侠力不从心可以撒手不管。” 萧逸尘望着眼前端庄秀丽的宝相夫人,语气坚决道:“晚辈愿意和紫云宫共存亡。”宝相夫人大喜,绛雪姐妹感动的不能自已。 宝相夫人和绛雪已经按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八卦方位站好,两个人互相交替。 萧逸尘把五雷天罡罩放在“中央中央戊己土”,后,冲宝相夫人、绛雪抱拳道:“二位狐仙,在下去也!”白衣少年说罢,便提着自己的铁剑出了轩辕坟,只见星斗满天,皓月当空,周围大片乱石荒草,远处山坡上虫鸣一片,更加显得极为静谧,少年自言自语道:“莫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少年信步坐在路旁的一块方形石头上,盘膝入定,体内真气缓缓流淌,刚入筑基境的少年,只会一些基本法术,御火决也是三天前刚刚学会的,好在身上有燕云飞赠送的一张遁地符和一张雷火符,关键时刻可以起保命的作用。 少年运功,真气运行小周天。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即内气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过肛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少年打了一个机灵,望见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一大片,紧跟着便是霹雳震天,十几道碗口粗细的雷电从半空中打将下来,一半雷电直扑紫云宫而去。 少年急忙拽出背后铁剑,咽了一口唾沫,:“我会不会死呢?”随即他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刚才在宝相夫人面前信誓旦旦,如今却唯唯诺诺,成何体统?”想到这里,少年把长剑一举,剑笔直指向天空,七八道雷电劈将下来,把周围树木石块炸的粉碎,一些狼虫虎豹直接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远处山坡上的大片树木被雷火点燃,乱葬岗子已经被炸出一个大坑。少年只觉得身体发麻,腿肚子直哆嗦。 紫云宫内,宝相夫人和绛雪双手掐法诀,四道光华围绕在五雷天罡罩周围,突然五雷天罡罩一转,放出五彩光芒。宝相夫人大喜:“我们成功激活了法宝!” 绛雪愁眉不展,紧张的厉害。宝相夫人道:“放心,我看那小伙子骨骼惊奇万是中无一的修仙者,不会出事的。” 旁边翠莲呵呵傻笑,咬着手指头。 轩辕坟外少年萧逸尘手中铁剑已经被雷电斩去一半,手中握着有剑柄的一半,另一半断剑犹自震动不停。 少年身体已经失去了直觉,完全凭意志苦苦支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下起了倾盆大雨,萧逸尘只觉得冷风透骨,遍体生寒,犹自咬牙坚持,岿然不动!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道雷电劈下,少年手掌中的半截断剑也被天雷打碎,少年萧逸尘身子一震,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了,不停的翻腾,难受的要命。 少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睁开眼睛摇了摇头痛欲裂的脑袋,一张美丽的脸庞映入眼帘,她急切道:“萧哥哥你终于醒了。” 绛雪扶萧逸尘起身躺在床头,少年浑身酸疼,好在一身真气灵力还在,修为没有受损,已经是万事大吉了。绛雪道:“谢谢你我们已经成功渡劫了。” 少年苍白的脸庞挤出来一个笑脸:“是吗,那太好了。”话音刚落,少年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绛雪道:“别说话了,瞧你咳嗽成什么样了。”少年于是不再说话,闭目养神起来。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何况绛雪姑娘与自己曾经是三世夫妻,又以身相许自己就是拼命也得护她周全。 绛雪道:“这是我的闺房,你就好好养伤,母亲说你虽然法力还在,但是内伤太重,至少得休息一个月。”话音刚落,闺房外脚步声响起。 宝相夫人来了,母女相视一笑。宝相夫人递给女儿一粒续命金丹道:“午时三刻将这续命金丹给萧少侠服用。” “是。” 宝相夫人望了一眼床上的少年,目光停留在他苍白的面孔上,随即出了绛雪的闺房。 宝相夫人在江湖上颇有名号,修为在豫阳王朝是佼佼者,乃至在整个神州大陆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尤其是她的诛邪剑和十颗续命金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宝物。 续命金丹可解天下奇毒、各种邪术,有不少歪门邪道觊觎金丹,但是由于畏惧宝相夫人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 却说江西龙虎山掌教张天师,屹立在山顶,掐指一算就知道宝相夫人已经渡劫成功,假以时日功力会更上一层楼。 一旁鹤发童颜的师弟温辉道:“师兄你看这大好河山,无数英雄竟折腰。”张天师点点头,和颜悦色道:“三百年前豫阳王朝横空出世,之后势不可挡,一连消灭西楚、北凉、南召几个政权,成为唯一一个可以和北羌并驾齐驱的强大帝国,现在只有东越和青鸾国苟延残喘。” 温辉道:“师兄你看豫阳和北羌哪个能一通神州大陆?”张天师反问道:“你觉得呢?” 不等师弟回答,张天师竹筒倒豆子般说道:“豫阳确实实力强大,不过貌似皇帝赵珍和镇守西北门户的大柱国程霸天面和心不和,毕竟程霸天功高震主,而咱们这位陛下精明透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至于北羌和豫阳王朝哪一个能消灭两国,不好轻易地下定论。” 两个人滔滔不绝,就在这么个时候从正南方向,一个人影如离弦之箭一般,疾射向二人。温辉大惊道:“什么人竟然有如此神通?” 话音刚落,那人已经落在师兄弟二人面前,扯着破锣嗓子喊道:“我说你们两个牛鼻子老道跟个娘们儿似的,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 温辉听来者出口不逊,勃然大怒,刚要回敬几句被张天师一把拦住,温辉压住怒火,双眉倒竖、虎目原睁。 张天师冲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者稽首道:“无量天尊,老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温辉不明白掌教这么高的身份怎么对一个老乞丐毕恭毕敬。 老乞丐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这牛鼻子老道还算可以。”张天师道:“老前辈从哪里来啊?”老乞丐抠了抠鼻屎道:“从南海金蛟岛无忧洞来的,又辗转岭南到老朋友铁冠道人那里饮了几杯桃花酒,吃饱了撑的到处闲逛呗。” 温辉闻听此言,眼前一亮道:“莫非……他就是……”天师冲师弟点了点头,温辉脸色顿时柔和了几分,甚至有些恭敬。 张天师道:“贫道龙虎山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只有粗茶淡饭,还望老前辈赏脸。”老乞丐道:“难得你一片孝心,我老人家就勉为其难。” 三道金光在半空中一闪,便落座在半山腰的黑金亭。老乞丐从桌子上端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道:“一年前我曾经到珞珈城遇见一个小伙子,是难得一见的修仙者,根骨深厚福缘颇深,和轩辕坟宝相夫人的女儿有一段斩不断的姻缘。” 天师道:“能让老前辈赞不绝口的少年,一定非常了不起了。”温辉道:“敢问老前辈那少年现在什么修为?”老乞丐掏了一把裤裆道:“不过筑基境。”温辉闻听此言,一脸不屑,嘴角撇了撇。 老乞丐掏完裤裆后,扯着嗓子道:“忒舒坦!”张天师哭笑不得,温辉大跌眼镜,心里道:“老前辈咱有一点高人风范行不行啊?” 老乞丐道:“不行!”再看桌子上老乞丐已经踪迹不见,话音刚落人已经在千里之外。张天师一挑大拇指道:“神龙见首不见尾,真高人也!” 温辉道:“师兄你看老乞丐什么修为?”张天师道:“大概是太乙金仙境巅峰,论辈分和咱们师祖是弟兄,你我二人只能做他的耷拉孙儿。” 温辉目瞪口呆,舌头吐出来老长:“老乞丐真的是海外老剑仙杨福安?”张天师点点头:“不错就是他老人家。” 豫阳王朝西北三州,行军司马王景春正在巡视营寨。对面隔着一条大河,河的那边便是游牧民族北羌的营寨。 忽然一个小校领着几名骑兵哨探来到营寨门口,王景略道:“可有军情?”小校道:“启禀王将军,有几名羌兵渡河到我边界骚扰百姓,卑职不敢擅作主张,特来禀告。” 王景略缓缓道:“现在本将军命令你带一百骑兵配备强弓硬弩,将几个羌兵活捉,不许杀死,不然军法处置!” 小校答应一声,随即到辕门点了一百骑兵,快马加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把那几个羌兵全部活捉。 小校带俘虏进了大帐,单膝跪地道:“启禀将军卑职已经把羌兵悉数活捉。”王景略道:“很好,下去领赏!” “是!”小校欢欢喜喜去督粮官那里领赏去了。两旁刀斧手,怒目圆睁,推几个羌兵入账,一个个被刀斧手摁倒在地。 王景略厉声道:“尔等无故犯我疆界,是何道理!”吓得几个番兵屁滚尿流,急忙讨饶:“我等军粮不够吃,又被主帅克扣,将帅多醉生梦死,我等却饥一顿饱一顿,挨饿受冻。” 王景略道:“重打五十大板!”两边军兵抡棍打了几十下,羌兵皮开肉绽,不住讨饶。王景略道:“本该将尔等斩首示众,但是为两国之间和平,放尔等回去,下次再犯定斩不饶!” 几个羌兵抱头鼠窜而去,王景略微微一笑:“北羌将帅无谋,又克扣军饷,要破他们营寨,易如反掌。” 第16章 黑水宫 一天宝相夫人在静室打坐,忽然心神不宁,掐指一算轩辕坟又要迎来一场浩劫。宝相夫人出了静室,绕到大殿坐定,愁眉不展。 绛雪见母亲愁眉不展,长吁短叹,便询问:“母亲何事烦恼?”宝相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不说也罢。”绛雪闻听此言,急得小脸通红,急忙摇手道:“母亲此言差矣,常言道人小鬼大,母亲不妨一说,排解一下心中忧闷。” 宝相夫人拗不过她,诉说实情。原来三十年前宝相夫人曾经路过铁刹山,铁刹山是王归荪的地盘,这王归荪是一名法力高强的邪修,修为在金刚境,有一千多岁,收下弟子徒孙不计其数,至少也有六七百号人,盘踞在西南一带,独霸一方,尤其手下四大弟子最不是东西,这四大弟子都是指北境修为,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练的是采阴补阳的邪术,分别是袁天刚、赵天风、李天豹、孙天鹏,合称铁刹山四霸天。 他们的老巢在黑水宫,把附近老百搞得乌烟瘴气,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地太守得知消息后,派手下一员大将周必中率领三百军兵灭山,周必中虽然武艺超群,擅长使一口大刀,手下士兵也都是能征惯战的老兵,没想到到了地方就中了妖术,三百多士兵纷纷七窍流血而死,周必中仗着自己轻功出众,躲过一劫,三年后郁郁而终。 绛雪问道:“那后来呢?” 宝相夫人道:“后来我亲自走了一趟。”宝相夫人那天扮做一个村姑,挎着背篓,打铁刹山路过。 刚转过山坡伏兵四起,为首一个妖人,身长八尺人高马大,黄绫子包头,上身赤裸,腰力围着一张虎皮裙,三角眼塌鼻子,色眯眯的盯着宝相夫人上上下下打量道:“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如此齐整,咋恁招人稀罕呢!” 身后几十号妖人放声大笑,宝相夫人闻听此言,气的芳心乱跳,玉体不安,指着为首妖人道:“大胆的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不怕王法么!” 为首妖人狂笑不止:“哈哈哈。”四周山谷回音不断,树林里的飞鸟惊的乱飞,可见这妖人功力深厚,自然不弱。 “我赵天风是王归荪的弟子,我师父就是王法,小美人儿跟我回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欲仙欲死,嘻嘻嘻!” 宝相夫人大怒,:“大胆的淫贼,你敢过来一步,姑奶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赵天风眯缝着三角眼,抚掌大笑:“就是走一百步又如何?”说着这妖人便伸开胳膊,扑向宝相夫人:“美人儿,我来了!” 宝相夫人火撞顶梁门,暗骂这帮妖人不知死活。那赵天风距离宝相夫人两丈距离远近之时,宝相夫人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扬便是六七道白色光华,打向妖人。 赵天风大吃一惊,没想到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姑法力如此高强,赵天风急忙一拍后脑勺放出一道黄光,敌住白光。那白光原来是宝相夫人的法宝白眉神针,一旦击中敌人,身上奇痒无比,癫狂发疯,六亲不认。 赵天风的剑光自然不弱,两团光华搅在一起,哔哔啵啵发出一连串爆音。三十回合过去,赵天风的剑光越来越弱,宝相夫人的神针却光华大起,耀眼夺目。 赵天风脑门子直冒冷汗,暗中着急思衬道:“没想到这女子如此难缠。”他咬破舌头喷了一口老血在黄色剑光上,黄色剑光大盛,只是赵天风用自己十年寿命换来的。 赵天风身后几十号妖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完全被这场精彩的战斗所吸引。只见宝相夫人大喝一声,喷出一口真气,神针暴涨三尺,直接把赵天风的剑光绞碎。 赵天风左肩膀被一针刺中,就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发闷嗓子眼儿发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宝相夫人道:“孽障,你可知错!” 赵天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宝相夫人击败,恼羞成怒道:“骚娘们儿,你有什么本事儿,大爷我就是不服!” 宝相夫人气的脸色铁青,:“你再说一个不服!”赵天风吐了一口血水,咬牙切齿道:“大爷我就是不服,一百二十个不服,你能奈我何!” 宝相夫人更不答话,右手食指发出一道无形剑气,宝相夫人的剑气乃是先天一炁配合自身法力融合成的,就是铜墙铁壁也照样给你打穿。 赵天风起初不以为意,根本不想躲避,等剑气距离他八尺左右的时候,周围一百十来斤重的大石头被剑气炸碎,有几个妖人头破血流,哭爹喊娘。 赵天风这才大吃一惊,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声惨叫赵天风咽喉被刺穿,死尸栽倒在地,地面染红了大片,众妖人一阵大乱,撒腿回头就跑。 赵天风元神飘飘荡荡出了躯壳,准备遁逃,再找一具躯壳来用,然后报仇雪恨。赵天风刚要借土遁逃之夭夭,被宝相夫人察觉,喝骂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哪里跑!” 赵天风吓得魂不附体,刚要土遁,宝相夫人的无形剑气已经到了,钉杀赵天风元神,妖人这才彻底玩完。 宝相夫人看着地上死尸冷哼一声:“作死的孽障,自寻死路。”宝相夫人刚要离开此地,只见半空中一个老道拦住去路:“大胆贱婢,竟然敢杀死我的宝贝徒弟你活腻歪了不成!” 老道飘然落地,宝相夫人见这道人簪子插顶黄头发,身穿八卦道袍,腰系水火丝绦,一张大驴脸面如死灰,肉包子眼睛塌鼻梁,鼻子斜在嘴角,相貌丑陋凶恶。 宝相夫人道:“阁下就是王道长了?”妖道一甩拂尘:“无量天尊,贫道就是王归荪,你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在贫道地盘撒野?” 宝相夫人冷笑道:“你弟子胡作非为,欺男霸女,你这师父倒是宽容大度。”老道本来想杀死宝相夫人给赵天风报仇雪恨,但一见宝相夫人貌美如花,有倾国倾城的姿色,不由得动了花花肠子:“只有你肯和贫道采阴补阳,男女双修,贫道不追究你杀我徒弟的罪过也就是了,你看如何呀?” 宝相夫人闻听此言,差点气破肚皮:“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想到你老杂毛儿也不是一块好饼!” 王归荪被宝相夫人揭短儿,一下子脸红脖子粗,常言道当着矬子别说短话,王归荪恼羞成怒指着宝相夫人鼻子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淫妇,速速受死!” 王归荪一扬手便是三道红线,在空中暴涨七八尺,立即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几个邪修被吹的东倒西歪,站立不住。 宝相夫人只觉得腥臭难闻,急忙放出飞剑应敌,一道碧绿剑光如天河倒泄,势不可挡,一连斩断王归荪三条红线。王归荪大吃一惊,眼前绝对不是一个村姑,分明法力无边,而且剑术高强。 宝相夫人也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飞剑也只是和对面妖道打成一个平手,三百回合过去,依旧不分胜负。 只见宝相夫人手中的诛邪剑寒光闪闪,呼呼挂风,神出鬼没。王归荪急中生智,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件法宝黄罗伞,口中念念有词:“疾!” 那伞直扑宝相夫人,宝相夫人早就见妖道左手掐诀,就做了准备。黄罗伞直接把宝相夫人罩在下面。 宝相夫人头晕目眩,差点儿晕倒在地。王归荪见收了宝相夫人大喜:“美人儿你迟早是我的道侣,还不如乖乖就范,何苦受罪呢?” 王归荪见赵天风身死,伤心欲绝派几个小老道把尸体埋葬在后山,王归荪半夜偷偷到坟头大哭一场。原来王归荪和赵天风有断袖之癖,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也是在所难免。 王归荪哭罢多时,一想到宝相夫人早晚要和自己颠倒鸾凤,又喜不自胜,王归荪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口中念念有词:“疾!”借土遁回到自己的黑风宫,斥退旁边弟子,然后关好门窗,抚摸着黄罗伞道:“美人儿啊美人儿,咱们今晚就成就夫妻之事,岂不美哉!” 王归荪一指宝伞道:“开!”只见黄罗伞张开,里面空无一物,王归荪差点哭晕在厕所:“卧槽尼玛什么情况!我的美人儿呢?” 王归荪仔细把法宝检查一遍,伞面破了一个黄豆大小的洞洞,王归荪怅然若失,随即骂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后来妖道打听出那村姑乃是轩辕坟里的狐狸修为千年,化作人形,法力高强,又得了一部天书,修为更是突飞猛进,据说已经是化神境修为,有通天彻地的本领。 一天一个非僧非道的女子来到铁刹山,自称是巫山老母的弟子王云凤,特来拜见宫主大人。把门弟子急忙通报,王归荪道:“不知是为何故,列队迎接!” 老杂毛儿率领一百多弟子迎接,王云凤道:“弟子奉家师法旨,来参见师伯。”王归荪一摆手:“不必多礼,里面讲话。” 到了大殿,分宾主落座。婢女捧出来茶水,大殿两旁一百多弟子徒孙燕翅形排开。王云凤道:“前者我师姐杨花四处采阴补阳,不就是杀了几个凡夫俗子来增加修为么,偏偏遇见龙虎山一个臭道士,那道士一定要把我师姐杨花给除掉,师姐一见道士眉清目秀,就喜欢上了,要和道士共度春宵,道士不是师姐对手被追到轩辕坟,结果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宝相夫人和道士联手杀死我师姐。” 旁边四大弟子之一的袁天刚问:“王师妹你那杨花是不是有个姐姐叫水性啊?”王云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错啊,水性在八岁那年夭折。” 原来巫山老母有急事在身,到东海去拜访一个朋友去了,临走时并没有说明归期。王云凤生性淫荡,和杨花臭味相投,平时瞒着巫山老母勾搭男人,天昏地暗的鬼混胡扯。 王归荪瞪了袁天刚一眼:“你他娘的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净扯犊子”。袁天刚吓得魂不附体,他这个师父残暴成性,曾经撕开几个师兄弟,掏出心肝脾肺肾大吃一顿,众人见状无不惊骇。 王归荪道:“其实我的弟子赵天风三十年前也死在那宝相夫人之手,此仇不报非君子。可是那宝相夫人实在不好对付,最近得了一部天书,修为一日千里,就是贫道和她斗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王云凤心高气傲,闻听此言不以为意:“一个狐狸精能有多大的法力,师伯是不是言过其实了?”老杂毛儿王归荪闻听此言,心里很不痛快心说:“你一个丫头片子哪里知道那宝相夫人的厉害,真是自不量力。” 老杂毛儿压住怒火道:“云凤啊不可托大,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王云凤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轻描淡写道:“既然如此,晚辈听师伯的。” 老杂毛儿道:“天色已晚,快去休息了。”于是王云凤在偏殿住了下,三更半夜王云凤忽听隔壁一阵女带着哭腔子凄厉的声音:“禽兽,别过来……” 王云凤被惊醒,翻身下床,一双白嫩光洁的玉足没有穿鞋,酥胸半漏,来到隔壁窗户根下,舌头点破窗户纸,定睛一看原来是袁天刚正在撕扯一个女子的衣服,那女子虽然衣着破旧,却有十二分的姿色,加之前凸后翘,也是俊品人物。 王云凤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自叹不如。” 王云凤回转自己住所,第二天早上发现袁天刚门口躺着一具尸体,正是昨天晚上那女子,已经香消玉殒了,原来女子誓死不从,被袁天刚杀死。 第17章 巫山老母 且说那巫山老母三千多年的道行,已经是散仙修为,有翻山倒海的大神通,威震大西南成为巫山派的开山祖师。 巫山老母本来名姓李媚娘,家住巫山李家屯。父亲李啸天是一个猎户,武艺超群,擅长射箭,有百步穿杨的本领。母亲刘氏是附近村子里的农民出身,织布纺棉花,家长里短都很有一套,所以家境比较殷实,一日三餐倒也不成问题。 媚娘八岁那年李啸天到林中打猎,腰挎长剑,背着大弓,正值平明,雾气腾腾的,西南气候本就潮湿多雨。 只见一东西从树林子里面闪过,李啸天大笑,立即抽出一支刁翎箭,开弓如满月,箭矢如流星,猎物应声而到。李啸天大喜:“午餐有着落了!” 走到近前,一箭钉死两只兔子,鲜血染红了地面。李啸天把死兔子放进背篓儿,迈步继续向前,看能不能打一些野味儿,因为媚娘曾经抱怨兔子肉都吃腻歪了。 李啸天转过一土坡儿,坐下歇息。见西北天空一角儿,大片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天气格外的闷热。李啸天拔出腰上的葫芦,喝了几口水,自言自语道:“要下雨了,不如赶紧找个山洞避雨。” 他立即起身,一阵清风徐来,李啸天微微一皱眉,有腥臭味儿。只听不远处有女子大声疾呼:“救命呀救命呀!” 紧跟着就是老虎的吼叫,如霹雳一般震天价响。头顶树叶被震落一地,李啸天从地面弹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儿:“快去救人!” 他轻功绝顶,一纵便是两丈多远,几个起落已经来到出事地点。只见山石砬子后面,一只斑斓猛虎,一只前爪已经摁住女子大腿,正要张开血盆大口撕咬女子。 李啸天大喝一声:“孽畜住口!”李啸天这一嗓子声如洪钟,山谷映回音自由一股威严,老虎竟然一愣。 李啸天更不怠慢,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穿老虎咽喉。老虎一声惨叫嘶鸣,手刨脚蹬,不一会儿便倒在血泊之中。李啸天救人要紧,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好在女子并没有受伤,完好无损,只是惊吓过度,已经昏死过去。 李啸天背着女子往家走,到了门口,刘氏等候多时了,已经烧好饭菜等丈夫。见自家汉子背一个女子,也没有多问。李啸天道:“你把她扶上床,等苏醒过来再送她回家。” 刘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根本没有多问,按丈夫的话去办。三天后女子恢复了正常,饮食自如,气色也逐渐红润。刘氏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嘘寒问暖。 这女子一直和媚娘住一间房屋,这天下午女子用树枝在地面上写字,媚娘专心致志,已经记了十几个字。刘氏见那女子虽然衣着朴素无华,谈吐却是不俗。刘氏道:“这位姐姐肯教小女认字真是感激不尽,实不相瞒俺和她爹都是文盲,斗大的字不识一个。” 半个月后的一天,李啸天去深山老林打猎去了,傍晚才能回来,刘氏去村东头儿李大娘家串门子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女子正在篱笆小院里,用树枝在沙土上教媚娘写字。忽然门外一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跌跌撞撞至门口。媚娘急忙跑过去,扶起来老妇人道:“老奶奶你这是怎么了?从哪里来?” 老妇人衣衫褴褛,双目浑浊不堪,脚上鞋子露着脚指头,十指都是污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臭气。女子拦住媚娘道:“臭死了,咱不过去。” 媚娘甩开女子手臂道:“不要拦着我,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老奶奶已经够可怜了。” 老妇人道:“老婆子我从中原来,老家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我一家六口人到西南躲避战祸,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走到白帝城附近,爆发了一场瘟疫,十有八九都死掉了,我家人全部死绝,只剩下一个老婆子苟延残喘至今,没有办法一路乞讨。” 媚娘急忙奔到自己屋里,拿出几个白面馒头递给老妇人道:“老奶奶吃。”老婆子张了张嘴,泪如雨下:“我老婆子总算遇见好人了,苍天有眼呐!”说罢老婆子啃起来馒头,狼吞虎咽。 媚娘道:“不必捉急,小心呛着。”老婆子捶打胸口道:“你真是一个小乌鸦嘴呀,快给老婆子端碗水喝。” 媚娘转身便去端水,递给老婆子。老婆子微笑着点点头,满脸皱纹堆在一齐:“好好好,小女娃子真是菩萨心肠。” 只见老婆子喝碗水,原本一个破瓷碗立即变成一只金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媚娘大惊失色道:“碗怎么变了?” 老妇人呵呵一笑,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中年道姑,十分美貌。身后女子也拍掌大笑不止。 媚娘彻底呆住,眼前两个女人宛若仙人,明眸皓齿。中年道姑道:“好哇好哇,小小年纪心存慈悲,可愿意随我去修道么?” 媚娘道:“什么修道我不懂,你们两个倒是一伙儿的。”中年道姑大笑:“你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啊,不错贫道乃九龙岛散仙玉清大师。”中年道姑又一指那女子她就是我的弟子冷月华。 十二岁的小姑娘媚娘突然福至心灵,双膝下跪:“恳求道姑收录为弟子,得长生不老之术。”中年大姑大喜,在媚娘头顶轻轻拍了几下,:“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媚娘突然开悟,前一辈子的事情历历在目,原来自己上辈子名字是李婉莹,是玉清大师的弟子,因为走火入魔,修为毁于一旦,最后被迫兵解,投胎到此处。当下李媚娘叩头道:“多谢师父大恩大德,又前来点化弟子。” 冷月华大喜:“看来师妹已经记起来前辈子的事情了,只要灵根还在,修行就不成问题。” 媚娘道:“弟子现在还不想随师父入深山修道,待父母百年之后再拜师。”玉清大师点点头道:“不错,不忠不孝难成神仙正果,待你父母百年之后我再来点化于你。” 话音刚落,两个人踪迹不见。这次以后,媚娘侍奉父母更加殷勤,终身不嫁,父母都是高寿,无疾而终。双亲殡天后媚娘已经一百零三岁了,玉清大师带着冷月华来到巫山李家屯。 媚娘倒身便拜:“弟子参见师父和师姐。”冷月华扶起来媚娘,递过去一粒仙丹,媚娘服了丹药,刹那间白头便青丝,皱纹全部消失,牙齿洁白如玉,容颜跟七八岁的少女一般。 媚娘大喜:“请师父带我回山,传以法术。”玉清大师便和冷月华带了李媚娘御剑飞行十万八千里,直至九龙岛观音宗炼气士的大本营神水宫。 只见那神水宫在大江中的一座孤岛上,前前后后三百多间房屋,金碧辉煌,玉树琼枝,如人间仙境一般。李媚娘又惊又喜:“修仙可成矣!”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眨眼两千年就过去了,一天玉清大师用千里传音之法调冷月华和李媚娘入宫。 二人入宫只见玉清大师端坐在蒲团上,平心静气道:“三天后为师要羽化飞升,以后把我们观音宗发扬光大的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二人了。” 冷月华和李媚娘闻听此言,泪如雨下。玉清大师微笑道:“有生必有死,你二人得道多年,连这一点道理都看不开,修道之人何惧之有。” 冷月华道:“师父如果飞升后,教我二姐妹依靠何人?”李媚娘痛哭流涕道:“求师父在人间多留几日。” 玉清大师微微一皱眉:“不必多说,我意已决,你二人退下便是。玉清大师为人一向温和,从来没有说过重话,李媚娘见师父生气,不敢违背师父意愿,一拉冷月华衣袖。冷月华心领神会,二人退出宫门。 三天后的傍晚时分,冷月华和李媚娘侍立在玉清大师身旁,大师口诵《指玄篇》:“叹世凡夫不悟空,迷花恋酒送 春宵漏永欢娱促,岁月长时死限攻。 弄巧常如猫捕鼠,光阴犹似箭离弓。” 诵经到一半,玉清大师头忽然颅低垂,头顶热气腾腾冒出来白色烟雾,烟雾中一个女婴端坐莲花台,宝相庄严。 冷月华一指女婴:“师妹看师父的元婴要升入天界了。”二人既是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师父飞升天界,悲伤的是从此以后再也听不到师父的教诲了。 二人急忙出了神水宫,见玉清大师的元婴稍稍停留在半空中,对二人微笑点头,随即化作一道闪电,踪迹不见。 二人急忙叩头:“恭送师父飞升!”这次以后冷月华和李媚娘共同执掌九龙岛观音宗炼气士,广收弟子。五十年后观音宗炼气士成为九龙岛第一大修仙门派,人才辈出,光元婴境的剑仙三百多名,化神期的修士也不下一百多个,威名远扬。 随着观音宗的势力不断壮大,内部划分为两大阵营,一方以冷月华为尊,一方以李媚娘为首,手底下弟子徒孙经常爆发小规模冲突,互相不服气。 直到一天李媚娘的二弟子拓拔兰在外面用采阴补阳的邪术勾搭男子,不知道多少风流潇洒的少女摆到在她的石榴裙下,而那些被拓拔兰美貌所吸引的少年大多被吸走了体内十分之一的阳气,也就是会折寿七八年。 此事被冷月华得知,急忙派手下弟子萧晴去请李媚娘商议此事,不一会儿李媚娘来到。冷月华道:“不知道师妹是否知晓那拓拔兰勾引男子,然后吸取精气,此事断不可行,罪犯天条。” 李媚娘最是护短儿,一声冷笑道:“男欢女爱有什么错,不就是玩弄几个臭男人么,没啥了不起的!” 冷月华道:“此言差矣,事关重大,我们观音宗的名声不能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需严惩那拓拔兰,来整治门规。” 李媚娘见冷月华扯到门规上了,只好敷衍道:“师姐金玉良言,我回去就严惩于她,面壁思过。”冷月华点点头:“好。”李媚娘告辞后,并没有严惩拓拔兰,只是让她到后山练习功法,用来掩人耳目,毕竟还是得装一装的,不然冷月华面子上不好看。 拓拔兰见师父李媚娘睁一只闭一只眼,越发猖狂。不时带一些邪修到自己住处鬼混,勾搭成奸。 原来那李媚娘开始的时候为人正直,一心向善,只知道修道成仙,后来法力逐渐无边,眼界开阔了,欲望也随之膨胀起来,拓拔兰投其所好,给李媚娘找了不少眉清目秀的男子供她享用。 后来冷月华得知二人胡作非为,勃然大怒,当众宣布将拓拔兰、李媚娘二人逐出师门。李媚娘不服,和冷月华大战三天三夜,共计八百回合,最终李媚娘不敌冷月华,被打成重伤,大口大口的吐血。 李媚娘指着冷月华鼻子大骂:“总有一天我李媚娘要报吐血之仇。”说罢便带领自己的死党二百多炼气士离开观音宗。 李媚娘带着弟子徒孙漂洋过海来到荒凉的巫山,广收门徒,都是一些修炼多年的精怪或者一些心术不正的修仙者,五百年的惨淡经营,弟子扩充到七百多,独霸一方,李媚娘也成为一代枭雄似的开山鼻祖,所练法术越来越邪门恶毒,修为也随之不断攀升。 李媚娘后来得知王归荪采阴补阳的本事一流,两个人欲火焚身,臭味相投,竟然明目张胆的做了姘头儿。两个人表面上互相称作兄妹,暗地里做苟且之事。 李媚娘最得宠的一个弟子杨花到珞珈城坐了采花淫贼,专找漂亮的小伙子下手,强迫男子和她交欢,先奸后杀,手段残忍,直到杨花被龙虎山道士离垢和宝相夫人联手斩杀,才消灭了这个女淫贼。 第18章 六翼妖蛟 萧逸尘在轩辕坟住了七八个月,这期间宝相夫人和绛雪是热情招待,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 这一天黄昏之时,萧逸尘独自在宫外后园散步,初春季节,不少花朵已经绽放,水池子水仙、荷花、月季争奇斗艳,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萧逸尘拍掌大笑道:“好一个满园春色关不住。” 假山处转出一人,身材苗条婀娜多姿,头戴翠花簪子,上身穿一件红色袖袄,下身翠罗裙,脚蹬鸳鸯靴子,上半身两个丰满的小馒头微微凸起,柳叶眉,一双秋水长眸含情脉脉,鼻如悬胆,樱桃小口微张。 萧逸尘眼前一亮:“绛雪姑娘,好久不见,你还好么?”绛雪娇嗔道:“什么好久不见,昨天晚上你还对人家那个了!” 萧逸尘一把搂住绛雪道:“好妹妹,让哥哥亲一个。”绛雪欲拒还迎,被萧逸尘紧紧抱住,亲了一口。绛雪立即感觉一种强烈的男子气息,忍不住小鹿乱撞,一颗星怦怦跳。 两个人热吻起来,过了一会儿绛雪挣脱少年怀抱道:“今天晚上母亲让我把《玉女真经》的功法告知于你,男女双修威力更大。” 萧逸尘坏笑道:“到时候我要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绛雪闻听此言,低低垂下头来,一脸娇羞和甜蜜。两个人坐在一张石凳上,互相依偎在一起。 忽然从高墙外跳进一个人来,打扮非僧非道,身长九尺头如麦斗,眼似流星,青色脸庞塌鼻子黄胡须,手中提着一对峨眉刺。 萧逸尘大喝:“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到太岁头上动土?”那人更不答话,从百宝囊扽出一只钢镖,手腕子一翻,一道闪电直扑萧逸尘。 绛雪花容失色大惊道:“小心暗器!”萧逸尘左步跨出,右拳往下一砸“呛啷”一声,钢镖被砸落地面。 萧逸尘大怒,一指来人鼻子道:“你是何人,敢在轩辕坟撒野?”那人一指地面钢镖上的书信道:“在下是黑水宫王归荪的六弟子,今天特来下战书。”说罢,那人脚尖点地,“噌”一个飞纵,出了高墙,踪迹不见。 萧逸尘抽出书信,大致意思是在三月三日,决斗地点在八卦山,不见不散。萧逸尘和林绛雪急忙见宝相夫人,宝相夫人看了书信道:“那八卦山在雷州,雷州是豫阳王朝仅次于珞珈城的第二大城市,距离轩辕坟八百里路程。” 绛雪道:“对方既然下战书,必然早有准备,现在距离三月三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咱们何不多去请一些朋友过来助拳。”宝相夫人点头称是:“言之有理,我马上派出书信。” 宝相夫人提起毛笔刷刷点点,第一封信写给辽东四老,四老分别是铁飞龙、蒋润雨、苗凤春、沙燕飞,都是元婴境修士,跟宝相夫人莫逆之交。 第二封书信给九龙岛观音宗的冷月华,希望她老人家能够出头助一臂之力,感激不尽。第三封书信写给泰安州栖霞山的圣姑。宝相夫人共计发出六十多封书信,准备好和铁刹山的妖道决一死战。 且说雷州八卦山住着两位剑修,东山住着散仙张少伯,西山住着秦巨坤,张少伯曾经用法术医治好了老百姓瘟疫,救人无数。而秦巨坤只知道接受百姓香火供奉,暗地里鲸吞蚕食八卦山的灵气,致使一座洞天福地的气运丧失大半。 且说在轩辕坟送书信的怪人,来到张少伯居住的东山,路遇一樵夫问道:“老神仙张少伯住在何处?”樵夫见来人打扮怪异又相貌凶恶,不敢瞒着,结结巴巴道:“翻过一座小山,再绕一条河便就是老神仙的住处松鹤庵了。” 那人冲樵夫一抱拳致谢,然后脚尖点地,“噌”的纵出去两丈多远,兔起鹘落,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人直奔松鹤庵,只见一道人坐在松树下盘膝打坐。那人道:“在下铁刹山李吼,请三月三那天帮助家师对付宝相夫人,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张少伯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道:“贫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早已经不问世事,至于你们两家仇怨,贫道并不想干预,李居士请回。” 李吼道:“那宝相夫人仗着自己法力高强,剑术通神,到处欺压我们,胡作非为想要占据我们的黑水宫请道长出山助铁刹山一臂之力。” 张少伯冷笑一声:“恐怕这不是事实。”李吼闻听此言,脸色铁青,强压怒火道:“道长是不想去了?” 张少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道:“怎么还想和贫道比划两下子么?”李吼大怒道:“臭道士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大爷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李吼晃动一对峨眉刺,跳到张少伯面前,左手峨眉刺直插牛鼻子老道咽喉,右手峨眉刺捅老道士的小肚子。 张少伯拔出背后红毛宝刀,刀身长三尺四寸,绿纱鱼皮刀鞘,寒光闪闪。老道一个大翻身,躲开两刺。 李吼一连刺出几十下,连老道衣角都没有碰到分毫。李吼一琢磨:“没想到牛鼻子老道武艺超群,何不用法术赢他!”想到这里,李吼虚晃一刺,脚尖点地,倒飞出去一丈多远,口中念念有词,鼻子里喷出两道白光,如两挂长虹,往张少伯身上就绕。 张少伯大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出来卖弄!”张少伯随即一拍后脑勺,放出一道蓝色剑光,一蓝二白缠斗在一起,也就是三十个回合,两道白光被蓝色剑光绞碎。 李吼觉得不好,胸口发闷,头昏脑涨“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浸透衣服。李吼掉头就跑,峨眉刺也不要了,从地面上抓起一把沙土,空中一抛,借土遁逃之夭夭。 张少伯要杀李吼不费吹灰之力,可是惹不起妖道王归荪,老道一寻思:“这八卦山我待不下去了,得赶紧走,不然一定遭毒手。”想到这里,张少伯一把火烧了房子,御剑飞行去投奔轩辕坟宝相夫人去了。 三天后张少伯抵达轩辕坟,落下剑光,至宫门口儿。把门的卫士道:“老者不要靠近,速速通报姓名。” 张少伯一晃拂尘,口诵法号:“无量天尊,贫道乃八卦山的道士,因为打伤铁刹山的弟子,恐怕被妖道王归荪陷害,故此特来投奔。” 把门人道:“原来如此,你稍等片刻,我去通知我家夫人。”把门人撒脚如飞,面见宝相夫人,单膝跪地道:“启禀宝相夫人,外面一牛鼻子老道自称张少伯从八卦山来,特来投奔。” 萧逸尘道:“来人可疑,不妨盘问一番,再做决定。”宝相夫人点头:“林少侠所言极是,请道长入宫!” 把门人来到宫门口儿:“道爷里面请。”老道稽首:“多谢引路。”到了宫中,张少伯纳头便拜:“贫道见过宝相夫人,有所打搅,深感不安。” 宝相夫人道:“哪里哪里,道长太客气了,请落座。”张少伯谢坐后,宝相夫人问:“道长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为何故?”张老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宝相夫人聚精会神一字不漏。 宝相夫人沉吟片刻道:“道友如何结仇铁刹山的?”老道说:“他们逼迫我联手对付轩辕坟,贫道把他打成重伤死活不答应,不想蹚浑水,无奈那李吼逼我动手,贫道用飞剑取胜后深感不安,铁刹山人多势众,贫道势单力孤,必要吃亏,于是烧了房屋,特来投奔。” 萧逸尘在宝相夫人耳边压低声音道:“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我看牛鼻子老道还算正值厚道,不如收留了。”宝相夫人点点头,对牛鼻子老道说:“寒舍简陋,道长不要见怪。” 张少伯闻听此言大喜:“多谢夫人容纳,不然贫道无有立锥之地了,实在惭愧惭愧。”绛雪善解人意道:“其实我们轩辕坟与铁刹山也是势不两立,三月三举行一场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少伯道:“原来如此,贫道对宝相夫人大恩没齿难忘,决斗的时候,贫道愿意助一臂之力。”宝相夫人大喜:“多谢道友鼎力相助。” 大伙儿说了几句客套话,把张少伯安排在后院东跨院安歇,东北角种着大片竹林,环境清幽,房内简洁古朴。 一连几日萧逸尘陪老道饮酒下棋,一日两个人对饮,桌子上摆着花生、瓜子儿、小葱拌豆腐、盐水鸭、腊肉。 张少伯不仅法力无边,而且精通奇门遁甲、天文地理、医药占卜,老道对少年道:“贫道看萧居士骨骼惊奇,气宇轩昂,将来一定是得道成仙之人,再不济也是化神期的修为,前途不可限量。”萧逸尘闻听此言大笑不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可强求。” 老道也大笑,赞叹少年豁达,两个人相见恨晚。张少伯道:“萧居士如果不嫌弃,愿兄弟相称。”萧逸尘大喜:“拉老哥哥受小弟一拜!”两个人祷告天地,堆土为炉子,插草做香,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有违背,天人共戮之!” 老道急忙搀扶:“贤弟请起,不必多礼。” 一日萧逸尘到后院散步,一口深井直冒寒气。少年折了一根翠绿的柳树枝,在井口一横,刹那间被冰雪覆盖,萧逸尘大惊失色:“没想到此处奇冷,里面必有缘故。” 白衣少年萧逸尘左思右想,决定到里面一探究竟。少年掐了一个避寒诀,提灯笼跃入井中,见周围石壁都是青砖堆砌而成,光滑的很,种满了青苔。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才到底部。正中是一条甬路,曲曲折折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少年约摸走了六七百步,地势逐渐向下,九曲连环,如进了一座迷宫,好在少年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把路途悉数记在脑海中。 走了半个时辰,一眼望去远处有一点光亮。少年急忙奔去,只见一条大河横亘眼前,对面一座山峰拔地而起,瀑布倾斜而下,然后注入河流。 那大河无风三尺浪,波涛汹涌。少年暗暗称奇:“好一条大河!”话音刚落,从瀑布里飞出一条大鱼,大鱼长着一对门板大小的翅膀,身长三四丈黑色鳞片,庞大身躯下是四只腿如大象一般粗,头似麦斗,眼睛闪着诡异的红光。 萧逸尘见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直扑自己而来。少年大惊失色,一拍脑门放出一道剑光,拦腰斩向怪鱼。 剑光在鱼鳞上火星四溅,怪鱼怒吼一声,鼻孔里喷出水柱来,直扑少年。少年一闪身纵起一丈多高,水柱打空,把一片石壁刺穿了一个碗口粗细的窟窿眼儿。少年暗自后怕爆粗口道:“他娘的要是被这畜生打中,性命难保。” 怪鱼此时已经落地,张牙舞爪直扑少年萧逸尘,萧逸尘大惊,右手起处一道黄色剑光发出,直刺怪鱼眼睛。 怪鱼一晃身躯,眼睛躲开了,右腿没有躲避,被剑光刺穿,血流如注。怪鱼怒吼一声,暴跳如雷,发疯一般,回音震得波浪滔天,天崩地塌一般,令人心惊。 少年差点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怪鱼嗓子眼儿一起一伏,刹那间鼻孔、青面獠牙的大嘴喷出来一团黑气,足有一丈方圆。 少年只觉得那黑气腥臭难闻,作呕欲吐,赶忙守住心神。运了一口真气,右掌使了十成功力递出一拳,“砰”一声巨响,把怪鱼打翻在地。 怪鱼恼羞成怒,摇起来翅膀,从天而降,张开血盆大口压向少年。少年大骇,没想到怪鱼口中有一股强大吸力,萧逸尘不由自主被吸去。 少年拔出背后大刀,插进去地面三尺深,双脚用了特殊的功法黏在地面,还是无法阻止倒退。 少年急得满脸通红,两脚钉在地面,还是被吸进二尺,眼看就要被怪鱼吞进去肚子里,性命难保。 第19章 白眉针 萧逸尘大战怪鱼,眼看少年体力不支,要被怪鱼吞进去肚子里,就在这紧急关头,从西北方向来了一人,手提诛邪剑,大喝一声:“孽畜休要猖狂,绛雪来也。”原来绛雪见不见了萧逸尘急忙寻找,发现古井里面波涛汹涌,杀气腾腾,担心少年安慰,便带了飞剑和法宝白眉针,刚下井底部,只听得不远处喊杀声震天。 绛雪急忙御剑飞行,来到出事地点,立在山头瀑布,定睛一看原来是萧逸尘大战怪鱼,逐渐体力不支,故此大喝一声,拉回少年,关切道:“萧郎你没有事?” 萧逸尘听自己心上人如此称呼自己,虽然他素来脸皮很厚,也不由得心中一动。绛雪急忙传了少年白眉针的用法,少年天资聪颖,竟然学会了一半法术。 绛雪道:“我用诛邪剑牵制怪鱼吸引力,你趁机放白眉针偷袭,扎瞎怪鱼眼睛,然后将其诛杀。”少年点头称赞道:“妹子此计大妙,好极了。” 绛雪一扬手,飞剑如离弦之箭一般,一道紫色剑光拦腰斩向怪鱼,怪鱼一翻身,正好砍在小肚子上,那是怪鱼的软肋,一下子疼的嗷嗷叫唤。 绛雪冲少年使眼色大声疾呼道:“赶快动手,更待何时!”少年跃起两丈来高,一扬手便是一团白色光芒如暴雨梨花,直击怪鱼。 怪鱼正在挣扎之际,没有料到这一手儿,右眼被白眉针刺瞎,鲜血喷出来一丈来长,血水染红了一片。 怪鱼伸开翅膀到处翻滚,弄得湖水暴涨数尺深,瀑布水花拍的山石乱响,如天崩地塌一般,声势极为骇人。 萧逸尘道:“一起动手!”绛雪一晃诛邪剑,剑光如一挂长虹气势磅礴,萧逸尘手起处白眉针已经化作一团耀眼的白光,两下夹击,地动山摇,一声惨叫,紧跟着水面炸起来血花,血肉横飞,腥风血雨,瀑布之下的山石被炸碎一大片。 绛雪跟萧逸尘大喜,:“我们成功了!”两个人十指相扣,激动不已。过了约摸半顿饭的时间,整个湖面才趋于稳定下来。 萧逸尘定睛一看湖面大片血水,怪鱼已经血肉模糊。两个人出了寒井,去见宝相夫人。 宝相夫人道:“那怪鱼名叫墨羽蛟,修行了前年,只因性情残暴,多吃鱼虾,有时也食人肉,罪孽深重,故此不能修成正果,化作人形,这也是天数。好女婿你实在不该莽撞。”萧逸尘老脸一红道:“岳母大人在下一时好奇心害死猫,行动鲁莽,差点铸成大错。” 绛雪道:“也不能这么说,好歹也为民除害了。”宝相夫人点点头:“也有这么一说。” 宝相夫人一摆手道:“来人,摆酒席给姑爷压惊。”宫女去准备酒席了,不一会儿山珍海味摆了一桌。 当时八卦山的老道坐客席,愁眉不展,长吁短叹。萧逸尘看出来了牛鼻子老道的忧愁劝解道:“道长何故烦恼?” 老道长叹一声:“铁刹山人多势众,况且那王归荪又法力高强,手下弟子徒孙一千多人,元婴期的修士强者就有二十多位……” 宝相夫人道:“道长不必忧愁,不是在下说大话,按的飞剑一出就能斩杀五百妖人,绛雪实力虽然不太强悍,也能斩杀一二百人,姑爷有我白眉针也可斩杀一二百,再者我已经发出书信,邀请各位亲朋好友前来助战,其中不少散仙修为的强者,道行千年。” 张少伯闻听此言大喜,抄起来一杯酒,一饮而尽。众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萧逸尘道:“小婿不才,愿意到铁刹山黑水宫一探虚实,敌人来了多少巨擘,元婴、散仙又来了多少?” 宝相夫人沉吟良久道:“铁刹山乃是龙潭虎穴,女婿勇气可嘉,但此事恐怕不可行。”旁老道张少伯已经醉醺醺了,脸红的跟猴屁股差不多咕咕唧唧道:“小兄弟勇气可嘉,贫道支持你,咱们爷俩摽着膀子夜探铁刹山黑水宫。” 宝相夫人心里不痛快:“你一个元婴期的老道士敢大言不惭,要探铁刹山,只怕有去无回。”宝相夫人心里不舒服,表面不带出来只是微笑道:“道长此事从长计议。” 老道闻听此言,把脑袋一扑棱道:“这是什么话,你看不起我么?”宝相夫人实在无语,绛雪道:“女儿不才,愿意和他二人同行。” 宝相夫人顿足捶胸道:“胡闹!”绛雪道:“年轻人不经历一番风雨,怎能见彩虹。”宝相夫人沉吟片刻,缓缓道:“好,既然如此你三人同行。” 宝相夫人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件法宝,是一件长幡半尺见方,密密麻麻都是符箓,:“此乃穿云幡,可以随心意而动,刹那间可遁走千里。” 绛雪接过宝物,宝相夫人道:“此行千万小心,不可疏忽,为娘镇守紫云宫,等你三人喜讯。”话音刚落,宝相夫人将法宝使用口诀,传授给绛雪姑娘。 三个人辞别了宝相夫人,直奔千里之外的铁刹山,绛雪和张少伯都是元婴境巅峰修士,可以御剑飞行和五行遁法,放眼整个江湖,也算得上中流强者,而萧逸尘刚入门修行之路,不过筑基境巅峰,只有法宝白眉针傍身,缺少飞剑护体。 绛雪掐诀念咒,一展穿云幡,三个人驾着法宝,隐了身法,一般元婴期修士根本看不出来三个人的行踪。 三个人驾着穿云幡腾云驾雾,转眼间已经飞出三四百里,脚底下烟雾缭绕,两耳生风,如风驰电掣一般。 且说老道张少伯被冷风一吹,酒醒了一半儿,脑袋立即凉快起来,一琢磨不好,自己刚才在酒宴前吹牛逼,夸下海口,自己元婴期修士在铁刹山一抓一大把,况且萧逸尘筑基境修为,这不是羊入虎口么?再说不去,显得自己胆小怕事,在两个晚辈面前铁定丢人,一咬牙,暗自下决心:“妈拉个巴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老道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三个人正驾着法宝穿云幡,前往铁刹山黑水宫,行到一半路程,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接连几个大霹雳,电闪雷鸣。萧逸尘目力很好,见半山腰一座寺庙用手指道:“那里一座寺庙,可以避雨。” 张少伯大喜:“如此甚好,快。”绛雪掐了一下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疾!”刹那间三人驾着法宝到了寺庙门口。 围墙塌了大半,进去原来是一座关帝庙,灰尘太多,蛛网密布。东北角破了一洞斗笠大小,墙北三座雕像,正中一雕像身长九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胡须长三尺,威风凛凛。左首一白面将军三十来岁,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右首塑像乃是一彪形大汉,面如黑锅底,相貌粗狂。 张少伯手指正中雕像道:“这位就是关老爷云长公,左首长子关平,右首大将周仓。”萧逸尘摸着下巴颏寻思道:“莫非是水淹七军,威震华夏的关羽汉寿亭侯?”张少伯微微点头:“然也。” 寺庙正中一八仙桌,油漆剥落大片,桌子腿断了一条,到处都是蜘蛛网。萧逸尘见冷风透骨,不觉遍体寒冷,于是拽出背后钢刀,劈了八仙桌,朝一堆“柴禾”吹了一口仙气儿,只见烈焰沸腾,火苗儿三尺来高。 绛雪赶紧靠了过去,沾沾自喜道:“真暖和哎。”三个人谈天说地,相谈甚欢,刚才还大雨倾盆,现在已经是大雪纷飞。 萧逸尘迈步出寺庙,平地大雪深数尺,雪片如鹅毛,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少年诧异道:“怎的天气如此变化无常,大雨变瑞雪,奇哉怪也。” 身后绛雪跟了过来,抱住少年道:“人家好冷呢。”少年道:“里面有火,何故还冷?” 少女娇嗔道:“那一点儿柴禾早就烧光了。”萧逸尘拥绛雪入怀,两个人柔情蜜意,望着漫天大雪,说不出的浪漫感觉。 庙门口儿两旁树木也被大雪冻住,冰碴子三尺来长,天寒地冻。绛雪忽然一皱眉,压低声音在少年耳旁道:“主意旁边有人!” 少年一下子警觉起来,表面依旧谈笑风生。绛雪往一棵歪脖子树撇了一眼,整个树林子都是松树,只有那一棵歪脖儿子树,萧逸尘恍然大悟。 绛雪道:“萧郎看我演示飞剑。”话音刚落,绛雪右手食指在半空中一指,紫色剑光六七丈长如一挂长虹,在歪脖子树斩去。 那歪脖子树见对面飞剑厉害,不敢继续装蒜,吓得“啊呀”一声,拔腿就跑。绛雪冷笑一声:“何方妖人,竟然敢在此地作祟!” 绛雪御剑飞行就追了过去,那“歪脖子树”接土遁逃出六七里地,正往北跑路,不料绛雪一指挥飞剑,拦住去路大喝:“何方妖孽,还不现出原形,不然死路一条!” 那“歪脖子树”闻听此言摇身一变,原来是一只雌兔子,跪地求饶道:“仙姑饶命,小妖修炼三四百年了,会一些妖术,能变化各种树木,擅长土遁术。” 绛雪厉声喝道:“在此地作甚?”小妖讨饶:“捉一些老鼠、蝌蚪来吃,权当充饥,并没有杀害任何人,小妖见仙姑清丽脱俗,不同凡响,愿意拜在门下做徒弟或者仆人也好。” 绛雪闻听此言道:“也好。”那小妖大喜,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妙龄女郎,妩媚妖娆摇曳生姿。绛雪大喜:“好一个标致的徒弟美人儿。” 小妖口称师父,绛雪道:“以后你要专心致志修行,不可走旁门左道,将来助你修成正果,脱去兽皮。”萧逸尘借土遁追了过来,见绛雪收了弟子,也替她高兴。 三个人回关帝庙见老道张少伯,老道正盘膝打坐,见三人回来,指着兔子精道:“这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绛雪把经过诉说一遍,老道说:“绛雪姑娘是宝相夫人的千金,仙骨非凡,你能收录在轩辕坟紫云宫门下也是一桩不小的机缘。” 老道从百宝囊掏出一本《卯酉习剑录》道:“此老道年轻时候修炼的方法,从人体窍穴把真气转化成剑气,可以打出两三丈远,硬石花岗岩也得粉碎,炼气士入门的法术门槛,也比寻常武夫什么大力金刚掌威力要厉害的多。” 兔子精接过剑谱,上面无一不是人体大穴,如何吐故纳新,如何聚集真气滋养体魄,光剑术就有三百多招。萧逸尘一指兔子精道:“你就叫姬如雪如何?” 兔子精大喜:“多谢少侠赐名。”兔子精收了剑谱,仔细琢磨。 四个人在关帝庙逗留了三天,第四天中午天气放晴,于是继续上路。 却说塞北盘蛇岭住着一个修士韩殿魁,隐居此地一百二十余年,一天他正盘膝入定,半空中有破空之声,眼前一亮乃是飞剑传书: 与阁下一别多年,不知道近来可好,愚兄盘聚在铁刹山,手下弟子徒孙不计其数,只是那长春谷玉虚剑派弟子和轩辕坟的狐狸精狼狈为奸,欺压我等,故此请老朋友在三月三南北英雄会上助拳…… 韩殿魁看毕书信,一拍桌子大怒:“玉虚剑派欺人太甚。”随即唤童子吩咐道:“为师有事儿出门,你好好看家,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去去就回。” 说罢,韩殿魁便借土遁赶奔铁刹山黑水宫。走至一家客栈,人困马乏,便入店歇息。 因为跋山涉水,把衣服弄湿了,放在火炉上烤。忽然觉得腰上一动,大叫一声:“不好,我的银子!”急忙打开百宝袋,里面五十两银子不翼而飞! 韩殿魁又着急又羞愧,他的修为接近于散仙,跟地仙也是一步之遥,那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剑仙,想不到在一家客栈栽了大跟头,此事要是宣扬出去,自己这张老脸往哪儿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银子,此人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韩殿魁恼羞成怒,继而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偷你家外公的银子,有种大战三百回合,你敢出来吗!” 只听“噗嗤”一笑,紧跟着韩殿魁听到了响亮的声音,自己挨了一个嘴巴子,接连不断,不一会儿脸部成了肿胀的猪头,至少挨了十几个嘴巴子。 韩殿魁怒不可遏,一拍脑门放出三道剑光,来回扫射,把八仙桌凳子椅子打坏不少,也没有打着捉弄自己的人。 第20章 韩殿奎 韩殿魁被人羞辱,勃然大怒道:“什么人,竟然敢捉弄本修士?”话音刚落,又挨了一记耳光,嘴角只淌血。 韩殿魁大惊道:“来人神不知鬼不觉,法力无边,在我之上,还是跑路要紧。”想到这里,他从百宝囊里掏出一把沙土,空中一抛,那个口中是念念有词:“疾!”韩殿魁掐诀念咒,借土遁逃之夭夭。 刚转出街角,迎面走来一个乞丐,形貌猥琐,衣服破破烂烂,一个裤腿儿长,一个裤腿短,补丁摞着补丁,脚底下踩着一双破鞋,背后插着一根六尺来长、手指粗细的的竹竿儿,脸上满是泥垢,醉醺醺的朝韩殿魁右侧撞去。 韩殿魁急忙右躲,不料老乞丐身法极快,韩殿魁措手不及,被老乞丐一头装在胸口上,倒飞出去七八尺远。 韩殿魁又急又怒道:“老叫花子你眼瞎啊!”老叫花子一扑棱脑袋:“我说你说话客气点儿行不,吃错药了!” 呵!把韩殿魁气的脸色铁青,肚皮快要撑破:“老叫花子不要走,吃我一拳!”老叫花子满口酒气道:“吃什么……拳?” 韩殿魁一掌直击老叫花子的太阳穴,老叫花子躲也不躲,硬挨了一下子,“砰”的一声,把韩殿魁震得膀臂发麻心口发热,嗓子眼儿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只见老叫花子抠着鼻屎,冷笑道:“怎么样韩殿魁,我劝你回盘蛇岭安度晚年,不要去铁刹山蹚浑水,你愿意听否?”韩殿魁大惊,没想到一个老叫花子如此本领,肯定来历不凡,说不定是了不起的世外高人。 韩殿魁捂住胸口断断续续道:“敢问昨天晚上的银子和嘴巴是不是你打的我?”老乞丐呵呵一笑道:“你还不算糊涂,听我良言一句三冬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韩殿魁彻底服气儿了,抱拳拱手道:“敢问老前辈尊姓大名?”老乞丐道:“南海奇剑是也。” 韩殿魁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尿裤子:“莫非是……曾经西上昆仑山,一剑斩杀四十多名的修士姚福安!” 老叫花子点点头:“不错,正是老朽。”韩殿魁闻听此言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驾土遁回盘蛇岭去了。老乞丐哈哈大笑,继续在大街上乞讨。 且说黑水宫的宫主王归荪召集众妖人在大殿商量事情,弟子袁天刚道:“师父,怎么师叔韩殿魁现在还没有到?” 王归荪身后站着一道士,头戴莲华冠,身穿道袍圆领大袖,脚踩云鞋,手拿拂尘,一双大三角眼,鼻孔朝天,面似瓦灰。道士乃丹霞山骷髅洞的王不振,这妖道专门盗取胎儿,将怀孕妇女杀死,活活儿把胎儿取出,用来修炼妖术增加自己的寿命,盗采紫河车就是盗窃健康人的干燥胎盘,手段残忍。 王不振擅长占卜算卦,掐指一算道:“不好,韩道友半路被个乞丐劝走,又回盘蛇岭去了。”王归荪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把桌子上茶杯甩一个粉碎破口大骂:“韩殿魁越来越没出息了,被一个乞丐吓破胆子,真是丢人现眼!” 王不振道:“宫主息怒,想必定是玉虚剑派故弄玄虚,把韩殿魁吓走,现在距离三月三南北英雄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咱们得请一些朋友来助拳,到时候把玉虚剑派还有宝相夫人那个贱人一块干掉。” 王归荪点头道:“不振兄言之有理,天刚何在?”袁天刚抱拳:“弟子在,老实有何吩咐?” 王归荪道:“现在把书信派发的任务交给你了,务必在十天半个月完成,多请朋友帮忙,到时候决斗在所难免,另外你还要到东川阴光洞跑一趟,聘请我的朋友古恶老和尚,不得有误!” 袁天刚带领几个师弟做准备去了,且说那古恶老和尚占据东川黑山头,广收弟子徒孙,不下千余人,专门修炼采阴补阳的邪术,距离散仙修为一步之遥而已,剑术通神法力高强。 老和尚正在禅房闭目养神,突然耳边有破空之声,定睛一看原来是飞剑传书,拆开书信大意是玉虚剑派和轩辕坟的宝相夫人狼狈为奸,仗着法力高强,欺压黑水宫的弟子徒孙。 老和尚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只对山下黄花大闺女或者美艳动人的少妇在意,曾经一夜之间下山奸淫了十三个良家妇女,先奸后杀,表面上清规戒律,实际上就是一座妓院。 旁边弟子广志道:“师父意下如何?”古恶道:“王归荪那里有没有黄花大闺女,姿色如何?”广志道:“铁刹山位于中原,物产丰富人杰地灵,那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妩媚妖娆,床上功夫一流。” 古恶和尚闻听此言大喜:“好!广志为师走后,你要看家。”广志不乐意了:“师父,我也要黄花大闺女。”古恶大怒道:“混账东西,为师享受快乐后,自然让给你。”广志见师父如此说辞,不敢多言。 古恶就这样驾着飞剑,直奔铁刹山黑水宫。中途经过一聚铁山,落下剑光,只见崇山峻岭,连绵起伏,遮天蔽日,草木青翠欲滴,山环水绕,真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一般。 古恶贪恋美景,流连忘返。不觉夕阳西下,暮色苍茫。突然从树林子里面传出甜美的歌喉,婉转如莺歌燕语:“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 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 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 满山飘,莫道女儿娇 无暇有奇巧,冬去春来十六载 黄花正年少,腰身壮胆气豪 常练武勤操劳,耕田放牧打豺狼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古恶心痒难耐,欲火焚身,听歌喉判断出来者是一个美貌女子,急忙驾土遁循声音,来到女子面前。 古恶老妖僧色眯眯的打量着少女,只见女子身穿粗布麻衣,头戴木钗艳如桃李,不胖不瘦,身段苗条前凸后翘,手腕温润如玉,肤如凝脂,顾盼含情。 女子施了一个万福金安:“老师父现在天色已晚,山上路又不好走,此处多狼虫虎豹,要小心哦。”古恶老秃驴色胆包天,竟然一个掂步,在女子下巴颏摸了一下,奸笑道:“美人儿别走了,随贫僧到寺庙耍耍?” 女子惊慌失措急忙退后几步,破口大骂道:“奴家好心提醒你这秃驴,不想竟然陡生不良之心,实在可恨!” 古恶伸手就要攥住女子手腕儿,不想女子放起一脚蹬在古恶小肚子上面,古恶虽然剑术高强,冷不丁也猝不及防,仰面朝天摔倒。 这时从树林东北角来了一人,手里提着后羿神弓,背后箭壶插着穿云箭,那人几个起落已经来到女子身前:“妹子何事惊慌?”女子一指古恶道:“这老秃驴想要非礼于我。” 来人大怒,抡拳就要打。古恶那是飞行绝迹的剑仙,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暴亏,被一个弱女子踹到,古恶暴走,指着小伙子道:“还要英雄救美么?痴人说梦!” 古恶一拍脑门放出来了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三四丈长,那小伙子不会剑术,见妖僧会飞剑明知道不是对手,拽出背后穿云箭,对女子道:“快跑,不要管我!” 女子泪如雨下:“要走一起走。”小伙子大急:“走!”女子不得已,施展开轻功水上漂的功夫,几个起落已经跑出去七丈远了。 小伙子急忙弯弓搭箭“嗤”的一声,弓拉如满月,箭射如流星,直扑古恶和尚。妖僧嘴角一撇,冷笑不止,两肩摇处,放出来剑光。 那穿云箭竟然击落飞剑,古恶和尚猝不及防,肩头被刺穿,妖僧古恶急忙拔出箭头勃然大怒要杀此人,不防小伙子已经踪迹不见。古恶心有余悸,穷乡僻壤竟然一村夫持有上古法宝后羿神弓,自己吃了一个大亏,大江大浪过了多少,没想到小河沟里翻船了。 妖僧古恶找了几味草药包扎伤口,继续御剑飞行,赶奔铁刹山。古恶到了黑水宫门口,把门的袁天刚认得此人,急忙抱拳道:“参见师叔。” 古恶点了点头:“天刚啊,快带贫僧去见你师父。” “是,师叔!” 袁天刚带古恶和尚到大殿,王归荪列队迎接:“老和尚久别重逢,别来无恙啊。”古恶颇有感慨:“是啊,一晃七八十年过去了。” 只见两旁黑压压人头攒动,高矮胖瘦,黑白丑俊分燕翅形排开,一个个一百二十个不含糊。王归荪指着一女子道:“这位是巫山老母的高徒拓拔兰。”古恶和尚见面前女子妩媚妖娆,风姿绰约,眼睛都直了,过了半天不说话。王归荪一扒拉古恶,古恶才反应过来,觉得有点小尴尬,赶紧双手合十打问讯:“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贫僧稽首了。” 拓拔兰飘飘万福:“大和尚请了。”这一句大和尚把秃驴弄得神魂颠倒,骨酥肉麻,欲火焚身。 王归荪抓起古恶右手,上了座椅对众人道:“古恶大师法力高强,擅长飞剑取头颅,修为距离散仙一步之遥,有他帮忙何愁玉虚剑派不灭!” 众人急忙溜须拍马道:“宫主和大师父法力无边,敌人不禁打,保官药到病除,马到成功!” 古恶和尚见众妖人吹捧自己,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再次双手合十道:“贫僧出家在深山古刹,道行千余年了,各位放心,只要贫僧出马,管叫什么宝相夫人、萧逸尘呐灰飞烟灭,望风而逃!” 台阶下一妖人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指着大和尚古恶的鼻子骂道:“无知秃驴,我老人家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再这里说大话吹牛逼,一点不害臊!” 古恶脸色铁青,目光扫射打自己脸的人,只见大殿东北角立着一人,身长八尺,头戴莲华冠,身穿大红色道袍,背后插剑,腰里悬着一个瓷瓶。 古恶大怒道:“道友尊姓大名,刚才把贫僧骂苦了,不知有何本领,敢出浪言!”一僧一道,是剑拔弩张,整个儿空气立即紧张起来,充满了火药味儿。 老道一阵冷笑:“你不配!”古恶和尚大怒,气的暴跳如雷,晃动双掌就要和老道拼命,被王归荪隔开:“二位都息怒,这是何苦来哉,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能耗子动刀窝里反,叫旁人看笑话。 古恶和尚见王归荪解劝,众人也来说和,愤愤不平但也不好发作。老道只是抱着肩膀在一旁冷笑不止。 王归荪道:“这位道长是在下结拜兄弟王魔,来自九龙岛,因为和观音宗炼气士水火不容,故此投奔于我,也是三天前刚到,各位我这位兄弟脾气暴躁,多多担待。” 老道王魔冲大伙儿一稽首,口诵法号:“无量天尊,贫道乃九龙岛修士,因为抓了几个娘们儿被观音宗群起而攻之,势单力孤,不得不离开九龙岛,刚才频道有点吃错药了,古恶和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古恶和尚顺坡下驴道:“道友太客气了,贫僧也有不对的地方,多多包涵。”众妖人于是重归于好,大摆宴席。 萧逸尘一行四人来到黑水宫旁边一树林子里面,姬如雪钻进绛雪百宝囊里瞌睡去了。众人商议道:“铁刹山黑水宫乃龙潭虎穴,光元婴期的修士就二百多人,化神期高手六七个,不容小觑,萧少侠不会飞剑,在此地呆着”。 萧逸尘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巴不得凑热闹:“别介,我一定要去,还得保护绛雪妹子呢。”绛雪道:“臭不要脸,就你筑基境的修为也敢和俺元婴期相提并论。”张少伯道:“料也无妨咱们有穿云幡乃是高阶法宝灵力非凡,可以隐身,如遇见危险,可以遁走千里,不必担心。” 第21章 国色天香 且说萧逸尘三人用穿云幡隐了身法,来到黑水宫洞口。两个把门的妖人正在叽叽歪歪,其中一个穿黄的道:“我说老弟,咱们宫主可弄了不少美女,日日夜夜寻欢作乐,啥时候咱们这些小卒子也能找一个俊俏的娘们儿快活快活?” 一个穿黑的道:“听说轩辕坟宝相夫人母女国色天香,妖娆妩媚,那林绛雪还有一个绰号。” 穿黄的道:“可不是嘛,那林绛雪貌美如花,要是能抱着睡一觉,也不虚此生了。” 这两个把门妖人道行低微,法力微弱,根本没有察觉到萧逸尘三人的到来,更何况那穿云幡乃是天下第一的法器,与翻天印、斩仙刀、神农斧并驾齐驱。 绛雪闻听两个妖人口出不逊,言语淫秽轻浮浪荡,不由得勃然大怒,要拔剑斩了二妖人,萧逸尘眼明手快一把拦住,压低声音道:“不可,一旦杀了这两个败类,咱们踪迹败露,小不忍则乱大谋,暂且息怒。” 张少伯递过去眼色,绛雪只好忍住脾气,继续向里面走去。三个人驾着穿云幡在半空中前进,只见黑水宫两旁高矮胖瘦、黑白丑俊的妖人燕翅排开,弟子徒孙足足有六七百号。 张少伯手一指东北方向的一个妖人,压低声音道:“他就是八卦山的妖道,曾经施展妖术祸害村民,被我一掌打的吐血,投奔黑水宫去了。” 萧逸尘顺张少伯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人身长四尺,双目突出狮子鼻,相貌丑陋,他就是妖道雷东山。 张少伯手又一指紧挨着虎皮高脚椅的王归荪旁边一人,蛤蟆脸满是麻子,便是他的弟子李吼。 三个人正议论间,穿黄的把门妖人急急忙忙报事:“启禀宫主大人,门外一道士求见,自称是马元。” 王归荪大喜,吩咐弟子徒孙:“列队迎接。”见面前一个道人黑色道袍,头戴鱼尾冠,背着双剑,腰上挂着一个红葫芦,见王归荪道:“道兄一别八九十年,一向可好?”王归荪大喜:“铁冠道兄来的正是时候,里面请!” 王归荪急忙吩咐手下道:“赶紧准备酒席招待铁冠道人。”不一会儿,酒宴开始谈天说地。王归荪一指和尚道:“铁冠道人这位是古恶大师。”铁冠稽首:“无量天尊,僧兄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古恶和尚打问讯双掌合十:“贫僧有礼了。”王归荪又一指一个老道:“这位是九龙岛的炼气士王魔道友。”两个人彼此打过招呼,旁边立着拓拔兰、李吼、袁天刚等人。 王魔道:“听宫主大人所说铁冠道兄法力高强,武艺超群,已经是地仙一份子,长生不老。”铁冠一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折煞贫道了。”古恶和尚一向心比天高,目中无人,听众人吹捧铁冠道人,心中十分不痛快,因此只顾闷头儿喝酒,一言不发。 且说萧逸尘三人驾法宝穿云幡隐身在半空中,张少伯一见铁冠道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绛雪道:“道长何故脸色大变?”张少伯道:“铁冠妖道已经成了地仙修为,擅长五行遁法,法力高强,神通广大,腰间葫芦里面有阴阳二气,只要被喊名字,不出一时半刻就会化为脓血,就是大罗金仙也性命难保,一身修为毁于一旦!” 萧逸尘见老道说的厉害,也不由得胆战心惊。铁冠道人和众人饮酒,正高谈阔论,无可无不可,突然心血来潮,大叫一声然后提鼻子一闻,:“众位道友不好了,有敌人夜探黑水宫!” 王归荪大吃一惊道:“此话怎讲?”古恶和尚冷笑道:“我贫僧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了不起的剑仙、修士、散仙没有见过,还没有听说提鼻子温出敌人来的,真叫我和尚可发一笑!” 唬的众妖人一个个拽出兵刃、法宝,准备厮杀。铁冠道人双肩一摇,放出两道剑光,向萧逸尘三个人打来。 张少伯刚要借土遁逃跑,被萧逸尘一把扯住:“道长不要怕,咱们有穿云幡,怕他何来!”绛雪讥讽道:“亏你还是老前辈老江湖,如此胆小怕事。” 张少伯闻听此言,脸红脖子粗,结巴半晌,吞吞吐吐道:“岂有此理贫道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且说铁冠道人两剑光刺进穿云幡附近,被法宝神光挡住,丝毫没有踪迹。王归荪道:“铁冠道兄,有点草木皆兵了。” 铁冠道人大喝一声:“敌人哪里走,贫道可不是好惹的。”萧逸尘一看这里是人家黑水宫的一亩三分地,人多势众,虽然他们三人有法宝护体,不敢托大:“诸位,妖党人多势众,咱们出洞去也,反正已经打探出虚实,铁冠道人已经是地仙修为。” 张少伯巴不得早点离开龙潭虎穴,三个人径直出了黑水宫,直至宫门口,绛雪见穿黄穿黑的二妖人勃然大怒,手在他们头上一指,落下一道剑光,三四丈长,只听一声惨叫,二妖人死于非命,一个头颅落地,另一个被腰斩两截。 三个人驾法宝着穿云幡遁出三百里地,后面铁冠道人紧追不舍,气的三尸魂暴躁,七窍内生烟:“大胆狂徒,竟然敢到铁刹山撒野,又斩了宫门护卫,哪里走!” 张少伯大惊:“没想到这妖道如此神通。”绛雪放出诛邪剑,用手一指,三四丈长的剑光,飞剑直取铁冠道人。 铁冠道人笑道:“飞剑不错,比绣花针强一点。”妖道左手大长,用元神幻化伸怪手直接来抓三人,萧逸尘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妖道看出来咱们踪迹!” 铁冠道人狂笑道:“赶紧扔了法宝和飞剑,跪地求饶,兴许本仙长能饶你等狗命,哈哈哈!” 事到如今张少伯一拍后脑勺放出一道青色剑光,分心直刺铁冠道人。铁冠道人伸出幻化大手,食指中指掐住张少伯飞剑。 张少伯急忙要收回飞剑,已经不能,被铁冠道人收在袖子里面。张少伯顿足捶胸:“贫道的飞剑费了多年苦功,海底精钢配合先天一炁用法术淬炼而成,不想被夺!” 绛雪一看就知道不好,急忙收回诛邪剑。三个人合力发出护体神光,靠着穿云幡的庇护,夺路而逃。 铁冠道人频频发动攻击,只是不能伤敌人分毫,沉思片刻道:“大千世界只有宝相夫人的法宝穿云幡能够刹那间飞遁万里之遥,威力奇大。”想到这里,肯定是宝相夫人一伙或者是长春谷的玉虚剑派来探听虚实。 铁冠道人一口气儿追出八百多里地,提鼻子一闻敌人踪迹不见,急得直跺脚:“也罢,到三月三南北英雄会在把你们这帮无名之辈一网打尽,方消俺心头之恨!” 铁冠道人便驾遁光转眼间回到铁刹山,众妖人议论纷纷。只见王归荪手里拖着一个水晶球道:“看我施展法术,便知虚实。” 王归荪口中念念有词,从鼻孔里喷出两股黑气,黑气进了水晶球,另外七名弟子也按八卦方位站好,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只见水晶球里显示出三个人驾着法宝,神不知鬼不觉混进了黑水宫,如入无人之境。众妖人大惊,议论纷纷。王归荪、古恶和尚的脸“腾”地就红了,两个人好歹也是接近于地仙的修为,敌人混进来竟然毫无察觉。 不一会儿铁冠道人来了和众妖人见面,铁冠道人说:“贫道追至三人,出乎意料之外,那法宝乃穿云幡,属于罕见的高阶法宝,贫道跟丢了,真是惭愧惭愧啊”。 王归荪一摆手:“道友不必自责,我等不如道友法眼明亮,致使黑水宫栽了一个大跟头。”古恶和尚道:“是敌人法宝厉害,宫主不必耿耿于怀。” 铁冠道人说:“轩辕坟和玉虚剑派弟子狼狈为奸、蠢蠢欲动,咱们得早做准备呀。”王归荪点头道:“言之有理,天刚啊传我法旨,元婴期的弟子徒孙拨五十人,到处巡视放哨,但有敌人打探虚实,敲锣打鼓以为警戒!” 袁天刚跪地道:“遵法旨。”就下去安排元婴期的修士日日夜夜轮流巡逻,王归荪低头不语,长吁短叹。 铁冠道人说:“道友不必如此,现在距离三月三南北英雄会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贫道正在炼制三十六口子母阴魂飞剑,管保宝相夫人和醉剑仙手到擒来!”王归荪闻听此言大喜:“如此就多仰仗道友了,在下可以安枕无忧了。” 古恶和尚见王归荪对铁冠道人奉若神明,就憋了一肚子气,这妖僧平时就目中无人自视甚高,一甩袖子走了。且说九龙岛炼气士王魔也是心胸狭窄之人,见王归荪对铁冠道人毕恭毕敬,心里大为不满暗衬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王魔也不是饭桶!” 且说轩辕坟紫云宫萧逸尘三人靠法宝穿云幡遁出龙潭虎穴后,心有余悸。来到紫云宫见宝相夫人,宝相夫人大吃一惊道:“张道友小女和女婿年少无知,道友江湖经验丰富,难道不知道黑水宫王归荪心狠手辣,法力高强,那个地方是龙潭虎穴。” 张少伯老脸一红,低头不语。萧逸尘抱拳道:“母亲大人息怒,是小婿一时头脑发热,做出糊涂事,不干张道长的事儿。” 宝相夫人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平安回来就好,以后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凡事留一线三思而行。”萧逸尘点头,宝相夫人道:“贤婿你既没有法宝傍身又无飞剑护体,这穿云幡暂时交给你保管。” 萧逸尘大喜,口中道:“在下何德何能,岳母大人如此信任,不胜惶恐。”张少伯懊悔不已,自己飞剑还被弄丢了。 宝相夫人道:“张道友不必烦闷,等破了黑水宫,消灭王归荪后,再看看。”张牛鼻子老道称谢,然后回到自己客房,长吁短叹。 萧逸尘和绛雪留在紫云宫,宝相夫人道:“你二人轮流率领三十名元婴期的修士,来回巡逻,如有敌人来到,放炮竹为号。” “是,母亲大人。”夫妻二人率领三十多个修士,巡视去了。萧逸尘去了后山,只见苍松翠柏交相辉映,怪石嶙峋,又有虎啸猿啼。 突然一个山洞里面放出来几道金光,萧逸尘一惊寻思道:“莫非里面有法宝或者宝剑?” 萧逸尘命令手下道:“你等先巡视俺去去就来。” “是,姑爷!”一群修士于是带了炮竹,一旦发现敌情,放爆竹作为信号。 萧逸尘借土遁来到洞口,上面写着洞天福地四字,少年寻思:“不知道里面何为福地,不如一探究竟。”仗着有穿云幡护体,少年刚碰到洞门,那门自开,眼前浮现出几个金字:“有缘人萧逸尘来此。” 萧逸尘大喜,手里拿着月光石探路,照如白昼。月光石是轩辕坟特有的中介法宝,比蜡烛夜明珠还要管用的多。 只见四周石壁青苔密布,脚底下是台阶直通深处,台阶一路向下,少年走出五六百步后,见左侧石室大开,里面丹炉、蒲团、石桌石凳应有尽有:“莫非这里是修行者的居所?” 萧逸尘见墙北一排铁架子,上面放着各种丹药、药材,少年走了进去,突然脚底下一软,少年大惊,急忙退后几步,只听“嘎巴”一声,墙壁开了一个小口,弹出来一个铁盒子。萧逸尘打开铁盒,只见里面躺着一道黄色符箓“雷火符。” 少年见铁盒子已经锈迹斑斑,唯独符箓一尘不染,没有丝毫破损。少年把符箓收好,随即把铁架子上的东西查看一遍,并没有法宝之类的东西。 少年出了石室,地势逐渐向左倾斜,少年扶着石壁行走,突然觉得什么东西砀手,定睛一看原来是石壁凸出部分,整个石壁平坦,唯有这一点凸出,少年右手一发力,怎么也拧不动,这才知道里面有机关机簧,重有万斤。 第22章 青铜骷髅 萧逸尘又仔细溜达了一圈,并没有其他发现,于是按原路返回。出了洞口,正遇见几个巡视山口的修士,萧逸尘并没有提雷火符的事情,问修士:“可有敌情?” 修士道:“并没有发现敌情。”萧逸尘道:“好知道了,继续巡视山口。” “是,姑爷。” 萧逸尘提着钢刀,来往巡视。突然那个放出金光的山洞炸开一个口子,碎石乱飞。萧逸尘以为敌人来犯,急问巡山修士:“发生什么事了?” “启禀姑爷,一个山洞炸口了。”萧逸尘仔细观看,发现就是刚才自己取出雷火符的山洞。 突然北坡树木倒了一大片,萧逸尘急忙借土遁,一把飞剑破土而出,光华夺目,萧逸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句“剑来!”脱口而出,那把剑连带剑鞘到了萧逸尘背后。 萧逸尘一惊,取下来剑,定睛一看剑身三尺七寸蓝汪汪的,寒气逼人,直射斗牛:“果然是宝剑。” 剑柄上五个篆字:天罡伏魔剑,正在此时绛雪和十几名修士借土遁赶来,问道:“刚才天崩地塌一声巨响,发生什么事情了?”萧逸尘把取的雷火符和伏魔剑的事情一说,绛雪十分高兴:“真是喜事!” 几个修士也眉开眼笑:“姑爷仙缘不浅。”绛雪和萧逸尘吩咐道:“你们几个守住山口,我二人去问问母亲符箓和宝剑什么来历。” 夫妻二人来到紫云宫,对宝相夫人说了此事。宝相夫人道:“看来贤婿仙缘身后福泽圆满,此剑乃天罡伏魔剑,是上古大神女娲斩杀三十六只毒龙的宝剑,至于符箓是太乙真人遗留的法器。” 宝相夫人问少年道:“贤婿如何得剑!”萧逸尘道:“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脱口而出剑来二字,剑就飞到我的背后。” 绛雪道:“这剑如何了不起?”客座的张少伯道:“先为女娲娘娘自掌,后藏入洞天福地山,受地火打熬,符咒禁锁,采三千六百种灵药、吸日月精英与南方纯阳之火炼成,用时无声无息,无影无形,随御剑之人的意念隐现。” 宝相夫人也不知道此飞剑来历,听张牛鼻子老道一说也叹为观止:“好剑呐好剑。” 于是大摆宴席,山珍海味、鲍鱼燕窝、红烧鲤鱼都摆上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少伯起身告辞:“各位贫道飞剑已经失去,帮不了大伙儿,还请见谅。”萧逸尘道:“道友这是何苦,不如多盘聚盘聚。” 张少伯口诵法号:“无量天尊,贫道去也。”话音刚落,张少伯驾土遁回八卦山去了。 绛雪一噘小嘴儿道:“他就是眼红我家萧郎的飞剑。”宝相夫人嗔道:“不许胡说!” 约摸定更天残席撤下,三人辞别。萧逸尘突然觉得心神不宁,于是背了伏魔剑,带上雷火符巡视山口。 萧逸尘目力极好,虽然是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少年还是看出对面不远三丈开外的一个山石砬子后面一个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萧逸尘急忙提高了警惕,心里一寻思:“莫非是铁刹山黑水宫派来的人?”用手一招几个巡山的修士,压低声音道:“有敌人来犯,你等赶紧去通知宝相夫人和你家绛雪小姐。” “是!”几个修士领了法旨,急忙到紫云宫给宝相夫人母女二人报信去了。萧逸尘按了百宝囊里的穿云幡,背后插着伏魔剑,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大声唱歌:“太液芙蓉,浑不似、旧时颜色。曾记得、春风玉露,玉楼金阙。名播兰馨妃后里,晕潮莲脸君王侧。忽一声、鼙鼓揭天来,繁华歇。龙虎散,风云灭……” 少年就已经逼近山石砬子,相距不过六七尺远近,少年萧逸尘一声断喝:“来者何人鬼鬼祟祟,想要探我轩辕坟虚实么!” 山石砬子后面那人一琢磨:“反正被人家发现了,不如现身。”于是从后面跳了出来,只见一个胖大和尚,身长八尺有余,身穿灰布僧衣,满脸横肉,肉包子似的眼睛,塌鼻子厚嘴唇,相貌凶恶。 那和尚道:“既然被你发现了,就得干掉你,可别怪贫僧心狠手辣。”萧逸尘一肚子坏水儿,眼珠子一转道:“大和尚报名在战!” 和尚道:“好贫僧就让你做一个明白鬼,我是铁刹山王归荪请来帮忙的,法号古恶和尚,夜探轩辕坟。”说到这里,古恶肩膀一晃,放出一道半灰半青的剑光来,直取少年。 少年几个飞纵,已经躲开了,那山石砬子一下子被劈开了,碎石乱飞。少年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飞剑。” 和尚一阵冷笑:“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萧逸尘虽然不会剑术,但是有穿云幡、雷火符两件法宝护身,土遁还是擅长的。少年反唇相讥道:“打不着就是打不着。”呵!可把老秃驴给气坏了,用手在空中一指,半青半灰的剑光在少年头顶降落。 少年一不慌二不忙,抄起法宝穿云幡,掐诀念咒口中念念有词:“疾!”万道霞光瑞彩,少年便消失了。 古恶和尚大惊道:“人呢?”只听背后“噗嗤”一声冷笑,古恶吓得魂不附体,要驾土遁跑路,不料少年出手很快,已经按崩簧拽出伏魔剑,手起一剑砍在古恶和尚脖子上,火星四溅。 古恶和尚疼的大叫,萧逸尘急忙退后几步,妖僧虽然受了重伤,脖子丝毫没有痕迹,原来妖僧法力高强,刀枪不入,要是少年会飞剑,妖僧早就毙命了。 妖僧又惊又怒,没想到自己闯荡江湖二百多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戏弄,实在压不住怒火,也忘记了对方法宝穿云幡的厉害。 妖僧摘下来脖子上的佛珠实际上就是十三颗青铜骷髅串成的,妖僧喷了一口黑气,只见十三颗骷髅猛的露出白牙森森,一个个眼睛冒着绿色的火焰,把少年困在当中。 萧逸尘一开始惊慌失措,只见十三颗骷髅喷出来的鬼火儿碧绿火焰,恶臭难闻,令人头晕目眩。妖僧一阵狞笑:“这次你跑不了了,连带法宝也给贫僧留下来哈哈哈……” 萧逸尘一琢磨自己有法宝傍身怕他何来,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雷火符,口中念念有词:“疾!”只见大片雷火发出,带着霹雳爆音,刹那间十三颗青铜骷髅被炸碎,一阵风吹过,随风飘散。 妖僧大惊:“没想到这少年不过金丹期的修士法力低微,法宝却十分厉害,我占不到丝毫便宜,再者他们的地盘人多势众,我不如溜之大吉。”想到这里妖僧就要驾土遁开溜,少年大喝一声:“老秃驴哪里跑!” 妖僧不顾三七二十一驾土遁就跑,少年也加驾土遁紧追不舍,眼看跑出轩辕坟的势力范围,少年口中念念有词,祭起来雷火符,妖僧一个没留神屁股着火了,把皮肤烧毁大半,也顾不得疼痛,驾土遁逃走了。 少年骂道:“便宜了秃驴。”只听身后娇滴滴的声音:“萧哥哥,妖僧古恶在何处?”少年惋惜道:“挨千刀儿的妖僧跑掉了。” 绛雪道:“刚才几个修士通知我说后山出事儿了,我就急忙御剑飞行,半空中一声巨响碎石迸溅,山石砬子被劈开,硝烟弥漫,一开始还担心你不是妖僧对手,现在看来还是我多虑了。” 少年道:“要不是有穿云幡护身,我早就死在妖僧手中了,母亲大人一定很担心,咱们快进紫云宫通秉一声。” 于是夫妻两个人驾着土遁来到紫云宫,宝相夫人道:“姑爷你胆子太大了,那妖僧古恶是接近于地仙修为的,法力高强而且心狠手辣,下次不可托大。” 萧逸尘道:“母亲大人教训的极是,小婿再也不敢了。”宝相夫人道:“现在咱们和铁刹山势不两立,已经无法和解了,要加强戒备。” 话音刚落,只见半空中一道金光一闪,随即一人已经到了众人面前。宝相夫人大惊,这种大神通是纵地金光法,至少金仙修为。 一个老叫花子立在眼前身长七尺,双眼炯炯有神,鼻直口方,相貌清奇,头戴开花帽,破衣烂衫,补丁摞着补丁,一个裤腿儿长一个裤腿短,斜挎百宝囊,腰间悬挂一红色酒葫芦,见萧逸尘道:“小伙子还认识我老乞丐么?咱们曾经在断背山见过一面。” 萧逸尘当然记得这位了不起的世外高人,急忙施礼:“参见老前辈。”老叫花子一摆手道:“我最不爱听这个,你就喊我山药蛋就行了。” 宝相夫人急忙制止道:“不知老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多多担待。”老叫花子道:“宝相夫人,最近听说玉虚剑派、轩辕坟和铁刹山的干仗了,可是真的?” 宝相夫人道:“实不相瞒,确有此事,晚辈已经请了五湖四海、大江南北的道友、修士助拳,三月三日在八卦山决一雌雄。” 老叫花子道:“现在距离三月三还有七八天,这样你率领轩辕坟的炼气士、修士、散仙留守大本营,派萧逸尘夫妻二人率领正道人士与铁刹山决战如何?” 宝相夫人道:“小婿和小女年纪轻轻,法力低微恐怕不能担当责任。”老叫花子道:“此言差矣,我老叫花子亲自保驾护航,暗中保护他们。” 宝相夫人闻听此言大喜道:“多谢老前辈。”老叫花子把嘴一撇:“不许喊我老前辈,刚说的就忘了?” 宝相夫人没办法知道老叫花子脾气古怪,只好赔礼道歉:“晚辈知道了,请山药蛋海涵。” 山药蛋回嗔作喜道:“哎,这就对了嘛。”山药蛋对萧逸尘夫妻二人道:“我山药蛋和吕纯阳洞宾那个牛鼻子老道是师兄弟儿,共同拜太乙真人为师,现在吕洞宾已经转世投胎,就是现在的萧逸尘。” 宝相夫人大惊道:“山药蛋老前辈不可恶搞吕祖先师!”山药蛋云淡风轻,根本没有把大伙儿敬仰的吕祖当回事儿:“现在萧逸尘手中的伏魔剑就是我师兄的,当年他飞升羽化前,把此剑投入地肺日日夜夜受地火打熬剑胚子,并用法术符咒封锁,只等有缘人到来,受了感应自然回自动寻找主人。” 萧逸尘把伏魔剑递给老叫花子道:“既然是老前辈的师兄吕祖之剑,晚辈岂能贪婪,当今奉还。”山药蛋一摆手道:“这伏魔剑你就拿着,此乃天意,不可违背。” 宝相夫人道:“是啊,天意难违,收下。”山药蛋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本《天遁剑法》道:“这是吕祖毕生心血,剑术精髓尽在其中。” 少年接过剑谱,双手举过头顶,祷告半天。老叫花子道:“只要做到心剑合一,便可以御剑飞行,凭你天资聪颖骨骼惊奇万中无一的剑术奇才,大概也不难。” 萧逸尘叩拜:“多谢山药蛋赠送剑谱。” 第23章 纵地金光 话说古恶和尚来到轩辕坟想要把宝相夫人等名门正派一网打尽,就算再不济也可以偷几件法器,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萧逸尘看破踪迹,被雷火符烧伤躯体,弄得大败亏输,只好一路驾土遁狼狈逃窜。 古恶和尚正驾土遁向西北方向逃去,不想一下子撞在一桶石碑上面,弄得七荤八素,鼻梁骨都给撞折了,满面流血,脑门儿肿胀。和尚头晕目眩,破口大骂:“他娘的今天真特么晦气!” 又一寻思:自己是江湖上成名的剑仙,又擅长土遁,怎么会不小心撞到石碑上去,古恶左顾右盼,还好左右无人,不然事情传出去,自己身败名裂,还不让江湖上的人笑掉大牙。 古恶和尚一屁股坐地上气喘吁吁,突然背后一阵大笑:“哼哼,古恶和尚你大难临头,恶贯满盈还不知错么?” 古恶和尚大惊失色,把身子从地面一下子弹了起来,左手掐剑诀,厉声喝道:“何人装神弄鬼,有种的出来和贫僧大战三百回合!” 古恶话音刚落,脸上左边就挨了一记重重的嘴巴,眼冒金星嘴角淌血。古恶和尚恼羞成怒,又惊又怕,知道来人的神通广大绝对凌驾于自己之上,嘴上却硬气的很,破口大骂:“狗日的有种的你打死贫僧,你不敢露面是不是怕贫僧实力,不敢当面交锋,暗中伤人,算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右边又挨了一记耳光,古恶和尚被打翻在地,突然身侧冲过来一个叫花子,把古恶和尚拎起来,一连摔了十几个跟头,古恶和尚接近于地仙的修为,竟然被一个叫花子戏弄的如此狼狈不堪。 古恶和尚又惊又怕,口中求饶道:“上仙饶命啊,弟子知错了,弟子知错了。”叫花子这才把和尚放下来,往地上一摔,古恶和尚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整个人被重摔,疼的嘶声裂肺,要是凡夫俗子早就成肉泥了。 古恶和尚厚着脸皮,跪在叫花子脚底下,磕头流血不断求饶道:“老前辈饶命啊,贫僧被王归荪迷惑了,一时糊涂才铸成大错,求老前辈网开一面,给贫僧一次机会,俺和尚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洗心革面。” 老叫花子道:“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人无信不立,如果你口不应心,虚与委蛇,又当如何?” 古恶和尚抱住叫花子双腿,痛哭流涕道:“贫僧已经心灰意冷,再也不掺和铁刹山黑水宫的事情了,遁入空门,不问世事。贫僧若口不应心,天诛地灭,被活活儿冻死。” 叫花子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修行不容易,如果肯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洗心革面,那就去。”古恶和尚口中称谢:“俺和尚谢谢老前辈……谢谢老前辈……” 古恶磕了半天头,不见动静,仗着胆子抬头,叫花子已经不见了踪迹,和尚一阵后怕,心有余悸,本是寒冬腊月不觉自己的灰布僧衣被汗水浸透了,古恶和尚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不知道这叫花子什么来历,怎么这么大的神通法力,百思不得其解。 古恶和尚不敢再到铁刹山,回自己老窝去了。铁刹山黑水宫,王归荪在丹房打坐,忽然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三枚铜钱,算了一卦,发现古恶和尚被人教训了一顿,身受重伤,回自己寺庙去了。王归荪大惊:“古恶和尚接近于地仙修为,江湖上很少遇见敌手,究竟是何方高人逼走了古恶和尚,自己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实在可恨!” 王归荪正在懊恼,把门弟子袁天刚来到:“启禀师父铁冠道人求见。” “有请!” 不一会儿铁冠道人来到大殿道:“贫道已经炼好三十六口阴魂剑,威力无穷,势不可挡。” 王归荪道:“贺喜道兄飞剑炼成。”铁冠道人见王归荪愁眉不展的样子,趁机问道:“宫主大人何故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哎,道兄别提了,古恶和尚瞒着咱们夜探轩辕坟,结果大败亏输,半路遇见一个叫花子……然后……” 铁冠道人道:“然后如何?”王归荪叹了一口气:“古恶和尚被叫花子震慑住了,不敢回铁刹山,不知所踪啊。” 铁冠道人若有所思:“叫花子?江湖上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位高人精通纵地金光名字是张福安家住南海金蛟岛和九龙岛炼气士的领袖大罗金仙冷月华是莫逆之交,此人无疑是铁刹山头号敌人,是劲敌啊。” 王归荪忧心如焚道:“如之奈何?”铁冠道人微微一笑道:“宫主大人放心,贫道一人足矣对付那叫花子,何况贫道已经练就三十六口阴魂剑,怕他何来!” 王归荪闻听此言大喜:“在下的铁刹山仰仗道友了。”叛逃的九龙岛炼气士王魔道:“铁冠道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而且剑术高强,三十六口阴魂剑想必也不是吃素的。” 铁冠道人放声大笑:“不是贫道口出狂言,俺这三十六口阴魂剑,乃是聚集地底千年玄冥之气又配合九九八十一对死去的母子之精血淬炼一百零八天而成,不怕至阳的法器、飞剑,无坚不摧。” 袁天刚道:“铁冠前辈虽然法力无边,但是轩辕坟的宝相夫人也不是好惹的,咱们得加强戒备。” 王归荪道:“天刚言之有理,立刻调三百名弟子加强巡逻。” “是,弟子遵命。”袁天刚领了法旨,立即去集合弟子,轮流防守。 且说豫阳王朝西北三州之一的庸州北屏山,一家客栈人满为患,打东北方向来了一位行走江湖的刀客,此人身长八尺有余,头上戴着软底六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鬓插青绒球,周身穿青,遍体挂皂,腰扎五福丝鸾板带,抓地虎的靴子。 此人来到客栈门口,大伙儿都感到奇怪,七月的天气烈日炎炎似火烧,这位刀客却穿着一身蓑衣,头戴斗笠。 刀客大喝一声:“好酒好菜招呼着!”话音刚落,店小二急忙冲出门口,满脸陪笑道:“温大侠里面没有座位了,旁边席蓬有几个座位,凉风习习倒也舒坦。” 这位被店小二称作温大侠的刀客,不过二十三四岁面似黑锅底,剑眉星目,短钢髯,在席篷坐了,不一会儿盐水豆腐、青菜炒香菇、一盘熟牛肉、三斤狗肉、一壶杏花酒摆上了。 这位温大侠对面坐着一桌,两个农民打扮的人在喝茶。一人道:“最近听说中原珞珈城附近的铁刹山出了一伙子妖人,为非作歹和当地贼寇蛇鼠一窝互相勾结,不少黄花闺女惨遭毒手,官府无能为力。”另一个农民道:“哎,谁说不是呢,老天爷不长眼啊……” 温良闻听此言,气的脸色铁青,暗自寻思道:“铁刹山是妖人盘聚的所在,早就听江湖上传闻为首的妖魁王归荪法力高强、妖术邪门的厉害,以前不少江湖高手、武林豪客抱打不平,结果都死在铁刹山,尸骨无存。” 温良饮了一杯酒,夹起来一块儿牛肉放进嘴里咀嚼。温良是土生土长的庸州人,自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饱尝人间冷暖。 一个寒冬腊月,温良病倒在一道观前。两个采药的道士路过,见一少年衣衫褴褛,倒在路旁人事不省,急忙救回道观。 原来这座道观是西北三州颇负盛名的无量观和江西龙虎山的名声并驾齐驱,香火鼎盛,观主便是杜厄真人,散仙修为,弟子徒孙星罗棋布,大小分院不计其数。 两个道士急忙启禀观主:“启禀师父,我师兄弟二人采药见山门前路旁病倒一少年,性命垂危。” 杜厄真人急忙道:“那少年现在何处?”二道士说:“在偏殿的木床躺着呢。”于是两个道士和杜厄真人急忙到偏殿,吩咐两个道士:“去拿两床被子来。”不一会儿,被子给少年盖了,到第二天早上,少年哎呀一声苏醒过来。 两个道士见少年转危为安,急忙通知杜厄真人:“启禀师父,少年苏醒了。”杜厄真人精通医术,急忙带了药匣子,给少年把脉。 杜厄真人道:“少年并没有大碍,只是冻饿的厉害,以至于病倒在路旁。”两个道士急忙奔厨房,盛了一碗面条、几个花卷儿、一碟咸菜。 杜厄真人扶起来少年,少年身体虚弱不堪,只是脸蛋子多多少少有血色了,口中断断续续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说了半句话便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杜厄真人一摆手:“不要太激动,好好休息,十天半月保你安然无恙,恢复如初。”一个道士把食物捧过来,一口一口喂少年进食。 少年本来就体格健壮又加上几天杜厄真人的悉心照料,精气神逐渐饱满起来,脸色恢复了红润。 少年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观主便是散仙修为的杜厄真人,怪不得仙风道骨,气宇轩昂,谈吐不俗愈加敬佩。 一天一个道士找到少年温良道:“我家观主有请温居士。”温良欣然接受,面见杜厄真人。 真人道:“不知道居士来历,尊姓大名、家在何处?”温良道:“在下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靠乞讨度日。” 杜厄真人道:“贫道与你有缘,算定你二十岁有灭顶之灾,除非皈依三宝,拜贫道为师,做一个俗家弟子,方能灾消难免,不知道居士意下如何?” 温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想我父母被北羌兵所杀,自幼孤苦无依、饱尝艰辛冷暖,如今有安身之所,又能躲避灾劫何乐不为,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杜厄真人微笑道:“无量天尊,如此甚好。”旁边大弟子吴伦道:“恭喜师父再收高徒,小师弟心胸开阔,颇有慧根,将来一定能修成正果。” “好,吴伦呐温良就拜托给你了。”吴伦稽首:“谨遵师父法旨。”温良挺会来事儿:“参见大师兄。” 杜厄真人道:“其实你大师兄今年三百余岁了,看起来和一三十多岁的汉子。”温良大惊失色,好家伙大师兄按年龄来说应该是祖宗辈儿了,不过还得师兄弟称呼。 温良一向不喜欢清规戒律,经常偷偷下山到酒馆喝的酩酊大醉,按说俗家弟子不是不可以喝酒,只是有一个规矩不准把酒肉带回道观。 一眨眼六七年过去了,温良特别喜欢练刀,对于法术却一窍不通,只学会了一个道术就是土遁,这土遁也马虎眼,经常磕的头破血流。 一天杜厄真人找到温良问道:“徒弟到寺庙多长时间了?”温良挠了挠头道:“只记得山上杏树被俺吃了七次饱。”真人道:“七年了整整七年,你可学会了辟谷之术?” “不晓得。” “练气之术可会否?” “不晓得。” “结丹会否?” “也不曾晓得。” 杜厄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与尘世有缘,该下山了,明天就闯荡江湖去。”温良大惊,继而磕头不止:“弟子哪里做错了,还请师傅明示。” 真人道:“你并没有大的过错,不过吃肉喝酒而已,下山历练十年后保你修为大进,下山去!” 温良还想说什么,杜厄真人便已经化作一阵清风,踪迹不见了。半空中传来真人谆谆教诲:“下山后你会遇见一个名字是萧逸尘的少年,此人天赋异禀,是得道成仙修炼法术的好苗子。” 温良擦了一把眼泪,到俗家弟子的住所,收拾收拾包裹,带了镔铁双刀,裹了六七十两银子,便望山路走去。 温良闯荡江湖一年有余,声名鹊起,瓦舍勾栏、茶楼酒肆到处都是他的传说,如何武艺超群、如何侠肝义胆,来无影去无踪。 这一天温良来到中原地带珞珈城郊区附近的虎头岩,突然山坳里喊杀声大起,尘土飞扬,其中夹杂着短兵相接的金铁交鸣声。 第24章 战渠魁 刀客温良正急急赶路,忽然听山背后喊杀声大震,传来兵器交鸣的声音,温良暗衬:“珞珈城乃天子脚底下的国都,上邦之地,不料也会发生火并和械斗事件。” 想到这里,温良脚尖点地“噌”一个箭步掠去便是三四丈远近,速度比猿猴还快,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出事地点。 只见一伙人七八十号黑灰抹脸口罩乌纱,手中拎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正把当中三四十号镖车围住厮杀,其中一个镖客见温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于是大声疾呼:“我们乃是昆明符的镖客押运镖车路过此地,被盗贼劫杀,壮士救我!” 温良听了一个闷真,原来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刀客定睛一看,为首的贼寇身长七尺体格庞大,一张黑脸膛满脸胡须,扫树眉一对环眼,手持一对宣化板斧,犹自砍杀镖客。 温良大怒,拽出背后镔铁刀,如一道闪电冲进战团,贼人不能抵挡,挨着就死碰着就亡,如入无人之境。 刀客直取使宣化斧的渠魁,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灯,晃动斧子来战温良,抡左斧照温良后背就是一击,势大力沉。 温良一抖手钢刀磕在斧子上,火星四溅。贼头儿大笑:“呀呵,有两下子。”话音刚落,右斧拦腰便是一劈,温良一个“黄龙大转身”绕到背后,照定贼头儿后脑勺就劈。 贼头儿大惊失色,使了一招苏秦背斧,挡了一下子。两个人插招换式,便斗在一起。温良双刀寒光闪闪,挂着风声,如一团白雾笼罩其间,贼头儿倒吸一口凉气。 一眨眼的功夫八十回合过去,贼头招数迟钝散乱,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温良却越战越勇,步步紧逼。贼头儿一个没留神,被温良一刀砍断左臂,连带左斧落地。贼头儿疼的大叫一声,血流不止。 温良紧跟着就是一招力劈华山,手起一刀,把贼头儿劈做两半,死尸栽倒在地。众镖客见贼头儿已经毙命,士气高涨,一个个奋力迎战,斩杀贼寇十几人,最终贼寇败逃。 温良杀死了贼头儿,众镖客过来道谢。温良问道:“各位辛苦了,恕我冒昧,你们押送的是什么货物,遭到强盗拦路?” 人群中挤出来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此人身高八尺,头戴翠蓝色扎中,擂金抹额,二龙斗宝,顶梁门一朵青绒球,秃秃乱颤。身穿蓝箭袖袍,丝鸾带系腰,足下抓地虎快靴,身披宝蓝英雄大衣。面如满月,眉分八彩,目如朗星,准头端正,颔下三绺须髯,飘洒胸前,肋下一口雁翎刀。 老者抱拳道:“在下是昆明府的镖头邓飞龙,在西门里开了一家万胜镖局,四个月前接了一波买卖,护送三万两白银到西北庸州城,刚才壮士拔刀相助,老头子感激不尽。” 温良见老头子精神抖擞,声如洪钟。一些没有受伤的镖客帮倒地不起的趟子手包扎伤口,进行抢救。 温良道:“昆明府到庸州城万里之遥,期间穿过十三个省份,怎么老镖头只带了三十多人?”邓老镖头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道:“温大侠实不相瞒,我们从昆明府出发时,连伙计、趟子手、镖客、随从医生共计七八十人,一路走来,到河间府地界爆发瘟疫,死去了二十几人,幸存者也都是十分虚弱了……” 温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突然刀客目光落在地面,发现一把贼寇遗留下来的一把单刀,温良夹起来定睛一看,刀身长三尺六寸,上面镶刻着野狼图腾,温良大惊道:“这不是盗贼,而是训练有素的北羌兵!” 老镖头邓飞龙闻听此言,脸都绿了:“什么!在我豫阳王朝国都附近,北羌兵如何混进来中原的?”老头子接过军刀一看果然是北羌兵的制式战刀。 老镖头邓飞龙沉思良久道:“事关重大,京城里的四品荡寇将军葛大人是我好朋友,不如我先拜会葛大人,做买卖的事情小,国家兴亡事大,来呀收拾镖车掉头进珞珈城,面见葛将军。” 温良道:“那么就拜托邓镖头了。”邓飞龙冲温良抱拳道:“温大侠后会有期,老朽告辞了。” 温良肃然起敬,没想到一个镖头也胸怀天下,中原人物果然不俗,不像西北三州传说的那样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见老镖头虽然区区一武夫,却有国士之风。 温良目送众镖客、趟子手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密林深处。温良一拍大腿道:“不好,三月三南北英雄会在八卦山举行,现在日期迫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时赶到,为消灭铁刹山妖人助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温良脚底下加紧,施展开轻功,往东北方向疾行。 万胜镖局老镖头邓飞龙率领手下二十多名镖客、趟子手押送镖车,直奔游击将军府,虎头岩距离将军府六十里路程,一行人在第二天平明抵达将军府。 老镖头对把门的士兵抱拳道:“烦劳军爷通秉一声葛成功将军,故人邓飞龙求见。”把门的士兵认得老镖头说道:“老侠客稍等片刻,俺这就通报一声。” “有劳了!” 不一会儿把门人见葛将军道:“启禀葛大将军,外面万胜镖局邓飞龙求见。”葛成功道:“列队迎接!”葛将军率领一百多名卫队到了门口,见一老者身长八尺有余,头戴粉绫缎扎巾,身穿粉绞缎色箭袖袍,外罩红青跨马,腹肋下佩刀,薄底靴子,发似三东雪,须如九秋爽,精神抖擞,肋下佩一口七星宝刀。 葛将军一把握住老镖头邓飞龙的双手哽咽道:“当年要不是老侠客在冰天雪地之中将我救回,葛某怎会有今日,里面请!” 邓飞龙道:“将军严重了。”众人到了客厅分宾主落座。葛将军问邓老镖头:“老侠客镖局日进斗金,事物繁忙,怎么会大驾光临?” 邓飞龙抱拳道:“实不相瞒老头子我在虎头岩遭到一股北羌兵的偷袭,要不是一位少年英雄把我搭救,咱们就再也见不着我了。” 葛成功大惊:“怎么回事儿,北羌兵咋的会潜入中原珞珈城,我还一无所知!”旁边副将刘大海说:“将军此事事关重大,不如急忙启奏皇上。” 旁边西北三州大柱国程霸天麾下的巡行司马王景略也道:“葛将军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快见皇上去。” 葛成功摸着下巴颏沉思良久道:“言之有理,老侠客随我面见天子。”邓飞龙道:“情况紧急,也只好如此了。”葛成功命令士兵准备了两匹快马,和老镖头直奔皇宫后宰门。 半个时辰后抵达后宰门,直入金銮殿,百官分列两旁,文东武西。葛成功出班跪下:“启奏万岁爷,老镖头邓飞龙经过珞珈城郊区,碰见北羌兵小股部队,因为事关重大,末将不敢擅作主张。” 皇帝赵珍闻听此言心里一沉,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道:“葛爱卿此事命你查办,一定要把这北蛮全部缴获。” “是!末将遵命!” 皇帝见旁边跪着一老者精神抖擞,问哥成功道:“爱卿这位就是老镖头邓飞龙么?” “启禀万岁,正是邓飞龙。” 赵珍大喜:“老侠客国士无双,平身。”邓飞龙道:“草民多谢陛下。”赵珍命令几个太监:“取匾来,朕要为老侠客的万圣镖局题词。” 邓飞龙受宠若惊:“谢主隆恩!”不一会儿几个太监抬过来一只檀香木的大匾,分量足有六七十斤重。赵珍笔走龙蛇,题了四个大字:侠义可钦。 于是赵珍龙颜大悦:“有事出班,无事卷帘退朝。”众官山呼万岁,葛成功和邓飞龙出了皇宫,回转将军府。 巡行司马王景略道:“葛将军事情如何了?”葛成功道:“陛下命令本将军全权处理此事,老镖头协助调查。” 王景略道:“原来如此,不过末将以为可能是西北三州边境线出了问题,愿意带三百骑兵,通知大柱国加强戒备,北羌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葛成功道:“言之有理,司马速行!”于是葛成功到辕门点了三百骑兵,临行前置酒送别:“王司马一路保重。” 于是洒泪分别,京营殿帅葛成功立即派出三千人部队,分成三十队,每队一百人化妆改扮成老百姓,分散在珞珈城边边角角,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即采取行动。 葛成功询问老镖头邓飞龙道:“老侠客不知道有何高见?”邓飞龙道:“将军已经把城门四处封锁,北羌兵肯定龟缩起来,三更半夜行动。” 邓飞龙道:“老朽愿意率领手下镖客和趟子手尽犬马之劳。”葛成功大喜:“如此甚好,我再给老侠客配备一百人马。” 半个月后,行军司马王景略抵达西北三州的庸州大柱国府邸。棋牌官通秉去了,大柱国程霸天正在书房观看兵书。 棋牌官道:“启禀大柱国、镇北王,外面行军司马王景略来到。”程霸天道:“让他立刻见孤王。” “是!” 不一会儿王景略到了书房,程霸天屏退左右后,对王景略道:“一路辛苦,坐。”王景略低眉顺眼:“末将不敢。” 程霸天笑骂道:“坐,不然滚蛋。”王景略做了半边屁股,:“大柱国末将从中原珞珈城回来,京营殿帅葛成功在郊区发现北羌兵小股部队,甚是奇怪。” 程霸天道:“你以为如何?”王景略道:“末将愚见,以为北羌蛮子要刺探我豫阳王朝军国大事,恐怕不久就要南下入侵!” 程霸天闻听此言欣慰道:“不错你现在大有长进。”旁边谋士韩殿魁道:“大柱国早已经把三万军队分成十队,轮流防守,一旦有变,可以互相照应。” 三个人正谈论军国大事,流星探马来报:“启禀大柱国,刘剑峰将军在葫芦口成功歼灭北羌三百骑兵!” 程霸天大喜:“刘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很好,赏赐金银五百两,马匹二百。” “是。” 王景略道:“探马再探。” “得令!” 且说八卦山举行三月三南北英雄会,轩辕坟的萧逸尘、林绛雪、率领华山老尼姑、辽东六剑客、云南双杰、塞北三英、剑池双煞等人来到八卦山当中一片平地上。 华山老尼姑辈分最高,萧逸尘问她:“老前辈这个地方开阔视野,可以一战否?” 老尼姑道:“然也。” 突然半空中降落大队人马,为首的正是铁冠道人,身后拓拔兰、袁天刚、王不振等六七十号妖人。 老尼姑冲铁冠道人说:“阿弥陀佛,道兄咱们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尘不染,万虑皆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出家人以慈悲为门,善念为本,无故妖言惑众,蛊惑愚民,杀害生灵,是为何故? 铁冠道人一阵冷笑:“哼,你我双方没有什么好说的,黑水宫弟子和你们无冤无仇,那水杏是怎么死的!” 老尼姑道:“话不能这么说,水杏这妖女迷惑男子然后吸取真阳,把男子都榨干了,不出三天就化作一堆白骨,实在手段太残忍了。” 铁冠道人身后一人厉声道:“师伯铁何必跟这老尼姑废话,看我结果了她。”铁冠道人回视其人,身长八尺有余,月牙紧箍勒头,面似蓝靛阔裂腮,相貌凶恶,手提一把三尺木剑,原来是王归荪的大徒弟袁天刚。 袁天刚直扑老尼姑:“受死,看飞剑。”华山老尼姑背后转出一人大喝道:“妖人休的猖狂,萧逸尘在此,不得造次!” 萧逸尘一扬手,一道蓝色剑光六七丈长,如一挂长虹。袁天刚见面前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娃娃,你是何人?” 萧逸尘道:“某家萧逸尘醉剑仙是俺师父,宝相夫人是我的丈母娘。”袁天刚一阵狂笑:“好好,今日就让你死在俺的飞剑之下!” 第25章 量天神尺 袁天刚手持一尺来长的木剑迎风一晃,立即长了三尺,两手一搓手起处,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在萧逸尘头顶降落。 萧逸尘见对面妖人剑光透着邪气,飞剑质地也是一般般,于是也一摇肩膀子,祭起天罡伏魔剑来,放出五彩光华,照彻天地。 两道剑光便绞在一处,华山老尼见萧逸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神通,更加这口长三尺七寸的伏魔剑质地不俗,冷气森森,寒光闪闪,夺人二目。 袁天刚见对面少年的飞剑了得,也倒吸一口凉气。两个人斗到八十回合,袁天刚的剑光差点堪堪被少年剑光压灭,袁天刚大惊失色,自己的飞剑淬炼不容易,可不能毁掉。袁天刚刚要掐剑诀抽回飞剑,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呛啷”一声,袁天刚飞剑被萧逸尘手中伏魔剑斩断两截,化作一块废铁,完全失去了灵气。 袁天刚气的哇哇大叫,用手点指萧逸尘:“好小子你毁了某家的飞剑,我饶不了你。”说着妖人便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件法宝来,是一个珠子,一扬手便是一道绿光,立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萧逸尘见状也不敢大意,一拍后脑勺祭起法宝雷火符,口中念念有词,一片雷火护住全身。袁天刚那六合珠放出十几团黑气,把少年团团包围。 那黑气乃是袁天刚吸取成百上千的尸气法术淬炼后的,最是阴毒,凡人一旦闻到立即七窍流血而死,化作一摊血水。萧逸尘雷火符护体雷火一丈三尺开外,六合珠所发出来的黑气根本无法靠近。 也就是十几个回合,雷火大盛,六合珠所发出来的大片黑气毒瘴哔哔哔啵啵越来越稀薄,雷火逐渐烧向妖人。袁天刚一看就知道不好,刚要驾土遁逃避,已经来不及了,雷火到处,袁天刚一声惨叫,整个人被烧焦了,发出一阵恶臭,妖人不过金丹期修士,还没有元神炼化无处遁逃,死于非命。 铁冠道人大怒,要放出阴魂剑斩萧逸尘,背后李天祥道:“师伯且慢动手,杀鸡焉用牛刀,晚辈愿意斩了对面炼气士,给师兄报仇雪恨。” 铁冠道人说:“那少年手中飞剑乃是一件神兵,千万小心” “是,师伯。” 萧逸尘见李天祥身高一丈开外,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头戴透风马尾巾,鬓边斜插一枝白牡丹,身穿黑色缎软褂,靠周身密密匝匝排着寸扣,缎皂裤花裹箭袖袍,面如死灰一双三角眼,眼底下发青,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不良之辈,手持一条齐眉棍。 李天祥破口大骂:“兔崽子受死,看我给师兄报仇雪恨!”妖人晃动齐眉棍,口中念念有词,那棍化作一条毒蛇,龇牙咧嘴直扑少年。萧逸尘一阵冷笑:“雕虫小技,也敢出来卖弄。”少年右手食指爆发出一团火焰来,把毒蛇烧死。 李天祥气的哇哇暴叫,拽出背后钢刀,直取萧逸尘。萧逸尘手提伏魔剑,两个人就斗在一处。不到三十回合,李天祥手忙脚乱,被萧逸尘一剑刺透胸膛,又一剑把妖人头颅砍落。 铁冠道人大怒,要用飞剑斩萧逸尘。华山老尼一看就知道不好,急忙替回萧逸尘,对铁冠道人说:“道友何必赶尽杀绝,一错再错,不如回头是岸,如若执迷不悟,落个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下场,又是何苦来哉。” 铁冠道人说:“少来这套,不分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说罢,铁冠道人便放出六七口子母阴魂剑,那剑光透着青黑色,直扑华山老尼。 老尼一拍百宝囊,口中念念有词,祭起牟尼佛珠,这佛珠是老尼用西方地底神火加先天雷音真气淬炼九九八十一天而成,共有佛珠三十六颗,与主人心意相合,最是神妙无比。 佛光普照,化作一道屏障包裹住华山老侠尼。铁冠道人的子母阴魂剑,竟然无法破此法宝。两个人敌我双方都是地仙修为,实力大体相当。 铁刹山妖妇拓拔兰见华山老尼和铁冠道人僵持不下,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于是拉出丧命剑招呼众妖人道:“兄弟们上啊。” 绛雪和萧逸尘一看不好,也各自招呼轩辕坟的炼气士、剑修道:“冲啊,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双方于是展开一场血战,飞剑、法宝齐飞,人头四肢乱滚,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拓拔兰见林绛雪年幼以为好欺负,于是拦住林绛雪笑嘻嘻道:“小妹妹我看你细皮嫩肉的,滋味儿一定不错,不如让姐姐一口把你吞了,免得活受罪。”绛雪娇叱道:“呸!不要脸的骚货、老妖婆子,小姑奶奶岂能拍你!” 拓拔兰自以为美貌,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当然无一例外都被她吸取真阳后,七窍流血而死,或者变成一具干枯尸体,没想到被对面丫头片子一阵抢白,拓拔兰气的脸色铁青、仰天大笑:“好你个不知道死活的贱婢,要你狗命!” 拓拔兰一张口喷出来大片黑气,直喷绛雪。绛雪就觉得恶臭难闻,一阵头晕目眩,叫了一声“不好”,立即从百宝囊里掏出白眉针,化作一团暴雨梨花焕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挡住黑气。 拓拔兰一惊道:“莫非这是宝相夫人的白眉针。”绛雪道:“没想到老妖女倒也知道俺家白眉针的厉害。” 此时铁冠道人和华山老尼已经分出了胜负,铁冠道人不敌老尼,被一颗牟尼佛珠打中华盖穴,大口吐血。 铁冠道人见对面萧逸尘和林绛雪不仅飞剑和法宝厉害,自身法术也是炉火纯青,知道占不了便宜,对众妖人道:“风紧扯呼!” 铁冠道人便化作一道黑烟,逃之夭夭。华山老尼是一个慈悲为怀的人,不肯痛下杀手,萧逸尘见罪魁祸首要逃,哪里答应,急忙带了穿云幡追了下去。 拓拔兰斜着眼睛一看铁冠道人败北,也借土遁逃了。余下妖人被绛雪斩杀十七八个,把地面染红了一大片。 华山老尼道:“绛雪姑娘贫尼已经完成任务,告辞了。”绛雪道:“救人须救撤,老前辈杀恶人即是善念,不如断了他们老窝,以绝后患。” 华山老尼沉思片刻道:“姑娘所言极是。”于是绛雪和华山老尼率领轩辕坟的炼气士、剑修直扑铁刹山黑水宫。 华山老尼和绛雪姑娘到了黑水宫,发现妖人贼党已经乱成一锅粥,群龙无首,原因就是宫主王归荪率领一批法力高强的妖人偷袭轩辕坟去了,却不料铁冠道人败北,退回来的妖人禀告了四大护法。 四大护法分别是天魑、地魅、玄魍魉。四大护法都是身高一丈多,腰围跟水缸相似,面如蓝靛,红眉绿眼,相貌十分凶恶。 四护法黄魉见众妖人四处逃窜,立即拽出背后长剑,一连斩杀十几个小妖,才勉强镇住局面。 大护法天魑道:“哪个再逃,定斩不饶!”吓得一些妖人战战兢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把宫里剩余的妖人聚集在一起不过八九十号。 二护法说道:“不如把这些人分做四队,咱们弟兄每一人率领一对队,分别把手四道东西南北宫口。”大护法道:“好主意,立即执行!” 突然把门妖人慌慌张张进了宫门:“启禀四位护法大人,大事不好了,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把大护法气的脸色铁青,给了那人一个嘴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把门妖人道:“宫门外来了一个美貌少女和一个老尼姑,口口声声要杀进宫门,把咱们杀个鸡犬不留,刀刀斩尽,刃刃诛绝。” 大护法天魑对另外三个护法道:“你们先守住,俺去外面看看。”只见外面一少女身材修长,不胖不瘦,一张小脸美艳绝伦,如月下嫦娥。旁边一个尼姑,身穿灰布僧衣双目炯炯有神,手拿一对特殊的兵刃量天尺。 天魑厉声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到黑水宫胡搅蛮缠!”老尼姑冷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伙子妖人胡作非为,干尽了坏事儿,可把附近老百姓坑苦了,把一个好山好水弄得乌烟瘴气。” 大护法天魑一向目中无人,哪里受过这窝囊气,脸色铁青直气的仰天大笑:“老尼姑想必你也是宝相夫人的死党,直言相告我家宫主已经把轩辕坟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要把宝相夫人等一网打尽!” 绛雪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孽障胡乱放屁,那铁冠道人已经身受重伤,狼狈逃窜,我轩辕坟早已经做了准备天罗地网,那王归荪必定身死道消,狗命难保!” 天魑心里一惊,知道大势已去,口中却嚷着:“无知贱婢,吃俺一剑!”话音刚落,这大护法一拍脑门儿放出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在老尼姑和绛雪头顶落在。 华山老尼用手在半空中一指,妖人飞剑便“呛啷”一声,坠落在地,化作一块无用的废铁。护法大怒:“好贼尼姑,还某家的飞剑!” 老尼姑哈哈大笑:“你有何本领敢大言不惭!”天魑还不死心,从百宝囊里掏出一宗物件儿,一个三寸高的小瓷瓶上面镌刻着妖魔鬼怪,还有一些符箓。 妖人咬破舌头,口中念念有词:“疾!”只见瓷瓶里面喷出三股黑气来,化作一条乌龙,那乌龙身长三丈,浑身鳞片,张着血盆大口,直扑老少二人。 绛雪一扬手,一道剑光六七丈长,不过一个回合,只听一声惨叫,乌龙已经被斩了,化作一阵烟雾随风飘散。 大护法被破了邪术,“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急忙抽身驾着遁光要跑路,已经迟了,被绛雪飞剑一绕,拦腰斩断,身归那世去了。 此时恰好另外三个护法在里面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天魑归来,已经预测到大护法身遭不测,于是三个护法带着八九十号妖人要和绛雪她们同归于尽。 魅魍魉见大护法死尸不由得勃然大怒,破口大骂。华山老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不缴械投降痛改前非,可免一死,如若不然死路一条。” 三个护法骂道:“老贼尼姑,我大哥死在你手,俺三人岂可独活,宁可决一死战!”华山老尼长叹一声:“佛祖在上妖人执迷不悟,别怪贫尼开杀戒了。” 众妖人各拉法器、飞剑将绛雪和华山老尼团团包围,绛雪姑娘拦住众妖人,华山老尼挺身而出独战三个护法。 魅魍魉三护法各持长剑,口中念念有词,从剑尖子上发出茶杯口粗细的碧绿火焰,四下里鬼声啾啾,恶臭难闻。 华山老尼晃动兵刃量天尺大战三个魔头,华山老尼这对量天尺乃是南方真火外加海底精钢用法术淬炼一百零八天而成,无坚不摧百毒不侵。 不到三十回合,华山老尼已经用量天尺震碎了其中两个妖人的飞剑,妖人大惊,就在这一愣的功夫,华山老尼把左手量天尺往空中一抛,化作一条金龙,张开大口将地魅、玄魍二护法吞入肚子里面,三护法吓得魂不附体,挟飞剑准备驾土遁跑路。 不料华山老尼已经看破妖人意图,厉声喝道:“哪里走!”右手食指已经发出一道光芒,洞穿妖人头颅,四大护法全部死于非命。 其余妖人见四大护法一个个都把性命混丢了,于是缴械投降:“二位大仙饶命,我等本来也是山下老百姓老婆孩子热炕头儿,被魔头捉来,迫不得已,饶命啊。” 绛雪收了诛邪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你不死,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如若再胡作非为,绝不轻饶,还不快滚!” 众妖人抱头鼠窜,绛雪对华山老尼道:“老前辈不如一把火烧了他的老巢。”华山老尼点头赞许,一张口喷出三昧真火,刹那间黑水宫火光冲天,烈焰滚滚。 第26章 有惊无险 且说萧逸尘驾着法宝穿云幡在燕荡山截住铁冠道人:“妖道老杂毛儿,哪里走,萧逸尘在此!” 此时的铁冠道人身受重伤,已经如惊弓之鸟,正驾土遁逃窜,忽听身后一声断喝,心中大惊,急忙回头看原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哈哈哈,小伙子你有何法力敢大言不惭,在贫道面前口出狂言。” 萧逸尘知道这妖道法力高强,虽然有穿云幡护体,心里也有点儿发虚,表面上却漫不经心道:“就凭小大爷手中的飞剑。”话音刚落,萧逸尘拽出天罡伏魔剑,寒光闪闪、冷气森森。 铁冠道人见萧逸尘手中飞剑质地不俗,暗暗称奇:“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这剑是玉虚剑派开山祖师吕纯阳的天罡伏魔剑。” 萧逸尘点点头:“不错。”哪里想到铁冠道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第二元神幻化一只云彩似的大手铺天盖地,要夺伏魔剑。萧逸尘早有准备,已经掐了剑诀,铁冠道人一阵狂笑将伏魔剑抢在手中就要往回撤,萧逸尘口中念念有词:“回来!” 那伏魔剑真是听话,削掉铁冠道人半只手掌,一下子破了妖术。萧逸尘手持伏魔剑,原来他见铁冠道人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悠,就知道老杂毛儿没安好心。铁冠道人大怒,自己闯荡江湖三百多年,不知道用阴谋诡计杀死多少比自己法力高强的修士,不想今天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戏弄,不由得火冒三丈。 铁冠道人一扬手放起几口子母阴魂剑,数道暗赤色光华在萧逸尘头顶降落,萧逸尘深知铁冠道人飞剑的厉害,不敢大意失荆州,于是祭起法宝穿云幡,方圆三丈大小有金光护体,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那阴魂剑竟然不能伤到少年丝毫,铁冠道人满以为自己的飞剑了得,必杀死萧逸尘,然后夺了伏魔剑,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哪里想到对方有穿云幡护体,百毒不侵。 铁冠道人气的哇哇暴叫,急于报那断掌之仇,一时间无法奏功。萧逸尘跳脚儿大骂:“老杂毛儿有种和小大爷大战三百回合,不然你就是没种!” 呵!铁冠道人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口中不住的咒骂:“小杂种待贫道破了你的法宝,把你碎尸万段。” 铁冠道人不妨身后,屁股被人掐了一下,痛彻心扉:“何人戏耍于贫道?”却不见对方踪迹,不一会儿铁冠道人右脚被抓住,“叭”被扔到半空中距离地面三丈左右,然后重重摔到地面,铁冠道人那么大的神通,此时却不灵了,一连被摔了七八个跟头,弄得头晕目眩、七荤八素。 铁冠道人用剑拄着地面,只听身后“噗嗤”一声有人发笑,铁冠道人吓得魂不附体,刚要御剑飞行,脚尖刚踏到飞剑上,被一脚踹下地面。 铁冠道人“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此时的他已经精疲力尽,又身受重伤,急忙摇尾乞怜:“不知道哪位高人莅临,还请现身。” 只听有人说道:“铁冠道人你个老杂毛儿,那华山老尼有意慈悲为怀,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心存狡诈要夺萧逸尘飞剑,真是罪该万死。” 铁冠道人矢口否认:“绝对没有此事呀。”话音刚落,铁冠道人就挨了一记耳光,打的老杂毛直冒金星,牙齿都给揍掉了,满口流血不止。 铁冠道人心中愤恨到了极点,冷不丁放出阴魂剑,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一顿乱刺,企图暗算来人,不料又挨了一记耳光,空中骂道:“果然死不悔改,无可救药了。” 铁冠道人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于是咬破舌头,暗中施展邪术,口中念念有词一咬牙,震破自己的泥丸宫,元神出窍准备遁逃,然后再找一具躯壳,只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以内,自己法力便可以恢复如初了。 萧逸尘见铁冠道人被人家捉弄的狼狈不堪,佩服那人的神通广大。忽然见铁冠道人死尸栽倒在地,泥丸宫血流如注,以为老杂毛死了。 不想半空中一个破锣嗓子道:“小伙子老杂毛儿震破泥丸宫,元神准备遁逃,找一具躯壳后报仇,快灭了他的元神!”萧逸尘恍然大悟,急忙放出伏魔剑,要斩铁冠道人。 铁冠道人见来人始终没有现身,又说破自己的小算盘不由得一阵后怕,元神刚要遁走,萧逸尘的剑光已经到了,把铁冠道人元神一剑钉死在地面,大功告成。 萧逸尘一剑钉杀了铁冠道人的元神,才松了一口气。萧逸尘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后背湿了一大片:“好险好险。” 突然一只脏兮兮的手搭在萧逸尘肩头,急忙扭头回视其人原来是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叫花子。萧逸尘急忙下拜道:“多谢老前辈指点迷津,拔刀相助,不然晚辈凶多吉少。” 老叫花子笑嘻嘻道:“行啊小伙子机智过人,一身仙骨又有法宝穿云幡傍身,前途不可限量,假以时日至少也得是地仙修为。现在王归荪率领三百妖人攻打紫云宫,情况不妙,赶快回去助阵!行了就帮你到这儿,我去也!” 话音刚落老叫花子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遥远的天边。萧逸尘一挑大拇指十分羡慕道:“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真高人也!” 萧逸尘目送老叫花子离开后,一寻思:“刚才张福安老前辈说王归荪围攻轩辕坟甚急,不知道情况如何,赶紧瞧瞧。”想到这里,萧逸尘一晃穿云幡,刹那间就飞出去三千里路程,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至盘龙岭,立在云头朝紫云宫望去妖气冲天。 萧逸尘不敢懈怠,加快穿云幡速度,一眨眼已经到了轩辕坟口。 自从萧逸尘和林绛雪率领众位正道剑侠开赴八卦山,王归荪也率领妖人攻打紫云宫,满以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偷袭一定会成功,不料宝相夫人亲自防守。 宝相夫人独坐莲花台,四周紫色祥云围绕,瑞彩纷呈。几个门徒在门口护法,又把手底下三百炼气士、剑修分成四队,轮流巡逻,一经发现敌情,立即汇报。 宝相夫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施展法术弄了一场大雾,把轩辕坟行迹隐匿了起来,地仙修为以下的根本看不出来其中玄妙,还下了三层法术禁制。 单说紫云宫西北门户把守的是大弟子陈思琪和九弟子刘佳明,这两个年轻女子修士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其实大的已经三百余岁,小的也有一百零三岁,青春永驻。 刘佳明问大师姐道:“陈师姐你说咱们姑爷和绛雪姑娘能马到成功么?”陈思琪道:“八九不离十,姑爷一身仙骨天资聪颖骨骼惊奇,又有天罡伏魔剑护身,万无一失。咱家小姐呢深得宝相夫人真传,福泽深厚,加上穿云幡傍身,就是地仙修为的邪派剑仙也得忌惮三分,胜负不好说。” 刘佳明竹筒倒豆子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说海外金蛟岛住着一位了不起的剑仙张福安,是罕见的大罗金仙,法力无边有通天彻地、翻江倒海的大神通跟咱家啊姑爷那是忘年交。” 突然陈思琪压低声音道:“师妹你听什么声音。”九师妹立即侧耳倾听,外面窸窸窣窣,只听一人道:“唉,咱们师父说这紫云宫就在附近,怎么找不着呢,奇了怪了。”另一个人道:“谁说不是呢,真特娘的邪门儿。” 宝相夫人法术禁止十分玄妙,从里面透过大雾能清清楚楚看见外面一切情况,从外面却看不见里面分毫。 刘佳明突然发现小路上两个妖人鬼鬼祟祟,用刀剑乱砍周围树木、乱石。一个穿青的妖人道:“听说紫云宫的女弟子一个比一个漂亮,等破了紫云宫,咱们捉几个俘虏好好享受享受欲仙欲死的滋味儿,嘻嘻嘻。”另一个穿黄的道:“这我也听说过尤其宝相夫人母女二人都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姿色,如果能和这娘俩睡上一觉这辈子也值了。” 陈佳明闻听此言气的勃然大怒,双肩一摇,要放飞剑斩两个妖人。陈思想一把没有拉住,两道紫色剑光一闪,妖人惨叫声响起,再看地面躺了两具尸体。 陈思琪急得直跺脚:“师妹你也太不听话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实在太冲动了,现在打草惊蛇,妖人发现咱们踪迹如何是好?” 陈佳明撅着小嘴道:“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话音刚落,竹林里传来一嗓子:“哈哈哈,还是被俺发现了。” 只见一个道士从云雾中走来,此人身高八尺面如死灰,一双大三角眼,眼睛冒着绿火,鼻孔朝天嘴角耷拉着。头戴莲花道冠,身披鹅黄缎子道袍,腰系丝绦,足下高底云鞋。背后斜插一口宝剑,绿沙鱼皮剑鞘,黄绒穗头。 这妖道正是王归荪,一开始他率领众妖人来到紫云宫,却死活不见行迹,暗自思衬道:“怎么回事儿,紫云宫确实坐落于此地,刚才还是烈日炎炎似火烧万里无云,偏偏此地云山雾罩,如此大的湿气,对面伸手不见五指,莫非是敌人法术故弄玄虚。” 妖道王归荪正无计可施,忽然见两个徒弟惨死,隐隐约约从浓雾中放出两道紫色剑光。王归荪大喜,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此地就是紫云宫宝相夫人的地盘。他一向听说这紫云宫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里面法宝、天书都是罕见的宝物,越发要吞并紫云宫。 这妖道也是利令智昏,不等巫山老母到齐了便要行动。一时小瞧了宝相夫人母女,二是怕巫山老母和自己抢宝贝,所以先下手为强。也是无巧不成书,王归荪手下两个徒弟被斩,这妖道发现了破绽,便朝陈思琪、刘佳明所在的西北“乾位”杀了过来。 妖道一声招呼立即聚集了三十多名弟子:“徒儿门里面美女不计其数,先到先得,冲啊!”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妖人一听有美女,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西北方向浓雾里就闯。 刘佳明此时慌了手脚:“师姐为之奈何?”陈思琪道:“我和众位师妹们守住,你去通知宝相夫人。” 刘佳明急忙奔出,驾土遁直奔大殿。陈思琪见对面妖人已经发现己方踪迹,吩咐大伙儿道:“姐妹们等到敌人靠近了,听我号令放出飞剑迎敌。” “是,大师姐。”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妖人色谜心窍,把危险抛到九霄云外,眼看距离所在发方向不过一丈开外。陈思琪大声疾呼:“放剑!”一声娇叱,几十只飞剑齐飞,光华缭绕、五彩缤纷。 那几个色鬼法力低微立即被杀,唬的后来妖人也望而却步。王归荪见状大怒:“后退者斩!”众妖人没有办法,只能向前冲。 有几个妖人见敌人剑光厉害,掉头就往回跑,被王归荪当场斩杀。王归荪率领众妖人奋力向前,距离陈思琪防守位置不过三尺距离。 王归荪见紫云宫修士的剑光判断出大多是金丹期修为,凭自己接近于地仙的修为,怕他何来。想到这里,王归荪指挥飞剑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乱刺乱杀,四周石壁、树木纷纷爆裂开来,飞沙走石,烟尘蔽空。 陈思琪见妖道法力高强、飞剑十分强横,几个师妹已经身受重伤,还有一个新入门的女弟子当场毙命,腹部被刺穿肠子流出来一片,心里着急:“师父怎么还不来!” 一个女弟子道:“再这样下去伤亡太大了,不如暂时后退,相信宝相夫人马上就要到了。”陈思琪点点头:“言之有理,撤出乾西北,退入甬道防守。” “是大师姐。” 第27章 反杀 陈思琪见王归荪妖术高强,只好退入甬道,急忙一拍墙壁上的凹槽“嘎巴”一声,重有万斤的粗重石门落下,把王归荪挡在外面。 大伙儿惊疑不定,陈思琪道:“我看这石门只能拖延一些时间,终归是挡不住王归荪的。”小燕子道:“大师姐此石门乃天外陨石打造成的,坚硬度不次于钢铁,他王归荪本事再大,也无能为力。” 大伙儿议论纷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门剧烈抖动起来,与此同时石门外一阵狂笑:“哈哈,紫云宫鼠辈还不打开石门投降,不然等贫道进去把尔等刀刀斩尽,剑剑诛绝!” 他这一嗓子声如洪钟,穿透力十分强悍,不少修为低下的练气期弟子,顶不住这一吼,“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身受重伤。很显然外面接近于地仙修为的妖道内功已经炉火纯青,臻于化境。 只见石门更加剧烈的摇晃起来,石壁开凿出的甬道崩裂出十几个口子,碎屑乱飞。忽然石门飞了起来,王归荪来了!原来妖道用移山填海的搬运之术,把重有万斤的石门给运走了。 陈思琪一寻思:“牺牲我一人,保全大伙儿性命。”于是陈思琪对身后人道:“你们快走,我顶着!” 小燕子放声大哭:“不行师姐,我们不能把你丢下等死,要走一块走。”陈思琪眼睛都红了,厉声道:“快走,不然死路一条,我就算白白牺牲了!” 小燕子泪如雨下招呼师妹们道:“咱们走。”王归荪狞笑道:“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受死!”陈思琪一拍肩膀,放出一道金光,拦腰斩向王归荪。 王归荪一拍后脑勺也放出一道半灰半青的剑光来,两道剑光只一绞,陈思琪剑光就差点被压灭,险象环生。王归荪狞笑道:“美人不如缴械投降,和贫道做一个长久夫妻如何,包你欲仙欲死,道爷我裤裆里的宝贝儿给力着呢。” 陈思琪闻听此言,又羞又怒指着妖道鼻子破口大骂:“贼妖道一肚子男盗你娼,不得好死。”陈思琪眼见自己的飞剑难保,在劫难逃。 王归荪喷出一口妖气,半青半灰的剑光大盛,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陈思琪飞剑被斩碎,“当啷”一块废铁摔在甬道石板上面。 王归荪见陈思琪美若天仙,不忍心杀害,先淫欲一番再说,因此直扑陈思琪。陈思琪又惊又怕,口中念念有词,想化作一阵清风遁走。不想妖道十分狡猾,口中念念有词从百宝囊里飞出一件法宝,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陈思琪从半空中跌落地板上面,被捆仙索绑了一个结结实实,十几道黑气包裹,动弹不得。 王者荪一看对面美貌女子被擒住,不由得放声大笑:“美人儿我来了。”王归荪看着陈思琪丰满的身躯和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不由得淫心大起,伸开两只钢钩似的爪子,抓破陈思琪上半身,只见清辉玉臂寒,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妖道看的直流口水,张开嘴在陈思琪手臂上乱亲乱吻,欲火焚身。陈思琪又羞又怕口中打骂:“妖道你不得好死,临危不能善终,该下十八层地狱。” 王归荪好像没有听见辱骂一般,只管在陈思琪雪白的肩膀上乱亲乱啃。陈思琪这三百年来守身如玉,根本没有让男人靠过自己身子,非常自尊自爱,还是处女之身,如今被妖道糟蹋了一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泪流满面。 王归荪大喜:“好一对小小金莲。”王归荪又是一阵乱吻,陈思琪此时真心想咬舌自尽,保住自己清白,可那捆仙索已经把她穴道封住,丝毫不能动弹。 王归荪口中乱嚷: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颠倒鸾凤,鱼水之欢。子惠思我,褰裴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粉黛弛落,发乱钗脱。 甬道外来了三人,正是萧逸尘、华山老尼、林绛雪。萧逸尘一声断喝:“妖道不得无礼!” 王归荪吃了一惊,急忙回头见对面站着三个修行之人,都是仙风道骨、有飘然出尘之慨。 妖道先是一惊,随即冷笑道:“你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这漂亮丫头落在贫道手中,若是敢前进一步,我现在就掐死她!”华山老尼一阵冷笑:“是吗?妖道看你身后空无一物,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王归荪一寻思莫非敌人使诈,一方面放出剑光护体,然后扭头一看刚才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踪迹不见。只听对面一声娇叱:“老杂毛下三滥的牛鼻子,你家姑奶奶在这里呢!” 原来萧逸尘趁华山老尼出言阻止王归荪的时候已经施展开法宝穿云幡神不知鬼不觉,把陈思琪救了回来。妖道急得无可奈何,口中咒骂道:“一群鼠辈、仗势欺人华山老尼原来是这样的名门正派。” 萧逸尘救陈思琪的时候见此女长发披肩,柳叶眉,一双秋水眸子含情脉脉,鼻如悬胆樱桃小口,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就是嫦娥仙子也得逊色三分,跟绛雪的妩媚妖娆并驾齐驱。又见陈思琪杏脸桃腮,带泪梨花更加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萧逸尘无意中目光停留在女子丰满的胸脯上面,肤如凝脂、滑腻白皙。 萧逸尘咽了一口唾沫,陈思琪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华山老尼吩咐林绛雪道:“快带她回紫云宫大殿,不得有误。”林绛雪恍然大悟,立即驾土遁带着陈思琪赶奔安全地点。 呵!煮熟的鸭子飞了!更何况是到手的大美人儿就这样被夺走了,王归荪恼羞成怒,指着华山老尼的鼻子破口大骂:“贼尼姑贫道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坏我好事儿,没有听过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么。” 旁边萧逸尘冷笑道:“呸你个老杂毛儿,真是死活不要脸,你是出家人应该慈悲为怀,善念为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更不该猥亵良家妇女,真是死有余辜,还大言不惭,真叫小爷我可发一笑!”王归荪被萧逸尘一顿抢白,直气的三尸神炸,七窍生烟:“小畜生竟然敢如此毁骂贫道,你活腻歪了!”一晃手中剑,茶杯口粗细的剑光,在萧逸尘头顶降落。 华山老尼道:“且慢,王道友听我一言,再动手不迟。”王归荪闻听此言,把剑光停留在半空中道:“华山老尼你有话直说。” 华山老尼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然死路一条,没有你的好果子吃。”王归荪一阵冷笑:“收起来你那套话,贫道不买账,一会儿巫山老母给贫道助阵,踏平轩辕坟!” 华山老尼对萧逸尘道:“少侠暂且退在一旁,看贫尼如何收拾这可恶的东西。”王归荪两只肩膀一摇,剑光直取华山老尼。 华山老尼用手一指,雌雄量天尺化作两条飞龙,跟王归荪的剑光斗在一处,五光十色、瑞彩纷纷。也就是三个回合,“铮”的一声,王归荪飞剑被两条龙的钢爪扯碎了。王归荪可心疼坏了,大叫一声:“啊!我的飞剑!” 王归荪被量天尺震得气血翻涌,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难受的要命,“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华山老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走,下次再为非作歹,千里之外飞剑取你头颅,绝不轻饶!”王归荪脸色难看极了,气的直跺脚:“好好好,今日你不杀我,来日必报此仇!” 王归荪身受重伤,无法施展法术,晃晃悠悠一瘸一拐下山去了,后来王归荪在巫山老母面前搬弄是非,才惹出一场塌天大祸,萧逸尘被逼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才引出来辽东六仙闹魔山、血战小蓬莱的故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宝相夫人接到王归荪入侵的消息后,急忙来到甬道口,见华山老尼正和萧逸尘闲谈。宝相夫人拉着华山老尼的手道:“多谢神尼拔刀相助,感激不尽。” 华山老尼道:“宝相夫人严重了,咱们六七百年的交情,不分你我,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贫道要回华山去了,身为派主日理万机,我去也!”话音刚落,华山老尼便化作一缕清风回华山去了。 萧逸尘抱腕当胸:“恭送老侠尼。”宝相夫人问:“好女婿你们是怎么打败妖人,火烧黑水宫的?”萧逸尘道:“丈母娘容禀,它是这么回事儿……”萧逸尘便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给宝相夫人听。 宝相夫人喜忧参半,萧逸尘道:“母亲大人不必忧心忡忡,王归荪已经是丧家之犬,飞剑已经被毁,元气大伤法力大不如从前,就算卷土重来也掀不起来多大风浪。” 宝相夫人点点头:“贤婿言之有理,可知六丁开山法。”萧逸尘微微一笑,知道丈母娘在考自己呢,于是从容不迫道:“此法可以移山填海,凡夫俗子想也不敢想。”宝相夫人微微点头:“贤婿说的不错,那何为五行遁法?” 萧逸尘道:“五行遁法分为金遁,木遁,水遁,火遁,土遁五种,称为“五行遁术,其中土遁是经常被炼气士、剑修使用的”。 第28章 激变 此时林绛雪也走了过来娇滴滴。笑盈盈道:“娘。”宝相夫人道:“此去龙潭虎穴可有何想法感受?” 绛雪道:“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法力无边,神通广大的修士不在少数,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大鹏展翅恨天低,初生牛犊不怕虎。” 宝相夫人宠溺道:“知道就好哈哈哈。”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穿云幡来递给宝相夫人道:“母亲大人,现在铁刹山黑水宫已经被捣毁,小婿现在交还法宝”。 宝相夫人嘴上说着不要,已经伸手就拉过去:“好好,哪我就收下了。”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宝相夫人突然问:“华山老尼哪里去了?” 林绛雪道:“老前辈回去了,日理万机,华山派事务繁忙所以不辞而别,让我转告母亲一声。” 宝相夫人道:“我现在忘性真大,刚说过的话就忘记了。”到了大殿,查点人数,六个弟子在战斗中毙命,带伤残躯者十几人。 宝相夫人道:“绛雪你去安慰一下大师姐陈思琪,为娘怕她一时想不开,心里堵了一个疙瘩。” “是,孩儿这就去办。”林绛雪便去了陈思琪住所,一个单独小院子,四周都是竹子柏树,十分清幽寂静。 篱笆门没有关,绛雪迈步进了小院,两边靠墙栽种着奇花异草,清香扑鼻,蝴蝶蜜蜂在里面穿梭徜徉,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绛雪微笑道:“看来大师姐志趣不俗。”话音刚落,里屋传来娇滴滴一嗓子:“何人在我院子里喧哗?” 只见一女子缓缓走来,长发披肩,脚步轻盈,杏脸桃腮带泪痕。绛雪道:“师姐,妹妹来看你了。” 话说陈思琪差点被妖道王归荪强奸,幸亏萧逸尘及时赶到救了她,宝相夫人对林绛雪道:“雪儿你大师姐摊上这种窝囊事儿,心里一定堵得慌,你去开导一番。” “是,女儿马上就去。” 林绛雪到了陈思琪住处,见大师姐憔悴的样子:眼窝深陷其中,披头散发,腰围整个瘦了一大圈。林绛雪有点于心不忍,心中暗骂杂毛儿妖道王归荪,把自己敬爱的大师课折磨成这个样子。 林惊绛雪挨着陈思琪坐下道:“师姐碰上这种事情,一定要往宽处想,千万保重身体。”陈思琪闻听此言,面无表情、心如死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子外面的竹子发愣,刚刚下过雨,有诗为证: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色侵书帙晚,阴过酒樽凉。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 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 林绛雪叹了一口气:“师姐咱们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去外面看竹子。”陈思琪不为所动,如木雕泥塑一般。林绛雪强行拉着大师姐到了小院子里面,雨过新晴,不远处传来一阵蛙鸣。 一连好几天陈思琪发呆不止,沉默寡言,林绛雪没有办法只好陪如影随形着大师姐,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如影随形。 一个月后经过林绛雪耐心开导,陈思琪终于打开了心扉,变回来那个乐观开朗、大说大笑的陈师姐。 一天萧逸尘找到宝相夫人道:“母亲大人,小婿要回长春谷玉虚剑派去了,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大闹黑水宫,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修为法术太差劲了,不过是一个元婴期的剑修,法力低微,想要回炉重造一番。” 宝相夫人道:“实不相瞒姑爷,咱家有一部天书,记载着不少通天彻地、翻江倒海的大神通,贤婿又不是外人何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呢,又何舍近求远必到长春谷呢?” 萧逸尘抱腕当胸:“多谢母亲大人一番好意,可小婿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宝相夫人见萧逸尘是王八吃年糕铁了心要离开轩辕坟。 宝相夫人长叹一声:“好,姑爷何时动身?”萧逸尘道:“三天后动身。”宝相夫人点点头:“好,既然如此完了强扭的瓜不甜,是走是留你看着办。” 萧逸尘二次抱拳:“多谢母亲大人。”旁边林绛雪舍不得了:“人家不要你走。”话音刚落,眼泪扑簌簌掉落如断了线的珍珠。 萧逸尘道:“雪妹有缘的话千里来相会,何况咱们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夫妻,木已成舟这是铁定事实,你就一百个放心。” 林绛雪扑倒萧逸尘怀里,又哭又闹又是撒娇。宝相夫人一看这种情况,自己就别杵着当电灯泡了,于是摇身一变化作一阵清风,出了紫云宫。 年轻男女拥抱在一起,难离难舍。萧逸尘闻到淡淡的体香,再看自己的狐仙娇滴滴的妻子杏脸桃腮,身段苗条,饱满的酥胸光滑如雪,肤如凝脂。 两个人于是热吻起来,颠倒鸾凤、鱼水之欢云雨之声不断,通宵达旦。到了地方露出鱼肚白,萧逸尘搂着貌美如花的妻子。林绛雪撒脚道:“到了外面我不许你多看外面的女子一眼。” 萧逸尘在林绛雪翘臀上掐了一把坏笑道:“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林绛雪闻听此言,心中很是甜蜜,嘴上却道:“油嘴滑舌的东西,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好色之徒。” 萧逸尘宠溺的摸了摸林绛雪脑袋柔声细语道:“小傻瓜。”就这样两个人如胶似漆,饮酒取乐,一直到第三天平明送客楚山孤。 宝相夫人和林绛雪把萧逸尘送到宫门口,身后七八十号女弟子。萧逸尘冲大伙儿一抱拳道:“各位后会有期,告辞了。” 宝相夫人道:“姑爷一路保重,经常来玩啊,随时欢迎大门为你敞开。”大伙儿洒泪分别,林绛雪望着心上人远去的背影,恋恋不舍。 且说刀客温良从燕荡山出发赶奔远在八十多里地外的八卦山,虽然他本人飞檐走壁、蹿房越脊的轻功十分了得,但奈何道路崎岖不平,一天只能走六七里的路程。 所到之处都是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一眨眼便到了三月三,温良看着周围的崇山峻岭,不由得长叹道:“看来三月三南北英雄会我是赶不上了,据说江湖上各派剑仙都会参加,腾云驾雾、撒豆成兵的壮观景象自己是看不到了,真特娘的晦气!” 他拔出酒壶塞子,饮了一口烧酒,举目四望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春天来了。 温良无奈之下,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在五月初抵达八卦山。见此山连绵起伏数百里,遮天蔽日周围小山包环绕着八卦山如众星捧月一般,苍松翠柏、瀑布激流真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一天翻山越岭来到山脚下,人烟逐渐稠密起来。此地地势逐渐平坦,一马平川,有两个村子东塔村和西塔村,约摸八九十户人家,多半是猎人和农民,民风淳朴,说不上锦衣玉食倒也丰衣足食。 两个村子共有四条大街,都是青石板铺成。温良见路旁村民一个个面有菜色,有气无力。一个蹲在门口的老者见温良来了,急忙制止道:“年轻人快走你,不然性命难保。” 温良抬头观看面前一个老者七十来岁,头发胡须都白了,略微有点驼背,眼珠子漆黑,精气神挺足。温良一愣道:“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者长叹一声:“原本我们两个村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自从妖道来了以后,把我们这里的壮丁、少妇都给捉走了,欺男霸女。”温良疑惑不解:“老人家这是为何?” 老者道:那妖道连带几个徒弟在村口建造宫殿破土动工,把壮丁都给捉去当苦力,不少村民又累又饿,死在地基上好几十人,结果把死尸往地基里一填,接茬儿建造宫殿,那宫殿高计划高一百丈宽五十丈,共计百间房室。 温良纳闷儿:“老人家你们人多势众,怎么被不到二十人的一群贼道士逼迫成这样?”老者闻听此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壮士有所不知,妖道颇有法力,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只要他一吹笛子,那些壮丁就神志不清了,任凭妖道摆布,更有少女少妇被这些贼道士强奸猥亵。” 温良闻听此言勃然大怒,:“简直没有王法了,地方官府就不管么?”老者擦了擦鼻涕道:“天高皇帝远,知县衙门距离俺们村子二百多里地道路崎岖曲折,光赶路就得半个月。” 温良对老者道:“老人家放心,我一定帮你们铲除妖道,澄清玉宇。”老者急忙摇手,压低声音道:“万万不可,前者我们村子里三四十号年轻人带着锄头、铁锹、扁担去和妖道拼命,结果石沉大海,全都没有回来,人间蒸发了,后来老汉我到后山打柴,发现一堆死人骨头架子,我老头子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整个人都僵硬了,搞了半天原来那些年轻人全部被妖道杀死了……” 老者诉说着往事,脸上神色恐惧到了极点。温良看见路旁一块三尺见方的石头道:“老人家看清楚了。” 温良把左胳膊一抡,运足了气功,绕着石头走了七八圈,然后一掌砸下,只听“咔”一声坚硬如铁的石头碎成四瓣儿。老者目瞪口呆,舌头吐出来老长:“壮士真乃神人也!” 温良呵呵一笑,:“不足挂齿,这套拳法是大力金刚掌的分支,开碑裂石如探囊取物一般。”老者大喜,急忙跪倒在地道:“求壮士斩妖除魔,拯救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温良急忙制止:“老人家不要这样,快快请起。” 温良道:“事不宜迟,今晚你赶紧通知幸存的壮丁半夜三更举火为号,一定要秘密进行,贼道士有了防备就不好办了。”老者点点头:“壮士快到寒舍一叙否?”温良摸了摸肚子道:“正中下怀,恭敬不如从命。” 此时暮色降临,老者拐弯抹角领着温良到了一片竹林影影绰绰有几间草房子,篱笆小院。 老者咳嗽了几声,从院子里传来稚嫩声音:“爷爷是你回来了么?” “好孙子,是我。” 老者解释道:“孩子父母被妖道捉走了,下落不明,我老伴儿受了惊吓,一个月前去世了。”温良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到了客舍好家伙,墙壁三面透风,一张三条腿的八仙桌是仅有的家具,凳子是石头墩儿,墙壁上挂着锄头,墙角放着一个笸箩,里面有几穗子玉米。 老者颤颤巍巍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玉米粥:“壮士请用饭。”温良着实饿坏了,一口气喝光了,老者和孙子啃着窝窝头配咸菜,旁边摆着两碗清水。 温良鼻子一酸,心里不是滋味儿,转头问老者:“老人家贵姓啊?”老者道:“老头子我姓张,又叫大老黑、张老实,是村里的村长。”老者又用手一指小孩子:“这是老汉孙子张小山。” 到了定更天,万籁俱寂。温良和爷孙俩兵分三路,去通知村民准备好锄头、柴刀、菜刀、扁担、铁锹等家伙式儿,准备夜间捣毁妖道老巢。 一传十十传百,村里大半人都得到了消息,大部分老汉和少数壮丁集合在村长一片竹林所在。 张老实手持一把斧头,振臂高呼道:“乡亲们,现在咱们救星来了,这是温壮士武艺超群,是北屏山杜厄真人的高徒。”大伙儿小声议论着,张老实道:“半夜三更动手,不得有误,把被抓的年轻人给释放出来。” 大伙儿一个个热血沸腾,突然竹林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温良大惊,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手持茶杯口粗细的竹棒,英姿飒爽:“村长我们来了!” 张老实热泪盈眶:“乡亲们我实在太激动了,啥也不说了,咱们把村子里仅有的干粮集中在一起,吃的饱饱的,把贼道士赶出去我们的家园!” 大伙儿见老村长热血沸腾,也都受了感动,当夜各自带着家伙式儿,向村口进发。 大伙儿走出去七八里地,张老实用手一指:“温壮士看前面,妖道把壮丁妇女都芽在那里。”温良借着月光见不远处高墙突出,目测至少六七丈高。 温良问老者:“那把手宫殿的有多少人?”张老实道:“十七八个道士,手里头都有刀剑,自称天残道人的住在山背后关帝庙里。” 温良吩咐道:“乡亲们,先就出来壮丁、妇女,然后没了后顾之忧把贼道士一网打尽。”话音刚落,乡亲们振臂高呼:“好主意,我们听温大侠的!” 于是温良把五六十号村民分成东西南北四队,各自拎着家伙式儿,逐个击破,然后还在张老实家里汇合。 温良一马当先,手持镔铁刀,率领手下十个妇女攻打东路。把手的一个道士借着月光见影影绰绰十几人拿着斧头等东西气势汹汹直扑了望台。 道士大惊失色,温良施展开轻功提纵术已经率先上了了望台,手起一刀,刺道士于了望台下,决气身亡,老百姓都恨透了,各自抡农具把道士砍成肉泥。这一切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温良一招“铁拐李下天梯”,飘身落了地面,抽出钢刀“呛啷”五六刀把宫门劈开,振臂高呼:“乡亲们冲啊!!” 在温良的率领下大伙儿进了东门,杀到中央,碰见另外三路人马,各有伤亡,只有温良这一队大获全胜。 温良于是和村长张老实在一间密室里,把壮丁少妇救了出来。温良一把火烧了宫殿,烈焰翻腾、火光冲天。 第29章 柔情蜜意 温良率领村民把被捉去的壮丁给解救了出来,共计二百多人,于是一把火烧了宫殿,直扑山脚下而去。 月黑风高的晚上,没有一点星光。途径一片小树林,突然一棒锣鼓喧天伏兵四起,灯秋火把照如白昼。为首的是一个老道,身长九尺,戴青缎子九梁道中,身穿蓝缎色道袍,周身绣八卦,按着乾三连坤六断高中虚坎中满,当中太极图阴阳鱼,凶眉恶眼,正是妖道邵东方。 邵身后七八十号老道,一个个手里拎着长剑,怒目横眉:“你们走不了,尔等快缴械投降,不然死路一条!” 村民一见妖道邵东方来了,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胆战心惊。张老实差点一屁股坐地上问温良:“妖道邵东方会法力妖术壮士这如何是好?” 温良道:“事到如今只能拼了。”温良用手中七星刀一指妖道:“老杂毛儿,休要猖狂,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刀客一口刀如闪电一般,直扑妖道。 邵东方身后一人道:“师父杀鸡焉用宰牛刀,弟子愿意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邵东方点点头:“好,小心谨慎。” 那道士摆宝剑和刀客战在一处,温良左手一晃道士华盖穴,右手刀拦腰便砍。道士把脑袋一拨楞“嘿”,右手剑格挡。“呛啷”一声,长剑被七星刀削去半截。道士这才知道温良手中是一把宝刀,削铁如泥那种。 道士气的哇哇大叫:“好小子,你陪贫道的兵器。”两个人插照换式斗在一起,也就六七个回合,道士手忙脚乱,温良底下使了一招扫堂腿“叭”的一声把道士绊倒在地,七星刀“力劈华山”就到了,只听一声惨叫,道士被刀客从头顶劈到脚底板,死于非命。 邵东方刚要亲自动手,身后转出一人泣不成声:“好小子你还我哥哥命来!”道士抡长剑直扑温良,也就七八个回合,温良一招枯树盘根,削去道士双腿,又一刀把头颅砍落在地。 邵东方气的火撞顶梁门,口中念念有词,剑尖子上发出一团碧绿火焰,道了一声“疾”,一溜火光直扑刀客。 温良见邵东方有些妖术邪法,都不是正路子,乃是旁门左道。温良脚尖点地,跃起来一丈多高,碧绿火焰打空,温良晃宝刀,直扑妖道邵东方。 邵东方大惊失色,一张口喷出一口黑气,温良就闻到一股恶臭味道,叫了一声不好抽身便要走,奈何头晕目眩,翻身栽倒在地。 邵东方一阵狂笑不止:“哈哈哈,兔崽子要你逞英雄,现在不猖狂了。”妖道恶狠狠盯着刀客,举手中宝剑照温良脑袋就劈了下去。 村民们不敢再看下去,都把眼睛闭住了。耳轮中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妖道邵东方被拦腰斩断,脑袋也搬了家了。 村民以为温良必死无疑,睁开眼睛一看妖道死了,温良安然无恙,都拍手称快。原来温良会一种特殊的内家武功——龟吸大法,能在短时间内停止呼吸,这种武功作用可不小,专门防范江湖上熏香蒙汗药,温良闭住了呼吸,没有闻到臭气,如此一来妖道的法术就不灵光了。 刀客瞅准机会,一刀斩了妖道。温良振臂高呼:“乡亲们冲啊,斩妖除魔!”刀客一马当先,立即杀死三四个道士,身后村民一个个摩拳擦掌,拎着斧头、锄头、菜刀就冲了上去。 剩余道士一看就知道不好,掉头就跑。只剩下七八个道士逃走,其余全部报销毙命。 村民见赶走了妖道,纷纷叩头:“要不是温壮士奋勇杀敌,我等夫妇、父子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受俺们一拜。”温良急忙搀扶:“乡亲们不要这样,除暴安良是俺们侠义道的本分,谈不上多大的功劳,大家快快请起,千万不要这个样子。” 张老实道:“大侠客,快到我家去,好酒好肉招待你。”温良拗不过老者一片赤诚,只好抱拳道:“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温良和张老实一家四口到了茅草屋,张小山把温良让到上首座位,纳头便拜:“温大侠多谢你拔刀相助,周济俺们一家团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温良一把搀扶起来小伙子道:“不必客气,多敬俺几碗酒便是!”张老实道:“好嘞,温壮士不瞒你说,我家穷的叮当响,就是不缺酒,自家酿的杏花酒。” 张老实便进了后堂,不一会儿抱出来一大岗杏花酒,香气四溢。温良老远闻见酒香,哈喇子流了一地。 老汉道:我儿媳妇儿正在厨房煮鸡肉呢,又宰了半头猪肉好做炖粉条给温大侠客做下酒菜。温良哈哈大笑:“好好好,盛情难却,俺就不客气了。” 温良左一碗又一碗,一连干了十八碗酒,越喝越精神,两只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来。张老实惊的目瞪口呆,半晌道:“温壮士真神人也!” 这时候儿媳妇已经把猪肉炖粉条、老母鸡炖汤好了,香气四溢。儿媳妇给温良把盏道:“恩公请饮了一杯。”温良闪目观看,这一女子三十来岁,木钗布裙,不胖不瘦身材凹凸有致,杏脸桃腮,头发乌黑发亮长可拖地,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秋水长眸含情脉脉,勾人的魂魄,任何男子都得动心,鼻如悬胆,唇红齿白。 温良接了酒杯,又饮了几碗酒,直接把一大缸喝干了。温良拽了一只鸡腿,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半只猪进了这位刀客的肚子里去了。 温良擦了擦嘴巴道:“真特娘的好吃,很久没有这么饱了。”不一会儿,温良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张老实赶紧把酒席撤下来,唤儿媳妇到近前:“咱们家穷困潦倒,没有什么好东西报答恩公……”说到这里,老头子趴在儿媳妇耳边嘀嘀咕咕道:“一会儿你到恩公房间去一趟,就让温壮士睡在你夫妇房间。 儿媳妇脸一红:“知道了爹爹,我这就给恩公铺床。”不一会儿老汉把儿子找来道:“我看温壮士还是一光棍,没有品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不如……” 张老实的儿子立即明白了老爹的用意,满口应承:“好的爹,恩公一定有很满意的感觉。”且说温良在人家房间里面躺了半天,真心喝醉了,脑袋头痛欲裂。 温良醉眼迷离,屋里又灯光昏暗,外面已经夜幕降临。温良到八仙桌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咣当”一声屋门开了,外面走进一个少妇来浓妆艳抹,本来她就妩媚妖娆,这一打扮更加风情万种、勾人魂魄了。女子道:“小奴家特来伺候恩公。” 温良醉眼迷离道:“你……是不是……张老汉子的儿媳妇?”女子道:“一点都不假,正是小奴家。”温良嘴都瓢了,舌头根发硬:“男女有别,快出去。” 那女子返到进来了,挨着温良坐下,把下半身裙子脱了,上半身纱衣微微有点暴露,温良就觉得一股淡淡体香,沁人心脾。 女子把樱桃小口靠在温良耳边柔声细语道:“恩公你威武雄壮的身材可想煞小奴家了。”温良那么一个了不起的英雄侠客,一身都是胆,从来不近女色,今天加上喝醉了一点儿,脑袋一发热作了错事儿。 一觉醒来之后便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第二日平明,温良酒醒了,见旁边一个艳丽女子,知道自己喝多了,肠子都悔青了,这时“咣当”一声,房门打开了,张老实和儿子急急忙忙冲进来,温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只见张老实父子双双跪倒在地:“儿媳妇三年多了,没有生下来一儿半女,老头子我见温侠客威武雄壮是一条好汉,才出此下策,弄了一个借种的办法。” 温良急得直跺脚道:“呵!弄了半天,你们父子给我下套儿来了,不对呀那小山不是你孙子么?”张老实道:“那是我十几年前从破庙捡回来的,到底不是亲生的呀。” 温良急忙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后悔自己贪杯误事,做下了不才之事。温良一连住了几天,渐渐尝出来那张老实的儿媳妇儿真是人间尤物,说倾国倾城并不过分。 温良嘴上说着不要,却在温柔乡缠绵了半个月左右,直到夏天到了才离开石塔村,张老实的儿媳妇居然破天荒怀孕了。可把张老实一家高兴坏了,传宗接代不再是问题。 温良实在舍不得小妇人,可他更舍不得自己的江湖,于是他离开了石塔村,一琢磨都说江南好风景,不如越过八卦山,直接下江南! 且说萧逸尘一路御剑飞行来到长春谷,阔别已久的玉虚剑派,不知道师兄弟们怎么样了?温良进了大殿,见了醉剑仙道:“弟子游历归来,特来请安。” 醉剑仙道:“九月九重阳节,咱们玉虚剑派举行一场盛大的比赛,就在咱们广场正中央的冲天塔上面,内门弟子都会参加,包括不少金丹、元婴、金刚期的剑修都会测试,独占鳌头者获得咱们镇殿之宝火灵珠。” 萧逸尘道:“火灵珠是什么法宝么?”醉剑仙点点头:“不错,据说火灵珠是咱们第九代开山祖师从千年蜘蛛精肚子里取出来的一颗内丹,经过历代祖师爷的法术淬炼,成为了一件纯阳性质的法宝,可以抵御各种寒毒,真乃天下奇珍。” 说到这里醉剑仙摸了摸胡须道:“这冲天塔一共八八六十四层,里面机关陷阱、法术禁制多如牛毛,最高记录便是纯阳祖师一路过关斩将抵达六十层已经是巅峰了,后来许多祖师爷也难以望其项背,只能甘拜下风。” 萧逸尘道:“纯阳祖师究竟是有怎样的大神通呢?”醉剑仙灌了一口酒道:“翻江倒海、通天彻地毫不夸张啊。”萧逸尘点点头:“我信。” 醉剑仙提到吕纯阳祖师一脸向往之情:“唉不知道多少代祖师兵解的兵解,飞升的飞升、转世的转世,据说只有纯阳祖师爷还在游戏人间。” 萧逸尘道:“纯阳祖师爷的无形剑遁、天遁剑法独占鳌头,无出其右者,确实是令人向往羡慕。” 两个人正聊天呢,一道金光一闪,光华里面的破锣嗓子喊道:“醉老道,俺来也!” 第30章 测试大会 话说萧逸尘和醉剑仙在大殿高谈阔论的时候,半空中落下一道金光来,是一个老叫花子,约摸身长七尺,蓬头垢面,一个裤腿儿长一个裤腿短,衣服脏兮兮的破破烂烂,补丁摞着补丁,满脸泥垢。 叫花子道:“喂,醉老道还不过来给我老人家行礼么?”醉剑仙见来人大惊,急忙叩头道:“晚辈不知道老剑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旁边萧逸尘拍掌大笑:“老前辈原来是你啊。”醉剑仙诧异道:“徒儿你怎么回认识老剑仙的?”萧逸尘就把张福安在大闹燕荡山的时候,老剑仙拔刀相助的事情说了一遍,自己才得以偷袭成功,一剑钉杀了铁冠道人的元神。 醉剑仙急忙给张福安倒茶:“老前辈请坐。”老叫花子毫不客气张福安点了点头:“行。”一屁股坐板凳上,翘起来二郎腿,抿了一口茶道:“嗯,不错不错,醉老道还是有点品味的,这是西湖龙井。”萧逸尘一拍大腿道:“对了一点都不假,正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萧逸尘也端起来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缓缓道:“地所的龙井茶,由于生长条件不同,自然品质和炒制技巧略有差异,形成不同的品质风格。历史上按产地分为四个花色品目,即狮,龙,云,虎四个字号。以狮峰龙井品质最佳,最富盛誉。现在调整为狮,龙,梅三个品目,仍以狮峰龙井品质最佳。” 老叫花子点点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懂得一点茶道的,继续说下去。”醉剑仙也频频点头:“不错。” 萧逸尘顿了顿竹筒倒豆子一般:“杭州钱塘天竺,灵隐二寺产茶”的记载。宋朝时,宝云山出产的宝云茶、下天竺香林洞出产的香林茶和上天竺白云峰出产的白云茶,都被列为“贡茶”。清乾乾隆皇帝下江南时,曾到狮峰山下的胡公庙品饮西湖龙井茶,并赞不绝口,“览乡民采茶焙制之法,御制观采茶作歌” 旁边醉剑仙补充道:“春茶此品最新鲜“清明节前采摘的龙井茶简称明前龙井,美称女儿红,清明节后到谷雨节前这段时间采摘的叫雨前龙井。”张福安放声大笑:“哈哈哈,皆是同道中人痛快痛快。 茶罢搁盏,醉剑仙问张福安道:“老人家不在海外金蛟岛呆着,怎么到我们中原一带来了?”张福安做了一个鬼脸道:“还不是你小子把我老人家的尿布偷走了,惹得我暴跳如雷,来玉虚剑派抓贼来了。” 醉剑仙柳灞桥哭笑不得,张福安一扑棱脑袋“噗”放了一个响屁,满屋子都是清香。张福安很不符合的“哼”了一声而且很销魂,醉剑仙心里直呼老前辈咱有点高手风范行不行啊,旁边萧逸尘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眼泪都下来了。 张福安道:“听说你们玉虚剑派要举行测试大会,作为一个选潜力股人才的标准之一,是也不是?”醉剑仙大惊失色道:“这是俺们长春谷的机密,老前辈何处得知?” 张福安把嘴一撇道:“什么事情能难倒我老人家,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如探囊取物一般,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醉剑仙见张福安和萧逸尘兴趣相投,都是潇洒不羁的性情中人,于是拱手告别道:“老前辈我去把四大长老叫来。” 张福安一皱眉道:“醉老道赶紧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醉剑仙吓得战战兢兢魂不附体道:“是,晚辈马上滚就是了。”话音刚落,醉剑仙摇身一变成一个鸡蛋,咕噜咕噜就滚出去了。 老叫花子张福安看出来萧逸尘满脸疑惑,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那醉剑仙在江湖上是首屈一指的剑客中的极品威震中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玉虚剑派和峨眉派并驾齐驱,都是天下第一帮派,一些旁门左道见了醉剑仙屁滚尿流,何以这醉老道对我一个老叫花子毕恭毕敬呢?” 不等少年开口回答,老叫花子张福安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我跟纯阳祖师是发小儿,光屁股长大的老朋友了,情同手足,可是自打三百多年前,吕纯阳把掌门位子传给醉剑仙后就不知所踪了,凭他大罗金仙的修为,天底下的敌手不超过三人。” 萧逸尘一脸向往:“哪三个人?”老叫花子道:“一个是九龙岛炼气士宗主冷月华,道行八九千年了,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尤其是纵地金光法放眼整个江湖无出其右者,就是我老叫花子也得甘拜下风。” “另一个号称巫山老母的道行六七千年擅长血影分身的魔功,手底下弟子徒孙不计其数,归真境剑修就有一百多人,实力之强悍、地盘之坚固数不胜数。” 萧逸尘疑惑不解:“血影分身?”老叫花子点点头,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邋里邋遢,语气低沉道:“没错,血影分身是一种极其厉害的魔功也可以说是妖术邪法,是在身外化身的基础上用成百上千的婴儿胎盘提高修为和法宝威力,令人发指。” 萧逸尘道:“这身外化身我是知道的,必须是散仙修为或者以上,才有这种大神通,有几个分身就有几个元神,真正做到了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休宇宙间唯我灵能幻化之真身,十方光明。初元神离体即回,以后逐日离体的时间和距离渐长,百日以后,可达傲游宇宙,游戏风尘,隐显莫测,普济众生矣。” 醉剑仙道:“老前辈大驾光临,要不要安排好住处?”张福安把脑袋一扑棱:“不用了我跟萧少侠住一块儿就好了。”萧逸尘道:“如此甚好,我住处三室一厅,宽敞的很嘞。” “好,你就这么说定了。”萧逸尘问醉剑仙道:“师父啊,测试大会什么时候开始呢?” “三天后,到时候各个首座也会到场观看测试大会,盛况空前。”老叫花子张福安掏了一把裤裆,喃喃自语道:“怪痒痒的,掏上一把忒舒坦。” 醉剑仙哭笑不得,然后老叫花子大摇大摆的出了宫殿,直扑后山。醉剑仙拍了拍萧逸尘肩膀道:“徒儿你是天选之子,紫薇大帝转世,也是下一代新掌门,这次测试要好好对待。” 萧逸尘急忙叩头道:“弟子谨遵教诲,一定不负师父重托,弟子告辞了。”醉剑仙点点头:“嗯,去。” 等萧逸尘去后,醉剑仙一声长啸,用千里传音的法术,把这个消息通知到各位首座:“各位师兄弟,三天后举行测试大会,还请共商大计。” 不一会儿,其余首座御剑飞行或者驾驶法器全部到了。 “玉笔峰刘剑南拜见掌门师兄。” “灵象峰李元昊拜见掌门师兄。” “铁冠峰一清拜见掌门师弟。” “玄武峰了尘和尚参见师哥。” 醉剑仙一摆手:“各位免礼,平身赐座。” “谢师兄,不知道师兄唤我等前来,有何贵干?” 醉剑仙道:“九月九重阳节在冲天塔准备一场测试,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只要为的是看看一些弟子修行如何,是怎么个情况,另外也交流交流感情,混个脸熟。” 其中一个矮胖老者身高六尺穿道袍,发似三冬雪,须如九秋霜,正是玉笔峰的首座刘剑南挺身而出道:“掌门师兄英明神武,小弟赞成。” 下首一个穿灰布僧衣的和尚道:“此言差矣,贫僧不赞同,不敢苟同啊。”那穿道袍的矮胖老者闻听此言,气的直哼哼:“了尘呐,就你清高不是,掌门师兄哪里说的不对了?” 那和尚正是玄武峰首座兼任镇殿使的了尘法师,和那矮胖老者都是归真期小圆满修为,法术神通仅次于掌门醉剑仙,两个人素来不和,经常斗口。 左手转出一个俗家灵象峰的李元化道:“二位都别吵了,我赞成掌门的意见。”矮胖老者见状洋洋得意,直那眼角撇了一眼了尘和尚道:“看看看,少数服从多数,就你特殊。” 醉剑仙道:“既然如此,三天后在冲天塔举行测试大会,不得有误。”矮胖老者大声疾呼:“掌门师兄英明,我等谨遵教诲。” 醉剑仙点了点头,化作一缕清风走了。其余四位首座也纷纷出了大殿,回转自己的宗门。 且说矮胖老者刘剑南,这老道原来是一个俗家,后来投在吕纯阳门下,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周卿云。 刘剑南刚刚回归自己的大殿,桌子底下突然钻出一个恶鬼来,青面獠牙,两只眼睛闪着碧绿火焰,张牙舞爪。矮胖老者刘剑南倒吸一口凉气,“噔噔”急忙后退几步,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妖孽,竟然敢在贫道的玉笔峰撒野!” 只听“噗嗤”一声,那恶鬼发出银铃般的声音,清脆悦耳动听如莺歌燕语,那恶鬼摘掉了面具,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貌少女,身长七尺六寸,不胖不瘦,瓜子脸明眸皓齿,身段婀娜凹凸有致耳坠竹叶环子,银红色女衫,银红色的汗巾,葱心绿绉绸中衣,窄小的弓鞋。,肋下佩戴着一把十分漂亮的长剑,那剑长三尺三寸,绿沙鱼皮剑匣、金挂钩、金什件,用红绿宝石镶嵌着,装饰华贵。 刘剑南指着贴心小棉袄道:“芸儿你也太调皮了,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懵懵懂懂的。”那少女撒娇道:“我再长一百多岁还是你女儿,就不能撒脚了吗。” 少女的伶牙俐齿让老道刘剑南一时语塞,找不出话来答对。原来这女子跟她娘的姓氏是周姓,取名字为卿芸,后来周氏病故,刘剑南心灰意冷,便带着女儿到长春谷出家做了老道。 刘剑南对周卿芸道:“来跟爹爹到后山一趟,看看你御剑飞行的本领练的如何了?”贴心小棉袄道:“哼,去就去谁不怕啊!” 于是父女二人到了后山,瀑布如一银白色的匹练,倾泻而下有数十丈深,发出牛吼一般的巨响。 刘剑南用手一指对岸,周卿芸把脑袋一扑棱,对矮胖老者道:“爹,你就瞧好!”话音刚落,女子一声娇叱:“疾!”只见肋下宝剑脱匣而出,一道白光风驰电掣一般,驶过对面山峰。 少女已经悬停在对面悬崖上,飞剑下面便是深渊,云雾缭绕,此时一只仙鹤从少女头顶上盘旋,这仙鹤体积十分庞大,跟一座房子差不多,两只门板似的翅膀,浑身雪白。 少女脚踩飞剑,冲仙鹤直打呼哨:“小白,你看我来了!”那仙鹤一声长鸣,居然点了点头,原来这是刘剑南的坐骑会腾云驾雾,也有六七百年的道行了,很有灵性可以听懂人话。 刘剑南在对面喊道:“芸儿快回来,为父已经见识你的神通了。”女子道:“我偏不。”突然脚底下的飞剑失控了,女子一侧歪,差点跌落山涧。 仙鹤一个俯冲便要把那周卿芸给托起来,少女更不怠慢急忙收摄心神,身剑合一,来到矮胖老者身边。 少女得意洋洋道:“爹,女儿这两下子怎么样,足够吊打冲天塔那帮废物了?”矮胖老者闻听此言,刚要骂一声混账东西,张了张嘴到底舍不得骂她一句,只是摇头叹息道:“人外 有人,天外有天,你还差的多女呢。” 话音刚落,矮胖老者便驾驭法器飞走了,踪迹不见。突然树林子里面,走来一个年轻人,身长八尺有余一身白色衣服细腰扎背,剑眉星目,鼻直口方喊道:“师妹,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原来你在这里。” 少女一回头见年轻人就没好气:“你来干什么!”年轻人小伙子见她板着个脸也不恼怒:“师妹你看夕阳西下,多美呀,师兄陪你看日落好不好?” 女子淬了一口唾沫:“真无聊死了,夕阳有什么好看的。”年轻小伙子一时愣住了,如木雕泥塑一般,场面十分尴尬。 第31章 剑术天梯 话说那青年乃是矮胖老者刘剑南的六弟子刘玉杰,小伙子不仅气宇轩昂仪表堂堂,而且年轻有为,现在已经是金丹后期的修为,掌中一口龙阙剑所向无敌,精通御剑飞行术。 周卿芸撇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来干什么?”刘玉杰望着不可侵犯的女神就是一愣:“没什么,就是找师妹聊聊天……不是那啥,三天后重阳节冲天塔测试大会……” 周卿芸道:“你能进入第几层?”刘玉杰嗫嚅道:“再不济也能闯到三十层。”漂亮女子周卿芸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嘲讽道:“就你那两下子,也敢口出狂言!”刘玉杰一下子支支吾吾,愣在当场,一时语塞。他本来就是一个闷葫芦,不善言辞,遇见自己爱慕已久的小师妹一颗心“突突乱跳”,不敢直视面前的俊俏女子。 周卿芸见他楞柯柯的如木雕泥塑一般“噗嗤”一声乐了,如莺歌燕语,又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刘玉杰见美貌女子嫣然一笑,怦然心动,呼吸无形中急促起来,额头就冒汗了。 “喂,你到底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有……啥” “哦,那师哥你早些回去休息。” “哎,师妹再见。” 刘玉杰转身便走,其实他想告诉她:“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但是他还是没有这种勇气去坦白,其实他已经很优秀了,实力外貌都是佼佼者,可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卑。 周卿芸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六师哥今天很奇怪呀。”突然觉得自己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叫花子,身长七尺之躯衣服破破烂烂的。一个裤腿儿长,一个裤腿短,补丁摞着补丁,洗的倒是干净,一脸泥垢,发如三冬雪,须似九秋霜,手指跟黑炭差不多,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手了。 周卿芸见自己肩膀处衣服脏兮兮的一片指抓印子喝道:“老叫花子你是什么人,敢到玉笔峰撒野!”老叫花子道:“你是不是觉得俺弄脏了你的衣服,要教训一下。” 周卿芸平时最爱干净整洁,见老头子弄脏了自己衣服还嬉皮笑脸不由得柳叶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声娇叱:“呔,老家伙我看你没安好心,故意到我这里捣乱,教你尝尝你小姑奶奶的厉害!” 周卿芸两肩一摇,放出一道剑光来,在老叫花子头顶降落。虽然姑娘任性妄为,但是并不想伤老头子性命,只是吓他一下。 只见老头子口中乱嚷:“了不得了,那丫头片子会放飞剑,大概是天庭的七仙女要取我性命,救命啊救命啊!”话音刚落,老叫花子翻身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周卿芸拍掌大笑道:“这老家伙如此胆小,还不如闺房中的女子,真叫小姑奶奶我可发一笑。”这姑娘一琢磨:“这老家伙至少也七十来岁的人了,别吓出毛病来,还是小心谨慎的好。”女子走到老叫花子跟前道:“醒一醒叫花子,醒一醒。”叫花子纹丝儿不动,周卿芸大惊失色,伸出二指一探叫花子鼻息已经断了,心窝子发凉。 周卿芸一阵后怕,十分后悔自己吃饱了撑的放飞剑干嘛,把老头子吓死了,这如何是好。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叫花子的死尸从地面一跃而起,从裤腰带里把旱烟袋拿了出来“嗒嗒”吸了起来。 周卿芸见自己被叫花子戏弄,已经得知这老东西绝对不是普通乞丐,说不定是浪迹江湖隐姓埋名的世外高人,一寻思:“我看他怎样的一个世外高人,有没有容人之量。”想到这里,周卿芸道:“叫花子装什么大拌蒜,你就是来探山来了,有图谋不轨不可告人的秘密!” 叫花子闻听此言差点气笑了,扯着破锣嗓子道:“那依你的意思要怎么弄呢?你划出道来,老叫花子就敢走。”周卿芸一听正中下怀,嘴角邪魅一笑:“既然老前辈网开一面,晚辈就不客气了,先让姑奶奶斩你三剑。” 叫花子抱着肩膀道:“成,就是三百剑也依你的意思。”周卿芸右手一扬,绿色剑光便直扑老叫花子。叫花子用手一指飞剑:“下来你!” 周卿芸的凤剑碧玉钩便“当”的一声落在尘埃。周卿芸把小嘴一撅:“这次我大意了,再来第二剑!”她运动剑光,四面八方、前后左右乱刺就是伤不到老叫花子。 周卿芸就有点着急了可又不肯服输,道了一声:“疾。”碧玉钩便放出三四丈的剑光如一条光芒四射的青龙,绕在老叫花子身上。 老叫花子见这碧玉钩冷气森森、晶莹射目便知道这是一口资质极好的飞剑,那剑如一条长龙把老叫花子困在里面。周卿芸见叫花子手忙脚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嘲讽道:“呸呸呸,一大把年纪了不知道羞耻跟我一个姑娘家家动手,结果还被人家擒住,真是没羞没臊。” 老叫花子闻听此言一阵冷笑,眼睛里一道寒光闪过,叫花子大喝一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飞剑。周卿芸大惊失色道:“叫花子真是身手不凡,竟然控制住了我的碧玉钩,真急死我了。” 她又羞又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可是又不肯认输。叫花子哈哈大笑,那碧玉钩在叫花子手中挣脱不开,叫花子道:“你家主人刚才还说不要你了,现在又舍不得了,女人就是麻烦。”话音刚落,叫花子把手指一松,碧玉钩“铮”的一声自动还匣。 就在这个时候山坡后转出一人,冲老乞丐喊道:“老前辈手下留情,萧逸尘来也。”叫花子回顾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到了:“呵老弟你来了。”萧逸尘抱腕子当胸:“老前辈网开一面,这位大概是刘师叔的千金小姐,手下留情。” 周卿芸见来了一个小伙子,背着一把宝剑,这小伙子身长八尺,豹头环眼,腰阔十围,鼻直口方,一团英雄气概,不由得呆住了。萧逸尘抱拳道:“你就是周师妹的,愚兄萧逸尘是也。” 叫花子顺坡下驴道:“好,看在萧兄弟的份上,我就不跟这小丫头片子计较了。”周卿芸气的小脸通红,一跺脚便走了。 张福安笑道:“我老叫花子在这里一个月了,什么名胜古迹都看腻歪了,我要走了。”话音刚落,老叫花子掐了一下法诀,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 萧逸尘见张福安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不由得好生钦佩:“来无影去无踪,老前辈真神仙中人也。” 明天就是测试大会了,萧逸尘急忙回到自己住处,打坐入定去了。第二天早上,二三百人集合在冲天塔。醉剑仙道:“各位都是各脉的佼佼者,修为至少在金丹初期,凡进入塔者,里面有一层禁制,不能吸收天地灵气入体,法术无法使用,建议修为不到金丹期的修士不要参加,不然损耗修为,沦为凡夫俗子,好自为之。” 醉剑仙话音刚落,不少弟子掉头便走,知道自己没戏了。不过也有不少来到这里看热闹的外面门弟子,议论纷纷。 就在这么个时候半空中有几人御剑飞行,随着剑光落地,走下来几位镇殿使分别是玉笔峰刘剑南、玄武峰的了尘、灵象峰李元、铁观一清。 矮胖老者刘剑南来到醉剑仙面前:“我等参见掌门师兄。”醉剑仙摆了摆手道:“各位免礼,平身。” “谢掌门师兄。” 醉剑仙开始朗读名单:“玉笔峰刘总铁、缥缈峰肖道成、灵象峰郑天鹏、玄武峰何太冲……” 朗读参赛名单后,醉剑仙朗声道:“测试大会现在开始,肖道成何在?”一人应声而出:“弟子再此。” 肖道成迈步进了冲天塔,带着长剑过关斩将,很快就到了第八层。大伙儿议论纷纷,一名弟子道:“肖师兄是金丹中期修为,实力果然不差。” “不错,肖师兄是龙虎榜第九位强者,不是酒囊饭袋。” 过了一会儿,只听冲天塔内一声惨叫,肖道成从第十层的窗户上跌落下来,萧逸尘早就看清楚肖道成嘴角鲜血淌了出来,面色惨败,看来是身受重伤。 大伙儿又议论开了:“不会!连肖师兄这么强横的实力也失败了,还身受重伤。”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萧逸尘脚尖点地,纵起三四丈高,一把接住了肖道成:“师兄你没有事情?” 双眼紧闭的肖道成勉强睁开了眼睛,瞅着英俊的萧逸尘道:“师弟我大意了,里面禁制太过厉害了,法术根本没办法使用,体内完全灵力被压制住了,只能全凭纯粹剑术闯关。 肖道成断断续续说了几句,然后又昏迷了过去。醉剑仙见自己爱徒身受重伤,赶紧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粒丹药送到萧道成口中,然后吩咐道:“把你师兄抬回去休息。” “是。”几名弟子用担架小心翼翼的把肖道成送回宿舍去了。醉剑仙看了一眼名单,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玄武峰宋终超何在?” “弟子在!” 宋终超信心十足,带了一柄长剑,直奔冲天塔第一层。不一会儿,从第三层的窗户上掉落一人,口中和鼻子眼儿蹿血,人事不省。 大伙儿又是一片哗然:“这个宋终超不过是结丹期修士,跟金丹期差三个境界,还要闯冲天塔,真是不自量力,要作死啊。” 几个负责抢救的弟子急忙把宋终超抬上了担架,送到后院救伤去了。醉剑一皱眉道:“这宋终超也太不自量力了,一个结丹期的饭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厚着脸皮就要出风头,结果还是叭叭被打脸,何苦来哉。” 话音刚落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俏丽女子,身长七尺三寸,身材婀娜、前凸后翘,杏脸桃腮,看呆了不少男弟子,一些老色批直流口水:“看,那就是周卿芸也太漂亮了,能娶她做老婆这辈子也值当了。” 周卿芸撇了几个老色批一眼,露出恶心的表情来,她冲醉剑仙一抱拳:“师伯,我要闯关冲天塔。”旁边刘剑南道:“丫头片子,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吗,快回去!” 周卿芸把小嘴一撅,搂着刘剑南胳膊直撒娇:“爹爹,人家就是要闯冲天塔,毕竟我也是金丹期修士,你就让人家去嘛!” 醉剑仙笑道:“师弟既然卿芸有这个决心和信心,你就让她去。”刘剑南叹了一口气:“小冤家我真拿你没办法。”周卿芸嫣然一笑:“爹爹答应了,女儿谢谢爹爹。” 周卿芸收拾收拾,浑身上下紧趁利落,肋下一柄宝剑碧玉钩。周卿芸迈步进了第一层,一路披荆斩棘,到了第十三层。 周卿芸见四周空空荡荡的,并没有机关陷阱,就要上第十四层,刚到楼梯口被一股强大力道打了过去,重重装在墙壁上,周卿芸一下子被撞得七荤八素的,眼前直冒金星。 周卿芸一咬牙从地面弹了起来,握紧了碧玉钩:“好厉害的禁制,法术一点都用不出来,法宝全部失效,不听使唤了,这该如何是好?” 突然从旮旯里飘出来十几个纸片,然后一道白光闪过,那些纸片一个个站了起来,手中拿着铁鞭、铁锤、长剑、大刀,十八般兵器。 纸片人一声呼啸,各抡兵器就把周卿芸给包围了,周卿芸大喝一声,晃动碧玉钩,大战纸片人。 一个抡锤的纸片人照周卿芸腿部横扫,周卿芸一看不好,急忙撤腿几步,使了一招顺手牵羊,冷不丁绕到纸片人背后,举剑就劈,只听“刺啦”一声,周卿芸劈了纸片人,铁锤“嘡啷”一声落地,纸片人落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过了半个时辰后,周卿芸一个没留神被一个用铁鞭的纸片人打中后背,撞破窗户跌落下去。萧逸尘一看不好,周卿芸从第十三层掉落下来,自己占便宜的机会来了,于是御剑飞行,在半空中接住了周卿芸,萧逸尘抱住周卿芸。 萧逸尘闻到了淡淡的体香,再看周卿芸一张迷人的脸蛋泛着红晕,长长的睫毛,秋水长眸含情脉脉,鼻如悬胆,樱桃小口,真是十分漂亮,丰满的胸脯连绵起伏,有些娇喘。 第32章 玄都山脉 话说萧逸尘御剑飞行,抱住了下坠的周卿芸,周卿芸见抱着自己的是一个剑眉星目,鼻直口方的小伙子,气宇轩昂,风流潇洒,不禁小脸儿一红,小鹿乱撞,眼神中充满了炽热。 萧逸尘御剑落地,把周卿芸轻轻放下道:“姑娘,你不要紧。”这一句姑娘只把她喊的骨酥肉麻,心神飘荡:“哦,……少侠……多谢了。” 刘剑南冲萧逸尘一瞪眼,然后吼道:“臭小子,放开那个女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你侬我侬,成何体统!”周卿芸拉了一下刘剑南衣角压低声音道:“爹爹小声点,你这是干嘛。”刘剑南这才闭口不言,狠狠瞪了萧逸尘一眼。 萧逸尘坦然一笑,毫不在乎。旁边刘玉杰见周卿芸对萧逸尘另眼相待,似乎对他有意思,不由得醋意大发,咬牙切齿心里骂道:“臭小子敢跟我抢女人,你等着!” 只听高台之上醉剑仙喊道:“下一位参赛者玉笔峰刘玉杰。”刘玉杰瞪了少年萧逸尘一眼,就向冲天塔掠去。 不到半个时辰,只见第三层窗户“咔嚓”一声被撞个粉碎,从上面掉落一个人来,转眼间就摔在地上了,好家伙摔得不轻啊,七荤八素的。 刘玉杰骚的满脸通红,抽身便走。一时间大伙儿议论纷纷:“好家伙就这还金丹期修士呢,真叫我笑掉大牙。” “是呀是呀,八成是一个冒牌货。”刘剑南闻听此言,憋了一肚子气,脸色铁青道:“这个刘玉洁今天怎么搞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嘿!真给我老头子长脸转脸面。” 周卿芸赶紧安慰:“爹爹不要烦恼,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事开头难嘛。”刘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 醉剑仙道:“下一个萧逸尘准备。”萧逸尘浑身上下收拾好了,背后插着天罡伏魔剑,直扑冲天塔去了。 他很快冲到了第六层,用清风剑法大杀四方,消灭了纸片人的阻拦,登顶第七层。 塔外一个人道:“这小家伙儿可以啊,曾经在铁刹山一剑钉死铁冠道人的元神,可见不同凡响,一举成名天下知啊,如今又破了六层禁制,前途不可限量啊。” 另一个人道:“谁说不是呢。”原来说话的两个人是萧逸尘的死党葛长天和殷开山,他们两个人凭借结丹期修士进入内门,如今还是结丹后期的修士,停滞不前,对萧逸尘羡慕嫉妒恨。 又过了半个时辰醉剑仙掐指一算大吃一惊,不过三个时辰,萧逸尘已经到了冲天塔第三十二层禁制,当初自己天赋卓绝也不过到了第二十层而已,没想到这小家伙儿年纪轻轻天资聪颖,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约摸傍晚时分,只听六十层窗户“咔嚓”一声巨响,从上面掉落一个人来,起初一个白点看不清楚,后来殷开山心明眼亮大声疾呼:“那是萧逸尘登顶六十层了!” 塔外众弟子一片哗然:“好厉害的萧逸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葛长天是真心替朋友高兴,因为萧逸尘这么厉害一定有一部分办法帮助自己突破结丹期瓶颈。 想到这里,葛长天脚尖点地“噌”几个起落,一掠便是两三丈远,身法比燕子还要迅速,终于在第二十层接住了下坠的萧逸尘。 殷开山大声疾呼道:“好轻功啊。”然后底下响起来一片热烈的掌声,一方面萧逸尘登上六十层,虽然不到六十四层登顶也是天下奇闻了,二是葛长天轻功太牛逼了,简直要逆天而行。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葛长天双腿一飘落在地面,萧逸尘跳了下来道:“多谢葛师兄拔刀相助。”殷开山道:“别说那没用的,你得拿出来一点干货,帮助我俩突破金丹期瓶颈” 萧逸尘一拍胸脯道:“没问题,包在小弟身上了。”萧逸尘在冲天塔大展神威,一下子就在整个玉虚剑派传开了,成为家喻户晓的金丹期修士。 刘剑南大吃一惊,半天不说话。其余几位镇殿使也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的确如此。 醉剑仙飘身上了三丈三尺的高台朗声道:“各位萧逸尘一口气冲到六十层足以证明他的剑术十分纯粹,功底十分扎实,这就是他修行突飞猛进的原因,热烈鼓掌!” 高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萧逸尘飞身上了高台,向四周抱拳拱手:“各位承让了,萧某只是走了狗屎运,忝列门墙,惭愧惭愧。” 不少女弟子激动不已:“哇,男神好帅哦,非萧逸尘不嫁。”醉剑仙宣布道:“测试大会圆满结束,散了。” 大伙儿纷纷散去,四位镇殿使也都走了。现在萧逸尘正在两个死党的住处,殷开山手里一张羊皮地图,上面曲曲折折的线条,还有一些红色三角形、紫色方块标注的重要区域。 殷开山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葛长天在一旁做补充。葛长天道:“这是玄都山脉,位于咱们长春谷西北方向,大约八九十里路程,那里有不少妖兽、灵石、法宝、修炼的药材,有一种紫金花非常珍贵,服用之后可以增加修为,使体内灵力充沛,不少门派都在探索。” 殷开山道:“不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萧逸尘一拍桌子道:“立即出发,前往玄都山脉。” 三个人离开了长春谷,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在第三天抵达玄都山脉。玄都山脉连绵起伏数百里,遮天蔽日,像一把巨大无比的刀,挡住了太阳。 三个人对视一眼,向玄都山脉深处掠去。突然斜刺里爆发出怒吼声,一只庞然大物出现在三人面前。 “狼冰兽!”萧逸尘脱口而出,这是一只中介妖兽,皮毛可以用来制作中介防御性法器,虽然不是珍品,也价格不菲。 萧逸尘喝退殷开山、葛长天:“让我来这妖兽不简单,实力堪比结丹期后期修士!”萧逸尘施展开天罡伏魔剑,一剑刺出便有几百道剑光。 一剑刺在妖兽头部,“嘡啷”一声,剑光碎落开来,萧逸尘道:“好硬的头啊,不过你不是俺的对手。” 萧逸尘频频发动进攻,剑光缭绕,狼冰兽节节败退,又过了一会儿,狼冰兽一声惨叫,死尸栽倒在地,血流如注。殷开山和葛长天一人一半把妖兽的尸体装在空间戒指里去了。 葛长天道:“我就财黑了,用来换一些灵石,好买中介法器,壮壮脸面。”萧逸尘微微一笑:“没问题收着。” 突然斜刺里的山石砬子后面转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长八尺周身穿青色衣靠尖嘴猴腮的,背插钢刀,就是宋终超的便是,曾经被葛长天一拳打下擂台,旁边一个矮胖子是他的死党吴述派,两个人也到玄都山脉碰运气来了,宋终超手中攥着两只紫金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宋终超拔出背后钢刀,一指葛长天道:“你还记擂台上一掌之仇么,把我打的大口吐血,在床上躺了一百多天,今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把你们三人杀死,不会有人知道的,受死。” 葛长天抡剑直取宋终超,瞬间一剑挥出来几百道剑光,融汇成磅礴剑光,宋终超射出一片刀光来,刀剑无眼火星四溅。 两个人都是结丹期后期修士,实力差不多少,八十回合不分胜负。宋终超身后的吴述派见自己的死党不能取胜,急忙挺剑加入战团,照葛长天背后就是一剑。 旁边观战的殷开山大喝:“不要暗中伤人下三滥的勾当,我来也!”吴述派见偷袭不能成功,只好催动剑光和殷开山大战三百回合。 吴述派见对面殷开山法力不弱,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宋终超也占不到便宜,于是眼珠子直转悠,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何不用法术赢他!”想到这里,吴述派口中念念有词,鼻孔里喷出两道黑气来,分别把殷开山和葛长天困在当中。 两个人措手不及,中了妖术邪法,晕倒在地,危在旦夕。宋终超见两个对头昏迷不醒,焉能错过机会,急忙举手中刀往下就劈,吴述派也抡剑就刺。 这些人中殷开山也罢还是吴述派都不会御剑术,只有萧逸尘会身剑合一的本领,萧逸尘见对面两个仇敌要杀害自己的朋友,急忙两个肩膀一摇,放出蓝色剑光六七丈长拦了一下子“铮”的一声,再看吴述派宋终超两个人的兵器全部被绞碎,吴述派大惊失色:“不好,对面有一个金丹期的强者,居然会御剑术,咱们快走。” 两个人掐诀念咒要借土遁逃之夭夭,萧逸尘一阵冷笑:“你们两个败类哪里走,拿命来!”萧逸尘手指处,一道剑光气势磅礴,将两个仇敌斩做两个半截,死尸栽倒在地,血流如注。 萧逸尘急忙来到两个好朋友身边,发现并没有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于是掏出来随身携带的水壶给两个人灌了几口水,不一会儿两个人醒了过来。 葛长天道:“刚才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一下子睡着了。”殷开山给了葛长天一个嘴巴:“蠢货,咱们是中了他二人的妖术邪法。” 葛长天如梦方醒:“哦对对对,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萧逸尘道:“刚才我在宋终超和吴述派身上发现了紫金花的气息,果然这两个人服用了,以为可以短时间内提高法力,却没有想到我已经到了金丹期修为,才贸然出手被剑光战杀。” 葛长天从地上一跃而起,照死去的宋终超就是两个嘴巴子:“我叫你豪横,有种的和咱葛大爷大战三百回合,我说你有种的话就站起来。” 殷开山给了葛长天屁股一脚:“你他娘的净说废话,人都死了,还怎么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萧逸尘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城府很深的一个人,今天也被葛长天逗笑了:“哈哈,葛兄弟真有意思。” 三个人向玄都山脉深掠去,半天时间击杀了三头妖兽,寻找到不少灵石,足足有三万块下品灵石,收获颇丰。 回到玉虚剑派后,各自闭关修炼,殷开山和葛长天在服用了紫金花这种药材后修为突飞猛进,打破了结丹期的瓶颈,成为金丹初期修士。 第33章 赵西协 且说豫阳王朝西北区域的渭州城,城里有一家镇远镖局,老镖头姓柳双名漠雪,掌中一口龙鳞宝刀所向无敌,又擅长打金镖,白天射靶子夜晚灭香头儿,一手三暗器,有神镖将的美称,威震西北三州,他本人又侠肝义胆,除暴安良,颇有威望。 一天柳镖头在书房吩咐管家刘忠道:“到后院把你家少爷找来,老夫有事情交代一下。” 刘忠道了一声“是”,转身就出去了。刘忠刚到后院,就听见金风破空之声,里面一个声音洪亮:“劈空剑法第六式秋风扫落叶!” 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在练习剑术,一把长剑上下翻飞,寒光闪闪。这小伙子便是柳漠雪的独子柳安逸,平时不爱读书认字酷爱武艺,十八般武艺不说样样精通也差不多少,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带钩儿的,带尖儿 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都练过几手。 刘忠道:“少爷老镖头说是有事情,让你到书房一趟。”柳安逸擦了一把汗,长剑还匣,到了书房赶紧问安:“爹爹唤孩儿,是为何故?” 柳漠雪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明天有一趟买卖,护送三只白玉镯到西川青城府同济钱庄,约摸千里之遥,你去历练历练也好。”柳安逸闻听此言心花怒放,差点一蹦三尺高:“啥时候动身?” “明天午时三刻一到,立即出发。” “是了爹爹,孩儿告退。” “嗯,下去。” 第二天平明,副镖头陆西协率领三十多名镖客和趟子手到了门口,柳漠雪亲自送行,握住陆西协的双手道:“师弟犬子你侄儿就拜托了。”陆西协一拍胸脯子道:“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有我在呢,保证大侄子平安无事。” 柳漠雪把老陆头儿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兄弟,此行要小心谨慎一些,尤其是路过盘蛇岭太岁寨的时候……陆西协有点不耐烦了,拱手道:“大哥不必多说,就凭我手中的走水绿尘枪,叫他等山贼草寇不敢正视。” 然后互道珍重,车队就向西川进发。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周围阡陌小路,人烟比较稠密,七月的天气正炎热,镖客和趟子手一个个汗流浃背,满头大汗。 陆协西吩咐一声:“路旁一棵大树底下好乘凉,赶紧吃些干粮喝几口水,休息半个时辰后出发。” 大伙儿成群,各自找对脾气的人谈天说地,也有的闭目养神。陆西协饮了一口黄酒,擦了一把汗:“好热的天气啊,骄阳似火。”旁边柳安逸道:“素来听家父夸赞叔父武艺超群,手中一杆绿尘枪神出鬼没,奥妙无穷,可否一观?” 大伙儿听少爷极力撺掇,于是起哄道:“是啊,陆副镖头您就露出来几首绝活儿,让俺们长长见识。”陆西协又灌了几口水,从腰间取出来绿沉枪,他这是一口宝枪,枪杆是用蛟龙筋拧成的,能刚能柔,陆西协是爱如珍宝。 只见陆西协阴阳把一合,把大枪一颤,闪出好几个枪花。镖客中有那识货的主儿,喊了一嗓子道:“金鸡乱点头好枪法!”陆西协来了高兴劲儿了:“呀呵,真有行家,行,那老头子我就卖卖力气。” 陆西协又抖了一个枪花,移形换影,把一条枪都使活了,哪个叫枯树盘根,那一个怪蟒翻身,又一招力劈华山,是呼呼挂风,寒光闪闪,只见人枪合一,一开始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后来招数越来越快,眼花缭乱。 陆西协练完了枪法,呼吸匀称,脸上一点汗珠子都没有。众镖客和趟子手纷纷喝彩,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好枪法!” 陆西协冲大伙儿一抱拳:“老夫献丑了。”话音刚落也坐在大树底下,咕咕喝了半壶清水,和衣而卧,不一会儿呼噜声响起来了。 随行的趟子手里面赵半城是陆西协的唯一弟子,颇得陆副镖头的枪法要诀,陆西协老头子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年老不讲筋骨为能,树根底下一躺睡着了。 赵半城对柳安逸压低声音道:“兄弟你看草丛里面有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留神注意。”柳安逸大吃一惊,假装伸了一个懒腰哈欠连天,冷不丁往斜刺里一撇,果然有一个人影儿躲在里面! 赵半城假意吹起来口哨,看上去挺惬意,往树荫下一趟。柳安逸故意大声道:“赵大哥最近你懈怠了,这镖车上的三口大箱子里面都是珍珠玛瑙价值连城,你怎么如此惫懒。” 没想到赵半城从地面一跃而起,给了柳安逸一个嘴巴,惊的大伙儿不可思议:“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少镖头跟陆西协的弟子大打出手?” 赵半城嘴里骂骂咧咧道:“别以为你是少镖头就吆五喝六,实际上你娇生惯养,狗屁不懂,这个地盘我说了算,你他们少叽叽歪歪说三道四的!” 柳安逸气的脸色铁青,体如筛糠。赵半城道:“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会有危险,况且此处交通要地人烟稠密,万无一失,大家都睡一小会儿。” 一路走来镖客趟子手累坏了巴不得休息,正中下怀,一个个呼呼大睡起来。赵半城睡眼惺忪,不一会儿呼噜声大起。 果然那躲在草丛里窥探的赶紧掉头直扑盘蛇岭而去,到了聚义厅面见四家寨主道:“启禀寨主爷爷,从围州来了一辆镖车,上面三口大箱子,里面好像是珍珠玛瑙价值连城,另外他们一个个风餐露宿疲惫不堪,倒在树底下睡觉呢,好像还爆发了矛盾,吵嚷起来。” 大寨主谢天鹏道:“是否属实?”小卒子道:“错不了,上面还插着镇远镖局的旗号。”三寨主兰天豹道:“大哥八年前那老匹夫柳漠雪将俺打成重伤,右手削掉两根手指,此仇不报非君子。” 原来早在二十年前谢天鹏和另外三家寨主占据盘蛇岭,打家劫舍,欺压百姓,因为天高皇帝远,地处偏僻,这伙子强盗便为所欲为。 八年前柳老镖头打此地路过,见兰天豹强抢民女,还将民女的母亲一锤打死,柳镖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四个寨主一块上也不是老镖头的对手,于是跪地求饶:“老镖头饶命啊,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儿,手下超生啊。” 柳镖头一时间犹豫不决,恰巧云游四方的苦行大师路过此地,替两家解围,四家寨主包赔损失五百两白银给民女,柳镖头和四家寨主握手言和,实则埋下祸根。 原来四家寨主表面答应,心里不痛快,可是论武艺不敌老镖头,只好忍气吞声,今日下山踩盘子的喽啰兵无巧不成书遇见镇远标记。 大寨主谢天鹏立即和三寨主率领八九十个喽啰兵冲到山下,留下二寨主和四寨主留守山寨。 到三岔路口一看果然镖客和趟子手呼呼大睡呢,三寨主一声断喝:“呔,你们死期到了,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饶你等狗命!” 熟睡的赵半城大吃一惊,急忙摇醒陆西协,各自拽出兵器。陆西协很快冷静下来,距离对面贼寇三四丈远停住了脚步道:“各位辛苦了,别来无恙啊。” 三寨主闻听此言鼻子冷哼一声“哼,少他娘的废话,把珍珠玛瑙留下来,不然你们死路一条,谁也跑不了。”陆西协道:“俺们镖局和你们无冤无仇,何必咄咄逼人?” 谢天鹏道:“当初柳漠雪多管闲事,仨鼻子眼多出一口气儿,我三弟被削去二指头,还说无冤无仇!” 陆西协提枪一跃,到了谢天鹏跟前道:“既然如此,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谢天鹏举手中一对擂鼓瓮金锤,两个人就斗在一起。 谢天鹏左手大锤砸陆老头子太阳穴,右手锤拦腰就打。陆西协不敢硬碰硬,对面贼寇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大锤分量又沉,只好见缝插针,闪转腾挪。 好家伙赵半城替师父捏一把冷汗,毕竟陆西协奔七十来岁的人了,气血衰败,有一个闪失,性命难保。 一眨眼三十回合过去了,谢天鹏被陆西协一掌打在胸口上,五脏六腑都要炸了,“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陆西协一拧身垫步,手起一枪,刺穿谢天鹏胸膛。这位大寨主一声惨叫,死于非命。 镇远镖局齐声喝彩:“陆副镖头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可把三寨主兰天豹气坏了,手提一对铜锤,直扑陆西协。不到十个回合,陆西协气沉丹田,喊了一声大力金刚掌就拍在了兰天豹脑瓜子上面,兰天豹脑浆迸裂“吭哧”一声,大锤撒手,死尸栽倒在地,血流如注。 喽啰兵一阵大乱屁滚尿流:“不好了两位寨主被老头子打死了,快跑呗!”赵半城和柳安逸率领镖客和趟子手追击群贼,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只跑走了两三个贼寇去山上报信了。 赵半城道:“师父一会儿你老人家休息休息,我来对付贼头儿。”陆西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小子,勇气可嘉。”原来不仅赵半城发现了贼寇窥探,陆西协更是精明强干,早就发现贼寇踪迹,表面上不露声色,在树底下假睡好迷惑敌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果然不远处尘头大起,喊杀声震天:“兄弟们冲啊,捉住这群镖客活剐了,给两家寨主和兄弟们报仇雪恨!” 不一会儿二寨主裴钱和宋钟到了,身后三十多个贼寇,手中拎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 裴钱手持一对银锤对宋钟道:“一块儿上,老匹夫厉害。” “好,兄弟们一块儿上,杀啊!” 双方展开激烈的血战,赵半城手中鬼头刀和柳安逸的判官笔勉强敌住裴钱,陆西协独战宋钟。 赵半城一个没留神刀碰到锤上,一下子给崩飞了,赶紧去捡刀,回来再战。不一会儿柳安逸判官笔也被崩飞了,三个人难解难分,柳安逸急中生智想到:“我从百宝囊里扽出三只金镖,试一试如何?” 柳安逸冷不丁一扬手三点寒星直扑裴钱,赵半城急忙旁边一闪,裴钱躲过了两镖,最后一只没有躲开,右臂被金镖钉进去三寸深,血流如注,疼的一哆嗦。 柳安逸急忙一纵到了裴钱面前,判官笔刺进去裴钱咽喉,裴钱在弥留之际,把双锤一扔要砸柳安逸。柳安逸直接平躺在地面,双锤“咔嚓”一下把碗口粗细的大树砸折,柳安逸倒吸一口凉气:“好险好险。” 陆西协虽然武艺超群,枪法鬼神莫测,奈何连战两个猛将,体力不支,又遇见彪形大汉宋钟膂力过人,陆西协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宋钟忽然听一声惨叫,一回头二哥被一个使用判官笔的小伙子刺穿咽喉,精神分散注意力了,陆西协大喜过望,双手捻枪,刺穿宋钟小肚子,肠子流出来一地,宋钟翻身栽倒在地,决气身亡。 陆西协大战三个猛将,累的汗流浃背,头晕眼花,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歇息。赵半城递过去水壶,陆西协猛喝了一口对大伙儿说道:“大家辛苦了,坐下歇歇。” “谢谢副镖头。” 第34章 苗家寨 陆西协歇了一会儿,命令手下趟子手道:“把贼人死尸埋了,不能白骨献天,人死不结仇。”一个镖客张易说道:“陆副镖头心眼儿太好了,这帮强盗让狼虫虎豹吃个干净才好。” 赵半城一瞪眼:“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张易知道这姓赵的镖客脾气暴躁,不像陆西协那么好说话,不敢再讲别的了,和其他几个趟子手带上兵刃,一个时辰后掘了一个大坑,把死尸全部扔到里面,又推土掩了。 又歇息了半个时辰,陆西协吩咐一声:“赶路启程,你们招子都给我放亮了,以防不测。” “是!” 趟子手催动三辆镖车,急急赶路,一个月后到了钱庄,把三只白玉琢交割了,获得了三百两银子的雇佣费,于是大伙儿兴高采烈的返程。 这一天马车正走着,距离家乡庸州城不太远了,陆西协骑马在前,左边是弟子赵半城,右边少镖头柳安逸,路过一片树林子。 忽然赵半城发现师父陆西协头颅低垂,以为他年老体衰,又长途跋涉实在吃不消了,赶紧跳下马,拢住赵西协的丝礓,:“师父醒来,马上到咱镖局子里了。” 赵半城连问三声,不见副老镖头回应,赵半城一探老头子没有了鼻息,一下子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师父。”柳安逸一看情况不妙,搭住陆西协脉搏一按,心就凉了半截:“陆大叔!” 众位趟子手镖客知道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陆副镖头殡天了。大伙儿全都哭了,平时陆西协礼贤下士,没有一点架子,和趟子手同甘共苦,有饭让大家先吃,保镖一连半个月断了水源渴的要命一遇到小溪河流让大伙儿先喝饱,因此深受人们敬重。 哭罢多时,镖车上腾出一个地方,把陆西协尸身安置了,底下铺着稻草和众位趟子手的罩卦,于是进了庸州城,到了镇远镖局。 镖局的把门人急忙给总镖头柳漠雪报信:“启老镖头,陆副镖头和少镖头他们平安回来了。”柳漠雪大喜,率领老少英雄列队迎接。 到了门口傻眼了,只见赵半城灰头土脸的,眼睛肿胀声音嘶哑:“柳总镖头大事不好,我师父他老人家殡天了。”柳漠雪闻听此言,身子一震如遭雷劈,大叫一声:“哎呀兄弟!”话音刚落,柳漠雪仰天摔倒,昏死过去。 大伙儿急忙抢救,过了好半天柳漠雪才睁开眼睛问赵半城道:“半城啊怎么回事儿,你师父怎么死的?”赵半城嘶哑嗓子道:“我师父在盘蛇岭大战八大锤,虽然说赢了,可是事后大口吐血,受了内伤,叮嘱我不要告诉大伙儿,怕大家担惊受怕,于心不忍。” 躺在床上的柳漠雪老泪横流:“哎呀贤弟,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柳安逸道:“都是安逸无能,让老前辈精疲力尽,溘然长逝。” 柳漠雪急眼了,“叭”的一声给了柳安逸一个嘴巴:“废物饭桶,要你何用,给我滚出去!”柳安逸捂住嘴巴道:“哎,我现在就滚,只要你老人家别生气就行。” 三天后陆西协发丧,凡是亲朋好友都来吊唁,七天后厚葬了陆西协。柳漠雪每每想到陆西协心如刀割,饮食减半。 一年后柳漠雪无疾而终,在睡梦中去世,享年七十五岁。于是柳安逸和赵半城共同执掌镇远镖局,一天赵半城到后院书房拜访柳安逸,柳安逸的媳妇儿孙氏急忙摆上茶水、糖块、点心:“呦,兄弟来了,快请坐。” 赵半城看着孙氏的大肚子问道:“柳大哥嫂子什么时候怀孕的?”柳安逸道:“三个月了。” 忽然手下过来道:“启禀总镖头外面来了一个老道还有一个俗家,要面见你。”赵半城问:“那老道怎么称呼啊?” “自称北屏山杜厄真人。” 柳安逸大吃一惊道:“杜厄真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剑仙,跟家父很有交情,请仙长稍等片刻。”手下急忙去了,柳安逸和赵半城急忙迎接,门口一个老道,身长八尺有余,头戴蓝缎五梁道巾,迎门镶一块八卦玉,双飘绣带。身穿蓝缎道袍,青护领青丝绦,倒垂灯笼穗,真是仙风道骨。 旁边一个彪形大汉,头戴软胎青胡绉的英雄壮帽,碗口大的青绒纥缝摆在耳后,顶门斜插三尖茯菇叶,鬓衬红绒球。身穿一件青胡绉绑身小袄,一溜白色骨头纽。青绒绳十字袢勒在胸前,双打蝴蝶扣,大带煞腰,青胡绉兜裆滚裤,青云缎子沿边快靴。 柳安逸抱拳拱手:“不知道二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老道说:“总镖头太客气了,恕我贫道冒昧。” 赵半城见老道仙风道骨,旁边的彪形大汉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十分钦佩:“二位啥都别说了,里面请!” 到了大厅,分宾主落座。老道说:“贫道乃杜厄真人。”又一指彪形大汉道:“这是我的徒弟温良,江湖上有一个小小的绰号神刀震八方。” 柳安逸大喜:“二位高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杜厄真人道:“贫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说事儿,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如今刚怀孕的是一个儿子,便是那陆西协转世投胎。” 赵半城目瞪口呆,老道怎么晓得我师父的名字。杜厄微微一笑:“贫道还晓得赵壮士今年三十五岁,总镖头不惑之年。” 柳安逸五体投地纳头便拜:“仙长真神人也!”温良急忙制止:“总镖头不必如此,太客气了。”杜厄真人道:“贫道有一粒仙丹妙药,给夫人吃了,立即诞生一个十八号的小伙子。” 柳安逸接过来丹药,给夫人吃了,只见媳妇儿一张口,里面飘出一道白光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飘落地面,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一表人才,口称:“爹爹叔叔在上,孩儿有礼了。” 柳安逸大喜,乐不可支:“想我柳家一脉单传,四十岁媳妇儿才怀有身孕,没想到一粒丹药下肚,活蹦乱跳的大儿子出世了,真是不可思议,天下奇闻。” 杜厄真人拍了拍小伙子脑门儿:“施主醒来,施主醒来。”小伙子如梦方醒,知晓自己前生乃镇远镖局的陆西协转世投胎,真是一段奇缘呐。 杜厄真人道:“不知宗镖头愿意令少爷随我修行否,可得长生大道,远离生老病死,这样你们父子盘聚一两年再说,然后贫道接他上山。” 柳安逸道:“请仙长赐名。”杜厄真人沉思片刻,脱口而出:“就叫成光如何?”赵半城一拍大腿:“柳成光好名字。”温良道:“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杜厄真人一看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告辞:“无量天尊,贫道去也!”话音刚落,杜厄真人和温良化作两道金光,破空而去,转眼间踪迹不见。 柳安逸一挑大拇哥:“罢了,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真高人也!”原来这保镖的柳家,曾祖父便是柳青城,那柳青城的亲兄弟就是长春谷玉虚剑派大名鼎鼎的醉剑仙俗家名字柳灞桥。 一年后温良下山,御剑飞行带柳成光到了北屏山修行。 且说萧逸尘已经是金丹初期的剑修,在自己住处修行,忽然一个童子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递给他道:“师兄,师父托我来给你送来一封书信,里面有任务交给你。” 童子交了书信,转身便走。萧逸尘打开书信上面写道:“青鸾国黑水湖底将有法宝出世,你看看能不能去一趟,撞一撞机缘。” 萧逸尘一琢磨:“青鸾国在西南一带,那是苗人部落,距离豫阳王朝三千里路程,我御剑飞行最快也得三天三夜。”萧逸尘一琢磨收拾好了法宝,关好房门,一跺脚踩着飞剑破空而去。 俯视大地只见豫阳王朝幅员辽阔,一马平川,当然隶属于豫阳的西北三州地势高峻,大山林立,连绵起伏,也有浩瀚无垠的大沙漠。 一天后萧逸尘来到豫阳王朝和青鸾国西南方向的交界处,一座大山遮天蔽日,连绵起伏,青松翠柏一片葱茏,狼虫虎豹出没其间。 萧逸尘觉得有点疲惫了,于是落下剑光,手提天罡伏魔剑,见四周群山环抱,虎啸猿啼,老鹰不住的在半空中盘旋,旁边流水潺潺。 萧逸尘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坐下,运用玄功调养生息,忽然不远处传来有人悲啼的声音:“天呐不如一死了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萧逸尘吃了一惊,跳下岩石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四五百步后发现一老者正拿着一根麻绳套在歪脖子树上,脖子就往里面伸。 萧逸尘大喝一声:“且慢上吊,老人家俺有一言相告!”老头子吓得一哆嗦,地面又刚下过雨,双脚打滑摔倒在地面。萧逸尘急忙扶了起来:“老人家为什么要寻短见?” 老头子闻听此言老泪横流:“唉,别提了,还不如一死了之,你又帮不上忙。”萧逸尘微微一笑:“老人家你看好了!”只见萧逸尘双肩一摇,放出一道六七丈长的剑光来,“咔嚓”一声就把对面山崖上一棵水桶粗细的松树拦腰斩断,树冠跌落山涧中去了。 老头子见状又惊又喜:“哎呀,您一定是飞行绝迹的剑仙,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恕老头子眼拙,有眼无珠。”萧逸尘急忙把老头子扶起来问:“老人家你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小想不开要自寻死路呢?” 老头子长叹一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老头子是此地一个打渔人,老伴儿死的早,好在三年前儿子结婚娶媳妇儿了,日子倒也过得踏实。老头子断断续续道:“俺们这个地方是苗家寨,住着六七百户人家老头子我贱名苗镇东,对面一座挡僧岭,直到三个月前打破了宁静,我儿媳妇到岭上采摘苹果,一去不归。” 老头子擦了一把眼泪道:后来村子里一个年轻后生告诉我说他那天躲在草丛里拉屎,看见一个番僧身长九尺,耳带金环,穿着烈火袈裟,鼻子里喷出一口黑气,我儿媳妇当场晕倒,然后妖僧就化作一阵黑烟,把我儿媳妇卷走了。 萧逸尘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好一个番僧,竟然干出来如此龌龊事来,天理难容!”老头子断断续续道:“听那后生说番僧自称加各答,就在对面挡僧岭招远寺出家为僧。” 萧逸尘问老头子道:“那番僧盘聚在此地多久了?”老头子一扑棱脑袋:“不知道啊,老汉年老体衰,没有到过对面。”萧逸尘道:“你先回家去,我去对面挡僧岭看一看情况。” 话音刚落萧逸尘脚踩飞剑,破空而去。老头子苗镇东见状急忙叩头:“剑仙在上,保佑我儿媳妇平安归来。” 萧逸尘驾着剑光来到挡僧岭,方圆三百亩地大小,壁如刀削,十分险峻。半山腰一座寺庙,萧逸尘暗自点头:“是了,妖僧加各答便在这寺庙中。” 萧逸尘按落剑光,到了寺庙中使了隐身术,见这寺庙前前后后十几层大殿,藏经阁、僧房数不胜数,尤其是那藏经楼金碧辉煌。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萧逸尘见寺庙一片漆黑,只有东跨院灯火通明,萧逸尘爬到窗户根底下,屏住呼吸摘耳细听。一个公鸭嗓道:“师兄最近咱们寺庙弄来了不少好看的娘们儿,咱们分了?” 另一个道:“这个没有问题,只是那个丹凤眼的村姑得归我了。”公鸭嗓道:“那其他的就归兄弟我享用了。”另一个道:“那是自然。” 第35章 可怕的阴谋 萧逸尘三更半夜来到番僧的寺庙,在东厢房窗户根底下偷听两个和尚谈话,先说话的番僧是方丈加各答的师弟阿尔多金,也是本寺庙中的监寺,论地位仅次于加各答。 原来这两个番僧仗着自己会一些妖术邪法,在本地兴风作浪,到处寻找姿色出众的女子,派手下人捉回来淫乐。 加各答道:“那些美人儿都在后院禅房关押着呢,我已经派和尚弟子把手住了。”阿尔泰银道:“师兄快把令牌给我,这几天欲火焚身,难受的厉害。” 加各答说道:“好。”萧逸尘见加各答递给。那番僧一个铁牌,上面刻有两条蜈蚣,阿尔泰银欣喜若狂:“多谢师兄,告辞了。” 阿尔泰银开了门,直扑后院禅房。萧逸尘使了隐身术,在后面拐弯抹角,紧追不舍。 一直穿过了三层大殿,来到后院禅房。萧逸尘借着月光,见天井当院两旁各有一个花池子,清香扑鼻而来。萧逸尘暗道:“怪不得这么香呢,原来是两个水仙花池子。” 花池子后面是六七十间禅房,阿尔泰银进了一间屋子,萧逸尘急忙飞身上房,揭开瓦片,探出上半身观看。 只见八仙桌上点着两盏明晃晃的蜡烛,檀香木的茶壶茶杯,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破布,不能出声。 阿尔泰银走到女子面前一脸狞笑道:“怎么样美人儿,从了贫僧,俺可是寺庙中的监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绸缎。” 萧逸尘见那女子杏脸桃腮,冰肌玉骨,如月宫中的嫦娥一般,勾人魂魄。女子闻听此言两眼冒火,气的脸色铁青。 阿尔泰银见女子想要说话,赶紧把破布扯出来,番僧探头靠近女子胸部,不妨女子吐出一口老痰,正中番僧脸上。 番僧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好好好,贫僧就喜欢征服你这样的小烈马。”女子骂不绝口,番僧并没有给女子松绑,而是一双爪子向女子丰满的胸部抓去。“刺啦”一声,衣服被撕破了,露出粉嫩洁白的酥胸。 番僧咽了一口唾沫,女子又急又怒,却挣扎不脱。眼看番僧就要往下撸衣服,就要扒光了。萧逸尘大喝一声:“妖僧不得无礼,萧少侠在此!” 番僧大吃一惊,再看萧逸尘已经把女子背到了身后,番僧大怒:“什么人,敢坏贫僧好事!”萧逸尘现了真身,手持天罡伏魔剑:“妖僧受死!” 阿尔泰银大怒,一拍脑门儿,放出三道暗红色光华,在萧逸尘头顶降落。萧逸尘右手一晃天罡剑,剑尖子发出一道六七丈长的剑光来,敌住三道暗红色光华。 阿尔泰银大吃一惊,对面小伙子看起来二十来岁,怎么如此的神通广大,剑光十分厉害,修为至少是金丹期,驾驭剑光得心应手,挥洒自如。 不到三十回合,阿尔泰银三道暗红色光华已经被萧逸尘斩断两根,眼看最后一道光华也要被压灭,番僧喷出一口妖气,暗红色光华暴涨三尺,腥臭味儿难闻,身后女子一下子昏厥过去。 萧逸尘一下子也差点翻身栽倒在地,猛提一口真气,避住番僧妖术。萧逸尘一张口喷出一道白光来,在妖僧身上一绕,阿尔泰银立即被腰斩两截,死于非命。 萧逸尘急忙背了女子,御剑飞行而走,来到原来和老头子苗镇东见面的树林子里面。过了一会儿女子苏醒了,知道面前的是恩公,飘飘万福道:“小奴家多谢少侠拔刀相助,不然就被妖僧糟蹋了。” 萧逸尘急忙扶起来道:“姐姐不必客气,打抱不平是俺们剑修的本色。”女子见萧逸尘仪表堂堂,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算姐姐报答你了。” 萧逸尘无意中瞥见女子丰满的胸脯,肤如凝脂,也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没想到穷乡僻壤的还有这样的绝代佳人。 又过了一会儿,苗镇东来到树林子,见儿媳妇儿完璧归赵,和儿媳妇抱头痛哭:“儿媳妇儿你可算平安归来了,把老朽想的好苦啊。” 儿媳妇道:“老公爹丈夫为了救我,已经被番僧杀掉了。”老头子闻听此言,身子一震,“哎呀”一声:“我的儿呀!”话音刚落,昏死过去。 萧逸尘急忙抢救,搞了半苗镇东才苏醒过来,老泪纵横,痛不欲生。儿媳妇道:“节哀顺变,事到如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我愿意守活寡。” 萧逸尘道:“此地不是谈话的所在,又多狼虫虎豹,你二人趁着白昼急忙回家。”说罢,萧逸尘便从百宝囊掏出来两把短刀来:“这刀给你们防身,我去寺庙结果了妖僧加各答,为民除害。” 苗镇东望着萧逸尘远去的背影,赞叹不已:“真是一个好人呐,我祖宗积德行善几辈子才得遇见剑仙。”女子道:“爹爹咱们回去。” 苗镇东一阵冷笑,色眯眯的盯着儿媳妇。把女子吓得魂不附体:“老公爹,您这是怎么了?”苗镇东狞笑道:“我的好儿媳妇儿你还不知道,你丈夫是我在山下捡来的野种,没想到娶了你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实话告诉你是我向番僧告密的,正好除掉那个野种,王与番僧达成协议,老朽先尝一尝你的滋味儿,然后再把你送给番僧轮奸!” 女子闻听此言入堕入冰窟,浑身凉透了四肢僵硬,指着老头子骂道:“原来你是怕街坊邻居议论,接番僧之手掩人耳目,然后霸占我的身子,神不知鬼不觉。” 苗镇东拍掌大笑:“不错,你总算开窍了,这也怨不得我,谁让你太漂亮了,哪一个男人不动心。” 话音刚落,苗镇东一脚踢飞了女子手中短刀,就逼了过去,要撕扯女子衣服。女子急忙奔出六七步,奈何道路崎岖不平,被一棵石头绊倒在地,苗镇东狞笑道:“美人儿,哪里跑!” 就在这紧急关头,萧逸尘驾土遁赶来,一拍脑门儿放出来一道剑光,拦腰把老者斩做两截。 女子惊魂暂定,一屁股坐地上,半天不能缓过来。原来萧逸尘心细如发,无意中瞥见苗镇东看自己家儿媳妇儿的眼神充满了炙热,就发觉其中不对头,于是假装御剑离开,暗中用了隐身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一个闷真,不由得勃然大怒:“世界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完全不顾人伦,令人发指。” 于是萧逸尘义愤填膺,用剑光斩了苗镇东。女子觉得浑身发冷,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偏偏苦难降临到自己头上,想到这里她扑倒萧逸尘怀里,放声痛哭。 萧逸尘轻轻叹了一口气,抚摸着他的香肩道:“哭出来,这样好受一点。”女子一直呜咽,直到擦干了眼泪,在萧逸尘脖子上吻了一下,随即道:“谢谢恩公,奴家要回去了。” 萧逸尘道:“一路保重。”女子点点头,猛然脚底下发力,一头向旁边岩石撞去,一声惨叫。出其不意,萧逸尘大吃一惊,地上躺着的女子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萧逸尘急得直跺脚,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事儿怎么弄得,何苦来哉。”萧逸尘用兵刃挖了一个坑,把女子埋了痛心疾首喃喃自语道:“可惜了一个美人胚子,自古红颜多薄命,此言非虚。” 萧逸尘葬了女子,一琢磨我得把番僧一网打尽,不然留着总是祸害。他一跺脚,驾着剑光直扑寺庙而来。 且说自从萧逸尘把女子救走后,番僧一阵大乱,急忙给方丈加各答送信儿:“老当家的不好了,监寺被人杀死,女子也被人就走了。” 加各答大吃一惊:“此话怎讲!”刚才监寺去了禅房后院,要猥亵女子,不料一个正派的剑修从天而降,几个回合外,用剑光斩了监寺。 加各答道:“阿尔泰银乃结丹期修士,法力不弱了,这穷乡僻壤的也没有听说过其他修行的强者啊。”一个知客僧道:“启禀方丈,那剑修会不会是外来的,多管闲事,横插一脚。” 加各答眯缝着三角眼,喝了一口茶道:“有道理,快去通知法本加紧戒备,对可以人物提高警惕。” “是!” 知客僧闻听此言,便到前面大雄宝殿去找法本去了。此时萧逸尘已经跟在了法本身后,可这番僧毫无察觉。 知客僧到了大雄宝殿,禅堂上一个个番僧搂着女子赤身露体,淫荡的简直不堪入目。法本问:“有什么事儿啊,有屁快放。” 知客僧道:“方丈命令俺来通知师兄,加强戒备,那监寺师叔不是被剑修给斩了吗。”法本一摆手:“别啰嗦了,滚滚滚,别妨碍我的好事儿。” 知客僧出了禅堂一琢磨:“眼见好好的佛门净地,被糟蹋了,唉,罢了。”法本想到这里,走出山门,把僧袍一脱,下山还俗去了。 萧逸尘见佛门净地被这群妖僧糟蹋的实在不像话,一脚踢飞了禅房的木门,大喝一声:“女人赶紧滚蛋,秃驴一个也跑不了。” 众僧正在淫乐,忽见来人一脚踢飞了木门,大吃一惊。女子赶紧挣脱和尚束缚,吓得光屁股就跑出去。 法本大怒:“什么人,敢叫闹禅寺!”萧逸尘一阵冷笑道:“好一个淫僧,这是藏污纳垢的所在,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秃驴你该遭受千刀万剐。” 法本还不服气,口中念念有词,一扬手发出一道暗青色剑光,在萧逸尘头顶降落,萧逸尘也放出剑光应敌,不到三个回合,法本剑光被绞断。 法本急眼了,从百宝囊里掏出宗法宝,口念六字真言,一个类似于酒葫芦的东西祭在半空中,道了一声“疾!”里面喷出一道黑气,向萧逸尘绕来。 萧逸尘口中大叫:“不好了来人呐,救命啊!”黑气一到,萧逸尘翻身栽倒在地,口吐白沫。 法本一阵狂笑,来到萧逸尘面前拔出戒刀,照他脖子就是一劈。萧逸尘一跃而起,手中天罡剑只一撩便斩断了戒刀,顺势把法本劈做两半,死尸栽倒在地。 众僧四散奔逃,恨爹娘少生一双腿,跑的满了被萧逸尘剑光一绕,登时了账,身归那世去了。 加各答正在密室搂着女子享乐,忽然外面有番僧告密:“方丈不好了,有一个剑修闯进寺庙中,杀了法本,还把那些美女都给放跑了。” 加各答又惊又怒,急忙穿了衣服,来到天井当院,发现对面已经站了一个人,气宇轩昂仪表堂堂,背后插着天罡伏魔剑。 第36章 烈火剑 天井当院,寒风凛冽。两个人都死死盯住对方眼睛,最后加各答还是沉不住气了,厉声道:“本院监寺是不是你杀的,真是胆大妄为,今天我和尚老爷要你以死谢罪!” 萧逸尘嘴角一撇,吊儿郎当道:“妖僧你可真不要脸,表面上是出家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慈悲为怀,方便做门,可你呢一肚子男盗你娼,心怀不轨之事,可杀而不可留!” 妖僧加各答见自己底细全都被他摸清了,恼羞成怒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贫僧亡!”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加各答一拍后脑勺,放出五道半青半黄的剑光来,在萧逸尘头顶降落。萧逸尘喊了一声“来的好”,也两个膀子一晃,放出一道六七丈长的紫色剑光,如一挂长虹,气势磅礴。 加各答见对面小伙子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剑术却如此了得,至少也得说是金丹期的剑修。 两个人缠斗到三十回合,眼见妖僧加各答剑光要被压灭,加各答一看不好,急忙喷出来一道黑气,半青半黄的剑光暴涨开来。 加各答一阵狞笑:“怎么样小伙子,你终究不是贫僧的对手,如果你能拜在我和尚的门下,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美女玩不够的。” 萧逸尘“呸”了一声:“妖僧死不要脸,留你在时间迟早是个祸害,我就打发你上姥姥家!”话音刚落,萧逸尘一张口喷出一道金光来,把加各答身上一绕。 加各答觉得自己动弹不得,如木雕泥塑一般。不出半个时辰,加各答形神俱灭,死于非命。 萧逸尘摸到寺庙的厨房,找了几桶葵花籽油,泼洒在边边角角,一看准备的差不多了,吹了一口仙气,刹那间整个寺庙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不一会儿寺庙被烧成灰烬,只剩下断壁残垣。萧逸尘点了点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加各答你一意孤行,胡作非为终有恶贯满盈的一天,悔之晚矣。” 萧逸尘一路御剑前行,过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距离黑水湖八九十里路程的铁牛岭,觉得有些乏累,想和几口水顺便歇歇脚。 这铁牛岭地势比较平坦,是一个大镇甸,足足有六七百户人家,横七竖八好几趟大街,十分繁华热闹。 萧逸尘赞不绝口,没想到弹丸之地的青鸾国偏居一隅,也这么繁花似锦。路旁一座茶棚,三三两两的茶客在高谈阔论。 萧逸尘进了茶棚,里面十几张桌椅板凳,地方还挺宽敞。店小二急忙过来招呼:“客爷喝点什么?”萧逸尘咧嘴一笑:“来一壶龙井”。 “好了您嘞,一壶龙井茶。”店小二一转身沏茶去了,不一会儿提着茶壶来了:“您慢用,有事儿只管招呼小的。”萧逸尘道:“有劳了。” 只听对面一农民打扮的中年大叔对另一个猎户说道:“你听说了吗三天前,在铁锵庙发生了一件怪事。” 猎户打扮的人说:“什么怪事?”农民庄稼汉子道:“李员外的夫人去上香,一去不回头,有人说是给神像捉走了,也有人说是妖精作祟,反正就是不太干净的东西。” 萧逸尘一琢磨,十有八九闹妖怪,这里有猫腻。萧逸尘喝了茶,向庄稼汉子打听:“请问大叔那铁锵庙,怎么一个走法?”庄稼汉子道:“可去不得,危险的很呐。”萧逸尘苦苦追问,庄稼汉子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道:“转过棋盘大街,宰直走六七里路程,裤衩胡同正北便是。” 萧逸尘抱拳拱手道:“多谢多谢。”萧逸尘按庄稼汉子的指点,来到铁锵庙。见一个老道趴在门槛儿上打瞌睡。老道头戴青缎子九梁道巾,身穿蓝缎色道袍,青护领相衬,腰系杏黄丝绦,白袜云鞋,眉分八彩鼻直口方,相貌不俗。 萧逸尘找了一条板凳坐下,这个时候老道一打盹儿站了起来,身长七尺七寸,肋下一口烈火剑。 老道问:“施主何事?”萧逸尘眼珠子一转悠随即说道:“我邻居张三说这庙里有妖精作祟,我偏偏不信邪,于是打赌击掌一百两银子。” 老道急忙摇手道:“这里确实有妖精,李员外的夫人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委托贫道捉妖。”萧逸尘一扑棱脑袋咧嘴一笑:“道爷此言差矣,晚辈胆子大怕他何来。” 老道无可奈何,萧逸尘问:“道爷怎样称呼?”老道打稽首:“无量天尊,贫道法号无极子上官元英,我师父就是冰山北极岛霜华宫的火龙真人。” 萧逸尘心知肚明那火龙真人是金仙修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六七千年的道行,手下四大剑仙,分别是上官元英、诸葛寒、司马空、尉迟北。 萧逸尘见上官道爷谈吐文雅,相貌不俗,知道这是一位法力高强的修士。到了三更半夜,忽然庙外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庙门外走进来一个老道,身长九尺,头戴莲华冠,身穿八卦衣,上面绣着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面似瓦灰,眼睛通红通红的,黄胡须飘洒前胸,正是妖怪变化的道士。 上官元英让萧逸尘躲在偏殿,一个人手持烈火剑,正和妖道碰面。上官元英道:“大胆妖孽,竟然敢强抢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妖道狞笑,随即喷出内丹,要把上官倒爷喷倒。上官道爷一晃烈火剑,剑尖发出一团火焰,朝内丹黑雾打去。妖道“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内丹被上官道爷破了法术,元气大伤,化作一阵黑风遁逃。 萧逸尘隔着窗户缝,看了一个闷真:“呀呵,没想到老道真有两把刷子,烈火剑一出,就打跑了妖怪。” 上官道爷冲偏殿喊道:“出来施主,妖道已经被打跑了。”上官元英一连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急忙到偏殿一看,萧逸尘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喃喃自语:“吓死我了……” 上官道爷叹了一口气:“施主啊,贫道早就有言在先,你一意孤行,被吓坏了”。上官道爷把萧逸尘扶了起来,萧逸尘装作恐惧万分的样子,灰溜溜的走了。 上官道爷一琢磨:“妖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怕狗急跳墙到李员外家里开杀戒,贫道去也!”想到这里,上官道爷借土遁来到李府。 管家李忠急忙到书房报信:“启禀老爷,上官道爷来了。”李员外大喜:“赶快有请!” 上官道爷到了客厅,仆人献茶。李员外道:“道爷捉妖事体如何了?”上官道爷说:“贫道和他在铁锵庙斗法,妖怪不敌贫道的烈火剑,化作黑风遁逃了。” 李员外忧心忡忡,手中茶杯落地,摔了一个稀碎。上官道爷微微一笑:“施主不必担心,贫道就住你家了,给员外爷保驾护航,如此可好?” 李员外这才回嗔作喜,给道爷安排住处在东厢房,比较安静。忽然仆人来报信:“启禀老爷,夫人回来了。”李员外大喜:“列队迎接!” 夫人道:“多亏了一个小伙子在夹壁之中把我救了出来。”上官道爷大吃一惊:“莫非是他!”李员外急忙道谢:“多谢上官道爷,不然一家人如何团聚。” 上官道爷说:“员外过誉,此事估计是一个小伙子干的,他非要看我捉妖,结果吓晕了,口吐白沫,估计是装孙子,真人不露相啊。” 且说铁锵庙老道被破了法术,怀恨在心,大殿里一口棺材里装着骷髅傀儡,平时妖道邵东霜压破舌尖,用妖术邪法催动骷髅,这具骷髅是这妖道从一个坟墓里挖出来的,长年累月吸收日精月华,妖道在天井当院的八仙桌上点了一支信香,只要法术被破,信香立即熄灭,老道就得到信儿了。 邵东霜到晚上,满天星斗,万籁俱寂的时候。老道在院中预备香烛纸马,五谷粮食,黄毛边纸,朱砂笔砚,老道披发仗剑脚踏罡步,画了六道符箓。给骷髅傀儡一口长剑。这妖物两眼冒着红色光芒,带着一阵阴风,直奔李员外家中来了。 上官道爷正在东厢房闲坐,忽然心神不宁,掐指一算就知道妖道派骷髅傀儡要伤害李员外一家。 上官元英急忙吩咐李员外:“快出到密室躲藏。”李员外急忙率领几十号人到密室去了,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上官道爷出了天井当院,门外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一股腥臭味儿扑鼻而来。上官道爷拽出背后桃木剑,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沉重的大门被傀儡撞破,一下子就七零八落了,木屑横飞。 上官道爷见骷髅傀儡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妖物身长九尺,眼睛冒着诡异的红光,鼻孔里爬出来一大把蛆虫来,在骷髅脸部乱爬。 骷髅傀儡怒吼一声,露出森森白牙,直扑上官道爷。上官道爷暗自惊心:“何人使用如此邪术,可见那人心术不正,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 上官元英抽出桃木剑,迎风一晃就是暴涨三尺,发出一团橘黄色火焰,照定骷髅就打。 骷髅一翻身,火焰打空,这妖物舞动长剑,直刺上官道爷咽喉。上官道爷一看就知道不好,急忙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 一道闪电劈将下来,“咔嚓”一声骷髅傀儡被炸成了粉末状,烟雾缭绕,一股恶臭味儿四散开来。 上官道爷刚破了骷髅傀儡,一人从外面跳上高墙,定睛一看原来是妖道邵东霜,妖道驱使骷髅杀进李府,不想被上官道爷破了妖术,院里面的信香噗嗤熄灭了,邵东霜元气大伤,喷出一口老血来:“呀呵,没想到李府请来了高人,我就会他一会。” 妖道刚吞了一颗丹药,半空中有人御剑而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朋友告钟和尚,落下剑光。 邵东霜问告钟和尚:“僧兄哪里来,有何贵干?”凶僧说:“贫僧云游四海浪迹天涯,刚才见道兄法术被破,故此来见。” 邵东霜就把事情来龙去脉了一遍,敢情这告钟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发卖熏香蒙汗药,盗取婴胎紫河车。随即承诺道:“既然如此,我陪道兄杀进李府,弄几个美貌女子玩一玩。” 邵东霜闻听此言喜上眉梢随即道:“如此甚好,僧兄到时候大功告成,所有的美女平分,一人一半。” 第37章 决战到天亮 萧逸尘脚尖点地“噌”越过高墙,来到天井当院,一声怒斥:“好个僧道二人,明年的今天就是尔等的祭日!” 告钟和尚和妖道大吃一惊,各拉法器道:“什么人,敢夜探铁锵庙?”萧逸尘抱着肩膀一阵冷笑:“像你等猪狗不如的修行之人,小爷我还是头一次碰见。” 邵东霜闻听此言,只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用手点指萧逸尘:“哪里来的杂种,受死。” 邵东霜拉着一口丧门剑,迎风一晃,剑尖发出一团栲栳大小的碧绿火焰,夹杂着腥臭味儿,阴风阵阵鬼声啾啾,照萧逸尘打来。 萧逸尘一拍后脑勺,放出一道紫色光华,敌住绿色鬼火。不到十个回合,妖道邵东霜就有点顶不住了,身后妖僧一看不好,摘下来背后一只铁尺,口中念念有词,铁尺便化作一道黄色光华,拦腰往萧逸尘身上绕来。 萧逸尘一不慌二不忙,左手食指发出一道无形剑气,拦住妖僧铁尺,随即笑道:“两个旁门左道雕虫小技也敢在小太爷面前卖弄,真是恬不知耻。” 僧道二人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干着急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两个人摽到一块儿也不是萧逸尘的对手。 萧逸尘频频发动进攻,两个妖人只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之力。一眨眼三十回合过去,只听“呛啷”一声,邵东霜的剑光被天罡伏魔剑斩落,化作一块废铁。妖僧告钟和尚勉强支持,对妖道说:“邵道友快放出你的法宝捆仙索,更待何时!”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邵东霜一拍大腿:“多呀,我怎么把这茬子忘了,贫僧还有看家法宝捆仙索呢。”想到这里,妖僧口中念念有词:“疾!” 一道黄光一闪,往萧逸尘身上就绕。萧逸尘见妖道口中念念有词,就加了防备,急忙要祭起法雷火符抵御,可已经来不及了,萧逸尘被捆仙索拿住五花大绑,翻身栽倒在地。 僧道二人大喜,邵东霜拿着半截丧命剑,跳到萧逸尘面前,照他心口就是一剑,萧逸尘把眼睛一闭,知道大事不好。 只听一声惨叫,邵东霜脑浆迸裂,死尸栽倒在地,告钟和尚大吃一惊,急忙后退几步,定睛一看面前来了一个老道,身长八尺仙风道骨,手持烈火剑,口诵法号:“无量天尊,贫道在此!” 老道用手一指地上的萧逸尘,收了捆仙索。萧逸尘大喜,从地上一跃而起,冲老道抱拳拱手说:“多谢上官道爷救命之恩。”再看那邵东霜显出原形来,原来是一只蛇精。 告钟和尚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有忘了念佛:“那个……阿弥陀佛……。”这妖僧一看邵东霜被杀,自己的修为和法术绝对不是两个名门正派的对手,赶紧从地面抓了一把沙土,往空中一抛,要借土遁逃走。 萧逸尘眼睛像两口锋利的刀,死死盯着妖僧,见和尚要土遁,急忙放出来一道剑光,一声惨叫红光崩泄,告钟和尚被腰斩两截,血流如注,不一会儿也现出原形,是一只花狐狸。 上官道爷口诵法号:“无量天尊,造孽造孽。”萧逸尘开言道:“道长从哪里来?”上官道爷微微点头道:“贫道打李府来的,灭了邵东霜的骷髅傀儡术,在李员外家里闲住。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突然心惊肉跳,浑身发抖冷战不已,掐指一算就知道施主有难,特来搭救。” 萧逸尘称谢不已,上官元英问:“我看施主也是汉族人,想必从中原豫阳王朝来的。”萧逸尘点点头:“不错,晚辈一路御剑飞行,来到青鸾国,为了参见黑水湖夺宝大会。” “这个嘛贫道也听说了,既然如此,可否愿意同行,贫道也去看看热闹。”萧逸尘说:“如此甚好。” 于是上官道爷和萧逸尘一块儿到了李员外家里,上官道爷介绍道:“这位就是玉虚剑派的弟子门人萧少侠,把夫人从夹壁墙救出来的就是这位。” 李员外感激不尽,见萧逸尘风神潇洒,气宇轩昂,奉若神明。李员外吩咐一声摆好酒席,款待二位高人。 不一会儿,丰盛的酒菜全摆上了。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是山珍海味。 萧逸尘一看一桌子好东西,眼睛都直了。李员外见状大笑:“萧少侠不必客气,尽管吃喝。”上官道爷只是用筷子夹了几个素菜,自斟自饮。 萧逸尘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忙了一个不亦乐乎,手里嘴上都是油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夫人从屏风后款款走来,耳带明月珰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肤白貌美,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年纪二十来岁。李员外年近四十,老夫少妻。 向上官道爷和萧逸尘飘飘万福:“奴家拜见二位恩公。”萧逸尘见这李夫人身材苗条婀娜多姿,又肤如凝脂,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不禁呆住了。 上官道爷急忙还礼:“夫人不必客气,降妖除魔是俺们出家人的本分。”上官道爷又一捅萧逸尘,萧逸尘这才反应过来抱拳道:“夫人严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夫人感激涕零,偷眼打量萧逸尘。呵!这小伙子二十来岁,身长八尺有余,剑眉星目,一团英雄气概,不由得春心萌动,芳心乱跳。一双芊芊玉手,轻轻握着萧逸尘的胳膊,不肯撒手。 萧逸尘见夫人搔首弄姿,又对自己挤眉弄眼,不由得身子骨酥肉麻,一下子软了。 李员外也没有在意,叫道:“碗儿愣着干什么,快给二位恩人倒酒布菜。”原来这夫人叫婉儿,夫人给萧逸尘频频举杯。 过了一会儿,残席撤走。彼此谈了几句,各自分别。萧逸尘就和上官道爷住在东厢房两间屋子里。 萧逸尘正在熟睡之际,就听“呱啦”一声,他急忙从床上一跃而起,见窗户纸上一个苗条倩影,萧逸尘刚开门,又是“哗啦”一声。 天井当院有一个小花池子,月色朦胧。萧逸尘四下观看,放声道:“什么人三更半夜,放觉不睡,戏弄于我,是何道理。” 话音刚落,从假山后面转出来一个女子花容月貌,正是名字是婉儿的李夫人。李夫人柔声细语道:“小恩公快来,奴家有事儿相告。” 萧逸尘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合适,夫人请自重。”李夫人脸一红道:“小奴家也是迫不得已,有天大的冤枉,求少侠做主。” 萧逸尘将李夫人扶起来,不妨婉儿一个趔趄,撞进萧逸尘的怀抱,温香软玉,十分舒服受用。 萧逸尘是一个心地善良,侠肝义胆的剑修,就是有一个好色的毛病,李夫人穿的庄重,里三层外三层裹得挺严实,萧逸尘用透视之法把人家身子看了一个遍,差点流口水。 李夫人见他愣住,以为不答应,二次磕头。萧逸尘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扶住婉儿道:“人多眼杂,请夫人到我房间一叙。” 两个人进了房屋,李夫人泪如雨下。眼前大美女放声痛哭,也是十分迷人的风景,萧逸尘暗自道:“怪不得李员外把婉儿如获至宝,这人长得真漂亮,就是我家绛雪也得逊色三分。” 萧逸尘咽了一口唾沫,压低声音道:“夫人有什么苦衷,只管讲来。”李夫人道:“外人有所不知,以为这李员外是大好人,修桥补路开设粥场,救济穷苦人家名声在外,实则不然。” 萧逸尘道:“此话怎讲?”李夫人道:“五年前我们一家人到柳家屯看亲戚,回来的半路上,遇见一伙强盗,一个个凶神恶煞,拿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 为首的贼寇就是如今的李员外,见我一家确实穷的叮当响,衣服破烂不堪,李员外名讳李大成,见我颇有几分姿色,就把我抢走,后来这恶淫贼隐姓埋名,在此地安家落了,霸占了奴家身子,几次寻死,但父母膝下无子,还得靠奴家养老送终,故此苟且偷生。 听到这里萧逸尘勃然大怒:“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可惜可叹。”婉儿泪流满面,抱住萧逸尘双腿苦苦哀求:“奴家已经三年和父母没有见过面了,求少侠救我出龙潭虎穴。” 萧逸尘见他说的可怜,再也没有了花花肠子,当时一挺胸脯:“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今天就要了这淫贼狗命!” 婉儿顺势躺在萧逸尘床上,丰满的身材凹凸有致,一览无余。婉儿道:“奴家心甘情愿,愿意服侍恩公一晚,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萧逸尘转身便走,不妨被婉儿抱住后腰:“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家仰慕已久,还望成全。” 上门的买卖,萧逸尘就顺坡下驴,成就了好事,婉儿脸色红润,娇喘吁吁。 第二天早上,萧逸尘和上官道爷护送婉儿回了柳家屯。当天夜里,李员外就脑袋搬家了,死于非命。 街坊邻居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江洋大盗夜入民宅,把李大善人给杀了,也有人说是李夫人沾花惹草给员外爷戴绿帽子,被情夫所杀。 第38章 快刀门 萧逸尘和上官元英一路御剑飞行,来到黑水湖,这八百里黑水湖波涛浩渺,无风三尺浪,码头拴着不少渔船,周围都是老百姓的居所。 萧逸尘和上官道爷顺着大堤一路走来,饭馆酒楼、当铺药铺、瓦舍勾栏、茶馆酒馆一家挨着一家,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突然大街上一片哗然,老百姓一个个注视着湖面,湖中央一百多号道士、和尚、俗家弟子,脚踩水面而来,大袖飘扬。 萧逸尘循声望去,只见湖面为首的一个老道,身长六尺发似三冬雪,须赛九秋爽,三绺长须飘扬脑后,头戴莲华冠,身穿黑色道袍,手中拎着一对量天尺,率先两腿一飘,上了大堤。 身后七八名道士、和尚也紧跟着上了大堤。萧逸尘转身问路旁拍地摊卖红薯的老者:“老人家这伙儿和尚道士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老者一仰头道:“我们青鸾国有三川六沟九河十八寨,这里面包括六大门派,分别是黑虎门、快刀门、巨剑门、全真门、回回门、莲花门,这些都是修行门派,据说是夺宝来着。旁边上官道爷点点头:“贫道所猜测的果不其然,这些来的和尚和老道都是修行中人,至少都是元婴期的强者。” 萧逸尘点点头:“不错。”那头戴莲华冠的道士挤进人群,忽然见上官道爷,眼前一亮,于是纵身一跃“噌噌噌”,踩着老百姓的肩膀直扑过来:“各位对不住了,贫道要借路而行!” 然后莲花道人一瓢双腿,落在上官道爷面前,打稽首口诵法号:“无量天尊,上官道爷贫道有礼了。” 上官道爷微微一笑:“哈哈,如果我没有认错人的话你就是坎离真人胡元通。”头戴莲华冠的道人点点头:“不错,正是贫道,咱哥俩有二三百年没有见这面了。” 上官元英道:“可不是嘛。”萧逸尘冲胡道爷一抱拳:“老前辈,晚辈有礼了。”坎离真人把目光落在小伙子身上,只见他身长八尺有余,剑眉星目,根骨深厚。胡元通一摔拂尘:“无量天尊,贫道还礼,施主骨骼清奇,福泽深厚,假以时日修成地仙也不在话下。” 坎离真人胡元通一指路北一家茶馆道:“里面喝壶水,歇歇脚如何?”二人默许,到了茶馆捡一张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店小二过来擦抹桌案:“三位喝点什么?” 萧逸尘问:“西湖龙井、信阳毛尖、碧螺春、你们这里都有啥?”店小二道:“西湖龙井、信阳毛尖都是有的,只是碧螺春没有。” 上官道爷说:“那就三壶西湖龙井。”店小二点头哈腰:“好嘞,三位稍等片刻,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三壶茶水提来了,店小二道:“有事儿只管招呼。”胡元通道:“有劳了小二哥。”店小二咧嘴一笑:“应该的道爷太客气了。” 三个人高谈阔论,胡元通道:“二位也是为夺宝而来的么?”萧逸尘道:“在下正是,不过上官道爷无意于此。”胡元通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不瞒二位,我们青鸾国六大门派正邪不一,巨剑门和那快刀门都是下三滥的勾当,走旁门左道不说,还修炼妖术邪法发卖熏香蒙汗药,盗取婴胎紫河车,摆阴魂阵伤了多少性命……” 坎离真人胡元通接着说:“黑水湖夺宝大会只是一场骗局根本没有什么法宝出世,把快刀门和巨剑门引到此处,一举歼灭。” 萧逸尘闻听此言,心就凉了半截,暗自琢磨:“我师父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弄了半天不过是一场骗局,真是哭笑不得。” 上官道爷见胡元通心事重重,趁机问道:“为老百姓斩妖除魔不是好事儿么,道兄为何愁眉不展呢?”坎离真人一拍大腿道:“唉,别提了,四大门派人才凋零实力不济,只有上层修士老一辈子的剑修勉强凑合,弟子徒孙都不太争气。” 萧逸尘按捺不住开口道:“请问胡道爷,这快刀门和巨剑门实力如何?”胡元通道:“这两位魔道门长都是元婴后期修士,在青鸾国一手遮天,实力最强,当地官府和国家军队也惹不起这两个门派。” 突然茶馆门口进来两个修士,一胖一瘦,胖的满脸横肉,瘦子一脸臊皮疙瘩,在萧逸尘他们对面就坐下了。 店小二赶紧过来伺候,瘦子一指店小二:“给我打。”店小二真听话,不由自主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十几个嘴巴,都肿成猪头了。 瘦子哈哈大笑喊了声:“停。”店小二手臂酸麻,满头大汗,带着哭腔问:“客爷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上来就给小的十几个嘴巴,是为何故?” 瘦子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怎么地怎么地,你还不服?”话音刚落,瘦子作势就要打。店小二吓得掉头就跑,瘦子一阵狂笑,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看他长得就欠揍。” 萧逸尘看的清清楚楚差点气破肚皮,径直来到瘦子旁边:“朋友你刚才做的可不对,凭什么打人。”瘦子闻听此言,把嘴一撇道:“你个滚你娘的,少管闲事,不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萧逸尘勃然大怒,抡拳便打。瘦子一指萧逸尘:“打!”满以为萧逸尘会猛抽自己嘴巴,一看对面小伙子拳头到了,措手不及,把瘦子打的鼻子蹿血,仰面摔倒。 茶馆一阵大乱,不少客人逃之夭夭,脚底板抹油溜了,掌柜的吓得魂不附体,躲到柜台底下,叫苦不迭。 瘦子喃喃自语:“我的法术怎么不灵了?”胖子一看气往上撞,从百宝囊里掏出一宗法宝冲天矢,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 这冲天矢一出,要是打中凡夫俗子,三魂七魄立时就散了,永不超生。 那箭矢便化作一道闪电夹杂着黑气,直扑萧逸尘。萧逸尘一扑棱脑袋,一张嘴叼住冲天箭矢,:“嗯,味道不错。”在口中嚼碎了,咽进去腹中。 胖子大吃一惊,扛起来瘦子掉头就跑。萧逸尘有意捉这两个恶人,一拍百宝箱,祭起雷火符来,道了一声“疾!”一胖一瘦立即屁股着火,衣服都烧破了,惹得老百姓哄堂大笑。 掌柜的见两个恶人被打跑了,才哆哆嗦嗦从柜台走出来,:“一天买卖白干了,倒了八辈子霉。” 坎离真人胡元通从百宝囊里掏出三十两银子递给掌柜的:“老伙计对不住了,让你担惊受怕。” 掌柜的感激涕零:“道爷这使不得,银子我不能要。”胡元通坚持要给,掌柜的十分感谢:“要是三位不嫌弃,老朽后院还空着,可以住人。” 上官道爷点点头:“好,请带路。”掌柜的带路拐弯抹角,来到后院,北上房三间:“请了,包吃包住。” 萧逸尘一抱拳:“多谢掌柜的。”上官道爷见这里挺僻静,环境清幽。坎离真人胡元通说:“刚才萧少侠教训的两个恶人就是巨剑门的弟子,一个是庞虎,另一个是冯渊,是江湖上有名的败类,顶风臭着八百里。”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三个人各自回屋,到了第二天早上,茶馆门口一阵大乱,掌柜的见庞虎和冯渊还带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堵住门口,破口大骂。 掌柜的隔着门缝里一看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到后院找萧逸尘他们。萧逸尘正背诵剑术心得,掌柜的慌慌张张就来了:“少侠不好了,你们昨天教训的那两个恶人今天还带来一个老道,破口大骂。” 萧逸尘道:“待我观看。”萧逸尘来到门口,见庞虎和冯渊身后一个老道,身长五尺红脸膛四来岁,一双三角眼贼光四射,手里拿着一口丧门剑,正堵着门口大骂。 萧逸尘一撇嘴:“手下败将又来讨打。”老道气的哇哇大叫:“臭小子无故欺负贫道两个师弟,俺岂能善罢甘休!” 话音刚落,老道一晃丧门剑,剑尖发出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来,拦腰斩向萧逸尘。 萧逸尘双手一扬,抓住了剑光,在掌中一撮,剑光立即熄灭了散落一地,老道被破了法术,元气大伤“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庞虎一看不好,把老道扛起来在肩头,对冯渊道:“哥们儿风紧扯呼!”两个人掉头就跑,萧逸尘二次放火烧他们屁股。 两个人刚缝补好的衣服臀部又破烧了,狼狈逃窜。掌柜的虽然见萧逸尘赶跑了两个恶人,还是心惊肉跳。 上官道爷说:“掌柜的贫道看你这买卖也别做了,到亲戚朋友家里先躲一躲。”掌柜的点头应允,带了金银细软,背了包袱乔装打扮从后门溜了。 萧逸和两个老道一商量:在下去追,看能不能找着他们的老窝,一网打尽。上官道爷说:麻烦坎离真人守家,一拧身和萧逸尘就追了下去。 庞虎扛着妖道和冯渊落荒而逃,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似丧家之犬,一直跑出去三十多里地,周围群山环抱,遮天蔽日。 庞虎累的气喘吁吁,把妖道放在地上,冯渊道:“这次不怕了,咱们到山寨了。” 两个人歇了一会儿,朝第一道山口走去。原来此地是无影山,就在黑水湖东北方向,地理位置比较偏僻。 庞虎扛着妖道和冯渊到了大殿上,高台正中央坐着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九尺左右,面似黑锅底,另一个白面长须。 两旁都是快刀门的弟子徒孙,黑脸的寨主见状就一皱眉:“庞虎你怎么扛着白水道人回来了?” 庞虎单膝跪地:“启禀门长,我和冯渊在酒馆喝酒,谁承想遇见一个身穿白衣服的小伙子,无理取闹,把我和冯大兄弟痛打一顿,无巧不成书,在半路遇见白水道人,白水道人要找他们理论,当场斗法,不敌那年轻人,昏死过去。” 原来这黑锅底的面孔就是快刀门的门长张啸天,白脸长须的便是副门长刘作昶,这两个人本来都是巫山老母的徒弟,在豫阳王朝胡作非为,弄得天怒人怨,又被巫山老母逐出师门,在豫阳无法立足,于是在青鸾国无影山落脚,独霸一方。 张啸天闻听此言勃然大怒:“两个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连累白水道友遭殃,来人呐把这两个废物拖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两旁刀斧手往前一闯就要把这两个家伙拖出去,刘作昶道:“且慢!”张啸天脸色铁青问副门长道:“贤弟,你要为这两个饭桶求情?” 刘作昶道:“非也,在下是想让这庞虎和冯渊带路,好报仇雪恨,这个跟头咱们栽的太大了,必须把脸面找回来。” 张啸天闻听此言沉思片刻,一抚胡须道:“好,庞虎、冯渊你二人可愿意将功折罪。”庞虎痛哭流涕:“门长开恩,我二人愿意将功折罪。” 刘作昶冲张啸天一抱拳道:“总辖打寨主,在下愿意率领庞虎二人到路北茶馆捉拿那年轻人。”张啸天道:“让手下人去就得了,贤弟何必亲自动手?” 刘作昶一摆手:“不,据庞虎所说,那年轻人法力高强,身边又有两个道士辅佐,不可托大。” 旁边白水道人也醒了过来:“无量天尊总辖大寨主,贫道非要报仇雪恨不可,这亏吃的太暴君,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啸天点点头:“好,你四人速去速回。” “得令!” 萧逸尘在大殿上隐身,听了一个闷真,也是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萧逸尘一晃天罡伏魔剑,现了身法。 众妖人大惊:“什么人!”萧逸尘抱着肩膀一阵冷笑:“玉虚剑派萧逸尘是也!”虎皮高脚椅上的张啸天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这小子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有玉虚剑派做后台。” 白水道人急忙道:“各位不要插手,把这兔崽子交给贫道了!“门长张啸天点点头:“道友小心谨慎。” 白水道人一看仇人来了,气不打一处来,两手一摇,放出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来,直扑萧逸尘。 萧逸尘不慌不忙,右手食指发出一道无形剑气把白水道人剑光拦住,不到三十回合,只听“嘡啷”一声,白水道人剑光被无形剑气绞碎。 白水道人吓得魂不附体,掉头就跑。萧逸尘用手一指,无形剑气拦腰把白水道人斩做两截,死尸栽倒在地,鲜血把地板染红了一片。 刘作昶一看眼前年轻人至少是金丹初期修为,不仅法力无边而且御剑本领高强,剑术占者一绝。刘作昶让庞虎和冯渊后退,亲自来斗萧逸尘。 刘作昶口中念念有词,右手凭空多了一柄二尺长的小剑,晶莹剔透寒光闪闪,刘作昶左手掐了一个剑诀,道了一声“疾!” 那剑尖便射出一道三四丈长的白光来,在萧逸尘头顶降落。萧逸尘见来人剑光比白水道人强的多,因此不敢小觑,加了谨慎。 两个人斗剑,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刘作昶脑门子直冒冷汗,心里发怵:“看来我一个结丹后期的修士到底不是金丹期剑修的敌手,这可如何是好?” 萧逸尘见对面妖人剑光散落,知道对方法力不如自己,便加紧进攻,天罡伏魔剑的剑光大盛,瑞彩千条。 刘作昶一个没留神,萧逸尘的剑光就到了,拦腰便斩。刘作昶还算反应灵敏,使了一招“铁板桥”,一个大弯腰,不过躲得慢了一点,脑瓜皮被人家剑光削掉一层。 刘作昶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一拍百宝袋,里面放出一宗法器噬魂瓶,放出一道光墙,暂时挡住剑光。 只听“咔嚓”一声噬魂瓶被无形剑气炸了,瓷片乱飞,刘作昶屁股挨了几瓣瓷片,扎进去一寸多深。 第39章 刹那剑法 刘作昶一个结丹后期的妖修到底不是萧逸尘的对手,法宝噬魂瓶被毁了,屁股还被瓷片扎伤,狼狈不堪。 张啸天从虎皮高脚椅上一跃而起,挡在刘作昶面前道:“贤弟还不快退下!”刘作昶老脸一红,一瘸一拐躲开去了。 张啸天一指对面年轻人道:“不错小伙子确实有两下子,你们中原一带不愧是人才辈出,醉剑仙这徒弟还真收着了,不过你不是本门长的对手,快扔了飞剑和法器,如果负隅顽抗,俺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逸尘把嘴角一撇道:“你们这帮旁门左道的邪修,既是修道的人应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慈悲为怀善念为本,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就不应该相与绿林贼人发卖熏香蒙汗药,使人盗取婴胎紫河车,伤了多少性命?杀害生灵,荼毒百姓。” 张啸天闻听此言勃然大怒:“住口别说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张啸天左手掐了一下剑诀,右手一拍脑门儿,放出一道黄色剑光来,五六丈长的剑光如一条蛟龙,就把萧逸尘浑身给绕住了。 萧逸尘一扑棱脑袋,放出紫色剑光迎敌。两条剑光搅和在一起,地动山摇,声势骇人听闻。 两个人一交手,张啸天暗暗吃了一惊:“罢了,中原果然人才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尘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眼前年轻人法力高强,剑术精通,一个不留神本门长非吃亏不可。”想到这里,张啸天频频发动进攻,稳扎稳打。 一眨眼八十回合过去,萧逸尘一琢磨:“自己是金丹中期剑修,可对面老东西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实力稳压自己一头没想这到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金丹后期的强者,这可如何是好。” 萧逸尘咬紧牙关,苦斗张啸天。又过了半吨饭的时间,萧逸尘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之力,险象环生。 打斗到二百回合,萧逸尘一个没留神被张啸天的剑光扫到左肩膀,刹那间鲜血浸透衣衫。萧逸尘吓得魂不附体,一脚踏空,来了一个趔趄。 电光火石之间,张啸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晃动双掌直扑萧逸尘。萧逸尘猝不及防,华盖穴被重重一击,萧逸尘倒飞出去一丈多远,撞到墙壁上面“砰”的一声又反弹到地面,跌落尘埃。 萧逸尘大口吐血,疼痛难忍,用胳膊肘撑住地面,天旋地转直冒金星,心里就一翻个儿暗道:“今天算是彻底玩完了,闭上眼睛等死。”萧逸尘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大鹏展翅恨天低,小马乍行嫌路窄,没想到弥留之际落个这样的下场,心中好不悲惨。 张啸天见萧逸尘几乎要昏厥过去,不由得大喜急忙冲过去,照萧逸尘心口恶狠狠就是一剑。 就在这紧急关头,一道金光一闪,把萧逸尘往胳膊肘子下一挟,“噌”的一声,就踪迹不见了。 饶是你张啸天法力高强也没有看清楚来人的身法怎么那么快,刹那间就把萧逸尘救走,看样子救走少年的那人用的是纵地金光术,接近于地仙修为。 众妖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死对头被人救走,张啸天又急又怒:“他娘的嘞,此乃天意不可违背,也是那臭小子命不该绝。” 且说上官道爷在路北茶馆等萧逸尘的消息,过了两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就知道出事儿了。 上官道爷掐指一算,倒吸一口凉气。坎离真人胡元通就问:“道兄卦象如何显示?”上官道爷叹了一口气:“不太吉利,有性命之忧。” 胡元通道:“那快刀门是龙潭虎穴,小伙子一身都是胆,老道佩服。”上官道爷说:“道兄你在这里看家,贫道去去就来。” 上官元英想到这里,便用纵地金光术,得到快刀门,眼看张啸天要痛下杀手,上官道爷先放出一道剑光拦住张啸天的剑光,然后把萧逸尘往胳膊肘下一挟,驾着遁光就走了。 到了路北茶馆客栈,萧逸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嘴唇发白脸色铁青,浑身冷战不已。坎离真人叹了一口气:“他身受重伤,道兄如何医治?” 上官道爷给萧逸尘号脉,号脉后说道:“无妨,好在萧逸尘功底扎实,根骨深厚,那两掌并没有伤到五脏六腑,不然就麻烦了。” 上官道爷从百宝囊里掏出一粒红色丹药,清香扑鼻,撬开牙关给萧逸尘用温水送服。坎离真人胡元通关切的问到:“何时能痊愈,无病一身轻?” 上官元英道:“道兄不要急躁,稍等片刻。”上官道爷在凳子上一座,闭目养神。坎离真人胡元通见上官道爷气定神闲,挥洒自如,料到少年并没有大碍。 不一会儿萧逸尘肚子里咕噜咕噜乱响,药劲儿行开了,又过了半个时辰,萧逸尘开口道:“哎呀,疼死我也!” 坎离真人见萧逸尘清醒过来,不禁大喜:“太好了小道友,你终于醒来了。”萧逸尘一扑棱脑袋,华盖穴隐隐作痛。他又想起来昨天的事情,心里一阵后怕,又愧又羞。 上官道爷说:“小兄弟啊要不是贫道及时赶到,你性命难保,以后凡事三思而行,切忌不可鲁莽了。”萧逸尘老脸一红道:“晚辈惭愧,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 上官道爷口念六字真言,在萧逸尘华盖穴抓了几把,立时止痛。萧逸尘佩服的五体投地:“上官道爷真是神通广大,有半仙之体。”一句话把大伙儿都逗笑了,上官道爷说:“贫道的修为只是接近于地仙而已,想那散仙已经能够翻江倒海、通天彻地的本领,到了万物皆可作剑的程度。” 坎离真人也一脸向往道:“贫道修行了三百多年,滞留在金丹中期几十年了,一直无法突破瓶颈,想那地仙以上的大能巨擘,真是想也不敢想。” 第二天平明,天色刚刚破晓。三个人在茶馆梳洗完了,吃茶闲谈。上官道爷说:“快刀门这次吃了一个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张啸天心胸狭窄又十分狠辣的心性,绝对妖报复不可。” 坎离真人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嘴唇哆嗦个不停:“上官道友,快快想办法,不然你我三人死路一条,插翅难飞。” 上官元英微微一笑,把拂尘晃了晃道:“道兄不必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萧逸尘问:“不知道道友有何良策,可退妖人?”上官道爷从容不迫,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件法器来,形状像是一个倒扣的瓷碗,并没有稀奇之处。 坎离真人一脸狐疑道:“莫非上官道爷饿了?”上官道爷一摆手:“岂有此理,胡道兄休要取笑,此乃俺师父的镇宫法宝混元金斗,保管地仙修为以下的修士或者剑修的道行毁于一旦,幸运者可能保住命,要是凡夫俗子中了此法器,也就是刹那间就得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啊。” 坎离真人一脸羡慕:“真是好宝贝儿。”上官道爷踱步到茶馆门口,把袖子一挥,便设下了戊土禁制,暗合五行八卦相生相克的妙用,一旦妖人闯了进来,修为低下者当时灰飞烟灭,连三魂七魄都保不住。 萧逸尘微微一皱眉:“除非快刀门的张啸天有双龙神火罩可以破此法宝。”上官道爷一拍大腿道:“贫道一时疏忽,竟然把这茬子忘了,差点大意失荆州。” 坎离真人道:“不要紧,那双龙神火罩,就一定在他们手里么?”上官道爷说:“无论如何多加谨慎,毕竟快刀门人多势众。” 大家点头称是,各自盘膝打坐。半夜三更,上官道爷心血来潮道:“二位道友,贫道有一计策让快刀门弟子徒孙死掉一半。” 萧逸尘大喜:“如此甚好,搓一搓他们的锐气,不知道老前辈有何良策?”上官道爷在天井当院准备了一座土台,土台子高三尺,又准备了八仙桌,上官道爷往中间一站,两旁萧逸尘和坎离真人护法。 上官元英将道冠摘下,包头解开,披散了头发,抽出宝剑,用香菜沾无根水,往宝剑上一掸,把五谷粮食搁在宝剑上,拿白芨研浓了朱砂,画了三道灵符。 上官道爷说:头道符一烧,狂风大作。二道符把雷公电母拘来;三道北风呼啸,瑞雪满天。 此时七八月的天气,汗流浃背。星斗满天,皓月当空。上官道爷说:“我施法术专门降下来一场鹅毛大雪,少说也冻死快刀门一半的弟子徒孙。” 萧逸尘道:“恐怕会伤及无辜。”上官道爷微微一笑:“不妨事,我让它下它就专在快刀门里的山寨下起大雪来。” 话音刚落,上官道爷在高台之上,披头散发,手持宝剑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萧逸尘大吃一惊,只见快刀门的方向风雷大作,一片阴霾。坎离真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哎呀上官道爷真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且说快刀门山寨上空,飘起来鹅毛大雪,北风呼啸。总辖大寨主也就是快刀门的门长,在书房点着蜡烛,观看兵书,忽然觉得遍体生寒,冷风铺面。 张啸天一惊喃喃自语道:“七八月的天气怎么突然一下子冷了起来感觉掉进了冰窟窿一般,真是奇怪啊?” 他踱步到窗子外面,发现地上一片雪白,张啸天手中书本落地,急忙推开房门,定睛一看空中鹅毛大雪,北风呼啸,积雪已经有三寸厚了。 突然角门冲进来一个喽啰兵,单膝跪地道:“启禀大寨主,兄弟们已经冻死了二百多人,这炎热的天气一下子冷的奇怪,猝不及防,一些修为低下的道士和尚冻死了不少,请大寨主定夺!” 张啸天微微一皱眉:“把副门长给我请过来。”喽啰兵答应一声就去了,不一会儿副门长刘作昶来了:“大寨主唤在下有何指教?” 张啸天到:“贤弟这七八月的天气突然大雪纷飞,真是咄咄怪事,天下奇闻。”刘作昶一阵冷笑道:“此言差矣,怕是咱们的对头捣鬼。” 张啸天闻听此言,恍然大悟:“是了,怪不得呢,着实可恼,把弟子徒孙冻死了一半,如今咱们只剩下二百来人。” 刘作昶道:“八成是路北茶馆那几个剑修所为,不如急忙发兵包围了茶馆,一网打尽。”张啸天道:“此计大妙,我亲自去,贤弟率领三十人守住寨门,愚兄去去就来。” 刘作昶起身道:“谨遵法旨。”张啸天率领一百多号人,直奔路北茶馆,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张啸天命令手下骂战,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奶奶的都骂上了,里面就是没有动静。张啸天勃然大怒,把手中剑一指:“兄弟们给我冲!” 张啸天身先士卒,进了上官道爷的法术禁制。一道金光闪现,突然几个党羽脑浆迸裂,暴毙而死。 张啸天大吃一惊:“不好敌人有法术埋伏,风紧扯呼!”话音刚落,已经晚了八九十号妖人血肉横飞,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张啸天又急又怒,没想到敌人足智多谋,预先设下了几层法术禁制,弄得全军覆没,只剩下孤单单冷清清他老哥一个。 张啸天不顾所以,闯进去天井当院,萧逸尘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上官道爷说:“无量天尊,总辖大寨主别来无恙。” 张啸天闻听此言,差点气破肚皮,指着上官道爷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用法术,降了一天大雪,把俺弟子徒孙冻死一半多,我岂能和你善罢甘休!” 话音刚落,张啸天一拍后脑勺,放出一道剑光来,直取上官道爷。萧逸尘一声断喝:“狂徒不得无礼,某家来会你一会!” 第40章 格杀勿论 天井当院萧逸尘和张啸天当场比拼法力剑术,不到六十回合,萧逸尘只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旁边上官道爷一看不好,晃动烈火剑加入战团,三个修士走马灯一般厮杀,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不到二十回合张啸天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三道光华绞在一起,满天的瑞彩,也掩饰不了杀气腾腾。 又过了半个时辰,张啸天一个没留神被上官道爷的剑光斩落左臂,疼痛难忍。张啸天吓得魂不附体,刚要借妖法遁走,上官道爷的烈火剑发出一片三昧真火,把张啸天包围在当中。 张啸天起初急忙念避火诀,念了半天发现不管用,衣服烧着了一大片,屁股上皮肉烧焦了大半。上官道爷动了慈悲心:“张啸天你可知罪,倘若悔改,贫道饶你不死。” 张啸天破口大骂:“好妖道,有种就杀了你家爷爷!”坎离真人道:“道友何必跟这种牲口浪费时间。” 上官道爷口念佛号:“无量天尊,太上老君在上,诛恶人即是善念,弟子要开杀戒了!” 上官道爷想到这里,口念六字真言,发动大片三昧真火,张啸天左冲右突,不能得脱,烧了一个皮焦肉烂,死于非命,一道灵魂去地府报道去了。 上官道爷宝剑还匣,叹了一口气道:“无量天尊,造孽造孽。”上官道爷想到这里,口念六字真言,发动大片三昧真火,张啸天左冲右突,不能得脱,烧了一个皮焦肉烂,死于非命,一道灵魂去地府报道去了。 上官道爷宝剑还匣,叹了一口气道:“无量天尊,造孽造孽。”坎离一拍大腿,吓得魂不附体:“上官道友你可闯祸了,那张啸天死了倒是不打紧,可他有一个结拜大哥就是巨剑门的门长刘道通,是元婴初期的强者,弟子徒孙不计其数,少说也有四五百号,实力比快刀门强上百倍,你杀了刘道通的结拜兄弟,他岂能善罢甘休。” 上官道爷微微一笑:“胡道友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何况快刀门作恶多端,嚣张跋扈,也是自己作死,俺贫道替天行道,有何不可。再说了俺的修为接近于地仙,岂能畏惧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 萧逸尘咧嘴一笑“咱们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这青鸾国有什么名胜古迹、名山大川么!” 上官道爷展颜一笑:“小友这番话,正中贫道下怀,在万松山天宁寺贫道有一个朋友侠僧翼凡,武艺超群,而且精通佛法和医术,博古通今。” 坎离真人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告辞了,要去豫阳王朝一趟,那是一个中原大国,威震四海。” 上官道爷说:“珍重。”彼此打过招呼,坎离真人胡元通一跺脚,便驾着遁光飞走了。 萧逸尘问牛鼻子老道:“上官道爷那万松山风景如何?”上官元英道:“风景如画,山势连绵起伏,遮天蔽日,狼虫虎豹出没其间,这天宁寺就在山脚下。” 两个人御剑飞行,赶了八十多里地的路程,在午时三刻抵达万松山天宁寺。 只见一个樵夫手提斧头,肩膀上一条扁担茶杯口粗细,挑着两捆柴禾,正从半山腰下来,口中唱着山歌:“日出青山啊,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声音洪亮悠扬,婉转动听。上官道爷见这樵夫身长七尺七寸,头戴斗笠,腰间围着一张琥珀,脚穿薄底子快靴,“嘎吱嘎吱”挑着两捆柴禾就下来了。 萧逸尘目测那两捆柴禾,一捆就有七八十斤,两捆就是一百六十斤的分量,这樵夫健步如飞,膂力过人,十有八九有武艺在身。 上官道爷口念佛号:“无量天尊,施主贫道有礼了,敢问此地可是天宁寺的所在么?”樵夫闻听此言,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水,抬头观看面前一个仙风道骨的牛鼻子老道,旁边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伙子,气度不凡。 萧逸也打量了樵夫一双眼睛寒光闪闪,面如刀铁,络腮胡须,一派英雄气概。 上官道爷说:“天宁寺的方丈,侠僧翼凡是贫道的朋友,特来拜会。”樵夫闻听此言,也不答话,扭头便走。 萧逸尘勃然大怒:“这厮也太无礼了!”话音刚落,萧逸尘一个箭步拦住樵夫:“这位大哥为何不答言,莫非是哑巴还是聋子?” 樵夫一愣,脸色大变。萧逸尘见樵夫脸色变了,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一个聋子。樵夫压住怒火道:“请阁下闪开,不然恕在下无礼!” 萧逸尘一阵冷笑:“你还想动手不成?!”樵夫两臂一晃,两捆柴禾连带扁担轮成一个圆圈,想要横扫萧逸尘。 不料萧逸尘兔起鹘落,用双掌劈断了扁担,“咔嚓”一声扁担拦腰斩断。樵夫勃然大怒,把家伙式儿往地上一扔,抽出腰里的斧头,照萧逸尘头顶就剁。 萧逸尘一闪身,躲过一招。樵夫一口气使出十八招,连萧逸尘衣服边儿都没有碰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虚晃一斧,掉头就要往山上走。 萧逸尘大怒:“孽障,哪里走!”话音刚落,萧逸尘一个扫堂腿,把樵夫绊倒在地,任你膂力过人也无计可施,弄了一个狗啃屎。 樵夫一赌气:“你杀了我,大丈夫宁折不弯,受杀不受辱!”萧逸尘放声大笑:“朋友何必固执呢,不就是向你打听道路么,何必发怒。” 樵夫吃了败仗,老脸一红,低头不语。上官道爷走近,把樵夫拉了起来:“这位壮士尊姓大名啊,贫道见你斧子的路数像是从翼凡大师的太祖长拳化出来的招式。” 樵夫大惊失色:“道爷怎么知道?”上官道爷微微一笑:“贫道早就跟壮士说过了,在下是侠僧翼凡的朋友,你怎么不相信呢?” 樵夫从地上一跃而起,向上官道爷纳头便拜:“晚辈以下犯上,罪该万死,实不相瞒我是天宁寺的俗家弟子,贱名单冲,家住单家屯,侠僧翼凡是我师父,俺这一身武艺就是他老人家传授的。” 上官道爷说:“贫道上官元英是也,麻烦单壮士去通报一声。”单冲急忙点头:“道爷稍等片刻,俺去去就来。”说罢,他又向萧逸尘一抱拳:“小兄弟多有得罪,怪俺鲁莽行事。” 萧逸尘咧嘴一笑:“单大哥严重了,不打不相识。”单冲夹起来斧头,向不远处的一个斜坡跑去。 不一会儿见斜坡处,走来三个人,头前一个和尚身长九尺,上垂手一个和尚身高七尺开外,下垂手一个彪形大汉就是单冲了。 等来到切近,头前的和尚道:“阿弥陀佛,上官道爷别来无恙,贫僧有礼了。”上官道爷一晃拂尘,打稽首道:“贫道还礼。” 萧逸尘见老和尚一身灰布僧衣,头顶烧着七八个结疤大耳垂肩,慈眉善目,鼻直口方。 上官道爷说:“小友快见过侠僧翼凡,天宁寺的方丈老当家的。”萧逸尘抱腕当胸:“老师父晚辈有礼了。”侠僧翼凡双掌合十道:“贫僧有礼,施主尊姓大名?” 萧逸尘道:“晚辈是玉虚剑派弟子,醉剑仙是我师尊。”侠僧翼凡呵呵一笑,然后瞪了单冲一眼:“不晓事的东西,还不给上官道爷道歉?” 单冲战战兢兢,不能自已。上官道爷微微一笑:“不知者不罪,壮士免礼,平身。” 侠僧翼凡道:“二位里面请。”大伙儿于是进了斜坡,然后又走了七八十步远,眼前一座寺庙,宝相庄严。 寺门高大,匾上三个鎏金大字:天宁寺。进了寺庙,前前后后十几层大殿。 到了偏殿,分宾主落座。翼凡吩咐知客僧道:“茶水伺候。” 知客僧答应一声,端来茶水,众人谈笑风生。那么这侠僧翼凡到底什么来历呢? 侠僧翼凡俗家姓李名道成,父亲李泰国是当地有名的大商人,富甲一方,骡马成群良田千倾,名下买卖铺户三百多家。 这李道成长到一十八岁,酷爱武艺,李泰国一看就知道宝贝儿子是一块练武术的好材料,于是请了不少教师、侠客、武术名家指点武艺。 二十岁那年李道成武艺大成,尤其是擅长太祖长拳,行拳过步,长打短靠,爆发力强。其劲力发挥于撑、拦、斩、卡、撩、崩、塞中,“囚身似猫,抖身如虎,行似游龙,动如闪电。 其中着名的一位武林豪侠,在一个下午到书房拜见李泰国。李泰国道:“侠客爷有何见教?” 那人道:“少爷天赋异禀,聪明过人,又加上膂力过人,论能耐已经超过了在下,在下告辞了。” 说罢,那江湖豪侠转身便走。李国泰道:“大侠留步,酒宴践行可好?”那豪侠扭身一抱拳:“多谢员外爷好意,告辞了。” 后花园一座凉亭上,李道成依靠栏杆,翻看李国泰留给自己的《太祖长拳十八式》,不亦乐乎,看到会心处频频点头。 这时候管家李忠过来了:“少爷大事不好,那位侠客爷到书房向老爷告辞了,扬长而去。” 李道成大惊失色,急忙冲到门槛,再也不见了影子,跌足长叹:“唉,师父不辞而别,叫我好生失落呀。” 三年后李国泰去世,李道成守孝三年,期间熟读兵法武艺,弓马娴熟,尤其爱使刀,便到铁匠铺子打造了一口钢刀,刀身长三尺四寸蓝汪汪的跟一湖水像似,锋利务必。 李道成爱不释手,又拜请武术名家苦练刀法。挥金似土,好结交江湖好汉。一天管家李忠对李到成说:“少爷你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坐吃山空。” 李道成便问:“何出此言?”李忠道:“老爷临终前把一半家产托付给老奴,无非是怕少爷挥金似土,乱花钱,结交狐朋狗友。” 李道成闻听此言就一皱眉:“行,那一半家产你好好经营,少爷我要到外面行侠仗义去了。” 李忠无可奈何,只好任凭李道成离开李府,闯荡江湖去了。 一年后李道成武术造诣一日千里,一天他带了宝剑,走至万松山地面遇到一伙子强盗三四十号,手中拎着刀枪棍棒,把一个少女团团包围,想要图谋不轨。 女子大声疾呼:“来人呐救命呀。”李道成见状气的哇哇大叫:“胆大包天的恶淫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俺岂能饶你!” 为首的一个贼寇身长八尺,鬓插一朵牡丹花腰系虎皮裙,手中拎着一条混铁大棍,阔口裂腮相貌凶恶,茶杯口粗细,少说也有六七十斤。 贼头儿吩咐喽啰:“看住这个美人儿,我来会一会那个愣头青!”贼头儿说到这里,大踏步来到李道成面前厉声断喝:“我乃万松山刘家屯的南霸天,横推八马倒,倒曳九牛回。” 李道成一身白衣服,头戴文生公子巾,脚底下一双抓地虎的薄底靴子,手中拎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贼头儿呵呵一笑满脸讥讽之色:“怎么读大书的白面书生,也要英雄救美?”群贼一阵哄笑,:“呵,这年头儿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也来吹牛了,怪不得天下大乱呢。” 李道成抱着肩膀仰天大笑,指着南霸天的鼻子道:“你要在本少爷面前走过三个回合,我便退出江湖。” 南霸天闻听此言气的哇哇大叫:“好哇,你看棍!”南霸天话到人到,如一阵旋风像似,距离刘道成三丈远的距离,李道成握住刀柄,死死盯着来人。 南霸天照李道成顶梁门恶狠狠就是一棍,:“你给我在这儿!”李道成一闪身,脚尖点地一个飞纵,抡刀直取南霸天脖子。 南霸天吓得魂不附体:“我的妈呀,好快的身法!”南霸天急忙横棍招架,不料李道成手腕子一翻,奔南霸天下三路去了,南霸天大吃一惊,急忙撤步,躲得晚了一点,只听一声惨叫,南霸天右臂被李道成斩落,血流如注。 李道成抱着肩膀一声冷笑:“怎么样,超不过三个回合,要是你能把良家妇女放了,俺饶你不死。” 南霸天嘴角闪过一丝狞笑,左臂从百宝囊里扽出三只钢镖来,说时迟那时快,三点寒星直扑李道成。 李道成一不慌二不忙,双脚扎在地面,身子向后一弯,躲过三只镖。李道成刚一直腰,另外三只钢镖就到了,原来南霸天镖囊里有六只镖! 李道成急忙摆刀击落一只镖,一甩头躲过一镖,第三只钢镖李道成暗想:“我得露一手!”想到这里,第三只钢镖奔李道成的哽嗓咽喉就来了。 李道成张开嘴,把镖叼住,然后意甩头:“还你!”一点寒星拐了弯,向南霸天打来,南霸天满以为李道成必死无疑,没想到李道成来了一手绝活,用牙齿叼住了钢镖,又给回敬过来! 南霸天措手不及,右边大腿被钢镖钉进去三寸多深,南霸天一声惨叫,翻身栽倒在地。 李道成一个箭步到了南霸天眼前,手起刀落,“噗”一声南霸天脑袋就搬家了。群贼一阵大乱,四散奔逃抱头鼠窜。 那女子也就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李道成走到跟前说:“姑娘不必害怕,贼寇已经被在下杀退,保你安然无恙。” 女子哆哆嗦嗦,道:“多谢恩公拔刀相助,大恩大德小奴家没齿难忘。”李道成一摆手:“不必客气了,除暴安良扶危济困,乃是俺侠义道的本分,现在天色还早,姑娘尽快回家去。” 话音刚落,李道成从百宝囊掏出来一把短刀,放到姑娘面前,:“在线告辞了。”说罢,李道成转身便走。 第41章 明仓和尚 李道成转过山坡,迎面走来一个和尚身穿黄僧衣,身长九尺须眉苍白,年纪约摸七十来岁,口中作歌:“小人行险终须险,君子固穷未必穷。万斛楼船沉海底,皆因使尽十番风。” 那和尚见了李道成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刚才见义勇为,救了良家妇女,功德无量啊。” 李道成见和尚慈眉善目,答曰:“不知道老罗汉法号怎么称呼?出家在哪座仙山福地?” 老和尚道:“贫僧出家在万松山天宁寺法号明仓和尚,已经三十多年了,寺庙有一百多个弟子徒孙。刚才施主杀了恶淫贼固然是替天行道侠肝义胆,但是你就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么?” 李道成闻听此言,恍然大悟,纳头便拜:“在下愿意皈依我佛,成为三宝弟子,长伴青灯古佛,晨昏三叩首,佛前一炷香。” 明仓和尚大喜:“徒儿免礼。”李道成赐法号翼凡,七年后老和尚圆寂把衣钵传给了翼凡,成为住持方丈。 又过了二十多年,天宁寺香火逐渐鼎盛,寺庙一度扩建,开垦荒地,弟子徒孙猛增到三百来人。 这一年冬天侠僧翼凡带了齐眉棍,下山行侠仗义,顺便铲除了几个贪官恶霸,一个月后返回天宁寺,路过一座破庙,已经是三更半夜,忽听里面有婴儿啼哭声音,侠僧翼凡借着月光见供桌上婴儿还在襁褓之中。 侠僧翼凡从百宝囊里掏出火折子,在襁褓里面发现一封血书,大体意思是夫妇二人到西山坳探望朋友,路遇土匪见少妇貌美如花起了淫心,夫妇二人寡不敌众不敌,死于屠刀之下。 侠僧翼凡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造孽造孽,孩子跟我走。”侠僧翼凡就把这孩子带到了天宁寺,传授他武艺兵法,闲暇时间教他读书写字。这婴儿到一十八岁长大成人后就是这彪形大汉单冲。 侠僧翼凡见单冲秉性刚直有些鲁莽,但是心地善良没有坏心眼,就收了这么一个俗家弟子。 侠僧翼凡最近听说西山坳出了一个门派巨剑门,是一帮邪修颇有法术,盘踞在万松山西山坳,为非作歹,杀人越货,不仅如此还经常在三更半夜杀死身孕的妇女,然后把胎盘盗走,用来修炼妖术。 于是派单冲下山打探消息,跟萧逸尘发生冲突,这就是事情以往的经过。侠僧翼凡道:“不知道上官道爷有没有听说过巨剑门这样一个帮派?” 上官道爷说:“听说过那快刀门的张啸天跟巨剑门的头子是结拜兄弟,狼狈为奸。” 侠僧翼凡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可惜老僧年事已高,一身武艺尽失,不能为老百姓除害了。” 上官道爷闻听此言,吃了一惊。旁边单冲嘴快:“上官道爷还不知道,三年前万松山爆发了一场瘟疫,山底下老老百姓都病倒了,俺师父于心不忍,挨家挨户治病……” 萧逸尘见单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平息了瘟疫,我师父病了半个多月,后来老天保佑病好了,一身武艺尽失。” 上官道爷甚为惋惜道:“想不到有这等事。”单冲嘴快:“上官道爷有所不知,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上官道爷问:“此话怎讲?”单冲一摆手屏退左右,整个大雄宝殿只剩下他们四人。单冲这才开口:“想当初俺师父行侠仗义,杀了一个南霸天的贼寇,结果八天前,寺庙前来了一个人下战书,自称是南霸天的儿子,学了一身武艺,找师父报仇雪恨来了。” 单冲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这人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人称赛孟尝南三泰,擅使一条七星竹节鞭,武艺高强。” 萧逸尘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了,什么赛孟尝,小太爷的飞剑立即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侠僧翼凡道:“萧居士的好意贫僧心领了,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冤有头债有主,贫僧愿意还债,毫无怨言。” 萧逸尘闻听此言,一时间沉默不语。单冲急眼了:“师父你老人家年事已高,武艺尽失,那不是自投罗网么?”侠僧翼凡把眼一瞪:“混账东西,不许多说,还不退了下去。” 上官道爷知道侠僧翼凡乃得道高僧,不便阻拦,于是和萧逸尘住在偏殿,和衣而卧。 萧逸尘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一琢磨都说侠僧翼凡乃得道高僧,我去看看是不是装蒜。想到这里,萧逸尘一咕噜,传了夜行衣靠,带好镖囊和伏魔剑,来到大雄宝殿后面的禅堂。 凭萧逸尘剑仙的身份,来无影去无踪,一点声息都没有,就飞身上了大梁,俯身观看。 禅堂里面灯火通明,侠僧翼凡打坐入定,神态安详,明知道赴会必死无疑,还是要去,丝毫没有忧愁,不愧是得道高僧,萧逸尘叹服。 萧逸尘出了大雄宝殿,绕到后院。见西北方向一个东跨院里面,天井当院插着两三个火把。萧逸尘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儿?”想到这里,他蹿房越脊,陆地飞腾法,来到东跨院,见单冲掌中一口混铁大棍,上下翻飞,呼呼挂风。 像从天上落下来一个风筝;快之中,每个架子都摆得稳、准,利落;来回六趟,把院子满都打到,走得圆,接得紧,什么“枯树盘根”、“怪蟒翻身”“神龙摆尾”,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单冲练了半个时辰,把大棍在墙角一靠,从八仙桌上抄起一壶水嘴对嘴“吨吨吨”,一饮而尽。 突然角门一开,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师兄还没睡呢,练棍累不累?”单冲道:“原来是悟缘师弟,三更半夜放觉不睡,瞎溜达什么?” 悟缘和尚挠了挠光头道:“师父那么大年纪了还要跟人决斗,一身武艺都没有了,还决斗个啥子,他老人家是不是死心眼儿?” 单冲道:“是啊,我也觉得师父死心眼儿,那小伙子萧逸尘是御剑飞行的修士,要打败南三泰不在话下,可师父不同意,我以前是使斧子练功的,当我知道对手赛孟尝南三泰的竹节鞭分量六十多斤,斧子哪里能架得住,于是琢磨琢磨棍法,暗地里保护师父,实在不行我就跟那人拼了……” 悟缘和尚哭了,抽抽搭搭。单冲一瞪眼:“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个没出息的货不许哭。”悟缘和尚撅着小嘴分辨:“那你稀里哗啦的什么意思?” 单冲这才发现自己眼睛也早已经湿润了:“俺跟了师父这么多年,他老人家一辈子扶危济困除暴安良,没想到晚年还要遭刀兵之苦,叫做徒弟的于心何忍。” 趴在墙角儿偷听的萧逸尘也心头一热,暗自琢磨:“他们师徒情深似海,实在叫人动容。” 突然悟缘道:“师兄我已经把底细探清了,师父在八天后的一个早上五更天到兔儿崖和那什么赛孟尝决斗。”单冲眼前一亮:“师弟你怎么知道的?” 悟缘道:“我在禅房打扫卫生,从八仙桌抽屉里掉落一封书信,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战书,比武的时间地点清清楚楚。” 单冲一拍大腿:“行,师兄平日里没有白疼你。”隐身在墙角儿,萧逸尘会心一笑,便回了偏殿。 八天后,侠僧翼凡四更天起身,换了一身新的灰布僧衣,迈步出了寺庙,向西北方向掠去。 不一会儿来到兔儿崖,见对面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握着一把铁鞭,斜挎百宝袋。 侠僧翼凡道:“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到了,阁下就是赛孟尝的南三泰么?”那彪形大汉点点头目露凶光:“不错,正是南三泰,今天我要给死去的父亲报仇雪恨。” 南三泰咬牙切齿,脚尖点地,摆手中明晃晃的竹节鞭,“噌噌噌”几个飞纵来到侠僧翼凡近前,照老和尚顶梁门就是一鞭,这一鞭势大力沉,就是岩石也得砸碎了,抡到头上非脑浆迸裂不可。 侠僧翼凡见铁鞭到了,一不慌二不躲闪,只是双掌合十,口诵《金刚经》:“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南三泰的铁鞭眼看要挨着翼凡的头颅,又突然收回去了。赛孟尝南三泰说:“老和尚俺打听清楚了,附近百姓都受过你的恩惠,当年你为了给老百姓治疗瘟疫,一身武艺尽失,杀你不义,不能为父亲报仇雪恨不孝。”说到这里,南三泰从百宝囊里掏出一把短刀,照右臂砍去。 “咔嚓”一声,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侠僧翼凡大吃一惊,睁开眼睛见对面彪形大汉自断一臂,一瘸一拐的走了。 侠僧翼凡倒吸一口凉气,:“善哉善哉,这位施主深明大义,贫僧自愧不如。”这时候从旁边树林子里面窜出两个人来,一个小和尚十五六岁,最前面一个彪形大汉,手中拎着一条混铁棍。 彪形大汉单冲见翼凡安然无恙,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太好了师父你平安归来。” 侠僧翼凡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小和尚悟缘道:“三更天就来了,一直猫在树林子里面。” 其实树林子里面还藏着一个人,那人百宝袋里装着法器雷火符,手提天罡伏魔剑,眼睛死死盯着树林子里面的一幕幕场景。 小和尚问老和尚:“师父那施主明明要用铁鞭杀你,为何最后自断一臂呢,实在把弟子看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和尚并没有回答小和尚的问题,而是把目光落在单冲身上。单冲一扑棱脑袋瓮声瓮气道:“师父一辈子净做好事儿了,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老和尚闻听此言会心一笑:“嗯,不错,没想到你粗中有细,还能讲出来一番道理来,这不过是其中一个方面。” 小和尚道:“那另一方面呢?”老和尚目光如炬缓缓道:“另一方面那位施主一直行侠仗义,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过并不算糊涂,后来能够翻然悔悟也是他有慧根,不能报父仇自断一臂,这样的忠孝仁义,也是难得。” 师徒三人一路脚步轻快,回到了天宁寺。上官道爷等候多时了,见侠僧翼凡平安归来,喜不自胜:“无量天尊,僧兄安然无恙,足见我佛慈悲啊。” 翼凡道:“阿弥陀佛,让道兄牵肠挂肚,贫僧于心不忍。” 第42章 元婴修士 且说巨剑门大殿之上,端坐一位红衣老者,平顶身高九尺挂零。扫树眉杠铃眼睛,红彤彤的酒糟鼻子头儿,菱角嘴,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相貌凶恶。 旁边坐着几位长老,议论纷纷。两旁站着四五百号邪修,一个个神头鬼脸,胖大的威风,瘦小的精神。 那端坐的红衣老者正是巨剑门的领袖人物刘道通,是元婴初期的邪修五百多年的道行,盘踞在万松山西山坳,独霸一方。 红衣老者刘道通扯着破锣嗓子道:“我说各位,刚才本尊才得知我结拜大哥张啸天被玉虚剑派的弟子杀死,随行的还有一个牛鼻子老道上官婉元英,据说修为接近于地仙,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众位有何良策给我张大哥报仇雪恨?” 旁边一黑衣长老道:“据我所知那上官元英是冰山北极岛霜华宫火阳真人的徒弟,这火阳真人乃是大罗金仙的修为,道行三千多年了。” 此言一出,几个长老脸都绿了,神情慌张。刘道通脸色铁青道:“现在是西山坳我巨剑门的地盘,距离那北极岛万里之遥,你们慌张什么!” 黑衣长老说:“现在是琢磨出一个办法,打听出那玉虚剑派弟子何上官元英的下落,然后再从长计议。” 刘道通点头称赞:“钱葵水说的有道理,只是如何能找到他们二人的踪迹呢?”一绿衣老者起身道:“各位在下心生一计,那东山头不是一个天宁寺么,里面三百和尚可以让他们帮咱打探消息,如果他们不听,就全部给宰了!” 刘道通大喜扭头对绿衣老者道:“陆人甲真是妙计啊,好这件事你就全权处理,立即去办。” “是!” 陆人甲脑袋一晃,化作一溜黑烟,裹挟着黑气,踪迹不见。黑衣老者无限羡慕:“看来陆老兄最近法力精进了不少啊。” 且说萧逸尘、上官道爷、和侠僧翼凡单冲正在大殿高谈阔论,无可无不可。突然一个门头僧慌慌张张跑来道:“启禀老方丈,寺庙外来了一个妖人,口口声声要老当家的去见他,不然把天宁寺的和尚杀光,夷为平地。” 单冲闻听此言气的哇哇大叫:“好啊欺负到我们爷们儿头上来了,俺一铁棍将他打死便是!” 侠僧翼凡狠狠瞪了他一眼:“混账东西,给我退下,待贫僧亲自观看。”上官道爷说:“恐怕是巨剑门的妖人,让僧兄担惊受怕了。” 侠僧翼凡道:“上官道爷你和萧居士先别露面,贫僧去也。”侠僧翼凡说到这里,便带了七八个护院武僧各持大棍,来到寺庙门口,见一绿衣老者立在面前。 翼凡见此人身长七尺,头发犹如乱草皮包骨头,两只眼睛冒着绿火,鹰钩鼻子菱角口,黄胡须,身后插着一柄长剑,整个人被黑烟黑气围绕,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骷髅相似。 那些护院武僧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牙齿打战:“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怪物妖魔。”胆子小的直接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侠僧翼凡镇定自若道:“不知阁下见贫僧有何指教?”那绿衣老者道:“在下陆人甲是巨剑门的护法长老,金丹中期修士,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只因那玉虚剑派弟子和冰山北极岛的上官元英联手杀死我家门长的结拜兄弟张啸天,希望方丈能派出寺庙和尚帮我们打探消息,不知道意下如何呀?” 侠僧翼凡道:“贫僧义不容辞,陆长老马上请回,贫僧立即派弟子下山打探消息。”陆人甲大喜:“有劳了。”话音刚落,陆人甲便化作一溜黑烟,踪迹不见。 侠僧翼凡回到大殿上,愁眉不展。单冲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个意思?”翼凡道:“刚才巨剑门派一个妖人来唆使咱们打探上官道爷和萧居士的踪迹。” 单冲问:“那您老人家怎么说的?”侠僧翼凡道:“贫僧假意答应他们,拖延一段时间,然后再从长计议。” 上官道爷说:“僧兄的从长计议无非是把弟子们解散了,各自逃命。”侠僧翼凡闻听此言苦笑道:“不这样也不行啊,那些妖人魔功高强,杀人不眨眼,只好遣散僧众。” 萧逸尘点点头道:“事到如今只能这样办了,老当家的就吩咐下来。”侠僧看了看萧逸尘道:“萧居士所言极是,大伙儿性命重要,赶紧散伙。” 翼凡随即做了安排:“上官道爷麻烦你率领七十五人奔西北方向逃窜,萧居士向正东方向也护送七十五人,单冲也护送七十五人走正西方向,悟缘带七十五人奔正南方向,事不宜迟,今天晚上行动。” 翼凡道:“只要出了万松山大家基本上就安全了,护院武僧要努把力呀,照顾好老弱病残。” 到了傍晚时分,萧逸尘、上官道爷、单冲、悟缘分别护送和尚门下山,上官道爷走西北一路,到了半山腰,从地面抓了一把沙土,对和尚们道:“都把眼睛闭上,啥时候没有风声了再睁开眼睛。”上官道爷口中念念有词:“疾!” 话音刚落,和尚们睁开眼睛,上官道爷一晃拂尘说道:“贫道已经用五行大挪移土遁之法帮助大伙儿出了万松山,赶紧逃命去!” 和尚们一个个千恩万谢,各自去了。且说正东一路,萧逸尘吸了一口泉水,凭空画了一道符箓,口念六字真言道了一声:“疾!” 再看和尚们踪迹不见,已经到了黑水湖地界。萧逸尘道:“刚才在下用水遁,帮众位师父出了龙潭虎穴,赶紧探亲访友去。” 和尚们感激不尽:“多谢少侠,多谢小恩公。” 单说单冲一路,刚翻过一座土山,迎面走来一个道士身长九尺,头戴莲华冠,身穿八卦衣,脚底下胖袜云鞋,面如喷血,鼻孔朝天,背后插着一柄长剑。 原来陆人甲回去后向巨剑门的门长禀告了消息,刘道通忽然心神不宁,浑身直哆嗦,掐指一算就知道侠僧翼凡兵分四路,和尚们全跑了。 刘道通大怒,急忙命令手下去堵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人群中转出来一个老道:“贫道愿意前往。” 刘道通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堂兄刘道安,随即说道:“小心谨慎,不得有误。” “是。” 另外人群里又出来三个和尚法本、法元、法能,分别向其他方向围追堵截,各带飞剑法宝去了。 无巧不成书,刘道安正遇见单冲。单冲问:“老道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刘道安一阵冷笑:“你们老当家的小九九已经被俺们门长识破,特地来捉拿你们这些秃驴!” 单冲大声疾呼:“大家赶紧跑路,我来对付这个妖道。”和尚们四散奔逃,妖道急忙拽出长剑,迎风一晃,发出一团碧绿火焰,朝一个和尚打去,那和尚正拼命逃,没有提防后背,被绿色火焰烧着,立即皮焦肉烂,死于非命。 单冲又怒又悲伤:“哎呀师弟!”老道一阵狞笑:“傻大个我先把你弄死,然后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单冲勃然大怒,手持混铁棍照妖道顶梁门就是一棍,妖道正自鸣得意,冷不丁单冲就是一棍,措手不及,打了一个脑浆迸裂,妖道“吭哧”一声死于非命,长剑落在尘埃。 且说悟缘小和尚率领七十多人往后山逃去,冷不防半空中落下一道剑光来,拦住去路:“贫僧法本在此,你们哪里跑!” 悟缘吓得魂不附体,只见法本身高一丈开外,膀大腰圆,痰盂形状的脑袋,一双大三角眼耷拉着,脖子上挂着十三颗青铜骷髅,手里拎着一条哭丧棒。 法本二话不说,把哭丧棒一晃,发出一溜黑气来,直扑悟缘等人。悟缘一看魂飞天外:“我的妈呀!”把眼睛一闭,全部玩完了。 哪里知道一声惨叫,再看法本脑袋从脖子上滚落下来,血流如注。旁边站着一个道士,身长九尺开外,发如三冬雪,须赛九秋霜,鹤发童颜,手提一柄长剑,鲜血顺着剑尖滴滴答答。 悟缘喜出望外:“不知道仙长尊姓大名?”那老道一摆拂尘:“贫道乃玖珑山炼气士避厄真人是也,正御剑飞行,忽见脚底下一团妖气,原来是妖僧故弄玄虚要杀生害命,这才被贫道一剑结果了性命。” 悟缘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避厄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贫道去也!”话音刚落,老道便驾着剑光破空而去。 另外两路法元和法能徒劳无功,回去见刘道通。刘道通问:“二位师父,事情办的如何了?” 两个和尚摇头叹息:“没有碰着天宁寺的秃驴,估计有高人指点,早就遁逃了。” 忽然一个妖人来报:“启禀门长属下在土山和后山发现刘道安和法本师父的遗体。” 刘道通大怒:“死尸抬上来!”刘道安脑浆迸裂,法本和尚脑袋搬家了,人头还龇牙咧嘴呢。 法能和法元放声痛哭:“师弟你死的太惨了,侠僧翼凡贫僧要报仇雪恨!”刘道通一扑棱脑袋:“谁人敢出战天宁寺,把玉虚剑派的弟子还有老和尚翼凡给活捉?” 法能和法元自告奋勇:“启禀门长大人,俺们师兄弟愿意前往。”刘道通看了看两个和尚道:“据我所知那玉虚剑派的弟子是金丹中期修为也不是吃素的,二位师父可有把握?” 旁边护法长老陆人家挤出人群道:“门长,在下不才愿意陪同二位师父大闹天宁寺,活捉玉虚剑派的小杂种!” 刘道通知道陆人甲法力高强,点头称好:“如此甚好,事不宜迟,三位尽早动身。” “是!” 万松山,天宁寺。侠僧翼凡在大雄宝殿,吃斋念佛。忽然门头僧来报:“启禀老当家的,单冲和悟缘师弟平安归来。” 侠僧翼凡睁开眼睛道:“让他们两个进来。”门头僧答应一声,就下去了。不一会儿单冲和悟缘来了:“弟子拜见师父,圆满完成任务。” 侠僧翼凡道:“起来自家爷们儿,不必多礼,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二人也快些收拾收拾东西,下山逃命去。” 单冲闻听此言,把胸脯一拍:“师父此言差矣,你我表面上是师徒关系,实则亲如父子,徒儿愿意和天宁寺共存亡。”悟缘哭的稀里哗啦:“师父天宁寺就是徒儿的家,说什么也不能走。” 侠僧翼凡脸色铁青:“混账东西,为师的话都不听了么,速速下山!”单冲和悟缘一看师父急眼了,双双跪倒:“师父让我们留下来。” 侠僧翼凡好生不忍,长叹一声:“既然如此也罢,你我师徒就一起圆寂。”话音刚落,打门口转进两个人来,:“三位不必难过,有贫道和萧少侠在此,巨剑门的孽障休想踏进天宁寺一步!” 侠僧翼凡甩脸观看原来是上官道爷和萧逸尘,气定神闲,踱着方步打禅堂外面进来。 此时此刻,偌大的天宁寺只剩下五个人。忽然寺门外一阵大乱传来叫骂声,:“天宁寺的秃驴都给我滚出来,不然杀你个片甲不留!” 上官道爷急忙做了安排:“萧居士你留下来保护他们师徒,贫道去外面一看究竟。” 上官道爷化作一缕清风,来到寺门外,见一绿衣老者,此人身长七尺,头发犹如乱草皮包骨头,两只眼睛冒着绿火,鹰钩鼻子菱角口,黄胡须,身后插着一柄长剑,整个人被黑烟黑气围绕。 上官道爷开言道:“阁下何人,意欲何为?”陆人甲一阵冷笑:“你们天宁寺的秃驴,杀了法本师父,还有门长的堂弟刘道安,岂能善罢甘休!” 上官道爷说:“刘道通不该欺男霸女,盗取童男童女的精气,做此伤天害理之事!” 陆人甲道:“道爷和天宁寺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何必多管闲事。”上官道爷冷哼一声:“这事贫道管定了,你们这帮邪门歪道。” 第43章 混元葫芦 上官道爷和陆人甲话不投机,当场动手。陆人甲一晃手中丧门剑,剑尖发出一团三昧真火夹带着黑气,直扑上官道爷。上官元英一看就知道不好,一拍剑匣,从里面飞出一道金光来,就和三昧真火绞在一起。 一眨眼就是三十回合,不分胜负。陆人甲一琢磨时间长了,自己肯定不是上官元英的对手,于是口中念念有词,祭出背后一个混元葫芦,放出几十丈烈火毒烟,向上官道爷打来。 上官道爷没有多余的法宝,只仗着一口烈火剑护身,分出一道剑光来护住身体,要说凭修为陆人甲绝对不是上官道爷的对手,但是他的法宝混元葫芦十分厉害,那葫芦里装的是地肺毒火以及瘴气,因此双方打了一个势均力敌。 陆人甲突然狞笑道:“上官道爷你上当了,我们兵分两路,某家在寺庙外拦住你,法能和法元现在估计已经把老和尚翼凡给宰了。” 上官道爷放出剑光护体,逼退了几丈烈火毒烟,不以为意道:“是吗,在贫道看来,恐怕未必如此。” 且说法元和法能从天宁寺后院闯进去,只见整个寺庙空荡荡的,一个影子都没有。法能道:“这咋回事儿啊?人呢?” 话音刚落,从角门转出来一个小伙子,身长八尺有余,头戴六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安着一块无暇美玉,倒拉三尖茨菇叶,鬓插英雄球,突突乱颤,颤颤巍巍,身穿白色箭袖袍,腰扎皮挺带,脚底下一双抓地虎的靴子,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身后背着天罡伏魔剑。 萧逸尘用手点指两个妖僧道:“秃驴哪里走,今天就是你二人的祭日!”两个妖僧大吃一惊,急忙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 只见两串佛珠发出碧绿火焰飞起,一下子套在萧逸尘身上,小伙子翻身栽倒在地。口中直嚷嚷:“好厉害的法宝,了不得了,救人呐!” 二妖僧一阵狂笑:“原来你就这点能为!”话音刚落,两个妖僧脚尖点地“噌噌噌”纵到小伙子面前,各自拽出戒刀,照萧逸尘身上就剁。 戒刀砍了下去,火星四溅。再看萧逸尘踪迹不见,已经到了二妖僧后面。法元和法能大吃一惊,急忙把戒刀往空中一抛,化作两道白光在萧逸尘头顶降落。 萧逸尘一拍脑门,放出一道六七丈长的紫色剑光来,碗口粗细,敌住两道白光。 三道光华搅在一起,不到半个时辰,法元和法能就招架不住了,眼看两道白光被天罡伏魔剑快压灭了,两个妖僧互相一使眼色:“风紧扯呼!” 两个妖僧各自斩断一臂膀,要用血光遁走,萧逸尘加紧进攻,只听一声惨叫,红光迸溅,法能和法元被腰斩两截,死尸从半空中跌落尘埃。 萧逸尘大获全胜,便借土遁之法来到寺庙外,陆人甲手持丧门剑,正要放出光华来,要结果上官道爷的性命。 萧逸尘大喝一声:“上官道爷休要担惊少要受怕,某家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上官道爷不敌陆人甲的混元葫芦,里面放出百丈烈焰毒火,上官元英一个没留神被毒气喷倒在地,人事不省。 陆人甲一阵狂笑:“哈哈哈,上官元英啊上官元英你这么大的名气,没想到今天栽在俺手里了,合该斩了你的人头,到时候在门长刘道通面前,人前显圣,鳌里夺尊!”想到这里,陆人甲放出剑光,要斩上官元英。 萧逸尘手里提着法元和法能的人头,照陆人甲就扔了过去:“妖人看法宝!”陆人甲正想入非非呢,忽然听对面一声断喝,还来不及反应,以为对方要下毒手,急忙后退几步。 “哗啦”一声,其中法能的脑袋正砸在陆人甲脑门子上,陆人甲弄得满脸是血,定睛一看地面上是两个妖僧的头颅龇牙咧嘴,死不瞑目。 陆人甲一看两个妖僧全部报销了,自己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孤掌难鸣,陆人甲用手点指萧逸尘道:“这两个大和尚是刘道通的朋友,非报仇雪恨不可!”话音刚落,陆人甲化作一溜黑烟遁逃。 萧逸尘把上官道爷背到禅房,侠僧翼凡看了一下病情,随即说道:“上官道友没有大碍,悟缘呐把为师的檀香木药匣子取过来。” “是!” 不一会儿悟缘把你的药匣子取来了,侠僧翼凡扒开上官道爷右臂,浮肿青黑一片,臭气熏天。 上官道爷脸色铁青,嘴唇苍白,印堂发黑,鼻孔往外面直蹿血。 萧逸尘看着直皱眉,侠僧翼凡用匕首在蜡烛上面用火燎了一下,然后用刀尖把皮肤划开,黑血脓水给挤出去了,然后用一块白布包扎伤口。 侠僧翼凡对旁边单冲道:“去把莲花清瘟丹给拿来。”单冲去了,不一会儿捧来一个方盒,用黄绫子包着。 里面躺着九粒丹药,清香扑鼻。侠僧翼凡用筷子撬开上官道爷的牙关,把丹药用温水化开后,冲服了下去。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药劲行开了。上官道爷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向,床边痰桶早就准备好了。 过了一会儿,上官道爷把嘴一张“哇”的吐了半痰桶,臭气熏天。单冲捏着鼻子,把黄水绿沫子给掂了出去,窗户全部打开。 又过了半柱香,上官道爷“哎呀”一声,清醒了过来:“好睡好睡,头有些发晕,怎么回事呢。 侠僧翼凡道:“上官道爷你遭妖人暗算,被毒火烧身人事不省,多亏萧居士及时赶到,打跑了妖人。” 上官道爷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儿,多谢萧少侠了,不然吾命休矣。”萧逸尘拍了拍上官元英的肩膀微笑道:“好好修养,并没有大碍。” 上官道爷身体虚弱,点了点头,又把眼睛闭住了。萧逸尘问侠僧翼凡道:“这连花清瘟丹也太神奇了,药到病除,神仙一把抓。” 侠僧翼凡闻听此言咧嘴一笑:“施主有所不知,这事情还有一段来历呢,听贫僧慢慢道来。” 早在三十年前,黑水湖传闻里面有九转莲花,可解天下奇毒,就是里面有一种妖物,名字是涅龙,不把此妖物斩了,就甭想取得九转莲花。 有不少江湖高手,聚集在莲花湖,结果莲花没有到手,反而做了涅龙的口中食物,鲜血染红了大片湖水,几天不散。 侠僧翼凡一天在天宁寺大雄宝殿闲坐,忽然门头僧来报:“启禀老当家的,门口一位江湖豪杰自称翻江龙石万魁,要求见于你。” 原来石万魁家住云南昆明府石家寨,寨子被两条大江环绕,石万魁天生的水性奇大,在水中目能视物,如履平地,加上武艺超群,又有家传宝刀劈水电光刀,更是如虎添翼,威震昆明府。 侠僧翼凡跟石万魁是莫逆之交,十几年的交情了,:“有请石老侠客。”门头僧立即回复,把石万魁领进大雄宝殿。 两个人分宾主落座,石万魁喝了一口茶道:“翼凡大师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俺老头子特来拜会。” 侠僧翼凡道:“阿弥陀佛,老侠客有啥事情,直接说出来便是。”石万魁说:“俺不远万里从豫阳王朝昆明府来到青鸾国,为的就是那九转莲花,据说能解天下奇毒,前不久我的朋友也就是振威镖局的总镖头邓九宫来黑水胡取莲花,没想到死于涅龙爪下,另一个方面俺要斩了这涅龙给好朋友报仇雪恨。” 侠僧翼凡问:“不知道贫僧能否帮忙?”石万魁道:“求之不得,早就听说大师有一件兵器叫七星避水圈,在深水区十分好用。” 翼凡闻听此言,开口道:“贫僧实不相瞒,半辈子痴迷于医术,为了那九转莲花愿意走一趟。” 石万魁大喜,当晚住在寺庙。第二日三更天,两个人带好兵刃水式衣靠和充足的干粮,直奔黑水湖而来。 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途径酒肆茶铺,到处都在谈论就转莲花的事情,原来整个青鸾国都哄扬动了。 两个人翻山越岭,历尽艰辛万苦,终于两个月后抵达黑水湖。这一天已经接近于黄昏,侠僧翼凡道:“老侠客天色已晚,我们不如找一家客栈安歇了罢。” 石万魁点点头:“正合我意。”一僧一俗走出去六七百步远,路北一家“招商老店”。 两个人迈步进了客栈,店小二急忙招呼:“二位打尖还是住店呢?”石万魁说:“一间客房。” 石万魁撇了一眼柜台的账房先生,这账房先生身长九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正在拿着毛笔刷刷点点,敲打算盘子。 店小二道:“随我来。”到了二层楼,店小二一指东厢房:“里面请。”侠僧翼凡见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三条板凳一张八仙桌,两床被子铺盖。 店小二道:“小的先告退了,有事只管吩咐。”石万魁道:“有劳了。”等店小二偷溜出去,石万魁把房门关紧了,趴在翼凡耳朵上道:“大师刚才那个账房先生满脸横肉,贼眉鼠眼的,莫非这是一家黑店!” 侠僧翼凡微微一笑:“老伙计看看的腰里。”石万魁闻听此言就是一愣,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银子袋鼓鼓囊囊,叮当响小叮当。 石万魁老脸一红,自己闯荡江湖二十多年了,这一点都没想到,好家伙还露白了。 石万魁就加了警惕,枕着钢刀和衣而卧。侠僧翼凡在板凳上打坐入定,好像这个世界与他无关。 这时客栈外面满天星斗,路静人稀。那店小二和账房先生换了夜行衣,身后背着鬼头刀。两个人互相一咬耳朵,蹑手蹑脚来到二层楼,趴在石万魁的门外偷听了一阵,里面鼾声如雷。 账房先生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只小仙鹤, 店小二一阵狞笑,那账房先生也喜形于色。账房先生白天见石万魁银子袋叮叮当当响,就知道里面银子不下一百两,好家伙敢情店小二和账房先生也是惯偷。 店小二从百宝囊里掏出来半只手掌大小的仙鹤,制造的很精巧,里面藏着崩簧和机括,只要一拉仙鹤两只小腿,就拽动了里面发条,里面蒙汗药就会从仙鹤肚子里喷出来。 店小二把窗户纸捅了一个窟窿,一拉仙鹤腿,小仙鹤展开翅膀,“嗤”就飞了进去。就听里面“阿嚏阿嚏”个不停,又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了。 账房先生从背后轻轻拔出鬼头刀,隔着门缝把里面插的栓子给挑开,轻轻推开门,一点声息都没有。 两个人接着窗口射进来的微弱月光四下打量。一个和尚趴在八仙桌上呼呼大睡,另一个人也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账房先生一阵狂笑:“兄弟,你这蒙汗药真管用啊。”店小二笑嘻嘻道:“那你可不,咱这宝贝不知道迷昏了多少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捞了不少金银财宝。” 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拽出鬼头刀,店小二直扑床上的石万魁,账房先生拧身跳到侠僧翼凡近前,举起鬼头刀照和尚顶梁门便劈:“你给我在这儿!” 眼看石万魁要被店小二的鬼头刀捅上,老侠客往地上一滚,顺势拔出枕头下的钢刀,两个人摆刀就斗在一处。 侠僧翼凡没等账房先生砍上,一招“黄龙大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他背后,抡拳便砸。 四个人在屋里打成两对,凭老侠客石万魁和侠僧翼凡的功夫一时半会儿居然还打不到两个贼寇,可见这个店小二和账房先生武艺不弱。 石万魁一边和店小二动手,一边冷笑:“我把你个蠢贼大饭桶,俺石某闯荡江湖二十余载,什么时候栽过跟头,你错打了算盘!” 店小二武艺不如石万魁,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不到三十回合,店小二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石万魁左手一晃店小二面门,左脚飞起正好踢飞贼人手中鬼头刀“嘡啷”一声落地。店小二措手不及,石万魁一拧身到了店小二背后,斜肩带背就是一刀,石万魁手起刀落,红光迸溅,店小二人头滚落在地面。 第44章 清风寨 账房先生一看店小二脑袋搬家了,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子手忙脚乱,侠僧翼凡一个扫堂腿把账房先生绊倒在地鬼头刀也撒手落地了,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别动老实点,不然贫僧废了你!” 账房先生闻听此言,急忙讨饶:“高僧饶命啊,只要绕我不死,怎么着都行。”可把石万魁气坏了,左右开弓给了账房先生十几个嘴巴子,鼻青脸肿都成猪头了。 侠僧翼凡一摆手:“老侠客稍安勿躁,待贫僧问出这个贼寇的来历。”石万魁这才停手,:“猴崽子少给我耍心眼儿,倒地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账房先生道:“我的名字是房中,那个死去的店小二是我们山寨里的狗头军师傅天祥,足智多谋,但是武艺一般般,我们这家黑店一天只接待个客人,为的是掩人耳目,好下手。” 侠僧翼凡一皱眉:“你们的贼窝子在哪里,老实交代。”账房先生道:“我们在清风山落草为寇,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什么事都做,寨子里有三百多人,都是江洋大盗,采花的淫贼。” 石万魁死死盯着账房先生房中秋,:“你们害死过多少人?”账房先生道:“不多,也就二十多人。” 侠僧翼凡那是菩萨心肠,闻听此言也气的不轻,一掌拍在账房先生脑门上,再看账房先生“吭哧”一声脑浆迸裂,死尸栽倒在地。 石万魁急忙从厨房拎出来几桶葵花籽油,泼洒在客栈边边角角,又扔了一把火,刹那间客栈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此时也不过四 三更天,街坊邻居正熟睡呢。侠僧翼凡和石万魁直扑清风山,八九十里的路程,两个人施展开陆地飞腾法,一个时辰就到了。 清风山有一百亩地大小,怪石横生。四周都是低低矮矮的土山,正南方向就是山寨的门户。 一溜石墙两丈来高,里面有了望台,城墙上有八十多个弓箭手,寨门前还有不少巡逻的喽啰兵。 老侠客石万魁和侠僧翼凡在一棵水缸粗细的枝繁叶茂的树冠上,偷看山寨形势。 石万魁和翼凡借着夜色,在星光下见山寨里点灯火。石万魁压低声音说道:“僧兄,俺估计那些喽啰兵武艺低微,咱们趁着夜色掩护,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 翼凡点点头:“施主所言甚是,就照你这么说的去办。”两个人施展开陆地飞腾法,飞身上墙蹿房越脊,轻松躲过了喽啰兵的巡查。 侠僧翼凡道:“石大侠你江湖经验丰富,哪里是贼人的大本营聚义厅?”石万魁用手点指东北方向:“僧兄你看,就属那边东大厅灯火通明,肯定错不了,把他们一网打尽。” 两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来到东大厅,双脚点地“噌”一拧身上了房坡,珍珠倒卷帘夜叉探海式,定睛往窗户里面观看。 由于天气炎热,窗户半开着。石万魁往里面定睛一看,正中央虎皮高脚椅上坐着一人,五大三粗,头戴三棱抽口硬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茨菇叶,鬓角插着一枝红牡丹,面如黑铁凸脑门子,鹰钩鼻菱角口,嘴角往下耷拉着,黄胡须稀稀疏疏,相貌凶恶,年纪五十多岁。 身后站着五个彪形大汉三十来岁,每人手里拎着一对大锤,看分量没有八十斤差不多少,这五个年轻人都是冯逵的儿子,分别是冯天龙、冯天虎、冯天豹、冯天彪,号称金银铜铁八大锤,这四个家伙都是膂力过人,两臂一晃有千斤的力量。 石万魁一琢磨看虎皮高脚椅上的这主,十有八九就是大寨主冯逵无疑。忽然一个贼人开口道:“启禀总辖大寨主,那狗头军师傅天祥和房中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冯逵点点头:“不错,按照规矩每半个月十五日卯时到大厅汇报一下情况,也该来了,平时都挺守时的,今个儿咋回事儿?” 清风山的总辖大寨主冯逵,正在聚义厅和大小头目议事,忽然巡山寨主杜万进来禀报:“启禀总辖大寨主,卑职到山下打听狗头军师的下落,四处摸查情况,从咱们开设的客栈旁边茶棚掌柜的打听清楚了,说是三天前被一个和尚加一个侠客火烧客栈,杀死了狗头军师。” 冯逵勃然大怒:“都他娘的饭桶,傅天祥也是老江湖了,大江大浪过了多少,小河沟里翻了船。”巡山寨主杜万道:“那负责保护狗头军师的房中也是侠客的身份,武艺超群,没想到也被杀了。” 冯逵气的脸色铁青,一甩袖子就走了。五个少寨主也交头接耳了一阵:“大家都散了,散了。” 且说那在房坡上偷看偷听的两个武林高手,石万魁见杜万眼圈发青,印堂发黑,必是好色之徒,因此对翼凡道:“僧兄,我看那个巡山寨主偷偷摸摸,跟踪下去说不定能把少妇们解救出来,然后咱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再收拾这帮恶淫贼。” 翼凡点点头:“此言甚是。”杜万拐弯抹角来到后面一层跨院,进了东厢房。两位武林高手紧追不舍,一路来到窗户根底下探听。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呦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杜万道:“我的小心肝儿哎,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来,咱们安歇了。” 那女子一把揪住杜万耳朵:“死鬼,听说你在山下帮助狗头军师弄了不少美女关押在后山水牢里面,可有此事啊?” 杜万道:“确有此事,不过我杜万绝对你没有二心。”女子“噗嗤”一乐:“这还差不多,老娘今天就卖卖力气,好好伺候你。” 杜万猴急的跟什么似的,一把扯碎了女子肚兜,传来云雨之声十分淫荡,两个人口中不住的叫嚷。 翼凡跟石万魁一使眼色,石大侠心领神会,二人翻山越岭来到后山水牢。两个人躲在树林子里面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石洞,把门的是两个贼兵。 石万魁道:“僧兄你稍等片刻,待俺进去解救少妇们。”石万魁稳了稳背后劈水电光刀,几个起落来到石洞门口。 把门贼兵大喝:“什么人!”石万魁并不答话,摆刀就剁,两个贼兵各抡鬼头刀,夹击石大侠。 不到三个回合,两个贼兵倒在血泊之中,死于非命。石万魁毫不费力,打开石门,把少妇们放了出去。 一个胆子大的女人说:“多谢大侠拔刀相助,感激不尽。”另一个女子道:“可怜俺们被这帮禽兽捉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三个月了,还好身子没有被糟蹋,不然怎么见人呐。” 石万魁冲少妇们一摆手:“此地不宜久留,逃命去。”这些人都是山下的住户,熟悉地形,立刻离开了山寨,少妇们从后山偷着走了。 少妇们刚走,石万魁和翼凡汇合,两个人施展开陆地飞行术,赶奔聚义厅,走到石桥,对面走来五个彪形大汉,手里各拎着一对大锤,正是四位少寨主,冯逵的四个儿子。 这四个家伙奉他爹的命令视察后寨,不料迎面正遇见两个武林高手侠僧翼凡和石万魁。 冯天龙一晃手中擂鼓瓮金锤,厉声喝道:“什么人敢闯山寨,活腻歪了不成!”石万魁对翼凡道:“僧兄,让俺来对付这几个贼崽子。” 翼凡道:“石大侠小心谨慎一些。”石万魁说:“不就是几个毛贼么,架不住我一划拉。” 石万魁用刀一指擂鼓瓮金锤:“年轻人报名再战。” “俺乃总辖大寨主的长子冯天龙是也。”石万魁故意气他,假装耳背:“什么,原来你叫冯天冲啊,正好老朽是老公鸡,斗一斗你这虫子。” 呵,可把冯天龙气坏了:“老家伙少要大话欺人,纳命来!”冯天龙晃动擂鼓瓮金锤大战石万魁,抡锤便打。 石万魁知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得使用巧妙的招式取胜。老侠客把宝刀使开了,上下翻飞、呼呼挂风,走了一个风雨不透。 冯天龙一看老家伙有两下子,不敢粗心大意,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频频发动进攻。 两个人斗到八十回合,冯天龙一个没留神,右手锤被石万魁用宝刀削断锤杆子,“嘡啷”一声落地,几十斤重的锤头正好砸在这家伙脚面上,疼的嗷嗷叫唤。 石万魁一个箭步跳过去,照冯天龙脑门就劈,冯天龙大吃一惊,脚步踉跄,急忙躲闪,脑袋是躲开了。石万魁冷不丁手腕子一翻,拦腰就是一刀。 冯天龙措手不及,被一刀腰斩两截,死尸栽倒在地。冯天虎一看放声大哭:“哥哥你死的太惨了,兄弟要给你报仇雪恨。” 冯天虎手持一对亮银锤,直扑石万魁:“老匹夫,我跟你拼了!”石万魁冷笑一声:“就你这两下子也是白给。”果然不到三十回合,石万魁一刀刺穿冯天虎小肚子,死尸栽倒在地,决气身亡。 冯天豹和冯天彪一看:“哥哥兄弟,这个老东西武艺超群,刀法刚猛,咱们两个一块上!” 冯天豹使一对熟铜倭瓜锤,冯天彪一对压油锤,三个人转灯般厮杀,打了一个难解难分,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翼凡一琢磨:“老侠客毕竟年事已高,我得帮把手。”想到这里,翼凡晃动双掌挤入战团,四个人厮杀在一起。 冯天豹拼了命恨不得一锤砸死石万魁,再看老侠客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招不如一招。 侠僧翼凡没有兵器,赤手空拳和冯天彪战成平手。侠僧见老朋友情况危急,喊了一嗓子:“老侠客何不抖搂零碎,脑筋得灵活一些!” 石万魁恍然大悟,镖囊里装着三只钢镖呢,自己打暗器占着一绝,何不卖了一个破绽给他!想到这里,老侠客抽身便走,冯天豹勃然大怒:“老匹夫哪里走!” 石万魁跑出去一丈多远,侧脸一看冯天豹紧追不舍,正好在自己发镖范围之内。石万魁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百宝囊里扽出三只钢镖来,“嗤”三点寒星直扑冯天豹。 冯天豹忽然见迎面飞来三只明晃晃的钢镖,急忙用锤击落两只,第三只钢镖没有躲开,正中左肩膀处,一只锤落地。 石万魁见得手了,扭身回来追击冯天豹。冯天豹勉强招架,一个没留神被石万魁扫堂腿绊倒在地,老侠客手起刀落,砍下冯天豹人头。 侠僧翼凡苦战冯天彪,六十回合不分胜负。石万魁及时赶到,:“僧兄接刀!”翼凡一个飞纵,接刀在手,接茬儿打。 不到十个回合,冯天彪就顶不住了,翼凡点住他的华盖穴,然后一刀砍下人头。 两个人坐在桥头歇了一会儿,直奔聚义厅。好家伙,杜万和冯逵的女人乱勾搭,奸夫淫夫被绑在一起,就要被斩首。 突然喽啰兵来报:“启禀大寨主祸事了,四位少寨主全部毙命。”冯逵闻听此言,差点昏死过去,放声痛哭:“我的儿呀,你们死的太惨了。” 忽然厅外一阵大乱,翼凡和石万魁闯进聚义厅。冯逵眼睛都红了:“秃驴和那老匹夫,我四个儿子死了,是不是你们干的!?” 石万魁一扑棱脑袋:“没错是我们干的,你那四个狗子不学好,我老人家看着不顺眼,就替你解决了他们。” 杜万一看机会来了,急忙叩头:“大寨主属下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如今愿意将功折罪,把这两个仇人杀了,给四位公子报仇雪恨,不知道意下如何?” 冯逵道:“好,请尽快动手。”杜万拎着鬼头刀,来到两个武林高手面前,翼凡挺身而出,晃动双掌敌住杜万,不到三十回合就听一声惨叫,杜万脑浆迸裂,到地府报道去了。 冯逵勃然大怒:“秃驴少要放肆,俺来也!”冯逵手持一杆狼牙棒,跳到翼凡面前,拦腰扫去。 翼凡脚尖点地,纵起来六尺多高。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忽然冯逵一声惨叫,脊骨被砸折,当场毙命。 翼凡大吃一惊,急忙后退几步,原来动手的是一个小头目,手里提着流星锤,上面血迹斑斑。 小头目指着死尸骂道:“人面兽心的东西,当初你杀死我父亲,霸占了我娘的身子,隐姓埋名一十五年,终于报了仇,天理昭昭。” 话音刚落,小头目提流星锤下山去了。树倒猢狲散,众喽啰四散奔逃,固若金汤的清风山顷刻间瓦解 第45章 青衣谭贵林 石万魁和翼凡大闹清风寨,杀死了总辖大寨主,树倒猢狲散,喽啰兵四散奔逃。石万魁朗声道:“不要害怕,俺石某人只惩戒首恶,胁从不办。” 翼凡道:“不如一把火烧了他的贼窝子。”石万魁一拍大腿:“僧兄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翼凡口中念念有词,忽然鼻孔一开,放出一道六七丈长的火焰来,刹那间聚义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随即翼凡一拉石大侠:“咱们走。”两个人离开清风寨,下了山后,直扑黑水湖而来。也就是六七十里的路程,一个时辰后,两位武林高手来到寒潭黑水湖。 黑水湖方圆七百里,水网密布,河岔子纵横,平时水面上来来往往的大小渔船不下三百来只,都是一些渔民。可是如今奇怪的是,湖面一只船都没有。 大街上很少有人,家家闭户不出,石万魁百思不得其解:“大白天的不见一个人影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跟咱吗中原一带风俗不一样?” 翼凡道:“既然如此,咱们先到湖面上走一趟,摸索摸索情况。” 石万魁和翼凡使出来轻功水上漂的功夫,气沉丹田,脚踩水面如履平地一般,两个人来到江心处只见,四周烟波浩渺,无风三尺浪。 石万魁道:“看来这条涅龙十分凶恶,老百姓都不敢来了。”侠僧翼凡眉头紧锁:“看来夺取九转莲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两个人正在谈论,不远处东北角上空一个黑点正在他们靠近。翼凡目力所及,一个道士御剑而来,由远及近,刹那间那道士已经来到两个人面前,道士身长八尺有余,头戴莲华冠,相貌清奇,身穿八卦衣,上绣乾三连坤六断金八卦太极图,腰系杏黄丝绦,水袜云鞋,背插一口宝剑,绿沙鱼鞘皮,黄绒穗头黄绒腕手,真金的吞口,手拿拂尘。 翼凡乃是得道高僧,虽然不会法术,见道士头顶冒着黑气,眼圈发青,嘴角耷拉着,红胡须相貌凶恶,估计是一个妖道。 道士厉声喝道:“尔等何人,敢到贫道地盘撒野,俺乃剽龙真人是也。”石万魁性如烈火,闻听此言气的哇哇大叫,抡拳就要打这妖道,被翼凡一把拦住。 翼凡微微一笑:“道兄想必是误会了,我二人乃是闲云野鹤,喜欢游山玩水,会一些武艺,忽然兴致大发心血来潮,到此一游,如有打扰,多多包涵。” 那剽龙真人闻听此言,脸色才和缓下来:“既然如此,二位请回。”翼凡双掌合十道:“道兄,那贫僧就告退了。” 说罢,石大侠和翼凡脚踩水面,直扑对岸。翼凡不经意间回首,见那剽龙真人化作一溜黑烟,钻进湖里去了。 两个人到了大街上,翼凡道:“那道士十有八九就是妖物涅龙变化出来的,头顶一股妖气。”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两个人找了一片树林坐着。忽然江心处波涛汹涌,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声势骇人。 翼凡定睛一看,湖面起了一层黑雾。石万魁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年事已高,靠在一块岩石上沉沉入睡。 翼凡望着满天星斗,慨然长叹:“如何才能除掉那妖物呢?”忽然半空中一声长啸,从林子上空落下一只大鹰来,这鹰翅膀有门板大小,两只杠铃眼睛炯炯有神,鹰背上站着一个和尚,这个和尚身长一丈,身穿灰布僧衣,头顶烧着洁疤,慈眉善目。 那和尚从鹰背上跳下,手里凭空多了一把三尺三寸的刀,这刀身金龙盘旋,寒光闪闪,冷气森森。 和尚来到翼凡面前:“此乃屠龙宝刀,能降妖除魔,是湖底涅龙的克星,今天贫僧把咒语传送给你……” 翼凡一字不漏,过目不忘,把咒语都记下了。那和尚又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粒丹药:“吞下这药,可以避寒,黑水湖有寒潭之称,拿着。” 翼凡接过丹药:“多谢大师。”那和尚一摆手:“不必客气,老百姓的命运就交给你了,涅龙一定要斩杀了,不然后患无穷。” 翼凡点点头,那和尚随即上了鹰背,大鹰一声长啸,破空而去,两只门板大小的翅膀一扇,强大的罡风,齐刷刷折断了几棵水缸粗细的大树。 饶是你翼凡和石万魁武艺超群,也差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翼凡和石万魁到了次日平明,来到湖心,换了水式衣靠。两个人头戴分水鱼皮帽,日月莲子箍,水衣水靠,油绸子连脚裤,香河鱼皮岔,背着兵器钻进湖面。 翼凡游出六尺远,见对面那剽龙真人手提长剑,气势汹汹的来了。妖道用手指点翼凡:“劝你别打九转莲花的主意,你死活不听,自找苦吃,别怪贫道心狠手辣!” 话音刚落,剽龙真人摆剑就剁,翼凡并不拔刀赤手空拳,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剽龙真人气的哇哇大叫,频频发动进攻,恨不得一剑劈死翼凡。旁边的石万魁虽然陆地功夫一流,奈何水性一般,不敢过去帮忙。 翼凡又和那剽龙真人斗了三十回合,剽龙真人手臂挨了一剑,肉皮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流出黑色血液来,腥臭难闻。 剽龙真人恼羞成怒,摇身一变就现原形了,原来是一条怪龙,乌龟的头,龙身子,蛇尾巴,足有七八丈长。 这涅龙张开血盆大口,直扑翼凡。翼凡大吃一惊,抓住石万魁的脚脖子,给老侠客甩出水面,这就得救了。 翼凡口中念念有词,晃动屠龙宝刀战涅龙。眼看妖龙要吞翼凡,翼凡一闪身,就跳到了涅龙后背,用屠龙刀劈去,火星四溅,剁下一只鳞片来。 涅龙疼的嗷嗷叫唤,拼命甩身子,翼凡揪住龙角,“咣咣”就是十几拳,一人一妖就杀在一处,打了一个难解难分。 一眨眼七十回合过去,翼凡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只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之力。 翼凡险象环生,突然福至心灵,念出来咒语,只见屠龙宝刀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白光,把涅龙捆住。 涅龙挣扎嘶吼,也无济于事。那白光又分化出几十道白光来,在涅龙身上来回乱刺,不一会儿涅龙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炸出大片血花,湖水染红了一大片。 涅龙死尸沉入湖底去了,翼凡把附近游了一遍,忽然见一片珊瑚里面放出来五彩光华,游过去一看正是九转莲花。 翼凡大喜过望,拔出来莲花,上了岸边码头。石万魁也十分高兴:“大师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得了九转莲花。” 就这样翼凡斩了涅龙,在青鸾国一举成名天下知。 陕甘宁,豫阳王朝西北三州,大柱国府里,一名小卒正捧着边关奏折。檀香木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方面大耳,铁面剑眉,身穿蟒袍的六旬老人程霸天。 程霸天接过奏折,撇了一眼漫不经心道:“孤王的心腹爱将王景略在斜谷口与北羌骑兵对峙半个月了,王景略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夜里出奇兵,三千军队愣是打垮了北羌一万人马,他娘的真是痛快啊!” 那探事小卒单膝跪地,不敢直视这位二号皇上。程霸天摸着稀疏的胡须,一脸得意忘形:“来人呐,给荡寇将军王景略送去六十坛好酒、美女四十人、外加黄金一百两。” 报事小卒战战兢兢:“是大柱国。”程霸天见小卒战战兢兢,“噗嗤”一声笑了:“他娘的老子又不是三头六臂、凶神恶煞,你害怕什么?” 报事小卒道:“属下……没有……。”程霸天一摆手:“来人呐,给这当兵的一壶黄酒,长途跋涉也够辛苦的。”报事小卒先是一愣,随即感激涕零,:“多谢大柱国赏赐。” 程霸天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都说俺程霸天杀人如麻,也有的说我是活阎王,吃人肉喝人血,是不是?” 报事小卒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程霸天一摆手:“下去,本王不难为你了,回去告诉你家荡寇将军王景略,一定要守住斜谷口这个军事要塞,不得让北羌蛮夷踏进我豫阳王朝一步,另外给他加八百担俸禄。” 报事小卒如获大释,转头退了下去。屏风后转出一人,身长九尺须眉苍,鬓如霜,细细的眉毛,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手持羽扇。 此人长作揖不跪,缓缓道:“大柱国一向可好,碧眼儿谭贵林请安了。”这碧眼可是号称西北三州第一谋士,经常给程霸天出谋划策,曾经六出奇谋,使北羌在避蛮山的十万大军丢盔弃甲,不战而降,而那一战也使北羌元气大伤。 程霸天虽然一介武夫出身,但是对真正有学问谋略的读书人很尊敬:“谭先生请坐,喝茶。” 谭贵林说:“谢大柱国赐茶。”程霸天忽然长叹一声,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贵林呐你跟孤王多久了?” 这位四十来岁的青衣儒者沉思片刻道:“二十年了。”谭贵林见大柱国面有疲倦之色,愁眉不展的样子。 谭贵林道:“都说咱们远在中原珞珈城的皇帝陛下乃有道明君,却对忠心耿耿的大柱国有猜忌之心,实在叫人不服啊。” 程霸天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不愧是碧眼儿,算无遗策,谁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三年前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欺男霸女,胡作非为,被我斩首示众,可外界谣传,孤王只不过从监狱里弄了死囚犯,把自己儿子换了出来。” 中年儒者露出不平之色,:“大柱国一心为民,镇守西北门户四十多年,劳苦功高,却反受皇帝老儿的窝囊气。”倒是程霸天豁达一笑:“我手握三十万重兵,差不多是整个豫阳王朝一半的兵力,要我当皇帝也是不放心呐。” 儒者闻听此言差点一口茶水喷出,心里无可奈何,咱们这位大柱国真是没心没肺啊。 大柱国一甩手,屏退左右。碧眼儿谭贵林压低声音问:“敢问大柱国有没有称王称霸的雄心壮志?” 程霸天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吊儿郎当,粗暴脾气:“俺程霸天自认为是豫阳王朝的看家狗,谁要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对老百姓刀兵相见,我第一个咬死他!” 一向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的中年儒者,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程霸天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二十年了,贵林呐我早就知道你是皇帝陛下赵珍的派来的,对不对?” 中年儒者听了蟒袍老人的几句话,不由得身子一震,如遭雷击。程霸天道:“先别急着否认,也别急着承认。” 中年儒者道:“其实在下一不为皇帝,二不为大柱国,三更不为高官厚禄,只愿天下苍生豫阳王朝百姓安居乐业,风调雨顺,仅此而已。” 程霸天肃然起敬,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才是读书人的本色。”谭贵林道:“这些年来大柱国受委屈了,我替豫阳王朝老百姓,再拜大柱国。” 程霸天毫不客气,受了一拜。大柱国问谭贵林:“敢问先生我豫阳王朝现在最大的威胁是什么?” 碧眼儿说:“想那青鸾国和东岳国弹丸之地、撮尔小邦,不足为虑,远在天边的龟兹国、大宛国,一向和咱们友好相处,这两国实力加起来也不够西北三州一半的兵力也不足为患。” 程霸天深以为然,谭贵林竹筒倒豆子般说:“豫阳王朝最大的敌人莫过于北羌,北羌占据三川六国十八寨,虽然不如豫阳王朝繁华,但是军事强悍,马背上的民族,多擅长骑马射箭,又多骏马良驹,一时间不能拔除。” 程霸天把椅子搬近了:“先生有何高见?”谭贵林道:“为今之计,在于挑选良将守边,熟知地形山势,开垦屯田做长久之计。” 忽然一个心腹侍卫来报:“启禀大柱国,您的义子王士椎求见。” 第46章 孤身入北羌 且说那王士椎到了帅府,进辕门到了中军大帐,左右两厢几十圆大将侍立在一旁,一个个身披铠甲威风凛凛,肋下佩刀悬剑。 中军官宣:“义子殿下请入帐,扫北灭羌大元帅程霸天有请。”王士椎身长过一丈腰阔十围,铁面剑眉。身披黄金甲胄,十几杆护背旗,肋下三尺龙泉宝剑,到了帅案下拜:“末将王士椎参见大柱国灭羌大元戎。” 程霸天闻听此言,放下手中兵书,探身观看随即笑道:“儿啊,还是老样子。”王士椎道:“不知道老干爹唤孩儿有何指教?” 程霸天一摆手:“你先平身,别老跪着。” “是,儿臣谢谢老义父。” 程霸天抿了一口茶,随即说道:“最近北羌蠢蠢欲动,暗地里在避蛮山调集军队,心怀不轨,不知道士椎有何高见?” 王士椎若有所思,起身道:“据孩儿愚见,不如屯田,使士兵和边关百姓杂居,为战争的到来做准备,埋下一道伏笔。” 程霸天身后转出一人,相貌清奇,气宇轩昂道:“大柱国依在下愚见,不如派卧底偷渡到北羌,从避蛮山走偏僻小路,探看北羌地理形势,做到心中有数。” 程霸天拍案叫绝,放声大笑:“谭先生足智多谋,可谓算无遗策,此计甚妙,正中下怀。” 谭贵林道:“在下本以为王将军只是一个打打杀杀的大老粗,今日一见将军方才所言,才知道那都是谣言,士椎将军真乃良将也!” 不善言辞的王士椎“腾”的脸一哄,和他粗狂的外表很不协调,这位曾经替程霸天扛帅旗的牙门小将,靠一刀一枪真杀实砍的军功,一步步提拔上来的。 在一次围剿珞珈城外围叛军之时,王士椎以百夫长的身份参战,手使一杆重八十斤的铁刀,威震敌方主将,连斩叛军副将、参将十几人,敌方士气一下子跌落谷底。 王士椎配合己方主帅王景略,率领八百敢死队,各持短刀,把叛军杀得丢盔弃甲,血流成河,结果王士椎不折一人一骑,竟获全功。 后来此事穿到大柱国程霸天耳中,程霸天亲自接见了这位下层军官,通过一次次的交谈,程霸天发现此人不仅武艺超群勇猛过人,而且精通兵法,程霸天大喜,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于是认王士椎为义子,加封二品镇北将军,地位仅次于荡寇将军大司马王景略。 程霸天道:“士椎孤王命你率领三万军队在斜谷口屯田和北羌蛮子对峙,不要骚扰百姓。” 王士椎欣然领命:“末将一定不辜负义父厚望。”程霸天点点头随即一摆手:“退下去。” 王士椎出了帅帐,手拿兵符直奔教军场,点了三万军队,向斜谷口进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巨剑门的护法长老陆人甲率领两个妖僧偷袭天宁寺,结果被萧逸尘和上官道爷联手击败,两个和尚还当场丧命,陆人甲见机行事,化作一缕黑烟逃回巨剑门。 巨剑门正在升殿议事,陆人甲从门口一瘸一拐进来,身上血迹斑斑,脸上紫一道白一道的,灰头土脸,神情狼狈。 虎皮高脚凳子上坐着一个红袍老者,正是巨剑门的领袖门长刘道通,刘道通一皱眉:“陆护法事情办的如何了?” 陆人甲跪倒在地:“启禀门长,属下和两个和尚到了天宁寺,不料人家早有准备,其中一个小伙子天赋异禀,不仅法力高强,而且剑术超一流,两个和尚当场被人家飞剑绞杀。” 刘道通大怒,胡子撅起来多高:“饭桶,全他妈都是废物,一个小毛孩子都对付不了,还折了我的两个好朋友,气煞我也!” 旁边一人道:“那上官元英接近于地仙修为,是冰山北极岛四大剑客之一,陆护法被人家打败也是情理之中。” 刘道通闻听此言,一阵冷笑,伸出鸟爪子一般的手,里面露出来一只眼睛冒着诡异的红光,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气直接把那人罩住。 刹那间那人身体爆裂开来,血肉横飞,洒了一天血雨。刘道通走到近前,抓起来心肝脾肺肾,在口中一顿乱嚼,众妖人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刘道通素来魔功高强,残暴噬血,以吃人心肝脾肺肾为乐,大怒之下更是凶性大发,直接毫无顾忌。 刘道通舔了舔嘴角的血,然后睁开大三角眼,扫视众妖人。妖人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担心这魔头突然发怒,性命难保。 刘道通背后转出一人,来到大殿阶前:“门长大人,在下有一计策,管保天宁寺的贼秃驴吃不了兜着走。” 刘道通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护法陆人甲,:“护法有何良策,愿闻其详。”刘道通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来:“据我所知,那玉虚剑派的萧逸尘曾经杀死铁锵庙的道士,那道士邵东霜修为和法力一般,可他的师父巫山老母却是十分了得。” 刘道通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护法的意思是在巫山老母面前搬弄是非,然后把巫山老母拉下水,好对付玉虚剑派。” 旁边转出一头陀和尚,身长九尺,膀阔三停,蓝靛脸红胡须,相貌十分凶恶,:“门长贫僧曾经和巫山老母有一面之缘,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巫山老母帮助咱们扳倒玉虚剑派,不知道门长意下如何?” 刘道通大喜:“此计甚妙,莫非大师就拜托你速行。”那莫非大师双掌合十,口诵法号:“阿弥陀佛,贫僧谨遵法旨。” 陆人甲道:“巫山距离咱们巨剑门万里之遥,大师孤身一人未免有些孤单了,在下愿意一同前往,另外俺一个好朋友也是巫山老母的徒弟。” 最后刘道通拍板儿:“就劳烦陆护法和莫非大师走一趟,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莫非和尚与陆人甲离开巨剑门,御剑飞行赶奔巫山。这一天两个人来到藏肩峰陆家屯地界,莫非和尚本是一个江洋大盗,采花的淫贼,扮做头陀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怕官府捉拿于他,这莫非和尚又法力低微,不会辟谷术,一天三顿饭照吃不误,跟凡夫俗子一个德行。 莫非和尚说:“护法大人贫僧肚子饥渴,可否到酒楼饱餐一顿呐?”陆人甲闻听此言,差点气破肚皮,心中把莫非和尚祖宗十八代痛骂了一顿,暗中叫苦:“原来这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饭桶,那御剑术也是半吊子二把刀的作风。” 奈何莫非和尚是刘道通的座上宾,只得强压怒火:“好大师,咱们速战速决。” 两个人见西北角一条小路,走出五百步,路南一家客栈,莫非和尚抢进门去,挨着窗户捡了一张桌子。店小二急忙过来招呼:“大师父吃点什么?” 莫非和尚道:“烧鸡烤鸭,溜鱼段,陆地牛羊海底鲜,燕窝鱼翅海参,都给我端上来,再来一缸好酒,付钱的时候多给银子。” 店小二一吐舌头:“您这出家人不合适?”莫非和尚把眼睛一瞪:“你这狗头,贫僧有的是钱,只管上菜便是,啰嗦什么玩意儿!” 店小二吓得一哆嗦:“好好好,大师父稍等片刻。”陆人甲一看这和尚真会享受生活,净开荤了。 不一会儿,鸡鸭鱼肉全部端上,香气四溢。莫非和尚甩开腮帮子,掂起大槽牙,这顿造啊,吃了一个满嘴流油,一大坛子酒见底了。 陆人甲只是叨了几口菜,喝了几壶茶水,已经是下午申时,冬天本就黑的早,加上大山深处,已经有了暮色四合的味道。 临了,莫非和尚与陆人甲转身便走,店小二伸手一拦:“二位且慢,把饭菜银子付了。” 陆人甲点头称是,从口袋里一摸,“叭”给了店小二一个嘴巴子,店小二疼的龇牙咧嘴,就地转三圈,门牙给打掉三颗来。 店小二带着哭腔道:“列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吃饭付银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怎么不讲理,还要打人?” 掌柜的过来了,抱拳道:“二位好歹把钱付了。”莫非和尚嘴角抽搐,拔出腰间戒刀,将掌柜的斩做两截。 店小二吓得魂不附体,一屁股钻桌子底下去了。食客们一阵大乱,四散奔逃:“了不得了,大和尚拔刀杀人了,好一个凶恶的秃驴。” 莫非和尚一阵狂笑,指着地上的人头道:“这就是贫僧的银子!”陆人甲还算收敛一点:“大师父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要是惊动了官府调动军队围剿你我二人,到时候就麻烦了。” 莫非和尚此时酩酊大醉,醉眼迷离:“放他妈的屁,老子就是不走,你奈我何!”陆人甲也急眼了,右手探出二指“啪”点中秃驴华盖穴,莫非和尚身子一震,昏倒了。 陆人甲背上莫非和尚这个凶僧,驾着遁光直奔巫山,去拜见巫山老母。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一天两个妖人来到巫山火云宫。 只见这巫山地处南疆一带,群山环抱,大大小小的山峰六七百,其中以巫山为中心,如众星捧月一般。 巫山连绵起伏,占地方圆一千多,气势磅礴,横亘在天际。火云宫就坐落在半山腰,大门上拄着天,下拄着地,顶上琉璃瓦,飞檐斗拱。 把门的是两个十五六岁的道童,头戴双抓髻,前面头发遮住脑门儿,后发垂肩,相貌凶恶丑陋。 莫非和尚纳头便拜:“二位仙童,贫僧有礼了,敢问你家宫主大人在家么?”道童说:“我家娘娘在宫中打坐,此时应该已经收功了,不知道二位从哪里来呀?” 莫非和尚道:“贫僧特来告知巫山老母,她老人家的爱徒被玉虚剑派弟子杀死,贫僧看不惯玉虚剑派的弟子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故此打抱不平来的。” 一个道童跟另一个道童低估了几句,就直奔内殿跑去:“二位稍等片刻,我师兄禀报去了。” 莫非和尚道:“阿弥陀佛,贫僧岂敢岂敢,有劳仙童了。” 那道童直奔大殿,见了巫山老母。只见一寒冰床上,端坐一个妙龄女子,身材修长,穿着藕红色衣衫,洁白无瑕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桃花眼,秋水眸子含情脉脉,樱桃小口,露出一双脚来,小脚不大粉嫩白皙,指甲粉红色,温软如玉。 天花板上吊着九盏琉璃灯,一个个发出蓝幽幽的火焰,十分梦幻。旁边檀香木的八仙桌上,点着麝香。 道童跪倒在地:“启禀娘娘,外面一个俗家和秃驴前来拜访,说是有大事情告知。” 那妙龄女子道:“就说我不见。”道童犹豫不决,左右为难:“娘娘,那两个家伙说我师兄邵东霜被玉虚剑派弟子所杀。” 巫山老母一愣:“邵东霜被本宫逐出师门后,就去了青鸾国铁牛岭一带,而玉虚剑派在豫阳王朝,万里之遥,究竟怎么回事儿呢?” 随即道:“让他两个人进来答话。”不一会儿道童借土遁到了门口道:“二位里面请。” 莫非和尚双掌合十:“麻烦仙童头前带路。” “好说好说,二位随我来。” 只见大殿门外,三级台阶。台阶上排列着两队甲士,一个个身披银色铠甲,高大魁梧,手持一丈来长的金戈,威风凛凛,派头挺足。 道童到了大殿,两个妖人随即赶来,里面传来娇滴滴的银铃般的声音:“升殿!” 第47章 颠倒乾坤袋 话说妖僧莫非和陆人甲来到火云宫面见巫山老母,巫山老母地仙修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一千八百岁了,模样就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差不多,杏脸桃腮,身段修长苗条,胸脯鼓荡,光着脚,坐在一张檀香木雕刻的椅子上,翘起来二郎腿,大长腿白皙粉嫩。 两旁都是丫鬟,一个个身穿红纱,美若天仙,但是跟巫山老母一比黯然失色。莫非和尚眼睛直勾勾盯着巫山老母,暗道:“世间既然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妖娆妩媚到了极点。” 陆人甲也看了一个神魂颠倒,失魂落魄。旁边一个丫鬟清了清嗓子:“哼,来者何人,还不向俺家宫主大人施礼!”两个老色胚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参见宫主大人。” 巫山老母撇了一眼跪着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丑陋,相貌凶恶。心里就有点不痛快:“你二人什么来历,那邵东霜已经被本宫逐出师门,不要多管闲事。” 莫非和尚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只因邵东霜在青鸾国的铁牛岭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准备扯起来大旗造反,不仅如此还盗取婴胎紫河车,发买熏香蒙汗药,被玉虚剑派弟子萧逸尘所杀。” 巫山老母面不改色道:“关本宫何事,你们两个快走!”陆人甲说:“萧逸尘辱骂邵东霜也就罢了,还猥亵宫主大人。” 巫山老母闻听此言,脸色铁青:“此话怎讲!”莫非和尚一看有机可乘,急忙添油加醋道:“那小子说了巫山老母算什么东西,我杀邵东霜就是打她老妖婆的脸面,你奈我何!” 巫山老母气的浑身颤抖,牙齿咯嘣只响:“臭小子既然敢如此辱骂本宫主,岂有此理!” 莫非和尚一看有门儿,暗道:“巫山老母贫僧非把你拉下水不可,用来对付玉虚剑派。”想到这里莫非和尚道:“那臭小子仗着玉虚剑派撑腰,到处打压异己,横行霸道。” 巫山老母一指旁边弟子:“兰儿你到巨剑门陪二位走一趟,顺便协助巨剑门把萧逸尘给铲除了。” 一女子应声而出:“弟子遵命。”于是拓拔兰和两个妖人腾云驾雾,不到三天时间,就来到青鸾国巨剑门的地盘。 拓拔兰见了刘道通,这位巨剑门的首领仔仔细细打量拓拔兰,身材凹凸有致,脸蛋红扑扑的,还有淡淡的体香。 刘道通色眯眯的看了半天,陆人甲胳膊肘一磕刘道通肩膀喊了一嗓子:“门长。” 也是那拓拔兰生性风流淫荡,元婴初期的修为,曾经在巫山一带专门挑眉清目秀的读书人下手,先奸后杀,手段十分残忍,如今见了刘道通有意卖弄风情,搔首弄姿,暗送秋波。 把刘道通弄了一个骨酥肉麻,欲罢不能。刘道通问:“姑娘尊姓大名?” “启禀门长大人,小奴家拓拔兰,是巫山老母的徒弟,邵东霜是我师兄。”刘道通假意套近乎:“在下和邵东霜贤弟是刎颈之交的好朋友,他的死我很抱歉。” 拓拔兰娇滴滴的道:“如此甚好,奴家多谢了。”莫非和尚抢先一步道:“门长大人,消灭天宁寺的侠僧翼凡指日可待,望早做定夺。” 刘道通的魂魄早就被拓拔兰勾走了,哪里听得见!刘道通把宽大的袖子一甩:“退殿!” 众妖人恭送刘道通,拓拔兰被安置在偏殿。这天夜里,拓拔兰正沐浴更衣完毕,在偏殿闲坐,摆弄头发照镜子。 突然被人死死抱住,挣脱不得。那人道:“我是刘道通啊,美人你可想死我了,我的心肝宝贝哎!” 拓拔兰回头一看原来是刘道通,笑嘻嘻道:“你这只馋猫!”刘道通搂的更紧了:“美人儿,我真舍不得撒手,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拓拔兰搔首弄姿,风情万种。刘道通心痒难耐,于是颠倒鸾凤,折腾到天亮。从此以后,刘道通每日三更半夜,来到偏殿找拓拔兰,两个人如胶似漆,寻欢作乐。 一眨眼半年过去了,拓拔兰玩腻歪了,一琢磨:“不如换个男子寻欢作乐,那才称心如意呢。” 这一天刘道通御剑飞行到华山采药去了,把巨剑门事务交给陆人甲处理。陆人甲早就垂涎拓拔兰美色,夜幕降临,偷偷摸摸来到偏殿。 舌尖点破窗户纸,往里面偷看。只见拓拔兰上半身赤裸,饱满的胸脯被肚兜包着,若隐若现,一双玉腿互相摩擦,躺在床上,摆弄兰花指。 陆人甲口水直流,一颗心“突突”直跳。只听里面娇滴滴的传来银铃般的声音:“陆长老,人家可想死你了,还不进来幽会!” 陆人甲急不可耐,蹿到拓拔兰床头:“小冤家我的美人儿哎,可想杀老夫了。”拓拔兰往陆人甲怀里就扑,两个人于是鱼水之欢,折腾了半夜。 后来十天半月,陆人甲必到偏殿。这一天陆人甲和拓拔兰正搂着睡觉呢,却不知道窗户外面已经被人家盯梢了! 拓拔兰搂住陆人甲脖子一位讨好逢迎:“奴家的陆护法,真是神通广大,人家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陆人甲得意洋洋:“我比刘道通那厮如何?”拓拔兰破口大骂:“别提了,那个老东西粗暴丑陋,我的陆护法比他强一万倍!” 窗户根下偷听的主儿,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好一个奸夫淫夫,某家到了!”来者正是巨剑门的门长,从华山采药回来了,一到巨剑门就迫不及待,直扑偏殿。忽听里面有男女云雨之声,压住怒火,在窗户根偷听,直到拓拔兰大骂,刘道通实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喊了一嗓子,右手一扬,一道蓝色剑光“嗤”的一声,直逼陆人甲。 陆人甲也是久经大敌,忽听窗外有飞剑破空之声,定睛一看,蓝色剑光奔自己扫射过来。 陆人甲吓得魂不附体,把拓拔兰往胳膊肘下一挟,躲避剑光。刘道通破口大骂:“好一对奸夫淫夫,陆人甲敢动老子的马子,你长了几个脑袋!” 拓拔兰急中生智:“陆护法,何不放出飞剑应敌!”陆人甲一拍大腿:“对呀,我都急糊涂了!”陆人甲一拍脑门儿,放出一道赤红色剑光来,敌住蓝色光华。 两道剑光就搅在一起,不到三十回合,一声惨叫陆人甲跌倒在地,人头滚落,血流如注,形神俱灭。 刘道通手指死尸道:“陆人甲别怪我心狠手辣,你自讨苦吃!”拓拔兰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讨饶痛哭流涕:“道通啊,是他强迫奴家干的,不然就要杀死奴家。” 刘道通见拓拔兰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凄惨,不由得心软了。拓拔兰见刘道通一犹豫,就知道有把握苟且偷生了,急忙苦苦哀求道:“道通看在奴家被威逼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呜呜。” 刘道通一跺脚:“好下不为例,不然死路一条,是生不如死。”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个和尚,身长一丈开外,穿灰布僧衣,头顶烧着九个戒疤,相貌凶恶。来者正是凶僧莫非和尚,筑基期修士。 刘道通问:“大师父三更半夜,闯进我的后宅,不知道是为何故?”莫非和尚衣扑棱脑袋,指着地面上陆人甲的死尸问:“刚才贫僧在后院秉烛夜游,忽听这里有金铁交鸣声,以为有敌人偷袭,没想到起内讧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刘道通说:“陆人甲这厮趁本门长不在,勾搭我的美人儿拓拔兰,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门之长被属下戴了绿帽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莫非和尚急得直跺脚:“陆人甲是过分了一些,但是人才不可多得,悔之晚矣。”此时此景,刘道通也有些后悔,脑袋一热,杀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莫非和尚道:“来几个人,把死尸扔到乱葬岗子喂野狗,竟然跟门长大人戴绿帽子,甚是可恶。” 旁边走来几个弟子,用担架把死尸抬走。刘道通一皱眉,若有所思:“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天宁寺给铲除了,消灭侠僧翼凡等人。” 拓拔兰道:“小奴家不才,愿意夜探天宁寺,看一看虚实。”刘道通大喜:“兰妹,小心谨慎一些。” “是,门长大人。” 话音刚落,拓拔兰化作一阵阴风来到天宁寺门口。拓拔兰用隐身术进了寺庙,把门的两个大和尚根本没有察觉。 只见这天宁寺前前后后加起来三百多间禅房,十几层大殿,气象恢宏。整个天宁寺一片漆黑,只有东北角的大雄宝殿上隐隐约约有一丝火光。 拓拔兰飞身上房,蹿房越脊来到大雄宝殿,双脚勾住房瓦,夜叉探海式往里面偷看。 佛像前坐着几个人在高谈阔论,正中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个老和尚,约摸七十多岁,上垂手一个牛鼻子老道,头戴莲华冠,身披八卦袍手拿拂尘,发似三冬雪,须赛九秋霜,是仙风道骨,下垂手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月白缎子扎巾箭袖,身长八尺开外,披着英雄大氅,剑眉星目。 门口立着一个彪形大汉,手持混铁棍,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只见老和尚侠僧翼凡道:“上官道爷和萧居士你们快逃,巨剑门人多势众,留下来很危险。” 萧逸尘微微一笑:“大师不必客气,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俺们剑仙的本色,况且巨剑门作恶多端,为所欲为,是一定要铲除的,留着也是祸害百姓。” 上官元英道:“小兄弟说的对,俺们不能走,与天宁寺共存亡。”突然萧逸尘道:“哎呦这几天吃坏了肚子,在下上一趟茅房,失陪了先。” 说罢,萧逸尘捂着肚子径自出了大雄宝殿,直奔后院,假装上厕所,已经隐了身法,睁开眼睛观看房坡上趴着一个女子在偷看。 萧逸尘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女子,报上名来!”拓拔兰大吃一惊,知道被人家发现了,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小伙子二十来岁,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不由得动了邪念:“呦我的小乖乖你英俊潇洒,小奴家我风情万种,咱们做一对夫妻如何,只羡鸳鸯不羡仙。” 萧逸尘破口大骂:“呸,不要脸的骚货,你是何人?”拓拔兰叉腰,微微衣皱眉:“小奴家我呀师父是巫山老母,在南疆火云宫一带独霸一方,堪称一代女枭雄,小帅哥你怕不怕?” 萧逸尘道:“如此说来,你们巫山派和巨剑门勾搭上了。”拓拔兰嬉皮笑脸道:“什么勾搭不勾搭的,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只要你答应奴家做我的夫君,奴家夜夜服侍,包管你醉生梦死,欲仙欲死,这种事情哪里找去。” 萧逸尘是一个正人君子,闻听此言差点气破肚皮:“没羞没臊的小妖女,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萧逸尘实在气坏了,一拍剑囊,飞出一道紫色光华,在拓拔兰头顶落下。 拓拔兰把口一张,放出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应敌,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起,剑光缭绕。 拓拔兰一寻思:“自己元婴初期的修为,三百多年的功力,居然一时半会儿不能取胜,可见面前这个小伙子剑术高强,法力并不弱。” 不到四十回合,拓拔兰累的气喘吁吁,口中叨咕:“不好,奴家不是公子的对手,败阵去也!”拓拔兰驾着遁光,就要跑路。 萧逸尘不明所以,见荡妇要跑,不由得勃然大怒:“女淫贼,哪里跑!”萧逸尘脚踩飞剑就追了过去,距离拓拔兰不过六七丈的距离。 拓拔兰突然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来,冷不丁一拍兜囊,里面飞出一宗法宝来,鼓鼓囊囊一个袋子,上面绣着颠倒乾坤四字。 拓拔兰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那颠倒乾坤袋便放出大片金光,萧逸尘知道大事不好,刚要调转飞剑逃走,已经来不及了,连人带天罡伏魔剑被袋子吸进去。 第48章 终结 拓拔兰用法宝颠倒乾坤袋活捉了萧逸尘,不由得兴冲美滋滋,于是一路驾着遁光来到巨剑门的偏殿,把门窗关好了,手一指乾坤袋,道了一声:“疾!” 拓拔兰收了乾坤袋,萧逸尘落在床头,昏迷不醒。拓拔兰提蜡烛仔细打量小伙子的容貌,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星目,是一表人才,不知道比那刘道通强上几万倍,要是和这美男子成为夫妻,那才称心如意呢。 拓拔兰扭头对服侍自己的几个宫女道:“把门口给本小姐守住了,谁也不能放进来,不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奴婢遵命!” 拓拔兰盯着萧逸尘口水直流,就要把脱衣服睡觉,正在这么个时候,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兰儿,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为何不跟老夫交代一下?” 拓拔兰心怀鬼胎,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刘道通这个老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坏了姑奶奶的好事!”拓拔兰一拧石壁上的石块,“嘎啦”一声,床板翻了下去,就把萧逸尘藏住了。 拓拔兰规整规整衣服,搔首弄姿去开门:“哎呦,奴家当是谁呢,原来是门长大人,这该死的丫鬟也不通知一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刘道通一摆手:“不必了。”两个人就进了屋,拓拔兰给刘道通倒了杯水:“道通啊,奴家方才夜探天宁寺,发现他们也就不超过十个人,估计那帮秃驴早就吓跑了。” 刘道通问:“有没有看见一个老和尚,一个牛鼻子老道上官元英,还有一个漂亮小伙儿?” 拓拔兰对捉住萧逸尘的事情只字不提,岔开话题道:“是有一个和尚和一个牛鼻子老道,就是没怎么见漂亮小伙子,估计也被门长威名赫赫吓跑了。” 刘道通闻听此言,放声大笑,自以为得意:“老秃驴翼凡武功尽失,年老体弱,一个上官元英肯定不是你我二人联手的对手,咱们两个元婴干爬下他一个接近于地仙修为的家伙不在话下。” 话音刚落,刘道通就要搂住拓拔兰亲嘴儿。拓拔兰一味推脱:“道通不要如此,我看小心谨慎一些的好,把剩余的九十多个弟子徒孙,分四面八方守住,以防不测。” 刘道通拍了拍拓拔兰的肩膀道:“美人儿,还是你足智多谋,我马上派人。”刘道通一甩袖子就走了,拓拔兰急忙关住房门,把萧逸尘弄了上来,就要脱小伙子衣服。 突然拓拔兰身后一阵嬉笑:“嘻嘻,你这大姑娘真不要脸,欲火焚身,对一个漂亮小伙子图谋不轨,真是猴急的很呐!” 拓拔兰倒吸一口凉气,定睛一看原来面前站定一个叫花子,身长七尺之躯,头戴破帽子,一个裤腿儿长,另一个裤腿儿短,补丁摞着补丁,蓬头垢面。 拓拔兰恼羞成怒:“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滚,不然姑奶奶弄死你!”老叫花子气笑了:“德性!小妮子我警告你,把那个萧逸尘放了,不然死路一条,就连你的师父巫山老母见到我老人家也得礼让三分!” 拓拔兰闻听此言,急忙退后几步,仔细打量面前的叫花子,虽然衣衫褴褛,满身污垢,但是两只眼睛放出寒光来,相貌清奇,不是凡夫俗子能比的。 拓拔兰道:“还请老前辈网开一面,成就了奴家的好事。”老叫花子道:“放屁!你以为我老人家不知道你个小妮子干的什么龌龊勾当,专门勾引不谙世事的读书人,搔首弄姿,然后先奸后杀,手段残忍,岂能瞒得过我。” 拓拔兰气的哇哇大叫:“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非要坏姑奶奶的好事儿,我教你灰飞烟灭!”话音刚落,拓拔兰一拍百宝袋,口中念念有词:“疾!” 颠倒乾坤袋就祭在半空中,一道白光卷来卷去,老叫花子措手不及,口中叫嚷:“不好了来人呐,救命!”老叫花子被乾坤袋装住,拓拔兰一阵狂笑:“哈哈老东西,以为你多大神通,原来是虚张声势。” 拓拔兰话音刚落,随即也是一阵大笑:“哈哈,不知死活的妮子,长了几个脑袋,看看你的乾坤袋还在么?”拓拔兰大惊失色,果然手中宝贝被夺走,这老叫花子既然有如此神通。拓拔兰又急又恨,那颠倒乾坤袋是师父巫山老母的镇宫法宝,叫师傅知道了这事儿非重罚不可。 想到这里,拓拔兰也顾不上乾坤袋了,化作一缕黑气逃之夭夭。老叫花子对着黑气朗声道:“拓拔兰这次饶你不死,回去告诉巫山老母这个老妖婆子,平时少要嚣张跋扈,不然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老叫花子走到萧逸尘面前,拍了拍小伙子脑门:“醒来醒来!”萧逸尘长出一口气,捂着头:“好疼好疼!”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老叫花子,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萧逸尘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纳头便拜:“多谢老剑神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恩情。”老叫花子一摆手,把乾坤袋递给了萧逸尘:“这宗法宝以后就给你使唤了,别弄丢了就行。” 萧逸尘喜不自胜,突然门外一阵大乱,刘道通率领七八十弟子徒孙来了,正把老叫花子和萧逸尘堵住。 刘道通指着老叫花子道:“臭要饭的跟着瞎搅合什么,还有这小白脸儿哪里来的?” 老叫花子一脸坏笑:“还不是你婆娘拓拔兰把人家小伙子拐骗来的。”刘道通气的哇哇大叫:“你放屁,今天你们两个一老一少谁也活不成!” 老叫花子冲萧逸尘一摆手:“那几十个虾兵蟹将交给你了,我老人家来对付刘道通这个狗头!” 萧逸尘晃动天罡伏魔剑,和众妖人斗在一起。其中一个蓝靛脸的妖人,一拍刀鞘,放出一道蓝光,在萧逸尘头顶降落,萧逸尘掌心一搓,放出太乙神雷,连珠霹雳,只一个回合便震碎了妖人的飞刀,妖人大惊,掉头就要跑。 萧逸尘一声断喝:“哪里走!”话到剑光就到了,把妖人腰斩两截,死尸栽倒在地。众妖人见萧逸尘法力高强,剑术绝伦,纷纷放出飞刀、飞剑、各种法器,把萧逸尘圈在当中。 萧逸尘毫无惧色,挺身独战众妖人。老叫花子暗暗点头:“此人资质不错,根骨甚好,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叫花子冲刘道通做了一个鬼脸:“你那个美人儿拓拔兰早跑路了,你呀趁早把飞剑扔了,跪地上给我老人家磕三个响头,饶你不死,这事就算拉倒,你看如何呀?” 刘道通差点气破肚皮,恼羞成怒,明知道不是大罗金仙的对手,楞装能耐梗:“臭要饭的,少要那大话欺人,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老叫花子啧啧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就打发你去姥姥家。”刘道通一摆丧门剑,剑尖发出蓝色鬼火,直扑大罗金仙张老剑神。 只见地面上皮焦肉烂,刘道通哈哈大笑:“原来是吹牛逼的,差点让老家伙唬住!”忽然刘道通屁股被人狠狠掐了一下,痛彻心扉。这才知道,刚才三昧真火把自己人烧死了。 刘道通晃丧门剑,护住身躯。老叫花子呵呵一笑:“我逗你玩的,怎么样,大战三百回合!” 刘道通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怎么会是大罗金仙的对手,他暗自盘算用妖术遁走,一眨眼三十回合过去,刘道通险象环生。 这位门长一看就知道不好,丧门剑砍断左臂,往空中一抛,那断臂便化作刘道通的模样向东北方向驾着遁光逃去。老叫花子大喝一声:“哪里跑!”,随即就腾云驾雾追了上去。 用隐身术躲在水井旁边的刘道通暗自窃喜,以为瞒住了张剑神,刚要驾着土遁逃跑六七里地,迎面一座绝命碑。刘道通看了一眼石碑,上面刻着“绝命”二字,心里就有点别扭:“妈拉个巴子,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刘道通琢磨:“干脆我投靠巫山老母去,一百多年巨剑门的惨淡经营,刹那间梦幻泡影,唉。” 突然正南方向一老叫花子拦住去路:“刘道通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我,此路不通!”这位巨剑门的首领已经是惊弓之鸟,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向东逃窜,树林子里面闪出一人,手提天罡伏魔剑,厉声道:“你恶贯满盈,今天便是你身死道消之时!” 刘道通没办法,又驾土遁向西跑,一条小河截住去路,船头站定一人,头戴莲华冠,身披八卦衣,上面绣着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手提烈火剑:“无量天尊,魔头你可认得上官元英么?” 刘道通如堕冰窟,继续往北逃出来三十多里地,对面岩石上坐定一个和尚乃翼凡,旁边一个彪形大汉正是单冲,手提混铁棍。 侠僧翼凡道:“刘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不能一错再错。”刘道通大喜:“原来是老和尚翼凡,他武功尽失,又年老体衰,不如趁机把他师徒二人干掉,我好去投奔巫山老母。” 想到这里,刘道通一阵冷笑:“刘某人岂能怕没有法力的一个凡夫俗子,受死老和尚!” 刘道通两肩膀一摇,放出一道白色剑光来,直取侠僧翼凡和单冲。只见师徒二人,一不慌二不忙,单冲拿着乾坤袋,翼凡口中念念有词:“疾!” 刘道通飞剑被乾坤袋装走,刘道通大吃一惊:“拓拔兰的乾坤袋怎么会在老和尚手中?”还没有等他想明白呢,单冲已经拧身到了刘道通跟前,照定刘道通顶梁门就是一铁棍,刘道通措手不及,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一道灵魂去地府报道去了。 翼凡把眼睛一闭:“阿弥陀佛,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第49章 谜团 老剑仙张福安望着不远处的绿水青山道:“小伙子你给我老头子记住了,你们玉虚剑派不把巫山老母给扳倒了,就没有太平的一天。” 萧逸尘道:“此话怎讲?”上官元英说:“这还不明白吗,你杀了她的徒弟邵东霜,又夺了巫山派的镇宫之宝乾坤袋,这魔头不会善罢甘休。” 翼凡道:“各位先用餐。”单冲左手拿着三个花卷儿,右手捏把四个馒头,正往嘴里塞呢还嘀嘀咕咕:“你们不吃,我吃,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老和尚差点气笑了:“没出息的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第二天平明,一行人梳洗完了,去向翼凡告辞。 翼凡刚打完拳头,回转大雄宝殿,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上官道爷和萧逸尘冲翼凡道:“大师,我二人便要返回中原,就此别过。” 翼凡道:“贫僧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二位何不多逗留几日。”萧逸尘道:“在下琐事缠身,不能呆下去了。”上官元英一摆拂尘:“无量天尊,僧兄,贫道要去中南山采药,来日再见。” 翼凡将二人送出寺庙外,萧逸尘道:“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旁边一七八丈的老松树上面一阵哈欠声:“好睡好睡,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众人举目观看,树冠横出一条枝丫,枝丫上面躺着一个老叫花子便是那老剑仙:“你们先走,我老叫花子要多待几日,游山玩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岂不美哉快哉!” 上官元英和萧逸尘冲老剑仙抱拳:“老前辈在上,我二人去也。”话音刚落,上官道爷和萧逸尘一跺脚驾着剑光破空而去。 萧逸尘二人路过终南山,上官道爷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后会有期。”萧逸尘点点头:“咱们回见。”两个人洒泪分别,人间难得是欢聚,唯有离别多。 这一天萧逸尘御剑飞行,多日来疲于奔命,按落剑光,来到山脚下。一樵夫挑着两捆柴禾,健步如飞,从对面树林子里面奔出。 樵夫身长八尺有余身穿粗布衣衫,虎背熊腰,背后斜插钢刀,在往脸上看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二目皂白分明,鼻直口方,稍微有点胡子茬儿,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 萧逸尘冲樵夫一抱拳道:“敢问大哥,此处何地?”樵夫打量了小伙子一眼道:“此处便是巫山赵家屯,往北有一处地方换做断魂岭,距离赵家屯三十多里,狼虫虎豹出没其间,经常伤人,公子最好别去。” 萧逸尘闻听此言,从百宝囊摸出来二两银子,递给樵夫道:“银子不算多,樵夫哥哥买包茶叶喝。”樵夫一脸磨不开:“公子啊,无功不受禄,这万万使不得。” 萧逸尘一个劲儿往他手里塞,樵夫没有办法,只好接受:“好,那在下就财黑了,恭敬不如从命。” 樵夫接了银子,挑起来柴禾,扁担“吱呀吱呀”的,就走远了。萧逸尘为了低调,没有御剑飞行,而是施展开陆地飞腾法,几个起落跳跃,已经掠出去六七百步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雁在树林子里面穿梭。 小伙子出了树林子,直奔赵家屯,忽然东北角山石砬子后面传来一声惊叫:“天呐可了不得了,救命呀!”随即就是一声虎啸,树叶子“哗啦哗啦”震落一地。 萧逸尘一寻思:“必有人遭殃。”想到这里,小伙子脚踩飞剑,刹那间来到山石砬子后面,一只猛虎正往一个老妇人身上猛扑,老妇人跌坐在地,面如土色,浑身体如筛糠,战栗不已。 萧逸尘一声断喝:“老人家不必担惊,少要受怕,某家到了。”萧逸尘挡在老妇人面前,指着老虎骂道:“孽障,不得无礼,不然休怪本剑客心狠手辣!” 那老虎见一人拦住去路,先是一愣,然后咆哮起来,心里想:“哪里来的小白脸子,正好一块儿吃了,填饱肚子!”老虎不顾所以,直扑将过去。 老妇人嘴唇哆嗦:“年轻人不要管我,你快……逃……逃命去……”话音刚落,老虎已经距离萧逸尘不到一丈距离。 萧逸尘一阵冷笑:“好东西这是你自己找死,休怪某家心狠手辣!”萧逸尘一拍脑门儿,放出一道紫色剑光来,老虎“扑腾”一声跌落尘埃,被劈做两半,死尸栽倒在地,鲜血染红了石块。 老妇人见此情此景,彻底呆住了:“我的娘呐,老身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见到光华刹那间斩了老虎,莫非眼前的俊俏白衣公子是天上的神仙?” 萧逸尘飞剑斩了猛虎,转身去扶老妇人:“老人家你没有事。”再看老妇人面如土色,两腿直哆嗦:“要不是公子及时赶到,老婆子我性命难保,您是神仙下凡?” 萧逸尘扶着老妇人走了几步,心有余悸:“老天爷保佑,可吓杀老身了。”萧逸尘道:“老人家住在何处,怎么孤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未免有点危险了。” 老妇人说:“我儿子打猎去了,平时中午就能回来,现在已经到了黄昏之时,还不见归来,当娘的放心不下,故此住着拐棍找寻。” 萧逸尘道:“我送你回去。”老妇人点点头:“也好,我家就在东北角十几里地,也不算太远。” 萧逸尘把老婆子身后一背,然后按她指点方向御剑飞行,到了赵家屯。眼前一个篱笆院子,三间茅草屋。 老婆子说:“到了,就是这里。”萧逸尘把老妇人轻轻放在地上,老婆子说:“年轻人进来坐一会儿,喝几口水再走哦。” 萧逸尘道:“也好。”这一坐就到了天黑,掌上灯了,一灯如豆。老婆子正在纳闷儿,儿子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只听“嘎吱”一声,篱笆门开了,走近一个彪形大汉,扁担挑着两捆柴禾,卸下家伙式儿,把柴禾往土墙上一靠。 老妇人听见声音,急忙冲出去:“你怎么才回来呀,可把老婆子我急坏了。”那大汉说:“儿子知错了,想要多砍一捆,不想斧子钝了,耽误时间了。” 母子二人进屋,彪形大汉见萧逸尘就是一愣,原来白天萧逸尘遇见的樵夫就是他,无巧不成书。 彪形大汉自我介绍道:“俺的名字是赵半山,粗通武艺,打柴为生,母子相依为命。”话音刚落,纳头就拜:“多谢公子救了我娘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萧逸尘一把扶住:“赵大哥不必多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俺岂能见死不救。” 老婆子对赵半城道:“去,把老母鸡杀了,给恩公炖鸡汤喝。”萧逸尘一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叫人过意不去。” 赵半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好了,老婆子急眼了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去!” “是!” 赵半城拎了一把菜刀,揪住老母鸡就把鸡头斩落,然后把鸡身剁开,掏出来内脏,文火慢炖。 老婆子问萧逸尘:“少侠哪里人氏?”萧逸尘道:“在下豫阳王朝珞珈城人,父亲是四川大侠张啸天,如今晚辈在玉虚剑派修行。” 老婆子大惊:“怪不得少侠会御剑飞行的法术,天下人无人不知玉虚剑派,和西蜀并驾齐驱的首屈一指名门正派,多出剑仙不是。” 萧逸尘一扑棱脑袋:“老人家过誉了,在下不过金丹后期的修为,活到三百岁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往后就不好说了。” 不一会儿鸡汤炖好了,赵半城把砂锅端了上来,香气四溢。老妇人殷勤招待:“剑仙少侠客,请用饭。”萧逸尘本来已经辟谷断绝了饮食,现如今却之不恭,只好用筷子挑起一只鸡腿,咀嚼起来,美味多汁。 赵半城又从床底下搬出一坛杏花酒,开了封印,给萧逸尘斟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已经到了定更天,老妇人告辞:“萧少侠老身感到困倦,先行告退了,还请不要见怪。” 萧逸尘道:“哪里哪里在下多有叨扰,心中不安,老太太自便。”老妇人拄着拐杖,回屋睡觉去了。 赵半城见老妇人已经走远了,压低声音道:“萧少侠我在半个月前打柴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个女子飘身上了寺庙,形如鬼魅,后来附近多有青年男子暴毙在荒郊野外,传闻都是被狼虫虎豹所杀,实在蹊跷。” 萧逸尘暗自琢磨:“一定是魑魅魍魉或妖魔鬼怪作祟,再者就是狐妖了。”赵半城说到这里,把房门关了,重新落座,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三天前,我听见寺庙中女子嬉笑声音,你说这寺庙本是一群和尚,惊人留女子过夜!” 萧逸尘道:“必是妖魔作祟,身为名门正派,俺不能坐视不管,今晚就夜探江清寺,麻烦赵大哥带路。” 赵半城一拍胸脯:“这事包在俺身上了。”两个人把残羹剩饭收拾好了,带上夜行衣靠,待到三更天万籁俱寂,两个人吹灭了蜡烛,倒带房门,飘身出了篱笆墙。 月黑风高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两个人施展开陆地飞腾法,“嗖嗖”在荒山野岭中穿梭,不一会儿来到断魂岭。 赵半城手一指半山腰一座寺庙,隐隐约约可见轮廓道:“这便是江清寺了,离江清寺四五里地正东是一片乱葬岗子,人迹罕至,胆子大的也是白天走路,晚上根本没有行人。” 赵半城说到这里,语气中透露出惧意 。萧逸尘道:“没关系,有我保你。”赵半城老脸一红:“好,俺就舍命陪君子。” 两个人施展开轻功提纵术,来到寺庙墙根底下,墙头足足三丈来高。赵半城压低声音道:“萧少侠我功夫不够,恐怕上不去啊。” 萧逸尘道:“不要紧。”萧逸尘脚尖点地,“噌”一提赵半城腰部,两个人飘身落在寺庙中,前前后后十几层大殿,一片漆黑,只有西北方向露出灯火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蹿房越脊来到东北偏殿,脚尖勾住鸳鸯瓦,夜叉探海式又叫珍珠倒卷帘,舌尖点破窗户纸,往里面偷看。 一个胖大和尚,身穿灰布僧衣,面如瓦灰,大三角眼菱角口,相貌凶恶,上半身赤裸,怀里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 赵半城大吃一惊暗自思衬:“附近老百姓都说这里是清净寺庙,和尚很守规矩,没想到是男盗女娼。” 只见女子道:“呦我的小心肝儿啊,思索什么呢,天色已晚,还不安歇?”胖和尚眉头紧锁:“美人儿你有所不知,三天前玉山县赵家屯来了一个捕快,到寺庙借宿,没想到这捕快半夜乱走,发现了禅房的暗道,我大吃一惊,要是被关押的妇女给他们发现了,非坏事不可,一气之下,我就杀了捕快,派小和尚把死尸扔到乱葬岗去了。” 女子搂住胖和尚肩膀问道:“后来呢?”胖和尚一扑棱脑袋:“我平常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到其他地方奸淫妇女,没想到还是露馅了,要是官服调动军队要捣毁寺庙,那可糟糕了。” 女子把芊芊玉手在胖和尚鼻头上一捏,“噗嗤”笑了:“傻样儿,别忘了咱们二人都会飞剑取头颅,都是剑仙的身份,难道害怕朝廷的鹰犬、凡夫俗子不成?” 胖和尚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辛辛苦苦惨淡经营寺庙十几年,好不容易积攒下六七百两银子。”女子道:“没出息的东西,就算寺庙被官服捣毁了,你就随我到火云宫,投奔巫山老母就成了,还怕区区官府么。” 窗外萧逸尘听到火云宫三字,倒吸一口凉气,定睛一看那妖艳的女子正是拓拔兰,上次在青鸾国巨剑门一场恶战,论法力剑术拓拔兰不是萧逸尘的对手,只是这妖女有一法宝颠倒乾坤袋,把萧逸尘捉去,幸亏老剑仙张福安及时赶到,不然萧逸尘就和妖女成就夫妻了。 第50章 雪坨山 那么这个和拓拔兰鬼混的胖和尚是什么来历呢,此人原来是巫山一个支脉雪驼山底下的老鼠精,受日精月华,日积月累就成了气候,三百来年的道行,金丹初期修为,半年前一道霹雳震破山洞,现出一部无字天书,老鼠精冥思苦想,才参透其中奥妙,突破天地束缚,晋级金丹期修为。 老鼠精离开雪坨山后,自称半山和尚,把清凉寺原来的老方丈赶跑,自己霸占了清凉寺,是胡作非为,杀害生灵。 一天半山和尚在寺庙中修炼化血魔功,突然一个小和尚闯进禅堂道:“启禀师祖,外面来了一个道士自称云霞道人,特来拜访。” 半山和尚道:“待贫僧洗漱完了,沐浴更衣,再行见面,把道友请到偏殿伺候。” “是!”小和尚一掉头,把云霞道人请到偏殿落座。不一会儿半山和尚沐浴更衣完毕了,到偏殿见云霞道人。 这云霞道人头顶冒着一片黑气,乃是蛇精修炼成人身,专门吃人为乐,和半山和尚臭味相投。 半山和尚来到偏殿,双掌合十,口诵法号:“无量天尊,道友好久不见,有何贵干?”云霞道人慌忙起身,一摆拂尘:“无量天尊,贫道有一言相告。” 半山和尚一甩袖子,对几个站堂僧道:“你们先退了下去。” “是!”几个站堂僧答应一声,退了出去,把房门倒带了。半山和尚道:“道友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就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云霞道人说:“现在中原玉虚剑派做大做强,无缘无故把贫道的老窝给抄了,把贫道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到此地投奔僧兄。”说罢一把鼻涕一把泪,跟真的一样一样的。 半山和尚闻听此言,气的暴跳如雷,右手拍在八仙桌上“咔嚓”一声,桌子就四分五裂了,茶杯茶壶摔个粉碎:“玉虚剑派特意的猖狂了,自以为名门正派,实则以势压人,嚣张跋扈,实在可恼!” 半山和尚气的脑瓜子“嗡嗡”直响,云霞道人心中暗喜:“看这个没脑子的秃驴,三言两语就把他骗住了!” 云霞道人愁眉苦脸道:“僧兄不如算了忍气吞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半山和尚一拍胸脯:“没问题这事儿包在贫僧身上了,非替道兄报仇雪恨不可,方消俺心中怒气。” 半山和尚道:“你就安心住下,天色不早了洗洗睡。”话音刚落,半山和尚就出去了。 半山回到自己禅堂,愁眉不展。旁边一个神头鬼脸的和尚,三十多岁的年纪,身穿灰布僧衣,一双大三角眼,鼻孔朝天,嘴角往下耷拉着,相貌凶恶,原来是半山和尚的三徒弟广会。 广会道:“师父何事烦恼?”半山和尚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玉虚剑派把贫僧的好朋友云霞道人逼得走投无路,实在可恼。” 广会大三角眼贼光四射,趴在半山和尚耳边说:“巫山老母神通广大,法力高强,是地仙修为,弟子徒孙不计其数,更有数不尽的法器、飞剑,倘若能把巫山老母给劝说成功了和玉虚剑派为敌,不是易如反掌吗?” 半山和尚一拍大腿:“广会好小子,真是贫僧的左膀右臂,此计可行。”广会阿谀奉承道:“都是受您老人家的栽培。” 第二天平明,半山和尚请云霞道人到自己禅堂喝茶。半山和尚道:“道友可听说过巫山老母么?”云霞道人说:“巫山老母神通广大,有通天彻地的法力,盘聚在苗寨大西南一带,堪称江湖上的一代枭雄,实力雄厚,称霸一方。” 半山和尚点点头:“不错,贫僧的意见是咱们到巫山火云宫一趟,拜见巫山老母好抱大腿,有靠山,谁还把玉虚剑派放在眼里。” 云霞道人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点头称是。半山和尚把广会唤来,广会道:“不知道师尊有何见教?” 半山和尚说:“今天贫僧和你师叔云霞道人要往火云宫一行,你好生看住家门,我二人去去就回。” 广会一拍脑门儿:“你老人家就放心去。”半山和尚和云霞道人对视一眼,口中念念有词,摇身一变化作两溜黑烟,直奔火云宫而来。 到了火云宫门口,两个妖人和把门人见礼:“烦劳仙童给巫山老母他老人家报信,就说清凉寺的半山和尚求见。” 道童答应一声,到了火云宫见巫山老母:“启禀祖师,外面来了一个和尚还有一个道士,自称清凉寺的,要求见祖师。” 巫山老母端坐在碧玉床,芊芊玉手环抱在肩头,身穿绛红色道袍,头戴莲华冠,一双玉足粉嫩粉嫩的,浑身散发着体香,相貌不过十七八岁,实则两千多岁了,一身修为返老还童驻颜有术,老母道:“有请!” 道童跑回宫门对二妖人道:“我家宫主有请。”两个妖人战战兢兢,进了大殿,两旁金甲卫士一个个手持长戈,肋下佩刀悬剑,威风凛凛。 半山和尚和云霞道人到了台阶下,见碧玉床一绝色少女,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妖艳异常。 旁边拓拔兰一声娇叱:“二位也太无礼了,见了俺师父为何不下跪!”两个妖人本好色之徒,早就被巫山老母美貌惊呆了,口水直流,丑态百出。 拓拔兰一声呵斥,二妖人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倒叩头:“晚辈半山和云霞拜见宫主大人,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巫山老母冷哼一声:“起来,找本宫是为何故?”半山和尚道:“只因玉虚剑派以势压人,嚣张跋扈,希望宫主大人能帮俺一臂之力。” 巫山老母眼珠子一转悠,脸色和缓下来,暗道:“不如把这两条走狗收了,作为记名弟子,也好扩充实力。” “你们二位可愿意拜在我的门下?”两个妖人求之不得,急忙叩头:“多谢仙姑收留,感激不尽。”拓拔兰“噗嗤”一笑:“还不改口。” 二妖人各自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急忙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巫山老母一摆手:“起来,这仇恨我会替你们报的。” 二妖人感激不尽,回转清凉寺。那拓拔兰在巨剑门大战中法宝颠倒乾坤袋被老剑仙张福安收走,不敢再回火云宫,留宿在清凉寺。 恰巧赵半城打柴回来,见一女子形如鬼魅,翻身进了寺庙,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逸尘见拓拔兰和胖和尚淫荡不堪,又残杀当地老百姓,不由得愤怒大叫一声:“奸夫淫夫,还不出来受死,更待何时!” 禅堂内半山和尚和拓拔兰大吃一惊,面面相觑。拓拔兰压低声音道:“先别着急。”话音刚落,拓拔兰吹灭蜡烛,手中拎着一把椅子“砰”一声,丢出去房门。随即半山和尚与拓拔兰来至天井当院,定睛一看面前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长八尺有余,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穿着一身白色箭袖袍,背后插剑。 拓拔兰抱着肩膀抚摸秀发卖弄风骚道:“哎呦我的小冤家原来是你呀,自从铁刹山一别,你可想杀小奴家了。” 旁边半山和尚闻听此言,心里酸溜溜的,又见拓拔兰含笑望着俊逸少年,眉来眼去,不由得勃然大怒,晃动手中戒刀直取萧逸尘,不由分说摆刀就剁。 萧逸尘一闪身,厉声喝道:“秃驴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半山和尚道:“俺乃清凉寺住持方丈半山和尚,你敢勾引我的婆娘,活得不耐烦了,吃我一刀!” 萧逸尘哭笑不得,拽出背后伏魔剑,格挡戒刀。三十回合外,不分胜负。萧逸尘手腕子一翻,挺剑直刺半山和尚咽喉。 半山和尚大吃一惊,抡刀格挡,却一刀劈空,再看萧逸尘已经踪迹不见。对面拓拔兰大声疾呼:“死鬼和尚,小心身后啊!” 半山和尚一愣,只听“刺啦”一声,背后发凉,随即火辣辣的疼痛。半山和尚急忙后退几步,一抹后背,手心里一片血迹,倒吸一口凉气:“哎呀,好厉害的剑招!” 身后拓拔兰大叫:“为何不用法术赢他?”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半山和尚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茬子忘记了!”这个凶僧想到这里,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戒刀便化作一道白光,向萧逸尘斜刺里斩去。 萧逸尘一边上蹿下跳左躲右闪,一边做鬼脸道:“怎么样秃驴你的飞剑不到家,跟你师娘学的法术,我看你回炉另造好了,免得丢人现眼。” 呵!可把半山和尚气坏了,运用一口真气,接连发出十几道白光,也不能把萧逸尘置于死地。 趴在房坡上的赵半城暗自佩服萧逸尘,寻思道:“小兄弟剑术高强,法力精进,确是剑仙无疑了。” 拓拔兰见半山和尚不能取胜,一张口从里面飞出一道白色剑光,两个妖人大战萧逸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八十回合不分胜负。 天井当院,三道光华绞在一起,照亮了半座清凉寺,化作满天瑞彩,煞是好看至极。 萧逸尘一个元婴初期的剑修,硬扛两个金丹后期的妖人,实属不易。二百回合后,萧逸尘险象环生,只有招架之力,并没有还手余地,被两个妖人逼得满头大汗,嘘嘘喘粗气。 突然半空中来了一嗓子:“何不用法宝杀敌!”萧逸尘如梦方醒,一拍后背,飞出一宗法宝来,形状跟口袋差不多,上面画着八卦图阴阳鱼。 萧逸尘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七彩光芒把半山和尚罩住,装进口袋去了。拓拔兰一看不好,化作一溜黑烟逃跑了。 萧逸尘急得跺脚:“嘿,又让这狐狸精跑了,下次非活剐了她!”赵半城见萧逸尘取胜,从房坡上跳下来,一挑大拇指:“小兄弟真是神人也,御剑术着实了得!” 萧逸尘道:“后院关押着不少妇女,你我赶紧解救。”话音刚落,阴风阵阵,面前一个道士手持巨阙宝剑:“你们走不了了,快把半山和尚放了,不然贫道要大开杀戒了!” 原来此人便是蛇精云霞道人,一直住在后院奸淫妇女,威逼利诱。忽然听前面禅堂一阵大乱,急忙穿好衣服,命令几个和尚看住妇女,云霞道人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回来打算继续淫乐,刚到角门,见半山和尚被面前一个年轻人用法宝装去,拓拔兰逃之夭夭。 萧逸尘冷笑道:“我看你修炼成人形也不容易,上天有好生之德逃命去。”云霞道人说:“小白脸子我看你一个文弱书生有何法力,竟然敢口出狂言,贫道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萧逸尘更不答话,各自放出飞剑迎敌,不到三个照面,云霞道人被萧逸尘飞剑斩落右手三根手指。 云霞道人这才知道萧逸尘不是等闲之辈,刚要驾土遁逃窜,萧逸尘一晃乾坤袋,把蛇精也给装了进去。 萧逸尘和赵半城到后院密室,见一群妇女被绑在石柱上,急忙松了绑。一个胆子大的女人道:“可算重见天日了,你们二位大概是活菩萨,我给菩萨磕头了。” 萧逸尘一把扶起:“这位大嫂不必多礼,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俺送你们回家可好。”众妇女喜极而泣:“多谢二位搭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萧逸尘和赵半城引着八九十号妇女出了清凉寺,妇女们各回各家。赵半城道:“这是一个藏污纳垢的所在,不如一把火烧了,以绝后患!” 萧逸尘点点头:“此言有理。”萧逸尘一张口,放出三昧真火来,刹那间禅堂寺庙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照红了半边天。 第51章 大柱国访贤 且说西北三州王府内,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略显疲惫,头戴冲天冠,身穿五爪蟒袍,手里正端着一碗西湖龙井,咂摸着滋味。 屋里摆设华贵,檀香木的八仙桌,墙壁上都是名人字画,屏风后摆着几百件古玩玉器,价值连城。 门外三百多金甲卫士,一个个身材魁梧,手持长戈大戟,威风凛凛。忽然一人自外而入,手持羽扇,面似银盆眉清目秀,走进来,参拜大柱国:“王爷千岁在上,谭桂林有礼了。” 略微驼背的大柱国程霸天,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青衫谋士,轻描淡写道:“不必多礼,坐下谈话。” 谭桂林道:“谢王爷赐座,在下在解良县曾经发现一个了不起的将才,此人不仅武艺超群而且精通兵法,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是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程霸天道:“足下何出此言?”谭贵林道:“一年前在下奉大柱国命令和大司马王景略到解良县红亭山剿匪……” 一年前谭贵林和王景略带领八百骑兵,把红亭山金斗寨给包围了,里面盘踞着三百多个土匪,为首的三个贼将各使一条长枪,有万夫不当之勇。 把门的贼兵立即报告给三个贼将:“祸事了,有官兵抄山灭寨,已经把咱们金斗寨包围了!” 坐在虎皮高脚凳子上的三家寨主,毫不在意,只是呵呵大笑:“他妈的嘞,就凭俺三人手中的长枪,怕他何来!” 当下大寨主和三寨主带领一百多贼兵出寨迎敌,留下来二寨主守山寨。大寨主和二寨主只见对面山下八百骑兵铠甲鲜明,刀枪明亮,战马膘肥体壮,门旗下一员大将,跳下马来平顶身高九尺开外,丹凤眼面如红日,头戴凤翅金盔,身披连锁黄金甲,腰系狮蛮带,背后五杆护背旗,肋下三尺龙泉宝剑,黄绒子穗头,绿纱鱼皮鞘,金吞口、金什件。旁边一文士,手持羽扇头戴纶巾。 只见门旗开处,王景略手持青龙刀出马,朗声道:“贼将报名再战!”对面一贼将,拍马而出,谭贵林见此人身长八尺,头戴青铜盔,身披青铜铠甲,面似黑铁,胡须扎里扎煞,一双大三角眼,鼻孔朝天,相貌十分凶恶。 那贼将道:“俺乃金斗寨的大寨主罗天豹是也,你们这帮家伙无故要寻衅滋事,吃我一枪!” 贼将罗天豹手持一杆大铁枪,拍马直冲,势不可挡。王景略刚要提刀出战,身后一人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不才,愿和贼将决一死战。” 王景略回顾那人,原来是五品折冲都卫程远图。程远图手提一杆七十斤重的狼牙棒,二马盘旋和罗天豹斗在一起,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又二十回合罗天豹累的气喘吁吁,虚晃一枪,回马败走本阵。程远图勃然大怒,手提狼牙棒紧追不舍:“贼人哪里跑!” 眼看程远图距离罗天豹两丈远的距离,罗天豹按住长枪,冷不丁抽出弓箭,王景略看的清楚大喝道:“贼将休放冷箭!” 程远图早就听见弓弦响声,留神注意了,只见一刁翎箭直射来,程远图左手抽出肋下钢刀,把箭矢击落在地。 罗天豹大吃一惊,快马加鞭要走。程远图大笑:“你也吃我一箭!”话音刚落,程远图已经发出一箭,弓如霹雳弦惊,射中罗天豹后心,罗天豹翻身落马。 王景略拔出战刀,大声疾呼:“兄弟们杀啊!”八百骑兵,直冲贼阵。贼人屁滚尿流,死伤一百来人,只有七八个贼兵抢出罗天豹,回归山寨。 到了寨中,罗天豹三更天决气身亡。二寨主急忙和三寨主商议:“官兵大胜一场,咱们伤亡一百多号兄弟,他们得意忘形必然没有防备,今晚可以劫营。” 三寨主罗天鹏大喜:“此计大妙!”次日三更天,月色微明,三寨主率领七十人各持短刀,向山脚下王景略的营寨奔去。 罗天鹏见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一声呐喊,直冲进去,不见一人。罗天鹏大吃一惊,知道中计了,翻身便回。 只听营寨四周一棒锣响,喊杀声震天,罗天鹏见王景略骑着黄骠马,手提青龙刀拦住去路,:“还不束手待毙,更待何时!” 罗天鹏更不打话,要奋力死战。不想王景略一声吩咐:“开弓放箭!”一声梆子响亮箭如雨发,七十贼兵全部阵亡。王景略对军师谭贵林道:“请先生和折冲都卫守住营寨,本帅率领一百壮士,去直捣贼寇老巢!” 谭贵林道:“大帅,此事万万不可,您身为三军主帅,不可轻动,以万金之躯不可入虎穴,请大帅三思而行。” 王景略不从,谭贵林无可奈何,直出中军大帐,仰天长叹:“竖子不足与谋!”旁边一人道:“军师不必烦恼,今天晚上末将前去接应大帅,以防不测。” 谭贵林回顾其人乃正四品折冲都卫程远图,谭贵林拜谢:“有劳将军虎威。”当晚三更天,王景略率领一百骑兵,直扑贼寇巢穴。 且说二寨主罗天彪在寨内寻思:“怎么三弟去了许久,还不见回来?”刚要亲自率领残余部队七八十号人去接应,忽然喽啰兵来报:“寨主爷大事不好了,有一员大将率领一股骑兵,已经到了山脚下,骂骂咧咧的要寨主爷出战。” 罗天彪闻听此言勃然大怒:“俺两个兄长都死在王景略之手,此仇岂可不报”!当下罗天彪留三十人守住山寨,自己亲自带领四十人迎战。 罗天彪骑马冲下山来,迎面“帅”字旗迎风飘摆,火把齐明照如白昼。罗天彪胯下青鬃马,手提点钢枪,厉声道:“来者可是王景略么?” 王景略冷哼一声:“不错,正是本帅。”罗天彪道:“匹夫可敢与你家寨主爷单打独斗么?” 王景略气的仰天大笑:“贼将休要猖狂,你家元帅在此!”话音刚落,王景略一催战马,提青龙刀,直取罗天彪。 罗天彪横铁枪招架,不到三个回合,王景略手起刀落,劈罗天彪于马下。贼人大吃一惊,落荒而逃。 王景略拔出战刀:“兄弟们杀啊!”一百骑兵各持长刀,把贼寇杀尽。一百壮士把刀尖对准天空,大声疾呼:“元帅万岁!” 话音刚落,半山腰一声炮响,地动山摇,王景略大吃一惊:“不好,敌人有红衣大炮,快撤!”说时迟那时快,三门红衣大炮同时发动,硝烟弥漫。 王景略坐下黄骠马快,已经逃出生天,可怜部下一百骑兵全部阵亡。突然半山腰一阵大乱,一白袍小将,骑着白龙驹,手提亮银盘龙枪,冲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杀开一条血路,把三门红衣大炮挑翻,那大炮从半山腰滚落下去,全部摔坏了。 不一会儿白袍小将,冲下山来,到王景略处,下马参拜:“末将来迟,大帅恕罪!”王景略疑惑不解问:“不知道小将军尊姓大名?” 白袍小将道:“在下庞遇春,曾经拜北屏山的杜厄真人为师父,学的一身枪法武艺,粗通兵书战策。”王景略又惊又喜:“可是庸州北屏山的老神仙杜厄真人?” 白袍小将道:“一点不假,半个月前俺师父突然心神不宁,掐指一算,知道大帅有难,故此让小将下山,无巧不成书,三天前俺借宿在农家院里,听说红亭山金斗寨盘聚着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故此前来,不想今日遇见大帅。” 王景略对庞遇春道:“小将军年轻有为,一身好武艺,不如随本帅左右,征战沙场,日后好博取功名。”庞遇春大喜:“谢元帅栽培!” 两个人齐头并进回到营寨,到了帅帐,王景略对谭贵林道:“是本帅一意孤行,才致使一百兄弟丧命,惭愧惭愧。”于是王景略自降三级,行元帅事。 王景略回顾旁边白袍小将,对众人道:“此乃本帅救命恩人庞小将军,在半山腰左冲右突,杀散贼寇,捣毁红衣大炮,功不可没,加封为五品游击参将。” 庞遇春大喜,起身下拜:“谢元帅大恩。”帐下一人奔出,大声疾呼:“末将不服!”王景略面沉似水,定睛一看原来是四品将军段成伯。 段成伯年近六旬,胡须花白,身披青铜铠甲,肋下佩一口钢刀,挺身而出:“末将身经百战,受伤无数,方才得一四品将军,这小子初出茅庐就得五品参将,如何能服气?” 王景略压住怒火道:“老将军有所不知,庞遇春初来乍到,年轻有为,这次要不是他,本帅早就马革裹尸了!” 段成伯闷闷不乐,掉头出了中军大帐。庞遇春眉头一皱,王景略道:“庞将军不必要烦闷,本帅和你做主。” 第二天早上,旗牌官禀报王景略:“启禀元帅,庞遇春不辞而别,留下一身衣甲。”王景略急得直拍大腿:“给我追!” 旗牌官道:“庞将军胯下白龙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早就跑出去一百多里地了。”王景略暗骂段成伯:“都是你这老东西,坏了一个好苗子!” 第52章 遇险 大柱国府内东边角门出来一胖一瘦,一老一少。那胖大老者两鬓斑白,络腮胡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子头闪着光亮,旁边一文弱书生,手持折纸扇子,上了一驾豪华马车,车夫一抖马缰绳,那马车便出了胡同,直奔西北方向。 车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坐在前边驾车,可以看出来此人身材高大,头部和轿子高度齐平,腰里围着一条梨花枪,这枪杆是用蛟龙筋拧成,能硬能软。 轿车里土财主打扮的大柱国程霸天,正把地图摊在膝盖上面,用手指着解良县红亭山道:“此处地形险恶,进可攻退可守,乃兵家用武之地,和斜谷口一样啊。” 青衣谭桂林道:“启禀柱国,那庞遇春就在红亭山隐居,到时候可以命令他做偏将军,率领一千人马在此地驻扎,以防北羌入侵。” 程霸天闻听此言大喜:“先生所言甚是,就照这样去办。” 马车一连跑出去八十多里地,已经到了黄昏之时,突然乌云密布,冷风嗖嗖。 车夫道:“启禀大柱国外面是要快下雪了。”程霸天道:“哦,待我观看。” 程霸天弯腰立在外面,见半空中飘下鹅毛大雪,天气阴沉,冷风刺骨。 轿车内谭贵林“咳咳”咳嗽起来,程霸天翻身进了车内,把貂皮大衣给谭贵林披上:“先生遭受风霜之苦,本王之过也。” 谭贵林道:“我这身子骨娇气的很,王爷见笑了。”车夫拿着鞭子驾车,又赶了八九里路,转过一座土山,旁边一座回龙观。 车夫停住马车,回头冲轿车道:“启禀老爷,对面一座道观,可以借宿,请下马车。” 谭贵林和程霸天下车,见对面果然一座道观:飞檐斗拱,金碧辉煌,前前后后十几层大殿。 车夫扣打门环:“有人么,我们是来借宿一晚。”不一会儿门开了,出来一个童子,身长七尺之躯,面似银盆,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开口道:“里面请!” 车夫大喜道:“老爷这次咱们不用挨冻了。”程霸天脸色一沉:“混账东西,还不扶谭先生下马。” 车夫道:“小人该死。”进了待客厅,道童捧上茶水。谭贵林再三称谢,道童问:“各位何处来啊?” 谭贵林微微一笑:“我们本是生意人,在斜谷口贩卖马匹,谁承想在下体弱多病,给东家连累了,只好回老家珞珈城调养身体,路过此地,特来借宿一晚。” 道童说:“莫非是距离避蛮山八十里的斜谷口,那里是北羌蛮子和咱们豫阳王朝的交界处,经常发生小规模战争。” 谭贵林微微一笑:“不错,我们就是从北羌买高价回战马,然后出售给镇守斜谷口的元帅王景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嗓子:“徒儿嘀咕什么呢?”话音刚落,一个道士走进来。程霸天见此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头发白了一半,身穿黑色道袍,手拿拂尘,连心眉豹头环眼,鹰钩鼻子,一部黄胡须散满前胸。 谭贵林急忙施礼:“道长就是这回龙观的住持么?”那中年道士稽首:“无量天尊,贫道乃清松真人是也。” 不一会儿,清松真人转头对童子道:“天色已晚,快去厨房做饭烧水,傻了唧的愣着干嘛。” 道童急忙去了,清松真人陪程霸天聊天。中年道士突然撇见土财主右手大拇指头上的玉扳指,就是一愣,暗自琢磨:“这玉扳指乃翡翠打造成的,价值连城,今晚在饭菜里下毒药,玉扳指就是我的了!” 不一会儿,中年道士声称自己肚子疼,掉头去了厕所。那请松真人诈称去厕所,实则到了后殿召集十几个道士,压低声音道:“自从红亭山罗家三兄弟死后,我一直想办法报仇雪恨,无巧不成书,我见过那账房先生是王景略的军师。” 众道士大惊失色,清松真人道:“罗家三兄弟跟贫道是拜把子的人,上次官兵来截杀,贫道躲在狗窝里逃过一劫,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谭贵林干掉,至于那个土财主身上的玉扳指价值连城,但是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不得而知。” 众道士欢呼:“今天发财了,要大赚一笔。”清松真人道:“今天晚上子时行动,饭菜里已经放了蒙汗药,到时候把他们主仆三人剁碎了喂狗!” 且说道童把饭菜端了上来,车夫刚要动筷子,谭贵林指着一盘咸菜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相貌凶恶的出家人那清松真人恐怕不是什么正经人。” 程霸天从怀里掏出来一根银针,在咸菜丝里一搅合,银针立即变黑了。三人大吃一惊,马车夫勃然大怒,就要撩衣服拽出腰里面的走水绿沉宝枪。 谭贵林道:“咱们不如装昏迷,倒在地上。”程霸天深以为然,在一盘馒头上揪了几下,然后把一半小馒头塞进裤裆里面。 车夫把半盘咸菜倒进靴子里去,谭贵林把一碗紫菜汤倒进桌子底下的痰桶中去了,三个人口吐白沫,手刨脚蹬,昏倒在地面。 到了子时,清松真人从后殿,蹑手蹑脚而来,见主仆三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清松真人大喜:“幸好其他人没有来,这玉扳指我独吞了,然后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置办房子土地,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想到这里清松真人拽出背后宝剑,照程霸天就剁。突然马车夫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出一枪,隔开中年道士宝剑。 清松真人大吃一惊,程霸天和谭贵林各自抽出防身短刀。马车夫笑道:“我乃扫北元帅王景略的副将王平是也!尔等雕虫小技,怎么瞒得过我家军师!” 清松真人道:“好啊,今天贫道要给罗家兄弟报仇雪恨!”清松真人摆剑就剁,王平挺枪招架。 斗到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谭贵林一扯程霸天,两个人直接出了回龙观,上马车直奔土山。 程霸天道:“王将军本王和谭先生在土山等你哦。”王平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二位快走。” 斗到四十回合,清松真人顶不住了,手忙脚乱。王平脚尖点地,一个鸳鸯腿把清松真人踢翻在地,拔出匕首,把妖道人头砍落。 就在此时,后殿其余十几个道士听见前面有兵刃碰撞声,急忙来看,王平已经把清松真人的头颅提在手中,指着一班儿道士说:“杀不尽的贼寇,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王平把头颅一掷,道士们急闪。王平趁机一脚踢开后窗户,飞身上墙,施展开陆地飞腾法,直奔土山而去。 众贼寇各拉兵器道:“兄弟们,别让这小子跑了玉扳指在他主人身上,追!” 王平手提梨花枪,一口气跑出去八里地,众贼寇赶来,此时王平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腿脚都软了。 众贼寇将王平包围,就在这紧急关头,树林子里面跳出一人,此人手提亮银盘龙枪,胯下白龙驹,头戴银盔,身披烂银铠甲,腰系狮蛮带。 王平大声疾呼:“小将军救我!”那白袍小将,拍马挺枪而来,一连刺死三人。 贼寇大惊失色,掉头就跑。白袍小将大怒:“贼寇不要走!”话音刚落,白袍小将弯弓搭箭,八面射之,无不应弦而倒。 王平大喜:“多谢小将军救命之恩。”白袍小将问:“壮士何故三更半夜遇见一伙打劫的道士?” 王平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白袍小将翻身下马:“在下便是庞遇春,现在谢良县充当马弓手。” 王平叹息道:“如此可谓埋没英雄,那段成伯心胸狭窄现在已经病死,王元帅迫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快随我见大柱国去。” 王平领庞遇春到土山见程霸天,谭贵林道:“若不是王将军舍生忘死,吾命休矣。” 王平一指白袍小将道:“刺乃庞遇春也,不然咱们就天人永隔了。”谭贵林道:“庞将军别来无恙,在下和大柱国特来访你。” 庞遇春纳头便拜,程霸天慌忙答礼:“小将军请起,家中还有何人呐?”庞遇春道:”末将自幼丧父,母亲把我拉扯大,不幸一年前病故。 程霸天闻听此言默然不语,谭贵林道:“现在边关斜谷口继续像庞将军这样的人才,不知意下如何?” 庞遇春道:“末将愿往。”程霸天大喜:“如此甚好。”话说在青鸾国境内萧逸尘火烧清凉寺,为民除害,铲除了妖僧半山和尚与邪修云霞道人,刹那间清凉寺火光冲天,烈焰沸腾。 赵半城道:“不知道萧少侠有何打算?”萧逸尘道:“正值多事之秋,豫阳王朝巫山老母盘聚在南疆,纵容手下妖魔鬼怪为非作歹,俺怎么能坐视不管。” 赵半城道:“请暂时回转赵家屯,然后再起身,不知意下如何?”萧逸尘望着不远处的大雪山,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萧逸尘纵身上了天罡伏魔剑,对赵半城道:“抱住我的腰,御剑飞行!”两个人脚踩飞剑,平地而起直冲云霄,半空中罡风凛冽,赵半城竟然无法睁开眼睛,只觉得北风呼啸,风驰电掣一般的感觉,整个人提心吊胆。 顷刻间,萧逸尘道:“赵家屯到了也!”赵半城两腿哆嗦,勉强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篱笆小院,靠北几间茅草房。 里面老太太听见声音,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是半城回来了吗?”赵半城道:“是儿子回来了。” 萧逸尘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赵母听的目瞪口呆,两眼发直。赵半城道:“娘啊,要不是亲眼所见,萧少侠一拍脑门儿就放出一道剑光来,御剑飞行刹那间纵横千里,真是不可思议啊。” 萧逸尘一摆手:“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母子二人对萧逸尘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殷勤招待。 赵半城杀了一只母鸡,后厨炖汤。不一会儿,夕阳西下,屋里头点了蜡烛,此时鸡汤已经炖好,香气四溢。 赵母虽然年纪大了,酒量却十分的大,一大缸白酒,赵母喝去三分之一。萧逸尘大吃一惊:“伯母海量啊!” 赵母闻听此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呵呵道:“想当年我老婆子年轻的时候能喝干半坛子呢,现在老了不说筋骨为能,酒量也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赵半城担心老太太年事已高恐怕醉死于是说道:“母亲少喝一些的好,免得醉倒了。”赵母厉声呵斥:“混账东西,萧少侠明天要走,老婆子得陪喝酒。” 萧逸尘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嘴里啃着鸡腿道:“老太太我也喝的差不多了,您也休息。” 第53章 白衣少女 赵母醉眼迷离,指着萧逸尘道:“小哥你像极了我那死去的死鬼丈夫……真俊俏啊……嘻嘻……” 赵半城略显尴尬,一扒拉赵母肩膀:“娘你醉了,回去睡觉。”赵母嘴里嘟嘟囔囔:“我……没……醉。”话音刚落,已经倒在桌角,鼾声如雷。 赵半城似笑非笑,把母亲抗走了。萧逸尘收拾残席,锅碗瓢盆搬到厨房洗了一通。 赵半城已经扶赵母到卧室躺下,至客厅对萧逸尘道:“母亲酩酊大醉,少侠见笑。”萧逸尘一摆手:“令堂有趣得很呐,是一个性情中人。” 于是赵半城安排萧逸尘到东厢房安歇,萧逸尘见环堵萧然,衣服被褥倒是干净整洁,桌椅破旧不堪,窗口一只紫罗兰亭亭玉立,清香扑鼻。 三更半夜,赵家屯一片沉寂。萧逸尘来到天井当院,见月光如水,星斗满天,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东方寅宫。 萧逸尘飞身上房,提着一壶黄酒自斟自饮,正酣畅淋漓之际,忽然听的半空中有飞剑破空之声。萧逸尘一寻思:“三更半夜放觉不睡,莫非是妖人作怪?” 想到这里,萧逸尘掐诀念咒,使开隐身术,盯着西北角那道光华,只见这剑光不像是邪派路数,方才稍微放心。 刹那间那人已经来到篱笆小院外围,萧逸尘还在半空中巡视剑光,忽见那人已经到了院子外面。萧逸尘大吃一惊,暗思:“此人剑术如此了得,至少是元婴后期的修为,法力仅次于地仙。” 眼前女子一袭红衣,身材修长苗条,脚底下蹬着一双白色快靴,桃花眼含情脉脉,鼻如悬胆,两耳各有一个小红点,嘴唇通红。 女子道:“别躲着了,小伙子出来”。萧逸尘知道被人识破了踪迹,不再躲藏,飘身下了房坡,抱拳道:“姑娘三更半夜不睡觉,私闯民宅,意欲何为?” 女子“噗嗤”一笑,有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萧逸尘一时呆住了,直勾勾盯着女子俏丽脸庞。女子倒也不恼,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睛眯着笑。 过了片刻萧逸尘才反应过来,低声道:“在下有所冒犯,请姑娘海涵。”女子道:“海涵倒是称不上,你比某些伪君子好多了,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男盗你娼,色眯眯的很是讨厌。” 女子从腰间揭下来一个酒葫芦,小巧玲珑,打开瓶塞,香气四溢。萧逸尘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女子嫣然一笑:“想喝么,随我来便是。” 萧逸尘魂魄都被酒香勾走了,与那女子御剑飞行齐头并进,来到海边。女子掏出酒葫芦,抛给萧逸尘。 萧逸尘酒瘾犯了,喝了半壶,又递给女子:“多谢姑娘美酒。”女子接过酒壶,也喝了几口。 少年见女子美若天仙,忍不住问道:“姑娘哪里人士,芳名若何?”女子露出绚丽笑容:“奴家在巫山脚下,对面便是豫阳王朝了,咱们初次见面,你就不怕酒里面有毒?” 萧逸尘哈哈大笑:“姑娘美若天仙,心肠一定不坏,怎么会害我。”女子道:“实不相瞒奴家吴碧君修行几百年了,元婴修士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萧逸尘道:“原来你叫碧君啊,名字真好听,对了,忘记告诉你在下萧逸尘,豫阳王朝珞珈城人氏,玉虚剑派的弟子。” 女子闻听此言一愣,随即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如共同一醉!” 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萧逸尘做了一个十分香艳的梦,根本不想醒来。那吴碧君赤裸着下半身,坐在自己身上,萧逸尘两只手环抱女子香肩,两个人鱼水之欢。 到了天明,萧逸尘脸一红。少年望着旭日东升,忽然一拍大腿对女子道:“不好了,赵大哥还在等我回去,不然会着急的,碧君姑娘在下告辞了。” 萧逸尘和女子二目相对,桃花眼格外迷人,少年不由得心神一荡,吴碧君柔声细语道:“去,今后有缘再见。” 萧逸尘点点头,御剑飞行,直奔赵家屯。不一会儿便到了巫山脚下,见赵家屯方向黑烟滚滚,少年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儿?” 少年落下剑光,见东厢房已经烧毁一半,急忙大声疾呼:“赵大哥……你在哪里?……老伯母……”喊了半天并没有人答言,萧逸尘脑瓜子“嗡嗡”的,急忙闯进去,见赵半城和老太太倒在血泊之中。 少年弯下腰,一探二人鼻息都没有了,脉搏已经停止跳动。萧逸尘差点昏死过去,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想起来人家母子对自己殷勤招待,不觉泪流满面。萧逸尘忽然瞥见,地面上放着一柄短剑二尺来长,虽然血迹斑斑也掩饰不住晶莹剔透,是一把宝剑,确凿无疑是杀人凶器。 萧逸尘手指夹起来短剑,见剑身刻着“邱陵”二字,萧逸尘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与这邱某人素不相识,何以拿深山老林里的母子二人痛下杀手。” 萧逸尘目光落在两具死尸上,寻思:“此地距离侠僧翼凡的天宁寺万里之遥,若要的续命金丹,往返徒劳也无济于事,赵大哥母子受我仇人连累,遭遇飞来横祸,于心何忍?” 萧逸尘大哭一场,把母子二人安葬在篱笆小院。萧逸尘咬牙切齿:“邱陵我不管你是何许人也,远在天涯海角,也要把你万刮凌迟!” 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嗓子道:“邱陵乃滇南八魔之一,盘踞在八卦山青龙寺,可往一行。”萧逸尘闻听此言,原来是海老剑神张福安用千里传音的法术通知自己。少年朗声道:“多谢老前辈指点迷津,感激不尽。” 随即张福安又道:“我在滇南辟邪村有一个朋友名字是徐无鬼,接近于地仙修为,你可借助他的力量调查此事。”说罢,半空中金光一闪,一只金牌浮现,萧逸尘拿在手上,定睛一看上面镶嵌两条龙,栩栩如生,四个鎏金大字:双龙敕令。 萧逸尘明白这是老剑神给自己的信物,少年把敕令和短剑凶器放进百宝袋,御剑飞行直奔滇南辟邪村。 路过截天山,一片翠绿古木参天,狼虫虎豹出没其间,一只老鹰打了一个旋后,锐利目光盯在草丛里兔子身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钢钩似的爪子,钳住兔子。 兔子大吃一惊,“唧唧”拼命挣扎。少年不忍心,一拍脑门放出一道剑光来,“嗤”的声音响起,老鹰翅膀被剑光射穿一个小洞洞,血流如注。 那兔子本命悬一线的时候,见老鹰突然撤爪子,急忙后腿蹬地,前腿猛然发力,重重地踢老鹰的肚子,一连几下,踢得老鹰扑棱着翅膀,一头栽倒在地上。 老鹰身受重伤又挨了兔子一记重腿,已然是惊弓之鸟,一扑打翅膀,仓皇逃窜。 萧逸尘一路御剑飞行,实在有些乏累,便落下剑光,在树林子一块平整石头上坐歇,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稚嫩声音:“金眼,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要给你报仇雪恨!” 脚步声渐渐逼近,萧逸尘纳闷儿:“这深山老林多狼虫虎豹,怎么会有女子来呢?” 忽见一袭白衣,长发披肩,玉足瞪着一双白色长靴,亭亭玉立怀里抱着老鹰,对萧逸尘怒目横眉,娇叱道:“狂徒,是不是你打伤我的金眼鹰?”话音刚落,这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差点哭出声来。 萧逸尘急忙解释:“在下无意冒犯,不过见这老鹰要吃兔子于心不忍,故此伤了鹰,鹰又被兔子踢中胸脯,故此这般模样。” 少女道:“我不管,你拿命陪我的鹰!”说罢,少女一张口喷出一柄二尺来长的飞剑,光华闪闪,晶莹射目,蓝色剑光在少年头顶落下。 萧逸尘大怒:“在下已经赔礼道歉,好话说尽了,可你不依不饶,还要用飞剑取我性命,实在可恼!” 少年左手掐了一下剑诀,右手在半空中一指,天罡伏魔剑出窍,化作一道剑光敌住女子飞剑。 两道光华搅在一起,旁边石壁被剑光所及之处,尽行剥落,树林子一半树干被二人剑气也给炸成粉碎。 女子见萧逸尘飞剑乃是精品中的精品,吃惊不小,又见他法力高强,仪表不俗,不敢小觑,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两个人斗到三十回合,白衣少女被萧逸尘剑光逼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的余地。 少女大吃一惊,暗忖:“此人法力高强,又精通御剑术,何不用法宝赢他!”想到这里,白衣女子道:“哎呀,奴家不是你的对手,败阵去也!” 萧逸尘见少女拉败势并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我无意中伤了她的宠物,也是理亏,让她逃了去。” 少女见萧逸尘发愣,心中大喜,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宗法宝“五色电光球”,口中念念有词:“疾!” 这球便化作五彩光芒向萧逸尘打去,少年急忙祭起雷火符,化作一道火墙,把五色电光球避住。 少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闻到一股香味儿,忽然头晕目眩,口吐白沫,栽倒在地,人事不省,雷火符失去控制跌落在地,天罡伏魔剑悬浮在半空中护卫萧逸尘。 少女仰天大笑:“毛头小子跟你家姑奶奶斗,差的远呐。”话音刚落,少女脸色大变,因为她发觉自己的右脚被人死死攥住,然后她整个人就倒掉起来。 萧逸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点白衣少女胸脯三十六处穴道,任你会法术也无计可施,只得任人摆布。 萧逸尘笑嘻嘻道:“怎么样你服气不?”少女气的脸色铁青骂不绝口:“你混蛋,放我下来,姑奶奶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少女一指娇叱道:“紫羽!”那柄二尺长的小剑,向萧逸尘扑来。萧逸尘哈哈大笑道:“雕虫小技。”少年一指紫羽剑,那剑反而扑向少女,少女大吃一惊:“此人法力在我之上!” 女子急急挣扎,整个人摔在地上,躲过飞剑,紫羽剑钉在对面松树上,被萧逸尘控制住,无法挣脱。 萧逸尘右手握着少女长靴,有一股淡淡香味,沁人心脾,估计是少女体香。少女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臭流氓你……还我鞋子!”少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萧逸尘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的玉足上面,当的上肤如凝脂四字。少女呜咽着:“我爹是滇南八魔之一的白天祥,他不会放给你的……呜呜。” 萧逸尘闻听此言,急忙问:“邱陵是你什么人!”少女道:“那是我大伯,八魔之首,七百多年的道行,金丹后期修为。” 萧逸尘又问:“此地何名?”女子大哭:“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个大混蛋!”萧逸尘也不恼,凑到少女身边,用手挠少女脚底板。 少女实在受不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嘴里骂骂咧咧:“你个混蛋。”过了半个时辰,少女实在顶不住了,央求道:“我说我说,这里是遮天山,距离八卦山青龙寺三百里路程。” 第54章 仇杀 话说这白衣女子的父亲本是八魔之一的白天祥,金丹后期修为,实力在滇南八魔中垫底,不过此人精通奇门遁甲、阴阳五行和擅长发动阵法又手中法宝不下三百多件,足智多谋人送外号赛诸葛。 白天祥本来是云南昭通府人氏,书香门第,曾祖父中过进士,官居四品昭通知府,显赫一时,祖父白春华做过兵部侍郎,父亲白继承做过昭通府提刑官,两袖清风,颇得老百姓爱戴。 白天祥自幼饱读诗书,又过目不忘,白春华曾经感叹:“此子当兴我白家基业!”同乡名士杨庭庵曾经对朋友说:“白家少爷才气逼人,但锋芒毕露,恐怕一生挫折不断。” 白天祥长到十五岁,白春华请耗费白银一千两请来不少江湖豪侠,传授白天祥武艺。白天祥聪明过人,不到三年时间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把几位豪侠的武艺悉数学会。 其中有一个名字是魏国泰的大侠,一天找到白春华道:“老爷子你家孩子天资聪颖骨骼惊奇,我们三人已经教不了了,另请高明。” 白春华道:“别介啊,还请三位侠客多多指教。”魏国泰冲老爷子一抱拳:“不是我们不知道好歹,在下虽然是一介武夫却熟读儒家经典,颇知忠义二字,老爷子待我三人不薄,马上一提金,马下一提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感激不尽,但我们已经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不能误人子弟。” 白春华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老夫设酒席为三位送行。” 白家待客厅于是摆下宴席,山珍海味,鲍鱼鱼翅燕窝、难得一见的荔枝,极尽奢华。 白天祥一连敬酒,三位豪侠也频频致谢道:“公子文武全才,将来出将入相,建功立业不在话下,只是公子有一个目中无人的毛病,切忌戒骄戒躁,不可有暴戾恣睢。” 白春华饮了一杯酒,对白天祥道:“混账东西,还不谢过三位大侠的教诲。” 白天祥慌忙起身,作揖道:“谢过三位老师谆谆教诲,苦口婆心。”魏国泰道:“公子膂力过人,最好打造一对锤,分量八十斤足够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魏国泰三人告辞。白天祥送出府门,问:“三位师父打算回何处高就?”魏国泰一声长叹:“年事已高,早就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恩恩怨怨,如今愿退出江湖,隐居深山老林,金盆洗手。” 白天祥令仆人奉上白银三百两,魏国泰三人推辞不掉,只好收了银子,师徒四人洒泪分别。 且说魏国泰三人出了白府,雇一辆马车,赶奔昆明府避贤村隐居,马车行出去三十多公里,转过一座土山,忽然从山石砬子后面蹿出五六十人,这些人一个个手中拎着长剑、钢刀、飞爪、狼牙棒,黑灰抹脸、黑布裹住下半张脸。 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威猛,足有九尺开外,手提一杆狼牙棒,拦住去路。马车夫吓得魂不附体,从马车上跌落,:“我的妈呀 ,遇见强盗拦路。” 魏国泰听外面一阵大乱,于是手提长剑和两个结拜兄弟下车,见对面五六十号贼寇,一个个凶神恶煞。 手提狼牙棒那主儿,见魏国泰六十来岁,身长八尺有余,面似银盆五官端正,两只眼睛倍儿亮。魏国泰冲贼头一抱拳:“朋友多个冤家多堵墙,这是何必呢,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请网开一面。” 那使狼牙棒的彪形大汉闻听此言一阵冷笑:”我跟兄弟们饿的三天了,需要打打牙祭,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魏国泰的两个结拜兄弟勃然大怒,各提钢刀夹击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抡开狼牙棒,呼呼挂风,两位大侠和贼头打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魏国泰的两个结拜兄弟招架不住了。 魏国泰一看就知道不好,急忙脚尖点地,纵出去三丈多远,人刚到,只听两声惨叫,两位大侠被狼牙棒打中头部,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魏国泰大叫一声:“哎呀,二位贤弟!”老侠客差点昏厥过去,勉强稳住心神,手中长剑一指贼头道:“你行事也太毒辣了,咱们无冤无仇,你却痛下杀手,实在可恨,纳命来!” 魏国泰一剑直刺贼头咽喉,间不容发。贼头一见老侠客攻势凌厉,不敢托大,狼牙棒横扫魏国泰腰部。 魏国泰把身子一纵,落在狼牙棒上,兔起鹘落,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贼头暗自称赞:“比那两个饭桶厉害多了,不愧是昆明大侠。” 不到四十回合,贼头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被魏老侠一柄长剑困住,脱身不得。贼头儿一琢磨不好,急忙拉一个败势,翻身便走。魏国泰报仇心切,紧追不舍。贼头儿奔出两丈来远,见魏国泰来追,把狼牙棒交到左手,从百宝囊里扽出三只钢镖来,三点寒星奔老侠打来。 魏国泰见贼头右肩膀一动,料到敌人要打暗器,于是加了防备。忽见对面三只钢镖打来,倒吸一口凉气。 魏国泰右手剑击落一只钢镖“嘡啷”落地,左脚踢开一只,急忙又一甩头,张开嘴牙齿叼住一只镖。 贼头满以为得手,不想魏国泰一辈子专门研究剑术和暗器,那是行家中的行家,把镖叼在口中,大吃一惊。 魏国泰一刷头:“还你!”那钢镖又打了回去,贼头愣住忘记躲避,钢镖钉在大腿上两寸深,贼头儿吓得魂不附体,掉头就跑。 魏国泰三蹿两纵,已经到了贼头身后,连刺十八剑,最后割下头颅,群贼大吃一惊,没想到武艺超群的贼头被老头子杀死,一个个振臂高呼:“把老家伙剁了,乱刀分尸给大寨主报仇雪恨。” 魏国泰洒然一笑:“两位贤弟,我给你们报仇了,死而无憾。” 眼看魏国泰性命难保,从半空中来了一个金光,落下来一个牛鼻子老道,手拿拂尘对群贼道:“何必赶尽杀绝呢?” 群贼大怒:“哪里来的老杂毛装神弄鬼,把他和魏国泰一块儿砍碎喂狗。” 牛鼻子老道一甩拂尘,立即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群贼被打的鼻青脸肿,立不住脚,狼狈逃窜:“哥哥兄弟,风紧扯呼!” 魏国泰对牛鼻子老道一拱手:“多谢道长拔刀相助,不然老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道士开口说道:“贫道乃玉虚剑派的宗主,醉剑仙是也,云游天下到此,才管了这样一件事情。” 魏国泰望着两个结拜兄弟的死尸,痛哭一场。醉剑仙道:“人死不能复生,施主节哀顺变。”魏国泰道:“早就听说过道长鼎鼎大名如雷贯耳,贵宗派乃首屈一指的修仙者,必能起死回生,求道长慈悲。” 醉剑仙道:“话虽如此,但此乃天意,贫道不能逆天而行,不然要遭报应的。”魏国泰用兵刃挖了两个坑,把死尸掩埋了,顿觉心灰意冷,人生如梦,不过镜花水月。 醉剑仙道:“你终于悟道了。”魏国泰纳头便拜:“愿随道长出家,老朽已经了无牵挂了,本来要到昆明府隐居,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 于是醉剑仙把魏国泰带到玉虚剑派,后魏国泰一百零三岁羽化。 且说白天祥的祖父一年后病逝,其父白继承因为得罪朝廷权贵,丢官罢职,一下子家道中落。白天祥的母亲一病不起,三个月后一命呜呼。 白天祥放声痛哭,安葬母亲后,继续结交武林高手,挥金似土。白继承迫于生计,把祖房田产卖掉了三分之二,家底子经不起折腾了。 一天白继承把白天祥找来吩咐道:“现在白家一落千丈,家里基业几乎败光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我死后没脸见列祖列宗。” 白天祥倒也听进去了,不再胡乱交朋友,折节读书,学问一日千里,诸子百家如数家珍,文章倒背如流。 白继承大喜,曾经对管家白忠道:“天祥将来一定能考取状元光宗耀祖,白家会再兴盛起来。”一天府门外一阵大乱,白忠急忙去看。 只见一个将军打扮模样的带着三百军兵堵住门口。白忠道:“不知道将军有何贵干?”那将军说:“我乃丞相差遣来的岳池昌,朝廷追查到你白春华和白继承贪赃枉法,贪污腐化,特来查抄白家。” 白继承早就收到仆人报告,急忙来看,白忠手足无措。白继承道:“岳将军说我家贪赃枉法,有何凭证?” 五品将军岳池昌道:“皇上下的命令!”话音刚落,岳池昌拿出圣旨,白继承大吃一惊,随即大怒:“我白家做官两袖清风,爱民如子,此乃不白之冤!” 岳池昌伸出拳头把白继承打倒在地,带着一百官兵往里面就闯,两外两百官兵把府邸团团包围,不许走漏一个人。 白忠领着岳池昌径直到东厢房,一个兵在灶台发现府库官银三千两的银票,锁在一个铁盒子里面。 岳池昌折返白府门口,把银票在白继承面前一扔,冷笑道:“自己看!”白继承不以为意:“栽赃嫁祸于人,还需要理由么?” 白忠道:“少爷你就认了,前两天晚上不是你让我藏在东厢房灶台下的吗,免得受皮肉之苦。” 白继承大怒,:“吃里扒外的狗杂种,倒打一耙。”白忠道:“谁让你家老不死的白春华得罪了丞相大人,我不过是自保而已,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 旁边老百姓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白继承挥手中砚台直击白忠,白忠措手不及,被打了一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白继承大笑:“你这种狗贼,竟然被你瞒过,内揣奸诈,该死。” 池昌旭道:“白继承打死朝廷命官白忠,罪加一等!”老百姓又是一阵大乱:“一个管家怎么会是朝廷命官,到底怎么回事?” 池昌旭道:“白忠查明白继承父子罪状,朝廷重赏七品县令,不想被白继承当场打死,杀害朝廷命官和造反没有区别。” 白继承咬牙切齿,抡砚台朝池昌旭打去。池昌旭急忙拔刀,一声惨叫,白继承人头落地。有老百姓深受白继承父子恩惠的,掩面痛哭,无不落泪。 池昌旭道:“逆贼谋反已经被我击杀,现在还有白天祥逃亡在外,白府已经被查抄,家产充公!” 五品将军留下官兵把手,自己和十几个官兵径直到昭通丞相府。这里丞相府大权在握,实际上是云贵川三省总督,封疆大吏。 池昌旭径直到丞相府,丞相李林甫道:“池将军干事若何?”池昌旭道:“在白府搜出脏银三千两银票,朝廷命官白忠被白继承杀人灭口,已经毙命。” 李林甫拍了拍池昌旭肩膀:“好啊,池将军年轻有为,破了一场大案子,我会再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池昌旭大喜:“多谢总督大人。”李林甫道:“我名义上是丞相,却是云贵川三省总督,权力虽然不及丞相,但天高皇帝远,我就是二号皇帝、海外天子,等老夫打进珞珈城豫阳王朝,杀了昏君赵珍,你就是我的开国元勋!” 池昌旭赶紧叩头:“多谢总督大人栽培。”李林甫道:“前三天你兄长池昌平在昭通到昆明府交界处的一座土山截杀白家的护院豪侠,身中十几剑,最后被魏国泰所杀。” 池昌旭闻听此言,脑瓜子嗡嗡的,差点摔倒在地,:“哥哥呀你死的太惨了。”李林甫见池昌旭大哭,不由得脸色一沉,厉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婆婆妈妈儿女情长,怎成大器!” 池昌旭道:“丞相教训的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白天祥领着七八个仆人到郊区打猎,因此躲过一劫。 白天祥见夕阳西下,便提着猎物往回赶,走到城门口,一老者拦住马头:“白公子大事不好了,快随我来!”白天祥定睛一看原来是是城东门贩卖柴禾的李老伯。 白天祥下马忙问:“老伯,这是何意?”老李头道:“时间紧迫,到我家再说。” 转过一条小溪,对面几间土坯房。李老头把白府被官府查抄的事情说了一遍,白继承已经遇害。白天祥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醒来已经是三天后,老李头道:“是丞相李林甫派池昌旭干的,老天无眼呐,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全,这年头儿向谁说理去。” 白天祥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两眼哭肿:“老贼李林甫,我与你势不两立!” 第55章 兵马都监 白天祥如今饱尝冷暖,心境大变。老李头每每外出砍柴,让女儿服侍白天祥,两个人日久生情,半年后成亲了,夫妻十分恩爱。 一天两口子在耕种,老李头踉踉跄跄从不远处来了,浑身湿淋淋。白天祥问:“老岳父为何如此狼狈?” 老李头道:“半山腰突然下雨,躲避不及。”第二天老李头一病不起,开始拉肚子,后来病情沉重起来。 白天祥精通医术,忙着给抓药。老李头拒绝:“别瞎忙活了,老头子心里有数,我怕是不行了,你以后好好照顾我女儿,能不能答应我?” 白天祥握住老头子干枯的双手,声音颤抖道:“我答应你。老李头闻听此言,慢慢闭上了眼睛,含笑在九泉之下。 三天后夫妻二人把老李头火化,三个月后李氏已经有身孕,身怀六甲。白天祥每每外出打猎,到集市换柴米油盐,倒也能吃饱穿暖。 白天祥长吁短叹,李氏是一个贤惠的女人,见丈夫苦闷忧愁,不禁问道:“夫君何事秋风悲画扇,愁眉不展?” 白天祥道:“李林甫灭我一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恨不能杀老贼,愧对列祖列宗。” 半个月后白天祥仗着自己轻功卓绝,要到总督府报仇雪恨,腰里悬着一把钢刀,直奔李林甫的府邸。 白天祥樵夫打扮,半路又向樵夫买了两捆柴禾,连带扁担一块儿买了过来,钢刀就藏在其中一捆柴禾里面。 白天祥见总督府戒备森严,有三百多官兵分成五队巡逻,每三个时辰换一次班。 烈阳高照,一直到了午时,巡逻官兵撤去一半,回到校尉所休息去了。那校尉所距离总督府有六七里地的距离。 白天祥见时机差不多了,挑着柴禾到总督府门口。把门的大总管贾忠道:“送柴禾的今天怎么来了有点晚呢?”原来贾忠不怎么管事,平时吃喝玩乐,只知道府里每三天樵夫送一次柴禾,因此没有怀疑到白天祥身上。 白天祥转过影壁墙,他自幼官宦人家,知道朝廷官员府邸建制规模、格局大小,于是直奔待客厅。 一奴仆拦住道:“等等送柴禾的,此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白天祥并不搭话,从柴禾里面拔出钢刀,手起刀落,劈奴仆于地下。 白天祥来到待客厅,那李林甫正和十几个小老婆打情骂俏,白天祥提着奴仆头颅,照李林甫等人掷去。 一个李林甫宠爱的小妾吓得魂不附体,大小便失禁。李林甫大惊失色,见外面一人如凶神恶煞,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刀尖上血迹斑驳。 李林甫大声疾呼:“巡逻官兵何在?”话音刚落,白天祥已经到了,大喝一声:“奸贼哪里去!”妻妾狼狈逃窜,旁边丫鬟奴仆早就不见了踪迹。 李林甫急忙摘下墙壁上的宝剑,哆里哆嗦道:“白天祥你别过来,杀害朝廷命官可是要掉脑袋的。” 李林甫乃一文官,又被酒色掏空身子,如何是白天祥对手,白天祥一跃而起,劈李林甫于地下,一连十几刀把这位总督大人剁成肉泥。 白天祥刚出府门,外面一百多官兵已经把道路封锁,一个个手里端着弓箭、连弩,虎视眈眈。 白天祥大笑不止:“你们这些走狗,奸贼李林甫已经死了。”为首的正是五品兵马都监池昌旭,听总督府奴仆报告后,急忙披挂上阵。 池昌旭坐下青鬃马,手提狼牙棒,厉声道:“白天祥父子乃朝廷反叛,活捉有重赏!” 众官兵蜂拥而上,白天祥晃动钢刀,一连劈死十几人。白天祥一琢磨:“他们人多势众,我孤身一人,未免吃亏。”想到这里,白天祥从百宝囊把暗器全抖出来了。 近身敌人用钢镖打,较远的用袖剑击杀,百发百中。一场激战,白天祥杀死官兵五十多人,钢刀砍出缺口,于是抓住两个官兵轮开了,就跟提两根稻草差不多,用人打人,又打死十几人。 官兵骇然,此时白天祥浑身上下血染衣袍,手里握着一杆长枪。兵马都监池昌旭大吼一声:“俺来会你一会!” 池昌旭催动战马,抡狼牙棒直奔白天祥。白天祥咬牙切齿,两眼冒火,都杀红眼睛了,提枪招架。八九个回合后,白天祥累的气喘吁吁,心里有些发慌。 池昌旭道:“反贼白天祥你现在精疲力尽,不如缴械投降,免得受皮肉之苦!”白天祥大怒:“狗官有种杀了我白某人,宁死不降!” 池昌旭下了战马,抡狼牙棒直扑白天祥。劈头就是一狼牙棒,白天祥横长枪招架,只觉得势大力沉,白天祥后退几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暗道:“不好,今日死于此地,想到他们孤儿寡母……” 白天祥用枪尖拄地,身子晃了两晃,好悬没摔倒在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门外一阵大乱,官兵被放躺下七八个。 池昌旭回顾,见一道士手拿拂尘,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背后插一柄宝剑,:“无量天尊,兵马都监得饶人处且饶人。” 池昌旭道:“白天祥乃国家反叛,罪在不赦,出家人不要多管闲事!”道士说:“此言差矣,白家父子赤胆忠心,乃是我豫阳王朝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你和那李林甫图谋不轨,暗地里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以为贫道不知道么?” 池昌旭大惊失色,急忙道:“妖言惑众,弟兄们给我宰了这妖道!”众官兵就把道士和白天祥包围起来了。道士冷笑道:“你这三百来人,贫道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道士轻飘飘挥出一掌,把影壁墙打塌“轰隆”一声,尘土飞扬。众官兵骇人,四散奔逃。池昌旭拦挡不住:“兄弟们不要怕,咱们人多势众。” 道士对白天祥道:“白公子这池昌旭就交给贫道了,你退在一旁,好生休息。”池昌旭一琢磨:“总督被杀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何况现在谋反大事被道士说破,横竖都是死,不如跟道士拼了!”想到这里,池昌旭抡狼牙棒照道士拦腰就是一下子。 道士用拂尘一卷,缠住狼牙棒。池昌旭虽武艺超群膂力过人,却不能拽动分毫。道士道:“过来!”池昌旭狼牙棒脱手,“嘡啷”落地。 池昌旭一看就知道不好,拧身就要跑。道士说:“你走不成了!”道士一拍脑门道了一声“疾!”,背后宝剑出窍,化作一道白光,把池昌旭拦腰斩断。道士一晃拂尘,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乃玉虚剑派宗主醉剑仙是也,喜欢云游四海浪迹山水之间,腾云驾雾路过此地,见此地怨气冲天,掐指一算就知道,便知道施主有难,特来搭救。” 白天祥又惊又喜:“莫非是中原第一修仙门派玉虚剑派和蜀山剑派并驾齐驱。”醉剑仙道:“然也。”白天祥此时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愿意拜道长为师,做一个三清弟子!” 醉剑仙道:“阁下日后自有仙缘,法力无边,剑术成就非凡呐,只是与贫道无缘,不可强求。”白天祥道:“原来如此,请道长到我家一叙,不知道尊意若何?” 醉剑仙道:“不必客气了,贫道性情孤僻怪异,不喜欢热闹,就此别过。”话音刚落,醉剑仙化作一道金光,直冲云霄,踪迹不见。 白天祥大吃一惊:“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神人也!”白天祥出了总督府,直奔深山老林,到了自家茅草屋,见夫人白氏道:“大仇得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 白氏捂着肚子道:“奴家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想必快生娃了。”白天祥大喜:“希望是一个大胖小子,白家香火后继有人了。” 半个月后,白氏生下一个女儿,难产而死。白天祥用竹席卷了死尸,痛哭一场,安葬在对松山西北角。 白天祥到处挤羊奶,给女娃子喂。忽一天白天祥在屋中闷座,篱笆小院外一道士做山歌而来:“功名富贵皆是梦,人间宠辱不惊,何必山珍海味,只愿君心似我心。” 白天祥手中怀抱三岁的女儿白淑贤,来到门口观望,见一道士身长九尺,宽肩膀细腰身,相貌奇古头戴莲华冠,穿黑色八卦衣,背后背着一柄宝剑,宛如仙人。 白天祥抱拳道:“不知道道长尊姓大名,何故来此?”道士说:“贫道家住峨眉山,法号铁冠是也,因为天色已晚,特来借宿一晚,不知道肯否容纳?” 白天祥一向尊敬出家人,慌忙打话道:“正中下怀,道长里面请。”铁冠道人有没有客气,进了客厅,里面点着三碗油灯,略显昏暗。 白天祥进了厨房,刀勺一碰,做开了饭菜。不一会儿,半锅小米粥,一盘炒洋白菜、一盘咸菜、还有七八个花卷儿馒头。白天祥道:“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道士抱拳道:“这就可以了。”铁冠道人用罢饭 ,见墙壁挂着一副画,奇木怪石,又见旁边挂着一柄宝剑。 铁冠道人和白天祥谈了几句,发现白天祥满腹经纶、谈吐大方,道士说:“阁下仪表堂堂又才华横溢,怎会如此屈居深山老林?” 白天祥叹了一口气说道:“一言难尽。”于是把陕甘宁总督害死自己一家三百多口人,被逼逃入深山老林,了此残生。铁冠道人叹息不已,指着墙壁上的剑问道:“此乃何剑,贫道可一把玩否?” 白天祥点头:“不妨事,道长请上手。”铁冠道人取了宝剑,观剑鞘古朴,刻着一条青龙,杏黄色灯笼穗,金挂钩、金什件,用红绿宝石镶嵌着,装饰华贵。 “嘡啷”宝剑出匣如龙吟虎啸,屋里头打了一道闪电,铁冠道人说:“莫非此乃青龙剑,真是好剑呐好剑!”白天祥道:“不错,正是家传青龙宝剑。” 铁冠道人放下宝剑从百宝囊里掏出亮粒丹药,递给白天祥:“日后若有性命之忧,这两粒丹药可救性命。” 白天祥接过丹药,谢了道士。铁冠道人说:“贫道闲来无事,想要观看阁下武艺,可否赏脸?” 白天祥和道士相见恨晚,一口答应下来。月光如水,星斗满天,篱笆小院只有“吱吱”虫鸣声,天气微凉。 白天祥把熟睡的白淑贤放在院里藤椅上,又用狐裘盖了。铁冠道人立在旁边观看,白天祥走形门迈阔步,打了几趟拳,呼呼挂风,举手投足都有独到之处。 铁冠道人喝彩道:“好一趟六合拳!”白天祥说:“这拳值当热身。”话音刚落,白天祥抽出青龙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练开了宝剑。 头一招“棠红棣雪”,直刺院里一棵芭蕉树,晃了几剑,芭蕉叶子落了一地。第二招“天河倒泄”,第三招“投桃报李”…… 白天祥练了一百零八路剑招,套路精妙,整个院子被一团白露笼罩,宝剑都使活了。铁冠道人赞叹不已:“阁下文武全才,贫道佩服。” 话音刚落,铁冠道人把一百零八路剑招演示了一遍,丝毫不错。白天祥大吃一惊:“道长过目不忘,天资聪颖,晚辈望尘莫及。” 铁冠道人哈哈大笑:“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白天祥说:“在下厚着脸皮,愿意和道长八拜结交,意下如何?”铁冠道人说:“正中下怀。” 于是两个人堆土为炉,插草做香,盟誓祷告天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二人结拜为异性兄弟,如心怀不轨,不得好死。” 白天祥抱了白淑贤入客厅,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平明,铁冠道人告辞,回峨眉山去了。 两个月后对松山爆发一场瘟疫,死者大半。白天祥和三岁的白淑贤卧病在床,白天祥伤感不已,叹息道:“我一声命运多舛,隐居深山老林,本以为平平安安的就好,不想大病一场性命难保,呜呼哀哉。” 白天祥病重中,忽然想起来铁冠道人曾经给自己两粒丹药,危机时刻可保性命。于是强支病体,从葫芦里倒出来丹药,分别吃了。不到半个时辰,肚子里咕噜噜乱响,说不出的舒服。 又过了半个时辰,白天祥意气风发精神饱满,从床上一跃而起,见白淑贤正在憨笑,天真烂漫。 白天祥见女儿吃了丹药后安然无恙,心中大喜:“铁冠道人的仙丹真管用啊,有起死回生的妙用。”说也奇怪,服了丹药后,白天祥只觉得身轻如燕,膂力过人,一只手就可以把一头大象扔出五六百步远。 第56章 滇南八魔 一天白天祥带了腰刀和弓箭,来到一树林子里面打猎,见一野兔肥硕,于是拽弓弦霹雳一声,直射野兔。 眼看正中那野兔小肚子,忽然一下子不见了,再看野兔往树林子深处跑去。白天祥大惊,自言自语道:“奇怪,我百发百中,今天怎么失手了。”想到这里,白天祥脚底下加紧,施展开陆地飞腾法,“嗖嗖”紧追不舍。 绕过一石桥,兔子奔到一石洞旁边,忽的不见了。白天祥急得跺脚:“便宜这畜生了。”突然那石洞“呼隆呼隆”响个不停如石破天惊,又见里面射出一道青色光华。 白天祥到了洞口,从百宝囊里掏出来火折子,见旁边一箭之地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三个篆字:天心洞。白天祥进了洞,里面十分潮湿漆黑。他深一脚浅一脚,向里面走去。曲曲折折行了四五百步远,一堆碎石拦住去路。 白天祥拔出腰刀,拨弄石块。借着火折子的微弱光芒,见里面有一本书,古色古香那种,上面几个鎏金大字:雷法天书。 白天祥大喜:“早就听铁冠道人说过天有异象,必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看这书好像出家人和尚道士修炼成仙一类的书。”白天祥翻开第一部分,讲述的是辟谷术: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藐姑射之神人,无须五谷等食物,只须饮食风露。 再看下去是附加的故事:终南山一炼气士王真,“断谷二百余年,肉色光美,徐行及马,力兼数人”。 白天祥收了天书,掉头往回走。忽的不知道哪里发出“嗤”声,只见一道青色光芒从自己旁边划过,刹那间已经飞出洞口。他大吃一惊,急忙飞奔,此时洞口外大雨倾盆,一片昏黑,平地水深三尺。 那道青色光华在树林子里面胡乱穿梭,大片树木被拦腰斩断。白天祥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哎呦我真笨蛋,那分明是一口飞剑,修行中人视为第二生命,真是天助我也。”想到这里,白天祥冒雨奔进树林,想要夺了那柄飞剑。可奇怪的是白天祥手刚要攥住剑柄的时候,那飞剑便急忙掉头,向相反方向疾驰。 白天祥一连七八次累的气喘吁吁,身上迸溅的都是泥浆。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嗓子:“白居士不要悲伤,贫道助你一臂之力。”话音刚落,一个道士站在白天祥面前。 白天祥大喜过望:“哎呀,铁冠道人你来的真是时候,那把飞剑希望你帮我制服。”铁冠道人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呐。” 铁冠道人左手一扬,一个网状的东西放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向飞剑罩去,那剑竟然被困住,又不甘心向四面八方乱蹿,不能得脱。 白天祥大喜:“这网兜真是好宝贝。”铁冠道人说:“贫道正在峨眉山打坐,忽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就知道你遇到麻烦了,特来带了这法宝七擒网。” 白天祥把铁冠道人请到自己家里,摆上一桌酒席,两个人开怀畅饮。铁冠道人说:“这七擒仙网就送给你了,只是这把飞剑还没有被完全制服。” 白天祥问:“如何制服?”铁冠道人说:“每天辰时滴血在剑上,培养剑胎,建立契约关系,迫使飞剑臣服。”铁冠道人又传授了内功心法、御剑术,白天祥感激不尽。 铁冠道人在白天祥家里盘旋了七八天,一天黄昏之时,两个人正在谈论剑术,忽见西北方向黄沙漫天。 铁冠道人说:“来的必是修行中人。”白天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何以见得?” “此人用的是土遁法,这世间有五行遁法,分别是金木水火土,看此人法术有三四百年的修为了。” 话音刚落,一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来到,此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身长八尺面如冠玉,鼻直口方,穿一身白色衣服,手持羽扇:“小生有礼了,二位别来无恙。” 铁冠道人一阵冷笑:“阁下何人,想必为飞剑而来。”白面书生道:“俺在此地修行二三百年了,才得遇机缘,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道友先下手为强,夺了飞剑,还给了一凡夫俗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可惜。” 白天祥大怒:“大胆酸腐读书人,我虽一武夫粗鄙不堪,但在下已经滴血养剑胎多日,岂能说给就给!”白面书生一阵狂笑:“你算什么东西凡夫俗子,俺要除掉你跟碾死一只蚂蚁有何区别!” 话音刚落,白面书生两掌一撮,手中凭空多了一柄蓝汪汪的飞刀,道了一声:“疾!”飞道化作一道蓝光,向白天祥疾射。 白天祥剑术还没有学好,措手不及。铁冠道人大怒:“不得无礼!”铁冠道人一指,背后长剑出鞘,一道金光和蓝光绞在一起。 不到三十回合,白面书生被铁冠道人的剑光逼得满头大汗,险象环生。白面书生讨饶:“在下知错,还望道长放我一条生路。” 铁冠道人好像没有听见白面书生的讨饶,置之不理,反而加紧剑招。不到十个回合,一剑斩落书生头颅,死尸栽倒在地。 铁冠道人对半空中厉声道:“我斩了你躯体,算是一种警告,元神速去,不然要你永不超生!”半空中回应道:“妖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饶不了你!” 白天祥见地面躺着一只花豹,毛被黄色,满布黑色环斑;头部的斑点小而密,背部的斑点密而较大,斑点呈圆形或椭圆形的梅花状图案:“这是一只金钱豹成精啊!” 铁冠道人点点头道:“这孽畜曾经在吕纯阳处听经,慢慢有了慧根,后吸收日精月华,加以修炼竟然成了气候。方才见这家伙头顶一片黑气,十有八九是精怪变化人身。” 铁冠道人在天心洞外杀死豹子精的肉身,妖豹元神遁逃。铁冠道人说:“这雷法天书白大兄弟你要好好修炼,将来脱胎换骨,得长生不老,位列仙班!” 白天祥拜谢:“多谢道兄。”铁冠道人说:“在滇南八卦山住着八位了不起的剑仙,号称滇南七魔,盘踞在滇黔一带,弟子徒孙七八百人,其中金丹修为的剑客就一百多人,筑基期修士三百来人,实力雄厚,与贫道是莫逆之交,大兄弟但有困难,报上贫道的名号,他们一定会帮助你出头。” 话音刚落,铁冠道人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六年后,白天祥剑术和法力已经登峰造极,突破金丹后期修为,丹药没少服用。 一天白天祥在屋里打坐练功,忽听窗外有飞剑破空之声,白天祥急忙来到房顶,那飞剑在白天祥肩膀处悬停,原来是飞剑传书。白天祥打开信封,里面具体内容是铁冠道人在燕荡山被玉虚剑派弟子萧逸尘斩杀,形神俱灭,落款是滇南七魔。 白天祥勃然大怒:“萧逸尘何许人也,竟然敢杀老夫的结拜兄弟!”旁边转过一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是白淑贤,已经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问道:“爹爹因何大动肝火?” 白天祥道:“你叔父铁冠道人被玉虚剑派弟子杀死,现在咱们要离开老家,赶奔滇南八卦山三教堂,拜会七魔,商议报仇雪恨之事。” 于是父女二人离开老家,直奔滇南八卦山,一路御剑飞行三天三夜,第四天平明抵达八卦山脚下。 白天祥见把门人道:“劳烦你去报信,就说昭通府修士白天祥求见,商议给铁冠道人报仇雪恨的事情。”把门人道:“您先待一会儿,俺去通秉。” 把门人撒脚如飞,直至三教堂,见七位魔主道:“启禀祖师爷,外面一修士求见,说是商议给铁冠道人报仇雪恨。”坐位上七个魔头一跃而起,化作七溜黑烟,来到山脚下,与白天祥父女见面。 七位魔主见对面一中年修士,身后亭亭玉立的少女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开言道:“阁下就是白天祥么?” 白天祥抱拳还礼:“不错,正是在下,接到七位魔主飞剑传书,铁冠道人在燕荡山被杀,特来商议报仇雪恨。”为首一个身材高大的道士,身穿八卦衣,头戴柳目冠,一双大三角眼鼻孔朝天,嘴角往下耷拉着,背后一对法器量天尺,面似骷髅没有一点血色,:“在下邱陵是也,与铁冠道人莫逆之交。” 白天祥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邱陵又一指旁边一个六尺来高的和尚,身穿灰布僧衣,头顶烧着九个戒疤,左眼已经瞎掉,手持一杆铁禅杖,和尚道:“贫僧苦海头陀是也排行老二,白居士别来无恙。” 中央一修士身材胖大,一双黄眼睛,百宝囊里装着一件法宝噬血珠。邱陵介绍道:“这是我三弟噬血魔君尚瘾。” 丘陵又分别介绍老四霹雳子詹风,老五飞天夜叉马遵,老六钻天猴侯明,老七转天星沈昀昀。 七魔把白天祥母女请到大厅,分宾主落座。丘陵说:“铁冠道人的事情贫道早有耳闻,那铁刹山黑水宫积草屯粮,招兵买马准备推翻豫阳王朝,王归荪自立为皇帝,铁冠道人也蹚浑水了。” 苦海头陀道:“阿弥陀佛,不仅如此轩辕坟宝相夫人也掺和进来了,因为铁冠道人协助九龙岛炼气士王魔在铁刹山附近盗取婴胎紫河车,犯了众怒老百姓怨声载道,后来玉虚剑派弟子萧逸尘和宝相夫人女儿结婚,后来萧逸尘击杀了铁冠道人。” 白天祥闻听此言,心如刀割、两泪横流:“铁冠道人虽然有点过失,但罪不至死,小杂种萧逸尘痛下杀手,实在可恨。”丘陵道:“听说萧逸尘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已经是元婴初期修为,御剑术炉火纯青,法力高强深不可测。” 苦海头陀不服气:“大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初出茅庐的凡夫俗子有什么法力?”詹风咬牙切齿道:“让俺见了这小杂种非碎尸万段不可!” 噬血魔君尚瘾道:“诸位不可鲁莽,那萧逸尘据我所知,背后有轩辕坟和玉虚剑派撑腰,更有金蛟岛老剑神张福安作为靠山,后台硬的很呐。” 白淑贤道:“爹爹不如加入七位魔主的阵营,凑成八魔之数,势力不就大大壮大了么?”白天祥一拍大腿:“对呀,妙计妙计,就是不知道七位魔主意下如何?” 七魔异口同声道:“欢迎白大兄弟加入八魔阵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于是白天祥位列第八,与七魔称兄道弟,白淑贤称呼另外七魔作伯父。” 于是滇南八魔声势大震,不少心术不正的修士纷纷投靠三教堂,而八魔门规也越来越松弛,不少弟子在外面强抢良家妇女,胡作非为,把一个山清水秀的滇南弄得乌烟瘴气。 萧逸尘正巧碰到白淑贤,逼问八魔下落。白淑贤被点住穴道,只好乖乖就范,萧逸尘问:“妖女从实招来,赵家屯血案是不是你们干的?” 白淑贤摇头:“少侠你说什么,人家根本就听不懂嘛。”萧逸尘一阵冷笑:“好好好,你不说是,小大爷让你尝尝厉害。”话音刚落,萧逸尘在白淑贤玉足上乱挠,白淑贤又哭又笑,脚底板像是被成千上万的蚂蚁跑来跑去。 白淑贤最后实在受不了,急忙讨饶:“少侠且慢,我老实交代。”萧逸尘握住她的脚后跟:“别耍花招,不然我废了你!”白淑贤吓得魂不附体:“我不耍花招,我父亲白天祥要联合七位大伯对付你们玉虚剑派给铁冠道人报仇雪恨。” 萧逸尘沉思片刻道:“放屁,铁冠道人和八魔什么关系?”白淑贤道:“莫逆之交,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少年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只钢镖递给白淑贤,白淑贤定睛一看上面镖身上刻着丘陵二字。白淑贤道:“这确实是大魔邱陵的钢镖,可我大伯是堂堂的魔主,为什么要杀一个猎户呢,凡夫俗子罢了。” 萧逸尘逼视白淑贤:“十有八九巫山脚下赵家屯血案就是你大伯干的,一对无辜母子被杀害,于心何忍!”白淑贤把小嘴一撅道:“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诬陷我大伯!” 少年气哼哼道:“很有可能就是他!”正是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天空中乌云密布。萧逸尘掉头就走,白淑贤大怒:“小混蛋你给我回来,快把穴道给本小姐解开!” 第57章 三教堂 萧逸尘头也不回,驾着遁光破空而去,心中直犯寻思:“老剑神说辟邪村乾坤洞住着一位了不起的世外高人徐无鬼,和我们玉虚剑派掌门人都是地仙修为,有翻江倒海的大神通,我何不找他帮忙?”想到这里,少年加速遁光,直奔辟邪村乾坤洞。 萧逸尘遁光迅速,来至八卦山,俯瞰此山连绵起伏三百多里,遮天蔽日,古木琅琳,云气环绕。 少年落下遁光,见一樵夫挑着两捆柴禾,碗口粗细的扁担“嘎吱嘎吱”作响,萧逸尘抱拳道:“敢问樵夫大哥辟邪村怎么个走法?” 樵夫道:“山脚下是宕机村,半山腰是八卦村,背面是遮木村,共计六七百户人家,至于山顶人迹罕至,不过我奉劝公子,这里妖人出没,不少村民被八魔的爪牙拉去修建宫殿,山脚下经常看见白骨,就是被活活累死的,公子若是游山逛水早早的打道回府。” 萧逸尘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有这等事?!”樵夫道:“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恨之处就是我们村的妇女包括未成年的少女被抢去,被妖人玷污了身子。” 萧逸尘一掌拍在一块石头上,那花岗岩便碎成了八瓣,:“岂有此理!”樵夫道:“前者有北屏山使刀的一炼气士自告奋勇要到三教堂找八魔评理,结果有去无回。” 萧逸尘辞别了樵夫,转过一座土山,听一女子尖叫声:“来人呐,救命啊……”少年大吃一惊,急忙驾着遁光来到出事地点,见三个道士模样的人,围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动手动脚。 那少妇穿着十分朴素,头戴一根木钗,鬓角如黑云额头白皙,柳叶眉丹凤眼,鼻如悬胆,樱桃小口,绣花鞋里三寸金莲,身段婀娜多姿。 萧逸尘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淫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三个道士吃了一惊,随即扭头见一白面书生,不由得哈哈大笑:“这年头儿怪不得天下大乱,一个书呆子也要英雄救美么?” 萧逸尘冷笑道:“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报上名来。”三个道士异口同声:“我三人乃三教堂的弟子,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搅你家道爷的好事!” 其中一个名字是贾能的道士,三蹿两纵来到萧逸尘面前,轻功自然不弱,劈头一拳直击少年面门。萧逸尘大喝一声,弯腰躲过拳风,脚底下一个扫堂腿,贾能没有提防,被绊倒在地,弄了一个狗啃屎。 另外两个道士见同伴吃亏,各拉长剑直扑萧逸尘,萧逸尘晃动双拳频频发动进攻,与此同时那被绊倒的道士贾能也从地上一跃而起,拽出背后长剑,加入战团。 四个人转灯般的厮杀,三个道士被萧逸尘打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贾能一琢磨:“此人武艺超群,何不用飞剑赢他!”想到这里,贾能一拍后脑勺,飞出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拦腰向萧逸尘斩去。 萧逸尘见机行事,见敌人飞剑破风而来,双腿一飘掠出去三丈远,随即一翻身,躲过剑光。只听两声惨叫,两个道士没有躲避及时,被贾能剑光劈做两半。 贾能目瞪口呆,随即放声痛哭:“两位哥哥你们死的太惨了,在天之灵别散,我要给你们报仇雪恨!”原来这三个道士是辟邪村三兄弟,两外两个分别是贾忠和贾义。萧逸尘差点笑破肚皮,指着贾能道:“好剑术!” 贾能闻听此言气的七窍生烟:“好啊你个王八羔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本道长的飞剑取你狗头!”话音刚落,贾能二次放出飞剑“嗤”的一声在少年头顶降落。 萧逸尘用手一指贾能的飞剑:“给我回去!”贾能的飞剑真听话,剑尖掉头直奔贾能,贾能大吃一惊,已经是措手不及,刚喊一声“不好”,那飞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肚子,贾能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那少妇躲在山石砬子后面战战兢兢,萧逸尘道:“大嫂坏人已经被小弟杀退,你可以出来了。”那少妇已经吓得腿脚发软,花容失色:“奴家方寸已乱,不能走路。” 萧逸尘一把扶起少妇,坐在一块石头上。少妇那含情脉脉的丹凤眼偷瞄萧逸尘,只见少年身长八尺有余,剑眉星目,鼻直口方,浑身上下一团精气神,四目相对,少妇老脸一红,寻思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风流俊俏的公子。” 萧逸尘道:“大嫂何处人士,因何遇见那三个淫贼?”少妇道:“俺乃辟邪村人士,奴家丈夫死的早,只有一个遗腹子,现在一岁了,奴家二十四五岁,家中还有公公婆婆。” 萧逸尘道:“我送你回家。”少年左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然后向地面一指道了一声:“开!”那地面便裂开六尺方圆大小的面积,少年又喊了一声“走你!” 少妇睁开眼睛看时,已经到了辟邪村口。萧逸尘道:“大嫂请回。”那妇人飘飘万福,径自去了。 萧逸尘江湖经验丰富,直奔乾坤洞,见一猿猴在洒扫庭除,更使少年大吃一惊的是猿猴背后还背着一柄宝剑,剑鞘上镶嵌珍珠翡翠玛瑙。 猿猴见少年到来开口道:“阁下可是萧逸尘么?”萧逸尘愣了一下,然后抱拳道:“不错,在下便是萧逸尘。”猿猴道:“事情不凑巧,我师父已经出门了,到海外金蛟岛拜访张福安去了。” 萧逸尘暗暗称奇:“罢了罢了,一个畜生能开口讲话,还配着宝剑,许多修仙者挤破门槛也不一定有这造化。”猿猴道:“我师父说了,需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请少侠到寒舍一叙。” 萧逸尘道:“打扰了。”一前一后,进了乾坤洞,石壁上挂着水晶石,闪闪发光,照如白昼。只见石洞里面全部打通,有三百间房屋大小,炼丹房、打坐室、天书阁、玄女经房…… 少年道:“真是别有洞天。”猿猴道:“这算不了什么,洞外洞内都有法术禁制,旁人不得入内,一旦触动阵法,非同小可。” 猿猴领萧逸尘到了待客室,两旁墙角各种奇花异草,永不凋零,满室清香扑鼻,沁人心脾。猿猴道:“请客人耐心等待,我师父回转乾坤洞后自有安排。” 萧逸尘道:“有劳仙猿。”少年一琢磨:“适才听樵夫言语,有一北屏山炼气士被囚禁在三教堂,那人莫非是我的老朋友刀客温良?”萧逸尘百思不得其解,一连在乾坤洞七八天,猿猴每天过来问讯。 一天萧逸尘实在坐不住了,瞒着猿猴出了乾坤洞,直奔三教堂。 萧逸尘驾着遁光直奔滇南八卦山三教堂,这三教堂气势磅礴,前前后后几十层大殿,飞檐斗拱、金碧辉煌。少年一寻思:“八卦山乃洞天福地,被这八个魔头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还破土动工修建了一座如此宏伟的庙宇,不知道弄了多少民脂民膏。” 萧逸尘掐诀念咒隐住身法,脚尖点地“噌”飞身上了墙头,见几十名道士练习剑术,旁边兵器架子上放着十八般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 萧逸尘看了半晌,忽然一中年道士说:“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再练身剑合一的心法。”众道士成群嘻嘻哈哈,谈天说地。 靠近萧逸尘所在墙角有两个道士喝的酩酊大醉,一个说:“他娘的嘞,同样都是人,凭什么一些道士吃香的喝辣的,在后山逍遥轩还有妇女陪着睡觉,真不公平……” 另一个道士说:“可不是嘛,一个个左拥右抱,美女在怀,可咱们一天到晚不是练习剑术就是巡视山门,简直快活透顶。” 萧逸尘一琢磨:“逍遥轩肯定是这群魔崽子淫欲的地方,待俺一看。”少年径直奔后山,见靠北一拉溜一百多间房屋,这些房屋周围全部是奇花异草,还有一些银杏树,十几条甬路。 萧逸尘径直到十字路口,这一间房比其他规模都大,约摸五亩地大小磨砖对缝。少年蹑手蹑脚,爬到后窗户,见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蜷缩在床上,已经哭成泪人儿,声嘶力竭。 旁边站着一个道士,此人身长不到五尺,肥胖的身躯如一个大肉球,满脸横肉,眼神炽热的盯着女子道:“美人儿你就从了我罢,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 女子道:“求道长放了我罢,家里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卧病在床,没有人照管。”道士说:“只要你肯把身子给我,这个放你回去不在话下。” 萧逸尘暗暗点头,称赞面前女子:“罢了,不愧是贞洁烈女,俺不能坐视不管。” 女子听了道士的言语后,一脸平静道:“既然如此,我只有咬舌自尽,也不能让你个衣冠禽兽玷污了我的身子!”矮胖道士大吃一惊,伸手要点女子穴道。 萧逸尘急忙用手攀住女子肩膀,绳索扯断了,把女子扔出窗外:“赶快躲起来,我来救你。”女子又惊又喜,急忙钻进草丛。 少年指着妖道鼻子骂道:“出家人本该慈悲为怀,心存善念,可你一肚子男盗你娼,留你狗命何用!”矮胖道士勃然大怒:“哪里来的狗杂种,坏贫道好事。” 话音刚落矮胖道士,一张口放出一道半灰不黑的剑光来,直取萧逸尘。少年更不怠慢,天罡伏魔剑出窍如龙吟虎啸。矮胖道士说:“呵,还是一把上好的飞剑。” 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不到三个回合,萧逸尘的飞剑把矮胖道士劈做两半,死于非命。 萧逸尘急忙找到女子松绑后问:“还有其他人么?”女子道:“在逍遥轩东厢房一百多人,都被囚禁在那里。”萧逸尘按女子指点的方向,径直到逍遥轩。 女子自我介绍道:“俺叫岳灵燕,家中有一老母,一开始我和那些姐姐都被软禁在此地。” 把门的两个道士不费吹灰之力被萧逸尘斩杀当场,放出大批女子。萧逸尘对他们道:“都闭上眼睛,我救你们出去。” 萧逸尘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抓了一把沙土,道了一声“疾!”,便把这一百多个女子救出龙潭虎穴。 刹那间萧逸尘带一百多女子到了辟邪村,女子们感激不尽,各自回家。岳灵燕对少年道:“奴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萧逸尘道:“何事?” “有一炼气士被关押在逍遥轩,逍遥轩地下是一座水牢,里面都是被抓来的壮丁足足三百来号人。”萧逸尘急得直跺脚:“嗨呀,你怎么不早说?” 岳灵燕老脸一红道:“我不是忘了吗。”萧逸尘一琢磨:“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趟也没有算白来,打听清了好朋友温良的下落。” 岳灵燕自行告退,少年寻思:“这番大闹逍遥轩救出少妇们,那三教堂的妖人一定有了防备,再下手就难了,该如何是好?”萧逸尘刚要回转乾坤洞去见猿猴,心里又突然转念:“都说三教堂是龙潭虎穴,八魔神通广大,今天一看不过如此,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可见八魔浪得虚名,何足道哉!” 想到这里,萧逸尘才要二探逍遥轩。萧逸尘轻车熟路来至逍遥轩,比第一次大不相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巡逻的妖人分批进行。 原来萧逸尘击杀矮胖道士又把岳灵燕等人救出去以后,逃走的人到三教堂找邱陵报信去了。 丘陵勃然大怒:“什么,我的大弟子毕跃山被杀,还有两个道士也被宰了,妇女们全部被人放走。”其中一个名字是刘清状递给邱陵一个腰牌,那铁制腰牌上面刻着三条龙,中间画着阴阳鱼,下面三个鎏金大字:萧逸尘。 邱陵见了“萧逸尘”三字就两眼冒火,七窍生烟对刘清状道:“把白魔主请来,有要事商量。”刘清状答应了一声,就去请白天祥。 不一会儿白天祥来到,施礼已毕后,邱陵道:“老八刚才手下人汇报在逍遥轩俺的大弟子毕跃山以及两个道士被杀,美女全部被放走。”白天祥大吃一惊:“何人所为,如此猖狂?” 邱陵递过去一只腰牌道:“老敌手玉虚剑派萧逸尘。”白天祥接过腰牌,气的脸色铁青,右手一握,那铁制腰牌便碎成渣渣了。白天祥道:“这是玉虚剑派弟子特有的龙边敕令,人手一个。” 第58章 又见萧郎 邱陵道:“必须严加防备,让苦海头陀和霹雳子詹风各带六十名筑基期修士,轮番巡逻。”白天祥一拍大腿:“言之有理。” 邱陵又派人把死去的毕跃山和两个道士埋了,水牢又增加了人手。 且说萧逸尘来到逍遥轩一片竹林藏了身子,苦于不知道水牢位于何处,此时已经是三更半夜,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忽听脑后有破空之声,一伸手把东西抓在手中,原来是一块石头,外面用一团纸包住。萧逸尘打开纸团,原来是水牢地图。少年暗喜:“吉人自有天相,天助我也!” 原来暗道就在逍遥轩房首,就是矮胖道士比毕跃山被杀的住所。萧逸尘用无形剑术隐住身法,径直到房首,见七八个妖人各带刀剑,手里举着火把,四下张望。 萧逸尘直接从墙壁穿了进去,北墙挂着一张饮中八仙图,神形毕肖。八仙桌上摆着茶壶茶杯,少年琢磨:“也看不出来什么猫腻?”又掏出来地图看了一回,八仙图后有一个暗点。 萧逸尘揭下来八仙图,果然有一块突出的四边形石块,萧逸尘一拧,里面机关发动,铁链子嘎嘣作响。因为外面雷声很大,妖人不曾听得机括发动的声音。只见一道石门开放,萧逸尘借着剑光前进,面前一条甬路斜向下。 少年见四周石壁还算光滑,走出四五百步远,拐了几道弯弯绕,一股潮湿味道扑面而来。萧逸尘暗自寻思:“是了,估计错不了。” 萧逸尘又走出四五百步远,脚底下一双靴子已经被流水浸湿,转过一道影壁墙,面前是一个八九十亩地大小的水牢,水牢都用大腿粗细的木头拼凑成的,外面被铁锁关劳。 少年忽然脚底下被硌了,定睛一看原来是死人的头盖骨。萧逸尘插住宝剑,凭着一双夜眼走路。见这些壮丁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萧逸尘又转过一水牢,有人骂骂咧咧,随即便是皮鞭子抽打声:“我叫你骂,看你骨头硬还是大爷我的鞭子硬!”萧逸尘顺着声音走去,见一壮丁被绑在大木头上面,一妖人那沾了水的皮鞭子打那壮丁,已经是皮开肉绽。 萧逸尘大怒要斩妖人,来救壮丁,又一琢磨:“小不忍则乱大谋,沉住气,在想办法救人,不然泄漏行踪,必然失败。”妖人骂骂咧咧,然后关了水牢,扬长而去。萧逸尘见妖人走远,便穿进水牢,在壮丁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位大哥我是准备来救你们的。” 壮丁起初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又听有人不断呼唤,回应道:“阁下何人?”萧逸尘道:“我乃玉虚剑派弟子,前者见妖人男盗你娼,逍遥轩被囚禁的少妇们被我救走,又打听到一北屏山炼气士温良被软禁在此水牢。” 壮丁道:“实不相瞒,俺是辟邪村一樵夫名唤杨郊,上山砍柴被抓了壮丁,可怜我一家五口人还要我照管,掐指一算被软禁五个月了,在后山破土动工,修建狗屁摘星楼,没日没夜的干苦力一天只吃一顿饭还是麦糠野菜,不少汉子累死在当场,直接被扔到楼下打地基,惨不忍睹。” 萧逸尘道:“你暂且宽心,我早晚必来搭救于你。”杨郊道:“求神仙大发慈悲,感激不尽。” 且说那霹雳子詹风正带六十多个妖人,巡视摘星楼。这楼已经修建一年多了,木质结构有十层楼高,栏杆用珍珠玛瑙镶嵌,地基都是汉白玉堆砌,极尽奢华。 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把劳作的壮丁全部刮走,妖人被吹的东倒西歪,詹风大吃一惊,急忙掏出来法宝定风珠,要平息风沙,只见“轰隆”一声摘星楼倒塌下来,烟尘弥漫,砸死十几个妖人。 詹风道:“何方神圣敢来三教堂捣鬼,有种的现身出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话音刚落,詹风左脸就挨了巴掌“啪啪啪”,不一会儿就肿起来了。詹风那也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当众出丑,不由得恼羞成怒:“什么玩意儿,暗箭伤人,我骂你八辈祖宗!” 言未毕,詹风右脸又挨了十几下巴掌,都肿成猪头了,嘴也瓢了:“风紧扯呼!”詹风刚要驾土遁逃之夭夭,不想裤腰带被人抓住,一连摔了十几个跟头,鼻子都跌破了。 半空中一苍老声音响起:“詹风你个魔崽子为虎作伥,恶贯满盈,这次姑且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次我要你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詹风吓得不敢搭话,跪倒在地磕头:“上仙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搞了半天没有反响,詹风才自言自语道:“奇怪呀,俺的定风珠怎么不灵了呀”? 萧逸尘正在踌躇,忽然苍老声音道:“壮丁已经被俺施法术救走,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萧逸尘闻听此言大喜过望,这声音好熟悉,还是先救人再说。 萧逸尘刚要救杨郊,一妖人拿着鞭子开锁,要鞭笞于樵夫。萧逸尘拔出长剑,把妖人劈做两半。给樵夫松绑后,让他先活动活动四肢,然后问道:“何人看管水牢?” 杨郊道:“二魔苦海头陀,在前面校尉所。”忽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道:“萧哥哥有没有想人家?”话音刚落,一美女立在眼前,萧逸尘大喜:“绛雪妹妹你怎么来了?” 林绛雪道:“我母亲宝相夫人掐指一算,知道夫君在滇南斗八魔,人家放心不下,特来帮忙。”萧逸尘激动万分,握住心上人的芊芊玉手道:“绛雪妹妹你可想死我了。” 杨郊一愣,从来没有见过美若天仙的女子,冰肌玉骨天生丽质,又明艳动人。萧逸尘道:“请你先用穿云幡把大伙儿救走,我先斗妖僧苦海头陀。” 林绛雪道:“萧郎小心谨慎。”萧逸尘道:“不消吩咐,你也保重。”两个人话别后,萧逸尘直扑校尉所。 见了把门两个妖人道:“叫秃驴苦海头陀来见我,迟慢一些杀你一个片甲不留!”一个妖人道:“你是何人,我去通报魔主。”少年朗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萧逸尘是也。” 萧逸尘直奔水牢的校尉所,把门妖人急忙通报苦海头陀,当时苦海头陀正在校尉所饮酒,酩酊大醉。 把门人急忙摇醒苦海头陀道:“二魔主祸事了!”苦海头陀问道:“何事惊慌?”把门人道:“一少年侠客闯进校尉所,无人敢当,如入无人之境。” 苦海头陀大吃一惊,急忙提禅杖来迎萧逸尘,两个人一照面,少年见一和尚身穿灰布僧衣,满脸横肉,头顶烧着戒疤,相貌凶恶。 萧逸尘一声断喝:“呔!秃驴你可是妖僧苦海?”苦海头陀一听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当下问道:“什么人,敢搅闹水牢,你长了几个脑袋!” 少年笑嘻嘻道:“秃驴你听好了,小太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虚剑派俗家大弟子萧逸尘是也。”苦海头陀闻听此言勃然大怒:“贫僧的好朋友铁冠道人是不是你所杀?”萧逸尘道:“正是我所为,秃驴你奈我何!” 苦海头陀气的哇哇暴叫:“好你兔崽子,贫僧正要给好朋友报仇雪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招!”话音刚落,苦海头陀一晃铁禅杖,化作一道白光,绕将过来。 萧逸尘右手扬起来,发出一道剑光,敌住铁禅杖。两个人斗了六十回合,不分胜负。苦海头陀暗自琢磨:“怪不得这年轻人如此猖狂,真有两下子,那这一手御剑术来说炉火纯青,不次于大哥邱陵,何不用法宝赢他!”想到这里,苦海头陀一边指挥禅杖加紧进攻,一边祭起法宝两仪葫芦,口中念念有词,葫芦喷出一道白光,直绕到萧逸尘身上。 萧逸尘大吃一惊,喊了声“不好”,那白光卷来卷去,萧逸尘被吸进去了。苦海头陀一阵狂笑:“哈哈哈,小辈贫僧叫你猖狂,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午时三刻就会化为一摊脓血,正好给贫僧下酒喝!” 苦海头陀把葫芦往腰间一挂,刚要驾土遁到三教堂去,忽然两仪葫芦剧烈抖动起来,要妖僧一看不好,急忙从百宝囊里掏出一道符箓要镇压下去,符箓还没有贴到封口,只听“咔”一声,烟雾缭绕,萧逸尘从两仪葫芦中走将出来。 苦海头陀右臂被炸掉半截,血流如注,右手提着禅杖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这不可……能……绝对……不……不可能……贫僧元婴初期修为怎么会败?”萧逸尘哈哈大笑:“秃驴,你想不到俺也是元婴初期修为。” 苦海头陀大惊:“是俺和尚轻敌了。”话音刚落,只见几道黑烟,透过瓦片,向外面飘出。少年再找妖僧踪迹不见,萧逸尘一者年轻气盛,二者经验不足,让妖僧用法术遁逃。 少年急得直跺脚,真想抽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妖僧跑了,这怎么弄的?”忽然现出一片彩云,彩云中林绛雪道:“萧郎壮丁们已经被我救走,快随我来!” 林绛雪一晃法宝穿云幡,萧逸尘跳将上去,化作七彩光芒的云朵,直到半空中。忽然一猿猴从天而降,来到萧逸尘面前说:“俺师父已经回来了,现在乾坤洞等候二位。” 萧逸尘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三教堂?”猿猴道:“这瞒不住我师父掐指一算,老师派我来接应二位。”萧逸尘大喜:“如此甚好。” 三人刚要驾着穿云幡回转乾坤洞,迎面正碰见两个妖人,一个身材肥胖正是三魔噬血魔君尚瘾,另一个眉毛耷拉着黑面金睛,下巴颏一部红胡须,乃五魔飞天夜叉马遵。原来苦海头陀和霹雳子詹风先后身受重伤,逃到三教堂见另外六魔。 大魔邱陵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帮猴崽子如此嚣张,老二和老四还被人家打伤,快去调理身体去。” 霹雳子詹风道:“来者正是在燕荡山斩杀铁冠道人元神的玉虚剑派弟子萧逸尘。”众妖人闻听此言,一阵大乱,这个说:“兄弟不好了,俺听说萧逸尘年纪轻轻有三头六臂,打个喷嚏就能让筑基期修士灰飞烟灭。”另一个道:“俺听说这小伙子不过二十来岁,是大名鼎鼎的醉剑仙的顶门大弟子,睡觉都能练习法术。” 邱陵见众妖人丑态百出,鼻子差点气歪了,厉声道:“各位这是怎么了,三教堂历经五百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过一区区萧逸尘,就把各位唬住了。” 八魔白天祥道:“大哥不必动怒,我料定对方是有点法术道行,二哥和四哥身经百战,大江大浪过了多少,什么时候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一定是有特殊法宝或者有高人相助。” 五魔道:“老八说的有道理,现在摘星楼已经被毁,詹风被来者打的身受重伤,大口吐血,可见不是等闲之辈。”邱陵说:“当务之急,搜查敌人踪迹,能报仇则报仇。” 三魔和五魔自告奋勇:“大哥,我俩愿意捉住玉虚剑派余孽,给大伙儿报仇雪恨。”大魔邱陵点头答应,又吩咐手下人加强戒备,不得疏忽大意。 二妖人出了三教堂,见西北方向三人风驰电掣,料定是萧逸尘一伙,于是拦住去路,厉声断喝:“无名小辈,哪里走!” 噬血魔君祭起噬血珠,劈头照三人打将过去,那魔珠一出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数冤魂恶鬼把三人团团包围。飞天夜叉马遵手持铁叉,注视着战况。 猿猴见事情紧急,急忙拽出背后宝剑,发出一道蓝色剑光迎敌。林绛雪急忙飞出诛邪刺,萧逸尘放出天罡伏魔剑,三道剑光汇合在一起,成为一道屏障。 忽一蛇头人身的妖物口喷红色毒烟,向萧逸尘扑将过来,萧逸尘更不怠慢,右手指挥飞剑,口中念念有词,左手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道符箓上面有“雷火”二字,只听一声霹雳,发出大片雷火,烧死妖物无数。 尚瘾见噬血珠一时不能把敌人消灭,急忙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元神幻化成一只大手向萧逸尘三人抓来。 萧逸尘大吃一惊,急忙分一道剑光来斩那只大手,与此同时林绛雪也指挥剑光来阻挡,元神幻化的大手稍退,却冷不丁把猿猴攥在手中,急忙回撤。原来猿猴一心指挥飞剑抵御妖物,已经有些吃力,不提防那大手抓来。 猿猴大声疾呼:“二位道友救我一救。”萧逸尘和林绛雪猝不及防,见猿猴被噬血魔君攥住,就在这紧急关头,半空中一道火光冲天,一道士鹤发童颜,手提烈火剑,直斩那大手,大手猛的一缩,小拇指已经被斩落。 道士趁机救回猿猴,刹那间已经到了穿云幡上,对萧逸尘道:“快走!少年又惊又喜道:“上官道爷原来是你。”林绛雪更不怠慢,驾着穿云幡刹那间奔出三百多里路程。 第59章 投胎转世 这钟魁闻听是三教堂的魔头来借断续膏,心里十分不痛快,暗思:“八魔在滇南一带胡作非为,民怨沸腾,贫道岂能助纣为虐,不过当下不好得罪,搪塞过去再说。”想到这里,钟馗道:“断续膏贫道已经借给镇守西北三州的大柱国程霸天了,二位要用这个,实在不凑巧。” 白天祥道:“可以现在配制么?”钟魁道:“这就难了,我这断续膏需要天山雪莲做药引子,滇池水煮药、人参鹿茸辅之,在丹炉炼一年零六个月方可”。山瘾对白天祥道:“八弟,不如咱们去大柱国府把断续膏偷回,给二哥断臂接好。”白天祥道:“三哥啊三哥你糊涂死了,此地距离西北三州万里之遥,就凭你我这点法术折返时,苦海头陀的断臂早就废了,就算抢回断续膏也无济于事了。” 尚瘾一拍脑门:“对喽,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你说怎么办。”白天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当下皮笑肉不笑,对钟魁道:“还请道长跟我们回去一趟,研制丹药,天山雪莲三教堂有的是,不知道意下如何?”钟魁寻思道:“此必魔崽子们怀疑到我头上来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到了三教堂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处处受挟制,还不如现在拼个鱼死网破。” 钟魁压住怒火道:“要是贫道不答应呢!”白天祥一阵冷笑:“你说了不算,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噬血魔君早就按耐不住了,气的哇哇大叫:“老八你看怎么样,我说早就动手,你非要扯淡,现在撕破脸了,还不是要打架。” 噬血魔君拽出背后丧门剑,剑尖发出一团碧绿火焰,向钟魁打来。与此同时,白天祥两肩膀晃动,放出一道青灰色剑光迎敌。 钟魁掐了剑诀,桃木剑化作一道红光,和两个魔头缠斗在一起。三十回合,不分胜负。三道剑光缭乱,剑气所到之处,墙壁琉璃瓦纷纷剥落,在青砖地面摔了一个粉碎。 噬血魔君尚瘾道:“呵!老杂毛儿,有两下子,剑术还可以说得过去。”白天祥道:“三哥这道士不是等闲之辈,你我小心谨慎,不然非着了他的道儿不可。”尚瘾道:“老八我发现你跟个娘们儿似的越来越啰里啰嗦了。” 三个人走马灯般厮杀斗到一百回合,钟魁被二魔剑光逼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只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的余地,已是险象环生。 躲在石碑后面的道童暗自替师父捏了一把汗,心中祷告:“三清祖师爷保佑我师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战败两个魔头才好。” 钟魁勉强和两个魔头战成平手,白天祥对噬血魔君道:“三哥你好呆啊,何不用你的法宝赢他!”尚瘾恍然大悟,从百宝囊掏出来一宗法宝“噬血珠”,不管你是大罗金仙一旦被击中就会昏迷不醒,要是凡夫俗子立即七窍流血而亡。 尚瘾口中念念有词又咬破舌头,,天井当院飞沙走石,鬼声啾啾阴风四起,还有七八只恶鬼从地面钻了出来,一个个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直扑钟魁。 钟魁手忙脚乱,只看见七八只恶鬼扑向自己,立即从百宝囊掏出一只符箓,口诵道家真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咒语刚刚念完,符箓暴涨一丈来长,把恶鬼困在当中。刹那间,符箓当中文字一个个金光大盛,钻进恶鬼躯体,不一会儿恶鬼们纷纷爆裂开来。 钟魁长出一口气,冷不防噬血珠打来,背桃木剑的钟魁措手不及,被珠子发出来的血红色光芒罩住,只觉得头晕目眩,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难受的要命,于是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尚瘾一阵狂笑:“哈哈哈,老杂毛你不识时务,真是该死!”白天祥道:“三哥你这噬血珠真是好宝贝儿。”尚瘾手提丧门剑,来到已经躺在地上的钟魁面前,恶狠狠盯着道士,举起丧门剑照道士脖子就剁:“你给我在这儿!” 且说那躲在石碑后面的道童见地底下钻出恶鬼出来,早就吓昏过去了,倒在草丛里,口吐白沫。 眼看钟魁性命难保,两个年轻男女和一道士及时赶到,那道士将手中烈火旗一晃,便有一条火龙扑将过来。尚瘾不提防,手握丧命剑的手一下子被烧着,丧门剑“嘡啷”一声落地。 一少年急忙救回钟魁,尚瘾大怒:“什么人!”那少年正是萧逸尘,嬉皮笑脸道:“肉人!我说死不要脸的老家伙,乘人之危,还一肚子男盗你娼,你这种货色早就该死。” 尚瘾火爆子脾气,又遭少年一顿抢白,要拾起来丧门剑玩命被白天祥拦住:“不好,钟魁帮手来了,快撤。”两个魔头化作一溜黑烟跑了。 林绛雪道:“算你们跑的快,不然本小姐打你一个满地找牙!”上官道爷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粒丹药,给钟魁温水送服。不一会儿,钟魁醒来。上官道爷说:“道兄你中了妖术魔功,精气被噬血珠吸走大半,需要好好静养。” 钟魁一指石碑后面,随即又昏死过去。萧逸尘忙来石碑后面看时,一道童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少年轻轻捶打道童后背,过了半天,道童才清醒过来:“俺师父呢?” 道童跌跌撞撞来看钟魁,上官道爷说:“你师父身受重伤,但并没有性命危险,大可放心,八魔已经在慈云观盯梢了,不如到乾坤洞徐无鬼那里避祸灾。” 道童感激涕零,趴在地上“邦邦”磕响头:“多谢三位及时赶到,不然师徒二人早在九泉之下了。”萧逸尘将道童扶起:“此地不宜久留,八魔迟早会来报复,拍屁股走人。” 四个人驾着遁光直奔乾坤洞,徐无鬼把钟魁放在寒冰床上疗伤。萧逸尘眼前一亮,寻思道:“曾经听俺师父醉剑仙提起过寒冰床,说是天下奇宝,可以用来练功,疗伤也是事半功倍,看来这徐无鬼此人真是不简单呐。” 那么徐无鬼的来历究竟如何呢,原来徐无鬼早在没有得道成仙之前,最初是第一世是一名行走江湖的侠客苗振东人送绰号赛秦琼手使一对重八十斤的熟铜锏,一天路过珞珈城,这珞珈城早在豫阳王朝前就已经存在了二三百年,十分热闹繁华。 苗振东穿街过巷,见前面一条大路上簇拥着三四百人,喝彩声此起彼伏。苗镇东一琢磨:“好奇心人皆有之看看去。” 苗镇东到了近前,问一大汉:“这位大哥,什么事情怎么热闹?”大汉道:“你看擂台上比武招亲呢,是王镖头的女儿和一个男子比武。” 擂台高三丈宽四丈,两旁边放着十八般兵器,上面搭着芦苇席棚。还有夹杂在人群中镖局里的镖客和趟子手四十多人,王镖头怕心术不正的人捣乱。 苗镇东定睛一看,擂台上一男一女打的正激烈。女子十七八岁使一对峨眉刺,男子四十多岁手中一杆虎头湛金枪,两个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苗镇东一寻思:“小姐王金玲花容月貌,身段苗条,怎么会跟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缠斗上,其中必有古怪。” 擂台下老百姓一个个目不转睛,盯着擂台上精彩的打斗。突然“嘡啷”一声,王小姐左手峨眉刺被中年汉子大枪崩飞,吓得老百姓赶紧躲闪:“不好了,擂台上的人打暗器!”还有破口大骂的:“打擂台的人真缺德,怎么对我们看热闹的招呼上了。” 王小姐大吃一惊,左手虎口被震破,中年汉子哈哈大笑:“美人儿,你就从了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为什么不同意呢。”王小姐破口大骂:“呸,丑鬼,做梦去,姑奶奶就是嫁给一村夫,也不会嫁你,死了这条心。” 中年汉子气的哇哇大叫,:“好啊,俺就打服你!”中年汉子手中虎头湛金枪一荡,金鸡乱点头,抖出十几个枪花,奔王小姐下三路就刺。王小姐脚尖点地“噌”的一纵,立在虎头湛金枪上,轻功已经是炉火纯青,擂台下一阵喝彩:“小姐好轻功!” 不到三十回合胜负已分,王小姐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突然中年汉子长枪一抖,直刺王小姐臀部。王小姐大吃一惊,使了一招大鹏展翅,臀部这才没有被扎上,不过王小姐一个趔趄,脚底下失去平衡,栽倒在擂台上。 中年汉子大喜,左手提枪,右手就要伸手就扶小姐,他哪里是扶人家,趁机乱摸乱掐,揩油来了。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口,王小姐右胳膊拄地,两个脚后跟撑在擂台木板上,“噌”一招“兔子蹬鹰”,斜刺里一双脚直踹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正想入非非做着美梦呢,哪里会想到这一手!中年汉子措手不及,被王小姐打下擂台。 擂台下的王镖头见女儿胜了中年汉子,心中大喜,又赶紧让人把中年汉子用担架抬走,治疗伤势。 王镖头飞身上了擂台,冲擂台下大伙儿一抱拳:“各位父老乡亲,行走江湖的英雄好汉,俺们这擂台已经进行三天了,败在小女手中的武林高手不下三十多位,好好掂量掂量在上擂台。” 随即王镖头拍了拍王金玲的肩膀:“不错不错,武功大有长进,刚才那一招兔子蹬鹰已经有七成火候了。”话音刚落,一人飞身擂台。 王镖头定睛一看此人身长八尺有余,面似银盆,两道剑眉斜插入鬓,双眼炯炯有神,背后一对熟铜锏,浑身上下一团锐气,年纪约摸三十岁。 王镖头道:“阁下怎样称呼?”那人道:“在下苗镇东人送绰号赛秦琼,使一对熟铜锏,珞珈城人氏,常年行走江湖。”王镖头继续说道:“阁下也要比武招亲么?” 赛秦琼说:“正是。”王镖头回顾小姐王金玲,只见王金玲粉面通红,底下了头,王镖头心中就有数了。王镖头道:“开打!” 小姐早就捡回了峨眉钢刺,对赛秦琼苗镇东飘飘万福道:“苗壮士请。”苗镇东见小姐亭亭玉立美貌非凡,举止大方优雅,于是心中甚喜。 两个人当场动手,王金玲晃动峨眉刺如分花拂柳,苗镇东一对熟铜锏呼呼挂风,招数奇特。简短接说,两个人斗到四十回合,苗镇东收住熟铜锏道:“姑娘武艺超群,身手不凡,在下佩服。” 王金玲满面通红,冲苗镇东嫣然一笑道:“苗大哥见笑了。”苗镇东闻听此言,心中怦然一动,不由得看的痴呆了。 王镖头压低声音问小姐道:“你可乐意?”王金玲羞答答道:“但凭爹爹做主。”王镖头对擂台下大伙儿一点头:“各位,乘龙快婿已经出来,就是这位赛秦琼,使熟铜锏的苗镇东。” 小姐下擂台回镖局闺房去了,老百姓都散了。当晚王镖头和苗镇东促膝长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老镖头问这位赛秦琼:“壮士父母可好?” 苗镇东说:“不瞒老前辈,晚辈乃是一孤儿被少林寺了然大师收留,传授我武艺,成年后四处漂泊。”王镖头道:“壮士可愿意入赘?”苗镇东道:“我和小姐情投意合,如此甚好。” 三天后苗镇东和王金玲成亲入洞房,琴瑟和谐,小两口儿如胶似漆。一天,王镖头正在书房喝茶,镖局门外一阵大乱。王镖头正纳闷,总管王忠跑来了:“启禀主人,外面一中年汉子抬着棺材,把咱们镖局大门给堵住了,好几个弟子被打的大口吐血。” 王镖头大怒,把手中茶杯摔了一个粉碎,当即来到门口,那中年汉子正是擂台上捣乱的家伙。 旁边有几个人扶着一口大棺材,王镖头道:“阁下何人,因何打伤俺的徒弟,前者你大闹擂台,苦头还没有吃够么?”中年汉子道:“老匹夫实话告诉你,俺乃黑龙岭上的大寨主何霸天,三年前我做了一波买卖,眼看一百两银子就要到手,你多管闲事,把我手下打伤好几个,难道你忘记了吗?” 王镖头心头一震,忽然想起来此事,当年一富商路过黑龙岭,被何霸天截杀,王镖头路过那旮旯拔刀相助,救了富商,却因此得罪了何霸天。 王镖头道:“好,让老夫看看你这贼头武艺如何。” 何霸天一阵冷笑:“这口棺材就是给你准备的!”话音刚落,何霸天一抖长枪,直刺王镖头咽喉,王镖头手中没有兵刃,赤手空拳和何霸天交手,打了六十回合不分胜负。 总管一看主人吃亏,立即奔回书房,取回挂在墙壁上的宝剑,然后抛给王镖头:“主人接剑!”王镖头接剑在手,大战何霸天,不到十个回合,何霸天就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左手食指被镖头削去一截。 何霸天忍住疼,恶狠狠道:“老匹夫我跟你拼了!”两个人又打了十个回合,何霸天拉一个败势,转身就走。镖头大喝一声:“贼人休走!” 王镖头紧追不舍,何霸天用眼睛余光看到对方距离自己不到一丈远,在自己暗器范围之内。何霸天把虎头湛金枪交到左手,右手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三只毒药镖,冷不丁直击王镖头。 王镖头大吃一惊,脑门儿和小肚子躲开了,肩膀却中了一镖,翻身栽倒。何霸天仰天大笑,急忙回身,照王镖头咽喉就是一枪! 第60章 冤冤相报 王镖头翻身栽倒在地,半身酥麻,不能动弹,暗道:“不好,钢镖上淬有毒药。”何霸天望他咽喉就刺,只听“嘡啷”一声,虎头湛金枪被人用熟铜锏崩开。来者就是王金玲夫妇,原来二人到郊外打猎去了,傍晚才回。苗镇东见老岳父性命难保,于是用熟铜锏崩开虎头湛金枪。 王金玲急忙派人抢救王镖头,何霸天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提着长枪就要开溜,被苗镇东挡住去路:“奸贼,哪里去!”何霸天见了苗镇东吓得魂不附体,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交战,不到二十回合,何霸天被一熟铜锏打的脑浆迸裂,死尸栽倒在地,血流如注。 几个人把何霸天死尸清理了,苗镇东把此事禀告知县海擎天,海擎天道:“这伙子盗贼一向猖狂,打家劫舍,弄得老百姓人心惶惶,苗壮士杀了匪首,大功一件,乃老百姓之福,受下官一拜!” 苗镇东慌忙叩头道:“大人使不得,折煞草民了也!”两个捕头也十分感激涕零:“要不是壮士杀了贼头儿,我俩就得丢官罢职。” 苗镇东说:“二位太客气了,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是俺们侠义道的本分。”大人海擎天闻听此言大喜:“苗壮士侠义可钦,是否愿意在俺麾下做一个步弓手,以后还有升迁机会。” 苗镇东道:“俺乃乡野村夫,没有见过世面,放荡不羁惯了,不愿为官。然而大人有一天要灭掉黑龙岭的贼寇,愿意助一臂之力。”海擎天甚壮其意,挽住苗镇东胳膊道:“下官愿意和苗壮士八拜结交,做一个异性兄弟,不知道尊意若何?” 苗镇东欣然接受,在关帝庙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同甘共苦,有违誓言,天诛地灭,临危不得善终。 县令亲自赠匾“侠义可钦”,派人给镖局挂上,苗镇东俨然就是半个官人,老百姓议论纷纷。 且说王小姐请来名医给王镖头拔毒,郎中一看直摇头:“此乃天下剧毒鹤顶红,一旦进入血夜就会逆行全身,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王金玲泣不成声,再看王镖头浑身浮肿溃烂,脸色铁青,没有一点血色了。王镖头老泪纵横,嘴里咕咕哝哝,气若游丝。王金玲趴在老头子嘴边,勉勉强强听见:“爹要…走了……,丫头……好自为之……”话音刚落,老头子决气身亡,眼睛永远的闭上了。 苗镇东从县衙刚回,听见府中一片哭声,心里一紧,踉踉跄跄从外进入卧室,见一些镖客、趟子手正在抹眼泪,苗镇东一下子瘫倒在地:“老岳父你死的好苦啊……” 总管王忠道:“姑爷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呐,别哭坏了身子,赶快把老爷入土为安才是。”一句话提醒梦中人,王金玲擦了擦眼泪,吩咐下人道:“去棺材铺买一口上好的棺材。”下人一溜烟准备去了,一面给亲朋好友报丧。七天后,发丧入土。县令海擎天也来看坟,一声长叹:“老镖头一生除暴安良,匡扶正义,没想到最后不能善终,老天无眼呐!” 海擎天一句话又惹得大伙儿又掉了不少眼泪,街坊邻居给帮忙的不少。过了半个月,王金玲怀孕了,苗镇东大喜:“我要当爹了。”王金玲道:“我爹却没了。”说罢,嗒嗒掉泪。苗镇东搂住王小姐肩膀道:“难受就哭出来。” 一个月后,海擎天把苗镇东请了过去,二人在县衙书房落座。海擎天屏退左右只有两个捕快侍奉,见四下无人,对苗镇东道:“大兄弟,下官决定三天后对黑龙岭的强盗下手,两路包抄,一举歼灭。”苗镇东道:“兄长放心,俺义不容辞。” 海擎天从墙壁上取下来一把剑,递给苗镇东:“兄弟这是我祖传宝剑,想我祖宗四代都是边关大将,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不想到我这里衰败了,你可用此剑。”苗镇东直摇头:“无功不受禄,寝食不安。” 海擎天拔出剑来,寒光闪闪冷森森,剑长三尺三寸,绿纱鱼皮鞘,杏黄色挽手,红色灯笼穗,金吞口、金什件,两个捕快赞叹不已:“真是好剑,削铁如泥不在话下,苗壮士乃英雄豪杰,可配此剑如虎添翼,何愁盗贼不灭!” 海擎天和两个捕快劝了半天,苗镇东才接过宝剑,缓缓道:“莫非这是龙泉剑么?”海擎天道:“不错,正是龙泉宝剑。”四个人痛饮一番,然后各回各家。 三天后,海擎天把三百军兵分两路,一路海擎天和两个捕快带一百五十人抄贼寇后山,另一路苗镇东带一百五十人直逼贼寇寨门,分拨已定,二更造饭,三更天攻打山寨。 当夜月白风清,星斗满天,县衙两路派兵。且说黑龙岭群贼,自从何霸天下山后一去不回头,狗头军师刘梦达派几个小喽啰到附近打探,回报说:“启禀军师,大寨主被人杀了,死尸扔到乱葬岗喂狗了。” 刘梦达大吃一惊:“官府要灭山,可就糟糕透顶了。”二寨主邢兴道:“咱们有四五百号人,县衙最多三百兵力何足道哉,况且咱们熟悉地形,咱这一亩三分地,叫他有去无回。” 刘梦达说:“可派三十人守住后山,防备官府偷袭。”二寨主道:“后山乃悬崖峭壁,飞鸟过去都费事,此乃杞人忧天。”邢兴于是没有听从狗头军师的意见。刘梦达仰天长叹:“竖子不足与谋,若如此大势已去!”当晚刘梦达上吊自尽,可悲可叹。 赛秦琼苗镇东带领一百五十人,直到寨门前一片草丛里藏身,见有七八个贼人在了望台放哨,垛口有三十多名弓箭手。赛秦琼对大伙儿道:“进攻!” 苗镇东脚尖点地“噌”飞身一跃,落在了望台,贼人大惊:“什么人?”话音刚落,一个“吭哧吭哧”被熟铜锏打翻,当场毙命。 弓箭手大喝:“有人闯山寨,快放箭射死他!”苗镇东晃动兵刃拨打刁翎箭,毫发无损,跃到距离了望台三丈远的垛口,照定弓箭手就劈,顷刻间八九人毙命,群贼吓得魂不附体,落荒而逃。 苗镇东打开寨门,放军兵入寨。寨门前逃跑的弓箭手,狼狈不堪来见二寨主:“不好了,有官兵一百多人各持兵器,已经杀入山寨。” 邢二寨主道:“不要惊慌,抬俺的兵器来!”不一会儿四个彪形大汉抬过来一枝方天画戟,重约一百五十斤,当下提在手中,率领残余三百来贼人来迎战赛秦琼苗镇东。 双方在第三道山口相拒,火把缭乱,照如白昼。赛秦琼见对面贼将乃彪形大汉,身长一丈二腰阔十围,蓝靛脸,连鬓络腮胡子,两只眼睛跟杠铃像似,声如巨钟:“呔,你是何人敢来抄俺山寨?” 赛秦琼苗镇东道:“赛秦琼的便是。”邢兴冷笑道:“无名之辈,野鸡没名,草鞋没号。”苗镇东勃然大怒,舞动两只熟铜锏,直扑邢额二寨主。二寨主挥方天画戟招架,“嘡啷”一声火星四溅,邢兴被震得倒退几步,两臂发麻,暗自吃惊:“这家伙的兵器分量比我方天画戟还沉。” 邢兴哇哇大叫,二次挥方天画戟来战苗镇东,苗镇东一双熟铜锏舞的风雨不透,封住门户,一招快似一招。二寨主方天画戟也不甘示弱,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上山虎遇见下山虎,云中龙碰上雾中龙。不到三十回合,苗镇东提熟铜锏便走,:“哎呀,我不是对手!” 邢兴大喝一声:“不要跑,吃我一戟!”说罢,紧追不舍,挺方天画戟,照苗镇东后心就刺。苗镇东瞥见兵器来刺自己后背,虚晃双锏,双腿一飘已经落在邢兴左侧。二寨主措手不及,被熟铜锏击中左肋大口吐血,方天画戟落地,邢兴挣扎着要起来,苗镇东拽出龙泉剑,指着邢兴咽喉道:“你可心服!” 忽然山后一阵大乱,贼人四散奔逃:“哥哥兄弟快跑呀,官兵从后山杀来了!”邢兴又是一惊,“哇”的喷血一斗有余,仰天长叹:“悔不听刘梦达之言!”话音刚落,苗镇东一剑斩落二寨主首级,提在手中,对群贼道:“邢兴已经授首,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者免死。” 海擎天率领部队从后面包围,把群贼困在垓心。群贼中一头目不服,挥刀死战,被海擎天一箭射中额头,当场毙命。群贼惊惧不已,纷纷缴械投降放下兵器,官兵一个个掏出绳索把贼寇捆结实了。 海擎天率领军兵放火烧山,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回到县衙后把贼寇们罪行登记造册,按刑法治罪收监入狱。海擎天给顶头上司知府大人写了一封信,详细记叙了剿灭贼寇的过程,并对苗镇东大加赞许。 知府收到信后大喜,赏海擎天黄金一百两,绫罗绸缎五十匹,好酒三十坛,提拔苗镇东为七品提辖官,巡视治安。 半个月后海擎天带一坛好酒拜访苗镇东,酒席上见王金玲肚子越来越大,趁机问道:“弟妹怀孕几个月了?”苗镇东道:“身怀六甲已经十个月了,估计这个冬天就要生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海擎天掏出任命状递给赛秦琼的苗镇东:“老弟,知府大人提拔你做七品提辖官,可否到任,你我一文一武,珠联璧合。”苗镇东道:“多谢大哥好意,不过小弟一向懒散惯了,只愿逍遥世间,闲云野鹤。” 其实苗镇东现在在江湖上很有地位,继承了王镖头的产业,富甲一方,又武艺超群,对老百姓乐善好施,赈济灾民,在珞珈城很有威望,和薛仁寿、李道子、陈予以并称东西南北四路大镖头。 海擎天叹息良久:“也罢,人各有志,喝酒喝酒,干杯!”苗镇东指着王金玲的大肚子道:“大哥满腹经纶,给取个名字。海擎天沉思片刻:“如果是男娃儿就叫顺宾,女娃儿叫金莲。” 两个人喝到三更半夜,天井当院已经被积雪覆盖,寒风刺骨。苗镇东送海擎天出镖局,临散道:“大哥一路保重,小心路滑。” 又过了半个月,王金玲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虎头虎脑的,两只眼睛和苗镇东像极了,酒窝却像王金玲。日月如梭,弹指韶光易逝,一眨眼苗顺宾长到十八岁,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天生神力,却心术不正。 一天苗镇东在书房看书,总管王忠慌慌张张进来:“启禀老爷大事不好,少爷在棋盘大街调戏良家妇女!”苗镇东大怒,提剑要斩顺宾公子,被王金玲拦住:“且慢,须知那是我儿子由不得你!”苗镇东把眼睛一瞪:“妇道人家懂个屁,他走上不归路都是你惯的!” 苗镇东一把推开王夫人,提剑来到棋盘大街,见围着一伙人议论纷纷:“王家少爷又来调戏妇女了,真是一个花花太岁,名副其实。”苗镇东挤进人群,见苗顺宾正在对少妇动手动脚,表情猥琐:“美人儿你就从了我,保你欲仙欲死!” 话音刚落苗少爷就挨了一个嘴巴,他哪里吃过这大亏,刚要破口大骂,见来人脸色铁青,手里提着宝剑,吓得魂不附体:“爹……你怎么……来了……” 苗镇东气急败坏:“你个败家子,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说罢提剑就剁,苗少爷往旁边一闪,:“爹,别得理不饶人,你在这样我可还手了。”苗镇东闻听此言无异于火上浇油,破口大骂:“逆子,气煞我也!” 赛秦琼的老苗头一剑劈向苗顺宾左臂,苗顺宾真急眼了,一把夺过宝剑,把苗镇东往旁边一推,苗镇东已经六十来岁的人了气血不足,加上苗少爷天生神力,一个趔趄,脑袋撞到青砖堆砌的墙壁上,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第61章 冰魄毒针 王顺宾摔死父亲苗镇东,又气死母亲王金玲,自觉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从仓库里找了一包耗子药掺在杏花酒中,一饮而尽,吩咐一个下人道:“把总管王忠找来。” 不一会儿王忠到了,见老爷夫人已经决气身亡,大吃一惊道:“少爷这是谁干的!”王顺宾一指自己道:“我不是个东西,已经铸成大错……”。话没有说完,大口吐出来一摊黑血,脸色铁青。 王顺宾道:“这么多年你兢兢业业,家产就归你继承了,记住一定让你儿子学好要走正路,不然悔之晚矣。”说罢,决气身亡,七窍流血而死。 王忠积极处理丧事,继承了家产。原来那王顺宾是黑龙岭大寨主何霸天转世,前世被苗镇东所杀,投胎转世到王金玲那里,报仇雪恨来的,只是王顺宾和苗镇东夫妇并不知道内情。 第三世徐无鬼诞生在一穷街僻壤,和隔壁老樊不对脾气,天天争吵…… 记名师父火龙真人解围,徐无鬼大彻大悟,知晓自己前两世是怎样的为人,顿感万念俱灰,功名利禄乃身外之物,争名逐利到头来终究一场空,于是做了一个记名弟子,不在冰山北极岛四大剑侠之列,却和四大剑侠是同辈,江湖地位并不次于地仙。 当下众人在乾坤洞商议,徐无鬼道:“如今咱们已经和滇南八魔势同水火,需要一人到三教堂下战书,谁人敢去?”上官道爷说:“此人须智勇双全,随机应变方可,三教堂乃龙潭虎穴,八魔也并非等闲之辈”。 萧逸尘挺身而出道:“晚辈愿意一行,持帖子拜山。”林绛雪道:“此行危险万分,我愿意和萧哥哥一同前往。”少年道:“我一人足矣,借绛雪穿云幡一用,可保万无一失。”林绛雪见少年意志坚决,于是从百宝囊里掏出来穿云幡,萧逸尘收了穿云幡。 少年转身欲出,徐无鬼道:“且慢!”话音刚落,徐无鬼掌心一片金光,显出一面红旗来,上面绣着阴阳五行、太极八卦,中年道士说:“这是贫道镇洞之宝烈火旗,关键时刻可以护身。”萧逸尘大喜:“多谢道长,我去也。” 萧逸尘驾着遁光,转眼间已经来到三教堂。少年从怀里掏出来战书,递给知客僧:“烦劳师父通秉一声,玉虚剑派萧逸尘求见。”知客僧道:“施主稍等片刻,小僧这就通秉。”说罢,知客僧化作一溜黑烟,到了三教堂议事大厅。八魔都在座,知客僧道:“参见八位祖师爷,外面一少年自称玉虚剑派弟子,带来一封书信,请过目。” 大魔邱陵接过书信,浏览一遍后递给其余七魔,苦海头陀咬牙切齿:“贫僧被断去一臂,不能不报此仇,把那萧逸尘骗进来,贫僧要活剐了他!”白天祥道:“战书上说本月七月二十四在乱葬岗子一战,两国相战不斩来使,让萧逸尘进来再说。” 知客僧道了一声“遵命”,到了三教堂外,对萧逸尘道:“施主里面请。”萧逸尘昂首挺胸,随知客僧到了议事大厅,两旁是八魔弟子三百多号人,一个个神头鬼脸,胖大的威风,瘦小的精神,虎视眈眈盯着少年。 萧逸尘面不改色,进了议事大厅,冲八魔以及手下人一抱拳:“玉虚剑派萧逸尘特来下战书,不知道八位魔主意下如何?”大魔邱陵道:“我意已决,乱葬岗子一战在所难免,七月二十那天午时三刻决一雌雄。” 少年点点头:“如此甚好,在下就告辞了。”苦海头陀大怒:“小贼休走,断臂之仇岂能不报。”说罢,苦海头陀便一指禅杖,那禅杖便化作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来斩萧逸尘。萧逸尘一阵冷笑:“手下败将。” 萧逸尘两肩膀摇处,一道金色剑光飞出,直抵铁禅杖。两个人斗了八九回合,白天祥见苦海头陀不能取胜,一拍脑门放出一灰色剑光迎敌,萧逸尘大喝一声,金色剑光暴涨,只听“铮”的一声巨响,苦海头陀铁禅杖被少年剑光绞断,成为一团废铁“嘡啷”落地。 四魔詹风急忙来救苦海头陀,放出紫色剑光来,詹风和白天祥双战萧逸尘,三道剑光搅在一起。大魔邱陵见萧逸尘如此光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年纪轻轻剑术就如此了得,法力高强,迟早是心腹大患,不如现在擒杀了,以绝后患。”想到这里邱陵左手扬处,飞出一道青色剑光在萧逸尘头顶降落。 萧逸尘被三道剑光夹击,直累的气喘吁吁,浑身被汗水浸透了,险象环生。萧逸尘灵机一动,口中念念有词,祭起法宝雷火符,千百丈烈焰向八魔卷去。八魔大吃一惊,各自放出剑光护体。 萧逸尘在这个当口,把穿云幡在空中一晃化作一幢彩云,刹那间踪迹不见,遁出了三教堂。八魔忙着躲避烈焰,不提备萧逸尘借穿云幡遁走。苦海头陀气的哇哇大叫:“好哇,又让这王八蛋逃了,断臂之仇何时能报!”白天祥道:“僧兄不必忧愁,七月二十那天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大魔邱陵道:“现在距离七月二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估计玉虚剑派的人会源源不断挺进乾坤洞,咱们也得多请一些朋友。”四魔道:“此言甚是。” 白天祥全权处理,头一封请帖给九龙岛炼气士王魔,请王魔出山。第二封书信下给终南山剑修于佩南,第三封书信给辽东三剑客,第四封书信下给嵩山碧眼僧吕破败……,共计发出一百多封书信,用飞剑传书之法,一一送达。 三天后,九龙岛炼气士王魔率先来到三教堂,这王魔金丹后期修为,今年三百多岁了,鹤发童颜读书人打扮,两鬓斑白。知客僧道:“阁下何人?”王魔道:“在下九龙岛炼气士王魔是也,和你家八位魔主乃莫逆之交。” 知客僧道:原来您就是威震九龙岛的王大剑修,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老人家里面请。王魔被一阵吹捧,心里十分得意,对知客僧点点头。 王魔在议事厅见了八魔,臭味相投。大魔丘陵怒斥知客僧:“孽障王大剑修大驾光临,怎么不及时通告!”王魔道:“不知者不怪嘛,八位老朋友一向可好?” 王魔忽见苦海头陀断了左臂,吃惊道:“僧兄,这是怎么弄得?”苦海头陀一声长叹,低头不语。白天祥压低声音道:“被玉虚剑派弟子萧逸尘斩去一臂。”王魔道:“就是那个在燕荡山一剑钉杀铁冠道人的萧逸尘么?”白天祥点点头,王魔道:“三年前在铁刹山黑水宫曾经见过一面萧逸尘。” 王魔见邱陵愁眉苦脸,便道:“邱道兄不必如此,俺山人自有妙计,叫萧逸尘死无葬身之地!”邱陵为之一振,拉住王魔双手急切道:“阁下有何见教。”王魔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然后缓缓道:“在下有冰魄毒针,然后扎一个小草人,身上书‘萧逸尘’三个字,施法叫他七天之内魂飞魄散。” 王魔先备了一个三尺高的土台,香炉一份,素蜡一对,长寿香一封,钱粮一份,新笔一枝,朱砂一钱。王魔准备停当,披发仗剑,脚踏罡步,做法起来。 王魔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张画有赤身露体的恶鬼符箓,用三昧真火烧了,然后把手中丧门剑往天空中一指:“雷公电母听令!”话音刚落,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邱陵一看这炼气士真有两下子,王魔道了一声:“疾!”便有一道雷电照桌子上的草人劈去,那草人遭雷劈后一震。王魔一看差不多了,白天祥见炼气士右手多出来一片亮晶晶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十分细微的白色小针。 王魔空中念念有词,掌中小针有如暴雨梨花,化作一片蓝光悉数射在草人身上。王魔继续围着草人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都是一些恶毒的咒语。 萧逸尘在乾坤洞打坐,忽然觉得心神不宁,昏昏欲睡又睡不着,没着没落。猿猴见状急忙回报徐无鬼:“师父大事不好,萧少侠最近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好生古怪。” 徐无鬼到了少年打坐处,见萧逸尘两眼呆滞,目光无神。旁边上官元英江湖经验丰富,对徐无鬼道:“莫非中了妖人暗算?”徐无鬼点点头:“不错,萧少侠大概中了冰魄毒针,被人用邪术暗算。” 林绛雪知道后急忙来看,见萧逸尘嘴唇干裂眼窝深陷,不觉泪如雨下。徐无鬼道:“姑娘不必担心,贫道有办法破此妖术,此乃先用草人写上被害人名姓,然后用邪术催动毒针。” 徐无鬼立即命令猿猴取来一盆无根水,将三道符箓炼化在水中,给萧逸尘撬开牙关,灌了进去。林绛雪道:“老前辈我家萧郎性命如何?”徐无鬼道:“已经保住了元神,邪术已经破了一半。” 第二天午时三刻萧逸尘清醒过来,只是觉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乱箭攒心的难受。徐无鬼道:“萧少侠命中有此劫数,所幸已经保住元神。”萧逸尘急忙称谢,徐无鬼又连点萧逸尘三十六处大穴道,遏制毒气攻心,封住血液逆流。 王魔日夜在施展邪术要把萧逸尘置于死地,没想到第三天头上,王魔心神不宁,“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大魔邱陵大吃一惊:“阁下这是怎么回事?”王魔道:“我的法术被人识破,不过为时已晚,萧逸尘纵使不死,也会沦为一个废人,法力尽失遭受寒毒之苦,哈哈哈!” 第四天萧逸尘脸色铁青,浑身浮肿。上官元英急得手足无措,要御剑飞行到冰山北极岛求师父火龙真人指点解毒之法。 猿猴秉道:“启禀师父,外面来了一个道长自称诸葛洪图,从冰山北极岛来,给萧少侠救命来的。”徐无鬼大喜:“急忙请进来。”上官元英急忙施礼:“师兄一向可好,小弟有礼了。”诸葛说:“师父命令我已经从天宁寺侠僧翼凡那里取来续命金丹,可破毒针。” 徐无鬼接了续命金丹,给萧逸尘服下。诸葛宏图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对上官道爷说:“师弟好自为之,贫道去也。”说罢,诸葛宏图便化作一溜火光,凭空消失了。 萧逸尘第六天头上恢复如初,身强体健跟牛犊子似的,少年拜谢了徐无鬼。上官道爷和徐无鬼一商量:“贫道认为有备无患,先去城北乱葬岗勘测一下地形,布置好阵法。”徐无鬼深以为然,林绛雪、徐无鬼和猿猴留在乾坤洞,萧逸尘和上官元英到乱葬岗子布置阵法去了。 第62章 四象金光阵 乱葬岗三面环山,只有北面是一个缺口,徐无鬼道:“贫道颇知晓此处地形,东面一山为齐连,西面一山名钝山,南面一山为丙焰山,中间乱葬岗子约摸三百亩方圆大小,怨念很重,经常有有孤魂野鬼游荡此地,老百姓晚上是不敢出门的。” 话音刚落徐无鬼交给萧逸尘一百零八面小幡,上面有道家符箓真言,徐无鬼道:“烦劳萧少侠把此幡插在荒草丛中或者树林伸出,把这四面八方围一个风雨不透,管教八魔有去无回。” 萧逸尘道:“是!”就驾着遁光把一百零八面小幡插定,不到半个时辰萧逸尘回转乱葬岗见徐无鬼问道:“晚辈才疏学浅,敢问老前辈这是何阵法?”徐无鬼捻着胡须微微一笑:“此乃贫道的看家本领四象金光阵,按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以及阴阳五行、天干地支相生相克之法设成,变化无穷,能放出火焰雷电以及至寒罡风,将八个魔头困在当中。” 萧逸尘大喜:“此计甚妙,好阵法。”徐无鬼忽然见不远处两团黑气疾驰而来,对萧逸尘道:“准备迎战,莫非是三教堂八魔的爪牙?”两个人各自掐了剑诀,准备放出飞剑。 只见两团黑雾落将下来,一男一女,急忙制止道:“二位且慢动手!”萧逸尘见那男子身长八尺,虎背熊腰面似黑锅底,一双眼睛皂白分明,鼻直口方,背着一把剑四十来岁,女子三十多岁年纪,妖娆妩媚。 男子道:“在下本是黑豹子成精,三年前被白天祥毁掉肉身,要不是元神逃的快,早就形神俱灭了。”女子道:“奴家是狐狸精,曾经被豹哥救过一命,于是做了夫妻,半个月前得知消息玉虚剑派以及乾坤洞的徐真人要和八魔决一死战,故此希冀着杀掉白天祥,报仇雪恨。” 徐无鬼压低声音道:“萧少侠你看可信吗?”萧逸尘道:“言辞之间并没有发现破绽,而且态度诚恳,可以争取回来共同对付八魔”。徐无鬼道:“正中下怀。” 萧逸尘冲二妖一抱拳:“七月二十午时三刻此地和三教堂决一死战,到时候二位可不要掉链子。”豹子精道:“全仰仗二位大仙了,怎么敢迟到违背诺言。”豹子妖道:“其实我夫妻二人有名字的,在下鲍彪,拙荆薛雯。” 徐无鬼说:“你两个回去好好修炼,多行善积德,到时候修成正果好位列仙班,好自为之。”鲍彪道:“多谢大仙指点迷津,小妖铭记肺腑,告辞了。”二妖话音刚落便化作两团黑雾飘走了。 徐无鬼和萧逸尘布置好了灭魔大阵,查看四周险要,一一记载心中,然后驾着飞剑这折返乾坤洞。上官道爷说:“阵法布置的如何了?”萧逸尘道:“徐真人胸有成竹,已经设下四象金光周天灭魔大阵。” 萧逸尘道:“我和绛雪妹妹是元婴初期修为,袁师兄是筑基期修士,上官道爷和徐老前辈是地仙,那八魔基本上都是金元婴期修为,弟子徒孙四五百,咱们这点人手,有些单薄了。” 徐无鬼道:“呀!是贫道失算了。”话音刚落,洞外一声大笑:“哈哈哈,老朋友不必着急,醉剑仙来也!”萧逸尘急忙抢出洞外,见一牛鼻子老道身长九尺挂零,黑色道袍,上面绣着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下面绣着兑上缺巽下断艮覆碗,背后画着阴阳鱼,挎着一柄宝剑“流彩虹”,真是仙风道骨,精神百倍。 萧逸尘倒身下拜:“弟子参见师父。”醉剑仙一摆手:“起来,自家爷们儿不必多礼。”上官道爷和徐无鬼也和醉剑仙施礼,林绛雪扭捏道:“绛雪参见醉道长。”上官元英道:“醉道长你徒弟眼光应该不错,娶了宝相夫人的千金,宛如神仙中人跟嫦娥仙子有一拼。” 醉剑仙道:“你呀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老不正经。”众人哈哈大笑,入了乾坤洞。徐无鬼道:“醉道长我们唯你马首是瞻,你就分兵派将。” 醉剑仙客气了一番后,在中央坐定,喝了一口酒缓缓道:“留下猿猴和绛雪姑娘、上官道爷守家,徒儿还有徐无鬼以及贫道加上鲍彪和薛女妖对付八魔。”大家钦佩不已,醉剑仙道:“贫道料定八魔不会全部出洞,一定留下几个守着贼窝子,到时候冰山北极岛四大剑侠不一定会来帮助我们打八魔。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闪过,现出一个老叫花子,身高六尺瘦不拉几的,满脸污垢,一个裤腿长一个裤腿短,趿拉两只破鞋,扯着破锣嗓子道:“你们商量什么事儿呢,俺老叫花子也凑凑热闹!”萧逸尘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剑仙张福安大罗金仙的修为,急忙参拜:“原来是你老人家。” 张福安一摆手:“小兄弟好久不见啊,最近吃得饱睡得着吗?”把上官道爷、徐无鬼、醉剑仙都看呆了,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张福安,隐居在金蛟岛长春洞,威震中原以及天下东南,性格古怪又喜欢戏耍晚辈。 醉剑仙道:“那阵儿香风把老剑仙吹来了?”张福安道:“我老叫花子替你们收拾守三教堂的魔崽子,你们放心去乱葬岗决战。”徐无鬼大喜:“多谢老剑仙。”一眨眼到了七月二十这天,鲍彪夫妇前来乾坤洞,见众位剑仙气宇轩昂、仪表不俗,羡慕异常。 萧逸尘一指张福安对鲍彪道:“鲍大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老剑仙张福安。”鲍彪大吃一惊,急忙下拜:“小妖参见上仙,受我一拜!”张福安点了点头,:“老叫花子看你二妖一心向善,颇有悔改之意,等大战八魔结束后,传授你两个上乘法力如何?”二妖人大喜,于是萧逸尘一行直奔乱葬岗子。 大魔丘陵、苦海头陀、詹风、噬血魔君尚瘾、飞天夜叉马遵率领四百妖人和萧逸尘他们相遇。邱陵大声疾呼:“对面何人搭话?”言未毕,徐无鬼挺身而出道:“贫道奉劝大魔主几句,不知道肯听否?”邱陵道:“阁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尽量简短。” 徐无鬼道:“几位盘踞在滇南胡作非为,大兴土木奴役老百姓致死上千人,更有甚者拿老百姓心肝脾肺肾下饭菜,简直令人发指,如果能改恶向善,一定从轻发落,若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必将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苦海头陀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呔!臭道士少他娘的放屁拍老腔,俺们堂堂八魔能让你唬住!”苦海头陀自从断臂后,不在用铁禅杖战斗了,两个月的时间练了口飞剑,一张嘴就会喷出剑来,当下一灰色剑光在徐无鬼头顶降落。 萧逸尘对徐无鬼道:“老前辈把这个老东西猴崽子交给我了!”少年两肩膀摇动,放出一道紫色剑光来直取苦海头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个人斗在一起。詹风要助苦海头陀一臂之力被林绛雪挡住:“魔崽子姑奶奶等候多时了!”詹风大怒:“疯丫头你找死!” 上官元英祭起烈火剑大战邱陵、马遵、噬血尚瘾,以一敌三,四道剑光搅在一起如翻江倒海。醉剑仙怕上官道爷吃亏也放出飞剑迎敌,两位剑仙敌住三妖人。 徐无鬼分派鲍彪夫妇传授了启动各处阵法的口诀,又吩咐道:“大阵启动后你两个迅速撤离不得有误,不然道行毁于一旦,谨记谨记!”鲍彪夫妇领了法旨,急忙去了。徐无鬼手持烈火旗,在四象金光阵“中央戊己土”中,发动总阵法需要半个时辰。 萧逸尘大战苦海头陀,苦海头陀本就断了一臂,刚炼成的飞剑又不是运用自如,无形中就吃了亏,被萧逸尘的剑光逼得团团转,满头大汗,斗到二十回合,苦海头陀一个没留神被萧逸尘把头颅斩落,苦海头陀不甘心,施展开妖术要把头接回去,不料半空中一只老鹰展翅摇翎用尖嘴把人头叼走。 苦海头陀没了脑袋,双脚乱走,:“头来头来!”嚷嚷半天,奇怪道:“怎么回事,贫僧的法术怎么不灵了呀?”萧逸尘更不怠慢,从百宝囊里掏出来雷火符,口中念念有词,大片雷火把苦海头陀困在当中。苦海头陀左冲右突,不能逃走。詹风见三哥脑袋浑没有了,刚要过去帮忙,被林绛雪飞剑诛邪刺拦住:“魔头休走,吃我一剑!” 刹那间苦海头陀已经被雷火烧的皮焦肉烂臭不可闻,连带元神也被烧死,落得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萧逸尘见林绛雪苦战詹风不下,和林绛雪双战詹风,不到四十回合,被诛邪刺和伏魔剑拦腰斩断,元神遁走逃回三教堂。 徐无鬼一边发动阵法一边晃动烈火旗对付八魔的弟子徒孙,徐无鬼把烈火旗晃了几晃,刹那间大片三昧真火把众妖人裹住如铁通相似,无数小妖身体纷纷爆裂,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无数。 邱陵、马遵、尚瘾三人本就不是两个地仙级别修为的对手,早已经落了下风。又见苦海头陀被杀死,詹风元神遁逃,更加心慌。大魔邱陵左臂中了醉剑仙一剑,马遵大腿也被醉剑仙刺穿,血流如注,尚瘾两只耳朵被上官元英的烈火剑削去,三魔吓得魂不附体,邱陵道:“不如回三教堂重整旗鼓,再来一战。”尚瘾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 徐无鬼用千里传音之法告知醉剑仙、上官道爷以及鲍彪夫妇:“周天阵法已经发动,几位快快撤离!”萧逸尘一拉林绛雪肩膀:“好妹妹,风紧扯呼!”林绛雪明白这是撤退的暗语,那千里传音之法只有萧逸尘一方能听到,三魔根本不知道此事。 林绛雪一晃穿云幡,醉剑仙、上官道爷、萧逸尘已经准备就绪,绛雪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一行四人刹那间已经借穿云幡遁出二百里地,鲍彪夫妇在徐无鬼带领下安全撤退到乾坤洞口。 徐无鬼等人出了乱葬岗子后,周天大阵立即发动,地水火风一起涌将上来,烈焰横飞,罡风乱刺。邱陵大吃一惊道:“兄弟们不好了,中了敌人阵法,远处大片森林已经被塌陷,洪水和烈焰齐飞,罡风乱射,天亡我也!” 尚瘾道:“这有何难,俺一剑劈开这阵法。”话音刚落,一道碗口粗细的无形罡风,“咔嚓”一声把尚瘾下半身斩落,事起仓促,邱陵大吃一惊,急忙提着尚瘾上半身和马遵遁走,不料大片烈焰围裹上来,尚瘾身受重伤念不得避火咒,当场被烧死。 邱陵和马遵弃了尚瘾,驾着遁光向西北方向逃窜,只见一座石碑立在当场,上面三个鎏金大字“棺材沟”,邱陵此时如惊弓之鸟,见了“棺材沟”三字,道:“不吉利,真特娘的晦气!”马遵不服气:“让俺见识见识是怎么样的棺材沟!” 马遵放出飞剑劈开石碑,石碑里面居然是罡风的源头,马遵措手不及被万道犹如利剑的罡风刺成了筛子,血肉模糊,连元神也被罡风绞死。邱陵惊慌失措,也被罡风把元神打死。 且说那詹风的元神遁走到黑松林地方,迎面走来一个叫花子,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个网兜“哗啦”直响,詹风大怒:“老叫花子你眼瞎,这里有没有河塘,撒网干什么!”老叫花子呵呵一笑:“干什么!抓魔崽子来着!” 詹风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慢着,莫非这老叫花子大有来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詹风刚要遁走,老叫花子口中念念有词,那网兜金光大盛,詹风左冲右突如碰到石壁,不能得脱,大片金光把詹风罩住,詹风元神一声惨叫被金光打碎。 老叫花子收了法宝金蛟网,一寻思:“三教堂还有两个魔崽子钻天猴侯明、沈昀昀、白天祥以及他们的爪牙弟子徒孙。”老叫花子想到这里,化作一片金光,径直到三教堂来。 沈昀昀和侯明见其余五魔不回,知道大事不好,急忙派弟子请王魔商议,不一会儿弟子回报:“启禀二位祖师爷,那炼气士王魔踪迹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书信。” 沈昀昀道:“书信拿来我看!”侯明勃然大怒,劈手夺过书信,扯了一个粉碎。沈昀昀愕然:“七弟你这是何意?”侯明一声长叹:“王魔见咱们大势已去,逃之夭夭了。”白天祥道:“不要怕,咱们还有两仪寂灭阵,按天地人三才之道,把正派人士给炼死了,大罗金仙也在劫难逃。” 沈昀昀道:“此言差矣,五位哥哥都不是人家对手,区区一个阵法怎么抵挡的住,咱们还是溜之大吉。”话音刚落,两团黑雾飘来,正是鲍彪夫妇。 鲍彪指着白天祥的鼻子破口大骂:“当年你和铁冠道人夺了俺的飞剑,这还不算又毁了我肉身,今天就算一笔总账。”鲍彪夫妇双双放出飞剑,沈昀昀和侯明也祭起飞剑迎敌,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场动手。 第63章 大获全胜 鲍彪夫妇哪里是三魔对手,白天祥忽然元神幻化成一只大手,奔鲍彪而来,鲍彪措手不及,飞剑被大手夺去。白天祥一阵狂笑:“怎么样,就这点微末道行还要报仇,我看是自投死地。 鲍彪老婆薛雯大吃一惊,:“鲍郎快走,风紧扯呼!”沈昀昀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宗法宝“紫钵盂”,奔鲍彪夫妇二人罩去。薛雯就觉得被一股大力吸去,不由自主,这紫钵盂里面有千千万万的飞刀、飞剑,只要被吸进去形神俱灭,何况鲍彪夫妇法力低微。 鲍彪夫妇把眼睛一闭:“吾命休矣!”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老叫花子半空中纵起来,顺手夺过紫钵盂,哈哈大笑:“这宝贝是我的了,正好用来要饭!”鲍彪夫妇见老剑仙张福安到来,喜出望外,三魔大吃一惊:“什么人?!” 鲍彪夫妇被紫钵盂罩住,有一股大力将二人往里面吸去,危在旦夕,关键时刻老叫花子赶到,并夺了沈昀昀的紫钵盂。沈昀昀气的哇哇大叫:“老家伙臭要饭的,你还我法宝!” 老叫花子冲三魔扮了一个鬼脸:“不给不给,就是不给,魔崽子你奈我何。”白天祥和侯明道:“这绝对不是叫花子,法力远在我们之上,不如溜之大吉。”三魔正要驾遁光逃窜,放出飞剑直奔老叫花子。张福安大笑:“雕虫小技,也敢在我老人家面前卖弄!” 三魔原本以为舍却飞剑不要了,趁机逃走,不想张福安把三口飞剑抓在手中,然后放在剑囊里面,:“全归我了,到当铺换几两银子,够我老叫花吃上十天半月了。”三魔吓得魂不附体,刹那间飞剑已经被老叫花子收走,可见来者修为在地仙以上。 老叫花子口中念念有词从百宝囊里祭起捆仙索,化作一道金光,把三魔捆在一起,回顾鲍彪夫妇道:“还不动手。”薛雯大喜:“多谢老前辈。” 薛雯放出飞剑,一连斩了三魔一百零八剑,三魔被捆仙索紧紧束缚住,法术又不得施展,只落得形神俱灭。 老叫花子见三教堂修建的金碧辉煌,规模宏大,也不禁感叹:“好一座堡垒。”老叫花子又对鲍彪夫妇吩咐道:“这三教堂就交给你夫妇二人打理了,多积德行善,好好修炼,将来位列仙班,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鲍彪夫妇纳头便拜,:“求大仙传我夫妇修炼路径。”老叫花子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本《雷化天书》,摸着胡须道:“里面有长生大道,包括剑术心法,尔等好好参悟。”薛雯道:“大仙今后哪里去?”老叫花子道:“浪迹江湖游山玩水,逍遥天地间,快哉。” 话音刚落老叫花子便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鲍彪夫妇跪倒在地:“恭送大仙,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神人也!”且说乾坤洞萧逸尘众人灭了八魔,大摆宴席,望明月吃酒。 徐无鬼道:“老前辈张福安已经走了,三教堂交给鲍彪夫妇守把,料无差池,不过最近听说豫阳王朝与北羌蛮子在漠北咽喉避蛮山大战,互有胜负。” 醉剑仙道:“此事贫道也听说了,尘世间的一切,咱们修行中人不好插手,静观其变。”上官道爷说:“说的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上官道爷离席:“各位告辞了,贫道要回冰山北极岛一趟,顺便炼制一些丹药,就此别过。” 醉剑仙道:“我亦要告辞。”萧逸尘问道:“师父,我随你回玉虚剑派。”醉剑仙道:“徒儿呀你尘缘未了,就待在此处,吾去也。”徐无鬼道:“人走茶凉,聚散无常。” 众位剑侠剑仙又坐了一回,猿猴残席撤走。萧逸尘和林绛雪留宿一晚,第二天辞行。徐无鬼道:“你夫妇二人何必急着走呢,我这里风景如画,山清水秀,世外桃源也不及。”萧逸尘道:“西北三州战事吃紧,不能让北羌蛮子踏入我中原一步,不然老百姓要遭兵革之祸,战乱之苦。” 徐无鬼赞叹不已:“萧少侠真乃国士无双,吾不及也。”林绛雪道:“告辞了,有空再来拜访您。” 且说庸州大柱国府邸,边关奏折如雪片般飞报王府,程霸天一一读罢,不由得大怒:“我豫阳王朝待北羌不薄,中原的茶叶瓷器、黄金白银没少白送给你们,到头来养了一白眼狼,进攻我天朝大国,是可忍孰不可忍。”旁边军师中郎将探谭贵林道:“西北三州直控漠北,避蛮山更是漠北咽喉,此地易守难攻,是战略制高点,不可疏忽。” 当天傍晚时分,程霸天召开军事会议,边关大将二十四员分列两厢,程霸天道:“现如今北羌兵二十五万占据漠北,烧杀抢掠,各位有何高见?” 一将挺身而出,此人平顶身高九尺,头戴凤翅金盔,身披锁子连环甲,凤凰裙遮住双腿,肋下配一口宝剑,身后五杆护背旗,面似淡金,鼻直口方。程霸天问:“王元帅北羌主帅何人?” 王景略道:“北羌主帅乃拓拔琥珀,此人足智多谋,精通兵法,虽年过半百,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使六十斤的大砍刀,勇冠三军。”程霸天道:“当以何策破之?” 王景略道:“此人功高震主又狂妄自大,功名富贵一定不会长久,那北羌国主生性多疑,君臣之间早有隔阂,景略一个月的时间可破拓拔琥珀。”程霸天大喜:“好,孤王给你二十万大兵,可便宜行事,阃以内者,孤王制之;阃以外者,将军制之“。王景略拜谢了程霸天,径直到边关营寨。 王景略来到避蛮山驻扎的军帐,众将官参拜了,王景略说:“破敌之计,本帅胸有成竹,三天后和北羌蛮子决一雌雄。”手底下督粮官杜壬美道:“启禀元帅粮草九十万斛已经齐备。”王景略点点头:“押粮运草也是重任,将军仔细些。” “末将得令。” 王景略手持令箭:“程远图何在?”一七十多岁的老将下拜,王景略道:“老将军本帅给你一枝人马埋伏在避蛮山左侧,待敌人过后不要追赶,等我号炮三声,前后夹击,可破拓拔琥珀。” “末将得令。”程远图领三千人马埋伏去了,四处查看地形,险要之处布置了流星探马,巡视敌人动向。 “庞遇春何在?”话音刚落,一小将军挺身而出:“末将在。”王景略道:“庞将军你埋伏在避蛮山右侧,号炮三声后和程老将军一同出击,不得有误。” “是!” 三天后二更时分,大军起行。王景略自领中军十二万,其余偏将、副将、校尉,所统领军兵共计八万,浩浩荡荡开往漠北。 王景略直到阵前,奋武将军董大器和镇西将军刘必达率领五千弓箭手分左右翼射住阵脚,对面拓拔琥珀立在门旗下,王景略道:“尔等无故进犯天朝上国,烧杀抢掠,是为何故!” 拓拔琥珀道:“问鼎中原而来!”王景略勃然大怒对众将道:“何人可擒此蛮子?”一将挺身而出,厉声道:“末将愿往!”王景略见是前部先锋王坪,点头答应。 王坪跨着青鬃马,手提大砍刀直冲北羌阵营,拓拔琥珀手底下一番将耶律金使一条铁枪,拦住王坪道:“报名再战!”王坪道:“我乃扫北灭羌大元帅的先锋官王坪是也!”耶律金道:“看你小胳膊小腿,快快回家抱孩子去,免得挨刀受死。” 王坪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两个人刀枪并举,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王坪一琢磨:“这蛮子和我武艺不相上下,伯仲之间,不如诈拜。”王坪调转马头,狼狈逃窜。 耶律金大怒:“贼将休走!”王坪眼看耶律金和自己不到一丈距离,在自己飞刀射程之内,于是挂住大砍刀,从百宝囊里掏出来六把飞刀,直扑耶律金。 耶律金大吃一惊,用铁枪打落三只飞刀,躲过两把飞刀,无奈肩头还是中了一刀,疼的身子一侧歪,差点翻身落马。王坪大喜,提马回战耶律金,耶律金往本阵就逃,王坪抽出一只刁翎箭,弓开如满月,“嗤”的一声,射穿耶律金头颅,死尸翻身落马。 王景略见大获全胜,把战刀一挥:“兄弟们冲啊!”将士们各抖丝缰,挺着斧钺钩叉追杀北羌兵,拓拔琥珀大吃一惊,急忙撤退。 拓拔琥珀折了一万人马,王景略抢夺兵器马匹无数,犒赏三军。王景略率领大军回寨,请刘必达、董大器商议:“北羌兵今番丢盔弃甲,晚上一定来劫寨,到时候二位将军埋伏在辕门外,虚插旌旗,帐内空设灯火,可败敌兵。” 二将得令后,纷纷准备去了。且说拓拔琥珀回到漠北营寨,对众将道:“汉人大胜一阵,必得意洋洋不做准备,今晚可劫他们营寨。” 帐下一将土金光道:“王景略精通兵法,足智多谋,必有准备,末将愿意在外接应,以防不测。”拓拔琥珀闻听此言勃然大怒:“你在教我做事!”旁边狗头军师萧天右道:“大帅息怒,土将军言之有理,在下愿意和土将军带领一万人马打接应。” 拓拔琥珀见军师提意见不好拒绝,只好答应,随即吩咐道:“今夜二更天造饭,三更天拔营起寨,四更天到汉人营寨,诸位将士不得有误!” “是,末将得令!” 当夜四更天,拓拔琥珀率领大军直到汉人营寨,见里面射出灯光,酒气熏天。拓拔琥珀大喜,对众将士道:“果不出我所料,今夜可大获全胜,生擒王景略!” 大军杀进营寨,拓拔琥珀副将铁鼓里率领五百骑兵,拍马抡刀直入营寨,见里面堆满酒杯和开缝的酒坛子,空无一人,知道中计了,急忙回马禀告拓拔琥珀:“大帅不好了,营寨空无一人,咱们中计了!” 拓拔琥珀大吃一惊,急忙命令众将官撤退,只见四面八方号炮震天响,火把缭乱,喊杀声大阵:“捉住拓拔蛮子,别让他跑喽!”拓拔琥珀人马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刘必达从左翼杀出,正遇铁鼓里,不到三个回合,刘必达一刀劈铁故里于马下,刘必达砍杀羌兵如剁豆腐一般。董大器从右翼杀出,命令五百弓箭手开弓放箭,射死北羌兵无数。 北羌兵阵脚大乱,纷纷溃败,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拓拔琥珀吓得魂不附体,士气大跌,有一将挺身而出,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提一杆亮银枪,正是护军校尉图金刚,图金刚道:“我保大帅杀出重围。” 图金刚挺枪跃马,如入无人之境,保拓拔琥珀杀开一条血路,往东北方向逃窜,且说土金光和狗头军师见北羌兵陷入重围,领一万人马来救拓拔琥珀,土金光和图金刚两员大将在前面开路。 拓拔琥珀领残兵败将刚转过一座土山,两旁三号炮响亮,两只人马截住去路,当头一将身披银铠,头戴银盔,胯下白龙马,手提烂银枪拦住去路,旁边一老将须发皆白,面似三秋古月,手使一枝方天画戟,老者是程远图,小将乃庞遇春。 庞遇春用枪一指拓拔琥珀:“老贼你几次三番侵犯我天朝上国,该当何罪!”拓拔琥珀吓得差点落马,土金光大怒,抡大锤直扑庞遇春。庞遇春挺枪架开,火星四溅。土金光道:“小白脸儿有两下子,气力不小啊。” 二将斗到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旁边图金刚一看压低声音对拓拔琥珀道:“趁机杀出去,逃回北羌再说。”拓拔琥珀点点头,一声令下番兵长驱大进,图金刚保着拓拔琥珀和狗头军师冲开一条血路,直奔北羌国方向。 老将程远图见敌兵背水一战,无不以一当十,居然杀开一条血路逃走了,急忙要追,部下道:“穷寇莫追,北羌兵已经丧胆,追击恐怕中了埋伏。”程远图一琢磨深以为然,土金光大战庞遇春,不到四十回合,庞遇春一枪刺中土金光咽喉,庞遇春跟上去拔出佩剑,砍下土金光头颅。 刘必达、董大器、庞遇春、程远图等众人,纷纷到中军大帐向王景略报捷。王景略大喜:“这都是诸位将士的功劳,各位辛苦了。”众将士道:“不敢不敢。”王景略赏赐众位将士人人瓶酒、方肉,犒赏三军。 前部先锋王坪抢夺羌兵粮草、器械不计其数,赏赐黄金一百两,战袍三匹。王景略又派使者给大柱国、镇北王程霸天写信报喜。 第64章 捉妖的老道 拓拔琥珀被王景略的军队打的落花流水,折了五六万人马,本人身中六箭,幸亏有大将图金刚保他不死,拓拔琥珀垂头丧气,临近北羌军事重镇寒云关,拓拔琥珀心中忧闷,大口吐血。 旁边图金刚勒住马头,问道:“大帅,保重万金之躯啊。”拓拔琥珀脸色苍白,仰天长叹:“老夫一生身经百战,东挡西杀,未尝败的如此惨烈,没想到豫阳王朝人才辈出,猛将如云,尤其王景略三十来岁的年纪,精通谋略,擅长临危制变,吾不如也。”话音刚落,拓拔琥珀只觉得头晕目眩,翻身落马。 图金刚急忙命令军队进寒云关,守将是三朝元老耶律长虹。图金刚喊话耶律长虹:“老岳父快开门呐,大元帅拓拔琥珀昏迷不醒,急着看病。”原来耶律长虹的女儿耶律彩嫁给了图金刚为妻,耶律长虹命令士兵开了城门,大军进入寒云关。 图金刚先把军队安置在城内郊区,然后带领几十名骑兵来见老丈人,耶律长虹道:“贤婿,老夫已经命令人请郎中给大元帅看病了,不必忧虑。”图金刚叹了一口气:“这次中了人家的空城计,被汉人内外夹攻,因此打败,折了五六万人马,有先锋大将土金光阵亡,军师中郎将不知所踪。” 图金刚又令士兵骑上千里马,沿途六百里加急,把拓拔琥珀战败的消息报给女皇陛下。这天傍晚时分,耶律长虹摆下来酒席款待图金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耶律长虹道:“豫阳王朝虽然吏治有些腐败,中饱私囊者甚多,但也不缺少一些忠良,况且皇帝赵珍精明强干,豫阳王朝又疆域辽阔,恐怕没有五六十年不能吞并之。” 图金刚饮了一口酒,:“谁说不是呢,咱们哪位女皇陛下虽然年纪只有二十六岁,政治上却十分狠辣,又对手底下封疆大吏派锦衣卫到处暗中监视,手腕的确高明,但是此次出兵证明了咱们这位女皇陛下不擅长军事,不过一个门外汉罢了。” 耶律长虹道:“这次拓拔琥珀败北,北羌兵闻风丧胆,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到底该不该讨伐豫阳王朝,争执不下。”图金刚道:“战争嘛打的就是银子,打的就是一个劳民伤财,没有个七八年休养生息,很难进行下一次军事讨伐。” 耶律长虹抚摸着花白胡须,脸部皱纹对垒,却目光如炬,他拍了拍女婿肩膀道:“不错不错,有长进,我丫头没有看走了眼。” 八天后女皇陛下圣旨来到寒云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元帅拓拔琥珀停职查办,削职为民,顺便在寒云关养病,图金刚为大元帅,在寒云关训练兵马,积草屯粮。” 且说萧逸尘和林绛雪在珞珈城闲逛,见车水马龙,三街六市生意兴隆,酒肆茶馆一家挨着一家,宜春院不少妓女打扮的花枝招展,搔首弄姿,见了穿绫罗绸缎的主儿直呼:“哎呦大爷,进来坐坐嘛。” 萧逸尘和林绛雪转过一街角,妇人在吆喝:“糖葫芦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嘞!”林绛雪口水直流,目不转睛的看,萧逸尘笑道:“走,哥哥给你买几串。” 妇人道:“六文钱三串。”萧逸尘道:“给我六串。”少年从百宝囊掏出来一锭银子道:“不用找了,剩下的阿买包茶叶喝。”妇人千恩万谢:“多谢公子和姑娘,老婆子祝你们二位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买了糖葫芦,林绛雪脸“腾”的红了,因为老婆子那一句话,既幸福又害羞,少女的心思又有谁能琢磨的透呢?就在这时,两个人旁边走过一个道士,身材六尺左右,胖乎乎的大圆脸,赤红脸膛,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头发胡须白了一半,五六十岁的年纪,头戴青缎子九梁道巾,身穿蓝缎子道袍,腰系丝绦,白袜云鞋,身后背着一口大宝剑。 这老道正迈着四方步往前走,迎面恰好走来一个和尚,和尚已经七八十岁了,身穿灰布僧衣,这僧衣上面补丁摞着补丁,浆洗的倒是挺干净,老和尚老眼昏花,把老道撞了一个满怀。 老道勃然大怒,刚要发作,见和尚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追究,口中说道:“老和尚走路看着点,别妨碍贫道捉妖。”老和尚道:“哪里捉妖?”老道说:“西门里忠义巷赵怀山员外家里闹鬼,特地请贫道捉妖。” 和尚道:“原来你就是清风真人呐。”老道大喜:“不错,正是贫道,和尚可听说过我老人家的鼎鼎大名?”和尚一扑棱脑袋道:“适才贫僧捉鬼失败,被他们家公子打出来了。”清风真人瞧了半天,猛然见和尚右眼睛已经青肿。老和尚解释:公子被女鬼迷恋,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不知道好歹还把贫僧打了一顿。 清风真人放声大笑:“你和尚准是混吃混喝不会捉鬼,以至于东窗事发,被人家痛打一顿,是也不是!”老和尚摇摇头:“如今丢人到家了,再也不当法师捉鬼了,贫僧要还俗,找一个老伴儿安度晚年……” 老和尚又反问清风真人:“老道,俺和尚问你,你有啥本事?”清风真人神气十足:“贫道有符箓八十一,宝剑一口,太极图两幅,捉鬼的阵法也会六七套。”老和尚闻听此言,暗中替老道捏一把汗,那女鬼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清风真人趾高气扬,背着大宝剑,直奔西门里而去。萧逸尘见状微微一笑:“有热闹看了,这老道能不能捉住鬼呢,还是被鬼捉?”林绛雪道:“这有什么,直接跟踪他不就行了。”少年点点头,两位剑侠用隐身术尾随清风真人来到赵员外福府邸。 清风真人胡建华到了西门里忠义巷子,问旁边一摆地摊的老妇人道:“无量天尊,敢问这可是赵员外的府上?”老妇人头发花白,卖红薯维持生计,耳朵不太好使,嘴角都是褶子,牙齿已经掉落大半。老妇人道:“道长你说什么,老婆子我听不太清楚。” 胡建华提高嗓门道:“这是赵员外的家吗?”老婆子点点头:“对呀,赵员外是一个大善人,在我们街坊邻居中有口皆碑,修桥补路,冬天施舍棉衣给穷人穿,不求回报。” 清风真人胡建华点点头:“多谢施主指点迷津。”胡建华看了看高大的门楼,飞檐斗拱,绿瓦红墙,大门口蹲着两头石狮子。 胡建华直扣门:“贫道胡建华特来捉妖,开门呐。”话音刚落,就听里面脚步声响起:“来了来了。”然后“嘎吱”一声,大门开放,前面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领着几个家丁,见了胡建华问道:“可是捉妖的吗?” 清风真人点点头:“不错,贫道就是三清观的胡建华。”那中年人道:“在下是赵符府管家赵忠的便是,道长里面请。”胡建华也不客气,迈着四方步一步三晃悠,朝待客厅走去。 赵忠领着清风真人转过影壁墙,直到待客厅。赵忠一指:“老爷在里面恭候多时了,道长请进。”赵忠吆喝了一嗓子:“启禀老爷,胡道长来了。”道犹未了,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六十来岁,肩宽背厚,膀乍腰圆,身板笔挺。往脸上看,面如晚霞,两道苍眉,一对大眼睛。身穿对花员外氅,,三蓝绣花,迎面嵌美玉,镶明珠,衣带双飘,身穿宝蓝缎逍遥氅腰系丝绦。老头长得挺富态,只是微微皱眉,似乎满腹忧愁。 胡建华稽首:“无量天尊,赵员外别来无恙啊,收到你家仆人带来的书信,就匆匆忙忙来到了贵府。”赵员外闻到牛鼻子老道一股酒臭味,直捂鼻子。胡建华道:“贫道是有点贪杯的毛病,可是真有本事捉妖。” 赵员外道:“前几天请来一个老和尚给捉女鬼来者,没想到老和尚不中用,连佛珠木鱼都被女鬼抢去了,……弄了半天是招摇过市、骗吃骗喝来的。”胡建华虽然嗜酒如命,法术低微,但是武功却很高强,精通剑法 。 胡建华道:“天井当院给贫道挑出来一块空地,某要露一手给大家伙看看。”赵忠就把杂物腾出来,一大片空地就有了。清风真人拽出大宝剑,他这剑长四尺三寸,重五十多斤,寻常宝剑也就是三尺三寸七八斤重而已。 一个护院武师头儿李东来,三十来岁,虎背熊腰,右手提剑舞了七八趟,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口中不住的道:“好沉的剑!”原来李东来在护院武师中武艺超群,擅长三十六路铁砂掌,曾经一掌把七八寸厚的石头打碎八瓣,今天见牛鼻子老道的大宝剑,一琢磨:“我闯荡江湖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沉重的兵器,莫不是纸糊的剑?” 李东来满腹狐疑,把剑接在手中,才知道是真家伙式儿,勉强走了几路剑法,已经是腰酸背痛,当下对胡建华一抱拳:“道长天生神力,在下佩服。”胡建华微微一笑,接过来大剑,:“贫道练一趟六合剑罢,献丑了。” 胡建华提着大宝剑,先舞了一回热热身,然后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演练起来,只见一团剑光冷森森,一层白雾把胡建华笼罩在里面。退步六剑、转身六剑、勾挂六剑、风轮六剑共三十六剑。 李东来见牛鼻子的六合剑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上下飞腾,神出鬼没,快若闪电,慢如抽丝,不由得由衷钦佩,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围观的仆人也纷纷叫好,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赵员外见清风真人剑法出众,一手六合剑博得一个满堂彩,不由得大喜过望:“哈哈哈,胡道长武艺超群,一定能够打败女鬼,救我儿性命。” 天色已晚,赵员外吩咐下人大摆宴席。胡建华道:“贫道就爱喝酒吃肉,多多益善哈,多多益善。”赵员外说:“吩咐厨师用心烧菜。”不一会儿,厨师傅刀勺一碰,煎炒烹炸一共十几个菜,四喜丸子、红烧排骨、酱牛肉、驴肉火烧、蒸鹿尾巴、蒸羊羔……。 胡建华酒喝的酣畅淋漓,草包肚子吃的滚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残席撤下。赵员外道:“道长能否看看我儿病情如何?”清风真人一拍胸脯:“包在贫道身上了,带我去公子卧室。” 七八个仆人挑着灯笼头前带路,进了左跨院东厢房,屋内檀香木的八仙桌,两旁边是挑山对联: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横批:酒色财气。 床边几个丫鬟伺候着,忙来忙去。赵员外一指病床上的公子:“这是不成器的犬子赵永泰。”清风真人见公子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岁,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眼圈发青面目黧黑,显然被色所伤,坏了身子。 清风真人道:“公子一般和那女鬼何时相会?”一个丫鬟道:“夜晚子时,公子全把我们赶出去,和女鬼寻欢作乐,通宵达旦。”赵员外道:“他娘死的早,这个逆子又不争气,子不教父之过呀。” 胡建华道:“员外不要动怒,今天晚上贫道要捉妖,明天保管公子生龙活虎的。”员外爷大喜:“如此甚好,我愿分一半家产给道长致谢。”清风真人道:“这倒不必,每天有酒喝就够了。” 胡建华看了公子病情,吩咐下人道:“给准备一个三尺高的土台,一张八仙桌,还有笔墨纸砚、无根水以及童子尿、五供堂蜡扦、香炉一份,素蜡一对,长寿香一封,钱粮一份,新笔一枝,朱砂一钱,黄毛边一张。” 临近子时,清风真人胡建华在高台之上脚踏罡步,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三清教主神佛在上,,我乃三清观老道胡建华,现在赵宅请我捉妖,退妖治病,望神佛保佑,我得几十两银子。 第65章 九尾妖狐 三清观的老道胡建华在赵员外府中捉妖,旁边挨挨挤挤占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还有仆人以及护院武师,李东来背后背着一口钢刀,聚精会神的看着牛鼻子老道做法。 胡建华口中嘟嘟囔囔:“头一道符箓把女妖魂魄捉来,二道符要她法力尽失,三道符要她形神俱灭”,手中大宝剑挑起来一道符箓,往空中一扬,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符箓燃烧起来,却不见妖怪来到。清风真人有点着慌,把二道符用剑挑着,点着扔出去,又不见动静。 胡建华真急眼了,急忙扔出第三道符箓,迎风飘扬“呼啦”一声,符箓燃烧起来,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管家赵忠被大风吹的东倒西歪,急忙抱住墙边一瓮缸粗细的大树,吓得把眼睛闭住,不知道谁家的三岁小孩被大风刮到半空中,吓得直哇哇大哭,李东林双脚点地“噌”的纵起来三丈高,把孩子救下来,孩子爹娘感激不尽。李东来道:“看着架势十分危险,快带孩子走罢。”话音刚落,一声霹雳,浓雾中走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满头珠翠,正在二八年华,体态婀娜又轻盈,身穿粉红色薄纱,杏脸桃腮,一对酥胸微露,裙摆下是三寸金莲。 女子见了清风真人胡建华一顿臭骂:“好道士,敢捉你家姑奶奶来啦!”女子口中喷出一口黑气,胡建华直觉得头晕目眩,手中大宝剑脱手“嘡啷”落地,老道翻身栽倒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众人吓得四散奔逃,管家赵忠被唬的屁滚尿流,一头钻到八仙桌底下。李东来见女妖猖狂,不禁勃然大怒:“妖怪不得猖狂,某家在此,容不得你撒野”!他拔出明晃晃的一口钢刀,拧身跳到女妖近前,劈头就是一刀。 女子一阵冷笑:“老道那么高的武功都不是姑奶奶我的对手,更何况你这个大饭桶呢!”女子一脚踢飞李东来手中钢刀,现出原形是一九尾妖狐,张开血盆大口照李东来就是一下子。 李东来见危险万分,急中生智脚后跟一发力,身子打了好几个滚,“鲤鱼打挺”逃到墙边,途中顺便捡回了钢刀。李东来从地面一跃而起,二次抡刀直扑女子。女子用芊芊玉手一指:“别动!”李东来就如木雕泥塑一般,纹丝不动。 女子张开血盆大口就咬,李东来四肢不能动弹,心中却一清二楚害怕的要命,:“吾命休矣!”墙上蹲着两位情侣少年剑仙,正是萧逸尘和林绛雪用隐身术看了半天,萧逸尘觉得好笑对林绛雪道:“绛雪妹妹先看一场好戏,等关键时刻,咱们再拔刀相助。” 先是老道胡建华装神弄鬼要捉妖反而被妖精一口黑气喷倒了,护院武师林东来在大风呼呼的时候救了一小孩子,萧逸尘暗暗称赞:“此人武艺一般般,倒有一副侠义心肠。”等女妖要对李东林痛下杀手,萧逸尘拍脑门,飞出一道白色剑光来向女妖射去。 女妖只觉得樱桃小口疼的紧,一摸门牙被敌人飞剑打落一颗,顿时又惊又怕,化作一道黑烟遁走。萧逸尘厉声喝道:“今天给你一点颜色看看,妖精休要猖狂,如若再怙恶不悛杀生害命,要你道行毁于一旦。” 萧逸尘对众人道:“那女子乃一九尾妖狐,有三四百年的道行,已经被我打跑了,不必担惊受怕。”那管家赵忠已经昏倒在八仙桌下,老道胡建华还在地上躺着。李东来见萧逸尘英俊潇洒有仙气飘飘,旁边林绛雪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刚才飞剑惊走九尾妖狐,他看了一个闷真,要不是少年剑仙出手,自己早就成为妖狐口中食了。 李东来纳头便拜:“多谢二位神仙救命之恩,不然吾命休矣。”萧逸尘一托他双臂:“壮士请起,刚才您在危急中不顾所以救了孩子,真使人钦佩。”李东来脸一红:“在下武艺太差劲了,实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东来从旁边水缸里用木瓢舀了冷水,泼在赵忠脸上,赵忠一激灵从地面一跃而起,口中乱嚷道:“不好了救命呀,有妖精!”赵东来一指萧逸尘和林绛雪道:“是这二位神仙眷侣救了阁下。”赵忠见他二人相貌不凡衣着华丽,料到不是寻常人,急忙施礼:“多谢二位剑仙救命之恩,下辈子做牛做马难以表达在下的感激之情。” 正在此时,两个仆人从一棵大树后把赵员外搀扶过来,赵员外两腿哆里哆嗦,裤裆湿了一大片,面如土色。赵忠急忙道:“老爷就是这二位剑仙打跑了九尾妖狐,那老道胡建华也太不济事了,徒有其表。” 赵员外坐在石墩上问:“老道清风真人何在?”赵忠一指地面:“躺着呢,昨天晚上让九尾妖狐内丹给喷倒了,人事不省。”萧逸尘到胡建华身旁,见老道脸色铁青,牙关紧咬。赵忠问萧逸尘道:“少侠,这牛鼻子怎么样了?”少年道:“不碍事儿,被妖气喷了而已。” 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粒红色丹药来,清香扑鼻,找来一双筷子给胡建华撬开牙关,温水送服。不一会儿药劲行开了,老道肚子里“咕噜噜”直向,老道从地上坐起来,:“好睡好睡!”话音刚落“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黄水来,味道十分腥臭,熏的大家伙直捂鼻子。 老道胡建华见大家伙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禁老脸一红,道了一声:“惭愧惭愧,贫道再也不敢给人家捉妖了,再会再会。”说罢,老道胡建华灰溜溜的走了。 赵员外大摆宴席款待萧逸尘二人,奉若神明,酒席间频频敬酒。赵员外道:“二位少侠在哪里修行呢?”萧逸尘道:“在下玉虚剑派俗家弟子萧某人,有一些法力,不敢说飞剑取头颅,剑术还算凑合,这位姑娘是我结发妻子,也可以说是在下的道侣。” 赵忠旁边作陪,殷勤劝酒:“那九尾妖狐若怀恨在心,前来报复,该怎么办呢?”林绛雪道:“老人家你就放心,等把这妖孽彻底降服了,我二人再走。”赵员外大喜:“如此甚好,老夫感激不尽,来喝酒,干了这杯。” 第二天平明林绛雪在待客厅喝茶,赵员外带萧逸尘到公子卧室,少年见那公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嘴唇干裂青紫色。公子勉强睁开眼睛,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爹爹,儿……怕是……怕是……不行了。” 赵员外老泪纵横:“我老赵家三辈单传,造了什么孽啊,生出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求萧少侠救他一救。”萧逸尘道:“不碍事,不到午时三刻公子就会恢复精气神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赵公子面色渐渐红润,赵员外大喜:“儿啊,心肝宝贝,你可恢复过来了。”说罢,赵员外对萧逸尘作揖拱手,然后就要磕头,被萧逸尘一把拦住:“员外爷不必如此,公子要清心寡欲,把色戒了,如此则身体康健,否则一意孤行,纵欲过度,精尽人亡必死无疑啊。” 赵员外把萧逸尘奉若神明,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马上一提金,马下一提银,很是礼遇。五六天后赵公子身体渐渐恢复,饮食正常,瘦弱被掏空的身子也变得肥胖起来。 一天赵公子到书房给员外请安,见萧逸尘和林绛雪在坐,急忙施礼道:“小生有礼。”萧逸尘抱拳还礼:“公子一向可好,在下礼过去了。” 赵公子端起来茶杯喝茶,用眼偷瞄林绛雪,只见少女杏脸桃腮,酥胸半漏,美若天仙,只急得他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林绛雪心中大怒,暗骂:“不知死活的东西,狗改不了吃屎。”赵员外见公子魂不守舍,便问:“我儿局促不安,莫非身体不舒服吗?” 公子只得假装头痛欲裂,差点从椅子上栽倒下来,管家赵忠急忙派人送公子回卧室,好好修养身体。当天晚上赵忠偷偷溜进去东厢房来见公子。公子正在灯下托着腮帮子,茶饭不思,嘴里嘟嘟囔囔:“美人儿,能天天抱着你睡觉,魔鬼身材该多么舒服。” 赵忠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趴在公子耳边低声说:“明天请他们夫妻二人到书房吃茶,里面放上鹤顶红,红色杯子放毒,黑色杯子不放毒,那林绛雪的茶水里也别放毒,只阁下麻沸散和重剂蒙汗药。”公子骂道:“我说老赵头你是不是糊涂了,他们是剑仙,能杀死那萧逸尘么!”赵忠道:“是毒药不一定能杀死萧逸尘,但是让他昏迷一阵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公子趁机霸占了林绛雪的身子,不就可以一饱口福了吗?” 公子赵南成闻听此言,拍了拍赵忠肩膀回嗔作喜道:“行啊老赵,看不出来你老小子足智多谋。”赵忠卑躬屈膝道:“公子过誉了。”第二天平明,赵忠到西跨院请萧逸尘和林绛雪:“员外爷有请二位到书房吃茶,不知道肯赏脸否?” 萧逸尘道:“你先回,在下略等片刻就去。”赵忠心中大喜:“大功告成,到时候公子至少也得赏赐我老头子一百百两银子,发笔小财。”想到这里,赵忠作揖道:“如此甚好,那小可先回了。” 等赵忠走后,林绛雪埋怨少年道:“你自己去,我死活不去,看见那个猥琐的赵南城我就犯恶心!”萧逸尘搂住林绛雪的小蛮腰道:“怎么了小心肝?”林绛雪把小嘴一撅:“你没看见那色狼经常色眯眯不怀好意的盯着人家看?”萧逸尘恍然大悟,沉思片刻,对少女道:“他奶奶的那王八蛋不过一凡夫俗子,能奈我何,就是剧毒也杀不死咱们修仙者,你我多加谨慎,料无差池。” 林绛雪见心上人这么说了,于是同意去书房吃茶。夫妻二人径直到书房,赵南城和管家急忙出迎,公子赵南城道:“家父有请二位吃茶,不料刚才突发肚子疼上窜下泻,去了茅房,命我招待二位,随便坐。” 赵忠提了一壶茶,红色茶杯里没有鹤顶红,只有萧逸尘手中的黑茶杯有剧毒鹤顶红无色无味,很难察觉。赵南城道:“请喝茶,西湖龙井。”林绛雪和萧逸尘对面坐,赵南城在萧逸尘身侧陪同。 萧逸尘见茶杯颜色不一样,心中一动:“不用说那红杯子里面无毒,黑茶杯是有剧毒的,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我!”萧逸尘端起来茶杯,刚放到嘴边要和,忽然右手一抖,把茶水向赵公子脸部泼去,赵南城正琢磨把萧逸尘干掉后,好霸占林绛雪的身子,他正做美梦呢,没想到萧逸尘把毒茶汤泼向自己,措手不及,满脸溃烂,口中大叫:“疼死我也!”说罢,倒在地上打滚。 赵忠大吃一惊,彻底傻眼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萧逸尘一阵冷笑:“你二位的计谋已经被俺识破,还有何说!”赵忠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管公子死活了,掉头就跑。 林绛雪早拔尖拦住去路:“脏心烂肺的东西,你跑不了了!”赵忠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在地叩头。少女勃然大怒,要斩杀赵忠,被萧逸尘拦住:“绛儿且慢,不能对一个凡夫俗子下毒手。” 林绛雪两眼冒火,秋水眸子死死盯着赵忠。少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罢,少年一手掐住管家脖子,另一只手微微发力,“咔”声响,把赵忠左臂扯断。林绛雪还不解气,一脚把赵忠迎面骨踢折,赵忠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口中不住讨饶:“二位饶命啊,都是公子让我这样做的,不敢不听啊……” 萧逸尘又见地上打滚儿的赵南城恨得牙根痒痒,于是去茅房用木瓢挖了屎尿,给公子灌下去。萧逸尘和林绛雪这才平息了怒气,萧逸尘道:“咱们去找一家客栈住,等九尾妖狐来到,把她铲除。”林绛雪道:“我听萧郎哥哥的。” 第66章 六脉会武 那找赵南城心术不正被萧逸尘扯断一只臂膀,疼的嗷嗷直叫唤,不停地在地上打滚,脸上又被泼了毒药,不一会儿便昏死过去。旁边丫鬟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讨饶:“少侠饶命,不干我们的事,奴婢们毫不知情。”萧逸尘道:“这个我知道,你公子心术不正和管家想要谋害我二人,望你们转告员外爷,告辞了。” 丫鬟们等萧逸尘和林绛雪去了,急忙找大夫郎中给少爷、管家治病救人,赵员外从朋友家串门回来,见习情景大吃一惊,丫鬟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员外爷口中叫苦:“逆子啊逆子,我祖上造了什么孽,落得如此下场。” 于是萧逸尘和林绛雪到珞珈城西门里聚贤客栈安歇,两个人开了一间房,在床上盘膝而坐,吐纳真气。忽然金光一闪,萧逸尘见半空中出现几行“金字”:半个月后玉虚剑派内部开展试剑大会,到时候六脉会武,结丹期以上修为的修士全部参加。 林绛雪道:“萧郎哥哥,什么是六脉会武?”萧逸尘道:“我玉虚剑派是和峨眉、武当、崆峒并驾齐驱的三大宗门,而玉虚剑派内部分六脉,出了醉剑仙其余五脉都是长老担任镇殿使,每三百年举行一次六脉会武也称作试剑大会。” 林绛雪又问:“那九尾妖狐的事情呢?”少年道:“必须得管。”三天后一个夜晚路静人稀,萧逸尘和林绛雪到了赵府后门,用了隐身术。直到三更天气,西北角一阵狂风大作,把一棵梧桐树吹折。 林绛雪压低声音问少年道:“这什么征兆?”少年道:“九尾妖狐来了。”话音刚落,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赵公子我来了。”东厢房咳嗽声夹杂着惊魂未定的喘息声:“是……九尾妖狐……别过来……” 九尾妖狐进了东厢房见赵南城断了一只臂膀,头部用纱布绑的严实,里三层外三层,只露着两只眼睛。九尾妖狐哎呦一声:“公子这是怎么了,奴婢来陪伴你好不好,免得你寂寞。” 赵南城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藤椅上,:“别过来……别……”九尾妖狐原本见赵南城曾经英俊潇洒,眉清目秀,很乐意通过采补的妖术把他精气逐渐榨干好提升自己法术,如今见他丑陋不堪,杀心顿起,现了原形一只如大象块头的九尾妖狐,张开血盆大口就咬。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两个身影飘过,飞起一腿把九尾妖狐蹬出去两丈开外,“咔嚓”一声两扇门板也被撞飞了。萧逸尘和林绛雪盯着倒在墙底下的九尾妖狐,少年道:“孽畜死不悔改,又来害人,我岂能饶你!” 九尾妖狐大口吐血,叩头讨饶:“小妖知错了,上仙再饶我一次罢。”林绛雪道:“萧郎别信她的花言巧语,不然又要有人遭殃了,干脆灭了她!”九尾妖狐见讨饶无用,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片金光闪闪,直扑萧逸尘二人,这对道侣措手不及,被妖狐法宝罩住。 妖狐擦了擦嘴角血迹,露出一丝狞笑:“论法力我不如你们,可咱有法宝加持,哈哈哈。”妖狐右手一伸,那钟已经到了掌上,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从牛鼻子老道钟魁那里偷来的遮天钟真管用哎。” 话音刚落,那九尾妖狐手中的遮天钟不住摇晃,“铮”发出金属撞击声,刚道了一声“不好”,遮天钟边缘破裂,萧逸尘和林绛雪双剑合璧,破了遮天钟。九尾妖狐大吃一惊,把破钟往地上一扔,化作一片黑气就要遁走。 萧逸尘和林绛雪一声断喝:“妖孽哪里去!”与此同时,少年和林绛雪各自放出一道剑光,把黑气斩开,九尾妖狐惨叫不已,尸首两分,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青砖地面。 赵府下人听见动静,打更人急忙敲锣打鼓,:“不好了遭贼了,捉贼呀。”前前后后加起来一百多间房屋灯光亮了起来,不一会儿五六十人拿着火把来到出事地点,见东厢房墙底下倒着一只狐狸,个头和大象有一拼了,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妈呀,活了三四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狐狸,还九个尾巴。” 员外爷心知肚明,暗道:“九尾妖狐被杀,估计是萧少侠和林仙子所为。”急忙吩咐下人把死尸掩埋了,清理干净血迹。 萧逸尘和林绛雪斩了九尾妖狐后,二人一商议:“玉虚剑派六脉会武,难得一见,不如同往。”想到这里,夫妻二人脚踩飞剑,直奔玉虚剑派。 刚到慈云观上空,见一人从对面腾云驾雾而来,朗声道:“二位道友且慢,留下贫道法宝。”萧逸尘见对面一个牛鼻子老道,身长八尺开外肩宽背厚,膀大腰圆,铁面虬髯,背后插着桃木剑,正是观住钟魁。 林绛雪道:“这不是钟魁道长么。”老道一摆拂尘:“无量天尊,二位好久不见,把贫道的遮天钟留下罢,前半个月,贫道从江南道游玩回来,见弟子们一个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掐指一算原来是九尾妖狐放出黑气把徒弟们熏昏了,然后偷走贫道法宝遮天钟,现如今遮天钟落在二位道友手中了。” 林绛雪问萧逸尘道:“萧郎你有见过遮天钟吗?”少年一扑棱脑袋若无其事道:“什么遮天钟,没有听说过。”钟魁微微一笑,喊了声“回来”,那遮天钟便从少年百宝袋里到了老道手中。 钟魁见遮天钟破了一洞,心疼坏了:“造孽,待贫道修复了此法宝后,赠送你夫妻二人,如何呀?”萧逸尘老脸一红,嗫嚅道:“小子失敬,小家子气了。”老道爽朗大笑:“无妨,贫道滞留在金丹修为三十多年了,一直无法突破瓶颈,留着也是暴殄天物,二位道友天赋异禀,根骨深厚是修炼的好苗子,特此赠送,不失一个顺水人情。” 二人异口同声道:“如此多谢了。”钟魁道:“怎么,不到贫道那里坐坐?”萧逸尘道:“玉虚剑派六脉会武,金丹期修为以上的弟子必须参加,要比拼飞剑和法宝。”钟魁闻听此言道:“既然如此,贫道也不强留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萧逸尘二人脚踩飞剑,向珞珈山长春谷掠去,不到三个时辰万里之遥,顷刻间来到中央大广场。萧逸尘直奔缥缈峰而来,镇殿使就是掌门醉剑仙紫阳真人了,萧逸尘的授业老恩师。 迎面走来三个弟子,正中央这位身高一丈开外,腰阔十围面似黑铁,眼若流星,鼻直口方,三绺长须飘洒胸前,一眼见萧逸尘和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来至,朗声道:“萧师弟别来无恙,奉师父命令前来恭候多时了。” 萧逸尘抱拳还礼:“葛大哥一向可好,小弟有礼了。”说罢,少年用手一指旁边的林绛雪:“这位林姑娘是小弟的道侣,轩辕坟公主绛雪姑娘,宝相夫人的女儿。”林绛雪飘飘万福道:“葛大哥小女子有礼了。” 葛长天一挠头:“不敢当,不敢当。”葛长天左侧一人道:“萧师弟还认得俺么?”萧逸尘定睛一看此人身高七尺,瘦小枯干,大饼子脸黑牙根,少年道:“莫不是燕剑飞师兄。”那人闻听此言大喜道:“果然没有忘了我。” 葛长天右侧一人道:“师弟可认得某家?”少年脱口而出:“庞龙涛师弟。”庞龙涛拍了拍萧逸尘肩膀:“嗯,不错不错,师兄还记着小弟呢。”少年道:“一看那草包肚子就知道了,这个错不了。” 庞龙涛大笑:“你还是老样子,幽默诙谐,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元婴初期的剑修了,咱们玉虚剑派元婴初期修士是一抓一大把,人才济济,但是像你年纪轻轻,二十来岁就跻身于元婴修为,实在寥寥无几,要知道咱们玉虚剑派玄武峰的了尘师叔那是法力无边的存在,修炼天才,六十岁位列结丹期,八十岁跻身于金丹期,二百岁突破直元婴修为,这已经是天才般的存在了,没想到你更逆天。” 葛长天道:“可不是嘛,你可是咱们玉虚剑派中原第一元婴剑修。”庞龙涛又说:“萧师兄你还不知道,咱们掌门已经是地仙修为了,玄武峰的了尘师叔修为已经到了化神期。”燕剑飞道:“可不是嘛,就连我老人家也突破了筑基期瓶颈,现在已经是结丹修士了。” 葛长天差点气笑了,暗道:“还有这么不要脸厚脸皮的人嘛,一个结丹修士有什么炫耀的。”萧逸尘问庞龙涛道:“师弟什么修为,可有长进否?”庞龙涛一扑棱脑袋,唉声叹气:“别提了,现在还是结丹后期,长时间无法突破,距离金丹大道遥不可及。” 葛长天道:“萧师弟你可以的,弟妹美若天仙,你艳福不浅呐。”萧逸尘道:“那是兄弟的眼光,什么时候走眼过。”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聊着,此时一声咳嗽,有弟子道:“醉剑仙到。”成群的弟子们刚才还熙熙攘攘,一听师尊到了,立即安静下来,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前面走来一个醉醺醺的道士,两颊绯红,走路如风吹六枝摇摇摆摆,脚底下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旁边搀扶的弟子都被他一脚踢开:“混蛋,谁敢扶我,我把他小弟弟掐折了。” 萧逸尘一阵苦笑,师父还是这副德行,嗜酒如命。那醉剑仙晕晕乎乎,摇摇晃晃来到少年面前,看了半天,指着萧逸尘问旁边弟子道:“好俊俏的姑娘,哪里来的?”萧逸尘一脸懵逼和愕然,:“师父,弟子萧逸尘在此,特来问安。” 老道醉眼迷离,恍惚中见一少年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老道嗫嚅:“好俊俏的公子哥儿。”萧逸尘苦笑道:“师父你老人家还是那么幽默诙谐。”庞龙涛说:“咱师父法力高强,天下剑术第一人,什么都好,就是嗜酒如命,和完酒后六亲不认的步伐真叫人哭晕在厕所。” 葛长天道:“唉,我也颇有同感。”醉剑仙瞅了少年几眼,又灌了一口酒,舌头根都硬了,嘴也瓢了,:“是逸尘呐,你……有神马……事前……吗?”萧逸尘刚要搭话,醉剑仙身子一仰,倒在汉白玉的广场地面。 葛长天把醉剑仙往肩膀上一扛,向宫门走去,萧逸尘等人随行。庞龙涛说:“师兄啊,你外出历练这几年咱们师父可惦记着你呢,老念叨你的名字,逸尘什么时候回来呀,贫道太想这孩子了。” 燕剑飞道:“有这么回事儿,上一回师父喝醉后躺在半山亭子上睡着了,还念你名字呢。”萧逸尘叹了一口气:“我何德何能,劳师父如此牵肠挂肚。”葛长天道:“师父经常说你天资聪颖骨骼惊奇,又一心向道,只要专心致志修炼假以时,位列仙班,不在话下,将来掌门位子非你莫属。” 少年道:“师兄师姐有的修为超出在下很多,掌门位置在下不敢妄加揣测。”庞龙涛说:“任也天师兄元婴中期修为,四百多岁了,再不能突破瓶颈,寿命也就到头了。姜白葵师姐金丹后期修为,六百余岁了,一直停滞不前,反而有倒退的迹象。还有那段小楠师姐元婴后期修为,致力于青春永驻的丹药和法术修炼,本身杀力不大,怎么能够降妖除魔,匡扶正义呢。”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宫殿,葛长天把醉剑仙放在碧玉床上。葛长天道:“半个月后六脉会武,咱们得加把劲儿了,别的不说,御笔峰刘剑南师叔的女儿现在已经是结丹后期修士了,要知道她现在才八十多岁,已经是结丹后期,实力在一般师兄弟中间已经十分恐怖了,天赋过人。” 萧逸尘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岂不是师姐了!” 第67章 盗取生魂 且说玉笔峰镇殿使刘剑南在后山散步,看满山红叶满小径,旁边女儿周清芸陪同。矮胖老者道:“我在此地做镇殿使五百多年了,满山枫叶六十年一红,八十年一落叶,寒来暑往。” 周卿芸道:“原来这些枫树年岁比我大多了,至少两三千年了。”矮胖老者点点头,枫叶和他的面部一样一样的红,海下一部银色胡须飘扬脑后。刘剑南问少女周卿芸道:“你现在多少岁了,什么修为?” 少女道:“爹爹真是老糊涂了,昨天你刚问过,女儿现在一百二十岁了,结丹后期修为。”刘剑南道:“半个月后就是六脉会武,你要好好准备,加紧修炼速度,你醉剑仙师伯的俗家弟子萧逸尘二十来岁已经是元婴初期的剑修了,前途不可限量。” 周卿芸把小嘴一撅,娇嗔道:“爹爹,整个玉虚剑派谁不知道萧师弟天资聪颖,根骨深厚,是将来接班的掌门人,我怎么比得了呢。”刘剑南说:“陕西银坑山有一法宝紫雀环即将出世,与你有缘,可以得到此宝,可惜为父事务繁忙,不能亲自陪你去了。” 周卿芸道:“那找师弟们陪我一起去,不就得了。”刘剑仙摇了摇头道:“不可,你那几个师弟不是筑基就是练气的低阶修为,一旦出事,去了无济于事。”刘剑南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面通灵宝镜,千里之外可以与对面持有此法宝的人面对面交谈,玉虚剑派弟子人手一个。 刘剑南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通灵宝镜蓝光一闪,对面现出一个剑眉星目的小伙子来,:“师叔有何指教?”刘剑南笑呵呵道:“逸尘贤侄,最近可好么?” “晚辈还好,挺悠闲自在。” 刘剑南呵呵一笑:“师叔有一个不情之请……你看……这。”萧逸尘道:“师叔但说无妨,只要俺能办到的义不容辞。” “你周师姐要到陕西银坑山积累外功,有一法宝紫雀环,希望你能陪她走一趟,保驾护航,师叔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腾不出手来。” “没关系,我就陪师姐去一趟好了。”萧逸尘很爽快的答应了,旁边周卿卿小脸微红,刘剑南道:“好极了,明天你二人就出发。” “嗯嗯。”那边少年回应道。 刘剑南收了镜子法宝,对周卿芸道:“搞定了,明天你到缥缈峰莺歌小院子找你萧师弟。”周卿芸一脸平静道:“好的爹爹”,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第二天早上,周卿芸直奔缥缈峰莺歌燕院,少女靠着篱笆墙道:“萧师弟来了”这一声萧师弟清脆悦耳,何况又是一个绝代佳人的热情呼唤。萧逸尘火急火燎从房间冲出,见对面少女一袭紫色衣衫,螓首蛾眉语笑嫣然,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魂魄,紫色薄纱更加显得冰肌玉骨、妩媚妖娆。 萧逸尘道:“参见师姐,正好我的道侣林绛雪有事情回轩辕坟了,咱俩好去银坑山收法宝紫雀环。”周卿芸闻听少年已经有了道侣,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不过又一寻思:“世俗男子三妻四妾,我们修仙界又没有规定道侣只能有一个。” 萧逸尘道:“师姐咱们赶紧出发。”周卿芸点点头:“好的呀。”少女和少年御剑飞行,少年掐了一下剑诀,天罡伏魔剑离地六尺,悬停在空中。两个人上了飞剑,破空直入云霄。 将近银坑山还有三百余里,云雾缭绕,罡风猛烈,萧逸尘运用八九玄功抵御罡风强烈的冲击,周卿芸修为较低微,脚底下的飞剑碧玉钩竟然被罡风所阻挡不能前进分毫。少女本和少年并肩御剑,如今被罡风吹的摇摇摆摆,胆战心惊。 萧逸尘寻思着:“如今顾不得男女有别了,把周卿芸拉到自己怀里,才是上上策。”于是少年一把扯过少女,揽她入怀,口中道:“师姐得罪了,你多担待。”周卿芸依偎在少年宽大的胸膛上,感到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由得心神一荡,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周卿芸收了飞剑碧玉钩,少年终于冲破罡风,这才观察起来银坑山,连绵起伏一望无际,方圆数百里大小,古木参天,多狼虫虎豹。 两个人落下剑光,地面四周都是巨大的岩石,错落有致,类似于八卦形状。两个人转过一座土山,忽听有人大声疾呼:“救命呀救命呀……” 萧逸尘和周卿芸一愣,驾着土遁朝出事地点赶去,声音是从树林子深处传出来的,外围杂草丛生,有一人多高。萧逸尘二人匍匐前进,见三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被绑在三根碗口粗粗的石柱子上面,脸色惨白。 背对着萧逸尘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道士,身高足有一丈开外,穿黑色道袍,腰里挂着拂尘,背后一口丧门剑,手中托着一个黑色葫芦。道士对三个少年一阵狞笑道:“今天就是你三人的祭日。” 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破口大骂:“妖道你用我们魂魄修炼法术,做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不得好死!”妖道听了这一番言语勃然大怒:“小杂种,你活腻歪了,好好好,现在贫道就结果你的狗命,打发你上西天!” 妖道念念有词,葫芦里放出一道闪电,直取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一旦被闪电击中,魂魄就会被葫芦吞噬。就在这紧急关头,三个少年身后冲出来一人,十几颗飞蝗石如箭矢射出,妖道胳膊手腕子都被打中,葫芦一歪,闪电打到旁边岩石上,碎石四溅,反而妖道脸部被碎石割破。 妖道勃然大怒,见对面一身材高大的老者胡须头发全白了,头上戴六楞抽口硬壮巾,周身穿青,遍体挂皂,一派英雄气概,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妖道说:“老匹夫别多管闲事,不然贫道连你一块收拾了!” 刀客说:“老朽浪迹江湖,扶危济困,路过此地闻听有人求救,原来是你妖道要害人性命,俺岂能坐视不管。”话音刚落,刀客拧身跳了过去,照妖道脑门就是一刀。 妖道一看不好,急忙拽出背后丧门剑格挡,两个人刀剑并举,厮杀在一处。斗到五十回合,刀客一招“枯树盘根”横扫妖道双腿。妖道大吃一惊:“好快的刀法!”说罢,双脚点地,“旱地拔葱”就要往上一纵,没想到刀客冷不丁手腕子一翻,照妖刀脖子就是一刀,妖道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一哈腰,脑瓜皮被钢刀削去一片来,妖道疼的“哎呀”一声,跳出圈外。 那三个少年见刀客取胜,心中暗喜,以为要得救了,:“老侠客加把劲儿,把这老杂毛给劈死在这里就得了!”妖道闻听此言,鼻子差点气歪了,一拖手中木葫芦,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白光喷向年迈苍苍的刀客。 刀客早有防备,拧身纵出去两丈开外,白光没有扫着刀客。与此同时,刀客两只胳膊猛然抬起,“咔”一声从袖子里面发出两只袖箭来,两点寒星直扑妖道手中葫芦,妖道措手不及,葫芦被袖箭钉穿,里面白光一泄露,宝贝就报废了。妖道气的直跳脚,指着刀客鼻子骂道:“坏了贫道法宝,要你赔命!” 妖道晃动丧门剑,直奔刀客。刀客拉刀就上,两个人战在一处,刀客已经七八十岁的模样,妖道五十多岁,年纪上刀客稍微吃点亏,不到三十回合,刀客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招数逐渐散乱。 妖道见状大喜:“老家伙,贫道先拿你开刀,然后再把那三个小杂种的魂魄给夺了。”正在这时妖道瞥见柱子上三个少年踪迹不见,竟然凭空消失,心中大吃一惊:“莫非刀客把我拖住,然后他的同伙神不知鬼不觉把三个小杂种就走了 ,不对呀,怎么连人影都没有看见呢。” 妖道越想越气,煮熟的鸭子飞了,恨不得一剑结果了刀客性命。忽听背后有人大叫:“老侠客你先歇会儿,把这老杂毛交给我了!”刀客闻听此言大喜,急忙跳出圈外,面前一个少年二十来岁的年纪,剑眉星目鼻直口方,三分正气七分潇洒。 刀客在少年背后的一块平整石头上坐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道:“多悬啊,老命差点交代在这里。”妖道厉声问少年:“你是何人,报名再战。”萧逸尘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虚剑派弟子萧逸尘是也。” “啊!” 妖道大吃一惊,他可听说过萧逸尘的名头,一出世大闹铁刹山,凭金丹后期修为在雁荡山一剑斩杀同样是金丹后期修为的铁冠道人,一举成名天下知,妖道额头直冒冷汗。 妖道暗道不好,急中生智,他冷不防把丧门剑掷向萧逸尘,还喊了一句:“着法宝!”身后刀客大呼:“少侠小心暗算!”与此同时,萧逸尘两肩膀摇处,飞出一道蓝色剑光,“铮”的一声把丧门剑斩做两截,“嘡啷落地”。 妖道正发足疾奔,不料身后少年剑光突至,只一绕妖道便身首异处,脑袋咕噜出多远。树林子里面转出来周卿芸和那三个少年,少年们向萧逸尘和刀客致谢。 刀客疑惑不解:“敢问少侠可是修仙者,刚才老朽和妖道死战,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三个小娃子救走了。”周卿芸道:“老侠客你算说对了,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刀客说:“我乃滇南金刀大侠吕虔堂的便是,今年九十三岁了。”周卿芸道:“那我还比你大十几岁呢,修行中人驻颜有术,可得长生不老。”吕虔堂大吃一惊道:“今天老头子我开了眼了。” 萧逸尘问三个少年:“你们怎么被妖道捉住的,那妖道又是何人?”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道:“我们三人是刘家屯的人俺的名字是刘狗蛋儿,银坑山附近六七个山村,刘家屯是其中之一。三年前来了一对夫妇,男的便是这妖道自称太平道人结丹后期修士,女的是雨清师太也是结丹后期修士,自从他们夫妇二人来了以后,在李家屯霸占了一座土地庙,把土地爷金身给砸毁了。” 萧逸尘道:“后来呢?”少年道:“后来我们村一些怀孕的少妇都是在夜间被杀,胎盘被盗走,一时间人心惶惶,刚才那被杀得就是妖道太平道人。” 吕虔堂道:“老朽行走江湖多年,听说过一些心术不正的道士或者和尚以及散修,盗取婴胎紫河车,来修炼丹药,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实在令人发指,惨不忍睹。”萧逸尘点点头:“老侠客说的对,一点都不假,确有此事。” 吕虔堂从石头上缓缓起身,对三个少年道:“小娃子们,老朽送你们回家。”身材高大的少年刘狗蛋儿道:“老爷爷你的刀有多沉?”吕虔堂一捋一捋胡须,笑道:“四五十斤重。” 萧逸尘冲刀客一抱拳:“老侠客就此别过,这三个少年就托付给你了。”吕虔堂道:“仙师尽管去降妖除魔,我老头子护送他们回家,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 萧逸尘和周卿芸御剑飞行直到土地庙,见一尼姑盘膝而坐,头顶黑气冲天。萧逸尘对周卿芸道:“师姐你看这尼姑肯定是妖精变化的。” 尼姑见面前一对少年男女英姿飒爽,立即起了防备心,厉声问道:“二位施主来上香还是求子嗣啊?”周卿芸脸一红,萧逸尘道:“老妖尼别演戏了,出家人应该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慈悲为怀,可你和太平道人滥杀无辜,造下了无边罪孽,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雨清妖尼听了这一番言语,暗思:“太平道人去抓童男童女了,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莫非遭人毒手了?” 第68章 情为何物 周卿芸和萧逸尘见尼姑雨清头顶一片黑气,知道是妖怪幻化的人形。周卿芸一声娇叱道:“呔!好妖尼你的姘头太平道人已经被我家萧师弟斩杀,现如今就是死期到了!” 雨清妖尼暗思:“太平道人好歹也是结丹后期修为,怎么被两个年轻男女给杀掉,看来这两个人大有来历。”妖尼压住怒火问道:“你二人何许人也,敢到俺的地盘撒野,究竟长了三头六臂的不是!”周卿芸性如烈火,听了这一番言语不由得气破肚皮,破口大骂:“老尼姑不配知道你家姑奶奶的来历。” 妖妮再也压不住怒火,脑袋摇处腰里戒刀,放出一道黄光来,在周卿芸头顶降落。萧逸尘道:“周师姐小心。”周卿芸闻听此言,小鹿乱撞,说不出的甜蜜暴击,当下来不及多想,手一指飞剑碧玉钩,一青一黄两道光华缠斗在一起。 妖尼见对面少女年纪轻轻剑光就如此厉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后生可畏啊。斗到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两个人法力旗鼓相当,修为也难分伯仲,都是金丹后期修为,一时半会儿难分输赢。 雨清妖尼又和周卿芸又斗了四十回合,妖尼刀光渐渐被周卿芸剑光压灭,妖尼想到对方二人厉害,不如现出原形,拼它一个鱼死网破。雨清妖尼先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老血,那刀光立即暴涨开来,碧玉钩被荡开三尺的距离。 妖尼把身子一晃,现出原形,腰围有水缸粗细的一条黑色大蟒蛇,身子八九丈长,两只眼睛放出诡异的红色光芒,狰狞恐怖,蛇信子吐出老长来,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 萧逸尘急忙道:“周师姐风紧扯呼!”言未毕,萧逸尘放出飞剑,斩断妖尼的刀光,妖蟒尾巴硬如钢铁,到处乱打,庙里红油漆的大柱子“咔咔咔”被尾巴打折三根,土地庙塌了一半,此时萧逸尘和周卿芸已经退到土地庙外面。 那妖蟒撞破屋顶,头如麦斗,浑身鳞片似黑铁一般。萧逸尘刚要助战被周卿芸一句话噎了回去:“师弟把这孽畜交给姐姐了,你先旁边歇一会儿。” 周卿芸指挥剑光暴击妖蟒,碧玉钩在蟒身一滑,火星四溅。少女也大吃一惊:“好硬的鳞甲,差不多三四百年道行了罢。”妖蟒见少女飞剑伤不了她,更加猖狂,舞动腰身横扫周卿芸。 周卿芸脚尖点地“噌”平地一跃而起三丈来高,在蟒蛇头部落下,剑光直刺下去。妖蟒极为狡猾奸诈,头部猛烈乱摇,周卿芸立脚不住,也是缺乏实战经验,从妖蟒头部跌落下去。 妖蟒大喜,掉头张开血盆大口,眼看就要“羊入虎口”,一道金光刹那间来至,用一杆五尺来长的太乙金枪,撑住妖蟒上下喙子,一伸手抱住周卿芸,身子已经飘出三丈开外。 妖蟒疼的嗷嗷怪叫,萧逸尘已经收了法器太乙金枪,萧逸尘道:“师姐妖蟒厉害,咱们双战于她,前后夹击,必能将其斩杀。”周卿芸点点头:“师弟说的是,我听你的。”少年压低声音道:“你吸引她注意力,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祭起法宝捆仙索,妖怪可擒也!” 周卿芸舞动碧玉钩来战妖蟒,诈败而走,妖蟒大怒,紧追不舍。冷不丁周卿芸飞起剑光刺瞎妖蟒一目,血流如注。周围山石砬子、树木土柱被发疯的妖蟒打的四分五裂,烟尘四起。 萧逸尘御剑飞行在树林子里面穿梭,见妖蟒身受重伤,还困兽犹斗,不由得冷笑道:“孽障今天就是你伏诛之日!”少年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百宝囊里飞出,如一条六七丈长的金龙,直把妖蟒捆了一个结实,越挣扎捆的越紧,周卿芸和萧逸尘见那孽畜眼睛耳朵口器鲜血直流,瘫软在地。 萧逸尘收了捆仙索,祭起太乙金枪来,道了一声“疾”便幻化出无数条金枪来,锋芒闪闪,如乱箭齐发雨一般直射妖蟒。妖蟒血肉横飞,一声惨厉嚎叫,被彻底杀死。 周卿芸忽然“呀”的一声,少年顺着她右手食指方向,见妖蟒口中闪出一金黄的圆形球状物体。萧逸尘喜出望外道:“这是妖蟒内丹,可以用来炼制丹药,至少也是中阶药品。” 萧逸尘道:“师姐你急需这东西可以提升修为”,于是周卿芸大喜,收了内丹,占了便宜还卖乖道:“师弟要没有师姐给你保驾护航,你这小命就得完蛋了,还不谢谢我。”萧逸尘差点气笑了,朗声道:“谢谢师姐救命之恩,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不然天诛地灭,不得好……”少年那一个“死”字还未出口,周卿芸伸出洁白修长的食指抵在他嘴唇上:“我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萧逸尘不由得心头一荡,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本来是一个十分豪爽洒脱的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拘谨起来。周卿芸看他囧态百出,“噗嗤”一笑,发出银铃般的声音,笑靥如花,就是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那些玉虚剑派的男弟子要是见到如此情景,还不得神魂颠倒、好几天废寝忘食。少年更不是一个木头疙瘩,只是觉得面前周师姐给自己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感觉。 周卿芸见萧逸尘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微笑道:“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萧逸尘回过神来,对周卿芸道“师姐,你的紫雀环还没有到手,如何是好?”少女道:“距离试剑大会还有七八天,应该来得及。” 此时夜色四合,两个人忽见东南角一道紫光射目,萧逸尘道:“莫非是法器紫雀环射出的光芒?”周卿芸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不去看看。”于是一男一女驾着遁光直到银坑山东南角,月光下见群山环抱,四周大部分丘陵地带,中间是平川旷野之地。 两个人落下遁光,萧逸尘一双神目搜寻着光芒,不见半点踪迹。周卿芸道:“肯定就在这附近了,咱们分头寻找。”萧逸尘寻思:“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两个人立即分头行动,各自用神识搜寻起来。 周卿芸一连搜寻了三十多座丘陵,不见法宝所射出的光芒,见旁边一个“碧霄洞”,用篆字雕刻的三个字体。她也是病急乱投医,:“万一此地有法宝紫雀环呢。”想到这里,她从百宝囊里掏出来月光石,进了洞口。月光石照路,深一脚浅一脚,往里面走去。起初,石壁上青苔密布,后来越来越稀疏,地势也斜着向下延伸开来。 周卿芸约摸走出五六百步,借月光石的光芒见一座石室,半开半闭。周卿芸推开石门,见里面瓶瓶罐罐不少,中央放着一只丹炉。 石室北墙端坐一位道姑,身材高大,道袍已经被风化,道姑已经是一堆白骨,架子还没有散乱,骷髅手中拿着一根拂尘,锈迹斑斑。周卿芸恍然大悟:“想必这是洞府的主人。” 周卿芸见两边摆着兵器架子,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镰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地下有石锁,强弓硬弩,多半已经毁坏了。少女忽然想起来自己父亲刘剑南曾经对自己说过三百多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位了不起的修行中人,号称碧霄道姑,虽然是金丹后期修为,算不上一流修行者,但是凭借高超的炼丹技术和法宝紫雀环傍身,实力堪比元婴后期,恐怖如斯,后来传闻被仇家所追杀,也有传闻她走火入魔被迫兵解了。 周卿芸在道姑面前磕了三个头:“老前辈在上,晚辈周卿芸有礼了。”刚叩头完毕,“咔”一声响,紧接着听见锁链机关转动的声音,距离道姑三尺距离的北墙,现出一道暗门来。 周卿芸迈步进了暗门,暗门后也是一间石室,四周灯盏忽然明亮起来,少女大吃一惊,好在有惊无险,四周墙壁上刻着几百字的楷书:“贫道乃一炼气士,走江湖多年行侠仗义降妖除魔,不料在突破金丹瓶颈之时,走火入魔,自知寿元不多,将平生炼制丹药锁在此石室内,都是一些驻颜有术的丹药和永葆青春的秘方。” 读到此处周卿芸暗笑道:“没想到出家人也看不破容颜二字。”又将目光落在墙壁,继续读了下去:“贫道年轻时颇有姿色,迷倒男人无数,后看破红尘,出家在碧霄洞府,本要长生不老不受轮回之苦,怎料走火入魔,命不久长矣。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贫道修为滞留在金丹修为六十多年,一直无法突破瓶颈,不期一念之差走火入魔,修为毁于一旦日日夜夜受病痛折磨,痛定思痛,一剑结果了自己性命,坐化在此地,有法宝紫雀环藏在石匣子内,待有缘人来取。” 周卿芸读毕,那些放着金光的三百多字的楷书全部化作尘土落地。少女把一些瓶瓶罐罐翻了一个底朝天,发现不少“驻颜丹”、“青春丸”之类的药品,于是全部笑纳了。 忽见一石匣放出紫色光芒微微透出,周卿芸大喜:“法宝归我了。”打开石匣,果然一个环形雀状的法宝,紫色光芒闪闪发亮,紫雀环底部还垫着一张羊皮卷。 周卿芸定睛一看原来是运用口诀,不禁大喜。她再次来到道姑坐化的那间石室,规规矩矩三叩首:“多谢前辈赠送丹药和法宝,卿芸一定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若胡作非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周卿芸顺着原路返回,刚出洞口,迎面一对道侣正凶神恶煞的盯着少女。周卿芸见二人不怀好意,加了戒备,朗声道:“二位何许人也?” 那大汉模样的男子冷笑道:“何必多言,我夫妻乃三教堂来的,鲍彪是也,小丫头片子法宝交出来,饶你不死。”周卿芸平日作威作福又被刘剑南宠坏了,哪里受过这气,不由得一声娇叱:“呔,姑奶奶见你二人头顶冒黑气,估计是妖魔鬼怪变化人形,两个畜生也配得此法宝!” 结丹后期的鲍彪大怒,拍脑门把蓝色刀光放出,直在周卿芸头顶降落。周卿芸毫不在意,一拍剑囊放出飞剑碧玉钩,一蓝一绿两道光华缠斗在一起。不到半吨饭的光景,鲍彪刀光渐渐被碧玉钩压的暗淡了不少,一个结丹后期的豹子妖硬刚金丹初期的周卿芸还是吃力的。 旁边那女子也放出一口飞刀来,鲍彪夫妇双战周卿芸,三个修行者堪堪打成平手。斗了一百回合,双方不分胜负。忽然西北角方向来了一道金光,半空中将三人隔开。周卿芸身子一荡,向后退出几十步才稳住身形,鲍彪夫妇双双摔倒在地。 周卿芸见一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立在当中,这少年就是萧逸尘了,他用神识搜了几十坐山头也不见紫雀环踪迹,于是御剑回来,见半空中三道光华缠斗,怀疑周师姐遇到了劲敌,急忙驾着遁光过来助阵,直到近前发现那夫妻两个不是鲍彪夫妇么,立即用大力金刚掌把两拨人马分开。 鲍彪夫妇疑惑不解:“萧少侠怎么会在此地。”周卿芸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弟,你怎么和这两个妖人认识的,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噶了你!”萧逸尘道:“此乃鲍彪夫妇,曾经和正道剑仙大战滇南八魔,立下战功的,后开改邪归正,在三教堂修行,是小弟的朋友。” 鲍彪夫妇闻听此言,脸一红:“没想到这位姑娘是萧少侠的朋友,得罪人了,失敬失敬,不然借俺们夫妻三百个胆子也不敢和周姑娘斗剑。”萧逸尘一摆手:“不知者不怪,鲍大哥无需介怀。” 鲍彪向周卿芸深施一礼,满脸歉然道:“在下粗人一个,有眼无珠冲撞了阁下,不知道周姑娘是萧少侠的朋友,多有得罪,望姑娘海涵一二。” 第69章 太乙金枪 萧逸尘对鲍彪说道:“鲍大哥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你夫妇二人白跑一趟。”言罢,少年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张符箓来:“鲍大哥这是小弟最早得到的一件中阶法器雷火符,还望笑纳。” 鲍彪接过雷火符,见上面刻满了文字,萧逸尘传了用法口诀,鲍彪感激不尽。周卿芸也怪不好意思的,一个万福过去:“鲍大哥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鲍彪老婆碧月萧道:“既然你是萧兄弟的朋友也就是俺们夫妻的朋友,何必客套。” 萧逸尘笑眯眯道:“还是嫂子爽快。”鲍彪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三教堂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就此别过,二位保重,俺夫妻去也。”话音刚落,鲍彪夫妇化作一缕黑气,消失在半空中。 周卿芸和萧逸尘二人一商议:“现在法宝已经到手了,我又得了内丹,赶紧回玉虚剑派罢。”二人刚要御剑飞行,猛然听的半空中一阵狞笑和夜猫子叫唤的声音一样难听:“你们这对狗男女跑不了了,交出法宝紫雀环来,饶了尔等狗命!” 萧逸尘只见一片红雾笼罩,里面走出来一个童子,身高不到六尺,披一件红袈裟光着脚丫子,蓝汪汪的脸蛋子,一双三角眼,黄色胡须,右手里提着一件法器,五个骷髅头攒成,锤柄长五尺,左手托着一钵盂。 周卿芸大吃一惊道:“你是何人?”童子道:“俺乃巫山老母四大护法之一,洪涛是也,元婴后期巅峰,听说法宝紫雀环已经出世老母派我来取法宝,没想到被你两个人得了,快快交出来,不然死路一条。” 萧逸尘见这童子相貌古怪,手里握着骷髅头,又听他自报家门是元婴后期修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可咋整,坏了菜了。”周卿芸闻听此言差点鼻子气歪了,不由得破口大骂:“哪里来的三寸钉,歪门邪道也敢大言不惭,有本事来拿!” 妖人洪涛大怒,指着周卿芸骂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两个狗男女的祭日!”言未毕,洪涛晃动魔锤,里面养着五个恶鬼,专门吸取别人魂魄,而且不断积累怨气,怨气越多恶鬼法力越强。五个鬼头露出来森森白牙,鬼声啾啾,一时间愁云惨淡。 萧逸尘和周卿芸不敢怠慢,放出剑光护体,把两个人围了一个风雨不透,五只鬼头张牙舞爪,厉声嚎叫,被剑光挡在圈外,无法前进一步。洪涛见二人年纪轻轻,法力倒是不弱,尤其白衣少年手中的飞剑了得,光芒四射,知道是一口资质上乘的飞剑。 那五只鬼头喷出几团绿火将周卿芸二人包围,萧逸尘定力不错,法力也比周卿芸精进不少,稳如泰山。周卿芸法力较弱,从那绿火中发出恶臭来,如腐烂的尸体气味儿,直头晕目眩。 萧逸尘急中生智:“师姐,何不用紫雀环赢他!”周卿芸如一语点醒梦中人,恍然大悟,虽然她得此法宝不久但是冰雪聪明天资聪颖,已经学会了运用口诀,当下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紫雀环迎风暴涨开来,一只麻雀的形状,放出来紫光来,附近十丈方圆,被紫光所覆盖,那绿烟一遇紫光便被冲散,五只骷髅头连连倒退。 洪涛大怒道:“岂有此理,两个狗男女我还收拾不了了!”想到这里,洪涛咬破舌尖喷出五口血水直到五只骷髅头上,那骷髅头得了血水,一个个精神抖擞,又重新把萧逸尘二人围住。 元婴初期的萧逸尘加上结丹后期的周卿芸和妖人打了一个难解难分,洪涛逐渐急躁起来,忽然他灵机一动,把钵盂往空中一抛,照萧逸尘二人照去。萧逸尘感觉到一股巨大吸力,赶紧提醒周卿芸道:“周师姐,快收回法宝紫雀环。”周卿芸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忙提一口真气,收了紫雀环。 洪涛没想到敌人见机如此之快,又想到没了两个年轻人法宝护身,大笑起来。那鬼头见法宝已经收了,重新冲向萧逸尘二人。一只鬼头张开白牙照周卿芸就是一口,却被护体剑光崩了一颗牙齿,疼的鬼叫起来。 萧逸尘大笑不止,洪涛见状气的暴跳如雷:“小娃子你死到临头笑什么,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少年道:“不能哭,笑一笑也好嘛。”洪涛见他扯淡,干脆也不理他了。妖人却哪里知道,萧逸尘已经祭起法器太乙金枪来,这样法宝不用的时候放在百宝袋里,枪杆长不过三尺,枪尖半尺长。 萧逸尘暗地里掐诀,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发出一团金光来,猛然少年大喝一声:“破!”一道金光直向钵盂打来,洪涛满以为这对亡命鸳鸯在劫难逃,没想到萧逸尘突然发难,妖人措手不及,刚要收回钵盂已经晚了,“铮”的声音刺破洪涛耳膜,钵盂被太乙金枪刺穿一个空洞连带左手掌心透出,血流如注。 洪涛疼的脸部扭曲,如干裂的橘子皮一般。洪涛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张符箓,用葫芦里面的酒湛了一下,把符箓贴在伤口处,再看五个骷髅头到处乱咬,却不见了萧逸尘二人。洪涛一下子着慌起来,不仅法宝没有得手,而且毁了一件法宝,如何不生气,再者巫山老母心狠手辣,一定会重重责罚自己,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洪涛一赌气把破损的钵盂往岩石上一摔:“去你妹的!”,提着骷髅锤腾云驾雾,追赶萧逸尘二人。突然洪涛发现不远处三丈开外,云端上立着一个牛鼻子老道,头戴九梁道巾,黑色道袍上面绣着: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震仰盂,艮覆碗,腰系水火丝绦,背后背着一口宝剑,绿纱鱼皮鞘,杏黄色灯笼穗,黄澄澄的挽手套,金吞口金什件。 洪涛道:“道长何故拦住贫僧去路?”牛鼻子说:“和尚,你可是要追杀前面男女二人?”洪涛说:“莫非你要阻止贫僧?”老道微微一笑:“非也,你我都是出家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慈悲为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善哉善哉,大和尚肯听否?” 洪涛把脸蛋子一沉,压住怒火道:“道友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要你尝尝白骨锤的厉害。”老道勃然大怒说:“本来就是你的不对,法宝先到先得,可恶的东西你还强词夺理!” 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洪涛一晃魔锤,里面飞出五只鬼头来,夹杂着几道黑烟,直扑老道而去。老道爽朗大笑:“雕虫小技,也敢卖弄!” 老道一伸手,把洪涛的白骨锤给收走了,洪涛大吃一惊,又急又怕,白骨锤是自己辛辛苦苦炼制的一件法宝,就这样被人家收走了,逃走舍不得法宝,又不敢硬要,一伸手才知道对面老道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洪涛急中生智对老道说:“我家主人乃巫山老母,快把法宝还给我,不然你有好果子吃了。”老道呵呵一笑:“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老妖婆子,你回去告诉她贫道乃冰山北极岛火龙宫的上官元英,四大剑客之一,俺师父就是大罗金仙的火龙真人。” 洪涛听了这番言语,差点吓得尿裤子:“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官元英,一口烈火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地仙修为的存在,怪不得法力如此强横。”洪涛为了苟且偷生,跪倒在云头上:“道长饶命啊,贫僧一时糊涂才冲撞了道长,手下超生。” 原来上官元英喜欢游山玩水,正到八百里银坑山地界,见东南角黑气冲天,飞剑光华在半空中乱舞,掐指一算知道萧逸尘和周卿芸苦战巫山老母四大护法之一的妖僧洪涛。上官元英让过萧逸尘二人,这才挡住洪涛。上官道爷见妖僧求饶,不由得动了慈悲心肠,当下开口道:“洪涛啊,我的给你留个记号!”言罢,一道白光在洪涛面前一闪,洪涛疼的“哎呀”一声,耳朵鼻子都被削下,鲜血直流。 洪涛如何不疼,上官道爷说:“回去告诉巫山老母,老老实实在火云宫待着,不要胡作非为打压异己,不然修仙者群起而攻之,她受得了吗。”洪涛一边擦血,一边答应:“哎,贫僧记住了。” 上官道爷望了旭日东升的云海一眼,然后驾着遁光消失在天际。且说洪涛从百宝囊里掏出来刀伤药,把袖子扯破包扎了伤口,然后一路飞回巫山。 到了大殿门口,旁边立着六十多个金甲卫士,一个个手持长戈大戟,威风凛凛,卫士见洪涛灰头土脸的,左手用纱布包扎着血迹已经干了,耳朵鼻子全没有了,洪涛平时作威作福没少打骂这些卫士,如今大家一个个见他如此狼狈不堪,五官不全,不由得捂嘴偷笑。 洪涛见状压住怒火,也不方便发作,直接进宫殿面见巫山老母李媚娘。只见宫殿前前后后三百多间房屋,飞檐斗拱,金碧辉煌。洪涛快步到了宫内,迎面走来三个妖人,为首的一个妖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张大黑脸,头戴六棱抽口软撞巾,倒拉三尖慈姑叶,鬓插英雄球,颤颤巍巍,背后一口丧门剑,下垂手一个矬子身高七尺,头上戴着一枝牡丹花,背后背一口松纹剑,上垂手一个道士,黄胡须黄眉毛,脸色跟水银一样白,塌鼻子菱角口,相貌十分凶恶。 那身材高大威猛的黑脸妖人道:“四弟,你怎么如此狼狈为奸,五官缺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洪涛苦笑道:“别提了大哥,宫主派我到银坑山夺法宝紫雀环,没成想被一男一女打败,法宝钵盂还被对面少年法器金枪刺破,左手还受伤了,贫僧一琢磨不甘心,紧追不舍,没想到来一个老道,夺了俺的白骨锤,还削去两耳和鼻子。” 黑脸妖人大怒:“哪里来的臭道士,敢打伤四弟,我饶不了他。”洪涛说:“项大哥那牛鼻子好像是地仙修为,轻而易举就收了我的法宝。”原来黑脸妖人名字是项完,四大护法之首,实力在元婴期巅峰。旁边一矬子蹦起来老高,扯着破锣嗓子道:“四弟,你可把咱们的名头给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洪涛说:“三哥你怎么挖苦贫僧。”矬子没好气道:“我贾昌是直来直去的人,不会兜圈子。” 黄胡须的老道说:“事到如今,埋怨也没有个卵用,先面见宫主大人,我三人给你求求情,免得你受责罚。”洪涛一拍大腿:“还得是二哥疼贫僧。”三个人直到偏殿,见汉白玉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娇躯,身段婀娜,一袭紫色薄纱,雪白肌肤若隐若现,两个乳房突出十分丰满,玉腿搭在床边,神态慵懒。 四大护法一齐下跪,:“属下参见宫主大人。”那紫衣少女便是巫山老母了,轻轻一启烈焰红唇,慢吐莺声道:“起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洪涛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急忙叩头:“启禀宫主大人,属下本来就要得手了,没想到一对年轻男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属下被打伤。” 巫山老母一声娇叱身子从床上弹起来了,指着洪涛鼻子骂道:“废物,连两个无名之辈都对付不了,还被打成重伤,巫山派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洪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额头渗出冷汗来。 矬子黄文道:“宫主息怒,那两个狗男女是玉虚剑派的弟子,一个少年是萧逸尘虽然是元婴初期修士,却有一口仙剑号称伏魔,一般飞剑根本伤不了他,他又受掌门醉剑仙器重,法宝无数。” 巫山老母走到洪涛近前,玉足顶在妖僧下巴颏下,柔声细语道:“是这么回事儿吗?”洪涛后脊背发凉,想到半年前自己曾经因为一桩任务失败,被巫山老母用七十二把销骨剑刺心肝脾肺肾,一连七八个昼夜,生不如死。 洪涛说:“他……这个……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冰山北极岛的四大剑客之一,上官元英出手了,属下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巫山老母闻听此言,陷入沉思之中,眨起好看的丹凤眸子,喃喃自语道:“怎么才能除掉醉剑仙,颠覆玉虚剑派呢?” 项完道:“宫主大人,咱们不是有一个卧底安插在玉虚剑派吗,里应外合,不愁扳不倒玉虚剑派。” 第70章 护山大阵 萧逸尘和周卿芸回到玉虚剑派后,各自分手。回玉笔峰之前,周卿芸立在一棵桃花树下,对少年嫣然一笑,随即说道:“再见了萧师弟,试剑大会不见不散。”萧逸尘望着少女好看的秋水眸子,开口说:“再会了周师姐。”周卿芸微笑着点点头,随即一拍剑鞘,碧玉钩横在空中,然后少女脚尖点地,飘身如一只美丽的蝴蝶上了飞剑,破空而去。 玉笔峰一矮胖老者正端坐在偏殿里喝茶,殿外十几名弟子在说笑谈天。其中一个男弟子见远处一个白点以极快的速度朝偏殿飞来,刹那间由远及近,白衣少女落下剑光,已经来到殿门七八丈开外的距离。另一个男弟子欢呼道:“小师妹回来了!”言罢,用胳膊肘一捅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身材高大魁梧,五官也算端正,鼻直口方,就是长得黑了一点,和煤炭有的一拼,人送绰号“小黑碳”。 小黑炭瞄了一眼少女,顿时心跳加速,心中不由得一荡。原来“小黑碳”真名实姓为李小铁,入门最晚资质也最差,滞留在筑基修为三年有余,垫底的存在,人却憨厚老实,不善言辞。 一三十来岁的修士见周卿芸来到,上前道:“周师妹红光满面,想必这次历练收获颇丰。”周卿芸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师兄刘天蒙,是金丹后期修为,距离元婴一步之遥,在所有弟子中修为最高,仅次于镇殿使刘剑南。 少女随即笑道:“斩杀一头四级蛇妖,得了一枚内丹,夺得法宝紫雀环一柄。”张小铁挤出人群,往周卿芸面前靠了靠,嗫嚅道:“……师姐……师……一向可好,小弟有礼了。”周卿芸拍了拍小伙子的肩头道:“嘻嘻,师弟你怎么还这么腼腆,跟一个姑娘家似的。”周卿芸此言一出,大伙儿全都笑了起来。 张小铁更加局促不安起来,刘天蒙道:“小铁啊没什么事情就去玩,师姐还有任务给师傅汇报呢。”木讷少年如遇大赦,讪讪走开了。周卿芸迈步直入偏殿,夺过刘剑南手中茶杯,在桌面一摔,水珠迸溅。 刘剑南刚要发火,什么人这么放肆,敢夺他镇殿使的茶杯!矮胖中年人一抬头,脸上怒容顿时烟消云散,换了一副笑脸:“小芸呐回来了,让爹看看有没有瘦去。”少女娇叱道:“要人家去吃苦,受尽了委屈!” 刘剑南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问道:“是不是萧逸尘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爹爹将他揪过来,痛打一顿给你出出气怎么样?”周卿芸闻听此言,一张美丽脸庞顿时通红,这让刘剑南大为诧异,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平时任性惯了,怎么也有脸红的时候。 周卿芸随即朝刘剑南屁股上踢了一脚:“少废话,给姑奶奶捶捶腿!”刘剑南陪笑道:“喳,是了您呐。”少女“噗嗤”一下,发出银铃般的声音:“好了好了。”刘剑南问:“小芸,这次有什么收获吗?” 少女道:“得了一蛇妖内丹,四级妖兽被我和萧师弟联合斩杀。”刘剑南道:“那臭小子滥竽充数,还得是我女儿法力高强,三下五除二就灭了妖怪。”周卿芸道:“才不是呢,人家萧师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收取法宝紫雀环之时,我差点被妖僧洪涛给捉住,辛苦萧师弟机智无双,才打伤妖僧,得了法宝。” 刘剑南闻听此言,脸色苍白,手中茶杯不觉跌落在地,发出“啪”的声音,碎了一地,口中不停的说道:“坏了坏了,洪涛是巫山老母的贴身护法,你二人把他打成重伤,巫山老母岂能善罢甘休。”周卿芸不以为然:“一个老妖婆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剑南顿足:“大祸临头就在眼前,孩子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巫山派的老妖婆子李媚娘实力在地仙以上法力高强,就是你师伯醉剑仙也未必是人家对手,何况这巫山老母又党羽众多,弟子徒孙不计其数,金丹期修士就有二百多人,元婴修士也有七八十名,实力非常的雄厚。” 周卿芸听了这番言语,也有些后怕了。刘剑南说:“和你大师兄好好看家,爹爹去缥缈峰见你师伯醉剑仙。”言罢,刘剑南打了一声呼哨,一只巨型仙鹤从天而降,翅膀有两扇门板大小。 刘剑南拍了拍仙鹤头部道:“去缥缈峰。”那仙鹤极为聪明灵异,翅膀扇了几下,真是一鹤冲天,驮着刘剑南向缥缈峰飞去。 且说缥缈峰一帮弟子正在广场上盘膝而坐,修炼内功。萧逸尘忽然听半空中一声鹤鸣,睁开眼睛见一只巨型仙鹤从天而降,少年道:“是刘师叔来了。”十几名弟子快步迎接:“参见刘师叔,远道而来,是为何故啊。” 刘剑南满头大汗,腆着草包肚子,对众人道:“你师父在家么?”萧逸尘道:“俺师父在偏殿打坐呢。”刘剑南点点头,随即驾着遁光直入偏殿。醉剑仙躺在卧榻上,醉醺醺的。 刘剑南道:“参见师兄,大事不好了,卿芸和萧逸尘这两个孩子把巫山老母的护法打成重伤,这可如何是好?”醉剑仙道:“不要紧,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玉虚剑派也不是好惹的,玉虚剑派朋友众多,就咱师伯冰山北极岛的火龙真人大罗金仙,门下四大剑客也都是地仙修为,还有海外金蛟岛的剑仙第一人张福安老剑神跟我徒弟萧逸尘关系不错,也是大罗金仙,玉虚剑派有难,他们不会坐视不管……” 刘剑南道:“话虽如此,不能不做准备。”醉剑仙摇了摇头道:“师弟你杞人忧天了,天塌下来师兄给你顶着,你怕什么!”话音刚落,醉剑仙呼呼大睡起来,鼾声如雷。刘剑南哭笑不得,出了偏殿,萧逸尘见师叔愁眉不展,就插了一嘴道:“发生什么事了?”刘剑南把事情一说,萧逸尘也倒吸一口凉气:“这……如何是好?” 这时从半空中降下来一道金光,刘剑南和萧逸尘定睛一看原来是客卿长老乌藏坚,乌长老是元婴后期大修士,几十件高阶法器傍身,就跟开了外挂一样,可以和化神期的修士一战,胜负也就五五开。萧逸尘见这老道头戴莲华冠,身披红色道袍,面似瓦灰鼻孔朝天,一张大驴脸尖下巴,背插宝剑肩头斜挎百宝袋。 刘剑南道:“乌道长从何而来?”老道一摆拂尘:“无量天尊,贫道从玄武峰来的,刚才拜访了尘长老去了。”萧逸尘一躬扫地:“乌道长晚辈有礼了。” “这是何人?” “啊,他是俺师兄醉剑仙的高徒,元婴初期剑修,深得师兄真传和器重。”乌道长点点头:“后生可畏啊。”萧逸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长过誉了。” 老道乌藏坚见刘剑南面漏忧愁,以言挑之:“刘道友愁眉不展,似乎有心事?”刘剑南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乌藏坚大吃一惊道:“果真如此,玉虚剑派有灭顶之灾,贫道去见醉剑仙一面,定要他回心转意,早做准备,毕竟贫道在玉虚剑派做客卿长老七十多年了,不能眼睁睁看贵门派毁于一旦。” 刘剑南大喜:“既然如此,多谢乌道友,感激不尽。”乌藏坚道:“哪里话来,贫道义不容辞。”说罢,乌藏坚便化作一道金光直到偏殿,刚一入门酒气熏天,蒲团上醉剑仙两颊绯红,醉眼迷离。 乌藏坚道:“无量天尊,贫道稽首了!”醉剑仙道:“杂毛,你来干什么?”把乌藏坚弄了一个大红脸,:“道友别喝酒了,现在玉虚剑派大难临头,早做准备。”醉剑仙把嘴一撇:“巫山老母算个屁,贫道……根本没有把那老娘们儿放在……眼里。” 乌藏坚道:“此言差矣,巫山老母修为在地仙以上,大罗金仙以下,你我二人联手也未必有大获全胜的把握,望道友三思而行。”醉剑仙又灌了一口酒:“滚,别烦我!” 乌藏坚叹了一口气道:“玉虚剑派早晚毁在你手。”说罢,乌藏坚出了偏殿,仰天长叹:“竖子不足与谋!”刘剑南迎了上去问:“乌道友情况怎么样?”乌藏坚道:“掌门嗜酒如命,玉虚剑派恐怕要完蛋了。” 萧逸尘道:“为今之计,不如先启动护山阵法,以防不测。”刘剑南一拍大腿道:“好主意,都把我急糊涂了,没想到这一点上去。”刘剑南对萧逸尘和乌道友说:“你二位分别通知其他镇殿使,开启各脉护山大阵。” 萧逸尘和客卿长老乌藏坚领了法旨,分别去通知各路镇殿使。玄武峰的了尘和尚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派弟子门按八卦方位站好,数百只红旗安插在边边角角,然后各自把灵力注入阵法当中,了尘和尚这护山大阵需要一天时间才能彻底生效,而且这只是大阵的一部分。 一天醉剑仙酒醒了,问旁边护法道:“这几天怎么如此吵嚷?”护法道:“五座山脉已经全部开启护山大阵,准备预防巫山老母偷袭。”醉剑仙后悔莫及:“贪杯误事,差点把玉虚剑派毁于一旦,贫道之罪也!” 偏殿一弟子求见,护发让他进来,那弟子道:“殿外四位镇殿使求见掌门。”醉剑仙道:“快快有请。”那弟子回到殿门见四位镇殿使道:“掌门有请。”四位镇殿使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的便是玄武峰了尘长老了,第二位玉笔峰的刘剑南,第三位铁砚峰的镇殿使,第四位灵象峰镇殿使全部到齐。 元婴修为以上的弟子也站立在大殿当中,足足有三百来人,可见玉虚剑派还是人才济济,剑侠辈出。当然萧逸尘和客卿长老乌藏坚也在当场。 醉剑仙对四位镇殿使说:“使大家担惊受怕,贫道之过也,实在令人惭愧啊。”了尘长老道:“掌门不必自责,事到如今,早做准备,免得措手不及。”刘剑南道:“没错,护山大阵已经开启,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吗?” 灵象峰镇殿使道:“那试剑大会好要举行吗?”铁砚峰镇殿使道:“大敌当前,举行试剑大会岂不是不合时宜!”刘剑南道:“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够令人头痛的。” 醉剑仙沉思良久道:“试剑大会如期举行,不得有误。”此言一出,大家面面相觑,唯有玄武峰镇殿使了尘和尚一脸平静如水,波澜不惊。铁砚峰镇殿使大声疾呼:“掌门此事不可,等了结了巫山老母,再举行大会也不迟啊,大敌当前,不宜举行试剑大会。” 客卿长老乌藏坚也在座,他缓缓起身道:“贫道赞成掌门提议。”话音刚落玄武峰了尘和尚从蒲团上一跃而起道:“贫僧赞同掌门师弟的决策。” 萧逸尘大吃一惊,一个箭步抢到阶前,朗声道:“师父,玄武峰了尘师伯的见解太过偏激,不可听从啊。”醉剑仙道:“退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萧逸尘无可奈何,只是叹息不已。 铁砚峰镇殿使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刘剑南挺身而出道:“我也支持掌门师兄的提议。”醉剑仙见时机已经成熟,清了清嗓子说道:“少数服从多数,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散会!”谁也没有注意到客卿长老乌藏坚嘴角闪过一丝狞笑,然后又很快消失了。 出了大殿,刘剑南一把扯住乌藏坚的道袍说:“乌道友你怎么……能……”乌藏坚一脸坚定不移道:“贫道相信掌门的英明决策。” 刘剑南和萧逸尘互相对视一眼,浮现出担忧的神情。 第71章 剑仙黄檗 三天后试剑大会如期举行,广场上人才济济,五脉弟子和镇殿使们全部到齐,一座高台上醉剑仙端坐其中,两旁站着几十名名护法,这些护法修为不一,有筑基后期的修士,也有金丹初期的炼气士,两边排列整齐。 广场上其余四位镇殿使带领各自弟子列队,五杆大旗分别是玉笔峰、灵象峰、玄武峰、缥缈峰有萧逸尘代管、灵翠峰的字号,迎风飘扬,猎猎作响。广场上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足有五六百弟子,一个个议论纷纷,毫无悬念这些弟子都是各脉精英。 刘剑南正和女儿周卿芸谈论,:“小芸你看咱们玉虚剑派真是人才济济啊,就是峨眉派也未必有次盛况。”周卿芸道:“玉虚剑派是人才济济,但是爹爹的玉笔峰每次小规模斗剑不是垫底的存在,弟子中间最高修为的也就是金丹后期,看醉剑仙师伯元婴后期的修士就有三十多号人。”刘剑南为人热心肠,嘴皮子却是很差劲的,被女儿一阵抢白,急得支支吾吾,讲不出一句话来。 刘剑南不能说是酒囊饭袋尸位素餐,而是他本人才元婴后期修为,天资有限,尤其是修行一途最讲究根骨和天分,但是刘剑南也悉心教导每一个弟子,内中顶聪明的就是八弟子陈霸苋,金丹后期修为。 周卿芸看远处春风和煦,绿柳成荫,已经是暮春时节。忽然和一少年四目相对,只见少年剑眉星目,俊秀不凡,三分正气,七分潇洒,正是萧逸尘。少年冲他爽朗一笑,周卿芸立即两颊绯红,心神飘荡,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她努力平复一下心情,桃花眼眸微然一眨,含情脉脉,然后点了点头。 少年不以为意,高台之上醉剑仙朗声道:“众位弟子你们都是玉虚剑派的精英,人才中的佼佼者,列为的修为最低也都是金丹初期修士,今一试剑大会,务必秉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点到为止就好,不可有偏激行为。” 玄武峰镇殿使道:“掌门师兄,规则如何评价,获胜者有什么奖励吗?”醉剑仙呵呵一笑道:“这个问题提的很好,接下来就是贫道要说的,会选出三十强,评选出龙虎榜,榜上有名的弟子可以到天心阁选取三种上层功法进行修炼,以资鼓励。” 高台下一片欢呼雀跃:“掌门英明,掌门万岁!”醉剑仙冲下面一摆手,然后说道:“安静安静,贫道还有话讲。”言出法随,果然大家很快安静下来,鸦雀无声。醉剑仙道:“以三局两胜为准则,每两两对诀,最后幸存下来的修士可以到天心阁任意挑选三种上层功法,决不食言。” 话音刚落,醉剑仙两手一挥,广场上“轰隆隆”一片巨响,响彻云霄。从广场地面拔地而起二十五座擂台,原来地底下设有机括和锁链机关,没座擂台长六七丈,宽三四丈,八匹马并排走,也不在话下,两两对决完全施展得开。 醉剑仙开始点名:“玉笔峰刘大刚、董辰飞、萧平安、柳岩松登台……缥缈峰赵半天、何远图、周必中、郑天士、郑九江……玄武峰刘佳慧、朱必得、沈春华……”共计五十名弟子,各自飞身上了擂台。 又过了片刻,醉剑仙道:“听我指令,拔出宝剑就是开始了比赛,都要全力以赴,请大家倒数五个数儿!” 醉剑仙刚喊了两个数:“五……四……”弟子们一起喊来了:“三……二……” “一字”从醉剑仙嘴里脱口而出,与此同时,醉剑仙宝剑出窍,望空中一指,霹雳震天:“试剑大会开擂!” 五十名弟子各自亮出飞剑、法宝,斗在一处,剑光缭绕,如一片彩霞,十分好看而又梦幻的感觉。 且说缥缈峰金丹后期修为董辰风大战玄武峰金丹后期郑天士,董风手中一口青鸾剑一脱手便化作一道青光在郑天士头顶降落。 郑天士也不甘示弱,一拍腰间剑囊,一道金光略一盘旋便和青色剑光绞在一起,“铮”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下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个人水平旗鼓相当,一时半会儿分不出来胜负。 周卿芸问萧逸尘道:“师弟你看他们两个,谁能取胜?”萧逸尘道:“启禀师姐这两个人势均力敌,难分伯仲,实在不好讲。” “你就说一说呗,有何不可。”萧逸尘坳不过她,于是说:“郑天士的飞剑淬炼的不错,本身飞剑资质上乘,董辰风剑术虽然高超但是宝剑本身资质不如郑天士,时间一长,才能分出胜负。” 只见擂台上郑天士左手发出一团碧绿火焰大喝一声:“着!”,向董辰风打去,疾如飙风,迎风暴涨一丈方圆,董辰风大吃一惊,急忙口中念念有词,一打响指,一个蓝色防护罩护住身躯,把碧绿火焰挡在外面。 周卿芸一拍少年肩头道:“精辟,使我眼界大开呀,师弟深藏不露啊。”萧逸尘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师姐过誉了,小弟不敢当,不敢当哈哈哈。” 两个人正说说笑笑之际,擂台上胜负已分,郑天士衣角被董辰风的飞剑刺破,并且郑天士腿部受了皮肉伤,鲜血流出来浸透衣衫。 董辰风冲郑天士抱拳道:“得罪了郑道友,多多包涵。”郑天士满面惭愧,也抱拳还礼,低声道:“技不如人,俺心服口服,败阵去也。”话音刚落,郑天士飘身下擂台,当众出丑,郑天士郁闷不已,一赌气离开缥缈峰的大广场,驾着剑光回玄武峰去了。而董辰风留在擂台上,进入下一轮比拼斗剑。 最中间一座擂台缥缈峰葛长天金丹中期修为对战玄武峰金丹后期弟子萧黄旗,两个人飞身上擂台,各自抛出飞剑和法宝,斗在一处。董辰风见好朋友葛长天大战劲敌不下,前往站脚助威,扯开喉咙道:“葛师弟加把劲儿嗳,把他揍趴在,我相信你的水平。” 葛长天的飞剑和萧黄旗搅在一起,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萧黄旗脑门子有些冒汗了,暗自着急:“我一个后期还打不过中期,传出去实在丢人,不如用法宝赢他!”想到这里,萧黄旗气沉丹田,把一股灵力注入飞剑之中,飞剑光芒大盛,葛长天的剑光几乎要被对手压灭,葛长天不敢疏忽大意,指挥飞剑迎敌。 萧黄旗见已经分开对手的注意力了,于是左手掐了法诀,然后一拍百宝袋,从里面飞出十几枝三棱铁钉夹杂着一团碧绿火焰,如疾风暴雨直扑葛长天。 葛长天注意力全部在飞剑上,不曾有防备,余光见萧黄旗打出一团碧绿火焰,暗道不好,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擂台下董辰风大呼:“葛师弟小心谨慎,对面要放法宝伤你!” 只听擂台上一声惨叫,葛长天左臂中了三只夺命连环钉,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啊呀”一声,栽倒在地,人事不省。董辰风急忙奔向擂台,连点葛长天三十六处大穴道,闭住毒性蔓延。 这时擂台下走来几个小道士,抬着一副担架,把葛长天抬走。擂台上萧黄旗仰天大笑:“哈哈哈,酒囊饭袋,也敢和我比试法术,回炉另造。” 董辰风闻听此言勃然大怒,要飘身上擂台和萧黄旗讨一个公道,被萧逸尘一把拦住:“董大哥不要意气用事,擂台上私自打斗犯了门规,要被逐出师门的。”董辰风脸色铁青,对萧逸尘道:“那家伙太嚣张了,不该出口伤人。” 少年道:“董大哥消消火,葛长天也是俺的好兄弟,他受了委屈,我不能坐视不管,如果轮到小弟和这王八蛋对敌,一定把他绳之以法,揍一个鼻青脸肿,让这家伙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董辰风这才作罢,:“便宜了这玩意儿!”董辰风和萧逸尘刚刚离去,一个老和尚后脚飘然而至真是了尘和尚,萧黄旗一脸得意忘形,都忘记自己贵姓了,对老和尚道:“师父,刚才徒儿那两下子还拿得出手?” 了尘“呸”了一声道:“稍稍有点成就就找不到东西南北了,如此浮躁,日后怎成大器,好自为之。”话音刚落,了尘和尚便化作一片光明,凭空消失了。 萧黄旗对镇殿使了尘和尚的一番话不以为然,只是冷笑一声师父胆小怕事,不敢得罪醉剑仙的弟子。 第一轮比试很快结束,天色逐渐昏暗下来,醉剑仙道:“今天暂时结束,明日辰时开赛。”大伙儿议论纷纷,不知道明天战况如何。 刘剑南对周卿芸道:“这个萧黄旗天资聪颖,骨骼惊奇是一个修炼的好苗子,可惜心胸狭窄又狂妄自大,难成正果。”周卿芸道:“那家伙好像是玄武峰了尘师叔的弟子。”刘剑南道:“没错,就是他。” 董辰风和萧黄旗直到葛长天的住所,灯影摇摇。葛长天躺在一张床上,脸色苍白,身体哆嗦个不停。不一会儿,醉剑仙来到,董辰风和萧逸尘急忙叩头:“弟子参见师父。” 醉剑仙一摆手:“起来,自家爷们儿,不必客气。”萧逸尘道:“师兄……他……”醉剑仙道:“别急,贫道已经请来好朋友黄檗和尚给葛长天治疗。” 言未毕,一身材高大的和尚从外面进来,萧逸尘扫了一眼,此人身穿灰布僧衣,狮子眉,眼珠漆黑如墨,慈眉善目,方面大耳,脖子下挂着一串佛珠,左手持金刚杵,右手拎着一个药匣子。 醉剑仙道:“还不见过黄檗大师,化身初期巅峰修为,精通医术,有起死回生的本领。”萧逸尘和董辰风急忙见礼:“晚辈参见大师。”黄擘和尚道:“救人要紧。” 黄檗先给葛长天把了脉,然后用小刀割开衣服,见臂膀处黑紫色一片,冒着黄色脓水,臭气冲天。黄檗道:“此乃夺命连环钉是玄武峰了尘和尚的法宝,够歹毒的。”萧逸尘道:“是了尘师叔门下弟子所为。” 黄檗用刀削去烂肉包扎好伤口,又给葛长天撬开牙关,把一颗丹药温水送服,黄檗道:“料也无妨,三个时辰后自然苏醒。”醉剑仙道:“多谢大师,劳驾了。”黄檗微微一笑:“救死扶伤是出家人的本分,慈悲为怀,如此而已。” 黄檗道:“那么,贫僧告退了。”醉剑仙一直送到门外,僧道二人洒泪分别。 那么这黄擘究竟什么来历呢?原来早在三百年前黄檗在珞珈城西门里开了一家扬威镖局,由于他为人侠肝义胆,信义助于四海,人送绰号大刀镇八方,又经过十几年的惨淡经营,镖局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一天黄檗在镖局把式场子上练形意拳,分别为龙形、虎形、熊形、蛇形、骀形、猴形、马形、鸡形、燕形、鼍形、鹞形、鹰形。黄檗最擅长的是“崩拳”,崩拳有半步崩拳、拗步崩拳、顺步崩拳、跨步崩拳、快步崩拳等几种不同的步法,黄檗都能练的出神入化。 忽然从东跨院跑来一个趟子手,慌慌张张的,满头大汗,直奔黄檗而来。黄檗止住拳法,问道:“黄老三有什么事情吗?”黄老三道:“总镖头大事不好了,仇家找上门来了。”黄檗道:“那人什么模样,姓甚名谁?” 黄老三擦了额头一把汗水,长出一口气道:“自称塞北三绝的戴长风,头顶上长着馒头大小的三个瘤子,疙里疙瘩,肩膀狭窄,尖下巴。”黄檗闻听此言,心头一颤,:“莫非是他!” 黄檗猛然记起来十年前自己和十几个镖客护送一趟镖银到云南昆明府,路过河南恶枭山,见一伙人黑灰抹脸,鼻子嘴巴用黑布遮住,手里有一个个拎着兵器,把一伙客商模样的人团团包围。 客商正苦苦哀求:“大王我们这里全部都是药材,江南一带闹瘟疫,官府购买我们三大车药材,救命用的,求各位网开一面。” 第72章 避祸白云观 为首的山大王虎背熊腰,手使一杆狼牙棒,闻听此言一阵冷笑:“这三大车药材珍贵无比,估计能换不少银两呢,识相的把药材留下来,饶你性命。” 客商不由得激愤不已,指着山大王鼻子骂道:“天杀的贼寇,人人得而诛之,我死不足惜,可惜江南老百姓等着药材救命呢。”手使狼牙棒的山大王勃然大怒:“既然你不识好歹,俺就成全你便是。” 山大王拧身跳到客商面前,照顶梁门就一顿猛砸,黄檗急忙吩咐手下镖客以及趟子手:“你们看好镖车,我去救那客商。”言未毕,黄檗脚尖点地,“噌”纵出去三丈开外,然后左脚一踩右脚面,拔起来一丈来高,平飞出去三丈远近,然后气沉丹田,右脚一踩左脚面,又纵出去两丈开外,大喝一声:“住手,大刀镇八方来也!”与此同时,黄檗一抖手,两只袖剑直奔山大王咽喉和心窝子而来。 山大王武功自然不弱,忽然听脑后有破空之声,知道有人暗算自己,于是急忙收招,左手夹住一只袖剑,右手狼牙棒崩飞胸口前的袖箭。在这个当口,黄檗已经来到客商面前,挡住山大王。 山大王厉声喝道:“何许人也,坏俺的买卖!”黄檗道:“在下扬威镖局的黄檗,人送绰号大刀镇八方。”山大王反问黄檗道:“久仰久仰,阁下可知道俺三头蛇王冲的名号么?”黄檗早就听说过河南有一枭雄,占据恶枭山独霸一方,打家劫舍,无恶不作,黄檗恨透了这帮贼寇,故意冷嘲热讽道:“你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无名之辈,没有听说过有你这一号人物。” 王冲勃然大怒:“今天你要把我赢了,这三大车药材我不要了,赢不了我,你就受死。”黄檗也年轻气盛,和三头蛇击掌发誓,皇天后土为证,绝不反悔。 黄檗道:“寨主爷你的手下可不能插手,不然胜之不武。”王冲掉头对手下人说道:“谁敢乱动手,斩立决。”黄檗拍掌道:“好,寨主爷果然痛快。” 两个人亮开门户,浑身上下收拾的紧陈利落,没有半点崩挂之处,互相一抱拳:“请了!”王冲一个飞跃,狼牙棒搂头就是一招“力劈华山”,黄檗知道这家伙膂力过人,不敢用刀招架,只是来回躲闪。 斗了半柱香的功夫,二人不分胜负。王冲一琢磨:“我和这黄檗实力在伯仲之间,不如用败中取胜的办法赢他。”想到这里,王冲跳出圈外,口中道:“好厉害的刀法,某家不是对手,败阵去也!” 黄檗提刀在后紧追不舍,王冲跑出去五六丈开外,见黄檗追来心中一阵狂喜,眼看黄檗距离自己不到一丈远近,正是在自己打暗器的范围之内。想到这里,王冲冷不丁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把铁蒺藜,如疾风暴雨扔向黄檗。 黄檗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方才见敌人招法路数没有半点差池,居然败走,其中必然有诈,已经有了提备,突然一片寒星朝自己打来。黄檗大喝一声:“来的好!”黄擘急忙挥刀,出手真快刹那间“嘡啷”之声不绝于耳,已经把全部铁蒺藜击落在地。 黄檗道:“哪里走!”王冲慌了手脚,倒提狼牙棒奔逃。黄檗左手探百宝袋,从里面扽出来一把飞蝗石,朝王冲扔去。王冲在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头上一个瘤子被打破,鲜血淋漓后脑勺一片血迹。 王冲疼的一哆嗦,黄檗已经来到他的身后,用大力金刚指的硬气功掐住他的脖子道:“别动,不然我掐死你!”王冲苦苦哀求:“大侠,我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手底下兄弟也要吃饭啊。” 黄檗提留着王冲到了出事地点,见了群贼把王冲往地上一扔,几个狗腿子急忙把王冲扶起来:“寨主爷没事?”王冲满脸通红,当众丢人。 黄檗道:“寨主爷说话算数不?”王冲道:“你们走。”客商对黄檗感激不尽,愿意奉送白银一百两,黄檗一摆手:“不必如此,快上路,小心谨慎一些。”客商和手下人架着三大车药材走了。 黄檗于是护送镖车走了,三头蛇赌气一把火烧了山寨,走遍天下、五湖四海,寻找世外高人学习武艺,然后找黄檗报仇雪恨。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头蛇拜在一隐士门下,狼牙棒不用了,回炉另造打造了两口宝剑,苦练十年,武艺大有长进,于是下山报仇雪恨。他到处打听黄檗下落,得知黄檗开了一家镖局地方也没有换,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于是更加恼怒,要找震八方报仇雪恨。 黄檗年近四十,见了三头蛇道:“阁下有何见教?”王冲把嘴一撇:“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黄檗冷笑一声:“里面请!” 两个人迈步进了把式场,围观弟子、镖客几十人。黄檗对众人道:“我和三头蛇王寨主比试武艺,谁也不能插手,不然我震八方的名头在江湖上就算栽了!” 三头蛇道:“老侠客请拔刀!”黄檗探臂膀按崩簧“呛啷”一声拽出来七星折铁宝刀,这口兵刃长三尺四寸,重三十六斤半,冷气森森、寒光闪闪,可以削铁如泥。黄檗道:“也请王寨主亮兵器。” 三头蛇王冲探臂膀抽出两口长剑,纵将起来右手剑望黄檗脑门便劈,左手剑拦腰斩来。黄檗不敢怠慢,急忙滑步后撤,一个“黄龙大转身”绕到旁边,望三头蛇肩膀就剁。 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一口刀两柄剑呼呼挂风,把式场被一团白雾笼罩。黄檗大吃一惊,暗自思衬:“三头蛇武艺突飞猛进,这两口剑好生厉害,比当年狼牙棒使的好。”三头蛇也暗暗称赞:“好一个黄檗,已经在江湖上成名多年,武艺不退反进,刀法更加纯属了。” 人群中的黄老三暗自替总镖头担心,手中捏了一把冷汗。把式场中两个人斗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三头蛇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剑法逐渐散乱。 又斗了三十回合,黄檗兀自猛战,刀法不乱。三头蛇倒吸一口凉气:“哎呀,本以为今天稳赢黄老儿,没想到我苦练多年,还是功亏一篑。”三头蛇正胡思乱想,已经犯了比武的大忌,手忙脚乱起来,左手铁剑被黄檗宝刀削断大半截。 三头蛇吓得一身冷汗,把半截剑望黄檗投掷过来,黄檗举宝刀“嘡啷”一声又把断剑削断了一截。三头蛇恼羞成怒道:“黄檗,你凭宝刀赢人,不算本事。” 黄檗气的脸色苍白,并不答话,抡刀就剁。不到几个回合,黄檗一招“枯树盘根”望三头蛇下盘砍来,三头蛇大吃一惊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拿剑来挡,“嘡啷”一声,铁剑连带双腿被齐齐斩断。 三头蛇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满地鲜血。黄檗道:“你要认个错,俺饶你不死。”三头蛇死不认错,口中还不断辱骂:“姓黄的有种一刀杀了我,你敢吗?”黄檗勃然大怒,跳了过去,一刀斩落三头蛇首级,血流如注。 副镖头哈坤道:“大哥,大事不好,据我所知三头蛇有三个结拜兄弟,号称昭通三友,昭通三友武艺超群,威震南七省,江湖上是头一排的武林高手,这下可坏菜了。”黄老三手足无措对黄檗道:“老当家的你快外出避祸,不然悔之不及了。” 哈坤道:“事已至此,只好跑路了。”黄檗道:“也罢,我黄某人没有家口,只有几个徒弟,素闻昭通三友侠肝义胆又通情达理,肯定不会加害的。” 三天后黄檗扮做一个乞丐,从镖局后面溜走,远走塞北三州。副镖头哈坤代理总镖头职位。黄檗离开珞珈城,一路向北走了三个月,一天走到沧州地界,途径一片乱葬岗子,迎面走来三个彪形大汉。 为首的一个身长七尺八寸,虎背熊腰铁面虬髯,二目炯炯有神,肋下佩戴一口钢刀。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左边那汉子身长八尺,背后一对峨眉刺,右边汉子手里握着一条镔铁三节棍,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一个个精神抖擞,满脸精悍之气。 黄檗料定此三人不同凡响,于是加了戒备,铁面虬髯那汉子道:“阁下可是珞珈城扬威镖局的黄檗黄大侠么?”黄檗大吃一惊,暗思道:“我已经乔装改扮了,怎么还露出马脚,莫非昭通三友这么快找上门来了?” 黄檗道:“在下不过一乞丐而已,勉强混口饭吃,认错人了。”虬髯汉子一阵冷笑:“阁下内功精纯,中气十足,虽然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双眸却寒光四射,分明是一个武林高手。” 黄檗脸一红,机关已经被人识破,表面却一推二六五道:“我叫花子实在不是啥武林高手,嗓门亮堂而已。”虬髯汉子后面两位闻听此言都面带冷笑,倒也沉得住气。 虬髯汉子道:“既然如此,请了!”黄檗长出一口气,打三人旁边过,刚挨到虬髯汉子,两个人不过四尺的距离,虬髯汉子冷不丁抽刀,照黄檗顶梁门就劈。黄檗吓得魂不附体,呆若木鸡。虬髯汉子随即哈哈大笑:“看来阁下的确不是我们要找的仇人,你不会丝毫武艺。” 黄檗面如土色,裤裆湿了一大片。虬髯汉子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递给乞丐道:“就当在下赔礼了,多多包涵。”叫花子黄檗这才反应过来,道:“叫花子差点毙命,俺这条性命才值这点银子吗!” 使三节棍的汉子大怒道:“臭叫花子,别不知好歹。”言未毕,抡拳就要打,被虬髯汉子一把拦住道:住手。”虬髯汉子从百宝囊里又掏出来二十两纹银道:“这下够了?”乞丐接过银子,装进破口袋里面,冲虬髯汉子道:“你还算够意思,不愧是侠客爷,再会了您呐。” 话音刚落,叫花子趿拉着破鞋走了过去。虬髯汉子望着叫花子背影道:“好家伙,差点把他吓死。”使三节棍的汉子道:“刚才大哥有意试探于他。”虬髯汉子点点头:“不错,他吓得魂不附体,丝毫不会武艺。” 背插峨嵋刺的汉子道:“白瞎了四十两银子,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真特娘的晦气!”虬髯汉子道:“老三你脾气也太暴躁了,就当破财消灾,何况刚才的确把人吓得不轻,也算是赔礼道歉。” 背插峨嵋刺的汉子道:“大哥心眼儿也忒好!”三个人找了一片阴凉处,坐在石头上歇息,一点都不假,这三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昭通三友,铁面虬髯的汉子是大爷熊阔天,使三节棍的乃二爷公冶长春、背插峨嵋刺的瘦削汉子排行在三,人送绰号小诸葛的诸葛镇南。 这三个人半年前听说好朋友在珞珈城扬威镖局被害,于是义愤填膺 ,要找黄檗报仇雪恨。诸葛镇南道:“二位哥哥且慢,咱们和三头蛇虽然是好朋友,但三四年不见面了,人都是善变的,捉摸不定,需要明察暗访,切勿打草惊蛇。” 公冶长春一拍大腿道:“还是老三精细,是个好主意。”熊阔天说:“正中下怀,事不宜迟,马上动身。”弟兄三人于是带了金银细软,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五六个月的时间才抵达珞珈城。 后来一打听黄檗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不知所踪。公冶长三人乔装打扮成客商,来到扬威镖局,见了副镖头哈坤,哈坤道:“我大哥近来身患重病,时日无多,于是退出江湖了,再也不干刀尖上舔血的营生了。” 诸葛镇南眼睛眯缝成一条线,道:“我们是大南来的客商,拜托你家总镖头把三百多匹绫罗绸缎运到东海蓬莱岛马家镇子,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哈坤道:“真是不凑巧,俺大哥真的不在家,四处寻访名医去了,又爱寻仙访道。” 第73章 筑基丹 公冶长春冲熊阔天一使眼色道:“既然如此,咱们委托其他人便了,告辞了。”说罢,三人转身便走。哈坤拦不住,三个人到了僻静所在,诸葛镇南道:“据我所知黄檗这是躲避仇家才假装退出江湖的,已经隐姓埋名,不好找了。” 公冶长春道:“莫非便宜了这家伙?”诸葛镇南道:“西北三州雨雪纷纷连大漠,壮丽雄奇,归程霸天管辖,俨然封疆大吏,土皇帝一个,不如就近一观,兴许能有黄檗下落。”熊阔天沉吟片刻道:“只好如此了。”于是三个人离开珞珈城,一路向北迤逦前进。途径沧州地界,乱葬岗子遇见黄檗,真是无巧不成书。 突然诸葛镇南顿足捶胸道:“不好,说不定刚才那叫花子就是黄檗乔装打扮的!”另外两个人也一跃而起,公冶长春急忙道:“此话怎讲!?”诸葛镇南道:“那人虽然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一双手却是细皮嫩肉,光滑水嫩,叫花子指甲上一丝泥垢都没有,这不是明显的破绽么!” 熊阔天大骂:“他妈的诓骗了老子四十两银子,还让咱们哥们在江湖上栽了一个大跟头!”公冶长春道:“废什么话,追!”此时那黄檗才离开半顿饭的光景,昭通三友自然武艺不弱,只是公冶长春体格胖大臃肿,落在最后。 诸葛镇南埋怨道:“二哥平时早就劝你节食减肥,你老人家还死活不听,现在好了。”熊阔天说:“我俩先走一步,你慢慢赶。”话音刚落,诸葛镇南和熊阔天身子一瓢,掠向乱葬岗深处。 弟兄二人离开乱葬岗子,面前一个大镇子,人烟密集四五百户人家,车水马龙,十分热闹繁华。 诸葛镇南见街角一乞丐慌忙躲闪,急忙和熊阔天追去,看背影果然是那人,轻功也十分了得。诸葛镇南道:“此人武艺不弱,快追。” 诸葛镇南和熊大爷穿宅过院,飞檐走壁,那乞丐也发现了两个人,于是脚底下加紧,甩开二人三条大街,两个人紧追不舍,一眨眼六十里路过去了。 终于兄弟二人把黄檗堵在一谷口处,诸葛镇南亮出峨嵋刺,熊阔天拔出钢刀,拦住去路:“黄大侠,别来无恙啊!”黄檗大吃一惊,知道东窗事发了,自己肯定露出了破绽,被昭通三友追杀至此地。 黄檗道:“莫非你们两个是昭通三友的熊大爷和诸葛三爷么?”诸葛镇南呵呵一笑:“不错,正是俺兄弟二人,要给三头蛇王寨主报仇雪恨。”黄檗道:“三头蛇在珞珈城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俺为民除害,有何不可,二位又苦苦相逼。” 黄檗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一撩衣襟,拽出腰里围着的一口螣蛇剑,这宝剑硬中软,为了不引人注目,黄檗丢了宝刀,带宝剑防身。三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不到三十回合,熊阔天被黄檗点中天突穴,不能动弹,诸葛镇南被黄檗点中膻中穴,半山麻木,倒在地上。 诸葛镇南口中不住地叫苦,和熊阔天四目相对,两个人眼神里都是疑惑不解,看样子这黄檗不失为一个厚道人,正人君子。 黄檗道:“现在俺要杀你二人易如反掌,不过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岂能痛下杀手,你二人穴道半个时辰后会自动失效,先躺一会儿。”话音刚落,黄檗朝谷口外走去,迎面一胖大汉子,手里拎着三节棍,二话不说照黄檗头顶就是一棍“划楞”,黄檗知道这是一个浑人,怎么说都没用,先把他制服后做计较。 不到十个回合,黄檗一刀背击中公冶长春后颈,公冶长春觉得天旋地转,昏倒在地。黄檗一声长叹:“我早就厌恶了打打杀杀,你们为什么还揪着不放呢!” 黄檗扬长而去,身子如兔起鹘落,在一片荆棘林中掠向远处。从此以后黄擘心灰意冷,看破红尘,隐居在珞珈山避闲村搭了三间草房子,开垦了几亩荒地,春夏读书,秋冬涉猎,倒也悠闲自在。特别是黄檗这几年精通医术,自学成才,附近不少老百姓称呼其位华佗在世。 一日黄檗在草房子中读书,看到达摩禅师面壁的故事,喟然而叹:“吾不及也!”忽听门外一阵呻吟声,黄檗放下佛经,冲出篱笆院子,见荒草丛生的路径中躺着一个老和尚六七十岁的年纪,头顶烧着戒疤,身穿灰布僧衣,手提禅杖,腰里挂着戒刀,面有菜色。 黄檗道:“和尚你这是怎么了?”和尚道:“贫僧是行脚僧云游四方,来到此地没想到被毒蛇咬伤小腿,寸步难行,瘫倒在此处。”黄檗仔细看看果然见和尚腿肚子那里冒黑血。 黄檗把老和尚背到床榻上,拿来匕首在火上燎了燎,黄檗要拿嘴给老和尚吸毒,老和尚虽然精神恍惚,但是意识还有一丝清醒,急忙制止道:“施主不可,实在叫贫僧过意不去。” 黄檗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嘴吸毒。不一会儿吐出大片黑血来,老僧已经昏死过去。黄檗漱了漱口,那火燎过的匕首把烂肉割去,然后用布条包扎伤口。 三天后老和尚才苏醒过来,“哇”的一声要吐,黄檗早就准备好了痰桶,老和尚吐出半痰桶黄花绿沫,恶臭难闻。老和尚激动不已,要下床拜谢救命之恩,被黄檗拦住:“大和尚不可轻举妄动,好生歇息。” 老和尚依旧面色苍白,说话却逐渐有了力量,黄檗给老和尚做了一碗葱花面,上面卧了一个鸡蛋,一口一口喂将过去。老和尚一碗面下了肚子,额头出了汗,脸色也渐渐红润了。 又过了几天老和尚能下床走动了,疮口渐渐愈合。老和尚一天和黄檗谈到历史上的帝王将相、英雄豪杰,黄檗满腹经纶,出口成章。老和尚大吃一惊道:“阁下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何必隐居此地鸟不拉屎的地方,凭您的才干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黄檗微微一笑道:“在下不过一介武夫,谈不上有治国安邦的大才干,早已经心灰意冷,看破红尘,愿意寄情山水,老此一生。”黄檗说:“老和尚精通佛法,可一讲生死否?” 老和尚道:“(一)谓死后即灭,与草木同腐,持唯物论者,大抵主此。此在佛法,目为断见。(二)谓死乃形器消灭,精神长存。此复有二说:一则精神长存,存而不论。二则精神随善恶等差别,或升天堂,或入地狱。前者为通常之见,后者为宗教之言,此在佛法,目为常见。(三)谓死后生前,渺不可知,但重现实人生,尽其人生本位之分,或主追求人世幸福。” 黄擘道:“善哉!老和尚可再谈时间否?”老和尚点点头道:“施主,听我贫僧慢慢道来。言时间则无始无终,言空间则无量无边。生死如轮之旋转于时空之间,生之与死,为生命之一变迁耳。言其整体,则与天地同根,万物一体。生命变迁,如波分水合。故称生死者,为分段式之变迁也。” 黄檗闻听老和尚高论,不由得喜出望外,接茬问:“高僧,敢问大乘菩萨道如何?”老和尚道:“涅盘与生死,如梦幻空花,两不可执,执则终为病态耳。知此病态,见及本体,证入不生不灭。” 黄檗喜不自胜,沉吟道:“儒家宗门古德,无论在家出家,观其临生死患难之际,类皆从容不迫。至若坐脱立亡于指顾之间,尤难枚举。平生行迹,取义成仁,尤为至伙。苟或事不得已,宁以身殉道,高山景仰,殊增企慕之思。如古德临危之际,有偈曰:“四大原无我,五蕴本来空。将头临白刃,犹似斩春风。 老和尚会心一笑:“看来施主已经开悟了。”黄檗急忙跪倒叩头:“弟子愿意出家为僧,师父收了我!”老和尚道:“你意志坚决否?佛法不能轻传。”黄檗转身到厨房拿过一把菜刀,斩断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以示其心如铁石,不可动摇。 老和尚道:“先受戒剃度罢。”老和尚吹了一口仙气,黄檗头发尽落,忽然感觉头顶一凉,用手摸了摸,老和尚露了一手神通,黄檗钦佩不已。 老和尚看了看黄檗的断指,兀自流血,于是口念六字真言:“玛尼呗咪哄!”念毕,流血止住了,伤口愈合。 黄檗突然恍然大悟:“敢问师父中蛇毒一事……?”老和尚大笑:“子虚乌有的事情,贫僧所使障眼法而已,可见你慈悲为怀,与佛有缘。”黄檗道:“原来如此,师父有意度化弟子,感激不尽。” 老和尚一摆手道:“起来,谁告诉你,贫僧乃五台山的空空罗汉,担任方丈职务,如今已经一千六百多岁了,知道你一心向道,所以才点化于你。” 话音刚落,老和尚左手一指地面,升起一朵莲华来,师徒二人上了莲花台,腾云驾雾破空而去,直奔五台山而走。黄檗见脚底下群山环抱,连绵起伏,仙鹤一飞冲天,乃喟然而叹:“不想人世间真有仙佛一说!” 到了五台山云虚洞,空空罗汉说:“此地便是贫僧的修行所在地了,里面有石室三十多间,存放一些个灵丹妙药,比如驻颜丹、辟谷丹、筑基丹一类。”空空罗汉用手一指,“轰”的声音响起,两扇石门开放。 两个人迈步进了石室,香气扑鼻。三个月后,黄檗已经和空空罗汉学会打坐参禅,一日空空罗汉把黄檗叫到方丈内说:“徒儿,最近打坐如何?”黄檗道:“一念不生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空空罗汉点点头:“很好,你已经大有长进了。”黄檗嘴唇微微张开,不等他说话,一粒丹药已经到了他的喉咙里,食道猛然堵塞,忽觉得难受时候,那里丹药已经到了肚子里面。 黄檗道:“敢问师父,这是……什么东西?”空空罗汉道:“不必多说,快去打坐,三天后自有分晓。”黄擘不敢再问,只好回到自己石室的禅房中盘膝而坐,口念《金刚经》。 不到半个时辰忽然觉得丹田发暖,脚底心也瘙痒难耐,一股热空气在奇经八脉里乱蹿游走。黄檗努力运用内功想要压制住这股热空气,不想适得其反,肚子还大起来了。黄檗有些害怕,暗思:“自己是不是要毙命了,生不如死啊这种该死的热空气。”又一寻思:“仙佛之事哪有那么容易,兴许师父在考验自己的诚心。”想到这里,他便不再抗拒那股热空气,而是缓缓吐纳导引。 黄檗打坐到第二天头上,忽然觉得腹痛,肛门处堵塞的难受,黄檗急忙从石室出来,到了一片旷野地带,四下无人,脱了衣服“呲”的一声,屎尿聚下。黄檗拉了一泡屎侯,整个人舒坦了很多,抬头看见一轮明月当空,满天星斗。 黄檗二次回到禅房,继续打坐入定,忽然眼前一个美女带着耳环,云鬓乌黑金步摇,杏脸桃腮,眉如春山眼似秋波,鼻如悬胆,一嘴小银牙,没有说话喊疼了起来:“哎呦小师父,人家脚崴了。”黄檗睁开眼睛,见一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倒在地上,有沉鱼落雁之姿色,闭月羞花之貌。 黄檗道:“这一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快离开了罢。”女子道:“好和尚人家脚崴了,走不了,你扶我一把嘛。”话音刚落,那女子便拉黄檗僧衣,俏丽脸庞直要往黄檗肩头靠拢。一股体香袭来,黄檗心神一荡,只觉得女子秀色可餐,娇艳欲滴,黄檗右手刚要拦女子入怀,忽的恍然大悟:“石室风雨不透,怎么会有女子闯进来,怕是自己的幻想心魔!” 黄檗急忙闭上眼睛,把女子推到一旁道:“何方妖孽,乱我道心!” 第74章 噬魂术 黄檗克制住自己的心魔,急忙口诵佛号:“南无阿尼陀佛,药师琉璃光如来!”旁边那女子如痴如狂,抱住黄檗脖子道:“郎君你个负心汉,抛妻弃子,好狠心呐!”黄檗不为所动,依旧颂佛号。过了三个时辰,艳丽女子忽的不见了,黄檗这才长出一口气来。 石室外斗转星移,不觉已经到了第三天晚上,忽然石室门开了,涌进来一片霞光,黄擘猛然睁开眼睛,见空空罗汉正望着自己点头微笑,随即道:“不错,你果然一心向道,难能可贵。”黄檗问:“刚才发生的事情师父已经知道了吗?我的天哪,好神奇呀。” 空空罗汉点点头:“的确如此,恭喜你战胜了心魔,直接进入筑基初期修为”。黄檗闻听此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半天,方才问:“师父,修行之人循序渐进,等级划分森严,依次是练气、筑基、假丹、结丹、金丹、元婴、化神、地仙、大罗金仙、太乙金仙的么?” 空空罗汉道:“按常理是如此的,一个修行人循序渐进,可我的筑基丹别具一格,突破了这层局限性,加上你天资聪颖骨骼惊奇,直接越级到了筑基修为。”黄檗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怎么回事儿,谢谢师父成全。”老罗汉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修行中人忌讳一日曝十日寒,必须持之以恒才能有所成就啊,戒骄戒躁。” 黄檗起身合掌:“多谢师父指点迷津,弟子谨记在心。”言未毕,金光一闪,空空罗汉已经踪迹不见。黄檗羡慕不已,叹服道:“原来俺师父是佛门的大剑仙,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是法力高强,神通广大啊。” 自从黄檗吞服了筑基丹后,功力大增,力大无穷,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基本的法术御风飞行黄檗已经熟练掌握。一天空空罗汉把黄檗找来吩咐道:“你有两个师兄,一个是非为师兄结丹后期修为在外面积修外功,另一个号称侠僧翼凡,在豫阳王朝和青鸾国交界处的天宁寺做方丈,为五台山开枝散叶,已经八十多岁了,不会丝毫法术,专门讲经说法,普度众生。” 黄檗道:“师父有何指教?”空罗汉道:“贫僧打算带你遍走天下,一方面开阔眼界增长知识,另一方面有利于你的修为。”黄檗喜出望外,于是空空罗汉施法弄出了一片云雾,把云虚洞隐藏起来,又设下法术禁制,外人不得入内。 第一站空罗汉腾云驾雾带黄檗到了武当山拜会自己的老朋友张三锋,张三锋乃武当派掌门,和空空罗汉同样是地仙修为,到了武当派广场上,黄檗和几个筑基修为的道士切磋过招,收获颇丰。张三锋道:“秃驴你这个徒弟天资聪颖,虽然现在不太出众,假以时日必然能把五台派发扬光大。” 空空罗汉大笑:“那是!老杂毛你就等着瞧。”师徒二人在武当山待了半个月,道家法术使黄檗眼界大开,尤其是掌心雷,真的太玄妙了。 第二站师徒二人御剑飞行来到峨眉派,老仙翁陆凡尘接见了空罗汉,陆凡尘也是一个牛鼻子老道,鹤发童颜,也称得上是仙风道骨,腰板儿拔的倍儿直。空空罗汉对老仙翁道:“老鬼,今天我带徒弟见世面来了,让你的弟子露几手?” 老仙翁道:“那就来,谁怕谁啊。”老仙翁的两个金丹后期修为的弟子,放起飞剑和法宝互殴,真是神仙打架,霞光一片。黄檗惊的下巴合不拢来没想到筑基跟金丹这么大差别,自己还差的远呢。后来老仙翁见两个徒弟已经杀红了眼,摆出拼命架势,急忙把二人分开道:“混账东西,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你俩懂不懂!”两个徒弟惭愧万分,灰溜溜的退场。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师徒二人又先后到了青城派、点仓派、全真派、西楚派、形意派等修炼宗门,此时已经大半年过去了。黄檗修为已经到了金丹后期,空空罗汉道:“虎父无犬子也,名师出高徒,此言非虚,你已经是金丹后期修为,真是天资聪颖到变态,可算一朵奇葩了。” 最后一站师徒两个人到了海外金蛟岛,面见老剑仙张福安。空罗汉双掌合十:“阿弥陀佛,晚辈空空参见老剑仙。”张福安道:“空空啊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有屁快放。”空空罗汉微微一笑:“没想到老前辈还是那么幽默诙谐,贫僧想厚着脸皮向老前辈为自己的徒弟要一口飞剑。” 张福安道:“没那么容易,我有个条件。”空空罗汉道:“请老前辈直言相告。” “这个嘛,三百年后会有一个名字是萧逸尘的少年,此人只应天上有,五百年一遇的修仙大材,黄檗你要好好看管于他,多多帮扶,办得到吗?” 黄檗突然福至心灵,跪倒在地:“晚辈一心向道,求老前辈大发慈悲,赠飞剑一口,必然保萧逸尘安然无恙,不知道老剑仙意下如何?”张福安这才微微一笑道:“你还不算太笨,孺子可教也!” 张福安开口处飞起一道白光来,在半空中乱蹿。空罗汉道:“黄檗抓得住它,就是你的了,如果抓不住,为师的也无能为力。”黄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降服了那口飞剑,取名得鹿。 张福安最后叮嘱空空罗汉道:“你徒弟是非为和尚心术不正,你要多加提防,不然大难临头啊,光头的秃驴好自为之。”空空罗汉道:“老前辈说的是,贫僧会留神注意孽徒的动态。” 空罗汉道:“贫僧和小徒弟告辞了。”张福安一摆手:“去罢。”空空罗汉于是和黄檗御御剑飞行重返五台山,又过了百八十年,黄檗已经是化神期修为,继承了空空罗汉的衣钵。 一天空空罗汉在达摩堂和众弟子讲经说法,忽然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贫僧老矣。”众和尚道:“太老师法力高强,未必不能续命啊。”空罗汉道:“我已经滞留在地仙修为一百多年了,没有希望突破大罗金仙的瓶颈,恐怕寿元无多。” 半个月后,空空罗汉把黄檗找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徒儿,吾道一以贯之!”黄檗先是一愣,忽然心中一片清明,当下大彻大悟,会心一笑。言未毕,空罗汉已经双掌合十,盘膝坐化了。黄檗一探师父鼻息已经断了,脉搏停止了跳动。黄檗放声痛哭,只见空罗汉的元神对黄檗道:“亏你还是出家人,生死都看不破,今后如何能领悟高深佛法!需要知道贫僧灵魂不过转世投胎去了,下一辈子继续修行。” 话音刚落空空罗汉的元神化作一片光明,在空中一闪,然后踪迹不见了。僧众门做了一场法师,在院子里把空空罗汉的尸体火化,烧出来十八颗舍利子来,黄檗对师兄弟们说道:“师父乃得道高僧,又法力无边,因此烧出来十八颗舍利子。” 僧众低头膜拜,口诵法号阿弥陀佛。黄檗在空空罗汉圆寂后,做了五台山的方丈,大权总揽。日日夜夜在五台山讲经说法,又炼制丹药无数,修为突飞猛进。 黄檗一天忽然心神不宁,掐指一算就知道醉剑仙徒弟中毒了,黄檗赶紧御剑飞行赶到珞珈山玉虚剑派,给葛长天解毒后,然后飘然离去,这就是八指头陀佛黄檗的来历和出处。 且说玉虚剑派的比赛继续进行,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经过十几轮的删选、比拼,剩下来一百五十多名修士,都是佼佼者。醉剑仙在高台之上一敲铁牌“当啷”一声,斗剑大会开始了。 萧逸尘飞身上了擂台,对面乃玄武峰的萧黄旗,使用毒钉打伤了好朋友葛长天,萧黄旗道:“阁下也是来打擂的么?”萧逸尘道:“废话,买棺材能上你这儿吗!”萧黄旗气的脸色铁青,嘴角不停抽搐:“气煞我也!看飞剑!”话音刚落,一道赤色剑光在萧逸尘头顶降落。 少年不慌不忙,一拍剑鞘,飞出一道六七丈的黄色剑光来,略微一盘旋,便和赤色光芒搅在一起。一交手萧黄旗大吃一惊,没想到对面小白脸的剑光如此厉害,剑气更是强横无比。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萧黄旗的剑芒大减,而萧逸尘剑光大盛碗口粗细,把萧黄旗逼得险象环生、进退失据。萧黄旗一看不好,暗自寻思:“我不是有宝钉吗,臭小子剑术虽然略胜一筹,法宝未必防备的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给他一钉。” 想到这里,萧黄旗诈败,望擂台下就飞去,少年大喝一声:“手下败将,哪里走!”言未毕,萧逸尘已经追至背后,两个人距离不到八尺。萧黄旗以为少年中计了,心中暗喜,当下冷不丁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把追魂夺命连环钉,十几道暗赤色光华如疾风骤雨直扑萧逸尘。 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颠倒乾坤袋,口中念念有词,放出一片白光来,发出来“嗤”的声音,然后追魂夺命连环钉被萧逸尘收去。萧黄旗大吃一惊,吓得魂不附体,刚要御剑遁逃。萧逸尘一记大力金刚掌打来,正中萧黄旗后背,萧黄旗大口吐血,强制支病体,提一口真气,御剑飞行败回玄武峰。两个人从此以后,结下了血海深仇,后来萧黄旗为了报仇雪恨,居然勾结巫山老母的弟子徒孙,企图颠覆玉虚剑派,恨不得把萧逸尘万剐凌迟,当然这是后话了。 董辰风苦战周卿芸,两个人实力相当,三百回合外,不分胜负。董辰风一琢磨:“周师妹的飞剑太厉害,不如用法宝赢他。”想到这里,董辰风急忙提一口罡气,气沉丹田,把灵力注入飞剑上面,直抵周卿芸面门。 周卿芸的碧玉钩不由得一荡,赶紧集中注意力指挥飞剑。董辰风见对面女子被分神了,急忙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宗法宝来“荡魂牌”,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一道蓝光把周卿芸罩住。周卿芸用剑光劈砍,无济于事。不一会儿,周卿芸心神恍惚,乱舞宝剑,自动跳下擂台。董辰风大喜:“哈哈哈,我赢了,好法宝!” 突然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师兄,你高兴的太早了!”言未毕,碧玉钩的一道强横剑气,把萧晨飞掀下擂台三丈开外。董辰风茫然失措,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原来周卿芸用滴血分身的法术,把董辰风骗住,其中一个真身,运用剑气出其不意把董辰风打下擂台。人群中一片欢呼,掌声雷动。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还有反转呢。” “可不是嘛,这小师妹真有两下子,滴血分身的法术已经熟练掌握了。” 董辰风满脸通红,从地上一跃而起,“嘡啷”宝剑还匣,回自己住处去了。如火如荼的比赛,让人们看的热血沸腾,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且说玄武峰了尘和尚回到自己的宫殿之中,十几名筑基后期的弟子站在台阶下面。了尘道:“护山大阵我们玄武峰这一环事关重大,不可疏忽,一旦巫山的妖人来犯,立即报警示意。” 忽然有把门弟子来报:“客卿长老乌藏坚拜访。”了尘一琢磨:“他不是在缥缈峰当执事判官么,来此何干?”随即答言:“请他进来!” “是,师尊。”把门弟子去了一会儿,乌藏坚来到大殿内,冲了尘和尚一抱拳:“大师一向可好,贫道来也。”了尘和尚说:“道长不在缥缈峰待着,到我的玄武峰有何贵干?” 乌藏坚道:“特来瞻仰大师风采,和贵高徒门的器宇而来。”言未毕,这老道便一个个大量起来。了尘和尚九弟子鲁凯心中大怒:“好生无礼的秃驴。”刚要抡拳打将出去,被三弟子林甫拦住:“八师弟,不要冲动。” 了尘和尚心里也不痛快,厉声问道:“阁下,意欲何为?” 乌藏坚眼神一凛,面露杀机,嘴角狞笑道:“要你秃驴狗命!” 第75章 法器金戈 客卿长老乌藏坚到玄武峰找茬儿,了尘和尚大怒道:“道长不觉得做的有点过分了吗”?乌藏坚面露杀气,嘴角狞笑道:“有什么过分的,只不过要你死!” 乌藏坚话音刚落,两旁的弟子除了鲁凯和林甫外,一个个眼神布满血丝,脸露狰狞神色,各自亮出来法器和飞剑,如疾风骤雨一般直扑了尘和尚。了尘和尚大吃一惊,这才明白自己的这些弟子已经被乌藏坚的妖术控制住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变得六亲不认。 鲁凯和林甫急忙跳到了尘和尚身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尘道:“他们已经被乌藏坚的妖术噬魂大法控制住了,失去了理智,以至于突然向我们发难。” 鲁凯一指自己的法器两支金戈,化作两道电芒,挡住师兄弟们的进攻。与此同时,林甫也放出一个圆盘形状的法器进行防御。两下里法宝和飞剑齐出,五光十色,交相辉映。 乌藏坚抱着肩膀在一旁冷笑,鲁凯和林甫是结丹后期修为,自然比那些筑基旗的弟子们厉害一些,法力较高。鲁凯道:“师父,据我所知噬魂术是巫山老母的看家本领,巫山派的独门绝学,是一门非常可怕的魔功妖术。” 了尘和尚道:“不错,的确如此。”了尘和尚言罢,右手一扬放出赤橙黄绿青五道光华,直奔乌藏坚而来。乌藏坚也一拍脑门,放出一道暗赤色剑光,敌住了尘和尚。 林甫这人心性和天资聪颖,因此深得了尘和尚器重,当下和中了妖术的师兄弟们交手,只是一味防御,并没有下辣手。林甫手掐法诀,把灵力注入圆盘法器,光芒大盛,一连击倒几个同门师兄弟,很快那那些人昏倒过去了。 林甫忽然心头一颤,暗道:“不好,我们被乌藏坚拖在这里,万一巫山派妖人趁虚而入,如何是好,况且守着大阵的师兄弟里面最高修为的不过金丹初期,我得去帮忙,顺便先给师伯醉剑仙报信。” 想到这里,林甫杀开一条缺口,站在圆盘型法器上面,刹那间已经冲出殿外,又用隐身符遮掩了自己的行迹,一溜烟岂直奔护山大阵而去。 了尘和尚正和乌藏坚激战,了尘和尚大吃一惊,发现乌藏坚一直隐藏实力,至少是地仙修为。了尘道:“阁下的元婴后期修为恐怕是一个幌子?”乌藏坚道:“不错,阁下好眼力,不愧是玄武峰镇殿使,和你交谈的时候,已经暗自用法术控制了你的徒弟,只不过不太熟练,还有两个没有着了我的道儿。” 鲁凯指挥两柄金戈,在众同门的穴道上面乱点,其中一同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满脸煞气,指挥半青半黄的剑光直取鲁凯。鲁凯大喝一声,两支金戈光芒大起,直接迎了上去。两下一碰撞,那同门师弟的飞剑便被金戈绞碎,成为一块废铁。 那师弟见飞剑被毁便张牙舞爪直扑过来,鲁凯使出来自己的绝学六阳神掌,正中他天突穴,发疯的师弟被鲁凯一掌砸昏过去。了尘和尚一阵叹息,乌藏坚道:“下一个就送你上西天见佛祖!” 了尘和尚的五道光华已经被乌藏坚毁掉两道,剩余三道光华威力大大减少,已经是险象环生,了尘和尚被乌藏坚剑光逼得满头大汗,捉襟见肘。 鲁凯见师父危急,急忙提醒道:“师尊何不用法宝赢他!”一语点醒梦中人,了尘恍然大悟,手拍百宝袋,祭起来一宗类似于酒瓶子的法宝,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瓶子里喷出来一道白光,向乌藏坚卷去。 乌藏坚还没有来得及放剑光,就被法器吸进去了。了尘和尚急忙盖住瓶口,摇了摇瓶子道:“午时三刻,叫你妖道化为一片脓血。”碧绿瓶子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了尘和尚急忙注入灵力想要镇压住向上猛冲的力道。突然“咔嚓”一声,碧绿瓶子四分五裂,七道黑气飘了出来。 了尘和尚大吃一惊,自己的中阶法宝就这样被妖道毁了,好生心疼。当下了尘和尚反应也不算慢,右手拉起鲁凯,脚底下踩着飞剑,向殿外逃去。 乌藏坚道:“哪里跑,上天我赶到凌霄宝殿,下地追到水晶宫!”说罢,便化作一片黑气,迅猛的追了过去。 半空中不到七八丈的距离,乌藏坚已经追至,鲁凯道:“师父不好了,妖道追杀过来了!”了尘和尚猛提一口真气,脚底下飞剑又就快了速度,师徒二人背靠背,陆鲁凯指挥两支金戈,直奔乌藏坚打去。 乌藏坚冷笑道:“小娃娃,我看你活腻歪了!”言未毕,妖道半青半黄的剑光迎了上去,只一绞,其中一只金戈被绞断,跌落云头。一下子弄得鲁凯既害怕又心疼,法器十年之久才炼成的两把金戈,一下子就毁了一只。 且说林甫来到护山大阵的一片区域,见阵法照常运行,光罩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心中这才一块石头落地。林甫急忙踩着圆盘法器到缥缈峰见醉剑仙,三言两语,醉剑仙也大吃一惊:“有这等事!” 林甫急忙道:“弟子不敢欺骗掌门呐,我师父快顶不住了。”醉剑仙吩咐其余三位镇殿使坐镇比赛,自己和刘剑南、林甫前去支援了尘和尚。 且说乌藏坚也着急起来,没想到让一个弟子逃走报信去了,时间一长,自己的卧底计划非泄露不可,务必要把这师徒二人杀死灭口! 鲁凯一个结丹后期修士和了尘和尚元婴初期修士,到底不是地仙修为的乌藏坚对手,师徒二人被乌藏坚的剑光击落在玄武峰一个山石砬子下面。 鲁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了尘和尚大口吐血,法术灵力都损耗很大。乌藏坚急忙落下剑光,到处运用神识搜查二人踪迹。了尘和尚忍住巨大痛苦,默不作声,后背靠在岩石上吐纳导引。 了尘和尚忽然听到背后一阵狞笑:“秃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尘和尚大吃一惊,见妖道已经追逼过来,目露凶光。 乌藏坚放起剑光,奔师徒二人斩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金光一闪,了尘师徒二人踪迹不见,乌藏坚不由得暴跳如雷:“秃驴,给我滚出来!”妖道正破口大骂,忽然半空中有飞剑破空之声,原来是醉剑仙和刘剑南赶来,质问乌藏坚道:“玉虚剑派待你不薄,为何投靠巫山老母!” 乌藏坚道:“巫山老母美貌如花,风流多情,贫道甘愿如此。”刘剑南道:“了尘和尚怎么样了,快说!”乌藏坚明知道身份暴露,自己难逃公道,反而哈哈大笑道:“已经被贫道杀死了,形神俱灭。” 醉剑仙大怒,放起剑光来斩乌藏坚,刘剑南也指挥法器来斗妖道,三个人走马灯般的厮杀,斗到天昏地暗,最后乌藏坚剑光被醉剑仙绞断,妖道暗思:“飞剑已经被毁,不如用化血分身术,逃出虎口。”想到这里,乌藏坚扯断右臂,变作自己模样向西北方向遁逃,妖道本人却用隐身术朝东北方向遁逃。 醉剑仙对剑南道:“师弟其中必然一个是假的,分头行动,追过去。”刘剑南直追,到了玄武峰半山腰,忽然那“乌藏坚”现出原形,是一截断臂。刘剑南又折回去,脚踩飞剑朝东北方向而来。 醉剑仙直追到乌藏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把妖道逼近玄武峰的四象伏妖阵,内中按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之理,又有设下的禁制,里面多山石土木移形换影。 醉剑仙道:“妖道你藏的好深啊,玉虚剑派对你不薄,为何要投靠魔教呢,实在令人费解,你已经进了我的伏妖大阵,进退失据,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乌藏坚冷笑道:“哼,少拿大话唬人,不就一个破阵法么,贫道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醉剑仙长叹一声::你是执迷不悟,也罢,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今天就是你伏诛之日。言未毕,醉剑仙口中念念有词,四象伏妖阵内地水火风,一齐发动,刹那间围裹将来。乌藏坚见大片火光朝自己逼来,急忙口诵“避火诀”,无奈避火诀已经失效,乌藏坚右臂烧伤一大块,头发胡须燃烧起来,这才知道人家阵法的厉害。 乌藏坚大喝一声,用剑光护体,一边试图窥大阵破奥妙,好趁机用妖法遁走。正在此时,刘剑南也骑着大仙鹤赶来,见妖人已经被师兄困在阵法当中,这才长出一口气来。 醉剑仙见乌藏坚困兽犹斗,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于是左手一扬放起来无色神雷,霹雳震天,照乌藏坚打去。乌藏坚此时已经身受重伤,法力损耗过多,一边剑光护体,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宗法宝“辟地梭”,他咬破舌尖,弄出一个假身来,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碧绿光华闪处,刹那间乌藏坚遁入地底深处几百丈,向巫山方向逃窜。 这辟地梭乃三千年前太上老君的法宝,后来遗失在人间被巫山老母所得,后来赠送给乌藏坚,这宗法宝无坚不摧,最适合地底穿行,瞬息之间遁出千里之外,奇妙无穷。 醉剑仙忽然见乌藏坚的假身在神雷打击下,左冲右突狼狈逃窜,不一会儿又被三昧真火烧着,皮焦肉烂,已经身死。刘剑南道:“要不是师兄法力高强,机智无双,早被这孽障逃了。”醉剑仙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刘剑南见师兄沉吟不语,急忙问道:“莫不是那妖人真逃走了。”醉剑仙点点头:“他也是地仙修为,一直在玉虚剑派卧底来着,这一百多年压制修为,我们都被他骗了,刚才那个不过是一个假身,乌藏坚已经遁走了。” 刘剑南定睛一看,果然见山地岩石下一个碗口粗细的黑洞,醉剑仙指着黑洞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宗法宝是巫山老母独一无二的辟地梭,威力无比,什么坚硬如铁的岩层也能破开,地下穿行如履平地一般。”刘剑南愤愤不平道:“就这么便宜他了?” 醉剑仙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妖道连中我的神雷,肉身已经多半身受重伤,法力大损,要跌落几个境界,那巫山老母行事心狠手辣,过于偏激,乌藏坚这次吃了一个大亏,功败垂成,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刘剑南道:“玄武峰了尘长老身受重伤,要不要去看看。”醉剑仙点头称是,两个人骑着仙鹤直到玄武峰大殿。见了尘和尚躺在碧玉床上,脸色铁青,鲁凯还是昏迷不醒,脉象微弱。 至于那几个中了妖术的弟子已经吃了林甫的独门配方化毒散,逐渐清醒过来。醉剑仙道:“是我倏忽了,以至于了尘师弟身受重伤,护山大阵差点土崩瓦解。”林甫道:“本以为乌藏坚这老道是一个好人,没想到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企图颠覆我们玉虚剑派,好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剑南道:“这下直接和巫山派爆发了正面冲突,以后天下永无宁日喽。”忽然灵象峰镇殿使法本来到,见了尘和尚脸色铁青,于是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个瓷瓶来,拔开瓶塞清香扑鼻。 法本把三粒丹药放进了尘和尚口中,然后说道:“今夜子时可以苏醒,好好调养。”法本又看了看鲁凯,给灌了四粒丹药,:“他么,六天后才会醒来,免不了修为跌落境界,可悲可叹。” 三天后试剑大会正式结束,龙虎榜三十强名次排出,萧逸尘凭借元婴初期修为名列第十五位,周卿芸垫底第三十位,大伙儿各自到藏珍阁挑选功法。 萧逸尘见藏珍阁地基厚实,十几层石板堆砌而成,共有十八层高,高耸入云,墙壁都是珍珠玛瑙镶嵌的,光彩夺目,金碧辉煌。 门口站着两个执事长老,负责相关事宜,萧逸尘刚要踏上第一层的台阶,忽然背后有人大吼一声:“萧师弟且慢,我有话说!” 第76章 丙丁烈焰诀 萧逸尘刚要进藏珍阁去取功法,忽然身后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萧逸尘且慢,等一等人家嘛”。少年觉得这声音好生耳熟,回头一看原来是周卿芸,萧逸尘笑道:“师姐原来是你啊。” 周卿芸道:“师弟,你打算找一件什么样的功法?”萧逸尘道:“我的灵根是火灵根,选火属性功法呗,先看看再说。”少女死乞白赖道:“一起呗。”少年微笑点头道:“好哒。” 两个人迈步进了第三层功法室,推开门,见一间大储物间,里面柜子上罗列着各种功法和法器,少说也有二三百件之多。东北角一盒子里射出来青色光芒,耀眼夺目。周卿芸急忙奔过去,打开檀香木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羊皮卷轴,周卿芸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夹杂着各种道家符箓,让人眼花缭乱。 周卿芸点了点头道:“好功法,我收了。”少女猛然发觉不知道萧逸尘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吓了一跳。萧逸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啊师姐,吓到你了。” 周卿芸见他羞涩不已,捏了捏他的酒涡娇笑道:“真是好可爱呢。”萧逸尘道:“只要师姐开心就好,刚才师姐毫不犹豫的收了它,一定是一件好功法。”周卿芸道:“谁知道呢,可多蚊子胳膊看不懂,回去问问我爹,好破解了它。” 萧逸尘和周卿芸又仔细看了几遍柜子上的功法,少年目光忽然落在一个铁盒子上面,打了一个响指,盒子自动弹开,里面躺着一个“钻形”法宝,这个时候旁边执事人员道:“此法宝是火灵钻,威力无比,可以炸开坚硬如铁的岩石,是一件上乘功法呢。” 萧逸尘大喜,又盒子地步附带一张羊皮纸,里面写道:“此法宝火灵钻的便是,威力无穷,最适合火灵根的修炼者,如果配合丙丁火焰诀更是珠联璧合了。”周卿芸撇到一眼“丙丁火焰诀”几个字后,猛然想起来自己爹爹刘剑南的密室里藏着火焰诀,那次自己留到里面玩耍,不小心把碰到一摞书籍,翻到过火焰诀的功法。 于是周卿芸对萧逸尘道:“师弟,要不要跟姐姐到玉笔峰一叙?”萧逸尘道:“师姐一番好意,小弟心领了,不过俺师父家法甚严,不敢随意乱跑。”周卿芸一脸坏笑道:“我爹爹可是藏有火焰诀的功法哦,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说罢,周卿芸转身便走。 萧逸尘思来想去,自己为了修炼一心向道,就破例一次,师父不会怪罪,就他老人家那副德行不知道在哪里喝酒呢,估计也酩酊大醉了。少年忙道:“师姐且慢,带我一起去。” 周卿芸回眸一笑:“这就对了嘛,别那么死板!”言未毕,就拉着少年出了藏珍阁,直奔玉虚剑派广场而来,刚到广场中央,迎面走来一个青年,身穿黑色锦袍,背会插着一柄长剑,肩头斜挎法宝囊,萧逸尘定睛一看原来是六师兄陆潮东。 陆潮东是入门比较早的弟子,八十岁已经是元婴初期修士,比起那二百岁还滞留在结丹后期的修士,天赋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人人羡慕嫉妒恨,面容确是一个青年模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有人说修炼一途是天赋,也有人说是运气,还有人说是天赋和运气的叠加,才会有天才的修士,他陆潮东毫无疑问是天赋卓绝的一个好苗子运气和天赋两样东西都有,因此深得醉剑仙器重。 可陆潮东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嫉贤妒能,外表宽和与世无争,见了师兄们谦恭,在师弟们面前不摆架子,实际上心胸狭窄目中无人,不能容物。 萧逸尘急忙施礼道:“原来是路师兄,久违了。”陆潮东停下来脚步,撇了一眼萧逸尘然后点点头,刚要擦肩而过陆师兄目光落在周卿芸身上,见周卿芸一只玉臂搭在少年肩头,不由得醋意大发。原来陆潮东也见过周卿芸几面,一直暗恋者她的貌美如花,觊觎人家少女的胴体,如今见两个人勾肩搭背,越是火大了。 陆潮东今年八十多岁了,因为长期服用定颜丹,面容十分年轻和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一般无二,元婴初期修为,当下指着萧逸尘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小畜生,好几次瞒着师父下山,到外面打着玉虚剑派的幌子胡作非为,男盗你娼,如今又要拐骗周师姐,我饶不了你!” 一百多岁却相貌如少女的周卿芸急忙道:“这位陆师弟,恐怕你误会了,何必大动肝火呢。”陆潮东道:“师姐这东西最擅长花言巧语哄骗人,他说的话不能信啊。” 周卿芸心中暗骂:“好你个陆潮东,嫉贤妒能不说,还栽赃嫁祸于人,我的萧师弟都让你欺负苦了。”少女呵呵一笑道:“陆师弟,你可有人证物证?”陆潮东一愣,随即道:“早就被他毁了,狡猾的东西,我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陆潮东一拍大腿,背后飞剑自动出窍,化作一道蓝色剑光,直取萧逸尘头顶。萧逸尘也是勃然大怒:“姓陆的无缘无故把俺臭骂一顿,我岂能善罢甘休!”言未毕,萧逸尘天罡伏魔剑的剑尖发出一团约摸碗口粗细的火焰来,抵住蓝色剑光。 两个人实力相当,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高低来,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陆潮东见自己的剑光不能赢了萧逸尘,不由得急躁起来,寻思着:“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要是败给这臭小子,也太没有面子了。”陆潮东本来就手忙脚乱,脑袋又胡思乱想起来,御剑一松懈,蓝色剑光被火焰消灭大半。 萧逸尘好心提醒道:“陆师兄小心!”陆潮东大吃一惊,见自己的护体剑光渐渐碎裂开来,在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陆潮东剑光被破,体内真气乱窜,“哇”的一声,大口吐血。右臂袖子连带胳膊被烧了一小片。 萧逸尘急忙收了飞剑,急忙奔到陆潮东面前,见陆师兄满头大汗,胸口一片血迹。少年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粒丹药,递给他道:“这粒丹药能补中益气……”陆潮东一把抢过丹药,丢进自己嘴里,挣扎着从地面站起来,恶狠狠盯着少年道:“有仇必报非君子,臭小子给我等着”。 周卿芸闻听此言,气的脸色都变了,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萧师弟你为什么给他丹药,这种人干脆死了算了,一点礼貌都没有。”陆潮东在心上人面前战败,本来已经是尴尬异常,又听见少女骂自己不知好歹,更加冷水泼头,心里越恼怒萧逸尘了。 陆潮东又羞又怒,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面红色三角小旗,迎风一晃,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红光闪处,陆潮东踪迹不见。 萧逸尘和周卿芸直奔玉笔峰而来,直到大殿内面见刘剑南。刘剑南正喝茶呢,咂摸了一下滋味儿,对旁边的三弟子道:“不错不错。” 忽听殿外有飞剑破空之声,刘剑南刚要让三弟子出去看看,两个人已经到了偏殿,周卿芸道:“爹爹一向可好,女儿来看你老人家了,这位是萧师弟。” 刘剑南暗自寻思着:“我这宝贝闺女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对我吆五喝六的,没大没小,咋得今天突然乖巧起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得注意留神,不然就上当了。”萧逸尘见刘剑南还是矮胖身材,面似铁线,黑中透亮亮中透明,一部钢针似的胡须扎里扎煞,少年赶急施礼道:“弟子参见师叔。” 周卿芸见爹爹若有所思,好像没有听见少年的问候,便有些着急了,娇嗔道:“爹爹这是怎么了,萧师弟问候你呢。”刘剑南回过神来,表情略微尴尬,呵呵一笑:“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师侄子不要见怪哦。”萧逸尘道:“哪里哪里,师叔说笑了。” 周卿芸一双秋水长眸盯着刘剑南,眼珠子咕噜噜直转悠,刘剑南寻思道:“这丫头片子打什么主意?”于是立即把两旁边几个徒弟支开,吩咐道:“尔等半年前让你们到三峡取水,不想因连日舟车劳顿,途经中峡时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已到下峡,忙让船夫回头。 船夫说:“三峡水流湍急,回头谈何容易,长江三峡,一水相连,下峡水不也是中峡流下来的吗?”三弟子听后,便取一坛下峡水带回京去。” 刘剑南缓缓道:上峡水太急,下峡水太缓,只有中峡水缓急相半,如果用三峡水烹茶,则上峡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浓淡相宜。 三弟子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这事情到底瞒不过师父,一下子脸色通红。刘剑南道:“一定不要让人家知道你们会法术飞剑,低调啊低调,我老人家想看看你们是否诚心诚意”。 几个弟子急忙称是,便告退了。周卿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刘剑南耳边,压低声音道:“爹爹,你密室里不是有火焰诀么,可否给女儿练习?”刘剑南道:“你是水灵根修士,要火属性功法有个卵用?”周卿芸道:“艺多不压身呢,女儿经常闯荡江湖,要是遇见什么流氓修士,如何防备啊。” 刘剑南一琢磨:“也是哈。”矮胖老者随即对萧逸尘道:“侄儿先出去一下,师叔做的事情很神秘哦。”萧逸尘聪明绝顶,立即明白了,刚要去外面避嫌,不料周卿芸扯着嗓子道:“萧师弟又不是外人,爹爹干什么!”刘剑南猛然醒悟,指着周卿芸的鼻子道:“你是为了这小子,没门儿!” 周卿芸闻听此言,如冷水泼头,脸色一下子黑了,一言不发拉着萧逸尘往外就走。刘剑南问道:“干什么去?”周卿芸道:“不用你管,小气鬼。” 刘剑南见两个人离开以后,气的咣咣直放屁,右手一拍汉白玉的桌子,吼道:“反了反了!真是女大不中留,现在就跟当爹的翻脸不认人了,和小白脸穿一条裤子。” 周卿芸带萧逸尘到僻静无人之处,说道:“师弟不必担心,我自有妙计,偷走火焰诀功法易如反掌。”萧逸尘道:“这不太好……。”少女道:“我们是一家人,……呃……我是说我和我爹是……一家人,无所谓偷不偷的,确切的说应该是拿!” 原来刘剑南有个习惯,每天到了子时月光如水,他一定到玉笔峰顶端盘膝静坐,一直到地方破晓,露出鱼肚白。周卿芸对此了如指掌,熬到子时,周卿芸见刘剑南出了偏殿,驾着剑光朝玉笔峰顶端疾驰而去。 周卿芸对躲在大松树后的萧逸尘道:“师弟,出来,我爹御剑飞行到山顶静坐去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周卿芸轻车熟路带萧逸尘来到刘剑南的密室,底下六七间房子大小,石室内全部打通。萧逸尘见此处金光谣言,五光十色的法宝、飞剑都排列在柜子上。 萧逸尘对周卿芸道:“师叔这里的法器和飞剑不比俺师父醉剑仙的少啊。”周卿芸闻听此言,一脸骄傲道:“那是,不然怎么是我爹。”随即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对少年道:“当年师祖偏心眼儿最喜欢矮胖的爹爹,醉剑仙虽然是掌门,法宝和飞剑却没有我爹珍藏的多。” 萧逸尘暗笑道:“师祖这癖好也怪特殊的。”两个人找来找去,终于在东北角一柜子里面发现了火焰诀,上面写道:“此功法一共九重,练到前三重便是结丹后期修为,中三重就是可获得元婴中期的功力,上三重练的炉火纯青后可直达化身修为。” 萧逸尘看了附带羊皮纸,不由得喜出望外,:“有了这火焰诀,自己的功力可以大有长进了!” 第77章 拓拔国师 萧逸尘和周卿芸从刘剑南密室偷走功法火焰诀,然后两个人到了后山僻静所在,不过卯时,天色还没有大亮,两旁是一片桃林,灼灼其华,桃花娇艳欲滴,衬托出这两个才子佳人的超凡脱俗的气质。 周卿芸道:“上次银坑山斩杀妖蟒后,得其内丹后我功力大增,现在已经是金丹初期修士了,萧师弟你功不可没,这次偷功法的事情就算是报恩了。”萧逸尘感激万分,心里有千千万万句话要和周卿芸说道说道,可是话到嘴边,却只是一句“谢谢师姐。”周卿芸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免得东窗事发。” 萧逸尘点点头,刚要驾着遁光离开,少女道:“师弟以后经常来玩啊。”随即嫣然一笑,娇艳胜过桃花。少年一时间看的醉了,多么美好的一副画面!周卿芸“格格”笑个不停,少年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哦,我告辞了师姐,后会有期。” 言罢,萧逸尘脚踩飞剑破空而去。周卿芸直到那一个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天际,才重回自己住处,茶不思饭不想,倚着栏杆,自言自语道:“萧师弟,你可知道我的心意么?”窗前只有雨打芭蕉,窸窸窣窣的声音。 试剑大会半个月后,五位镇殿使齐聚缥缈峰大殿,上垂手一个老道醉眼迷离,腰里悬着一个朱红色的葫芦,背后插剑,头戴莲华冠,一身大红色道袍,胖袜云鞋,面如晚霞,三绺胡须散在前心,左垂手一和尚黑脸膛,正是玄武峰了尘和尚,右垂手一和尚乃灵象峰的侠僧法本是也,头顶烧着九个戒疤,右手提着金刚杵。 坐在末尾的是矮胖老者,俗家打扮,面似铁线圆脸膛,一部钢针似的胡须扎里扎煞,二目炯炯有神,法宝袋里装着神砂,正是周卿芸的父亲刘剑南,元婴后期巅峰修为。 矮胖道士对面一非僧非道的主儿,头顶烧着戒疤,却身穿黑色道袍,手拿拂尘,此人便是铁冠峰镇殿使一清真人,也有喊他一清和尚的。 醉剑仙道:“今天请大家过来有要事商议,护山大阵已经开启,为了防备巫山派狗急跳墙,必须加强警备,各个方面要把关到位,不然护山大阵一损俱损。”刘剑南道:“最近也不见巫山派的妖人有什么大动作,莫非憋着坏呢?” 了尘和尚道:“刘师弟此言差矣,前不久客卿长老乌藏坚身份暴漏,被掌门一对一打成重伤,敌人已经丧胆,不敢来寻衅滋事,也在情理之中。” 法本道:“虽然如此,不可不防,巫山老母行事乖张,暴戾恣睢,虽然没有亲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但是她家教不严,弟子徒孙良莠不齐,巫山老母本人又偏听偏信耳根子软,弄不好会对我们玉虚剑派产生敌对情绪。” 醉剑仙点头称是:“不错,法本师弟言之有理,护山大阵的相关事宜务必谨慎。另外,贫道怀疑北羌在珞珈城有内奸,埋伏在我豫阳王朝之内,虽然世俗的事情咱们不便插手,但豫阳王朝和北羌乃是宿敌,一旦开兵见仗,老百姓生离死别,将士们血染沙场,于心何忍。” 刘剑南问道:“什么内奸?”醉剑仙道:“最近北羌皇帝身边多了一位名字是拓拔真澜国师,也是修行之人,修为在化神期,国师还收了四个和尚做徒弟,号称四大金刚,修为不等。” 了尘和尚最是性急不过,开言道:“掌门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拓拔真澜和内奸有什么关系?”醉剑仙微微一笑道:“师弟莫急,那国师有四个和尚做弟子,其中一个就混进来咱们豫阳王朝了,在珞珈城位极人臣,并且想要害死咱们的大忠臣大司马王士椎。” 刘剑南道:“和尚还能掌权?出将入相?”醉剑仙道:“师弟,你好呆啊,还俗不就得了。” 刘剑南一拍大腿,:“嗨嗨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不过这王士椎的鼎鼎大名俺到听说过,三十来岁,大柱国程霸天的义子,手中青龙刀,胯下黄骠马,武艺超群,而且足智多谋,够一个帅才,多次击败北羌名将拓拔琥珀,以至于拓拔琥珀这位不可一世的战神,长时间卧病在床,提到王士椎的名字就犯头痛病。” 醉剑仙道:“贫道在朝廷里面有一个朋友名字是鲍瑞龙,官拜参知政事兼任督察御史,二品大员,为官刚直敢言,两袖清风和镇守西北三州的大柱国程霸天是好朋友,刎颈之交,现在贫道怀疑北羌妖僧已经盯上了这位二品官,需要一位弟子去暗中保护,大家商量一下,选哪个弟子合适?” 经过大家投票,萧逸尘一致好评,可担当此大任。醉剑仙道:“这件事情,天知地知只有咱们六个人知道,不许外泄出去,绝对保密。” 散会之后,醉剑仙在萧逸尘来到后,两个人进了密室攀谈。 “徒儿,现在为师有一件重大事情交给你去办,可有信心?”醉剑仙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接着说:“任务艰巨,而且那妖僧慧风是元婴中期修为,法力在你之上,现在已经打入我豫阳王朝内部,化名李慧风,担珞珈城四品知府。” 萧逸尘道:“弟子不才,愿意历练一番。”醉剑仙拍了拍少年肩膀道:“贫道果然没有看走眼,好样的,明天五更时分,你就及早动身。”说罢,递给少年一封书信道:“见字如见人,交给那位鲍大人,他自然就明白了。” 少年把书信收了,然后向师父告辞,回转自己住处,收拾了飞剑和法宝,直奔珞珈城鲍府。萧逸尘刹那间遁出玉虚剑派。 一个一身破烂的穷小子来到鲍府门前,把门的下人直翻白眼:“去去,别脏了我们家门槛。”萧逸尘暗骂道:“该死的的奴才,狗眼看人低。”他嘴里却说:“我是鲍大人的干儿子。” 下人道:“放屁,我们大人哪里来的你这个穷鬼干儿子。”萧逸尘怒不可遏,右手放到背后,暗自掐了一下法诀,那下人忽然屁股后面着起火来,口中乱嚷嚷:“哎呦,疼死我了,天杀的!” 萧逸尘捂嘴偷笑,忽然大门开放,一个身材胖大的中年人道:“赵三,你鬼叫唤什么?”那下人道:“鲍总管,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人屁股突然起火了。”中年人骂道:“没用的东西,不会在地上蹭灭么!”赵三恍然大悟,屁股在地上摩擦起来。 总管鲍忠见面前一个少年二十来岁,一身破烂、蓬头垢面,问赵三道:“他是哪位?”赵三道:“这小伙子自称是咱们大人干儿子,分明撒谎。”鲍忠见萧逸尘虽然蓬头垢面,但是二目炯炯有神,脸部轮廓棱角分明,颇有英武之气,于是不敢怠慢,语气放缓很多:“小伙子,哪里人氏?” 萧逸尘道:“珞珈城本地人,鲍大人是我干爹,俺的名字是鲍隐侠。”鲍忠瞪了赵三一眼,厉声道:“有眼无珠的东西,这位就是公子鲍隐侠,还不过来赔罪。”赵三吓得魂不附体,刚才那股神气劲儿早抛到九霄云外了,对萧逸尘鞠躬弯腰,扬起来右手照自己脸蛋子就是一巴掌:“原来是公子驾到,里面请!” 萧逸尘冷哼一声,不予理睬。鲍忠道:“老爷在书房等着公子呢,随我来。”中间途经一条甬路,两旁边假山环绕,还夹杂着一些花花草草。转弯抹角,两个人到了书房,鲍忠道:“老爷,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书房里一个浑厚声音响起。 “是,老爷。”鲍忠回头对少年道:“公子请进,小人告退了。”说罢,鲍忠便走了。 萧逸尘推开房门,八仙桌旁坐着一个老头子,头发胡须花白,面似三秋古月,鼻直口方,精神矍铄。萧逸尘推断这人就是鲍瑞龙无疑,于是叩头下拜:“爹爹在上,孩儿有礼了。” 鲍瑞龙老眼昏花,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离开八仙桌拉起萧逸尘看了半天,随即道:“隐侠啊,儿子哎,你可想死我了。”说罢,爷俩抱头痛哭。 哭罢多时,爷俩对坐,鲍瑞龙道:“一晃三四年过去了,你也变成一个大小伙子了,健壮魁梧,你乡下老母可好?”萧逸尘道:“我老母没病没灾,吃得饱睡得着,精神头好着呢。” 忽然鲍瑞龙屏退左右,书房里只剩下爷俩。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封书信,鲍瑞龙接过去反复看了六七遍,才点头称是:“不错,醉剑仙的隶书独步天下,古朴端庄,少侠可是醉剑仙的高徒?” 萧逸尘抱拳道:“不错,俺在玉虚剑派学习法术,已经八九年了,朝廷可有什么动静么?”鲍瑞龙压低声音道:“自从李慧风来了以后,皇帝陛下茶不思饭不想,一心一意住在嫔妃寝宫,荒淫无道,以前陛下可不是这样的。” 萧逸尘道:“鲍大人有所不知,那是北羌妖僧派来的奸细,企图颠覆我豫阳王朝,祸乱朝纲,吞并我国疆土。”鲍瑞龙大吃一惊,手中茶杯脱手而出,刹那间萧逸尘右手食指大拇指夹住杯子,然后轻轻放在八仙桌上。 鲍瑞龙满头大汗,惊讶不已:“竟然……有这等事!如果陛下有个好歹,老臣怎么对得起先帝呀!”言未毕,鲍大人泪如雨下。萧逸尘道:“大人不必悲伤,我有办法除掉这个妖人,请大人附耳过来。”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鲍瑞龙听后拍案叫绝:“少侠,真是好主意。”书房外面下人议论纷纷:“哪里来的干儿子,分明是老爷的私生子!” “不会,老爷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私生子……胡说八道。”一个丫鬟愤恨不平道。 萧逸尘被安排到东跨院居住,被褥焕然一新,茶杯茶碗都是景德镇批量产出。第二天早朝,鲍大人换了一身官府,进宫见天子,三六九大朝,经过朱雀门,来到金銮殿。满朝文武参王拜驾已毕,文东武西,排列两厢。 太监道:“有奏折上报,无事退朝!”只见皇帝陛下找珍面色惨白,精神恍惚,鲍瑞龙出班大呼:“微臣有事启奏!”赵珍心里有些不痛快,本来不想圣殿议事,无奈被鲍瑞龙这老匹夫催逼,只好走个过场。 赵珍打了一个哈欠道:“爱卿,有何奏折?”鲍瑞龙手持大玉圭,朗声道:“微臣有本启奏,北羌蛮子在避蛮山大兵压境,大柱国和部下王士椎迎战,双方已经对峙三年多了,北羌狼子野心,求陛下增援部队。” 赵珍道:“程老爱卿足智多谋,王元帅武艺超群,一文一武,足够对付北羌蛮子了,爱卿不必忧心忡忡。”鲍瑞龙道:“我豫阳王朝边关将士虽然奋勇杀敌,个个争先,无奈深入敌人边境,粮食补给不够了……”。 四品知府李慧风出班道:“鲍大人似乎是老糊涂了,咱们陛下英明神武,区区一个北羌蛮子成不了气候,何必揪住不放,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与我天朝上国相提并论。” 鲍瑞龙闻听此言大怒,挥手中象简直击李慧风,李慧风急忙躲闪,口中道:“陛下救救微臣呐!”赵珍见此状况不由得勃然大怒:“鲍瑞龙你给我住手,虽然你是托孤老臣,也不能当着我的面殴打朝廷命官,成何体统!” 旁边金甲侍卫直把鲍瑞龙推出宫外,鲍瑞龙大骂:“赵珍你个无道昏君,豫阳王朝早晚毁在你的手里,我有何面目在九泉之下见先帝呀……”。 赵珍在养心殿坐下,问旁边太监:“何人喧哗?”太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奴才不敢说……”赵珍道:“你不说,现在就砍了你!”太监被逼无奈,说出实情:“参知政事鲍大人……骂陛下是……” 赵珍一瞪眼厉声问:“什么,你倒是说呀!” “他骂……陛下是……无道昏君……” 第78章 妖人被缚 且说皇帝赵珍听说鲍瑞龙在朱雀门外大骂自己是无道昏君,不由得勃然大怒:“老匹夫,竟然敢顶撞于朕,这还了得,刀斧手把这老东西绑了,菜市口斩首!” 阶下一大臣急忙出班跪倒:“陛下万万不可,鲍大人是三朝元老,又是托孤大臣,还有先帝赏赐的免死金牌,杀不得!”赵珍见那大臣身穿四爪蟒袍,乃异姓王刘道荣,于是问道:“刘王兄,难道朕杀不得他,就咽了这口窝囊气么!” 刘道荣说:“不如削职为民,永不录用,还显得陛下宽大为怀。”赵珍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既如此,便宜了这个老匹夫,传朕的旨意,将参知政事鲍瑞龙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黄门官得了圣旨,追到朱雀门,喊到:“鲍大人留步,皇帝陛下有旨意!”鲍瑞龙年老体衰,步伐缓慢,见背后黄门官赶来,止步不前。黄门官道:“鲍大人接旨。” 鲍瑞龙跪倒叩头:“吾皇万岁万岁。”黄门官借着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参知政事欺君罔上,目无君主,嚣张跋扈,今日削职为民,永不录用。钦此!”鲍瑞龙接过旨意,往旁边护城河底下一扔:“昏君,这参知政事我还不乐意干了!”黄门官吓得面如土色:“鲍大人你把圣旨扔了,可是死罪呀。”鲍瑞龙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黄门官道:“可毕竟他是皇帝。”鲍瑞龙道:“昏君现在荒淫无道,纵情声色,已经不是我的君主了,扔了圣旨何罪之有。”说罢,鲍瑞龙掉头就走。 且说散朝之后,四品知府李慧风回到自己府邸,一头钻进密室,密室里面有两个和尚,是李慧风养的死侍,筑基初期修为,一名讼叹另一名讼师,本来是亲兄弟被李慧风蛊惑,做了他的徒弟。 兄弟二人见李慧风脸色十分难看,便问道:“师父何事烦恼?”李慧风道:“鲍瑞龙这个老东西经常跟我对着干,咱们吞并豫阳王朝的计划多次被这老匹夫搅黄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讼叹说:“徒儿有一计策,可以除掉这个老匹夫。”李慧风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喜,急忙问道:“有何良策快说?” 讼叹道:“今夜三更半夜我兄弟二人带着法器潜入鲍府,暗中将他行刺了。”李慧风道:“好果然是主意”,你二人马上去办,不得有误。讼师道:“鲍瑞龙丢官罢职,府邸里的侍卫估计早就一哄而散了,树倒猢狲散,行刺就在今日。” 到了子时,讼叹兄弟二人穿了夜行衣靠,带着法器直奔鲍府,鲍府此时冷冷清清,只有十几个仆人没有离开,侍卫早就人走茶凉了,投靠权势熏天的李慧风去了。 鲍瑞龙在书房和萧逸尘促膝长谈,参知政事鲍大人说:“国政日非,皇帝宠信乱臣贼子,亲小人远贤臣,国不国矣!”鲍瑞龙道:“守得云开见月明,大人不必太烦恼了。” 忽然桌子上蜡烛熄灭,书房一下子被黑暗笼罩。鲍瑞龙问萧逸尘道:“萧仙师,这是什么征兆?”萧逸尘道:“在下精通占卜之术,必然有人前来行刺。”鲍瑞龙一声长叹:“罢了,做官的不能匡扶正义,枉活在世间,不如死在刺客刀下,向老百姓有一个交代。” 萧逸尘一把捂住鲍瑞龙的嘴道:“嘘!”只听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萧逸尘听了一个闷真,急忙用神识扫查,发现门外是两个和尚,筑基初期修士。此时鲍大人已经躲进密室去了,萧逸尘端坐在一张长凳子上面。 忽然“卡啦”一声,门板被踹开,两个胖大和尚闯了进来,随即大喝一声:“狗官,拿命来!”言未毕,各自放出一把飞刀来斩。原来这两个妖僧逮住两个下人,逼问:“你家大人在何处?” 下人见两个和尚目露凶光,满脸横肉,疑心不是好人,于是死活不说。讼叹勃然大怒,抽出戒刀,把下人的人头砍落。讼叹对另一个下人道:“你说不说,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那下人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叩头求饶:“和尚爷爷饶命,我家大人在书房。”言未毕,讼叹一刀将下人拦腰斩断,死尸栽倒在地,血流如注。讼师道:“杀得好,这家伙出卖主人。” 于是二妖僧来到书房,见里面一片漆黑,疑心鲍大人已经就寝,于是踢开门板,放起两道蓝色刀光,向那人头顶落下。萧逸尘大喝一声,天罡伏魔剑出鞘,跟刀光缠斗在一起。 不到三个回合,二妖僧刀光抵敌不住,讼师大吃一惊:“好一口厉害的仙剑,对面修为难道是元婴么?”话音刚落,伏魔剑光芒万丈,“铮”一声,二妖僧两把飞刀被搅碎,成了几块废铁,灵性全无。 二妖僧见大事不好,掉头就跑,奔出不到一箭之地,萧逸尘祭起捆仙绳,把两个妖人捆倒在地。 萧逸尘盯着两个妖人道:“谁派你们来的,老实回答,不然死路一条!”讼叹和讼师对视一眼,假装没有听见。少年道:“孙子!,甭给在这里装蒜。”说罢,少年口中念念有词,二妖人觉得绳索捆的越来越紧了,呼吸急促起来,而且痛入骨髓。 萧逸尘冷笑道:“怎么样啊,这滋味儿不好受,说也不说?”讼叹法力低微实在受不了捆仙绳的折磨,开言道:“是四品知府李慧风派我们来的,前来刺杀鲍瑞龙。” 萧逸尘接着逼问:“为什么要刺杀鲍大人,从实招来!”讼叹吓得一哆嗦,:“您别生气啊,听俺慢慢道来,我师父原来是北羌国护国军师拓拔的四大弟子之一李慧风,伪装成凡夫俗子混到珞珈城,等到时机成熟先从内部搞垮豫阳王朝,然后北羌兵长驱大进,里应外合,一举吞并豫阳王朝。” 萧逸尘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鲍大人出来。”话音刚落,鲍瑞龙从密室里走了出来,鲍瑞龙问少年道:“少侠打算怎么处理这两个妖人?”少年道:“废了他们的修为,软禁在鲍府,好生看守。” 讼叹大吃一惊急忙讨饶:“少侠手下留情,我兄弟二人修行不容易。”讼师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萧逸尘道:“听你二人口音也是豫阳王朝的人,怎么通敌叛国勾结北羌蛮子,糊涂死了,叫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话音刚落,萧逸尘双手分别抓住两个妖人手腕子,强行把自己的灵力注入妖人体内,刹那间就摧毁了他们两个的灵根和任督二脉,就是不死也是废人了。讼叹和讼师疼的死去活来,昏死过去。 鲍瑞龙急忙命令手下人把两个妖人关押到水牢之中,严加看管起来。其中一个名字是鲍文杰的头目武艺超群,手中一把钢刀,有万夫不当之勇。鲍瑞龙道:“下官打算进宫面圣,把此事告知皇帝陛下。”萧逸尘道:“大人现在削职为民,恐怕连朱雀门都进不去,侍卫御林军成百上千,您怎么进去呢。” 鲍瑞龙急得直跺脚,汗流浃背:“这可如何是好,天下苍生、豫阳王朝的老百姓要生灵涂炭了!”萧逸尘道:“我有一个拙计,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在下单枪匹马进入皇宫大内,把皇帝背出来带到鲍府,大人把来龙去脉一说,真相大白,我想皇帝再糊涂也该明白自己的旁边那妖僧李慧风是豫阳王朝的内奸。” 鲍瑞龙沉思片刻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迟则生变,萧少侠速去速回,国家现如今危如累卵,百姓有倒悬之苦,就按你说的做。”少年一拍大腿:“好嘞。”言未毕,萧逸尘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鲍瑞龙惊讶不已,下巴差点掉地上去:“神龙见首不见尾,萧少侠真神人也!” 萧逸尘轻车熟路,到了皇宫大内,用神识把里三层外三层扫描了一遍,发现皇帝赵珍在偏殿批阅奏折。少年用隐身术到了偏殿,台阶下站着几十个御林军护卫,一个个佩戴刀剑,精神抖擞。 龙书案前一个中年男子,头戴冲天冠,身穿九爪龙袍,胸前、背后各一,左右两肩各一龙,前后膝盖处各二,长得方面大耳,鼻直口方,唇若涂朱,海下一部胡须。据说,龙袍的下摆,斜向排列着许多弯曲的线条,名谓水脚。水脚之上,还有许多波浪翻滚的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宝物,俗称“海水江涯”。 少年寻思着:“如果惊动了大批御林军就不好了,不如来一个金蝉脱壳。”想到这里,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把瞌睡虫,扔到几十个护卫鼻孔里,那些护卫虽然武艺超群,毕竟是凡夫俗子,怎么会是仙家剑神的对手,一时间全部倒地不起,呼呼大睡起来。 赵珍正在批阅奏折,忽然听见台阶下动静不大对劲,定睛一看几十号御林军全部睡着。赵珍气的脸色铁青,走下台阶来,厉声道:“你们这帮酒囊饭袋,都给朕起来,刺客要是谋杀朕,你们要灭九族!” 萧逸尘隐住身形,赵珍肉眼凡胎,怎么会知道。少年抱着肩膀冷笑,一言不发。忽的萧逸尘现出来,赵珍大吃一惊:“你是何人,敢私自闯入皇宫大内,该当何罪!”萧逸尘嬉皮笑脸道:“皇帝陛下啊,为什么大动肝火,对龙体不好的呦。” 赵珍见少年有意戏弄自己气的哇哇大叫,又疑心此人是刺客,急忙从一个昏倒在地上的御林军身上拽出一柄长剑来。萧逸尘道:“且慢动手,是鲍瑞龙大人托我来的,事关重大,豫阳王朝岌岌可危,皇帝陛下最好跟我到鲍府走一趟。” 赵珍满腹狐疑,长剑指着少年道:“朕,心知肚明,你是鲍瑞龙派来的刺客,想要图谋不轨!”萧逸尘差点气笑了,:“昏君啊昏君,你真是油盐不进,糊涂蛋一个。” 赵珍气的七窍生烟,三尸神炸,举宝剑照萧逸尘头顶就劈,少年没有丝毫躲闪,皇帝手指握的长剑“嘡啷”一声砍在萧逸尘头顶,火星四溅。赵珍大吃一惊,急忙退后几步,见手中剑砍出一个缺口来,面前少年安然无恙! 赵珍倒吸一口凉气,背后被冷汗浸透衣衫,刚要掉头就跑,被萧逸尘一指点中膻中穴,赵珍忽然觉得身体发麻,不能动弹,愈加害怕惶恐起来。萧逸尘把皇帝陛下往身后一背,蹿房越脊飞檐走壁,很快出了朱雀门,直奔鲍府而来。 且说鲍瑞龙到水牢查看两个妖人,一彪形大汉急忙施礼道:“天气严寒北风呼啸,大人怎么亲自来了。”鲍瑞龙道:“文杰啊事关重大,我不敢托大啊。”鲍文杰道:“大人高见。” 不一会儿管家鲍忠慌慌忙忙来了,对鲍瑞龙道:“启禀大人,萧少侠把皇帝陛下请来了。”鲍瑞龙道:“有请!”言未毕,萧逸尘已经背着赵珍到了水牢,解穴后,赵珍大骂鲍瑞龙:“大胆鲍瑞龙欺君罔上不说,还派刺客劫持一国之君,该当何罪!” 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鲍文杰勃然大怒:“昏君,要不是萧少侠救了你狗命,你能见到我们鲍大人么?”赵珍道:“此话怎讲?”萧逸尘把来龙去脉一说,水牢里的讼叹道:“陛下,确实如此,李慧风是北羌妖僧的徒弟,来豫阳王朝卧底来了。” 赵珍半信半疑:“你们二人不是李知府的部下么,怎么会在鲍府水牢?”讼师道:“陛下他是这么回事儿,李慧风企图从内部瓦解豫阳王朝,先搞坏朝政,然后北羌兵长驱大进,他好里应外合,捣毁珞珈城……” 赵珍倒吸一口凉气,又惊又怕,不禁露出来色厉内荏的本性来。鲍瑞龙挺身而出道:“如果陛下信得过草民,草民愿意肝脑涂地,匡扶正义保护陛下安然无恙。” 第79章 双龙赤令 皇帝赵珍被萧逸尘救到鲍府,从讼叹兄弟二人口中得知四品知府李慧风是北羌国师拓拔真澜派来的卧底,企图里应外合,颠覆豫阳王朝政权。赵珍急火攻心,一下子昏死过去。 鲍瑞龙急忙派人找御医调理,第二天中午,这位皇帝陛下才苏醒过来,见床边鲍瑞龙侍候着,赵珍长叹一声:“唉,朕不该听信奸贼的话,把忠良削职为民,朕之过也!”赵珍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保重龙体。”说罢,一碗稀饭递了过去,赵珍没有胃口,对鲍大人说:“朕的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哪里有心思用膳。” 鲍瑞龙道:“昨天晚上救陛下的那少年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说不定有办法除掉妖人李慧风。”赵珍大喜:“快去请来!”不一会儿鲍文杰领着萧逸尘进了卧室,赵珍道:“少侠你一定要救救的社稷啊,祖宗基业不能在我手里毁于一旦,若如此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鲍瑞龙道:“萧壮士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会坐视不管的。”萧逸尘道:“在下有一个条件。”赵珍急忙问道:“少侠请讲,就是一百个条件朕也答应。”少年道:“鲍大人两袖清风,为民请命,是一个好官呐,请陛下恢复原职。” 赵珍道:“这有何难,鲍大人你以后照样是二品参知政事兼任督察御史!”鲍瑞龙叩头谢恩:“吾皇万岁,老臣谢主隆恩”!皇帝陛下道:“鲍大人请起,不知道少侠有何良策,可以除掉妖人李慧风?” 萧逸尘道:“我把陛下送回皇宫,免得走漏消息,然后在下伪装成贴身侍卫,暗中保护陛下,再暗中调动兵马,将皇宫围住,万无一失。”赵珍闻听此言,喜不自胜:“真是好主意。”皇帝陛下又对鲍瑞龙道:“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妖人有所察觉,鲍大人暂时委屈一下,等妖人除掉后,官复原职。” 鲍瑞龙道:“陛下圣明,老臣位卑未敢忘忧国,以国家大事为重。”赵珍甚壮其意:“爱卿真是明白事理,不愧是三朝元老,令人感佩。 于是萧逸尘伪装成皇帝贴身侍卫,神不知鬼不觉到了金銮殿,没有一人察觉。且说鲍忠和鲍文杰领了皇帝虎符,暗中调动三千人的御林军的军队,在护城河外准备阻击妖人李慧风。 那李慧风自从派讼叹兄弟二人去后,心神不宁,一直到五更天气不见二人回来,暗道:“莫非出了意外。”他有一琢磨讼叹二人虽然法力低微,但是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家伙鲍瑞龙,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李慧风在书房走来走去,一直到天光大亮,还不见二人踪迹,掐指一算,竟然算不出来二人生死存亡。李慧风大吃一惊:“莫非鲍府有强大的修士,不然讼叹二人踪迹被敛,到底怎么回事?” 李慧风实在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到鲍府一探究竟,于是带了法宝和飞剑,隐形起来,驾着遁光直到鲍府东跨院,急忙用神识里三层外三层扫描后,没有发现一人气息,整个鲍府异常安静。 李慧风脑门子有些冒冷汗了,更加肯定鲍瑞龙有修行中人保护,连一丝踪迹都查不出来,前思后想:“莫非我的谋略泄露了?” 李慧风无奈,又驾着遁光返回自己府邸。原来鲍瑞龙早就转移了阵地,偷偷到郊区大外甥家躲藏了,却留鲍忠和鲍文杰领着三千御林军埋伏在护城河两边,只等待妖人败走,乱箭齐发,给予致命一击。 赵珍虽然有萧逸尘保驾护航,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又暗中挑选了八名武艺超群的大内统领,保护在自己身边,一个个铠甲里面暗藏兵刃,壁衣中还暗藏三百御林军,手持强弓硬弩。 一天皇帝赵珍早朝,文东武西排列两厢,群臣朝贺完毕,山呼万岁。赵珍问道:“众爱卿有何奏折,呈上来便是,待朕批阅。” 四品知府李慧风道:“微臣有奏折,陛下龙目预览。”说罢,向金銮殿紧走几步,嘴角狞笑起来,张开大嘴喷出一道蓝色剑光直刺赵珍。群臣大惊失色,抱头鼠窜。 赵珍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大喊:“萧少侠救我!”只见旁边一侍卫闪掉铠甲,手里剑光脱手而出,抵住妖人蓝色剑光。两旁御林军急忙把赵珍保护起来,强弓硬弩对了李慧风。 李慧风先是脸上闪过惊讶的神色,万万没想到皇帝早已经有了准备,斜刺里一侍卫手中脱手就是剑光拦截,果然有修士参与其中。 李慧风冷笑道:“昏君,没想到事情泄露了,实话告诉你鲍瑞龙是无辜的,被你削职为民,哈哈哈。”他一边说,一边指挥飞剑迎敌,与萧逸尘斗了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李慧风暗中吃惊,没想到对面小伙子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剑术却如此了得,法力也不弱,看样子元婴初期修为。李慧风突然一拍法宝袋,一饭碗形状的法宝扔到半空中,里面喷出十几丈的烈焰毒火来,几个御林军躲闪不及,被烧的皮焦肉烂。 萧逸尘不甘示弱,祭起遮天钟,一个光罩把众人护住,那毒焰烈火一遇到光罩,毒焰火便消散起来。李慧风道:“这件法宝不错,至少也是中阶法器,小伙子你来历不简单呐!” 两下里斗了一个势均力敌,萧逸尘本是元婴初期,而李慧风是元婴中期修士,不过少年的法宝遮天钟比妖人的法器略胜一筹,这才战成平手。 李慧风暗道:“我是势单力孤,万一这个正派修士后面还有修炼者增援,岂不是危险?”想到这里,李慧风忽的左手暴涨起来,胳膊扩展到两三丈长的长度,张开钢钩似的爪子,要擒拿赵珍。 萧逸尘大吃一惊,只见那爪子刚碰到遮天钟的光罩,很快就被反弹过来,赵珍虚惊一场,裤裆湿了一大片,面如土色。少年道:“皇帝陛下跟紧我,不然你性命难保。”赵珍正中下怀,腿肚子直哆嗦,嘴唇发青,颤颤巍巍道:“萧……少侠,救救朕。” 李慧风见不能得手,急忙从百宝囊里扽出两把一尺长的飞刀,化作两道红光,向光罩斩去。飞刀击在遮天钟上,又被反弹开去,李慧风实在急眼了,又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三只小叉来,小叉夹杂着碧绿火焰,直奔遮天钟光罩打来。 萧逸尘也从百宝囊里掏出来燧人火钻来,那燧人钻立即放出大片三昧真火,将三只小叉发出的碧绿火焰挡住,两下里一碰撞爆发出五彩缤纷的光华,很快碧绿火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慧风惊怒交加:“没想到这兔崽子法宝这么厉害,我修为和法力虽然在他之上,却不能取胜,实在可恼。”想到这里,李慧风觉得那几个御林军撒气,咬破舌尖祭起邪恶妖法来,口中喷出血焰来。 一个御林军躲闪不及,被血焰烧着,立即皮肤溃烂,七窍流血而死。吓得几十名御林军抱头鼠窜,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那跑的慢的难逃一死。 萧逸尘见李慧风妖术如此毒辣,不由得义愤填膺道:“李慧风那不过是几个凡夫俗子,在我们修士面前没有丝毫抵抗力,你却痛下杀手,不怕遭报应么!”李慧风呵呵一笑道:“斗不过你,只好拿他们出出气了。” 忽然朱雀门外半空中,一道匹练似的金光赶来,穿过朱雀门直到金銮殿,一个矮胖老者落地,那人一部钢针似的胡须扎里扎煞,萧逸尘大喜:“刘师叔来的正好,咱们二人合力擒拿此妖人。”那矮胖子正是玉笔峰镇殿使刘剑南,自从萧逸尘离开玉虚剑派后,醉剑仙有点放心不下,于是派刘剑南来接应萧逸尘。 刘剑南道:“师侄儿我保护皇帝陛下,你可放心擒拿妖人。”萧逸尘道:“既然如此,我没有后顾之忧了。”李慧风一看大势已去,急忙用元神化作一幢红云向金銮殿外遁走。少年大喝一声:“妖人休走,我来也”,言未毕,萧逸尘便化作一片火焰追了过去。 李慧风见身后大片火焰追来,而且十分神速,料是那少年修行人元神变化,暗自吃惊:“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神通不仅法宝厉害,法术也是不弱,后生可畏呀。”妖人一拍法宝袋,红云里面便射出两把飞刀,向火焰打去。 萧逸尘突然见大片红云里射出两道红色光华来,知道敌人飞刀来了,祭起燧人钻来,大片火焰把两只飞刀裹住,登时飞刀就化成了灰烬。 妖人更加不敢恋战,遁光加速逃窜,忽然半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如霹雳一般响:“妖人,让你尝尝大力金刚掌的厉害!”李慧风见后有追兵,前面又突然多了一个看不见的强敌,直吓得手足无措,忽然背后中了一掌,痛彻心扉,脊椎骨折了三节,李慧风差点栽落云头,直大口吐血。 萧逸尘忽听前面有人大呼金刚掌,又听妖人一声惨叫,又遁光速度大减,知道有高人相助,这高人法力深不可测,远在元婴修为之上。 少年刚要问何人帮忙,那人说话说:“我乃海外金蛟岛老剑仙张福安是也,路过此地见珞珈城皇宫大内妖气冲天,故此打了妖人一记大力金刚掌,小友再会了!” 萧逸尘冲苍穹一抱拳:“多谢老前辈出手帮忙,感激不尽,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咱们回见。”说罢,少年便向妖人遁走方向追去。 李慧风茫茫如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直向护城河方向逃窜。妖人寻思:“计划已经泄露又大势已去,不如返回北羌去见师父。”主意已经打定,李慧风正要飞跃护城河,不妨两边芦苇荡里闪出三千御林军,一个个手里端着强弓硬弩,鲍文杰一声令下:“妖人到了,开弓放箭!”一声梆子响出,一下子箭如雨发,李慧风屁股、大腿中了几十箭,血流如注。 萧逸尘已经赶来,李慧风此时身受重伤,法力损耗殆尽,向半空中落去。少年大喝一声,燧人钻脱手向李慧风打去,李慧风措手不及,知道不能幸免,被三昧真火烧成灰烬,形体不存,元神也被灭杀掉了。 萧逸尘落下遁光和鲍文杰见面,鲍文杰急忙下跪道:“鲍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有如此神通,在下愿意拜公子为师。”萧逸尘闻听此言,实在有点为难,没有掌门的同意和许可 ,他不敢擅作主张。于是对鲍文杰道:“鲍大哥修行中人也是看机缘的,况且你体内也没有灵根,勉强不来的。” 鲍文杰听了这幅话后,垂头丧气。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了一粒丹药,递给鲍文杰然后缓缓说:“这是延寿丹,可保鲍大哥活到一百余岁。”鲍文杰眼前一亮,虽然不能修行长生不老,活到一百岁也够本了,人活七十古来稀嘛,想到这里,鲍文杰二次下拜:“多谢鲍公子成全。” 后来这鲍文杰职位做到京营殿帅,活了一百零三岁,无疾而终,便是延寿丹的妙用。萧逸尘道:“现在妖人已经铲除了,鲍大哥快调御林军守护皇宫大内。” 鲍文杰道:“是!”随即带领三千御林军,开赴珞珈城菜市口,守住险要。萧逸尘驾着遁光直到皇宫,皇帝陛下赵珍和参知政事鲍瑞龙带领文武百官迎接:“参见刘仙师和萧仙师!” 萧逸尘一摆手:“陛下还有众位大人请起,俺何德何能啊。”刘剑南对萧逸尘道:“大功告成,咱爷们儿该走了。”少年冲赵珍一拱手:“陛下,我们爷们儿走啦,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二人化作两道匹练似的金光,破空而去。两个人到了郊区僻静处,刘剑南对萧逸尘道:“掌门法旨,萧师侄儿醉剑仙有令。”说罢,刘剑南金光闪处,一块令牌悬浮半空。 “双龙敕令,见此令如见掌门”!萧逸尘脱口而出,刘剑南点点头说道:“不错,师侄啊掌门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办!” 第80章 魔道大军 珞珈城郊外,一个偏僻的土岗子上站着一矮胖老者,老者对面是一个身材修长,剑眉星目的青年修士。只听老者压低声音开口道:“师侄,据可靠消息魔教巫山老母已经调动魔道大军,向豫阳王朝的七大正道门派点仓派、蜀山派、紫雀门、苍龙派、妙音宗、灵石门、玉虚剑派发动总攻击,在下一个八月十五,也就是七星连珠之日。” 青年修士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至于豫阳王朝其他排不上号的小门派,不在此列,魔教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矮胖老者借着说道:“到时候生灵涂炭,现在七大门派已经各自开启护山大阵,准备抵御魔道大军,又听说巫山老母在邪骨口炼制了成千上万的尸傀,全部都是人的魂魄祭练,惨不忍睹。” 青年修士道:“师叔,不知道俺师父醉剑仙有何指教?”矮胖老者闻听此言,递过去一个令牌,然后说道:“这是我玉虚剑派金牌敕令,如掌门亲临,现在命令你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积修外功。”话音刚落,萧逸尘的神识察觉到十丈开外有灵力波动,示意矮胖老者噤声,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即隐身在土坡下面,并且收敛气息。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一人道:“二哥,玉虚剑派的剑仙会来吗?”另一个声音道:“不晓得……。”两个人气喘吁吁,在路边一块平整石头上坐下。 一人喘着粗气道:“皇兄,父皇让咱俩追玉虚剑派的修士,也不知道错过机会了没有。”另一个人道:“三弟稍安勿躁,玉虚剑派的仙人说话算数,不会糊弄咱们。” 萧逸尘急忙用神识扫描一遍二人,两个人不过炼气期十层修为,接近于大圆满境界,刚才听一人称呼另一个人为皇兄,想必两个人都是皇子了。矮胖老者闻听此言一晃身形,跳到两个人近前,朗声道:“徒儿,还不过来见礼!” 两个皇子先是大吃一惊,随即从地面一跃而起,向矮胖老者打量了半天,并没有丝毫出奇的地方,倒是身后那个背剑的青年修士仙风道骨,丰神俊秀。 矮胖老者不动声色的说:“你两个可是赵丰和赵雷么?”两个皇子闻听此言大吃一惊,急忙下拜道:“看来前辈真有掐指一算,撒豆成兵的法术,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 赵丰道:“仙长可是玉臂峰镇殿使?”矮胖老者一捋胡须道:“不错,正是我刘某人。”两个皇子大喜,又趴在地上磕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刘剑南点点头,随即说道:“看你两个还挺机灵的,就做我徒弟。” 赵雷一指青年修士:“这位……是?”萧逸尘拱手道:“愚兄萧逸尘的便是,掌门醉剑仙的嫡传弟子,喊我师兄好了。”随即刘剑仙呼哨一声,刹那间一只仙鹤从天而降,翅膀有门板大小,降落地面弄得一片松树林松涛阵阵,吹落松子无数。 刘剑仙一纵身上了鹤背,冲两个皇子说道:“上来!”赵丰和赵雷脚尖点地气沉丹田,“噌”一个“旱地拔葱”也上了鹤背。矮胖老者冲萧逸尘一抱拳说道:“后会有期!”言未毕,仙鹤扇动翅膀拔地而起,破空而去。 萧逸尘看了敕令,上面大意是魔教一个分支血煞教在,霓天岛胡作非为,并且炼制了大量尸傀,不少无辜老百姓被夺取性命,魂魄被被抽离体外被妖人吞噬,从而提升自身修为,而尸体就被制作成尸傀,继续为祸人间。 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地图,大略展看,原来那个霓天岛坐落在豫阳王朝最南端,和青鸾国的海外金蛟岛、海月岛接壤。青年暗思道:“霓天岛常年风雨不断,罕见晴天,多狼虫虎豹和毒虫猛兽,又多瘴气,灵力稀薄可以说是蛮荒之地,血煞教为什么盯上这块地盘了?” 锦袍青年收了地图,随即驾着遁光直奔倪天岛,飞了三天三夜,萧逸尘在一个黎明抵达霓天岛。萧逸尘着实有些乏累,见路边一家客栈,于是迈步而进,客栈是两层竹楼,正对码头对面,船只上零零落落。 萧逸尘捡了靠窗户的桌子坐下,店小二急忙过来擦摸桌案:“客爷,吃点什么?”锦袍青年道:“煎炒烹炸,什么好吃来什么,上等好茶伺候着。” 店小二答应一声:“是了,客爷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好。”不一会儿茶水先倒好了,萧逸尘咂咂嘴,略品一口,清香扑鼻。 “不错,这桂花茶真香。”又过了片刻,饭菜全端上了,店小二问:“客爷还有什么需要么?”萧逸尘道:“小二哥我问你,眼前是一个大码头,怎么船只只有几艘,实在不合常理。”店小二见萧逸尘气宇轩昂,又身穿锦袍,猜测这位是一个大商人,于是说道:“客官是外地人,前不久我们这霓天岛来了一伙人妖人,神头鬼脸的,打那之后,四面环海的霓天岛一蹶不振,码头生意一落千丈……。” 萧逸尘暗思:“看样子血煞教可不好对付啊。”嘴上淡淡的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店小二解开迷题后,就知趣的走开了。锦袍青年自斟自饮,忽然窗外雷声大作,乌云密布。 这时候一戴斗笠的中年汉子跨过门槛,背对着萧逸尘坐下,点了几个菜,然后慢吞吞的喝着茶水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要下暴雨了。” 萧逸尘早已经有了辟谷的功夫,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只是喝干了三四壶茶水,忽然天空中一个霹雳,瓢泼大雨接踵而至,雨幕横亘天边,模糊了码头上的视线。 戴斗笠的中年汉子自斟自饮,萧逸尘用神识扫描一遍,发现对面中年汉子是金丹后期修为,看样子穿着打扮也是中原人士。萧逸尘一寻思:“也许此人知道霓天岛许多内幕,不如一叙?”想到这里,锦袍青年冲中年汉子道:“兄台,可否到小弟这里一诉衷肠?”那人回视锦袍青年仙风道骨,口音语气大半是中原人士,于是大喜过望,两个人拼凑成一桌。 头戴斗笠的中年汉子十分豪爽,饮了几杯烈酒后,大脸盘子浮现一阵红晕,对萧逸尘道:“阁下仙风道骨,想必也是修行中人。”萧逸尘点点头:“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位道友尊姓大名?” 中年汉子道:“在下紫雀门金丹后期修士,一直无法突破瓶颈,听朋友说霓天岛虽然灵气稀薄,但是和青鸾国的海月岛一样四面环海多妖兽,可以猎杀妖兽,获取内丹,内丹可以用来修炼,也可以换去灵石或者各种修炼材料,实不相瞒在下客居此地一年多了,猎杀过三头妖兽,也炼制了几件法宝。” 萧逸尘问道:“道友可听说过血煞教之事么?”中年汉子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压低声音道:“血煞教是三个月前占据此岛的,分别击败了本土海南派、点星派、鱼龙派三大宗门,独霸一方,教主血灵子成为一代枭雄” 锦袍青年道:“那就是四方势力了。”中年汉子道:“不错,四方势力彼此依靠,又互相制约,面和心不和,情况可以说是错综复杂,其余三派宗主最高修为都是元婴初期,只有血灵子是地仙修为。血煞教总舵设在天门岭,其余分舵大多都是寺庙道观,掩人耳目。” 萧逸尘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斗笠汉子饮了一口酒,竹筒倒豆子般说道:“也有不愿屈服的正道修士,不是被杀死,就是身受重伤,隐藏在深山老林,不肯露面。” 两个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萧逸尘付了店饭帐,和中年汉子信步出了客栈,大雨如注,道路泥泞不堪行。行人不是匆匆避雨,就是成为落汤鸡,一副狼狈不堪的画面。 锦袍青年和斗笠汉子在雨幕中穿梭,大袖飘扬,身上没有一丝雨水,可以说是潇洒至极,一落汤鸡的行人少妇看的目瞪口呆,少妇身侧的猥琐汉子更是盯着妇人丰满胸脯目瞪口呆、垂涎欲滴。 锦袍青年和中年汉子一边行路,一边饮酒。临别之际,中年汉子道:“道友如果有事相求,可到青峰岭碧云庵找我,后会有期!”锦袍青年也抱拳道:“后会有期。”言未毕,青光一闪而过,中年汉子踪迹不见。 半夜子时,萧逸尘坐在一木板上漂流在江口,此时大雨已经停歇,星斗满天,月光如水,真是千江有水千江月 ,良辰美景。盘膝打坐的锦袍青年睁开眼睛,见眼前美丽景色,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 江面只有几艘小小的渔船,灯火阑珊。忽听东北角有女子尖叫声传来,萧逸尘吃惊不小 ,从木板上一跃而起,把灵力注入脚底下木板上,便乘风破浪直奔那小船而来,转眼间已经来到小船旁边。里面传来兵刃碰撞的声音,萧逸尘急忙往船蓬里观看,月光下见两个人手持钢刀,对地上的年轻女子就剁。 萧逸尘扬手发出五道红色剑光,隔开两柄钢刀,抱起女子跳上木板,乘风破浪就走。两个黑影驾着小船,紧追不舍。萧逸尘道仔细一看船上站着两个骷髅,都是眼冒青光,脸部如灰色木炭,鼻孔里钻出几只蛆虫来。 躺在木板上的女子惊呼道:“是尸傀!”随即年轻女子便昏死过去,不省人事。萧逸尘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青了,但是可以断定尸傀出来害人了。萧逸尘用神识扫描了两只尸傀,还是结丹初期的尸傀! 两只尸傀的驾驶船只疾驰,距离萧逸尘脚底下的木板竹筏不到三丈开外,尸傀怒吼起来,喷出两团魔火,照定竹筏喷来。锦袍青年大喝一声,五道红色光华脱手而出,逼住碧绿魔火。 与此同时,尸傀手中两柄钢刀化作两道青光,向萧逸尘射来。萧逸尘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一拍法宝袋,火灵钻放出大片神火,两道青光刹那间化为灰烬。 尸傀的两团碧绿魔火也被萧逸尘的剑光驱散,两只尸傀着慌起来,手足无措,碰了一个对脸,萧逸尘剑光已经到了,拦腰把二尸傀斩落水中,小船失去控制,沉入水底。 萧逸尘看了一下脚边昏倒的年轻女子,此女面容鹅蛋脸十分精致,一袭绿色披肩,黑色长靴衬托出女子修长又苗条的身材,胸脯十分丰满,腰里挂着一块木牌。萧逸尘摘下来一看,上面写着“妙音宗”三字。锦袍青年暗道:“两只筑基初期的尸傀都对付不了,也是够笨的,这两下子也敢闯荡江湖。” 第81章 血煞教 李妙玲本是妙音宗尤檀老尼的弟子,因为修为长期不能突破瓶颈,所以和一名师姐张碧瑶到海外地区寻找机缘,积修外功,于是两个人御剑飞行,万里之遥,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抵达霓天岛平安镇码头。 两个人风餐露宿,颇觉疲乏,上岛后为了掩人耳目,不敢御剑飞行,只在天黑半夜施展开轻身功夫蹿房越脊,第二天傍晚,李妙玲和师姐见路北一寺庙,飞檐斗拱,里面传出来念佛诵经之声。 夕阳西下,已经是黄昏。 师姐张碧瑶道:“你我二人都已经疲乏,不如借此地歇歇脚。”李妙玲道:“如此甚好,正中下怀。”两个人扣打门环,不一会儿里面脚步声响起,一个声音道:“何人?”随即“哗啦”一声,寺门开放,面前站着一个中年尼姑,口诵法号:“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来到双刃寺有何见教?” 李妙玲见这尼姑不胖不瘦,身披灰色僧服,一双大三角眼,鼻子头闪着光,菱角口,不苟言笑。 张碧瑶说道:“我姐妹二人到此处游玩,因为贪恋美景如画,错过了宿头,还望大师方便则个。”尼姑道:“贫尼法号碧青,大家都称呼我碧青师太,二位里面请。” 这寺庙前前后后三层大殿,碧青师太带两个人到了第二层东跨院的一间禅房里。碧青老尼道:“二位就此处下榻,一会儿会有小尼姑送来饭菜。” 张碧瑶一抱拳:“有劳师太了。”碧青师太把房门倒带了,就回禅房打坐去了。过了片刻夜幕四合 ,一片寂静。忽然“哐啷”一声,走进一个小尼姑来,手中托盘放着饭菜:“二位施主请用饭罢。”李妙玲道:“尼姑姐姐有劳了。” 那小尼姑道:“不妨事。”答应一声,小尼姑出了禅房,直奔第三层大殿走去。李妙玲刚要下筷子,被张碧瑶拦住:“且慢!”李妙玲道:“师姐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像你有辟谷的本领。” “出门在外,谨慎的好。”言未毕,张碧瑶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根银针,在饭菜里一搅合,再看看银针变得乌黑乌黑的。李妙玲大吃一惊:“饭菜里……有……”,那个“毒”字还没有脱口而出,被张碧瑶捂住嘴:“小点声,别打草惊蛇,看来这老尼姑不是什么好人,心怀不轨。” 张碧瑶江湖经验十分丰富,对师妹说道:“快把饭菜倒掉,床底下招呼。”两个人七手八脚,把饭菜悉数倒进去床底,而后张碧瑶躺在地上装作人事不省的样子,李妙玲则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妙玲摘耳朵细听,禅房外没有一丝声响。李妙玲刚要活动活动已经酸麻的右臂,突然窗户外面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张碧瑶眼角迅速撇了下,见小尼姑来了,手里拿着绳子。 小尼姑拍了拍桌子上的李妙玲:“施主醒一醒,醒一醒!”小尼姑不见反应,又用脚踢了踢地上仰面朝天的张碧瑶,随即仰天大笑道:“哈哈哈,这两个小妮子中了我家师父的迷魂汤,一会儿好抬到偏殿,用钢刀剁碎了,包人肉饺子吃!” 话音刚落,小尼姑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因为她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丝毫动弹。张碧瑶逼问道:“你是出家人,应该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慈悲为怀方便是门,怎么做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趴在桌子上的李妙玲一扑棱脑袋,扭头照小尼姑左右开弓就是六七个嘴巴,打的满口流血,小尼姑腮帮子肿胀不已。小尼姑道:“没想到还是被你两个妮子察觉了,要杀要剐呀悉听尊便。” 张碧瑶压住怒火道:“你师徒两个人究竟干了多少坏事,从实招来,不然现在姑奶奶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小尼姑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道:“我是不会说的,反正这辈子够本了,什么风流潇洒的美少年,没有上过床亲过嘴儿。” 李妙玲闻听此言,差点气破肚皮,她吼道:“什么,你还玩弄男人!”小尼姑道:“他们都是贱种,好色如命,被我玩弄够了,随即杀死。”李妙玲手起剑落,将小尼姑人头砍下。张碧瑶急得直抖手:“师妹你也太冲动了,我还没有问话呢,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李妙玲也有些后悔,惶恐无地自容。张碧瑶道:“算了算了,这贼尼姑手底下好几条人命,也是恶贯满盈。” “师姐,下一步怎么办呢?” “师妹你也别着急,我看咱们是到贼窝子了,那碧青师太相貌凶恶,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 想到这里,二人带好飞剑和法宝,直奔大殿佛堂。张碧瑶二人刚到东墙下,里面传出来男女淫乐之声。一男子道:“我的碧青小宝贝儿,可想死我了,来咱们亲一个,然后同宵共枕,安歇了罢。” 碧青道:“也不知道我那徒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男子道:“你就放心,那妮子手底下功夫干净的很,估计已经得手了,明天再发落不迟。” 男子又说道:“对了,宝贝儿最近咱们血煞教有没有任务分派?”碧青师太道:“没有啊,咱们双刃寺不过一个小小的分舵,总舵主根本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 “嗯,此言甚是。”男子又道:“宝贝儿快一点嘛,我都急死了。”碧青道:“死鬼,我迟早有一天是你的人,猴急什么,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以后俺们就是长久夫妻了。” 李妙玲闻听这番污言秽语,弄了一个面红耳赤,可把张碧瑶气坏了,敢情这寺庙清净之地,竟然成了藏污纳垢、男盗你娼的所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碧瑶寻思:“早就听说血煞教臭名昭着,不想这碧青师太贼尼姑居然是妖人一党。” 两个姑娘一对眼神儿,踹开禅房的木门,厉声道:“贼尼姑,出来受死!”碧青师太大吃一惊,急忙灭了禅房里的灯光,随即碧青师太便和一男子各持法器,破窗户而出。 碧青道:“贫尼徒儿呢?”张碧瑶一阵冷笑:“已经被某家杀掉。”碧青闻听此言,嚎啕大哭:“我的女儿,你死的好惨呐!”李妙玲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母女啊,一丘之貉,都是满肚子男盗你娼。” 男子衣着非僧非道,英俊不凡,只是眉宇间透出一股邪气来,男子狞笑道:“把这两个小贱人捉住,好好享受一番!” 碧青一晃手中铁禅杖,化作一道金光直奔张碧瑶二人,与此同时妖人也祭起青色剑光助阵。 张碧瑶急忙拍后脑勺,放出一道六七丈长的紫色光华,和妖人剑光缠斗在一起。李妙玲也飞起剑光大战碧青师太,四个人打了一个难解难分。 又过了半顿饭的光景,张碧瑶剑光逐渐暗淡,妖人的光华却大盛起来,李妙玲和碧青师太斗了三十回合,不是碧青对手,直累的气喘吁吁,险象环生。 张碧瑶一扯李妙玲道:“风紧扯呼!”二人化作一青一紫两道光华,向半空中遁走。碧青师太道:“快追,别让两个小贱人跑了!” 碧青师太和妖人追逐张碧瑶二人直到三江口上,张碧瑶见大势已去,于是对李妙玲道:“咱们迎敌,我这里有一件法宝,给你护身。”于是递给她一小镜子,并传授了口诀。 碧青师太吼道:“两个小贱人,死到临头,还不束手就擒!”李妙玲骂道:“呸,妖尼姑,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碧青师太大怒,铁禅杖化作一道金光,直取李妙玲。 张碧瑶也放出剑光来斩非僧非道的妖人,你来我往斗了四十回合,不分胜负。碧青师太差点一剑把李妙玲腰斩,谁知道这小姑娘手中突然多了一件法宝,放出一道白光来,把周身护住。 妖人苦战张碧瑶不能取胜,于是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套法宝阴魂箭,共计三十六支,用先天煞气淬炼了九九八十一天,厉害非常啊。妖人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阴魂箭夹杂着绿色鬼火,如疾风暴雨般向张碧瑶激射而去。 张碧瑶大吃一惊,舞动宝剑拨打箭矢,不小心左肩头中了一箭,忽然觉得半身发麻,暗道不好,驾着遁光就走。妖人大喝一声:“哪里跑!,紧追不舍。 李妙玲见师姐落败,心神一分,碧青师太瞅准时机,左手一扬,一柄飞叉带着烈火毒烟,直奔小姑娘激射过去。李妙玲措手不及,眼看就要遭毒手,就在千钧一发的关头,半空中一道匹练似的金光闪处,那飞叉毒烟便兀自消散。 碧青师太连来人都没有看清,一声惨叫,被金光洞穿心脏,七窍流血,死于非命。李妙玲消耗了不少法力,又惊吓过度,掉落在一只破船上,昏死过去。 她醒来之后,已经是子时,船底下有两只尸傀,便是碧青师太用活人炼制的,一到子时便阴气发动,碧青师太就用妖术操控尸傀潜伏在河底,弄沉渔船,打捞财物,不想今日碧青被人杀死,尸傀如断了线的风筝,四处游荡,一见见活人气息,便发动攻击。 李妙玲忽然觉得船头一动,两个黑乎乎的东西,爬了上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具僵尸,眼睛冒着碧绿火焰,森森白牙一开一合,手中各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搂头就剁。她不由得大吃一惊,刚才法力消耗太多,现在又手脚冰凉,勉强迎战 ,巧遇萧逸尘,锦袍青年出手斩了二尸傀。 萧逸尘道:“大妹子我有一个主意,咱们不如烧了那座寺庙,免得妖人卷土重来。”李妙玲一拍大腿:“好主意,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动手?” 锦袍青年道:“事不宜迟,明天晚上就烧了这个贼窝子。”到了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一男一女,御剑飞行,直到平安镇寺庙。 李妙玲用手一指:“萧大哥就是这里。”萧逸尘道:“你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回。”青年修士脚尖点地“噌”落在墙头,里里外外用神识扫描一遍,不见有人气息,于是放心大胆的走将去。 萧逸尘驾着遁光来来回回转了三圈,发现并没有一人,寻思道:“看来妖人和贼尼姑都跑了,烧了他们的贼窝子,一了百了。”想到这里,他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个葫芦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葫芦里喷出几十丈三昧真火,把整个寺庙笼罩住,同时用法术和其他居民房隔开,以免伤及无辜。 萧逸尘刚飞遁到双刃寺门口,迎着李妙玲,回顾一下寺庙变成一片火海,浓烟滚滚。两个人对视一眼后,化作两道光芒遁去。 第82章 猎杀妖兽 三江口一场大战,张碧瑶不敌妖人丁贵龙,做肩膀还中了妖人一记毒钉,张碧瑶暗道:“不好,钉上有剧毒。”于是急忙向东北方向遁逃,妖人紧追不舍,破口大骂:“贱婢休走,大爷要和你双修,让你欲仙欲死……” 张碧瑶驾着遁光,因为身受重伤,飞行速度大大的迟缓,很快丁贵龙就追了上去,两个人距离不到三丈开外,张碧瑶此时已经是灵力快要耗尽,如惊弓之鸟。丁贵龙脚踩飞剑,一阵狞笑道:“美人儿你给我站住,只要你服侍好本大爷,不会有亏吃的。” 张碧瑶性如烈火,自知不能幸免,就算一死,也不能受辱,于是厉声喝道:“呸,下三滥的东西,姑奶奶就是形神俱灭,也要和你拼上三百回合!”丁贵龙呵呵一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有个性,满足我的征服欲。” 一男一女,一正一邪,在一座山头上你来我往,斗在一处,杀了一个难解难分,真是云中龙遇见雾中龙,上山虎遇见下山虎。 张碧瑶气的浑身哆嗦,拍脑门放出一道青色光华,奔丁贵龙头顶上就斩。丁贵龙放出五道白光来,缠斗在一起。不到十个回合,丁贵龙隔空放出无形拳罡来,弹指间打出十六七拳,张碧瑶小肚子中了一拳,整个人昏死过去,往空中跌落。 丁贵龙大喜:“美人儿,这次你是我的了,抱回去享受享受,哈哈哈!”想到这里,妖人急忙御剑下俯冲,很快就到了张碧瑶身旁,此时的她昏迷不醒。 丁贵龙刚要伸手去抱,只见一片青光闪处,再看张碧瑶被青光裹挟而走,已经遁出七八丈远。妖人大怒:“来人休走!”青光影里现出一个斗笠汉子,胸口处一个梭形法宝,不过一尺来长,周身血红色。 斗笠汉子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那梭子便放出大片血焰,朝丁贵龙围裹而来。妖人大吃一惊急忙放出五道白光,企图逼退血焰,几道白光直把血焰分割成碎片,爆裂开来。 丁贵龙满以为能冲开血焰,没想法分而复合,妖人不小心脸部被溅到一滴血焰,皮肤立即溃烂,浑身奇痒无比。丁贵龙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法宝。”丁贵龙分出两道白光挡住部分血焰,抽身便走。 斗笠汉子却寸步不让,大喝一声血灵梭光焰大盛,百丈血焰嗤嗤作响,很快两道白光被血焰吞噬。丁贵龙一时间手足无措,这才知道血焰威力,情急之间,斩落左臂,要用解体大法化血遁走。不料对面斗笠汉子看出破绽,呵呵冷笑道:“有两下子,不过为时已晚。” 不等丁贵龙反应过来,斗笠汉子左手扬出,五道血箭夹杂着雷火毒烟,直奔妖人,一声惨叫丁贵龙倒在血焰之中,元神企图冲破血焰,然后再找一具肉身,回炉另造重新修炼,丁贵龙元神左冲右突,不能得脱,被血焰烧化了,落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斗笠汉子抱着张碧瑶驾着剑光向西北方向遁去,不一会儿落在半山腰,靠北有几间茅草房,一个篱笆小院子。斗笠汉子到了卧室,给张碧瑶运功疗伤。半个时辰后,张碧瑶苏醒过来,见屋里头虽然环堵萧然,倒也干净卫生。 斗笠汉子微笑道:“表妹,你终于醒了。”张碧瑶一愣,扫视了斗笠汉子一眼,浓眉大眼相貌粗狂,一脸胡子茬扎里扎煞,阔口裂腮。张碧瑶随即抱住斗笠汉子放声大哭:“表哥,真的是你!” “是我。”斗笠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道,望着如花似玉的表妹一脸宠溺,眼神算不上清白。原来这斗笠汉子就是当初和萧逸尘在码头的连升客栈一块喝酒的那位原名周兴嗣,客居在倪天岛一年有余,手中颇有积蓄,竟然买下了青峰岭这座山头儿,搭建了几间茅草屋,美其名曰“碧云庵”,自称碧云庵主,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张碧瑶问周兴嗣道:“表哥,你怎么在这里安家落户了?”斗笠汉子道:“别提了还不是一年前,我们门派内斗,分裂成两派,互相残杀争权夺利,俺是性情中人看破红尘,又不喜欢勾心斗角,加之修为无法破境,于是御剑飞行漂洋过海,这才来到此地。” 斗笠汉子顿了顿,随即问道:“表妹你又是怎么来的?”张碧瑶道:“碰机缘,也许会遇见金丹大道,才和一个师妹外出积修外功,不想在双刃寺窥破血煞教分舵的秘密,和贼尼姑血战,结果不是对手,驾着剑光遁走,也不知道那师妹怎么样了?” 周兴嗣道:“现在倪天岛四派势力,互相依靠又互相掣肘猜忌,形势错综复杂,血煞教势力最大,弟子徒孙星罗棋布,足有千把人。”张碧瑶说:“明天我就到双刃寺看看,来个夜探魔窟。” 李妙玲听完师姐的叙述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档子事,怪曲折的。”张碧瑶道:“可不是嘛,好悬咱姐俩就再也见不到了,我表哥周兴嗣在青峰岭安家落户,由他组织了一批修士,三天后到外海猎杀妖兽,真是一个好机会。” 李妙玲大喜:“机不可失,用妖兽换大把大把的灵石,再用灵石购买药材、法宝,它不香吗。”张碧瑶拍了拍锦袍青年的肩头问道:“萧少侠可感兴趣吗?”萧逸尘暗道:“不如趁机会摸摸各个帮派的情况,做到心里有数。”于是一口答应下来:“盛情难却,三天后碧云庵集合。” 李妙玲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张碧瑶一扒拉李妙玲:“师妹去我表哥家住几天如何?” “嗯,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话音刚落,两个小姐姐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青峰岭半山腰,站着十几名修士,其中有三大门派的弟子,也有几个散修,修为也不等,当然实力最强悍的就是带头人周兴嗣金丹后期修为,实力弱的还有两个筑基初期的炼气士。 周兴嗣道:“在下周兴嗣人送绰号八臂哪吒,本是中原珞珈城炼气士,因为看不惯同门互相残杀、争权夺利,所以隐居在此地。”其中一散修说道:“那么周大哥有什么安排呢?”周兴嗣道:“三天后出海,猎杀妖兽,这几天大家务必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俺寒舍这里好几间房子,各位若不嫌弃,可住宿此地。” “好,我赞成”。一个修士喊道。 “同意,八臂哪吒做我们头领!” 周兴嗣冲众人一抱拳:“多谢大家捧场,鄙人感激不尽。”八臂哪吒铺开一张羊皮卷,是外海地图,倪天岛周围四面环海,还有大大小小的岛屿六十四座,星罗棋布,远近阔狭,一一记载的明白。 八臂哪吒在地图上一个小黑点那里一指:“这里就是霓天岛的翔扶镇,时常有妖兽出没,可大干一票,文已经准备好了一艘巨型船只。” 众人大喜,各自回房间歇了。三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众修士在半山腰集合。张碧瑶用手一指半空中说道:“好快的遁光。”周兴嗣顺着表妹手指发现望去,一红色光点由远及近,已经飞了过来。 一锦袍青年脚踩飞剑,到了半山腰和众人碰面,:“周大哥久违了。”周兴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兄弟,我们在客栈见过,对不对?”萧逸尘大笑道:“兄台好记性,不错不错。” 张碧瑶道:“原来你俩认识。”李妙玲一扒拉张碧瑶,对众修士道:“这位事玉虚剑派的弟子萧逸尘,人送绰号中原第一大剑修,元婴初期修为。”八臂哪吒大喜:“有元婴初期修士坐镇,这次行动稳了。” 张碧瑶一点名,发现大伙全部到齐,周兴嗣道:“出发,目标翔扶镇入海口!”众人各自施展法术神通,向半空中遁走,各种光华交织成一片七彩霞光。 不到半个时辰抵达翔扶镇入海口,一搜大船停泊在岸边。众人遁光落在大船上面,一老者从船舱踱步而出。周兴嗣定睛一看,此人头上戴六楞红壮帽,斜拉三尖茨菇叶,紫缎子箭袖袍,鹅黄丝鸾带,墨灰色的锦袍,脚底下一双薄底靴子,红光满面。肋下佩带一口轧把钢刀,绿沙鱼皮鞘子,金什件,金吞口。身高八尺开外,两道箭眉斜入天仓,一双虎目圆翻,皂白分明。 周兴嗣道:“江帆老哥好久不见,小弟有礼貌。”老者道:“里面叙话。”张碧瑶道:“这位就是江帆老前辈,金丹后期修为。”大伙儿这才明白,几个筑基修士手持竹篙,扬帆起航。 行出水面三十多公里,波涛起伏,无风三尺浪。萧逸尘忽然感觉船头一荡,八臂哪吒道:“怎么回事?”忽然一筑基初期修士禀告:“有鲨鱼啃食船头底部。” 其中一名修士道:“江船主,在下不才,愿意斩杀此鲨鱼。”江帆大喜:“好,小心谨慎。”那修士换了水式衣靠,月牙金箍勒头,身穿分水鱼皮裤,手里提着两只峨眉刺,一头扎进水中。 大伙儿只听见修士一声惨叫,李妙玲见水面被染红了一大片,江帆一声长叹:“好厉害的鲨鱼!”八臂哪吒大吃一惊,准备亲自跳水,和鲨鱼搏斗。萧逸尘道:“杀鸡焉用牛刀,在下不才,愿意斩鲨鱼透露来献!” 江帆点点头:“听说你是愿意修士,击杀这个孽畜,不在话下。”萧逸尘一个猛子扎去,水面荡开涟漪,只听船底下一声闷哼,萧逸尘如箭矢般从海底蹿出,提着一颗硕大的头颅,上面鲜血淋漓。 众修士一阵大乱,随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少侠好神通啊!”江帆拍了拍锦袍青年的肩膀道:“小兄弟前途无量,这鲨鱼头能送给老朽吗?”锦袍青年点点头:“嗯。” 江帆鼻子里喷出一道白光来,把鲨鱼头圈主,随即鲨鱼头缩小了几倍,被江帆吞进肚子了去了。大船继续平稳行驶,萧逸尘用神识扫描了周围五六十里海域,发现有灵力波动。 锦袍青年队八臂哪吒道:“前面海底有能量波动,估计有妖兽潜伏在暗礁旁边。”江帆闻听此言,急忙命令水手通知划船。众修士闻听有妖兽,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周兴嗣道:“留下几个修士操控船只,其余道友随我来。”八点哪吒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个圆盘形状的法器,随即落在上面,向暗礁疾射而去,身侧张碧瑶、李妙玲也驾着剑光俯冲,众人到了暗礁不远处。 忽然一阵嘶鸣。 随即海面剧烈抖动起来,能量波动异常,十几道茶杯口粗细的水柱,激射而出。一筑基修士被两道水箭顶起六七丈高,那修士大吃一惊,面露惊恐之色。江帆大声疾呼:“小心下面!” 原来海面上已经露出来十几头类似海豚的妖兽来,一个个青面獠牙,张开血盆大口,准备饱餐一顿。那修士法力低微,手足无措起来。萧逸尘脚踩水面,向暗礁处奔去抱住修士,向后急忙遁出数百步,左手扬处,爆发连珠霹雳,几头妖兽哀嚎不已,血肉横飞。 八臂哪吒见一片烟雾重,几粒光芒闪烁的珠子,时隐时现。船主江帆见多识广,惊喜交加,:“是妖兽内丹!”张碧瑶、周兴嗣急忙驾着遁光向浓雾里冲刺,一众修士也纷纷来抢夺内丹。 江帆大声疾呼:“内丹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言未毕,他已经飞到几个练气期修士身后,两手一搓发出淡青色火焰,照修士背后就是两掌,惨叫声响起,有两个炼气期修士被江帆当场击毙。 萧逸尘暗道:“没想到这老东西行事如此狠辣,咬人的狗不露齿啊,此言非虚。”张碧瑶夺了两粒内丹,翻身便走,被江帆拦住去路:“留下内丹,饶你不死!” 第83章 一怒为红颜 八臂哪吒周兴嗣见老头子江帆对自己的师妹进行偷袭,不由得大吃一惊,然后勃然大怒:“江帆我和你是莫逆之交,你这贼子怎敢对我表妹下辣手!”言未毕,周兴嗣晃动大手,接了江帆一掌,四掌对了一下,江面被剧烈的罡风掀起来巨浪。 几名筑基初期修士措手不及,被巨浪打进海底,生死未卜。张碧瑶虽然修为不高,反应却是快速的很,早已经御剑遁出两个人发功范围之内。 萧逸尘此时已经收了十几颗妖兽内丹,忽然见海面迸发出巨浪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掌风,金丹后期修士也不容小觑啊。”张碧瑶小脸惨白,向萧逸尘所在位置望了一眼,只见锦袍青年从容不迫,盯着周兴嗣和江帆的斗法。两个人你来我往,插招换式,斗在一起。 江帆一声冷笑道:“周大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就跟老夫翻脸,不大合适?”周兴嗣骂道:“以前我老周瞎了眼,把你当好朋友,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我的表妹都不放过……” 江帆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样儿女情长,如何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永垂不朽。”周兴嗣愤怒到了极点,并不搭话,只是攻势越发凌厉。 江帆见掌法不能取胜,于是张口喷出一道六七丈长的白光来,直取八臂哪吒周兴嗣。周兴嗣大怒:“老贼偏偏你会剑术么?”言未毕,一道紫色剑光脱手而出,和江帆的白色剑光缠斗在一起。 周兴嗣带来的一帮散修中,有一个名字是鲍刚的青年,修为是筑基后期,见周兴嗣一时半会儿不能取胜,于是斜刺里祭起法器亢龙锏,化作一道金光,奔江帆背后打来。 江帆的弟子中见有人偷袭师父,也纷纷放出法宝、飞剑,双方展开一场混战。鲍刚一条亢龙锏化作一道金龙,接连打伤江帆阵营中的六七名筑基初期的修士,周兴嗣阵营一度占据上风。 忽然一人对鲍刚厉声道:“不要放肆,吃我一鞭。”言未毕,一个修士已经放出的黑色铁鞭,化作一道黑色蛟龙和亢龙锏对峙上了。用铁鞭的修士是江帆的大弟子黄文,修为是金丹初期。 黄文和鲍刚斗了六十回合,鲍刚累的气喘吁吁,灵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加上黄文修为在自己之上,险象环生。黄文一看对面亢龙锏快支持不住了,心中大喜,暗思道:“那亢龙锏也是一件中阶法宝,如果和我的铁鞭配合在一起使用,毫无疑问威力至少是现在的三四倍!”想到这里,黄文左手连掐法诀,一道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鲍刚激射而去。 鲍刚忽然觉得有劲风打来,已经是措手不及,肩头被黄文剑气刺穿,血流如注,难免心神不宁,往亢龙锏灌输的灵力大减。黄文见偷袭得手了,再没有后顾之忧,于是要摄拿鲍刚的亢龙锏。 鲍刚也是久经大敌的修士,发现自己的法器亢龙锏被一股大力吸取,自然是对面的家伙搞鬼,自己辛辛苦苦修炼两三年才炼制成功的法器如何能舍得,于是强提一口真气,要保住亢龙锏。 站在萧逸尘身侧的张碧瑶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锦袍青年,她嗫嚅道:“萧大哥求你帮我表哥一把。”锦袍青年见美艳绝伦的青年女子恳求自己,于是望着她的眸子道:“江帆行事狠辣,我自然看不惯,但是我凭什么出手,得罪了江帆,划不来。” 张碧瑶闻听此言,并没有放弃,抓着萧逸尘的锦袍长袖一角,轻轻扯住不放,几乎要哭出声来。锦袍青年用右手拭去她眼角泪水,宠溺道:“行了小傻瓜,我开玩笑的。” 眼看亢龙锏就要被黄文夺走,就在这紧急关头,一道匹练似的金光一闪,现出来一个气宇轩昂的锦袍青年,手中攥着那条法器亢龙锏。黄文又惊又怒,望着萧逸尘破口大骂:“你算哪根葱,煮熟的鸭子飞了,识相的把亢龙锏还给我,不然黄某不客气了!” 萧逸尘把亢龙锏交给鲍刚道:“这里交给我了,你去保护周大哥的人。”鲍刚接过亢龙锏,倒头就要下拜,被锦袍青年托住双臂:“不必客气,快去。”鲍刚点点头,舞动亢龙锏继续击杀江帆的手下。 黄文暴跳如雷,祭起铁鞭一道青光,照锦袍青年的太阳穴打来。锦袍青年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词,祭起法宝太乙金枪来,金枪光芒四射往铁鞭上一迎,那铁鞭化作的一条青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竟然叼住了金枪。不料锦袍青年一声长啸,太乙金枪光芒大盛,枪身暴涨碗口粗细,照青色巨龙的咽喉就是一记猛刺。 青色巨龙掉头便要后撤,已经迟了,青龙咽喉被太乙枪刺穿,“当啷”一声,铁鞭断裂成两截废铁,灵气全失。黄文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来人不仅法力高强,而且法器更是比自己的威力大,黄文此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化作一团青光,照东北方向就逃。 锦袍青年一声冷哼,背后伏魔剑出鞘,六七丈的火赤色光华,照青光一圈,青光便化为乌有,黄文形神俱灭。 江帆正和周兴嗣恶斗,忽然见自己阵营大乱,先是鲍刚手持亢龙锏接连打翻自己的弟子徒孙六七个,门下大弟子黄文挺身而出,这才挽回败局,自己不过和周兴嗣斗了三四回合,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黄文死在锦袍青年的飞剑之下,而且一丝魂魄都没有保住。 江帆心神大乱,飞剑路数也慢了下来,被周兴嗣逼得团团转,两个人本来都是金丹后期修为,此时江帆心态崩了,于是周兴嗣稍占上风。 江帆无心恋战,呼哨一声:“风紧扯呼!”言未毕,江帆化作一道青芒,遁回大船之上,急忙吩咐几名练气后期的水手道:“快催动灵力,飞棹前进!” “是!”几名水手急忙各自掐法诀,用灵力催动大船前进。江帆见周兴嗣并没有追杀过来,这才长出一口气:“好险呐,那锦袍青年什么来历,看样子不是金丹后期就是是元婴初期修为。” 张碧瑶急忙凑到周兴嗣身侧道:“表哥,你怎么样了?”周兴嗣一拍胸脯:“表妹,我没事儿。”鲍刚也赶了过来,一脸急切:“师父,你老人家贵体如何?” 周兴嗣道:“没有大碍,这次多亏你了,亢龙锏一连干翻对面好几个修士。”不善言辞的鲍刚脸一红:“师父过奖了,嘿嘿。”锦袍青年倒是对这位木讷汉子很喜欢:“鲍大哥,是否婚配啊?” 鲍刚闻听此言,脸更红了,嗫嚅道:“这……这……”。周兴嗣见自己徒弟一脸窘态不由得大笑:“罢了罢了,萧兄弟跟你开玩笑呢……” 周兴嗣刚要去握张碧瑶的芊芊玉手,不料这位年轻女修士下意识的躲避,恰巧此时李妙龄来到,拽走了张碧瑶。锦袍青年不知道有没有看到略显尴尬的一幕,此时的他正望着不远处的星星发呆呢。 周兴嗣收获颇丰,三十多粒妖丹揣进腰包了。一众修士纷纷告辞,周兴嗣一一道别:“诸位好聚好散,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众修士道:“周道友是个爽快人,没有亏待俺们,下次有这好事还一起合作。”周兴嗣道:“一定一定,在下就慢走不送了。” 周兴嗣对锦袍青年说道:“这次能大获全胜,多亏了小兄弟拔刀相助,不然在下险些就中了江帆老贼的奸计呀”。萧逸尘一摆手:“周道友客气了,我见那江帆行事狠辣,心中便有几分不喜。” 周兴嗣点点头:“看来道友也是性情中人,到寒舍一叙可否,不知道尊意若何?”锦袍青年“嗯了一声,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脚踩水面,到了岸边,见张碧瑶和李妙玲正在水边嬉戏,两个少女衣服都湿透了,李妙玲干瘦干瘦的身子一览无余,相比之下张碧瑶前凸后翘、玲珑曼妙的身姿无疑最吸引男人的胃口。 周兴嗣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碧瑶,眼神十分的炽热。锦袍青年假装没有看到眼前一幕,知趣的走开了。萧逸尘来到岸边,盘膝打坐,真气从丹田循环到任督二脉,然后遍布全身经络,缓缓吐纳导引。锦袍青年头顶直冒热气,如云雾蒸腾一般。 张碧瑶和李妙玲见状,好奇心顿起,过来围观。周兴嗣久在江湖,看了半天,吃惊道:“莫不是烈焰诀?”张碧瑶疑惑不解,问周兴嗣道:“表哥,烈焰诀是什么东东啊?” 周兴嗣道:“烈焰诀是玉虚剑派顶尖的火属性功法只有掌门或者掌门接班人才有资格学习一下,相传练到第三层实力堪比金丹初期,第六层堪比元婴初期修士,第九层就是化神修为,具有身外化身的大神通,看样子小兄弟这是练到第六层了。” 张碧瑶看着锦袍青年的眼神逐渐炽热起来,年纪轻轻已经是元婴初期修士,整个豫阳王朝也找不出来第二个,萧大哥怪不得有中原第一大剑修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李妙玲是一脸羡慕外加嫉妒恨,她有些赌气的说道:“人家也要练火焰诀!”张碧瑶道:“你是水属性灵根,怎么能炼火焰诀,小心走火入魔……”。李妙玲闻听此言一阵后怕,:“是……这么回事,我……再也不学了。” 张碧瑶捏着她的鼻子道:“你呀,真是小孩儿脾气,说变就变。”李妙玲在张碧瑶屁股蛋子上掐了一把:“美人真是好翘臀啊,怪不得那些臭男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 锦袍青年打坐已毕,周兴嗣向萧逸尘询问修炼的窍门。咱们这位萧大剑修倒也没有架子,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就拿御剑飞行来说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因为不是御空,必须有专用的法器才可以飞行。所以门槛较低,一般的在筑基之后就可以飞行了。当然境界越高飞行速度越快”。 周兴嗣茅塞顿开,继续问到:“敢问那咱们修行之人,如何更快更好的纳天地灵气入体呢?”锦袍青年道:“心神合一,放松身躯。” 周兴嗣听到妙处,喜不自胜,拍掌笑道:“好一个心神合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在下受益匪浅。”锦袍青年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自己的一点心得罢了。” 第84章 幽冥魔宫 周兴嗣一行人驾着遁光直奔青峰岭,到了碧云庵,已经东方破晓,天边露出几丝霞光来。到了客厅,众人分宾主落座。锦袍青年见客厅摆设挺阔气,两边都是挑山对联、名人字画,地面铺着星星红的地毯,南绣屏风,靠北一张檀香木雕刻的八仙桌,上面图案五花八门。 不一会儿两个仆人献茶,张碧瑶咂摸了一口,细细品尝:“嗯,不错,清香扑鼻。”锦袍青年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错,这是雨前桂花茶,色泽金黄色黄,香气浓郁持久,汤色绿黄明亮,滋味醇香适口,叶底嫩黄明亮。” 周兴嗣大感意外,开口笑道:“没想到小兄弟对茶道颇有造诣。”萧逸尘闻听此言,说了:“桂花茶还具有温补阳气的功效,畏寒肢冷等病症。” 李妙玲道:“你们说的啥玩意儿啊,俺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周兴嗣哈哈大笑:“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懂茶道,可惜可惜。”张碧瑶怕师妹尴尬,于是急忙打圆场:“茶味苦需要细细品,饮之使人益思,少睡,轻身,明目。不过呢,小女子平日喝茶都是一口闷如牛饮,至于茶本身的味道品质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李妙玲道:“师姐和我一样都是性情中人。”锦袍青年道:“碧瑶小姐真的很可爱呢,率真烂漫,没有其他女修士的矫揉造作。”周兴嗣道:“颇有同感。” 周兴嗣、萧逸尘、张碧瑶、李妙玲正在客厅喝茶,忽然鲍刚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对众人施礼后,对周兴嗣道:“师父大事不好,郭开师弟走火入魔了,风言风语的、脸色铁青。” 周兴嗣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放下手中茶杯,向隔壁东厢房走去,见一个少年在床上盘膝而坐,脸色铁青、浑身战栗、牙齿“格格”打战。 八臂哪吒周兴嗣急忙连点郭开膻中、天突、风池、廉泉等三十六处大的穴道,然后双掌一分抱球式,掌内上下一团淡蓝色火焰,那淡蓝色火焰缓缓进入郭开后背,少年额头上全是汗珠子,顺着脸颊滴滴答答,滑落到裤脚上。 周兴嗣对少年道:“抛开杂念,心思要清明,气沉丹田,炼精化气!”郭开两手掐法诀,一提真气,带动灵力缓缓流淌,运行小周天。五脏六腑之单独循环以及百会与会阴和百会与涌泉之上下交接等等,亦可称为小周天。 过了片刻,少年脸色痛苦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呼吸也逐步平稳。周兴嗣这才长出一口气,问郭开道:“怎么回事,突然走火入魔?” 郭开面带愧疚之色,嗫嚅道:“弟子求功心切,急于求成,一时间被黏痰堵住气脉,以至于此。”周兴嗣道:“修行本来就是循序渐进的过程,急躁不得、偷懒不得,好好调养,心理负担不要太大。” “是,谢师父指点迷津。” “最近几天好好歇着,免得真气溃散。” 说罢,周兴嗣便走开了,重返客厅。 锦袍青年问道:“周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贵高徒如何了?”周兴嗣道:“没有大碍,就是那孩子急于求成,一时间真气逆行走火入魔,被黏痰堵住了气脉,我已经给他疏导开了。” 李妙玲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锦袍青年道:“在下有话直说了,想要借周大哥的碧玉庵小住几日,把收获的几粒妖丹炼化,不知道可否?”周兴嗣道:“当然可以,小兄弟是我贵客,想住几天就待几天。”锦袍青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叨扰了。” 萧逸尘无意中瞥见张碧瑶正拿一双好看的眸子偷瞄自己,偶然间四目相对,张碧瑶小脸一红,悄悄扭过头去。李妙玲不知所以,开口就问了:“师姐你的脸为什么突然这么红彤彤的,是不是发烧了,我摸摸。” 周兴嗣听说师妹发烧了,十分关切,一探张碧瑶脉搏,脉象十分平稳流畅,并没有生病。张碧瑶道:“这……几天……天气突然暖和起来……衣服也穿厚了……”言未毕,已经挣脱周兴嗣的手,向门外走去。 李妙玲道:“师姐这是怎么了,周大哥、萧大哥,我去看看。”说罢,李妙玲追出门外,张碧瑶正对着山头的大片枫叶发呆。李妙玲在张碧瑶屁股蛋上掐了一把,笑嘻嘻道:“师姐这是怎么了,满脸绯红,跟发春的猫一样,是不是想男人了?” 张碧瑶佯怒道,:“你个死丫头倒编排起师姐来了,看我不打死你。”说罢,作势要打。李妙玲道:“师姐平时最疼人家了,怎么会舍得打我呢?”张碧瑶摇了摇头:“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李妙玲接着说:“师姐是不是喜欢周大哥,其实也难免,周大哥法力高强,相貌英俊。”张碧瑶欲言又止,没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三天后锦袍青年提出向周兴嗣告辞,八臂哪吒道:“我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小兄弟为何不多逗留几日?”萧逸尘道:“在下有宗门任务在身,不敢懈怠。”周兴嗣挽留不住,于是说道:“这样今天晚上,设下酒席,好给小兄弟践行。”锦袍青年实在推辞不过,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很快日落西山,傍晚来临,客厅内一桌丰盛酒席。众人团团围坐,张碧瑶轮流给大伙儿把盏,酒杯递到萧逸尘面前时,姑娘脸一红,柔声细语道:“萧大哥请满饮此杯。”锦袍青年起身接酒杯在手,二人双手略一触碰,萧逸尘已经喝干酒水:“多谢碧瑶姑娘把盏。” 李妙玲道:“萧大哥意欲何为?”锦袍青年道:“血煞教在霓天岛胡作非为,无恶不作,竟然用大活人炼制尸傀,然后吞噬无辜者魂魄,用来增加修为,这乃魔道修士一贯作风,在下不自量力,愿凭一己之力铲除血煞教。” 李妙玲道:“血煞教实力雄厚,教主是地仙修为,还有两名化神期初期的执事长老坐镇,不是那么容易能铲除的。”张碧瑶道:“降妖除魔是我们名门正派的责任所在,义不容辞,小女子愿意和萧少侠前往!” 萧逸尘深受感动,不禁赞叹:“碧瑶姑娘真是深明大义,女中豪杰,可那血煞教是龙潭虎穴,在下不忍连累姑娘。”李妙玲道:“师姐去,我就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张碧瑶拍了拍师妹肩膀:“好样的,师姐没有白疼你。” 李妙玲道:“萧大哥你就让我姐俩一块去,还有个照应不是。”锦袍青年实在推辞不了,只好点头答应。周兴嗣见状大吃一惊:“表妹,使不得,血煞教的魔功很是了得,教主哮天更是法力高强又心狠手辣,没有好果子吃的。” 张碧瑶闻听此言,只是冷哼一声。在八臂哪吒听来这一冷哼比骂他一顿还难受,那脸色比茄子还难看。小丫头李妙玲道:“就是就是,降妖除魔是俺们的责任,贪生怕死的就别去了。” 李妙玲天真烂漫,性子坦率,心里这么想就顺口而出,周兴嗣脸色更加难看,刚要发怒,一寻思:“区区一女子都勇往直前,何况我是大丈夫,不能让他们小瞧我。”周兴嗣一拍桌子道:“明天一起去血煞教,铲除妖人。” 李妙玲道:“这就对了嘛,周大哥还是我敬仰的英雄。”萧逸尘怕周兴嗣下不来台,打圆场道:“周大哥久居倪天岛,熟悉路线,明天有劳带路了。”八臂哪吒一拍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平明,周兴嗣留两个徒弟看守碧云庵,嘱咐道:“为师不在的日子里,你二人要专心修炼,不可携带。”鲍刚道:“谨遵法旨,师父你老人家就放心去。” 一行四人驾着遁光直奔大阴山幽冥宫,第三天头上中途,忽然阴云密布,雷声轰隆轰隆的响,可以说是电闪雷鸣。萧逸尘道:“马上要下暴雨了,不如落下剑光,暂时躲避一时。”周兴嗣道:“言之有理,那不是一座村庄么。”众人看去,果然一座山村,稀稀落落一百多户人家。 李妙玲道:“我最怕打雷了,借宿一晚,未尝不可。”四个人落下剑光,直到村前界口,东侧一片树林,树林西侧立着一块石碑,上面三个楷书大字:听雨村。 四个人迈步进村,家家闭户,一片寂静死气沉沉。锦袍青年道:“气氛有些诡异,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天真烂漫的李妙玲道:“现在是夜深人静,不是很正常吗。”周兴嗣说:“有理。” 萧逸尘见旁边一户人家,就去敲门,半天不见回应,一连六七家都是如此。张碧瑶道:“不如找一破庙避雨。”大伙儿转来转去,终于在发现了一座土地庙,刚进庙门,半空中就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李妙玲道:“还好,如果晚到一会儿,就是落汤鸡了”。周兴嗣见土地爷塑像塌了一半,头部落满了灰尘,土地公公右臂断裂,八仙桌上放着一只大香炉。 周兴嗣道:“奇怪,三个月前我还见这庙子香火鼎盛,怎么一眨眼就破败成这样子了,啧啧。”萧逸尘盘膝打坐,缓缓吐纳导引,体内真气走遍奇经八脉,用来御寒。 李妙玲和张碧瑶肩膀靠着肩膀就睡着了,有轻微的鼻息声,外面大雨如注,狂风嘶吼着,雷声不断,和小庙里的安详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忽然笛声一响,如夜猫子叫唤一样难听,让人不寒而栗,汗毛直竖。正在打坐的锦袍青年,心中一震,急忙收敛心神,他很快意识到这笛声有摄人心魄的力量。周兴嗣金丹后期修为,眉头紧锁,显然他也意识到笛声是妖术控制,正在发功抵御笛声干扰。四人中李妙玲修为最低,她突然站起来,两眼发直目光呆滞,朝庙外走去。 萧逸尘大喝一声:“不好!”锦袍青年话音刚落,连点少女三十六处大穴位,这才安静下来,萧逸尘把她背到张碧瑶身边:“碧瑶妹子好好照顾他,我看笛声十分诡异,弄不好是妖人搞鬼。”张碧瑶听心上人忽然称呼自己为妹子而不是张姑娘了,心里又惊又喜,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于是急忙点头。 此时大雨已经停歇,乌云也已散去,一轮明月当空,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万籁俱寂。 锦袍青年蹿出寺庙,飞身上房,四下观看,急忙用神识扫描四周,察觉到不远处有灵力波动,暗自思衬:“我果然所料不差,有魔道修士搞鬼。” 下面周兴嗣道:“小兄弟有什么发现吗?”锦袍青年道:“我察觉到灵力波动,而且很强。”周兴嗣道:“我在此地保护两个姑娘,劳烦道友巡查敌情,然后伺机而动”。 萧逸尘道:“明白。”言未毕,萧逸尘化作一道火光,破空而去。锦袍青年迅速向东北角方向掠去,笛声越来越高亢,更加确定没有找错方向。 锦袍青年忽然见不远处的黑漆漆民房周围一座高大的宫殿,灯火通明,整个听雨村一片漆黑,唯独此处灯火通明。萧逸尘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又一寻思:“魔道修士如此张扬,必然有恃无恐,莫非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很快又一转念:“萧逸尘啊萧逸尘,你大江大浪过了多少,当年自己以一个金丹后期修为硬抗元婴初期的铁冠道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伏魔剑钉杀他的元神,再强悍的敌人又何惧哉!”想到这里,锦袍青年壮壮胆气,隐了身形,来到宫殿切近,月光下看的清楚,这宫殿直插云霄,三四十丈高。 宫殿下半层一片漆黑,只有顶层和中层灯火通明,锦袍青年用了一张隐身符,来到中层,周围都是回廊栏杆,有几个修士提着灯笼来回巡逻。 一个身材胖大的魔修道:“你说正道门派会来吗,咱们当家的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另一个矬子道:“咱们法力低微,什么事情舵主也不会跟咱们商议,只管巡逻好了。” 胖子说:“咱们天天喂养那些尸傀,不知道为什么?”矬子道:“你真是孤陋寡闻啊,那些尸傀已经被抽去灵魂,却也身具淡淡灵气,可以修炼,甚至修为已经超过了咱们这些修士。” 胖大的魔道修士接着问道:“不可思议。”矬子道:“有啥不可思议的,就那你我二人来说,筑基初期修为,只配干一些杂役、刷刷马桶、扫扫树叶子什么的,宫殿底层养的傀儡筑基初期的修为有的是,甚至还有傀儡炼到了金丹初期,不可小觑。” 萧逸尘闻听此言大吃一惊:“没想到此处也养了不少傀儡,我们只有四个人势单力薄,况且此处还有两个元婴初期的长老坐镇,外加一个化神期的血煞教舵主,真是棘手。” 萧逸尘寻思:“我何不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尸傀,除去心腹大患。”想到这里,他驾着遁光直到宫殿底层。 宫殿周围都是几个花园,种着奇花异草,花园外面是高大的墙头用青砖堆砌,墙头平均高达三丈三尺,厚度越有七八寸。 萧逸尘伏在一棵大树下,突然一道青光闪处,现出一个人来。此人头上戴六楞红壮帽,斜拉三尖茨菇叶,紫缎子箭袖袍,鹅黄丝鸾带,墨灰色的锦袍,脚底下一双薄底靴子,红光满面。肋下佩带一口轧把钢刀,绿沙鱼皮鞘子,金什件,金吞口。身高八尺开外,两道箭眉斜入天仓,一双虎目圆翻,皂白分明,正是当日逃走的金丹后期修为的江帆。 第85章 火烧尸傀 萧逸尘在伏在魔宫花园里的一棵大树下面,忽然青光闪处,现出一个灰袍老者,锦袍青年道:“这不是老贼江帆嘛,当初三江口一战被我击败,不想这老东西投靠了血煞教。” 其实萧逸尘猜对了,江帆自从被萧逸尘击败后,狼狈逃窜,后来决定要报仇雪恨,于是到双刃寺搬救兵,他知道双刃寺是血煞教的一个分舵,大树好乘凉,何况那碧青师太又是江帆的姘头,两个人臭味相投,早就勾搭成奸。 江帆卖了船队,换了大量灵石,随身携带,等到了双刃寺见一片瓦砾,寺庙已经成为焦土。江帆大吃一惊:“什么人敢和血煞教叫板,煞是稀奇。” 江帆无奈,后来想到自己在朝天岭有两个朋友,在玄冥殿当长老,不如去投奔,于是江帆老贼来到听雨村,萧逸尘所发现的宫殿自然是玄冥殿了,也是血煞教的一个分舵。 此处有两位长老,都是元婴初期修士,一长老名字是是封纣,另一个是张猖,都是倪天岛本地土着,两个长老本来是魔道的散修,以采补增加修为,于是不少良家妇女遭殃,因此两个魔修被正道剑侠追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值血煞教要扩大势力,被玄冥殿的舵主屠啸天所收买。 当下江帆找到张猖痛哭流涕,张猖道:“老江头你是怎么了,把话说清楚。”江帆道:“道友有所不知,我被人家欺负苦了,是碧云庵的周兴嗣,把我炼制的内丹给抢走了,他人多势众,老朽不是敌手,船队也被那人给毁了。” 张猖见老朋友哭的如此伤心,于是信以为真:“行了行了,别哭了,有机会我给你报仇雪恨,就待在我这里做一个客卿长老。”江帆千恩万谢,痛哭流涕:“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张猖和封纣带着江帆面见舵主屠哮天,屠啸天见江帆虽然胡须已经白了,但是精神矍铄,而且还是金丹后期修为,于是立即认命江帆为客卿长老,俸禄一个月灵石三百颗。 江帆喜出望外:“多谢舵主。”于是江帆负责炼制傀儡事宜,底层的宫殿尸傀就归他喂养,今日他是来巡查来的,凭他的修为自然没有发现隐身在大树下的萧逸尘,而锦袍青年却一眼认出来了江帆。 江帆脸上颇有得意之色,舵主屠啸天对他十分器重,委以重任,三天前又赠送他一百颗丹药。此时正逢那一胖一瘦的筑基初期魔修,提着灯笼下楼,江帆道:“你们两个给我站住,巡查的如何了?” 二人一见老东西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还是那矬子魔修胆子大一点,回答道:“启禀客卿长老,一切安全,并没有可以之人和闲杂人等入内。” 江帆点点头,厉声道:“不可疏忽大意,出了差错,拿你二人是问!”身材胖大的魔道修士吓得一哆嗦,手中灯笼落地“噗”的熄灭了。矬子道:“老胖快走,别再这丢人现眼了。” 两个魔修转过回廊,胖子道:“可吓死我了,三天前一个同门因为多看了江长老一眼,被江长老一刀毙命,然后把那同门的心肝脾肺肾全部吞入肚子里……”。矬子一把捂住胖子的嘴,压低声音道:“小点声,让这个魔头听到,你不想活命了,谁让人家得舵主的宠呢。” 两个魔修又嘀咕了几句,便走开了。忽然宫殿三层楼处,火光冲天。江帆大吃一惊,急忙驾着遁光飞到,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个钵盂,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刹那间玄冥殿上方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过了半个时辰,大火熄灭,江帆见尸傀被烧毁大半,完好无损的寥寥无几,缺胳膊断腿,好在还能用法术驱使。江帆一琢磨大事不好,急忙找执事长老张猖,张猖道:“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江帆道:“是傀被烧毁大半,保留下的也是缺胳膊断腿,好在用法术驱使还是可以的。”张猖勃然大怒,照江帆脸部左右开弓,扇了几十个嘴巴。江帆痛彻心扉,却不敢反驳一句。 江帆嘴都瓢了,肿胀的跟猪头相似,含含糊糊道:“求长老再给我一次机会,老朽保证找出来罪魁祸首,不然愿意被逐出血煞教。”张猖骂道:“我叮嘱了你千万遍,务必谨慎小心,那些尸傀耗费了舵主不少心血,其中甚至有金丹后期修为的尸傀,法术不比那些剑仙侠客差劲,有一战之力,可你倒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都一大把年纪了,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江帆被一顿臭骂,张猖道:“这件事十分难办,弄不好会被逐出血煞教,你可知道被逐出的后果?”江帆摇摇头:“老朽不知道,还请明示。”张猖道:“逐出师门的代价就是废掉修为!”江帆此时面如土色,修为如果被废掉成为一个凡夫俗子,那还不如一死了之。 江帆急中生智,从百宝囊掏出两包灵石,每一个包里都有一千颗灵石,合计两千灵石。江帆往前一递:“求长老宽大为怀!”张猖知道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灵石,故作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江帆道:“孝敬你老人家的。”张猖道:“我不是为了这个才救你的,这些灵石我得分给封纣一半,那老东西胃口大着呢,不然不能给你在舵主面前说话。” 江帆千恩万谢:“老朽谢谢长老。”第二天张猖和封纣见屠啸天,张猖道:“昨天存尸阁一场大火,尸傀烧毁无数。”屠啸天勃然大怒:“什么,江帆干什么吃的,这个老东西尸位素餐,我要废了他的修为,以消心头之恨!” 封纣道:“舵主息怒,想必那大火早有预谋,防不胜防,况且江帆救护及时,用法术降了大雨,这才保存了一部分尸傀,还望舵主从轻发落,使他戴罪立功,找出罪魁祸首来,也能彰显舵主的宽宏大量。” 屠啸天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随即说道:“就按封长老的意思去办,命令江帆找出罪魁祸首,戴罪立功。” 众魔修一片高呼:“舵主英明!舵主万岁!”屠啸天一甩袖子,旁边几个护法朗声道:“退殿下朝!”魔修门一哄而散,张猖来到江帆住处,把戴罪立功的事情一说,江帆感激不尽:“我多谢二位长老了。” 且说萧逸尘使用高阶法器燧人钻,放出大片三昧真火来,把那些尸傀烧的吱哇乱叫,大部分傀儡化为灰烬。只是因为宫殿石壁和石柱全部都是花岗岩堆砌而成,墙壁并没有损坏,坚固耐用。 锦袍青年驾着遁光,直奔小破庙。张碧瑶望穿秋水,忽然见半空中一道火光,落下一人,头戴三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一身白色锦袍,月白缎匝巾箭袖,白色靴子登在脚底下,背后插着伏魔剑,腰里斜挎法宝袋。张碧瑶道:“太好了,萧大哥安然无恙。” 锦袍青年道:“大妹子,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在,里面一叙。”两个人进了破庙,李妙玲道:“情况如何?”锦袍萧逸尘道:“方才返回之时已经天光大亮,见附近几个山村田地荒芜,河流干涸,树木焦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周兴嗣义愤填膺道:“好好一个山清水秀的朝天岭,被魔道弄得乌烟瘴气、了无生气,附近不见活人,多半被魔道炼制成傀儡了。” 锦袍青年道:“魔道老巢在朝天岭,玄冥殿,距离听雨村三四百里的路程,有两个元婴初期的长老,还有一个元婴后期修为的舵主,炼制了大量傀儡。”李妙玲闻听此言脸色惨白,周兴嗣也深感为难:“不是赵某贪生怕死,只是在下觉得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玄冥殿也算实力雄厚,咱们这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如从长计议。” 张碧瑶道:“萧大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兴嗣望了锦袍青年一眼,萧逸尘不紧不慢道:“尸傀已经被我烧毁大半,魔道已经丧胆,但是在下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急公好义,又有宗门任务在身,铲除玄冥殿魔道,是俺义不容辞的责任,诸位若知难而退,也不能勉强。” 李妙玲道:“此言甚是。”张碧瑶道:“小女子愿意和萧大哥一同前往,绝不后悔。”周兴嗣大吃一惊急忙制止道:“表妹使不得,使不得。”李妙玲也说道:“魔道声势浩大,我们势单力孤,的确不明智。” 萧逸尘道:“既然如此,二位请回,在下愿意和碧瑶姑娘同生共死。”忽然破庙外一个声音道:“有志气,不愧是中原第一剑修!” 话音刚落,一道士昂然而入。锦袍青年抬头观看,此人顶身高九尺挂零,头上带着白绫色的道冠,发髻高挽,金钗别顶。道冠前面有带着宝石的帽罩,身上穿着银灰色道袍,圆领、大肥袖子,腰系杏黄色的水火丝绦,白袜云靴,身背宝剑。 老道是个俊品人物,面如银盆,两道细眉毛,通贯鼻梁四方阔口,耳朵有轮,唇若涂朱,是精神百倍。锦袍青年道:“阁下何人?” 老道说:“贫道是鱼龙派的掌门,妙可真人,元婴中期修为,特来帮助阁下攻打玄冥殿。”周兴嗣冷笑道:“无利不起早,道长可是有什么事情?”李妙玲道:“是啊,牛鼻子老道你可别给姑奶奶耍花活。” 老道苦笑:“实不相瞒,在霓天岛各方势力面前,我鱼龙派只是一个小虾米,无足轻重,但是血煞教的胡作非为、蛮横残暴,贫道看不惯,又无可奈何,于是把掌门位置传给顶门大弟子仇千炽,自己云游四方,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铲除血煞教,最近得知他们分舵玄冥殿在朝天岭胡作非为,因此特来查访魔道踪迹。” 锦袍青年道:“我怕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 众人一看老道手中托着一个卷轴,萧逸尘道:“此是何物?”老道说:“这是我们鱼龙派内部地图,包括远近阔狭各种法术机关、禁制,一一记载的明白。”周兴嗣是这方面的行家,接过卷轴一看,果然不差。 锦袍青年道:“妙可道友,我信得过你,欢迎你的加入。”张碧瑶道:“太好了,你我二人人得了真人的大力支持大有可为”。萧逸尘点点头,随机对周兴嗣道:“我随身还有六百颗灵石,都送给周大哥了。” 周兴嗣接过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的灵石,晶莹射目。周兴嗣道:“我与魔道势不两立!”李妙玲经过张碧瑶再三苦劝,也答应留了下来。 第86章 三宗会武 萧逸尘一行五人直奔朝天岭,到了玄冥殿外,锦袍青年朗声道:“请舵主屠啸天出城一战!”这一声喊以雄浑内力激荡而出,响彻整个魔宫,大地都颤了三颤。妙可真人频频点头:“罢了,萧居士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神通,功力纯厚,后生可畏啊。” 且说魔宫内屠啸天正和封纣、张猖两个长老商量军机大事,忽听宫殿外有人厉声断喝,屠啸天一惊:“何人喧哗?”报事人此时已经来到殿上,单膝跪地:“启禀舵主,宫门外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青年修士,那一嗓子就是他喊的。” 封纣道:“此人是元婴初期修士,内力却是不俗。”屠啸天道:“既然如此,人家把门堵住了,破口大骂,是可忍孰不可忍!”张猖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我愿意和封长老、江帆迎敌。” 屠啸天点点头:“好,三位小心谨慎。”我在城楼上给你们哥仨观敌掠阵,三个魔道立即驾着遁光出宫门,见迎面三个人。 江帆指着周兴嗣的鼻子破口大骂:“恶贼!”周兴嗣也骂道:“老贼,周某人和你势不两立。”妙可真人道:“在下鱼龙派妙可是也。” 封纣道:“妙可,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教你死无葬身之地。”妙可一阵冷笑:“哈哈,道友,这话说的太早了,还不一定是谁死无葬身之地呢。” 封纣大怒,对旁边江帆道:“老道是元婴中期,你我二人夹击于他!”言未毕,两个妖人各自放出青灰两道剑光,直取妙可真人。 妙可真人并不搭话,张口喷出一道白光来,敌住妖人剑光。周兴嗣道:“二打一可不仗义,妙可真人俺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罢,周兴嗣一道蓝色刀光脱手而出,四个人打成两对,走马灯般的厮杀。 萧逸尘一看我也别闲着了,一红色剑光脱手而出,直取魔道长老张猖。张猖见来人剑光厉害,不敢懈怠,一拍脑门,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拦腰斩来。 半空中几道剑光缠斗,如彩蛇乱舞,五彩缤纷。萧逸尘和张猖斗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张猖道:“敌人剑光厉害,法力也不弱,我只有用法宝取胜。”想到这里,张猖眼珠子一转悠,口中念念有词,从百宝囊里飞出三面小旗,上面布满了赤身露体的魔鬼、倒立的少女一丝不挂,三面妖旗夹杂着烈焰毒烟,把锦袍青年围裹在当中。 萧逸尘沉着异常,见妖人嘴唇微动,就知道妖人故弄玄虚,在用魔功伤人,已经加了提备,燧人钻脱手,发出大片三昧真火,向张猖的烈焰毒烟迎了上去,两下里一接触,哔哔啵啵的直响,刹那间烈焰毒烟消失殆尽,“嘶”的声音,两面妖旗全部破裂,随即被三昧真火烧成飞灰。 张猖大吃一惊,急忙收回仅存的一面妖旗,驾着遁光就要逃窜。不料燧人钻发出来的三昧真火,已经把张猖围了一个风雨不透。张猖吓得魂不附体,直指望能够撞出重围,于是左冲右突,皮肉被烧毁大半,身受重伤。 萧逸尘见已经得手,一指背后太乙金枪,金枪化作一道电弧,直刺张猖,张猖措手不及,被金枪所化的金龙透穿胸膛,死尸栽倒在地,血流如注,元神也被三昧真火当场灭杀。 周兴嗣和江帆打成平手,僵持不下。元婴中期的妙可真人完全压制封纣,封纣险象环生,因为手中法宝很多,一时间也不至于败北。 舵主屠啸天正在玄冥殿内等待消息,报事人道:“启禀舵主长老张猖被锦袍青年所杀。”屠啸天大吃一惊,:“有这等事,再探再报!” “是!”报事人答应一声,又出去了。不一会儿,青光闪处,另一个报事人说道:“启禀舵主,存尸阁火光冲天,有十几个同门被杀!” 屠啸天闻听此言,如冷水泼头,整个人都凉透了,自己经验多年的玄冥殿,短短几天就土崩瓦解,实在难以接受。又一寻思:“敌人准备充分,我又疏忽大意了,大势已去,不如逃到天门岭血煞教总舵,总舵主是我义父,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屠啸天又想到双刃寺的碧青师太,那是他的同门师姐,结果稀里糊涂的被正道剑修侠客杀死,庙宇也变成了一片瓦砾,何等凄凉。 想到这里,屠啸天对手底下一个筑基后期的堂主说道:“通知门人弟子,准备好法器飞剑迎敌!”堂主道:“人心惶惶,现在咱们入手不到三十个。” “什么!?”屠啸天也吃惊不小,原本有三百来号弟子门人,现在大难临头各自飞,各家自扫门前雪了。他很快镇定下来,对堂主道:“你率领三十名同门,迎战敌人,事后我提拔你做执事长老。” 堂主闻听此言大喜:“多谢舵主!”于是这位炮灰堂主带着三十名魔修到宫门外迎战。屠啸天这才长出一口气,寻思道:“应该能拖延一段时间。 屠啸天化作一道青光,直到存尸阁,还有五具傀儡完好无损,屠啸天一拍法宝袋收了尸傀,随即驾着遁光,前往天门岭血煞教总舵。 封纣苦战妙可真人不下,张猖也被锦袍青年杀死,周兴嗣大战江帆,一时间不分胜负。 萧逸尘见封纣心不在焉,无心恋战,于是他从百宝囊祭起法宝捆仙绳,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封纣被捆上了,动弹不得。 妙可真人大喜,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宗法宝伏魔塔,宝塔里发出碗口粗细的金光来,卷来卷去,把封纣吸进去。妙可真人哈哈大笑:“明天午时三刻,叫你灰飞烟灭!” 江帆大吃一惊,驾着遁光就要走,迎面飞来两个少女,正是李妙玲和张碧瑶二人,她俩背地里到存尸阁放火烧毁尸傀,如今任务完成,见老东西江帆望风而逃。 两个少女并不怠慢,各自放出剑光直取江帆。江帆吓得魂不附体,如惊弓之鸟,忽然一个蓝靛脸的汉子领着三十名魔修来到,:“客卿长老不必担惊受怕,属下来也!” 妙可真人道:“我要收割人头了。”堂主带领三十魔修直奔张碧瑶和李妙玲,不想,宝塔放出万丈光芒,不由自主,被宝塔吞噬。 江帆不敢恋战,斩断一截手臂,用化血分身的魔功遁走,两个江帆奔不同方向而逃。锦袍青年早就看出来有一个是断臂变幻出来的,向周兴嗣道:“那个才是真的!”周兴嗣大喝道:“老贼休走!” 与此同时,血影梭化作几片血焰火蛇,把江帆困住。江帆黔驴技穷,被血焰烧死,一道灵魂去地府报到去了。 妙可真人道:“不如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贼窝子!”萧逸尘剑尖发出百丈烈火,千百条火蛇在玄冥殿乱蹿乱刺,一片火海,朝天岭上方浓烟滚滚。 妙可真人道:“不见屠啸天踪迹,这魔头已经逃了,一定去血煞教总舵避风头,到时候江湖上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周兴嗣道:“总舵在天门岭,方圆几百里都是他们血煞教的势力范围,独霸一方,咱们不如联合其他几个门派共同铲除血煞教。” 张碧瑶道:“是个好主意,可是我们不了解其他几大派的意图,是否支持我们呢,还是倒向血煞教这棵参天大树?” 锦袍青年道:“血煞教是巫山老母培养出来的势力,在霓天岛属于外来户,本地宗门见血煞教日益壮大,一定忌惮仇视,一致对外是毋庸置疑的。” 妙可真人道:“小友不仅法力高强,而且算无遗策、料事如神,老道佩服的五体投地。”妙可接着又说:“除了我们鱼龙派之外,还有两个宗门南海派和点星派,南海宗主司空云龙化神初期修士,点星派宗主上官俊杰乃化神中期修为。” 锦袍青年道:“道长和他们两个有交情么?”牛鼻子老道说:“上官俊杰此人和贫道有数面之缘,说起来也是一百五十多年的前尘往事了,听俺慢慢道来。” 原来在血煞教占据倪天岛之前,倪天岛本土就鱼龙、点星、南海三大派修仙界势力,其中南海派实力最强,其次是点星派,鱼龙派实力最弱,一百五十年前三宗会武。那个时候,上官俊杰不过五十多岁,已经是金丹后期修为,在整个倪天岛是屈指可数惊才绝艳的修仙好苗子,被点星派宗主罗文龙传授衣钵,指定此人为下一代掌门人。 妙可真人道:“上官俊杰一连击败南海派八名金丹初期弟子,在江湖上一举成名,但是也彻底得罪了南海派,撕破脸皮了。” 司空云龙勃然大怒,要亲自出马用飞剑斩杀上官俊杰,被顶门大弟子司空青冥拦住。司空云龙脸色铁青道:“怎么,你要阻止为师么!” 司空青冥跪倒在地:“弟子不敢,只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师父对一个晚辈出手,难免被天下人耻笑。”司空云龙沉吟片刻,冷冷道:“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呢?” 司空青冥道:“大庭广众之下急切间不能下手,不如等三宗会武结束后,从长计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司空云龙闻听此言,默然不语。过了片刻才恨恨道:“暂时留那王八羔子一条狗命!” 此后三十年间南海派和点星派小摩擦不断,先是南海派暗中命令几十名筑基后期弟子乔装打扮到点星派分舵掠夺灵石一万颗,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后来有点星派弟子在案发现场捡到南海派的令牌和腰牌,上官俊杰此时已经接任掌门,得知此时后勃然大怒,飞剑传书斥责司空云龙。 司空云龙置之不理,上官俊杰暴跳如雷,直接下战书,双方约定在子午山棋盘广场一决雌雄!一个月后,双方各自带着精英弟子,来到棋盘广场决战。此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倪天岛的大大小小修仙家族或者散修都来看热闹。 鱼龙派的妙可真人乔装打扮,也来到了棋盘广场。广场中央司空云龙和上官俊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司空云龙一脸奸诈笑道:“上官兄别来无恙啊?”上官俊杰咬牙切齿道:“少来这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青光闪处,司空云龙手中多了一把三尺长的剑,玲珑剔透,晶莹射目。妙可真人一眼认出那可是南海派的镇洞之宝佛光剑,属于高阶法器,稀世之宝。 上官俊杰鼻孔里红光闪处,射出一把小刀来,不过三寸长短,上官俊杰两手一摊,喷出一口真气,刀光便暴涨到三尺三寸,有一名金丹后期修为的散修惊呼:“那是化血神刀!” 妙可真人偷眼观看,那宝刀长三尺有余,刀身血红色,上面还挂着三四个铁环子,刀靶是龙头形状,果然是化血宝刀。 司空云龙佛光剑发出几团栲栳大的紫色火焰,向上官俊杰射去。上官俊杰不敢怠慢,一抬手发出碗口粗细的太乙神雷,霹雳震天。 紫色火焰一遇神雷,互相激荡、摩擦,爆发出五光十色的火焰来,爆音不断,呲呲作响。整个棋盘广场是地动山摇,参天大树被摧毁三四百棵。 看热闹的散修们以及修仙小家族,一个个是战战兢兢、目瞪口呆,化神期大剑修只间的对决恐怖如斯,一些胆小怕事的直接开溜,怕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为看热闹要把小命丢了太划不来了,于是纷纷驾着遁光离开此地。 棋盘广场地面被炸出十几个口子,每个裂缝都有房屋面积大小。太乙神雷所到之处,紫色魔焰纷纷爆裂,随即消失不见。司空云龙肩头中了一记太乙神雷,血流如注。 司空云龙又惊又怒,化神初期到底不是人家中期的对手,上官俊杰冷冷盯着司空云龙道:“怎么样,还打吗?”司空云龙没想到一个晚辈后来居上,法力提升的这么快,已经超越了他的师父罗文龙。 司空云龙惨然笑道:“好戏才开始呢,老弟何必捉急,看某家法宝!”司空云龙言未毕,从百宝囊里一件法宝飞射而出,一个紫葫芦。司空云龙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葫芦嘴喷出百丈烈火毒烟来,夹杂着飞刀、飞叉,直奔上官俊杰。 上官俊杰手持化血宝刀,横七竖八凭空划了十几道,组成一片光网,大手一挥,血红光网便向烈火毒烟罩去。 烈火毒烟被刀光组成的光网拦截,不得前进一步,裹挟着的飞刀以及飞叉,被光网割裂或者绞碎,化为废铁片,散落一地。 上官俊杰越过光网,又连挥几刀,向司空云龙劈去。司空云龙大吃一惊,分出几道剑光,拦截刀光。忽然上官俊杰踪迹不见,司空云龙正犹豫不决,忽然半空中厉声道:“司空老儿受死!”司空云龙吓得魂不附体,背后中了一刀,浑身奇痒,如几千只蚂蚁爬来爬去。原来上官俊杰用元神变化成云雾,来到司空云龙背后,给了一记化血刀。 司空青冥见师父吃亏,急忙招呼几个金丹初期的师弟,纷纷放出飞剑、法宝,挡住上官俊杰,司空云龙才捡回一条性命,身受重伤,大口吐血。 司空青冥道:“我们愿意讲和,拿出一万灵石作为诚意!”旁边身受重伤的司空云龙发怒道:“逆徒,你要干什么!”司空青冥压低声音道:“此乃权宜之计,师父放心,俺对你老人家忠心耿耿。” 司空青冥递过去一个锦囊道:“上官前辈,里面是一万五千颗灵石。”上官俊杰接过去锦囊,给身后执事长老保管。 此后双方平静了一段时间,六十年间相安无事 但是司空云龙对于棋盘广场一战耿耿于怀,一直伺机而动,准备狠狠报复上官俊杰,双方积怨也越来越深。 第87章 血灵子 萧逸尘问道:“那道长的鱼龙派可曾出手?”妙可真人苦笑道:“既然是三宗会武,当然不能不露面了,贫道没有和上官俊杰斗法,自知不是敌手,直接认输,总比让人家打败之后认输要好一些。” 于是一行五人御剑飞行直奔点星派总舵蟠蛇谷青阳宫,到了谷口,被几名非僧非道的修士拦住去路。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修士,拽出背后长剑,厉声道:“尔等可是南海派的奸细?” 妙可真人道:“贫道妙可是也,特来拜访你家掌门,麻烦小兄弟通报一声。”高大修士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萧逸尘道:“阁下敢自报家门么?”修士道:“有何不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丹初期修士魏珍是也。” 锦袍青年抱拳还礼:“在下萧逸尘玉虚剑派俗家弟子,和妙可真人特来拜见宫主大人。”魏珍闻听此言,大吃一惊,问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原第一剑修萧少侠?” 萧逸尘微微一笑:“不敢当,正是在下。”魏珍把宝剑还匣,拱手道:“早就听我家师尊说起少侠的大名,如雷贯耳,既然如此,里面相见。” 张碧瑶道:“还是萧大哥有面子。”周兴嗣道:“萧少侠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 魏珍带领萧逸尘等人穿过谷口,进了洞门,魏珍道:“只因我们点星派和南海派势不两立,近来又多爆发战斗,师尊要俺们加强警备,刚才无礼,各位海涵一二。” 甬道曲曲折折,七拐八拐,来到一座大殿内,方圆几百间房子大小的面积,几百根石柱耸立在地面,石柱上金色巨龙盘绕在上面,栩栩如生。 两旁都是点星派弟子,一个个配刀悬剑,胖大的威风,瘦小的精神,见贵客到来,高声齐呼:“贵客临门,欢迎欢迎啊!”萧逸尘冲两旁抱拳道:“有礼有礼。” 魏珍到了台阶处,倒身下拜:“有贵客萧逸尘、妙可真人拜访。”虎皮高交椅上一人,急忙道:“待我观看。”萧逸尘见那人身长九尺开外,面如三秋古月,三山得配,五岳得闲,鼻直口方,海下一部胡须飘扬脑后,身披英雄鹤氅,箭绣袍,肋下一口刀,黑沙鱼皮匣、金挂钩、金什件,用红绿宝石镶嵌着,黄澄澄的挽手,铁环子哗啦直响。 妙可真人对锦袍青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官掌门。”萧逸尘抱腕子当胸:“晚辈萧逸尘参见上官掌门”。上官俊杰对萧逸尘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眼,呵呵笑道:“你就是萧逸尘啊,中原第一大剑修的名头挺响亮啊,后生可畏。” 妙可真人道:“贫道记得玉虚剑派醉剑仙前辈曾经指点上官掌门的剑术,可有此事啊?”上官俊杰道:“确有此事,他人家的剑术冠绝天下,我也望尘莫及啊,我自知给醉前辈提鞋都不配。” 锦袍青年笑道:“那是大伙儿捧我师傅醉剑仙。”上官俊杰一声吩咐:“玉树琼浆准备上,酒席摆好了。”不一会儿,罗列杯盘,山珍海味端了上来。 上官俊杰打开天窗说亮话:“几位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有何见教?”妙可真人道:“血煞教胡作非为,鱼肉乡里,用老百姓的尸体来炼制尸傀,手段残忍毒辣,无奈我们几人势单力孤,想要联合上官掌门,铲除血煞教。” 上官俊杰微微皱眉,满饮一口烈酒,然后说道:“血煞教在霓天岛虽然是外来户,立派不到一百年的历史,却实力雄厚,有巫山派做靠山,谁也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 锦袍青年道:“那前辈可知道南海派司空云龙已经向血煞教倒戈投降了。”上官俊杰大吃一惊,手中酒杯落地,摔了一个粉碎:“这……这个……”。妙可真人补充道:“据我所知,还有其他修炼的小家族纷纷投降给血煞教了,大树好乘凉嘛,有奶便是娘。” 上官俊杰脸色惨白,行酒令也无法再走下去了。妙可真人道:“我鱼龙派还有几十名金丹初期修士,还有萧少侠以及几位朋友,再加上掌门的化血神刀未必会败。” 上官俊杰道:“这道理我也明白,可是胜算并不大,太冒险了。”张碧瑶道:“我还以为上官大剑修是怎样了不起的人物,今日一见,不过一个色厉内荏的凡夫俗子而已,不过如此。” 周兴嗣一扯表妹衣角,张碧瑶置之不理。上官俊杰闻听此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阴晴不定。魏珍急得直捅妙可真人胳膊肘那意思是:“你老道请来的什么朋友,把我师父一顿损!” 上官俊杰怒极反笑道:“姑娘你是何人?”旁边李妙玲嘴快:“我们是姐俩,妙音宗的弟子,尤檀老尼她老人家是俺们师父。”上官俊杰道:“原来是中原的妙音门,略有耳闻。” 锦袍青年道:“掌门给个痛快话,到底怎么个主意?”上官俊杰道:“我意已决,刚才姑娘一番话点醒梦中人,我不能以一州之地,受制于人,上官和血煞教势不两立。”! 张碧瑶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能反悔!”上官俊杰爽朗笑道:“姑娘放心,老夫说话算数。”妙可真人一拍大腿:“行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上官俊杰问妙可真人道:“道兄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妙可真人挠了挠后脑勺,嗫嚅说:“贫道……还没有想好。”锦袍青年道:“血煞教声势浩大,不如先铲除南海派司空云龙,然后可灭血煞教。”上官俊杰拍桌大笑:“英雄所见略同!” 且说那幽冥宫的屠啸天带着五具尸傀奔逃,一路驾着遁光,三天后抵达天门岭总舵。 银鞍殿上,屠啸天跪倒在阶下,高台上一人满头红发如乱草堆积,两只耳朵戴着金环,眼眸碧绿,塌鼻子菱角口,胡须打卷儿,正是血煞教的总舵主血灵子。旁边几个赤身露体的美女,美女手中端着瓜果梨桃、各色点心以及酒水。 血灵子诡异的眼珠子看着战战兢兢的屠啸天道:“如何丢了玄冥宫,尸傀被毁,从实招来,不然本舵主要你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屠啸天脑门一头冷汗,心脏“突突”直跳:“启禀……上仙,小的一时疏忽大意,被正道剑侠偷袭……因此……因丢了……” 旁边一伺候血灵子的美女见屠啸天窘态,不由得嫣然一笑,“噗嗤”她乐了。一块西瓜掉到血灵子脚爪子上,血灵子居然没有大发雷霆。 血灵子看着屠啸天脸色铁青,骂道:“混账东西,还有脸来见我!你可知道血煞教门规么?”屠啸天身子一颤悠,他当然知道血煞教规矩森严,他把分舵丢了,应该被六十四枝追魂箭刺如体内,在窍穴中胡乱穿行,直到形神俱灭…… 血灵子手指一弹,便有一道符咒,从屠啸天鼻孔钻进去,六十四枝追魂箭已经到了屠啸天体内。血灵子道:“这法术只有我会,如果不听话,登时灰飞烟灭!” 屠啸天急忙叩头:“请上仙吩咐……小的……义不容辞。”血灵子露出轻蔑一笑:“这还差不多,现在血煞教的两个分舵双刃寺、玄冥殿都被正道剑仙侠客给灭了,羽翼被剪除,唇亡则齿寒。现在南海派已经成为我们的附属宗门,你去做客卿长老,戴罪立功,可愿意否?” 屠啸天道:“万死不辞,属下明白,上仙是要小的监视司空云龙。”血灵子哈哈大笑:“你还不算太笨,知道就好,快去。” “是!” 屠啸天带着血灵子的令牌,直奔南海派而来。南海派位于倪天岛西南端,海底多精钢,故此他们的法器和法宝制造全都是海底的馈赠。 司空云龙正在星冥殿和四位金丹初期修为的长老议事,忽然把门的弟子启奏:“掌门听真,门外一人自称是天门岭的炼气士,奉魔宫教主的敕令,来到我们这里担任客卿长老一职。” 司空云龙道:“不知道这老家伙耍什么花招?”顶门大弟子司空青冥道:“现在咱们依附于血煞教,不如让他进来再说。”司空云龙道:“好,请屠长老进来。” “是。” 把门弟子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只巴掌大的仙鹤,吹了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只见那纸制的仙鹤立即暴涨,翅膀有门板大小,把门人骑着仙鹤直到宫门口,对屠啸天道:“客卿长老请进!” 屠啸天飞身上了仙鹤,和把门人一同到了星冥殿,司空青冥见来人身高一丈开外,相貌凶恶,司空云龙道:“阁下可是屠长老么?” 屠啸天见司空云龙细腰窄背,一双三角眼耷拉着,胡须头发黑白交错,面似瓦灰,屠啸天心中暗笑:“自己相貌已经够难看了,没想到这位掌门比我模样还长得寒掺。” 屠啸天道:“阁下就是司空长老了?”司空云龙道:“不错,正是老朽。” “屠某人奉我家教主敕令特来担任客卿长老一职位。”司空青冥暗道:“此人趾高气扬,莫非大有来历?” 司空云龙捋一捋山羊胡,微微笑道:“欢迎欢迎,屠长老为魔道事业添砖加瓦。” 屠啸天见司空云龙背后立着四人,便问道:“那四位是何许人也”?司空掌门道:“此乃俺的四位执事长老,协助老朽处理诸多事宜。” 原来是这样,屠啸天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其中三长老马天羽脾气最暴躁,他见屠啸天语言傲慢,心中已经三分不喜。 屠啸天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块令牌,这块令牌是天外陨铁打造,上面刻着几个骷髅头以及密密麻麻的蝌蚪符箓,司空云龙早就看清楚那是血煞教总舵主的信物。司空云龙道:“莫非是血引牌。” 屠啸天道:“好眼力,四位长老听令,明天你们职务免除,去做小堂主好了,客卿长老我大权独揽了。” 三长老马天羽闻听此言,气的哇哇大叫,晃动一副镔铁打造的判官笔直取屠啸天,出手如疾风骤雨。司空云龙大吃一惊,喝道:“马长老不得无礼!” 马天羽根本不听 ,左手笔直刺屠啸天面门,右手笔划屠长老小肚子,招式十分凌厉。 屠啸天捻着胡须冷笑,两手青光闪处,多了一柄长剑,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屠啸天手中丧命剑是一口长大的兵刃,分量三十来斤,是屠啸天刚刚修炼的一把飞剑。 不到八百回合,两个人不分胜负。屠啸天使出看家本领“以气御剑”,本人后退到三丈开外处,指挥飞剑连刺马天羽。 马天羽寻思:“一开始和这老东西比武术兵刃,只想把他撂个跟头,没想到急眼了,放出飞剑要伤我。”三长老不敢懈怠,也收了判官笔,张口喷出一道白光,直取屠啸天。 一青一白两道剑光搅在一起,不到四十回合马天羽支持不住了,毕竟一个金丹初期硬抗元婴初期,实力差距悬殊。 司空云龙道:“一开始本以为老三开玩笑,没想到弄假成真,两个人都急眼了,我得把他们分开。”司空云龙跳到两个人中间,大喝道:“某家也来凑凑热闹!”言未毕,司空云龙双掌分别震开一青一白两道剑光。 屠啸天一个没站稳,摔了仰面朝天,马天羽一屁股蹲地上,差点把骨盆震坏。屠啸天脸一红,这才知道司空云龙的化神初期修为,真不是盖的。 司空云龙道:“屠长老看看这废立……?”屠啸天略显尴尬道:“屠某鲁莽了……”司空掌门道:“不打不相识,老兄何必谦虚呢。” 屠啸天道:“惭愧惭愧。”马天羽没吭气,回到司空云龙背后,那眼睛盯着屠啸天。 司空云龙道:“青冥啊请屠长老到招贤楼宿舍安歇。”司空青冥答应一声,便带着他去了。 第88章 荡魔神雷 且说萧逸尘一行几人直奔海南派方位而来,元婴中期的老道妙可说:“南海派金丹修为的强者很多,掌门司空云龙更是化神初期的修为,不可小觑。” 张碧瑶道:“不错,的确如此。”周兴嗣道:“有萧兄弟在怕什么,他可是玉虚剑派第一大剑修。”锦袍青年道:“周大哥又来说笑了。” 几人正御剑飞行,忽然萧逸尘脚脖子一歪,从半空中跌落。张碧瑶大吃一惊,惊呼道:“萧大哥你怎么了?”言未毕,她本人也法力不济,跌落云头,周兴嗣、李妙玲、妙可三人也摔了下去。 好在掉落在一小河里,不然非摔个七荤八素不可。萧逸尘一个猛子从河底浮出水面,擦了把脸道:“怪哉,俺们的法术怎么突然不灵了呀?” 妙可真人道:“贫道正在御剑,忽然脚底下一沉,好像被一股巨大吸力给扯了下来,说来真是惭愧。”周兴嗣道:“颇有同感。” 三个人上岸,旁边一桶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古篆字“小安河”。萧逸尘在树林子里面划拉了一捆树枝,口中喷火把树枝点燃取暖。 不一会儿,张碧瑶和李妙玲也狼狈不堪的从水面出。两个妙龄女郎浑身湿透,李妙玲胸口风景一马平川,丝毫没有起伏,而张碧瑶丰满双峰突出,露出修长洁白的双腿,一双玉足也十分可人。 妙可真人老脸一红,急忙扭过头去,周兴嗣正闭目养神,错过美好风景。张碧瑶来到萧逸尘近前,格外柔声细语道:“萧大哥我脚脖酸痛,可不可以帮人家揉一揉?” 萧逸尘道:“恭敬不如从命。”两个人来到僻静处,张碧瑶脱下来湿漉漉的靴子,:“河水略微冰凉,我的脚有些红彤彤的。”萧逸尘道:“瑶妹莫慌,我帮你揉揉。”锦袍青年双手握住玉足,轻轻揉搓起来,一边呵出热气。 萧逸尘心灵手巧,专门按摩少女穴位,旁边篝火越烧越旺。过了片刻张碧瑶穿上靴子,依偎在锦袍青年肩头,低声问道:“萧大哥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吗?”萧逸尘道:“萧某承认非常喜欢姑娘,但是在已经有道侣了。” 张碧瑶玉臂轻轻勾住锦袍青年脖颈,拿一双黑臻臻的眼睛看锦袍青年,少女问道:“她是谁?” “轩辕坟宝相夫人的女儿林绛雪。” “哦,听说绛雪仙子是武林第一美女,是真的吗?” 锦袍青年道:“是真的。” 少女道:“我和绛雪姐姐比,哪一个更漂亮?” 锦袍青年道:“你二人并驾齐驱,皆有倾国倾城的美貌。” 锦袍青年望着张碧瑶美丽娇艳的脸庞如痴如醉,萧逸尘在少女酒窝处吻一下,少女道:“萧大哥你坏。”锦袍青年把少女搂的更紧了:“好妹妹,我不会亏待你的。”张碧瑶道:“我愿意做你的侧室,小老婆也没有关系。” 锦袍青年闻听此言,十分感动,于是拍了拍少女的杨柳小蛮腰:“瑶妹遇见你是我的福气。”张碧瑶贴近青年胸脯,一只手抚摸着青年英俊的脸庞,口中说道:“萧大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二人不觉天光大亮,和众人会面。正要御剑飞行,忽然不远处传来求救的声音:“天呐,贫僧还活个什么劲儿,不如一死了之的好……罢罢……” 妙可真人道:“看来有和尚要寻死。”众人到了声音响起的地方,见一和尚踩在石头上要上吊,歪脖子树上挂着一条绳索。 萧逸尘把和尚抱住:“师傅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是何苦来哉。”和尚泪眼婆娑道:“你还是让我死了算了,活着没意思。” 周兴嗣道:“和尚遇到什么事了,寻死觅活的,说出来嘛,说不定俺们能帮到你。”和尚道:“你算哪根葱?”周兴嗣勃然大怒:“好和尚……不知好歹!” 张碧瑶道:“和尚你就说嘛?”和尚道:“姑娘让我说我就说。”萧逸尘见这和尚六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灰布僧衣补丁摞着补丁,满脸滋泥。 和尚道:“贫僧法号悟能,到尼姑庵找老婆,没想到庵主和野男人跑了,小尼姑跟小和尚跑了,还是没有找到贫僧的老婆。”周兴嗣道:“这秃驴准是疯子。” 张碧瑶见和尚说话颠三倒四,什么老婆尼姑乱缠,便走开了。萧逸尘道:“你这和尚倒也是一个妙人呐。”和尚又说了:“贫僧近来打探到老婆让海南派的司空云龙给抢走了,我要找他算账,决定不死了。” 妙可真人道:“司空云龙的南海派是龙潭虎穴,那些魔道修士杀人如麻,和尚还是不要送死的好。”悟能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找回自己的老婆,就是赴汤蹈火,贫僧也在所不辞!” 周兴嗣气的哇哇大叫,挥拳欲打,被张碧瑶拦住道:“表哥不要冲动,这老糟和尚身体单薄,怕是经不住你这一记重拳。” 周兴嗣“呸”了一声,不再言语。萧逸尘道:“和尚,无论如何你不能去南海派。”悟能道:“既然如此,贫僧接着上吊好了。”言未毕,和尚迈步直奔老歪脖子树,被萧逸尘一把扯住:“我真服你了,好好,带你去南海派。” 和尚一下子乐了,拍掌笑道:“这不就得了。”妙可真人和萧逸尘把悟能和尚架在飞剑上面,破空而去。 三天后,锦袍青年一行几人抵达南海派,几名哨探的南海派弟子,厉声喝道:“什么人?” 锦袍青年道:“玉虚剑派萧逸尘。”其中一个南海弟子说道:“派主吩咐过,凡是玉虚剑派的人,杀无赦!” 话音刚落,六名南海派弟子,纷纷放起剑光,直取萧逸尘几人。锦袍青年冷笑道:“雕虫小技,凭你们几个筑基后期修为的家伙,也敢大言不惭!”萧逸尘从百宝囊里祭起颠倒乾坤袋来,口中念念有词,那乾坤袋放出大片霞光,瑞彩千条,向六名魔道修士罩去。 六名魔道修士见忽然见对面一片金灿灿的光华,正在惊疑不定之际,忽然各自飞剑脱离控制,被一股大力吸去。一名魔修惊呼道:“那臭小子的法宝好生厉害,注意飞剑不要被敌人掠去!”与此同时,六名魔道修士输出真气,要把飞剑收回,已经是强弩之末,为时已晚。 锦袍青年大喝道:“收!”六名魔道修士的飞剑全部被乾坤袋吸去!周兴嗣哈哈大笑道:“还不快滚,不然等死么!”六名魔道修士吓得魂不附体,驾着遁光直奔第一道防线。 妙可真人对萧逸尘道:“小兄弟贫道见司空云龙指派几个小虾米来迎敌,莫非其中有诈,他们要诱敌深入?”锦袍青年道:“怕他何来,俺有飞剑取头颅的本领,就是在千军万马中也杀它一个七进七出!”周兴嗣一挑大拇哥:“孤胆英雄,怪不得这小伙子在江湖上如雷贯耳,不简单呐。” 悟能和尚道:“我就佩服萧居士这样的侠剑客,不仅法力高强,而且无所畏惧,这才叫光棍。”李妙玲道:“看前面浓烟滚滚。” 妙可真人道:“想必是魔道的法术神通,弄出来的烟雾。”锦袍青年道:“就是龙潭虎穴,咱们也要冲一冲。” 锦袍青年等人来到南海派第一道山口,走出四五百步远近,突然一个土坡山,凭空现出六个海南派弟子,手中各执一面小幡,幡上刻着赤身露体的魔鬼、精怪。 其中一个中年魔道修士说道:“只要你们能破了俺们的阵法,就算我们输了,你们直接进入第二道防线。”话音刚落,六个魔道立即按照五行八卦、阴阳四象相生相克的妙用,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阴风阵阵。 李妙玲一声惊叫,张碧瑶见地面露出几个坑洞,里面射出诡异的紫色漩涡,随即几只青面獠牙的恶鬼从漩涡里面飞出。锦袍青年也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确是一脸淡然,云淡风轻。 南海派魔道修士喊道:“谁敢破阵?”萧逸尘挺身而出道:“交给我了!”锦袍青年稳了稳背后的天罡伏魔剑,浑身上下并没有半点崩挂之处,斜挎法宝袋,“噌”脚尖点地,飞入阵法当中。 几个魔道纷纷催动魔幡,口中念念有词,咒语不断,几只恶鬼纷纷一扬爪子,喷出无数黑沙绿气。锦袍青年舞动赤色剑光护住身躯,黑沙绿气被剑光逼住,两下里激荡摩擦,发出一连串爆音。 张碧瑶暗自替萧逸尘捏了一把汗,希望心上人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老迈昏庸的悟能,见此恐怖情景,吓得面如土色昏倒在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李妙玲急得直跺脚:“看看老和尚非要来,结果带了一个拖油瓶,处处累赘。”张碧瑶急忙扶起来老和尚,捶打胸口,晃动老僧四肢,弄了半天老和尚才苏醒过来:“哎呀我的妈呀,可吓杀贫僧也!”周兴嗣在旁边冷笑不止,妙可真人则撩着胡须给锦袍青年掠阵。 萧逸尘跳进魔修的包围圈,舞动几道赤色剑光,把自己护的风雨不透。六个魔道一看,知道这年轻人的剑光厉害,神通广大,几声惨叫,有三只恶鬼被萧逸尘的剑光绞碎。 萧逸尘刚长出一口气,从几面魔幡上,又跳出来几只恶鬼。锦袍青年寻思道:“只有把敌人的魔幡破坏了,阵法才能失效。”想到这里,萧逸尘舞动剑光假意攻击恶鬼,却暗中祭起荡魔神雷,朝几面魔幡打去,每有一点爆散,便化为百千赤色光芒,雨箭一般四下飞射,所到之处,神雷爆音连珠。 那些恶鬼连带魔幡被荡魔神雷刹那间震成碎片,土坡上烟雾弥漫。六个魔道飞剑已经被敌人收去,所仰仗的魔幡也被神雷毁坏,不由得魂飞天外,二次驾着遁光要逃。 萧逸尘一声长啸,四五道赤色剑光脱手而出比闪电还快,直斩魔道修士,六个南海派弟子刹那间被剑光绞碎,形神俱灭。 妙可真人道:“萧居士虽然是元婴初期修士,但是凭借高阶法宝乾坤袋和荡魔神雷的威力加持,实力堪比元婴后期大圆满的修为了,就是与化神初期对敌,也有一战之力!”锦袍青年道:“不得不说,在下的运气比一般修仙者好的多。”张碧瑶一脸仰慕道:“萧大哥这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前途不可限量。” 锦袍青年苦笑道:“妹子你就别捧我了,压力好大的。” 第89章 太乙绿煌剑 一行几人驾着遁光,直奔第二道山口,两座遮天蔽日的大山拦住去路,中间一条狭窄的道路,仅仅容得下一人一马通过。周兴嗣叹道:“真是大自然的奇观呐,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线天么。” 八臂哪吒周兴嗣话音刚落,从山顶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青光一闪,八个黑袍人,落在地面。 妙可真人急忙用神识扫描一遍,这八个黑袍人都是金丹初期修士,腰里各自跨着一柄长剑,名字是分别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奇怪的是八个魔修用八卦做姓名。 八臂哪吒周兴嗣道:“什么人,敢拦住我们去路?”其中之一的乾说道:“八门护法等候多时了!”萧逸尘道:“早就有所耳闻司空云龙有八大护法,分别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为首的乾护法道:“看你年纪轻轻,知道的却是不少,少废话,你们哪位出来迎战?”妙可真人对八臂哪吒道:“周大侠,这回咱们俩该卖一卖气力了!” 两个人一对眼神,大喝道:“八位护法接招!”言未毕,两道青色刀光,直取八位金丹初期的魔道护法。八个黑袍人各自放出金色飞剑迎敌。 两道青色刀光和八道剑光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有龙吟虎啸之音。十个人打了一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金丹后期的八臂哪吒周兴嗣和妙可真人各自放出刀光,来斗八名金丹初期的魔道护法,以二敌八,双方战成平手。 张碧瑶暗自心惊:“没想到周兴嗣修为突飞猛进,那把飞刀上下翻飞,呼呼挂风,法力显然不弱。”妙可真人更加显得游刃有余,指挥飞刀敌住五名护法,依旧不落下风。 八门护法暗自着急,怪不得这帮人敢闯南海派,原来修为和神通都十分了得。斗到三百回合,一声惨叫,八名护法中有两名被妙可真人就地斩杀,两道便飘飘荡荡的灵魂去地府报到去了。 其余六名护法大吃一惊,:“敌人厉害,何不用法宝赢他!”言未毕,各自从百宝囊里掏出类似于玉玺的法宝,往空中抛去,六只骷髅头从血盆大口里喷出六道血光把妙可真人和周兴嗣包围了。 妙可真人舞动飞刀,敌人鬼玺虽然厉害,倒也不能伤他分毫,周兴嗣已经满头大汗,勉强用刀光闭住乌烟瘴气,使自己不至于中了魔功。 妙可真人对八臂哪吒道:“周大侠敌人妖术厉害,你要小心谨慎呐。”周兴嗣应声道:“是了,老前辈。”突然李妙玲一声惊呼:“周大哥小心!” 周兴嗣抬头观看,两只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奔自己而来。八臂哪吒倒吸一口凉气,左手掐法诀,准备祭起法宝血影梭,不料躲开一只鬼玺的攻击,却被另一个骷髅头咬住左臂,痛彻心扉。周兴嗣久经大敌,实战经验丰富,急忙抽出匕首,自断一左臂。 背后萧逸尘大惊,扬手发出一道剑气,那骷髅头正贪婪的吞噬断臂,不妨磅礴剑气突至,“砰”一声巨响,鬼玺中的骷髅头被炸个粉碎。锦袍青年冲进阵中,把周兴嗣甩出包围圈,李妙玲飞身接住周大侠,周兴嗣人事不省,脸色苍白。 悟能和尚精通医术,急忙从百宝囊里掏出来药材、绷带,给周兴嗣包扎伤口。锦袍青年和妙可真人并肩作战,情况一下子扭转过来,五只鬼玺被二人毁掉四只,又干掉其中两名护法。 四个护法一边操纵一只鬼玺,一边又各自放出飞剑,锦袍青年左手探法宝袋,祭起捆仙绳,四个护法措手不及,被捆仙绳绑了一个结结实实,四人如丧家之犬,跪地求饶。 锦袍青年大怒道:“你们毁了周大哥一只臂膀,饶了你几个魔崽子,怎么对得起周兴嗣!”李妙玲推燕翅按崩簧,拽出宝剑,将四魔人头砍落,却不见喷血。忽然四颗头颅,又长在四人身上,恢复如初。四魔笑道:“俺门四人不比死去的四个,都有派主大人的的真传,是砍不死的。” 锦袍青年闻听此言,有些犯难。张碧瑶还没有见过中原第一剑修也有发愁的时候,双眉紧锁。 妙可真人道:“萧居士不必担忧,贫道了解这门妖术美其名曰三头六臂,实则是不入流的幻术,小兄弟的伏魔剑专门克制这门妖术。”锦袍青年拍掌笑道:“看你们几个魔崽子,还有什么花招!” 四魔吓得魂不附体,又要讨饶,被萧逸尘回绝,锦袍青年手握天罡伏魔剑,将四魔头颅斩去,脖子里喷出几股鲜血,妙可真人恐怕迟则生变,急忙永三昧真火把四颗头颅炼成飞灰。 萧逸尘探视周兴嗣病情,这位八臂哪吒脸色苍白,浑身战栗。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颗“回魂丹”,撬开牙关用温水送服,给周兴嗣灌了进去。 悟能老和尚道:“命是保住了,可惜落一个残废。”锦袍青年道:“李姑娘和碧瑶妹子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看守周大哥,我和妙可真人、悟能大师继续闯关破寨。” 妙可真人见锦袍青年调度有法,指挥若定,于是服从安排。三个人直奔第三道关口“断魂谷”,刚走出不到三里地的路程,旁边树林子里面一声呐喊,纵出三个人来。 为首的一个老者,头戴三棱抽口硬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鬓插青绒球,半截鱼鳞裹腿,千层底的快靴,身长八尺有余,肩宽背厚面似银盆,三绺胡须飘扬脑后,手提六尺长的一杆火尖枪。老者左首一个矬胖子,满脸胡子拉碴,肉饼子脸,背后插着一对峨眉刺,老者右首一瘦小中年汉子,背着一对精钢打造的判官笔。 老者厉声道:“报名再战。” “妙可真人是也。” “玉虚剑派萧逸尘”。 老者显然吃惊不小,打量着锦袍青年和牛鼻子老道。萧逸尘道:“老前辈仪表堂堂,五官端正敢问尊姓大名,怎么会和司空云龙这个魔头混在一起?” 老者脸上露出愧色,低头不语。旁边矬胖子嘴快,扯着嗓子说道:“我们是迫不得已,俺三人是金蛟岛老剑仙张福安的弟子,因为听说倪天岛内正邪不两立要决战到天亮,于是贪图热闹,被司空云龙扣留在此处,不得已做了二等客卿,把手此地。” 瘦子说道:“司空云龙那厮知道俺们师父老剑仙的厉害,不敢痛下杀手,又不甘心放我们回去,于是把我们哥仨强留在断魂谷。” 锦袍青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不如咱们一道对抗司空云龙,我旁边这位道长就是妙可真人,元婴中期的强者嘞。”长须老者这才说道:“俺们三人也是金丹中期的修士,被司空云龙留在此地,把俺们师父的脸丢尽了。” 萧逸尘道:“敢问尊姓大名?”老者道:“老朽安国华。”矬胖子道:“在下庞博涵。”瘦子道:“小可许文龙。”锦袍青年大喜:“合我们五人之力,捣毁海南派,没有十成把握也差不多了。” 妙可真人道:“安老剑客你兄弟三人久在南海派,对地理一定很熟了。”老者道:“不错,司空云龙这老魔头在这里设置了五道关卡,各种法术禁制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萧逸尘问道:“可有捷径?”长须老者道:“这话算是问对了,有条羊肠小路,可以绕到大殿背后,直接绕过两道关卡。”锦袍青年大喜:“如此甚好,劳烦三位老前辈带路。” 萧逸尘对悟能和尚道:“越来越危险了,老和尚回去。”老和尚寻思:“不如及早撒开,去找周兴嗣他们。” 于是五个人驾着遁光,直到大殿背后,各自用隐身符咒,然后飞身上房。大殿里面灯火通明,司空云龙正和一群魔道修士议事决策。 忽然司空青冥来到阶下:“启禀师父萧逸尘他们连破我们三道关卡禁制,八大护法全部阵亡。”司空云龙暴跳如雷,把大理石桌面一掌拍碎:“都他妈的废物,平时一个个吆五喝六,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都他妈饭桶!” 司空青冥道:“师傅稍安勿躁,现在安国华三人已经拦住萧逸尘他们,捷报频传。”司空云龙回嗔作喜道:“元婴中期到底还是有两下子的,再探再报!” 客卿长老屠啸天道:“派主不可疏忽大意,萧逸尘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神通广大,不可小觑。”司空云龙闻听此言,脸色一沉:“屠长老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司空青冥道:“屠长老言之有理,那玄冥殿固若金汤,还不是被玉虚剑派的弟子给攻破了。” 司空云龙沉默半天,然后缓缓道:“依你之见呢?”司空青冥道:“徒儿愿意主动请缨,和屠长老把守后山,免得敌人从大殿背后杀来。” 司空青冥话音刚落,大殿门口一声断喝:“萧逸尘在此!”……“安国华在此!”司空云龙大吃一惊:“怎么敌人来的如此之快!” 客卿长老屠啸天道:“掌门不要慌张,一起破敌。”司空云龙稳了稳心神,命令道:“金丹期修士随我破敌。” “是!掌门大人。” 司空云龙带领十几名魔道修士来到殿外,见为首的一个锦袍青年仙风道骨、仪表堂堂,于是问了:“阁下何人,不速之客前来拜山,得提前打声招呼啊。” 妙可真人指着司空云龙的鼻子说道:“魔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安国华道:“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司空青冥大怒:“师父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匹夫看剑!”话音刚落,一道剑光直取安国华,安国华拍剑囊,黄色剑光飞出,两个人战在一处。 锦袍青年队妙可真人道:“司空云龙厉害,你我二人双战于他!”牛鼻子老道点点头,一青一红两道剑光直取司空云龙,司空云龙一声冷笑,放出绿色剑光招架。 许文龙指挥峨眉刺杀入阵中和庞博涵也舞动判官笔,大战一群金丹期魔道修士。忽然大殿上青光闪现,一蓝袍中年人道:“点星派上官俊杰来也!” 魔道修士一阵大乱:“不好了,化神中期的上官俊杰来了,风紧扯呼!”原来上官俊杰和萧逸尘等人约好了时间,在关键时刻现身。 客卿长老屠啸天也倒吸一口凉气,不少魔道修士临阵脱逃,屠啸天制止不住。上官俊杰道:“许、庞二位剑客,不要担惊受怕,青阳宫掌门到了!”此时,许、庞二人浑身血污,遍体鳞伤,依旧指挥法器苦苦支撑。忽然听到有人喊叫,魔道修士一阵骚动,青阳宫掌门来助拳了。 上官俊杰拍脑门放出修罗飞刀,如一条金龙,在几名金丹期魔道修士身上一绕,便尸首两分。魔修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好厉害的飞刀!” 许、庞二人大喜过望,指挥各自法器招呼敌人,屠啸天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屠啸天大喝一声:“上官俊杰休走!”上官俊杰定睛一看原来是他,轻蔑笑道:“你这狗头到处挑拨是非、搬弄唇舌,唯恐天下不乱,今天岂能饶你!” 屠啸天心里怕的要命,却嘴硬的厉害:“哼,上官俊杰你是徒有虚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上官俊杰冷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屠啸天扬手放出三道青光直取上官俊杰,上官掌门修罗刀分出五道金色剑光,绞作一团。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屠啸天三道剑光被人家绞碎两道,屠啸天脑门子直冒冷汗,寻思道:“没想到这上官俊杰这么厉害,我还是跑路。” 客卿长老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上官俊杰剑光已经到了,在屠啸天身上饶了一圈,客卿长老一声惨叫,死于非命,形神俱灭。 许庞二人见师兄安国华苦战司空青冥不下,于是加入战团,三个人夹击司空青冥。司空青冥抵挡不住,瞅准空隙准备遁走,不料被三人紧紧缠住,又斗了八九回合,司空青冥措手不及,被一对判官笔的两道乌光洞穿头颅,死于非命。 锦袍青年和妙可真人双战司空云龙,司空云龙险象环生,堪堪废命。瞬息之间,客卿长老屠啸天、爱徒司空青冥、四大金刚全部陨落,战况急转直下。 忽然大殿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原来是上官俊杰用三昧真火烧了殿宇楼阁。司空云龙惊疑不定,用绿煌剑勉强招架。 忽然青光闪现,一人道:“上官俊杰在此!”司空云龙大吃一惊,吓得魂飞天外,剑光也大大减弱。妙可真人大喝一声,剑光突至,司空云龙被削掉一只耳朵。司空云龙见大势已去,一败涂地的局面无法挽回,不如逃到天门岭血灵子那里去,再计划报仇雪恨。 锦袍青年见司空云龙眼珠叽里咕噜直转悠,就知道这老东西在打鬼主意,对妙可和上官俊杰道:“老魔要跑,二位老前辈留神!” 上官俊杰抱着肩膀冷笑:“老贼跑不了。”司空云龙被锦袍青年说破鬼主意,倒吸一口凉气,更加惶急。锦袍青年口中念念有词,捆仙绳脱手而出,把司空云龙绑了一个结实,司空云龙拼命挣扎,不料丝毫法力不得施展。 司空云龙见大殿已经变成一片瓦砾,不由得叹道:“老朽大江大浪过了多少,不想阴沟里翻了船,时耶命耶!恐怕元神也得被人家毁了,永世不得超生。” 第90章 正道联盟 司空云龙被锦袍青年、上官俊杰、妙可真人围攻,不能脱身,斗到四十回合,萧逸尘用捆仙绳活捉司空云龙。上官俊杰喝道:“老贼,你还有什么话讲?” 司空云龙道:“我现在法力不得施展,有种的把我放了,咱们大战八百回合。”妙可真人道:“上官道友,千万不要中了这魔头的激将法。” 上官俊杰冷冷看着司空云龙道:“如果你败了呢?”司空云龙道:“如果我败在你手,从此退出江湖,不问世事、闭门思过,你看如何?”锦袍青年道:“上官前辈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 上官俊杰道:“萧少侠快解开司空老贼的绳索,收了你的神通。”妙可真人大惊,急忙制止:“上官道友三思而行!”上官俊杰道:“少说废话,收了捆仙绳”。锦袍青年道:“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上官俊杰道:“永不后悔!”锦袍青年无可奈何,收了捆仙绳。司空云龙道:“不错,上官兄弟果然说话算数。”妙可真人一声长叹:“一意孤行,九头牛拉不回来。” 上官俊杰一指修罗刀,刀光直取司空云龙,司空云龙扬手发出青色光华,一青一黄搅在一起。两个人斗了四十回合,“铮”的声音响起,司空云龙连人带剑,被上官俊杰修罗刀拦腰斩断。 上官俊杰大喜:“司空老贼这可是你自找的!”锦袍青年脸色大变,吃惊道:“地面有一截断臂,莫非司空云龙用滴血化身的魔功遁走了?” 妙可真人到峡谷处查看一番,发现半山腰一个陷落的土坑,土坑三尺方圆,土坑之外其余地方都是坚硬的石壁。上官俊杰道:“我不信,你们骗我!”上官俊杰亲自查看,脑门子冒冷汗,恍然大悟司空云龙先是用滴血化身的法术自断一臂,然后用土遁术穿进地面,继而逃之夭夭。 上官俊杰一时间呆住了,过分自信使敌人逃窜,栽了一个大跟头。锦袍青年跌足道:“煮熟的鸭子飞了,又成画饼一场空!”妙可真人直抖手:“这……这……怎么说的……” 上官俊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锦袍青年劝道:“老前辈不要着急,司空老贼一定投奔天门岭的血煞教去了。”妙可真人道:“事到如今,着急有个卵用。” 上官俊杰脸色铁青道:“是没有个卵用,现在我就去天门岭要人!”上官俊杰驾着遁光,就要直奔天门岭,被锦袍青年一把扯住:“前辈稍安勿躁,此事得从长计议,免得再次大意失荆州。”上官俊杰叹了口气道:“悔不听二位的金玉良言,以至于此。”话音刚落,上官俊杰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妙可真人道:“为今之计,先去二道山口,找到周兴嗣他们四人。”上官俊杰道:“也只好如此了。”三个人直奔二道山口,落下遁光。土坡处有人喊到:“萧大哥俺们在这里!” 锦袍青年定睛观看,张碧瑶正冲他们挥手。众人汇合,周兴嗣已经苏醒,只是叹息少了一只臂膀。上官俊杰道:“周大侠不必担心,老夫的地盘青阳宫有灵玉断续膏,寻着一截臂膀后,给你接骨。” 周兴嗣谢过上官俊杰,众人御剑飞行,直到青阳宫。上官俊杰的顶门大弟子魏珍率领几十个修士列队迎接。魏珍道:“师尊战况如何了?”上官俊杰道:“海南派已经覆灭,只是为师的大意失荆州,跑了司老贼,便宜了那厮。” 众人寒暄已毕,进了青阳宫,分宾主落座。魏珍道:“最近徒儿派出部分修士打探血煞教的活动,探路者言说血灵子在天门岭搜捕了大批散修,尤其是女散修,用来双修。炉鼎者,可择阴人十五六岁以上,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貌光润,皮肤细腻,声音清亮,语言和畅者,乃良器也。” 张碧瑶两颊绯红,怒斥道:“满口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目。”话音刚落,张碧瑶走出青阳宫。上官俊杰脸色罩了一层寒霜,骂道:“混账东西,胡说什么!张姑娘是萧少侠的红颜知己,你怎能满嘴放屁!”魏珍哑口无言,急得满头大汗。 妙可真人急忙解围:“不知者不怪,魏珍也是有口无心。”上官俊杰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说道:“罚你后山面壁三个月。”魏珍道:“领法旨。”言未毕,魏珍驾着遁光,去后山面壁去了。 萧逸尘急忙追到张碧瑶到一偏僻小路,扯住她的肩头柔声道:“瑶妹,你还好吗?”张碧瑶一头扎进锦袍青年怀里抽抽搭搭哽咽道:“萧大哥我也怕被魔道修士抓去双修。”锦袍青年道:“不要怕,没事的啦,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永不分离!” 张碧瑶泪眼婆娑道:“真的吗?不许骗我,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锦袍青年笑道:“说话不算数,萧大哥变成小狗也要陪着你呢,拉钩就拉钩。” 萧逸尘一把攥住少女白皙粉嫩的芊芊玉手,亲吻个不停,口中情话不断:“宝贝儿,我要宠你一辈子,不,是一万年!”张碧瑶闻听此言,满心欢喜,却故作娇嗔道:“人家才不要信你呢!” 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被无限甜蜜包围,却忘记了身后有一双诡异的眼睛,死死盯着两个神仙眷侣。那人愤恨不已,心中把锦袍青年和少女咒骂了千万遍:“好一个狗男女,有机会我非要把你们千刀万剐不可!” 且说上官俊杰正在书房处理事情,三弟子林阳甫道:“启禀师尊周兴嗣不辞而别,踪迹不见。”上官俊杰道:“什么时候人不见的?” “不出半个时辰,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哦,走就走。” 不一会儿萧逸尘和张碧瑶到石室探视周兴嗣,绕过回廊遇见李妙玲和悟能和尚,李妙玲道:“周大侠不辞而别。”萧逸尘道:“可留下只言片语?”悟能和尚道:“我见他叽叽歪歪,说什么……祝福人家百年好合、金玉良缘……。” 锦袍青年道:“周大侠估计是积修外功去了。”张碧瑶道:“表哥也真是的,一句话不说,人就走了。”悟能和尚道:“贫僧看他是为情所困,陷入泥潭,不能自拔,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李妙玲道:“和尚你为什么不拦住?”悟能和尚道:“老僧年事已高,又不会丝毫法力,怎么能拦得住周大侠。” 第二天早上,萧逸尘、妙可真人、神龙岛三侠、张碧瑶、李妙玲等人在青阳宫大殿拜见上官俊杰,两旁都是蟠蛇谷的弟子,足有六七百号修士。 上官俊杰道:“前番一场血战,剿灭逆党南海派,全靠萧少侠他们拔刀相助,老朽感激不尽。”妙可真人道:“上官掌门太客气了,降妖除魔是我们正道侠剑客的本色。” 张碧瑶道:“老前辈有所不知,俺表哥周兴嗣不辞而别,现在不知道下落。”忽然,大弟子魏珍脸色苍白,慌慌张张的来到,单膝跪地:“师尊大事不好,您的夫人悬梁自尽了。” 上官俊杰闻听此言,如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哎呀”一声,昏倒在地,人事不省。原来上官俊杰的夫人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今年刚满二十三岁正在青春年少,不会丝毫法力,平时和上官俊杰十分恩爱。 搞了半天,上官俊杰才苏醒过来,问魏珍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魏珍道:“昨天下午,弟子打算到后院给师娘问安,迎面走来周兴嗣神色慌张。” 魏珍道:“周大侠有何贵干?”周兴嗣道:“奉你师父命令,巡视山头,防备血煞教魔道修士侵扰。”魏珍道:“原来如此,你去。”周兴嗣十分惶急,驾着遁光离开后院。 魏珍颤颤巍巍说道:“等……等……等弟子进到后院,发现师娘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已经是悬梁自尽了。” 三弟子林阳甫道:“大概是这么回事。”上官俊杰咬牙切齿:“周兴嗣好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鬼迷心窍、色胆包天,玷污了我的清白戴绿帽子,夫人宁死不屈,以至于被奸贼所害!” 张碧瑶跌足道:“原来他是这样的一个周大侠,好一个龌龊肮脏的八臂哪吒。”萧逸尘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嘿呀,我真是睁眼瞎,错色狼当好人了!” 悟能和尚一旁冷笑不语,李妙玲道:“老和尚幸灾乐祸不是,上官掌门夫人死了,你巴不得呢。”老和尚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贫僧早见那姓周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李妙玲啐了一口道:“呸,我看你是事后诸葛亮,马后炮一个。”上官俊杰直奔后院,抱着死尸痛哭流涕:“夫人呀,我一定要捉到周兴嗣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碎尸万段,给你报仇雪恨。” 萧逸尘叹息道:“上官前辈也是性情中人呐,对嫂夫人一往情深。”张碧瑶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惜嫂夫人香消玉殒。” 上官俊杰口中成诗一首: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且说北屏山无量观,杜厄真人吩咐两个童子道:“把你两个师兄请来,贫道有话对他们演讲。” “是。”小童答应一声,直奔东跨院西厢房,见两个师兄说道:“师父要见你们两个。” 不一会儿两个师兄直奔道观,:“弟子温良、柳成光参见师父。”杜厄真人道:“不必多礼都是自家爷们儿,起来”。 “谢师傅。” 杜厄真人道:“巫山老母是魔道总瓢把子,其余青鸾国、龟兹国、北羌国所有的魔道宗门全部集结在咱们豫阳王朝,豫阳七大派一方面各自开启护山大阵,另一方面各自派出精英弟子,赶奔万魔谷,抵御魔道大军入侵。” 温良道:“七大派实力雄厚,想必魔道也占不到便宜。”柳成光道:“非也,巫山老母是魔道总瓢把子,其余几国的魔道宗门也都听她指挥,恐怕七派不是魔道大军的敌手。” 杜厄真人道:“我想派你们二人到万魔谷,给七大派助拳。”二人道:“谨遵法旨。”杜厄真人又说道:“现在玉虚剑派弟子萧逸尘在霓天岛牵制住血煞教,正在联合其他剑修,企图歼灭巫山派的党羽。” 柳成光道:“可是那个中原第一剑修?”温良道:“不错,此人天赋异禀,精通剑术,法力高强,据说是未来玉虚剑派的接班人预定的掌门。” 柳成光冷笑道:“只怕是浪得虚名。”杜厄真人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两柄小尺,长约二尺分雌雄,杜厄真人道:“此乃遁光尺,弹指间可遁出万里之遥,今天送给你哥俩了。” 二人拜谢,接了法宝,驾着遁光直奔万魔谷。温良和柳成光腾云驾雾,半路上柳成光问温良道:“那萧逸尘真有你说的那厉害?”温良道:“的确如此,中原第一剑修的名头不是盖的。”柳成光不服道:“有机会和他切磋切磋剑术。” 万魔谷,夕阳西下。豫阳王朝的七大正道门派点仓派、蜀山派、紫雀门、苍龙派、妙音宗、灵石门、玉虚剑派,各派首脑人物、或者执法长老、客卿长老,全部到齐。 大家推举醉冰山北极岛的岛主火龙真人为正道盟主,因为普天之下,也就四个大罗金仙的顶尖存在,分别是龙门东帝、冰山北绝、金蛟南丐、西癫屠魔,其余三位高人全部不问世事或者隐姓埋名、游戏人间,只有火龙真人还执掌大权。 醉剑仙道:“恐怕他老人家辈分太高,不肯屈尊。”忽然半空中一声呼啸,一硕大无比的金眼雕,从天而降。妙音宗尤檀老尼道:“莫非是北极岛的神雕么?” 话音刚落,大雕已经落地,一对翅膀有门板大小。雕背上跳下四个人来,三男一女都是仙风道骨、衣袂飘飘 其中一个牛鼻子老道下了雕背,照醉剑仙屁股就是一脚:“老东西还活着呢?”醉剑仙道:“老伙计,我不但活着,而且活的挺好。” 牛鼻子老道正是上官元英,冰山北极岛四大剑客之一,地仙初期修为,其余三位分别是诸葛宏图、司马剑南,女子剑仙南宫婉儿。 七大派首脑各自来与四大剑客见礼,只有妙音宗尤檀老尼和南宫婉儿不对付,两个人一见面就掐了起来。尤檀老尼道:“呦,这不是南宫道友么?”南宫道:“不错尤檀老阿姨,婉儿我来了。” 尤檀老尼脸色铁青,一声冷哼。蜀山派掌门徐青松道:“司马剑南道友辈分最高,江湖中又很有威望,不如推他为盟主!” 醉剑仙振臂高呼:“我赞成徐掌门的主意。”点苍派长老道:“我也赞成司空道友做正道盟主,主持大事。” 司马剑南道:“既然大家捧我,贫僧就当仁不让了。”大伙儿一片欢呼雀跃:“我们愿意服从司马盟主调遣!” 第91章 颠倒血煞阵 天门岭总舵,玄煞殿。 血灵子望着手底下一班儿魔道修士吼道:“巫山老母已经和豫阳王朝七大派开战了,互有胜负僵持不下,现在我们血煞教的附属宗门南海派被灭,两个分舵双刃寺、玄冥殿也被正道侠剑客铲除,情况不容乐观。” 阶下一人道:“舵主不要烦恼,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血灵子道:“但愿如此。”忽然大殿内青光闪处,现出一个修士来,此修士身长八尺有余,却是佝偻着背,尖嘴猴腮。 血灵子问道:“墨涵何事惊慌?”罗锅修士道:“门外一断臂修士求见,自称八臂哪吒周兴嗣”。司空云龙道:“周兴嗣跟萧逸尘他们都是一伙的,前者就是这班狗男女把我的南海派给毁掉了。” 血灵子道:“既然如此,撵出去便是。”墨涵说道:“舵主且慢,那人说有机密禀告,还说志愿加入血煞教。”司空云龙道:“有这等事!打死老夫也不想相信。” 血灵子寻思片刻,悠然道:“把他请进来。”墨涵答应一声去了,不一会儿领着周兴嗣到玄煞殿阶下。周兴嗣见两旁边魔道修士一个个神头鬼脸,侧目而视,倒吸一口凉气。 墨涵道:“启禀舵主,周兴嗣来到。”血灵子厉声道:“大胆周兴嗣竟然敢来诈降,是不是萧逸尘派你做卧底来者!”八臂哪吒闻听此言,脸色苍白,急忙叩头道:“启禀上仙,晚辈曾经对表妹张碧瑶一往情深,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恨之处那萧逸尘横刀夺爱,抢走在下表妹,是可忍孰不可忍,等灭杀萧逸尘后,请舵主把表妹赏赐给在下。” 司空云龙道:“总舵主不要信此人的花言巧语。”周兴嗣道:“司空掌门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临走前在下替你出了一口恶气。”司空云龙道:“什么一口恶气?”八臂哪吒道:“在下把上官俊杰的妻子逼上吊自杀了,本要和她鱼水之欢,这娘们儿不知好歹,竟然死活不答应,最后悬梁自尽。” 司空云龙大喜,狞笑道:“哈哈,上官俊杰你也有这一天!”血灵子奔到周兴嗣近前,突然大喝一声,把旁边一个筑基初期的弟子挟过,扯断那人臂膀,那弟子疼的死去活来,在地上滚来滚去。 周兴嗣脸色都变了:“舵主,这是何意?”血灵子道:“给你接臂,司空掌门的断臂就是我给接上的。”八臂哪吒果然见司空云龙的断臂已经接好了,恢复如初。 血灵子道:“周大侠忍着点疼啊。”血灵子用匕首把周兴嗣肩头断臂处切下一片肉来,然后用钵盂弄了清水,把一张符箓浸泡在水中,口里念念有词,血光闪处,那断臂已经给接上。 血灵子笑道:“看看如何?”周兴嗣活动活动胳膊,恢复如初,倒头下拜:“多谢舵主老前辈。”司空云龙道:“舵主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啊。” 众魔道修士异口同声道:“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舵主大人寿与天齐。” 血灵子道:“周大侠在我这里做个堂主,手底下四五十号筑基后期修士,全部听你调遣,以后巡山护寨的重任就交给你负责了。”周兴嗣大喜过望:“多谢舵主栽培,属下还有机密事禀告。” 血灵子道:“屏退左右!”话音刚落,众魔道修士纷纷散去,大殿内只有三人,司空云龙未走。周兴嗣道:“萧逸尘他们已经蟠蛇谷在青阳宫谋划攻打天门岭呢。” 血灵子道:“对方阵容如何?”周兴嗣道:“上官俊杰化神中期、妙可真人元婴中期修为、萧逸尘那是元婴初期修士,其余两个女修士是金丹后期修为,另外上官俊杰还有三名元婴初期的弟子坐镇青阳宫。” 血灵子道:“不足为虑,一群酒囊饭袋。”司空云龙道:“舵主此言差矣,不是属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尤其是那萧逸尘虽然年纪轻轻,已经是元婴初期的修为,法力高强,身上又挟带很多高阶法宝,不可小觑,俺就是大意失荆州,海南派就是这样覆灭的。” 周兴嗣道:“舵主大人虽然是地仙修为,不过据我所知萧逸尘诡计多端、奸诈无比,必须小心谨慎才是。”血灵子道:“好,既然如此本座知道了,周堂主你要好好巡山。” 舵主道:“好了周堂主,你先退下。” “是,遵法旨。”言未毕,周兴嗣化作一道青光,飞出殿外。司空云龙望着八臂哪吒的遁光逐渐远去,对血灵子摇摇头道:“舵主,他刚到就委以重任,合适吗?”血灵子道:“他是为情所伤,把萧逸尘都恨透了,再没有比嫉妒更能离间人的感情了,何况又是男女之间争风吃醋,他绝对没有二心,必然死心塌地。” 血灵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司空云龙道:“舵主高见!” 且说萧逸尘和张碧瑶在青阳宫同居半个月,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除此之外,锦袍青年夜以继日练功,他的丙丁烈焰诀已经修到第六重,臻于化境。 一天上官俊杰升殿议事,金蛟岛三兄弟也在座,上官俊杰道:“毫无疑问本座已经打听清楚,周兴嗣逃到血煞教,做了一个小堂主兼任巡山寨主。” 妙可真人道:“人心难测啊,本来以为他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剑客,没想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龌龊肮脏。”萧逸尘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此言非虚。” 上官俊杰道:“明天本座打算攻打血煞教,活捉周兴嗣给我夫人报仇雪恨。”妙可真人道:“上官道友虽然法力高强,但是血灵子是地仙修为啊,手下元婴初期修士就有八位,还有一个化神初期的司空云龙,不好弄啊。” 张碧瑶道:“老前辈是一个明白人,希望三思而行。”顶门大弟子魏珍道:“师父莫要托大,几位贵宾言之有理。”上官俊杰低头不语,随即叹道:“好,听人劝吃饱饭,再从长计议,散会!” 金蛟岛金丹中期三兄弟以安国华为首,正在青阳宫的招贤馆内安歇。庞博涵道:“大师兄你说咱们师父张福安一天天来无影去无踪的,遍游名山大川,名刹古迹,不知道现在落脚在何处?” 安国华道:“不好讲。”许文龙道:“现在豫阳王朝陷入正邪大战,七大派和魔道在万魔谷争锋,僵持不下,他老人家知道吗?” 庞博涵有些坐不住了,安国华一笑:“这几天怪闷得慌的,不如腾云驾雾,游览一下盘蛇谷的风景。”许文龙道:“也好。” 三个人化作几道光华,在盘蛇谷游览。巡山的魏珍道:“三位道友好兴致啊。”安国华道:“老弟这是在巡山吗?”魏珍道:“正是。”庞博涵道:“我们三人闲来无事,帮你巡山如何?”魏珍道:“不好,师父知道了此事,我非挨骂不可。”庞博涵道:“到时候我给你求情,我们是客人,你师父不能搏了俺们的面子。” 魏珍道:“好,咱们兵分四路,前后左右。”于是四道光华,满山乱蹿。 青阳宫,莺歌小院。 张碧瑶坐在萧逸尘怀里,互相依偎在一起。少女曼妙的身材,使锦袍青年有一些浴火焚烧的感觉。张碧瑶道:“萧大哥我想你这样永远陪着人家,好不好?”锦袍青年道:“好,咱们就做一对神仙眷侣,不过今天晚上我要夜探玄煞殿。” 张碧瑶大吃一惊:“血煞教无异于龙潭虎穴,你不能去。”萧逸尘道:“无妨,咱有多件法宝护身,料无差池。”张碧瑶闻听此言,差点哭出声来:“我不许你做傻事。” 萧逸尘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你萧大哥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话音刚落,张碧瑶胸口一酸,原来被锦袍青年点中膻中穴,不能动弹。 锦袍青年揉了揉她的俏丽脸蛋,无比宠溺道:“放心小傻瓜,我不会有事的,半个时辰后,你的穴道会自行解封。”言未毕,萧逸尘化作一道赤色光华,半空中盘旋一阵后,踪迹不见。 锦袍青年脚踩飞剑,直奔三百里之外的天门岭总舵。萧逸尘到了山口,用隐身法神不知鬼不觉进了天门岭。他见一小山包上三间草房子,蹑足潜踪,到了窗户口,周兴嗣正搂着几个赤身露体的妖艳女子寻欢作乐。 一女子用芊芊玉手把一块西瓜递到周兴嗣嘴边,谄笑道:“寨主爷请。”周兴嗣哈哈大笑,吞了西瓜后,在女人脖子上亲了个不停。另外几个女子道:“我们也要亲嘴儿。” 锦袍青年寻思:“真是不堪入目,辣眼睛,周兴嗣可算露出来真面目了。”周兴嗣骂骂咧咧:“张碧瑶你个臭婊子,风骚的女人,我才不稀罕!” 一个妖艳女子道:“张碧瑶是谁?”周兴嗣道:“骚狐狸精一个。” 萧逸尘闻听此言勃然大怒,要放飞剑斩杀周兴嗣,又一琢磨:“小不忍则乱大谋,再看看这王八蛋有什么打算。” 周兴嗣灌了一口烈酒然后说道:“舵主大人对我十分器重,刚到就委以重任,命俺做了堂主兼任巡山寨主,我那十几个手下正在巡山呢。” 一个女子道:“我不信。”周兴嗣道:“舵主什么事都不瞒我,他老人家已经布下六七层阵法,其中第三层阵法颠倒乾坤两仪阵最是玄妙,是阵法总图和中枢,关系到全局。” 另一个女子道:“此阵法有何玄妙?”此时周兴嗣已经酩酊大醉,一心要在女人面前逞能,于是一拍胸脯说道:“里面都是石笋,按周易三百八十四爻排列,就是说有三百八十四峰石笋形状的小山,每座小山都贴有符箓……” 言未毕,周兴嗣醉倒在床榻,人事不省。萧逸尘又要斩杀周兴嗣,却被理性思维压住:“不行,不能打草惊蛇,让这王八蛋再多活几天。” 想到这里,萧逸尘驾着遁光,返回盘蛇谷,正遇见魏珍和安国华,魏珍道:“萧少侠你怎么单枪匹马夜探天门岭,这也未免鲁莽。” 锦袍青年道:“看来碧瑶姑娘已经泄露了,我先去见上官老前辈。”萧逸尘直奔书房,上官俊杰道:“少侠面带喜色,想必这次探山胸有成竹了罢。” 锦袍青年道:“的确如此,血灵子已经布下六七层阵法,其中第三层阵法颠倒乾坤两仪阵最是玄妙,是阵法总图和中枢,关系到全局。” 上官俊杰听到“颠倒乾坤两仪阵”,大吃一惊道:“你待怎讲!” 第92章 六阳神剑指 上官俊杰听说血灵子在天门岭内摆下了颠倒乾坤两仪魔阵,不由得吃了一惊,失口道:“这就麻烦了,破此阵需要一男一女两个,而且都是九月九的生辰八字,须精通相生相克之法。” 锦袍青年道:“晚辈就是九月九的生辰八字,据我所知那张碧瑶也是啊。”上官俊杰大喜道:“大事济矣,烦你把张碧瑶姑娘喊过来一趟。” 萧逸尘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直奔西跨院,问道:“碧瑶姑娘在家否?”里面一个声音道:“我在家。”言未毕张碧瑶袅袅婷婷走了出来:“不知道萧大哥有何见教?”锦袍青年道:“是关于破乾坤两仪魔阵的事情,上官掌门请你过去。” “哦,原来如此,我随你去。” “速度些!” 两个人驾着遁光直到青阳宫,上官俊杰把相生相克原理以及阵法的规律和存在的纰漏与漏洞,演讲明白。张碧瑶恍然大悟:“破此阵不难,有了老前辈的一番指点,会马到成功的”。上官俊杰道:“但愿如此。” 不一会儿,妙可真人一溜小跑奔至阶下,上官俊杰道:“真人到此,有何贵干?”妙可真人道:“要说颠倒乾坤两仪血煞阵,我是非常熟悉。” 张碧瑶道:“看不出来,牛鼻子老道有两下子。”妙可真人说了:“全阵地方圆四五百里,大小石峰何止万数。那坎宫四十九峰,重峦叠嶂。锦袍青年道:“魔道大概用的是戊己禁制。”上官俊杰道:“不错,明天开始操演阵法,练上半个月不能破他戊土禁制。” 且说半个月一晃而过,众人阵法已经练的差不多了。一晚锦袍青年正在家中打坐,忽然发觉四周有灵力波动,心里一惊,忙用神识扫描一番,来者是金丹后期修为。 锦袍青年假装不知道,突然一捂肚子道:“这几天肚子吃坏了,拧肠疼,得去趟茅厕。”说着,萧逸尘便直奔东跨院,院子里一口铜钟挂在回廊下,萧逸尘晃动双掌,猛击巨钟,发出“嘡啷”的声音,夜深人静,声音穿透力出去多远。 萧逸尘然后直奔旁边茅厕,不料背后青光闪处,一道剑光向锦袍青年被后刺来。锦袍青年早就胸有成竹,一个后空翻,躲过剑光跳到侧面,厉声道:“周兴嗣你的踪迹已经被我识破,还不现身!” 言未毕,一个黑袍人闪现而出,手中飞剑晶莹射目,黑袍人道:“我有符箓隐身,还是被你看破了”。锦袍青年道:“我的天罡伏魔剑乃是上古宝剑,但凡有敌人来到,会发出微微剑鸣,此剑与我心意相通,旁人是不知道这回事情的。” 周兴嗣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却微微一笑:“现在俺也是元婴后期修士了,血灵子送了我一颗破障丹,突破了瓶颈,功力大增,来了一个三级跳,萧逸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周兴嗣拍两肩膀摇处,青色剑光,直取萧逸尘。锦袍青年不敢懈怠,晃动伏魔剑大战周兴嗣。 一青一红两道光华,斗在一处。刹那间,过了四百回合。周兴嗣越战越勇,青色剑光上下翻飞、光芒四射,直冲斗牛。锦袍青年沉着应战,舞动剑光,乘缝隙进招。 周兴嗣道:“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我一个人势单力孤,利在急战!”想到这里,他拍法宝袋,血光闪烁,一梭形法宝朝锦袍青年打去。 萧逸尘一边用剑光护体,一边祭起法宝太乙金枪,那枪如一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直扑周兴嗣的大片血光。金龙喷出几道碗口粗细的光柱,和血光激荡摩擦。 刹那间,金光被血光吞噬,“铮”一声,太乙宝枪折断,锦袍青年大吃一惊,大片血光向萧逸尘围裹来。萧逸尘急忙祭起第二件法宝颠倒乾坤袋,口中念念有词,口袋里放出一片白光,卷来卷去,把血影梭给吸进去了。 周兴嗣又惊又怒,猛然想到法宝袋里有十几颗噬魂钉,扬手如暴雨梨花,夹杂着毒烟烈火向锦袍青年疾射而去。锦袍青年道:“雕虫小技!”萧逸尘剑光拦处,噬魂钉被绞碎成铁片。 周兴嗣见两样法宝被毁,急火攻心,失去理智,舞动剑光在锦袍青年头顶降落,剑光还没有放出,周兴嗣觉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内气流乱蹿“哇”的一声喷出鲜血一斗,八臂哪吒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我是元婴后期,怎么会被你击败?” 锦袍青年冷笑道:“你急于求成,殊不知破障丹表面使你功力大增,实则损耗真元,这样练功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根基终究不稳的。” 萧逸尘目光死死盯着周兴嗣道:“小辈,你夜探青阳宫是为何故?”八臂哪吒心如死灰,颤声道:“不关我事,是血灵子逼我来探山的。” 锦袍青年讥讽道:“非也,恐怕是你自告奋勇,夜探蟠蛇谷。” 周兴嗣闻听此言,如冷水泼头,跪爬几步,哀求道:“小兄弟我一时间鬼迷心窍,走了错路,以至于此,你就当个屁把我放了。”说罢,这位周大侠痛哭流涕。 锦袍青年冷哼道:“你这种人见利忘义、逼死上官前辈的夫人,又投靠了魔道,留你何用!”话音刚落,萧逸尘一道剑光,向周兴嗣劈去。周兴嗣不会闭眼等死,化作一道青光,向西北方向遁去。 锦袍青年大喝道:“大伙儿快放金蛟网!”言未毕,四面八方几十道剑光射到半空中,组成光网,当空罩下,周兴嗣被众人剑光所伤、体无完肤,一声惨叫,跌落尘埃。 为首一人仙风道骨,妙可真人率领张碧瑶、李妙玲、金蛟岛三剑客、魏真等几十号修士来到,一听到铜钟报警,便早就准备下了,只等敌人落网。 锦袍青年用捆仙绳捉了周兴嗣,妙可真人道:“萧少侠屡建奇功,真是英才盖世。”李妙玲道:“不如废了这畜生的修为,免得节外生枝。” 妙可真人道:“交给我了。”妙可真人连点周兴嗣三十六处穴道,八臂哪吒就觉得体内真气逆行,血气翻涌,惨叫一声,昏倒在地。锦袍青年道:“道长的六阳神剑指,果然不同凡响。”妙可真人微微一笑:“周兴嗣这王八蛋的修为已经被贫道废了,残余功力不到平时两成,过了七天后,就是一凡夫俗子了。” 金蛟岛三剑客中的庞博涵道:“此人是阴险狡诈,心怀不轨,可杀不可留啊。”妙可真人道:“所言甚是。” 一众人等提着周兴嗣直奔青阳宫,面见上官俊杰,上官俊杰道:“苍天有眼,这个大恶人终于落网,大伙儿辛苦了,有劳各位。”锦袍青年收了捆仙绳,上官俊杰拔出化血神刀,在夫人灵堂前把周兴嗣剁成烂泥。 天门岭的血灵子正在魔宫里面的玄冰床上打坐,忽然心神不宁,掐指一算道:“不好,周兴嗣被上官俊杰的化血神刀所斩,计谋已经败露了,四大护法、八大金刚何在?” 话音刚落,一阵黑风过后,现出来八个魔道修士,跪倒叩头:“教主有何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血灵子道:“本来想让周兴嗣夜探青阳宫,摸摸情况,没想到这个饭桶做事不慎,被敌人所斩杀,现在四大金刚去请一些朋友,八大护法留下巡视大山。” 八大护法答应一声,化作几道黑烟兀自去巡山了。四大金刚分别是慕容南、慕容北、慕容东、慕容西,金丹后期修为,江湖人称慕容四鬼,慕容四鬼得了血灵子法旨,四处搬救兵、请高人去了。 大弟子刘剑通道:“师尊,颠倒乾坤血煞阵关乎全局,兹事体大,徒儿请师父亲自把手,以防不测。”血灵子沉思片刻道:“不妨事,我这血煞阵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将敌人引入门,就可人为调控阵型,击杀敌军。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刘剑通道:“妙哉,玄之又玄呐。”血灵子又道:“不仅如此,此阵内含戊土禁制,可以幻化处无数小山峰,每隔一峰,用三人把守,万无一失,你不要多虑了。” 傍晚时分慕容四兄弟到了殿前,血灵子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启禀教主,各个方面已经答应会来支援我们,大概明天会到一部分。”血灵修子道:“嗯,大功告成,你们下去休息,明天去守血煞阵。” “是。” 慕容四兄弟转身离去,血灵子自言自语道:“明天在加一些修士去守血煞阵才好。” 第二天平明,忽然把门弟子来报:“全部师尊,青阳宫的萧逸尘下战书来了。”血灵子道:“几人?” “就他老哥一个。”弟子回答到。 “请他进来!” 也就半盏茶的时间,萧逸尘随把门弟子来到大殿门口,见两旁几百名魔道修士,一个个手持金戈,张牙舞爪。锦袍青年熟视无睹,昂首挺胸来到阶前,抱腕当胸:“上官老前辈命晚辈来下战书,明天便来破阵,以阵赌输赢。” 血灵子打量着锦袍青年 暗挑大拇指:“罢了,果然是仙风道骨,一身都是胆,单枪匹马敢闯我的魔宫,够个人物!”这魔头开言道:“给萧少侠赐酒压惊。”一个魔道修士用托盘装着一壶酒,萧逸尘一饮而尽:“好酒好酒。” 血灵子道:“此事俺已经知道了,明天以阵赌输赢,决一雌雄。”锦袍青年道:“好,那在下告辞了。”旁边的司空云龙眼角眉梢挑了挑,厉声喝道:“且慢!” 锦袍青年嬉皮笑脸道:“这不是司空道友吗,活的挺好呀。”司空云龙气的哇哇大叫,放飞剑要斩萧逸尘。血灵子冷冷道:“司空云龙还不退下,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司空云龙愤恨而退,萧逸尘道:“各位道友请留步,告辞了。”言未毕,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 第93章 初破血煞教 萧逸尘离开天门岭血煞教总舵,御剑飞行直奔青阳宫而来,到了蟠蛇谷落下剑光。巡山弟子魏珍见了锦袍青年道:“萧少侠干事若何?”萧逸尘道:“说来话长,带我去见你师父上官掌门。” 魏珍带着萧逸尘来到青阳宫,上官俊杰正和张碧瑶、李妙玲、金蛟岛三剑客议事呢,魏珍道:“启禀师父,萧少侠下战书回来了。” “有请!” 不一会儿,锦袍青年和众修士见面,萧逸尘道:“上官掌门在下已经探山回来,血灵子这帮魔道准备充分,还请了不少魔教人士助拳,声势浩大。” 上官俊杰一皱眉:“血煞教树大根深,不好谈拢,咱们也得多请一些高人助战,不然情况对俺们十分不利”。话音刚落,金光闪处,现出三个人来。 中间一个老乞丐,身长七尺,一脸的滋泥,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手指甲里面都是泥垢,邋里邋遢。乞丐上垂手立着一个道士,身高九尺须发皆白,头戴莲华冠,身穿黑色道袍,上面绣着阴阳鱼,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背后插着一口宝剑,面似银盆,鼻直口方。 乞丐下垂手一胖大和尚,穿着灰布僧衣,头顶烧着戒疤,怀抱金刚杵,慈眉善目。 萧逸尘见乞丐来到,不由得喜出望外,奔到乞丐近前,急忙下拜:“这不是老剑仙张福安吗。”金蛟岛三剑客也大感意外,急忙过去叩头:“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乞丐道:“特来助你们一臂之力,除掉血灵子,铲平血煞教。”上官俊杰见乞丐虽然邋里邋遢,但是双目炯炯有神,举止潇洒自如,就已经猜到绝非常人,直到锦袍青年下拜,才得知此人便是金蛟岛的岛主老剑仙张福安,大罗金仙的修为。 上官俊杰不敢怠慢,抢步起身,道:“原来是老前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乞丐一笑:“不知者不怪,到时我老叫花来的唐突了。” 上官俊杰道:“哪里哪里,晚辈觉得蓬荜生辉,里面请上座。”锦袍青年道:“旁边这一僧一道?”乞丐道:“和尚是九阳山的八指头陀剑仙破山和尚,化神中期修为,道士也是九华山的申妙亮,化神中期。” 因为这破山和尚是本书一个重要角色,需要补续一笔。破山四岁时“形貌端正,七处平满,生含异质,幼挺奇标,只是终日不语,”有一天,他听到隔壁的佛教居士在家里诵《金刚经》,到“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时,竟开口跟随念诵起来。 父母都是大户人家,因此破山和尚幼年家境殷实,吃喝不愁。十六岁和一张姓女子成婚,倒是恩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破山到了二十岁,和张氏又有一子,不到半年时间,破山父母竟在无情的饥荒岁月里相继去逝,这对年轻的小伙子来说,打击是非常严重的。生活的艰辛及丧亲的阵痛,令他倍感人生的无常与凄苦,才满二十岁的破山,即“时常婴病,自觉世间俱属无常幻境。 破山一天对张氏说道:“尘世艰辛,为了排遣心中的不快,我愿意远涉名山大川,作逍遥游。”张氏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既然下定决心,就去。”破山把妻子托付给好朋友李员外,于是竹杖芒鞋,开始了远游。在游历的过程中,他见到寺宇巍峨,梵刹庄严,不禁有了出家为僧的念头。 半年后破山返回九阳山,辞别妻子朋友,在少林寺出家为僧。青峰叠翠,泉石幽深,为潜修之佳境,他一方面参禅打坐,一方面学习武艺强身健体。 三年后,一伙强盗二三百人,来到九阳山占据天兴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破山得知消息怒不可遏,要拿了戒刀刺杀贼头被方丈制止:“盗贼人多势众,你去不过是插标卖首,徒死无益。” 后两个月又听闻贼头李二麻子心理变态,把女人的乳房割掉后,要堆成一个小塔。破山和尚自告奋勇,要面见李二麻子,方丈道:“李二麻子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你可要三思而行。” 破山和尚道:“弟子要去感化他。”破山此时已经吃斋念佛,对佛法了然于胸,又不惧生死,于是坦然来天兴寨见李二麻子。 把门喽啰兵见和尚来了,怒斥道:“和尚要去化缘到别的地方去。”破山道:“贫僧有黄金万两送你给家寨主爷。”把门贼人道:“和尚,你不是说梦话?”破山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喽啰兵道:“你等着,我去报告寨主爷。”不一会儿,喽啰兵来到山口,对破山道:“和尚,俺家寨主爷请你!” 但见在山口的两旁,站着四十多名削刀手,全都是从喽罗兵当中挑出的大个头,一个个掌中握着鬼头刀,面对面站着,刀架着刀,刃都朝下摆出了一条刀林,进山的人都得从刀下穿过。如果令下,刀往下一落,这些人就被剁成肉泥。破山和尚无所畏惧,昂首挺胸,穿过刀枪剑林。 到了聚义厅,李二麻子问:“和尚,听说你有黄金万两?”破山道:“和尚我这条命就值得万两黄金。”李二麻子大怒:“刀斧手何在,把这秃驴拖出去砍了!” 破山喝道:“且慢,贫僧有话要讲。”李二麻子冷哼道:“你且说来!”破山道:“你不要再杀人了,不准杀生了。”刀斧手道:“这……和尚……废话不少。”李二麻子讥讽道:“除非你吃肉,破了荤戒,我就不再杀人!” 喽啰兵拿来一大块生牛肉,一壶老酒,破山和尚毫不犹豫,大吃二喝,弄了一个酒足饭饱。李二麻子呆住了,半晌无语。破山和尚道:“寨主爷说话算数吗?”李二麻子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从此我李二麻子不妄杀一人。” 破山和尚道:“好。”半个月后,李二麻子到了寺庙,削发为僧,拜破山和尚为师,山寨已经被他解散了。从此以后,破山和尚名声大震,此时还不到三十岁。 一日闭关修禅,立誓要以七日为限,克期取证。在闭关到最后一天,他发誓:“悟不悟,性命在今日矣!”竟于中午时候,信步举足,坠于万丈悬岩之下,将左脚跌伤而豁然开悟。 一日破山出游,从一古穴内得到一本无字天书,苦心专研,学了一身法术,经常元神出窍,遨游四方。 坐下弟子丈雪禅师是在破山开法万峰寺时,投于座下并受到印可的。他法名通醉,其号大雪就是因破山为他写的那首“画断苍崖倒碧岑,纷纷珠王为谁倾。拟将钵袋横拦住,只恐蟠龙丈雪冰”诗偈而更改。 破山和尚在一百岁之时相貌还如中年人,被推为九阳山少林寺方丈,和道士申妙亮莫逆之交,经常诗词唱和,书信往来不断。后二人出游,遇见老剑仙张福安,张福安知道血煞教在霓天岛胡作非为,于是请这两位朋友来给上官俊杰助阵。 上官俊杰大喜:“三位大驾光临,真是贵客临门。”破山说道:“不知道上官道友可有对付血煞教的良策?”上官俊杰就把颠倒血煞阵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叫花子笑道:“既然如此,我已经成竹在胸了。” 上官俊杰道:“愿意听从老前辈调遣。”老叫花子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了。” “破山大师和申道兄拖住血煞教的四大护法和八大金刚,没有问题?”僧道说:“不在话下。” 张福安接着说道:“上官掌门、萧少侠和张碧瑶、李妙玲还有我的三个徒弟等人去破总图和中枢。”锦袍青年道:“不如老前辈和破山大师、申道长先用法术隐身,关键时刻打他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 上官俊杰道:“萧少侠足智多谋,老朽佩服的五体投地。”张福安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去办!”上官俊杰道:“麻烦妙可真人和魏珍留率领三十名弟子在青阳宫防守,防备魔道偷袭。” 妙可真人道:“这有何难,贫道留下便是。”魏珍生性争强好胜,有点不乐意在盘蛇谷防守,脸上颇有不悦之色,妙可真人对魏珍道:“防守阵地也是大事,何必争执呢。”魏珍闻听此言,这才作罢。 三天后上官俊杰带领萧逸尘、张碧瑶、李妙玲、庞博涵等人直奔天门岭血煞教总舵。遁光迅速,不到半个时辰,几人落下遁光。 把手山口的魔道修士问:“来者何人?”上官俊杰道:“青阳宫上官俊杰,特来破阵。”魔道修士:“你先等一下,我去禀告。” 不一会儿四大护法率领八十名筑基后期的魔修来至山口,原来四大护法是慕容南、慕容北、慕容东、慕容西,金丹后期,奉血灵子的法旨,镇守第一道山口。 为首的慕容东道:“就凭你们几个势单力孤,敢破我们的大阵,简直是痴人说梦。”慕容北驾着遁光到魔宫给血灵子报信去了,第三道颠倒乾坤血煞阵好做准备。 萧逸尘大喝一声:“我来打头阵!”锦袍青年驾着遁光,直到慕容三兄弟面前,言未毕,三道道赤红色光华脱手而出,直取三个魔修护法。 慕容三人见来者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心中已有了几分轻视又自恃是金丹后期修为,笑道:“上官俊杰老糊涂了,派一个酒囊饭袋来送死。”慕容三兄弟也各自抛出飞刀迎敌。 张碧瑶见萧逸尘不能取胜,也放出剑光,加入战团:“萧大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慕容南乃好色之徒,见对面正道剑侠派一个美丽的少女,一边指挥刀光一边打好主意 不禁淫心荡漾,:“呦,美人儿,我一定把你活捉了,带回去享受享受,这细皮嫩肉的,真让老夫挪不开眼睛啊。” 张碧瑶气的脸色铁青,骂道:“不知羞耻的老东西,小姑奶奶把你个乌龟王八蛋扒皮点天灯!” 一对童男玉女对战三个魔道护法,二百回合外,不分胜负。张碧瑶暗自寻思:“今日势单力孤,利在急战。”想到这里,张碧瑶脱口而出:“萧大哥何不用法宝赢他!” 萧逸尘恍然大悟,拍百宝袋乾坤袋放出大片白光,向慕容三兄弟罩去。慕容东知道不好,大叫道:“小心法宝!”言未毕,已经迟了,一股大力将三魔的飞刀吸去。 慕容南道:“咱们也有法宝藏芥环。”三人各自口中念念有词,手脖子上三个非金非木的圈子,射出五色电光,向萧逸尘二人罩去。 萧逸尘的乾坤袋不能收了三个藏芥环,大吃一惊道:“这三个圈子专门克制我的乾坤袋。”三个护法一阵狂笑:“看你们还有什么法宝!” 那三个圈子一经祭出,暴涨十数倍,萧逸尘道:“瑶妹敌人法宝厉害,小心一点。”张碧瑶道:“知道了。” 二人只能指挥剑光护体,一边躲避藏芥环。不远处上官俊杰替二人捏一把汗,不知道吉凶祸福。突然三个藏芥环在萧逸尘头顶落下,锦袍青年不能动弹,被三个芥环罩住,越勒越紧。 张碧瑶大吃一惊,要用飞剑斩藏芥环,又担心伤到心上人。正在这时,“砰”一声巨响,硝烟弥漫。三护法也吃惊不小,定睛一看法宝被锦袍青年用法天象地的大神通撑破。 慕容三兄弟又惊又怕,辛苦修炼多年的中阶法宝,就这样报销了,如何不心疼。慕容南道:“风紧扯呼!”三护法驾着遁光,想要逃走。 锦袍青年和张碧瑶相视一笑,放出飞剑,向慕容三兄弟拦腰斩去,剑光闪处,红光迸溅,三魔尸横就地,元神都没有保住。 上官俊杰冲身后李妙玲以及金蛟岛三剑客一挥手:“杀过去。”五个人如虎入羊群,各自指挥飞剑法宝,对八十多个魔道筑基修士一顿乱杀,血肉横飞,如砍瓜切菜一般。 第94章 再破血煞教 锦袍青年和张碧瑶合力斩杀魔道护法慕容三兄弟,上官俊杰等人指挥飞剑、飞刀,直奔八十多个筑基的魔道修士,只有七八个魔道修士见机的快,才捡回一条性命,逃到第二道山口,路遇慕容北,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慕容北如三九天冷水泼头,整个人掉进冰窟,“哎呀”一声,昏厥于地。 魔修急忙抢救,过了一会儿才苏醒,他不由得放声痛哭:“萧逸尘我和你不共戴天!”第二道山口的阵主是三名元婴中期的魔道堂主展风、宋中、梅庖,率领四十多名魔修把手。 展风道:“慕容贤弟节哀顺变,待俺三人给你报仇雪恨。”慕容北叹道:“第一道防线已经丢了,我兄弟四人办事不力,不想亲生兄弟四人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好不伤感。” 宋中道:“就算咱们第第二道山口也丢了,那又何妨,不是有颠倒乾坤血煞阵嘛,就是大罗金仙闯阵也得形神俱灭,更何况还有八大金刚镇守,万无一失。”梅庖道:“此言甚是,但是咱们也得加强戒备。” 忽然麾下几个魔兵禀告:“三位堂主不好了,萧逸尘和上官俊杰杀到第二道山口了。”梅庖心中大惊,失口道:“怎么来的这般神速。” 宋中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我不信他上官俊杰有三头六臂!”于是展风、梅庖、宋中和慕容北率领一百魔修来到山口。萧逸尘指给上官俊杰道:“这就是他们的三家堂主。” 忽然魔修中一人大哭而出,锦袍青年嬉皮笑脸道:“这不是慕容北么,你兄弟四人,如今剩下你老哥一个,是不是挺孤单,干脆我送你去西天得了。”慕容北鼻子差点气歪了:“臭小子你放屁,我和你不共戴天!” 慕容北纵身到锦袍青年近前,拍脑门放出一道青色剑光来,直取萧逸尘,锦袍青年也放出飞剑,两道剑光绞在一处,不到半个时辰,慕容北剑光差点被萧逸尘飞剑压灭。 慕容北暗道:“这小子果然厉害,怪不得我三个哥哥死在他手。”想到这里,慕容北眼珠子直转悠,他背后插着三把一尺来长的飞刀。 慕容北口中念念有词,祭起飞刀,三道蓝色光华直取萧逸尘。锦袍青年笑道:“送上门的买卖来了。”乾坤袋祭起,三把飞刀全部被吸进去了。 慕容北急得跺脚,一看不是路,就要驾着遁光跑路。锦袍青年见身旁一块巨石,足有四五百斤重,用脚一踢,巨石猛然飞起,在慕容北头顶降落。宋中大喊:“慕容堂主小心上面!” 慕容北抬头看见巨石在自己头顶落下,整个人呆住了,一声惨叫,慕容北被压成肉饼,死于非命。魔道堂主展风大吃一惊,对宋中、梅庖二堂主道:“咱们一块上,把萧逸尘干掉再说!” 三人各自放出火龙标,直取萧逸尘。上官俊杰见锦袍青年要吃亏急忙放出化血神刀,老少二人敌住三位堂主,张碧瑶替萧逸尘捏一把汗。 三道火龙标就是三道火龙,口吐烈焰,将上官俊杰和萧逸尘困在垓心。上官俊杰指挥飞刀,放出大片血光来,如一道铜墙铁壁,火龙硬是不能突进。 展风道:“化血神刀果然名不虚传,高阶法宝就是不同凡响啊。”宋中道:“少年那口飞剑也是上品,把他们两个弄死,好东西就是我们的了。” 锦袍青年收了慕容北的三把飞刀,是冰系法器,锦袍青年道:“或许可以一试。”他口中念念有词,到了一声“疾”三把飞刀直取火龙标。 “嘡啷”一条火龙被拦腰斩断,宋中道:“不好,我的火龙标被毁了。”梅庖的火龙标也化作两截废铁,展风还算见机行事,保住了火龙标。 展风道:“情况对我们不利,不如撤退。”梅庖道:“绝对不行,舵主生性多疑残暴,咱们丢了防线,回去准没有好果子吃,不如远走高飞,去投奔青鸾国的岳家堡,那也是一个修仙家族。” 展风道:“我看行。”三个堂主各自放出十几颗霹雳弹,都是用硫黄焰硝炮制而成,刹那间硝烟弥漫。等萧逸尘看时,三人踪迹不见。上官俊杰道:“便宜了这三个忘八羔子,咱们直奔乾坤血煞阵!” 一百魔道修士被锦袍青年等人剑光法宝乱砍乱杀,损失惨重。且说镇守第三道阵法的八大金刚,其实也就是三个元婴后期的魔修,号称八大金刚是为了唬人,虚张声势。 三个魔修分别是魔立沙、魔立红、魔立狩,各使家传的亮银盘龙戟,法力高强,携带的法宝也不在少数,血灵子对他们三兄弟十分器重,委以重任,两仪血煞阵就归他们三人看守。 忽然逃回的几名魔修来见魔氏师兄弟,据实禀报:“展风、梅庖、宋中三个堂主临阵脱逃,去投奔青鸾国的岳家堡去了。”魔立沙冷哼道:“我早就看这三个家伙不靠谱,平时只知道溜须拍马,关键时刻掉链子。” 魔立红道:“大哥息怒,事已至此,不如派人把事情通知给舵主,再从长计议。”魔立沙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魔立沙于是派几个魔道修士,到魔宫报信。 魔立狩正率领一班魔修巡山,忽然山脚下一阵大乱。魔力狩立即驾着遁光,来到山脚下,见对面男女老少正斩杀魔道修士,如砍瓜切菜。 魔立狩不敢交战,急忙飞回营寨,对魔立沙道:“上官俊杰他们一件杀到山脚下。”魔立红道:“正要会会他们。” 魔氏三兄弟率领二百魔道修士,直奔山脚下。魔立红道:“对面可是上官掌门吗?”上官俊杰道:“不才,正是老夫。” 魔立沙道:“早就听说老前辈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啊,可是来破我大血煞阵么?” 上官俊杰道:“然也,老夫就是为破阵来的。”魔氏三兄弟各自晃动三面小旗子,忽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紧接着“呼隆”一声巨响,现出来血煞阵。 锦袍青年极目远眺,只见里面无数石峰,来回旋转。怪石嵯峨,槎枒似剑;横沙立土,重叠如山;江声浪涌,有如剑鼓之声。暗道:“果然是戊土禁制。” 上官俊杰也倒吸一口凉气:“这阵法果然厉害。”锦袍青年道:“这有何难,破阵不在话下。”魔立沙道:“请!” 上官俊杰等人各自驾着遁光,飞入阵内。但见石峰林立,犹自变换挪移。张碧瑶只听身后有怒吼声,急忙回视,见一巨大石峰,石峰上一血盆大口,直扑而来。锦袍青年见状,右手食指发出来几道剑气,将石峰上的凶兽炸了一个粉碎。 锦袍青年刚破了石峰,扭头却不见了众人,暗自吃惊:“好厉害的阵法,一定是大搬运的法术,悄无声息就把我们分开了。”锦袍青年飞身上了一座石峰,见无数石峰耸立,却不见一人踪迹。 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跟着我的符箓,符箓所指方向便是艮卦东北位,然后转到西南方向杀出,破了石峰。”锦袍青年听出是老剑仙张福安的声音,不由得大喜:“多谢老前辈指点迷津。” 萧逸尘随符箓直到东北位,指挥飞剑炸碎了几座石峰,然后御剑飞行绕到坤卦西南方位,遇到一伙魔修。魔道修士大吃一惊,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正道侠剑客如此厉害,这么快就识破了血煞阵的玄机。 锦袍青年大喝一声:“萧逸尘在此,魔崽子们还不受死!”众魔修早就听说过萧逸尘的赫赫威名,无不落荒而逃。萧逸尘斩杀了几名魔修,见一石峰上插着几面魔幡,峰腰还贴着蝌蚪符箓。 萧逸尘寻思:“破了符箓再说。”三道赤红色剑光脱手而出,把几面魔幡砍倒,“呼隆”一声几座石峰应声而倒,烟尘四起。 张碧瑶和李妙玲从西南方向进了血煞阵,但见四周阴沉沉的,雾气腾腾,能见度在十丈之内。 张碧瑶用剑光开路,忽然眼前现出来一片树林,旁边立着一块石碑,石碑高八尺,宽有四尺,刻着四个字:断魂之关。 李妙玲道:“这地名不吉利。”两个人继续往前走,青光一闪,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立着一个尸儡。张碧瑶急忙用神识查看,发现这具尸儡具有淡淡灵气,差不多是金丹初期的修为。 那傀儡见二人来到,肚子里喷出三四丈长的青色藤条,照李妙玲缠定。少女大吃一惊,急忙晃动剑光,去斩那藤条,藤条被剑光斩落,却又继续分出枝杈,向李妙玲裹来。 张碧瑶刚要过去帮忙,突然身后有金刃破空之声,急忙一个后空翻躲过,耳边“铮”的声音响起,一把飞刀钉在树上。张碧瑶见又一具尸傀,张口就是十几把飞刀,晶莹剔透,朝自己激射而来。张碧瑶拍脑门放出剑光,来斗飞刀。 斜刺里一声喊:“我们来助你二人!”张碧瑶眼睛余光见金蛟岛三剑客庞博涵等人杀来。 庞博涵刚要助战,突然觉得脚底下一动,于是急忙倒飞出去一丈开外,只见刚才所在的地面泥土和碎石崩溅,里面钻出来一具尸傀来,那尸傀两手一合,四周便有泥土碎石迅速聚集成一个大圆球,朝庞博涵砸去。 庞博涵急忙指挥飞刀来斗,许文龙也指绘飞剑要破土球,不想面前突然一个尸傀出现,张开大口喷出一火球,直奔自己而来。 “二弟留神”!安国华刚要助阵,不想一把冰刀直奔自己拦腰斩来,安国华晃动法器盘龙捎,抵御冰刀。 五个金丹后期修为大战五具傀儡,安国华虽然修为不高,却曾经跟着老剑仙张福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立即发觉这五具傀儡各自有特点,金木水火土都凑齐了,安国华一边指挥法器斗傀儡,一边喊道:“我们遇见的是五行傀儡,分别是金甲、木甲、水甲、火甲、以及土甲,务必小心。” 安国华不到四十回合,祭起土系法宝戊土神梭,神梭发出栲栳大的黄色光芒,照定水甲丹田部位激射而去,却用盘龙捎假装攻击水甲上三路,水甲见状,急忙幻化出一块“冰遁”,来挡住攻势,不料安国华那是虚晃一招,“呼隆”一声巨响,戊土神梭钉穿水甲腹部,水甲炸裂开来,崩出的水珠把四周几十颗大松树炸了一个粉碎。 安国华大笑道:“土克水,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安国华回顾战场,见李妙玲斗木甲已经是险象环生,急忙驾着遁光去帮忙。 李妙玲下半身被藤条缠结实了,尚自指挥飞剑去斩以源源不断的藤条,忽然,那木甲暴涨三丈来高,手臂有碗口粗细,直扑李妙玲。 李妙玲脸色苍白,咽了口唾沫,一声长叹:“吾命休矣!”不想,斜刺里一飞刀,放出一片金光来,把木甲炸成了碎片,李妙玲定睛一看原来是庞博涵,于是说道:“多谢道友拔刀相助。”庞博涵道:“这是俺们侠剑客的本色,姑娘不必客气。” 安国华道:“想必三弟已经破了土甲。”庞博涵道:“不错,刚才我要去给大伙儿帮忙,不想见李姑娘被木甲困住,于是用太乙金刀克制木甲,一招制敌。” 张碧瑶正斗金甲,忽然背后许文龙杀来,张口喷出三昧真火,把金甲炼化。张碧瑶道:“多谢老前辈。”许文龙道:“咱们都是金丹后期修为,只不过老朽比姑娘大个七八十岁,还是道友称呼,刚才我破了火甲。” 五个人聚齐,安国华道:“这五行傀甲早在三百年前,由魔道化神后期的宗师级别的高人用天外陨铁打造,又配合道教符箓,赋予傀儡淡淡灵气,行走自如,甚至具备法力,不知道这玩意儿为何在此地出现。” 第95章 三破血煞教 安国华话音刚落,凭空出现十几个魔修来,为首一个身长九尺,头似麦斗,面如喷血,眼珠子碧绿,一部红胡须,手提丧门剑,衣着非僧非道,不伦不类。 张碧瑶见来者如此面目狰狞,相貌丑陋,不由得心惊。安国华道:“阁下何人?”那人道:“我乃魔立狩是也,刚才那个五行傀甲,不过是在下送给你们的小小礼物。” 许文龙道:“你这血煞阵不过如此,还不是被我们破了。”魔立狩道:“别高兴的太早,这不我来给你们送见面礼了。” “摆阵!”魔立狩一声吩咐,那十几个魔修各持长剑和魔幡,按八卦方位站定,把张碧瑶五个人困在垓心。魔修们不停的变换位置,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剑尖发出碧绿火焰,向半空中射去,然后一个光罩倒盖下来,安国华几次放出来剑光,就是无法斩开光罩。 魔立狩大笑:“午时三刻,你们必然化为脓血。”李妙只觉得头晕目眩,心神不宁,“哎呦”一声栽倒在地,人事不省。安国华道:“快收住心神,不然咱们会神经错乱而死,这魔功太歹毒了。” 于是大伙急忙盘膝打坐,运用玄功抵御魔道法术。又过了半个时辰,眼看距午时三刻不远,打不远处来了一个和尚,口中作歌:“四大原无我,五蕴本来空,将头临白刃,尤似斩春风。” 魔立狩定睛一看,来了一个和尚,和尚慈眉善目,怀抱金刚杵。魔立狩道:“和尚来此地作甚?”和尚道:“贫僧破山乃和尚特来搭救被困的几位道友。” 魔立狩道:“那得问问我的宝剑答应不答应!”魔立狩两肩膀摇处,丧门剑自动出窍,化作一道青色光芒,直取破山和尚。破山和尚冷笑一声:“孽障,还不知道死活!”言未毕,金刚杵光华暴涨,一片金光,向魔立狩罩去。 魔立狩大吃一惊,怕宝剑被毁,刚要运用真气把宝剑收回,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魔立狩的剑光被大片金光绞碎,丧门剑化作几块废铁,跌落尘埃。 破山和尚道:“你还有何本领,都施展出来。”魔立狩不知道深浅,负隅顽抗,运用玄功想要用内丹把破山和尚喷倒,只见他口吐黑气,向破山和尚喷去。破山和尚手指发出一道白光,黑气遇到白光,消失殆尽。 魔立狩这才知道破山和尚的厉害,刚要驾着遁光逃走,破山和尚厉声道:“孽障休走!吃贫僧一记降魔杵。”话音刚落,金刚杵已经洞穿魔立狩头颅,魔立狩一声惨叫,死于非命。 破山和尚走到张碧瑶等人近前,大手一挥,破了魔立狩的光罩。庞博涵等人得救,向破山和尚道谢:“要不是高僧及时赶到,我等凶多吉少。” 破山和尚道:“贫僧乃破山是也,特来破血煞阵搭救各位出魔窟。”张碧瑶大吃一惊:“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破山大师,失敬失敬,小女子常听俺师父提起,故此记得。” 破山和尚道:“原来如此。现在贫僧与众位侠剑客直奔中央戊土禁制,捣毁他们的总图中枢,血煞魔阵就可以打破了。”庞博涵等人大喜,张碧瑶心知肚明人家破山和尚不仅是法力高强,而且精通各种机关埋伏,对于阴阳五行、太极八卦那是了如指掌。 且说上官俊杰和申妙亮,驾着遁光,从西边乾卦方向杀入,路过一地“毒龙山”,上官俊杰见四周群山环抱,重峦叠嶂,虎啸猿啼之声此起彼伏。 申妙亮道:“贫道怀疑这是魔教的幻术,引诱我二人入此地,小心谨慎的才好。”话音刚落,一溜黑烟在二人面前浮现,黑烟里走出一个非僧非道的修士,身长九尺开外,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耳带金环,脚底下薄底儿快靴,腰扎皮挺带,身后背一对量天尺,肩头斜挎百宝袋。 上官俊杰道:“阁下何人,报名再战。”那人哈哈大笑:“我乃小南极乌龙岛的岛主李元华是也。”上官俊杰倒吸一口凉气,曾经听老剑仙张福安提起过,此人不仅是半步地仙修为,而且心狠手辣,奸诈百出。 申妙亮道:“阁下是半步地仙,法力高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逍遥自在,何必趟浑水?”李元化笑道:“此言差矣,血灵子看得起我,才请我来镇守此地,岂有临阵退缩之理。” 上官俊杰道:“血灵子胡作非为,把活人的灵魂抢走用来提升修为,然后又把他们炼制成行尸走肉的傀儡,伤天害理。”李元化道:“血灵子胸怀大志,想要独霸霓天岛,乃至于吞并青鸾国这个撮尔小邦,到时候俺就是开国元勋,用不完的灵石和丹药。” 申妙亮闻听此言,冷笑道:“既然如此,请阁下亮出法器。”上官俊杰道:“只有打一架了,法力高的赢!”李元化道:“有何不可,我一个半步地仙,会怕你两个化神中期的废物!?简直可笑!” 申妙亮忍无可忍,用手一指,背后青钢剑化作一道青光,直取李元化。上官俊杰也祭起化血神刀,朝李元化斩去。李元化毫不畏惧,量天尺往空中一抛,化作两道长虹,敌住一刀一剑。 三个人斗了六百回合,不分胜负。又斗了一百多回合,上官俊杰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申道长也是精疲力尽,功力大减,李元化却是越战越勇。 一个没留神,申妙亮肩膀被量天尺扫着一下,疼痛难当。上官俊杰大吃一惊,急忙指挥化血神刀来挡住量天尺,申妙亮才捡回一条命来。也就半盏茶的功夫,上官俊杰中了李元化一记五毒掌,大口吐血身受重伤,功力不到平时三成。 李元化一阵狂笑,提着一对量天尺,来到二人近前:“今天就是你二人的祭日!”话音刚落,量天尺化作两道光华,向二人绕来。上官俊杰把眼睛闭住了:“吾命休矣!”耳轮中“哎呦”一声,李元化被绑到在地,不能动弹。原来临行前,萧逸尘把自己的捆仙锁借给了申妙亮,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把李元化给捆住了。 申妙亮急忙喊到:“上官道友快用化血神刀斩他!”上官俊杰恍然大悟,口中念念有词,祭起化血神刀,把李元化斩了七十二刀,就是大罗金仙也扛不住化血神刀的六刀,何况一个区区半步地仙呢。 申妙亮见量天尺也是一对不错的中阶法器,于是归为己有。上官俊杰道:“这对量天尺虽然比不上我的化血神刀,可也不算差。” 申妙亮道:“今天你我能够化险为夷,全凭化血神刀和捆仙绳两件高阶法宝。”上官俊杰道:“可不是嘛,不然吾命休矣。”突然半空中一个声音道:“二位可速速前往戊土禁制,去破血煞阵总图,血煞教今天就要覆灭了。” 二人大喜,急忙驾着遁光,与众人汇合,准备共破血煞阵。 且说血灵子正坐在魔宫左拥右抱,怀里抱着几个赤身露体的绝世美女,大殿左右两边站着三百来个手持长戈大戟的筑基后期魔修。 忽然有巡山的魔修来报:“启禀教主,四大金刚和八大护法全部阵亡,另外教主请来的几十名朋友中,三个不知名的元婴初期修士被杀,半步地仙的李元化形神俱灭,大部分防线全面崩溃,还有几个化神期修士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血灵子大吃一惊,拎起魔修的领口道:“你待怎讲?”魔修吓得魂不附体,支支吾吾道:“血煞阵全面崩溃……崩……溃了……”血灵子如冷水泼头,三九天掉进冰窟,整个人都冷透了。 幸亏有十名堂主愿意率领三百具尸傀前去破敌,血灵子道:“诸位先去,本舵主先多准备几件法宝,然后亲自率领魔修,迎战正道剑仙侠客。” 堂口下站着一个魔修,趴在血灵子耳边嘀咕了几句,血灵子点头。那魔修本是九龙岛炼气士王魔的朋友,号称多臂童子柳岩松,元婴后期修为,是血灵子的心腹之一。 那魔教十名堂主前往血煞阵中枢,准备负隅顽抗。血灵子却和柳岩松带了几件法宝、飞剑,暗地里隐藏行迹,逃离天门岭,准备去投奔巫山老母。 张碧瑶和金蛟岛三剑客、破山和尚一直杀到戊土禁制的总图附近,正遇见上官俊杰和申妙亮,破山和尚道:“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敌人的总图中枢,戊土禁制。” 张碧瑶道:“还请破山大师明示。”破山和尚道:“血煞阵已经被我们破去大半,威力大大减弱,只要把里面十根柱子捣毁,大功告成。” 话音刚落,魔教十位堂主赶到,身后是三百具尸傀。破山和尚道:“跳梁小丑,还不知道死活。”魔教十堂主道:“尔等以正道剑仙侠客自居,却不知道大难临头,我家教主法力高强,他老人家一来,你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说罢,十堂主口中念念有词,三百具尸傀各自指挥飞刀、飞剑夹击众位侠剑客。 申妙亮道:“破山大师、上官道友,到了我们露几手的时候了。”三个人相视一笑,申妙玲祭起青钢剑和捆仙绳,上官俊杰飞出化血神刀、破山和尚放出金刚杵,刹那间把尸傀连带飞刀、飞剑全部绞碎。 魔教十个堂主大吃一惊,没想到对面敌人这么厉害,不仅法力高强,而且法器也多是高阶级别。 张碧瑶等人也纷纷放出飞剑和法宝,切断堂主们的后路,化血神刀和金刚杵在魔修中乱砍乱杀,十堂主登时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张碧瑶左顾右盼不见锦袍青年踪迹,不禁担忧起来。上官俊杰道:“萧少侠法力高强,又足智多谋,擅长随机应变,一定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破山和尚道:“是啊,萧居士神通广大,又有神剑护体,料也无妨。” 第96章 岂在朝朝暮暮 破山和尚率领众位剑仙侠客,直捣血煞教老巢,大破血煞阵,天门岭魔宫被一把大火烧毁,魔道修士乱蹿,四散奔逃。 申妙亮道:“张碧瑶和李妙玲二位姑娘和金蛟岛三剑客继续剿灭魔道残部,贫道和破山大师、上官俊杰去协助老剑仙张福安截杀血灵子。” 张碧瑶点头:“大师放心去,这里交给晚辈了。”于是破山、申妙亮、上官俊杰三人驾着剑光,按照张福安的指示,分别到了各自所在地堵截血灵子。 且说血灵子和心腹腾云驾雾,来到一座岭前,血灵子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吾命休矣!”多臂童子柳岩松道:“教主何出此言?”血灵子道:“俺师父巫山老母曾经叮嘱我,凡是遇见焚龙二字,就是我应劫之日。” 柳岩松果然见旁边有一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古篆字:焚龙岭。多臂童子道:“这倒未必,属下拼着一死,也要保教主安然无恙。” 话音刚落,眼前青光闪处,锦袍青年立在二人眼前,厉声喝道:“孽障休走,萧逸尘在此。”血灵子和柳岩松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唯恐锦袍青年身后还有其他法力高强的同伴跟来。柳岩松说道:“教主快走,我挡他一挡。” 血灵子也顾不上多臂童子了,驾着遁光,往西北方向遁走。萧逸尘舞动剑光如一条碗口粗细的长虹,柳岩松倒吸一口凉气,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领,后生可畏。 两个人斗了四十回合,萧逸尘渐渐处于下风。忽然柳岩松“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背后闪出来一人原来是上官俊杰,出其不意,打了柳岩松一记化血神掌。柳岩松身受重伤,擦了嘴角血迹,准备二次御剑逃走,刚要掐剑诀,上官俊杰的化血神刀已经祭起,把柳岩松拦腰斩断,可怜柳岩松肉身崩坏,元神飘飘荡荡,去巫山老母的地盘了。 上官俊杰道:“血煞教土崩瓦解,血灵子逃窜,你我快追。”于是锦袍青年和上官俊杰,一边御剑飞行,一边用神识扫描敌人踪迹。 血灵子驾着遁光一口气逃出三百多里地,落在一座破庙前,里面走出一僧一道,正是破山和尚和申妙亮二位剑仙。破山大师道:“魔头还不束手就擒,免得皮肉受苦。”血灵子吓得魂不附体,脚踩飞剑,向东南方向遁去,一直飞出去九十多里路,突然脚底下不稳,跌落尘埃,一头装在石碑上,弄得鼻青脸肿,嘴唇也磕破了。 石碑后转出一个老叫花子,手里提着一个蛇皮口袋,头戴开花帽,腰里系着一根麻绳疙里疙瘩,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倒是挺干净,脚底下一双破草鞋,漏着脚指头和后脚跟,邋里邋遢。 老叫花子骂道:“魔崽子,我看你逃到哪里去!”血灵子不服劲儿,心说:“那些剑仙侠客我惹不起,一个老叫花子我还对付不了吗!”想到这里,血灵子抡圆了巴掌,朝老叫花子打去。老叫花子一动不动,挨了一巴掌。血灵子疼的嗷嗷叫,好硬的脸啊,寻常凡夫俗子早就毙命了。 血灵子大吃一惊,这才知道面前这位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叫花子,莫非是了不起的世外高人,他越想越怕,驾着遁光就要走。不料被老叫花子一把抓住右脚脖子,在空中抡了三四百圈,然后在地面摔了血灵子一百多个跟头,地面全部都是大坑,任凭你是地仙修为,也是无可奈何。 血灵子被摔得七荤八素,遍体鳞伤,心中又惊又怕。张福安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个酒葫芦锃明刷亮,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血灵子不由自主被葫芦吸进去。老叫花子笑道:“这次看你怎么跑!” 不远处几道剑光由远及近,刹那间已经来到老剑仙所在的地方。破山和尚、申妙亮、上官俊杰、萧逸尘一齐来到,给老剑仙施礼。 张福安把葫芦交给锦袍青年道:“血灵子被俺装进阴阳葫芦去了,午时三刻必会化为脓血。”半空中又有飞剑破空之声,原来是金蛟岛三剑客也来了。 张福安对三人道:“今天便是老朽坐化之日,以后金蛟岛的大事小情,你师兄弟三人全权处理。”三剑客大吃一惊:“师父法力高强,完全不受轮回之苦,为何要坐化?”老剑仙道:“天机不可泄露,吾愿意受轮回之苦,重新投胎做人,再证金仙修为。” 上官俊杰等人叹息不已,张福安又对萧逸尘道:“以后我的金蛟岛拜托你小兄弟多加照顾。”锦袍青年道:“晚辈不敢。”老剑仙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出力的。”张福安从身畔取出一剑囊,说道:“里面有七十二支桃花飞剑,可以组成各种厉害的剑阵术法,今天就把口诀传授给你。” 萧逸尘再三推辞,老剑仙就是不肯,最后萧逸尘收下老剑仙的桃花飞剑,再三称谢。张福安又叮嘱三个弟子道:“以后为师不在了,尔等要努力修行,把金蛟岛发扬光大。”言毕,张福安含笑闭目,端然坐化。 庞博涵等人泪如雨下,上官俊杰也叹息不止:“老剑仙坐化,天下之大,谁人又能阻止巫山老母胡作非为呢。” 金蛟岛三剑客带了张福安肉身,返回金蛟岛后,火化后安葬老剑仙。上官俊杰于是带领破山和尚、申妙亮、萧逸尘等人来到青阳宫,大摆宴席,款待贵宾。 酒席上,大伙开怀畅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官俊杰举起酒杯道:“血煞教已经覆灭,血灵子也身死道消,霓天岛终于能够重见天日了,苍生幸甚。” 破山大师道:“现在霓天岛一派平和,那豫阳王朝七大派正和魔教祖师巫山老母展开血战,互有胜负。”申妙亮道:“听说冰山北极岛也站到了七派这边,四大剑客全部到齐。” 申妙亮喝了几杯酒,又说道:“妙音宗的宗主被魔道护法打成重伤,修为跌落至元婴初期……”张碧瑶闻听此言,大吃一惊,:“道长,是说晚辈的师父尤檀老尼姑吗,……怎么会……” 破山和尚捅了牛鼻子老道一把,申妙亮这才闭嘴不言。锦袍青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算是一丝安慰。 第二天清晨,萧逸尘、张碧瑶、李妙玲等人向上官俊杰提出告辞。上官俊杰挽留不住,于是说道:“现在正值春季,万紫千红,不如请各位到在下的百花山一行,观看风景,给三位中原来的朋友饮酒践行”。 于是大家御剑飞行,到了百花山。果然风景如画,菊花、牡丹、月季、康乃馨、红玫瑰、白玫瑰、……花的品类至少上千种之多,开的浪漫热烈而又深沉。 上官俊杰命令几十个弟子抬着美酒佳肴,破空而来,一个个衣袂飘飘,丰神俊秀:“请各位贵宾饮酒吃菜。” 上官俊杰又命令能歌善舞的弟子吹拉弹唱,一展歌喉。众剑仙接着奏乐接着舞,说不尽的逍遥自在。 百花酒宴结束后,上官俊杰道:“各位有空常来玩啊,能到我的青阳宫来,上官觉得蓬荜生辉啊。”锦袍青年抱拳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请回,我等告辞了。” 三人驾着剑光,直奔万魔谷。 万魔谷北部魏家场是七派阵营所在地,南部戴家场是巫山老母势力范围。七派共计设立了一十八个营寨,就拿玉虚剑派来说就设立了六个营寨,弟子徒孙在此地一边修炼,一边挑战魔道修士。 魏家场本来是一个大镇甸,因为地理位置重要,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兵连祸结,导致老百姓背井离乡,此地逐渐荒废。后来魏家场来了一个道士陈东坡,在此地隐居,不问世事。现在陈东坡也加入了七派阵营,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陈东坡本来是一个不知名小宗派的宗主,因为得罪了巫山老母手底下一个化神后期修为的堂主,宗门被灭,幸得那天陈东坡去冰山北极岛看望老朋友上官元英去了,躲过一劫。 陈东坡本命陈霸仙,为了躲避仇杀隐姓埋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更名陈东坡,隐居在魏家场。直到七派众位剑仙侠客来到万魔谷,陈东坡自报家门,想要加入七派,给死去的弟子徒孙报仇。 冰山北极岛四大剑客之一的司马剑南,担任七派盟主,主持大局。于是陈东坡到了七派总部,来见司马剑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讲。 七大派主要人物都在,惹怒了一人,那人道:“巫山老母特意的猖獗毒辣,行事偏激。”众位剑仙只见一道士,身长八尺有余,肩宽背厚,头戴莲华冠,身穿八卦衣,青护领相衬,白袜云鞋,面似姜黄,浓眉大眼,背后背着宝剑,玉虚剑派的镇殿使刘剑南认得那道士是蜀山派掌门徐青松,化神后期修为,为人嫉恶如仇,颇讲信义。 徐青松旁边站着两个少年弟子,都是面如冠玉,身材高大,衣着华美的俊品人物。醉剑仙道:“徐道友所言甚是,贫道颇有同感。” 尤檀老尼道:“巫山老母这个疯婆娘到处勾引英俊的男子,供她淫乐,实在不堪入目。” 司马剑南清了清嗓子:“诸位冷静,听我一言,魔教势力庞大可谓树大根深,一时间难以动摇,不如从长计议,别做良图。” 紫雀门长老道:“盟主,所言甚是,在下鼎力支持……” 锦袍青年和张碧瑶到了魏家场,各自去见自己的师父。萧逸尘见十几个帐篷,各门派弟子的穿着打扮不同。 锦袍青年又见半空中来来往往的修士,一个个御剑,都十分警惕。锦袍青年来到玉虚剑派的帐篷之中,见玉虚派几个女弟子对着镜子正梳洗打扮。 萧逸尘道:“对不住,在下失礼了。”他转身便走,不想其中一人叫住了他:“萧师弟别走呀,咱们姐弟俩聊会天。”萧逸尘见说话的是一个紫衣女子,头上戴满了珠翠,一双秋水眸子含情脉脉,鼻如悬胆,樱桃小口,胸脯子鼓鼓囊囊,不仅修长苗条而且身材曲线迷人。 锦袍青年咽了一口唾沫:“你是周师姐?”那美貌女子闻听此言,嫣然一笑道:“你这小家伙总算没有忘记我。”原来她便是镇殿使刘剑南的女儿周卿芸,和几个女同门在此帐篷之内,除了参加对魔道的厮杀外,也在此地修炼。 她光着一双玉足,扭动着丰满的腰肢,来到萧逸尘近前,搂住锦袍青年宽阔的肩膀道:“小家伙真的长大了呢。”说着,她便对几个女同门道:“我俩要叙叙旧,你们几个先出去。” 几个女同门挺知趣,往外便走。锦袍青年和周卿芸坐下谈话,两个人挨得很近,几乎肩膀靠着肩膀,锦袍青年无意中瞥见周卿芸洁白无瑕的丰满乳房 ,看样子光洁柔嫩无比,不由满脸通红,把目光移走。 周卿芸见他额头冒汗,她急忙用手帕半蹲着,给萧逸尘擦汗:“姐姐的帐篷里是不是太热了?”萧逸尘实在受不了了,鼻血流了一脸,他尴尬道:“最近火气大。” 锦袍青年问:“对了师姐,最近战场上的情况怎么样了?”周卿芸道:“别提了,半个月前妙音宗的尤檀老尼去战魔道一个堂主,被打成重伤,境界跌落到元婴初期。” 锦袍青年道:“刘师叔最近还好?”周卿芸道:“你问我爹啊,他可忙了,跟掌门师伯一天到晚参加不完的大会。” 突然门外有人喊道:“女儿,爹爹来也。”周卿芸道:“你快躲床底下,我爹疑心病很重,到时候说不清了。”锦袍青年大吃一惊,急忙钻床底下。 刘剑南撩开帐篷,见周卿芸在一蒲团上打坐,不由得点点头:“丫头真是用功啊,修为越发精尽了。” 周卿芸睁开眼睛道:“原来是爹爹来了,请上座。”刘剑南道:“不了不了 一会儿还有大会要开,路过你这,特来看看,我这就走。” “女儿送你。” “不用。” 刘剑南走了。 萧逸尘从床底下爬出,周卿芸正要撩床单,二人四目相对,眼神都很炽热。锦袍青年道:“我该走了。” 美貌女子道:“你是该走了。” 于是,他走了。 第97章 魔化 豫阳七派在万魔谷设立了一十八个营寨,其中玉虚剑派实力最强共计设了六个营寨,参战的大多是后起之秀,可谓英才辈出。 萧逸尘离开张碧瑶的帐篷后,径直来到玉虚剑派所在的大帐,醉剑仙正在和众位弟子谈论。锦袍青年见大伙儿一个个服装华美,举止谈吐不俗,其中一个人道:“萧师弟还记得我吗?” 萧逸尘望着说话那人,只见他身长八尺,宽肩膀细腰梁,面似银盆,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直口方,下巴颏微微有点胡子茬儿,萧逸尘道:“这不是师兄吗,你最擅长使用的法器是一对金戈,飞剑倒还在其次。” 师兄微微点头:“不错,正是在下,几年不见,萧师弟功力又是突飞猛进,现在已经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了,不仅如此还得了老剑仙张福安的七十二口桃花飞剑,真是可喜可贺啊。” 萧逸尘道:“师兄过奖了小弟不敢当哈哈哈。”锦袍青年迈步欲上前去给师父醉剑仙施礼,不料一人突然横在面前,那人道:“萧师弟,我又是谁?” 萧逸尘见此人细长脸,八字利剑眉,丹凤眼狮子鼻,胡须二尺多长,一张四方阔口,身长七尺七寸。锦袍青年道:“这不是李剑飞师弟吗,五年前你才有饭桌一样高,现在已经是人高马大了,哈哈哈。” 李剑飞道:“不仅如此,我的修为现在已经是元婴期了,还从一个魔道修士那里夺了一口飞剑。”萧逸尘拍了拍他的肩头:“不错不错,继续努力修行。” 锦袍青年来到醉剑仙近前,跪倒叩头:“师父在上,弟子有礼了。”醉剑仙看了看,微微一笑道:“几年不见,你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不过现在有要事为先,你先退在一旁,明天有空在叙旧。” “是。” 醉剑仙道:“众位不论是哪个镇殿使的徒弟,皆是我玉虚剑派中的精英,现在魔教势力猖獗,天下苍生遭殃、黎民涂炭,望大家和其他门派的道友齐心协力,共破魔教。” 众弟子道:“愿听掌门调遣。”醉剑仙道:“很好,现在咱们有六个大帐,每个大帐选出一名弟子做队长,就是说会有六名队长出现,现在开始选拔。” 众修士闻听此言,议论纷纷。 半个时辰后,选出六名队长,醉剑仙做了宣布:“鲁凯、萧逸尘、司空战、李剑飞、孙破虏、祝辛茹。” 醉剑仙道:“六名队长修为最低的也是元婴初期,实力不可谓不强,司空盟主把巡逻护卫的重任交给我们玉虚剑派了,这样,每一个月由一队负责巡逻,六个月一轮。” 玉笔峰镇殿使刘剑南也在座,开口道:“如此甚好。”锦袍青年道:“师父的主意太高明了。” “我们赞成。” “同意!” 醉剑仙道:“好,今天就开始晚上巡逻任务,萧逸尘一队负责本月事宜。” “是,弟子遵法旨。” 到了大帐,萧逸尘同众人落座。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萧师弟和你一个大帐,真的让我很高兴呢。”萧逸尘定睛一看原来是师姐周卿芸,师叔刘剑南的宝贝女儿。锦袍青年抱拳道:“师姐好,一年不见,还是这么漂亮。” 周卿芸闻听此言,一下子脸颊绯红,小心脏突突乱跳。萧逸尘道:“我们负责今晚巡逻事宜,大家要提高警惕,以防备魔道修士偷袭。” “是,队长。” 突然一修士站起,对萧逸尘吼道:“你凭什么做队长,不过是掌门师伯偏袒你罢了。” 有认识此人的,说道:“这不是陆大空么,一个金丹初期也敢和队长萧逸尘叫板真是不自量力。” 另一个人道:“就是就是,简直恬不知耻,楞当显眼包。”陆大空听到同门的冷嘲热讽,不由得恼羞成怒,吼道:“萧逸尘有种的咱们到外面打一架,看看谁厉害。” 周卿芸道:“陆师哥你不是萧师弟的对手,不要自欺欺人,自取其辱。”陆大空闻听此言,心如刀割,原来陆大空一直暗恋周卿芸,他也明白周卿芸爱慕萧逸尘,于是对锦袍青年恨之入骨,现在被周卿芸说自己不如锦袍青年,陆大空更加恨萧逸尘。 陆大空道:“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我打不到萧逸尘,自动退出玉虚剑派,远闭门思过,江湖上的事情再也和我没有任何瓜葛。”锦袍青年道:“师兄这又是何必呢。” 陆大空一意孤行,九头牛拉不回来,一条道走到黑,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周卿芸心中有些生气,见陆大空不知好歹,于是赌气道:“我愿意做你们两个的保人。”众同门道:“我们也愿意作证!”好家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于是大伙儿到了一片空地,正是夏季,骄阳似火。陆大空拍脑门放出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望锦袍青年拦腰斩来。萧逸尘用手一指,赤色光华敌住陆大空的剑光,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锦袍青年的朋友葛长天也在本队,见萧逸尘剑术绝伦,法力高强,俨然元婴后期的气象,暗笑陆大空不知好歹,自讨无趣。 众同门议论纷纷,有的说:“看萧队长一定稳操胜券了,元婴后期肯定碾压元婴初期的陆大空。”也有的说:“陆师兄虽然法力不如萧队长,但是他法宝众多,经验丰富,不一定打败仗。” 锦袍青年和陆大空斗了一百回合,陆大空的剑光渐渐变弱,能够迸发的灵力也江河日下,他直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被锦袍青年的剑光逼住,险象环生。 陆大空急中生智:“何不用法宝赢他!”想到这里,陆大空左手拍法宝袋,一金光闪闪的法宝祭起,原来是金光砖,起初也就是砖头大小,后来迎风暴涨,如一座小山相似,罩向锦袍青年。 葛长天喊道:“萧师弟小心呐!”锦袍青年稳如泰山,见陆大空法宝已经到了,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宗法宝乾坤袋,口中念念有词,放出一片白光来,卷来卷去,把金光砖吸走了。 陆大空急得跺脚:“我的法宝。”他是惊怒交加,丢了法宝,如何不心疼。当下又祭起一宗法宝类似于玉塔顶形状,上下两部分,放出万道金光,直取萧逸尘。 锦袍青年大吃一惊,口中乱嚷:“来人呐,救命啊!”萧逸尘被陆大空法宝憋在里面,陆大空狂笑不止:“哈哈,你也有今天!” 周卿芸见萧逸尘被擒,两眼含泪,要过去和陆大空拼命,陆大空正要收回法宝,忽然不受控制起来,只见那噬魂塔忽大忽小,突然“呼隆”一声,爆音连珠,烟雾弥漫中走出一人,正是萧逸尘,原来锦袍青年有意弄坏他的法宝,故意将计就计,炸碎了噬魂塔。 周卿芸破涕为笑,众人欢呼:“不愧是我们的队长,真两下子!”陆大空鼻子差点气歪了,法宝袋里还有三只小戟。陆大空口中念念有词,三支小戟化作三道银光直取萧逸尘。 锦袍青年舞动剑光上下翻飞,不到四个回合,把三只戟斩为废铁。陆大空气的哇哇大叫:“还我法宝!” 当时陆大空的好朋友了尘和尚的弟子魏辅阳也在场,喊道:“陆大哥及时收手,不要固执己见。”陆大空道:“你放屁,我法宝尽毁,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魏辅阳道:“你……”。后面话还没有说出,陆大空道:“你给我闭嘴,敢情你是巴结萧逸尘,你个势利眼,我陆大空没有你这样的朋友。”魏辅阳无可奈何,叹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罢了,我做朋友的尽到心也就是了,听不听随他去。” 陆大空此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忽然口中念念有词,七窍流血,身躯暴涨了数倍,人有七八丈高。众同门吓得四散奔逃,葛长天大吃一惊:“这不是魔教中臭名昭着的血魔功吗,以本人寿命为代价,强行拔高修为,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萧逸尘倒吸一口凉气:“陆师兄,你怎么会魔教的法术,你会遭到反噬的,到时候痛不欲生,收手,现在还来得及。”魏辅阳也对这种邪门的魔功忌惮不已,驾着遁光就逃了。 陆大空此时浑身冒着黑气,七窍流血,四肢如擎天的柱子,指甲也暴涨到三四尺长,好似小锯子一样锋利。 锦袍青年知道这种法天象地的神通,只有化神后期的强者才会具有,而陆大空不过一个元婴初期的修为,这是逆天而行。 周卿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舞动剑光来战陆大空。锦袍青年道:“师姐小心,陆师兄现在已经入魔了,神志不清。” 三人上空剑光缭绕,杀气腾腾。 且说张碧瑶正在大帐中照顾身受重伤的尤檀老尼,忽听外面一阵大乱,告诉师妹李妙玲道:“师妹看住师父,我到外面瞧瞧。” 张碧瑶目力极好,见萧逸尘和一女子双战一个身材巨大的修士,修士七窍流血,愤怒而暴躁。张碧瑶寻思道:“萧大哥有难,我不能不管。” 张碧瑶驾着遁光,直到阵前,萧逸尘、周卿芸二人和陆大空战成平手,坚持不住。 “萧大哥我助你一臂之力!”话到人到,三道剑光夹击陆大空。三人之中,张碧瑶功力最弱,十个回合,张碧瑶一个没留神,肩膀被陆大空锯齿般的利爪挠伤,血流如注。 锦袍青年道:“陆大空现在有地仙的实力,咱们必须小心谨慎,碧瑶师妹尤其你要当心。”张碧瑶脸一红,点点头。 张碧瑶道:“这如何是好?”锦袍青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击败陆师兄,精化他身上的魔气。”周卿芸道:“有何良策?” 萧逸尘道:“当初老剑仙张福安坐化之前,赠我七十二口桃花飞剑,我如今悟出来一套剑阵,不妨一试,你们退后。”锦袍青年口中念念有词,七十二口桃花飞剑从剑囊祭起,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更奇妙的是千万朵桃花在半空中飘舞。 陆大空大喝一声,朝剑阵扑去,哪成想七十二口桃花剑有各自分离出无数飞剑,刹那间陆大空已经遍体鳞伤,胸口中了一记飞剑,深口长约七寸。 周卿芸道:“老剑仙的桃花神剑果然厉害非常。”张碧瑶更是对萧逸尘钦佩不已,有这七十二口飞剑加持,就是遇见地仙修为的强者,也未必会败北。 陆大空被桃花剑阵困住,法力不得施展,急火攻心,又突然遭到魔功反噬,昏死过去。 萧逸尘收了剑阵,用捆仙绳束缚陆大空,免得节外生枝。周卿芸道:“这家伙走火入魔了,神志不清,按玉虚剑派门规,应该废掉修为,逐出师门。” 言未毕,半空中有破空之声,醉剑仙率领三十多名元婴初期修士赶来,萧逸尘急忙过去行礼:“弟子拜见师尊,师尊怎么来了?。 醉剑仙道:“魏辅阳慌里慌张来到我的大帐内,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因此率领大伙儿来擒拿这个孽障,不想被你桃花剑神击败了。” 锦袍青年闻听此言,诚惶诚恐:“弟子才疏学浅,法力地位,怎么担得起剑神二字。”醉剑仙道:“据我所知,你有这个资质,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醉剑仙道:“你好生巡逻,为师押解陆大空这孽障去关禁闭,然后废掉这败类的法力,以绝后患 ”。说罢,醉剑仙便带领众同门腾云驾雾,破空而去。 萧逸尘道:“我们也回去。”周、张二人点点头,三人驾着遁光离开此地,回转魏家场。 周卿芸道:“拜见师伯。”醉剑仙微微点头:“都起来,不必多礼,陆大空这孽障心术不正,居然暗地之中修炼魔功,等这厮清醒过来,废掉修为,逐出师门便是,尔等引以为戒。” 第98章 凤凰谷 醉剑仙见陆大空此人居然修炼魔功,不由得暗自思衬:“此人心术不正,不如废掉他的修为,然后逐出师门,永不相见。”醉剑仙打定主意后,用锦袍青年的捆仙绳把陆大空绑了一个结结实实,任凭你多大的法力也无法挣脱。 此时陆大空已经苏醒过来,哀求道:“掌门师伯看在我师父了尘长老的面子上,就饶了弟子这一次罢。”说完,陆大空泪如雨下,好不凄惨。 “孽障,你心术不正,明知故犯,岂能轻饶,不取你性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醉剑仙斩钉截铁的说道。 旁边站着刘剑南给护法,醉剑仙道:“师弟好生看守,免得节外生枝。”刘剑南道:“遵法旨。” 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陆大空功力尽失,一身修为荡然无存,与凡夫俗子无异。 三天后司空剑南组织了一场会议,地点魏家场北面的打麦场,七派重要人物、首脑都在,尤檀老尼此时已经恢复如初,修为跌落至元婴初期,旁边张碧瑶陪着。 司空剑南道:“如今双方修士大火拼,战事吃紧,咱们要加强警备,因为我方阵营玉虚剑派实力雄厚,醉剑仙道友愿意派六队弟子,共计一百二十修士来巡哨。” 蜀山掌门徐青松道:“醉剑仙识大体顾大局,贫道钦佩。”话音刚落,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司空剑南等掌声平息后,清了清嗓子:“各位,我要给一位贺号戴花。”整个打麦场一片骚动,议论纷纷:“这人是谁啊,能让冰山北极岛四大剑客之首的司空剑仙贺号戴花,多大的荣幸!” “是啊,到底是谁呢?” 大伙儿议论纷纷,司空剑南道:“他就是玉虚剑派的锦袍青年萧逸尘!”周卿芸就站在锦袍青年身后,替萧逸尘高兴不已。周卿芸偷眼观看锦袍青年神态自若,一副荣辱不惊的淡定模样。 醉剑仙一脸得意,好像再说:“还得是我的徒弟,露脸的事都是他干的,我脸上也有光啊。”萧逸尘走到中央,冲大伙儿一抱拳:“各位,在下就是萧逸尘,元婴后期修为。” 妙音宗不少女弟子一阵惊呼:“好帅啊,而且法力高强,年纪轻轻一手剑术已经是出神入化,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完美的道侣,死而无憾。” 尤檀老尼厉声道:“女孩子家一个个不懂得矜持,都给我肃静”徐青松叹道:“看到他,老夫想到了自己当年的风采,冠绝天下。”神刀门的宗主,深以为然,那徐青松年轻时候也是人才出众,耍的一手好剑术,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现在虽然须发皆白,却是精神矍铄,别有一番风味。 司空剑南给萧逸尘道贺号戴花,送他“桃花剑神”的美称,萧逸尘诚惶诚恐:“老前辈这不合适,在下法力低微,……”上官元英道:“小友何必推辞,贫道看你担得起剑神二字。” 药王谷的李药师道:“当初老剑神张福安把七十二口桃花飞剑赠送给少侠,我想他老人家不会看错人的。” “是啊是啊,没错。”紫雀门清晖掌门说道:“老剑神把金蛟岛托付给你保护,正是此意啊,少侠不要推辞了。” 萧逸尘无奈,只好接受了桃花剑神的封号,后来却因为这一个封号魔山六怪闹中原,萧逸尘被魔山势力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司空剑南又讲述了许多事宜,不一一表述,散会后司空剑南把萧逸尘单独留下来,锦袍青年疑惑不解。等大伙儿都走完了,司空剑南才道:“少侠我有一宗特殊任务,交给你去办。” 萧逸尘道:“晚辈才疏学浅,恐怕不能担此重任。”司空剑南道:“非你不可。”锦袍青年道:“那您就直说。” “在我们豫阳王朝西南有苗疆,苗疆有个藩王是我们豫阳王朝的皇帝封的,现在苗疆各种修仙势力互相倾轧,错综复杂,我想你帮助苗王扫平叛乱,然后劝说苗王吉昌共同对付巫山老母。” 锦袍青年道:“那里多狼虫虎豹,蛇蝎毒虫,晚辈缺少法宝,不能去。”司空剑南道:“我不让你白忙活,到时候我促成你和周卿芸姑娘的婚事,你二人结为道侣,双宿双飞?” 锦袍青年脸一红:“那好我答应了,不过你总的给在下几件法宝傍身。”司空剑南微微一笑:“那是自然。”司空盟主左手红光闪处,三支标形法器,光华夺目。 “这是……何物?” “此乃中阶法器火龙标,专门祛除瘴气,也可降妖除魔。”锦袍青年大喜,收了火龙标,司空剑南传了口诀,萧逸尘练了几回标法,收放自如。 司空剑南道:“你现在就出发,巫山老母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苗疆,你好自为之。”锦袍青年点点头,驾着遁光直奔苗疆,飞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苗疆,见群山环抱,大片原始森林,狼虫虎豹出没无常,更有不尽的奇珍异兽。 锦袍青年寻思道:“苗疆地域广大,我又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如何找得到苗王?”忽然锦袍青年背后有破空之声,萧逸尘知道有修仙者飞行而来,他急忙那符箓隐身。 竟然是三个女子,都穿浅色右衽上衣,沿托肩、袖口及右大襟边缘精绣花鸟、花草图案花边或购买现成花边,满头的银首饰,下半身穿青布裙子,与豫阳王朝珞珈城女子穿着大不相同。 其中一个年轻女子身材修长,戴着斗笠,半块青纱遮住了脸颊,另外两个女子身材魁梧,不逊色于彪形大汉,一个满脸麻子,另一个高颧骨。 戴斗笠的女子道:“你们两个去东南、西北方向搜寻,我去西南方向,不管有没有搜查到,最终都在西北方向汇合,”。 “是,圣姑。” 萧逸尘好奇心大起,略一迟疑,那年轻女子已经化作一道青光,向远处遁去。锦袍青年随即也驾着遁光,追了过去。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女子落下剑光,原来是一个盆地,低洼地带。忽然女子目光落在一芭蕉叶上,上面有血迹。女子道:“这家伙跑不成了!”言未毕,向不远处掠去。 被人称呼为圣姑的年轻女子,来到一土坡处,那里躺着一个男子,遍体鳞伤,手里握着一柄柴刀背后插着弓箭,似乎是一个猎户。 女子道:“这次你往哪里跑!”男子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追杀于我?” “凡是见了我容貌的男子,都该死”。男子闻听此言,脸色都变了,给女子叩头,哀求道:“在下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和一双儿女,我死了不要紧,可老母亲和孩子是无辜的呀。” 女子冷冷道:“你老婆呢?”男子道:“一天夜里,我老母亲发高烧,老婆去山里采药,不料那天又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 女子冷哼:“自己女人都照顾不好,算什么男人,简直该死。”暗中隐身的萧逸尘不由得大怒,这女子蛮不讲理,别人看见了她的脸就得死,这算哪门子事。 锦袍青年忍无可忍,从符箓中闪现出来,大喝一声:“住手!”女子略微吃惊,见一青年修士正对自己横眉立目。女子道:“你是何人,多管闲事。” 萧逸尘道:“姑娘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吗?”女子冷冰冰道:“她看见了我的脸,就得死!”锦袍青年道:“岂有此理,他上有老下有小,你忍心吗。 “关我何事。”女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惹火了锦袍青年。锦袍青年拍脑门放出剑光,直取年轻女子。 女子也不示弱,弃了猎户,手扬处一青色剑光飞出,一青一红两道剑光,缠斗在一处。 两个人一交手,女子吃惊不小,暗道:“此人不仅法力高强,而且剑术超群,看样子是元婴后期的修士。” 女子指挥剑光,奋力死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锦袍青年还在担心猎户安危,回头一看猎户踪迹不见,估计已经逃了。 女子修士正支吾不住,忽然不远处来了两个女子,拎着猎户又回来了 正是女子的手下。锦袍青年将真气灌入飞剑之中,伏魔剑光芒大起,女子急忙闪躲,面纱被剑光化为飞灰。 萧逸尘见面前是一个美艳的女子,瓜子脸皮肤白皙,柳叶眉眼如秋波,鼻如悬胆,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不由得呆住了。那女子急忙舞动长剑,脚尖点地,猛刺锦袍青年的胸膛。 萧逸尘经验丰富,忽见女子要和自己拼命,一闪身到了女子背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两个女子提着猎户已经赶到,见主人被擒,要过去帮忙,女子道:“退下,你们两个不是她的对手!” “圣姑!”一个女子极为惊慌失措的喊道。锦袍青年道:“只要你们把那猎户放了,我就饶她不死。” 圣姑道:“杀了猎户,然后你们逃走,我再自杀,因为我的脸已经被他看到了。”另一个麻子脸说:“少侠留情,我们放了这猎户。” 猎户爬了起来,掉头就跑。萧逸尘等猎户跑远了才松开手。女子怒斥两个手下:“快追,杀了猎户!”两个手下犹豫不决,看得出来她们更担心圣姑的安危。 名字是圣姑的女子,拉剑就要自刎,锦袍青年大吃一惊,夺了女子飞剑,劝解道:“姑娘你简直太浑了,哪有这么干的。”女子两个手下急忙过来道谢,谁知女子不领情,:“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萧逸尘很头疼,遇见不讲理的人的确很头痛,尤其是不讲理的女人。女子驾着遁光和两个手下破空而去。锦袍青年,摇了摇头。 锦袍青年忽听不远处,有人喊:“救命呀……救命!”萧逸尘急忙御剑飞行,来到出事地点,一老妇人躺在山石砬子根下,瑟瑟发抖,迎面一只老虎 ,正扑向老夫人。 锦袍青年大喝道:“孽畜休要伤人!”话到人到,萧逸尘手起一剑,将老虎头颅砍下,猛虎手炮脚蹬,不一会儿气绝身亡。老妇人吓得脸色苍白:“吓杀老身了。” 锦袍青年把老妇人扶起来,老妇人道:“这位壮士多谢救命之恩呐。”锦袍青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伯母严重了, 为何孤身一人,多危险啊。” 老妇人道:“我儿子去打猎了,家里还有两个在襁褓里的孩子,见我儿去了半天,没有回来,所以来看看。”锦袍青年忽听不远处脚步声响起,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自己救下来的猎户,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娘啊,咱俩差点见不着了。” 老妇人道:“快拜见恩公。”猎户见是锦袍青年,急忙扣头:“娘哎,儿的命也是这位少侠救的!”萧逸尘急忙扶起来母子二人:“回家唠嗑,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到了猎户家里杀牛宰羊,母子二人把锦袍青年奉若神明,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了,手抓羊肉、牛肉糍粑、凉拌鱼腥草。 锦袍青年道:“这是何地?”猎户道:“这是苗疆千韧山,距离汉人住所不远,常有交换粮食、米面,我因此略微懂得汉话。” 老妇人道:“原本我们祖上也是汉人,为了躲避战乱,逃荒在此地,血液大融合,此地也算富饶,不过最近几年不行了。”猎户也叹了一口气:“两派修仙者互相争夺灵石矿产,大打出手, 把一个风水宝地,弄得乌烟瘴气。” 一方住在凤凰谷,另一方在烈焰谷,凤凰谷的谷主是萧凤霞据说是什么元婴初期修为,烈焰谷的以野鹤真人为首,双方经常斗法比剑,势同水火。 猎户道:“刚才追杀我的就是凤凰谷的弟子,那圣姑便是萧凤霞的徒弟,也是干女儿。” 锦袍青年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居然是她!” 第99章 吕得明 萧逸尘在千韧山猎户家里住了几天,猎户道:“少侠今天不吃不喝,身子吃得消吗?”锦袍青年道:“在下早已经断绝饮食,每天吃六七片松树叶,喝上几口水足矣。” 猎户道:“真神仙中人也。”母子二人把锦袍青年奉若神明一般。一天平明,吃过早饭后,猎户冯逢带了钢刀弓箭外出打猎,对锦袍青年道:“我老母亲还请看望。萧逸尘道:“不需叮咛,你尽管去。” 锦袍青年陪冯逢老母唠嗑,眼看日落西山,乌鸦还巢。老母道:“怎的还不回来?莫非出事了?” 萧逸尘道:“老伯母不要担心,我去看看。”说罢,萧逸尘驾着遁光,向不远处掠去,遁出三十多里地,见四周古木参天,杂草丛生,怪石嶙峋。 锦袍青年听见脚步声响起,不远处走来一伙人,这伙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提着刀枪棍棒,簇拥着一个人,那人被绑的结结实实,被推搡着。锦袍青年见是冯逢被捉,大喝一声拦住去路:“什么人,快把冯大哥放了!” 冯逢道:“少侠救我,这帮匪徒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捆了。”原来冯逢外出打猎,射死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不由得喜出望外:“这下可以给老母亲补补身子了。”于是提着猎物,原路返回,不想走到太平岭地界,从山上冲下来一伙贼寇,不由分说把冯逢给包围了。 其中一个首领身高一丈,两道朱砂眉,一张蓝靛脸,碧眼突出,一部红胡须扎里扎煞,手里提着一铁棍,喝道:“敢在我们的地盘偷鸡,你长了几个脑袋。” 冯逢道:“你管得着吗,荒山野岭的,硬说是你家地盘,简直不讲道理。”蓝靛脸气的哇哇大叫,舞动铁棍要打冯逢。 冯逢拽出钢刀,准备应战,蓝靛脸背后转出一人身长八尺,面似青蟹盖,耳带金环,道:“杀鸡焉用牛刀,我来斗这猎户。” 原来这青脸的蛮子名字是花里棒槌,提一对铁棒槌来斗冯逢,两个人斗了四十回合,不分胜负。冯逢暗自琢磨:“他们人多势众,我利在速战。”想到这里,冯逢虚晃一刀,拉了一个败式,口中道:“好厉害的棒槌,我败阵去也!” 花里棒槌见冯逢要跑,不由得大怒:“哪里走,吃我一棒槌!”冯逢见花里棒槌追来,距离自己不到一丈,在自己金镖的射击范围内,左手从百宝囊里掏出三只金镖来,喊了一声:“着!”三点寒性直扑花里棒槌面门,蓝靛脸急忙道:“花里棒槌小心呐”。 花里棒槌见迎面三点寒星扑奔自己而来,晃动棒槌击落两只镖,第三只没有躲开,正打在腿肚子上,花里棒槌“哎呦”一声,摔倒在地,棒槌也撒手了:“疼死我也!”冯逢并没有下死手,蓝靛脸急忙命手下把花里棒槌救回。 蓝靛脸哇哇大叫,晃动铁棍来斗冯逢,蓝脸的贼头这条铁棒有六七十斤重,这家伙两臂一晃有八百斤的力量,身大力不亏。冯逢和蓝靛脸斗了八十回合,逐渐气喘吁吁,力气不济。 又斗了八九回合,冯逢的钢刀不小心碰到铁棍上,“嘡啷”一声,钢刀被铁棍崩飞了,冯逢虎口被震破,两臂发麻,掉头就要跑。蓝靛脸一个扫堂腿把冯逢绊倒在地,用绳索捆了,推推搡搡往前走,正遇见锦袍青年。 萧逸尘道:“蓝靛脸你是何人?”那人道:“我乃朗格朵思是也,吃我一棍!”锦袍青年大怒,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伙贼寇一个个被发跣足,有纹身。 萧逸尘拍脑门放出一道剑光来,只听“铮”一声,把蓝靛脸手中茶杯口粗细的铁棍斩为两截。蓝靛脸大吃一惊,手里拎着两截铁棍,对众人道:“风紧扯呼!” 锦袍青年道:“哪里跑!”横剑,把郎格朵思拦住:“什么人敢拦路抢劫!”蓝靛脸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地:“俺们也是走投无路,被逼的呀,前者来了一个牛鼻子老道,把我们山村霸占了,说那里有灵石草药,他会法术,我们没有办法,逃到外面,实在没有办法才打劫来的,食物也不够吃,猎户还来打猎,雪上加霜。” 锦袍青年道:“你们村在什么地方,俺要为民除害。”朵思大喜:“少侠剑术无双,一定能打败妖道,俺们山寨就在陆家浜。” 锦袍青年对冯逢道:“老伯母还在等你回去呢,快走罢。”冯逢谢了锦袍青年救命之恩,就回去了。 朵思带萧逸尘来到陆家浜,果然是苗人居住的寨子,四周用木头拦着,木头的栅栏。朵思道:“那赤龙妖道带着几十名老道胡作非为,霸占了俺们的寨子,不少好女子都被他们糟蹋了。” 锦袍青年道:“你们先躲起来,待我除掉妖道。”朵思领着众人钻进草丛,躲了起来。萧逸尘抖丹田吼道:“里面的妖道滚出来,迟慢了,杀你个片甲不留!”这一嗓子,响彻整个山谷,群鸟惊的四散飞走。 不一会儿,里面奔出三四十号道士,为首的一个身长七尺头戴莲华冠,一双大三角眼耷拉着,面似瓦灰,鹰钩鼻子菱角口,身穿黑色道袍,腰系水火丝绦,胖袜云鞋,背后斜插口宝剑,绿鲨鱼皮鞘,金吞口、金什件。 萧逸尘问:“呔,妖道可是赤龙真人否?”道士说:“不错,正是贫道。”锦袍青年道:“你霸占人家的寨子,是为何故?”赤龙道:“这里有不少草药、灵石,是一个风水宝地呀。” 萧逸尘道:“出家人本该淡泊名利,你却在此糟蹋少妇长女,胡作非为,不怕遭报应么?”赤龙恼羞成怒道:“你给我闭嘴,打赢贫道再说。” 赤龙肩膀摇出,一道绿色剑光直奔萧逸尘,萧逸尘扬手就是三道赤红色光华,绞在一处。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妖道被锦袍青年剑光逼的满头大汗,只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之力。 妖道暗自寻思:“敌人剑光厉害,得用法宝赢他。”想到这里赤龙真人从百宝囊里扽出一件法宝“阴魂旗”,只要催动咒语,那人就得乖乖听话。 冷不丁一片青光向锦袍青年罩去,萧逸大吃一惊:“了不得了,救命呀!”赤龙真人哈哈大笑:“还以为你有多大法力,不过如此嘛。”萧逸尘两眼无神,表情呆滞。赤龙真人道:“过来!”萧逸尘十分听话,就愣柯柯的朝赤龙道人走去。 妖道见锦袍青年到了自己跟前,恶狠狠举剑就劈:“你给我死这儿罢!”老道满以为一剑下去锦袍青年得脑袋搬家,定睛一看,踪迹不见。 妖道脑门子冒冷汗:“奇怪,人怎么不见了?”妖道弟子们喊:“师父,小心后面!”赤龙要使“黄龙转身”,二次劈人,萧逸尘一道剑气从食指发出,把赤龙道人炸成了碎片。 众妖道见赤龙真人死了,一个个四散奔逃。朵思见妖道毙命,招呼一声:“兄弟们冲啊,赶走老道,夺回寨子!” 朵思一马当先,抡铁棍打死三四个老道,寨子夺了回来。锦袍青年见一死尸身上挂着腰牌,上面刻着“烈焰谷”字样,暗道:“原来是烈焰谷的臭道士。” 朵思把锦袍青年奉若神明,延之上座,羊肉、牛肉摆了一桌:“这次多亏少侠拔刀相助,才赶走了妖道。”萧逸尘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以后希望你能够和冯逢好好相处,彼此谦让,不要伤了和气。”朵思道:“一定一定。” 且说一炼气士路过苗寨,见半空中剑光缭绕,暗道:“莫非有高手过招,我得去看看。”他于是驾着遁光,来到陆家浜。 炼气士找来找去,到了朵思的村落,一族人急忙把情况汇报给朵思:“村子里来了一个汉人,自称游山玩水来的。”锦袍青年道:“会不会是赤龙道人的朋友,报仇雪恨来着?”朵思道:“见了在说。” 朵思见那炼气士鹤发童颜,身长七尺七寸,凤目虬髯,背插宝剑。炼气士道:“在下从珞珈城来的,豫阳王朝管辖区,这位怎么称呼?”朵思道:“我是这里的酋长。” 锦袍青年见炼气士也是中原人士,开口问道:“阁下尊姓大名,为何来此?”炼气士道:“在下吕得明,盘龙谷凤凰村炼气士,元婴中期修为,小伙子你又是谁?” 萧逸尘道:“俺是玉虚剑派的萧逸尘。”炼气士吕得明闻听此言,暗自点头,说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桃花江神果然仪表不俗。” 朵思见吕得明言语傲慢,表情有讥讽之色,心中大大不悦,萧逸尘道:“那是大家捧我,给了这么一个绰号,浪得虚名而已啦。” 吕得明道:“不不不,阁下必然有真本领,我愿意讨教几招。”朵思寻思:“这炼气士不怀好意,找茬儿子。”朵思道:“既然如此,外面有一片空地,二位可以切磋切磋。” 吕得明说:“行”锦袍青年也道:“可以。”到了空地,朵思和几十个族人,手持火把,照如白昼。萧逸尘把遮天钟祭起,把朵思保护住,免得伤及无辜。 吕得明一指,青色剑光直取萧逸尘,萧逸尘不敢怠慢,大喝一声天罡伏魔剑出鞘,赤色光华敌住吕得明剑光,斗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吕得明脑门子有点冒汗了,于是从百宝囊里扽出一宗法宝“打仙砖”,迎风就长,直变到一间房子大小,向萧逸尘罩去。 锦袍青年左手掐诀,祭起荡魔神雷,大片雷火夹杂着一连串爆音,朝打仙砖轰去,只听一声霹雳,打仙砖掉落在地,已经四分五裂了。吕得明气的脸色铁青:“好哇,你坏我法宝,跟你没完!” 朵思见吕得明一脸灰尘,裤子也破了,不由得好笑,命令族人给萧逸尘呐喊助威:“桃花剑神加油,把吕得明揍趴下!” 吕得明闻听此言,鼻子差点气歪了,恼羞成怒,又从百宝囊里掏出一套法器来,原来是七十二支小叉,吕得明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这套飞叉便夹杂着绿火毒焰朝锦袍青年射来。 萧逸尘收了天罡伏魔剑,暗道:“让你这家伙尝尝桃花飞剑的厉害。”想到这里,萧逸尘手指一弹,三支桃花飞剑光芒四射,霞光万道、瑞彩千条,迎着飞叉一裹,那绿火毒焰消失了一半。吕得明大吃一惊,急忙要收法宝,可惜迟了点,只收回几只飞叉,其余的全部被桃花飞剑绞碎,吕得明惊怒交加,“哎呦”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萧逸尘见他如此狼狈,给了一颗丹药,吕得明接过药丸,咽了进去,觉得十二重楼暖乎乎的,别提多舒坦了。吕得明老脸一红:“萧少侠实在惭愧惭愧,不服高人有罪啊。” 朵思安排酒席,请吕得明上座。吕得明说:“感谢少侠不杀之恩,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朵思道:“你就说呗,吞吞吐吐的跟个娘们似的。” 吕得明说:“七派在万魔谷和巫山老母对峙,大大小小的战斗一百多次,听说阁下师父醉剑仙在和魔道交锋中身受重伤,法力不济,跌落云头,幸亏刘剑南骑着仙鹤接住。”锦袍青年大吃一惊:“我师父受伤了。” 吕得明点点头,:“幸亏有司空剑南给他疗伤,没有性命之忧。”锦袍青年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大喘气。”锦袍青年道:“现在我得去烈焰谷讨一个公道。” 朵思说:“烈焰谷的野鹤真人胡作非为,霸占少妇长女,糟蹋了不少好女子。”吕得明道:“不会,我和野鹤真人八十多年的朋友,不可能干出这事。” 锦袍青年道:“那明天麻烦吕道友陪着在下到烈焰谷走一趟。吕得明说:“好。” 第100章 大剑坪 吕得明和萧逸尘离开陆家浜,直奔苗寨烈焰谷。吕得明说:“野鹤真人一向安分守己,不大可能干这损阴丧德的事情。”锦袍青年道:“他聚众一二百个道士在这里胡作非为,发卖熏香蒙汗药,盗取婴胎紫河车,罪行累累。” 吕得明说:“既然如此,也说不得了,顺便把他铲除。”因为路程比较短,两个人施展开陆地飞腾术,鹿伏鹤行。二人在树林子里面穿梭,忽然一声凄惨的声音响起:“天呐,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啊,不如一死了之……。” 萧逸尘和吕得明停下来脚步,寻声奔出六七百步,见一六十多岁的老者白发苍苍,头戴六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浑身穿青,遍体挂皂,正要横刀自刎,旁边两个年轻人急忙夺老者手中钢刀。 萧逸尘问:“老人家何故寻短见?”一个三十啷当岁的彪形大汉道:“我师徒一行六人保镖路过此地,被一妖道把镖银全部抢走,还有四个镖客被他们杀死,就在烈焰谷黑虎观,我师父走投无路,才要寻短见。” 老者道:“你们别拦我,死了算了。”萧逸尘道:“那道士姓甚名谁?”老者道:“自称是野鹤真人,抡武艺贼道士不是我们对手,奈何他们会妖术,老朽十万两镖银全部被劫走。” 锦袍青年看了吕得明一眼,那意思是:“你看怎么样。”吕得明道:“老镖头你们先别急,在此等候,我俩上山杀了妖道,帮你夺回镖银如何?” 老者道:“不行啊,妖道法力高强,你二人能斗得过他么?”吕得明一指对山的一排大松树,有三四百步远,吕得明道:“萧少侠看你的了,露两手罢。”锦袍青年手指发出一道白光,只见那一排两个人合抱的松树,稀里哗啦全部跌落山涧。 老者大喜道:“二位真是活神仙,我吕清晖的镖银能要回来了。”说罢,老者就要磕头,被吕得明拦住:“你且在此等候,我二人上山。” 吕得明和萧逸尘驾着遁光直到谷口,把门的两个道士喝道:“什么人,擅闯禁地?”吕得明说“我是你家观主的朋友,赛纯阳的吕得明便是。” 一个道士说:“你等着,我去通秉一下。”不一会儿,道士回转道:“请你二位进来。” 萧逸尘和吕得明进了鹤轩,道童说:“稍等片刻,我师父一会儿就来。”说曹操曹操到了,迎面走来一个老道,头戴九梁道巾,黄眉毛死鱼眼,鹰钩鼻子,红胡须,背后插剑。 吕得明说:“道友一向可好,有礼了。”野鹤真人道:“原来是得明贤弟,真是蓬荜生辉啊。”吕得明说:“这位是萧少侠,玉虚剑派的高徒,桃花剑神的便是,能耐可大了,跟小弟是莫逆之交。” 萧逸尘和野鹤真人互通姓名,彼此落座。吕得明说:“吕清晖的镖银是否被劫,还请明示。”野鹤真人道:“据我所知,那吕清晖表面上是保镖的侠客,实则男盗你娼,恶贯满盈啊,二位不要被他蒙住了。”吕得明说:“不会,我看那老头子面露忠厚,不像是奸诈之人呐。” 野鹤真人道:“人不可貌相,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锦袍青年抱住肩膀冷笑不语,吕得明说:“如果道兄夺了人家的银子还请归还。”野鹤真人道:“没有的事儿。” 忽然一道童道:“师父您刚才还对徒儿说镖银在……。”野鹤真人扬手一巴掌,喝道:“满嘴胡说,为师什么时候干的。” 萧逸尘实在压不住火了,指着野鹤真人鼻子骂道:“你这道士本该跳出三界外,清心寡欲,你却打家劫舍,盗取婴胎紫河车,坏事做尽,就该遭雷劈!”野鹤真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毛变色,野鹤真人恼羞成怒:“就是我干的,你怎么着!” 野鹤真人把手中茶杯一摔,外面闯进来一百多个道士,把门堵住了。野鹤真人道:“镖银是我夺得,你们两个今天谁也走不了!” 吕得明叹息:“亏我还那么相信你,你居然干出这种事来,天理难容。”言未毕吕得明放出一道白光来,直取野鹤真人,野鹤真人拉剑来斗吕得明。 萧逸尘也放出飞剑和众道士动手,这些法力低微的道士怎么是锦袍青年的对手,半柱香的时间,死了二十几个道士,有人说:“这年轻人剑术太厉害,风紧扯呼!” 众道士四散奔逃,吕得明苦战野鹤真人不下,萧逸尘道:“吕道爷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两道剑光夹击野鹤真人,野鹤真人左支右绌,勉强招架。三个人转灯般的厮杀,一个没留神野鹤真人被吕得明剑光斩落一臂。 野鹤真人疼的龇牙咧嘴:“疼死我也!”妖道掉头便走,锦袍青年大喝:“贼道士休走,吃我一剑。”话到人到,野鹤真人被伏魔剑拦腰斩断,元神都没有能够保住,永世不得超生。 吕得明放出三昧真火,把道观烧了。二人下山,把镖银悉数还给吕清晖,老吕头千恩万谢:“多谢二位剑仙拔刀相助,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没法过了了,从此以后江湖上没有我吕清晖这号人物了,回家养老,以终天年。” 吕清晖和两个徒弟押着镖车走了,且说野鹤真人有一弟子李世宽趁乱逃走,到外面搬弄是非,萧逸尘才惹下来一场塌天大祸,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萧逸尘和吕得明驾着遁光回到朵思的山寨,朵思列队迎接,敲锣打鼓。到了中平大厅,朵思问:“二位怎么样了?”吕得明说:“野鹤真人已经被我杀死,一把火烧了他的贼窝子。” 锦袍青年道:“朵思你们这里有没有修仙者?”朵思道:“有啊,在百花谷长明宫住着一个神仙吉昌,是苗疆修仙界的领袖,还有凤凰谷也住着剑仙,清一色的神仙姐姐,美艳动人。” 吕得明说:“既然如此,萧少侠我愿意陪你走一趟,拜会吉昌,以免他被巫山老母拉拢过去。”锦袍青年点点头:“好。”朵思道:“我也要去,二位肯否?” 吕得明说:“你又不会御剑飞行,留下来。”朵思一听很是泄气,也无可奈何。锦袍青年和赛纯阳的吕得明驾着遁光,一路飞奔百花谷。 行到苗疆腹地,气候逐渐温暖湿润,都是四季常青的植物,永不凋零的花朵,跟中原大不相同。 百花谷的吉昌在长明宫和一众侠剑客商议事情,吉昌道:“昨天巫山老母派护法来,要拉咱们入伙。” 旁边一人道:“谷主此事不可,巫山派乃魔教巨擘,现在虽然一时猖獗,后果也是必然失败,不如趁早和魔教划清界限,加入七派阵营那才是名门正派。” 吉昌点点头:“不错,郑道友言之有理。”原来这人叫郑玄修,家住在大剑坪,共兄弟三人郑玄风、郑玄礼,是修仙世家子弟,和百花谷主吉昌是好朋友。 郑玄修本人出生之时其父母曾经梦一道士入怀,后果然生下郑玄修,七岁时聪明过人,和其他小朋友,以做对子为游戏,他说:“水底日为天上日。(水底的太阳是天上的太阳)”没有人能对出,恰巧吉昌来报告事情,于是别人请他对对子。百花谷主吉昌接着刚停的话音说:“眼中人是面前人。(眼睛里面的人是面前的人)”。 其父郑浩然乃大剑坪屈指可数的元婴后期修为,放眼整个苗疆元婴后期强者也是寥寥无几。 郑浩然一次发现郑玄修竟然可以梦中修炼,十五岁时已经是筑基后期修为,天赋卓绝,也知道许多修仙者一百多岁之时,还没有突破筑基后期呢,郑浩然叹道:“虎父无犬子也,大剑坪的兴盛全在这孩子身上了。”郑玄修试读佛经,手不释卷,每有会意手足舞蹈。曾经与父亲的好朋友破山和尚谈论佛学。 破山道:“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 郑玄修回答说: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破山大为奇异,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 郑玄修一百余岁时跻身于金丹后期修为,面容看起来如孩童一般,有神童小剑魔之称号,风采冠绝苗疆以及大剑坪。 金蛟岛老剑仙张福安曾经三次游览大剑坪,郑玄修每次陪同,张福安曾经指点郑玄修的剑术,这使郑玄修更加名声大噪。郑玄修曾经问老剑神:“您的剑术以及剑道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了?” 张福安摇摇头:“不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谁也不敢这么说,你看起来虽然很有礼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实则心高气傲,舍我其谁,对不对?” 郑玄修脸一红,无言以对。张福安望着夕阳说道:“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好好修炼。”小剑魔问:“老前辈咱们何时才能见面?” 张福安道:“山不转水转,俩山碰不到一块,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却有的是。” 萧逸尘和吕得明驾着遁光直到百花谷,谷口站立着十几名身材魁梧的持戈的修士,如金甲天神一般。 吕得明说:“烦劳各位通报你家谷主,就说赛纯阳的吕得明求见。”修士道:“你稍等片刻,我这就通报。”不一会儿,老剑魔吉昌率领几十名修士、四大护法到了谷口,郑玄修一眼认出吕得明:“这不是吕道士吗?” 吉昌道:“你俩认识。”郑玄修道:“我们是世交。”吉昌把萧逸尘和吕得明迎进去,到了大厅分宾主落座,大厅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 几名美貌女子捧着茶水,吕得明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吉昌大喜:“正中下怀,七派侠剑客都是我的朋友,我与魔教不共戴天。” 郑玄修见锦袍青年,身披宝蓝箭袖袍,腰束丝鸾板带,足下青缎快靴,闪披月白缎团花袍,面如古月,眉分八彩,目如朗星,准头端正,海下一部黑胡须,分为三绺飘洒胸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气宇轩昂,问道:“这位少侠是?” 吕得明说:“他是玉虚剑派的弟子,人送绰号桃花剑神,元婴后期修为,是贫道的好朋友。”两个人彼此打过招呼,吉昌大吃一惊:“您就是桃花剑神,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郑玄修听吕得明和吉昌夸赞锦袍青年,脸色逐渐不好看起来,暗自寻思:“浪得虚名而已,江湖上名不副实的侠剑客多的是,无非是以讹传讹。” 第101章 洞房花烛险丧命 郑玄修心中不服萧逸尘,吕得明看出来了,吉昌也明白郑玄修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脾气。吉昌对锦袍青年说道:“老夫早就听说豫阳王朝江湖中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年轻修士,号称桃花剑神,原来就是阁下。” 萧逸尘微然一笑:“实在不敢当,折煞我也,惭愧惭愧。”吉昌道:“贵客远道而来,酒席伺候。”不一会儿,宴席摆上了,都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锦袍青年见酒杯里酒色为琥珀色,晶莹明亮,提鼻子闻了闻一股醇和馥郁的香气便自然沁入肺腑,令人心旷神怡。吉昌道:“这是你们汉人经常饮用的黄酒,贵客品尝。” 锦袍青年道:“请了。”他一仰脖子,一饮而尽,似乎意犹未尽:“柔和顺口、清爽冰凉、别具风味,真是好酒好酒。”吕得明饮了几杯,不觉潸然落泪,感叹不已。 郑玄修道:“道长何故喟然而叹?”吕得明说:“黄酒在我们东南一带盛行,贫道已经六七十年没有品尝到如此正宗的黄酒了,触动思乡之情,让各位见笑了。”吉昌道:“我却爱和烧酒,喝黄酒如老妇絮絮叨叨,不爽利,饮烧酒如千军万马中奔腾,情怀大不相同啊。” 郑玄修道:“烧酒我颇有心得,千杯不醉,来人呐,抬一罐子烧酒来。”不一会儿几个仆人抬了烧酒过来,郑玄修自斟自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玄修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锦袍青年暗自思忖:“这个郑玄修没憋好屁。”于是说了:“郑道友但讲无妨。”郑玄修道:“在下想和萧少侠比剑斗法,不知道可否?” 吕得明说:“刀剑无眼,还是不比的好。”吉昌道:“哎,强宾不压主,老夫也想看看萧少侠的剑术和神通。”锦袍青年道:“既然如此,咱们饭后比试。” 吕得明急得直跺脚,要是把人得罪了,联盟的事就得吹了,无可奈何只好陪着众人到一片盆地处,这盆地四面高,中间低洼平坦,广袤的红色砂岩,这盆地足有一百多亩地大小。 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吉昌道:“请二位下去比试。”萧逸尘和郑玄修纵身到了盆地中央,那里是一座擂台,八匹马并排也可以跑的开。 郑玄修道:“请萧少侠发招。”锦袍青年道了一声“请”字,郑玄修跨步向前,两手里各有一团雾气,然后迅速结冰成为冰球,朝萧逸尘击去。 锦袍青年一不慌二不忙,用烈阳掌对付郑玄修的寒冰掌,两个人斗了八十回合,不分胜负。吉昌暗自点头:“不愧是桃花剑神,真有两下子,法力的确不弱。”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郑玄修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锦袍青年却游刃有余,挥洒自如。一个没留神郑玄修被锦袍青年一掌打在后背,郑玄修衣服立即燃烧起来,这还不算,郑玄修已经受了内伤,惊怒交加,“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 锦袍青年道:“承让了。”郑玄修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皮笑肉不笑道:“刚才只是比了掌法、内力,现在还没有比试飞剑呢,萧少侠能不能赏脸?” 吉昌暗自冷笑:“郑玄修啊郑玄修,你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要硬钢元婴后期这不是自己找倒霉吗?也太狂傲了,活该挨打。” 郑玄修拍脑门放出飞剑,直取萧逸尘,锦袍青年扬手处,一道赤色剑光飞出,迎了上去。两下里才一接触,郑玄修就觉得不妙,郑玄修的一口青牛剑被伏魔剑压制,就像胸口上压了一座大山,青牛剑的剑光越来越弱。 锦袍青年寻思:“这家伙着实可恶,长了一个挨打的脑袋,不给点教训不行。”锦袍青年略微一提真气,掐诀后剑光大盛,郑玄修实在受不了,“哇”的一声,又一口老血喷出,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昏地暗。萧逸尘道:“郑道友你还好?”郑玄修咬紧牙关,平稳了心神,对萧逸尘道:“你无缘无故杀了我的好朋友野鹤真人,就是拼了命也弄个鱼死网破。” 萧逸尘这才明白原来郑玄修是烈阳谷野鹤真人的朋友,莫逆之交。锦袍青年道:“野鹤真人在烈焰谷胡作非为,奸淫妇女,盗取婴胎紫河车手段残忍毒辣,我为民除害,有何不可!” 看热闹的一阵大乱,议论纷纷:“原来野鹤真人不是好东西,怪不得被桃花剑神灭掉了,活该,留着也是祸害,真该死。”也有的说:“野鹤真人法力无边,怎么会被杀死的。” 郑玄修口中念念有词,从百宝囊里祭起一宗法宝“混元钵”,里面含有阴阳二气,只要被这法宝吸进去,不出三个时辰,必定化为脓血而死。 只见那混元钵盂迎风就长,起在半空中如一座小山,朝锦袍青年罩去。萧逸尘口中直嚷嚷:“不好了,救命呀!”郑玄修哈哈大笑:“小辈呀,本以为你多大的法力,没想到不值一提呀!” 突然观众席上一片惊呼,郑玄修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再看混元钵盂到了萧逸尘手中。郑玄修臊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锦袍青年顺手把混元钵盂抛给郑玄修:“道友接好了!”郑玄修接了钵盂,愣在当场。 吕得明飘身落在擂台上,冲大伙儿说道:“郑道友身体不爽,病根未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算不了什么,都散了散了。”吉昌也赶紧打圆场:“郑大兄弟你几天没有休息好,快回大剑坪养病。” 郑玄修道:“确实没有病愈,我走了,各位珍重。”说罢,郑玄修便驾着遁光,破空而去。吉昌对萧逸尘道:“我这个朋友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少侠看在老夫薄面上,不要见怪才是。” 锦袍青年道:“哪里哪里。”吉昌于是吩咐两个童子清风明月道:“时间不早了,带吕道长和萧少侠到招贤楼安歇了罢。” “是,弟子遵命。” 原来招贤楼在主殿的东西两面,清风明月带萧逸尘、吕得明去了东招贤楼,只见一座高楼拔地而起,有数十丈高,灯光明亮,金碧辉煌。 吕得明和锦袍青年在三十三层住下,清风明月道:“二位有事尽管吩咐,我等先告辞了。”锦袍青年道:“有劳二位仙童。”两个童子各自驾着遁光去了,萧逸尘和吕得明回到天字号楼,见里面一尘不染,被褥、八仙桌、茶壶和茶杯一应俱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郑玄修回到大剑坪自己住处,一个清净的院子里,东角门开处进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衣着打扮非僧非道,背插一对峨眉刺。 男子见郑玄修脸色不大好,问道:“师叔怎么样了?”郑玄修道:“那个萧逸尘果然厉害,我挨了他两掌大口吐血,此仇不报非君子!”男子道:“师叔啊,我师父野鹤真人的仇就全靠你了,徒侄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实在白给啊我去报仇无异于插标卖首。”原来自从野鹤真人被杀后,李世宽逃到了大剑坪,被郑玄修保护起来。 此时西角门又“吱呀”一声,进来一个男子,身长八尺有余,头戴六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鬓插英雄球,突突乱颤,面似银盆准头端正,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直口方,稍微有点胡子茬,浑身上下一团精气神。郑玄修急忙起身:“大哥你怎么来了?” 原来此人就是郑玄机,元婴初期修士。郑玄机冷哼一声:“看你有没有死!”郑玄修虽然眼高于顶,但是对于这个大哥还是很尊敬的,:“我……想给朋友野鹤真人报仇雪恨……没有错。” 李世宽道:“是啊,我师叔说的没错。”郑玄机抬手给了李世宽一嘴巴,李世宽眼冒金星,就地转三圈,槽牙都给揍掉两颗,郑玄机道:“你这个东西最可恶,到处挑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跟野鹤真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饼!” 李世宽挨了俩嘴巴,暗气暗憋,嘀嘀咕咕:“有什么了不起的。” 郑玄机扭头就走了,郑玄修扬手又给了李世宽一巴掌,这小子“哎呦”一声:“师叔为什么打我?” “不许对我大哥不敬!” “哎,是了。”这三个嘴巴他算白挨了。 郑玄修往院里的藤椅上坐下,耷拉着脑袋,郑玄机腾云驾雾直奔百花谷来见吉昌:“听说谷主这里来了两位贵客,可有此事吗?”吉昌说:“确有此事,现住在招贤楼,三十三层天字号。” 吉昌命令清风明月带郑玄机到天字一号,彼此打过招呼。锦袍青年道:“阁下何人?”郑玄机道:“我是郑玄修的哥哥,跟百花谷主吉昌是忘年交,听说二位是中原来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仪表不俗,丰神俊秀啊。” 吕得明说:“不敢。”三人落座后,郑玄机说:“打擂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兄弟郑玄修简直胡闹,还望萧少侠不要见怪,多多包涵呐。”锦袍青年道:“郑道友严重了,在下一时失手,铸成大错。” 三个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郑玄机道:“明天小可新婚大喜的日子,二位可要光临否?”吕得明说:“一定一定。”锦袍青年道:“敢问是哪家的女子?” 郑玄机道:“是凤凰谷的圣姑。”锦袍青年猛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和那圣姑有过一面之缘,暗道:“原来是她!”萧逸尘连忙满脸堆笑:“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明天届时我和吕道长一定去参加婚礼,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说罢,郑玄机便驾着遁光走了。吕得明说:“不会是鸿门宴,会无好会,宴无好宴。”锦袍青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到时候见景生情,随机应变。” 第二天平明凤凰谷的圣姑和郑玄机见面,彼此在大剑坪的灵翠宫举行婚礼,圣姑凤冠霞帔,一身红,显得格外喜庆,郑玄修、郑玄礼也都在座,百花谷的领秀剑仙吉昌坐在上垂手,萧逸尘和吕得明坐客席。 大剑坪老大剑仙郑浩然居中而坐,喜笑颜开:“今天犬子大喜的日子,多谢各位捧场,酒席伺候”。 大伙儿谈天说地,热闹非凡。锦袍青年和吕得明以及其他从中原赶来参加婚礼的侠剑客坐在一桌。其中一个道士头戴九梁道中,身穿着一件古铜色的道袍,腰系丝绦,白袜云鞋。面如三秋古月,年过古稀。发似三冬雪,鬓似九秋霜。一部银髯,洒满胸前,背后一把宝剑。 吕得明说:“道兄尊姓大名,何处出家?”老道说:“贫道在珞珈城三条胡同的玄真观出家,法号李妙春的便是,金丹中期修为。” “不知道这位道长尊姓大名?”吕得明说:“在下吕得明是也,珞珈城五云观出家,元婴中期修士。” 李妙春道:“敢情咱们是老乡啊,以后多亲多近。”一来二去,两个老道相谈甚欢。 锦袍青年冲老道一乐:“晚辈萧逸尘也是中原人士,道爷咱们干一杯。”李妙春见锦袍青年穿白挂素,箭绣袍,眉分八彩,目若朗星,英气逼人,不由得赞叹不已:“长江后浪催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桃花剑神果然名不虚传。” 郑玄机和那圣姑正在给大伙敬酒,轮到锦袍青年这桌,彼此认识一下,说了几句客套话。 圣姑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逸尘,郑玄机道:“你和萧兄弟认识?”圣姑嫣然一笑道:“何止是认识,还交过手。”吕得明说:“不打不相识,干了酒泯恩仇。” 两个人碰了一杯,锦袍青年道:“当初不认识嫂子,多有冒犯,还望海涵一二。”郑玄机道:“你我都是知己的朋友,何必客套话,大家吃好喝好,我夫妻二人去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新人夫妇入洞房去了,应了那句话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今夜本该是喜事,新娘子却险些丧命。 第102章 你在哪里 话说郑玄机入了洞房,郑玄机见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凤冠霞帔,脚底下一对三寸金莲,很是惹人怜爱。 桌子上一对臂膊大小的红蜡烛燃烧着,瓜子糖球、桂花糕等小点心,十分精致。郑玄机迫不及待去掀新娘子的盖头,恰在此时,不想新娘子两只玉臂一抬,把盖头揭了去。郑玄机略微吃惊:“娘子你怎么比我还心急?” 圣姑一双秀目含怒,嗔道:“放你娘的屁,你爹这个负心汉把我师父给抛弃了,今天我就是刺杀你,顺便把你也给宰了!”圣姑越说越气,刚要放出飞剑,郑玄机道:“我是一头雾水,再说了那是俺爹惹得风流债,你却和我拼命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吗? 圣姑冷冷道:“见我面容的男子都得死。”郑玄机闻听此言,火撞顶梁门:“姑娘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要我性命。”圣姑说:“不错。”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原来大剑坪的老大剑仙在三百年前还是一个凡夫俗子,郑浩然的父亲名字是郑天辉,镇武镖局的镖头,走南闯北颇有威望,人送绰号金刀侠,纵横南七北六十三省,有一子郑浩然,年方十九岁,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长得方面大耳,使一口青萍剑,人送绰号玉面剑客。 一天郑天寿和结拜兄弟萧大年夫妇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大年就问:“侄儿文武双全又长得一表人才,可有婚配?”郑天寿道:“高不成低不就,心高气傲。”萧大年夫人李氏一扒拉大年,大年猛然想起来自己女儿萧金凤今年一十八岁也尚未许配人家,待字闺中。 萧大年说:“咱们兄弟都不外,我就直言相告了,小弟有一女萧金凤,今年一十八岁,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但也是小家碧玉那种类型的姑娘,不知道兄长意下如何?” 郑天寿道:“没问题,我愿意。”李氏夫人道:“兄长愿意白搭,就是不知道浩然贤侄……”。郑天寿道:“他敢不乐意,我打断他的狗腿,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明天两个孩子见个面。” 酒席撤下,萧大年夫妇告辞。郑天寿对管家郑忠说道:“把郑浩然给我喊来。”郑忠直奔后院把式场子,郑浩然正练习二十四路青龙剑术,整个院子被一团白雾笼罩,剑光撩绕,冷气森森。 等公子练完了,郑忠说:“公子,老爷让你到书房一趟。”郑浩然撇下宝剑,直奔书房,给郑天辉请安后问:“爹爹唤孩儿何事?” “明天你萧叔父带你妹子金凤到咱家吃饭,你规矩些,别失了体面。”郑浩然道:“不会是背地里给我说媒?”郑天辉八脸色一沉:“浑帐东西,还不给我退下。” “是了,我这就滚。” 郑浩然出了书房,寻思:“明天准时给我说媒,最近两三年闯荡江湖跟我爹保镖经常不在家,也不知道金凤妹妹出落的如何了”。 次日,萧大年夫妇带着金凤来到镖局,萧大年说:“金凤要找一个武艺超群、仪表堂堂的夫婿,先比试武艺。”郑天辉点头同意,来到把式场子,郑浩然偷眼金凤,身材修长又苗条,杏脸桃腮,满头珠翠,不由得暗自点头:“萧大叔长得五大三粗、蠢笨蠢笨的,怎么生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萧金凤提剑进了把式场子,朝郑浩然怡抱拳:“兄长请了。”郑浩然还礼:“妹子请了。” 萧金凤左手一点郑浩然面门,右手剑直刺他的胸膛,郑浩然拨开姑娘左掌,右手剑格挡,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过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斗到七十回合,郑浩然被姑娘一脚踢翻在地,手中剑也撒手了。萧金凤得意洋洋,:“兄长承让承让。” 姑娘出了把式场子,萧大年说:“凤儿你输了,还得意忘形呢。”姑娘说:“我把他蹬了一脚,输的是他。”萧大年道:“看你的耳环被削去一只,地下还有三绺秀发,要取你脑袋如探囊取物”。姑娘脸一红,这才知道自己输了,偷眼看郑浩然一表人才,武艺超群,人也十分谦恭和蔼,心中已有八九分乐意了。 李氏夫人低声问金凤:“凤儿这个如意郎君你可满意?”姑娘脸一红,娇羞道:“我乐意。”萧大年对郑天辉道:“小女乐意和贤侄成婚呐。”郑天辉大喜:“好,咱们是亲上加亲。”于是婚礼订在八月十五,和和美美、团团圆圆之意。 萧大年夫妻也很高兴,带着金凤回西门里三条胡同去了。不料当天夜里,萧大年家里来了一二百号江洋大盗,都是黑灰摸脸、绢帕罩头,各执刀枪棍棒,把萧家洗劫一空,房子被烧成一片瓦砾,萧大年一家存亡未卜。 当地官府立即画影图形,张贴告示,四处捉拿凶犯,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郑天辉得知消息后,如五雷轰顶,派出去几十名镖客又委托江湖上的朋友四处打探消息,也是一无所获。 两年后郑天辉病死,郑浩然不懂得经营镖局,坐吃山空,最后郑浩然把镖局卖了,换了三千多两银子,走南闯北,继续打探萧大年一家的下落。 一天郑浩然走到苗疆大剑坪地界,盘川路费全部花完,衣服破破烂烂,肚子也饿了好几天,见四周都是崇山峻岭,怪石嶙峋,荒无人烟,觉得很是乏累,靠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不觉已经睡着。忽听一声咆哮,郑浩然从睡梦中惊醒,拔出佩剑,见不到三丈远近的草丛里,三只花豹对自己虎视眈眈。 郑浩然倒吸一口凉气:“吾命休矣,跟这帮孽畜拼了 ”三只花豹向郑浩然扑来,郑浩然左手早已经扽出三支铁蒺藜,一抖腕子,两只铁蒺藜命中花豹,花豹倒地不起,郑浩然手起刀落,把两只豹子脑袋砍落。 第三只铁蒺藜被一只豹子用尾巴拨开,朝郑浩然扑来,他往旁边一闪,实在太累了舟车劳顿,脚底下滑了一跤在业起不来了,郑浩然把眼睛一闭等死。 只听一声惨叫,红光崩现,花豹被拦腰斩断,郑浩然面前站定一个老道,身高八尺,细腰扎背,头戴九梁道巾,身穿黑色道袍,腰系丝绦,白袜云鞋,背上背着一口宝剑,绿沙鱼皮鞘,黄绒穗头,黄绒腕,真金什件;面如三秋古月,仙风道骨,口中念念有词:“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郑浩然急忙趴下磕头:“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尊姓大名,仙乡何处?”老道说:“我乃冰山北极岛上官元英是也。”郑浩然这五六年浪迹江湖,觉得花花世界到底没什么意思,于是说了:“我愿意拜道长为师!” 上官元英道:“施主咱俩无缘,贫道也做不了你的老师 这样我这里有一本《雷普剑术》,你好好修炼。”郑浩然接过剑谱,感激不尽。上官元英又掏出几粒丹药,递给郑浩然:“这是七星丹可以使你脱去肉体凡胎,身轻如燕、力大无穷,这只是修炼的第一部,好自为之。”说罢,老道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 郑浩然找了一个山洞炼制丹药,勤加练习剑术,大有长进,他到了九十岁还是中年人的模样,此时他已经是筑基后期修为,后来走遍大剑坪寻找奇人异士、剑仙侠客,向世外高人虚心求教,因此修为突飞猛进。 又过了二百多年,郑浩然闯出来一方天地,凭他元婴初期的修为在苗疆大剑坪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成为修行界中的巨擘,仅次于百花谷的老大剑仙吉昌。 郑浩然的老婆都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他取了三房姨太太,生了三个儿子:郑玄机、郑玄修、郑玄礼。这三子也都是修行中人,号称剑坪三杰,后来郑浩然三房姨太太相继去世,他也不在续弦了。 当年大年一家被江洋大盗洗劫一空,存亡未卜,只有萧金凤被藏在后院一口水缸里,逃过一劫。萧金凤见父母双亡痛哭一场,在地面发现三只暗器铁莲子。 萧金凤听父母提起过苗疆一带有个唐门,门主铁飞龙这是他的独门绝技,萧金凤怕被仇家发现,于是诈死埋名,带了防身的一口钢刀,远走苗疆地域,凤凰谷遇见一独臂尼姑,陈述可怜身世。 独臂尼姑道:“唐门铁飞龙胡作非为,都是一帮江洋大盗,你愿意报仇雪恨吗?”萧金凤点点头:“九死不悔。”独臂尼姑道:“我乃独臂神尼是也,住在凤凰谷温泉宫,随我走罢。” 这独臂神尼也是一位凤凰谷的佛门剑仙,她7岁丧母,12岁丧父,辍学为人牧牛,常读诵于牛背上。避雨村塾,听诵唐诗“少孤为客早”之句,凄然泪下。 次年,听闻凤凰谷仁瑞寺恒志禅师倡苦行修道,冒雪往参,为苦行僧,执饲犬役。力行“千疮求半偈”之说,燃顶48处,燃颈至腹108处。 二十岁她已经生的亭亭玉立,美艳动人,父母早逝她与人缝补浆洗衣物勉强糊口,三十岁看破红尘,到深山老林拜一尼姑慧敏慧为师父,学习剑术。 慧敏道:“你我无缘,下山去罢。”独臂神尼闻听此言道:“弟子看破红尘,执意出家为僧尼,日月可鉴。”慧敏老尼一甩袖子,命令送客。 独臂神尼出了寺庙,此时已经是午后,下起了鹅毛大雪,漫天皆白,万籁俱寂。独臂神尼之穿了一件薄衣服,被冷风吹了,遍体生寒,直打冷颤。她并不气馁,内心反而愈发恭敬和虔诚。他不断地用古德为法忘躯的精神激励自己:“昔人求道,敲骨取髓,刺血济饥,布发掩泥,投崖饲虎。古尚若此,我又何人?”于是立在雪中,如木雕泥塑一般。 小尼姑把此事汇报给慧敏禅师,慧敏尼姑见面前这个三十啷当岁的女子程门立雪,不为所动,于是说了:“施主何必执迷不悟呢,咱俩无缘,请你速速离开。” 独臂神尼道:“愿意求仙佛。”慧敏尼姑道:“施主带发修行,可见六根不净。”独臂神尼闻听此言,当即拿出剃刀把秀发全部脱落,立即说了:“诸佛法印,可得闻乎?”” 慧敏尼姑道:“佛法不可轻传,仙佛不是那么容易成就的。”过去诸佛至高无上的妙境,都要从远古以来,经过多生累劫勤苦精进的修持。行一般人所不能行的善行功德,忍一般人所不能忍的艰难困苦。哪里可以利用一些小小的德行、小小的心机,以轻易和自高自慢的心思,就想求得大乘道果的真谛,算了罢!你不要为了这个年头,徒然自己过不去,空劳勤苦了。” 独臂神尼闻听此言,便偷偷地找到一把快刀,自己砍断了左手的臂膀,拿来放在大师的面前。独臂神尼为了求法斩断了一条左臂,因此赢得了慧敏大师严格到不近人情的考验,认为他是一个可以担当佛门重任,足以传授心法的大器。便对她说:“过去一切诸佛,最初求道的时候,为了求法而忘记了自己形骸肉体的生命。你现在为了求法,宁肯斩断了一条左臂,实在也可以了。”于是就替他更换一个法名太真尼姑,也叫独臂神尼。 独臂神尼曾经问长生之法,其人说:“汝有仙骨,故得见我,汝今髓不满,血不暖,气少脑减,筋急肉沮,故服药行气不得其方。必欲长生,且先治病十二年,乃可服仙之上药耳。夫仙道有升天蹑云者,有游行五岳者,有食谷不死者,有尸解而仙者,要在于服药,服药有上下,故仙有数品也。药之上者,唯有九转还丹及太乙金液,服之,皆立便登天。” 萧金凤三十岁那年已经练了一身好武艺,筑基初期修为,法术还是略知一二,单枪匹马来到唐门,自报家门是萧大年的女儿,前来报仇雪恨。铁飞龙道:“小妮子花容月貌,做我的压寨夫人罢。” 萧金凤勃然大怒,两个人话不投机斗在一处,不到四十回合,萧金凤把铁飞龙一刀劈成两半,死尸栽倒在地。 铁飞龙的弟子徒孙,一看这女子武艺超群师父都不是人家对手,于是四散奔逃。萧金凤进了唐门,杀死三十多人,然后扬长而去。 后来独臂神尼在她四百岁那年圆寂,坐化前吩咐金凤姑娘:“剑树刀山掉臂过,长伸两脚自为摩。三千善逝原非佛,百万波旬岂是魔?潦倒不妨天外醉,掀翻一任水生波!夜来梦作修罗手,其奈双丸忽跳何!”留下一偈语,闭目逝世。 金凤大哭一场,把师父尸体火化后,接管了凤凰谷,经过二三百年的惨淡经营,凤凰谷在苗疆一带也是不小的修行宗派,自成一家。 第103章 真相大白 话说郑玄机机洞房内要和圣姑亲热一番,不料圣姑放出飞剑要斩他,郑玄机大吃一惊,箭步上前道:“真有此事?”圣姑道:“不错,去问你那负心汉的爹。”郑玄机也恼火了:“你不能逃婚啊,今天亲朋好友都在场,你走了,我大剑坪的脸往哪搁”? 圣姑道:“这个我管不着,替我师父出口恶气就便了。”郑玄机脸色铁青道:“你这事胡闹,蛮不讲理。”圣姑道:“我去也!”她转身便走,郑玄机无论如何不能答应,两个人话不投机,驾着遁光来到打麦场,各自放出剑光对敌。 圣姑肩膀摇处,脱手就是一道六七丈长的青色剑芒,拦腰奔郑玄机斩去。郑玄机也张口喷出一道蓝色剑光,你来我往,一蓝一青两道剑光缠在一处,斗了三百回合外,不分胜负。 一轮明月挂在当空,繁星璀璨,两个人的剑光交相辉映,颜色绚丽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放烟花。 郑玄机和圣姑打成平手,僵持不下。他怡寻思:“圣姑美貌如花,称得上是冰肌玉骨,有沉鱼落雁的姿色,闭月羞花之貌,不如用法宝把她击败,然后霸王硬上弓,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不乐意也得乐意。”想到这里,郑玄机口中道:“我不是姑娘的对手,败阵去也。”说罢,他便驾着遁地伪装成逃跑的样子,圣姑信以为真,御剑飞行紧追不舍。 郑玄机一拍法宝袋,祭出法宝迷魂伞,这法宝乃是他从一个魔道修士手中抢来的,当时如获至宝,将魔道修士杀死,把迷魂伞据为己有,他经常偷偷下山,用此法宝迷奸了不少的少妇长女。 迷魂伞祭起,一团烈焰毒烟夹杂着七八道黑气,把圣姑困在里面。圣姑暗道不好,已经来不及逃了,她就觉得欲火焚身,脸蛋儿红彤彤的,想和男人拥抱亲嘴儿,不由自主的向郑玄机奔去。 郑玄机大喜,刚要伸手去抱圣姑的玉体,圣姑此时中了奸计,法术不能施展,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郑玄机奔去,她心里却还有些清醒的神智,扬起来巴掌,给了郑玄机一记耳光,郑玄机怒极反笑握住圣姑的芊芊玉手道:“你早晚是我的人,中了迷魂伞,如若不与男子交合,必七窍流血而死,姑娘还是从了我。” 圣姑又惊又怕,外面传闻郑玄机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没想到是一个人面兽心、好色如命的恶魔,圣姑身子瘫软在地。郑玄机道:“今晚你就是我的了,咱们风流快活一夜,我包你满意。” 圣姑挣扎着要起身,却是骨酥肉麻,浑身无力,空自着急。郑玄机盯着圣姑的脸蛋,口水直流,伸手就要扒衣服。圣姑急火攻心 ,昏死过去。郑玄机已经把圣姑上半身衣服褪掉,只剩下一件肚兜,他如一条饿狼看着圣姑前凸后翘、肌肤胜雪,不由得淫心大动,就要强暴无礼。 此时一声断喝:“淫贼不要无礼,夜游神在此。”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原来是锦袍青年萧逸尘,见大剑坪山清水秀,趁着夜色游览大剑坪,忽然见打麦场有剑光缭绕,杀气腾腾,于是他用了隐身符箓,驾着遁光来到旁边,圣姑和他的对话锦袍青年一字不落全部听到了,暗自寻思:“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郑玄机表面上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谁知道竟然是一个卑鄙小人、好色之徒!” 萧逸尘早就用面纱遮住脸孔,自称夜游神,郑玄机一愣,到底是做贼心虚。郑玄机恼羞成怒:“你是谁,敢坏我好事。”锦袍青年已经背了圣姑在身后,对郑玄机道:“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不配知道我名姓。” 郑玄机一看煮熟的鸭子飞了,美人儿又神不知鬼不觉被蒙面人抢走,是气急败坏,他吼道:“把我妻子留下来。”锦袍青年道:“臭不要脸 世界上哪有迷奸自己妻子的道理,郑玄机你个恶淫贼,以为我信你个鬼。” 郑玄机真急了,放出剑光朝萧逸尘斩去。萧逸尘背起圣姑驾着遁光一闪,踪迹不见。郑玄机无可奈何,本想杀了蒙面人灭口,但见来者遁光神速,修为在自己之上,只好作罢。 且说锦袍青年背了圣姑来到一山洞,山洞里面乌漆嘛黑,萧逸尘用剑光照明路径,发现里面有几间石室,废弃的丹炉、石桌、石碗,走到一处,发现月光射了进来,原来石壁上斜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萧逸尘把圣姑轻轻放在石床上,忽听“哗啦啦”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来是脚底下一片石板,有溪水流经。圣姑此时浴火焚身、口渴难熬,处于半昏迷状态,口中道:“水……水”。萧逸尘找来一石碗,给圣姑喝下去溪水,圣姑一连喝了五六碗。 锦袍青年借着窟窿里射出微弱的月光,见圣姑真是生的千娇百媚,一头乌黑的秀发满头的珠翠,鹅蛋脸眉似春山,牙排碎玉,气吹如兰。 圣姑猛然坐起,照萧逸尘就是一巴掌:“禽兽,你给我滚开。”锦袍青年脸上火辣辣的疼,圣姑睁眼看面前不是郑玄机,而是一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的少年剑仙。 圣姑此时犹欲火不退,见萧逸尘道:“你快走。”锦袍青年道:“姑娘你现在中了妖术,危在旦夕,在下不忍心离开。”圣姑见锦袍青年一脸挚诚,眼神清澈,不由得深受感动,于是说了:“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扶我起来。” 圣姑半身酥麻,半靠在萧逸尘胸膛,锦袍青年闻道一股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圣姑歇了一回,法力有所恢复,开始运用功力抵御那股欲火。锦袍青年便离开石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眼看到了夜半子时,圣姑气脉运行小周天,不料那股欲火越压越大,圣姑觉得如在烈日炎炎似火烧,满脸通红,不由得心猿意马,脑子里都是所见男子的画面,“哇”的喷出一口血来。 锦袍青年大吃一惊,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圣姑道:“浴火焚烧,压制不住。”萧逸尘道:“我这里有一颗清凉丹。”说着,把药放圣姑嘴边。圣姑伸手去接,玉手从锦袍青年袖口划过,圣姑手不稳,清凉丹落地。萧逸尘伸手去捡,圣姑也要摸索,于是两只手摸到了一块。 圣姑觉得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由得欲火中烧起来,把萧逸尘扑倒在地,她眼神迷离,二人四目相对。圣姑褪掉薄纱,香肩肌肤洁白如玉,圣姑朝锦袍青年嘴边就亲,锦袍青年觉得很是滑腻,萧逸尘看着眼前尤物,乱了方寸,抱着圣姑玉足啃咬起来。 圣姑欲罢不能,两个人颠鸾倒凤、几番云雨,事后圣姑才彻底破解了妖术。圣姑清醒过来,后悔不已,要杀萧逸尘。锦袍青年道:“是在下没有把持住,要杀便杀,毫无怨言。”圣姑回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一幕,是自己中了迷魂伞,主动找人家做了男女之事,心烦意乱,对锦袍青年道:“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锦袍青年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说罢,锦袍青年转身便走。圣姑娇嗔道:“木头疙瘩 你给姑奶奶会来。萧逸尘道:“姑娘,还有何事吩咐?圣姑道:“臭小子少给老娘装糊涂,刚才我俩有了夫妻之实,你必须对我负责,难道想拍屁股走人嘛? 圣姑又说了:“现在人家是你的人了,我的功力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万一来了狼虫虎豹什么的,多危险啊。”锦袍青年道:“那我就留下来陪你。” 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几块月光石,整个山洞一下子明亮起来,照如白昼。锦袍青年见东南角一个丹炉,已经锈迹斑斑,落满了尘埃。那丹炉旁边放着兵器架子,刀枪棍棒、斧钺钩叉、镗镰棒槊、鞭锏锤抓、拐子流星。 此时洞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圣姑一指墙壁上:“你看。”锦袍青年顺着圣姑芊芊玉手所指方向,定睛一看,上面三个鎏金大字:藏春洞。锦袍青年道:“这鎏金大字写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圣姑突然“咿”了一声:“这藏春洞听我师父独臂神尼说过,曾经是白眉僧悟禅的修行所在地,悟禅乃是大剑坪一带颇负盛名的佛门剑仙,化神初期修为,可惜后来半年前因为走火入魔,自杀兵解。”萧逸尘道:“这兵解无非三种原因,第一种飞升。这类多半是功候已足,但由于特殊原因,必需经过兵解才能飞升。” 圣姑又问:“那第二种呢?” “这第二种嘛,是渡劫。这类多半是自知不能扛过天劫,恐到时形神俱灭,所以在劫前借他人之手兵解。”锦袍青年抱着肩膀,倒背着手说道。 “三是消孽。借故兵解,死在有夙孽的人手里,消解前孽。我看这悟禅和尚是被迫兵解,如此这般才能渡劫成功。兵解后,元神离窍,可施展魂魄之力,造魂魄之伤。然元神离躯不能长存,若修为足够,福缘深厚,可以凭元神修炼,修为地仙。若修为不足,元神有损或消耗过剧,只能重入轮回转世。” 圣姑点点头,锦袍青年到洞口看时,见外面依旧大雨滂沱,平地积水六七尺,一片渺渺茫茫的场景。 此时五更时分,似亮不亮。锦袍青年忽听有飞剑破空之声,那人落下剑光,是道士打扮身高九尺,穿蓝缎道袍,白袜云鞋,手中提着宝剑,长得慈眉善目,三绺胡须飘扬脑后,是个俊品人物。 老道问:“阁下何人?”锦袍青年道:“我乃桃花剑神萧逸尘的便是,和凤凰谷的圣姑在此避雨。”老道闻听此言,说了:“我的老朋友悟禅和尚可在里面么?” 锦袍青年道:“半年前悟禅和尚就因为走火入魔兵解了。老道把脸色一沉:“胡说,悟禅和尚法力无边乃是得道高僧,怎么会走火入魔,一定是你这小辈杀害了和尚,霸占洞府,拿命来!” 锦袍青年道:“不关我事啊。”牛鼻子老道真急了,舞动宝剑朝萧逸尘就劈来。锦袍青年左躲右闪:“真的与我无关呐,道爷明鉴。”老道根本不管这套,频频发动进攻,一剑快似一剑。 萧逸尘也怒了,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鲁莽道士,锦袍青年扬胳膊,一道六七丈长的剑光脱手而出,如一条火龙相似,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老道心中纳闷:“这年轻人剑术高超,法力也不弱,为什么要霸占悟禅和尚的洞府?” 二人斗了一百回合,老道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忽然半空中一嗓子说道:“住手,吕得明在此。”那老道趁机跳出圈外,擦了一把汗,对吕得明说了:“吕道兄何故在此?”吕得明说:“大剑坪郑玄机公子和圣姑新婚之夜,没想到两个人口角起来,竟然在比试飞剑,大伙儿正寻找新娘子下落。” 锦袍青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吕道兄你给他说明白了。”吕得明问:“小兄弟怎么到这了?”锦袍青年道:“寻找新娘子下落,发现圣姑在洞里避雨,不想出门碰见这老道,硬说在下害死了悟禅和尚,霸占洞府。” 吕得明对老道说:“这位是萧逸尘,大剑坪的贵宾,人送绰号桃花剑神,也是贫道的莫逆之交,实不相瞒悟禅和尚早在半年前就因为走火入魔而自行兵解了。” 老道说:“惭愧惭愧,萧少侠不要见怪。”锦袍青年道:“不知者不怪,可道长这火爆子脾气应该改改了。”圣姑从里面走出,吕得明说:“还请姑娘回去成亲。”圣姑道:“不可能。”说罢,圣姑驾着遁光就破空而去了。 原来这老道曾经是豫阳王朝人士,因为躲避仇家,来到苗疆大剑坪,隐姓埋名,号称青峰道人,和吕得明是表兄弟,说起来也不是外人。 第104章 三怪闹苗疆 萧逸尘、吕得明和青峰道长离开藏春洞,驾着遁光破空而去,直奔大剑坪而来,到了带客厅,郑氏三父子率领弟子徒孙列队迎接。 吕得明说:“贫道有负重托,不能将圣姑带回,惭愧惭愧,这位道长是我的远房亲戚,大约是表弟。”郑玄修道:“你好啊青峰道人,大表弟。”青峰道长说:“这几位……?”吕得明说:“年长者就是大剑坪的领袖郑道友,这三位都是江湖上朋友兄弟辈分的后起之秀,号称郑氏三剑客,在苗疆也是颇负盛名啊。”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青峰道长说了,一撩花白胡须,郑浩然见青峰道长一部银胡须到了腹部,叹道:“真美髯公也,里面请。” 大伙儿分宾主落座,谈论圣姑逃婚的事情。郑玄修道:“在下非到凤凰谷要一个说法,不然难出一口恶气。”郑玄机和郑玄礼也异口同声道:“没错,吃人饭不干人事,这亏咱们大剑坪吃的也太暴了。” 郑浩然说:“还是要讨一个说法的,不要把事情弄僵了,这样吕道长老来持重,不如陪犬子郑玄机到凤凰谷走一趟,不知道尊意若何啊?”吕得明说:“义不容辞,明天平明咱们就动身。” 郑玄机道:“多谢道长。”话音未落,把门弟子禀告:“巫山派三位执法长老求见。”郑氏父子大吃一惊:“我们和魔教井水不犯河水,一向素无瓜葛,来的蹊跷。”锦袍青年道:“在下和吕道长要躲避一下,跟魔教中人有仇恨。”郑玄机领着两个人到后院一间密室躲了,郑大公子说:“这里万无一失,二位忍耐片刻,我去也。” 郑浩然在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见魔教三位执法长老,就在这时宫门外一阵大乱,有弟子喊嚷:“了不得了,魔道修士杀进来了!”郑氏三兄弟忍无可忍,刚要驾着遁光去看看情况,迎面走来三个身材高大的魔道修士,每个人都身高一丈,头一个背后背着特大号的丧门剑,面如蓝靛两道朱砂眉,阔口裂腮,相貌凶恶。 当间那魔道修士闪披英雄氅,青面獠牙,身后背着几面妖幡,上面画着骷髅恶鬼、赤身露体的女怪,下垂手那主儿月牙金箍勒头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十六颗青铜骷髅,手里提着一个葫芦。 郑玄机道:“三位硬闯我们大剑坪,实在无礼,敢自报家门么?”蓝靛脸的魔修道:“怎么不敢,我们是巫山三怪,我是赵文豪。”拿魔幡的道:“我乃王瞽振。”锦袍青年看这王瞽振白眼珠子多,黑眼仁少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长得够寒掺的。 提葫芦的说了:“我乃闹海龙神董老鹏是也。”郑玄修道:“原来是三个魔崽子。”王瞽振勃然大怒,要揍郑玄修。董老鹏一把扯住:“三弟不要冲动,强宾不压主,去见老家伙郑浩然。” 三怪到了阶下,:“郑老剑客,巫山三怪有礼,奉我家巫山老母法旨,特来拜见宫主大人。”郑浩然就一皱眉,暗道:“这三个东西相貌一个比一个寒掺,准没有憋着好屁。”老剑客道:“三位不该打伤老朽的弟子徒孙,是为何故?” 董老鹏皮笑肉不笑道:“我三弟少不更事,多有冒犯,老三还不给老剑客赔礼道歉!”王瞽振不情不愿,略一拱手:“老剑客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郑浩然也是火爆子脾气,见这三怪如此无礼,火撞顶梁门,老郑头又把火压了压,冷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讲。”赵文浩说:“请老剑客跟我们到巫山做客。” 郑浩然道:“老朽没空,三位请回。”董老鹏说:“别介,老剑客为何拒我们于千里之外?”郑玄修实在压不住火了,骂道:“你们三个玩意儿算什么东西,敢到大剑坪撒野,活腻歪了不成。” 董老鹏道:“你豪横什么,酒囊饭袋一个,少装腔作势的,大剑坪三剑客全都是狗屎。”郑玄修气的哇哇大叫,口中吐出一道白光,二寸长的晶莹飞剑迎风就长,奔董老鹏拦腰斩去。董老鹏扬手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迎上,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郑玄修累的满头大汗,飞剑的光芒逐渐减弱,功力不到平时三成,一个没留神被董老鹏一掌打在后背上,郑玄修就觉得天昏地暗,嗓子眼发甜,喷出一口老血,昏倒在地。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郑玄机和郑玄礼各自放飞剑急忙挡住董老鹏,青峰道长抢救郑玄修。 郑玄机哥俩两个金丹初期大战董老鹏元婴初期的修为,一百回合不分胜负,筑基后期的青峰道长晃动青锷剑加入战团,四个人转灯般的厮杀。 董老鹏和三个人打成平手,僵持不下。郑玄礼见三弟被老魔头打成重伤,咬牙切齿赵文,虽然三打一,也是勉强支持一段时间。郑玄礼暗自祭起法宝火龙针一百零八支,掐诀念咒,那针便如暴雨梨花向董老鹏激射二去,董老鹏虽然法力高强,苦战三侠灵力消耗不少,却也是强弩之末,一个没留神华盖穴被火龙针打中,立即在他筋脉气海中逆行。 董老鹏觉得胸口痛,继而气血翻涌,真气逆行。二怪立即放出飞剑迎敌,董老鹏道:“大江大浪过了多少,不想败给三个酒囊饭袋,一世英名付之东流……”。 董老鹏又说:“好个大剑坪,巫山派不会饶了你们,早晚有一天报仇。”王瞽振道:“没错,你们这帮人谁也跑不了。” 郑玄机眼珠子都红了,血灌瞳仁,灭了这三个魔崽子。郑浩然一声招呼,:“弟子徒孙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啊。” 董老鹏大吃一惊:“老郑头你敢明目张胆跟……我们……巫山派叫板……”。郑浩然道:“我本来也不想撕破脸,都是你们逼得,老朽也把几百年惨淡经营的大剑坪豁出去了。” 王瞽振晃动妖幡,大片魔火毒烟朝大剑坪的修士烧来,立即有十七八个练气期的弟子被魔火烧死,三个筑基修士身受重伤。 王瞽振和赵文豪也顾不得董老鹏了,用法宝和飞剑开路,董老鹏喊道:“二位贤弟救我。”二怪假装不知道,继续开路。 青峰道长、郑氏兄弟拦住二怪:“魔崽子哪里走!”郑浩然放出飞剑来斗董老鹏,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剑客的一道强横剑气把董老鹏肉身炸了粉粉碎。 董老鹏知道肉身崩坏,被迫元神出窍,准备暗中逃走,却有人喊了“老剑客,他要元神遁走!”原来锦袍青年和赛纯阳的吕得密室中明听见外面大乱,知道双方撕破脸闹翻了,于是出来帮忙。 只见一个三尺高的元婴,容貌和董老鹏一样一样的,朝西北方向驾着遁光一闪,吕得明说:“那是董老怪修炼的元婴,别让他跑了。” 话到人到,吕得明、萧逸尘亮出飞剑拦住董老鹏的元神,郑浩然飞剑也到了,一声惨叫,董老鹏元神被灭杀掉。 王瞽振和赵文豪修为不如董老鹏,还没有炼成元婴,二怪被众弟子飞剑法宝夹击,形神俱灭。青峰道长见状大喜:“可算给三公子报仇雪恨了。” 郑玄礼查点弟子,发现有八十多个门人陨落,三分之一的修士毙命。 郑玄机见父亲脸上一点高兴模样都没有,说了:“父亲何故愁眉不展呢?”郑浩然道:“七派人才辈出,实力雄厚可以斗巫山老母,可大剑坪毕竟是一个小宗门,全靠我一个元婴后期的老怪撑门面,况且大剑坪近几十年来人才凋零,巫山派要灭了咱们易如反掌。” 吕得明说了:“老剑客不必担心,还不是有百花谷和凤凰谷嘛,他们都和魔教中人势不两立,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何不联合起来,报团取暖也比坐以待毙强啊。” 郑玄机道:“吕道爷言之有理,百花谷的吉昌是苗疆修仙界的领袖,化神初期修士,整个苗疆也就他一个化神期大能,父亲和吉昌是好朋友,三弟名义上还是百花谷的客卿长老。”郑浩然点头:“你去和吉昌交涉。” 吕得明说:“贫道和凤凰谷独臂神尼有一面之缘,愿意去搬救兵。”郑老剑客大喜:“如此甚好,只是道长一人太孤单了。”锦袍青年道:“在下愿意同往。” 郑老剑客道:“有劳二位,早去早回,老朽等你们好消息呦。”青峰道长说:“据我所知萧少侠是玉虚剑派的高徒,号称桃花剑神,有七十二口桃花飞剑的威力加持,可以和化神后期修为的强者一战”。 郑浩然道:“真是人才出众,有了萧少侠在,老朽多多少少安心了一点。” 且说吉昌对郑玄机道:“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老朽鼎力相助便是,咱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郑玄机道:“多谢谷主。”吉昌道:“恐怕苗疆要不安生了。” 忽然巡哨的弟子来报:“启禀老大剑仙,谷口来了十几名修士,为首的一个自称青阳宫修士魏珍,是上官俊杰的顶门大弟子。”吉昌道:“快快有请。” “是!” 不一会儿魏珍率领十几名师兄弟到了宫中,魏珍道:“参见师伯,师父命令我等来给老人家助拳,晚辈把化血神刀也带来了。”吉昌大喜:“你师父最近怎么样啊?”魏珍道:“俺师父功力与日俱增,剑术也已臻化境,刀剑双绝。” 第105章 仙魔大战(1) 上官俊杰顶门立户的大弟子魏珍率领十几名金丹初期修士,到百花谷助拳。吉昌十分高兴,:“你师父最近修炼进度如何啊?”魏珍说了:“俺师父现在快要突破化神中期的瓶颈了。” 吉昌道:“如此甚好,化血神刀你可会使用吗?据我所知,那可是你们青阳宫的镇宫之宝。”魏珍道:“可不是嘛,我师父把这口宝刀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后来听说苗疆要和巫山老母决战到天亮,特意派晚辈带化血神刀前来助拳,师父已经把刀法口诀传授于我。” 此时大剑坪的郑浩然也在座,对魏珍道:“道友可否把此刀借老朽一观?”魏珍犹豫片刻,递过去宝刀,郑浩然接过刀来,见刀身长三尺血红色,刀靶长半尺,厚重古朴。郑浩然把玩了一会儿,说道:“果然是神刀上乘的法宝,仅次于七十二口桃花飞剑。” 魏珍背了刀,吉昌又说:“现在我已经派人去万魔谷魏家场联合豫阳王朝七派,准备携起手来,对付巫山魔教”。魏珍道:“是了,魔教中的宗门巫山势力最大,把巫山老母消灭了,正道侠剑客才能扬眉吐气。” 几个人正在谈话的功夫,大厅内遁光闪处,现出一道一俗,正是赛纯阳的吕得明和锦袍青年萧逸尘。郑浩然道:“二位搞统一战线联盟的事情怎么样了?” 吕得明说:“凤凰谷愿意和我们联合起来对付魔教。”吉昌大喜:“大事成矣,方遂我平生之愿,哈哈哈。” 第二天凤凰谷的圣姑到了百花谷,吉昌说:“今天可是英雄大聚会,来人呐,大摆宴席三天三夜。”一声令下,宴席摆上了,大家谈笑风生。 圣姑道:“我们凤凰谷护山大阵已经开启,时刻准备着对付魔教中人的入侵。”郑浩然说:“我们大剑坪也开启了护山大阵。”吉昌道:“还要派专门弟子巡山,以防不测,咱们小心谨慎总是好的。” 万魔谷魏家场,七派众位剑仙侠客云集,设立了三十几个大帐环形围绕,中央一大片空地,司空剑南道:“明天午时三刻就是一场凶杀恶斗,正魔大战一触即发,所幸苗疆地域的修行界高层愿意联合我们七大派,对付魔教,可以牵制魔教部分力量。” 蜀山派掌门徐青松道:“苗疆剑仙领袖是百花谷的老大剑仙吉昌,为人正派行得正坐得端,还是可以信任的,不过那大剑坪的郑浩然刚愎自用、性情古怪,不大靠谱罢。” 妙音宗尤檀老尼道:“郑浩然虽然刚愎自用、但是大是大非面前还是不含糊的。”醉剑仙道:“没错,我郑大兄弟还是扛得住担子的。”司空剑南道:“哦,醉道友和郑浩然认识吗?”醉剑仙道:“算不上深交,有一面之缘而已啦。” 司空剑南道:“药王谷孙若一听令,明天午时三刻你率领弟子徒孙攻打巫山西北防线。” 孙若一领了法旨,率领众门人弟子站好。紫鹊门执法长老黄月娇道:“紫鹊门恭候盟主调遣。”司空剑南道:“黄道友你率领紫雀门的弟子攻打西南门户,不得有误。” 昆仑派司马炎炎道:“盟主有何吩咐?”司空剑南道:“司马老剑客你负责攻打东南门户。” “是了。” 醉剑仙道:“那我玉虚剑派攻打东北门户。”司空剑南道:“正是如此,尤檀老尼攻打正东门户。” 诸葛宏图、上官元英率领一部分玉虚剑派弟子攻打南门,南宫克和司空盟主率领冰山北极岛的弟子徒孙攻打北门。蜀山掌门徐青松道:“冰山北极岛四大剑客全部到齐,都是地仙修为,这次巫山老母真的要吹灯拔蜡了。” 神刀门宗主司徒达攻打正西门户,大伙儿见司空剑南指挥若定,有大将风度,于是心悦诚服。 且说巫山老母召集众魔道修士,商议明天决战之事。滇南三邪在座,这三邪都是化神初期修为,在滇南一带是势力最大的魔教宗门,就是当初八魔也得甘拜下风,三邪分别是莫雨、莫风、莫雷。 巫山老母说:“大战在即,护山大阵已经开启,七派都是一些酒囊饭袋,人多势众而已,真正可怕的是冰山北极岛四大剑客,我虽然是金仙修为,但是他们四个地仙修为的老怪联合起来,我也没有打赢的把握。” 忽然大厅里一道金光闪处,走过一中年儒士,身长七尺八寸,面如冠玉两鬓微白,风度翩翩。三邪吃了一惊,随即喝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擅闯火云宫。” 中年儒士道:“我乃龙门东帝。”巫山老母也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可是东帝姜飞熊?”儒生道:“然也。”三邪也倒吸一口凉气,那东帝也是天下五绝之一,和火龙真人、金蛟张福安、西癫屠魔罗汉、巫山老母齐名,大罗金仙的修为。 巫山老母道:“道友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巫山有何贵干?”东帝道:“久闻巫山老母有倾国倾城的姿色,想要结秦晋之好。”巫山老母呵呵一笑:“我乐意之至,咱们今天就入洞房。” 于是二人携手揽腕入洞房,鱼水之欢、颠鸾倒凤,姜飞熊被巫山老母的姿色所倾倒,称得上是肤如凝脂、妖娆妩媚,把一个东帝弄得欲仙欲死。 巫山老母道:“听说帝君有一法宝水灵珠,有呼风唤雨、万里冰封的奇能。”姜飞熊道:“的确如此。”巫山老母伸出芊芊玉手,姜飞熊故作糊涂:“美人儿这是何意呀”? “宝贝借我看看。” 姜飞熊道:“除非再让我把你蹂躏一次。”巫山老母毫不犹豫,为了得到法宝无所不用其极,果然把姜飞熊弄了一个骨酥肉麻,巫山老母宝贝到手了,姜飞熊顺便把口诀也传授了。 第二天巫山圣殿议事,老母说:“现在东帝鼎力支持我们巫山,四大剑客不在话下,只是苗疆地域是后顾之忧,这个吉昌摇摆不定,犹犹豫豫。”三邪道:“那吉昌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自称苗疆老大剑仙,依我看就是狗屁,我们三兄弟愿意率领二十名金丹后期修士,杀掉吉昌,不愁苗疆不顺从。” 巫山老母大喜:“那就拜托三位了。”滇南三邪随即率领二十名金丹后期修士直奔百花谷而来。 吉昌正在大厅里闷坐,锦袍青年萧逸尘、筑基后期的青峰道长、元婴后期吕得明、金丹后期的圣姑、元婴初期的魏珍陪着,大剑坪郑浩然父子去修复护山大阵去了,两旁几十名筑基初期弟子燕翅形排开。 把门弟子来报:“师尊不好了,滇南三邪带着二十名金丹后期的魔道修士骂阵。”吉昌大吃一惊,:“这如何是好?郑氏父子又不在。” 锦袍青年道:“谷主莫急,在下有七十二口桃花飞剑,魏珍有化血神刀,可以敌住两个化神初期的魔修,您也是化神初期修士,可以和三邪一决高下,大不了最坏的结果两败俱伤。” 吉昌这才稍微稳住,说道:“留下十几名弟子守住宫门,本谷主和几位道友前去迎敌。” “是。” 吉昌等人驾着遁光出了到了谷口,见面前三个相貌凶恶魔道修士手提丧门剑,后面是二十个魔修,一个个神头鬼脸、面目狰狞。 吉昌一声断喝:“三位道友无缘无故来我的百花谷,意欲何为?”莫风道:“吉昌少给我装糊涂,前者巫山三位执法长老死在大剑坪,不是你干的嘛?” 吉昌道:”他们是不小心掉落悬崖摔死的,怎么能怪我。莫雨破口大骂:”吉昌你放屁,他们都会法术,这么会摔死,一派胡言。 吉昌道“你们不相信我有啥办法。”莫雷道:“少废话,看飞剑。”莫雷张口喷出一道青光,直奔萧逸尘而来。锦袍青年更不搭话,伏魔剑化作一道火光脱手而出,两个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吉昌舞动盘龙梢,照莫风脑门劈来,莫风气的哇哇大叫,指挥剑光来斗吉昌。莫雨口中念念有词,剑尖发出大片魔火,直奔魏珍烧来。魏珍祭起化血神刀,登时大片血光金焰朝魔火罩去。 六个人打成三对儿,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来。圣姑、吕得明、青峰道长以及吉昌的部分弟子纷纷放出飞剑法宝和二十名魔道修士斗在一处,杀了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且说吉昌大战莫风,二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实力相当。吉昌一个没留神,被莫风的剑光把左胳膊扫着一下,登时觉得膀臂发麻,喷出一口老血来。莫风一阵狂笑:“吉昌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莫风口中念念有词,丧门剑剑尖发出大片三昧真火,他要火烧吉昌。吉昌猛然想起来,锦袍青年临行前把法宝颠倒乾坤袋借给自己了,正好一用。吉昌祭起乾坤袋,放出大片白光来,卷来卷去,莫风身不由己被法宝吸进去,午时三刻就会化为脓血。 莫雨、莫雷大吃一惊,没想到敌人还有如此厉害的法宝,把莫风给装进去了。吉昌一看真是好宝贝,收了法宝,给赛纯阳的吕得明帮忙。 吉昌见自己的弟子死了七八个,眼珠子都红了,把盘龙梢舞的风雨不透,如一道火龙,一连击毙金丹后期修为的六名魔修。 吕得明杀得性起,指挥天遁剑穿死两个魔道修士,吕青冥青峰道长仗着一口剑、一件法宝勉强和一个金丹后期的魔修打成平手。圣姑和三个受伤的魔修斗在一处,险象环生。 锦袍青年见打不过莫雷,祭起来七十二口桃花飞剑,按天地人三才之道,列成灭魔剑阵,暗合阴阳五行、太极八卦以及相生相克的妙用,转眼间一剑分出八剑,八剑又分出十六剑,……然后是成百上千的桃花飞剑,大小不一。 莫雷见状大吃一惊,:“好厉害的剑阵。”莫雷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件法宝神硅盾,一边用丧门剑拨打桃花飞剑。 莫雷在剑阵里左冲右突,不能逃脱,已经是遍体鳞伤,耳朵还被喇掉一只,别说一个化神初期,就是地仙修为一时半会儿也难以逃走。 莫雷再看法宝神硅盾已经快要四分五裂了,手中丧门剑也已经都是豁口,莫雷大叫一声:“天亡我也!”话音刚落,他的泥丸宫、膻中穴、风池穴被几支小剑钉穿,立即七窍流血。莫雷暗道:“不好,这年轻人好生了得,这次元神也逃不了了。”不一会儿,莫雷元神也被桃花飞剑绞杀。 莫雨正和魏珍交战,不想转眼间情况急转直下,原本大好局势一个顺风局被玩成逆风局,两个兄弟接连惨死。莫雨猛然醒悟:“是我们法宝不行啊,不如溜之大吉。” 莫雨眼珠子滴流直转,虚晃一招,驾着遁光就要逃窜。萧逸尘道:“魏大哥敌人要跑。”魏珍化血神刀运用的还不熟练,不然早就把莫雨斩杀当场了。 话到人到,锦袍青年的灭魔剑阵从天而降,把莫雨困在当中,莫雨如惊弓之鸟,无法逃脱,元神也被灭杀掉。 几个残余的魔道修士一看大势已去,驾着遁光四散奔逃,吉昌道:“这次多亏了萧少侠一套灭魔剑阵,才能转危为安。”魏珍道:“可不是嘛。” 萧逸尘目光落在圣姑身上,四目相对,款款深情。圣姑扑倒锦袍青年怀里:“咱们差点见不着了。”锦袍青年道:“小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吕得明看青峰道长已经是遍体鳞伤,昏倒在地。吉昌用神识扫描一遍,叹了一口气道:“道长命是保住了,可是一身法术修为尽失,与凡夫俗子无异了。” 此时半空中遁光一闪,郑浩然和三个儿子来了,见尸体遍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吕得明扛着青峰道长,冷冷道:“闪开。”郑玄机道:“莫非是魔道入侵百花谷了。”魏珍点点头没好气的说:“不错,二公子是个明白人,怎么现在才来,早干嘛去了?” 第106章 聚破火云宫 七派侠剑客陆续开赴火云宫,醉剑仙率领玉虚剑派弟子来到西北门户,连破魔道十一个阵法,却不见一个魔道修士的影子。 醉剑仙刚闯到第十二阵,“天地雷火大阵”,四面八方鬼声啾啾,惨雾凄风。黑暗中走出一修士,身长八尺有余,面色惨白、背后插着几面魔幡,腰里挎着一口宝剑,身后跟着几十名魔道修士。 刘剑南道:“阁下何人?”那魔修说了:“我乃搬到乾坤董昭是也,化神后期修为。”醉剑仙道:“看剑。”醉剑仙一口分光剑祭在空中,朝董昭射去。 董昭一晃三面魔幡,立即有大片黑气,挡住剑光,董昭上了法台,披发仗剑,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一声霹雳,上有雷火下有地火,四面围裹将来。 醉剑仙道:“好厉害的法术,快放飞剑法宝抵御。”转眼之间,八九名金丹初期弟子被魔火烧死在当场,面目全非。 刘剑南见自己几名爱徒也丧命当场,不由得咬牙切齿,祭起法宝神坎瓶,口中念念有词,里面有源源不断的神水射出,直把魔火浇灭。周卿芸道:“爹爹,这魔修简直可恶,杀了这东西给师兄弟们报仇雪恨。” 董昭见法宝被人家克制,手忙脚乱,掉头就要遁走,醉剑仙和刘剑南、周卿芸等人各自放出飞剑,奔董昭绞去。董昭措手不及,被众位剑光绞杀。跟董昭来的几十名魔修,被刘剑南的青牛剑杀死大半,其余逃命去了。 醉剑仙道:“这是西北门户最后一道阵法,不远处就是火云宫的总图中枢。”醉剑仙和众位侠剑客直奔中央戊己土,要破总图。 此时东南西北、四面八方魔宫是一阵大乱,其余六派首脑也各自打进总图,和醉剑仙会面。 此时金光一闪,司空剑南到了中央戊己土,说了:“七派掌门七剑合璧,可破总图,破了总图后,巫山火云宫必然坍塌,钩动千百丈地肺中的地水火风,到时候大伙儿急忙撤退,把巫山老母交给四大剑客对付就行了。” 七派首领大喜,各自放出飞剑,射出七彩光华,瑞彩千条,祥云围绕,直射总图中枢,只听“轰隆”一声,地动山摇、天崩地摧。 蜀山掌门徐青松道:“大功告成,我等速退!”于是七派各自驾着遁光,离开火云宫,朝魏家场飞遁而去。 且说巫山老母和东帝正在密室淫乐,忽然有天塌地陷的震天霹雳,二魔都大吃一惊,巫山老母掐指一算,吓得魂不附体:“不好,火云宫已经陷落了,总图被破,钩动地水火风,届时巫山就毁了。” 东帝也半天没奈何:“事到如今,只好出逃了。”二魔各自带了飞剑、法宝,隐形打算遁走火云宫,刚到谷口,迎面一个老道拦住去路:“我乃上官元英是也,此路不通,孽障休走!” 上官元英舞动烈火剑和二魔斗了几合,二魔不敢恋战,驾着遁光向相反方向奔逃,迎面又是一个老道,头戴莲华冠,身披道袍,白袜云鞋,手提虏魔剑,喝道:“孽障休走,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东帝和巫山老母虚晃一招,向东南方向逃去,到了河边,见一渔翁划船而来,口中做歌:“欸乃一声山水绿,快乐似神仙。”渔翁撇了斗笠,脚踏水面凌波微步,不多时到了岸边,笑道:“二魔休走,南宫珂等候多时了!” 二魔已经如惊弓之鸟,此时众叛亲离,只得脚踩飞剑往正北方向逃去,遁出一百多里地,见面前一座大山拦路,连绵起伏。 金光闪处,走来一僧一道,僧人身长九尺,赤红脸膛慈眉善目,怀抱金刚杵,道士身长八尺,头戴九梁道巾,八卦袍上绣着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怀抱斩魔剑。 道士就是冰山北极岛四大剑客的师父火龙真人,那和尚就是西癫屠魔罗汉,比东帝和巫山老母的法力更高、江湖中身份极高。 此时四大剑客也纷纷赶来,把二魔合围在坠魔岭:“二魔休走,恶贯满盈,今天就是你二魔身死道消之日。” 屠魔罗汉说:“你二魔罪大恶极,跟我们回去。”巫山老母想要讨饶,不料东帝骂道:“秃驴少拿大话欺人,我不怕你!” 东帝拉出魔火幡口中念念有词,要烧老罗汉。火龙真人一声冷笑:“孽障,还不知死!”火龙拉出斩魔剑,大片白光把魔火闭住。西癫罗汉的金刚杵祭起迎风暴涨,魔火便化为飞灰四散。 东帝大吃一惊,拉了巫山老母就要遁走。四大剑客各自放出飞剑,把二魔绞杀在当场,永世不得超生。 西癫罗汉口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二魔合该有此下场。”火龙真人道:“把地水火风平了,免得伤及无辜。” 西癫罗汉两只袖子一甩,地水火风立即平息,整个巫山恢复了一片祥和,火龙真人手往地上一指,便有六朵千叶巨莲直透地底下几百丈深,凭空多了水榭楼台,流水瀑布,荡尽妖氛,碧空如洗,一派生机勃勃。 四大剑客急忙给二位世外高人施礼:“师叔、师伯你二位怎么来的?”火龙真人说了:“贫道和你师伯漫游南海,忽然见西南方向一股煞气直冲斗牛之间,掐指一算知道尔等正邪大战,来助一臂之力。” 七派掌门、执事长老都来拜见二位高人,钦佩不已。众人欢天喜地,拍手称快。此时打西南方向来了几个剑客,腾云驾雾,速度极快。 那几人落下剑光和大伙儿见面,原来是萧逸尘、吉昌、郑浩然、赛纯阳的吕得明以及凤凰谷的圣姑。彼此打过招呼,又和屠魔罗汉、火龙真人二位见礼。 司空剑南道:“魔头已经身死道消,豫阳王朝和苗疆地域恢复正常了,魔教一蹶不振,没有个百八十年,休想恢复实力。”吉昌大喜:“多谢各位剑仙侠客、世外高人。” 屠魔罗汉和火龙真人已经离开,四大剑客对七派众人说道:“各位我们也该回去了,再见再见。”上官元英拍了拍锦袍青年肩头:“年轻有为,好好干,你的路途还很漫长呢。” “是,恭送老前辈。” 四大剑客腾云驾雾也离开了坠魔岭,七派首脑也纷纷回转自己的门派根据地。玉虚剑派掌门和玉笔峰镇殿使刘剑南率领弟子徒孙驾着遁光返回珞珈山脉。 刘剑南和周卿芸回到玉笔峰宫内,众弟子迎接:“师父万魔谷战况如何?你和小师妹怎么回来了。”刘剑南道:“你们有所不知,冰山北极岛的四大剑客前来助拳,加上七派同心合力,把巫山老母给灭杀了。” 众人闻听此言,一个个喜笑颜开。刘剑南问执事长老刘达开:“玉笔峰近来有何事务,处理的如何呀?” “一切安好,不牢镇殿使费心。”那就好,刘剑南淡淡地说道。忽然旁边周卿芸“哎呦”一声,昏倒在地,人事不省。刘剑南大吃一惊,抱住宝贝女儿:“芸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个三长两短,为父怎么活呀。” 刘剑南把周卿芸背到卧室,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浑身战栗不已。三弟子林海燕和周卿芸情同姐妹,见她突然病倒,也十分着急,对刘剑南道:“师父,掌门师伯的逍遥峰不是住着一个神医李药师么和师尊是好朋友,何不请来给小师妹看看病体。” 刘剑南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茬子忘记了,你快去请。” “是。林海燕急忙驾着遁光,来到玉笔峰百草园找李药师,见门口两个童子,问道:“你师父在家吗?” 童子道:“里面配药呢,小姐姐有何贵干?”林海燕道:“玉笔峰镇殿使的女儿周卿芸自从万魔谷回来后一病不起,请你师父医治。” 只听一声咳嗽,屋里走出一位老者,木簪别顶,身穿大黄色袍子,面如三冬雪,发似九秋霜,三绺银髯风中飘洒:“姑娘找老夫治病么?” 两个童子嘴快:“就是就是。” “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随姑娘一往。” 李药师吩咐道童:“好好看家,为师去去就回。”童子道:“不消师父叮咛。” 李药师背了药匣子和林海燕驾着遁光,直奔玉笔峰而来,到了闺房卧室,李药师和刘剑南会面。刘剑南道:“老朋友你可算来了,我宝贝女儿人事不省,牙关紧咬,估计病得不轻啊。” 李药师把药匣子桌上一放,给周卿芸把脉,微微一皱眉道:“怪呀,姑娘脉象平和、舒畅、气机流转通顺,没有丝毫病态可言。” 刘剑南道:“这怎么搞的。”李药师看了半天,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姑娘可曾经和魔道修士交过手?”刘剑南道:“有这回事,万魔谷正邪大战,芸儿斩杀金丹后期的魔道修士十几名。” 李药师挠了挠头若有所思:“魔道有一恶毒的封魂咒。”刘剑南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凉气,试探性问道:“可是如果不破此咒,一百天内必死的毒咒。” 李药师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我虽一介金丹初期的修为,法力低微,却也知道此咒破法。” 林海燕说:“愿闻其详。” 李药师道:“需要续命金丹一枚、养魂槐木,配合起来伏魔咒语,方可奏效。”刘剑南道:“这伏魔咒语我掌门师兄就会,只是其余两种,何处可以得到,还请明示。” 李药师道:“据我所知续命金丹在巫山一位高僧手中,就是不知道此人是否圆寂,尚未可知啊,那养魂木却在海外金蛟岛境内。” 刘剑南八弟子沈梦辰说:“锦袍青年萧师弟和金蛟岛的三位岛主是好朋友,曾经共同剿灭血煞教,还有续命金丹也和萧师弟有关系,不如请他去寻找两件宝贝。” 刘剑南深以为然,用千里传音之法通知萧逸尘:“师侄儿啊,你小师姐被魔道修士种下封魂咒,你快来帮帮忙。”锦袍青年正在屋里面打坐,忽然听到这句话,担心心上人的安危,于是火速御剑飞行,来到玉笔峰,进了闺房卧室。 刘剑南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萧逸尘道:“一百天的时间也足够了,包在我身上。”林海燕感激不尽,李药师对刘剑南道:“阁下先用伏魔咒闭住毒咒,再把姑娘放到玄冰床上,可减缓毒咒威力”。 刘剑南点头照办,锦袍青年对刘剑南道:“师叔,我去了。”刘剑南拍了拍锦袍青年的肩膀,以示鼓励:“早去早回,你小师姐可全指望你了,事成之后许你为妻,你二人结成道侣”。 萧逸尘急忙驾着遁光,直奔巫山脚底下而去,第三天终于到了寺庙,来见老和尚。 第107章 金蛟岛惊变 萧逸尘御剑飞行翻过巫山,来到青鸾国辖区宝鼎州的天宁寺,对门头僧道:“麻烦二位师傅通知方丈,就说故人萧逸尘来见。” 门头僧道:“施主稍等片刻,我这就通禀一声 ”不一会儿,里面一声咳嗽,走出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和尚,身穿灰布僧衣,头顶烧着戒疤,慈眉善目 ,手里提着一条禅杖。锦袍青年急忙过去行礼:“侠僧奕凡,晚辈有礼了。” 翼凡道:“施主里面请。”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达摩堂,分宾主落座。锦袍青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来借续命金丹,有朋友中了魔教中人的封魂咒。” 翼凡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这就拿丹药来。”不一会儿,翼凡从方丈格子里取出来一个玉匣子,一粒丹药递给锦袍青年:“这便是续命金丹。” 锦袍青年接过去丹药,揣在怀里,再三称谢。翼凡道:“萧居士住几天再走。”萧逸尘道:“多谢大师美意,不过在下急着救人,有空一定再来叨扰,告辞了。” 翼凡送锦袍青年出寺,二人洒泪分别。锦袍青年离开青鸾国,绕道倪天岛,再从海路乘风破浪 ,终于到了金蛟岛地界,但见三面环海,一面接着陆地。 海面上无风三尺浪,巨鲸鲨鱼掀起来千层波涛,犹如牛吼一般,锦袍青年落下剑光,但见四周椰树都有十几丈高,二人合抱粗细,树叶茂盛,四季常青。 锦袍青年但见一群老百姓手拿斧头、刨子、锯子扛运木头,旁边修士骂骂咧咧,用鞭子不停的抽打,弄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不远处是一座正在营建的宫殿,约摸十丈高了,瓦木工人在忙活呢。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扛着木头走过,满脸横肉的修士举鞭子就打:“他妈的,我叫你偷懒耍滑。” 老者被鞭子抽的身子一哆嗦,差点摔倒,修士不解气,左右开弓给了老者几个嘴巴,老者嘴角淌血,哀求道:“上仙手下留情,老朽体弱多病,经不起折腾。” 修士闻听此言勃然大怒,:“还敢犟嘴,我打死你个老东西。”锦袍青年一皱眉,夺过鞭子,给扔到地上。修士一愣,随即拔出钢刀照锦袍青年就剁,萧逸尘闪身躲过,蹬给修士肚子上一脚,修士站立不稳,仰面朝天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老者躲到锦袍青年背后,修士吃了亏,急忙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个铃铛,“嘡啷摇了几下,从四面八方奔出三十多个白衣修士,把锦袍青年给包围了。 众修士道:“小子多管闲事,这次叫你插翅难逃。”他们抡拳要围殴锦袍青年,萧逸尘冷笑不止,拽开大步,舞动双拳,刹那间把众多修士打趴在地下,有的要跑,被锦袍青年点住穴道,不能动弹。 萧逸尘道:“哪个敢乱动我宰了他!” “为什么责罚老者。” 修士们说:“上面吩咐的,不敢不听啊。”老者继而说道:“少侠,我老头子被他们捉来干了三天活儿,没有半分酬劳,也不管吃喝,还要打人……” 锦袍青年逮住一个修士问道:“谁派你们来的,不说我杀了你。”那修士战战兢兢道:“我们师父宝镜和尚在建新寺,说是要在屋顶上弄一口大缸,收集日精月华,好长生不老。” 萧逸尘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锦袍青年用了一个定身术,把十几个修士定住后,往草堆里藏好,把苦力壮丁集合起来说道:“现在妖人已经被我制服了,大家赶紧回家。” 大伙儿感激不尽,纷纷散去。萧逸尘见众人都走了,张开嘴喷出三昧真火,把这座快要完工的殿宇烧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锦袍青年直奔建新寺而来,问门头僧:“宝镜和尚在吗?”门头僧怒道:“我师父的名讳是你叫的吗!”那僧人抡拳便打,被萧逸尘一脚蹬肚子上,踢出去一溜滚,抱着肚子哎呦喊疼。 院中栽松种竹,清风飘然。寺庙东西各有配殿,梵音袅袅。 此时夜幕降临,锦袍青年踹进寺门,监寺法本听得门子报说,叫起老郎、火工、直厅轿夫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从西廊下抢出来,撞见锦袍青年萧逸尘,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众和尚被打的鼻青脸肿、东倒西歪。 法本还有些法力,张口喷出一道青色光芒,拦腰奔萧逸尘斩去,锦袍青年用手扯住法本的青光,在手里搓了搓,化为飞灰。法本大吃一惊,掉头就跑。 萧逸尘喊道““秃驴休走,看剑。”话音刚落,一道赤色剑光脱手而出,法本一声惨叫,头颅落地,腔子里的血喷洒一地。 锦袍青年直奔第三层大殿,见东跨院灯火通明,他蹑足潜踪趴到后窗户,舌尖挑破窗户纸,原来是一间禅房,搁着一张床、八仙桌,桌子上面点着一支蜡烛。 蒲团上一个老和尚搂着打扮的十分妖艳的女子,女子三十来岁的年纪,脸上擦脂抹粉,倒也有几分姿色,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女子道:“我的心肝宝贝儿,宝镜长老。”萧逸尘差点吐了一地,心说:“好淫僧和荡妇,寺庙本来是清净地方,被这两个东西搅和坏了。” 萧逸尘用神识扫描一遍,那女子没有丝毫灵气,和尚倒是筑基后期修为,女子道:“宝贝儿和尚,咱们宽衣安歇了罢。”宝镜说:“我的乖乖,让和尚见识见识你床上功夫如何。”说着,宝镜就要扒女子衣服。 锦袍青年大喝一声,踢飞窗户,:“秃驴,出来受死!”宝镜和尚大吃一惊,急忙吹灭蜡烛,捞个椅子往外扔随即他也跳了出去,见天井当院站着一个小伙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 锦袍青年见宝镜和尚身长六尺,瘦小枯干,黄眉毛一双三角眼,狮子鼻菱角口,相貌凶恶。宝镜喝道:“什么人,叫闹贫僧的寺庙,你活腻歪了。” 宝镜口中念念有词,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宗法宝灭仙珠五光十色,灭仙珠照定锦袍青年打来。萧逸尘一伸手接过法宝:“这玩意儿不错,值几百两银子,归我了。” 宝镜气往上撞,又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宗法宝黑风旗,口中念念有词,但见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无数只冤魂厉鬼从地面钻出来,锦袍青年口中嚷道:“来人呐,救命啊。”说罢,翻身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宝镜和尚哈哈大笑:“以为你多大法力,没想到不过如此。”秃驴身后忽然有人说道:“是嘛。”宝镜扭头一看黑风旗也到了人家手上,不由得勃然大怒:“臭小子,贫僧跟你没完!” 宝镜把腰里戒刀往空中一抛,化作一道白光,直取萧逸尘,锦袍青年祭起乾坤袋,把戒刀收了去。宝镜大吃一惊,想要借土遁逃命,说时迟那时快,锦袍青年剑光已经到了,把宝镜拦腰斩断两截。 那女子又惊又怕,对锦袍青年假意温存:“少侠真是仪表堂堂,宝镜那个秃驴霸占了奴家身子,如蒙不弃,愿意追随少侠白头偕老。”萧逸尘道:美女姐姐,以前干什么的?” 女子道:“以前奴家嫁给了一书呆子,虽然才华横溢、人也踏实,但是相貌丑陋,被奴家联合隔壁老王用药酒毒死,后流落江湖,被宝镜秃驴霸占了身子。” 锦袍青年道:“你们这里和尚、道士都归哪里管辖。”女子道:“自然归神木宫的三剑客管辖。” 萧逸尘点点头:“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我也不算吃亏。”女子大喜,要往锦袍青年怀里扑,不料锦袍青年手起刀落,把女子劈成两半,死尸栽倒在地。 “最毒妇人心,自己丈夫都能下毒手,何况是我。”锦袍青年踢着地上的死尸,冷冷说道。 萧逸尘得了两件法宝,离开落月城,直奔神木宫而去,驾着遁光出去三百里地,忽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看来要下雨了。锦袍青年落下剑光,到了地面,见大街小巷车水马龙,比那落月城繁华多了。 大街上一些修士来来往往,成群,议论纷纷:“明月街那里有拍卖会,不少好东西呢 ,碎片、法器、丹药啦,应有尽有。”锦袍青年心中一动:“不如以参见拍卖会为名,打探一下神木宫的情况,就这么办。” 锦袍青年赶上去,问道:“道友可是去参见拍卖会吗?”一个青年道:“正是,听口音道友不是本地人?” “不是,我是豫阳王朝来的,来寻找一些机缘,一块同行可好。” 那修士极为随和:“甚好,我就做一个引路人,不知道道友尊姓大名?” “萧逸尘。” “我叫于英男,幸会幸会”。 萧逸尘跟随众人来到明月街,果然不少地摊,法器、灵兽、阵法、功法应有尽有。 于英男盯着一件中阶法器,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把玩个不停。“道友,这件法器我要了。” 于英男刚要掏出灵石付款,不想一下子呆住了,明码标价三百灵石,可他口袋里不到一百灵石,只好说道:“不好意思,下次再买。”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三百灵石,拿了法器,递给于英男:“道友这个送你好了。” 于英男道:“这……。”萧逸尘已经把那法器塞到他手中:“拿着,以后在下有事相求,你可不要推辞哦。”于英男道:“那……就……多谢了。” 于英男道:“萧兄,不看看法器吗?”萧逸尘道:“随便逛逛,花花世界真是热闹啊。”于英男红着脸递给锦袍青年一物:青莹莹的玉佩。锦袍青年道:“于兄,这是何意”? “礼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我的通灵宝玉,可以滋养魂魄,送给你了。”锦袍青年收了玉佩,带在身上。 于英男道:“昨日晚上的事情萧兄有没有听说?”锦袍青年道:“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落叶城的宝镜和尚被人杀掉了,听说此人侠肝义胆,救了不少人呢,死掉可惜,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干的此事。” 锦袍青年闻听此言,并没有争辩,心中苦笑不已,其实那贼秃驴才是真的大奸大恶之辈,隐藏的太深了。 锦袍青年道:“于兄,能给我说说金蛟岛的宗门情况,如何呀?”于英男道:“我们这里有几个大宗派,还有十几个不知名的小宗门,也有不问世事的化神期强者。” 第108章 神木宫 萧逸尘在天星城明月街参加拍卖会,偶遇修士英男,两个人互赠法器,结为好朋友。于英男道“我与萧少侠一见如故,不如到我家一叙,喝喝茶也好。”锦袍青年暗自思衬:“盛情难却,顺便打探一下养魂木的消息。”于是点头答应,两个人携手揽腕,拐弯抹角来到郊区,于英男用手一指旁边几间茅草屋,篱笆墙说道:“这就是我家。” 到了门首,于英男道:“师父我带朋友来了。”话音刚落,从屋里走出一位老者,继而说道:“徒儿。”于英男道:“这位萧少侠是豫阳王朝来的修士,元婴后期修为。”这老者一身灰布衣服,略微有些驼背,双目炯炯有神、声如洪钟,胡须白了大半。 老者大吃一惊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桃花剑神,威震豫阳王朝,失敬失敬。”于英男也讶异:“你就是玉虚剑派的第一剑修?” “不敢当,正是在下。” 萧逸尘朝老者抱拳道:“前辈怎样称呼?”老者道:“老朽在江湖上有个小小的绰号飞天神鹰,许荆阳的便是,金丹初期修士,里面请。” 进了屋里,分宾主落座。许荆阳就问锦袍青年:“少侠千里迢迢,来到金蛟岛天星城,有何贵干啊?”萧逸尘道:“寻找一些机缘,弄几件法宝。” “哦,原来是这样。” 萧逸尘喝了几口茶水,见老者满面忧愁,长吁短叹。锦袍青年道:“许前辈何故愁眉不展?”飞天神鹰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于英男道:“天星城有一灵龟门,门主司徒越带了几个筑基后期弟子登门造访,因为听说我师父有一法宝金光盾乃是高阶法宝,要用三百灵石换取,我师父说什么也不答应,不想司徒越扬长而去,说是九月十三要来拿取法宝。” 萧逸尘发怒道:“真特娘的不讲道理。”于英男道:“司徒越是金丹后期修为,在天星城也是不小的宗门,独霸一方,我爷俩一介散修,怎么惹得起。” 三个人正在谈论,篱笆小院里青光闪处,走出一位修士来,身材高大威猛,虎背熊腰,面似刀铁,一部胡须扎里扎煞如钢针相似,背着一个剑囊。此人喊道:“老许在家吗?” 许荆阳急忙迎出来,一看不是别人原来是自己的朋友铁面天王邓飞雄,金丹中期修为,飞天神鹰道:“大兄弟你咋来了?里面落座。” 大伙儿彼此打过招呼,铁面天王说:“听闻司徒越这狗贼要夺取大哥的法宝,果有此事吗?”于英男道:“师叔,确有此事,我师父都愁坏了”。邓飞熊闻听此言,气的哇哇大叫:“气煞我也,跟这王八羔子拼了。” 许荆阳道:“贤弟,不可鲁莽,他弟子徒孙不计其数,手底下筑基后期修为的弟子三十多个,金丹初期修士也不下十几个。” 邓飞熊喝了一碗酒,气愤道:“那你说怎么办?明天这司徒越就要上门来夺你的法宝了。” 桃花剑神萧逸尘道:“这件事我管定了。”许荆阳大喜,:“多谢道友鼎力相助,只是有何良策,愿闻其详。”锦袍青年道:“今晚我要夜探灵龟门,摸摸情况。” 于英男道:“灵龟门在八角寺,穿过貔犰巷口,一拐弯就是。” 邓飞熊道:“我愿意和萧少侠一块去。”锦袍青年道:“不必,我意已决。”说罢,萧逸尘走出门外,驾着遁光破空而去,直奔灵龟门所在的八角寺。 他飞遁到八角寺,但见殿宇矗立, 几十层高,是天星城最高的建筑物,隐了身形,神不知鬼不觉摸进去八角寺。 锦袍青年飞身上了房坡,只见前前后后十几层大殿,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萧逸尘转来转去,见第九层大殿隐隐约约有灯光晃动,于是飞遁到西跨院,里面传出来谈话的声音。 萧逸尘使用穿墙术透进去,见几个和尚议论纷纷,正北禅床上坐着一个和尚,身材胖大,头顶烧着戒疤,满脸横肉,当中蒲团上坐两个和尚,一个黑脸的,一个白脸的。 锦袍青年把三个和尚用神识扫描一遍,发现禅床上的和尚是金丹后期修为,蒲团下的两个金丹初期。 白脸的和尚说:“司徒师兄,明天老家伙许荆阳会把宝贝金光遁交出来吗?”黑脸的也半信半疑,那眼睛瞅着禅床上的和尚,萧逸尘琢磨:“床上的秃驴估计就是司徒越了。” 床上的和尚道:“他不给就宰了他。”白脸和尚说:“明天几个筑基后期的俗家弟子也要来助拳,现在都住在明月街的烨来客栈。” 司徒越说:“贫僧还有两件法宝,世所罕见。”白脸和尚道:“拿出来看看。”司徒越有意卖弄,两手中青光一闪,现出两宗法宝来。 “五毒针和七星飞刀。”锦袍青年果然见和尚左手一把针寒光闪闪,右手飞刀泛出来一片青光。 萧逸尘道:“不如收了他的法宝。”想到这里,他暗地里祭起乾坤袋,念了咒语,把两件法宝吸走。司徒越忽然间法宝没了,大吃一惊,只听”噗嗤一声笑。 白脸和尚道:”抓贼啊,有贼。司徒越又惊又怒,拍脑门放出飞剑乱刺,不见丝毫动静,于是埋怨黑脸和尚道:“都怪你,要看法宝,如今被人偷去,如何是好!” 此时从外面闯进来火工道人、轿夫、门头僧数十人,手里拿着棍棒:“贼人何在?”白脸和尚道:“已经逃了,踪迹不见,都散了。” 司徒越垂头丧气,越想越憋气:“大江大浪过了多少,今天却栽了一个大跟头,传扬出去,丢人现眼。”白脸和尚道:“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就盗走了师兄法宝,可见他的法力和神通都在我们之上,究竟是谁。” 且说萧逸尘摸索到烨来客栈,这也来客栈其实是司徒越的一个据点,里面掌柜的、店小二都是八角寺的俗家弟子,表面上开客栈,实则胡作非为、男盗你娼,什么坏事都干,他们客栈有一规矩:白天接客,晚上谢绝一切客人,因此今天晚上也没有一个房客。 这客栈配有东西跨院,三间北上房。锦袍青年从角门进了东跨院,见东厢房透出灯光来,蹑足潜踪来到窗户根底下听着。一个说:“明天杀进许荆阳家里,我要霸占了于英男小公子,长得一表人才,称得上是儒雅风流啊。” 另一个道:“哎呀呀,没想到你陈老三还有断袖之癖啊。”又一个人说:“别啰嗦了,明天配合司徒越师父去抢法宝,早些安歇了罢。” 萧逸尘闻听此言,心中大怒,一声断喝:“秃驴的走狗,还不出来受死!”众贼大吃一惊,各拉兵刃到了院里,面前站着一个青年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浑身上下一团精气神。 群贼道:“大伙儿一起上,剁了他!”贼人各抡刀剑,把锦袍青年困在垓心。萧逸尘肩膀动处,一道丈许长的赤色剑光脱手而出,向群贼斩来。有贼人拿刀剑格挡,被剑光连人带兵器劈成两半儿,死尸栽倒在地。 萧逸尘杀死十几个贼人,其中有几个会一些法术的,借土遁狼狈逃走,锦袍青年一把火烧了客栈,然后回转于英男家中,众人都没有睡。 许荆阳问:“打探的如何了?”锦袍青年道:“那秃驴两件法宝被我盗走,还有烨来客栈的群贼是司徒越的弟子背地里男盗你娼打家劫舍,被我杀死十几人,烧了客栈。” 邓飞熊道:“干得漂亮。”锦袍青年道:“明天我用桃花剑阵困住秃驴司徒越、白脸和尚,其余的一个黑脸和尚以及众妖僧就交给你们对付了。” 邓飞熊一拍胸脯:“没问题,俺老邓这几天手痒痒的很,明天练练手。”第二天平明,许荆阳门首一声断喝:“飞天神鹰给我滚出来,你家和尚爷爷来了!”原来这妖僧等了半天,不见客栈的人来到,于是急着抢法宝,不等他们了 ,还不知道已经嗝屁了。 萧逸尘率领大伙儿迎了出去,司徒越身后跟着黑白二和尚以及十个筑基后期的弟子。司徒越喝道:“把金光遁交出来,饶你不死!” 邓飞熊骂道:“秃驴,出家人应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慈悲为怀,可你呢表面上出家人,背地里干的都是男盗你娼、打家劫舍的勾当,呸,真不要脸。”司徒越被揭穿老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司徒越恼羞成怒,舞动禅杖直奔邓飞熊,邓飞熊道:“萧少侠救我。”锦袍青年晃动天罡伏魔剑和司徒越斗在一处,司徒越见萧逸尘武功不俗,法力高强,暗挑大拇指称赞:“比贫僧那几个饭桶徒弟强多了。” 黑脸和尚大战许荆阳,白脸和尚斗邓飞熊,于英男仗着萧逸尘的法宝灭仙珠,敌住几个筑基后期修为的秃驴。 司徒越禅杖被锦袍青年天罡伏魔剑削断,司徒越大怒,鼻子里喷出两道白光来卷萧逸尘。锦袍青年更不怠慢,张口把两道白光吸到自己肚里去了。司徒越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来人是元婴后期修为,自己哪里是人家对手。司徒越脑袋一溜号,萧逸尘瞅准时机,祭起五毒针如暴雨梨花,毒针带着一溜火光 ,朝司徒越激射而去。 司徒越肩膀中了五毒针,僧衣被火烧着,秃驴觉得胸膛发闷“哇”的声音喷出一口老血,司徒越又惊又怕,明白了昨天晚上自己的法宝就是被这年轻人盗走的。 司徒越抓了把沙土,要借土遁逃走。萧逸尘左手掐诀,荡魔神雷发动,雷火高有千丈霹雳震天,把司徒越四面围定,秃驴左冲右突不能遁走,被烧死雷火中。 白脸和尚被邓飞熊飞剑绞碎,黑脸和尚见两个师兄双双毙命,虚晃一招,脚踩飞剑就要破空遁逃,于英男喝道:“秃驴休走,尝尝灭仙珠的厉害。”言未毕,灭仙珠打来 ,黑脸和尚脑浆迸裂,死尸从半空中栽倒下来,摔成肉泥。 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灵龟门了。许荆阳十分感谢萧逸尘,殷勤招待。邓飞熊道:“小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啊?”锦袍青年道:“实不相瞒,我没过门的未婚妻中了封魂咒,只有养魂木才能救她,因此我才来到金蛟岛。” 许荆阳道:“神木宫三剑客本是张福安的弟子,这儿的修仙界归他们掌管,养魂木的下落,他们三位应该清楚一点。” 萧逸尘道:“晓得。”锦袍青年辞别了三人,驾着遁光直奔神木宫而来,到了宫门口,见两边有百十个手持长戈大戟的卫士,一个个身材高大,挺着胸脯子。 第109章 镇妖谷 锦袍青年辞别许荆阳师徒二人,离开了宝鼎州天星城,直奔金蛟岛神木宫而来。萧逸尘御剑飞行,见脚底下大好河山,甚是壮观,尤其这里水网密布,湖泊河叉子到处都是,在阳光照耀下水面闪光,银蛇乱舞。 此时锦袍青年旁边飞过一剑修,察觉到那人修为在筑基后期,萧逸尘抱拳道:“阁下留步,神木宫在何处?”那剑修道:“再往南六百多里地,有一倚天山,神木宫就在半山腰上。” 萧逸尘点点头:“多谢道友指点迷津,咱们后会有期。”那剑修道:“再会。”萧逸尘别了剑修,加速遁光,半个时辰后来到倚天山,但看这山高耸入云,直插云霄,半山腰里有虎啸猿啼之声,好不凄惨。 一胡须花白,佝偻着腰的樵夫正提着一捆柴禾,从山脚下路过。锦袍青年道:“老人家,此地可是倚天山吗?”老樵夫说:“正是,公子意欲何为?”萧逸尘道:“听说半山腰住着神仙,小可想要上山看看,寻仙访道。” “公子万万不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上面多狼虫虎豹、毒舌猛兽,去了就没命啊。”老头子一边说,一边摇手。 萧逸尘不在乎,脑瓜子一扑棱,一股青烟把锦袍青年拖了上去,直到神木宫门口。老头子见状大吃一惊扔了斧头,急忙跪倒:“神仙在上,老头子有眼无珠,多多包涵。” 萧逸尘到了宫门口,对两个道童说:“麻烦二位通报一声,玉虚剑派萧逸尘求见你家三位剑客。”其中一个道童说:“这位少侠你稍等片刻,俺这就去知会一下。”说罢,道童迈过门槛,往里面送信去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前面三个修士走来,后面一大帮弟子徒孙。中间一个老者身长八尺有余,肩宽背厚,面似银盆,发似三冬雪,须赛九秋霜,背着一口宝剑,正是宫主安国华,旁边是许文龙、庞博涵。 安国华道:“无量天尊,萧居士到我神木宫有何贵干?”锦袍青年道:“是这么回事我妻子周卿芸被魔道修士种下封魂咒,需要养魂木滋养魂魄,才能转危为安,我听说养魂木遗落在金蛟岛,特来访查一二。” 许文龙道:“萧少侠里面请。”四个人携手揽腕,进了神木宫,到了大厅里,分宾主落座。 安国华道:“据我所知养魂木在镇妖谷,谷里封印着一个修为高深的妖孽,差不多是地仙初期修为,那妖孽已经有了三个分身,其中一个是主体,那里十分危险。”锦袍青年又惊又喜,吃惊的是里面封印着一个大妖,修为恐怖。高兴的是终于得知养魂木下落。 四个人摆下酒席,开怀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锦袍青年道:“我打算只身探妖谷,取出来养魂木,给我妻子破去风魂咒。”安国华放下手中筷子道:“使不得,使不得,那妖孽法力高强,神通广大,至今也有八百多岁了,萧少侠这是去送死。” 锦袍青年暗道:“这三人胆小怕事,不足与谋。”于是说了:“就是龙潭虎穴,俺也要闯一闯。”第二天平明,安国华师兄弟三人把萧逸尘送到山下,庞博涵说了:“一路凶险,本来打算和少侠同行,奈何俺们三人法力低微,去了也是插标卖首,给少侠舔累赘。” 萧逸尘道:“不必多言,三位的心意在下心知肚明,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话音刚落,锦袍青年化作一溜火光,破空而去。锦袍青年直奔镇妖谷的方向而来,遁出三百多里地,忽然看下面一湖,几只大船的人在拼杀,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叫骂声。 水面很是宽阔,白茫茫一片,足有五六百里,中央一片芦苇荡,迎风飘扬。 萧逸尘暗道:“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于是落下遁光,隐身在大船之上,这才发现原来是两拨人马,一拨船头插得都是白旗,另一拨都是黑旗,正拿着兵器厮杀。 两方面中央各一艘艨艟大战船,其余都是小船,把大船环绕,成众星拱月的形式。 白色桅杆帆布的大船,一彪形大汉手持丈八蛇矛,背后弯弓插箭,威风凛凛,正指挥大伙儿厮杀。黑色桅杆帆布大船的船头也立着一人,小矬子手提一对峨眉刺,注视着战况,两只艨艟战船距离三丈远近。 小矬子突然脚尖点地“噌”,脑瓜子一扑棱,像离弦之箭,双脚落在彪形大汉面前,彪形大汉挺丈八蛇矛,照矬子分心便刺,矬子一矮身,滴溜溜转到彪形大汉背后,一跃而起,照彪形大汉背后就是一刺。 彪形大汉叫了一声“不好”,把身子倒射出去六尺开外,小矬子见状急忙拧身,跟步上前,蹦起来六尺多高,举峨眉刺照彪形大汉双眼就扎:“你给我在这。”彪形大汉哪里肯坐以待毙,急忙横丈八蛇矛要崩开峨眉刺,两个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分明要玩命的样子。 两个人斗了六七十回合,小矬子双手举峨眉刺照定彪形大汉小肚子就扎,彪形大汉急忙要挺丈八蛇矛格开,不料小矬子手腕子一翻,刚刺向彪形大汉咽喉刺来,彪形大汉也不躲闪,丈八蛇矛直刺小矬子心口。 小矬子一看不好,急忙闪身,躲过丈八蛇矛,开口道:“大兄弟点到为止,咱们演练的也够累了,下午在比划比划。”彪形大汉说:“就按大哥说的去办。” 萧逸尘这才弄明白原来两个人在演练阵法武艺,看样子是这八九十号人的两个头领。两个人摆下酒席,高谈阔论。四十来岁的矬子说:“明天水贼可能还要抢夺咱们的渔船,大兄弟可得加强警备啊。” 彪形大汉说:“俺已经组织了大伙儿夜晚巡逻,以防不测。”矬子点点头:“如此甚好,来,干了这杯酒。”两个人边吃边谈,忽然芦苇荡里驶出来一只艨艟大船,鼓声如雷。 两个人大吃一惊,撂下筷子观看,见对面大船上站着一个中年汉子,旁边一个道士,身后是二三百号喽啰兵,口中吵嚷:“渔户村的听着,快抛戈弃甲投降,饶你不死,不然杀个片甲不留!” 矬子和彪形大汉各持兵器,吩咐水手:“迎上去接战。”水手划着船桨,荡桨摇橹,直奔对面大船。 矬子喝道:“你们这帮水贼,上次被俺们打败,还敢来送死,兄弟们开弓放箭。”大小船只上的村民,听到号令,急忙开弓放箭。 贼船上的道士呵呵一笑,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拐弯!”那弓箭便折回来,向渔民们射去。矬子大吃一惊,急忙晃动峨眉刺拨打雕翎箭,彪形大汉舞动丈八蛇矛,护住身躯。 小船上的渔民不少中箭头,四肢受伤了。彪形大汉大怒:“好妖道!看丈八蛇矛!”大汉一跃而起,挺丈八蛇矛刺向妖道,妖道用手在空中一指:“给我趴下你”。彪形大汉不由自主,身体往水面掉落:“吾命休矣,非淹死不可。” 就在这紧急关头,萧逸尘提着彪形的大汉身躯返回船头。矬子大喜:“多谢少侠拔刀相助,您必然是剑仙一流的人物。”妖道见法术没有奏效,勃然大怒:“什么人,敢来闹事儿?” “妖道我玉虚剑派的弟子,奉劝你一句回头是岸,不然死无葬身之地。”萧逸尘义正辞严,斩钉截铁的说道。 “贫道鸠盘道人是也,你算哪根葱,敢管我闲事!”妖道说罢,手中宝剑化作一条毒蛇,直奔彪形大汉咬来。彪形大汉吓得魂不附体,脸色苍白。萧逸尘道:“壮士不要惊慌,看我的。”言未毕,锦袍青年张口喷出三昧真火,把毒蛇烧死。 妖道大怒:“坏我宝剑,看贫道用法宝取你!”鸠盘道人从百宝囊里祭起一宗法宝浑天球,五光十色打着人非死于非命不可。妖道口中念念有词,浑天球放出大片烈焰毒烟奔萧逸尘裹来。锦袍青年见状,祭起乾坤袋,发出一大片白光,把烈焰毒烟给吸去了。 妖道这才知道萧逸尘的厉害,掉头就要跑。彪形大汉说:“少侠,这道士和山贼狼狈为奸,不能让他逃了。”萧逸尘眼神中闪过杀意,一道剑光脱手而出 奔道士拦腰斩去,妖道措手不及,被腰斩两截,死于非命。 水贼一阵大乱:“哥哥兄弟不好了,军师法力高强都死于非命,咱们快跳水逃生。”彪形大汉一横丈八蛇矛:“兄弟们冲过去,杀尽水贼!”矬子也一摆峨眉刺,率先杀到贼人战船上,打倒贼人十几个。 贼头抽出钢刀,拦住使峨眉刺的矬子:“荀狩哪里走,吃我一刀。”荀狩道:“这家伙。”峨眉刺压住钢刀,两个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不到三十回合,矬子就累的气喘吁吁,:“黄九灵你个傻大个子,还不过来帮我!”彪形大汉闻听此言,挺丈八蛇矛夹击贼头。 三个人走马灯般的厮杀,看呆众人。又斗了八十回合,贼头一个没留神被荀狩的峨眉刺扎进肩头,疼的龇牙咧嘴:“疼死我也。”贼头一愣神儿的功夫,黄九灵的丈八蛇矛刺中贼头咽喉,贼人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之中,手刨脚蹬。黄九点一看他怪受罪的拔出肋下钢刀:“送你一程!”言未毕,手起刀落,把贼人头颅砍落 。 群贼一阵大乱, 四散奔逃。荀狩和黄九灵抢回不少船只、兵器,渔户村的壮丁们欢呼雀跃,终于把贼人消灭干净了。荀狩道:“萧少侠到我们村坐坐,好感谢你一番。” 锦袍青年一寻思:“盛情难却,不如留下来一两天。”于是说了:“行,恭敬不如从命,那在下就叨扰几天。”大伙儿收拾好船只、兵器,把死尸掩埋后,荡桨摇橹,直奔渔户村。 村口百姓早就得到消息,一个个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喜气洋洋,气氛跟过年一样一样的,毫无疑问大伙儿都高兴坏了。 到了荀狩家里,三人分宾主落座。黄九灵摆下酒席,十分丰盛。荀狩道:“以前俺们这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在三个月前来了一拨水贼,弄得老百姓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老少爷们都不敢外出打鱼了,妇女们更不敢外出逛街市,现在好了少侠杀死妖道,除害了,让父老乡亲好生感激。” 萧逸尘一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黄九灵扑通给锦袍青年跪下:“弟子求师父收录,愿意执鞭坠镫,追随老人家左右。”锦袍青年急忙扶起:“黄大哥这修行一事,也是看缘分,强扭的瓜不甜。”荀狩道:“那萧少侠看我资质如何?”锦袍青年暗笑:“你还不如人家呢。” 于是说了:“二位不要着急,我再考虑考虑。”荀狩道:“行,那您考虑考虑,我哥俩等你好消息哦。” 三个人正高谈阔论、划拳行令 ,弟子来报:“门外一和尚求见荀、黄二位武术教师爷。”荀狩道:“奇怪,俺们并不认识什么和尚啊。”黄九灵道:“是不是你家亲戚出嫁了?”荀狩道:“没有这回事。” 萧逸尘道:“那就出去看看呗。”三个人携手揽腕,出了东角门,见一和尚立在门口。这和尚身材高大在九尺开外,赤红脸膛,慈眉善目,怀抱金刚杵,脖子里挂着一串佛珠。 黄九灵大吃一惊:“这么是你,来化缘啊?”和尚道:“施主猜错了,非也,贫僧是来找一个人。”荀狩道:“和尚俺们并不认识你啊”。 萧逸尘道:“你是破山和尚。”和尚道:“正是贫僧,施主何意得知俺和尚的法号?”锦袍青年道:“听江湖前辈提起过您的相貌模样,差不多就是你了。” 突然破山和尚朝黄九灵劈头盖脸就是一拳,:“这家伙你!” 第110章 火蟒内丹 在渔户村破山和尚要见萧逸尘,破山和尚道:“萧少侠镇妖谷内凶险异常,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黄九灵也说了:“是啊,那里有一个地仙初期修为的妖孽,恐怖如斯。”锦袍青年道:“为了救我妻子周卿芸,就是刀山火海俺也在所不辞。” 破山和尚道:“既然你意志坚定,贫僧陪你走一趟,因为刚才是在试探你。”荀狩道:“和尚你要到镇妖谷禁地去,莫非……”破山道:“据说里面有一件法宝碧灵刀,高阶法器,贫僧要一探究竟。” 萧逸尘道:“既然如此,大师咱们同行。”破山和尚道:“如此甚好,免得路上孤独寂寞。”言未毕,两个人破空而去,遁出三百多里地,来到镇妖谷地界。谷口深处,沿途从谷底仰望苍崖翠壁,瀑布从高耸的悬崖一泻而下,击打在谷底的石头上,带着树叶香气的露水抚去了尘世的浮躁,河水清冽,碧潭深幽,风景如画。 两个人驾着遁光,又飞行一段距离,到了谷口,这里比较平坦开阔,三面环山,只有正南方向一马平川,不远处是一排排的松树林,郁郁葱葱。 谷口是一个洞门,宽八尺高八尺,锦袍青年闻到一股潮湿的气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洞门两边石壁的凹陷处都有月光石照如白昼,走出六七百步,地势向下倾斜。 萧逸尘见四周还有壁画,其中一副是一个魔鬼龇牙咧嘴要吞噬小孩子,情景十分恐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破山和尚道:“看样子这里就是镇妖谷的里面了。”二人继续往里走,兜兜转转,又出去六七百步远近,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地下宫殿映入眼帘。 靠北的墙壁画着一条巨蟒,两只眼睛放射出诡异的红色光芒,巨蟒腰部有水缸粗细,鳞片密密麻麻好似黑铁片连缀而成,头似麦斗,吐着蛇信子,栩栩如生。破山和尚也倒吸一口凉气,这里的气氛更加阴森可怖。 萧逸尘方向西北角一口棺材,居然是青铜的。上面刻着符箓,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像是咒语,中央是一座莲花池,五六亩地大小的面积,莲花清香扑鼻,微波荡漾。 萧逸尘指着青铜棺材上的蝌蚪文字,对破山大师道:“老罗汉你看这些文字。”破山和尚定睛一看,不由得眉头紧锁:“这……这是黄泉宗的功法秘籍。” 锦袍青年问道:“黄泉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一门派。”破山和尚道:“一千多年前,我们中原大陆出现了一个邪恶的黄泉宗,靠吸食人的魂魄增进修为,其势力一度占据半个豫阳王朝,后来被正道侠剑客消灭,宗主阴罗枭地仙后期修为,被上古正道剑仙封印在此,莫非棺材里面就是阴罗枭!” 萧逸尘道:“这黄泉宗如此强盛么?”破山和尚道:“对啊,全盛时期这个魔道宗门手底下有一百零八个队长都是筑基后期修为,还有七十二家金丹初期的坛主,三十六位金丹后期的堂主,八位元婴初期的舵主。” “可惜黄泉宗不走正路,被名门正派所消灭。”破山和尚说道。 “看来黄泉宗余孽是被封印在此处了。” 忽然靠北墙壁微微一震,这座地宫晃了几晃,莲花掉落几只。萧逸尘急忙睁眼睛看时,那巨蟒居然从壁画里走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口,直奔二人。 萧逸尘和破山和尚大吃一惊,好在二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行家,各自放出法宝、飞剑,迎了上去。萧逸尘胳膊扬处,一道赤色剑光脱手而出,奔巨蟒斩去“呛啷啷”剑光剁在鳞片上,火星四溅。 破山和尚怀抱金刚杵纹丝不动,在旁边观敌掠阵,和尚清楚面前这一个巨蟒充其量是金丹后期修为,萧逸尘完全有能力斩杀整这个妖物,顺便看看锦袍青年的功力有没有长进。 巨蟒疼的嗷嗷叫唤,把地宫里碗口粗细的石柱碰断了两根,只见这妖物虎视眈眈,两只眼睛诡异的闪烁着红色光芒,直吐蛇信子。 忽然这妖物腹部一起一伏,尾巴稍微卷了一下,颈部往前伸开。破山和尚道:“萧少侠留神注意,这是一只千年火蟒,会喷火的。”果然话音刚落,一个大火球直奔萧逸尘射来。 萧逸尘闪身躲过,骂道:“好孽障,胆敢伤我。”锦袍青年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三支火龙标,口中念念有词,三道火龙标化作三条火龙,把妖物困在当中。 巨蟒哞哞直叫,躯体被烧伤大半。萧逸尘收了火龙标,巨蟒掉头就要跑,萧逸尘大怒:“孽障休走!”锦袍青年双手攥住巨蟒尾巴,往青砖地面猛摔,把砖头砸碎了大半,妖物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萧逸尘右手掐诀,半空中一个霹雳,发出荡魔神雷,把巨蟒震死当场,这妖物眼睛、口中流血而死,巨蟒死尸口中飞出一件东西,一颗汤圆大小的赤色内丹。萧逸尘张口吞了内丹,喜不自胜。 破山和尚道:“恭喜桃花剑神得火蟒内丹。”锦袍青年也说了:“恭喜和尚获得碧灵刀一口!”破山和尚这才发现巨蟒的尸体化作一口飞刀,躺在地面砖头上。 破山和尚收了飞刀,揣进法宝袋里面。萧逸尘道:“不知道这养魂木在何处?”破山和尚道:“再找找看。”两个人前前后后搜寻一遍,也不见养魂木的踪迹。 正在此时,青铜棺材板“嘎啦”一声巨响,里面冒出来大片黑烟,随即传来宛如牛吼的声音,:“我被困在这棺材里面暗无天日,今天终于自由了,哈哈哈!” 黑烟里走出一个怪物,头上一蓬乱发如杂草,鼻孔里面两只蛆虫上来下去,血盆大口青面獠牙,两只眼睛里射出碧绿火焰,相貌丑陋狰狞到了极点。 破山和尚发现这妖物是地仙后期修为,打了一寒噤:“莫非……你是阴罗枭?”妖物哈哈大笑:“一千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刚才多亏你们杀死巨蟒,鲜血溅到青铜棺材上,破了法术封印,在下才能重获自由啊。” 萧逸尘闻听此言,肠子都悔青了。阴罗枭道:“我看你二位也是修炼奇才,不如追随本座左右,把黄泉宗发扬光大一统江湖,到时候你俩就是我的大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道意下如何?” 锦袍青年道:“不好意思,我们对一统江湖不感兴趣,再见了您呐。”萧逸尘和破山和尚打算驾着遁光赶紧离开是非之地,不料阴罗枭厉声道:“本座得不到的东西就给毁了,也不愿意落入别人手中,二位再好好考虑考虑。” 破山和尚道:“岂有此理,你这妖物有何神通法力,我俩也不是人软货囊之辈!”阴罗枭两只爪子一扬,几道法诀打在墙壁上,已经把地宫退路封死。 萧逸尘略微一惊,急忙扬手放出几道剑光劈去,那法诀居然无法斩破。破山和尚连忙祭起金刚杵,杵头射出几道金光,希望能冲破妖人法诀,却是事与愿违。 破山和尚大喝一声,冷不丁朝阴罗枭就是一记降魔杵法,阴罗枭手指发出一道青光,破了金光。破山和尚就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萧逸尘不敢恋战,见四下无路可走,把破山和尚背在身上,身剑合一化作一溜火光,遁进莲华池下。 阴罗枭急忙要追,不料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反震回去,原来是上古剑仙留下来的一部分禁制在莲花池底,一定程度上能够克制阴罗枭。 萧逸尘背着破山和尚遁到莲花池下,发现又是一座宫殿,金碧辉煌,中央戊己土插着八件法器,八位上古修士的雕像,外围还有八八六十四面降妖旗。 萧逸尘向八个神像跪了一跪,心中悼念:“希望上古前辈修士,保佑弟子能够平安脱险,善哉善哉。” 锦袍青年见破山和尚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心中十分忧虑:“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那老妖好生厉害,一个回合就击败了半步地仙的破山大师。” 萧逸尘四处查看,不见任何出路,暗自寻思:“莫非这里还有当年上古修士留下来的禁制?所以妖孽不敢到此处撒野。莫非我二人要困死在此地。” 突然一个石像上跳下一个小人,身长四尺,长得眉清目秀,仙风道骨,穿一身黑色道袍,背着一口三尺青冥剑。小人儿道:“此地凶险万分,你和秃驴为何到此地来呀?”萧逸尘说了:“我妻子被魔道修士种下封魂咒,在下得知此处有养魂木可以破解魔咒,所以冒险而来,不料妖物冲破封印,我二人不是敌手,遁逃在此处。” 萧逸尘问:“你是谁呢?”小人道:“当年正派八位最厉害的剑仙联合起来,把这阴罗枭封印在此地,他们八位自知封印妖怪后寿元快要耗尽,于是暗地里把我带进去了替他们镇守此地,不料你和破山和尚杀死巨蟒,血夜溅到棺材上,符箓失效,妖孽冲破封印,重获自由。” 萧逸尘闻听此言无地自容,:“都是我的错,天呐!”小人道:“也不必自责,此乃天意,不然我怎么会镇守谷口,以防不测。说起来这破山和尚还得喊我一声师叔呢。” 萧逸尘吃惊道:“你一个小人儿,这老和尚还得喊你师叔?”小人道:“听我慢慢道来。” 小人儿的确是黄檗和破山和尚的师叔空空小神僧,地仙初期修士,出家在五台山金光寺,使一口青冥宝剑,三百多年前就已经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号称佛门“金刚剑佛”,老剑仙张福安曾经指点过他的剑术。 小神僧曾经参加七派的千山论剑,表演了一套剑术《无形剑遁》,博得满堂喝彩,风采一时冠绝天下。后来跟随八位古修士封印阴罗枭的行动,原本是十三境大剑修,不惜以磨损自身修为,为代价,坐守在镇妖谷,现在是十一境剑修。 萧逸尘闻听此言愣了半天,然后给小神僧施礼:“哎呀原来是剑仙老前辈,失敬失敬。”空空一摆手:“不必多礼,这粒丹药给破山和尚吃了。”锦袍青年接过去丹药,撬开牙关温水送服给破山和尚灌去。 小神僧道:“等破山和尚功力恢复了,咱们三人大战老妖物如何?”萧逸尘吓得一吐舌头:“这……能行吗?” “虽千万人吾往矣,豁出去一身修为不要,贫僧也要消灭了这妖孽。”小神僧斩钉截铁的说道,小神僧又道:“临难毋苟免,正是侠剑客的本色。” 萧逸尘深受鼓舞:“好,在下就舍命陪君子。”小神僧一拍法宝袋:“给你看一些好东西。”锦袍青年见里面有五六十件高阶法宝,闪闪发光,咽了口唾沫。 小神僧道:“拼着几十件法宝不要,也得除了这妖物。” 第110章 火蟒内丹 在渔户村破山和尚要见萧逸尘,破山和尚道:“萧少侠镇妖谷内凶险异常,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黄九灵也说了:“是啊,那里有一个地仙初期修为的妖孽,恐怖如斯。”锦袍青年道:“为了救我妻子周卿芸,就是刀山火海俺也在所不辞。” 破山和尚道:“既然你意志坚定,贫僧陪你走一趟,因为刚才是在试探你。”荀狩道:“和尚你要到镇妖谷禁地去,莫非……”破山道:“据说里面有一件法宝碧灵刀,高阶法器,贫僧要一探究竟。” 萧逸尘道:“既然如此,大师咱们同行。”破山和尚道:“如此甚好,免得路上孤独寂寞。”言未毕,两个人破空而去,遁出三百多里地,来到镇妖谷地界。谷口深处,沿途从谷底仰望苍崖翠壁,瀑布从高耸的悬崖一泻而下,击打在谷底的石头上,带着树叶香气的露水抚去了尘世的浮躁,河水清冽,碧潭深幽,风景如画。 两个人驾着遁光,又飞行一段距离,到了谷口,这里比较平坦开阔,三面环山,只有正南方向一马平川,不远处是一排排的松树林,郁郁葱葱。 谷口是一个洞门,宽八尺高八尺,锦袍青年闻到一股潮湿的气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洞门两边石壁的凹陷处都有月光石照如白昼,走出六七百步,地势向下倾斜。 萧逸尘见四周还有壁画,其中一副是一个魔鬼龇牙咧嘴要吞噬小孩子,情景十分恐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破山和尚道:“看样子这里就是镇妖谷的里面了。”二人继续往里走,兜兜转转,又出去六七百步远近,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地下宫殿映入眼帘。 靠北的墙壁画着一条巨蟒,两只眼睛放射出诡异的红色光芒,巨蟒腰部有水缸粗细,鳞片密密麻麻好似黑铁片连缀而成,头似麦斗,吐着蛇信子,栩栩如生。破山和尚也倒吸一口凉气,这里的气氛更加阴森可怖。 萧逸尘方向西北角一口棺材,居然是青铜的。上面刻着符箓,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像是咒语,中央是一座莲花池,五六亩地大小的面积,莲花清香扑鼻,微波荡漾。 萧逸尘指着青铜棺材上的蝌蚪文字,对破山大师道:“老罗汉你看这些文字。”破山和尚定睛一看,不由得眉头紧锁:“这……这是黄泉宗的功法秘籍。” 锦袍青年问道:“黄泉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一门派。”破山和尚道:“一千多年前,我们中原大陆出现了一个邪恶的黄泉宗,靠吸食人的魂魄增进修为,其势力一度占据半个豫阳王朝,后来被正道侠剑客消灭,宗主阴罗枭地仙后期修为,被上古正道剑仙封印在此,莫非棺材里面就是阴罗枭!” 萧逸尘道:“这黄泉宗如此强盛么?”破山和尚道:“对啊,全盛时期这个魔道宗门手底下有一百零八个队长都是筑基后期修为,还有七十二家金丹初期的坛主,三十六位金丹后期的堂主,八位元婴初期的舵主。” “可惜黄泉宗不走正路,被名门正派所消灭。”破山和尚说道。 “看来黄泉宗余孽是被封印在此处了。” 忽然靠北墙壁微微一震,这座地宫晃了几晃,莲花掉落几只。萧逸尘急忙睁眼睛看时,那巨蟒居然从壁画里走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口,直奔二人。 萧逸尘和破山和尚大吃一惊,好在二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行家,各自放出法宝、飞剑,迎了上去。萧逸尘胳膊扬处,一道赤色剑光脱手而出,奔巨蟒斩去“呛啷啷”剑光剁在鳞片上,火星四溅。 破山和尚怀抱金刚杵纹丝不动,在旁边观敌掠阵,和尚清楚面前这一个巨蟒充其量是金丹后期修为,萧逸尘完全有能力斩杀整这个妖物,顺便看看锦袍青年的功力有没有长进。 巨蟒疼的嗷嗷叫唤,把地宫里碗口粗细的石柱碰断了两根,只见这妖物虎视眈眈,两只眼睛诡异的闪烁着红色光芒,直吐蛇信子。 忽然这妖物腹部一起一伏,尾巴稍微卷了一下,颈部往前伸开。破山和尚道:“萧少侠留神注意,这是一只千年火蟒,会喷火的。”果然话音刚落,一个大火球直奔萧逸尘射来。 萧逸尘闪身躲过,骂道:“好孽障,胆敢伤我。”锦袍青年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三支火龙标,口中念念有词,三道火龙标化作三条火龙,把妖物困在当中。 巨蟒哞哞直叫,躯体被烧伤大半。萧逸尘收了火龙标,巨蟒掉头就要跑,萧逸尘大怒:“孽障休走!”锦袍青年双手攥住巨蟒尾巴,往青砖地面猛摔,把砖头砸碎了大半,妖物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萧逸尘右手掐诀,半空中一个霹雳,发出荡魔神雷,把巨蟒震死当场,这妖物眼睛、口中流血而死,巨蟒死尸口中飞出一件东西,一颗汤圆大小的赤色内丹。萧逸尘张口吞了内丹,喜不自胜。 破山和尚道:“恭喜桃花剑神得火蟒内丹。”锦袍青年也说了:“恭喜和尚获得碧灵刀一口!”破山和尚这才发现巨蟒的尸体化作一口飞刀,躺在地面砖头上。 破山和尚收了飞刀,揣进法宝袋里面。萧逸尘道:“不知道这养魂木在何处?”破山和尚道:“再找找看。”两个人前前后后搜寻一遍,也不见养魂木的踪迹。 正在此时,青铜棺材板“嘎啦”一声巨响,里面冒出来大片黑烟,随即传来宛如牛吼的声音,:“我被困在这棺材里面暗无天日,今天终于自由了,哈哈哈!” 黑烟里走出一个怪物,头上一蓬乱发如杂草,鼻孔里面两只蛆虫上来下去,血盆大口青面獠牙,两只眼睛里射出碧绿火焰,相貌丑陋狰狞到了极点。 破山和尚发现这妖物是地仙后期修为,打了一寒噤:“莫非……你是阴罗枭?”妖物哈哈大笑:“一千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刚才多亏你们杀死巨蟒,鲜血溅到青铜棺材上,破了法术封印,在下才能重获自由啊。” 萧逸尘闻听此言,肠子都悔青了。阴罗枭道:“我看你二位也是修炼奇才,不如追随本座左右,把黄泉宗发扬光大一统江湖,到时候你俩就是我的大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道意下如何?” 锦袍青年道:“不好意思,我们对一统江湖不感兴趣,再见了您呐。”萧逸尘和破山和尚打算驾着遁光赶紧离开是非之地,不料阴罗枭厉声道:“本座得不到的东西就给毁了,也不愿意落入别人手中,二位再好好考虑考虑。” 破山和尚道:“岂有此理,你这妖物有何神通法力,我俩也不是人软货囊之辈!”阴罗枭两只爪子一扬,几道法诀打在墙壁上,已经把地宫退路封死。 萧逸尘略微一惊,急忙扬手放出几道剑光劈去,那法诀居然无法斩破。破山和尚连忙祭起金刚杵,杵头射出几道金光,希望能冲破妖人法诀,却是事与愿违。 破山和尚大喝一声,冷不丁朝阴罗枭就是一记降魔杵法,阴罗枭手指发出一道青光,破了金光。破山和尚就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萧逸尘不敢恋战,见四下无路可走,把破山和尚背在身上,身剑合一化作一溜火光,遁进莲华池下。 阴罗枭急忙要追,不料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反震回去,原来是上古剑仙留下来的一部分禁制在莲花池底,一定程度上能够克制阴罗枭。 萧逸尘背着破山和尚遁到莲花池下,发现又是一座宫殿,金碧辉煌,中央戊己土插着八件法器,八位上古修士的雕像,外围还有八八六十四面降妖旗。 萧逸尘向八个神像跪了一跪,心中悼念:“希望上古前辈修士,保佑弟子能够平安脱险,善哉善哉。” 锦袍青年见破山和尚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心中十分忧虑:“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那老妖好生厉害,一个回合就击败了半步地仙的破山大师。” 萧逸尘四处查看,不见任何出路,暗自寻思:“莫非这里还有当年上古修士留下来的禁制?所以妖孽不敢到此处撒野。莫非我二人要困死在此地。” 突然一个石像上跳下一个小人,身长四尺,长得眉清目秀,仙风道骨,穿一身黑色道袍,背着一口三尺青冥剑。小人儿道:“此地凶险万分,你和秃驴为何到此地来呀?”萧逸尘说了:“我妻子被魔道修士种下封魂咒,在下得知此处有养魂木可以破解魔咒,所以冒险而来,不料妖物冲破封印,我二人不是敌手,遁逃在此处。” 萧逸尘问:“你是谁呢?”小人道:“当年正派八位最厉害的剑仙联合起来,把这阴罗枭封印在此地,他们八位自知封印妖怪后寿元快要耗尽,于是暗地里把我带进去了替他们镇守此地,不料你和破山和尚杀死巨蟒,血夜溅到棺材上,符箓失效,妖孽冲破封印,重获自由。” 萧逸尘闻听此言无地自容,:“都是我的错,天呐!”小人道:“也不必自责,此乃天意,不然我怎么会镇守谷口,以防不测。说起来这破山和尚还得喊我一声师叔呢。” 萧逸尘吃惊道:“你一个小人儿,这老和尚还得喊你师叔?”小人道:“听我慢慢道来。” 小人儿的确是黄檗和破山和尚的师叔空空小神僧,地仙初期修士,出家在五台山金光寺,使一口青冥宝剑,三百多年前就已经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号称佛门“金刚剑佛”,老剑仙张福安曾经指点过他的剑术。 小神僧曾经参加七派的千山论剑,表演了一套剑术《无形剑遁》,博得满堂喝彩,风采一时冠绝天下。后来跟随八位古修士封印阴罗枭的行动,原本是十三境大剑修,不惜以磨损自身修为,为代价,坐守在镇妖谷,现在是十一境剑修。 萧逸尘闻听此言愣了半天,然后给小神僧施礼:“哎呀原来是剑仙老前辈,失敬失敬。”空空一摆手:“不必多礼,这粒丹药给破山和尚吃了。”锦袍青年接过去丹药,撬开牙关温水送服给破山和尚灌去。 小神僧道:“等破山和尚功力恢复了,咱们三人大战老妖物如何?”萧逸尘吓得一吐舌头:“这……能行吗?” “虽千万人吾往矣,豁出去一身修为不要,贫僧也要消灭了这妖孽。”小神僧斩钉截铁的说道,小神僧又道:“临难毋苟免,正是侠剑客的本色。” 萧逸尘深受鼓舞:“好,在下就舍命陪君子。”小神僧一拍法宝袋:“给你看一些好东西。”锦袍青年见里面有五六十件高阶法宝,闪闪发光,咽了口唾沫。 小神僧道:“拼着几十件法宝不要,也得除了这妖物。” 第111章 玄冥妖火 小神僧和萧逸尘商量这么对付妖王阴罗枭的办法,此时破山和尚功力恢复了六七成,苏醒过来:“哎呀,好睡好睡,只是浑身酸疼。” 萧逸尘一指空空和尚道:“这位是小神僧,地仙初期修士,已经活了六百多岁,长期镇守在此地。”破山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神僧道:“破山你现在功力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敢去对付阴罗枭吗?”破山和尚说:“贫僧并不是贪生怕死、畏刀避剑之辈,只是徒劳送死,无济于事。” “我这里有几件法宝给你和萧少侠傍身,分别是一套十六只金戈、消音神雷、土龙甲。”萧逸尘道:“莫非小神僧已经有了对付妖人的对策。” “不错,在镇妖谷有一平川地带,两面是悬崖峭壁,峭壁上有几百个空洞,孔洞里有罡风剑气,是上古修士遗留下来的禁制,专门对付阴罗枭的,你二人带着我的法宝钻出莲花池,用消阴雷破开法诀,冲出去。然后我们三人联手,把阴罗枭困住,到时候会有帮手来的。 小神僧把土龙甲、金戈、神雷的用法交给二人,二人很快运用自如,掌握了法诀。 小神僧道:“现在就行动,你二人杀出去。”萧逸尘和破山和尚点头答应,驾着遁光,破出莲池水面。 阴罗枭正守着莲池,准备守株待兔,忽然水面“咕噜咕噜”直响,阴罗枭左手持着法杖,法杖上有一火球,是他炼制的玄冥妖火。 萧逸尘和破山和尚遁出水面,阴罗枭一声断喝:“小辈休走,留下来你们的魂魄,给本座吞噬。”话音刚落,阴罗枭把法杖往背后一插,双手指尖出十道光华,朝二人激射而来。 锦袍青年扬手出,荡魔神雷打出,霹雳震天,三昧真火雷电一股脑把阴罗枭的十道光华震散了四道。 “破山大师快用消音神雷!” 破山和尚立即祭起消音神雷,朝四周墙壁打去,“呼隆”一声,阴罗枭设置的禁制被神雷震破,萧逸尘和破山和尚急忙驾着遁光,飞出宫殿。 这一手出其不意,阴罗枭气的暴跳如雷:“小辈哪里走,本座来也!”看看追的近了,阴罗枭距离他二人七八丈远近,这妖王指尖射出六道光华金霞红光似电弩一般飞来,朝萧逸尘背后射去。 锦袍青年见妖王法力高强,早就用遮天钟护住身躯,六道光华已打在遮天钟上,其中一道光华被遮天钟反弹到一峭壁上,山石炸的粉碎。锦袍青年暗道:“好厉害,要不是有法宝护体,非死即伤。” 破山和尚和萧逸尘继续把阴罗枭往峭壁禁制处引来,锦袍青年冲阴罗枭做了一个鬼脸:“老妖,就是追不上我,你是不是怕了。” 阴罗枭闻听此言,气的哇哇大叫,又琢磨自己法力高强,击败眼前两个元婴后期以上的修士,不在话下。 “小辈休走!” 萧逸尘暗自寻思:“光逃也不是个事,得回敬老妖礼物”。想到这里,他一拍法宝袋,祭起十六柄法器金戈,十数道金光电芒,向阴罗枭射去。 阴罗枭道:“没想到这两个小辈高阶法宝还不少,等本座击杀二人,都是我的了。”略一寻思,金戈电芒已到,阴罗枭剩余五道光华全部迎了上去,两下里一接触,激荡摩擦,一连串爆音响后,洒下满天的星雨。 萧逸尘的一套金戈被阴罗枭毁去一半,阴罗枭的也只剩下三道剑芒,破山和尚且战且走。 阴罗枭收了剑芒,口中念念有词,法杖上的火球绿幽幽的,从里面射出十几道火蛇、火鸽子,直奔萧逸尘和破山和尚。 破山和尚把土龙甲往身上一披,安然无恙。萧逸尘仗着遮天钟护体,也避开了妖火的焚烧。 双方已经到了峭壁上禁制所在之处,连绵不绝的罡风、剑气,向众人扑来。阴罗枭不小心被剑气削去一只耳朵,心中一动,往四周一看原来是当年上古修士布下的禁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又一琢磨:“那些老家伙早就坐化的坐化、飞升的飞升了遗留下来的破玩意儿,能奈我何!” 阴罗枭发动妖火朝萧逸尘二人射来,连绵不绝的三人合抱的大火球,挨着一点就得身受重伤,甚至陨落在此地。 破山和尚仗着土龙甲护体,祭起金刚杵,迎风暴涨十数倍,千百道白光,把玄冥妖火罩住,刹那间火球妖焰,化为飞灰四散。阴罗枭大怒:“这玄冥妖火是本座花了百十年的功夫才修炼而成,今天被你这秃驴毁掉三分之二,实在可恼!” 阴罗枭把法杖插在背后,用元神幻化成一双擎天大手,来抓破山和尚,整个峭壁山峦刹那间被遮住了阳光,似乎一下子变成了黑夜。 萧逸尘大吃一惊,几道巨大剑芒脱手而出,朝阴罗枭的大手斩去,火星四溅,阻挡了一下来势。 破山和尚纵身躯急忙倒射出去十丈开外,和萧逸尘汇合在一处。萧逸尘吓得直冒冷汗:“这是……法天象地的神通……果然厉害。” 这里的禁制似乎伤不到阴罗枭,而萧逸尘的遮天钟已经被剑气斩的有了裂纹,破山和尚身上的土龙甲也被剑气砍了几十道印子。 一个没留神,萧逸尘背后中了阴罗枭一掌,遮天钟嗡嗡作响,然后碎裂开来,萧逸尘大吃一惊:“我的遮天钟!”幸亏,本人不曾受伤。阴罗枭狂笑不止:“哈哈哈,你们法宝消失殆尽,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萧逸尘没有办法,左手掐诀荡魔神雷,右手持定伏魔剑,用剑芒护体。破山和尚暗自埋怨:“这个小神僧不靠谱,现在还不来,我二人要报销在此地”正在胡思乱想,阴罗枭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阴罗枭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这一嗓子响彻云霄,阴罗枭急忙回视,面前立定一个小人,身长四尺眉清目秀,背着一口宝剑,身穿灰布僧衣,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身披伏魔袈裟。 阴罗枭道:“你是何人?”小人笑道:“我把你个蠢货,贫僧一直和你做邻居来着,空空罗汉是也,莲池下就是贫僧的禅房,镇守宫殿,不料还是被你这老妖怪冲破封印。” 阴罗枭道:“原来是一个小娃子,乳臭未干,识相的早点投降,免得身死道消。”小神僧道:“你看这是什么?”阴罗枭定睛一看,自己的法杖怎么到了人家手里!小神僧举起青冥宝剑,呛啷啷把法杖削断,贮存玄冥妖火的玉匣子被毁,妖火一下子消失殆尽。 阴罗枭恼羞成怒,两只大手来抓小神僧,空空罗汉口中念念有词,青冥剑芒暴涨十数倍,十几丈长的青色巨剑,朝阴罗枭元神幻化的大手劈来。 萧逸尘迎风一晃宝剑,剑光暴涨十数倍,赤色巨剑十几丈长的剑芒,照定阴罗枭背后就剁,破山和尚祭起金刚杵,一片白光奔阴罗枭罩去。 阴罗枭身子暴涨开来,和大山同等高度,四肢上拄着天,下拄着地,用强横的肉身挡住强烈的剑芒,三位大剑修合战妖王,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正在这时打半空中来了一位修士,头戴六棱抽口软壮巾,面似银盆鼻直口方,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鬓插英雄球颤颤巍巍,周身穿青、遍体挂皂,下巴颏三绺银髯飘洒前心,丰神俊秀,背着一口化血神刀,此人正是倪天岛青阳宫的宫主上官俊杰,现在进阶化神后期修为,还修炼了一套烈阳掌法。 上官俊杰喝道:“阴罗枭休要猖狂,某家来也!” 那么上官俊杰怎么来的?原来自从消灭血煞教以来,倪天岛恢复了平静,上官俊杰久在青阳宫打坐练功,心中有些烦闷。想到外面走一走,游山玩水。 于是对大弟子魏珍道:“为师静极思动,想要到中原走一趟访朋友,游山玩水,宗门里的大事小情你全权负责,监督师兄弟们功课。” “是,弟子遵法旨。” 就这样上官俊杰离开青阳宫,驾着遁光直奔玉虚剑派。到了缥缈峰,见到醉剑仙:“道友一向可好,特来拜会。”醉剑仙道:“上官宫主能够来玉虚剑派做客,贫道感到蓬荜生辉啊,欢迎欢迎。” 二人在大厅落座,醉剑仙道:“听说上官最近进阶化神后期,可喜可贺啊。”上官俊杰道:“跟你这地仙修为还差一段距离,我是望尘莫及啊。” “你这口化血神刀乃稀世之宝,与天罡伏魔剑、双龙飞锁是修行界有名的高阶法宝,并驾齐驱。” 醉剑仙道:“化血神名不虚传。”这时玄武峰弟子鲁凯求见,:“拜见掌门师伯,家师了尘长老让弟子问好。” “这是青阳宫的上官掌门。” 鲁凯仔细打量面前中年修士,双鬓微白,眉清目秀,鼻直口方, 下巴颏三绺胡须根根透风,条条见肉,一袭青衫,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放出两道寒光来。 鲁凯道:“参见上官前辈。”上官俊杰见面前年轻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膀大腰圆,面似刀铁高鼻梁,扎蓬棵的胡须扎里扎煞,一双大眼睛皂白分明。上官俊杰道:“这位少侠怎么称呼?” 醉剑仙道:“这是玄武峰镇殿使了尘和尚的弟子,金丹后期修为,使两柄金戈法器。”上官俊杰道:“原来是了尘长老的得意门生,失敬失敬。” 上官俊杰在缥缈峰盘桓数日,又去了玉笔峰拜访镇殿使刘剑南,刘剑南亲自率领几十名金丹初期弟子列队迎接:“欢迎上官来到玉笔峰游览参观。” 上官俊杰道:“多有叨扰。”刘剑南把他让到大厅,分宾主落座,旁边三个元婴初期的修士作陪,不一会儿酒席摆上了,大伙儿高谈阔论,无可无不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官俊杰见刘剑南愁眉不展,长吁短叹,于是问了:“道友何故忧心忡忡,吃不下睡不着啊?” 六弟子马多桦道:“上官前辈有所不知,我们小师妹周卿芸中了魔道修士的诅咒,昏迷不醒一个多月了。”上官俊杰道:“莫非是封魂咒?” 刘剑南道:“正是。” “除非把养魂木植入体内可以破此妖术,不然悔之晚矣。”上官俊杰说道,刘剑南点点头:“俺的乘龙快婿萧逸尘已经到金蛟岛寻找养魂木去了。” 上官俊杰闻听此言,手中茶杯落地,摔了一个粉粉碎,吃惊道:“若如此,萧少侠小命休矣凶多吉少啊”。刘剑南道:“何出此言?” 上官俊杰道:“你有所不知,镇妖谷里封印着一个地仙后期修为的妖王阴罗枭,法力高强,精通剑术,而且意狠心毒,手底下没有活口,养魂木就在镇压妖王宫殿里的一个莲花池内。” 刘剑南道:“有封印在哪里,何惧之有?”上官俊杰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亲自去一趟,给萧少侠帮帮场子。”刘剑南大喜:“道友能够拔刀相助,这下子万无一失了。” 过了片刻,残席撤下来。上官俊杰辞了刘剑南,驾着遁光火速赶奔镇妖谷,仗着江湖经验丰富,上官俊杰见情况紧急,这才喊了一嗓子,舞动化血神刀加入战团。 第111章 玄冥妖火 小神僧和萧逸尘商量这么对付妖王阴罗枭的办法,此时破山和尚功力恢复了六七成,苏醒过来:“哎呀,好睡好睡,只是浑身酸疼。” 萧逸尘一指空空和尚道:“这位是小神僧,地仙初期修士,已经活了六百多岁,长期镇守在此地。”破山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神僧道:“破山你现在功力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敢去对付阴罗枭吗?”破山和尚说:“贫僧并不是贪生怕死、畏刀避剑之辈,只是徒劳送死,无济于事。” “我这里有几件法宝给你和萧少侠傍身,分别是一套十六只金戈、消音神雷、土龙甲。”萧逸尘道:“莫非小神僧已经有了对付妖人的对策。” “不错,在镇妖谷有一平川地带,两面是悬崖峭壁,峭壁上有几百个空洞,孔洞里有罡风剑气,是上古修士遗留下来的禁制,专门对付阴罗枭的,你二人带着我的法宝钻出莲花池,用消阴雷破开法诀,冲出去。然后我们三人联手,把阴罗枭困住,到时候会有帮手来的。 小神僧把土龙甲、金戈、神雷的用法交给二人,二人很快运用自如,掌握了法诀。 小神僧道:“现在就行动,你二人杀出去。”萧逸尘和破山和尚点头答应,驾着遁光,破出莲池水面。 阴罗枭正守着莲池,准备守株待兔,忽然水面“咕噜咕噜”直响,阴罗枭左手持着法杖,法杖上有一火球,是他炼制的玄冥妖火。 萧逸尘和破山和尚遁出水面,阴罗枭一声断喝:“小辈休走,留下来你们的魂魄,给本座吞噬。”话音刚落,阴罗枭把法杖往背后一插,双手指尖出十道光华,朝二人激射而来。 锦袍青年扬手出,荡魔神雷打出,霹雳震天,三昧真火雷电一股脑把阴罗枭的十道光华震散了四道。 “破山大师快用消音神雷!” 破山和尚立即祭起消音神雷,朝四周墙壁打去,“呼隆”一声,阴罗枭设置的禁制被神雷震破,萧逸尘和破山和尚急忙驾着遁光,飞出宫殿。 这一手出其不意,阴罗枭气的暴跳如雷:“小辈哪里走,本座来也!”看看追的近了,阴罗枭距离他二人七八丈远近,这妖王指尖射出六道光华金霞红光似电弩一般飞来,朝萧逸尘背后射去。 锦袍青年见妖王法力高强,早就用遮天钟护住身躯,六道光华已打在遮天钟上,其中一道光华被遮天钟反弹到一峭壁上,山石炸的粉碎。锦袍青年暗道:“好厉害,要不是有法宝护体,非死即伤。” 破山和尚和萧逸尘继续把阴罗枭往峭壁禁制处引来,锦袍青年冲阴罗枭做了一个鬼脸:“老妖,就是追不上我,你是不是怕了。” 阴罗枭闻听此言,气的哇哇大叫,又琢磨自己法力高强,击败眼前两个元婴后期以上的修士,不在话下。 “小辈休走!” 萧逸尘暗自寻思:“光逃也不是个事,得回敬老妖礼物”。想到这里,他一拍法宝袋,祭起十六柄法器金戈,十数道金光电芒,向阴罗枭射去。 阴罗枭道:“没想到这两个小辈高阶法宝还不少,等本座击杀二人,都是我的了。”略一寻思,金戈电芒已到,阴罗枭剩余五道光华全部迎了上去,两下里一接触,激荡摩擦,一连串爆音响后,洒下满天的星雨。 萧逸尘的一套金戈被阴罗枭毁去一半,阴罗枭的也只剩下三道剑芒,破山和尚且战且走。 阴罗枭收了剑芒,口中念念有词,法杖上的火球绿幽幽的,从里面射出十几道火蛇、火鸽子,直奔萧逸尘和破山和尚。 破山和尚把土龙甲往身上一披,安然无恙。萧逸尘仗着遮天钟护体,也避开了妖火的焚烧。 双方已经到了峭壁上禁制所在之处,连绵不绝的罡风、剑气,向众人扑来。阴罗枭不小心被剑气削去一只耳朵,心中一动,往四周一看原来是当年上古修士布下的禁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又一琢磨:“那些老家伙早就坐化的坐化、飞升的飞升了遗留下来的破玩意儿,能奈我何!” 阴罗枭发动妖火朝萧逸尘二人射来,连绵不绝的三人合抱的大火球,挨着一点就得身受重伤,甚至陨落在此地。 破山和尚仗着土龙甲护体,祭起金刚杵,迎风暴涨十数倍,千百道白光,把玄冥妖火罩住,刹那间火球妖焰,化为飞灰四散。阴罗枭大怒:“这玄冥妖火是本座花了百十年的功夫才修炼而成,今天被你这秃驴毁掉三分之二,实在可恼!” 阴罗枭把法杖插在背后,用元神幻化成一双擎天大手,来抓破山和尚,整个峭壁山峦刹那间被遮住了阳光,似乎一下子变成了黑夜。 萧逸尘大吃一惊,几道巨大剑芒脱手而出,朝阴罗枭的大手斩去,火星四溅,阻挡了一下来势。 破山和尚纵身躯急忙倒射出去十丈开外,和萧逸尘汇合在一处。萧逸尘吓得直冒冷汗:“这是……法天象地的神通……果然厉害。” 这里的禁制似乎伤不到阴罗枭,而萧逸尘的遮天钟已经被剑气斩的有了裂纹,破山和尚身上的土龙甲也被剑气砍了几十道印子。 一个没留神,萧逸尘背后中了阴罗枭一掌,遮天钟嗡嗡作响,然后碎裂开来,萧逸尘大吃一惊:“我的遮天钟!”幸亏,本人不曾受伤。阴罗枭狂笑不止:“哈哈哈,你们法宝消失殆尽,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萧逸尘没有办法,左手掐诀荡魔神雷,右手持定伏魔剑,用剑芒护体。破山和尚暗自埋怨:“这个小神僧不靠谱,现在还不来,我二人要报销在此地”正在胡思乱想,阴罗枭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阴罗枭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这一嗓子响彻云霄,阴罗枭急忙回视,面前立定一个小人,身长四尺眉清目秀,背着一口宝剑,身穿灰布僧衣,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身披伏魔袈裟。 阴罗枭道:“你是何人?”小人笑道:“我把你个蠢货,贫僧一直和你做邻居来着,空空罗汉是也,莲池下就是贫僧的禅房,镇守宫殿,不料还是被你这老妖怪冲破封印。” 阴罗枭道:“原来是一个小娃子,乳臭未干,识相的早点投降,免得身死道消。”小神僧道:“你看这是什么?”阴罗枭定睛一看,自己的法杖怎么到了人家手里!小神僧举起青冥宝剑,呛啷啷把法杖削断,贮存玄冥妖火的玉匣子被毁,妖火一下子消失殆尽。 阴罗枭恼羞成怒,两只大手来抓小神僧,空空罗汉口中念念有词,青冥剑芒暴涨十数倍,十几丈长的青色巨剑,朝阴罗枭元神幻化的大手劈来。 萧逸尘迎风一晃宝剑,剑光暴涨十数倍,赤色巨剑十几丈长的剑芒,照定阴罗枭背后就剁,破山和尚祭起金刚杵,一片白光奔阴罗枭罩去。 阴罗枭身子暴涨开来,和大山同等高度,四肢上拄着天,下拄着地,用强横的肉身挡住强烈的剑芒,三位大剑修合战妖王,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正在这时打半空中来了一位修士,头戴六棱抽口软壮巾,面似银盆鼻直口方,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鬓插英雄球颤颤巍巍,周身穿青、遍体挂皂,下巴颏三绺银髯飘洒前心,丰神俊秀,背着一口化血神刀,此人正是倪天岛青阳宫的宫主上官俊杰,现在进阶化神后期修为,还修炼了一套烈阳掌法。 上官俊杰喝道:“阴罗枭休要猖狂,某家来也!” 那么上官俊杰怎么来的?原来自从消灭血煞教以来,倪天岛恢复了平静,上官俊杰久在青阳宫打坐练功,心中有些烦闷。想到外面走一走,游山玩水。 于是对大弟子魏珍道:“为师静极思动,想要到中原走一趟访朋友,游山玩水,宗门里的大事小情你全权负责,监督师兄弟们功课。” “是,弟子遵法旨。” 就这样上官俊杰离开青阳宫,驾着遁光直奔玉虚剑派。到了缥缈峰,见到醉剑仙:“道友一向可好,特来拜会。”醉剑仙道:“上官宫主能够来玉虚剑派做客,贫道感到蓬荜生辉啊,欢迎欢迎。” 二人在大厅落座,醉剑仙道:“听说上官最近进阶化神后期,可喜可贺啊。”上官俊杰道:“跟你这地仙修为还差一段距离,我是望尘莫及啊。” “你这口化血神刀乃稀世之宝,与天罡伏魔剑、双龙飞锁是修行界有名的高阶法宝,并驾齐驱。” 醉剑仙道:“化血神名不虚传。”这时玄武峰弟子鲁凯求见,:“拜见掌门师伯,家师了尘长老让弟子问好。” “这是青阳宫的上官掌门。” 鲁凯仔细打量面前中年修士,双鬓微白,眉清目秀,鼻直口方, 下巴颏三绺胡须根根透风,条条见肉,一袭青衫,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放出两道寒光来。 鲁凯道:“参见上官前辈。”上官俊杰见面前年轻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膀大腰圆,面似刀铁高鼻梁,扎蓬棵的胡须扎里扎煞,一双大眼睛皂白分明。上官俊杰道:“这位少侠怎么称呼?” 醉剑仙道:“这是玄武峰镇殿使了尘和尚的弟子,金丹后期修为,使两柄金戈法器。”上官俊杰道:“原来是了尘长老的得意门生,失敬失敬。” 上官俊杰在缥缈峰盘桓数日,又去了玉笔峰拜访镇殿使刘剑南,刘剑南亲自率领几十名金丹初期弟子列队迎接:“欢迎上官来到玉笔峰游览参观。” 上官俊杰道:“多有叨扰。”刘剑南把他让到大厅,分宾主落座,旁边三个元婴初期的修士作陪,不一会儿酒席摆上了,大伙儿高谈阔论,无可无不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官俊杰见刘剑南愁眉不展,长吁短叹,于是问了:“道友何故忧心忡忡,吃不下睡不着啊?” 六弟子马多桦道:“上官前辈有所不知,我们小师妹周卿芸中了魔道修士的诅咒,昏迷不醒一个多月了。”上官俊杰道:“莫非是封魂咒?” 刘剑南道:“正是。” “除非把养魂木植入体内可以破此妖术,不然悔之晚矣。”上官俊杰说道,刘剑南点点头:“俺的乘龙快婿萧逸尘已经到金蛟岛寻找养魂木去了。” 上官俊杰闻听此言,手中茶杯落地,摔了一个粉粉碎,吃惊道:“若如此,萧少侠小命休矣凶多吉少啊”。刘剑南道:“何出此言?” 上官俊杰道:“你有所不知,镇妖谷里封印着一个地仙后期修为的妖王阴罗枭,法力高强,精通剑术,而且意狠心毒,手底下没有活口,养魂木就在镇压妖王宫殿里的一个莲花池内。” 刘剑南道:“有封印在哪里,何惧之有?”上官俊杰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亲自去一趟,给萧少侠帮帮场子。”刘剑南大喜:“道友能够拔刀相助,这下子万无一失了。” 过了片刻,残席撤下来。上官俊杰辞了刘剑南,驾着遁光火速赶奔镇妖谷,仗着江湖经验丰富,上官俊杰见情况紧急,这才喊了一嗓子,舞动化血神刀加入战团。 第112章 擎天巨剑 破山和尚、萧逸尘、上官俊杰三位大修士在和妖界巨擘阴罗枭一场厮杀,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阴罗枭用法天象地的大神通,变得和大山一样高,手里擎着一条开山大斧子,斧柄乃太乙真金锻造而成,坚硬无比。 上官俊杰手指爆发出一团碗口粗细的血光,弹射出去,只见化血神刀的一道血芒分化成八道,那八道又分化成十六道血芒……,刹那间一百一百零八道刀光血芒,直奔阴罗枭斩来。 阴罗枭正舞动大斧子苦斗萧逸尘、破山和尚,冷不防上官俊杰化血神刀出手,密密麻麻的刀光血芒奔自己而来,气势十分霸道凌厉。 阴罗枭急忙左手持斧,右手中碧绿火焰暴涨,对准破山和尚就是一击。破山和尚手忙脚乱,胸口中了一记阴魔拳,之觉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被震的翻了一下,“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人事不省,身子往下坠去。 萧逸尘急忙背了破山和尚,一边祭起六十四口桃花飞剑,一道剑光分化成六道剑芒,六道剑光分化成三十六道剑芒……向阴罗枭打去。 阴罗枭大吃一惊,左手舞动斧子抵御化血神刀的刀芒,右手使一条盘龙棍拨打桃花飞剑。饶是你阴罗枭法力高强,体魄强横,也挡不住两大神兵利器的夹攻。 阴罗枭遍体鳞伤,右手法器盘龙棍已经被飞刀、飞剑削毁,阴罗枭又祭起一宗法宝戮魂旗,上面画着恶鬼、赤身露体的女妖。阴罗枭口中念念有词,那戮魂旗便迎风暴涨,挟裹着几柄飞叉、飞箭,夹杂着百丈烈焰毒烟激射而出。 上官俊杰分出几道光华,连破阴罗枭几柄飞刀、飞叉,萧逸尘祭起乾坤袋来,放出一片白光,把戮魂旗吸进乾坤袋里去了。阴罗枭一愣,没想到法宝被敌人收去。萧逸尘急忙指挥桃花飞剑,连刺大斧子。 阴罗枭手持宝斧,格挡飞剑,刚拨开飞剑,上官俊杰的化血神刀又到了,小神僧的青冥宝剑也不是吃素的,把阴罗枭鼻子喇掉一片肉来。 阴罗枭忽然口喷黑气,七窍流血,口中念念有词,分化出两个阴罗枭来,也手中拿着大斧子,拨打敌人的剑芒、飞刀。 小神僧道:“这是妖人的血影分身,虽然法力不如主体,却也不可小觑。”萧逸尘大喝一声,六十四口桃花飞剑按天地人“三才之道”、五行八卦方位排列成灭魔剑阵,把一个阴罗枭分身困在当中。 上官俊杰指挥化血神刀对付阴罗枭第二分身,小神僧舞动青冥大宝剑,敌住阴罗枭主体。小神僧口中念念有词,也秀起法天象地的神通来,身高万丈,举着一口十几丈长的青冥宝剑,照定阴罗枭劈头就是一刀。 阴罗枭横斧子招架,“嘡啷”一声两件神兵利器碰在一起火星四溅,阴罗枭被震得膀臂发麻,虎口出血,倒退了两三步,再看小神僧稳如泰山、面不改色。阴罗枭暗道:“他们人多势众,我势单力孤,不如走也!”想到这里,阴罗枭虚晃一斧子,抽身便走,也顾不得两个分身,落荒而逃。 小神僧怒喝一声:“妖魔休走,看剑。”阴罗枭哪里敢招架,收了法天象地的神通,倒拖斧子,驾着遁光往西北方向败走。 阴罗枭刚到葫芦口地界,小神僧已经追到,张口喷出一道青色剑光,直取阴罗枭。阴罗枭横斧子招架,被击退三丈开外,“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小神僧见这里是葫芦口,猛然想起来,这里还有上古八位修士遗留下来的通天神火柱,还记得口诀。小神僧掌中打出太乙神雷,平地涌现出九根黄澄澄的大柱子,每根大柱子高有七丈,碗口粗细,移形换影把阴罗枭困在当中。 阴罗枭左冲右突,不能得脱,知道大祸临头:“天亡我也!”发手雷鸣,将大柱震开,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焰飞腾,阴罗枭硬着头皮掐起辟火诀,想要驾着遁光从上面逃走,不料上面已经被小神僧用七彩莲花把退路封死,阴罗枭大叫一声,形神俱灭,死在神火柱里面。 小神僧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空空罗汉忽然听背后有人呼唤自己,原来是萧逸尘和上官俊杰消灭了阴罗枭两个分身,前来寻找小神僧。 “阴罗枭呢?” “已经被贫僧烧死在神火柱内,死的不能再死了。” 萧逸尘称赞道:“小神僧果然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小神僧道:“幸亏上古有八位大修士,在此地设了一个禁制,便是这神火柱了,老天爷的洪福助贫僧擒杀此妖。” 锦袍青年道:“听说小神僧精通医术,快来看看破山大师的伤势。”空空罗汉见破山和尚两眼无光、脸色惨白,于是说了:“贫僧刚刚掐指一算无能为力呀,今天就是破山大师的坐化日期,天意难违。” 破山和尚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生有处死有地,就在这大山之中圆寂了罢。”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寿元已尽,安然坐化。 上官俊杰感叹不已,:“这就是你我修道之人的下场嘛。”小神僧道:“上官居士不要悲伤,破山和尚为天下苍生而死,功德无量,必然去极乐世界见我佛如来去了,善哉善哉。” 小神僧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件东西,萧逸尘定睛一看原来是养魂木,眼睛都直了。小神僧空空说:“养魂木送你了,老剑神把桃花飞剑赠送给你,没有看走眼。”锦袍青年大喜过望:“多谢老罗汉,我妻子有救了。” 上官俊杰道:“如今阴罗枭已经被消灭,镇妖谷恢复了平静,小神僧法天象地的大神通,果然不同凡响。”小神僧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值得一提。” 萧逸尘一脸羡慕:“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这样的神通?”上官俊杰笑道“你就知足,有六十四口桃花飞剑,已经够别人眼馋肚饱了。”锦袍青年立即回怼说:“你的化血神刀和桃花剑是并驾齐驱的神兵利器,也够美滋滋。” 小神僧从此以后,开始在镇妖谷招收弟子,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萧逸尘和上官俊杰在镇妖谷盘桓几天,游山玩水,看不完的山明水秀、绿柳成荫。 三个人摽着膀子见天儿切磋剑术、修炼心得,寝则同床,吃则同桌,形影不离,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感情处的非常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七八天时间过去了,萧逸尘掐指一算发现还有五六天就是百日期限:“闲坐小窗读周易,不知春去几多时。” 一天萧逸尘向小神僧告辞:“晚辈带了养魂木回转玉虚剑派救我的妻子,然后再来拜谢。”就这样萧逸尘御剑飞行,直奔玉虚剑派,用养魂木救醒了周卿芸,夫妻二人抱头痛哭,喜极而泣。刘剑南也哭了:“我的小心肝儿哎,可算活过来了,多亏这小子战败阴罗枭,获得小神僧空空的好感,赠与养魂木,你才活命了呀。” 周卿芸看着萧逸尘疲惫的面孔,心下顿时升起来感激之情,:“这些日子你辛苦了。”锦袍青年摸了摸她的脸颊:“傻丫头,好好休息,别乱想。” 突然门下弟子道:“师尊,醉剑仙掌门来了,探看小师妹病情。”不一会儿,醉剑仙迈步来到卧室,床头三三两两的女弟子忙前忙后。 醉剑仙道:“刘师弟贫道特地来看侄女病情。”刘剑南道:“你徒弟媳妇儿现在大病初愈,多亏萧少侠带来了养魂木。”萧逸尘道:“徒儿到了镇妖谷,多亏小神僧空空罗汉、上官俊杰鼎力相助,才能打败阴罗枭,取走养魂木。” 刘剑南看萧逸尘低头不语,有心事的模样,于是就问了:“女婿何故长吁短叹,可以和俺一叙么?”锦袍青年道:“破山大师在和阴罗枭激战过程中,身受重伤,后来就坐化了,肉身埋在镇妖塔西北角一块松树林里。” 醉剑仙闻听此言,一阵伤感:“破山和尚一辈子行侠仗义,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没想到大江大浪过了多少,小河沟里翻船了,无量天尊。” 刘剑南拍了拍醉剑仙肩膀:“人生不能复生,师兄节哀顺变。”醉剑仙道:“师弟言之有理,你我修仙之人本该看破生死离别,不宜儿女情长呐。” 锦袍青年道:“我想等卿芸病好了,把破山大师的骨灰给运会玉虚剑派,了却师父一桩心事,顺便谢谢小神僧的恩情。”醉剑仙点点头:“嗯,这也是应该的、理所当然,就交给你去办。” “是,弟子尊法旨。” 醉剑仙和刘剑南一使眼色,众人都出了房间,留下萧逸尘夫妻二人,锦袍青年握住周卿芸芊芊玉手,舍不得分开。 周卿芸道:“萧哥哥,最近几天,可想杀小奴家了。”说罢,她亲了一口锦袍青年,萧逸尘道:“再来一下。” 周卿芸捶了他一拳:“想得美你,哪有这好事。”锦袍青年道:“我可是你老公,亲亲还不行吗。” 周卿芸道:“好,那就再亲一下。”二人嘴对嘴,好一通舌交狂魔。 话说这一年深秋,小神僧在镇妖谷广收门徒三百多名,又邀请自己的好朋友“辽东六老”来教授徒弟门修炼秘诀、御剑飞行术、纵地金光法,声势大振。 其中辽东六老分别是:“闹海哪吒丁得亮”、铁掌水上漂丁得明、一轮明月何得咏、铁面金刚沙得瑞、昆仑子薛竹廉、剑痴胡焕然,和小神僧是莫逆之交,在镇妖谷担任客卿长老。 一天小神僧和辽东六老共商大事,昆仑子薛竹廉说了:“小弟在天星城有一个朋友许荆阳,是金丹后期的散修,为人正直,精通剑术,可以招聘他来担任巡山长老,负责大伙儿安危。” 小神僧点点头:“薛老剑客,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你全权负责哈。”薛竹廉点点头:“那我明天就动身。” 第二天平明,薛竹廉和剑痴胡焕然驾着遁光直奔天星城毛竹庵,见了许荆阳,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许荆阳喜出望外:“多谢二位举荐,俺们现在就动身。”薛竹廉也说了:“痛快在咱们就出发了。” 薛竹廉从百宝囊里祭起一宗法宝“神风舟”,:“来我们乘坐此法器。”大伙儿飞身上了宝舟,薛竹廉催动法器,直奔镇妖谷而来。 把手谷口的修士急忙通报小神僧:“薛、胡二位老剑客把许荆阳给请回来了。”小神僧闻听此言,立即率领其余四老和弟子徒孙列队迎接。 薛竹廉到了谷口,收了法器,和小神僧见面:“这位是许道友和他的徒弟于英男。”小神僧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里面请!” 许荆阳道:“岂敢岂敢。”众人直奔待客厅,分宾主落座。小神僧道:“想必薛老剑客把事情已经和您说了?”许荆阳道:“能够担任巡山长老一职位,是在下的荣幸啊。” 小神僧立即摆下酒宴,给许荆阳接风洗尘。薛竹廉道:“今天可以说是剑仙大聚会啊。”剑痴胡焕然笑道:“不错不错,剑仙大聚会。” 大伙儿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剑痴胡焕然喝的酩酊大醉,醉眼朦胧啊,于是说了:“当今江湖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小神僧,一口青冥宝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实在了不起。” 小神僧道:“阿弥陀佛不敢当,道友过誉了呀。”胡焕然又说“我最不服气的就是玉虚剑派的萧逸尘号称豫阳王朝第一剑修、桃花剑神,不过一个元婴后期的晚辈而已,浪得虚名,见了他非较量一番不可,让他……他……当众出丑,揭开虚伪的面具……” 旁边在座的许荆阳略微吃惊,暗道:“莫非这胡老剑客和萧少侠有一段恩怨不成?” 第112章 擎天巨剑 破山和尚、萧逸尘、上官俊杰三位大修士在和妖界巨擘阴罗枭一场厮杀,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阴罗枭用法天象地的大神通,变得和大山一样高,手里擎着一条开山大斧子,斧柄乃太乙真金锻造而成,坚硬无比。 上官俊杰手指爆发出一团碗口粗细的血光,弹射出去,只见化血神刀的一道血芒分化成八道,那八道又分化成十六道血芒……,刹那间一百一百零八道刀光血芒,直奔阴罗枭斩来。 阴罗枭正舞动大斧子苦斗萧逸尘、破山和尚,冷不防上官俊杰化血神刀出手,密密麻麻的刀光血芒奔自己而来,气势十分霸道凌厉。 阴罗枭急忙左手持斧,右手中碧绿火焰暴涨,对准破山和尚就是一击。破山和尚手忙脚乱,胸口中了一记阴魔拳,之觉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被震的翻了一下,“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人事不省,身子往下坠去。 萧逸尘急忙背了破山和尚,一边祭起六十四口桃花飞剑,一道剑光分化成六道剑芒,六道剑光分化成三十六道剑芒……向阴罗枭打去。 阴罗枭大吃一惊,左手舞动斧子抵御化血神刀的刀芒,右手使一条盘龙棍拨打桃花飞剑。饶是你阴罗枭法力高强,体魄强横,也挡不住两大神兵利器的夹攻。 阴罗枭遍体鳞伤,右手法器盘龙棍已经被飞刀、飞剑削毁,阴罗枭又祭起一宗法宝戮魂旗,上面画着恶鬼、赤身露体的女妖。阴罗枭口中念念有词,那戮魂旗便迎风暴涨,挟裹着几柄飞叉、飞箭,夹杂着百丈烈焰毒烟激射而出。 上官俊杰分出几道光华,连破阴罗枭几柄飞刀、飞叉,萧逸尘祭起乾坤袋来,放出一片白光,把戮魂旗吸进乾坤袋里去了。阴罗枭一愣,没想到法宝被敌人收去。萧逸尘急忙指挥桃花飞剑,连刺大斧子。 阴罗枭手持宝斧,格挡飞剑,刚拨开飞剑,上官俊杰的化血神刀又到了,小神僧的青冥宝剑也不是吃素的,把阴罗枭鼻子喇掉一片肉来。 阴罗枭忽然口喷黑气,七窍流血,口中念念有词,分化出两个阴罗枭来,也手中拿着大斧子,拨打敌人的剑芒、飞刀。 小神僧道:“这是妖人的血影分身,虽然法力不如主体,却也不可小觑。”萧逸尘大喝一声,六十四口桃花飞剑按天地人“三才之道”、五行八卦方位排列成灭魔剑阵,把一个阴罗枭分身困在当中。 上官俊杰指挥化血神刀对付阴罗枭第二分身,小神僧舞动青冥大宝剑,敌住阴罗枭主体。小神僧口中念念有词,也秀起法天象地的神通来,身高万丈,举着一口十几丈长的青冥宝剑,照定阴罗枭劈头就是一刀。 阴罗枭横斧子招架,“嘡啷”一声两件神兵利器碰在一起火星四溅,阴罗枭被震得膀臂发麻,虎口出血,倒退了两三步,再看小神僧稳如泰山、面不改色。阴罗枭暗道:“他们人多势众,我势单力孤,不如走也!”想到这里,阴罗枭虚晃一斧子,抽身便走,也顾不得两个分身,落荒而逃。 小神僧怒喝一声:“妖魔休走,看剑。”阴罗枭哪里敢招架,收了法天象地的神通,倒拖斧子,驾着遁光往西北方向败走。 阴罗枭刚到葫芦口地界,小神僧已经追到,张口喷出一道青色剑光,直取阴罗枭。阴罗枭横斧子招架,被击退三丈开外,“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小神僧见这里是葫芦口,猛然想起来,这里还有上古八位修士遗留下来的通天神火柱,还记得口诀。小神僧掌中打出太乙神雷,平地涌现出九根黄澄澄的大柱子,每根大柱子高有七丈,碗口粗细,移形换影把阴罗枭困在当中。 阴罗枭左冲右突,不能得脱,知道大祸临头:“天亡我也!”发手雷鸣,将大柱震开,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焰飞腾,阴罗枭硬着头皮掐起辟火诀,想要驾着遁光从上面逃走,不料上面已经被小神僧用七彩莲花把退路封死,阴罗枭大叫一声,形神俱灭,死在神火柱里面。 小神僧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空空罗汉忽然听背后有人呼唤自己,原来是萧逸尘和上官俊杰消灭了阴罗枭两个分身,前来寻找小神僧。 “阴罗枭呢?” “已经被贫僧烧死在神火柱内,死的不能再死了。” 萧逸尘称赞道:“小神僧果然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小神僧道:“幸亏上古有八位大修士,在此地设了一个禁制,便是这神火柱了,老天爷的洪福助贫僧擒杀此妖。” 锦袍青年道:“听说小神僧精通医术,快来看看破山大师的伤势。”空空罗汉见破山和尚两眼无光、脸色惨白,于是说了:“贫僧刚刚掐指一算无能为力呀,今天就是破山大师的坐化日期,天意难违。” 破山和尚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生有处死有地,就在这大山之中圆寂了罢。”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寿元已尽,安然坐化。 上官俊杰感叹不已,:“这就是你我修道之人的下场嘛。”小神僧道:“上官居士不要悲伤,破山和尚为天下苍生而死,功德无量,必然去极乐世界见我佛如来去了,善哉善哉。” 小神僧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件东西,萧逸尘定睛一看原来是养魂木,眼睛都直了。小神僧空空说:“养魂木送你了,老剑神把桃花飞剑赠送给你,没有看走眼。”锦袍青年大喜过望:“多谢老罗汉,我妻子有救了。” 上官俊杰道:“如今阴罗枭已经被消灭,镇妖谷恢复了平静,小神僧法天象地的大神通,果然不同凡响。”小神僧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值得一提。” 萧逸尘一脸羡慕:“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这样的神通?”上官俊杰笑道“你就知足,有六十四口桃花飞剑,已经够别人眼馋肚饱了。”锦袍青年立即回怼说:“你的化血神刀和桃花剑是并驾齐驱的神兵利器,也够美滋滋。” 小神僧从此以后,开始在镇妖谷招收弟子,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萧逸尘和上官俊杰在镇妖谷盘桓几天,游山玩水,看不完的山明水秀、绿柳成荫。 三个人摽着膀子见天儿切磋剑术、修炼心得,寝则同床,吃则同桌,形影不离,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感情处的非常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七八天时间过去了,萧逸尘掐指一算发现还有五六天就是百日期限:“闲坐小窗读周易,不知春去几多时。” 一天萧逸尘向小神僧告辞:“晚辈带了养魂木回转玉虚剑派救我的妻子,然后再来拜谢。”就这样萧逸尘御剑飞行,直奔玉虚剑派,用养魂木救醒了周卿芸,夫妻二人抱头痛哭,喜极而泣。刘剑南也哭了:“我的小心肝儿哎,可算活过来了,多亏这小子战败阴罗枭,获得小神僧空空的好感,赠与养魂木,你才活命了呀。” 周卿芸看着萧逸尘疲惫的面孔,心下顿时升起来感激之情,:“这些日子你辛苦了。”锦袍青年摸了摸她的脸颊:“傻丫头,好好休息,别乱想。” 突然门下弟子道:“师尊,醉剑仙掌门来了,探看小师妹病情。”不一会儿,醉剑仙迈步来到卧室,床头三三两两的女弟子忙前忙后。 醉剑仙道:“刘师弟贫道特地来看侄女病情。”刘剑南道:“你徒弟媳妇儿现在大病初愈,多亏萧少侠带来了养魂木。”萧逸尘道:“徒儿到了镇妖谷,多亏小神僧空空罗汉、上官俊杰鼎力相助,才能打败阴罗枭,取走养魂木。” 刘剑南看萧逸尘低头不语,有心事的模样,于是就问了:“女婿何故长吁短叹,可以和俺一叙么?”锦袍青年道:“破山大师在和阴罗枭激战过程中,身受重伤,后来就坐化了,肉身埋在镇妖塔西北角一块松树林里。” 醉剑仙闻听此言,一阵伤感:“破山和尚一辈子行侠仗义,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没想到大江大浪过了多少,小河沟里翻船了,无量天尊。” 刘剑南拍了拍醉剑仙肩膀:“人生不能复生,师兄节哀顺变。”醉剑仙道:“师弟言之有理,你我修仙之人本该看破生死离别,不宜儿女情长呐。” 锦袍青年道:“我想等卿芸病好了,把破山大师的骨灰给运会玉虚剑派,了却师父一桩心事,顺便谢谢小神僧的恩情。”醉剑仙点点头:“嗯,这也是应该的、理所当然,就交给你去办。” “是,弟子尊法旨。” 醉剑仙和刘剑南一使眼色,众人都出了房间,留下萧逸尘夫妻二人,锦袍青年握住周卿芸芊芊玉手,舍不得分开。 周卿芸道:“萧哥哥,最近几天,可想杀小奴家了。”说罢,她亲了一口锦袍青年,萧逸尘道:“再来一下。” 周卿芸捶了他一拳:“想得美你,哪有这好事。”锦袍青年道:“我可是你老公,亲亲还不行吗。” 周卿芸道:“好,那就再亲一下。”二人嘴对嘴,好一通舌交狂魔。 话说这一年深秋,小神僧在镇妖谷广收门徒三百多名,又邀请自己的好朋友“辽东六老”来教授徒弟门修炼秘诀、御剑飞行术、纵地金光法,声势大振。 其中辽东六老分别是:“闹海哪吒丁得亮”、铁掌水上漂丁得明、一轮明月何得咏、铁面金刚沙得瑞、昆仑子薛竹廉、剑痴胡焕然,和小神僧是莫逆之交,在镇妖谷担任客卿长老。 一天小神僧和辽东六老共商大事,昆仑子薛竹廉说了:“小弟在天星城有一个朋友许荆阳,是金丹后期的散修,为人正直,精通剑术,可以招聘他来担任巡山长老,负责大伙儿安危。” 小神僧点点头:“薛老剑客,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你全权负责哈。”薛竹廉点点头:“那我明天就动身。” 第二天平明,薛竹廉和剑痴胡焕然驾着遁光直奔天星城毛竹庵,见了许荆阳,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许荆阳喜出望外:“多谢二位举荐,俺们现在就动身。”薛竹廉也说了:“痛快在咱们就出发了。” 薛竹廉从百宝囊里祭起一宗法宝“神风舟”,:“来我们乘坐此法器。”大伙儿飞身上了宝舟,薛竹廉催动法器,直奔镇妖谷而来。 把手谷口的修士急忙通报小神僧:“薛、胡二位老剑客把许荆阳给请回来了。”小神僧闻听此言,立即率领其余四老和弟子徒孙列队迎接。 薛竹廉到了谷口,收了法器,和小神僧见面:“这位是许道友和他的徒弟于英男。”小神僧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里面请!” 许荆阳道:“岂敢岂敢。”众人直奔待客厅,分宾主落座。小神僧道:“想必薛老剑客把事情已经和您说了?”许荆阳道:“能够担任巡山长老一职位,是在下的荣幸啊。” 小神僧立即摆下酒宴,给许荆阳接风洗尘。薛竹廉道:“今天可以说是剑仙大聚会啊。”剑痴胡焕然笑道:“不错不错,剑仙大聚会。” 大伙儿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剑痴胡焕然喝的酩酊大醉,醉眼朦胧啊,于是说了:“当今江湖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小神僧,一口青冥宝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实在了不起。” 小神僧道:“阿弥陀佛不敢当,道友过誉了呀。”胡焕然又说“我最不服气的就是玉虚剑派的萧逸尘号称豫阳王朝第一剑修、桃花剑神,不过一个元婴后期的晚辈而已,浪得虚名,见了他非较量一番不可,让他……他……当众出丑,揭开虚伪的面具……” 旁边在座的许荆阳略微吃惊,暗道:“莫非这胡老剑客和萧少侠有一段恩怨不成?” 第113章 沙漠领主 且说萧逸尘在周卿芸身体恢复正常后,直奔金蛟岛的镇妖谷而来,到了谷口,锦袍青年冲把门的弟子抱拳道:“麻烦通禀一声,玉虚剑派萧逸尘求见小神僧。” 把守谷口的弟子立即飞报宫内:“师尊,外面来了一锦袍青年,自称玉虚剑派萧逸尘,来拜谢小神僧。” 小神僧正和辽东六老、许荆阳师徒二人谈话,闻听此言,急忙列队迎接,见了锦袍青年。小神僧说了:“萧少侠别来无恙啊。” 萧逸尘道:“特来拜谢大师赠送养魂木之恩。”小神僧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旁边许荆阳道:“当初多亏萧少侠拔刀相助,老朽才有今天,做了巡山长老。” 锦袍青年道:“如此恭喜了。”小神僧一指辽东六老:“这几位是贫僧的朋友,我邀请这老几位剑客担任客卿长老,帮忙处理帮派事务。”萧逸尘见辽东六老一个个相貌清奇、精神矍铄,不由得大喜:“原来是老前辈,江湖上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薛竹廉道:“我们几个老家伙哪里比的萧少侠英才盖世、法力高强,年纪轻轻已经是元婴后期修为,我等实在望尘莫及啊。” 小神僧道:“外面不是讲话之所,里面请。”众人到宫里的大厅落座,彼此打过招呼。萧逸尘见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镇妖谷就聚集了三四百名弟子,修炼室增加了四五十间、炼丹炉也搭建了十几座,焕然一新。 突然胡焕然道:“萧少侠神通广大,不知道修炼的什么功法?”锦袍青年见胡焕然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高颧骨缩腮帮,塌鼻子,一撮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表面上赞扬自己,但语气和神气都冷淡到了极点。 锦袍青年微微一笑:“火焰诀第六重不值一提,刚刚进阶元婴后期。”胡焕然皮笑肉不笑道:“哦,原来是微不足道、平平无奇的火焰诀,略有耳闻,阁下自称桃花剑神,想必精通剑术的?” 丁得亮闻听此言,心里不高兴,埋怨胡焕然:“老六啊老六,你还是目中无人,说话太难听了,叫人家小伙子下不来台。” 萧逸尘道:“晚辈所练玉虚剑法,不过雕虫小技,跟您比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 胡焕然说:“既然如此,老朽想要和萧少侠比试剑术,不知意下如何?”薛竹廉道:“胡老六你别没事找事,吃饱了撑得,自取其辱。” 胡焕然闻听此言,把脸一沉就像是罩了一场寒霜,对薛竹廉道:“三哥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胳膊肘往外拐呢。” 丁得亮说:“老六不得无礼。”胡焕然说:“我就是和萧少侠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大哥多疑了。”小神僧道:“我也想看看萧少侠的剑术,这样东跨院有一演武场,哪里可以切磋切磋。” 薛竹廉暗中埋怨小神僧:“这和尚看热闹不嫌事大,也罢,人家才是掌门方丈,主持大局,就听他的。” 高兴坏了下垂手的许荆阳,暗中思忖:“胡焕然你一辈子心胸狭窄,争强好胜,就让你尝尝萧少侠的厉害,收收你那臭脾气!”许荆阳拍手称快:“我也赞成。” 于是众人到了演武场,这演武场有三十亩地大小,十分宽阔敞亮,周围转圈栽种的松树,郁郁葱葱、十分茂密,飞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小神僧道:“三局两胜啊,可不许抵赖,你二人先比试拳脚热热身,然后是剑术论高低上下,如何?”薛竹廉道:“好主意,我赞成!” 萧逸尘和胡焕然也都同意了,两个人来到演武场,围观者一个个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薛竹廉对丁大爷说:“大哥,你看他们两个英姿勃发啊。”丁得明说:“老六铁定不是人家元婴后期的对手,这不是没病吃药,自讨苦吃吗。”丁大爷恍然大悟道:“薛三弟你明知道如此,还极力撺掇胡老六和萧少侠比试,你葫芦里卖服什么药?” 薛竹廉捂嘴直乐:“老六心胸狭窄、争强好胜,一向目中无人,今天吃一个亏长长记性也好。”丁得明说:“哼,我看你是没憋好屁!” 胡焕然冲萧逸尘一抱拳:“少侠请了。”锦袍青年也拱手还礼:“老剑客请了。”擂台下的薛竹廉道:“老少爷们两个都文质彬彬,蛮好。” 胡焕然右掌向萧逸尘的天灵盖拍来,左掌探出直扣锦袍青年的哽嗓咽喉,萧逸尘道:“来的好!”左拳崩开右掌,右手拨出去要扣胡焕然脉门。 胡焕然一看不好,急忙撤步后退,右脚蹬锦袍青年小肚子,萧逸尘不慌不忙,镫里藏身,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躲过一脚,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薛竹廉频频点头:“不错不错,这小伙子伸手抬腿、一招一式都有独到之处,如大将军排兵布阵,井然有序。”小神僧也暗自钦佩:“小小年纪,拳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已臻化境。” 转眼间六十回合过去,胡焕然一个没留神被锦袍青年扫堂腿绊倒在地,鼻子差点炝破了,胡焕然满脸通红,有点下不来台:“这…………个……” 锦袍青年道:“接下来比试剑术。”胡焕然不服,怒道:“比就比。”胡焕然口中喷出一道白光,直取萧逸尘。锦袍青年肩膀摇出,赤色剑光脱手而出,迎风暴涨到一丈有余,匹练似的如出海的蛟龙、下山的猛虎。 两个人剑光缠斗在一处,半个时辰后,胡焕然的白色剑光渐渐不支,剑芒也越来越弱,快要熄灭的样子。锦袍青年的剑光却是大盛,剑气磅礴、一往无前的剑意。 一老一少又斗了一百回合,萧逸尘剑尖发出赤色火焰,向胡焕然打去。胡焕然右手食指发出一片白光,想要圈住锦袍青年的赤火,不料那白光遇见火焰便爆裂开来,化为飞灰四散。 萧逸尘收了伏魔剑,薛竹廉暗道:“胡老六你是自取其辱,现在好了,辽东六老的脸让你丢尽了,看你长不长记性。” 胡焕然一时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脖子粗:“这……他……这个”。胡焕然羞愧难当,“呛啷”推燕翅按崩簧,拽出佩剑要自刎。 萧逸尘一把夺过佩剑,掷剑于地,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老剑客,千错万错,都是晚辈一人之错,您尽管处罚。” 胡焕然一愣,肚里寻思:“哎呀,这个萧逸尘年纪轻轻,却有大将风度、容人之量,不像江湖传闻中的骄横跋扈、心狠手辣,看来是我错了。”想到这里,他扶起锦袍青年道:“老朽有眼无珠,误听江湖传闻,羞煞老夫。” 小神僧赶紧过来打圆场:“二位不打不相识,今后多亲多近啊。”薛竹廉慢悠悠说道:“老六你要不服气,接茬比。”胡焕然一扑棱脑袋:“不用了,俺彻底服气了。” 丁得亮说:“老六啊,好好跟人家萧少侠赔礼道歉。”胡焕然道:“知道了二哥。” 几人重回大殿坐定,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谈笑风生 。忽然把手谷口的弟子来报:“启禀谷主,外面来了一个老者,要求见您。” 辽东六老要和小神僧一块去,小神僧道:“我和萧少侠两个人就够了。”二人直奔谷口,锦袍青年见对面站定一个老者,身长八尺有余肩宽背厚,头戴六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发似三冬雪,须赛九秋霜,目光射人。 老者道:“老朽安国华有礼了。”萧逸尘道:“这不是金蛟岛的大岛主吗。”小神僧道:“原来是神木宫的镇东侠安国华,失敬失敬。” 安国华道:“不敢当,那是大伙儿捧我,送了一个小小的绰号,萧少侠也在此地。”锦袍青年道:“不才,正是晚辈,在此地做客。” 小神僧把安国华让进大殿,和大伙儿见面后,分宾主落座。辽东六老的薛竹廉和安国华是莫逆之交,两个人已经七八十年没见面了。 薛竹廉道:“老伙计,还认得薛竹廉么?”安国华闻听此言,循声看去,见一人方面大耳,鼻直口方,嘴角一块黑痣,安国华显得激动万分,小碎步向前握住了薛竹廉的手:“哎呦,老朋友,真的是你?”薛、安二人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丁得亮懵圈了问薛竹廉道:“怎么你和安老剑客认识?”薛竹廉道:“嗯呐。”小神僧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二位叙叙旧,安岛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安国华道:“实不相瞒,却实有事而来,老头子我听一个朱紫国的修仙界朋友谈起来的有宝即将要出世。”小神僧道:“莫非是中那个朱紫国?”安国华道:“正是,这朱紫国管辖十几个州,幅员辽阔是豫阳王朝的六七倍之多,沙漠面积占了六分之一。 薛竹廉道:“在下听说着朱紫国有一半的人口都是修行中人,有这回事吗?”小神僧道:“的确如此,这个国家修行中人众多,是由于地处灵气充沛之地,先天条件极好,元婴级别的修士一抓一大把。” 丁得明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法宝。”安国华道:“朱紫国地大物博,那法宝水雷珠就即将出世,水雷珠不仅可以降妖除魔,还能够降雨刮风,妙不可言呐。” 小神僧道:“原来如此,那道友意欲何为?”安国华道:“想和贵门派一起寻法宝,老朽不要法宝,只求六百颗灵石,只因我最近得了一个大型传送阵 需要大量灵石作为燃料。” 辽东六老一个个心痒难耐,胡焕然道:“天赐良机,这水雷珠也是奇珍异宝,咱们得了这宝物,美滋滋。”小神僧把脸一沉:“休再多言,不然别怪贫僧翻脸无情。”说罢,小神僧一甩袖子走了。 安国华闻听此言,整个人凉透了。胡焕然脸色铁青道:“我并没有说错啊,掌门怎么拂袖而去了。”丁得亮说:“现在我们六兄弟是客卿长老,就得听掌门的法旨,不去就不去。” 大伙儿不欢而散,萧逸尘和安国华住在招贤馆,招贤馆专门安顿四方来客,好吃好喝好招待。两个人就住隔壁,安国华找到萧逸尘道:“如果萧少侠肯帮助老朽,法宝送给你,俺只要六百灵石,传送阵要大量消耗。” 锦袍青年道:“不是在下冷酷无情,只是那朱紫国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他们里面的宗派情况,弄不好很危险。”安国华道:“罢了罢了,世态炎凉,我师父错把桃花飞剑给了你。” 萧逸才闻听此言,好生为难,最后咬紧牙关说了:“这忙我帮定了。”安国华喜出望外,忽然敲门声响起来,进来两个人薛竹廉和胡焕然。 薛竹廉道:“老朋友我决定帮你探宝。”胡焕然道:“只要能得到法宝,别说六百颗灵石,就是六千颗我也要送给安道友。” 安国华十分高兴:“多谢三位鼎力相助,老夫感激不尽。”薛竹廉问:“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安国华道:“明天平明,天刚亮就走。”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几个人各自收拾飞剑、法宝,安国华在八仙桌上铺着朱紫国地图,聚精会神的看着,州府郡县、远近阔狭、街道集市,记载的十分详细。 安国华猛然想起来朱紫国的掌权者是一个少女国王,元婴后期巅峰:“还不知道那少女国王姿色如何?”安国华正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匹练似的金光,在他面前闪过,安国华大吃一惊:“原来是你!” 第113章 沙漠领主 且说萧逸尘在周卿芸身体恢复正常后,直奔金蛟岛的镇妖谷而来,到了谷口,锦袍青年冲把门的弟子抱拳道:“麻烦通禀一声,玉虚剑派萧逸尘求见小神僧。” 把守谷口的弟子立即飞报宫内:“师尊,外面来了一锦袍青年,自称玉虚剑派萧逸尘,来拜谢小神僧。” 小神僧正和辽东六老、许荆阳师徒二人谈话,闻听此言,急忙列队迎接,见了锦袍青年。小神僧说了:“萧少侠别来无恙啊。” 萧逸尘道:“特来拜谢大师赠送养魂木之恩。”小神僧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旁边许荆阳道:“当初多亏萧少侠拔刀相助,老朽才有今天,做了巡山长老。” 锦袍青年道:“如此恭喜了。”小神僧一指辽东六老:“这几位是贫僧的朋友,我邀请这老几位剑客担任客卿长老,帮忙处理帮派事务。”萧逸尘见辽东六老一个个相貌清奇、精神矍铄,不由得大喜:“原来是老前辈,江湖上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薛竹廉道:“我们几个老家伙哪里比的萧少侠英才盖世、法力高强,年纪轻轻已经是元婴后期修为,我等实在望尘莫及啊。” 小神僧道:“外面不是讲话之所,里面请。”众人到宫里的大厅落座,彼此打过招呼。萧逸尘见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镇妖谷就聚集了三四百名弟子,修炼室增加了四五十间、炼丹炉也搭建了十几座,焕然一新。 突然胡焕然道:“萧少侠神通广大,不知道修炼的什么功法?”锦袍青年见胡焕然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高颧骨缩腮帮,塌鼻子,一撮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表面上赞扬自己,但语气和神气都冷淡到了极点。 锦袍青年微微一笑:“火焰诀第六重不值一提,刚刚进阶元婴后期。”胡焕然皮笑肉不笑道:“哦,原来是微不足道、平平无奇的火焰诀,略有耳闻,阁下自称桃花剑神,想必精通剑术的?” 丁得亮闻听此言,心里不高兴,埋怨胡焕然:“老六啊老六,你还是目中无人,说话太难听了,叫人家小伙子下不来台。” 萧逸尘道:“晚辈所练玉虚剑法,不过雕虫小技,跟您比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 胡焕然说:“既然如此,老朽想要和萧少侠比试剑术,不知意下如何?”薛竹廉道:“胡老六你别没事找事,吃饱了撑得,自取其辱。” 胡焕然闻听此言,把脸一沉就像是罩了一场寒霜,对薛竹廉道:“三哥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胳膊肘往外拐呢。” 丁得亮说:“老六不得无礼。”胡焕然说:“我就是和萧少侠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大哥多疑了。”小神僧道:“我也想看看萧少侠的剑术,这样东跨院有一演武场,哪里可以切磋切磋。” 薛竹廉暗中埋怨小神僧:“这和尚看热闹不嫌事大,也罢,人家才是掌门方丈,主持大局,就听他的。” 高兴坏了下垂手的许荆阳,暗中思忖:“胡焕然你一辈子心胸狭窄,争强好胜,就让你尝尝萧少侠的厉害,收收你那臭脾气!”许荆阳拍手称快:“我也赞成。” 于是众人到了演武场,这演武场有三十亩地大小,十分宽阔敞亮,周围转圈栽种的松树,郁郁葱葱、十分茂密,飞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小神僧道:“三局两胜啊,可不许抵赖,你二人先比试拳脚热热身,然后是剑术论高低上下,如何?”薛竹廉道:“好主意,我赞成!” 萧逸尘和胡焕然也都同意了,两个人来到演武场,围观者一个个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薛竹廉对丁大爷说:“大哥,你看他们两个英姿勃发啊。”丁得明说:“老六铁定不是人家元婴后期的对手,这不是没病吃药,自讨苦吃吗。”丁大爷恍然大悟道:“薛三弟你明知道如此,还极力撺掇胡老六和萧少侠比试,你葫芦里卖服什么药?” 薛竹廉捂嘴直乐:“老六心胸狭窄、争强好胜,一向目中无人,今天吃一个亏长长记性也好。”丁得明说:“哼,我看你是没憋好屁!” 胡焕然冲萧逸尘一抱拳:“少侠请了。”锦袍青年也拱手还礼:“老剑客请了。”擂台下的薛竹廉道:“老少爷们两个都文质彬彬,蛮好。” 胡焕然右掌向萧逸尘的天灵盖拍来,左掌探出直扣锦袍青年的哽嗓咽喉,萧逸尘道:“来的好!”左拳崩开右掌,右手拨出去要扣胡焕然脉门。 胡焕然一看不好,急忙撤步后退,右脚蹬锦袍青年小肚子,萧逸尘不慌不忙,镫里藏身,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躲过一脚,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薛竹廉频频点头:“不错不错,这小伙子伸手抬腿、一招一式都有独到之处,如大将军排兵布阵,井然有序。”小神僧也暗自钦佩:“小小年纪,拳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已臻化境。” 转眼间六十回合过去,胡焕然一个没留神被锦袍青年扫堂腿绊倒在地,鼻子差点炝破了,胡焕然满脸通红,有点下不来台:“这…………个……” 锦袍青年道:“接下来比试剑术。”胡焕然不服,怒道:“比就比。”胡焕然口中喷出一道白光,直取萧逸尘。锦袍青年肩膀摇出,赤色剑光脱手而出,迎风暴涨到一丈有余,匹练似的如出海的蛟龙、下山的猛虎。 两个人剑光缠斗在一处,半个时辰后,胡焕然的白色剑光渐渐不支,剑芒也越来越弱,快要熄灭的样子。锦袍青年的剑光却是大盛,剑气磅礴、一往无前的剑意。 一老一少又斗了一百回合,萧逸尘剑尖发出赤色火焰,向胡焕然打去。胡焕然右手食指发出一片白光,想要圈住锦袍青年的赤火,不料那白光遇见火焰便爆裂开来,化为飞灰四散。 萧逸尘收了伏魔剑,薛竹廉暗道:“胡老六你是自取其辱,现在好了,辽东六老的脸让你丢尽了,看你长不长记性。” 胡焕然一时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脖子粗:“这……他……这个”。胡焕然羞愧难当,“呛啷”推燕翅按崩簧,拽出佩剑要自刎。 萧逸尘一把夺过佩剑,掷剑于地,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老剑客,千错万错,都是晚辈一人之错,您尽管处罚。” 胡焕然一愣,肚里寻思:“哎呀,这个萧逸尘年纪轻轻,却有大将风度、容人之量,不像江湖传闻中的骄横跋扈、心狠手辣,看来是我错了。”想到这里,他扶起锦袍青年道:“老朽有眼无珠,误听江湖传闻,羞煞老夫。” 小神僧赶紧过来打圆场:“二位不打不相识,今后多亲多近啊。”薛竹廉慢悠悠说道:“老六你要不服气,接茬比。”胡焕然一扑棱脑袋:“不用了,俺彻底服气了。” 丁得亮说:“老六啊,好好跟人家萧少侠赔礼道歉。”胡焕然道:“知道了二哥。” 几人重回大殿坐定,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谈笑风生 。忽然把手谷口的弟子来报:“启禀谷主,外面来了一个老者,要求见您。” 辽东六老要和小神僧一块去,小神僧道:“我和萧少侠两个人就够了。”二人直奔谷口,锦袍青年见对面站定一个老者,身长八尺有余肩宽背厚,头戴六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发似三冬雪,须赛九秋霜,目光射人。 老者道:“老朽安国华有礼了。”萧逸尘道:“这不是金蛟岛的大岛主吗。”小神僧道:“原来是神木宫的镇东侠安国华,失敬失敬。” 安国华道:“不敢当,那是大伙儿捧我,送了一个小小的绰号,萧少侠也在此地。”锦袍青年道:“不才,正是晚辈,在此地做客。” 小神僧把安国华让进大殿,和大伙儿见面后,分宾主落座。辽东六老的薛竹廉和安国华是莫逆之交,两个人已经七八十年没见面了。 薛竹廉道:“老伙计,还认得薛竹廉么?”安国华闻听此言,循声看去,见一人方面大耳,鼻直口方,嘴角一块黑痣,安国华显得激动万分,小碎步向前握住了薛竹廉的手:“哎呦,老朋友,真的是你?”薛、安二人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丁得亮懵圈了问薛竹廉道:“怎么你和安老剑客认识?”薛竹廉道:“嗯呐。”小神僧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二位叙叙旧,安岛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安国华道:“实不相瞒,却实有事而来,老头子我听一个朱紫国的修仙界朋友谈起来的有宝即将要出世。”小神僧道:“莫非是中那个朱紫国?”安国华道:“正是,这朱紫国管辖十几个州,幅员辽阔是豫阳王朝的六七倍之多,沙漠面积占了六分之一。 薛竹廉道:“在下听说着朱紫国有一半的人口都是修行中人,有这回事吗?”小神僧道:“的确如此,这个国家修行中人众多,是由于地处灵气充沛之地,先天条件极好,元婴级别的修士一抓一大把。” 丁得明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法宝。”安国华道:“朱紫国地大物博,那法宝水雷珠就即将出世,水雷珠不仅可以降妖除魔,还能够降雨刮风,妙不可言呐。” 小神僧道:“原来如此,那道友意欲何为?”安国华道:“想和贵门派一起寻法宝,老朽不要法宝,只求六百颗灵石,只因我最近得了一个大型传送阵 需要大量灵石作为燃料。” 辽东六老一个个心痒难耐,胡焕然道:“天赐良机,这水雷珠也是奇珍异宝,咱们得了这宝物,美滋滋。”小神僧把脸一沉:“休再多言,不然别怪贫僧翻脸无情。”说罢,小神僧一甩袖子走了。 安国华闻听此言,整个人凉透了。胡焕然脸色铁青道:“我并没有说错啊,掌门怎么拂袖而去了。”丁得亮说:“现在我们六兄弟是客卿长老,就得听掌门的法旨,不去就不去。” 大伙儿不欢而散,萧逸尘和安国华住在招贤馆,招贤馆专门安顿四方来客,好吃好喝好招待。两个人就住隔壁,安国华找到萧逸尘道:“如果萧少侠肯帮助老朽,法宝送给你,俺只要六百灵石,传送阵要大量消耗。” 锦袍青年道:“不是在下冷酷无情,只是那朱紫国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他们里面的宗派情况,弄不好很危险。”安国华道:“罢了罢了,世态炎凉,我师父错把桃花飞剑给了你。” 萧逸才闻听此言,好生为难,最后咬紧牙关说了:“这忙我帮定了。”安国华喜出望外,忽然敲门声响起来,进来两个人薛竹廉和胡焕然。 薛竹廉道:“老朋友我决定帮你探宝。”胡焕然道:“只要能得到法宝,别说六百颗灵石,就是六千颗我也要送给安道友。” 安国华十分高兴:“多谢三位鼎力相助,老夫感激不尽。”薛竹廉问:“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安国华道:“明天平明,天刚亮就走。”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几个人各自收拾飞剑、法宝,安国华在八仙桌上铺着朱紫国地图,聚精会神的看着,州府郡县、远近阔狭、街道集市,记载的十分详细。 安国华猛然想起来朱紫国的掌权者是一个少女国王,元婴后期巅峰:“还不知道那少女国王姿色如何?”安国华正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匹练似的金光,在他面前闪过,安国华大吃一惊:“原来是你!” 第114章 剑心崩碎 萧逸尘、安国华、薛竹廉、胡焕然四位修士为了法宝水雷珠,驾着遁光直奔朱紫国的雷泽山脉而来而来。锦袍青年问薛竹廉:“老剑客你见多识广,跟我们说说朱紫国的情况?” 薛竹廉道:“这个我还早就知道,朱紫国有正魔十大宗门,实力最强的就是魔道玄煞宗,地仙后期修为的宗主魔海已以及地仙初期的四大长老坐镇,化神、元婴期修士多如牛毛啊,是朱紫国第一大宗门,实力最弱的就是毒仙门了,修为最高的也就是掌门碧清师太化神中期修为和三名元婴后期的客卿长老坐镇。” 锦袍青年大吃一惊:“朱紫国果然是人杰地灵啊,元婴修士在这里不过是一般水平,根本入不了人家的法眼。”胡焕然道:“咱们这次探宝活动,倘若遇到十大宗门内的一个,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薛竹廉道:“六弟你也过于悲观了,像水雷珠这样的中阶法宝,人家根本看不上眼,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安国华道:“没错没错,大有可为。”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四人第三天早晨抵达雷泽山脉,只见重峦叠嶂连绵不绝,树木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方圆五六百亩地大小。山脚下人烟稠密,城市凑集,十分热闹繁华,店铺林立。 四人觉得十分疲乏,找了一家客栈,靠窗户坐下。店小二急忙过来擦抹桌案:“四位客官,吃点什么?”薛竹廉道:“两壶茶水足矣,到时候多给银子。” 店小二答应一声,就去了。锦袍青年道:“刚才晚辈用神识扫描后,发现一个平平无奇的店小二竟然是金丹初期修士!”薛竹廉道:“看来朱紫国真的是卧虎藏龙啊。” 片刻之后,店小二提来茶水:“各位请慢用。”说罢,就去厨房忙前忙后了。众人喝茶,萧逸尘对茶道颇有研究,抿了一口,清香扑鼻,果然是好茶。 就在此时打门外进来三个人,都是仙风道骨,气度不凡,他们要了几个菜肴,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起来。 锦袍青年感知到这三个都是元婴初期修士,其中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修士说了:“近来咱们朱紫国十大门派互相残杀、抢夺矿产灵石、各种修炼资源,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前三天玄煞宗派出十几名元婴初期修士,把紫元门这个三流的小宗门给灭了,霸占了三座矿产灵石”。 青年旁边两个白胡子修士道:“可不是嘛,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江湖非一阵大乱不可。” 安国华压低声音对薛竹廉道:“道友我看咱们取了法宝后直接离开此地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薛竹廉:“点点头,此言甚是。”茶罢搁盏,店小二引四人到东跨院安歇。 等店小二走后,四人商议:“不等天亮就摸进大山深处,四处探宝,分头行动,发现水雷珠踪迹后,用传音符交流信息,汇合一处。” 第二天不等天明,四人出了客栈,化作四道光华,向雷泽山脉深处掠去。到了山脉中央地带,落下遁光,东南西北每人各一方位,搜寻法宝水雷珠。 薛竹廉驾着遁光直奔东边,安国华脚踩飞剑去了西山,胡焕然腾云驾雾向北面搜寻,萧逸尘往南山查找。 萧逸尘御剑飞行,在山坳中来回穿梭,看看有没有法宝的踪迹,但见四周悬崖峭壁,峭壁光溜溜的和镜子面一般,称得上是壁如刀削,有“轰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对面半山中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声势骇人,水流拍打着峭壁,声如牛吼。 锦袍青年刚要催遁光离去,见山南石砬子处,闪烁着光芒。萧逸尘心中一动,急忙到了近前,石头缝里射出的白光。萧逸尘大喜,撬开碎石,里面一个白色玉匣子,打开玉匣子,里面躺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玲珑剔透,晶莹射目。 萧逸尘喜出望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助我也。”他收了法宝水雷珠,用“传音符”通知其余三人在南山瀑布处汇合。 忽然大地摇晃起来,那山石砬子陷进地面,钻出一只体型庞大的蜘蛛来,这蜘蛛高九尺,长八尺宽六尺,几只腿和大锯子相似,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口器不住的摩擦,发出“嘶嘶”的声音,还长着两只门板大小的翅膀。 萧逸尘一看这妖兽堪比元婴初期的修士,不敢大意,肩膀摇处一道丈许长的赤色剑光脱手而出,奔妖兽斩来。妖兽凌空一跃,舞动翅膀,悬停在半空中。 锦袍青年指挥剑光来斗妖兽,妖蛛嘴一张,胳膊粗细的五彩蛛丝,朝萧逸尘卷去。锦袍青年大吃一惊,知道这种蛛丝有剧毒,被缠住不死也得身受重伤,丢了半条命。 萧逸尘口中念念有词,祭起老剑仙张福安送自己的阴阳葫芦,葫芦口喷出三阳真火如一条火龙,火龙盘旋飞舞,耀武扬威,把朱丝全部烧化。 妖蛛措手不及,头部被真火烧了一下,疼痛不已,这孽畜一下子暴跳如雷,“嗷嗷”怒吼,舞动锋利无比的爪子,要给锦袍青年一击必杀。 萧逸尘冷笑道:“孽障,还不知死活。”锦袍青年一拍剑囊,六十四口桃花飞剑,悬停在身前,萧逸尘打了一个响指,桃花飞剑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如暴雨梨花朝妖兽射来。 妖兽见状惶恐不安,想要遁逃,已经来不及了,腹部、背部、头部刹那间被无数道剑光、剑气炸碎,死的脸渣子都没有。 此时萧逸尘还不见薛竹廉、安国华、胡焕然三人归来,暗道:“莫非三人出了问题?”锦袍青年急忙驾着遁光,把雷泽山脉饶了一遍,最后在一个山涧里,发现三人尸体:三人都面目全非、遍体鳞伤。 锦袍青年“哎呦”一声,差点昏倒在地,他扶住旁边一棵大树,:“这是哪个人干的,我非要捉住此贼子,给三位老剑客报仇雪恨。” 萧逸尘猛然见薛竹廉佩刀上有一块金属物件闪闪发光,走向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金牌,上面刻着“玄煞”二字。锦袍青年当下恍然大悟:“原来是玄煞教的魔道修士所为,在短时间内能干掉三位金丹后期的修士,那魔道修士至少是化神初期修为。” 说罢,泪如雨下,哭了一回,把三人尸体掩埋,找块大石头削做墓碑,放在当中,作为记号。 萧逸尘见此时傍晚,半空中天色阴暗,乌云在天边徘徊,看样子是要下雨的节奏,道犹未了,响起来沉闷的雷声。 就见天边一黑点,从远处飞来,由远而近,遁光十分迅速。萧逸尘已经感知到来人实力在化神初期,不可小觑,于是用隐身术躲在一块石头后面,静观其变。 那人已经来到墓碑处,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左顾右盼,神情很是捉急。突然那人在地面捡起来那刻着玄煞二字的金牌,重新挂在腰间。 萧逸尘暗自思衬:“我拼了命也要给薛竹廉前辈他们报仇雪恨。”于是大喝一声,从石头后面一跃而起,戟指魔道修士:“呔,魔崽子,可是你杀害了三位老剑客?” 魔道修士闻听此言,略微一愣,脸上浮现出来吃惊的神色,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不屑一顾:“不错,那三个饭桶修士的确是我所杀。” 锦袍青年怒道:“无冤无仇,你为何杀他三人?”魔道修士嘴角上扬,露出来讥讽的神色:“饭桶和弱者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实不相瞒在下是玄煞教的客卿长老之一徐万年,你尽管来报仇好了。” 锦袍青年忍无可忍,肩膀摇处,三道丈许长的赤色剑芒脱手而出,在徐万年头顶降落。徐万年扬手发出三道金色剑光,来迎锦袍青年的赤色光华。 不到半个时辰,徐万年的两道剑光被萧逸尘所毁,徐万年略微看了锦袍青年一眼:“看不出来,真有两下子。”言未毕,徐万年收了飞剑,口中念念有词两只手掌一撮一揉,大片玄阴魔火夹杂着百丈毒烟,奔锦袍青年而来。 萧逸尘看的明白徐万年的魔火比他的飞剑厉害的多。锦袍青年分出两道赤色剑光抵御魔火,一方面留一缕剑芒护体。 那魔火和赤色剑芒一接触,就爆散开来,锦袍青年两道剑光被魔火炼化了,萧逸尘一惊:“好厉害的魔火,我这飞剑要毁。”转眼之间,大片魔火奔来,距离萧逸尘不到三丈距离。 萧逸尘急中生智祭起法宝乾坤袋,大片白光把魔火吸进去,锦袍只见手中乾坤袋摇摇摆摆,突然明白:“不好,妖人居心不良,故意要坏我法宝”。锦袍青年来不及多想,把乾坤袋往外一甩,只听“哗啦”一声,乾坤袋被魔火炸成碎片。 徐万年哈哈大笑:“你还算见机行事的早,不然性命难保啊。”萧逸尘气的脸色铁青,看那魔火又重新聚拢来,暗自咬牙:“拼着飞剑不要,也得破了这孽障的玄阴魔火。” 萧逸尘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伏魔剑上,赤色剑芒就暴涨了数倍,锦袍青年舞动擎天巨剑,抵御魔火。锦袍青年挥剑破了三分之二的魔火,徐万年突然哇的一声,喷出鲜血斗余,原来魔火被破,他也元气大伤。 徐万年狞笑道:“行,真有两下子。”话音刚落,徐万年又指挥大片魔火把锦袍青年困在垓心。萧逸尘挺身独战,冷不丁祭起法宝阴阳葫芦,把魔火全部吸走了,徐万年大吃一惊,急忙掐法诀要收魔火,已经来不及了。 这玄阴魔火是他修炼二三百年才得以聚集起来的磷火,用西方太乙金精淬炼而成,不少化神初期的修士都败在他的魔火之下,不想今天被一个元婴后期的年轻修士破了此宝,不由得勃然大怒。 徐万年双掌一晃,直奔萧逸尘而来。萧少侠急忙放出几道剑光,只见徐万年手腕子一翻,左手抠住剑光,右手就猛砸剑光,“嘡啷”几声,锦袍青年的剑光全部崩碎,萧逸尘见自己的飞剑被徐万年的金莲掌蹦毁,真心疼坏了。 萧逸尘急忙张口把飞剑碎片吸到自己肚子里,以后看能不能修复,他飞剑被毁,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来:“哎呀,我的伏魔宝剑。”徐万年脸上露出一阵狞笑,抡坚如钢铁的双掌,奔萧逸尘砸来。 锦袍青年被徐万年的金莲双神掌罩住,不能脱身。萧逸尘此时身受重伤,堪堪废命,咬紧牙关运用八九玄功,抵御金莲掌。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萧逸尘一个没留神,被徐万年一掌打在后背上,身子飞出去十几丈远撞在悬崖峭壁上,又重重摔下。 徐万年见强敌重伤,不由得喜出望外,驾着遁光来到萧逸尘近前,见他已经七窍流血半死不拉活、呼吸急促,神情恍惚。 徐万年抡双掌照定萧逸尘头部砸去,寻思一掌顺便把锦袍青年的元神震死在躯壳里,只听“豁喇”一声巨响,徐万年双臂震得发麻,定睛一看原来打在石头上了,锦袍青年踪迹不见。 徐万年脑门子直冒冷汗,原来萧逸尘有霸道真气护体,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还不到毙命的程度,又用龟吸大法屏住气息,徐万年又十分自负,根本没料到一个元婴后期修士会这么多的功法。 萧逸尘已经到了徐万年背后,口中念念有词祭起捆仙绳来,金光一闪,把徐万年捆住。徐万年大吃一惊,驾着遁光要跑,已经迟了。 徐万年口中喃喃自语:“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服,有种你把我放了,咱们大战三百回合。”萧逸尘冷笑道:“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锦袍青年气沉丹田,把最后一道真气聚集在气海之内,六十四口桃花飞剑,变换成无数道剑光、剑芒奔徐万年斩来,刹那间徐万年形神俱灭,一片飞灰在风中四散开来。 第114章 剑心崩碎 萧逸尘、安国华、薛竹廉、胡焕然四位修士为了法宝水雷珠,驾着遁光直奔朱紫国的雷泽山脉而来而来。锦袍青年问薛竹廉:“老剑客你见多识广,跟我们说说朱紫国的情况?” 薛竹廉道:“这个我还早就知道,朱紫国有正魔十大宗门,实力最强的就是魔道玄煞宗,地仙后期修为的宗主魔海已以及地仙初期的四大长老坐镇,化神、元婴期修士多如牛毛啊,是朱紫国第一大宗门,实力最弱的就是毒仙门了,修为最高的也就是掌门碧清师太化神中期修为和三名元婴后期的客卿长老坐镇。” 锦袍青年大吃一惊:“朱紫国果然是人杰地灵啊,元婴修士在这里不过是一般水平,根本入不了人家的法眼。”胡焕然道:“咱们这次探宝活动,倘若遇到十大宗门内的一个,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薛竹廉道:“六弟你也过于悲观了,像水雷珠这样的中阶法宝,人家根本看不上眼,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安国华道:“没错没错,大有可为。”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四人第三天早晨抵达雷泽山脉,只见重峦叠嶂连绵不绝,树木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方圆五六百亩地大小。山脚下人烟稠密,城市凑集,十分热闹繁华,店铺林立。 四人觉得十分疲乏,找了一家客栈,靠窗户坐下。店小二急忙过来擦抹桌案:“四位客官,吃点什么?”薛竹廉道:“两壶茶水足矣,到时候多给银子。” 店小二答应一声,就去了。锦袍青年道:“刚才晚辈用神识扫描后,发现一个平平无奇的店小二竟然是金丹初期修士!”薛竹廉道:“看来朱紫国真的是卧虎藏龙啊。” 片刻之后,店小二提来茶水:“各位请慢用。”说罢,就去厨房忙前忙后了。众人喝茶,萧逸尘对茶道颇有研究,抿了一口,清香扑鼻,果然是好茶。 就在此时打门外进来三个人,都是仙风道骨,气度不凡,他们要了几个菜肴,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起来。 锦袍青年感知到这三个都是元婴初期修士,其中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修士说了:“近来咱们朱紫国十大门派互相残杀、抢夺矿产灵石、各种修炼资源,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前三天玄煞宗派出十几名元婴初期修士,把紫元门这个三流的小宗门给灭了,霸占了三座矿产灵石”。 青年旁边两个白胡子修士道:“可不是嘛,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江湖非一阵大乱不可。” 安国华压低声音对薛竹廉道:“道友我看咱们取了法宝后直接离开此地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薛竹廉:“点点头,此言甚是。”茶罢搁盏,店小二引四人到东跨院安歇。 等店小二走后,四人商议:“不等天亮就摸进大山深处,四处探宝,分头行动,发现水雷珠踪迹后,用传音符交流信息,汇合一处。” 第二天不等天明,四人出了客栈,化作四道光华,向雷泽山脉深处掠去。到了山脉中央地带,落下遁光,东南西北每人各一方位,搜寻法宝水雷珠。 薛竹廉驾着遁光直奔东边,安国华脚踩飞剑去了西山,胡焕然腾云驾雾向北面搜寻,萧逸尘往南山查找。 萧逸尘御剑飞行,在山坳中来回穿梭,看看有没有法宝的踪迹,但见四周悬崖峭壁,峭壁光溜溜的和镜子面一般,称得上是壁如刀削,有“轰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对面半山中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声势骇人,水流拍打着峭壁,声如牛吼。 锦袍青年刚要催遁光离去,见山南石砬子处,闪烁着光芒。萧逸尘心中一动,急忙到了近前,石头缝里射出的白光。萧逸尘大喜,撬开碎石,里面一个白色玉匣子,打开玉匣子,里面躺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玲珑剔透,晶莹射目。 萧逸尘喜出望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助我也。”他收了法宝水雷珠,用“传音符”通知其余三人在南山瀑布处汇合。 忽然大地摇晃起来,那山石砬子陷进地面,钻出一只体型庞大的蜘蛛来,这蜘蛛高九尺,长八尺宽六尺,几只腿和大锯子相似,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口器不住的摩擦,发出“嘶嘶”的声音,还长着两只门板大小的翅膀。 萧逸尘一看这妖兽堪比元婴初期的修士,不敢大意,肩膀摇处一道丈许长的赤色剑光脱手而出,奔妖兽斩来。妖兽凌空一跃,舞动翅膀,悬停在半空中。 锦袍青年指挥剑光来斗妖兽,妖蛛嘴一张,胳膊粗细的五彩蛛丝,朝萧逸尘卷去。锦袍青年大吃一惊,知道这种蛛丝有剧毒,被缠住不死也得身受重伤,丢了半条命。 萧逸尘口中念念有词,祭起老剑仙张福安送自己的阴阳葫芦,葫芦口喷出三阳真火如一条火龙,火龙盘旋飞舞,耀武扬威,把朱丝全部烧化。 妖蛛措手不及,头部被真火烧了一下,疼痛不已,这孽畜一下子暴跳如雷,“嗷嗷”怒吼,舞动锋利无比的爪子,要给锦袍青年一击必杀。 萧逸尘冷笑道:“孽障,还不知死活。”锦袍青年一拍剑囊,六十四口桃花飞剑,悬停在身前,萧逸尘打了一个响指,桃花飞剑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如暴雨梨花朝妖兽射来。 妖兽见状惶恐不安,想要遁逃,已经来不及了,腹部、背部、头部刹那间被无数道剑光、剑气炸碎,死的脸渣子都没有。 此时萧逸尘还不见薛竹廉、安国华、胡焕然三人归来,暗道:“莫非三人出了问题?”锦袍青年急忙驾着遁光,把雷泽山脉饶了一遍,最后在一个山涧里,发现三人尸体:三人都面目全非、遍体鳞伤。 锦袍青年“哎呦”一声,差点昏倒在地,他扶住旁边一棵大树,:“这是哪个人干的,我非要捉住此贼子,给三位老剑客报仇雪恨。” 萧逸尘猛然见薛竹廉佩刀上有一块金属物件闪闪发光,走向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金牌,上面刻着“玄煞”二字。锦袍青年当下恍然大悟:“原来是玄煞教的魔道修士所为,在短时间内能干掉三位金丹后期的修士,那魔道修士至少是化神初期修为。” 说罢,泪如雨下,哭了一回,把三人尸体掩埋,找块大石头削做墓碑,放在当中,作为记号。 萧逸尘见此时傍晚,半空中天色阴暗,乌云在天边徘徊,看样子是要下雨的节奏,道犹未了,响起来沉闷的雷声。 就见天边一黑点,从远处飞来,由远而近,遁光十分迅速。萧逸尘已经感知到来人实力在化神初期,不可小觑,于是用隐身术躲在一块石头后面,静观其变。 那人已经来到墓碑处,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左顾右盼,神情很是捉急。突然那人在地面捡起来那刻着玄煞二字的金牌,重新挂在腰间。 萧逸尘暗自思衬:“我拼了命也要给薛竹廉前辈他们报仇雪恨。”于是大喝一声,从石头后面一跃而起,戟指魔道修士:“呔,魔崽子,可是你杀害了三位老剑客?” 魔道修士闻听此言,略微一愣,脸上浮现出来吃惊的神色,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不屑一顾:“不错,那三个饭桶修士的确是我所杀。” 锦袍青年怒道:“无冤无仇,你为何杀他三人?”魔道修士嘴角上扬,露出来讥讽的神色:“饭桶和弱者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实不相瞒在下是玄煞教的客卿长老之一徐万年,你尽管来报仇好了。” 锦袍青年忍无可忍,肩膀摇处,三道丈许长的赤色剑芒脱手而出,在徐万年头顶降落。徐万年扬手发出三道金色剑光,来迎锦袍青年的赤色光华。 不到半个时辰,徐万年的两道剑光被萧逸尘所毁,徐万年略微看了锦袍青年一眼:“看不出来,真有两下子。”言未毕,徐万年收了飞剑,口中念念有词两只手掌一撮一揉,大片玄阴魔火夹杂着百丈毒烟,奔锦袍青年而来。 萧逸尘看的明白徐万年的魔火比他的飞剑厉害的多。锦袍青年分出两道赤色剑光抵御魔火,一方面留一缕剑芒护体。 那魔火和赤色剑芒一接触,就爆散开来,锦袍青年两道剑光被魔火炼化了,萧逸尘一惊:“好厉害的魔火,我这飞剑要毁。”转眼之间,大片魔火奔来,距离萧逸尘不到三丈距离。 萧逸尘急中生智祭起法宝乾坤袋,大片白光把魔火吸进去,锦袍只见手中乾坤袋摇摇摆摆,突然明白:“不好,妖人居心不良,故意要坏我法宝”。锦袍青年来不及多想,把乾坤袋往外一甩,只听“哗啦”一声,乾坤袋被魔火炸成碎片。 徐万年哈哈大笑:“你还算见机行事的早,不然性命难保啊。”萧逸尘气的脸色铁青,看那魔火又重新聚拢来,暗自咬牙:“拼着飞剑不要,也得破了这孽障的玄阴魔火。” 萧逸尘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伏魔剑上,赤色剑芒就暴涨了数倍,锦袍青年舞动擎天巨剑,抵御魔火。锦袍青年挥剑破了三分之二的魔火,徐万年突然哇的一声,喷出鲜血斗余,原来魔火被破,他也元气大伤。 徐万年狞笑道:“行,真有两下子。”话音刚落,徐万年又指挥大片魔火把锦袍青年困在垓心。萧逸尘挺身独战,冷不丁祭起法宝阴阳葫芦,把魔火全部吸走了,徐万年大吃一惊,急忙掐法诀要收魔火,已经来不及了。 这玄阴魔火是他修炼二三百年才得以聚集起来的磷火,用西方太乙金精淬炼而成,不少化神初期的修士都败在他的魔火之下,不想今天被一个元婴后期的年轻修士破了此宝,不由得勃然大怒。 徐万年双掌一晃,直奔萧逸尘而来。萧少侠急忙放出几道剑光,只见徐万年手腕子一翻,左手抠住剑光,右手就猛砸剑光,“嘡啷”几声,锦袍青年的剑光全部崩碎,萧逸尘见自己的飞剑被徐万年的金莲掌蹦毁,真心疼坏了。 萧逸尘急忙张口把飞剑碎片吸到自己肚子里,以后看能不能修复,他飞剑被毁,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来:“哎呀,我的伏魔宝剑。”徐万年脸上露出一阵狞笑,抡坚如钢铁的双掌,奔萧逸尘砸来。 锦袍青年被徐万年的金莲双神掌罩住,不能脱身。萧逸尘此时身受重伤,堪堪废命,咬紧牙关运用八九玄功,抵御金莲掌。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萧逸尘一个没留神,被徐万年一掌打在后背上,身子飞出去十几丈远撞在悬崖峭壁上,又重重摔下。 徐万年见强敌重伤,不由得喜出望外,驾着遁光来到萧逸尘近前,见他已经七窍流血半死不拉活、呼吸急促,神情恍惚。 徐万年抡双掌照定萧逸尘头部砸去,寻思一掌顺便把锦袍青年的元神震死在躯壳里,只听“豁喇”一声巨响,徐万年双臂震得发麻,定睛一看原来打在石头上了,锦袍青年踪迹不见。 徐万年脑门子直冒冷汗,原来萧逸尘有霸道真气护体,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还不到毙命的程度,又用龟吸大法屏住气息,徐万年又十分自负,根本没料到一个元婴后期修士会这么多的功法。 萧逸尘已经到了徐万年背后,口中念念有词祭起捆仙绳来,金光一闪,把徐万年捆住。徐万年大吃一惊,驾着遁光要跑,已经迟了。 徐万年口中喃喃自语:“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服,有种你把我放了,咱们大战三百回合。”萧逸尘冷笑道:“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锦袍青年气沉丹田,把最后一道真气聚集在气海之内,六十四口桃花飞剑,变换成无数道剑光、剑芒奔徐万年斩来,刹那间徐万年形神俱灭,一片飞灰在风中四散开来。 第115章 真武山毒仙门 萧逸尘用桃花飞剑斩杀了化神初期的魔道修士徐万年,此时的他已经七窍流血、气息微弱:“薛老前辈,我给……你们……三位……报仇雪恨了。”言未毕,人已经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恰在此时,半山腰遁光闪处,现出来两个修士,背着篮筐像是在采集草药。其中一个瘦长脸的修士一指山涧下面对一个矮胖子道:“师弟你看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咱们看过去看看。” “好,师兄”。 二人背了篮筐,驾着遁光来到山涧,一人倒在血泊之中,瘦长脸修士一探鼻息:“还有一口气,这人有救。”矮胖子喜道:“我这里有一颗还魂丹,把他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瘦长脸的修士把锦袍青年撬开牙关,丹药灌了进去。 矮胖子道:“好了,此人命是保住了,肖平师兄把他留在这里,咱们继续采药。”瘦长脸的修士道:“师弟此言差矣,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万一狼虫虎豹把他吃了,如何是好?干脆把他带回宗门,静养一段时间。” 矮胖子道:“师兄心肠忒好,说的也是。”矮胖子于是把篮筐交给肖平,背了锦袍青年,二人驾着遁光回转毒仙门。 到了真武山毒仙门,二人落下遁光,谷口把门的两个修士认得肖平,开口道:“肖师兄这是采药去了,怎么身后还背着一个人?” 肖平道:“我和庞坤师弟到雷泽山脉采药,救了此人。”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肖平和庞坤到了修炼室,把萧逸尘放在床榻上。肖平见萧逸尘脸色渐渐红润,一搭锦袍青年的脉搏也逐渐强健:“此人真是命大,我二人晚到一步,他就呜呼哀哉了。” 肖平和庞坤都是金丹后期修为,关系最铁情同骨肉,于是一块住在修炼室。 萧逸尘醒来之后已经是过去三天了,头痛欲裂。肖平在熬药,见锦袍青年苏醒了,微笑道:“小兄弟你终于醒了,那天你身受重伤,真叫人担心呦。”萧逸尘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多谢救命之恩。” 庞坤道:“你可算醒啦。”萧逸尘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真武山毒仙门。” 肖平道:“你怎么回身受重伤,昏倒在山涧。”萧逸尘寻思:“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好隐瞒。”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庞坤闻听此言,人都傻了:“什么,你一个元婴后期硬刚化神初期的老怪,最后还反杀了徐万年,真是牛掰啊。”肖平也惊讶不已,看来面前这个锦袍青年不仅法力高强胆识过人,运气也是出奇的好。 庞坤道:“徐万年那可是玄煞教的客卿长老,化神初期的老怪物。”萧逸尘道:“我的本命飞剑也毁了,损失惨重,另外还毁了一件法宝。” 肖平感觉到事态严重,对庞坤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到处宣扬。” “知道了师兄,你还信不过我嘛。” 肖平道:“我去师尊那里汇报一下情况,你照顾好萧少侠。” “嗯师兄,你放心去。” 肖平出了修炼室,腾云驾雾直奔毒仙门的宫殿,到了地方落下遁光,径直来见碧清师太:“启禀师尊,请屏退左右。” 碧清师太斥退左右修士,说道:“徒儿有何紧急情况?肖平压低声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碧清师太也吃惊不小。 碧清师太道:“此事要严格保密,最好不要超过五个人知晓此事,对于其他弟子询问此事,就说是你的远房亲戚,也是散修,来毒仙门游览一段时间,切记切记。” “是,弟子遵命。” “明天把萧少侠接到我的偏殿静养。” “是,弟子告退。” 萧逸尘在肖平的修炼室,依旧修炼功法,庆幸自己的修为没有跌境,多亏了当时吞服了火蟒内丹,只是毁去的乾坤袋着实可惜,伏魔剑也毁了,只剩下一堆碎片。 锦袍青年正在打坐调养,肖平进来了说道:“萧少侠我师尊请你明天到偏殿静养,不知道意下如何?”萧逸尘睁开眼睛道:“悉听尊便。” 肖平道:“那好。” 过了半个时辰萧逸尘下座,出了修炼室,见东厢房一角驾着一只药炉子,蒸汽“呼呼”作响,火苗儿像火舌一样舔着炉子,“呲呲”冒烟。 东跨院一片平地,肖平正在修炼一种无形剑遁,身剑合一,十分玄妙。庞坤聚集灵气,手中凭空多了一“土灵遁”,肖平一道剑气射向庞坤,庞坤的土灵盾黄色光芒大盛,挡住无形剑气。 两个人演练了一回,收了法宝。萧逸尘拍手称赞:“好功法。”庞坤道:“小兄弟你恢复的如何了?”萧逸尘道:“已经恢复如初了,身体倍棒。” 第二天早上,肖平带锦袍青年到偏殿静养。碧清师太亲自来看望,:“萧少侠多有怠慢,照顾不周之处,还望见谅。”锦袍青年见碧清师太模样像极了十三四岁的少女,眉似春山,眼如秋水,鼻如悬胆,男子的英气和女生的柔媚完美结合起来,风韵犹存,实际上碧清师太今年八百多岁了,驻颜有术。 两个人谈论片刻,碧清师太就走了,第二天萧逸尘正闭目养神,从外面走来一位紫衣少女,身材匀称苗条,莲步轻移:“萧少侠在吗?”萧逸尘听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清脆悦耳,跳下禅床,见一女子蒙着紫色面纱,戴着紫色的珠钗头饰,略微有淡淡体香。 萧逸尘道:“敢问姑娘芳名,有何指教?”紫衣女子道:“小女陈灵倩,碧清师太是我师尊,命我给萧兄送疗养丹药。”说罢,女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瓷瓶三寸来高,萧逸尘瞄了一眼少女的芊芊玉手,称得上是修长白嫩,想必此女容貌也是一绝,虽然不见其面容,也知必定是一个有沉鱼落雁之姿的美女。 锦袍青年道:“多谢灵倩姑娘。”少女道:“萧兄严重了,小女告辞。”说罢,陈灵倩扭着纤腰,轻踏莲步,离开了偏殿。 简短结说萧逸尘一连住了半月,在这期间,他和陈灵倩天就能见着一面。一天庞坤来看萧逸尘,聊了一回修炼的事情。庞坤道:“最近毒仙门和玄煞教爆发了一场小规模冲突,萧兄弟你知道这件事吗?” 萧逸尘一扑棱脑袋:“小弟毫不知情。”庞坤话说了一半,才想起来师兄肖平的嘱咐:“不能把此事告知萧少侠。”锦袍青年道:“究竟怎么回事?” 庞坤吞吞吐吐:“也……没……有…没有…什么啦。”萧逸尘盯着他说道:“不对,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逸尘再三追问,庞坤才吐露实情:“咱们毒仙门在真武山的分支栖霞山有一矿产灵石,有几十名筑基后期弟子把手,不料三天前玄煞教的魔道修士强行攻打防护大阵,伤了咱们好几个弟子,现在肖平师兄和灵倩师妹已经去支援了。” 萧逸尘道:“带我去,我要杀几个玄煞教的魔修解气,毒仙门对我恩重如山有救命之恩,怎么能坐视不管。”庞坤道:“这不行,你是客人,怎么能上战场呢。”锦袍青年执意要去,答应赠送给庞坤两只法器金戈。 庞坤道:“要去也行,千万别说是我带你去的。”锦袍青年道:“知道知道,不消叮嘱。” 两个人驾着遁光离开毒仙门,直奔栖霞山而来。栖霞山方圆六七十里,连绵起伏,遮天蔽日。庞坤带萧逸尘来到后山,矮胖子修士口中念念有词,手起处打出一道法诀,凭空现出来一个紫色漩涡。 庞坤道:“小兄弟这个紫色漩涡是我们毒仙门的空间通道,你快进去,和肖平师兄他们汇合。” 锦袍青年道:“原来如此,有劳了有劳了。” 庞坤又道:“这里是后山,从这漩涡进去,可以进栖霞山。”萧逸尘道:“多谢多谢。”言未毕,锦袍青年跳进紫色漩涡,踪迹不见。 庞坤见萧逸尘背影消失后,才驾着遁光返回毒仙门。 萧逸尘进了栖霞山,当中是一条甬路,宽有六尺,两旁都是石壁,石壁的旮旯里点着蜡烛,光线有些昏暗。锦袍青年斜向下走去,拐弯抹角,来到另一个地方。 忽然拐角处有声音响起:“师兄,你说咱们守得住这个矿坑吗?”另一个声音道:“这里有大量灵石,是咱们毒仙门的命脉所在,就是拼了命也得守住。” 萧逸尘走到二人面前一抱拳:“二位在下是肖平师兄的朋友,特来助战。”那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你怎么进来的,是不是破了我们阵法?” 锦袍青年道:“是庞坤大哥用法术弄出一个紫色漩涡,然后我就进来了。”两个人道:“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见肖平师兄。” “多谢二位引路”。 “不必客气,来者是客嘛”。 萧逸尘跟在两个修士后面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大厅,两旁共计六十多名修士,中央站着三个人,一个是肖平师兄,一个是陈灵倩,另一个是吕天亮,三个金丹初期修士,率领一帮筑基、练气期弟子守护矿坑。 肖平道:“小兄弟你咋来了?”锦袍青年道:“听说魔道玄煞教派弟子进攻矿洞,在下自告奋勇要来助拳,庞坤道友带我来的。” 吕天亮对肖平说道:“这个庞坤怎么搞的,把一个外人带进矿坑,万一……”紫衣少女陈灵倩道:“吕师兄你别乱讲话,萧道友曾经在雷泽山脉斩杀玄煞教的客卿长老徐万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况且师尊对这位萧道友也十分尊重。” 众修士闻听此言一阵大乱,议论纷纷:“什么,此竟然斩杀了玄煞教的客卿长老徐万年,那徐万年可是化神初期修士。”肖平道:“稍安勿躁,这位小兄弟的确斩杀了徐万年,他本人也身受重伤,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是我们毒仙门的朋友。” 吕天亮见肖平如此夸赞萧逸尘,心中十分不高兴。“小兄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吕天亮师兄,四十岁不惑之年,和愚兄一样是金丹初期修士。” 萧逸尘冲他一抱拳:“吕师兄好。”吕天亮勉强一笑:“不必多礼。”肖平道:“现在咱们各处法阵已经布置停当,要加强警备,仔细巡逻,防备玄煞教来偷袭。” 众修士道:“遵法旨。”然后众修士各自为战,坚守岗位。且说吕天亮带了几个死党出了矿坑,来到一个僻静地方,见四周无人,于是说道:“等魔道修士再次攻打矿坑之时,咱们趁乱抢夺灵石,然后去投靠其他实力强大的宗门,不是一举两得吗?” 这吕天亮手底下有两个走狗,分别是钟五、乔三两个都是筑基后期修为,和吕天亮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钟五乔三道:“愿意听从吕队长调遣。” 吕天亮大喜:“到时候抢了灵石,咱们平分。”三人又仔细拿矿坑地图研究了一番,准备从哪里撤退,最后在什么地方汇合,三个人定了主意,才重新返回栖霞山。 肖平带了十几名筑基后期弟子检查法阵,看有没有纰漏之处。陈灵倩也率领二十多名练气期弟子巡视矿坑,看有没有可疑的魔道修士靠近,肖平因为陈灵倩手底下的修士都是练气期弟子,于是把萧逸尘调给陈灵倩做副手。 第115章 真武山毒仙门 萧逸尘用桃花飞剑斩杀了化神初期的魔道修士徐万年,此时的他已经七窍流血、气息微弱:“薛老前辈,我给……你们……三位……报仇雪恨了。”言未毕,人已经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恰在此时,半山腰遁光闪处,现出来两个修士,背着篮筐像是在采集草药。其中一个瘦长脸的修士一指山涧下面对一个矮胖子道:“师弟你看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咱们看过去看看。” “好,师兄”。 二人背了篮筐,驾着遁光来到山涧,一人倒在血泊之中,瘦长脸修士一探鼻息:“还有一口气,这人有救。”矮胖子喜道:“我这里有一颗还魂丹,把他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瘦长脸的修士把锦袍青年撬开牙关,丹药灌了进去。 矮胖子道:“好了,此人命是保住了,肖平师兄把他留在这里,咱们继续采药。”瘦长脸的修士道:“师弟此言差矣,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万一狼虫虎豹把他吃了,如何是好?干脆把他带回宗门,静养一段时间。” 矮胖子道:“师兄心肠忒好,说的也是。”矮胖子于是把篮筐交给肖平,背了锦袍青年,二人驾着遁光回转毒仙门。 到了真武山毒仙门,二人落下遁光,谷口把门的两个修士认得肖平,开口道:“肖师兄这是采药去了,怎么身后还背着一个人?” 肖平道:“我和庞坤师弟到雷泽山脉采药,救了此人。”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肖平和庞坤到了修炼室,把萧逸尘放在床榻上。肖平见萧逸尘脸色渐渐红润,一搭锦袍青年的脉搏也逐渐强健:“此人真是命大,我二人晚到一步,他就呜呼哀哉了。” 肖平和庞坤都是金丹后期修为,关系最铁情同骨肉,于是一块住在修炼室。 萧逸尘醒来之后已经是过去三天了,头痛欲裂。肖平在熬药,见锦袍青年苏醒了,微笑道:“小兄弟你终于醒了,那天你身受重伤,真叫人担心呦。”萧逸尘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多谢救命之恩。” 庞坤道:“你可算醒啦。”萧逸尘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真武山毒仙门。” 肖平道:“你怎么回身受重伤,昏倒在山涧。”萧逸尘寻思:“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好隐瞒。”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庞坤闻听此言,人都傻了:“什么,你一个元婴后期硬刚化神初期的老怪,最后还反杀了徐万年,真是牛掰啊。”肖平也惊讶不已,看来面前这个锦袍青年不仅法力高强胆识过人,运气也是出奇的好。 庞坤道:“徐万年那可是玄煞教的客卿长老,化神初期的老怪物。”萧逸尘道:“我的本命飞剑也毁了,损失惨重,另外还毁了一件法宝。” 肖平感觉到事态严重,对庞坤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到处宣扬。” “知道了师兄,你还信不过我嘛。” 肖平道:“我去师尊那里汇报一下情况,你照顾好萧少侠。” “嗯师兄,你放心去。” 肖平出了修炼室,腾云驾雾直奔毒仙门的宫殿,到了地方落下遁光,径直来见碧清师太:“启禀师尊,请屏退左右。” 碧清师太斥退左右修士,说道:“徒儿有何紧急情况?肖平压低声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碧清师太也吃惊不小。 碧清师太道:“此事要严格保密,最好不要超过五个人知晓此事,对于其他弟子询问此事,就说是你的远房亲戚,也是散修,来毒仙门游览一段时间,切记切记。” “是,弟子遵命。” “明天把萧少侠接到我的偏殿静养。” “是,弟子告退。” 萧逸尘在肖平的修炼室,依旧修炼功法,庆幸自己的修为没有跌境,多亏了当时吞服了火蟒内丹,只是毁去的乾坤袋着实可惜,伏魔剑也毁了,只剩下一堆碎片。 锦袍青年正在打坐调养,肖平进来了说道:“萧少侠我师尊请你明天到偏殿静养,不知道意下如何?”萧逸尘睁开眼睛道:“悉听尊便。” 肖平道:“那好。” 过了半个时辰萧逸尘下座,出了修炼室,见东厢房一角驾着一只药炉子,蒸汽“呼呼”作响,火苗儿像火舌一样舔着炉子,“呲呲”冒烟。 东跨院一片平地,肖平正在修炼一种无形剑遁,身剑合一,十分玄妙。庞坤聚集灵气,手中凭空多了一“土灵遁”,肖平一道剑气射向庞坤,庞坤的土灵盾黄色光芒大盛,挡住无形剑气。 两个人演练了一回,收了法宝。萧逸尘拍手称赞:“好功法。”庞坤道:“小兄弟你恢复的如何了?”萧逸尘道:“已经恢复如初了,身体倍棒。” 第二天早上,肖平带锦袍青年到偏殿静养。碧清师太亲自来看望,:“萧少侠多有怠慢,照顾不周之处,还望见谅。”锦袍青年见碧清师太模样像极了十三四岁的少女,眉似春山,眼如秋水,鼻如悬胆,男子的英气和女生的柔媚完美结合起来,风韵犹存,实际上碧清师太今年八百多岁了,驻颜有术。 两个人谈论片刻,碧清师太就走了,第二天萧逸尘正闭目养神,从外面走来一位紫衣少女,身材匀称苗条,莲步轻移:“萧少侠在吗?”萧逸尘听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清脆悦耳,跳下禅床,见一女子蒙着紫色面纱,戴着紫色的珠钗头饰,略微有淡淡体香。 萧逸尘道:“敢问姑娘芳名,有何指教?”紫衣女子道:“小女陈灵倩,碧清师太是我师尊,命我给萧兄送疗养丹药。”说罢,女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瓷瓶三寸来高,萧逸尘瞄了一眼少女的芊芊玉手,称得上是修长白嫩,想必此女容貌也是一绝,虽然不见其面容,也知必定是一个有沉鱼落雁之姿的美女。 锦袍青年道:“多谢灵倩姑娘。”少女道:“萧兄严重了,小女告辞。”说罢,陈灵倩扭着纤腰,轻踏莲步,离开了偏殿。 简短结说萧逸尘一连住了半月,在这期间,他和陈灵倩天就能见着一面。一天庞坤来看萧逸尘,聊了一回修炼的事情。庞坤道:“最近毒仙门和玄煞教爆发了一场小规模冲突,萧兄弟你知道这件事吗?” 萧逸尘一扑棱脑袋:“小弟毫不知情。”庞坤话说了一半,才想起来师兄肖平的嘱咐:“不能把此事告知萧少侠。”锦袍青年道:“究竟怎么回事?” 庞坤吞吞吐吐:“也……没……有…没有…什么啦。”萧逸尘盯着他说道:“不对,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逸尘再三追问,庞坤才吐露实情:“咱们毒仙门在真武山的分支栖霞山有一矿产灵石,有几十名筑基后期弟子把手,不料三天前玄煞教的魔道修士强行攻打防护大阵,伤了咱们好几个弟子,现在肖平师兄和灵倩师妹已经去支援了。” 萧逸尘道:“带我去,我要杀几个玄煞教的魔修解气,毒仙门对我恩重如山有救命之恩,怎么能坐视不管。”庞坤道:“这不行,你是客人,怎么能上战场呢。”锦袍青年执意要去,答应赠送给庞坤两只法器金戈。 庞坤道:“要去也行,千万别说是我带你去的。”锦袍青年道:“知道知道,不消叮嘱。” 两个人驾着遁光离开毒仙门,直奔栖霞山而来。栖霞山方圆六七十里,连绵起伏,遮天蔽日。庞坤带萧逸尘来到后山,矮胖子修士口中念念有词,手起处打出一道法诀,凭空现出来一个紫色漩涡。 庞坤道:“小兄弟这个紫色漩涡是我们毒仙门的空间通道,你快进去,和肖平师兄他们汇合。” 锦袍青年道:“原来如此,有劳了有劳了。” 庞坤又道:“这里是后山,从这漩涡进去,可以进栖霞山。”萧逸尘道:“多谢多谢。”言未毕,锦袍青年跳进紫色漩涡,踪迹不见。 庞坤见萧逸尘背影消失后,才驾着遁光返回毒仙门。 萧逸尘进了栖霞山,当中是一条甬路,宽有六尺,两旁都是石壁,石壁的旮旯里点着蜡烛,光线有些昏暗。锦袍青年斜向下走去,拐弯抹角,来到另一个地方。 忽然拐角处有声音响起:“师兄,你说咱们守得住这个矿坑吗?”另一个声音道:“这里有大量灵石,是咱们毒仙门的命脉所在,就是拼了命也得守住。” 萧逸尘走到二人面前一抱拳:“二位在下是肖平师兄的朋友,特来助战。”那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你怎么进来的,是不是破了我们阵法?” 锦袍青年道:“是庞坤大哥用法术弄出一个紫色漩涡,然后我就进来了。”两个人道:“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见肖平师兄。” “多谢二位引路”。 “不必客气,来者是客嘛”。 萧逸尘跟在两个修士后面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大厅,两旁共计六十多名修士,中央站着三个人,一个是肖平师兄,一个是陈灵倩,另一个是吕天亮,三个金丹初期修士,率领一帮筑基、练气期弟子守护矿坑。 肖平道:“小兄弟你咋来了?”锦袍青年道:“听说魔道玄煞教派弟子进攻矿洞,在下自告奋勇要来助拳,庞坤道友带我来的。” 吕天亮对肖平说道:“这个庞坤怎么搞的,把一个外人带进矿坑,万一……”紫衣少女陈灵倩道:“吕师兄你别乱讲话,萧道友曾经在雷泽山脉斩杀玄煞教的客卿长老徐万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况且师尊对这位萧道友也十分尊重。” 众修士闻听此言一阵大乱,议论纷纷:“什么,此竟然斩杀了玄煞教的客卿长老徐万年,那徐万年可是化神初期修士。”肖平道:“稍安勿躁,这位小兄弟的确斩杀了徐万年,他本人也身受重伤,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是我们毒仙门的朋友。” 吕天亮见肖平如此夸赞萧逸尘,心中十分不高兴。“小兄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吕天亮师兄,四十岁不惑之年,和愚兄一样是金丹初期修士。” 萧逸尘冲他一抱拳:“吕师兄好。”吕天亮勉强一笑:“不必多礼。”肖平道:“现在咱们各处法阵已经布置停当,要加强警备,仔细巡逻,防备玄煞教来偷袭。” 众修士道:“遵法旨。”然后众修士各自为战,坚守岗位。且说吕天亮带了几个死党出了矿坑,来到一个僻静地方,见四周无人,于是说道:“等魔道修士再次攻打矿坑之时,咱们趁乱抢夺灵石,然后去投靠其他实力强大的宗门,不是一举两得吗?” 这吕天亮手底下有两个走狗,分别是钟五、乔三两个都是筑基后期修为,和吕天亮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钟五乔三道:“愿意听从吕队长调遣。” 吕天亮大喜:“到时候抢了灵石,咱们平分。”三人又仔细拿矿坑地图研究了一番,准备从哪里撤退,最后在什么地方汇合,三个人定了主意,才重新返回栖霞山。 肖平带了十几名筑基后期弟子检查法阵,看有没有纰漏之处。陈灵倩也率领二十多名练气期弟子巡视矿坑,看有没有可疑的魔道修士靠近,肖平因为陈灵倩手底下的修士都是练气期弟子,于是把萧逸尘调给陈灵倩做副手。 第116章 两仪灭魔阵 陈灵倩带萧逸尘检查“四象灭魔阵”,锦袍青年见几面法旗插在四周,当中一个阴阳太极图,这太极图是一个元磁阵盘,关键时刻可以把众修士的灵力汇集到阵盘底部,放出光罩,抵挡魔道修士的攻击。 陈灵倩对几个练气期圆满境界的弟子说道:“你们几位在这里守着法阵,一旦发生紧急情况,立即开启禁制。” “是,师姐,我们记住了。” 陈灵倩见萧逸尘略有愁容,于是关切的问道:“萧兄,你是有什么心事吗?”锦袍青年道:“雷泽山脉一战,我虽然斩杀了徐万年,可我的本命飞剑也被徐万年毁掉,到现在也没有趁手的法器。” 陈灵倩若有所思,随即从百宝囊拿出一柄刀来,递给锦袍青年说道:“这是小妹的贴身佩刀八百桑,中阶法器,送你暂时使用。” 锦袍青年道:“这怎么行,我另外想办法。”陈灵倩已经把刀递给萧逸尘,紫衣少女娇嗔道:“拿着呀魔道修士大举进攻的时候,人家可没有心思去救你。” 萧逸尘无奈接过佩刀,刀身极为狭长,像极了轻灵柳叶刀,很适合年轻女子使用,可这“八百桑”却比柳叶刀身略宽两寸、金挂钩、金什件,黑色刀鞘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刀靶上二尺半长的杏黄灯笼穗。 锦袍青年拔出刀鞘,刀身上刻着“陈灵倩”三字,刀锋泛着白光,寒气逼人呐。锦袍青年道:“好刀好刀,陈姑娘你把刀借我了,那你有什么法器用呢?” 陈灵倩嫣然一笑道:“我还有一把本命飞剑,足够御敌。”一男一女,边走边谈,说说笑笑。 突然一个练气期修士用惊慌的语气喊道:“不好了,魔道修士入侵栖霞山了!”陈灵倩略微一惊,随即和锦袍青年驾着遁光,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疾驰而去,果然那魔修距离他们不到六七丈距离。 为首的是两个玄煞教金丹后期中年修士,衣服上都画着骷髅头,手里拿着权杖,身后背着法器,两个人身后站着一百多名筑基后期弟子耀武扬威。 肖平得知消息后和吕天亮率领六七十名筑基初期弟子赶来。吕天亮怒斥道:“你们玄煞教贪得无厌,上次入侵被我们击退,这次又为何再来啊。” 两个金丹后期的魔修道:“当然为了灵石来的。”言未毕,一百名魔道修士各自抛出飞刀飞剑、法器、符宝,直普毒仙门弟子而来。 肖平祭起斩妖刀,一道丈许长的金色电弧,朝几名筑基后期的魔道修士斩去,吕天亮也掐诀,几道蓝色剑芒脱手而出而出,双方正式开打了。 为首的两个领队魔修,抱着肩膀盯着战场上的动态,似乎是在看热闹。肖平指挥斩妖刀,灭杀了魔道几个筑基后期修士,吕天亮也杀死十几个练气期魔道弟子,陈灵倩和萧逸尘也放出法器迎敌。 其中一个领队魔修见毒仙门中一个紫衣少女十分美貌,想要捉回去做自己的道侣,于是亮出法器来斗陈灵倩。 陈灵倩见这魔修身高一丈,虎背熊腰,红色头发披散着,耳戴金环,两道朱砂眉,左边面颊长着一片胎记,面似蓝靛,阔口裂腮,手里擎着一个魔锤,锤头上三个恶鬼都是青面獠牙。 陈灵倩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倒退几步喝道:“魔头,你是何人?”魔修道:“我乃玄煞教的小堂主冷弦是也,识趣的跟我回去,做本堂主的鼎炉,没你的亏吃,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姑娘闻听此言,气的脸色通红,:“呸,瞅瞅你那恶心模样,还要我做道侣,简直是不知羞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冷弦闻听此言,恼羞成怒:“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本堂主就废了你!” 冷弦口中念念有词,三个骷髅锤头里喷出一股黑烟来,三个鬼头青面獠牙、口吐魔火,直扑陈灵倩。 紫衣少女拍脑门,一道碗口粗细的青色剑芒,奔三个鬼头削来,其中一个鬼头被剑光斩落在地,一声惨叫,化为一摊血水,另外两只鬼头吓得魂不附体,逃回魔锤之内。 冷弦大怒,急忙命令剩下的两只鬼头去夺紫衣少女的飞剑,两只鬼头不敢出战,冷弦道:“不听主人号令是,现在我就杀死你们两个鬼头!” 两只鬼头惧怕,只好硬着头皮和陈灵倩交战,紫衣少女二次祭起玉女剑,大平剑光朝恶鬼射来。 冷弦见女子剑光厉害,急忙张口,把女子剑光吸到肚子里一半。两个鬼头见状口里吐着黑烟毒雾,急忙扑奔陈灵倩。 陈灵倩对战两个元婴初期的鬼头,已经耗费太多功,勉强招架,正在此时,一只鬼头咬在玉女剑上,往回就夺。陈灵倩大吃一惊,急忙要御气收回飞剑,已经无能为力,两只鬼头死死咬住飞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一声爆裂声音响起,再看两只鬼头被一道强横刀光炸成粉碎。陈灵倩已经练到身剑合一的地步,猛然觉得剑身一轻,急忙收回玉女剑。 原来萧逸尘冲到众魔修之中,用佩刀八百桑斩杀了玄煞教十六名筑基后期修为的魔修,肖平为之一振,士气大盛:“兄弟们杀啊!”两个筑基初期修士追随肖平杀进魔道修士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魔修一阵大乱:“哥哥兄弟不好了,使刀的那个锦袍青年好生了得,杀我们筑基后期修士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如溜之乎也!” 忽然萧逸尘眼睛余光瞥见陈灵倩苦斗魔道领队不下,岌岌可危。锦袍青年急忙飞驰到近前,一片白色刀光,把两个鬼头炸碎,给陈灵倩解围。 冷弦大吃一惊,暗自思衬:“毒仙门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元婴后期修为的弟子,怎么从来没有耳闻呢。”冷弦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慌了一批,这魔修领主道:“阁下何人,不像是毒仙门的弟子?” 陈灵倩感激锦袍青年救命之恩,用十分崇拜的目光注视着萧逸尘,忽然听魔修问锦袍青年是否毒仙门弟子,陈灵倩道:“萧师兄,这个魔崽子害怕你的法术,不敢交战呢。” 冷弦被说破心事,有些恼怒。锦袍青年冷笑道:“师妹不要怕,别看这疯狗咋咋呼呼的,其实就是大饭桶一个!”陈灵倩哈哈大笑,发出银铃般的声音,如莺歌燕语,在冷弦听来却刺耳极了。 冷弦见自己背后还有六七个筑基后期弟子,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上,杀了那臭小子,给你们六百颗灵石。”那几个弟子想:“你一个金丹后期都不是人家对手,我们上去不是送死嘛。”于是,每一个愿意去的。 冷弦脸色铁青,揪过一个弟子来,钢铁一样的爪子,穿破那人心脏,掏出来红扑扑的心脏,一口吞进肚子里:“这就是违抗命令的下场”!那几个筑基后期弟子吓得魂不附体,只好硬着头皮,舞动法器,朝萧逸尘扑来。 此时陈灵倩躲在锦袍青年背后,大口喘粗气,她实在太累了。萧逸尘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百宝囊里飞射而出,把几个魔修捆住。萧逸尘然后手起刀落,白光一闪,几个筑基后期的魔道修士人头落地,死于非命。 “这就是元婴后期的强者吗?”这位魔道修士领队嘴里喃喃自语,崩出来这样一句话。 冷弦见状,整个人身上都凉透了,如寒冬腊月掉进冰窟窿一般,冷弦要假着遁光逃走,刚飞到半空中,冷弦见空中白光一闪,人头落地,冷弦看见了自己的脚后跟,腔子里鲜血喷出二尺来高,死尸栽倒在地,冷弦也不会元神出窍,落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肖平和另一个筑基后期弟子龙飞,联手合战另一个魔道金丹后期修士,他就是冷弦的弟弟冷勾。 冷勾刚开始和肖平、龙飞斗在一处,绰绰有余,心里有点得意忘形,筑基后期的小虾米也敢和我金丹后期的大能硬刚,真是不自量力。后来见一锦袍青年手持佩刀,接连斩杀二十多名魔道筑基后期弟子、三名金丹初期的队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看样子此人修为在元婴后期巅峰状态,刹那间我们这边兄弟损失惨重。” 冷勾又见哥哥被锦袍青年不费吹灰之力灭杀,看的他额头直冒冷汗,一寻思:“青年修士法力高强、刀术无敌,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想到这里,冷勾虚晃一刀,化作一溜黑烟逃去了。 萧逸尘见死尸横躺竖卧,仔细一检查,毒仙门练气期修士陨落了十三名,筑基初期修士陨落了九名,对于一个小门派来说,的确是损失惨重。 肖平和龙飞也耗费了大量功力,见冷勾逃走,又不敢追,萧逸尘赶到近前:“二位可受伤了吗?”龙飞道:“没有大碍,这次多亏了萧少侠拔刀相助,才得以击退魔修,保住了矿坑,元婴后期修为就是了不得啊。” 龙飞道:“怎么不见吕天亮师兄,哪里去了?”肖平听龙飞这么说,发现吕天亮确实不见了。陈灵倩道:“我和萧兄打扫战场,你们二位去找找吕天亮。” 肖平道:“行,那这里交给你们二位了。”说罢,二人驾着遁光,去找吕天亮。 陈灵倩吩咐几个练气期弟子道:“把受伤的同门师兄弟抬回去好好医治,至于死去的同门就地掩埋了。” “是,师姐。” 陈灵倩转身又对三名筑基初期修士说道:“和魔道修士激战过程中,法阵略微破损,你三人急忙去修复,事关重大,不能马虎。” “是,遵命。” 陈灵倩指挥若定,分派任务得体,俨然有大将风度。萧逸尘对她挺佩服,称得上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不苟言笑。 且说那吕天亮一开始也杀死几个练气期的魔道修士,后来冲钟五、乔三使眼色,三个人便趁乱溜进矿洞内,盗取灵石去了。 肖平和龙飞在矿坑外围不见吕天亮踪迹,于是进了灵石窟,发现三个练气期初期弟子被杀死在当场。肖平道:“会不会是吕天亮这个叛徒干的”? 龙飞发现灵石数量少了三分之一,也就是一千颗灵石没了!忽然有一个筑基初期修士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肖师兄不好了,吕天亮钟五、乔三杀死六名筑基初期同门,朝西北方向跑了!” 话音刚落,那筑基初期修士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晕倒在地。龙飞气愤道:“这个狗杂种,师尊待他不薄,又狠心杀死同门,我去追他回来!” 肖平拦住他说道:“恐怕那恶贼吕天亮现在已经无影无踪了,为今之计把死去的同门尸体安葬,我去汇报师尊,请她老人家定夺。” 言未毕,肖平化作一道青光,出了矿坑,直奔毒仙门大殿而来。 第116章 两仪灭魔阵 陈灵倩带萧逸尘检查“四象灭魔阵”,锦袍青年见几面法旗插在四周,当中一个阴阳太极图,这太极图是一个元磁阵盘,关键时刻可以把众修士的灵力汇集到阵盘底部,放出光罩,抵挡魔道修士的攻击。 陈灵倩对几个练气期圆满境界的弟子说道:“你们几位在这里守着法阵,一旦发生紧急情况,立即开启禁制。” “是,师姐,我们记住了。” 陈灵倩见萧逸尘略有愁容,于是关切的问道:“萧兄,你是有什么心事吗?”锦袍青年道:“雷泽山脉一战,我虽然斩杀了徐万年,可我的本命飞剑也被徐万年毁掉,到现在也没有趁手的法器。” 陈灵倩若有所思,随即从百宝囊拿出一柄刀来,递给锦袍青年说道:“这是小妹的贴身佩刀八百桑,中阶法器,送你暂时使用。” 锦袍青年道:“这怎么行,我另外想办法。”陈灵倩已经把刀递给萧逸尘,紫衣少女娇嗔道:“拿着呀魔道修士大举进攻的时候,人家可没有心思去救你。” 萧逸尘无奈接过佩刀,刀身极为狭长,像极了轻灵柳叶刀,很适合年轻女子使用,可这“八百桑”却比柳叶刀身略宽两寸、金挂钩、金什件,黑色刀鞘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刀靶上二尺半长的杏黄灯笼穗。 锦袍青年拔出刀鞘,刀身上刻着“陈灵倩”三字,刀锋泛着白光,寒气逼人呐。锦袍青年道:“好刀好刀,陈姑娘你把刀借我了,那你有什么法器用呢?” 陈灵倩嫣然一笑道:“我还有一把本命飞剑,足够御敌。”一男一女,边走边谈,说说笑笑。 突然一个练气期修士用惊慌的语气喊道:“不好了,魔道修士入侵栖霞山了!”陈灵倩略微一惊,随即和锦袍青年驾着遁光,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疾驰而去,果然那魔修距离他们不到六七丈距离。 为首的是两个玄煞教金丹后期中年修士,衣服上都画着骷髅头,手里拿着权杖,身后背着法器,两个人身后站着一百多名筑基后期弟子耀武扬威。 肖平得知消息后和吕天亮率领六七十名筑基初期弟子赶来。吕天亮怒斥道:“你们玄煞教贪得无厌,上次入侵被我们击退,这次又为何再来啊。” 两个金丹后期的魔修道:“当然为了灵石来的。”言未毕,一百名魔道修士各自抛出飞刀飞剑、法器、符宝,直普毒仙门弟子而来。 肖平祭起斩妖刀,一道丈许长的金色电弧,朝几名筑基后期的魔道修士斩去,吕天亮也掐诀,几道蓝色剑芒脱手而出而出,双方正式开打了。 为首的两个领队魔修,抱着肩膀盯着战场上的动态,似乎是在看热闹。肖平指挥斩妖刀,灭杀了魔道几个筑基后期修士,吕天亮也杀死十几个练气期魔道弟子,陈灵倩和萧逸尘也放出法器迎敌。 其中一个领队魔修见毒仙门中一个紫衣少女十分美貌,想要捉回去做自己的道侣,于是亮出法器来斗陈灵倩。 陈灵倩见这魔修身高一丈,虎背熊腰,红色头发披散着,耳戴金环,两道朱砂眉,左边面颊长着一片胎记,面似蓝靛,阔口裂腮,手里擎着一个魔锤,锤头上三个恶鬼都是青面獠牙。 陈灵倩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倒退几步喝道:“魔头,你是何人?”魔修道:“我乃玄煞教的小堂主冷弦是也,识趣的跟我回去,做本堂主的鼎炉,没你的亏吃,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姑娘闻听此言,气的脸色通红,:“呸,瞅瞅你那恶心模样,还要我做道侣,简直是不知羞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冷弦闻听此言,恼羞成怒:“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本堂主就废了你!” 冷弦口中念念有词,三个骷髅锤头里喷出一股黑烟来,三个鬼头青面獠牙、口吐魔火,直扑陈灵倩。 紫衣少女拍脑门,一道碗口粗细的青色剑芒,奔三个鬼头削来,其中一个鬼头被剑光斩落在地,一声惨叫,化为一摊血水,另外两只鬼头吓得魂不附体,逃回魔锤之内。 冷弦大怒,急忙命令剩下的两只鬼头去夺紫衣少女的飞剑,两只鬼头不敢出战,冷弦道:“不听主人号令是,现在我就杀死你们两个鬼头!” 两只鬼头惧怕,只好硬着头皮和陈灵倩交战,紫衣少女二次祭起玉女剑,大平剑光朝恶鬼射来。 冷弦见女子剑光厉害,急忙张口,把女子剑光吸到肚子里一半。两个鬼头见状口里吐着黑烟毒雾,急忙扑奔陈灵倩。 陈灵倩对战两个元婴初期的鬼头,已经耗费太多功,勉强招架,正在此时,一只鬼头咬在玉女剑上,往回就夺。陈灵倩大吃一惊,急忙要御气收回飞剑,已经无能为力,两只鬼头死死咬住飞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一声爆裂声音响起,再看两只鬼头被一道强横刀光炸成粉碎。陈灵倩已经练到身剑合一的地步,猛然觉得剑身一轻,急忙收回玉女剑。 原来萧逸尘冲到众魔修之中,用佩刀八百桑斩杀了玄煞教十六名筑基后期修为的魔修,肖平为之一振,士气大盛:“兄弟们杀啊!”两个筑基初期修士追随肖平杀进魔道修士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魔修一阵大乱:“哥哥兄弟不好了,使刀的那个锦袍青年好生了得,杀我们筑基后期修士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如溜之乎也!” 忽然萧逸尘眼睛余光瞥见陈灵倩苦斗魔道领队不下,岌岌可危。锦袍青年急忙飞驰到近前,一片白色刀光,把两个鬼头炸碎,给陈灵倩解围。 冷弦大吃一惊,暗自思衬:“毒仙门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元婴后期修为的弟子,怎么从来没有耳闻呢。”冷弦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慌了一批,这魔修领主道:“阁下何人,不像是毒仙门的弟子?” 陈灵倩感激锦袍青年救命之恩,用十分崇拜的目光注视着萧逸尘,忽然听魔修问锦袍青年是否毒仙门弟子,陈灵倩道:“萧师兄,这个魔崽子害怕你的法术,不敢交战呢。” 冷弦被说破心事,有些恼怒。锦袍青年冷笑道:“师妹不要怕,别看这疯狗咋咋呼呼的,其实就是大饭桶一个!”陈灵倩哈哈大笑,发出银铃般的声音,如莺歌燕语,在冷弦听来却刺耳极了。 冷弦见自己背后还有六七个筑基后期弟子,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上,杀了那臭小子,给你们六百颗灵石。”那几个弟子想:“你一个金丹后期都不是人家对手,我们上去不是送死嘛。”于是,每一个愿意去的。 冷弦脸色铁青,揪过一个弟子来,钢铁一样的爪子,穿破那人心脏,掏出来红扑扑的心脏,一口吞进肚子里:“这就是违抗命令的下场”!那几个筑基后期弟子吓得魂不附体,只好硬着头皮,舞动法器,朝萧逸尘扑来。 此时陈灵倩躲在锦袍青年背后,大口喘粗气,她实在太累了。萧逸尘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百宝囊里飞射而出,把几个魔修捆住。萧逸尘然后手起刀落,白光一闪,几个筑基后期的魔道修士人头落地,死于非命。 “这就是元婴后期的强者吗?”这位魔道修士领队嘴里喃喃自语,崩出来这样一句话。 冷弦见状,整个人身上都凉透了,如寒冬腊月掉进冰窟窿一般,冷弦要假着遁光逃走,刚飞到半空中,冷弦见空中白光一闪,人头落地,冷弦看见了自己的脚后跟,腔子里鲜血喷出二尺来高,死尸栽倒在地,冷弦也不会元神出窍,落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肖平和另一个筑基后期弟子龙飞,联手合战另一个魔道金丹后期修士,他就是冷弦的弟弟冷勾。 冷勾刚开始和肖平、龙飞斗在一处,绰绰有余,心里有点得意忘形,筑基后期的小虾米也敢和我金丹后期的大能硬刚,真是不自量力。后来见一锦袍青年手持佩刀,接连斩杀二十多名魔道筑基后期弟子、三名金丹初期的队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看样子此人修为在元婴后期巅峰状态,刹那间我们这边兄弟损失惨重。” 冷勾又见哥哥被锦袍青年不费吹灰之力灭杀,看的他额头直冒冷汗,一寻思:“青年修士法力高强、刀术无敌,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想到这里,冷勾虚晃一刀,化作一溜黑烟逃去了。 萧逸尘见死尸横躺竖卧,仔细一检查,毒仙门练气期修士陨落了十三名,筑基初期修士陨落了九名,对于一个小门派来说,的确是损失惨重。 肖平和龙飞也耗费了大量功力,见冷勾逃走,又不敢追,萧逸尘赶到近前:“二位可受伤了吗?”龙飞道:“没有大碍,这次多亏了萧少侠拔刀相助,才得以击退魔修,保住了矿坑,元婴后期修为就是了不得啊。” 龙飞道:“怎么不见吕天亮师兄,哪里去了?”肖平听龙飞这么说,发现吕天亮确实不见了。陈灵倩道:“我和萧兄打扫战场,你们二位去找找吕天亮。” 肖平道:“行,那这里交给你们二位了。”说罢,二人驾着遁光,去找吕天亮。 陈灵倩吩咐几个练气期弟子道:“把受伤的同门师兄弟抬回去好好医治,至于死去的同门就地掩埋了。” “是,师姐。” 陈灵倩转身又对三名筑基初期修士说道:“和魔道修士激战过程中,法阵略微破损,你三人急忙去修复,事关重大,不能马虎。” “是,遵命。” 陈灵倩指挥若定,分派任务得体,俨然有大将风度。萧逸尘对她挺佩服,称得上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不苟言笑。 且说那吕天亮一开始也杀死几个练气期的魔道修士,后来冲钟五、乔三使眼色,三个人便趁乱溜进矿洞内,盗取灵石去了。 肖平和龙飞在矿坑外围不见吕天亮踪迹,于是进了灵石窟,发现三个练气期初期弟子被杀死在当场。肖平道:“会不会是吕天亮这个叛徒干的”? 龙飞发现灵石数量少了三分之一,也就是一千颗灵石没了!忽然有一个筑基初期修士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肖师兄不好了,吕天亮钟五、乔三杀死六名筑基初期同门,朝西北方向跑了!” 话音刚落,那筑基初期修士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晕倒在地。龙飞气愤道:“这个狗杂种,师尊待他不薄,又狠心杀死同门,我去追他回来!” 肖平拦住他说道:“恐怕那恶贼吕天亮现在已经无影无踪了,为今之计把死去的同门尸体安葬,我去汇报师尊,请她老人家定夺。” 言未毕,肖平化作一道青光,出了矿坑,直奔毒仙门大殿而来。 第117章 天地无极剑 且说冷勾吃了败仗,御剑飞行逃回铁血岭玄煞教总舵,去见教主大人魔海,两旁站着六七十名身材高大的筑基后期的魔修,一个个手持长枪大戟,威风凛凛。 冷勾跪倒在地:“属下参见教主大人。”只见虎皮高脚椅上坐着一位,赤红脸膛,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四字阔口,头发胡须白了大半,正是玄煞教的总舵主,也是掌门人。 魔海道:“冷堂主打劫毒仙门灵石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啊?”冷勾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它……是……这么回事……事。”魔海把脸色一沉:“混账东西,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哭哭啼啼、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冷勾道:“我们两兄弟率领几十名弟子去栖霞山,攻打矿坑,而对方只有筑基后期弟子、练气期修士八十多人,满以为志在必得,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法力高强,用佩刀斩杀我方筑基后期修为的弟子二十多名,又杀死三名金丹初期修士,实在可怕啊,属下大哥也陨落了。” 魔海闻听此言也略微吃惊:“毒仙门不过一个垫底的门派,什么时候出了一位元婴后期的弟子,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勾抽抽搭搭道:“那臭小子厉害的邪门,属下怀疑客卿长老徐万年就是被萧逸尘所杀。” 此时大殿内金光一闪,现场一名金丹初期修士担任小队长、三名筑基后期弟子,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那金丹初期的小队长说道:“其他师兄弟都丧命在锦袍青年手中。”魔海闻听此言气的咬牙切齿:“萧逸尘,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冷勾说道:“请教主再给大批人马,属下一定拿下毒仙门的矿坑,给我死去的哥哥报仇雪恨。”魔海道:“本座打算亲自去一趟。” 魔海下垂手闪出一人,身长九尺开外肩宽背厚,跟半截黑塔相似,面如黑铁:黑中透亮,亮中透明,一部络腮胡子亚赛钢针相仿,也是八大客卿长老之一,人送绰号铁面灵机子屠镇山,化神初期修士。 屠镇山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属下服其劳,俺愿意去栖霞山活捉萧逸尘,攻克毒仙门的矿坑”。魔海闻听此言,喜出望外:“好,屠长老出马,一定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我拨给你三名元婴初期修士,加封他们为堂主,再调六名金丹后期弟子、十三名金丹初期修士、三十三名筑基初期修士,供你驱使。” 屠镇山道:“谢教主大人。”冷勾道:“启禀教主大人,属下也愿意前往。”魔海说:“好,你也一起去,希望你能把萧逸尘的人头带回来,到时候本座提拔你担任舵主一职位。” “是。” 屠镇山点齐了人数,率领众魔道修士杀气腾腾,直奔栖霞山矿坑而来。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肖平到毒仙门的议事大殿,见了掌门碧清师太把吕天亮趁火打劫、叛出毒仙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掌门大怒:“这个脏心烂肺的东西,居然盗走一千灵石,那可是咱们毒仙门的命脉所在。”碧清师太身后立着三名元婴后期的修士,分别是两位执法长老,一位客卿长老。 那眉清目秀的客卿长老道:“师太在下不才,愿意率领十名筑基后期弟子追捕吕天亮三人。”碧清师太闻声看去原来是楚天阔长老。这楚天阔好相貌,身长八尺有余,细腰乍背,面似银盆鼻直口方,三绺银髯飘洒脑后。 碧清师太道:“既然如此,有劳楚长老一行。”楚天阔领了法旨,率领十名筑基后期弟子,追查吕天亮三人的下落去了。 肖平继续说了:“玄煞教第二次侵犯栖霞山矿坑,幸亏有玉虚剑派的萧逸尘接连灭杀对方二十多名筑基后期的魔道修士,才得以转危为安,现在萧少侠和陈师妹正在修复阵法,加强防御力量。” 碧清师太点点头:“萧少侠的确是人才出众啊,其前途不可限量。”众弟子议论纷纷:“萧逸尘不就是那位桃花剑神嘛,真是了不起,不愧是豫阳王朝第一剑修。” “肃静,肃静。”两名执法长老道:“启禀掌门师兄,我以为玄煞教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卷土重来,咱们要小心谨慎才是。” 肖平道:“弟子也是这样看待”。碧清师太沉吟片刻,说道:“言之有理,本座深以为然,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办法打退魔道入侵?有何良策?” 六弟子林甫然说:“不如去向其他几大派求救,以解燃眉之急。”碧清师太深以为然:“徒儿真高见也。” 话音刚落,有巡山弟子来报:“落沧州清泉山的慧明、慧空两位和尚求见。”碧清师太大喜:“这二位是元婴后期的佛门剑仙,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两个大和尚,进了议事殿,碧清师太道:“二位高僧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两个和尚道:“听说道友和魔教发生纠纷,俺二人特来助战,希望能够打退玄煞教,不知道战况如何?” 碧清师太就把矿坑守卫战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个和尚道:“事不宜迟,我二人今天就要去栖霞山支援各位道友。”碧清师太一看这俩和尚挺热心,于是说了:“好肖平,你带二位高僧去栖霞山。” “是,弟子遵命。” “二位大师父,跟晚辈来。” 三个人出了大厅,化作几道光华,破空而去。 碧清师太道:“光有这两个人还不够,林甫然你再去黔枫山避空庵,去请雷氏双侠,他二人也是元婴后期修为,是贫尼的记名弟子,速去速回。” “是,”弟子遵命。 林甫然出了议事厅,腾云驾雾,直奔避空庵而去。 且说这雷氏双侠,祖籍落沧州人,以保镖为生,自幼父母双亡,哥俩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雷士双侠都是同一天出生,八岁那年被老虎叼走,差点成为口中食,幸亏一个老道自称灵宝道士,杀死两只老虎,救下两个小孩子。 雷标道:“老人家你是何人?”雷德也很会来事儿:“多谢仙长救命之恩,理当如此,以后好报答大恩大德。” 老道见两个孩子挺聪明,就说了:“贫道住避空庵,出家二百多年了,今天也是缘分一道桥,遇见你两个小娃娃,就做我的俗家弟子可愿意否?” 雷德眼珠子一转悠寻思着:“俺哥俩浪迹江湖、四处漂泊靠乞讨度日,今天跟了老道就不用要饭了,这不是好事嘛。”雷标也是八百多个心眼子,人小鬼大,立即跪下磕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老道两手搀扶:“徒儿免礼,遂我来。”二人到了避空庵,也打坐念经,老道还教了二人武艺,用来防身。 这哥俩聪明好学,一点就通。一老道给哥俩讲《列子》,说了:“九猷生乎瞀芮,瞀芮生乎腐蠸。羊肝化为地皋,马血之为转邻也,人血之为野火也。鹞之为鹯,鹯之为布谷,布谷久复为鹞也。燕之为蛤也,田鼠之为鹑也,朽瓜之为鱼也,老韭之为苋也,老羭之为猨也,鱼卵之为虫。” 雷标说:“这是化生的意思,就像是苍蝇是蛆虫变的,蝴蝶是蚕蛹变得。”老道闻听此言,拍手称妙:“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老道说:“人自生至终,大化有四:婴孩也,少壮也,老耄也,死亡也。其在婴孩,气专志一,和之至也;物不伤焉,德莫加焉。其在少壮,则血气飘溢,欲虑充起;物所攻焉,德故衰焉。其在老耄,则欲虑柔焉;体将休焉,物莫先焉;虽未及婴孩之全,方于少壮,闲矣。其在死亡也,则之于息焉,反其极矣”。 雷德说:“这是讲人也化生。”灵宝老道挺高兴:“我这俩徒弟算是收着了。” 雷德大彻大悟做了一首诗:“偶因博戏飞神剑,摧却终南第一峰。 朝游北越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 三入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趯倒葫芦掉却琴,倒行直上卧牛岑。” 雷标听哥哥这么一说,也有所领悟,吟诗一首: 粗眉卓竖语如雷,闻说不平便放杯。 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 先生先生莫外求,道要人传剑要收。 今日相逢江海畔,一杯村酒劝君。 灵宝老道说:“看来你二人一心向道,都颇有心得,修行功夫也有了一定火候儿,你们也听为师吟诗一首。” 自忘心神自悦,跨水穿云来相谒。 不问黄芽肘后方,妙道通微怎生说。 肘传丹篆千年术,口诵黄庭两卷经。 鹤观古坛松影里,悄无人迹户长扃。 雷标、雷德急忙下拜:“我二人班门弄斧,原来老师的道行更高,惭愧惭愧。” 灵宝道人说了:“明天传你二人炼制丹药之法,然后传授你二人法术、剑术,以及道家神通。” 师徒三人各自回去休息,第三天蒙蒙亮,院里摆了一座丹炉,雷氏双侠侍立在一旁,听候师父指教。 周围草药摆了一筐,以及各种矿物质、灵石,丹炉下火烧的挺旺。老道为二人掰开揉碎,翻来覆去讲炼丹的玄妙、关键。一连两三个月,师徒三人摽着膀子琢磨药性、什么样的丹炉炼制什么样的药,一路酒席对待一路宾朋。 过了半年时间,雷氏双侠把炼丹术学会,所制造出来的丹药清香扑鼻、颜色纯正。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眨眼十年过去了,哥俩到了十八岁,身材高大威猛,相貌堂堂。 一天老道灵宝把两个徒弟叫到跟前,给俩人一人一颗丹药,:“这是筑基丹,服用了,你二人可以直接到筑基后期修为,二级跳啊。” 雷氏双侠大喜,:“直接跳过练气期,就晋级筑基后期,好极了。”雷标、雷德服了丹药,拉肚子、呕吐三天三夜,灵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泄个三天三夜,保你哥俩脱胎换骨、身强体健。” 果然到了第四天头上,情况突然为之一变,二人精神百倍,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刀枪不入,可以手撕猛虎、脚踢雄狮,真是脱胎换骨一般。 从此以后,灵宝老道开始传授二人御剑术,江湖中人,一向都认为以气驭剑,只不过是神话而已,其实这种剑术,并不是绝对练不成的。只不过一个人若要练成这种剑术,至少要有一百五十年的苦功。 老道说了:“御剑的最高境界就是身剑合一,剑光所到之处可以无坚不摧,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雷氏双侠大喜:“启禀师父,我二人愿意学剑术。”老道一本正经的说:“不过你二人得答应贫道四件事。” 雷标说:“敢问哪四件事?” “闯荡江湖应该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光明磊落,三条大道走中央,半年胡作非为,不然身败名裂啊,受千万人的指责和唾骂。” 雷德说:“徒儿谨记在心”。 雷氏双侠对天起誓:“我二人若杀盗淫妄酒,死在乱箭之下,临危不能善终。”老道点点头:“起来,今天开始,传你二人剑术。” 哥俩立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 老道练剑,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雷氏双侠都看呆了,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第117章 天地无极剑 且说冷勾吃了败仗,御剑飞行逃回铁血岭玄煞教总舵,去见教主大人魔海,两旁站着六七十名身材高大的筑基后期的魔修,一个个手持长枪大戟,威风凛凛。 冷勾跪倒在地:“属下参见教主大人。”只见虎皮高脚椅上坐着一位,赤红脸膛,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四字阔口,头发胡须白了大半,正是玄煞教的总舵主,也是掌门人。 魔海道:“冷堂主打劫毒仙门灵石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啊?”冷勾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它……是……这么回事……事。”魔海把脸色一沉:“混账东西,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哭哭啼啼、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冷勾道:“我们两兄弟率领几十名弟子去栖霞山,攻打矿坑,而对方只有筑基后期弟子、练气期修士八十多人,满以为志在必得,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法力高强,用佩刀斩杀我方筑基后期修为的弟子二十多名,又杀死三名金丹初期修士,实在可怕啊,属下大哥也陨落了。” 魔海闻听此言也略微吃惊:“毒仙门不过一个垫底的门派,什么时候出了一位元婴后期的弟子,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勾抽抽搭搭道:“那臭小子厉害的邪门,属下怀疑客卿长老徐万年就是被萧逸尘所杀。” 此时大殿内金光一闪,现场一名金丹初期修士担任小队长、三名筑基后期弟子,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那金丹初期的小队长说道:“其他师兄弟都丧命在锦袍青年手中。”魔海闻听此言气的咬牙切齿:“萧逸尘,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冷勾说道:“请教主再给大批人马,属下一定拿下毒仙门的矿坑,给我死去的哥哥报仇雪恨。”魔海道:“本座打算亲自去一趟。” 魔海下垂手闪出一人,身长九尺开外肩宽背厚,跟半截黑塔相似,面如黑铁:黑中透亮,亮中透明,一部络腮胡子亚赛钢针相仿,也是八大客卿长老之一,人送绰号铁面灵机子屠镇山,化神初期修士。 屠镇山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属下服其劳,俺愿意去栖霞山活捉萧逸尘,攻克毒仙门的矿坑”。魔海闻听此言,喜出望外:“好,屠长老出马,一定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我拨给你三名元婴初期修士,加封他们为堂主,再调六名金丹后期弟子、十三名金丹初期修士、三十三名筑基初期修士,供你驱使。” 屠镇山道:“谢教主大人。”冷勾道:“启禀教主大人,属下也愿意前往。”魔海说:“好,你也一起去,希望你能把萧逸尘的人头带回来,到时候本座提拔你担任舵主一职位。” “是。” 屠镇山点齐了人数,率领众魔道修士杀气腾腾,直奔栖霞山矿坑而来。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肖平到毒仙门的议事大殿,见了掌门碧清师太把吕天亮趁火打劫、叛出毒仙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掌门大怒:“这个脏心烂肺的东西,居然盗走一千灵石,那可是咱们毒仙门的命脉所在。”碧清师太身后立着三名元婴后期的修士,分别是两位执法长老,一位客卿长老。 那眉清目秀的客卿长老道:“师太在下不才,愿意率领十名筑基后期弟子追捕吕天亮三人。”碧清师太闻声看去原来是楚天阔长老。这楚天阔好相貌,身长八尺有余,细腰乍背,面似银盆鼻直口方,三绺银髯飘洒脑后。 碧清师太道:“既然如此,有劳楚长老一行。”楚天阔领了法旨,率领十名筑基后期弟子,追查吕天亮三人的下落去了。 肖平继续说了:“玄煞教第二次侵犯栖霞山矿坑,幸亏有玉虚剑派的萧逸尘接连灭杀对方二十多名筑基后期的魔道修士,才得以转危为安,现在萧少侠和陈师妹正在修复阵法,加强防御力量。” 碧清师太点点头:“萧少侠的确是人才出众啊,其前途不可限量。”众弟子议论纷纷:“萧逸尘不就是那位桃花剑神嘛,真是了不起,不愧是豫阳王朝第一剑修。” “肃静,肃静。”两名执法长老道:“启禀掌门师兄,我以为玄煞教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卷土重来,咱们要小心谨慎才是。” 肖平道:“弟子也是这样看待”。碧清师太沉吟片刻,说道:“言之有理,本座深以为然,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办法打退魔道入侵?有何良策?” 六弟子林甫然说:“不如去向其他几大派求救,以解燃眉之急。”碧清师太深以为然:“徒儿真高见也。” 话音刚落,有巡山弟子来报:“落沧州清泉山的慧明、慧空两位和尚求见。”碧清师太大喜:“这二位是元婴后期的佛门剑仙,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两个大和尚,进了议事殿,碧清师太道:“二位高僧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两个和尚道:“听说道友和魔教发生纠纷,俺二人特来助战,希望能够打退玄煞教,不知道战况如何?” 碧清师太就把矿坑守卫战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个和尚道:“事不宜迟,我二人今天就要去栖霞山支援各位道友。”碧清师太一看这俩和尚挺热心,于是说了:“好肖平,你带二位高僧去栖霞山。” “是,弟子遵命。” “二位大师父,跟晚辈来。” 三个人出了大厅,化作几道光华,破空而去。 碧清师太道:“光有这两个人还不够,林甫然你再去黔枫山避空庵,去请雷氏双侠,他二人也是元婴后期修为,是贫尼的记名弟子,速去速回。” “是,”弟子遵命。 林甫然出了议事厅,腾云驾雾,直奔避空庵而去。 且说这雷氏双侠,祖籍落沧州人,以保镖为生,自幼父母双亡,哥俩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雷士双侠都是同一天出生,八岁那年被老虎叼走,差点成为口中食,幸亏一个老道自称灵宝道士,杀死两只老虎,救下两个小孩子。 雷标道:“老人家你是何人?”雷德也很会来事儿:“多谢仙长救命之恩,理当如此,以后好报答大恩大德。” 老道见两个孩子挺聪明,就说了:“贫道住避空庵,出家二百多年了,今天也是缘分一道桥,遇见你两个小娃娃,就做我的俗家弟子可愿意否?” 雷德眼珠子一转悠寻思着:“俺哥俩浪迹江湖、四处漂泊靠乞讨度日,今天跟了老道就不用要饭了,这不是好事嘛。”雷标也是八百多个心眼子,人小鬼大,立即跪下磕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老道两手搀扶:“徒儿免礼,遂我来。”二人到了避空庵,也打坐念经,老道还教了二人武艺,用来防身。 这哥俩聪明好学,一点就通。一老道给哥俩讲《列子》,说了:“九猷生乎瞀芮,瞀芮生乎腐蠸。羊肝化为地皋,马血之为转邻也,人血之为野火也。鹞之为鹯,鹯之为布谷,布谷久复为鹞也。燕之为蛤也,田鼠之为鹑也,朽瓜之为鱼也,老韭之为苋也,老羭之为猨也,鱼卵之为虫。” 雷标说:“这是化生的意思,就像是苍蝇是蛆虫变的,蝴蝶是蚕蛹变得。”老道闻听此言,拍手称妙:“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老道说:“人自生至终,大化有四:婴孩也,少壮也,老耄也,死亡也。其在婴孩,气专志一,和之至也;物不伤焉,德莫加焉。其在少壮,则血气飘溢,欲虑充起;物所攻焉,德故衰焉。其在老耄,则欲虑柔焉;体将休焉,物莫先焉;虽未及婴孩之全,方于少壮,闲矣。其在死亡也,则之于息焉,反其极矣”。 雷德说:“这是讲人也化生。”灵宝老道挺高兴:“我这俩徒弟算是收着了。” 雷德大彻大悟做了一首诗:“偶因博戏飞神剑,摧却终南第一峰。 朝游北越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 三入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趯倒葫芦掉却琴,倒行直上卧牛岑。” 雷标听哥哥这么一说,也有所领悟,吟诗一首: 粗眉卓竖语如雷,闻说不平便放杯。 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 先生先生莫外求,道要人传剑要收。 今日相逢江海畔,一杯村酒劝君。 灵宝老道说:“看来你二人一心向道,都颇有心得,修行功夫也有了一定火候儿,你们也听为师吟诗一首。” 自忘心神自悦,跨水穿云来相谒。 不问黄芽肘后方,妙道通微怎生说。 肘传丹篆千年术,口诵黄庭两卷经。 鹤观古坛松影里,悄无人迹户长扃。 雷标、雷德急忙下拜:“我二人班门弄斧,原来老师的道行更高,惭愧惭愧。” 灵宝道人说了:“明天传你二人炼制丹药之法,然后传授你二人法术、剑术,以及道家神通。” 师徒三人各自回去休息,第三天蒙蒙亮,院里摆了一座丹炉,雷氏双侠侍立在一旁,听候师父指教。 周围草药摆了一筐,以及各种矿物质、灵石,丹炉下火烧的挺旺。老道为二人掰开揉碎,翻来覆去讲炼丹的玄妙、关键。一连两三个月,师徒三人摽着膀子琢磨药性、什么样的丹炉炼制什么样的药,一路酒席对待一路宾朋。 过了半年时间,雷氏双侠把炼丹术学会,所制造出来的丹药清香扑鼻、颜色纯正。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眨眼十年过去了,哥俩到了十八岁,身材高大威猛,相貌堂堂。 一天老道灵宝把两个徒弟叫到跟前,给俩人一人一颗丹药,:“这是筑基丹,服用了,你二人可以直接到筑基后期修为,二级跳啊。” 雷氏双侠大喜,:“直接跳过练气期,就晋级筑基后期,好极了。”雷标、雷德服了丹药,拉肚子、呕吐三天三夜,灵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泄个三天三夜,保你哥俩脱胎换骨、身强体健。” 果然到了第四天头上,情况突然为之一变,二人精神百倍,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刀枪不入,可以手撕猛虎、脚踢雄狮,真是脱胎换骨一般。 从此以后,灵宝老道开始传授二人御剑术,江湖中人,一向都认为以气驭剑,只不过是神话而已,其实这种剑术,并不是绝对练不成的。只不过一个人若要练成这种剑术,至少要有一百五十年的苦功。 老道说了:“御剑的最高境界就是身剑合一,剑光所到之处可以无坚不摧,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雷氏双侠大喜:“启禀师父,我二人愿意学剑术。”老道一本正经的说:“不过你二人得答应贫道四件事。” 雷标说:“敢问哪四件事?” “闯荡江湖应该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光明磊落,三条大道走中央,半年胡作非为,不然身败名裂啊,受千万人的指责和唾骂。” 雷德说:“徒儿谨记在心”。 雷氏双侠对天起誓:“我二人若杀盗淫妄酒,死在乱箭之下,临危不能善终。”老道点点头:“起来,今天开始,传你二人剑术。” 哥俩立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 老道练剑,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雷氏双侠都看呆了,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第118章 飞升仙界 雷氏双侠和灵宝老道学剑术三年,终于能够御剑飞行,老道对兄弟二人说了:“你二人已经学成御剑飞行之术,一般的武林高手、江湖侠客都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两个下山去”。 雷氏双侠哭拜于地:“莫非俺二人做错了事情,惹得师父生气。”老道说了:“没有这回事,只是你我缘尽于此,你们未来还会有一个师父,他法力高强,比我强太多了。” 雷标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俩舍不得离开此地啊。”老道说:“你二人现在该着下山,以保镖身份行走江湖,切记要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可杀盗淫妄酒,下山去罢!” 雷氏双侠又拜了一回老道,师徒三人洒泪分别。雷标道:“咱们得另谋生路了。”雷德说:“师父临走前嘱咐我二人去保镖,就去镖局混碗饭吃。” 兄弟两个下山,此时已经三十来岁的年纪,到了雨山县乾龙镖局,老镖头钱飞熊见他二人肩宽背厚,人高马大的,武艺也可以,就留下做了镖客。 雷氏双侠忠厚老实,勤勤恳恳做事三年有余,钱飞熊对这哥俩也另眼看待,三人寝则同床,食则同桌,形影不离,恩若兄弟。 一天雷氏双侠正在院子里练拳,管家钱忠走了过来:“二位镖师,总镖头请你二人到书房一叙,跟我来。”雷标和雷德不明就里,进了书房。 钱飞熊屏退左右,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请两个人坐下。雷标说:“镖头找我们不知道有何指教?”钱飞熊压低声音道:“我有一趟镖要走,非你二人随我前往不可,这镖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六万两白银,大小车辆装了十辆马车,外面用中药覆盖,逢人就说是押送药材,救治瘟疫的。” 雷标道:“什么时候动身?”钱飞熊道:“这镖要押送到清屏县西门里银庄票号,六七百里地,可不近呐。这最近几年天下不太平,打家劫舍的强盗多如牛毛,明天午时三刻,开拔上路。” 雷氏双侠道:“好嘞,明天见”第二天平明,钱飞熊聚集了六十多名镖客以及探子手,身边暗藏兵器,一路对外宣扬:“要送药材到清屏县,救治瘟疫。” 大伙儿出了雨山县,直奔清屏县进发,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只一日。 这一天众镖客、探子手护送镖银来到清屏县地界,两边都是大山,正是夏天,树木郁郁葱葱,野草都有一人多高,虎啸猿啼。 钱飞熊道:“天气怪热的,挥汗如雨,大伙儿都喝口水,歇歇。”众人巴不得找一个树荫下休息,横躺竖卧,喝水的喝水,吃干粮的吃干粮。 雷氏双侠精通地理形式,见山势险恶,怪石横生,雷标道:“总镖头,我看这里穷山恶水的,只怕盗贼出没,应该加强警备啊。” 钱飞熊闻听此言恍然大悟,急忙派雷标领着十几个镖客护住车辆,话音刚落,一声锣响,喊杀声震天动地,从山坡冲下一伙人来,这帮家伙一个个黑灰抹脸,绢帕罩头,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冲下山来。 为首的两个强盗头子,手里各拿一把钢刀,身后是二百喽啰兵,耀武扬威。钱飞熊镇定自若,到了近前冲两个强盗头子一抱拳:“各位辛苦了,一道辛苦是江湖,都是绿林人。” 其中一个强盗头子道:“合字儿并肩字,道个万儿?”钱飞熊道:“在下是雨山县的镖头,护送药材到清屏县治疗瘟疫,老百姓等着药材呢,救人如救火,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贼头冷笑:“少来这套,你这车辆嘎嘣直响,车辙把道路压出坑来药材根本没有那么沉重,莫非里面都是银子,不然就是黄金了?” 雷氏双侠暗道:“呵,看来这帮强盗是经验丰富啊。”钱飞熊道:“的确是药材,让我们过去。” 贼头更不答话,其中一个刀疤脸的贼,脚尖点地“噌”一跃而起,掠出三丈开外,到了镖车旁边,揭开一看白花花的银子,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是银子!” 雷标拔出钢刀直奔刀疤脸而来,刀疤脸也抽出宝剑,两个人斗在一处。两个强盗头子宋姜、宋聪,一声喊嚷:“兄弟们杀啊,抢夺银子!” 钱飞熊一看事到如今,只好跟强盗拼了。钱镖头拽出背后一对钢鞭抵住宋姜的花枪,雷德一口刀直奔宋聪,宋聪抡动长柄大斧子,来斗雷德。 钱飞熊大战宋姜,强盗头子武艺超群,枪法厉害,“怪蟒翻身”“龙探爪”“枯树盘根”,一招快似一招。两个人斗了一百回合,钱飞熊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宋姜却越战越勇。 钱飞熊一个没留神被宋姜一枪刺中咽喉,血流如注,死于非命。雷标战刀疤脸,忽然听一声惨叫,原来是钱飞熊死于非命,雷标大叫:“哎呀,老镖头你死的太惨了,我要杀光贼寇,给你报仇雪恨呐!” 刀疤脸哪里是雷标对手,斗了四十回合,被雷标拦腰斩断,鲜血染红了大片黄土坡。 那里宋聪却不是雷德对手,不到六十回合,宋聪被雷德一刀劈成两半儿,死尸栽倒在地。 雷标都杀红眼了,手起刀落,一连砍死贼寇五六十人,血染战袍。宋姜虽然武艺不咋地,却曾经和一个妖僧学了一些法术,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他见雷氏双侠勇猛无敌,两口钢刀七进七出,自己的手下被杀死一多半。 宋姜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件妖幡,上面画着骷髅头、赤身露体的妖魔,宋姜诈败:“哎呀,我不是你兄弟二人对手,败阵去也。” 雷氏双侠大怒:“贼寇休走,我要给老镖头以及死去的镖客报仇雪恨。”兄弟两个手持钢刀,直奔宋姜。 宋姜眼睛余光瞥见哥俩追来,不由得喜出望外,口中念念有词,祭起妖幡来,一片黑气奔雷氏双侠扑来。 雷氏双侠大吃一惊,急忙撇了钢刀,各自张开口,放出一道剑光来,要把黑气逼住,已经来不及了,雷氏双侠闻见一股臭气熏天,翻身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宋姜哈哈大笑:“银子都是我的了!”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你高兴的太早了!”宋大吃一惊,急忙睁开眼睛看时,原来不知道背后什么时立着一个老道,却是灵宝道人。原来灵宝正在避空庵打坐入定,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掐指一算,知道俩徒弟要遭殃,于是急忙御剑飞行,来到清屏山。 宋姜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灵宝道人说:“住口,贫道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早就被我逐出师门了。”宋姜道:“师父忒不讲情面,当年我不就强奸了一个女子嘛,非要把我赶走。” 灵宝道人说:“你还不知错吗?”宋姜道:“我并没有错,这银子我要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宋姜暗自掐诀念咒,祭起妖幡奔灵宝道人卷来,满以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定能杀死老道,不料老道把手一招,妖幡就到了老道手中。 宋姜一看不好,掉头就要跑,老道说:“无量天尊,祖师爷在上,贫道要开杀戒了,诛杀恶人即是善念”!老道拍脑门放出一道白光来,把宋姜拦腰斩断,死尸栽倒在地,那些喽啰兵一看头目死了,立即四散奔逃。 灵宝道人对众镖客说:“贼寇已经被贫道杀死,尔等把你家镖头死尸盛敛起来,运回镖局。”众镖客千恩万谢,护送银子和死尸走了。 老道看了看地面上昏迷不醒的两个徒弟,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两颗丹药,给他二人灌进去,不一会儿雷氏双侠苏醒过来:“哎呀,好睡好睡。” 雷标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我们差点把命丢了,我算明白了功名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雷德说:“在俗世五六年浪迹江湖,乱世多财是祸根。” 灵宝道人说:“你二人总算是开悟了前者你二人虽然努力精尽,到底不能对俗世死心所以派你二人山下走一遭,不过这下好了随贫道上山。”雷标道:“我二人情愿出家修道,不知道意下如何?”灵宝道人说:“走徒弟。” 灵宝道人提着两个徒弟,御剑飞行,破空而去,直奔避空庵。到了避空庵,雷氏双侠换了道士服装。 师徒三人摽着膀子练剑术,又过了七八十年,雷氏双侠已经能够身剑合一,飞行绝迹。山下老百姓都说山上住着三个活神仙,不见他们容颜衰老。 一天灵宝道人唤二徒弟到近前,索笔书偈曰:大洋海里打鼓,须弥山上闻钟。业镜忽然扑破,翻身透出虚空。雷氏双侠,接过一看原来是一首偕子,对二人说了:“生之与死,如昼与夜,无足怪者。若以道论,安得生死!若作生死会,则去道远矣。” 雷氏双侠道:“我二人明白了。”老道又说:“沤生与沤灭,二法本来齐。欲识真归处,赵州东院西。”话音刚落,灵宝道人端坐而羽化登仙。 雷标一探鼻息,灵宝道人已经羽化了。哥俩一琢磨把师父尸体火化了,继续在避空庵寻仙访道,又过了一百多年,雷氏双侠修为到了元婴后期,各自修炼出一把本命飞剑。 话说毒仙门弟子林甫然到了避空庵来见雷氏双侠,说了矿坑守卫战的来龙去脉。雷标道:“毒仙门和我师父灵宝道人颇有渊源,再说了我哥俩和碧清师太是莫逆之交,不能坐视不管。”林甫然大喜:“多谢二位道长鼎力相助。” 雷德和雷标急忙带了法宝、飞剑,随林甫然直奔毒仙门。三人到了毒仙门议事大厅,碧清师太率领弟子徒孙列队迎接:“欢迎雷士双侠。” 雷氏双侠进了大厅,分宾主落座,有小童子献茶。雷标就问:“碧清师太,敢问这矿坑之战进展的如何了?”碧清师太道:“玄煞教实力雄厚,与之相比我毒仙门势单力孤的一个小宗派,所以请二位鼎力相助。” 茶罢搁盏,碧清师太又说:“现在慧明、慧空两位罗汉,已经到了栖霞山,镇守矿坑,应该问题不大。”雷氏双侠道:“贫道二人也要去栖霞山。”碧清师太正中下怀:“多谢二位道友,你们现在就出发,林甫然你带二位去栖霞山。” “是。” 林甫然答应一声,雷氏双侠起身,三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厅,驾着遁光直奔栖霞山。 林甫然刚走,客卿长老楚天阔率领十几名筑基后期修为的弟子在大厅前面落下遁光,去见碧清师太。 碧清师太道:“楚长老干事如何?”楚天阔说了:“老夫和众弟子在落沧州杀狗岭把吕天亮、乔三、钟五三人围困,三个叛徒不仅破口大骂还要与我交战,老夫勃然大怒,用剑把三个叛徒斩首示众,就在老夫的蛇皮口袋里”。 碧清师太接过蛇皮口袋,果然是他们的人头。碧清师太大喜:“楚老辛苦了,下去休息。” 楚天阔问:“师太,矿坑守卫战,情况如何了?”碧清师太道:“现在有慧明、慧空、雷氏双侠四位元婴后期的道友助镇,应该问题不大。” 楚天阔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老夫告退。”碧清师太道:“慢走不送。”众弟子道:“恭送楚师叔!” 第118章 飞升仙界 雷氏双侠和灵宝老道学剑术三年,终于能够御剑飞行,老道对兄弟二人说了:“你二人已经学成御剑飞行之术,一般的武林高手、江湖侠客都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两个下山去”。 雷氏双侠哭拜于地:“莫非俺二人做错了事情,惹得师父生气。”老道说了:“没有这回事,只是你我缘尽于此,你们未来还会有一个师父,他法力高强,比我强太多了。” 雷标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俩舍不得离开此地啊。”老道说:“你二人现在该着下山,以保镖身份行走江湖,切记要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可杀盗淫妄酒,下山去罢!” 雷氏双侠又拜了一回老道,师徒三人洒泪分别。雷标道:“咱们得另谋生路了。”雷德说:“师父临走前嘱咐我二人去保镖,就去镖局混碗饭吃。” 兄弟两个下山,此时已经三十来岁的年纪,到了雨山县乾龙镖局,老镖头钱飞熊见他二人肩宽背厚,人高马大的,武艺也可以,就留下做了镖客。 雷氏双侠忠厚老实,勤勤恳恳做事三年有余,钱飞熊对这哥俩也另眼看待,三人寝则同床,食则同桌,形影不离,恩若兄弟。 一天雷氏双侠正在院子里练拳,管家钱忠走了过来:“二位镖师,总镖头请你二人到书房一叙,跟我来。”雷标和雷德不明就里,进了书房。 钱飞熊屏退左右,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请两个人坐下。雷标说:“镖头找我们不知道有何指教?”钱飞熊压低声音道:“我有一趟镖要走,非你二人随我前往不可,这镖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六万两白银,大小车辆装了十辆马车,外面用中药覆盖,逢人就说是押送药材,救治瘟疫的。” 雷标道:“什么时候动身?”钱飞熊道:“这镖要押送到清屏县西门里银庄票号,六七百里地,可不近呐。这最近几年天下不太平,打家劫舍的强盗多如牛毛,明天午时三刻,开拔上路。” 雷氏双侠道:“好嘞,明天见”第二天平明,钱飞熊聚集了六十多名镖客以及探子手,身边暗藏兵器,一路对外宣扬:“要送药材到清屏县,救治瘟疫。” 大伙儿出了雨山县,直奔清屏县进发,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只一日。 这一天众镖客、探子手护送镖银来到清屏县地界,两边都是大山,正是夏天,树木郁郁葱葱,野草都有一人多高,虎啸猿啼。 钱飞熊道:“天气怪热的,挥汗如雨,大伙儿都喝口水,歇歇。”众人巴不得找一个树荫下休息,横躺竖卧,喝水的喝水,吃干粮的吃干粮。 雷氏双侠精通地理形式,见山势险恶,怪石横生,雷标道:“总镖头,我看这里穷山恶水的,只怕盗贼出没,应该加强警备啊。” 钱飞熊闻听此言恍然大悟,急忙派雷标领着十几个镖客护住车辆,话音刚落,一声锣响,喊杀声震天动地,从山坡冲下一伙人来,这帮家伙一个个黑灰抹脸,绢帕罩头,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冲下山来。 为首的两个强盗头子,手里各拿一把钢刀,身后是二百喽啰兵,耀武扬威。钱飞熊镇定自若,到了近前冲两个强盗头子一抱拳:“各位辛苦了,一道辛苦是江湖,都是绿林人。” 其中一个强盗头子道:“合字儿并肩字,道个万儿?”钱飞熊道:“在下是雨山县的镖头,护送药材到清屏县治疗瘟疫,老百姓等着药材呢,救人如救火,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贼头冷笑:“少来这套,你这车辆嘎嘣直响,车辙把道路压出坑来药材根本没有那么沉重,莫非里面都是银子,不然就是黄金了?” 雷氏双侠暗道:“呵,看来这帮强盗是经验丰富啊。”钱飞熊道:“的确是药材,让我们过去。” 贼头更不答话,其中一个刀疤脸的贼,脚尖点地“噌”一跃而起,掠出三丈开外,到了镖车旁边,揭开一看白花花的银子,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是银子!” 雷标拔出钢刀直奔刀疤脸而来,刀疤脸也抽出宝剑,两个人斗在一处。两个强盗头子宋姜、宋聪,一声喊嚷:“兄弟们杀啊,抢夺银子!” 钱飞熊一看事到如今,只好跟强盗拼了。钱镖头拽出背后一对钢鞭抵住宋姜的花枪,雷德一口刀直奔宋聪,宋聪抡动长柄大斧子,来斗雷德。 钱飞熊大战宋姜,强盗头子武艺超群,枪法厉害,“怪蟒翻身”“龙探爪”“枯树盘根”,一招快似一招。两个人斗了一百回合,钱飞熊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宋姜却越战越勇。 钱飞熊一个没留神被宋姜一枪刺中咽喉,血流如注,死于非命。雷标战刀疤脸,忽然听一声惨叫,原来是钱飞熊死于非命,雷标大叫:“哎呀,老镖头你死的太惨了,我要杀光贼寇,给你报仇雪恨呐!” 刀疤脸哪里是雷标对手,斗了四十回合,被雷标拦腰斩断,鲜血染红了大片黄土坡。 那里宋聪却不是雷德对手,不到六十回合,宋聪被雷德一刀劈成两半儿,死尸栽倒在地。 雷标都杀红眼了,手起刀落,一连砍死贼寇五六十人,血染战袍。宋姜虽然武艺不咋地,却曾经和一个妖僧学了一些法术,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他见雷氏双侠勇猛无敌,两口钢刀七进七出,自己的手下被杀死一多半。 宋姜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件妖幡,上面画着骷髅头、赤身露体的妖魔,宋姜诈败:“哎呀,我不是你兄弟二人对手,败阵去也。” 雷氏双侠大怒:“贼寇休走,我要给老镖头以及死去的镖客报仇雪恨。”兄弟两个手持钢刀,直奔宋姜。 宋姜眼睛余光瞥见哥俩追来,不由得喜出望外,口中念念有词,祭起妖幡来,一片黑气奔雷氏双侠扑来。 雷氏双侠大吃一惊,急忙撇了钢刀,各自张开口,放出一道剑光来,要把黑气逼住,已经来不及了,雷氏双侠闻见一股臭气熏天,翻身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宋姜哈哈大笑:“银子都是我的了!”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你高兴的太早了!”宋大吃一惊,急忙睁开眼睛看时,原来不知道背后什么时立着一个老道,却是灵宝道人。原来灵宝正在避空庵打坐入定,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掐指一算,知道俩徒弟要遭殃,于是急忙御剑飞行,来到清屏山。 宋姜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灵宝道人说:“住口,贫道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早就被我逐出师门了。”宋姜道:“师父忒不讲情面,当年我不就强奸了一个女子嘛,非要把我赶走。” 灵宝道人说:“你还不知错吗?”宋姜道:“我并没有错,这银子我要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宋姜暗自掐诀念咒,祭起妖幡奔灵宝道人卷来,满以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定能杀死老道,不料老道把手一招,妖幡就到了老道手中。 宋姜一看不好,掉头就要跑,老道说:“无量天尊,祖师爷在上,贫道要开杀戒了,诛杀恶人即是善念”!老道拍脑门放出一道白光来,把宋姜拦腰斩断,死尸栽倒在地,那些喽啰兵一看头目死了,立即四散奔逃。 灵宝道人对众镖客说:“贼寇已经被贫道杀死,尔等把你家镖头死尸盛敛起来,运回镖局。”众镖客千恩万谢,护送银子和死尸走了。 老道看了看地面上昏迷不醒的两个徒弟,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两颗丹药,给他二人灌进去,不一会儿雷氏双侠苏醒过来:“哎呀,好睡好睡。” 雷标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我们差点把命丢了,我算明白了功名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雷德说:“在俗世五六年浪迹江湖,乱世多财是祸根。” 灵宝道人说:“你二人总算是开悟了前者你二人虽然努力精尽,到底不能对俗世死心所以派你二人山下走一遭,不过这下好了随贫道上山。”雷标道:“我二人情愿出家修道,不知道意下如何?”灵宝道人说:“走徒弟。” 灵宝道人提着两个徒弟,御剑飞行,破空而去,直奔避空庵。到了避空庵,雷氏双侠换了道士服装。 师徒三人摽着膀子练剑术,又过了七八十年,雷氏双侠已经能够身剑合一,飞行绝迹。山下老百姓都说山上住着三个活神仙,不见他们容颜衰老。 一天灵宝道人唤二徒弟到近前,索笔书偈曰:大洋海里打鼓,须弥山上闻钟。业镜忽然扑破,翻身透出虚空。雷氏双侠,接过一看原来是一首偕子,对二人说了:“生之与死,如昼与夜,无足怪者。若以道论,安得生死!若作生死会,则去道远矣。” 雷氏双侠道:“我二人明白了。”老道又说:“沤生与沤灭,二法本来齐。欲识真归处,赵州东院西。”话音刚落,灵宝道人端坐而羽化登仙。 雷标一探鼻息,灵宝道人已经羽化了。哥俩一琢磨把师父尸体火化了,继续在避空庵寻仙访道,又过了一百多年,雷氏双侠修为到了元婴后期,各自修炼出一把本命飞剑。 话说毒仙门弟子林甫然到了避空庵来见雷氏双侠,说了矿坑守卫战的来龙去脉。雷标道:“毒仙门和我师父灵宝道人颇有渊源,再说了我哥俩和碧清师太是莫逆之交,不能坐视不管。”林甫然大喜:“多谢二位道长鼎力相助。” 雷德和雷标急忙带了法宝、飞剑,随林甫然直奔毒仙门。三人到了毒仙门议事大厅,碧清师太率领弟子徒孙列队迎接:“欢迎雷士双侠。” 雷氏双侠进了大厅,分宾主落座,有小童子献茶。雷标就问:“碧清师太,敢问这矿坑之战进展的如何了?”碧清师太道:“玄煞教实力雄厚,与之相比我毒仙门势单力孤的一个小宗派,所以请二位鼎力相助。” 茶罢搁盏,碧清师太又说:“现在慧明、慧空两位罗汉,已经到了栖霞山,镇守矿坑,应该问题不大。”雷氏双侠道:“贫道二人也要去栖霞山。”碧清师太正中下怀:“多谢二位道友,你们现在就出发,林甫然你带二位去栖霞山。” “是。” 林甫然答应一声,雷氏双侠起身,三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厅,驾着遁光直奔栖霞山。 林甫然刚走,客卿长老楚天阔率领十几名筑基后期修为的弟子在大厅前面落下遁光,去见碧清师太。 碧清师太道:“楚长老干事如何?”楚天阔说了:“老夫和众弟子在落沧州杀狗岭把吕天亮、乔三、钟五三人围困,三个叛徒不仅破口大骂还要与我交战,老夫勃然大怒,用剑把三个叛徒斩首示众,就在老夫的蛇皮口袋里”。 碧清师太接过蛇皮口袋,果然是他们的人头。碧清师太大喜:“楚老辛苦了,下去休息。” 楚天阔问:“师太,矿坑守卫战,情况如何了?”碧清师太道:“现在有慧明、慧空、雷氏双侠四位元婴后期的道友助镇,应该问题不大。” 楚天阔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老夫告退。”碧清师太道:“慢走不送。”众弟子道:“恭送楚师叔!” 第119章 六翼蜈蚣 玄煞教客卿长老屠镇山率领魔教几十名好手,直奔栖霞山矿坑而来,毒仙门巡山弟子急忙报告肖平:“师兄不好了,魔教中人又来了七八十号,气势汹汹。” 慧明、慧空、雷氏双侠也在座,四位元婴后期的大能剑仙,肖平道:“四位前辈,魔教又来惹是生非,想要霸占俺们矿坑,有何高见?” 慧明道:“那贫僧就越俎代庖了,暂时做一个指挥官”。大伙儿道:“愿意听从和尚调遣,您就分配任务。” 慧明点点头:“好,肖平你去把手东门,林甫然去西门,慧空师弟守北门,雷氏双侠守南门。” 大伙儿各自去了,慧明又对萧逸尘和陈灵倩说道:“你们两个带十名金丹初期修士、三十名筑基后期修士,随贫僧破敌。” “是。” 慧明和萧逸尘等人出了矿坑,前面一马平川,双方摆开战场,对面屠镇山、冷勾率领七八十号魔道修士,耀武扬威,正在骂阵。 慧明说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对面魔道修士报名再战。”屠镇山说:“俺是玄煞教客卿长老,化神初期修士,今天来取灵石来了。”慧明微微一笑:“阁下强词夺理,这个分明是抢夺的意思,常言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比海里沙。” 冷勾怒火中烧:“和尚少他妈的废话,闪开一条路,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话音刚落,冷勾张口喷出一道白光来,直取慧明和尚。慧明和尚刚要出战,背后转出一人:“杀鸡焉用牛刀,有事晚辈服其劳!”,慧明和尚看时正是严白虎,指尖发出一团碧绿火焰,敌住白光。 二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不到六十回合,冷勾一个没留神被严白虎的太乙金刀把首级斩落,死尸还没有栽倒在地,颅腔子内也没有喷血。 冷勾双手空中乱摆,叫道:“头来,头来!”哪里知道,锦袍青年见妖人卖弄妖术,心中暗笑:“这接头之术原来我也是略知一二,如果头颅超过一刻钟不能安回腔子上去,必死无疑。”萧逸尘一声呼哨,天空中飞来一只金眼大雕,俯冲下来,把冷勾人头吞进肚子里去了。 冷勾措手不及,腔子里喷出一尺来高的鲜血,死尸栽倒在地,妖人死于非命。屠镇山见状,勃然大怒,背后闪出一个魔修来:“长老息怒,在下愿意斩了那个毒仙门修士,给冷堂主报仇雪恨。” 屠镇山道:“堂主仔细些,毒仙门的人诡计多端。” “是,属下遵命。”道尤为了,这魔道堂主化作一溜火光,直奔颜白虎。 白虎喝道:“来者何人,报名再战。”魔道修士说:“我乃铁算盘金山的便是,担任堂主之职。” 严白虎道:“又来一个送死的。”金山骂道:“胜负未分,还不知道谁死谁活,手底下见真章!” 金山一划拉铁算盘,十几颗算盘子儿发出十几道金光来,如暴雨梨花般朝严白虎激射而来。严白虎合刀,往外磕算盘子。 两个人斗了一炷香的时间,不分胜负。萧逸尘见两个人势均力敌,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败来。 严白虎一连崩出敌人十几颗算盘子,金山却源源不断的发射算盘子,严白虎把太乙金刀舞了一个风雨不透,算盘子也伤不了他分毫。 二人又斗了四十回合,严白虎胸口被打了一记算盘子,严白虎“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昏倒在地,人事不省。金山大喜,脚尖点地“噌”跳去白虎近前,举铁算盘照他脑袋上就砸。 只听一声惨叫,血光崩溅,铁算盘脑浆迸裂,一道灵魂去地府报道去了。原来严白虎假装昏迷,暗中接了一颗算盘子,等铁算盘近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算盘子脱手而出,直击铁算盘脑门子,金山措手不及,当场毙命。 严白虎回去见慧明和尚:“师父我这两下子怎么样?”慧明和尚说:“没用的东西,下去养伤。”萧逸尘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白虎兄弟有点机灵劲儿,下回还这么办。” 屠镇山见铁算盘被人家杀死,差点气破肚皮,刚要亲自出战,一彪形大汉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徒儿服其劳。”屠镇山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徒弟江余生,金丹后期修为。 屠镇山道:“为师给你观敌掠阵,小心谨慎呐,不要走铁算盘的老路。” “是了,弟子去也。” 江余生到了阵前,扯着嗓子道:“呔,对面的毒仙门听着,不怕死的来斗我一斗。”话音刚落,毒仙门阵内走出一名修士,此人身高九尺,脑袋跟西瓜一般大,脖子却比擀面杖还细,手里拎着镔铁杵,摇摇摆摆来到阵前。 江余生道:“你是何人?”这人道:“俺乃天下第一的剑客冯涤陌是也,慧明和尚是我老人家的师父。”江余生心说:“天底下没有人比这位更加厚脸皮了。” 毒仙门队里慧明和尚差点也气出脑梗来:“这东西整天耍活宝,要把贫僧气死。” 江余生道:“姓冯的少废话,看剑。”江余生拉剑望冯涤陌脑门就劈,冯大脑袋横镔铁杵招架,二人斗了六十回合,不分胜负。 冯涤陌只累的气喘吁吁,转身便走:“姓江的我不是你的对手,败阵去也。”江余生大怒:“哪里走!” 江余生提剑就追,冯涤陌眼睛余光一看敌人追来,从百宝囊里扽出一只钢鞭来,一招“黄龙大转身”,滴溜溜绕到江余生背后,手起一钢鞭,揍了一个结结实实,把江余生打的骨断筋折,死于非命。 冯涤陌高高兴兴回归本队,旁边一个舵主对屠镇山道:“屠长老一块上,单打独斗浪费时间,咱们又死了几个兄弟,得不偿失。”屠镇山道:“有理,兄弟们杀啊!” 屠镇山一声招呼,众魔道修士各自放出法宝、飞剑,慧明抛出戒刀,化作一片金光,奔屠镇山斩来,身后萧逸尘、陈灵倩率领几十名毒仙门弟子杀来。 双方一场混战,打了一个难解难分。慧明和尚和屠镇山斗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二人又斗了四十回合,慧明和尚就有点招架挨不住了,一个元婴后期到底不是化神初期的对手。 萧逸尘见状大喝一声,丈许长的白色刀光脱手而出,直取屠镇山。屠镇山不敢大意,一口丧门剑敌住二人。 且说林甫然在灵石矿坑内,听外面一阵大乱,知道双方交战了,于是把九师弟找来:“天彪师弟,现在外面危急,你帮我守洞口,我去助战。” 天彪道:“放心去,俺也是筑基后期弟子,不是好惹的。”林甫然道:“拜托了,我去也。” 林甫然到了战场上见小师妹陈灵倩舞动剑光和魔道修士大战,于是驾着遁光,来到近前,二人乱杀魔道修士。 锦袍青年和慧明和尚渐渐占据上风,屠镇山一个没留神被锦袍青年的刀光在肩头扫着一下,痛彻心扉啊,屠镇山疼的一激灵,:“两个元婴后期真不好对付啊,有了把我的飞天蜈蚣放出来。” 屠镇山想到这里,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哎呦,我不是你二人对手,败阵走也!”锦袍青年刚要追赶,被慧明和尚一把扯住:“不要赶他,老魔招法未乱,莫非其中有诈。” 只见屠镇山口中念念有词,一拍法宝袋,金光四射,一只大蜈蚣飞出,锯齿獠牙,浑身上下闪着金光绿火,口中流涎,臭气熏天呐。 慧明和尚大吃一惊:“这怪物长着六只翅膀,口中流涎有剧毒啊,被这六翼蜈蚣咬一口,不死也得身受重伤。”锦袍青年道:“我看这畜生法力也不低,堪比元婴初期修士。” 慧明和尚指挥戒刀,化作一片金光,奔妖物斩来,只见“嘡啷”一声,戒刀化作废铁坠地。慧明和尚见此状况,痛失法器,也无可奈何。 屠镇山哈哈大笑:“怎么样我这六翼蜈蚣,够你们二位喝上一壶了。” 慧明和尚道:“萧少侠快用远程法宝攻击这妖兽!”锦袍青年口中念念有词,祭起三只火龙标来,化作三只火龙,口吐烈焰,奔蜈蚣卷来。 六翼蜈蚣喷出一片绿光来,想要污秽了锦袍青年的法宝,萧逸尘用手一指三条火龙,便喷出烈焰来和绿光摩擦震荡。 不一会儿六翼蜈蚣被烧死在阵内,屠镇山刚要杀了萧逸尘报仇雪恨,身边一名小堂主说道:“咱们后队阵脚大乱,不如撤回,然后重整旗鼓再来报仇。” 屠镇山往后看去,玄煞教弟子果然纷纷败退,死伤大半。屠镇山一声断喝:“风紧扯呼!”众魔道修士巴不得撤退,一个个狼狈不堪、望风而逃。 锦袍青年厉声道:“魔头休走,看刀!”屠镇山吓得魂不附体,驾着遁光一溜烟,踪迹不见。 慧明见魔道修士败走,并不追赶,萧逸尘和林甫然查点人数,发现毒仙门也损失惨重,练气期弟子陨落二十人、筑基后期弟子陨落六人、金丹初期弟子陨落一人,还有不少弟子徒孙中了六翼蜈蚣剧毒,堪堪废命。 慧明和尚派人把受伤的人抬回去矿坑内,一个个脸色铁青,牙齿打战,昏迷不醒。慧明和肖平商议道:“着如何是好?” 雷氏双侠见众人都中了毒,问慧明说和尚道:“这是什么毒,如此厉害?”慧明说:“这是魔教中人的妖兽六翼蜈蚣所喷出来的剧毒,一开昏迷不醒始皮肤溃烂,到最后恐怕性命难保。” 雷标说:“贫道在神机谷有一个朋友是炼丹炼药师,擅长以毒攻毒,说不定有办法可以解毒”。慧明说:“那劳烦道友速去速回。” 锦袍青年道:“俺愿意和雷道友一块去。”慧明大喜:“如此甚好,贫僧等你二位的好消息。” 二人直驾着遁光奔神机谷而来,五六百里的路程,说到就到。一老一少落下剑光,到了神机谷虽然是寒冬腊月,但见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风景宜人,原来此地是仙山灵地,有四时不谢之花,气候温暖湿润。 两个人到了谷口,把守谷口的修士问道:“来者何人?”雷标道:“雷士双侠的老二,雷标是也。”那修士一愣,随即打量起来雷标,突然叫道:“原来是雷师叔,小时候你还给小侄儿擦过屁股呢,你稍等片刻,我去喊师父来。” 雷标道:“好嘞有劳了。”不一会儿,谷主公孙胜率领一百多名门人弟子,列队迎接。锦袍青年面前一个老者,身长八尺有余,肩宽背厚细腰乍背,两鬓斑白如霜雪,面似银盆鼻直口方,下巴颏三绺银胡须飘洒脑后,神情潇洒,精神百倍。 雷标道:“老哥哥好久不见,小弟特来拜会,这位是我的朋友忘年交,桃花剑神萧逸尘。”公孙胜大吃一惊:“这位小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桃花剑神、豫阳王朝第一剑修?” 锦袍青年拱手道:“不敢,正是在下。”雷标道:“小兄弟这位就是谷主公孙胜,化神初期修为,在落沧州雄踞一方,也是一代枭雄啊。” 锦袍青年道:“原来是老前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公孙胜爽朗大笑道:“哈哈哈,老朽不过一散修,名气大那是江湖朋友捧我。” 三人进了待客厅,童子献茶。公孙胜问:“贤弟不在避空庵呆着,到俺的神机谷作甚?”雷标眼珠子一转悠,笑了:“多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特来拜见谷主,还望赐教。” 公孙胜乐了:不对,雷贤弟你是个大忙人儿,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家爷们尽管开口,也不是外人儿。”雷标也乐乐:“得,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小弟就说道说道。” 第119章 六翼蜈蚣 玄煞教客卿长老屠镇山率领魔教几十名好手,直奔栖霞山矿坑而来,毒仙门巡山弟子急忙报告肖平:“师兄不好了,魔教中人又来了七八十号,气势汹汹。” 慧明、慧空、雷氏双侠也在座,四位元婴后期的大能剑仙,肖平道:“四位前辈,魔教又来惹是生非,想要霸占俺们矿坑,有何高见?” 慧明道:“那贫僧就越俎代庖了,暂时做一个指挥官”。大伙儿道:“愿意听从和尚调遣,您就分配任务。” 慧明点点头:“好,肖平你去把手东门,林甫然去西门,慧空师弟守北门,雷氏双侠守南门。” 大伙儿各自去了,慧明又对萧逸尘和陈灵倩说道:“你们两个带十名金丹初期修士、三十名筑基后期修士,随贫僧破敌。” “是。” 慧明和萧逸尘等人出了矿坑,前面一马平川,双方摆开战场,对面屠镇山、冷勾率领七八十号魔道修士,耀武扬威,正在骂阵。 慧明说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对面魔道修士报名再战。”屠镇山说:“俺是玄煞教客卿长老,化神初期修士,今天来取灵石来了。”慧明微微一笑:“阁下强词夺理,这个分明是抢夺的意思,常言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比海里沙。” 冷勾怒火中烧:“和尚少他妈的废话,闪开一条路,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话音刚落,冷勾张口喷出一道白光来,直取慧明和尚。慧明和尚刚要出战,背后转出一人:“杀鸡焉用牛刀,有事晚辈服其劳!”,慧明和尚看时正是严白虎,指尖发出一团碧绿火焰,敌住白光。 二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不到六十回合,冷勾一个没留神被严白虎的太乙金刀把首级斩落,死尸还没有栽倒在地,颅腔子内也没有喷血。 冷勾双手空中乱摆,叫道:“头来,头来!”哪里知道,锦袍青年见妖人卖弄妖术,心中暗笑:“这接头之术原来我也是略知一二,如果头颅超过一刻钟不能安回腔子上去,必死无疑。”萧逸尘一声呼哨,天空中飞来一只金眼大雕,俯冲下来,把冷勾人头吞进肚子里去了。 冷勾措手不及,腔子里喷出一尺来高的鲜血,死尸栽倒在地,妖人死于非命。屠镇山见状,勃然大怒,背后闪出一个魔修来:“长老息怒,在下愿意斩了那个毒仙门修士,给冷堂主报仇雪恨。” 屠镇山道:“堂主仔细些,毒仙门的人诡计多端。” “是,属下遵命。”道尤为了,这魔道堂主化作一溜火光,直奔颜白虎。 白虎喝道:“来者何人,报名再战。”魔道修士说:“我乃铁算盘金山的便是,担任堂主之职。” 严白虎道:“又来一个送死的。”金山骂道:“胜负未分,还不知道谁死谁活,手底下见真章!” 金山一划拉铁算盘,十几颗算盘子儿发出十几道金光来,如暴雨梨花般朝严白虎激射而来。严白虎合刀,往外磕算盘子。 两个人斗了一炷香的时间,不分胜负。萧逸尘见两个人势均力敌,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败来。 严白虎一连崩出敌人十几颗算盘子,金山却源源不断的发射算盘子,严白虎把太乙金刀舞了一个风雨不透,算盘子也伤不了他分毫。 二人又斗了四十回合,严白虎胸口被打了一记算盘子,严白虎“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昏倒在地,人事不省。金山大喜,脚尖点地“噌”跳去白虎近前,举铁算盘照他脑袋上就砸。 只听一声惨叫,血光崩溅,铁算盘脑浆迸裂,一道灵魂去地府报道去了。原来严白虎假装昏迷,暗中接了一颗算盘子,等铁算盘近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算盘子脱手而出,直击铁算盘脑门子,金山措手不及,当场毙命。 严白虎回去见慧明和尚:“师父我这两下子怎么样?”慧明和尚说:“没用的东西,下去养伤。”萧逸尘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白虎兄弟有点机灵劲儿,下回还这么办。” 屠镇山见铁算盘被人家杀死,差点气破肚皮,刚要亲自出战,一彪形大汉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徒儿服其劳。”屠镇山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徒弟江余生,金丹后期修为。 屠镇山道:“为师给你观敌掠阵,小心谨慎呐,不要走铁算盘的老路。” “是了,弟子去也。” 江余生到了阵前,扯着嗓子道:“呔,对面的毒仙门听着,不怕死的来斗我一斗。”话音刚落,毒仙门阵内走出一名修士,此人身高九尺,脑袋跟西瓜一般大,脖子却比擀面杖还细,手里拎着镔铁杵,摇摇摆摆来到阵前。 江余生道:“你是何人?”这人道:“俺乃天下第一的剑客冯涤陌是也,慧明和尚是我老人家的师父。”江余生心说:“天底下没有人比这位更加厚脸皮了。” 毒仙门队里慧明和尚差点也气出脑梗来:“这东西整天耍活宝,要把贫僧气死。” 江余生道:“姓冯的少废话,看剑。”江余生拉剑望冯涤陌脑门就劈,冯大脑袋横镔铁杵招架,二人斗了六十回合,不分胜负。 冯涤陌只累的气喘吁吁,转身便走:“姓江的我不是你的对手,败阵去也。”江余生大怒:“哪里走!” 江余生提剑就追,冯涤陌眼睛余光一看敌人追来,从百宝囊里扽出一只钢鞭来,一招“黄龙大转身”,滴溜溜绕到江余生背后,手起一钢鞭,揍了一个结结实实,把江余生打的骨断筋折,死于非命。 冯涤陌高高兴兴回归本队,旁边一个舵主对屠镇山道:“屠长老一块上,单打独斗浪费时间,咱们又死了几个兄弟,得不偿失。”屠镇山道:“有理,兄弟们杀啊!” 屠镇山一声招呼,众魔道修士各自放出法宝、飞剑,慧明抛出戒刀,化作一片金光,奔屠镇山斩来,身后萧逸尘、陈灵倩率领几十名毒仙门弟子杀来。 双方一场混战,打了一个难解难分。慧明和尚和屠镇山斗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二人又斗了四十回合,慧明和尚就有点招架挨不住了,一个元婴后期到底不是化神初期的对手。 萧逸尘见状大喝一声,丈许长的白色刀光脱手而出,直取屠镇山。屠镇山不敢大意,一口丧门剑敌住二人。 且说林甫然在灵石矿坑内,听外面一阵大乱,知道双方交战了,于是把九师弟找来:“天彪师弟,现在外面危急,你帮我守洞口,我去助战。” 天彪道:“放心去,俺也是筑基后期弟子,不是好惹的。”林甫然道:“拜托了,我去也。” 林甫然到了战场上见小师妹陈灵倩舞动剑光和魔道修士大战,于是驾着遁光,来到近前,二人乱杀魔道修士。 锦袍青年和慧明和尚渐渐占据上风,屠镇山一个没留神被锦袍青年的刀光在肩头扫着一下,痛彻心扉啊,屠镇山疼的一激灵,:“两个元婴后期真不好对付啊,有了把我的飞天蜈蚣放出来。” 屠镇山想到这里,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哎呦,我不是你二人对手,败阵走也!”锦袍青年刚要追赶,被慧明和尚一把扯住:“不要赶他,老魔招法未乱,莫非其中有诈。” 只见屠镇山口中念念有词,一拍法宝袋,金光四射,一只大蜈蚣飞出,锯齿獠牙,浑身上下闪着金光绿火,口中流涎,臭气熏天呐。 慧明和尚大吃一惊:“这怪物长着六只翅膀,口中流涎有剧毒啊,被这六翼蜈蚣咬一口,不死也得身受重伤。”锦袍青年道:“我看这畜生法力也不低,堪比元婴初期修士。” 慧明和尚指挥戒刀,化作一片金光,奔妖物斩来,只见“嘡啷”一声,戒刀化作废铁坠地。慧明和尚见此状况,痛失法器,也无可奈何。 屠镇山哈哈大笑:“怎么样我这六翼蜈蚣,够你们二位喝上一壶了。” 慧明和尚道:“萧少侠快用远程法宝攻击这妖兽!”锦袍青年口中念念有词,祭起三只火龙标来,化作三只火龙,口吐烈焰,奔蜈蚣卷来。 六翼蜈蚣喷出一片绿光来,想要污秽了锦袍青年的法宝,萧逸尘用手一指三条火龙,便喷出烈焰来和绿光摩擦震荡。 不一会儿六翼蜈蚣被烧死在阵内,屠镇山刚要杀了萧逸尘报仇雪恨,身边一名小堂主说道:“咱们后队阵脚大乱,不如撤回,然后重整旗鼓再来报仇。” 屠镇山往后看去,玄煞教弟子果然纷纷败退,死伤大半。屠镇山一声断喝:“风紧扯呼!”众魔道修士巴不得撤退,一个个狼狈不堪、望风而逃。 锦袍青年厉声道:“魔头休走,看刀!”屠镇山吓得魂不附体,驾着遁光一溜烟,踪迹不见。 慧明见魔道修士败走,并不追赶,萧逸尘和林甫然查点人数,发现毒仙门也损失惨重,练气期弟子陨落二十人、筑基后期弟子陨落六人、金丹初期弟子陨落一人,还有不少弟子徒孙中了六翼蜈蚣剧毒,堪堪废命。 慧明和尚派人把受伤的人抬回去矿坑内,一个个脸色铁青,牙齿打战,昏迷不醒。慧明和肖平商议道:“着如何是好?” 雷氏双侠见众人都中了毒,问慧明说和尚道:“这是什么毒,如此厉害?”慧明说:“这是魔教中人的妖兽六翼蜈蚣所喷出来的剧毒,一开昏迷不醒始皮肤溃烂,到最后恐怕性命难保。” 雷标说:“贫道在神机谷有一个朋友是炼丹炼药师,擅长以毒攻毒,说不定有办法可以解毒”。慧明说:“那劳烦道友速去速回。” 锦袍青年道:“俺愿意和雷道友一块去。”慧明大喜:“如此甚好,贫僧等你二位的好消息。” 二人直驾着遁光奔神机谷而来,五六百里的路程,说到就到。一老一少落下剑光,到了神机谷虽然是寒冬腊月,但见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风景宜人,原来此地是仙山灵地,有四时不谢之花,气候温暖湿润。 两个人到了谷口,把守谷口的修士问道:“来者何人?”雷标道:“雷士双侠的老二,雷标是也。”那修士一愣,随即打量起来雷标,突然叫道:“原来是雷师叔,小时候你还给小侄儿擦过屁股呢,你稍等片刻,我去喊师父来。” 雷标道:“好嘞有劳了。”不一会儿,谷主公孙胜率领一百多名门人弟子,列队迎接。锦袍青年面前一个老者,身长八尺有余,肩宽背厚细腰乍背,两鬓斑白如霜雪,面似银盆鼻直口方,下巴颏三绺银胡须飘洒脑后,神情潇洒,精神百倍。 雷标道:“老哥哥好久不见,小弟特来拜会,这位是我的朋友忘年交,桃花剑神萧逸尘。”公孙胜大吃一惊:“这位小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桃花剑神、豫阳王朝第一剑修?” 锦袍青年拱手道:“不敢,正是在下。”雷标道:“小兄弟这位就是谷主公孙胜,化神初期修为,在落沧州雄踞一方,也是一代枭雄啊。” 锦袍青年道:“原来是老前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公孙胜爽朗大笑道:“哈哈哈,老朽不过一散修,名气大那是江湖朋友捧我。” 三人进了待客厅,童子献茶。公孙胜问:“贤弟不在避空庵呆着,到俺的神机谷作甚?”雷标眼珠子一转悠,笑了:“多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特来拜见谷主,还望赐教。” 公孙胜乐了:不对,雷贤弟你是个大忙人儿,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家爷们尽管开口,也不是外人儿。”雷标也乐乐:“得,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小弟就说道说道。” 第120章 月夜私会 雷标对公孙胜说:“不瞒老哥,俺兄弟二人因为玄煞教要抢夺毒仙门在栖霞山的灵石,作为碧清师太的朋友前去帮忙,不料魔教客卿长老放出一只体型巨大的四级妖兽六翼蜈蚣来,喷出毒涎,不少毒仙门弟子中招,皮肤溃烂,甚至有性命之忧。” 公孙谷主道:“看来老弟是为毒仙门弟子解毒而来。”雷标道:“不错,正是如此,老哥哥肯帮忙吗?”公孙胜道:“这必须帮忙,只是你不能把我给你配解药的事情说出去,因为我和玄煞教的人也是朋友。” 雷标大喜:“我绝对保密,看来老哥哥是有解毒的妙招了。”公孙胜道:“这有何难,我老头子专门破解天下奇毒,我虽然擅长用毒并引以为傲,但是没有错杀一个好人,我的毒药都是用来救人的。” 锦袍青年道:“如此甚好。”公孙胜道:“随我来。”三个人出了待客厅,拐弯抹角,来到一间炼丹所在地,里里外外堆满了各种草药、医书、各种偏方,公孙胜道:“这是我的回春堂,取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意。” 三人进了洞口深处,里面一百零八间炼丹房,甬道两旁有炼丹炉无数,进了一间石室,公孙胜打开盒子,抽出几瓶绿色液体,又拿了八颗红色丹药,配合一瓶红色液体,在炼丹炉里一放点燃炉火,不一会儿“噗呲”冒烟。 又过了半个时辰,公孙胜看时间差不多了,开炉取出三粒金色丹药,香气扑鼻。雷标道:“此丹药有名称吗?”公孙胜道:“换做固魂丹,有起死回生功效,专门克制六翼蜈蚣的剧毒。” 雷标喜出望外,收了丹药,对公孙胜千恩万谢,感激不尽。公孙胜道:“对外千万别说是老朽给你配的药。”雷标道:“小弟谨记在心,把这个秘密烂肚子里。” 三人出了炼丹房,重新回到待客厅,方才落座。把手谷口的弟子说道:“玄煞教客卿长老来拜访老师。”锦袍青年和雷标大吃一惊,公孙胜道:“二位不必惊慌。”话音刚落,童子道:“二位我们后花园处,有一暗板,通地下道,可以藏身之处,随我来。” 萧逸尘和雷标到后花园躲了,这边公孙胜带着弟子徒孙到谷口迎接魔教客卿长老屠镇山。 屠镇山怎么来的?原来屠镇山在栖霞山被萧逸尘打败后,返回玄煞教来见魔海:“启禀教主大人,属下和毒仙门交战不利,吃了大亏。” 魔海道:“你待怎讲?”屠镇山道:“毒仙门请帮手来了,避空庵的雷氏双侠、慧明、慧空和尚,属下的坐骑六翼蜈蚣也被他们杀死,不过他们不少弟子中了剧毒,三天之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一个柔媚声音道:“哟,屠长老你有十成十的把握吗,毒仙门虽然不过一个小宗门,但是朋友很多,保不齐就有解毒办法?”屠镇山闻听此言,抬头一看一个美艳女子坐在魔海大腿上娇声娇气的说道。 魔海认得这个妖女是蛇精变化来的,元婴初期修为,魔海喜欢她的美貌,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魔海道:“美人言之有理,屠长老你觉得呢?” 屠镇山道:“属下的六翼蜈蚣有剧毒,无人可解。”魔海道:“本座记得你有一个朋友叫公孙……什么……来者?”屠镇山闻听此言,脑袋“嗡”的一声巨响,一颗星“砰砰”直跳,心里一翻个儿:“哎呦,我怎么把公孙胜忘了,这个老头子专门研究毒药了,也专门破解天下奇毒闻名江湖。” 屠镇山道:“的确有个公孙胜精通炼丹以及配置各种毒药,也专门破解天下奇毒。”魔海道:“那你能不能估摸着这公孙胜被毒仙门拉拢过去?” 蛇精道:“教主所言极是。”屠镇山道:“属下愿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公孙胜归降我们,如若不然我就灭杀了此人!”魔海一拍大腿:“这句话本座爱听,你带六名金丹后期弟子,务必阻止公孙胜给毒仙门帮忙。” “是,属下遵命。” 屠镇山这才领着六名金丹后期魔道修士,来到神机谷。公孙胜正迎接出来:“哎呀,屠道友咱们有八九十年没有见面了,想死我也,里面请。” 众人到了待客厅,分宾主落座,茶罢搁盏。屠镇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前者我们玄煞教和毒仙门交战,他们杀死了我的坐骑六翼蜈蚣,但是不少人中了剧毒,只有你能破解天下奇毒,希望老兄不要给毒仙门帮忙。” 公孙胜道:“老朽淡泊名利,门派之争夺,更加不想参与。”屠镇山道:“如此甚好,只是你的那些毒药、草药,我们一概没收,免得阁下帮助毒仙门,等我们铲除了毒仙门,再把东西还给你,不知意下如何?” 公孙胜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压着怒火道:“此言差矣,这些东西老头子我比性命看的还重,不能让你们拿去。”屠镇山冷哼道:“恐怕这就由不得你了!” 跟屠镇山来的六名金丹后期修为的魔道中人,各自拉出法器,想要把公孙胜围住。神机谷的弟子不干了,也纷纷亮出法器,要一决雌雄,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屠镇山道:“老兄,意下如何?”公孙胜脾气再好,也压不住火了,冷笑道“多年的朋友,没想到还是要翻脸,洞内狭窄,施展不开,外面一决高下。” 双方来到洞口一处平地,三名魔道修士各持一口丧门剑,来斗公孙胜。公孙胜也祭起法器辟火珠,一抖手宝珠出手,迎风暴涨,射出大片三昧真火。 三个金丹后期魔修,各拉丧门剑,口中念念有词放出“天地人三才魔火”,两种火焰交织、激荡,声势骇人。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听一声惨叫,屠镇山带来的一名金丹后期魔士,连人带剑被三昧真火烧成灰烬。屠镇山为什么不自己上呢,这老东西最狡猾,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公孙胜都是元婴初期修士,实力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所以让手底下修士消耗公孙谷主法力,这老东西好乘人之危。 斗了约摸一顿饭的时间,公孙胜又烧死对面一名魔道修士。屠镇山一看公孙谷主的法力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才喝退手下,舞动赤阴剑亲自来战公孙胜。 公孙胜收了辟火珠,一道青色剑光脱手而出,直奔屠镇山斩来,屠镇山也放出红色剑光来挡,两个人斗在一处。双方门人弟子也展开一场混战,对决进入白热化,两方面都杀红眼了。 公孙胜和屠镇山又斗了一炷香的时间,公孙胜体内灵力渐渐稀薄,剑光也暗淡了不少,屠镇山却是越战越勇,剑光大盛,把公孙谷主逼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一个没留神,屠镇山一记五阴六毒掌打在公孙胜背后,公孙谷主措手不及,被毒掌打飞出去一丈多远,又撞在墙壁上,公孙胜大口吐血,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屠镇山一掌得手后,直趋近前,举掌照公孙胜头顶“呼”的一声就砸,公孙胜一看就知道不好,急忙闪在一旁,墙壁被屠镇山一掌震碎。公孙胜此时觉得天旋地转,“哇”的一声吐血斗余,昏倒在地,人事不省。 屠镇山一阵狂笑不止:“老东西,你给死这儿!”屠镇山拔出赤阴剑,照公孙胜脖子就砍,就在这紧急关头,锦袍青年如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奔到公孙胜面前,拿佩刀八百桑架住赤阴剑。 雷标急忙背走公孙胜,老头子这才保住性命。原来锦袍青年和雷标躲在地下道里,忽然听外面一阵大乱,不一会儿一个神机谷弟子来了:“不好了,魔教屠镇山带着六名金丹后期的魔道修士来了,和我师父打上了,俺们落在下风。” 锦袍青年和雷标一琢磨不能再藏了,人家公孙胜在前面玩命,咱们受人家好处,不能坐视不管呐,于是两个人驾着遁光直到洞口,见屠镇山下毒手,锦袍青年才拔刀救下公孙谷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屠镇山道:“又是你来坏我好事,今天就结果了你!”屠镇山打出一道剑光,奔锦袍青年头顶就砍。萧逸尘也祭起飞刀,一片白光把赤阴剑圈住。 二人斗了四十回合,萧逸尘不是屠镇山对手,险象环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半空中来了两个女剑仙,一僧一俗家,正是碧清师太和陈灵倩,原来碧清师太不放心,亲自来接应。 屠镇山一看化神中期的碧清师太来了,吓得魂不附体,驾着遁光就走,逃之夭夭。地上躺着两个魔道修士的死尸,也有神机谷弟子的尸体。 萧逸尘道:“晚辈拜见师太。”碧清师太道:“起来,公孙谷主情况如何?” “被屠镇山打了一掌,昏迷不醒。” 雷标道:“现在还呕血呢。” 碧清师太看了公孙谷主伤势,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陈灵倩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颗丹药,撬开牙关给公孙胜灌进去,不一会儿公孙胜苏醒过来:“疼死我也。” 碧清师太道:“连累施主,都是贫尼的过错啊。”屠镇山道:“神机谷我是待不下去了,还望师太收留。”碧清师太道:“那是自然,赶快收拾收拾,回毒仙门,都给你们安顿好。” 公孙胜收拾收拾丹药,准备好了,又几名弟子跟随,大伙儿直奔毒仙门而来。 锦袍青年和陈灵倩带了解药去栖霞山矿坑,给众人解毒后,继续在那里防守。陈灵倩对锦袍青年道:“后山枫叶红了,咱们去看看。” 萧逸尘心中一动:“这个冰山美人儿,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锦袍青年答应一声:“好,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二人驾着遁光直奔后山,枫树一排排,多如牛毛。 锦袍青年和陈灵倩落下遁光后,在枫林中步行漫游,走出六七百步,二人无意间四目相对,彼此眼神炽热,陈灵倩一张俏丽脸蛋绯红,如一片霞光。 萧逸尘不由得看的痴了,心中一荡,陈灵倩急忙扭过头去,生怕被人家看到脸红心跳的样子,高冷女神的形象毁于一旦。 两个人从傍晚漫游到满天星斗,月光如水。“你知道今天什么节日吗?”锦袍青年有点兴奋的问道。 “七月七日。”陈灵倩平静如水的答到。 “对喽,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微风轻轻拂过两个人的脸颊,时不时的送来树木的清新气息。 两个人转过枫林,眼前一片红玫瑰,花香入鼻,沁人心脾。 第120章 月夜私会 雷标对公孙胜说:“不瞒老哥,俺兄弟二人因为玄煞教要抢夺毒仙门在栖霞山的灵石,作为碧清师太的朋友前去帮忙,不料魔教客卿长老放出一只体型巨大的四级妖兽六翼蜈蚣来,喷出毒涎,不少毒仙门弟子中招,皮肤溃烂,甚至有性命之忧。” 公孙谷主道:“看来老弟是为毒仙门弟子解毒而来。”雷标道:“不错,正是如此,老哥哥肯帮忙吗?”公孙胜道:“这必须帮忙,只是你不能把我给你配解药的事情说出去,因为我和玄煞教的人也是朋友。” 雷标大喜:“我绝对保密,看来老哥哥是有解毒的妙招了。”公孙胜道:“这有何难,我老头子专门破解天下奇毒,我虽然擅长用毒并引以为傲,但是没有错杀一个好人,我的毒药都是用来救人的。” 锦袍青年道:“如此甚好。”公孙胜道:“随我来。”三个人出了待客厅,拐弯抹角,来到一间炼丹所在地,里里外外堆满了各种草药、医书、各种偏方,公孙胜道:“这是我的回春堂,取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意。” 三人进了洞口深处,里面一百零八间炼丹房,甬道两旁有炼丹炉无数,进了一间石室,公孙胜打开盒子,抽出几瓶绿色液体,又拿了八颗红色丹药,配合一瓶红色液体,在炼丹炉里一放点燃炉火,不一会儿“噗呲”冒烟。 又过了半个时辰,公孙胜看时间差不多了,开炉取出三粒金色丹药,香气扑鼻。雷标道:“此丹药有名称吗?”公孙胜道:“换做固魂丹,有起死回生功效,专门克制六翼蜈蚣的剧毒。” 雷标喜出望外,收了丹药,对公孙胜千恩万谢,感激不尽。公孙胜道:“对外千万别说是老朽给你配的药。”雷标道:“小弟谨记在心,把这个秘密烂肚子里。” 三人出了炼丹房,重新回到待客厅,方才落座。把手谷口的弟子说道:“玄煞教客卿长老来拜访老师。”锦袍青年和雷标大吃一惊,公孙胜道:“二位不必惊慌。”话音刚落,童子道:“二位我们后花园处,有一暗板,通地下道,可以藏身之处,随我来。” 萧逸尘和雷标到后花园躲了,这边公孙胜带着弟子徒孙到谷口迎接魔教客卿长老屠镇山。 屠镇山怎么来的?原来屠镇山在栖霞山被萧逸尘打败后,返回玄煞教来见魔海:“启禀教主大人,属下和毒仙门交战不利,吃了大亏。” 魔海道:“你待怎讲?”屠镇山道:“毒仙门请帮手来了,避空庵的雷氏双侠、慧明、慧空和尚,属下的坐骑六翼蜈蚣也被他们杀死,不过他们不少弟子中了剧毒,三天之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一个柔媚声音道:“哟,屠长老你有十成十的把握吗,毒仙门虽然不过一个小宗门,但是朋友很多,保不齐就有解毒办法?”屠镇山闻听此言,抬头一看一个美艳女子坐在魔海大腿上娇声娇气的说道。 魔海认得这个妖女是蛇精变化来的,元婴初期修为,魔海喜欢她的美貌,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魔海道:“美人言之有理,屠长老你觉得呢?” 屠镇山道:“属下的六翼蜈蚣有剧毒,无人可解。”魔海道:“本座记得你有一个朋友叫公孙……什么……来者?”屠镇山闻听此言,脑袋“嗡”的一声巨响,一颗星“砰砰”直跳,心里一翻个儿:“哎呦,我怎么把公孙胜忘了,这个老头子专门研究毒药了,也专门破解天下奇毒闻名江湖。” 屠镇山道:“的确有个公孙胜精通炼丹以及配置各种毒药,也专门破解天下奇毒。”魔海道:“那你能不能估摸着这公孙胜被毒仙门拉拢过去?” 蛇精道:“教主所言极是。”屠镇山道:“属下愿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公孙胜归降我们,如若不然我就灭杀了此人!”魔海一拍大腿:“这句话本座爱听,你带六名金丹后期弟子,务必阻止公孙胜给毒仙门帮忙。” “是,属下遵命。” 屠镇山这才领着六名金丹后期魔道修士,来到神机谷。公孙胜正迎接出来:“哎呀,屠道友咱们有八九十年没有见面了,想死我也,里面请。” 众人到了待客厅,分宾主落座,茶罢搁盏。屠镇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前者我们玄煞教和毒仙门交战,他们杀死了我的坐骑六翼蜈蚣,但是不少人中了剧毒,只有你能破解天下奇毒,希望老兄不要给毒仙门帮忙。” 公孙胜道:“老朽淡泊名利,门派之争夺,更加不想参与。”屠镇山道:“如此甚好,只是你的那些毒药、草药,我们一概没收,免得阁下帮助毒仙门,等我们铲除了毒仙门,再把东西还给你,不知意下如何?” 公孙胜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压着怒火道:“此言差矣,这些东西老头子我比性命看的还重,不能让你们拿去。”屠镇山冷哼道:“恐怕这就由不得你了!” 跟屠镇山来的六名金丹后期修为的魔道中人,各自拉出法器,想要把公孙胜围住。神机谷的弟子不干了,也纷纷亮出法器,要一决雌雄,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屠镇山道:“老兄,意下如何?”公孙胜脾气再好,也压不住火了,冷笑道“多年的朋友,没想到还是要翻脸,洞内狭窄,施展不开,外面一决高下。” 双方来到洞口一处平地,三名魔道修士各持一口丧门剑,来斗公孙胜。公孙胜也祭起法器辟火珠,一抖手宝珠出手,迎风暴涨,射出大片三昧真火。 三个金丹后期魔修,各拉丧门剑,口中念念有词放出“天地人三才魔火”,两种火焰交织、激荡,声势骇人。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听一声惨叫,屠镇山带来的一名金丹后期魔士,连人带剑被三昧真火烧成灰烬。屠镇山为什么不自己上呢,这老东西最狡猾,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公孙胜都是元婴初期修士,实力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所以让手底下修士消耗公孙谷主法力,这老东西好乘人之危。 斗了约摸一顿饭的时间,公孙胜又烧死对面一名魔道修士。屠镇山一看公孙谷主的法力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才喝退手下,舞动赤阴剑亲自来战公孙胜。 公孙胜收了辟火珠,一道青色剑光脱手而出,直奔屠镇山斩来,屠镇山也放出红色剑光来挡,两个人斗在一处。双方门人弟子也展开一场混战,对决进入白热化,两方面都杀红眼了。 公孙胜和屠镇山又斗了一炷香的时间,公孙胜体内灵力渐渐稀薄,剑光也暗淡了不少,屠镇山却是越战越勇,剑光大盛,把公孙谷主逼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一个没留神,屠镇山一记五阴六毒掌打在公孙胜背后,公孙谷主措手不及,被毒掌打飞出去一丈多远,又撞在墙壁上,公孙胜大口吐血,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屠镇山一掌得手后,直趋近前,举掌照公孙胜头顶“呼”的一声就砸,公孙胜一看就知道不好,急忙闪在一旁,墙壁被屠镇山一掌震碎。公孙胜此时觉得天旋地转,“哇”的一声吐血斗余,昏倒在地,人事不省。 屠镇山一阵狂笑不止:“老东西,你给死这儿!”屠镇山拔出赤阴剑,照公孙胜脖子就砍,就在这紧急关头,锦袍青年如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奔到公孙胜面前,拿佩刀八百桑架住赤阴剑。 雷标急忙背走公孙胜,老头子这才保住性命。原来锦袍青年和雷标躲在地下道里,忽然听外面一阵大乱,不一会儿一个神机谷弟子来了:“不好了,魔教屠镇山带着六名金丹后期的魔道修士来了,和我师父打上了,俺们落在下风。” 锦袍青年和雷标一琢磨不能再藏了,人家公孙胜在前面玩命,咱们受人家好处,不能坐视不管呐,于是两个人驾着遁光直到洞口,见屠镇山下毒手,锦袍青年才拔刀救下公孙谷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屠镇山道:“又是你来坏我好事,今天就结果了你!”屠镇山打出一道剑光,奔锦袍青年头顶就砍。萧逸尘也祭起飞刀,一片白光把赤阴剑圈住。 二人斗了四十回合,萧逸尘不是屠镇山对手,险象环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半空中来了两个女剑仙,一僧一俗家,正是碧清师太和陈灵倩,原来碧清师太不放心,亲自来接应。 屠镇山一看化神中期的碧清师太来了,吓得魂不附体,驾着遁光就走,逃之夭夭。地上躺着两个魔道修士的死尸,也有神机谷弟子的尸体。 萧逸尘道:“晚辈拜见师太。”碧清师太道:“起来,公孙谷主情况如何?” “被屠镇山打了一掌,昏迷不醒。” 雷标道:“现在还呕血呢。” 碧清师太看了公孙谷主伤势,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陈灵倩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颗丹药,撬开牙关给公孙胜灌进去,不一会儿公孙胜苏醒过来:“疼死我也。” 碧清师太道:“连累施主,都是贫尼的过错啊。”屠镇山道:“神机谷我是待不下去了,还望师太收留。”碧清师太道:“那是自然,赶快收拾收拾,回毒仙门,都给你们安顿好。” 公孙胜收拾收拾丹药,准备好了,又几名弟子跟随,大伙儿直奔毒仙门而来。 锦袍青年和陈灵倩带了解药去栖霞山矿坑,给众人解毒后,继续在那里防守。陈灵倩对锦袍青年道:“后山枫叶红了,咱们去看看。” 萧逸尘心中一动:“这个冰山美人儿,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锦袍青年答应一声:“好,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二人驾着遁光直奔后山,枫树一排排,多如牛毛。 锦袍青年和陈灵倩落下遁光后,在枫林中步行漫游,走出六七百步,二人无意间四目相对,彼此眼神炽热,陈灵倩一张俏丽脸蛋绯红,如一片霞光。 萧逸尘不由得看的痴了,心中一荡,陈灵倩急忙扭过头去,生怕被人家看到脸红心跳的样子,高冷女神的形象毁于一旦。 两个人从傍晚漫游到满天星斗,月光如水。“你知道今天什么节日吗?”锦袍青年有点兴奋的问道。 “七月七日。”陈灵倩平静如水的答到。 “对喽,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微风轻轻拂过两个人的脸颊,时不时的送来树木的清新气息。 两个人转过枫林,眼前一片红玫瑰,花香入鼻,沁人心脾。 第121章 遇险野人谷 魔教客卿长老屠镇山带着几名身受重伤的金丹后期弟子逃回玄煞教,来到玄阴殿见魔海:“启禀教主大人,那神机谷的公孙胜投靠毒仙门了,一场大战毒仙门的帮手从天而降,把属下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因此败北。” 魔海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只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反了反了,小小的一个神机谷也敢和我玄煞教为仇作对,灭了公孙胜这个老不死的。”屠镇山道:“现在公孙胜肯定已经桃之夭夭了,不会坐以待毙。” 魔海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身旁蛇精申妙涵道:“教主息怒,奴家有一计谋,可以使毒仙门和古剑门自相残杀,到时候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大妙。”魔海回嗔作喜道:“美人儿,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蛇精压低声音趴在魔海耳朵边上说:“奴家近来得知,古剑门金金池长老的刚入门的几十名徒弟要到极音岛附近历练,咱们冒充毒仙门弟子,杀死金池的弟子,移花接木、嫁祸栽赃,看他两虎相斗……哈哈哈。” 屠镇山肚子里寻思:“这娘们儿够歹毒的,移花接木之计,不过也是一个好办法。”魔海道:“屠长老你看这个计策如何呀?” “嘿嘿,属下以为教主夫人的办法实在是妙不可言,好计谋。”屠镇山溜须拍马的说道。 魔海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去办。”屠镇山立即去准备了,且说萧逸尘他们在栖霞山矿坑坚守十几天,一日雷氏双侠闲不住,到附近树林子里面练拳,呼呼挂风。 雷标指着面前一个房屋大小的石头对雷德说道:“这快千余斤的巨石,俺一章就能击碎!”雷标摆了一个拳架子,双腿左右一分,左手凭空画了一半圆,横在腰间的右手拳,拳芒大盛,雷标右拳递出,一个巨大拳芒朝大石头砸去,只听“呼隆”一声天崩地摧,地动山摇,那块巨石被砸个粉碎。 雷德一挑大拇指:“大哥好拳法,有六成功力了。”雷标呵呵一笑:“等我练到八成功力,就是钢铁也能给它捻成碎末儿。” 两个人又较量了几套拳术,看看天色不早了,天际漂浮几朵乌云,阴沉沉的,异常闷热。雷标仰头看天,喃喃自语道:“看来快要下雨了。” 雷德说:“咱二人回去。”于是雷氏双侠驾着遁光,回到栖霞山的山口,山口扎着七八个帐篷,供巡山弟子休息以及巡哨、查探敌情用的。 二人刚到自己帐篷内坐定,萧逸尘和陈灵倩来了,雷标道:“二位,有何贵干?”锦袍青年道:“就在二位出去的功夫,有十几名弟子的服装被偷走了,不知道什么人干的。” 雷标脸上露出来吃惊的神色:“有这等事,会不会是江湖上的朋友开玩笑?”雷德说:“没那么简单,此事必有古怪。”陈灵倩道:“有何古怪?” 雷德说:“姑娘有所不知,这毒仙门弟子所穿衣服是特制的制服,会不会有敌人偷走,然后去做坏事,栽赃在毒仙门头上,此事非同小可。” 不一会儿肖平也来了:“雷氏双侠,俺们队里的弟子衣服被偷了。”锦袍青年道:“同样的事。” 肖平道:“事关重大,我去禀告掌门,我去也。”他身子一提溜,踪迹不见。雷标道:“麻烦萧兄弟和陈姑娘派一部分人调查此事,我去通知慧明和慧空二和尚,加强警备。” 古剑门中央广场,黑压压聚集着一片修士,都是练气期后期弟子,要到极音岛附近的野人谷历练。金池长老道:“今天练气期后期弟子将会在极音岛野人谷历练,野人谷有不少低阶妖兽,可以取内丹,炼制丹药,提升修为,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呀。” 众弟子议论纷纷,:“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可以大展身手了。”另一个说道:“会不会很危险啊,咱们一个练气后期弟子,经验太少,法力也低微……” 旁边几个维持秩序的金丹初期弟子道:“嚷嚷什么,肃静!”整个广场这才逐渐安静下来,众人不再交头接耳。 金池上人说:“会有金丹期的前辈护送你们进入野人谷,暗中保护你们,这个不用担惊受怕。”众练气期弟子这才转忧为喜:“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 金池上人又道:“这次历练的练气期弟子共计一百名,分成十队,每队十个练气期后期弟子,分配一个金丹初期修士看护。” 周九灵、白九龙、萧九峰、张九龄、赵九州、李九天、何九文、郑九楠、段九风、凌九成,这是十个人,合称古剑九雄,是古剑门中的后起之秀,天赋卓绝。 三个时辰后众弟子抵达野人谷,分做十队,队员之间相互配合,每一练气期弟子手中都有一个“传音符”,千里之外,音讯畅通无阻。 古剑十雄立即发布声明:“历练正式拉开帷幕”!一百名练气期弟子从谷口鱼贯而入,断断续续。 其中一个队伍很快抵达野人谷中间地带,树木丛生,杂草有一人多高,道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内中一个名字是肖文龙的练气期后期弟子,正和其他人探路,忽然之间前方一群飞鸟发出哀鸣,然后四散奔逃。 肖文龙拽出法器寒光剑,对众人说:“前方有紧急情况,注意安全!”道尤未了,地面剧烈抖动起来,如同敲鼓。 只见前面树木纷纷断裂开来,四周杂草、各种荆棘,刹那间变作枯枝败叶,颜色从嫩绿色变成暗灰色。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亮出法器、符箓,紧张兮兮的盯着前面动静,肖文龙指着最前方的蝎子道:“是二级妖兽红蝎子!” 这红蝎子妖兽个头儿有老虎那么大,两只钳子硬如钢铁,口喷毒液,被咬上一口,轻则昏迷不醒,重则毙命。 肖文龙挥动一柄银色长剑,舞出几团剑花,直奔一只蝎子咽喉刺来。那蝎子举起来两只铁钳子要夹住他的银色长剑!肖文龙一惊:“好狡猾的东西!”他急忙撤剑,奔蝎子腹部就刺,一人一兽斗在一处。 文龙和蝎子斗了一刻钟,他寻思着:“好厉害的蝎子铁钳子厉害,这东西也十分狡猾。”肖文龙抽身便走,逃之夭夭。妖兽紧追不舍,他回头眼睛余光瞥见蝎子追来,急忙把一丝灵力注入银色长剑,大喝一声“疾!”,剑尖发出一缕剑气,妖兽察觉到危险,急忙抡铁钳子格挡,“螳螂”一声,把红蝎子的两只铁钳子斩落于地,黑血流了一地。 那妖兽躺在地上手炮脚蹬,肖文龙回首又是一道剑气,把红蝎子炸了一个粉碎,只见又有不少妖兽追了过来,文龙见旁边躺着一个人手臂流出黑血,肿胀起来,已经昏迷不醒。肖文龙背起来那人,往后便跑。 他一口气跑出去六七百步,终于甩出妖兽一段距离,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把那人轻轻放在地上,喝了几口水,平复平复呼吸,忽然面前金光一闪,现出来一个修士,那人道:“我乃周九灵金丹初期修士,把那身受重伤的弟子交给我,打败妖兽用火攻,切记切记!” 周九灵背起来那人 ,驾着遁光,踪迹不见。肖文龙喜出望外,琢磨那句话:“用火攻,原来前辈是提醒我妖兽怕火!” 忽然背后一声喊嚷:“挡住妖兽红蝎子!”原来身后是其余队里的队员,往他们身后看去,十几只红蝎子紧逼而来,杀气腾腾! 肖文龙从地面一跃而起,跳到众人面前喝道:“众位这东西怕火,快用火属性法宝攻击!”众人见面前是同门弟子,不得已各自亮出火属性法器,掐诀念咒,烈焰焚天,刹那间烧死了六七只红蝎子妖兽。 众人大喜:“真是一个好办法,多谢这位道友提醒。”肖文龙道:“我要告辞了,刚才遇到红蝎子大战一场,和队友失散了,在下要回去寻找他们,再会再会!”说罢,文龙提着长剑,一溜烟走了。 肖文龙找到自己队友,告知红蝎子怕火一事,大伙儿都十分高兴,精神为之一振。查点人数,两名队友陨落在妖兽手中,尸骨无存。 肖文龙道:“妖兽十分可恶,我们要为死去的同门报仇雪恨。”众人赞同,义愤填膺,每个人手里多了一个火把,要大肆捕杀妖兽。 很快古剑门弟子都知道了妖兽怕火的信息,都准备好了火把和火属性法器,到时候一拥而上。 三天后野人谷的红蝎子被古剑门弟子杀死三分之二,几乎要绝种了,肖文龙收集了不少毒液,准备回去用来炼制丹药。 一个晚上大伙儿都十分疲倦,留下几人巡哨,以防受到妖兽突然袭击,其余人各自进了帐篷休息,外面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突然黑夜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身披毒仙门的弟子制服,这制服浑身上下一身白,在黑夜里格外刺目显眼,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来狞笑,打了几个手势,又没入黑暗中。 不一会儿几个帐篷燃烧起来,古剑门众弟子乱做一团,有的急忙拿着木盆到“乌拉河”去取水,准备灭火,也有的咒骂老天爷,还有的用道术降雨,准备把火熄灭。 段九龙和周九风赶来,见火势已经平息,才松了一口气。周九灵道:“此地潮湿多雨,怎么会突然起火,十分可疑!” 突然几个练气期弟子哭哭啼啼,从不远处跌跌撞撞而来。段九龙喝道:“发生什么事了,快快说来我听!” “十三个同门被杀死在乌拉河,锈迹斑斑,染红了一片河水。”周九灵闻听此言,大吃一惊道:“你待怎讲?” “刚才突然帐篷起火,几个师兄弟急忙拿了水盆到河边灌水,准备灭火,不想死在河边,惨不忍睹啊。”段九龙道:“这火蹊跷,必是有人故意干的!” 周九灵急忙驾着遁光到了河边,躺着十三具尸体,血迹斑斑,已经救不活了。周九风愣了半天,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林子里面踉踉跄跄奔出一人,号哭不止。 周九灵定睛一看那人浑身上下一片血迹,哭哭啼啼而来。周九灵道:“你是何人?”那人道:“前辈我是肖文龙啊,前半夜我去树杈子上睡着了,逃过一劫,我的队友六七个都死在河边了 ” 肖文龙左手中拿着一块木牌,是毒仙门的腰牌,木牌上刻着五毒兽,右手扯着一片衣服。周九灵定睛一看,也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毒仙门弟子的腰牌,还有制服,莫非此事是毒仙门所为!” 段九龙气的暴跳如雷:“他妈的,咱们和毒仙门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痛下杀手!”周九风也气破肚皮:“人证物证俱在,毒仙门为何如此暴虐!” 周九灵道:“不可鲁莽,事没那么简单,事到如今只好取消历练,通知宗主,撤出野人谷,然后仔细调查此事,才是上上策。” 其余七个金丹初期修士也道:“言之有理。”于是古剑十杰护送众弟子回山,三天后抵达古剑门。 周九灵向金池上人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金池上人道:“此事蹊跷的很,毒仙门为何在野人谷对我方痛下杀手,还留下几只腰牌。”段九风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片白缎子,上面写着四句话 历练在野人谷,死伤应该无数。 侥幸杀了毒蝎,坏我毒仙门路。 段九风道:“这几句诗分明是毒仙门所为,咱们杀了红蝎子,他们一下子没了炼丹材料,故此杀我们弟子泄愤。” 金池上人道:“九风啊你真是糊涂,杀人哪有自报家门的,分明是栽赃嫁祸于人,移花接木的毒计!”周九灵深以为然,周九风道:“这真是一件怪事!” 第121章 遇险野人谷 魔教客卿长老屠镇山带着几名身受重伤的金丹后期弟子逃回玄煞教,来到玄阴殿见魔海:“启禀教主大人,那神机谷的公孙胜投靠毒仙门了,一场大战毒仙门的帮手从天而降,把属下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因此败北。” 魔海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只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反了反了,小小的一个神机谷也敢和我玄煞教为仇作对,灭了公孙胜这个老不死的。”屠镇山道:“现在公孙胜肯定已经桃之夭夭了,不会坐以待毙。” 魔海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身旁蛇精申妙涵道:“教主息怒,奴家有一计谋,可以使毒仙门和古剑门自相残杀,到时候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大妙。”魔海回嗔作喜道:“美人儿,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蛇精压低声音趴在魔海耳朵边上说:“奴家近来得知,古剑门金金池长老的刚入门的几十名徒弟要到极音岛附近历练,咱们冒充毒仙门弟子,杀死金池的弟子,移花接木、嫁祸栽赃,看他两虎相斗……哈哈哈。” 屠镇山肚子里寻思:“这娘们儿够歹毒的,移花接木之计,不过也是一个好办法。”魔海道:“屠长老你看这个计策如何呀?” “嘿嘿,属下以为教主夫人的办法实在是妙不可言,好计谋。”屠镇山溜须拍马的说道。 魔海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去办。”屠镇山立即去准备了,且说萧逸尘他们在栖霞山矿坑坚守十几天,一日雷氏双侠闲不住,到附近树林子里面练拳,呼呼挂风。 雷标指着面前一个房屋大小的石头对雷德说道:“这快千余斤的巨石,俺一章就能击碎!”雷标摆了一个拳架子,双腿左右一分,左手凭空画了一半圆,横在腰间的右手拳,拳芒大盛,雷标右拳递出,一个巨大拳芒朝大石头砸去,只听“呼隆”一声天崩地摧,地动山摇,那块巨石被砸个粉碎。 雷德一挑大拇指:“大哥好拳法,有六成功力了。”雷标呵呵一笑:“等我练到八成功力,就是钢铁也能给它捻成碎末儿。” 两个人又较量了几套拳术,看看天色不早了,天际漂浮几朵乌云,阴沉沉的,异常闷热。雷标仰头看天,喃喃自语道:“看来快要下雨了。” 雷德说:“咱二人回去。”于是雷氏双侠驾着遁光,回到栖霞山的山口,山口扎着七八个帐篷,供巡山弟子休息以及巡哨、查探敌情用的。 二人刚到自己帐篷内坐定,萧逸尘和陈灵倩来了,雷标道:“二位,有何贵干?”锦袍青年道:“就在二位出去的功夫,有十几名弟子的服装被偷走了,不知道什么人干的。” 雷标脸上露出来吃惊的神色:“有这等事,会不会是江湖上的朋友开玩笑?”雷德说:“没那么简单,此事必有古怪。”陈灵倩道:“有何古怪?” 雷德说:“姑娘有所不知,这毒仙门弟子所穿衣服是特制的制服,会不会有敌人偷走,然后去做坏事,栽赃在毒仙门头上,此事非同小可。” 不一会儿肖平也来了:“雷氏双侠,俺们队里的弟子衣服被偷了。”锦袍青年道:“同样的事。” 肖平道:“事关重大,我去禀告掌门,我去也。”他身子一提溜,踪迹不见。雷标道:“麻烦萧兄弟和陈姑娘派一部分人调查此事,我去通知慧明和慧空二和尚,加强警备。” 古剑门中央广场,黑压压聚集着一片修士,都是练气期后期弟子,要到极音岛附近的野人谷历练。金池长老道:“今天练气期后期弟子将会在极音岛野人谷历练,野人谷有不少低阶妖兽,可以取内丹,炼制丹药,提升修为,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呀。” 众弟子议论纷纷,:“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可以大展身手了。”另一个说道:“会不会很危险啊,咱们一个练气后期弟子,经验太少,法力也低微……” 旁边几个维持秩序的金丹初期弟子道:“嚷嚷什么,肃静!”整个广场这才逐渐安静下来,众人不再交头接耳。 金池上人说:“会有金丹期的前辈护送你们进入野人谷,暗中保护你们,这个不用担惊受怕。”众练气期弟子这才转忧为喜:“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 金池上人又道:“这次历练的练气期弟子共计一百名,分成十队,每队十个练气期后期弟子,分配一个金丹初期修士看护。” 周九灵、白九龙、萧九峰、张九龄、赵九州、李九天、何九文、郑九楠、段九风、凌九成,这是十个人,合称古剑九雄,是古剑门中的后起之秀,天赋卓绝。 三个时辰后众弟子抵达野人谷,分做十队,队员之间相互配合,每一练气期弟子手中都有一个“传音符”,千里之外,音讯畅通无阻。 古剑十雄立即发布声明:“历练正式拉开帷幕”!一百名练气期弟子从谷口鱼贯而入,断断续续。 其中一个队伍很快抵达野人谷中间地带,树木丛生,杂草有一人多高,道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内中一个名字是肖文龙的练气期后期弟子,正和其他人探路,忽然之间前方一群飞鸟发出哀鸣,然后四散奔逃。 肖文龙拽出法器寒光剑,对众人说:“前方有紧急情况,注意安全!”道尤未了,地面剧烈抖动起来,如同敲鼓。 只见前面树木纷纷断裂开来,四周杂草、各种荆棘,刹那间变作枯枝败叶,颜色从嫩绿色变成暗灰色。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亮出法器、符箓,紧张兮兮的盯着前面动静,肖文龙指着最前方的蝎子道:“是二级妖兽红蝎子!” 这红蝎子妖兽个头儿有老虎那么大,两只钳子硬如钢铁,口喷毒液,被咬上一口,轻则昏迷不醒,重则毙命。 肖文龙挥动一柄银色长剑,舞出几团剑花,直奔一只蝎子咽喉刺来。那蝎子举起来两只铁钳子要夹住他的银色长剑!肖文龙一惊:“好狡猾的东西!”他急忙撤剑,奔蝎子腹部就刺,一人一兽斗在一处。 文龙和蝎子斗了一刻钟,他寻思着:“好厉害的蝎子铁钳子厉害,这东西也十分狡猾。”肖文龙抽身便走,逃之夭夭。妖兽紧追不舍,他回头眼睛余光瞥见蝎子追来,急忙把一丝灵力注入银色长剑,大喝一声“疾!”,剑尖发出一缕剑气,妖兽察觉到危险,急忙抡铁钳子格挡,“螳螂”一声,把红蝎子的两只铁钳子斩落于地,黑血流了一地。 那妖兽躺在地上手炮脚蹬,肖文龙回首又是一道剑气,把红蝎子炸了一个粉碎,只见又有不少妖兽追了过来,文龙见旁边躺着一个人手臂流出黑血,肿胀起来,已经昏迷不醒。肖文龙背起来那人,往后便跑。 他一口气跑出去六七百步,终于甩出妖兽一段距离,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把那人轻轻放在地上,喝了几口水,平复平复呼吸,忽然面前金光一闪,现出来一个修士,那人道:“我乃周九灵金丹初期修士,把那身受重伤的弟子交给我,打败妖兽用火攻,切记切记!” 周九灵背起来那人 ,驾着遁光,踪迹不见。肖文龙喜出望外,琢磨那句话:“用火攻,原来前辈是提醒我妖兽怕火!” 忽然背后一声喊嚷:“挡住妖兽红蝎子!”原来身后是其余队里的队员,往他们身后看去,十几只红蝎子紧逼而来,杀气腾腾! 肖文龙从地面一跃而起,跳到众人面前喝道:“众位这东西怕火,快用火属性法宝攻击!”众人见面前是同门弟子,不得已各自亮出火属性法器,掐诀念咒,烈焰焚天,刹那间烧死了六七只红蝎子妖兽。 众人大喜:“真是一个好办法,多谢这位道友提醒。”肖文龙道:“我要告辞了,刚才遇到红蝎子大战一场,和队友失散了,在下要回去寻找他们,再会再会!”说罢,文龙提着长剑,一溜烟走了。 肖文龙找到自己队友,告知红蝎子怕火一事,大伙儿都十分高兴,精神为之一振。查点人数,两名队友陨落在妖兽手中,尸骨无存。 肖文龙道:“妖兽十分可恶,我们要为死去的同门报仇雪恨。”众人赞同,义愤填膺,每个人手里多了一个火把,要大肆捕杀妖兽。 很快古剑门弟子都知道了妖兽怕火的信息,都准备好了火把和火属性法器,到时候一拥而上。 三天后野人谷的红蝎子被古剑门弟子杀死三分之二,几乎要绝种了,肖文龙收集了不少毒液,准备回去用来炼制丹药。 一个晚上大伙儿都十分疲倦,留下几人巡哨,以防受到妖兽突然袭击,其余人各自进了帐篷休息,外面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突然黑夜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身披毒仙门的弟子制服,这制服浑身上下一身白,在黑夜里格外刺目显眼,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来狞笑,打了几个手势,又没入黑暗中。 不一会儿几个帐篷燃烧起来,古剑门众弟子乱做一团,有的急忙拿着木盆到“乌拉河”去取水,准备灭火,也有的咒骂老天爷,还有的用道术降雨,准备把火熄灭。 段九龙和周九风赶来,见火势已经平息,才松了一口气。周九灵道:“此地潮湿多雨,怎么会突然起火,十分可疑!” 突然几个练气期弟子哭哭啼啼,从不远处跌跌撞撞而来。段九龙喝道:“发生什么事了,快快说来我听!” “十三个同门被杀死在乌拉河,锈迹斑斑,染红了一片河水。”周九灵闻听此言,大吃一惊道:“你待怎讲?” “刚才突然帐篷起火,几个师兄弟急忙拿了水盆到河边灌水,准备灭火,不想死在河边,惨不忍睹啊。”段九龙道:“这火蹊跷,必是有人故意干的!” 周九灵急忙驾着遁光到了河边,躺着十三具尸体,血迹斑斑,已经救不活了。周九风愣了半天,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林子里面踉踉跄跄奔出一人,号哭不止。 周九灵定睛一看那人浑身上下一片血迹,哭哭啼啼而来。周九灵道:“你是何人?”那人道:“前辈我是肖文龙啊,前半夜我去树杈子上睡着了,逃过一劫,我的队友六七个都死在河边了 ” 肖文龙左手中拿着一块木牌,是毒仙门的腰牌,木牌上刻着五毒兽,右手扯着一片衣服。周九灵定睛一看,也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毒仙门弟子的腰牌,还有制服,莫非此事是毒仙门所为!” 段九龙气的暴跳如雷:“他妈的,咱们和毒仙门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痛下杀手!”周九风也气破肚皮:“人证物证俱在,毒仙门为何如此暴虐!” 周九灵道:“不可鲁莽,事没那么简单,事到如今只好取消历练,通知宗主,撤出野人谷,然后仔细调查此事,才是上上策。” 其余七个金丹初期修士也道:“言之有理。”于是古剑十杰护送众弟子回山,三天后抵达古剑门。 周九灵向金池上人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金池上人道:“此事蹊跷的很,毒仙门为何在野人谷对我方痛下杀手,还留下几只腰牌。”段九风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片白缎子,上面写着四句话 历练在野人谷,死伤应该无数。 侥幸杀了毒蝎,坏我毒仙门路。 段九风道:“这几句诗分明是毒仙门所为,咱们杀了红蝎子,他们一下子没了炼丹材料,故此杀我们弟子泄愤。” 金池上人道:“九风啊你真是糊涂,杀人哪有自报家门的,分明是栽赃嫁祸于人,移花接木的毒计!”周九灵深以为然,周九风道:“这真是一件怪事!” 第122章 神剑擎天 金池上人正在纳闷儿,忽然把门弟子来报:“启禀宗主,山下自称法华宗李青莲的人,要求见您呐。” “哦,快快有请!” 周九灵道:“师父这李青莲,何许人也?”金池上人道:“他是为师的莫逆之交,化神后期修为,掌中一口青罡剑,打遍天下无敌手。”段九风也大吃一惊,这敢情是么了不起的人物。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走到殿前,平顶身高八尺开外,肩宽背厚,一部络腮胡子扎里扎煞,亚赛铁线、暴涨钢髯,肋下配着一口宝剑,肩头扛着一条方便连环大铲,走起路来四平八稳。金池上人打稽首:“无量天尊,僧兄别来无恙啊。” 和尚双掌合十说:“道兄有礼。”周九灵道:“师伯远道而来,莫非有何指教?”和尚哈哈大笑不止:“还是你小子有眼力见儿,聪明绝顶,回答正确。” 于是和尚在半山亭子落座,周九灵侍立在一旁,和尚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件法宝,鸡蛋大小的晶莹剔透的一颗珠子,一闪一闪的。 金池上人疑惑不解:“僧兄这是何意?”李青莲微微一笑很倾城,并没有答话,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青色法诀打在宝珠上面,珠子光芒四射。 李青莲一指珠子:“列位,看仔细了些。”金池上人见珠子里面呈现出来一副影像:几个黑衣蒙面人,到一个矿坑里偷出来几件制服,又盗了腰牌,然后偷摸进了野人谷,随即又放火烧帐篷,之后河边杀人。 金池上人看了珠子上的影像大吃一惊,和尚道:“是玄煞教中人冒充毒仙门弟子,月黑风高到了野人谷,杀死十几名练气期弟子,正是此事啊。”周九灵气的咬牙切齿说道:“我与玄煞教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不报仇雪恨,誓不为人。” 李青莲和尚说了:“这是玄煞教的阴谋诡计,让你两家内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端的是好算计!”金池上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真是好毒计!” 李青莲说贫僧愿意和周九灵到毒仙门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提前准备,免得节外生枝。周九灵道:“咱们就戳穿玄煞教这一个惊天阴谋。” 说罢,两个人驾着遁光,直奔毒仙门矿坑栖霞山,半个时辰抵达山口,遇见锦袍青年巡哨,二人说明来意。萧逸尘也大吃一惊,带两个人和雷氏双侠、慧明和尚见面。 雷标道:“玄煞教野心勃勃,要吞并毒仙门在栖霞山的矿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栽赃嫁祸,辛苦金池上人和青莲明察秋毫,才不至于弄成大祸,事关重大,二位直接到毒仙门议事厅,面见碧清师太。” 于是周九灵和李青莲直奔毒仙门议事厅,把事情对碧清师太讲述一遍。碧清师太道:“真是好毒计,不如将计就计除掉玄煞教。” 李青莲问道:“有何高见?”碧清师太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道:“毒仙门和古剑门假意决斗,把消息宣扬出去,做个表面文章,然后暗地里汇集其余几个门派的高手,出其不意围攻玄煞教,必然能够铲除魔教。”周九灵拍掌叫妙:“好主意。” 几个人秘密商量半天,到了三更半夜,李青莲和周九灵才驾着遁光离开毒仙门。碧清师太把肖平找来,说了机密情况,肖平道:“怪不得弟子门的制服奇怪被偷走原来是玄煞教的阴谋啊。” 碧清师太道:“你把这事通知给栖霞山镇守矿坑的雷氏双侠、锦袍青年以及惠明和尚,不过对下层弟子绝对保密,不能宣扬出去。” 肖平深以为然,辞别碧清师太,驾着遁光回到栖霞山,对雷氏双侠等人道出实情:“对外宣扬古剑门和毒仙门势不两立,双方在野人谷决斗。” 第二天平明,锦袍青年、雷氏双侠、肖平,率领二百名毒仙门弟子到了野人谷,结果古剑门弟子也集结了二三百号,双方剑拔弩张。 周九灵道:“毒仙门的王八蛋鸟人不该杀死俺们弟子十几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肖平也骂道:“纯属血口喷人,分明你古剑门觊觎俺们灵石,故意挑衅,无耻之徒!” 周九灵怒不可遏,招呼众人亮出法器、飞剑,一股脑朝毒仙门射来。肖平也不甘示弱,准备法宝迎敌,双方打了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且说玄煞教来探事的魔道修士,暗中窥视双方交战,打的那叫一个激烈,肚里寻思:“看来江湖传闻都是真的,移花接木的计策成功了,双方大打出手,赶紧把这个消息给客卿长老屠镇山说了。”想到这里,他用土遁走了。 周九灵冲肖平使眼色,肖平明白,对古剑门弟子一顿臭骂:“古剑门的听着,我毒仙门和你们这帮下三滥势不两立,明天野人谷接着打!” 古剑门弟子回骂一顿,各自驾着遁光离开,一连三天都是如是。魔教中人探事的汇报屠镇山:“客卿长老,毒仙门和古剑门在野人谷开战了,是怎么这么回事。” 屠镇山一阵狞笑:“教主夫人的计策成功了,到时候逐步吞并栖霞山矿坑,然后灭掉毒仙门,本长老提拔你做堂主”。那探事的魔修大喜:“多谢长老提拔。” “下去。” “是。” 一天圣泉宗掌门柳扶风、古剑门金池上人、法华宗的李青莲秘密的到毒仙门会见碧清师太。 碧清师太道:“多谢众位道友捧场,这四五天各位赶紧挑选一些修为高的弟子,准备和玄煞教决斗。柳扶风说了:“师太大可放心,我们几个做掌门的届时亲自督战,合力擒杀魔海,为民除害。” 李青莲道:“贫僧的法宝金刚轮快要炼制成功,是一件杀力不小的法器啊。”碧清师太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金池上人说:“古剑门整个进入备战状态,配合师太灭魔行动。” 碧清师太大喜:“多谢各位捧场,老尼感激不尽。”李青莲说了:“都是为了江湖道义,何必谢谢。”金池上人道:“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几位掌门秘密谈话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玄煞教大厅,魔海居中而坐,两旁弟子按等级秩序井然的排列,魔海瞅了一眼屠镇山道:“各位现在是我们铲除血煞教最好的机会,毒仙门和古剑门大部分主力在野人谷厮杀,我们今天晚上趁虚而入,占据栖霞山矿坑,然后逐步推进,进而吞并毒仙门。” 屠镇山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英明神武!” 众魔道修士纷纷附和:“英明神武,一统江湖,英明神武,一统江湖……” 魔海见自己三言两语就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本座已经安排完毕,下面我宣布一下战略部署”。 “左中瑭、李凤章、蔡宝坤三位元婴后期的堂主坐镇玄煞教,本座亲自带着人马偷袭毒仙门,争取一举攻克,灭他满门!” 左中瑭、李凤章、蔡宝坤齐声道:“多谢教主大人信任,属下一定尽心尽力。”魔海满意的点点头:“千斤重担都在你三位身上了。” 三堂主道:“教主你就放心的去。”蛇精申妙涵道:“教主,人家要和你一块去嘛!” 魔海搂住她说道:“美人儿等本座灭了毒仙门,咱们好好快活快活,保你欲仙欲死的。”申妙涵道:“讨厌,才不要你陪嘞。” 魔海和屠镇山带了十名元婴后期弟子、金丹后期弟子十五名、筑基后期弟子五十名、练气期弟子一百名,浩浩荡荡直奔栖霞山矿坑而来。 锦袍青年萧逸尘正巡哨山口,见天边一大溜黑影,丫丫叉叉而来,对肖平道:“魔教中人来了。”雷氏双侠道:“双方一交战,我方立即假装败走,好把敌人引进埋伏圈。” “是了。” 陈灵倩和萧逸尘带十几名筑基后期弟子,迎住魔海。魔海厉声道:“识相的束手就擒,饶你不死。”陈灵倩道:“宁死不降,魔头你就是把嘴说破了,也不能动摇我意志分毫!” 锦袍青年道:“别跟他废话,亮法器。”魔海背后转出一人,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属下服其劳。”魔海定睛一看原来是手底下二品小堂主毕定抒:“好,你去出战,小心谨慎。” “遵法旨。”毕定抒答应一声,驾着遁光直奔山口而来,拍脑门儿放出一道白光,直取锦袍青年萧逸尘。 萧逸尘更不答话,祭出佩刀八百桑,碗口粗细一道白色光柱,奔毕定抒拦腰斩来。 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也就是半顿饭的功夫,一声惨叫,萧逸尘手起处刀光暴涨,毕定抒措手不及,被锦袍青年的刀光炸成碎片。 屠镇山道:“就别单打独斗了,一块上!”众魔道修士一拥而上,陈灵倩一看就知道矿坑守不住了,对锦袍青年道:“萧兄,我们赶紧撤退。”萧逸尘点点头,率领十几名毒仙门弟子驾着遁光飞离栖霞山。 那边雷氏双侠、肖平、慧明、慧空和尚也纷纷驾着遁光败走。屠镇山大喝一声:“敌人休走,你家屠长老来也!”说罢,屠镇山带着九十多个练气期魔修以及五十名筑基后期弟子就追了上去。 魔海命令十五名金丹初期魔修守住矿坑,自己带十名元婴后期的强者追赶萧逸尘他们去了。 萧逸尘和陈灵倩等人一路败逃至魔封山,魔海和屠镇山已经赶到,把毒仙门弟子包围,如铁通相似,水泄不通。 魔海一阵狞笑:“哈哈,明年的今天就是尔等的祭日,你们矿坑已经被本座占领,很快毒仙门也要被俺灭掉,快快投降,何必执迷不悟!” 锦袍青年也放声大笑:“魔海你打错主意了,矿坑里的灵石已经被搬运走了,不过一个空空如也的山洞,另外里面埋伏着以古剑门掌门为首的三十多个金丹后期的修士,阵法也已经布置完毕,就等着羊入虎口呢。” 魔海大吃一惊,随即冷笑道:“不可能,毒仙门杀了古剑门十几名弟子,有目共睹的事实,怎么会帮你们。”雷氏双侠道:“不信你看!” 魔海望向栖霞山矿坑,果然有天崩地摧、翻江倒海的厮杀声,一道道剑光在半空中盘旋飞舞,烟尘四起。屠镇山也倒吸一口凉气:“教主不好,反被他们算计了。! 话音刚落,四面山头伏兵四起,剑光、遁光乱飞乱舞,碧清师太、法华宗的宗主李青莲、玉泉宗掌门柳扶风,以及二三百名修士,和尚、道士、俗家弟子,把魔海困在垓心。 魔海心头一紧,故作镇定,对众魔道修士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兄弟们冲啊,杀败毒仙门。” 萧逸尘故意放开一角,魔道中不少练气期弟子逃走四十多个。屠镇山直皱眉,拔剑斩了几名弟子,厉声喝道:“后退者死!”魔道修士见状一个个战战兢兢,骑虎难下。 碧清师太道:“魔海道友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魔海破口大骂:“贼尼姑,本座不小心中了奸计,拼着元神不要,一死而已。” 柳扶风道:“魔海,莫要执迷不悟,不然大祸在眼前。”屠镇山道:“教主,不要听他们蛊惑人心,大不了鱼死网破!”魔海犹豫不决,沉吟好半天。 屠镇山一看魔海动摇了,冷不丁祭起飞剑,把法华宗六名练气期弟子头颅斩落。李青莲勃然大怒:“屠镇山休要猖狂,贫僧来也。” 话音刚落茶杯口粗细的一道剑光直奔屠镇山头顶降落,屠镇山大喝一声,放出飞剑,来斗李青莲。 第122章 神剑擎天 金池上人正在纳闷儿,忽然把门弟子来报:“启禀宗主,山下自称法华宗李青莲的人,要求见您呐。” “哦,快快有请!” 周九灵道:“师父这李青莲,何许人也?”金池上人道:“他是为师的莫逆之交,化神后期修为,掌中一口青罡剑,打遍天下无敌手。”段九风也大吃一惊,这敢情是么了不起的人物。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走到殿前,平顶身高八尺开外,肩宽背厚,一部络腮胡子扎里扎煞,亚赛铁线、暴涨钢髯,肋下配着一口宝剑,肩头扛着一条方便连环大铲,走起路来四平八稳。金池上人打稽首:“无量天尊,僧兄别来无恙啊。” 和尚双掌合十说:“道兄有礼。”周九灵道:“师伯远道而来,莫非有何指教?”和尚哈哈大笑不止:“还是你小子有眼力见儿,聪明绝顶,回答正确。” 于是和尚在半山亭子落座,周九灵侍立在一旁,和尚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件法宝,鸡蛋大小的晶莹剔透的一颗珠子,一闪一闪的。 金池上人疑惑不解:“僧兄这是何意?”李青莲微微一笑很倾城,并没有答话,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青色法诀打在宝珠上面,珠子光芒四射。 李青莲一指珠子:“列位,看仔细了些。”金池上人见珠子里面呈现出来一副影像:几个黑衣蒙面人,到一个矿坑里偷出来几件制服,又盗了腰牌,然后偷摸进了野人谷,随即又放火烧帐篷,之后河边杀人。 金池上人看了珠子上的影像大吃一惊,和尚道:“是玄煞教中人冒充毒仙门弟子,月黑风高到了野人谷,杀死十几名练气期弟子,正是此事啊。”周九灵气的咬牙切齿说道:“我与玄煞教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不报仇雪恨,誓不为人。” 李青莲和尚说了:“这是玄煞教的阴谋诡计,让你两家内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端的是好算计!”金池上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真是好毒计!” 李青莲说贫僧愿意和周九灵到毒仙门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提前准备,免得节外生枝。周九灵道:“咱们就戳穿玄煞教这一个惊天阴谋。” 说罢,两个人驾着遁光,直奔毒仙门矿坑栖霞山,半个时辰抵达山口,遇见锦袍青年巡哨,二人说明来意。萧逸尘也大吃一惊,带两个人和雷氏双侠、慧明和尚见面。 雷标道:“玄煞教野心勃勃,要吞并毒仙门在栖霞山的矿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栽赃嫁祸,辛苦金池上人和青莲明察秋毫,才不至于弄成大祸,事关重大,二位直接到毒仙门议事厅,面见碧清师太。” 于是周九灵和李青莲直奔毒仙门议事厅,把事情对碧清师太讲述一遍。碧清师太道:“真是好毒计,不如将计就计除掉玄煞教。” 李青莲问道:“有何高见?”碧清师太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道:“毒仙门和古剑门假意决斗,把消息宣扬出去,做个表面文章,然后暗地里汇集其余几个门派的高手,出其不意围攻玄煞教,必然能够铲除魔教。”周九灵拍掌叫妙:“好主意。” 几个人秘密商量半天,到了三更半夜,李青莲和周九灵才驾着遁光离开毒仙门。碧清师太把肖平找来,说了机密情况,肖平道:“怪不得弟子门的制服奇怪被偷走原来是玄煞教的阴谋啊。” 碧清师太道:“你把这事通知给栖霞山镇守矿坑的雷氏双侠、锦袍青年以及惠明和尚,不过对下层弟子绝对保密,不能宣扬出去。” 肖平深以为然,辞别碧清师太,驾着遁光回到栖霞山,对雷氏双侠等人道出实情:“对外宣扬古剑门和毒仙门势不两立,双方在野人谷决斗。” 第二天平明,锦袍青年、雷氏双侠、肖平,率领二百名毒仙门弟子到了野人谷,结果古剑门弟子也集结了二三百号,双方剑拔弩张。 周九灵道:“毒仙门的王八蛋鸟人不该杀死俺们弟子十几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肖平也骂道:“纯属血口喷人,分明你古剑门觊觎俺们灵石,故意挑衅,无耻之徒!” 周九灵怒不可遏,招呼众人亮出法器、飞剑,一股脑朝毒仙门射来。肖平也不甘示弱,准备法宝迎敌,双方打了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且说玄煞教来探事的魔道修士,暗中窥视双方交战,打的那叫一个激烈,肚里寻思:“看来江湖传闻都是真的,移花接木的计策成功了,双方大打出手,赶紧把这个消息给客卿长老屠镇山说了。”想到这里,他用土遁走了。 周九灵冲肖平使眼色,肖平明白,对古剑门弟子一顿臭骂:“古剑门的听着,我毒仙门和你们这帮下三滥势不两立,明天野人谷接着打!” 古剑门弟子回骂一顿,各自驾着遁光离开,一连三天都是如是。魔教中人探事的汇报屠镇山:“客卿长老,毒仙门和古剑门在野人谷开战了,是怎么这么回事。” 屠镇山一阵狞笑:“教主夫人的计策成功了,到时候逐步吞并栖霞山矿坑,然后灭掉毒仙门,本长老提拔你做堂主”。那探事的魔修大喜:“多谢长老提拔。” “下去。” “是。” 一天圣泉宗掌门柳扶风、古剑门金池上人、法华宗的李青莲秘密的到毒仙门会见碧清师太。 碧清师太道:“多谢众位道友捧场,这四五天各位赶紧挑选一些修为高的弟子,准备和玄煞教决斗。柳扶风说了:“师太大可放心,我们几个做掌门的届时亲自督战,合力擒杀魔海,为民除害。” 李青莲道:“贫僧的法宝金刚轮快要炼制成功,是一件杀力不小的法器啊。”碧清师太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金池上人说:“古剑门整个进入备战状态,配合师太灭魔行动。” 碧清师太大喜:“多谢各位捧场,老尼感激不尽。”李青莲说了:“都是为了江湖道义,何必谢谢。”金池上人道:“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几位掌门秘密谈话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玄煞教大厅,魔海居中而坐,两旁弟子按等级秩序井然的排列,魔海瞅了一眼屠镇山道:“各位现在是我们铲除血煞教最好的机会,毒仙门和古剑门大部分主力在野人谷厮杀,我们今天晚上趁虚而入,占据栖霞山矿坑,然后逐步推进,进而吞并毒仙门。” 屠镇山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英明神武!” 众魔道修士纷纷附和:“英明神武,一统江湖,英明神武,一统江湖……” 魔海见自己三言两语就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本座已经安排完毕,下面我宣布一下战略部署”。 “左中瑭、李凤章、蔡宝坤三位元婴后期的堂主坐镇玄煞教,本座亲自带着人马偷袭毒仙门,争取一举攻克,灭他满门!” 左中瑭、李凤章、蔡宝坤齐声道:“多谢教主大人信任,属下一定尽心尽力。”魔海满意的点点头:“千斤重担都在你三位身上了。” 三堂主道:“教主你就放心的去。”蛇精申妙涵道:“教主,人家要和你一块去嘛!” 魔海搂住她说道:“美人儿等本座灭了毒仙门,咱们好好快活快活,保你欲仙欲死的。”申妙涵道:“讨厌,才不要你陪嘞。” 魔海和屠镇山带了十名元婴后期弟子、金丹后期弟子十五名、筑基后期弟子五十名、练气期弟子一百名,浩浩荡荡直奔栖霞山矿坑而来。 锦袍青年萧逸尘正巡哨山口,见天边一大溜黑影,丫丫叉叉而来,对肖平道:“魔教中人来了。”雷氏双侠道:“双方一交战,我方立即假装败走,好把敌人引进埋伏圈。” “是了。” 陈灵倩和萧逸尘带十几名筑基后期弟子,迎住魔海。魔海厉声道:“识相的束手就擒,饶你不死。”陈灵倩道:“宁死不降,魔头你就是把嘴说破了,也不能动摇我意志分毫!” 锦袍青年道:“别跟他废话,亮法器。”魔海背后转出一人,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属下服其劳。”魔海定睛一看原来是手底下二品小堂主毕定抒:“好,你去出战,小心谨慎。” “遵法旨。”毕定抒答应一声,驾着遁光直奔山口而来,拍脑门儿放出一道白光,直取锦袍青年萧逸尘。 萧逸尘更不答话,祭出佩刀八百桑,碗口粗细一道白色光柱,奔毕定抒拦腰斩来。 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也就是半顿饭的功夫,一声惨叫,萧逸尘手起处刀光暴涨,毕定抒措手不及,被锦袍青年的刀光炸成碎片。 屠镇山道:“就别单打独斗了,一块上!”众魔道修士一拥而上,陈灵倩一看就知道矿坑守不住了,对锦袍青年道:“萧兄,我们赶紧撤退。”萧逸尘点点头,率领十几名毒仙门弟子驾着遁光飞离栖霞山。 那边雷氏双侠、肖平、慧明、慧空和尚也纷纷驾着遁光败走。屠镇山大喝一声:“敌人休走,你家屠长老来也!”说罢,屠镇山带着九十多个练气期魔修以及五十名筑基后期弟子就追了上去。 魔海命令十五名金丹初期魔修守住矿坑,自己带十名元婴后期的强者追赶萧逸尘他们去了。 萧逸尘和陈灵倩等人一路败逃至魔封山,魔海和屠镇山已经赶到,把毒仙门弟子包围,如铁通相似,水泄不通。 魔海一阵狞笑:“哈哈,明年的今天就是尔等的祭日,你们矿坑已经被本座占领,很快毒仙门也要被俺灭掉,快快投降,何必执迷不悟!” 锦袍青年也放声大笑:“魔海你打错主意了,矿坑里的灵石已经被搬运走了,不过一个空空如也的山洞,另外里面埋伏着以古剑门掌门为首的三十多个金丹后期的修士,阵法也已经布置完毕,就等着羊入虎口呢。” 魔海大吃一惊,随即冷笑道:“不可能,毒仙门杀了古剑门十几名弟子,有目共睹的事实,怎么会帮你们。”雷氏双侠道:“不信你看!” 魔海望向栖霞山矿坑,果然有天崩地摧、翻江倒海的厮杀声,一道道剑光在半空中盘旋飞舞,烟尘四起。屠镇山也倒吸一口凉气:“教主不好,反被他们算计了。! 话音刚落,四面山头伏兵四起,剑光、遁光乱飞乱舞,碧清师太、法华宗的宗主李青莲、玉泉宗掌门柳扶风,以及二三百名修士,和尚、道士、俗家弟子,把魔海困在垓心。 魔海心头一紧,故作镇定,对众魔道修士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兄弟们冲啊,杀败毒仙门。” 萧逸尘故意放开一角,魔道中不少练气期弟子逃走四十多个。屠镇山直皱眉,拔剑斩了几名弟子,厉声喝道:“后退者死!”魔道修士见状一个个战战兢兢,骑虎难下。 碧清师太道:“魔海道友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魔海破口大骂:“贼尼姑,本座不小心中了奸计,拼着元神不要,一死而已。” 柳扶风道:“魔海,莫要执迷不悟,不然大祸在眼前。”屠镇山道:“教主,不要听他们蛊惑人心,大不了鱼死网破!”魔海犹豫不决,沉吟好半天。 屠镇山一看魔海动摇了,冷不丁祭起飞剑,把法华宗六名练气期弟子头颅斩落。李青莲勃然大怒:“屠镇山休要猖狂,贫僧来也。” 话音刚落茶杯口粗细的一道剑光直奔屠镇山头顶降落,屠镇山大喝一声,放出飞剑,来斗李青莲。 第123章 七杀老魔 碧清师太和柳扶风各自放出剑光,夹击魔海,魔海见大势已去,又被两个化神中期的强者缠住,只好硬着头皮交战。 李青莲和魔屠镇山剑光盘旋在一处,不到半个时辰,屠镇山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看来元婴后期到底不是化神期和尚的对手,两个人又斗了一盏茶的功夫,李青莲茶杯口粗细的一道剑光射来,屠镇山急忙闪避,不妨左臂被斩落,血流如注。 屠镇山疼的满头大汗,汗水浸透衣衫,这位屠长老一看处于下风,二十几个魔道筑基后期弟子,被锦袍青年萧逸尘杀的所剩无几。 屠镇山虚晃一剑,驾着遁光往西北方向逃走。李青莲怒火中烧,六名和尚弟子无辜惨死在屠镇山剑下,岂能饶他!老罗汉驾着遁光火速赶去,到屠镇山背后不到四丈开外。 李青莲老罗汉口中念念有词,从百宝囊里飞出一件法宝“法华金刚轮”,立时化成万道光芒,如银雨旋空,飙轮电转,称得起是无坚不摧。屠镇山忽然听背后有金刃破空之声,急忙回顾,那金刚轮已经洞穿屠镇山心窝,血流如注。这位魔道客卿长老顿时肉身崩坏,屠镇山的元神却出窍,飘飘荡荡逃走了。 萧逸尘、陈灵倩、肖平三人与十几名金丹后初期修士,大战魔道十名元婴后期修士。锦袍青年看魔道元婴太多,时间长了,恐怕毒仙门弟子都得吃亏,于是祭起来法宝阴阳葫芦,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五名魔道元婴被卷进葫芦内,萧逸尘贴了符咒,封印住葫芦口。 李青莲此时回转来,也加入战团,舞动丈许长的青色剑芒,帮助锦袍青年战剩余下来的五名元婴后期魔道修士。 魔海苦战碧清师太、柳扶风,斗了两个多时辰,魔海实在顶不住了,咬破舌尖,把黑血喷在一面魔旗上,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数魔鬼、妖邪一拥而上,直奔碧清师太。柳扶风一晃手中芭蕉扇,立即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妖魔鬼怪也不见了。 碧清师太急得一跺脚:“让魔海这厮逃了。”柳扶风定睛一看,果然魔海没有了踪迹:“稍安勿躁,玄煞教已经大势已去,魔海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也是定数使然啊。” 在碧清师太授意下,李青莲和柳扶风率领几十名修士直奔栖霞山矿坑,见金池上人和周九灵靠在一块松树上,二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污,面色惨白。 李青莲急忙问道:“二位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身受重伤、如此狼狈不堪呢?”金池上人道:“我们把玄煞教弟子引进阵法,歼灭了大半,不料魔海突然杀回,我二人被他偷袭成功,身受重伤,大口吐血,我门下弟子也损失惨重……” 周九灵补充道:“魔海救走了几名魔道金丹初期修士,不知道哪里去了。”李青莲道:“原来如此,二位受惊了。”柳扶风命令几名修士护送古剑门弟子回山,然后和李青莲商议:“僧兄,咱们不如捣毁玄煞教老巢,也是大功一件。” 且说左中瑭、李凤章、蔡宝坤三家堂主,自从魔海去后,可算如意了,三人素来垂涎申妙涵美貌,轮流和她上床睡觉,嬉笑怒骂,如胶似漆,甚至有时候四人赤身露体一块睡在一张床上,做出许多丑态百出,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申妙涵陪着三家堂主轮流睡觉,这一天是李凤章和申妙涵的班儿,一阵缠绵悱恻、打情骂俏后,申妙涵道:“李堂主还是床上本事了得,比那两个东西强多了。”李凤章闻听此言,喜出望外:“哈哈,美人儿以后我天天陪着你。” 申妙涵一味讨好李风章,又说了:“小奴家看见那两个东西就恶心,真是倒胃口。”话音刚落,“哐啷”一声房门被踹了开,正是“左中瑭、蔡宝坤二人,蹲墙根老半天了,原来二人要和李风章商议事情,走到门前,听申妙涵打情骂俏,于是听了一下,没想到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二人忍无可忍,踹开房门。 李凤章觉得好尴尬呀,厚着脸皮道:“二位来了,有什么事情吗?”“左中瑭、蔡宝坤没好气的说道:“穿好衣服,再谈。” 可不是嘛,申妙涵和李凤章都光着个屁股呢。 李凤章道:“二位仁兄,有何指教?”左中棠闻听此言气不打一处来:“你霸占了教主夫人,欲仙欲死的,我俩却只能望梅止渴,你做个人,说好的轮流换班儿呢!” 蔡宝坤道:“就是,必须给一个合理的说法。”李凤章听二人胡搅蛮缠,脑袋一下子大了三圈,:“这个嘛,干脆咱们四个人一起睡觉好了。” 左中堂道:“放你娘的屁,快把教主夫人交给我们,你都享受好几天了,也该我哥俩享受享受。”李凤章说了:“言之有理,夫人你就随他二位去。” 申妙涵点点头:“二位走,奴家好好服侍你两个堂主大人。”左中堂和李凤章喜笑颜开,三个人扭作一团,直奔卧室,淫乱云雨一番。 第二天头上逃回的几名魔道修士来见申妙涵:“启禀夫人,咱们玄煞教中了毒仙门的计策了。”申妙涵道:“原来毒仙门和古剑门并没有撕破脸皮,那只是故意演戏给咱们看的,教主中了埋伏,客卿长老屠镇山被打的肉身崩坏,玄煞教整个溃败。” 旁边李凤章、左中堂、蔡宝坤大吃一惊,:“你待怎讲?” “法华宗、古剑门、圣泉宗暗地里和毒仙门联合,在封魔山把俺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十分之七八的兄弟都死了。” 四个人都呆住了,顺风局硬生生给玩成逆风局,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左中堂吓得魂不附体,对众人说道:“那些名门正派都把我们恨透了,很快就会派大队人马围剿铁血岭,不如风紧扯呼。” 蔡宝坤道:“言之有理,不如迅速撤退,免得节外生枝。”申妙涵深以为然,也不管手底下魔道修士死活,四个家伙带了法宝、飞剑,从后山悄悄离开玄煞教。 申妙涵问:“三位堂主,不知道咱们去哪里安身?”李风章说了:“镜州秃鹫山有一七老魔,是我的朋友,不如前去投奔。”蔡宝坤道:“就是那个二流宗门的七杀门?”李凤章道:“对,七杀老魔是化神中期修为,弟子徒孙在朱子国星罗棋布,实力雄厚,到时候可以借老魔力量给玄煞教复仇!” 四人商议好了,驾着遁光去秃鹫山,刚出铁血岭的山口,迎面一僧一俗,身后二十多名筑基后期弟子。 李凤章大吃一惊,手脚冰凉。一僧一俗来着就是李青莲和柳扶风,击败魔海后,前来捣毁玄煞教老巢,不想遇到四妖人要逃走。 李青莲深以为然,于是和柳扶风率领二十几名筑基后期弟子驾着遁光,直奔玄煞铁血岭老巢而来。 李青莲喝道:“孽障休走,恶贯满盈,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和尚李青莲晃动青罡剑,柳扶风手提寒光剑,把四妖人困在垓心处。 李凤章道:“进退失据,不如以死相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说罢,李凤章肩膀一晃,十几柄烈焰毒叉夹杂着黑烟,直奔李青莲等人激射而来。 蔡宝坤、左中堂、申妙涵也各自放出飞剑、法宝,迎了上去。法华宗李青莲气沉丹田,一道青色剑芒脱手而出,朝李凤章的烈焰毒叉裹挟而来,才一接触剑光,那毒叉便碎落如雨。 李凤章一愣,不防备斜刺里一锦袍青年突至,一道白色光芒脱手而出,把李凤章拦腰斩断,死尸从半空中掉落,形神俱灭。蔡宝坤见了,倒吸一口凉气,更加手忙脚乱。 原来锦袍青年奉碧清师太法旨,和陈灵倩前往铁血岭联合李青莲、柳扶风二位前辈剑仙,诛杀魔道修士,务必斩草除根。 蔡宝坤大战萧逸尘,六十回合不分胜负,陈灵倩心中着急,暗自寻思:“祭起法宝五光石,我给妖人一下子。”想到这里姑娘口中念念有词,一道茶杯口粗细的无色豪光,直奔蔡宝坤打来。 蔡宝坤苦战锦袍青年不下,突然眼前一亮,后脑被东西打中,脑浆迸裂,死于非命,锦袍青年刀光一闪,把蔡宝坤死尸绞碎,外围还有名门正派二十多个筑基后期修士拦截。 左中堂、申妙涵见状吓得胆裂魂飞,朝防守薄弱处杀开一条血路,朝东北方向逃窜。 锦袍青年一马当先,驾着遁光追杀过去:“妖人休走!”随后李青莲、柳扶风、陈灵倩率领众弟子随后掩杀。 申妙涵和左中堂逃至一土坡,稍事休息,左中堂道:“距离七杀门还有一百多里路程,咱们很快就安全了。”申妙涵一把扑倒在左中堂怀里:“堂哥哥其实奴家心里早就把你当做我的丈夫了,一直希望我俩可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隐居起来,双宿双飞,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说罢,申妙涵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左中堂道:“涵妹,你能这样说我十分欣慰,不枉俺对你一片痴心呐。”申妙涵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左中唐,含情脉脉:“奴家要陪你一块死。” 左中堂突然一惊,锦袍青年已经转过来了,萧逸尘喝道:“妖人休走,我来也!”左中堂一推申妙涵:“夫人快走,我顶得住!” 申妙涵正中下怀,驾着遁光就逃走了。左中堂指挥两柄银戈,化作两条蛟龙,直取锦袍青年萧逸尘。 锦袍青年口中念念有词,三只火龙标飞射而出,五条龙缠斗在一块,也就一顿饭的功夫,“铮”的一声,妖人两把银戈碎落如雨,坠在地面。 左中堂急忙要用法宝银霜铠甲抵御火龙攻击,一摸腰间恍然大悟,原来铠甲被那申妙涵给偷走了,妖人肠子悔青,骂道:“淫妇害我!”锦袍青年火龙攻击,把左中堂烧成灰烬。 此时陈灵倩、、柳扶风、李青莲等人也赶来了:“战况如何?”锦袍青年道:“逃了一个申妙涵,魔海不知下落。” 李青莲道:“前面不远是镜州地界,有一座秃鹫山,七杀老魔盘踞在那里。”柳扶风道:“如果魔海去了七杀门,一山不容二虎,必然自相残杀,到时候名门正派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锦袍青年道:“不错,如果逼得太紧,他们联合起来,反倒麻烦了。”于是众人一致同意回去,不在追逼魔海。 那五名元婴后期的魔道修士,已经被众位侠剑客杀死,形神俱灭。李青莲道:“师太,贫僧告辞,把死去的弟子回山安葬了”。说罢,李青莲驾着遁光一闪,踪迹不见。 柳扶风也说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回见。”说罢,他也腾云驾雾,飘然而去。 古剑门的几个“九”字辈弟子,到了玄煞教老巢,大破铁血岭,火烧魔教总坛,付之一炬。 第123章 七杀老魔 碧清师太和柳扶风各自放出剑光,夹击魔海,魔海见大势已去,又被两个化神中期的强者缠住,只好硬着头皮交战。 李青莲和魔屠镇山剑光盘旋在一处,不到半个时辰,屠镇山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看来元婴后期到底不是化神期和尚的对手,两个人又斗了一盏茶的功夫,李青莲茶杯口粗细的一道剑光射来,屠镇山急忙闪避,不妨左臂被斩落,血流如注。 屠镇山疼的满头大汗,汗水浸透衣衫,这位屠长老一看处于下风,二十几个魔道筑基后期弟子,被锦袍青年萧逸尘杀的所剩无几。 屠镇山虚晃一剑,驾着遁光往西北方向逃走。李青莲怒火中烧,六名和尚弟子无辜惨死在屠镇山剑下,岂能饶他!老罗汉驾着遁光火速赶去,到屠镇山背后不到四丈开外。 李青莲老罗汉口中念念有词,从百宝囊里飞出一件法宝“法华金刚轮”,立时化成万道光芒,如银雨旋空,飙轮电转,称得起是无坚不摧。屠镇山忽然听背后有金刃破空之声,急忙回顾,那金刚轮已经洞穿屠镇山心窝,血流如注。这位魔道客卿长老顿时肉身崩坏,屠镇山的元神却出窍,飘飘荡荡逃走了。 萧逸尘、陈灵倩、肖平三人与十几名金丹后初期修士,大战魔道十名元婴后期修士。锦袍青年看魔道元婴太多,时间长了,恐怕毒仙门弟子都得吃亏,于是祭起来法宝阴阳葫芦,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五名魔道元婴被卷进葫芦内,萧逸尘贴了符咒,封印住葫芦口。 李青莲此时回转来,也加入战团,舞动丈许长的青色剑芒,帮助锦袍青年战剩余下来的五名元婴后期魔道修士。 魔海苦战碧清师太、柳扶风,斗了两个多时辰,魔海实在顶不住了,咬破舌尖,把黑血喷在一面魔旗上,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数魔鬼、妖邪一拥而上,直奔碧清师太。柳扶风一晃手中芭蕉扇,立即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妖魔鬼怪也不见了。 碧清师太急得一跺脚:“让魔海这厮逃了。”柳扶风定睛一看,果然魔海没有了踪迹:“稍安勿躁,玄煞教已经大势已去,魔海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也是定数使然啊。” 在碧清师太授意下,李青莲和柳扶风率领几十名修士直奔栖霞山矿坑,见金池上人和周九灵靠在一块松树上,二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污,面色惨白。 李青莲急忙问道:“二位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身受重伤、如此狼狈不堪呢?”金池上人道:“我们把玄煞教弟子引进阵法,歼灭了大半,不料魔海突然杀回,我二人被他偷袭成功,身受重伤,大口吐血,我门下弟子也损失惨重……” 周九灵补充道:“魔海救走了几名魔道金丹初期修士,不知道哪里去了。”李青莲道:“原来如此,二位受惊了。”柳扶风命令几名修士护送古剑门弟子回山,然后和李青莲商议:“僧兄,咱们不如捣毁玄煞教老巢,也是大功一件。” 且说左中瑭、李凤章、蔡宝坤三家堂主,自从魔海去后,可算如意了,三人素来垂涎申妙涵美貌,轮流和她上床睡觉,嬉笑怒骂,如胶似漆,甚至有时候四人赤身露体一块睡在一张床上,做出许多丑态百出,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申妙涵陪着三家堂主轮流睡觉,这一天是李凤章和申妙涵的班儿,一阵缠绵悱恻、打情骂俏后,申妙涵道:“李堂主还是床上本事了得,比那两个东西强多了。”李凤章闻听此言,喜出望外:“哈哈,美人儿以后我天天陪着你。” 申妙涵一味讨好李风章,又说了:“小奴家看见那两个东西就恶心,真是倒胃口。”话音刚落,“哐啷”一声房门被踹了开,正是“左中瑭、蔡宝坤二人,蹲墙根老半天了,原来二人要和李风章商议事情,走到门前,听申妙涵打情骂俏,于是听了一下,没想到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二人忍无可忍,踹开房门。 李凤章觉得好尴尬呀,厚着脸皮道:“二位来了,有什么事情吗?”“左中瑭、蔡宝坤没好气的说道:“穿好衣服,再谈。” 可不是嘛,申妙涵和李凤章都光着个屁股呢。 李凤章道:“二位仁兄,有何指教?”左中棠闻听此言气不打一处来:“你霸占了教主夫人,欲仙欲死的,我俩却只能望梅止渴,你做个人,说好的轮流换班儿呢!” 蔡宝坤道:“就是,必须给一个合理的说法。”李凤章听二人胡搅蛮缠,脑袋一下子大了三圈,:“这个嘛,干脆咱们四个人一起睡觉好了。” 左中堂道:“放你娘的屁,快把教主夫人交给我们,你都享受好几天了,也该我哥俩享受享受。”李凤章说了:“言之有理,夫人你就随他二位去。” 申妙涵点点头:“二位走,奴家好好服侍你两个堂主大人。”左中堂和李凤章喜笑颜开,三个人扭作一团,直奔卧室,淫乱云雨一番。 第二天头上逃回的几名魔道修士来见申妙涵:“启禀夫人,咱们玄煞教中了毒仙门的计策了。”申妙涵道:“原来毒仙门和古剑门并没有撕破脸皮,那只是故意演戏给咱们看的,教主中了埋伏,客卿长老屠镇山被打的肉身崩坏,玄煞教整个溃败。” 旁边李凤章、左中堂、蔡宝坤大吃一惊,:“你待怎讲?” “法华宗、古剑门、圣泉宗暗地里和毒仙门联合,在封魔山把俺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十分之七八的兄弟都死了。” 四个人都呆住了,顺风局硬生生给玩成逆风局,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左中堂吓得魂不附体,对众人说道:“那些名门正派都把我们恨透了,很快就会派大队人马围剿铁血岭,不如风紧扯呼。” 蔡宝坤道:“言之有理,不如迅速撤退,免得节外生枝。”申妙涵深以为然,也不管手底下魔道修士死活,四个家伙带了法宝、飞剑,从后山悄悄离开玄煞教。 申妙涵问:“三位堂主,不知道咱们去哪里安身?”李风章说了:“镜州秃鹫山有一七老魔,是我的朋友,不如前去投奔。”蔡宝坤道:“就是那个二流宗门的七杀门?”李凤章道:“对,七杀老魔是化神中期修为,弟子徒孙在朱子国星罗棋布,实力雄厚,到时候可以借老魔力量给玄煞教复仇!” 四人商议好了,驾着遁光去秃鹫山,刚出铁血岭的山口,迎面一僧一俗,身后二十多名筑基后期弟子。 李凤章大吃一惊,手脚冰凉。一僧一俗来着就是李青莲和柳扶风,击败魔海后,前来捣毁玄煞教老巢,不想遇到四妖人要逃走。 李青莲深以为然,于是和柳扶风率领二十几名筑基后期弟子驾着遁光,直奔玄煞铁血岭老巢而来。 李青莲喝道:“孽障休走,恶贯满盈,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和尚李青莲晃动青罡剑,柳扶风手提寒光剑,把四妖人困在垓心处。 李凤章道:“进退失据,不如以死相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说罢,李凤章肩膀一晃,十几柄烈焰毒叉夹杂着黑烟,直奔李青莲等人激射而来。 蔡宝坤、左中堂、申妙涵也各自放出飞剑、法宝,迎了上去。法华宗李青莲气沉丹田,一道青色剑芒脱手而出,朝李凤章的烈焰毒叉裹挟而来,才一接触剑光,那毒叉便碎落如雨。 李凤章一愣,不防备斜刺里一锦袍青年突至,一道白色光芒脱手而出,把李凤章拦腰斩断,死尸从半空中掉落,形神俱灭。蔡宝坤见了,倒吸一口凉气,更加手忙脚乱。 原来锦袍青年奉碧清师太法旨,和陈灵倩前往铁血岭联合李青莲、柳扶风二位前辈剑仙,诛杀魔道修士,务必斩草除根。 蔡宝坤大战萧逸尘,六十回合不分胜负,陈灵倩心中着急,暗自寻思:“祭起法宝五光石,我给妖人一下子。”想到这里姑娘口中念念有词,一道茶杯口粗细的无色豪光,直奔蔡宝坤打来。 蔡宝坤苦战锦袍青年不下,突然眼前一亮,后脑被东西打中,脑浆迸裂,死于非命,锦袍青年刀光一闪,把蔡宝坤死尸绞碎,外围还有名门正派二十多个筑基后期修士拦截。 左中堂、申妙涵见状吓得胆裂魂飞,朝防守薄弱处杀开一条血路,朝东北方向逃窜。 锦袍青年一马当先,驾着遁光追杀过去:“妖人休走!”随后李青莲、柳扶风、陈灵倩率领众弟子随后掩杀。 申妙涵和左中堂逃至一土坡,稍事休息,左中堂道:“距离七杀门还有一百多里路程,咱们很快就安全了。”申妙涵一把扑倒在左中堂怀里:“堂哥哥其实奴家心里早就把你当做我的丈夫了,一直希望我俩可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隐居起来,双宿双飞,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说罢,申妙涵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左中堂道:“涵妹,你能这样说我十分欣慰,不枉俺对你一片痴心呐。”申妙涵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左中唐,含情脉脉:“奴家要陪你一块死。” 左中堂突然一惊,锦袍青年已经转过来了,萧逸尘喝道:“妖人休走,我来也!”左中堂一推申妙涵:“夫人快走,我顶得住!” 申妙涵正中下怀,驾着遁光就逃走了。左中堂指挥两柄银戈,化作两条蛟龙,直取锦袍青年萧逸尘。 锦袍青年口中念念有词,三只火龙标飞射而出,五条龙缠斗在一块,也就一顿饭的功夫,“铮”的一声,妖人两把银戈碎落如雨,坠在地面。 左中堂急忙要用法宝银霜铠甲抵御火龙攻击,一摸腰间恍然大悟,原来铠甲被那申妙涵给偷走了,妖人肠子悔青,骂道:“淫妇害我!”锦袍青年火龙攻击,把左中堂烧成灰烬。 此时陈灵倩、、柳扶风、李青莲等人也赶来了:“战况如何?”锦袍青年道:“逃了一个申妙涵,魔海不知下落。” 李青莲道:“前面不远是镜州地界,有一座秃鹫山,七杀老魔盘踞在那里。”柳扶风道:“如果魔海去了七杀门,一山不容二虎,必然自相残杀,到时候名门正派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锦袍青年道:“不错,如果逼得太紧,他们联合起来,反倒麻烦了。”于是众人一致同意回去,不在追逼魔海。 那五名元婴后期的魔道修士,已经被众位侠剑客杀死,形神俱灭。李青莲道:“师太,贫僧告辞,把死去的弟子回山安葬了”。说罢,李青莲驾着遁光一闪,踪迹不见。 柳扶风也说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回见。”说罢,他也腾云驾雾,飘然而去。 古剑门的几个“九”字辈弟子,到了玄煞教老巢,大破铁血岭,火烧魔教总坛,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