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逍遥世间,全靠徒弟逆天》 第1章 天帝九徒堕蓝星 至高天以上,天帝天,中心域穹顶 中心域内漫天七彩灵云翻滚,灵气化雾氤氲蒸腾异香不绝。 烟波浩渺的灵云肆意运转不时化为亭台楼阁、殿宇庙堂、山河厚土、湖海河泽美仑美奂,日月星辰星罗棋布神耀熠熠。 穹顶内,统御十三重天的九天天帝虚影化形高居云台。 下方六位帝境掌天扇形排开端坐下层云台,再下面“九天天帝”与六位掌天的三十五位弟子错落有致,分别站立在云台最下方。 穹顶外,九天天帝一脉直系三百多位三代门徒肃立其外,有几位更是彷徨四顾一派愁容,不时看向上方,这时一道流光自西北方徐徐而来落在穹顶外,天帝第九位弟子帝九现身站定,往四周扫了一眼,一众门徒齐齐躬身:见过九师叔(师父)。 帝九笑颜如春回道:乖!你们聚这么齐在这干嘛? 帝九首徒古夏带一众师弟姐簇拥到自己师父向前:我们也不知议何事。 帝九无所谓的说:一会便知,无妨。 古夏急道:师父,师伯说天帝天已经五千年没有开过这天穹议事,而且这次议事可能还关系到师父,您收敛点。 帝九叱道:这什么话,为师一向低调本分,何时不知收敛了,等着。 帝九双手背起气度昂扬施施然走入穹顶平台。 进前至天帝下方,便凝起一对奇异的金墨蓝双眸望向自己师父。 嗯! 天帝气息波动露出一丝威压罩向帝九,帝九忙收起瞳术道:恭喜师父又有精进。 坐下众人目光刷向天帝,又观向帝九,具都暗想:这帝老九真的是逆天,十三重天万亿仙修怕是只有这厮能观透九天天帝修为了。 帝九抱拳躬身向上行礼:座下弟子帝九,晋见九天天帝师父、诸位掌天师叔、各位师兄师姐。 天帝虚影面沉如水无喜无悲看着自己的小徒弟。 下方帝九气度如仙、挺拔修长、倜傥轩昂却站姿随意,面如侧峰、眉眼似剑、眸中金墨蓝瞳与卷长睫毛间永远凝着一道戏谑与猥琐,朱唇皓齿的右边嘴角微微上扬保持着玩味的微笑。 帝九道:师父,我正忙,唤弟子来这穹顶所为何故。 天帝根本不理他,直接询问道:徒儿现在修为如何? 帝九:师父您这不是废话么,又不是看不出来不对,师父您回光返照了吗?怎么连弟子的修为都看不出来了,师父啊您要是陨落徒弟可怎么办啊。 天帝微微皱脑道:回话 帝九:哦,鸿蒙巅峰。 天帝:你可知你大师兄和三师姐已经入帝境日久,其他师兄师姐尽皆入准帝。 帝九:弟子知道,弟子时刻都在关注师兄师姐各位师侄弟子的修行进展,督促他们努力修行。 又拱手道:各位掌天师叔的平日修炼,弟子也有时时督促。 在座所有帝仙脸上肌肉微微抖动,天帝师父则浑身怒气开始漫延。 天帝:可知你的九位亲传弟子与其他三十六位师侄也都入了准帝与仙品? 帝九:弟子知道,弟子对诸位师侄徒儿更是耳提面命,不可荒废荒唐误了修行,他们也都还算努力,不负我望,我心甚慰。 天帝眼角微动,眼皮明灭不定;可知今日开启天穹唤你前来的原因。 帝九:弟子不知。 天帝:一千五百年来,你可知本帝为你出面解决纷争、抢人赎身甚至与帝仙大打出手有多少次? 帝九:这个弟子委实不知。 天帝:六十三次。 帝九:这也不多,再说您记这些干嘛。 天帝:六位掌天出手过多少次? 帝九:不知。 天帝:三百二十多次。 帝九: 天帝:你的师兄师姐六百多次。 帝九: 天帝:你的弟子与师侄一千八百多次。 帝九摸摸鼻子: 天帝:据说前日你被佛顶菩庵的一位入虚境仅二百年的女尼拂尘抽身,差点陨落,可有此事? 帝九挠挠脸:那女尼的拂尘有些道道,大意了,不过我已经让古夏和驰落把场子找回来了,女尼和菩庵也道了歉。 天帝:你就一点不害臊吗? 座下众帝仙皆惊,因为天帝自统御十三重天以来,已经万年没有开口骂人了。 眼看师父有些尴尬,快搂不住火了,大师兄帝一忙接着骂道:老九,你还要不要点脸,被人跨三个境界打了脸,让自己的弟子以势压人,逼其就范才找回场子,倒是有脸在这说。 帝九无所谓道:徒弟打得过不是一样。 大师兄帝赶忙岔开话:一千五百年来,师弟修为为何没有寸进,那怕你日日双修,双修伴侣也皆是仙品、准帝甚至有天妖帝、万花女帝这些大帝境强者,便是完全不修炼,依靠门内至高的双修功法进入仙品上境应是不成问题。 帝九躬身向大师兄:是否师门功法有缺? 大师兄凝眉:《纳缨》乃师父亲创无上双修功法十三重天无出其右,当年师父与佛帝 天帝:咳咳咳 大师兄不露痕迹平静道:功法无缺、天地无双,那可能就是师弟功法运行有误,运行时是否有不顺或是 帝九感觉出不对:等等,功法还要运行? 众仙帝皆惊,目光刷向帝九,天帝虚影也渐渐凝实。 大师兄忍住心里震动,平静道:师弟双修时不运行功法? 帝九嘟囔着说:我以为是自动运行的 众仙帝沉默。 大师兄躬身向天帝道:请天帝息怒,弟子没教导好师弟,不过师弟日日与十三重天众仙帝双修不运功法,就是被生生薅了一千五百年,修为却丝毫没有落境,也算是当世第一了,倒是符合师父当年所誉“十三重天第一刃”天帝天破境唯一希望。” 帝九抱拳:师兄过誉。 大师兄瞪他一眼,接着说:难怪十三重天众帝仙不惜劳苦破碎虚空远赴亿万里云海,往我天帝天排队要与师弟双修,师弟先前说在忙便是忙着与这些仙帝双修? 帝九:正是,师弟仙殿下已经排了数百女修,更有仙修在师弟的入殿路上经营仙府供女修休憩,更有甚者日入万千灵精,师弟颇为眼红,想快些与这些女修办完事,让这些仙府没生意做都破产。 大师兄黯然。 忽听天帝柔声道:六百年入鸿蒙巅峰,修炼天赋目前也是十三重天第一人,为何入我门下一百年就不再有修炼痕迹? 帝九:回师父,入天帝天一百年往后弟子就没有再修行。 天帝:为何? 帝九:百年后我发现,师父与六位掌天是十三重天最强大的存在,七帝统御十三天,无敌了!我为何还要修行? 天帝一脸了然与愤恨 天帝:你可知,大帝可长生? 帝九:长生无尽,无聊之极,唯双修还有些许乐趣,帝路漫长,达成也是无尽的双修岁月,倒不如少费些力直接双修了。 天帝怒极:双修、双修、双修你回去! 帝九:遵命,弟子拜别师父、各位掌天师叔及各位师兄师姐,边走心中边嘀咕:来了一趟莫名其妙,一边弯腰后退转身离开。 忽然身后帝威爆发,天帝一只大手虚影凝实直直扇向帝九。 下一刻帝九站立处爆开无数物品飘浮空中,仙库、衣物、女子褒衣、裤衩和不可描述的女性用品,满目琳琅,人却不见了。 天帝一愣看看自己的手:老九呢,我把宝贝徒弟扇哪里去了? 穹顶内众仙帝皆惊且愣! 座下掌天回道,天帝师兄言出法随,又出掌将九师侄送上一程,九师侄本当是回到自己的仙殿,但随身物品却一件没随走,这说明去到了这些物件不可入之地,十三天之物不可入之地唯有那一重天下的起源之地—宇宙。 大师兄接道:师父,九师弟便是来自天下宇宙,当年以凡俗之身误踩空间节点入第一重“神人天”。 九天天帝:本帝一言便成了老九“往来处去”? 众掌教与大师兄齐道:正是。 九天天帝:那命巡灵使查探回去之处。 掌天回道:天帝师兄,天下宇宙中界域、星球数以万亿浩瀚如烟,九师侄现应是凡体肉身,万亿星域寻一凡胎之身着实无法办到。 九天天帝::何如? 掌天:等待九师侄修至脱凡境,巡灵使依其灵气显度便可探得位置。 九天天帝::哎,如果老九在天下宇宙仍然不事修行,和陨落有何区别。 大师兄道:断断不会。 九天天帝::嗯? 大师兄:师弟怕死 九天天帝::怕死?那为何还不愿入帝境长生? 大师兄:回师父,九师弟修炼全依赖所处境遇,越是安全的境地越是懈怠,对九师弟来讲入仙品不过翻掌之间,之前所言督促我等修行并不完全,我等师兄弟和下代弟子突破境界都受过九师弟指点,九师弟以凡人之躯入天下宇宙前途晦涩无靠无依便不敢再有懈怠,以师弟天姿修炼当可一日千里。 九天天帝:如此最好,散了! 第2章 天帝首徒读出其中蹊跷 天帝虚影消失,坐下弟子齐唱:恭送师父、掌天师叔。 穹顶一开,外面帝九弟子齐齐慌忙跪爬而入,一脸惊惧悲伤,哭叫:师父,师父,大师伯我师父怎么了,去哪了。。。 大师兄肃然道:莫急,去我殿中再议,将你师父留下物品整理收起。 至高天以上,天帝天,帝一殿 天帝八大弟子与三代弟子众人聚齐殿中,七嘴八舌议论帝九之事,帝九亲传座下六个徒弟痛哭流涕寻死觅活声音动天地。 帝一转至殿中叱道: 静! 众弟子立即噤若寒蝉。 帝一道:传法旨,请三重梵音天,仙源阁阁主芯乐仙子入帝一殿相商。 众师弟与下代弟子立马排列入位,分列两旁, 片刻后,一绝美女仙仙姿玉貌亭亭摇逸进入帝一殿,对帝一摇摇一拜:仙源阁芯乐见过帝一大帝。 帝一道:芯乐仙王,因九师弟遇些突变,向仙王问询些情形,烦仙王动驾,有劳了。 芯乐仙子小脸一惊动容道:九哥哥怎么了? 帝一道:仙王勿惊并非大事,只是现在九师弟无法回天上天,师弟与芯乐仙王之间有些情形还望仙王能如实告之。 芯乐仙子道:大帝但问无妨。 帝一道:贵宗门是否有提纯五行元素的功法? 芯乐仙子道:正是,这是本门的基础功法,但此类很多宗门都有,而且这种功法只在三重天以下有些功用,入三重天天域后灵气精纯、土精充盈五行生长之物成长充分,这功法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帝一道:老九会这功法? 芯乐仙子道:是,而且似乎比我更擅长些。 帝一道:这又如何说? 芯乐仙子道:九哥哥摄得这功法后,他曾施过两次术,一次是按照功法记载施术,第二次应该是有所改动,施术效果比之前更精纯更快速。 帝一道:仙王为何要授九弟功法? 芯乐仙子道:九哥哥的双修功法很特别,会摄取仙侣识海中的功法,当时意识到宗门功法被摄取后已经无法挽回,只是要求九哥哥不可外传。 殿中众仙帝皆惊,神功啊,为什么跟我们修的不一样! 帝一道:仙王与九师弟双修久否,境界可有变化? 芯乐仙子道:仅有一次闭关七日,自鸿蒙中品入仙品。 帝一陷入沉思。 帝一笑道:倒是要恭喜仙王了 芯乐仙子道:请问大帝,九哥哥出什么事了? 帝一道:倒也没什么大事,九师弟入天下天重修了。 这还不是大事,芯乐仙子捂嘴惊叫:如何会这样,敢问帝一大帝是否有入天下天的方法,我也要去! 帝一道:老九为人懒惫荒唐薄情寡义不值仙王如此执着,再说入天下天唯我天帝师父可施术,仙王还请专心修业,多谢仙王为本帝解惑,玄牧送芯乐仙王! 帝一三徒弟出列道:是,师父。 微躬身向芯乐仙子展臂道:仙王请! 芯乐仙子微有些慌乱道:玄牧仙王,晚辈不敢,辞过各位帝仙。” 芯乐仙子款款而去 帝一嘴边擎起微笑道:老九这拙劣的演技啊,师父这处戏也不知演给谁看。 殿中众人目光刷向帝一大帝,帝一道:二师弟、三师妹寻曾与老九双修的仙帝按我问法,寻问情况是否一致,妖帝和花帝我亲自去寻,都去。 然后对着帝九的徒弟们道:你们师父会回来的,别再问。 众仙帝皆称是,退散。 空荡的帝殿中帝一沉静思索微笑着喃喃着:师父和老九这棋有些欺天,但这至高天之上 抬头深深的看向天空,目光深邃 帝一长身站立于一株色彩丰艳不停幻化的悬空花朵之前吟语:至高天帝一求见无上花帝。 倾刻三位丰姿玉骨的彩衣仙王现身帝一面前,款款致敬道:怠慢帝一仙帝,还请见谅,花帝有请。 谢过三位仙王。彩衣仙王引领下帝一仰首向前,来到十三重天”花海域“中心位置,一位身着霞衣仙气缭绕国色天香的稚气少女立于万顷花海之间向帝一轻施一礼:帝一大帝亲临”花海域“可是有要紧之事。 帝一与花帝虽然同样身为帝境,但花帝是与天帝师父同辈的存在,帝一不敢怠慢恭敬施礼道:帝一叨扰,请花帝前辈见谅,有些关于九师弟的琐碎小事请前辈指教一二。 花帝低首轻抚手中花蕊,轻语道:依九哥的天赋多久可重回“人神天”? 九哥?帝一都要疯了,即使天帝身为十三天最强者自创至高天,与花帝相识已经几万载,怕也捞不上花帝叫一声“哥”,这一会“九哥哥”又来个“九哥”,老九这是给这些仙帝下了什么咒。 帝一忙答道:百年之内。 花帝颔首:并不长,九哥回溯之事,天帝定是没有明示,帝一大帝寻我解惑怕是也不得而知。 帝一:花帝前辈,九呃,帝九回溯之事帝一自会向天帝师父请示,只是心中有一疑问请前辈示下。 花帝:哦,何事? 帝一:花帝前辈这“花海域”功法可被帝九年所掌握。 花帝有些黯然:是了,但我灵植精物功法怕也是帮不了九哥什么。 帝一内心啧啧:何曾有见过这无上花帝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帝一:帝一谢过花帝相告,晚辈告辞! 去! 帝一不禁感叹:老九这是要给这天上天带回些什么啊。 第4章 帝九与阴卫盘道 男子沿着路肩不急不徐缓缓前进,记忆中过了一片城中村就是市区。 刚才看了女子的手机,现在的时间便是踏破空间节点进入一重“神人天\"的当日,这酝灵之地的时间被师父生生截去了两千年,这大帝手段真的没什么遗祸吗? 过午夜了路上车辆并不多,呼啸而过往城市的方向,自己也不想站住路边展出手臂竖起大拇指搭个车,毕竟一千五百年来大帝九徒主修的便是一个慵懒和不紧不慢。女仙姐姐说蕴灵地灵气并不贫脊有些地方甚至还会结出灵精,但这里正确的修炼主要是金石草木精华和灵气结合,女仙姐姐修行七十年已经入脱凡境踏空间节点进入一重天,这姐姐也是个绝世天才,正在低头思索修行的事情时,突然感受到前面岔路一道气息涌动,这应该是往城中村的岔道,前方不远就是一大片的城中村。 帝九鼻息耸动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鬼修! 运起金墨蓝瞳往岔路凝去,前面人字叉路边上明灭不定浮动出一道白衣男子的身形,瘦削冷峻面止如水无悲无喜冷冷的看向不远处一个啼哭的孩童,小孩坐在地上手里抓着半块馒头,地上还有一块像是床单的一片皱巴巴拧在一起,看衣着应该是个小女孩,帝九也分不清女孩有几岁反正就是小小的,小脸瞿黑穿着一套秋衣裤,外面还胡乱套个小裙子,满身的凌乱还有烧焦的痕迹,帝九凝了眼女孩,双眸突然被莫名反振,心神激荡暗付道:心息相通! 帝九宽步向前拍了拍白衣鬼修的肩膀道:你们鬼修为什么总是喜欢站岔路口? 鬼修灵魂悸动神情一阵恍惚,运转魂力定住灵神,身体不动冷冷道:世间人不知天道规则,认为路口烧祭才是正礼,魂者无奈多在路口收祭。 我叫帝九 白衣鬼修漠然的说:哪个帝? 帝九:天帝、皇帝的帝。 白衣鬼修:世间并无帝姓。 帝九玩味的说:这个不重要,窥你真身、拍你魂体,能是普通的世间人? 白衣鬼修嘴角抽了抽:阴卫法藉。 帝九皱眉问:鬼修打手还负责归魂? 法藉冷道:听令行事。 帝九:你一个融魂中阶鬼修,应该窥不出这女孩的端睨,派你来的那位也没看太明白,她今天死不了,你去。 法藉心里汗津津的,自转鬼修以来都是他给别人带来恐惧,今天却感觉了异常的恐怖,但还是强硬道:判了今日死。 帝九意味莫名的淡淡道:未了生死账,不经阎王笔,谁敢拿凡间人如此了草成魂? 法藉彻底乱了:你怎知 帝九:派你来的人是个二把刀,这女孩,佛门地藏见了都得客气对待,别说他区区一鬼修。 接着对法藉又道:小法,跟我说说是谁瞎了心,胆子这么大,让你来拿她的,说实话,我给你熬一块魂膏,让你少走十年魂修路。 法藉彻底迷了,这哥们谁啊,知道这么多,想想又冷冷道:何为魂膏? 帝九笑眯眯道:知道魂丹? 法藉冷冷:嗯。 帝九:和魂丹功能差不多。 鬼修即魂修,而魂丹是对鬼修来说是神物,服了能培固神魂加倍提升修魂速度,这丹可能连那些高级的鬼修都没有见过。 法藉脸上终于有些精彩的表情,口气缓和很多:判了不死,这不合规则。 帝九:小法,听过人心险恶这句话? 法藉:当然。 帝九:鬼心也险恶,你鬼迷心窍被利用了,你看这女孩像是要死的样子吗? 法藉看向正在中气十足号啕大哭的女孩。 帝九:判定今日死,却不显魂。这不是很明显,那位派你来,就是杀生的,况且有我这个变数在,这魂你带不走。 法藉沉默半晌忽然惊道:你一个没一点灵力的凡人,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我随时把你魂提了信不信。 帝九鄙视了法藉一眼:那你提啊。 说着运转金墨蓝瞳眸如深海凝向法藉,法藉接触到对方的双眸顿时感到魂体颤动心神失守,忙转脸向别处运转魂力稳住神魂。 帝九道:你不跟我说实话,到时候我过阴进殿伐鬼讨罪的时候,被问罪顶缸的也必然是你,知你鬼修本就一条路走到黑,但劝你还是别自行这取死之道,你不说,必散魂,与我实说,这修魂路便是走宽了,如何? 法藉眼中明灭不定,寂明闪亮沉默不语。 帝九便不想废话道:再见! 举步便行向着女孩。 法藉:等等。。。 帝九站定微眯着眼看着法藉。 法藉道:你为何一定要知道这施令者。 帝九道:我与这女孩有师徒渊源,今后也是最亲近之人,我不想有人对她心怀不轨暗藏祸心再行非分之事。 帝九又道:尔之地狱于我眼里也不过是几个修行高些的鬼修自行划界强行虚令而已,不值一哂。 法藉腹诽:阴间秩序在这位眼里就是个屁,太狂妄了。 嘴上却说:我和你说了,但你别害我,还有那魂丹。 帝九道:是魂膏。 法藉道:我只是一普通阴卫,领受此地城隍之令 帝九冷道:区区一小卡拉米鬼修,行一城隍之职就敢觊觎大帝幼身。 帝九板住脸面肃然冷冷道:小法,人我带走了,给这位城隍爷带句话,小小城隍领一仓粟之地便敢放肆行令自掘欲壑,来日我会来寻他非分之罪再领唆使之罚。 法藉忍不住对着这装逼犯吐槽:你瞪着双逼眼老子怕了你,在我这吹吹牛逼也就算了,能不能别装逼,还要办了城隍,你是不是神经病。 帝九转脸看着法藉道:咦,以为你是个古人领阴差,没想到你这小语言整的还挺欢快。 法藉斜着眼道:死了七年。 帝九:七年入融魂中阶领阴卫,这修魂天赋算是上乘,你去。 法藉赶忙道:去什么去,我的魂丹,别想耍奸。 帝九吸了两下鼻子讪笑着道:魂膏么,我现在修为还有些低,做不出来 法藉马上急眼了:你他妈鬼都骗,你什么玩意你。 帝九道:别急眼呀,半年,半年后你找我,一块魂膏另加一握分魂玉,保证不骗鬼。 帝九赶忙又道:来来来给我印一道魂迹,我跑不了。 法藉连连摇头道:本差爷一向心魂稳定修炼进展也稳定,这一晚被你搞的魂神荡漾心神摇摆的,回去交令怕还要被城隍老爷削一顿狠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法藉扬手一道魂迹贴上这个装逼犯,隐身欲走。 这时帝九又道:等等 法藉:嗯? 帝九尬笑着道:有钱么,给我点 法藉嘴唇一通翻动,从怀里掏出一沓钱。 帝九哈哈笑道:小法果然是个重情义的,几点失效? 法藉看着这个不要脸又莫名不简单的装逼犯道:不可见光。 帝九抱拳对法藉道:那就是明天早上了,谢谢谢谢,下次见面定让小法哥突破境界创鬼修奇迹。 法藉挥挥手自行消失去了。 帝九一边数钱一边说真是个好鬼啊。 一万块! 第3章 天帝九徒没敢报上名号 天下天,酝灵之地,蓝星,神州,霸都城郊 夜空下,一个身材修长长发飘逸皮肤白晰玉质氲氤的光腚男,对着天空低低吟语: 回来了啊。 师父,说我是什么破界之锋,真想不通,你有这手段还折腾我干嘛啊。 师父,这天下天你都没来过,自己不来看看,让我来能有什么用,又能找到什么答案。 师父,天源缺失是造成破界不成的关键,但这天下天毕竟只是酝灵之地,天源之壤又是什么,能补全破界的天源吗? 师父,您终究还是执着了,这破界就如世间帝王求长生,难成! 师父,真的一条裤衩都是不留啊。 帝九低头看着不着寸缕的自己,体内灵力空空、仙台寂静、内神入定、识海干枯、心息停滞,还得重新修炼,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练的回来吗。 抬头望了望四周,当初,从这里误踩的时空节点,当时在这附近的新建开发区工地开挖掘机,下班准备回市区二叔家,路上下车一泡尿把自己尿没了。 瞳术还能用,抬头凝起金墨蓝瞳,双眼如星河深渊缓缓转动。 哎,靠体力运转有些电力不足,真的费劲。 帝九认准方向运转步法如流光般向市区疾行,身体射出不到一公里突然控制不住,身形如恶狗抢屎一样狠狠的砸在地面上,男子脸色苍白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奄奄一息,半天才艰难翻过身正面向上痛苦呻吟:唿,体力不足步法只能维持十秒啊,真的苦,本帝上一秒还是闪念跨境千万里的天帝门徒。 足足休息了一个小时缓缓爬起身,缓步向前行去,应该不是太远快进市区了,当时下车尿个尿一脚把自己踩去了一重“神人天”,车上几个哥们不知道后来报警没有,嘿嘿,男子撇嘴微微笑着,前方已经能看到星星点点的亮光,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代了。 前进了几公里已经看到入城的主路,峥呲的石子路走一步都把人硌的呲牙咧嘴,现在还光着腚,进城前至少要找点衣服穿,这一路怎么都没有人,来个人给条裤衩也行啊,老子修行两千年,大帝之姿的十三重天破界之锋,至高天的唯一希望,却在想别人能施舍条裤衩。 进城主路边上男子鬼鬼祟祟窝在行道树里瞄来瞄去找寻目标,不知道现在几点,主路上车来车往,路人却是一个没有,男子突然把眼光定在了路对面,似乎有个白色车顶藏在对面的行道树里面,嗖,一声下一秒男子就出现在路对面接着往白色车顶走去,看到一部方头方脑的白色越野车,黑灯瞎火的停在树从里。 男子喃喃絮叨:贵人啊,大半夜把车放在这里,车里最好有衣服,再能有一大笔钱还有钥匙,本大帝一波人生就达到了高潮。 好事想完立即猫着腰往车子走去,走近人就毛了,整个越野车正一上一下有节奏的在微微颠颤着,这明明是有人在这荒郊野外,车翻红浪震震有词,好刺激,真会玩。 这,怎么办? 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跑上去找人借钱借裤衩,怕是要被人打成狗头。 局势已经这样了,机会就在眼前过了这个村下个店还不知道在哪呢,废了功的天帝弟子也是天帝弟子,一般男人一换一问题不大,这种情势下的男人攻击力应该不强,废了男的,剩个女人基本就没有威胁了,拼! 帝九做好心理建设,上前一步拉开后车门,车内瞬间灯光大亮。 车内准备腾云驾雾的两人被凌空一击,掉落了阿鼻地狱,两人恼怒上头回首就骂,你是不是想还没骂完,见男子一脸惊恐文风不动愣愣看着车外,顺着男子目光看去,车外一男子光着腚夹着腿一手开门一手捂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空气凝固三脸相觑。 呀女子惊声尖叫。 你他妈男子反应过来张嘴大骂。 咳咳,大哥大姐这有点意外哈,本来这情况都是预科中的,只是一看到大姐这气质看的有点愣神了,说着身子一歪头伸进去往两人看了过去,女子捂住要害。 帝九正经道:这袜子下面露这么大的破绽,看着就攒劲,真正是不限场景畅通无阻非常方便,啧啧,白虎煞啊,怕这世界九成九的男人降不了你。 女人大骂:你妈才非常方便 帝九站直身子道:我妈应该没有这种丝袜,不过也不好说,毕竟我爸挺骚的,咦,大姐你这真是一对极品,说着便伸手要摸试试手感,伸到一半被车里男子怒拍下来:你是不是想死。 帝九神情尴尬脸面微红:对不住大哥,忘情了,忘情了。 你他妈,这大半夜的光着屁股的作妖,是不是专门找事的,你爹我可不好惹,马上打电话把你关号子里去。 帝九:别呀大哥,刚下班被人打劫了,裤衩都没留,盗而无道,这帮打劫的过分了,那个,大哥大姐能不能给我件衣服最好再给我点钱,我回市区还能坐个车什么的。。。 说着看向男子褪到脚脖子的裤衩。 车里男子怒道:大半夜的不穿衣服跑过来坏老子好事,还逼逼叨这么多废话,老子没抽你还找我要裤衩? 帝九贼眼飘飘在女人身上转了一圈:只能找你要,大姐也没有呀 车里男子:我就等下,你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帝九:啊! 说着把手拿了起来。 车里男子指着帝九裆下:那只手。 车里男子眼睛盯着帝九的裆下,夹着腿的帝九一只手掌捂着裆,但修长手掌根本遮挡不住,女子也顺着男子的眼光看过来,捂嘴微惊呆呆的看着道:小老弟,挪开看看。 帝九:大哥大姐,要求有点变态了昂。 车里男子:手拿开,给你一万,后备箱一套西服也给你。 帝九闪电撒开双手,全身扭捏捂着脸,毫不保留。 车里男子大惊:老弟你这棍,是天生的还是嫁接的,怎么这么深。 女子也在一旁惊叹微微喘气:小老弟,要不要来一起? 车里男子道:快穿衣服,这局势,一起?老子成吃瓜群众了。 女子:哦,那下次,小老弟你可欠了姐姐一次,坏了姐姐的一库。 女子把蓝底白花的短裙拉下去,又把红色吊带背心拉上。 光腚男子:姐姐,这样说话我大哥愿意吗? 女子:咱俩野鸳鸯,姐姐的事不需要谁愿意。 光腚男子:我可不愿意,让我大哥慢慢还。 忙又说:大哥,给钱啊。 车里男子拿出手机:我给你转。 帝九:大哥,就我现在这造型,具备有手机的实力吗? 车里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也是,手机没地方放,转身给我看看是不是夹屁眼里了。 帝九:别闹,有手机干嘛不用,有手机还用来骚扰你们? 车里男子:是啊,我没现金。 帝九:算了,把衣服给我行了。 车里男子拿过钥匙按了下打开后备箱:自己去拿。 帝九:好嘞,谢谢大哥大姐。 帝九从车里拿出一整套的西服,只穿了衬衫、裤子和鞋,用根领带简单把自己长发扎起来,穿了衣服感觉脸皮又回来了,人也从容了很多,双手插兜不紧不慢从后面绕过来对车里男子说:大哥你这身材也是很优秀的。 两人站在车外借车内微光看着不紧不慢从后面绕过来的帝九,穿上简单的白衬衫就有了高贵逼人的气质,光彩中白洁如玉的脸庞,透着峰岭起伏的俊朗,浓密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金墨蓝眸子如宇宙般沉静,身材修挺、俊雅随意、嘴角微扬、眉间轻皱,真正是浊世俊公子。 车里男子定定的道:老弟你这卖相,确定别人把你扒精光只是为了抢钱? 光腚男子:大哥别调皮,没失身。 女子手里抓着一把零钱,呆呆的看着已经不光腚的光腚男子:弟弟,姐这包里还有些零钱,拿上坐个车,要不你坐我们车回市里? 接过零钱帝九道:姐姐,手机能给我看一下吗? 女子从包里掏出手机递过来,光腚男子拿着按了下边上开机键看了一眼,还给女子。 边上车里男子道:老弟,怎么称呼,留个联系方式 帝九摸摸鼻子有些难为情鞠躬道:谢了姐姐哥哥,这称呼就不必了,你们继续,我自己走,唐突佳人了还请原谅,青山常改绿水不流,过于尴尬感谢于心,以后还是别相见了,再次谢过两位。 两人望着帝九身形消失在夜色里。 女子摇着男子手臂道:还弄么? 男子:弄屁,没心情了,回,真他妈的! 第5章 小孩,你怎么了? 帝九揣起钱双手插兜走到女孩身边弯腰问道:小孩,你怎么了? 小孩鼻涕眼泪一大把昂头看向帝九,一双大眼朴闪朴闪小脸上哭的黑一道白一道嘴里还一膈一膈的看着帝九,看了会这身材高高的大人吸了两下鼻子,手向上一伸:抱抱! 好,抱抱抱抱,看你这搞的像个猫猴子,到底是谁把你给扔这了呀?帝九弯腰把小孩抱起来颠了颠,看着小小肉肉的一团皱眉道:这也太轻了,小孩你多大了? 小孩一手掐着另一只手: 帝九:嗯,爸爸呢? 小孩摇摇头:不好。 帝九:妈妈呢? 小孩抬起头看向帝九:坏! 帝九:哦,爸爸不好妈妈坏,那正好本就不打算给你找家长。 小孩鼻子一吸一吸,一条鼻涕一进一出嘟囔着小声说:饿。 帝九轻轻捏住小孩的小鼻子擤了把鼻涕,低头看着女孩手里抓的馒头说:饿了为什么不吃? 用手举了举女孩手里的馒头,女孩看着:不好。 帝九哈哈大笑:不好吃是,那给我吃。 女孩把手里已经有点黑乎乎的馒头往帝九嘴里塞,帝九衔过来几口呑进肚里。 帝九摇头苦笑:你倒是个怕饿死的,不爱吃都不舍得扔。 说完抱着女孩凝起金墨蓝瞳扫向前面的城中村,然后大步向前走去,边走边自付:运下瞳术都要累的虚脱,真的有些艰难哟。 又微笑着女孩说:小猫猴,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仿佛是真的饿没力气了,弱弱的说:丫丫。 帝九皱眉:麒麟血脉啊,在天上天被称为帝境血引,入仙必登帝。放在这世间就相当于天才班加上硕博联读,叫个丫丫可不行,很土还难听,以后你就叫麒麟,可好? 女孩一脸的颠沛流离,估计也没有过正式的名字,对听不懂的一概不回应。 帝九把她往上抱了抱说:麒麟以后就是你的名字,跟我说麒麟 女孩清脆的应说:麒麟 帝九:对咯,我说麒麟你说哎 女孩: 帝九挠了挠脸看着没什么反应的小孩稍微有些尴尬说:小麒麟,不配合啊 对着麒麟的小黑脸又说:做我徒弟可好啊 麒麟大眼闪亮说:饿 帝九皱眉说:真的饿了呀。 指着自己说:叫师父,师父 麒麟学着说:狮虎 帝九开心的说:好徒弟,哇哈哈哈 帝九感受着麒麟身体里的血脉息动,喃喃看着小黑孩道:天生心息相通,现在的九个徒弟可还没有能做到的。 小麒麟,你的家在哪里呢? 麒麟伸出小黑手摸了摸帝九的脸,咯咯笑着摇摇头 帝九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城中村喃喃说:还是去看看。 城中村全都是些平房瓦屋参差着一些三四层楼的水泥楼房,顺着有些残破的水泥路走到一处三层的小楼前,这是典型的宿舍结构楼房,楼梯在楼体的两边,一条通道贯穿所有房间,帝九抬步上了小楼的二楼走到一间开着门的房间,房间里到处都是烧焦过火的痕迹,但火势好像并没有燃烧,明显是类似煤气罐闪爆造成的。 小麒麟,这是你家吗? 麒麟大眼睛闪亮看着四周,并没有理这个让自己叫师父的人。 帝九也不在意,走出房间左右看看旁边的邻居竟然没人出来看热闹家里都瞎着火,索性决定便不想探寻这些了,搞不好还要节外生枝,帝九抱着麒麟从楼梯往下走迎面从下面走上来一个披着外套的小老头,老头头发花白却红光满面腰板也直。 帝九看着老头说:大爷,这是刚才下班? 老头微微错愕看向女孩道:我是房东!又指着女孩说:她们家租的我的房子。 帝九说:大爷,她家在这住多久了,几个人住? 大爷指着女孩说:一个月前来的,还有两个大人,一男一女。 帝九说:一男一女,为什么不是她父母。 大爷摸摸女孩的小脑袋说:虎毒不识子,那男女对待这孩子实在不太好,不太像亲生。 帝九说:哦,他们租的房是不是过去第三间? 大爷:嗯。 帝九说:房子烧了。 大爷:没事,交的有押金。 两人又走回屋里,看着一片黑漆麻乌老头倒也没什么感觉悠悠道:闪爆啊,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帮着报警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想想这人品,天天打骂这小孩,邻居对小孩说句话都要对别人又骂又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片都是外地过来讨生活的,也不想问这些会麻烦沾身的事情,所以也没人追究这家人的来历。 帝九摸摸女孩的脑袋说:这两人该死。 大爷深深看了帝九一眼:你把小孩带走,现在两人也不见了,反正去哪也比跟着那俩畜生强。 小伙子,其实这孩子挺特别,还有些奇怪的事情跟你说说,一是这孩子特别能吃,冷热不挑生熟不忌,就是永远吃不饱那种,也是因为能吃才总被打,二是那俩畜生虽然天天打骂,但小孩身上不管多厉害的伤很快就会痊愈,三是小丫头运动能力特别发达,跑的特别快,被打狠了就跑大人根本追不上,可能因为没地方去最后只能跑回来,总之这个小孩跟一般小孩不一样。 应龙生建马,建马生麒麟,神州传统体系里麒麟位列龙子,五瑞兽居中,但其实麒麟是灵化神兽,天地意志五道之首“仁道意念“凝结实质孕育出的瑞兽图腾,在这片天地间有很高的地位。 帝九低头想着:还好来的及时,不然被不明就里的人捷足先登,孩子就废了。 听了大爷的话,帝九怜惜的摸摸女孩的头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她本名麒麟,我就是来带她走的,就不留电话了,以后带丫头来看望大爷。 帝九回身指了指房间说:大爷这是不是亏了,还要刷墙。 大爷:交了三个月房租还有押金,刷墙也不贵,还能赚点,别操心了。 帝九:那就好,走了大爷。 第6章 钱得花,不然就要变草纸了 通往市区的路上,身上多了一万块钱,还抱着一直喊饿的大徒弟的帝九正在盘算在天亮前把这一万块钱花出去,到了市区还一直腿着,一辆出租车也没有,帝九不想用这种冥金变化的现金来坑普通人,虽然钱不多但会吓死人,所以现在要找个作孽比较多的家伙在天亮前把钱换过来,帝九微微一笑,大步往前走没有多久便离市区越来越近,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珠城路夜市 徽省 霸都 珠城路 帝九抱着刚刚改名叫麒麟,说话最多能嘣两个字脸如锅底的女孩站在路边有些出神,夜晚的街道行人稀落,霓虹灯依然故我的把街道渲染的光怪陆离异彩闪耀,映照在这道挺拔身姿上显得有些魔幻,帝九勾起嘴角的弧度喃喃说:人间烟火啊 帝九抱着小麒麟走进路边的7-eleven,在柜台拿出剩下的五十多块钱,对穿着红色制服的小姐姐说:来包金普皖。 小姐姐长的有些甜蜜蜜,还有个酒窝捂嘴笑着说:给您的金普皖,十三块。 帝九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没钱了,多留点给小孩买点吃的。 麒麟在自己师父怀里双眼闪亮口水奔流眼睛如探照灯一样激动的扫描着满眼琳琅的食物,抬眼看着帝九说:饿 帝九无语的看着7-eleven小姐姐:呵呵,小家伙有点饿了。 想着这点钱也买不了什么,但一个小孩吃饱该是没问题然后指着柜台上的关东煮对麒麟说:吃这个好不好? 麒麟连连点头含着口水说:嗯嗯 7-eleven小姐姐问帝九:那我给小可爱配一份关东煮再来一杯饮料好么? 然后又看看黑锅一样的麒麟疑惑不定的问:你家这小孩经历了什么? 帝九镇定的说:放炮炸的,回去洗洗就好了,没受伤。 7-eleven小姐姐严肃的说:是你的小孩吗,如果你是拐子我是要报警的。 帝九说:说什么呢,她不哭不闹的我还带来买东西吃,有这样的拐子吗。 耸了耸手臂对麒麟说:叫我 麒麟定定的看着关东煮叫道:狮虎 接着又说:饿 帝九说:赶紧的给我们捞吃的啊,一会真饿死了我才要报警。 7-eleven小姐姐:呃 小姐姐拿出纸碗把四根关东煮插进碗里又接了杯饮料,直接推给帝九。 帝九:多少钱,再拿个打火机。 小姐姐拍个打火机在柜台上然后说:一共三十五。 还剩二十一块! 小姐姐收完钱关上收款台,帝九低头想抱起坐在手臂上吃关东煮的麒麟两人低头一看:呃 两脸懵逼吃完了! 麒麟抬头眼巴巴看着小姐姐:饿 帝九愣愣的看着空碗和几个秃竹签,又看看昴着头的麒麟,又看看小姐姐,又看看剩下的钱,对小姐姐说:还能买几个? 小姐姐这时说话不太有灵魂:荤的六块,素的三块 帝九:那都来素的。 帝九把钱推过去,拿起小姐姐装好的碗和剩下的饮料抱着麒麟拔腿就往外跑,等帝九跑的没影了,7-eleven小姐姐反射弧绕了一大圈终于进了正轨,叫道:他好帅呀。 帝九有些伤心的说:没钱了啊小祖宗,这碗吃了再没饱师父就要丢人了 出了7-eleven帝九低头看着麒麟快速而优雅的吃着碗里的关东煮,心里暗付:这饿死鬼一样的速度是怎么吃出优雅来的,帝九试探着问道:乖乖徒弟,吃饱了没有。 麒麟看着师父手里的空碗说:饿 帝九摇摇头一边说:一会再吃,现在师父没钱一边拽着衬衫袖子将麒麟嘴上的汁水、口水、黑水擦了一把,又把袖子卷起来,掏出阴卫法藉给的一万块钱往对面的夜市走去 “胖丫,来五十个肉串、五个大腰子、十个羊蛋子、三十串素菜、五箱啤酒” 帝九大喇喇的坐在一家夜市排档的排桌上,将麒麟放在凳子上,从烟盒里扯了根烟点上火然后把烟和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拍:胖丫先给你哥开瓶冰的。 一个身材稍胖圆脸盘子年轻女孩,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一个起子走过来把啤酒起开,然后低头红着脸擦桌子一边说:邦邦哥,以后别叫我胖丫了,看我都瘦了 好说好说,以后叫你西施,烧烤西施,也混个网红当当,哈哈哈 也没那么好看,不过我最近都在减肥 帝九笑嘻嘻的低声对胖丫说:减什么肥,多吃点,把你那个黑心姐夫吃破产,哈哈。 算算多少钱,现在就烤。 胖丫拿出记账本子说:邦邦哥,你再说一遍 一共七百三,给七百。 再给我徒弟拿两瓶饮料,可乐。 说着掏出一沓崭新的红钱,数了七百块给了胖丫,胖丫拿上钱对帝九说:邦邦哥,那你要等上一会。 帝九说:不急,我打前站的,他们还没来,慢慢烤,焦一点。 胖丫看着黑锅脸麒麟说:这小孩是谁啊? 我徒弟,被炮炸了,没受伤,没事没事 麒麟叫姐姐 麒麟眼睛嘀溜溜看着一溜排开的七八个烧烤炉子流口水还张开鼻子吸香味根本没听到帝九说话。 帝九笑着轻轻拧过麒麟的小脑袋指着胖丫说:叫姐姐 麒麟看了看胖丫抽了两下鼻子脆声叫道:姐姐 胖丫笑咪咪说:小宝贝,真乖乖啊 帝九又说:别耽误你干活,给你哥拿两个杯子来,我要跟徒弟喝两杯。 小胖丫头对他有些花痴,所以帝九不敢和她多说话或是开玩笑什么的,免得女孩怀春天天胡思乱想,还发信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太烦。 胖丫脸又红了说:嗯 帝九把两个杯子倒上啤酒,递给麒麟一杯说:来,徒弟敬师父一杯,咱爷俩走一个。 说着跟麒麟碰了一杯,麒麟抓着杯子喝了一口,砸嗼着嘴又咧嘴说:不好 哈哈哈,得练! 帝九抬眼扫了一眼,看到坐在酒柜边上刷手机的排档老板胖丫姐夫钱大八,这人心黑却颇有生意头脑也有些手段,为了垄断经营他的烧烤业务,砸下不少钱将整个广场承包下来,禁止别人卖烧烤,钱大八自己占据了夜市最好的位置专门卖烧烤,他不卖整羊和羊腿之类的整肉,卖的全是鸭肉加羊油或者牛油抹上色素、调味粉、嫩肉粉、羊肉香精腌出来的“羊肉串”、“牛肉串”,放在烤架上一烤,滋滋冒羊油,满档的羊肉味,整的满街烟火四起香料窜鼻,却一块羊肉没有,没良心赚黑心钱,之前帝九常来宵夜,知道钱大八不是好玩意,所以有意要把法藉给的钱换给这钱大八,因为明天早上时候这些钱就变草纸了。 邦邦哥,烤好了现在上么? 先不急,妹子帮我个忙。 说着抓过胖丫手上的纸和笔,写了个电话号码,抓起剩下的九千三百块钱递给胖丫,我手机丢了,帮我把这钱转到这支付宝里。 胖丫掏出手机看了看:我没这么多钱。 帝九眯眯眼抬抬下巴点向钱大八:找你死鬼姐夫。 帝九知道钱大八是个抠逼,胖丫的工资每个月都要扣下大部分说要攒嫁妆,所以胖丫平时没多少钱。 胖丫道:唉,好嘞 帝九远远的看着胖丫快步走到钱大八跟前,说了两句似乎没理她,胖丫气恼上去一把抓过钱大八的手机,说了几句把饭钱和要转的钱分两次给了钱大八,钱大八望着帝九这边看了一会,叽叽喳喳说了一通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胖丫又跑回来红着脸嘟着嘴说:他要扣两百说是手续费。 帝九点头说:扣,扣,应该的,谢谢啊妹子 胖丫又跑回去 帝九叫着说:收款人叫林佑俊 胖丫一边跑一边回头说:奥,知道了 看着钱大八把钱收到柜台里,又拿着手机操作了半天胖丫就回来了 胖丫:邦邦哥,办好了 帝九:哎呀,太感谢了,妹子 不用客气,还扣了你二百块,这个钱老抠。 妹子手机借我用一下呗 胖丫从屁兜里掏出手机,给 帝九拨了刚才那个写给胖丫的号码一会接通了 听着对面声音环境有些吵,传一道有些高亢的声音。 谁呀,你要大半夜搞诈骗你他妈不得好死。 梭子,是我 对面声音马上又跳了一格 我靠,邦邦,你电话怎么不开,这都几个月了都以为你去缅北了,我准备组织营救了。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准备营救的,先不扯,刚才有没有收到一个九千一,在支付宝上。 我没看,你等下收到了,叫个钱进饭店 你在哪? 霸都,明天要拉人回中都。 那你来珠城路广场夜市接我,对面的7-eleven里面, 好,很快到,我也在附近。 站起告别,手机还给胖丫 邦邦哥,这些怎么办。 先放着,一会人就来了 哦,在胖丫的注目下抱着满嘴口水的麒麟又回到7-eleven,小姐姐惊喜的叫道:呀,帅哥又来啦。 帝九:是啊,小孩没吃饱,来买些东西吃。说着捞起个篮子,抱着麒麟向货架走过去,轻轻对麒麟笑着说:敞开吃! 麒麟大眼睛闪亮脑袋左转右转开心的笑了起来,要要这个这个这个不多一会拿了一篮子汉堡、饼干、巧克力、真空食品、冰淇淋。 便利店空间设计很通透灯光充足用了很多玻璃,货架和通道距离也很合理,帝九坐在小小的就餐区桌子上投喂自己的亲亲徒弟,小姐姐又热情的给麒麟端来开水和饮料,并且提供了延迟付款服务,帝九撕开一个包装递给麒麟,麒麟尝上一口就会笑笑说好吃然后快速的吃完,如果尝到不喜欢的就会摇摇头说不好就还给师父,然后怪怪的看着师父吃下去,心里应该是想这么难吃你也吃的下。 十分钟不到,看着空空的篮子和大堆剩下的包装纸 帝九脸色发懵神情古怪的看着这个刚从路边拣来的宝贝徒弟:看到大爷诚不欺我,这是麒麟血脉吗分明是饕餮血脉啊,疑惑着运起金墨蓝瞳凝向自己徒弟,麒麟身体血管中碧紫玉三色血液相互融合乾坤不断扭转,霸气磅礴快速的在体内如潮涌动周而复始。 没错啊,相融碧紫玉,霸气如潮动,没谁说麒麟血脉还有饕餮胃口。 帝九摇摇头又笑着对麒麟说:师父还是没看透彻。 抱起麒麟拿上篮子又往货架走去,麒麟小手在前面指挥着师父只拣着鸡腿、鸭腿、火腿这些肉食又挑了一篮子。 果然是仙兽,豚植液灵,不食五谷。 走到柜台正要让小姐姐算账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但气质富贵长相俊朗却有些沧桑小年青从外面走了进来默默的走到帝九身边。 帝九没抬头说了句:给钱。 年轻男子说:哦。 然后掏出手机对收款机“嘀”了一下付了钱,看看金额回头扫了一下商店里的商品,又看看篮子里面皱了皱眉说:外国超市东西这么贵。 又看看帝九怀里的麒麟疑惑道:怎么还有只猴? 麒麟哇一声钻进帝九怀里大哭起来,把白衬杉哭成了水墨风格。 帝九笑着揉着麒麟的脑袋哄着道,徒弟不哭,等洗了脸都得夸麒麟好看呢。 男子看着把小孩惹哭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个孩啊。 帝九本着脸看着梭子:我徒弟,没洗脸。 梭子上下打量着帝九半晌才说:邦啊,你这好几个月不见头发也留了,徒弟也收上了,看着气度觉得也不一样了,有点人生如初见的感觉。 是的,天帝九徒帝九还有另外的名字——穆靖邦,润竹靖邦,姐姐润竹弟弟靖邦,邦为国竹为家,奶奶当初起名字的时候就想好要把男丁上交国家,让女孩操持家庭过好日子。 行了,别掰词了,你住哪? 第7章 你要纨绔起来 神州 霸都 希尔顿酒店 靖邦说:那走,睡一觉明早跟你车回家,小姐姐,麻烦给我们的东西装一下 7-eleven小姐姐连忙说:哦好好。 急忙扯了两个大号塑料袋把篮子里的东西装进去。 穆靖邦自己拎了一个,梭子拎了一个走出7-eleven,在门口跟麒麟说跟小姐姐再见,麒麟眼泪还没哭干,对着小姐姐摇摇手说:拜拜。 小姐姐回应说:小宝贝要常来哟。 麒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答应,抬眼看着自己师父,穆靖邦帮着麒麟回答说:好的,谢谢了 走到一辆商务车前,开了车门把两个大塑料袋放进后车厢,三人坐到前排穆靖邦抱着麒麟坐在了副驾驶。 商务车驶入夜色。 靖邦点了两根烟塞了一根到梭子嘴里,梭子看了眼烟盒:开挖掘机收入也不行啊。靖邦摸摸小嘴不停的麒麟,又用手抹了把脸:没上班,跟个师父去山里学气功,全身上下被骗精光赶下山了。 梭子有些吃惊:这亏你都能吃? 靖邦意味深长的说:没法啊,人家真有本事,打不过。 梭子:气功这么豪横,不怕菜刀的,你这吃生肉的都要咽了这气? 靖邦:还是咽了,算了,多少也学了点。说完又斜了眼梭子:看你槽这逼样,真把自己当开车的了。 梭子:哥们天天也见不到你,没人说话心里苦啊 熊样! 说话间车子拐进了希尔顿酒店,停好车拿上两包零食进了酒店大堂,靖邦拉着梭子先坐到休息区说:身份证丢了,你去前台打下掩护,我出溜进去。梭子走到服务台把两包零食一放,也不知和服务员说了什么,靖邦绕了个远处溜到电梯里,等梭子过来一起上了楼。 进了房间后靖邦看了一眼,不开大床房? 习惯了,我们不都是开标间么 靖邦:你孤寡一个,浪费! 说着把麒麟放在沙发上又让梭子把零食放在桌边,开始帮麒麟撕包装投喂,麒麟边啃着鸡腿边摇头晃脑,梭子指着麒麟黑一道白一道的黑锅脸说:你不给这猴子洗洗? 靖邦:我不会,你会? 梭子:不会,我还是个孩子承担不了这种事情。 靖邦:那不得了,明天早点回去让我妈来承担。赶紧让她吃饱了好睡觉,孩子可怜,一天也没吃一顿饱饭。 包装被靖邦撕的轻松惬意,麒麟摇头晃脑吃的优雅快速不时还咯咯笑的开心,梭子则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这祖宗靠你开挖机怕是养不活? 十分钟都不到,两包零食吃完剩下一堆光滑干净的骨头渣,靖邦目光清柔的看着麒麟说:乖徒弟,吃饱了没有? 麒麟抬头眼眸清澈对着师父的眼睛说:饿 呃 呃 那今天先睡觉,明天再吃好不好? 麒麟也没觉得什么不好就说:好。 说着自己爬到一张床上,自己盖了被子,闭上眼睛不出声了 梭子:这么乖? 靖邦寒着脸眼中有些精芒闪动说:坏人培养出来的“听说小孩”。 说完拿起旁边桌上的矿泉水倒进开水壶开始烧水,两人在沙发椅上相对而坐,靖邦伸了个懒腰没骨头一样瘫坐如泥,掏出自己的普皖扔在桌上,梭子看了看也掏出自己的烟:抽这个。 都一样,说着抓起梭子的放桌上的黑金色黄山。 烟雾氤氲两人沉默着等水烧开。 梭子说:烧水泡茶,怎么和我爸一样,我们好像应该喝可乐的年龄。 靖邦打量着这个从小就开始厮混在一起的发小:看看自己有十九岁的样子吗? 梭子说:心里有事,他妈干什么都展不开。 靖邦:这事难劝,怎么表态都错,反正对你也没坏处。 梭子说:你要往哪个方向劝? 靖邦:这事不是反方向,最多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东北和一个是东北偏北。把子,你一直往南方开,离目的不就越来越远了。 梭子说:这种事你应该不懂,那些大小高矮的女人也没看你真办了谁。 靖邦一脸无奈撇着嘴说:哎,长的太好看,难免?眜多了些,但我未成年啊那不都是成年人干的事吗? 梭子说:狗子,你确定这是在劝事,不是在装逼? 靖邦单手捋了捋头发:你这不是问了么,顺带回答一下,所以小朋友不要有太多问号,容易伤上加伤。 梭子低头猛吸香烟说:接着劝 靖邦:把子,你听过一句话叫设身处地,推己及人? 梭子说:你也不要有太多问号。 靖邦摸摸鼻子:嗯,设身处地,推已及人这是句屁话,和稀泥的托辞,咱俩光屁股长大,穿一条裤衩都不用翻过来的感情,就这我都站不到你的位置上来思考问题,地境、环境、心境三境不合啊,再说你这事,我没遇到,怕是劝不明白,不敢表态,见仁见智的事谁都不正确,我最冲动的是想跟你讲我会怎么做。 梭子点点头:反正也闲,你讲讲。 水开了,靖邦拿起水壶把一个杯子烫了烫放上茶包冲了水递给梭子,自己的杯子直接放了茶包冲水端在自己面前。 梭子:你的杯子怎么不烫? 我不怕脏 我也不怕 你是不怕,但是不烫一烫你喝着总会觉得膈应。 靖邦接着说:把子,你知道么,在我眼里你就一傻逼,当然,不是你一个,在我眼里所有一见钟情都是傻逼,何况你见的还是个背影,一见背影钟情,你也算是傻逼里的翘楚。 梭子嘴里一阵无声蠕动: 靖邦:我只相信日久生情,毕竟很多人一见到我就馋我的身子 梭子:你妈逼 靖邦:好好好,别急眼,不说我了,就是打个比方,给你说点远的,可知道我们老祖宗,吃完饭没事在外面溜达看到个女的上去就干,干完就走吊事没有,你可信? 梭子: 靖邦:当然,这个老祖宗是原始人,这就是最早的一见钟情,老祖先为了维持种族的繁衍,进化了一种功能叫“性冲动”,就是可以随时随地一冲动就交配,别的动物都是有发情期的明白,不在发情期那玩意除了尿尿吊用没有。这也是人类是高级动物的一种体现,也就是说人类在没有较高的秩序之前都是无序交配来保证最充分的生育率。 梭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猜的 梭子:说这些跟你爸爸我有什么关系 性冲动是遗传的 梭子:一见钟情就是性冲动呗 不是,应该是性冲动未遂且念念不忘反复冲动综合症,而且这病有治。 梭子:人家不能双向奔赴啊。 除了当场就干,都是未遂。 梭子:咋治? 唯有释放,切断念念不忘,就是说你找几个身材好的妹子把你这执念松动松动就好了,从本质上讲你就是想跟那个背影交配,所以关键不是背影是交配。 梭子:不能是爱情? 你跟一个背影谈爱情,这种自欺欺人感动自己的话别在我面前说啊,神经病!一切爱情必须是以“我要干你”为前提的,把子,咱把思路打开一下,我从最开始给你捋顺了说,就说你一个县城小孩在路上无事浪,突然看到前面一辆跑霸都到中都的专线车停路边放下来一个背影窈窕、玑珠圆润的大波浪发型女人,男的女的都不一定,这小孩就一阵上头惊为仙女,当时一阵心神激荡呆呆愣愣眼看着背影消失也没敢上去堵人,然后就开始念念不忘心驰神往,差不多是这样? 梭子:大概是这样,其实你完全不用修辞,“见一女,不能忘”就行了。 你是上过高中的,我说了这么多,你知道重点在哪不? 梭子:过于抽象,线索太少人不好找 你错了,把子,线索已经够多了,太好找了 梭子:啊 重点是背影窈窕、玑珠圆润、大波浪发型女人,符合这三项就是你要找的人,咱哥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凭背影就能秒杀你的人大概率不是我们县城的,县城大大小小美女我们没用过,也是见过的还多少有些交集,所以应该这人是省城来的,所以结论就是去省城有你要找的人。 我这不是在跑线路车么,跟你分析的一样 梭子:哎,我再说你这线路车 这辆车怕是跟别人的线路车不一样? 梭子:比人家的车好点,别人都是商务车瑞风、福田、好点的胡建奔驰,我这是进口奔驰也叫迈巴赫,没改装,坐的人少些。 说到车你倒是头头是道,这种乘坐性舒适的保姆车,买车的人是不会自己开的,百分百都配司机,何况还是线路车,你一个臭开车的跟人玩偶遇,谁他妈乐意嘞你,就算你偶遇到也是步履维艰扑朔迷离,难成! 梭子:就说我现在怎么办 把子,你这样隐入尘烟的可不符合矿二代的气质,你要纨绔起来啊! 梭子:我家是暴发户,不太会搞纨绔,再说有钱也要省些用。 你错了 挥霍,就是你能做出的对这个国家最大的贡献,多生小孩是你对家庭最大的责任,看你爸爸我一番提炼就把你提升到对国家和家庭有用的人了。 梭子:挥霍?节省是罪恶呗。 节省对普通人是美德,对你这种家庭就是罪恶,铺张浪费一掷千金才是你们应该做的。 呃 靖邦接着说:钱应该是流动的,消费越频繁越快速越庞大国家经济就越健康,懂么,你们这些有钱人都当葛朗台死搂着钱不花出去,多少就是在破坏国家金融环境的健康。 矿里和厂里一年能赚多少钱? 梭子:这我不知道,但听我二姐嘀咕过说,一个月产值快两个亿了还天天还吃猪食。 你妈真抠,家里人不是不让进厂吗,你二姐怎么知道? 梭子:不知道,可能有朋友在财务那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不关心而已。 嘿嘿,你那俩姐夫算想瞎心了,以为娶了你姐就攀到天不用努力了,结果遇到丈母娘是个铁门关只进不出,贷款凑彩礼最后一个吊壳没捞回来,哈哈哈。 梭子笑着说:大姐二姐我每个月都会给个两万块钱,至少过日子不能被钱给难住,但我明确了不许给那两个狗逼一分,只要给了让我知道,就断水,以后别想了。当初这两个狗逼做的事全县人都知道,后来巴结我姐想进我家吃现成的人人都明白,多少人劝都不行,我这两姐跟吃了迷魂药一样还特么说什么非他不嫁这种屁话,我妈真的气到了,直接顺水推舟五十万彩礼,什么车子房子全都没提,给钱就嫁。我姐要私奔,那两狗逼死活不干,我妈拿了一百万直接把俩姐嫁了,嫁妆一分没有,矿里厂里不让进,来家里保姆都不待见,还要自己做饭。 大姐是不是有小孩了 梭子:嗯,生小孩那天就我妹自己跑去看了一眼,我爸我妈没管,满月回家我妈给了个金锁没一块钱硬币大,还是空心的。 你妈真狠,是个枭雄。 我姐抱小孩给我妈看,我妈眼刀子一甩差点提腿把我那大外甥给闷井里去,给了一句话,以后没事别来了,有事更别来,被人家赶出来也别来麻烦我们。 你也没去看看 梭子:去了,满月以后偷摸去的,不乐意见我姐婆家人,也不想我妈知道,看了一眼,包了十万块钱给我姐,看我姐那状况,离被赶出来也不远了。 几个小卡拉米想跟大刀司满红玩手段,说你妈当年为了抢矿砍死过人,真的假的? 梭子:不知道,反正死人了,两个都对面的,用我爸的话说当时那么乱谁知道怎么死的,但我爹跟我说过应该是我爸弄死的,他当过兵会摸要害,当时需要立威,估计是有意弄死的,别看我爸不怎么说话都是我妈说了算,但这老逼心黑手辣。 不易啊,砍不过一家全完蛋,砍赢了泼天富贵几代人,想想拿命拼来的家业旁人想染指不就是作死,我感觉你的压力好大啊。 梭子:可他妈不是么,家里这些产业让我接,你不知道有多麻烦,想想就害怕。 这样,我们来个长远之计,也许以后有人帮你接班说不定。 梭子:谁能帮我接班?小妹可指望不上, 我妈可重男轻女,她在家地位跟我俩姐也没多大区别。 你儿子 梭子:呃让我找女人结婚,早了点 生儿子不一定要结婚,当然你愿意结婚最好,这破车别开了,耽误别人赚钱,这线路车别人开能养活一家人。 梭子:那倒是,我这车别人抢着坐,我让出来别人能进一辆车。 你去霸都,开个餐厅或者咖啡馆,算了就餐厅,找个大学的附近,越近越好,店面要有规模装修奢华,至少是能吸引网红打卡的档次,买套别墅自己住,配辆车千万级的,以后内裤不许穿一千块以下的,穿戴必须奢侈品。 梭子:这一套下来得不少钱,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第一、换个环境,你不能这样颓废下去浪费生命,第二、找到你的背影情人,赶快从这阴影里走出来,第三、尽快给你林家开枝散叶,改善基因。 梭子:改善基因是什么鬼 不仅要生小孩,还要生好看漂亮的小孩,儿子通常随妈,明白了,有些人基因好是全方面的,就看你的眼光了,平时花钱手大点,别抠抠搜搜的不符合矿二代气质。 梭子:感觉好多事情要做,压力好大。 餐厅找专业的公司来选址、规划、设计这个容易,你拍板就够了,买房子得自己去看麻烦点,千万级的车应该够得上一些限量款了,车你比我懂,不难,这些都做到你就算忠孝两全了。 梭子:计划一个亿最后至少要花一亿五,得准备两个亿 两个亿你自己就能调? 梭子:能调,账上有钱就能调 你妈不管? 梭子:要管,但一个理由就够了。 啥 梭子:生小孩!我妈擅长抓重点,结不结婚跟谁生都不重要,重点是生小孩,具备和展现实力谈对象事半功倍,我妈比我懂。 你特么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把自己活的这么拧巴,老子还劝了一晚上 梭子:没你转不过弯,觉得家里的钱都是我爸我妈用命拼来的,乱花钱是罪过,他们开了十年矿七年厂,还有那些其他产业,钱对他们来说已经够够的了,早点有小孩他们生活状态就不一样了,我是真不想接手家里产业,到时他们肯定会失望,也许就象你说的生个优秀的儿子也许就不用我烦恼了,你这他妈是把我儿子都算计上了。哎,我这有钱的妈对谁都不好,包括我的两个姐和一个妹,县里面也有很多人说她不好,但我妈唯一就宠着我,可以说是宠溺我在家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对别人不好的人通常都不太快乐,只有在看到我的时候才会格外开心,也许孙子可以让她多开心一些,不管怎么样先生一个试试。 今天星期几? 梭子:星期三 哦,我们明天早点走七点前到家 梭子:这么早干嘛 要把我妈堵家里,给麒麟洗澡。 梭子:那睡快两点了 嗯,附近有澡堂吗,算了,先冲冲明天回中都泡澡,也没衣服换,都被麒麟给哭花了。 梭子看了看麒麟:这小猫猴起来会不会饿,五点餐厅可没饭。 她的饭量我还没量出来,应该饿不死,到家再说。 第8章 妈,我想你了 翌日,清晨 神州 霸都 希尔顿大酒店 三人退了房间,从酒店停车场取了车,踏着月亮的微光一路向北驶入既白,小麒麟裹着两条赔了八百块从酒店带出来的白色浴巾,卧在靖邦怀里静静酣睡小嘴微张眉眼偶耸,靖邦按下车窗看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微抬头看着将要落去的银月“太虚生月晕,舟子知天风”,我这个舟子披星戴月回家了,吊儿郎当了一千五百年,这个星球的记忆早就深埋枯井,现在一切思念突然暴发一般的涌起。 妈,我想你了啊 靖邦沉默看着窗外,不自觉满眶眼泪已经溢出缓缓流在俊美的脸庞。 你哭个鸡巴啊。 梭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啊,眼被风泚了。 靖邦抬手从中央扶手里面拿起香烟点了两支,假装熏眼抹了两把眼睛,递一支给梭子。 靖邦打着岔跟梭子说:林佑俊,你这梭子的名号可别再带到霸都去了。 梭子一脸的懊恼说:哎,这他妈小时候没文化,把名字写个林佑梭,逼养那老师知道错了也不让老子改,硬是从一年级叫到三年级,写了三年被叫一辈子。不是,你老是在小孩跟前抽烟,不好。 靖邦看看熟睡的麒麟:她没事。 梭子瞥了一眼小女孩说:这小猫猴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靖邦说:是的,很特殊。 梭子说:这种特殊是我能理解的么? 靖邦说:相当于变种人,只是比他们强大很多很多。 梭子震惊到手都抖了:你被人骗上山练气功是真的? 把子,你什么时候开始不信任我了? 梭子:这是正常人敢相信的事吗,大圣显个神通给我瞅瞅。 还没没学会,还得练,书背下来了回家慢慢练。 梭子:你也是变种人? 我不算。 梭子:唔,那还好,你知道那个蓝皮子人,你要那样也挺好,你变个女的给我砸一炮,我非常想把第一次给你,我觉得全世界只有你配的上。 靖邦翻眼看他:我当你是亲儿子,你要跟我砸炮,第一次有什么好,九成以上都是临门谢恩,怀疑人生,“初次情结”是封建残余思想杜撰出来的教条,压迫妇女维系统治的工具,不公平。 梭子:这个也有说法? “贞洁”,封建统治者用这一个词就形成了道德枷锁,禁?了女性身体、思想和灵魂,残害国人几千年竟然现在还有残余,简直恐怖又悲哀,女人被捅一次就不值钱了,男人那小根子捅多少下都不贬值,这是什么道理。 梭子:停,别说了,到时候又教训到我头上,我保证谈恋爱不咎过往只争未来,过去的你不存在,现在以后只说爱。 差不多,人家只要不把过往带进你们之间,就是真喜欢,不过,你不能被这些束缚,多尝试多生孩多跟美女谈恋爱。 梭子:这样到时候我心里会不有负担? 经济负担会化解你的心理负担,放心,只要经济能负担,男女老幼都心安。 梭子:到时候看。 生小孩这方面你必须把格局打开。 梭子:法律到时会不会制裁我,好像规定只能娶一个。 法律又没规定只能爱一个。 梭子:唉,不对,你刚才说的是“我不算”而不是“我不是”这应该怎么理解。 变种人能力是天生的,我是练的。 梭子:呃王路飞那种能长能短那种也能练? 能,不算难练。 梭子:那你教教我,我想练练。 这个我先打个比方,坦克能咚咚发射炮弹,想把炮弹发射的更远点炮管口径更大些改造起来并不难,对我们开的这车来讲就是不可能,你现在就是这车要先改造成坦克才行,就是说我练不难,你不行。 梭子:就是说我没有基础呗。 差不多,这不急,到时候让你了解清楚,如果还想学,我教你。 梭子:为什么去霸都,去更大的城市不是更好? 靖邦瞥他一眼翻个白眼说:跑远了你妈能同意?再说我也想你离我近一些。 梭子:你也留在霸都,那就好。 我也不想走太远,我叔、我老妈、铁爹、石头爹他们都在霸都,我也想能照顾他们。 梭子:我去看过两次穆二叔,你那个堂哥考的不是太好上了个二本,情绪不是很高。 清洲是大城市小孩,虽然城市很大活动范围却很小,整天围着学校转,经历的也少些,在学校,小孩间一点摩擦都是大事,我们这些小地方长大的小孩,地方小些但边边角角我们都溜达,天天不沾家打交道的人不是十行八道就是五乞六兽什么人都有,说好听点是江湖儿女说不好就是地痞流氓,但另一方面我们更独立懂分享跟谁都能吹牛逼,清洲比我们孤僻,心事重,同学之间相交也泛泛,少有能倾诉的人,不像我们俩在一起时间太长了根本没有秘密,一起经历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所以没有话不能说。 梭子一阵唏嘘:咱俩真的是一对废物啊,说了半天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也没个向往理想什么的。 小孩要干什么正经事,要么就好好学习要么就随心所欲,咱俩没心没肺想干嘛就干嘛就比大多数人幸福很多,没有理想的人不操心,再说你现在不是有目标了,加油少年。 梭子:我们这个年龄算不算少年。 你算,我不算。 梭子: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爸。 梭子突然笑了说:你说我爸,前阵子二哥去珠城接待客户非拉上我这个麟天矿业总裁去撑门面,在酒桌上一通介绍又是总裁又是司老板亲大儿唯一继承人什么的,把客户给唬得对我是一通客气,喝完酒非要拉我去ktv来二场,我本身就不乐意这些地方,但为了二哥的生意也跟着去了,在包厢正喝着酒,ktv的那个经理跑进来跟二哥说另一个包厢也是我家厂里来的客人问要不要去敬酒,二哥想去装个逼又怕自己压不住非拽着我,我没法就跟进去了,进去一看我跟二哥都愣了,我爸这老逼抱个妹子正在揉奶子,旁边还趴个妹子在他身上给他喂葡萄,哈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哈,你爸真的骚。 梭子:我爸看到我直接愣住,把手从奶子上抽回来还帮人家妹子整理下衣服,然后绷着个脸真的是一点点表情都没有,站起身僵硬的绕着我默默的走出门,我跟二哥一眼没敢朝他看,包厢里其他人才刚看到我,眼齐刷刷往我爸那边看,人已经没了,哈哈哈。 都是谁啊敢跟你爸这么玩,不怕刺激到司大刀。 梭子:都是矿里和厂里的一些领导。 你熊他们了? 梭子:我凭什么熊他们,人家都是帮家里赚钱的要尊敬得供着,我爸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最后就是我老老实实给人家敬酒、买单、充卡。 嘿嘿,我就喜欢你懂事的样子。 梭子:我就把那两个妹子留下来打听我爸的事,这老逼果然经常去,还把里面的奶子摸了个遍,后面再去就只叫那么三四个陪着,我也感受了下两个妹子,手感还真的不错,没穿胸罩,说是我爸规定的,老逼真会玩!我让经理搂了两万块现金过来,一人一沓放桌上问能不能出台,妹子说可以,我就问两个一起行不行,妹子说你这不就是要两个一起么,看这两妹子这么配合,再想想我爸那个德性,嘿嘿,我就想老逼你别搞失手给我弄个老弟出来,不然到时候我妈出手,下半辈子他都要夹着尿不湿过日子了。 你妈还真是个人物。 梭子:所以啊,我妈很强眼界很高也有手段但并不快乐,我最怕我妈还有野心。 没事,以后你妈想含饴弄孙还是激战商海你都能帮到她。 梭子眼神有些黯淡的说:我要能帮上就不担心我妈有野心了。 靖邦轻轻拍了拍怀里的麒麟视线看向前方:有我在,你就能。 梭子瞥了一眼靖邦:你这拍孩子的妇女动作,什么时候练成的。 靖邦一愣:这个,可能小孩抱在怀里自然就会了。 梭子:邦邦,你以后什么打算? 考大学! 梭子愣了:咱俩说是读了这十几年的书,实在上学的时间连别人的一半都不到,你都能考上大学,那大学跟小学一年级有什么区别,人人都能上,就别去考场占人家座位了,再说也丢人。 以前不想念书是因为在外面自由自在更好玩,就算真的天天坐在教室里也是学不好,心思不正。被人骗到山上走了一趟学了点东西,现在比别人记忆力好些,找人补补课应该可以考上。 梭子:练气功还能提高智商? 不是智商,是记忆力。 梭子:有区别吗。 嗯高考不需要太高的智商,记忆力强就行,基本知识公式定理拍到脑子里,具体科目解题的方法、逻辑性、导程、结果都是现成的记住就行,理科成绩比较刻板没有不可预测性,对错明确,高考就是总结前人,又不需要创新,创造发明更需要奇思妙想,高考就是死记硬背,记忆力比智商重要。 梭子:为什么考理科。 我学的气功需要科学知识配合。 梭子:别说了,说考试开始头疼。 我们说了半天想让你妈更开心些,我又何尝不是呢,卡在我头上“副县长之耻”的帽子我不要脸不在乎,我妈就真的不在乎么,她从来不对我期望,只有无原则的溺爱放任,不叨叨我的学习,不展望未来,从不说别人孩子有多优秀,我姐上了青华都不会表现的太高兴,那是照顾我的情绪,甚至跟我大干妈抱怨润竹考这么好干嘛,显得小邦更没用了,我说去开挖掘机也是无条件的支持,心里就真的想支持吗,常务副县长、县医院院长的儿子去工地开挖掘机,我的天啊我都能感觉到我妈当时心里就炸了。 梭子眼看前方一脸严肃的说:你怎么突然长大了。 我是自私的人,学了气功有点能力,能想到的就是让对我好的人都开心。 梭子:什么时候去看天兆。 靖邦歪着嘴笑了笑还带着一丝温暖:我还是好气他啊,这鸡巴愣种不拿我们当兄弟。 梭子:他眼里的社会和我们不一样,在他眼里恐怖如厮的人物在我们眼里连土鸡瓦狗都不如,想想当时他有多绝望啊“兄弟,这辈子没玩够,下辈子再一起”想起这傻种出事前给我发的信息就想笑,嘴里说着笑,眼里却是湿润的。 他妈还是群发的,肯定不止发给我们俩,得把他捞出来。 梭子:钱砸了不老少,吊用没有,估计光花钱是不行了。 少管所啊,也不知道能不能睡上头铺。 梭子:应该能睡上,当时他一个可是攮了七个,其中两个身上落了七刀,就凭这狠劲搞一帮小逼崽子怕是降维了。 这逼养,小刀子倒是挺快,还好每次跟人打架都不准他带刀,算了,不想了,等几天去,到时候我联系你,还要我干爸打电话走少管所的后门才能见,这个月我来上账。 梭子:到时候联系?你好像是要把我甩了。 你去霸都把事情搞起来,我这阵子练气功不出门,后面还要去趟京城给我姐看看我这个宝贝徒弟。 梭子:路上捡的小孩怎么算?身份证都办不了。 让我妈当女儿领养。 梭子:这个怕办不了? 靖邦翻他一眼:你是不是跟我混的太熟,觉得老子这官二代没有威严了,我有自带被动技能——走后门。 梭子大姆指一竖:你牛逼。 说着伸头看了看黑脸小麒麟笑着说:小黑孩,你醒了? 哼,麒麟一边迷糊一边揉眼睛一边跟梭子生气。 靖邦也知道她醒了,想看看会不会有醒了就哭闹的习惯,结果麒麟醒了并不说话,直接就跟梭子生气,然后挣扎了一下但裹的太紧没挣开,就看着靖邦,靖邦给浴巾松了松麒麟站自己腿上好奇的看着四周摸了摸靖邦的脸咯咯笑了起来。 梭子:你也是只昨天捡到她,怎么感觉跟你很亲。 是,我们心息相通。 梭子:什么意思? 我是一个个体,她和我在一起还是一个个体。 梭子:连体人? 是,除了身体没有实质性的连在一起。 麒麟忽然又动了扭来扭去,尿尿! 梭子把车开进路肩停下,下了车在大路上伸懒腰看着靖邦手忙脚乱的脱裤子把尿,梭子摇摇头:还好不用我带孩子,这活我可干不了,从昨天见面到现在都没尿过,小孩憋坏了,我觉得这孩子要你带,几天就得死。 没事,孩子皮实,给吃就能活。 靖邦抱麒麟上了车问:乖乖徒弟冷不冷? 麒麟搂着靖邦的脖子摇摇头。 梭子:小黑孩,饿不饿? 麒麟眼睛一亮从脖子上撑起来看着靖邦点点头:饿。 靖邦摆了一道眼刀给梭子:你嘴怎么这么欠。 梭子挠挠头尴尬的笑说:车里没吃的。 多少公里了 梭子:一百二。 还有三十公里,走,乖乖徒弟一会到家我们就吃饭,可好? 哦。 靖邦又甩一道眼刀给梭子。 梭子:嘿嘿。 先去把车买了,限量版的车怕是不好定,别买二手的,尽量找国内比较少的。 梭子:车我懂,你不用管了。 先搞餐厅再买房子,房子离餐厅别太远。 梭子:好,这车你用,我以后用不上了。 我有公家车还配司机,用不上你这个,再说我开你这车怕就该有人找我爸了问话了,县里面很复杂不是看上去的一团和气。 梭子:公车私用不是一样犯规定。 这种事是普遍的潜规则,大家都一样,看破也不说,都闷头占公家便宜,谁要拿这个说事,要犯众怒,而且别人都用你不用,就是脱离群众,有权力的给自己买个电脑、手机、拿张油卡之类的报个销报个损这些在单位里都属于正常。 梭子:是啊,现在考公务员这么难,没点特权谁愿意干,不对,我们以前的对话不是这些内容,感觉我现在好成熟,能不能别说这些了,我还是个少年啊。 那跟以前一样,听你一个女人背影絮絮叨叨说半天,然后开个破车去偶遇。 梭子:是啊,我他妈现在都有点后悔了 过阵子你会更后悔,搞不好得扇自己。 第9章 穆小软与狗恕不接待!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车子开进县警察局家属院,靖邦伸头出去叫着:猫爹,给你老弟开门。 一个瘦黑老头身上披着身老式公安制服躬腰从岗亭里钻出来,眯眼朝靖邦看了一眼,你回来干嘛,挖掘机不开了? 猫爹不愧是老一辈干警的杰出代表,情报准确分析到位,回来看看我妈,估计我妈想我了。 老头再不理他,按了下摇控器把车档抬起来又钻回岗亭。 梭子脸带气愤的说:死老猫,你跟他称兄道弟怎么也不生气? 靖邦说:称兄道弟?哈哈哈,我打赌赢来的,他没生气么,我看他气的要死,哈哈哈,只是死要面子没发火。 梭子张嘴开骂:死老猫,打过我爸也打过我,听我爸的意思年轻时候还掏过我爹。 靖邦说:难怪你在门口屁不敢放一个,你们庄有几个人没被警察局处理过?高门大户可不都仗人多为非作歹,掉个头你回去,等会我去买好手机把钱转给我。 梭子:我们不一起? 老子一家团圆母慈子孝其乐融融你跟着裹什么乱。 梭子一把方向盘:那老子也回家尽孝去。 公安家属院最后一次排位置的001号小院里面靖邦一边拍门一边大喊,我妈,开门!开门!夏南青! 来了,门还要呢,这孩子,怎么一大早上跑回来了。 一身睡衣的夏南青刚打开门,高大的黑影就扑上来紧紧抱着她凌声暴哭,我妈,妈呀,我好想你,好想你啊。脸上被眼泪、鼻涕、口水糊满了一层,一边喊一边哭还有暴起的粘糊液体随着口角不停崩溅,嗯嗯我妈我妈,靖邦抱着亲妈一边抽泣一边打着哭嗝。 夏南青一脸无奈木讷的被暴哭的亲儿子抱着,一边拍后背一边疑惑的看着站在门边的小黑孩子,说:好了,好了,乖儿子不哭了,你到底哭的什么呀,邻居听到还以为我死了。 整整哭了一分钟,靖邦看到站在后面的老爸,放开亲妈扑向亲爸穆华平嘴里哭喊着:我爸,我爸,我好想你啊。穆华平见到儿子像个鼻涕怪一样扑过来,一阵恶寒,两手抵住靖邦前胸往侧边沙发贵妃榻上一推:给我滚一边去。本来想把儿子推到在沙发上,结果用力过猛,沙发扶手没挡住直接翻过沙发叭叽结实摔到地上,靖邦摔下来就势趴地原地接着痛哭:我妈,我好想你啊,我妈 夏南青侧头嫌弃的看着自己肩头上儿子留下的一片恶心粘腻,回头看着门口的小黑孩,麒麟双眼发亮小黑脸,滋开一条缝笑了出来,双手前伸:抱抱。 夏南青扶了扶额头,看看一脸鼻涕眼泪带口水的儿子,又看笑脸伸手的黑小孩,摇摇头把麒麟抱了起来。 靖邦半躺在地持续大声哭嚎,一脸的液体不断回流进嘴里。 夏南青赶紧先把门关上,对穆华平叫道:你把他扶起来啊到沙发上哭。 穆华平淡淡道:沙发搞脏了。 夏南青不说话了,看着儿子鬼哭狼嚎 麒麟在一边咯咯的笑,小黑脸上都起了皱,在二大一小的围观下,几分夸张,几分真情,几分亲怯的哭声终于渐渐平息了。 穆华平和夏南青根本不担心自己儿子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或是被人欺负,因为靖邦根本就不是能吃亏的主,至于感情方面,儿子这皮相放在哪都是鹤立鸡群,对待女孩态度好、情商高、心也大、人讲义气还有些愣,被女人伤害的概率基本为零。 夏南青用脚尖踢了踢靖邦的肩膀:儿子,你怎么了,能不哭了吗? 靖邦抬头看着自己亲妈,一下跳起来,我妈我好想你啊,扑上来又准备跟夏南青抱头痛哭,夏南青一闪身抱着麒麟躲到穆华平身后,一大一小两个脑袋从穆华平身后露出来,穆华平站在前面两手一伸,哭,还是好好说话,启羽马上就要过来。 不哭了!你们就是没得感情的机器。 靖邦袖子抹了一把脸:我妈,你先给麒麟洗把澡,到现在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夏南青把麒麟抱远点看,她叫麒麟,谁家小孩? 不知道! 夏南青:那你怎么带回来的? 昨晚上路边捡的。 夏南青:她家里人呢? 失火了,家里人烧死了。 夏南青:你怎么知道? 猜的! 夏南青:你怎么知道她名字? 我起的,哎呀,先别问了,不管她怎么来的,你也得给她洗洗干净。 夏南青嘟嘟囔囔抱着麒麟往洗手间走去,接着又大声喊,儿子她有没有衣服换? 靖邦摇摇头:你看呢。 是啊,这两个空着四只手来的,记起什么又喊:华安,把门口那一团什么东西踢到屋里来。 穆华平开门看到一大团大毛巾趴在地上,用脚给卷了进来。 靖邦一看,是裹麒麟的两条大浴巾。 穆华平坐到沙发上,跷起腿。 靖邦刚想一屁股坐下,穆华平一掌又推过来了,别坐,你刚在地上盘过,搞脏了。 靖邦站起来大喊:我妈,穆副县长不让我坐沙发。 夏南青假装没听到。 靖邦挠挠头,从兜里掏出包烟,我爸,给你搞根好的来,一百块一包的,你平时肯定不敢抽。 穆华平:抽什么抽一大早上的。 不抽也熊,说着自顾自点上火。 穆华平:别在屋里抽烟。 这话你跟我妈说去。 说完不羁的靠在墙边上,比站着省劲。 穆华平:华全讲你在老廖工地干的还可以。 不干了,回头你跟我叔讲下,也跟廖老板打个招呼。 穆华平:不干也好,我给你换个工作干。 不用,我考大学。 穆华平:那更好,你这年纪不上学也干不了什么正事,给老子泡杯茶。 好嘞! 靖邦说着跑去厨房洗了手,抓了两个玻璃杯拿起电水壶,找到白茶罐子,爷俩一人一杯品茗叙话,高士风雅。 穆华平拿起杯子盯着水中的茶叶相了相,说:你这不光是要高考也得想想学什么专业。 想好了,神科大地球化学、生物技术和材料物理。 穆华平满脸抽搐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一边咳嗽:咳咳咳儿子,咱第一次高考把难度降低点。 靖邦挥了挥手,呡了口热茶:你别管了,帮我把学籍搞好就行了。 穆华平本来想的儿子主动要参加高考,不管考多少分自己拼了命让他上个好点的二本,不行搞个野鸡大学至少是个大学生了,没想到这个逆子张嘴就是神科大,那是一般人能考上的吗,再说眼前这货连一般人都不如,老子气不轻,还不如不考,丢人现眼! 穆华平在自己儿子面前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力,因为老婆不允许。 堂堂常务副县长,全县的二把手,在家里只能排老四,幸亏没养狗。 哀叹一声:随便你。 户口本在哪,我身份证丢了要去补。 穆华平:问你妈,你这跟逃难一样,还带个不分男女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回头再讲,我去买包子,给我点钱。 穆安平递过来五十:买包子钱都没有? 一百,手机丢了。靖邦拿过钱,蹬上老妈的自行车一溜烟踩到公安局门口,真狗不理包子店,包子现在多少钱一个? 正在低头看笼屉的郑有肉透过一片白色蒸汽往外看了靖邦一眼,裂嘴说:穆县长来啦,还是两块又没涨价,怎么骑自行车我还以为要开挖掘机来呢。 靖邦怒瞪郑有肉:再叫穆县长,我让城管来把你抄了信不信,食监的那帮人天天没事干斗地主呢,他们来一趟你少说也得回家斗三个月地主,屁大点包子卖两块,物价局也能掐死你,装五十个包子。 邦邦哥哥,邦邦哥哥,你真好看,头发长了更好看。 唉哟,这不我琪琪小宝贝儿吗,琪琪小宝贝才最漂亮简直天下最好看,跟你爸一点也不像。 正在装包子的郑有肉嘴角一抽一抽内心愤怒,老婆好看女儿漂亮老子就有罪么,小逼尽往老子死穴上点,气死。 靖邦咧嘴笑着看着跑过来的一个五六岁的可爱小女孩,郑有肉小闺女琪琪:明天抱抱好,看哥哥身上有点脏,今天怎么不上学啊小琪琪。 琪琪:老师不让去,说要等几天再上学。 郑有肉接过话:把同学给打了,老师让我去处理,先不让琪琪去怕我跟对面家长再撕巴。 能行,你这身肥膘算是有点用了。又低头摸摸琪琪的脑袋说:干的不错,值得表扬。不要跟别人吵架,吵架不好,别人要惹你就一板凳楔过去,别人不惹你,看不顺眼的也一板凳楔过去。 郑有肉要暴发了:穆小软,再这样说话,老子要在门口竖牌子了。 什么牌子? 穆小软与狗恕不接待! 第10章 要好好谢谢这骗子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卧槽,你还给我拽上文言文了,琪琪这是没被人欺负,要被人欺负,你自己拿刀就去了,小孩打架和大街上打架不是一样,只要当时不吃亏,后面都好说,幼儿园打架又不用拘留赔钱。 郑有肉:哪有你这样教小孩的? 怎么没有,我就是。找县里面那些领导去打听打听,当年在机关幼儿园谁的儿子孙子没被我打过。 郑有肉:滚滚滚,包子给你赶紧走。 走了啊琪琪明天带个小妹妹跟你玩。 邦邦哥哥,再见。 再见个屁! 郑有肉狠狠的说。 靖邦拎着包子火急火燎赶回家,看自己老爸还在沙发上愁眉苦脸抽烟沉思,估计是在消化儿子要考科大的噩耗。 我爸,可烧稀饭么。 穆华平没回应。 靖邦升高几个调大喊:我爸! 穆华平才反应过来:啊。 可烧稀饭么? 穆华平:我不知道,问你妈。 靖邦看看洗手间,把包子放进餐厅桌上,又跑回墙边歪身站着。 穆华平抬头看着自己儿子:买这么多包子? 麒麟饭量有点大。 穆华平:麒麟?这小孩怎么回事 捡的,没爸没妈孤儿,回头你去民政局办一下领养手续。 穆华平:谁领养? 你跟我妈。 穆华平:胡闹,子女领养那里是这么简单的。 那不废话吗,要简单我还回来找你们,赶紧办,过几天我还要去京城把麒麟带给我姐看看。 穆华平:办不了。 这是你说的,那你就别参与意见了,我跟我妈商量。 这时候夏南青抱着裹着小被子的麒麟从洗手间出来,很多人在夏南青面前容易恍惚,即使和他认识很久的人也难判断出她的真实年龄,即使穆华平在同龄人中显的很年轻,但和夏南青一起也像是父女,靖邦给他妈的评价就是——凤姿玉骨翠珠含烟,成熟的魅力与清纯的活力浑然天成,愿你笑靥如花,一生不减芳华。 我妈,你真好看。 夏南青笑着说:儿子学会拍你妈马屁了。 夏南青就是这样,无论儿子在外面闯多大的祸都是云淡风轻听之任之,最多就是说一句:回头让你爸处理。 夏南青:说好看还是你拣来的小黑孩好看,咯咯咯。 说完三个人目光全刷向麒麟,麒麟蜕去了一身觑黑的封印,是真的好看啊,是的,是好看不是可爱,眼睛大而明亮眉毛弯弯还是睫毛精,头发还没干就有微微的自来卷,鹅蛋小脸上没有一点应该有的婴儿肥,小鼻子狭长挺翘鼻翼卷云,小嘴红润曲线柔和,简直就不是一个美人坯子,就是个小美人。 麒麟看看师父又看看这个给自己洗白白的好看女人,弯着眉笑着把手伸向靖邦:抱抱。 靖邦握着麒麟的小手温和的说:先让奶奶抱一会,等师父穿了新衣服再抱抱。 夏南青脸有点黑:奶奶? 她是我徒弟。 夏南青:徒弟,你打算教她什么? 气功!好了,别问这么多了,两件事:一是我要参加今年高考,给您老涨涨脸。 二是速度给麒麟办妥领养手续,我要带他出远门,没有身份证不行。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儿子最棒棒,哈哈。 夏南青想上来搂靖邦,但想起这货进门时的恶心样子,就退回去了,抱着麒麟又亲又跳哈哈大笑,麒麟也在跟着咯咯咯的笑。 他要考科大。 穆华平悠悠的说。 夏南青:科大怎么了,科大不是挺好,哈哈哈,呃,科大。 就连一向觉得儿子异常强大非常自信到溢出来的亲妈也不由疑问了:科大,霸都那个神科大吗? 靖邦昴扬神气的点了点头。 夏南青:儿子,我们不用向你姐看齐的,慎行啊儿子,真的要考神科大? 夏南青劝了一半就恢复了平时的智商。 是的。 夏南青:那就考,我儿子我还不知道,最棒的,哈哈哈。 穆华平捂着脸摇摇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去洗澡! 说着就要往洗手间去。 夏南青急忙道:等下儿子,你说要领养麒麟? 不是我,是你和穆副县长。 夏南青:那这孩子总要有个来源啊。 靖邦拉着麒麟的小手问道:麒麟跟师父说,爸爸呢? 不好! 妈妈呢? 坏! 看到了把,我从路边捡到的,怀疑是人贩子拐的,因为太能吃给扔了,现在我也忙,没办法找家长只能从长计议了。 夏南青:哦,好那我去找人想办法,今天就领养,对了,她身上有个这应该是和她有些关系。 夏南青从麒麟身上取下来一个红绳挂着的小木牌,大约有大姆指盖这么大,靖邦拿在手上也没有什么特别,正面有雕刻了几朵云,翻开背面写着一个“郭”字。 夏南青见有字,就问上面写的什么。 郭! 郭麒麟! 嗯,就叫郭麒麟,留个姓以后找亲人也算是个线索,我洗澡了,你们先吃饭,麒麟饿了。 靖邦进到洗手间,搂了搂头发才觉得这长头发好难洗啊,就想一会出去理发店洗,再去澡堂泡泡搓搓,当即就随便冲了冲,没有三分钟就完事大声喊,我妈,给我拿套衣服来。 夏南青赶忙拿了条牛仔裤和一个白色帽衫,还有一个四角裤衩就进了洗手间,靖邦吓一跳,夹着裆尖叫着:我滴天,你怎么进来了呀! 夏南青理直气壮:我为什么不能进,还害羞? 你赶紧出去可好,我的天! 夏南青有点黯然:澡都不让我洗了。 我妈,你别来这搞忧怨可好,那有亲妈给十九岁儿子洗澡的,赶紧赶紧,出去出去,我滴妈,你吓死我了。 靖邦被搞的惊魂未定,穿了衣服头发随便找了根皮筋扎起来,来到餐桌前看了看,真的是一片狼藉,满桌的包子皮,穆华平被噎的直喝茶,看着自己老婆:我实在吃饱了。 夏南青也不理他看着麒麟说:这孩子不吃皮。 靖邦捞起两个包子皮塞进嘴里:嗯,爱吃肉,不吃五谷,不知道吃不吃蔬菜。 我妈,没烧稀饭啊。 夏南青:没来及烧。 算了,喝茶。 夏南青:有牛奶。 看着麒麟吨吨灌着牛奶,一边吃着新奶奶剥的包子馅,吃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小嘴油呼呼小脑袋乱晃,嘴里还嗯嗯啊啊。 靖邦一边往嘴里塞包子皮,一边说这郑有肉的包子还真的有肉。 我换衣服去了。 靖邦进房间拿过夏南青的手机看了看八点多了,通常八点半司机来接领导上班。 我妈,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带麒麟去买点衣服,去民政局把事情办了,我过几天带麒麟去京城看看我姐。 夏南青:好,我去单位转一趟。 那你带麒麟去,我要去洗头泡澡、补办手机卡身份证。 夏南青:对了,你这几个月头发怎么长这么长了? 帅么,我妈! 夏南青:嗯,好看比古装剧里面那些油头粉面强多了,公子世无双。 我妈,你这样聊天,我爱听,慧眼识珠,光是这眼光就相当高端。 夏南青:身份证、手机、驾驶证都没了? 嗯,我被一个老骗子哄上山说教我气功,结果把我扒精光赶回来了。 夏南青:这骗子厉害,能把你骗光腚。 也不算骗,也学了点气功,还帮我算了一卦,说我能上大学就是你最开心的事,准么? 夏南青:嗯,我太开心了,神准,要好好谢谢这骗子。 第11章 南宫老八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这时候门被敲的山响。 靖邦喊着道:来啦,南宫老八别敲了。 靖邦开了门,女孩脸庞精致小脸巴掌大,闪动着清新亮丽的动人双眸,鼻子娇俏可人,嘴唇粉嫩诱人,修长纤细的身材又带点英武。 穆小软! 南宫启羽大声喊着,往靖邦身上扑来。 靖邦伸出一只手抵住南宫启羽的头:不跟比我矮的人抱抱。 没出息真记仇! 靖邦和南宫启羽青梅竹马一般大,刚上初中时候靖邦还比南宫启羽矮一个头,穆靖邦常被南宫启羽低着头教育:我不跟比我矮的人说话。 靖邦:你懂个屁,童年阴影常常影响着我的成长,现在我看到你就想打死你,你最好消失! 死相! 说着绕过眼前的人蹦跳着进了门。 干妈! 夏南青答应着:嗳,启羽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 南宫启羽说着趴在桌子上看着夏南青把包子用勺子挖开掏出肉馅喂到一个漂亮到不行的小女孩嘴里,女孩一边吃一边也看着启羽。 干妈,这是谁家的小孩,真好看 夏南青:靖邦的徒弟,郭麒麟,麒麟叫姐姐会吗? 姐姐!嗬嗬嗬。麒麟小脑袋晃来晃去 靖邦喊着:我妈,把户口本找给我,我先去办手机卡,买手机。 夏南青:知道了,我来拿。 我来喂!启羽说着接过勺子开始挖肉馅,喂到麒麟嘴里。 麒麟伸出小手摸了摸启羽的手臂,然后笑着看看启羽。 夏南青从房间出来拿着红本本和没开封的新手机说:办卡就行了。 我走了。靖邦说。 我也去。启羽赶紧跟上。 靖邦:你去哪? 你去哪我去哪,我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 靖邦:这不很正常吗,我又不是你对象,回家看书去,警察学院都考不上,还有脸去这去那,“局长之耻”。 那也比你“副县长之耻”强,说话就拽着靖邦的胳膊强行并排走。 靖邦:你这样很妨碍我找对象。 找对象也得先找我。 靖邦:我找狗也不找你。 启羽咬着牙对着靖邦一通猛捶,打的嗷嗷叫。 靖邦:停停停,吃化肥了这么有劲。 我是未来的人民警察,身体素质必须厉害。 靖邦:管个户籍、搞搞出入境就行了,要什么身体素质。 我要干刑警。 靖邦:刑警队好几十口子,你要干哪个? 启羽化拳为拧一通对手臂左右扭动。 靖邦:好好,我不讲了,疼疼疼不干刑警干交警。 哼,去哪? 靖邦:先去洗个头,你请。 为什么? 靖邦:我没钱。 出去打工大半年连洗头的钱都没有,真丢人,那去县局门口那家。 靖邦一脸疑惑的看着启羽。 怎么了? 靖邦傲骄的说:你就看不出来,那种小店符合我这一身贵胄气质神仙风采吗,风情英格兰! 真不要脸,又追上靖邦拖上一只膀子。 风情英格兰发型沙龙门口,两人盯着紧闭的大门。 靖邦:还没开门啊,都几点了,托尼老师真的懒。 得九点。 靖邦:现在几点 才八点半。 靖邦:移动营业厅也得到九点。 营业厅八点就上班了,走。 靖邦:头没洗啊,我这气质和风采要打点折扣了。 你要勾引谁? 靖邦:我还需要勾引?我是为悦己而容。 不是女为悦己者容么 靖邦:那是傻逼。 为什么? 靖邦:费尽心思让别人开心,都忘记自己该怎么笑了,取悦自己,自我完美,不考虑别人,反正在别人眼里你永远都是坏的,何必去讨好。 靖邦接着又说:嘿嘿,夜总会这种神仙姐姐满满的地方能是“女为悦己者容”。 启羽一蹦一跳说:我都没去过夜总会。 靖邦:男人的德性都差不多,夜总会的小仙女深谙此道,一个套装就“女为钱己者容”了。 启羽:什么套装。 靖邦瞟一眼启羽然后念念有词的说:黑丝套高跟、齐逼小短裙、吊带露奶瓶,差不多了,拿下。 启羽红着脸对着靖邦又是一通拍打,然后说:夜总会真的都这样穿? 靖邦晃着肩昴着头拖着启羽无所谓的说:所以,夜总会才是最有诗意的地方,因为“女为悦己者容”本身就是诗。 启羽仰头说:我想去看看。 靖邦云淡风轻目不斜视的说:改天带你去学习学习,这都不是事。 两人走进营业厅朝着柜台走去。 靖邦跟启羽说:不知道户口本能不能办手机卡? 不能! 一个突兀的女声响起。 额 柜台里一个女营业员站起来,玩味的笑脸盈盈看着穆靖邦 不过你可以! 穆靖邦瞪大眼睛:你认识我? 营业员捂嘴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笑着说:何止我认识你,这一排谁不认识你。说着指着自己柜台上的同事,这些同事也是微笑和善的向靖邦点头示意,靖邦慌忙双手合十微躬身向这些营业员打招呼。 然后很臭屁的一把勾过启羽的脖子,手臂环着启羽的头:看到没,爸爸这魅力到哪里都是宾至如归。 启羽:滚一边去,赶紧办。 说完挣脱靖邦的手走到柜台前问道:姐姐,户口本为什么不能办啊。 营业员笑着道,没有芯片,系统需要扫描二代身份证的芯片。 哦! 穆靖邦趴在柜台上对眼睛对营业员一眨一眨,谢谢啊小姐姐,差点要走后门了。 营业员小姐姐眯着眼笑着说:你走我的后门不是一样。 咳咳 猝不及防被小姐姐带上了高速,差点失控。 启羽问道:姐姐,你们怎么都认识他? 营业员小姐姐笑笑看着靖邦。 我在这打过架!靖邦接口道。 启羽:打架,你跑这里来打架也不怕秦有勇把你抓了送县政府去。 靖邦说:反正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人翻过柜台拿垃圾桶差点砸到那营业员头上,被我跟梭子给放倒了,那家伙身上有点功夫,锤了好一会才服,我就打电话让秦大头把人带走了,可能是拘了。 哦。 启羽看这营业员眼里不灵不灵的就叫道:那营业员不会是你。 就是我啊,被英雄救美的感觉好好啊感觉自己美美哒,当时我都要绝望了,我们这保安太废物了,三个人按不住一个,还怂的狠,气死老娘了,小穆你留了长发好帅啊 靖邦说: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姐姐这帮了我的忙,咱俩扯平互不感谢,姐姐别再惦记这事了,多不好意思啊,办业务,办业务。 营业员一边办业务,一边说当天打架的事情:那人要查别人的通话记录,我不给查,他完全不讲道理还一直骂人。 靖邦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被人扣了绿帽子脾气大点也正常。 启羽愣愣的问:谁啊 靖邦摆她一眼:就你这脑子还要干刑警,就怕干不了三天,刑警队都要被你干黄了。 营业员小姐姐接口说:他就是说要查他老婆的通话记录,我不给他查就发疯了,法盲。好了,这是新卡。 靖邦把手机盒扔给启羽:装上! 启羽接过手机白他一眼:懒鬼。 靖邦泰然处之东张西望,大早上营业厅没几个人,营业员都在拉呱聊八卦,这时候有个经理样的女人走过来,脸上笑容满面对着办手机卡的营业员说:看你们有说有笑的,茜茜,你知道这位小帅哥是谁? 茜茜说:小穆啊,秦所长跟我说他姓穆。 哈哈哈,姓穆是不假,他叫穆靖邦,小时候我就叫他邦邦,旁边这小美女叫他穆小软,哈哈哈 茜茜:菲姐你们认识啊 靖邦和启羽一起叫道:宝菲姐。 宝菲说:你要不给他们办,这两个家伙肯定就要来走我的后门了。 宝菲姐刀了靖邦一眼,又拍了拍启羽的肩:你还真听说让你装你就装,这家伙懒的,动一下就要死似的,都是你和他那几个妈给惯的。 靖邦抗议:宝菲姐你这不是拆台么,老八多好的丫头,别给教坏了,男人都当妖魔鬼怪。 启羽:宝菲姐wifi密码多少,我下软件。 茜茜:一到八。 启羽:谢谢姐姐。 第12章 差点办不了身份证 蓝星 徽省 神州 中都县 宝菲拿起柜台上的手机盒子:这是我上个星期给穆县长拿去的新款试用机,我这边都没开始买,你倒是先用上了。 靖邦:我妈给我的,他们又不管个新旧,都一样。 柜台里的茜茜思索了一下叫道:穆县长,穆靖邦,啊,你是穆县长的儿子。 大惊小怪。宝菲翻翻眼说 靖邦:只是副县长,副县长,茜茜姐姐你小点声,低调低调。 宝菲说:找个周末来家玩,小桃子天天邦邦哥邦邦哥,我都烦死了。 好嘞,宝菲姐小桃子现在可是十二三了多跟我接触可不是什么好事。 宝菲:怎么说? 小桃子人生刚开始就接触我这种巅峰美男颜值天花板温柔大暖男,以后还找的到对象吗?跟我一对比,这世间男子竟然如此丑陋、猥琐、不解风情,那可是要自闭的。 宝菲姐笑的花枝乱颤,揉了揉靖邦的脑袋:你还真可爱真不要脸。 真的,要不是你们,我都不敢跟别的女孩多说话,女孩在我面前都是易燃易爆品,多说一句话可能就擦出火花把她们给燃了,哎,相思入骨香消玉殒啊 宝菲姐弯了腰:以前吹牛还能听,现在怎么还套上词了呢,那跟我们怎么就能随便说话了? 哎,没办法黑历史太多,在你们面前不是比较帅是比较糗,不是可帅是可笑,谁能想到我这翩翩浊世佳公子,曾经被挂树上倒立拉屎呢。 宝菲:老弟可以,没有偶像包袱。 启羽摇摇手机说:好了 靖邦对柜台里说:茜茜姐补卡多少钱? 二十 靖邦又指使着启羽:给钱。 哦,启羽掏出手机刷了二十块。 宝菲拧了下启羽的耳朵轻轻的一推咬着牙说:你完蛋了你。 嘿嘿嘿,靖邦没心没肺的笑着。 嘿个屁,走。又瞪启羽一眼,摇摇手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 靖邦和启羽一起对茜茜说:谢谢茜茜姐。 不客气,有事就来啊 两人走出营业厅。 靖邦说这新手机你用,我都不会用。 启羽:不要,我爸也有一部。 那算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买,爸爸现在有钱了。 靖邦摇摇手机,接着说:四个月工资三万多,梭子那还有我九千,身家四万多富贵很逼人了。 启羽:但是我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然后一脸认真的对靖邦说:小软,我还想考警院。 靖邦东张西望漫不经心的说:考呗! 启羽低头嘟嘴:怕又考砸了。 多少分 启羽:五百七左右。 你考多少。 启羽:四百三十多。 你好菜啊,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 启羽:是啊,心里好害怕,什么心思都没有 补课。 启羽:哎,我都觉得自己冥顽不灵,不开窍,学习好难,补课有用吗。 先补着,我有办法给你开窍,学校回不去了,先上补习班,算了,找个老师单独给你补给你转一万,找老师。 启羽:我有钱。 你又没上班哪来钱,找老师也不便宜 启羽:哦。 别担心了,有爸爸我在你肯定考的上,先去洗头,你要烫头吗,穆公子买单 南宫启羽心情也好了些,抱着靖邦的膀子一蹦一跳的说: 烫个大波浪! 两人洗完头出来,启羽才反向弧很长的问道:你怎么给我开窍? 我学了气功 启羽:哦,气功这么厉害。 靖邦看着启羽心里想着:你们真好啊,说什么都相信。 去补身份证,我们归哪个派出所? 启羽:中心所。 县城不大去哪都不远,两个就这样拖着膀子在大街上晃荡,男孩安之若素女孩眉语目笑。 靖邦心里想着:就这样多好啊娇生惯养岁月静好,老子是真不想担负那么多,师父你个老逼壳子,非说十三重天不是绝颠,要破什么天境,哎! 妹子,补身份证。 靖邦说着把户口本递给柜台里面一个小圆脸女警,女警拿过户口本抬脸看靖邦一眼又扔回来,头发太长了,剪了再来。 啊,不是看到耳朵就行么 圆脸女警又看靖邦一眼:长头发都不行。 启羽上前说:警官,只要不遮五官都是可以拍的。 圆脸女警:反正长头发都不行,规定的。 启羽疑惑的看着女警:你有背过规定吗,长头发不行那女的怎么办,是不是我们耽误你看直播了,还戴着耳机。启羽看着女警手机上一个形象扭捏动作妖娆油头粉面的男人在卖笔,屏幕上标着价格79。 圆脸女警我想看什么是我的自由,为什么不能戴耳机,反正就是不行,去剪头否则别在这妨碍公务。 启羽被气笑了:我们还成妨碍公务了,你在岗位上行使职务,还要自由?上班戴耳机看直播违反警务人员管理条例,对待办事群众简单粗暴,毫无依据拒绝群众办理正常业务,对了,你是新来的。 启羽看看柜台上的桌牌:苗肖肖是。 不会是苗得好的女儿?靖邦伸着头打量了一会这女警。 圆脸女警不干了:你看什么看,你袭警,我马上叫所里人来抓你们。 启羽说:你叫,户籍这边不应该你一个人,慧慧姐呢? 靖邦盯着启羽道:还真有些刑警的气势,铿锵玫瑰啊,为什么平时跟个傻子一样,我去看看苗所在不在。 启羽看一眼苗肖肖:苗所去县局了,办公室主任。 靖邦:现在谁所长? 刘明成 我靠,猫爹全县上上下下得罪这么多人,刘明成还能当上所长。 靖邦玩味的看着启羽:有人徇私啊 关我什么事。 靖邦出门找到公示栏按了串电话号码。 猫哥啊,我很不好,找你走后门来了,我在户藉这边。 靖邦斜着身靠在柜台上启羽一脸愤然站在边上,柜台里苗肖肖双手交叉抱着手一脸气哼哼的坐在里面。 不一会,一个高大身影推着琉璃门进来,看到两人愣了一下:小羽怎么在这。 启羽摆他一眼刀:陪他来补办身份证。 刘明成笑着对靖邦说:开挖掘机来的,门口没看到,停哪了? 靖邦:你少来这套,我明天就要拿到身份证,否则别怪我无情。 刘明成:我们只管提交资料,什么时候能拿是县局的事。 说着走到里面把相机拿出来架到三角架上。 来来,坐好 靖邦走过去坐下:我不管,现在就是你的事,明天! 向启羽指了下:这丫头心眼好不会告你状,我可是坏人,端个碗溜个门子就把你给卖了,中心所这样粗暴对待办事群众,看你这个新晋大所长如何应对。 刘明成:好,明天我给你送到家行了,你牛逼。 靖邦:一句话不问就背锅,看来你很了解这个大小姐。 靖邦飘了眼苗肖肖 刘明成苦笑摇摇头心想:自己师父的女儿,我能怎么样。 刘明成:好了好了,业务办完了没事赶紧回家。 靖邦悠悠的说:身份证明天放你爸那就行。 说完施施然站起来,走到柜台前对苗肖肖说: 主播卖笔,七十九贵吗? 苗肖肖冷脸白他一眼。 靖邦:你还要多努力努力,快点涨工资多下几单,主播穷的要吃屎了。 走走走。赵明成推着靖邦走出门,一直将两人送到大门口。 哎,赵明成叹息一声。 靖邦和启羽两人也不在意苗肖肖的事情,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素质提升和服务意识增强是系统工程,为了解决亲属的工作,把极不适合的人放在极不适合的岗位,这些生活优渥背景强大的人感觉永远高人一等,还说什么服务,如果不解决这种认人为亲的权力介入,问题永远都解决不了。 启羽:现在去哪? 回家。 启羽:那我去找许老师让他给我找人补课。 嗯,我手机密码多少 启羽:没密码 哦,拿出手机找到启羽的头像转了一万块钱过去。 第13章 老公,买水果啊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溜达首找了家大些的水果店,店里两个店员一个站柜台里一个在挑坏果,在挑坏果的是个小姑娘看到古井不波长巾束发的靖邦忍不住啊了一声,感叹起来:好帅呀! 立马跑到靖邦跟前说:老公,买水果啊? 被人叫老公靖邦也无所谓,女孩打嘴炮也见怪不怪。 靖邦微微笑道:嗯,买水果,女人喜欢吃的,挑一些。 店员姑娘眨眨眼说:那就挑我喜欢吃的。 也行 店员姑娘介绍说:这些苹果、橙子、葡萄都挺好的。 靖邦皱眉道:你男朋友都给你吃这些? 接着又说:贵点的。 店员姑娘往高档些的走着说:我可没有男朋友,自力更生就只能吃得起这些。指着开箱的水蜜桃:这些水蜜桃行不,又甜甜又软软,早上冷链刚到的,最贵。 可以,看着就不便宜,来两箱。 店员姑娘:车厘子,这个挺贵的 可以来一箱,荔枝、桂圆也可以多来几斤 当店员姑娘抱起榴莲时,靖邦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什么表情啊,女孩都喜欢吃的 靖邦:这一个剥出来有几盒? 这个大,三四盒左右 靖邦:那三个菠萝蜜三个榴梿,就这么多,剥。 靖邦:箱子里的都拿出来装袋子就行,可以送一下吗? 不出县城可以的。 靖邦:县医院。 那我开车给你送过去。 靖邦:搭上我。 好的,我们来给你剥 靖邦:先算下账,多少钱? 柜台里的女人说:给你抹了零二千三。 靖邦付了钱赶紧捂着鼻子跑到门外,榴梿,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么屎的东西。 不一会女孩和柜台里的女人一起把五大袋水果搬到车上。 靖邦的不停感谢 姑娘意气风发对靖邦挥了挥手,出发! 靖邦:好嘞。 哈哈哈 两个坐上车姑娘说:我叫小河,我家门口有条河。 靖邦说:我要是你爸就叫你小溪,如果在门口就叫临溪,在南边就叫南溪,在北边就叫辰溪,在后面就叫从溪 辰溪还挺好听的,为什么北边叫辰溪。 靖邦说:因为北斗星叫北辰,代表北面。 哦,不过你当不了我爸了,我有爸,但你可以当我男朋友 靖邦说:男朋友就算了,我这样的都不用猜以后就是个渣男、海王,容易伤心。 持戈试马听过没有,我也要做一个别人眼里的渣女。 靖邦竖起大姆指:顶级理解,不尝试怎能知道哪个是自己想要的,就象水果一样,不尝尝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吃的,光看外表可不行,男人也是,得尝,我支持你做个渣女。 你这只小马,跟我俩试试吗? 靖邦说:本马现在人困马乏,当不得女侠坐骑。 你叫什么? 靖邦:穆靖邦。 听着就是文化人起的名字。 靖邦:我爹要把我上交国家,我奶奶就起了这名字。 你不是本地人,长这么好看又有气质,肯定不是这小地方的人。 靖邦:我还真是土生土长的中都人。 啧啧啧,没见过你这样的。 靖邦:那是因为你刚到我们这小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中都的。 靖邦:我还知道你是珠城来的。 怎么猜的 靖邦:口音! 呃,我傻了。 靖邦:再说本地女孩可不敢象你这样口嗨,张嘴就是老公。 小河转着方向盘说:没地方停车呀。 靖邦:没事,就停门诊楼门口。 不让停会被保安赶走的。 靖邦:可以停。 面包车就大摇大摆停在了门诊楼前,靖邦走下车点了根烟,保安马上就走过来要赶人,从后面跑上来一个穿保安服的人叫道:邦邦,什么时候回来的? 靖邦挥挥手:司哥。 回身拉开侧门说:叫两个老弟拎到我干妈办公室去。 司哥招手叫来歪戴着帽子的保安:队长叫我干嘛? 司哥指着一堆水果说:把这几个袋子拿到妇产科尉主任办公室 靖邦跟司哥握握手说:等梭子回来我们坐坐。 好,他还在开线路车? 靖邦:不开了,去霸都创业了。 那最好,你去,他俩知道位置。 转身上车,给两个保安发了烟:麻烦两位大哥了。 少爷千万别叫大哥,我们受不起。 靖邦:我什么时候成少爷了,我一年都来不了一趟,你们认识我? 我们喝过酒跟我们家佑俊。 靖邦:哟,大哥实在对不起,我这眼有点瞎,你也是林福庄的? 我是佑俊表舅,你是夏院长儿子。 靖邦:那我眼真瞎了,我也得叫你表舅,对不住对不住。 那次你们在开发区跟人干架,我遇到帮的忙,然后在一起吃的饭。 靖邦:哈哈,哦,那要好好感谢下表舅,等梭子回来,我来请。 小河盘着方向盘问:怎么走? 佑俊表舅说:二号楼,就这样直着到头就行。 佑俊表舅闷了口烟又说:你可别再客气了,我就是个保安,你们干架我帮不帮忙都一样,你们太生性了。 靖邦挠挠头:小时候不懂事,做事不过脑子。 几人下车,两个保安把东西拎上,靖邦对小河说:女侠谢谢了,后会有期。 不客气我走了,再买水果要来找我。 靖邦:好说好说,嘿嘿,谢谢谢谢。 两个保安在前面开道一路往妇产科走去,靖邦不常来所以一般的医生护士都不认识,但有些资深的妇产科医护根本就是看着他长大的。 哟,主任的好大儿来了,头发这么长,当演员了么。 靖邦来了,你干妈一会就回来。 靖邦来,加阿姨微信,推我女儿给你,一定要加啊。 县城医院里妇产科不安排男医生,基本都是女的,在叫了一路大姨小姨,又在医生小护士的注目礼里来到主任办公室。 自己干妈不在,办公室空荡荡一片阳光洒进来照在单人床上 五十多岁的大干妈尉曼妮有个很洋气的名字,夏南青进入医院上班就跟尉曼妮学习,二十多年一如既往将夏南青视同已出,两人也是亲如母女,因为尉曼妮一直没有结婚所以夏南青一直叫大姐。 靖邦躺在干妈的单人床上眯眼晒着阳光,有些迷糊,脑子里有雾气氲氤念念有词: 帝仙圣道神魂妖花怪魔 靖邦惊声翻起,体系! 被谋设的世界,十三重天本空空。 宇宙中的修者踏空间而上环境改变但体系并没有变,宇宙亿万界域星球同一体系,如果是这样,谁在布棋,这就是“造物者”吗? 靖邦脑中光怪闪耀映幻迷离渐渐归于纯黑,一个光点在微微闪亮,一个又十个一千个十万个亿万万个还在增长。 突然千万虚光从不知处流向这些光亮,黑色里忽然涌动出浓稠白色与纯黑交织、扭动、实质、扩大,延着亿万光点弥漫,筑出一层天二层天三层四层直至十三层天,再高已经看不见,虚光是修炼种子吗? 靖邦颓废的倒回床上,一身冷汗! 第14章 大干妈尉曼妮 蓝星 徽省 神州 中都县 师父啊,这是我能承担的吗,要确认亿万界星修炼体系是否同源那可是得实现星际旅行啊。 门外,有轻声的脚步赶来,有些匆匆的推开门,一身白大褂的尉曼妮眼光寻视看到了颓唐的好大儿。 尉曼妮永远都有一种知性优雅清扬婉兮的气质和国泰民安的脸庞,不紧不慢从容有度,靖邦身上淡定的气度大部分是从尉曼妮身上影响来的。 但是 我滴小乖乖呀,想死你妈了,好儿子快来妈妈看看。 靖邦看到干妈进门“蹭”的一下跳起来,跳上去把干妈一抱,哈哈哈,是啊我来看干妈了,尉曼妮泪眼婆娑抬头看着自己干儿子的帅脸抚摸着:看看看看,都瘦了还黑了,工地上的活是人干的吗,呜呜呜,大妈妈又不是养不起你,今天就把我工资卡带上,以后可不要出去上班了,太辛苦了。 尉曼妮抹着眼泪哀怨道:润竹非要大老远跑去上学,书有什么好念的,你又要跑出去上班,以后能不去了吗。 靖邦也不以为意,这大妈妈就是这样,三十多年的妇产科大专家,对她这两个干儿女可以说是溺爱的毫无原则,靖邦给大妈妈抹着眼泪说:不去了,不上班了,回头去京城把我姐也绑回家。 尉曼妮说:带回来就行了,你可不准再去上班了。 靖邦昂首挺胸:不上不上,我考大学。 尉曼妮给靖邦整整衣服:大学有什么好上的,天天苦的不行。 前邦揉揉鼻子心中感叹:真的就没有什么能让大干妈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事情吗。 这个大干妈是个神秘的人,至少在来中都之前是神秘的,牛津大学医学院毕业,英国藉,这样的人竟然毫无波澜进入一个县城的医院踏实工作二十多年,尉曼妮主修还不是妇产科,只是医院觉得妇产科适合她,这里面的蹊跷当初的靖邦并不为意,如今思议起感到内中肯定另有乾坤缘由惊天,尉曼妮这样的学术背景哪怕是国家级的医疗机构也是要积极招揽不会如此放任,即使是英国藉,那些不牵涉国家机密的顶级的医院也会大抛橄榄枝,但尉曼妮就是如此的默默无闻无声无息的在基层寂静着,设计干妈近三十年生活的存在,层面肯定不低,让靖邦想到一个词: 亡卒! 棋面上被消灭的过河卒,或是被气憋死的离局子。 乖乖,我下个月退休 靖邦拿出纸巾给干妈仔细的擦着眼泪说:干妈你这不化妆都这么好看,三十,不能多了,怎么就退休了呢? 你妈我就是国色天香,五十五正好到杠。 靖邦的几个妈有个共同的特点从不反驳儿子的马屁。 靖邦:返聘吗? 返个头,妇产科有什么技术含量,又不是离开你妈就黄了,敢不让我退我让他们好看。 靖邦:嗯,谁敢给你来强制返聘,我让铁爷爷放个屁震死他们。 这都是哪来的,尉曼妮指着一堆塑料袋说。 靖邦:路上买的,孩子不孝啊都不知道我干妈爱吃什么。 迂腐。 靖邦挠头说:干妈,孝顺怎么成迂腐了。 不要想着回报,等你有小孩就知道了。 靖邦:干妈,我可能已经有小孩了 尉曼妮漫不经心的翻着袋子不以为意说:什么小孩。 靖邦:昨天晚上路上捡的,我妈带着办领养手续去了。 我来带 靖邦怕尉曼妮不高兴,忙上前抱着干妈肩膀哄着说:这个小孩是我徒弟有点特殊,我只能自己带。 什么特殊? 尉曼妮挑了些水果还拿了一盒榴梿一盒菠萝蜜放在桌子上。 靖邦:我跟人学了点气功,麒麟比较适合练气功。 儿子,那个世界可是苦海无涯,回头无岸。 靖邦:干妈你还真是神秘。 干妈不是你能揣度的。 靖邦:我知道了,自己选的就不想上岸了。 尉曼妮转身出门叫了个经过的医护:叫个人来把这几袋子拿到大办公室给大家尝尝。 医护应了一声,一会来了两个护士三个人把几个袋子拎走了。 几个医护进门时候看到靖邦时都是惊讶的捂着嘴,然后嘻嘻的偷笑。 我儿子帅。 尉曼妮背着手春风得意的笑着说。 主任,你可不能把儿子放走了,得在我们科室找对象。 尉曼妮挥挥手:都退休了,谁还管你们找对象的事。 干妈你喜欢吃这个?靖邦拿起盒榴梿说。 不喜欢,臭的很。 呃正中马腿 乖乖,南青回来没有? 靖邦嘴里嚼着一个车厘子:快回来了,肯定要来给这边给麒麟做体检。 靖邦又拿个车厘子:干妈,这个呢喜欢吃吗 cherries厚皮樱桃,没什么味水分差点,没有国内的赫章樱桃好吃。 靖邦:说是能补血,干妈你多吃点,我天天给你买。 乖乖,樱桃补血是理论上的,因为含有铁物质但极其稀薄,天天吃上几十斤,才有补血的效果,还不如一颗补铁胶囊,正常吃饭别吃撑,吃东西不要太功利,吃水果也一样,喜欢就吃别吃多。 靖邦:干妈喜欢吃什么? 你妈我不偏食,不要天天想这些事,乖。 呃 这时门外有些喧哗,没一会有人敲门。 靖邦上前打开门,自己亲妈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东张西望的小麒麟。 夏南青:姐,开个单给这丫头做下体检。 你自己开,尉曼妮伸手接过郭麒麟:来奶奶抱抱,麒麟被尉曼妮抱在手里满脸笑意拍拍小手。 靖邦对麒麟说:叫奶奶。 麒麟清脆的喊了声:奶奶。 应该叫大奶奶 靖邦:额,那个,好象最多只能说两个字,干妈,能看出来多大吗? 尉曼妮在怀里颠了颠,又轻轻捏捏右手,两岁半到三岁半之间,拍个片子就知道了。 转头对夏南青说:开个全身的ct。 夏南青举头皱眉说:姐,太小了不拍了。 靖邦说:她没事。 拍。尉曼妮说 接着用脑袋拱了拱麒麟的怀里,麒麟被哄的咯咯笑个不停。 尉曼妮说:这孩子真的漂亮,太好看了,我来领养不是省事? 夏南青说:谁知道你什么大背景,再惹点麻烦事出来,已经办好了,从福利院走了程序民政局明天就能落实。 靖邦看看麒麟对着尉曼妮疑惑道:三岁说话这么费劲? 尉曼妮双手拎着麒麟的腿,头朝下左右上下的摇了起来说:能表达自己的需求就行。 靖邦苦笑看着自己大妈妈,医生手里小孩就是个工具,随时要试试好不好用,对刚分勉的婴儿医生护士上来更是降龙十八掌一顿拍。 麒麟被这个大奶奶一通晃悠倒也没什么感觉,就是呆萌的看着尉曼妮。 尉曼妮看着呆萌的表情笑着对麒麟说:乖乖要尿尿吗 麒麟摇摇头。 要拉臭臭吗? 摇摇头。 小乖乖饿不饿。 麒麟双眼一亮表情激动:饿 呃 那奶奶请你吃饭好不好? 麒麟双手一拍眉飞色舞清脆的道:好 靖邦说:那就去吃饭,我妈。 好,下午再检查。 夏南青把办公室稍稍收拾一下,四人一起出门,奥迪a4违停在2号楼门口,几人享受着出门就能上车的特权。 靖邦狗腿的给大妈妈开了门,尉曼妮护着麒麟背对座椅身体下沉双腿收拢优雅的坐进车里,夏南青自己打开车门和尉曙妮上车姿势如出一辙。 第15章 天下兴替,翻掌之间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夏南青的专职司机云姿扒了下自己的墨镜露出明眸皓齿的小脸看着靖邦:回来了? 嗯!回来了。 云姿把眼光从靖邦脸上挪开,把车子启动抬头左右看路一边学着启雨的口气说:小软哥哥,你把我这活接了,我这小车可比挖掘机好开多了。 靖邦两个妈在后面呵呵直笑,麒麟左看右看不明所以呆萌的笑着。 靖邦:云姿姐,你这样说话可以违反《公务员管理条例》的,利用职务之便对普通群众实施精神刺激打击报复,群众心灵受到深深的伤害,无法愈合! 云姿:我给你工作还不好,不识好人心。 靖邦:哎,云姿姐,我连考公资格都没有,你这位置可是我今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云姿:油嘴滑舌,院长,去哪? 明帝 云姿:好嘞。 院长的车进明帝大酒店的停车场就被当值的经理看到了,急步走到停车场为四女一男开了车门,微微弯腰对夏南青客气道:夏院长您好,各位好,欢迎光临! 云姿说:小庞,准备个小包厢 靖邦急忙说:云姿姐,要个中包。 云姿说:好,中包。 明帝大酒店在县城算是高档饭店之一,营业面积有些规模,整体设计包括细节的门楼、回厅、格窗都有明显的徽派建筑的特点,但在颜色却是运用大红大金的喜庆色系,坐椅也是仿明代的官帽椅或是灯挂椅颇显气势。 小庞经理前面带路说:几个来的有些早,饭店还在准备营业,还没有上客人。 上了二楼进包厢,庞经理殷勤的搬来一个宝宝椅放置稳当后,躬身向夏南青请示道:夏院长今天怎么安排。 夏南青看向靖邦。 靖邦:拿菜单,算了,反正你们也不饿就当陪客,十个凉菜不要素的,十个炒菜不要炒菜,烧菜只要不是素的都上。 庞经理愕然愰神了,心说这长毛是什么路数,看看夏南青。 就按这上夏。南青发话了 靖邦:还有,店里自制的饮料都来一份,那些商业饮料不要,来一个啤酒,主食呃也不要。 尉曼妮和云姿满脸疑惑的看着靖邦,尉曼妮开口道:乖乖,你这几个月是不是过的不好。 靖邦:放心干妈,我好的狠,就是麒麟有些特殊,练气功的胃口有点大,干妈你坐麒麟边上,夏南青早就已经自觉的紧挨麒麟坐定了。 尉曼妮意味深长的看看旁边的麒麟:特殊到什么程度。 靖邦:天下兴替,翻掌之间。 震惊的尉曼妮沉默了,夏南青高兴的用手揽着麒麟在小脸上亲了一口:我们家要出大人物了。 云姿不明所以。 忽然小庞经理敲门进来说可以上菜了。 夏南青点头说:上,庞经理你不用亲自跑过来。 小庞经理:好的,夏院长,各位用餐愉快。回身指挥两个服务员把十个凉菜依次摆放在转盘上,凉菜通常就是些红卤、酱香、盐焗、白灼的肉食,麒麟看着这些旋转的食物,进入了兴奋时刻大眼闪亮、小手乱舞、表情丰富、口水频频的看着夏南青嘴里还咦呀说着听不懂的话,夏南青看着迫不及待的麒麟,微微笑着拿起了筷子开始给她夹菜,转盘慢慢转着四人看着大快朵颐却显得秀色可餐的小麒麟,尉曼妮和云姿懂了。 尉曼妮淡然的说:能吃多少? 三人看着靖邦,靖邦耸着肩无奈的说:我也只是昨天晚上遇到麒麟,夜里给她在超市买了千把块的零食,没吃饱,早上吃了五十个包子馅似乎 靖邦看着自己亲妈,夏南青笑着说:如果再有应该还能吃。 靖邦接着说:所以还没量出来底,今天测一下。 云姿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说:小家伙吃东西样子还怪好看,吃这么快一点狠呑虎咽的样都没有,有些优雅。 麒麟忽然小手指着装羊肉的空盘子说:好吃。 靖邦:还有哪个好吃? 指着牛肉盘子说:好吃。 后面的菜陆续上来,麒麟爱吃基本就是牛、羊肉和红烧狮子头,靖邦大概估算了下加上后面加的菜,一顿十公斤也就饱了,十个成年人的量,还好。 尉曼妮摸着麒麟的小肚子奇怪道:一点鼓涨的感觉都没有。 大概了明白些,眼睛看向夏南青:我妈,西医里六腑是怎么解释的。 夏南青:用西医解释就是消化系统。 靖邦:“六府者,传化物而不藏,故实而不能满也。”有这句话吗? 夏南青:皇帝内经! 靖邦:干妈,幼儿积食按摩哪里? 尉曼妮:手臂外侧手腕到手肘,就是小臂上阴池至肘成的六腑金线。 靖邦:咳简单点讲就是麒麟的消化系统比较特殊,她吃的东西都被快速的转化成某种能量吸收到主管六腑的经脉里了,我妈,你们看看麒麟的小臂是不是有些异常。 夏南青和尉曼妮赶紧一人扯了麒麟一只手,翻过来看,果然物臂的外侧隐隐有一条金线浮动,摸起来微微发热。 靖邦摸摸鼻子:其实,这种现象也不算奇怪有另外一种传说动物也是这样吃了不用拉,叫饕餮。 靖邦:当然我的宝贝徒弟可不是饕餮,麒麟的手臂六腑金线充盈了就是吃饱了。 云姿说:你这徒弟是很奇怪,但我看你更奇怪,怎么比我们院长主任这些大专家懂的还多 靖邦:云姿姐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说的都是我的知识体系里的,你跟我谈挖掘机你也只有听着的份。 夏南青把麒麟从宝宝椅抱出来搂着亲了一会说:看来你真学气功了。 靖邦苦笑说:是的,以后我会遇到些不太正常的事情,我想和你们说一些,不要到时候把我当怪物了。 尉曼妮淡定的给麒麟擦了擦嘴:怪物也是我儿子,麒麟行动平衡怎么样。 靖邦:呃,没试过一直抱着的。 靖邦看着夏南青:我也一直抱着的。 尉曼妮说,放下来让她跑跑。 靖邦把麒麟从亲妈手里抱过来放在地上:走两步给师父看看 麒麟笑笑迈开两条小细腿大摇大摆的走了起来,很稳当走到门口又走回来仰头看着自己师父。 靖邦说:跑起来。 麒麟回过头忽然两手背到身后嘴里呜呜叫着一道烟的往门外跑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从走廊跑到楼梯直接头栽葱叽里咕噜滚了下去。 啊,众人吓一跳赶紧跑到楼梯,小丫头正手脚并用顺着楼梯往上爬,不时还抬头笑笑看着上面吓坏的几个人。 靖邦下去几步从楼梯把麒麟抱了起来交给夏南青说:还是抱着。 干妈、姿姿姐,下午我要开船去下面一趟,先走了,我妈,单我买了 几个女人回包厢收拾自己的东西,让人收拾了包厢要了几个清淡的菜吃完回医院给麒麟做体检。 一顿饭四千多,县城的消费还是比大城市要要实惠些。 第16章 这是我的树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林福庄码头 靖邦在淮河边迎风而立仙姿焯影,一艘中型快艇向着他驶来,进了小码头一个十五六岁身材瘦高黑瘦精干的寸头男孩把缆绳直接抛给靖邦,然后挠着头憨憨的笑着:邦邦哥,你回来啦。 嗳,佑良,书不念了? 佑良:早就不想念了,念不进去学校也不好玩,在二哥的夜总会和赌场两头跑,现在我哥去霸都开饭店要我跟他去,但我不太想去,就想问问你。 忘买烟了,可有? 梭子的堂弟佑良从兜里掏一包金皖递给靖邦:就这个邦邦哥你将就抽,说着又把打火机给递过来。 这个行,比我的普皖好,回头去帮我买两条,我总买到假的。 说着给佑良转了六百块钱,靖邦抽出两根烟递给佑良一根,点了烟抽了一口坐在小码头边上跟佑良说:先不管二哥和梭子要你干什么,你自己想干嘛? 佑良:混世啊,跟你们一样。 靖邦脸都黑了:我们是谁?我什么时候成混子了。 佑良:你啊还有我哥、天兆哥,反正打架厉害,没人敢惹。到那声音都大,别人不敢说话,我就想那样。 靖邦斜眼看他:袁天兆判了七年,你去问问他在少管所还大声说话吗? 佑良:人家不是说为了自己的理想奋斗,别说少管所,死了也没什么。 靖邦说:以后别瞎说这些,人家是有民族大义,崇高理想,信仰大于生命。你这个理想就是个妄想,以后不要比这个,我们不配。 靖邦又接着说:天兆这家伙以前,天天往腰上揣着把刀,你什么兵器? 说到这个,佑良突然莫名兴奋起来,掀开上衣用力一抽,一条银色匹链从腰间甩出来从靖邦眼前划过,差一分就抽到脸上。 卧槽,九节鞭。 鞭把长、鞭头尖、八根钢节三环接,把顶下颏镖头触地,抡起似车轮,舞起似钢棍。 佑良:邦邦哥我就佩服你这样的人,九节鞭都快甩到脸上了,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我没反应过来。 要知道你抽九节鞭我早跑了,练这玩意要有人教,难练! 佑良:我自学,我觉得这个兵器好,能长能短还能当腰带,看,还带把小攮子。说完攥着鞭头往前攮了几下。 靖邦捏着下巴皱眉道:你打算一直单挑对面? 佑良:我也有兄弟,打架不怕死的那种。 但你耍这个,会不会两边才开打,兄弟先被你这九节鞭甩死了,再说,我听这话你也是个社会不安定因素,没听说你打架厉害啊。 佑良:也没怎么打过,这鞭都没用过,县里面人人都知道我是你们老弟,没人跟我干。 珠城也无敌手? 佑良:二哥孬熊,人家闹事不敢搞,我不想在他场子干了,又不能跟别人干,在愁呢。 你是不安定因素,霸都更不适合你,别去了。跟梭子讲我不让你去的。 佑良:我哥不会生气? 我说的,他不生气 佑良:邦邦哥,那我去哪混? 你就在林福庄呆着苦练鞭法,千万别跑远,外庄要有野狗跑来了,你就拿鞭子往死里甩。 佑良:好,那我开船? 我自己开,去的地方多,上上下下的麻烦。 靖邦说完走到船里:佑良,还要泵油么? 佑良:热机子不用泵。 那我走了,回来给你打电话。 好的,邦邦哥。 插锁片、钥匙、挂空档、启动,发动机轰鸣在水面划了个弧线,两人互相招手快艇向下游冲去。 中都县古时候叫濠梁,先秦时已经建郡,因为紧临淮河,一直是当地重要的水陆枢纽,两千多年前淮河叫濠水,道家圣人庄子便是常年在濠水边结庐静思,修仙者需要借助天地灵气浓郁的地方修炼,这濠水的结庐就是庄子修炼之所。 “悟其可以纵横而行之无忌,道之极也” 不是修仙的,这种话谁能看得懂,云里雾里故弄玄虚,庄子好卖弄。 庄子写小作文《逍遥游》非常羡慕藐姑射之山的“真神境”修者,庄子也渴望提升。 庄子伸头看鱼说:鱼好快活。 杠精兄弟劈头就杠: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快活。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随便一句话就传几千年,庄子老哲学家了。 庄子思想是一切平等是齐物,靖邦是喜欢的。 靖邦把发动机熄火,随流而下,眼神盈盈的向右岸凝眸,运起金墨蓝瞳,没有一会眼睛就闭了起来。 好累!这眼是真费电 靖邦摆一个大字躺在了前甲板上,睡了一觉才恢复了体力,靖邦又把快艇启动并且推到了极速,开启快进模式重新运起了金墨蓝瞳,在将运行到极限之际,突然眼中抓住了远处岸上的一丝微光,靖邦嘴角微微翘起疲惫的关了发动机,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靖邦找个浅滩将快艇冲上滩,拔下钥匙跳下船双手插兜悠悠然往那处微光寻去。 从渡口斜坡上来,是一处乡镇,是乡是镇也搞不清楚,街道上人影寥落毫无生气,与无数的乡村小镇都差不多,靖邦估算了方向一路行去。 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柳树下,靖邦懒洋洋靠在树下假寐,惠风和畅心旷神怡,心里在为自己的灼见真知沾沾自喜,攒了两千年的灵气池啊,还好本帝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嘿嘿,南华老仙(庄子后被封为南化老仙),有点东西。 靖邦完全按照历史上的叙述踏着庄子的足迹,找到了这处被他自己命名为“庐池”的灵气池,庐池整体约五米直径,大柳树踞于中央,运起金墨蓝瞳,大柳树显出一片雾气蒸腾,丝丝缕缕的灵气飘飘洒洒非常梦幻。 靖邦贴身抱住柳树劈开两腿环住树身缓缓坐下,手臂上举躺在了树下,身体越接近地面,灵气便愈发浓郁,靖邦运起至高天基础功法引灵气入仙台,身边细线般的灵气被功法快速吸纳入体沿经脉运行往仙台灌注,灵气的进入使干涸的仙台缓缓开始转动,靖邦大大松了一口气,就这样懒洋洋躺了一个小时,百亭仙台转动迟缓,灵气充盈不及半亭。 靖邦站起身感慨道:慢啊。 运转起金墨蓝瞳便再没有费力的感觉:能用了。 靖邦仔细观察“庐池”,池缘五丈品质上乘,虽未成凝结成石,也将入实质,“庐池”本应该是在河边甚至有半池入河,但黄河数次夺淮入海影响整个流域八百年,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河道被收窄不少,现在整个“庐池”距离河道至少有一公里远。 这柳树倒没什么特别,百年树龄灵气滋养树大叶茂,这树不偏不倚长在灵池正中那必然不是天生,金墨蓝瞳运至第二层凝向柳树,双眸深蓝带着墨影迅速转动,金色物质渗入其间神秘内敛浩瀚如渊。 别看了,别看了。 一道清脆声音突兀响起。 靖邦收起瞳术,双手插兜歪头斜身看着一个身影从柳树上飘落。 布鲁托! 靖邦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飘下来的小树人 我叫钟离! 半尺高的小树精背着手抬头呆萌的看着靖邦问:布鲁托是什么? 靖邦:你的外国亲戚。 钟离:外国是什么? 呃就是离你很远很远的兄弟。 钟离抬头看着前方有些精神恍惚语气消沉的说:很远啊,我连对岸都没去过,柳树插枝成活的,也没有兄弟这一说。 靖邦:你黯然销魂个毛线,精怪都是这样,你还不到三千年确实是化形晚了些,跟人类小孩比你也就不到七岁,再过一万年你都不算成年,时间还多不用争什么朝夕。 钟离惊奇:你见过其他的树? 靖邦:树算什么,花草树木金石土河什么精怪本帝没有见过,百万年的花帝我还睡过,我骄傲了吗? 钟离双眼放光高山仰止敬若神明般眼神粘稠的望着靖邦:你有没有睡过树。 靖邦:好像没有,不过花帝是灵植精物之帝,她的本体也可能就是棵树。 钟离:你这双眼很厉害,我害怕,能看到我。 靖邦:这是瞳术能洞悉本质,仙心驳杂风谲云诡怕被欺骗,练着防身。 钟离跃跃欲试:我能练吗? 靖邦:你天生无邪之心和入木之眼,还有涤垢洗瑕的水灵根本能,不需要这些。 钟离眼神疑惑:说的不是我? 靖邦:嗯,是未来的你,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屁用,打架不行。 钟离有些向往的看着远方说:我不想打架,我想去远处看看。 靖邦两腿夹着树躺下继续引灵气边说:外面没什么好看,不会打架到外面也是个死,息了心。 钟离有些迟疑的看着无赖一样躺在树下的靖邦说:这这是我的树。 第17章 我可以叫你爸爸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柳树下 靖邦恬不知耻的说:打不过我,就是我的,外面也是这样,打死他们都是你的。 说完靖邦就闭眼修炼,见靖邦不理他了,钟离蹲下身用胖胖的手指戳了戳靖邦的头,靖邦扭过头斜着半睁的眼从下往上看着小树精: 干嘛,小孩。 钟离问:你要睡觉? 靖邦:我在修炼。 钟离:你的姿势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靖邦:别人什么样。 这样!钟离小腿一盘双手握虚于前,一脸严肃双目微阖,鼻观内心庄严宝相。 靖邦坐起身,看着钟离的小模样,禁不住笑起来:还有佛徒往这庐池修炼? 什么庐池? 靖邦:我随便给你这里起的名字。 哦,大师父说这里叫迦壳难。 靖邦扶着下巴说:原来是有来历的,那以后就叫钟池,用你的名字。 钟离:哦,很多人在这里修炼,反正都是盘着腿。 靖邦不以为然道:我师门修炼不用摆架子,舒服就行。 钟离有些迟疑的又问:那个,你睡的那树,可以去很远吗? 靖邦:当然,花帝想去哪都可以,很少有人打得过她。 我也想修炼,你教我! 靖邦:好,但要等两天,我把花帝的功法也教你。 这样我是你徒弟吗 靖邦:是不是都行,看你愿意。 但是我看那些人就连织网、捕鱼、造船的术法都不会随便教给别人,你却轻易的就教我修炼和功法,不需要别的吗? 靖邦:不需要,我不在意,你想修炼就教你,遇到合适的桃花妖我还拉来给你当媳妇,再说我都还没有教你,你是不是感动早了? 修仙不是不能骗人吗? 靖邦:迂腐,谁都会骗人,欺骗就是生来带的一把刀,平时藏着,需要时候毫不犹豫拔出来攮人,记住了,谁都会骗人!!! 那你是骗我吗? 靖邦:我帮你把树枝扎一下,骗你得不到好处,不用骗你。 说着,站起身从树枝上抽了一根树枝,把钟离头上支棱八叉的树枝用手梳理顺当,背在脑后扎了起来,弄完把钟离扶着转过身来。 嗯,眉清目朗齿白唇红是个好看小郎君,就是你这身上树皮为什么还没有蜕,钟离外貌年岁大致要比麒麟大上几岁,也是胖手胖脚有点可爱肉嘟嘟的,全身都被一层绿莹莹的树皮覆盖。 不知道,脸上的皮都蜕了快一千年。 靖邦淡淡道:无所谓。 说完又用腿环着树躺下,阖起眼。 你还是当我师父。 钟离喃喃的说。 嗯! 靖邦回应了一声。 钟离不再说话,爬到靖邦身上想学着他一样勾腿环树,但是腿太短勾不上,就劈着小短腿蹭到一点树身躺在了靖邦身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耀眼的阳光开始收敛,夕阳与地平线慢慢吻合,拉出一条弧线展开另一幅画轴,稀疏的风掠过涸干的河岸,感觉凉意轻拂面孔。 靖邦睁开眼勾着头看着钟离撅着小屁股趴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摇摇头微笑着坐起来抱起钟离说:你还真是能睡,别人说你们精怪有时一睡就是几千年倒是也不虚。 钟离揉揉大眼睛有些茫然的问:睡觉就是修炼? 差不多,但不是哪里睡都可以修炼,需要有灵液或灵石的地方。 靖邦站起身向四周寻视了一圈:这里以前叫钟离国,你的名字从这来的? 反了,钟离国的名字是从我这来的。 呃 我要回家了,明天还会来。 钟离:我去你家。 除了我,别人看的到你吗? 钟离说:不知道。 那等你身上绿树皮蜕了,我带你去哪都可以,要不别人会把你当怪物。 钟离有些失落:那不是要几千年。 不用,等你开始修炼很快就蜕了 钟离说:真的吗? 嗯,我走了,天黑不好开船。 小树精站在柳树下看着靖邦的背影,夕阳映照光影疏离两只小手在胸前拧在一起,“明天还会来吗”柳树沙沙枝叶摇摆,无人应答。 靖邦又回到了镇子上面,旁晚的街道却热闹了起来,人们悠然的在街上或缓缓行进或砧菜买馍准备晚饭,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定位,是板桥啊,那以后中午有地方蹭饭了。 靖邦把缆绳扔给岸上的佑良,轻轻一跃飘到码头上。 佑良迎上来对靖邦说:邦哥,你的烟。 佑良从自己的lv包里掏出两条金皖。 靖邦:给我一条就行了。 这烟我不抽,平时抽这个。说着掏出一包黑金黄山扔一根给靖邦。 靖邦甩他一眼把两条烟接过来:中午给老子抽金皖。 佑良挠挠头:接船时候别人塞给我的,不接不好,就顺便给你了。 靖邦嘴里嘀咕:嘛嘛比。 接着又说:你这包挺骚气。 佑良扯着缆绳边说:场子里发的,不值钱,万把块。 林老二够大方的,夜总会巡个场还配奢侈品。 佑良抬头:呃,不是夜总会,赌钱场,背账用的。 靖邦:你还放“爪子”? 我们不放,给“放爪子”的背账,他们怕被人抢,我们背账被抢了场子里包赔。 靖邦:不白背? 出去一万我们拿一百。 靖邦:一万一天多少“爪费”? 一千,赌钱的都没文化全是整账,好算。 靖邦:不是“九出十三归”吗,电视上也这样演。 拍电视的懂个屁,那是财务公司出长线,有零有整还要专门的人算账,场子里都是拿整还整不费脑子,这些人也没脑子。 靖邦:一天一千? 嗯,一般两天归账,十天翻倍,三天不还的基本不是跑了就是翻眼了。 靖邦:你一天能出多少。 佑良拍拍包,一包三十万,基本进场两个小时放了,三千块现得。 靖邦点点头:难怪你不想去霸都,天晴能吃饱,下雨就得吃自己了。 差不多,一天一百万,有时也能放出去,场子不兴一个吊壳都放不出去。 靖邦:那你们背了账如果“放爪子”的不出手怎么办? 给个五百一千的辛苦费,也没的说,毕竟人家还是要求稳,不过三天不出账就不许进场了。 靖邦:人家不让你们背账怎么办? 直接抢了呗,但这都是规矩没人破的。 靖邦:嘿嘿,“放爪子”的吸血鬼都能被吃一道。 看佑良收拾好快艇跟他说:佑良,送我回家。 好嘞! 水果店 “老公,你又来啦”小河跳过来拍了拍靖邦的肩膀。 嗯,榴梿、荔枝、水蜜桃都来些。 又送人? 靖邦:给我妈弄点零嘴。 上午的吃完了? 靖邦:我有好几个妈。 小河一脸羡慕:那你爸真厉害。 靖邦脸有点黑:是我厉害。 小河回头看靖邦:我改名字了 靖邦无所谓说:改呗不喜欢就改,就是不知道派出所同不同意。 那我就叫辰溪了 靖邦:呃,真当我是你爸了。 小河眉眼弯弯看着靖邦:你喜欢我可以叫你爸爸 靖邦黑着脸催促道:赶紧算账 第18章 谁会喜欢一只鸡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送走佑良,靖邦搬着一堆水果,站在公安局家属院002号小院南宫局长家,咚咚咚敲着门,从里面伸出个大波浪脑袋,靖邦嘴角含笑喊道:干妈! 施巧云满脸惊喜大叫:唉呀,邦邦回来啦呀,我小乖乖,快快进来。 靖邦进门把水果放在桌上,回头就被二干妈给抱着肩膀捶捶打打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见动静启羽也从屋里出来看到桌上的水果就扒拉起来,抓了把荔枝剥着一边吃一边看自己亲妈发神经,一脸默然。 靖邦看着一脸精致打扮时尚的干妈施巧云,靖邦狗腿的说:干妈你这头发烫的可真好看,可比南宫老八年轻多了。 施巧云开心的道:乖儿子就是有品味,你看看这丫头天天邋里邋遢那有个女孩样。 贵启羽嗤之以鼻一脸嫌弃满脸不服。 干妈松开了靖邦过来一指顶向启羽的脑袋,死丫头哪点配得上我们靖邦。 妈你这肘子都拐到我干妈屋里了。 靖邦回来了。 从里屋传来一道稍带威严的男中音。 靖邦说:干爸怎么在家,迟到早退。 南宫鸿承一身便服不以为意道:回来换套衣服去应酬。 去哪吃? 南宫鸿承:县宾馆。 靖邦说:干妈,我们晚上也去县宾馆吃,别烧饭了。 南宫鸿承一脸苦笑:家里什么时候烧过饭。 靖邦点火:南宫局长似乎有点怨气。 施巧云一个眼刀飘过来。 南宫鸿承赶忙说:去县宾馆吃记我的账。 靖邦赶忙接口说:算了,我请干妈吃饭,你别管了。 南宫鸿承并不客气:好,孩子长大了。 施巧云悠悠道:我家邦邦怕你犯错误,一个月几个工资钱,还请客。 眼看自己干妈准备开撕榴梿的包装靖邦赶紧说:我回家洗澡。 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回到家里给亲妈打电话:我妈,晚上县宾馆吃饭,老八和她妈也去。 夏南青:好的,晚上我带麒麟过去。 靖邦洗完澡裹个浴巾松松垮垮躺在沙发上放空,怡然自得悠哉游哉。 启羽一蹦一跳推门就进来了:怎么不关门? 知道你要来,老师找好了? 启羽小心翼翼的吃着水蜜桃点头说:找好了。 多少钱一个月? 启羽:不要钱,马阿姨让她家儿子来给我补课,他儿子研究生毕业的去年考的公务员,在税务上班。 靖邦问:为什么不要钱? 启羽:马阿姨说小事情,收钱太见外了,他儿子很厉害。 靖邦有点怀疑的问:他儿子能愿意? 启羽:愿意啊。 那换个要钱的,带高三的老师,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启羽有些意外问:为什么啊 马三八那是什么家庭?出门不捡钱都算亏了本了,舍个儿子给你补课?你没脑子啊,不是图你,就是图你爸,懂么!再说研究生都毕业两年了,还懂个屁的高考。刘老师就挺好,三年一个毕业班经验丰富,一个月给他一万块钱他没有拒绝的道理,肯定会愿意的,他要不愿意就把钱给他老婆。 马三八这事别跟干妈说了,要不得骂死你,实心眼子,呆比! 嗯嗯,启羽撒娇两声就要把吃水蜜桃的手往靖邦身上抹,靖邦也不躲瞟眼看着她:脏了你给我洗。 哼,启羽收了手说:那怎么和马阿姨说啊,我都答应了。 自己解决,你喜欢他儿子? 启羽:啊,不喜欢啊,那人天天头扛着走路,像只鸡,谁会喜欢一只鸡。 学历高的人容易骄傲,你马阿姨现在已经认死了你喜欢他儿子。 启羽:他哪来的自信? 当然是你给她的错觉,马三八眼里,她的妈宝永远天下第一,就你听不出好坏话。 启羽:你好像隐晦的说我傻。 你错了,我根本没有隐晦,她有没有说类似我儿子高考多少分啊,年年得第几啊,智商有多高啊、考研究生有多轻松之类的话,有没有说你脑袋不行、学习不好、就算是傻子我儿子能帮你考上大学之类的话。 启羽转转眼珠一脸懊恼把头埋在沙发里一边拍打一边呀呀乱叫。 看,人家都你已经把你数落成傻逼了,你关注的却是要不要钱,哎!就她那公鸡儿子的德性,在单位也是做不好人的,科员到年限升副科都费劲,你欠了人家这个人情,人家拿了袢去找南宫鸿承要人情帮忙办事,办是不办? 启羽:哎呀,我是不是差点被马三八给算计了啊。 嗯,到时候人家让她那个公鸡儿子随便来几趟,你考不考上这人情都欠下了,这世界除了老子还有谁是真心对你的,都是想薅你,在领导干部家庭一点心眼没有,你爸要被你害死,你哥当兵我姐上学,都被扔远远的怕的就是被人钻空子欠人情,怎么就留了你这么个大破洞人让钻。 嗯嗯,嗯嗯启羽接着撒娇来掩盖尴尬。 我讲这么多就是让你坚决把马三八给回了,要听话。 启羽:知道了,我现在就打电话。 打,我去换衣服,我们去吃大餐。 晚餐在施巧云娘俩的惊讶和麒麟的疯狂进食下顺利结束。 靖邦把车子从云姿手里要过来,载着两家人回到家。 夏南青换了衣服在去洗手间给麒麟洗了澡,麒麟下午身体检查很顺利,一切正常。 夏南青跟靖邦说:麒麟晚上怎么睡? 靖邦:跟我睡,忙你的,麒麟你不用管了。 靖邦似乎想起什么,赶紧跑到隔壁冲启羽叫道:老八,明天去车管所给我把驾驶证补了 知道了! 靖邦得到回应就跑回了自己家,夏南青想到一个事问靖邦:儿子,启羽和马有翠怎么回事,怎么到处说启羽喜欢她儿子。 这个八婆嘴真快,这点时间飘这么远,我让启羽找老师补课准备高考,马三八怎么知道了,找上启羽说让他那个儿子帮启羽补课,还不要钱,这傻子就答应了。 这孩子太单纯了。 我叨过她了,已经回绝了,别和干妈说。 我都能知道,你干妈知道不是迟早的事,启羽这丫头这一顿是跑不了了。 嘿嘿,活该 第19章 有学不上秦振泓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曙光剪开苍穹,所有的一切正准备迎接一个崭新的一天,靖邦睡眼惺忪地起床,抱着同样睡眼惺忪不停揉眼睛的麒麟,拿着衣服跑到爸妈的卧室。 我妈,给麒麟穿衣服。 夏南青一边穿一边说:洗漱了没有。 一会她自己洗,我妈,你跟我爸的车上班,我带麒麟出去了。 靖邦牵着穿戴整齐的小麒麟来到车前,靖邦打开后座的门指挥麒麟撅着小屁股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车。 靖邦说:乖乖徒弟怎么不叫我? 麒麟一脸疑惑已经忘记要叫什么了。 靖邦一脸嫌弃:真是吃实了心了,叫师父! 麒麟一脸阳光叫着:狮虎,咯咯咯。 靖邦满脸感叹:乖乖徒弟可真好看啊,以后要是找婆家我能舍得吗,哎。 老板切十斤牛肉、十斤羊肉,切厚片 靖邦走进一家羊肉汤馆,满屋的羊肉膻味有点冲头。 老板问:有烧饼、饹馍还有汤要不要。 靖邦:那来三个烧饼一起打包,多少钱? 牛肉七十羊肉八十,总共一千五,给一千三。 靖邦扫了钱,回身从车上把麒麟放下来,乖徒弟屁颠颠跑到店里疯狂抽动小鼻子,靖邦又吩咐老板切了几个拳头大的牛肉块,塞到麒麟手里,小丫头满脸阳光明媚两只手接着,咯咯边笑边看着自己师父就啃了起来。 靖邦:宝贝徒弟,我去买几盒牛奶,在这里等着我。 嗯嗯,小麒麟点点头。 靖邦回来时候,却看到小麒麟摇头晃脑走来走去,后面跟着老板娘弯腰在追着她喂羊肉汤,靖邦不禁想笑说:我婶,不用管她,不怎么喝汤。 上前把麒麟抱起来说:徒弟,谢谢奶奶。 麒麟晃着油光光的小手清脆的说:谢谢。 老板娘把切好的牛羊肉提过来说:这孩子喂的真好,还不胖。 嘿嘿,谢谢了我婶。 靖邦把麒麟放地上,接过牛羊肉领着麒麟上到车里。 从县城到板桥十五公里左右,靖邦启动车便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我现在去板桥,你在哪? 镇上,在凤缘酒店送鱼。 等我,十分钟。 放下电话,后座的麒麟正在安静的吃早餐手肘六腑金线明暗闪动,靖邦瞟了一眼摇摇头喃喃道:全吃膀子上了,女孩子要麒麟臂干嘛使。 想着身材窈窕明艳动人手臂粗壮肌肉虬结的徒弟,一阵恶寒。 皮肤黝黑身材端正一脸忠厚的秦振泓站在路边的凤缘酒店门口,靖邦一脚刹车伸出头痞笑着说:站的挺直溜,来接驾怎么不跪着。 秦振泓笑着说:跪你大爷,怕你傻找不到地。 靖邦停好车,车门打开让麒麟也爬下车,又拎起吃剩的半袋子羊肉,过来跟秦振泓撞了一下肩膀,看着身后的酒店:规模不小。 秦振泓:嗯,东半边算是最大的。 靖邦问:你供渔货? 秦振泓:我能供个屁,家里的活。 靖邦问:家里搞鱼塘了? 秦振泓:现在鱼塘批不下来,水库也包不上,河里网一些,别的水库里配一些,将就供几家货。 靖邦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高中同学:靠天收? 秦振泓:也差不多,河里鱼算是野生的,贵点,逮鱼这方面别人干不过我们家。 靖邦又看看眼前的酒店:人家办席用的可都是水库鱼,还有的赚? 秦振泓:差不多白跑腿。 那有什么意思。 抬眼看到一辆焊了好几个铁箱的三轮车一腿喇上去:就用这? 秦振泓:能骑上这个已经不错了,大学没去上差点被我爹跟我爸联手打死,之前都不准出门。 靖邦问:二本有什么好上的,连个大专不如,耽误好几年费钱费时间,倒了霉谈个对象连命都要搭上,不去,对的。 秦振泓:下河的事家里人都能干,自己也不知道弄点什么,打算去南方看看。 靖邦:南方从来不是家,光屁股去光屁股回,最后还是那吊样,就你这样的不用别人看不起,自己就灰溜溜的,精神肉体两伤害,工资五千,天天看的都是消费五万的女人,眼光心气倒是上去了,其实还是穷逼一个,高不成低不就家门口找个老婆都难,别去! 秦振泓:你说的轻巧,我还能怎么办,再考也是糊。 靖邦:不是有我么,等会带你去个地方,先解决午饭问题。 秦振泓:中午请你在这吃,秦振泓拳起手掌大拇指往后一指。 靖邦:行,就不用你请了,估计比我还穷,你去拉二十斤黄鳝粗点的,送来给饭店,再让他们麻辣、红烧、再剥一份炒蟮片份量平均来,中午一点来吃,黄蟮钱你正常收,饭店的单我来买。 秦振泓:为什么要黄鳝,还这么多。 靖邦指指麒麟:别的鱼刺多,不知道我徒弟能不能吃! 秦振泓:这是谁的小孩? 我徒弟,来麒麟叫哥哥。 小麒麟坐在酒店台阶上刚把牛肉吃完,跑过来到秦振泓面前仰着头叫道:哥哥。 秦振泓挠挠头憨笑着:我应该给个见面礼。 平辈要什么见面礼。 秦振泓:那便宜不是被你占了。 你是我兄弟还是我儿子有区别吗,别迂腐。 秦振泓说不过靖邦:小朋友好,哥哥带你去买东西吃。 麒麟眼睛刚要发亮。 靖邦打断道:吃个屁,才几点超市门都没开。上车,算了,腿着,跟我来。 靖邦抱着麒麟带秦振泓往后走来到一道坝子上站定,指着庐池的柳树说:看到那棵树没有?这片地是哪个庄的? 秦振泓:不是哪个庄的,是河道局的,这片是行洪区种不了庄稼,政府不让地方上吃亏就把这些地征收了。 哦,那难度小了不少,让你管理渔塘最大能搞多少亩? 秦振泓:渔塘还分什么大小,有多少就能管多少。 把你能的! 秦振泓:我们家祖宗多少辈吃河上饭,淮河不是自己家的,但也差不多,什么时候行渔什么时候养尺什么时节用什么网挂什么钩,鱼长的好不好捧把水往嘴里一砸就知道。 这么牛逼。 秦振泓:行行都有窍,说你也不懂。 那行,你把这片地给包了挖个鱼塘。 秦振泓:别瞎嚼咕了,这地方挖塘,一个汛期全浮完,白养,你个外行。 靖邦:那样更好估计承包费能少点。又说:我有办法让鱼不浮走,你去办承包手续,一切都要有法律依据,塘怎么挖你看着办,预算回头也搞一下,钱我出。 秦振泓走两步把手按在靖邦脑门上,你是不是烧了。 靖邦打掉秦振泓的手:一边去,真事。 秦振泓:我有几个月没见你了,是不是从经神病院跑出来的。 不骗你,去跑手续,现在去拉黄蟮,一点钟我们去吃饭。 秦振泓还是一脸疑惑,迟疑的说:真的假的 我骗过你?信任,可不可以有?一切手续全部用你的名字,去去,我还有事,冰几瓶啤酒回头咱俩喝。 秦振泓:你等下,车钥匙,我去河道局问问。 随便造,公家车,别耽误吃饭。 靖邦把钥匙甩给秦振泓,抱着麒麟往大柳树走去,钟离站在树下已经有些望眼欲穿了,靖邦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说:你是不是分不清早晚,什么时候等着的。 钟离:师父,你走的时候,我就在等了。 靖邦:这孩子孤独了三千年,有朋友之后不会甘于寂静了,这么多人来过树下,你都不跟他们说些什么? 钟离:只有大师父跟我说过话,但我那时候只是棵柳树枝桠,他把我从一个寒冷的地方,带到这里。 这个大师父都说了什么? 钟离有些伤感:大师父说,天聚精华穿梭亘古,再见时,未知哪世。然后将我插在这里就再没回来。 大师父是什么人? 钟离:不知道,别人都这么叫他。 徒弟,不必伤感,会再见的。 麒麟看着地上有些奇怪的小孩,但好象并不觉得奇怪。 钟离:她是谁,也能看到我。 这是你师姐,我把你的屏障扒了,她看得到你。 钟离:她会跟我玩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好象对别的没什么兴趣,就是爱吃。 第20章 仙台筑成三亭半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柳树下 靖邦把麒麟放下,麒麟看看钟离又看看师父,自己晃悠到一边围着树咦呀呀的跑了起来。 钟离纠结的看着又想去说话,又怕麒麟不理他。 不必刻意,钟离,你探到池中把头上的树枝打湿,我要给你师姐筑仙台。 钟离说:好的。说完走进柳树不见了。 乖乖徒弟过来,靖邦找了处平坦的草地,让麒麟躺下去,麒麟躺在地上舒服的眯着眼睛被靖邦送进了睡眠状态,靖邦双手手掌朝下将周边的灵气聚拢在手中,按基础功法运行路径在麒麟身上催动,体内碧色、紫色、玉色三种颜色凝聚的血液隐隐约约显出体外,缭绕着十二经脉带着奇异的声响与律动快速的旋动。 啧啧啧,大帝幼身啊,普普通通运行下功法都能擎天撼地。 这时钟奇满头湿漉漉的树枝挂满了水珠从柳树里走出来站一边定定的看着不敢说话。 靖邦说:钟离把灵液凝成团扔给我。 钟离有些不知所措:我不会啊。 呃那甩过来。 钟离:怎么甩? 甩头。 钟离:哦哦哦,说着用力把树枝上的灵液猛的甩向靖邦,靖邦双手展开极速划圈将泼散的灵液收入怀中手中圈越划越小,渐渐凝成小团的灵液球。 开。靖邦一声叱吼!眼中金墨蓝瞳缓缓运转,靖邦将灵液球轻轻按向麒麟悬在小腹处毫无生机的丹田,丹田受到灵液的摧动开始旋转吸纳灵液球,丹田纳满灵液逐渐溢出缭绕着附于丹田之外,灵液在丹田外围越聚越厚如鸾翔凤集,片刻,丹田外灵液已经凝为实质成为三色光蕴蕴莹莹的灵球,一亭仙台,成型! 咦,靖邦感觉仙台并未停止吸纳嗷嗷待哺便叱道:钟离接灵液。 钟离正歪头看着自己师父双手在小师姐小腹上不停幻动凌空揉捏,突然听到暴叱打了一个激灵:啊嗯说完赶紧一溜烟冲进树肚子里,倾刻奔回,满头湿淋淋的叫:师父! 甩! 钟离向靖邦方向猛一甩头,靖邦再次展臂凝出灵液球按向麒麟刚刚筑成的仙台被继续吸纳,仙台再次扩展却变幻了另一种颜色,一亭仙台一幻变,麒麟的仙台正在往第二亭凝聚,还是不够啊。 钟离接灵液。 好。 如此反复再七次,麒麟的仙台在三亭半停止了贪婪状态,自主开始悸动内敛稳固筑台,靖邦点了几处经脉,输入一道灵气引导麒麟仙台行功。 靖邦浑身汗透、呼吸紊乱、疲惫不堪直接躺倒在地上苍白无力的看了同样疲惫不堪脸红气喘的钟离一眼,咧开嘴龇牙笑道:我歇会。 钟离听到这话松了口气,也筋疲力尽的跌躺在地。 一大两小横七竖八的在树下躺了好几个小时,期间钟离早就恢复起身了,看着靖邦一动不动,又跑来跑去接了几次灵液甩在靖邦身上,靖邦眯着眼看着小树精一趟趟钻进钻出,自己也一脸老父亲的表情享受起来,等到小树精又累趴在地上靖邦调侃二徒弟:小树精,三千年你都干什么了,跑几趟就累的要死了一样。 钟离挠挠自己满是树枝的头说:没跑过,不太会。 靖邦仰天大笑:也是难为你了,小树精,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水吗? 嗯,能的。 有没有把那水放出来过? 钟离:没有过。 嗯,你试一下调动水流。 钟离:怎么调动? 集中意识,让水随你想法流动 钟离:哦。 小树精愣愣站在原地小嘴紧闭双眼合起没一会脸憋的通红全身微微颤动。 靖邦看的笑崩,虚弱的说:停了。 哦,钟离放松下来看着靖邦。 徒弟啊,你如果想动动手指,手指就会动起来? 嗯,钟离抬起手看了看又动了动。 这是最简单的本能,身体不要用力,试着象控制手指一样控制身体里的水流,你过来。 钟离走近,靖邦运起金墨蓝瞳省视钟离体内的水流走向,然后输入一丝灵气引导水流自灵根处一路流向掌心,钟离手掌丝丝水迹显现然后絮絮叨叨说:这样行水流,体内水流从手掌导出,这是万象更新水灵根的行流方法,常更常新,体内水流每日释放再以空气中的水份补充滋养水灵根,增加水流深度和宽度,天外大帝体内藏七海,滴水寂天籁,徒弟你是天生灵木天栽灵水是所有水木灵根修者的祖宗,未来成就肯定要超过天上天那些水系大帝很多。 钟离:师父你说的是我吗? 嗯,还是未来的你,先控制引导再逐步增加水量、流速和冲击力。 哦。 徒弟,你下去泡在灵池里,按照释放一次吸纳三次的循环,吸纳,就是反向行功,不叫你别上来。 钟离有点不舍的看看师父又看看熟睡的麒麟。 靖邦笑笑说:来日方长,去。 哦。小钟离眼巴巴的一步三回头隐入柳树里。 靖邦摸摸下巴:还是小孩啊,是不是残忍了些,算了,过两天筑了仙台就不要求他什么了。 点石化金非是幻,脱胎换骨欲成仙,靖邦看着正在缓缓蜕变的大徒弟,仙台筑成凡胎成仙躯,凡脉入仙骨,麒麟体内的杂质被排出体外,使周身形成了犹如蝉蜕的一层薄薄外壳,麒麟沉睡其中静谧安详宛如仙童。 靖邦透过外壳观察沉静中的徒弟,小脸靡颜腻理线条柔和优美似被仙人重新描画,肌肤粉白黛黑隐隐有玉光,安弱守雌国色天香。 靖邦抹了一把脸暗道:三岁就长得如此祸国殃民,师父很担心未来这世间会被因为你搅起什么样的风云。 醒来,乖徒弟,靖邦输入一道灵气打破了麒麟的睡眠。 麒麟迷迷瞪瞪的睁眼醒来,看看自己师父从地上爬起来,污垢外壳噼里啪啦应声而碎明眸皓齿冰肌玉肤的小徒弟钻出来跑扑到靖邦怀里,靖邦赶忙伸手接过抱住,麒麟在靖邦怀里指指自己的小肚肚然后疑惑的看着师父。 哦,有感应了呀,宝贝徒弟感觉肚肚里有条虫虫在动? 麒麟点头:嗯嗯。 那是灵气,现在你已经走上了大帝之路的第一步。 说完又催动灵气引导麒麟的灵气在周身循环了三个周天,然后问:记住了吗,修炼行功,行走坐卧都不能断绝,自己试一下,按刚才那样循环运行,来,抱着这树。 麒麟小胳膊伸出贴在树上。 靖邦说:坐下来。 麒麟一屁股坐下勉强伸手抱着树。 行功。 麒麟全身的三色灵气开始在身体内艰难的运行起来。 靖邦说:闭上眼睛。 说完靖邦自己又往地上一躺双腿夹着树开始恢复自己的仙台,筑仙台是体力活,还好有小树精帮忙,麒麟仙台初筑,三亭半,也算是没负了这仙瑞血脉。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师徒俩四条长短腿夹着树沉心静气淡泊明志,阳光从树叶间倾泻而下,树影斑驳阳光细碎,时光如水宛若平波静浪。 岁月静好! 第21章 按我说的干,前程锦绣 第21章 小树精钟离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柳树下 啊 靖邦脸上突然袭来一团黑影将自已的脸整个盖住,伸手向上一摸正摸到一个小屁屁,麒麟正在从靖邦的头顶扑上来将自己的身体整个糊在师父脸上,小嘴啃在靖邦的下巴上嘴里还流着口水说:饿! 靖邦呼的坐起身,伸出手接住从脸上摔下来的宝贝徒弟。 靖邦拿出手机瞟了一眼叫道:吃饭吃饭,宝贝徒弟,功不释身夜以继日,行功如流水,断水逆舟行,所以,行功千万不能停。 麒麟点点头:嗯嗯! 麒麟又生疏的行起功法,靖邦同时也将功法行起来,师徒俩灵气迅速从两个大周天合而为一,麒麟体内的功法也极速磅礴起来,一加一大于八,靖邦不禁感慨这心息相通真是无上缘法,看着一身灵气充沛的麒麟,不禁思索,在这世间这算是什么实力。 靖邦盘腿坐在树下环抱着小麒麟,伸手从柳树上薅了几根枝条围绕着麒麟的脑袋编了个帽子,麒麟咯咯咯笑着,宝贝徒弟,再坐半小时去吃饭,今天吃黄鳝,师父最喜欢吃黄鳝了。 正午阳光,一道修长的身体缓缓而行影子藏匿脚下,怀里抱着小徒弟步履随意节奏从容朝小镇走去,凤缘酒店门口秦振泓穿个雨鞋拿着水管在洗车,溅的满身满脸的水渍。 靖邦揶揄的看着他:你要闲的,来给老子捶捶背,洗它干嘛。 秦振泓直起腰手臂在脑门上抹了一把,接话道:有点脏,洗洗,捶背就不会,我伺候你洗个澡。 说着水管就朝靖邦滋过来。 卧槽! 靖邦一步跳起躲进酒店里,朝秦振泓喊道:赶紧来吃饭,别洗了,把洗车大妈的工作抢了,小心人家来挠你脸。 秦振泓挠挠头收拾了水管进到饭店里,带着靖邦和麒麟进了一个中式风格的包厢:上菜么? 上,点几个凉菜。 秦振泓:要了,咱俩喝几杯,可要来点白的。 算了,喝不过你的家传酒量。 秦振泓:喝啤的你一样不行。 靖邦白眼甩的飞起:可算被你装到了。 秦振泓哈哈笑着说:我去说一下。 秦振泓一会又回来坐下跟靖邦说:河道局说行洪区地不用租谁想用就用,自己种自己收。 那样不行,没有依据呀,到时候扯皮的隐患太多,麻烦,要有明确的合同,面积、时间、用途、租金到时候不扯皮,我让人去河道局说一下,到时候你去签正式的合同,还有环保、水利、渔业部门怎么申请你了解清楚,能办你就办了,办不了的我来走后门,估计搞上五十亩水面不需要太多,鱼塘都挖多深? 秦振泓:三米以内,一米多的也有。 靖邦揉着下巴随意道:挖到五米。 秦振泓:五米的话水底会缺氧,水质也会受影响。 还有别的弊端吗? 秦振泓:那倒没有,水越深鱼就能多养些,品种也能全些。 那就五米,缺氧问题你不用管,我来解决。 秦振泓:五十亩也算大塘了,需要些人来管理平时事情不少。 嗯,水从淮河引,投苗就行不用喂食,不用撒药,平时别被人偷了抢了就行。 秦振泓诧异:啊,什么都不管? 嗯,不用管,五十亩水面,五米深加上必须的设备大概需要多少钱? 秦振泓:五十万能搞,两百万也能搞。 那就两百万。 两位老弟这是要挖塘,大手笔啊。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头发有点秃笑呵呵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软中华给他们派烟。 秦振泓站起身叫道:计总,这是我同学,靖邦,这是饭店老板计总。 靖邦站起身乐呵的和计总握握手:计老板好,你这才是大手笔。 计老板苦笑道:饭店小了拉不到席,也是没办法打肿脸充胖子。 哈哈,计老板谦虚。 后面服务员来上菜,计老板抱拳那你们开始,有事招呼。 靖邦:感谢感谢! 几个凉菜摆上,靖邦指指麒麟跟秦振泓说:跟老板讲下,不会用筷子,请个服务员来帮忙喂下小孩,不愿意就算了,人家也忙。 秦振泓:好,我去叫个人来。 秦振泓没去找老板反而出了门,一会带了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相貌清秀、脸面干净、穿着整洁的小大姐回来,姑娘大大方方跟秦振泓进了门:我堂妹秦清水,在旁边超市给我三姑帮忙。 靖邦赶紧站起来举手招呼:堂妹好堂妹好,谁能想到,这五大三粗的家伙也会有这么出水芙蓉的堂妹,哈哈哈。 堂妹掩嘴轻笑:听振泓哥说过你。 靖邦指点秦振泓:肯定造我谣了。 清水走到里面坐下揉了揉麒麟的小脑袋说:小宝宝真漂亮,我去要个宝宝椅,方便些。 靖邦:小家伙不太来事,那就麻烦清水妹子了。 说着就抱起麒麟问:小宝贝叫什么名字啊? 麒麟! 麒麟清脆的回答。 把麒麟塞进宝宝椅,四人坐定靖邦又说:清水妹子喜欢吃什么,我来给你点几个。 清水说:我吃什么都行不用专门点的。 好好好,不够吃再点。 秦振泓奇怪的看着靖邦二十斤黄鳝,不够吃? 说着几大盆黄鳝依次端了上来,摆满了桌子,清水堂妹有点懵:这怕是吃不完 靖邦夹起一个麻辣的黄鳝段,对着麒麟说:看看师父怎么吃的? 麒麟别过脸好奇的看着师父,靖邦将黄鳝吃进嘴里,在嘴里把黄鳝刺给剃出然后吐出来:明白了吗? 麒麟眼睛闪亮连连点头:嗯嗯。 回首眼睛看着秦清水:姐姐。 啊,清水这才反应过来,忙拿起筷子给麒麟夹黄鳝段塞进麒麟嘴里,麒麟小嘴呡着看牙齿动了几下,大家都在等麒麟吐刺,结果麒麟大眼睛又盯向清水。 靖邦挠挠头有些尴尬说:就这样吃。 不会卡嗓子。清水说。 没事没事,就是小家伙吃东西有点快,嘿嘿 麒麟有人管了,两个大小伙就自顾自喝了起来,一口烟一口酒再来一口菜惬意的不行。 振泓,你们堂兄妹怎么排的字不一样。 秦振泓:我们家排字是男女两道梁,男孩和女孩不同的字,我们这辈正好启字,是“振兴中华”和“清莲福漪”。 靖邦感叹:太有文化了,真正的中华文明,通常辈份排的字都不太适合女孩名字,“强”“勇”“刚”“国”什么的,另排一道梁很有远见。毕竟,家族的传承靠的姓名和族谱,而不是血脉和基因图谱。 秦清水接口说:女孩不排字其实是传统,毕竟出嫁的姑娘到婆家是没有自己名字的。 靖邦:封建皇权社会的槽粕,拆除家族标签、阻断亲情联系,女孩嫁人就成了财产和工具,新的时代真好,女人可以自由参加工作,“工作自由”才有了人身自由精神解放,不必仰人鼻息寄人篱下,这才是人人平等的本质。 秦清水:“工作自由”是女性地位的基础,封建社会用“妇道”和“贞洁观”强行绑架女性的精神和身体,不给女性提供工作机会,物化、禁锢女性,强行降低地位,更甚至到了奴役的地步。穆同学,你这思想很进步,古今的圣人、教首那么多,都不曾为女性说句话,你这格局,很高级! 靖邦摆摆手:以史为镜,古今对照这不明摆着吗。 靖邦回头忽然看到一脸拧巴布满纠结的秦振泓: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秦振泓:我是越想越不靠谱,这也太不稳重了,不投食、不撒药还能保证浮不走,你嘴一咧啥都不是事,愁死我了,你们家也不养鱼不弄塘也不懂个啥,到时候搞砸了钱花了,最主要也太丢人了。 靖邦闷了口啤酒,顺便还打了个酒嗝拍拍振泓的肩膀:心放肚子里,我心里有数,按我说的干,前程锦绣。 哎 振泓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听招呼,反正不管想不想的通让他干他就拼命干,这让靖邦很放心。 明天让饭店砸二十斤鱼丸,还是这个点吃饭。 秦振泓正在愣愣的看麒麟吃黄鳝,小丫头天天都得这样吃? 靖邦抹了一把脸故做忧郁的对振泓道:哀哀父母,哥们不容易,默默承受着育龄妇女才应该担负的责任。 又转头对清水说:清水妹妹,你自己也要吃饱,小丫头没那么贪,歇着吃没事。 清水边投喂边给麒麟擦嘴说:没事,等小漂亮吃好了我再吃。 靖邦跟振泓说:再让炒几个菜,一会我们几个也扒碗饭。 看着秦振泓加了菜回来,靖邦借口上厕所跑到台去算账,刚从包厢出来没走两步抬眼一看前面一个人被簇拥着走在对面,转头就往回跑。 “唉唉唉”别跑啊! 一个三十岁左右干部模样的男人跑快两步拉住他:头发长了我就不认识你了? 柏哥啊,还真是巧哈,嘿嘿! 巧什么巧,跑板桥来不联系我。 我一无业游民跟你大镇长联系的着吗? 来人是庞青柏,板桥镇镇长,前县长秘书。 庞青柏:干嘛来了? 来饭店能干嘛,吃饭,跟同学。 庞青柏:行,来跟我喝两杯。 中午还敢喝洒,飘了啊柏哥。 庞青柏:那算了。 对身边一个人说:把他们单买了。 那人转身准备去买单。 靖邦急忙道:等下,你们是签单还是现金,要是签单就算了,我自己给。 庞青柏:这还有讲究? 嘿嘿,货如轮转嘛,你们画个勾勾鸡,人家收不到现金,人家得我讨厌我。 庞青柏:请你吃个饭还要求付款方式,付现金,我个人请你。 那谢谢柏哥,哈哈。 两人并排往回走,说些场面话,到了包厢门口就各自告别。 秦振泓问:庞镇长? 刚好碰上,非要请客。 秦振泓:来了一年干了不少事,口碑挺好。 为官一方,他该做的。 吃完饭,靖邦拉着麒麟的小手往柳树走去 清水有些点点入神的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哥,你这穆同学长的太帅了,我都不好意思看他。 我同学啊! 清水:镇长都要请他吃饭,肯定不一般。 他爸是穆县长 清水:哥你还有这样的人脉。 什么人脉,我兄弟,三年高中,就处了这一个朋友。 又到傍晚,靖邦的仙台已经储了有五亭,麒麟还需要慢慢巩固和熟悉,原本打算继续借月辉修炼,但麒麟要吃饭,明天要带启雨来筑仙台,想想还是下班。 宝贝徒弟,下班喽。 靖邦叫了正趴在树下迷离恍惚的麒麟,麒麟抬起头迷糊的看着自己师父。 走了,去吃饭 这下听懂了,麒麟猛的跳起来拉起师父的手就要走。 自己走,麒麟撒开靖邦的手一溜烟跑出二里地,嗖嗖的又跑回来。 靖邦把麒麟甩到自己头上扛着说:还是别跑了,别人看到还以为闹小鬼了。 咯咯咯,麒麟大声笑着坐在师父肩膀上抓紧靖邦两撮头发。 找振泓拿了车,准备开车回县城。 振泓说:要不要唤些老鳖给闺女吃? 嗯,想法优秀,后天吃。 振泓祖传的“鳖哨子”神技,逮老鳖不用任何工具站在岸上吹口哨,老鳖自己爬上岸束手就擒,手法逆天奇妙无比。 我走了,明天早上车还放这,钥匙放右轱辘下面。 振泓说:不用,我来等你,我起的早。 随便,走了。 靖邦摇摇手,启动车一溜烟跑了。 第22章 富贵一直逼人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在路上,靖邦拿出电话:老八,在哪呢? 那你去大门口等着,去吃烤猪蹄子。 电话里和启羽说好了,又回头看看满脸期待大眼睛闪闪的麒麟。 家属院大门口,靖邦正在跟刘老猫叽歪:猫爹,把老弟的身份证拿来。 刘老猫拿过身份证没好脸的甩给靖邦:哼,派出所所长给你送身份证,穆安平当个副县长,你狗儿子是不是要上天了。 靖邦嘴里歪咬着烟,痞笑着对老猫说:哎,猫爹,就没问问你亲儿子他们所里是怎么对待普通办事群众的,这次算是惩戒,下次还这样,我小报告直接打到纠分办去。 刘老猫一脸黑线喃喃道:小苗这崽子只能在办公室干,人软的不行,教育小孩更操蛋。 又冲靖邦挥手:滚滚滚,拿了赶紧滚,别在这妨碍老子公务。 靖邦噗哧笑了,看看保安亭又看看刘老猫:我等人! 刘伯伯。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刘老猫脸上表情缓和下来:小羽出去啊? 嗯,跟小软出去吃饭。 刘老猫又气愤:跟他有什么好饭吃,离这小痞子远点。 启羽嘻嘻嘻笑着拉车门上了车,看麒麟坐在后面,又下车跑到后座。 走了,猫爹,要不,我请你搞两杯。 搞个屁。 刘老猫转身进了保安亭。 麒麟仰头笑脸盈盈的看着南宫启羽,启羽抱起麒麟亲亲小脸蛋:叫姐姐。 姐姐。 启羽好奇的看着麒麟:小软,我怎么觉得麒麟跟昨天有点不一样了啊。 靖邦:开窍了。 启羽:就是你说的那个开窍? 靖邦:你明天早上跟我走,许老师那边怎么定了。 启羽:说好了,许老师还被他老婆熊了一顿,差点还被挠了。 哈哈哈 启羽:去珠城吗? 靖邦:珠城烤猪蹄。 启羽:今天凤凤她们约了我吃麻辣烫的。 靖邦胳膊架在车窗上,往外弹了弹烟灰毫不在意的说:学渣聚一堆能有什么好事,推了。 启羽有点挣扎说:嗯,但她们肯定要生气的,我在家都没有几个朋友。 靖邦满脸鄙夷的道:生气正好,绝交!好人全去上大学了,你也只能和这些学渣玩。 启羽又爽朗的笑了:好象也是啊。 靖邦淡淡的说:连班都不上,这些人天天男男女女吃吃喝喝莺歌燕舞的,钱从哪来的,你不好奇吗? 启羽:是啊,她们也是普通家庭外面消费可不低,钱从哪来的? 靖邦说:我怎么知道,班都不上,爸妈给不起,就是有人愿意给她们花钱。 启羽感慨说:真是好人啊好有钱。 靖邦翻白眼看了一眼倒车镜里的傻白甜:这些有钱的好人,为什么愿意给她们花钱呢? 为什么啊? 靖邦一脸生无可恋付之一叹抹着脸无奈说道:大概因为爱。 启羽:哦,她们朋友我都没有见过。 靖邦说:你肯定没见过。 为什么,也许我就跟她们出去玩呢 靖邦说:不会,要是那样你早已经被我打死了。 哼! 靖邦说:花别人的钱,有些事情肯定是要做的,以后别来往了。 哦,知道了 靖邦回头看启羽一眼:怎么答应这么干脆。 启羽肯定的说:你说的肯定是对啊,再说除了跟你一起,我妈都不让我出门。 靖邦说:干妈英明,难怪你总是家里蹲。 中都到珠城二十公里,很快就进了市区的商业街区,把车放进停车场,两大一小就被启羽带着在街上逛了起来,麒麟面对热闹的街面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小脸淡然,反而大姑娘启羽满脸兴奋兴高采烈惊叫连连:给麒麟买衣服去? 给你买,我妈为弥补遗憾前两天把人家童装店搬空了。 什么遗憾 靖邦说:我们小时候没这么多好看衣服。 启羽乐了:哈哈哈,那给麒麟买个小背包背吃的,还有小水壶。 靖邦说:这个倒是可以有。 几人找到一家童装店。 启羽给麒麟挑了个天蓝色的小背包和一个同色系背带小水壶,领着麒麟在镜子着照了一圈 好看吗? 靖邦看看身材修长的启羽穿的牛仔裤小板鞋说:嗯,不错,去给你买衣服,夏天快到了。 还是算了,没什么想要的 靖邦说:要上大学了,你要先习惯一下成熟的衣着,穿的太幼稚。 大学生不都是穿着保守、朴素的吗? 靖邦:装大学生的才那样穿。 启羽:那要怎么穿才象大学生? 靖邦:至少把大腿露出来。 启羽低头前后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长腿:我这还行吗,能露吗。 靖邦:差不多,鞋跟高点。 那再说,麒麟饿了,下次你陪我去金陵血拼。 说着挽上靖邦的胳膊往猪蹄馆子走去。 靖邦:没问题,穆公子买单。 你还有钱吗? 当然有,爸爸我富贵一直逼人。 启羽:不要脸,呵呵呵。 猪蹄馆子在商业街背后,是一家有些偏僻的店,面积却不小。 店里已经坐了一大半的客人,两人挑了个靠墙边的位置。 这时走过来一个胖胖的妇人,细皮嫩肉笑容满面,手里拿了支笔和一个记账本子:老弟、弟妹吃什么,说着指向桌面上嵌在透明桌布下的菜单。 嗯,先烤五个整猪蹄,老八你要吃什么? 启羽:三个青椒、两个茄子还要六个生蚝和六对大虾。 靖邦:那就这些,两瓶啤酒要冰的、两瓶脉动谢谢姐姐。 不客气,老弟,马上好! “我去买冰淇淋”启羽一蹦一跳跑去旁边的超市,一会拿了三个甜筒回来,先仔细的撒开包装给麒麟一个,又撕了一个给靖邦,最后才撕了自己舔了起来。 麒麟看启羽舔了一口,才拿起来也学着伸出小舌头舔了起来,吃到嘴里马上大眼睛一亮摇头晃脑笑脸盈盈:好吃。 靖邦笑着看着自己的大徒弟,等吃完伸手给她擦擦嘴又把自己的递过去,麒麟大眼睛弯弯的咯咯咯笑着接过去。 靖邦点着烟,笑容温和的看着两个大小美女愉快的吃冰淇淋,心里骂着师父这个老逼壳子,非要自己活的这么累,背负那么多。 来老弟,先把饮料给你们拿过来,猪蹄马上烤好,老板娘把饮料放下啤酒起开,又给了几个纸杯。 满上! 靖邦把纸杯往启羽跟前一推。 启羽拿起啤酒瓶,对着放斜的纸杯缓缓的倒了大半杯啤酒放在靖邦面前说:还是纸杯好,厚些。 靖邦端起啤酒一口闷了,舒服的“啊”了一声。 纸杯倒是好用,但里面涂层有毒,不过,别把涂层化了问题不大。 启羽拿起纸杯又续上一杯递给靖邦,又给麒麟擦擦嘴,麒麟看着她摸了摸启羽的手又咯咯咯的笑了。 来了,五个猪蹄,老板娘拃着两条粗膀子端着一个大铁盘,铁盘上烤的甘旨肥浓的猪蹄上面铺满了各种调料辣香椒嫩令人食指大动。 姐姐,再烤五个。靖邦对老板娘说。 接着又说:有宝宝椅吗,给我们一个。 好嘞,我去拿。 老板娘搬来宝宝椅,靖邦把麒麟放进宝宝椅,麒麟呆萌呆萌的盯着铁盘上的猪蹄,不明就里的看着两人。 靖邦直接上手捞个猪蹄直接放在小盘子里放在麒麟面前,麒麟尝试着想抱起来啃,但是猪蹄太大了,这样抱着非常不雅而且不太好啃,又把猪蹄放下看着启羽。 启羽苦笑说:小宝贝,这也太烫了,等凉会啊宝贝。 靖邦说:我来。 说着施了清洁术在手上,直接抓过焦香肥糯的猪蹄轻轻一搓再一抖猪蹄里的骨头噼里啪啦全掉下来了, 启羽惊奇的说:好神奇,这就是气功吗? 差不多,小把戏。 说着撕下一条连皮带肥的肉条喂进麒麟嘴里,又撕了一条喂给启羽。 好吃吗? 麒麟连连点头眼光闪亮:好吃 启羽也说:刚烤好的真好吃,而且还不用啃,满满的胶原蛋白。 用我大干妈的话说,胶原蛋白是有的,但人是吸收不了的,吃东西不要功利喜欢就吃,不吃撑就行。 嗯嗯,快喂我 哈哈 靖邦加快撕肉条的速度,轮流的喂大小美人吃猪蹄。 启羽起身去拿了两双筷子,把一个小些的盘子放在靖邦面前说:撕到盘子里。 靖邦边撕边说道:嗯,让麒麟自己吃,你也吃些。 启羽把撕好的肉分成两个盘子,大的端到麒麟面前,自己盘子留了一些。 靖邦抽着烟喝着冰啤酒看着两个美人,悠游岁月啊,不禁又咒骂起自己师父,老逼壳子。 第23章 整条街都是我的 来了,五个烤猪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满桌啃的光溜水滑晶莹剔透,一丝肉沫都不带的骨头给震惊了。 老弟,你这骨头啃的,狗得绝种。 哈哈哈,启羽捂嘴大笑。 靖邦镇定的说:姐姐,过奖了,再烤五个猪蹄。 老板娘看看手里的铁盘疑惑问:还要五个? 靖邦:是的,这个趁热好吃些 好好好。 三人吃喝正快乐的时候,门外突然一阵嘈杂门帘被裹的拍拍响,接着进来一个膀大腰圆相貌粗鄙头顶桃心的大汉,身上穿着满是亮片范思哲大logo的t恤和外套,衣服被撑的鼓鼓囊囊,极度不合身,后面跟着两男一女三个人,女的也是满身奢侈品浓妆艳抹全身挂满首饰,还牵了条狗,是标准的大型犬德国黑背,四人宽手大脚咋咋呼呼把碍着他们走路的凳子桌子踢的噼啪乱响径直往里走,因为走的过快,在经过靖邦他们的时候后面两个小弟模样的人狠狠撞上了麒麟的宝宝椅,把麒麟撞的小身体一歪,靖邦双眼一眯表情有些冷,伸出双手抱起麒麟,斜眼撇向几人,几人根本不以为意自顾自找了张空桌坐下。 启羽看在眼里心疼起来,满脸怒容的拍案而起指着刚坐下的几人:撞小孩了,看不到,过来道歉。 “范思哲”大哥大马金刀坐在上首,脑袋点向其中一个小弟:说你呢。 小弟一歪头瞟向启羽嬉皮笑脸的说:道歉?你家小孩占道了,违章懂么,没罚款就算你占我便宜了,我被占了便宜还没找你道歉,你这女人练草耙子的,倒打一耙使的还怪溜。 对面一群人哈哈鬼笑,浓妆女人鄙夷的甩了启羽一眼:哪个农村爬出来的小婊子,土老逼。 启羽连对面一回合都没接住,小脸憋的通红双拳紧握:这是公共场所,你们大摇大摆进来目中无人把别人当什么,还牵着狗,狗能进饭店吗。 “范思哲”大哥手里拿着瓶啤酒也不抬头:谁说这是公共场所,这整条街都是我的,我的狗哪都能进,老子高兴让它上桌子跟人吃饭,别人也不敢眦眦牙。 浓妆女人斜着眼对启羽骂道:是不是看这边男人多故意找存在感,自己男人不行了?要不要老娘给你来个“满身大汉”让你土骚逼快活快活。 另一个小弟一脸色相猥琐的笑道:别逼叨了,耽误我哥吃饭,再逼叨老子牵着“哈利”给你拍个“人与兽”。 撞人小弟忙抢着道:别啊,我还没对象呢,这小逼长的还怪好看,当我对象,生过孩子条子还这么顺溜,啧啧啧。 又是一阵卑陋龌龊的大笑,启羽被气的浑身发抖泪眼盈盈,小粉拳攥的紧绷。 这时候老板娘赶紧跑过来低头哈腰给“范思哲”大哥道歉:鹰哥鹰哥,对不起对不起,他们是我老家来的表弟,什么都不懂,你看大人不记小人过。 “范思哲”大哥头都没抬:滚一边去,没你的事,再废话,你今天就关门。 老板娘一脸尴尬回身到启羽面前:妹子算了算了,你们赶紧走,姐姐请你们吃饭了。 先拿猪蹄跟啤酒来,跟这小逼货啰嗦什么。浓妆女人拿腔作势的叫着。 老板娘有些心疼的看看启羽,只得回身去柜台备菜。 靖邦摇摇头,站起来把麒麟交给启羽帮她擦眼泪又抱抱哄了哄:看,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还想跟人家讲道理,我来教你道理是怎么讲的。 靖邦似笑非笑的走到几人跟前:还真被你们看出来了,我们还真是泥腿子上街,来这珠城还碰上你们这些大户,常听人说吃大户比较爽,今天来试试我这吃大户的路子对不对。话刚说完不等几人反应过来,一眼凝向狼狗“哈利”低叱一声“控”,狼狗哈利突然惊恐万 状心胆俱裂立即对邦伏首帖耳的呜呜低鸣,众人一起看着四爪无措颤颤巍巍眼神恐惧的狼狗,不禁有些心里发毛,靖邦微低着头对狼狗说:哈利啊,我不太喜欢做错事不道歉的人。 狼狗哈利心神接受命令,立即一跃而起面露凶残张着挂满口水的尖牙凶神恶煞扑向撞人小弟,直接一嘴咬向咽喉,小弟慌忙躲闪结果满嘴尖利狗牙直接咬到了下巴上,小弟一阵裂心的疼痛随后被扑倒重重压在身下,狼狗哈利狗爪展出锋利边挠边咬,小弟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猪蹄馆子应该还能传出很远,此时猪蹄馆子异常空荡只廖寥数人,客人全跑了,但还有几个胆大的类似社会人士在看热闹,启羽也是看的惊恐,慌忙要捂起麒麟的眼睛。 靖邦说:捂着干嘛,她不在意这些。 这边小弟在狼狗哈利的撕咬下已经无力挣扎奄奄一息一动不动,任由尖牙狗爪在身体上施为靖邦淡淡说:别瞎抓,抠个眼珠下来嚼咕嚼咕,反正他要那玩意也没什么用。哈利停止了撕咬,转到小弟的身体上方伸出一只爪子想拔拉开眼皮挠眼珠子,挠了半天把眼皮都抠掉了也拔拉不到眼珠子,急的乱转。 一边去,看你那蠢样。 狼狗哈利低声呜咽着爬到靖邦脚下。 靖邦说:麒麟,拿个猪蹄给这蠢货恢复点力气。 哦。 小麒麟趴在启羽身上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小手伸着带启羽跑到别的桌上拿了半个猪蹄,又挣扎着从启羽身上下来,跑到哈利跟前把猪蹄往狗嘴里塞,又摸摸哈利头上的毛毛感觉油光水滑的手感还不错,上下其手摸了起来最后还薅着狗尾巴荡来荡去,靖邦看了赶忙过来对麒麟施了道清洁术:手都弄脏了,接着吃饭。 麒麟对靖邦嘻嘻笑道着,又跑到启羽怀里,全场安静的象空气已经凝固了。 靖邦喃喃自语:小丫头是我徒弟,听话、不惹事也不调皮,你甚至打她一下骂她两句她也不在意,但是,我在意呀,我好气啊,舐犊情深呀。 又看了眼地下快死的小弟:今天我徒弟要是掉了根头发他现在已经死了。 你有小孩吗?靖邦对着鹰哥说。 鹰哥一头暴汗正在惊恐里没有反应过来。 问你呢。 啊大哥,有,有,有两个小孩。 胖子就是容易出汗。 又转头对另一个小弟说:你想拍“人与兽”? 小弟腿早就软了从椅子上秃噜下来跪着说:活爹,我不敢了可不要让狗咬我啊,我不想死啊,求你了,我爹! 第24章 你想拍“人与兽” 坚强点,把手机拿出来,拍清楚点,角度要新颖,特写要到位。 靖邦转过头瞥着那个浓妆女人: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喜欢让别人“满身大汉”,养这么大的狗,这鹰哥不太行了吗?跟你这姘头砸完了,还要这哈利给你补几盘才过瘾,那今天当着你这鹰哥的面,把你和哈利的关系公开公开。 狗是有发情期的,你懂怎么让哈利不在发情期也发情吗? 看好了。 一道神念发过去,哈利马上两眼呆滞口角流涎逐渐暴躁,发狂不安的走来走去,突然抬眼双眼腥红的向浓妆女人猛扑上去,浓妆女人尖叫想跑却被哈利从背后正正的扑倒然后骑在女人身上不急不慌的尿了一泡,便开始嘴爪并用撕咬衣服,女人凄厉中带有明显惊恐意味的尖叫让在场的男人都有些亢奋,靖邦转头看着拿着手机双手颤抖,呆呆愣愣看着女人的小弟:你在干嘛呢? 啊啊我,举着手机但不敢上前拍摄。 不咬你,近点。 靖邦抬眼看看正在假装喂麒麟吃肉又不时偷偷瞟眼看过来的启羽,暗暗想笑。 这不是你老婆? 鹰哥愣愣看着靖邦,靖邦拿起烟点起来吸了一口:问你呢。 啊,不是! 靖邦声音低沉缓慢的说:哦,你们骂的那丫头也不是我老婆,我们两家门连门住了快二十年,她妈对我比我亲妈都要好,两家的奶都紧着我先吃,我觉得就算有了老婆,感情也不会比她还好,丫头憨,平时都不敢让她自己出门,甚至都不知道受委屈是什么滋味,只是万没想到跟我出趟门便得罪了你这种拥有一条街的大人物。 鹰哥赶忙说:老弟,我吹牛逼的啊,这条街真不是我的,你看这也没多大事,这两个得罪你的你也咬了,不是不是哈利也咬了,能不能放了哥哥这一马? 今天是来不及了,不放也不行了。不过,我会再找你的,女人也好,小弟也好,你都是因,因果懂不懂?没有你,他们不能这么跋扈嚣张,我自私啊,小气啊,放不下啊,我这样的人会放过你这个罪魁祸首吗? 说完转身就回到自己桌上搂着启羽小声安慰着。 这时,门外警笛声越来越近,门外进来四五个警察,看着饭店里一片狼藉不禁皱起眉头,看到貌似五马长枪一脸淡定坐在上首的鹰哥厉声问道:战鹰,怎么回事? 这时,把女人挠的满身血迹衣服丝丝缕缕宛如裸体的狼狗哈利正一脸温和的趴在地上人畜无害。 警察头头看到两个血人赶紧大喊“快叫救护车”! 不能死人!伤的再重都能说过去,死了人性质立马就变了。 “先把监控保护起来”说完一个警察朝台走去。 这两人怎么回事?警察头头冷脸看着战鹰说。 战鹰神情漠然:狗咬的。 这是谁的狗? 警察头头指着狗。 她的。 战鹰指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哀嚎的半裸女人。 脱衣服。 啊? 外套脱了。 战鹰恍惚的脱下范思哲大logo外套,警察头头拿过来盖在女人身上 警察头头:说说怎么回事。 战鹰:狗咬人了。 冯所,你来看看。 台的警察指着电脑,冯所看完监控,径直来到靖邦这边。 你好,我是河中区派出所副所长冯浩天,能看下你们的身份证吗 靖邦和启羽拿出身份证。 中都的! 启羽给麒麟擦着嘴,站起来问:姐姐还能烤猪蹄吗,还要五个。 老板娘这边都懵了,这都闹成什么鬼样子,咬死人了呀,还要吃猪蹄,老板娘看着警察一脸询问的目光:能烤吗还是不烤啊 台的警察说:有生意不做,房租不交了? 哦哦,烤烤,能烤。 靖邦一脸平静抽着烟:嗯,带小孩来吃饭。 冯所指着战鹰方向说,你们有冲突? 靖邦:没有冲突,我们几个土老逼单方面被骂而已。 冯所:我看了监控,狗咬人之前你过去和他们说了什么。 靖邦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血人小弟:他说宝宝椅违章占道,说要罚款,我去问问罚多少。 冯浩天一脸纠结嘴里无声的骂了句:真他妈操蛋。 然后一脸严肃说:打扰了,那你们吃饭 说完站起来叫道:救护车怎么还没来,你,把现场照片拍了,你,把监控硬盘带走 又指着战鹰说:你们一起的跟我去所里,被自己的狗咬了,这他妈什么事,留两个人等救护车,其他人都回所里,把他妈这狗牵上。 听凛框狼又一阵手忙脚乱,这时候救护车也来了,把两个血了糊嚓的人抬上车送走,猪蹄馆子总算安静了下来,老板娘带着店里的人又把桌椅板凳重新收拾好血迹擦干净。 老板娘又托着大铁盘子来到靖邦桌边放下猪蹄说:老弟,不是一般人,那狗平时可老实了,那吊女人可是养了不短时间,可听她话。 靖邦坏笑着说:那是她男朋友。 老板娘笑着拍了靖邦肩膀一下:老弟,你可真会糟贱人,说话可好听姐姐喜欢。 靖邦看着肥肥的老板娘:姐姐你是见过大世面,处变不惊啊,那些痞子可是凶神恶煞的也不怕他们报复你。 老板娘一脸从容:不怕,我家里的判了十三年,上山干了八年,姐姐的腰都吃没了才回来,这帮搞赌场的能有什么胆。 靖邦:姐姐威武,再来五个猪蹄。 老板娘:老弟你得常来。 好说! 启羽小脑袋伸过来:小软,那狗怎么回事。 靖邦拉下脸看着她:看不清形势吗,搞什么路见不平一声吼,吃亏怎么办,当场被人家挠了后面怎么报仇都无济于事,得栽在心里一辈子。 启羽变成一副委屈模样噘着小嘴:不是有你在吗。 靖邦气笑了:明明知道我在,你出的什么头。 启羽一脸谄媚把头掂在靖邦的肩膀上:三个人打的过又不是打不过。 打过有毛用啊,派出所来了不是一样得折,咱俩已经够废物了再给家里惹麻烦,我在干妈那没信誉值了,你以后就家里蹲。 启羽轻轻泣道:那我知道了,以后出门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靖邦:真难为你了学渣还会甩成语。 启羽:哈哈哈,软软你真棒,那狗到底怎么回事? 靖邦指指桌上的猪蹄:跟剥这猪蹄差不多,小把戏。 启羽:气功这么厉害,我也要会。 靖邦:明天就让你学。 靖邦又开始一口烟一口酒看着小美人吃猪蹄大美人擦嘴,岁月又静好了 三人吃了二十个猪蹄,结了账与老板娘姐姐告别,刚出门麒麟突然指着路边的超市啊啊叫好吃,靖邦对启羽说:多买几个。 没一会启羽捧着五个甜筒冰淇淋走过了:吃这么多能行吗? 她没事! 靖邦走在前面抱着麒麟,启羽跟在后面剥包装,麒麟一会看看前面一会看看后面,甜蜜的笑着。 第25章 洗涤心灵和口条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问启羽:你家怎么没亮灯? 启羽:没人,局里有案子我爸没回来,不知道我妈去哪了。 靖邦点点头:估计我家也就我妈在家。 上前敲门,一会夏南青穿着丝绸睡衣来开门,麒麟乖巧的叫着奶奶伸出小手要夏南青抱抱 夏南青笑着道:小羽,小邦带你去哪玩了? 启羽一边换鞋一边说:我们去珠城吃烤猪蹄,可好吃了。 夏南青接过麒麟说:我都没吃过。 启羽说:下次我带干妈去吃,我请客。 夏南青:小羽最乖了。 靖邦说:我妈,你给麒麟洗澡,今天去的地方有点多,你给麒麟买的衣服放哪了,我早上就没找到。 夏南青:都在我的衣柜里。 说着把麒麟放在地上,给麒麟准备衣服去了。 靖邦斜着身体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跟启羽腻在一起,两个人也没什么话好聊,就这样安静的耗着时间。 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靖邦歪着身子把手机从屁兜里掏出来。 喂,二哥。 对面传来林佑天爽朗的声音:邦邦,啃猪蹄子去了? 靖邦挪挪屁股换了个姿势:那个战鹰找你了? 林佑天直奔主题:别人找的我,说不少好话,开五十万了事。 靖邦问:你要帮他平事? 林佑天:我没接,说不认识你,听听你的意思。 靖邦:那你别管了,这事不能完。 林佑天说:还是我直接让他消失,这种事你别沾手了。 靖邦:谢谢二哥,我处理没有动静,你要弄多少要留个首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靖邦又说:那战鹰搞场子的? 林佑天:是,在河中那片弄个牌九场,爪子自己放,手有点黑,怎么被你吓成那逼样了。 靖邦:狗日的,骂我家老八。 林佑天:卧槽,早说呀,他该死。 靖邦又问:女的干嘛的? 林佑天:割皮肉的,抽水都是倒三七,手里小姐大部分是被他们胁迫着干的,这两个逼养的可害了不少人,搞他们不要有心理负担。 靖邦:二哥,那女的有条狗叫哈利,德国黑背,找人帮我盯一下,她这两天卖不卖狗,要卖帮我收了,多少钱都收,这狗帮过我忙,别被人给宰了。 林佑天哈哈笑道:那我让人上门收了还省事点。 靖邦:这样也行,谢谢二哥,等几天去弄他,你不要参与了在那边捞事氛围和谐点,别说认识我。 林佑天犹豫了一下说:那行,有事就说话,来珠城找我喝酒。 好的,二哥,挂了。 启羽抱着靖邦的胳膊问:你要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靖邦:开场子的嘛,去赢到他裤衩都没的穿,那女的太恶心别人的卖逼钱都要吃,要把她弄进去蹲几年,逼良为娼组织卖淫,五年起步,敢骂我家老八,老子都不敢,让她去监狱洗涤一下心灵和口条。 启羽拍他一下:就不能说的文明点。 靖邦:这种事怎么文明,“强占妇女非法劳动所得”这样讲你不得迷糊。 启羽又问:明天我们去哪? 靖邦:板桥。 启羽:开窍疼吗,我要准备什么 靖邦大手一挥:开窍又不是开苞,疼什么,不用准备。 启羽满脸通红疯狂拧靖邦手臂上的软肉。 靖邦:老八你不纯洁了。 为什么? 靖邦:开苞这种高端词都能听懂,是不是背着我看什么启蒙资料了。 才没有,这些谁都懂。 凌晨,拂晓曙光揭去夜幕轻纱,吐出熹微的晨曦,靖邦正躺在床上给启羽发信息: 过来给麒麟穿衣服。 然后光着膀子起身把大门打开,回卧室掏了一套运动服穿在身上,这时启羽也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卧室,把睡眼惺忪的小麒麟抱到洗手间洗漱完毕,又抱回卧室梳头,靖邦把麒麟从凳子上放下来,自己坐上去:先给我梳。 麒麟跑去把小书包和水杯背在身上,然后爬到自己师父身上看启羽梳头:小软,你的头发真好又黑又滑。 靖邦傲娇的说:那当然,爸爸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启羽嘻嘻笑:我才是。 差不多行了,我去热下车。 靖邦启动车,点了根烟坐在驾驶室等两个美人上车。 暮色街道,行人两三,靖邦又把车开到了羊肉馆子:老板,十斤羊肉、十斤牛肉,切厚片 老板应声:好嘞。 回头对启羽说:咱俩喝羊肉汤吗? 启羽直接对老板说:我要一碗加粉丝、千张。 靖邦:我也一样,再来四个烧饼。 启羽:羊肉比猪肉细腻就是有些膻,那种味道处理不好让人受不了。 靖邦:我们这都是“白山羊”,饲料来源多样,吃的杂,肉质不算好还不稳定,味也重,所以很少有清炖,都是红烧或者是我们吃的这样加料卤出来的,相对来讲草原上的羊整体生长过程中吃且只吃一类草,肉质还是更好些也更稳定。 启羽:肉质不稳定是什么意思。 靖邦:谷物、草、水果、蔬菜甚至药材都能成为羊饲料,什么便宜喂什么,吃的乱还杂,所以肉质不稳定。 老板娘闻声跑出来:哎呀,你们来了,小闺女呢。 靖邦说:是啊,婶子。 说完朝着在看着老板切牛肉流口水的麒麟努努嘴,老板娘哈哈大笑回头让老板切了两块小牛肉蛋子塞到麒麟手里,麒麟开心的接过牛肉朝老板娘嘻嘻笑着。 靖邦说:要说谢谢。 麒麟清脆的说道:谢谢。咯咯咯 说完啃着牛肉又在店里转起圈来,靖邦和启羽面对面喝着滚烫的羊肉汤,店里雾气蒸腾两人喝的畅快淋漓,那边麒麟正在把空空的双手伸向老板娘嘴里说着:奶奶! 啧啧啧,起的真早,有你这个人桩子在,人家酒店是不怕人偷了。 靖邦从车里伸出头对秦振泓调侃道。 秦振泓挠挠头:反正也没事,早点来等你们,没来多一会。 靖邦三人下了车:我们走了,中午吃饭的事别忘了,闺女不能饿。 然后搂着启羽肩膀说:南宫启羽,我们一届的,她在女高,这是我同学秦振泓,他家就是板桥的。 两人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秦振泓这逼,见到女孩不敢说话,天然纯真未经世事。 把车钥匙扔给秦振泓,两人抱着麒麟往河岸走去。 放下,她认识路。 启羽把麒麟放地上,靖邦说:宝贝徒弟,去大树那等我们。 麒麟一溜烟跑了。 启羽看着快速消失的麒麟:怎么跑这么快。 靖邦两手插兜点点头:还能再快。 启羽忽然跳到靖邦背上:你背我,咯咯 第26章 大明遗风柳相卿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柳树下 靖邦赶紧抽出手抓住启羽的两条长腿,把启羽身体往上耸了耸。 启羽说:小软,你这不胖不瘦的抱着好舒服。 靖邦有些失落的说:但是我很郁闷啊,背上什么感觉也没有。 启羽又抱的紧了些:本来鼓鼓的被压扁了,可好看了,你想看吗。 靖邦愁肠百结的想起了那些与仙王、女帝们双修的岁月,叹一口气接口说:你变骚了。 启羽两条腿一晃一晃双手锁着靖邦的脖子嘴里哈哈哈笑的开心,麒麟这时候又跑了回来,看看两人然后乖巧的拽着靖邦的运动服下摆,跟着慢慢走,靖邦低头看向麒麟:乖徒弟,怎么回来了?麒麟指指柳树嘴里咿咿呀呀说不清最后蹦出一个字:人! 有人? 靖邦站定凝起金墨蓝瞳照向柳树:哦,没事。 魂体! 靖邦走到跟前柳树下,靖邦朝一个方打量一番:难怪绿莹莹的,世间人以为魂体是破布样一团飘忽的气体,其实应该是你这样,有形的。那个绿光萦绕的人形穿着道袍、官靴、头戴四方平定巾,身材挺阔、面貌英朗、儒将之风双手负后迎河而立。 靖邦接着又说:右衽、大袖,束带挂佩,明朝的死鬼。 那个绿色人形魂体,微微抱拳:阁下,可见我真身? 靖邦说:又不是什么高级货,我徒弟也看得见。说着指了指正在仰头看他的那个来了又跑的小女孩。 失敬!抱拳向麒麟一礼。 麒麟看向自己师父。 别理他! 靖邦不耐烦的说: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我问你,死透了还不去附灵续魂,在这世间晃悠好几百年有什么目的? 魂体震惊忙又要施礼。 别拜了,直接说话。靖邦挥挥手说。 这欲入轮回,不得法门。 想的美,你是树精魂体想入人世轮回,没门。再说那样得少活几万年,你有病。 这半黑不亮的时间,靖邦对着空气侃侃而谈吓旁边的启羽抱紧了靖邦的胳膊瑟瑟发抖胆颤心惊,靖邦这才想起启羽这个肉体凡胎忙安慰道:不怕。 说完揉揉启羽的脑袋向前一指说:你看。 启羽抬眼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个绿油油的男人吓得胆破心寒,咋的跳进靖邦怀里惊声尖叫“啊”“啊”“啊”鬼鬼鬼! 靖邦就势把启羽抱在怀里抚着后背安抚道:不怕不怕,他不是鬼,是嗯精灵,精灵知道,就是长头发大背头尖耳朵那种,奥兰多·布鲁姆。 启羽双手挂在靖邦的脖子上,慢慢回头看了一眼颤颤道:怎么这么绿? 靖邦掐着启羽的腰把她放下来:国内的和国外的不太一样。 靖邦看着那绿色魂体:你这闷骚样,人不人鬼不鬼晃荡几百年,是受了什么皮开肉绽的情伤,还是有什么意难平的破事,朝代都换了好几茬,不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来找钟离所为何事,又有什么羁绊? 魂体客气道:钟离是在下精祖,人世间称祖宗。 靖邦用手撑着下巴:没听钟离说有你这一号。 魂体道:未想阁下与家祖如此稔熟。 靖邦:钟离是我徒弟。 呃 魂体又叙述道:太祖当年受召苍天登基成皇,天地灵气?泽祖地,弟子亦受泽悟灵得凝聚肉身,静极思动自此地溯舟而去三十年游历世间。 靖邦疑问:那钟离怎么不知道你? 魂体又叙述道:在下肉身受刃魂体离体,便归了这祖地,时常远远观望,心有愧疚却不敢与家祖相见。 靖邦席地而坐点点头说:得朱家成皇?泽,偶得天缘凝聚肉身,跑出去一趟被人给刀死了,觉得自己不声不响的走了,太对不起自己的祖宗,不敢面对钟离? 魂体面带羞愧:正是。 靖邦:迂腐,当时你自己也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小精怪,知道个屁的恭敬桑梓,这些不也是学了世间章法才明白的道理,你跑了钟离就是重新插根枝的事,不必内疚。 靖邦对麒麟柔声说:徒弟接着修炼去。麒麟“哦”了一声贴着柳树躺下开始行功。 靖邦:那你干嘛来了? 魂体:前日没有感受到家祖气息,过来看看原由。 靖邦一道灵气输入柳树轻声道:小树精,上来。 不一会一道急匆匆的小小身影从柳树里钻出来人未至声已到:师父。 乖! 启羽看到这么个绿色的小孩头上还插满树枝小嘴张着半天都合不拢:这这这又是什么 靖邦:我徒弟钟离,是棵柳树。 小树精钟离也是愣了,这么多人,这地方几千年也没这么热闹过,左看右看。 靖邦指着启羽说:她叫启羽,你就就叫姐姐。 靖邦起身从柳树上薅了根树枝:老八,帮他把树枝扎一下。 靖邦看看魂体:精怪无岁月,不必在意长幼卑尊之事,入世三十载你是受了酸儒的毒,看你这祖宗三千年了还是孩童心性,才是本心,别想那么多了,相认也是徒劳,叨叨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魂体:在下柳相卿。 靖邦指了指大柳树说道:这是你的根处,主尊下安长幼有叙是这人世间秩序与你们精怪并不适用,从心即可,与钟离相处随性最好,你也知此处的不凡,对你有些益处,我很忙,没空关心你的事情,去留自决。 说完带着启羽和钟离来到柳树的另一边,启羽说:那个布鲁姆怎么样了,不爱说话的样子 靖邦揉揉钟离脑袋上的树枝:钟离插下的幼树,岁月沉淀借助这池灵液成精,算是钟离的后代,看他穿戴应该明朝时候当过官,脑子被儒家皇权思想荼毒了,心里还装着事,人木纳了也迂腐了,先不理他。 又对钟离说:小树精,把释水功法运一次我看看。 好的,师父。 说着伸出食指全身绿色皮肤莹莹发光,很快手指便渗出一点晶亮清透的水滴。 靖邦点点头:改掌。 钟离小手掌张开掌心向下,不一会手掌中水滴似雨似露涟涟而下,靖邦颇感欣慰:真是个小天才啊。 钟离抬头看着靖邦:很厉害吗。 靖邦抬首望天:你这连仙台都没筑,学了一天就有术法相随,跟一般的修炼者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很厉害,打败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修仙者,包括你师父我,哈哈哈。 钟离小脸有些激动嘴里嘿嘿哈哈的笑起来。 靖邦教导说:纳,多一汪,释,远一寸,小树精听得懂吗? 钟离正色:吸纳比满更满些,释放比远再远点。 靖邦大笑说:哈哈哈,当年的大师父说话也是你这个调调? 钟离笑了说:大师父更难懂些,不过当时我也还小。 第27章 你是他祖宗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柳树下 小树精,我给姐姐筑仙台,你去池中吸纳些灵液。 好的,师父。钟离转身钻进柳树里。 靖邦对启羽说:老八,你躺下。 启羽听话的放下身体躺在树下柔软的草地上,靖邦将上衣脱下卷起来垫到启羽脑袋下面,输了一道灵气进到启羽身体里,启羽顿时感觉心慵意懒全身放松沉沉的就睡着了,靖邦将手放在启羽的小腹上方慢慢旋转,随着双掌的转动靖邦将的体内九彩十二系奇妙灵气大量的输入启羽全身暗暗叱了一声“蜕”,一时间启羽身体中的血液、骨骼、经脉、五脏六腑充满了这种玄妙的灵气,全身也微微充盈如玉质般晶晶光亮,小树精钟离此时站在靖邦身边,双眼闪亮的看着怪诞诡奇的场景,这个存在三千年的精怪都被这个场景所吸引。 靖邦轻轻说:小树精,把灵液淋在她身上。 嗳。说着伸出双掌偷偷看了师父一眼,学着靖邦的样子手掌缓缓旋转均匀的将掌中渗出的灵液挥洒在启羽的衣服上,在靖邦眼里滴滴灵液接触皮肤时泛起了圈圈涟漪通过毛孔渗入肌肤与靖邦输入的灵气融为一体漩入丹田,丹田开始充盈饱满缓缓旋转,不一会丹田注满奇妙灵气与钟池灵液开始在旋转的丹田外一圈圈的凝结, 靖邦暗道:太慢了。 想罢全身气息忽然暴动出更大量的灵气涌入启羽的体内,同时轻叱一声:钟离再跑一趟。 钟离“嗳”了一声,一溜烟又钻进大柳树里,不一会又跑回来站在靖邦身边。 灌注。 钟离又将掌中吸纳的灵液均匀洒在启羽身上,灵液入体与靖邦输入的灵气融为一体更快速的灌注使启羽的丹田旋转速度明显加快隐隐有风雷激荡之声,凡体筑仙台真的好难,用了麒麟三倍的资源一亭还未成,靖邦感叹着! 靖邦微微瞟了钟离一眼,钟离意会一头又钻进大柳树里,一会跑回来直接将灵液淋在启羽身上,就是这样配合钟离的三次吸纳的灵液,与靖邦消耗完全身灵气,终于将启羽一亭仙台筑成,再输入灵液也不再吸纳,靖邦将启羽体内灵气重新梳理一次又催动功法完成三次周天的行功,这才疲惫的跌躺在地,强笑着对蹲在身边的钟离说:我歇会。 钟离急忙点头:嗯嗯嗯。又赶紧跑进大柳树吸纳了一次灵液淋在靖邦身上。 靖邦感觉全身懒洋洋的,心里想:小树精徒弟真的好。 大柳树此时像一片安静的海,树叶不时哗哗作响,柳相卿没有离开,而是悄无声息的站在柳树下,没有任何动作,机缘巧合使他踏入了原本无法回来的乡,安土重居,谁还愿意再离开呢。 在树下躺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在小树精不断淋浴下体内灵气又恢复到了九亭,阳光刺眼,靖邦用手臂挡在眼前,一眼瞟到背负双手仰头向天,全身绿光被阳光照的晶莹剔透的柳相卿,不禁摇摇头! 迷途羔羊。 起身把趴在自己胸口睡的投入嘴里还流着树涎的小树精抱起来,用手给他把嘴边的树涎擦干净,又舔干净自己的手,向着柳相卿的方向指了一下:小树精,去认个亲,天天在这杵着也不是个事。 钟离有点懵:他是谁? 靖邦:你是他祖宗,他是你什么我也算不明白。 听罢钟离一脸疑惑匪夷所思扭扭捏捏的说:祖宗,是什么? 靖邦:这怎么说呢,这棵树哪里来的?说完指指大柳树。 钟离抬抬头说:柳树遇水插枝就活,前面的树枯了就再插一枝长大就这样了。 靖邦又指指柳相卿:这家伙就是你曾经插的柳枝。 钟离还是没明白:那什么是祖宗呢? 靖邦猛挠头想想又说:知道爷爷这个称呼吗? 知道,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靖邦:这下好解释了:你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可能后面还有好多的爷爷,所以叫祖宗,世间统一叫长辈。 钟离摇摇头:我们没有这些长辈。 为什么? 钟离开始挠头了,不会解释啊,钟离搅尽脑汁也无法回答这种伦理类的问题,只能简洁的给靖邦解惑:反正没有! 靖邦思虑了老半天好象是想明白了喃喃道:不主动生育,插枝而活,繁衍也是被动的,生机天成,没有养育谈什么祖宗。如果这样算,怕这淮河两岸全都是钟离的后代了。 靖邦又对钟离说:那也要去说清楚,他被世俗的骨肉血脉老幼尊卑观念弄糊涂了,非要回来认祖,天天赖在这里这谁受的了。 靖邦拉着小树精来到柳相卿背后:咳咳那个小柳,钟离的意思,你们柳树一脉各有生机缘法,你们不算亲属,不必相认,但这里也算你家,去还是留随便你。 柳相卿忙转身向钟离施礼:谢老祖收留相卿残魂。继而向靖邦也施一礼。 钟离抬头看向靖邦,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靖邦:你随便点,别见谁都抱膀子施礼,跟你这小老祖多亲近。 柳相卿双手背后微微颤动说:相卿知道了。 说正事,你快要消散了,自己知道吗? 柳相卿并不在意点点头说:大约猜到些,身体逐渐虚弱每况愈下。 现在只有两条路: 一是消散,从这个世界消失不留痕迹。 靖邦指指大柳树: 二是附灵,我助你融灵,在祖地蕴养精魂到恢复肉身时筑仙台入修仙,低级精怪陨落当直接消散,但你有肉身阻抗,形成你现在精不精鬼不鬼的魂体状态,另外,我会传你些养魂功法和自保手段,助你能尽快恢复,树精魂体入不了轮回,死了心。 柳相卿此时有些踌躇不决走来走去,手也从背后抽了出来不停锤拳,不时望向靖邦欲言又止。 靖邦淡定的道:不要说出你的故事,我没兴趣。 靖邦的眼里柳相卿有些可怜,本身具备不错的修行资质树体也生了木灵根,承登皇禄泽机缘,幻出肉身却没蕴养心智,静极思动朔河而上厮混入庙堂之高,穷三十载跟着世人念读研修些与本心相悖的所谓圣人之言、权谋之术,沾染人间是非却又思息混沌,不知所去。 当然,这些都是靖邦瞎猜的,反正活着最重要,就算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靖邦挥了挥手拉起钟离往树后走去:自己想明白再决定,不过我在这里呆不长 钟离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他也听不懂,就跟着师父乖巧的转身走了,留下徘徊歧路的柳相卿在原地转圈圈。 第28章 你去走后门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柳树下 小树精,再吸纳些灵液,师父给你梳理下身体,明天筑仙台。 钟离小手一拍:好!说完冲进大柳树,等了片刻又湿漉漉的跑回来 躺下。 靖邦说完将手按在钟离的小腹处,将自身灵气导入到丹田里,旋转双手将钟离身体上的灵液融合一番,以正常十倍的速度将经脉冲击了一遍。 靖邦不禁感慨:太顺了,未来的木水大帝。 靖邦扬声喊道:小柳,一个时辰后叫我醒来。 柳相卿:是,先生。 这么客气,还成先生了。 说完靖邦就腿夹着树睡了过去。 日暄风和柳树下气清蔽日,一大两小在暖阳下睡的酣酣泰然,靖邦与柳相卿并排站着观察被一层厚厚灰色外壳包裹的启羽 柳相卿疑惑道:裹茧重生? 靖邦拍拍柳相卿肩膀:只是排除体内的杂质而已,不过这成了修仙者,也算重生。洗涤肉身却本应是你们精怪一道最擅长的。 靖邦上前,指出一道灵气打碎灰色外壳,启羽身体显露出来。 柳相卿皱眉说:有变化? 脱胎换骨! 柳相卿正色道:仙姿玉貌不可方物。 中肯!靖邦朝柳相卿竖起大拇指,又一道灵气指向启羽。 醒来,小仙女! 启羽醒来睁眼一看,两个男人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觉得很难为情,赶紧从草地上跳起来,低头一看,衣服小了!手上脚上都露出了一截皮肤,疑惑的看着靖邦。 靖邦摸摸鼻子玩味的笑道:小树精一直在你身上淋水,把衣服淋抽抽了。 启羽的身高猛长了一个头,整体线条更加柔和和协调,脸庞秀丽如被仙人着笔重新描绘,仙颜如露陶醉袭人。 靖邦不禁赞叹:沉鱼落雁,淮畔仙人啊。 旁边柳相卿马屁又铛铛响起: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上人! 有文化!靖邦看着柳相卿又竖起大拇指。 柳相卿双手背后淡淡道:借花献佛,乐天居士的诗。 靖邦撇头望向柳相卿:乐天居士孰人? 柳相卿斜眼:白居易。 靖邦抱拳:被你装到了。 叫起麒麟,两大一小赶往凤缘酒店吃饭,路上麒麟不停的疑惑看着有些陌生的启羽。 靖邦说:姐姐长高了更漂亮了,麒麟以后长大也越来越漂亮! 麒麟反正也听不太懂随便回答:嗯! 大柳树下钟离和柳相卿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半晌。柳相卿想起什么躬身一礼:精祖。 钟离不知道怎么回答,挠挠头呆萌说:你怎么说? 柳相卿:在思量。 钟离对不上了话,“嗯”了一声,转身钻进柳树中去了。 我是不是长高了?启羽一边说一边用手掌从自己头顶向靖邦的脸比划着。 高了,腿也长了,胸也鼓了,也好看了,你信么? 启羽肩膀一阵扭动:难怪紧绷的难受都撑出来了,要不脱了。 靖邦目不转睛的看着启羽的胸部:先解开,到车里脱。 启羽看看嘴里哼哼哈哈一蹦一跳往前走的麒麟,说:塞麒麟书包里。 说着启羽左一手右一手把胸罩脱下来,折起来塞进了麒麟的小书包。 轻松多了呀,好看吗?启羽跑到靖邦前面挺着胸说:鼓吗? 靖邦撇了一眼嘴里囔囔道:鼓,外套穿上,都突起来了,你在想什么呢? 启羽又绕到靖邦背后,往身上一跳原本想跳到靖邦身上,没想到直接往上一窜到了靖邦头顶,啊,呀,跳过了,这怎么回事,啊! 靖邦伸手捞住她的腿给甩到自己背上: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 启羽不理他在后背上蹭了蹭:有感觉吗? 靖邦苦笑:又突、又顶、又软,极品。 启羽:那你天天背着我。 老八,你现在过目不忘智周万物,高考满分不是事,还要考警院吗? 启羽:当然要考,就是要当刑警。启羽小拳头挥动:打击犯罪。 靖邦苦笑道:那我给你一套叫“裁决”的功法,配合气功一起练。 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想起掌天座下那位大师姐,那是连自己师父触法都要一道天剑裁下的无情工具人,与她双修都是颜若冰霜不苟言笑正气凛然毫无情趣的样子,这“裁决”术法怕是能把人修炼成没有感情的机器。 哎,启羽修这个功法怕不是好事,但现在也没有更合适的“法”道功法,启羽凡体修炼千难万险,但也必须择一路而行,以执法者入仙也算是一道捷径,靖邦摇摇头,先这样! 好练吗? 靖邦:随便练就行,不必太认真,你喜欢什么兵器? 枪啊,biu,biu,biu 靖邦:枪也算兵器,知道了。 凤缘酒店门前,秦振泓正准备把三轮车上的甲鱼卸下车,两道人影就围了上来,靖邦伸头看着水箱里满箱乱爬的老鳖:啧啧啧,真是术业有专攻,服你一把。 秦振泓搬起水箱:给小闺女见面礼总要来点特别的,这种招多少年不使了,有点残忍有违鳖道。 靖邦点点头:也是,这种招教别人,野生老鳖得绝种。 秦振泓看了一眼启羽点点头,有点疑惑但也没在意:会的人不少,但真正掌握窍口的人没有。 靖邦也搬起一箱放在地上给麒麟看真切,麒麟撅着小屁股扒着水箱边上看着里面的老鳖,然后两眼发光的看向靖邦,靖邦搬起水箱对麒麟说:吐吐沫,明天吃,哈哈。 麒麟拍拍小手咯咯笑了。 几人进了包厢,靖邦对秦振泓说:叫清水堂妹来吃饭。 秦振泓答应:好,我去叫。 没一会,清水堂妹进来看到启羽,捂着嘴惊讶叫道:你们家人怎么都这么漂亮。 靖邦不在意的说:漂亮不漂亮,看久了都一样,以后常联系,这是我发小南宫启羽,这个是清水堂妹,你们坐一起。 两个女孩坐在麒麟两边,一会就叽叽喳喳加上麒麟的咦咦呀呀热闹起来了。 靖邦跟秦振泓挨着抽烟喝啤酒。 靖邦问:老鳖怎么做? 烧、蒸、炖、汤就是这些吃法了。 靖邦:老鳖这脂肉比例,撬了鳖盖烤着应该好吃。 秦振泓:鱼塘的事都搞清楚了,河道局不愿意签正式合同,你去走后门。 靖邦扔了花生米进嘴里:好。 这时候微秃的计老板从开着的包厢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和杯子,人未至声已到:哈哈哈,穆老弟,我来敬杯酒。 靖邦站起身:计老板,太客气了,总是来麻烦都不好意思了。 他们天天来点定制菜,需要单独安排,确实是有点麻烦,但你麻烦我也付了钱,靖邦这样讲属于比较虚伪了。 计老板哈哈笑说:顾客是上帝,我们话讲就是玉皇大帝了,应该的应该的。 打了一会哈哈喝了几杯酒,计老板就告辞离开。 秦振泓对靖邦说:昨天吃饭镇办买的单,计总找我打听你,我也没隐瞒。 靖邦无所谓说: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又不是通缉犯。 几大盆各种做法的鱼丸上桌,鱼丸做的大小合适,麒麟一口一个倒正合适,秦振泓慌忙道:鱼丸里有汤汁,烫嘴! 靖邦抬眼看了看麒麟: 她没事。 第29章 阁下好自为之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柳树下 几人酒足饭饱各自分开,靖邦背着启羽,麒麟一路小跑回到大柳树下,树下竟然摆起了木几方桌和几个屁垫,桌上小炉微热,圆壶方杯颇有些闲风淡雅的文人气氛。 把启羽和麒麟安排好修炼,靖邦一屁股坐在柳相卿对面,拿起刚倒的茶嗞溜了一杯:柳树叶?柳相卿颔首:正是。 都没炒制一下。 靖邦说着又嗞溜了一杯。 靖邦指指柳相卿腰间:玉玦给我。 柳相卿将玉玦从腰袢上摘下,双手递给靖邦。 靖邦轻轻摸挲了下这个凤求凰的缕空玉佩轻轻说:管钻、琉璃光、减地阳纹这玉玦用料和工艺在明代也算顶级品质,看来你这官可当的不小。 柳相卿:兵部侍郎。 兵部四把手。 柳相卿:正是,居尚书、左、右侍中之下。 靖邦不再说话将拇指按于玉玦中央一阵彩色流光注入玉玦之中,数次闪动之后玉玦归于沉寂便将其还于柳相卿之手,示意柳相卿将玉玦贴上印堂。 片刻,柳相卿从震惊中缓醒心中大奇,起身对靖邦深深鞠躬致礼:先生仙人手段,相卿一生所学还不及先生这“瞬目传法”。 靖邦云淡风轻摇着头道:普普通通小技能,不必大惊小怪,玦中凝魂术法助你蕴养精魂,水系与木系术法自己修习顺便教给钟离。 柳相卿:遵命,先生。 柳相卿又要鞠躬行礼却被靖邦抬手止住:小柳,我们相处随意些,你这样毕恭毕敬的,让人感觉很刺挠,浪费时间还降低效率,不要太见外了! 柳相卿哑然,已经不会说话。 靖邦也不再理他,夹着树躺了下去。 傍晚的天气有些凉奥迪车的车窗却是全开着的,靖邦半瘫的姿势开着车抽着烟对启羽说:珠城,烤全羊,顺便给你买些衣服。 启羽醒来后也没找到镜子,都还没来的及被自己震惊:我可以回家换。 靖邦说:换不了,全小了。 启羽满脸星星爆发:真的长高了? 靖邦从后视镜看着活色生香的小脸,你看看后视镜,启羽抬起头看向后视镜就愣了,半晌才激动的说:是我吗? 靖邦小小的打击她:别骄傲,看久了也没什么。 启羽把头伸到麒麟怀里激动的拱来拱去,傻傻笑的清亮,麒麟被启羽拱的手舞足蹈咯咯咯的笑。 靖邦抱着麒麟看着启羽新换上的牛仔裤、小白鞋、敞开的外套前胸露出海贼王路飞龇牙咧嘴的嚣张大脸,背着白色小背包,胜极韶华仙姿玉色。 靖邦点点头:青春无敌楚楚动人,这卖相估计要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启羽也不理他,拎着几个购物袋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挽着靖邦的膀子,前胸随着欢乐的步伐鼓鼓跳动不时在靖邦手臂上蹭来蹭去 靖邦前后打量一番,苦笑说:其实我很不喜欢牛仔裤,特别是紧身的。 启羽大眼睛迷茫:为什么? 脱起来很费劲! 靖邦带着两个美人来到商场一层的珠宝店,珠光宝器琳琅满目满眼布灵布灵的闪瞎人的眼,柜员看到一对气质不凡的郎才女貌俊男美女抱着孩子进到店里,觉得肯定是大生意要来了走上前来接待,客气的和靖邦启羽打招呼,靖邦知道自己不是来花大钱的,就直接拒绝说:自己看看,不用管我们,柜员倒也有眼色就没再跟着,靖邦走到一处堆满低劣玉件、手镯、佛牌的的简易货架前,看着标签挑了个最便宜的劣制佛牌,拿着佛牌去买单的时候心中有些忐忑,就怕买单的时候被服务员嘲讽辱骂一顿,自己再回句嘴,就有人把跟柜员有一腿的经理叫来加入辱骂自己的行列,自己一怒之下把经理一顿毒打,再出现个正好认识自己的老板,戳破两人奸情,让两人跪着扇耳光,再给撵滚蛋。 靖邦看着一脸职业笑容的服务员心里想:阁下好自为之! 还好,柜员只是正常的收钱出货,靖邦扫了三十块钱就平安的走出了珠宝店,靖邦拍拍胸口没挨骂太好了,还以为这些一个月拿不到五千块的柜员都那么嚣张,狗眼看人低都写在脸上,主要工作就是辱骂、嘲讽、讽刺客人,主打就是一个没事找抽。 珠城老城区的餐饮街因为经营小龙虾而得名,当地人把虾类统称“麻虾”,所以这个美食街就被叫了“麻虾街”,街上各种餐厅、饭店与大排档在此云集,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又各显风采。人群熙熙攘攘,黄昏时分到深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酣畅肆意欢乐场,也是“请君为我侧耳听”的烦恼情绪发泄地。 烤全羊的摊位就在这条街,是一处位置稍偏但也灯火通明的露天大排档,一大片矮凳短桌人群各色,可能因为天气还有些冷的原因并没有像以往那般人满为患。 “烤只羊来些蔬菜一杯扎啤”两人带着麒麟坐定后,与上来点菜的汉子吆喝,汉子应声好,要等会,靖邦无所谓说:没事,慢慢烤,烤的焦香些。 启羽把一堆东西在短桌上放下:我带麒麟去吃冰淇淋,东西看好! 靖邦坐在凳子上点了根烟:去。 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瞳孔 电话响起靖邦拿起看了一眼,林佑天。 二哥。 林佑天:靖邦,来林府吃饭。 我这边全羊都烤上了,去不了啊。 林佑天:麻虾街? 是。 林佑天:等我,马上到。 靖邦看看面前的小桌子本想让老板过来拼桌子,又不知道来多少人,算了。 再烤只羊。靖邦又吆喝了一声。 好嘞,两个汉子抬过腌好料固定在铁架上的整羊放在转轮上,烈焰炙香。 启羽手里捧着几个冰淇淋走在前面,后面麒麟专心的舔着手里的甜筒走路却成了一磕一跘的,靖邦看着好笑,这傻徒弟眼里只有吃的。 靖邦说:今天有人请客了。 启羽也舔着冰淇淋问:谁请客。 靖邦喝着啤酒说:林老二 启羽点点头:哦,他是佑俊哥的亲哥吗。 靖邦:堂哥,他爸是梭子爸的亲哥。 冰淇淋吃完没一会,启羽给麒麟擦干净嘴巴,两个汉子抬了个大托盘把烤全羊搬上了桌,还没等反应过来靖邦已经撕下一条肋排骨塞到麒麟手里,教她一手把着一头,从用嘴从上面撕肉吃,又撕了一条给启羽说:应该是不怕烫了,身体里现在有灵气能护着你。启羽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拿上惊叫:真的不烫了,太好了,哈哈。 三人正扯着羊肉吃的不亦乐乎,从街面上走过来五个穿着浮夸大摇大摆的男人,为首的林佑天大声招呼:靖邦,我来啦! 第30章 江湖人士林佑天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旁边人纷纷侧目,靖邦有些尴尬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的回应:二哥,这边。 林佑天带着两堂兄弟佑良、佑宏,另外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靖邦不认识,靖邦起身迎上前被林佑天结实来了个拥抱,拍拍肩膀:有半年没见了。 靖邦调侃林佑天:二哥,你这出门没在胸前挂个牌子。 林佑天一愣:什么牌子? 靖邦:挂个牌子上面写着“江湖人士”。 林佑天也不在意:哈哈哈,是不是有点装逼过分了。 启羽坐着给麒麟擦嘴撕肉也没起身抬着笑着招呼:佑天哥。 林佑天微微的弯腰冲着启羽拍马屁:小羽我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变成个大大的美女了。 接着又说:看看小羽妹妹多懂事,“佑天哥”叫的多高级。说完指着包括靖邦的众人接着说:以后都叫佑天哥,天哥也行,别再二哥二哥的叫显得有点傻,也糟蹋哥哥我的好名字。 其他人在忙着拼桌叫菜,靖邦接口说:行,天哥,但这笔改口费可是得不少。 林佑天盯着麒麟问靖邦:这小闺女就是你那小徒弟,听佑俊说了,真的漂亮呀。说完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麒麟手里,来叫声伯伯。麒麟有些呆萌的看着启羽,启羽帮他把红包拿下来指着林佑天说:叫“伯伯”,麒麟看着林佑天笑着清脆的叫了声“伯伯”,真乖啊比我闺女可强多了,佑良和佑宏对靖邦招呼:邦邦哥。也各自拿出个红包交给启羽,启羽都给收了放在麒麟的小背包里。 靖邦乐呵的看着几人:天哥,你们这是有备而来。 林佑天一屁股坐下:习惯了,打个提前量,免得临场抓瞎。 靖邦马屁奉上:枭雄风范! 林佑天一脸享受:就是喜欢个王莽、曹操、张作霖这样的人物,可惜了了,没生在乱世没机会发挥。 桌子拼好,摆满一桌子凉菜啤酒各自倒上酒就准备喝起来,林佑天指着另外两个跟班说:这是锅板、大棍都不是本地人,第一次见来你们先给邦哥敬酒。 两个大块头呼呼拉拉又站起身拿着啤酒瓶表面恭敬的喊了声:邦哥,我们外地来混口饭,以后多关照。 靖邦知道场子里需要养些能打、不怕死处理棘手事情的人,这些人拿钱不少但玩命的事牙咬碎了也得顶上,五湖四海来的,身上多少都背着点事,也问不出来历,就看你敢不敢用。 听这两人口音,明显是西北地界那种带入声的鼻音,靖邦知道是陕甘宁方向来的,就拿了瓶啤酒起身跟两人说:两位哥哥别客气,来了都是兄弟,就当家里过,我比二位小上几岁,以后叫我名字就行,我怕遇到太客气的人,越客气越怂,不是有个词叫什么“瓜怂”对对就叫“瓜怂”哈哈,入乡随俗以后喝酒就不站了,太客气,也见外,我们这边羊肉比不过西边口外,两位哥哥将就吃,来干了! 有些外地来的火力,自认为能打敢拼不要命,吃了东家饭还瞧不起老板,不听招呼惹事生非,靖邦怕林佑天遇到这样的主,所以一番话帮他给这两人剥剥相,一句“瓜怂”一句“西边口外”点出两人来历,警告一下。 两人表情有点错愕但也不以为意,昂起头就把满瓶啤酒给灌了,亮完瓶说老实说了声:谢谢老弟。 喝完靖邦又拿了满瓶回敬了一次,算是认新结束后面就开始随意喝。 林佑天这时一脸便秘的表情欲言又止的看着靖邦。 靖邦疑问:天哥,有事? 林佑天疑惑着说:就是,就是,那狗怎么突然就疯了呢,听当事的人说那咬的可是真惨, 在现场看到的可都是道上混的,听他们说的时候都后怕。 靖邦和林佑天碰了一杯说:那狗怕我,听我的。 林佑天又说:我找狗贩子把狗收来了,狗是好狗种也纯毛也亮,高大又威猛,你跟我说说怎么让那狗听话,让咬谁就咬谁。 靖邦说:找驯狗的呗。 林佑天说:你拉倒,别糊弄我,那可是把自己主人给挠的毁容了,驯狗的能有这本事? 看了看启羽和麒麟,伸长了脖子到靖邦耳边悄悄说:挠的全身没有一块好肉,裤裆底下都稀碎,挠坏了,以后怕不能用了。 靖邦冷冷说:那出院还要等些日子,我还准备把她给弄进去蹲几年。 林佑天摇头说:怕是用不着了,她手下小姐全跑了。 靖邦疑惑说:这么不经弄?才半个回合,再说她也不是老大。 林佑天悠悠的说:战鹰也跑了。 靖邦当时就跳了:他跑什么,我还没去弄他呢。 林佑天说:你当时有没有问他孩子的事? 靖邦:问了,两小孩。 林佑天:狗咬人之前你可是喊了话的,人家知道那狗发疯是你弄的,当时你就说这事没完还要找他,出五十万想平事,连话都递不出去,这是怕你牵几条狗去灭他门,警察拿你都没办法。 靖邦:我靠,这么菜,外强中干啊,这孬子跑了有什么影响吗? 林佑天想想道:没影响,赌场都是流动的,客人都是自己约,没有地盘这一说,战鹰的这种小屁场子有他没他都过年。 靖邦说:他老大是谁? 林佑天:自己出来搞场子就等于跟原来的老大掰了,他本来跟的也是个老痞子,早趴窝了。 靖邦有些无奈:没有后续了啊,算他识相,就是亏了我家老八。 靖邦转脸看看麒麟面前的羊肉盘子,对佑良说:让老板再烤一只,佑良应声去了。 林佑天呆呆看着麒麟面前被撕的只剩下羊蝎子的铁盘,又看向靖邦:这么能吃? 靖邦拿过林佑天的黑金黄山点上一支有点深沉的说:养孩子不容易,吃饭一个月就得二十万,天哥,今天你请客。 林佑天啧啧啧:真是奇人,不就吃饭么,伯伯管了。 靖邦说:那倒不必,还能养的起,天哥这些小事情就别烦神了,在这珠城安稳吃饭就行了。 林佑天喝着酒有些郁闷的说:单说凭实力,在这珠城我还真没把谁放眼里,林家司家两个庄子,随时百口子分分钟就到位,就是这官面口子上,有点难拿不住纲。 靖邦搂着林佑天的肩膀说:天哥,江湖混这些年,哥哥还这么纯真,这“黄赌毒”只要不沾毒,一个黄一个赌包括那些擦边的产业,一年几百亿资金在流动,能掌握在这些混子手里? 林佑天沉默。 靖邦接着说:找些个专业的,别把自己露出来,多花些钱没什么,盯住那些明面上的大佬往哪个码头靠,一直往上揪,揪到根你就明白了,到时候怎么做才是考验你格局的时候, 我们兄弟不管干什么都要站前面,枭雄不是咋咋呼呼鲜衣怒马,是运筹帷幄不择手段,连个小城市弄不下来,以后怎么入主濠江、华克山庄、蒙特卡罗、拉斯维加斯这些高端地盘。光盯着场子,下乘了。 林佑天抹把脸跟靖邦碰了一杯:胸有丘壑啊,给哥哥这破室点了明灯,我真是服,看我还在计较今天赚了多少的谁撬了谁的客人这些琐碎小事的时候,老弟把我的路都指明白了,眼光还是太低了,把这些木偶人上面的线抓过来攥自己手上,站在一个城市的位置上看世界。 靖邦说:天哥通透豁然开朗,哈哈哈,切忌心急不要贪功冒进保护好自己。 靖邦又狡黠点醒林佑天:一个个来。 靖邦跟对面的佑宏碰了一杯:不念了? 佑宏挠挠头憨笑里还带着点点的幼稚:邦邦哥,下来几个月了。 靖邦笑笑说:还学人家包红包,你跟佑良哪个大? 佑宏说:我月份大些,两个月。 靖邦对林佑天笑笑说:我们前几年也这吊样,自己最大谁说都没用,苦了天哥。 林佑天看看两个堂弟:这几个放在外面太危险,一眼看不到心里就发慌,可没有你们几个知轻重,省心。对了,天兆那边我上过账了,你别烦神了,我有路子不用跑。 靖邦抹把脸:最近不去看他了,争取三个月把他掏出来。 林佑天:要用钱从我这出。 靖邦摇摇头:梭子要出我也没同意,我办。 佑良和佑宏忽然笑了起来。 靖邦问:怎么了? 佑良说:整个中都也就你敢叫他梭子。 靖邦撇撇嘴:我倒是想叫他机关枪,但他火力不够猛啊。 哈哈哈 第31章 我又没被开过苞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靖邦向锅板和大棍问道:两位哥哥在这边吃的可还习惯,珠城这边饮食跟徽菜系沾点边,娴于烧炖,重于油盐,又居于江淮之间,淡水渔货丰富,也讲究就地取材,以鲜制胜,跟南北方差异都比较大。 锅板回答道:走南闯北习惯了到哪都是一样吃,我们这行一般吃的上面都不亏。 靖邦说:那就好,我哥为人义气对人真诚,衣食住行女人都不会亏你们,我们对这地方来讲也算是外地人,难免要得罪人,到时候真有什么状况就拜托二位哥哥了,等下把我电话存上紧急事情第一个打我电话。 锅板和大棍同声说:应该的。 靖邦对秦佑天说:天哥,把哈利牵过来,你留着还是我带走。 秦佑天犹豫的说:我倒是想留,但这骚狗我也怵,一激动再把我也给挠了。 靖邦点头:那你留,对它好点,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牵过来我跟他交待交待。 秦佑天向佑良点点头,佑良拿起电话让人送狗来。 等了二十分钟,看到一个高挑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牵着哈利从街面过来,高大威猛的哈利眼神平静步伐稳健,大概是嗅到了靖邦的气息,突然从女人手里挣脱绳索,三两步窜到靖邦脚下匍匐在地狗嘴微张狗头一上一下的讨好着靖邦,麒麟看到这个昨天见过的大狗也跑过来薅哈利的尾巴。 哈哈,靖邦摸着狗头说:还怕你被警察给枪毙了,昨天还要多谢你啊。 说完从秦佑天的面前拿了一根啃完的羊骨头,塞到哈利嘴里又接着趴在哈利的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等到把骨头嚼完,哈利抬起头站起身体嗅了嗅,然后过来趴在林佑天脚边安静了下来。 靖邦对林佑天说:哈利归你了天哥,想让它做什么动脑子就行,不用口令,哈利再咬人估计就要被枪毙了,万不得以不要让它咬人,有什么危险它肯定发现的比你早,这狗聪明如果它有什么反常现象一定要重视。 林佑天点点头:这是英雄的狗子,打架用不上它,放心我带在身边。 靖邦侧眼看了下来送狗子的女人正坐在佑良旁边说着什么,佑良眼神有点不自然,结结巴巴的向靖邦介绍说:邦邦哥,这是我女朋友纱纱。 靖邦端起酒杯和纱纱碰了一下:你好啊,我这老弟不太懂事,但人心肠不坏,你们好好处。满身风尘味道的纱纱也应道:大哥,谢谢,佑良对我挺好的,我在二哥的夜总会上班,有空来玩。 大哥?靖邦看着至少怕有三十岁的纱纱,也有点无语只能说:挺好就好。 陪酒女出来混社会总是要找个靠山才不被人欺负,也不知道佑良懂不懂别人的目的,别人是换你的保护放心的赚钱,不是要你的爱情。靖邦担心佑良千万别当纯情小男子,你他妈才17岁呀,这要搞个情伤出来可是一辈子的事。 靖邦问林佑天:天哥场子几点开灯? 林佑天看看手机:快了。 靖邦急说:那赶紧去赚钱啊,在这耽误什么工夫。 林佑天说:那行,散了!咱们说那事,回头我捊捊你给我分析分析从哪个塘下勾,佑宏去买单,我们先撤。 一堆人打完招呼呼拉拉全走了。 启羽无法再按捺的八卦之心终于可以爆发了急忙问:那女的年龄可不小,真是那小孩的女朋友? 靖邦意味莫名的笑道:现在肯定是,谈对象大个一二十岁不是很正常。 启羽不可思议的惊叹:啧啧,那小孩长的可不丑,个头样子都不差,还给麒麟包了红包,怎么就找个阿姨谈对象啊。 靖邦有些心往神驰的说:那是你不知道阿姨好。哎,不对,这跟红包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拿人手软。 启羽没心没肺的笑说:哈哈,收了三个红包,那个纱纱就是别人说的那种人吗? 靖邦回道:哪种人?职业不分贵贱,你肤浅。她就是个夜总会小姐,在这个江湖她们是完全的弱势群体,通常做这种事情需要佑良这样的人保护做靠山,所以你就别操心了,他们不算是纯粹谈恋爱,只是短暂的相互利用,没看林老二都默认这种关系,就是佑良年龄这么小就有阿姨关爱,让人羡慕。 启羽指指自己: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跟我也可以啊。 靖邦咬牙道:不许勾引我,小心晚上就给你开了苞。 哈哈哈 靖邦背着启羽,麒麟一蹦一跳前前后后跑来跑去 启羽勒着靖邦的脖子说:收了七千块。 靖邦说:你留着买衣服。 启羽眨眨眼睛:攒着交学费。 靖邦说:随便你,不过,警院念书不要钱,还给发钱。 启羽忽然说:开苞疼不疼? 靖邦说:我又没被开过苞,怎么知道。 清晨,安谧,小清新。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迎来温馨的晨,此时,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熙春里,靖邦进行着仪式性的洗漱来提醒自己一天的开始,被提溜起床的麒麟已经睡眼朦胧抱着自己的衣服爬到夏南青的床上找奶奶帮忙穿衣服,结果人还没叫醒又趴在夏南青胸口睡着了,夏南青迷糊的又把麒麟往怀里抱紧了些,又酣睡。 靖邦一套浅灰色运动套装和白色板鞋穿戴整齐等着麒麟出来,但是感觉半天没有动静,进去父母卧室看到睡的正香的奶孙俩,摇摇头退了出来,拿出手机给启羽发信息“过来梳头”。 没一会启羽便神采熠熠容光焕发出现在跟前,拉着靖邦的手进屋梳头。 一夜没睡? 启羽拿着梳子,边梳边说:嗯嗯,没睡。今天陪我买一块镜子。 靖邦疑问:你屋里不是有镜子? 启羽傲娇的说:太小了,已经不符合我绝世佳人的格局。 靖邦大姆指一竖:这一手被你装到了。 启羽给靖邦梳了头,又跑到厨房帮夏南青把电饭煲把稀饭煮上,切咸菜、煎鸡蛋和馒头片,有条不紊娴熟的游刃有余。 我爸,我爸,穆安平。 靖邦蹲在床边面对着穆安平熟睡的脸轻轻叫着,穆安平迷糊的张开眼就看到自己亲儿子放大了的帅脸,吓了个激愣,赶紧重新闭上眼缓了会神才睁开眼看向靖邦,爷俩四目相对:有事? 你起来呀,我跟你说个事。 客厅,靖邦拿着纸笔连说带画把挖鱼塘的事情说明白。事情说完,靖邦看着阖着双眼面似思索陷入沉默的穆安平,半晌,鼾声响起。 靖邦一脸无语,带着身边粉红色运动装的麒麟出了门,三个运动系上了车靖邦说:吃包子。启羽没意见,麒麟更没意见。 郑有肉的包子店就在公安局对面,一些下夜班或是准备接班的警察已经端着笼屉开始大块朵颐,笼屉喷发着蒸腾香气雾里看花,同事间闲话玩笑的声音让清晨的包子店也热闹起来,靖邦三个人出现在包子店门口却让店里突然安静下来,靖邦和他们都不认识,但几乎所有人都是认识启羽的。 靖邦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五十个肉包,打包带走。 郑有肉也不理靖邦,冲着启羽打招呼:小羽,这是谁家小孩长得真好看。 启羽无所谓的说:郑叔叔早上好,这是邦邦的徒弟。 说完进到店里面和熟悉的人打招呼,那些认识的人都呆呆的盯着启羽反应有些迟钝,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怎么就变这么好看了呢。 在众人的惊愕中三个人提着两大袋包子走出包子店。 后座上启羽吸着牛奶边用勺子给麒麟掏包子馅:这些包子皮多浪费啊。靖邦咽了几个包子皮口齿不清的说:喂猪,喂鸭子,不浪费。 凤缘酒店门口,靖邦在给秦振泓交待去签合同的事,启羽和麒麟坐在酒店台阶上吃包子。 靖邦对秦振泓说:直接去,上次找谁还找谁,他们会准备合同,河道局的手续办好就直接把其他部门的手续办好,抓紧开工。 第32章 并非慈母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板桥镇 靖邦把车钥匙扔给秦振泓说:油卡在遮阳板后面,别再掏钱加油了,穷大方。 说完两人在酒店门口蹲着抽烟等麒麟把包子吃完,秦振泓拎着两袋包子皮去喂鱼了。 大柳树下,柳相卿仙风道骨的盘坐在树下行功,树上弥漫的灵气丝丝的往柳相卿周身聚集,如真似幻。 靖邦走到近前柳相卿已经站起身:你这领悟力放在这天上地下都算是上上乘。 柳相卿刚要抱拳答话手却被靖邦一把按住:直接说。 柳相卿感叹道:呃先生的传功法太过精妙,有文却无字,学又不重于文,全是玄妙的念息和意境,让人感悟其中的奥妙,宛如终南捷径,通幽独辟。 靖邦也有些感叹:老牛舐犊寸草春晖,无数仙帝为后辈的修炼效率,穷几千年仙力创此“灵府授仙”的传术办法,就是为了后世来人少走弯路,你能领悟到这一层也不愧仙帝们一番心血。 柳相卿道:同样文章能解出一万种说法,其实一拳便是一拳,一脚便是一脚,先辈编法时都没后人想的那么多,文字过于开放,理解因人各异,多一道路径便增加两种歧义,反而是难登道岸。 靖邦说:感悟太过玄妙,飘渺天地间,文字含义如渊,编法者还有万千,真是让稚嫩的学法者难以领悟者无法承载。 靖邦接着又道:钟离可有领悟? 柳相卿说:家祖得功后似没什么变化,心境无法窥探也不知究是如何。 靖邦笑笑道:小树精不识字,领悟的境界怕是要比你高上几层。 柳相卿说:当是如此,在下先前所学确实大大阻碍了对功法的领悟。 靖邦指着大柳树:进去,与钟离一起纳满灵液再出来。 柳相卿疑问:在下进得去? 无碍! 靖邦说完就朝启羽走去,麒麟已经乖乖躺在大柳树下进入修炼状态,启羽则在薅柳树叶子编帽子。 靖邦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卷成一卷对启羽说:别编了,来这躺着。 启羽抓着几根树枝跑过来躺在靖邦身前,靖邦将三十块钱买来的劣质佛牌按在启羽脑门印堂穴,顿时光华大起夺目的璀璨在印堂穴绽开,片刻光华褪去归于沉静。 启羽睁开双眼:这是什么? 靖邦说:有什么感觉? 启羽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教导我做些什么。 靖邦:有种功法在你身体里叫“裁决”,包含了行功方法、成长功法和专属术法,从现在开始就练这些修仙入门的基础。 启羽说:放心,我已经知道如何日常行功了。 靖邦说:有空就来柳树这边修炼,随意点,不要执着,还是以高考补习为主。 这时一大一小两个绿莹莹的身影出现在柳树前方: 师父! 先生! 靖邦过来摸摸钟离满是树枝的小脑袋:今天给你筑台。 钟离小脸充满期待的点点头:好的,师父。 躺在柳树下的钟离正襟危躺郑重其事全身绷紧,靖邦看着笑笑说:放松点,老人家。 说着把双手在小树精小腹处凭空揉动周身灵气形成团团气旋,同时指尖流动九彩十二系奇妙灵气与体内的灵液融合凝聚向钟离的丹田充盈,丹田接触到这些灵气自动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只片刻在旋转作用下已经将丹田充满,再片刻,钟离仙台筑成直接达到三亭,靖邦感叹:三千年真没白活。 靖邦体内的九彩十二系奇妙灵气竟然自动流向钟离体内,靖邦苦笑着摇摇头:有点费师父。当下便不再控制任由奇妙灵气如天河开闸般快速泄向钟离的仙台,仙台疾如旋踵旋转速度让靖邦都不禁赞叹:前所未见。 仙台疾速成长三亭、五亭、十亭、十五亭,眼看灵气再不够仙台吸收,靖邦冲柳相卿急道:灵液释给钟离。柳相卿闻言忙将双掌握住钟离手腕将纳入体内的灵液输入钟离体内。 靖邦忽然道:小柳,再跑一趟。 好!柳相卿急忙一头撞进大柳树,仙台暴动隆隆旋转七彩斑斓,疯狂的涨到二十二亭但依然维持贪婪吸纳,靖邦已经被掏空,身体虚浮汗如暴雨如倾如瀑勉强保持坐姿仅依靠柳相卿一次次从池中吸纳灵液维持仙台的增长。 许久,仙台暴动的激荡才逐渐减弱,慢慢平息终于归于沉寂进入稳固状态。 三十亭! 小树精,大妖孽,筑仙台直接开三十亭,前无古人。 靖邦和柳相卿死狗一样躺卧在草地上,全身湿透呼吸急促,感觉连周边的空气都已经稀薄的捉襟见肘。 靖邦疲惫不堪歪着头说:运功法,魂别散了。 柳相卿已经无力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 小柳啊,我看你这闷骚样子,心里的执念多半跟姑娘有关系,别想着世间姑娘了,你是精怪,虽然与人存在同一个世间,但人怪本就殊途,你的固执有害无益,快点附上这大柳树尽快凝出肉体实魂,到时候我给你筑仙台,依你的资质只比你的小祖宗差一点,以后再给你找个樱花精当老婆,有了新老婆旧的那个很快就忘记了。 柳相卿这次眼也不眨了,直接闭了眼,看着要哭。 靖邦赶紧阻止:别哭啊,看的槽心,说话好累,睡会。 接着靖邦捂着脸懊恼的想着:嘴咋这么快,这都许了俩老婆出去了。 靖邦这时感受到周边的空气被水分调节过,使人感觉异常舒适:你还真是个心思细腻的男子。看着树下品茗一脸标准“好人相”的柳相卿,平淡、刻板、周到且无趣,连自己这个大男人都想上去给他发张“好人卡”:你是个好人 起身迈步到茶案边坐下,吸溜了一杯柳叶茶砸了砸嘴问:这也没锅,怎么炒制的? 没开火,只是把枝叶里的水分和一些无益的物质排出来了。 靖邦将杯子往柳相卿面前推了推:“举一反三”小柳你倒是个有些小聪明的,但你却行差了道,这“碧虚天渊”的行水功法是用来杀生,可不是拿来炒茶叶的。 柳相卿:呃谢谢先生提点,相卿领悟。 领悟个屁,你这被皇权儒学愚民思想荼毒几十年的脑袋,能领悟这种弱肉强食巧取豪夺先下手为强的强盗生存法则?那才真见了鬼了。 柳相卿:相卿努力。 靖邦打量着相卿嘿嘿笑:水利万物而不争,这话熟,你学儒的,但这种道家经典怕也没少看。 柳相卿答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老子的《道德经》,意思是:至高的善德善举就如同水的品性,默默滋养世间万物而不争强斗胜。 靖邦眼穿虚空,定定的望向那静水深流:淮河两岸万般生灵,谁没被洪水夺去过生命和物产?哪个人不是“谈水色变”“逢洪家败”他们是不承认“上善若水”的,这应该包括你和我这些生长在这无常江淮间的生物。 水,是万灵之母,但并非慈母。 靖邦接着又说:“碧虚天渊”功法的修行,应是多行“锋利”而不行“便利”,功法皆是杀生决。 谢谢先生提点,相卿勤加领悟,必不踏错。 靖邦点点头:态度端正,我心甚慰,把这“柳依依”再给我制上二十斤,晚上我拿走。 柳依依?柳相卿疑惑。 靖邦指着茶壶:这茶就叫“柳依依”。 柳相卿幡然领悟:“昔我往矣,杨柳依依”恰如其分。 靖邦也不理他,朝柳相卿招招手,手插着兜随意的往钟离走去,柳相卿跟在后面:不是说“不行便利”怎么又要制茶。 靖邦悠悠的说:别在意细节,重要是走对方向。 草地上躺着个绿光莹莹幻影幻彩的“绿壳”,流彩的莹光宛如多彩神石。 像什么?靖邦问 柳相卿微想后答道:传说有种五彩神石,可补天,如果真有大概就这是这样子了。 靖邦蹲下身抚摸着“彩壳”说:五彩石可没这么好看,小树精一时半会可能醒不了,你要看护好,小树精吸纳灵池液和天地雨露为食,身体里没有杂质,这彩壳是天地意志聚起的护佑之念生出来的实物,叫“苍穹之念”,同时也是滋养万物的灵源,天地至宝非常珍贵。 柳相卿赞叹的点点头:天地意志,裨益润泽,苍穹之念,善始善终。不愧是上苍降下的福瑞都会有些说法,甚至还有带着称呼。 其实也没什么说法,称呼也是我刚刚起的。 靖邦随意的说。 呃 第33章 被包办婚姻了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板桥镇 靖邦叫醒启羽和麒麟,三人顶着春日正阳又走在了干饭的路上。 啃完了一块鳖大腿靖邦不禁赞叹道:还是这鳖肉细腻,说是养殖的味道要差不少,有这说法吗? 秦振泓喝了口酒:养殖的肉质松些,但说到底就是个习惯,如果一直吃养殖甲鱼习惯了口感,也未必觉得野生甲鱼更好吃。 靖邦说:有道理,我这嘴是被你用野生老鳖给喂起来的。 秦振泓从新皮包里拿出一叠文件:合同签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靖邦啃着鳖盖抬头说:有问题? 秦振泓:问题倒是没有,我跟河道局的人一起定的。 那我还看什么? 秦振泓把合同揣起来,又展开一张平面图半摊在桌面上说:那你看看图纸。 找人设计的? 秦振泓:丁尚锋,他在学这个,他画的,没花钱。 靖邦头伸长趴在桌子上边看边说:我们这些同学很快都要出息了。然后指着一个点:得改,把那棵大柳树位置标出来,以大柳树为中心,能不能掏成圆形的? 秦振泓拿出笔认真的记下来:圆形有些浪费,按说方形圆弧角是最合理的。 靖邦点头:那行,弧度尽量大一些线条要流畅,不要有死角,以柳树为基点,留十五米直径的土地不要掏,建个岛,用磨了角的山石从塘底围上来,别散了土给整塌了,不要用水泥,留着缝。 秦振泓把图纸收起来,手拧着下巴疑惑说:不用水泥腻缝,还是要散土啊? 靖邦点头:按我说的来,把石头砸进岛下的柱体里就行。让你爹给算个日子开工,现在可以联系施工队了。 靖邦看着启羽说:好吃,这才是优质蛋白。 启羽点点头:我好像都没吃过甲鱼。 靖邦搂着秦振泓的肩膀:应该是吃过,别人可能没专门给你介绍,我们在学校时候吃得都要吐了,这位同学没事就提几只来给我们吃,别人想买他还不卖,当时可是能卖不少钱。 秦清水接口说:我哥对河上的事可精了,比我爸都强,就是学习不行,笨的狠。 秦振泓刚想咧嘴笑,又被清水后面的话给整的脸黑了。 哈哈哈,靖邦大笑说:上大学也只是给未来的自己铺路,人生不止一条路,先不烦恼这些。 清水你怎么也不念书了? 秦清水傲娇的挺胸说:我免试了,冰工大,还没开学。 靖邦“啊”的叫出声:惭愧啊,我们学渣眼里就没有好人,失敬失敬大学霸。 启羽也抱着秦清水膀子摇着兴奋的大叫:清水你好厉害。 秦振泓脸上沾光的说:全国奥数比赛物理第三名,冰工大来人谈的,免试,全奖学金。 靖邦感叹道:为国铸剑啊,以后想跟清水一桌吃饭可是不容易了,这么荣光的事县里面没表示表示? 秦清水疑惑的摇摇头:念书还倒给钱,还需要再表示什么? 靖邦摇摇头说:政绩啊,奥数前三名全省也没有几个,教育局吃干饭的,这事他们肯定是知道的,格局小不知道利用机会。 几人吃完饭靖邦去买单,却看见计老板守在台打死也不愿意要钱。 靖邦说:计老板,你这是不愿意我再来了,不想交我这朋友 计老板:穆老弟,都说了是朋友,朋友怎么收钱。 靖邦知道,这计老板打听到启羽的身份,心说:还是贵局长面子大,就说:看这话说的,天天来吃白食还叫朋友,朋友就是互相帮助,哪有互相拆台的,收了收了,不收明天不来了。 计老板脸上苦笑:那打个折,真拿你没办法。 人家老板意思到了就行了,如果真不要脸让人家免了单,那穆副县长和贵局长脸也没了。 大柳树下,钟离的“苍穹之念”还是没有动静,柳相卿却盘腿坐在旁边在忙着什么,几人走近一看柳相卿正在将半干的柳树叶捆在一起,九片叶子和一支小树枝捆在一起,靖邦说:“九飘一绦”,一壶的量?真有些现代商业服务业的思维,便利就是复购率。 柳相卿平静指指旁边用树枝编制成的网筐说:三斤一筐,制作出七筐,就是二十一斤,但那样取用时不知如何适量,捆扎在一起方便取用,还能减慢些茶液的释出。 优秀! 靖邦大姆指一竖,拿起一簇茶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为什么是半干的? 柳相卿说:注入了灵液,感觉更鲜活。 啧啧啧,还注了灵液,这一般人怎能消受的了。 启羽看编的好玩,也主动加入了跟柳相卿学起了编茶的工作,反正启羽筑了台开了窍能应付高考就行了,至于修炼,爱练不练。 靖邦向启羽拿过那个廉价的佛牌,抹去了原本的功法,重新输入适合麒麟的时间系与空间系功法,麒麟正在拿那些纳了灵液的树叶放在嘴里嚼着,靖邦说,宝贝徒弟别吃了,跟我来。麒麟抓了一把簇好的树叶跟在师父后面跑到柳树的另一面。 靖邦张开嘴:给师父吃个。 麒麟爬到师父坐着的腿上,手伸高高的喂了一簇到靖邦的嘴里,靖邦大口嚼着,麒麟盯着靖邦的嘴定定看着,过了会问说:好吃? 好吃,比狗屎强点。 靖邦一边把麒麟抱在怀里边回答自己的宝贝徒弟。 行功,哦行着功呢,好徒弟啊,行功越来越熟练了。 说着把三十块钱的廉价佛牌印在麒麟的印堂穴上道:闭眼感悟。 靖邦看着大徒弟皓齿明眸的小脸蛋,内视着体内灵根的变化,麒麟的时、空两系灵根如古木参天异常茁壮的扎根在灵府中,随着功法输入开始产生变化,虚影摇曳如风动树光亮大起一会又撒下满天光芒,靖邦打开紫府灵府与麒麟合而为一共同感悟功法玄妙。靖邦暗道:跟小丫头比,我这就是个小揪揪。 师徒俩感悟功法进入无我状态,钟离的“小彩壳”古井无波,柳相卿和启羽两个还在不务正业的包装被靖邦叫做“柳依依”的茶叶,红尘无忧正当年少,风过树梢岁月静好。 不知过了多久,靖邦和麒麟同时醒来打破了沉静:老八,钟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要守着,你晚上回家。 启羽压根没听见,头也不抬的在柳相卿的指导下组合茶叶的外包装,一层新鲜荷叶外面再包裹一层柳树枝编成的棱形网,四面捆合起来就是个树筐,上面配着荷叶封口的树枝编成圆形盖,然后柳相卿将整个树筐水分吸干,再释放些灵液,这样,更像是艺术品的茶叶包装就成了,水分抽干的柳枝和荷叶灰的枯败,一部分沾染灵液后又绿的鲜活,矛盾和谐、颓败生机、灰枯清靓混然一体。 靖邦自语道:设计的还真好看,毛用没有,白瞎了这俩人,人家主打的就是不思进取顺其自然。 靖邦只得把麒麟放下走上前:钟离没醒我要守着,晚上不回家,先送你回去。 启羽半天才从手上的活里反应过来:我也不回去。 靖邦说:那南宫局长得疯。 启羽说:跟你一起他们不管。 靖邦恼怒道:都当我小白兔是,我也是别着棍来的,干爸干妈心这么大的吗。 启羽笑嘻嘻的拿想手机拨出去:我妈,晚上不回家,跟小软在板桥这边玩呢。 然后,就挂了。 靖邦吓唬启羽:有阴谋,咱俩被人包办婚姻了,你还笑,赶紧回家争取恋爱自由。 启羽:我要自由干嘛? 靖邦抽抽鼻子又用手揉了揉:先去吃饭,麒麟饿了,让柳侍郎自己弄。 启羽问:晚上吃什么? 靖邦:我也不知道,这问题交给地头蛇,拎上两筐茶叶带给地头蛇。 靖邦又招呼劳工柳相卿:小柳,来给我们洗涤下身体和灵魂。 柳相卿起身站定,慵懒随意双手背后,忽然一阵深厚的水雾向朝面前两大一小袭来透过身体冲出三道浅浅的虚影洒落地面,三人顿觉一阵身心涤荡,无比舒爽。 被你装到了。靖邦看着一身骚包气息的柳相卿一边想,确实比清洁术高端。接着把廉价佛牌扔给柳相卿交待说:有状况捏碎,我们先去吃饭,没话就别说,不许行礼。 柳相卿嘴一呡,低头坐下接着当劳工。 第34章 吾本武将 三人往镇上走去,启羽一边问道:看你挺郑重,真的有危险? 靖邦:离河太近了,怕有成了年的水里精怪水鬼什么的跑来找事,裹着小树精的那是个逆天的玩意,功能就跟“唐僧肉”差不多,气息又太特别我盖不住。 启羽吃惊道:唐僧肉,钟离那不得是长生不老了。 靖邦淡淡说:钟离三千岁了不还是个小孩,他们呆着不动都能活个三两万年,小树精不不需要“唐僧肉”。 启羽又吃惊道:钟离三千岁了,我的妈呀,那他不也算我们的老祖宗了。 靖邦:痴线啊,各令各不行,上杆子认什么祖宗,精怪都这样,成精不易死也难。 启羽扮个小可爱鬼脸,拉着麒麟疯跑起来,大声说:我现在感觉精力充沛的不行,怎么办啊。 靖邦:适应就好了,有你摆烂时候。 秦振泓站在车边抽着烟,看到靖邦三人过来把钥匙扔给靖邦:图纸改好了。 行,待会我看看,不回县里了,晚上怎么吃? 秦振泓指指凤缘酒店。 靖邦摇摇头:人家没准备,一下搞几十斤食材饭店怕也不好办。 秦振泓手一拍:柴火鸡。 靖邦又把钥匙甩给秦振泓:起驾,秦公公。 得嘞。 众人大笑哈哈哈。 一口大锅一把柴炖着几只土公鸡,柴火劈啪地响满店的热闹,砖砌的灶旁边麒麟站靖邦腿上,不停伸头看着盖的严实的大锅,咬着手指流口水。 靖邦看的有些不忍心对启羽说:带她去买冰淇淋吃。 启羽赶紧抱上麒麟就往外面跑。 靖邦把两筐“柳依依”茶提到秦振泓面前:天天来也没去家里看看老人,失礼了,带两筐茶叶给你爹你爸尝尝,好茶,对身体有好处。 秦振泓抬眼看看他:你还讲究这些? 靖邦眼一瞪:我又不是野人,礼貌是懂的好。 秦振泓耸了一下肩,从包里掏出一叠纸:图纸改好了。 靖邦接过图纸翻到塘心岛的平面图和剖面图大概看了一遍:联系施工队,干。 秦振泓抽口烟平静的说:我打算自己干。 靖邦呆了呆看着他:看把你能的。 秦振泓接着说:租几台挖掘机一个月才三十多万,这塘口一个月够够的了,找别人太费钱。 靖邦迷糊的问:你会开挖掘机? 秦振泓指指靖邦:不会,你教我。 靖邦翻了个白眼:我可没空,租挖机的地方可以配操作员。 秦振泓抹抹脸说:那又得费不少钱,本打算自己学学再教教家里几个弟弟自己就干了。 靖邦:请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其他的呢?打坝子、整堤、砌墙什么的。 秦振泓悠然的说:不止这些,放心挖塘我们老秦家才是专业的,家里人多的是。 靖邦幡然醒悟:那行,工钱多给,别抠抠搜搜的。 秦振泓:知道了。 靖邦疑惑的问:你怎么不问钱的事? 秦振泓一怔:那不是你的事吗。 靖邦:心真大,三天,钱到位,我们明天不过来,以后自由来去,你别管了。 靖邦站起来指指大铁锅: 多攒能吃? 几人吃饱喝足又闲亭信步的往大柳树走去,启羽趴在靖邦的背上吐气如兰:五只鸡啊,我觉得你同学不怎么爱吃鸡。 他怕烫。 靖邦玩味的看看在前面跑的一溜烟的麒麟。 大柳树下柳相卿正面朝河面正襟危坐面前还摆了一把琴,靖邦站在柳相卿旁边瞥着前方的琴:你都是从哪搬出来这些奇怪的东西? 柳相卿也不答话,凭空又拖出一张太师椅扔给靖邦,靖邦接过坐在屁股底下:天生心楼,还不知道精怪有这特质。 十三层天上天人人有心楼,也看不出谁是天生的谁是后配的。 靖和凝起金墨蓝瞳照向河面:不少啊,这是聚会来了,怎么不叫我? 柳相卿平静说:平时也有,今日多些,再说也没什么状况,小祖的气息似乎让他们有些忌惮。 靖邦看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你又不会打架,准备耍空城计? 现在是会的。 柳相卿忽然口中念决单掌向前渐渐凝出一道水剑接着又一道木剑穿进水剑变为剑骨,水剑缠绕其上,柳相卿手掌前指,木剑随令向河面疾走最后落在河中炸出大片水花。 靖邦问柳相卿:天资确实惊人,这是水木术法“碧柳烟”,知道这明明是剑为何名称却有“烟”吗?给我输些水木灵气。 柳相卿站在靖邦身后双掌抵在后背,只一息,靖邦面前突现百支小小木剑指向河面,再一息,百道水流缠上支支木剑,第三息,百支“碧柳烟”灵气缭绕水雾蒸蒸带着尾烟射向河面,远处转来一阵哀叫。 靖邦看向有些震惊的柳相卿:总结一下。 柳相卿低头沉思喃喃说:念决迟、结剑繁、步骤乱、速度慢、范围窄,问题太多。 靖邦比划着手掌前指动作,疑惑的问:手势哪来的? 柳相卿昂首道:自己加的。 靖邦摆他一眼:花里胡哨装神弄鬼,双手插兜不是更装逼,心息控制,只要快! 靖邦继续凝望着河面说:跑了一些,你盯着,我估计应该没有敢来触霉头的。 靖邦回身看看自觉躺在柳树下修炼的宝贝大徒弟:乖徒弟,挖塘要搞钱,压力只能给到你了呀。 说完自己也躺下去把麒麟抱在怀里,旁边看着像睡着的启羽忽然也往怀里滚过来半个身子趴在靖邦身上,靖邦把启羽的脑袋放在自己胳膊上,搂住纤细柔软的小腰,三个人安然入睡。 天地气息与大柳树散发出的氤氲灵气在空气中交织纠缠了整夜,最终在凌晨的凉意里凝成了薄雾附着在草叶、树干和枝叶上,薄雾流动越积越多滚动成一滴滴小小的露珠,躺在树下的三人身上也落满了这些雾与露。 靖邦看着睁着亮晶晶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启羽:咱俩成露水夫妻了,还带个孩子。 启羽噘起别致粉嫩的小嘴巴,朱唇湿润还沾着露水,靖邦迎上去亲了一口,沁香甜美,启羽满意的埋头把靖邦抱的更紧了些:什么夫妻都行,再睡一会。 靖邦看了一眼发出微不可觉颤动的“苍穹之念”,内视了下自己的仙台,也重新阖眼入静了。 咔嚓!一声裂响。 靖邦、秦相卿和麒麟同时被惊动,靖邦起身把被惊醒的麒麟塞进启羽怀里,踱步到有一丝破损的“苍穹之念”前跟柳相卿围观钟离破壳,咔嗒响声又起,破损又增加一分,咔,咔,咔连续响起裂纹很快布满整个“苍穹之念”。 靖邦打趣道:没想到,树精祖宗竟然从蛋里孵出来的。 柳相卿也不理他:家祖现在什么境界? 靖邦白他一眼:你懂个屁境界。 柳相卿:呃那有多厉害。 靖邦说:论打架现在也不算厉害。 柳相卿抓住重点:以后呢? 靖邦有些担忧的说:天上地下满天神佛遍地精怪都打不过他。 柳相卿面上也竟有些忧色:只是打不过?战斗一途,家祖有先天不足? 靖邦正色道:性格缺陷,不爱杀生。 柳相卿思索道:仙器无锋,宵小得猖。 靖邦赞同的看着柳相卿:还算明白人。 柳相卿道:执着如咒缚,执着于不杀生,不就是心魔,心魔缚心道会断吗? 靖邦信心满怀说:没事,多杀点就通达了,时时纠结杀不杀,修的什么仙。 柳相卿点头道:甚是。 靖邦有些不可思意的看着柳相卿:我怎么感觉你悟了? 吾本武将。 柳相卿自豪背手道。 靖邦点头:有明一朝,文臣领兵者确都是黑腹辣手荼毒无忌。 第35章 不要在女人面前脱光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柳树下 靖邦白他一眼,这时“苍穹之念”裂纹已经开始塌陷掉落,里面那个约五六岁的长发小孩腾身而起,一丝不挂,虽然是个祼幼男,但却是凛凛仙颜辉光艳艳,气质宛如仙童,一张小脸俊眼耸鼻顾盼神飞,破壳站定,才见两个男人惊奇的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有些羞涩手挠着头不知所措,只是红着脸喃喃说:师父。 靖邦心想:还不错,光个腚亮着鸟也不捂一下,果然是赤子之心。 靖邦说道:去灵池行功稳固一阵,等我唤你。 好,小裸男一溜烟撞进柳树里去了。 靖邦指着“苍穹之念”碎片对柳相卿说:把这些收起来。 柳相卿皱眉想了一下,眼前一晃掏出个圆形木桶,柳相卿拎着桶上前准备收集“苍穹之念”碎片。 靖邦上前制止说:怎么还有盖,这是什么? 柳相卿理所当然的回答:马桶。 靖邦差点哕了,强忍说:换一个。 柳相卿不解的收起马桶,搬了个青花的大圆缸出来,施展起水托物的术法开始收集“苍穹之念”碎片,一块块碎片被汪汪的水团托着纷纷掉进大圆缸。 靖邦看着颇有时光气息的圆缸问:这水缸是装什么的。 柳相卿鄙夷看他一眼:卷缸,用来装画轴。 靖邦也不以为意:没见过,怕你又掏个痰盂出来。 靖邦抓起一把“苍穹之念”碎片,展臂划圈对柳相卿说:把这片露水收了。 柳相卿手臂展开举天转抱柱,双手虚划成圆,整片区域的水露快速聚拢到柳相卿胸前成一团水球,靖邦双手抓着碎片伸进水球,手中不停揉按弹挤压,随着双手不停的动作,露水和碎片渐渐的消失,揉动幅度也越来越小,最后靖邦双手张开,掌心出现十颗指盖大小的玉色小丸。 柳相卿:什么丸? 靖邦满意的看着小丸子说:不知道,第一次做。 说完,扔了一颗给自己嘴里:润滑清甜满齿留香,还不错。 说着拿了一颗按进柳相卿嘴里。 靖邦说:行功消化一下,等等,掏个瓶子什么的给我。 柳相卿又思索了一会,凭空掏了个精致的瓶子出来递给靖邦。 靖邦:干嘛用的? 酒器。 靖邦接过来闻了闻,竟然还残留着丝丝酒味,手里拿了两颗丸子又把剩下的装进瓶子里。 两人打扫完钟离留下的摊子,靖邦又回到树背后给启羽和麒麟嘴里塞了颗露水丸子,又躺下抱着启羽开始行功,就这样一环抱一环三个人又睡的香甜。 天光大亮柳树下叶影斑驳卧在启羽怀里的麒麟忽然抬起如玉的小脸蛋,迷糊的看着沉睡的启羽从怀里往上挣了挣抱住光滑洁净的脸蛋对着耳朵说:饿! 启羽迷迷瞪瞪的应着:嗯,饿!却没有醒。 靖邦听到动静起身抱起麒麟:乖乖徒弟是该饿了。 想想又把她放下:把姐姐叫醒,等师父一会。麒麟回身扑在启羽身上“啪叽”一口亲在启羽脸上:姐姐,嘿嘿嘿。启羽翻个身想断续睡却被麒麟又一嘴亲在脸蛋上:姐姐,启羽终于是醒了,抱着麒麟挠痒痒,两人笑成一团。 靖邦把灵气输入柳树内,片刻,小裸男钟离冲了出来,抬头叫:师父。 靖邦蹲下身摸摸小树精的头:乖徒弟,你这肉身已经凝成了,可想跟师父出去玩玩? 钟离忙点头:想去。 靖邦把外套脱了又把里面的t恤衫套在钟离身上:好,那先学会穿衣服,看到没有大家都穿着衣服,不能在别人,特别是女人面前脱光衣服,知道了吗。 钟离又点头说:知道了,师父。 走,靖邦拉着钟离的手走到树背后,启羽看着靖邦拉着个五六岁大穿着极不合身的宽大t恤衫的俊郎小男孩,有点奇怪问道:这是谁啊。 钟离走到启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姐姐,我是钟离。 启羽赶紧跑到钟离面前又摸又捏的:好帅啊小帅哥,真的太奇妙了。 靖邦说:也没什么就是长大的早了些。 又对着完全不知道所谓的麒麟面前对钟离说:叫师姐。 钟离低头看向麒麟叫道:师姐 麒麟有些不知所措,看向自己师父,靖邦蹲下搂着麒麟指向钟离说:这是你的师弟,以后要和师弟好好相处,有什么事情就让他做,但也要保护好师弟。 麒麟点点头走上前摸了摸钟离的小红脸又拉起钟离的手,然后看着靖邦咯咯笑,靖邦说:真乖,钟离以后要听师姐的话,不能让师姐受任何人欺负,对师姐不好的直接让他去死。 钟离点点头说:好的,师父。 靖邦满意点头暗想:要趁着不太懂事多杀些,这样以后就很难走叉道了。 靖邦带着一大两小没有回镇上却在河滩边溜达起来,溜了好半天才在一处浅滩看到一群鸭子,鸭群大概有五六十只,它们有些安静的浮在水面上,平静温顺,有些比较顽皮不停在水面下扇着翅膀,有些潜进水里抓小鱼虾米,靖邦站在鸭群面前抱起麒麟说:我们来试试修炼的成果。 靖邦默默盯着鸭群忽然一凝眉,鸭群突然如被按下暂停键完全静止了,安静浮在水面的完全安静了,有些扇着翅膀的翅膀展开定格在河面,还有些只在河面上露了个鸭屁股。 靖邦回头对满脸惊异的启羽和钟离说:这就是麒麟的一部分能力“时光劫”。 启羽说:这不就是孙悟空的定身法。 靖邦轻轻说:应该比那个高级些。 靖邦知道孙悟空定身法是作用在对象的身体上,而麒麟的术法则是平斩时间河。 靖邦再凝一次眉,鸭群活动如初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靖邦三次凝起眉,鸭群又再次陷入停止。 靖邦对麒麟说:空间牢笼。 麒麟点点头,小脸还有些严肃,片刻后竟然定定的入神了,靖邦看看“仙悟”状态的大徒弟,不禁感叹,三岁的“仙悟”啊,靖邦拉着启羽和钟离离开麒麟的身边。 启羽边走还抬着疑问的小脑袋:两次有什么不一样吗? 靖邦说:前次被困住的鸭子没有意识五感不存,后面则是有意识的,后者更让人恐惧些。 启雨心有余悸的说:小软你这术法好变态。 靖邦抬起眼神飘向远方有些向往的说:这是麒麟的能力我只是引导,拿捏普通人能行,但也坚持不了许久,对同样修仙的人就屁用没有,相比之下之下,东瀛岛“痴仙人”的“时间を止めてしまう”还厉害些。 第36章 钟离入世间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摇摇头,把对“痴仙人”的向往摇散。 靖邦将手掌轻轻放在钟离的脑袋上接着说:每日将体内灵气用尽,然后在灵池中或是大柳树下再行功补满,而后再用尽,循环往复。 钟离说:好的,师父。 靖邦回头跟启羽说:老八,我们去珠城,你带钟离去玩玩,买点衣服什么的。 你呢? 靖邦:我和麒麟去办些事。 饿! 麒麟突然从入神惊醒,跑过来抱着自己师父的大腿。 吃饭! 靖邦大手一挥 好嘞! 启羽跳到靖邦背上,手向前一指:吃饭。 好嘞! 麒麟学着启羽的声音拉起钟离的手往大柳树跑去,钟离猝不及防被拉的身体向后一仰,等到反应过来立马双脚离地任由麒麟拖拽着飞奔。 靖邦背着启羽缓缓的问:你听到麒麟刚才说什么了吗 启羽有些疑惑:好嘞? 靖邦说:除了叫狮虎,麒麟一直只会说叠词。 几人离别柳相卿向镇上走去,靖邦摸着钟离的黑发说:小树精,有人的地方不要两脚离地,世间人把离地行走的叫“鬼”,而“鬼”就是这世间人大多数人都害怕的,从今天开始你要多观察和学习世间人的生活习惯。 是,师父。 四人从羊肉馆子出来,启羽问:钟离都不用吃东西的吗? 靖邦漫不经心的走在前面:不用吃,天地气息与灵池蕴养成长,所以他和柳相卿不能离开大柳树太远。 启羽问:现在去哪? 靖邦问:这些童装店都什么时候开门? 启羽:估计九点十点都有可能,早上没人买衣服。 靖邦看着裹着大衫的钟离实在奇奇怪怪,有些不忍心:那回家,找找我和你哥小时候的衣服给钟离穿。 又对被麒麟牵着的钟离说:别让师姐跑太快。 爸,我回来啦! 启羽手里拎着两筐“柳依依”搂着钟离闯开门,正在吃包子喝豆浆的南宫鸿承和施巧云齐齐抬头望了一眼,也不等爸妈问话启羽说:我们吃过了,这是小软孝敬你们的茶叶,说值一百万,钟离过来,叫爷爷奶奶。 启羽这几天接受了那么多怪诞诡奇的事情,面对肉体凡胎的爸妈已经是游刃有余。 钟离有些羞涩的叫人:爷爷,奶奶。 施巧云赶紧走上前整理着钟离有一丝凌乱的长发:乖乖,这唇红齿白的可是比靖邦小时候还漂亮,这谁家小孩,小羽你不会让我们也收养一个? 启羽想想说:不知道,钟离是小软的徒弟,我妈,你找找我哥小时候的衣服给钟离换上。 施巧云搂着钟离坐到沙发上,絮絮叨叨着:真是好看一点也不胖,就是头发乱点奶奶来给你梳梳头,怎么就成奶奶了呢,叫阿姨也是可以的,其实叫姐那还是算了,离离啊你家在哪,爷爷奶奶身体怎么样,怎么就离开爸爸妈妈了,这年纪应该上幼儿园,在哪个幼儿园上的,平时喜欢吃什么,爸爸电话号码是多少,我来给他打电话。 钟离开始还能摇头回应,后面就有些听不懂了,求助的看着启羽。 启羽声音加重说:我妈,钟离是孤儿,别问了,衣服! 施巧云不耐烦:你叫什么,衣服都在你哥屋里,自己找去。 施巧云又转回来满脸悲苦的看着钟离,梨花马上带着雨的抚着钟离:好可怜啊 眼看一场苦情大戏即将开幕 钟离对这些悲欢离合完全不懂,只能呆呆的被施巧云薅在怀里当悲惨人生剧的道具。 启羽一跺脚刚要去找衣服。 南宫鸿承的声音悠悠响起:给我泡一杯。 启羽眼一亮,也不找衣服了,从茶几上拿过陶瓷水杯,轻车熟路的打开柳树筐子,这可是自己亲自包装出来的,再亲自冲泡,那感觉,与有荣焉。取出一簇半绿半枯的柳树叶,开水刚冲进去一阵清香开始弥漫出来沁人心脾,启羽把茶杯盖上:我去找衣服,我爸你记得喝。 启羽跑进哥哥屋里翻衣服去了,南宫鸿承踱到茶几边上掀开杯盖浓郁的柳树清香裹着种奇异的香气溢满整个客厅,施巧云抬起婆娑泪眼说:这么香,我也喝上两口。 钟离接口说:师父起的名叫柳依依,是柳树叶。相卿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南宫鸿承本质上就是个警察头子,对这些诗词歌赋比较免疫,豪爽直呼:真香。端起杯子正要迷溜一口。 施巧云忽然道:放下,我先喝。 启羽拿了两套衣服从哥哥屋里出来,就看到自己爸妈对着一杯茶,你一口我一口喝的如痴如醉就说:有这么好喝吗,不知道重新泡一杯,来,钟离换衣服。说着就要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扒了,钟离赶紧一道闪现跳到一边,急道:师父说,有人在不能脱衣服。 启羽扶了扶脑门:你才多大,进屋里穿,自己会穿。 钟离打量了启羽一眼,点头说:会。说完进到启羽哥哥的房间把师父的大衣服脱下来,穿上一套运动服稍有些大,也没有在意。到这时候钟离才安静的观察世间人居住的地方,用用些石料和树木,但都是死物,坚硬的地面不太友好,抬头看上面还有盖遮住了天,实在让人不舒服。 客厅,启羽拿起杯子自己泡了一杯“柳依依”在氤氲的异香里安静的深吸气,闻着茶汤,在舒畅无比的感受里啜饮起来。 南宫鸿承忽然说:值不值百万不清楚,但也是我喝过最好的茶了,喝了感觉又滋润又清爽哪来的。 启羽说:我跟别人一起作的,厉害。 虽然只是参与了包装工序,但也算是一起了,没毛病。 施巧云疑问道:跟靖邦一夜不回来就是去做茶了? 启羽点头说:差不多。 施巧云问:还有吗?给你爹、你奶还有你外外、外爹送几筐去。 启羽说:好,我有空再去作。 施巧云回屋换好衣服,从筐里装了一筒茶叶,踩着高跟脚噔噔噔的去上班了,启羽见钟离半天没有出来就进屋看看,钟离正若有所思的在观察这个房间,看到启羽进来就问:姐姐,你们就住在这里面? 启羽有些纳闷说:是啊,姐姐生下来就在这里生活。 钟离点点头正儿八经的说:枯水断山,刻板复繁,果然无 话还没说完,启羽一巴掌就拍到脑袋上:不许学柳相卿,世间就这样,谁能象你一样占那么大一块地方还有柳树、灵池,一个县如果有上百万个树精,看你还怎么感慨。 小树精挠着头,苦笑说:那姐姐以后跟我去灵池住。 启羽一边整理钟离刚穿好的衣服一边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挺好,灵池当然要去修炼的你少操点闲心,你师父那么厉害不一样还得住在这。 小羽,我也上班去了,别忘记锁门。南宫鸿承提溜着一筐“柳依依”闲庭信步的往前面警察大楼踱步而去,刚走出家属院,后面穆县长的车跟上来,南宫鸿承假模假势的立正敬礼,车窗停下穆县长按下车窗指着他手里的茶叶筐子:你少来这套,这茶叶不一般,你别不当细糠到处送。 南宫鸿承把头伸到穆安平耳朵边:真这么厉害?小羽说一百万。 穆安平嗤一声:一百万你卖不卖? 南宫鸿承:要是没喝我大概是愿意卖的,但现在喝过了,还是算了。 走了。 领导再见! 第37章 见到了活的妖怪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我妈,你今天怎么不上班? 夏南青穿着一身中短裙的职业套装身姿曼妙不着粉黛清丽动人,一边拿着高级玻璃杯泡着“柳依依”一边又取出个精致的小木筒装拿了几簇装进随身的波士顿包里说:今天去市里开会,局里的车一会来接我。 麒麟象个小跟屁虫一直跟在奶奶后面提溜转,大眼睛扑闪扑闪,直至夏南青收拾完,弯腰抱起麒麟在小脸上一通亲,麒麟被亲的咯咯咯的笑,启羽和钟离这时候进门喊了声:干妈。夏南青抱着麒麟当时一愣,看着进门的启羽和一个陌生小男孩拧着眉道:是小羽吗,怎么变样了。 是我啊,哪有变样,看你眉头皱的。 上来就要伸手要给干妈揉脸展平眉头,夏南青把启羽的手打掉又看着穿的有些“旧”的钟离。 启羽说:叫奶奶。 夏南青眉头又皱起来,又是奶奶,怕什么来什么,立即阻止道:叫阿姨。 启羽也皱眉说:怕是不行。 夏南青说:为什么。 启羽接着说:他也是小软的徒弟 夏南青看看麒麟又看看钟离无奈的说:尽拣现成的了。 启羽说:如果不是跟小软青梅竹马的关系,我估计也得拜师,你这辈份还得涨。 夏南青凝着眉头问:你也练气功了。 启羽说:干妈,你不是说我变样了吗,开始练气功身体就有变化了。 夏南青惊喜的又开始打量启羽:我也要练。 靖邦接口说:为了让老八脑子清明加强记忆力参加高考,才让她练的,你又没时间练,要练也是以后跟我爸一起。靖邦从里屋出来。 夏南青激动的说:那我辞职不干了也要练。 靖邦说:那我爸能干? 夏南青:我管他干嘛? 靖邦说:亲妈,不要利令智昏好不好,你练的像老八的妹妹一样,我爸却成个干瘪小老头老模咔嚓眼的,十八娘子八十郎,苍苍白发对女妆,这叫怎么个事啊,不一起练,那你现在直接给他喂碗药算了。 靖邦接着说:别着急,钟离还没叫人呢。 钟离正身上前叫道:奶奶。 夏南青还没从激动中平复,连连说:乖乖,乖乖孙子。 靖邦从夏南青手里抱过麒麟,对钟离说:给奶奶冲一下。 钟离说:好的,师父。 顷刻钟离全身爆发一阵波动,盈盈水光在周身荡漾起来漪涟阵阵,\"空明涤云术法\"如磅礴水浪直穿夏南青身体,一道与夏南青同样体型的灰色虚影在身后塌落如瀑泻地。 夏南青身体感觉一阵如释重负心旷神怡,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飘飘欲仙,皮肤也被洗涤的白亮了好几个度,更加的仙姿玉肌。 夏南青大叫:啊,好舒服,啊,太舒服了,要上天了。 靖邦的脸有点黑,还好没有其他人在场。 靖邦忙道:好了,妈,把地面打扫一下 启羽看着穿戴整齐的夏南青忙说:干妈你别动,我来,我来打扫。 夏南青回头才看到地上一片灰黑色的污渍:这是从哪来的,什么东西? 靖邦抱着麒麟蹲下仔细看了看污渍说:你身体里的杂质,还有些寄生虫。 夏南青双手捂着嘴:我的天啊,这都是我身体里的,快快快小羽把这些弄了,好可怕。 来了来了,启羽赶紧拿了拖把正准备拖。钟离说话了:姐姐,我来。说完一汪水球出现掌心,水波泼散将整片污渍包裹,钟离招手将水流与污渍一起收回手中,手掌一转水流消失一团灰黑色的泥丸悬浮在掌心。 靖邦对钟离说:别谝了,赶紧扔了。 钟离挠挠头一时也不知道扔哪里,靖邦踢过来一个垃圾桶说:这叫垃圾桶,没用的东西都扔这里。 噢,泥丸凭空一跳直接掉进了垃圾桶里。 夏南青短短时间被震惊了好几次,支撑不住跌坐在沙发上,启羽忙上前扶着:干妈你怎么了。 靖邦摸摸鼻子:怕是被吓到了。 缓了缓神夏南青看向启羽:你不怕? 启羽说:我见的多了,不怕。再说这是你孙子,怕什么。 夏南青招过来钟离搂着说:都是你师父教的? 钟离说:是的。 靖邦接口说:我不是和你说了练了气功吗。 夏南青:那也教我,这个可以治病,拍个片子找到位置,把病毒往外一冲就行了。 靖邦摸摸鼻子:你怎么什么都想学,你学不了。 夏南青喃喃说:难怪,不是人人都能学的,什么样的人能学? 钟离不是人。 靖邦又把自己亲妈吓一大跳:他是棵柳树,所以他才能学。 夏南青似乎一点不怕,抚摸着钟离的小脸和头发:柳树啊,奶奶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妖怪呢,见个活的,还是我乖孙。 靖邦说:钟离不是妖怪,被你说的要吃人一样,他是树精,植物精怪是世上最纯净高洁的物种。 启羽看看夏南青又向靖邦说:你也不怕把干妈吓坏了。 靖邦说:不怕,因为你们最相信我,我本来在你们心里不就是最厉害的无所不能。 启羽啐道:不要脸。 夏南青手扶着胸口不禁的说:好刺激啊,那这个茶叶是从我乖孙身上拔的吗 靖邦说:不是,你放心的喝,就是普通的柳树叶。 靖邦拎起一筐“柳依依”对夏南青说:大干妈什么时候退? 夏南青说:下个月。 靖邦说:那我带钟离去她送茶叶,一会回来。 靖邦上次来,在大干妈的床上迷糊睡着做到了“念心梦”今天再到这间办公室很快就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绪索”飘荡满屋。 乖儿子,这些“念丝”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你的思索太深太重。 尉曼妮抬头温情的看着靖邦说。 尉曼妮看着靖邦凝起金墨蓝瞳看向自己,不由的又笑了笑说:干妈这下在你面前算是没有秘密了。 靖邦也不以为意说:刚学的气功总想试试成色。 尉曼妮说:看来成色还不错,又给干妈送什么来了 靖邦赶忙把“柳依依”提到干妈的桌子上:好茶,我亲自做的,孝敬干妈。 钟离抬头疑惑的看了自己师父一眼。 尉曼妮笑笑说:确实是好茶,光这枝叶浸的灵液就是人间难得了,乖儿子有心了,但是,你别管干妈的事。 靖邦说:干妈,你就是我亲妈,看到这些想让我一点不问,可能吗? 靖邦又搂着钟离的肩膀对尉曼妮说:这是我徒弟钟离,来给大奶奶问好。 钟离恭敬的对尉曼妮说:大奶奶好。 乖。尉曼妮起身走到钟离面前蹲下身摸摸钟离的俊脸:我就知道那棵大柳树不凡,但我看不透,原来是这样。 第38章 黑暗是梦的主人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从筐里取出一簇茶叶拿起尉曼妮桌上的保湿杯,跑出去刷杯子。 尉曼妮牵着钟离到沙发坐下抚弄着他的头发:让你叫奶奶我还真是有些担不起啊。 师父说,以前的都不算,有了肉身才开始算。 尉曼妮哈哈哈大笑:你师父智慧,你这小家伙却是天生的不凡。 钟离挠挠头,不会接话了。靖邦泡了茶进来,双手想递到大干妈手里。 尉曼妮却说:乖儿子,放桌上,我可不想享你的福。 靖邦往小床上一躺:这个可不会因为你的意志而转移。 靖邦眼微微眯着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你不听我的,我就把你这禁制破了,让背后那些家伙过来跟我斗一番,试试成色。 尉曼妮有些怔但随即就想通了说:也不全是恶意。 靖邦说:倒是有三分保护的意思,就是手段太低级,再说西方那些神神鬼鬼的我也不怕。 尉曼妮:这种凶险的事,我会让你去做,我的好大儿? 靖邦说:不让我做?你要死我也死,你不死,我为了你死也是应该的。 哎,一向古井无波山崩不惊的尉曼妮眼中也开始起雾。 靖邦赶忙跑到尉曼妮跟前:干妈你别哭啊,我可怕你哭了,看你心情不好我都觉得像天塌了一样,你别这样啊我现在可难受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尉曼妮笑着把靖邦搂在怀里:干妈的事有些曲折,时间这么久了我也不想说。 靖邦傲气说:你对儿子的手段一无所知,修行无岁月,不是有句说什么“道不言岁”吗,三十年还算久,干妈,你就是修行被人断了导致凡念郁结。 尉曼妮苦笑道:就是不断干妈也没什么天份,强求不来,我本身就不热衷。 钟离忽然拿起尉曼妮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片刻说:白天黑地无混无沌。然后,挠挠头就不会说了。 靖邦解释道:钟离说你体内的潜力,比洪荒宇宙大爆炸的能量还要巨大,而且还是秩序力量,算了跟你说那么多也难消化。 尉曼妮苦笑说:确实如别人说的一样,我是变数。 靖邦接着说:其他先不说,还有个重要的原因,你这是血脉和灵根是基因传承,你有责任把血脉延续下去。 靖邦有些汗颜,这是在劝自己退休干妈去找对象还要生孩子。 尉曼妮缓缓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是什么灵根血脉? 靖邦有些吱吱呜呜:哎,不说明白你也不能听我的,干妈你是光灵根和暗灵根,也是天使与魔鬼血脉,我奶也就是你妈肯定是西方人,非常高贵甚至有可能是皇族,东方只有仙魔血脉没有光暗血脉,东方也没有光暗灵根,我爹也就是你爸非常厉害,至少谈对象方面很厉害,居然能和神国高贵的皇族女子结合,我辈楷模。 尉曼妮恢复了平静:看来我还真有些特殊,都被你说对了,乖儿子。 靖邦正色道:干妈,你不是特殊,是危险! 尉曼妮:对谁危险? 靖邦低头道:对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危险,纯光和暗黑都能轻易毁灭任何文明,这就是为什么要禁制和隐藏你的原因,估计之前他们告诉你的并不是真相。 尉曼妮:真相果然可怕。 靖邦突然神气的道:别忘了还有儿子我在,所以,什么都不用怕,哈哈哈。 靖邦接着安排:我要把你这个禁制给禁制了,让它的感应永远停在现在的状态。 尉曼妮说:这个禁制要管它干嘛,又不碍事一点感觉没有。 靖邦说:因为你要开始重新修炼,但身体状态随时会被这个禁制感应到,如果身体状态变化太大,监视你的那些存在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反应。 尉曼妮:我真的不太喜欢修炼,好像天份也不好。 靖邦:他们不懂,按我说的做,我不想干妈伤心,但不管多少年“怨恨”、“亲情”、“意难平”都不会消失的,带着这些死了就是“怨鬼”,再想重来可就没有机会了。我那天说麒麟“翻掌兴替”其实你也是。 尉曼妮默默点点头。 说完靖邦拿出电话打给启羽:带麒麟来我大干妈办公室。 打完揣起电话,又重新凝望起尉曼妮的光暗灵根,一束磅礴光柱冲天而立,深深扎根黝黑浓稠翻滚黑暗中心的丹田里,莹莹白光与淡淡黑雾随着血脉汹涌澎湃。靖邦不停的啧啧赞叹:干妈,你把我跟我姐养这么大,这些人有一半功劳。 尉曼妮:因为他们把我限制在这里吗? 他们应该杀了你! 靖邦说。 尉曼妮拿起保温杯刚要拧开盖被靖邦阻止:干妈,先别喝,等麒麟过来。 靖邦又指着满屋飘逸的“绪索”道:这是怎么回事? 尉曼妮说:应该是从我的身体里分泌出来的物质,别人看不见,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看的到。 靖邦说:我有瞳术,世间少有我看不到的诡异,你知道这些丝线干什么的吗 尉曼妮说:好像和“梦”有关,丝线会找睡着的人落在身上,这些人醒来后都会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靖邦说:这些叫“绪索”,干妈,“念丝”是你给它们起的名字? 尉曼妮笑笑说:随便起的。 靖邦马屁奉上:不愧是干妈名字起的就是雅致。 尉曼妮笑的开心。 靖邦接着说:“念丝”可以编织,编起来就是“绪索”。靖邦把干妈的手轻轻握在左手里,右手触向丝线,伸指捏住一根又捏住别外一根,捏起三根放在干妈手里说:我不会编,大概和女孩编辫子差不多。 尉曼妮低头看着:有什么用? 靖邦说:承受更深重的“念心梦”。 尉曼妮问:什么是“念心梦”。 靖邦说:现实照进梦里,就是在梦里思索现实发生的问题,“念丝”是帮助“念心梦”找到答案的线索,更有时候“念丝”便是答案本身。 尉曼妮问:为什么我会分泌这些? 靖邦说:黑暗是“梦”的主人,这些“念丝”是你新陈代谢出来的,你还可以随意进入别人梦里勾起“念心梦”抛出“绪索”洞察真相。 尉曼妮说:这么说,我还挺厉害。 靖邦说:是干妈的家族厉害,而且是母系家族,“基因传承”只能结代给女子,这也是为什么我肯定我奶是西方人。 尉曼妮点头说:遗传学讲,母系基因是永续的。 靖邦说:谈科学我就败了,但我知道人类的血脉传承靠的是姓氏而不是血缘。 尉曼妮拍拍靖邦的手说:难怪你要去上科大。 靖邦有些沉重的说:对这个世界知道的太少,心里发慌。 尉曼妮说:宝贝儿子,你肯定行的,你无所不能。 靖邦又笑脸灿烂了:只有你们觉得我无所不能,那我就无所不能,不能让你们因为我被打脸。 尉曼妮说:脸有什么重要,打就打呗,儿子不要那么累,不要相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鬼话。 靖邦心内苦笑:我是真不信,但师父那老逼壳子信啊 旁边钟离看到师父捻了几根“念丝”,就从指间放出几颗水珠把一丝丝的“念丝”都粘在一起,不一会儿收集了一小捆,招过来递给师父。 靖邦看了一眼对钟离说:带回去给柳相卿。 好的,师父。 靖邦对钟离说:小树精,和师父在一起随便点,就像你师姐那样,不要拘束。 钟离挠挠头说:大师父身边的徒弟都是这样的。 靖邦心想:原来有人打样啊,随便。 第39章 把你的禁制禁制了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姨! 启羽拉着麒麟走进门招呼着尉曼妮,麒麟也扑到怀里主动叫着:大奶! 尉曼妮喜笑颜开抱起麒麟:我滴小乖孙,启羽小丫头是不是长高了?也变样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等几人热闹一阵,靖邦让尉曼妮躺在小床上,自己蹲在床边抱着麒麟将手放在干妈的丹田位置轻轻游动,渐渐地捕捉到一息不属于尉曼妮的气息,飘飘忽忽的盘旋在丹田上方,靖邦将一团气息浓郁的灵气输入尉曼妮体内缠上那道飘忽的气息将其包裹起来。 靖邦起身感叹:手段还真是低劣,干妈你坐起来。 靖邦示意启羽把茶杯端过来,掏出柳相卿给的瓷瓶倒出一颗玉色小丸放进香气氤氲的保温杯中递给尉曼妮:干妈尝尝这“柳依依”怎么样。 尉曼妮坐在床边慢慢的啜着茶水:茶是浓香醇厚,但我身体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靖邦说:我用麒麟的能力把你的禁制禁制了。 尉曼妮笑咪咪摸摸麒麟的小脑袋:这不仅是享了儿子的福,连孙子的福都享了。 麒麟也是笑的阳光明媚,把大奶奶的手放在自己小脸上轻轻抚摩。 等尉曼妮把保温杯里的茶水喝完,靖邦问: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尉曼妮:茶水异常香甜,全身暖洋洋的舒服,神清气爽,头脑清明,新陈代谢加速,应该是灵液的作用。 靖邦说:还有水木灵气的作用,茶水随着血液进入体内激活和滋养细胞,洗涤和冲刷排出病变和垃圾,顺便治愈些小毛病,这是我最大能力给出的医学解释了。 尉曼妮:哈哈哈,你又不是医生,要什么医学解释,就是茶叶,不解释。 靖邦拉起干妈站到桌子前面,又对钟离说:来。 钟离运起\"空明涤云术法\"对着尉曼妮冲击了一次,尉曼妮淡定很多,没有像夏南青那样大惊小怪,但回身看着地面上的灰黑色污渍也是惊异非常。 靖邦示意钟离把污渍清理了说:干妈别想那么多,别人学不了。 干妈你休息,这两天我带你去大柳树那边把你原来的功法散了,再重新开始修炼。 尉曼妮情绪并不见高涨说:还真有些累了,你们去。 灭亡和爆发是两种极端的选择,选择不是干妈自己做出的,对与错根本没有想好,靖邦想,还是要多给干妈些时间。 启羽带着两个小的退出了房间,靖邦抱着尉曼妮,眼睛有些湿润,尉曼妮却已经泪水涟涟伏在靖邦胸口哭的悲愤 大姨好悲伤啊,深不见底! 四人正在医院里闲逛,启羽突然说。 靖邦说:不敢问,我能猜的终是肤浅,现在有希望在,迟早我会知道的。 然后笑着对启羽说:感受别人的情绪,是不是很高级。 启羽惊醒道:对啊,我怎么能感觉大姨的悲伤。 靖邦说:被裁决者的情绪也是“裁决”的依据之一,说明你已经有了进步。 靖邦心里知道,“裁决”术法,共情只是入门,冷眼旁观不着悲喜于己身,才是大成。哎,启羽以后如果成了“木得感悟的机器”可怎么办啊。 启羽说:啊,那我不就是“读心者”? 靖邦说:“读心”也是“裁决”术法的一种,但你现在还不能领悟。 启羽说:什么时候能领悟? 靖邦说:这个不重要,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是,控制你的共情的术法,做到收发由心,不要再被动接受别人的情绪,总被别人的情绪感染,你得疯。 启羽点头说:还好我现在对别人的情绪不是很敏感。 珠城,商业街区 靖邦说:先去给钟离买衣服。 启羽说:你不是要去办事。 靖邦说:现在早了点。 靖邦要去赢钱,但是赌场哪有上午开档的,这些人生活里从来没上午。 四个颜值逆天长发飘飘的大、小孩,走马观花在林立的商铺橱窗之间信步而行,还好上午顾客不多,没有人对他们围观,但这些无所事事的柜员也没有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靖邦泰然自若,启羽倒觉得有些骄傲自得,两小只屁也不懂满不在乎,除了吃麒麟似乎对其他任何人和事物都没有兴趣,在小树精眼里满街商品更都是些死物嫌弃异常,四人里也只有启羽勉强还能有个逛街的样子,拖着靖邦偶而进店看看稀奇,至于其他人三脸木然,别人给自己挑衣服钟离则是样样都说好,最后买了几套又新又贵,在店员嘴里无比合适无敌可爱的新衣服,完成了任务。 这是家综合性的商场,上上下下好几层,四人从四楼自动扶梯往下一层走,突然启羽抱着靖邦手臂的手警觉了起来,紧张的说:那两个人好可怕。 靖邦朝着启羽的方向看过去,不过电梯已经下行到了三层,只看到了一个戴渔夫的影子。靖邦对启羽说:你又感觉到什么了? 启羽脸有些白身体微微颤抖:血腥气。 靖邦向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空旷的商场,因为空旷所以启羽更为敏感,商场这廖廖几人就象大白纸上的墨点,一旦有特殊气息马上就会被捕捉到。 靖邦说:是刚刚那两个人吗? 启羽点点头。 靖邦说:那上去看看。 启羽说:我有点怕。 靖邦的手在启羽的后背轻抚几下:应该他们怕你才对,有我在,没事。 靖邦抱着麒麟先从自动扶梯上来一边说:别着急啊,哥哥买根鱼竿,钓大老鳖给麒麟吃。 正在户外用品那边挑选物品的两个人瞟过来一眼,似乎有点惊疑这两个去而复返的人,靖邦大声找到导购神气的问:姐姐,我要买鱼竿帮我看看什么样的合适。 一个导购姐姐过来问:先生,鱼竿的种类有很多各自有适合的地形、水域和鱼种,不知道您是要在什么样的地方钓鱼? 靖邦边说边比划:鱼塘,鱼塘,我钓鱼可厉害,每次都钓鱼很多都是大鱼,这么大,哈哈。导购笑笑说:如果是鱼塘那就用这种手竿就行,这种也叫拔节竿在一般鱼塘里下竿绰绰有余。 靖邦拿起鱼竿装模作样的抽了抽甩了甩:姐姐,这就是普通的鱼竿好像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啊,我看人家钩鱼都在头上甩来甩去“咻”“咻”“咻”的,我要那种,看起来很厉害。 靖邦一边跟导购大姐胡扯一边观察不远处的两人,中等身材穿着不同颜色的冲锋衣、迷彩裤和登山鞋,身材消瘦皮肤黝黑戴着渔夫帽另一个戴棒球帽的皮肤要白皙些但看不清脸,但是看装备就是那种在家一分钟都呆不住的“钓鱼佬”,这时候两人已经选好了一大堆的野营装备,帐篷、睡袋、天幕、炉具、露营灯、水袋应有尽有。 这时候启羽突然从三层冲上来,责备道:怎么跑上来了,我找你半天,衣服买完了就走啊,我还要上班。 靖邦有点畏惧的说:我想买根鱼竿。 启羽张嘴就是一通怼:买什么鱼竿,屁股上扎钉子的人,你钓鱼能坐住三分钟吗,还买这买那,你一个月赚几个钱,你有班上吗?你有钱吗? 靖邦这时候穿着普通的运动服虽然长得好看,但一脸畏惧的表情猥猥琐琐根本看不出一点富贵气质来,倒是真像了死要面子的小白脸。启羽则是一脸狠厉还有开嘴就是机关枪也完全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温婉,更像个小母老虎。 靖邦连忙把鱼竿递给导购大姐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姐姐,今天先不买了,改天来改天来买最好的。 第40章 再努力也还是废物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导购姐姐也不以为意:没关系,欢迎下次光临。 靖邦虽然看起来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但一直笑脸阳光话语和善,让人感觉很舒服。 靖邦走到启羽跟前刚要走,启羽把麒麟抱过来交给钟离,抽身对靖邦屁股就是一脚,靖邦捂着屁股:怎么还上脚了,不是不买了吗。 眼看就要到两个可疑人员的边上,靖邦示意再来一脚,启羽有点不忍心但还是没有犹豫等靖邦调整好方向,又一脚非常结实:不买?今天是不买这个,明天是不是又要买别的,我要养你还要养这两个拖油瓶,老娘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靖邦被一脚踢实,假装控制不住向前,正好窜到了两个可疑人员面前,再往前一扑搂上了“渔夫帽”的腰,靖邦赶忙道歉:大哥,对不起,实在对不住啊,没想到这脚这么狠。“渔夫帽”一把将靖邦推开:离我远点。这一推势大力沉直接把靖邦推回到启羽面前,靖邦点头哈腰,边退边道歉,启羽赶上来提着靖邦的耳朵骂骂咧咧的走上步梯下楼去了。 有枪! 靖邦说。 启羽说:走到跟前血腥味更重了,我的心里抖的不行,这说明什么? 靖邦说:杀过人。 启羽说:那现在怎么办? 靖邦说:抓了送刑警队啊 启羽:送哪个刑警队?不是,人家有枪怎么抓,报警。 靖邦说:报什么警,直接拿下。小树精去跟着刚才推我的那两个人,出这个大门时候通知我,别让人家发现你。 钟离:好的,师父。说完从手指掐了一个水滴激入靖邦眉心,又走上电梯。 靖邦骄傲说:就这学习能力,不愧是我的徒弟,电梯都会坐了。 启羽还是有些害怕:钟离去行吗,一个小孩,他们还有枪。 靖邦:没事,他们发现不了,走,带麒麟去尝尝“开封菜”。 麒麟站在椅子上从“全家筒”里捞炸鸡吃,靖邦漫不经心的喝着可乐,启羽有些魂不守舍手里握着一杯热牛奶:你不是有那个眼,干嘛还要演戏去抱人家一下。 靖邦无所谓的塞了一块炸鸡在嘴里:我那招对普通人没用,你不会以为别人在我眼里都是光着腚的? 启羽说:那倒也是,太辣眼了,小钟离怎么懂这么多,他可是今天才从柳树出来的。 靖邦说:这就叫天才,领悟的术法与现实一结合人家就知道怎么应对,钟离走的时候甩了滴水在我眉心,是担心到时候找不到我,这就是天生棋手,抬手就看九步棋。其实,这些都是“裁决”功法里的基本术法,只是你还没有领悟。 启羽说:为什么我领悟的这么慢? 靖邦说:因为你菜。 启羽撒娇说:我可怎么办啊,小软软 靖邦指着麒麟说:够用行了呗,别跟他们比,修炼也别太认真,想练就练。 启羽:那我不就是个废物。 靖邦说:跟他们比你就是再努力也还是废物,你就岁月静好,他们会为你负重致远的。 哎 这时候靖邦的脑门亮了一下:走了。 麒麟看着已经见底的“全家筒”有些不舍,抱起麒麟说:再来一筒。麒麟开心的拍手,启羽跟在后面追着给麒麟擦嘴擦手。 别擦了,一会让钟离冲一下。 几人一路走到停车场,钟离小脸木然的站在岗亭的阴影下。 小树精,出门怎么不叫我? 钟离说:他们一直没停。 顺着钟离的目光看过去,两个携枪可疑人士正在大包小包往一辆白色方块形的越野车上装东西,嘿嘿,这车我熟啊奔驰g级,被扇下来第一天就见过,还有那个白虎姐姐天生媚魅体真正天上尤物。 靖邦一脸怅然的说了句:上车。说着带着三人往自己的车走去。 麒麟跟着启羽坐在坐说:要不要查一下车牌。 靖邦说:别查,也不要通知你爸,后面还不好说,至少有三种可能,军、警、匪第三种最好,如果是军警执行任务被我们给破了,要负责任的,搞清楚再说。 怎么搞清楚? 一会就清楚了。 靖邦启动车,贴着大g就跟了上去,大g直接往郊区驶去。 启羽说:没有上高速的意思。 不会上高速的,他们想找个偏僻的地方把我们干掉。 啊! 他们的车牌都露了,不把我们灭口后面怎么行动。 果然,大g向郊区行驶了快一个小时,在一个空旷无人的背山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从车上下来,靖邦也带着钟离从车上下来,向两人走去,距离两人快到五十米左右,\"“渔夫帽”掏出枪指着靖邦说:站住了,车里是不是还有两个? 靖邦斜着肩没个人样的站住了脚,钟离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靖邦说:一个十九岁少女,刚才踢我那两脚已经是她最高武力了,另一个是三岁小孩,都见过。 靖邦掏了掏耳朵:别问了,讨厌被别人问话。 话音刚落靖邦就从本来位置消失了,下一刻拿着“渔夫帽”手里的枪又站了回来,举起右手对着自己的头“乓”抬手就一枪,左手缓缓抬起却直接把枪口射出的弹头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乓”“乓”靖邦又对脑袋开了两枪,枪响过后靖邦毫发无伤,左手夹着三个冒烟的弹头手向前一伸三个弹头从指间掉落地面。 火火火云邪神啊啊 “渔夫帽”两人吓的亡魂皆冒胆颤心惊。 捆上! 两人刚才开始震惊,突然从地下伸出六道树枝裹着水雾把两人捆倒在地。 解开! 两人又被解开,趴在地上,刚要站起来。 捆! 又再次被捆上 解! 捆! 解! 两人经过反复捆绑已经心虚体软,满脸惊恐震惊,准备任人摆布了。 靖邦走上前蹲在“渔夫帽”身前问道:还有问题吗? “渔夫帽”毛骨悚然胆裂魂飞说不会话了,不停的摇头。 那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渔夫帽”又狠狠点头。 上车,渔夫帽全身发软哆哆嗦嗦手脚都用不了,四肢齐用才勉强爬上车,靖邦对启羽招招手,又对钟离指指“棒球帽”说:捆了,让姐姐问他话。 靖邦上了大g后座一脚把“渔夫帽踹到里面,问:犯的什么事? “渔夫帽”还没缓过来一直颤抖说不出来话,靖帮拉过他的手臂直接“咔嚓”把手腕掰断,“渔夫帽”全身抽搐冷汗淋淋抱着手腕不停惨嚎。 靖邦又抓过另外一只手做执要掰:能不叫吗? “渔夫帽”咬住牙拼命点头。 靖邦撒开手点了根烟说:能说话了吗? “渔夫帽”从牙缝挤出一个字:能。 靖邦甩出一道灵气将他手腕的疼痛缓解了一些:说。 “渔夫帽”冷汗还在抽开口道:抢了个地下钱庄,扛不住浪,滑到这边来了。 靖邦:现票(现金)? “渔夫帽”:一半硬头(黄金)。 靖邦:整猪多少(抢了多少钱)? “渔夫帽”:九道环(九位数)。爷爷你这是撬黑货(黑吃黑)?话纸子(消息)怎么递过来的,我这没漏啊。 靖邦说:不要提问题,欠我一条膀子。 说完拿起“渔夫帽”的断手给捏了回去。 靖邦又说:猪活着(抢的钱还在手上)? “渔夫帽”:活着。 靖邦说:在哪归的圈(钱藏哪了),如何能出栏(怎么取出来)? “渔夫帽”:在珠城托的方侯爷(当铺掌柜),四道兵马玺(四帮人四个信物)见面就过年。 靖邦说:行了,咬两句就够了,真他妈把切口当普通话了。 靖邦接着又说:没人点你们,你们运气好,碰巧遇上我,我不是你们这一道的。 “渔夫帽”一脸苦笑。 靖邦说:照我这手艺,你们这活猪我能扛走吗? 第41章 九个蠢逼凑一窝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渔夫帽”:爷,你别开玩笑了,对您来说一个亿算什么啊,一百个亿也是招手就来了。 靖邦:你这样说话,我开始有点喜欢了,你们在哪抢的局,这钱庄是玩赌的还是洗钱的。 “渔夫帽”:浙省山舟,这钱庄是个大水箱管三家赌场。 靖邦斜他一眼:三个场子的流水,既然有钱庄,就不可能天天分钱,怎么就他妈一个亿? “渔夫帽”一脸憋屈:他妈的,递话的人信息不对版,人家刚分完钱我们就去抢了,这一个亿是人家垫场的备用金。 靖邦都觉得懊悔:卧槽,你们这帮蠢逼。 “渔夫帽”抹抹脸:可不是么,哎,人得罪大了被逮到肯定废了。 靖邦想到什么:是不是没有经过官面? “渔夫帽”:这事没法报案,但人家黑白两道大势力浩大我们也顶不住。 靖邦说:这不重要,你还背别的事没有。 “渔夫帽”说:那倒没有,我本来就是个看场子的。 靖邦说:你这一身血腥气哪来的? “渔夫帽”说:响枪了,打死一个,还他妈踹死一个。 靖邦有些惊讶:就你这吊样的还能“踹”死人? “渔夫帽”脸色灰败说:我一脚把那死鬼踹红缨枪上扎死了,这他妈什么时代了打架还用红缨枪,也不知道这条命算我的还是算端红缨枪那个傻逼的。 靖邦说:没报警,他妈肯定算你的,人家还往自己头上算? 靖邦又问:车谁的? “渔夫帽”指了指外面被捆树枝捆着被启雨问话的“棒球帽”:他的。 靖邦说:你们俩算一道兵马? “渔夫帽”:是的,其实我是被他雇来的,这逼也是“摇把子”,被钱庄抢了大半的生意,还把他的赌场给冲了,欠一屁股账,结了死仇,这事算是他策划的。 靖邦说:为什么往珠城跑? “渔夫帽”指着“棒球帽”说:这个逼本来就是珠城人,他说找本地的掌柜不敢黑他。 靖邦走下车,来到启羽面前对钟离说:给他解了。 解开树枝对启羽道:问出什么了? 启羽有些忧伤:马老板家里有两个小孩,老婆可漂亮了,父母亲已经八十多,都跟着他一起生活,家里有别墅原本可幸福,后来坏人来抢了他的生意 靖邦不可思意看着未来的“警界之星”:还行,问出来个户口本! 靖邦蹲下身说:马老板,得罪了。 马老板立马跪了:我爹,千万不要这样说话,我怕啊。 靖邦:车里那位全摞了,我有个想法给你勾兑一下。 马老板:亲爹,你怎么说都行。 靖邦:兵马玺我看一眼。 马老板有点别扭的看了眼启羽。 靖邦对启羽说:你回车上去。 启羽走开,马老板解开腰带手伸到裤裆里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个黑紫色的木牌一角,当即要递给靖邦。 靖邦一脸嫌弃:你拿着就行,见人还是见玺? 马老板说:典当行不看人,都是见玺给货。 靖邦:费用怎么算? 马老板说:十天一算一个点。 靖邦:那倒不贵。 马老板说:啊!一年三十多个点,三分之一没了,两年不取自动就烂锅里了,还不贵。 靖邦说:放这么长时间干嘛? 马老板说:有些贼脏风动的慢,不敢露。 靖邦说:我要吃你们这批货,你有意见吗。 马老板说:爹,您太客气了,这批货本来就是您的,我没意见,没意见。 靖邦说:你这态度,我很满意,但我有意见,你们的份额不变,我吃其他人的,你来操作,我可以配合。 马老板突然站了起来愁眉苦眼踱来踱去:爹,你想什么时候揭锅分肉? 现在! 靖邦喝道:可能么,当然越快越好,这都要问,你是不是猪脑子,难怪他妈搞这么大动静抢这点逼钱。 呃 马老板说:我们原本打算三个月以后分赃的,现在改一个月可好。 靖邦问:你们这些都不是烫手货,黄金能融,现金又不连号,为什么不当时分了干净。 马老板说:我怕有人拿了钱又跑回去,被人盯上就露了,毕竟当时我们都蒙了脸的,也许还没查到我们身上,我和他们说钱和黄金都有记号,要处理完了才能用。 靖邦问:一共多少人? 马老板说:九个人。 靖邦问:你本事不小,能把这九个蠢逼凑一窝。三个人一份的,这一伙不吃亏了? 马老板说:他要带老婆来,我们也没办法。 靖邦:这他妈自己老婆都坑,一个星期把人聚齐开锅,提前把计划给我说,电话号码记一下。 马老板说:好的,一定办到。 靖邦说:你们本来要去哪? 马老板:钻大别山。 靖邦说:那个罪你们受不了,你们是杀了人的悍匪,在珠城浙省人不能拿你们怎么样,要想搞你们肯定要找当地势力,这方面我能收到风,在珠城不用鬼鬼崇崇的。 马老板说,行。爹,这车你帮我处理了,太招眼了 靖邦:别他妈再这样叫了,你个本地人,处理辆车的能力都没有? 马老板:我是想把车送你,让别人处理也是便宜别人,再说不管怎么处理别人都惊醒,能猜出来我出事了,珠城跟浙江那边联的很深。 靖邦:我要车没吊用。 马老板:别啊,这车目标太大,直接扔了三天不要就要有人报警到时候更麻烦,你找个人我跟着去办过户,重新喷个漆就合法了。 靖邦说:行,喷完漆还还给你。 马老板:大哥,这车我是真不想要了,妨人呀,我接了这车以后就没有好事,现在都搞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身上还背了命,我现在看到这车都他妈心直抖。 靖邦斜眼看着马老板:就他妈不怕妨我? 马老板:你这神仙手段谁敢妨了你? 靖邦说:你们先找地方落脚,车的事我来处理。 这事整的,还搞这么一出“黑吃黑”,不过事倒是好事,这钱赚的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跟赌场捞钱也差不多,这路子对板。只不过这种事要先收到风才有的干,难度不小需要运筹帷幄。 第42章 本能,如饥餐渴饮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两辆车分道扬镳,后座的启羽问:让他们走了? 靖邦抬头看看后视镜里的启羽打趣说:你打算留他们吃饭? 启羽好奇问:他们是杀人犯? 靖邦:抢劫杀人。 启羽:原来马老板也不是好人啊,但是他好悲伤又恐惧。 忽然又想起来:怎么不抓他们? 靖邦:我又不是警察。 启羽:那倒也是,我也不是警察管这么多干嘛。 靖邦苦笑心里想:这丫头跟我在一起从来不带脑子的。 靖邦说:他们有贼脏还没起,我们要帮他们起了 启羽:有多少钱。 靖邦说:一个亿 启羽惊呼:啊!那不是很多很多钱。 靖邦说:也不算多,还要还给他们四分之一。 启羽:那不上大学了,够吃了,我们在家过日子多好。 靖邦说:你上警院又不是为了钱,再问问你怀里那位,真够吃吗。 启羽看看麒麟马上又想起来:是喔,我要当刑警的。 中午吃什么? 靖邦看着麒麟旁边空空的全家桶问 启羽说:自助餐,最省事 靖邦有点为难:带麒麟吃自助,有点难为情啊,多少钱一位? 启羽说:好像一百多块钱。 靖邦看看麒麟:一百多,这是准备给老板上一课了。 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建筑方头方脑,自助餐就在一楼,中午就餐的人并不算多,餐厅空间不 太宽敞显得有些凌乱。 麒麟第一次来自助餐这种地方,价格虽然不高但餐品还算丰富,煎炒烹炸、日料、烧烤、海鲜应有尽有了,麒麟一双大眼发亮扭头晃脑非常兴奋。 先生,小朋友可以半价。 餐厅的柜台小姐姐说。 靖邦有些不好意思说:不用,还是全价。 小朋友都是半价的。小姐姐坚持要给予优惠。 靖邦勉为其难:那好,谢谢姐姐。 小姐姐捂嘴笑着对眼前的大帅哥说:你多大了叫我姐姐。 靖邦摸摸鼻子笑着说:十九。 小姐姐笑的更开心:还真是个弟弟。 靖邦赶紧抱着麒麟进到餐厅按照麒麟的指指点点挑了两大盘,找位置坐下启羽开始帮麒麟褪皮剥壳,钟离也在边上学着启羽帮麒麟剥虾壳抠生蚝,靖邦自己啃了两个烤鸡翅也没什么兴趣了,感觉不好吃,就跑到外面抽烟。 柜台小姐姐叫他:小帅哥,怎么走了。 靖邦笑容和善的说:我出去抽烟。 小姐姐说:抽烟对身体可不好,还熏跑女孩子。 靖邦调皮说道:真的?那我得多抽点。 小姐姐:弟弟你讨厌。 心里又想:是啊,跟这样的男孩子在一起就是熏成腊肉我也不跑。 靖邦蹲在酒店大门口抽烟,环视四周开始胡思乱想,这里道路宽阔、环境整洁、高楼也林立是珠城新开发的区域,但是随着“珠城铁路局”的搬迁致使这座建设在铁轨上的“淮上明珠”黯然蒙尘荣光不在,曾经的“千里江淮第一城”已经沦落到无人再提及。 靖邦收回思绪又往酒店里面走,到餐厅门口发现柜台小姐姐竟然没站在柜台里,心里嘀咕:也不怕有人偷溜进去,越往里走越觉得气氛不太对,好象所有的目光都在向一个方向聚拢,餐厅的人也不远不近的站在麒麟他们那桌附近,完蛋,遭遇围观了,因为原本就有心理装备靖邦也不靠近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坐了,先观察观察。 靖邦发现桌上只有麒麟和钟离两个,启羽早就受不了压力跑一边去了,本来这种状况发生,最担心的还是启羽这丫头受不了难为情,看来应该有的机智还是存在的,麒麟和钟离根本无所谓,该干嘛干嘛完全不受影响,风神俊朗气质出尘的长发小师哥不停的给漂亮的不象话的小美女去壳扒皮处理食物擦嘴净手,不时还要起身取来更多食物,小女孩笑音朗朗吃的优雅迅速不时看向男孩开心笑笑,男孩也会回以温和的微笑,羡煞旁人。 靖邦取了些炒面绕到启羽桌子上,跟启羽慢条斯理的吃着,不一会柜台小姐姐走过来他们桌前对启羽笑了笑:你好,小姐。 启羽有些不明就里的回答:你好,姐姐。 这位不请自来的姐姐竟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可能是因为衣服小了,小姐姐全身都绷的有些紧。 小姐姐看了眼麒麟那边:弟弟,你们怎么分开坐了。 靖邦笑笑说:姐姐,你过去坐一会试试,坐这么远,我都觉得浑身刺挠。 小姐姐捂嘴笑道:两个小朋友真可爱,跟你什么关系啊。 靖邦神气的说:我徒弟。 小姐姐:还有徒弟,你是主播吗,收徒弟要交钱的那种。 靖邦抹了把脸:要是就好了,我是练气功的,养徒弟还要贴钱。 小姐姐装模作样抱着道:原来是气功大师,失敬失敬。 靖邦指指门口说:好说好说。你这是脱岗了姐姐,看那边有人溜进来了。 小姐姐挺了挺胸指了指胸牌:我帮她们代会班。 靖邦往胸口看了一眼:原来是经理姐姐,失敬失敬。 小姐姐也说:好说好说。 靖邦对小姐姐指了指麒麟两人: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下不为例,以后不来了,包涵包涵。 小姐姐说:这是什么话,开饭店还怕肚子大的,我是来道歉的,有些食材准备的不够,小闺女没吃尽兴,以后经常来,我们多准备。 靖邦:那我原谅你了。 小姐姐一愣说:真调皮,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来酒店我给你们打折。 小姐姐递了两张名片给启羽和靖邦,就离开的了。 启羽气愤道:当我的面勾引你。 靖邦:不能有这种想法,格局打开,以后比这更直接的还很多,那你还受得了?再说人家是经理,招揽生意是人家的工作。 启羽:我感觉她的胸好大,好像比我的还要大些。 靖邦不以为意:衣服绷的,还有胸罩在撑着,只是显得大,其实不实在,比你差远了,没看我连瞟都不瞟一眼。 启羽偷偷捧了捧自己没穿胸罩的酥胸然后点点头:有可能,小软你懂的好多。 靖邦:本能,如饥餐渴饮。 等到麒麟吃饭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几人才离开酒店。 靖邦说:我先送你们回去,回家还是去大柳树? 启羽拉着钟离:去大柳树,我要做些茶叶给我爹我奶,我和钟离自己回去,你们去办事。 靖邦抱着麒麟挥手走了:你们打车,不要坐班车 启羽招招手:知道了。 钟离抬头对启羽说:我有办法回去 第43章 不准露大腿,逮到枪毙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靖邦打着电话:二哥,在哪,有事找你。 林佑天:万达嘉华。 靖邦回头看看酒店招牌:几楼? 林佑天:二十一楼。 马上到! 靖邦抱着麒麟走进打开的房门,四处打量着这间总统套房,林佑天穿着浴袍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抽烟,旁边还放着红酒和一些冷食。 靖邦把麒麟放下,自己瘫在沙发上,林佑天走到麒麟面前问:闺女,记得叫伯伯什么吗? 麒麟大眼一闪一闪看向靖邦,靖邦一脸无语:叫伯伯。 “伯伯”麒麟大声清脆的叫。 哎,真乖,哈哈哈。 靖邦手指在空中绕一圈:多少钱? 林佑天说:协议价不到一万。 靖邦:在珠城也只能这样了。 林佑天说:我来的不多,这几天来朋友了。手指着从里间走出来的两个高挑女人。 靖邦挥挥手:姐姐好。 两个美女一个冷酷一个俏丽,也对靖邦回应说: 你好。 你好啊弟弟,好帅啊。 冷酷的叫轩妮,俏丽的叫嘉怡 靖邦看向林佑天:濠江同胞? 林佑天:绝了,这都能猜到。 嘉怡也惊奇的问林佑天:不是你说的? 林佑天苦笑:你们突然来的,接上你们一秒钟也没分开过啊 轩妮冷冷的说:怎么猜的? 靖邦皱了皱眉。 心里暗想:一个“牌鸡”跑老子面前来装什么逼。 林佑天急忙说:妮妮说话就这样,邦邦别介意。 靖邦打了个哈哈,也不再理两个女人。 靖邦说:天哥,指个场子我去赢点钱。 林佑天皱眉说:你什么时候会赌钱了。 靖邦抹抹脸:不会赌,但最近要用点钱。 林佑天:我拿给你,你又不是不懂,这钱能随便赌吗,滑进去就是一辈子。 靖邦:我要借钱还用找你。天哥,活佛不用劝,死鬼劝不活,我要是乱来的人,我们三弟兄早在少管所凑齐等你上账了。 林佑天说:那倒是,你只要张嘴,佑俊能把我婶的小锅砸了都要给你凑,要进什么场子? 靖邦坏笑道:那要看你想哪个场子出这个钱。 林佑天说:邦邦你总是坏的让我爱,现在场子还没热,三点以后,你给我撂个底,保全吗?玩不玩活?别人我不管那些吊事,你要玩活我得备上人防个万一,要把你给陷里面我得以死谢罪。 靖邦说:放心,保全,没有活,关键我也不会啊。 林佑天说:那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靖邦急忙说:打住,叫个人给我背账就行,好坏不能牵着你。 林佑天说:那我让佑良跟佑宏过来,背多少? 靖邦说:五万。还有个事,我有台车要过户,你叫个人去给我办一下。 林佑天:过珠城还是中都? 靖邦:都行,车清白的,车主有点麻烦,不想留这个眼靶子。 林佑天:过谁头上? 靖邦:随便。 林佑天:你买的? 靖邦:公家车我都开不过来,还需要买车?再说价值高的车我开也不合适,我是被人赖上了,帮个忙。 林佑天:什么车? 靖邦:大g,五零还是五五我分不清。 林佑天:过完还还给他? 靖邦:怕是还不回去了,得砸我手里。 林佑天说:到时候你肯定要改色,我给你喷个“城市执法”然后在城管录个系统,城管租赁车辆放心开。 靖邦一拍手:天哥,你这招骚啊,天哥果然靠谱,哈哈哈。 林佑天说:你们吃饭没有? 靖邦指指麒麟:小丫头饿的早,我们在楼下刚吃完自助。 林佑天说:那行,我让餐厅送点过来。 说完站起来从桌上拿过来菜单,搂着两个“牌鸡”商量吃什么,靖邦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看麒麟摆弄电视机,麒麟小脸风清云淡,任何电视节目都不能翻起一丝波澜,对什么都没兴趣,相当的缺乏生活情趣。 这时候没的门外面又走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邦邦哥,你怎么在这?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佑宏从外面匆匆进来。 靖邦瘫坐在沙发上笑着说:佑宏,我来找天哥办点事,你先去点菜吃饭。 佑宏一屁股拍到靖邦旁边:我吃过了,哎,邦邦哥,我偷偷去看过那女的,可真惨。 靖邦疑问:哪个女的? 佑宏大笑道:哈利的老姘呀,哈哈哈。 靖邦还有点气:你启羽姐姐她都敢骂,自找死路,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了。 佑宏忙正色道:我知道了。 靖邦说这事过去了意思就是别再提了。 靖邦说:让你来干嘛? 佑宏:说去过户一辆车。 靖邦把马老板的电话号码给他:车管所得三点才上班,这么早干嘛。 佑宏:闲的没事,我就住这附近,佑良去取钱了。 靖邦:租的房子? 佑宏:天哥和俊哥给我们买的,我们堂兄弟一人一套三室一厅。 靖邦:买个房子还带入股的? 佑宏大笑:哈哈哈,本来天哥给我们付了一半当首付,后来俊哥知道了把天哥一顿熊,把另一半付了,就成全款了。 佑宏突然偷偷趴在靖邦的耳边说:这俩婊子濠江来的,你可尝尝? 靖邦鄙夷的的瞥佑宏一眼:濠江来的逼上还能带花?说好听是濠江来的,搞不好就是你旁边庄子跑去濠江又回来的,跟麟皇的有什么区别,在濠江这一号的比麻雀都多,你去没见过?林佑天这是飘了,原话告诉他这两个女人有问题。 佑宏挠挠头:有什么问题。 靖邦翻眼看他:人家不在濠江赚钱,大老远跑来掰着逼给你拷,你觉得林老二有这个魅力吗,有什么问题他要是搞不明白,就让他死在这两个女人逼里。 佑宏:嘿嘿嘿,没人时候我跟他讲。 靖邦愤愤然道:他妈的,总统套一晚上一万块,这俩婊子值这个钱吗? 这时候佑良背着包,跑了进来:邦邦哥,备好了。 靖邦站起来抱起麒麟:走,赌钱去。 佑良说:邦邦哥现在场子没热呢。 靖邦:那我去给他烧烧火。 佑良嘀咕着说:不吉利,哪有主动去给人家烧火的。 烧火就是输钱,你越输场子就越旺。 靖邦也不理这个怕他输钱的小老弟:天哥,我走了。 林佑天说:去,晚上一起吃饭, 靖邦:到时候再说,小孩睡觉早。 我也去。 这时候半天没说话的“牌鸡”嘉怡叫着说。 靖邦压根没吊她,一步没停就往门口走。 唉唉唉,邦邦,邦邦,人家大老远来的,帮我招待一下。林佑天急忙跑过来拖住靖邦。 哎,他妈的女人就这么好玩?靖邦停下来,回头看看嘉怡:你就这样跟我们去? 是呀,怎么了? 刚换了暴露晚礼服的嘉怡还原地转了一圈。 这晚礼服露着大腿露着胸,穿这样在这城市还真让人接受不了。 靖邦说:我们这法律规定不许穿衣服不准露大腿,逮到枪毙。 嘉怡吓的抱着胸:啊,是这样吗? 佑宏接话:嗯,你看这里哪有人这样穿?这衣服布料这么少价钱又不贵。 那等我一下啊。 休闲裤、老爹鞋、露脐t恤小外套,扎了个马尾,卡着副墨镜,身材高挑的嘉怡又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 靖邦小声说:这还有点人样。 走。 走到酒店门口,靖邦对佑良说:坐你车。上了佑良的蓝色比亚迪,往马路驶去。 靖邦问:场子在哪? 胜豪大酒店里面,是个熟场,开几个月了。 靖邦:跟二哥有过节? 佑良说:谈不上过节,就是二哥看他不顺眼,一个老痞子,坏事做尽,人家在他场子输翻眼了这逼养的真把人家老婆孩子搞去给卖了,我们都是电影上见过,哪知道真有这种事啊,只要欠他钱的不管还不还的起,欠钱的人老婆拉过来就睡,有些人钱还不起了,就发把假枪让这些人去别人场子捣乱,送进去好几个还判了刑。 靖邦点头:那就好,这种人赢他钱心里没负担。 嘉怡问:弟弟,你怎么去赌钱还带着小孩呀? 嘉怡声音还怪好听,靖邦看看怀里的小猫一样的麒麟:培养培养,我的教育方式比较实际,全是实战没有理论。 靖邦接着又说:嘉怡姐姐,你这从国际赌城来的人怎么还对我们这农村小炊台子有兴趣? 嘉怡叹了口气:无聊呗,天哥进房间半个小时就不行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快中午了一直呆的没事做。 靖邦和佑良对视一眼扑扑鼓嘴憋了两下实在没憋住,嘎嘎嘎暴笑起来。 快笑的没气的时候靖邦歇了口气,不想在麒麟面前说这些话题:那行,我带你去领略领略农村小炊台的魅力。 胜豪大酒店 总统套房 佑良带着靖邦和嘉怡进到七楼的总统套房,有些人认识佑良打着招呼,房间里的所有家俱全部清空,只在客厅中间放了一张大方桌,方桌上有一层厚厚的蓝色绒布,中间用白线围出了长宽大概有一米的红色绒布的内圈,蓝围放钱红圈开牌,有条不紊。 一翻两瞪眼的牌九局。牌九现在都是黑底白点或红点的和长竹牌,牌长且直很有手感。 大概有十几个人围着桌子,上、下、天三门主位坐满,声音嗡嗡此起彼伏,也并不是很嘈杂。一般这种单一赌具的场子都很安静,特别是押注等牌的时候,只有出输赢的时候声音才会喧闹一阵。 靖邦进门也不看,直接对佑良说:趴天门。 佑良这种场合也没少见,手里攥着五沓钱往“看堆的”喊一声:还有多少锅(庄上有多少钱)?庄家是一个瘦瘦的中年人,感觉全身精力旺盛码牌的双手非常有力,庄家把牌推进场唱了一声:不冒(押多少赔多少)喽。 佑良再不说话直接把钱扔到庄家对门,周围的人纷纷下注,等到停手靖邦估计了一下,大约有三十几万,知道这场子算“沉(赌注大)”的。 坐在庄家旁边“看堆的”看没有人下注,唱了一声“走猴子”,庄家把手向上一绕三根手指捏住两枚骰子直接打了出去,骰子溜溜转最后分别停在“四”和“五”上,“庄家出大九,通杀一桌都带走”庄家一边嘟囔一边去拿牌,就在庄家手刚伸出来的时候,靖邦眉一凝全场突然鸦雀无声,全部静止,连空气吐出的烟都停止了飘浮,靖邦不慌不忙的上前,翻开桌上的庄家和天门的牌,庄家天牌七点,天门地牌六点,靖邦直接把两门牌调换过来,往后站了站眉又一凝,人声又开始嗡嗡的响起来恢复了喧闹,坐天门的是一个年青人看衣服、手表应该有些实力是“年少多金”类型的,他知道佑良是背包的也没理他,直接对靖邦说:老弟,你头份,你来搬。 靖邦对他笑笑:我不会,你来。 好。 各门拿牌然后就是捋牌,捋牌是典型的心理作用,都要捋较长的时间,有些人把捋牌吱吱响一脸的精神亢奋,小小一张牌要捋上好几分钟,靖邦比较讨厌这个环节。 这种牌九玩过没有?靖邦问嘉怡 嘉怡盯着牌桌上:我们玩四张牌的牌九,这种两张牌的能看懂,没玩过。 靖邦:这种“小配”的玩法一翻两瞪眼更直接、刺激、不用配牌不玩谋略,作假也容易。但输赢、牌型、规则世界统一,就是玩的小了点,让濠江同胞见笑了。 嘉怡心思还在牌桌上嘴上应付道:这一把骰庄就是几十万,可不小了。 靖邦暗道:社会底层,赌鬼一枚。 第44章 趴天门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庄家落牌三家追,庄家地牌六点落地,算是中等的牌,三家还是有些压力,最后上家五点,下家“毙十”,天门独赢。这种情况有人搬了“毙十”地位高的没人敢说什么,但如果是地位低的人当时能被人骂死,下家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保养得当一身雍容,穿着奢侈金玉其外摞了牌冷若冰霜面无表情抱手等庄家扫钱,这时候从庄家后面走过来一个小老头开始清点天门各“道”押钱明细,“看堆的”扫完钱,小老头就开始报:天门押注七道,八百、一万、五万等等,“看堆的”把所有钱按小老头喊的内容赔付,再次开始。 “贷好离手”庄家了方子开始唱,四周赌客又开始下注,见佑良看过来,靖邦淡定的说:“趴天门”。佑良做出口型问“全部”靖邦点头。现在有人开始注意靖邦,天门坐主位的年青人说:弟弟,条口瞅的挺硬,搞的我不知道怎么搞了 靖邦笑笑不说话,这时候不接话意思就是,你在我这没面子,输赢别怪我,其实,靖邦趴天门是现有条件下按自己喜好做出的选择,下门这大妈脸绷的象“卵皮子”不讨喜,上门那家伙穿的像个老农民,估计最有实力就是他,老头子暮气沉沉老模咔嚓眼的,不好玩,只有天门这货年青长相不赖,懂规矩说话客气,要论实力估计也没女人和小老头强,这三个人里面必须有个人要跟着赢,靖邦最愿意就是选他。 年青人最后还是甩了五万上去,本来赢一条也没什么,靖邦竟然就这样被这家伙盯上了,这肯定是长得帅惹的祸。 “看堆的”一声“走骰”骰子又出击滚动交织旋转了起来。 靖邦翻完牌心想这庄家真够倒霉的,通赔。 第三条靖邦让二十万还趴在天门,这时候嘉怡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沓“港纸”大约有一万多的样子要往天门扔过去,靖邦挡了她一下给佑良使个眼色,佑良大声问:“港纸”受不受?南方一般认“港纸”因为面额大携带方便,但这里是标准的内陆,对“港纸”还没有一定之规,如果人家耍赖当你是“冥币”也没什么说法。 “看堆的”抬头喊:“摇把子”来兑钱。 这时候一个胖子背着个大号单挎包走出来:谁要兑钱? 这些搞赌场的也要攀比这些奢侈品,背的包一个比一个牌子大,“爱马仕”桔色大包可笑的趴在这个胖子肚子上,看着也没装多少钱。 佑良招招手嘉怡把钱递给他,“港纸”是一千面值的,胖子点清楚说:一万三兑一万一,佑良看嘉怡点头就说:兑票。靖邦觉得还算公道。 嘉怡跟佑良说:押天门。佑良把这一万一直接摞到那一沓二十万上。 第三条庄家一吃二,留了个上门,靖邦把上门牌换到天门。 靖邦连续瞅对三个条口,已经不是有人注意了,全场都在留意这个抱个小孩的长毛小年青了。靖邦无悲无喜的歪着身站着,象个痞子。倒是上门和下门两人还算淡定,也没抬眼,但是天门的年青人又不会了,有些懵的看着靖邦,其实在牌九场连吃个五六条都正常,但是靖邦这么淡定仿佛理所应当的表情,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庄家现在有些犹豫,还没下注,可以揭锅下庄,靖邦不知道之前什么情况,但从他上桌庄家是赔了不少的,一方通赔就干掉三十多万,佑良手里的四十二万也是从庄家赔出来的,但是下一条至少有九十万下注,光天门不用算都七十万,天门的人都在追“连胜”下手肯定狠,从里到外二百万,这时候就看庄家的实力,但目前看庄家实力一般,一犹豫气势就不在了,庄家和“看堆的”用眼神商量一番,咬着牙说:上。 “贷好离手” “趴天门” 庄家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抖,急忙稳住心神。天门小青年殷勤的帮佑良把四十二万的赌注搬到桌面上,带着自己的二十万一起押上注,还回头看了看靖邦,靖邦头一扭不理他。 庄家突然说:等等,理一下锅。 这时“看堆的”从桌子下面拖出大号的塑料收纳箱,三个人埋头理钱。 锅里总共七十五万,点大吃糖冒了不赔。 天门一注就下了六十二万,上下门一共下注十万左右,还有三万也马上被旁边的人填平了。 这一条,靖邦给庄家留了口气,吃了上下门,赔一个天门。 八十四万左右的现金佑良已经没法搬了,天门小年青讨好的递过来一个收纳箱,佑良说:谢谢大哥,结束给你吃喜。 不用,嘿嘿,不用。 佑良把钱全收拾起来,抬眼看看场子里,庄家露锅底了,想换庄但是没人接庄,都有点怕这个“趴天门”,空气突然安静,这一会外面又进来不少人,其他人打听刚才发生的事情,了解了情况以后,都估计这个抱小孩的长毛有蹊跷,也不敢冒然跟这个“趴天门”对线。 冷场子了,这时候如果没有庄,“摇把子”就应该出来挺场子了,果然,这时候刚才兑钱的胖子从里屋走出来了,对刚才坐庄的人说:高老板,这一条可是上百万输赢了,谁看了眼不馋?要不我给你拿点,一条子,冲过去就是港岛,我这还有港币你拿去,抱几个港岛妹妹妹回来,我们大家快活快活,哈哈哈。 谢谢了,潘经理,瞅两把看看,不推庄了。 哈哈哈,好好好,老弟这是第一次来? 潘经理对靖邦说。 靖邦笑笑说:是的,第一次来。 潘经理笑咪咪说:老弟这还抱个小孩,别冻着了生个病什么的。 靖邦脸寒了下来,目光狠厉冷冷道:你觉得这小孩会生什么病? 众人都觉得这个姓潘的不讲究,人家来场子是客人,你咒人家小孩就过分了。 潘经理脸也冷下来:空气里都是些灰尘病毒什么的,得个什么疑难杂症治不好的病不是很正常。 旁边佑良才听出来姓潘的话,一声拷你妈,抄起手边一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跳起来朝胖子头上拍过去,靖邦瞟了一眼,伸出手从容的轻轻一划一托把佑良给带回原地:别急。 也不再跟姓潘的废话,点根烟坐在椅子上说:场子就冷着。 呃 潘经理吱呜半天,也没话了。 螃蟹,推庄! 等了好一会,潘经理吼了一声音。 来了,来了! 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中等身材的壮实男子,大马金刀坐在赌桌前哈哈大笑说:来来我来庄,各位可手下留情啊。 这螃蟹应该是赌场里聘的推手,洗牌码牌斩牌一丝不苟非常熟练,牌九方子推上,手中捏着两粒骰子。 “贷好离手”。 贷你妈,锅都不报。 钟离一脸怒气张嘴就喷。 不冒! 潘经理传了一声。 靠嘴不冒的? 佑良冷冷的又怼上来了。 挺钱。 潘经理喊一声。 里屋走出来两人拎了四只银行押运箱出来,这种标准箱子满箱是一百万。 潘经理面无表情的看着靖邦。 箱子里装的你老婆逼呀,不给人看。 佑良话又怼过去,一屋子人差点笑出来。 佑良只有十七岁,怎么看都不像是大人,姓潘的跟他斗嘴赢了也是输,被气的直抖。 刚开始姓潘的想针对靖邦,很明显事都是这长毛搞出来的,再一个其他人他也惹的起,只有靖邦年纪小,也是生面孔,当地势力里没有这号,想激着靖邦动手有理由先把场子停下来把人清走,刚才这黑小子一烟缸拍下来自己受点罪,但事情也就避过去了。但偏偏还被拦了,明知道这里面有鬼,但靖邦连桌子都没碰过,又不好栽赃,满屋的人在等着不能冷了场,现在这局没法破了,只能硬着头皮挺钱。 开箱。 箱子全部打开确实是四百万。 “趴天门” 靖邦悠悠的说。 跟别人不同,刚才坐庄的高老板手里有功夫,看到靖邦一只手一绕一吸就把已经失去重心的佑良给接了回来,心里就非常震撼,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至少他打不过。 高老板默默的走到靖邦跟前微微拱拱手把手上十五万轻轻放在天门,然后说: “趴天门” 坐天门的小年青看得笑了四十万往上一推: “趴天门” 一直跟天门连赢四条的人也纷纷扔钱上来 “趴天门” “趴天门” 靖邦看的搞笑,拉了椅子离开桌子,又对佑良和嘉怡招招手:搬椅子过来坐,嘉怡走到桌前抓起属于她自己的那部分钱重新往桌子上一拍: “趴天门” 哼,扯了把椅子跑到靖邦身后。 天门堆了一百五十万不止,姓潘的有点流汗,他只是管理赌场领工资的,并不是老板,平时“放爪子”赚点快活钱,就是他的主要收入了,今天这四百万真要输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他抬眼看看那个坐庄的螃蟹,螃蟹冲他点点头意思放心,他在稍稍心安些。 螃蟹自己唱了一句“走猴子”。 佑良和嘉怡头伸的老长往桌子上张望,靖邦根本不关心这些,吊儿郎当坐着抽烟。 靖邦翻开庄家和天门牌,天九对天九,心里就骂了起来,我拷你妈,这世界太黑暗了,跟老子玩“夹棍(庄家和闲家同样的牌,按规则同牌庄赢)”,说着从牌里面找了一张杂八把天门的杂七给换了做了一个“天杠”,狠狠道:老子杠死你杂种。 靖邦回到椅子坐下,螃蟹已经把牌拿在手里,天门小青年回头冲靖邦说:老弟可看一把,靖邦笑笑说:你来,输不了。 螃蟹听到这话嗤的一笑,看看天门堆的钱,按规矩,赢钱分一成也有十几万,在这种小场算是高收入了。 螃蟹歪嘴笑着在桌子上把两手一合“大天九”摆在桌面上,三家一愣有点绝望,天门小青年脸有点苦看向靖邦。 靖邦老神在在的说:手里提个杂八还怕什么,天地来一张,他不就死了。 天门小青年后面站了有七八个人,都盯在这一副牌上,杂八的面,后面的人也小声喊:闪头不给捋、闪头不给捋。 天门小青年心一横把面牌往下推了一点点,后面牌面一白一红两个点已经露出了头。 哇,啊,真来啦。 天门小青年把“天杠”往桌上一放,激动的蹦了起来,众人也是大声惊呼,一阵声浪冲天,直接把螃蟹和潘经理看的心惊胆战脸色惨白,输了。 天门小青年跑过来要抱靖邦,靖邦赶紧把腿支起来防止他靠近,但是他太激动了也不管了抱起高老板单方面庆祝起来,高老板一脸嫌弃全身僵硬无可奈何。 赌场的几个人把上下门的钱扫了,小老头和妇女脸色也跟潘经理差不多,难看至极,特么全场都有利,老子赔这傻逼往里填。 这时候螃蟹已经慌了,自己一辈子的手艺,不灵了! 佑良和嘉怡激动的跑去收钱,高老板自觉的把自己的大箱子交给佑良。 这下光天门就是三百万押注,钱又不够了。 靖邦斜眼冷冷看着潘经理:天门打你的锅。 潘经理冷汗连连看着螃蟹,螃蟹被靖邦一招制了,现在也不敢嚣张迟迟不表态。 靖邦说:不受,那就关灯。 二三十人的目光都刷在潘经理身上。 关灯,是一个重大的信誉问题,开赌场不敢接注,还关灯撵人这是大忌,以后赌场就没了信誉,名声扫地,再想吃这行饭难上加难。但是现在老板联系不上,自己做主极大可能还是要输。 赌场都是靠实力和威望撑着的,灯一关,老板所有赌场都要受牵连,甚至要影响其他产业,这灯是千万关不得。 受! 潘经理牙关打战哆哆嗦嗦的说。 他现在只有等,等人集结过来出了赌场把靖邦一把抢了,现在他要把这几个人拖住。 靖邦淡淡的说:上条子。 靖邦嘻嘻一笑:哥哥姐姐,你们先下注,我兜底。 佑良一屁股坐在钱箱子上嚣张的喊一声“报锅”。 螃蟹身边一个人喊:二百七十万,点大吃糖冒了不赔。 庄家明显是“小头鬼子下山”衰败的路数,而且气势上也太被动,被人给逼着上条子,这个抱小孩的长毛明显有手段,这种“落井下石”的赢钱机会谁也不会放过,天门小青年和高老板没留手,一共扔了一百一十万,加上旁边的人一共摞了一百六十万,这时候下门小老头不声不响推了一堆钱到天门轻轻说:五十。然后抽烟不说话了,众人眼睛又看向了上门妇女,妇女钱早就理好了也推过来然后瞟靖邦一眼:五十。 还剩十万份额,这下靖邦等于是“人替鬼忙”了,不过靖邦也不以为意,随意的笑着说:那今天就送哥哥姐姐们一条子,对佑良说:补齐。 结果不出所料,赢了,皆大欢喜,除了庄家。 第45章 记住你说的话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这一条赢的钱,可以算是靖邦送的,所以大家也都要表示表示,天门小青年甩给佑良五万吃喜,高老板给了两万,旁边连跟七条的人也得了大利,纷纷三千五千的给佑良甩喜钱,喜钱这东西一般给出去没有人拒绝,也不用承人情,佑良也是泰然受之。 一阵热闹后,再次冷场。牌桌上三门堆满钱等庄家给说法,要放在平时,这种情况庄家高兴的屁都能打歪,但现在潘经理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 走! 靖邦站起身,走到潘经理面前食指虚点着他的头,记住你说的话! 潘经理惊醒道:我说什么话了,啊! 嘉怡跳起来尖叫道:死胖子,刚才才咒人家得“疑难杂症治不好的病”转脸就忘了。 靖邦微有些吃惊的看一眼这个赌鬼“牌鸡”,拉着她转身就走了,佑良搬着钱箱昂首阔步跟在后面。 靖邦几人刚从电梯出来,就被几个神情狠厉虎视眈眈的大汉给围了,靖邦对酒店四周打量了一圈鄙夷的看了为首的人一眼,旁边佑良端个箱子顶到前面:你们几个小逼养别在这装逼,这里你们敢动手吗,滚一边去。 一边骂一边把箱子放下,手往腰里摸过去。 靖邦急忙叫道:等一下,别抽鞭子,抽出来我们得先被你甩死。 佑良挠挠头。 靖邦说:这里政府投资的涉外酒店他们不敢闹事,虚张声势。 一伙人大摇大摆走出酒店,外面还有十几个人等在酒店门口,靖邦几人一边慢悠悠走过这些人一边对嘉怡说:打个幺幺零,说胜豪大酒店有黑社会成员围攻濠江同胞,用“澳普”说。 嘉怡似乎也是见过些场面,一点不怕从屁兜掏出电话就拨打开免提,一通报警当场就把这十几个人整不会了,酒店不能动手,也不能一直站在这等警察过来,面面相觑。 几人旁若无人的上了车扬长而去。 靖邦说:还去嘉华。 佑良看看后视镜说:有车跟着。 靖邦说:跟着,别理他。 靖邦带着几人进到嘉华酒店把钥匙扔给泊车小弟,直接进门上了电梯,佑良拿出门卡进到房间里,林佑天正抱着轩妮卧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堆满了水果零食和啤酒饮料,靖邦让麒麟去看看茶几上有没有想吃的东西,麒麟目中无人的扑过去在零食堆扒拉了起来,这时候嘉怡突然嘴象机关枪一样突突了起来,指着靖邦对轩妮说:他他他是赌神,太厉害了牌都不用摸连开七把闲,真正的赌神,我真的服了,肯定有千术但就是看不出来。 林佑天疑惑的看着靖邦:怎么回事? 佑良走过来把箱子放下:连瞅七条天门,把马帽子的牌九场打冷场了,我们不走他们今天得关灯,邦邦哥你什么时候会赌钱的,我都没见你进过场,稳定的一批,明天你这个“趴天门”赌神要成传说了。 靖邦也不在乎:小把戏。 说完蹲下来帮麒麟撕包装吃小包装的鸭货、小鱼、鸡爪什么的。 靖邦突然想起来什么,想让林佑天叫餐厅送些冰淇淋过来,但一看佑良和嘉怡大呼小叫的在给他们还原赌场的过程,就自己拿起电话叫起订餐服务。 你们自助餐厅的“哈根达斯”冰淇淋送两盒上来,要大盒。 先生对不起,我们餐厅的冰淇淋不单独出售。 这样啊,那算了。 咖啡厅或酒有没有冰淇淋可以买? 有的,咖啡厅可以单独点餐 那送十个冰淇淋过来,记这房间的账单。 先生对口味有要求吗。 没有,谢谢。 看着麒麟把鸭脖子、鸡爪、小鱼干一条条吸进小嘴巴吃的波澜不惊,不时还塞个小零碎到自己师父嘴里,靖邦知道这有些零食是很辣的,看看麒麟也没什么反应就给她擦擦嘴,也不管了。 看那边几人大呼小叫差不多了,就给佑良发了个信息:一百万存到这个账号里,本金带爪费给人家背回去,其他钱你跟佑宏拿去,算我给你们凑点装修费。 佑良和嘉怡在整理箱子里的钱,佑良说:邦邦哥,你可拉倒我房子早就装修好了,那些人给的喜钱就小十万了,我可不要你的钱。 靖邦想想说:那你和佑宏、嘉怡姐姐一人拿十万,算是见者有份了,其他的转我支付宝、微信都行。 好嘞。 这钱佑良不拿,佑宏和嘉怡也没法拿。 林佑天靠过来凑到靖邦旁边:这也没够数啊,我给你补上。 靖邦有点哭笑不得:你能不能不要跟梭子一样的,老想给我钱,把我当儿子养呢。 林佑天哈哈大笑:什么时候有这手艺了,通天手,你这样的进我场子我也得关灯。 靖邦说:学了点气功,带点这方面的手艺。 林佑天根本不信:那帮练气功的是什么玩意,全他妈是骗子,论打架我一个都能打五六个,有个屁的手艺。 靖邦说:我的气功比较高级。 林佑天说:没够数,是不是还要进一次场子? 靖邦说:一百个也够了,在板桥挖个塘先启动起来,过几天就有钱了。 林佑天说:怎么就有钱了,跟我说说。 靖邦说:有个本地人在浙省把个地下钱庄给抢了,跑回来避风,被我给撞上把事掏出来了,我准备把这批货给吃了。 林佑天惊道:那可得不少钱。 靖邦说:这帮蠢货,找的线子把时间搞错了,人家前脚刚分了钱,他们后脚就去抢,只抢了人家垫场的备用金,就一个亿。 林佑天气的一拳砸到自己手掌上:背着命抢个黑票局子,就抢这点钱。 靖邦说:这事不说了,后面走一步看一步。 林佑天吸着凉气一边说:邦邦,你变了,现在说这些随时能要命,这么惊悚的事情怎么跟商量晚上吃什么一样的。 靖邦指指麒麟说:晚上吃什么还真要难一些。 林佑天指着钱箱子说:这估计不能完,马帽子肯定要找你事。 靖邦说:没有王法了,赢了钱就搞人?马帽子是谁? 林佑天说:卧槽,你把人家场子都搞关灯了,还不知道赢的谁的钱? 靖邦挠挠头说:他不敢找我。再说这一个小逼场子,“摇把子”备用金都不到五百方,这马帽子也不是什么高级货,敢呲牙老子放几只哈利把他全家都给嚼了。 佑良和嘉怡抱着箱子想往外走。 靖邦说:干嘛去? 佑良:去银行存钱。 靖邦说:等下我们一起去。 靖邦又给林佑天发个信息:这个地方你知道吗 林佑天说:天泉八十七典当行,我们场子不接受抵物,跟典当行没什么来往,但我知道这是个销黑的窝子,而且什么都敢吃,交易也算公道,怎么了。 靖邦说:那一个亿就托放在这里,到时候我要去取货,了解一下。 林佑天说:这帮蠢货,就那点钱两个包都够呛能装满,得了脏不直接分了各自走人,还玩这么多花活,什么意思? 靖邦说:一半黄金一半现金,五千万的黄金二百多斤,几条烟的体积,现金有点占地方也就一个单开门冰箱的体积。这里有蹊跷,但是玩的越花利益越大,我坐看风云起。 林佑天: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靖邦:什么都不办,看他们怎么耍活,天哥叫几个人过来陪佑良把钱存了,晚上就在这边吃,我带俩人过来。 林佑天:这点钱还要人陪? 靖邦:他俩在马帽子赌场里露了脸,酒店门口有几个人挂着我们,现在尽量避免冲突。 林佑天:他还敢冲突,要论干架他们拴一起也不够我抽的。 靖邦:我没说是你的人,他们眼里我是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人家肯定要给我点好看,告诉我马王爷几只眼啊。还有天哥,你要换个思路,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这不正好就从这个马帽子下勾。 第46章 你还有其他爸爸吗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林佑天问:怎么操作? 靖邦:先把马帽子的后台、保护伞找出来,捋到头就好办了。 林佑天:好,我这就叫人去查。 靖邦:你有这方面的人?不会打算让佑良、锅板这一号的去查?这他妈我保证啥也没干就把你给拉下水了。 林佑天说:那怎么办? 靖邦抬眼看了看两个“牌鸡”:从外地找专业私家侦探,让这俩用濠江赌场的身份去联系,你在后面看棋盘,花钱方面别抠门,先锁定人再挖犯罪证据,一步步来,那是个让人上瘾的世界,你会喜欢的。 林佑天说: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高级了。 靖邦说:这都是踩刀尖的事情,不能放松,保护好自己、她们包括雇佣的人。 林佑天指指嘉怡两人说:靠得住吗,又待不长。 靖邦:这俩是跑路的,在这能赚到钱应该不会走。 林佑天:你怎么知道是跑路的? 靖邦白他一眼:不跑路,难道是因为爱情? 林佑天挠挠头:嘿嘿,洗马的,每次我去濠江都是她们安排,昨天刚来还没露底。 靖邦:世间万般苦惨凄,邓郎能解一万一。为钱来的。 林佑天:这要真张嘴了怎么办? 靖邦偷眼看着林佑天:要钱没有,要炮管饱。给你打工不是正好,能办又能干。 林佑天苦脸说:不好回绝啊。 靖邦不可思议的看着林佑天:天哥,你什么时候开始纯情了。人家五湖四海炮友如云,你还以为真是奔你来的?上飞机才通知你,机票都是临时改签的,说难听点,你都不在计划内。 林佑天似乎有点明白了:是啊,在濠江这种地方我算个毛啊? 靖邦:天哥,也不要妄自菲薄,我今天在赌场玩的这把戏在嘉怡就是神仙手段,大概率那个“蛋皮脸”会求你让我给她们帮忙,你吊着她给你办事,帮不帮忙到时候再说。 林佑天:蛋皮脸? 靖邦抬眼示意一下轩妮:这个逼,冷着个脸跟“蛋皮”一样,妈逼见面一句话就把老子得罪了。 林佑天:哈哈哈 这时候麒麟已经把茶几上想吃的吃完了,有点兴趣缺缺的跑到师父怀里,靖邦把她往怀里拥了拥说:师父让人送冰淇淋来了,一会就到。 麒麟高兴起来亲了师父一口,咯咯笑起来说:好吃。 刚好外面餐车推进来把冰淇淋放在茶几上,麒麟看着装在玻璃杯里的冰淇淋愣了,靖邦把茶几上的勺子自己从杯子里挖了一勺喂进麒麟的嘴里,然后把勺子交给麒麟手里。 不一会佑宏晃着车钥匙从外面走了进来对靖邦说:邦邦哥,办好了。 靖邦:马老板呢? 佑宏:走了。 靖邦:通知一下他俩,晚上七点过来吃饭。 佑宏:好,车给谁? 靖邦:你开着,明天去车间喷漆,把所有的内饰、坐椅全换了,找佑良拿钱。 佑宏:知道了。 靖邦指着佑宏:天哥,一个个无证驾照,交警队不少去。 林佑天:自己处理,我不烦这神。 这时候锅板也带着几个人来了,林佑天吩咐了一下,几个人抱着箱子去存钱,嘉怡跟在后面也要跟着去。 回来,你去干嘛? 靖邦喊住她。 嘉怡说:我去办张卡存钱啊。 靖邦:转支付宝就行了,你骂人家死胖子,出去被碰上不揍你? 嘉怡有点气闷说:哦,那我以后不能出去了。 靖邦说:晚上吃完饭就没事了,我们没有那么怂。 嘉怡: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靖邦:晚上那个死胖子就要躺在医院,等着医生给他治疑难杂症了。 嘉怡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赌神说的就是对的。 靖邦给启羽发信息:晚上在中午酒店的中餐厅吃饭,你来吗? 嘟嘟 靖邦收到张柳树下堆了十几筐茶叶的图片 老八:还没完工,不去了(笑脸) 十三天唯一希望:大柳树叶子应该快薅完了,其他树叶也可以制茶。 老八:找不到别的树。 十三天唯一希望:县政府大院的银杏叶子,你带钟离去搂回来,那个对老人家更好些。 老八:好(亲嘴) 发完信息,靖邦瘫在沙发上看着麒麟吃冰淇淋,嘉怡跑过来挤到靖邦身边,靖邦歪了下身体侧身看着嘉怡:离我这么近干嘛。 嘉怡:我来感谢你,帮我赢钱。 靖邦重新把自己瘫下去:怎么感谢? 嘉怡:女人能有什么,以身相许呗。 靖邦:你想的美,老子处男。 嘉怡轻轻拍他肩膀一下:粗鲁。 靖邦:没几个钱,别往心里去,十几万还不够濠江住两天酒店的。 嘉怡:那也不少啊,我又不是有钱人还住酒店。 靖邦:你这皮相子也不差,混的不好那是没跟对老大。 嘉怡:哎,其实我们做事情也是很 靖邦:停,老子现在心情挺好,不需要拿你的倒霉事来逗我开心,咽回你的故事。 嘉怡把头依在靖邦胸前:弟弟,你不好玩,不能对我好点。 靖邦搂着嘉怡的腰手伸到t恤里面抓住奶子揉了两把:我又不图你什么,干嘛对你好。 嘉怡抬头问:感觉怎么样? 靖邦说:多保养,都有点松了。 嘉怡忽然跳了起来自己伸进去捏了捏:松了吗,不是挺好吗q弹q弹的。 靖邦说:我摸的多了,松不松上手就知道,不好玩。 嘉怡又钻到靖邦怀里:你赌钱好厉害,怎么做到的? 靖邦抬头瞟了一眼轩妮:那个“面瘫”让你来探我底的? 嘉怡把靖邦修长的手掌握在自己手里:底有什么好探的,只是想问问能不能帮帮我们。 靖邦问:帮你们?我有什么好处。 嘉怡忧怨的沉默了。 靖邦:行了,帮忙的事天哥说了算,回头他会和你们谈的。 嘉怡眼里一亮:谈什么? 靖邦:谈工作啊,床上的事他又谈不过你们。 嘉怡:帮你们做事? 靖邦: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你们行不行。 嘉怡点点头:这样也好,你肯定能帮到我们,我们把事情做好,交易! 靖邦:顶级理解!被人需要的感觉是不是很好,还不是下半身的需要。 嘉怡面容灰败的喃喃说:当然好,之前在上海那个大老板大包大揽的说帮我们解决,结果天天找人来跟我们上床,好累,我下面都肿了,结果没几天人就找不到了。 靖邦:所以我说你没跟对老大。 嘉怡:妮妮姐挺好的。 靖邦斜她一眼:这种冷漠刻薄的女人,没点实力还把自己摆的高高在上,欲望缠身还要装高冷,逼能装到脑门上,出事不自己努力解决,反而满世界找男人,男人都把你们当狗来用,有人把你们当回事吗?真是又蠢又贱还没情商。 嘉怡有点想哭,叹一声:哎 靖邦:更残忍现实的是,问题解决了你能得多少好处?被男人上也是你先上。你就是替她给男人当发泄工具,她早就准备好随时把你卖了,别哭啊,我最讨厌女人哭。 嘉怡:那我怎么办啊? 靖邦:那是你的事,我们的事谁都可以做,你的困难好解决,可能你就没有困难,只是习惯性的跟着她。 嘉怡:那我跑,等妮妮走了我再回来跟你混。 靖邦吃惊的看着她:这么听劝? 嘉怡:靠山倒了,别人要杀她,我倒霉被牵连,我不跟着她也没地方去,弟弟,我不傻的。 靖邦:不是跟我混,跟天哥混,不过你有困难可以找我。 嘉怡眼神拉丝的说:你不要我了。 靖邦:我要过你吗? 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 靖邦接上电话还没来及出声,那边就响起秦振宏急迫的声音: 刚才收到一百万,是你转的? 靖邦:你还有其他的爸爸吗? 秦振宏:卧槽,那我可动工了。 靖邦:干,儿子。 秦振宏:卧槽,卧槽 靖邦把电话扔到茶几上,摇摇头说:大惊小怪一点不稳重。 第47章 勒马方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靖邦低头对粘在自己身上的嘉怡说:抱够了没有? 嘉怡又抱的紧了点:没有。 靖邦:姐姐,松了,我去办事。 嘉怡有些不情愿的说:哦。 靖邦起身给麒麟擦擦嘴抱起来:跟师父出去一趟,回来再吃。 麒麟点点头抱上师父的脖子。 靖邦眼神对佑良示意一下:出去一趟,你开车。 然后对远处的林佑天招呼一声就跟着佑良出门了。 走出酒店大门,看到挂着自己的几个人还在车里盯着,上前说:我们走了,跟上。 靖邦和佑良来到上次买劣质佛牌的商场,又挑了几块佛牌、挂件花了二百块钱,又从“开封菜”买了两个全家筒和几个奶昔。 靖邦对佑良说:找家中药店。 佑良边点导航边对靖邦说:邦邦哥,找中药店干嘛? 靖邦抹了把脸:搞点药,得让二哥支楞起来,太丢人了。 佑良哈哈哈大笑:跟那濠江女人黏黏糊糊的,还以为你准备“拔吊相助”给二哥挣点面子呢。 靖邦哈哈笑:这面子他得自己挣。 “仙草堂”靖邦看着面前中药店颇有气势的鎏金招牌说:口气不小。 看着宽敞的店里摆放的一排排瓶瓶罐罐和满墙的“药斗子”扫视一圈直奔坐堂的一位中年医师:先生,给配一副壮阳的方子。 心宽体胖的坐堂的医生本来在无所事事的刷手机抬眼看到个小年青抱着小孩面貌和善语气尊重,微怔了一下:老弟,看你这气色未必需要这方子,别入了岐路,我给你把个脉。 靖邦微微笑:先生法眼,不是我用。 中年医生恍然:噢,精药还是普药? 靖邦:普药。 中年医生眨眨眼声音放低对靖邦说:医者父母心,从不吹牛逼,我这叫“勒马方”知道为什么叫这名吗,因为,男人用了这,那女人的路就尽了,不勒住马女人都得死,让多少夫妻重获幸福传宗接代就不说了,用这煮面条,面条在锅里都得站直挺的,给狗用了直接把驴给干了还生了个马驹子。 说着从抽屉里扒拉半天找出张a4纸上面写了些药材,点头冲靖邦示意,看看。 靖邦被这医生一番放说的有些懵逼,这才从他眼神里体会出无尽的猥琐,有些木纳的说:方子我不懂,药真就行。 佑良在后面听的哈哈大笑。 中年医生不悦道:笑什么,治病救人,得严肃,要几剂。 靖邦心想:是正经中医吗,这他妈一套买野药诈骗的词。 靖邦差点要看他的行医资格证。 靖邦:来二十剂,最好的官燕要二斤。 中年医生:呀,富贵人家啊。 连忙开了单子,亲自带着靖邦来到出药柜台,又跑到里屋不一会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燕窝,打开包装取出一盏洁白密实像个小碗的燕盏说:印度尼西亚顶级燕盏,5a以上级别,单盏都是标准75克,人家都是皇室才吃的上。 靖邦:行,来二斤。 中年医生问询的说:三万一斤 靖邦点点头:算账抓药,燕窝的这些包装都不要,佑良付钱。 这边向两人工作人员抓药,靖邦随便的看了看指着人参说:先生,把那人参拿我看看。医生从木盒里取了一根约中指长的人参递给靖帮:长白参,五品叶六年半参,单支四两。 靖邦说:嗯。 接过来塞到麒麟手里,麒麟拿着就往嘴里塞,吃完了回身抱着自己师父的脖子说:不好。 医生呆了,四两参五千块眨眼就没了。 靖邦看着医生说:我们按价付钱,别担心。 医生有些接受不了:但这个不是这样吃的啊。 靖邦淡淡说:没事。 麒麟对植物水果没兴趣。 几人上车往酒店方向行驶,佑良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邦邦哥,盯我们的车不见了。 靖邦也不奇怪:潘经理没时间管我们了。 佑良问:为什么没时间了。 靖邦正扶着杯子让麒麟喝有些融化的奶昔:他以后的时间都得搁在医院里。 佑良: 佑良把药材转到奥迪车里,靖邦独自上楼进了房间,锅板几个人存钱已经回来了,打了招呼靖邦又瘫在沙发里窝着,给怀里的麒麟擦嘴,奶昔总把小脸弄的粘着奶油,等佑良把全家筒拿上来就对麒麟说:吃炸鸡,不吃这个了。说完放下麒麟人又瘫进了沙发里。 林佑天问:你那俩人什么时候来。 靖邦:约的七点。 林佑天:我去场子里看看。 靖邦:去。 一呼拉房间里的人全走空了。 靖邦问佑良:你怎么不去? 佑良也瘫在沙发上抽烟:去了也没事,这几天场子不兴,感觉别家场子都在放水,大手都不来,“放爪子”的都跑了。 靖邦:规模大些的场子有几个? 佑良:固定场地有规模的有五个,我们把着东面,其他还有三家各把一面,市中心还有一家,我们主要接从中都方向来的客人。 靖邦:马帽子在哪边? 佑良:南边,老城区。 靖邦:那市中心的场子规模最大? 佑良:那边场面大,种类也多,一天的流水比外围四家加起来还多。 靖邦:这样说,那鹰哥的场子真不算什么。 佑良:那种流动场子市里面不计其数,基本都不干长,属于流动人口没发展。我们昨天去的那个也是一样。 靖邦:昨天情势那么明了,我肯定有手段在里面,你怎么不上场? 佑良挠挠头:我没兴趣,就象喝酒一样,有人不喝都能死,我看着就想吐。 靖邦:那佑宏呢? 佑良:他有没有兴趣我不知道,我哥说过,谁赌钱腿打断以后他养着。 靖邦:哈哈哈,不过,你们庄子上确实赌钱家败的不多。 佑良:邦邦哥,以前也没看你进过场子,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靖邦说:我在练气功,比别人敏感点,要是没把握,我也不敢赌。 佑良:倒是二哥,去濠江一趟几百万就没了,还爱去,其实要我看珠城的钱也不好赚。 靖邦说:没事,你二哥脑子还是清明的,能收住。但就是眼光有点窄,小富即安,我得架着他把珠城的赌博市场给占了,以后还要往外开拓,要不你们跟着他没发展。 佑良:发展也不好玩,还不如练练鞭有意思。 靖邦说:这些不冲突,时间自己调整,你那个大个子女朋友现在怎么样。 佑良:搞着玩呗,有个收拾屋子的,你不搂一个,那些女人都往身上粘,烦的狠。 靖邦说:这样最好,人家要对你不错,你也不要太挂相。 靖邦最担心佑良对男女的事过于认真,见他没有放在心上也就不想再聊了。 佑良:我知道。 靖邦给佑良一个电话号码:你去把这两个人接过来。 等佑良出门,靖邦把几个佛牌、挂件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运起金墨蓝瞳双眸如渊,手指伸出摩擦虚空发出嗞嗞声响,瞬息之间,晦涩繁复纹株结印的圆盘法阵刻划完成,法阵在虚空间金光灿动明灭不定,靖邦伸出手掌五指律动不断捏揉使法阵渐渐缩小,忽然一个弹指射进茶几上的佛牌,佛牌一阵金光闪动隐隐有吟唱之声又渐渐归于沉寂,靖邦如法炮制将所有佛牌、挂件嵌入圆盘法阵。 靖邦拉开麒麟身后的小背包将佛牌、挂件放入其中,又瘫进沙发闭目冥思。 就在靖邦脑中迷雾渐渐散去的时候,门口有几道脚步声行了进来,睁开眼看到佑良带着马老板和“渔夫帽”已经走到跟前,靖邦站起身指引两人进到另一个小些的客厅,佑良给两人泡了茶坐在一边,靖邦也没让他回避。 马老板两人有些拘谨胆怯,坐立之间也是很不自然。 靖邦说:两位哥哥,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我叫穆靖邦,是这西边中都县的人,这是我弟林佑良,在珠城这边瞎混。 马老板说:兄弟,我叫马家诚就是珠城人,十六岁去浙江混了快十五年什么偏门都捞过就是没干过正经事,这包玉树包兄弟一直跟我捞偏门有五六年了。 靖邦说:马大哥是真英雄,偏门赚钱那也是虎口拔牙的富贵险中求,需要蹈锋饮血的气度。 第48章 目标天泉八十七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靖邦紧接着说:这事情蹊跷,大家合作不要心有芥蒂,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给我解解惑。 马老板点头:兄弟你问。 靖邦问:你们这次九个人,另外七个怎么来的? 马老板:一个姓于的算是我的客人,认识他有两年了 靖邦说:简洁说。 马老板:这,姓于的找来的。 靖邦说:枪哪来的? 马老板:买的,姓于的是中间人。 靖邦说:这次行动是姓于的主导还是你主导? 马老板沉思没说话,半晌:兄弟,这样问我还真不确定。 靖邦说:怎么讲? 马老板说:你不问还没往这方面想过,场子被扫以后这个姓于的频繁跟我接触,我透露过一些抢这个钱庄的想法,但我现在回忆起来,这姓于的好像比我还积极。 这时候包玉树脸上也微露出些惊讶。 靖邦:姓于的什么时候知道你在那边埋了线? 马老板说:没明说,但透露过有人在那边,随时掌握情况之类的话。 靖邦:当时对面人员和火力怎么样? 马老板说:十二三个人,六把手枪,一把喷子。 靖邦:双方伤亡? 马老板说:对面没留活口,我们吊事没有。 靖邦皱眉想了想对包玉树说:包哥,对面身手怎么样。 包玉树想了想说:实力强大杀人如麻,伸手就要命,弄死人后一点感情波动都没有,枪法和身法配合天衣无缝,我刚刚才想到不是我们顺利,是他们太强,那种档次的战斗对钱庄那边就是降维打击。 靖邦闭上眼往后靠沙发上思考,旁边佑良听的眼里发亮。 靖邦睁开眼:七个人分三伙,有没有可能他们本就是一伙,平时是谁作主? 马老板和包玉树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忽然一齐点头:肯定是! 马老板接着说:依我看他们都是看于原平的眼色,于原平就是姓于的。 靖邦点点头:于原平没达到目的,不然你俩早死了。 马老板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什么目的? 靖邦没有直接回答:“钱和黄金有标记”这种蹩脚的鬼话你能信? 马老板:我当时说,钱和黄金有标记不如先存到珠城的天泉会,他们当时就答应了,我想的是回珠城避风,顺便把他们也牵在身边,有危险的话他们在,也有一战之力。 靖邦说:强枝弱本,与虎谋皮,你这是羊爱上狼,于原平没杀你们反而将计就计跟到珠城来了,为什么? 马老板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我想不到。 靖邦说:说说天泉八十七。 马老板:表面是个典当铺,其实是个销赃窝子,信誉好、背景硬,我搞场子的时候常常跟浙江那边的天泉五十六有交集,介绍点人或是收些货。 靖邦说:八十七、五十六,全国连锁的? 马老板:看着应该是。 靖邦拧着下巴说:典当铺子 要是把天泉五十六掏了,能掏多少钱? 马老板:现金我不敢说,单就货的话,一件正儿八经的古董就能拍个上千万,掏个十个亿应该问题不大。 马老板突然反应过来:啊,他们想想抢天泉会! 靖邦点点头:抢地下钱庄,结果不理想,你跟天泉有交集,他们顺水推舟就把主意打上了天泉会。 马老板和包玉树又惊出一身冷汗,骑虎难下啊。 靖邦又说:这些只是猜测,做些预防,以防万一。 说完靖邦起身走到外面从麒麟的背包里拿出三块佛牌,递给马老板和包玉树:戴上这个,能保你们一命,这事我们静观其变。 说完又递给佑良一个。 佑良知道这玩意价格,摸在手里:这有什么用? 靖邦对包玉树说:包哥,枪带了么? 包玉树从后腰掏出枪递给过来,靖邦用沙发靠垫压住枪口,对着佑良“咘”的一枪,当时三人吓的一声惊叫亡魂皆冒,再看佑良毫发无损惊恐万分。 靖邦指指佑良的手,佑良摊手一看原本完整的佛牌已经支离破碎。 马老板和包玉树嘴张成了两口破锅,赶紧把佛牌小心收好。 佑良惊魂未定对靖邦说:邦邦哥,你可太吓人了,这个碎了,再给我一个。 靖邦叫了一声:乖徒弟。 麒麟跑过来抬头叫说:师父。靖邦从小背包里掏了一个扔给佑良,摸摸麒麟的头说:去。 佑良接过挂件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收好。 靖邦对马老板和包玉树说:方便的话给我收集些天泉会的信息,尽快通知于原平去取赃,不要拖。 马老板说:兄弟这是神仙手段啊,真的服了。 靖邦微微笑道:小把戏。 几人把取脏的大概时间商量一下,等林佑天一行回来,在中餐厅把几人互相介绍一下,林佑天和马老板本是同道中人,经历相似,感觉相见恨晚相恋甚欢,有些话靖邦也插不上嘴,就专心的给麒麟喂饭,靖邦已经习惯众人惊奇的围观,完全可以若无其事毫不在意,麒麟吃的鲍鱼、龙虾、狮子头加一起已经突破三十份的时候,靖邦有些不好意思就偷偷跑去台要买单,结果台告诉他包厢的账是挂在房间里的,别人根本买不了。 靖邦想想就算了,占林老二的便宜也没什么负罪感。 饭吃的很快,结束时林佑天问靖邦要不要去场子转转,靖邦担心启羽还没吃饭,天又已经黑了,就推辞与众人告别。 面对着被薅秃了一半的大柳树和树下忙碌的三个人,靖邦呲牙吸气直砸嘴一脸苦笑,走过来说:用别的树上的叶子也是一样的,不用紧着大柳树薅。 启羽跳起来:小软你回来啦? 靖邦拎起手里的饭盒:马蹄虾仁、鳝段烧大蒜,奶香包和米饭都有。 启羽跑过来抱着麒麟上来边啃小脸蛋边说:想我没有? 麒麟被亲的咯咯咯的笑,抱着启羽的脖子清脆的说:想! 靖邦把饭盒放在柳相卿的方桌上,给启羽把饭盒打开拿好筷子:饿了。 启羽踮起脚亲了靖邦一口:我饿了。 吃。 启羽坐下来一边吃奶香包一边把虾仁和鳝段往麒麟嘴里塞:小软你知道我们怎么回来的吗? 靖邦看看小树精笑笑说:那我真不知道。 启羽嘴里塞着奶香包比手划脚说:坐船,哈哈哈,钟离造了艘船厉害,嗖嗖嗖的,几分钟就回来了。 靖邦摸摸钟离的脑袋说:小树精淮河岸观世三千年,这造船行舟结网渔利的办法肯定是精熟了。 钟离挠挠头:那汽车太慢也有些不舒服。 靖邦说:汽油对你们不友好,师父以后也尽量少用,小树精陪师父去车上拿东西。 靖邦指着车上的一堆中药对钟离说:装起来。 钟离手一伸,一堆中药消失不见了 靖邦问:仙库有几层? 钟离说:十三层,还会长。 靖邦:什么时候有的? 钟离:一直有,不会用,是相卿教我怎么取放。 靖邦不禁感叹:仙库天生,好事都被你们这些精怪占完了! 看着一直在柳树下不辞辛苦劳作的柳相卿心里想:还真是劳工的命,身体都要消散了还有心情在这作茶叶,心真大。 靖邦问柳相卿:小柳,仙库几层? 柳相卿专心制茶并不抬头:七层。 靖邦心想:果然还是我徒弟更受天地眷顾。 想完手里拿了片柳叶含在嘴里:小柳,你能将这叶片中的水份和杂质剔除,能不能把叶片中的精华提取出来? 柳相卿低头想了想:不能。 靖邦说:那我教教你。 第49章 文明是从懵懂到成熟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城 大柳树下 说完抓起一把柳叶对柳相卿说:输些水木灵气给我。 柳相卿两指并拢运力,绿莹莹的水流潺潺往靖邦双手灌入,直至双手被水木灵气包裹。 靖邦道:够了。 靖邦双手虚抱柳叶十指萁张不断舞动,又把柳叶团压在掌下双掌抱出半圆不停吸纳,柳叶团开始渗出丝丝点点的白色物质,向靖邦手掌聚拢,片刻间柳叶团叶消化气无影无踪,只剩靖邦手中一颗小小的白色小丸。 靖邦掌心托着小丸,看着柳相卿。 柳相卿疑惑看着靖邦:为何告诉我这些? 靖邦指着一堆药包说:这些都要制成丸。 柳相卿还是一脸问号。 靖邦咳咳两声:我不太会。 柳相卿一脸黑线:不太会,你刚才是在干嘛? 靖邦理直气壮道:没水木灵气。 柳相卿定定看看靖邦:怎么行功。 靖邦踱步过去从麒麟包里拿出一个佛牌扔了过来。 靖邦慢条斯理的说:混入适量灵液和“苍穹之念”,水封,别漏气! 柳相卿再也不理他,专心悟法。 靖邦问房羽:老八,今天还回家吗? 随便!启雨头也没回。 靖邦:那就别回了,这边过两天就不能来了。 启雨:怎么了? 靖邦:振泓他们要开始挖塘。 启雨:为什么要在这挖个鱼塘? 靖邦:黄河夺淮河流收窄,使大柳树离河越来越远,离开水,灵池和大柳树容易出问题。 启雨从桌子旁边站起来:我们吃好了。 好的!靖邦看看两份菜还是大部分被启雨喂给麒麟给吃了。 靖邦上前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起来说:没吃饱,我去镇上扔垃圾,顺便买些调料来烤鱼给你吃。 启雨马上跳到靖邦背上:我也去。 靖邦对钟离说:小树精你带麒麟去河里抓些鱼,别抓那么多。 钟离拉着麒麟施了一道“空明涤云术法”将她的身上冲干净,就往河边走去。 靖邦背着启雨昂首感叹:世界多么好,大家都在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柳相卿抬头看他一眼:我在干你喜欢的事情。 靖邦头也不回背着启雨走了:干着干着就喜欢了。 滩头柳树下,篝火跳跃,微风吹拂,火光摇曳,犹如岁月的流转,让人陷入沉思,启雨依偎在靖邦怀里,默默感受着靖邦身体的温度,篝火上的烤鱼散发着奇异而强烈的香气,火光渲染的空间欢呼雀跃时明时暗,大柳树婀娜多姿舞姿翩翩金黄一半幽暗一半薅光一半。 启雨仰头看着靖邦说:好香啊! 靖邦看看蹲在篝火边流口水双眼明亮的麒麟和若有所思的钟离说:加了灵液和“苍穹之念”的粉沫,使鱼肉里的油脂炙烤出的香味就更浓郁了。 靖邦把脑袋轻轻放在启雨的肩膀上,看着静静看着篝火摇摆,一张帅脸也映照的火光夺目。 麒麟不怕烫不挑刺速度惊人,启雨不忍心看麒麟眼巴巴流满口水的脸,烤鱼全下了麒麟的肚子,无奈之下靖邦施了一道障眼法,才保住一条给启雨,启雨吃的小脸精彩连连不断点头赞叹不已。 麒麟则是眼巴巴的看着钟离双眼含雾,钟离轻轻擦拭了麒麟嘴巴上的口水,拉起她往河岸走去,没过多久钟离又拖着几条大鱼回来,麒麟开心的欢呼雀跃跟在后面,钟离拖着鱼到靖邦身边喊了声:师父。 靖邦恍然,拎着鱼带着钟离来到河边默默清理干净一条鱼,然后看着多钟离:会了? 钟离点点头:会了,师父。 嗯! 然后背着手施施然的走到柳树下,麒麟仰头疑惑看着师父,靖邦指了指钟离的方向说:河边。麒麟势若脱兔一闪前没入黑暗,靖邦看了看还在整理茶叶的启雨和全神贯注埋头苦干运行术法融合壮阳药的柳相卿,自己则背靠大树下闭目沉思。 大干妈要尽快给她筑仙台,依秦振泓的急性子估计挖掘机已经在路上了,大柳树这边暂时不能来了,需要找到下一处灵池。想到着靖邦突然跳上大柳树,站在最高点运起金墨蓝瞳往西南方向望去,不一会又若有所思的飘下树端喃喃道:一点气息都没有啊。 启雨开心的拍拍手对靖邦说:好了,二十筐。 靖邦看着缩小的茶叶筐:怎么变小了。 启雨道:一筐一斤,略表寸心。 靖邦点头:确实,这茶也不需要喝那么多,这边估计要好多天不来,联系刘老师开始补课。 启雨说指指柳相卿:他们怎么办,也不能修炼了? 靖邦:有个地方我要去看看,全省最有可能汇有灵池的地方。 启雨:什么地方? 皇陵! 靖邦:千古一帝,开国人皇朱元璋,他爹的坟。 启雨:那种地方没事? 靖邦:没事,坟头上去过的人多了。 启雨:哦。 靖邦:你运起功睡,我和小柳聊聊。 启雨:我先去把两个小家伙接回来。 柳相卿身边放了两只釉色沁亮的黄色汤盅上面描绘一幅生动的仙人饮酒图,里面装着颗颗饱满玉润的药丸,一盅红紫一盅玉白。 靖邦指着汤盅问:这么黄,皇帝家专用的,你偷的? 柳相卿瞟他一眼:每年官窑会奉召烧制些赏赐臣子,不描龙凤。 靖邦:臣子,看这称呼,所谓以孝治天下,就是把人全当孙子来孝敬自己。 柳相卿也不恼:明朝体制在当时是先进的。 靖邦:这倒是,文明得逐步完善,我小时候还吃过屎。 柳相卿皱眉:这有什么关系。 靖邦:文明也是从懵懂到成熟。 靖邦接着说:这里最近会很吵,我们不来了,跟我们去世间看看,还是自己呆着? 柳相卿盯着大柳:我要附灵。 靖邦:什么时候想开的? 柳相卿抱拳深鞠一躬:先生赐法,心息与万物共念,感悟过于玄妙现在境界无法参透,想再行一步。 靖邦神情玄定处之弥泰:沾染世间情感对精怪来讲是种玷污,不过几十年而已,清除起来问题不大,心息如果能融通豁然也会让你修炼进步快些。 柳相卿又鞠躬:已释然。 靖邦:礼数差不多得了,大家都逍遥些,弄个悠然自得环境出来。 柳相卿指着两个汤盅:弄好了。 靖邦指着大柳树说:那就去,还等什么。 柳相卿暗暗点头身形抱元守一,突然气息陡然暴振,虚空中绿光大炽身体鼓荡马上就到极限就要炸裂开来 看此情景靖邦叫声不好,突然身体紧绷九彩十二系奇妙灵气暴体而出将柳相卿全身笼罩,渐渐收缩将柳相卿身体溢出的绿色光芒逼入体内,口中暴喝:停!一声喊完自己身体已经虚脱跌躺在地,柳相卿连忙收功急步奔到靖邦向前。 靖邦有气无力的说:附灵而已,散的哪门子功,打算重修七百年?大柳树现在无灵无魂,你把魂直接附上去就行。 柳相卿口中喃喃,在他的习惯里这时候是要鞠躬认错的,但又怕靖邦不高兴所以手足无措站的惴惴不安。 靖邦:快去呀! 哦。柳相卿化一道绿光缠绕上大柳树,树身一阵晃动绿雾笼罩,半秃的树枝发出新丫,树身在不断长高扩大。 靖邦看了一眼,昂首倒地:哎,终于把这货给熬醒了。 启雨拎着两条清理好的鱼,走过来看到还在变化的大柳树问:怎么回事。 靖邦虚弱的说:小柳进去了。 启雨关心的问:你怎么啦 靖邦说:没事,歇会就好了。 哦,启雨应了一声把鱼放到篝火旁边,钟离已经开始按照靖邦之前的步骤开始烤鱼,麒麟小手撑着脑袋大眼睛闪亮的盯着架子上开始炙烤的大鱼。 这时候大柳树已经停止了变化,枝繁叶茂树大根深相比之前体积增加了一倍不止,宛如新生。 靖邦叫喊一声:老八,来把我拖到树下面去。 来啦! 第50章 七百年古乔银杏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大柳树下 启羽跑来从身后勒住靖邦的腰,横着半拖半抱,吃力的把靖邦弄到柳树下。 靖邦一脸生无可恋的被拖动心里想着:这种拖法,真是让人难堪。 靖邦艰难找了个舒服姿势,看了一眼不务正业的一大两小,也见怪不怪沉沉睡去。 果然,天光还未全亮秦振泓已经带着些人来到河岸,手里操着些锹、钎、钻、锤和测量工具在先是在一边吵吵嚷嚷,然后又分散开来,各自操作,靖邦眼屎麻糊的醒过来,远远看着这群人忙忙活活,又看向烤了一夜鱼的两小只,启羽在一边蜷卧着睡的正香,伸了个懒腰吩咐说:小树精,不烤了,把草地恢复干净,东西都收拾了,麒麟把姐姐叫醒,我们准备回去了。 好的,师父。钟离说。 麒麟也学钟离的样子说:狮虎。 钟离把铁架上的鱼递到麒麟手里,一掌水把火灭了,麒麟举着烤鱼“唧”一口亲在启俏脸上然后咯咯咯大声笑。 靖邦捋了捋头发手插兜里朝秦振泓走过去,秦振泓正迈步在河堤估算距离,感觉肩上被拍了一把回头看到靖邦一脸痞笑看着自己:家窝子都端过来了? 秦振泓看了靖邦一眼低头继续量步子:怎么这么早,这点活家里人都能干。 距离量完停下来说:来监工? 靖邦:我有那么闲? 秦振泓说:你注册个公司,找个会计,后面资金进出方便,还能抵扣税金。 靖邦指着大柳树说:懂的还不少,不过那是你的事,只要帮我看好那棵树就行。 秦振泓:没你这么甩手的。 靖邦:我做为“官二代”当然有回馈社会的责任,我就是来专门来扶你这个贫,去注册别把我摆到明面上,都是你的,付出和赚钱都是你的,与我无关。 秦振泓手指着一个正在吐口水插锹的中年男人:那我爸,我对他都没有你对我这么好,今天你要不叫我一声爸爸,我心里还真过不去这个槛。 靖邦:牛逼,这些骚话什么时候练的,我去给你爸顶根烟,你爹没来? 秦振泓指着更远处的一个黑瘦身影:在那。 靖邦说:行了,你忙,这鱼塘想赚钱还早,过阵子再给你打一百万随便花,不够吱声。 秦振泓摇摇头:好大儿,我生了头胎都只能排老二。 靖邦跑去跟秦振泓他爸和他爹见面聊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靖邦背着启羽,钟离牵着麒麟从大柳树离开。 钟离问靖邦:师父,相卿去哪了? 靖邦:相卿!你都是这样叫他的? 钟离抬头说:是他让我这样叫的。 靖邦:他和大柳树附灵了,现在大柳树就是相卿,可能还要等些日子才能化出人形。 钟离:要多久? 靖邦:天、年、十年,不好说,看他自己,舍不得你的这个乖孙? 钟离说:在身边的时候没觉得,感受不到他了心里就有些嘀咕。 靖邦:我们也嘀咕,包括姐姐和麒麟,人与精怪的感情是相通的,我觉得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钟离点点头。 靖邦对背上的启羽说:麒麟吃了一夜的烤鱼,不知道还要不要吃早饭。 启羽还没回答,就听到麒麟的声音飘了过来,饿! 靖邦和启羽相视大笑。 羊肉馆子里钟离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这样餐腥啄膻的环境让他很不适应,靖邦教了他自闭五感的术法才让钟离轻松自如起来。 靖邦跟启羽说:本来想把县政府大院的银杏叶子扫回来做茶叶的,失算了柳相卿这一环,白瞎了一树叶子。 我也会。 钟离淡定的说。 那小柳就显得有些多余了。靖邦颇觉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宝贝二徒弟心里想着。 门岗前刘老猫看到启羽和靖邦大早上一起回来,吹胡子瞪眼脸憋的通红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靖邦哈哈大笑,启羽也有点害羞,气的不断捶打在靖邦身上。 靖邦对启羽说:完蛋了你,在老猫眼里你已经被我糟蹋完了。 启羽气鼓鼓的说:那你怎么不糟蹋我? 靖邦对启羽说:早了点,有小孩了怎么办,我可控制不好。 启羽说:有就有呗,早晚得有的。 靖邦说:太麻烦,一个小孩得栓好几个人,爸妈他们还年轻都有事业,交给你也耽误学习,再晚点。 启羽说:不是有措施? 靖邦:那多没意思,找个套套找半天,等找到都过了劲了。 哼。启羽又拍他一下。 家里人都还没起床,启羽蹑手蹑脚带着钟离溜进门让钟离放了四筐“柳依依”在桌子上,然后换了衣服让钟离给自己施了一道“空明涤云术法”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靖邦走过来说:我带钟离去把银杏叶子薅回来。 启羽:那我们在家干嘛,一起去。 靖邦:走。 靖邦洋洋自得插着兜走在前面,启羽拉着钟离,钟离拉着麒麟,三人像满格手机信号一样跟在后面进了政府大院,大院保安还给这穆副县长之子敬了个礼。 好说好说!靖邦客气的和保安打招呼。 银杏树在政府大院已经很多年,就连县里最老的老人也只是说小时候就有这银杏树,有多少年谁也不知道,银杏树粗壮笔直银灰色身躯高大挺拔撑开绿绒的大伞,茂密的树叶遮天蔽日,树下阴凉爽快,四人站在银杏树下身形有些渺小。 靖邦唏嘘道:平时还没觉得,这一仰视看还真是高大。 启羽问:怎么没有果子,不是只有果子能吃吗? 靖邦:秋天才结果。 启羽又问:也没听说有人喝这叶子的。 靖邦:有毒,也不好喝,算是中药,但价值不大。 靖邦说的是银杏叶在这世间的价值,其实,在天上天银杏叶却是非常重要的修炼辅助物品。 启羽:那我们要这干嘛? 靖邦:制茶,别人制的不好喝,小树精制的却是仙品。 这时候钟离却是靠近银杏树,双手环抱侧脸贴在树身上,似在倾听。 不一会,钟离退后几步上下看了一眼对靖邦说:师父,要摘叶? 靖邦说:摘,摘完。 钟离又上前将双掌附在树干上,股股水浪潺潺而流漫入树身,经过树身的脉络蜿蜒向上直达第一个树梢,在每一个枝叶的节点将树叶轻柔抬起脱离飘飘而下落在钟离身上又消失不见。 启羽问:去哪了? 靖邦说:袋鼠知道,胸前有个装孩子的袋。钟离也有,只是要大很多,别人看不见。 启羽问:我记忆里这树叶都是黄色,这却是嫩绿的。 靖邦说:你走路不抬头,那是秋天的落叶,现在是四月份也是银杏树叶子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是绿色的。 银杏树肉眼可见的秃了,靖邦看差不多了,拉上钟离对启羽说:赶紧走,秃成这样马上就有人找来,别被抓到。 启羽不慌不忙说:怕什么,抓到也不是我们摘的,贼脏都没有。 靖邦摸摸鼻子说道:那倒是,那就不急了。 回身又对钟离说:你刚才抱他干嘛? 钟离说:师父,我在吸纳树身里的灵液。 靖邦回身又看了一眼银杏树问钟离:多少年了? 钟离挠挠头:不知道,跟相卿差不多。 靖邦说:七百年,野生种啊,怎么不保护起来。 启羽说:在政府大院里还要怎么保护。 四人晃晃悠悠从政府大院走出来,两次感受了保安的致敬。 第51章 购物车清一下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趴在启羽家餐桌上,眼睛盯着紫红玉白两盅药丸目不斜视内心挣扎,漫不经心的对启羽说:找两个玻璃瓶子过来,带盖的。 启羽找了两个玻璃瓶过来,靖邦说:每样倒些在瓶子里。 这是干嘛的?启羽问 靖邦表情有些扭捏,指着白色的说:这是燕窝提炼的,你和干妈每星期吃一颗。另一个,哎,我好纠结啊,跟你说说,咱俩参详参详,要不要给你爸吃。 靖邦趴在启羽耳朵上轻轻说:这叫“勒马丸”是种补药,很大程度的增长男人的精力、体力和血液力量,但有种副作用,就是让男人的性欲、能力、时间也大幅提升,很大幅的提升。 启羽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你先吃一个。 靖邦黑着脸:我不需要。 启羽问:那你在担心什么? 靖邦白她一眼:这玩意吃了男人容易激动,我怕你爸受不了再在外面搞点事出来。 启羽: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爸要搞事早就搞了,我妈还治不了他? 靖邦:这倒是,那你怕很快会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启羽问:你不也一样会添,还有别的副作用吗? 靖邦:那倒没有,强健体魄旺盛精力满满正能量。 启羽:那就给他吃,对我妈不也是好事。 靖邦斜眼打量启羽:你似乎懂的有点多了。 启羽扔了一颗白色药丸到自己嘴里:还挺好吃,不用嚼就化了 靖邦:那就给他们吃,不过一定要让干妈吃这白色药丸。 启羽:为什么? 靖邦:不吃恐怕干妈受不了真的猛士。 启羽哈哈哈大笑拿起紫色的“勒马丸”往靖邦嘴里塞,你吃,你吃。 疯了! 靖邦挣扎着跑了。 靖邦跑了,启羽找到爸妈的保温杯泡了两杯“柳依依”各扔了一颗药丸,然后抱个锅子去买早饭了。 我妈! 靖邦进门就喊,夏南青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回应道:我在厨房。 靖邦说:我和麒麟吃过了。 夏南青说:知道了。 靖邦钻到卧室跟正在醒困的穆安平说:我爸,给你些好东西。说着塞了个瓶子在穆安平手里。 穆安平举着瓶子对着光看着一颗颗紫红包的药丸:什么东西? 靖邦:“勒马丸”厉害。 穆安平:怎么就厉害,这什么啊? 靖邦趴在穆安平耳朵边嘀嘀咕咕一阵,听的穆安平直砸牙花子:滚一边去,我不要。 靖邦一把从穆安平手上抢回瓶子说:不要也熊。说法拔腿就要走。 回来! 穆安平咬着靖邦的耳朵问道:能不能治阳痿? 靖邦挠挠头:从药理上来讲,这药是促进血液循环,调动血液往海绵体集中,达到长时间勃起的作用,应该能治。 靖邦又疑惑的看着亲爸:我爸,看你这气色这身板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穆安平正色说:别胡吊扯,给别人用的,别出去传。 靖邦: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么怪力乱神你都信,真是亲爹,要拿给别人吃,也要自己先试试。 滚! 穆安平手一挥。 靖邦鬼头鬼脑从爸妈卧室出来,看到夏南青从厨房端稀饭出来,跟屁虫一样的麒麟在脚边绕来绕去。我妈,这瓶白丸是燕窝提纯的营养丸,一周一丸,另外一瓶给我大干妈拿去。 夏南青说:知道了,多煎了几个鸡蛋也不知道麒麟吃不吃。 靖邦:不用担心,煎一百个她也会吃的,对了,车我不用了,让云姿姐来开 夏南青说:放这,云姿谈对象了,多给她放几天假。 靖邦把钥匙又揣回去:那我再用两天,云姿姐对象是何方毛贼? 夏南青说:好象是哪个局里的副职小孩,我没问过。 靖邦批评自己亲妈:不关心下属。 夏南青抱起麒麟给她喂煎鸡蛋一边说:恋爱婚姻不能光看客观环境,立场不同关心则乱。 靖邦:你优秀,关心则乱还能这样用。 夏南青笑着说:哈哈,我一关心他们就得乱。 靖邦看看麒麟又看看桌子上的馒头咸菜:我爸这一顿是吃不上鸡蛋了。 我妈,我出去了,你们走前把麒麟给老八就行了。 转过脸跑到启羽家里,南宫鸿承跟施巧云还在吃早饭,靖邦满脸春风招呼着干爸干妈: 二老吃着呢。 施巧云叫道:乖儿子来吃包子。 干妈,我吃过了,你吃。 南宫鸿承问:儿子,上次那柳树叶子哪买的? 靖邦说:干爸,你这舍近求远了,柳树叶子最大供应商就趴你对面喝稀饭呢。说完指了指茶几上的四筐茶叶:看到没有,你闺女准备孝敬老四位的。 南宫鸿承有些诧异看着自己闺女:丫头,这茶叶哪买的? 启羽嗤笑了一声自己亲爸:哪买的你也买不起。 南宫鸿承脸一黑: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启羽说:三斤多不够你喝,你还要茶叶干嘛。 南宫鸿承:送人! 启羽说:你领导就在隔壁,你还要送谁? 南宫鸿承嚼着包子说:你吕爷爷要过生日了。 启羽说:那行,支援你四筐。 靖邦起身告辞:你们吃,我带钟离出去一趟。 启羽跳起来:我也去。 靖邦摁住她:联系刘老师商量补课的事,这事不定下来,后面时间没法规划,今天你就办这事,中午我们要是没回来,就带麒麟去吃羊肉馆子。 说完,靖邦给启羽转了十万块钱,启羽的手机“叮铃当啷”一阵响,两条转账信息显示却先被施巧云看到,然后疑惑的问:十万!哪来这么多钱? 启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靖邦。 靖邦说:我赚的,以后老八我养了。 施巧云点点头:真是乖儿子,不过本来就应该你养。 转头又对启羽说:给你妈购物车清一下。 南宫鸿承:真行,养闺女就是别人应该的,清购物车就找闺女。 施巧云一眼刀向南宫局长:哼,找事是,指望你去清,我怕是要等到四世同堂。 南宫鸿承: 靖邦转身进了启羽他哥的房间,看到正在处理银杏叶子的钟离心里想:没事躺会不好,真是闲不住。靖邦拿起一片处理好的叶片:小树精,怎么分辨有害物质和精华?钟离抬起头:师父,有害物质颜色都深些,遇水沉淀,遇到直接吸出来就行了。 靖邦:也是相卿教的? 钟离说:是的。 靖邦:相卿就是个蜡烛脑袋,不点不亮不思进取不知所谓。 一直有些严肃的钟离竟然笑了:相卿挺好的。 靖邦摸了摸钟离的头:那你要保护好他。把摊子收了,我们出去转转。 矮趴趴假城墙上写着黄金的三个大字“明皇陵”,拉出道长方形黄瓦红砖围墙就算是旅游景区,看着现在寒酸落魄的“明皇共祖”埋身之地,靖邦呲着牙摇着头有些惆怅,当年这座历史上特殊到独一无二的“帝王墓”光是建设就花了十三年,占地两万亩,举世闻名的“明十三陵”没一个敢超过它的规制,现在却成了四道墙围着的一个小土丘。 靖邦摇摇头:名不符实。 说完开车从最前面转到了“明皇陵”的最后边,这里是陵墓的核心区域,仁祖淳皇帝陵丘。 第52章 予本淮右布衣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予本淮右布衣—《谕中原檄》 “淮右”大致位置是淮河以南区域,“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里的“淮南”说的也是这片地方。 是的,朱皇帝是靖邦的跨时空老乡,六百八十多年前当时的朱重八就是在这一片给地主刘德家放牛。 人间帝王,龙渊盈盈,十六位帝王麟趾呈祥的真龙龙脉,怎么感觉不到一丝帝息和灵池的迹象?传说当年明太祖想把都城定在中都,当时的太史令说此地无山河浅,龙脉不聚,最后把国都定在了金陵。 靖邦觉得可笑,帝王之兴伏鸾隐鹄怎会如此肤浅贫瘠,天地意志无依无据就将天朝气运草率的降临给无关之人吗?无脉无池,简直笑话,靖邦认定中都必有隐秘,而这隐秘必在这葬着没做过皇帝的皇帝的淳皇帝陵丘。 靖邦带着钟离跳过围墙,踏进一片植被,缓步向上站在了淳皇帝陵丘最高处,俯览整个明皇陵,一条按宫廷“御道”仿制的狭窄甬道做为中轴线贯通整个皇陵景区,两边排列着据说有三十二对崭新的“石像生”,陵丘顶上全是树龄幼小的人工栽植树木,低矮葱郁,凉气习习。靖邦皱眉奇怪道:域界空碧虚,筑池无根基,这么大的面积怎么一条水系都没有? 钟离拉了拉靖邦的衣角指了指下面说:师父,在下面。 靖邦:什么在下面。 钟离:水流。 靖邦:水量大吗,怎么流动的? 钟离以手围着陵丘划圈:师父,是围绕这个山流动的,中间还有些弯湖和圆湖,什么样水流算大? 靖邦:呃 水流不重要。 靖邦:“门前玉带水,家中出显贵”这山环水抱的格局,为什么要给藏起来? 钟离:师父,这里的山、树、植被都很新,只有水仿佛很老。 靖邦:是新的,在几百年前这里是一座很大的皇城,就是这几百年皇城被反复毁坏好多次,甚至夷为平地掘地三尺,这里是靠文献记载新建设起来的。 钟离:师父你要找的是什么? 靖邦:被遮掩的隐秘。这里很特别,是天地意志眷顾的地方,不会无缘无故的沦为平庸,有人隔绝了真相,具体隐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钟离指指脚下:我下去看看。 靖邦摇摇头:这地方没有植物根须,你深入不了,这隐秘应该不浅。 钟离说:师父,那怎么办? 靖邦笑笑说:去找可以深入的人。 黑暗才是地下的主人。 干妈! 奶奶! 靖邦和钟离出现在大干妈尉曼妮的办公室,尉曼妮在办公桌后面抬眼喜笑颜开说:乖儿子、乖孙子,你妈刚来过。说完指了指桌面上的“燕窝丸”。 靖邦:干妈,我找你有事,几点查房? 尉曼妮:现在就可以去。 靖邦:干妈,我今天要借用你一天,查完房跟我走,估计下午回不来。 尉曼妮:随便,我这没有重要的事。 尉曼妮站在陵丘之顶说:这里我也来过很多次,没发现什么端倪,儿子你发现什么了? 靖邦:什么都没发现,就是最大的发现。 尉曼妮点点头:潜龙在渊,天地孕育多少年才能出一个帝王,怎么如此寂静。 靖邦:干妈,你用黑色物质往下探一探。 尉曼妮摇摇头:灵能不足,探不透。 靖邦说:儿子我足啊,放心探。 尉曼妮吃惊:还能这样? 靖邦说:干妈你这术法领悟的有些慢了啊。 尉曼妮说:那我就加快点进度,来,儿子! 只见尉曼妮半跪在地单掌柱地口中吟唱: 夜与黑暗的交融,蔓延! 靖邦呲着牙花子表情扭曲的嘟囔:怎么还有咒语。 眼看从大干妈手中涌出的黑暗物质已经往地下迅速渗透,靖邦赶忙握住干妈柱地的手腕将股股黑色灵气输入跟随黑暗物质一同漫延。 钟离蹲在旁边看着自己师父和奶奶施法,也将自己的手掌轻轻放在奶奶手掌上。 挡住了! 尉曼妮低声说。 靖邦说:嗯,干妈,先不要停看看覆盖了多大面积。 地宫! 尉曼妮停下施法,跌坐在地道:果然有蹊跷,地下有座与陵丘大小相仿的地宫。 钟离上前双手按上尉曼妮的手腕,不一会就感觉精力充沛满身的疲乏一扫而空,尉曼妮吃惊的看着钟离,靖邦接口说:钟离是木灵本体天生水灵,算是治愈和疗养圣手,其实你的光系灵根也有疗愈和平抚心息的功能,但你还没领悟。 尉曼妮点点头:儿子,现在怎么办,地宫好象是封闭的。 靖邦思附说:是阵法屏蔽,没有材料能封闭黑暗和流水的渗透,先找到阵法破解了,地宫隐秘就藏不住了。 靖邦说:小树精,阵法成型至少需八个阵角定神通,散开心息跟这片草木结息,探阵角。 钟离应一声道:好的,师父! 钟离双手斜垂昴头挺胸、脚下气璇疯狂转动双腿渐渐离地、满头长发反着重力向上飘动,全身水气缭绕,犹如洗发水广告。 满地草树粼粼波动随着长发的律动摇摆不定,钟离擎在半空周身水波鼓动荡出阵阵涟漪向四周护散,涟漪波动到草树即被反弹回钟离体内,阵阵波荡周而复始无绝无息。 靖邦跟尉曼妮说:人体声纳,嘿嘿,这小柳真是学习小能手。 尉曼妮:小柳是谁? 靖邦向钟离努努嘴:钟离的后代,一棵五百多年的柳树。 尉曼妮惊愕:钟离有多少年? 靖邦伸出三支手指:三千年。 尉曼妮:柳树能活三千年? 活不了,需要凝出肉身才可以。靖邦说 这时候突然万籁俱寂,所有草树安静下来,钟离缓缓降回地面,眼睛盯着西南方向一棵独自摇曳的青?,“有门”靖邦大喊,急忙向给出信号的小草纵去,靖邦拨开草丛凝起瞳术向下望去,金墨蓝瞳直探到地下七米才影影绰绰感受到一个长方形的物体。 靖邦喃喃道:一方阵角,似乎是种道家法器。 尉曼妮拉着钟离走过来说:乖儿子,找到了? 靖邦:干妈,地下垂直七米,东西就在那里。 尉曼妮:需要取上来吗? 靖邦回身环视一圈陵丘:那你试试能不能取。 尉曼妮双手杵地念念有词:暮色渐浓如影随行,束缚! 两团浓厚的黑色物质从掌心流淌而出向地下渗透而去。 靖邦则是看的瞠目结舌连连摇头:小柳施术硬是要配个手势,现在干妈更邪门,咒语都配上了。 靖邦盯着黑色物质一路下行,粘粘稠稠已经包裹上了那长方形物体,这时这物体突然阵阵颤动似是想要挣脱,但是黑色物质粘性很强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一层层黑色物质包裹而上如胶似漆长方体物体已经被压制的没有颤动的空间。 靖邦说:行了,干妈给它拽上来。 尉曼妮应了一声,刚要提术起物,眼前虚空突然产生暴响。 靖邦惊叫:雷法! 长身而起四肢伸展将尉曼妮裹进怀里,向后闪跳出十多米。 第53章 三个大残 蓝星 神州 徽省 明皇陵丘 这他妈也太突然了! 靖邦放下尉曼妮关切的问:干妈,炸到你没有? 尉曼妮面如寒霜阴沉如水死死盯着前方穿一身红袍的怪物:被你挡了,不然脸就花了,你怎么样? 靖邦心道:干妈这是生气了啊。 靖邦忽然红涨脸皮龇牙咧嘴面部扭曲叫道:疼!说着伸手摸向后背,碰到被炸伤的烂肉更是钻心的疼痛。 尉曼妮看着靖邦被炸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后背,心疼全身发抖颤声成泣:儿子啊! 靖邦看着干妈要哭,连忙憋出个鬼脸般难看的笑脸:干妈我没事。 钟离见状身形不动展开瞬移强行平渡十米,心息流转双手下垂全身泛起粼粼波光,流水如龙缠绕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壁障,挡在靖邦和尉曼妮身前,钟离身体幼小但身形坚定长发如瀑,木然的眼神划向不远处站着的那道身影,这一眼仿佛穿越时间的长河,犹如天临神君审视那不敬的凡俗。 靖邦指着水球对尉曼妮说:干妈,扶我进去。 哦。尉曼妮半拖半架的扶着靖邦进了水球当中。 啊,爽啊。 靖邦趴在地上不禁呻吟,水球中的木系灵气不断抚慰疗愈着靖邦的伤口。 靖邦抬头见钟离岳峙渊渟海涵地负煞有其事的注视前方,问道:小树精,看出什么了。 钟离:师父,有个人。 靖邦一脸酸涩的说:是的,我瞎了,谢谢你告诉我。 尉曼妮仔细看着放雷炸自己的红袍身影,面容方正道貌岸然,人到中年仙风道骨,朱衫飘飘仙剑在背手中却持着一方朝笏,一双丹眼眼横起瞪着钟离:区区水术怎能破我雷法。 钟离顺手扔出湿乎乎皱成一团的符箓,还定定的看着他。 靖邦象死狗一样趴在水球里,强撑着出言嘲讽:修道几百年施道雷还要借助符箓,还他妈被个小孩给破了,看来这雷法可没你的嘴硬。 朱衫仙人:无论你们是何方神圣,今日欲破我阵法便是取死之道。 靖邦抬起头:布置阵法闭我中都几百年气运,也早早断了朱朝绵续国祚,使我民族被蛮族所趁荼毒神州三百年,好一个你的阵法。 朱衫仙人眯眼狠道:你是在为朱家王朝叫屈。 靖邦摇摇头轻轻说: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你一个修道的鬼,难道连阴阳乾坤奇正反复的道理都不懂,朱家的衰废也是满族的兴盛,国之兴替,庙堂不还是那个庙堂,屈个屁。倒是你死了大几百年,朱明也亡了几百年,这绯服蟒袍还穿在身上,这屈的是你还是朱家。 朱衫仙人:我辈修仙者岂会为外物所动,更岂会与你等逞口舌之争。 靖邦翻眼蔑视:区区鬼修观朝八阶,连遮乌境的门槛都没摸到,也敢自称修仙,这地宫中的“灵潭”被你巧取豪夺遮蔽了几百年,你怕是连一丝丝都用不了。 朱衫仙人恼羞成怒也不答话,从腰下取下枚玉印抛向空中并掌一指:“涨”!玉印见风暴涨其势重逾万斤直直向三人压去。 靖邦急叫:扛不住,闪。 说完强行拉起干妈抱起钟离往边上跳起,连滚带爬的躲过玉印的范围,刹那间玉印翻天而落“噗通”压碎水球暴砸入地面泥浆四溅,整个陵丘被震动波及剧烈晃动,靖邦三人也被余波波及齐齐跌倒在地。 靖邦擦擦汗心有余悸:这要被拍中,我们这祖孙三代得砸成一道四喜丸子。 靖邦赶紧爬到钟离拎着耳朵说了一句话,又回身扶起尉曼妮。 钟离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巨大玉印,不多时玉印四周漫延出无数藤蔓层层叠叠缠绕首玉印直至将玉印覆盖淹没,朱衫仙人见势不妙急忙起咒急叫道:收。玉印带着层层藤蔓遥遥向朱衫仙人飞去,靖邦大叫:小树精,拽回来。钟离小脸凝重眉头紧皱身体微微发抖竭尽全力的与朱衫仙人隔空争印,靖邦突然大叫:干妈,出手! 尉曼妮眼睛紧闭昂首挺胸双手展开高举向天:幽暗森林你我同归,笼罩! 靖邦已经习惯了干妈为这些术法配的奇怪咒语,再听到已经没有表情了。 随着尉曼妮的咒语响起,阵阵浓重黑雾从地下涌出将众人笼罩,朱衫仙人自以为已经在阴暗中修行几百年对黑雾并不以为意,还在与钟离争夺着那枚玉印眼看就要成功,这时尉曼妮咒语再次响起:白光! 靖邦暗道:这么简单。 朱衫仙人眼前突然白光暴闪被纯白色的光芒刺穿身体跌落在地,千疮百孔奄奄一息。 嘿嘿,靖邦松开握着尉曼妮手腕的手,呲着牙吸着气瘸拐不稳的走到朱衫仙人面前艰难的蹲下道:老死鬼,这点道行也终究是“鬼”,就这“光”让你再练三百年碰到也是“死”,在这遑遑白日现身,还敢出手打架,你是不是真把自己成神仙了,这么不相信光。 师父。 钟离唤道,手掌托着被树蔓缠绕已经缩小的“玉印”,靖邦看着“玉印”说:解了。瞬时树蔓脱水枯萎旋即脱离。靖邦拿起“玉印”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法王盘剑旋纽印”,这人形印柄的印还真是不多见,“法印照处,魅邪灭亡”当老子是鬼魅邪崇了,二话不说一印就砸下来,要不是躲的快,这一家无辜老幼就被你拍死了。 靖邦顺手把玉印递给钟离:没用玩意,还给他。 钟离直接把“玉印”扔到朱衫仙人身边,直接就累躺在了地下。 靖邦再看自己干妈也是跌坐在地,全身无力。 三个大残。 索性自己也躺有钟离身边回息。 半晌,钟离先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理自己师父,跑远处拉着奶奶的双手不断输入苍翠欲滴的木系灵气,只片刻时间尉曼妮的身体就的疲惫就一扫而空神清气爽,尉曼妮宠爱的抱了抱这个小干孙:真是的好乖孙,奶奶现在感觉有使不完的劲,怎么不先治疗你师父? 钟离走到靖邦向前握起双手说:我担心那个人醒了,师父恢复了也打不过。 靖邦嘴角很有节奏的不断抽动:这句可以不解释。 尉曼妮指着被自己的白光炸成了破抹布的朱衫仙人:死了吗? 靖邦站起身:他本来就是魂体,这种程度还死不了。 尉曼妮:是鬼? 靖邦:是的,他有些本事,利用这阵法把自己屏蔽了,阴使找不到他,或是被他给灭了,才能把自己留在这世间。 尉曼妮:“上承周汉,下取唐宋”这衣袍明朝制式,穿的还是官服,明朝穿红袍可是大官。 靖邦:蟒袍!通常是有爵位的才会赐蟒袍,这位当年封的官可是不小,但跟很多人比起来还是不算什么,就因为这个他才不服不忿到处捣鬼。 尉曼妮:儿子,你知道他是谁。 靖邦蹲着身手拧着下巴:有点猜测,但还得跟求证一下,干妈,把那个束缚术给这家伙用上,消磨消磨他的魂体,免得在这一直装死。 咳咳 忽然那朱衫仙人悠悠转醒,全身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勉强站起身捡起“玉印”挂在腰间,眼神冷冷的看着靖邦,靖邦凝起金墨蓝瞳与其对视,片刻朱衫仙人就觉得有些魂不附体败下阵来,接着又畏惧的看了一眼尉曼妮然后沉默的站在原地。 靖邦:不太想说话是。干妈再给道“圣光”把他给殛了,我很不喜欢不识实务的鬼。 等等! 尉曼妮手还没抬,朱衫仙人突然说。 靖邦点点头:想说话就行,你只有一次机会,别七绕八拐说些废话,说你是谁。 朱衫仙人傲然道:推国佐运宰辅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少师兼太史令。 尉曼妮: 靖邦:他是刘伯温,官职背的倒是溜。 尉曼妮吃惊的说:你是刘伯温?我差点把刘伯温给杀了。 靖邦:嘿嘿,“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不过这都是民间说法,朱皇帝对他可不怎么信任,搞不好那些民间故事都是他自己编的。 刘伯温愠怒但是不屑跟小儿争辩:哼! 靖邦举手划了一圈陵丘:这皇陵是洪武二年开始修的,是不是那时就做了手脚? 第54章 一统江山刘伯温 蓝星 神州 徽省 明皇陵丘 刘伯温: 靖邦看了看尉曼妮:我说了你只有一次机会,再跟我嗑嗑巴巴,就直接把你魂消了。 刘伯温:你哎并不是什么手脚,陵丘布阵本就是朱家召令。 靖邦点点头:人家让你布“保陵阵”,你却李代桃僵布了这“欺天罔地抱仙阵”一阵欺乾坤。 刘伯温又把逼给装起来了:朱家满朝匹夫又能分清个什么“保陵阵”还是“欺天阵”。 靖邦:修道之人,不知安贫乐道却跑出来掺和这朝堂之争,贪得无厌欲壑难填,定都中都是你搅和的,建文当皇帝也是你的手段,还好道衍和尚有些道行,破了你这些破局,不然这明朱王朝都撑不了一百年。 刘伯温:朱家本就得朝不正,当年韩 停! 你看清局势,我很讨厌别人反驳我。 靖邦直接说事:把这阵尊、阵图给我,你自去阴间受封,依你的道行在阴间能得个不错的职务。 刘伯温:为何不将我困在这里为你守阵,或是直接消了魂免除后患不是更好,还要让我去阴间受封。 靖邦白他一眼:我又不怕你。再说我跟你也没仇,你和朱家的恩怨关我屁事,再说你也算帮我守了这一方灵潭七八百年我还得感谢你,虽然你炸我一道雷、砸我一方印,反正也弄不死我,无妨。 刘伯温倒是有些自得:没有我这一方法阵,此处早已经被其他修家占据。阵法图倒是有,只是我也动不得分毫,还有阵尊是何物? 靖邦:真能谝,阵尊就是你们说的内宫、阵心。你死前结的阵,道家阵法又怎么会容你一个“死鬼”控阵,没事,我能动。 刘伯温:只是这阵法玄妙,怕是 靖邦白他一眼:起你一个阵眼,再推出其他阵眼很难吗,再说你这阵也太低级了,我要改改。 刘伯温:如何改? 靖邦:灵潭开源,阵法不阻,泽被山河,再兴中都。 刘伯温:不可,灵气喷薄岂不是引来他人觊觎。 靖邦:所以,你死着活着格局都上不去,灵潭是天地意志所设,本就为了福泽世人,到底谁用了他们可不管,还想欺天瞒地?人家是不乐意嘞你。世间人说“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上天咋就这么闲,给你安排这安排那。 刘伯温:那这阵法不是屏蔽了阴间路。 靖邦:哎,死心眼,你这道行转鬼修直接就上了“纳阴境”,根本就不用入轮回。这潭灵液,阴间的死鬼又用不了,来干嘛?找你打架?打赢了有什么好处,阴间是知道有你这一号的,也是不乐意搭理你,所以我让你去阴间领职。 刘伯温:这样啊 靖邦:还有,你这几百年修为基本是停滞的,自己没察觉吗? 刘伯温:啊 靖邦:你躲在这不阴不阳的地方修的什么魂,鬼修都是在魂气浓郁的地方修行,估计阴间那帮子之所以不找你,就是觉得你是个大傻逼,没什么用。 刘伯温:哎我以鬼修之身修道家之法,真是贻笑大方了。 靖邦:厚积薄发,修炼一道殊途同归,也不完全是坏事。 刘伯温:那改这阵其实只要屏蔽修者的探查就可以? 靖邦:正解,是不是比欺天要容易的多。 刘伯温:那倒是。 靖邦:行了,放下,朱家王朝早亡了,江山社稷也没落你头上,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又是何必。 哎刘伯温返身凭空消失。 不一刻又重新现身,重又换了身绯色蟒袍遮住千穿百孔的身体,手中棒了一卷绢布画轴交给靖邦,画轴上竖写着《弊天了迹静清阵法》署名是道子无涯,展开画轴里面绘制了阵法的法形、阵式、阵眼、中宫、地形、环境、变阵等等面面俱到不厌其详,靖邦看了一眼皱眉:给我这干嘛,我要的是此地的布阵图。 刘伯温:那个没有。 靖邦把画轴还给刘伯温:算了,把中宫位告诉给我。 刘伯温:这阵法图你不要? 靖邦疑惑:我要这干嘛。 刘伯温:这可是先秦传下的天师亲绘法阵,此阵保了我几百年清静,玄妙无比啊。 靖邦:阵法哪有一定之规,这种照猫画虎的传功方式,几百年能记住几张阵? 刘伯温:那阵法当如何? 靖邦:顺其自然随心所欲,山河湖海五行灵精日月辰星随用随取,到高深时以心息雕阵随念而出,寸阵泯日月。 刘伯温:啊,那岂不是可以毁天灭地。 靖邦摇摇手:毁天灭地不算什么,杀阵的杀可不是杀人,杀一域一星也是寻常。 刘伯温喃喃道:如此神通,仙佛手段,不知何时可得一参。 靖邦:别想那么多,仙佛也是慢慢修炼来的。 刘伯温又从腰带取下玉印向空中一抛,飘飘忽忽在这陵丘中心位置变为桌面大小停了下来缓缓下降整个玉印嵌入地下。 刘伯温说:这玉印本就是阵法内宫的镇宫法器。 靖邦说:知道了。 刚想赶刘伯温离开,想想他破烂的魂体,又是一叹。 随即对尉曼妮说:干妈,要不你给这位恢复恢复。 尉曼妮疑问:怎么恢复? 靖邦对刘伯温说:带我们下去。 刘伯温:念秘咒即可。 四人念动秘咒一转眼便出现在空旷黑暗的地宫内,一片漆黑,尉曼妮什么都看不到,于是伸出手指在指尖聚出一团白光飘飘忽忽一直到地宫的顶端慢慢的照亮了整体地宫。 七星帝车! 地宫空无一物,只在中央按七星踏位星罗布置着七只口水池,应该是六口水池和一潭灵液。 这六口池子干嘛用的?靖邦问。 刘伯温:收集地下渗出的阴寒气息,对修炼有些助益。 靖邦点点头,指着摇光位的池子对尉曼妮说:干妈,把这池子装满暗黑物质,让他泡泡就好了。 说完又指着天权位的灵潭对钟离说:泡进去修炼! 钟离二话不说,直接跳进那潭纯净浓郁的灵液里畅游起来,好不快活。靖邦自己则是死狗一样趴在灵潭边上唉哟荒天的叫着:小树精,再给师父后背平抚平抚。 钟离问:好的,师父你怎么不泡进来? 靖邦突然柠檬精上身白了钟离一眼道:没你命好,啧啧,只要活着就能涨修为,泡在灵液里都撑不死,师父我呀不吸水,泡进去就死了。 钟离挠挠头笑笑,跳出灵潭用吸满灵液的双掌给师父“马杀鸡”。 师父,这里的灵液和柳树下的也差不多,为什么这里叫灵潭? 靖邦摇头晃脑舒服的享受徒弟的按摩服务:因为更大更深,小水为池,大水为潭,再甚为渊。 钟离点点头:倒是大了不少,感觉一百个灵池也没这个大。 尉曼妮走过来看着靖邦的后背不禁抚摸起来就哭了:把这刘伯温闪死算了,我还要给他治疗。 靖邦安慰干妈说:干妈没事,都快好了,刘伯温虽然自私,但并没有害人之心,他只要有一念之恶,朱家早断子绝孙了,他连报复人都是用这种绕弯子的手段,想想还怪可爱,再说天下大势也不是一潭灵液能够挽救的,他除了一腔怨念并没有什么恶迹。 尉曼妮眼念热泪指着靖邦的背:这就是恶迹。 靖邦苦笑只有岔开话题:干妈,你是西方回来的,知道你那白光在西方叫什么。 尉曼妮有些低落:圣光! 靖邦:干妈,你那么多华丽的咒语,怎么到这就成“白光”了? 尉曼妮:名字还没想好。 靖邦:干妈,送你回去,明天再来散功筑仙台,重新开始修炼。 尉曼妮指着端坐在黑池子里刘伯温:好,那他怎么办? 靖邦:不用管他,还得坐几天。 第55章 白嫖的心能息了不 蓝星 神州 徽省 明皇陵丘 把尉曼妮送回医院,路上收到林佑天的信息:晚上吃饭,找你有事,顺便送车,先看看这个。 后面跟着发来一个视频。 靖邦回了个:好。 林佑天:林府。 靖邦也没看那个视频文件,抬头开车直接回家了,靖邦对副驾驶的钟离说:小树精,师父受伤的事情跟谁都不要说,好吗? 钟离:为什么不说? 靖邦:说了别人也治不了我的伤,反而还担心,让奶奶知道可能就不准我出门了。 钟离:好,师父,我想去看看相卿。 靖邦:天黑了去,现在那里人太多。 靖邦又给启羽打电话:在家吗? 启羽:没有,在奶奶家。 那我去接你们。 启羽:好。 启羽的奶奶住在县城另一端的矿务局小区,中都有丰富的石英矿脉所以矿务局是个很吃香的单位,小区盖的也很气派,靖邦进了小区也不知道具体哪一幢,就随便找个地方停车等启羽和麒麟。 靖邦和钟离下车靠在车子旁边,靖邦点上一根烟递给钟离:要不要尝尝? 钟离拿起烟:怎么尝? 跟我学。 说着对着过滤嘴吸了一口,然后点头示意钟离。 钟离学着吸了一口,也没有烟吐出来:这是什么树叶? 烟叶。 钟离:干,吸的难受,我喜欢吸这个。 说完从身体里蒸腾出浓郁的氤氲水雾。 不会享受。 靖邦不屑的说,然后趴在钟离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也就那样。 这时候麒麟从远处跑过来:狮虎!叫完了直接牵上了钟离的手,仰头看着自己师父有些疑惑,绕着靖邦看了起来。 别看了,师父没事,你这小脸怎么回事,吃什么了? 麒麟作势虚捧着双手:好吃。 钟离随手一道“空明涤云”直接把麒麟洗了个干干净净。 糖醋肘子,吃了三个,把我奶吓坏了。 启羽跑过来抱着靖邦膀子说。 靖邦道:你爹你奶还好。 启羽:好的很,给我奶留了几颗白丸子,那红丸子我爹能吃吗? 可以哎,还是别吃了。 启羽:我想也是就没留。 一会去林府吃饭。 启羽高举双手:好啊,松鼠鱼! 嗯,让他们做十份。 几人上车往林府饭店去。 靖邦问启羽:跟刘老师商量好了吗? 启羽:每天下午四点到八点,刘老师得上课,时间只能这样。 靖邦:人家还要管你饭? 启羽:给饭钱,他老婆可乐意了。 靖邦:有进步,南宫老八,才十万块就让你散发铜臭气息了。思路很对,出现问题先用钱解决。 启羽:没办法啊,要是纯蹭饭他老婆脸能拉成面条。 哈哈哈。 这他妈也太招摇了。靖邦站在“林府饭店”大门口拧着眉毛看着一辆方头方脑的越野车,蓝白相间的配色左侧车门有一个大大的盾形标志,右侧车门四个大字“城市执法”。靖邦指着一串编号对佑良说:怎么还有编号,什么意思? 佑良:这正式就是人家城管执法局的车,肯定得有编号。 靖邦抹了一把脸:林老二尽是些邪招。说着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佑良:你跟佑宏把车开我家门口去,老猫要不让进别跟他顶,先放警察局门口。 佑良:知道了。 嫂子,包厢还有么?靖邦对迎在饭店门口丰姿绰约面似桃花的旗袍美女喊道。 美女笑颜吟吟:包厢你二哥都安排好了。 靖邦指这麒麟和钟离说:再开一个,大小都行,我这两小徒弟单独坐,过来叫叫姐姐。 姐姐! 麒麟跑到身前仰头看着旗袍美女,旗袍美女蹲下身抱起麒麟:这小孩也太漂亮了,我要是能生这么个小漂亮,那该多好啊。说完把麒麟亲的咯咯笑。 佑天嫂子! 启羽上前来打招呼。 旗袍美女抱着麒麟一手拉着启羽往里走:小羽真是稀客,女大十八变,放大街上都认不出来了,跟小穆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靖邦说:嫂子麻烦你安排,我去跟天哥说话,先给这两小家伙上十份松鼠鱼,我们桌的菜,不急,老八你一会也过来,跟他俩你吃不好。 启羽:那好,我一会过来。 你俩也在! 靖邦进包厢就看到马老板和包玉树,这老马跟林老二都是歪门邪道,混在一起也正常。 马老板和包玉树站起来说:闲的没事跟林总来看看稀奇。 靖邦疑惑:有什么稀奇? 扫眼看到林佑天和“面瘫”轩妮还有一位穿着朴素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林佑天冲靖邦招招手,靖邦走过去那位中年男子站起来和靖邦握手,林佑天给介绍:鲁爷,鲁乾坤,珠城大佬,这是我弟弟穆靖邦,新晋赌神“趴天门”哈哈哈。 靖邦:天哥,再这样说话,我就去跟嫂子聊聊别的了。 旁边的鲁乾坤握着靖邦的手摇晃感慨:老弟,神仙手段啊,马帽子把监控拿过来,我看了几百遍硬是没掸出一点点灰(老赌客说出千叫带脏,拆千叫掸灰),看我这眼瞪的要瞎了,哈哈。 靖邦:鲁爷,小把戏,不值一题,您坐。 靖邦说完问询的看向林佑天。 林佑天:我给你发的视频没看? 还没来及看,说着去掏手机。 林佑天拿起摇控器:别掏了,我给投电视上了。 电视打开是赌场里面,摄像头照着一张“百家乐”标准的七人台台面,镜头聚焦了一个长相猥琐穿着普通男人,男人正在押注、要牌、搓牌都很正常,但就是赢率很高,五注赢了四注,画面就在这五注牌循环,靖邦面色凝重拧眉皱眼看了半晌问:怎么了? 林佑天愁容满面的说:珠城五个固定场子扫了四个,场场八成赢率,估计马上到我了。 靖邦疑惑抬头看看边上站着的锅板:这点事!就不能出个交通事故,仇家报复废个四肢不行,跟这些老千有什么好废话的? 鲁乾坤接话:这是我场子里的监控,跟这人来的还有两人有官面背景,人不太好动。 靖邦满脸不解看着鲁乾坤:鲁爷,官面的人要熬你们的油,点了这个不一样还有别的兵马过来,这也拆不完啊。 鲁乾坤哈哈大笑:老弟,搞场子不是空中楼阁,也是要有台子有背景,有背景来的没带脏手,赢了钱得让人拿走,只能说我们自己没本事,但有人想要硬熬油那就看谁的牌硬了。 靖邦:鲁爷的意思,点了他们能找回场子? 鲁乾坤:对方什么背景来的大家都清楚,场子能找回来,就是这玩的什么活,我们全瞎,实在束手无策。 靖邦:赌场这行油太厚,野火烧不尽,是你两家的事,还是五家的事? 鲁乾坤忙道:老弟,这是看出来里面的款曲? 靖邦点了根烟点点头:有点想法,鲁爷,明人不说暗话,这事跟我哥可没关系,人真要来了,我们休几天场子,这事就过去了,惊了场他们钱路断了,不会在这盘着不动,你们四家这脸白打。 鲁乾坤:老弟,这是有条件。 靖邦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鲁乾坤,意思很明白:我是你爹?给你白干! 鲁乾坤有些难为情:有些激动了,呵呵呵,那这使的什么活,怎么破? 这时候靖邦、林佑天、“面瘫”和锅板,包括马老板和包玉树六道目光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鲁乾坤,这都能告诉你,真当别人都是傻逼吗? 鲁乾坤被看的脸皮有些沉重,抱拳道:失言了,失言了,老弟别见怪。 靖邦轻轻笑着说:鲁爷这是白嫖来的?这事可跟我哥毛关系没有,我这话可说明白了,这白嫖的心能息了不? 鲁乾坤:嘿嘿嘿,哪里哪里。 第56章 童话照进现实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林佑天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很不好看:鲁爷,你这一道摆的,以后我们还能好好玩耍吗。 靖邦白了林佑天一眼,没说话。 鲁乾坤倒也不以为意,抱拳对林佑天:罪过,罪过,穆老弟,给个数,把活点透,按你说的办。 靖邦:八百万,拿现行。 鲁乾坤有些犹豫:这八百万是不是太多了。 靖邦:鲁爷,讨价还价说的是钱,但显的是格局,我不是卖服装的不擅长磨嘴皮子。但是有一点,要有人敢这样欺负我哥,我得让他这辈子吃的快活钱都吐出来。要是帮你们拆了台拿了现行,这人可是得罪到天上去了,到时你们追再不回来钱,大家还不如蒙着眼假装看不见,歌舞升平今朝有酒朝醉算了,但就是这珠城赌局子软成这样,那四海千王聚珠城就不远了。 鲁乾坤溃然一叹:有志不在年高,还是老弟高瞻远瞩啊。 靖邦的意思是我帮你们拿了死手,这钱我应该得的,你们被人千过去的钱肯定远远不止这个数,这钱如果你们没本事掏回来,那我们就别玩了,事情传出去脸丢了不说,还有更多的人来吃你软皮子饭。 靖邦:过奖了,鲁爷,这锅油你们郐了多少年了,我一小孩,油花子都没尝过,白帮忙,你忍心? 鲁乾坤哈哈大笑:通透,我去协调,明天回话! 说完站起身就走,林佑天起身相送也不提吃饭的事,反正这家伙也吃不下去了,这些人都务实,事情没定后面也没什么话说。 老弟,指点江山胸怀磊落,领袖气质,服了!还没等鲁乾坤出门,马老板马屁已经奉上。 靖邦挥挥手:马老板自己人,不用客气,那边怎么说? 马老板:定的三天后,到时候他们联系。 好,这几天也没什么安全问题,放松点。 林佑天急急赶回来:真休场吗? 休,他们在前面丢大脸,你丢点小脸怕什么,你休了场,搞不好人家挑头一个“回马枪”,再把他们戳一遍,哈哈哈。 林佑天拍拍靖邦臂膀:邦邦,还是你看的透。 靖邦斜眼看着林佑天:这种陪别人媳妇打胎的事,能不能少干点。 林佑天:你看,这么多人,给点面子。 靖邦:真不给面子当着姓鲁的面我就点你死穴了。 说完一把捞着林佑天跑到外面。 你怎么总带着“蛋皮脸”? 林佑天:嘿嘿,那个嘉怡被我给藏起来了,她呆不长很快就走了。 我估计她要把主意打我身上,把她路堵死,赶紧打发了。 说完递给林佑天一瓶紫红色药丸:一个星期吃一颗,今晚回家住。 林佑天看着手里的瓶子:这什么? 壮阳药! 林佑天眼瞥着瓶子一脸正色说:这是干嘛,我哪里用的着这玩意。 一个比一个嘴硬,不要也熊。 说完就把瓶子揣回兜时,转身就走。 哎,哎,好弟弟,好弟弟,哥哥跟你开玩笑呢,要,要,要。 林佑天忙上前一把抱住靖邦的腰,把瓶子从兜里抢回来。 靖邦歪眼看着林佑天:就鲁乾坤这事,还有别的事吗? 林佑天说:没啦。 那吃饭,中午没吃,饿了! 林府是林佑天老婆的饭店,林佑天从来不给钱,所以什么时候来买单都不晚,靖邦斜靠在台上强迫收银员小姐姐算账:两千九百一。 靖邦手机还没掏了来,嫂子就跑过来按住了靖邦的手,虎着脸说:见外是。 靖邦说:嫂子,我跟天哥在哪吃饭都不掏钱,唯独在这不行,小丫头还挺喜欢吃这个“松鼠鱼”,肯定得常来,天天不要钱,我不成不要脸了么? 嫂子捂嘴笑着对台说:满嘴的道理,收了。 靖邦拿过一张便签纸,用台的签字笔看着嫂子画了张全身肖像,然后把酒店名字、地址、电话、手机号写全了,嫂子歪头看着:画的真好比本人还好看,送我的么? 靖邦说:小丫头以后想吃松鼠鱼了怕她自己找不到。 那你给我画张大的,彩色的。 靖邦说:嫂子,这些小事就先别惦记了。多想想晚上怎么对付天哥。 嫂子一脸懵:对付他什么? 嫂子我们走了啊! 刚要告辞,启羽跑过来说:小软,钟离想去厨房看看松鼠鱼怎么做的。 靖邦也懵了:那有什么好看的。 启羽:他要学。 靖邦有点炸:不许学!以后什么菜都不许学,走了。 从饭店出来,几人钻回陵丘地宫,启羽感慨万端:从小就听皇陵、皇陵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皇陵啊。 靖邦指指上面:坟在上面,这跟皇陵没关系,再说那坟早被人扒八百遍了,现在什么也没有。 启羽:那这是什么地方? 靖邦:这就是个保护灵潭的地宫,没什么说法。 启羽:哦,我还以为能挖点什么宝藏。 有宝藏也轮不到我们来挖。 靖邦拿出手机给钟离看了张图片:小树精,就按这样在这个灵潭上搭个棚子,晚上我们要在这修炼。 钟离看了一眼:好的,师父。说完直接跳进灵潭浮在中间,双手缓缓举起,随着钟离的双手灵液从潭中向外翻涌大量的溢在潭边,不断有咕噜嘟噜的声音响起,一棵棵树苗从灵液中发芽茁壮,形成一条条密密层层的藤蔓向虚空攀升,很快将灵潭遮掩并在空中编织出一张巨大的藤网,藤网越织越密郁郁葱葱编成了一块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枝叶树垫,垫子四周冒出新的枝叶编织成一圈椭圆形的靠背,最后,藤蔓绕着整个主体缠绕出块块嫩绿色的踏步树梯从地面一直环绕到树垫下方。 启羽看到这一幕犹如梦中的童话照进了现实,与麒麟看的欢呼雀跃惊喜连连,两双大眼睛闪闪发亮:钟离好厉害。 麒麟也跟着兴奋叫喊:厉害!厉害! 钟离走出来被麒麟拉着,小手一直指着藤蔓编织成的露台:厉害!厉害!启羽也跑过来抱着钟离开心的大笑。 靖邦看了一眼身体已经有所恢复的刘伯温,又回到藤蔓露台下方。 修炼的问题解决了。 靖邦顺着树梯走上树垫,整个露台表面全是柔绵渲软的细草层层叠叠看上去舒适无比,让人忍不住就要懒上去睡个万年大梦,靖邦往露台上一躺便迷迷糊糊想睡着,正迷瞪间启羽爬过来钻进自己怀里,靖邦把她搂紧了些正要睡,麒麟又爬过来钻在两人之间,只有钟离飘浮在灵潭中间鼓动着层层涟漪往整个露台的枝叶输送灵液 这日子过的,也不知道个黑与白。 靖邦嘟嘟囔囔的掏出手机,看怀里两个睡的正香,便起身下到灵潭看看钟离:小树精,感觉仙台怎么样? 正飘浮在灵潭里熟练的制作银杏叶茶的钟离:师父,不知道怎么消耗身体里的灵气,总是泡在这灵液里仙台总是涨涨的。 靖邦说:那你还不出来。 啊。 靖邦:灵气满盈就要消耗掉,走,趁天还没亮去看看小柳。 钟离:好的,师父。 汽车驶在微微发亮的暮色里,车子很诡异,疾驰却无声无息车灯也是暗的。 钟离好奇的问道:师父,为什么没有那种难闻的气味了? 靖邦说:汽车不启动就不会有。 钟离:哦。 靖邦说:你来开。 好。 两人下车,靖邦把汽车从侧面举起来,指着两个前轮之间说:这个地方叫传动轴,你用灵气催动他转动起来汽车就动了,靖邦把汽车轻轻放下,又把钟离抱到驾驶位上转动方向盘,这样懂了吗,和你操纵木船差不多。 钟离说:懂了,师父。 小树精,控制一下,不要让轮胎离地。 第57章 尉曼妮散功重修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小树精,除了我的车,不要随便开别人的车。 钟离:知道了,师父。 咦,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搞的我准备教导你的话说不出来了。 钟离:为什么,师父。 唉,这就乖了。因为你看啊,你看到的汽车是不是都长得差不多? 钟离:师父,我感觉差很多,颜色就不一样。 我说的是本质,就像我们一样都是血肉骨骼皮肤组成的。 钟离:我是树根树身树皮。 好,我不打比方了,这个车我是把差速器与传动轴的连接断了你才 算了,别人的车别开就对了。 钟离:知道了,师父。 河岸上变化不大,塘还没有开始挖但四周的挖掘机已经到位散落在四周,旁边竟然还搭起了两个巨大的草绿色帐篷,粗大的电线盘和几台发电机都在帐篷周围摆放着。 这是要夜战啊,着的什么急,慢慢挖不行吗。算了,懒得熊你了,秦振泓! 师徒二人来到大柳树下,钟离双手前胸和小脸都贴在树干上,静静的感受了一会。 钟离仰起头:师父,相卿说很快好了,很快是多久? 靖邦揉揉钟离的头发:你们树精的“很快”我也理解不了,但有个“很快”的答案比心里没数要强。 站了一会师徒俩准备离开大柳树。 “师父,我去抓些鱼回去” 靖邦:也行,我原本打算去收几只羊给麒麟当早饭的。 钟离一招手从柳树上飘下几支根粗大的树枝,两人走到河岸边钟离沉进水底,不一会跳上来十几条大鱼,师徒俩一条条收拾干净串上柳树枝扔进钟离的“仙库”,靖邦牵着钟离的手,往往回一步步的离去。 钟离:师父,为什么我们的“很快”你理解不了? 靖邦:师父现在是世间人的思维,“很快”对我来讲可能就是你师姐吃一顿饭的时光,但你和小柳寿命的长度都是以千年、万年来计数的,所以十年时间对你们也“很快”。 钟离:相卿也在世间混迹三十年,也许他也是世间人的思维。 靖邦说:那样最好,“混迹”这个词你怎么会的。 钟离:相卿说的。 靖邦:小树精,要离小柳远一点,再这样下去就太像他了,不像个小孩。 钟离:但我不想离开相卿。 靖邦拍拍钟离的肩膀:没关系,还有别的办法。 钟离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边东张西望:师父,我的木船也可以在这路上走。 靖邦:小树精,你还要多了解世间的秩序,尽量不要做破坏秩序的事情,比如船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双脚离地飘浮着走路,你师姐太能吃,你却从来不吃饭。 钟离:什么是秩序? 靖邦:世界运行的法则,有序就会变好,无序就会变坏。 钟离:我和师姐会破坏秩序? 靖邦:破坏者或是维护者都有可能,毕竟你们的能力过于强大,但却没有建立秩序的能力。 钟离:师父,那你呢? 靖邦:我注定是维护者也是破坏者。 钟离:我不懂。 靖邦:还没有想好,到时候我们再沟通,现在你要算了,随便你。 靖邦又接着说:上次遇到那个刘伯温,你有没想过怎么用术法把他制服? 钟离说:没有,我只能想到怎么能保护你们。 靖邦:一半是心,没有害人心,一半是理,不了解世界很多物质存在的道理。 钟离:师父我觉得你不用担心我,杀了这很多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靖邦:是啊,我的担心有点多余,这世界除了善恶还有选择,你师姐当然比鱼重要,直接选择比衡量善恶更容易。 烤鱼飘香,麒麟先醒了过来,大眼睛刚睁开就看到蹲在灵潭边烤鱼的钟离,一溜烟跑下来学着启羽平时一样扑到钟离的背上看着架子上的鱼流口水:饿。 钟离把麒麟放下来施了一道“空明涤云”,又帮麒麟整理了衣服说:马上好。 靖邦见麒麟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瘪了瘪嘴跑上露台搂着启羽又睡着了。 靖邦和启羽终于睡了个饱,靖邦内视自己饱满的百亭仙台顿觉志得意满竟气风发,又帮启羽行了几次功,两人精神抖擞准备回家一趟。 小树精,上去把车洗一下。 好的,师父。 门口这谁的车? 穆安平问刚进门的靖邦。 靖邦:我的。 穆安平:城管局没这么好的车 靖邦:挂在珠城城管局的。 穆安平明白其中原由也不再问:那茶叶再给我弄几筐。 靖邦:好,晚点拿回来。我妈呢? 穆安平:值班,还没回来。 靖邦:还要值班,院长也没什么好干的,我去给你买早饭? 穆安平:不用了,去食堂吃。 随便你,我走了。 靖邦叫上换了一身清爽衣服的启羽,两人上了“城市执法大g车”准备去医院接大干妈尉曼妮。 启羽说:先吃点东西,大姨还要查病房现在走不了。 靖邦:吃什么? 启羽:锅贴。 靖邦:行,来碗”月?”汤。 三人回到地宫,钟离和麒麟还在绕着三个火堆吃烤鱼,见尉曼妮来了都跑过来叫奶奶,尉曼妮感动不已。 小树精,让姐姐烤,你来给师父帮忙。 钟离:好的,师父。 靖邦带尉曼妮来到露台,钟离钻进灵潭催动灵液灌注露台枝叶。 干妈,散功。 尉曼妮有些紧张,直腰端坐神情肃然将“精神源力”完全放开,靖邦的声音在耳边温和的响起,西方主修精神力,如果是纯净的精神力是不需要重聚的,干妈可能当初学习了他们的一些理念和术法,这些都携带着西方神国的意志与精神限制,把“精神源力”完全消散才能彻底清除西方神国意志。 尉曼妮点点头仰头看向高天,怒睁双眸脑中惊雷暴响,黑白两种物质向体外暴射,整个地宫被黑白交错的光芒与暗影映照的明灭不定,如追溯时光源源不绝直至完全散尽尉曼妮面色如纸瘫软在露台上,靖邦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运行功法! 尉曼妮强撑着运行起功法,渐渐失去了意识,靖邦运起瞳术看到丹田上方的黑色深渊与白色光柱已经完全消失,开始双掌引动丹田缓慢旋转 时光转瞬即逝,靖邦全身疲累空虚无力的倒在地上时,面上却是心满意足如愿以偿的长吁了一口气。 小树精开了三十亭、麒麟三亭半、启羽一亭、干妈五亭,天授意志者便有这么大的差距,启羽这个普通人显得有点寒酸。钟离漂浮在灵潭源源灌注着灵液,尉曼妮沉沉如夜暮,毫无醒来的迹象,靖邦死狗一样趴在草垫上恢复体力。几个人都陷入了修炼,启羽和麒麟吃完了烤鱼看到便无所事事的溜达这座白墙石砖的地宫,当逛到大池子里还坐着个古代人的时候启羽吓的抱着麒麟跑回靖邦身边,一直等到靖邦醒来才关切的问:大姨还好吗?看着两双大眼睛问询的目光靖邦抱起麒麟,说:很好,不过要睡几天,小树精也不能离开。 启羽有些心有余悸的指着大池子问:那边的人是谁? 靖邦:不是人,是鬼,死了几百年,算是这地宫的主人,被干妈给劈的快死,在恢复。 启羽小嘴微张:大姨这么厉害。 靖邦:这种程度的鬼修,在干妈面前不值一提。 启羽:这鬼是守陵的? 靖邦:不是,他单纯就是保护这潭灵液。 启羽点点头:哦哦 第58章 南宫启羽的博彩启蒙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你应该听说过,他叫刘伯温。 启羽:我当然听过,神机妙算刘伯温,我还看过他的电视剧,他不是很厉害也是神仙。 靖邦:电视剧哪有正经的,不厉害,这不差点被我干妈劈死。 说完靖邦握着麒麟的手:我现在有虚的很,让我再歇会。 启羽也跟着躺下:我也歇会。 麒麟笑声清亮:歇会! 哈哈哈 饿! 两人在睡梦里迷迷瞪瞪被麒麟扒拉醒了,靖邦伸手抱起麒麟:我乖乖徒弟又饿了,还有鱼吗? 启羽也醒过来:没了。 靖邦:那出去吃饭。 三人走下露台,启羽问:大姨和钟离怎么办。 没事,不用管,就是回头要给干妈请假。 刚走出陵丘,两人手机就“叮叮咚咚”不断收到信息,靖邦回头看了一眼陵丘:这里没信号啊。等手机消停了拿起来一看全是林佑天的信息、电话,喃喃的说:应该是赌场的事。马上回拨给林佑天:天哥,手机炸了,你赔我。 林佑天:珠城几个大佬集体等你一上午,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靖邦:我本就是没事人好。 林佑天:嘉和酒店,速度来。 靖邦看看麒麟:好,去吃狮子头。 车刚到酒店门口就看到马老板在路边等着,靖邦打招呼说:马老板等谁呢? 等你啊! 靖邦:可拉倒,林佑天没礼貌怎么还使唤上你了。 马老板说:我闲的没事,给你带个路。 靖邦:行,我把车停一下。 马老板:我叫泊车的。 靖邦:不用,这车他开不了,等我。 停好车,靖邦消停慢哉的迎上马老板问:谁请客? 马老板:老弟,这珠城玩赌场的可是聚齐了,谁请客反正也轮不到你买单。 靖邦:搞这些事干嘛,就是个买卖行不行一句痛快话。 马老板:他们想验验你! 靖邦嘿嘿笑:验我,那就不是这个价了,走。 马老板:请了几个人要跟你斗一下。 靖邦:这都不是事,不是,你跟着掺和什么呢。 马老板:大小也是个场面,见识见识,我就是珠城的,有些人也认识。 靖邦拍脑袋:对啊,这茬给忘了。 电梯按的五楼,出来经过的都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室、功能室什么的,往里拐了一道弯,一扇不大的门,马老板推门把靖邦三人请进来:马老板你这太客气了,还麻烦你给开门。 应该的,应该的。 绕过一道屏风里面却是豁然开朗了,敞亮的大厅宽松的摆了七八张各式的赌台,每个赌台上面都设有一面大尺寸的显示屏,整体的装修也是非常的奢华,主打就是真皮加丝毯,座椅更是符合人体工学高级感十足,全部是欧式棉织材质贴的面。 嚯,听说过濠江赌场最出名的“贵宾厅”大概也就是这场面了。 林佑天迎上来:还真是,这就是按照“贵宾厅”的样式设计的。 靖邦:啧啧啧,这环境,输钱心里都舒服。 走到里面一间会客室,里面坐着站着大约有七八个人,鲁乾坤站起身:老弟,我们可是好等啊。 靖邦:鲁爷,不好意思,手机没信号,勿怪,勿怪。 鲁乾坤:年轻人晚睡早起很正常,我年轻时候也一样,没事。 旁边坐的几人表情麻木,也没有站起来跟他打屁的意思,靖邦就打着哈哈抱着麒麟带启羽找地方坐下,等对面摞话。 鲁乾坤就势和靖邦坐在一起,也不管别人的态度,反正我不想得罪这“趴天门”至于你们结交还是针对,不管我事,于是就一笔带过:我和这几位都商量了,这事请老弟出手,至于酬劳就按你说的办。 靖邦:一个电话的事,干嘛还搞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个厅停半天也不少钱。 鲁乾坤:这是个特邀的赌厅,白天不开,没什么损失。 靖邦说:袄,跟你鲁爷交易我信的过,人现身了叫我,人赃俱获银货两讫,没什么问题我就走人了。 鲁乾坤:哈哈哈,老弟真是个爽直性子。 靖邦说:鲁爷,这是有别的说法? 鲁乾坤:老弟,这事算我的事,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各位大佬都在这我已经是越俎代庖了。 靖邦说:鲁爷,你着绕着弯说话,我一小孩可听不明白啊。 鲁乾坤也不装了,环视了一圈:几位,人我请来了,你们表个态,这事办还是不办。 靖邦冷眼看着,偷偷跟启羽说:都是搞赌场的。 坐在鲁乾坤对面的唐装老头开口说:那我先表态,事情肯定要办的,我说个难处,乾坤,你思量一下,这段时间我们都加强了外围监控,点子来了我们直接就休了场子也没什么损失,但这位要拿人就势必放点子入场,进来了灯又点不亮,怎么办?那又是好几百万的损失。 鲁乾坤看着靖邦:这位是靳老,前辈大家,年轻时纵横四海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 靖邦站起身微微前倾双手抱拳:靳前辈,小子这有礼了,你说的这个顾虑确实存在,但也好解决,点子你们肯定都挂着眼的,到时候把人放进我们的场子,这样可行。 靳老还没开口,旁边一个眼似铜铃的壮汉就叫嚷起来:别绕来绕去了,露两手我们量个底,再商量放哪个场子,你真有本事,我巴不得在我场子里拿人。 场内所有人眼光看向了靖邦。靖邦微微笑说:我不喜欢赌钱,因为那样钱来的太容易,既然我接了这个活,也应该给各位落个定,各位划道。提前说一句,我不是耍杂技卖艺的,让你们围着桌子看我跳脱衣舞,要量底还是得真金白银的来赌,天哥提二百万现金来。 林佑天接到话赶紧说:二十分钟到。 这些人多少是带着点不服来的,身边带了人本身就是来过手,也没怎么犹豫都拿起电话叫人送钱,唯独中间坐着的戴着平顶白色帽子,立领白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没有动,旁边的铜眼壮汉瞪着眼说:马帽子,你怎么不调钱? 马帽子鼻梁高的出奇,眼睛窝的很深显得有些阴鸷,此时却吱唔的说:大家码大家齐,你们的决定我都认,我们不上桌。 铜眼壮汉马上不干了:你不上桌,我们出钱给你量深浅,你脑子吃了屁了? 鲁乾坤和靳老也看着他:马老板现在退出我们没有意见。 这他妈怎么退,这小子要是真行保着四家场子,我没人保,到时候得被人赢个家败人亡,这小子不行自己也没有损失,但是,我他妈有其他的事求人啊。 马帽子赶紧拿出来电话:调,调,马上调。 靖邦走到外面带着启羽参观“贵宾厅”,这里装修虽然很国际范,但主要还是传统玩法,只有一台“百家乐”一台“梭哈”算是跟国际接轨了。 启羽好奇的看着这些完全搞不懂的赌具,结果看了个寂寞,除了扑克牌谁也不认识。 靖邦悄悄在启雨耳边说:你马上要当刑警的人,这些东西不懂可不行。 回头叫道:马老板! 马老板钻过来:老弟。 麻烦马老板给她启蒙一下这些赌具的用法。 马老板笑嘻嘻说:这个我在行,来小羽妹子。 不一会佑良和佑宏抱了个塑料的海鲜箱子进来,林佑天皱眉问:抱这么大个箱子干嘛? 佑良理直气壮的说:装钱。 第59章 猴王耍大锤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两人看到聚精会神听马老板讲解赌钱规矩的启羽上前道:小羽姐,邦邦哥呢? 启羽正一脸认真随手往远处指一下然后说:你们两来陪我赌一把。 两人眼神寻到靖邦冲着挥了挥手,靖邦也点头回应了一下。 佑良说:我不会,哈哈。 佑宏说:小羽姐,我陪你赌。 不到半个小时各家的钱也到了,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最后靳老出来和靖邦说:小穆,我们玩把麻将? 靖邦说:好的靳老,但我觉得麻将磨叽,就一把,每家五十万谁胡谁抓钱。 靳老回头征询了一圈:那便如此。 几人来到麻将桌,是一台手搓的麻将,自动麻将机里装满了磁铁,作假比喝口水还容易,利用芯片编好程序不用手法就能把把“天糊”,所以出门赌钱用自动麻将机的大致都是冤种。 三家坐定靳老坐了一门,其他两门都是各家的牌手,空出一门等着靖邦。 靖邦说:跟你们赌钱如果我坐上桌赢了也没意思,你们来个人帮我洗牌。 全场的人都愣了,这你妈也太猖狂了,别人给你洗牌你赌个锤子。 靳老使了个眼色:那就借老三帮个忙,小雷可行? 铜铃眼赶紧说:没问题没问题。 砌好牌垛要出手打骰,帮忙的老三看了靖邦一眼,靖邦给了个请的手势,一把定庄骰,两把起手骰打完就不能让他们再动了,心念意动,全屋皆静,靖邦暗叹:也没个女人,把把玩“时间静止”都是一帮爷们,还是东洋的“痴仙人”务实,不见女人不放招。把麒麟往下一放,赶紧跑到麻将桌上噼里啪啦把麻将牌全翻过来,上下对门算了半天,才把抓牌顺序算明白,又按照顺序排队摆好,连忙跑回去坐下:呼,不熟练啊。抱起麒麟重新摆好风轻云淡的姿势,心念再动,喧嚣继续。 天门姓靳的这老小子给自己做了个“天糊”的牌面,想直接扼杀靖邦,但现在牌越抓越心惊,这“天糊”是不是糊的太狠了,都他妈快十三不靠了。道是那个帮忙的冤种老三越抓脸越苦,这他妈抓起就抱“听”了,各家都是自己下暗手挑拣好的牌型,也没人想到要配合他过桥(换牌),只能苦着脸看上家牌打完,抓起来一看脸简直就苦出水来了,手里拿着抓到的牌凄风苦雨的瞅了一圈,又回头看看靖邦,靖邦说:推。老三愁眉苦脸嗡声嗡气的说:地糊。 全场沸腾满座哗然,就连启羽的赌场启蒙师父马老板,也不管自己徒弟跑来看热闹了。 所有人都没话了,只有佑良不管那么多,抱着各家的钱就往箱子里搂。 鲁乾坤满脸的惊色语无伦次:这这老弟你这哎,服了! 靖邦:还有道赶紧划,饿了。 鲁乾坤摇摇头:我信了穆老弟,不赌了,别家不信,我单独请你保我场子。 马帽子赶紧跟着说:我也信,保价我算一份。 铜铃眼还在转着圈看各家的牌听到这话也抬眼报到:我也算一份。 靳老起身说:老弟好手段,姓靳的也是折服,当然也有我一份,只是听说老弟玩牌九也是出神入化,老头子能不能领略一二。 靖邦大手一挥:别说那么细,要论这赌钱,想赢了我还是有些难度的,哈哈哈,靳老要坐庄我就陪着。 众人转到牌九桌面,靳老让人提上剩下的钱:老弟,老头子就用这一百五十万领略下神仙手段。 靖邦大笑道:好说好说哈哈哈。 靳老坐定一脸郑重洗牌、摆方、切方、上条,一切码定对站在一旁的靖邦说:老弟,可要斩牌?一般情况下任由庄家这样放手作牌,不用出“千”只需要利用记牌、摆方、打骰手法就能把闲家吃死,赌场有规矩,庄家上完条以后,闲家可以斩一手调换一下牌的位置以此来打乱庄家的图谋,所以牌九杀猪盘一般都是二杀一或者三杀一相互配合。 靖邦一脸豪放:不用不用。 靳老又一句:那就贷定离手。 趴天门。 佑良根本不征求靖邦的意见,搬起一摞钱就是一声大吼。 靖邦脸抽了抽捂着脸说:趴八十就够了,让大家参与一下。 佑良挠挠头:哦。又把钱呼呼拉拉扒回来一半。 靳老有些气了,心想拿老子当白猪了是,不知道老子刀子辣。 马老板默默从身上摸出五沓红钱:趴天门。 林佑天从箱子里搬二十万轻轻说:趴天门。 帮忙老三掏了半天身上没钱,跑到东家铜铃眼身边嘀咕了一阵,铜铃眼点点头,老三捧了二十万过来点头哈腰:趴天门。 鲁乾坤有点碍面子,再说注也小了点,就没参与,马帽子那边也是手下人捧了二十五万凑足了一百五万的注。 靳老自说自动:走骰! 打完骰佑良上前直接把牌给抛了起来,众人一惊全场哗然,天门翻出来个“猴王耍大锤(猴六配长五”,一点。佑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看着靖邦,全场呆愣也都看着靖邦。 靖邦全场扫了一眼说:看我干嘛,看庄家。 靳老看着这副“猴大锤”小屁一点,脸上却满是苦涩,知道已经没有赢面了,天门与庄家本应该是“杂七”的“夹棍(两家相同的牌,这种情况按规则庄家胜)”既然天门不是原本的牌,那自己的牌肯定也不在了。现在这局面,完全是这长毛小年轻在戏耍自己,无奈下伸手翻牌,果不其然:弊十。 庄家翻出“弊十”全场又是一片吵杂赞叹声不绝,不愧是赌神“趴天门”,靳老虽然知道结果,但也还是懵逼二十三,这他妈弊十是从哪来的,老子做的牌里面全是“夹棍”哪里来的弊十,日了狗了,但人家牌没沾人没动离桌子都是远远的,全是自己排场子唱大戏,玩砸了这能怪谁? 靳老抱拳:老弟,英雄出少年啊。 靖邦抱拳回礼:靳老客气了。 这时候铜铃眼跑过来搂着靖邦肩膀:老弟,我叫雷鸣洲,来我场子,工资任你开。 靖邦任他搂着还拍拍他大肚子指着林佑天说:雷哥豪爽,且不说我自家有场子,单凭老弟这手艺,全世界转一圈扒拉个十亿八亿“刀乐”回来不比上班强?不过雷哥赏识,老弟还是荣幸,承情了。 雷鸣洲有点憨不拉的,也不在乎接着说:你雷哥除了打架没个吊本事,不会说话,但以后场子里有什么牛鬼蛇神的老弟不能不管。 靖邦斜眼看着这雷老板:这事啊,我哥说的算,他让我弄谁我就弄谁,其他人还真搬不动我,还有雷哥,你这个交浅言深的自来熟性格能不能改改,见面就提要求招人烦,可知道。 雷鸣洲:哈哈哈,不急,老弟等我们多亲热亲热一起嫖几回娼,喝几顿大酒什么都有了。 靖邦黑着脸说:我谢谢你。 靖邦接着抱拳说:各位,这事多少沾到了我哥,我等于是起哄架秧子把事拦了,至于这报酬,对我来讲真心连根毛都不算,但事情我既然应下了,就会给各位一个圆满,我饿了,吃饭去了。 鲁乾坤这时候急步上来:老弟留步,有个小事看看可能卖我个面子。 靖邦:鲁爷客气了,这事也是鲁爷一力促成,我代表我哥要感谢你,一起吃饭? 鲁乾坤:好,请。 林佑天线上的一群带着鲁乾坤到楼下中餐厅的一个大包厢,启羽带着麒麟找服务员点狮子头去了。 几人坐在包厢的沙发上,随便坐着。 林佑天跟鲁乾坤说:鲁爷,有什么事直接说,我这弟弟最烦拐弯抹角。 鲁乾坤定定的看着靖邦:老弟,马帽子的事。 靖邦:一个小场管事经理,这么上心? 林佑天一头雾水。 鲁乾坤:这个小潘是他二老婆的亲弟弟。 靖邦:那也不算什么,一个小三而已,换一个也比被人卡着脖子挨宰要强。 鲁乾坤:老弟有所不知,这马帽子的大老婆日穿了逼了就是不生,倒是这本来搞着玩的小三跟个老母猪下崽一样,接二连三的生小孩,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肚子里还窝着一个。 靖邦:倒是个奇葩,鲁爷,这事别人来说,我一句话就送客了,这珠城我也没想跟人有交情,既然你跟我哥能并排走,那就算因缘际会,你说说他们的方案。 林佑天憋不住了:等一下,什么事听的我云里雾里的。 靖邦指指佑良:你来讲。 第60章 有招无招区别也不大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佑良把当天潘经理诅咒麒麟的事原封不动的说给林佑天听,林佑天当下也听的一头鬼火冒:他妈逼,开门挂幌写个赌就是生意,哪有这样对客人出口恶言诅咒家里小孩的,老子不知道,早知道砍死他。 鲁乾坤赶紧上前安抚道:老弟,我说句不算公道但是实在的话,这个小潘当时心里是怕了,知道再赌下去赢不了,指定要被这个假姐夫收拾,想这个鸡巴烂主意把老弟得罪死了,当时要是小林一烟缸砸下去他受点皮肉苦目的也就达到了,至少场子能停了事情暂时也就过去了,结果老弟一个“绕手卸劲”把小林给拉住了,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佩服啊。 靖邦:鲁爷过誉了。 鲁乾坤又坦言:其实我本来和林总也不熟悉,常言同行是冤家,虽然场面上大家能坐在一起,但私下很少交集,我也是为能结识老弟才走的林总这条线,二位老弟莫怪。 靖邦:鲁爷,这又是为何? 鲁乾坤:就为你那一手“绕手卸劲”虽然我不知道这招叫什么,但这一手比太极的“雀不飞”鬼聚的“空盆引蛇”要高明太多,老哥我也算是习武之人,一时新奇就是想见识见识这奇人奇招,本来看了监控知道老弟青年俊杰,但万没想到竟然如此的通透豁达经世奇才格高意远。 靖邦不要脸的邪笑着道:鲁爷,你不要停,再搜刮点词来夸夸我,被人夸怎么这么舒坦呢! 哈哈哈众人大笑。 佑良突然窜到鲁乾坤身边:我大爷,邦邦哥那招真的很厉害吗? 鲁乾坤解释说:穆老弟这一招,招式很简单我能看明白也能挥出来,但是怎么发力的根本看不出来,而且这种柔力特别是绕劲都是要蓄力抱式很长时间来准备,你邦哥这一吐一收不到一秒就做完了,而且你当时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轻飘飘的有些舒服这就是卸劲的结果,再厉害的武林高手想在你突然暴发力量的顶点把你拉回来,都会让你受很重的伤害,因为你发出的力全会反震到自己身上,一绕一收一卸你站在原地任何影响都没有,在我知道的人里没有人能办到,就这一手可称宗师。 靖邦:鲁爷,别把小孩教坏了,哪有这么厉害,随手而已。 佑良又窜到靖邦身边:教我啊。 靖邦搂着佑良肩膀:你暂时学不了,有空教你点别的,防止你跟天哥哪天落单被人打死。 又对鲁乾坤说:鲁爷,我这功夫路子跟你们不一样,包括你说的这招也是随意挥出来的,我们主打没有招,靠的是劲和力,不论什么功夫讲究击要害,对我们来讲不管人神仙佛魔怪妖鬼打到哪都是要害,我这样讲可明白。 鲁乾坤:那这就是传说的“无招之境”。 靖邦:鲁爷,你理解错了,有招无招区别也不大,所谓无招就是运用精神力来寻找破绽、要害用最快的方法出击致胜,我们的路数是出手便是招,招招随心动,这个很难解释,改天我打架叫上你,看看就明白了,你可以先理解成“一力破十会”。 鲁乾坤抱拳:多谢老弟,改天还请不佞赐教。 靖邦:鲁爷,自己人不要这么客气,说那事,马帽子什么意思。 鲁乾坤:马帽子想出钱赎命。 林佑天接口道:多少? 鲁乾坤有些难以启齿:这个 靖邦打断道:鲁爷,我看呀这事你也别往头上套了,让我哥去跟他解决。 靖邦看了一眼饭桌,麒麟已经在“就餐”:佑良把麒麟的背包拿过来。 靖邦拿过背包从里面掏出个佛牌,递给林佑天:这个按在那个半死人百会穴,等玉牌变红就死不了了,他还有二十五天的命,不过他现在每天都很痛苦生不如死,至于你这大侄女被人咒这一道多少钱能消灾就看你这二伯伯了。 林佑天懵逼的问:百会穴在哪? 鲁乾坤走过去按着他的头顶:这里。 靖邦:鲁爷,你把两头线一搭收个人情,把锅甩了,落个轻松。 鲁乾坤拱手:谢过老弟了。 靖邦拱手回礼:那一起吃饭,搞这一轮还真饿了,鲁爷请,我们喝两杯。 鲁乾坤:老弟请。 酒过三巡,靖邦爱喝啤酒,跟这些江湖人喝白酒的习惯有些格格不入,但喝了几杯之后鲁乾坤还是提着胆子问起了抓老千的事:老弟,当我年纪大了啰嗦,我还是想问拿这点子有几成把握。 靖邦说:鲁爷,安心,十成,只要他现身。 鲁乾坤顿时激动起来:我自罚三杯。 佑良起哄道:我大爷你这么容易激动,跟我邦邦哥在一起可活不长。 林估天“啪”一巴掌呼到脑门上:你说什么呢。 佑良挠挠头:那可不是吗,看我大爷从见到邦邦哥都激动多少回了,心脏受得了吗。 鲁乾坤感叹:还真是,激荡人心啊。 靖邦:那个姓雷的是不是市中心场子的老板? 林估天:你怎么看出来的。 靖邦:那种人好控制,手也黑适合当狗,所以他背景最硬,赚的最多。 林估天点点头:他一个场子抵我们四家。 靖邦沉默了一会:那个靳老后面背景板颜色应该最深。 鲁乾坤又感叹:老弟,你这是智周万物的大智慧啊。 靖邦:鲁爷,再夸我可要迷糊了,那是本地势力还是外地势力。 鲁乾坤:枭哥的人,本地势力,最大的地下势力。 靖邦点点头:鲁爷,问句不太恭敬的话,珠城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犬牙交错,鲁爷还能如松傲然不动如山,应当也不是简单角色。 鲁乾坤哈哈大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是替师门守业,手下也多是师门弟子,还算众志成城,所以能保这一席之地,师门称为虎玉,玉兔为月,金虎为日,当年“天地会”传下的一支,现在没有反清复明的说法,其实就是江湖人士抱团取暖,我修为一般,被派到这小城市掌个小分舵就靠这场子给师门做些贡献,再说,有师门做靠山这事,也必须要露出去,要不小猫小狗都想来吃一道,麻烦处理不完。 林佑天惊叫:“反清复明天地会”韦小宝那个吗。 鲁乾坤摇摇手说:老弟,小说演义可不能当真。 靖邦:鲁爷,这是谦虚了,单凭鲁爷这虚怀若谷的气度怕是这珠城就没人能动的了你。 林佑天:还有马帽子呢? 靖邦调笑的看他一眼:跟你一样靠家窝子横起来的。 林佑天:你怎么知道。 靖邦白了他一眼:看帽子也知道他在北边搞场子,北边有什么? 佑良接话:回族村。 鲁乾坤:老弟问这么清楚,是有什么谋划? 靖邦伸出手划了一大圈:鲁爷别误会,偏门行当水深、浪大、妖还多,看这一大家子人,哪个我都放不下,了解清楚些如果真有什么隐患,能排的我就排了,在这桌上我还有精力多问几句,离了这房间我可能就全忘了。我哥算是冒失闯进来的,进门就吃糖还没人动他,我想搞明白为什么,珠城虽然是个小城市,但是凡沾到赌行都带油,谁都想舔住不放,明面上五个赌场各玩各的还算稳定,但这私下里必定是暗潮涌动腥风血雨,能明白这暗潮会从哪里来,也算是做个防范。 第61章 刘伯温入阴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鲁乾坤赞叹道:老弟,你这是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我们还是太松懈,活的有点舒服了,真有个风云突变狂风骤雨,恐怕我们都很难安稳应对,弄不好那就是灭顶之灾啊,老弟高瞻远瞩,也是提醒我了。 靖邦:天下大势都一样,要是感觉活的舒服了,那离灾难就不远了,这些事心里有数就行,鲁爷,这点子这次卷了多少钱? 鲁乾坤:我一家损失一千三百万左右,四家总共的话肯定不少于六千万。 靖邦点点头:行,鲁爷以后多多联系。 跟林佑天众人告别,靖邦三人往陵丘回去,车上启羽好奇的问: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开赌场都没人管吗? 靖邦:肯定有人管,要不不能这么有秩序。 启羽:有人管这些人还这么张狂。 靖邦:那是因为你进了这个隐蔽的圈子,看到了这些张狂的人,普通人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些人一面。 启羽:把他们都抓起来啊,赌博总不是什么好事。 靖邦:一鲸落,万物生。抓了一个又有一百个冒出来。黄赌毒,黄赌能管住但抓不绝,这两个最古老的职业犯罪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超过一人以上就能实施,你觉得抓得过来吗,以后你参加工作也尽量少介入这种烂事。 启羽点点头:我明白了,与其让这些人毫无规律的犯罪,还不如有限度的操纵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靖邦: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所以这两个行业明面上是黑恶势力操控,但总会有些微妙的关系涉及其中,有的甚至占着主导地位。 靖邦: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举个例子:门口几个邻居大爷斗地主耍小钱你抓不抓?几个大娘打麻将你抓不抓?不抓,他们犯罪了,抓,谁也抓不过来。在如今这繁华盛世儒家思想要比乱世重典的法家思想更适合。所以,你记住重点是那些影响社会稳定的因素和造成恶劣影响的案件,不要总想着打击一切犯罪,那不是你这个层面考虑的。 启羽:打击谁不打击谁,不都是领导安排的,我一个小咘噜能考虑什么。 靖邦伸手摸摸启羽的脑袋:你可以出工不出力,假装积极保存实力,我说这些是怕你钻牛角尖什么事情都上纲上线,其实我这担心也是多余,这点情商相信你应该还是有的。 启羽:今天开始补课了,我觉得没有像以前那样诚惶诚恐。 靖邦:加油,学渣! 启羽:我现在感觉自己是学霸。 靖邦坚了个大拇指。 天地、阴阳、黑白,极端矛盾、对立、分明又相辅相成。 黑与白,都不是让人愉悦的颜色,更多的是威胁与忌惮。黑色,是不含任何可能的死寂,如同日月群星陨落后的虚空,传递着深邃的末日意象。 白色,是另一种极端,轻盈、寂静、肃穆,白色是了去的尘烟、抛弃凡俗的抽离,飘渺不定无法捉摸,充满着升天的意味。 靖邦运行着瞳术,默默看着黑如澜夜、白似昼光的两种物质将蜕变中的尉曼妮层层缠绕、包裹,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纯粹黑白流盈的“茧”,体内光与暗的灵根形成了“玄渊一线,以光为燃”的图景悬浮仙台上方同轨转动,“知白守黑”是道家领悟大道的法门,如今表现出的具象竟然是如此和谐玄妙。 麒麟看到这个圆圆胖胖有些可爱表面在不停流动的“茧”满脸好奇,伸手摸了摸有些软软弹弹的,抬头看看自己师父,然后自己七手八脚的往上爬,一次没爬上去还翻滚的掉了下来,看得靖邦哈哈大笑,麒麟趴在“茧”上,小屁股朝上闭目行功很快就入境了,不一会竟然与“茧”同时发出缓缓息动的光芒,靖邦捏着下巴忧心的说:光与暗是时间与空间的载体,麒麟和干妈这缘法不浅,但同样的,光与暗在西方代表的就是死仇,这些“以教为宗”的势力可不管你的想法、做法,那可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要不死不休的,干妈还是要成长的快一些。 靖邦躺在露台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也入了境。 境梦中,万顷花海,氛香四溢彩衣仙王环绕四周殷勤侍奉,靖邦懒洋洋的枕在花帝姐姐柔软的大腿上,万花女帝温香软语魅笑吟吟的朝自己吐口水。 口水! 还怪香甜的口水,啊。靖邦猛然惊醒,就看到麒麟放大的小俏脸瞪着大眼睛口水涟涟扒着师父的眼睛嘴里叫着:饿! 靖邦无奈的起身,双手接住从胸前掉下来的宝贝徒弟给她擦了擦嘴巴说:别流口水了,吃饭去! 靖邦抱着麒麟,先来到“瑶光”位的池子边上:青莲道长,差不多行了,这种物质恢复恢复伤势还行,修炼的话没什么作用,你这体质,来日机缘临身道气再次入体还能“魂道双修”,那时这一潭“灵液”就能助你修行。 刘伯温呼地睁开双眼低头观察池中阴寒物质:此物浓稠异常与“山北水南(阴气)”气息大相径庭,也确是难以吸纳炼化,为何物? 靖邦:西方来的,别打听。去阴间领职,最好能领一地城隍,对你修行有益,遇到魔、祟、恶、邪不要悲悯,尽力根斩。 刘伯温:你要我尽职世间轮回,还要降妖除魔? 靖邦:当值人间城隍能获取稳定的魂修资源。师承三清正统,斩魔除邪本就是职责所在,但行其职不问前路,机缘到了“三清源炁”再次入体,便能成全“道魂双修”之身被两界尊崇,只是这妖,没有恶行恶证,最好不要随便斩杀。 刘伯温默默不语思虑半晌揖首道:受教了,青莲这就下九泉寻界主归位。 靖邦问:知道怎么去吗? 刘伯温揖首:青莲懂些望气踏阴之法。 找本地城隍。 靖邦抱着麒麟跟他挥手告别。 来啦老弟,可有日子没见了。胖老板娘越过人群喜笑颜开的挤到靖邦身前。 靖邦看着这人声鼎沸的烤猪蹄馆子:姐姐,这可没几天,不过这生意可是更好了。胖老板娘一边考着麒麟乖巧懂事一边带着两人找了个座位:生意天天都差不我,苦个辛苦钱,老弟可不是一般人,能来我这小破店,姐姐光荣。 靖邦:姐姐,你这说的,我就一小孩,那有一班二班的,我都不念书了。 胖老板娘呵呵笑:怎么吃? 靖邦:五个猪蹄、一瓶冰啤酒、生蚝大虾各来三只,行了。 胖老板娘夹着记菜的板板扭腰展胯的挪走了,靖邦呲着牙瞄了一眼正在火光灰烟里烤猪蹄的黑瘦老板,摇摇头啧啧道:大哥这小细腰,好多姿势可耍不了。 不一会儿跟来个男孩服务员递来两个甜筒冰淇淋:老板娘送的。 靖邦一愣赶忙接过来:帮我谢谢老板娘。 靖邦把两个甜筒全撕了给麒麟一手一个吃的快活,再胖的女人也要比男人心思细腻。 老弟,来! 老板娘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大铁盘子端到桌面上,靖邦对麒麟说:谢谢姨姨的冰淇淋。麒麟笑颜看着老板娘说:谢谢! 乖,吃完姨再给你买。 靖邦说:不用麻烦了你们这么忙,谢谢姐姐。 刚烤成的猪蹄甘脂肥浓香味上头,麒麟感觉都要醉了,靖邦干脆利索手起骨落将脱了骨的猪蹄撕成一条条喂到怀里的麒麟嘴里,麒麟吃的惊喜连连津津有味,看着摇摇头加快了速度,把五个猪蹄全撕了条放在盘子里让麒麟自己抓,自己抓紧倒了杯啤酒喝了,伸手拿了个生蚝刚要往嘴里放,麒麟眼巴巴的小脸就仰头追了过来,靖邦用勺子挖出生蚝肉递进麒麟嘴里小嘴鼓动几个眼睛一亮:好吃! 得! 姐姐,再烤二十的生蚝。 靖邦也不吃了,一口啤酒就一口烟,满嘴寡淡!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窈窕修长的身影,紧身薄牛仔裤、小高跟皮靴、上身露脐背心外面套了件短装小夹克,全身勾勒的珠圆玉润,窄脸淡妆小波浪长发走起路来昂首挺胸姿态飒爽,眼神环视了一圈径直往靖邦桌子走过来。 你好呀,小哥哥! 笑颜如花如沐春风的对靖邦说。 我? 靖邦指指自己的鼻子! 就是你。 第62章 年少多金桀骜不驯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然后指了指老板娘:我叫秦桃桃,她是我姐秦花花。 胖老板娘冲他们挥了挥手。 靖邦打量着秦桃桃:看来你姐也曾经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所以这人还是不能吃太多,看看你姐这身板都快赶上张飞了,桃桃姐姐你找我有事?我叫穆靖邦。 我是来请教的。 秦桃桃大方的在靖邦对面坐下。 靖邦有些糊涂:我就一小孩能让你请教什么? 秦桃桃笑面如花:嘻嘻,这附近有家“宠物商店”是我开的,听我姐说你很神奇,想请教下怎么让别人的宠物听你话的。 靖邦:姐姐,这个你可学不了,不是我不教你啊,这是特异功能,教不会! 秦桃桃把胸往前挺了一下:那宠物有病你能不能看? 靖邦疑惑的看着她:有病去宠物医院,这又不在你的营业范围,再说我也不是兽医,看不了。 秦桃桃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啤酒倒上跟靖邦碰了一杯:给宠物洗洗澡、美容美容、卖些宠物用品这些门槛太低竞争激烈,不赚钱,还是给宠物看病最赚钱,听我姐的话里你这不是一般人的技术,所以想跟你学习学习。 靖邦摇头:姐姐,我可教不了你。但想学这些应该不难,你这么年轻,兽医也不是什么高精尖技术,培训机构不多的是。 秦桃桃忽然咯咯笑道:弟弟,你说话真好听。 靖邦有点懵:好听吗,哪句好听? 秦桃桃眉一挑:你这夸人夸的真隐晦还巧妙,连你自己都没听出来,你夸我年轻啊。 靖邦拍脑袋:你不年轻吗,看着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应该刚毕业。 秦桃桃掩嘴笑道:那我也喜欢听别人夸我。 靖邦假装惊恐失色:姐姐,现在女孩都象你这么虚荣吗,强行从别人话里捡着字夸自己,要是都这样我就考虑跟林佑俊谈恋爱了。 秦桃桃:林佑俊是谁? 靖邦:我兄弟,一男的。 秦桃桃脸有些红:你讨厌。 这时候胖老板娘秦花花过来把空盘子端走,放下刚烤好的一盘看了一眼脸红耳赤的妹妹,没说话就走了,靖邦拿起猪蹄又抖又撕,把五个猪蹄支解,又把二十个生蚝肉掏出来,把盘子正要往麒麟怀里搂,忽然想到对面还有一人:不好意思哈,姐姐要不要来一块。但就是我手撕的有点嘿嘿。 秦桃桃张着嘴已经愣了看着麒麟拿起刚撕的肉条就往嘴里放:不烫吗? 靖邦赶紧说:烫,我忍着呢。 那她呢? 秦桃桃疑惑的看着麒麟。 靖邦:她也在忍。 秦桃桃瘪瘪嘴:你肯定不一般。说完伸向了肉条。 别。靖邦刚要阻止。 呀!秦桃桃两指已经拿到了肉条,被烫的一激灵赶紧把肉条扔下来,缩手捂着手指,定定的看着靖邦。 靖邦挠挠头:你得忍。 秦桃桃被肉条刺激的声音有点高:这怎么能忍得住。 靖邦冲四周努努嘴:别说了,凉凉再吃。 秦桃桃看看周围充满岐意的目光,想想自己刚才信息不明的话,脸就红了低着头:都怪你。 靖邦给麒麟擦嘴边说:怪我,姐姐别生气。 秦桃桃脸面有些恢复了:弟弟,你脾气真好。 靖邦帅凶的说:好么?我脾气很坏的,性格残暴好歹不分打起人来无论男女,还到处勾引小女孩逼良为娼始乱终弃。 秦桃桃咯咯咯笑着: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不是我的菜。 靖邦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不用麻烦林佑俊了。 该打! 秦桃桃嗔怪的打了靖邦手臂一下。 秦桃桃又悠悠的说:弟弟,你看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姐姐有个缠心的事,能不能帮我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下。 靖邦:姐姐,开口求人就直接说,别整这些蹩脚的开口词,我要出门撒泡尿回来是不是能说分开太久了,已经木得感情了。 秦桃桃又仰头大笑花枝乱颤头上的波浪翻涌,抚胸半晌才缓过来开口说:我店里有一只狗狗已经病好多天了,现在被主人遗弃,给我付了葬埋的费用,但这只狗狗算是我亲自养大的,我心里很难过。 靖邦喝了口酒看了看神情变得低落的秦桃桃:兽医怎么说? 秦桃桃:严重营养不良,虚弱不堪,生命机能已经在丧失,没检查出来任何问题。 靖邦:不进食啊,喝水吗? 秦桃桃:最开始的时候是食欲很好,但也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越吃越虚弱,水还能勉强灌一些。 靖邦:带过来我看看。 秦桃桃立马跳了起来:好,马上过来。 靖邦:不急,等我们吃完饭,反正还能喝水,没有这么快饿死。 秦桃桃小嘴o了:你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靖邦指指麒麟:不知道,要死早死了,等我徒弟吃完饭再说。 秦桃桃立马豪气万丈:好,我陪你喝,这顿我请了。 靖邦:姐姐,你是不是激动早了,我喝不过你,也不要你请,稳重点。 秦桃桃心情也好了些,双手支在下巴上看着麒麟吃饭,这时候第三波烤猪蹄被胖老板娘端上来了:老弟,看我妹这表情,事情有戏? 靖邦:姐姐,咱俩约法三章,以后再卖我,我再也不来了。 胖老板娘:实在对不住老弟,我这妹妹从小就爱心泛滥的成灾,这狗如果死在她面前,起步得哭上三个月,这顿我请了。 靖邦看看姐妹俩:还真是亲姐妹,请客的话说的都一样。千万别请,那样我更不来了,“年少多金,桀骜不驯”听说过没有,说的就是我,穆公子必须买单,谁请客就是谁对我最大的侮辱。 两姐妹哈哈的大笑:老弟有脾气! 秦桃桃盯着麒麟说:小丫头长得可真好看啊,你妹妹? 靖邦说:我徒弟,姐姐你别急,再来一轮就差不多吃饱了。 秦桃桃:吃这么香还不胖,真的好啊!我亲姐开这店我最多只吃过两次,一点糖一点油腻都不敢吃。 靖邦:舍了“舌欲”却犯了“意欲”这罪过呀,总要落一头。 秦桃桃:什么意思,保持身材还是罪过了? 靖邦:佛家的说法人有六欲,吃是“舌欲”,“意欲”是细滑欲和人相欲。在佛家的概念里,人的皮囊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应该抛却。在意外表是形貌之欲,和贪图口舌之欲一样都是罪过。 秦桃桃:年少多金的穆公子,你懂的真多啊,看着比我还要小几岁。 靖邦:桃桃姐姐,你又着相了,年龄代表不了什么。 第63章 再见吧姐姐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哼,说不过你! 秦桃桃假装生气的说,胖老板娘意味不明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转身就去忙了。 靖邦把秦桃桃啤酒拿过来自己倒了:含糖高,别喝了。 黑瘦老板把面包车停在店门口,一众人走了出来,靖邦递了根烟给老板:辛苦了。黑瘦老板憨笑道:你真客气,辛苦的是你。 靖邦哈哈笑说:我假客气,拍拍你马屁,以后我们的猪蹄挑大的给。 黑瘦老板打开车内灯掀开后车门,一只瘦的皮包骨的金毛毛色黯淡瘦骨嶙峋的趴在车里,听到车门抬起,强撑起虚弱的脑袋无神的回首望了一眼又沉重的佝偻的趴了下去。 靖邦问秦桃桃:几岁? 秦桃桃:四岁多点。 靖忽然喝道:下来! 车里的金毛抖动了一下,步履蹒跚步履蹒跚的摇摆不定艰难的向车外爬过来。 靖邦拍拍狗头输了一丝灵气到金毛体内:真没出息,饿几天就成这鬼样子。金毛被灵气刺激愰如回光返照,突然就有了精神,竟隐隐有些神采奕奕的感觉。 靖邦说:下来。 金毛“嗖”的一声跳下车,有了些活力便转到秦桃桃跟前亲热的伸出舌头,秦桃桃蹲下身又搂又抱泪水盈盈哭泣出声: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弟弟。 靖邦也不理她说:过来! 金毛乖乖的走到靖邦跟前低头伏首,靖邦将手按在金毛的头顶感应了一会皱眉道:这点毛病医院检查不出来? 秦桃桃一脸愕然:什么毛病? 这时候麒麟跑过来屁股骑狗头上,不停的拍打金毛身体中间偏下方的位置,那里是胃。 靖邦眉皱的更深了,奇怪的道:我徒弟都能看出来的问题,医院竟然看不出来。 秦桃桃一头的雾水。 靖邦:老板大哥,麻烦你七成水,连皮带肉切一小团猪蹄肉撕碎混上些狗粮再搂上少许的面一起熬一大碗,一会要用。 黑瘦老板赶忙应声:好好好,马上就能好。 靖邦对秦氏两姐妹说:打虫药,人吃的狗吃的都行,去买回来。 秦桃桃还在愣神被自己姐姐捅了一下:哦,哦,我去买,我去买。 靖邦觉得很奇怪,这么明显肚子里有虫,稍稍有点经验的人也能看得出来,为什么这么久都诊断不出来。想罢,不再说话中蹲下身来仔细观察金毛,想想还是运起了瞳术,靖邦的金墨蓝瞳对凡人没有效果,因为在是在天上天修炼的,十三重天凡人很少,但就在运起了瞳术才发现了端倪,金毛的胃部已经快被一条条长而粗大的虫子塞满了,这狗吃的东西都喂了虫子哪不是得死,因为这些虫子身体充满黑褐色的气息,这些气息催大了虫子也能屏蔽普通医疗仪器的探查,身体里的蛔虫都是活动在肠道里,这些虫子却能被堵在胃里,这么邪气! 谁会这样害一条狗,成本也太高了,直接勒死不好吗?靖邦知道这种黑褐色的气息是来自毒物,有人故意的给狗喂食这种虫子,他妈的,有人在拿这狗做实验,靖邦突然惊醒! 靖邦赶紧运起金墨蓝瞳寻查四周,一无所获。即使有人跟踪观察,来的也是凡人,随便藏在那里靖邦都看不出来。 哎,走一步看一步。 已经找到位置,其实可以用麒麟的空间术法直接把虫子抓出来,但这玩意太恶心,靖邦是真的不想沾手。 不一会秦桃桃骑着辆很复古的巡航摩托车回来了,拿出一盒“肠虫清”对靖邦说:现在找不到狗用的,有时我们也用这个。 靖邦说:行,成分应该差不多。 说完来到麒麟身边拉开背包,取出装着“苍穹之念”的瓷瓶满脸痛惜的倒出一小撮粉末,不停的摇头喃喃:这玩意竟然用到狗身上,哎,小树精在就好了。说完从体内凝出一道灵气将十片“肠虫清”与“苍穹之念”粉末融合在一起,旁边秦桃桃看到一股透亮的气息从靖邦手掌飘出惊奇的张大嘴愣在当场,这时候靖邦已经将灵气药片和粉末搓成了一个晶莹的“药丸”对金毛说:张嘴,真不知道你是哪辈子得了这种福缘。金毛听话的张开嘴靖邦刚要喂药,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对秦桃桃问:姐姐,附近有公共厕所吗? 秦桃桃说:有的,不远。 靖邦说:哦,好。说完速度把“药丸”扔进狗嘴里,对秦桃桃说:赶紧拉走。 拉去哪?秦桃桃问 厕所! 靖邦带着麒麟反身进了门:大哥,把车挪了,别堵着门。 好嘞。 靖邦来到台,让胖老板娘算账,老板娘死活不愿意收钱,靖邦说:以后不来了。老板娘才勉强让靖邦扫了码。 靖邦交待说:姐姐,一会把大哥熬的狗粮给狗喂了,隔半小时再喂多些,明天就能正常进食了,我走了! 老板娘赶忙跑出台:电话,电话啊老弟。 靖邦留了电话就带着麒麟走了,但这事里面肯定有蹊跷自己不了解情况,也想不明白,弯弯绕绕的事自己也不想管了。 现身了! 林佑天发来条信息,接着又发了一张三个人进赌场的照片。 在哪? 我的场子里! 靖邦发了个定位,我在这个烤猪蹄馆子,让人来接我。 好! 赌场的位置都比较隐蔽靖邦自己肯定找不到,只能让人来接。 不一会秦桃桃牵着金毛回来了,进了店里没一会又跑出来东张西望,靖邦坐在车里,她知道是在找自己但又不想多个麻烦就打算躲了,没想到秦桃桃把电话掏出来直接就按出去了,靖邦促不及防电话已经响了起来,就让光芒折射泪湿铃声从不远处的“城市执法大g车”里转了出来。 靖邦只能把车窗按下来:姐姐,找我呢? 秦桃桃挑着猫步走过来:城管局还有这么高端的车,你在城管局上班,管哪片的? 靖邦:我管自已家门那片,车还真是城管局的,但我就一待业青年,没班。 秦桃桃:弟弟,这么着急走干嘛,你把封老二治好了,我还没感谢你呢。 靖邦:狗名字起的不赖,我又不是你的菜,你也拿不出我稀罕的东西,再说,小事,不谢也行。 秦桃桃:弟弟,你总得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病。 靖邦:知道没好处,这是个极端个例,只是巧合被你遇上了,不是病是祸,我帮你也未必是好事,任这封老二死了也许对谁都好,别问了,把狗还给人家或是赶紧卖了,把事了了。 秦桃桃:那我不问了,弟弟,你还真不是一般人,你倒出来的那个小粉粉是什么,是不是挺值钱。 靖邦:用你这了,肯定不值钱,用在别的地方起步一个亿,我答应帮你了就不是钱的事。 秦桃桃眼中异彩连连:你知道封老二进了厕所什么情况吗? 靖邦“呃”干哕了一声,连连摆手:知道,别说别说! 秦桃桃笑的花枝招展:那你是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靖邦吸了口烟压压嗓子:本来就是你的事。 秦桃桃气呼呼:我是女孩子,你竟然让我去弄这些事。 靖邦:咱俩这么纯洁的关系,分什么男女雌雄。 秦桃桃:你坐车里干嘛? 靖邦:躲你。 秦桃桃:哼,我会吃了你? 靖邦边给怀里的麒麟整理头发边说:我不能跟女孩子相处太长时间,要不女孩会对世界失望。 秦桃桃:为什么失望。 靖邦:失望这世界上的男人过于平庸,而我,只有一个。 秦桃桃前仰后合扶着车身笑的不停:普信男,还带超级不要脸。 靖邦苦着脸说:哎,我要是能普通点就好了,那样我就给你当舔狗。 秦桃桃:你这样也能给我当舔狗、当备胎! 靖邦白了她一眼:我舔你,你的女王范摆出来吗,见过拿你这巡航摩托车胎给三崩子当备胎的吗。 秦桃桃红着脸拍了靖邦一下:舔什么舔,你下流! 靖邦:你快完蛋了,这都能想歪,再见姐姐。 第64章 千朵万朵压枝头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这时靖邦看到佑良的比亚迪响了喇叭,变了一把灯,开着双闪在等他了,秦桃桃也看到了,就站远了一步相互招了招手告别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到了一个快捷酒店的停车场,靖邦抱着麒麟佑良却是抱着个保温箱,上前来打开给麒麟看,里面装满了冰淇淋拿出来一个:叫哥哥。麒麟大眼睛发亮拍着的小手:哥哥、哥哥。接过撕了包装的甜筒,咯咯咯笑个不停。 佑良背着保温箱走在前面像个卖冰棍的,靖邦抱着麒麟走在后面,停车场在快捷酒店的后面,旁边都是普通的居民楼,几人没有进快捷酒店而是朝居民楼的方向走去,绕了大半圈走到一幢小高层的面前进了中间一个楼洞进来直接往下走,大概是一个半地下,从一道小门走了一段地道一样的通道,看到一扇大门,推开大门一片金壁辉煌映入眼里,这个赌场的面积嘉和酒店那个“贵宾厅”大两倍,很有气势。 靖邦调侃说:天哥一天到晚傻大胆,就花钱这方面比梭子霸气,这场子搞的,不看也知道花钱如流水。 佑良说:就是个样子货,天天不满场,也不赚什么钱。 靖邦:让天哥把濠江那一套学过来。 佑良:濠江的什么? 靖邦:叠码仔、泥码、牌鸡、贵宾厅,珠城的房子又不贵,把旁边两栋楼买下来搞配套服务。 佑良:回头我跟二哥说。 佑良避开牌桌,把靖邦带到一个更隐秘的大厅,一个长形的操作台,对着整面墙的屏幕,再后面是一大圈沙发和几个隔间,靖邦进来里面的人都看到后站起身,林佑天站在大屏幕前眼神直直沉吟不决的盯着“百家乐”台面,马老板和嘉怡在跟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坐沙发上说话,马老板和嘉怡看靖邦进来都起身打招呼,靖邦点头示意,然后对经理模样的人说:我三舅,我可不知道你在这,要不我可不敢来,原来是你在这坐阵,难怪天哥一天到晚到处瞎鸡跑场子也不管。 经理说:你这孩子别跟我胡吊扯,你不来那佑天得让我回避。 司林不分家,林福庄和司里两个庄子紧挨着,关系更是撕不开理还乱,姓司和姓林的联姻的不可计数,亲戚关系是错综复杂亲上加亲,这经理司敬业就是林佑俊的亲三舅。 司敬业掏出个红包对塞进麒麟怀里说:叫爷爷。 麒麟看着自己师父眉眼闪烁,靖邦说:把红包拿上再叫。麒麟抓过红包清脆的喊了声:爷爷。司敬业说:早听说你有个很不一般的小徒弟,今天算是见到了,真是的神姿玉色仙露明珠。 靖邦:三舅你这词甩的真让人服气,等下,我拿本子记下来。 哈哈哈。 靖邦:那几家什么时候来? 佑良:应该快到了。 靖邦:谁联系的? 佑良:我大爷。 靖邦:你以后可以跟你大爷多学学。 佑良:我大爷厉害吗? 靖邦:你见过最厉害的是谁? 佑良:不算你的话,锅板爷算一个,一个打七八个带棍的。 靖邦:你大爷能打七八个带刀的锅板。 佑良倒吸一口凉气:那好,明天就找我大爷玩去。 靖邦指指佑良的保温箱:别背着了,放下来。说完把麒麟也放下来,自己瘫在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嘉怡过来在靖邦旁边坐下来,人就趴进了靖邦的怀里,靖邦在嘉怡耳朵边上轻轻说:天哥这两天表现怎么样? 嘉怡哀怨的话:轩轩姐都被天哥干跑了,你摸摸我下面还肿着呢。 说完拿起靖邦的手就往下面摸,哈哈哈,靖邦把手抽回来放在嘉怡胸口捏了捏:你都这规模了,还戴这玩意干嘛?摸的不快活。 嘉怡说:那我脱了!怕下垂,你不是说松了吗,戴着能紧紧。 靖邦:别脱了,麻烦。跟濠江一样找些陪牌妹放场子里怎么样。 嘉怡想了想:行是行,但这场子不旺,怕是赚不到钱留不住妹子。 靖邦:场子不旺但规模还可以,有发展空间,回头你帮天哥培养些叠码仔试试,地方落后流水难涨,从周边县镇抽人上来旺场子。 林佑天眉头紧皱的走过来:嘛比的,一上来就加速,看来今天想在老子这叠个大的。 靖邦轻松的说:筹码随便他怎么叠,一分带不走,你担心什么。 林佑天:看着烦心,他妈的。 靖邦摇摇头对嘉怡说:换上衣服你去发牌,你天哥就不烦心了,雕虫小技。 嘉怡说:我行吗? 靖邦:发扬你的优点,不要这么多问题。 嘉怡:我有什么优点? 靖邦和林佑天异口同时的说:听话。 靖邦哈哈大笑:你的优点就是听话,当然也有点勇敢,去,证据已经够了就不让他们这么快活。 等嘉怡走了以后,林佑天问道:我那荷官可是个高手,现在都被人家杀成这样了,这个半调子行吗。 靖邦:手越潮越好,其实单纯破他很简单,派个半调子就能跟他战个五五开,你看看。 靖邦接着说:在你场子把人点了,后面的人怕是放不过你。 林佑天:不怕他,一个副局长还不分管治安这这块。 靖邦:那行,你赶紧落实私家侦探,查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先把这个副局长送走,别留着这口牙,趁你不备咬你一口。 林佑天:已经让表舅在京城物色好团队了,后天就让嘉怡跟你三舅去谈。 靖邦摇摇头:这样的话,我估计那四家的钱追不回来了。 靖邦突然邪笑看着林佑天:天哥,你这能力增强了也不要太猖狂,刚才人家跟我诉苦了,都砸肿了还不让人歇个腿。 林佑天:邦啊,这药也太生性了,我得谢你八辈祖宗,这才几天你哥我这“林大锤”的外号已经落听了,你嫂子看到我回家都害怕。 靖邦一脸惆怅的叹息:千朵万朵压枝头,你锤再大精力也是有限的,节制点。 林佑天看靖邦的表情吓一跳: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 靖邦更加惆怅的看着林佑天:最大的副作用是让我很嫉妒,想打死你。 林佑天惊奇:你跟启羽妹妹这么相敬如宾的吗? 靖邦叹口气:哎,她在练气功这几年要留着身子,练的能快些,而且这种事容易走火,现在有小孩对家里影响太大,没人带。 林佑天点点头:啧啧啧,都他妈欲火焚身翘首以盼狗急跳墙失去理智了,你还有空想这么多,要不那药我还给你两颗,我觉得你更需要。 靖邦把脸埋在自己蜷起双腿里假装痛哭,林佑天拍拍靖邦的肩膀指指屏幕:还真有效果,被嘉怡连吃了三把,你是不是教她什么了。 教了更赢不了,这帮人玩的就是“借你大腿搓麻绳”荷官越白痴他们越没办法。 这时候四个珠城赌场大佬各自带了人鱼贯而入,各自打了招呼四个老板在沙发上坐了,其他的人或坐或站满屋的热闹。 铜铃眼雷老板看着咬牙切齿对着屏幕诅咒:就是这杂种他妈逼从老子这抄了二千多,全家不得好死。 靖邦对鲁爷说:你们要是协商好了,就可以拿人了。 靳爷开口:这就拿人?你都不下场跟他走一圈。 靖邦低声却异常清晰道:他不配。 鲁乾坤上前道:老弟,四家费用都打我这里了,一共八百万,拿死手就交割。 第65章 “痴仙人”的小把戏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靖邦点点头环视了一圈,几人也相互看了一眼,齐点头:拿人。 靖邦示意了一下司敬业,司敬业对着对讲机:锅板,把人带来监控室。 不一会六七个汉子把三人请进了监控室,三人里面两个穿西装,牌手穿着比较随意休闲,进来后扫视了一圈,戴着墨镜的西装男子倨傲的说:大佬聚会场面不小,你们怎么来的,我们怎么来的心里都有数,硬掀桌子,有这实力吗? 旁边雷老板刚想开口说话,被靖邦挡了:雷老板,等我把他梯子抽了,话好说一些。 靖邦看也不看墨镜男一眼,指着牌手说:板哥,把那人架了,左眼珠子抠下来。 全场一阵哗然,抓千不拿脏,上来就抠眼珠子,太他妈邪乎了。 这时门外哗啦又进来一帮人,都是林佑天场子里的明灯暗灯,这些人也看不明白其中蹊跷都想过来看看原委。 墨镜男和另一个西装男眼看事情要漏,急忙上前想要挡人,但刚才想动已经被后面的人按住了,锅板看着被按在茶几上满脸恐惧的牌手,心下一横两指成爪朝牌手眼睛抠去 靖邦突然说:等等,板哥,可以把他放开了。 几人把牌手放开,牌手扑通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爷爷们 靖邦轻轻说:别说话,再说话我先抠你右眼珠子,自己来。 牌手被几十个凶神恶煞的江湖人士虎视眈眈的围着,胆战心颤惊恐万状手却战战兢兢的往自己眼框挖去,右手大拇指往眼里一挤,接着换左手拇指往外一推,一颗黑白相间的假眼珠就掉在了右手上。 原本鸦雀无声的监控室马上就人欢马叫的热闹起来,雷老板又大叫:拷你妈,装模作样的原来是个一只眼。 靖邦伸出手招了招,牌手跪爬着把假眼球送到靖邦手里,靖邦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对着眼珠位置凝起瞳术观察起来: 阵法! 靖邦起身拍了拍牌手的肩膀举起假眼球:这只眼本来就没的,还是为了装这个抠掉的? 牌手哆嗦的说:做手术拿出来的。 全场惊愕,又是一阵议论。 靖邦伸手拉起牌手:反正是个死,没什么怕的,你支棱起来。 说还没说完牌手又软了下去,往地下直出溜。 靖邦在人群里找到佑良示意他:拿副牌过来。 佑良转身走了,又指着墨镜西装男说:放开他。 墨镜男被放开,人却是全身发抖已经站不起来了,靖邦对着雷老板说:雷老板,你再让他说几句硬气话,我们听听。 雷老板根本也不说话了,上去就是一个低踹把墨镜男踢出去:我拷你妈,老子刚才差点跟你个杂种吵一架,想想真他妈丢人。 靖邦把假眼珠递给靳老:找个钢口硬的,给你们看看这把活怎么玩的。 雷老板抢着拉过来一个人说:我这个兄弟,曾经在局子里被连续审问七天七夜硬是一个字没吐。 靖邦伸出大拇指:好汉子!雷老板,你觉得这位大哥会听靳老的话吗。 绝对不会! 靖邦接过佑良递过来的扑克牌递给雷老板的兄弟:大哥,不好意思麻烦你配合一下,拿着牌。 靖邦回身小声在靳老耳前嘀咕一会,靳老听的瞳孔收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看靖邦,靖邦手掌一伸:请。 靳老手持眼球偷偷对着拿牌大哥:发个对k给我。 拿牌大哥毫不犹豫翻开扑克牌,抽出一对k扔给靳老,全场惊叫,一阵声浪差点把屋顶掀了。 只有拿牌大哥一脑茫然懵逼的看看自己的手和桌面上的牌。 靳爷又将眼球对准拿牌大哥眼球轻声说:发一副“富尔豪斯”。 拿牌大哥拣了三个a带对k,甩给靳老。 同花顺! 三条a! 四个二带俩王! 靖邦伸手把假眼球拿过来说:靳爷,差不多行了,是不是感觉很好,好像人生达到了高潮? 靖邦把假眼球扔给雷老板:雷哥要不要找找高潮的感觉。 鲁爷,我这算是拿了脏了吗? 鲁乾坤和大部分人一样眼神呆滞张口结舌。 鲁爷! 啊,拿了,拿了,都用这玩意场子还怎么干啊。 靖邦指着雷老板手里的假眼球说:这就是个精神控制的道具,只要跟荷官对视,就能短暂的控制心神,然后命令他发出自己想要的牌。不过,各位也不用担心,这玩意可不是什么便宜货,造价怎么也要上千万,还有这种精神控制的东西,也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只是这么高端的千具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这小城市,估计原因不简单。 转头又对鲁乾坤说:鲁爷,捉了人拿了脏,下面的事我就不管了。 鲁爷对靖邦说:我们几个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处置。 靖邦:请便。 鲁爷四人向外走去,林佑天想跟着出去,被靖邦的眼神给制止了。 没多一会四人回来朝林佑天和靖邦拱拱拳,靳老拱手道:林总,今天借贵宝地,把我们掉了的脸面算是捡起来了,这个情我们记着。穆老弟这神仙手段在下佩服,往后还请对我等多多关照,我们几个打算把人带走处置,二位可有别的章程? 林佑天看看靖邦:前辈客气了,请便! 众人带着三个人刚走出门,林佑天拉着靖邦说:那是个什么玩意,这么邪门? 靖邦:就是个精神控制的小玩意,还不成熟,控制时间也短。这方面东瀛“痴仙人”最擅长,他们管这术法叫“洗脑せんのう”,借助工具可以实现对对象的身心无限控制,甚至能格式化大脑,让人彻底沦为控制者的奴隶。 林佑天:卧靠,这帮小倭奴这么邪性,不过这招真的好,我要是会就好了。 靖邦白他一眼:还是算了,你别被小倭奴给“控”了就不错了,以后远离东瀛人,除了东瀛女人。 林佑天:这招女人不能练? 靖邦:那倒是不知道,反正没见倭奴女人用过,“痴仙人”这一门男人为主。 林佑天:对了,马帽子出到六百万,你怎么说? 靖邦:马帽子为个假小舅子能出到这个数,也是极限了,就这样。 林佑天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卡转账不限额,刚给你办的,上次赢的二百三十万都在里面,马帽子的六百万和今天的八百万总共一千四百万,明天也转到这里面。 靖邦:不要这么多,给我一半就行了。 林佑天:拉倒,我用不到你的钱。 靖邦:那行,你给佑良、佑宏各拿五十万,给马老板和嘉怡也拿五十万,见者有份,这可是我的喜钱,你真不要沾沾喜。 林佑天:好,我留八万八,给你个面子,哈哈哈。 靖邦:行,这种不限额的卡,回头给老八也办一张,天哥你这场子太瘪了,得想办法饱和起来,我跟嘉怡说让她培训些叠码仔和牌鸡,回头你跟她商量。 林佑天惊呼:我们这落后地区还玩叠码仔! 靖邦: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濠江也是叠码仔一点点叠出来的,不然早败了,毕竟钱在哪不是赌。就是这场子流量如果真的大了,就等于动了别人的蛋糕,肯定有人要下暗手,所以这上面要能稳的住,别被人冲了场子到时候功亏一篑。 林佑天:你是要我从下面的县镇拉人,这叠马仔就跟各县镇的代理商差不多。 靖邦;天哥通透,把场子里带机关的赌具都撤了,荷官也不要做假,“抽水”是最稳的,赌的硬才能“长红”。 第66章 拳拳圣母心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林佑天奇怪的问靖邦:赌场这些事,你怎么懂的。 靖邦:这还用懂?看看别人就知道了,你看濠江就是个小岛渔村还没你们庄子大,拉斯维加斯更是在人都活不了的沙漠里,人家是怎么弄的,你就怎么弄不就行了,不过人家那是合法的想怎么搞都行,你却是非法的,多跟三舅商量安全方面的事情弄周全。 林佑天:知道了,我这就着手改变改变,这一天天半死不活的也应该换换思路了。 赌场外面,麒麟嘴里咿咿呀呀的跟在师父后面往外走,靖邦从兜里掏出一块掌心大小,有点像是翡翠的六边形蓝色石头,看得靖邦眉飞色舞垂涎欲滴,喜爱的不停在光滑的表面摩挲着:灵石啊虽然低级了些,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灵石。 这块灵石是从牌手身摸来的,靖邦知道那个假眼球上阵法是需要能量来催动,但没想到竟然是用灵石,为了点钱至于下这么大血本吗。靖邦先前往假眼珠子里灌注了灵气让它能正常使用,但却把灵石给顺走了。 靖邦手里拿着灵石,现在却不由的担心:这帮人,千万别把牌手给弄死了,那样这灵石线索可就断了。 靖邦带着麒麟回到陵丘,启羽光着脚丫正躺在露台上抱着手机看小说。 靖邦站在露台下面看着启羽:还有闲心看小说,看来课补的不错。 easy! 启羽说:读书原来这么容易,可以想象我以前是有多笨,刘老师说凭我现在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参加高考,根本不用补一个月这么久。 靖邦:刘老师敢这样说,不得被他老婆挠死,人家可恨不得给你补上个三年五年。 启羽挠着麒麟打闹起来:那是想把我当韭菜了。 老八,明天跟佑良去办一张转账不限额的银行卡,还有你报驾校把驾驶证拿了。 启羽:我要银行卡干嘛? 靖邦:明天有两笔钱转过来,存你卡里。 启羽:多少钱? 靖邦:一千四百多万。 启羽:哪来这么多钱? 靖邦:刚刚帮他们把赌场出老千的抓了,八百万劳务费,还有马帽子赔的六百万。 启羽:马帽子是怎么回事? 靖邦:上次去赌钱那个经理咒咱们家麒麟,我有些生气,用灵气把他血管、呼吸道还有全身脏器全给掐住,进了医院等死,那马帽子是这经理的姐夫,找鲁爷过来说事,赔了钱我就饶了他。 启羽:知道了。 靖邦:明天钱到账了先给振泓转一百万,免得他抠搜的不给自己亲爹亲爸发工资。 启羽:按照这些老人家的性格,发工资也不会要。 靖邦:那是他的事,我不烦那神。 靖邦把麒麟抱到黑白“茧”上屁股朝天没一会就舒服的睡着了,启羽趴在胸膛上看着靖邦手里把玩着晶莹的灵石,觉得“布灵布灵”的很好看,也拿在自己手里把玩:这是什么? 靖邦一手枕头一手抱着启羽的小细腰:灵石,灵潭里的灵液固化以后就会变成这样,太小了,足够多的话,可以给你们每人做一套首饰。这个是今天偶然顺来的,估计这几天还要去追这灵石的来源。 睡觉。 靖邦把手掌放在启羽的小腹处,帮助仙台自转加快一些,行了三个完满的周天,启羽舒服的小声哼哼着睡着了。 陵丘里见不到天光,作息全靠麒麟,这时候麒麟已经从“茧”上跳下来,爬到两个连体人之间一通扒拉,最后扒到启羽的脸上屁股对着靖邦的脸,满嘴口水亲着启羽:饿! 还在假睡的靖邦不禁想着:哎,这个家没有小树精真不行啊。 启羽甩开靖邦压在身上的手脚,抱起麒麟:想吃什么小宝蛋。 牛牛。 启羽从背包里掏出梳子:好的,知道了,我们先梳头再去吃牛牛。 靖邦躺在一边排队等着梳头,启羽绑了三个一样的长马尾,麒麟的自来卷最好看,三人围着大“茧”跟干妈打了个招呼又跑到灵潭看了会钟离,靖邦施了一道清洁术把三人睡意和疲倦清扫一空。 走进羊肉馆子,老板娘满脸喜气的抱过麒麟稀罕的不行,麒麟乖巧的喊奶奶。 启羽说:我们吃完再走,反正这么早佑良也起不来。 靖邦说:也行。 靖邦和启羽喝着胡椒味浓郁的羊肉汤吃着烧饼,麒麟则是抓着两块羊肉蛋子满地跑,后面老板娘追着一会给她擦擦嘴一会要给她灌口汤,不亦乐乎! 启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婶,别管她,大早上的你去忙别人,小家伙没事不会摔跤的。 老板娘乐呵的看着两人:你们俩真好,看着就没多大,还愿意生小孩在家陪父母生活,我们家好几个,念书的打工的就是没有一个愿意在家的。 靖邦:我婶,她叫麒麟是我们的妹妹,我们马上也要去上大学,我们这些小孩好奇心重,总想出去看看世界,离得远了老人家舍不得,不过没事,会回来的。 老板娘眼巴巴的看着麒麟:但愿。 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 靖邦接起电话:姐姐,我还在被窝,这时候打电话我想的可多,你不会也在被窝,想干嘛? 秦桃桃声里有点发颤:弟弟,我怎么办啊,封老二这病可能传染,我好怕。 靖邦掏掏耳朵:不传染,放心。赶紧处理掉就行了。 秦桃桃:我听你话了,一大早上我就打电话给狗主人了,人家说狗不要了,而且家里小孩在医院住好几天了,跟封老二症状一样,呀!太吓人了。 靖邦眉皱了起来心想:看来这些人是出手了。 靖邦说:对你没影响,别管闲事,狗人家不要了你就处理掉就行了。 秦桃桃哭声泣道:可我已经管了呀。 靖邦疑问:你能管什么? 秦桃桃惊恐万状:我把你治好这狗的事告诉人家了。 靖邦急道:你这不是卖我吗,帮你忙不落好,绝交! 秦桃桃:别呀,弟弟,你你能帮帮忙吗? 靖邦说:我是兽医看不了人,再见! 说完电话就挂了:神经病,什么事都敢往身上揽。 启羽一脸疑问,靖邦把昨天晚上烤猪蹄馆子的事跟她说了。 启羽坚决说:这事不能管。 靖邦惊疑的看着启羽:为什么? 启羽:这还不简单,里面有阴谋。 靖邦竖起大拇指:见微知着,明察秋毫。 启羽:人家费这么大劲来害人,这里面纠缠可是不浅,我们现在管了连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太被动了。 就让光芒折射 电话又响了,启羽拿过来:我来接。 你好,嗯,我是他对象。 秦桃桃:哦,妹妹,能帮我跟小穆说说吗? 启羽柔声说:姐姐,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我帮你说行吗? 秦桃桃说:妹妹你说? 启羽:你要帮的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有没有得罪人,得罪的是什么人? 灵魂四连击,人家只是秦桃桃的顾客,除了知道人家几口人,根本连一击都接不住。 秦桃桃: 启羽:我对象说,这是祸不是病,让你别管闲事,你听了吗? 秦桃桃: 启羽:那这具体是什么祸多大祸,你知道吗?我们帮了忙,如果人家祸水东引,来报复我们你能挡住吗?如果我们被人报复,残了、死了、家里受牵连了,你将如何应对? 秦桃桃: 启羽:圣母姐姐,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明显是投毒,人家的恩怨纠葛里面又牵扯多大的势力,你又知道多少,劝你不听,还要拉上我们,你觉得合适吗?你再让我对象帮忙就是道德绑架了,而且他也帮了你的忙,现在你还要我帮你劝他吗? 秦桃桃:这 启羽:你最好听我对象的,我挂了。 靖邦感慨万端:操蛋啊,拳拳圣母心。 启羽:这件事很严重吗? 靖邦点点头:那个毒很不简单,不是寻常人能炮制出来的,牵涉到邪修手段,对普通人用这种邪修手段说明仇怨不浅,涉及到的事应该也不小,我未必能对付。 第67章 神州安保第九局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启羽关切的说:小软,是不是有很多能伤害你的人? 靖邦感慨:修道无岁月,这个世界对谁都是危险的。 启羽眼里开始有点湿润:那你要保护好自己。 靖邦:哭屁,不要杞人忧天,世界危险但我更危险。 拿起纸巾给启羽擦擦眼角:保护自己算什么事,我要保护好你,怎么无故就煽情了呢。 启羽温柔的看着靖邦:别让我担心。 靖邦:嗯,没什么好担心的。 等到麒麟把肉肉吃完,三人准备离开羊肉馆子,正要走出门的时候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七八个穿警服、军装和黑西服的人,靖邦急忙牵着抱着麒麟的启羽避到一边,等这些人冲进羊肉馆子快步往外走去,这时后面一声暴喝: 就是他! 众人全回头向靖邦的背影看去,已经走到门外的靖邦三人被这些人返回来忽忽拉拉的围在中间,靖邦拧着眉头:被定位了啊! 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中年警察向靖邦敬了礼:珠城市警察局副局长宁中原,穆靖邦请跟我们回珠城警察局跟你了解些情况。 启羽冷笑:宁局长,你确定要跨地区抓人吗,别说我对象不是犯罪嫌疑人,就算是,你敢在中都随便抓人? 靖邦歪着头扫了一眼说:部队是配合警察办案,警察跨地区连当地警方都不通知,恐怕也只能当个样子货,还是你们“神安”执法权更硬些,亲自来。 宁中原转向启羽打量了一番问:你叫什么名字? 启羽傲娇的抬头回应:南宫启羽。 南宫鸿承是你什么人? 启羽:你在做笔录吗,我要告诉你? 宁中原转步离开拿出电话拨了出去,讲了一会又转回来脸上有些笑脸:你爸让你接电话。 启羽拿过来,直接挂了电话:我不归他管,今天你们这么多人拦着我对象,张嘴就要带人,没有说法今天没完。 宁中原苦笑摇摇头,在一个年轻些的西装男子耳边嘀咕了起来,说了半天西装男子点点头,走过来到靖邦面前:小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不借! 西装男愣了愣,后面另一个戴墨镱的魁梧男子凶神恶煞的窜上来大叫:什么玩意,直接按上车带走,我就专治这样猖狂的。上来准备动手拖靖邦,靖邦漫不经心松松挎挎的站着,歪脖斜脑一脸轻蔑的看着这个莽汉,这时宁中原赶紧跑过来抱着莽汉,好好说,好好说。这时西装男挥挥手:你们回避,顺便隔离这个区域。 现在只剩下靖邦三人和宁中原还有那个莽汉寥寥几人,西装男看着靖邦说:“神州安保局”第九局,铁安达。 靖邦表情不变冷冷沉默的看着西装男,启羽怀里的麒麟感受到了莽汉的敌意挣扎的从启羽怀里下来,走上前仰着头,杏眼圆睁柳眉剔竖冷冷看着莽汉,眼里光芒闪烁不定,靖邦赶紧跑过去捂住麒麟的眼睛抱进自己怀里亲了亲小脸哄了起来:乖,乖,别生气,没事没事。 那莽汉竟然被人三岁小孩看得有些惊惧神魂不稳,满脸愕然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西装男又说:小兄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些情况。 靖邦冷冷指了一圈说:你管这叫没有恶意,你们是不是嚣张跋扈惯了,老百姓都应该怕着你们,都应该唯唯喏喏任你们摆布? 莽汉又炸了:卧槽,给脸不要脸了是,先拿你一个间谍叛国罪。 靖邦歪头看着西装男:拿我那也是八局的事,你动我试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擦干净屁股,我就看你们兴师动众的跑过来,结果除了给我站个岗,还能干什么? 宁中原上来打圆场:小兄弟,我们只是跟你了解些情况,不要这么大敌意嘛。 靖邦谁的面子也不给:呵呵,你一个两杠二带着三大部门的人,一句话就要带我进局子,然后让我不要有敌意,我就一小孩不太知道好歹呗。 靖邦转身对着启羽说:走。然后开着“城市执法大g车”大摇大摆的走了。 靖邦接起电话:喂,干爸。 敢挂我电话,是不是想死? 靖邦瞟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四辆车:又不是我挂的。 到局里来。 靖邦:知道了。 “城市执法大g车”为首五辆珠城牌照的车逶迤驶入中都县警察局大院,办公大楼门口办公室主任苗得好在台阶下面迎接。 苗叔好。 苗叔好。 苗得好嘴里回应着:哎,哎,好好乖孩子。一边挥挥手使眼色让他们先上去,然后抬步迎上宁中原装模作样地敬个礼赶忙握手:宁局好领导好,欢迎这一大早莅临指导,怠慢了怠慢了,没接到通知你看看疏忽疏忽,我来安排早饭,安排早饭,不能让领导饿着肚子干工作。 宁中原脸上有些尴尬:吃过了,吃过了,苗主任太客气了。 苗得好一翻话夹枪带棍,就是冲着宁中原去的,一大早火燎毛一样的跑我们地界上要带人招呼都不打一个,结果还抓到局长千金头上,这事我就看你怎么圆。 珠城市离中都县二十公里,但中都不归珠城管,中都的管辖市在一百五里公里外的清流市,从双方警察局的关系上虽然中都低一级,但珠城却求着中都的要多的多,毕竟大城市犯罪率要高些,很少有珠城人到中都来犯罪,所以双方联系多但中都的姿态反而要高一些。 宁中原和铁安达进南宫局长办公室的时候靖邦正在给南宫鸿承讲事情经过,南宫鸿承站起身跟两人握手:咦,小邦你不认识钱队长?你铁爹家门的侄子。 靖邦嘴一撇:不想认。 铁安达一脸懵:这小兄弟是谁? 南宫鸿承接口说:他姓穆,你说他是谁,哈哈哈。 铁安达一拍脑门:看我这,哎呀,我这是捅了自家庙门了,我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硬气。大侄子,今天这事我做的欠考虑,多担待多担待,我二爷知道又得削我。 靖邦说:我一小孩屁也不懂,我就想请问一下,打个电话给中都这边很难吗,我摞下电话没二十分钟,调了定位就冲过来要带人,火燎了毛了? 铁安达正色道:事态紧急,再就是这事属于绝密,情非得已,大侄子,要理解啊。 靖邦冷笑:呼拉拉十几号人,各个单位都有,你说绝密,铁大队你属驼鸟的,绝密个 南宫鸿承肃声打断道:闭嘴,怎么说话呢,不懂礼貌。 靖邦根本不在意:我没让你们带走,是避免事态扩大,你们跨区执法毫无理由把当地警察局长和副县长儿女带走,你们九局头硬不怕,反正有人屁股擦不干净,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 宁中原尴尬的干咳几声,原本警察局只是接受任务配合行动,想的能耍个威风,结果被俩小孩给上了一课。靖邦撇他一眼没再说话。 南宫鸿承假装生气上来踹了屁股靖邦一脚:得理不饶人了是,怎么对你都受着,来来来,铁队长说正事。 第68章 绘图巫师配的药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一屁股拍到沙发上,自顾自叼了根烟,也不看众人。 铁安达赶紧从桌上拿了打火机,表情还有点谄媚示意:来大侄子,我给你点上。 靖邦伸头接受了好意:哼,这事没完,我铁爹最喜欢看我被人欺负了。 铁安达一脸苦笑:大侄子别调皮,哪说哪了。 哼哼。靖邦冷笑。 铁安达也不管那么多了,熟人好说话直奔主题:大侄子,那狗是你给治好的? 靖邦:是。 铁安达:人能治吗? 靖邦:不能! 铁安达:你看都没看就说不能。 靖邦:治狗没人报复我! 铁安达:哎,我们这部门保密要求高,有些事确实不能透露,但是为了国家 靖邦立马打断:你要这样讲,现在就跟我铁爹视频,看他是怪你无能,还是跟你一样来道德绑架我。 铁安达: 南宫鸿承对正在办公桌跟麒麟转椅子玩的启羽说:泡茶去。 哦,启羽从背后柜子里将那筐“柳依依”拎了出去,麒麟从座位上跳下来抱着启羽的腿:冰冰。 启羽拉起麒麟的手:好,带你吃冰淇淋。 不一会办公室大门打开一阵异香涌来,一个女警捧着茶盘端了四杯茶挨个将玻璃茶杯放在茶几上又转了出去。 宁中原拿起茶杯看着杯里飘浮的一小捆一半碧绿一半枯黄的叶片:柳叶? 南宫鸿承:宁局,这已经是我这破庙能拿出手最好的东西了,千万不要嫌弃,宁局、铁队长来尝尝,尝尝,哈哈哈。 靖邦看着自己干爸笑的一脸得意,准备鄙视他一眼但立马被一眼瞪了回来。 铁安达感叹一番:真是好茶啊,竟然是柳树叶,真是开了眼了。 喝完茶,平静了一会,铁安达的心神也平稳了,智慧又占领大脑了。沉思了一会说:靖邦啊,要不你给我二爷打视频,其实,我被削也习惯了,你也知道我们手上没小事,估计你铁爹削完我,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靖邦噗呲一笑:耍流氓了是。 这事铁爹如果知道,是肯定要对铁安达发脾气,但这事自己更脱不了勾要管到底了。 铁安达笑而不语。 靖邦正色说:只要我治人,还是挖根? 铁安达震惊:你能找到凶手? 靖邦说:留了这么多线头,多少能试试,我不想被蒙着眼,回头别人都报复到家门口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铁安达有些犹豫,如果不是病急乱投医,他连这小屁孩能治人都不相信。 靖邦起身要走:想清楚再说,小孩能喝水,医院应该会补充营养液,死不了。 铁安达:你先别走呀,小孩是什么毛病? 靖邦:从外面照不出来,x光ct都不行,就没想做个胃镜?也许珠城医院有懂的,就用不到我了,走了。 铁安达赶紧起身按住靖邦:再坐会,再坐会。又赶紧拿起电话嘀嘀咕咕了一会。 靖邦说:铁队长,信息不对等,我们三个三脸懵,在这能陪你聊什么? 南宫鸿承赶紧起身说:哎呀,有个案情报告会要参加,失陪了。 宁中原也急忙站起来:南宫局长,上次那个案子我们再开个碰头会。 铁安达平静说:南宫局长麻烦给准备个会议室,我们开个会,靖邦你再等一个小时,医院在安排胃镜了。 靖邦:没事,我家就在后面。 靖邦出门找到启羽和麒麟。 靖邦:我送你们去陵丘,上课前我去接你们。 启羽:小软,我有点担心你。 靖邦:没事,这只是些小咘噜蕨子,还算不上麻烦。 靖邦回到家瘫坐在沙发里,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哎,真不想这么早介入这种事情里,这些人真是能找事,自己手也欠! 牵涉到神安局事情都麻烦,不能问也不能不问。 这时苗得好打电话让他过去,靖邦手双背后不慌不忙的走进警察大楼一个会议室里,里面从着神安局的四个人,各各神情严肃,铁安达等靖邦坐下:刚才胃镜照出来了。 靖邦冷脸看着那莽汉不说话,莽汉被他看的有点毛,看了眼铁安达又不好发作。 铁安达接着说:医院正在用泻药结合打虫的针剂为方案进行治疗。 靖邦不接话。 铁安达:靖邦,你觉得这个方案能行吗? 靖邦!铁安达声音提高了八度。 靖邦指着莽汉说:有他没我。 莽汉这下火了:你算什么东西,小屁眼子,我他妈一把掐死你,信么。 靖邦歪着头看着铁安达:我去拿茶杯。等靖邦端着茶杯回来,那个莽汉已经不在会议室。 靖邦这才开口:没用!先搞清原因,没人能说明白就别费劲了,送过来。 铁安达:送哪里? 靖邦想想:秘密转移到县医院来,秘密! 铁安达:在珠城不能治吗? 靖邦呷了一口茶:对面这路数太邪门,我可不想把自己露出去,记住秘密! 铁安达:本来我们就是秘密进行的,医院也是特殊病房,除了必要的亲属,根本没有人能接近。 靖邦:就是亲属最可怕,我谁都不想看到。 铁安达:你这是话里有话,你知道是谁下的手? 靖邦看看他:我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谁是凶手? 铁安达点头:那倒是。 靖邦又悠悠的说:看这制虫的手法,倒也不难猜。 铁安达有点错乱了:侄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靖邦:你们是治还是不治?治就把人拉过来,不治我走了,好多事呢。你们这么大的部门怎么连个搞邪门歪道的人都没有,还要找我这样一小孩。 铁安达抹了把脸:关心则乱,你们去把人偷出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偷我们还要用偷的吗?两个手下疑惑的说。 铁安达:去,不能让第六个人知道。 会议室剩下铁安达和靖邦两人,铁安达笑说:知道你母亲是医院院长我知道,但没听说学医啊。 靖邦摇摇头:达叔,我没学过医,这本来也不是病。 铁安达点点头:我们取了切片,也安排了药剂师过来,就怕等不及,不是遇到你,刚才医院那边又给了手术清胃的方案。 靖邦喃喃说:这些都没用,不列颠这是又跟我缠上了,得给他们加一笔。 铁安达震惊:靖邦,你知道些什么,怎么知道和不列颠有关? 靖邦看看铁安达:达叔你稳重点,你说的跟不列颠有关,我可没说,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只是你见识少,看不出来而已。 铁安达无语了,自己少年峥嵘披肝沥胆游刃于列国之间,从事安保事业二十多年,现在被破小孩嘲讽没见识,不禁摇头说:那你给你铁叔说说。 靖邦:都是猜测,我就认定是他,错了也没什么,不能误导你。 铁安达:说说当个参考意见。 靖邦盯了铁安达一阵才缓缓的说:北苏格兰,皮克特人的“绘图巫师”绘炼的一种海底矿物,他们提炼魔法物质的方法在这世界上绝无仅有,主要就是用植物为引绘制咒图,咒图启动相应的矿物就会自动聚集,这次的虫子身体里就有这种海底矿物的成分。 铁安达猛吸凉气:大侄,这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吗? 靖邦:我也是看书看来的,我刚好想学这种绘炼方法,海底的矿物开采很难,有这种办法就容易了。 铁安达:不列颠人为什么不用这种办法开采海底资源? 靖邦:“绘图巫师”又叫“孤独邪医”,这些人天天光个腚围个鹿皮裙子神神叨叨的,性格桀骜不驯善恶全凭一心,不信宗教、不信科学、只信自己,本来数量就少还极难控制,大规模的开采海底资源需要科学技术和高境界法修的配合,所以“绘炼方法”只是三大因素其中的一个。 第69章 帮我去打个人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铁安达:你还知道那些修行的事。 靖邦:打小就看神话故事,蓝星人谁不知道。 铁安达:那你打算怎么学这个什么绘炼方法。 靖邦:逮几个“巫医”回来,用满清十大酷刑跟他换,达叔,你要能帮我逮一个,我可以帮你们做件事。 铁安达斜眼看靖邦:你还真敢想。 靖邦:奥克尼又不远,我自己跑一趟也是分分钟。 铁安达:大侄,你这脑子没点毛病什么,我现在有点后悔去偷人了。 靖邦:达叔,眼界高一些,要不你连人家为什么来的都搞不清楚,神州大地上被人偷偷取走了多少东西,你们知道吗?光盯着人和事有什么用,这个盖子要是撬开,你们能后悔死。以史为鉴,想想当初那帮神父从神州搬回去多少个大英博物馆。欠账就要还,现在我要做些事,需要的就要从他们家里掏,不给也不行。 铁安达:以前没听说过你这么邪门啊。 靖邦:言尽于此,我把人治好,工作上别再联系了,我烦你们。 说完靖邦眼神疑惑的盯着铁安达,铁安达被盯的发毛: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靖邦不可思议的说:你怎么还不去安排医院病房、安保,人偷来了扔大街上? 铁安达一拍脑袋,赶紧往南宫鸿承办公室跑去。 靖邦摇摇头:这家伙能进这部门还能当个头,铁爹肯定费了不少劲,这人也太费劲了到现在还不摞底,算了,我也不多管闲事。 南宫鸿承来会议室招招手,靖邦端着茶杯晃悠进了局长办公室。 南宫鸿承:我当这么多年警察,还是第一次跟这方面的人打交道,怎么样你难办吗? 靖邦拿起干爸桌上的烟:这什么烟? “红方印” 靖邦:包装还怪大气,还有么? 南宫鸿承弯腰从桌柜里掏出两条烟拍在桌子上:我问你话呢。 靖邦拿过烟:不难办,单纯治人就分分钟的事,但我想把后面的人薅出来,他们不给我摞底,估计不想我参与,也熊,后面不管了。 南宫鸿承:看你能的,薅这薅那,薅多了人家一道封口令,你这辈子连中都县都出不去,铁安达是不想你掺和,是在保护你,想想你干妈。 靖邦嘿嘿笑着说:我知道,这不是年少轻狂么,我听话,治了人就撤。 南宫鸿承突然眼神有些放光靠上来说:儿子,我知道你最近有点玄乎,估计是练了些传说里的那些玩意,打架怎么样,帮我去打个人。 靖邦惊愕:南宫局长,你这是教唆犯,打谁呀? 南宫鸿承愤愤的说:他妈的上个星期跟光明市联合行动,去“保隐山庄”抓几个人,去了四十多个被人放倒一大半,人还跑了,刑警队总共十几口子人医院躺着七八个,个个伤筋动骨一百天。 靖邦:说说细节。 你等下。南宫鸿承拿起桌面上的电机按了两个键:来我办公室。 我让当事人跟你讲。 报告。 进来。 一个身穿警服右手绑着绷带、右脚打着石膏的警察一蹦一跳的进了门。 南宫鸿承皱眉:怎么不柱拐? 警察面容刚毅身姿挺拔大声道:走的急,忘了。 去去去,坐着。 南宫鸿承接着互相介绍:这是刑警队副队长何长捷,你把保隐山庄的事给小穆讲讲。 靖邦急忙上前扶着何长捷坐到沙发上。 何长捷:谢谢,谢谢老弟。 靖邦看看南宫鸿承:这都不让休息? 何长捷抢着说:能动了,慢点没事,我不来,办公室就空了。 靖邦疑惑着:刑警队办公室本来不就应该空的。 南宫鸿承把手里的笔一丢:废话这么多! 好好好,捷哥咱俩聊。说着给何长捷点了根烟。 靖邦:其实,我要了解的很简单,对方用武器没有? 何长捷:没有,赤手空拳。 靖邦:拳脚是接触到肉产生伤害,还是隔空打牛拳风伤人? 何长捷想了一会:都是打到人才行。 靖邦起身比划:身形是正常的闪转腾挪还是在空中飘着不落地的? 何长捷:闪转腾挪。 靖邦:你们怎么不打枪? 何长捷:打了两枪他身形快没打到,后面不敢打了,满场都是自己人,怕误伤。 靖邦问:你怎么看? 何长捷:是个有一定级别的武修。 靖邦:捷哥,你也知道武修。 何长捷:我在部队见过,比普通人身形、拳脚快的多。 靖邦点点头:伤脚抬起来,我看看力道。何长捷费劲的抬起腿,被靖邦给按在茶几上,上来一拳把石膏砸的粉碎。 南宫鸿承一惊站起身来:你搞什么! 何长捷疼的呲牙也不敢动。 别急,没事,我看看对方的力道。 南宫鸿承骂道:你小子胡闹。 靖邦不理他了,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倒了些粉粉在手里,嘴里叼着烟双手握着何长捷的脚踝:这逼够狠的,都他妈踢碎了,你也是能忍,就这别说一百天,给你三百天也好不了,还敢到处蹦达,骨头长歪了你就彻底废了,到时候再在领导面前表现也没有屁用了,这是哪只脚踢的? 何长捷呲着牙:右脚! 靖邦:哪只脚出的多? 何长捷:也是右脚。 靖邦双手溢出灵气开始在何长捷脚踝轻轻揉捏缓缓拍打:这他妈碎成这样,还怪费劲。 揉了大概五分钟靖邦拍拍何长捷大腿: 走两步。 啊。南宫鸿承和何长捷齐齐惊叫。 啊什么,走两步。 两人两脸疑神疑鬼,何长捷把腿从茶几上抽下来,晃悠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靖邦:捷哥,别晃悠,正常用力。 何长捷站起来先缓慢挪了两下才敢伸开了坏腿,好了,好了,局长好了,腿好了,哎呀奇迹奇迹啊,何长捷满办公室又跑又跳。 靖邦:好了捷哥,在局长面前低调点。 何长捷赶紧严肃敬礼:呜,报告局长,腿好了。 南宫鸿承指着靖邦:行了,我看到了,手也搞一下。 靖邦给何长捷揉着手腕:这逼养专击关节存心要把你们废了,手够狠的,不过人都不敢杀,也没什么出息。 南宫鸿承和何长捷脸一黑。 靖邦:捷哥,人叫什么犯的什么事? 何长捷:叫个刀虎,应该不是真名,敲诈勒索得了三百万,钱直接转到境外,我们线断了。 靖邦烟叨在嘴上被熏的挤眉弄眼:惯犯,怎么不通缉,人在哪?发协查去抓呀。 何长捷苦笑着看看南宫鸿承:两家都觉得丢人,想着能自己给抓回来找补一下面子,通缉令压着,人在金陵被我们的人盯着也没发协查。 靖邦也看看南宫鸿承:啧啧啧,这么要面子,跑到金陵再犯案,两家警察局屁股不就脏了? 南宫鸿承一脸愤恨:老子一辈子没吃过这种亏,丢不起这个人。 靖邦给何长捷最后转了圈手腕:好了。 南宫鸿承:你去把医院那几个也弄出来。 靖邦:跌打损伤这方面,我不专业,弄个一手一脚都要这半天,你们去医院把人集中到隐蔽的地方,我让老八带专业的去,弄好了就赶紧走,别让医院的人看到。 南宫鸿承:你这还不专业,谁专业? 靖邦:我二徒弟,你见过。 南宫鸿承点点头想起了那天自家闺女带回家的小男孩。 靖邦:那个刀虎盯的牢靠不? 何长捷接口道:有两组人在,已经咬死了。 靖邦:那行我晚上去把人带回来。 南宫鸿承:带回来?我原本只是想你把他打一顿就行了,也没想能归案。 靖邦:我能打他就能带他回来。 南宫鸿承:可能他身边还有不少人。 靖邦起身:那就都带回来,我去接老八。 南宫鸿承:长捷带人去医院安排。 是。 第70章 师父,你太慢了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明皇陵丘,麒麟趴在黑白“茧”上睡的香甜,启羽架着两条大长腿在看小说:你怎么回来了?靖邦走近灵潭看着钟离:刑警队被人撂倒七八个,全是粉碎性骨折,你带钟离去给治一下。 启羽惊讶:刑警队一共才多少人,这么惨。 靖邦:晚上我去帮他们找场子回来。 说着把手伸进灵潭里,一道九彩灵气向钟离游动,钟离不疾不徐的睁开眼:师父。 靖邦说:魂魄安定心无杂念,小树精你比我强,出来,去帮个忙。 钟离抬抬头看着上面。 靖邦说:有那层“护念”在奶奶的状态已经稳定了,不用你再护着了。 钟离从灵潭里出来拉上师父的手问:还要多久? 靖邦说:不好预测,奶奶体质太特殊一般人看不懂。 钟离抬头问:师父你也一般? 靖邦哈哈笑:跟你们比,我只能算一般,不过比姐姐强点。 南宫启雨躺枪! 钟离:嘿嘿。 启羽抱着蔫头巴脑的麒麟从露台走下来,钟离给三人施了一道“空明涤云”麒麟也恢复了神清气爽喜笑颜开。 阳光洒在车窗,轻轻地照在钟离那永远平静淡泊却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小脸上,靖邦摸摸钟离的头:小树精,世间也没什么意思? 钟离笑着挠挠头说:师父,“有意思”是什么样。 靖邦笑的灿烂:有意思就是“心安”。 钟离嘴角微翘:我现在很“心安”。 靖邦对启羽说:跟办公室联系,要一下何长捷的电话。 启羽:那我直接给小琴姨打电话。 我妈,这一早上事挺多? 靖邦和启羽拉着一个抱着一个闯进了夏南青的办公室。夏南青两只手抱一个拉一个把两个小孩全接了过去,喜笑颜开:两个小乖孙。麒麟抱着夏南青奶奶,奶奶不停的叫,钟离现在接触人也不会象之前那般拘束,就是淡然的微笑跟自己的师父越来越像。 夏南青对着启羽说:都是你爸给我找的事。 靖邦:是我安排的。 夏南青:怎么还有你的事? 靖邦:我帮医院把骨科的床位腾一腾。 夏南青:警察局那几个伤的可不轻,关节都是粉碎性伤害,有的还伤了内脏。 靖邦摸摸钟离的脑袋:这些对你这大孙子都不算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夏南青惊讶的看着钟离:乖孙要出手当然要看看。 靖邦:我妈,哪里有肌肉骨骼模型? 夏南青:我让人搬一个来。 不一会,两个工人搬进来一个半骨骼半肌肉的人体模型,靖邦拉着钟离到模型跟前指手划脚的喋喋不休一会讲解一会示范,钟离只是平静的听着,不时点点头。 明白了? 钟离:明白了,师父。 启羽已经习惯了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毫不在意,倒是夏南青也是不以为意:要是能都跟我乖孙子一样,医学早就突破了。 靖邦:钟离对人体结构不是很了解,先熟悉一下。说完自己去找了个量杯倒些“苍穹之念”的粉末,握着钟离的手将水木灵气注满量杯。 老八,何长捷怎么说? 启羽:他们把人都抬到地下停车场了。 靖邦:这是什么鬼操作。 夏南青:地下停车场没启用,那里没人去也安静,来去也方便。 靖邦:走,老八让何长捷在进口接我们,省得找不到地方。 何长捷带着靖邦几人下到停车场坡底,就看到几个穿警服的警察守着几个歪七倒八穿着病号服的伤员,旁边还停了三台医院常见的平板推车,上面躺着三个木乃伊,几个病号服艰难的架着手吸烟,不时还给躺着的几位喂上两口,靖邦上前看了一圈:各位大哥,我只是让捷哥给找个地方把大家集中起来,把各位放在着可不是我的主意。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连连道没关系,没关系,神人大哥没关系。 靖邦脸有点黑,看看何长捷:怎么不叫神棍呢。 何长捷挠挠头:他们开始不怎么相信。 靖邦走到个平板推车面前:先紧伤情最重的来。靖邦对着板车上的木乃伊双手暴捶先把两条腿上的石膏给敲碎,木乃伊一阵闷叫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些哀号,旁边众人都看得呲牙咧嘴,看着就疼的钻心,靖邦摸摸木乃伊的下巴:碎了啊,下巴最后弄。 何长捷上前道:这是我们秦队长。 靖邦拱手:秦队长啊失敬,官最大伤的最重,是个狠人,佩服佩服。说完,从钟离手里的量杯抄出些药水一对膝关节揉捏一边给钟离讲解重塑骨骼的操作流程。钟离专注的看着,等自己师父把一个膝关节修复完成对师父说:师父,你太慢了,我来。 哼!靖邦脸有点黑,扔下秦大队长不管,站在夏南青后面假装生气。看着小树精单手浸润着药水,对着虚空快速下压阵阵浅碧色的水波,激荡着压迫的骨骼劈哩啪啦脆响,声音停歇钟离低声说:好了。 众人都惊的哑了,刚才看那个小年轻就已经是神乎其技匪夷所思,没想到这个学龄前儿童更厉害,手不沾身就把粉碎的膝盖给复原了。 哼!老八你看着钟离,我们走了。 在旁边没心没肺的跟两个女警聊天的启羽应了声“好”。 靖邦搂着夏南青肩膀转身就走:我妈,走,怎么样你这大乖孙子厉害。 夏南青有些心有余悸:这根本不是医术手法,神里鬼气的。 靖邦哈哈大笑指指麒麟:管他神鬼手段,能治好病就是好医生,你大孙女也有些神里鬼气的本事,要不要看看。 夏南青抱紧麒麟:不看不看,我大孙女这样挺好,不需要本事。 一个女警戳了戳启羽:小羽,这是谁啊长得这么帅,还这么神奇。 启羽:穆小软啊,我家隔壁的。 女警惊叫:啊,穆县长家哪位,难怪跟夏院长这么熟,平时那些正骨接骨什么的都够吓人了,他这手段简直神乎其神,还有那小孩就是个小神仙。 启羽学着靖邦的口气淡淡的说:小把戏,没什么。 我妈,珠城转来的病号住哪个科了? 夏南青:安排在五楼。 住院部五楼全是单人的高干病房或叫特需病房,面积大,环境好,配专职护理人员,主治的也是副主任级以上医生,住院不排队,还可以全额报销。 靖邦说:那我去看看人到了没有,那边归谁管? 夏南青:你廖姨,廖若星! 靖邦转身就走挥了挥手:知道了。 靖邦晃着膀子双手插兜溜达到五楼的护士站问两个值班的小护士:姐姐,请问你们护士长在吗? 小护士小脸粉白,粘着假睫毛的大眼睛闪亮,笑脸吟吟的问道:弟弟,请问你找我们护士长干嘛咛。 靖邦打趣:你们护士长是我妈,她想我了,我让来让她稀罕稀罕。 另一个长相恬静略施粉黛的小护士捂嘴笑道:护士长要是有你这么个便宜儿子,恐怕就没有我了。 靖邦幡然:你是廖姨家老三? 你怎么知道? 靖邦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护士:我打过你屁股,那会你穿开裆裤,我也穿。 恬静小护士也不恬静了杏眼微瞪: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你是谁? 靖邦:不告诉 话还没讲完就被从后面扯上了耳朵,一边被拍打着屁股一边声音传来:一来就跟你姐姐开玩笑,什么都敢说,打死你。 靖邦一边跳一边躲着求饶:不敢了,廖姨,不敢了。 假装生气却满脸喜悦的五楼护士长廖若星松开靖邦的耳朵:跑来干嘛? 靖邦谄媚的陪笑着搂上廖若星:想你了廖姨。 廖若星拍掉他的手:少来。 靖邦:嘿嘿,廖姨,珠城转来个病号,到了吗? 廖若星:到了,医生还没安排检查。 靖邦:哪个病房,我去看看。 廖若星:都是往珠城转病号,哪往回转的,还有你怎么知道,说是要保密的。 靖邦转眼看到了铁安达,对廖若星:对我不保密,廖姨你忙。 廖若星看着走过去跟铁安达嘀嘀咕咕的靖邦,吩咐小护士:他们那病房没人叫不要去,也不用安排专陪。 恬静小护士问:我妈,他是谁啊,长得真帅。 廖若星:你青姨家的邦邦,你记不得了,跟你一般大。 恬静小护士马上不恬静了,瘪瘪嘴一脸嫌弃说:县长之耻啊,我说呢油嘴滑舌的,大学都没考上。 廖若星白她一眼:好象你考上了似的。 第71章 师姐不爱吃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跟着铁安达来到病房,看到了躺在床上虚弱苍白的男孩,靖邦用瞳术扫描观察了一遍,基本和金毛狗的症状差不多,握上男孩的手腕输入了一道九彩灵气,看到男孩脸色红润了些,对铁安达说:找医生开一盒打虫药,让护士站熬些糯米粥,晚上吃些高蛋白的食物就能恢复差不多了。 铁安达眼神示意旁边的手下,手下点头出去了。 铁安达:小邦,人治好你就不要参与了,改天我再感谢你。 靖邦也严肃的说:好的达叔,这事情蹊跷太多估计牵涉的势力也不一般,你自己也要小心,最好能调一个仙修或是药修在身边,防止小人阴手。 铁安达:放心,你叔可不是软柿子。 靖邦:用这种曲折的办法杀人,是不想暴露,说明还有图谋。不止这药物设计的精妙,投虫、投药的过程都是设计好的,先用狗做了实验品,最后还能在你们的监控下全身而退,这事绝不简单。 铁安达正色道:关心则乱,这孩子比我亲儿子还要重要,煎熬了好些天一点办法没有,这才乱了方寸,现在没了后顾之忧,就看我的雷霆手段。 靖邦找来量杯将打虫药、“苍穹之念”粉末和灵气混合揉出药丸塞进男孩嘴里:达叔,一会这孩子肚子会有响动哕,靖邦不禁一阵反胃,咽了口唾液接着说:架着他去大便,最好留个标本哕,让专业机构研究一下。靖邦双眼朦胧满脸难过的说完话,就赶紧跟铁安达告辞了。 真他妈让人恶心,搞这种卑鄙龌龊手段。 靖邦又逛回夏南青的办公室,奶孙俩正在一个抱着茶杯喝茶,一个在往嘴里塞着“柳依依”大嚼,看到靖邦回来夏南青问:把你干妈弄哪去了?靖邦抱起麒麟说:估计还要几天,我妈,我们现在住的院子是谁的产权? 夏南青:现在都是自己买下来了,产权都是自己的。 靖邦:我想给干妈在我们院里买一套,住的近点。 夏南青:那我让巧云去查。 靖邦忽然趴到夏南青圆润饱满的大腿上:我妈,你可有什么特别想买,巨贵巨奢侈想买又买不起的东西,我给你买。 夏南青丝毫没有犹豫:没有。 靖邦略有失落:哎,你活的真没追求,儿子很失望,在你这花钱办不了事啊。 夏南青抚摸着靖邦的头发:我们家过的已经很好很幸福了,没有烦恼没有忧虑也不用担心吃喝消费,甚至都不用去跟别人斤斤计较,只要不去比较,彼此都很舒心,不好么?干嘛还去追求那些物质。 靖邦:不是想让你更开心吗。 夏南青:不要开心也不要悲伤,平静最好。 靖邦:那我姐以后毕业要结婚了,你想她能回到你身边吗。 夏南青:当然,我还会为这个努力到最后,实在不行才会放弃。 靖邦:父母不都是说儿女好就好,尊重儿女的选择,在哪都一样什么的。 夏南青:尊重肯定是必要的,但只有在我身边才能是最好的。 靖邦说:那我呢。 夏南青:没有尊重,不死不休。 呃 靖邦:我妈,原来你是有追求的。 夏南青哈哈哈大笑。 等到启羽带钟离回来,四人一起离开医院往珠城去了。 小软,你怎么对警察局的事这么关心了? 启羽问道。 靖邦说:我关心了吗?我们是被达叔带去局里的,治骨折也是你爸要求的,晚上还要去帮他们打架。 启羽:打什么架? 不是跟你说了,这帮人被人打成这吊样,得去找回场子。 启羽:打不过你就去找场子,要帮到什么时候。 这次得帮,因为我还要找你爸走后门。 启羽:走什么后门? 给小柳和小树精上户口。 启羽:钟离还好办,柳相卿这么大个人没有来历怎么办? 智障人士、失去记忆、六亲不认标准的大傻子还带个孩,不知道怎么流窜到我们这来了。 启羽哈哈大笑:这也是个办法。 靖邦拿出电话给佑良拨过去:还没起? 佑良:起来了,邦邦哥。 跟我说哪个营业厅,我们自己过去。 佑良:我给你发位置,我也得去给你转钱,办卡有熟人也快一些。 好,银行见。 金商银行营业厅,靖邦四人坐在贵宾厅,里面有些招待客人的点心茶水,麒麟挨个看了一遍,没有肉,就意兴阑珊跑回来粘在启羽身上。这时有位穿着职业短裙经理模样的人上前递上名片招呼着靖邦和启羽:二位上午好,我叫方珑,办什么业务我能帮到你们吗? 靖邦把自己的黑色银行卡给方珑看了一下说:我们要办一张那种转账不限额的卡。 方珑说:我们的一类卡都可以不限额度的转账,贵宾“黑卡”还可以享受很多附加的服务,但有存款额度的要求。 启羽:额度不足会怎么样? 方珑:会收取年费。但存款额度够二十万就不收年费,理财、黄金、基金都可以算额度。 启羽:那我就办一类卡,防止变穷,办卡需要多久? 方珑微笑着说:很快的,输入身份证填一张表就可以了。 启羽看看靖邦:那办。说着把身份证递给方珑。 这时候佑良背着保温箱一头闯进来,麒麟先看到大眼闪亮盯着保温箱跑过来:哥哥,哥哥。 佑良把保温箱放下来揉揉麒麟的小脑袋:邦邦哥,小羽姐。又冲方珑点点头:方经理。然后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看了眼方珑手里拿的身份证:转一千二百万到这张新卡里。 然后对启羽说:小羽姐,我们到窗口去办。几人往窗口走去。 靖邦闲人一枚瘫坐在沙发上,看着麒麟把钟离拉到保温箱跟前递给他一个冰淇淋,然后着急的看着,钟离有些不知所措,靖邦说:给我。钟离递过冰淇淋,靖邦三两下把包装撕掉还给钟离,钟离挠挠头又递给麒麟,麒麟喜笑颜边吃边又拿出一个递给钟离,钟离学着靖邦撕了包装要递给麒麟,却被推回到了嘴边。 好吃。麒麟笑着说。 钟离学着麒麟尝了一口平淡的说:甜。 嗯嗯。麒麟连连点头。 钟离把保温箱和麒麟拉到靖邦身边:师父,这是什么做的。 靖邦脸有点黑:不许问,不许做。 钟离盯着冰淇淋吃上一口,眉头紧锁抓耳挠腮不得其解,靖邦看的有些不忍心。 鸡蛋、牛奶、糖、还有水。靖邦无奈的说。 师父,这些东西从哪找到? 靖邦真不想钟离把精力浪费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但又无奈的像个不愿意扼杀自己小孩天赋的家长:超市。 钟离:师父,我要去超市。 靖邦生无可恋的说:事情办完了去。 钟离把手里的冰淇淋塞到师父嘴边:师父,你吃。 靖邦接过来尝了一口:不好吃吗? 钟离说:腥! 鸡蛋和牛奶确实都带着天生的血腥味,加工成这样了钟离还是能闻的出来,小树精还真是敏感。 靖邦说:从理论上讲单纯用植物也可以做出冰淇淋。 钟离撕了个包装递给麒麟说:那样的师姐不爱吃。 哎,怎么感觉这小树精一身的舔狗气质,我只是让你听师姐的话,又没让你当保姆。 眼不见为净,靖邦别过脸,谁也不看。 第72章 柳相卿化形重生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靖邦走到窗口对佑良说:上次转账的秦振泓的账户还在吗,再转一百万过去。 佑良晃了晃手机说:在的。 靖邦一脸狗腿子表情问启羽:富婆大人,中午吃什么? 启羽傲娇:看你表现再决定给不给你吃,还要问吃什么,有没有一点吃当奶狗的觉悟。 靖邦吃惊:奶狗都这么难混吗,小富婆,怎么才算表现好。 启羽高调:表现好不好,要看老娘的心情。 靖邦大拇指一翘:霸道! 启羽:有钱就要霸道,就要不讲理,要不要钱来干嘛。 爸爸,接电话呀,爸爸,接电话呀 启羽捂嘴大笑:你无聊。 儿子来电话了,哈哈哈。 靖邦拿起电话按了接听:秦老板,想爸爸了? 秦振泓有些着急的说:不要钱了,一百万都用不了,我给你转回去。 靖邦:那你就盖个农家乐,搞搞综合经营。 秦振泓:行洪区,一排浪过来什么都没了,搞什么农家乐。 看看,死脑筋,搞可拆卸的,到汛期就拆了,能干好几季。 秦振泓:是个办法,那也用不完这么多钱。 当流动资金,好歹也是正式注册的企业,账上放点钱。除了钱,还有别的事么?没有我挂了。 秦振泓:挂! 靖邦看看副驾驶的钟离说:先不去吃饭,去趟超市。 启羽:去超市干嘛? 靖邦:去买鸡蛋、牛奶和糖。 启羽还是一脸问号:什么? 靖邦:小树精要做冰淇淋。 启羽:钟离,你会做冰淇淋? 钟离挠挠头:还不知道。 珠城 万达广场 我要“疯狂烧拼”买买买! 启羽面目狂妄的骑在靖邦背上狂叫。靖邦表情麻木像个出行类的工具人,钟离牵着麒麟对四周的商业氛围毫无知觉盲目的跟在启羽身后,没一会启羽的狂妄面目就瘪下去了,全身有气无力的耷拉在靖邦背上:实在没有什么想买的啊,飞来横财怎么一点都不激动。靖邦说:那就直奔主题,鸡蛋、牛奶、糖。 “民以食为天”,进了超市麒麟就恢复了活力,指点启羽往购物车搬肉食,靖邦则带着钟离找副食。 钟离将手放在红彤彤的苹果上闭眼感受着,不一会红润饱满的苹果就干瘪成了苹果干,然后跟靖邦说:师父,冰淇淋里也有这些气息。 靖邦指着这些标签:冰淇淋也有不同口味,这些字认识吗? 钟离:不认识。 靖邦:你要去上学了。 钟离疑惑的看着靖邦。 靖邦:人类幼小的时候要通过学校学习知识,学到的知识就是判断这个世界的重要依据。 钟离:那我去上学。 靖邦指着干瘪的苹果:要花钱,才能吃。 钟离看了一圈:只要花钱都可以? 靖邦:这世间绝大部分东西,都能花钱得到,明码标价自愿交易,抢的除外。 钟离:为什么不抢? 靖邦:世间的秩序就是这样,我们要选择性的遵守,抢是破坏秩序的手段,所以抢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这些花钱就能得到的东西,不值得抢。 钟离伸出手:师父,给我“花钱”。 靖邦揉揉钟离的头笑笑说:好,师父这就给你“花钱”,先要什么跟我说。 钟离指送满满当当的水果区:这些我都想要。 靖邦:小树精,有点多了,车里装不下。 靖邦刚想起来什么,就发现眼前一堆苹果不见了,钟离有仙库! 我能装! 钟离淡淡的看着自己师父。 靖邦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摄像头:先拿出来,付了钱,到没人的地方再装。 苹果又回来了。 靖邦:小树精,在这等我一会。 钟离点点头学着自己师父双手插兜又逛去了蔬菜区。 不一会靖邦跟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站在水果区指手划脚的说了一通,经理点头哈腰的连连点头又急匆匆走了。 靖邦找到钟离:这些蔬菜想要吗? 钟离摇摇头:师姐不爱吃。 靖邦翻了个白眼:你个小舔狗。 启羽推着满满一车熟食卤味找过来:小软,那边还有一车你去推。 靖邦指着那经理模样的人说:不推了,那人姓李,要什么跟他说,搬货送货他安排,你付钱就行了。 钟离:水箱里的也要,肉也要。 启羽跑来问送去哪里,靖邦说:跟我们车走。 靖邦的车驶入嘉和酒店的停车场,跟着的两辆厢货找了个空地把东西卸下来一溜烟开走了,钟离把货物分门别类的收进了仙库,几人来到二楼餐厅一个包厢。 启羽问:怎么不吃自助餐啦? 靖邦看了看站在椅子上的跃跃欲试的麒麟:被那些人看的脸热,狮子头也挺好。 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 电话响了。 靖邦接起电话:哪位? 穆神人,我是刑警队的何长捷。 靖邦脸有点黑:捷哥,叫我名字或者小穆都行,别扣帽子行吗。 何长捷:嘿嘿,靖邦,什么时候出发? 靖邦:出什么发,我自己定。 何长捷:我们想配合你的时间。 靖邦:配合什么,你们也去? 何长捷:我们队长想去协助你。 靖邦:拉倒,别节外生枝,真搞点动静出来金陵警方那边你们不好解释,放心,最晚明天就把人带回来,把监控人员协调好,别到时候有什么误会。 何长捷:那好,你也注意安全。 靖邦:好的捷哥,挂了。 回到陵丘,几人配合钟离把所有食物归置好,麒麟已经口水涟涟的拉着钟离要烤肉,靖邦也不管了,拉着启羽回家准备上课,然后自己回到陵丘趴露台上运转功法睡大觉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靖邦突然感觉心息阵阵波动,翻身起来默默低声道:小柳!说罢起身下台抱起麒麟拉着钟离:先别吃了,小柳醒了。便快步冲出陵丘,开上车往大柳树奔去。 东风渐急夕阳斜,一树天柳碧染天。落日照在河岸上,形影腾腾的夕阳里大柳树微微摆动,四周挖塘的机械和工人星散在不远处劳作,远处河面几支孤帆映入金波粼粼的淮水,靖邦带着两个徒弟站在远处,看着这世间万千意境其中的一帧。 身姿挺阔背手肃身的柳相卿,挺胸静立站在大柳树下遥看时光长河,沉沉如虚无,鸦鸦似远空。 小柳,小柳。突兀传来一道被压的很低的呼唤。 柳相卿看到一大两小三个人影蹲身藏在远处的灌木里,冲他招手。 过来,过来,别在那装了。 靖邦掐住嗓子冲柳相卿喊着。 柳相卿身形一晃闪现在靖邦藏身的灌木面前:我成了! 靖邦拉着柳相卿转身就走:我知道,你这身衣服穿着像唱大戏的,被人看到以为见鬼了,跟我去换套衣服再装逼,以后双脚不许离地,好好走路。 柳相卿任由靖邦拉着:身上的绿光蜕了,身体也凝实了,感觉自己像个人。 靖邦回头看看他:柳侍郎别谦虚,你就是人。 柳相卿正色道:以后可以和这世间女子来往吗? 靖邦急忙停步一脸诧异盯着他:柳侍郎,你这成人后的第一个疑惑,确定要问这方面问题? 柳相卿脸面平静:只能想到这个。 靖邦:你是进士还是举人出身? 柳相卿傲然:二甲进士,为何有此一问。 靖邦:不为何,从读书高低程度的角度了解一下文化人不要脸的上限在哪里,你可以和世间人来往,但我劝你慎往,人的寿命百年,女人从豆蔻到徐娘连二十年都没有,就你这皮相大概率接触都是豆蔻以上的,二十年对你来讲连两小时都不到,对世间女人却是一辈子,红颜易老,到时候你会很为难,世间女子对你来说是烦恼,还会影响修炼。所以,最好还是等我给你物色个樱花精更适合你。 柳相卿默然吟诗:步月如有意,情来不自禁。 第73章 丹书铁卷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瞠目结舌:随便你。不愧在世间混过三十年,真的佩服,为了不要脸你倒是背了多少诗,还好没吟“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这种烂词。 柳相卿低头沉思:这词我没听过,但是相卿明白先生的意思。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卖弄! 靖邦把柳相卿带到自己家,翻箱倒柜找了一套衣服扔给柳相卿:换上。 不一会柳相卿穿着深灰色的行政夹克配上西裤、白衬衫和黑皮鞋一身正科级干部打扮出现在靖邦面前。 啧啧,除了没职务,其他和县里干部一模一样,头发太长,剪了! 柳相卿说:我自己可以剪。 靖邦拉起他就出门:光剪短怎么行,重要的是发型,找托尼。 英格兰风情理发沙龙 托尼老师抖动着白色围裙搭在柳相卿胸前:这头长发剪了可惜啊,哥,怎么剪? “贝克汉姆” 靖邦坐在旁边的转让椅上拍板。 托尼拿来平板电脑,搜了些小贝的大头照片,靖邦指着一幅大油头照片说:就这,麻烦哥哥教他怎么用发蜡。 托尼:用发蜡不用教。 靖邦:教教,他穿越来的,啥也不懂。 托尼嘿嘿笑:哥,这头发卖我。 靖邦:算了,你要只能倒手卖钱,我还有其他用处。 天地交融孕养出的精怪浑身都是宝贝,怎么能交给别人暴殄天物。 靖邦:小树精,要剪头吗。 钟离在一旁满脸老父亲的微笑,看着柳相卿:师父,我不剪头发。 发型时尚衣着板正的柳相卿与靖邦并排走在一起,钟离拉着麒麟的小手跟在后面,四人在县城大街上逛了一圈,原本靖邦想给柳相卿物色一套合身的西装,但这小县城别说合身的,就连西装也没的卖,算了。 两人回到明皇陵丘,靖邦跟柳相卿说:以后在这边修炼,大柳树那边先不要去了。 柳相卿四周观察了一圈,站在灵潭边上看着正在烤肉的小祖宗,指指上面:中都祖陵之下,这淳皇帝陵果然不凡。 靖邦:历史长河中的水花而已,不凡的是现在。 两人登上露台,柳相卿看了眼黑白色的大“茧”又看看靖邦:“苍穹之念”? 靖邦:这位不被此间的天地意志认可,这保护甲是体内灵根自主产生的“护念”。 柳相卿:黑白、阴阳、天地、虚实,乾坤初定宇宙初始,玄奥难悟又深陷其中,悟不透。 靖邦拍拍柳相卿:别气馁,比你高百重天的存在也一样悟不透。 柳相卿抬手一挥,露台被一道曲线隔成两半,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八卦形状。 靖邦笑说:想的周到,八卦为势男女隔开,有点意境,跟公共厕所异曲同工。 柳相卿也不理他,盘膝而坐运功入定。 靖邦往下一躺:跟你说了怎么舒服怎么来,你这姿势,关节迂回曲折,导致身体死角过多,影响功法运行效率。 靖邦接着又说:等这个“茧”破了给你筑仙台,这之前你是跟我混还是自己玩耍? 柳相卿学着靖邦一样躺下:我想自己走走。 靖邦:不要出县城,你没身份证。 柳相卿:那是什么? 路引! 靖邦:你还是跟我混,晚上带你来个故地重游。七百年重回京师观江山。 柳相卿皱眉:要去应天府? 靖邦:是的,带你看看七百年后的金陵什么样。 柳相卿: 靖邦:小柳啊,我要给你和小树精办理身份证,也就是“户帖”才能落户,需要你配合一下。 柳相卿:怎么配合? 装傻子! 柳相卿: 靖邦问钟离:我和小柳要出去办事,你们两去找奶奶还是留在这里? 钟离看着麒麟,麒麟招着双手,奶奶,奶奶。 靖邦把两个小的扔在医院门口,给自己亲妈打了个电话,跟柳相卿开着车直奔金陵去了。 侍郎老爷,这个跟坐轿子比,哪个更快活点? 靖邦指着方向盘侧着脸对柳相卿问道。 柳相卿:官员穿朝服的话要显示威仪,不乘轿不能出行,对于清贫的京官,殿见议事出行也是不小的负担。乘轿颠簸并不快活。 靖邦:据说朝庭开大会当官的都是站着,有时能开上一天,官员没地方出恭,还有活官被尿憋死的。 柳相卿撇他一眼:点卯上朝最多半个时辰,官员递个折子就完事,重大议事都是秘议,也不在殿前,憋不死人。 靖邦:就是啊,朝庭大事都是些算计人的阴损活,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商量。啧啧,自媒体误我! 靖邦猥琐的接着问:明太祖是不是真的长了张“歪猪腰子脸”? 柳相卿皱眉:明太祖? 靖邦就问:那你给谁打工? 柳相卿:自然是开国洪武皇帝。 靖邦一拍脑袋:我傻逼了,太祖是庙号,死后封的,你这比朱元璋死的还早的鬼,怎么会知道。 柳相卿也不以为意:洪武帝确是“姿貌雄伟,奇骨贯顶”。 “歪猪腰子脸”实锤了呗。 靖邦嗤之以鼻接着说:啧啧,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我这老乡真的是“杀官如屠狗”,多半你也是被牵连了什么案,才被刀的。 柳相卿沉默 靖邦看他不说话,伸出手捅了捅柳相卿的腰,冲他眨着眼睛点点头:什么案? 柳相卿“哎”了一声:算是涉及了凉国公的谋反案。 靖邦:蓝玉啊,史书上都说这人骄横跋扈猖狂无比。 柳相卿脸带悲愤:大逆不道背信弃义谋权篡位之辈绝不能是忠义耿耿的谦谦君子。 靖邦有些惊讶:小柳,你这情绪波动有点大啊。想想也是,天赋皇权那必是君圣臣贤的正面形象,要治罪的呢,那必然是罪大恶极死有应得之辈,自然是要先泼脏水再斩全家。史书误我! 柳相卿: 靖邦:小柳,你这真是君子之风,明明不想说,又不拒绝别人,还不说谎,就为了成全仁义礼信君子的名声,真是死要面子。连说谎都不会,你还算是个人吗? 柳相卿:你无非就是想了解我的过去,也无不可与人言,庙堂腥风三十余载,利益勾兑犬牙相错,人心善恶蜚流如墨也是经历颇多,若不为凉国公“遗孤”而心生恻隐被政敌所陷,相卿的朝堂地位仍无人可撼。 靖邦瞠目结舌:小丑原来是我自己,侍郎老爷,在下真的是多虑了,看来你跟蓝玉关系是真不错。 柳相卿点点头:志同道合莫逆之交。 靖邦:这凉国公到底葬哪了? 柳相卿神秘一笑:不望之地。 靖邦:不望,那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呗,你不会把他埋大柳树底下了,那可就有点瘆的慌了。 柳相卿摇摇头说:未遇先生之前,相卿从未进入柳树之荫。 靖邦:那埋的也不远。 柳相卿点点头,拿出保温怀盖大小的一方银丝玉玺递过来,靖邦拿起端详:银玉印、虎纽、柳叶篆文,一个字不认识,写的啥? 柳相卿:大将军印。 靖邦:怎么一点国运气息都没有? 柳相卿:被我用木灵气封印了。 靖邦:难怪了,合适的时候你把这气运给吸纳了。 柳相卿:先生,我拿出来是给你的,这种气息对我们好像没什么用。 靖邦:等你筑了仙台就有用了,给我纯属浪费。 柳相卿:哦。 说完又掏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大小,外形像张瓦片的鎏金物件。 靖邦撇了一眼:这他妈不会是“丹书铁卷”。 柳相卿说:正是。 靖邦:君要臣死,皇帝想你死,“无字天书”都没用,这玩意更没吊用。 柳相卿低沉的说:国公靠这个将凌迟改了剥皮,所以这算是一张使用过的“丹书铁卷”,历史上也仅此一张,因为有史以来从没人真正用“丹书铁卷”免过一死。 靖邦:这我也不要,别老想着给我点什么,我对身外物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的人。 见柳相卿还要往怀里掏,靖邦侧身一把按住:别掏了,你别再把蓝玉老婆给掏出来,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凉国公临走把好东西全给你了。 柳相卿:抄家前一天,我独自去国公府邸看了一眼。 靖邦:你这莫逆之交怎么进的去国公府? 第74章 你个脏官 蓝星 神州 苏省境内 柳相卿:我是国公府抄家的监察官,我有些手段可掩人耳目,无人知晓我们的关系。 靖邦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柳相卿:玩的地下情啊。 靖邦接着又说:蓝玉把北元给剿了,有没有留下些关于“鹰房”相关的东西? 柳相卿沉思着:“鹰房”不是房,是为皇族大臣驯养猎鹰的民户,都是散落在民间,我的“仙库”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物品,但这个应该是与鹰有些关联。 说完掏出个长条形形质如玉的骨盒,打开骨盒里面放着六个完整的禽类爪骨,柳相卿将上一层取下,下面又露出第二层的七个爪骨,十三支爪骨! 靖邦拿出一个爪骨握在手里,感受了一会后手掌展开:是鹰爪!气势凛冽性格凶狠,猛禽!这个我以后要用到。 柳相卿:有何用? 靖邦:启羽练的“裁决”功法需要三只“本命秩序兽”鹰、犬、獠,这十三支鹰爪或许可帮助我找到血脉纯净的“鹰兽”。 柳相卿:也不知这些奇怪的鹰爪从哪里收集来的。 靖邦看了看这些干净完整的鹰爪:搞不好是你那位好基友抓了蒙古老爷的鹰,把爪子活掰下来给收藏了。 柳相卿: 靖邦:除了大柳树,这金陵也算是你的家乡,柳侍郎,有没有些近乡情怯。 柳相卿: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物是人非,无情可怯,我们此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靖邦:最要紧的是给你买几身合适的衣服,顺便打个架。 柳相卿:现在的衣服方便也合身,挺拔身姿而不束缚,比那时好。 靖邦:这叫“进步”,思想的进步,表现在具体的行为上,就是生活的细节。 柳相卿:言辞信,动作庄,衣冠正。着装是统治阶层的威严和特权,赋予了象征与意义,就不再是简单的御寒蔽体,当年国公因为一件裘衣差点与纳哈出二十万大军重燃战火。 靖邦:那时候你在哪? 柳相卿: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冯国公帐下任武略将军。 靖邦:还真打过仗。 柳相卿:朝廷出征都会有兵部官员随军。 靖邦:我跟你提个人,刘基,刘伯温你们打交道吗? 柳相卿:闻其名,未见其人。 靖邦:改天我带你见见这个“奇”人,不过现在不是人了,是个“奇鬼”。 这旅游的地方停车真的操蛋。 靖邦嘴里嘟囔着,并排跟柳相卿走在人群中:你当时也算个中不溜的官,当年来这夫子庙应该不至于象我们这么憋屈? 柳相卿微笑抬头看了一圈:更憋屈,文庙本就是给权贵豪富、世家子弟所建的研习之所,我只是普通文庙学子,没有强援也没有钱财,还不如现在能和这芸芸众生齐道而行同喜共乐,因为对这里无甚好感,便入仕后也没来过。 靖邦:卑微小柳踽踽独行,的确憋屈。 柳相卿:当时也没觉得什么,文庙学习时间也很短暂,不久便入鸡鸣山国子监学习,只是没想到如今此处如此热闹。 靖邦:这夫子庙啊,放在如今就叫“大学城”,在你们那时候读书是权贵豪富的特权,这些有钱子弟聚到一堆先想的就是快活享受,所以比夫子庙更盛名的还是“秦淮风月”“歌女舞姬”。 柳相卿四周扫了一眼:官妓艺馆“十六楼”应当是在这附近。 靖邦:朱元璋这帮人征南讨北的,可掠了不少女人回来,估计都充这官妓青楼里了。 柳相卿:秦淮横贯帝王州,万瓦鳞鳞枕碧流。系艇莫愁何处去,绿杨深巷有青楼。 靖邦愤愤不平:听你吟诗我就膈应,这帮文人真的恶心,玩女人还写诗编故事,搞些什么“侠妓”“艺妓”“歌舞妓”出来,编个“卖艺不卖身”的由头,让别人以为自己魅力无限睡的都是“贞洁烈女”真的他妈可笑。 这帮女人无依无靠身世凄凉,还戴着杀头的重罪,家里人都被明朱给杀没了,上来两巴掌,不卖打死你,这帮女人吓都吓死什么都得卖,真当这些妓院管理人员是吃屎的,这帮子文人就是给自己找脸,“嫖娼”就“嫖娼”装什么装。 柳相卿:先生不要暴躁! 靖邦急道:我暴躁了吗?想想就来气,最恨这帮人光着屁股龌蹉还要戴顶“风流”的帽子。 柳相卿:往在秦淮问六朝,江楼只有女吹箫 靖邦:停!别吟了。 柳相卿:我想说的是,这种生意由来以久,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靖邦:以后有话直接说,别吟诗了。不说了,越想越气。买衣服! 姐姐,来给整两套西服。 靖邦进门就冲着这家奢侈品店的导购小姐姐招呼,推着柳相卿到小姐姐面前。 导购小姐姐穿着淡灰色的职业短裙套装,身材婀娜妆容精致满脸微笑的上下打量了柳相卿一眼:请问两位先生准备试什么样式的西服? 靖邦:英伦款,就是那种穿上紧绷绷翘着屁股,裹的人胳膊都抬不起来的那种款式,裤子不要露脚脖子的,整套的,从内裤到袖扣都给配齐。 导购小姐姐捂嘴笑着:好的,我明白了。说完就招呼设计师和裁剪师过来给柳相卿配衣服。 柳相卿相貌堂堂鼻挺眼阔身材高大,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柔和,融文人儒雅和武人英武为一身让人看得很舒服,几个店员也看的脸上精彩连连,是个很好的衣服架子。 柳相卿以往穿官服都是有人伺候的,所以几个女人对他上下其手试衣穿戴也不以为意泰然处之,非常圆润的举手配合。 靖邦在一旁看得歪脖吊眼,嘟囔着:这当过官的就是不一样,被别人伺候着都这么心安理得,老子干了两千年的神仙都没要人这样伺候过,不看了,妈的。 说完转身走出店门靠在门口抽烟。 别脱了,就这。 靖邦进来店里,看着身着黑色系西装丰神俊郎的柳相卿对店员说。 最终选了两套一黑一银的西装,一套休闲服和一套偏运动的薄夹克套装。 靖邦对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西装绅士:你还有什么想法? 西装绅士柳相卿说:挺好! 靖邦对导购小姐姐说:姐姐,算账。 导购小姐姐递上账单:先生,我给您办了张会员卡可以打九八折,需要您填个资料。 靖邦:要填资料啊,那算了,不用打折。 导购小姐姐愣了一下:那给我提供姓名和电话号码也行。 靖邦:那行。 导购小姐姐:先生,一共三十五万六千。 靖邦掏出银行卡:刷我的卡! 靖邦走在前面回头看了一眼拎着大大小小包装袋的柳相卿:没人看你,可以装起来了。柳相卿挥手把手里的东西全收进了“仙库”,靖邦又看他一板一眼的姿态一点都不洒脱,就指了指旁边的大屏幕里装模作样不停变换造型的男模:这逼你得装起来,要不三十多万全白瞎了。 柳相卿:三十多万很多吗? 靖邦双手插兜甩头晃脑的大喇喇的走在前面:你当时月俸多少? 柳相卿:二十四石。 靖邦算了半天,夸张的伸出一个巴掌到柳相卿眼前:五百石。 柳相卿点点头没说话 靖邦回身瞪着他:你两年的俸禄知道吗,好象你并没有吃惊。 柳相卿平淡的说:平时一身常服加上佩饰也要二三百石。 靖邦瞪大眼:这么奢侈!俸禄怎么够用。 柳相卿学着屏幕里的男模把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司职兵部职方清吏司,不靠俸禄。 靖邦疑惑的问:报个职务是什么意思? 柳相卿看着一脸没文化的靖邦:这职务有很多人送钱。 靖邦:卧槽,你个脏官。 这司是管什么的? 第75章 肥胸窄腰假晴雯 蓝星 神州 苏省境内 柳相卿:武官的升职、调任、出征。 靖邦:这他妈难怪了,我坐这位置也得贪。 柳相卿点点头:我不拿,别人怎么拿,大家要和光同尘要不得被播土扬尘。 靖邦自嘲:我好像个傻子在劝老奸巨滑的官场老油条不要太单纯。说完搂上柳相卿的脖子又说: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哈哈哈。 柳相卿:经过官场历练之后,再观世间能更透彻些。 打架去! 靖邦掏出手机准备拨打出去,也没给整个暗号什么的,一点不刺激:歪,是陈警官吗,我是小穆。 电话里传来声音:穆神人你好,我是陈克东。 靖邦脸又黑了:转告何长捷,我打算把他手脚再打折了,别再叫这傻逼的称呼了。 嘿嘿嘿,你年轻,我们又想称呼的尊敬一些。 靖邦:尊敬挂在嘴上有毛用,说正事,人在哪? 报告,一共三人,有个据点在口浦,但没怎么回去过,现在住在鼓楼区的金茂威斯汀大酒店,具体房间不详,每天晚上都去“金陵一号”一般到后半夜才出来。 靖邦:“金陵一号”是什么地方? 陈克东:表面是一家夜总会,里面赌场、客房都有,客房不对外开放,估计是提供色情服务用的。 靖邦:好家伙,这是涉黄又涉毒,这地方不沾毒品狗都不信,占全了,后台够硬的,他们一般几点去? 陈克东:比较早,晚饭前,现在已经在里面了,我们在外围。 靖邦:“金陵一号”跟目标有什么牵连? 陈克东:查的不太清楚,只摸到刀虎似乎有个师哥在“金陵一号”地位不低。 靖邦:好,能挂住没跑勾,得让局里嘉奖你们,别再行动了,等我消息。 陈克东:好,我们队里来了两个人,光明局也有两个人,我们在附近,可以接应,刀虎的照片发你手机了。 靖邦把手机里照片给柳相卿看:他妈的就这长相,大街上看到直接抓了肯定能审出来大案要案。 柳相卿看了一眼皱眉说:鼻偃齿露鸢肩豺目,应不是良善之辈。 靖邦:小柳,单靠你这词汇量,跟谁吹牛逼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柳相卿:过奖了,跟你比还差的远。 靖邦:拉倒,你是不跟我一般见识。不过这样挺好,好习惯要保持,你要是牛逼吹的比我顺溜,我得气死,说不定会打死你。 柳相卿笑着说:先生放心。 走,逛窑子去! 金陵一号果然霸道! 靖邦站在气势磅礴的大门口赞叹不已,一眼瞥见英伦风格十足的柳相卿再看看自己略显寒酸的运动套装:小柳,咱俩这打扮可不像是一路来的啊。 柳相卿疑惑的看着靖邦的着装:布衣? 靖邦:何止是布衣,侍郎老爷,贵府当年掏粪佣人穿的都比我好。 柳相卿挺了挺胸,手掌轻轻掠过一丝不乱的贝克汉姆同款发型:差这么多? 靖邦继续往里走:你这一身一百五十石,我这连一石都不值,还是你走前面。说完停下身等柳相卿领先半个身位才跟上。 柳相卿:这是为何? 靖邦:佛靠金装,世间人心思缭乱,怕遇到狗眼看人低的不让我进,不要节外生枝。 柳相卿:开门做生意自当逢人三分好,哪有拒之千里之外有钱不赚的道理。 靖邦白他一眼:让你家掏粪的闯那“十六楼”试试什么结果。 柳相卿单手插兜昂首挺胸点点头道:会被打死。 贵宾欢迎光临! 正门大开,厅堂壮阔灯光如昼,两排穿着极暴露的香艳佳丽向两人鞠躬致敬,柳相卿毫不拘束满脸微笑如君临臣,左右缓缓上下扫描这些香艳的大腿与丰胸,不时点头勾着嘴角:不错不错,哈哈哈,好好好。柳相卿慢下来,靖邦也只能跟着慢慢挪动。这时一个丰姿绰约胸肥腰窄的晚礼服姐姐上前搭腔:二位先生面生的很,可是第一次来? 柳相卿:第一次第一次,十年一觉秦淮梦,红妆缦绾下金陵。来领略领略这秦淮河上的香帏风动,也圆这十年一梦,哈哈哈。 柳相卿一套词把全场甩哑火了,连那个胸肥腰窄妈妈桑也卡住了,有点接不住。安静片刻妈妈桑也只能硬桥硬马的上话术:先生好文采,嘻嘻,里面请。 心里却想着:神经病,没事在夜总会装什么文化人。 两人跟着胸肥妈妈桑一路向里:两位来的可够早的,来的早好,妹妹们都没上班,选择多选择多,二位我叫晴雯,是这金陵一号的经理,以后二位多多关照。 柳相卿点头道:晴雯撕扇,千金难买一笑,就冲晴雯这名字也定当荣华富贵。 胸肥晴雯被柳相卿的话震的虎躯一震前胸乱颤:先生这是说我命好吗? 柳相卿一愣,我这就是随便卖弄卖弄,你咋还上心了呢,谁不知道晴雯连十七岁都没活到,还是饿死的。只能应付道:好好,那自然是好的,大富大贵锦衣玉食。 心内又想:老鸨子文化素质不行啊,连《红楼梦》都不看。 胸肥晴雯竟然一把揽上了柳相卿的手臂,把肥胸贴上去低声说:有看上的妹妹跟姐姐说,包你能遂心,我们这有房间比五星级还高级。柳相卿满脸温和却一眼邪笑伸手摸着胸肥晴雯揽着自己的玉手:那就遂了我的心,我可不要妹妹,要姐姐,哈哈哈。 胸肥晴雯假装羞涩:你调皮。 骚树棍子,比老子还会演!靖邦心里大骂。 两人被胸肥晴雯带到了一个包厢,柳相卿却站在外面皱着眉不愿意进,胸肥晴雯回身疑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靖邦回答道:换间大的。 胸肥晴雯对着靖邦耳朵说:包厢都是有低消的,大包厢最低也要两万。 靖邦笑笑说:姐姐放心,跟我大哥打交道,不用担心钱的事。 胸肥晴雯啧啧赞叹:真是人中龙凤,富贵富贵,姐姐还是格局小了。说完把两人带到二楼进了一个巨大的包厢,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奢侈无比,胸肥晴雯把灯光全部打开对着柳相卿说这间可还行,柳相卿点点头微笑:可以,有劳晴雯姐姐。 胸肥晴雯对着靖邦低声道:这包厢三万八千八。 靖邦笑答:无妨无妨,多谢多谢。 胸肥晴雯:二位老弟这谈吐一听就不是一般家族培养出来的,定是富贵之家。说完又对着柳相卿说:老弟怎么称呼,姐姐都还不知道。 柳相卿:蓝家蓝望北。 靖邦连忙说:我也姓蓝。 不一会来了个穿着白裙的女子,手里拿个小手包,站在一边。 胸肥晴雯介绍:这是小茉莉,专门为二位服务,二位蓝老弟请稍坐,我去安排安排。 柳相卿:姐姐,请便。 靖邦也点点头。 这时白裙女子大方上前一鞠躬说:我是服务生茉莉,二位晚上好。就上前给两个泡茶,柳相卿掏出一簇“柳依依”说:泡这个。 靖邦偷偷施了一道清洁术给茉莉的双手,茉莉接过茶叶问道:先生这是什么茶叶,还没过水就香气扑鼻,肯定不便宜。 靖邦接话道:姐姐你倒是识货,价值百万。 茉莉看了靖邦一眼脸有些红:先生你怎么叫我姐姐? 靖邦一愣女人关注的点这么奇葩:我十九。 茉莉:我二十一。 我姓蓝。 茉莉:我姓鲁。 柳相卿点头:鲁茉莉。 靖邦:鲁个屁,出来混谁用真名字。 小茉莉在一旁边掩嘴笑。 第76章 骚气未散俩狐狸 蓝星 神州 苏省 金陵 茉莉把水冲进玻璃茶壶,顿时异香四起令人飘飘欲仙,茉莉惊叫:好香啊,肯定值百万,闻着就想喝一口。 柳相卿无所谓的说:没事随便喝。 茉莉盯着茶壶:我能喝吗。 柳相卿拍拍茉莉的手:相见就是缘,几杯茶而已,你不喝就是在骂我。 茉莉:啊,我可不敢。 柳相卿:你不喝就是骂我小气,欺负女孩子。 茉莉:蓝先生真会说话,我好开心。 柳相卿眉毛一挑:我还会别的,让你更开心。 茉莉捂嘴笑着:这是包厢消费含的酒,要开吗? 靖邦:开,这酒开了让其他人喝,我们不喝这个,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们从超市买几瓶啤酒来。 茉莉俏皮的伸出大姆指:弟弟你是懂夜总会的,再给你烤些串过来。 靖邦还以姆指:顶级理解,你垫付,我报销。 茉莉:小事,毛毛雨,我要抽水一瓶冰阔落。 靖邦:请大姐喝冰阔落,我光荣。 嘻嘻嘻,茉莉从包里拿出手机,联系啤酒冰阔落。 这时候肥胸晴雯打头带进来二三十个光腿露胸姹紫嫣红的小姐姐,一时间红飞翠舞莺莺燕燕站了一长排,肥胸晴雯刚要张嘴说话,靖邦就抢先说了:各位姐姐麻烦你们跑这一趟,有点不好意思,我大哥说了,每人记一轮台费表示感谢,屋里的所有人,人人有份。众人惊喜肥胸晴雯带头鼓起掌来,掌声雷动。 靖邦接着挥手从上到下,划了一道直线:不知道晴雯姐姐有这么多妹妹,这次包厢要小了,装不下这么多人,这一半姐姐留下,别一半我们下次再聚,感谢,感谢!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走的走留的留,肥胸晴雯也不走了,肥臀一沉,跌坐在柳相卿旁边:蓝公子大气,这格局肯定是富贵人家,来姐姐敬你一杯,拿起杯子倒起酒来,递给柳相卿一杯,柳相卿拿过来学着肥胸晴雯碰了一下,闻了闻眉头一皱伸手在杯口抹了一下,才喝了下去。 回头跟靖邦说: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多杂质?靖邦:外国酒,不过是假的,也不是酿造来的,这手艺叫“化学”是一门科学。 柳相卿:这“化学”有点邪门,这种杂质世间人可受不了,喝多了,得死! 靖邦:“化学”呢,是正经的科学,造福人类。只是被邪门的人利用了,搞些歪门邪道害人的玩意主要是牟利。 靖邦站起来用柳相卿的杯子自己倒了一杯,伸手递给柳相卿,柳相卿抹了一下又还了回来,靖邦说:晴雯姐姐,我敬你,感谢你的热情招待。 肥胸晴雯夸张的叫说:弟弟,你可是我见过最帅气的小伙了,我要是年轻十年,我就当个牛皮糖死也要粘上你,非你不嫁。 靖邦:谢谢姐姐,这十年前我已经四年级了也挺懂事了,肯定会喜欢的你这一对大白兔。 肥胸晴雯假装羞涩:呀,弟弟你讨厌,说的人羞死了。 看到肥胸晴雯敬完酒,一群莺莺燕燕都倒酒要过来敬酒,靖邦站起来:各位姐姐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点,我大哥这油水凯子油可厚的很,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敬大家一杯,我们晚上还有些事情,不方便喝酒,这一杯完事,大家都不敬了,自由发挥。 肥胸晴雯对柳相卿说:蓝先生生意够忙的,这都晚上了还不工作。 靖邦接话:我大哥这一辈子可没干过正经事,“生意”两个字长什么样他都不认识。手不顺,三个亿下去了,来你这刷刷霉气。 肥胸晴雯若有所思的说:你们玩的真大。 靖邦:大倒是不大,就是输的有点不服气,钱是小事面子跌不起。 柳相卿:说这些干嘛,喝茶。 肥胸晴雯开始有点漫不经心:好好,喝茶喝茶。说着端起了手边的酒杯。 靖邦和柳相卿交换了一下眼神。 靖邦给肥胸晴雯下完勾子,也不再说话瘫在沙发上瞟眼看着叽叽喳喳一堆莺莺燕燕里两个穿白色短裙长相极相似的女孩,靖邦招过茉莉指着那两个女孩嘀咕了两句,茉莉起身把两个女孩叫了过来,靖邦拍拍两边沙发让两个女孩坐下,两个女孩立马软趴趴的倒在靖邦怀里,靖邦顺着衣服下摆把手伸到里面握了握两女孩盈盈一握的酥胸轻声说:你们不知道男人都喜欢这里大一些软一些吗,化形光化个漂亮脸蛋有什么用。 两人一惊想跳起来,被靖邦轻松化解了力气:拉倒,老实趴着,你俩这点道行我动动手指你俩魂就散了,一身狐臭气都没褪,到这种地方,遇到个道修、佛修那怕是没什么降妖手段的仙修,你俩都得被人灭了,一点修行没有,化了形就敢往这世间跑,遇到邪门的给你们一道蚀心咒,这辈子都要做别人的玩物。回去,这世间对你们太凶险了。 靖邦松开双手:别哭啊,我可没打你们。 其中一个女孩热泪有点盈框,拍了靖邦大腿一下,哀怨的说:人家回不去了啦。 靖邦:说了别哭,好好说话,再这腔调我给你们送湾岛去,讲讲怎么回不去了。 这时候肥胸晴雯突然起身告辞:二位蓝公子,失陪一下,我到外面照顾照顾。 靖邦:大白兔姐姐,请便,嘿嘿。 肥胸晴雯对靖邦甩个眉眼:弟弟你讨厌。扭着人肥腚就出去了。 柳相卿突然说:回不去是因为这两只冰狐本就在那地方不受待见,现在沾染了男人的气息,回去可能会被那些赤狐给咬死。 两个狐狸精一脸惊愕: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来历? 柳相卿有些动容:我与你们一位前辈有旧。 靖邦眼神猥琐的两边看了看:小柳,看你这便秘的样子,多半跟这冰狐的前辈有些意难平,现在这一对送上来了,正好再续前缘啊,啧啧,双胞胎,恭喜恭喜齐人之福。 柳相卿摇摇头:不是感情纠葛。 靖邦:赤狐?你们从哪来的? 东北! 两只狐狸精齐声说。 靖邦:保家仙啊,你俩一点道行都没有怎么能化形? 柳相卿:冰狐不是属于这神州的存在,应该是极北边才有,她们与神州仙家不同,到了年龄就能化形。 靖邦:多少年? 柳相卿看着两只狐狸精。 一百年。 一只狐狸精回答道。 靖邦:难怪了,你俩叫什么? 我叫胡姬。 我叫胡双双。 靖邦接着说:狐狸姐姐,你们这狐气这么重,在这个地方很危。 柳相卿:他们要靠男人修炼,不对,要靠男人活着。 靖邦:卧槽,这么邪性,吃男人? 柳相卿摇摇头:男人身上散发的骚气要比其他的生物强上百倍,她们靠这种骚气修炼。 靖邦:那是要不停跟男人 鼻子更挺些的胡双双抢着说:不用上床,只要男人散发那种气息,我们就能吸食。 靖邦:骚气?怕就是荷尔蒙,你现在有在吸我吗? 两只狐狸精点点头。 靖邦指着柳相卿:为什么不吸他? 胡双双说:他没有。 靖邦苦恼的看了柳相卿一眼心想:这他妈算好事还是坏事啊。 靖邦说:两位姐姐,相见是缘,原本想劝你们离开这里安全些,但现在看来,只有各安天命了。 眼睛更大些的胡姬低落的说:其实我们每天也是提心吊胆的,这些人又怎会容的下我们存在这世间,他们都把我们叫“妖怪”了,人人除之而后快。我们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也只有二位神仙不把我们当异类,谢谢了。 柳相卿:倒也不必伤感,除个狐妖气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胡双双:啊,仙师真的能除了我们身上的气息? 柳相卿:我不能,有人能。 第77章 走吧死鬼! 蓝星 神州 苏省 金陵市 靖邦疑惑:你是说小树精? 柳相卿:小祖水木灵气比我要纯净的多,散掉这些气息易如反掌。 靖邦:这样啊,那你们自己考虑,毕竟萍水相逢,我留个电话给你们,需要就联系我,要是有顾虑就有缘再见。 胡姬小心的问:我们需要付出什么? 靖邦看着柳相卿:啊,这个我还没来及想,要她们给你当老婆吗,我想想办法也能让她们活个上千年。 柳相卿:不要。 靖邦对胡姬说:那就不需要什么了,你们穷的都卖身了,也给不了什么,千万别想着以身相许这种好事。 两只狐狸精对视一眼:我们需要,也没有什么顾虑。 靖邦:这么好骗? 胡姬笑笑说:我们没有道行,但每次都能死里逃生靠的是我们的“天生敏觉”,我们能感受到你们没有恶意,反而还关心我们,跟别的人不一样。 靖邦面露忧郁的说:哎,我这个天生的暖男体质啊,就是看不得女孩子受罪。 胡双双急忙问:你真的把我们当女孩子,不是狐狸精? 靖邦:你们是狐狸精是事实,是女孩子不一样是事实。交朋友嘛,看的是交流的质量,不是朋友的出身,我徒弟是棵树,还有两个朋友是鬼魂,我也没有骄傲啊。 柳相卿轻轻的说:我也是棵树。 两只小狐狸眯着眼笑的开心:别人当我们是异类,你们真好,知道我们是妖怪还愿意跟我们交朋友。 靖邦打量着狐狸小姐妹:化形能不能二次加工,你们身材这么干瘪怎么刺激男人荷尔蒙,光有魅术没有手感,威力少了一大半。 两只小狐狸问:怎么改? 靖邦掏出手机搜出一张图片敲着屏幕说:这个。 小狐狸拿着手机仔细看了一会:这是谁? 白峰美羽,东瀛演员。 小狐狸还回手机,若有所思。 靖邦瞟了一眼重新回来的妈妈桑肥胸晴雯:行了,晚些我们来接你们,现在要去办些事,去。 狐狸两姐妹看了看肥胸晴雯,从两人身边离开。 肥胸晴雯夸张的扭着身体一屁股坐在柳相卿身边:嘻嘻,怠慢了柳公子,我罚一杯。 柳相卿面带微笑:酒就不喝了,影响判断,马上要走了。 靖邦站起身对肥胸晴雯说:那买单。 肥胸晴雯忙道:这就走啊,你看看都没好好聊聊。 这时茉莉带着个人抱着一箱啤酒走了进来。肥胸晴雯又接着说:这啤酒都买来了,再喝点,不急不急。 柳相卿淡定的道:那就喝点。 靖邦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了。 柳相卿:哦 肥胸晴雯:喝点喝点,晚上能有什么要紧事。 柳相卿:呵呵,喜欢玩两把,选个吉时进场。 肥胸晴雯这才趴在柳相卿耳边说:其实,我们这也有场子,柳公子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们去转转。 柳相卿看了肥胸晴雯一眼:陌生的地方玩的有些不安心,再说我们这样的生人,场子未必欢迎。 肥胸晴雯急忙道:欢迎欢迎,怎么会不欢迎,我刚才就去跟赌场的主管帮你们沟通了,如果想去非常欢迎。 柳相卿看着靖邦,靖邦说:去看看呗,也不能天天紧一个场子玩,腻了。买单,转转。 肥胸晴雯眉开眼笑:就是就是,转转,转转。 靖邦笑容玩味的看着肥胸晴雯:大白兔姐姐,这是财路大开,来钱的路数可是不少。 肥胸晴雯晃了晃胸前的大奶子:弟弟就喜欢跟姐姐开玩笑,姐妹多开销大,不找些来钱的门路大家都吃不饱,那不是活受罪吗。 靖邦:走,如果这边不行,我们要赶回去。 在一片欢送中肥胸晴雯带着两人乘电梯来到三楼,电梯打开,直接面对着一个巨大宽敞金光缭绕的大赌厅,赌客如云熙熙攘攘,赌台星罗棋布花样繁复,场面非常震撼。 靖邦啧啧称奇:这么明目张胆,这是有多大的靠山。 肥胸晴雯说:这电梯平时是锁着的,没有会员卡是上不来的。 靖邦环视了一圈:规模这么大的中厅,可是不多见。 肥胸晴雯嘻嘻笑道:赌钱的事我也不懂,我带的姐妹也不许沾赌,看这一屋子的死鬼,想靠赌钱发财,真是想瞎了心。 靖邦点头对柳相卿道:走死鬼! 肥胸晴雯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哎呀,我真该死,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啊柳公子,哎呀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柳相卿柔和的对肥胸晴雯说:无妨,而且你说的对。 肥胸晴雯拍着自己的嘴巴:看这事闹的,我这破嘴。 靖邦把手机掏出来,对肥胸晴雯说:你去换些码。 肥胸晴雯:加好友弟弟。 靖邦:没问题,但需要银行转账。 靖邦转了十万给肥胸晴雯:拿一个整码。 靖邦苦着脸对柳相卿说:有点抓瞎啊,没带麒麟来。 柳相卿:怎么说? 靖邦搓搓脸:没她我没法作弊,大意了。 柳相卿指指远处的“赌大小”的台面:那个我会。 靖邦沮丧的说:会有屁用。 柳相卿:我能控制里面的骰。 靖邦苦脸一变,眼神闪亮:怎么控? 柳相卿:那盅是木质的,那个也行,但我不会。 靖邦随着柳相卿的目光,看到俄罗斯轮盘:那个一句话就会。 靖邦把柳相卿拉到俄罗斯轮盘的桌面指着说:钱押在数字上,小球钻进盘上相同的数字,就赢了。 柳相卿:这么简单? 靖邦:当然,赌钱就是这样,一翻两瞪眼的最刺激。 靖邦挥手招呼肥胸晴雯过来:白兔姐姐,帮忙押个“二”。台球桌大小的桌面上,围了一卷的人有的在看着赌桌上的显示屏复盘,有的在那里写写画画,肥胸晴雯把一张透明的方形筹码放在“二”的数字上面,又跑过来问:这个怎么玩的?靖邦说:看那个小球,停在“二”上面我们就赢了。 肥胸晴雯摇晃身体伸头露脑的看着桌面:这么容易就能赢十万块。 靖邦:是三百六十万。 这时候有人看到台面的的透明筹码都有些惊讶,但也不觉得奇怪,很多人都有博一把的侥幸心理,十万的注虽然不算大但赌场是不会让这种注中标的,毕竟倍数高概率低,不中才是正常的,所以这一把没人再押“二”。 荷官看了一眼台面上的押注,伸手了拍了两下手边的“止注铃”这铃和饭店用的“传菜铃”一样,响了以后赌客便停下下注,等待轮盘启动。 咯噔咯噔咯噔咯噔 荷官转动十字把手,轮盘缓缓开始转动,速度渐渐加快从沉闷的声响变成欢乐的叮岭铛啷,随着轮盘的飞快的旋转银白的小球蹦嘣跳跳闪跳在数字之间。 桌面四周的人包括肥胸晴雯,有的安静有的呼吸急促都盯着小球眼神上下的跳动,不一会轮盘从极速转动慢慢变缓越来越慢,在惯性的驱动下轮盘有韵律的减缓速度,小球也从跳动变成在轮盘边上滑动,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轮盘终于停止小球安稳的停在了数字“二”上面,荷官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下注区,看到了静静躺在数字“二”上面的透明筹码脸上不由抽动了好几下。 肥胸晴雯双手捂着胸口刚要激动大叫,屁股被靖邦从后面拍了一把:别高兴,表现的沮丧点,别忘记你是哪头的。 肥胸晴雯虽然业余,但也是个叠码仔,带进场的人输的越多,自己的分成就越高,但如果带了老千进场后面就难解释,搞不好要倒霉。肥胸晴雯从激动里醒悟过来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偷偷说:弟弟你们真厉害。 靖邦淡定的道:小意思。 说完就上前收注对荷官说:要整码。 荷官面无表情的推过来三大五小八个透明的方形筹码。 第78章 神仙爷爷我要下车 蓝星 神州 苏省 金陵市 在全桌人艳羡的目光中,靖邦和柳相卿转身离开赌桌,跟在后面的肥胸晴雯突然感觉胸前一紧,刚想摸上去看看怎么回事,耳边突然传来靖邦的声音:我们已经被盯上了,你离开这,有机会找人把筹码兑了,谢谢大白兔姐姐。肥胸晴雯感受着胸前的凉丝丝的筹码,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轻声说:谢谢二位弟弟,你们也注意安全啊,以后来找姐姐玩。说完停下脚步,转身走了。 二人晃晃悠悠的走到“赌大小”的台子前,这个桌台就比俄罗斯轮盘的火爆很多,一群人大呼小叫水深火热的围着骰盅激动异常,靖邦和柳相卿平静的站在赌桌边上等一注开完,靖邦将一个百万的筹码轻轻的放在“豹子二”上面,全场不由静了一下,所有人都看过来,靖邦轻轻点头微笑。 荷官也愣了心想这人是疯了,老子会摇这种冤种点让你赢钱? 三颗骰子,有二百一十六种骰面其中有六个是豹子面,出现的概率是三十六分之一,所以中豹子的赔率一般是三十六倍,单押一种豹子赔付的比例不同,“三个一”赔率最高“三个六”最低,“豹子二”一般赔率能达到五十倍左右。 靖邦这时感觉周围有些气息向自己聚拢过来,抬眼向四周扫了一眼十几道身影向赌台缓缓靠了过来。 靖邦拧着下巴:老子才出手一次就被盯上了,真没格局! 这时柳相卿在耳边轻声说:正主来了。 靖邦眼睛一亮,跟着柳相卿眼睛的余光瞥过去,一个鹰嘴鹞目如狼似虎的短粗大汉,面色沉沉的站在不远处的角落,眼神阴冷的看着自己,靖邦面色不动心里想:这他妈多大的事,这么大个场子几百万就搞这么大动静。 这时候荷官已经拍响了“止注铃”大叫“买定离手”。 钟形的大骰盅被荷官抱起有节奏的摇动起来,哗哗啦啦摇了半晌最后重重落在台面上。 柳相卿低首皱眉面带思虑不时还扭扭脑袋,忽然展颜一笑冲靖邦微微点头。 靖邦目光如水,嘿嘿一笑。 开! 这时荷官大声喝叫,揭开盅盖,定睛一看立马傻了眼,三个二,豹子! 全场哗然! 眼光都极速刷向这个帅的掉渣的长毛青年,靖邦处变不惊安之若素拱手向四周:运气、运气!说完和柳相卿一起神气活现的抱着筹码往“码房”走去。 兑码! 靖邦对着窗口嚣张的大叫。 先生请稍等!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两个家伙来也匆匆去也想匆匆,码房里的人也不知所措赶紧联系主管,这时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带着个龙行虎步面沉如水的高大壮汉向靖邦走来。 离老远就拱手:先生高明,在下步同,是这里的管事! 靖邦也拱手:哈哈,不才蓝老二,运气运气,不敢玩了,麻烦步总给兑一下码。 步同点头回头给码房窗口说:应该的应该的,给蓝先生兑码,装箱。 靖邦眉头一皱:不能转账? 步同:先生说笑了,赌场都是真金白银的信义交易,哪有转账的渠道。 靖邦把筹码分了一半递到窗口里面:拿不下,兑一半。 码房的人问询的看着步同:二千五百万。 兑! 步同发话,转而又向靖邦说:先生这年青有为神姿不凡,不知何地出此龙凤。 靖邦趴看窗口贪婪的看着码房里面的人往三个大行李箱里装钱,痞笑道:步总这是要盘我的底?赌个钱而已至于要把我前世今生都扒个干净,南边来的,家里姓蓝。偶然路过本是来蹭妹子玩的,被你们的人拉赌场来了,运气还爆了,就是这样,步总可还满意。 步同:先生开玩笑了,交个朋友而已。 靖邦:几分钟赢了你五千万,还想跟我交朋友,你自己能信?我这出门你能摁了我,你的能耐,摁不住我,我还来。好话现在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步同的眼里泛起寒芒:蓝先生这是要跟我们过不去了? 靖邦瞥了一眼:让我虚与委蛇,你不配,懒得跟你在这弯弯绕说废话,这样给你个机会,把我的码全兑了,派辆车送我们出城,以后我不来了。 步同:这个不难。 说完给后面的大汉一个眼神,大汉点头转身走了。 靖邦把所有的筹码推进窗口:看这多好,相安无事,哈哈。 说完却是话锋一转:但这如果边送人边给我下暗手,我保证你会以其他的关系再见到我。 步同一脸蔑视,看死人一样的说:但愿! 靖邦看着一群簇拥着的黑西装,对同样穿着黑西装的柳相卿说:你像是他们那头的。 柳相卿往旁边看了看问:架还没打。 靖邦:一会打。 啧啧,拉钱都用这么好的车,靖邦赞叹。 一群黑衣人把门口停的一辆“领航员”后门打开,把钱箱全部装到这辆被改装的只剩三个座椅的车上,钱箱都塞进去以后转身就走,也没看两人一眼。 哼,冒充什么黑超,你妈逼! 靖邦轻声骂道,一脚跨上车对柳相卿一挥手:走! 靖邦转脸看了一眼驾驶员:还不走,你们打算在这下手? 原本跟在步同后面的壮汉,冷冷看了靖邦一眼,启动车子汇入了蜿蜒的车流。 柳相卿忽然又吟起了诗: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这样的夜晚真好看。 靖邦有些不屑一顾说:难怪钟离是你祖宗,层次就不行,在小树精眼里,这都是木得灵魂的乐色。 柳相卿:那是小祖没有注意这些流动的光线。 靖邦疑惑的问:什么东西。 柳相卿指着地面:就是连接这些光亮流动的一条一条的,象一条条小闪电。 靖邦恍然:那是电流。交流电、直流电什么的,是现代科技。 柳相卿:这些可以用来打架,压在身体里打架的时候放出来,应该跟闪电的毁灭力差不多。 靖邦摇摇头:你和小树精可以,但别的仙修,难,他们的身体导电,压不好得把自己先劈死。 开车壮汉看了靖邦一眼,又从后视镜看了眼柳相卿,把头低了低。 柳相卿:这些电从哪里流出来的。 靖邦:发电厂,如果靠吸收电流终究是依赖外物,不是正道。你自身只要能制造出正、负电荷就能产生电,闪电也是正、负电荷碰撞产生的,而且电只能算是最基础的攻击手段,应该还可以电磁攻击、原子冲击什么,我也不是太懂,所以我要去读大学,你如果想练可以去看一个叫迈克尔·法拉第的人写的书。 柳相卿:应该有仙修传承电击类的术法。 开车壮汉嗓子干咽了一口,脸上有些了别的颜色。 靖邦把手伸到车外一指向天“劈啪”声响,击出一道闪电。 车子突然抖了一下,一晃差点侧翻,壮汉脸上已经露出惊恐,靖邦也没理他对柳相卿说:这样的电法必须要跟雷法同步,而且极难控制,毕竟是意念、灵力与丹田似出来的虚形,威力小还耗费灵力,对境界要求也高。然后指了指开车的壮汉:只能劈一劈这样低等的武修。 壮汉的脸已经歪了,开始有点抖。 柳相卿:所以只有雷法没有电法? 靖邦:天地意志不能产生单纯的雷或电,修仙其实就是拟物,雷法就是雷电法,但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是雷因电而产生,电不因雷而存在,世间人就发明了这种无声可传导的电流。 靖邦又把手伸出窗外打了个响指,突然上方一声爆响然后数道闪电凭空溅开。 壮汉吓的两股颤颤口齿不清,哆嗦着说:神神神仙爷爷让我下下车行吗? 靖邦瞥他一眼:好好开车,撞车我们可死不了,再说话就直接下阴,不用下车了。 壮汉两眼直直愣愣看着前方,混身颤抖牙齿打战,拼命的抓住方向盘。 第79章 骚气含有添加剂 蓝星 神州 苏省 金陵市 靖邦对着壮汉说:你真他妈败兴,老子的好为人师的心正浓浓流淌,全被你败光了。 壮汉不断点头,是是我不敢了。 靖邦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你就是刀虎的师兄? 壮汉一惊急忙道:是,是,我叫齐龙。 靖邦:我这样问话,你知道我的目的了。 齐龙颤抖道:冲冲刀虎来的,爷爷,刀虎这傻逼个头还不到我胳肢窝,打架比我还菜,怎么可能得罪了您这样的神仙呀? 靖邦嬉皮笑脸:乖,这马屁拍的深得我心,就按这个调调再拍一个小时马屁。 齐龙:神仙爷爷,您是天上来的,我只是小屁民,再说我也没得罪你们啊,还给你们当司机。 靖邦: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抛开你们想找个荒郊野外搞死我俩的事实,让人把刀虎绑了给我送过来,对你这个挚爱亲朋,手足兄弟,你可有顾虑? 齐龙:刀虎这人罪大恶极万死不赎,我早就想给他扭送警察局为民除害了,对这种罪恶的祸首人民的公敌,我心存正义赤胆忠心,全力配合毫无顾虑! 靖邦:还有那个步同,告诉他,在我面前装逼过度,再见到我的面,至少罚款五千万。 齐龙:真是大快人心,这种装逼犯罚款是不够的,应该枪毙。 靖邦侧脸玩味的看着他:那你去把他毙了。 齐龙一怔这是牛逼吹岔屁了啊:神仙爷爷,我这是形容词,形容词,再说把他毙了罚款没人交了啊。 靖邦懒得再废话:打电话,听说那刀虎身手不弱,没你在别人弄得住么? 齐龙拿出电话:爷爷放心,这逼是落难投奔我来的,我的人身手都比他硬,轻松搞定。 靖邦说:回去。 齐龙一怔:回哪。 靖邦:我回去取车。 齐龙:哦,哦。 说完,电话也接通了,齐龙对着电话大吼:妈的逼,把刀虎给老子绑了送过来,拷你妈别问,现在就去,什么,就在你旁边,那你还等什么。 靖邦:你这一趟钱没追回来,还损了人手,回去怎么交待? 齐龙:没事,也没几个钱,我跟老板娘关系不错,没人敢找我事。 靖邦斜眼看着齐龙说:别人看场子都靠手上功夫,你他妈竟然靠的是床上功夫。 齐龙:老板娘瘾大,别人搞不定,离开我她得死。 靖邦:还是个大力出奇迹的,下次见面我给你两颗药丸,让老板娘见到你直接就死床上。 齐龙瞪眼一惊:神仙不骗人的,我现在对她疲倦了,每次只能勉强战个平手。 靖邦: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不骗你! 齐龙:神仙爷爷,我能停车吗? 靖邦:停车干嘛? 齐龙:我下车给你磕一个。 靖邦:我不喜欢玩虚的。 齐龙严肃的说:这可不虚,我靠不停的干老板娘,才能保住工作,眼看就要干不动了,这时候能有个助力,这可是再造之恩等同父母啊,爸爸。 靖邦脸一黑:再叫一声,我把你劁了。 齐龙:神仙爷爷,您车停哪了啊, 靖邦指了指柳相卿的西装:这家店不远。 齐龙回头看了一眼,又愣了,钱不见了,七箱子钱不见了!不见了!!! 靖邦悠悠的说:要撞了。 齐龙赶紧把头扭回来:真是神仙啊。 靖邦:刀虎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齐龙一脸懵:神仙爷爷,在你面前不敢撒谎,我现在连他犯的什么事都不知道,他说要在我这靠一阵子,一共来了三个人,我就安排在场子里了。 靖邦:我们这种情况,正常是怎么处理的? 齐龙满不在乎的说:废了双手双脚钱追回来,完事,赌场不给转账就是这个道理,我后面还缀了两车人,其实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有几个人能有这神仙手段,再说有这神仙手段谁还到赌场来捞钱。 靖邦抹了把脸,觉得被齐龙鄙视了。 齐龙坐在车里冲电话吼着:行了,人就扔那,你们撤,别他妈问这么多。 靖邦看着被胶带捆了个结实的刀虎,倒在地上还不断挣扎,对齐龙说:你也滚。 齐龙:扣弄着双手,这药丸 靖邦说:你还真他妈实诚,我给你要的是毒药毒死你怎么办。 齐龙:我怕个锤子,你要弄死我,还用得着药丸? 靖邦有点无语了:这两天,我让人带给你,带药丸的人你方便的话就照顾照顾,如果她们受欺负可以联系我,还有那个奶子很大的晴雯,也是被我们套路了才带我们进场的,别人为难她你想办法放她一马。 齐龙:放心,我在场子里不是最厉害的,但绝对是最跋扈的,别看我在那个步同面前像个小弟,那是场面上给他留脸,私下里他根本不敢跟我叫板,我把老板娘叫来,她一句:你个没用的东西,他头都不敢抬,这逼都被老板娘给用废了。 靖邦两人下车:你走。 齐龙从车里伸出头敬个礼:sayonara,两位神仙爷爷。说完一脚地板油冲向刀虎,又一脚急刹车车头贴在刀虎的脑门上,刀虎吓的差点把尿飙出来,然后指着刀虎一顿臭骂,才扬长而去。 靖邦打电话给陈克东:来收货。 陈克东:来了。 没几分钟,两辆桑塔纳开了过来,四个人从走过来,身材消瘦长相普通的陈克东冲靖邦两人挥了挥手:神靖邦。 靖邦跟四人握了手:东哥,侦查员本色。 陈克东:老弟,我在部队就是干这个的,只是听别人说你长得帅,你这哪是帅简直就是贵公子的气度啊。 靖邦:东哥可千万别夸,我这人容易飘。 说完打开车门把后座下面倦着的刀虎露了出来:东哥,后面我不管了。 旁边一警察冲过来上去就是一脚:我拷你妈。 靖邦拉着柳相卿往后退了一步,陈克东说:光明局的同事,有点上头,靖邦别见怪。 靖邦指着一边的桑塔纳说:能理解。东哥,你们就开这老破古董执行任务? 陈克东嘿嘿笑道:队里穷啊。 靖邦:能他妈穷成这样,我是万万没想到。 陈克东挠挠头:嘿嘿,好歹是辆车,比腿着强。 靖邦问:这人谁带走? 陈克东:还没汇报呢,估计不会给光明局的。 靖邦:车钥匙给我,开我车回去,这破车别在半路把你们摞了。 陈克东:行,任务重要,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靖邦跟其他几人打了招呼带着柳相卿开着桑塔纳轰隆隆跑了。 光明局的两人满脑门子的问号:陈队,这谁啊这么神? 陈克东:我局绝密,别瞎打听。给这杂碎再上两个拷紧一下,你们俩分一个上这车,估计回头还是要送你们局。 这车坐的不舒服。 柳相卿窝在低矮的坐椅里抱怨。 靖邦摇摇头:由奢入节俭难啊,你是能分清好坏的。 靖邦把车开到“金陵一号”门口挥手招了招,狐狸两姐妹夹着大腿撇开小腿欢乐的跑上了车。 你们在世间待多久了? 靖邦单手开车一手吸烟,柳相卿还在扭动身体找舒服的位置。 一年多。 靖邦:身份怎么解决的? 小狐狸胡双双说:刚下山以后被讨厌的派出所查了一次,然后魅了山下的老村长,他帮我们解决了。 靖邦:老家伙艳福不浅。 胡双双:哥哥,你想什么呢,魅了又不是睡了。 靖邦:啊,都不用睡就能听你们的? 大狐狸胡姬说:对意志不坚定的可以。 靖邦:那可别对我使这个,我最不坚定,毫无意志。 两只小狐狸嘻嘻笑:哥哥,你都没说你叫什么。 靖邦:是吗,这闹的,我叫穆靖邦,他叫柳相卿。 胡双双:这些都是我们冰狐传承的术法,法力要很深才能用,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冒险用一回。 靖邦:吸男人就能增长修为吗? 胡姬说:是的,但气息也分等级,有些低级的杂质多还不香,几乎没用,你身上是我们吸过最高品质的气息。 靖邦:我的骚气含有添加剂。 第80章 言多伤幸 蓝星 神州 苏省 金陵市 胡双双:你们俩都特殊,柳爷身上完全没有气息。 靖邦看了眼别扭的柳相卿:他对你们没欲望,他怎么就成柳爷了。 两只小狐狸异口同声说:他年龄大啊。 胡双双:弟弟,你的气息好强烈还香甜,你要憋的难受我们可以陪你睡觉。 靖邦从向后视镜看了一眼,然后一声叹息:你们?哎,憋的能不难受吗,但弟弟这阶段要修炼,留个童子身能炼的快些,所以在我面前请收收你们的粉红气息,也别挑逗我,可不能以怨报德啊。 胡姬说:我们不用憋着,跟男人睡觉还能增进修为。 靖邦:唉,我见过一位很厉害的妖仙,跟你们应该算是同族,但是她好像并不怎么依靠男人。 胡姬:修为到了一定程度我们就可以和柳爷一样吸取天地灵气修炼,男人的气息就没用了。 靖邦:那这世间的狐狸精其实都是你们这种小狐狸,真正的狐仙早就不在世间出现了。 胡姬:不是,依恋红尘的狐仙多的是。 靖邦:狐仙真没出息。我觉得如果从修炼的角度考虑,你们应该去学校、大学这些男人长期聚集的地方,学生骚气重,老师骚气更重,量还大。 胡姬:我们需要钱。 靖邦听的一愣然后唏嘘:这他妈谁能想到妖怪也能被钱给难住,狐狸精还需要卖身去赚钱,人活的难,妖精也这么难。 靖邦心里忽然一动:小狐狸,你们来一把魅术。 胡双双: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能挑逗你。 靖邦:我有防备,没事。 胡姬:那我们可来了。 话还没说完,姐妹俩忽然魅眼如丝面若桃花,身体奇异的起伏扭动,双手在身体上不停的游走抚弄嗓子里挤压出轻声又弱弱的呻吟,衣服也缓缓的滑落 靖邦运起金墨蓝瞳看到两个小狐狸身上开始飘出淡淡的粉红色烟雾,飘飘荡荡很快就充满了整个车厢:小柳,把这气息收了。 柳相卿一愣,凝眉看了一眼粉红雾气,从手掌中凝出一片水雾弥漫在空中,等粉红雾气全部沾粘水雾上之后,柳相卿以掌变拳,水雾迅速向拳头聚集,放开拳头一个淡粉色的水球出现在柳相卿掌中,鲜艳夺目娇媚欲滴。 靖邦对已经快要脱光了的两姐妹说:二位收了神通。 两姐妹深深吸气平抚呼吸胸部起伏渐渐平静,浓郁的眼神变得清澈,恢复了正常。 靖邦抬眼从后视镜看了眼春光全泄衣衫不整的两姐妹:用了这术法如果不来一发会不会很难受? 胡双双:不会,这是单纯的术,我们动情的时候跟世间女子差不多,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胡姬:就是可能比世间女人缠的更紧一些、身体更软一些、反应更强烈一些、动作更大一些、吸的更 靖邦急道:停一些,男人已经死了。 姐妹俩嘻嘻哈哈笑成一堆 靖邦指着柳相卿的手掌上的水球:这是你们的魅术散发出的气息。 真好看啊。 姐妹俩眼神发光的看着清亮的粉红水球,用手指戳了戳水球肉肉弹弹的波动起来。 靖邦:知道这是什么吗? 姐妹俩齐声问:是什么。 靖邦说:世间最顶级的香水,你们可以用自身的优势创业,不用卖身这么辛苦。 胡姬:这能卖多少钱? 靖邦说:当然你们还要找些对男人毫无吸引力的女子来做试验,找出最佳的配方和比例,如果按照正常的一百五十毫升来装瓶的话,至少要卖万,毕竟这样一瓶已经够勾引不少男人了。 胡双双大眼闪亮激动不已:五万一瓶那可是不少钱,哎呀,要发财了呀,姐姐。 胡姬:发个屁,你没看到关键在哪吗。 胡双双疑惑道:什么关键。 胡姬看傻子一样看自己的妹妹:关键在柳爷,我们除了发骚,还会什么,会收集气息吗,会凝水吗,后面都是柳爷的活,懂! 靖邦伸出大姆指给胡姬:顶级理解!你们用这魅术的时候必须要配合这些动作吗?靖邦学着她们扭了扭身体。 胡双双:也可以不用,动作都是自己加的。 靖邦叹了一声:怎么都这毛病,加词的、加手式的、加动作的,太能加戏了。有些术法根本就没有前摇,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加就不是瞬发了。 靖邦看着柳相卿说:柳大爷,有兴趣帮帮这俩失足少女吗? 柳相卿:并不难。 胡双双扒着柳相卿的靠背:柳爷你怎么沉默了,跟在夜总会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靖邦:他在刺挠,坐不惯一百万以下的车。 柳相卿也不理他回答说:那是在矫情饰诈演戏骗人,言多伤幸。 靖邦对两只小狐狸说:不用妄自菲薄,没有你们的粉红气息,这东西就不成立,柳爷再能耐也没有用,他会帮你们的。 两只小狐狸喜笑颜开,拍完巴掌,衣不蔽体的摇晃着柳相卿:柳爷你真好。 柳相卿一边被摇的晃荡一边正经的指着靖邦说:你们这样放浪形骸袒胸露乳对年轻男人来讲是致命的,再这样他离破童子功就不远了。 两只小狐狸嘻嘻哈哈的穿好了衣服:我们以后保守一些。 启羽躺在黑白“茧”旁边翘着脚看着小说,钟离专注的在火堆边烤着牛肉,麒麟守着一块被树藤撑起的约模茶几台面大小的铁板前面,口水涟涟的看着上面煎的金黄透亮的大土鸡。 靖邦和柳相卿怀里各抱了一只白色大狐狸,出现在陵丘地宫,两只狐狸被煎的香气四溢的大土鸡给吸引过去,迈步到麒麟身边伸出鼻尖碰碰手臂又嗅了嗅,麒麟眼睛一直盯着铁板上的大土鸡,搂过大狐狸摸了摸光滑舒服的皮毛,小手撸的狐狸兽眼眯眯四脚朝天。 师父!相卿! 钟离跑过来迎接二人,靖邦揉了揉钟离的脑袋迈步走向露台,柳相卿对钟离叫道:树祖。钟离上前握住柳相卿的手阖眼感受,不一会儿睁眼说:完整的。柳相卿颔首:树祖挂心。牵着钟离的手也来到铁板前蹲下翻弄起大土鸡,麒麟抽空看了一眼柳相卿,然后伸手拍了拍柳相卿的肩膀,柳相卿微笑点头示意。 启羽靠在靖邦的怀里一起看着“黑白茧”问道:还要多久。 靖邦伸手抚摸了一会:很快了。 启羽:那两只狐狸真好看,纯白的。 靖邦:是两只狐狸精,金陵遇到的,刚化形,身上的狐味太重有些危险,我们带回来让小树精给她们去去味。 启羽惊奇的大眼睛闪亮:狐狸精!我要看看真的狐狸精。说完蹬蹬的跑下露台跟麒麟一起撸起狐狸来。 启羽问柳相卿:她叫什么名字? 柳相卿打量一会:一只到胡姬,一只叫胡双双,化人形还能分得出来,现在分不清。 启羽:双胞胎吗? 柳相卿:不是,化形时可能是参照了,所以长得很像。 启羽和怀里的大白狐狸对视着:你是不是个漂亮妩媚的小女子。狐狸吱吱叫了两声小舌头舔了舔启羽的小脸蛋。 柳相卿悠悠的说:鸡要烤好了,你们是这样吃还是用手吃? 两只狐狸离开麒麟和启羽的怀抱,走到宽敞的地方扭动起来,晃晃悠悠飘飘忽忽变成了两个楚楚动人清丽可人的女子模样,两个狐狸精走上前拉起启羽的手:妹妹你好,谢谢你。启羽惊讶的看了下四周淡定的众人,原来震惊的只有我自己,赶忙定了定神:两位姐姐好。 柳相卿这时候把一只煎好的鸡递给启羽,启羽接过,把麒麟搂在怀里撕下鸡腿喂给麒麟吃,柳相卿把另一只鸡撕开两半递给两只狐狸。 好香啊,这是用的什么料啊。 两只小狐狸又深深吸了两口才小心翼翼的啃起来,柳相卿看了一眼钟离旁边装“苍穹之念”的瓷瓶:你们运气好。 靖邦走下来对钟离招招手:小树精。 钟离跑过来:师父。 靖邦指着狐狸姐妹嘀嘀咕咕吩咐了一阵,钟离点点头。 第81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接着又说:把上次收的银杏叶拿出来给小柳制些茶出来,冰淇淋做的怎么样了? 钟离手上一闪,一只精致玻璃碗装着满浓浓晶莹的冰淇淋被掏出来送到靖邦面前,接着一把木勺也递了过来。 靖邦尝了一口,心想:好吃是好吃,加了“苍穹之念”真是浪费。然后对钟离说:给那两狐狸精洗完狐气后也给她们吃一碗。那个,小树精啊,做这些普通吃食就不要加小粉粉了。麒麟吃的东西全补在她两只胳膊上,以后长大了,你师姐两只胳膊长得跟铮铮铁汉一样的粗枝大叶,到时候她不打死你,估计得恨你八辈子。 钟离挠挠后脑勺:嘿嘿,那怎么办,做了好多。 靖邦:会化吗? 钟离摇摇头:不会,我做了“神树水榭”。 靖邦疑问:什么是“神树水榭”? 钟离:师父你离远一点。说完自己退了几步,让靖邦也向一边退开,手上一道闪光,一座全木质结构的四角亭台落在了空地上,整体大约两米见方三米高度,水榭六面被白雾缭绕沁凉水幕不停冲刷,站在周围感觉非常凉爽,水榭里整齐的码放着从超市买回来的食物和肉类。 靖邦看着包裹水榭的冰凉水又看看手里的冰淇淋,瀑若有所思地说:水竟然是冰的,你也没有冰属性,怎么办到的。 钟离抬头看着自己师父:不知道,姐姐说要冰的太能保持新鲜。 靖邦搂着钟离沉思着说:水要极致压缩才能改变结构,成为这种“超临界流体”,如果能压缩水,那就意味着也可以压缩其他的物质,你放股水出来。 钟离从体内激发出一个大水球悬停在空中。 靖邦:从三面往一个方向挤压。 钟离双手虚抱,猛一用力“砰”的一声巨响,水球向前急射而出击在地宫的墙壁上,整个地宫都微晃动起来。 靖邦拍拍钟离:厉害,小树精,这就是“帕斯卡炮”。 钟离点点头:制茶烤肉做冰淇淋都用不上,好像也没什么用。 靖邦脸一黑:打架很厉害的,多练练射出的水越细越好,烤肉去。 然后心里又骂:小舔狗。 靖邦:老八,让钟离把那什么“神树水榭”都掏出来,要不别人要烤个肉还要等他到场。 启羽说:知道了,名字好听吗? 靖邦:什么名字? 启羽:“神树水榭”呀,我起的。 靖邦:好听,以后别起了,练功不怎么样,做饭制茶起名字一个比一个厉害。 钟离回身歪着头说:师父“帕斯卡炮”不是你起的吗。 靖邦没好气说:你们都取了,我还取个屁,师父的才华无处安放。 别人倒是见怪不怪,狐狸两姐妹可是被吓坏了,这都是什么怪物,大半夜在屋里发炮玩。 靖邦过来指着露台对两姐妹说:姐姐,钟离给你们洗了气以后,就在这将就一晚上,明天送你们去高铁站。 胡姬说:我们不想回去。 靖邦:啊! 胡双双:我们要跟柳爷做香水发财。 靖邦:哎呀,我把这茬忘了,那你们就跟柳爷混,他是古代人正好教教他现代的事。 在一旁指挥钟离摆放水榭的启羽问道:什么香水? 靖邦:两位小姐姐天生能发出勾引男人的气息,可以拿来制作成非常贵重的香水。 启羽:这么厉害,我也要用香水。 靖邦:你用个屁,“勾引男人”的关键词就这样过滤了? 启羽:那也可以做别的香水啊。 靖邦:那些勾引不了男人,不值钱。 启羽:香水又不是勾引男人用的。 靖邦:那是勾引谁用的? 启羽:勾引勾引呸,被你带跑了,喷香水又不是为了勾引人。 靖邦:用香水肯定不是为了勾引所有人,只为了勾引想勾引的人,这就是狐狸姐姐的气息的价值所在。 靖邦双手举起打了个大哈欠:今天撇个大嘴叨逼叨了一天,我要先睡了。 启羽问:打架赢了吗? 没打,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丫头,也不睡觉! 睁眼醒来的靖邦看着强撑着靠在钟离身上哈欠连天的麒麟,嘟囔着爬起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还在制茶的柳相卿说:小柳,别弄了,跟我出去一趟。 露台另一边狐狸两姐妹在盘膝吐纳行功,启羽靠着“黑白茧”四肢舒张睡的肆无忌惮百无禁忌还发出细微的酣声。 靖邦抱起麒麟返回露台,将她放在“黑白茧”上轻轻拍了一会便睡着了,下来对钟离说:我和小柳出去一趟,等她们醒了你弄些吃的。 钟离答应着:好的,师父。 靖邦提起柳相卿身边的茶叶,读出上面的字:“高阁”,怎么都是起名小能手。 柳相卿接口说:绛囊因入贡,银杏贵中州。这树以前叫“鸭脚”,不够尊贵,因为要入贡临时改了名叫“银杏”,谁也没把这树叶当茶喝过,就起个格调高点的名字。 靖邦:你这字算好,还是不怎么样?哦,还盖了印章,怕是不俗。 柳相卿:润笔百金,不算高明。 靖邦:豁,写一篇破字一百两银子,放在今天就是六七万块,还不高明。 柳相卿:真正的“大家”都是千金不换,标出价的都是凡俗。 靖邦撇撇嘴:走,凡俗。 两人开着破桑塔纳进到警察局大院,靖邦推着一个黑色大旅行箱,柳相卿拎着两筐银杏茶“高阁”跟在后面,刚要进大门靖邦的手机响了。 靖邦接起说:捷哥,我进大门了。 何长捷:联系你一早上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靖邦:晚上不开机,睡觉重要,再说也没信号。 何长捷:那你去局长办公室,我们一问三不知,大早上被局长一通臭骂。 靖邦笑着说:暴躁,这么大局长一点不稳重。 何长捷:嘿嘿,你去说,好好批评他。对了,队里兄弟想请你顿饭表示表示,你什么时候有空。 靖邦:算了,你们那点工资,就别搞这高消费了,我今天捐款来了,给你们换一批车。 何长捷:那敢情好,但这饭我就当你吃过了。 靖邦:吃过了,还喝醉了,我上去了。 何长捷:去。 靖邦来到局长办公室推门就进,看到南宫鸿承正围着办公室抽着烟有些急燥不安的团团转:干爸,你这一大早怎么还拉上磨了。 南宫鸿承看到靖邦出现明显松了口气,假模假势的坐回椅子上:几点了,还一大早,昨天到现在死活联系不上你人。 靖邦:还想叫我加班?我可不是你们单位的人。 南宫鸿承看了一眼柳相卿:别贫了,坐。 靖邦拉过柳相卿:这是小柳,昨天的事都是他一手办的,其实跟我关系不大。 柳相卿上前把茶叶筐子放在办公桌上退后一步:南宫局长好,我是柳相卿。 南宫鸿承看着藤条筐子有点眼熟疑问道:这是 邦上前把筐子打开拿出一片银杏叶子:高级货,跟“柳依依”不相上下。 南宫鸿承皱眉拿起筐子看着满满的银杏树叶子:县府大院的银杏树叶是你们薅的? 靖邦:我跟老八去薅的,那玩意又没什么用,小柳是制茶圣手,祖传的活。 南宫鸿承:难怪了,县里吓死了,还找了专家来看是怎么回事,以为树要死了。 靖邦:死不了,瞎担心。 南宫鸿承:说说昨天的事,光明局等着交接案子,刑警队报告没法写。 靖邦疑惑:报告还要我来编? 南宫鸿承:编什么编,你把经过说清楚不就行了。 靖邦点头:哦,那我说了经过更没法写,还得编。 南宫鸿承: 第82章 那你教我怎么编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刀虎在赌场看场,小柳在赌场赢了点钱,他们想杀人夺钱,结果碰巧遇到刀虎的大师兄,我们晓以大义动之以情,大师兄大义灭亲,把刀虎绑着给我们送来了。 南宫鸿承:就这? 靖邦两手一摊:其实,就这 南宫鸿承:赢了多少能让人家起这杀心? 靖邦:五千多万,具体是五千几我忘记了。 南宫鸿承不禁吸了口气看了眼柳相卿:你,捞偏门的? 柳相卿摇摇头:祖业制茶。 南宫鸿承:那怎么还会赌钱。 柳相卿:一知半解,押了两把,运气好,全中了。 南宫鸿承看着靖邦说:押什么了,两把能赢五千万。 靖邦:其实就一把,押了个豹子,中了。 南宫鸿承摇着头:真邪性。然后又指了指大行李箱:这是干嘛? 靖邦:小柳想给刑警队捐几辆车,刑警队那破车年纪比我都大,昨天押人回来还用我的车。 南宫鸿承:捐多少? 靖邦:那要看你想要多少。 南宫鸿承指着箱子问:这多少? 靖邦:没数,七八百万。 南宫鸿承拿起电话:你们来几个人,财务来几个人,刑警队来算了,刑警队别来了,带上点钞机,来我办公室。 靖邦:不是,干爸,你给人刑警队留点,那些破车我都看不下去。 南宫鸿承:车辆是县里和市局统筹分配的,你瞎操什么心,一个县局要那么多车干嘛,费钱费油。 靖邦:那完蛋,刑警队怕是连车胎都见不到一条,难怪何长捷一点不激动,早知道不捐了。 南宫鸿承挥挥手:没事你俩走。 靖邦:有事。 南宫鸿承:说。 靖邦:小柳要迁户口到这边。 南宫鸿承:从原居住地正常办不就行了。 靖邦:不记得原住地在哪了。 南宫鸿承大声问:什么? 靖邦:小柳被人打了闷棍东西全丢了,脑组织受伤失去了记忆,还带个小孩。 南宫鸿承:能不能编的再细致点? 靖邦:那你教我怎么编。 南宫鸿承看看一身洋装气定神闲的柳相卿:这样来路不明毫无依据的人我能怎么办。 靖邦:其实来历我能说清,老八也是亲眼见的,只是这个说法上不了台面。说完趴在南宫鸿承的耳边嘀嘀咕咕起来,南宫鸿承两眼圆瞪一脸惊恐的听完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愣住了。 喂喂,干爸,你没事,醒醒醒醒。 南宫鸿承半晌回过神来:我没事,这也太吓人了。 靖邦切了一声:看你这胆,你闺女天天跟人家一起炒茶叶呢,从这方面讲人家可是老八的师父。 南宫鸿承深深的看着柳相卿,只见柳相卿泰然处之不为所动:行了,我来办,小孩在哪,我见见。 靖邦:你见过,上次老八带回家的。 这时候办公室主任苗得好带了一群人走了进来,靖邦打了招呼,起身把箱子交到苗得好准备走,苗得好问:这是什么个意思? 南宫鸿承说:这位柳先生要给局里资助些款项,你们收一下。这时一位戴着眼睛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女子出声说:他们还不能走,我们要清点金额,开具收据,捐赠人还要签认捐书,公证处和审计局也要来人。 靖邦挠着头说:这事闹的,还麻烦了。 南宫鸿承说:那就按程序办,你们开始清点金额,老苗通知公证处和审计的人,去去。呼呼啦啦人群又涌出去了。 南宫鸿承对柳相卿拱手道:柳先生,还请稍坐片刻。 靖邦:干爸,你这是经历了什么心理活动,怎么一点没带怕的了。 南宫鸿承:这世界哪有这么简单,这些年我和你爸也遇到过一些诡异的事情,现在能有个解释比提心吊胆瞎担心强,你和小羽天天进进出出神头鬼脑的,以为我们完全不知道,不过你们都是好孩子,不隐瞒,让我们还安心些。 靖邦对着柳相卿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开明的家长,什么事都能沟通,要是互相藏着掖着弄不好哪天就坏事。 南宫鸿承拿着茶叶筐夸赞道:柳先生,你这一手字可是不错。 靖邦:干爸,你连毛笔用哪头写字都不知道,还能看出“不错”来? 南宫鸿承:敢盖印的都厉害。 靖邦呆了:这不是跟我一个水平吗,但是现代人写字都盖印章的好。 南宫鸿承:那是不要脸。柳先生住哪? 靖邦:没住处。 南宫鸿承:没住处,那怎么落户? 靖邦:一会出门就买房子。 南宫鸿承:那把我们楼下那个执行房买了,破烂流丢一口钟在那摆着,看的闹心,还没人敢买。 靖邦:法拍的,手续全吗。 南宫鸿承:全的,我回头再催一催,靠谱。 靖邦:行,呆会就去拍卖行给办了。 南宫鸿承:你也不问多少钱,就办了。 靖邦:小柳现在这身价,不算那些挖矿的,在县里也是前排了,买个房子还用问价? 南宫鸿承:估计也就在三四百万左右。 两人出来顺道去看了紧挨着警察局的执行房,这是幢三层的门面房,每层的面积大概三百平方米,层高五米框架结构无柱无梁,通透宽敞豁然开朗。只是现在却是里里外外到处散落着垃圾,门窗破碎原本的家俱都有被打砸的痕迹,非常的破败与萧条。 这是发生了什么? 柳相卿问。 靖邦:老板赌钱败了家,人跑了,债主子发泄气愤把店面给毁了。 柳相卿点点头:为何买这铺子? 靖邦:你和小树精需要有个住址落户,你们那时应该叫“落籍”。 柳相卿:用这铺子开个店,我平时在这学习些世间规则,看些现代的书本典藉认认字。 靖邦疑问:开个什么店? 柳相卿:茗铺。 靖邦:是卖茶还是品茗? 柳相卿:卖茶,人多烦杂。 靖邦:可以,我们先去把房产拍下来。 等所有事情办完两人回到丘陵已经将近中午,估计启羽这个学渣不务正业,扰着狐狸姐妹也不能好好修炼,三个丫头在一起抱着手机在嘀咕着什么不时还嘻嘻哈哈低低发笑,麒麟趴在“黑白茧”上睡的正酣,钟离泡在灵液中行功修炼。 靖邦招招手两只小狐狸从露台上一跃而下,来到二人面前。 靖邦闭眼吸气感受了半晌:狐气没了,而且还精进了?这灵液对你们有用? 胡姬欣喜的点点头:会让丹田增强运行效率,施术和吸收气息效率更高,简直是神液。 靖邦捏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你们怕是更不会离开这里了,但我还是需要你们回一趟金陵,帮我送样东西回去。 胡姬:没事,反正我们也是要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 靖邦:那些俗物有什么好收拾的。 胡双双:我们的“毛蜕”可不是俗物。 靖邦点点头:一百年蜕下来的狐毛,倒是有不小的份量。说完靖邦又冲启羽说:老八,我们回家取样东西,然后送她们去高铁站。 来啦。启羽也轻盈的从露台一跃而下。 姐姐,你俩有驾照吗? 没有! 狐狸姐妹异口同声。 靖邦眼睛看向前方:等回来你们跟启羽一起,都去把驾照考了。 胡姬问:柳爷也不会开车? 靖邦:嗯,他也得去。 靖邦从家里抱出两只黄色汤盅打开一个将紫红色药丸拿出四颗交给胡姫交待说:去夜总会的三楼赌场找一个叫齐虎的人,交待他一周吃一颗,这白色的你俩每人吃一颗。 胡双双问:这是什么啊。 启羽说:红的是壮阳药,白的是燕窝丸,柳相卿制的都是仙药。 哦,哦,哦。两姐妹把六颗药丸收好。 第83章 不够一个屁呲的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送完两姐妹回来的路上,靖邦打电话给马老板:确定了吗? 确定了,晚上十点,天泉八十七碰头。 靖邦皱眉:不跟你们先碰个面? 马老板:不碰面直接去,你估计的应该是对的,老弟,我这心里直打鼓,胆有点颤啊。 靖邦:马老板你这可不是枭雄本色。别怕,没事,我就在你们身边。 马老板:好,好,好,千万别让他们把我们给毙了。 靖邦:勇敢小马,勇往直前,挂了。 马老板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嘀咕着说:千万可不能挂啊。 打完电话靖邦对启羽说:你先回家,今天我们去把马老板的事情解决掉,过几天要带麒麟和钟离去京城看看我姐。 启羽说:我回陵丘也行,现在我跑的可比开车快多了。 靖邦抬头看着前方:别跑那么快,吓到人。 启羽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在没人的地方,没事。 靖邦又说:警察局旁边的破烂楼被小柳买下了来,他要开个茶叶店。 启羽:好啊,为什么要开茶叶店? 靖邦:他也只是单纯的想把门脸利用起来,你联系下佑天嫂子帮忙找个装修队,图纸就让小柳自己画。 启羽:知道了。 靖邦这时心息一阵波动,不慌不忙的拿起手机:天哥,四家带走的那三个人怎么处理了? 林佑天:吐了五千万,人放了。 靖邦:人离开珠城了? 林佑天:转去医院了,打的惨。 靖邦:还好没弄死,帮我叫个人盯一下,挂住那个牌手。 林佑天:挂他干嘛? 靖邦叹息道:心真大,在你场子被拆了架,人家能就这么算了?光防着不行,捋到头知道是哪路兵马才能放心。 林佑天惊声叫道:可不是,那特么得盯好了,人出院要溜怎么办? 靖邦说:出院通知我,我跟他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神仙。 林佑天:知道了,我现在就安排人。 靖邦说:从医院收买个小护士就行,挂了。 靖邦在牌手身上落了“印迹”,就是盯着牌手想找到灵石的源头。 靖邦看看摇头晃脑嘴里哼哼唧唧唱歌的启羽:南宫学渣,课补的怎么样? 启羽:早要是学的这么容易,我现在已经在警院上完一学期了。 靖邦哈哈大笑:早一年晚一年无所谓,补这一个月差不多了,如果感觉没把握就去找秦清水,她本来也应该参加高考的,技巧更厉害些。 启羽:也行,我还挺喜欢清水的,看着就顺眼,人长得清秀干净成绩还这么好,却没有一点傲气。 靖邦说:确实难得,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不像那些有些学历的人丢失了谦虚敬畏,满身的傲慢狂妄。 启羽:我也喜欢两只小狐狸,她们好单纯,跟钟离差不多,内心纯净。 靖邦说:狐族天生魅体,就连最冷傲的“冰狐”没得道之前也要靠男性荷尔蒙来修炼,这和世间人的“人生观”是对立的,她们甚至都不知道哪里错了,就被当做天敌杀戮与抓捕。 启羽:狐狸都是很善良的? 靖邦:那倒不会,都和人类一样善恶不定,除非“兔象狼豺”这类天生恶业的族类。 启羽一愣:兔兔那么可爱怎么成天生恶业了? 靖邦:兔象化形,天生秽淫,他们控制不住自己强烈的交配欲望,奇技淫巧不分种族,先淫欲才思饱暖,贪婪又不知疲倦强行吸取人类元精、元阴,最终使人身体虚妄销骨化魂,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以后遇到此类精怪不用考虑,直接毙了。包括豺狈之类天生残暴的种族,也是一样。 启羽若有所思:难怪嫦娥能在月亮上呆这么多年,是因为她抱的兔子啊。 靖邦似笑非笑的看了启羽一眼:你会推理了。 启羽得意的一笑,抱着靖邦的胳膊轻轻:我要不要跟“冰狐”小姐妹学些勾引人的魅惑术法。 靖邦猥琐的拍拍启羽的手:她们的术法对我没用,学了干嘛,而且你的“裁决”功法跟这类术法冲突。 哼。启羽拍打靖邦的手臂说:你没劲。 靖邦看着她说:嘿嘿!等我来劲了,你可别求饶。 启羽抱紧胳膊娇嗔:嗯嗯,你坏蛋。 哈哈哈 不愧是偏门,真的偏啊,这是农村了。 靖邦和柳相卿站在路对面,打量着这个毫不起眼甚至有些褊窄的小门脸“天泉八十七典当行”:谁能想到这么个小屁店随便一单生意都得上亿。 柳相卿:典当柜台高,杀人勿用刀。这生意和妓女一样古老。 靖邦感慨:这杀人刀也算是留了半边刃,那就是不吃穷贫。 柳相卿笑笑:富贵金粉、蝇营狗苟,确实手里有些硬货才能进得这门槛。 靖邦:这个行当在当时算不算大生意? 柳相卿:这是门“暗商”生意,不是寻常人可做得的。 靖邦:什么意思? 柳相卿:商铺、掌柜、朝奉虽是摆在明面的,但都是官员控制着,金银可以流通无法掌控,但江湖人士手中得来的“玩意”可都是各有出处,无人敢沾手。官员却是不怕的,十成钱折你个九成九的价,这些毛贼也是趋之若鹜,当真便是一本万利。 靖邦撇一眼柳相卿:对付那些破落贵胄、颓败豪富怕也是一个道理。你不会也干过这生意。 柳相卿点点头:很少有人敢来兵部讲理。 靖邦义愤填膺:衣冠禽兽,满肚子的生意。 两位帅哥要不进来坐坐,我们的技师啥都会,包你满意哟,嘻嘻嘻。 一道娇滴滴甜的发腻的声音突兀响起,两人回身看到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跨步掀帘从后面的门脸里走出来,再一抬头“柔情养生”四个大字赫然挂在门头上。 徐娘上来就拉人:看你们站半天了,快进来,附近就我这一家,别挑了,还不好意思。 两人赶紧跳开,靖邦连连道歉:姐姐,不好意思挡了生意,下次下次。拉着柳相卿落荒而逃。 都在门口看半天了,还不敢进来,呸,憋死你们王八蛋。徐娘气哼哼的扭腰摆腚回去了。 柳相卿疑惑:什么人? 暗娼! 靖邦说道:绕到后面看看。 游戏厅? 靖邦四面看看:这鬼毛都没一根的地方开个游戏厅,老板脑子里怕是有包。 柳相卿:通的,跟典当行是通的。 靖邦:怎么看出来的? 柳相卿指着游戏厅的后墙:有道木门。 靖邦点点头:明白了,回。 柳相卿:这是踩点来的? 靖邦边扭着头倒车边说:晚上来把这典当行一把抢了,先过来看看。 柳相卿思索道:要不要我拿件东西进去探探。 靖邦:不用,我们不能露脸。再说你就一工具人不用带脑子。 柳相卿:什么工具? 靖邦:交通工具,装货的。 柳相卿:那我把仙库的东西腾出来。 靖邦:别费劲了,小树精晚上也来。刚才看你跟老八嘀咕半天,茶叶店的事商量好了? 柳相卿:绘制些雷图,让工匠制造即可。 靖邦看了柳相卿一眼:什么是雷图? 柳相卿也看着靖邦:让工匠按图索骥的绘纸。 靖邦:你还真雷人,看整体的叫效果图,详细说明的叫施工图,记住了。 柳相卿点点头:就是这些。 靖邦:金陵,噢,不。应天府的皇宫是谁主持修建的? 柳相卿:此人你认识。 靖邦:那就刘伯爵呗,那我估计金陵皇宫也有些猫腻,就是现在不太敢去。 柳相卿:为何不敢。 靖邦有些惆怅:哎,金陵可不简单,现在道行浅了些,遇到个高修估计咱几个不够人家一个屁滋的。 柳相卿:所以,你每天都在耽误我修炼。 靖邦泰然自若抽着烟看着前方:别急,马上给你筑仙台。你自己天天鼓捣那些破茶叶不也是耽误时间,不过你本分的当好工具人其实也行,打架的事都交给麒麟和小树精就行,还有我大干妈。 第84章 文化浅算术不行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区 柳相卿:大干妈是谁? 靖邦:“黑白茧子”里躺着那位。 柳相卿:难怪了,那个气息很恐怖。 靖邦:何止恐怖,再练上一阵那位进到阴间的话,十殿阎罗都得抖死,所以你就好好开茶叶店,把香水买好就行了。 柳相卿疑惑的看着靖邦:茶叶店本来就是你的图谋? 靖邦伸手拍了拍柳相卿的肩膀:当然,你的这种寡头资源当然要好好利用,我这叫布局。 柳相卿:什么是寡头资源,听起来很强势。 靖邦摆摆手:我也是一知半解也解释不了,自己看。 柳相卿疑问:要开很多茶叶店? 靖邦大手一划拉:开遍全世界,香水也要卖到全世界。这不难,毕竟千年以前我们就把茶叶和香料卖到全世界了。 柳相卿:阴谋,那两只小狐狸就是因为这样被你看上的? 靖邦把着方向盘眼一瞪:瞎说,纯属帮忙。我怎么知道你能凝聚她们的媚气,我认识你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是这么趁手的工具人好,这是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意外之喜。 柳相卿: 这是什么酒? 柳相卿接过靖邦递过来的纸杯,看着里面黄不拉叽的陌生液体,还有些凉凉的。 啤酒! 靖邦自己灌了一杯,对柳相卿说:你尝尝,小麦酿的。 柳相卿温文尔雅的喝下了半杯停了一会:还有些不知何物的物质。 靖邦给钟离递了一杯:那是人工培养的菌群叫酵母,还有啤酒花之类的配料,别理性,好喝吗? 说着话给正在为麒麟撕猪蹄的钟离递了一杯,钟离接过去一口闷了,然后点点头:能喝。 靖邦:我是问好不好喝。 柳相卿:天赐白露酒,和风饮半酣,这“屁酒”比起蒸酒还是差些。 靖邦:秋白露么,我给你来些更刺激的。靖邦站起来挥手叫道:花姐姐,给我拿瓶白酒,最好的。 秦花花走过来:老弟,我这最好的酒是摆样子用的,两瓶茅台放了两年,这地方没人喝这酒。 靖邦说:行,拿一瓶过来,毛豆花生什么的也端两盘过来。 好嘞,老弟,马上来。 老板娘给拿了三个玻璃杯子,靖邦把杯子全斟满然后提起两杯给柳相卿和钟离,钟离又是一口闷眉心一展说:好喝。然后自己拿起瓶子自己又倒了一杯。 靖邦如释重负嘘了口气:终于有小树精感点兴趣的东西了。 佳酿! 柳相卿摇头晃脑的吟道:纳纳乾坤大,南楼纵自初,这酒不亚于当年“十六楼”的秋白露。 靖邦翘着下巴示意钟离:吃个花生。 钟离拿起桌上的花生直接扔进嘴里,嚼巴嚼巴,咽了:能吃。 靖邦叹了口气:把壳剥了。 钟离又拿起一个剥了壳给嚼巴了:生果更好吃。 柳相卿拿起酒杯啜饮一口,接口说:这酒我也能酿。 靖邦点点头:作为工具人,你是合格的。 麒麟站在凳子上,也拿起钟离的酒杯喝了一口,摇摇头说:不好。伸手又向猪蹄子抓去。 几人正在吃的吃,喝的喝不亦乐乎的时候,咯噔咯噔的皮靴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靖邦心想:正主来了。 秦桃桃有些犹豫的走到靖邦几人桌前小声叫道:弟弟。 靖邦笑脸如春起身对秦桃桃说:姐姐你来啦,小柳你把屁股往里挪挪,没眼色,姐姐你坐着。 秦桃桃对柳相卿轻笑着点点头,柳相卿赶紧起身作揖:姑娘请。 靖邦说:姐姐别在意,这人瞎讲究。 秦桃桃坐下身歉意的说:弟弟,真是对不起,因为我给你带来麻烦了。 靖邦说:确实挺麻烦,不过现在有人接手,我已经没事了,姐姐也不用再挂在心上。 秦桃桃急忙道:真的牵涉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靖邦点点头:可怕到你无法想象,姐姐,圣母心泛滥可是能淹死人的。 秦桃桃被吓的诚惶诚恐: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靖邦说:遇上这种事的机率微乎其微,你中了头奖,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不过你既然碰到我了,那就是幸运,我今天来就是想给你安个心,这事过去了。 秦桃桃抚着高耸的胸脯:警察、部队还有穿黑西装的,那么多人冲进店里,我当时就蒙了,手机被他们收去,我不是有意要泄露你的信息,这两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吓死人了,真的没事了吗? 靖邦:行了,别怕,我说没事就没事了。 秦桃桃笑颜展开,又恢复了活泼:那我今天好好敬你几杯,怎么样弟弟。 靖邦摇摇头瞪眼唬道:女孩子喝什么酒,外面这么乱,你还要开机车。 秦桃桃哈哈大笑:开机车,我看你说话就很机车,我这是在自己家店里,怕什么。 靖邦:那也不准,在哪都不要喝。 秦桃桃有些小羞怯:你霸道。 说完指着淡定将一杯茅台酒闷进嘴里的钟离说:他都能喝。 靖邦说:他是男人喝酒不是很正常。 秦桃桃:你,你,你歧视女性,他怕还是学龄前儿童。 靖邦说:行了,不让喝就别喝,男人让女人喝酒能有什么好事,酒也不便宜。 秦桃桃:是我主动要喝的,我喜欢喝。 靖邦说:那你更完蛋,容易冲动小心被惩罚。姐姐我跟你讲,自己喝,你能喝在外面的三分之一的量,我算你真喜欢喝。 秦桃桃:谁会自己一个人喝酒。 靖邦:靠氛围喝酒都不是真爱,再说世界这么乱,喝大了小心被男人给扛走了,后悔都来不及。 秦桃桃:呸,你才被人扛走。 靖邦:姐姐,你听话没抓住重点。 秦桃桃:什么是重点? 靖邦:后悔才是重点。 秦桃桃:后悔什么? 靖邦眨眨眼神秘的说:后悔没享受到过程。 哼!你混蛋。 秦桃桃红着脸跺脚说。 靖邦:姐姐,帮我找条鄂伦春猎犬,要最纯种的,别管价格事也不急,这方面你应该懂。 秦桃桃:你还喜欢狗? 靖邦跟柳相卿碰了一杯:我对象要的。 秦桃桃:这种狗都快要绝种了,怕是不好找。 靖邦:雇个狗贩子长白山跑一趟,钱能通神,这种事光靠打听可不行,要专门去办。 秦桃桃:那我亲自去跑一趟。 靖邦:去,这季节还不错,挣脱城市,开着机车,一路向北! 秦桃桃:那我准备准备,这两天出发。 靖邦点头示意柳相卿:穷家富路,付你一百万定金,这种狗濒危了,要找到纯种的很难,路上花销全算我的,住最好的酒店别省钱,别搞什么穷游。 柳相卿起身向门外走去。 秦桃桃说:要不了这么多钱,这种国内的土狗也不会很贵的。 靖邦:贵不贵找到了再说,找不到就回来,别拧巴,跟你对象一起,算我请你们自驾游。 秦桃桃:我哪有对象。 靖邦:没对象最好也别自己去。 过了好一会,柳相卿才双手拎着两个大塑料袋里面装满钱,从门口往里走进来。就听着“哇”“哇”的声音响起,满屋顾客都吃惊的看着这个梳着油头的英伦范男子,胖老板娘看到这一幕赶紧从厨房扯出一条面袋子,跑了过来。 靖邦也不在意对柳相卿说:搞这半天。 柳相卿把钱放在秦桃桃脚边:不知道多少是一百万,数了一下。 秦桃桃听到小嘴张大了一圈,低头看了看打好捆的一沓沓钱:这还要数? 靖邦说:文化浅,算术不行。 胖老板娘把两袋钱塞到布袋子里:你们这是干什么? 靖邦说:给桃姐姐找了个活。 胖老板娘:找活也别把钱往外露啊。 靖邦:你们姐俩处理,我们要喝酒了。 秦桃桃噘着嘴跺跺脚:就是要赶我走!说完蹬蹬蹬扭着屁股跟着姐姐到后面藏钱去了。 这么喜欢跺脚,也不怕扭了。 靖邦挑着眼摇摇头也不再理她,继续跟两人喝酒。 第85章 吕祖天泉浮山图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两瓶酒喝完,靖邦看着面色如常的柳相卿:喝不醉,喝的有什么意思。 柳相卿:杯着接梦醉玉山,熏醉还舒服些,这晚上不是有事。 靖邦又看看钟离:你呢,看着也是喝不醉。 钟离端着杯仰头问:什么是醉? 靖邦和柳相卿面面相觑,靖邦说:你解释。 柳相卿摇摇头:解释不了,小祖,这酒是怎么个好喝法? 钟离淡定的把杯中酒喝完:刺激。 靖邦点点头又看看柳相卿:你们的追求不一样,小树精感受的是入喉时的快感,你是享受酒醉后带来的迷离。 柳相卿点点头感慨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也有人喝的是寄托。 靖邦:这诗我喜欢,谁写的。 柳相卿:黄庭坚。 靖邦一脸懵圈:这人不是画画的吗。 柳相卿鄙视了靖邦一眼:书法家兼诗词双绝,就是不画画。 靖邦无视了鄙视大拇指翘起:牛逼。 黑夜高风,银月浮动,一道身影形如修竹玉树临风一般双手负后站立在楼顶天台向下俯视,月光如辉般轻洒在身上莹光隐约,脚边站着因为妨碍摆造型被扔在一边的“宝贝”徒弟小麒麟。 宝贝徒弟站好了别掉下去,丢了师父的脸。 麒麟抱着师父的大腿笑的顽皮,突然一松手向后一倒极速向楼下坠去,靖邦脸一黑:不听话。下一秒麒麟又站在楼顶抱着靖邦的大腿,还是那张笑脸。靖邦揉揉她的头发满脸溺爱的说:有进步。 靖邦面色忽然一动:来了。抬眼看了看远处楼顶前后站立的钟离和柳相卿点点头,柳相卿点头回应。 马老板在煎熬中终于接到于原平的电话,二话不说直接拉上包玉树准备出门,包玉树停了停说:枪带不带?马老板思考了一下:带上,防个万一,好坏明天也用不上了。 包玉树回身趴在地上,从衣柜下面抠出两把枪递给马老板一把,自己往后腰揣了一把,两人出了酒店示意门童招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龙树苑。 好嘞。司机答应着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距离不近,在这小城市算是个大活。 两人都很紧张抽烟都在发抖,相互看了一眼包玉树苦笑说:老板,这一遭过去,咱也算不做这丧家之犬了,咱俩说点废话,如果这道坎过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马老板:跟穆老弟说说我的想法,看他能不能容我们。 包玉树:有多大把握? 马老板摇摇头:毕竟我们是被人家逼着来的,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任,走一步算一步,先趟过这条河再说,不想那么多。 两人下了出租车,远远就看到一道身影削瘦身形一闪一灭的在天泉八十七门口抽着烟,马老板上前:老于,就你一个? 于原平“嗯”了一声:进去。 三人站在紧闭的门脸前,马老板上前准备拍打卷帘门,被于原平挡了一下指指门边的门铃按了上去。不一会卷帘门呼啦啦被卷起,一个白发苍颜却精神矍铄的老头伸了头出来向四周扫了一圈,也没看三人一眼:进来。 提货。 于原平冷淡的从嗓子挤出两个字,从口袋里掏出三块紫黑色的木牌碎片,然后看向马老板,马老板赶紧把最后一块碎片拿出来拼成完整的木牌交给白发老头,老头接过拼起的木牌仔细检查找到暗记又从柜台拿出一册文件夹,从里面找出木牌的照片,最后点点头突然说:霸王枨。 于原平一愣,马老板赶紧对上:龙凤榫。老头拱手笑说:哈哈哈,这趟过盘子,我们可是亏大了,恭喜几位龙凤呈祥,请稍等。说完就朝后面走去。 于原平阴沉的盯着马老板心想:还他妈摆了老子一道,一会就弄死你。马老板也不看他一眼,坐在沙发上抽烟。 靖邦四人站在楼顶看着游戏厅灯光亮起,四个人从里面出来上了一辆“金海狮”向夜幕驶去,靖邦说:跟上去。说完抱着麒麟极速向前方楼顶跳去,柳相卿和钟离却不慌不忙从各自从脚下聚起一股海浪背负双手飘逸的向前飞去,靖邦抬头一看袭过的两股海浪:卧槽,小树精带上我。钟离回身向俯冲下来靖邦借势一跃跳上海浪,钟离重新提速随着波涛向前飞去。 靖邦说:不用这么快,跟着就行。 钟离控制了一下速度:好的,师父。 靖邦伸头向下看了看:这招什么时候会的。 钟离:刚刚。 靖邦的身形随浪飘动不禁感叹:滑翔式航道,曲线飞行,啧啧啧,高科技。 “金海狮”向郊区又行驶了大约十公里准备进入一个村落的叉路口,柳相卿指着树林里的气息叫道:先生。 靖邦看了眼柳相卿指着的方向凝起金墨蓝瞳看去:十六个,腿着能跟上面包车,应当是不弱,跟他们后面。 让钟离拉着麒麟,靖邦跳到柳相卿的海浪上:这招什么时候悟的。 柳相卿单手插着兜云淡风轻的说:也是不久,术法有限制,天地间的水汽要达到一定浓度,今天就刚刚好。 靖邦:过了黄河就不灵了。 这时“金海狮”已经进了村,停在一处农家院前面四人下车,从院子里迎出来一个人碰上头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全部进了院子,一路追上来十六个人纷纷纵身上了房顶向下观望。 柳相卿看看靖邦: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怎么办? 靖邦:不急,等房顶上这帮人下去再说。 柳相卿盯着房顶上人的动作眯着眼道:甲弩。 靖邦也看清了这些人身后都背了一把精巧的弩箭,正持在手中瞄着院子里,其中为首的人单手虚抬,一直没有放下。 靖邦把麒麟抱在怀里,四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突然,为首的人单手一挥,十几支弩箭飞进院子,没有几秒钟又一轮弩箭再次飙出,不到半分钟射出五轮弩箭,院子里不断有惨叫传来。 靖邦皱眉说:连弩? 柳相卿也道:据说这“元戎弩”的绘纸已经被诸葛武候给毁了,一千多年也没谁仿制出来,没想到在今天有奇人给做出来了。 靖邦摇摇头:这是个低级法器,不是机关机械驱动,靠灵力或是灵石驱动,看来这帮人也不简单。 看到房顶上的人全跳进了院子,靖邦也叫了声:下去。 海浪刚涌到屋顶靖邦凝眉一紧,院子里原本窸窣的声音忽然全部消失了,几人落到院子里就看到所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满院几十人各种姿态被锁定在当场。 柳相卿好奇的上前对雕塑般的人用手指戳了戳又探了探鼻息:没有呼吸,会不会憋死? 靖邦摊摊手:我也不知道。 说完站在一支滞停在空中弩箭后面,单眼吊线往目标瞄了瞄,自言自语说:歪了。伸手把弩箭方位调整了一下:这样就中了。 四人闲庭信步徜徉而行,从院里走到中堂,穿越过一群定格的雕塑,还有空中纷飞的桌椅板凳瓷器水杯,无比诡异,靖邦凝起金墨蓝瞳术发现前方丝丝缕缕的各种气息从地下飘飘而上,把手向前一指:库房在那,但我感受不到通道的位置,小树精你探一下。 钟离低头凝息,缓缓抬头目视前方双眼发出绿色莹光,顿时满屋绿色电弧窜动,不一会钟离指向前方的中堂画:在这里。 柳相卿顺着钟离所指抬头望去思索片刻:《吕祖天泉浮山图》,山自泉中起,吕氏坐春秋,怕是这天泉认了吕不韦当祖宗了。 靖邦疑问:怎么看出是吕不韦,不是吕洞宾吗。 柳相卿指着画说:哪有在吕洞宾手里画大钱的。 果然,画中吕不韦双手置于前胸,握着枚金光烁烁的古币上书“天泉”。 第88章 国宝无数天泉仓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靖邦也不再管大钱的事在墙面上摸索:通道在后面,那肯定是有机关,找找。 靖邦和柳相卿在两边仔细搜寻,钟离还在凝气感受,这时靖邦在立柱上轻轻按了一下,忽然中堂的《吕祖天泉浮山图》和前面供桌平整的从中间裂开缓缓向两边移动,露出一条宽敞的通道随着台阶直通地下。 就是这里了。 靖邦抱着麒麟一马当先钻进通道抬阶而下,没走几步前方出现一道厚重的金属门,看形制比银行钱库的大门还要更坚固沉重,三个被定格的人影,形态各异站在门前,每人面前都有个蓝光熠熠的电子识别设备。 面部识别。 靖邦放下麒麟,将三人的脸扭动固定对准扫描设备,叮、叮、叮三声脆响,金属门传出锁扣机关松开的声音,靖邦用肩膀抵吃力的顶开重如千均的金属门。 嘿嘿,玩的还是高科技。 整个地库如同倒置的漏斗上窄下宽,斗底更是高庭广阔,一排排的高大的博古架放置着形色各异的物件,另一半的空间整齐的码放着成堆的现金和大小克重的黄金。 十亿估少了啊。 靖邦跳坐在黄金堆上:这现金和黄金就不止十亿,架子上这些古董、玉器、字画、瓷壶、骨木的价值更是无法估量了,幸好我深谋远虑带了小树精过来,你自己还真装不下。 柳相卿道:这是个仓库。 靖邦翻眼看着他:废话。 柳相卿:不是典当行的库房,这是个仓库。 靖邦这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的意思,这些不是在本地收的,而是从别处运来存放在这的。 柳相卿说手指了一圈:这些钱纸和黄金不一定,但这些古玩、字画、器件必定是。说完拿起一个“伏鸟双尾青铜虎”:这种物件肯定是从更久远的北方来的,南方在当时还是蛮荒,不可能出这种重器。 靖邦看了这些东西顿时有些抓耳挠腮,愁眉苦脸的说:这他妈事搞大了啊,搞不好这天泉组织的家底全在这了。 柳相卿:倒还不至于,这间屋的数量和品质,也就跟我当年的藏品相当。 靖邦震惊的看着柳相卿:当年把你砍了,可是一点也不冤。 柳相卿摆弄着架子上的古董:他们把各处古玩集中在这里,有什么原因? 靖邦沉思了一会说:走私出境! 柳相卿:在神州不好处理? 靖邦:小柳,你不太了解当今的律法,有很多物件是禁止买卖的,古玩贩卖到国外更是大罪,相当于斩立决了。就你手里这一个物件就够斩好几十人。就眼前这两排,至少有五件以上可称为国宝重器。这些摸金校尉取了无法出手的明器,全部白菜价死当给了这天泉,即使是天泉这样的组织也很难在国内卖高价,风险也大,于是他们把这些集中起来组织出海去国外贩卖。 柳相卿点点头:这样冒一次风险,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靖邦:是的,一件有价值的古董,哪怕整个运输、交易、藏匿的过程中见过一眼碰过一下,都能依法枪毙,只有冒一次风险走私出海,最安全价值也最高。 柳相卿:这典当行还真不是善类。 靖邦愤愤道:恶贯满盈罪不胜诛,形同卖国,该死。 柳相卿道:先生无须愤慨,无论何处我去取回便是。 靖邦哈哈大笑:有理,改天我们出海把那些博物馆全搬回来,不过这些东西在我们手里也是个麻烦,怎么还回去都不知道,算了这些以后再说,开始往怀里搂,从黄金开始。 在钟离和柳相卿两台“人形重卡”往仙库中搬货的时候,麒麟突然从靖邦的手中挣脱,然后拉着靖邦一直往博古架的后排走去,快要走到最后麒麟忽然拐进里面指着一档架子上面的一个木牌,靖邦将这个烟盒大小的木牌拿在手里,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便想起了什么,抱起麒麟把木牌塞到她杯里双手抱着。 怎么把货架也给收了? 靖邦有些发愣的看着空旷的地库。 这些架子是乌木做的,以后肯定有些用。 柳相卿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小祖宗忙忙碌碌一边说。 靖邦问:装满了? 柳相卿点点头指着一口破麻袋:那个我们的“仙库”装不进去,有些蹊跷。 靖邦放下麒麟走过去把麻袋抖搂两下伸手掏出一块握在手里感受了一下:应该是陨石里面敲出来的,不是这星球上的物质,带走,搞不好最有价值的就是它了。说完把麻袋背在了身上。 柳相卿上前说:我来背。 靖邦:还是算了,侍郎老爷,粗活还是让我这个掏粪的来干。 柳相卿点点头左手又插进兜里,右手抚了抚自己的油头。 靖邦撇撇嘴对钟离喊道:走小树精。 钟离答应着看了看空空的地库,觉得没有什么遗落:好的,师父。 几人将金属门重新关上,又把三人扭转回本来的造型,柳相卿正准备关上中堂暗门被靖邦给制止了,指指里面:让他们听到动静,外面的扛不住拿那帮射弩箭的。 柳相卿:这三人很强? 靖邦:强,有一个还是仙修,如果境界再高些,麒麟这术法够呛能管用。 柳相卿说:仙修都是什么样的境界? 靖邦:我也没接触过,我们的体系跟他们不一样,有机会找人问问。但你记住一点,万变不离其宗,殊途同归,练到最后都差不多。 几人踏着海浪刚刚离地,满院人影瞬间又纠缠在一起,哀哟荒天嘁哩喀喳叮呤咣啷又杂乱的响了起来,前往地库的三人也从里面窜了出来,其中一个中年人看上去模样像个老师,大摇大摆站在堂屋台阶前睥睨全场,全身灵力暴起跺下一脚满屋所有人被震的摇晃,全部震倒在地,然后暴喝:全部拿下。 啧啧啧,土系仙修,这些人对武修太他妈降维了。说完,掏出电话打给马老板:完事了,找个机会跑。挂了电话对柳相卿说:回典当行,把那个姓于的拿了。 好。 柳相卿说,催动着海浪向典当行而去。 靖邦把麻袋扔给钟离吩咐道:小树精,带师姐回陵丘。 好的,师父。 靖邦和柳相卿施施然走在路中间看着两个狂奔而来的人影,靖邦扶住马老板说:好了,别跑了,姓于的人呢? 马老板和包玉树双手撑着膝盖喘的像两条狗伸着舌头喘着大气指着跑来的方向说:还还还在店里。 靖邦拍拍马老板的肩膀看看两人手里握的家伙:找个地方把枪处理了,以后也用不上了,别放在身上招祸,从今以后不用提心吊胆,先回去,我明天联系你们。 马老板喘息稍稍平复有些平稳了以后说:你们还回去干嘛? 靖邦带着柳相卿继续往前晃悠,背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说:不能让姓于的跑了。 马老板和包玉树相视点点头,跑进了夜幕。 典当行内,掌柜已经得到仓库遇袭的消息,几人已经将于原平围住,他怎么也没想到大批人手过去一击未中,反而把自己陷入了险恶境地 柳相卿站在典当行门口,对另一边懒散疲塌倚靠在墙角的靖邦说:进去吗? 等里面打完再说,没人出来我们就走,如果姓于的跑出来就给拿了。 柳相卿点点头然后身体向墙面靠去,抬起一条腿撑着墙面,手插进口袋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靖邦双手抱胸后背抵着墙面,嘴里叨着烟静静听着店里的动静。 店里突然沉寂,嘈杂的声音已经停止,过了好一会柳相卿说:好像没我们什么事了。 靖邦后背一撑站直身体一挥手:走,收官。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柳相卿轻轻吟道。 此时的淮河月夜如水,深蓝色的天空与银白色的月亮相辉映,散发出神秘而清冷的气息,两人挺立海浪,趁水逐波曲伏云起快速向中都飞去。 咱们脚下这浪明明是水浪,怎么被你叫个海浪?靖邦奇怪的问。 柳相卿说:空气中有些盐分。 靖邦:这是要来台风了。 柳相卿:这个季节的台风,估计刮不到这。 靖邦点点头:听你这意思,去过海边? 柳相卿:洪武帝曾使兵部执行“禁海令”,领过一任巡回使。 靖邦接口道:寸板不得下海,这明太祖一道“禁海令”直到清朝都没有放开,当时南方沿海地区可是被称为“偏僻蛮荒之地”,守着海洋资源和便利不能发展海运和渔业,南方变了“南蛮”甚至被那帮读书人叫个“化外之地”。 第89章 水多的就是女人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柳相卿:洪武朝强盛,穷极天地罔不宾服,却惟有东瀛倔强不臣。当时沿海的倭寇与奸相胡惟庸有所勾连图谋天朝,陛下命信国公经略沿海,防备沿海奸民与倭寇勾结,禁止老百姓私自出海渔猎通商,如今看来着实是敷衍塞责因噎废食了。 靖邦:信国公,你还跟汤和混过?当年一封信把朱元璋带上了造反的路,在红巾军里当着大官,却天天跟在小兵朱元璋屁股后面当小弟,不过他怕也是为数不多活到死都没被刀的从龙之臣了。 柳相卿点点头:信国公算是得了个善始善终,埋骨地应该也在这附近。 靖邦仰首向天:倒是有个“汤和墓”不知是真是假。 物是人非啊! 柳相卿感叹道。 靖邦翻眼看他:普通人年就物是人非了,你这都七百年过去了,还唏嘘个屁。 话刚说完靖邦突然脸色一变,正色道:加速回陵丘,大干妈要醒了。 麒麟托着小脸蹲在地上满脸好奇的抬眼扭头左看一眼钟离,右看一眼启羽,钟离和启羽则是一脸严肃的盯着正在抖动的“黑白茧”,一阵阵不相融的黑色与白色气息泾渭分明的从微微破碎的处向外弥漫,随着抖动越来越强烈破碎逐渐变成道道裂纹。 尉曼妮即将破茧而出。 这时靖邦冲上露台将一套男式的休闲服扔给启羽然后拉着钟离说:跟我来。转身绕到露台的另一边,大声对启羽说:老八,一会给干妈穿上衣服。说完便跟柳相卿、钟离随意坐在旁边静静等待尉曼妮“破茧”。 靖邦冲柳相卿使了个眼色,柳相卿不太情意的对钟离说:小祖,女子不穿衣服或是穿很少的时候,男人要回避,这叫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钟离点点头疑惑的说:怎么分男女? 柳相卿一时想不起来怎么解释:这 然后看向靖邦。 水多的,就是女人。 靖邦说:女人身体里水含量比例比男人高,你应该直接能感受出来。 柳相卿愣了一下,马上又点点头:是个办法。 钟离挠挠头,然后自己感受了下也跟着点点头:知道了,师父。 靖邦说:找找有没有密封比较好的物件掏两个出来,把“黑白茧”碎片磨成粉装起来。 柳相卿阖眼想了一会,掏出两个镂月裁云温润如玉,盖顶带纽器口附耳的黑白圆球,放在掌上。 靖邦小心问道:漆器? 柳相卿“嗯”了一声说:“剔彩雕漆捧瓶”盛些妇人黛粉之物的器物。 靖邦:啧啧啧,真的是温润大气,美得庄重,漆色鲜亮不是老物件? 钟离在一边抓耳挠腮欲言又止,脸上皱眉拧嘴不知道如何形容。 靖邦看的难受指着捧瓶说:你俩谁年纪大? 钟离也指了一下:我大些,但它只比我年纪小一点。 靖邦放在手上摩挲了一会:滴漆入土,千年不腐,先秦时期的化妆品包装就这么精致,女人还真是败家。 柳相卿接口说:这也不是一般人家妇人用的,单就这“七尺鸡翅木胎心”做的坯就已经算是神物了,再经历两千多年时光还能清透如新,放在明朝也算的上是无价之宝。 靖邦摇头感慨万端唏嘘道:造孽啊,这么好的宝贝差点流到外国去,老子还真是“忠勇有谋国之栋梁”。哎,国士无双为国护宝只能隐姓埋名可惜了了,找机会给买了,一定要拍卖,多赚点。 两个树精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等于把天给聊死了,一段尴尬的沉默后,旁边忽然发出灵气暴响阵阵碎裂和炸响传来,整个“黑白茧”急速炸裂黑白碎片飞珠溅玉四射而出,旁边 全神贯注盯着“黑白茧”的启羽突然感觉一阵迷离恍惚,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远离暴发中心的空旷地带,低头就见麒麟抱着她的大腿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己,当下抱起麒麟又亲又搂:还好有小麒麟在,不然姐姐可跑不了这么快,我还很年轻啊,可不能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靖邦一脸嫌弃的指挥启羽:殒个屁,不跑也没事,快去给干妈穿衣服。 此时的“黑白茧”已经破碎成砾,中央位置悬停空中的女子双手挽右膝微垂螓首,左腿自然长长垂下,吹弹可破曲线柔和天足自成,人却宛如玉石雕像沉静如深海,清澈明亮的瞳孔中黑白交错闪耀逐渐平息,最终两只眼睛却是定格成了黑白和白黑两种颜色的奇异瞳孔深邃而明亮,闪动着矛盾的诡异。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启羽和麒麟又闪现回到露台,这一幕把启羽看得惊愕无语,仿佛就象见了天上神使,嘴里却是“不敢高声语”的不停喃喃念叨:太美了,太美了 但是象麒麟这种只认气息不认人的异类却是没有什么感观上的刺激只是不停的叫:奶奶,奶奶 尉曼妮感受到外界的情绪从沉睡中醒来,对着两人微微一笑春风满面惠风和畅缓缓从浮空中飘落而下弯腰抱起麒麟又亲又揉:奶奶睡了多少时间啊? 麒麟可不懂这些回头看看启羽,启羽却上前说:大姨,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 尉曼妮听了一惊,才发现自己寸丝不挂赤身露体不禁叫道:哎呀!赶紧放下麒麟接过启羽手中的衣服,也不顾形象的赶紧穿了起来。 启羽上前帮忙整理着衣服一边说:大姨,你这以后怕是麻烦大了。 尉曼妮埋头穿衣一边说:什么麻烦? 启羽喊一声:小软。 又对尉曼妮说:让你儿子跟你说。 靖邦从旁边转过来一眼看到自己的大干妈也是立刻愁云上脸龇牙咧嘴苦笑连连:早知道退了休再让你散功了,这怎么还长个了呢。 尉曼妮疑惑:怎么了? 这时候同样只认气息的钟离被师父叫过来见到尉曼妮也高兴的叫了声:奶奶。 钟离叫完人,直接单手一挥绿光莹莹一道“水波镜面”出现在尉曼妮身前,正在疑惑时靖邦努嘴示意:你自己看,我可是一点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大,人是回来了但谁敢认啊。 尉曼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怀疑的说:我年轻时候不就这样,很奇怪吗?说完看看身边已经比自己稍矮的启羽:就是长了点个,变化不大,神迹现世有些奇异正常的,不要大惊小怪,我睡了几天? 靖邦完全没想到自己大干妈接受能力这么强,只能挠挠头说:三天多点。 尉曼妮在镜面前前后转动了两下:衣服不合适,我要去购物,把全世界最好看的衣服都买回来,要不真可惜了这身材和美貌。 靖邦凑到镜面前嘴上啧啧表情狗腿的看着里面的尉曼妮:干妈,我这以后还叫“妈”怕是不合适了,这看着怕是要比穆润竹还年轻点。 尉曼妮拒绝:一日为妈,终身为妈。 靖邦有些发愁:干妈,还回医院吗? 尉曼妮:还回去干嘛?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回去? 靖邦心想这大干妈是真厉害,不仅身体、样貌变年轻了,连心态都转变了,活力四射。 靖邦苦着脸说:不回不行啊,禁制虽然被禁制了,人家肯定安排了人在监视着你的。 尉曼妮无所谓的说:怎么办? 靖邦:哎,要不往往老了化妆,明天你跟老八去趟珠城请个化妆师回来跟你住一阵,本来两只小狐狸应该有血脉传承的“魔境幻影”能给你变身,但这两姐妹道行太浅屁都不会完全指望不上。 尉曼妮:那就这么办。小狐狸是谁? 靖邦:在金陵认识的两只狐狸精。 尉曼妮看看启羽:狐狸精敢勾搭你? 启羽抢着说:两个单纯的狐狸精,不勾搭人。 尉曼妮搂着启羽说:我这儿子不用想都会是个情种,小羽还要多多宽容啊。 启羽:大姨,那有你这样的,太偏心了,哼! 第90章 我要去趟太乙山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尉曼妮搂紧了启羽:干妈这是实话,别的男孩家长都要做个表面文章,只有我说实话。 靖邦赶紧把启羽从干妈手里拉回来护在身后说:干妈,你这还没开始修炼,思想怎么先起飞了呢?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点。 尉曼妮一脸女王睥睨的表情:一家人有什么早晚的。 靖邦:我和老八的修炼需要保个完璧,你想抱孙子的想法就先搁一搁。 尉曼妮摇摇头:这么年轻的身体不生小孩可惜了。说完又抱起麒麟搂着钟离:有他们也一样。 靖邦嘘了口气:你这样想最好。 靖邦拉着干妈走到露台的另一边,柳相卿正摆开茶台在煮茶见尉曼妮走过来起身拱手:前辈。 尉曼妮向靖邦看看点点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靖邦上前说:这是小柳,柳相卿。小树精的后辈,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又感受到你的恐怖强大就叫你声前辈了。小柳,我们按世俗人叫法,以后叫姐,大姐、尉姐、曼妮姐都行。 这时靖邦才感觉到身边这些人的关系,真是混乱无比,叫人脑瓜疼。 尉曼妮赶忙说:柳先生不用客气。 靖邦拉着尉曼妮坐下,滋溜着茶水边道:小柳几百年前入过世,曾经跟刘伯温同殿为臣做过洪武朝的大官,后面牵涉蓝玉的事情被人斩了,也是最近刚重新开始修炼,比你早几天。 尉曼妮点头:柳先生才是前辈,这声“姐”我可是担待不起。 柳相卿恭敬递上一杯银杏茶:大姐过谦,柳某蒙穆先生指点再世为人、传功解惑、走上修炼之途,之前境遇皆不为算,大姐是先生之母,在下本就是僭越了,只是也无适当的称呼,请勿再推辞。 靖邦有点不耐烦:行了,就这么定了。 尉曼妮一阵姨母笑:叫姐挺好,挺好,哈哈哈。 一阵女王,一阵姨母现在靖邦对这跟自己亲妈差不多的女人已经有点不太适应。 靖邦:小柳啊,我这个妈是西方神国血脉,她的灵根在西方叫天赋,因为种种原因我干妈的实际情况需要被隐藏,所以你以后要多多关注她,如果有什么麻烦不要让她亲自解决。 柳相卿点头:先生放心。 尉曼妮:儿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靖邦:干妈,我最近要进京城带麒麟和小树精去看看我姐,回头就去霸都备考,两个小的也要在那上学,在中都呆的时候会比较少。 尉曼妮:行儿子,我会小心的,不如我们都去霸都? 靖邦:不行,你们要来这陵丘修炼,别白瞎这池灵液,暴殄天物。 尉曼妮:儿子,现在什么时间? 靖邦喝着茶说:半夜。干妈你这阵子晚上都要来修炼,把身体巩固巩固。 柳相卿这时候起身去收拾黑白茧的残砾,尉曼妮指着说:这些是什么?靖邦思索了一会说:你的黑白灵根就像你的一双儿女,在你要陷入沉睡的时候,他们的自主意识释放出有形物质来保护你,就形成了这个防护罩。看,你这一双儿女可比我这儿子强多了。 尉曼妮:这些残渣有什么用? 靖邦:那可不是残渣,你这双儿女为了保护你攒足了气力,毫无保留的释放了最本原的光暗之力和物质,这可是全世界独一份的稀世奇珍,至于有什么用,作用太多无法例举。 靖邦忽然指了指上方:灯快灭了,干妈再给点几盏。 尉曼妮看看地宫顶上散发着柔和亮光的白色光点,伸出食指汇聚出新的光点一点一点的飘向顶端按照原本地面的“七星帝车”排列 ,地宫慢慢变的温和又明亮。 正在专注烤肉的钟离和专注看着烤肉的麒麟一起仰头看向头顶,麒麟小手指着一点点的亮光看着钟离咯咯的笑着,钟离温和的微笑回应。 启羽拿了两碗冰淇淋递给尉曼妮一碗:大姨你尝尝。 尉曼妮接过,用小木勺送了一口在嘴里:真好吃,细腻丝滑甜味刚刚好。 启羽笑咪咪的说:好吃,我现在吃外面的冰淇淋就跟破抹布一样难吃。 靖邦说:工业冰淇淋是通过高速度搅拌实现所有配料的均质,小树精却是在真空中利用大气压强将所有配料挤压成一体,同时还可以把杂质排出来,这样制作冰淇淋比搅拌的要细腻、顺滑、柔软很多倍,口感也更加丰富绵密,小树精又在冰淇淋里加很多灵液,所以这一杯冰淇淋如果用诗来表达就是“此物只应天上有”。 尉曼妮点点头:灵液对普通人身体和情绪来说,确实是很有益的物质。 靖邦:老八,你们明天从珠城买辆车给干妈代步。 启羽扒在尉曼妮肩头:干妈,你喜欢什么车? 尉曼妮笑的眯眼拍拍启羽的手:小丫头这就改口了,那我要包个大红包,我无所谓买个你喜欢的。 启羽:不用,拿了驾照我自己买,我现在可是富婆,非常豪横。 尉曼妮:那就随便买一台,代步就行。 小树精,让师姐睡觉,这都几点了。 好的,师父。 钟离应道起身给麒麟施了一道“空明涤云”拉起师姐的手往露台走去,靖邦上前跟柳相卿指手画脚嘀嘀咕咕一阵,柳相卿伸手摘枝快速编织了一个长圆的草叶垫子,拿起垫子浸入灵潭中隔了一会拿出草垫将黑色与白色粉末均匀的撒在上面,靖邦拿过草垫铺在麒麟身下,坐在旁边轻轻拍了一会,麒麟就睡着了。 尉曼妮:那些物质对麒麟有好处? 靖邦:小丫头天生空间时间双灵根,和你有些渊源。 尉曼妮:难怪我们天然就很亲近,那是什么渊源? 靖邦满脸正色双眼空明:离开光和暗空间就不成立,时间也失去了节点成了无结之网。 尉曼妮点头:原来是这样。 干妈你也休息,觉醒是很累人的。 靖邦看着大大小小都睡觉了,自己也绕回露台看到伏案疾书的柳相卿,跑去在对面坐下手里拿了一支细长的毛笔:我就说古代设计图纸是用什么笔画,原来是这种细毛笔。 柳相卿头都没抬:工笔浅绛的画法,细描的时候用的上,画绘纸、雷图主要靠这种笔。 靖邦看着几案上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毛笔,也没什么兴趣准备运功睡觉,忽然看了一眼画上的内容,不禁又跳起来:啧啧,柳啊,你这这这木料咱花点钱能解决了,但你这可全是“榫卯结构”,这去哪找当代活鲁班给你干这活,现在的装修公司可不懂啊。 靖邦心想:真是的,让他画什么图纸啊,小柳连电钻都没见过,哪里知道现在装修是怎么回事。 柳相卿低头画图:鲁班七十二榫卯法,并不难掌握,怎么就失传了。 靖邦心里说:你哪里知道钉、胶、钻、钩、钢结构、混凝土的厉害,楔个钉子才半分钟,做个简单的卯榫起码得蹶腚吊眼搞半天,完全没效率。 但这些靖邦也不想说,免得打击柳相卿的积极性,就说:失传应该还不至于,你画,到时候再想办法找人。 柳相卿平静说:工匠之事不必烦扰,我找得到。 靖邦惊奇:你还有这样的人脉? 柳相卿:不算人脉,只是耳闻,我要去趟太乙山。 靖邦一脸疑惑:太太太乙山是哪?抱起手机正要查,发现没有信号,又插回屁兜里。 柳相卿沉思想了一会:终南山。 靖邦:嗨,陕省。 柳相卿点点头:那就对了。 靖邦有些为难:不过那种地方“神皇鬼怪仙,满地跑圣贤”,终南山苟了不知道多少修仙大能,这种“神仙打架精怪扎堆”的地方,现在最好别去,倒了霉遇到个看我们不顺眼的,一个屁就把我们全灭了。 柳相卿皱眉说:为何我们每次都要死在“屁”下,那些神仙魔怪修的都是蹶着腚的“屁”功?没事,山林河湖我都可以隐匿气息,别人找不到。 靖邦也意识到每次都被“屁”死有点丢脸:形容,形容而已。那你能藏就好,反正我在这些人眼里就一凡人,我们什么时候去? 柳相卿低头画图:你没什么用,别去了。 靖邦感觉受到伤害:拉倒,你连高铁都不知道怎么坐,是要飞着去? 柳相卿:小狐狸姐妹可以同行。 靖邦酸酸的说:那倒行,别把她俩尾巴给漏了,那样你们指定回不来。 柳相卿:无妨,打不过跑的了。 第91章 我不认识字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狗腿的凑到柳相卿脸前面:你给我透露透露,去找谁。 柳相卿放下笔抬头想了会:工圣之师—“轩辕柏仙”。 靖邦懵逼了半晌才出声道:不是,小柳你清醒一点,你这小破楼总共都不到一千平方,还是装修的活,就咱这点工程量正经点的装修公司都看不上,你还要请鲁班的师父,能别作妖吗。 柳相卿:没事,我有他想要的东西,请他不难。 靖邦傻傻的问:什么东西能让这万年老妖给你卖命? 柳相卿:“宇宙本源”。 靖邦惊叫:卧槽,这么牛逼,什么玩意? 柳相卿看了靖邦一眼,掏出黑白两罐“剔彩雕漆捧瓶”:就是这。 靖邦满脸惊愕的指着两个罐子:你刚起的名字? 柳相卿点点头又把罐子给揣回去了。 靖邦:这怎么个说法? 柳相卿:宇宙始于混沌,混沌就是黑白、天地、阴阳乾坤相融,明暗不分浊而不清,而这黑白分离的“宇宙本源”就是宇宙生命永存的开始。 靖邦哑火了:随便你。 靖邦知道宇宙不是始于混沌而是清明,是“创物者”设计创造的。 干爸,我手机没信号。 靖邦夹着手机边给南宫鸿承,一边开车门。 南宫鸿承在电话那头说:去中心所办户籍,让小柳傻子装的像一点。 知道了,现在就去。 靖邦挂了电话心说:走了这么大一后门,不装大爷就算谦虚了,谁还装傻子。 伸手拍了拍站在车边的柳相卿:小柳,我们去办户籍,支棱着去。 靖邦一手拉着钟离一手搂着柳相卿昂首阔步的走进办事服务厅,柜台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所长刘明成,另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警察。 靖邦吊儿郎当凑到柜台前:刘所长亲自坐镇为我们这些普通群众服务,苗局长怎么不在? 刘明成挖他一眼:站直了说话,看你象什么样子能不能站直了,什么苗局长? 靖邦痞笑说:苗肖肖啊,她可是比你们南宫局长架子大多了。 刘明成:滚一边去,你干什么来了? 靖邦:自己为什么坐这不知道吗,南宫局长没有指示? 刘明成看看站得笔挺的柳相卿和钟离:你好,柳先生是? 柳相卿点点头温和的说:麻烦了。 刘明成拿出两张表格递给柳相卿:不麻烦,请把这个表填一下。 柳相卿接过表格看了一下放在柜台上,忽然掏出一支细毛笔,又掏出一小盏墨水,这一下把派出所两个人看傻眼了,你掏支毛笔出来我能理解,墨水这玩意晃里晃荡的还漏水,你是咋装的啊。 靖邦也不理他塞了把椅子到柳相卿屁股底下,站在旁边看他填表。 年龄填几岁? 柳相卿抬头问靖邦。 小点,十八,比我小一岁。 靖邦说。 刘明成瞪着两人:过分了。 靖邦说:那二十一,不能再多了。 柳相卿点点头:那小钟离填多少。 靖邦:七岁,他马上要去上小学。 看着柳相卿娴熟的用毛笔写着蝇头小楷出口说:这字写的可真是好,像字帖一样。 靖邦嘲讽道:刘所长,你见过字帖吗,人家柳先生书香门第腹有诗书,读的都是四书五经,跟你个大老粗没话说,别套近乎。 刘明成指着靖邦说:你可以走了,无关人员别妨碍公务。 靖邦噗呲就笑了:我是防碍你拍马屁了。 刘明成挥手叫道:人家给局里捐了八百万,这月我们就能补奖金了,我拍拍马屁怎么了,滚,滚,滚,你要捐八百万,我也拍你马屁。 靖邦:人家柳先生看不过去刑警队的车太破,要捐几辆车,结果被你们南宫局长全给截胡了,你还是去拍局长马屁。 刘明成大拇指竖起来:局长英明!刑警队要这么多车干嘛,八百万能买坦克车了,那帮傻子会开吗。 这时候一直在对着电脑玩扫雷的女警大姐坐不住了,双脚一蹬一把转向将电脑椅滑到柜台跟前,两只膀子架在柜台上接着又一个侧蹬,丝滑的出溜到柳相卿对面,双手交叉叠在脑袋下面盯着柳相卿:这老弟看着就不俗,以后要在中都落户了? 柳相卿抬头看到一张大脸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自主的往后趔了一下忙答道:正是。 女警大姐把表格转过来仔细看了一遍:你把“家败楼”买下来了? 柳相卿不懂什么意思,求助的看着靖邦。 靖邦接口说:是的,大姐。 女警大姐把表格还回去嘴里感慨:那是真有钱了,你可有对象? 靖邦把钟离搂过来:这是他儿子,你说可有对象。 女警大姐撇撇嘴:七岁的儿子二十一的爸,谁信。 靖邦一愣! 大bug啊大意了,不过也无所谓,谁会关心这个呢。 女警大姐打量了靖邦一眼接着说:你是小羽对象,看你这样子,可不是个过日子的,以后老实点,要不我把你户口给销了。 靖邦笑笑:大姐,你们搞户籍的威胁人都别具一格,那我老实点。 女警大姐:哼,算你有眼色,放你一马。说完脚一蹬地,忽啦啦椅子转动,回去继续玩扫雷了。 先找人打扫一下,真的看不下去了。 两大一小三人站在破瓦颓垣的“家败楼”面前,幸好没有拆楼,要不收拾起来更麻烦。 三人又转到警察家属院门口,靖邦刚钻进岗亭又被刘老猫给推了出来:办公重地,愣往里闯,出去出去。 靖邦靠在门岗扔了根烟给刘老猫:猫爹,给你找个活,叫那收破烂的老几位把“家败楼”给收拾利索了,三千块怎么样? 刘老猫叨上烟翻他一眼:出手还真大方,你一小逼崽子哪来这么多钱? 靖邦努嘴朝柳相卿示意一下:我没有,他有。 刘老猫说:给局里捐钱的那位,“家败楼”也是他买的? 靖邦点点头:不错。 刘老猫:钱放下,滚蛋。 靖邦回头示意一下,柳相卿双手将钱放在岗亭门口桌子上:有劳了。 刘老猫点头:嗯。 靖邦三人回到家,看到徽00002停在家门口,车上驾驶员歪头冲靖邦打招呼:小邦回来了。靖邦挥挥手说:义叔,今天怎么了,这时候还没走? 义叔指了指门口:在等你。 靖邦:哦,那我回去看看,义叔你再趴会。 穆安平坐在沙发上有些愁容,茶几上的茶水还没有喝,烟却是抽了不少。靖邦进来把窗户打开说:我爸,你这抽法是打算奔着肺癌去了。 穆安平看了看手里的烟摇摇头,伸手按进了烟灰缸里。抬头看到柳相卿站起身来:这位就是柳先生,感谢你对县治安工作的支持,还解决了县里市容方面的一个老大难问题。 靖邦介绍:这我爸。 柳相卿拱手躬身:叔父,过誉了。 靖邦对手里拉着的钟离说:叫爷爷,这是我小徒弟,钟离。 穆安平忙说:好好好,钟离这名字好,我们这原本就是钟离古国,柳先生来请坐。 靖邦:怎么不打电话,我要是不回来,你不白等了。 穆安平:没事,我也是想安静安静,看,手机都关了。 靖邦:这是遇到脑瓜疼的事了?说说,让儿子给你分担分担。 穆安平:本来就是要找你商量的。说完把茶几上的一个文件袋递给靖邦。 豁,绝密! 靖邦惊奇的一边打开文件袋一边说:我能看? 穆安平:这种密级的文件我都很少见到,除了你就我和甘县长能看。 靖邦抽出里面几张a4纸:这种文件你往家带?注意保密条例。 穆安平:这不是县里那份,铁安达昨天来办公室交给我的,说如果不安心就找你商量商量,他都这样说了,我也就没有顾虑,毕竟这种事在我们县城也是百年一遇。 靖邦把文件交给柳相卿,柳相卿接过来看了一会连连摇头愁眉不展。 靖邦问:小柳,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不认识字。 第92章 目标是祸乱灾源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柳相卿抬头看着靖邦。 靖邦拿回文件袋重新封了起来还给穆安平:文字简体化了,你不认识很正常,任重道远你还得学,要不你也跟小树精一起念一年级。 接着又对穆安平说:这事影响不到中都,你叫甘伯伯放心。 穆安平说:你这么肯定。 靖邦:嗯,我会去挡着不让它进中都。 穆安平说:不行,你得把真实情况告诉我,文件上说死了好几十了,实际应该不止,你去我不放心。 靖邦思索良久找柳相卿要过笔纸一边画一边说:这个家伙长居阴山山脉,按理说不会随随便便进入中原地区,但资料说它从巴彦尔沿着黄河一路狂飙而下,似乎是受到什么牵引,十几天跑了两千多公里到汴州又转头南下,现在在颍州附近,我估摸它的目标应该是长江,而最终目的不是长江某处,就是东海岸边,它是个傻的也不认识路,做事全靠本能,只能嗅着长江的气息做直线运动往南一路狂奔,所以中都并不在他的行进路线上。 穆安平说:说的我有点迷糊啊,这个家伙是个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要去长江,它一路南下哪里些地方又在行进路线上? 靖邦说:从描述图上看这是种叫“天狗”的妖兽,天性残暴血肉为食最喜欢吃人肉,目的应该是长江某一处或是东海的潮汐,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谁在颍州和长江之间谁就在行进路线上,中都离的还远,所以不会受影响,我说去挡也只是去看着不要出什么意外而已。 穆安平疑惑:为什么不从陕省一路下来。 靖邦说:被太行山脉和伏牛山脉挡住了,它就是个狗鼻子,冲到平原地区才能准确的定位到长江的位置。 穆安平说:这个什么“狙杀队”用了十几天,也没把这个天狗拿下,想必这玩意是个厉害的。 靖邦说:屁的“阻杀队”连个“追杀队”也算不上,一直在人家屁股后面跑,这天狗最擅长的就是速度,他们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人家到地方了他们连天狗扬起的灰都看不到,这么蠢真不知道还要害死多少人。其实他们现在在这里一堵必中。说完靖邦在一个纸上写了个“颖河”两个字。 穆安平终于放松了下来说:你也别去看,别再被那天狗给“咬”了。 靖邦说:“天狗”为什么对这“长江潮汐”这么敏感,几千公里外啊,有什么蹊跷? “祸乱灾源” 柳相卿轻轻的呢喃:潮汐,并不如狂风、暴雨、雷电、地震、海啸等等这些天灾那么直接,但却是隐藏的始作俑者,很多灾难都是因为潮汐而引发。每次潮汐都会携带着这种“灾源”,“灾源”对“天狗”这种天生喜爱灾祸的妖兽来说是有形的物质,它是想去吸纳这次潮汐内的“祸乱灾源”能量。 靖邦沉思片刻,接着说:如果让这只“天狗”得逞,估计下一次天灾以后它就会成长起来,变成更强大的“致乱之源”。 柳相卿:不过这只“天狗”现在并不强大,还需要如此的奔跑,沿途靠食人血肉来补给,但它能感受到这么远距离的“祸乱灾源”气息,应该是族群里天赋很高的存在,“阻杀队”是什么? 靖邦摇摇头:说的不详细,只说是有五个门派子弟组成的“阻杀队”。 柳相卿:如果他们不行,我们要尽快去阻止这些发生。 靖邦点点头:已经白死了这么多人,修仙的竟然也这么官僚,这几个吊人不行就麻溜的换人啊,死要面子贻害无穷,到时候即使江心补漏,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已经死了。 穆安平急忙道:等等,看把你们能的,国家派的门派弟子都不行就你们行。你们不要这么义正辞严的,你们小孩不要多管闲事,国家会处理好的,这不是你们的职责,我不准你们去。 靖邦:关我们屁事,我们才不去,我爸你去查一下上次“济川潮汐”是什么时候,历史上那次奇怪的潮汐是怎么回事。 穆安平说:好,我去查,你们别再管了,我明白怎么回事也就放心了。对了,还有个事,我听说南宫鸿承解决了柳先生的户口你们捐了八百万,人家福利院给麒麟办户口也是出了力的,你们打算怎么办? 靖邦:我爸,哪有你这样吃儿子大户的,没钱了,捐不起。 穆安平说:金陵的事情南宫可是跟我汇报了的。 靖邦见被拿捏了,就光棍的说:你讲怎么办。 穆安平说:给福利院盖幢宿舍楼。 靖邦:行,我立马联系建筑公司去跟福利院谈需求,图纸出来尽快动工。 穆安平说:直接捐钱不行吗? 靖邦:算了,直接捐?那最后钱就不知道揣谁兜里了。 穆安平说:随便你,县里每年的资金很难照顾到福利院这一块,你们能搞到钱就多往里面花点。 靖邦:行,等有空了,找甘伯伯批块地我们直接盖个大的,自己管。 穆安平说:你别作行不行,直接给民政代管省事。 靖邦:他们管我不放心。 穆安平说:就这样,我上班去了。 穆安平站起来摸摸钟离的头:没事就回家来住,别跟你师父到处颠,到时候都野的不沾家,小邦,钟离上学怎么办? 靖邦:钟离和麒麟都去霸都上学,我要在那边备考,小柳会在中都,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商量,找大干妈也行。 穆安平拱手对柳相卿说:柳先生大义。 柳相卿躬身回礼:叔父过奖。 穆安平出门,柳相卿盯着靖涂鸦的白纸:去不去? 靖邦叹口气:牛逼吹出去了,不去怕是不行的。 柳相卿:“天狗”传承自上古,这种族最是残暴,我们拿了这只小的,怕是会被报复。 靖邦:没事,有人背锅,我们搞点实惠的,走越早越好。 说完揉着钟离的脑袋:小树精,你在家等姐姐和奶奶回来可好。 钟离抬头:师父,我也想去。 靖邦倒是无所谓:想去就去,不过得先给你们搞齐通讯设备。 茜茜姐姐,办两张手机卡。靖邦长身趴在柜台上冲营业员笑的灿烂。 小邦弟弟,你来啦!营业员笑咪咪的从靖邦手里接过两张“临时身份证”:小孩不用身份证,用这张办两个号就行。 靖邦说:那也行,再要两部手机和两个ipad再拿两台笔记本,要华为的,最贵的。 茜茜:那我去申请给你们最低价。 靖邦:别麻烦了,原价就行。 茜茜翻他一眼:有便宜干嘛不占,等会! 靖邦无奈:好,谢谢茜茜姐姐。 靖邦看到茜茜让人把东西都送过来才想到柳相卿好多简体字不认识,要学会操作手机还真有点难,真是浪费时间。 告别茜茜只能把这些电子设备先装起来,嘴里嘟囔着说:白跑一趟。 柳相卿双手托着不太能看明白的地图问:我们去哪? 靖邦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在地图上:颍水之滨!这逼“狗”走的是当年金人侵略长江,南下夺宋的路线。宋朝时候有个叫刘锜的将领,在这里两万打十万把“金邦四太子”完颜兀术给干回去了,才有了后来的南宋,我们就埋在这,把这条“狗”拿了。 柳相卿拿着地图左摆右挪也不怎么看得明白,又掏出一本很古老的像是“奏折”一样的地图在对照,还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靖邦看的揪心:别费劲了,很多地名都改了,你又不认识简体字,即使你是兵部侍郎也不行,那是个什么地图? 柳相卿合上“奏折”翻出折面,上面写着《大明|职方大一统图总图》。 第93章 龟伯赠仙甲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境内 靖邦一声惊叹:豁, 明朝的地图册,这玩意我估计全世界都找不出来一本。 柳相卿:户部绘制的“疆域形势舆地图”分了十三张,也有总图但开张过大不方便携带,我自己绘了这个“图折”方便些。 靖邦摇摇头:你“仙库”里这些玩意随便扔出去一件,怕都要在古玩和考古界搞出点风浪来。 柳相卿:我还有些在当时都算古玩的物件,扔出来风浪更大。 靖邦:那还是别掏了,以后遇到明白人送给他们做研究。 柳相卿看着车外的景物:也可以卖钱。 靖邦:我们先不靠这个赚钱,等穷了再说。 师父,我来开。 这时候后座的钟离声音响起。 靖邦停下车把钟离抱到驾驶座上,指着“指南针”说:朝这个方向,一路向西直线开。 好的,师父。 靖邦半躺在后座上说:绕开高速公路,绕过城市,一百多公里按小树精的速度,差不多五十分钟就到了,到时我们还能往北迎一迎。 小柳啊,你就不惊奇这个世界的进步? 柳相卿收回放在车外的视线,摇摇头:去伪存真剥开表象,这世界的本质并没有什么改变,进步的应该是政体。 老子说“无为而治”,以法治而非人治使治下井然有序,说起来容易,施行却是勉为其难,现在的世界似乎正在现实这种政体,这是真正的进步。 靖邦说:和七百年前的朱明体制相比肯定是进步的,至少不会有人因为露了脚踝被人把脚给砍了。“无为而治”是通过完善的制度来维护高度秩序的社会,最大程度的防止内乱产生,国家力量和资源更多的集中解决发展和外部问题。 柳相卿点点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难能可贵。 靖邦说:你还没有见过飞机和现代战争,不能很直观的感受科技和发展的重要,现在的世界很危险,虽然没有修仙大能动辄毁灭世界,但一项技术的突破,可能单凭普通人之力就能把这个星球给报销了。 柳相卿:你说的是火药,当年就有殿臣上书“硝磺远击”之术来改变战争形态,但苦于技艺所限威力也不足就被朝廷放弃了。 靖邦说:差不多,现在已经从“火药”这些基本物质发展出了“化学”、“物理”这些科学,就目前所需来说,体系已经很完善。 飞鸡是什么? 柳相卿回头问。 靖邦说:飞行器,也是交通工具、战争武器,改天带你坐算了,你自己去坐。 小树精,不要飞太高,被人拍到有点麻烦。 靖邦感觉汽车腾空而起,再看着前面沟沟坎坎知道已经完全脱离的公路,便掏出手机来找位置。 仙游渡颍水,访隐同元君。这地方李太白也来过。 柳相卿迎风站在颍水河边,举止四望。 靖邦站在车顶运转金墨蓝瞳向北方扫视没有什么发现跳下车来:有人夸李白厉害,到了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地步,李白一辈子性格洒脱才华横溢,骄纵豪放又富贵逼人,放浪形骸浪迹江湖。这样的一个人,一生追求却是在仕途庙堂,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政治上是多么幼稚,当个“诗仙”还不够,真是自己找罪受。 柳相卿:没有发现? 靖邦:没有,估计还没过来,我们往上找一找。 这时候钟离从河里冒出来,手里扣腮提一条全身发红的大鱼。 靖邦问:这是什么鱼怎么这么红? 钟离挠挠头:不知道,师父我把鱼清理了再走。 靖邦:好,反正我们不急。 柳相卿:这是淮王鱼,原来的颜色不是这样的,离水会变红脾气还大。 靖邦:我看遇到小树精一点脾气也没有,而且这条已经有少许灵气入体,不久就要化形了。 钟离抬头看向师父,手里捏着拼命挣扎的大鱼问:杀不杀? 靖邦:杀啊,这可比一般的鱼好吃的多,正好麒麟不在我们也能开开荤,这一天天的肉是什么味道都忘记了。 钟离嘿嘿笑着准备下手。 这时柳相卿悠悠的说:今天你怕也开不了荤。说完手指向一道火燎屁股急头巴脑的身影。 几位请留手,留手啊。 身影一边奔跑一边举着手挥手大叫。 钟离停手站立,看着身影跑到跟前一边拱手作揖一边喘气:小仙人留命,留命! 钟离回头看看靖邦:师父 靖邦笑着说:龟老伯别急,还死不了,慢慢说。 小老头一听靖邦这话,连忙转向靖邦:在下颍水元宝,敢问仙友如何称呼。 靖邦:穆靖邦中都人士,这是我徒弟,这位柳先生。 小老头光头锃亮慈眉善目,穿一身农村老头常见的布衣布裤和一双看着很不错的运动鞋,拱手向靖邦道:还请贵徒放手上淮王一马,小龟感激不尽。 钟离听到这话甩手就准备把鱼往水里扔,突然听到靖邦说:等等。钟离疑惑的看着师父,靖邦走过来接过淮王鱼说:你把人家的嘴和腮都弄伤了,治好了再放。 钟离挠挠头嘿嘿笑着,手里凝起晶莹剔透的木灵气包裹淮王鱼的头部治愈伤口,淮王鱼也从挣扎慢慢变得安静。 靖邦看事情差不多了:徒弟有些顽皮,还请龟伯见谅。 元宝老头有些惶恐:仙师过谦了,这要是遇到个无礼的人类仙修,这“护水灵”今日怕是躲不过这一劫,小老头谢过。 靖邦:“护水灵”,这么弱? 元宝老头一愣苦笑说:这颖水“护水灵”来打主意的很是不少,但来的那么多,也全都是望河兴叹折戟沉沙,全都无功而返,甚至有些手段激进的我们还要他们留下些人命,但仙师这高足简直就是随心所欲、手到擒来,我连你们的车牌号还没看清楚,“护水灵”就要被开膛了。 钟离已经治好了“护水灵”嘴上和腮片上的伤,又输了些水木灵气帮着恢复了体力,手一甩直接扔水里了。 靖邦说:一场误会,我们也只是经过,龟伯,别往心里去。 元宝老头手摸着光头连连感谢:几位中午留个饭,小老头表示下敬意。 靖邦:不用了,还有事。这时突然眼光一闪打量了一番老龟元宝,上前说:龟伯仙体多少载? 元宝老头:痴存世间三百余载。 靖邦:龟伯可有蜕甲留下,可否卖我一些? 元宝老头一怔马上道:仙师稍等。 说完回身潜入水中,不一会又从水里冒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有八仙桌大小的龟甲放在地上说:赠与仙师。 靖邦惊讶赶忙推辞:龟伯别开玩笑,这那里是蜕甲,分明就是万年以上的龟仙遗甲,这个太贵重,受不起受不起。 元宝老头摇摇头:仙师莫推辞,这种遗甲是我族几万年积攒下来的,洞府都堆了有好几十副,一点用都没有,我族又不会铸器,放着真的浪费。 靖邦低头思索,然后跃上车顶凝起金墨蓝瞳向颖河扫描,过了半晌摇了摇头:没有一点迹象啊。 柳相卿抬头看看他:你在干嘛? 靖邦又跳下来:想给他们找一处灵池,方便他们提升实力,无功受禄心中难安。 柳相卿点点头:有发现? 靖邦摇摇头:这一片被搜刮的屁都没有留下。 元宝老头:仙师何必如此,老头不求回报。 此时柳相卿忽然从掏出一只小水缸大小的三足鼎,全鼎青铜铸造,散发着浓郁的古老气息,鼎盖内饰阳线甲鱼纹,甲鱼头呈三角形,颈长伸,鼎体扁圆,双附耳,还带着盖。 柳相卿上前对元宝老头道:小友,以此一鼎灵液换这一爻龟甲,安我等欠疚之心,可否。 元宝老头看到这铭刻阳纹的古朴圆鼎,双眼发亮万分激动声音有些颤抖说:仙师慷慨,这可是至宝,仙师可知此鼎来历? 第94章 妖怪七个半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水之滨 柳相卿点点头:神守者,鳖也。所以内鳖者鱼不复去。 靖邦悄悄问:什么意思? 柳相卿说:这“内鳖纹鼎”是“商圣”范蠡所铸,这鳖纹是甲鱼纹,有“祈天祷地”凡水变瑶池的神能,水肥鱼不逸。范蠡当初做养鱼生意,便是辈这鼎发的迹。 此鼎名曰“战国内鳖纹鼎”应是与你族有些渊源,我等此去事毕后,会送来一鼎灵液置于其中,足够此河中水族修炼一阵,如鼎中灵液枯竭可寻我再来补满。 元宝老头听到此处纳头想拜,一头还没磕下去就被柳相卿给拉住正色指着靖邦道:我家先生最不喜欢别人讲礼貌,小心他生气反悔。 靖邦脸上一黑,白了柳相卿一眼心想:当老子是地痞流氓没开化的野人,不喜欢人讲礼貌,我是怕别人礼太多烦人,不是喜欢人家没礼貌。 元宝老头只得连连鞠躬:多谢三位仙师,多谢三位仙师。 柳相卿转过脸定定的看着靖邦。 靖邦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嘛。 柳相卿下巴指向青铜鼎:此物需要埋入河底,引植物根系固定其身,不然会被暗流冲击流失。 靖邦皱眉:那你去呀。 柳相卿理直气壮的说:我法力差点。 靖邦嘴唇无声的一阵翻动半天才对元宝老头说:你将此鼎指好位置与我徒弟钟离一起埋进河底。 元宝老头喜笑颜开嘴上一阵答应,抱起“战国内鳖纹鼎”扑通一声跳进河里,靖邦对钟离说:去。 钟离入水跟着元宝老头后面,刚被丢下水的淮王鱼亲昵奉承的紧紧围绕在他身边游曳。钟离小脸淡然也不看他一眼。 柳相卿收起“龟仙遗甲”:此物何用? 靖邦凝着双眸看着水底:我要熬制“锻身金汤”是淬体用的,加入这个效果翻倍,回头给你筑仙台也用的上。 柳相卿:“锻身金汤”是给谁用的? 靖邦:我们都要用,修仙先锻身,跟打架先挨打意思差不多。 柳相卿:没见过修仙还要象武夫一样练体力的。 靖邦翻眼看他:你没见过的多了。 接着又道:这破狗怎么跑这么慢。 柳相卿极目向北往去:这么多建筑,再上去怕就是城市了。 靖邦:颖州城。 柳相卿沉思:祖师三清,源于周昭。这里可是李耳的家乡,怎么如此贫瘠,连一处修炼灵池都没有。 靖邦:原本肯定是有的,地方太出名没什么好处。几千年了,被不知道多少代的修仙者来搜刮多少遍了,不贫脊才见鬼了。 师父,好了! 钟离先一步上了岸,元宝老头跟在后面喜笑颜连连对钟离拱手:谢谢前辈,谢谢前辈。钟离摆出天然的尊者气度面无表情。靖邦看着这滑稽的场面觉得的好笑,这老龟三百年就老模咔嚓眼的,小树精三千岁却是个学龄前儿童的模样。 靖邦: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告辞,龟伯,就此别过。 龟精元宝躬身:元宝送别三位仙师。 靖邦:对了,我看那淮王跟鲶鱼多少有些亲戚,现在化形在即,你看着点,别化个奔波而霸、灞波儿奔出来。 龟精元宝再次躬身:请仙师指点,如何随心意化形。 靖邦食指在鼻孔下面来去抹了几下,尴尬的说:我也不懂! 龟精元宝为难的说:那我看着也没用啊。 靖邦:我看这世间妇人生小孩子之前都会整天盯着美貌男女的画像来产生意念,借此来生养外貌满意的子女。不知此法对你们鱼精管不管用,你试试,反正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龟精元宝迟疑的道:受教了。 走了! 三人上车往北而去。 柳相卿转头问靖邦:这法子管用? 这他妈谁知道。 靖邦歪躺在后座上无所谓的说:人类样貌是依据长辈基因来的,你们这些精怪化形本就是无稽之谈哪来的依据,大概率是听天由命随圆就方,也许产生些自主意念能有点用。 得看电视剧。 钟离突然接口道。 靖邦:这法子好,从内而外相当立体,直接从妖精变戏精,化出来的全是神经病。 对了,小树精,你和师姐怎么对电视里演的那些怎么一点都没有兴趣?我看别人家的孩子看动画片看一天也不烦。 钟离:看不明白。 是啊,就象现代人看《西厢记》就根本看不懂,因为不了解时代背景,结果看出个大家小姐偷男人的故事。就像毫无经历的人听感情丰富的歌曲,只能傻傻的边听边说:什么傻逼玩意。现在人编那些电视、电影什么的,都要考虑观众是不是能理解、能共情。 车子往城市驶去,路上行人越来越多,钟离回头看着靖邦:师父。 靖邦看着前方:我来开。 这幢怕是最高了,靖邦把车停在一幢正在施工被防护网包裹着的大楼后面,三道身影兔起凫举沿着脚手架攀到楼顶,视野开阔整座城市一览无余。 靖邦看着柳相卿:怎么不用“海浪”? 柳相卿:水气不聚。 靖邦“唉”了一声:干燥的北方,让姑娘们都少了些“润”劲。 说完一跃上了旁边的塔吊,运起金墨蓝瞳环视四方。 这有点麻烦啊。 靖邦摸摸头愁眉苦脸的走到柳相卿身边:扫出来七八个,这颖州城的精、怪、妖都被我翻出来了,这狗逼也不知在不在里面。 柳相卿:七个还是八个? 靖邦:七个半,算八个。 柳相卿:先去最近的一个。 靖邦:不急,我们住下慢慢找,转转这颖州城。 天豪大酒店。 就这还五星,方头愣脑跟个招待所也差不多。靖邦一边吐槽一边领头往酒店里面进。 靖邦笑容亲切的询问前台服务员:姐姐,你们的总统套房几张床? 前台服务员笑容更加亲切:先生您好,总统套房有两个主人房一共两张床。 靖邦:那行,麻烦姐姐给我们开一间。 服务员摆弄了两下键盘和鼠标:今天牌价28,888元,折扣八折。 靖邦掏出银行卡递过去:刷十万。 这时服务员眨动两下粘着假睫毛的大眼睛,小嘴嫣红轻轻说:先生可以通过酒店的营销经理定房,能打到五折。说完眼睛还快速闪动几下。 靖邦不为所动:就这样,别麻烦,我喜欢当冤大头。 服务员伏下些身体,差点把头抵到靖邦头上:别啊,营销小姐姐任务重、压力大工作很辛苦的,你帮帮忙啊。 靖邦:姐姐,这样搞酒店要是知道,要处理你的。 服务员直起身无所谓的说:大不了不干,又不是什么好工作。 靖邦指着沙发区:那让人过来,我们那边坐会。 服务员开心的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笑着对靖邦说:谢谢先生,哦不,帅哥。 没一会从外面急匆匆走来一位中等身高,踩着高跟鞋穿着职业短裙大白腿的风华女子向着前台奔来,服务员和凤华女子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把手往靖邦三人指了指,女子便饱含职业微笑向靖邦走过来。 女子微鞠了一下身体:先生您好,我叫孔玉容,谢谢您给机会为您提供服务。 靖邦还没说话,柳相卿突然在一边吟起诗: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靖邦急忙说:停,这是说杨玉环的,跟孔姐姐有什么关系,换一首。 柳相卿张嘴就来:阳春一曲无他愿,长愿梅花似玉容。 靖邦:行了,别谝了,这首也一般。 孔玉容看着柳相卿有些出神,垂首低声说:《长恨歌》更贴切些。 靖邦:破坏气氛,孔姐姐别理他,我叫穆靖邦。 孔玉容马上恢复了精神的职业微笑:穆先生言重了,这位先生真是才华横溢智珠在握,我很佩服。 靖邦指了指柳相卿介绍道:柳相卿,孔姐姐博学多才可不是一般女子,一般女子谁没事背《长恨歌》,我们徽省教材里又没有。 第95章 嘴强王者卢员外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孔玉容头发齐肩长卷小波浪显得脸小,细目如画大眼含雾,格外高耸的鼻梁和稍有些厚的嘟嘟嘴唇相得宜彰,整体显得干练时尚还有些小性感,听靖邦夸奖自己赶忙合什道谢:穆先生过奖了,要不我给三位安排房间,先休息一下。 几人来到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孔玉容将几人带到房间大致介绍了一下,就退出了房间。 我一定要开发个软件,接上卫星直接就能扫描这些妖魔鬼怪。靖邦刚息了金墨蓝瞳就愤愤的说。 柳相卿将酒店的大理石茶几收起来,掏出一套古朴的木质茶案跪坐在坐垫上泡着茶,靖邦眼神撩到他屁股底下说:你那个屁股凳子也给我一个呀。 柳相卿反手掏出一个独脚的古朴坐具,靖邦拿过来塞到屁股底下像模像样的端正跪坐下来:小柳,你知道吗,我打小就佩服电视上的古代人,跪在那里吹牛逼一天都不累,原来是有这玩意垫着腿,这样的话我也能跪着吹一天牛逼不累。 柳相卿:哪里有茅台酒? 钟离听了眼中也一亮看着自己师父。 可以打电话让酒店送过来,从网上点也行,但我们还是自己去买,顺便看看旁边这个是什么妖怪。 三人出了房间进了电梯,钟离抢先按了楼层按键,靖邦帮他的顺了顺头发搂着他的小肩膀:小树精,你要是喜欢安静,就在陵丘修炼,师父就不带你到处跑了。 钟离:跑跑挺好,我抓的那条鱼和那个元宝乌龟就挺好玩。 靖邦:你觉得好玩,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一点。 钟离:需要表现出来吗? 靖邦:呃不用,你这叫面如平湖,无数人穷极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 但是呢,如果你和喜欢的女孩子相处就要表现出来,还要夸张些表现出来,要让对方也感受到你的快乐。 柳相卿瞥他一眼:早了。 靖邦看看钟离的小孩模样:后面的当我没说。 酒店位置不赖,没走多远就到了城市的商业圈,三人漫无目的游逛在街头,靖邦指着一家大型超市说:去那里买酒,茅台的话有多少买多少,也可以试试其他的酒,小树精你也一起去,就买上次喝的那种气息,气息不对就是假的。 靖邦独自来到一幢颇有规模的酒楼前面,“海庐天馐”靖邦静静的站在这座五层高的大酒楼门前,超然而独立,眼中渊深海墨回天转地似星河流动,凝望着酒楼。 此时,在不远处停下一辆土黄色方头方脸的汽车,车门响动车上下来一个衣着风格与柳相卿很相似但面容削瘦,鼻挺眼凹面色白净的年轻人正低头匆匆往酒楼疾走,男子突然感觉心息激荡,神魂摇晃的差点站立不稳,急忙站住身形想要稳定心神,一抬头却看到有道挺拔身形茕茕而孑立,双眼仙魔般紧紧的盯着自己,白净年轻人已经被如仙魔的双眼抽离意识呆呆与之对望,两个静止的身体置身在这熙来攘往来的人群中,宛如长河亘古时光已寂蛮荒长存的雕像。 靖邦收起瞳术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拍了拍白净年轻人的肩膀:醒来。 白净年轻人突然从恍惚中清明过来,呆看着眼前俊朗如星的长发少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但之前的心神震荡和心中的惊惧悸恐感觉使自己不得不谨慎尊敬,低头道:仙师降临,在下冒昧。 靖邦笑笑又拍拍他的肩膀:不是来找你的,别怕。 白净年轻人苦笑:我倒是想支梭起来,但仙师您这压制,控制不住啊,我真不想抖的。 靖邦点点头抬头努嘴向着酒楼说:你开的? 白净年轻人:是的,开几十年了,本来规模很小。 靖邦:站累了,进去坐坐。 白净年轻人赶忙弯腰伸掌一通喊:请请请,仙师驾临百年机遇蓬荜生辉,快快里面请。 白净年轻人领着靖邦进到酒楼的大厅,还要往楼上走,被靖邦制止了:还有两个朋友,在这里他们好找些。 靖邦在靠街的位置坐下,白净年轻人拘束的坐在对面不停吩咐服务员上茶送烟摆上了一些干果水果海货零食。 靖邦:别紧张,我就一闲人不是上面部门的,刚才惊吓到你了,还请见谅。 白净年轻人:仙师太拿我当回事了,屁大一小妖,在别人眼里就算好事做尽,也要在这妖字后面加个“孽”,修道者不问缘由皆可诛之。 靖邦皱眉看他:觉得天地不公就打破天地,讲这些“弱者言论”显得你很窝囊,我也不爱听。 白净年轻人沮丧道:修仙本是逆天而为,人修都艰难万分,何况我等不被天地认可的妖修,想变得强大谈何容易。 靖邦甩他一道白眼:不想变强又不想受窝囊气,就一个办法了。 白净年轻人一喜:什么办法。 靖邦撕了块鱼片扔嘴里:去死。 白净年轻人干笑挠挠头:不是贪恋这世间,不想死么。 靖邦没好气的说:叫什么,什么怪? 白净年轻人:我叫卢员外,是鸬鹚一族在这世间虚度百年岁月。 靖邦打量他一眼:难怪我看不出你的本体,百岁能有这道行,算是妖中天才了。谁起的这脑残名字? 卢员外有些难为情:我自己,当时上户口的时候之前,就觉得这人类地方上的员外很厉害,霸凌一方相当威武。 靖邦:怎么得的道? 卢员外悲愤:杀尽这颖水三河渔夫百人,而化形得道。 靖邦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站在人类角度这属于无端杀生,但站在卢员外的种族来说是杀的是恶贯满盈罪有应得。最后憋出一个字“哦”。 接着又说:还是少杀生好些。 卢员外兴奋的说:我现在可是合法公民,几十年了才不过杀了三次人。 靖邦:就你这还合法公民,放普通人身上枪毙好几回了。 卢员外:我懂法,不是实在没办法急眼了,我也不能杀人,我这海鲜楼渔货都是我自己逮的,这人非要给我供海鲜,我就说我不需要,求着人家送钱道歉想消灾避难,结果这些人蹬鼻子上脸,非要砸我的店,那没办法了,我就半夜去把他脑壳子给啄开了,一共啄了仨,最后一个半个月前干的,我当时以为你是他们请的人来对付我的,才有些怕。 靖邦又无语了,心想:众生平等任重道远。 靖邦叉开话题:这市里的精物妖怪,你有联系吗? 卢员外:没联系,也没见过,我这道行见了也认不出来。 靖邦点点头:我们追条狗来的,顺便过来你这来看看。 卢员外:我能帮忙吗,我速度快,我的术法叫风生水起从河面上走,一小时就是上千公里。 靖邦摇摇头:不必,你老实做生意,你们种族化形不易,苟着发育别管闲事。 卢员外:那好,仙师,中午搁这,我请你吃饭。 靖邦:搁这可以,你给我们整点新鲜的海货,请客就不用了,还有,找当地代理商给我买些茅台酒,有多少要多少。 靖邦接着又说:我叫穆靖邦,叫名字,别再叫什么仙师,听着像骗子。 靖邦看着窗外等着两只树精找过来,回头一看:你怎么还在这,去忙。 卢员外说:这时间有什么好忙的,再说我是老板又不干活,穆仙师我在想你这一双眼就差点要了我的命,能不能教我点厉害的术法,以后打架杀个人什么的手法也多些,现在光凭一张嘴,感觉没有什么威力。 靖邦悠悠的说:鸬鹚一族身笨体拙、嘴尖脑轻还没有防身手段,按说早应该绝了,既然到现在没死绝,那必定是有些玄妙处,你道行还浅,血脉觉醒不完整,传承术法都没领悟全,学别的没好处,好好修炼尽快激活本族天赋。 卢员外说:穆仙师你看我这除了飞除了啄人,再激活术法能在哪? 靖邦看看他,又想想鸬鹚的本体郑重的说:估计还在嘴上。 卢员外一脸憋屈,转身打电话联系茅台酒去了。 靖邦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嘴强王者还不知足。 靖邦走出酒楼迎上柳相卿:怎么样? 柳相卿道:气息不对,没买。 靖邦领头走了:那算了,我让别人买了,应该错不了,上车。 柳相卿问道:去哪? 靖邦:这里不熟,我也说不清,位置我知道。 这幢楼大约有八九层,占地面积不算小,上面挂了好几个牌子“夜总会”“酒”“商务酒店”“按摩休闲”“财务公司”。 靖邦抬着头看着楼面:经营够全的,他妈没一样正经活,这俩恐怕是社会人士。 第96章 妖气未褪毛晓彤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靖邦抬头看着楼面接着说:在六楼,爬上去。说完三人转到楼后面,沿着窗台爬到六楼沿着宽敞但有些幽暗的走廊走到最后房间。 靖邦轻轻说:这大门可是够豪华的。 柳相卿:乌木,和典当行的货架是一样的材质。 靖邦:能开吗? 柳相卿:能开,不敲门? 靖邦:那你敲下试试。 柳相卿上前“咚咚咚”敲起门来,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咆哮”:滚,他妈逼的是谁,老子说了不准来六楼,是他妈的谁,老子一会劈了你杂种。 靖邦耸耸肩:看,不太友好。 血腥味!钟离突然说。 我也闻到了。靖邦说完一脚把双开大门踹的粉碎,六处纷飞。 屋中阴森冰冷,惊心惨目人间炼狱的景象立即映入几人的眼中。 血、血、血,全是腥红变质的血液臭味,整个房间六面血污狼藉,挂在屋顶的吊灯上都溅满了血迹,刺鼻的血腥气弥漫在冷暗的空气中,中央一张超级大床上横陈着三具女人胴体,满身伤口血肉模糊,脖子与下体恐怖的血洞咕咕往外冒着血液,床边四周几具腐烂残破的女人尸体惨白的骨骼、暗红的血肉支离破碎的随意扔在地上,一高一矮两个强壮的男人半躬着身体冲着三具胴体不断低声嘶吼呜咽。 封,把屋子封起来。 靖邦愤怒疯狂大叫。 钟离合起双眼,猛然再一睁眼双眸绿光大开莹莹闪动双手斜垂,脚尖向下身体浮起,头发向上飘动,一条条粗大的藤蔓从脚下冒出来向四周蔓延迅速沿着墙面包裹住整个房间。 这时床上两个男人被惊醒,突然回头身形不变向三人望来,四目也发出宛如幽冥的惨森绿光,张嘴一吼露出獠牙狼餐虎噬,嘶哑挤出刺耳的声音:你们找死! 柳相卿叹息道:人已死,了无气息。 靖邦脸色发黑面容冷峻运起瞳术双眼如渊沉默如海,爆发的气息鼓荡全身,披头散发灵力炸裂,大日凌空般的威压向两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笼罩,涌动的威压使两人感觉惊惧,急忙激发自身潜能身体暴涨几倍,显出血喷巨爪目眦欲裂的“狼人形态”极速反扑而来,靖邦不为所动,牵引威压气旋迎向两道巨大的身影立即“噗、噗”发出两声音闷响,两只身长一丈的强壮“狼人”被狠狠弹向墙面,“轰隆”一声如标本一般深深嵌入布满藤蔓的墙壁内“叽叽”两声后停了声息。 柳相卿挥挥手将墙面前一片区域清理干净,上前观察嵌入墙壁的两只狼形生物,指着前腿萎缩,体型偏小的那只说:这就是“狈”? 靖邦脸色冰凉声音低沉的说:世上哪有什么“狈”,狼王相争,输的一方会从狼群中抢出同类,咬断前腿做为逃窜时备用的食物,后面找不到食物就会吃它,活着么? 柳相卿点点头:还有些气息。 靖邦和钟离静静看着尸横骨离血腥恐怖如地狱的场景,沉默不语。 柳相卿问道:现在怎么办? 靖邦叹一口气:先搞清楚这俩畜生身份,给这些人一个说法。有这些天性残暴的妖兽在,让人类怎么平等对待这世间的精怪,小树精把墙上两个畜生封起来,我出去打听打听。 好的,师父。 钟离上前把两只奄奄一息的狼妖用藤蔓封在墙里。 靖邦问钟离:小树精,怕吗? 钟离摇摇头:我不怕,但我不想这两个怪物还活着。 靖邦搂着他转身向外走去:活不了,但现在还有其他事。 这是要报官? 柳构卿疑惑的问。 靖邦看着柳相卿说:不是不认字。 柳相卿指着大门口挂的“颖州市警察局”牌子说:这几个字常见到,认识了。 靖邦点点头跳下车:差不多,但是不报官,抱人,你们在车里等我。 靖邦看着门口的岗亭沿着警察局转了一圈,找了个没有监控的栅栏跳了进去晃悠着朝警察大楼走去,在大厅的楼层指示图前面看了半晌来到三楼刑警队,找到公示牌在前面找一圈,最后伸手点指在一位容貌倩丽面带些妖媚的瓜子脸女警照片上:毛晓彤! 说完伸手拦了一个急匆匆走过的小警察:警官,请问毛队长在哪个办公室? 小警察着急赶路低头回答:右边倒数第二个。 谢谢! 进来! 靖邦听到一道甜美却又被明显故意加粗的声线传来。 办公室放了三张桌子,个个桌面都是凌乱的看不到桌面的本来面貌,屋子里只有倩丽女警一人在埋头打字,听到敲门从桌上抬起头问道:你找谁。 靖邦双手插兜一脸痞笑双眼却凝起瞳术专注的看着刑警队副队长毛晓彤:找的应该就是你了,黑猫警长。 毛晓彤刚被金墨蓝瞳震了个心魂失守,又听来人叫出自己怕身份,不禁冷脸声寒问:你是谁。 靖邦笑的温和:小猫咪,别害怕,我来找你报个案。 毛晓彤声音有些发抖双手强撑着桌面:你你你要报什么案。 靖邦:什么案毛队长得自己去看看,才能定性,能挪挪屁股不。 说完,靖邦歪头朝毛晓彤被紧身牛仔被绷紧的圆翘小屁股蛋看过去。 毛晓彤立马面红耳赤指着靖邦说:你流氓。 靖邦:拉倒,是不是太久没人撸你,学会装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副科级刑警队副队长,能不能霸道点。 说完靖邦翘赶快兰花指学着毛晓彤的声音做作道:你流氓。 毛晓彤“扑哧”没忍住笑了出来又赶紧忍住:你到底有什么事? 靖邦:不管什么事,你觉得能在这说吗,跟我走。 毛晓彤一屁股坐回椅子双手抱胸:不说清楚就不去。 靖邦又运起金墨蓝瞳一脸邪笑的凝视毛晓彤:再不听话,我就不跟你玩人类这一套了。 毛晓彤赶紧举起双掌挡在眼前:走就走,看什么看。 靖邦跟在身体轻盈、身材匀称的毛晓彤后面轻轻说:你们这些妖精化形时候总是忽略最重要的部分。 毛晓彤回头问道:什么部分。 靖邦掌心向上双手虚捧在胸口颤动几下。 毛晓彤咬牙恨恨的说:你们道门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 道门? 靖邦愣了,我什么时候成道门了? 想想又点点头说:嗯,我们道门没好人,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 哼! 我们这是要去哪? 在后座和钟离并排坐着的毛晓彤问道。 靖邦目视前方手握方向盘:请你吃饭,包你满意,全是腥货。 毛晓彤傲娇的说:我稀罕你的饭,到底什么事,我忙的很。 靖邦低头想了想:我们追一条狗来的,本来没打算打扰你,但刚才出了点状况,本来想报警的,我又刚好探到你在楼里,就把你抱出来了。 毛晓彤惊呼:你们也是来“逮狗”的? 靖邦点点头:那五个门派子弟也到颖州了? 毛晓彤点头:是的,昨天到的,不是五个是七个,刑警队全去配合了,有门派弟子在,我没敢去。 靖邦:为什么不敢去? 毛晓彤有些羞涩轻声的说:好象气息还没完全褪完。 我看看。 钟离不由分说伸手贴在毛晓彤的小腹处,毛晓彤丹田突然被袭吓得惊恐大叫,下意识就想逃脱这可怕的手掌,但屁股带动腰部扭来扭去也甩不掉,心急之下嘴里獠牙暴涨,十指伸出十道闪亮长爪就要向钟离抓去,钟离看了一眼袭来的锋利爪牙,瞬间从手掌放出两道藤蔓把毛晓彤捆了个结实,然后闭眼感受也不理她,跟靖邦说:师父,根还在,气息永远都褪不完。 靖邦:她和小狐狸谁更严重? 钟离说:她的不难。 靖邦回身看一眼被捆成螃蟹双眼圆睁小嘴大张的毛晓彤,笑笑说:帮她把根拔了,随便遇到个修者就得躲,也挺可怜的。 第97章 你是个什么妖怪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钟离说:好的,师父。 说完嘴里轻叱一声:散。忽然从毛晓彤身上冒出一股骚气浓郁的气体充斥了整个车厢。 靖邦被突然暴出的骚气呛的满脸通红,一边咳嗽一边按下窗扇着风道:这味真的冲,怎么比狐狸还骚。 毛晓彤满脸羞红也不知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打人。 靖邦被呛的直咳嗽:小树精,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下。 钟离挠挠头又学着靖邦耸耸肩膀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这时丝毫不受气息影响的柳相卿,慢条斯理的说:墨玉寻春,百里虎奔。猫逢年只发三次春,所以猫的气息会在身体积攒很长时间在发春时释放,当然要浓烈很多。 毛晓彤一听这话更加羞恼:汉奸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死了。 靖邦哈哈大笑:猫生孩子的事你都懂,不愧是侍郎大人? 柳相卿不明白“汉奸头”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还在得意的说:我请过猫契。 钟离打量了毛晓彤一番对靖邦说:她身上的气息为什么不一样? 靖邦:她应该是个家猫化形,而且这是个叛逆离家出走的,他们一族和人类一样,群居。 毛晓彤急了:喂,我还在这呢,你们这样礼貌吗? 靖邦:小猫咪,别在意,当师父的要随时给徒弟解惑。 毛晓彤看着钟离有些发怵:这这前辈是你徒弟? 靖邦: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毛晓彤:我说这前辈是你徒弟吗? 靖邦继续假装没听清:什么? 毛晓彤:你在装什么呢,讨厌。 靖邦:哦,我以为你在说“谢谢”。 “刷”毛晓彤脸又羞的通红。 靖邦翻了她一眼:天天混在人堆里以为是个人了,学的都是什么糟粕,人类的谦虚礼貌就一点没往身上沾吗,扛个脑袋骄傲的不行,都是谁在惯着你? 毛晓彤意识到自己在这三个人眼里实在不值一提,这小孩刚刚那一手直接毁了自己的丹田简直比翻下手掌还容易,就马上换了个态度颔首低眉的对钟离说:对不起前辈,谢谢您助我拔了这气根。 钟离邦里邦气的挥挥手:小事。 毛晓彤看着“海庐天馐”的招牌对靖邦说:道爷,在这吃饭可不便宜,修道都是不沾身外物,你们有钱吗? 靖邦昂首领着他们往酒楼边走边说:真能给道门涨脸,没有外物修个屁的道。 几人还没进门,卢员外已经喜笑颜开迎了出来:仙师,仙师,你终于回来了。 靖邦看他一眼:这么激动干什么? 卢员外凑上来小声说:仙师一语,我这可是受用终生。 靖邦皱眉:我说什么了? 卢员外:您不是让我“好好修炼”。 靖邦:这明明就是敷衍你的话,怎么就成“仙师一语”了? 卢员外:大哥,能厚道点不。 靖邦:实话都说了,还不厚道。 卢员外带几人进了一个包厢,饭桌上摆了两瓶茅台和一些凉菜,又招呼服务员上菜,五个人坐下,靖邦把两瓶酒包装打开给柳相卿和钟离各递了一瓶,目光看向卢员外:就拿两瓶,你喝什么?卢员外看了看正在各自倒酒的两人问靖邦:你喝什么? 啤酒,要冰的。 卢员外忙说:那我也喝啤酒。 靖邦又看向毛晓彤:你算了你们中午不许喝酒,吃菜。 卢员外拿来啤酒和饮料,给靖邦倒着酒说:仙师,刚才没说明白,我又捋了一下 靖邦打断他道:没看还有人在,先认识一下,要不怎么一桌吃饭。 卢员外这才拍拍脑袋站起身拱手道:怠慢,怠慢,我叫卢员外,开了这间小店混口饭吃,各位以后多来,我请客。 毛晓彤啃着龙虾一边说:卢总,我知道你,既然你说了,我以后天天来吃白食。 靖邦指着毛晓彤说:毛队副,市局刑警队的。 卢员外:哎呀失敬失敬,我得给毛队长设个专座配俩厨子,天天就伺候你一个。 毛晓彤突然江湖气上身:卢总敞亮! 靖邦:这是我同伴柳相卿,我徒弟钟离。 卢员外恭敬拱手:二位仙师。 靖邦:怎么到这就成仙师了? 卢员外憋屈的说:大哥,我就是再菜,二位身上那害怕人的气息,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靖邦点点头:那你说说,为什么激动。 卢员外看了一眼毛晓彤。 靖邦:她没事,说。 卢员外:多谢仙师提点,我觉得又有传承松动了。 靖邦:这么快,我出门再回来可没有多少时间。 卢员外昂头灌了一杯啤酒:一直羡慕仙修法术高强,觉得本族的术法羸弱无用,觉得前路无光道心不定,修炼也就惫懒了,仙师一语“我族传承玄妙”真的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让步我的道心无比坚定,以后绝不再妄自菲薄宝山虚度。 靖邦奇怪的说:本来不就是这样,你们妖族不以修炼为主,难道以开饭店赚钱为主? 卢员外不好意思的说:我本来就是这样想的,赚钱也挺有成就感。 靖邦:过的太舒服,危险就不远了。 卢员外:什么危险? 靖邦:吃完饭再说。你到颖河“中和桥”边上找叫元宝的老头,跟他们一起修炼,就说是赠鼎的柳先生让你去的。 卢员外转向柳相卿拱手:多谢柳仙师,我这也算是得到缘法奇遇了吗? 靖邦:缘法奇遇有屁用,得靠自己。 柳相卿突然指着卢员外说:他去了怕是要被那乌龟打死。 靖邦“哎呀”一拍脑袋:忘记了,卢员外和那淮王是天敌。不过,敌人有时更有用,这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往合作共赢、逆向思维的路子去办,最后人家要是不留你,就是没缘分,别强求。 卢员外一脸苦笑:如果是这颖河里的鱼精龟怪那还真有些麻烦,毕竟同一条河长大难免会有些误会,不过我会用真诚打动他们的。 毛晓彤此时若有所思的问靖邦:仙师,那按你这么说,我们族里是不是也有很高深的传承? 靖邦白了她一眼:“细齿兽”被称为“玉璋古仙”是所有猫类族群包括狮、虎、豹的共祖,猫族的术法主猎狩却不止于猎狩,术法门系众多包罗万象,传说中的青狮、白虎甚至古仙血脉也都觉醒在猫族里,这些都是睥睨天上地下的帝仙血脉,尤其古仙血脉一但觉醒更是可独断万古。 毛晓彤惊呼:这么厉害,我妈怎么没有告诉我。 靖邦:就你这资质和道心,不告诉你是好事,因为你妈早就放弃你了,你迟早就是个是被门派弟子灭杀积阴德的料。 毛晓彤看看卢老板问道:你是个什么妖怪? 卢老板嘿嘿笑说:鸬鹚,极普通的族群,我都没见过一个化形的同类。 毛晓彤忽然激动起来,单拳击掌下定决心:你一只鸭子都能逆天改命发奋图强,我做为妖修最强血脉一定也可以。 卢老板黑了脸:我是鸟,什么时候变鸭子了。 毛晓彤疑惑:你天天蹲船头扑棱着抓鱼,从来没见飞过啊,怎么就是鸟了。 靖邦出来打圆场对毛晓彤说:不管他是什么,你可不要往“中和桥”跑,卢老板和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还能谈,你和那些鱼精可没有缓,不死不休的。 毛晓彤:哼,我才不怕他们。 靖邦:随便你。吃饭,你多吃点。 毛晓彤:为什么多吃? 靖邦:一会映象更深刻些。 这时柳相卿忽然问毛晓彤:墨玉,夜狼酒是谁开的? 毛晓彤猫眼一瞪:为什么叫我墨玉? 柳相卿:我们那时猫都是有名字的,跟人与人之间的称呼差不多。 毛晓彤:为什么我就叫墨玉了。 柳相卿:猫的名字都是依身体特征来取的,比如黑身白嘴的衔蝶、黑盖白身的乌云盖雪、全白黄尾的金簪插银瓶。 毛晓彤点点头:还怪好听的。 靖邦不耐烦:可以回答问题了么,黑蛋。 毛晓彤挖他一眼:郎金川。 第98章 我是警察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靖邦:局里有他资料吗? 毛晓彤:有,三十八岁,跟当地社会势力冲突留下的案底,被拘留几次,判过一个三年蹲了一年半,名下有一幢楼叫金川大厦,生意都在这幢楼里,经营的挺杂。 靖邦说:那这姓郞的势力在当地怎么样。 毛晓彤摇摇头:不是我们重点打击对象,就意味着不算黑恶势力团伙,但他们是重点盯防对象。 靖邦说:为什么? 毛晓彤做了个吸食的动作:涉毒,但只是推测还没拿到证据。 靖邦说:他的后台是谁? 毛晓彤摇摇头:没听说过,这人在市里山水不显生意做的也不大,找保护伞的话最多也就是治安队、派出所这个层面就够了。 靖邦接着说:你吃饱了吗? 毛晓彤一怔:差不多了。 靖邦起身道:那走。 毛晓彤:去哪? 靖邦感叹一声:带你破几个大案子。 大案子,还几个? 靖邦眼中有些哀伤:嗯,随便一个都轰动神州。 说完看了看卢员外:你也跟来,了解一下为什么叫你们“妖孽”并不算无辜。 “金川大厦”门前进进出出的人多了起来,几人绕到没人注意的侧面靖邦说了声:六楼。但带着柳相卿和钟离腾身跃了上去,卢员外看看毛晓彤说:需要我帮忙吗?毛晓彤白他一眼身形轻灵的往上一窜三两下便踏上了六楼的窗沿,卢员外看着挠了挠头身形不动原地便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袅袅淡定的从窗口进到六楼。 靖邦对柳相卿悄悄说:带钟离把其他房间搜一下。 柳相卿点头会意,拉着钟离故意落在最后面。 靖邦把房间屏蔽辙去,露出藤蔓纵横的大门,手一挥将藤蔓撕开通道对卢员外说:在女人面前要坚强,交给你了,你们进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迟疑不决的看着眼前黑暗阴森的通道,毛晓彤的情绪还稳定些:里面是什么? 靖邦故作神秘的低沉着声音:大案子。 毛晓彤做为一只猫妖对黑暗是习惯的,做为刑警队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怂了,于是迈步先走了进去,卢员外才颤颤惟惟的跟在后面挪了进去。 啊! 啊! 不出意外的两声音歇斯底里的惨叫就传了出来,靖邦倚靠在门口点了根烟,面色沉重的默默等着,过了五分钟见两人没有出来,赞赏的点点头,也转身进了屋子。 屋里灯光大亮诡异恐怖,藤蔓将四面墙壁遮蔽,地面和屋顶血液污溅,腐尸的腥臭味塞满了整个空间,戴着口罩和白手套的毛晓彤竟然在尸体之间游走,旁边死命捏着鼻子的卢员外身体不停颤抖,表情精彩无比,恐惧、厌恶、无奈交错在一起满脸的扭曲惊骇。 靖邦上前拍了拍卢员外帮他封闭了五感,对毛晓彤说:倒是小看了你这只小猫咪。 毛晓彤头也不抬:我也怕,腿在抖,但我是警察。 靖邦问:几具尸体? 毛晓彤忍住恶心:哕暂时分不出来,很多是残肢,至少十具,哕 靖邦说:你过来。 毛晓彤走到靖邦面前,靖邦伸手放在她的百会穴按了一会,毛晓彤感觉一阵神清气爽,之前的紧张、恐怖和厌恶的感觉全不见了,靖邦说:我传了你一道封闭五感的术法,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少受些外界的影响,能专注些。 卢员外这时也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仙师,也传给我啊。 靖邦也不看他,朝墙面挥了挥手,藤蔓裂开露出两条苟延残喘的狼妖原身:卢员外,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对你们“不问缘由皆可诛之”的原因,所以不要再报怨天地不公,同为妖族这些也不算无妄之灾,一切恶迹怕都要记在妖族身上,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大起来保全自己。 你可以回去了,不要牵连到这种事情里面。 卢员外:我不走。 靖邦看看他:为什么不走,沾上这种事可是会给自己招祸的。 卢员外坚定的说:人有正邪,妖也一样,我既然想以正立世,那就是选择与邪门对立的阵营,也许改变不了什么,但我能作一点就不袖手旁观,再说这小猫咪都留下了,我这前辈却跑了,也丢人呀。 靖邦:还他妈阵营,你应该先吼一声“为了部落”。 卢员外正色挥手:兽人永不为奴。 靖邦手一抬两条残狼从墙面上破麻袋一样掉了下来,大的体长有两米左右,小的也有一米五,指着对毛晓彤说:我们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三个女子刚刚断气,估计大的就是郎金川,小的这只有没有资料? 毛晓彤摇摇头:不知道,金川大厦在监控名单的一共四个人,这人在不在内不能确定。 靖邦:那就回头取了资料再说,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毛晓彤:保护现场立案。 靖邦指着两头狼妖:这个你怎么解释? 毛晓彤:呃 靖邦:凶手已经没了,再报就成了破不了的无头案。 毛晓彤:你说怎么办。 靖邦看着满屋的女尸:狼妖吸食了她们的魂魄,连入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我想给这些家庭一些补偿,这事要由你来做,尽量搞清这些女子的身份,给家里送些钱。 毛晓彤:钱从哪来? 靖邦:把这个楼卖了。 毛晓彤:人都没了怎么卖楼? 靖邦指了指卢员外:他不是要出力吗,现在谁都可以是“郎金川”,你给他化化妆,“乾坤万端”的基础术法你应该会。 毛晓彤有点扭捏支支呜呜不说话。 靖邦摇摇头说:你还真的菜。 毛晓彤强词夺理:菜什么菜,我不会有人会,我能摇人。 靖邦:那就赶紧的。 毛晓彤指着两头儿狼妖:这两个怎么办? 靖邦咬牙说:杀了,我要炼他们的魂。 我来! 卢员外一阵灵力暴动全身耀眼,突然化出原身,一只三米多高的大鸬鹚,脚蹼宽大长嘴带勾,一双翅膀扇动掀起阵阵狂风。 靖邦双臂护脸叫道:卧槽,别扇了,员外老爷,能不能跟说一声再变身,你快变回去,我还没有收魂的器物,现在杀不了。 哦。卢员外应了一声,又缩回了人身。 靖邦:你还真调皮,都一百多岁了能不能稳重点。 卢员外有点不好意思:嘿嘿,想展现一下正义的决心,安稳日子过久了有点思动。 靖邦:这些不急,先配合毛队长把遗体的照片和视频都记录一下,再想想怎么处理这些遗体。 安排好两只妖精干活,靖邦晃悠在空荡的走廊,观察着局促的客房,走到最后一排房间找到柳相卿和钟离。 柳相卿指着一边被水团憋的背过气的两个人:进来的时候被我们弄晕了。 靖邦喜道:背锅的来了。 柳相卿掏出一包各类各色花花绿绿的药片、饼干、瓶瓶罐罐什么的。靖邦拿起来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说:应该是毒品,多么? 柳相卿指向后墙说:后面半间是仓房,全是这些东西和钱。 靖邦眼一亮:有多少钱? 柳相卿往后走打开房间的暗门,靖邦进去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房间看起来是个标准间,其实暗房占了一半,暗房里面堆着各类毒品甚至还有面粉状的“海洛因”、块状的“冰毒”,另外还堆着成沓的钞票。 靖邦赶紧问:每个房间都有这么多钱吗? 柳相卿点点头:钱数不等。 靖邦估算了一下,这个房间里的钱至少有五六千万。 马上催两人:快把钱装起来,其他的别管。 钟离抬头说:师父,已经全装了。 靖邦:其他的再放回去,这是毒品我们没用,给小猫咪拿去立功。 又回头对柳相卿说:我要炼那两只狼妖的魂,给我个合适的器物。 柳相卿沉思了一下,掏出个长筒状的玻璃器物。靖邦接过来端详了一阵,捏住下方拧开上方的圆盖疑问:茶杯? 柳相卿奇怪的问:不明显么? 靖邦揣起茶杯:谁能知道你个古代人,会掏个茶杯给我,早说我就不往其他方面想了。说完靖邦就把两个晕倒的人一手一个拖着找毛晓彤去了。回头又吩咐钟离:小树精,把这层楼的入口全封上。 好的,师父。 第99章 灼灼其华小桃夭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小猫咪,给你送两个背锅的来。 靖邦把两个晕菜扔到毛晓彤脚下。 毛晓彤看了看靖邦又看看脚下疑惑的问:这是什么人? 靖邦:不知道,但是能上这六楼的,应该在这组织里地位不低。 说完又对着卢员外说:变身奥特曼,jooooo。 光芒闪动巨大鸬鹚又出现在屋子中间,昂起头用大嘴的前端尖勾对着狼妖的咽喉狠命一击,咚、咚两啄戳死了两只儿狼妖。 靖邦运起瞳术看着两团急急想逃窜的妖魂轻松的说:出来了就别走了。 然后伸掌招手牵引妖魂:卧槽,还敢反抗,小逼克拉丝。 两团妖魂顶着牵引拼命向外拉扯企图逃跑,靖邦向前一抓扯住两个妖魂攥在手里,一甩手投进玻璃杯里。 靖邦透过杯子看着妖魂:当老子不敢动手。 卢员外变回人身:仙师你这法器可是够随便的。 靖邦:炼魂而已,不算高科技,什么都行。 卢员外:收他们的魂有什么用? 靖邦:毛用没有,老子就是想让他们受点罪。 说完食指朝天引一截闪电在指尖“噼啪”乱叫响,手指朝下落进玻璃杯中,闪电落在黑色的妖魂上立刻扩散变大不断噼啪嗞嗞的传出密集的电弧,两团妖魂凄厉惨叫声音撕裂恐怖,在杯中狼奔豕突却又无处可逃,靖邦反手又掏出打火机“啪”一声的出火苗接引到指尖,一股奇妙的九彩灵气与火苗相融发出幻彩而魔性的光芒也被注入杯中,两团妖魂鬼哭狼嚎惨叫的更加尖锐,如同被恶鬼吞噬魂,使人神魂不宁心生恐惧。 靖邦面容狰狞厌恶的看着两缕魂魄:他妈的,老子给你来个火电双炼。 卢员外和毛晓彤在一旁看的心惊肉战连连吸气,卢员外心有余悸的问:这要炼多久? 靖邦不慌不忙拧上杯盖:按这两个畜生做的孽,怎么也要炼上个十年八年的,什么时候路过地府还得投进地狱炼几百年再让他们魂飞魄散。 走,出去看看。 来到旁边的空房间,靖邦朝里面一指对毛晓彤说:后面有暗房,去。 说完也不管二人,靠在门口抽烟,不一会房间里又传来一声惊叫,毛晓彤兴奋的跑出来:破大案子啦,毒品大案,哇哇哇。 突然一蹿八爪鱼一样靖邦扒在身上,靖邦淡定的撸了撸她的后背:卢员外那么近,为什么不抱他,你个“心机婊”。 毛晓彤也不理他“哼”了一声跳下来跑去其他房间。 卢员外羡慕的说:商纣王睡了个狐狸都能搞的古今中外天下皆知。说实话在你面前商纣王真不算什么,就你这皮相和通天的本领,天上地下想睡什么妖精都睡得。 忽然靖邦想起了十三重天“天妖女帝”那“眼眉含春,水帘乞天”的惹人爱怜模样叹息一声:哎,半缘修道半缘君,废了。 卢员外被说了个没头脑,抓着脑袋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毛晓彤兴奋的一溜烟跑过来嘴里大叫:“毒品枢纽站”是真的在颖州城,而且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靖邦问:什么意思? 毛晓彤说:这么多年省里面和豫省很多的城市都往我们局里发协查,说毒品就是从颖州流到两省多个城市,从毒犯的只言片语里说有个两省的“毒品枢纽站”就在颖州,我们局缉毒侦查了多少年也没有个结果,现在竟然被你给挖出来了。 靖邦摇摇头:不是我,是你。 毛晓彤询问:能不能报到局里? 靖邦:当然,现在有那两个人背锅,两个案子都能报,后面你自己处理,我们回避,尽快找到那些受害者的家属。 毛晓彤突然一蹦单手敬礼:是。 靖邦上前把她的手按下来:胡闹,赶紧打电话,这里的屏蔽要撤了。 柳相卿和钟离走过来靖邦迎上去跟两人嘀咕一阵,三人进屋把两具狼尸给收了,出来向卢员外招招手四人从窗口跳出去,消失在街道里。 这是多少钱啊。 卢员外懵逼的看着一大堆钱愁眉苦脸的看着柳相卿。 柳相卿平淡的说:大致两亿。 靖邦:一半赔给受害人家属,另外一半嗯你自己留着,如果小猫咪愿意要,你再分她一半。 卢员外:家属的钱我可以去送,但给我钱干嘛啊? 靖邦意味莫名的说:本来想把那幢楼给收了,现在这一闹也收不成了。你拿着,要不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卢员外激动道:仙师啊,那楼不要就不要了,本身也不是我们的,你这是慈悲为怀普济众生,为命除害还要自掏腰包真是好人啊。 靖邦低下头挠挠后脑:这没什么,就这样。 起身带着柳相卿和钟离踱步往外走去,卢员外急忙赶上来问:仙师这是要去哪? 靖邦:逮狗,正事还没干。 加个微信! 卢员外激动的掏出手机。 靖邦挥挥手:记我电话,微信同号。 “城市执法大g车”行驶在一条并不热闹的街道,靖邦单手握着方向盘对柳相卿说:搬了几箱? 柳相卿说:十箱。 靖邦:不够喝。 靖邦把车停在马路边上,盯着一家颇具规模的烟酒店,三个大门脸打通成一个铺面的正面,宽大的大门两边是巨大通透的落地玻璃,将店里的商品展现的一览无余。店中往里正中位置摆放着一张木质茶海,茶语清香一名丰神绰约的三十岁上下的旗袍妇人正在与友人浮生闲谈。 此时妇人心息突然一凛,急忙抬头寻去,正碰上笑容可掬盯着自己的靖邦。妇人定神注目看了一会马路对面的“城市执法大g车”,与对面友人低语几句,友人起身告辞妇人将人送到门口,然后站定在门前弯腰向门里伸掌,隔街邀请靖邦几人。 妇人弯腰躬身:仙师好,二位前辈好。 靖邦哈哈笑大笑往门里进:桃夭姐姐不必客气。 柳相卿手里牵着钟离,点头回礼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夭一族果然娇媚。 妇人弯眉启唇:前辈过誉。 靖邦:这颖州满城精怪却是你这一树桃夭,道行最深。 妇人将几人引至茶海前坐下,升炉煮茶低首说:仙师见过几位道友? 靖邦点上烟吸了一口说:鱼鹰、黑猫、俩狼妖。 妇人忽然一颤泥壶轻动,一些茶水泼散在茶台上,有些颤声道:仙师见过那两只狼妖,当知我的道行并不及他们。 靖邦:哦,当时有些上头,那俩畜生被我一击灭了,倒是忘记试试他们的道行。 妇人听闻急忙向靖邦纳头便跪:多谢仙师为妖族除恶,为这颖州城生灵灭去这害人的祸端。 靖邦急忙往边上一跳:怎么还跪上了,还真是促防,我要是骗你的呢。 妇人激动不已:我与那两只狼妖有杀伐因果,所以气息相牵,早上突然感应不到这两股气息,上午心神一直不安,原来是祸害已经伏诛,请受陶然一拜。 靖邦赶紧上前将桃夭扶起:姐姐别啊,过了过了,我就是稍带手的事,不值这一跪。 妇人脸颊绯红抚住旗袍有些遮不住的关键位置:陶然失态,仙师勿怪。 靖邦将桃夭陶然请回主位说:我叫穆靖邦,这是柳相卿和我徒弟钟离,那狼妖的确该死,被修者斩杀只是迟早的事,陶姐姐不用在意这些。 陶然摇头说:哎,几位仙师有所不知,此中大有隐情,但狼妖被斩涉及甚大,奴家也不顾这交浅言深,也要将其中利害与几位说透。 靖邦点头:愿闻其详。 陶然恢复了淡然恬静娓娓叙述:百年前,奴家化形时,这狼妖也进了这颖州城,最初便是做这烟土生意,与我们并无任何交集,并不知这狼妖暗地里以吸食女子魂魄和血肉为食,直到三十多年前,我族一化形初期的后辈到颖州城来投奔与我,却在半路无故失踪消息全无,我们找了很久毫无头绪。 第100章 睡觉学来的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因为没什么头绪这件事情耽搁了些年月,直到多年以后有几宗女子失踪案牵涉到了金川大厦,引起了我们的怀疑,便暗中潜入想窥探些隐情。 当时的金川大厦是幢五层的小楼,楼里布满了重重的禁制和幻阵,幸好我的同伴对阵法颇有造诣,破了重重禁制才看清金川大厦的本来面目,狼妖手段残忍作恶无算,被我们亲眼见证,当场便没忍住想当场斩了他们。 那对狼妖当时道行不深,战力也弱,绝不是我和同伴的对手,就在他们无力反抗我产准备斩杀时,突然出现一位“筑基境”的仙修,出手将我们击成重伤,随后便要下杀手,情急之下奴家报出家中隐祖的名讳这仙修才有所顾忌放了我们。 靖邦沉思道:仙修豢养狼妖敛财,提醒我们注意这仙修的报复? 陶然点头,眼中却是深深的悲哀:正是,仙修实力恐怖,被其一击之伤到现在都没有痊愈,如今还在受伤痛折磨,我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这时钟离突然伸手抓住陶然的手腕,陶然被抓的一惊却没抽开手。 靖邦说:小事,不必担心,谢谢陶然姐姐提醒。 说完看看钟离:怎么样? 钟离平淡的说:抓不住。 我先看看。 靖邦凝起金墨蓝瞳,看到陶然的经脉中一股强势的诡异灵气在四散乱窜,不断冲击各处经脉,有些经脉已经被冲击的岌岌可危几近断裂。 靖邦手指陶然的胸口膻中:别追,你没他快。啖以甘诒,而阴陷之。聚在这里,留个口等它们钻进去。 钟离开始调动水木灵气聚集将膻中穴包围其中,这时靖邦抓住钟离的手腕导入一道九彩灵气往诡异灵气汇去,诡异灵气碰到九彩灵气忽然兴奋了起来,想吞食九彩灵气,九彩灵气牵引着诡异灵气全部钻进水木灵气被包围其中。 靖邦叫声:合。 钟离问靖邦:师父,合住了,直接挤散吗? 靖邦摇摇头:不行,桃夭姐姐现在经脉太脆弱,受不了。小柳,发钗之类的物件没有? 柳相卿伸手但掏出一个以玉为尖的“木玉合钗”递给靖邦,靖邦拿起看了一眼对柳相卿说:再来个茶杯。 柳相卿摊摊手:没了。 靖邦往柜台努努嘴:那有。 柳相卿手一招,柜台上一只小巧的粉盖玻璃杯就到了靖邦手里。 靖邦笑笑对陶然说:姐姐,打针有点疼,忍下。 陶然此时双眼紧闭全身发抖一身冷汗的点了点头。 嘿嘿,靖邦抬手隔衣将发钗刺入膻中穴对钟离说:导出来。 钟离点点头,将包裹两种灵气的水木灵气往针刺的位置挤压过去,灵气刚触到钗尖靖邦便抬手将发钗从陶然的身体抽离,一团绿光莹莹的灵气包裹着一团黑灰色物质被牵引了出来,靖邦将灵气团塞进茶杯里,师徒俩抽回各自的灵气,诡异灵气在茶杯里四处乱窜,无处可逃。 靖邦关心的问:桃夭姐姐,好点了吗? 陶然现在已经全身虚脱无力却是无比舒坦,微微的点了点头: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靖邦问:有床吗? 陶然勉强抬手指了指:在后面。 靖邦上前抱起陶然:小柳,看店。便带着钟离向后面跑去。 店铺的后面竟是一片枝叶参差粉色映天的桃林,一株几人合围的巨大的桃树耸立在桃林中间,犹如百鸟朝凤众星拱月。 靖邦心想:这大概就是陶夭姐姐的本体了。 心里想着便进到一间全木质结构的房间将陶然放在床上对钟离说:交给你了。 钟离点点头:好的,师父。 小柳,看看她这里的茅台是真是假。 靖邦坐在主位嗞溜着茶水,边跟柳相卿问道。 真的。 柳相卿也不抬头,看着手里一卷古老的书简。 靖邦凑过来问:什么书? 柳相卿又掏出一卷带书名的递给靖邦。 给我干个蛋,这字我又不认识。 柳相卿拿回来放在手上,指着说:《黄帝外经》。 靖邦直起身子:这玩意都是假的,哪来的。 柳相卿:金泉仓库,小祖说气息很古老。 靖邦又把腰弯下来指着竹简说:小树精都说古老,搞不好是真的,有几筒? 七筒。 柳相卿说。 靖邦嗤之以鼻:那有屁用,这《黄帝外经》怎么也有上个千这样的卷筒。 柳相卿说:有用。 靖邦:七筒连记个药方都不够,能有什么用? 柳相卿:证明《黄帝外经》的存在。 靖邦不以为意:有内必有外,有上必有下,明摆着的这还要费劲证明什么。 柳相卿摇摇头:有七筒,可能就会有七十筒。 靖邦恍然:是这个存在啊,你想收集这玩意? 不收集,我看不懂。 柳相卿说。 靖邦说:字你认得不? 柳相卿点点头:识得。 靖邦:这《黄帝外经》里可是有“起死回生术”的,改天你可以找个老中医勾兑一下,搞个“起死人,肉白骨”的方子出来。 柳相卿摇摇头:有这种方子,《黄帝外经》就不会失传了。 靖邦一阵沉思,说道:这些医书、药典在当时,都是成书成册公开出版的,既然会失传那想必就是被淘汰的刊物,有用的肯定会被广泛应用,不至于失传,你这逆向思维相当高级,不愧是曾经居庙堂之上的栋梁人士,但是这玩意虽然没有药用价值,但经济价值肯定低不了。回头给它拍卖了,七个筒子怎么也买个十亿八亿的。 柳相卿说:那等我把这个方法研究明白了再卖。 靖邦:什么方法? 柳相卿:万质提纯法。 靖邦:干嘛用的? 柳相卿:从海量的相同资源里提炼单一的物质。 靖邦听完呵呵笑了:那你不用看了,我教你最新版本的,而且同时提炼多种物质。 柳相卿惊讶:这你都会? 靖邦嬉皮笑脸:跟一个小姐姐睡觉学来的,修仙、养生动辄就是百年灵药、万年大药,世上那还有这些玩意,早被人薅完了。所以就有人想出了这种办法,量变产生质变,达到需要的药力。 柳相卿疑惑的问:那你的意思药吃的越多越好? 靖邦:嗯,越多死的越快。 柳相卿: 靖邦:每种资源或者说药物,都含有海量的不同物质,我们需要的某种物质在这其中却只是微量的,这就是提纯的意义,单独摄入单纯的一种物质,而不是连皮带骨一锅端。 现代“化学”也有很多提纯的方法,借助工具的,或是靠物质的性能反应的,没事你也可以学学。 柳相卿:那个“燕窝丸”是不是你提纯过的? 靖邦点点头:我先方法教给你,慢慢悟,除水木类的资源,其他的你先不要去研究。 柳相卿:为什么? 靖邦:你没有那方面灵根,学了白搭,掏块玉给我。 柳相卿递过来一块玉虎符,靖邦接过来掂了掂然后握在手里:这时光沉淀的气息都冲脑子,他妈的还有铭纹,不用看玉质、沁色就知道这玩意值老鼻子钱了,哪来的? 柳相卿:捕鱼儿海大捷,清理“元廷大库”翻出来的。 靖邦:那么多大将勋贵提着脑袋去打仗,就为了这点缴获,还能让你占了这便宜? 柳相卿:虎符属军械,全部都要上交兵部摆样,避免符令将印与前朝雷同,除了兵部别人不敢拿。这是枚宋朝玉虎符,“元廷大库”的收品。 靖邦将玉虎符还给柳相卿:那不是应该在兵部,怎么还在你手上? 柳相卿:忘记交了。 靖邦:哎,这样中饱私囊都没人办你,猜都能猜到当年你的日子过的得多滋润惬意,现在真是苦了你了,柳大人。 柳相卿沉浸式的思考想了半天说了句:确实。 靖邦抽了抽鼻子鄙视了他一眼:你真赛脸。 柳相卿将玉虎符贴在印堂,一阵光华闪耀后归于平静,拿起玉虎符问靖邦:你要么,蕴含一丝杀伐之意。 靖邦摇摇头:这种领悟对我没用,你收好,我以后送别人。 第101章 是个硬茬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柳相卿将玉虎符揣回怀里,开始阖眼领悟刚吸纳的功法,靖邦忽然戳了戳他的腰,贼头鬼脑的说:小柳,你觉得这桃花夭可还行,给你小祖宗当老婆怎么样,我曾经许了他一个桃花夭当老婆,我也算了一桩心事。 柳相卿也不睁眼:这小桃花心息跟其他的气息有羁绊,不可能再跟小祖产生缘分。娶妻之诺不算誓言,再说小祖虽有三千年实寿,便他现在才化形完整,本质上还是个幼童,你操这心是不是早了点,我看现在也没有市口买卖人口插草衔结,你要搞“待年嫁”人家也未必同意。 靖邦伸手抹了把脸,打一巴掌打在嘴上:哎,为人父母者,则为之计深远。我这当师父的有点操之过急了,一见女人我就“媒婆上身”忍不了,肯定有人给我下了“三姑六婆咒”,搞不好哪天就给人“跳大神”接生孩子去了,这他妈什么命啊。 柳相卿手掌包裹灵气,虚空向旁边的茶叶罐捏抓揉动,一道淡金色的细雾便聚拢向柳相卿的手掌。 靖邦可惜的摇头:这罐茶叶算是废了。 这是什么? 柳相卿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淡金色小丸。 靖邦看了眼:绿茶提取物,应该是茶多酚。 柳相卿:什么功能? 靖邦摊摊手:我不知道。 柳相卿:那么多种类的资源,要搞清楚用途也是任重道远。 靖邦:“百度”全知道,但可信度有待商榷。 柳相卿点点头。 靖邦奇怪的说:你怎么不问我“百度”是什么? 柳相卿:搜索引擎。 靖邦:卧槽,你怎么知道。 柳相卿:听启羽姑娘说的“找度娘,不傍徨”,你拿个手机就能找。 靖邦:早上买的一堆就是手机,拿个出来自己查,我懒。 柳相卿把淡金色小丸扔进嘴里:算了,我不认识字。 也不怕吃死你。 靖邦翻着白眼骂道。 这时换了一身旗袍的陶然拉着钟离来到两人身边又要跪下,靖邦赶紧挡住她:姐姐你算了,你一跪跪的春光乍泄,大腿露那么长,谁受的了啊。 人间有尤物,容华若桃李。 此时的桃夭真如娇花照水冰肌玉骨明艳动人,整个身体仿佛收紧了一圈,线条更匀称也更加饱满,看上去年龄也小了好多,已经没有了初见面时疲惫憔悴模样。 下跪被靖邦挡下,桃夭却蹲下身体将钟离紧紧的抱在怀里,情绪激动泪眼婆娑的:小祖宗,真的谢谢你,受这么多年的煎熬,修为也停止不前,现在陶然被一朝解救,小祖宗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靖邦和柳相卿看着从旗袍下摆露出来的整条大腿,也没听她说些什么,齐齐悠悠的把头转向其他地方,钟离则是一脸淡定的被妇人抱在怀里,无悲无喜。 桃夭陶然觉得有些失态用手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问:小祖宗,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小桃夭能回报万一也行,我真的是受之有愧。 钟离指着货架说:我要那个。 茅台酒! 三人顺着钟离的手指看过去。 陶然赶忙说: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有多少送多少。 钟离看看靖邦。 靖邦说:桃夭姐姐不用这么麻烦,店里有多少给我们就行。 钟离看陶然一脸的泪水,伸手给她施了一道“空明涤云”不慌不忙的走到柳相卿身边坐下。 陶然说:店里只有十几箱,不够的。 靖邦忙道:够了够了,先坐会,我们了解些事情。 陶然回到主位坐下刚要着手泡茶,柳相卿递过来一小捆柳树叶和一片银杏叶,翻掌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分开泡。 陶然将“柳依依”投入壶中冲入热水,睡意奇异香味四溢,自己也为这动容振惊,呼道:好茶啊,是仙茶吗,喝了能增进修为的那种? 柳相卿说:一点点。 陶然马上肃然起敬表情庄重,重新认真的对待起面前的茶壶。 靖邦说:姐姐,不用紧张,怎么泡都不会变味。 陶然正色说:对待仙茶要尊敬要有仪式感。 靖邦无奈看她一眼:随便你。姐姐,我们在追一只“天狗”之前搜寻了一遍这颖州市区,发现了八个可疑踪迹,现在连你在内排除了四个,现在还有四个,你帮我们分析一下,哪个最可疑。 陶然皱眉:是不是有两个踪迹是重合的,或是非常近? 靖邦说:是的,这两个点接近市郊,原本不打算去了。 陶然说:就是那里了,市区两个点不用去了。 靖邦说:姐姐知道在哪里? 赛狗场。 陶然说:那赛狗场主人常胜就是“天狗”化形。赛狗场违法,他们平时用养狗场的招牌做遮掩。 靖邦皱眉:这“天狗”可是有上古血脉的种族,平时想找一只都很难,这一下搞出来两只。 柳相卿说:阴山跑出来那只,应当是这常胜招唤来的,这事主谋很可能是常胜,是他感应到这次潮汐周期的。 靖邦点点头:那这么说那些门派子弟应该也是奔那里去了。走,赶早不赶晚。说完起身就要走。 陶然急忙拦住说:我带你们去。 靖邦摇摇头:姐姐,这事你就别掺和了,现在就苟着修炼,到时候干倒一片。 陶然坚持:我得去,要不心里过意不去。 靖邦正色道:那“天狗”可不好对付,如果这次玩脱了他们可是要报复你的,再说门派子弟对你们也不算友好。 陶然无所谓的说:打不过就跑呗,我现在感觉自己很“行”。 靖邦好奇的问:妖修我只能看出个道行深浅,不知道境界是如何划分的? 陶然有些吃惊:这些你怎么会不知道,妖修的基础就是“化形”,冲击到上一境就是“炼劫”,入了“融天”就被天地意志认可,可以利用天地灵气修行了,我就是在半步“炼劫”的境界被那筑基仙修击伤,一直无法突破。 靖邦若有所思:那这就对应仙修的炼气、筑基和结丹境? 陶然点点头:是的,只是修炼方式不一样。 柳相卿忽然问:我们是什么境。 靖邦:你体内没仙台,没有境,我们体系不一样,走。 陶然突然说:酒,先把酒搬上车,要是真翻车就回不来了。 四人坐在“城市执法大g车”里,陶然有些哀怨的说:为什么柳树天生有“须弥空间”,我却没有。 靖邦笑笑说:那说明你肯定有其他过人的天赋,那个常胜什么境界? 陶然说:炼劫初期,现在也可能入中期了。 靖邦点点头:是个硬茬。 陶然吃惊:你们也没有把握? 靖邦摇头:对门派子弟来说是个硬茬,本来追的是没化形的小妖兽,现在难度增加好多倍变成炼劫了,那些子弟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惜,只希望刑警队的人能有点眼色,情况不妙能知道跑,不要白白送人头。 这条有些荒芜的土路宽阔而坎坷,路面被来往汽车压出很多的车辙,远远望过去有两三个丘陵若有似无的连在一起。 靖邦指着丘陵上一棵旱柳说:小柳,你家亲戚。 柳相卿抬眼望了一眼:赛狗场是什么? 靖邦侧眼看看他:赌博,跟赛马一样,你们那时候应该有人赛狗的啊。 柳相卿:没有。 靖邦:那可能是明后期了,开国时候大家还没有这么奢靡。 陶然伸头问:柳爷是从哪个朝代一直生活过来的吗? 靖邦:明朝当过大官,也就几十年的事。 陶然啧啧称奇,忽然抬手指了一下丘陵上的旱柳:就到那棵柳树下面。 这就是狗赛场? 靖邦指着一排尘土满地破败不堪的低矮房屋,里面还不时传来狗吠:破烂成这样还能赚钱,这些人真他妈疯了,送钱给老子都不来。 柳相卿悠悠的说:没人送钱,你不也来了。 靖邦:哎,忠人之事嘛。 钟离站在这棵需要双人合围的旱柳面前,端详了半晌伸开双臂抱住树身,接着把脸也贴上树身,不一会落满灰尘的旱柳如同被洗涤了一般焕发出崭新晶莹的绿意?然,无风自摆轻轻摇曳,似是在向钟离表示感谢,钟离轻轻拍了拍树身,平淡走开。 靖邦指着旱柳说:你吸他了? 钟离摇摇头:给他输了些灵气。 第102章 天狗现身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前邦奇道:你倒是个双标的,大银杏被薅成那样你还把人家灵气吸走了,这家伙本来干旱也能活,你倒是输起了灵气。 钟离:银杏存不住灵气,化不了形,不吸浪费,这棵树撑到雨季就能聚灵气了。 靖邦点点头,又不动神色看了眼城市的距离,然后摇了摇头心里想:撑到雨季有个屁用,城市边际就在眼前,城市一扩张,这棵旱柳肯定被拔了,到时候连拆迁款都没有。这都是逃不过的宿命,想想还是算了不跟小树精说这些,说了也只是徒增的烦恼。 来了。 陶然望着赛狗场方向突然说。 靖邦仔细的盯了一会:刑警队的人呢? 陶然:应该是辙了,这种场面不会让普通人看到。 前邦点头:那就好,赛狗场怎么没有人? 陶然:不是比赛日。 这时候三辆越野车驶进了赛狗场,在一栋最大的破烂房子前停下,七个人下车分散在房门的前方。 陶然说:三个武修三个仙修,还有个妖修。 说完指着一个正气盈身个子很高,背着黑白八卦剑鞘的西装男子说:那是昆仑仙门的“正反乾坤剑”,剑身也是黑白两色的八卦。 靖邦问:昆仑派? 陶然摇摇头:“昆仑”是个仙修概念,昆仑山绵延二千多公里分东西昆仑,山上开宗的门派就有上百,一般都承认自己是“昆仑系”也叫“混元一脉”,但门派之间却都是独立的。 说完又指着那西装男子:这人就是昆仑仙门的子弟,“正反乾坤剑”就是他们的标志法器,这门派算是混元正统,但“昆仑系”这种正统门派也有十几个,跟他一起的那个像猴子样的年青人其实就是只猴,应该是昆仑盟的子弟,这盟以前叫昆仑妖盟,全是精怪修炼。 靖邦点头:确实,这化形都没化干净,硬说他是个人,还真有点说不过去,其他人呢? 陶然摇摇头:其他的我不认识,桃夭一族有隐祖在昆仑山脉修行,我曾经在昆仑山修行过几年,对他们比较了解。 靖邦指着一个武僧装扮的和尚说:那是个佛修? 陶然:是武修。佛子悟法,十去其八,佛修悟道全靠慧根与佛缘,实在艰难晦涩,大多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跨入佛修门槛一步。佛家先贤便开创了一套“以武入佛”的武修体系,所以佛门绝大多数是武修,真正的佛修占的比例很小。 靖邦忽然想起了那个香甜绵软的比丘尼拈香,这个小尼姑对自己意乱情迷误破了“隔情障”,神魂迷乱鬼使神差的跟自己双修了三个昼夜。嘿嘿,谁能想到主动奔放身娇体香的小拈香是第一次呢,事后硬说被老子迷惑破了身,差点没被小尼姑用拂尘给抽死,真他妈一点不吃亏,被老子抽完还要抽回去,以后见面还得抽她。 不过,从比丘尼拈香识海中摄取的佛修启蒙法却是“入戒即得道”不用绕弯子的佛修法门,现在佛门这个情况的话,得赶紧找人传了,武修重于形,即使入了“佛”神识意志也有天缺,难入至高,不能让佛门再这样浪费人才。 想着忽然双手合什嘴里念念有词:佛帝姑姑啊,我给你多送些天赋佛子上去,以后别见了面就要捏死我了,那些比丘尼、菩萨仙可都是自己找上门的,我没法拒绝啊。 叨咕完,靖邦看着下面说:小柳陪桃夭姐姐在这赏会景儿,我和小树精下去看看。 我也去。 陶然急忙道。 靖邦看着旗袍着身曼妙多姿的陶然笑笑说:姐姐,你这身不适合打架,也不要被这些门派子弟盯上。 说完,拉着钟离的手飘然而下。 孽畜狗妖,出来。 声音低沉不急不许正气凛然,说话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黑色风衣猎猎,脸庞白净浓眉大目身材笔挺,长相也是相当正气凛然,身旁站着一位黑衣皮靴身材柔美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女子脸上的墨镜把眼睛遮的严实,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半晌,屋里没有反应。 这时昆仑山来的那只猴子耐不住了,提着棍子就往前冲。 山宝,你等一下。 猴子被一道粗犷的声音叫住,相貌比声音还要粗犷的男人穿着皮质猎装,手里端着加粗加长的大码霰弹枪冲着屋门“轰隆”“轰隆”就是两枪,轰击下那不锈钢大门被崩飞,尘烟散去露出空荡的房间。 离房门最近的雌雄双黑被霰弹枪的轰击波及,眼看就要被砖砾碎屑烟尘覆身,黑风衣拉起墨镜女双脚离地飘然后退,随手将袭来的砖砾碎屑统统挥散,眼角不易察觉的抽动几下,然后面无表情重新站定似是并不在意,墨镜女却是吞不了这气,指着粗犷男人骂道:雷矮子,开枪不能说一声,你急着跟狗妖交配吗,死变态! 粗犷男人掰下枪管塞进两颗柱形子弹,“咔”一声把枪管合上,对墨镜女嘿嘿笑道:看你猴急跟狗妖干点啥,帮你把门打开。老子这枪下众生平等,打不打招呼都一样。 墨镜女还要嘴嗨,被身边的黑风衣在耳边嘀咕向句给安抚住了,众人盯着空荡的房间,表情都有些肃穆,空气紧张的凝重,并没有人在意两人的言语争执。 猴子看到房门大开拖了棍子又要往里闯,被身边的背剑男拉住:老黑再崩两枪就出来了,你能不能安稳点,别这么跳。 粗犷男人雷老黑端起霰弹枪对道窗户又要轰 别他妈轰了,老子弄个窝容易吗,你们这帮逼养的。 一道嘶哑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七人俱都一惊,转过身来,一把破椅子上坐着个相貌丑陋弓背蜂腰肌肉虬结的男人,男人光着膀子一脸阴鸷右脚搭在左膝上,右手缓缓的给身旁一只像狸猫又象狐狸又有些像狗的白脸妖兽撸毛。 这不是狐狸吗,怎么就叫个天狗了,一点不像狗。 委琐在一堆杂物后面苟着的靖邦对钟离说。 钟离:小狐狸也不长这样。 靖邦点头同意:啥也不是。 丑陋男人看着成包围之势站着的七个人,嗓子嘎嘎怪响:小崽子,你们走,给我点时间搬家,要不,我杀了你们再搬家。 黑风衣一脸厌恶的看着这个丑陋妖怪指着边上的“天狗”说:这畜生从阴山到河洛一路腥风血雨尸山血海,一处偏村就残害老幼数十人命,如果今天我放了你们离开,那我们这些人不如当场自暴以谢师门算了。 丑陋男人嘿嘿一笑:那没办法,这一路这么远总不能饿死。你们闻着味过来,我却没有逃,知道是为什 根本不等他废话,猴子向上一窜双手握棍“泰山压顶”直接就往“丑男”头顶击了过来。 靖邦在一旁絮叨:这猴子终于把棍子挥出来了,我看的都难受。就是这猴子怎么不放嘴炮,打的闷葫芦架,不像他们这一族的性格啊。 钟离盯着战场:他才刚化形,可能还没学会。 靖邦点头赞同:肯定是。 丑男眼皮都没翻一下,单手轻松接过来势万均的一棍抓住棍头,猴子就滑稽的被棍子支在空中抓耳挠腮,丑男“嗤”了一声,随手连棍带猴扔到一边:趁我还有点耐心,你们现在滚还能捡条小命,不然都留下。 丑男这一招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面露严肃纷纷擎出法器兵器,蓄势待发,这时黑风衣也不再废话,抽出根奇形异状差不多半米长的纽金黑棒与一位其貌不扬的月白衣色男子向前行了几步,月白男子将手里一尊白骨塔向天抛去,神情庄重嘴里念念有词“北斗昂昂, 斗转魁罡,天王举法,镇!”全身灵气暴动衣服鼓荡风声猎猎,白骨塔在空中迎风见涨向丑男镇压而去。 第103章 天狗伏诛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黑风衣见状横移一步单手执棒,横在月白男子身前,同时墨镜女抽出与黑风衣的同款法器和武修僧一跃向前,分别护在月白男子的两侧。 骨塔符文闪动轰轰作响,塔内风息阵阵吸卷着丑男身周的灰土石砾,丑男赤裸上身从破椅上站起身在飞沙走石中,挠着头看着骨塔:这他妈是要吸还是要压啊,两个筑基还真有点麻烦,乖孙借爷爷点力量。说着抓起白面妖兽头抵着头一阵颤抖,黑白剑突然大叫:不要让他借妖力。 说罢两手叠印背上黑白飞剑一声龙吟离鞘而出向丑男脑袋飞去,雷老黑端起枪直接向前就轰,这时武修僧将擎着的“梵音降魔杵”放在嘴边鼓嘴吹动,阵阵佛吟涌动,“卐”四出凝成实质向丑男击去。 丑男浑身妖气弥漫桀桀怪叫把白脸妖兽远远抛开,掏出武器竟是一把不太常见的“鬼魔双头刀”:他妈的,臭不要脸这么多人打一个,集火放大招,老子要是个软的还真被你们拿捏了。 说完“鬼魔双头刀”凌空一振空间激荡将所有攻击全部挡回,眼看技能反弹朝自己一方袭来,黑风衣双手握持纽金黑棒口中暴喝:盾!凭空一道虚空气盾屏障遮在众人面前,将所有攻击悉数挡下,众人松了口气停止了攻击,全部将注意力放在已经笼罩在丑男头上的骨塔上。 靖邦撇嘴嘲讽:这他妈兵器倒是一个比一个炫酷。 钟离问靖邦:能压的住吗? 靖邦:吊用没有,那塔的材质不行,那些人要倒霉了。 钟离说:我估计用“帕斯卡炮”应该能把那个人轰死,要帮他们吗? 靖邦不以为然:不用管,他们有医保。 说完指着被扔在一边有些气虚的白脸妖兽:那个才是主角,咱俩去把它捆了。 骨塔已经涨到差不多三米直径缓缓向丑男压下,丑男左跳右窜始终躲不开骨塔的范围,这他妈的玩意有点门道,老子不躲了,来。 “轰”的一声巨大骨塔落下将丑男死死压在塔下。 远处丘陵上远远观看的陶然说:这就拿下了? 柳相卿微笑:必有反转。 为什么? 柳相卿指着两个鬼鬼祟祟接近白脸妖兽的身影:因为他还没出手。 陶然点点头说:高人行事总是出人意料。 柳相卿摇摇头:从不出人意料,因为赢的总是他。 门派子弟在惊异的围观缓缓缩小的耸立骨塔,从直径三米已经缩小到两米左右,月白男子不停的颂唱着咒语,骨塔还在渐渐缩小,当直径缩一米时骨塔仿佛遇到了某种阻碍不再往里收缩,月白男子眉头越皱越紧,念咒的声音也渐渐加强,此时骨塔却开始晃动起来,月白男子疾速念咒抵抗但骨塔的晃动越来越激烈,月白男子突然圆睁双眼大叫:不好,速退! 来不及了。 塔里传来一声大喝,桀桀的怪叫声音又传出来。 靖邦一手按着白脸妖兽,抬眼看到昆仑山猴子垂头丧气拖着棍子正好走到骨塔旁边,说道:正好,一个没跑掉。 骨塔受不了丑男爆发的力量,从内部一声巨响突然炸开,骨塔崩解,猛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四分五裂的碎骨纷飞如炮弹碎片一般向四周炸裂,恐怖的冲击波立即将七人全部轰飞到空中凭借着自由落体规律,散落在四周。 靖邦又抬头了一眼:卧槽,吃了个满大,死了没有? 钟离用水灵气封住白脸妖兽的嘴,学自己师父把它按在地上撸毛,感应了一下说:生机还在。 被炸的零落破败的众人,血肉模糊衣如碎缕的躺在地上痛苦哀鸿一片,更有人已经动弹不得,而此时丑男走到奄奄一息的月白男子身边,双手架着“鬼魔双头刀”高高举起刀刃向下,对准咽喉回头道:乖孙,看爷爷今天就抹了这 丑男回头就愣住了,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长毛男正蹶着屁股七手八脚把自己的白面乖孙往一个藤蔓笼子里面塞。 丑男被气的都笑了:我你妈,捡漏捡到老子地盘来了。 钟离感觉到丑男往这边看过来,就伸手戳了戳自己师父的屁股:师父,要过来了。 靖邦刚好把白面妖兽塞进笼子里,站起身转了转脖子看了丑男一眼:炼劫期的妖修啊,我来称称份量,小树精给我来一炮,帕斯卡的。 钟离双手划圆凭空凝出一个巨大的盈盈水球对靖邦说:师父,你到水里面来,我把你挤出去。 靖邦想了一下才说:好。 在丑男的目瞪口呆下,钟离把包裹着靖邦的水球调整了一下位置,攒足了压强对着丑男“嗵”的一声连水带师父激射了出去,下一秒突然响起巨大的爆鸣声,把伤员全部震晕过去,钟离伸头再看自己师父已经看不到了,丑男的头颅在地下提溜转动,身体直直站着突然鲜血向上喷涌出三米多高。 此时靖邦火急火燎跑了回来问钟离:狗死了吗? 钟离点点头:死了。 靖邦站在喷完血倒在地上的丑男尸体一阵发呆惹有所思,然后朝柳相卿的方向招了招手。 钟离指着一地的门派子弟问:救吗? 靖邦:不救,死不了。这些人对我们未必友好,我不想看他们在我面前装逼。 钟离说:好的,师父。 靖邦指着丑男的尸体问陶然:怎么不现原形? 陶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解过来,张着小嘴一脸的惊愕:应该应该有法器在身上。 靖邦用瞳术在丑男身体上扫描起来,最后从腰时抽出一根质地柔软的扁绳,丑男便显出来比白脸妖兽大一倍不止的本体,靖邦把扁绳交给陶然:看看是什么。 又吩咐徒弟:小树精把“天狗”身上的水份抽干我们带走,狗头不要忘了。这只小的留给这些人去交任务。 陶然把扁绳交还前邦摇摇头说:某种动物的主筋,具体的看不出来。靖邦点点头又指着散落一地的兵器法器:姐姐,有你想要的吗? 陶然:不要,都是宗派的专有法器,拿了会有麻烦,我也不会用。 靖邦:那就给他们留着。 柳相卿四处看看问:走吗? 靖邦拧着下巴沉思状:这死狗如果不是要“搬家”早应该跑了,他拼了命也要带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柳相卿:你扫一眼。 靖邦抬眼寻视了一圈整个养狗场:扫不出来,进狗窝找找。 柳相卿掏出件衣服盖在衣衫破碎的墨镜女身上说:地上这些人再流血就死了,气机已经在流失。 靖邦看了那件衣服一眼:可惜了了,好几万就这么扔了。他们死不了,门派肯定有保命的手段,走。 真他妈,脏的连个下脚地方都没有,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屋里一片的脏污狼藉臭味熏天,靖邦不禁骂了起来,看着掩鼻欲吐一脸难过的陶然挥手屏蔽了她的五感,问道:妖族怎么都不传承屏蔽五感的术法? 陶然:妖精一族修行都是避世的,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嗅到危险早就跑远远的了。 靖邦:避世?那你们还往城市里跑。 柳相卿接口说:避世避的就是世外天敌,人间有秩序的力量,相对更安全。 靖邦摇头:少了天地设造的环境,在人间修行会很慢,效率太低了。 慢比死了强。 陶然说出了至理名言。 靖邦:那就没毛病了。 这他妈怎么找,乱七八糟臭不可闻的。 靖邦又开始嘟囔。 柳相卿问:找什么? 靖邦沉思:不知道,那死狗肯定不会为钱不要命,上古“天狗”本身活的就长,也不怕岁月的蹉跎,不为钱财和长生,那就只有境界了,桃夭姐姐,你平时在哪修炼? 陶然说:店铺后院的桃林,中间那棵最大的桃树就是我的本体,平时修炼也在那里。 靖邦说:这死狗应该也有个修炼的地方,找找。 第104章 李树代桃僵 蓝星 神州 徽省 颖州市 钟离放松了眉眼,平淡的说:附近全是山石金属,我感应不出来。 靖邦扫视了一下三个树精:这种地方还真是指望不上你们。 柳相卿和钟离完全无所谓跟没听到一样,陶然不太习惯面上有些惭愧。 靖邦看到陶然有些尴尬急忙道歉:姐姐,我这嘴太大,跟他们一起习惯了,尽胡说八道,抱歉抱歉。 陶然脸有些红,指着远处一口井说:那井是枯的。 嗯?靖邦顺着手指向门外看去,水井古朴两米见方,八卦形井沿大理石饰面。 去看看。 靖邦挥挥手。 柳相卿这时悠悠说:外面有几个快死了。 靖邦看了一眼:其实死了好些,我们没麻烦。 哎,算了,你们去把猴子弄醒,让他叫人过来处理。 柳相卿:猴子是个哑巴。 靖邦一拍脑门:那就跟猴子一道的那个“黑白配”。 说完带着陶然往井口奔去。 井口幽深一眼看不到底,靖邦纵身跳下井口,陶然没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这井深怕是有十米了。 靖邦抬头看天。 陶然在一边回答:嗯。 靖邦疑惑:你怎么也下来了。 陶然柔声说:想帮点忙。 井底黑地昏天看不到自己的手指,井壁却隐约闪动着丝丝的亮光,靖邦指着这些亮光说:大概就是这些了。 拿出打火机:姐姐,点个火把。 陶然伸手一招一截枯干的桃枝递到靖邦手里。 蒲团! 陶然指着地下一个被十几个人头骨围起来的暗黑色蒲团。 靖邦摸着井壁石头边说:还他妈要摆个阵,围一圈人头,恶心不恶心。 陶然上来摸了摸井壁:这是什么? 靖邦:陨石,吸纳陨石,吞食潮汐。谁能想到“天狗一族”竟然是靠天外来物修炼的,估计他们的阴山老窝有更庞大的陨石源。 陶然:这就是“天狗”一直要吃月亮的原因? 靖邦:《目连救母》是真的假的还得问佛门地藏,但我估计假的成分高。 陶然点头:说这“天狗”是地藏王菩萨他妈,是有点扯。 靖邦从井壁抠出一块石头,对陶然说:走,姐姐。 陶然指着井壁说:这些不要了? 靖邦:作用不明,如果需要改天再回来取。 两人爬到井口,靖邦三两脚把井沿给踢飞,陶然编了个桃枝网堵在洞口,培上虚土把井口给隐了。 那个“黑白配”会不会把我们卖了? 靖邦问柳相卿。 柳相卿:不会,那对他没好处,任务完成,还受了不轻的伤,功劳、苦劳全有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陶然怀里抱着钟离向前伸头问:那个人怎么死的,太快了我都没看清。 靖邦:被我爆头了。 陶然啧啧惊奇:那种速度下踢到头部,头颅竟然还是完整的。 靖邦点点头,并没有回答狗头的问题:“帕斯卡炮”超过了音速爆出了“声障”差点把那几个门派的给震死,等小树精能把水炮加速到一秒八公里,我们就能上天看看了。 钟离一脸的懵懂不知所云。 靖邦:算了,先上学。 说完又对陶然说:这趟谢谢桃夭姐姐,事情办完,我们要回家了。 陶然看看钟离,有些不舍的说:要走了吗?你们治愈了我的身体,还给颖州除了这么多祸害,让我怎么感谢你们啊。 靖邦从后视镜看了眼陶然,笑笑说:这有什么好感谢的,互相帮助。 陶然有些黯然:姐姐道行低微,也没有你们能看得上的东西。 靖邦:姐姐你这说的哪里话,那茅台酒我们可是没掏钱。 陶然:几瓶酒俗物而已,用世间的话说,我算是个富婆,钱还是有些的。 靖邦:那再摘你十斤桃花,可好? 陶然有些吃惊:桃花有什么用? 靖邦说:小柳要酿酒,缺些主料。 陶然高兴的说:那把桃花全摘去,还有桃胶,加些在酒中风味更好。 柳相卿回身拱手:多谢桃夭姑娘,酿造那“桃蹊花酿”非桃花不能成。 陶然:花开花落,红雨飘飘,这桃花不摘也是凋零,这又值什么感谢。 置身如粉色花海的桃林,空中弥漫着沁人心肺的清香,使人无比的舒适愉悦,桃花娇艳欲滴粉色花瓣如同细薄的纱裙,轻轻地摇曳在微风中。 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 柳相卿看着桃夭本体旁边的空地疑惑的问道:桃夭姑娘这本体的“伴生李”为何不见? 陶然眼中噙满泪水喃喃说:伙伴全力为我挡下那仙修“筑基一击”身负重伤没有多久就陨落了,否则我并无无生还之理,从此桃夭再无“伴生李”。 柳相卿对陶然躬身叹息: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真是天地至性。 靖邦正色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桃李两族相伴相生、扶持共进才能顶峰相见,姐姐不要感情用事,尽快寻得伙伴遗木,插苗继生,再续登仙之路。 陶然默默流泪,并不再言 哎 靖邦也是一声叹息,也不再劝。 钟离双手抓着方向盘高高的抬着头,看起来有些滑稽。 师父,桃夭跟我们不一样吗? 靖邦:一样。 但桃夭情况特殊,李树苗机缘巧合被插在了桃夭的种子上面,形成了“桃李共生”,盘根相结树干互融的生长,注定了无法分割的命运。 红尘寻仙,桃李齐修,他们化形以后比同族修炼速度快很多。当时两人以半步“炼劫”的修为,遭了“筑基一击”殒了几百年相依为命的伴侣,对桃夭打击太大,否则两人现在的境界要高不少。 柳相卿:桃夭姑娘没有自殒轻生,想必是憋了口气要报这“杀侣之仇”。 钟离:打得过吗? 靖邦:再给些时间,应该打得过,桃夭现在不愿意给伴侣插苗继生就是为了全力修炼提升境界尽快报仇。 钟离情绪有些落寞,但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靖邦说:那筑基仙修草菅人命、荼毒生灵,做贩毒害人的买卖本就该死,到时候桃夭报仇我们可以帮帮她。 钟离高兴的点点头:好的,师父。但是小桃夭找的到他吗? 柳相卿悠悠的接口说:那害人买卖只要还在,找人不难。 靖邦也点头:伤天害理,一本万利,沾了这生意的人,有几个舍得放手。 就让光芒折射泪湿 靖邦接起电话:你们回中都了? 启羽在电话那头说:回来了,把姬姬和双双也接回来了。 靖邦:鸡鸡? 启羽哈哈大笑:胡姬和胡双双。 靖邦恍然:狐狸精呀。干妈也回来了?找到化妆的人没有? 启羽:根本不用找,狐狸小姐妹可厉害了,对着照片把干妈画的跟以前一模一样。 靖邦:她们还有这本事,那就好。 启羽:给干妈买了一辆“不列颠”的车,她说比较熟悉这种车。 靖邦:捷豹。 启羽:是,但是四五百万的车人家硬是不要钱,说要找你。 靖邦愣了:找我?车还不要钱,谁啊。 启羽:就是那家店的老板,叫枝富宝。我怎么觉得这是个假名字啊,哪有人用软件当名字的。 靖邦回头问柳相卿:树枝的枝,有这姓吗? 柳相卿点头:有,徽省就有一支。 靖邦对着启羽说:名字应该不假,但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启羽:我们选完车准备转账,这人跑过来不让付钱,还说要把车送给我们,他认出了麒麟,情绪还有点激动,然后说要找你。 靖邦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成个人物了,送台四五百万的车就为了见我一面,人呢? 启羽:干妈带麒麟回家了,我跟秦清水在家补课,那个枝富宝和狐狸姐妹还在佑天嫂子饭店等你们回来。 靖邦:清水妹子?刘老师那边不去了? 启羽:不去了,清水妹子答应给我补课了。 靖邦:好,让他们别等了,给你发个定位让他们来珠城,把小狐狸的电话发给我。 启羽:好的,挂了。 第105章 WBQ五百钱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挂了电话,靖邦又给马老板发了信息:来天哥场子找我。 小树精,进城区了我来开。 眼看就要进珠城城区,靖邦让钟离停车。 坐在后座的钟离问:师父,为什么我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开。 靖邦指着方向盘:这玩意提供便利也带来灾祸,世间的小孩驾驭不了。别人看到是你在开不被吓死,也就会觉得被你撞死。城市还有天眼,也会看到你,在交警那我们这是违法,他们也会来拦我们。 钟离:我又不是小孩。 靖邦:别人眼里就是小孩。对了,小树精,你是想现在固定人形,还是到我这模样或是小柳这模样再把人形固定下来? 钟离挠挠头:有什么区别吗? 靖邦:小柳就显得老点,但稳重,女人喜欢。我这就是世人最年轻最有活力的样子,但让女孩子选择的话,十有八九不会选我,因为显得轻浮。 钟离:那我想要大师父的模样。 靖邦皱眉:你那大师父怕是个老头? 钟离:嗯,白胡子没头发,很亲切。 靖邦:那还是拉倒,这事不能听你的,我可不想要个老模咔擦眼的徒弟,十七岁,不能再大了,翩翩少年郞,年龄看上去不能超过我。 哦。钟离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靖邦一拍脑袋,以为要搞个天一星期的,房间还没退,赶紧又给酒店销售孔玉容打电话退房。 柳相卿突然说:我去哪上学? 靖邦看看他,有点为难的说:你自学,那小学中学等于就是开蒙的私塾,学个人之初,性本善什么的。 柳相卿:那不是正好? 靖邦苦着脸说:改天你去看看,你再决定是不是“正好”。 赌场显的有些空旷,人影疏离。 下午基本没什么人,大家也没什么事做。 佑良跟着靖邦往办公室走,一边说。 这情况不对,富贵的人都闲,吃完午饭就要开始找乐子了,你们这赌客资源太薄弱。 靖邦发表不同观点。 佑良说:天哥在想办法了,他说要励精图治。 靖邦哈哈笑说:真是为难天哥了,以文盲之姿用出这么高端的成语,这可是皇帝的专用词。他人呢? 佑良:跟三舅去京城了,还有那个濠江女人。 靖邦:那现在谁管事? 佑良:马老板。 靖邦:马老板成马经理了,他人呢? 估良往远处指了指:在那。 好,你去忙,我跟马老板说点事。 赌场办公室,靖邦大马金刀的坐在林佑天的豪华大班椅上。 查清楚姓于的是什么人了? 靖邦翘着双腿搭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烟盒扔到桌子上抽了口烟,跟马老板说。 wbq五百钱。 马老板坐在沙发上神情放松的说。 靖邦惊呼:“丰城五百钱”? 马老板:点点头。 靖邦疑惑说:挂个英文前缀是什么意思,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马老板:现在是个国际抢劫盗窃组织。 靖邦:真给他们祖宗争光。不是,这玩“葵花点穴手”的怎么就把抢劫给国际化了。 马老板:“五百钱”传到上一代出了个修仙奇才,叫个罗尊,徒子徒孙都叫他罗天尊。自小无父无母跟个老荣(小偷)头子长大,十几岁把偷窃术玩的花样百出随心所欲。 机缘巧合偷到五百钱当时的魁首家里给抓了,据说不眠不休吊打了几个昼夜,后来却不知为何被魁首收下当了弟子,虽然魁首是个武修,但五百钱却是有仙修的功法,还被他给入了道。 五百钱当年的魁首死后,他顺理成章成了新魁首,此人偷性不改差点把“五百钱”带成个“老荣(小偷)”窝子,“五百钱”有次跟一伙打劫的碰火(冲突),罗尊这老小子轻松就把对面全灭,清理贼赃让他大受震撼,觉得劫道比小偷小摸来钱多了,于是就开始转型,顺利把个老荣窝子发展成了组织性非常高的抢劫团伙。 靖邦呵呵冷笑:倒是个经营管理的人才,这帮仙修的贩毒、抢劫、捞偏门,没一个好东西,还都是与时俱进,集团化运作,那个“天泉八十七”跟你什么关系? 马老板:那掌柜是我舅爹。 靖邦:难怪没找你麻烦。 马老板:之前你提醒我的时候,我就把猜测跟舅爹说了,所以才有防备,要不然损失可就大了。 靖邦心下“嘿嘿”一笑,嘴上却说:都不是好东西,这下“五百钱”跟这“天泉”梁子算结大了。 马老板:那我就不管了。 靖邦:要是能把姓于的给浙省送过去,也算个交待,到时候解决那边问题难度要小一些。 马老板:回头跟我舅爹商量一下,估计很难。 靖邦手一挥:无所谓,要不来拉倒。 马老板有些犹豫的说:老弟,我想在珠城发展,不走了。 靖邦问:你个捞偏门的,也就能搞个黄、赌、毒,你想搞哪行? 马老板:我只会开赌场。 靖邦:说说想法。 马老板:我准备把那小老头场子给占了。 靖邦:哪个小老头? 马老板:靳三强,就是那个靳老。 靖邦想了想说:那可是当地的黑恶势力,你想好没有? 马老板:想好了,我能调人手过来。 靖邦:这事我知道了,不管动静搞多大你都不能露脸,毕竟谁都知道你跟这边的关系。 马老板:我懂,我有代理人。 靖邦:细节我就不问了,我在现金上支持你一些,等着。 说完靖邦走出办公室对站在门口的佑良说:跟我来的那两个,跑哪去了? 佑良:在推牌九。 靖邦掏出手机给佑良看了一眼说:跟这个电话联系一下,把人带进来。 好的,邦邦哥。 放个六、七岁小孩在这赌钱,场子里不管,别人也无所谓,反正不是自己儿子随便弄。钟离在牌九台面上,用小手生疏的摆着方子,慢慢悠悠看着有点急人,但围了一大桌子的人也是悠哉悠哉,嘀嘀咕咕的互相聊天也没一个催的,柳相卿云淡风轻的坐在旁边,脚边放个铁箱子里面码满了一沓沓的钱。 方子还没开始上,四周赌客就把手里的钱“噼里啪啦”的押了一大桌,钟离完全不管别人押没押钱,拿起骰子就扔,柳相卿指点告诉他着拿那一垛牌,钟离爬到桌子上把牌拿过来,翻开牌,小手指着上面的小点数点数,数完了侧脸过来说:十。 柳相卿点点头:对的。然后抬起箱子赔钱。 赔完钱,手掌一个请的手势对钟离说:继续。 牌九桌前人头攒动热烈非凡,靖邦好不容易挤进去对二人说:教算术呢? 柳相卿点点头。 靖邦上前按着柳相卿在耳边嘀咕了一阵指指办公室的位置,柳相卿点点头起身走了。 靖邦叫走柳相卿,看了看桌面,回头大声喊着:这么多混水摸鱼的也没人管,来两个看堆的。 来了。 佑宏带两个人跑过来说:哥,你带来的人,我们就没过来问。 靖邦大声说:没事,离手就停注,逮到翻牌加注的把手剁了。 好嘞! 一圈的赌客手里都攥着满把的钱,看来没少赢。 靖邦坐回到钟离身边,钟离翻了牌对他说:十一。 靖邦表扬说:算的对,很好。 把钱箱子一脚踢给佑宏:赔钱。 十二。 十三。 十。 十一。 六把牌把把通赔,靖邦抹了把脸:真他妈背,这样下去四以上的数还是不会算啊。 没钱了,哥。 靖邦看柳相卿还没出来:先搬筹码来。 这是旁边有个声音兴奋的说:老弟,你是趴天门赌神。 靖邦拱拱手:别听人胡吊扯,哪有什么赌神,都是拿命拼的点子,赢一把得少活十年,再玩我就得死了,你看我牌都不敢碰。 众人哈哈大笑,有声音说:也只有你这样的高手才有实力让个小孩在场子里放水。 靖邦撇撇嘴嗤笑一声:这话说的,这么拿钱不当钱,那别叫“高手”了还是叫“傻逼”,单纯就是赌的硬手气背。 第106章 我们是哪一道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众人纷纷队附和:确实,确实,还是麟皇赌的硬。 靖邦低头问佑宏:赌场也叫麟皇? 佑宏点点头:是,天哥说这叫集团化集群化。 靖邦一脸讥讽:他妈的,都叫麟皇好,出事了一锅端一个跑不掉。 靖邦看了几眼人群里一直在打电话的皮衣男子:大哥,我看你是不是一直在摇人? 皮衣男子理直气壮的说:散财童子坐庄,大家都是兄弟当然要通知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靖邦大姆指一竖:好兄弟啊,我要是你的兄弟,这要是赢了钱起码要包三个婊子请你连嫖十天。 这时旁边有个声音飘过来:老弟,你还是放过婊子,人家可不想守这十天活寡。 全场大笑。 皮衣男子急眼了:谁他妈说的,站出来,我日你妈。我靠,这把又没押钱,小神仙你掷骰子能慢点不。 哈哈哈 佑良带三个人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牌九桌上,就连穿着制服的荷官都在往往桌面上扔钱下注。 佑良扫了一会也没看到靖邦,挤到牌九桌前才看到靖邦坐在看堆的位置上翘腿斜着眼抽烟。 哥,人接进来了。 那男的是不是那天在天豪坐天门的那家伙。 是的。 好,让他们自己玩会,我先辅导你老弟学算术。 十。 钟离转头看着靖邦。 靖邦心想:别人新手赌钱都是嘎嘎乱杀随便赢,到你这怎么就一泄千里了,不过只要学会数数就不亏。 想定之后靖邦单手让握着拳对钟离说:加油! 转头又冲着佑宏说:赔钱! 旁边又有人起哄:小神仙明天还来吗,你天天来我也天天来。 靖邦眼一翻:你想的美。 两个小狐狸跟舔着脸跑来的枝富宝在无聊的翻麻将玩,靖邦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来:你找我? 枝富宝看偶像过来了,有些激动:赌神你来了,我天天想死你了? 靖邦指着那边的牌九桌:见过输的要卖身的赌神么?你是不是有点变态,大男人想老子干嘛。 枝富宝笑的像个宝宝:谁都看出来在放水聚客,我找你帮忙,价钱随便开。 靖邦:先把车钱收了再说事。你最好不要抱什么希望,我戒赌了。 枝富宝:帮不帮忙这车我都送了。 靖邦:四五百万一台破车就想占我便宜?多少钱我转给你。 枝富宝苦着脸说:三百万。 靖邦:什么型号? 枝富宝:捷豹运动版。 靖邦对胡姬说:大胡,你查查。 胡姬小脸一黑脚一跺,拿出手机点了起来:什么大胡,真难听。 靖邦也不理她,扔了根烟给枝富宝:说,什么事。 枝富宝刚张嘴说:事情是 胡姬把手机拿到靖邦跟前:四百八十八万。 靖邦把自己手机掏给胡姬:给他转过去,密码六个一。 胡姬:哪个银行? 金商。 靖邦对枝富宝:接着说。 枝富宝也把电话掏出来给胡姬发了账号,接着说:能不能请你出马赌一场。 靖邦不耐烦的瞪他一眼:刚跟你说戒赌了。 枝富宝叹息一声:哎,其实不算赌,应该是抓千。 靖邦立马起身: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上上当,学乖点是好事。被人杀次猪反正人没死,以后别玩了,回去。 枝富宝沮丧的说:赌神你等一下啊,不是我,我从小在坏人堆里玩大的,别人搞我也得掂量着点,平时我也玩但都不大,从不伤筋动骨。关键不是我啊,鸡巴小白一个天天被人家哄着往里输钱。 胡姬声音又响起来:哥,钱不够。 枝富宝赶紧说:那正好,钱真不要了,我送你。 靖邦伸手把手机拿回来装进屁兜:找柳爷,去拿现金。 柳爷在哪? 靖邦指了指围着密密麻麻的牌九桌:找带你们来那个,问他。 两个小狐狸蹦蹦跳跳着去了。 靖邦:是你什么人? 枝富宝:我堂弟,刚毕业在自己家企业上班,一点社会经验没有,以前被女人骗,现在被一帮假朋友骗。 靖邦:地主家的傻儿子,有钱往外散点不是挺好,造富社会了,要那么多钱趴在账上孵蛋啊。 枝富宝都要哭了:再输就伤筋动骨了呀。 靖邦:输很多? 枝富宝:两三个亿。 靖邦:家里什么企业? 枝富宝:正祥汽车。 靖邦:那么大的企业两三亿算个屁,找人把那帮假朋友绑了,钱吐出来,也比摆场子做局来的快。 枝富宝:可是人家把这帮杂碎当真朋友啊。 靖邦:你等一下,正祥汽车什么时候成你家企业了,不是国有的吗? 枝富宝:他家是个人股最大股东,四舍五入算是自家企业。 靖邦惊讶:还能这样算?国企不缺钱,你们家能入股正祥是有什么技术优势? 枝富宝点头:嗯,我叔是能源与动力工程专业的权威,发动机方面有很多专利。 靖邦立马有了兴趣:正祥汽车也有新能源,是你叔搞的? 枝富宝摇摇头:新能源不是他在搞。 靖邦有些失望:哦 枝富宝又说:但我堂弟在搞,他是少年天才脑子好专业精通,但在其他方面呢,就是全系傻逼。 靖邦:国外回来的? 枝富宝点头:回来不久,不到一年。 帮了。 靖邦突然大叫一声。 枝富宝吓一跳:这就答应了? 靖邦:答应了。要让你堂弟被爱情背叛、友情背刺、亲情抛弃,深刻的认清现实的残酷,经受所有毁灭性的精神打击,对人生心灰意冷,以后好好工作无心娱乐,药得下猛,精神攻击拉满。 枝富宝吸了一口气:大哥,狠了点,我的诉求就是把钱赢回来就行。 靖邦大手一挥:按我的诉求来。 枝富宝有点抖:你这样一说,这好像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了。 靖邦:不仅我的事,我还要你堂弟的人。 枝富宝满脸狐疑想了半天,颤声说:玩你们这一道的,人都不看,就就要了? 靖邦:我们是哪一道? 枝富宝有点被吓到了:彩彩虹少年啊,你要人,征求一下也得征求一下我弟意见啊,他要不是的话,是不是要把他当场“掰弯”了,大大侠要不算了,当我没来行不行,我不能害了我堂弟啊。 靖邦黑着脸沉吟了一阵,突然问:我表现的很“弯”? 枝富宝点点头:我吓的菊花一直紧就没松过,这几天肯定要有排泄障碍,感觉你这占有欲也太强烈了。 靖邦摆摆手:别怕,我对你老弟的手艺有兴趣,对人没兴趣。 枝富宝:什么手艺。 靖邦:汽车电机。 枝富宝用袖子擦擦汗:那还好,那还好,你不是赌神吗,了解电动汽车干嘛? 靖邦:没接触过,找个明白人问问。 枝富宝:那你应该去找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就怕我弟也不是太精通,毕竟他刚从学校毕业。 靖邦:不用懂那么多。呃,我跟你啰嗦个屁。你找我是怎么想的,说说,我听听。 枝富宝:我就想你去把钱赢回来。 靖邦:就这样? 枝富宝点点头。 靖邦:这样不行,路没断啊,得让你弟认清他这帮朋友的嘴脸,还得把人废了彻底把路堵死,慑服宵小。 枝富宝有点茫然:那怎么办? 靖邦:你家哪的? 枝富宝:魔都。 靖邦:你去魔都请个团队,把那几个鬼孙平时的生活规律搞搞清楚,录到合谋你弟的视频,再把经济情况都搞清楚,细致点,别到时候拿了人跑了钱,这你能办? 枝富宝点点头:这个能办。 靖邦:那去办。 枝富宝:然后呢。 靖邦:然后再说,要保密尤其对你堂弟。 枝富宝疑惑:为什么。 靖邦睨他一眼:你都说了他是傻逼,越傻逼越要面子,后面还要摆局往回扣钱,防止他干什么傻逼事砸了我们的局。 枝富宝连连点头:甚是,不愧是赌神,深谋远虑决胜千里,佩服。 靖邦:你给我滚,就怕你们这些文盲甩词,听的膈应。 邦邦哥。 佑宏和佑良各抱一个收纳箱过来放在枝富宝脚边。 靖邦用脚点了点箱子:钱拿了去,事情办好再找我。 枝富宝:这钱我是真不想要,要不我再开一台车过来? 第107章 大禹老婆也是狐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靖邦站起身,对枝富宝说:别炫富了,你们俩给他搬车上,回去。 佑良抱起箱子往牌九桌子方向努了努嘴:快一千万了。 的听完把车钥匙往箱子上一拍:那我也玩会,徽c xx888。 佑良白他一眼,带着佑宏搬着钱箱出去了。 靖邦带着枝富宝溜达回牌九桌,挤到柳相卿身边问:钱给他了? 给了。 靖邦:小树精算术学的怎么样了? 柳相卿:能认些大数了。 靖邦:你陪着,我去吃饭。 柳相卿:要酒吗? 靖邦摇摇头:我喝啤酒。 刚走出人群,马老板疯了一样跑过来,低声说:老弟这钱我不能要啊,这一趟你不是白忙了,我不能要,不能要,我给你跪下了。 靖邦淡定的说:跪屁啊,好好干就完了,照顾好家人,别搞这些感恩戴德的虚词。 马老板激动的说:那可是整整一个亿呀,那我以后赚的钱都是你的,我给你打工。 靖邦摇摇头:这生意我明里暗里都不能沾,千万不要有经济来往,我全家都是公务员,别害我。对你的员工好些,别抠逼搜的就行了。 马老板急的在原地乱转:这可怎么好啊,怎么办,怎么办啊。 靖邦:别转了,你要表示心意倒是有个什么办法。 马老板果然不转了看着靖邦激动说:什么办法。 给我弄点吃的。 马老板:嗨,这算什么事啊,我来安排。 说完就急匆匆跑了。 靖邦溜达回赌场的办公室,瘫在沙发上放空,心里想着:事情办的差不多,有大干妈和小柳在中都也能放心,准备去京城。 这时候佑良带着两只小狐狸进来。 靖邦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佑良说:让马老板多搞几只鸡。 佑良说:知道了,邦邦哥。 说完拿出电话通知马老板。 靖邦拍拍沙发对两只小狐狸说:来坐,今晚吃鸡。 两只小狐狸开心的跑过来:谢谢邦邦哥哥。 靖邦抬头问:怎么变哥哥了。 胡姬说:你太厉害了,弟弟叫不出口,还是哥哥,反正对人类来讲,都没我们年龄大。 靖邦:随便你们。 旁边的佑良拿着电话一脸懵逼:人类?我们? 靖邦指着佑良说:认识了,我弟弟林佑良。 佑良装起电话对靖邦央求道:不是,邦邦哥,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她们嘴里的“人类”是个什么意思,我接受能力贼强,没事的。 靖邦:这简单,她们跟我们不是同类,当然要叫我们“人类”。 佑良更懵了:她们是啥类? 两只小狐狸咯咯笑着说:我们是狐狸精。 佑良惊吓的看着两只狐狸,又眼神转向靖邦一脸询问的意思,靖邦点点头。 “咕咚”伏良晕倒在地上。 靖邦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佑良:这就叫“接受能力贼强”?都是你俩惹的,给他架到沙发上睡。 嘻嘻嘻。 那个晴雯还好吗? 说着朝茶几上的香烟努努嘴,胡双双抽出根烟点燃了,塞进靖邦嘴里。 胡姬说:不太好,他们过来找麻烦,说雯雯姐吃里扒外,还让她把你们交出来,后来那个齐虎过来把事情压下去了。 靖邦点点头:我们是有点坑那“大白兔”了。 胡双双接口说:雯雯姐说,她不怪你们,还要谢谢你们给了她一百万,她当晚就找人把钱兑出来了,还让我们问你,能不能来找你们玩。 靖邦:受点委屈,从钱上能找补回来,也不错,那齐虎也算说话算话,结果不赖。 胡双双:他们都问你们在哪,我们没说。 靖邦:来的都是客,大家朋友常来常往应该的,不过那要等你们稳定以后,我可没功夫应酬这些。 两个小狐狸齐声说:知道了。 靖邦:你们这段时间是住在陵丘,还是让柳爷给你们买套房子? 胡姬眼里一亮:我们能住进陵丘吗? 靖邦:当然,那里本来就是给大家修炼的地方,都能去。 两只小狐狸高兴的拍手:好呀,好呀。我们住陵丘,等柳爷的房子装修好了,我们就两边跑。 靖邦点点头:那我就不操你们的心了。 说完撇了一眼还在装晕的佑良:醒了就正常点,大男人被两个小姑娘给吓晕了,丢不丢人。 佑良苦笑说:她们是正常小姑娘吗。 这时胡双双突然变成个全身雪白的大狐狸,跳到佑良身上。 佑良吓的从沙发上跳起来,一阵乱蹦:我的妈呀,真是狐狸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呀,我妈,我要死了。 靖邦皱着眉说:看你那死相,别跳了,你抱她一会熟悉熟悉就好了。 佑良战战惊惊的站在一边颤抖着说:邦邦哥,这这真能抱啊,不会把我吸死。 靖邦:吸死?从哪看的。 佑良:葫芦娃啊。 靖邦:那他妈是蛇精。 佑良:蛇蛇精吗,那那妲己,妲己。 靖邦:我看那纣王可快活的很,你是少年不知狐狸好。 佑良:真的吗,你可别骗我,邦邦哥。 靖邦手指轻点:你啊,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吸死人的狐狸精在《聊斋》里。 啊啊我妈我要死了。 靖邦:别叫了,坐下,抱着狐狸,撸撸毛。 佑良全身僵硬死板的从在沙发上,两只抱狐狸的手一动不敢动颤声说:哥啊,我浑身都麻了,让我出去。 靖邦也不理他:涂山,你去过? 佑良不敢点头从嗓子挤出一个字:嗯 靖邦:这涂山古时候属于私人的,这大地主就姓“涂山”,有个女儿叫涂山氏。 佑良没说话。 靖邦:汉原你去过,那可是大禹的家乡。 佑良:嗯 靖邦:大禹后来干了皇帝你知道。 估良:不 靖邦:你个文盲。大禹就是因为娶了这个涂山氏,才能当上这皇帝的明白。 佑良:不 靖邦摇摇头:简单说,大禹靠了涂山氏的势力当了皇帝,这个涂山氏被人称为“绥绥白狐,九尾庞庞”因为她就是只“九尾狐妖”。 说完看着佑良:你放松,狐狸精不吸人也不咬人,反而还旺夫。 趴在佑良肩膀上的胡姬问:邦邦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靖邦点点头:涂山就在这不远,等你们道行再深点可以去探探,或许能有些机缘。 胡姬放开佑良,胡双双也还了人身,坐在佑良两边若有所思。 我去搞吃的 佑良突然跳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靖邦吃惊的说:不是麻了吗,还跑这么快。 柳相卿不紧不慢的从外面踱了进来差点被窜出去的佑良给撞到,看看两只狐狸坐在了她们的对面:明天去太乙山。 靖邦摇摇头:先不去,晚上给你筑仙台。 柳相卿:好,我把这事给忘了。 靖邦把手机掏出来给柳相卿看了一眼:你要找的是不是这株“黄帝手植柏”? 柳相卿点点头:“轩辕柏仙”。 靖邦收回手机:说这树有五千年了,真的假的。 柳相卿摇头:见了才知道。 靖邦:鲁班的木匠活是他传的? 柳相卿点头:“轩辕柏仙”是“艺将共祖”,传授“七十二榫卯法”和“大建筑结构绘图”成就了鲁班的“工圣”果位。 靖邦:如果按你这样说,这“轩辕柏仙”应是不在这世间了。 柳相卿:去看看,柏仙不在传承也会在。 靖邦往沙发上一躺:费这么大劲搞个小破店,你真是闲的。 柳相卿:你不是要把店开遍全世界。 靖邦眼睛一亮:你是要搞样板房,以后的店都按这样子来装修。 柳相卿:没听太懂,意思差不多。 靖邦暴赞:思虑深远,小柳大才,你一个古穿今,竟然深谙现代商业经营之道。 柳相卿: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兵部私属各行商铺达百家之多,皆为相卿一人统筹,所谓现代商业不知为何,但上次衣店经历可窥一斑,店外同名同貌,店内一体训诫,侍者待客同规,与当时也差不多。 第108章 上帝之银 蓝星 神州 徽省 珠城市 靖邦不禁唏嘘:你们这些脏官搞点钱也不容易,连vi形象识别系统都要懂。小柳你真的是劳苦命,我觉得整个兵部离开你都得黄,之前说朝中没人能奈何你,绝对不是假话。 柳相卿微笑道:“部堂如水流,侍郎总姓柳”。 靖邦唏嘘着说:这还真没吹牛逼,斩了你这个大鳄,兵部经济得倒退好几十年。难怪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在你眼里跟狗屎一样,你是见过大钱啊。 吃饭! 门外传来马老板一声喊,几个人架着热腾腾的烤全羊进来架到茶几上。 靖邦叫道:卧槽,这阵杖搞的,有点过了。 马老板喝着柳相卿的茅台,佑良、佑宏跟靖邦喝啤酒,两只小狐狸眉眼弯弯抱着只鸡撕着鸡肉吃,一帮人和妖精吃的其乐融融。 包大哥呢? 靖邦问。 马老板说:在给你徒弟看庄。 靖邦闷了一杯啤酒:新手瘾大。 马老板说:已经能赚回头钱了。 靖邦:迟早的。 众人吃罢饭,靖邦来到牌九桌前对钟离说:走了。 钟离抬头看到自己师父:哦。 靖邦大声喊:各位,歇庄了。 有人不干了:我是后来的,没赢钱还输了不少,不能歇。 这声引来不少抱怨,纷纷抗议。 靖邦看着包玉树:包大哥,怎么回事? 包玉树站起身指指桌下三个满满的钱箱:赢了点。 靖邦苦笑:这来放水的咋还赢了呢。行了,庄不歇了,换个推牌师父。 说完拉着钟离就走了。 陵丘中,四个精怪正在把这几天搜罗来的战利品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黄金被狐狸姐妹整齐的码成金字塔形状,现金胡乱的堆在一边谁也不愿意去整理,乌木博古架一个挨一个靠墙站了长长一排。 七星帝车的“天枢位”大锅里注满了灵液,靖邦神情专注双手湿润在揉捏着一块黄金,原本坚硬的金属在被双手随意的揉捏变形,三揉五捏便成了金黄色的液体流入灵液中,前后总共投入四五十公斤的黄金,大锅里的灵液也同时变成了淡金色,随后靖邦将右手虚按在龟仙遗甲的甲顶,不断有浅色微尘不断向手掌聚集,渐渐附满了双掌,靖邦将双掌浸入大锅中浅色粉末便融入灵液中,靖邦拿起装有“苍穹之念”的瓷瓶投入半瓶粉末,靖邦看着淡金色灵液中不断泛起的奇异色彩,满意的露出笑容,最后从脚边的破麻袋里挑了半天,拣出两块拳头大小颜色不同的金属物质,直接投入到大锅里。 小树精,来。 钟离将手中的物件交到柳相卿手上跑过来:师父。 靖邦指着大锅说:压成三颗药丸。 好的,师父。 靖邦背着手溜达到露台上,拿起茶几上一块黑黝黝嵌满着银光的圆形矿石,仔细端详:天外来的铁矿石可没有这么黑也不带这种银丝,也不知是“元素周期表”里的哪种物质,是不是太阳星云外飞来的陨石,这“天狗”一族还真的是神秘。 靖邦叹了口气,双手五指张开举在胸前缓缓向两边拉开,神秘陨石悬浮在双掌之间被挤压、翻转、不断揉捏,黑色物质被挤碎分离,银光越来越强烈,渐渐与黑色物质脱离,独自凝成一团盈盈发光的乒乓球,靖邦撤去术法,手放在下面准备接掉下的银光球,小球竟然悬停在空中没有落下。 咦,这有点意思。 靖邦定定的看着银光球,小球丝毫不为所动。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靖邦看的抓耳挠腮,不明就里。 不管了。 说完把手把银光球摘下来揣进口袋里。 狮虎,狮虎。 这时候尉曼妮抱着麒麟进了陵丘,刚被放下地就一道闪电般撞进自己师父怀里,靖邦把她抱起来:宝贝徒弟,遇到爷爷奶奶可不能这样,会把他们撞坏的。 麒麟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银光球这里时候飘飘忽忽从靖邦的口袋里又钻了出来,被麒麟一把抓住捏在手里,像块橡皮泥一样,被搓圆捏扁玩了起来。 软的! 靖邦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麒麟手里的银球。 silver of god。 靖邦又被惊了一把,看着说话的大干妈。 尉曼妮又说:翻译成中文就是“上帝之银”,我给他起的名字就是“帝银”。 靖邦指着麒麟的手问:干妈,你见过这玩意。 尉曼妮:在“不列颠”见过,陨石里提炼出来的,悬浮,不落地。 靖邦更加好奇:干嘛用的? 尉曼妮:什么用都没有,有专门的学术文章介绍这个,最终结论就是,没用。 靖邦急眼了:那特性呢? 尉曼妮:非金非木,无限分裂,自动溯源回组。 说着从麒麟手里拿过被捏成奇怪形状的银色球,随手揪成一团一团扔在空中,然后又把一团团的聚拢到很近的位置,各个小团自动牵引很快又凝成了银光球,尉曼妮把银光球又塞麒麟手里:这是一个绝对的圆,可以裂成世界上最小的物质比如“量子”,甚至传说中的“灵子”,但这只是推测,人类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分裂能力。 靖邦:这这还能叫没用? 尉曼妮摊摊手:无法控制。 靖邦:控制不难啊。 尉曼妮:一般的病菌都是微米级,细胞是纳米级,只需要把这种物质分裂到纳米级,渗透到人体中就可以清除或破坏身体里99的有害病菌,疾病就成了历史。所以刚开始发现这种物质时让研究的人很兴奋。 靖邦:那应该兴奋啊。 尉曼妮:分裂可以做的到,但没有手段控制。 靖邦低头沉思:原来是有技术壁垒,干妈你怎么知道? 尉曼妮:有人想把它应用在医学领域,听过课。这不是秘密,也不算稀有物质,很多陨石都有这种成分,国内应该也有人在研究。 靖邦点点头:除了意念还真没有其他控制方法,非金非木,小树精都催动不了,除了 尉曼妮:除了谁? 靖邦把手里的麒麟颠了颠:除了你这个大孙女。 尉曼妮:空间能力? 靖邦点点头:空间折叠都跟玩一样,别说在空间里控制几个分子。 尉曼妮:现在可以吗? 靖邦:肯定不行,你这大孙女是个天骄,但学习能力怎么样现在还不知道,能力不行再是天骄也白搭,搞不好最后也是泯然众人,如果学的好,也许明天就领悟空间折叠的术法,可以带我们去星际旅行了。 尉曼妮点点头:学习好不好的都顺其自然,我又不想去别的星球。 靖邦心内叹息:我得去啊。 靖邦:按说你可以感应驱动光子,也可以控制啊。 尉曼妮:光子在光速运动下才具有能量,静止时质量为零,在极小范围下用光速控制“帝银”,我肯定办不到。 靖邦想了想,叉开话题:晚上吃的什么,这丫头可不太好搞。 尉曼妮笑笑对着麒麟的胳膊努努嘴:在我这好搞,你看看。 靖邦捋起麒麟的小臂,双臂白光盈盈,中间一条“六府金线”贯穿而过金光闪动,贪婪的吸纳白光。 还是干妈厉害,这办法都想的出来,只要这双麒麟臂不闹腾,我这宝贝徒弟根本就不会觉得饿。 奶奶,师姐。 钟离走过来空中三个鸡蛋大的金色药丸悬浮在他身后,靖邦探手摘下药丸,这时候狐狸姐妹也过来叫:曼妮姐,曼妮姐。 靖邦看看远处两只狐狸的柳爷,摇摇头心里想道:这混乱的人际关系啊。 柳爷,来,开启命运的齿轮。 靖邦站在露台向柳相卿招手。 柳相卿躺在草垫上问:我会是什么保护壳? 靖邦:我也不知道,你可能还不如麒麟和老八,好歹她们还排了身体杂质,产生一层灰壳,毕竟没有壳才是常态。 柳相卿闭上了嘴和眼。 第109章 人跑了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将金色药丸悬浮在柳相卿的丹田,单手虚按整个药丸缓缓没入身体,药丸进入身体后慢慢化开将丹田包裹住,然后在靖邦九色灵气的引导下开始缓缓转动越来越急促。 靖邦感叹:早怎么就没用这种办法,小树精把需要的灵液和辅助物质全部压缩在药丸里,不用半途补灵气,省了多少事啊,人也不累。 靖邦皱眉拧着下巴:怎么转的这么快? 凝起瞳术仔细观察着药液的状态:钛,是钛在给药液加速。靖邦在金色药液中投入了“钛”和“钽”两种与人体相融性很强的陨石提炼物,现在却有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靖邦放松下来,守在柳相卿身边沾沾自喜:本帝一小步,修仙一大步啊,不愧是十三重天第一天才,也只有我这样的智慧,才能发明这种半自动的筑仙台办法,啧啧,才华总是拉到最满,弄得无处安放。 这时,柳相卿身体忽然有了变化,从丹田处升起一缕深绿色波光粼粼的气机并且越来越浓郁的上升到身体的一尺处开始向四方扩散,渐渐保护壳的雏形逐渐呈现。 靖邦看着笑说:还真有壳,纯木气息凝结的壳,哈哈哈。 就让光芒 突然手机响了,靖邦赶紧把手机静音,看了一眼柳相卿,还好没有惊动小柳。 靖邦从露台上跳下来,接起电话:天哥。 人跑了! 靖邦莫名其妙:什么人跑了? 林佑天在电话别一头,有些气恼的说:医院的牌手,下午就不见了。 靖邦合眼感受了一下那道印迹:没事,还没跑太远,别担心,挂了。 往前一纵抱起麒麟对尉曼妮说:干妈,看着小柳,不要让人打扰,我出去一趟。 怀里抱着麒麟朝着西南方向疾速狂奔而出。 靖邦一边奔跑一边说:西南方向,是要去霸都? 这速度,还挺悠闲啊。 走的京湾高速,那就不是去霸都了,老子在长江大桥等你。 靖邦刚要转向,突然身后一阵沁凉的水气袭来,钟离踩在海浪上叫道:师父。 靖邦跳上海浪:感受一下长江的气息,往那去。 钟离:长江的气息什么样? 靖邦:找最长的河面。 钟离:知道了。 这里就是淮河的归处。 靖邦指着宽阔的江面对钟离说。 钟离踏着海浪滑行在江心:如果相卿在又要念诗了。 靖邦:小树精,你喜欢听诗吗? 钟离:喜欢,但是听不懂。 靖邦: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这样押韵着说话听着就舒服,每个诗都在说一个故事,这就是首送别的诗。 送我的船已经看不到了,只有长江水依旧在向海里奔流。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钟离摇摇头:还是不懂。 靖邦:没事,世间人把这些全看懂大概要用十二年,我估计你两年差不多了。 钟离看看牵着的麒麟点点头:师姐呢? 靖邦:师姐还小,什么都不学,就是玩,随心所欲。 钟离指着前面出现的大桥:师父。 靖邦:这种横在河面上的建筑叫做“桥”。 钟离点点头:有了桥是不是就不需要船了。 靖邦说:是的,过河千里远,船很不方便。我们上桥顶上等着,看看他们进不进市区。 星光熙动,银月泼光,师徒三人身披银辉晚风猎猎站在桥顶,远处城市万千广厦灯光闪烁,街道上车流不息,构成一幅繁忙而又迷人的夜景画卷,夜晚的城市光怪陆离,让人沉醉其中又茫然无措,夜晚是每天上映的梦幻剧场与白昼的真实像极了剪刀的两爿,不断开合,绞杀着精神世界与真实肉体。 靖邦盯着一辆从“九霸高速”过来的宝马3系,正从长江大桥经过。 我们去那栋楼。 靖邦指着城市最高的建筑对钟离说。 师徒三人从这幢六十九层的建筑走出来,走进灯光与黑暗交织的大街。 师父,为什么不飞了? 这里是禁飞区,我们应该早就被盯上了,下来他们就找不到了。 狮虎,狮虎。抱在怀里的麒麟忽然胡乱拍打着靖邦要挣脱下地,靖邦把她放下来,麒麟迈着急促的步伐冲着街边卖鸭子的店跑过去,小手指着挂在玻璃窗里的一排红皮鸭子,嘴里还流出了口水。 靖邦挠挠头:怎么又饿了。 钟离走在了靖邦的前面,踮着脚对玻璃窗后面的老板说:要十只。 老板有些为难:只剩六只了。 靖邦走过来:那就六只。 麒麟嘴里啃着鸭腿,钟离手里提着半只鸭子,跟在最后面的靖邦也拿着鸭腿,嘴里慢慢咀嚼着:不错,还挺好吃。 师徒三个手持红皮鸭子,站在维多利亚别墅大门口,看着宝马3系进了别墅区,靖邦眉头一紧,三人也闪进围墙里,闲庭信步看着前面的车灯蜿蜒在道路上。 宝马3系停在独幢的17号别墅前,从副驾和后座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手上和头上包裹着绷带的就是那个牌手,门口的灯亮起别墅的门从里面打开,三个人绕过玄关屏风来到宽大的中庭,中庭一组很讲究的沙发,主位上坐着的男人感觉很有气度,打扮绅士衣着讲究四十岁的模样,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一位年过半百的大爷,一身对襟衣衫长得有些臊眉耷眼精神不振的样子。 男人声调和煦的对跪在地上的牌手说:也是辛苦了你,受这一遭罪。 然后挥挥手,牌手身边的两人微微点头,转身走了。 男人:把没说的说了。 牌手跪着的腰一弯:是,灵牌被偷了,但“法眼”竟然还能催动。 男人皱眉:灵牌被谁偷走的? 牌手:赌场请的那个长毛鬼,也是他破的局。 男人说:这个无妨,他不偷别人也会搜出来的。 牌手:但是他会用,别人不会,而且我被带走之后他也没出现过,“法眼”在其他人手里还是能被催动。 一直没说话的老头说:遇到明白人了,长三角撒出去几十只“眼”就这一只被人给啄了。 男人说:还有没报的吗? 牌手说: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没有其他情况了。 男人挥挥手:你去,配合他们把画像拟出来。 牌手站起身向男人和老头鞠躬:是。转身退出了别墅。 男人无奈的对老头说:把这只“眼”的三千万补了,交数。 老头一愣:这是补整月的啊。 男人:灵牌好补,丢了“法眼”要找上面报损,什么时候能拿到还不好说。 老头点点头:还要准备一笔钱对付上面来核查的人。 男人沉默。 老头还有些不愤:这事就这样算了? 男人:上面三番五次说不要过江北,我们这是鬼迷了心窍,你觉得这能拆了“法眼”的人是你我能对付的?折了人丢了眼还赔上钱,这事又不能往上面报,你想找谁去帮我们报仇? 老头语塞:这哎亏大了。 男人:来日方长,君子报仇也许不用等十年。 老头:你的意思 男人凑近老头耳边嘀嘀咕咕 他妈的真阴险,要害老子。 躲在二楼的靖邦嘟囔的骂道。 小树精,在这盯着,我进去找找。 靖邦抱着麒麟转进去原本不想用时间术法,但看这一屋子的监控设备,想想还是安全第一,就把整幢别墅都给封了,把麒麟手里整只的鸭子拿过来掰成小块塞两块在麒麟手里,稍稍转了一下方位径直朝南方位找到了主卧,这别墅的主卧比较独立功能齐全,卫生间、书房和衣帽间都有。靖邦溜达了一圈,最后在卧室的墙角找到两个保险柜,用瞳术照了一下,其中一个保险柜里面璀璨的灵石光芒就闪耀了起来,嘿嘿,找到了。 对后面的小尾巴麒麟说:把小树精叫过来。 嗯嗯,麒麟拉着尾音跑了出去,没一会就把浮在空中的钟离强行拉了过来。 第110章 解救白暨豚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指着两个保险箱对钟离说:装起来。。 好的,师父。 靖邦四处转了一圈,钟离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件形如半月,巴掌大的玉器递给靖邦说:这个很老。 靖邦接过来拿在手里感觉很温润,玉器上有繁杂的符文和篆字铭纹。玉器里面很少有这种带角的锐器,锐器也叫“璋器”,当初洪武帝取名元璋,就是以身为器刺破蒙元的意思。 这应该是个辟邪的物器,也看不懂个所以然,知识真特么匮乏,但不管怎么样搂走再说。 拿走。 靖邦看看差不多了,带着两小只大摇大摆的出了别墅。 钟离问:师父,我们回去吗? 靖邦说:可以回去了。 那赶紧走。 钟离也不管什么禁飞不禁飞,直接踩着海浪腾空而起,急速的朝长江飞去。 靖邦疑惑的问:怎么了,小树精,有事? 钟离点点头指着远方的江面:有呼救的声音。 靖邦一惊: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钟离迎着风飞驰在高空发丝飞舞一脸凝重:来的时候。 靖邦沉默了。 海浪疾驰到江面中心正在微微翻滚的一片江面,钟离喊一声:师父,站稳。就向上一跃顺滑的钻进翻滚的江水中,离开了钟离掌控,海浪瞬间消散,靖邦连忙施出空间术法把自己和麒麟固在空中,麒麟却不愿意了,狮虎,狮虎叫着挣开他也跳进了江面。 真不听话。 离开麒麟空间术法也散了,自己也不情愿的掉进江里。 哎,来都来了。 靖邦本就是淮河边长大的小孩,现在仿佛觉醒了游泳本能,也一个猛子钻了下去。 海豚? 钟离正在撕扯捆在海豚颈部的渔网,有些手忙脚乱不得要领,眼看海豚被勒的越来越紧挣扎的愈发激烈,麒麟在一边也急的小脸发红不知所措。 靖邦心想:你俩是神仙啊,竟然还是孩子心性,一点小事就乱了方寸。 急忙叫道:小树精,退开。 钟离急的煞白的小脸看向自己师父,向后游了一段距离,靖邦化掌为刀轻轻向海豚颈部一划渔网和附在上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应声而断,海豚也挣脱了束缚向水面游去,高高的跃出水面。 靖邦这时才看到这海豚的后面还跟了一只小家伙,在一边冲着钟离吱吱的叫,围着他欢快的游动,麒麟上去摸了摸小家伙,却被顶到背上骑在小海豚身上钻出河面来回穿梭。 靖邦搂着钟离重新站在海浪上:小树精,做的很好,下次遇到这种紧急的情况应该先救海豚妈妈,我们的事可以先放下。 知道了,师父。 靖邦接着说:还有,遇到事情可以先动动脑子观察一下再动手,千万不要乱。 钟离点点头:嗯。 靖邦指着从江面上露出头的海豚妈妈说:你能和她对话吗? 钟离摇摇头:不能。 靖邦叹息一声:它们不是海豚应该是白暨豚,是群居的,这母子离开族群怕是活不久。 钟离有些着急:那怎么办?师父。 靖邦说:我想把她们带回淮河,但是没法沟通。 钟离:那我再试试。 钟离说完蹲下身把手放在白暨豚妈妈的脑袋上,一片温和的绿光笼罩着白暨豚妈妈。 过了很长时间,白暨豚妈妈才有所感悟,欢快的点点头。 钟离起身说:她明白了,也同意了。 靖邦点点头:那你把路线告诉他,她们游的慢又是逆流,估计不会很快。 钟离:我可以带着她们。 靖邦一愣:这么牛逼。 那就带走,她们的眼睛和鼻子都退化了,只有意识和听觉特别发达,所以只有你能“听”到他们,江面上船太多她们的声纳分辨不出善恶常常被误伤,淮河上船只少些相对比较安全,等小秦的鱼塘挖好了她们可以进去依靠灵液增强些体质,到时她们想去哪里,就随便她们。 钟离笑了:知道了,师父。 靖邦:你和小柳没事就在这长江上寻一寻她们的同类,也一起带到淮河去,希望能用这种方法壮大她们的族群,白暨豚快要灭绝了。 海浪变成了大鱼缸,白暨豚母子在巨大的水球里欢快的摆动,师徒三人站在水缸上面迎风而立。 师父,师姐虽然在水里,但其实并没有沾到水,是吗。 靖邦看看麒麟:嗯,麒麟有空间灵根护身,在水里也是被真空包裹的。这也是你师姐厉害的地方,她在真空里自由行动不需要呼吸,真空罩在别人身上,因为缺氧能把人憋死。所以我不敢带你师姐出去打架,她的罩子一但罩上就没缓了。 钟离:撤回来不就行了。 靖邦:她不会撤。 钟离点点头:那就只能死了。 靖邦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我们再强大也要依靠日月、空气、和水,但大奶奶和师姐则不需要这些,将来她们可以到这星空最荒凉偏寂的地方,星辰大海为她们而生。 钟离:我们会因为这样分开吗? 靖邦:也可以不分开,只是她们站的地方,要拼上命才能达到,所以,我们只能是为星辰大海而生的人。 钟离:师父,你说的这么吓人,其实就是让我努力变的强大,挣脱外力的束缚,这些都不难。嘿嘿,只要不分开就行。 靖邦满意的搂着钟离:不妄为师一番口舌。 麒麟看着说话听不懂的两个人,感觉无趣身形一闪进到鱼缸里趴到小白暨豚身上游泳去了。 钟离问:师父,这两只白暨豚能不能先放进灵潭修炼修炼。 靖邦笑笑:她们连形都没化,丹田不全,灵液他们吸收不了。但如果能在灵潭中适应的话,倒是可增强些体质。 钟离:可以试试吗。 靖邦:那就试试。 靖邦接着说:那淮王鱼提上来你举刀就杀,对白暨豚母子为何这么维护? 钟离:不知道。 靖邦:敷衍为师,哼! 靖邦跳上露台惊喜的叫道:竟然是墨绿色的。 旁边三个盘膝修炼的美女被惊醒,尉曼妮问道:这是什么? 靖邦:“至纯木源”绿色越深越纯,这已经是顶级了,再深就成黑色了。用你们西方的说法,就是世间最纯净的木元素,用这个炼根“魔杖”谁拿了谁就是最强木系魔法师。 尉曼妮:木系元素是不是可以治病? 靖邦:干妈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木元素是治愈不是治病。 尉曼妮:有什么区别。 靖邦沉思了一会说:治愈是外科。 尉曼妮:那给我做一根。 靖邦噗呲笑了出来:你的光明术法比这个强,而且内外科都管。 靖邦来到灵潭边看着异常兴奋的白暨豚妈妈,小白暨豚则是驮着麒麟不停的上下翻滚,麒麟快活的咯咯直笑,对旁边的钟离说:你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钟离问:一直放在这里吗? 靖邦:看,体质提升差不多了,她们会自己要求去河里的,这潭水太窄了。 靖邦转到一边对钟离招招手,等钟离跑过来靖邦指指地下:把保险柜掏出来。 钟离把两个保险柜放在地上,又把半月玉璋递给靖邦。 以后看到这种铁柜子,还有你感觉很老的东西,直接就装了,不用问我。 钟离点头:知道了,师父。 靖邦指着柜顶对钟离说:把顶子滋开。 钟离伸出食指,一条水线沿着保险柜顶部的线条滋了一圈,“啪”的一声保险柜顶部和主体断开,靖邦拿出顶盖,几块灵石牌紫气盈盈的躺在顶层的抽屉里,靖邦嘴角一勾,继续指挥钟离:把这个侧面滋开。 “啪”右边的柜体被打开,然后是左边。然后,整个保险柜就裸奔了,里面一层层摆满了如同翡翠般深蓝色的灵牌。 嘿嘿,倒是有点小收获,小树精把那个也开了。 钟离说:好的,师父。 第111章 女王大人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把灵牌都摆放在乌木博古架上,手里拿着灵牌把蓝色的灵石取了下来,看着掌心大小的灵石喃喃的说:有些大了。 说罢取出了七块灵石全部剖成了两半,又取出两块紫色灵石揣到兜里。 师父。 钟离站在被肢解的保险柜旁边叫了靖邦一声。 靖邦跑过去一看就苦了脸:没钱啊,亏大了。 满柜子都放了些房产证、银行保险箱钥匙、海外银行的存单什么的,一分钱没有。靖邦不甘心的又扒拉了一会,找出几块硬盘,其他再也没什么值钱的了。 晦气,保险柜里不放钱,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靖邦泄愤般的上去一脚把保险柜踢了个底朝天。 钟离也不看他,跑上露台跟大奶奶打招呼。 奶奶。 尉曼妮笑着把钟离抱进怀里:我乖孙回来了,你们去哪了? 钟离说:长江,还带回了白暨豚。 尉曼妮:还带两个保险柜是。 钟离点点头:嗯,里面没有钱,我师父气坏了。 尉曼妮指着那些灵石说:那些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靖邦双手从灵潭里浸满了灵液,垂头丧气的坐在柳相卿写字的矮桌前。 尉曼妮问:小柳什么时候能醒? 靖邦说:应该不会比你时间长,三两天。 说着将两块蓝色灵石放在双掌间平搓,不一会原本不规则的灵石就成了两个光滑的玉坯,接着以指为刀在坯面上刻画起来繁复的符文,在留白的中间刻了个“姬”字,翻过背面则是浅画了一个完整的守护阵法。 一个“姬”字牌和一个“双”字牌刻好后扔给狐狸小姐妹:自己找个绳拴了,贴身戴,不要露出来。 两只狐狸惊喜的一直叫唤:哥哥,这有什么用啊。 靖邦说:有这个牌子,离开这灵潭也能修炼,有什么意外能给你们挡挡灾。 呀,太好了,谢谢哥哥,嘻嘻嘻。 接着又刻了“安”“南宫”“天”“良”“宏”五个字牌。 靖邦又拿出紫色的灵石稍微规划了一下,神情专注的搓揉着紫色灵石。 旁边的小狐狸和大干妈尉曼妮都被靖邦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神情吸引,感觉如神明在为挚爱伴侣镌刻最高洁的灵魂。 掌灵心慧行云流水之间,耳坠、项链和戒面一呵而成,还在饰品上仔细的嵌入了精细的法阵,两块紫色灵石就这被打造成了价值无上的饰品。 阑角寒光摇翡翠,檐牙倒影浸琉璃,两套煌煌熠熠紫色饰品闪动着仙光、比最高品质的翡翠还要纯净,没有一丝杂质。 两只小狐狸擦了擦嘴角,痴痴的看着靖邦,“咕咚”咽下口水齐声说:哥,我们要陪你睡觉。靖邦对着两只狐狸脑袋轻轻拍了一下,醒醒。 此时靖邦还感觉到了一道寒光,只见大干妈冷冷指着两套饰品说:给谁的。 靖邦直呼大意了,现在的干妈已经本性回归,怕是很在乎这些了,只得硬着头皮说:夏南青跟施巧云,她们凡人一个,搞个这能保护保护她们。 尉曼妮拿起字牌:这个不能保护? 靖邦苦着脸说:这样的不是不是好看点吗。 尉曼妮把字牌扔在桌上,冷哼一声:我也要,带镯子的。 两只小狐狸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嘻嘻笑看热闹,靖邦真想抽自己几巴掌:谝什么谝,没事找事。 嘴上却谄媚的说:马上,马上就刻。 赶紧又拿来两块紫灵石,赶紧加起了班,尉曼妮玉葱般的纤纤两指伸过来按住一块紫色灵石,这套不许带镯子。 靖邦狗腿一样的对着大干妈说:干妈你放心,只有你的带镯子。 尉曼妮天然傲骄的应了一声:乖。 大干妈这一觉醒怎么就女王归来了,以后不好伺候啊,竟然还吃起了儿子的飞醋。 靖邦合眼凝神将两块紫色灵石并在一起,双手灵液混合九色灵气向紫色灵石的合并处流动,不一会两块紫色灵石合成了一块,靖邦拿起二合一的紫灵石对着宫顶的白光照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干妈,手腕给我试一下尺寸。 尉曼妮:这还要试,不能做成自适应的吗? 靖邦一愣苦笑着挠头:我现在境界还差点,再说也缺点材料。 尉曼妮伸出左手皓腕,靖邦将手握了上去感受了一下,不一会收回手,将紫色灵石放置在桌上靠着最边缘用食指划下一块圆形的粗坯,从粗坯里又掏出个浑圆天成的圆形粗坯,靖邦拿起灵石手镯的粗坯示意干妈把手伸过来,尉曼妮单手成啄套上灵石手镯点点头:挺合适,乖儿子。 嘿嘿。靖邦又把手镯拿下来放在放在掌心,神态专注的缓缓揉搓,掌间九色灵气四溢姹紫嫣红的微光隐隐闪动。 莎草江汀漫紫潮,翠华香扑水光遥。 靖邦慢慢的打开手掌,几人感觉一阵耀眼,一只紫气盈天晶莹剔透的纯色绞丝手镯就出现在手掌中,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九彩气韵在纽丝间游动,纯净澄澈水润生姿宛如仙家物件尊贵无比。 两只小狐狸眼中光彩闪动异彩连连,呼吸都成了娇喘:除了曼妮姐,谁敢戴这仙家手镯。 尉曼妮笑吟吟的又把左手伸过去:给你妈戴上。 靖邦狗腿一样的谄媚:来了,女王大人。 尉曼妮抬手看着这纯紫色的绞丝手镯,不禁叹道:精绝妙手,儿子,这种毫无雕琢痕迹的手揉工艺真是了不得,浑然天成。 将两套紫色首饰做完,靖邦看看剩下的紫灵石碎料,又看看正在发痴的小狐狸,把桌面上的碎料全部抓在掌心中输入九色灵气不停的揉搓,搓出一大把同样大小的紫色灵石珠子,对两只小狐狸说:串几个脚链,记住,千万不能露。 胡姬开心的把紫珠子捧在手里,神情又有些沮丧:女孩子戴首饰不能给人看,还有什么意思。 靖邦:修炼材料,又不是为了好看。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太危险,等你们道行足以自保了,我再送你们真正的首饰。 靖邦的话立马让胡姬和胡双双高兴起来:哥哥,你太好了。你看好,嘻嘻嘻。 靖邦起身抱了一块金砖回来对尉曼妮说:干妈,用黄金镶。 尉曼妮点点头:好的儿子,现在也没有别的材料。只是用了黄金得破坏一大半美感。 靖邦:我会尽量不让黄金露出来。 怎么样,好看吗。 靖邦又亲手把耳坠、项链、戒指给自己干妈戴上。 两只小狐狸连连拍手叫着:好看,好看。 尉曼妮:哎,天天还要化个老脸,想想就无趣。 靖邦:干妈,过几天办了退休手续,就不用遮掩这些了。 尉曼妮拉起两只小狐狸:我们睡觉。 靖邦也叫起来:小树精,让你师姐睡觉。 好的,师父。 钟离把麒麟从灵潭里拉出来,送到草垫上,尉曼妮轻柔的拍了一会就睡着了。 靖邦的声音又响起来:小树精,白暨豚应该饿了。 好的,师父。 钟离从“神树水榭”取了几条清理好的鱼,喂给白暨豚母子。 靖邦:小树精,把保险柜的碎渣清理一下。 好的,师父。 小树精 两只小狐狸在一边吐槽:如果没有钟离前辈和柳爷,估计咱哥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 把一切都收拾妥当,钟离刚进了灵潭又爬出来,跑上露台躺在靖邦身边。 靖邦问:怎么了? 太挤了,跟你睡。 嗯。 靖邦点点头。 不一会钟离突然说:师父。 啊? 钟离:我想去给小乌龟送灵液。 你是一点闲不住,要我陪你去吗? 钟离摇摇头:不用。 去,去。 钟离:我还会去看看小桃夭。 去,去。可惜了了,桃夭有了伴生李,要不给你当老婆多好。哎,回头问问她有没有单身的奶奶、祖宗什么的,大家认识认识。 钟离:需要问吗? 靖邦:呃还是我问。 知道了。 第112章 独行钟离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全程逆流,颖水是淮河的支流,明流暗流都在向下奔流,最后在沫河口归入淮河。顺流还是逆流对钟离来说都一样,感受到两种气息在前面不远处碰撞、回旋、交融形成湍急翻滚的河面动荡,他并不在意这些,只要不错过交汇点,进入颖河就不远了。 背负双手,脚下水浪翻滚迎风向上,钟离感觉逆流而上的不止自己,一条七彩鲤鱼跳上水浪,快乐的搭上了便车。 钟离看了一眼,轻轻一脚把它踢下水,七彩鲤鱼只得在极湍的河水里继续挣扎向上,努力了一阵又再次跳上钟离踏着的水浪,钟离皱眉看了看它,一脚奋力的将七彩鲤鱼远远的踢飞出去,“啪哒”掉进水里,差一点被踢到了岸上。 钟离自语说:跳龙门的鲤鱼见的多了,最少都有十三种颜色,这条小鱼只有七种,最好还是安定些,前面可能就要跳进渔夫篓子里了。 钟离在淮河边生活了三千年也没见过龙门是什么样,只是在那些短暂停留的修者嘴中听过些关于龙门的只言片语。 忽然水面又是一阵涌动,钟离决定不再等它落下,直接踢走。 等等。 一道纤细的声音传来,同时七彩鲤鱼也跃出了水面。 “啪”,又被踢飞了。 钟离皱眉:会说话了不起? 钟离不想再理他,向水浪注入些灵气提速向前涌去。 钟离感觉脚下又有涌动,心想:它怎么能游这么快,再上来就直接杀了,拿回去给师姐烤了吃。 果然,这时七彩鲤鱼又跃出了水面,钟离左手向前紧紧握住鱼身,右手抠住鱼腮,抠腮这一手是跟柳树边上的那些打鱼的渔人学的。 钟离左手食指滋出水线对准鱼腹就要开膛。 七彩鲤鱼奋力挣扎却无能为力,最后流出了眼泪,眼泪流到手背上,竟然也是七彩的。 钟离把手松开:没有龙门,也不要再打扰我,不要跟我说话,因为我也不太会说。 然后再想想又说:如果是我师父他会对你说,苟着发育。 说完给输了一道灵气恢复伤口,甩手把七彩鲤鱼扔进河里。 钟离将几滴眼泪收集起来用灵液包裹住,然后塞进“仙库”里。 颖水河畔,卢员外正在跟一身干部打扮的老龟元宝对峙,并且被打的有点惨。 老龟悠哉的说:如果不是柳先生让你来的,我早打死你了,柳先生既然让你来了,这事我没办法反对,但你来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卢员外脸被打的有些歪:你他妈没打死我一天,我就来一天。 老龟笑笑看着他:灵液还没到,你就跑来挨一顿揍,你说你图个什么,颖河里的水族被你抓了多少,自己心里没数,还敢跑来跟我们一起修炼。现在想想,我就应该把你打死。 卢员外叫嚣:我弄死了多少打渔的,又救了多少你们水族。 老龟冷笑:不说这事,我还不气,你把养鸬鹚的打死了,来的全是下网的。 卢员外突然看到一边看热闹的钟离,急忙拱手叫道:小前辈。 钟离点点头,然后对元宝说:你跟我来。 老龟急忙道:啊,前辈请。 钟离潜到水下打开盖鼎双后放在鼎中将灵液释放在青铜鼎里,那条淮王鱼有些激动殷勤的围绕着钟离兴奋的游来游去,灵液注满后老龟把鼎盖合上对着“战国内鳖纹鼎”虔诚跪拜品中念念有词,钟离也看不明白,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岸上对着被打的嘴歪眼斜的卢老板招招手,卢老板急忙跑过来蹲在他面前,钟离手里盈出一汪碧泉轻柔的罩住他的身体,卢老板顿时感觉身体一阵舒爽,嘴也不歪脸也不斜了。 跟我来。 钟离对卢老板说。 下到水里钟离指着“战国内鳖纹鼎”对卢老板说:你找一个。 乌龟在一旁对卢老板吹胡子瞪眼,淮王鱼也是一脸的嫌弃。 钟离又对元宝说:小乌龟,有只鲤鱼,你不要吃他。 乌龟元宝躬身答应:是,小祖宗。 钟离挠挠头:应该叫我前辈。 说完就带着卢老板走了。 卢老板有些愁眉苦脸的对坐在副驾驶对钟离说:小祖宗,我可去哪找那种鼎啊,我要是去偷老乌龟那只,他肯定能打死我。 钟离淡淡的说:能装水的都行,你也应该叫我前辈。 卢老板苦脸散开了:那我知道了,小前辈。 夜晚的“海庐天馐”依然很热闹,卢老板殷勤的安排钟离说:小前辈要不要喝点? 钟离点点头。 卢老板赶紧让服务员拿了两瓶茅台布了一茶几的菜,就在办公室请钟离喝酒。 不要肉食。 钟离平淡的说。 卢老板赶紧叫人把肉食海鲜全撤了。 这是什么? 钟离指着褐色的一种果实说。 卢员外:松子。 钟离拿起一颗扔在嘴里嚼了起来。 卢员外皱眉咬牙小心的说:要剥壳。 钟离点点头:我还要回家。 卢员外赶紧往外跑:我这就去找容器。 太大了。 钟离对着一个半人高的大酒缸说。 卢员外:哦哦。 最后,钟离将灵液注入一个酒坛里对卢员外说:要埋在天地气息浓郁的地方,我走了。 说完把两瓶酒揣起来,转身就出门了。 卢员外忙说:小前辈稍等,我又进了十几箱酒,你把酒带上。 好。 靖邦感觉腰被人戳了几下,知道是钟离回来了,眼皮也没睁:回来啦。 钟离第一次自己出门感觉有些兴奋:回来了,师父。 靖邦:事情都办了? 钟离掰起手指算了算:办了一个事,小桃夭没见到,还多办了一件事。 靖邦:为什么没见到小桃夭? 钟离摇摇头:感觉不到气息,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 靖邦眉头皱了一下:应该是隐息修炼了,暂时谁也找不到她。 钟离又把乌龟和卢老板的事说了。 靖邦夸奖说:小树精,事情办的很好。 钟离开心的从怀里掏出鲤鱼眼泪对师父说:师父,好看吗? 靖邦看着在灵液里一小团七彩的水滴流动,就问:这是什么。 鳞仙儿,就是鱼的眼泪。 靖邦说:这倒是个奇怪的东西。 钟离点头:我也是第一次见。 靖邦问:有什么用。 不知道。 靖邦切一声音:好看有屁用,都不知道干什么的。 钟离:嗯。 靖邦:按你说,那鲤鱼再往上游去就是肯定要死吗,你怎么不救它。 钟离:鲤鱼追逆流是本能,救不了。 靖邦:你觉得它反正是个死,所以你才想杀了给师姐吃算了。 钟离点点头:嗯。 靖邦无语说:你这想法很可怕,你应该给小鲤鱼抗争命运的机会。龙门是存在的。不过出现的时机有些诡异。再说,化龙的方法有很多,龙族血脉都可以化,你不能主动断了人家的路。龙又不厉害,化了也不能怎么样。 钟离:他的命运没有师姐重要。 靖邦又无语骂了句:舔狗。 靖邦正看着钱山在发愁,尉曼妮抱着麒麟过来瞟了一眼钱山说:儿子,我上班去了,麒麟我带走,千万别往我卡里存钱,应该有人盯着呢。 去,去,我知道了。 靖邦就对胡姬说:你们两去把这堆钱去存了,联系一下佑良,让他过来帮忙,你们两卡里存点,给我和启羽的也存点,其他的给柳爷办张卡,都存他卡里去。 胡姬连连摇头:我们不要。 靖邦扭头看她们一眼:不要?有柳爷不靠,非要去靠别的男人? 胡姬脸红着说:你们都帮了我们这么多,也不把我们当外人,现在还要拿你们的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靖邦奇怪的道:你一妖怪连鸡都偷,还讲什么礼义廉耻,是不是跟人学坏了,露出你的本性,别要脸,每人存一亿,以后大家用钱都方便,给启羽和我卡里也存一亿。 说完拉着钟离就要走。 胡姬忙道:我们带得进来人吗? 念咒就行。 第113章 儿子的钞能力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夏南青忙忙叨叨做着早饭一边说:你们两个怎么天天就穿这一套衣服,也不知道换换。 靖邦看看钟离,钟离也看着自己师父,靖邦说:衣服不用洗也想不起来换,我们都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穿什么都一样。 夏南青围着围裙把馒头、咸菜、小米粥都端上桌:吃饭。 靖邦看看从不吃饭的钟离,钟离说:可以吃。 就学着靖邦拿起馒头喝着粥吃了起来。 夏南青盯着钟离又看看靖邦说:离离怎么越来越像你了。 靖邦吸溜一口小米粥接口说:小树精没有基因束缚,长相可以按意识来,估计最后咱俩就是双胞胎那样的。 夏南青点点头:这样说的话如果离离见到更喜欢的样子,也会改变的。 靖邦:也有可能,毕竟喜欢不是好看,我也希望他有自己喜欢的样子,除了他那个大师父。 夏南青问:什么大师父? 靖邦:小树精的偶像,得道高僧,一把白胡子头上连毛都没有,他希望长成那样。 夏南青点点头:那样也挺好,只要离离喜欢。 靖邦下巴差点掉地下:基本审美都没有还“挺好”? 夏南青揉了揉靖邦的脸:你是我教育出来的,怎么思想“左”这么多,你是他师父不是他的笼子,别管这么宽。 靖邦嘟嘟囔囔说:那是我长相没法改,要是能改我肯定是个“翻版金城武”。 哈哈哈。 夏南青大笑起来。 儿子,事情办完了? 身穿干部夹克的穆安平穿戴整齐从里面走出来。 爷爷。 钟离对穆安平叫了一声。 乖,离离要多在家吃饭,奶奶天天下班也没什么事,都没人陪她玩。 钟离转身看着靖邦,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 知道了,我爸。 靖邦非常熟练的敷衍了一句。 靖邦:事情办完了,这不是大早上来跟你汇报么,今天应该能接到通报。 穆安平松了口气:那就好,通报是没有的,传不到我们这一级,我上班去了。 夏南青问:饭不吃么? 穆安平看一眼桌上,就扬长而去:不吃,肉都没有。 靖邦看得震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老穆这脾气什么时候上来的?这口气,他怎么敢的。 夏南青捂嘴轻笑,不以为意。 靖邦看看亲妈白里透红温润饱满的脸色,略有所悟的点点头,心里想:迟早的,就是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 靖邦垂头丧气的走出家门,叹息着对钟离说:哎,奶奶要是再有小孩,可能就不疼我们了。 钟离抬头问:为什么? 靖邦:以前啊,奶奶就疼你姑姑一个,有了我以后,姑姑几乎就是个屁,再有了小孩,我们就也成了屁。 钟离点点头一手做抠腮的样子,另一手食指喷出水线:我可以给他开膛,烤给师姐吃。 靖邦深表同意,点头道:到时候看,如果奶奶太过分,我们就弄死那小孩。 南宫启羽穿着睡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跟别一个睡衣女孩嘻嘻哈哈的聊天,靖邦走进去打招呼:清水妹子,你这是给学渣补课来了。 秦清水摇手和靖邦招呼:启羽可不是学渣,记忆力可好了,我就是纳闷高考为什么就没发挥好呢。 靖邦:嘿嘿,高考她可是超常发挥,就是单纯的菜。 秦清水:不是,很多很繁复的内容我都是只教一遍她就会了,怎么会菜呢。 靖邦:高考完了才开窍,之前一直是“类人”状态。 秦清水眼一翻:胡说八道。 嘻嘻嘻,启羽在一边搂着钟离偷偷的笑。 靖邦:清水妹子,警院算文科还是理科? 秦清水:我们查过了,启羽报的是理科专业。 靖邦:那就好,那就拜托你这位理科大神了。 启羽忽然说:清水不愿意收我的学费。 靖邦:那还不简单,我让振泓送到她家里,刘老师给一万,清水妹子翻番给两万。 秦清水急道:别,别,别,那还是给我。 哈哈哈。 那就这样,我们走了。 启羽问:你去哪? 靖邦说:我爸让我给儿童福利院捐栋楼,我去和他们勾兑勾兑。 启羽跳起来拉着秦清水往里屋跑,边叫道:我们也去,我们也去,你们等下。 靖邦跟钟离出门准备上车,正碰上出门的夏南青:我妈,你车呢? 夏南青匆匆往外面走:云姿失恋了心情不好,我让她休息几天。 靖邦急忙上去拉住亲妈:我送你。 “城市执法大g车”拉着夏南青往医院去,靖邦打着电话:我先送我妈去医院,你们在县局门口等我一会。 挂了电话靖邦说:这就黄了,没几天,烧退的也太快了。 夏南青说:现在小年青谈对象,谁懂啊。 靖邦:女人喜欢玩你猜猜,男人就是你猜我猜不猜,都不坦诚那这不就黄了。 夏南青嘿嘿笑:我儿子还懂这些。 靖邦:不是对象难找,是自己不知道想要什么,看着,就穆润竹那脾气以后找对象也难,太傲慢,别人是装,她是真端着,遇到喜欢的也不愿意放下身段。 夏南青:女孩子无所谓也不指望她传宗接代,结不结婚都行,不结婚你爸还高兴点。 靖邦苦笑:你这话可是一句没提我,却每个字都在点我,压力是给到我了吗? 夏南青抿嘴说:刚才你那番话,让你姐听到一个字,你都吃不了兜着走。你姐那性格,谁敢给她张罗对象,你敢? 靖邦砸砸嘴摇头说:我不想死。 对了,我妈,上次给麒麟办手续找的谁? 夏南青:儿童福利院的林副院长,有事? 靖邦愤愤说:被我爸讹上了,让我给他们捐栋楼。 夏南青:有就多捐点,特别是医疗这一块,有些孩子的先天疾病和人为伤害造成的残疾,通过手术是可以恢复的,但这需要一大笔钱,福利院出不起。 靖邦:那你们医院组织手术,钱我来出。 夏南青摇摇头:那些孩子在医院都有记录,全部做完至少要三四千万,你哪有这么多钱。 靖邦昂首挺胸自豪的说:夏院长,你对自己儿子的钞能力一无所知,我给你一个亿,把全县的儿童福利院都包括进去。 夏南青:有这么多钱啊,那我成立个工作小组,尽量把手术拿到市里和省里去做,得让两级医院和政府都出些钱。 靖邦又问:福利院的小孩不是也有医保吗。 夏南青:有的,有更多的人出钱,我是能多做几台手术。 靖邦:这样最好,仅限全县的儿童福利院现有的病员,先把病员数量固定下来再操作。 夏南青:不能扩大一下到困难家庭什么的? 靖邦:这个事情要操作细致点,一批批来先操作儿童福利院,其他的不定期再搞。也不要形成机制不公开名单,个人捐助也不需要公示,如果公开面向社会就会有人鱼目混珠来占便宜。做这事不为名声大可不必宣传。 夏南青点头:先操作一批再看。 靖邦:我妈,我有这么多钱,你就不担心我干了什么歪门邪道罪该万死的事? 夏南青:我相信自己儿子。 靖邦:哎,就你这态度,应该养个混蛋儿子出来才对,但我明显不是,真是奇怪。 夏南青:那是哪来这么多的钱。 靖邦嘿嘿笑道:我就说你怎么会不好奇呢,还一脸若无其事,我妈你真能装,哈哈哈。 这时候钟离说:钱是我搬回来的。 夏南青:啊,你去搞钱还带着离离。 靖邦:全是现金,没有小树精还真不行,他有个天生的大口袋,哈哈哈。 夏南青对钟离说:开学就去上学,天天都在干什么也不知道。 钟离习惯的挠挠头:好的,奶奶。 第114章 我是哪一级 蓝星 神州 徽省 中都县 靖邦嘿嘿笑说:这次是帮县里办事,在颖州市顺便帮当地警方破了个毒品大案,毒贩的钱被我们搬走了,有几个亿。这事估计马上要上新闻。 夏南青点点头:等下就开会让办公室落实这个事。 靖邦说:我妈,效率第一,如果别人不愿意掏钱就算了,请医生回来做手术,不是一样节省成本。 夏南青:县里的设备还是差些,这种长脸的事他们愿意的,你别管了。 好嘞。 两位美女,要搭车吗。 靖邦一脸痞笑看着启羽和秦清水。 秦清水坐上后座对钟离说:小弟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钟离看着秦清水清澈的大眼睛:我叫钟离。 秦清水轻轻吟道:钟离至,玉皇御宴,无我不成行。 靖邦把着方向盘点头道:这是什么文章? 秦清水毫无违和的把钟离搂到怀里:《玉堂春》的词牌,但不知道是谁填的词。 靖邦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学霸,张嘴就让我们受教育。 秦清水摇摇头: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词里带了钟离,我才多看了几眼。 靖邦:这又是为什么? 秦清水说:我们这里很早以前就叫“钟离国”,是钟离氏封地,我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靖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钟离:是伯益的后代封地,原本姓“赢”,在这里建国却叫了钟离国、有了钟离氏,也就是说不是钟离氏迁来,是迁来以后叫的钟离。 秦清水小嘴微惊:是这样啊。 靖邦:还有关于钟离的古诗词吗? 秦清水摇头说:除了县里经常提的,就没查到过以“钟离国”为主体的文献,所有诗、词、诗歌里出现的“钟离”都是以人物出现的,毕竟“钟离”是一个还比较大的姓氏,“钟”姓也是其中的一支。 靖邦想想又说:这些诗词什么的都是神州文明的组成部分,祖宗能把完整的主体文明传承下来,真的很伟大。 秦清水却悠悠的说:我们传承的文明也许并不完整,也不一定是主体。 靖邦有点吃惊了:妹子,这种无法证实又不能证伪的事情,不好判断。 秦清水:能不能证实站在这里肯定是看不到的。 靖邦手指着上面,从后视镜里看着秦清水:妹子,你的兴趣怕不是数学,而是这星辰大海。 秦清水点点头说:数学只是基础,但学的越深入,心里越不安,我现在都有些不敢看书了,这么多的巧合真的很可怕。 靖邦叹息说:你哥我不是好为人师,喜欢随便指教别人,但还是想劝你一句话。 秦清水:什么话?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噗呲,两个女孩全笑了。 靖邦接着说:如果你觉得偶然不合理,就往合理的方向去想,不要钻牛角尖,很多大科学家就是在牛角尖里钻死的。 我打个比方,你在沙漠里行走了很长的时间,却在人迹不至的地方发现一块“大白兔奶糖”你一直在想它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形成的,那你想破了脑袋可能也想不出来结果。但如果你不去想它的本身,而是去想是谁把“大白兔奶糖”放在这里的可能更容易些。 秦清水摇摇头: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想相信有“造物主”,我学的知识却说服不了自己。 靖邦:嗯,别头铁,也别想的太多,该干嘛干嘛,现在你要学的也只是很基础的,也是能够理解的东西。 秦清水默默点点头。 儿童福利院像个普通的幼儿园,有几栋楼规模不大,但也是整齐明亮的,就是少了操场,显得建筑物有些局促,几人被挡在门外,隔着喊人,好不容易有个人经过才把他们放进来。 连门岗都没有,这地方真是不受待见。 靖邦带几个人往办公室走,一边吐槽。 林阿姨,我是穆靖邦。 一个狭小的办公室里,小小的办公桌后面从着一位戴着眼镜的三十多岁白净妇人,这时候站起来笑咪咪的说:夏院长家的小子,快进来坐,哎呀,有点坐不下,走走,到会议室。 靖邦赶紧说:林阿姨,她们是我同学,对这里有些好奇,能让他们在这转转吗? 林副院长说:当然可以,我叫个人来带你们介绍介绍。 靖邦悄悄对着启羽说:不要让小树精出手,需要治疗的孩子这几天会转到医院的。 启羽点点头,跟着一个工作人员走了。 林阿姨,我有个朋友想给你们院里捐栋楼,我来跟你沟通一下需求。 靖邦坐在林副院长对面的硬板靠背椅子上,开门见山。 林副院长的眼睛在眼镜后面闪出一丝不安的光,看着靖邦问:小穆,你今年多大了,要不是个头大,看起来还是个小孩。 靖邦尴尬的挠挠眉毛尖说:十九,是大人了。 林副院长啧啧称奇:长得帅家境也好,还真的是富贵,让人羡慕。 靖邦闻到了一丝丝的酸味:林阿姨,你这是不打算说正事? 林副院长有些无奈的说:哎,跟你说实话,我不想盖楼,但上面要盖,我们又拦不了。 靖邦一愣:盖楼改善福利院的生活环境不是好事吗,怎么还成了强买强卖了。 林副院长皱眉:这些事跟你说不太明白,但如果你在我这被挡了,局里面我也挡不住,跟你说说。 靖邦:那谢谢林阿姨,我怎么就感觉到有点“好心办坏事”的感觉。 林副院长急忙说:那倒也不至于,你是穆县长家公子,有些话还真是不好讲,因为我的想法和县里不太一致,也就是不顾全大局。 靖邦懵逼了:盖楼还成对立了。 林副院长说:哎,盖楼是政绩实打实的福利惠民工程,又有面子又有里子,但对我们来讲完全是累赘,你知道就现在这一栋楼一年的维护成本是多少?二十万,我们院里能有多少二十万? 靖邦理上了林副院长的思路点头:会增加不小的办公和维护费用。 林副院长说:对啊,不实惠,还费钱。我们福利院每年局里给的预算费用才一百二十万,还都不一定能到手。 靖邦:包括你们的工资? 林副院长说:那倒不包括,人员全是事业单位人员财政供养,你看我们连个看大门的都没有,请不起啊,盖了楼有了维护成本就要增加预算,多了局里不给,少了要自己补贴,这不是活活冤大头吗。 靖邦说:那盖了楼给孩子们改善住宿条件,不也是好事。 林副院长有些沮丧:这些孩子过群体生活是宿命,房间住六个人还是八个人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你盖再多的楼,也不能和正常家庭一样每人配个单间,福利院的孩子也是有来有去进进出出,房间都是够用的。 靖邦笑笑说:那是这种情况的话,确实有些是不实惠,那我把这事跟朋友说,还是算了。 林副院长眼睛一亮:小穆,这事你能作主? 靖邦站起身说:能作主,放心林阿姨。 林副院长赶紧站起身过来拉住靖邦说:还没谈完。 靖邦疑惑问:还谈什么? 林副院长笑咪咪的说:楼不盖,钱得留下。 靖邦:呃林阿姨你这。 林副院长:既然你朋友不是为了盖楼给别人看,那就把这个钱用在应该的地方。 靖邦:什么是应该的地方? 林副院长:我们这是儿童福利院啊,当然要用在儿童身上。 靖邦点头:这没毛病。 林副院长:孩子身上的病,都成了我心上的病,给那些先天缺陷的孩子看病就是个大难题。 靖邦摇摇手:林阿姨,这事我妈会联系你的,你们商量解决。 林副院长疑惑的说:什么意思? 靖邦:县医院会集中医治这些孩子。 林副院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靖邦:刚定的,还没传达到你这一级。 林副院长有点蒙,表情有些萌萌哒:我这一级,我是哪一级? 第115章 我应该相信谁 靖邦忍不住笑了:这事先这样,还有别的吗。 林副院长:我要请辅教,一个辅教带五个孩子,我们现在有四十多个孩子,八个辅教,以外部公司派遣的形式,这钱你们出。 靖邦乐呵呵的对林副院长说:林姨,你这心思够缜密的,把人事先卡在自己手里。 林副院长理所应当的说:这种工作没有标准,谁敢对孩子不好,我立马退货。 靖邦:这辅教是干什么的。 林副院长:给孩子多一些关怀,有长辈时刻陪伴他们成长,这些孩子最羡慕也是最想要的就是家庭的完整和关爱,有了这些辅教可以弥补一些孩子在这方面的缺失,至少以后孩子们可以说:我也有妈妈。 说完眼泪就憋不住流了出来,噙着眼泪说:这些孩子看着是长大了。但是,没有关怀的成长会产生很多心理问题,他们很自卑,他们被抛弃一次,我不想他们一直被抛弃,缺乏关爱不说,他们要应对的社会比正常人更加的残酷,这不公平。 靖邦眼瞳也有些湿润严肃的说:没有撒娇、发脾气只有自律、听话的童年确实悲惨。 林副院长:哎,其实,这些应该都是我们的工作,但谁也做不到随时的陪伴,对孩子“视同已出”。所以我要把这事形成机制,借助外力来实现。 靖邦:林阿姨,这事我只能负责出钱,其他的 林副院长手一挥擦了擦眼泪:出钱就行了。 靖邦:那行,还有么? 林副院长:孩子们吃的也不怎么样。 靖邦:现在什么标准? 林副院长:一天十五。 靖邦:那是少了点,林阿姨你这看这样行不行,一个正式编制员工和一个辅教再带五个孩子组成一个“小家”,他们自己做饭,七口人每人每天按四十块来补贴,这钱全部我们来出,另外每个孩子再补二十块零食钱,这样能行吗。 林副院长用计算器鼓捣几下,抬头不可思议的说:七个人一天三百八,太高了。 靖邦:吃到肚子里的都不算浪费,大家跟孩子沾了光,吃的比家里还好,也能对孩子更好些,这些孩子出去上学也算是接触社会,生活条件好腰杆也硬些,幼年不良经历是自卑的主要根源,我们用物质来解决这种根源问题,也能让孩子更自信些。 林副院长:标准太高了,这钱数额大了,一个月十几万流水,局里肯定有人要插手的。 靖邦:林阿姨,还有其他我没想到的,比如衣服、旅游、排练节目这些,流水肯定不止这么多,这种事情我觉得你应该能运作好,把财权、人权都抓在手里,出钱的人站在后面,你的话怎么说都行。真要有人见钱眼开,强行逼宫搞鱼死网破,我就支持你搞私立孤儿院,反正不能让孩子成为别人的政治工具敛财手段。 林副院长: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能让你爸说句话? 靖邦:没用的,“财帛动人心”,这层面能伸手的人太多了,甘县长说话也白搭,管一阵子管不了一辈子。 林副院长:算了,先说到这,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消化消化。 靖邦站起来说:陈阿姨,有人会找你落实这个事,那我先走了。 林副院长:来都来了,我陪你看看福利院。 靖邦:那不合适,你是长辈,我自己 林副院长拉着靖邦:什么长辈不长辈,这些问题你真给我解决了,我叫你都行,如果天下孤寡都能在这样的生活,那真的是人间乐土。 靖邦悠悠的说:林阿姨,我是中都人,我既然接了这活,就想做的更好一些,但我们原则上是只做不说,让孩子悄悄得实惠,对外三缄其口不能伸张。 林副院长疑惑的问:为什么? 靖邦看着林副院长说:外面知道福利院小孩一个月光伙食费就一千八,你就天天在大门口拣孩子,医院那些生了女孩不想要的会毫无心理压力的把孩子给弃了。 林副院长沉思半晌,突然恍然大悟:你说的对,哎。 看着一群小孩衣衫干净面容清爽,靖邦估计是钟离给他们施了“空明涤云”,但是衣服还是显得有些旧,有些小孩的衣服也不是很合身,总体的精神状态还不错,至少没有失了孩童应该有的活泼,靖邦凝起瞳术扫了一圈,其中有两缕气息很不一般,一个具有金灵根的竟然是个三四岁的女孩,气息中还泛着丝丝的杀伐之气,另一道很沉静、静默、还具有隐匿本能的气息,靖邦差点乎略了这道气息,微不可查极难捉摸,靖邦放眼望去一个和钟离差不多大的长相普通看起来旧旧的男孩,穿着也是旧旧的,笑咪咪的站在人群里满脸天真人畜无害,人就站在那里却很难感觉到气息,因为过于普通,其他人也会自动忽视他的存在。 “雾隐诛”天生杀体,这应该是东瀛的传承血脉,怎么遗落到这里来了。 跟林副院长问了两个孩子情况,林副院长让人去复印了一份资料。 秦清水坐在后座还是把钟离抱在怀里,对靖邦说:福利院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靖邦:你是不是把福利院想象成旧社会的牛棚猪圈了,现在的福利院条件还是不错的,基本的生活保障没问题。 秦清水点头说:我们能经常陪他们玩玩,送些物资吗? 靖邦摇摇头说:送物资是可以的,人就别来了。 秦清水:为什么? 靖邦:让这些小孩好好成长,人们心血来潮的泛滥爱心,对他们是种伤害,最好不要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突然一天半日的关心、关怀、温言暖语对这些孩子来讲是“精神盛宴”,曲终人散你们全跑了,接受了高强度的关注,又回到无人问津的平淡生活,孩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是造孽。 秦清水点点头:终究成不了依赖之人,又何必折人枝蔓。 靖邦:学霸,你这过分了,这是女孩子谈对象要跟人分手时候说的话,清水妹子你这思想多少有点渣女了,分手的套路都弄的有备无患。 秦清水:我这是拒绝的套路,我可不想在谈对象上浪费时间。 靖邦:那你又想歪了,真想拒绝就一边吃屎一边跟人说,别再来烦我。搞这么文艺明显就是渣女手法,欲拒还迎。 秦清水摇着启羽的肩膀说:你不管管,多恶心啊。 启羽却正色说:清水,我觉得小软说的对,拒绝虽然不用吃屎,但也要杀伐果绝不能拖泥带水,一次让别人断了念想,看不到一点希望。拒绝要搞什么套路,还念诗,你这样最后十有八九是扯不断理还乱,害人害已。 秦清水小嘴微张:需要这么绝情吗,以后怎么见面啊。 启羽:以后对方多半就是仇人了,还考虑什么见面,那些要拒绝别人还怕伤害别人的都是启羽拍拍靖邦:你说。 都,是,傻,逼。 靖邦一字一句说:那些都是电视电影里编排出来,骗那些脑水肿的观众,对不喜欢的人都是有多快跑多快,能多绝做多绝,谁他妈还有空跟他背诗。 秦清水: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搞这么僵。 靖邦叹息一声:等你被痴男纠缠上就懂了。 秦清水对启羽说:这男人要是吃着屎跟你说话,你怎么办。 启羽:我跟他一起吃啊。 秦清水:啊!!! 启羽:没有什么东西是应该属于你的,何况还是大活人,你欣赏的人肯定是非常优秀的,你想霸占他,没有点手段怎么能行。 说着一把霸气的勒住靖邦的脖子夹着头大声说:是不是? 靖邦被勒的没脾气:是,是,是,在开车,在开车,大王饶命。 靖邦摇头晃脑松松脖子:爱情这么暴力吗。 咯咯咯。 秦清水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靖邦说:对了,你哥谈对象没有? 秦清水:没有,原本那个对象对他打击挺大。 靖邦:那就好,过年把你哥起码身价上亿,那种势利小人的家庭没沾上是好事。 秦清水:那么多养鱼塘子也没看赚几个钱,他凭什么身价就上亿了。 靖邦:就凭我是他兄弟,哈哈哈。 秦清水疑惑的看看启羽,启羽点点头:小软说了身价上亿,那就得上亿。 秦清水:你这么相信他。 启羽奇怪的看了秦清水一眼:那我应该相信谁? 第116章 嫣然避仙 这时候启羽的手机连续响了几声短信提示,启羽看了一眼立即满脸的惊愕,看了一眼秦清水,没有说话。 靖邦说:我让姬姬她们去存的。 哦。 你们俩准备干嘛去?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的叫道。 哈哈哈。 师父,你拿的是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钟离趴在靖邦身边双手支着头看了眼脚边的破麻袋,问道。 靖邦把玩着一块灰白色的金属:天上掉下来的石头,我也不清楚是什么物质,需要用仪器检测,或者找个明白人问问,你对石头和金属不敏感,所以感应不出来,小树精白暨豚母子弄几条鱼吃。 钟离说:给过了,他们好像还挺高兴,估计暂时不想走。 靖邦说:那就让他们待着,就是有点耽误你修炼。 钟离:我觉得在这露台上也一样,相卿多久能醒? 说着摸了摸墨绿色的q弹的“大茧子”。 靖邦:最多到后天。 这时候一阵声响传过来,佑良和两只小狐狸存钱回来了,靖邦看了一眼钱山:照这速度一天也搬不完。 佑良兴奋的窜上来:邦邦哥,你天天就住这防空洞里的,还养着鱼,这一排排的可都是好东西,我看不懂都觉得肯定都不简单,你把咒语教给我,我以后也来。 顺手还拍拍钟离肩膀说:老弟。 靖邦把桌子上几面字牌交给快贴到自己脸的佑良:你把脸挪开一点,都快咬到我牙了,有这个就能自由出入了。 佑良拿起字牌看到自己的名字揣了起来,别的装进包里。 靖邦指着钱山说:你打算搞到什么时候? 佑良东张西望上去摸了摸“墨绿茧子”弹了弹:我换了辆箱货,这下就快了,我快被银行的那些经理烦死了,都来找我拉存款。 靖邦:庄子上的亲戚有没有想去银行上班的,估计带个五千万的存款就能入职了。 佑良:那敢情好,这一波能解决不少人上班,回头让我妈去通知。 靖邦说:本来这么多钱是可以协议利息的,不过别麻烦了,就这么偷摸的存了。 佑良:根本偷摸不了,我在一家存钱,结果家家都知道了,接了半天的电话,烦死了,还好这里没信号。 靖邦:那你存钱的时候提一嘴,要求他们涨利息。 佑良:涨多少? 靖邦看看他:怎么也得九出十三归。 佑良歪头想了一下:这恐怕银行不同意。 靖邦:当然不同意,你就随便提一嘴,能涨多少就涨多少。 佑良又拿出字牌问:知道了,这牌子有什么用? 靖邦说:我上次给你的那个呢? 佑良说:在呢。 靖邦说:功能一样的,那个还我。 佑良捂着胸口:别呀,给我妈戴。 靖邦说:这个功能不行,我给六婶和六叔做两个更好的。 佑良:那我也不能还给你。 靖邦挥挥手说:去,去,去,存钱去。 钟离说:师父,我去帮忙吗。 靖邦:不去,让他慢慢干,去给我拿块蓝色的灵石过来。 钟离:好的,师父。 靖邦把蓝色灵石接到手里:小树精,给我吸些灵液来。 好的。说完就直接往靖邦手上淋了起来。 靖邦吃惊的说:你现在能存灵液在身体里? 钟离专心给师父淋着灵液:是的,昨天给他们送的灵液就是我身体里装着的。 靖邦摇摇头:真的妖孽,比你师父强多了,跟你们比我真的是只有平凡。 遇到自己师父夸自己或是损自己钟离都是自动过滤,压根就不理他。 靖邦将两个蕴养身体的字牌放在桌子上,带着钟离走出陵丘,站在高处打起电话:你死哪去了? 我在“不列颠”。 靖邦:怎么都跟“不列颠”干上了,去干嘛。 没有看上的车,我过来让这帮洋鬼子帮我敲一辆。 靖邦:嗯,这事处理的不错,缺钱么,爸爸给你一个亿。 花不了几个钱,划我们的钱两千万都不到,你发财了? 靖邦:十来个亿,一点小钱,不值一提。 听你说话我头疼,说事。他妈没事不会给老子打电话的。 靖邦:罗家的堆货场在哪? 就在矿场旁边,我给你发位置,你去哪干嘛? 靖邦:去看看他们家发多大财了。 你要去弄他家,我现在飞回去,你等我到家。 靖邦:弄个屁啊,老子身价十几个亿,去跟傻逼玩命,你想什么呢。 滚蛋,挂了。 靖邦看了挂了的电话揉着鼻子说:无情,电话挂这么快,一点兄弟情都没有。 师徒俩把车扔在一处人迹罕至到完全没有路的地方,靖邦感慨:石英矿怎么全是这种光秃噜山,全是灰连草都没有,穷山恶水出石英,这玩意没有造福更多的人,还搞的粉尘飘的到处都是往肺里钻,害几代人,他妈的。 骂完了就开始伸腰拉胯,对钟离说:咱俩比比谁跑的快。 钟离:可以离地吗? 靖邦说:不限制,用术法也可以。 钟离:那你没我快。 靖邦:跑了才知道,你先跑。 钟离聚起水气渗入灵液,一汪滂沱的水团就出现在脚下,也不理自己师父“嗖”一身就窜了出去水浪如波涛疾速的起伏向前,钟离双手背着扭头想看看师父把自己拉下多少,就觉得身下有一虚影从下方窜了过去,眨眼就把自己抛下,钟离赶紧给自己的水浪加速,但是虚影实在是太快了根本看不到踪迹,过了许久钟离才在前方的山头上才在光秃秃的山头上看到自己师父笑咪咪的在看着自己,钟离从水浪上跳下来一脸崇拜的说:师父,你怎么做的? 靖邦说:先不管这些,给师父冲冲,吸了一路的灰差点呛死。 钟离抬手给靖邦施了一道“空明涤云”。 靖邦快活的说:啊,真是舒爽。 说完把手放在钟离的头顶闭眼凝神传了功,然后说:这叫“嫣然避仙”身法,是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爷年轻时候自创的。 钟离惊奇:师父你也有师父? 靖邦得意洋洋的说:当然,你师父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而且我师父可比你师父厉害多了。 钟离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点,扳碰上手指算了半天,无奈的说:还是你说。 靖邦接着说:你师爷年轻的时候是个渣男,专门创这门身法就是躲女人逃跑用的,每次碰到不愿意见的女修,别人的笑容还没裂起来,你师爷就已经跑的没影了,那些女修连他往哪边跑了都不知道。 钟离一脸木然:哦。 靖邦:我觉得你师爷多少有点不要脸,别人裂嘴肯定不是对他笑,其实是想骂他,我决定这身法改名了就叫“避仙”,“嫣然”不要了。 钟离:哦。 靖邦拔腿就走:跟你说话真没劲,没一点互动,好好学身法。 钟离挠挠头跟在后面:好的,师父。 靖邦找不到合适的词骂自己这个徒弟,最后只想起一句:舔狗。 翻过山头一个巨大的石英砂堆料场就出现在眼前:怎么堆这么多,不出货的吗,走,下 钟离这时候拉住了靖邦的裤子。 你扒我裤 钟离定定的站着,一手拉着靖邦的裤子,一手指点着两人后面有个看似五六十岁,穿着整齐脸面沧桑的男人。 靖邦回头看了一眼,提了提裤子拉起钟离抬腿就走:别理他,这大太阳的都能站的住,也不知道多大的冤情,千万别理他。 钟离被靖邦拉着,一边回头说:他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靖邦:奇怪个屁,你站在淮河边三千年难道连鬼都没见过,明天就去小桃夭那挖块桃木心出来,镇死这些死鬼。 第117章 冥魂舟,载满灯 靖邦看到后面还在跟着的阳火鬼,对钟离说:别跟他说话,这货不去下阴投胎,在这世间死不死活不活的身上肯定有麻烦事,你一跟他搭话就等于答应要帮他的忙,要给他办事。 钟离:师爷,这些鬼魂的事,影响不到我? 靖邦:死心眼啊,影响我啊,影响你爷爷、奶奶、姑姑啊。 钟离:那我不理他。 师徒俩鬼鬼崇崇的摸到石英砂堆旁边:来给师父补点灵液。钟离双手伸出抓住靖邦的手腕注入灵液。 够了。 靖邦将双手插入砂堆对钟离说:小树精,去数数有几堆,别让人看见,偷偷的瞄。说完便开始双眼微合提取砂堆里面的纯石英,砂堆迅速的由晶莹的白色变成黯然的灰黑色,等到整堆石英砂全变成了破败的黑色渐渐开始一点点的坍塌。 一直在后面跟着的阳火鬼忽然跑过来蹲下身,观察了一会废堆的残渣,激动的说:这是什么神仙提炼方法,神乎其神啊,不用磁选、浮选、酸浸一双手就提炼出这么纯的二氧化硅,仙人,你跟我说说啊。 靖邦并不理他,用灵液将提炼好的二氧化硅包成一个大水球交给钟离:装起来。 阳火鬼眼神迷恋的看着大水球伸手想去摸,但水球刚到钟离手里就不见了,阳火鬼一愣,不可思议的左右看看一大一小两个神秘的男人,跟着两人一样鬼鬼崇崇的摸到下一处砂堆,看着两个人委琐弯腰贼头狗脑的样子,突然站直了腰杆,我为什么要这么委琐? 想完大摇大摆走到靖邦身边伸头说:单有二氧化硅还不行,得加碳化硼。 不用 靖邦刚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差点没被气死,双手插在砂堆里还拿不出来,脸被憋的面红耳赤双脚暴跳,气急败坏冲阳火鬼大骂:你个死鬼,老子没惹你,你来找死,你等着的,我马上把你魂拘了送下去炼魂,炼你妈逼一万年。 钟离说:师父,我在呢,我可以把他的魂滋出来散了。 靖邦盯着阳火鬼又跳脚大骂:你听到了,还不快滚,滚去阴间投胎,你大爷的。 阳火鬼稳如老狗完全不理这些谩骂看着他提纯石英,嘴里还啧啧称奇:妙手仙术,仙术妙手啊。 等靖邦把物质提完将水球直接扔给钟离,气的头发都炸裂了,从手心聚起团球形闪电:老子齑了你个死鬼。 阳火鬼也不慌张:拉倒,你想杀我还会让我跟到这?你看我阳火这么旺肯定是有大冤情的,我可不是无端从阴界跑回来,跟卞城王请假回来平怨的。 靖邦嘶吼:关老子屁事,他妈逼卞老六肯定收你黑钱了,怨鬼也敢往阳间放。 阳火鬼淡淡的说:接了话,现在不就关你事了。 靖邦冷冷的说:老子三界不属,五行不纳,也不需要你报的“阳寿恩”,你息了心,快滚。 阳火鬼看看钟离:全都三界不属,五行不纳? 靖邦不说话了,气呼呼的走向旁边的石英砂堆。 整个堆场已经整片灰败满场黢黑。 一个人一妖精还有一只鬼,三人朝“城市执法大g车”走去:小树精,把他身上的鬼气给滋了。 钟离目光闪动看着自己师父:我分不清,怕会把他的魂给冲了。 靖邦:没事,纯黑的都滋了,魂冲了也好,省事了。 阳火鬼朝钟离一跪有些激动:小上仙,谢谢了。 钟离吓的连忙要往旁边躲。 靖邦:躲什么躲,让他多磕几个,鬼报恩还是个阳火鬼,受了。 钟离背负双手身姿站定问:有好处? 靖邦对阳火鬼吼道:问你呢! 阳火鬼起身说:鬼报恩,天喜不沾身。 钟离也听不懂抬手把阳火鬼的黑色鬼气蒸发了,又补了一道水气护罩。 靖邦:多此一举。 钟离抬头道:再钻了鬼气,还要我来冲。 靖邦点头赞同:思想比师父缜密。 钟离过滤了师父的夸奖问:他说的什么意思。 靖邦说:“天喜”是个星宿,坏的,灾星。 钟离:那也没什么好处,我又不怕他。 靖邦看钟离一眼:比我还能吹牛逼。 接着又打量正在一脸享受的阳火鬼说:你这怨气都冒出鬼火了,家里还有活人? 阳火鬼吃惊道:上仙怎么会知道? 靖邦:人家叫你回来平怨气,还敢叫你杀生报仇? 阳火鬼点点头:还真不难猜,有一儿一女。 靖邦打开车门:上车说。 阳火鬼犹豫的说:我能跟上。 靖邦说:上来,卞老六自己来也影响不了我们,再说你现在鬼气也散了,能进人类圈子,去看看小孩。 阳火鬼情绪有些低落:多谢两位仙人。 钟离:有鬼气不能见人? 靖邦:能见人,他是怕狗咬他。 阳火鬼:闻到我身上的鬼气狗会一直乱叫不停,小孩也是哭个不停,还有些天生冥眼的人也很讨厌。 靖邦:姓罗的害死的? 车内突然阴风狂作,鬼影嘶叫,阳火鬼面容狰狞眼看要化身厉鬼。 靖邦白了阳火鬼:你收着点,气性这么大,无能狂怒有屁用。 哎。阳火鬼沮丧的恢复了平静。 靖邦说:姓罗的害死的人多了,你这还能回来平个怨气,就知足。 阳火鬼苦笑说:我哪里懂阴鬼回阳这么难,什么也干不成,一身的鬼气哪也去不了,只能困在这矿山蹉跎。 靖邦扫他一眼说:光给你个回阳名额,你又不是魂修没道行,都不配个带路阴差,你能干什么? 阳火鬼欣喜的说:还好遇到你了。 靖邦一愣然后玩命的啪、啪抽自己嘴巴:老子就是嘴欠,应了你个死鬼的“鬼搭话”。 阳火鬼忽然说:你要这二氧化硅作什么?没有其他配料烧出来的玻璃可未必能用。 靖邦瞟他一眼:做几个“郁金香眼泪”。 阳火鬼:鲁珀特之泪嘛,我玩过,左拐,去厂里偷点硼料。 靖邦:什么厂里,一定要加硼料? 阳火鬼:当然是罗家的厂子,加硼料能把“郁金香眼泪”的小尾巴拉直。 靖邦:你是谁? 龙开阳。 靖邦:还真是个名人,说你私藏雷管炸死全家是假的,其实是罗家策划的? 龙开阳愤恨的咬牙:不错,死仇不共戴天。 靖邦:入了阴,在九殿报了枉死账,这世间事已经跟你无关了,你怎么还能带着账本子跑回来,世间被冤死的那么多,都象你这样往回跑,还要这地狱有个毛用。 龙开阳:我生前放了十万“冥魂舟”。 靖邦有些吃惊但表面却很平静:冥魂舟,载满灯,幽冥一渡雄鬼成。这“冥魂舟”不在幽冥河摆渡回还,不也是平常物。 龙开阳:“冥魂舟”铸了我的名字、生辰还有生血一滴,一直在幽冥河飘荡谁也取不走,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回还了。 靖邦也不以为意,这“冥魂舟”是鬼修的修炼材料,对自己来讲一分不值:你这十万“冥魂舟”送给阎老大让他改了薄册,把姓罗的一锅端不就行了,干嘛还这样麻烦。 龙开阳有些不好意思:我放的那些“冥魂舟”太多也太显眼了,阎王爷不敢随便取,再说改薄册的事容易沾因果,上面查下来被处罚容易丢了果位。 靖邦:阎罗王也是个胆小的,这玩意叫“冥魂琉璃舟”本来用的是琉璃材质,造一个可不容易,你一下就是十万,用玻璃烧的? 龙开阳点点头:我是觉醒了血脉的冥传“冥魂牧舟人”,这一代造舟是我的责任,而且对我来说就是一炉玻璃料的事,要不是血不够用,我能搞出来一百万个。 靖邦看看龙开阳的脸色:你竟然还有这诡异来历,十万滴血,也是不容易了。 龙开阳:倒也不难,前后放了十年。 靖邦:说说怎么平你的怨。 龙开阳:先平劫,女儿劫。 靖邦点点头:这劫数是谁算出来的? 龙开阳:我自己听到的。 靖邦白他一眼:人家叫你回来平怨,其实你并不知道要平的是什么怨。 龙开阳:不错,前几天才知道是这女儿劫。 第118章 抢你是人心所向 靖邦:新闻报道说你一家死完了,怎么还有儿女。 龙开阳感慨:自从觉醒了冥传血脉,我身上的鬼气比阳气还重,家里长辈就把我带走,从此不许见家人,老家有原配,原本没人知道,但现在被姓罗的查出来了。 靖邦:有风就会动,是话就会走,哪有没人知道的事情。你想怎么平这个怨? 龙开阳:让女儿继承我的股份。 靖邦:什么股份? 龙开阳:龙山矿的一半股份。 靖邦大惊:这样说,罗家只有一半股份? 龙开阳:没有一半,司老板还有百分之五。 靖邦呼了口气:还有这样的隐情,可是谁又能证明呢。别说继承股份,你女儿在别人眼里都是“无中生有”,并且这事还牵涉到我婶。 龙开阳:你婶?你是谁。 靖邦说:我叫穆靖邦,穆安平是我爸。 龙开阳惊呼:啊!那不是更好,穆县长正直,肯定会支持我的。 靖邦:不能证实女儿的真实性,现在谁支持你都没有用。 龙开阳:这个不用担心,我的户籍可以证明。 靖邦:那你岂不是犯了重婚罪? 龙开阳点点头:老家的户籍我想办法提高了密级,别人查不了。 靖邦:真是个神秘的人,活着的时候就做这么多的安排,你到底想干嘛。 龙开阳:还不都是觉醒了冥传血脉闹的。 靖邦点点头:这就难怪了,那你的传承怎么办? 龙开阳:没有任何形式上的传承,都是在龙姓族人中被动的觉醒,一代一人。 靖邦指了指前面一排仓库:这样讲我就有点明白了,回头说,东西在哪里? 龙开阳跳下车挥挥手说:跟我来。 说完大摇大摆的往一间仓库走去。 靖邦拉着钟离,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左顾右盼贼心昭昭的说:就不能走个隐蔽些的地方,我们可隐不了身,这要被人看到,人就丢大了。 龙开阳双手背在后面摇头说:石英矿又不是稀有矿,没人会在防盗上投入资金,最多就是上把锁,这时候没人。 靖邦四周看看:难怪后墙连摄像头都不装。 龙开阳闪身进了一间仓库,靖邦跟在后面看着上锁的大门拍拍钟离的肩膀指了指上面的窗户,两人纵上窗沿打开窗对钟离说:你下去。 钟离跳下去抬头问:师父,你不下来吗? 靖邦指指窗缝:我钻不进去。 龙开阳指着堆了半仓库的褐黄色大桶:拿多少? 靖邦蹲在窗户往里看:这玩意多少钱一桶? 龙开阳指着桶说:两千五。 靖邦:不值钱,拿够用就行了。 龙开阳点点头:两桶够了。 钟离听到直接挥手装了两桶。 龙开阳看的一愣:财袍! 钟离疑惑的看着龙开阳。 靖邦:财个屁的袍,他就一死鬼懂个屁,走。 三柱乌木沉香氤氲袅袅、冉冉飘舞,龙开阳闭目享受满脸陶醉,感觉整个鬼形飘飘然的都要飞升了。 靖邦坐在对面啜着茶,翻眼看看他:这么上头,没想到这灵液浸出来的香,对“鬼”还有这么大的好处,阴间没什么值钱玩意,要不用这香能换不少钱。 龙开阳闭着眼睛悠悠的说:是阴沉木的幽香被灵液加强了,凝魂醒神,我们是单纯的魂体修炼的是精神力,这阴沉幽香对魂修来说是非常好的修炼物品。 靖邦手里摆弄着茶杯沏着茶:算什么天物,我徒弟三把两手就做出来了。再说你算那门子魂修? 龙开阳点点头:我没修,打算投胎走的,如果想修,百盏“冥魂舟”就能把我送上“纳阴境”。 靖邦点点头:这话倒是不假,你本身就是个卡bug的,十万“冥魂舟”不可无主,所以你可以带记忆轮回。 龙开阳并没有接话题,而是说起了“乌木香”的生意:阴间是没值钱的玩意,但这些鬼魂和魂修却非常有利用价值,把这“乌木香”明码标价肯定会很有市场,他们没钱也会有办法等价交换。 靖邦:你一个死鬼就别想做生意的事情了,说正题。 龙开阳:什么正题? 靖邦歪着头定定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龙开阳一拍脑袋:正事忘了。 你知道这中都的石英矿是我发现的? 靖邦手向外面一指:不说就滚出去,没人给你捧哏,直接说。 我是九兹人,大学学的矿业专业,最早做建筑材料生意,司敬月的运输队一直跟我合作,我们之间比较熟悉,我连续很多次在中都运来的石料里面发现了石英石粉末,就找了专业人员去探了几次,很容易就探出了储量巨大的石英矿,也就是现在的龙山矿。 当时我把家里安排好就来了中都,跟当地乡里签了承包山体的协议,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采出第一堆石英砂,当地人意识到这是多么泼天的富贵,一切就乱了 靖邦制止道:好了,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说说你家小孩的事。 龙开阳:我女儿有危险! 靖邦纳闷:什么危险? 龙开阳:罗家雇了人杀她。 靖邦一跳:怎么不早说,你儿子呢? 龙开阳:他在部队上,应该还算安全。 靖邦:你怎么一点不着急? 龙开阳:你应了我的话以后,就没那么着急了。 靖邦懊恼的甩甩头:你怎么知道罗家要杀她? 龙开阳:昨晚听到的。 靖邦:你女儿在哪? 龙开阳:九兹。 靖邦站起身:老子也躲不了给人当保镖的命,走。 接着又对钟离说:小柳要醒了,你在家守着,我去带个人回来。 在和白暨豚玩耍的钟离说:好的,师父。 靖邦抱着方向盘侧身对龙开阳说:你闺女叫什么? 龙开阳:龙春晓,二十五岁。 靖邦等了半晌见没有下文疑惑的问:没啦。 龙开阳点点头:我二十年没见过了。 靖邦嘎吱一脚把车停下,气愤的说:你让老子找失踪人口来了。 龙开阳苦着脸双手一摊:儿子当兵,女儿在九兹,这还是昨天从罗家听来的,要不我怎么不直接去九兹,还在矿上转悠。 靖邦:你原配老婆呢? 龙开阳:改嫁了。 靖邦:那你小孩是谁带大的? 龙开阳:族老,现在应该只能去问他们了。 靖邦:地址。 龙开阳:九兹市千里镇龙窝村。 靖邦打开导航,重新出发。 我听说,当年金锣庄的人帮你护矿可是帮你出了不少力,人命都搭上几条。 靖邦跟龙开阳闲聊。 龙开阳点点头:这中都民风剽悍,来偷料的、抢车的、有人干脆直接想把我打死把矿霸了,全靠司敬月带着司家和林家的人组的护矿队才保住了龙山矿,我出于感激帮她探了探了麟天矿业的第一个矿。 两个矿离的有些远,再说护矿这事也不能老是靠着司家,矿上这些龌蹉事绝大数是金锣庄那帮杂碎干的,司敬月就找罗平坎谈判,其实就是花钱买平安,按月给钱把护矿的事包给了罗家,罗家每月拿了钱,最初也确实拼过几场硬的,死了人慑住了周边眼红的人,矿上也就平静了。 靖邦:喝酒红人脸,财帛动人心,这事放哪民风都得剽悍,我婶仗义,没一把抢了你的矿还帮你护矿,不然你早死了。包了山领了证就跑到人家家里当着人面从山上抠钱,还觉得理所应当,这不是讲理的事,抢你是人心所向。 龙开阳点点头:我的初衷只想有个稳定的资源潜心造这“冥魂舟”,对赚钱的事并不是很关心,为了息事宁人便把一半的股分买给了罗平坎,司总觉得这样股权平等会有问题硬切了百分之五下来。 第119章 龙门授令 靖邦:我婶这才是运筹千里的谋局,巾帼英雄,这五个点的股份将是关键。 龙开阳:虽然我之前也一直在做些生意,但要说经营的手段和能力司总怕是要甩我十几条街。 靖邦斜他一眼:你什么层次,别侮辱我婶。 龙开阳吹胡子瞪眼,说不出来话 靖邦: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罗家人把你一个人搞死就行了,为什么还把你全家一窝给端了,你老婆可是他亲闺女,小孩是他亲外甥啊。 龙开阳叹了口气:雷管就是我老婆亲手点的,当时我闻到引线的刺鼻味道就感觉不对,就把他女儿带孩子给拖回去了,一个没跑了,两个孩子确实无辜。 靖邦疑惑的问:那不也是你亲儿子,这么狠。 龙开阳嗤笑一声:觉醒了这冥传血脉,我一身的鬼气,鬼性比人性大,哪里还能生孩子。 靖邦点点头:这绿帽子戴的倒是瓷实,这他妈姓罗的玩了个鬼掉头,赔了夫人又折了外甥,白忙一场,其实从总体上来讲,你跟姓罗的耍了个五五开,你也不算亏,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怨气。 龙开阳:我气的是“造舟”大业未成啊。 靖邦问:你女儿接了你的矿还能接着“造舟”? 龙开阳摇摇头:不能了,只有新的族人血脉觉醒可以接着造,再说也不是没可能觉醒在我女儿身上。 靖邦又问:都说这鬼雄成,“冥魂舟”到底有什么用,怎么用的? 龙开阳转头看靖邦一眼,鄙夷的说:你一天小嘴巴巴的,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靖邦摇头晃脑也不理他。 龙开阳接着说:幽冥河连接着空间半层的“上古幽冥海”,“上古幽冥海”是地狱没成之前鬼魂沉寂的地方,千百万年以来的巨量的魂力有些就被注入幽冥河中,但这些魂力被“幽冥水”阻隔没办法被魂修吸收,佛门地藏爷指点“龙家祖先”造了这“冥魂舟”吸收幽冥水下的魂力供魂修修炼。 靖邦:那这样讲这可是算阴间公物,你凭什么刻名留血随便拿。 龙开阳得意的说:“冥魂琉璃舟”顾名思义本是用琉璃造的,因为琉璃的不稳定性所以成舟非常困难,每代“牧舟人”只需要造出三十只就算完成了地藏爷的冥令,我一年就入一万舟,也就是说三十只之外我都可以随便用。 靖邦有些吃惊:你一个小破鬼,掌控这么庞大的修行资源就不怕别人把你灭了,“冥魂舟”全抢了? 龙开阳悠悠一笑:我们是地藏爷的人,谁敢。 靖邦撇撇嘴:原来是有后台,难怪卞城王都要给面子。干脆求求你家地藏爷爷把血脉觉醒在你闺女身上得了,省了好多麻烦。 龙开阳醒悟:这样行吗? 靖邦:你不去问怎么知道。 龙开阳若有所思,身形渐渐有些发虚,嘴里叨咕:我去问问。 靖邦眼看要消失赶紧一把薅住他的脖子:给我回来,你问完回来,你闺女早他妈投胎走了。 龙开阳身形又重新凝实,扒拉开靖邦的手:那先找人。 靖邦:想一处是一处。 “楼台森列,烟火万家”在一千四百年前的南唐,九兹就已经相当鼎盛了,如今看似在徽省能排前二,但占的地理位置比苏省各市可不差,放在苏省也就挂个倒数第三,输在起跑线上的城市。 靖邦看着长江的宽广江面,一边跟龙开阳吐槽。 龙开旭并不反对:“山为人盖,水为人流”九兹这是靠山面水的极佳气象,却没能成就九兹的“大富大贵”,也是可惜。 靖邦:你都死了,还需要说这种似是而非毫无依据的神棍话来哄人吗?不懂可以说不知道,说话也没人当你是活的。 龙开阳指着前面的一个风景秀丽的村庄说:就在前面。 靖邦:几十年没回来难得你还认得路。 龙开阳摇头晃脑的说:思归若汾水,无日不悠悠啊。 靖邦指着头顶一座座风蚀古刻、破损到看不清字迹的牌坊:龙姓是个大家族,老祖宗可是真是出了不少人物,但这些牌坊怎么也没人给维护修缮一下。 龙开阳说:龙家的祖训主张“白手起家独立自主”,祖宗的功绩只是历史的尘埃,后代不应该为之自豪妄自尊大,世俗争锋起落无定,祖宗尊荣只会妨碍后人在应该弯腰的时候弯腰。但这些代表祖宗荣光的牌坊不能随便就推了,于是就“顺其自然”了。 靖邦点头:龙家不愧是佛门地藏愿意提点的家族。 先回家看看。 龙开阳指了一条岔路。 靖邦顺势转了方向,行到一处可以两车汇行的宽敞巷子里,路两边全是白色马头墙、小青瓦,典型的“徽派建筑”,给人感觉整齐肃穆又不失精阁巧妙。 到了。 龙开阳示意靖邦停车,靖邦看着一座前堂后院的院落,墙面高高耸立,修建了传统古朴的浮雕飞檐的门楼,正中匾额书写“龙门授令”四个大字。 靖邦问:这匾额是后写的? 龙开阳闪身下车徘徊在门前点点头说:以前是“敬儒躬行”。 靖邦:“千金门楼四两屋”,说有的徽南人家有的在门脸上花的钱比盖房子还多,真够死要面子的。 龙开阳笑说:“宁可内简也要外奢”是徽州人的普遍心态,但是门楼比房子贵就夸张了点。 靖邦问:家里应该没人了?看着还挺干净整洁的,没有破败啊。 龙开阳:我在家族可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可以说是地位颇高,族老们应该是安排了人来按时来打扫。 靖邦问:回来干嘛? 看看。 龙开阳随意的说。 靖邦摇摇头:你心真大,闺女都快死了,还有心在这故地重游吹牛逼。 龙开阳挥了挥手道:走,找族老。 靖邦问:去哪找? 龙开阳:村委会。 靖邦站在村委会广场愣愣的在公示牌前面:你一个不认识,找个毛线,族老家在哪,直接去不就完了。 龙开阳拧着眉头手捏着下巴:族老应该七老八十了,估计不在村委会上班了,家在哪我还真不知道。 靖邦无语:你待着,我自己找,族老叫什么? 龙开阳:龙长江。 靖邦提步直接走进村委会随便找了个办公室敲门进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姐姐起身招呼了靖邦一声:你好,有什么事吗? 靖邦说:小姐姐你好,我是龙春晓的朋友,想找一下龙长江老爷子住在哪? 小姐姐眉眼带笑:我带你去。 靖邦说:小姐姐,就不耽误你工作了,告诉我地点就行了。 小姐姐有些失落说:倒也好找,就在祠堂。 靖邦回头看龙开阳点点头,就跟小姐姐告别了。 祠堂还住人?靖邦问。 龙开阳莫名其妙的说:他就是守祠堂的,不住祠堂还能住哪? 两人背手站在古朴庄重且颇具规模的“龙门宗祠”前,靖邦对龙开阳说:这家庙可是给活人祭拜先人用的,你这个死鬼进的去吗? 龙开阳白他一眼:我有享香的牌位在,怎么可能进不去。 靖邦打量着他:谁给你烧香都是白搭香钱,啥用没有。 这时,一位精神矍铄意气风发的白发老头从里面跨过门槛走出来对靖邦说:小兄弟,怎么不进来? 靖邦看着这位身材高大满面和善穿着中山装的老头,笑着回应道:没敢进,怕收门票。 老头哈哈大笑:有朋自远方来,高兴还来不及,哪有拿祠堂来收门票的,没良心,对不起祖宗。 靖邦微微弯腰跟老头拱手:可是龙长江龙老爷子? 老头上前拉着靖邦似是有意无意瞟了一眼龙开阳的方向:我就是龙长江,来来来进来坐喝喝茶。 靖邦有些纳闷的问:老爷子样子,好像是知道我要来? 摄像头。 老头说着随意指了指祠堂屋檐下的监控设备。 靖邦挠挠头尴尬的嘿嘿笑了笑。 第120章 快,快,使我身上 老爷子,你这茶海好像不一般,但我又看不出个所以然。 靖邦坐在一张朴素却很有时光气息的茶海前。 老头冲着茶一边说:就是年代老些,好处是没什么裂纹,其他没什么。 靖邦想想好像忘记了什么,忙急切的说:老爷子失礼了,我叫穆靖邦,中都来的。 龙老头手上一顿:中都,是为开阳的事? 靖邦说:是的,龙春晓可能有些麻烦,但我联系不上她,只能找老爷子打听打听她的联系方式。 龙老头脸上有些忧虑急切的问:从中都来的麻烦,开阳的事情内里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靖邦也没有隐瞒:祸根的确是龙开阳栽的,有人从中都那边查过来,把龙春晓兄妹的身世给漏了,为了龙开阳名下的股份对龙春晓动了杀心。 龙老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把脸凑到靖邦跟前道:小孩,你不是一般人? 靖邦看着龙老头的大脸,不自觉的往后稍了稍,抬手挠挠头,想想还是不能太谦虚,要不这老头心里没底,就淡淡的说:有些小手段而已,龙开阳找到我帮他平这女儿劫。 龙老头点头说:开阳死了好几年,这时候找回来肯定是事态凶险,但能找到你帮忙平劫,想必你是个厉害的,就凭你能跟那死鬼沟通,就不简单。 靖邦:呃 龙老头突然提起龙开阳说:开阳既然回阳了,他人在哪? 靖邦看看正在自己的牌位下得意的龙开阳说:老爷子也懂点? 龙老头:家族有本“族长帛书”记载了些事情,当初开阳得令以后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老头子年纪也大了,并不忌讳。 靖邦思虑一会,又道:龙开阳跟我一起来的,老爷子可想见见。 龙老头顺着靖邦的眼光望了一眼:开阳于我也不过普通子侄,其他的事情也与我无关,跟死鬼见面,别再染了鬼气,老命重要,不见了。 靖邦夸赞:老爷子豁达! 加个微信! 龙老头从中山装上兜掏出手机,示意靖邦。 靖邦有些麻,想这老爷子有点东西,急忙从屁兜里掏出手机。 龙老头给靖邦递上香茗,接着说:春晓这两兄妹,打小父母就跑了,应了有生无养的命格,虽然在我的庇护下长大,但族中孙辈众多,相互之间难免龌蹉,这些客观的环境让春晓养成了凡事不靠人,不服又好胜的性格,遇事有些冲动,不太用脑子,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就是,容易炸。 小孩,你到时候还要包涵点,不要跟女人计较。 靖邦抬头看看龙长江:老头,你少说这种话,我是来救她命的,不是来给你当孙女婿的,敢跟我跳,我打不死她。 龙老头脸上抽了抽,有点尴尬,想想又说:那你多少让着点。 靖邦一口把茶喝完站起身:到时候看,我走了。 龙老头一把老骨头突然充满活力,高高跳起来抓住靖邦说:我见你一面总要给我留点什么,不能就这样走了。 靖邦疑惑:我能给你留什么? 龙老头抓的更紧了:你这样的人,总有些延年益寿的手段,快,快,使我身上。 靖邦被气的一乐:老头,你这样就有点不要呃颜面了啊。 龙老头挥挥手:以后见不见面都两说了,我要脸干什么。 靖邦摇摇头反手拿了龙老头的手腕,缓缓的输入一道九色灵气,跟他说道:不管是谁生死都是有命的,老头,你可不要执着这些。 龙老头全身一阵舒坦,眯着眼说:我装逼的时候跟人也是这样说的。 再见! 靖邦抬腿就走,觉得这老头就是个沾包赖,不想跟他再废话,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龙老头站在后面也不打算出门送客,得意洋洋的说:果然是个带仙气的,就不知道我那便宜孙女能不能接住这泼天的造化。 开饭店的啊。 靖邦看着手机上龙老头发过来的信息和照片,接着说:你这闺女长得可是一般。 龙开阳扒着靖邦的手看着手机上岁月静好、长相优美的姑娘:不是挺好看的。 靖邦:美颜的懂吗,你死也没几年怎么这么土逼,还不如龙老头,按着这照片找的话,到你投胎了都找不到人。 龙开阳把头顶在靖邦眼前:你小子把着长江老头的脉,给了什么好东西。 靖邦推开横在面前的鬼脸:头收回去,看不到路了。也没什么,给龙老头挡道灾,以后不生病能得个寿终正寝而已,也等于帮你还了这养育儿女的恩情。 龙开阳眼睛一亮:还能挡灾,给我也来一下。 靖邦斜眼看他:我可是名门正派,只懂杀鬼哪有养鬼的手段,我给你来一下,恐怕你魂就没了,到时候你家地藏老爷要拉我去幽冥河看船。 龙开阳一脸惋惜:可惜了。 靖邦问道:当初许愿平劫你许了多少年的“阳寿恩”。 龙开阳说:三十只“冥魂舟”换了三百年“阳寿恩”,都许出去了。 靖邦砸着牙花子:真他妈浪费,我要这玩意没用啊,直接给我“冥魂舟”,我还有几个鬼朋友。 龙开阳:你这格局得提高点,就凭咱俩这关系以后“冥魂舟”你随便拿,这阳寿不要就不要了。 靖邦白了龙开阳一眼:当我跟你一样不要脸,随便拉无辜的人下水。我会白拿你东西?还他妈格局,老子跟你可不熟。 龙开阳:你小子这样说话伤感情了啊,当你自己人也不行。 靖邦:在商言商,就一笔交易别讲感情,事情完了给我三十盏“冥魂舟”行是不行。 龙开阳:当然可以,阳寿我送别人。 车水马龙成往事,新翻夺目步行街。 靖邦看了眼四周:这九兹的大学城已经是非常成熟的社区了。 说完自顾自的下了车,两手插兜在大街上闲逛了起来。 都是买吃的,春晓就在这开饭店? 龙开阳从后面跑上来问道。 靖邦站定东张西望,身材高挑长相俊朗还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在大街上是个大显眼包,毫不走心的回答龙开阳的问题:小吃街当然要卖吃的,你闺女在旁边那道街。 两人又走了一道街,靖邦站在街对面,指着一个忙碌的纤细身影说:那应该就是你闺女了。 龙开阳听了这话默默有流起了眼泪,满脸悲戚鼻涕横飞嘴里喃喃念叨:女儿呀,真是苦了你这二十年,啊啊啊。 靖邦嫌弃的往边上挪了一步:抛妻弃子几十年不管不问,现在成了死鬼了,跑来假模假势的哭丧给谁看呢。 龙开阳双手在脸上搓了两把,将一脸悲容搓的一干二净,然后无所谓的说:略微表示一下对女儿的关爱,不哭了,你去,把人带回去。 靖邦疑惑的问:带回哪里? 龙开阳:当然是带回去保护起来。 靖邦:然后呢? 龙开阳:然后然后 靖邦也不理他,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我爸,龙山矿的属于龙开阳的股份怎么处理的? 对面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愣了一下:你问这事干嘛? 靖邦说:需要了解一下,机密吗? 这算什么机密,政府代管。 靖邦:如果龙开阳有后人,股份能要回来吗? 哪里还有后人? 靖邦:龙开阳在老家还有一户口本子人呢。 啊,如果是这样需要先调查,确实了以后要上会决定。 靖邦:现在能组织人调查吗,到他老家一问就知道了。 这事牵涉的人比较麻烦,金额也非常巨大,最好还是当事人先主张,然后再进行调查,突然的进行调查会惊动不少人,处理起来会很被动。 靖邦:那我知道了,挂了。 喂喂喂 第121章 人间清醒我蔡哥 龙开阳看他一眼:真无情,那可是你老子。 靖邦无所谓的说:儿子跟老子有什么好客气的。 说完靖邦开始低头沉思,在踱了两步,突然抬头说:饿了,吃饭。 龙开阳:你是要进店里探探情况? 靖邦眉头一皱眉:这档次跟我配吗?说完举步就走,完全不管龙开阳。 走到一个高端的酒楼门口,看看招牌又看看身边的龙开阳,最后转身离开,嘴里嘟囔着说:一个人吃饭,算是孤独症了,换个地方。 鹰鹰大酒店六十八屋总统套房里,龙开阳一边四处溜达一边说:不愧是官二代,住一天酒店就要三万块。 靖邦没什么形象的蹲在椅子上,扒拉着满桌的江鲜鱼脍吃的不亦乐乎,也不搭龙开阳的话茬:这长江里的东西就要在长江边上吃,才鲜。 龙开阳说:你不把人带走,怎么还住下了? 靖邦说:换战术了,现在用的是,从前有个人看着树等兔子来撞死战术。 龙开阳:守株待兔,老子听的懂,嗯,你是想等杀手出现? 靖邦塞的满嘴流油,不住的点头。 龙开阳:然后拿住罗家卖凶杀人的证据? 靖邦点头。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餐厅离门口太远,靖邦只能大声喊:进来,门没关。 不一会身穿质地很杂很没有档次黑色西服,头梳的很油的一个男青年摸了一圈终于找到餐厅这边,点头哈腰的走过来说:穆先生你好,我是房产中介的小蔡。 靖邦指着椅子说:蔡哥,你坐,吃饭没有,一起吃啊。 小蔡连忙推辞:不敢不敢穆先生叫我“小蔡”说行了,吃过了吃过了。 靖邦:那行,我再吃会,想喝什么台那边自己弄。 小蔡转着头把上下四周都看了一遍说:第一次进总统套房,算是开了眼了,这么多房间。 靖邦没接话:蔡哥,我委托你个事情,把这个物业给我买下来。说完把手机递给小蔡经理。 小蔡经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掏出自己的手机对靖邦说:我先查查是什么位置。 划了一会手机小蔡经理抬头对靖邦说:大学城附近的商铺价格一万五到五万不等,这个位置大概要三万左右,看这店的纵深估计有个五六十平方,价格应该在两百万之内。 靖邦点点头:我今天就要拿到房子,你去找房东谈,看对方什么条件,我只有一个条件,租户今天干净利索的搬走,不要有纠纷,房子搬空我明天就要用。 小蔡经理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估计要多花不少钱。 靖邦点头称赞:蔡哥你是个聪明的,知道很多问题钱都能解决,不像很多人上来就摆困难,劈头给我一句“不可能”,去谈,钱能解决的都能谈,二百五十万以内,中介费翻番。不过,过了晚上十二点,就当我没找你,给你报销二百块打车钱,以后有缘再见。 靖邦话还没说完,蔡经理一溜烟就跑了,只听见一道尾音:好 靖邦看蔡经理跑了,转个身定定的看着龙开阳。 龙开阳被看的发虚,莫名其妙的摸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 靖邦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跟着去啊,看着他有没有跟房东搞猫腻。 龙开阳气得跳脚:为什么是我去。 靖邦指着自己鼻子:我这么大个子去跟踪人合适吗?赶紧的。 龙开阳愤愤的“哼”了一声,追着出门了。 靖邦摇摇头端起碗:真没眼色,废物利用的机会都抓不住。 嗝,啊,吃饱了。 靖邦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看着满桌的空盘空盆,颇为满足的往椅子上一靠。 我醉欲眠啊。 靖邦奋力一跳把自己摔进大床上,抓起电话:姐姐,麻烦来把餐桌收拾一下,再晚点就起味了。 高枕无忧才能酣然入梦,睡觉! 啊~啊~ 靖邦突然被一声鬼叫惊醒,推开龙开阳贴在面前的大脸:你怎么回来了? 龙开阳:为什么你能推我,我却碰不到你。 靖邦笑笑:龙爷你这话法听起来有点谦虚啊,好象这阳间的事物,有那样是你能碰的。没有些规则约束,这阳间还不被你们这些死鬼给占了。 龙开阳气呼呼的说:他们谈好了二百四十五万,一会来找你要钱,租客那边补了钱,拿到钱就搬家,三方都同意,没纠纷。 靖邦说:知道了,你去。 龙开阳又疑惑了:我去哪? 靖邦不可思意的看着他:去守着树啊,我们不是守株待兔吗?你怎么跟喝了大酒一样的。 龙开阳跺脚:怎么又是我? 靖邦:我去守着你闺女,用什么理由,合适吗?你守到明天。 龙开阳愤愤的又要走。 靖邦突然说:等一下,手给我。 龙开阳把右手伸给靖邦,靖邦抬手对着虚空刻画起来,随着手指的挥动,圆形阵法丝丝缕缕金光灿灿的出现在空中,靖邦单手一引阵法越缩越小,直接附在龙开阳的大姆指上。 靖邦看着龙开阳伸手一个响指“啪嗒”:如果有情况,这样一下,我就到了。 龙开阳拔腿就走:会鬼画符了不起。 靖邦对着龙开阳的背影:你才是鬼好吗,哼。 从房产局出来天已经有点黑了,靖邦挥手跟几人告别后,施施然的准备溜达着回酒店,这时身后一阵嘀、滴的喇叭声,回头一看蔡经理开着一辆方头方脑非常迷你的天蓝色小汽车跟在自己后面,把头伸出来说:穆先生,我请你吃饭,顺便送你回酒店。 靖邦也没犹豫拉开门上了车,蔡经理看着坐在副驾驶有些缩手缩脚的靖邦,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这车嘿嘿。 靖邦也无所谓还好奇的看了一圈:这车挺好,电动的? 蔡经理说:嗯,纯电动,但就是我每天跑的地方多,一般只能开到下午就没电了。 靖邦:那今天怎么还有电? 蔡经理:今天我休息。 靖邦:那不好意思啊蔡哥,耽误你谈恋爱了,要不把你对象叫出来,我请你们吃顿好的。 蔡经理哈哈笑道:没有对象,现在也没想找,等到三十二岁,自己在什么高度,再考虑找什么样的女人成家。 靖邦: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蔡经理:三十而立嘛,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往前走两步。 靖邦说:那你家里长辈能同意? 蔡经理:有些事不能听长辈的,他们都是卖鞋的,我才是穿鞋的,思维根本就是南辕北辙,我呀,什么物质条件娶什么样的女人,后面婚姻失败的机率也小些。 靖邦哈哈夸赞:人间清醒我蔡哥,我也觉得不急,男人四十五十照样生孩子,到时候真成了成功人士再娶个一十八岁的小娇妻,人生也算圆满了。 蔡经理:跟你们这些有钱人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可笑。 靖邦沉思一会:事情本身是有点戏剧性,但我感觉你的思想很深远,也符合这个时代,高度已经超越了大多数有钱人,毕竟有钱人之所以有钱靠的不是思想,而是掌握了资源。 蔡经理:穆先生,你这话说的跟你年龄可不符,你比我小了可不少。 靖邦:成熟了点哈,我也不想在喝可乐的年纪天天喝茶,应该轻松点。 蔡经理:穆先生,你不是九兹人,本地江鲜算是有名的,我带你去尝尝正宗的, 靖邦摇摇头:中午吃过了,找个吃牛蛙的地方,你叫我靖邦就行了,生意都做完了就别拘着了。 蔡经理:那好,靖邦,我们去吃牛蛙火锅。 要滴。 靖邦接着说:蔡哥,按两个点算的话中介费是五万块钱左右,我又多给了五万,这钱我原本的意思是给你个人的,你怎么还正经的给我开了公司的发票,看你也不象是老板啊。 蔡经理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本就不应该收你这五万块钱的,但是为了发动公司的资源找这个业主,我提前把这事说了,结果才这么顺利。 靖邦:那你是从开始就没打算自己拿这个钱。 第122章 是春是晓还是春晓 蔡经理:嘿嘿,说实话,钱少了,如果是五千不五百万,我能够用这种并不违法又不违心的方式拿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老实了。 靖邦给了个赞:还是蔡哥你实在,不为小利必有大谋,蔡哥所图不小,哈哈。 蔡经理:也没有什么所图,就是想有个好口碑而已,我们这行业没有口碑跟失业也没区别,再说这十万中介费,我也能提两万,这个月工资已经突破十万了,没有天天忍这一手,哪来这么好的生意,咱天天虽然跑的腿都要断了,但是拿着比大多数人多的收入,也值得。 靖邦点点头:说着这行业的收入高,但其实真正收入高的只是你们这样的销冠。 蔡经理:这个行业底薪非常低,新人个月不开张也是正常,所以大多数人都熬不过来,淘汰率太高。 吃了牛蛙火锅出来,靖邦就后悔了,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火锅味道,整个人仿佛是从火锅里捞出来的,靖邦“啪”“啪”“啪”手指打的火星直冒,一直给自己施“清洁术”,但总觉得除不了这顽固的牛油味,哎,想小树精的一刻。 靖邦跑到前方的商业街冲进“erke”抱了几套运动服,回到酒店就跳进浴缸,开始泡澡。 哎,这火锅的味道也太魔性了,以后如果不树精不在,坚决不吃了。 靖邦泡在浴缸里一边吹口哨一边吐槽。 这时候眼前突然一闪,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站在浴缸前,光着腚泡澡的靖邦立马定格了,愣愣的看着闯进来的龙开阳:回回回来啦。 龙开阳垂头丧气的说:跟丢了。 靖邦:趴肩膀上还能丢了? 龙开阳:那是我闺女,怎么趴啊,我就跟在她身后,谁知道她一出门就骑了个电动车,左一道右一道,最后就不知道人跑哪去了。 靖邦:哦,自己闺女舍不得趴,现在人找不到要是死了你倒是舍得了,自己亲老婆被逼的改嫁,一双儿女二十几年抛弃没人管,现在又亲手把闺女送走了,你真不是人。 龙开阳:那现在怎么办? 靖邦: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有闲心在这骂你吗,我这一整套计划缜密细致,你这一出手就彻底给搞砸了。 龙开阳:想着凭我的鬼步速度肯定不会跑掉的,结果 靖邦:出去一下。 龙开阳:啊? 靖邦:出去一下。 龙开阳:出去干嘛? 靖邦被气的有气无力:出去,让我穿衣服,亲爹! 龙开阳:哦,这还怕我看啊,我都死了。 靖邦完全不想理他:去,去,去。 靖邦穿好衣服又闻了闻确定没有了牛油味道,才感觉神清气爽了,一屁股拍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然后问龙开阳:这个点饭店应该没打烊才对,她是出去买东西、还是出去玩,还是会情郎看电影开房去了? 龙开阳摇摇头:开什么房,开房,她都没结婚好。我不知道。 靖邦:结了婚还要开房? 靖邦忽然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龙开阳追在后面问:你要去哪? 靖邦回头看他一眼:找人啊,哎。 龙开阳:我跟你一起。 靖邦摆他一眼,也不理他径直走了。 市井生活百态,才是人生最真实的样子,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还真是热闹啊。 靖邦走在商业街上看着满眼的青春靓丽熙熙攘攘,感觉生活真实又鲜活。 龙开阳:人太多了,摩肩接踵害我跟丢了人。 靖邦:正是上客的时间,正经做生意的应该不会跑远,别担心了。 “春晓川菜馆” 靖邦侧头看了一眼,掏出钥匙拉起卷闸门,房间四壁空空桌椅餐具全都搬走,还剩下孤零零的一个破木头台,摸摸墙面上的污渍,喃喃的说:搞餐厅的免不了这样,到处油腻腻的,明天还得找人拆了重新装一下。进到后厨看着也是乱七八糟带不走的锅灶杂物随意的扔在各处。 靖邦从店里出来退步站到街边,举目看着刚刚亮起的门头招牌—“沙县小吃”,一个踏遍世界每个角落的传奇品牌,只要有神州人的地方他们就保证让你吃上麻油拌面和炸馄饨。 靖邦在心里想:要不接着开“沙县小吃”算了,还省个门头钱 小老弟,这房子你租了? 正在思考经营大计的靖邦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两下,然后一条声音略粗的女人声线传到耳边,靖邦左肩被拍自然的往右看去没看到人,再转回来就看到了自己的猎物—龙春晓。 这个二十五岁的姑娘身材高挑皮肤却不太健康,大波浪的发型应该也是很久前做的,波浪卷已经非常不明显,鹅蛋脸,脸型很好看,鼻梁高挺使得整张脸不那么柔和但是更加立体,有几分龙开阳的影子,人也不白,脸上化的妆都残了,黄一块白一块的。 靖邦身形没动,依然转过头看着门头:是的,刚刚拿到钥匙,过来看看。 龙春晓好奇又目的很强的问:准备干什么? 靖邦摇摇头:还没想好,现在觉得这“沙县小吃”也不错,接着干还省个门头钱。 龙春晓听了也不以为意伸了伸头打听道:喂,这家出什么事了,那两公婆被鬼惊了一样的一下午就把店给搬走了? 靖邦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姐姐,你和这“沙县小吃”似乎不太友好。 呸。 龙春晓啐了一声:斤斤计较神头鬼脸的,狗才跟他们友好。 靖邦笑笑说:那咱俩也得掰,我也那样。 龙春晓甩手轻轻拍了靖邦一巴掌:你那样我也不跟你掰。 靖邦说:为什么啊,姐姐,你这是要开始“双标”了吗? 龙春晓:当然要“双标”,你长得好看,姐姐让着你。 靖邦回头打量了一番龙春晓,然后说:姐姐,你身材真好,怕是这条街上的“街花”,“川菜西施”。 龙春晓笑的腰都弯了:弟弟,你真会夸人,一句话就夸了我三次,听得我一阵阵的高兴。 靖邦看了眼川菜馆子的招牌问道:姐姐,你是春、还是晓、还是春晓啊? 龙春晓:我是春晓,以后你就叫我春晓姐。 靖邦摸摸鼻子:春晓姐,这叫的有些别扭字也多,叫你春姐,我叫穆靖邦,中都来的。 龙春晓说:春姐是什么鬼,怎么觉得有些污。 靖邦:那叫你“晓姐”? 龙春晓疑惑:晓姐,不是挺好,有什么岐义吗? 靖邦指着不远处一家灯光闪烁的“按摩spa”招牌说:男人要是找“晓姐”找你这来了,那可是抢生意,人家要来跟你拼命。 龙春晓突然醒悟一跺脚:呸,你坏蛋。说完扭着屁股回店里去了。 你真不要脸啊,勾搭我闺女勾搭的这么自然。 龙开阳伸出头叹息着说。 靖邦:龙爷,你怕是眼神有什么问题? 龙开阳指着自己鼻子说:我是鬼,眼还会有问题? 靖邦悠悠的说:你就没看出来,是你闺女勾搭我的。 龙开阳舒了一口气:人还在就好,见到人就好。 靖邦看着他:你现在能去闺女身上趴着了吗? 龙开阳气愤的说:你不都来了,还要我跟着干嘛? 靖邦双手一背看着前方的“按摩spa”闪亮的招牌,缓缓的说:我倒是也想趴你闺女身上,你觉得她会同意吗?去守着,尽点老父亲的责任,到时候春姐也容易原谅你些。 哎,龙开阳叹息了一声,飘到春姐身上,回头哀怨的看了靖邦一眼。 靖邦看着龙开阳不得不用猥琐的体态扒在自己闺女背上,觉得当鬼也挺好。 回去睡觉! 第123章 你这手可真好看 蔡哥,能帮我找个施工队,把店面收拾收拾吗? 大清早,靖邦给蔡经理打电话。 好的,靖邦,我现在联系,回头给你打电话。 靖邦:那谢了蔡哥,挂了。 拿起电话准备让客房把早餐送上来,想想算了,还是自己去餐厅吃。 “啪”一个响指,靖邦给自己施了一道清洁术,准备下楼去餐厅吃饭,刚走到电梯看到一位身穿职业套裙的主管模样的长发女人守在电梯门口,看他起过来立即按了电梯下行键并且双手递来一张名片:早上好,穆先生,我是潘迤逦,是您的专属客服。 靖邦四周看看空无一人,就指着自己鼻子说:等我? 潘迤逦微笑点点头:昨天一直没见到您。 靖邦暗暗打量了一下这个潘客服接过名片,心说:这裙子怎么这么短,胸前纽扣也不扣,胸还挺白,不,整个人都很白。哎,这多少是算出卖点色相了,女人打拼事业属实不易。 接着又说:那谢谢潘姐姐了,大早上都还没到上班时间,是有什么事吗? 潘迤逦微微鞠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来和您见面认识一下,以后有事可以直接吩咐我,还有给您上调了会员级别,降低了客房的价格。 靖邦摇摇头:就为这,大可不必大早上来等着。 潘迤逦笑着说:没什么,我的工作就是这样。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潘迤逦扶住电梯门:穆先生请。 靖邦跨步上了电梯:谢谢,去餐厅。 好的。 靖邦拿起名片看了起来,对潘迤逦说:可以加我微信,就是登记的那个号码。 谢谢穆先生。 对了,送到房间服务的早餐都是些什么菜色。 潘迤逦:有几种搭配,但也都是早餐餐厅里有的菜色。 靖邦点点头:那还不如自己去吃。 潘迤逦:自己去吃选择多些,但有时六十八层入住的客人身份不太适合露面。 靖邦说:我吃饭,潘姐姐可以去忙了。 潘迤逦脸上泛起些红晕:我也没吃饭。 靖邦:那就一起,都说秀色可餐,我得多吃点。 潘迤逦脸更红了:穆先生,您也是。 靖邦摸摸脸:那倒也是,我这样年少多金还长这么好看的客人应该不多见。 潘迤逦愣了一下:您把我的台词抢了。 靖邦哈哈笑道:商业互捧成了单方面自捧了,有点不要脸了哈。 潘迤逦捂嘴笑说:穆先生您真有趣。 靖邦说:男人就这样,不管年纪相貌有钱没钱,遇到姐姐你这样的女孩,脑子抠烂了也要憋两句笑话来逗你开心,你看我头皮都快抠破了。 潘迤逦:那这是为什么啊。 靖邦说:为什么谁知道,反正我就是单纯的嘴欠。 潘迤逦:我正准备问,您是什么原因,你又把我的台词抢了。 两人刷潘迤逦的脸进了餐厅,潘迤逦问:穆先生,您要先看看吗? 靖邦点点头说:先看看。 转了一圈,靖邦装了两块煎的很熟的牛排和几片煎鳕鱼,寻视一圈找到潘迤逦的座位。 潘迤逦:穆先生,不爱吃素? 靖邦摇摇头:有时也吃,但这里食材有点一言难尽。 潘迤逦:消费三万跟消费四百吃一样的食材本就不对,实在抱歉,穆先生。 靖邦一刀切下半块牛排塞进嘴里大嚼:这不怪你们,我自己的选择。 潘迤逦:穆先生,这牛排煎的是不是老了些。 靖邦鼓着腮帮子说:这种牛肉有寄生虫,要煎熟。 潘迤逦:啊,那人家煎三分四分熟的牛肉吃了岂不是很危险。 靖邦:也不是,分肉质,有些牛肉都可以生吃。但这里应该不会用那么高品质的牛肉。 潘迤逦:穆先生来九兹是来谈生意? 靖邦:不谈生意,准备开家沙县小吃。 潘迤逦一脸蒙:穆先生真会开玩笑。 靖邦正经的说:就在大学城那边的商业街上,潘姐姐有空来我请你吃麻油拌面。 潘迤逦走着神说:一定去,一定去。 靖邦把盘子里的牛肉和鱼片吃完,打着嗝对潘迤逦说:谢谢潘姐姐陪我吃饭,我吃饱了,今天要装修房子,先走了。 潘迤逦连忙起身:穆先生再见,有事直接找我就行。 靖邦起身点点头:再见潘姐姐。 城市里面让人感觉最舒服的就是早上,特别是这种江边海边的城市,空气湿润雾气淡淡p值相当优秀,靖邦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与大多数匆忙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等靖邦晃荡到“沙县小吃”门口已经站了四五个穿着工装的人高矮胖瘦不一而足,身上的工装都是灰朴朴的不怎么干净,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人长的精神身材偏瘦小了些,看到靖邦在门口停下就凑上去掏出一包“金皖”敬给靖邦一支,说:我叫侯里七,你是穆老板,我是蔡哥叫来给你干活的。 靖邦慌忙接过香烟,拱手道:是侯哥啊,你看这点小事还麻烦各位大哥跑一趟,谢谢谢谢。 侯里七眉眼散开笑着说:老板你太客气了,客户都是亲爹可不分什么大事小事,再说这大事能轮到我们这种小施工队,嘿嘿。 靖邦说:那行,你们把这店里东西全拆光拉走,包括这大门和卷闸门,然后刷个大白,铺个地面,就算完事了。 侯里七一声“好嘞”就招呼手底下几个人开干了,没有多少时间一通的“摧枯拉朽”就把后厨的隔墙拆了个七七八八,侯里七不知道跑到那里开了个辆小货车过来不断的催促几个人把拆了的垃圾赶紧装上车。 看靖邦眼里有些疑惑,就对他说:这车市里不让进,嘿嘿。 靖邦点点头:那难为侯哥了。 没事,没事,路走偏点,抓不着,不过穆老板,有个事要提醒一下你。 靖邦说:侯哥,你说。 城管有要求,这街面上装修不管规模大小都要做全挡封闭,就是用布把整个店面包裹住,跟外面隔离起来。 靖邦说:应该的,我先转两万给你,你安排。 看着这边叮叮当当的拆房子没什么意思,靖邦就沿着商业街溜达起来,自家门脸左边是龙春晓的川菜馆,右边是家叫乐渔的本地菜,两边的店面面积差不多都在一百平方左右,自家门脸被夹在中间显得没什么气势,靖邦也没想过跟他们抢生意,所以也并不在意这些。 整个上午商业街上都是人影稀落,狗都没有几只,网上购物全面影响了商业服务业,除了餐饮其他的生意都不太好干。 靖邦转了几条街,在一条偏巷的入口停了下来,抬头收起金墨蓝色的瞳术捏了捏下巴喃喃说:闲的蛋疼,找你玩玩。 来碗豆浆两个肉包子,靖邦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吆喝了一声。 穿着朴素围着碎花围裙的老板娘温柔的应了一声:老板,这还剩几个包子不怎么热了,给你上屉蒸一下,能等两分钟吗? 靖邦看着自取的咸菜就站起身拿碟子去装了一些,回应道:那就等两分钟,豆浆先舀给我。 豆浆端过来,靖邦看着老板娘窈窕身材但出的青葱玉手,不禁赞叹:姐姐,你这手可真好看。 老板娘一惊赶紧把手缩回来,吓的转身就走,躲到一边看着,正在收拾案板的男人,留着利索的寸头表情冷峻,消瘦俊朗的脸上嘴角抽了几下眼中泛出寒芒。 是不是很气?打开门做生意,这点小亏还是要吃的。 靖邦一脸痞笑的夹了一筷子雪里蕻放在嘴里,咂了咂吸溜了一口豆浆,摇头晃脑的说:早上吃了那么多,还是觉得这咸菜很好吃。 第124章 初见通玄境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案板边上的男人表情已经愤怒的难以遏制,右手攥的青筋暴起,左手却完全不受控制软软的吊着,看上去整条手臂都是委缩的。 靖邦背对着男人一边喝豆浆,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你长得还真是帅,甚至跟我比都只差一点点,原本我只是路过想来看看这里藏着个什么平民战神,没想到会是这样。 俊朗的包子铺老板厉声说:别这么多废话,是寻仇还是委托杀人。 靖邦摇摇头:说了我是路过的,不认识你,别人也请不起我。 俊朗老板冷冷说:那你可以滚了。 靖邦转身看了眼娇艳欲滴婀娜多姿的老板娘:没礼貌,嫂子这你得管管,喜欢吃干醋这还得了,别人没所谓,再把自己给气死。 老板娘一听没憋住噗呲一起笑了出来,责怪的看了男人一眼。 俊朗老板鬼火冒出三丈高,举起拳头就要砸过来。 靖邦听着拳风,却稳如老狗的嘲讽道:你这拳要还能用,还能在这擀包子皮? 俊朗老板听了这立马就委顿了,看了看自己的如同自挂的左手,哎的叹气了一声。 靖邦:嫂子,他就这样整天唉声叹气的这么活着吗,那可苦了你了。武道境界还在,丹田也没伤,不去找人治伤,还有闲心在家买包子? 老板娘突然眼睛一亮,一头跪在地上抱着靖邦的大腿:求先生救命! 靖邦赶紧把腿抽回来:嫂子你可别害人,这男人醋坛子一个,胳膊好了我可打不过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你抱过我大腿,他不得打死我。 老板娘一脸泪水急的跪在地上捣头:先生就别开玩笑了,求你救命啊,我们两口子给你当牛做马做奴作婢一辈子。 靖邦翻眼看看老板娘:想的美,一辈子我还要管你们吃,当我是饭票了,再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起来啊,不起来我走了。 俊朗老板过来拉起妻子为她拍打身上的灰尘,躬身对靖邦说:先生包涵,狮童无状。 靖邦点点头笑着说:乖,原谅你了。 说着重新坐下端着豆浆自语说:也不知道包子好不好吃。 呀!老板娘一惊赶紧奔向笼屉:包子这就来,这就来。 靖邦指指老板的左臂:这仙修境界可不低,为什么不杀了你? 俊朗老板满脸震惊一拳砸在桌面上:原来是仙修!难怪我连一腿都进不去他的身,当时因为有官方的人在场,他没敢下杀手。 靖邦说:我能探到你的武道境界不低,但对等阶却是完全不懂。 俊朗老板一愣:我的武道境界在“通玄境”,每个境界分三阶,我现在是中境,通玄上为“易形”下为“通脉”再下便是刚入武道的“纳体境”。 靖邦点点头:纳体、通脉、通玄、易形、易天、神光最后是陆地仙。 俊朗老板点点头:我以武入道至今都没见过易天境的武修,我爹也只是易形境。 靖邦指着他的胳膊说:你这并不难治,听你意思家族也是有传承的,为什么把自己搞的这么潦倒? 俊朗老板吃惊的说:“异灵入体,非返墟不可愈”,这世间也没有“返墟”现过世啊,这还叫不难治? 听到这靖邦心中震撼:难道我这“引灵手”在这世间是独一无二的垄断的手段,哈哈哈,非返墟不可愈,哈哈哈。心里越想越开心,不由的痴笑着,嘴都咧到耳朵边了。 俊朗老板看着靖邦一副痴男梦遗的表情,忍不住叫了声:先生,先生。 啊!靖邦突然回过神来:喔,包子呢? 端着包子在边上听的入神的老板娘赶紧把包子递到桌子上,又端来一碗热的滚烫的豆浆,靖邦夹起一个包子咬到嘴里,汤水四溢肉馅香醇吃的连连摇头:郑有肉的包子跟这包子比简直就是狗屎,可惜了,可惜了。 老板娘站在一边问:怎么可惜了?不好吃吗。 靖邦看着盘子里的包子有点想哭:太好吃了,可惜以后吃不到了。哎。 老板娘说:包子就是我老公包的,怎么会吃不到? 靖邦唉声叹气:你老公以后怕是没时间包包子了。 老板娘一听:先生,你真的能治好我老公? 靖邦给了一个ok的手势: easy! 老板娘说着又跪下了:求仙师救命。 靖邦示意老板把老板娘拉起来:嫂子,你别老是跪啊,是时候谈条件了。 老板娘:条件? 靖邦白她一眼:还想白嫖? 老板娘赶紧说:不白嫖,不白嫖,什么条件都答应,只要能治好我老公,要人要钱我都给。 靖邦:嫂子,我都说了治好了我打不过他,你还把我往死里作。 俊朗老板直直跪下:请先生明示。 靖邦说:这态度就对了,给我做一个月保镖,让你打谁就打谁,不让你做违背良心和天道的事,犯不犯法就不一定了。 俊朗老板丝毫没有迟疑一头拜倒地上:请仙师治我! 靖邦抓起两个包子,起身走到门外,看了看这间邻街民房改造的门脸:把家里安排一下,下午到商业街上的沙县小吃找我。 靖邦再回到自己的店铺两边的饭店都已经开门,有人进进出出的忙活起来,龙开阳背负双手一脸憔悴唉声叹气的站在“春晓川菜馆”门口,看靖邦回来马上就凑了上来,靖邦看看他的脸色:鬼也怕熬夜? “何止是熬夜,魂都快熬没了”龙开阳一脸郁闷的说。 靖邦问:什么情况? 龙开阳:这丫头养了两只猫,一只是公的,另一只却是母的,两只死猫发情,嗷嗷淫乱了一夜,加上肢体摩擦的声音,差点把我折磨恨不能再死一回。 靖邦:啊,鬼怕狗怕鸡怕小孩撒尿,怎么还怕猫配窝。 龙开阳:那玩意骚味太重,声音刺耳,怕倒是不怕就是让人受不了,守着闺女我又不能走,不就折磨了。 靖邦手掌架在脖子上一划:等会我去把那俩淫猫给做了,你把它们也折磨折磨。 龙开阳:也不用杀了。 靖邦:那我把它他扔远点,这几天回不来。 龙开阳:我看行。 这时候侯里七的头从小货车里伸出来:穆老板,我们去看看地砖的样式,你定一款。 靖邦扔了根烟过去,说:不看了,你定。 侯里七挠挠头:我哪有那审美。 靖邦:别用审美,你要不好选就买最贵的。 侯里七伸出后面三根手指对着靖邦:那我会了。 靖邦指了指川菜馆对龙开阳说:住哪? 龙开阳:福江苑五号楼302。 靖邦拿出手机看了下位置,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福江苑。 这是个开放的小区出租车随便穿行,岗亭破的连窗户都没有。管理的这么混乱,肯定是业主长期不交物业费造成的,靖邦让出租车在楼下等着自己从楼梯的窗户窜进屋就看到两只在晒太阳的大白猫,随便从屋里抓了个无纺布手提袋,一手一个把两只猫抓的“吱吱叫”塞进袋子里,下楼二话不说打开出租车的后备箱扔了进去,然后一屁股坐进副驾驶对司机说:后面两只猫耽误我谈对象,送出去一百公里,扔了,它们自己能找回来,给你一千块,点头yes摇头no。 司机被一通输出有点懵逼,半天缓过来神,急忙点头。 再见! 看着出租车一溜烟走了,在小区里溜达一圈,这名字里带“苑”的社区大多数是回迁房或是公租房,租户多业主少,人口流动量大非常不容易管理,整个社区到处都透露着顺其自然的破败,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房租便宜,靖邦看着随意堆放的垃圾,残缺不堪所剩无几的路灯,不禁摇摇头心里想:在这种环境要杀个人还真的不难。 第125章 老弟,你冲动了嘛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四处游荡一番,把沿途路线溜了一遍,心里思量着杀手会用什么手段来做这个活,不知觉又回到了沙县小吃,却看到卖包子的两口子郎才女貌的站在门口。 你倒是个心急的。 靖邦打量着换了衣服显得更逸然出尘的两人。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家里也没什么好安排的,等的心焦,就来了。 靖邦点点头:来就来了,走。 靖邦带着两人向酒店走去,边走边对两人说:我叫穆靖邦,从中都来的。 男人急忙说:穆先生,我叫谭狮童,家族在北方,我爱人叫秦豹女,就是这九兹人。 靖邦看一眼女人:豹女。你爸打野的? 女人认真的说:肯定有这方面原因。 靖邦点点头:狮童豹女,倒是也般配。 狮童接口说:我们以前在魔都给人当保镖认识的。 靖邦看了女人一眼:没看出嫂子有境界。 狮童:武修需要丹田升华圆润运转才算入道,武修将武功苦练到至臻至纯才有可能以武入道成就修炼的根基,我老婆可能还差些机缘。 靖邦:你们学的什么基础武功? 狮童:我练的都是家传“龙潭寺十二路弹腿”,豹女练的是南方小拳种“一桥十二点”的南少林桥手。 靖邦看了一眼豹女的长腿:难怪嫂子入不了道,心里有男人那能打的好桥手,全是近身的缠人打法,打架如撩汉,拼命都是往人家怀里钻,别练了。 豹女倒也无所谓:不练正好,我要练个狠辣的武功。 靖邦接着悠悠道:也练弹腿。 狮童苦笑着说:这弹腿练的可苦了,再说她这年龄也过了些。 靖邦无所谓说:没事,有我在,能练。 几人回到房间,豹女看的两眼放光异彩连连:总统套房,真奢华,老弟你真有钱,第一次进这么豪华的房间。 靖邦:嫂子,你们魔都回来的人,怎么感觉没什么眼界。 豹女:哎,魔都是我们的伤心地,心里苦关注不到这些。 靖邦点点头:九兹也就只能这样了,这房间一般。 接着让狮童坐在沙发上,运起瞳术凝神向狮童的左肩看去,一团白色烟雾状的灵气堵塞在肩贞、臑会、肩臑三个穴位之间,完全断了左臂与主经脉的联系。 靖邦收起瞳术喃喃道:这样下去左手就废了,也是狠,但就对方的实力来讲算是手下留情,以后你要报仇的话,可以留他一命。 狮童有些激动,颤抖的说:我还能有报仇的机会? 靖邦:现在比你强,也不能永远比你强,嫂子给我拿个矿泉水瓶子来。 来了。豹女抱着一瓶水猛灌,三两口喝完,递给靖邦。 靖邦说:你拿着。 说罢,将手放在狮童的臑俞穴处轻声道:这活还是我徒弟高明些,我干的有点糙,你将就点。说完又对豹女说:嫂子,把你耳环取下来,在这扎个眼。 豹女取下耳环白他一眼:还是医生连根针都没有。 靖邦面不改色:我不是医生。 说完单手爪对着豹女扎的血眼吸了上去,一道白气咕咕而出绕上靖邦的手掌,白烟袅袅飘落在空中聚而不散,靖邦拿过豹女递来的矿泉水瓶将白色灵气注入其中,对狮童说:抬手试试。 狮童一脸激动:这就能抬手了? 豹女在一边也是惊诧:抬啊,抬啊。 狮童战战兢兢慢慢的抬起左手,一边惊喜的大叫:抬抬抬起来了,啊啊,哈哈哈,老婆看到没有。 豹女已经梨花带雨哭天抹泪的说不出个整话:太好了,老公,遇遇到神仙了。 靖邦说:别抬了,嫂子你给他按摩一会。说完拿过狮童的手腕输入一道九色灵气,然后站起身到一边抽烟去了。 豹女有些不知所措:这怎么按啊,我平时都不敢碰,是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呀。 靖邦:先轻点后重点,左手委缩了,搓到两边一般粗就行了。 豹女:哦,哦,我按,我来按,按摩,嘤嘤嘤。 靖邦站在落地窗前又重新凝起瞳术扫描起脚下的城市。 这江南山明水秀、湖光江色,妖魔鬼怪也是星罗棋布济济一堂,这数量可不是颖州能比的。 老弟,你看这行了吗,别搓的太粗了,两边不对称。 豹女在一边叫喊着。 可以了,童哥,运下功法我看看。 狮童盘膝运起家传功法,靖邦看着功法轨迹连连摇摇头说:童哥,你这功法也太粗陋了,这你都能练成这样,也真是不容易,你多大了? 狮童息了功法:今年二十五。 靖邦咂了咂嘴有些一言难尽轻轻说:真是浪费天赋。说着把手搭在狮童的百会穴上,一阵光动闪耀后说:以后运行这个功法。 说完又看看他:你还真放心,也不怕我一掌把你按死。 狮童嘿嘿笑着说:你要弄死我,还用费这劲? 靖邦示意说:领悟功法。 好。 靖邦指着次卧室说:别盘腿,去那边屋里躺着悟。 接着对紧跟在狮童屁股后面的豹女说:嫂子,你就别跟着了,去餐厅让他们准备午饭。 豹女停下脚步:哦,你想吃什么? 靖邦说:什么都行,要几瓶啤酒,冰的。多点些菜,你男人要多吃点。 知道了。说完夹着腿跑出去了。 靖邦感受了一下狮童的气息,点点头也出门去了。 春姐,加个微信,我给你转点钱,给旁边哥几个备一下中午和晚上的饭。 柜台里的龙春晓抬头看着迈着大长腿进门的靖邦问:什么标准? 靖邦想想:五个人一人五十,啊不,六十。 春晓笑盈盈的说:加微信可以,钱的话等完事再找你算,要不我还要单独管你的账。 靖邦说:也行,还得麻烦你去招呼他们一下。 春晓:好的,你这老板不错干活还管饭。 靖邦:我们家那里都这样,钱不钱的另说,饭肯定要管的。 春晓:行,我知道了。 靖邦走出门向四周扫了一眼皱眉说:怎么还不来。 旁边龙开阳坐在躺椅一摇一晃,悠闲自得的说:估计还要等上一天半天的,姓罗的找人还要点时间。 靖邦点点头看他一眼:椅子哪来的? 龙开阳向“按摩spa”方向努努嘴,靖邦顺着眼光看去,一个缩在门檐阴影里的浓妆艳抹女人目光怯怯的在向这边张望。 靖邦笑了:你倒是个鬼缘好的,不过那鬼可是怨气滔天,你可不要答应给人家办事,到时候事情办不了,地藏爷也帮不了你。 龙开阳说:我是阴官,人家就是看我站的累巴结巴结我,给电视机我都没要。 靖邦:什么狗屁阴官,死了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看人家,死床上了都有人烧钱。 龙开阳并不在意,晃晃悠悠的说:没人烧一样有椅子坐。 靖邦又嘱咐了一句:千万别多事,最好去报城隍来把这鬼收了。 龙开阳摆摆手:没事没事,放心。 靖邦回头看他一眼:大白天见了活鬼,还能没事,你好自为之。 很难悟吗,这资质可比小柳差不少。 靖邦看着躺在床上眉目拧巴的谭狮童不由的吐槽起来:不过,不说自己两个徒弟,就算大干妈、柳相卿也都是妖孽,都是天生的修炼者,普通人没法比呀。 靖邦散了架一样把自己瘫在沙发上,运行起功法身体懒洋洋的舒服,不知不觉进入了修炼状态,渐入佳境的时候 呀,还没醒啊,会不会有什么事。 被突然划过的女人叫唤惊醒,靖邦无奈的摇摇头:没事,嫂子你离他远点。 哦,好的,好的。 秦豹女重新化了妆,穿着黑色的紧身翘臀短裙,露着大白腿踩着高跟鞋,外面罩了件小西装外套,出现在客厅里,靖邦愣了一下,假装没看见继续闭眼躺着。秦豹女却跑到他面前转了一圈,眼神挑逗的冲靖邦一努嘴:好看吗,性感吗?老弟。 靖邦敷衍的应了一声:嗯,回去换衣服了,光着腿不冷么。 秦豹女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扮:刚买的,人家还没开门营业,我冲着摄像头喊半天才把营业员叫来。 靖邦:这又是为个什么? 秦豹女轻声说:以前舍不得买,现在我老公终于好了,我要好好勾引他。说着附下身贴着靖邦耳朵说:自从他伤了手以后没什么心情办事,每次都敷衍了草的难受。 靖邦抬眼看看秦豹女扑闪的大眼睛:嫂子,急了点,他现在可不能办事。 秦豹女直起身在靖邦面前走来走去:我也没那么急。怎么样,能让他冲动,失去理智意乱情迷的那种。 靖邦有些无语:我怎么知道。 秦豹女斜着眼耸着肩挑逗的看靖邦一眼:你呢,冲动了吗? 靖邦重新瘫进沙发里点了根烟,悠悠的说:我有两个朋友是狐狸精,百年冰狐化身的那种,如果她们是天生媚骨,你简直就是钢筋混凝土。她们有专门勾引男人的媚术,改天让她们教教你,省得你在这拧腰扭胯的不得要领。 秦豹女丧了气,感觉有些无聊:你真没劲,还是我老公好,一逗就来劲。 靖邦怪异的看她一眼:早上刚见你的时候还觉得你还挺温良贤淑的,怎么两套衣服一换就骚起来了。 秦豹女:开心啊,这几年都没这么高兴了。 靖邦:几年? 秦豹女:快三年了。 靖邦点点头:也是难为你这佳人风华黯然虚度。但是,嫂子你在我面前能不能端庄点,不要这么肆意好不好。 秦豹女一屁股拍到靖邦身边:你救了我男人,这家伙一定会把你当亲爸爸一样对待,以后在他眼里你比我还重要,我这样本性使然不好吗,装的不累吗。 靖邦往边上缩了缩:先把衣服换了,身体绷着还一直走光,晚上你俩单独欣赏。还有,饭呢? 秦豹女咯咯笑了两声起身去换衣服,一边走一边说:我还没去餐厅。 女人要是不拿你当外人,考验就来了,谁他妈能经的起这样的考验,难怪都说嫂子好玩,嫂子是真好玩啊。 唉自己躺着真没劲。 靖邦嘴里嘟嘟囔囔,感觉这沙发怎么躺都浑身不舒服。 说完站起身走到还在痛苦挣扎的狮童身边,将手按在他的印堂穴上,一阵九色灵气翻动后狮童的眉心终于是舒展开来,露出了如梦初醒的轻松,靖邦帮助狮童把功法行了五个周天,出了一身微汗,看着他悠悠醒来,默默起身整理衣衫对着靖邦肃穆的拜倒在地:先生大恩,如父如天,求先生收为弟子愿追随先生终生。 靖邦转身就走:缘分即定,一场交易,你想多了。 狮童心有不甘,一路爬行:先生,先生! 靖邦:先生个屁,不收徒,我饿了,别影响我食欲,自己起来。 第126章 事关国运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狮童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秦豹女的声音又响起来:哎呀,不收徒就不收徒,当个学生总行,你救了他的命,还醍醐传法,总要有个说法。 靖邦:传什么法,我怕他连个小毛贼都打不过,我捞个白费劲。别说了,吃饭。 吃饭,吃饭。 秦豹女回身招呼推着餐车的服务员进餐厅布菜。 三人气氛有些沉闷的吃完饭,靖邦对狮童说:下午在房间运功,等我晚上回来。 狮童恭敬的说:是,师嗯,先生。 靖邦气笑了:你可以叫我穆靖邦,我是你的雇主,叫我老板也可以,什么先生小姐的,你是服务员吗。 说完气愤的出门去了。 秦豹女握住狮童的手温柔的说: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哪能随便就收徒弟,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我们顺其自然其他的交给天意,你看你一身的拘谨也太着相了,自然点跟以前一样,骄傲起来。 狮童苦笑着摇摇头:在先生面前谁能骄傲的起来。 秦豹女杏眼一瞪:那你也给我自然点,别让你尊敬的人看不起,那样你连跟他站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 狮童点了点头,又沉默了。 秦豹女摸摸他的头站起来亲了亲他的脸:听话,晚上给你吃肉肉,我去先生店里帮忙。 狮童突然说:我决定了,以后努力练功,先生传的这套功法简直是天法,能进陆地神仙境的至高功法,以后不吃肉肉了。 秦豹女暴起一巴掌拍到狮童的脑袋上:你敢,晚上就得吃,以后天天吃,他妈的你戒了色老娘怎么办。 老板,以后吃饭的事情你别管了,这顿饭钱从工资里扣。侯里七打着饱嗝从饭店里出来,大老远就迎上来给靖邦递烟。 靖邦接过烟点上:两码事,吃饭是我请的,工钱该多少还是多少,干活的事东家说了算,以后都这样,也照顾照顾我这邻居的生意。 侯里七:老板您这样讲,我们就腆着脸吃你了,哈哈。 靖邦:别客气,这活要几天? 侯里七:如果铺砖不出意外,明天晚上就完事。 靖邦点点头,挥手告别侯里七,踱到春晓川菜馆里面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到门口的龙开阳身边,扫了一眼坐在躺椅上晃悠的龙开阳,自言自语的说:人来了。 龙开阳就叫着起身:在哪? 靖邦面色不动:三点钟方向穿蓝色条纹西服的,八点钟方向墨镜女,应该是踩点来的。 龙开阳一脸懵逼:什么三点钟? 靖邦嘴里嘀咕一阵:右边那男的,左边戴着墨镜的女人一直在往这边瞄,估计踩点的已经有人在店里了。 龙开阳急忙跳起来往店里望:哪一个。 靖邦:不知道,只是踩点应该不会现在动手,你去趴戴墨镜的女人身上,跟上去别让这几个人滑掉了。 好。龙开阳鬼影一闪如白驹过隙直接越过踩点的墨镜女,趴到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衣着暴露性感妖艳的女人背上。 靖邦愣住了,仔细一看这女人脑袋上也顶着一副墨镜,立马急的直跳脚,却不敢出声,只能张大嘴做口型:错了,错了,你妈逼趴错人了。 龙开阳完全看不到背后急的炸毛的靖邦,跟着妖艳女人踩着长筒靴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远了。 卧槽,你他妈我就服了。 秦豹女这时候走过来,看着一头急头白脸指手画脚的靖邦:老弟,你怎么了。 靖邦憋着气坐回椅子,一本正经的说:没事。 秦豹女狐疑的看着妖艳女人离开的方向。 靖邦打岔说:嫂子你们有车吗? 秦豹女说:没有。 靖邦:你干过保镖应该会开车? 秦豹女:当然,任何交通工具,除了军用飞机。 靖邦掏出手机划了几下递给秦豹女:去买辆这个车,你们代步。 秦豹女拿过手机:这是什么车? 靖邦把银行卡递给秦豹女:悍马h2。银行卡密码六个一。 秦豹女:现在就去买吗?如果没有怎么办。 靖邦:二手的也行,估计晚上就要用。 秦豹女:那我现在就去。 去。 靖邦一脸懊恼心里一边骂龙开阳一边想:老子这下算是被粘住了,哪也不能去。 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饭馆里稀落着也没有几桌人,春晓站在柜台噼里啪啦按着计算器算账,两个女服务员和一个干杂活的阿姨在忙活着收尾,这时候一个膀大腰圆穿着厨师服的男人嬉眉笑脸的从后堂钻出来,跑到柜台边上点了根烟,色咪咪的打量了一眼春晓,最后目光在穿着短裙的大腿停下来:老板,冷么? 春晓头都没抬:要你管,后面收拾利索没有。 厨师服嗤笑一声:光腿神器是,啧啧跟真腿一样,白。 春晓冷冷的说:别没事找事,去做员工餐。 厨师服若无其事的说:本厨师长从不亲自做员工餐。 春晓是一点好脸一丝机会都不给这厨师长,也不理他埋头算账。 厨师服也习惯了不被待见,面不改色的还在柜台边上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靖邦看的摇摇头:白费劲,讨人嫌。 说完瞄向方桌上吃饭的一对情侣,饭菜倒没怎么吃,眼神却起伏不定贼眼飘飘的一直没有离开春晓身上。 靖邦叹口气进到店里,将手里的椅子放到两人后面的桌子边上,分别打出两道印迹在两人身上,然后转身走到台:春姐,这附近有没有家俱城,我想去买套沙发。 龙春晓抬头刚要答话,旁边的厨师服却开口了:百度地图上就有,去。 靖邦也不理他看着龙春晓,龙春晓斥责了一声厨师服:到后面去。然后转头笑着对靖邦说:老弟,我正好要给家里换个茶几,下午不忙,一会我带你去。 好,我等你。 说完转身就走。 呸,小白脸。 厨师服一脸羡慕嫉妒对着靖邦的背影啐了一口。 龙春晓同情的看了厨师服一眼,摇摇头。 厨师服被看的怒极,人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把自己干败了,恨恨的转身也走了。 春晓把账本收起,哼哼哈哈的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招呼一声两个服务员就出门找靖邦去了,饭馆里的情侣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就招呼服务员买单。 靖邦朝候里七要了店铺的平面尺寸跟走过来的龙春晓往商圈的方向走去。 靖邦问:春姐,收入怎么样? 龙春晓跟着阳光大男孩逛街感觉心情很不错:还不错,一年能有十几万的净存款。 靖邦伸手点赞:春姐女强人。 龙春晓问:老弟,你租这房子多少钱? 靖邦抬头四望:这铺子我买下来了,是往这边走吗,春姐。 龙春晓啧啧:富二代体验生活,直行就到了,不远。 靖邦点点头:家里有矿。 龙春晓:原来是矿二代,难怪听你口音就不是本地人。 靖邦:本地矿二代应该也不少,徽南金属矿也非常丰富。 龙春晓:那我也没见过,你是我见到的唯一活的矿二代。 靖邦莫名其妙:见过死的? 龙春晓笑的弯腰拍他一下:见过电视剧上的,不过穿的比你好,你连手表都没有。 靖邦:嗯,手表是个不错的装饰品,总不能把钱一沓沓的挂在身上告诉别人,我有钱。 龙春晓:戴手表是身份的象征,展示品味和个性。 靖邦表示同意:你说的对,其实把钱挂在身上也一样。 龙春晓:你这个富人还仇富。 靖邦点点头:有点,富裕的国人用一块块手表成就了一个无耻虚伪的欧洲小国,早晚我去把他灭了国。 龙春晓:你愤世嫉俗,人家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国家,收入都是我们的多少倍。 靖邦:这样说也对,他们臭不要脸,用国家机器帮全世界腐败份子洗钱,这种肮脏无耻的金融业确实很赚钱,他们幸福的收入里搞不好就有你的血汗钱。 龙春晓:关我什么事。 靖邦:事关国运,跟谁都有关。 第127章 钟离找师父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龙春晓指着前方蓝色楼面上亮黄色的大logo说:愤青,这也是那国家的还去不去? 靖邦按下她的手,阔步向前:宜家是瑞典的。 龙春晓:啊,这些国家名字都一样,谁能分得清啊。 春姐,你的茶几送到哪? 龙春晓站在收银台有些不好意思:一起送。本来是给你带路的,现在成占便宜的了。 靖邦:店里地砖还没铺,我的后天才送,先送你的。 龙春晓填了个地址交给工作人员。然后对靖邦说:这个茶几的钱,我回去就给你。 靖邦摇摇手:不许用钱亵渎矿二代,我还在乎这个? 回到店铺龙春晓骑着电动车回家,靖邦憋屈的远远跟着,一边在心里骂龙开阳废物,在龙春晓家的楼道里呆了一下午,又跟着龙春晓回到店里,龙开阳才背着双手溜达回来,看到靖邦说:是不是搞错了,那女人跟好几个男人约会,见面就干那事,我看了一下午春宫图,也没见商量杀人的事啊。 靖邦脸色发青:龙爷,你现在哪也别去了,就跟着你闺女就行,是我瞎了,搞错人了。 龙开阳说:就是嘛,以后注意点,正主子呢? 靖邦龇牙咧嘴气的牙痒:点踩完了,估计晚上要在路上或是家里下手。 龙开阳点头:知道了。 靖邦终于把跟人的活给交了,回到酒店看了看狮童的状态,不禁摇了摇头,上前把他叫醒,招招手到沙发上坐下,狮单拘谨的站在一边,靖邦看他一眼:你一个通玄境界的大高手,怎么这副熊样子,保镖干久了,不喜欢坐? 狮童喃喃说:先生救我一命,传我这功法放在今天的武修界简直就是天法,武仙双修,武法即仙法,实在是高明玄妙无比,这份天恩让我怎么回报,狮单怎敢造次。 靖邦:好好练,不过你这资质也是一言难尽,要说玄妙为时过早,真正的玄妙你还没有体会到,武修练劲,仙修问天,仙武双修得透局,这天地是个什么局,要自己看透了才能悟,这对你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狮童躬身:谢先生教诲。 靖邦招招手让他坐下:咱俩的事,就先这样了,你别拘着跟平时一样,叫我靖邦就行,别太客气,不难办。 狮童跨步过来一屁股坐下:知道了。 靖邦点点头:我这趟来九兹是保护一个人,估计这两天对方要动手,这事要你出头。 狮童颔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靖邦拍拍他的肩膀:功法好好练,这事办完咱分道扬镳,以后少联系,因为我不太喜欢你。 狮童有些急眼:到底是为什么啊。 靖邦看着他的脸:因为,你长的太帅,都快赶上我了。 狮童赶紧说:但我没气质啊,一副熊样子。 靖邦看自己说的话被反弹回来了,悻悻的说:我以为你要自毁容貌以明心志。 狮童不屑的说:一副皮囊不要就不要了,我不是怕你有心理负担吗。 靖邦一愣:你竟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属实没想到。 老弟,去店里没找到你,就知道你回来了,车买好了,新的,花了八十万,心疼死我了。 秦豹女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 靖邦眉头一皱:这么便宜? 啊,那你看看。 秦豹女坐到狮童旁边,把手机刚拍的照片给他看。 靖邦拿过来看了两张说:这是h3,不过也行。 秦豹女又把手机塞到狮童手里说:人家要身份证办手续。 靖邦:用你的办。 秦豹女一惊:啊,这么贵的车过户到我名下,不成我的了。 靖邦:本来就是给你老公用的。不是,你们这两公婆也算是武修高手,闯过魔都见过世面,怎么跟没见过钱似的。 秦豹女挖了狮童一眼:我老公就是吃了有家教的亏,这不能干那不能做的,指望给别人当保镖挣死工资,境界还不如他的那些菜鸡哪个不是混的风生水起锦衣玉食。 靖邦点点头:迂腐,矫情。 秦豹女突然抱住靖邦的胳膊大叫:老弟,你也觉得他这是毛病? 靖邦:当然,不义之财尽可取之。 秦豹女反身摇晃着狮童的身子:听到了,听到了,我就说你傻逼了。 狮童苦着一张脸被晃的风雨飘摇抬头求饶的看着靖邦:先靖邦,这 靖邦瞪他一眼:对待坏人还要施以君子之道,不是迂腐吗 狮童:怎么才算坏人啊。 靖邦:违反法律,破坏社会秩序的,都是坏人。 突然秦豹女抱着狮童不动了,一脸的惊恐看着六十八屋的落地窗,毫无形象的张着大嘴机械的把头转向靖邦,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靖邦顺着手指看去,就看到钟离背负双手泰然自若宛如神明的踏着水浪悬停在窗户外面,嘴里还在说些什么。 童哥,去把窗户打开。 靖邦吩咐说。 狮童表情惊讶身体僵硬的走到一扇活动窗前,但高层的窗户出于安全考虑不能全部打开,只能打开一条宽大的缝隙,狮童回头刚要问靖邦,但见窗外的小孩带着水浪一股脑就钻了进来。 师父。 小孩也不看他,往靖邦叫着去过去。 靖邦笑容和煦对钟离说:你怎么来了。 钟离说:相卿醒了,跟两只小狐狸去太乙山,不带我,大奶奶带师姐去医院也不让我去,姐姐说要学习,也不好玩,我就来找你了。 靖邦说:大奶奶为什么不让你去? 钟离:说有人看到我给那些人恢复骨头了,去了怕麻烦。 靖邦点点头:那你陪我在这玩几天,一起回去。 又对狮童两人介绍说:这是我二徒弟,钟离。 狮童两公婆慌忙站起身:小神仙好。 钟离抬头看看靖邦,靖邦接过话:叫钟离就行了,别叫的那么邪乎。这个你叫童哥,那个叫嫂子,都别客气。 靖邦:以后大白天别起飞,吓到人。 钟离挠挠头:我进了电梯,好多按钮不认识,也不知道你在哪一层。 秦豹女突然推了一下狮童说:你还是息了拜师的心,你能给老弟好好当个看大门的,我就烧高香了。 靖邦爬在茶几上对钟离说:给我纸笔。 钟离掏出柳相卿写字用的细毛笔和一沓宣纸,随手又端出一碗冰淇淋递给秦豹女:给你吃。 靖邦看着宣纸问道:这纸哪来的? 钟离:从相卿桌子上拿的,这纸不难做。 靖邦点点头在纸上画起了春晓店里到家的路线图。 秦豹女端着冰淇淋有些不知所措的说:谢谢谢。 说着用木勺挖了一块放进嘴里,感觉这冰淇淋犹如云朵一般绵软,又像山泉一样清甜,感觉无比的舒心和惬意,口感层次丰富,让人回味无穷,简直无与伦比。不禁发出一声呻吟,又叹息说:哎,太好吃了。 狮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好吃怎么还叹上气了。 秦豹女怔怔看着手上晶莹绵密丝绸一样的冰淇淋,哀怨的说:以后可能吃不到了啊。 靖邦突然抬起头:嫂子,你去店里找姓候的跟他一起去买两台嗯,三台冰淇淋机,让他看看这些怎么放置合适,以后店里就卖冰淇淋。 秦豹女嗯嗯嗯连连点头:门头是不是也拆了? 靖邦:拆了。 钟离说:我也去。 靖邦挥手说:去,去。 秦豹女将冰淇淋塞给狮童,转身要走却看见钟离还站在原地把手伸向他,急忙拉上钟离的手一起出门了。 靖邦把一副路线图画好,跟狮童说:这是保护目标下班回家的路线,一般都是骑电动车,我和她还不熟悉,给他防御器怕她不要,这种开放又混乱的地方能下手的地方太多,杀手能用的方法也没办法预计,我们就只能贴身防备。 第128章 恶因还死果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狮童盯着路线图思考了半晌,指着一个路口说:这里,撞死再补枪。 靖邦惊诧的看着他:这么确定? 狮童坚毅俊朗的脸上泛着自信的光:是我就这样做。 靖邦看着地图,也表示赞同:用枪打移动目标不是万全的办法,电动车不在机动车道上,强行撞人也不容易,从这里突然冲出来目标没办法防备,再布置一个枪手给目标补枪这个计划很有效,同时还能造成交通事故的假象。 狮童:那我们走。 靖邦:这么早去哪? 狮童:对方这时候应该在布置演练了。 靖邦:你怎么知道? 狮童摇摇头说:去看看才知道。 两人站在高楼上看着那条岔路,靖邦摩挲着下巴对狮童说:还真被你猜到了。 狮童疑问:怎么说? 靖邦指着墙边一辆破面包车说:那辆车应该是进不了城的,报废车。 狮童: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靖邦:玻璃上贴的年检和交强险标志都是两年前的。 狮童:你眼神真好。 靖邦点头:还行,但也要看得到才行。 狮童:什么意思? 靖邦:隔着墙我就看不到,太远也不行,当初觉得没什么用,就没练窥探凡俗的瞳术,现在有些后悔。 狮童不可思议的看着靖邦:那你练的什么瞳术? 靖邦:早上我离你有三条街就已经发现你了。 狮童没有答话躬身一拜。 靖邦问:干嘛? 狮童:拜拜你的瞳术,没有它我就只能等死了。 靖邦白他一眼:神经病。 两人回到酒店对着地图结合现场的情况,谋定了晚上的救人计划。 狮童问:要留杀手的活口有什么用? 靖邦:把买凶的主谋牵涉进来,给证据让官方把主谋判了,后面还有些事解决起来方便些。 狮童:你知道谁是主谋? 靖邦点点头:是的。 狮童:我去把主谋直接打死,不是更干净。 靖邦无奈的说:需要主谋杀人做为佐证,证明目标的身份。 靖邦大致给狮童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狮童惊异的看着靖邦:看来你是真的厉害,阴官都要找你帮忙。 靖邦叹息一声:厉害个屁,我就是嘴欠,当初见到龙开阳就应该让小树精直接把他滋死。 狮童直接忽略了靖邦的这段话:也就是说要让实施杀人来指证买凶的人,才算是佐证了。 靖邦郁闷的说:嗯,这样就说通了,龙春晓是龙开阳的女儿,所以罗家要杀她。 狮童:我有时还偷偷摸摸杀个人,你这样的怎么还要受世间的规则约束。 靖邦:哎,我倒是无所谓,关键这龙家兄妹是凡俗,还是在阴间入了账的平怨因果,所以一切都要依着世间的秩序来解决,再说罗家行了这么多恶因,我还他的一个死果,也是理所应当。 狮童:罗家人还是要死,不是经官方审判吗? 靖邦:是死是判还不好说,这里面牵涉了我们和杀手,结果难肯定。 狮童:这些都是你算出来的吗? 靖邦:算什么算,世上占卜算命都是蛊惑人心,天地意志都不知道明天的事,谁能算到。今天这事你不是也了解了,还不都是事在人为,到时候龙春晓真被人一枪毙了事情不就败了,也就是我们有实力能保障,我才能这样说。 狮童点点头:家里也请人给我算命,说我少年英豪惊世骇俗,结果却落个单手擀包子皮的下场,这些不可信,人的命并不是天注定。 靖邦:老天爷真是闲的,去注定你,还给你编命运小作文。 狮童正色说:因果都是自己啊,但因果不是佛门的说法吗。 靖邦:佛门即人门,人人皆为佛。 狮童:好深奥。 靖邦轻轻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深奥个屁,你被我pua了,说什么你都信。 狮童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不也挺好。 还有,你传我的功法太玄奥了,有些不明白,能问你吗? 靖邦歪歪头想了想道:你练的弹腿和相应的功法,是学习先人、复刻招式的传承方法,是被动的接受,但我给你的功法却是有意无字的“悟”法,全靠自身主动的领悟,而且相同的功法不同的人最后的领悟却是名同实异,这是两套完全不同的体系,我给你解释只会让你更混乱。 还有,不要渴望悟法,只要去悟。 狮童苦着脸说:最后这句听不懂啊。 靖邦龇牙咧嘴恨铁不成钢:不要想卖包子能赚多少钱,专心包包子。 狮童轻声的嘀咕:不赚钱谁包包子啊。 靖邦大吼一声:包子包好吃了,不就赚钱了,你个棒槌! 狮童听这一吼好象是懵逼了,嘴里念叨着:包子包子包子好吃,包子好吃包子好吃就赚钱。啊,我懂了啊,我懂了。哈哈哈狮童一脸朝闻道,马上可以死的表情冲上来抱住靖邦蹦跳的上下耸动,一边哈哈哈疯狂大笑,靖邦的脸像是一块生无可恋的雕像,全身僵直被手臂?不能动弹,还被带动的上下颠簸。 靖邦拼命抽出一只手臂,撑着半边脸,等待命运的颠簸结束。 不是在说包子吗,怎么就悟了呢,想不透。 狮童兴奋了半天,终于平静了,靖邦的看着雕刻脸,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说:悟了。 邦靖点点头,沉默的坐回沙发上。 狮童看他不说话:我能回去再悟一会吗。 靖邦:不能。 狮童乖巧的说:哦,那我们去救人。 靖邦:不急。 狮童:喝茶吗? 靖邦白他一眼,反问:你会泡吗? 狮童:不会。 靖邦挥挥手:算了,我找你来也不是泡茶的。 几方人马都在等着小小的“春晓川菜馆”打烊,靖邦对私下悄悄对龙开阳说:对方一定有接应的车辆,一会你把他找 话还没说完,突然又想起中午龙开阳扒在妖艳女人背上的委琐样子,马上改口说:你就呆着,什么也别做,记住什么也别做。 龙开阳点点头:不做,不做。 看看身边几人只得对秦豹女说:嫂子,一会你把对方的接应拦来下,小树精,你保护好嫂子。 秦豹女和被她一直搂着肩膀的钟离一头。 出来了。 狮单平静的说。 靖邦点点头:你去路口,注意别伤害无辜,我在龙春晓后面缀着,以防万一。 龙春晓跟往常一样把店里收拾妥当,现金锁在柜台里,到后厨看了冰柜的电源和灶火,一切都没有问题后背上小包拿上车钥匙,拉上卷闸门,戴上头盔骑上门口的电动小摩托慢条斯理的往家里去,今天生意还不错,隔壁那个帅气到要人命的矿二代还送了自己一个上千元的茶几,想想就快活。 这条回家的路已经走了好几年,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家,因为时间很晚,每次回家路上都没有多少人,人影稀落但路灯却很明亮,前面是个开放的路口有时会有车从里面出来,所以每次骑到这都会习惯的往左边看上一看,然而眼神刚刚瞟过去,一道刺眼的白光伴随着机械的咆哮声一辆宽大的面包车直直向自己冲了过来。 啊!龙春晓惊声尖叫手足无措,当场下意识的双手举起挡向双眼,电动车立即失控连车带人一起斜倒在地,心中电念急转:我完了,我要被撞死了吗。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龙春晓感觉从斜刺里一道虚影从旁边兔起鹘落飞起一脚,把下一秒就要冲撞到自己身上的面包车踢出十几米,刺刺喇喇叮铛咣啷撞翻了一路的护栏,最后侧翻在道路中间,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两边行驶而来的车辆都发出“吱吱咔咔”刺耳的刹车声,有两辆行驶的比较近的来不及刹车直接就咣铛两声直接撞在面包车上。 离开这里。 龙春晓耳边传来一声有些熟悉带有温润轻柔的呼吸声音,然后被温柔的搂腰扶起,突然回过神来,回头找去只看到个身姿伟岸的身影腰里横抱着一个物体,翩若惊鸿飘逸的疾速而去,龙春晓又是突然一惊,想起那个把自己从车轮下救下的虚影,转回头去已经是无影无踪,而原本还很寂寥的路段现在已经混乱异常,喇叭声、人叫声、报警器刺耳的叫声响成一片,警笛声也从不远处传过来。 第129章 浓妆杀手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离开这里? 龙春晓想起那声温润的叮嘱,强撑着被吓到虚脱的身体扶起电动车,刚坐上去就感觉手上有些刺痛,抬手看了看已经渗了很多血的手掌,忍住疼把双手活动一下,应该没伤到骨头,二话不说赶紧启动电动车,歪歪斜斜的往回骑离开了现场,从另外一条路朝小区方向驶去。 江边一处偏僻的江滩上,靖邦把戴着头盔的杀手扔在泥沙地上,身形纤细苗条的的杀手“呃”了一声从痛苦的晕厥中醒了过来,可能是觉得有些窒息,双手撑住边缘费力的摘掉头盔,一条长长马尾辫露了出来,一张中圆下窄却妆容精致的脸露了出来。 靖邦笑笑说:人家婊子接客化浓妆能叠buff,出来杀人妆化这么浓有屁用。 遮掩本来面目,杀手干活都会化个大妆。 狮童一边说一边扔过来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竟然也化了明显的烟熏妆。 靖邦:这有什么用,面部识别的算法是依据特征、点和纹理。 狮童:他们懂个屁,这个是面包车司机。 嘀嘀,两声喇叭响。 一辆黑色的gl8一脚刹车停在两人身边,秦豹女身穿紧身衣,凹凸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性感从容的从驾驶室下来,“吱拉”一声拉开后车,从车上拖出一个被藤蔓裹得严密的男人,也扔了过来。 车上还有一个,提供技术支持的,说完冲着车上喊道:下来。 车上露出一个头发乱槽槽战战兢兢年轻的脸,脸上满是惊恐害怕和青春痘。瘦小的身体颤颤巍巍的走两步就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 爬过来。 秦豹女大声的喝道,上去就是一脚。 靖邦摇摇头:造孽呀,是谁把这个小怂逼给带上这条路的。 秦豹女:这小玩意电脑玩的溜,不用人守着他就能算出电动车什么时候在路口出现,一秒不差。 靖邦点点头:也不算高明,但配置在这种团队里,也算高级了。 秦豹女厉声尖叫:干几次了? 青春痘吓的语无伦次:三三三次。 靖邦看了看他:三次至少三条人命,你这次估计是要被枪毙了。 青春痘又被吓一次:这这这次没成啊。 靖邦轻叹一声:没成的,罪更重。 青春痘瘫倒在地。 靖邦看看被藤蔓捆住的那个,对钟离使了个眼色。 钟离招手把藤蔓收了回来。 弄醒。 靖邦对狮童说。 狮童走上前在三人的腰眼上分别踢了一脚,哎哟,哎哟几声包括那个半死不活的女杀手纷纷醒来,靖邦在秦豹女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秦豹女上前抓住躺在地上的女杀手头发,五指成爪在脸上狠狠一抓,女杀手一声凄厉的惨叫满脸的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秦豹女看着狮童,对着女杀手的腿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狮童面无表情上前对膝盖踩了一脚,女杀手再也惨叫不出来,“啊唔”一声又晕了过去。 杀手四人组的其他三人看得亡魂丧胆全身颤抖,靖邦说:分开问。 狮单提起撞人司机纵身向远处掠去,钟离撒出一团水雾裹起负责接应的司机向江心飞去,秦豹女却是问靖邦:我这个晕了怎么办。靖邦走上前指尖弹出一点亮光强行把女杀手从昏迷点醒,回头又对青春痘说:上车。 青春痘急忙连滚带爬手忙脚乱的爬上车,靖邦坐上车把两边车门打开,低头对窝在这车厢里的青春痘说: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青春痘摇摇头。 靖邦:上线在哪? 青春痘低着头哆嗦的说:我知道的只有一个账号,定金就是这个账号打过来的,但这些都是第三方账号,我们的收款账号也是跟我们不相干的账号。 靖邦:这一单你们收多少钱? 青春痘:一共五十万,付了十万的定金。 靖邦:这龙春晓还真不值什么钱,昨天来踩点的那些人呢,你们这组织为了区区五十万还出动这么多人。 青春痘:采集信息的不是我们的人,他们是专门的情报组织,我们之间没交道,情报都是雇主给我们提供。 靖邦:有点意思,这行业都形成产业链了,你们在这九兹市能有多少业务,吃的饱吗? 青春痘:我只参与过三次,前两次都是在外地。 靖邦:你们属于哪个组织? 青春痘:我们好象是单干的,团哥是头。 靖邦问:好象?哪个是团哥。 青春痘:开车撞人的那个。 靖邦:再说些我想知道的。 青春痘:我只知道这么多啊,这几个人我都只见过两面,每次吩咐什么我就干什么。 靖邦:你是学生? 青春痘点点头:徽师大的,大四了。 靖邦:怎么被他们裹上车的? 青春痘:因为需要钱,我女朋友他爸欠了赌场的钱,就有人要我来干这个。 靖邦眼睛一亮,马上又皱眉说:你在哪方面有过人的技术? 青春痘指了指上方:懂些识星观星和星空定位的方法,轨道上的卫星系统有些我能短时间的控制一下。 靖邦恍然:你是不是总在网上谝这些“夜观天象”的玩意,很多人知道你? 青春痘叹息一声:是的,这些东西别人用不上,也没给我带来什么实惠。 靖邦说:你这女朋友肯定出现的比较突然。 青春痘脸上居然出现了些甜蜜,回忆说:也不算,打饭认识的,她在食堂打工。 靖邦鄙视的看他一眼:就你这长相,宿管大妈估计都懒得多扫你一眼,大学四年女学生都换了好几茬,你恐怕跟人家女孩子说过话都有限,我说的可对? 青春痘挠挠头:也没这么惨,有时帮人修个电脑手机什么的,还是有些好脸,能说些话的。 靖邦:食堂突然冒出来个打工的漂亮女孩莫名其妙的对你关心还愿意跟你谈对象,你没觉得有点奇怪吗? 青春痘:这奇怪吗,缘分来了啊,缘,妙不可言。 靖邦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了,掏出烟点上,半天不说话。 青春痘窝在地板上有点难受想偷偷摸摸坐到座位上,刚蹶着屁股挪了一半身子爬在座位上,靖邦突然说:你俩上次亲嘴是什么时候。 青春痘“啊”的一声转过头,把脸和屁股一起对着靖邦,靖邦看得别扭指指座位示意他坐下。 欸。青春痘借坡下驴就势坐上了座位上,长长嘘了口气说:亲什么嘴啊,没亲过嘴。 靖邦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这眼前这张很年轻很丑的脸:你有朋友吗? 青春痘:有几个,不过全掰了。 靖邦:这些人肯定说你女朋友坏话了。 青春痘一惊:你怎么知道。 靖邦看着他明显比左手粗壮的右手说:看样子你懂的也不少,就没计划过什么时候跟你女朋友“叭叭”。 青春痘深沉的说:谈恋爱一定要“叭叭”吗,是爱情啊。 靖邦气到无语,飞起一脚把他从车里踹出去:不“叭叭”你谈个锤子恋爱,他妈的都被人骗的走上枪毙的道路了,还张嘴闭嘴说爱情,在那趴着。 游星迪的管姐,当地一个社会大哥的女人。 狮童提着条腿拖着半死不活的团哥回来了。 靖邦:这个还活的了吗? 狮童:不去医院肯定死了。 靖邦点点头指着青春痘说:把这个也打死。 青春痘看着地下奄奄一息的团哥,又听说要打死自己,急忙哀求:我知道的都说了啊,我只知道这么多,别打死我啊,别打死我。 靖邦示意狮童停下,问青春痘:管姐是谁? 青春痘垮着张苦脸:我真的不知道。 第130章 白鱼赤乌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秦豹女扭着腰身也走过来:管姐,控制娼妓吃卖逼饭的,有黑社会后台。说完指了指青春痘说:这怂货是那个管姐骗着进来的。 钟离也仙气飘飘的飞回来了,脚底下还踩着个人,看着就被呛的不轻。“啪嗒”一声这个被水里捞出来的人也被扔在地上,钟离站到靖邦的身边,靖邦低头看着他,钟离感觉到靖邦的目光挥手了挥手将那人身上的水抽干,指着那人说:你说。 那人被抽去了水整个人明显舒服了些,看几人都在看着他,只能苦着脸说:我说什么啊,也没问我啊,把我带到江里面就是库库的给我灌水,我都死过去好几回了。 靖邦有些不耐烦:说。 那人赶紧往外倒话:我只知道出钱的人叫管姐,人我没见过。都是团哥联系的,给五十万杀一个开饭店的女人,我负责事情办完把人拉走,一共四个人现在全在这了。 靖邦痞笑着对狮童说:你知道的太少了,弄死。 狮童上前一步抬脚就要向脑袋上踏去。 别,别,别啊,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听我说。 那人用手挡在脸上,不住的叫唤。 狮童悬空停在那人头上,一动不动说:说。 那人指着奄奄一息的男女说:他们和管姐都是“白鱼赤乌”的人。 靖邦对狮童说:再出现卡顿,直接踩死。 我说,我说,我一直说,保证不卡,“白鱼赤乌”是个专门帮人处理脏事的组织,杀人、绑票、抢劫、黄赌毒、制造争端,反正除了好事什么恶心事、丧良心的事都干,所有成员分六道,上三道为乌,下三道为鱼,那个管姐就是一条“枪鱼”,管理很多这样看似分散的小团体,勾结当地的黑道势力经营业务,三鱼道分别是“枪鱼”、“红鱼”和“白鱼”。 靖邦挥挥手,狮童把腿收回来,看着他说: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那人指着躺在地上装死的青春痘说:我们都是被他们胁迫的,我参与的时间长些,消息却是从别的地方收集到的,在本地知道“白鱼赤乌”组织的不包括我也不出三个人,这两个杀手都不知道,他们也只是听从管姐的命令行事。 靖邦:这管姐是怎么看上你的? 那人说:我会开车。 靖邦皱眉看他一眼,那人赶紧说:我是专业赛车手。 靖邦指了指秦豹女:专业?还被个女人给抓了? 我我我是被水神爷爷抓住的。 说着话一脸虔诚敬畏的对钟离不停的磕头。 钟离背着手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秦豹女却跨步走过来对他心窝一脚踹倒在地:拜什么拜,对死人才跪拜,再拜我踢死你。说着把钟离拉过来搂在怀里。 靖邦看了一眼钟离,又转眼看向黑暗的江面,悠悠说:长江水神是个姑娘。 枪呢? 靖邦问。 在这。 秦豹女往后腰上一掏,把杀手的枪拿在手上。 靖邦指着地下两个说:给他们,一人毙一个。 秦豹女上前把枪递到那人面前,点头示意一下:给。 那人接过枪叹息一声:哎 当下也不罗嗦把枪抵在男杀手的脑门上,“乓”一声脆响,杀手脑门炸裂死的不能再死了。秦豹女示意那人把枪给青春痘。 那人走到浑身瘫软的青春痘面前:面瓜,躲不掉了,别他妈怂,不杀了那女的死的就是你,你死了,你那个婊子假女朋友就见不到了。 秦豹女:真罗嗦,数到十这女的不死,你就死。 青春痘颤抖的手接过手枪,哆哆嗦嗦的走到女杀手面前,双眼紧闭对着胸口 十。 秦豹女突然一声大叫。 “乓”又是一声脆响,青春痘被惊吓的手下扣动了扳机,女杀手身体机械的抖动了一下。 没死。 秦豹女悠悠的说。 青春痘抱着枪闭眼对着胸口“乓”、“乓”、“乓”又补了三枪。 秦豹女上前把枪从青春痘手里拿过来:奶子都他妈被你打烂了,这女人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 青春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靖邦勾手说:你叫什么名字? 韩姜周。 狮童微微一愣,皱眉说:攀星道富商事件? 韩姜周点点头:是我干的。 狮童对靖邦说:这人在魔都安保圈子有些名气,曾经用了好几年接近一个富商,最后富商在攀星道出车祸死了,那富商自身实力不弱,常年还有保镖团队跟随,我也被雇佣过,出了名的仇家多,不好杀。 你叫什么? 靖邦下巴对着青春痘示意说。 毛毛雨。 青春痘磕巴的说。 靖邦:毛毛雨? 一一个毛,毛雨。 靖邦点点头:你们账户还有多少钱? 毛雨:二百多万。 靖邦:提现金,给我送来,现在你们俩把这两人,送到游星迪,然后联系豹子姐,以后你们就听她的。 毛雨苦着脸说:谁谁是豹子姐,我我也不敢去游星迪啊。 靖邦对韩姜周说:你给他点勇气,再告诉他豹子姐是谁,去。 韩姜周摇头叹息:好。 这离市区可不近,我们怎么回去? 看着gl8离开,秦豹女问。 钟离聚起水浪挺立潮头,把手伸向秦豹女,嘻嘻,秦豹女快乐的跳上水浪盘腿坐下抱着钟离说:好开心! 你们先回去,我跟童哥去迪看看。 水浪一闪划过夜空就再也看不见了。 狮童:我们也不知道迪在哪啊。 靖邦:跟着车。 毛雨看着后座上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对韩姜周说:韩韩爷,我们把尸体扔了,跑。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韩姜周撇他一眼:你能跑去哪? 毛雨哆哆嗦嗦说:我我我们跑到山里面藏起来,行不行。 韩姜周转着方向盘说:那还不如死了。再说,找人你最懂,人在这世界,别人只要想找你能跑得了? 毛雨:那那怎么办啊,你说的那些人肯定会要了我们的命的。 韩姜周:那就听豹子姐的,不是坏事。 毛雨又回头看了眼尸体:这还不是坏事,人家肯定要追杀我们啊,这些都是亡命徒。 韩姜周:你呀,脑子不好眼也瞎,亡命徒算什么?在那水神小孩哥面前他们就只剩下“亡命”了,“白鱼赤乌”估计连个屁都不算,现在能保我们不死的只有豹子姐这帮人,好好听招呼,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你到后面去。 毛雨:到后面干嘛。 韩姜周:一会把人推下去。 毛雨:我自己? 韩姜周:我去咱俩还跑的了? 毛雨:快到了吗? 韩姜周下巴往前一点:就这广场对面。 毛雨战战兢兢从副驾驶翻到后面,用脚哆嗦着推了推尸体:推不动啊。 韩姜周回头看了一眼:先往车门“鼓踊”、“鼓踊”到时候车门一开自动就掉下去了。 靖邦和狮童远远的看着广场的另一头,黑色gl8偷偷摸摸把车停到一幢高大时尚的建筑物旁边,建筑整体灯光璀璨音乐喧哗、门前各色的年轻男女进进出出穿梭期间,游星迪的led招牌光彩流动显得十分招眼,这时候迪门前的几个黑色制服保安忽然全部一起向隐约响起警报的门内涌去,突然那辆gl8趁着这时候驶到迪门前一脚刹车停在门前,中门缓缓的打开,两具尸体瘫软着显得非常慢条斯理的滑落到地面上,gl8停顿一会等尸体完全落地,一脚地板油发出“刺刺喇喇”的声音玩命奔逃,消失在夜色里。 狮童皱眉看过程后说:这车左侧门是手动的。 这两傻逼。 靖邦双手背后看的好玩,说:还他妈职业赛车手。 第131章 狮童先生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这时突然“嘀”的一声响起,狮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机,看了看交给靖邦:那男的手机。靖邦接过来看:陌生号码发来的的,一个“?”。 靖邦划开屏幕一边对狮童说:没把里面的钱转出来?手里一边回复短信:到游星门口了。 狮童说:脸变形了,面部识别不成功。 靖邦把手机揣口袋里抬起头:可惜了,以后别往脸上招呼,趁没死前把钱转了。 狮童:知道了。 “嘀”手机又响了:来这干嘛? 靖邦划落了两个字:送礼。 这时候游星迪门口已经杂乱无章乱作一团,人群四散惊叫四起,更有人在拿着手机对着尸体拍照,几个黑西装也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这时候从迪里冲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上前看了眼尸体然后对着那群黑西装和一些打扮很社会的人指挥起来,吩咐完,自己和几个黑西装脱下西服盖在尸体上,其他人有些去封锁了迪的出入口,一些人四散去追那些拍照的人,不一会一辆pv过来几个人把尸体抬上车,保洁人员跟着在清理血迹。 狮童说:还不如等警察来,欲盖弥彰,这事情封不住,警察来了更麻烦。 靖邦:会有人帮他们封住的,警察也不一定来。你蹦过迪吗? 狮童:经常去,但没玩过。 靖邦:陪老板? 狮童苦笑:我老婆酒品不太好,喝醉了还喜欢去这种地方,差不多每次去都是跟人打架。 靖邦感叹道:嫂子这彪悍不羁百无禁忌的性格,硬是为了你温良贤淑忍气吞声好几年,不容易啊,她是不是连酒都戒了? 狮童点点头,笑着说:回头我陪他多喝几顿。 靖邦打量他一眼:你怎么不感动。 狮童不解的问:自己老婆有什么好感动的。 靖邦猛拍他的肩膀:这话他妈怎么说的这么有道理,别的女人这么对你才应该感动。 狮童:有时觉得别的女人也挺好。 靖邦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没玩过的都想玩一玩。 狮童:你也这样。 靖邦:本性使然。 狮童:那怎么办,你这么大的神仙也没招? 靖邦摇摇头:别说神仙,佛祖都没招。 说完指着对面:去玩玩。 接着又回身对狮童说:你让嫂子再开个房间,我可不想晚上跟你一起受罪,我还年轻受不了那种音波攻击。 靖邦摇头晃脑没有个正形,两手插兜嘴上叨着烟,狮童则是伟岸挺拔目不斜视,两个不同类型但都帅的让人心动的男人就出现在游星迪门口,靖邦看看门口的告示牌,手一挥:买票。 狮童扫了二十块对靖邦说:买一送一。 得嘞,嗨起来。晃着身子撇开腿带头往里面进,走过一个短短的通道,突然一阵强烈的音乐冲击波迎面扑来,让人感到心跳加速,血液沸腾。灯光闪烁,节奏强烈,光怪陆离,嗨!嗨!嗨!靖邦跟着音乐大叫起来,回身拍拍狮童的肩膀:哈哈哈,快活! 狮童冷酷的脸挤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迪的规模非常宏大,领舞台上巨大的dj控制台旁边站了十多个领舞气氛组一点不觉得拥挤,的士高舞池里站满了挥动双手的妖娆性感女子和疯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两人往里面走着靖邦突然拉住一个高个子服务生,把脸递到人家耳朵边说:老弟,麻烦找个v卡。服务生微微躬身把两人带到一个散台边上对着靖邦耳朵说:先生,v卡都是预订出去的,我去看看有没有爽约的,如果有我给您协调一下。 靖邦拍拍服务生肩膀点点头表示可以,说完就站在散台边上应着的dj搓出来的音乐举起双手摆动起双胯,嘴里还大声叫着些乱七八糟的。 等着靖邦疯了一阵节奏慢了下来,狮童才说:你还喜欢这些。 靖邦回身看他一眼:束气成音,会啦? 狮童挠挠头:下午就会了。 靖邦心想:这练金钢比丘的功法还有这些小玩意。 想完靖邦对狮童说:我今年十九岁,不就应该喜欢这些充满活力和激情的地方。 狮童的脸抽了抽:你不说,我还真意识不到你是个小孩。 切,靖邦挥挥手表示抗议。 二位先生,请跟我来。 那个服务生弯腰上前对他们说,两人跟着服务生来到一个围着三面沙发的卡座,位置非常不错高高在上,隔着一片散台就能看到宽大的领舞台,领舞小姐姐妖娆的身姿和雪白的大腿尽入眼底,靖邦又拍上了服务生的肩膀,表示感谢。 服务生用手掩着耳朵对靖邦说:先生,我看你们没多少人,就把低消的酒给你上了,你们喜欢喝什么。 靖邦摇摇头:我们这没有营销赚差价,提成能落你头上不? 服务生有些腼腆:是的,这里低消四千,我能提两百块钱。 靖邦搂着服务生在耳边说:好,那来一套黑桃a全家福,还有,哪种啤酒是不假的来一打,提两桶冰块来,就这些。 服务生赶紧说:这些你们喝不完,太浪费了。 靖邦轻轻推了服务生一把:去,没事,我要上电视。 服务生又把身体凑回来:先生贵姓。 狮童,狂狮的狮,童年的童。 靖邦问狮童:你喜欢喝什么? 狮童:白酒。 再来瓶茅台。 靖邦对服务生说。 服务生挠头:这个没有。 靖邦说:那算了,给他来瓶abt vodka经典款,这个跟白酒差不多。 狮童:为什么不卖白酒。 靖邦:不好加价,卖假的还有人查。 狮童:洋酒没人查? 靖邦:洋酒市场占有率连百分之零点一都没到,外国人不操这些闲心,收你点代理费,你随便玩。 狮童:我一直以为年轻人不喜欢喝白酒。 靖邦:这可不是买方市场,店里卖什么你就得喝什么,这种场合不挑酒,含酒精的都行。靖邦指着下面的一个卡座说:卖酒可不是最赚钱的,你看那才是大流水。 狮童转眼望去,一个卡座里面的一堆男女衣冠不整,坦胸露乳奇形怪状扭动的格外兴奋,表情却有些发滞眼神无光,皱眉问:吸毒的? 靖邦点点头:这玩意一本万利,还上瘾,如果场子里能长期稳定的提供毒品,光吸引这些瘾君子就能赚个金玉满堂。 狮童:这样官方都不管。 靖邦眼神扫了一圈:应该是管的,这里还没有那么明目张胆,要不这里的味道早就不对了,通常保护伞给赌场、欢场提供屏障,但很少人敢给毒品提供方便。 狮童:我觉得今天抓杀手就挺过瘾的,我们把卖毒品的也给拔了。 靖邦揉揉脸:毒品供应链太复杂,不好挖不说,如果真的挖到根估计我们的实力还差点意思,再等等我再提升提升。 狮童大惊说:你都不行? 靖邦叹息一声:要论打架,我连你都打不过。 狮童:你骗我。 靖邦撇他一眼:二十五岁的通玄境,在武修一道你是天才,不要妄自菲薄。 狮童说:算了,我在你面前连说大话的勇气都没有,别说打架了。 靖邦指了指领舞台的大屏幕,对狮童说:你上电视了。 “666号座狮童先生助威元神龙套”在大屏幕上不停的闪烁,两层转换了祝贺音乐一道光柱向靖邦两人射过来,在万众瞩目之下靖邦挥洒自如舞动双手如明星一般笑容亲切的当起了显眼包,旁边的狮童则是如老僧入定面无表情,当场所有人看到这两个一动一静的帅哥,发出了阵阵惊叫。 九万块钱买的高光时间也太短了。 靖邦仰着头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郞腿叹息的说。 狮童把装满啤酒的杯子递给他,两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狮童咂了咂嘴:这洋白酒喝不习惯。 靖邦说:伏特加是大头俄的国酒,你喝的这个牌子叫绝对伏特加,是全世界最着名的品牌却是瑞典的,跟我们的白酒都是粮食蒸馏酒根子上一样的。 第132章 十万大乐透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狮童:我们的白酒不是酿造的吗。 靖邦:白酒是有蒸馏过程的,啤酒、黄酒、葡萄酒才是发酵的酿造酒。 这时候服务生用车子把六瓶黑桃a推过来:两位哥哥,这酒要开吗? 靖邦看了一眼:随便找人送了。 服务生一愣,马上说:这样送人,怕是没人会要,这酒本身就是拿来装逼的,也不会有人真觉得好喝。 靖邦也愣了,心想:骂我骂的这么直接吗? 嘴上说:那就放着。 服务生有些欲言又止,对着靖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靖邦看着服务生的表情:只管说。 服务生挠了挠头:哥,你要是喜欢上电视的话,可以用我们的“乐透球”。然后指了一下舞池上面的三个大圆球接着说:这三个反光球里有三百个写着数字的纸片,打开会飘进舞池里,您定几个数,谁拣到相应的数字,就把这些酒送给谁,但这个“乐透球”用一次要一万元的复原费。 靖邦立马来了兴趣:有点意思,玩一把。 服务生说:那我把酒推到舞台上,那您定几个数字。 靖邦:不用几个,一个就行,44号,去安排。 好的。 服务生把酒推走了。 靖邦侧身对狮童说:我们这边马上要热闹了。 狮童问:什么意思? 靖邦指了指卡座前面看似随意经过的女人们:这些都是冲我们来的,你要是有看上的,一句话就留的住。 狮童说:倒是想,不敢。 靖邦轻叱道:又没让你深入交流,别留电话不就完了。 狮童说:那也不敢,你今天也看了我老婆杀伐果断的样子,其实依她的本性,那些只露出一成都没到,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对我最狠。 靖邦有些同情的说:嫂子这性格确实极端、善变还分裂。 狮童说:你能跟我说说,我们在这挥金如土的,是为了什么? 靖邦往沙发上一躺:会会管姐。 狮童点点头:那这花的少了怕是不行。 说完对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职业装女人招了招手,女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短裙,一直在徘徊犹豫要不要过来敬酒,看到狮童招手马上开心的跑了过来。 二位先生好,我是营销经理yoyo。 女人过来掏出名片。 狮童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装进口袋,指着那三个反光球对yoyo说:那个有点意思,再飘几轮,你们的复原费就别收了,一轮飘个十万块设十个中奖数字,投多少奖直接给你们酒同样的金额,你看怎么样。 yoyo听的一愣小嘴惊恐的张着:行,行,这肯定行,没有问题马上就安排。 去。 这时领舞台的大屏幕已经开始不停的闪烁的“乐透球”的内容: “天降乐透”即将开启、“666号座狮童先生发起“天降乐透”元神龙套大奖” 使像开锅让全场沸腾了,在dj的带领下整齐的叫喊“狮童”、“狮童”、“老公”、“老公”、“狮童老公”,这时“啪”的一声大响,三个反光球同时打开飘飘扬扬漫天纸片与彩带从天而降,人群欢呼着双手向空中抓去。 全场音乐暂停,人们手中多多少少的握着带数字的纸片,dj在领舞台上兴奋的大叫:现在开奖,中奖号码“44”号。 全场一片寂静,突然一声惊喜的尖叫,一个女孩高高扬起手臂“我中啦”哈哈哈,全场欢呼,强烈的音乐冲击波再次响起。 悠然安静的对饮靖邦和狮童,实际已经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卡座前面路过的女人越来越多,这时候yoyo带着一个台人员,跑过来说:先生,您定一下数字。 靖邦无所谓的道:你定,你们准备现金,现场发。 说完把手机扔给狮童:密码六个一,金商银行。 几人手忙脚乱的在转账,靖邦抬眼看三个反光球缓缓的合拢以后,三根细细的传送带把装着新的数字纸片的透明包裹运到反光球中。 靖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的,有点意思。 这时大屏幕又开始突然的闪烁: “天降乐透”即将开启、“666号座狮童先生发起十万现金大奖”、“十万现金大奖”,轮番滚动。 全场再次沸腾,声浪就要掀翻屋顶“狮童老公”、“老公狮童”dj声音嘶哑的带头狂叫。 “啪”随着“乐透球”应声打开,一轮疯抢再次开启:中啦,中啦此起彼伏。 光柱再次聚集666号卡座,靖邦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挥挥手。 逼装的有点大,有人不愿意了。 狮童啜着酒,一边淡淡的说。 这时,大屏幕又开始闪烁。 靖邦问:你转了多少钱? 狮童:一百万,够开五次。 靖邦看着围过来的十几个人说:出钱的来了。 狮童也不出声,老神在在的喝着自己的酒,靖邦双手架在沙发靠背上,左脚脚后跟踮在右腿膝盖上全身抖动、头歪嘴斜、眼神睥睨。 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穿着都很讲究,腕表、鞋子、首饰大部分都是高级货,其中几个人大摇大摆的坐到卡座里,其中一个留着和柳相卿发型差不多的型男,斜着身体对靖邦说:当地没听说你们这一号,哪来的。 靖邦大马金刀坐着,眼神甩了型男一眼:江北过来的,不是猛龙不过江,行吗? 这话一起引来一阵狂笑, 你妈逼两个二刁蛋,还敢嘴嗨。 不知道死的肉头,傻逼。 什么猛龙,当你这些老子都是地头蛇。 我们不是地头蛇吗? 闭嘴。 靖邦冷嗤一声:乌合之众啊,难怪一股屎味,一窝子谁都能亮腚放声响。 型男脸色冷了下来:本来呢,是想来交个朋友,现在我看你翘的很。 靖邦:我翘了吗,出来玩不都是这样,风俗不一样? 型男点点头:我明确跟你说,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靖邦耸耸肩:你说的方言我不太懂,翻译成普通话再叫一遍我听听。 这时候靖邦突然站起来指着后面几个女孩说:你几个小阿头,来一起喝两杯晚上一起耍,这几个肉头不顶龙,不来事。 回头又对型男说:走,走,走,你几个别在这败兴,赶紧走。 宝哥,别跟这碌索逼臜了,干。 型男眼中寒光一闪,往后退了一个身位,这时对面坐着的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子抓起桌上的酒瓶向靖邦头上拍来,靖邦面带微笑玩味的看着肌肉男,突然肌肉男的一声惨叫被淹没在音乐里,酒瓶盖在了肌肉男自己的脸上,肌肉男的手臂诡异多扭了一圈皮肉一条条的象麻花一样,抱着手臂在哭嚎。 狮童仿佛没有动过,淡定的端着酒杯说:没练到手臂? 靖邦叹息一声:你这样把他们吓跑了,说完赶紧掏出手机,对这些人录起视频。 视频录了一圈,靖邦把手机对着型男说:我们没惹你们任何人,你们跑来挑衅,是想赶我们走,还要打断我们的腿和手,现在事情发生了,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本来整个迪的人都沉浸在“十万乐透”的快乐里,光柱致意式的又照到了666卡座,所有人却看到了原本冷清的卡座里站满了人,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灯光也突兀的停在了666卡座里,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身形魁梧的看场头子,赶忙用对讲机指挥让音乐起来,把灯转移,振耳的音乐突然又响起来,灯光也在满场扫射,看场头子招呼一帮人赶紧跑到666卡座,扫了一圈众人,心里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表情有些冷的对着型男说:宝总,各位不管什么时候到金龙公司的所有场子,我们上上下下都是恭恭敬敬待如贵宾,今天怎么就在我横峰的场子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桌子移过来了。 第133章 我就这么决定了 型男宝总冷冷的看了横峰一眼,对着正龇牙咧嘴抱着手臂的肌肉男说:横老大,我兄弟今天摞了条膀子在这,是你们给说法,还是我们自己找个说法回来。 横峰皱眉转眼就看到被瓶渣子嵌了一脸抱着胳膊哀号的肌肉男倒吸了一口气,再看看旁边嬉谑的靖邦和淡定从容的狮童,张口问道:二位这是不是和这各位有什么误会? 靖邦说:没有误会,这傻逼被老子正当防卫了,这些人无缘无故跑来找事,我们做为消费者,在场子里受到这种待遇,你们金龙公司打算怎么办。 横峰着实的有些左右为难了,一边是刚刚消费了上百万的大客户,一边是当地纨绔势力太子党,还被人废了一条胳膊,两边都不像是要罢休的样子,现在想和稀泥左右逢源怕是不可能了,最后横峰做出了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你们离开这里,自己解决。 狮童当场吃了一惊,站起来问:这种决定是你能做的? 横峰睨了一眼狮童:我就这么决定了。 狮童:你们看场子不保护客人,把人推出去送死,这事传出去谁还敢来玩? 横峰:我们保护的客人,不包括拧断别人胳膊的客人。 狮童: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拧断他的胳膊?我能拧断他的,是不是也能拧断你的。 横峰的狠劲上来了,阴狠的说:那你就来试试。 狮童点点头,向下巴朝宝总点了一下:你怎么说。 宝总冷冷的说:你们可以打电话交待后事了。 狮童若有所思,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给你们半小时摇人,你们这几根毛还不行。 狮童手指对这些人指了一圈:每人罚款一百万,再有人来被我放倒的也按这个价。 然后指了指横峰:还有你们这金龙公司,把我们今天的消费十倍返回来,去,去。 狮童一番话说完,在场的二十几个人全愣了,突然爆发一阵大笑。 四院跑出来的精神病。 两个二刁蛋老子现在就干死你们。 横峰举起手让这些人安静,对狮童说:你们现在就可以出去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狮童平静的啜了一口酒:这根毛我打起来不过瘾,说了给半小时摇人,就半小时,如果再废话,那我就把这半个小时留给你。 走。 横峰手一挥,带着宝总和自己的人,全没影了。 靖邦对狮童说:你这搞钱也是一把好手,九兹这地方企业多,愣头青富二代也多,企业赚钱富二代消费,这些娱乐、偏门为他们提供服务,多少年的格局了,这一波黑的白的都要让他们出点血。 狮童说:以前没觉得钱多重要,想的都是提升实力。 靖邦:饭都吃不全乎还提升屁的实力,你这拖家带口的,外事分心,实力不退步就不错了。 狮童叹息一声:我老婆给雇主挡了枪,子弹压住了视觉神经,眼睛看不见了,要到国外做手术,上百万美元的手术费,雇主不认账,我去打八角笼才凑齐了钱,但也得罪了那些打黑拳的,请了人来把我胳膊废了。 靖邦:这些都是小事,尽快把这些仇都报了,这些人都有钱,别光要命,钱也带走,事情都安排妥了修炼上才能专注。 这时候最先遇到的服务生急匆匆跑过来,着急慌忙的说:我带你们从后门跑,门口聚了好多人,说要对付你们的。 靖邦拍拍他的肩头:没事,你也离我们远点,别牵连到你再把工作丢了。 服务生:我怕个屁,大不了不干了,去当少爷还赚的多点。 靖邦点点头:嗯,年轻的资本就应该用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如果钱是第一位,就别要脸,如果年纪轻轻就把脸放在第一位,那你活该穷。 服务生:谁会要脸啊,我只担心客人看不上我,天天扛白皮可活不下去。 靖邦说:只要用心,你一定行,皇帝老子那么多老婆,为什么总和有限的几个睡觉。 服务生捧哏上身:为什么? 靖邦:活好。 服务生若有所悟:能再贴心点最好。 靖邦惊为天人,又拍拍服务生肩头:人中龙凤。 服务生嘿嘿笑的憨厚,不过马上就变了脸:人家几十口子堵门口要干你们,你怎么还有心情说皇帝睡老婆的事。 靖邦:你去,我们没事。 服务生:那你们小心点,到时候我拼了命也会把你们送医院去,平安。说完又急匆匆的走了。 靖邦:这他妈算是祝福吗。 狮童笑着说:萍水相逢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仗义了,不容易。 舞池中“十万乐透”还在热烈的进行,靖邦和狮童看着热闹安静我喝着酒。 靖邦站起身说:走。 狮童跟在靖邦后面,两人穿过整个迪不时还有人跟他们打招呼,靖邦都一一微笑回应,里面的喧嚣热烈与门外的肃杀之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广场上明显的形成了两圈人,内圈是以型男为主的大约有三十几人清一色的手持着棒球棍,外围还有更大的吃瓜圈子,几乎所有人都拿着手机在拍摄。 靖邦对狮童说:你要火。 狮童:现在就这样,弄点事不容易,人人都是电视台。 靖邦拿出手机把屏幕横过来拍了一段视频:我先点点人数,记个账。 完事以后,扫了一眼带着十几个黑西装站在大门两边的横峰:别跟他们废话了,一人一条腿,速战速决,一会警察要来了。 好。 狮童身形一闪,虎入羊群,顿时“咔嚓”、“咔嚓”骨头的碎裂声和大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三十几个人躺满一地哀伤遍地,棒球棍滚落也叮咚咣啷掉了一地,狮童拖死狗一样的把满脸惊骇断了一条腿的型男拖到靖邦身边。 靖邦蹲下身,拍拍型男的脸:你说这是何苦呢,好勇斗狠没事找事,踢到钢板了,以后招子能亮点,知道什么样的人不能惹了不,别人出来玩玩喝点酒,你们偏偏要来找事。 型男恐惧的说:大侠,别弄死我啊,我们招惹你们不应该,但不也没怎么样吗,我们都被打成这个逼样了,这事能完了。 靖邦:这话不错,但如果我们打不过你们呢?好了,懒得跟你废话,三十五个人一共三千五百万,给你两天把钱送过来,到时候看不到钱,会怎么样,我先不告诉你,滚。 说完一脚把“型男”踢到断了腿的人群里一起哀嚎去了。 靖邦站起身看了一眼被震惊住的吃瓜圈面面相觑的人群:各位,谁把今天的事发到网上,打死你全家,你就试试我查不查得出来。 靖邦回头看着张嘴结舌的横峰一群人:说,还钱还是给腿,你们这边人数也不少,吃这碗饭打架肯定也在行,我打赌你们肯定要试试水,我先说明一下,跟我们打架都要认罚一百万,童叟无欺。 靖邦眼神示意狮童一下,狮童闪身跃到横峰身边抓了一个黑西装过来,对着膝盖踩了一脚还象碾烟头一样反复用脚尖来回碾了几下,黑西装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靖邦指着说:看到了,这除了装假肢,连一点站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了。 喂,那个横峰,说话!你不是喜欢做决定吗? 横峰表面一点不怂非常硬气的“扑通”一声就跪下说:我错了,我不敢了,我退钱。 靖邦吃惊的说:你退的起? 横峰摇摇头:我退不起,但你们只要不废我的腿,我找老板要。 靖邦也摇摇头指着晕过去的黑西装说:你不断了四肢,对他不公平。然后用手指了一圈说:对你们也不公平。 狮童指着一圈黑西装说:那边的棒球棍,一人去拿一根。 站了一排的黑西装还在犹豫,狮童站起身抬起脚,黑西装被吓得屁滚尿流跑过去每人拣了一棍回来又站成一排,狮童:每人砸断一条腿,下不去手就互相砸,五分钟。 说完,狮童站在横峰身前说:要你没用了。说完抬起一脚,踩断了横峰一个膝盖,横峰抱起腿一阵惨叫。 第134章 枪火 靖邦指着他鼻子:别人当狗你也当狗,光长了狗眼一点不亮堂,看场子的不保护客人,还喜欢做决定,要不是我们有些手段就被你们害死了,现在就是你做决定的代价。 住手。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一个长脸歪瓜浓妆艳抹穿着夸张的中年女人,旁边却跟着一个长相甜美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子,身后跟了七八个长相彪悍,身材魁梧的男人。 放肆,你们都给我把棍子扔了。 狮童慢条斯理的又一脚踩在横峰的一条腿上,眯眼扫视一圈:接着砸。 一群黑西装看看那女人,又看看狮童,愣在当场。 这时候,从女人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人把现场看了一圈,上前对狮童说: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大家和气生财,这里面的误会我们也很抱歉,在这打打杀杀的影响也不好,二位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们商量下把事情妥善的给解决了。 狮童知道正主子来了,就看向靖邦。 靖邦对着那群断了腿的向狮童示意了一下,狮童走过去手指着这些人:救护车不来不会自己去医院?两天,见不到钱,你们全家腿都要断,再没钱,全家就可以去死了。 靖邦伸手掏了掏耳朵对那中年人说:带路。 靖邦和狮童被夹在七八个大汉中间,两个女人走在最后,从旁边的地下停车场一路下去,走到一间封闭的大房间里,里面空旷无物四周有隐隐的斑斑血迹,中年人伸手打开灯看得出来这是一间专门用来打人、拘禁的场所。 靖邦看了一圈,没有监控。 八个大汉把两人围在中间,二话不说掏出手枪对着两人。 丑女人抱着肩膀踩着高跟鞋慢腾腾的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尖着嗓子说:最近一次在我场子里闹事的还是两年前,最后也是在这房间被送走的。 靖邦手指在鼻孔上揉了揉:你长得真丑,味道也难闻,你要送走我们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你再在我们面前转两圈,我们直接就被恶心死了。 丑女人被气胸口气伏的牙呲欲裂,嘴上却说:你们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无缘无故跑到我场子里来闹事。 靖邦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们闹事了吗?你搞清状况没有? 丑女人一怔,这时候那个甜美妹子上前对丑女人耳语了一番。 丑女人说颐指气使的说:这事你们没有理。 靖邦摇摇头说:他妈的黑店。 说着突然身形一闪,从一个黑衣人手里夺过一把枪,又闪回到原地,把枪对着自己的脑门“乓”的开出一枪,却看到子弹在太阳穴边上旋转两圈就被压扁成一张铁片,掉在地上。 靖邦对枪口吹了口气:这样呢,我们是不是占点理了? 在场所有都看的愣了,呆立当场。 丑女人身体有些发抖,张嘴说不出话来,靖邦身形又一闪把枪原地还给黑衣人。 靖邦:原本大庭广众的不方便要人命,没想到你们给我带来这么个好地方。 狮童这时突然暴起,踢出两脚挑起两个黑衣人的两把枪接到手里,“乓”“乓”两枪两个黑衣人脑袋被轰碎,其他人面对变故被吓了一大跳,看着眼前两具有红似白的尸体,更不敢轻举妄动。 靖邦不想看丑女人,背手望着天:我们做事情不喜欢啰嗦,今天我们只是出来玩玩,没惹任何人,你们想欺负我们就是犯了错,犯了错就要赔钱,加上前面的一千零八十万,你们跟那帮断腿的一样,给出三千五百万,我们走人,不然都死在这,不要以为带个“通脉境”的小丫头,你就无敌了。 说完了靖邦对甜美妹子贱笑着眨眨眼:是不是。 靖邦对狮童说:三十秒杀一个,先崩那个要我们借一步说话的,别耽误时间。 靖邦话还没说完狮童手里的枪就响了,中年人脑袋暴出一团脑花。 差点崩我身上,多恶心,不是说三十秒。 狮童:听成三秒了,我重新数。 靖邦:人命关天,你认真点。 你们是都死了吗,开枪啊! 这时候丑女人疯了一样大叫,一时间“乒乒乓乓”枪声大作,六把手枪射出火舌全向两人身上招呼,丑女人吓的蹲在地上,甜美妹子向后一纵,躲出射程范围。 等六把枪的弹匣打完,一阵浓烟中狮童张开手掌,手里抓的一把弹头叮铃咣当全滑落在地上,靖邦面前则是落了一地铜片。 靖邦看一眼逼装的相当到位的狮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杂技。 狮童看看地上的铜片:这玩意打在身上也疼,还是你这个实用。 靖邦叹息一声:实用个屁,都是钱啊。 说着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玉器的碎渣,又从别一个口袋翻出一大把,最后把两只口袋都翻过来,叮铃咣当掉出一个完整的玉牌,上前拣起来说:就剩一个了,再来两枪我就得死。 狮童惊讶的问:一个能挡一颗子弹? 靖邦点点头:本来觉得带的挺多了,谁能想到就被集火了呢,以后还得多备些。 狮童指指那些碎玉问:这个怎么算,怕是不便宜。 靖邦说:别算细账了,一个亿,把他们的枪拿过来,再中枪我就要死了。 狮童上去给了丑女人一脚:转账丑货。 靖邦指了指墙角的甜美妹子说:这丑逼说了不算,找她。 狮童:她? 靖邦说:开枪的命令是她下的,玩的是“束音成线”,看看人家“通脉境”就把“束音成线”玩这么溜,你今天才会,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狮童薅起丑女人的头发挥手扔到墙上,重重的摔到地上,对着甜美妹子说:说出你的选择。甜美妹子一脸苦笑摇摇头:欲到天边更有天。 说完掏出手机:二位大哥,给个账号。 狮童看看靖邦,靖邦摇摇头:用你的。 走了,有空还来玩。 走在大街上,靖邦上来一把搂着狮童,忽然皱眉:你是不是比我高? 狮童赶紧把身体往下缩了缩:哪有,你高的多。 靖邦笑的狗脸开花:肯定得是我高,一夜之间资产上亿,就没什么感激的话跟我说? 狮童:说了你肯定生气,还不如不说。 靖邦:就不能整点虚的,好听话不会说。 狮童:不会。 靖邦:真费劲,你废了。 两人回到酒店。 师父!钟离高兴的跑过来拉着靖邦的手,靖邦摸摸钟离的头:小树精,晚上跟我睡还是自己睡。 钟离毫不犹豫的说:跟你睡。 跟我睡,我给你摸小孩都是喜欢摸的。 秦豹女对钟离眨眨眼说。 靖邦往沙发上一倒:拉倒,晚上你还是跟你男人拼命去。 说完看到茶几上十七八个装冰淇淋的空玻璃碗,皱眉说:也不怕吃的月经不调。 秦豹女:不怕,准时、规律、量还足。银行卡给你。 靖邦接过来揣进怀里,顺手掏出个小小的金属颗粒扔到茶几上。 狮童问:这是什么。 靖邦:毛雨偷偷放我身上的追踪器。 狮童笑笑说:小逼玩意胆子还不小。 靖邦:估计他俩也该来了,明天去给他俩买一部好些的车,让毛雨把需要的设备都装进车里,都用最顶尖的设备,跟毛雨说预算不上限。 狮童:好的,他们怎么找到我们? 靖邦:身份证。 狮童:他怎么会有你的身份证? 靖邦:酒店的系统里有。 狮童点点头:这小子还真有点门道。 靖邦:他的实力还没挖掘出来万分之一,很有用。 秦豹女:这两个人可靠吗。 狮童:可不可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没路了。 靖邦说:嫂子你定的是旁边的房间吗? 秦豹女:没有,定的楼下的,才七百块钱条件也挺好,这也太贵了,一晚上快三万了。 靖邦掏出电话,对秦豹女说:嫂子,骄奢淫逸这个词听说过没有,以后你就按这标准来。 狮童走到秦豹女身边把手机拿给她看,这边靖邦照着一张名片拨出电话:姐姐,我姓穆。对,是我,我旁边的房间住人了吗? 好,左右都行,好,谢谢。 第135章 水神奇相 靖邦对秦豹女说:嫂子,一会有人来给你办入住手续。 秦豹女兴奋的拍打着狮童:我们发财了,发财了,你们出去一晚上就搞了一个亿? 狮童:一亿三千五百万,不,是七百万,一亿三千七百万。 秦豹女马上变脸,冷脸对狮童说:为什么这只有一个亿! 狮童:一会还送来两百万,三千五百万要过两天,三十多个小少爷每人凑个一百万应该不难,但是,我们要这么多钱干嘛啊。 秦豹女兴奋的拍了狮童一巴掌:买买买啊,先买个大房子。 靖邦插嘴说:这主意不错,先买个靠江边的大别墅,我们搬过去。 秦豹女:好嘞。 靖邦把蔡经理的名片推过去:嫂子,买房子就找这个人,让他动作快点,一天就省六万。 靖邦对钟离说:小树精,那些玉牌子还有吗? 钟离摇摇头:没有了,但我带了这个。说着捧出几块蓝色灵石。 靖邦伸手接过来:这个也行。小树精,你嫂子爱喝点,跟她搞两杯。 好的。 钟离掏出几瓶茅台放在茶几上,又掏出几只带彩色小鸡图案的瓷酒杯,然后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靖邦说:这杯子哪来的? 钟离:从架子上拿的。 靖邦:那你小心点,别给啐了。28个亿一只。 秦豹女抱着手机痴痴笑了半天,心里开心了跳到钟离旁边的沙发上,跟钟离对饮成三人。 秦豹女问:什么东西别啐了? 钟离指着她手里的酒杯淡定的说:这个杯子,我师父说别啐了,28个亿一只。 秦豹女听的一抖,差点就把杯子扔了:28亿! 靖邦手里刻画着字牌,一边说: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估计现在还涨价了。 靖邦掏出个手机扔给狮童:让他们带些下酒菜和冰啤酒过来。 狮童拿起电话,拨拉着通话记录随便挑一个打了出去:什么,到门口了,那进来,我来开门。 狮童回头说:他们到了。随后站起身去开门。 靖邦看着韩姜周说:车子扔了? 韩姜周把两个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几上:没有,我放到调漆厂喷漆去了。 靖邦指了指缩在客厅外面不敢进来的毛雨:这个怎么会事? 韩姜周笑笑说:他胆子小。 靖邦:胆子小敢往我身上装追踪器?你俩晚上就在这住,明天跟豹子姐去装配一辆追踪车。 说到豹子姐,突然发现秦豹女脸色发红眼神开始迷离了,举止幅度也越来越大,靖邦疑惑的问狮童:爱喝两口? 狮童挠挠头:爱喝,没量。 靖邦:赶紧抱走。 狮童:哪个房间啊。 靖邦:三个九,有人等着了。 靖邦挥挥手:都休息。 两师徒一身短打横七竖八的躺在大床上,钟离的脑袋枕在自己师父的肚子上,靖邦抚着钟离散开的头发说:你走了,白暨豚母子怎么吃饭的? 钟离手里抱着个手机随便划拉着:我抓了很多活鱼放在灵潭里了,足够他们吃好久。 靖邦:手机现在会用了吗? 钟离:姐姐教了我一些,但也没懂。 靖邦:你要是玩游戏能学的快点。 钟离摇摇头:游戏不好玩。 靖邦有些发愁:你这小孩,电视、动画片、手机、游戏都没有兴趣,有点愁人,你师父小时候还看个奥特曼、海贼王什么的。 钟离:必须对这些有兴趣吗? 靖邦:那倒也不是必须的,你要真上瘾了,我可能会更愁。这“必须”是谁教你的。 钟离:清水姐姐。 靖邦:也不知道相卿怎么样了。 钟离:可以给小狐狸打电话问问。 靖邦:算了,就算不顺利也没有什么麻烦。 钟离:嗯,有麻烦就会给你打电话了。 靖邦迷糊的说:小树精,我困了。 钟离:你睡,我去江面上转转。 嗯。 钟离停留在江心,用心感受捕捉白暨豚的气息,他喜欢这样的夜晚,月光很好,照映的江面粼粼的波光像银色的大鱼脊背,有人曾经在柳树下说过,有条很大的鱼身体可以盖住整个世界,比整条长江还要大,钟离却是不信的,他也不喜欢月亮,因为月亮没有生命力象个死物,潮汐引起的海河暴动也没有规律可言,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长江里的鱼好多,还有些精怪冒出来和他同游,钟离不太爱搭理他们,因为他们的灵息都很混乱,说话也说不清楚,还不如捞出来给师姐吃了,但师父却要给他们努力的机会,他决定听师父的,反正师姐吃什么都很开心。 小弟弟,呵呵呵! 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钟离停下水浪,侧身便看到一位身穿彩霞水波的年轻女子,女子身材很高大比师父要高很多,脸很白也好看,脚下踩着十三种色彩的水浪,仔细看水浪里原来有几只十三彩鲤鱼。 钟离调转水浪与年轻女子对面而立,钟离要把头抬的很高才能看到她的脸。 小弟弟,你很特别,我来看看你。 钟离点头:你没有恶意。 我叫奇相,你叫什么名字? 钟离:我叫钟离,我听过你的名字,但忘记是谁说的了。 我是四渎中的长江水神。 钟离疑惑:水神是什么? 就是长江和江中水族的管理者。 钟离点点头:不太懂。 嘻嘻嘻,你以后会懂的,支无祁失踪了很多年,以后这淮水之神可能就是你。 钟离:我是一棵树。 我也不是水里生的啊,我是人类。 钟离摇摇头:我听师父的。 钟离弟弟你好可爱,送你个礼物。说着拈起兰花指递给钟离一根小臂长的短木权杖。 钟离接到手里反复的看了半天挠着头说:如果是我师父,他会问,这玩意有什么用? 哈哈哈,这是我当年自己栽下的“虚果桃花木”两千岁树心,跟着我也有三千年了,可以让水、木术法发挥最大威力。 钟离点点头:哦。 然后掏出七彩鲤鱼泪高举起来问:你要这个吗? 这是鲤鱼眼泪吗?为什么送给我。 钟离说:是的。这已经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其他的东西连我师父都不怎么在乎,应该是没什么用。 好,那我就收下了。奇相弯下高大的身体,仙体腰柔风情万种的接过钟离的礼物。 钟离突然脸上有些为难,抓了抓头发,难为情的说:师父告诉我没人在的时候东西可以随便拿,却没跟我说别人送的东西能不能要。 奇相脸有些寒: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 钟离点点头:上次到人家家里拿柜子的时候说的。 你是不是有天生的储物空间? 钟离抓耳挠腮的不说话,憋了半天说:没有。 奇相脸上满是不开心:你在骗人! 钟离点点头:我师父说谁都可以骗人,空间的事我不想说。 奇相突然掩嘴笑了,这天仙般的笑颜,定能让天下所有的男人如痴如醉,但对于钟离来说却是毫无感觉。 你师父不是个好东西。 钟离又点头:他自己也常常这样说。 你喜欢你师父吗? 钟离摇摇头:不喜欢,我爱他。 奇相一脸嫌弃:这种肉麻话是跟谁学的。 钟离:启羽姐姐。 你是男孩,不能爱男人。 钟离疑惑的说:我不懂。 男的只能爱女的,比如你就可以说爱我。 钟离摇摇头:我不爱你。 奇相气道:我就是打个比方。 钟离:比方我也不爱你。 你回去。 哦。 钟离看看手里的权杖,挥了一下,水浪立即大了一倍,疾速的向酒店飞去。 小没良心的,打个比方都不行。 奇相愤愤的消失在江面上。 钟离爬上床拿起权杖毫不客气的把自己师父捅醒了,靖邦翻了个身眼也不睁:回来啦。钟离钻到靖邦怀里:师父,我遇到一个人。 第136章 该我钱你忘了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迷糊的问:大半夜的江边怎么还有人,不会是跳江的。 钟离:不是跳江的,她叫奇相,是个女的,个子很高。 这下靖邦睡不住了,惊叫的跳起来:她找你干嘛? 钟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靖邦才松了一口气:不是勾引你去当公务员就好。 钟离说:当淮河水神不好吗? 靖邦想了想说:对你来讲不算是好事,这四渎呢是几千年前的说法,那时候江、河、淮、济四条河规模上都差不多,各自也都有水神司职,但是现在呢,黄河抢道夺淮好几次,让淮河水量、河道都缩窄很多,早已经不具备大河的规模,其实现在只能算是长江的一条支流,淮水水神支无祁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水道越窄资源就越贫乏,所以没人愿意去当这破神。 钟离点点头:那就不去。 靖邦跑到客厅抓起香烟,闷头抽了起来,看看小尾巴一样跟过来的钟离说:但现在人家明摆是来撩你的,她想跟你谈对象,这可怎么办。 钟离疑惑的说:谈对象是不是像你跟姐姐那样? 靖邦说:差不多,但要更亲密些,我跟姐姐不敢太亲密,怕控制不住。 钟离无所谓的说:那就谈对象呗,有什么不好吗? 靖邦有些豁然开朗:倒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这长江水神老了点。 钟离:老有什么不好吗。 靖邦想了半天,憋了一句:也挺好。只差了两千岁而已。 哎,徒弟越优秀麻烦越多,神仙都主动跑来双排。 靖邦烦躁的把烟头摁了,对钟离说:我再睡会。 我也睡! 啧啧啧,好妻费汉呐,你精神点,今天警察应该会找你,肯定会有人报案,别到时候跑不掉。 靖邦大口嚼着牛排,一边跟有些萎靡的狮童说着话。 狮童抬头顶着两只熊猫眼说:没事,又不是打架,跑着问题还不大。 隔着张桌子,正听到秦豹女正春风得意精神焕发的跟蔡经理说着别墅的事情,声音嘹亮响彻整个餐厅。 靖邦嘴里啧啧称奇:通玄境都压不住,嫂子难怪入不了道,功力都练到那方面去了。 哎 狮童唉声叹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着从桌上抓了个玻璃杯对一边喝酒的钟离说:师兄,给我来一杯。 靖邦跟蔡经理说:蔡哥,要大的,卧室隔八百丈远的那种。 蔡经理笑着点点头,手上给出个ok的手势。 靖邦对狮童说:咱俩走,小树精你保护好嫂子。 钟离点点头:好的,师父。 旁边刚才还在吸溜稀饭的毛雨当下又哭丧着脸说:我们也需要保护。 靖邦看看他:晚上带你去见见“女朋友”。 真的吗! 毛雨兴奋的大叫。 韩姜周边吃着鸡蛋边摇头:到时候可别哭。 “候哥,够早的啊” 靖邦招呼带着哥几个正准备开工的候里七。 候里七转眼看到靖邦,赶忙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掀开围挡进到里面,对靖邦说: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迎面两扇宽大的绿框玻璃门,两边绿框落地玻璃各镶嵌了两台冰淇淋机,屋里铺着淡灰色地砖,墙壁和屋顶只刷了简单的白色油漆,靖邦对候里七说:候哥,很好,我很满意。说着指着脚下像透明pvc的台阶说:但这是什么? 候里七一脚踏上去说:音乐地砖,带led灯的,踩上去会有响,“哆来咪”什么的,平时放音乐还能变幻灯光,可好看,可迷幻,还能给店里吸引些客人。 靖邦哈哈大笑:候哥有心了。 狮童听的新奇上去踩了一脚,“咔嚓”就裂了一块,皱眉看着候里七:这样响的? 候里七看着狮童脚下裂纹四布的地砖,满脑门黑线龇牙咧嘴的说:还没通电,这地砖很结实的啊,站几个人在上面蹦都没事。 靖邦看了眼狮童,对候里七说:不是质量问题,换一块就行了。 侯里七嘿嘿说:好好好,这店叫什么,门头怎么做? 靖邦:就叫冰淇淋,候哥看着来。 侯里七:没名字? 靖邦:冰淇淋不就是名字。 候里七跟着靖邦往外走,边摇着头:冰淇淋,这叫什么名字。 狮童开着新买的h3对副驾驶的靖邦说:这是去哪? 靖邦半躺在座位上双脚搭着中控台上轻松的说:去催催账。 狮童:那我导航。 靖邦摊开双手:我也不知道地方,口头导航。 狮童有些疑惑的问:大哥,都说这修仙的比修武的要厉害很多,大家一起修仙不就完了,干嘛还要修武啊。 靖邦瞥他一眼:谁说武修不如仙修?只是这神州的武修门派太多也驳杂良莠不齐,甚至大部分都是武功练到至纯偶然入道的,没有仙修体系规范,如果遇到那种为修武设计的功法,同境界的仙武之争就不好说了。 狮童:你传我的功法叫什么?是不是就是那种修武功法? 靖邦说:我给你的是佛门成就金钢比丘的“塑金功法“,这功法还要配合些辅助的修炼材料和方法,练到极致全身就是一块精金,水火不侵、术法不伤,因为你原本的十二路潭腿本就是佛门腿法,佛门功法适配度也比较好。 狮童问:配合什么辅助修炼材料? 靖邦想了想说:灵液、黄金、钻石和一些稀有金属,还有些其他的,主要就是重塑经脉锻打肉身用的。 狮童问:需要很多吗? 靖邦:按现在的价位,你那一个亿够用两、三个星期。 狮童没忍住大叫:卧槽! “林氏中医骨科医院”前面这是个医院,规模还不小。 狮童趴在方向盘上昂首往前看。 靖邦点头:那就对了,进去。 两人攀上楼房跳进一间很高级的单间病房,房间宽敞整体用了胡桃色的装修色调,沙发、绿植、洗手间还有相应的医疗设备一应俱全,中间摆了一张功能很齐全的病床,床上躺着的男人,昨天还是相当有型的精神小伙,现在却穿着病号服,头上顶着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发型,受伤的腿临时装了夹板在一边吊着,嘴里还在轻轻唉哟、唉哟不断的呻吟。 靖邦走上去掀开病号很上的被子说:尊贵的断腿客户,需要把尿吗。 狮童上前仔细观察,左右端详了半天,才问了一句:这是哪个? 靖邦:宝哥。 宝哥被踢断了腿,送到医院安排了第二天手术,用了好多的止痛药也没什么作用,自己被疼的一夜没睡着,迷糊到现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勉强睁开了点眼缝就看到一张大脸在自己眼前左摇右摆,就开口说:医生,我伤的是腿,你看我脸干嘛。 靖邦撇嘴嗤道:无情,刚分开没多久,就不认人了。 狮童:你怎么还不去筹钱,该我钱你忘了? 这下宝哥终于是清醒了,看到两人吓的魂都飞了,手撑着床想起身,这一动却是疼的钻心。双眼因为惊恐瞪的溜圆: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狮童站直身子:欠债还钱。 宝哥手忙脚乱的找手机,一边叫:我我我现在就给。 狮童掏出手机放到他眼前:三千五百万。 宝哥把手机往床上一放,痛哭起来:我没有那么多钱啊,别人该的你去找别人要啊。 靖邦:你有多少? 宝哥躺着把手机扬起来苦着脸说:总共就这么多了啊。 狮童低头伸出手指数起屏幕上显示的余额:三百六十万,你怎么这么穷。 宝哥哀叫:这多少算不穷啊,我又不管家里的生意,就这么多活钱。 狮童:转,你是带头的罚三百万。 宝哥身体平躺双手举着手机全身哆哆嗦嗦,一下没控制好手机啪的一声砸脸上了,疼的哇哇叫,拿来你,狮童一把抢过手机沉声说:密码。 别动!狮童把手机对着宝哥的脸做面部识别:头发拔拉一下,脸露出来。 嘀!终于到账了,真麻烦。 第137章 发个朋友圈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狮童正准备把手机扔还给宝哥,靖邦突然说:给我。 狮童把手机扔过来,靖邦竖起手机:童哥,今天这么欢快的日子,就应该发个朋友圈记录一下,来,来,你俩合个影,证明一下宝少爷很愉快的还钱了。 狮童弯腰蹶腚把脸挨到宝哥脸旁边,笑容可掬手中比“耶”,宝哥一脸苦相如丧考妣。 靖邦拿着手机调整着位置,对宝哥说:宝少爷你表情上不能和心情一致啊,心情越痛苦,表情就要越愉快。 宝哥还是一脸苦瓜样:我笑不出来啊。 狮童忽然变了脸冷酷的说:能不能笑出来? 宝哥看着狮童凶神恶煞的俊脸:连连点头:能,能,能笑出来。 靖邦把手机扔给宝哥:行了,发,配上转账记录。 宝哥都要疯了:老子出来混的,这要发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我不发。 狮童:傻逼了你,急什么眼,谁该钱发给谁看,这事需要连你妈都知道吗。 宝哥恍然大悟:哦,哦,哦,对啊。 靖邦:好了。说着把手机扔给宝哥。 “愉快的早晨,亲密的朋友一起让我快乐,无债一身轻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腿一点都不疼。” 宝哥脸上苦出水了:哎,这文案 发了吗? 发了。 靖邦对狮童说:按着他。 说完伸手拿住宝哥的断腿迅速抽出夹板,从屁兜掏出一个矿泉水瓶拧开盖把里面的液体倒在手上,然后向宝哥的膝盖抓去 宝哥的脖子被被狮童勒住,全身拼命的挣扎,嘴里呜咽的叫着:不要啊,你们再这样弄我的腿就废了。 靖邦的手虚空揉在膝盖上缓缓转动,一边说:不弄更废,行了放开他,别动啊。 狮童放开宝哥,专注的看着靖邦运功,手掌不停转运揉捏灵液四溢,不一会干瘪下去的膝盖恢复了饱满,皮肉渐渐充血泛红,整条大腿恢复成本来的样子。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靖邦双手互拍了几下:行了,起来。 宝哥不可思议的动了动受伤的残腿,活动自如,觉得难以置信,迫不及待的跳下床却把另一只好腿给崴了,刚被治好的坏腿吊着好腿在床下蹦达:好了,好了,哈哈哈,好了。激动的要冲过来抱着靖邦,靖邦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别过来。宝哥赶紧转过身激动的要抱狮童,但一看狮童的臭脸,又缩了回来,最后只能独自一个人扶着病床哈哈哈的大笑。 狮童听的烦躁,厉喝一声:闭嘴。 宝哥悻悻的住了嘴,回到病床上坐下,指着腿对靖邦说:这个又崴了。 靖邦不再理会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划拉两下,对着电话说:我是穆靖邦。 嗯。 你堂弟叫什么? 知道了,你来找我。 挂了。 挂了电话问宝哥:有个叫枝富商的认识吗? 宝哥摇摇头:不认识,这么奇葩的名字听过肯定忘不了。 靖邦:那你发动一下群众,帮我问问。 宝哥一拍胸脯:找个人而已,只要是本地的一定没问题,包我身上。 靖邦:行了,找你就这事,回家。 宝哥疑惑:回家干嘛? 狮童指着那条治好的腿:还等着医生给你做手术? 宝哥:对,对,对,回家回家。 狮童看他一眼:打听到人联系我。 宝哥两只手指在脑门上一指一弹:yes,sir。 九兹只是一座三线城市,相比之下城市并不繁华,但九兹却是重要的工业基地和长江船运第五大港,发展工业和航运都需要大量的劳动者,他们有很多人就生活在这些貌似与城市毫无关联的城中村,用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不断更新自己和城市的命运。 狮童驾驶h3行驶在一片略显破败的或是低矮的楼房,偶尔也有一些高大却刻板的六层以下楼房,除了有确定的拆迁消息,这地方没人会盖成本很高的高楼,狮童正对着寥落的街道向前努了努嘴:那个吗,是家快捷酒店。 靖邦闭上眼感应了一下:就在附近,应该就是这了。 车停到快捷酒店楼下,狮童甩手关上车门:几楼? 靖邦抬头看了一眼:四楼最边上那个房间。 狮童:什么人? 靖邦:去川菜馆踩点的,应该是四个人。 这他妈什么味。 狮童跳进窗户被屋里莫名的气味一冲,感觉有点迷糊,反手把两边窗户全打开了。 这种不太正规的快捷酒店房间褊仄价格便宜,只具备基本的住宿功能,最大的好处就是身份信息查的并不严格,随便用个假身份都能住。 靖邦调笑着说:街景大床房。说着伸手抓起一角将整条被子扽到地上,床上两个男女裸体横陈着暴露在两人眼前。 狮童昨晚被自己老婆玩坏了,看到这些有点厌烦,气的说:真他妈辣眼睛。 靖邦看着被突然惊醒缩成一团的两个人,一边惊叫一边恐惧的看着自己:还认识我吗,昨天见过的。 两人异口同声说:不认识,我们昨天一直在大旺村,没去过市里。 靖邦嗤笑一声:你们怎么知道,我昨天不在大旺村,还是从市里来的。 两人脸色变了变,女人说:我们昨天才来这里,又没得罪人,你们肯定是找错人了。 靖邦摇摇头:你们昨天去过“春晓川菜馆”,也知道你们是管姐派去的,并且见过我,但是我这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最怕别人跟我绕。说完看着女人对狮童点头示意了一下。 狮童上前提着脚踝一把将女人倒提起来,女人吓的又是一阵惊叫,男人忽然跃起想暴起抢人,被狮童一脚从床上踹到墙上又弹回来,捂着胸口哀嚎,狮童看着一丝不挂的女人在空中不断挣扎,说了一句:给了你们说实话的机会,你们并不珍惜。 说完手上一用力,“咔吱吱”一阵响女人的脚踝被捏的筋骨尽碎,皮肉如同面团一般软塌下来,脚掌与腿部失去了关联,毫无生机软塌塌的吊在一边,女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靖邦对着一边惨叫一边惊恐看着狮童的男人说:我喜欢存不住话的直性子。 裸男翻身跪在床上,诚惶诚恐满脸惊骇的说:我就是。 靖邦点了根烟坐在旁边的茶几上把脚搭在床边,看着裸男点点头:说出你的故事。 裸男苦脸一摆:从哪说啊。 狮童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昨天。 裸男看了看靖邦:昨天我们就是去干个小活,管姐让我们盯个女人,信息交了就完事了,在饭店的时候也确实看到这位大爷,在台跟那个女人说话。 靖邦:你们是什么来历? 裸男:私人侦探啊,我有营业执照,合法的。 靖邦有些无语:你是管姐的人? 裸男挠头想了想:也算,反正谁给钱我就是谁的人,顾客就是上帝。 狮童张嘴说:卧槽,你的原则呢,那你们跑这里来干嘛? 裸男:职业习惯,昨天递了信息,人家肯定要行动,我们怕有什么后果被沾上,就出来避避嫌。 靖邦问:这一单多少钱? 裸男想了想,指了指断腿女人说:好像是三万,这女人谈的。 靖邦皱眉:你俩好像不熟? 裸男逐渐放松下来:还行,自己跑来找我们合作的,一起有半个月,懂点行内的事情,拉了不少活,这半个月顶我们半年的营业额了。 狮童看着靖邦说:管姐还挺实惠,办事就是往外扔女人,跟这个比毛雨真是个冤种,边都没摸到,就背了三条人命。 靖邦:小伙子,没经历过女人,好骗。 第138章 看看鬼什么样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你叫什么名字? 裸男连忙去扯随便甩在床头柜上的衣服,翻了半天掏出名片递给两人:柯北,无南事务调查所。 靖邦白他一眼:怎么不叫工藤新二。 私人侦探柯北说:俩字好记。 靖邦:昨天在外围的两人呢? 柯北:在旁边房间。 靖邦:你们谁说了算? 柯北:我是法人当然我说了算,我给他们发工资的。 靖邦:两件事,第一,把这女的处理了。 柯北吓的一哆嗦:处处怎么处理,杀了埋了,还是直接埋了,我没做过这方面业务啊。 靖邦:扔医院,以后离他们远远的,这次如果来的是别人,你们已经全死了。 柯北嘘了一口气:可以可以,这个没问题。 狮童皱着眉看了柯北一眼:把衣服穿上,你这么怂怎么当私人侦探的,这管姐是眼瞎了吗,怎么就找上你了。 柯北边穿衣服边说:市里明面干这活的就我一家,别的要么关门了,要么就是黑所。 靖邦:第二件事,找一个叫枝富商的人,这人跟正祥汽车有些关系,他现在被几个老千牵住了鼻子,把这几个老千所有资产都查出来,暗查。如果露了你们几个就真可以去死了。 柯北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我擅长,保证完成任务。 靖邦:谈谈费用。 柯北一惊:还给钱? 靖邦:你不是管姐的人,但帮她踩点这事不能算完,这件事办的爽快,就抹掉,如果办的拖泥带水的不干净,那两道账一起算。 柯北一喜:那这样,这些人我都给你查的明明白白,到时候按人头算,一个老千一万块,您看行么。 靖邦点点头:一个十万,先付你十万定金,对了,再给你加一万,帮我找一个叫艳妮的女人,应该和星游迪有些关系,晚上要有信。 啊,别别别,不要不要不要这么多,再说这些事并不难。 柯北吓的急忙推辞。 靖邦:我提的要求就要按我的价格来。 看柯北还要张嘴,狮童冷不丁一声:就说能不能办爽快,废逼话少点。 柯北点头如鸡叨米:能,能,能保证办的爽快。 账号。 狮童冷声说。 账、账、账号在哪,哦,哦,哦,手机,手机。 柯北把手机掏出来一边划拉,一边看着晕过去的裸体女人说:别人要问怎么说啊。 实话实说。 靖邦和狮童异口同声的说。 从楼上下来,现从坐进车里,狮童问:现在去哪? 回商业街。 狮童转动方向盘,侧脸对靖邦说:为什么每次杀鸡儆猴都拿女人开刀? 从人性角度讲,女人是水,给条缝就流过去了,她们不会产生绝对绝望的情绪,男人更象是山,情绪崩溃山塌了就成了绝望的猴子,为了保命就不会保留,女人的话不可信。你想想,昨天在江边那个女杀手,被毁了容废了腿,都那样了最后给嫂子的信息都不是最关键的,反而你审出来的男杀手说出了最关键的信息“星游迪”和“大哥的女人”。 狮童点点头:估计这大哥还要跟我们来一把“冲冠一怒为红颜”,昨天给我们赔钱的小女人长得可是不赖。 靖邦:那小女人可不是大哥能消受的。 狮童一愣:难道是那个丑女人?大哥胃这么硬。 靖邦:他们的关系不好说,谁靠谁还不一定。 两人回到商业街,候里七带着人在打扫卫生收尾,狮童抱胸而立对着靖邦说:现在能消停会了。 靖邦笑笑说:等着管姐出招。 喂,喂,谁是老板,把这个月的卫生费交了 一个龅牙歪脸流里流气的男人突然在门口出现,满嘴黄牙咬着根烟,穿着环卫工人的制服歪戴着帽子一只袖管是空的,抬着独臂颐指气使的对一群工人叫唤。 候里七看到这人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然后为难的看向靖邦。 狮童轻蔑的笑笑,左右看看说:还没营业收保护费的就来了。 说完向独臂男人招招手:我是老板。 独臂男人回头向两人打量了一番,下了台阶走到狮童面前:你是老板啊,那交钱。 独臂男人身材委琐,身高不到狮童的胸口,狮童低眼瞟着他说:多少钱? 独臂男人“呸”一口把烟头吐到地上昂头对着狮童的眼神:三千。 狮童看了看门口:三千块卫生费,你们负责哪一片卫生? 独臂男人绕着两人转了一圈:装傻是,沙县小吃那两口子可不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靖邦摇摇头叹息一声:人家两口子靠勤奋劳动做点小本生意,赚点养儿育女的辛苦钱,一年不吃不喝先给你们三万六。 靖邦看看他空空的袖管:我认识个人,跟你一样的是个残废,就没跟你一样破罐子破摔,狐假虎威的给人当狗,人家身残志不残,学包包子养老婆,多励志,你就不能学学这些人靠自己的一只手赚点干净钱。 狮童被他说的脸一抽一抽的,最后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抽到独臂男人的脸上:滚。 独臂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吐出颗带血的牙齿:卧槽,还敢打我,知道我谁吗,你问问这条街上谁敢跟我呲牙,他妈的,别走啊,给我等着。 狮童抬起腿做势还要踢,独臂男人吓的连滚带爬肩膀左摇右摆的跑了。 狮童道:这都什么时代了竟然还有收保护费的。 候里七有些担忧的过来说:老板,这人就是个肉头二刁蛋,惹他干嘛啊,再说这卫生费都是要交的。 靖邦皱眉道:哦,那这卫生费是官方哪里个部门收的? 候里七叹息一声说:倒也不是哪个部门,是物业公司。 靖邦问:物业费。 候里七摇头:两码事。 靖邦:物业费不包括卫生?再说这卫生都是商户自己管理,路面有环卫部门,他们乱收什么卫生费。 候里七吱唔的说:其其其实就是保护费。 靖邦点头:我知道了,候哥你不用担心,放心干你的活,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 候里七:那行,老板,晚上就齐活。 这时候龙春晓气色委蘼的骑着电动车过了来,看到靖邦站在门口,赶紧把电动车一扔上来抓着靖邦的手,激动万分的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 靖邦摸摸鼻子:春姐,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是我啊。 龙春晓更急了:昨天出车祸了,你有没有看到我,跟我说过话? 靖邦假装疑惑:车祸,什么时候,我昨天一直在迪里嗨皮,能有什么车祸啊。 龙春晓失神的放开靖邦:没有吗,不是你么,怎么声音这么像。 靖邦:春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来的这么早。 龙春晓失望的摆摆手:没事。失魂落魄的去扶正了电动车,然后把店门打开。 一夜没睡,哆嗦了整晚,吓坏了。 龙开阳背着手溜达到靖邦跟前。 靖邦点点头:这种事谁遇到都得哆嗦,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让她自己缓缓。 龙开阳:还会有杀手? 靖邦:应该会有,虽然我暴露了,但不代表他们就死心了,昨天被我们讹了一个亿,要么从我们这边找回来,要么就要从罗家抠出来。 龙开阳:你够狠的,买一条命最多几百万的事,你讹人家一个亿,非把事情搞这么大。 靖邦摊摊手:没办法,气氛哄托到那了,我还是收着讹的。 狮童侧脸看着自言自语的靖邦说:阴官? 靖邦点点头:是他一直跟着龙春晓,我们才能脱开身。 狮童也点了下头,断续沉默站着。 靖邦看看他说:你想不想看看鬼什么样? 狮童点头说:好。 第139章 鬼上身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伸手大拇指在狮童的眉心向上拧了一下,一团黝黑的火焰在双眉之间燃烧跳跃,狮童看了一眼龙开阳眼睛却移向后面:大白天这么多鬼,这鬼长的也不是多可怕嘛,跟人也差不多。 靖邦抬眼跟着狮童的目光又看到了按摩店里阴影中的女鬼,剐了一眼龙开阳:她为什么天天盯着你,好像怕你跑了。 龙开阳举起一只手:我保证什么也没说。 狮童问龙开阳:鬼大爷,你会上身吗? 狮童一直在为保护自己的女儿出力,龙开阳对他倒也客气:是鬼都会,但鬼上身很费魂力,一般的鬼上一次身魂就虚的下不来了,只能在人身上被阳火熬到魂消魄散,除了魂修、厉鬼、邪鬼这些,普通的鬼都不敢上人身,我没上过人的身也不知道能不能比普通的鬼魂强些。 靖邦说:这鬼上身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你得练练。 龙开阳点点头:这个对我来讲应该不难。 靖邦指着狮童对龙开阳说:事情办成以后,把那三百年阳寿给了他们两夫妻的家人。 龙开阳:行,另外那三十只幽冥舟我也给你。 靖邦斩钉截铁的说:不要。 狮童抱拳向靖邦说:多谢先生,我娘身体一直不好,我老婆的父母也都是普通人,有这阳寿托着我就不用太担心的了。 靖邦白他一眼:不客气,你们应得的,不过你算是承了鬼大爷的大人情,你俩受了人家的阳寿,让家里都给他供个牌位。 狮童又抱拳向龙开阳:鬼大爷,没你这番因果,先生也不会来九兹这一遭,狮童夫妻将在家中供昭穆牌位永享家族香火供奉。 靖邦:停,供个百年恩享牌位,不要说明原因,当世恩当世还完就完了。 龙开阳颔首:我可不想跟你家祖宗抢香火。 狮童嘿嘿笑说:知道了,鬼大爷你快找个人上身,我们开开眼。 龙开阳歪头白他一眼:没完了是,应该是行的,只是没上过。 狮童:那你试试啊,你这技能多有用啊。 靖邦也赞同的点点头。 龙开阳:那我试试,要是下不来,你看着点,不行赶紧把我拉回来。 靖邦点点头:放心。 龙开阳身影一闪,旁边一个路过的女人突然转过身体,风摆杨柳般的向靖邦走过来,搔首弄姿眉目传情的走来眼看就要揽上靖邦的胳膊。 滚。 靖邦叱出一声针对灵魂阴魄的音波攻击。 女人身形晃动,双手抚头一阵眩晕,摇晃半天头脑才渐渐恢复清明。 靖邦和狮童急忙背手向别处踱出两步。 龙开阳看着莫名其妙有些晕头巴脑的女人,走上前对两人说:这魂体好像并没有发虚,哈哈哈。 靖邦说:那我就放心了。 龙开阳:放心什么? 靖邦:放心春姐的安全。再来杀手你就直接上身,让他把自己给崩了。 龙开阳:是个好办法,我再去练练这鬼上身。 靖邦嘴角翘了翘:给你练手的来了。 狮童抬头示意一个方向:独臂大侠摇人来了。 靖邦冷笑:这些痞子起床气还不小。 四个痞子怒气冲冲往两人走来,独臂大侠有些委琐的缀在最后,带头的却是个仪表不凡的年轻人身材高大,跟后面的几个歪瓜裂枣相比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带头的上来就把脸抵到面前指着狮童的脸说:就是你不愿意交卫生费? 狮童淡定的看着痞子的眼睛说:谁说不交了,卫生费当然是要交的。 带头痞子回头瞪了独臂大侠一眼,回身又对狮童说:交钱。 狮童问:多少钱? 带头痞子嚣张昴着头说:卫生费加医药费,一共一万。 狮童低头沉吟:倒是也合理,进来。说着带头往店里走去。 就他妈在这交。 带头痞子硬气的指着地面。 狮童两手一摊:钱在店里,你要不敢进来,就等我拿出来。 带头痞子嗤笑道:这条街上还有老子不敢进的地方,走!说完手一招就带着几个人进门了。 靖邦冲候里七招招手让他把几个工人从店里带出来,也跟着也进了店里,看着空无一物的店里带头痞子恨声对狮童说:你他妈玩我,钱呢?靖邦站在门口顺手把玻璃门关上,直接堵住门口说:收款码! 带头痞子看看两人,又看看自己这边的四个人,一脚踹到独臂大侠腿上:收钱啊。 独臂大侠收了钱赶紧跑到带头痞子跟前:只有三千。 狮童一脸调笑的说:还要指望你们打扫卫生,工资肯定要给的,至于敲诈我的事,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就不追究了。 带头痞子忽然躬身退了一步从后腰掏出一把攮子,把脖子左摇右摆扭的咔嗒响:这是要跟小爷我玩玩是。声音一落后面三个人也纷纷掏出大小不一的刀具,对着狮童比划,独臂大侠则是远远的躲开。 靖邦看着上窜下跳的几人,指着其中一个胖子,嘴里说:上那个胖子。 龙开阳点点头,一闪身就不见了,这时候站在身边的胖子突然大叫一声把手里的短刀直接砍到带头痞子肩膀上,带头痞子一声惨叫:妈逼,你搞什么,卧槽。 靖邦这时候把店里的灯打开,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这时候被龙开阳上了身的胖子已经一刀一个小伙伴把三个人全伤了,还在不停追杀着自己人,店铺里的空间有限三个人加上穿着环卫制服的独臂大侠被砍的嗷嗷惨叫挤成一团。 换个人。 靖邦轻轻说。 满脸凶神恶煞的胖子突然不动了,傻愣愣的看着自己鲜血殷虹的双手和刀,甩头晃脑的说:这是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啊”突然一声大叫,挤在几人里的带头痞子屁股上被人扎了一刀,捂着屁股跳了起来,身后原本吓的缩在最后面的瘦小少年,突然暴起拿着手里的攮子见人就扎,几人又被扎的四散跑开 五个浑身带伤血糊拉嚓的痞子在墙边跪成一排,靖邦在他们面前双手插兜,回来踱步,带头痞子憋不住愁眉苦脸的说:大哥,这都来回来去溜了半小时了,有事您道是说啊,再流血我就要死了。 靖邦痞笑看着他:倒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们在我这领了工资,这作息时间是怎么打算的。 带头痞子恍然叫道:退钱,退钱,我退钱。 靖邦摇摇头:哪有领了工资往回退的,从今天开始就入职,不许迟到早退玩消失哦。 带头痞子看着自己浑身在往外泚血的伤口,连连点头:大哥,我什么都答应,行么。 靖邦挥挥手:去,给你们两个小时,回来上班。 好,好,好。 几个人连滚带爬一路飙血的跑出店铺,在外面等的坐立不安的候里七看到这情况赶紧跑进店铺,惊恐的问:你们把他们攮了? 靖邦摇摇头:他们自己攮的。 侯里七结巴的说:自自自己攮的,把他们攮了物业公司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靖邦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打扫一下,该干嘛干嘛。 靖邦和狮童走出店铺刚在路边站定,这时看到个身材肥硕的大胖子走路气喘吁吁但脚步却不慢,脚步急促的从两人身边走过,圆鼓鼓的身材大大的脑袋再配上后面背的行军包,活像是一个大冰淇淋球上面顶着两个小球,人胖就显得腿短,这个胖子两条小短腿捯饬的飞快走到“按摩店”侧面站定躲了一下,手上扯出一截黑呼呼的绳链,黑色匹练飞出向伸头缩脑的女鬼头上套去,女鬼尖叫一声刚反应过来绳链已经牢牢的套在了脖子上。 第140章 你得罪谁了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女鬼大惊失色,却不敢走进阳光里,手足无措的缩在阴影里跟胖子说了半天,胖子摇摇头给女鬼盖上一块黑布,直接把就把女鬼牵进了阳光里。胖子牵着女鬼走到“春晓川菜馆”门口,抬手将龙开阳坐的椅子扔进罩着女鬼的黑布里,对龙开阳说:以后这种东西你少用。 靖邦在一指着龙开阳说:这也不是什么好鬼,把他也带走。 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靖邦一眼:老弟,你们这事能不能带我一个? 靖邦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就带你一个? 胖子指指龙开阳:平怨钱。 靖邦明白了,下巴点了下狮童:这个我说了不算,都许给他了。 胖子挠挠头走到狮童面前掏出包“九五至尊”点头哈腰的递向狮童:大哥,带我一个呗,我要的真的不多,你指东我绝不往西,捉狗就不撵鸡。 狮童被问的一头雾水,看着靖邦,靖邦指着龙开阳说:这位可能是“阳间捉魂人”,看出来我们是一伙的。 狮童推开递烟的手,有些懵逼的问胖子说:我们要你有什么用? 胖子:我能看到鬼。 狮童:我也能看到。 胖子又说:我能捉鬼。 狮童疑惑的说:捉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胖子抓耳挠腮:端茶倒水伺候人,我也会。 狮童咽了口唾沫:和些事花钱请两个妹子不好,要你一个糙汉子干嘛,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胖子看看龙开阳:我们一起给他平怨,他给的阳寿钱分我一点。 狮童这才明白:不分。 胖子有点急眼了:求你了,你把我当条狗行不,带我一个。 靖邦问了一句:你要阳寿干什么用? 胖子双手抹了一把脸:他妈的倒霉,我老婆天生有道阎王嘴,活不过二十五岁。 靖邦问:你老婆多大了。 胖子把烟头扔在地上,用力踩了踩,咬牙说:二十四。 靖邦指着黑布罩着的怨鬼说:你拉这些回去,就不给点报酬? 光说话都可以把白净的肉脸上弄出一脸汗,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说:有,全他妈是功德,而且全加我身上了,还不能转账,吊用没有。 狮童也指着女鬼说:这不也是个怨鬼,你去帮她平怨啊。 胖子:给她平怨没有阳寿钱,人死了多少都带点怨气,人人平怨都有阳寿钱那不是乱了,这多少年了,也就碰到他这一锤子。说完又把手指向龙开阳。 龙开阳背负双手昂头向天,一副神仙高人的鬼样子。 狮童看着靖邦,靖邦说:这种事情你自己定。 狮童这种脸上全是铁血,心里都是柔情的人,最怕遇到对爱情痴情的人,自己和豹女的这段经历也是刻骨铭心,这胖子为女人连狗都愿意做,虽然只是嘴上说的,但还是有些触动,的确是有些犹豫了半天说:你要多少? 胖子眼神一亮,上前抱着狮童的大腿说:五年,五年就够了。 狮童听了以后也松了一口气:给你五年。 胖子见这么容易就给自己老婆得了阳寿,高兴的跳起来大叫:兄弟,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有救了有救了,哈哈哈。 狮童:什么是阎王嘴? 胖子抹了把汗,说:复命检勾生死簿,阎王管生也管死。这世间的神仙圣人修仙者跳出三界本不归这阎王管,但这些大能也会因为意外陨落,陨落以后魂魄就会跌落到生死薄上,凡人轮回每一世都在这生死薄上算生死、论因果、定阳寿,但这些突然跌落的魂魄没账可算,来世阳寿全凭一张阎王嘴,定你八十就八十,定你十八就十八,我老婆便是阎王嘴定下的阳寿。 狮童听的有些迷茫:你老婆是什么神仙? 胖子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靖邦说:但这五年阳寿,也不过拖过五年,也没有多少意义啊。 这时候龙开阳悠悠的说:过五年,阎王就忘了。 靖邦说:卧槽,这是阎王还是健忘,五年的事都记不住,如果这样那岂不是不用死了。 龙开阳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但如果遇到“冥帝巡河”这些不符合阴间规则的事情都会被暴露出来。 靖邦:冥帝多久巡一次幽冥河。 龙开阳:九百九十九年。 靖邦:那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龙开阳摇摇头:不知道。 靖邦拧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那如果“冥帝巡河”的时间要到了,不是白费劲。 胖子苦着脸说:不会这么倒霉。 狮童拍拍他的肩膀说:尽人事,听天命。 胖子立马也来了精神:不会那么倒霉,也可能刚巡过。 龙开阳问胖子:你叫什么名字,能锁鬼,想必职务也不低。 胖子说:我叫胡无忌,上天入阴横行无忌的无忌,哈哈哈,没什么职务,就是在城隍那里领命拘魂,做个阳差。 靖邦问:当年战乱阴差不够用,地府就从阳间寻些天生“冥眼”的凡人教些拿鬼拘魂的术法和阴器协助收魂。没想到,现在这这太平盛世“阳间捉魂人”的制度还存在。 胡无忌说:制度早就废了,阳差也死的差不多了,我们家比较特殊,这“冥眼”是遗传的,所以这个阳差职务就一直背在身上,现在用不上我们这些阳差,城隍也不叫我去上班,混个编制,年年领些功德。 靖邦指指黑布下的女鬼:那这是怎么回事。 胡无忌浑身肥肉晃动,上前一步一屁股坐在台阶:轮回因果,如环无端,一切报应皆有因果。这女人有怨,但也是她自己造的果,留存在这世间没什么好处,就顺带接了道收魂令把她给拿下了,我其实是来找你们的。 狮童觉得有两个鬼在身边别扭的很:那你还不去交差。 看狮童脸色不好看,刚坐下的胡无忌撑着肥胖的身体艰难的站起身:那我先去交差,中午我请客一起喝两杯。 狮童挥挥手:赶紧拉走,我们事太多,吃饭的事说不准。 走了。 兴许是心情好了,胡无忌拉着女鬼也不再那样急色匆匆,而是神气活现昂首阔步跨着八字螃蟹步,气场相当强大的横着走了。 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狮童看着云淡风轻的靖邦问。 靖邦:城隍,这位龙大爷的事怕在阴间也算是个大“瓜”。 狮童:城隍在阴间算什么职务? 靖邦:分公司经理。 狮童有些发愁:希望别再有人找来了,我耳朵根子软。 靖邦冷笑:怕是没那么简单,想摘桃子的人不会少,到时候就看你的十二路潭腿有多硬了。 狮童也哼哼笑说:来硬的还怕个毛。 靖邦突然说:我说少了什么东西,你去把沙发取回来。说着掏出购物的单据塞给狮童,边说:赶紧回来,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看着狮童离开的背影,靖邦独自走进“春晓川菜馆”在柜台扫码付了侯里七几人的饭钱,见龙春晓还在柜台时发呆,就叫了一声:春姐,工人这两天吃饭的钱付了哦。龙春晓从发呆里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抬头看了靖邦一眼欲言又止的喃喃说:好,好,知道了~哎,老弟 靖邦看他神情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忍,就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旁边:春姐,大早上的出门妆也不化,这肯定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失恋了? 春晓低头喃喃说:我都没对象失什么恋啊,是有人要杀我。 靖邦假装惊恐帅脸都拧巴了:谁,谁,谁要杀你。 春晓愁眉苦脸: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开车要撞我。 靖邦好奇的问:你得罪谁了? 第141章 你不具备价值啊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春晓急道:没有啊,老弟你帮我分析分析,昨天晚上这辈子得罪的人都想了一遍,里面仇怨最深的有三个,第一个,上小学时候有个贱人在我面前谝自己的裙子还骂我,我就把她裙子给撕碎了,第二个,大学跟我同寝的贱人污蔑我抢她男朋友,当时我在寝室人缘不太好,就没硬呛,后来偷偷拍了她们很多裸照,这些贱人肯定恨我,最后就是“沙县小吃”这贱人两口子被我挠过两脸花,这两贱人跑了会不会就是为了报复我? 靖邦下意识的问道:裸照还在吗? 龙春晓转过脸:啊? 靖邦急忙转换话题:哦,要我分析是,春姐,你知道请杀手杀个人要多少钱吗? 春晓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也要几十万。 靖邦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觉得你说的这三拨贱人,哪个是有且愿意为你花几十万的人?而且,如果失败了还要承担被枪毙的风险? 龙春晓想了半天迟疑的对靖邦说:怕怕怕是没有。 春晓:肯定没有!所以,春姐你不具备被买凶杀人的价值啊,你就是遇上了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 龙春晓蹙眉含烟的看首靖邦说:这样说我还真不值这个钱,真没有人杀我,就是巧了? 靖邦也皱着眉看着龙春晓的脸说:春姐,你不化妆可不怎么好看。 龙春晓捂着脸娇嗔:你怎么这么讨厌,我素颜不好看吗。 靖邦一脸正直:我要说好看得多虚伪啊,放下心,去梳妆打扮开心工作,别人还犯不着花好几十万来杀你。 龙春晓:嗯,那我再想想。 靖邦突然说:所以裸照到底还在不在。 龙春晓嗔怒:在个屁。 靖邦站起身把椅子放回原位,摇头叹息:白费劲,一点实惠没有。走了,客人要来了。 龙春晓急忙道:老弟,中午过来吃饭,我请客。 靖邦转身往外走,挥挥手说:不用你请客,有空就来。 宝哥长的一表人才修长高大却不粗犷,昴首倨傲很有上位者气质,有衣品、懂搭配跟那些社会大哥真的是龙猪之别,此时这型男正梳着很爽利的油头,一身黑色薄风衣罩着一套同样黑色系的修身西服,脚上穿的是黑色半帮马丁鞋,贴身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很有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站在靖邦的店铺门口四处张望,旁边还跟着左手被绷带裹得严实的吊胖子歪头的那个肌肉男。 靖邦面对两人点头哈腰的招呼,指着肌肉男说:造型挺别致啊。 大大哥,昨天拍了片子,骨头都拧巴了,全是碎骨头在里面,我都要疼死了,救救我啊。 肌肉男哭叫着就跪下了。 靖邦回头问宝哥:宝哥,他一直这么穿着的,不冷? 宝哥吓的赶紧弯腰打摆:不敢,不敢,大哥,你千万别这么叫,折寿啊。这傻逼健身房混了几天就以为自己是美国大兵了,天天不穿正经衣服套个背心装逼,我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靖邦下巴一抬示意宝哥:把他拉起来,别在这丢人。 宝哥对肌肉男屁股就是一脚:起来,你个二刁蛋。 肌肉男单手撑着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屁股唯唯诺诺站到一边。 宝哥弯腰殷勤的说:大哥,人打听到了,在正祥汽车上班,家里在企业有股份,最近被人骗了不少钱,是个冤大头。 靖邦:什么人骗的? 宝哥:骗他的人我认识,跟他一个小区长大的算是发小,现在还是同事,他从外面勾的人专门给他设的局。 靖邦:玩的什么? 宝哥:这个我不懂,赌毒我都不沾。 靖邦:他那个发小,你怎么认识的? 宝哥自豪的说:大哥,哥们在社会上也不是白混的,那也是有相当的影响力,在这九兹地面上也算是个人物,手下也是战将如云,有些人为了巴结我也是要打点走门路的,他这个发小呀,嘿嘿,就是其中一个。 靖邦也不看他,指着肌肉男说:带他来干嘛? 宝哥掏出来手机舔着狗脸说:交钱,交钱,交钱来的。 靖邦一皱眉:让他自己交。 宝哥抓耳挠腮的说:他他他家里困难点,交不起。 靖邦看着宝哥:那他是你的马仔? 宝哥有些尴尬抢着说:兄弟,兄弟,都是兄弟。 靖邦叹息一声:他那一酒瓶子可是冲我来的,不是有人挡了,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宝哥眼带鄙夷的对靖邦说:大哥,要不您直接说个数,就不要搞这些树上开花借势加码的戏份了。 靖邦睨了宝哥一眼:卧槽,三十六计都被你整明白了,一嘴就把我的话堵回来,不给我玩攻心计的机会,你这出来怕也不是随便混的,是想纵横江湖一统黑道? 宝哥:大哥,你就别玩我了,就是随口一说,我平时讹人的时候也都是这些招。 靖邦被说的脸上有点挂不住:我他妈搞的都是你玩剩下的呗。 宝哥:这些说辞上到国家下到小民不都在用,也不新鲜啊,再说说法重要吗,我们现在跟砧板上那条鱼有什么区别,你说的不都得听着,还用得着加戏吗? 靖邦臭着脸说:还给老子上一课,你怎么还有钱? 宝哥:借的。我是有家族背景有社会地位的人,借个百万现金,不难。 靖邦狗脸突然一变,好奇的问:你家干嘛的? 宝哥一愣:你这频道跳的也太快了,搞显示屏的,长任科技是我们家的。 靖邦摸摸下巴:上市公司啊,没什么毛用。 宝哥眨眨着迷茫的浓眉大眼:不是,那什么才有毛用? 靖邦摆摆手:没事,我是说显示屏对我没什么用。 说完指着正驶过来的一辆厢货说:先把沙发给我搬进去,其他事回头再说。 两人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齐齐说了一声:好嘞。 狮童从厢货上跳下来,看看低头哈腰满脸献媚的两人,转头看看靖邦说:这俩干嘛来了? 宝哥风度翩翩却满脸奉承的说:卸货,卸货,狮王大哥,我们来帮忙卸货的。 狮童一愣,皱眉问:狮王? 宝哥赶紧说:你把我们腿踢断的视频传开了,空中断腿三十二条,身不落地,太过于惊世骇俗触目惊心,所以现在江湖上已经有了“狮王点香,一点一残”的说法,你也有了“剔骨狮王”的名号。 狮童不在乎这些,也不管谁断了腿,而是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人传到平台了? 宝哥:那倒没有,都是私下传的不敢传平台,怕被你断腿,昨天你的名字在星游的大屏幕上闪了一晚上,在外面又暴力连断三十二条腿,现在江湖上已经全是你的传说了,有钱、帅气又暴力妥妥的男神,迷倒众生。 狮童也不理他指着装的满满的车厢说:卸。 宝哥一看倒吸一口气:狮王大哥,你看我这腿才刚好,这家伙还是个残废,我能不能找几个人来帮帮忙。 狮童转脸就走,丢下句话:随便你。 宝哥急忙冲着在脚手架上忙碌的侯里七跑过去,叽里呱啦讲了半天,侯里七抬眼看向这边,靖邦点点头,就带着几个人帮忙把沙发搬进了店里,完事又把手机递给宝哥扫了码。 这种柔软的双人沙发坐一个人最舒服,就多买了几个,顺便还搭配了几个单人的沙发,这样一来店铺两边全部摆满了沙发,中间还摆着两个茶几,靖邦往沙发上一瘫瞬间觉得无比舒服,生活真美好。 第142章 被控了,我被控了了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宝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尽量贴近靖邦,堆笑着说:大哥,你看 靖邦看着这个颜值和审美都长的都很在点上的富二代,调笑的说:看来你对自己兄弟还不错。 宝哥瞪眼道:看你说的,出来玩花些钱是小事,兄弟以身涉险跟人刀光剑影你死我活帮你撑场面,自己的大哥人设站住了,总不能让人家落个身残志坚百折不挠的下场,这不厚道。 靖邦也不以为意,摇摇头说:再等会,早上有几个人来店里收卫生费,给我说说他们的来历。 宝哥想了想看了看肌肉男,肌肉男接口说:是董总的人,他两个儿子管着这片专门干些龌龊事。 宝哥看到靖邦射来的目光,赶紧说:这个董总的巨大集团当初是大学城的开发商,后来大学城越扩越大,整个九兹的东北片差不多都辐射成了巨大集团的势力范围,人家都是玩黑的占地盘,这个董总却是反着的,当初只是个经营些小楼盘的公司,后来不知道这开发大学城的富贵就落在他的身上,赚到钱以后就在这东北片区搞些偏门生意,收保护费、放高利贷、黄赌毒全开,还把这一片的夜场生意全部垄断了。 靖邦问:这巨大集团就是本地主要的黑社会势力? 宝哥摇头晃脑的说:他可不算,主要的是庞爷的势力,除了这东北片区其他地方都是庞爷的金龙集团势力最大,我们跟庞爷熟悉些,都在市区玩,这一片基本不来。 靖邦:这就是九兹的势力结构了? 宝哥:还有一股,就是吃江上的饭的甲哥,他的水神集团,垄断长江的运输、航运、养殖业务,这些都是正当营生,但不许别人插手,除了干架、杀人,也放赌船、花船、游艇什么的,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这九兹所有的货物进出差不多有七成在他们手里,江面上的港口除了官方以外,也基本都是他们的。 靖邦搓搓耳朵,若有所思的说:这倒是个好生意。 这时候狮童突然眉头一耸,说:这外面来的,应该就是姓董的人。 靖邦无所谓的说:报警。 狮童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宝哥被看麻了:你们这样的怎么还报警,不应该是快意恩仇快马加鞭快刀乱麻的全放倒吗。 靖邦站起身,缓缓的说:你们比较倒霉,遇到你狮王大哥需要立个“万”,所以被踢断了腿。昨天你不犯贱伸头送上来,断腿脚的就是门外这些家伙,拿你们把“万”立了,就没必要搞这么兴师动众惊世骇俗找麻烦。办事嘛,还是下黑手更有性价比。 啪,宝哥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我他妈是真的贱,帮别人挡灾,这都什么事啊。 旁边肌肉男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跟着叹息了一声。 几人走到门口,已经看到一群人鱼贯的浩浩荡荡从路口涌了过来,在两个人带领下把店面围了个水泄不通,还在脚手架上安装门头广告字的候里七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来,赶紧招呼人:推走,推走,快把脚手架推一边去。 靖邦看着一堆拿棍带刀的半大孩子和社会青年,微笑着说:感谢各位这么给面子来捧场,不过呢,现在还没开业,你们来的早了点,回去,开业再来。 别你妈装逼,还想开业,老子让你今天就毕业。 这时一个全身穿着印着大大logo花花绿绿衣服的光头男人嚣张大叫,说完一脚踹在冰淇淋机上,上前指着狮童的鼻子骂:你妈逼的,攮了老子的人,赔钱,开个小破店还当自己是上市公司董事长了。 狮童把头往后稍了稍避开他的口臭范围,一脸的戏谑的说:赔多少? 赔你妈逼。 突然这时,站在身旁的男人给大logo头上呼了一个巴掌,立刻就把他懵逼了,摸着头疑惑的说:你打我? 老子打你怎么了,赔你妈逼! 接着又是一阵王八拳向头上脸上招呼起来,大logo抱着头赶紧跑到人群里,对着那男人叫道:你妈逼,你是不是疯了,你们给我打。 靖邦问旁边的狮童说: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狮童:早上来过,带头的那个痞子。 靖邦恍然大悟,啧啧道:被攮成那逼样还这么猛。 大logo虽然是这带头痞子的老大,但有一部分人是跟带头痞子混的,这时候带头痞子还在不依不饶的追打自己老大,大logo的小弟不干了上来就要圈踢带头痞子,带头痞子的小弟看自己老大要挨揍也上来助拳,本来一路的两伙人就这样打的稀里糊涂一锅粥。 靖邦指着退后看热闹的一群人说:他们手上刀枪棍棒的,怎么不打? 宝哥抢着说道:那些都是学生,二百块一个请来站桩助威凑人数的,真打起来这些早跑了。 靖邦一脸惊疑:卧槽,黑社会还找临时演员。 宝哥:打群架都这样,都是比人多架势大根本打不起来,真要搞人都是偷偷摸摸下黑手,哪有这么明目张胆放到台面上的。 呜里哇啦,呜里哇啦,这时候从路口进来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从两旁把打架的人堵在中间,下来七八个警察,一看这个情形也不阻止上前这些人,一个个都站在警车旁边抽烟看热闹。 宝哥上前说:这些都是派出所的民警,平时这些人在街面上混彼此都熟悉,知道是在搞内讧,就等他们打完叫回所里搞创收,罚款了事。 靖邦点点头,龙开阳也觉得差不多了,就从带头痞子身上下来,走回到靖邦的身边。 那个带头痞子突然间醒了过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心里突然一阵发毛的惊惧,这个场景他早上已经经历过一次,当时差点被自己人捅死,现在估计这处戏自己成了主角,想着赶紧上前抱住自己老大,大声对人群喊着:停,停,别打了,别打了,快停手。 大logo看自己小弟抱上了自己不禁大怒:我停你妈逼,你个二刁蛋。说着就是一脚把痞子踹到地上,狠狠往脸上跺了几脚:卧槽,你他妈还会反水了,老子来给你找场子,你敢阴我,我踢死你 带头痞子死死捂住自己的脸,一边大叫:我被人控了,控了,跟早上一样,老大,我跟你说了的,这几个人邪门的很,老大别踢了,我身上的伤还没好。 大logo停住了脚,匪夷所思看了眼脚下的痞子:真被“控”了? 带头痞子赶紧抱上老大的大腿,连忙点头:控了,控了,真的控了,不信你问他们。说着就指向早上被龙开阳上身,挥刀斩自己,现在站远远的看热闹的两人。 两人站的远远的听到大哥叫唤急忙也点头:控了,控了。 带头痞子一看两人,大声骂道:他妈的竟然在吃瓜,你们俩怎么不来打架? 大logo听这话一巴掌就拍在他头上:打架,打架,跟老子打架吗。 远处两人也叫着:我们全身都是伤,再打就要死了,大哥,你加油。 大logo鼻青脸肿的提了提被小弟扽下去的裤子,双手一举:别打了,他妈的,都停手。 一群痞子都停了手,幸好手里的刀枪棍棒没往同僚身上招呼,不然至少得残废几个,看着一个个满地找牙的手下,大logo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靖邦和狮童几个人,不没等他说话一边的警察中上来的个中年人直接把手铐搭到他手上:马坤,你现在倒是挺会玩,我怎么记得这个费冰跟你是一伙的,公然在商业街上械斗,跑这来练兵来了,走,你打头阵去所里聊。 吕所,能不能先等一下,我有话要问这人。 说着把手指向靖邦。 第143章 两个臭男人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那位吕所长身材板正面色冷酷,对马坤说:你这事是大是小,还不好说,聚众闹事、寻衅滋事这两项就能判了你们,还要问别人话,还是想想我有什么话要问你。 马坤着急叫道:吕所,你可要给我伸冤,这几个人太邪门了,肯定有见不得人的手段。 吕所长根本不理他:你们打架关人家什么事,都带走,没车,自己走。 在一圈看热闹的商户眼皮底下,马坤打头,费冰第二,后面小弟双手挨个搭着前面人的肩头,一溜串跟游街似的被其他警察带走了。 看着人走完,这位吕所抬头左右瞄了几一眼,看着靖邦几人问:换老板了? 靖邦微笑道:是的,小生意,没想到还没开业就有人在我这店门口唱大戏。 吕所点点头:这样的大戏我也是第一次看,放心,这个片区治安很好,这都是特殊情况。 靖邦歪了歪头对吕所说:如果是特殊情况就最好了,我们做小生意的最怕就是治安不稳定,但就算治安再好,天天的妖魔鬼怪上门来收费,一年光这卫生费就是好几万,却不知道这片区有几家能赚钱的? 吕所面上有些许尴尬,掏出张名片说:会好的,会好的,商业街环境不错客流量也大,好好经营,不愁没钱赚,有事就打电话,第一时间帮你们解决,走了。 靖邦微笑接过名片,对吕所长点头:请慢走。 看着吕所走了,龙春晓上来拍拍靖邦的臂膀:这吕所跟他们可不是一伙的,人很正直,但就是个副的,说话不算没什么用,就是这些小混子最讨厌,我跟你讲派出所的所长肯定跟这些痞子一伙的。 靖邦转头看着龙春晓说:这你都知道,那也不算什么秘密。春姐,这卫生费你也在交? 龙春晓挑眉说:那怎么办,我这房子都是巨大集团的,不交钱人家天天来占你座不吃饭给你捣乱不说,还要收我的铺子,哎呀,忍了忍了。 靖邦问:为什么我这铺子不是他们的? 龙春晓:卖了呗,当初开发商业街的时候没人愿意买,只卖出去一小部分,现在人气起来了,人家又不卖了,就收租金,可赚钱了。 靖邦看看龙春晓的妆化的精致的脸和刚换的紧身衣裙:嗯,你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以后注意形象管理。 龙春晓咯咯笑说:顺眼吗,好看,我也这么觉得,你这一夸,感觉心情更好了。 靖邦看了一眼旁边老神在在的龙开阳,就转身和狮童、宝哥几个人往店里面走去:春姐,你矜持点。 还不矜持吗,我走的可是高冷范。 龙春晓看靖邦有客人在便没有跟进店里,扭着屁股回川菜馆准备营业去了。 大哥,你这用的什么手段,这也太神了,直接就把人给控了? 几人回到店里坐下,宝哥双眼放光殷勤的上来问道。 靖邦斜他一眼:明明是人家街头练博击,跟我有什么关系。 宝哥不示弱的翻了靖邦一眼:人家就是来搞你的好,再说哪有小弟敢当街打大哥的,除非他活腻味了,不过你这一下算是把九兹的两大地头蛇都给得罪死了,以后怕是不安稳。 宝哥这人有点意思,心里再害怕最多就恭维你一句,从第二句就开始不把你当外人。 靖邦突然把眼神转向旁边,正在抽烟的肌肉男吓的一哆嗦,颤声道:大哥,看我这手都废了,哪里还能打人,放过我。 靖邦收回眼神对着宝哥说:回家把烧水泡茶的器具拿来,再带些茶叶。 宝哥一脸失望:这就转话题了。哎,你这也太小看我了,就一个电话的事哪里还用跑回家。 狮童这时转眼定定的看着他,宝哥又麻了小心的说:狮王大哥,您这是什么眼神。 狮童皱眉说:怎么还不打电话? 打,打,打,这就打。 说着宝哥把电话拿起来,颐指气使的对着电话吩咐起来 师父! 豹女拉着钟离从门外进来,后面跟着韩姜周和毛雨。 靖邦微笑对众人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韩姜周接口说:需要的设备都太高端,有些还需要进口,本地买不来,网购了。 靖邦指着秦豹女对宝哥说:宝哥,这是豹子姐,以后有事就跟她沟通,这里要做生意,没事别往这跑。 秦豹女皱眉盯着宝哥问道:宝哥? 不敢,不敢,高宝树,豹子姐叫我小宝,小宝。 宝哥和肌肉男赶紧站起身体,对豹女点头哈腰连连拱手; 你呢,豹女下巴点了点肌肉男。 我叫常威,豹子姐。 肌肉男小鸡啄米一样的答应道。 靖邦对豹女吩咐说:豹子姐,你带钟离回酒店把他们的事处理了,详细的情况宝哥都知道。 豹女屁股还没沾到沙发拉着钟离带着四个人就走了。 靖邦伸了伸懒腰,抱怨道:事情真的多啊,躺会儿。 龙开阳看他一眼,自己也转身跑到龙春晓的店里去了。 狮童问道:看你这意思,是不是还有人要来。 靖邦半睁着眼睛说:嗯,还有个朋友从中都过来。 与此同时,在入城的高速收费站边上,三辆黑色的礼宾车停在一边车边站着几个人,为首的便是昨天被靖邦两人讹了整整一个亿的甜美女孩,此时女孩脸上满是苦涩,丝毫甜美的气息都没有,小脸皱成一团含糖量为零,此时正表情肃穆的在阳光下孤寂的站着。 这时一辆雷克萨斯保姆车从收费站滑出了高速路口,在苦涩的甜美女孩面前停下,副驾驶的窗户打开,驾驶员向她招招手,女孩对后面几辆礼宾车上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有些拘谨的打开车门坐上了雷克萨斯的副驾驶,轻轻的关上车门便雷克萨斯再次启动向城市方向驶去。 车上除了西装革履面似“黑超”的驾驶员外只有一位戴墨镜的香艳女人,女孩侧身对后座的女人低头问候:琦姐,实在抱歉,让您亲自跑一趟。 琦姐身体很柔软曲线旖旎双眼看看窗外,无所谓的轻轻说:出来透透气,吃点江鲜不是挺好,天天听人说长江长江,我也来见识见识这长江万里洗离魂。 女孩有些愁苦:琦姐,这次遇到的麻烦有些蹊跷,前天刚接的委托,只是个两百万的小任务,杀一个开饭店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结果派去四个人两个被杀,另外两人把尸体扔在我们的场子门口,去踩点的人也被对面找到断了腿进医院。 琦姐拢了拢脖子上的披肩,将裙子下并拢着的雪白大腿换了个方向:你叫风小青,这些我都不用知道,我只管我要对付的人。 风小青犹豫了一下说:琦姐您这次要对付的人有两个。第一个叫狮童,男,通玄境武修,是少林十二路谭腿的路数,仅用了截、踩、点三路就在三分种内碎了三十二人的膝盖,此人不是本地人,来源还在查。 别一个叫穆靖邦,男,江北中都人,前天到了九兹就一直在目标人物的饭店附近出现,身上有气息但感觉不出境界。 琦姐挑了挑弯弯的眉梢,云淡风轻的说:两个臭男人啊,呵呵。 风小青皱眉说:昨天两人被近距离射击近四十枪,毫发无伤,狮童徒手接子弹,姓穆的子弹不近身,打碎了他十几个护身玉牌。 琦姐把头从车窗转过来看了风小青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十几个护身玉牌只要了你一个亿,那是你赚了,这样一个玉牌直接交易都能卖出五千万,如果拍卖估计价值更高,看来这个姓穆的不简单,至少找你麻烦不是为了钱,这些你在报告里怎么没交待? 第144章 晚上有人请客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风小青:这个 琦姐又把头转向车窗处,悠悠的说:看来是有人把报告改了,风小青,你知道为什么你们长三角的事情却要让找我一个外来的解决吗? 风小青迟疑的说:上面说,我师父在执行任务,抽不开身? 琦姐抱着臂膀把身体缩了缩:嗯,这种托辞挺管用,除了你师父,长三角的红鱼都死光了。 风小青张口结舌俏脸微红的说:琦琦姐,您的意思是是 琦姐摇摇头:我什么意思都不是。找到委托方问清楚对方的来历,目标扩大到三个,费用增加十倍。 风小青毫不犹豫的说:是,琦姐。 琦姐推了推墨镜:再安排两波人去杀那个女人。 风小青惊讶的问:那不是去送死吗。 琦姐面无表情的说:那我自己去探他们的底? 知道了,琦姐,我马上安排。 靖邦和狮童看着宝哥叫来的人把茶海和泡茶的器具安置妥当,又把摆了一茶几的茶叶挨个看了看,忍不住吐槽说:一罐好茶都没有,真寒酸。 狮童对茶叶一窍不通,随便抓起一把自顾自泡了一杯放在自己面前,泡了会就吸溜吸溜慢慢啜了起来:这喷喷香的不是挺好喝。 靖邦摇摇头:卿之一嗔,面目全非啊。 狮童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靖邦:只可意会,不太好解释,大概的意思就是绝世美人白你一眼,就让你觉得天下女人都不值得一提。 狮童嘿嘿笑说:哪有这样的女人,再好看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腿长点腰细些看几天也就腻歪了。 靖邦深表赞同:还是那句话,没用过的都想试试。不过这茶嘛,都试过,不好喝。 这时候突然有人闯进来:大哥,是这吗,我来了。 靖邦皱眉定睛一看,正是油头粉面的枝富宝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挺好找的嘛,这种小生意你也有兴趣? 靖邦:当然有兴趣,能赚钱的都有兴趣。 枝富宝挑了个离靖邦近的沙发坐下,冲狮童点了点头说:这话我可不信,挣钱的事情多了,这种小钱你还要亲自坐镇,那你就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靖邦指指狮童说:谭狮童,这是枝富宝,中都的朋友。 狮童皱眉:支付宝? 枝富宝叹息着摇摇头:金枝玉叶的枝,这马老板脑子不知道怎么抽风了,弄个软件非叫个支付宝,老子以后有儿子就叫花呗,跟他们杠到底。 靖邦:不是应该叫蚂蚁金服吗。 枝富宝:也行,马老板太坏了。说着从包里掏出几张a4纸交给靖邦,接到手里仔细看了一遍,靖邦疑惑的说:这四个人账户一共才两千万都没到,买两套房产也就六百万,其他的钱呢? 枝富宝又抽出一张纸指着上面一行行的账户说:查到这就查不下去了,估计是化整为零存到别的账户或是通过别的账户提现了。 靖邦点点头:还挺谨慎,只要钱没跑就行,你堂弟现在在哪? 枝富宝:他天天除了上班和这些也没什么爱好,估计在家,你要见见他吗? 靖邦摇头:先不见,等这边安排好再说,他们每次都玩什么牌? 枝富宝:炸金花。 靖邦:还真会选项目,炸金花输起来还真是没有底,在哪玩? 枝富宝:是一家会员制的会所,一般都是周六进去吃喝玩女人最后打上一夜的牌。 靖邦说:会所有问题,查了没有? 枝富宝:这个露了,没有查。 靖邦:没事,会所叫什么? 枝富宝:星云。 靖邦沉思一会说:等等,一会有人带消息来。 枝富宝:会所也是一伙的? 靖邦:只是猜测,你堂弟是傻点,但输了这么多钱还一点怀疑没有,不合常理。 枝富宝:那是怎么回事? 靖邦:被人下了药,下药的人应该在会所里。 枝富宝瞠目结舌:这帮杂碎玩的这么系统。 靖邦:到时候,也给他们来两针。 枝富宝:来两针什么? 靖邦:兴奋剂,你堂弟应该就是被这些兴奋类药物给影响了。 枝富宝:卧槽,那这玩意会上瘾,不是跟吸毒一样。 靖邦:这个才是关键,人家这是有谋划的团伙作案,专门找的就是你堂弟这样家里有钱涉世未深的,下次再玩牌你跟着。 枝富宝:跟着应该没问题,我来了他总不能撇下我自己去玩,我们感情很好的。 靖邦拧了拧下巴:视频拍到没有? 枝富宝:这几天这些人都是各玩各的,好像没聚头。 靖邦:让你的人盯到周五晚上,他们再不聚就撤了。 枝富宝点点头说:好的。 这时候花枝招展的龙春晓跑过来说:老弟,有人找你,找我那边去了。 靖邦问:谁啊? 龙春晓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反正不是一般人,戴着死贵的那种手表。 靖邦:你让他过来。 好嘞! 回身走到店门口招招手:这边,这边,在这边。 这时一个穿着讲究身材中等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川菜馆那边走过来,点头对龙春晓道谢:谢谢老板娘。 龙春晓摇了摇手:别客气,我是老板,可不是老板娘。 中年男人笑了笑,也没再说话就走了进来,看了看三个人客气的说:在下庞家兴,金龙集团董事长助理,请问哪位是狮童先生? 狮童瞥他一眼,原地坐着屁股都是没抬一下:我就是,既然你这么客气,就随便坐,坐下再说事。 庞家兴也不客气抬脚坐在了靠外的沙发上:狮童先生,金龙集团董事长庞万青庞爷想请二位吃顿便饭,就在今天晚上,不知道能不能赏脸。 狮童毫不犹豫的说:赏脸,说地方。 庞家兴微笑说:半渡滩,晚上七点。 狮童点头:知道了,一定到,回去准备,搞点江鲜、海鲜、小啤酒。 庞家兴哈哈大笑:一定一定,没想到二位如此豁达,真是英雄出少年。 狮童随意的说:饭每天都要吃的,英雄狗熊都一样。 庞家兴站起拱手:蓬门今始为君开,届时家兴必定扫榻相迎,恭候二位光临,就此别过。 靖邦站起身对庞家兴拱手:慢走。 看着庞家兴施施然走远后,靖邦嫌弃的说:这帮玩偏门的,不直接动手,还要摆个鸿门宴。 狮童撇嘴:骗子,晚上去了怕是一道菜都吃不上,我得吃了饭再去。 靖邦认同:那就吃了饭再去。 旁边枝富宝竖起大拇指:你还真行,这来了才几天能让庞万青请你吃饭,还是庞家兴亲自来通知的。 靖邦傲然道:庞万青而已,搞不好晚上就打死他。 枝富宝张口结舌:你们结梁子了? 靖邦瞥他一眼:你长眼是尿尿的,没看出来庞家兴的态度,像是跟我们很熟络的样子吗。 枝富宝:原来是这样,人家不怀好意,那你们晚上还要去? 狮童悠悠的说:不去怎么打死他? 枝富宝激动的说: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干了,我也去。 靖邦看看他:人家请你了? 枝富宝:额 靖邦往外面看了一眼,对狮童说:让他进来,不要鬼鬼祟祟的。 狮童站起身走到店门口,就看到柯北伸头露脑的在对面的店铺里往这边瞄来瞄去,狮童对他招招手,柯北弯腰低眉的闪了几个身形出溜着跑到店里,紧张的说:庞家兴自己来的? 狮童无所谓的坐回沙发上:你认识他? 柯北擦了擦额头的汗:认识,他不认识我,段位差太多没打过交道,庞万青侄子从小就跟着庞万青,可以说庞万青在这九兹作了多少孽,这庞家兴起码占一半。 第145章 斩头半渡滩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柯北:九兹神仙来,斩头半渡滩。庞万青要在半渡滩请客,那就是动了杀心,半渡滩在九兹往西十三公里左右的地方,是长江上少有的一处江中岩石滩,长约五公里,宽两公里,离长江南岸大约有千米左右,在夏季时候露出江面的面积最小,当年被庞长青买下建了庄园做了自己的住所,他自己是不是住在那里不清楚,但他几次在“半渡滩宴客”铲除异己却是真事。 狮童:他为什么总在那里杀人。 柯北摇摇头:他不总在那杀人,他只在那里杀重要的人,上一次杀的董家七兄弟原本的就是掌控九兹两大城区的霸主,也是他最大的威胁,结果被他一夜之间屠杀殆尽。 狮童问:他在那里杀人是有什么依仗? 柯北:火力!那里远离城市又是两市交接处,他在那里应该有个枪库或是军火库,说是宴客其实就是请你吃枪子,据江边的居民说枪声象放鞭炮一样响到半夜。 狮童嘿嘿说:那就让火力来的更猛烈一些。 靖邦接口说:正事办了没? 柯北紧张的看着二人:你们似乎一点都不怕? 狮童:怕,怎么会不怕,就怕他不给我们放鞭炮。 柯北叹息一声:哎,那个叫艳妮的女人是“情深深”的坐台小姐。 靖邦和狮童异口同声的问:“情深深”是个啥? 在一边听的目瞪口呆的枝富宝,现在却开口了:夜总会,商k,我去过,规模不小。 柯北点点头:庞万青的场子。 童哥,你们这两天动静可是不小,人家都找到我头上了。 这时候整个店里光线突然暗了下来,胡无忌肥大的身躯堵在门口把阳光都遮挡在了身后,感觉很有威势,跨跨两步一屁股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舒服的说:这沙发简直就是为我设计的,谁买的,有眼光。 几个人也不说话都把目光盯着胡无忌,他自己却奇怪的说:都看我干什么? 狮童不耐烦的说:把后半截话吐出来。 哦,哦,董老二找我来你这看事,给了五万块。 狮童问:看什么事? 董老二说,这里有鬼他下面的人被鬼上身了。 胡无忌边说边掏出包“九五至尊”散了一圈。 柯北突然想起什么,喊道:您您是捉鬼天师胡无忌? 胡无忌跟柯北握了握手说:我是胡无忌,叫我老胡,别提“天师”这俩字,跟这二位比我连条狗都不算,别搞我笑话。 靖邦把枝富宝给两人介绍了一下,然后说:这事你怎么回复的? 胡无忌无所谓的说:还没回复,等下午拉着那女鬼,给他开个天眼让他看一下,把这钱赚了。 柯北啧啧的咂了咂嘴说:还真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你们一晚上时间就得罪了这九兹两大黑恶势力团伙,个个都想把你们往死里搞。 靖邦抹了把脸感慨对柯北说:恐怕不止两个,你自己是哪头的别忘记了。 柯北恍然的点点头说:最想搞死你们的应该是管姐。 靖邦五人一起抽烟喝茶,闲聊着当地的风俗往事,不一会龙春晓探个头进来:过来吃饭,香辣牛蛙、水煮鱼。 谢谢春姐,不太想动,端过来。 靖邦瘫在沙发上,对龙春晓微笑的说。 龙春晓嫌弃的说:看把你懒的,也行,省得占我的桌子,等等哈。 枝富宝和柯北主动起来收拾茶几腾位置,跑过去取餐具,非常殷勤。 靖邦突然问胡无忌:董老二是谁? 胡无忌:巨大集团的二太子,董和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董精诚管的是正经生意,二儿子董精武专门弄邪门歪道、伤天害理的黑道生意,现在董和升天天歌舞升平陪陪领导玩玩女人,才五十多岁就基本不管事了,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反正很久听不到消息。 靖邦歪歪嘴痞笑说:这董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 胡无忌撇撇嘴说:庞万青是万千尸海杀出来的枭雄,心机深沉面善腹黑,做事情多少要讲点策略,但这董老二却是盛气凌人心狠手辣,脑子就是个摆设,仗着家里后台从来就是肆无忌惮说干就干,请吃饭这种宛转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靖邦:反正都一样,只是这董和升跟庞万青比,谁的家业更大些,忌哥,你对这些魑魅魍魉的了解也不少,算是个同道中人,给我说说。 胡无忌:我跟他们可不是同道,这九兹的人多少知道点我是干嘛的,谁得罪我,我牵个小鬼天天陪他睡觉或者把他家里没投胎的先人拉回来天天陪他谈心,吓都吓死他,惹我可没好处,再说我一闲云野鹤跟他们也没有利益冲突,大家相互面子上都过得去,要说这家业的话,董和升搞房地产那赚的钱是海了去了,但谁都知道这钱不能他自己揣,谁拿大头可不好说,但庞万青的产业都是他这么多年实打实干出来的谁也别想染指,所以董和升在庞万青面前还是个弟弟。 靖邦点点头:明白了,那到时候要从老庞手里多扣些出来,也不白走一趟半渡滩。 胡无忌:不是猛龙不过江啊,你们二话不说带我算这阳寿钱,我也算是入伙了,这事也得带上我,我老胡可不干这见好就上,遇事就躲的话混蛋事。 靖邦说:俗话讲人尽其才各司其职,这事用不上你,但用上你的时候你也别想跑,哈哈哈,吃饭! 还得是这江鱼做的水煮鱼嫩、滑、弹,硬是要的。 靖邦一边唆拢鱼刺,一边赞不绝口。 胡无忌说:天府吃的也是长江鱼,再说长江禁渔多少年了,哪里还有江鱼吃。 靖邦说:禁渔是对的,再不禁两岸的居民难免要遭灾了。 胡无忌随口问了一句:什么灾? 靖邦:天灾。虽说是“民以食为天”但如此滥捕滥杀竭泽而渔而不给生灵休养生息的时间,也是有违天合,再这么捕下去有些存在是要动气的,到时候天神一怒按个“众生平等”的由头,到时候一鱼换一命,这两岸的生灵有多少要被收命,会是何其之惨。 胡无忌疑惑的说:按你这样说这长江中还真有神明。 靖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是否有神明,这个不好说,但凡事如果非要做的不留余地、绝路尽灭到时候怕是谁都没有好下场。 胡无忌:那幸好长江已经禁鱼好多年了,反正“四大家鱼”都可以养殖的,又不怕没鱼吃。 几人一顿川菜大餐加冰啤酒吃的酣畅淋漓,捧着饱墩墩的肚子准备来支饭后烟,隔壁却传来两声枪响,靖邦和狮童齐声大叫:不好 店里今天的生意比平时要好,上客也早些不一人功夫店里面十多张大桌小桌全都上了客人,龙春晓越看越开心,经过靖邦一番劝说本身心情也轻松不少,便带领着店里两个服务员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挨着桌给客人点菜,时不时还和一些熟客讲些热络的客气话,但今天却大多数还是陌生的新客,在点菜时候还要注意客人的一些特殊需求,然后将点菜单子在柜台集中一下,把里面可以合炒的菜专门摘出来记录一下,然后给后厨下单备菜。 后厨上菜也非常快,龙春晓端了两个菜上给中间的一桌,放下菜又拿起啤酒起子给客人开酒,店里热热闹闹的吃饭氛围将要拉开的时候,突然从店里的四个方向分别站起来四个人,缓缓掏出四把手枪全部对向龙春晓,店里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吓的傻眼了,店里的空气瞬间就象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枪手指着的龙春晓,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后四周看了一眼,龙春晓才发现四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自己,当下吓的花容失色“呀”的一声急忙扔了手里的啤酒想抱住头,但就在此时“乓”、“乓”两声枪响已经传了出来。 第146章 川菜馆枪击事件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躺在地上的龙春晓已经被吓坏了,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死了,被枪打死的。 但就在下一秒,在劫难逃已经死透的下一秒,自己的眼睛却又睁开了,看到店里的一片混乱、惊吓的嚎叫和慌乱的脚步,店里所有能活动的物件都被碰撞的七零八落散乱不堪,不多时原本顾客满座的川菜馆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人,一个人死死压在另一人的身上,一只手按着下面的人持枪的手,靖邦手里掐着脖子擒着一个,狮童手刀剁晕一个,龙春晓全身瘫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又花了妆。 这时胡无忌几人也从旁边跑过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大骇。 靖邦安排道:宝哥,你回避,去酒店等我们,柯北也离开,无忌大哥报警。 柯北连忙说:市局我有关系,回头我去把你们弄出来,我本来也是刑警。 靖邦点点头:到时候再说,你们先走。 混迹在顾客里的琦姐,离开前死死盯着龙春晓脚下已经变成钢片的弹头,眉头皱的很深,几乎同时闪现进来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竟然没看清身法,像一道光,琦姐觉得自己对付那个武修没有什么问题,但这个长发的年轻人实在是有些看不透。 靖邦把手里掐着的人放下,对龙春晓说:春姐,起的来吗? 龙春晓哭丧的看着靖邦,一道哭腔叫出来:我我吓尿了,好丢人啊。靖邦看看她屁股底下一滩水渍,憋住笑说:去换套衣服,一会警察来了更丢人。 另外一边两个杀手还在扭成一团,两把枪都被扔在脚边,狮童把手里杀手往边上一扔,走过去提起来被按在地上的那个又一个手刀给剁晕了,然后对着陌生的杀手说:龙爷,下来。 龙开阳从杀手身上下来,狮童如法炮制也给这个杀手弄晕了。 狮童站在靖邦身边指着店里的一片狼藉:这些谁赔? 靖邦点了根烟指着几个杀手说:当然是他们赔。 狮童:这些应该都是穷逼,要不怎么会入这种必死的杀局,这简直就是在送人头,就算得了手,脸也露了这辈子再也别想接活。 靖邦也同意:不是钱逼的,就是人逼的,这也太简单粗暴了点,毫无设计感的谋杀。 接着又说:派出所该来了,你回店里,不用留这么多人。 狮童踢了踢脚下的一个杀手:这个是我弄晕的,怕是脱不了钩,一起去。 两人还在聊着天,吕所长已经带了四五个人到了店里,几个人看着店里面杯盘狼藉兵荒马乱场景也不住感到吃惊,吕所长上前问道:全跑单了? 靖邦微笑着对吕所长说:大所长,跟兄弟们说说,不要破坏现场,响枪了。说着用下巴点点地下的几把枪。 啊。 吕所长低头就看到了地上的几把枪,心想:事大了。赶紧对准备帮忙整理桌椅的民警说:保护现场,都退出去,拉警戒线,打电话给刑警队。 四、五个民警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案件的级别,纷纷小心的退了出去,从闪烁的警车里取出警戒线,拉响警笛自觉在外面守着。 吕所长环视着四周指着地下的几个人问:怎么回事? 靖邦:吕所,等刑警队来了再说可好,说两遍很累的。 吕所长摇摇头:你们这两个家伙,上午那帮小痞子我还没处理完,这又搞个枪击案出来,都说女人是祸水,你们俩也差不多,长的也像祸水。 这几个是死了吗? 说完指着晕倒在地上的杀手。 狮童说:晕了。 吕所长上下打量了一遍狮童:不愧是“剔骨狮王”,这手上功夫也不弱。 狮童脸面微微一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有些心机叵测的吕所长。 脸面白净年纪不小的吕所长说:你别担心,民不举官不究,再说那也不在我的地界上,我不操那心,还真没见过如此炉火纯青的“十二路潭腿”腿起如龙啊,河洛谭家的人。 说完话还提起腿“嘿哈”的比划了两下,不由的大笑,哈哈哈。 狮童睥睨无情的看了吕所一眼:河洛谭家谭狮童。 吕所长中等身材比狮童要矮了一个头,上前想拍拍狮童的肩膀觉得有点费劲,就退而求其次拍到了胸口上:没事,没事,放心我没有恶意,上午你们店门口人头都打出狗脑袋来了,都没叫你们去问话。 狮童再也不想理他,觉得这人怪怪的。 靖邦接过话头扯起来说:吕所长,我们这生意都还没开张,这一天天收费的、打架的轮番找上来了,话还没说完呢持枪杀人的就来了,看看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很让人很害怕呀,以后生意可怎么做。 吕所长脸上有些不太好看:哎呀,我这不是人微言轻,这些人收钱我也落不到一分,所以这事啊,问我也没用,哎,我也是很发愁啊。 吕所长说的通透,靖邦也明白了大概,至少这收卫生费的既得利益者里面至少有这个派出所长,这吕所长把自己摘的干净,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方队,这边! 吕所长对着风风火火赶来的几个便装警察挥手,后面警服警员、法医一队队的鱼贯而入,姓方的队长方正的国字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军人气质非常明显,走过来冲吕所敬了个礼:班长。 吕所长赶紧把他敬礼的手给按了下来:班个屁,枪击案,具体你们跟这俩了解,人家是见义勇为,把你们的狗脸收一收,对人家客气点,我们辙了。 是,班长。 方队跟靖邦两人握了握手说:市局刑警二大队队长方成国,今天的事二位方便给我说说吗? 靖邦微笑着说:这事前半段我们也不清楚,枪响了我们才过来的,现在老板娘被吓的没人形了估计叙事能力差了些,但是我觉得你看看监控也就了解差不多了,前后也就一两分钟时间,不耽误事。 方队点点头说:也行。说完对身边的一个便衣示意了一下。 靖邦指着几个杀手说:方队长,这几个马上要醒了,麻烦你叫人给控制一下。 方队看看躺在地上的几人问:你们搞晕的? 狮童面无表情的说:是。 先把这几个铐上,我们去看监控。 两个便衣拖过地上向个人分别上了手铐,其他人跑去柜台看监控,不一会方队长又走过来说:二位这身手、速度别说我们局里,就算这九兹地面上也找不出来第三个,武修? 狮童点点头:是。 靖邦这时候掏出身份证交给方队长,狮童也跟着学把身份证拿出来递过去。 方队长拿过来看了看,就递给旁边拿着执法仪的警员进行查询、记录。 方队长又问:二位在哪里高就? 靖邦说:旁边开了个店,做点小生意。 方队长看看狮童。 狮童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他员工。 方队长左右看了看两人:算了,你们可以离开了,后续有什么需要二位帮助的,还希望能够配合。感谢你们见义勇为,勇擒持枪歹徒保护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会向局里为你们请功。 靖邦和狮童赶紧往外就走,嘴里不停的说:配合,配合,一定配合,但千万别请功,请功我们也不承认。 方队长摇摇头,自嘲道:我真是自作多情,这种人恨不得天天把脸藏起来走路,还需要我请的什么功,真是多余。 话说完又呲出牙花子看着几个杀手,恨声道:这他妈是多大仇,动了四个人四把枪,大案是跑不了了。 第147章 初登半渡滩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和狮童二人回到店里一起瘫倒在沙发上,都是一副悠闲模样,狮童对靖邦说:这下瞒不住了,要跟龙春晓摊牌了,没想到管姐的人会来这么一手,这是要破釜沉舟了。 靖邦:他们敢这么干,想必是有对付我们的办法,扔块板砖出来听个响,后面还有招。 狮童说:有这四个人作证,够了吗? 靖邦:看这阵势,对方有备而来,不会让这几个人活着出来咬人的。 狮童:你的意思这几个就是炮灰。 靖邦摇摇头:不是炮灰,是秤砣,称称我们的斤两。 说完从屁兜里掏出手机划了几下打了出去:天哥,你们回中都没有? 我让三舅去霸都帮我办个事,要几天时间。 好,你让三舅接下电话。 三舅,要麻烦你跑趟霸都,帮我请个律师团队,要最顶级的,然后你亲自带到九兹来,我在这边等你。 然后,靖邦把龙开阳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司敬业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但没说龙开阳拜托自己平怨的事,但这也听的司敬业直抽凉气,想想自己的大姐,表示龙开阳也算是自家人,现在立马去霸都请人。 狮童:龙春晓这命运的齿轮要开始转动了? 靖邦点头:龙开阳找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转动了,证明龙春晓的身份主要工作在龙窝村,那边有大量基础工作要做,让律师团队先介入进来。 这个时候,胡无忌吭哧吭哧的晃着一身肥肉又回来了,一屁股拍在沙发上说:我没走,躲在对面观察着呢。 狮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这身肥肉,躲与不躲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要拉着鬼去赚钱? 胡无忌抹了把汗:这不是关心你们吗,别被警察拉走了我还要去捞人。 狮童:见义勇为,定性了,你去忙。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夕阳余晖,洒满天际多好的景致就被这突兀横在水面上的半渡滩给破坏了,煞风景! 靖邦如玉树临风般站立在江边,夕阳如血照映着年轻俊朗的面庞,嘴里却自顾自的摇头晃脑的念念有词。 这他妈地方,怎么看都透着古怪,这个庞万青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弄这么个严防死守的地方缩着。 狮童却是一脸不屑的看着对面的半渡滩,嘴里不禁吐槽。 靖邦伸出手指向天上绕了绕:知道我们来了。 狮童抬头看向空中:无人机! 靖邦看着滩上隐隐约约出现的几处如堡垒似的建筑:这倒是个不错的地方,不知道是当年哪个军阀建的堡垒,被这庞万青给重修了,四面空旷,易守难攻,是个龟缩的好地方。 狮童:又不是搞抢滩登陆,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干嘛? 靖邦:不是说了请吃饭吗,也不留条船在这等着,这待客之道可不太周全。 靖邦背着手,狮童抱着肩膀迎着江风傲立在江边木制的简易码头上,遥望着不远处对岸的半渡滩有灯光划动,一艘观光艇亮着探照灯从对面的码头驶了过来,晚春的五月,天还很长,六七点钟的时间段天也没有完全黑下来,远远看到庞家兴西装革履的迎风站在船头,虽然江风猎猎但头发却被发蜡压制的一丝不乱,驶到近前庞家兴满面带笑态度恭敬的请两人上船:现在的年轻人能守时的可不多,二位还真是准时啊,刚看到你们到岸边我就赶紧过来了,快快快,来上船。 靖邦和狮童纵上船头,跟庞家兴拱手:有劳庞助理。 庞家兴挥手示意观光艇返回半渡滩,与两人说:在这滩上呆久了,庞总就不太愿意出门,便请二位到这滩上一叙,还请见谅。 靖邦说:无妨,只是庞总这么大的人物请我们这两小孩,不知是有什么事? 庞家兴笑说:关于星游迪的事,庞总想从中做个和事佬,但简单的传话怕两位心有芥蒂,便想着能够面谈更能够显示庞总的诚意。 靖邦看看狮童,背起手对庞家兴说:我们与管姐的事已经吹灯拔蜡曲终人散,难道庞总不知道,还是管姐与庞总的沟通出现了什么障碍。 庞家兴点头:庞总倒是知道,但觉得这种了结的方式并不稳妥,难免会再起波澜,九兹这地面上已经平静很多年了,庞总也是想劝劝两位不要意气用事能够罢战息兵。 靖邦傲然说:罢与不罢还不是在管姐的一念之间,说句不好听的,她要做的事你们庞总也未必能左右,单压我们这一头也止不了这波澜,庞助理认为呢? 庞家兴脸上有些抽抽,嘿嘿笑道:谈谈也不是坏事,大家认识认识,以后街面上相遇也能当个朋友处着不是。 靖邦:能被你这金龙集团二号人物当个朋友,倒是有面。 庞家兴大笑谦虚着道:什么二号人物,就是个跑腿打工的,二位才是真正的俊杰。 谈笑间观光艇就越过了短短的江面,来到这半渡滩码头上,码头连着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整条马路贯穿着整个半渡滩,一直延伸到滩心最高处的十几幢林立的石头建筑,或者说更像是一座城堡。 靖邦望着前方的城堡感叹道:大手笔,气势恢宏铁壁铜墙,看来庞总是忧患意识很强的人, 这种城堡应该不是神州人建造的,也不是现代建筑,这种结硬寨的防御对上现在的战争机器根本不值一提。 庞家兴说:专门找人看了,说这和很多欧罗巴中世纪的城堡很相似,这些建筑好些年了,我们收购这半渡滩的时候就存在,后来我们全面修缮恢复了一下,又增加了几栋风格差不多的楼体,就有了现在的规模,就是觉得城堡很有气势,指望它打仗就别想了。 城堡内部高大壮阔雕梁画栋,完全按照中式的传统风格制式进行的装修,有些电视里面皇宫的感觉,走过一条灯火通明的长长走廊便豁然开朗来到一个巨大的传统格局的中堂,“中堂”又叫“中书省议事堂”,最早是宋朝当朝宰相的议事场所,这个中堂却是大的出奇,格局也是不伦不类透着奇怪,因为整体城堡整体是中空的,类似中式建筑的“四水归堂”或是“天井”的格局。 “四水归堂”的建筑都是中规中矩四四方方,但这城堡却是个中空的圆筒,站在底层的中央抬头便可以将上面的楼层,从上面楼层看这个底层的中堂更是一览无余。 中堂的上首位置摆放着三个太师椅,中轴线从中间的太师椅贯穿而下,左右摆放了八套十六个议事座椅和茶几。这时整个中堂坐了共八个人,三个坐在上首正位,其他人分列两边。 靖邦和狮童也不待庞家兴知会,随便找个座位一屁股坐下才开始打量在座的这些人,两个人显得不骄不躁四平八稳姿态丝毫不乱。 庞家兴上前与上首中间座位穿着丝绸对襟衣衫有些干瘦的老头,恭敬的低头嘀嘀咕咕的汇报了一阵,干瘦老头不停的微笑点头,然后对靖邦二人说:敝姓庞,庞万青,在这九兹开家金龙公司做些小生意,受各路英雄抬爱混口饭吃,今日请二位来是想为游星迪的事,庞某想从中做个和事佬,这请了董总和邹总在此做个见证,不知道二位能不能给庞某这个面子? 靖邦皱眉顾左右而言他,指着庞万青左手边襟危正坐的中年男人说:董总是谁? 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长的气宇轩昂相貌堂堂,听到靖邦的问话有点些愣,看了看庞万青,对靖邦正色说:巨大集团董和升。 狮童眉毛挑了挑,接口说:董老二是你什么人, 见这二人没有点礼貌,口气还有些咄咄逼人,董和升就觉得自己威严受到了侵犯,“哼”了一声道:什么董老二,要是想套近乎你们可没脸,先把人打听清楚再来跟我讲话。 第148章 中堂杀阵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狮童斜愣着看他一眼:还不敢承认,这笔账今天就算你头上了,管你认不认。 董和升脸色阴沉下来,凝重的眯眼看着狮童:今天如果不是庞爷的局,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狮童也不再理他,看看靖邦在喝茶,也端起手边的茶喝了起来。 靖邦放下茶杯,看着那位更显年轻但皮肤却黝黑的男人:你又是谁? 男人面色倒也和善:水神集团邹如甲。 靖邦沉思一下问:搞航运的那个甲哥? 甲哥不急不徐的说:公司倒是经营些水上生意。 靖邦摆摆手:知道了,这事有你一份。老庞,你这搞的跟座山雕开香堂一样的,是要弄哪样,我是不是还要给你唱上一段?别憋着了,说正事。 庞万青也是听的一愣,这他妈是被侮辱了吗,江湖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谁敢不尊我一声“庞爷”,就冲这一声“老庞”,小孩你今天就死定了。 庞万青整理一下感觉被侮辱了的情绪,沉着脸看着靖邦说:大家都在江湖上混饭吃,也不可太贪得无厌,你们和小管事情能放下还是放下,再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也影响九兹这地界的祥和。 靖邦歪靠在太师椅上坐没有坐相心里想:有你们这帮人在,能他妈祥和就见鬼了。嘴上却无所谓的说:放呗,反正别惹我就行。 庞万青笑容从满脸褶子的脸中咧开,轻轻的说:既然小伙子识实务,那就把讹人家的一个亿退了。 靖邦和狮童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庞万青,异口同声的说:不退。 庞万青脸色顿时蹋了下来,变得阴沉:财不配位必受其累,小伙子是不是觉得钱到你们手里就是你的了? 靖邦奇怪的问:难道是你的? 庞万青:是谁的还不好说。 狮童忽然想起来些什么:老庞,你在这摆香堂搞封建,为什么偏偏主角不在,姓管的那个丑逼呢? 庞万青把身体往后一仰:我做这些事小管并不知道。 靖邦鄙夷的看庞万青一眼: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老庞,你他妈真是只舔狗,这事都敢强出头,那姓管的什么来路你知道吗?他们只把被讹了一个亿的事透给你,却没有告诉你,他们当天晚上还死了好几个人却是一丝消息都没露给你,他们惹不起我们,就来个猴子骗猫火中取栗,利用你这舔狗送上来挨刀子。 庞万青皱眉:死人了? 靖邦不屑的说:回去数数姓管的那丑逼身边的黑西服还剩几个。 庞万青越听越不对劲,但嘴上还是硬的,强硬的说:那些我不管,我只管这一个亿,你们退不退? 狮童眼神阴鸷看着庞万青:要是不退呢? 庞万青阴厉的说:那就留在这。 嘿嘿,还好没绕的那么远,既然进入正题了,我就问其他两位一句话。 靖邦在边上笑的老奸巨滑,接着说:董总,今天要留下我们也是你的意思吗? 旁边的董和升被问的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说:董某以庞老马首是瞻,庞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靖邦点点头:冤有头,债有主,大家说清楚,清算的时候别误伤了人,你呢,小邹。 邹如甲年轻的脸上一片淡然:这九兹地界上邹家一向与庞爷同气连枝,没什么好说的,今天留不下你,水神集团以后依然是清除你们的刀子。 靖邦:我的话问完了,是你们把手段使出来,还是我们直接把你们几个掐死? 哼。 庞万青轻“哼”一声,突然传来无数脚步声,无数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入了中堂,很快淹没了在座的所有人,把靖邦和狮童团团围住,不一会儿人群又突然向四周散开,围成一个更大的圈,离两人远远的掏出各种手枪、冲锋枪和手雷,靖邦看了一眼被清空的中堂,原本坐着的所有人和桌椅板凳全都不见了。 变魔术啊,老庞不讲究,这就跑了。 狮童挠挠头:这有一百个人? 靖邦抬眼看看二楼架起的重机枪长长的枪口:恐怕不止。 狮童皱眉:军队? 靖邦摇摇头:更像是雇佣兵,你管上面,我没带玉牌未必能扛的住这种大口径。 狮童:我估计也够呛,就看谁快。说完指着一个手里抓着手雷的黑衣人说:那玩意顶的住? 靖邦看着上百支对着自己枪口,轻松的说:他不敢扔。 话音还没落突然一声:盾牌起!掷! 只见所有黑衣人全部躲在盾牌后面,嗖、嗖、嗖!十五六颗手雷朝两人扔了过来。 卧槽,真敢扔! 靖邦大叫一声:踢回去。说完踏起避仙步自身化为一道七色的幻影,拈花折枝一般的把空中的手雷一个个接在手上然后朝盾牌后面的人背后扔去,同时狮童也撩起双腿穿花蝴蝶一般的左右腾挪将扔到眼前的手雷都给踢了回去。 俩人背靠背气定神闲的站定,看着“嗖”“嗖”往回飞的手雷,下一秒“轰隆”“轰隆”声四起十几颗手雷在黑衣人的身后纷纷炸开,大群的黑衣人被手雷爆炸的气浪掀翻,四周硝烟弥漫惨叫声四起,还好包围圈够大,被手雷炸伤了大概十几个人,一阵混乱之后,黑衣人有条不紊的把伤员撤出包围圈,但其他黑衣人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举起右手,所有黑衣人看到这动作都把手里的长枪短枪举起来对着靖邦和狮童。靖邦顺手掏了掏耳朵:动静够大的,他们还真敢扔。 狮童扫视一圈说:要换招了。 这时领头的黑衣人举起的手挥下,猛喝一声:打! 随着振聋发聩的枪声响起,靖邦口中念念有词,全身被九色灵气环绕,回身一指定在狮童的脑门上,输入灵气为其全身覆了一层保护罩,然后轻松提起狮童向上一扔,口中说:把上面的处理了。 话刚说完自己就化成一道飘逸的身形,闪身来到这些黑衣枪手面前,嘴里一声叱道“散”,瞬间全身的九色灵气全部散成飘飘忽忽丝丝缕缕的灵气丝线,不停的往黑衣枪手的七窍钻去,靖邦全身如同披着九色的彩衣,不断的闪身在黑衣中间,顿时所有的枪口都失去了目标,黑衣人怕累及无辜再也不敢随意射击,而那些被灵气丝线钻入身体的黑衣人却如果木偶一般,不再动弹,渐渐的能活动的黑衣人越来越少木偶越来越多,至到整个中堂站满了各种姿势的木偶,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靖邦跳回中堂的中央悠闲的拍了拍手,“啪”“啪”“啪”从二楼扔下七、八具穿着黑衣的尸体,狮童也随后跳了下来,看了一眼四周,张口道:你骗我。 靖邦疑惑:骗你? 狮童指了一圈说:你这手段,说打不过我。 靖邦:没打怎么知道,我就会这一招。 狮童知道两人的差距,认命的说:哎,你说的都对,他们这时被你的灵气入体了? 靖邦点点头:随时可以弄死他们。 狮童看看四周:请客的人呢? 靖邦仰首呈四十五度角,指着墙面上的一个摄像头,点指几下嘴里做了几个口型。 靖邦说:这些人不会跑,也跑不了,他们现在就一个称呼—“羔羊”。 狮童朝四周看了一眼:就应该听我的,吃了再来,饿了。 靖邦白他一眼:出息,这么大个半渡滩还能缺了你吃的。 狮童问道:餐厅在哪? 靖邦说:按照中式建筑的布局,餐厅应该在中堂的左边,这边走。 一百多人的护卫队,抬手就灭了,这还是人吗。 第149章 老庞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董和升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眼神有些责备的看着庞万青,心里想:老不死的安的什么心,把老子拉进来陪你一起死。虽然这样想但表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一直在边上盘算着庞万青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邹如甲则是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脸色凝重呼吸有些急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庞万青半躺在一张软塌上盯着监控屏幕,面无表情喃喃的说:凡事皆因强出头,江湖上打滚了一辈子却忘记了小心能驶万年船,哎,今天算是栽了。 原本在中堂的一群人,现在都出现这个干净整洁的地下防空洞里,各个面容整肃闭口不言,听了庞万青的话,更是无以言对,空气出奇的安静。 邹如甲突然问道:庞爷,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历,您这给落个底,我们也好有个防备,如果真是得罪不起的存在,就不要躲着了,主动点去谈谈。 董和升冷着脸说:谈?刚刚被一百多杆枪对着枪打炮轰的,人家不消了气会跟你谈? 邹如甲说:那就搞清楚怎么才能消气。 庞万青对庞家兴说:家兴,还是你去,问问怎么赔罪,能放过我们。 庞家兴脸上都要苦出胆汁来了:叔,人是我请来的,搞出来这结果,再见面还不先拆了我的骨头。 庞万青也不理他的苦楚:总要有人去沟通,去。 哦。庞家兴应了一声:叔,我要有个三长两短,您可要把我家里几个照顾一下。 庞万青不耐烦的挥挥手:人家不是来要命的。 庞家兴硬着头皮往外走,走着走着还顺拐了,原本这事就是一塌下来也有庞万青顶着,但是没想到被自己叔叔当了个过河卒,还好之前去请人的时候没有口出狂言,也没敢嚣张。 餐厅很有规模,高顶宽堂装修奢华,摆了十几张八仙桌,却空无一人显得十分空旷,靖邦悠闲的抽着烟和对面的狮童在一张桌子上对坐,这时候看到了一脸忐忑惊恐的庞家兴身体颤颤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搓着手说:二位英雄,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 狮童瞟他一眼:你还挺刚,敢露面,不怕我一把掐死你? 庞家兴连忙接口说:我就一个打工的,要掐也不会先掐死我啊。 靖邦嘿嘿笑说:我可是听说了,这庞万青的孽可有一半是你作的。 庞家兴:这绝对是谣言,我负责的都是正当生意,您可千万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语。 靖邦:嘿嘿,你看我信了吗,这些以后再说,你可以正式开始请客了。 啊!庞家兴一怔,缓了一下说:二位想吃点啥? 靖邦:还能点菜? 庞家兴说:我们庞总没别的爱好就是对这吃的方面讲究些,自己又不愿意抛头露面在外面吃饭,所以就请了些厨师团队,几大菜系的都有,包括港式、日式和韩餐也有准备一些。 死老庞还挺会吃,他妈的找一百多个枪手来干我,这事没完。 靖邦随口骂了一句,然后说:你去看看有什么食材,拣新鲜、高端的来。 庞家兴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去看。 这时候来了两个穿着空姐制服的服务员过来摆餐具,同时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四个外貌精致穿着暴露的长腿女人搔首弄姿的从另一边走进餐厅径直就来到二人身边,面对一阵波涛汹涌的压迫感两人也是泰然自若。 二位老板,我们来陪你吃饭,嘻嘻,欢迎吗? 为首一个年纪稍大的丰满女人,主动坐到旁边声调略带挑逗的对狮童说。 狮童无所谓的说:只是陪吃饭就算了,我见到女人就不能放过。 哈哈,老板你是不放过我一个,还是我这些姐妹你全都不放过呢? 丰满女人把胸贴到狮童身上,在耳边轻轻的呼着气说。 狮童斜着眼瞟了一眼丰满女人珠圆玉润的胸部:那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靖邦左右看一眼拱在自己两边的女人说:这是八仙桌,散开坐,别这样挤的难受,你们想吃什么让小庞准备。说完指着正走过来的庞家兴。 小庞!四个女人下巴差点掉下来,金龙集团的二当家,一句话就能定自己生死的人物,被你叫小庞。 二位,我都安排好了,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庞家兴躬着身子走过来谄媚的说。 看到这一幕四个女人噤若寒蝉呆坐如鸡,也不敢看庞家兴一眼,恨不能自己瞎了聋了根本就没来过,这睁着大眼看着庞家兴这副奴才样子,以后还不得被灭口。 这时靖邦却指着四人说:每人点个菜,让小庞去准备。 四个女人一听这话,整齐的把头都摇出残影了,连说:不用,不用,减肥不吃饭。 庞家兴满脸堆笑语气却冷冷的说:让你们点,没让你们吃。 几个女人吓的花容失色,赶紧说:点,点,我们点。 点完菜庞家兴又离开去安排。 靖邦对四个失去表情管理的女人说:你们平时在哪个场子? 丰满女人唯唯诺诺的说:我们两个平时在七彩花莲,她们两个在情深深。 靖邦问:你叫什么名字?七彩花莲又是什么场子? 丰满女人回答说:我叫秦瑶瑶,七彩花莲就是个夜总会。 靖邦伸手搭上旁边女人的臂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的仪态还算端庄,不像风尘女子那么的轻佻,眉目间多了些稳重:先生,我叫樊爽。 靖邦问:你在清深深是管理人员? 樊爽说:带些姐妹在场子里混饭吃。 靖邦:这些都是老庞的场子? 樊爽疑问:老庞? 靖邦:庞万青。 樊爽一惊小嘴微张,吓的有些结巴:啊!是,是庞爷的场子。 靖邦:你们情深深有个叫艳妮的,认识吗? 樊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小手包里取出手机划拉了几下,把一张照片给靖邦看:是这个人吗? 靖邦摇头:我没见过,童童,你把照片给韩姜周发过去确认一下。 樊爽把照片发给狮童有些犹豫的问靖邦:先生,她,她,跟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靖邦也不理她,对秦瑶遥说:瑶瑶姐,这餐厅怎么鬼气森森清锅冷灶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秦瑶瑶现在显得有些拘紧,低声说:这样的餐厅在滩上有三个,主要服务滩上的工作人员和一些客人,平时是很热闹的,光是服务人员就有十几个。 靖邦点点头:看来是被我们吓到了,刚才那么大动静,你们没听到? 秦瑶瑶皱眉说:我们刚刚上来,没听到什么动静。 靖邦有些气恼:他妈的,死老庞,原来不是招待我们的,一会有他好看。 秦瑶瑶忍不住说:我的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了,太吓人了。 靖邦:怕什么,看爷们一会扇他丑脸给你们看。 秦瑶瑶都要哭了:爷,亲爷,别说了行么,我们就是混碗饭吃的,可不想死啊。 这老庞就这么可怕,是不是经常咬人,别人管不了。 靖邦轻蔑的对秦瑶瑶说。 秦瑶瑶:庞爷不可怕,对我们可好了,别说了行吗。 靖邦身边的樊爽看着这个清新俊逸却一脸痞相的长头发男孩,心里莫名有些触动,又看看自己袒胸露乳短裙光腿的装扮不由的心里一叹,同时也在边上轻轻的说:先生,您这样说庞爷可能会砸了我们的饭碗,搞不好还会招来些灾祸。 靖邦看她一眼,挥手说:怎么还不上菜,庞家兴。 马上好,马上好,这就来了。 庞家兴一溜小跑,来到桌前点头哈腰。 第150章 情深深改个名吧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说:你坐下,可以说正事了,老庞要躲到什么时候? 庞家兴赶紧说:庞爷说,说,说了,我可以全权代表他。 靖邦说:那好,让他把全部的产业转到我名下,这事了了。 庞家兴一惊:这,这,这也太,太,太狠了。 靖邦恨声说:他老逼养的,拿手雷炸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这结果? 庞家兴一脸死了爹的表情,沮丧的说:这可怎么办啊,这样的话两边的路都走死了啊,这可是庞爷一辈子打下的江山,大爷,给点回环的余地。 靖邦冷冷说:那就让他再看一眼他的江山,就可以去死了,我就看这死与江山之间他会怎么算。 庞家兴壮着胆说:有眼无珠触怒仙人,肯定不能有好结果,没对我们赶尽杀绝本就应该感恩戴德,还有命在本也不该再奢望着什么,但今天这决定将要干系到很多人的身家性命,请二位给个商量。 靖邦看着庞家兴戴着的耳机说:怎么商量? 庞家兴停了一下说:赔偿十亿。 靖邦摇摇头:再说个方案。 庞家兴沉默了,桌上四个女人被一番话惊的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半晌庞家兴又说:金龙公司的一半产业做为赔偿。 靖邦嬉笑着说:总算是有点觉悟了,不要一半,江畔区和湖景区的产业转过来,加上这半渡滩,如果还要商量就别怪我硬抢了。 庞家兴低首弯腰:这个,那请稍等。 然后庞家兴急急匆匆的向外面跑去。 狮童看着靖邦说:你这是要搞哪样?要这么多偏门产业干什么,谁来管理啊。 靖邦斜眼看了看狮童说:豹子姐。 狮童急眼了:那怎么行,我要跟着你。 靖邦:跟着我干嘛,芜湖秋水澄,碧波荡漾清。你听听,这地方多好,你就在这半城山又半城水的地方修炼安心修炼,有朝一日成就陆地神仙。 狮童说:我跟着你修炼不也一样。 靖邦:我有我的事,你在豹子姐身边才压得住阵,九兹这地方可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狮童眼泪都要下来了:可 靖邦一挥手打断他:随缘,不要强求,在这几个姐姐面前哭叽叽的象个什么样子,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随后突然站起身:菜也不上,不吃了,走了。 桌上的人都站起来,狮童擦擦眼泪也跟着要走,靖邦一边搂着樊爽和另一个女人说:你俩跟我走,带我去这情深深开开眼,哈哈哈。 几人按着原路往外走,走到中堂扫了一眼姿态各异的上百个人偶,两个女人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知道个缘由,靖邦也不说话径直就走了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庞家兴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恭敬的上前道:二位,怎么这就要走了? 靖邦搂着两个女人看着庞家兴说:有事,走了。 庞家兴赶紧上前:我送你们。 靖邦点点头。 两辆奔驰礼宾车把五人分开,庞家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对靖邦二人说:条件庞爷已经同意了,下一步我们跟谁交接? 靖邦:有人会联系你,帮我带话给董中升、邹如甲,明天日落之前不给我们兄弟说法,他们全家都得死。再带话给这半渡滩之主,这一百个枪手死活就在我一念之间,赶紧的把脸伸过来给我打,不然我找上去就不是打脸这么简单了。 庞家兴听的一惊:二位知道这半渡滩不是庞爷的产业? 靖邦:知道的不多,但这些枪手肯定不是你们的人,九兹这地方至少表面上还是海清河宴并不算凶险,几股势力之间表面也是相安无事,谁他妈没事养支军队在这地方吃闲饭,是不是有病。兵法说天时、地利、人和,老庞每次对付人都要在这半渡滩至少占了地利和人和,肯定也是那人的盘算,估计这老庞也是花钱消灾受这人的庇护。 庞家兴恭维的说:真知灼见,话我一定带到,但他们怎么说我就不敢保证了。 靖邦摆摆手:你只管带话。 过了江面靖邦对庞家兴说:给我们一辆车,明天去“情深深”门口取,你回去。 庞家兴也不敢再说什么,站在码头目送车子离开,眼中满是落寞和不安,这是得罪了什么样的存在,还一把就得罪到根了。 靖邦回身看看两个盛装的女人:这老庞经常叫你们来陪客人吗? 樊爽不太敢看靖邦的眼睛,只是低首轻声说:一个月能有个三四次,但来的人不固定。 靖邦恨声说:老逼壳子,那玩意还能用吗? 樊爽脸一红,把头低的更低了,也没有答话,她旁边的女人却抢答了:能用个屁,就是摸个快活,弄的人难受的不行。 靖邦问:这“情深深”是哪个区的? 江畔区,以后你就是我们老板了,你们可真的厉害,庞老头的产业就抢就抢了,庞老头是什么人那可是狗看到都要闭嘴,在九兹跺跺脚江面上的船都不敢动的人物。 女人继续抢答。 靖邦微微笑说:吓唬只狗算什么本事,江山代有才人出,他老了,就应该在家里蹲着,别出来跟狗过不去了。 女人又问:那我们怎么办,店里会留我们吗? 靖邦说:这些我说了可不算,我们也有老大,老大说了算。再说你们应该都是精英员工在哪里不是一样吃饭。 女人说:每个场子都有自己的势力,场子也大都是饱和的,我们要是突然失业了就要喝一阵子西北风,而且我们的团队也要散,没人会接纳一个整体的团队,不好管。 靖邦:你也是爽姐团队的,还是自己带姐妹的? 女人:我和爽爽带的人差不多,“情深深”有三个经理一共有一百多个固定的小姐,加上一些兼职的就更多了。 靖邦看看她:这世间最难管理的就是女人,你们都是有能力的人。 女人说:这有什么难的,场子生意好凯子愿意上菜,你打她骂她都给你笑脸相迎,如果场子没生意立马甩你脸子。 靖邦问:那现在生意怎么样。 女人说:天天就那样,反正饿不死,比干别的强些,又赚不了大钱。 嗯,还不赖,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金菲菲。 童童,人都通知到了吗? 狮童抱着方向盘看着路面,随意的说:都通知到了。刚说完就指着前方一幢恢宏又灯光四射的建筑说:是那里吗? 金菲菲说:是的,我们“情深深”可是在长三角数的上的大场子。 狮童看着一排排划好线成片成片的停车位,和密密麻麻停着的车辆,六个高高的金属灯架上安置着大功率的日光灯把整个车场照的这如白昼,又看看对面足有七层的高大建筑,呆呆的对靖邦说:我对夜总会的理解是不是太狭隘了? 靖邦拍拍他:我也没想到规模这么大,“情深深”这名字要改,他妈听着像个黄色小歌厅。 又向金菲菲问:夜总会占几层。 两层。 那其他的层呢? 金菲菲指着灯光闪耀的招牌说:三楼是饭店,四楼是赌场,五楼是内部客房,再往上就是办公室什么的。 靖邦的看着宽大的楼体,这一层面积至少有三四万平方米,疑惑的问:两层办公室? 金菲菲:我也不知道,没上去过,就说是办公室。 狮童呸了一口:真他妈够豪华的,难怪给你十亿都不干,这样的产业在江畔区也不知道有多少。 靖邦摇摇头:应该不会太多,一个片区每天的消费额相对固定,经营这样一家夜总会,然后让别人开不了,这块蛋糕就吃定了,再多开就是浪费。 第151章 师生关系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这时狮童指着一个刚从车上下来趾高气扬的肥硕的身体说:胡无忌来了。 靖邦点点头:爽姐,你安排两个房间,然后让这位胡先生先进房间。 好。 樊爽拿出手机跟那头吩咐了两句,然后对靖邦说:1056和1057,让人带那位胡先生进了1056。 好的,我们再等一会。 不一会枝富宝也出现在门口,靖邦说:把这个带到1057。 最后,来了好几个人,豹女手里拉着钟离后面跟着毛雨和韩姜周连宝哥和肌肉男常威都来了。 靖邦问狮童:把你老婆招来干嘛? 狮童:来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会告诉她,肯定是韩姜周怕死,故意把消息透露给我老婆,她怕我搞女人就跟来了,顺便也给他当了保镖。 靖邦嘿嘿笑着说:这他妈,咱俩今天算是浪不起来了。 狮童:她再也不能碍着你发骚。 靖邦:唉,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学生,老子在后辈面前还是要保持点形象。 狮童突然整个人僵住了,满脸深情呆呆的看着靖邦,泪流满面。 靖邦看他的表情,眉头一皱:你干嘛呢,你这什么表情? 狮童嘴唇颤抖,哆哆嗦嗦叫了一声:老师! 靖邦:卧槽,就为这? 狮童涕泪横流的点点头:就为这。 靖邦尴尬的看看后面的两个女人:你当着这俩娘们哭两次了,能要点脸吗? 樊爽和金菲菲忍不住捂嘴咯咯的笑。 狮童哭的更难过了,一边还回头说:别往外说啊。 两个女人连忙点头:不说,不说,谁也不说。 老师! 狮童撒开方向盘,张开双臂就要和靖邦抱头痛哭。 你给我滚! 靖邦伸出一条大长腿把他抵在车窗上,不让他靠近自己,然后说:别他妈哭了,看着瘆的慌。 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学生了啊,哇! 狮童就势靠在车窗上大哭起来。 真烦人,我们走。 说着,摔门下车就走,后面两个女人赶紧也下车踩着高跟鞋一路碎步的跟了上来,樊爽小跑着跟上来对靖邦说:我来带路。靖邦点点头落后了一步趾高气扬的跟在后面,狮童这时才一路嘤嘤嘤跑过来,靖邦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憋回去!狮童一脸委屈擦擦眼泪,沉默的跟在后面,靖邦说:你带毛雨和韩姜周去1056,到时候你按着毛雨把戏看完。狮童点点头还是不说话憋屈的跟在身后。 樊爽上前推开1067包厢双开扇的大门,就看到一群人挤在一堆喝着茅台吃着冰淇淋,看到靖邦带人进来纷纷起身打招呼,靖邦哈哈笑着说:你们来了不消费不找妹子也不怕人家把你们轰出去。 豹女这时看到后面受了委屈一样的狮童,大声说:你出息了是,跑这种地方来浪。 狮童嗫嚅道:又不是我要来的。 靖邦连忙把豹女拉到一边,对着耳朵一阵嘀咕,听的她脸上精彩连连不断点头。 靖邦回身又说:童童,别跟嫂子呆在一屋,带老韩去隔壁。 哦。狮童一招手,韩姜周顺手一拉毛雨,三人就出去了。 靖邦点头示意一下,樊爽会意也出去了。 宝哥这时候凑上来说:大哥,这地方我熟,想玩什么花样跟我说。 靖邦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熟以后就多捧场,来了就找你豹子姐,今天以后这里归她管。 啊! 宝哥惊了:别开玩笑啊,这可是金龙公司花了大钱投资的。 靖邦:金龙公司不就是老庞吗,就是他转让给我们的。 老庞! 宝哥眼睛睁的巨大:卧槽,真的假的,庞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旁边肌肉男常威拉了拉宝哥:老大,大哥这样的人说话,还会骗人吗,你别在这一惊一乍的了,有点丢人。 宝哥一巴掌拍在常威头上:你叫什么大哥,你得叫爷。 常威连连点头:好好,叫爷,叫爷。 靖邦对站在一边的金菲菲说:菲菲姐,你去把妹子带过来陪我这些兄弟玩会,忙完了来跟豹子姐喝两杯。 金菲菲弯腰退了出去,靖邦拉着钟离和豹女坐到一边,跟她说:嫂子,以后这里的事情全靠你了。 豹女不解的问:什么就靠我了。 靖邦说:我们把庞万青在江畔区和湖景区的产业都接收了,以后这些产业都是你的了。 豹女还是不明白:什么产业?庞万青是谁? 靖邦一时不好解释,就招手把宝哥叫过来,对豹女说:他应该比我清楚,你问他。 豹女把靖邦的话说给宝哥听,宝哥听的虎躯一直震动不停,不可思议的看着靖邦。 靖邦点头示意:你给豹子姐说说,这庞万青的产业都有些什么。 宝哥激动的张牙舞爪对着豹女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这时候钟离对搂着自己的靖邦说:师父,我都不太敢去江面了。 靖邦疑惑: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去江面上? 钟离说:我怕再遇到那个女人,我觉得她有点烦,又不想不理她。 靖邦挠着头说:那你觉得她长得好看吗? 钟离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的气息里有我喜欢的味道,就是太高了我都看不到她的脸。 靖邦说:那就是说,你还挺喜欢跟她待一起,但就是希望她能闭嘴。 钟离说:应该是这样,这个女人问题太多,不停的问来问去,让人烦。 靖邦:那你应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钟离问:什么想法? 靖邦:让她闭嘴。 钟离:直接说吗? 靖邦:就直接说,直言不讳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钟离坚定的点点头,但从内心里却不怎么想那个高大的女人因为自己的言语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靖邦心里想的却是:孩子这么小,奇相啊你这可是“幼儿园找汉子”下手也太早了,就不能再等个一百年。 靖邦又说:如果你觉得她太高大的,也可以让她化身成幼时的模样和你一起玩。 钟离想了想说:随便,可能她不喜欢小时的样子 靖邦不禁感叹:这不就是天生小暖男。 抬眼看到枝富宝和常威在一堆女人里面嘻嘻哈哈玩的快活,自己怀里却搂着个小树精,心里酸酸的觉得没什么意思:小树精,来陪师父喝两杯。 哦,给你,师父! 钟离掏出一瓶茅台又取了一个冒着寒冷气息的杯子,把杯子倒满递给靖邦。 靖邦接过来触感冷冽的杯子:冰? 钟离点点头:冰的可好喝了。 靖邦仰头一口给干了,咂了两下嘴巴:啊,确实风味不一般,以后给师父冰些啤酒带着。 好的,师父,啤酒我可以自己酿。 靖邦脸又黑了,斩钉截铁的说:买! 好的,师父。 看到豹女两人说的差不多了,靖邦对豹女说:一会你过去隔壁收拾一下残局,怎么处理那个艳妮都按毛雨的意思办。毛雨是个天文学的天才,也是个怪才,懂古代天文还懂现代科学和黑客技术,这样人以后有大用,以后他要愿意跟着你,就随便他自由发展,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他想继续上学最好,那就在经济上大力资助。韩姜周也一样,这人有些脑子还能忍耐是个人物,但如果不愿意留下就给他一笔钱,别为难让他走。 秦豹女小嘴张成o型,不解的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靖邦把豹女一只手拿到自己手上拍了拍说:嫂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豹女惊讶:你要把收到的这些产业留给我们? 靖邦点点头:这地方,我也没有别的朋友,不留给你们留给谁? 豹女:我老公什么意思? 靖邦皱眉:你需要问他的意思吗? 豹女急道:平时是不用问,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总要商量着来。 靖邦说:这不是已经商量完了,明天会有个叫庞家兴的来跟你交接,宝哥手下也有些人,如果他们愿意帮忙事情好办些。 第152章 你要睡我?在这也行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不行,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我做不来的。 靖邦:你做的来。 说完招招手把樊爽和金菲菲叫过来跟豹女介绍了一下,就拉着钟离离开了。 师徒二人走出情深深的大门,靖邦回头看了一眼,对钟离说:你是去江面上玩,还是跟我一起? 跟你一起。 好。 师徒俩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拉手踩着缓慢的节奏走远了,暗中一直窥探的美目眼中寒霜如刀,盯着师徒俩的影子却没敢再跟上来。 美目转向风小青,但寒霜中的冷意却更为浓烈:这个孩子也不在你的报告里。 风小青感觉全身置身冰窖中,瑟瑟的说:琦琦姐,这这个孩子我也没有见过。 这时,大半夜依然戴着墨镜的司机突然说:那个男孩身上的气息很恐怖可以说深不见底,我的探查碰到他身上就全碎了,完全没有反馈。 哈哈哈。 琦姐笑容有些凄惨,听着很刺耳怪异:这是有人想让我死啊,你说姓庞的准备了一百多个枪手? 风小青肯定的说:是的。 今天晚上七点,他们只去了两个人? 是的。 现在他们却回来了,还在姓庞的场子里庆祝。 这庞总可能是失手了。 琦姐突然厉声说:风小青,我命令你亲自去执行一次这个任务,有人想借刀杀人,你这个递刀的也别想跑。 然后声调柔和的对司机说:小全,跟了我七年,不想看你走上末路,我也只能做到这样,走,离开这里过普通人的生活。 风小青悠叹一声,也凄惨一笑:琦姐,我们早就被命运牵住了喉咙,谁也无法挣脱,你不下命令,这次刺杀我也会自己去,因为没有其他人了,哎,反正早晚的事。 这时小全却接口说:风小青,我听说过你,风阙宫的奇才,十岁入武道,十八岁入通脉,后面不知道什么缘由叛出师门却未改掉门派赐姓,似乎“白鱼金乌”是在保护你等待一个时机的到来,现在跟我们一起执行这种以卵击石几乎必死的任务,那些保护你的人就完全不管? 风小青脸上无奈与苦笑交织:呵呵,别忘记了,我现在只是“白鱼金乌”的枪鱼,保护不了组织在九兹的利益,就应该是个死人,谁也保护不了我。 小全接着说:明琦,你知道我不会走的,别再说那些话了,我虽然不是你们组织的人,但现在就我一个男人,这时候似乎应该拿个主意。依照“白鱼金乌”的规矩,放弃任务是必死的,但现在我们三个人合力拼一把,总比散了气要好,我们尝试下各个击破,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琦姐和风小青听了小全的话,都沉默了。 是啊,三人合力、各个击破,也许有些胜算,至少还有命可以一拼。 靖邦拉着钟离看着四楼亮起的灯光,知道龙春晓已经从警察局回来了,靖邦叹了一口气抬腿上楼,一边自言自语:这他妈是什么该死的命运啊,这女人真是够倒霉的。 靖邦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春姐,是我! 里面传来了龙春晓有些神经质的声音:你是谁,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春姐。 靖邦无奈说:我是你老弟啊,矿二代老弟。 这时候门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房门突然一阵风似的打开,龙春晓跑出来直接钻进靖邦的怀里,大声的哭喊起来,声响巨大又悲戚,靖邦轻轻抚着春晓的颤抖而平滑的背,有些纳闷的说:胸罩都吓没了? 龙春晓听到这话全身扭动着嗯嗯了两声,又继续哭泣嘶吼。 靖邦问旁边的龙开阳:怎么还这么猛烈,在警察局没哭? 龙开阳摇摇头:没哭,一直就是呆呆的不说话,这不见到你就控制不住了。 龙春晓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又嗯嗯叽叽扭动了两下接着抽泣哭喊。 靖邦把龙春晓搂的紧了一些,继续抚着背说:哭,释放情绪缓解压力改善心理健康,还能排毒。 龙春晓也不再理他,扭动身体埋头继续释放眼泪。 过了半晌,在靖邦不断的打呵欠下,哭泣的声音才缓缓降了下来,龙春晓抬起哭的花里胡哨的脸痴痴的看着靖邦:你怎么来了? 靖邦看着她惨不忍睹的脸,赶忙把脸别开:你这也太丑了,你不希望我来吗? 龙春晓气的跺脚:我当然希望你来,你来都来了,就不能骗骗我,说我好看你能死吗。 靖邦:骗人遭雷劈,你又不是我老婆干嘛要骗你,收拾下东西,跟我走。 龙春晓问道:去哪? 靖邦:开房,五星级大酒店总统套房。 龙春晓:你要睡我?在这也行啊。 一旁龙开阳听到这话,脸上不断的抽搐,气愤的看着靖邦。 靖邦无奈的说:春姐,别瞎想,咱俩要保持纯洁,我是要保护你,你就不怕再有人拿枪打你? 龙春晓抹了把脸,站直身体:走啊,还等什么? 靖邦看看自己被哭的花里胡哨繁花似锦还湿哒哒的衣服,有些无语:走。 龙春晓反身把门一关,直接跟着靖邦就走了,靖邦回身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摇摇头,拉起钟离下了楼梯。 还真是总统套房,真的大,这么多的房间,咱俩睡哪? 靖邦一脸无语:春姐,别开玩笑了,那是你的房间里面有浴缸,护肤品应该也有一些,你先去洗洗清醒清醒,咱俩聊聊。 龙春晓白了靖邦一眼:谁跟你开玩笑了。说着走进了次卧。 靖邦赶紧指指身上被龙春晓哭花的衣服对钟离示意了一下,钟离点点头一道“空明涤云”给他冲了个干净,让自己师父恢复了出尘的模样。 靖邦搂着钟离瘫在沙发上诉苦:他妈的,这一天车船劳顿,又挨枪轰炮炸半夜还被女人抱着哭了半个小时,身上都不知道是什么味了,小树精啊,有你真好,离开你,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钟离从来对自己师父的夸奖和吐槽统统免疫,根本一个表情都欠奉,自顾自拿出冰镇茅台喝了起来, 靖邦一腔马屁讨个无趣,愣愣的看着自己徒弟一杯接一杯喝酒:茅台酒还有吗? 钟离:没有多少了,快被嫂子喝完了。 靖邦惊奇的问:就她那小酒量?一瓶也够她醉好几回了,怎么能喝那么多? 钟离摇头:她喝的不多,她喜欢请别人喝,下午来修骨头的那些人一交钱她就激动的要请人家喝两杯,别人看她请喝酒都很激动,都是一瓶瓶喝的,有的一次就喝两三瓶。 靖邦:败家娘们,收了钱还不让人滚蛋,明天让她拉两车回来赔你。 钟离邦里邦气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不用赔,我要学酿酒。 靖邦没好气的说:酿个屁,买! 好的,师父。 靖邦神经质的跳起来:卧槽,我说怎么饿了,晚上没吃饭,小树精有吃的吗? 钟离想了想说:生的你能吃吗? 那算了,我点外卖。 说着掏出手机划拉起来:炸鸡配可乐,孟婆来接客,老子今天吃顿作死餐,小树精要不要给你来点水果? 师父,我想吃唉,算了。 靖邦有些奇怪:还真有你想吃的东西? 那天她手里拿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我看她吃了一个,我没问。 靖邦:说说大概长什么样。 钟离摸摸头:不会说。 靖邦:把纸笔拿出来,你画。 钟离拿出宣纸和毛笔放在桌子上,又难为住了:我不会画啊。 靖邦拿起笔:这有什么难的,所有的东西都有个基本形状。直接在纸上竖画了一笔:下一步呢。 钟离看了看直接把纸给转过来:这样,然后这样。从靖邦手里拿来笔在横线终端画了一撇,左右观察一会,又在另一端画了一撇,然后对靖邦说:师父,还有一段长长的杆子,你来画。 不用画了,是莲蓬。 第152章 你要睡我?在这也行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不行,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我做不来的。 靖邦:你做的来。 说完招招手把樊爽和金菲菲叫过来跟豹女介绍了一下,就拉着钟离离开了。 师徒二人走出情深深的大门,靖邦回头看了一眼,对钟离说:你是去江面上玩,还是跟我一起? 跟你一起。 好。 师徒俩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拉手踩着缓慢的节奏走远了,暗中一直窥探的美目眼中寒霜如刀,盯着师徒俩的影子却没敢再跟上来。 美目转向风小青,但寒霜中的冷意却更为浓烈:这个孩子也不在你的报告里。 风小青感觉全身置身冰窖中,瑟瑟的说:琦琦姐,这这个孩子我也没有见过。 这时,大半夜依然戴着墨镜的司机突然说:那个男孩身上的气息很恐怖可以说深不见底,我的探查碰到他身上就全碎了,完全没有反馈。 哈哈哈。 琦姐笑容有些凄惨,听着很刺耳怪异:这是有人想让我死啊,你说姓庞的准备了一百多个枪手? 风小青肯定的说:是的。 今天晚上七点,他们只去了两个人? 是的。 现在他们却回来了,还在姓庞的场子里庆祝。 这庞总可能是失手了。 琦姐突然厉声说:风小青,我命令你亲自去执行一次这个任务,有人想借刀杀人,你这个递刀的也别想跑。 然后声调柔和的对司机说:小全,跟了我七年,不想看你走上末路,我也只能做到这样,走,离开这里过普通人的生活。 风小青悠叹一声,也凄惨一笑:琦姐,我们早就被命运牵住了喉咙,谁也无法挣脱,你不下命令,这次刺杀我也会自己去,因为没有其他人了,哎,反正早晚的事。 这时小全却接口说:风小青,我听说过你,风阙宫的奇才,十岁入武道,十八岁入通脉,后面不知道什么缘由叛出师门却未改掉门派赐姓,似乎“白鱼金乌”是在保护你等待一个时机的到来,现在跟我们一起执行这种以卵击石几乎必死的任务,那些保护你的人就完全不管? 风小青脸上无奈与苦笑交织:呵呵,别忘记了,我现在只是“白鱼金乌”的枪鱼,保护不了组织在九兹的利益,就应该是个死人,谁也保护不了我。 小全接着说:明琦,你知道我不会走的,别再说那些话了,我虽然不是你们组织的人,但现在就我一个男人,这时候似乎应该拿个主意。依照“白鱼金乌”的规矩,放弃任务是必死的,但现在我们三个人合力拼一把,总比散了气要好,我们尝试下各个击破,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琦姐和风小青听了小全的话,都沉默了。 是啊,三人合力、各个击破,也许有些胜算,至少还有命可以一拼。 靖邦拉着钟离看着四楼亮起的灯光,知道龙春晓已经从警察局回来了,靖邦叹了一口气抬腿上楼,一边自言自语:这他妈是什么该死的命运啊,这女人真是够倒霉的。 靖邦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春姐,是我! 里面传来了龙春晓有些神经质的声音:你是谁,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春姐。 靖邦无奈说:我是你老弟啊,矿二代老弟。 这时候门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房门突然一阵风似的打开,龙春晓跑出来直接钻进靖邦的怀里,大声的哭喊起来,声响巨大又悲戚,靖邦轻轻抚着春晓的颤抖而平滑的背,有些纳闷的说:胸罩都吓没了? 龙春晓听到这话全身扭动着嗯嗯了两声,又继续哭泣嘶吼。 靖邦问旁边的龙开阳:怎么还这么猛烈,在警察局没哭? 龙开阳摇摇头:没哭,一直就是呆呆的不说话,这不见到你就控制不住了。 龙春晓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又嗯嗯叽叽扭动了两下接着抽泣哭喊。 靖邦把龙春晓搂的紧了一些,继续抚着背说:哭,释放情绪缓解压力改善心理健康,还能排毒。 龙春晓也不再理他,扭动身体埋头继续释放眼泪。 过了半晌,在靖邦不断的打呵欠下,哭泣的声音才缓缓降了下来,龙春晓抬起哭的花里胡哨的脸痴痴的看着靖邦:你怎么来了? 靖邦看着她惨不忍睹的脸,赶忙把脸别开:你这也太丑了,你不希望我来吗? 龙春晓气的跺脚:我当然希望你来,你来都来了,就不能骗骗我,说我好看你能死吗。 靖邦:骗人遭雷劈,你又不是我老婆干嘛要骗你,收拾下东西,跟我走。 龙春晓问道:去哪? 靖邦:开房,五星级大酒店总统套房。 龙春晓:你要睡我?在这也行啊。 一旁龙开阳听到这话,脸上不断的抽搐,气愤的看着靖邦。 靖邦无奈的说:春姐,别瞎想,咱俩要保持纯洁,我是要保护你,你就不怕再有人拿枪打你? 龙春晓抹了把脸,站直身体:走啊,还等什么? 靖邦看看自己被哭的花里胡哨繁花似锦还湿哒哒的衣服,有些无语:走。 龙春晓反身把门一关,直接跟着靖邦就走了,靖邦回身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摇摇头,拉起钟离下了楼梯。 还真是总统套房,真的大,这么多的房间,咱俩睡哪? 靖邦一脸无语:春姐,别开玩笑了,那是你的房间里面有浴缸,护肤品应该也有一些,你先去洗洗清醒清醒,咱俩聊聊。 龙春晓白了靖邦一眼:谁跟你开玩笑了。说着走进了次卧。 靖邦赶紧指指身上被龙春晓哭花的衣服对钟离示意了一下,钟离点点头一道“空明涤云”给他冲了个干净,让自己师父恢复了出尘的模样。 靖邦搂着钟离瘫在沙发上诉苦:他妈的,这一天车船劳顿,又挨枪轰炮炸半夜还被女人抱着哭了半个小时,身上都不知道是什么味了,小树精啊,有你真好,离开你,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钟离从来对自己师父的夸奖和吐槽统统免疫,根本一个表情都欠奉,自顾自拿出冰镇茅台喝了起来, 靖邦一腔马屁讨个无趣,愣愣的看着自己徒弟一杯接一杯喝酒:茅台酒还有吗? 钟离:没有多少了,快被嫂子喝完了。 靖邦惊奇的问:就她那小酒量?一瓶也够她醉好几回了,怎么能喝那么多? 钟离摇头:她喝的不多,她喜欢请别人喝,下午来修骨头的那些人一交钱她就激动的要请人家喝两杯,别人看她请喝酒都很激动,都是一瓶瓶喝的,有的一次就喝两三瓶。 靖邦:败家娘们,收了钱还不让人滚蛋,明天让她拉两车回来赔你。 钟离邦里邦气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不用赔,我要学酿酒。 靖邦没好气的说:酿个屁,买! 好的,师父。 靖邦神经质的跳起来:卧槽,我说怎么饿了,晚上没吃饭,小树精有吃的吗? 钟离想了想说:生的你能吃吗? 那算了,我点外卖。 说着掏出手机划拉起来:炸鸡配可乐,孟婆来接客,老子今天吃顿作死餐,小树精要不要给你来点水果? 师父,我想吃唉,算了。 靖邦有些奇怪:还真有你想吃的东西? 那天她手里拿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我看她吃了一个,我没问。 靖邦:说说大概长什么样。 钟离摸摸头:不会说。 靖邦:把纸笔拿出来,你画。 钟离拿出宣纸和毛笔放在桌子上,又难为住了:我不会画啊。 靖邦拿起笔:这有什么难的,所有的东西都有个基本形状。直接在纸上竖画了一笔:下一步呢。 钟离看了看直接把纸给转过来:这样,然后这样。从靖邦手里拿来笔在横线终端画了一撇,左右观察一会,又在另一端画了一撇,然后对靖邦说:师父,还有一段长长的杆子,你来画。 不用画了,是莲蓬。 第153章 身材曼妙龙春晓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说着拿出手机划拉了一会给钟离看了看。 对,就是这个,怎么吃? 你怎么会没见过这个,淮河边没有莲蓬? 钟离摇摇头。 靖邦想了想:好像是湖里长的,所以你没见过,今天估计不好找,明天菜场买来你尝尝,这东西九兹多的是,苦不拉叽的不好吃。 靖邦看完莲蓬一抬头突然眼前白花花一片,龙春晓裹着浴巾光着大腿,还故意露出一半的酥胸站在师徒俩面前,靖邦腾的一下跳起来抓着龙春晓的双肩把她身体背过去,然后就住房间里推:春姐,有小孩子在呢,你这马上都要走光了,能有点女人的矜持样子吗。 龙春晓被推着跑,嘴里说:小孩怎么了,人家不都是孩子睡着了,当着孩子的面办事。 靖邦:姐,我就是孩子,这些东西不能看,浴袍穿上裹紧点,别露肉。 龙开阳在一边团团转,嘴里说:怎么能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靖邦从房间退出来,横了龙开阳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装家长,说到底她就是个女孩子,受了这么大惊吓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来我这要抱抱求安慰不是很正常。 龙开阳叹息一声,闷闷的坐在一边。 不一会龙春晓裹着浴袍光着脚从房间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到靖邦身边,在喝酒的钟离忽然停下来,掏出一碗冰淇淋递给龙春晓:给你吃。 龙春晓急忙接过来揉揉钟离的头说:谢谢你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钟离。 呀,真是个好名字。 钟离点点头,自己跑去餐桌上继续自斟自饮。 龙春晓靠在靖邦身上一边挖着冰淇淋,一边连连点头:这冰淇淋真好吃。 靖邦看她一眼:吃些甜的分泌些多巴胺能让你心情好点,以后你可以天天吃。 龙春晓:你开的冰淇淋店就是卖这种冰淇淋吗,那肯定生意好,太好吃了,一定很贵? 靖邦:五块一筒。 龙春晓:骗谁呀,房租都赚不回来。 靖邦也不理她:春姐,你这一靠上来还真是珠圆玉润的,搂着挺舒服,身材也很“s”很曼妙,皮肤白、胸也大,能娶了你也算享了暗福。 龙春晚问:什么是暗福?是不是说我长得丑? 靖邦:你本来就不好看,但身材极品,懂事的男人都不看脸的。 龙春晓一边舔冰淇淋一边说:算你有眼光,告诉你个秘密,我放飞自我的时候都是照着镜子的,超级自恋超级爽。 靖邦:有些身材高挑、 妆容精致的女人只是表面光鲜,装扮靓丽,其实身材干瘪皮肤粗糙要啥没啥,只能带着身边好看,脱光了没看头,用起来乏味的很。 龙春晓哈哈笑了起来:那我就是暗福,我在床上的时候可猛了随时起飞,粘在男人身上扒都扒不下来,那是非常的主动,一般男人根本受不了。 靖邦:嗯,男人都是纸老虎,我也是。你思想别走太远,我可负责不了。 龙春晓把吃光的冰淇淋碗扔到桌上回身抱着靖邦的腰:你身材真好,抱着真舒服。 靖邦一边把手在龙春晓身上游走,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龙开阳,龙开阳“哼”了一声身形一闪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靖邦嘴角一翘,看着从浴袍底下钻出来的大腿:春姐,你真白。 龙春晓仰头看着靖邦说:小孩,你知道吗,皮肤越白胸部越好看。 靖邦:怎么说? 龙春晓:笨,颜色浅啊,你看看我的,就好看,说着把领口敞开指着说:是不是很浅粉红的,一点点,好看。 靖邦咽了口口水:确实好看,水乳交融柔美丰满,不愧是九兹第一暗福。 龙春晓捧着奶子对着靖邦说:你要不要尝尝。 靖邦把龙春晓身体扶正,又帮她把浴袍整理好,把两团给塞回去:春姐,我还是小孩而且好久没吃奶了,受不了这些,你就没有话要问我吗。 龙春晓把身子斜到一边,感慨的说:哎,你真是个好男人,甚至是那种,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男人,从你把我那可怕的枪口下救下来,又把我从车轮下扶的起来开始,我就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没遇到过好男人,但总是幻想有个全心只为我的男人在身边默默的给我守护,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实,我不敢问你,因为你给我的一定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靖邦有些吃惊龙春晓的城府:撞车那天你看到我了? 龙春晓白他一眼:我虽然骑的是电动车,那也是有后视镜的好,天又不黑我又不瞎你又没蒙面,杀手手枪掏出来就被你打晕了,你把我扶起来还假装神秘说了句“离开这里”就跑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真是搞笑的。 靖邦有些尴尬:人心惟危啊,你个娘们早说透,我就不用装了。 龙春晓却说:我就是要让你装,装傻充愣的永远守在我身边最好。说着却又黯淡了下来:但那又怎么可能呢,哎。所以我不想问,我怕一问这样像童话一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靖邦把龙春晓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我确实是出于别的原因来保护你的,可惜却不是你想的那个男人。 龙春晓靠在靖邦身上轻轻抽泣:什么原因,真的有人花很多钱来杀我? 是的。 龙春晓:为什么,把我卖了也不值那些买命钱啊。 因为户口簿上的那个人。 龙春晓:龙开阳,他要杀我? 他是你爸,怎么会要杀你。 龙春晓横抱着靖邦的腰:他只是一个名字。 是他让我来保护你的。 龙春晓:他自己怎么不来? 他死了,被人害死的。 龙春晓面上毫无波澜:他该死,谁害的他? 要杀你的人。 龙春晓面现凄惨:活着不管死活,死了还要还要带上我,我还这么年轻,连个好男人都没遇到过。 靖邦说:所以他托我来保护你,还有些事你可以回去问龙长江老爷子,你们的家族有些隐秘,龙开阳也是身不由己。 龙春晓:你还见过我七爷爷,那就说明你是真心为我来的,我好感动,从来没有人专门为我做过什么事。 靖邦无语了:你不是应该为龙开阳感动吗? 龙春晓咬牙恨声说:他死了我才感动。 突然又是一惊从靖邦身上弹了起来:对了,他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又是受他托付来保护我的。 靖邦直直的看着她,点点头:他就是死了以后托付我的。 龙春晓有些脊背发凉声音发颤:死了以后? 靖邦:他专门从阴间回来就是为了保护你。 龙春晓:他知道有人要杀我,就找了你来帮保护我,那你是什么人? 靖邦摸了摸鼻子:我也是个普通的年轻人,甚至不是矿二代,但有些手段能帮上你。 龙春晓:你们之间有交易? 靖邦有些愤慨:我是被龙开阳坑进来的,交易是附带的。 龙春晓脸一变,又笑了:看来他还有些手段,能坑到你这样的人,肯定不容易。 靖邦掏出手机划拉了一会,递给龙春晓。 龙春晓接过手机茫然的翻了起来,越看越疑惑。 靖邦说:这个厂有龙开阳一半的股份,是留给你们兄妹的。 龙春晓“啊”了一声,态度马上端正了仔细的看了起来:年产值20亿,石英岩储量1亿吨,这个石英岩多少钱一吨? 靖邦:这是没有加工的,大约三百一吨,行情不同会有几十元的浮动。 二百亿! 靖邦:深加工以后价值可以翻一倍,如果制造成成品能翻十倍。 两千亿! 靖邦:理论上是这样。 不理论呢? 靖邦:保守五百亿。 龙开阳留给我们的? 靖邦:是的,但龙开阳死后这些股份由政府在管理,需要确定你们的身份,才能由法院判还给你们。 第153章 身材曼妙龙春晓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说着拿出手机划拉了一会给钟离看了看。 对,就是这个,怎么吃? 你怎么会没见过这个,淮河边没有莲蓬? 钟离摇摇头。 靖邦想了想:好像是湖里长的,所以你没见过,今天估计不好找,明天菜场买来你尝尝,这东西九兹多的是,苦不拉叽的不好吃。 靖邦看完莲蓬一抬头突然眼前白花花一片,龙春晓裹着浴巾光着大腿,还故意露出一半的酥胸站在师徒俩面前,靖邦腾的一下跳起来抓着龙春晓的双肩把她身体背过去,然后就住房间里推:春姐,有小孩子在呢,你这马上都要走光了,能有点女人的矜持样子吗。 龙春晓被推着跑,嘴里说:小孩怎么了,人家不都是孩子睡着了,当着孩子的面办事。 靖邦:姐,我就是孩子,这些东西不能看,浴袍穿上裹紧点,别露肉。 龙开阳在一边团团转,嘴里说:怎么能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靖邦从房间退出来,横了龙开阳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装家长,说到底她就是个女孩子,受了这么大惊吓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来我这要抱抱求安慰不是很正常。 龙开阳叹息一声,闷闷的坐在一边。 不一会龙春晓裹着浴袍光着脚从房间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到靖邦身边,在喝酒的钟离忽然停下来,掏出一碗冰淇淋递给龙春晓:给你吃。 龙春晓急忙接过来揉揉钟离的头说:谢谢你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钟离。 呀,真是个好名字。 钟离点点头,自己跑去餐桌上继续自斟自饮。 龙春晓靠在靖邦身上一边挖着冰淇淋,一边连连点头:这冰淇淋真好吃。 靖邦看她一眼:吃些甜的分泌些多巴胺能让你心情好点,以后你可以天天吃。 龙春晓:你开的冰淇淋店就是卖这种冰淇淋吗,那肯定生意好,太好吃了,一定很贵? 靖邦:五块一筒。 龙春晓:骗谁呀,房租都赚不回来。 靖邦也不理她:春姐,你这一靠上来还真是珠圆玉润的,搂着挺舒服,身材也很“s”很曼妙,皮肤白、胸也大,能娶了你也算享了暗福。 龙春晚问:什么是暗福?是不是说我长得丑? 靖邦:你本来就不好看,但身材极品,懂事的男人都不看脸的。 龙春晓一边舔冰淇淋一边说:算你有眼光,告诉你个秘密,我放飞自我的时候都是照着镜子的,超级自恋超级爽。 靖邦:有些身材高挑、 妆容精致的女人只是表面光鲜,装扮靓丽,其实身材干瘪皮肤粗糙要啥没啥,只能带着身边好看,脱光了没看头,用起来乏味的很。 龙春晓哈哈笑了起来:那我就是暗福,我在床上的时候可猛了随时起飞,粘在男人身上扒都扒不下来,那是非常的主动,一般男人根本受不了。 靖邦:嗯,男人都是纸老虎,我也是。你思想别走太远,我可负责不了。 龙春晓把吃光的冰淇淋碗扔到桌上回身抱着靖邦的腰:你身材真好,抱着真舒服。 靖邦一边把手在龙春晓身上游走,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龙开阳,龙开阳“哼”了一声身形一闪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靖邦嘴角一翘,看着从浴袍底下钻出来的大腿:春姐,你真白。 龙春晓仰头看着靖邦说:小孩,你知道吗,皮肤越白胸部越好看。 靖邦:怎么说? 龙春晓:笨,颜色浅啊,你看看我的,就好看,说着把领口敞开指着说:是不是很浅粉红的,一点点,好看。 靖邦咽了口口水:确实好看,水乳交融柔美丰满,不愧是九兹第一暗福。 龙春晓捧着奶子对着靖邦说:你要不要尝尝。 靖邦把龙春晓身体扶正,又帮她把浴袍整理好,把两团给塞回去:春姐,我还是小孩而且好久没吃奶了,受不了这些,你就没有话要问我吗。 龙春晓把身子斜到一边,感慨的说:哎,你真是个好男人,甚至是那种,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男人,从你把我那可怕的枪口下救下来,又把我从车轮下扶的起来开始,我就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没遇到过好男人,但总是幻想有个全心只为我的男人在身边默默的给我守护,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实,我不敢问你,因为你给我的一定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靖邦有些吃惊龙春晓的城府:撞车那天你看到我了? 龙春晓白他一眼:我虽然骑的是电动车,那也是有后视镜的好,天又不黑我又不瞎你又没蒙面,杀手手枪掏出来就被你打晕了,你把我扶起来还假装神秘说了句“离开这里”就跑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真是搞笑的。 靖邦有些尴尬:人心惟危啊,你个娘们早说透,我就不用装了。 龙春晓却说:我就是要让你装,装傻充愣的永远守在我身边最好。说着却又黯淡了下来:但那又怎么可能呢,哎。所以我不想问,我怕一问这样像童话一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靖邦把龙春晓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我确实是出于别的原因来保护你的,可惜却不是你想的那个男人。 龙春晓靠在靖邦身上轻轻抽泣:什么原因,真的有人花很多钱来杀我? 是的。 龙春晓:为什么,把我卖了也不值那些买命钱啊。 因为户口簿上的那个人。 龙春晓:龙开阳,他要杀我? 他是你爸,怎么会要杀你。 龙春晓横抱着靖邦的腰:他只是一个名字。 是他让我来保护你的。 龙春晓:他自己怎么不来? 他死了,被人害死的。 龙春晓面上毫无波澜:他该死,谁害的他? 要杀你的人。 龙春晓面现凄惨:活着不管死活,死了还要还要带上我,我还这么年轻,连个好男人都没遇到过。 靖邦说:所以他托我来保护你,还有些事你可以回去问龙长江老爷子,你们的家族有些隐秘,龙开阳也是身不由己。 龙春晓:你还见过我七爷爷,那就说明你是真心为我来的,我好感动,从来没有人专门为我做过什么事。 靖邦无语了:你不是应该为龙开阳感动吗? 龙春晓咬牙恨声说:他死了我才感动。 突然又是一惊从靖邦身上弹了起来:对了,他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又是受他托付来保护我的。 靖邦直直的看着她,点点头:他就是死了以后托付我的。 龙春晓有些脊背发凉声音发颤:死了以后? 靖邦:他专门从阴间回来就是为了保护你。 龙春晓:他知道有人要杀我,就找了你来帮保护我,那你是什么人? 靖邦摸了摸鼻子:我也是个普通的年轻人,甚至不是矿二代,但有些手段能帮上你。 龙春晓:你们之间有交易? 靖邦有些愤慨:我是被龙开阳坑进来的,交易是附带的。 龙春晓脸一变,又笑了:看来他还有些手段,能坑到你这样的人,肯定不容易。 靖邦掏出手机划拉了一会,递给龙春晓。 龙春晓接过手机茫然的翻了起来,越看越疑惑。 靖邦说:这个厂有龙开阳一半的股份,是留给你们兄妹的。 龙春晓“啊”了一声,态度马上端正了仔细的看了起来:年产值20亿,石英岩储量1亿吨,这个石英岩多少钱一吨? 靖邦:这是没有加工的,大约三百一吨,行情不同会有几十元的浮动。 二百亿! 靖邦:深加工以后价值可以翻一倍,如果制造成成品能翻十倍。 两千亿! 靖邦:理论上是这样。 不理论呢? 靖邦:保守五百亿。 龙开阳留给我们的? 靖邦:是的,但龙开阳死后这些股份由政府在管理,需要确定你们的身份,才能由法院判还给你们。 第154章 渣男专用诗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龙开阳是谁杀的? 靖邦思虑了一下,并没有如实相告:我不知道。 那要杀我的人又是谁呢? 靖邦摇摇头:也不知道,要知道的话,我早就把他们杀了。 肯定是想霸占我们股份的人啊,真笨。 靖邦:想霸占你家股份的人太多了。 那倒也是,哎,这么多的钱被这么多居心叵测的人惦记着,是谁也要担惊受怕,但是,值了。 靖邦: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了。 龙春晓把胸脯拍的一阵荡漾,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我才是矿二代啊,二十年没见过亲爸爸,这却把“真爸爸”给还回来了。 靖邦皱眉问:谁是“真爸爸”。 钱啊,谁能比钱爸爸更真实。 靖邦:这话没法反驳,你想见见龙开阳吗? 龙春晓一愣:他不是死了吗? 靖邦:我有办法让你见他? 龙春晓急忙说:唉,唉,唉,不见,不见,这天天吓都被吓死了,还要见个鬼,我还活不活了,算了,算了,木得感情不用见。 靖邦自言自语说:龙爷,这我也没办法啊,你先抛妻弃子有生无养,那就不能别怪人家有奶便是娘了。 龙春晓又急着问:那以后我怎么办? 靖邦:照常开店,晚上会跟我一起。 龙春晓:那就好,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 靖邦:放心,从我们来九兹就一直有人跟着保护你的。 龙春晓皱眉道:这我怎么不知道? 靖邦:你记得今天来的杀手是四个人,为什么只响了两枪,其中一个还被自己人给压住了? 龙春晓:这我倒是没注意,是怎么回事? 靖邦:因为有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龙春晓突然跳起来,从屋里拿出两个蓝色的玉牌,其中一个上面写着“春”字,另一个已经破损的看不出来本来的样子:这个是什么? 靖邦:护身字牌。 龙春晓:哪来的? 靖邦:我偷偷塞在你身上的。 龙春晓:没有这个我是不是已经被枪打死了? 靖邦点点头:是的。 龙春晓又开始眼里起雾:是你救了我! 靖邦摇摇头:是暗中保护你的人救了你,另外两枪如果也响了,你一样是个死。 龙春晓:那是他应该做的。 靖邦:你知道是谁? 龙春晓说:龙开阳呗,鬼上身谁没听说过。 靖邦:人家救你还不领情,他是真的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你去跟龙老爷子问问就知道了。 龙春晓:慢慢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还受了那么强烈的惊吓,思想转变需要些时间,这你理解。 靖邦点点头:理解理解,那你去休息。 龙春晓忽然眉眼一眯,把浴袍褪掉一半又把挺翘的酥胸露出来:你真的不来侍寑?我现在可是大大的富婆。 靖邦起身又给她整理好浴袍:刚认识你的时候没发现你这么骚。 龙春晓幽怨的道:女人不就是这样,只要觉得你真心就想把一切都给你,以身相许肯定不是说说的,当牛做马才是骗人的。 靖邦:春姐,我还是个小孩,忍这些事情很累的,以后不要总在我面前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我要是真把持不住,你就是以怨报德。 龙春晓:为什么,憋着不难受吗? 靖邦:你不脱光腚引诱我就不难受,我是修道的不能破身,懂了。 龙春晓:唉,世间难得双全法呗。 靖邦:春姐,这是渣男语录,那写这诗的更是个渣僧,什么叫不负如来不负卿,那是玩够了写个诗把人家给甩了,如来佛祖知道这人拿他说事,行甩女人的事实,不得一掌拍死他。 龙春晓:什么拍不拍死的,我佛慈悲不懂吗,再说,人家说的不对吗? 靖邦:对个屁,六根不净修的什么佛?淫僧,招惹了女人不负责,为什么不能还俗娶了人家? 龙春晓:人家不是出家人吗。 靖邦:我佛无尽,爱情才几年?能出家为什么不能入世,跟你讲,这就是渣男甩女人的专用诗,千万别往我身上按,我是修行还没到境界,到了境界我天天双修,一天没女人都不行。 龙春晓也有些唏嘘:谁不喜欢优秀的男人,但优秀男人不单身,女人要不就是克制要不就是放肆,我他娘的放肆,你却叫我克制,还帮我穿衣服,死变态! 靖邦:好了,你这以后遇到的肯定都是好男人。 龙春晓:为什么。 靖邦:因为钱啊,钱会让所有男人都变成你心目中的好男人。 那倒是,哼! 龙春晓起身裹紧浴袍,曲线优美身形夸张的回了房间。 小树精,我要睡了,你跟我睡觉还是出去浪? 睡觉! 靖邦微笑着说:不去会会你的童养媳? 钟离想了想:还是睡觉。 师徒俩赤身裸体横七竖八睡的正香,靖邦突然被一道贪婪的目光惊醒,睁开眼就看到还穿着那件浴袍依靠在门口的龙春晓,靖邦用手抹了一把脸说:没关门? 龙春晓点头说:没关,不是有你徒弟在,我以为是你给我留的门。 靖邦拉过毛毯盖上钟离的小屁股和自己裸露的下身,随即又躺下去:饿了叫客房服务,我们再睡会。 龙春晓跺脚:我没衣服穿,化妆品也没带。 靖邦:就穿这个挺好,房间里化妆品先将就用。 龙春晓:没有彩妆,怎么将就。 靖邦:那就等我们起来再说,现在你跟着我的时间作息,以后别起这么早。 龙春晓恨的又一跺脚用力把门甩的山响:睡死你! 龙春晓坐在客厅沙发上刷手机等着靖邦起床,大门却被人打开了,狮童和豹女走了进来,看到龙春晓招呼说:龙老板,早啊。 龙春晓急忙把身上的浴袍紧了紧,对狮童友好的微笑:你好。 狮童嘿嘿笑着说:都跟你说了? 龙春晓点点头,对狮童说:谢谢你们。 不客气,我们只是给老师帮忙。 狮童拉着豹女给龙春晓介绍说:这是我老婆秦豹女,这位就是我们的任务目标龙春晓龙老板,隐藏的矿二代,哈哈哈。 豹女上前跟龙春晓点点头:你坐这干嘛呢? 龙春晓有些尴尬:昨天走的太急了,什么也没带,等他们起床回家取东西。 豹女说:还没起来?别等了,用我的,我就住隔壁,走。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龙春晓就出了门。 狮童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把刚从庞家兴那里发来的信息又仔细看了一遍,不禁开始摇头:这么多的产业,这娘们能管理好吗,老师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童童,在哪叨咕什么呢? 靖邦和钟离从房间出来,看到狮童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就走过来挨着他坐下。 老师,你看看这个。 狮童把手机递过来,靖邦拿过来大略看了一遍又把手机还给狮童:庞万青还真是正经生意一样不沾,全他妈是邪门歪道。 狮童苦着脸说:这摊子也太大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担心搞砸了啊。 靖邦白他一眼:让你管了?你愁个屁。 狮童:交给豹女我更不放心啊! 靖邦将狮童从沙发上拉起来,搂着他的肩膀:我跟你讲啊,女人对赚钱的事有一种原始的本能,姐就是女王,这话听过,女人都有一颗做女王的心,不是皇后不是母后,是女王。给她一个舞台绝对还你一片江山,放心,你要做的就是,只要没挨揍,就别往跟前凑,什么都别管。再说我们光着腚上牌桌的还怕输了? 狮童:我是怕辜负了你。 靖邦:白来的东西,谈不上辜负,全扔了对我也没影响,不要有心理负担,吃饭去。 第154章 渣男专用诗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龙开阳是谁杀的? 靖邦思虑了一下,并没有如实相告:我不知道。 那要杀我的人又是谁呢? 靖邦摇摇头:也不知道,要知道的话,我早就把他们杀了。 肯定是想霸占我们股份的人啊,真笨。 靖邦:想霸占你家股份的人太多了。 那倒也是,哎,这么多的钱被这么多居心叵测的人惦记着,是谁也要担惊受怕,但是,值了。 靖邦: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了。 龙春晓把胸脯拍的一阵荡漾,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我才是矿二代啊,二十年没见过亲爸爸,这却把“真爸爸”给还回来了。 靖邦皱眉问:谁是“真爸爸”。 钱啊,谁能比钱爸爸更真实。 靖邦:这话没法反驳,你想见见龙开阳吗? 龙春晓一愣:他不是死了吗? 靖邦:我有办法让你见他? 龙春晓急忙说:唉,唉,唉,不见,不见,这天天吓都被吓死了,还要见个鬼,我还活不活了,算了,算了,木得感情不用见。 靖邦自言自语说:龙爷,这我也没办法啊,你先抛妻弃子有生无养,那就不能别怪人家有奶便是娘了。 龙春晓又急着问:那以后我怎么办? 靖邦:照常开店,晚上会跟我一起。 龙春晓:那就好,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 靖邦:放心,从我们来九兹就一直有人跟着保护你的。 龙春晓皱眉道:这我怎么不知道? 靖邦:你记得今天来的杀手是四个人,为什么只响了两枪,其中一个还被自己人给压住了? 龙春晓:这我倒是没注意,是怎么回事? 靖邦:因为有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龙春晓突然跳起来,从屋里拿出两个蓝色的玉牌,其中一个上面写着“春”字,另一个已经破损的看不出来本来的样子:这个是什么? 靖邦:护身字牌。 龙春晓:哪来的? 靖邦:我偷偷塞在你身上的。 龙春晓:没有这个我是不是已经被枪打死了? 靖邦点点头:是的。 龙春晓又开始眼里起雾:是你救了我! 靖邦摇摇头:是暗中保护你的人救了你,另外两枪如果也响了,你一样是个死。 龙春晓:那是他应该做的。 靖邦:你知道是谁? 龙春晓说:龙开阳呗,鬼上身谁没听说过。 靖邦:人家救你还不领情,他是真的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你去跟龙老爷子问问就知道了。 龙春晓:慢慢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还受了那么强烈的惊吓,思想转变需要些时间,这你理解。 靖邦点点头:理解理解,那你去休息。 龙春晓忽然眉眼一眯,把浴袍褪掉一半又把挺翘的酥胸露出来:你真的不来侍寑?我现在可是大大的富婆。 靖邦起身又给她整理好浴袍:刚认识你的时候没发现你这么骚。 龙春晓幽怨的道:女人不就是这样,只要觉得你真心就想把一切都给你,以身相许肯定不是说说的,当牛做马才是骗人的。 靖邦:春姐,我还是个小孩,忍这些事情很累的,以后不要总在我面前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我要是真把持不住,你就是以怨报德。 龙春晓:为什么,憋着不难受吗? 靖邦:你不脱光腚引诱我就不难受,我是修道的不能破身,懂了。 龙春晓:唉,世间难得双全法呗。 靖邦:春姐,这是渣男语录,那写这诗的更是个渣僧,什么叫不负如来不负卿,那是玩够了写个诗把人家给甩了,如来佛祖知道这人拿他说事,行甩女人的事实,不得一掌拍死他。 龙春晓:什么拍不拍死的,我佛慈悲不懂吗,再说,人家说的不对吗? 靖邦:对个屁,六根不净修的什么佛?淫僧,招惹了女人不负责,为什么不能还俗娶了人家? 龙春晓:人家不是出家人吗。 靖邦:我佛无尽,爱情才几年?能出家为什么不能入世,跟你讲,这就是渣男甩女人的专用诗,千万别往我身上按,我是修行还没到境界,到了境界我天天双修,一天没女人都不行。 龙春晓也有些唏嘘:谁不喜欢优秀的男人,但优秀男人不单身,女人要不就是克制要不就是放肆,我他娘的放肆,你却叫我克制,还帮我穿衣服,死变态! 靖邦:好了,你这以后遇到的肯定都是好男人。 龙春晓:为什么。 靖邦:因为钱啊,钱会让所有男人都变成你心目中的好男人。 那倒是,哼! 龙春晓起身裹紧浴袍,曲线优美身形夸张的回了房间。 小树精,我要睡了,你跟我睡觉还是出去浪? 睡觉! 靖邦微笑着说:不去会会你的童养媳? 钟离想了想:还是睡觉。 师徒俩赤身裸体横七竖八睡的正香,靖邦突然被一道贪婪的目光惊醒,睁开眼就看到还穿着那件浴袍依靠在门口的龙春晓,靖邦用手抹了一把脸说:没关门? 龙春晓点头说:没关,不是有你徒弟在,我以为是你给我留的门。 靖邦拉过毛毯盖上钟离的小屁股和自己裸露的下身,随即又躺下去:饿了叫客房服务,我们再睡会。 龙春晓跺脚:我没衣服穿,化妆品也没带。 靖邦:就穿这个挺好,房间里化妆品先将就用。 龙春晓:没有彩妆,怎么将就。 靖邦:那就等我们起来再说,现在你跟着我的时间作息,以后别起这么早。 龙春晓恨的又一跺脚用力把门甩的山响:睡死你! 龙春晓坐在客厅沙发上刷手机等着靖邦起床,大门却被人打开了,狮童和豹女走了进来,看到龙春晓招呼说:龙老板,早啊。 龙春晓急忙把身上的浴袍紧了紧,对狮童友好的微笑:你好。 狮童嘿嘿笑着说:都跟你说了? 龙春晓点点头,对狮童说:谢谢你们。 不客气,我们只是给老师帮忙。 狮童拉着豹女给龙春晓介绍说:这是我老婆秦豹女,这位就是我们的任务目标龙春晓龙老板,隐藏的矿二代,哈哈哈。 豹女上前跟龙春晓点点头:你坐这干嘛呢? 龙春晓有些尴尬:昨天走的太急了,什么也没带,等他们起床回家取东西。 豹女说:还没起来?别等了,用我的,我就住隔壁,走。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龙春晓就出了门。 狮童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把刚从庞家兴那里发来的信息又仔细看了一遍,不禁开始摇头:这么多的产业,这娘们能管理好吗,老师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童童,在哪叨咕什么呢? 靖邦和钟离从房间出来,看到狮童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就走过来挨着他坐下。 老师,你看看这个。 狮童把手机递过来,靖邦拿过来大略看了一遍又把手机还给狮童:庞万青还真是正经生意一样不沾,全他妈是邪门歪道。 狮童苦着脸说:这摊子也太大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担心搞砸了啊。 靖邦白他一眼:让你管了?你愁个屁。 狮童:交给豹女我更不放心啊! 靖邦将狮童从沙发上拉起来,搂着他的肩膀:我跟你讲啊,女人对赚钱的事有一种原始的本能,姐就是女王,这话听过,女人都有一颗做女王的心,不是皇后不是母后,是女王。给她一个舞台绝对还你一片江山,放心,你要做的就是,只要没挨揍,就别往跟前凑,什么都别管。再说我们光着腚上牌桌的还怕输了? 狮童:我是怕辜负了你。 靖邦:白来的东西,谈不上辜负,全扔了对我也没影响,不要有心理负担,吃饭去。 第155章 妄言戮人艳妮该死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三人出门就看到酒店的经理潘迤逦站在门口,正微笑的看着他们,靖邦左右看了看发现没别人就问道:找我? 潘迤逦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对靖邦说:穆先生,我们酒店的裴天和总经理想和您共进早餐,已经在餐厅恭候,请问您是否方便? 靖邦有些诧异:迤逦姐,我不认识什么姓裴的,你没搞错,再说他一个酒店经理跟我吃什么饭,不方便,我们要出去吃小笼包子。 潘迤逦听到这话有些着急:穆先生,那那裴总经理找您肯定有重要的事,还请您能赏脸,不吝赐教。 靖邦停下来看看脸被憋的有些红的潘迤逦:我不去对你是不是有影响,他还给你穿小鞋? 潘迤逦有点楚楚可怜的说:那倒不至于,就是就是我的任务没有完成,总不太好。 靖邦手一挥:那为了你我就放弃小笼包子了,委屈点见见这个裴总经理,一个破打工的还跟我端架子,走。 潘迤逦看靖邦答应了,也松了一口气:谢谢穆先生,我这就吩咐餐厅蒸小笼包。 三鲜馅的。 好的,穆先生。 几人走到餐厅,门口站了一个中年帅大叔一身的西装革履体面帅气,金色领带十分惹眼,说话微微鞠躬跟靖邦和狮童握手,还和钟离招呼小朋友好,待人接物滴水不露:在下裴新城,穆先生、谭先生感谢二位选择我们酒店,荣幸之致! 靖邦好奇的道:裴总,我们做事都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我们素未谋面纯粹的路人关系,你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是为个什么? 裴新城哈哈大笑,言语上也不隐瞒:我这是江湖混老了嘴就碎了,还是年轻人爽快,实不相瞒受人所托跟二位沟通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这事我也作不了主,奈何当事人不在九兹,所以委托我叨扰二位,一是赔礼道歉,再一个看看二位有什么章程,当事人想尽力诚心的把事情圆满解决了。 靖邦低头不语跟着裴新城来到一个包厢,潘迤逦退出房间,四个人坐定,靖邦掏出香烟自顾自点了一根,云山雾罩的对裴新城说:哪家的? 裴新城:魔都盾金保安公司。 靖邦:哦,好他们可够狠的,出手就要我哥俩的命,那可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留啊。 裴新城站起身恭敬的端起茶杯递到靖邦面前:知道错了,诚心悔改! 靖邦:看你这大包大揽的样子不像是局外人。 裴新城:金盾保安公司老板也姓裴,是我的亲二叔。 靖邦忽然抬头看一圈,还没说话,裴新城急忙道:这酒店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个打工的。 靖邦有些失望,说:你叔是什么方案? 裴新城:昨晚出动了一百二十人,一人一百万,赔偿12亿。 靖邦白了他一眼,指了一下狮童:高宝树,打听一下这个人,赤手空拳挑衅他,被踢断了腿赔了我们三百万,再去了解一下庞万青给出的赔偿方案,你不会以为他现在还能喘气是没有原因的。 裴新城擦了擦头上的汗:这穆先生的意思? 靖邦把面前的茶喝了:以后,这笔账我会亲自去魔都找你二叔收,人给你们放回去,这事就这样,别再说了。 裴新城又吁了一口气:好,好,好,这样最好,这传话的活,可真不好干。 那你再传个话,今天把半渡滩腾出来,这边要退房,我们晚上住过去。 裴新城一愣:是,是。 庞万青跟你家什么关系? 裴新城:庞万青是跟我爷爷长大的,爷爷最早是码头扛包的苦大力,凭着拳头硬在九兹这地方打出了势力和脸面,后来爷爷觉得九兹地方太小就去了魔都,庞万青跟着爷爷在魔都混了一阵又回到九兹算是占山为王了。 靖邦点点头:庞万青和你这二叔关系不错? 裴新城:庞万青算是感恩图报,每年会给我们家一笔钱,爷爷去世也没有断过,所以一般有大事二叔都会支持或者帮些忙。 包子怎么还没好? 裴新城被话题跳的一愣:不好意思,包子是现包的,也快了,再喝杯茶。 童童啊,叫你老婆过来吃饭,龙春晓呢? 狮童:应该跟她在一起。 那都叫来。 说完盯着裴新城问:还有事吗? 啊!裴新城被问的莫名其妙:没,没事了。 靖邦觉得那么大规模的枪手调动,这裴新城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他也算是参与者,当下不想给他好脸:那你还不走,总经理都这么闲的? 忙,忙,早上格外忙,几位请慢用。 说着起身退出了包厢。 靖邦声音跟着又催促了一声:包子快点。 好好好。 这时候豹女和龙春晓已经一前一后进了包厢,豹女坐下很自然的把钟离搂在怀里,龙春晓全身都穿着豹女的衣服虽然有些不合身但也谈不上夸张,妆容也恢复了精致也在靖邦身边坐了下来,靖邦扫了她一眼:胸罩不合适? 有点挤,穿着不舒服。 龙春晓有些尴尬,很小声说。 靖邦:不穿也挺好。 接着掏出一个字牌扔给豹女,说:嫂子,这个贴身戴着,不要露出来让别人看到,毛雨的事怎么处理了? 豹女:那死胖子当着毛雨的面,拍了两万块给那个艳妮,贱女人立即就不要脸了,当场把自己扒精光要跟胖子现场直播活春宫,纯情男孩毛雨哪受的了这个,当场信仰就崩塌精神也崩溃了,差点哭死过去。 靖邦暗暗为毛雨难过了一秒,然后对豹女说:嫂子,这药下的也太猛了,就不能婉转点,人留下来了? 豹女:我让韩姜周找地方看起来了。那贱女人把事情都交待完,毛雨受了好几重的暴击,失魂落魄的没了人样,问他怎么处理也给不出个意见,估计肯定是废了,以后再搞女人怕是总会想起死胖子胡无忌,女人和胖子对他都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靖邦有些阴郁的说:妄言戮人,几句欺骗的话对她无所谓,可能还会因为毛雨容易拿捏手到擒来而沾沾自喜,却无视这样会毁了毛雨甚至整个家庭的一生,这个艳妮该死。 豹女:你说怎么办? 靖邦轻描淡写的说:找两个毒虫,安排一套吸毒、贩毒的证据,让她进号子里反省。 龙春晓听的有些诚惶诚恐:需要这么狠吗? 豹女嗤了一声:这还狠?依我的意思,卖到黑煤窑挖煤去,让她白天晚上都不闲着,龙老板你可别忘了,他们可是冲你来的。 龙春晓这才想起来,自己才是受害者:对,还要再狠点怎么才能更狠点。 豹女无语:真的是,害人都不会,你还是老实吃饭。 这时候潘迤逦带着几个服务员端了热腾腾的小笼包子和很多食物进来:穆先生,你们久等了,都是刚出锅的,上的慢了些。 靖邦挥挥手说:好饭不怕晚,良人不怕迟。没事,这包子看着就有食欲,汤包? 潘迤逦:有汤包、小笼包,除了三鲜还包了些蟹黄和的猪肉马蹄的,这是莲藕稀饭和豆浆还有小馄饨和渣肉蒸饭,都是用新鲜食材专门做的,和大厅里的不一样。 靖邦拱手道谢:有心了啊,真是谢谢潘姐姐。 说着舀了一碗莲藕稀饭转给钟离:尝尝,稻和藕都是水生植物,你应该会喜欢,那莲蓬就是莲藕的种子,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水芝丹”。 好的,师父。 钟离从豹女手中接过莲藕稀饭用勺子平静的喝了一口,毫无波澜的在众人的眼光中一口接一口喝了起来,没有任何表情和评价。 靖邦的声音忽然响起:吃饭吃饭,趁热赶紧吃,别看了,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来来来。 众人吃着潘迤逦精心准备的早餐都是赞不绝口。 第155章 妄言戮人艳妮该死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三人出门就看到酒店的经理潘迤逦站在门口,正微笑的看着他们,靖邦左右看了看发现没别人就问道:找我? 潘迤逦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对靖邦说:穆先生,我们酒店的裴天和总经理想和您共进早餐,已经在餐厅恭候,请问您是否方便? 靖邦有些诧异:迤逦姐,我不认识什么姓裴的,你没搞错,再说他一个酒店经理跟我吃什么饭,不方便,我们要出去吃小笼包子。 潘迤逦听到这话有些着急:穆先生,那那裴总经理找您肯定有重要的事,还请您能赏脸,不吝赐教。 靖邦停下来看看脸被憋的有些红的潘迤逦:我不去对你是不是有影响,他还给你穿小鞋? 潘迤逦有点楚楚可怜的说:那倒不至于,就是就是我的任务没有完成,总不太好。 靖邦手一挥:那为了你我就放弃小笼包子了,委屈点见见这个裴总经理,一个破打工的还跟我端架子,走。 潘迤逦看靖邦答应了,也松了一口气:谢谢穆先生,我这就吩咐餐厅蒸小笼包。 三鲜馅的。 好的,穆先生。 几人走到餐厅,门口站了一个中年帅大叔一身的西装革履体面帅气,金色领带十分惹眼,说话微微鞠躬跟靖邦和狮童握手,还和钟离招呼小朋友好,待人接物滴水不露:在下裴新城,穆先生、谭先生感谢二位选择我们酒店,荣幸之致! 靖邦好奇的道:裴总,我们做事都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我们素未谋面纯粹的路人关系,你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是为个什么? 裴新城哈哈大笑,言语上也不隐瞒:我这是江湖混老了嘴就碎了,还是年轻人爽快,实不相瞒受人所托跟二位沟通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这事我也作不了主,奈何当事人不在九兹,所以委托我叨扰二位,一是赔礼道歉,再一个看看二位有什么章程,当事人想尽力诚心的把事情圆满解决了。 靖邦低头不语跟着裴新城来到一个包厢,潘迤逦退出房间,四个人坐定,靖邦掏出香烟自顾自点了一根,云山雾罩的对裴新城说:哪家的? 裴新城:魔都盾金保安公司。 靖邦:哦,好他们可够狠的,出手就要我哥俩的命,那可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留啊。 裴新城站起身恭敬的端起茶杯递到靖邦面前:知道错了,诚心悔改! 靖邦:看你这大包大揽的样子不像是局外人。 裴新城:金盾保安公司老板也姓裴,是我的亲二叔。 靖邦忽然抬头看一圈,还没说话,裴新城急忙道:这酒店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个打工的。 靖邦有些失望,说:你叔是什么方案? 裴新城:昨晚出动了一百二十人,一人一百万,赔偿12亿。 靖邦白了他一眼,指了一下狮童:高宝树,打听一下这个人,赤手空拳挑衅他,被踢断了腿赔了我们三百万,再去了解一下庞万青给出的赔偿方案,你不会以为他现在还能喘气是没有原因的。 裴新城擦了擦头上的汗:这穆先生的意思? 靖邦把面前的茶喝了:以后,这笔账我会亲自去魔都找你二叔收,人给你们放回去,这事就这样,别再说了。 裴新城又吁了一口气:好,好,好,这样最好,这传话的活,可真不好干。 那你再传个话,今天把半渡滩腾出来,这边要退房,我们晚上住过去。 裴新城一愣:是,是。 庞万青跟你家什么关系? 裴新城:庞万青是跟我爷爷长大的,爷爷最早是码头扛包的苦大力,凭着拳头硬在九兹这地方打出了势力和脸面,后来爷爷觉得九兹地方太小就去了魔都,庞万青跟着爷爷在魔都混了一阵又回到九兹算是占山为王了。 靖邦点点头:庞万青和你这二叔关系不错? 裴新城:庞万青算是感恩图报,每年会给我们家一笔钱,爷爷去世也没有断过,所以一般有大事二叔都会支持或者帮些忙。 包子怎么还没好? 裴新城被话题跳的一愣:不好意思,包子是现包的,也快了,再喝杯茶。 童童啊,叫你老婆过来吃饭,龙春晓呢? 狮童:应该跟她在一起。 那都叫来。 说完盯着裴新城问:还有事吗? 啊!裴新城被问的莫名其妙:没,没事了。 靖邦觉得那么大规模的枪手调动,这裴新城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他也算是参与者,当下不想给他好脸:那你还不走,总经理都这么闲的? 忙,忙,早上格外忙,几位请慢用。 说着起身退出了包厢。 靖邦声音跟着又催促了一声:包子快点。 好好好。 这时候豹女和龙春晓已经一前一后进了包厢,豹女坐下很自然的把钟离搂在怀里,龙春晓全身都穿着豹女的衣服虽然有些不合身但也谈不上夸张,妆容也恢复了精致也在靖邦身边坐了下来,靖邦扫了她一眼:胸罩不合适? 有点挤,穿着不舒服。 龙春晓有些尴尬,很小声说。 靖邦:不穿也挺好。 接着掏出一个字牌扔给豹女,说:嫂子,这个贴身戴着,不要露出来让别人看到,毛雨的事怎么处理了? 豹女:那死胖子当着毛雨的面,拍了两万块给那个艳妮,贱女人立即就不要脸了,当场把自己扒精光要跟胖子现场直播活春宫,纯情男孩毛雨哪受的了这个,当场信仰就崩塌精神也崩溃了,差点哭死过去。 靖邦暗暗为毛雨难过了一秒,然后对豹女说:嫂子,这药下的也太猛了,就不能婉转点,人留下来了? 豹女:我让韩姜周找地方看起来了。那贱女人把事情都交待完,毛雨受了好几重的暴击,失魂落魄的没了人样,问他怎么处理也给不出个意见,估计肯定是废了,以后再搞女人怕是总会想起死胖子胡无忌,女人和胖子对他都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靖邦有些阴郁的说:妄言戮人,几句欺骗的话对她无所谓,可能还会因为毛雨容易拿捏手到擒来而沾沾自喜,却无视这样会毁了毛雨甚至整个家庭的一生,这个艳妮该死。 豹女:你说怎么办? 靖邦轻描淡写的说:找两个毒虫,安排一套吸毒、贩毒的证据,让她进号子里反省。 龙春晓听的有些诚惶诚恐:需要这么狠吗? 豹女嗤了一声:这还狠?依我的意思,卖到黑煤窑挖煤去,让她白天晚上都不闲着,龙老板你可别忘了,他们可是冲你来的。 龙春晓这才想起来,自己才是受害者:对,还要再狠点怎么才能更狠点。 豹女无语:真的是,害人都不会,你还是老实吃饭。 这时候潘迤逦带着几个服务员端了热腾腾的小笼包子和很多食物进来:穆先生,你们久等了,都是刚出锅的,上的慢了些。 靖邦挥挥手说:好饭不怕晚,良人不怕迟。没事,这包子看着就有食欲,汤包? 潘迤逦:有汤包、小笼包,除了三鲜还包了些蟹黄和的猪肉马蹄的,这是莲藕稀饭和豆浆还有小馄饨和渣肉蒸饭,都是用新鲜食材专门做的,和大厅里的不一样。 靖邦拱手道谢:有心了啊,真是谢谢潘姐姐。 说着舀了一碗莲藕稀饭转给钟离:尝尝,稻和藕都是水生植物,你应该会喜欢,那莲蓬就是莲藕的种子,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水芝丹”。 好的,师父。 钟离从豹女手中接过莲藕稀饭用勺子平静的喝了一口,毫无波澜的在众人的眼光中一口接一口喝了起来,没有任何表情和评价。 靖邦的声音忽然响起:吃饭吃饭,趁热赶紧吃,别看了,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来来来。 众人吃着潘迤逦精心准备的早餐都是赞不绝口。 第156章 我是神医吗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老师,你这是要放过裴新城他们家? 狮童对靖邦问道。 靖邦把汤包吸的滋溜滋溜的,放下筷子说:不放过,先放着,现在没什么需要的。魔都嘛,以后肯定要去的,你们不也要去报仇,到时候再看怎么罚他们。 狮童:知道了。 今天你陪嫂子,我和龙老板去店里营业,一会把房间都退了,以后就住半渡滩。 狮童:哎,今天的事情可不少。 靖邦:不必急在这一天,慢慢来。 豹女一脸的艰难困苦,为难的说:这么多的产业怎么弄啊。 靖邦:只过户,不换人,主要思路就是原班的经营人员都不要动,把待遇提高一些,让他们知道谁是大小王就行了,找个会计师事务所,从昨天晚上开始算,所有进出的账目搞清楚,别让老庞把资金给转移了。 狮童接口说:老师,我打算调些师兄弟过来,当地人怎么也要出些幺蛾子,到时候让他们出面解决那些不安份的。 靖邦点头:这样好,注意安全,也别给官方抓上把抦。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有分寸。 豹女张嘴拍胸大包大揽的说。 靖邦:找一下那个“星云会所”在哪里,我要去一趟。 说完拉着钟离就带着龙春晓离开了包厢,回店里准备开业。 龙春晓一路拉着靖邦的胳膊忐忑的说:我还是怕。 靖邦说:不怕,我一直在。 龙春晓掏出两块字牌其中一个已经裂开成了碎片:这是你塞给我的? 靖邦点点头,说着又掏出来一块交给龙春晓:再给你一个,装好,不要露出来。 龙春晓接过来贴收好:没有这个,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靖邦:不会,没有这个我就不会离你那么远了。 龙春晓点头:嗯,那我就有点放心了。 龙春晓要比秦豹女矮一些,衣服看起来有点不合身,靖邦就问:你要回家换衣服吗? 回家换衣服,现在去店里有些早了。 靖邦说:你把家里收拾一下,以后跟我住半渡滩。 什么半渡滩? 靖邦:昨天有人送了我一个岛,就叫半渡滩。 远么? 靖邦:你不用早起,不算远。 那我这个房子卖了。 靖邦:也好,这居住环境确实是差了些。 哎,住了好几年,真有些舍不得。 靖邦:是啊,人就是这样矫情,拉泡屎都要不舍的回头看看,这破地方前栅栏住猫,后篱笆走狗,保安比小偷还危险,有什么舍不得的。 但这也是我唯一的产业,从租房到有房,你知道对一个普通的女孩意味着什么吗? 靖邦也不再理她:意味什么,意味龙长江对你还不错,不要装成一副自力更生开创天地的样子好不好,赶紧收拾,我给你找个靠谱的中介。 哼,算你聪明被你看穿着了。 靖邦一边划拉手机找蔡经理,一边吐槽:在这个三线小城市就你这一号的,赤手空拳我算你二十年能混到这样就算能耐了,猪也能想到,你这从学校毕业才三两年,如果不靠外来的资助,你现在应该已经迫不得已嫁人在家生孩子或者就已经饿死了。 哼。 等和蔡经理把事情说清楚挂了电话,龙春晓在嘴里嘟嘟囔囔的收拾行李,靖邦觉得这些破烂家当全扔了最干净。但是这破家值万贯对龙春晓来讲可不会那么随便,哎,眼不见为净,就带着钟离跑到外面抽烟。 师父,我是神医吗? 靖邦一愣:怎么会这样问? 他们都说我是神医。 靖邦摇摇头:不是,你连医生都不是。 那我是什么? 靖邦说:你就是个小孩,就算你有些本领,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孩哥”。 他们都说我治好了他们的病。 靖邦说:他们那些不是病,是“祸”,断骨头叫什么病,全是自己招的“祸”。而且,我教给你的这种医治手法和这个世界的医学有所不同。 师父,你教给我的是什么术法? 靖邦:聚合法,这种术法的总称叫“编织术”,骨骼上使用的就是聚合法,就是利用灵液和水把已经断裂的骨骼重新粘合一起达到痊愈的效果,所以你只会粘骨头顶多了是个骨科大夫,不算什么神医,随便一个医院的骨科医生都能办到,只是他们需要些时间。 粘骨头还挺简单的。 靖邦:嘿嘿,对你来讲很简单,但对寻常人来讲,那就跟登天一样难。 那“编织术”还有什么我能学的吗? 靖邦:有,但那涉及到“生死”和“因果”也会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所以我现在不想你学这些,等你更加成熟了,自己决定要不要学。 那就不学了。 靖邦说:哎,你现在对这个世界缺乏了解,只能依我的判断来指导你的行为,等到你认识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事就要自己来做决定。 自己做决定很难吗? 靖邦说:很难。 那我就不去认识这个世界,听你的不就行了。 靖邦摸摸钟离的头,遗憾的说:我也不想长大,但时光如流火,岁月燃炙热,成长谁又能阻止,由不得我们的。 钟离一脸的不解看了看师父,随后指了指郁郁寡欢走来的龙开阳。 靖邦看着他,也不说话。 龙开阳主动说:去了趟翠云宫,地藏爷爷没见我。 靖邦:那就是你所求不当,指定传承的事就不要想了。 龙开阳:嗯,这样也好,彻底断了这念想。说完指了指龙春晓的房间:说通了没有,你俩上床没有? 靖邦:说通了,上不上床跟谁上床的事,谁都能问就你这当爸的不能问。 龙开阳瞟他一眼,释然道:儿大不由爷,不问就不问。 走。 这时龙春晓换了一套性感小西装,踩着高跟鞋,呼呼拉拉推出来好几个行李箱对靖邦说:里面还有几个箱子。 靖邦也不以为意,对钟离点头示意了一下。 哦。 钟离上前把所有的行李一个个扔进了自己的“仙库”里,然后抬头问呆立如鸡满脸惊恐的龙春晓说:还有吗? 没没没啦,这行李都去哪了? 靖邦上前拉过钟离昂首阔步的往楼梯走去,招呼龙春晓:没了就走。 龙春晓哒哒哒一路小跑跟上来问:我的行李去哪了? 钟离歪头看她一眼:我装起来了。 龙春晓惊异的说:这是什么把戏啊,手一提溜东西就不见了。 钟离看看师父平静的脸,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嗯”了一声表示话题结束。 靖邦回身瞟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别那么多问号,看路,下楼别摔了。 龙春晓侧着身体小心的下楼梯,一边翻白眼:你真讨厌,楼梯这么陡,也不知道扶我一下。 靖邦目不斜视的走在前面:以前也没人扶,也没看你死在楼上。 龙春晓回到川菜馆带着几个服务员忙了起来,靖邦和钟离两师徒在捣鼓冰淇淋机。 小树精,你把冰淇淋灌到这个方盒子里应该就行了,排完空气从前面一按,冰淇淋就出来了, easy!说着取下来装冰淇淋的铝盒放在茶几上,看着钟离往里面灌冰淇淋。 师父,这些冰淇淋里里面可以加些水果和带颜色的果汁,我都试过,需要吗? 靖邦瘫在沙发上吐着烟雾说:不用,就原味,原味无敌,再说搞其他口味太麻烦,一切从简。 老板,开业大吉,发大财,哈哈,给你送花篮来啦! 这时候候里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后面跟着蔡经理,双双拱手对靖邦道喜。 哈哈,蔡哥、候哥太客气了,还要谢谢二位没有你们我这个甩手掌柜还真坐不成,来里面坐。 候里七说:你们坐会,外面还有些东西要添,我去准备一下。 靖邦问:还有什么东西? 侯里七说:您还真的是大老板手甩的够彻底的,这收款码、价格牌也没有,是准备搞零元购啊。 靖邦一拍脑袋:还真是,收款码我传给你,那就麻烦候哥了。 侯里七又问:怎么定价的? 五块一筒。 候里七:是不是便宜了点? 做买卖就是要个流量,求个热闹,就这样卖。 行,老板说了算。 靖邦和蔡经理进店里坐在沙发上,靖邦把龙春晓的事情又交待了一下,问蔡经理:别墅的事怎么样了? 蔡经理:选好了,就是业主不在本地,还要个等个三两天办过户。 靖邦:那正好,秦小姐这两天也忙,跟业主说不着急。 蔡经理笑笑说:怎么会不着急呢,这套别墅面积太大实在不好出手,业主巴不得快点出手,只不过这业主接了我的电话太高兴当晚喝高了,结果洒驾被拘了。 哈哈哈。 怎么还整上花篮啦,开业啊,也不告诉我一声。 大胖子胡无忌摇摆着灵活肥硕的身体如一片乌云压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有些腼腆身材高挑皮肤白净的女子。 老弟,这是我媳妇,花妮。老婆,这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了,穆先生。 第156章 我是神医吗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老师,你这是要放过裴新城他们家? 狮童对靖邦问道。 靖邦把汤包吸的滋溜滋溜的,放下筷子说:不放过,先放着,现在没什么需要的。魔都嘛,以后肯定要去的,你们不也要去报仇,到时候再看怎么罚他们。 狮童:知道了。 今天你陪嫂子,我和龙老板去店里营业,一会把房间都退了,以后就住半渡滩。 狮童:哎,今天的事情可不少。 靖邦:不必急在这一天,慢慢来。 豹女一脸的艰难困苦,为难的说:这么多的产业怎么弄啊。 靖邦:只过户,不换人,主要思路就是原班的经营人员都不要动,把待遇提高一些,让他们知道谁是大小王就行了,找个会计师事务所,从昨天晚上开始算,所有进出的账目搞清楚,别让老庞把资金给转移了。 狮童接口说:老师,我打算调些师兄弟过来,当地人怎么也要出些幺蛾子,到时候让他们出面解决那些不安份的。 靖邦点头:这样好,注意安全,也别给官方抓上把抦。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有分寸。 豹女张嘴拍胸大包大揽的说。 靖邦:找一下那个“星云会所”在哪里,我要去一趟。 说完拉着钟离就带着龙春晓离开了包厢,回店里准备开业。 龙春晓一路拉着靖邦的胳膊忐忑的说:我还是怕。 靖邦说:不怕,我一直在。 龙春晓掏出两块字牌其中一个已经裂开成了碎片:这是你塞给我的? 靖邦点点头,说着又掏出来一块交给龙春晓:再给你一个,装好,不要露出来。 龙春晓接过来贴收好:没有这个,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靖邦:不会,没有这个我就不会离你那么远了。 龙春晓点头:嗯,那我就有点放心了。 龙春晓要比秦豹女矮一些,衣服看起来有点不合身,靖邦就问:你要回家换衣服吗? 回家换衣服,现在去店里有些早了。 靖邦说:你把家里收拾一下,以后跟我住半渡滩。 什么半渡滩? 靖邦:昨天有人送了我一个岛,就叫半渡滩。 远么? 靖邦:你不用早起,不算远。 那我这个房子卖了。 靖邦:也好,这居住环境确实是差了些。 哎,住了好几年,真有些舍不得。 靖邦:是啊,人就是这样矫情,拉泡屎都要不舍的回头看看,这破地方前栅栏住猫,后篱笆走狗,保安比小偷还危险,有什么舍不得的。 但这也是我唯一的产业,从租房到有房,你知道对一个普通的女孩意味着什么吗? 靖邦也不再理她:意味什么,意味龙长江对你还不错,不要装成一副自力更生开创天地的样子好不好,赶紧收拾,我给你找个靠谱的中介。 哼,算你聪明被你看穿着了。 靖邦一边划拉手机找蔡经理,一边吐槽:在这个三线小城市就你这一号的,赤手空拳我算你二十年能混到这样就算能耐了,猪也能想到,你这从学校毕业才三两年,如果不靠外来的资助,你现在应该已经迫不得已嫁人在家生孩子或者就已经饿死了。 哼。 等和蔡经理把事情说清楚挂了电话,龙春晓在嘴里嘟嘟囔囔的收拾行李,靖邦觉得这些破烂家当全扔了最干净。但是这破家值万贯对龙春晓来讲可不会那么随便,哎,眼不见为净,就带着钟离跑到外面抽烟。 师父,我是神医吗? 靖邦一愣:怎么会这样问? 他们都说我是神医。 靖邦摇摇头:不是,你连医生都不是。 那我是什么? 靖邦说:你就是个小孩,就算你有些本领,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孩哥”。 他们都说我治好了他们的病。 靖邦说:他们那些不是病,是“祸”,断骨头叫什么病,全是自己招的“祸”。而且,我教给你的这种医治手法和这个世界的医学有所不同。 师父,你教给我的是什么术法? 靖邦:聚合法,这种术法的总称叫“编织术”,骨骼上使用的就是聚合法,就是利用灵液和水把已经断裂的骨骼重新粘合一起达到痊愈的效果,所以你只会粘骨头顶多了是个骨科大夫,不算什么神医,随便一个医院的骨科医生都能办到,只是他们需要些时间。 粘骨头还挺简单的。 靖邦:嘿嘿,对你来讲很简单,但对寻常人来讲,那就跟登天一样难。 那“编织术”还有什么我能学的吗? 靖邦:有,但那涉及到“生死”和“因果”也会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所以我现在不想你学这些,等你更加成熟了,自己决定要不要学。 那就不学了。 靖邦说:哎,你现在对这个世界缺乏了解,只能依我的判断来指导你的行为,等到你认识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事就要自己来做决定。 自己做决定很难吗? 靖邦说:很难。 那我就不去认识这个世界,听你的不就行了。 靖邦摸摸钟离的头,遗憾的说:我也不想长大,但时光如流火,岁月燃炙热,成长谁又能阻止,由不得我们的。 钟离一脸的不解看了看师父,随后指了指郁郁寡欢走来的龙开阳。 靖邦看着他,也不说话。 龙开阳主动说:去了趟翠云宫,地藏爷爷没见我。 靖邦:那就是你所求不当,指定传承的事就不要想了。 龙开阳:嗯,这样也好,彻底断了这念想。说完指了指龙春晓的房间:说通了没有,你俩上床没有? 靖邦:说通了,上不上床跟谁上床的事,谁都能问就你这当爸的不能问。 龙开阳瞟他一眼,释然道:儿大不由爷,不问就不问。 走。 这时龙春晓换了一套性感小西装,踩着高跟鞋,呼呼拉拉推出来好几个行李箱对靖邦说:里面还有几个箱子。 靖邦也不以为意,对钟离点头示意了一下。 哦。 钟离上前把所有的行李一个个扔进了自己的“仙库”里,然后抬头问呆立如鸡满脸惊恐的龙春晓说:还有吗? 没没没啦,这行李都去哪了? 靖邦上前拉过钟离昂首阔步的往楼梯走去,招呼龙春晓:没了就走。 龙春晓哒哒哒一路小跑跟上来问:我的行李去哪了? 钟离歪头看她一眼:我装起来了。 龙春晓惊异的说:这是什么把戏啊,手一提溜东西就不见了。 钟离看看师父平静的脸,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嗯”了一声表示话题结束。 靖邦回身瞟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别那么多问号,看路,下楼别摔了。 龙春晓侧着身体小心的下楼梯,一边翻白眼:你真讨厌,楼梯这么陡,也不知道扶我一下。 靖邦目不斜视的走在前面:以前也没人扶,也没看你死在楼上。 龙春晓回到川菜馆带着几个服务员忙了起来,靖邦和钟离两师徒在捣鼓冰淇淋机。 小树精,你把冰淇淋灌到这个方盒子里应该就行了,排完空气从前面一按,冰淇淋就出来了, easy!说着取下来装冰淇淋的铝盒放在茶几上,看着钟离往里面灌冰淇淋。 师父,这些冰淇淋里里面可以加些水果和带颜色的果汁,我都试过,需要吗? 靖邦瘫在沙发上吐着烟雾说:不用,就原味,原味无敌,再说搞其他口味太麻烦,一切从简。 老板,开业大吉,发大财,哈哈,给你送花篮来啦! 这时候候里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后面跟着蔡经理,双双拱手对靖邦道喜。 哈哈,蔡哥、候哥太客气了,还要谢谢二位没有你们我这个甩手掌柜还真坐不成,来里面坐。 候里七说:你们坐会,外面还有些东西要添,我去准备一下。 靖邦问:还有什么东西? 侯里七说:您还真的是大老板手甩的够彻底的,这收款码、价格牌也没有,是准备搞零元购啊。 靖邦一拍脑袋:还真是,收款码我传给你,那就麻烦候哥了。 侯里七又问:怎么定价的? 五块一筒。 候里七:是不是便宜了点? 做买卖就是要个流量,求个热闹,就这样卖。 行,老板说了算。 靖邦和蔡经理进店里坐在沙发上,靖邦把龙春晓的事情又交待了一下,问蔡经理:别墅的事怎么样了? 蔡经理:选好了,就是业主不在本地,还要个等个三两天办过户。 靖邦:那正好,秦小姐这两天也忙,跟业主说不着急。 蔡经理笑笑说:怎么会不着急呢,这套别墅面积太大实在不好出手,业主巴不得快点出手,只不过这业主接了我的电话太高兴当晚喝高了,结果洒驾被拘了。 哈哈哈。 怎么还整上花篮啦,开业啊,也不告诉我一声。 大胖子胡无忌摇摆着灵活肥硕的身体如一片乌云压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有些腼腆身材高挑皮肤白净的女子。 老弟,这是我媳妇,花妮。老婆,这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了,穆先生。 第157章 花妮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大胖子把花妮拉到靖邦面前,花妮对靖邦感激的微笑,微微的躬身说:谢穆先生救命之恩。 来到身前,正在灌冰淇淋的钟离心里一阵悸动,抬头呆呆的花妮,靖邦刚要说话却看到钟离的表情,急忙运起金墨蓝瞳向花妮凝眼看了过去,片刻之后收了瞳术当时就低头沉思起来,钟离疑惑的看着师父,店里几人也是莫名其妙神态各异的看着靖邦,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对花妮说:嫂子好,嫂子好,说大恩还为时过早,事情还没有办成,不用客气。 胡无忌看出些端倪对靖邦问:老弟,你这是看出什么来了? 靖邦连忙找词遮掩:啊,嫂子太好看,看入神了。 钟离却运转着入木之眼,满眼绿莹莹的光芒,指着花妮平静的说:你不是人。 咳咳咳 靖邦一阵暴咳,然后无奈的说:这是我徒弟钟离,年纪小,不太会说谎。 花妮也不以为意,上前蹲下身摸了摸钟离的头温柔的问:小弟弟,那我是什么呢? 钟离说不清楚,就转头看向自己师父。 靖邦一脸苦笑,低头看了看蔡经理,和稀泥的说:我徒弟的意思,你好看的好看,是仙女。 胡无忌哈哈大笑说,老弟你还真会夸人。 靖邦暗地松了一口气。 这边钟离却一本正经的对花妮说:你是一棵树,但又不全是一棵树,我不会说,但我师父说的不对。 花妮眼睛一亮身体前倾抱住了钟离把脸贴在他脸上:谢谢你,小弟弟,你给我很亲切和依赖的感觉,就像是长辈,妈妈的一样,这种感觉好美妙,好舒服。 胡无忌彻底懵逼,三观崩的稀碎,自己老婆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现在对着一个小孩发花痴,这也太让人麻木了,对着靖邦说:真的只是好看? 靖邦挠挠后脖梗子,想了半天说:他俩有些亲戚,人家的隐私,别问了。 看了看花妮又看了看旁边的陌生人,胡无忌才反应过来:是亲戚啊,那太好了,哈哈哈。 靖邦指着蔡经理说:这是房产中介公司的蔡经理,这位是胡无忌,是是对了你平时是干嘛的? 无业游民! 哈哈哈,胡无忌上来和蔡经理握手,蔡经理有些拘谨的说:您是胡天师,我们做房地产行业的可以不认识房产局局长是谁,但也不能不认识胡天师,您一句“这屋子有鬼”那房子就算是卖不出去了,谁家闹个不太平也得是胡天师出手消灾解祸。 哦,你认识我,哈哈哈,以后叫我老胡,穆老板的朋友就是我的兄弟。 胡无忌豪爽的拍着蔡经理的肩膀。 靖邦对着胡无忌说:你这天天装神弄鬼的,看来在这九兹地面上还挺吃的开。 邪门歪道,邪门歪道,不值一提,哈哈哈! 胡无忌一嘴谦虚满脸自豪的大笑。 靖邦:行了,别装了,你也算是官方认证有编制人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声还觉得有脸了。 嘿嘿,这不是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表现出来了,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胡无忌讪笑着凑到花妮身边坐下,花妮眉毛弯弯掩嘴笑着。 靖邦甩他一眼,指着桌上的铝盒子说:怎么还坐下了,把这些盒子放进冰淇淋机里去,一会要开业了。 好嘞。胡无忌灵活的一挺肥臀跳起来按照钟离的指导一个个安放在冰淇淋机上,钟离抬头对花妮说:你去试试。 嗳!花妮乖巧的应了一声,走到前面拿起一个威化筒推在把手上冰淇淋就从出口弯弯的下来填满了威化筒,花妮看向钟离,钟离:你吃。花妮咬了个小尖尖放在嘴里感受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连连点头。 钟离也点点头:可以多吃些。 靖邦对蔡经理说:蔡哥,你也过去跟龙老板把委托协议签了,钥匙也拿上方便别人看房,回头中午一起吃饭,对了,尝尝冰淇淋,给龙老板也带一个。 蔡经理和胡无忌打了招呼,手里捏着两个冰淇淋去了川菜馆。 胡无忌连一秒钟都不能憋,赶紧问靖邦:老大,现在没人了总该给我说实话了。 靖邦看看一手吃着甜筒,一双眼睛却饱含感情看着钟离的花妮,对胡无忌说:对花妮不是什么坏事,这事扯的有点远,晚些说。 胡无忌更急了:对花妮不是坏事?那对我不是好事呗。 靖邦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好事就看花妮了。 这叫个什么事啊,我都急死了。 胖子白净的大脸上马上暴汗淋淋。 靖邦指了指进来的枝富宝:你这小脾气怎么这么急,这人来人往的怎么说,有空再跟你解释。 宝哥,你昨天住哪了? 靖邦跟刚进来的枝富宝打招呼。 你们楼下,今天起晚了。 枝富宝一脸神彩奕奕对胡无忌点点头。 房间退了,今天跟我们住到半渡滩去。 半渡滩?庞万青不是要搞你,怎么一晚上就一起坐上友谊的小船了,这关系转换的够快的。 胡无忌睁大自己的小眼睛,冲靖邦喊道。 靖邦笑了笑:关系怎么样不知道,反正他把半渡滩送我了。 送!!!你!了! 昨天认亲了?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枝富宝和胡无忌两人被靖邦一句话雷的焦黑。 靖邦脸一黑:道上的事,少打听。 那我们也住过去,那地方大的很,不多我们两个。 胡无忌嚷嚷道。 靖邦看看花妮:就是你不去,有人也是要去的。 胡无忌突然对枝富宝挤眉弄眼的说:昨天那两个朋友跟你一起回去的? 枝富宝看看花妮,低声的说:嗯。 胡无忌啧啧两声:那她俩人呢? 枝富宝轻描淡写的说:还没起床,有些累。 胡无忌不禁抱拳道:吾等楷模。 靖邦静静的看着两人打哑谜,也知道了个大概,就压低声音对枝富宝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你跟个弱鸡似的,没想到还是个种马。 枝富宝平静的说:打小就这样,天生能控制暴发。 胡无忌频频摇头一声叹息:天生日才!上天不公啊。 枝富宝不禁打量了一番胡无忌,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他那如同怀胎十月将要临盆的肚子上,轻轻说:胡哥,先不说控制的事,我就好奇一个事,你有多久没见过二弟了?还还知道它长成什么样吗? 靖邦一愣也看向胡无忌的肚子,胡无忌则低头看地,当然地也看不到只看到了肚皮。 哈哈哈,一阵大笑终于爆发出来。 胡无忌泄气的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指着枝富宝说:你小子够损的。 柯北做为一个私家侦探,就算是正常走在大街上也是贼眼飘飘的,似乎永远是小心翼翼左顾右盼的样子,都已经站在店门口了还要回身往屁股后面盯两眼,刚走上台阶就招呼后面两个举着花篮的人说:就这,就这,放边上就行了,走,走。 靖邦对刚进门的柯北说:柯探长,你这也太着相了,你到底是来送礼的还是踩点了。 柯北摘下墨镜说:你是不知道,那管姐太可怕了,说不定就在找我,要被她找到,还不知道想怎么弄我呢。 靖邦说:没事,放心,她现在顾不上你。 柯北扫了一圈众人,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你昨天把庞万青的老窝给端了,庞万青、董和升、邹如甲三个大佬缩在地窑里吓的不敢出来? 靖邦:端老窝有点夸张,毕竟人家请客我们也要客气些,至于他们躲在哪了我可不知道,不过柯探长这耳报路子可够野的,据我看昨天晚上可没什么闲杂人等。 第157章 花妮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大胖子把花妮拉到靖邦面前,花妮对靖邦感激的微笑,微微的躬身说:谢穆先生救命之恩。 来到身前,正在灌冰淇淋的钟离心里一阵悸动,抬头呆呆的花妮,靖邦刚要说话却看到钟离的表情,急忙运起金墨蓝瞳向花妮凝眼看了过去,片刻之后收了瞳术当时就低头沉思起来,钟离疑惑的看着师父,店里几人也是莫名其妙神态各异的看着靖邦,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对花妮说:嫂子好,嫂子好,说大恩还为时过早,事情还没有办成,不用客气。 胡无忌看出些端倪对靖邦问:老弟,你这是看出什么来了? 靖邦连忙找词遮掩:啊,嫂子太好看,看入神了。 钟离却运转着入木之眼,满眼绿莹莹的光芒,指着花妮平静的说:你不是人。 咳咳咳 靖邦一阵暴咳,然后无奈的说:这是我徒弟钟离,年纪小,不太会说谎。 花妮也不以为意,上前蹲下身摸了摸钟离的头温柔的问:小弟弟,那我是什么呢? 钟离说不清楚,就转头看向自己师父。 靖邦一脸苦笑,低头看了看蔡经理,和稀泥的说:我徒弟的意思,你好看的好看,是仙女。 胡无忌哈哈大笑说,老弟你还真会夸人。 靖邦暗地松了一口气。 这边钟离却一本正经的对花妮说:你是一棵树,但又不全是一棵树,我不会说,但我师父说的不对。 花妮眼睛一亮身体前倾抱住了钟离把脸贴在他脸上:谢谢你,小弟弟,你给我很亲切和依赖的感觉,就像是长辈,妈妈的一样,这种感觉好美妙,好舒服。 胡无忌彻底懵逼,三观崩的稀碎,自己老婆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现在对着一个小孩发花痴,这也太让人麻木了,对着靖邦说:真的只是好看? 靖邦挠挠后脖梗子,想了半天说:他俩有些亲戚,人家的隐私,别问了。 看了看花妮又看了看旁边的陌生人,胡无忌才反应过来:是亲戚啊,那太好了,哈哈哈。 靖邦指着蔡经理说:这是房产中介公司的蔡经理,这位是胡无忌,是是对了你平时是干嘛的? 无业游民! 哈哈哈,胡无忌上来和蔡经理握手,蔡经理有些拘谨的说:您是胡天师,我们做房地产行业的可以不认识房产局局长是谁,但也不能不认识胡天师,您一句“这屋子有鬼”那房子就算是卖不出去了,谁家闹个不太平也得是胡天师出手消灾解祸。 哦,你认识我,哈哈哈,以后叫我老胡,穆老板的朋友就是我的兄弟。 胡无忌豪爽的拍着蔡经理的肩膀。 靖邦对着胡无忌说:你这天天装神弄鬼的,看来在这九兹地面上还挺吃的开。 邪门歪道,邪门歪道,不值一提,哈哈哈! 胡无忌一嘴谦虚满脸自豪的大笑。 靖邦:行了,别装了,你也算是官方认证有编制人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声还觉得有脸了。 嘿嘿,这不是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表现出来了,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胡无忌讪笑着凑到花妮身边坐下,花妮眉毛弯弯掩嘴笑着。 靖邦甩他一眼,指着桌上的铝盒子说:怎么还坐下了,把这些盒子放进冰淇淋机里去,一会要开业了。 好嘞。胡无忌灵活的一挺肥臀跳起来按照钟离的指导一个个安放在冰淇淋机上,钟离抬头对花妮说:你去试试。 嗳!花妮乖巧的应了一声,走到前面拿起一个威化筒推在把手上冰淇淋就从出口弯弯的下来填满了威化筒,花妮看向钟离,钟离:你吃。花妮咬了个小尖尖放在嘴里感受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连连点头。 钟离也点点头:可以多吃些。 靖邦对蔡经理说:蔡哥,你也过去跟龙老板把委托协议签了,钥匙也拿上方便别人看房,回头中午一起吃饭,对了,尝尝冰淇淋,给龙老板也带一个。 蔡经理和胡无忌打了招呼,手里捏着两个冰淇淋去了川菜馆。 胡无忌连一秒钟都不能憋,赶紧问靖邦:老大,现在没人了总该给我说实话了。 靖邦看看一手吃着甜筒,一双眼睛却饱含感情看着钟离的花妮,对胡无忌说:对花妮不是什么坏事,这事扯的有点远,晚些说。 胡无忌更急了:对花妮不是坏事?那对我不是好事呗。 靖邦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好事就看花妮了。 这叫个什么事啊,我都急死了。 胖子白净的大脸上马上暴汗淋淋。 靖邦指了指进来的枝富宝:你这小脾气怎么这么急,这人来人往的怎么说,有空再跟你解释。 宝哥,你昨天住哪了? 靖邦跟刚进来的枝富宝打招呼。 你们楼下,今天起晚了。 枝富宝一脸神彩奕奕对胡无忌点点头。 房间退了,今天跟我们住到半渡滩去。 半渡滩?庞万青不是要搞你,怎么一晚上就一起坐上友谊的小船了,这关系转换的够快的。 胡无忌睁大自己的小眼睛,冲靖邦喊道。 靖邦笑了笑:关系怎么样不知道,反正他把半渡滩送我了。 送!!!你!了! 昨天认亲了?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枝富宝和胡无忌两人被靖邦一句话雷的焦黑。 靖邦脸一黑:道上的事,少打听。 那我们也住过去,那地方大的很,不多我们两个。 胡无忌嚷嚷道。 靖邦看看花妮:就是你不去,有人也是要去的。 胡无忌突然对枝富宝挤眉弄眼的说:昨天那两个朋友跟你一起回去的? 枝富宝看看花妮,低声的说:嗯。 胡无忌啧啧两声:那她俩人呢? 枝富宝轻描淡写的说:还没起床,有些累。 胡无忌不禁抱拳道:吾等楷模。 靖邦静静的看着两人打哑谜,也知道了个大概,就压低声音对枝富宝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你跟个弱鸡似的,没想到还是个种马。 枝富宝平静的说:打小就这样,天生能控制暴发。 胡无忌频频摇头一声叹息:天生日才!上天不公啊。 枝富宝不禁打量了一番胡无忌,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他那如同怀胎十月将要临盆的肚子上,轻轻说:胡哥,先不说控制的事,我就好奇一个事,你有多久没见过二弟了?还还知道它长成什么样吗? 靖邦一愣也看向胡无忌的肚子,胡无忌则低头看地,当然地也看不到只看到了肚皮。 哈哈哈,一阵大笑终于爆发出来。 胡无忌泄气的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指着枝富宝说:你小子够损的。 柯北做为一个私家侦探,就算是正常走在大街上也是贼眼飘飘的,似乎永远是小心翼翼左顾右盼的样子,都已经站在店门口了还要回身往屁股后面盯两眼,刚走上台阶就招呼后面两个举着花篮的人说:就这,就这,放边上就行了,走,走。 靖邦对刚进门的柯北说:柯探长,你这也太着相了,你到底是来送礼的还是踩点了。 柯北摘下墨镜说:你是不知道,那管姐太可怕了,说不定就在找我,要被她找到,还不知道想怎么弄我呢。 靖邦说:没事,放心,她现在顾不上你。 柯北扫了一圈众人,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你昨天把庞万青的老窝给端了,庞万青、董和升、邹如甲三个大佬缩在地窑里吓的不敢出来? 靖邦:端老窝有点夸张,毕竟人家请客我们也要客气些,至于他们躲在哪了我可不知道,不过柯探长这耳报路子可够野的,据我看昨天晚上可没什么闲杂人等。 第158章 约炮都行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柯北找了个位置坐下:江湖浮世冗杂多变,小猫老鼠出门还有个顺道,大家都是相互帮助互通有无,不管是高官巨鳄还是贩夫走卒,除了空气和水最需要的就是“信息”,缺少了这些方方面面的信息,也就失去了对时局的掌握,离倒霉也就不远了。就昨天晚上这件事看似外界波澜不惊,但事情至少已经传到了很高的层次,还涉及到了魔都。谁也不知道是谁是谁的谁谁谁,波谲云诡啊。 靖邦点头:是话就会传,是风就会走,只是这风从哪里来,往哪边刮却是有些人最关心的,柯探长还是要谨言慎行朝乾夕惕。 柯北摇摇手:您这样的人物百无禁忌,不会管风起何处,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一文不值。但这些关心风从哪里来的人,也不至于蠢到吃了鸡蛋就把鸡窝给捣了。 靖邦点头赞同:有道理,但这左右逢源的事还是要小心些。至于这昨晚的事,老庞做为主家还算是讲究人,虽然请客吃饭一道菜没上,但出手还是大方的。 胡无忌接口问:这庞万青出了名的抠搜,能有多大方? 靖邦悠悠的说:他把江畔区和湖景区的产业都送我了,包括那半渡滩。 三人包括胡无忌都吸了一口凉气,两个区的产业,一刀割了庞万青半扇猪,你这是把他给吃死了啊。 这时候靖邦脸上突然出现了悲天悯人的表情:哎,只希望这庞董事长可别再惹我了,我这人正直,要是把他的全部产业都拿了,还是会有些于心不忍的。 三人一脸的嫌弃,这逼装的,众人都非常肯定的认为,他根本不会于心不忍。 靖邦拿起胡无忌价值百元的香烟,抽出来点了一根,又问柯北:柯探长,星云会所的事打听怎么样了。 柯北来了精神:搞明白了,星云会所在开发区的一个工厂的旁边,地皮也是那工厂的,工厂叫个“富宁化工”,是市里招商来的外地企业,虽然在开发区里但位置可不算偏紧邻着开发区里的一个大型生活区,在九兹这地面上玩的,都很少有人去过,一是因为有些偏远,再就是他是会员制。 枝富宝开口问:会所开在开发区,离厂子近倒也说的过去,就是这会员制透着古怪,这么一个洗、餐、嫖、玩、赌一体的大型会所,不大量的吸纳客人反而还有意的设立门槛,这说不过去呀,他不用赚钱的吗? 柯北语出惊人的说:嘿嘿,问题不就来了,人家不靠客人赚钱,因为进去的都是选好的肥猪,由会所里的老千骗进去剥皮,连骨带肉全啃光,星云会所说白了就是一个“千房”。 枝富宝吸了一口气:我还是把这个事想简单了啊。 靖邦点头:你表弟现在还只在初级阶段,起码还没借他们的高利贷,如果被高利贷给纠缠上那才叫穷途末路任人摆布,这一步走下去不仅人完了,可能还会被逼迫骗亲戚朋友入局,这样一个带一个应该也是他们开发肥猪的套路。 胡无忌挠挠头:这说不通啊,人家被骗着去一次两次,赌不赢输了钱不去不就完了,他们还敢逼赌,强迫人家上桌? 柯北神秘的说: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必须要把肥猪牵引到会所才杀的原因,因为他们还有手段。 胡无忌:什么手段? 靖邦接口说:下毒。就是那种让人兴奋、快活、天地不惧的毒,让人在玩牌的时候猛打猛冲不管不顾输的彻底,持续兴奋上三天两夜的,就算是牌局结束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胡无忌:毒品。 靖邦摇摇头:不是毒品,毒品吸上三四次就那么明显有上瘾症状,这种应该是传统的迷幻药一类的东西。 柯北问:差不多就是这样,下一步怎么办? 靖邦问:你当过刑警? 柯北点头:是的,后来犯了点错误被开除了。 胡无忌:开除这么严重,什么错误? 柯北无所谓的说:抓了个赃官,结果他供的钱数,跟背到局里的钱对不上。 胡无忌:怎么会对不上呢? 柯北白他一眼:对上还用开除我吗? 胡无忌嗤了一声:警界之耻,那也不应该开除你,应该判刑才对。 柯北:老子打死都没有承认,没有证据,再一个这个事情对警局来讲也太丢人了,就把我低调处理了。 胡无忌:听你这意思肯定是惯犯了,这一把怎么就掉了底子呢。 柯北抹了一把脸,恨恨的说:他妈的,那些赃官钱不敢存银行,全堆在家里,自己到底有多少钱根本就不知道,谁想到这个傻逼跟别的贪官不一样,把家里的钱都一笔笔记得非常清楚,还他妈的做账搞“进存销”,知道的是个大官,不知道的以为是个会议,老子就被这懂财务管理的贪官给坑了。 靖邦撇开这个话题,问柯北:方成国这人怎么样? 柯北想了一会:你见过那个吕副所长,方成国叫他班长,这可不是随便叫的,吕所长在部队真是的方成国的班长,而且方成国退伍能进警察局也是吕建业费了大劲帮忙的,这个吕建业当年在九兹可是传奇,武林高手,单枪匹马抓十几个人的抢盗团伙对方愣是一个没跑掉,别看这人现在吊儿啷当的,当年可是非常的正直,先不说吕建业。 这个方成国从在部队开始跟了他十几年了,继承了吕建业两个特点:功夫好,人正直,他还有一点吕建业没有的,就是他岳父是省警察厅的高层。 靖邦点头:我想跟方成国合作把星云会所铲了,你觉得怎么样? 柯北一拍大腿:行啊,我最恨的就星云会所这种。 靖邦疑问:你恨人家干嘛? 柯北愤恨的说:他妈的,我恨他们能赚那么多钱,我很眼红。 靖邦白了他一眼:你这一行就能赚这么多钱,恨有个屁用,这么多赚钱的行当,恨的过来吗? 柯北:我主要是嫉恶如仇。 三个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眼里都写着两个字:败类! 靖邦说:你跟方成国熟吗,能不能等两天约上见一面。 柯北:没问题,我们熟的很,别说约见面,约个炮都行。 靖邦白他一眼:你的骚话什么时候练的? 柯北说:嘿嘿,这不是豹子姐同意让我跟她混,心里有点高兴,骚话就有些密。 靖邦倒是有些奇怪:你跟她能混那一道,都不是一路的。 柯北:眼下不是有韩老大和毛雨吗,豹子姐的意思我们三个配合配合,各取所长,再创辉煌。 靖邦点点头,然后飘了胡无忌一眼:豹子姐想的倒是周到,就是这毛雨什么时候能恢复还不好说。 胡无忌看看正跟钟离一起倒腾冰淇淋的花妮,一边小声道:人生如戏,都是演戏,都是演戏。 这时候外面老远传来一阵声音:老大,恭喜恭喜,开业大吉,小弟来送礼了。 靖邦斜眼看着英俊潇洒却一脸谄媚的高宝树:你来干嘛,不是叫你别来店里,都不是一个阵营的,别瞎掺和。 高宝树领着常威,后面还有四个拿花篮的小弟,听到靖邦说话立马苦了脸:老大,我这一腔子的热血你一泡尿就给我泚没了,什么叫不是一个阵营,我现在正在积极的向豹子姐靠拢,争取组织的接纳,再说了,我跟那庞万青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顶多算是金龙公司的顾客。 靖邦说:你这一天天没个正形的在外面当个街溜子,家里好象也没什么意见,是不是家里挺怕你干正经事的? 第158章 约炮都行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柯北找了个位置坐下:江湖浮世冗杂多变,小猫老鼠出门还有个顺道,大家都是相互帮助互通有无,不管是高官巨鳄还是贩夫走卒,除了空气和水最需要的就是“信息”,缺少了这些方方面面的信息,也就失去了对时局的掌握,离倒霉也就不远了。就昨天晚上这件事看似外界波澜不惊,但事情至少已经传到了很高的层次,还涉及到了魔都。谁也不知道是谁是谁的谁谁谁,波谲云诡啊。 靖邦点头:是话就会传,是风就会走,只是这风从哪里来,往哪边刮却是有些人最关心的,柯探长还是要谨言慎行朝乾夕惕。 柯北摇摇手:您这样的人物百无禁忌,不会管风起何处,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一文不值。但这些关心风从哪里来的人,也不至于蠢到吃了鸡蛋就把鸡窝给捣了。 靖邦点头赞同:有道理,但这左右逢源的事还是要小心些。至于这昨晚的事,老庞做为主家还算是讲究人,虽然请客吃饭一道菜没上,但出手还是大方的。 胡无忌接口问:这庞万青出了名的抠搜,能有多大方? 靖邦悠悠的说:他把江畔区和湖景区的产业都送我了,包括那半渡滩。 三人包括胡无忌都吸了一口凉气,两个区的产业,一刀割了庞万青半扇猪,你这是把他给吃死了啊。 这时候靖邦脸上突然出现了悲天悯人的表情:哎,只希望这庞董事长可别再惹我了,我这人正直,要是把他的全部产业都拿了,还是会有些于心不忍的。 三人一脸的嫌弃,这逼装的,众人都非常肯定的认为,他根本不会于心不忍。 靖邦拿起胡无忌价值百元的香烟,抽出来点了一根,又问柯北:柯探长,星云会所的事打听怎么样了。 柯北来了精神:搞明白了,星云会所在开发区的一个工厂的旁边,地皮也是那工厂的,工厂叫个“富宁化工”,是市里招商来的外地企业,虽然在开发区里但位置可不算偏紧邻着开发区里的一个大型生活区,在九兹这地面上玩的,都很少有人去过,一是因为有些偏远,再就是他是会员制。 枝富宝开口问:会所开在开发区,离厂子近倒也说的过去,就是这会员制透着古怪,这么一个洗、餐、嫖、玩、赌一体的大型会所,不大量的吸纳客人反而还有意的设立门槛,这说不过去呀,他不用赚钱的吗? 柯北语出惊人的说:嘿嘿,问题不就来了,人家不靠客人赚钱,因为进去的都是选好的肥猪,由会所里的老千骗进去剥皮,连骨带肉全啃光,星云会所说白了就是一个“千房”。 枝富宝吸了一口气:我还是把这个事想简单了啊。 靖邦点头:你表弟现在还只在初级阶段,起码还没借他们的高利贷,如果被高利贷给纠缠上那才叫穷途末路任人摆布,这一步走下去不仅人完了,可能还会被逼迫骗亲戚朋友入局,这样一个带一个应该也是他们开发肥猪的套路。 胡无忌挠挠头:这说不通啊,人家被骗着去一次两次,赌不赢输了钱不去不就完了,他们还敢逼赌,强迫人家上桌? 柯北神秘的说: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必须要把肥猪牵引到会所才杀的原因,因为他们还有手段。 胡无忌:什么手段? 靖邦接口说:下毒。就是那种让人兴奋、快活、天地不惧的毒,让人在玩牌的时候猛打猛冲不管不顾输的彻底,持续兴奋上三天两夜的,就算是牌局结束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胡无忌:毒品。 靖邦摇摇头:不是毒品,毒品吸上三四次就那么明显有上瘾症状,这种应该是传统的迷幻药一类的东西。 柯北问:差不多就是这样,下一步怎么办? 靖邦问:你当过刑警? 柯北点头:是的,后来犯了点错误被开除了。 胡无忌:开除这么严重,什么错误? 柯北无所谓的说:抓了个赃官,结果他供的钱数,跟背到局里的钱对不上。 胡无忌:怎么会对不上呢? 柯北白他一眼:对上还用开除我吗? 胡无忌嗤了一声:警界之耻,那也不应该开除你,应该判刑才对。 柯北:老子打死都没有承认,没有证据,再一个这个事情对警局来讲也太丢人了,就把我低调处理了。 胡无忌:听你这意思肯定是惯犯了,这一把怎么就掉了底子呢。 柯北抹了一把脸,恨恨的说:他妈的,那些赃官钱不敢存银行,全堆在家里,自己到底有多少钱根本就不知道,谁想到这个傻逼跟别的贪官不一样,把家里的钱都一笔笔记得非常清楚,还他妈的做账搞“进存销”,知道的是个大官,不知道的以为是个会议,老子就被这懂财务管理的贪官给坑了。 靖邦撇开这个话题,问柯北:方成国这人怎么样? 柯北想了一会:你见过那个吕副所长,方成国叫他班长,这可不是随便叫的,吕所长在部队真是的方成国的班长,而且方成国退伍能进警察局也是吕建业费了大劲帮忙的,这个吕建业当年在九兹可是传奇,武林高手,单枪匹马抓十几个人的抢盗团伙对方愣是一个没跑掉,别看这人现在吊儿啷当的,当年可是非常的正直,先不说吕建业。 这个方成国从在部队开始跟了他十几年了,继承了吕建业两个特点:功夫好,人正直,他还有一点吕建业没有的,就是他岳父是省警察厅的高层。 靖邦点头:我想跟方成国合作把星云会所铲了,你觉得怎么样? 柯北一拍大腿:行啊,我最恨的就星云会所这种。 靖邦疑问:你恨人家干嘛? 柯北愤恨的说:他妈的,我恨他们能赚那么多钱,我很眼红。 靖邦白了他一眼:你这一行就能赚这么多钱,恨有个屁用,这么多赚钱的行当,恨的过来吗? 柯北:我主要是嫉恶如仇。 三个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眼里都写着两个字:败类! 靖邦说:你跟方成国熟吗,能不能等两天约上见一面。 柯北:没问题,我们熟的很,别说约见面,约个炮都行。 靖邦白他一眼:你的骚话什么时候练的? 柯北说:嘿嘿,这不是豹子姐同意让我跟她混,心里有点高兴,骚话就有些密。 靖邦倒是有些奇怪:你跟她能混那一道,都不是一路的。 柯北:眼下不是有韩老大和毛雨吗,豹子姐的意思我们三个配合配合,各取所长,再创辉煌。 靖邦点点头,然后飘了胡无忌一眼:豹子姐想的倒是周到,就是这毛雨什么时候能恢复还不好说。 胡无忌看看正跟钟离一起倒腾冰淇淋的花妮,一边小声道:人生如戏,都是演戏,都是演戏。 这时候外面老远传来一阵声音:老大,恭喜恭喜,开业大吉,小弟来送礼了。 靖邦斜眼看着英俊潇洒却一脸谄媚的高宝树:你来干嘛,不是叫你别来店里,都不是一个阵营的,别瞎掺和。 高宝树领着常威,后面还有四个拿花篮的小弟,听到靖邦说话立马苦了脸:老大,我这一腔子的热血你一泡尿就给我泚没了,什么叫不是一个阵营,我现在正在积极的向豹子姐靠拢,争取组织的接纳,再说了,我跟那庞万青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顶多算是金龙公司的顾客。 靖邦说:你这一天天没个正形的在外面当个街溜子,家里好象也没什么意见,是不是家里挺怕你干正经事的? 第159章 董家赔礼道歉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高宝树猛一拍巴掌:老大,你说的太对了,这做生意呢其实就是搞经营管理,这需要很高的学识,还得靠脑子,我这脑子可没有装那些高端的学问,最多就是耍耍小聪明哪里有大智慧,所以只要不赌、不吸、不掺和家里生意的事,我就是懂事,就是乖宝。 靖邦不再理他,只是伸手指着花篮:花篮太多了拿走两个,你看这还放得下吗,别耽误邻居饭店做生意。 常威急忙回身冲着小弟招手:拿走,拿走,留下两个写了字的。 这时候门口又停了一辆面包车,有人下车奔到门口问:哪位是胡先生、枝先生?我们送花篮来了。 胡无忌连忙说:我的,我的,放下四个,别外四个拉回去,不用退钱了。 好嘞,您签收一下。 胡无忌抓过单子随便划拉了几笔还给送货的人,回头对靖邦说:凑凑热闹。 靖邦对胡无忌和枝富宝拱手:二位有心了。 说完又回头看了高宝树一眼:你也是。 哈哈哈,有老大这句话,我心里舒坦多了。 高宝树刚说完突然向街面上看了一眼,指着一道身影说:卧槽,庞家兴! 靖邦憋着笑说:你要真想操,我帮你去说说搞不好能成。 我谢谢你,我只喜欢萝莉、正妹、御姐、小阿姨,取向相当的正能量。 这时候店里面几位也站出来看热闹,真是庞家兴,看样子也是来送礼的。 说话间庞家兴带着几个人来到近前,拱手对靖邦说:家兴代表金龙集团贺穆公子贵店启业,江河无界。 靖邦也拱手对庞家兴说:感谢庞助理,这小家小业的不值一提,还烦你亲自走一趟。 庞家兴对身后的人说:花篮摆上。然后往店里看了一圈:哈哈,这可全是九兹的俊杰人物,穆公子这号召力可真是让人惊叹。 靖邦微笑说:哪里,大家都一样不打不相识,给我个面子来坐坐,庞助理也请进来聊聊? 庞家兴赶紧说:今天的俗事缠身,改日再来打扰,恭祝开业,长长久久,家兴告辞了。 靖邦:有劳庞助理,请慢走。 胡无忌啧啧感叹:谁家办事有过这脸面,谁见过庞家兴亲自捧着花篮来送礼的,老弟你这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有面。 靖邦疑惑:我这身份,不是应该庞万青来才对吗? 众人一愣,纷纷表示这一手逼装的到位。 高宝树嘿嘿的说:我今天往这一站,以后我就是把他庞家的场子砸了,他们也不敢放个屁。 靖邦:看把你能的,就不怕童童先把你骨头剔了。 穆老板,你鲜花遍地整的花团锦簇的,这是要开业呀,我也来恭喜恭喜,中午管饭吗? 吕副所长穿着一身肃正的警服,人却晃晃悠悠的从旁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话。 靖邦歪着嘴角含着微笑对吕所长说:空手来的? 吕副所长也不以为意:家里负担重,工资都不够花,能省点就省点。 靖邦:您这可是连伙食费也省了,属于是吃拿卡要了。 吕副所长自顾自走进店里:这词听的熟悉,还一次没干过,今天在你这破个例,吃你一嘴。 这时候柯北有些拘谨的站起来,竟然还对着吕建业敬了个礼:师父! 吕建业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滚,我不想看到你。 柯北点头哈腰连连点头:好好,您老请坐,我这就滚。说着急急的就退出店面,溜了。 哼,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招。 吕建业回身指着靖邦,然后又看了一圈,又指着胡无忌说:这人就是个骗子以后也少沾,天天装神弄鬼的到处骗钱。 胡无忌眉头一皱:就你屁事多,跑别人家里就赶人你以为你是谁了,看别人赚钱还眼红,呸。 吕建业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我赶的是人吗? 胡无忌:他是不是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看妮妮的面子,我让你过不上一天安稳日子。 吕建业白他一眼:你敢! 这时候旁边的花妮却走了过来笑颜如花甜甜的叫了一声:舅舅! 吕建业变了张温暖和善的笑脸:妮妮,乖,你怎么也在这里。 花妮杏眼一睁看了胡无忌一眼,说:不许再跟舅舅顶嘴。 胡无忌皮球泄了气一样:知道了。 吕建业笑眯眯的看着胡无忌说:这就对了,下次要再装神弄鬼骗人被我抓到,有你好看的。 哼。胡无忌一声毫无底气的发出一声最后的倔强。 靖邦哈哈大笑:搞了半天原来正主在这呢啊。 吕建业一愣:什么正主? 靖邦指着枝富宝对吕建业说:这是我朋友叫枝富宝,他表弟被诈骗团伙做局坑了很多钱,我想联系方成国能不能合作一下,把这个团伙给拔了。 吕建业扭头看了枝富宝一眼:你是枝家的,枝云南是你什么人? 枝富宝连忙说:枝云南是我二叔,被坑的就是他儿子枝富商。 吕建业又问:很多钱是多少钱? 枝富宝:一个多亿。 吕建业一愣:枝云南这么有钱,我还以为他工资跟我差不多,那把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靖邦摊摊手:那说不了了,因为最了解具体情况的被你赶跑了。 吕建业:冯二狗怎么会了解这些情况? 靖邦有些摸到不到头脑:冯二狗是谁? 吕建业气呼呼的说:就是柯北,这混蛋改个花名,天天在外面招摇撞骗。 靖邦憋着笑说:我雇他去查的这个诈骗团伙。 吕建业愣了一下:这混蛋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还行。这事我知道了,反正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头我跟国成说,到时候再商量。 靖邦指着冰淇淋机:您要不要来一个? 吕建业摇摇头刚想坐下,眼睛扫到店门外,突然问靖邦:有后门吗? 嗯?靖邦眉头一皱回身也看向店外,就看到董和升已经从马路对面向这边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个垂头丧气的人,全都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其中两个靖邦是认识的,就是那收卫生费的帅哥费冰和他老大的马坤。 吕建业疑惑问:他来干嘛? 靖邦二话不说开始装逼,云淡风轻说:赔礼道歉。 吕建业:给你赔礼道歉? 靖邦点点头,然后背着手坐回沙发上。 吕建业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找后门了,反而安稳的坐在那里等着吃瓜。 这时候胡无忌站起来看了靖邦一眼,靖邦点点头,胡无忌便大步走到门口对已经站在台阶下的董和升招呼着:董总,好久不见,怎么有空来商业街视察。 董和升一愣赶紧上前问:胡天师,你和这位穆先生认识? 胡无忌急忙说:可不敢乱说,不是认识,穆先生赏脸叫我一声小胡。 董和升点点头:是啊,穆先生是仙人,能不能请胡天师领路。 胡无忌:哪里,穆先生让我来接诸位,只是这。说完指着被绑成棕子却不敢反抗的三个人。董和升:哎,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祸害,自不量力的跟穆先生叫板,下面这帮瞎眼狗还一个个的过来骚扰穆先生,真是让我内心难安,就捆了这几个来给穆先生赔礼道歉,希望穆先生能原谅。 胡无忌无语的看着董和升无奈的说:董爷和二少爷先进来。 董和升进到店里用眼睛瞄了一圈,看到吕建业也在当下也是微微一愣,然后冲对方点点头,吕建业一身警服正气凛然,也不说话,但也向董和升点了点头。 高宝树却是主动站了起来,招呼扫眉耷眼被捆着拉进来的董二少爷:二哥,来啦啊,嘿嘿嘿。 董老二低着头根本没心思理会他,董和升是大佬级的人物,高宝树知道自己档次不够,也没敢往上凑。 胡无忌上前跟靖邦说:穆先生,董董事长带二公子来祝贺店里开业。 靖邦笑着说:昨天跟老董见面的时候,可没给我们兄弟好脸,今天跑我这来是有什么事,呦,怎么还拴了一个。 第159章 董家赔礼道歉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高宝树猛一拍巴掌:老大,你说的太对了,这做生意呢其实就是搞经营管理,这需要很高的学识,还得靠脑子,我这脑子可没有装那些高端的学问,最多就是耍耍小聪明哪里有大智慧,所以只要不赌、不吸、不掺和家里生意的事,我就是懂事,就是乖宝。 靖邦不再理他,只是伸手指着花篮:花篮太多了拿走两个,你看这还放得下吗,别耽误邻居饭店做生意。 常威急忙回身冲着小弟招手:拿走,拿走,留下两个写了字的。 这时候门口又停了一辆面包车,有人下车奔到门口问:哪位是胡先生、枝先生?我们送花篮来了。 胡无忌连忙说:我的,我的,放下四个,别外四个拉回去,不用退钱了。 好嘞,您签收一下。 胡无忌抓过单子随便划拉了几笔还给送货的人,回头对靖邦说:凑凑热闹。 靖邦对胡无忌和枝富宝拱手:二位有心了。 说完又回头看了高宝树一眼:你也是。 哈哈哈,有老大这句话,我心里舒坦多了。 高宝树刚说完突然向街面上看了一眼,指着一道身影说:卧槽,庞家兴! 靖邦憋着笑说:你要真想操,我帮你去说说搞不好能成。 我谢谢你,我只喜欢萝莉、正妹、御姐、小阿姨,取向相当的正能量。 这时候店里面几位也站出来看热闹,真是庞家兴,看样子也是来送礼的。 说话间庞家兴带着几个人来到近前,拱手对靖邦说:家兴代表金龙集团贺穆公子贵店启业,江河无界。 靖邦也拱手对庞家兴说:感谢庞助理,这小家小业的不值一提,还烦你亲自走一趟。 庞家兴对身后的人说:花篮摆上。然后往店里看了一圈:哈哈,这可全是九兹的俊杰人物,穆公子这号召力可真是让人惊叹。 靖邦微笑说:哪里,大家都一样不打不相识,给我个面子来坐坐,庞助理也请进来聊聊? 庞家兴赶紧说:今天的俗事缠身,改日再来打扰,恭祝开业,长长久久,家兴告辞了。 靖邦:有劳庞助理,请慢走。 胡无忌啧啧感叹:谁家办事有过这脸面,谁见过庞家兴亲自捧着花篮来送礼的,老弟你这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有面。 靖邦疑惑:我这身份,不是应该庞万青来才对吗? 众人一愣,纷纷表示这一手逼装的到位。 高宝树嘿嘿的说:我今天往这一站,以后我就是把他庞家的场子砸了,他们也不敢放个屁。 靖邦:看把你能的,就不怕童童先把你骨头剔了。 穆老板,你鲜花遍地整的花团锦簇的,这是要开业呀,我也来恭喜恭喜,中午管饭吗? 吕副所长穿着一身肃正的警服,人却晃晃悠悠的从旁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话。 靖邦歪着嘴角含着微笑对吕所长说:空手来的? 吕副所长也不以为意:家里负担重,工资都不够花,能省点就省点。 靖邦:您这可是连伙食费也省了,属于是吃拿卡要了。 吕副所长自顾自走进店里:这词听的熟悉,还一次没干过,今天在你这破个例,吃你一嘴。 这时候柯北有些拘谨的站起来,竟然还对着吕建业敬了个礼:师父! 吕建业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滚,我不想看到你。 柯北点头哈腰连连点头:好好,您老请坐,我这就滚。说着急急的就退出店面,溜了。 哼,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招。 吕建业回身指着靖邦,然后又看了一圈,又指着胡无忌说:这人就是个骗子以后也少沾,天天装神弄鬼的到处骗钱。 胡无忌眉头一皱:就你屁事多,跑别人家里就赶人你以为你是谁了,看别人赚钱还眼红,呸。 吕建业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我赶的是人吗? 胡无忌:他是不是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看妮妮的面子,我让你过不上一天安稳日子。 吕建业白他一眼:你敢! 这时候旁边的花妮却走了过来笑颜如花甜甜的叫了一声:舅舅! 吕建业变了张温暖和善的笑脸:妮妮,乖,你怎么也在这里。 花妮杏眼一睁看了胡无忌一眼,说:不许再跟舅舅顶嘴。 胡无忌皮球泄了气一样:知道了。 吕建业笑眯眯的看着胡无忌说:这就对了,下次要再装神弄鬼骗人被我抓到,有你好看的。 哼。胡无忌一声毫无底气的发出一声最后的倔强。 靖邦哈哈大笑:搞了半天原来正主在这呢啊。 吕建业一愣:什么正主? 靖邦指着枝富宝对吕建业说:这是我朋友叫枝富宝,他表弟被诈骗团伙做局坑了很多钱,我想联系方成国能不能合作一下,把这个团伙给拔了。 吕建业扭头看了枝富宝一眼:你是枝家的,枝云南是你什么人? 枝富宝连忙说:枝云南是我二叔,被坑的就是他儿子枝富商。 吕建业又问:很多钱是多少钱? 枝富宝:一个多亿。 吕建业一愣:枝云南这么有钱,我还以为他工资跟我差不多,那把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靖邦摊摊手:那说不了了,因为最了解具体情况的被你赶跑了。 吕建业:冯二狗怎么会了解这些情况? 靖邦有些摸到不到头脑:冯二狗是谁? 吕建业气呼呼的说:就是柯北,这混蛋改个花名,天天在外面招摇撞骗。 靖邦憋着笑说:我雇他去查的这个诈骗团伙。 吕建业愣了一下:这混蛋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还行。这事我知道了,反正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头我跟国成说,到时候再商量。 靖邦指着冰淇淋机:您要不要来一个? 吕建业摇摇头刚想坐下,眼睛扫到店门外,突然问靖邦:有后门吗? 嗯?靖邦眉头一皱回身也看向店外,就看到董和升已经从马路对面向这边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个垂头丧气的人,全都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其中两个靖邦是认识的,就是那收卫生费的帅哥费冰和他老大的马坤。 吕建业疑惑问:他来干嘛? 靖邦二话不说开始装逼,云淡风轻说:赔礼道歉。 吕建业:给你赔礼道歉? 靖邦点点头,然后背着手坐回沙发上。 吕建业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找后门了,反而安稳的坐在那里等着吃瓜。 这时候胡无忌站起来看了靖邦一眼,靖邦点点头,胡无忌便大步走到门口对已经站在台阶下的董和升招呼着:董总,好久不见,怎么有空来商业街视察。 董和升一愣赶紧上前问:胡天师,你和这位穆先生认识? 胡无忌急忙说:可不敢乱说,不是认识,穆先生赏脸叫我一声小胡。 董和升点点头:是啊,穆先生是仙人,能不能请胡天师领路。 胡无忌:哪里,穆先生让我来接诸位,只是这。说完指着被绑成棕子却不敢反抗的三个人。董和升:哎,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祸害,自不量力的跟穆先生叫板,下面这帮瞎眼狗还一个个的过来骚扰穆先生,真是让我内心难安,就捆了这几个来给穆先生赔礼道歉,希望穆先生能原谅。 胡无忌无语的看着董和升无奈的说:董爷和二少爷先进来。 董和升进到店里用眼睛瞄了一圈,看到吕建业也在当下也是微微一愣,然后冲对方点点头,吕建业一身警服正气凛然,也不说话,但也向董和升点了点头。 高宝树却是主动站了起来,招呼扫眉耷眼被捆着拉进来的董二少爷:二哥,来啦啊,嘿嘿嘿。 董老二低着头根本没心思理会他,董和升是大佬级的人物,高宝树知道自己档次不够,也没敢往上凑。 胡无忌上前跟靖邦说:穆先生,董董事长带二公子来祝贺店里开业。 靖邦笑着说:昨天跟老董见面的时候,可没给我们兄弟好脸,今天跑我这来是有什么事,呦,怎么还拴了一个。 第160章 董家爷仨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董老二一听这话,挣扎的开口:我操你 话还没说出口,董和升反手一个嘴巴就甩在脸上:闭嘴,跪下。 董老二一脸的憋屈,被自己老子按跪在地下,还是一脸的不服不愤圆瞪着双眼死死看着靖邦的脸。 靖邦摸摸自己的脸颊一脸轻松的对董和升说:老董,你这个犬子,对我不是很友好他要是一直这个态度,我很难保证他能活过明天。 董和升勃然变色怒眼圆睁,怒吼一声:老大,进来! 这时一个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男子急匆匆的跑进来对董和升叫一声:爸! 董和升也不答话一脚把董老二踹倒是地上:给我打! 啊! 男子不知就里并没有动,董和升的脚已经不停的跺在董老二身上,还在不停的叫嚣:给我打,你听不到不到吗? 哦,哦,打打。 男子上前跟着自己亲爸爸开始殴打亲弟弟,董老二被打的鬼哭狼嚎,外面站着的人都看的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靖邦轻松的瘫在沙发上,一脸嬉谑的看着场持续上演的亲情大戏也不阻止,但是一边的吕建业却看是不下去了,出声阻止道:好了,董总要是教育儿子还是回家关上门再教育,这么多人把亲儿子打的跟个猪头样这像什么话,你要是想做给别人看,现在也已经可以了,小胡把他们拉开。 胡无忌白他一眼:这时候想起来我了。说着挪动着肥躯轻松的把董和升拦到一边按坐到沙发上,又把董老大推开说:大少爷,停了。 董家爷仨两个打的气喘吁吁,一个鼻青脸肿,场面如同电影定格一般非常的安静,只有哀嚎和喘息的声音。 吕建业对董和升说:董总,你今天来肯定是有大事,你们有事说事,有话就好好说,我们回避。说着就要起身。 董和升却急忙说:建业,你等一下。还有各位,今天我们董家就是来给穆先生赔礼道歉,也请各位做个见证,之前董中锡两次来无端惹是生非挑衅穆先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今天绑来赔罪的原因,断腿断手断命董家绝无一句怨言,昨天本人又被人当了枪使,暗害穆先生未成,本人也该死。今天来请罪,恳请先生原谅,如果不能原谅也请离我董家一支血脉。 吕建业一脸惊异:昨天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一点风都没收到? 董和升郁闷的说:庞总昨天晚上请穆先生去了趟半渡滩,当时我也在,哎。 吕建业倒吸一口凉气,上下打量着靖邦问:你去了? 靖邦点点头。 吕建业接着问:然后,又回来了? 靖邦:回来了。 吕建业突然想起什么,把店里的人看了一圈:谭家那小子呢? 靖邦:出门办事去了。 吕所这时候站了起来:你们的事最好文明点解决,至于这个见证我还是眼不见为净,走了。 说着就施施然往外走去,走到门口,花妮递过来两个玻璃碗,碗里装满了冰淇淋晶莹剔透的十分好看,碗口不断丝丝的冒着凉气,仔细一看竟然有一层薄冰封住了整个玻璃碗,让里面的冰淇淋不会融化。 花妮说:舅舅,带回去给凡凡吃,可好吃了。 吕所接过冰淇淋微笑的跟花妮说:妮妮,你跟他们熟悉吗? 花妮看看身旁的钟离:嗯,熟悉,我以后都会在这店里。 吕所:啊,在这上班,工作不要了? 花妮点头:不要了,有空就去辞职。 吕所四下又看了一圈:一个小破店,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我走了。妮妮,有空就回舅舅家。 好的呢,舅舅再见。 老大,把文件拿过来,董家老大急忙把包里的一沓文件掏出来递给董和升,董和升接过文件对靖邦说:穆先生,这是商业街开发公司的转让文件,公司拥有商业街包括这条餐饮街的一百八十八套商铺产权,我们董家想以这些作为赔偿,并且永远不让董中锡出现在您面前,不知穆先生能不能放过董家这一马。 靖邦脸上表现出些无奈对着董和升说:这赔偿的事情先放一边,我初到这九兹跟你们董家连个照面都没打过,更谈不上得罪你们,那怕卫生费这种敲诈我们也认了也交了钱,你们董家从小的到老的一次次的欺负到我头上,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但凡外来的你们都要这样从上到下敲诈一遍?如果是这样的话,董家的财富积累了多少可想而知,这点商铺对你们董家来讲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听完靖邦的话董和升感觉背脊有些发凉冷汗连连的就流了下来:穆先生,董中锡这个畜生有眼无珠瞎了眼睛冒犯也穆先生,实属是我管教不严,我有罪。 但是在这九兹地界上谁敢得罪庞万青啊,昨晚的事情庞万青通知赴宴那是肯定没有好事,好事情他绝对不会给别人沾一点点便宜,但我是实在不敢不去,在这九兹地面上董某真的只是个正经的商人,当初搞这些偏门生意也是出于无奈,我不搞黑社会、偏门这一套,那我们开发的所有地块都会被庞万青的势力渗透进来,到时候正经生意也弄的黑白不分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我实在是出于无奈忍辱负重,谁愿意好好的正当生意不干去搞那些坏名声的龌蹉事情啊。 靖邦点点头:这样倒也算个说法,以后不要再招惹我,好事坏事别跟我沾,第一、有个一只手的残废,原本是应该是弱势群体,但因为给你们当狗,就狗仗人势的这条街上乱咬人,把人性的恶毒全发泄到同样是弱势的普通群众身上,这是个心理扭曲的恶人,你们当街抽他一顿打断一条腿让他自生自灭,这个事能做到吗? 董和升连连点头:能做到,能做到,一定让您满意。 靖邦接着说:第二、外面绑的那个收了我的卫生费,那就让他来负责店里的卫生,如果工作做不好,我就找你们董家。 董和升有些纳闷,向外面看了过去,同样被绑着的马坤,象个王八一样不断伸头向费冰示意:董爷,是他董爷,是他。 董和升无奈的摇摇头:请穆先生放心,一定办到。 靖邦:有个成语叫“泾渭分明”希望以后我们的关系能够做到这样,也希望各位好自为之,这事就这样,董总请回。 董和升终于松了一口气:穆先生,那公司转让的事情 靖邦一挥手:到时会有人联系你,请。 董和升拱手:谢过穆先生宽宏,董某告辞。 说完跟大儿子一起架起被打的面目不清的二儿子落寞的走了出去,还没有被松绑的马坤屁颠颠跟在后面也跑了。 高宝树,你去给他解了,告诉他“着装规范、工具齐备、态度和蔼”让他去准备。 好嘞! 高宝树和常威起身把费冰给解了绑,高宝树颐指气使的对费冰说:都听到了,给你补一句“姿态端庄”,以后要还是一副痞子样,老子踢死你,快去准备。 费冰松一松被捆了半天的骨头,苦着脸说:知道了,大哥。 他妈的,叫你态度和蔼,裂个苦逼脸给谁看呢,笑! 费冰一张脸笑的比哭还难看:大哥,给我们接受的过程啊。 滚,“着装规范、工具齐备”记住了。 高宝树回身看了看摆放凌乱的花篮,就带着常威整理了起来,边给花篮排队边冲店里面喊:老大,董和升也送了花篮。 靖邦没有理高宝树,但声音却惊动了龙春晓,她屁股包着小短裙,肉色的丝袜衬的大腿雪白,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小跑着奔过来,看看外面的花篮跑过来说:老弟,我要不要也送两个花篮来? 第160章 董家爷仨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董老二一听这话,挣扎的开口:我操你 话还没说出口,董和升反手一个嘴巴就甩在脸上:闭嘴,跪下。 董老二一脸的憋屈,被自己老子按跪在地下,还是一脸的不服不愤圆瞪着双眼死死看着靖邦的脸。 靖邦摸摸自己的脸颊一脸轻松的对董和升说:老董,你这个犬子,对我不是很友好他要是一直这个态度,我很难保证他能活过明天。 董和升勃然变色怒眼圆睁,怒吼一声:老大,进来! 这时一个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男子急匆匆的跑进来对董和升叫一声:爸! 董和升也不答话一脚把董老二踹倒是地上:给我打! 啊! 男子不知就里并没有动,董和升的脚已经不停的跺在董老二身上,还在不停的叫嚣:给我打,你听不到不到吗? 哦,哦,打打。 男子上前跟着自己亲爸爸开始殴打亲弟弟,董老二被打的鬼哭狼嚎,外面站着的人都看的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靖邦轻松的瘫在沙发上,一脸嬉谑的看着场持续上演的亲情大戏也不阻止,但是一边的吕建业却看是不下去了,出声阻止道:好了,董总要是教育儿子还是回家关上门再教育,这么多人把亲儿子打的跟个猪头样这像什么话,你要是想做给别人看,现在也已经可以了,小胡把他们拉开。 胡无忌白他一眼:这时候想起来我了。说着挪动着肥躯轻松的把董和升拦到一边按坐到沙发上,又把董老大推开说:大少爷,停了。 董家爷仨两个打的气喘吁吁,一个鼻青脸肿,场面如同电影定格一般非常的安静,只有哀嚎和喘息的声音。 吕建业对董和升说:董总,你今天来肯定是有大事,你们有事说事,有话就好好说,我们回避。说着就要起身。 董和升却急忙说:建业,你等一下。还有各位,今天我们董家就是来给穆先生赔礼道歉,也请各位做个见证,之前董中锡两次来无端惹是生非挑衅穆先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今天绑来赔罪的原因,断腿断手断命董家绝无一句怨言,昨天本人又被人当了枪使,暗害穆先生未成,本人也该死。今天来请罪,恳请先生原谅,如果不能原谅也请离我董家一支血脉。 吕建业一脸惊异:昨天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一点风都没收到? 董和升郁闷的说:庞总昨天晚上请穆先生去了趟半渡滩,当时我也在,哎。 吕建业倒吸一口凉气,上下打量着靖邦问:你去了? 靖邦点点头。 吕建业接着问:然后,又回来了? 靖邦:回来了。 吕建业突然想起什么,把店里的人看了一圈:谭家那小子呢? 靖邦:出门办事去了。 吕所这时候站了起来:你们的事最好文明点解决,至于这个见证我还是眼不见为净,走了。 说着就施施然往外走去,走到门口,花妮递过来两个玻璃碗,碗里装满了冰淇淋晶莹剔透的十分好看,碗口不断丝丝的冒着凉气,仔细一看竟然有一层薄冰封住了整个玻璃碗,让里面的冰淇淋不会融化。 花妮说:舅舅,带回去给凡凡吃,可好吃了。 吕所接过冰淇淋微笑的跟花妮说:妮妮,你跟他们熟悉吗? 花妮看看身旁的钟离:嗯,熟悉,我以后都会在这店里。 吕所:啊,在这上班,工作不要了? 花妮点头:不要了,有空就去辞职。 吕所四下又看了一圈:一个小破店,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我走了。妮妮,有空就回舅舅家。 好的呢,舅舅再见。 老大,把文件拿过来,董家老大急忙把包里的一沓文件掏出来递给董和升,董和升接过文件对靖邦说:穆先生,这是商业街开发公司的转让文件,公司拥有商业街包括这条餐饮街的一百八十八套商铺产权,我们董家想以这些作为赔偿,并且永远不让董中锡出现在您面前,不知穆先生能不能放过董家这一马。 靖邦脸上表现出些无奈对着董和升说:这赔偿的事情先放一边,我初到这九兹跟你们董家连个照面都没打过,更谈不上得罪你们,那怕卫生费这种敲诈我们也认了也交了钱,你们董家从小的到老的一次次的欺负到我头上,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但凡外来的你们都要这样从上到下敲诈一遍?如果是这样的话,董家的财富积累了多少可想而知,这点商铺对你们董家来讲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听完靖邦的话董和升感觉背脊有些发凉冷汗连连的就流了下来:穆先生,董中锡这个畜生有眼无珠瞎了眼睛冒犯也穆先生,实属是我管教不严,我有罪。 但是在这九兹地界上谁敢得罪庞万青啊,昨晚的事情庞万青通知赴宴那是肯定没有好事,好事情他绝对不会给别人沾一点点便宜,但我是实在不敢不去,在这九兹地面上董某真的只是个正经的商人,当初搞这些偏门生意也是出于无奈,我不搞黑社会、偏门这一套,那我们开发的所有地块都会被庞万青的势力渗透进来,到时候正经生意也弄的黑白不分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我实在是出于无奈忍辱负重,谁愿意好好的正当生意不干去搞那些坏名声的龌蹉事情啊。 靖邦点点头:这样倒也算个说法,以后不要再招惹我,好事坏事别跟我沾,第一、有个一只手的残废,原本是应该是弱势群体,但因为给你们当狗,就狗仗人势的这条街上乱咬人,把人性的恶毒全发泄到同样是弱势的普通群众身上,这是个心理扭曲的恶人,你们当街抽他一顿打断一条腿让他自生自灭,这个事能做到吗? 董和升连连点头:能做到,能做到,一定让您满意。 靖邦接着说:第二、外面绑的那个收了我的卫生费,那就让他来负责店里的卫生,如果工作做不好,我就找你们董家。 董和升有些纳闷,向外面看了过去,同样被绑着的马坤,象个王八一样不断伸头向费冰示意:董爷,是他董爷,是他。 董和升无奈的摇摇头:请穆先生放心,一定办到。 靖邦:有个成语叫“泾渭分明”希望以后我们的关系能够做到这样,也希望各位好自为之,这事就这样,董总请回。 董和升终于松了一口气:穆先生,那公司转让的事情 靖邦一挥手:到时会有人联系你,请。 董和升拱手:谢过穆先生宽宏,董某告辞。 说完跟大儿子一起架起被打的面目不清的二儿子落寞的走了出去,还没有被松绑的马坤屁颠颠跟在后面也跑了。 高宝树,你去给他解了,告诉他“着装规范、工具齐备、态度和蔼”让他去准备。 好嘞! 高宝树和常威起身把费冰给解了绑,高宝树颐指气使的对费冰说:都听到了,给你补一句“姿态端庄”,以后要还是一副痞子样,老子踢死你,快去准备。 费冰松一松被捆了半天的骨头,苦着脸说:知道了,大哥。 他妈的,叫你态度和蔼,裂个苦逼脸给谁看呢,笑! 费冰一张脸笑的比哭还难看:大哥,给我们接受的过程啊。 滚,“着装规范、工具齐备”记住了。 高宝树回身看了看摆放凌乱的花篮,就带着常威整理了起来,边给花篮排队边冲店里面喊:老大,董和升也送了花篮。 靖邦没有理高宝树,但声音却惊动了龙春晓,她屁股包着小短裙,肉色的丝袜衬的大腿雪白,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小跑着奔过来,看看外面的花篮跑过来说:老弟,我要不要也送两个花篮来? 第161章 邹家祖宗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看了看性感匆忙的龙春晓,无所谓的说:随便你。 龙春晓走过去开始收拾花篮;那我也帮着整理整理,找个好位置。 靖邦:别忙了,把中午伙食准备好就行了。 龙春晓说;伙食还不简单,想吃什么? 靖邦:随便。 龙春晓白他一眼:最讨厌你这种随便的。 靖邦突然想起来,对胡无忌说:胡天师,麻烦你带上我徒弟跑一趟菜场,买些莲蓬、菱角回来。 胡无忌还没搭话,花妮欢快的声音就叫出来:我去,我知道菜场在哪,他找不到。 靖邦道:那就麻烦嫂子了。 胡无忌一脑门官司的看着自己老婆蹦蹦跳跳还叽叽喳喳的拉着钟离离开,对靖邦问:你是没见过我老婆,那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自闭症,除了我和她家里人几个人,那对陌生人真的是看一眼都欠奉,即使眼神经过别人都不带一丝丝停顿,平时她在有陌生人的地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今天在店里却是玩的不想走,她今天真是变得开朗又欢快,象个精灵一样我都要痴了,你一定知道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靖邦:因为我徒弟单纯、可爱、长得又帅呗,女人不都喜欢这样的正太。 胡无忌:依你意思我老婆被你徒弟抢了? 靖邦拍拍胡无忌的大肚子:放心,我徒弟的老婆是真神仙,犯不上抢你老婆。 胡无忌:什么意思,这小孩哥还真有老婆了。 靖邦傲娇的说:童养媳,自己送上门的,我还没同意。 老大,老大,邹如甲来了,水神集团的邹如甲。这时候高宝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还带了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靖邦回身瘫坐到沙发上,随意的说:知道了,他不来我还要去找他呢。 胡无忌看了门口一眼,主动迎了出去,只是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这是个非常漂亮又仪态万方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非常古韵的月白套裙,头发简单的盘起斜插着一支玉质的发簪,长长的脖颈由同样大小的巨大珍珠串成的项链晶莹玉润特别显眼,女人面如静水从容优雅、靡颜腻理风华绝代,此时虽然活生生的款款的站在面前,却依然让人觉得如在梦中见神女。 就在发愣的当口,跟在女人身后的邹如甲对胡无忌说:老胡,穆先生在这里吗? 胡无忌反应过来:在,在,在里面。 女人也不理他,当下从容飘逸的走进店里,行走时一阵沁香的轻风飘过使人心旷神怡。 靖邦看到这个气质如同女皇的年轻女子,不由就凝起了瞳术观察起来,女人突然一阵心神摇晃魂不守舍,心神悸动感觉马上就要神魂离体,急忙抱元守一运起全身灵气保护心脉与紫府神魂,只一瞬间全身压力突然消失,女子不由出了一道香汗,松一口气收起灵气,眼睛直直盯着沙发上年轻俊朗的男人。 靖邦微翘嘴角,伸出两指,指指自己眼睛,又指向旁边的沙发:还行,勉强稳的住,你算是第一个,要不要坐会? 此时女子的脚步显得稍稍的凌乱和沉重,向前走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下,向靖邦颔首:失礼了。 靖邦:没关系,有缘能跟你见上一面,也是我的荣幸。 女子:我叫珠月,世居长江,先生未请教。 靖邦:穆靖邦,中都人。 珠月突然面容一肃对身后的邹如甲道:跪下! 站在身旁小心翼翼的邹如甲“扑通”一声,应声双膝落地扎实的就跪在了地上,在坐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骇然,九兹最大的航运、养殖和水上娱乐霸主的水神集团董事长,就这么跪下在了靖邦的面前,这位还只是满脸的无所谓,眼神充满戏谑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应当的看着地上的邹如甲。 靖邦抬眼看了一圈:宝树啊,你带宝哥去趟半渡滩,认认路。 啊!正看得发愣的高宝村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说:哦,那那走宝哥。几个人急匆匆的走了。 靖邦眯着眼看着邹如甲:我说你小邹脸变的可是够快的,昨天晚上还要给别人当狗又当刀的要把我们给活剐了,现在却这个姿态跪在我面前。 珠月脸上寒霜笼罩,眼神如刀的看着邹如甲。 靖邦看了珠月一眼:邹如甲,你还真是个守财奴,明知道我们的问题用钱就能解决,还偏偏舍身不舍财,把心眼都用到你这个老祖宗身上来了,你把她搬出来想要挡祸,你觉得挡的了吗?我今天还就偏偏让你大出血,就看你是舍身还是舍财。 被靖邦点破了邹如甲的如意算盘,珠月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显然非常气愤,当即对邹如甲道:小辈,你的心中所想是不是真如穆先生所说? 邹如甲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大声哭诉:祖宗,我们邹家多少代了才积累了这些家业,实在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啊,庞万青的赔偿几乎就相当于水神集团所有产业了,我们就是赔的再少也是要伤了筋骨的呀。 珠月厉声道:邹家氏族我护佑了几百年,你明知道有我在却还要自贱身价去认贼作父,是有何叵测居心,如今给人做狗当奴却换来如此下场,你又有何脸提什么邹家产业? 进来! 珠月突然对外面一声厉叱,外面走进来一位精神矍铄身材硬朗却神情紧张的老者,珠月对老人说:你们这两父子设坛请祭将我请出为你们消除自已惹上的因果,妄想保住这邹家家业,可如今自作孽不可活,现在小巫见大巫了,穆先生道行并不是我所能及,就依穆先生所说,自己选择。 老者看看跪在地下脸色惨白的邹如甲,急忙向珠月弯腰拱手:全凭祖宗做主! 珠月询问的看向靖邦:先生意下如何? 养殖还是留下,你邹家真的是有眼无珠,有你们这个祖宗在,如果当初好好发展淡水养殖业早就已经可以富可敌国,那个庞万青又算个屁,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看别人脸色。 师父。 这时候钟离手里拿着一枝莲蓬,嘴里嚼的“咔”脆响跑到靖邦身边把一颗莲子塞进他嘴里,靖邦无奈一脸苦涩的在嘴里嚼了起来:莲心都不扣,你是想苦死我。 不苦。 靖邦苦笑:哎,你不苦可师父苦啊。 旁边的珠月一脸的不可思议,急忙起身对钟离行了个万福:前辈! 满屋惊骇,这邹家几百年的老祖宗竟然叫小孩哥前辈,刚才珠月对靖邦可都没有这么恭敬。 钟离侧头看看她,也是一愣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一碗冰淇淋给珠月:你吃。珠月急忙接下:谢谢前辈。 这个你要吃吗? 钟离拿起莲蓬对着珠月。 珠月摇摇头:不用了,前辈。 我叫钟离。 珠月:晚辈珠月,是这长江 钟离把手指放在嘴边冲着珠月“嘘”了一声:我师父说不要张扬,别人会害怕。 珠月抿嘴笑着点头:知道了,前辈。 你叫我的名字! 珠月:好的,钟离前辈。 钟离眼神看向靖邦:这样叫可以吗? 靖邦有些无语的想,怎么全是死心眼:别叫前辈就可以了! 然后对着钟离把手指放在嘴边比划了一下说:这个跟谁学的? 钟离只是低头剥莲蓬,嘴里说:小紫。 我是小紫。 花妮急忙举手说。 胡无忌在一边有些急眼:不是,这怎么还整上昵称了呢。 花妮白他一眼:祖宗说我本来就应该叫小紫。 胡无忌更冒火了:我的天呐,谁是祖宗,谁的祖宗,怎么还弄个祖宗出来。 第161章 邹家祖宗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看了看性感匆忙的龙春晓,无所谓的说:随便你。 龙春晓走过去开始收拾花篮;那我也帮着整理整理,找个好位置。 靖邦:别忙了,把中午伙食准备好就行了。 龙春晓说;伙食还不简单,想吃什么? 靖邦:随便。 龙春晓白他一眼:最讨厌你这种随便的。 靖邦突然想起来,对胡无忌说:胡天师,麻烦你带上我徒弟跑一趟菜场,买些莲蓬、菱角回来。 胡无忌还没搭话,花妮欢快的声音就叫出来:我去,我知道菜场在哪,他找不到。 靖邦道:那就麻烦嫂子了。 胡无忌一脑门官司的看着自己老婆蹦蹦跳跳还叽叽喳喳的拉着钟离离开,对靖邦问:你是没见过我老婆,那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自闭症,除了我和她家里人几个人,那对陌生人真的是看一眼都欠奉,即使眼神经过别人都不带一丝丝停顿,平时她在有陌生人的地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今天在店里却是玩的不想走,她今天真是变得开朗又欢快,象个精灵一样我都要痴了,你一定知道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靖邦:因为我徒弟单纯、可爱、长得又帅呗,女人不都喜欢这样的正太。 胡无忌:依你意思我老婆被你徒弟抢了? 靖邦拍拍胡无忌的大肚子:放心,我徒弟的老婆是真神仙,犯不上抢你老婆。 胡无忌:什么意思,这小孩哥还真有老婆了。 靖邦傲娇的说:童养媳,自己送上门的,我还没同意。 老大,老大,邹如甲来了,水神集团的邹如甲。这时候高宝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还带了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靖邦回身瘫坐到沙发上,随意的说:知道了,他不来我还要去找他呢。 胡无忌看了门口一眼,主动迎了出去,只是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这是个非常漂亮又仪态万方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非常古韵的月白套裙,头发简单的盘起斜插着一支玉质的发簪,长长的脖颈由同样大小的巨大珍珠串成的项链晶莹玉润特别显眼,女人面如静水从容优雅、靡颜腻理风华绝代,此时虽然活生生的款款的站在面前,却依然让人觉得如在梦中见神女。 就在发愣的当口,跟在女人身后的邹如甲对胡无忌说:老胡,穆先生在这里吗? 胡无忌反应过来:在,在,在里面。 女人也不理他,当下从容飘逸的走进店里,行走时一阵沁香的轻风飘过使人心旷神怡。 靖邦看到这个气质如同女皇的年轻女子,不由就凝起了瞳术观察起来,女人突然一阵心神摇晃魂不守舍,心神悸动感觉马上就要神魂离体,急忙抱元守一运起全身灵气保护心脉与紫府神魂,只一瞬间全身压力突然消失,女子不由出了一道香汗,松一口气收起灵气,眼睛直直盯着沙发上年轻俊朗的男人。 靖邦微翘嘴角,伸出两指,指指自己眼睛,又指向旁边的沙发:还行,勉强稳的住,你算是第一个,要不要坐会? 此时女子的脚步显得稍稍的凌乱和沉重,向前走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下,向靖邦颔首:失礼了。 靖邦:没关系,有缘能跟你见上一面,也是我的荣幸。 女子:我叫珠月,世居长江,先生未请教。 靖邦:穆靖邦,中都人。 珠月突然面容一肃对身后的邹如甲道:跪下! 站在身旁小心翼翼的邹如甲“扑通”一声,应声双膝落地扎实的就跪在了地上,在坐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骇然,九兹最大的航运、养殖和水上娱乐霸主的水神集团董事长,就这么跪下在了靖邦的面前,这位还只是满脸的无所谓,眼神充满戏谑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应当的看着地上的邹如甲。 靖邦抬眼看了一圈:宝树啊,你带宝哥去趟半渡滩,认认路。 啊!正看得发愣的高宝村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说:哦,那那走宝哥。几个人急匆匆的走了。 靖邦眯着眼看着邹如甲:我说你小邹脸变的可是够快的,昨天晚上还要给别人当狗又当刀的要把我们给活剐了,现在却这个姿态跪在我面前。 珠月脸上寒霜笼罩,眼神如刀的看着邹如甲。 靖邦看了珠月一眼:邹如甲,你还真是个守财奴,明知道我们的问题用钱就能解决,还偏偏舍身不舍财,把心眼都用到你这个老祖宗身上来了,你把她搬出来想要挡祸,你觉得挡的了吗?我今天还就偏偏让你大出血,就看你是舍身还是舍财。 被靖邦点破了邹如甲的如意算盘,珠月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显然非常气愤,当即对邹如甲道:小辈,你的心中所想是不是真如穆先生所说? 邹如甲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大声哭诉:祖宗,我们邹家多少代了才积累了这些家业,实在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啊,庞万青的赔偿几乎就相当于水神集团所有产业了,我们就是赔的再少也是要伤了筋骨的呀。 珠月厉声道:邹家氏族我护佑了几百年,你明知道有我在却还要自贱身价去认贼作父,是有何叵测居心,如今给人做狗当奴却换来如此下场,你又有何脸提什么邹家产业? 进来! 珠月突然对外面一声厉叱,外面走进来一位精神矍铄身材硬朗却神情紧张的老者,珠月对老人说:你们这两父子设坛请祭将我请出为你们消除自已惹上的因果,妄想保住这邹家家业,可如今自作孽不可活,现在小巫见大巫了,穆先生道行并不是我所能及,就依穆先生所说,自己选择。 老者看看跪在地下脸色惨白的邹如甲,急忙向珠月弯腰拱手:全凭祖宗做主! 珠月询问的看向靖邦:先生意下如何? 养殖还是留下,你邹家真的是有眼无珠,有你们这个祖宗在,如果当初好好发展淡水养殖业早就已经可以富可敌国,那个庞万青又算个屁,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看别人脸色。 师父。 这时候钟离手里拿着一枝莲蓬,嘴里嚼的“咔”脆响跑到靖邦身边把一颗莲子塞进他嘴里,靖邦无奈一脸苦涩的在嘴里嚼了起来:莲心都不扣,你是想苦死我。 不苦。 靖邦苦笑:哎,你不苦可师父苦啊。 旁边的珠月一脸的不可思议,急忙起身对钟离行了个万福:前辈! 满屋惊骇,这邹家几百年的老祖宗竟然叫小孩哥前辈,刚才珠月对靖邦可都没有这么恭敬。 钟离侧头看看她,也是一愣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一碗冰淇淋给珠月:你吃。珠月急忙接下:谢谢前辈。 这个你要吃吗? 钟离拿起莲蓬对着珠月。 珠月摇摇头:不用了,前辈。 我叫钟离。 珠月:晚辈珠月,是这长江 钟离把手指放在嘴边冲着珠月“嘘”了一声:我师父说不要张扬,别人会害怕。 珠月抿嘴笑着点头:知道了,前辈。 你叫我的名字! 珠月:好的,钟离前辈。 钟离眼神看向靖邦:这样叫可以吗? 靖邦有些无语的想,怎么全是死心眼:别叫前辈就可以了! 然后对着钟离把手指放在嘴边比划了一下说:这个跟谁学的? 钟离只是低头剥莲蓬,嘴里说:小紫。 我是小紫。 花妮急忙举手说。 胡无忌在一边有些急眼:不是,这怎么还整上昵称了呢。 花妮白他一眼:祖宗说我本来就应该叫小紫。 胡无忌更冒火了:我的天呐,谁是祖宗,谁的祖宗,怎么还弄个祖宗出来。 第162章 本命珠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这时候钟离手里拿着一枝莲蓬,嘴里嚼的“咔”脆响跑到靖邦身边把一颗莲子塞进他嘴里,靖邦无奈一脸苦涩的在嘴里嚼了起来:这个哪有带着莲心一起吃的,你是想苦死我。 不苦。 靖邦被苦的脸皱着一团:哎,你不苦可师父苦啊。 旁边的珠月看着钟离一脸的不可思议,急忙起身对钟离行了个万福:前辈! 满屋惊骇,这邹家几百年的老祖宗竟然叫小孩哥前辈,刚才珠月对靖邦可都没有这么恭敬。 钟离侧头看看她,也是低头一阵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掏出一碗冰淇淋给珠月:你吃。珠月急忙站起身接下来:谢谢前辈。 这个你要吃吗? 钟离拿起莲蓬对着珠月。 珠月摇摇头:不用了,前辈。 我叫钟离。 珠月:晚辈珠月,是这长江 钟离把手指放在嘴边冲着珠月“嘘”了一声:我师父说不要告诉别人,他们会害怕。 珠月抿嘴笑着点头:知道了,前辈。 你叫我的名字! 珠月:好的,钟离前辈。 钟离眼神看向靖邦:这样叫可以吗? 靖邦有些无语的想,怎么全是死心眼:别叫前辈就可以了! 然后对着钟离把手指放在嘴边比划了一下说:这个跟谁学的? 钟离只是低头剥莲蓬,嘴里说:小紫。 靖邦 疑惑的问:小紫又是谁? 我是小紫。 花妮急忙举手说。 胡无忌在一边有些急眼:不是,这怎么还整上昵称了呢。 花妮白他一眼:祖宗说我本来就应该叫小紫。 胡无忌更冒火了:我的天呐,谁是祖宗,谁的祖宗,怎么又弄个祖宗出来。 靖邦仰起下巴对着钟离说:就是他,咱俩以后这关系可不太好盘了。 胡无忌一脸的懵逼,指着邹如甲:邹总的祖宗叫花妮的祖宗“前辈”,“前辈”叫你师父,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还是各兴各的,兄弟相称。 靖邦哈哈大笑:我呢就无所谓,但花妮是不是同意,就不知道了。 花妮也不看胡无忌,只是说:回家再论。 胡无忌哑口无言。 珠月这时冷脸对邹家父子二人说:你们回去。 靖邦吩咐胡无忌:送一下。 胡无忌带着邹家爷俩离开,店里面就剩下靖邦和两个半妖精。 珠月这时又向靖邦行了个万福:感谢穆先生以礼相待,珠月本是兴师问罪来与先生论理的。 靖邦:哦,怎么又不论了? 珠月摇摇头:实力面前道理不重要。 靖邦: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还是很讲道理的,只是你庇护的这邹家,地头蛇的舒坦日子过的太久,是不是不太懂得谦虚了,像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亮刀子杀人的家风还是要改一改的好。 珠月:是我太过闲淡不太过问世事,家族的事情多少年都不过问了,原本以为给他们留下了福泽,后代自会感恩,以勤善为本诗书传家,没想到却造就了这种跋扈娇纵的结果。 靖邦摆了摆手,对珠月说:这都已经过了几百年,你和邹家的因果早就该断了,修炼需要适应天地意志,像你这样频频回首弄的因果缠身,也使原本已经入道的本体气息驳杂紊乱,如何能呼应天地意志,再说这种不被天地祝福的孽缘如果不断你会一直深受其害。 珠月螓首低垂蛾眉紧皱,一声叹息:于心不忍啊。 靖邦:你倒是个痴的,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好自为之。 珠月:先生请问如何分辨福缘与孽缘? 靖邦忽然拈了个指决对珠月说:这些话,是前辈所述,现在转述给你听了。万物相生相伴,本没有打不破的壁障,但情之一道还要讲缘法,非两情相悦而是出自感激的相互羁绊终究还要受到些伤害,最终也是各自回到各自的路。 你的伴侣死了几百年,却没在来世给你任何印迹,后代也生养了无数,但却没有一个得了你一星半点血脉,天地强行要断了你的羁绊,这会是福缘吗?你这么多年一意孤行逆天行事,邹氏族人的路倒是没受你一点点的影响还得了福泽,家族虽然普通但顺应天地,你的路呢? 珠月喃喃着道:我的路,我的路 靖邦:如果是受天地祝福的福缘,你应该有一个或是很多这样继承了你血脉的后代。说完把手指向了花妮。 珠月抬头看着花妮:她 靖邦:你可能看不出来,她是一棵紫柳的后代,她的祖先和你一样跟人类结合传宗接代,而她前一世就已经传承了祖先的血脉,并且成为了修为很高的仙修。但,祖先不会为她做任何事,好的坏的都不会,因为她的祖先本身也要争渡,就和这世间的每个人一样。长江繁盛族类聚集成道者不知凡几,但你们这一族成道却是极难,你能成道便是天地意志的认可,而你却偏安一隅百年化形却天予不取,这有悖与天地意志。 珠月愕然:先生跟我讲的这些却是我未曾思虑到的,谢谢先生点拨。 靖邦有些无奈:算了,想见是缘,路都是自己选的,言尽于此。 珠月起身对靖邦万福:珠月愚笨,尚未能领会先生之意,请先生勿怪。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钟离轻声说着,又指着珠月说:你太弱,要变强。 靖邦摸摸鼻子,赞同的点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钟离接着补刀:在我们家不管是师姐、奶奶还是相卿都能轻易打死你,好好修炼。 靖邦挠挠头:小树精,这说的有点过了,婉转点。 珠月俏脸微红,想想自己还真的是尴尬,带着小辈上门兴师问罪,结果只被人家看了一眼就败了,二话不说家庭产业赔了个底掉,真的是很尴尬又羞愧。 靖邦打哈哈说:童言无忌,但也是忠言逆耳,小珠珠,你是天生的修炼资质,只可惜生了副恋爱脑,容易为情所困。所以我建议你,先把本族传承领悟完整,那时候再找对象,当然最好找个精怪谈恋爱,不要再找凡俗中人。 啊!珠月脸更红了。 靖邦摊开双手:事实就是这样,精怪活的时间太长了,凡人就那么几十年,跟凡人谈恋爱不就等于是图一时快活。 晚辈受教了。珠月羞愧的颔首。 靖邦看看珠圆玉润的满脸羞红的珠月摇了摇头,对钟离说:给我一块蓝色灵石。钟离掏出灵石递给师父,靖邦拿过来将灵石一划为四,握住其中一块阖眼片刻,然后伸出手示意珠月说:这门隐蔽气息的术法你拿去练练,可以遮蔽神识的探查,你的那三枚本命珍珠对修炼的人有些用处,容易被人觊觎,但你的遮蔽术法也太粗糙了,幸好你平时不太出门,不然早被人抢去了。 啊! 珠月眼里满是恐慌:先生能感应到我的本命珠! 靖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将手里的玉牌又扬了扬:拿去,要是有其他同族也可以传,这不是什么高深的术法,不过你们这一族化形入道难如登天,也难有同族。 哎。珠月款款走到靖邦面前接过玉牌,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却又把柔情似水的眼光看向靖邦。 按在印堂上。 靖邦提示。 珠月又施了一个万福:明白了,谢谢过先生。 珠月道完谢低头思索了半天,咬牙郑重的将一个足球大小的珍珠捧在了手上,郑重的对靖邦说:先生,请笑纳。 靖邦看着珠月手里的硕大珍珠,浑然天成圆滑而光洁,整体流光异彩,经过几百年的孕养已经被摩挲成一个绝对的圆形,但这枚珍珠神奇的并不是它的外观而是意境,“圆”是一种富有神秘感和吸引力的形状,仿佛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天地乾坤无始无终无休无直的在其中完美地循环,如自然的韵律流畅通透。 第162章 本命珠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这时候钟离手里拿着一枝莲蓬,嘴里嚼的“咔”脆响跑到靖邦身边把一颗莲子塞进他嘴里,靖邦无奈一脸苦涩的在嘴里嚼了起来:这个哪有带着莲心一起吃的,你是想苦死我。 不苦。 靖邦被苦的脸皱着一团:哎,你不苦可师父苦啊。 旁边的珠月看着钟离一脸的不可思议,急忙起身对钟离行了个万福:前辈! 满屋惊骇,这邹家几百年的老祖宗竟然叫小孩哥前辈,刚才珠月对靖邦可都没有这么恭敬。 钟离侧头看看她,也是低头一阵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掏出一碗冰淇淋给珠月:你吃。珠月急忙站起身接下来:谢谢前辈。 这个你要吃吗? 钟离拿起莲蓬对着珠月。 珠月摇摇头:不用了,前辈。 我叫钟离。 珠月:晚辈珠月,是这长江 钟离把手指放在嘴边冲着珠月“嘘”了一声:我师父说不要告诉别人,他们会害怕。 珠月抿嘴笑着点头:知道了,前辈。 你叫我的名字! 珠月:好的,钟离前辈。 钟离眼神看向靖邦:这样叫可以吗? 靖邦有些无语的想,怎么全是死心眼:别叫前辈就可以了! 然后对着钟离把手指放在嘴边比划了一下说:这个跟谁学的? 钟离只是低头剥莲蓬,嘴里说:小紫。 靖邦 疑惑的问:小紫又是谁? 我是小紫。 花妮急忙举手说。 胡无忌在一边有些急眼:不是,这怎么还整上昵称了呢。 花妮白他一眼:祖宗说我本来就应该叫小紫。 胡无忌更冒火了:我的天呐,谁是祖宗,谁的祖宗,怎么又弄个祖宗出来。 靖邦仰起下巴对着钟离说:就是他,咱俩以后这关系可不太好盘了。 胡无忌一脸的懵逼,指着邹如甲:邹总的祖宗叫花妮的祖宗“前辈”,“前辈”叫你师父,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还是各兴各的,兄弟相称。 靖邦哈哈大笑:我呢就无所谓,但花妮是不是同意,就不知道了。 花妮也不看胡无忌,只是说:回家再论。 胡无忌哑口无言。 珠月这时冷脸对邹家父子二人说:你们回去。 靖邦吩咐胡无忌:送一下。 胡无忌带着邹家爷俩离开,店里面就剩下靖邦和两个半妖精。 珠月这时又向靖邦行了个万福:感谢穆先生以礼相待,珠月本是兴师问罪来与先生论理的。 靖邦:哦,怎么又不论了? 珠月摇摇头:实力面前道理不重要。 靖邦: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还是很讲道理的,只是你庇护的这邹家,地头蛇的舒坦日子过的太久,是不是不太懂得谦虚了,像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亮刀子杀人的家风还是要改一改的好。 珠月:是我太过闲淡不太过问世事,家族的事情多少年都不过问了,原本以为给他们留下了福泽,后代自会感恩,以勤善为本诗书传家,没想到却造就了这种跋扈娇纵的结果。 靖邦摆了摆手,对珠月说:这都已经过了几百年,你和邹家的因果早就该断了,修炼需要适应天地意志,像你这样频频回首弄的因果缠身,也使原本已经入道的本体气息驳杂紊乱,如何能呼应天地意志,再说这种不被天地祝福的孽缘如果不断你会一直深受其害。 珠月螓首低垂蛾眉紧皱,一声叹息:于心不忍啊。 靖邦:你倒是个痴的,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好自为之。 珠月:先生请问如何分辨福缘与孽缘? 靖邦忽然拈了个指决对珠月说:这些话,是前辈所述,现在转述给你听了。万物相生相伴,本没有打不破的壁障,但情之一道还要讲缘法,非两情相悦而是出自感激的相互羁绊终究还要受到些伤害,最终也是各自回到各自的路。 你的伴侣死了几百年,却没在来世给你任何印迹,后代也生养了无数,但却没有一个得了你一星半点血脉,天地强行要断了你的羁绊,这会是福缘吗?你这么多年一意孤行逆天行事,邹氏族人的路倒是没受你一点点的影响还得了福泽,家族虽然普通但顺应天地,你的路呢? 珠月喃喃着道:我的路,我的路 靖邦:如果是受天地祝福的福缘,你应该有一个或是很多这样继承了你血脉的后代。说完把手指向了花妮。 珠月抬头看着花妮:她 靖邦:你可能看不出来,她是一棵紫柳的后代,她的祖先和你一样跟人类结合传宗接代,而她前一世就已经传承了祖先的血脉,并且成为了修为很高的仙修。但,祖先不会为她做任何事,好的坏的都不会,因为她的祖先本身也要争渡,就和这世间的每个人一样。长江繁盛族类聚集成道者不知凡几,但你们这一族成道却是极难,你能成道便是天地意志的认可,而你却偏安一隅百年化形却天予不取,这有悖与天地意志。 珠月愕然:先生跟我讲的这些却是我未曾思虑到的,谢谢先生点拨。 靖邦有些无奈:算了,想见是缘,路都是自己选的,言尽于此。 珠月起身对靖邦万福:珠月愚笨,尚未能领会先生之意,请先生勿怪。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钟离轻声说着,又指着珠月说:你太弱,要变强。 靖邦摸摸鼻子,赞同的点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钟离接着补刀:在我们家不管是师姐、奶奶还是相卿都能轻易打死你,好好修炼。 靖邦挠挠头:小树精,这说的有点过了,婉转点。 珠月俏脸微红,想想自己还真的是尴尬,带着小辈上门兴师问罪,结果只被人家看了一眼就败了,二话不说家庭产业赔了个底掉,真的是很尴尬又羞愧。 靖邦打哈哈说:童言无忌,但也是忠言逆耳,小珠珠,你是天生的修炼资质,只可惜生了副恋爱脑,容易为情所困。所以我建议你,先把本族传承领悟完整,那时候再找对象,当然最好找个精怪谈恋爱,不要再找凡俗中人。 啊!珠月脸更红了。 靖邦摊开双手:事实就是这样,精怪活的时间太长了,凡人就那么几十年,跟凡人谈恋爱不就等于是图一时快活。 晚辈受教了。珠月羞愧的颔首。 靖邦看看珠圆玉润的满脸羞红的珠月摇了摇头,对钟离说:给我一块蓝色灵石。钟离掏出灵石递给师父,靖邦拿过来将灵石一划为四,握住其中一块阖眼片刻,然后伸出手示意珠月说:这门隐蔽气息的术法你拿去练练,可以遮蔽神识的探查,你的那三枚本命珍珠对修炼的人有些用处,容易被人觊觎,但你的遮蔽术法也太粗糙了,幸好你平时不太出门,不然早被人抢去了。 啊! 珠月眼里满是恐慌:先生能感应到我的本命珠! 靖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将手里的玉牌又扬了扬:拿去,要是有其他同族也可以传,这不是什么高深的术法,不过你们这一族化形入道难如登天,也难有同族。 哎。珠月款款走到靖邦面前接过玉牌,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却又把柔情似水的眼光看向靖邦。 按在印堂上。 靖邦提示。 珠月又施了一个万福:明白了,谢谢过先生。 珠月道完谢低头思索了半天,咬牙郑重的将一个足球大小的珍珠捧在了手上,郑重的对靖邦说:先生,请笑纳。 靖邦看着珠月手里的硕大珍珠,浑然天成圆滑而光洁,整体流光异彩,经过几百年的孕养已经被摩挲成一个绝对的圆形,但这枚珍珠神奇的并不是它的外观而是意境,“圆”是一种富有神秘感和吸引力的形状,仿佛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天地乾坤无始无终无休无直的在其中完美地循环,如自然的韵律流畅通透。 第163章 你求的可不是人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接过珍珠观察了一阵,缓缓点点头道:几百年的沧海遗珠,是个悟道的好“法器”,这本命珠能被你孕养成“器”实属是罕见,不过“悟道器”看一眼也就行了,给我没什么用,反而,离了你的本体还会损伤你的本源,收起来,我不要。 珠月小张微张,惊疑的问:您,您,您不要? 靖邦皱眉:我要这干嘛,又不会养。 这这 珠月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视之如命的本命宝珠,世间价值亿万的珍宝,在靖邦眼里也就只值看一眼。 靖邦突然说:不过,我倒是可以想跟你买些珍珠,大小、形状、年份都不限,养殖的也行,只要量。 珠月放松下来:需要多少量? 靖邦低头思量了一会:十吨。 珠月道:这个不难,我去深海找些品质好的大蚌,先捕上一些,很快就能捕齐。 靖邦拱手感谢:那就有劳了,小珠珠。 珠月羞涩的说:先生不必客气,能为先生效些薄力,也是珠月的荣幸。 靖邦抬手在珠月的手腕打入一个印迹:珍珠准备好了发动这个印迹,我就能找到你。 珠月低头看看手腕答应道:好的。 靖邦,看了看左右,然后问珠月:小珠珠,中午在这吃饭吗? 珠月急忙摆手:不必,不必,珠月这就告辞了。 靖邦笑笑说:好说,好说,老胡送客。 啊,哦,前辈请! 一直在旁边瞪着匪夷所思的小眼睛,看着这一切的胡无忌本能的醒悟过来,连忙跳起来对着珠月恭敬的拱手。 老大,这邹家的祖宗是个什么来历? 胡胖子轻盈的肥躯急忙奔跑回来问迫不急待的问起靖邦。 靖邦轻描淡写的说:歪歪精。 胡胖子茫然不解:歪歪精,又是什么? 靖邦皱眉:你们九兹不叫“歪歪”,鹬蚌相争的那个“蚌”你们叫什么? 胡胖子恍然大悟:河蚌啊,这里也叫“水菜”。 靖邦点点头:还真是十里不同风。 胡胖子惊叫一声:姓邹的一家都是“河蚌”。 靖邦摇摇头:不是,是很正常的人,按科学来解释就是小珠珠虽然是邹家的祖宗,但她的没有影响到邹家的基因,所以邹家都是正常人。 胡胖子点头,看向花妮又看看靖邦。 靖邦招手把钟离和花妮叫到身旁,对三个人说:花妮也有一个和邹家差不多的祖先,本体是一棵紫柳,花妮在前一世继承了祖宗的树精血脉,也修炼到了很高的境界,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半路陨落跌进了生死册,被阎王定了这“阎王嘴”。可能是因为的陨落前的境界太高,即便是成了魂体然后在阴间喝孟婆汤、上奈何桥、渡两界河都没有完全磨灭她的前世印迹,这就是花妮为什么和小树精这么亲近的原因。 说完盯着胡无忌道:小朋友,我说清楚了吗? 一边胡胖子已经听的一脸骇然,哆哆嗦嗦的指着钟离:你你你徒弟是是什么精精 靖邦白他一眼:他是花妮的祖宗,当然也是柳树。 胡胖子吓的已经麻了,惊恐的大叫:妮妮是他他生的? 靖邦反手往他大肚子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屁呢,我徒弟是花妮那祖先的祖宗。 花妮反而听的波澜不惊,微微点头沉思,嘴里喃喃的说:原来我是妖怪啊,难怪我常常出神的时候都会在脑子里出现一些奇怪的幻象和场景如历历在目,对不同的花草树木都会有些奇怪感觉。 胡无忌听的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靖邦却对花妮说:你现在还不算妖怪,是正常人。 花妮一本正经的看着靖邦:现在还不算,这话的潜在意思是什么? 靖邦:意思你也可以唤醒前世的印迹,成为妖怪,树木入道为“精”,具体说叫树精。 花妮点点头:比妖怪好听些,我如果想成树精需要怎么做? 靖邦看看胡无忌没有说话。 妮啊,你成了树精,我怎么办啊。 胡无忌都要崩溃了。 花妮白他一眼:我的祖宗和那个小珠珠不都是跟凡人结合了,你激动什么。 胡无忌转头看向靖邦:大佬,我也想成妖怪,你帮帮我,我的青春才几年,等我年老色衰容颜不在妮妮就不要我了,还怎么活? 花妮忍不住吐槽:我本来也没看上你的容颜,在不在有区别吗。 哇,不活了! 胡无忌嚎啕大哭,凄惨无比。 花妮无奈叹息一声,上前抱着胡胖子帮着抹眼泪:我的意思,我不在乎你长什么样,老了我也爱你,爱你哦。 真的吗? 真的,真的,你别捣乱了,都不知道恢复前世印迹获得传承需要什么条件,我还不一定能做到,你哭早了。 花妮捧着胡无忌的胖脸亲了一口,感觉自己的男人有些搞笑。 胡无忌不管这些,泪眼嘛糊的问靖邦:需要什么条件。 靖邦伸出食指挠了挠鼻翼,又看看钟离:不难! 哇! 胡无忌哭的更伤心了,把头埋在花妮的怀里。 花妮轻轻拍着怀里的胡无忌,一边向靖邦问:不难的意思是很容易吗,还是随时都可以? 靖邦点头:容易,但时间还是要一些,你们商量一下再决定,这中间的利弊自己想清楚。 花妮:已经决定了,不当凡人。 靖邦上前拍拍胡胖子:这对你也不算坏事,到时候还你一个国色天香清丽脱俗的花妮,你老胡有福了。 这他妈是福嘛,唔唔唔! 胡无忌破口大骂! 靖邦想想:那倒也是未尽享得了这福。不过,老婆的决定你要支持,不支持的话呢,花妮可以换一个愿意支持她的老公,这样说能想开了吗,你哭的我头疼。 胡无忌抬眼痴男一般的眼神看着花妮,憋屈的说:要换吗? 哎呀,不换,不换,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一直心宽体胖的,什么时候这么不心眼了。 花妮还在不停的安慰胡无忌。 靖邦看着伤心无比的胡无忌,突然说:活人也能修魂。 胡无忌突然暴跳起来:你说什么? 我看过《白书》,按上面记载的说法十殿殿主至少有三个是活人修魂,五方鬼帝也有两个,依你世袭“拘魂人”的传承和先天的魂力资质,修魂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你成为魂修对阴间来讲也不是坏事。 靖邦悠悠的跟胡无忌叙述自己的所闻。 胡无忌张大小眼:《白书》是什么? 靖邦:应该是阴间的史书,记录了阴间的由来、历史和各个神位的前世今生。 胡无忌:还有这种书? 靖邦:我也只是看过,没有带过来,你去找城隍问问。 胡无忌:城隍知道个屁,一个小屁官,阴间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 靖邦:那你就只能去求另外一个人了,据我所知他至少跟十阎罗能说上话。 胡无忌:谁啊? 靖邦往旁边川菜馆指了指:龙开阳。 卧槽,还真是,这老头来九兹是跨过界了城隍明明知道却不敢放个屁。 靖邦:那你就别伤心了,让龙开阳去问问活人修魂的阎罗,你去拜个师跟着学学就成了。 胡无忌苦着脸龇牙咧嘴的说:拜师?找十殿阎罗拜师?你怎么说的比嗑个瓜子还容易? 靖邦无所谓的说:十殿阎罗有什么了不起的。 胡无忌:那到底哪三个是活人修魂的? 靖邦两双一摊:忘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记这些干嘛。 胡无忌抹了把满是泪满的脸,坚定的看着花妮:妮啊,我说过一生一 打住,回家再肉麻,别讨人嫌。 靖邦急忙阻止胡胖子给自己灌狗粮:我听不了这些,太他妈尴尬了。 花妮捂着嘴咯咯直笑,胡无忌也挠挠头:妮啊,这个人木得感情,咱俩回家再说,哈。 嗯呐,别哭了哈。 花妮轻轻拍了拍胡胖子的头。 胡无忌站起来毅然说:我去求龙开阳,不就求人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靖邦嗤笑了一声:你这次求的可不是人。 胡无忌:管他是人是鬼,我又不是没打过交道,脸不要就是了。 靖邦:是条汉子,去。别在这恶心我了。 第163章 你求的可不是人 蓝星 神州 徽省 九兹市 靖邦接过珍珠观察了一阵,缓缓点点头道:几百年的沧海遗珠,是个悟道的好“法器”,这本命珠能被你孕养成“器”实属是罕见,不过“悟道器”看一眼也就行了,给我没什么用,反而,离了你的本体还会损伤你的本源,收起来,我不要。 珠月小张微张,惊疑的问:您,您,您不要? 靖邦皱眉:我要这干嘛,又不会养。 这这 珠月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视之如命的本命宝珠,世间价值亿万的珍宝,在靖邦眼里也就只值看一眼。 靖邦突然说:不过,我倒是可以想跟你买些珍珠,大小、形状、年份都不限,养殖的也行,只要量。 珠月放松下来:需要多少量? 靖邦低头思量了一会:十吨。 珠月道:这个不难,我去深海找些品质好的大蚌,先捕上一些,很快就能捕齐。 靖邦拱手感谢:那就有劳了,小珠珠。 珠月羞涩的说:先生不必客气,能为先生效些薄力,也是珠月的荣幸。 靖邦抬手在珠月的手腕打入一个印迹:珍珠准备好了发动这个印迹,我就能找到你。 珠月低头看看手腕答应道:好的。 靖邦,看了看左右,然后问珠月:小珠珠,中午在这吃饭吗? 珠月急忙摆手:不必,不必,珠月这就告辞了。 靖邦笑笑说:好说,好说,老胡送客。 啊,哦,前辈请! 一直在旁边瞪着匪夷所思的小眼睛,看着这一切的胡无忌本能的醒悟过来,连忙跳起来对着珠月恭敬的拱手。 老大,这邹家的祖宗是个什么来历? 胡胖子轻盈的肥躯急忙奔跑回来问迫不急待的问起靖邦。 靖邦轻描淡写的说:歪歪精。 胡胖子茫然不解:歪歪精,又是什么? 靖邦皱眉:你们九兹不叫“歪歪”,鹬蚌相争的那个“蚌”你们叫什么? 胡胖子恍然大悟:河蚌啊,这里也叫“水菜”。 靖邦点点头:还真是十里不同风。 胡胖子惊叫一声:姓邹的一家都是“河蚌”。 靖邦摇摇头:不是,是很正常的人,按科学来解释就是小珠珠虽然是邹家的祖宗,但她的没有影响到邹家的基因,所以邹家都是正常人。 胡胖子点头,看向花妮又看看靖邦。 靖邦招手把钟离和花妮叫到身旁,对三个人说:花妮也有一个和邹家差不多的祖先,本体是一棵紫柳,花妮在前一世继承了祖宗的树精血脉,也修炼到了很高的境界,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半路陨落跌进了生死册,被阎王定了这“阎王嘴”。可能是因为的陨落前的境界太高,即便是成了魂体然后在阴间喝孟婆汤、上奈何桥、渡两界河都没有完全磨灭她的前世印迹,这就是花妮为什么和小树精这么亲近的原因。 说完盯着胡无忌道:小朋友,我说清楚了吗? 一边胡胖子已经听的一脸骇然,哆哆嗦嗦的指着钟离:你你你徒弟是是什么精精 靖邦白他一眼:他是花妮的祖宗,当然也是柳树。 胡胖子吓的已经麻了,惊恐的大叫:妮妮是他他生的? 靖邦反手往他大肚子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屁呢,我徒弟是花妮那祖先的祖宗。 花妮反而听的波澜不惊,微微点头沉思,嘴里喃喃的说:原来我是妖怪啊,难怪我常常出神的时候都会在脑子里出现一些奇怪的幻象和场景如历历在目,对不同的花草树木都会有些奇怪感觉。 胡无忌听的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靖邦却对花妮说:你现在还不算妖怪,是正常人。 花妮一本正经的看着靖邦:现在还不算,这话的潜在意思是什么? 靖邦:意思你也可以唤醒前世的印迹,成为妖怪,树木入道为“精”,具体说叫树精。 花妮点点头:比妖怪好听些,我如果想成树精需要怎么做? 靖邦看看胡无忌没有说话。 妮啊,你成了树精,我怎么办啊。 胡无忌都要崩溃了。 花妮白他一眼:我的祖宗和那个小珠珠不都是跟凡人结合了,你激动什么。 胡无忌转头看向靖邦:大佬,我也想成妖怪,你帮帮我,我的青春才几年,等我年老色衰容颜不在妮妮就不要我了,还怎么活? 花妮忍不住吐槽:我本来也没看上你的容颜,在不在有区别吗。 哇,不活了! 胡无忌嚎啕大哭,凄惨无比。 花妮无奈叹息一声,上前抱着胡胖子帮着抹眼泪:我的意思,我不在乎你长什么样,老了我也爱你,爱你哦。 真的吗? 真的,真的,你别捣乱了,都不知道恢复前世印迹获得传承需要什么条件,我还不一定能做到,你哭早了。 花妮捧着胡无忌的胖脸亲了一口,感觉自己的男人有些搞笑。 胡无忌不管这些,泪眼嘛糊的问靖邦:需要什么条件。 靖邦伸出食指挠了挠鼻翼,又看看钟离:不难! 哇! 胡无忌哭的更伤心了,把头埋在花妮的怀里。 花妮轻轻拍着怀里的胡无忌,一边向靖邦问:不难的意思是很容易吗,还是随时都可以? 靖邦点头:容易,但时间还是要一些,你们商量一下再决定,这中间的利弊自己想清楚。 花妮:已经决定了,不当凡人。 靖邦上前拍拍胡胖子:这对你也不算坏事,到时候还你一个国色天香清丽脱俗的花妮,你老胡有福了。 这他妈是福嘛,唔唔唔! 胡无忌破口大骂! 靖邦想想:那倒也是未尽享得了这福。不过,老婆的决定你要支持,不支持的话呢,花妮可以换一个愿意支持她的老公,这样说能想开了吗,你哭的我头疼。 胡无忌抬眼痴男一般的眼神看着花妮,憋屈的说:要换吗? 哎呀,不换,不换,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一直心宽体胖的,什么时候这么不心眼了。 花妮还在不停的安慰胡无忌。 靖邦看着伤心无比的胡无忌,突然说:活人也能修魂。 胡无忌突然暴跳起来:你说什么? 我看过《白书》,按上面记载的说法十殿殿主至少有三个是活人修魂,五方鬼帝也有两个,依你世袭“拘魂人”的传承和先天的魂力资质,修魂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你成为魂修对阴间来讲也不是坏事。 靖邦悠悠的跟胡无忌叙述自己的所闻。 胡无忌张大小眼:《白书》是什么? 靖邦:应该是阴间的史书,记录了阴间的由来、历史和各个神位的前世今生。 胡无忌:还有这种书? 靖邦:我也只是看过,没有带过来,你去找城隍问问。 胡无忌:城隍知道个屁,一个小屁官,阴间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 靖邦:那你就只能去求另外一个人了,据我所知他至少跟十阎罗能说上话。 胡无忌:谁啊? 靖邦往旁边川菜馆指了指:龙开阳。 卧槽,还真是,这老头来九兹是跨过界了城隍明明知道却不敢放个屁。 靖邦:那你就别伤心了,让龙开阳去问问活人修魂的阎罗,你去拜个师跟着学学就成了。 胡无忌苦着脸龇牙咧嘴的说:拜师?找十殿阎罗拜师?你怎么说的比嗑个瓜子还容易? 靖邦无所谓的说:十殿阎罗有什么了不起的。 胡无忌:那到底哪三个是活人修魂的? 靖邦两双一摊:忘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记这些干嘛。 胡无忌抹了把满是泪满的脸,坚定的看着花妮:妮啊,我说过一生一 打住,回家再肉麻,别讨人嫌。 靖邦急忙阻止胡胖子给自己灌狗粮:我听不了这些,太他妈尴尬了。 花妮捂着嘴咯咯直笑,胡无忌也挠挠头:妮啊,这个人木得感情,咱俩回家再说,哈。 嗯呐,别哭了哈。 花妮轻轻拍了拍胡胖子的头。 胡无忌站起来毅然说:我去求龙开阳,不就求人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靖邦嗤笑了一声:你这次求的可不是人。 胡无忌:管他是人是鬼,我又不是没打过交道,脸不要就是了。 靖邦:是条汉子,去。别在这恶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