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府录天下兴亡》 第1章 王与马 共天下 凉州刺史张寔不敌刘聪,含恨而败,退兵至武威郡,郁郁成疾,并州刺史刘琨被石勒击败,祖逖挫败刘曜前军,公孙谨终因年事以高,不能继续担任威晋将军和讨虏都督表辞于司马睿,上疏说到:“臣年老无多,昔攻破王弥,击退胡虏,观天下糜烂,谨纵有威晋之心,却无退贼之力。今举家子公孙成于琅琊王,公孙成之才胜谨两倍有余,将其历练时日,必可为安一方。”司马睿看到公孙谨奏疏后下奏不复。司马睿向魏宗占卦,魏宗占后对司马睿言:“晋失天命,二帝遭俘。速作帝尊,可谋复国。”司马睿听从,立封魏宗为太师。建兴五年元月司马睿携带臣下隶属在建康大肆封官。 三月初四,焦崧、陈安进犯陇石,与刘曜相持,雍州、秦州之民十之八九死于战乱。焦崧、陈安进逼上邽,南阳王司马保派使者告急。任金城太守窦涛为轻车将军,率领威远将军宋毅以及和苞、张阆、宋辑、辛韬、张选、董广率军两万赴援。军队进驻新阳,晋愍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所有晋臣听闻穿孝服举哀,聚哭三日。南阳王司马保图谋称帝。 破羌都尉张诜对张寔说:“南阳王自称帝号,上天不授其命,德行不足。此非济时救难之人。司马睿德才兼备,先帝依靠属意之人,宜上表称颂圣德,劝其登帝位。” 张寔听从其意。于是向天下发送檄文,推崇司马睿为晋朝皇帝,派牙门蔡忠奉表章到江南,劝司马睿称帝。 三月初九司马睿进晋王位,四月改元建武,晋旧臣张寔、刘琨、段匹磾、刘翰、祖逖、祖约、王敦、王导、谢裒、刁协、公孙成、关陂、陶侃、桓彝、温峤、庾亮、阮放、刘遐、应詹、卞壸、郗鉴、陆晔、司马羕、王舒、苟悦、曹炳、魏宗、慕容廆、戴渊、熊远、刘靖、刘隗等一百八十人遣使上书劝进。 十日后司马睿登基称帝,改元太兴。凉州张寔依旧用建兴年号。受百官朝贺时,司马睿再三请王导同坐帝座受贺,王导再三辞让不敢当,说道:“君臣有别,臣乃草木帝乃日月,百姓是视之日月还是视之草木?”司马睿听闻于是追加王导总百揆,揽朝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王导不肯受,晋元帝司马睿说到:“公不可再辞,乃必受也。”王导只好拜谢司马睿。 司马睿布诏封王导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武冈侯。使王敦担任大将军、江州牧,封汉安侯。统辖江荆二州郡,自收贡赋,都督中外诸军事。王彦为右仆射。王悦为会稽郡郡司马(郡丞)。王才追赠抚军长史,平东伯,王协为抚军参军。王正为尚书郎。王劭任东阳太守。王会为副御史。王荟任吏部郎,出任吴郡太守。命王羲之任秘书郎。王籍之任安成太守。又赐王敦官印二百枚,可自行委任太守县令等职。命王导可自行决定六品以下官员任免。 刁协任左仆射、尚书令。戴渊赐前将军、尚书、中护军。令公孙成作豫州长史,继其父公孙谨威晋将军,讨虏都督。封刘隗御史中丞,兼任侍中,祖逖任雍、梁、兖、豫、青五州诸军事,豫州牧。桓彝迁中书郎、尚书郎。庾亮任领着事,于东宫侍讲。温峤拜散骑常侍。兼任太子中庶子。 公孙成听闻成命,收拾行囊含泪对公孙谨说道:“城父,成将远去,幼子只能交予城父照料。” 公孙谨言:“汝去祖逖处,凡事多询问。兵识如若不一,应先遵祖公之意。后私下在言。今将此书交予汝,此书乃昔日邓艾相赠。吾正是以此书中兵阵大破王弥十万之众。” 公孙成接过公孙谨手中之书,行父子礼于公孙谨,后又见了其妻张妤,二人相拥而泣。互诉离别之苦,又抱起二子,放置两肩,快步两圈。二子嬉笑。 长子公孙煊问:“父去何处?” 公孙成言:“豫州。” 公孙煊又问:“豫州于何?” 公孙成言:“司州东南” 公孙煊说:“刚从司州避难而下,为何父亲又要去?” 公孙成说:“为复还故土,必须前去。” 公孙煊说:“煊愿随父,光复故土。” 公孙谨接过公孙煊说:“五岁幼子,有此之志,乃先祖公孙度之佑。” 话毕,再拜公孙谨。公孙成带行囊乘朝廷牛车而走。公孙煊和其母张妤哭着远送公孙成,公孙谨命侍从取笔和纸。写诗道“乱兵满地压群雄,百口流离四海空。唯有江东后宗老,力扶炎祚与天通。” 司马睿布诏要亲自带兵北伐,君臣闻诏皆感骇然,公孙谨上疏说到:“天下未定,北方沦陷,各路诸侯败多胜少,陛下刚刚即位,当安定天下,平静四海。陛下何故亲自趋兵北伐?”庾亮奏言:“若陛下北征驾崩于外,国中必然混乱届时谁能掌控大局?” 王敦上疏道:“讨虏事,有祖逖刘琨二人,此时当护当下之基业!数年之内不可言北伐之事。” 王导奏说:“天下事,已至此臣请暂缓北伐!” 司马睿诏王敦,王导入宫对二人言:“五胡乱华,诸夏不敌胡虏,致使九州百姓惨遭屠戮,士族各相奔逃,祖宗之土尽归胡人!朕登基为帝志在四方,正为复昔日故土!他人不解朕意,然卿等何故阻拦。” 王敦感到惊愕说到:“君上此座,乃臣趋兵数月,结交吴人上下奉承,才求此之位。今故土沦陷臣何尝不想复还故土?现所剩各州兵马所合不足十万,一但北伐有失,恐社稷危矣。会使江山倾覆,祖制崩毁。届时胡人若自制书文,弃我文言,天下士族龟缩一城之地,苟延残喘百年再被胡人所灭,中国渐疏。现今应当养精蓄锐,培育良将待五胡势哀。奋武锐,一战而定,可复天下!” 王导言:“堂兄所言,愿帝听之。当缮甲兵,修武备,建高城,据守要害为子孙计!” 司马睿听闻王敦,王导这么说。无耐叹息道说到“多亏公言,及时醒我。” 于是更改诏命为“劝课农桑,轻徭薄赋,北方流士赐田赐粮。激励生子,生一子免徭役二年,免粮税半年。生二子,赐耕田。免徭役三年,半年所需粮税减半。” 王敦回府,闭府拒客独自饮酒,王敦酒后咏唱曹操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他一边唱,一边用如意敲击酒壶,以致酒壶的壶口被敲的破破烂烂。公孙谨去拜谒桓彝告诉原委后。 桓彝说道:“府君与我父倾盖如故,今有难吾本为之助。只是狭院内抹月秕风,只有粟米为食。恐有负府君。闻庾亮素来重视寒门,府君可前去诉至。” 一孺子跑出,跑进桓彝怀中。 公孙谨问道:“此孺子何人?” 桓彝说道:“我子,桓温也。” 桓彝幼子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白鬓的老人,问道:“你见过刘琨吗?我父常言,刘琨乃名士也,用一胡笳逼退万军。” 公孙谨说道:“见过,刘使君其人,却有此事!” 桓彝说道:“儒子戏言,还望府君多多包涵。” 公孙谨拜离桓彝后,来王敦处被王敦拒,王敦说到寒门岂能攀望世族?于是公孙谨又去拜谒王导,王导素来不正视寒门,被其主簿以王导不在为由拒其入门。 公孙谨去见了庾亮,行士大夫礼。庾亮设宴待客 庾亮问道:“府君至此,可有困事?” 谨言:“身时日无多,庾公佐朝政久矣,现江南世族,屡异挤兑,吾子远任,二孙年幼。若我逝去,无人照料。” 庾亮言:“不知府君所言是哪二孙?” 谨言:“公孙煊,公孙筽。” 庾亮言:“昔永嘉朝府君退王弥十万之众,始其未进关东之地。朝中诸将皆言府君人杰,若府君逝之,庾亮将善养府君之后,辅育成才。”公孙谨拜谢庾亮。 翌日王敦带幕僚去江州赴任,马车三辆牛车十数辆亲卫五百。一路上行走迟缓,给王氏之人各有任职,侄子王应四处搜罗财物,以皇帝纳妾之名强征民女献于王敦。王敦大喜授其为江州长史,吴人怨声载道。到了江州王敦听取校尉关陂建议整合兵马,收纳流民给予钱粮。收北方流民三十万取其中精壮男子整编成军得甲五万,老弱病残者二万送归建康充军。王敦在听闻杜曾在荆州作乱起兵二千反晋,自号荆州牧,大都督。王敦立刻遣部将朱轨、赵诱带甲三千征讨杜曾,大军一路开拔所到之处劫掠吴女粮稼。吴人怨之,纷纷援助杜曾。告之杜曾,朱轨军队踪迹。于是朱轨被杜曾击败。王敦命关陂和陶侃前去讨伐,给陶侃老弱三千,关陂精兵二千。 关陂对陶侃说:“陶使君定江南,兵识远胜关陂。关某得二千精兵却不知何以为用。今与陶使君互换甲兵,助陶使君破贼安晋。” 陶侃说到:“王敦惧我再立战功,故予我老弱三千,如若战败,乃我治军不力,必降其罪。如若胜之,此必为王州牧之功。汝乃王敦麾下,何故助我?” 关陂说道:“吾观王敦,虽颇有才能。却恃才傲物,不近寒门,打压功臣。若陶使君战死,如同昔日周处,岂不可惜?我助陶使君实为助国,今国中能臣屈指可数。王氏子弟占一半江山,来日不可预也,若时日一久王敦心生反心,勾联朝中王导,晋业危矣。当早做图谋,今日我助陶使君成名利,陶使君切莫负我。” 陶侃问关陂说道:“汝带老弱之军,必然行军迟缓,不能为战。莫非想图一郡之地立足?” 关陂说道:“使君慧眼,关某正欲图一郡立足!” 陶侃说:“也罢,各自建功!” 关陂说道:“陶使君渊清玉洁,谋当为助!” 于是二人互换甲兵。关陂囤弱旅三千迁于南郡,以杜曾率甲来攻为由骗南郡太守赵同开城门。夜中又与南郡太守赵同,南郡郡丞黄德一起宴饮,待到赵同和黄德二人酒醉不醒,关陂发难抽腰间剑,擒杀二人和府内侍卫五人。后又编写二人与杜曾串通的书文,昭告郡内,上表王敦。逼迫赵同主簿许乐以北方未定胡人南下为理由强制在郡内征兵,得八千卒又将其中五千士卒送至王敦处,王敦大喜封关陂为南郡太守。陶侃出兵攻杜曾。 王敦自己上表言:“臣至江州杜曾起反,乃臣之过。如不能降职,恐朝野不服。” 司马睿看后于是免去王敦江州牧改为刺史,陶侃出奇兵三战三胜,杜曾兵败被击溃上表投降。杜曾的投书被关陂暗中截下,王敦不见杜曾表降,于是不问降书在哪,就诛杀杜曾三族。江南世族见杜曾献降书却依然被王敦斩首,心怀不满,心生反意。月末杜曾被传首建康。司马睿大喜过望。宣告朝野,又封王敦为荆州牧。 第2章 士离生 皆为己 祖逖进驻沛国派参军殷乂去联络张平,樊雅二人。此时凉州刺史张寔拥护晋王司马睿的奏章传至,祖逖派遣其弟祖约,携带劝进文,到建康表忠心。 殷乂到了张平处,殷乂到了张平这里,士卒个个面黄肌瘦。 殷乂便对张平说道:“为何士卒如此不堪?” 张平说道:“自永嘉之乱来,此地粮仓见底,现士卒以树皮为食,以为充饥!!” 殷乂一脸轻蔑看到张平。 殷乂说道:“如此岂能为祖逖效力?” 张平含着怨气说道:“难道没有祖逖,我一人不能抵抗石勒吗?” 殷乂说道:“臭鱼烂虾,岂能成事?” 张平持刀斩了殷乂,其麾下谢浮说道:“祖逖派此人前来,并无成心与我为盟。不如举兵自守,自建功业!” 张平听从,与祖逖相抗。祖逖攻城不下,遂使用离间计,众人商讨对张平部下谢浮下手,夜间祖逖命王安携带金银面见张平部将谢浮,谢浮见王安携带金银珠宝立刻邀入帐内。 王安对谢浮说:“汝等本为晋人,今据城固守。何也?琅琊王司马睿已经率领吴地三十万军欲以北伐,届时尔等若继续固守,恐不得善。今祖公恩浩,特赦尔众,尔众若归附则各有奖赏。” 谢浮说到:“吾等本无与祖公相抗之意,乃张平一意孤行。足下可留钱财,我谋张平后,即率军而归。” 谢浮借与张平商讨军情之机,杀死张平,率众归降。祖逖进据太丘,但因军中乏食,处境艰难。张平死后,樊雅仍占据谯城。夜中樊雅率众夜袭,直逼祖逖大营,军中大乱。 祖逖军中督护董昭持矛以一当百大破贼军,终于击退樊雅,祖逖赞董昭有典韦之勇。祖逖又率部追讨,却遭到张平余部的迎击,便向乌堡主陈川、南中郎将王含求援。陈川、王含分别派部将李头、桓宣率军助战。李头在征讨樊雅时,连破樊雅三阵力战有功,颇得祖逖礼遇。 常叹道:“若能得祖逖为主,死而无憾。” 陈川闻知大怒说到:“汝主吾也,何以赞他人之贤?” 怒上心起遂杀死李头,李头的亲信冯宠便率所部四百多人投奔祖逖。陈川更加恼怒,至祖逖书文破口大骂。又派部将魏硕劫掠豫州诸郡,结果被祖逖派兵击溃。陈川败逃,便率部归附石勒。石勒命其驻扎于豫州北,以阻遏祖逖北伐。 桓宣到了祖逖处,祖逖就让桓宣去劝降樊雅,桓宣单马入谯城。 对樊雅道:“祖公欲联慕容廆和刘琨荡平刘聪、石勒。仰仗于公,以公为后援。先是殷乂轻薄无礼,并非祖公本意。如此时和解,可建立忠勋,能保富贵。但若还要固执,朝廷派出猛将,凭你手下乌合之众,依据一座危城,北边又有强贼窥伺,届时石勒攻之,汝何以为守?” 樊雅听后对桓宣说:“汝有张仪之才,吾素来敬佩说客。今汝数语,令我归心。” 遂出城归降。祖逖攻占谯城后,终下豫州,通北伐之道。桓宣则率部返回。不久,石虎围困谯城,王含又遣桓宣来救。石虎闻听桓宣前来,撤军而退。桓宣于是留在谯城,协助祖逖征讨不归附的坞堡主。这时正值司马睿登基称帝改元太兴。朝中使者到陈县(豫州治所在陈县)处,宣诏封祖逖为豫州牧,都督五州诸军事。公孙成随使者到任,拜见祖逖,祖逖把豫州帐册给了公孙成。让他在三日内重新整理豫州户口粮田,并让其略访豫州,将手下斥候五人交由公孙成调遣。 公孙成命五人和亲侍卫亲和章亩一日内走遍州七郡,在七人归来后。公孙成整理七人所见所闻。后日公孙成将粮册和户口统计重新造册。 将帐册交给祖逖,豫州,下辖颍川郡、陈郡、鲁郡、汝南郡、谯郡、弋阳郡、阳安郡、襄城郡、汝阴郡。现共计七万户,夫妻健存之家三万户,孤儿寡母者共三万户。老妪独居者万户计,荒田千顷。四郡内史,二十余县官与民医勾结制卖五石散,并掠夺精壮男子卖于郡内地主充作兵丁,多民流亡于外,耕种者仅十之一二。剩二郡之地未查。 祖逖接过账本,自言说到:“此乃诸王相争,朝中王衍、胡毋父子、石崇等清谈之辈所致!” 王安向祖逖进言:“天下未定百姓流离失所,可招流民入内而耕。将制卖五石散和诱卖人口的县官太守一一上疏交朝廷治罪。” 祖逖命众将部卒且耕且战,又命王安带军五百去巡查豫州内,公孙成随王安一同前往。二人路上闲聊。 公孙成说:“祖公真乃神人也,既有白起、韩信之兵识也有管仲,乐毅之才。” 王安说道:“若无祖公相救,恐我已成刀下冤魂。” 公孙成问王安道:“今岁几何?”王安说:“年三十二。” 公孙成说:“汝岁长于我,可否与兄称之?”王安说:“听悉长史之言。” 公孙成和王安行至汝阴郡洨县。草草望去县内空无一人,民房破败不堪,县府内大门无踪,院内枯草相缠,走进县内只有三户流民依居于此。见到王安和公孙成二人及身后百十卒,惊慌失措欲越墙而走。公孙成命卫亲和章亩将此中一精壮人捕获,押至公孙成马下。 公孙成和他说:“你可知县府内,县令何在?” 这个人连忙摇头,言匈奴语。 公孙成说到:“此人乃胡人也,不通晋语,难以交流。” 这时王安下马用匈奴语和此人交流。二人沟通完后。 王安告诉公孙成:“此人名綦毋必。随公师藩起事,公师藩被平。跟汲桑起事,汲桑被灭。又随苟曦,苟曦又被石勒所灭。部众只能各自流散,他到这里时,县内已经空无一人。他走遍周围县府,后面觉得只有此处可以安宿。” 公孙成诧异的对王安说道:“兄会胡语?” 王安说道:“吾父本匈奴人也,劫晋人县令之女为妻,后随母姓。” 公孙成听后说道:“成无它意,王兄莫怪。” 王安说:“无妨,吾自三岁起便不知父之生死。乃母日夜为人采桑织布,方才得存。刘渊屠河东郡时,母尽财钱将我托付于城中避难者。至今不知母亲所踪。” 公孙成随后给此人衣物及干粟,此人拜谢王安和公孙成手牵公孙成马缰请求牵马,公孙成准许。公孙成想起当年南下避难时就是因为河东太守路述战死,父亲才携家眷南遁。 不禁叹言到:“天下荒芜至此,不知何日北还。” 众人进府内搜寻,搜寻一时在庭内破匾中找到一本簿册。簿册灰有半寸之厚,待清理稍净。翻到第一页写道:太康七年臣杨玄得计县内户三千口,田五千亩。然后公孙成翻到最后几页写道:永嘉元年户一千,郡太守再次征兵应东海王。县内仅存男子十三岁以下八十人,粮田八百亩。又翻两页写到:永嘉五年洛阳破,太守和郡丞征洨县内十五以下女子欲东逃青州。剩二十户,荒田百亩。二人观后皆感骇然。 王安说道:“不想豫州之地,永嘉年间已然如此。”二人一路经过銍县、山桑县、蕲县。皆满目疮痍,到了符离县又见县内,井上绑有黑布。二人携军快速离去。路上流民相互依靠,以树皮为食。多衣不蔽体,言语无力。 这时有流民冲至公孙成马前,跪倒于公孙成前说道:“官人救我子女,幼子三日未食四日绝水已然昏阙。子母五日前已饿死,我走投无路啊。”卫亲大喝欲斥退其人,公孙成阻拦卫亲。 欲要掏粮被綦毋必阻止,綦毋必与王安交谈。 王安脸色大惊立刻对公孙成说:“长史,周围有变。” 说完甲士护住公孙成,公孙成看向周围一个个饥民,都盯着公孙成马背上的粮袋。手上握紧了木拐,眼神一个个都变得犀利。公孙成留下冷汗,手从粮袋抽了出来扶住马背。 然后拿出一袋包好的东西说到:“身只有此物可赠于汝。” 扔予其人,接住打开一条缝一看,大喜。拜谢公孙成而走。綦毋必看后这才对王安继续说下去。 王安低声对公孙成说:“长史如果刚刚把粮食漏出来,那周围的几百人就会一拥而上,劫官尚在其次,若谋性命,恐难保也。” 二人游历三日,回到谯城。告诉祖逖路上发生的事,祖逖听闻。 说道:“州郡不同心,何以守土?如石勒此时遣大军而攻。豫州危矣!” 桓宣说道:“应先攻陈川,陈川首鼠两端。对豫州境况知根知底,如不先图之,恐届时祖公必为其害!” 公孙成听闻韩宣所言说到:“身同桓宣之意,祖公应先取陈川。”祖逖命众人招纳流民,给田安置。 又抓紧训练兵士,安抚州内自立乌堡。遣亲侍前去慰问。入伍征应者赏田赐粮,答应北攻石勒者,上疏朝中为其谋官,答应出兵者,上疏朝中为其表奏。一时间归附者甚众,至十一月。得卒十万,练精军五万共十五万众。表奏朝中封大小将,县令太守共三百人,将三万精兵和四万新卒遣送健康充军。司马睿看到祖逖上表的封将封官者一一批准,并送还印玺三百五十个。 太兴二年九月祖逖出兵征讨陈川。陈川部下不做抵抗纷纷各自奔逃,石虎则率五万大军救援陈川, 陈川大喜带残部五千人,猛攻祖逖。 祖逖对董昭说道:“我将此一千精锐交与你,陈川一孺子,反覆无常,当予以惩戒!” 祖逖麾下董昭带军一千,和陈川交战。 两军交战,陈川大败。石虎见陈川溃败于是前后夹攻祖逖。 祖逖得知石虎前来对麾下说道 “今日,身死之日,以死报国!!” 众人士气大振,迎战石虎。 祖逖命后军列六丁阵迎敌,石虎步骑无法突入,董昭率军与其相战。 冉良和董昭交手,二人交手二十回合,董昭逐渐不敌,冉良说道:“你有如此神功,何不效力石勒?” 董昭说道:“身死之日,以死报国!!”董昭继续和冉良交战,祖逖看到了董昭逐渐不敌冉良,亲自上阵,与董昭一起围攻冉良。 董昭说道:“州牧此处相当危险,请速退!” 祖逖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卿何言也?” 二人合力击退冉良。 此时王安持剑砍向石虎。 冉良喊道:“石父,当心!” 石虎看到了王安,与王安相战,二人势均力敌。 董昭领精骑杀出,冲破石虎军队。贼虏败退,石虎绕豫州,劫掠豫州汝南郡掠夺男女一千人,带着陈川回师襄国,并留部将桃豹留守汝南郡防止祖逖追进。 第3章 君则敬 臣则忠 刘聪患病,刘聪布遗诏:“以太宰刘景、大司马刘骥、太师刘顗、太傅朱纪和太保呼延晏并录尚书事,又命范隆为守尚书令、开府仪同三司,靳准为大司空,二人皆决尚书奏事,以作辅政大臣。” 同年司马睿登基改元七月癸亥,刘聪驾崩。 群臣给刘聪上谥号昭武皇帝,庙号烈宗。 太子刘粲继位,大赦天下,年号汉昌。 尊刘聪的皇后靳月华为皇太后,樊女称弘道皇后,武夷姬称弘德皇后,王珂苏称弘孝皇后。立妻子靳献容为皇后,儿子刘元公为太子。 将刘聪安葬于宣光陵。 靳太后等人,颇有姿色,刘粲在宫内日夜荒耽酒色,游宴后庭。 范隆劝谏刘粲说道:“太后乃先帝之妻,陛下怎能如此僭越行事?” 刘粲听后大怒骂道:“朕乃皇帝,所谓皇帝者,便是可得天下之物!汝何故阻拦!今后朕不希望再见到你,不过听闻你妻崔元生颇有姿色,今日我便亲自征其入宫!” 同年刘粲处死晋愍帝,将军国大事全权委托靳准决断。 靳准匈奴靳部,刘渊时任中护军。生有二女,皆为绝色,一女献刘聪为皇后,一女被刘粲纳入后宫。 靳准心怀不轨私下对刘粲说:“众臣欲行伊尹、霍光之事,欲杀呼延晏与我,让济南王、大司马刘骥代领朝政,陛下应早作准备。” 刘粲不听。靳准就对皇太后靳月华和皇后靳献容二人说,公卿欲废刘粲,拥刘骥为帝,恐靳氏危矣。让二人劝说刘粲诛杀他们,夜间刘粲宠幸二人。 靳献容说到:“陛下平治四海,却不能保我一家之安。” 刘粲道:“何人欲害我爱妾?” 靳献容说道:“上洛王与大司马,还有齐王。” 靳月华又说道:“还有昌国公!这些人谋我已久。欲杀老父诛陛下妻妾。陛下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翌日命太保呼延晏收捕太宰、上洛王刘景,太师、昌国公刘顗,大司马、济南王刘骥,大司徒、齐王刘劢,全部捕获后以谋反处死。太傅朱纪、太尉范隆逃奔长安。石勒闻之,欲拥兵自立于襄国。 晋太兴元年八月,刘粲在上林点检军队,征讨石勒。命刘曜为相国,总督中外诸军事,仍然镇守长安。任命靳准为大将军,领尚书事。刘粲沉湎酒色,后宫游乐,军国大事由靳准决断。靳准假称刘粲的诏令,让堂弟靳明担任车骑将军,靳康担任卫将军。 八月中,靳准要谋杀刘粲,王延乃三朝旧臣,德高望重,靳准便与他商议。 靳准说到:“兄历经三国割据,深知唯有明主才可使国家长久,昔日魏三代明君,蜀汉刘禅和吴国孙浩皆昏君也!所以魏灭蜀汉,晋灭吴也!” 王延听后说道:“老臣身体不好,当回家中拿药!” 王延欲向刘粲告发,路上遇见靳康,被俘虏。压回皇宫,靳准便领兵登上光极殿,派士兵抓住刘粲,当面宣读靳准用汉文写的歪歪扭扭的明罪文。 明罪文写道“刘粲暴虐,无施良措。滥杀忠良,乱幸后宫,其罪极恶。今平暴虐,天下幸之。” 说完斩杀刘粲,并给刘粲上谥号为隐皇帝。刘粲遇害享年二十三岁。靳准将刘氏皇族男女全部斩杀于东市。又挖掘刘渊和刘聪的陵墓,斩断刘聪尸身,焚毁刘氏宗庙,凡刘氏之人一一处死,就连刘聪死前七岁的女儿和刘曜的母亲兄长侄女也一同处死。唯独刘曜世子刘胤单骑而逃不知去向。靳准城中粮食集中于皇宫,打算据城固守。城内大臣民众各相奔逃。 后靳准自领平胡大将军、汉天王,亲写表文遣使称臣于晋朝,靳准想把传国玉玺,交由晋人胡嵩送往江东。 对晋元帝称:“贼胡小丑僭越称帝,乱大晋使二帝而亡。今送二帝梓宫于江东。” 胡嵩听闻靳准所言,久久不能平复。突然跪下对靳准说到:“晋天命已故,表文可遣,梓宫可还。玉玺不能还!”不敢送玺。 靳准问道:“为何不送玺?” 胡嵩正要辩解,就被靳准一剑杀了。又派晋人王会带着亲自写的表文去见司马睿。王会路中遭流民抢劫靳准赏的财物皆丢失殆尽。王会到了江东,献贺表。司马睿和江东朝臣听闻看到靳准的表文后更是不解。 司马睿对朝臣说到:“胡人自乱,今竟称臣于朕?” 王导说到:“可派亲臣前去赴会。即使有变,也无大碍。”于是命太常韩胤去试一试,韩胤胆战心惊,只能携带武卫四人和官印前往,路过祖逖驻地见到公孙成说明缘由,公孙成答应策应两千兵护送韩胤。韩胤与靳阳淳交接,王会表示自己要回去复命暂不归晋。于是韩胤接回二帝尸体,带回靳月华亲侄靳阳淳,靳阳淳匈奴人母鲜卑人贺拔氏。自幼习《论语》《庄子》善中原礼仪,为人善作,靳准学识为其所授。司马睿封其为归梓伯,留居建康。让其在朝堂上诉说自长安破后,北方大致状况。靳阳淳一一作答,朝中听闻无不叹息。 正值匈奴内乱,北宫纯和王旷欲整合晋人起义。 二人以“胡人乱晋,永嘉入洛,建平灭晋,事宜此时,当复晋土,应者赐粮。” 为号起义,二人在东宫构筑堡垒。时隔三日,令二人大失所望,响应者不足五百,前来者多半是城中无粮可食的胡人。靳准闻二人之举大笑道:“何有举义师于贼巢之中,此辈愚也岂能成事?”二人势弱,兵败被杀。北宫纯年四十九岁,王旷四十五岁。靳准命人将二人尸首和遗物送还江东,自己亲写墓志铭赠予二人。又命王会将此二人尸首带回。王会苦不堪言,靳准持剑威胁,王会只得从命。路途遭匪劫掠,马匹被抢侍从跑散。只身将二人尸首放置一驴车,前往江东。 中山王刘曜闻靳准叛乱,亲自率领军队由长安出发赴平阳,行至河东郡,遇到了从平阳出逃的太保呼延晏与太傅朱纪。他们劝刘曜称尊号,刘曜遂即帝位,改元光初,当时石勒驻守河北,刘曜封石勒为大将军,同石勒成犄角之势,进攻平阳。靳准慌乱,派侍中卜泰前去讲和。刘曜对他说:“刘粲昏庸无道,汝杀之有功无过。若肯降于我,算汝拥立之功。”靳准闻之,更加则乱。刘曜兄长与母亲,已被靳准暗害,此时靳准欲联合石勒,准备送表文与玉玺。 靳明与靳康催他投降,靳准欲降石勒告知二人。靳明大怒,靳准被靳明所杀,其众共推靳明为主,靳明送传国玺于刘曜,投降刘曜。石勒大怒,派主力急攻平阳,靳明向刘曜求救,刘曜派将迎回靳明。平阳民众一万五千人随靳明归于刘曜,刘曜斩靳明全族不论男女。靳氏族灭。 刘曜称帝,追尊刘渊等历代祖先为帝。迁都长安,修建光世殿和紫光殿。 布诏曰:“曾为琴作书,得神剑,有言立赵自图之。朕今扶刘氏江山,靳准为乱诛前帝,朕为其哀之,今平靳准登大位。昔昭武帝有言【曜有刘秀曹操之才,若宗室临难可自图之】为成昭武帝之志,自领天命于此! 立妻羊献容为皇后,刘熙为皇太子,其余诸子与宗室都封王。修缮宗庙、社稷、南北郊。以五行之说,水德承接晋的金德,改国号为赵。冒顿配天,刘渊配帝,大赦天下。 长水校尉晋人伊车和氐人徐库彭反叛,刘曜先杀尹车诛其三族,伊余单骑逃奔。又囚徐库彭等部,准备全部杀死。光禄大夫游子远叩头固谏请求赦免,刘曜不听,将其全部斩首。这一举动,引起了氐人大怒,起义遍野,推氐人句渠知为领袖,举行起义。羌、氐、羯三万余人,尽皆响应,关中大乱,局势非常紧张。 刘曜对游子远说:“不听汝言致使戎狄肆虐!” 游子远说到:“可予其田粮暂时安抚。” 刘曜只得采用游子远的安抚政策,以游子远为车骑大将军,都督雍秦征讨诸军事。游子远屯军于雍城,降者十余万,遂进军安定,反者皆降。只有句渠知宗党五千余家于阴密固守,游子远用三万匈奴骑,剿灭句渠知宗麾下五千兵马。歼灭了句氏宗族,随后引兵陇右,陈安在郊外迎接游子远。 于上郡的氐、羌十余万人,占关塞不降,其单于虚除权渠自号为秦王,大都督,大单于。游子远于是进兵至虚除权渠城下,权渠率军迎战,五战皆败。权渠欲降,其子和伊余反对,并率五万精兵在清晨进攻游子远军阵。游子远军中将高量请缨出战,游子远认为伊余军队士气正盛,应避之锋芒。于是坚守不出。而伊余自恃人多,军营不设防。游子远趁夜袭,大败伊余。权渠知道后大惧,以羌族风俗披发割面而降。游子远亲自为其包护面伤,虚除权渠感动不已,愁哭下跪。又请求游子远帮他用汉文向刘曜写降文,游子远答应。 游子远平定叛乱,迁徙秦州羌人和氐人贵族,命部分氐人首领担任本部校尉。拜虚除权渠为征西将军、西戎公,分徙伊余兄弟及虚除权渠部落二十余万于长安,西边遂平。游子远,母匈奴人兰氏,父大荔县令游宜,幼时其父早亡。后随其母部族耕种县内,冯翊太守欧阳建在朝被杀时,氐人之乱其母为保幼年游子远将其交于托付于独孤部,独孤佑全负责照料。其本人对隶书、草书、篆书一一精通。常在马鞍中放置《魏无忌兵法》和《战国策》两本书。束发右衽,衣冠如中原士大夫,其麾下士兵束发身穿玄甲。人们看到后误以为是,晋庭的士大夫带兵回到中原。纷纷献上酒食,犒劳游子远之军。 刘曜亲征氐羌,杨难敌迎战不胜,退保仇池。仇池周边氐人、羌人等皆归降刘曜。刘曜西讨杨韬于南安,杨韬惧刘曜,与陇西太守梁勋等降于刘曜,皆封列侯。刘曜使侍中乔豫率甲士五千,迁徙杨韬等及陇右万余户于长安。刘曜继续进攻仇池。时刘曜患病,军中病疫,闻庸医郦毮之言,喝酒趋疫,刘曜带头饮酒,军中士卒个个酩酊大醉,数日不见设防,病亡者更甚。几日后刘曜见军中疫情没有好转,于是想班师,又担心仇池公杨难敌出兵设伏,刘曜以尚书郎王犷为中郎将,出使仇池,劝说杨难敌,杨难敌接受劝降于是遣使称臣。 刘曜大悦,署杨难敌为使持节、侍中、假黄钺、都督益州、宁州、南秦州、凉州、梁州、巴州六州西域诸军事、大将军、领益州、宁州、南秦州三州牧、领南氐校尉、宁羌中郎将、武都王,其宗室十人封伯封侯。宗室之女三人赐君号。列将二千石者十五人,刘曜封杨难敌后班师回京。 第4章 越石去 谁人悯 建武元年刘琨和段匹磾在无终县看到凉州张寔的劝进文刘琨和段匹磾歃血盟誓,相约拥戴辅佐晋室约为兄弟。刘琨派遣长史温峤,段匹磾派遣长史荣邵,共同奉呈上表和誓文前往建康进劝。 晋王司马睿即帝位改元太兴。司马睿称帝后,命荣邵回去复命,加封刘琨太尉,封段匹磾为幽州刺史。并赐刘琨龙渊剑,同年段匹磾命刘琨为大都督段部军队随意调用,刘琨拜谢。 段匹磾说到:“兄弟之间,何行此举?” 刘琨说到:“兄见我难,及时援之,当授此之礼。” 说完二人互相搀勉,设酒宴,听闻正值石勒与匈奴刘粲不合,欲乘此讨伐,二人商讨进攻石勒事宜。 建兴二年七月,段匹磾推举刘琨为大都督,传书邀请其兄长辽西公段疾陆眷、叔父涉复辰、弟段末波等在固安会聚,共讨石勒。 段末波游说段疾陆眷、段涉复辰说:“岂有父兄之辈追从子弟,此乃段氏之耻也,如侥幸立功,段匹磾独收其利,我辈可有所获之利?” 段疾陆眷说到:“段公乃族内之人,命我等发兵必有其理。” 段末波又说:“段公持朝命,今命我等举兵随之此乃试探之举!且我与石勒有旧不便攻之!” 段疾陆眷问道:“何以见得?” 段末波说:“段公与刘使君,桃园之交。二人皆为人杰也,今命我等举兵相随,恐生不虞之变!且我等既无兵识,也无才贤,去之何用?战死与前,辽西公之位必段公所获。此乃二人计谋,一石二鸟之举,不宜前去!” 段末波又乘机收买二人部众将领,让其将领也对其劝说。于是段疾陆眷、段涉复辰、段末波三人商讨一日后,各自领军退还。刘琨、段匹磾见状二人忿忿不平,回师无终县。 太兴三年元月辽西公段疾陆眷在令支去世,段末波用尽钱财收买其麾下士卒。其子段括于正处幼年,叔父段涉复辰受段末波间臣蛊惑诱说,设坛祭祖,自立为燕王,未告知段匹磾。段匹磾与刘琨之子刘群由无终县出发去奔丧。 段末波对段涉复辰说:“段匹磾和刘群此来,必夺尊位。当以严兵拒之!” 段涉复辰思考再三同意拒兵固守。段匹磾到达北平郡,斥候说到情况有变。段匹磾问计于长史荣邵,荣邵说“辽西公刚刚驾薨,部族一时群龙无首,情况有变在所难免,段公尽可前往。”段匹磾深感不安却依旧前往。段末波和段涉复辰在帐内商议阻拦段匹磾之事,段末波在旁不停煽风点火,唆使段涉复辰发兵,段涉复辰感到段末波不对劲。 对段末波劝说道:“此族内之事,有害段公之举!吾不能行之!”段末波听闻后持刀近杀段涉复辰。 出其军帐说到:“段涉复辰自立燕王!无视晋廷,有负晋帝。吾受密诏,今诛其人。其部曲无知,但有拥立之罪。若肯归降,即行赦免。” 部众大小将选择归附段末波。段末波兼并其部曲,拥众五千人自称单于。段匹磾听闻段末波此举,气昏坠马。刘群等人对段匹磾喂水停行,段匹磾这才半醒命人从郡内出军二千打算和段末波开战。段末波乘段匹磾军队未到齐,突袭段匹磾,杀败段匹磾军并俘虏刘群,段匹磾败军不敌。后随荣邵被迫返回无终县。 刘琨得知后对二人说:“此辈必是蓄谋已久,如若不除,恐来日为患!”三人连夜商讨进军策略。 翌日子时二人携二千军士,命士卒压低脚步,暗中开进段末波驻军处,发现有哨兵。段匹磾想要拉弓射箭,被刘琨阻止,刘琨拿起胡笳躲至营门篱后吹索魂曲。哨兵和营内士卒听闻此曲,皆观望而去,营门外却空无一人。曲声凄凉惨淡愈来愈烈,众士恐慌,弃守而去。刘琨见哨站兵士退走,命士兵攻营。段末波听闻军中杀喊声,与其侍从王名互换衣着,段末波将自己坐骑交与王名令其快马奔逃。自己则持剑裹挟刘群弃军而走。王名骑马被段匹磾看到。 段匹磾拉弓搭箭说到:“汝屡害于我,今必杀之。” 一箭将其人射落马下,刘琨于段匹磾前去查看发现是王名且已经毙命。至二日寅时段末波乱军平定,却依旧不见段末波和刘群。二人只能撤军深感无望。 段末波逃至土垠县拥兵固守并厚待刘琨的儿子刘群,刘群对此一一不受。 段末波大怒持剑让刘群给刘琨写信,信中写:“幽州刺史必受于父。我已与段末波和议,相约攻段匹磾军。” 刘群写完信,段末波拿起信检阅三次后,又在信匾上写“与父共谋,段公之命”才肯交与信使,命人将此信送去段匹磾处。 并对其说道:“若段匹磾不受此信,汝可将信弃于门前!后可自由去之。” 信使听从,前往无终县。段匹磾此时在读刘琨写的诗。 自言之:“琨兄之才胜磾五倍有余,不知能否共度此时难关。” 信使到来,言:“刘群有信交于刘使君!”段匹磾说到:“刘琨在练军,汝可去军营至信!”信使慌乱将信丢于地上,慌忙离去。段匹磾主簿商史征捡到地上信件,打算骑马前去交于刘琨。商史征无意看了一眼信件,看到赫然的八个大字“与父共谋,段公之命”。主簿快步将此信交于段匹磾,段匹磾看到后, 面色不悦口气迟缓说道:“此乃离间计也。段末波此举,如此拙劣,恐只能骗到王浚这样的愚痴之辈!” 刘琨练军回县,听闻此事。连连赞道:“段公不受离间,此乃圣人之明也!” 段匹磾心中不定说到:“琨与我约为兄弟,兄弟之间怎能相互猜忌?” 刘琨打开信一看,确是其子刘群字样,唯独信匾的八个字不是刘群所写。感叹道:“段末波,其人之识。可得一州之地。将我等逼迫至此,此人绝非易于之辈。” 刘琨欲从麾下选人前去救出刘群,侍女武氏听闻要便要求前往。刘琨不许,武氏说:“使君待我如亲女,女八岁于并州被使君救助。如今不能报答使君,乃今生遗憾,将不再相面。”刘琨不好拒绝,只能答应并将胡笳和龙渊剑交于武氏。嘱托道:“汝不见过我儿。示之二物于刘群,刘群见此如见我。”命侍卫三人随武氏一同前往。四人入城四处打听,得知在段末波院内,于是逾墙而入。找到刘群,刘群问道:“汝等何人?”武氏说到:“刘使君遣人来救!”并出示胡笳,把龙渊剑交与刘群,刘群又见到胡笳相信来人。便随其一同离去,此时段末波亲自领兵巡城,撞见刘群其人。命士卒将刘群等人捉拿,五人且战且走。终因寡不敌众悉数被擒,将五人关押于县牢。并派出斥候探明刘琨虚实。 段末波闻斥候所报,二人依然如旧,不受离间。斥候说到:“刘琨,段匹磾带甲三千巡游郡内意图不明。” 段末波大怒骂道:“愚蠢,哪有带甲三千巡游郡内?这分明是来兴师问罪!” 段末波无望只能求助于慕容廆和石勒,至慕容廆信写道:“我等皆为鲜卑人,今刘使君和段公预谋我也。可至公处暂避时日?” 慕容廆看到信后回复道:“余同刘琨,段匹磾同为朝臣!汝今攻杀朝中重臣,余正要以铁骑踏平汝城,汝自寻死路!”。 予石勒信中写:“义父欲杀刘,段二人日久,我今据一城而守,可助一臂之力”石勒见信大喜,求计张宾。张宾说道:“先应之此事,陈兵二千至渤海郡。壮声势即可。此人同时得罪于刘琨和段匹磾慕容廆三人。活至今日,必有其生存之道。”石勒答应发兵,陈兵两千号称二万军据渤海郡,命段末波死守土垠。段末波命城内紧闭集中搜缴粮食,放出百姓让他们散播流言,说石勒将引军二十万来攻。不日攻灭刘,段二人! 刘琨和段匹磾听闻石勒大军将至积极整备,三日集兵一万,由刘琨为主将,箕澹任军师。荣邵,刘遵任参将。段匹磾坐镇后方领族兵二千,防止段末波引军背袭。段末波登城观望,远远看到段匹磾拉弓引箭,一箭中城匾。段末波城中守军不足四百人,又命城内女子带戈登城。段末波又命刘群写信交于段匹磾,段匹磾看到信面色忧愁。后派斥候去城中而探,得知段末波下令无论男女上城戍守之事。 命人向城中喊话“段末波豺狼也,尔等持百斤之铁,为其效力,一但战死家中幼童何人照料。莫非指望段末波一人赡养城中幼子?” 段末波慌乱,于是用剑顶着刘群。 对刘群低声说:“如不能令段匹磾退兵,今日汝必死!” 刘群对段匹磾说道:“我父今获师万余欲自立之,和城中之士相约夹击足下。足下不信此乃我父信物。” 说完将刘琨胡笳丢下,段匹磾看到胡笳后难以置信,段匹磾犹豫片刻说到:“仅凭此物?恐难以令人信服!” 刘群又解下腰间龙渊剑丢下,段匹磾看到龙渊剑后双目圆睁,断气昏阙。其主簿商史征扶起段匹磾下令撤军。段末波见状大喜过望,放刘群等人返回。 段匹磾回无终县命人招刘琨入城说是粮草事宜,刘琨单骑入城。段匹磾命人四上捉拿,并给刘琨看了他的胡笳和龙渊剑。刘琨看到后明白。 刘琨对段匹磾说道:“此乃离间计,段公为何如此?” 段匹磾说道:“我若负人,皆可杀我,人若负我,我定杀之。” 段匹磾将刘琨下狱,刘琨大笑说道:“狡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得知刘琨被下狱,闾嵩和箕澹前来看望。 刘琨对二人说道:“今被暗害,有利石勒,我故去之时,你们当要恪守臣节,据守险要。” 闾嵩哭到:“刘使君忠于晋室,不能以臣节而死,闾某岂能甘愿?” 箕澹说道:“刘使君今日之况,皆我之过也,使君…”说完大哭。 刘琨说道:“汝二人,丈夫也,岂能因我一人之死,而哭泣不已,与儒童何异?” 二人止哭,荣邵面见段匹磾,荣邵质问段匹磾。 荣邵说道:“段公与刘琨以兄弟之称,有桃源之交,为何以段末波此离间之计,而囚刘琨也?” 段匹磾说道:“汝若不满自可去留,何以出此怨言?” 荣邵听后直接离去,扔下长史印。 韩据得知刘琨被俘,与闾嵩与箕澹等人密谋,于是起兵五百反段匹磾,段匹磾得知后命段秀坐镇城中,段匹磾则亲自带兵一千平乱。 四人相对,段匹磾看到三人后,喊道:“为何如此?” 韩据说道:“我等见晋内乱,归附刘使君,刘使君以礼相待,我等不忍,故起兵至此!” 段匹磾说道:“起兵即是与我为敌,尔等以为可以敌我呼?” 二人交战,韩据持剑与段匹磾相战,段匹磾不善用剑,一回合被击落马下,段匹磾拿弓连射十箭中韩据,韩据被段匹磾射杀,闾嵩与箕澹带领残军而走,到了代郡。 段匹磾平乱后,上书晋廷,王敦得知段匹磾俘获刘琨后,说道:“昔日刘琨负我,今日当雪旧耻!” 东晋王敦派人至信段匹磾,段公打开信看到信中却空空如也,信使告诉他王敦之意“汝若杀刘琨,吾可封汝作幽州牧。”段匹磾将王敦使者来意告知刘琨,刘琨对子刘遵说:“王敦此举,是杀我也。死生有命,昔二亲之死,至今未报,我何有颜面,赶赴黄泉,而见我父母?” 五月段匹磾自称收到晋元帝诏旨要将刘琨缢杀,刘琨死前对段匹磾说道:“我去之后,汝当防范石勒来攻,汝若不听则段氏大事去矣。” 段匹磾冷笑说到:“使君所言我当谨记于心!越石今日离去乃王敦授意。” 说完缢杀刘琨,刘琨遇害。时年四十八岁,刘琨婢女哀哭一日,直到眼泪不出,哭血而晕猝。苏醒后收拾刘琨仅剩遗物向南而去。六月晋庭得知刘琨死讯,碍于王敦无人敢吊祭刘越石。刘琨死后,刘群、卢谌、崔悦等投奔辽西段末波。 荣邵投降于石勒。太兴三年刘琨的从事中郎卢谌、崔悦等上表朝廷为刘琨鸣冤,太子中庶子温峤也上表附议。晋元帝于是追赠刘琨为侍中、太尉。石勒听闻刘琨(刘越石)遇害,带领昔日刘琨并州降将身穿素衣,亲自念悼词向东北跪拜。 石勒对其旧部说道:“刘使君人杰一时,昔日东攻刘聪南下御我。今遭段部鲜卑所害,我欲讨平段部鲜卑为刘越石正其名节!”麾下将领无不动容,纷纷请战…… 第5章 三卿计 王导难 建康县尉逮捕避军军士,被军府硬行劫走,刘隗弹劾,护军将军戴若思被免官。官员颜含在服叔父丧期间嫁女,被刘隗上疏弹劾。还有,庐江太守梁龛在除嫡妻丧服首日,请客奏伎,丞相府长史周顗(周伯仁)、戴渊、司马承三十余人出席酒会,刘隗奏请免梁龛官职,削其侯爵,并罚周顗等人一个月俸禄。司马睿一一批准。扬州刺史刘陶门客宋挺,宋挺在刘陶死后,娶其爱妾。宋挺因贪腐,遇赦而免。奋武将军阮抗提出聘令宋挺为其长史。刘隗上疏,说宋挺有伤人伦,请除名。奋武将军阮抗却用这么一个人为长史,请免其官职,下司法治罪。宋挺病死,刘隗仍然上疏,提出“如前追除宋挺之名以为民,录妾还本”,获得司马睿批准。王敦之兄王含,“以族强位显,骄傲自恣”。 刘隗上奏王含的文书,痛骂王氏宗族包括但不限于(任人唯亲、私杀官吏、谋害要臣、逼反流民、私行赏赐、挥霍无度、招流纳妾、无视主上),司马睿看后压下没有批复,自此朝中王氏之人对刘隗恨之入骨。 七月司马睿朝会时问到北方乱局时。王导说:“北方胡人频频为乱,刘使君被胡人所害。永嘉朝时王敦就上疏过,切莫许给胡人刺史州牧之职。导致刘使君被害实为哀也。” 刘隗愤然说到:“此正乃王敦始奸,与段公何事?” 王导说到:“足下慎言之,王敦之举乃有利晋庭,是胡人假造圣旨,缢杀使君!” 刘隗说道:“汝愧为朝臣,明知王敦与刘琨有隙,却还为王敦辩解!” 王导颇有生气,索性直接说道:“陛下重用此狂悖之徒,容臣退朝务耕!” 晋元帝司马睿走下台,牵起王导的手说:“朕若失仲父,如齐桓失之管仲,仲父怎能弃朕而去?” 说完命刘隗以失言之罪,请罪于王导。刘隗听闻晋元帝之言后拜别皇帝后留下官衣而去。 王导说道:“陛下此举是为保刘隗?如陛下不能令其至歉,臣自退而走!” 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宫内。 晋元帝无奈说道:“王导如此卿等有何良策?”求助于群僚。 司马承说道:“王导弃走,况呼王敦?如不能制恐为乱朝纲!” 刁协说道:“臣有一计可制王氏!「以法治维护帝室,排抑权臣保朝政平衡、崇上抑下可尊才拒庸」” 司马睿听闻说到:“如公之言,王氏必弱!” 翌日,司马睿亲自到访刘隗府中,刘隗和其家人看到后跪拜行礼。晋元帝前来与刘隗商讨如何分化王氏。 八月司马睿再次组织朝会,问道国势兴衰,组织朝臣辩论。司马承说到:“宗室势哀,不复当年!” 王导说到:“宗室若强,诸王必乱!” 司马承说到:“东海王司马越、赵王司马伦、楚王司马玮三人有反心致使朝廷内乱。唯独汝南王司马亮和长沙王司马乂有匡扶救世之举!却尽皆被害!” 王导却一针见血的说道:“八王之中可有善终者?惠帝之死至今不明!” 司马承败下一阵。 周伯仁说到:“诸王内乱致使朝政有失,帝不可再行此错!” 王志说到:“宗室可令其为王但必须罢其实权!” 郗鉴说到:“士族亦不能不制!昔日汉室哀之,王莽掌其实权故而篡汉!” 王导说道:“士族有和不妥?王莽窜汉,非一日之而成!乃汉帝不予提防,且前汉王氏从王凤开始,步步掌朝!王莽继之大司马,且有不臣之心,故而前汉哀之!” 郗鉴再败一阵。 陆晔说道:“前汉亡,亡在腐。若朝命如一,公卿相宜,王莽必无可乘之机。”王导回礼于陆晔。 陆晔继续说道:“汉末三分,始自桓、灵二帝,卖官鬻爵,能臣谏言却不采纳。致使党锢之祸!当永以为戒!” 桓彝说道:“忠臣所言,不予纳。佞臣之赞,以为傲。故后汉之臣,多奸少忠!且昔日朝堂之上,后汉佞臣之后岂在少数?” 温峤说到:“汝此言何意?晋宣帝乃后汉洛阳令,司马防次子也。足下之言,此苟同如一?” 桓彝败阵。 温峤说到:“后汉亡于三者,一曰外戚;二曰士族;三曰佞宦!” 庾亮问道:“公何以此言?” 温峤说道:“三者相制!外戚干预朝政!士族威胁外戚,故以宦官为助!而宦官常左右于帝也!却不知皇帝常听命于外戚。三者相互制衡,一但一方破局。天下既乱!党锢之祸致使士族势哀,导致外戚权力滔天。昔日大将军何进和车骑将军何苗,此二人并无兵识之能。汉帝仍然用之,中平六年灵帝去世,刘辩尊何氏为皇太后。导致董卓乘虚而入,朝野糜烂!十八路诸侯起兵,各立基业。最后胜出者却不过三家!陛下当以此为戒!” 司马睿说到:“卿言甚是,朕当以戒之!” 王导建议道:“让百姓习得教化礼仪道德、巩固君臣及父子之纲常,以此招揽贤才,改汉魏之风,又建议择取朝中子弟入学,选用博通礼学之人为师,成教化、定风俗。” 司马睿听闻表示认同,朝会结束司马睿留下刘隗、刁协、戴渊三人。刘隗与刁协用自己亲信替换朝中王氏官员,上疏请求晋元帝一一答复。直到十一月,朝中王氏官员从四十人降至十人。被罢官王氏携带家眷纷纷前往荆州,江州找到王敦纷纷诉苦。王敦怒不可遏,于是招募士人为将,积极炼兵。 祖逖得知后命公孙成随王安送信告知王敦。 信中写道:“汝有三罪,一罪为乱朝纲。二罪欲乱为上。三罪自立图之。有此三罪,州牧欲何日清算?” 王敦见信心生恐惧,此时论兵多王敦胜之若论将才。祖逖南下攻,凭自家之人,恐难以抵挡。 于是回信道:“吾并无反意,是为伐李氐而备战。” 祖逖看此信后,集军一万遣至建康。并派公孙成回朝,告知元帝要增加军备,防王敦起兵。 太兴四年元月司马睿一日布三诏:“三吴地区如有才学之士,通过笔试者可赐官赐爵!”又诏“扬州地区的北方流民,如入伍应征者可免税受粮,命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兖、豫等六州诸军事。刘隗为镇北将军,都督青、徐等四州诸军事,率军四万人,分驻合肥、淮阴,北讨石勒。”第三诏“各位官卿如发现朝野颓废,可随意上疏。皇帝不检举,可入宫谏言。如有兴国安邦之策,可当面于朕相议!” 熊远看到诏书后上疏写到:“臣暗于天道,窃以人事论之。陛下节俭敦朴,惠通吴楚。群公卿士不能明言得失,利益大化者,尸位素餐,此公卿之责也。今胡人攻诸夏,暴虐有余,二帝未葬,四海延颈,莫不东望。而未能遣军北讨,仇贼未报,此一失也。昔齐侯既败,七年不饮酒,七年不食肉,况此天下之耻。臣子之责,在枕戈待伐,为王前驱。若此志未成,当上下克俭,恤人养士,撤乐减膳,独修戎事。陛下忧劳于上,而群官贪乐于下,每有会同,唯独酒食而已,此二失也。选官用人,不料实德,不求才干,乡举道废,请托交行。有德才者不能用,修仙养性者皆走马上任!称职之官,群羊排挤,不通政务者,互相拥戴。致使民不知公正何意,私途日开,强弱相陵,冤枉不理。且今当官者以通理政务为耻,遵奉法令为刻板,互相行礼看作谄谀,日夜无为视之高妙,放荡不羁看作良士,此三失也。三失皆有之人只享其乐却不知苦也。” 熊远此书,朝臣无不惊叹。晋元帝面见熊远拜谢说到:“朕当与先生共安天下!” 熊远行礼说到:“如只有陛下与臣二人,恐无济于事。应多用清廉之才避之庸人。” 公孙成上疏道:“王敦暗备甲兵,帝当早做图谋!” 司马睿回复道:“已备军务,卿勿忧也!” 刘隗上疏道:“朝野颓靡皆在王氏官员!臣请罢免王导!暗降王敦兵权!” 王导听闻刘隗上疏,自请罢官对周伯仁说到“我料陛下力保之!”三日后司马睿答应王导上疏请求,王导进入皇宫请求觐见,司马睿概不见。王导跪拜一日,依旧不见。于是回府自饮道:“王氏哀之,王氏将亡!” 王敦掌兵在外,欲擅朝政,晋元帝任用刘隗、刁协等人以削弱王氏,令王敦十分不满,王敦上书晋元帝的表章写道:“臣今拥三州之地,得军十数万可为朝廷趋之。不知陛下何故罢免王导,臣请陛下复王导之职。莫信奸佞之言!”司马睿看后,夜召司马承,将王敦表章给司马承看,共谋对策,司马承认为王敦即将起事发难。此时梁州刺史周访逝世,湘州刺史甘卓(秦国丞相甘茂之后,东吴甘宁曾孙)转任梁州刺史而令湘州刺史出缺,王敦因而上表由宣城太守沈充接任湘州刺史,而晋元帝表决王敦言辞恳切说到:“湘州之地,地贫民饥。何劳处仲心腹前去受苦?”决意派司马承出任湘州刺史。任命司马承监湘州诸军事、南中郎将、湘州刺史。 司马承前往湘州时,路过王敦处武昌郡,与王敦宴饮。 王敦直言不讳说道:“司马睿派足下此来何意?”。 司马承说到:“我一俗人尔,至今不受用!陛下见我孤寡,便令我委任一方,此乃宗室之情也!” 王敦又说道:“既如此为何不令足下作豫州刺史?” 司马承知道王敦用意,于是说到:“铅刀一割!吾虽才备平平却也能令陛下受用,比之庸人才胜八斗!”。 钱凤说到:“汝如此畏之王州牧,定于朝中不堪重用!” 王敦听后笑道:“足下有班超之才却无班超之勇。” 宴席结束,王敦命关陂,说道:“司马承乃贤臣也,你要将其安全护送!” 王敦,命关陂护送司马承到湘州。 关陂说道:“此处不堪,若不能忍受,当及时报于朝廷!” 司马承说:“王敦势强,朝野无望!我得此地,当要历练甲兵,届时王敦如若作乱,我必攻之!” 关陂说道:“你有这等志向,看来此地非你莫属!” 二人相互辑拜。 关陂留下三千兵卒交予司马承,关陂告诉 司马承“王敦之况,身老无多,且军中不合。” 司马承说“只需牵制王敦,时日一久就可以令其自溃。” 关陂说道:“正是!”随后关陂返回荆州。 司马承亲自务农耕田,安抚百姓,名声渐旺。 王敦见此,又怕司马承日后掣肘,假称北伐而征召湘州境内所有船只。 司马承于是命人将朽木制成船只,送予王敦。 王敦收到司马承船只,对钱凤说道:“司马承有逆我之心当多加防备,所赠船只,皆破烂不堪!” 钱凤回道:“不如暗中掣肘,使起自溃!” 王敦笑道看向钱凤…… 第6章 祖逖逝 王敦反 太兴三年六月祖逖确定刘琨死讯,无比悲痛,立像立碑。命军士司长个个身穿素服,吊祭刘琨。又命公孙成和王安将写给王敦的信带去送到王敦处,暗中告知慕容廆“段部生死,公当自断。” 祖逖自此设置,将座旁空位,经常自言自语对空位说到:“越石,今戎狄之盛,古之可有?” “汝与我,闻鸡起舞,志在报国。” “汝怎能先我而去?” 时而暗自流泪,数日不见一人、不食一餐、不言一语。刘琨婢女武氏南下,到了祖逖处。献上刘琨平时写的诗集,和一支胡笳。祖逖一概收归,将胡笳立于空座,不停的念刘琨的诗,直到声哑低靡才肯停下。 八月督军童建与董昭因为战后分配不合,怒上心起。派人遣刺客袭杀董昭又命人送信石虎表示归降。刺客至帐内,董昭与刺客相战。董昭赤手空拳刺客持剑,二人互博十回合,刺客不敌被董昭用胡凳砸昏,众人急忙进入董昭帐。刺客苏醒和盘托出。祖逖不禁赞道:“不愧为我之典韦,能自力而保!”童建得知刺客失手后,惶恐不安携亲信三百人北渡黄河投于石虎。石虎亲自迎接,对童建说道:“汝此来相投,乃弃暗投明。既封你为都尉!”童建感激不尽。 太兴四年,二月祖逖派董昭攻汝南郡,桃豹败退而走。两军对峙四十余日后,祖逖,桃豹粮食逐渐不足。祖逖问于众人破解之法。 桓宣见此说道:“祖公善兵戈,却不知兵法。” 祖约说到:“我兄若不知兵,何有今日之业?” 祖逖止住祖约让桓宣继续说下去。 桓宣说到:“有言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如同诸葛武侯骗司马懿之粮,有怒而不敢攻,有粮皆献于我也。” 祖逖让桓宣继续说下去,桓宣说到:“桃豹军粮,由汴水而下。我诈而诱之,必获其粮。” 祖逖大喜说道:“汝真乃我之郭嘉!” 众人商议后于是命士卒一百夜中装粮运送,桃豹斥候查看后报于桃豹。桃豹领军攻之,夺取祖逖军粮。发现祖逖粮车中粮袋,个个饱满,打开看到粟米充盈,于是认为祖逖粮食充足,斥候所报有假,于是斩斥候三人。派人向石勒索粮,要求快速补给,祖逖在汴水设伏兵三百由董昭带领,石勒粮船到后,桃豹命人搬运。粮船离去,粮袋堆积如山。桃豹命人清点,这时伏兵四出,桃豹弃粮而逃。祖约尽夺石勒运给桃豹的军粮,逼得桃豹退守东燕。祖逖命冯宠进占封丘,压逼桃豹,桃豹因军中无粮只能撤兵。三月公孙成和王安回到祖逖处,祖逖问二人王敦与朝中诸事。二人一一作答,得知戴渊将要接替祖逖。祖逖三日一言不发,不进食。众人见状苦求祖逖,为当下而谋。祖逖这才恢复以往。 四月桃豹败逃后,祖逖又多次出兵进攻石虎麾下赵军,使石虎疲于防守。石虎问计冉良,冉良不知如何是好。 李农建言道:“不如暂时北退,以防祖逖夜袭!” 石虎听从。 于是二人撤军黄河以北。河南境内有赵固、黄建安、倪超、上官巳、公孙珑(公孙其华)等人割据一方,因各部缺粮,互相掠夺,兵戎相见。倪超部曲被赵固,上官巳二人攻溃,倪超仅剩十人来投祖逖。祖逖接纳倪超并遣王安、桓宣斡旋,王安见赵固说到:“汝自兵一方,何不投祖公?”赵固说到:“于我何益?”王安继续说道:“汝既不投石勒,又为害周边,各路豪强皆想杀汝而并其众!汝疲于应付,若投之祖公。不仅使周身安然,还可为朝建功。”赵固于是答应归附。桓宣见到黄建安时看到石勒的亲信也在这里,二话不说持剑就砍,石勒亲信被桓宣斩杀。黄建安大为恐惧,命人将桓宣逮捕。 桓宣说到:“汝乃晋人,今与石勒共谋。何也?” 黄建安说道:“我势单力薄,欲降石勒何错之有?” 桓宣说到:“今石勒使者死于尔地,汝还想与石勒共谋呼?” 黄建安说道:“乃足下所迫,至我于何地!” 桓宣说到:“北有石勒,周围豪强而据。汝若再杀我,岂不得罪于祖公?” 黄建安于是命人解开桓宣,桓宣说到“祖公正欲北讨石勒,各路豪杰纷纷往之。汝何不投?”黄建安听闻后也只能答应桓宣率部归降。上官巳得知黄建安何赵固二人已投祖逖,不知自己去向,于是询问帐中诸葛青。 诸葛青悠悠然说道:“今晋室必将再乱,君臣不睦。洛阳已复,晋庭却失进取之心。祖逖北伐必然受阻,我等届时又投何人?不如北投石勒。祖逖使者必然到此,令兵众身穿破衣烂甲。持锈器,命众作哀状。来人观之,则自退耳!” 上官巳听从。祖约前来,看到上官巳其人部众,个个有气无力,手持断戈,残破不堪。如诸葛青所料未与其议,自退而走。赵固,黄建安,倪超都服从祖逖,带军攻打赵军。收复黄河南岸中原土地。祖逖礼贤下士,善恤民情,关系疏远、位低之人,也能施布恩信,予以礼遇。将士有功,加以赏赐。他生活俭朴,不畜资产,劝督农桑,深得民心。 公孙珑(其华)扣押祖逖来使樊雅,命匪首麻曳据山头而掠民。祖逖命冯宠率军攻其山寨樊雅出逃,公孙珑(其华)率领其众避于祖逖。公孙成得知后请求单骑前去劝降,祖逖不准。公孙成说道:“使我前去必可劝降。”祖逖问到:“为何要与匪首劝降?”公孙成对祖逖说了来龙去脉。祖逖这才知道这位匪首是他的亲人,于是让公孙成前去劝降。公孙成一路打听,进入外黄县见到麻曳,麻曳看到公孙成后说道:“不想近十年之久,还能再见于汝?”二人相互叙旧,公孙成请求见公孙珑。麻曳带他见了公孙珑,此时公孙珑在集合部众打算东逃,看到麻曳带着公孙成于是命麻曳点检部众。自己示意公孙成随她到县衙,公孙成跟随公孙其华来到县衙,问道:“为何下山掠民?” 其华说道:“部众近年少粮故而掠民。” 公孙成:“为何扣押来使?” 其华又说:“此辈处言不逊,处处言过。所以扣押。” 公孙成拉住其华的后衣说道:“汝百般如此,早晚必亡!何不投祖公?” 公孙其华话锋一转说到:“家父,今去否?” 公孙成说道:“家父日夜不思汝归,日夜自责。” 公孙其华说到:“众随我十数年来,多为祸百姓!我今归之,不知祖逖愿意纳否?” 公孙成说道:“我当力保,汝勿忧!” 公孙珑说道:“现朝中许你何职?”公孙成说:“豫州长史。” 公孙珑告诉公孙成说:“我欲携众前去青州,聚匪乱生!” 公孙成说道:“为何一意孤行?” 公孙珑言道:“众皆流落之人,山林之中无亲无故。只能各自为伴,随我日久,仍不知我性。我欲使众,草渡余生。” 公孙成说:“我幼岁之时,汝便常言愿与耿弇班超之士为嫁。为何沦落至此?” 公孙珑说道:“父不随我愿,一意孤行故而离之。致以今日。” 公孙成对公孙珑说道:“汝离家日久,不想再见老父一面?” 公孙珑说:“我若归去,彼众何归?” 公孙成说:“众归祖逖,汝归家室!” 于是二人携军见祖逖,祖逖听从二人建议命麻曳统领匪众,匪众听闻公孙珑要离去无不哀哭送别。 公孙其华与其部众离别后,公孙成带着亲侍和公孙其华南下,离别之际祖逖又将刘琨诗集让公孙成带往江南,公孙成应允。 石勒屡屡不克祖逖,向张宾问计。 张宾说道:“祖逖英杰也,麾下谋士猛将可立足一方。其人之才更胜刘琨二倍有余。不易图也,不如与其和好。边民互惠使其有所忌。时日一久,晋室内乱,届时祖逖疲于应对可再图之。” 石勒说道:“先生乃我卧龙也。” 说完命人去将童建斩杀,石虎对此颇有不满却也只得答应,石勒斩童建向祖逖示好。祖逖看到石勒不纳叛奸,亦与石勒修好,关东暂得和平。 六月初四戴渊到与祖逖日夜商讨进军王敦事宜。祖逖问到戴渊兵识之事,戴渊却不能对答。 戴渊颇有才,却无远见。祖逖部众都孤立戴渊,戴渊不受待见。明白其众之意,于是以皇令为由,强制命众南下。 数日后祖逖也不待见戴渊。 戴渊愤恨告诉祖逖:“汝为兵一方,难道要谋反吗?” 祖逖说道:“我若想反,兵下江南三月可立。何需等六年之久?” 戴渊说到:“陛下命我来替汝,必有其理。” 祖逖听闻后日夜不眠,忧愤成疾。戴渊欲胁迫祖逖部众引兵南下。祖逖自北伐始收复河南半数失地,却最终受制于人,心中甚为不快。担心内乱爆发,北伐难成。 众人商量纷纷想劝祖逖用兵自立,杀戴渊。 祖逖心身失忽说道:“我若作了王浚,尔众既是功臣。然天下之人将何以看待?勿要再言,再言自立者谋反论罪。” 祖逖虽患病,坚持营缮虎牢城。戴渊不通兵不听祖逖解释,上疏道:“祖逖率众修一偏城,于朝中何用?实则不肯为陛下所趋。” 司马睿看后回书祖逖处,写道:“汝与戴渊合众,乃朕意!不齐心不共力怎能防备王敦?” 虎牢城北临黄河,西接成皋,易被攻破,祖逖命儿子祖济率众修筑壁垒。祖济和部众日夜修缮十日后,壁垒任然未修成,六月廿四日祖逖在雍丘病逝。 死前遗言:“中原未定,北伐未成!”并告诉部众要为朝廷计,不可敌视戴渊。 祖逖郁郁而终时年五十六岁。祖逖死后,豫州百姓如丧父母个个身穿素服拜吊祖逖,谯梁士人为祖逖建祠堂。其部众对戴渊和朝廷失望透顶,纷纷拥戴祖约。戴渊更加孤立,屡屡以皇帝之名迫胁祖逖部众,祖逖部众都不为所动,任由戴渊一人胡言乱语。 戴渊见此深感无望,也只能上疏写到:“臣无服众之能,祖逖部众多随祖约。” 晋元帝看后追赠祖逖为车骑将军,并命其弟祖约接掌其部众,封祖约为豫州刺史。石勒听闻祖逖病死,再三确认后命石虎领兵五万南下而攻,祖约难以抵御,弃守关东,洛阳再次丢失,后一路难退至寿春。河南之地又被石勒攻陷。 十月钱凤给王敦谏言道:“祖逖已死,朝中无人可敌王州牧!以此之时起兵攻之,朝中必为所惧。届时天下定矣!” 十一月王敦开始清点部众,对其部众说道:“陛下受奸佞所惑,奸佞小人屡异王氏,为陛下左右。今举王师,在斯一举!安帝业,清君侧,排奸佞!” 城下众人面面相觑,少数者喊道“平奸佞,立君业。”王敦见军心可用,命人传檄文于健康…… 第7章 死无憾 寿有终 太兴四年六月初二公孙成至官仓领了官俸乘牛车带着公孙其华侍从卫亲和章亩回到了建康,二人乘牛车一路相谈。到了家中后,公孙谨开庭门迎接。看到了公孙其华,难以置信再看了一眼后说道:“汝竟有归家之思?” 公孙其华看到公孙谨说道:“久日不见,今得有闲暇,故来观望。” 公孙谨笑言:“汝今如此婷玉,我不曾想到。嫁于何人?” 公孙其华说道:“未曾嫁人。” 公孙谨先让四人入府。卫亲与章亩搬行囊入府。 张妤出来对公孙其华,说到:“久离家室,今日而归。乃家室之幸。” 公孙其华见状一时忘于行礼言道:“我不知妹,妹却知我,如此其华何不愧之。” 公孙谨对公孙成说:“其华不是聚匪豫州吗?怎今愿意归之?” 公孙成说到:“老父有所不知,其部众大不抵之前,上一次见到尚有千人之众,再见时不想只有四百人。她欲携众前去青州。”又说“祖公纳援,我劝其众得以归之。” 公孙谨说到:“原来如此。”侍女熊姬备酒食,制好净水。公孙其华入浴,一时而后,其华而出。穿张妤绢衣,出室而坐。公孙谨说道难的家人回归,于是大摆宴席。 有乳米饼、面汤饼、烤黑茄、粟粥、黄菇炖萝卜、鱼干、猪脯,蒸米酒、桑落酒、黄梨十五个众人起食,有说有笑,公孙谨对公孙成说道:“祖逖处何如?汝去数年之久?”公孙成说到:“祖公有刘备用人之能,有曹操信人之能,帐中将有三位董、韩、王三人,谋者有桓,后运有祖,刘二人。祖公若生于三国,必能与诸侯争雄。”公孙谨道:“昔历三家三分,互相攻伐。后见三分天下,终归晋统。有经永嘉之乱,衣冠南渡。不知所剩之秋又见何事。”公孙其华说到:“老父壮年得女,中年得子。历三国相战,观晋建亡。至今气色依旧。”向公孙谨敬酒,公孙谨点头示意举杯劝二人饮酒,这时庭门外有人敲门,看到有一晋兵携带公孙煊和公孙筽而入。晋兵看到二人入门后,拜别而走。公孙筽看到公孙成说道:“家父,学而得归。”说完公孙筽,公孙谨行礼于公孙谨和公孙成。公孙谨问到:“辰时而出申时而归?今去于何处?”。公孙筽答到:“回祖父是去学当士人。”满座皆笑,公孙谨笑道:“汝等还未举士冠礼,怎做士人?”公孙筽说道:“祖父和父亲都是士人,那我也是士人。”这时公孙煊看到公孙其华后问到:“此何人也?如此形夸古佳,螓首蛾眉?”公孙谨道:“煊孙所言何人所教?”公孙其华脸红说到:“煊侄此言,适于外女,而非本家。”公孙煊说到:“乃靳先生所教。”公孙成气愤问到:“此乃汝姑母,如此无礼!”公孙煊说到:“乃朝中归梓伯,靳阳淳先生所授。”公孙谨对公孙成说到:“靳氏族灭,靳阳淳乃靳氏唯一后嗣。”公孙煊意识到失礼立刻说到:“煊有失言,姑母恕罪。”公孙其华笑道:“无碍,小子戏言耳。”公孙煊问道:“姑母为何音似雄蛮,颜过姝丽。”公孙其华说道:“幼时声便如此,周边郡县人尽皆知。”公孙煊说:“为何此前不见过姑母?”公孙谨叹气说到:“煊孙姑母扮雄作匪,聚众为盗于司、豫二州近二十年,至今才归。”张妤说到:“家人团聚时,当释怀而宴。”说完让熊姬添酒食。公孙煊拿起一个梨就啃了起来,公孙筽偎依在张妤怀中,渐渐睡去。 酒食皆尽时,公孙成问公孙煊道:“煊至先生处学,可有学获?”公孙煊说道:“有。”公孙成问到:“今日所学何物?”公孙煊说道:“父字?”公孙谨问到:“煊孙不妨说说父字之意?”公孙煊说道:“父,矩也。率教者之意。”公孙成说道:“意所出何书?”公孙煊说道:“《说文解字》”公孙谨说道:“真有所学。”公孙成问:“还学何字?”公孙煊说:“育字。育,养子使作善也。”公孙成说道:“靳先生所受?”公孙煊说:“正是!” 翌日,张妤量好公孙其华尺寸,去布铺中定制襦裙。公孙成前去拜访靳阳淳,靳阳淳开门看到公孙成二人互相行礼。入庭为坐,靳阳淳问到:“此拜谒僻院,有何所求?”公孙成说道:“先生才华有佳,成欲使二子至先生处所学。”靳阳淳问到:“是公孙煊公孙筽二人?”公孙成说道:“正是”靳阳淳说道:“生平无事,既然长史有求,岂能不应。”靳阳淳说道:“明人让二人备笔墨,于此见习!”公孙成连忙拜谢,并留下五斛米和三千钱。公孙成回家中问张妤:“可见笔墨?”张妤说道:“老父有笔,但墨三月已尽。”于是公孙成取钱二千亲自至市中,市摊中有一人卖笔墨。公孙成问到:“可有鼠须笔?”卖人说:“鼠须笔制一根需十日之久,如需先约,约金八百钱,后可付五千钱。”公孙成又问:“可有良笔?”卖人说:“狗须笔与鼠须笔相差无几,只需三千钱。”公孙成犹豫不定,卖人又说:“官人穿六品官服,如此难为三千钱吗?”公孙成一时愧色说道:“狼毛笔可低?”卖人说:“四百钱一支,配墨砚。”公孙成把自己的旧笔拿出,问“可抵多少钱?” 卖人说:“鹿毛笔,三百钱可收。” 于是卖了鹿毛笔,加九百钱买到三支狼毛笔,三份墨砚。 卖人说道:“如笔不顺,毫毛有失,官人可到此更换。” 公孙成寻书商。到书商处, 书商问道:“官人所需何物?” 公孙成说道:“写纸。” 书商搬出一个箱子,吹去箱子上的灰后说:“七百钱十叠。” 随后取出十叠纸,有的都粘到一起也一并拿出。 公孙成说道:“只有十叠?” 书商说:“官人有所不知,吴地不同中原,源少制难,只有南渡前做的纸还在卖。” 公孙成于是只能花七百钱买了十叠。公孙成让书商裁成长一尺宽九寸。书商裁纸后,共八十张。回院后公孙成将两份笔墨二十张纸交给二子,并告诉卫亲从明日开始敦促带领二子去靳阳淳处学习。又将一份墨砚和笔交给了公孙谨。公孙成听闻干宝作书大成,前去干宝处。 日中公孙谨坐在胡凳念着曹操的诗:“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不禁暗自流泪,公孙其华见到公孙谨留下泪水,问到:“父何故如此?” 公孙谨说道:“不想一生如此跌宕起伏,从一马槽做到主簿,又从主簿做至县令,后为郡丞再做内史。” 公孙其华没好气的说道:“父官至太守,魏晋之士如此经历者寥寥无几。” 公孙谨问公孙其华道:“汝做匪时,心中何想?” 公孙其华说道:“并无它想,只为求活。” 公孙谨没有继续问下去。张妤回来后将做好的襦裙交给公孙其华。 公孙其华穿出室外,公孙谨看到后说道:“嬴英若在,必然言赞。” 随后哭起,公孙其华和张妤不断安慰,公孙谨让熊姬将室中木箱拉出,打开后取出三卷书,公孙其华问到:“这是何物?” 公孙谨说道:“太康二年姜不准盗墓,墓中所获之物。姜不准取出乃竹书二十份,已悉数归朝。这是嬴英所抄本。” 公孙其华看到书中文字说道:“这是何文?” 公孙谨说道:“不知,据当年王宏所言是战国魏字。如今只能辨识十之四五。” 公孙其华又问道:“为何我只能辨其中一二?” 公孙谨说道:“汝观隶书久矣。不用篆书,故只能辨其中一二。” 公孙其华问到:“通读此物,所需何书?” 公孙谨说道:“战国文字乱而繁,始皇归揽得以成今书文。未有书可解。” 这时公孙成回家说道:“老父,干宝着书二本。皇帝大怒,废其为庶。”公孙谨问到:“哪两本?”公孙成说道:“王导命干宝修史,干宝写定《晋纪》一本,又着妖书《搜神记》一本。朝野怨之,命干宝禁止着书。”公孙谨说道:“《搜神记》?朝中命此人写史,岂不有负众望?” 公孙成说道:“陛下以干宝由王导推荐,从而罢免王导。” 公孙谨问公孙成说道:“朝中可有通魏篆者?” 公孙成说:“有一人,自称通夏商周三代之文。”公孙谨问到:“何人?” 公孙成说道:“陈留王曹炳。”公孙谨说道:“果真能辩?” 公孙成说道:“陈留王自言能辩。” 公孙谨说道:“陈留王处陈留国。汝再去豫州时,定前去拜谒陈留王让他解阅此文。” 公孙成说:“站赤已通,可传书于陈留王。” 公孙成刚说完公孙谨感到头晕目眩就倒了下来,公孙成和公孙其华连忙服起。公孙谨对公孙成说道:“汝离去……之时,我便……晕猝三次。今而观之时日无多。” 张妤将药丸拿进,药丸呈木色,公孙成问到:“此何药也?”张妤说道:“乃游医郦毮所炼续命丹,公卿皆有买入,老父晕阙时郦毮所予。”公孙谨服下药丸,躺床休息。 公孙其华照料,说道:“父与我相别十数年,今相见不足一月。怎可去之?” 公孙谨有气无力说道:“我已………年迈,不堪……重用。汝今………旺岁之年,当要嫁人。” 公孙其华说道:“父若能渡此难,我随父意。” 公孙谨哀弱说道:“如此…………岂不是………一生不嫁?”公孙成携带公孙煊、公孙筽及家仆纷纷于府中设置右坛,祭拜天神五帝,又设左坛祭拜祖先公孙度。求公孙谨渡过此劫。初四公孙谨有所好转,能独自饭食,公孙成以为是天神显明,连上贡品。 当天夜中公孙谨见公孙成说道:“我死之后………王敦反心已露……若朝廷需将,你要…………止丧前往!不可耽误。” 公孙成哭到说:“父之言,儿必遵也!” 公孙谨于夜中去世,终年八十八岁。公孙成上疏请求戴孝三年,五服斩衰,晋元帝应允。公孙成、公孙筽、公孙煊、公孙其华四人穿戴白桑布制衣,泣木刻丧。晋元帝命周伯仁写唁词,周伯仁写好命周震穿素服前去送唁词。 周震念唁词说到:“天星陨落,家室之遭。英才失之,哀者悼之。永嘉乱兵,府君有定。帝赠将位,府君尽责。天暇不年,时而有终。府君毕生,众无敢忘!其有功名,终而不禄!” 说完哭泣不已,一躬二躬,然后离去。五日以来,来吊唁者甚众。公孙其华五日先泣后跪,至以四肢无力,言词混乱,晕而不起。靳阳淳每日身穿素服前来授课,公孙成感激不尽,于是和靳阳淳拜为兄弟。二日后找石匠定制石羊、石马、石望各两件。用牛革做内棺,外棺则用柳木刻有“守城拒王弥”一图,建坟七尺,二十方步。立坟于章浦亭笠泽(太湖)旁。 立墓志铭“幼而丧父,少为马槽。壮年有业,为安一县。暮年有功,安定晋室。伐王弥,安晋业。独府君,得归此。” 六月末得知祖逖死讯,公孙成一病不起。张妤将丹药给公孙成吃,公孙成拒绝服用,只得在城中寻医。医师羊建入内,把脉后配药十副麻勃、山药、莲实。嘱咐道麻勃蒸后而食,山药则洗净可食,莲实可以口服不可吞咽。羊建看到“续命丸”对二人建议道:“食以此丸,食一次减寿三年,莫要再食,且有伤脏器。”二人听闻羊建之言相拥痛哭。医师交代完后拜别而走。 第8章 赴君难 死王事! 太兴四年十月王敦问询谢鲲。 王敦道:“刘隗奸佞之人,危害社稷,我清君侧,匡辅皇帝,以拯天下,尔意为何?” 谢鲲答道:“刘隗奸佞,却也只是笼中之鼠、城中狗狐。若灭狐鼠,必毁城土。而除刘隗,必僭君权,危害社稷。” 王敦说道:“汝意,吾有异心?” 谢鲲言:“若不是,足下何故询之?”。 王敦不悦将谢鲲赶出。又派长史王应去梁州刺史甘卓处,王应携带豆蔻之岁女四十人和黄金万两。 告之甘卓:“使君与王氏,素有往来。王氏有惠于使君,现朝中刘隗、刁协等人屡害王氏,公作何为?” 甘卓一概纳之说道:“王州牧有难,我当率师先为!” 王应听后离去至王敦处。随后关陂带亲侍从来到甘卓处说道:“王敦已反,军士四出。武昌空虚,一战可定。” 甘卓说道:“关府君高看于我,已纳王敦所予,再无图谋王敦之心。” 关陂说道:“使君祖上乃秦相,曾父乃甘宁。二人皆为事帝王,现国中有难,怎可退却?” 甘卓举棋不定但还是派人去探明武昌虚实。 年末祖约、戴渊二人确定王敦造反。于是戴渊恳求祖约给予兵马戍卫,祖约问计于众。 王安对祖约说道:“朝中生乱,王敦之责也!恐王敦如昔日董卓之事,劫持天子!” 桓宣对祖约说道:“王敦兵谏若成,则大事去矣。” 于是祖约命赵固、麻曳二人带甲三千襄助戴渊。王敦派桓罴去游说湘州刺史司马承。 桓罴见司马承说道:“刘隗无道,王州牧起义兵欲诛其人!请明公决断!如若肯随,可得军司!” 司马承听闻大笑道:“吾乃中郎司马进之孙,谯刚王司马逊次子。世代为事帝王!岂有废立之心?” 桓罴说到:“如此,便与王州牧为敌?” 司马承笑道:“吾早观王敦有逆,可惜湘州地荒人鲜,其民孱弱,势孤援绝!但吾若有一息之存!也要为君赴难,得忠名。带甲助朝,得义名。” 司马承说:“惟忠与义,夫复何求?” 桓罴听闻目瞪口呆,司马承又说:“吾受国恩,赖陛下之所眷!从无二心!” 司马承长史虞悝对桓罴说道:“王敦任二州州牧,一旦作逆!天地不容人神痛愤!今明公乃宗室之内,宁死而不屈!带甲攻之,王敦必败!” 于是与长史虞悝、长沙令虞望、主簿邓骞、参军王定、校尉卢悝、南郡关陂、建昌王循、衡阳刘翼共同盟誓,誓言曰:“王敦有罪,无故起反!我等为拯天下,今起义兵兴而讨之!”众人愤恨囚禁了桓罴,下讨罪书于王敦。进军巴陵。零陵太守尹奉首先响应并出兵营阳,湘州纷纷响应司马承,唯湘东太守郑澹不肯。 正月改元永昌,皇帝大赦天下,王敦在武昌起兵消息传至建康,王敦的兄长王含时为光禄勋,听闻后携带家眷投王敦。公孙成得知王敦兵反携家眷搬至临海郡松阳县。 王敦上疏刘隗十罪,一、奸佞谄媚,谗陷忠良,蛊惑圣听,扰乱朝政,擅作威福,杜塞言路。二、大兴劳役,骚扰百姓。三、僭越制度,以黄门侍郎、散骑侍郎为参军。四、倾尽国库,损公肥私,赋役不均,百姓嗟怨。五、私免家奴,以国库金银为之恩惠,割配国田,充实部曲。六、拒将士迎妻小,三军怨愤。七、以讨胡为名,暗作饕餮,强征流民为兵。八、迫害王姓之人!九、以自赎之人为兵,有所不得。十、驻军险要之地,任人唯亲,居心叵测。 又上疏道:“自陛下听信刘隗以来,天下糜烂,市井之人无步谈言此乃将亡之状,臣为陛下除奸,不得已起兵十万欲诛刘隗。陛下若杀刘隗,则臣自退。” 同时湘州刺史司马承亦派主簿邓骞游说甘卓反叛王敦。湘东太守郑澹派人向王敦求救,司马承亲自带甲一万猛攻湘东郡酃县,郑澹求计于麾下。其主簿王密说道:“府君,城中只有千卒,且久不经战。恐有危!不如带夫人王氏,走为上策!”郑澹说道:“走于何处?陶侃于南,司马承于北,关陂于东,西有胡夷!”众人深感无望,司马承麾下长史虞悝率军登城,杀入内城斩郑澹。遣主簿邓骞,前去甘卓处。 王敦知道司马承起兵反对自己,于是派遣南蛮都尉魏乂、将军李恒、田嵩等领二万人进攻湘州。司马承且战且守,待其救援。长沙人心惊恐,司马承拒绝到广州,投靠广州刺史陶侃。也不同意退守零陵和桂阳。叛军下寻阳,虞望率甲而攻,战败身死。 王敦麾下沈充于宣城郡举兵响应。王敦兵马沿长江一路东进,过柴桑、彭泽、石城。 至宣城郡界王敦遣使问甘卓:“使君为何如此迟缓?” 甘卓让其参军(孙双)到王敦处说道:“州牧反之,朝野而撼,何故如此?安之己本,不亦善乎?” 王敦遣使说道:“甘使君何故异我?敦万不会危害朝廷,使君安然,吾只为诛刘隗一人!事成之后,甘使君列为三公!” 孙双告诉甘卓王敦之意。 甘卓犹豫不决说道:“陈敏当年作乱,我先归降后图谋,然陈敏被平。时人非议之,我心中有愧。若先今再为之,恐有愧尔众。” 邓骞力劝道:“昔刘表虎据荆州,但也无叛逆之心。今王敦以杀刘隗、刁协二人为名起兵造反。用平定二人之名,以攻晋室。此时我等戮力同心,忠臣义士共襄盛举!以齐桓公、晋文公之事,以匡扶晋室!用大杖得以平定王敦,拥二州义兵以勤王护驾!当此之时,奋而击之!可一战而定!” 甘卓迟疑说道:“齐桓晋文之事,我恐怕不行。至于共赴国难,我虽有其心却无其力也。当详而思之。” 甘卓迟疑未决。 参军李梁对甘卓说道:“使君可仿效昔日窦融保河西之地以归光武。今日之事,如此可为。若王敦军胜,必会委以重用。汝若王敦不胜,朝廷必将以甘使君代替王敦。何愁不富贵,无论王敦胜亦或朝廷胜,若观其成败必有所获,何必以一战而定功名?” 邓骞对李梁说到:“光武帝昔日中兴汉室,时中国未定。各路人马各自观望,今将军于本朝,有人臣之责,何以东面天子?且襄阳地缘开阔,非河西之地可以固守。若王敦定刘隗,还武昌增兵防备,又当如何?” 邓骞又对甘卓说:“今使君即不投王敦又不投朝廷,两得其全者,古之可有?且敦之兵马,不过万余。其守城之众亦不过五千。然使君麾下带甲三万,若攻王敦,则必能胜之。且我主司马承愿意与甘使君合军攻王敦,以此之势摧枯拉朽,一战而定,皆时武昌若定,王敦麾下作鸟兽散,此和吕蒙相仿,定其之城,安其之民。使君何不决?”甘卓仍然迟疑。 王敦见甘卓不动如山,于是派参军乐道融出使,乐道融(丹阳人,少岁异志,克己勤勉)。 见甘卓说道:“王敦倒行逆施,举兵伐主,国君待其厚恩,然王敦豺狼也,不思图报反以兵谏!今日甘使君汝若和王敦一心,岂不有负朝廷?且王敦生为逆臣,死为愚鬼!成王氏之耻,甘使君应假应王敦,后速袭武昌。其麾下散沙一盘,若知使君带军而攻,则自溃败。” 甘卓决定对乐道融、邓骞二人说:“此乃吾本意也。” 命巴东监军(柳纯)南平太守(夏侯)宜都太守(谭该)等人,发讨逆檄文“王敦悖逆,欲放陛下太甲,今举义兵共击贼人”命邓骞回长沙。 嘱托道:“让谯王坚壁清野,以守湘州。” 派参军司马赞,孙双前去朝廷上告檄文,命罗英送信广州,与陶侃商议进军,戴渊看到湘州和梁州的檄文大喜过望,命快骑表至,朝内大喜中臣相庆。司马睿看到后加封甘卓为镇南大将军,侍中,都督荆梁二州诸军事,荆州牧,梁州刺史如故。陶侃得甘卓书信,命参军高宝率兵势援。甘卓出兵沔口断王敦军归路,欲行围魏救赵,湘州之围自解。司马承遣信言道:“魏乂、李恒二人急攻湘州,将军若兵贵神速,卷甲电赴,则可救之,汝若迟疑不决,则湘州失矣” 王敦到丹阳郡芜湖县,兵马一路畅通无阻,心腹钱凤说道:“此事若成,可做天子。”王敦说道:“恐诛刘隗一人,不能以兵至京。”于是又奏列刁协罪状。一,有损国威,奸佞小人。二、任人唯亲、蛊惑圣上。三,为人放纵,骄奢淫逸。四,暗害王姓之官,有危皇帝之本!五,与刘隗狼狈为奸,此乃赵高、郭开之辈!陛下如诛刁协、刘隗二人则臣自罢其兵! 司马睿见王敦奏疏大怒,下诏定王敦为“大逆”。 诏书言:“王敦自恃兵多,如此狂悖!且欲行昔日伊尹、霍光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朕率六军之锐!以诛有罪之臣!有杀王敦者,封五千户侯!” 并急调刘隗、戴渊入卫建康。刘隗、戴渊入京,皇帝、宗室、百官相迎,犹昔日卫青得胜汉帝亲迎。二人立刻劝之:“立诛朝中王氏子弟!”司马睿听到后开始犹豫不决…… 第9章 伯仁死 事因我 永昌元年二月刘隗、刁协二人劝司马睿诛王氏之人,朝中议论纷纷。自此王导听闻后率王氏为官二十余人,每日到台阁待议罪。直到二月二十司马睿还是不见,王导便率王氏二十人跪于宫门。这时周顗进宫,王导看到周伯仁。二人交情深厚,心想周顗能替他说情。 王导起叫住周伯仁对他说:“伯仁(周顗),吾全家百口之生死,恳求伯仁,由伯仁顾眷。” 说完,王导拜礼于周伯仁,周顗听后拍了下王导,一句话没说,走进宫去。 周顗见到皇帝,与司马睿宴饮时对司马睿说:“王导忠臣也,陛下常比之管仲,反贼王敦一人耳,王导不能与其相论。” 司马睿说:“伯仁何故为其求情?” 伯仁说道:“天下事,帝先为,臣而辅之。臣辅泽竭,后独善得以为之。现王敦兵反,而王导与其断决!王导乃一心助朝,愿帝善之。” 皇帝司马睿说道:“便如卿言。” 周顗在宫里喝酒,喝醉了才出来。这时王导仍然在宫门,看到伯仁走出,又叫周顗,连叫“伯仁,伯仁”。周顗没理王导。一边自言道:“今杀叛贼,金印系袖。百官得爵。”回府后,又连忙写奏折,奏疏有写:“王导,恪守臣节,且有汉萧何之才。我求于帝,重用王导!”王导此时不知道(周顗)是救自己,因为周伯仁不理他,便记恨伯仁。司马睿看到周伯仁信时,因王导素来忠诚正直,并召见了他。 王导入宫叩首,哭着说:“叛臣贼子,各代皆有,夏之后羿,周之申侯,秦之赵高,汉之王莽,而今为乱者,不想再出于王氏。臣与乱贼决裂,愿为国戍守!” 司马睿赤着脚走下来拉着王导的手说:“茂弘,朕欲托付一国于卿,卿此何言也?” 于是下诏说:“王导深明大义,授安东将军符节。” 以司空王导为前锋大都督,以戴渊为骠骑将军,丹杨诸郡郡守都加军衔。尚书周顗加尚书左仆射,领军王邃加尚书右仆射。以太子右卫周筵作冠军将军,率兵三千先伐沈充。封皇子司马昱为琅琊王。刘隗驻军于金城,右将军周札守石头城,元帝亲自披甲在郊外巡视六军。派遣平南将军陶侃兼管江州,安南将军甘卓兼管荆州,各率所属军队从后面牵制王敦。司马睿又命王廙去劝王敦。 王廙到王敦处,说道:“公乃臣子,今何故叛之?” 王敦说道:“刘隗、刁协、戴渊三人屡异王氏,汝乃我族内之人!我今举兵只为诛此三人,并无僭越之心。” 王廙说道:“此三人皆被委以重任,汝今讨之,无非谋逆又作何为?” 王敦笑到说:“既然如此,谋不便敬请!”于是扣押王廙,以其家人为其裹挟,留于王敦营中效力。杜弘和王廙二人建议先取石头城。王敦大悦封王廙为荆州刺史。三月王敦前锋进石头城,周札见到王敦三万前锋已然来到,城中守军不足五千。于是和参军王清商量开城门应王敦军,不战而降。 奋威将军侯礼听闻后大骂周札:“守一城以拒贼兵,岂有未至交战,怎可先降之理?”奋威将军侯礼誓死不降率百余士卒于王敦叛军死战,直到力竭战死。 王敦占据石头城,司马睿忙命刘隗、戴渊等率部反攻石头城,戴渊、刘隗率一万军攻石头城,王导、周伯仁、郭逸、虞潭等三路率军一万出击,王师大败,无功而返。王敦看到晋元帝司马睿的大逆诏书,又写了檄文。 檄文写道:“刁协、刘隗二人作恶多端,无能之臣也,至使天下积弊,民无生望。如若有诛杀二人者封三千户侯,赐将玺授”刘隗、刁协听闻王敦此事欲跑回建康。 司马睿亲自披甲出镇城郊,准备迎战。但皆大败而回。太子司马绍闻听诸军皆败,欲亲率将士出城决战。 温峤跪于司马绍马前说道:“太子今日败局已定,已无回天之力!若再殒命与前,则王敦必然篡逆!” 司马绍听从下马对温峤说:“卿之言,及时醒我。可王敦一旦得胜,岂能有保全之理?” 温峤说道:“我当力保太子,太子无忧!” 此时刘隗、刁协率败兵回到台城。看到晋元帝司马睿身穿甲胄呆望石头城,刁协、刘隗二人无地自容欲拔剑自杀,司马睿看后及时制止两人,手握二人手中剑,握的太紧血流不止。刘隗、刁协看到后弃剑叩拜。 痛哭流涕说道“臣等无能,愿自请灭族,以止王敦兵马!” 司马睿手中血流不止却淡淡说道:“今日之败局,乃朝中不同心,朝臣不同力。二位就此远去,消灾避祸。” 给二人配备人马赐玉璧,逃离建康,自寻生路。刁协刚刚逃至江乘,便被随从刘亦斩杀,首级送呈王敦。 王敦笑到对刘亦说:“汝随刁协十数年,何故为贪千户之位,而杀前主?” 刘亦说道:“足下随陛下十数年,陛下待尔后恩有加,今何故叛之?” 王敦听闻大怒,骂道:“此何言也?汝一朽烂枯骨,当即杀之!” 命左右将刘亦推出斩首。刘遐得知刘隗逃回淮阴,于是发兵一千攻刘隗,刘隗人马不足百,向后赵遣信归降,石勒同意,刘隗只得率家人亲信投奔后赵。 元帝司马睿得知王敦军所剩两万,而京师周围可用兵卒不足三千。问朝中所剩之人谁能带话于王敦,无人敢去。靳阳淳请奏让他去,于是晋元帝司马睿派遣靳阳淳前去,去转告王敦自己要对他说的话。靳阳淳至王敦处,钱凤说前来归附又一人。 王敦出城靳阳淳看到王敦本人喊道:“我代陛下传话!” 王敦说:“请言!” 靳阳淳说道:“公若不忘晋,从此息兵,还可共安天下。如不能共安,当归琅琊,以避贤路。” 王敦听闻,喜悦之情全无。听从钱凤建议,大赦天下。王敦自己任命自己为丞相、录尚书事,封武昌郡公,食邑万户,总百揆,揽朝政。 王敦总揽朝政,要肃清刁协、刘隗党羽,流放官员二十人。 王敦找不到刘隗,于是面见魏宗,王敦问道:“先生知霍乱天下者于何处也?” 魏宗算了一卦说道:“刘将军已经归赵。” 王敦说道:“归赵?逆贼刘隗,悖逆陛下,罪该万死!” 魏宗看了王敦一眼说:“王州牧你悖逆陛下,罪大恶极,逼迫朝中忠臣,悖逆天下,乱城贼子!” 王敦说道:“先生不妨算一卦,我与何日而去?” 魏宗算了一卦说道:“两年之内!” 王敦说到:“先生不妨给自己算一卦,什么时候死?” 魏宗说道:“此时此刻!” 王敦喊道:“来人,将魏先生请入江河!” 王敦将魏宗投湖淹死。又命人搜捕戴渊、周顗、熊远。 因戴渊、周顗、熊远素有人望,将三人收捕。王敦任用王导为尚书令。 堂弟王彬痛哭流涕,劝王敦不要杀周伯仁,王敦说道:“不杀此人,何以安天下?” 王彬说道:“不可杀,你若杀之,我必逆汝!” 王敦没理会王彬。 王敦去拜访王导。 王敦询问王导:“周顗做三司,可有担忧?”王导不回答,只是拿绢布擦鼻子。 王敦又问:“不做三司,可做尚书令、尚书仆射?” 王导依旧沉默不语。 王敦自认听懂王导之意,便对王导说:“如不为官,那便杀之。” 王导还是沉默。王敦看王导不言,说道:“汝二人速来为友。如今封官不言,定要我杀之。” 王导冷冷的看向周伯仁,伯仁看向王导突然大笑。又说道:“我今去之,你当策辅晋室,以诛不臣!” 王敦听后,便将周伯仁三族处死。 王敦又命熊远打开粮库。 熊远说道:“恐我难以效力!” 王敦说道:“为何?” 熊远说:“我乃忠臣,断然不会奉逆贼之命!” 王敦冷笑一声,抽出剑来,一剑斩了熊远。 熊远被杀时年五十四岁。 而与此同时,沈充攻入吴郡,杀吴郡内史。占领吴郡,威胁朝廷。 二日,王导直入内廷,王导去御史处查看上疏,在案牍上发现了周伯仁奏表,仔细查阅。得知周伯仁是为王导开脱罪名,而并非有害自己。王导拿着周伯仁的表书。 痛哭道:“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 甘卓一路走走停停,快至武昌时。王敦以朝廷的名义发出驺虞幡,命甘卓退兵。甘卓担心继续进攻武昌会逼得王敦劫持天子,遂下令撤军。乐道融与都尉秦康都认为应继续进军,并建议甘卓分兵截断彭泽湖口,断绝王敦在建康与后方武昌的联系,然后一鼓解决王敦。甘卓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甘卓说道:“早知王敦必胜,众卿误我啊!” 于是率领部众撤回梁州。随后,王敦又对朝廷官员及军镇将领多有贬谪或更换。 王敦当时驻兵石头城,一直不肯到台城朝见司马睿。长史谢鲲试图劝说王敦,让他朝见天子,以除君臣隔阂。 但王敦却担心入朝生变,竟回镇武昌,遥控朝政。魏乂攻破湘州,擒获司马承,将其用槛车解送武昌。王敦命荆州刺史王廙在半路将司马承杀害,司马承临死前说到:“贼人王敦,必死于非命!”说完王廙斩司马承。 同时又指使襄阳太守周虑袭杀甘卓,甘卓祈求周虑,说道:“府君放我离去,可得财货无数!” 周虑说道:“我受王敦之意,袭杀汝众。汝率军一方,却迟滞不前,至使天子蒙难,我必杀之。”说完斩甘卓。 王敦至此得湘州和梁州二地。 王敦攻入建康见到王导,对王导说:“那时不听我言,致使今日免冠。” 刘隗、刁协、戴渊相继杀逐以后,皇权旁落,王敦欲篡政夺权。 王导对王敦说道:“如此汝座实反贼之名!如逆贼王莽,皆实我当首起义兵以诛不臣!” 王敦被王导气势吓到说道:“绝无此意,仅为诛刘隗等人。” 王敦大肆给其部曲封官,要给王导封公,王导不受。王导态度坚决,不为所动。王敦见到王导如此也无心篡逆,于是退兵武昌。王敦因司马绍勇而有谋,欲诬以不孝之名将其废黜,但却遭到温峤、郗鉴、庾亮、桓彝等大臣的强烈反对,未能得逞。 王敦在武昌大肆谋害忠良,扶植亲党,后又自领宁、益二州都督。王敦取消司徒一职,将其官属并入丞相府。 晋元帝司马睿召集流臣,并对众臣说道:“朕罪于王敦,致使甲兵进京,屠戮忠良,朕迁正朔于南,欲以余生行秦皇汉武之志,复两京之地,得千秋之赞。惜朕病危,无力光复中夏故土。朕心中之志未报,奸佞乱国,晋业偏安,死不瞑目!!”说完吐血而昏阙。 桓彝、庾亮、王导等人一拥而上,簇拥皇帝身旁,说道:“愿以此生,报孝晋室,征逆诛奸,北复故土。”众人说完后。 司马睿说道:“卿等…速速…立绍为帝,可止…王敦…废立之举。”话毕元帝驾崩。 元帝于内殿去世,终年四十七岁,葬于建平陵,上庙号中宗,百官哭祭。众人拥立司马绍,司马绍即位。 王敦欲掌朝,上书道:“新帝即位,国中生乱,臣安抚境内,入朝而事。” 司马绍遂手诏征召王敦入朝,授其假黄钺以及“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覆上殿。”保留之前都督中外诸军事,总百揆,揽朝政。特赐甲士二十人于其左右。王敦大喜对其部曲言“时机已到,汝等可做诸侯。” 第10章 军无赏 士不往 东晋新帝登基改元太宁大赦天下,立庾文君为皇后。之前反对王敦遭流放的官员得以陆续返回,晋明帝得知王敦不愿意入朝,于是召集众臣问到:“王敦不愿离去,天下四分五裂,如何是好?” 温峤说道:“王敦包藏祸心,乱臣贼子。” 司马绍又问:“昔秦皇何以一统天下?” 王导说道:“以甲兵能臣,数战平定天下。” 司马绍又说:“昔三分天下,终归晋统,晋武帝何以一统天下?” 温峤说道:“有杜预、羊二人,所以可以一统天下!” 王导打断温峤说道:“温峤非前代之人,不知其事,请臣为陛下直言一二。” 司马绍说:“卿请言!” 王导说道:“昔宣帝司马懿以洛水为誓,斩曹爽,景帝司马师废立皇帝,文帝司马昭诛杀皇帝曹髦,由此而得天下也。” 司马绍听后,连连叹息,说道:“如王导所言,晋室天下,何以持久?!” 成汉李骧听闻东晋大乱。与氐人任回起兵一千五南征,攻台登城,台登县令王书携带五百军士弃城而逃,逃至汉嘉郡王载处,说李骧率领万师之众不日即来,王载不派斥候查明李骧虚实。便和其郡丞王偕商量过后打算投降李骧,于是命主簿赵酽前去表降,赵酽见到李骧发现其部众仅千余人。 对李骧说道:“汝寇军于我,我郡内守军有三千之众,汝何以为敌?” 李骧用晋语回道:“以王载之才,纵有数万之师,也不能敌我!” 说完扣押赵酽,进军汉嘉郡,俘获王书、王偕、王载和汉嘉郡玺并王载部众。进攻台登县。县丞李相组织防御固守,县中无论老少男女皆登城戍守,任回命军士架云梯搭城登楼。城中倾斜圆木与砖石,氐兵多有损伤。于是李骧命众人挖地洞以进城内,士兵掘地四日,洞口四出杀城中军民。 俘获李相,李骧见到李相用氐语说道:“汝本李特旁嗣,与我同宗,为何率民抗之?” 李相闻言笑到:“我乃晋臣,汝乃贼子!何需多言,今日为汝寇所擒,实乃运数不济!” 于是李骧斩李相,强征县内千人进犯邛都县。李骧命众人左手持火把右手持戈矛,军士横九列,一列间隔四丈。缓缓推进。越嶲太守李钊(李毅之子)积极整备,领郡内二千兵登城观望,看到李骧所携之众,明亮有序,心生畏惧。未与开战,开城献降。李骧由越嶲郡南下,至朱提郡堂狼山下。宁州刺史王逊命参军姚崇率军,临军出发前命姚崇务必斩杀李骧,姚崇率军一万北上出滇池,过昆泽、牧麻。向泸水而出,至堂狼县,二人交战,李骧此时部众四千翻山越岭疲惫不堪,看到晋军军容整齐,旗帜鲜名,心生畏惧。两军冲杀,李骧大败姚崇不追,王逊得知后抓姚崇,将其囚禁。姚崇心腹得知王逊囚姚崇于是以刺客苟成夜中刺杀王逊,王逊由于过于宽大,行走迟缓被苟成追而杀之。朝中闻之惊骇,于是王敦命王陵前去做宁州刺史。 此时石勒得知东晋有变,遣军攻之。军队下兰陵、良城直到下邳。所到之处,县令、太守无不望风而降。徐州刺史卞敦得知石勒来攻从广陵退至盱眙。此时王敦率军驻扎于湖,以备石勒进犯。王敦久日未进朝,而是据囤于湖,仅仅命王应携带三千老弱北抵石勒。扬州百姓言王敦,“四方贡献多入己府,将相岳牧悉出其门”。王敦将南郡太守关陂、建昌郡王循、衡阳内史刘翼,副使乐道融、零陵太守尹奉、监军柳纯、南平太守夏侯、宜都太守谭该擅自定罪决定派军八千征讨,王敦大肆封赏士卒,激励士卒道:“如有斩此八人其中一人者,封两千五百户。” 麾下将领和士卒直呼“万岁”,王敦军队一路势如破竹,杀尹奉、王循,刘翼艰难抵抗兵败被杀。夏侯、谭该二人合兵五千抵抗王敦,王敦战事不利,于是命王陵从后率军而攻,王陵率军三万来攻二人腹背受敌,死于非命。关陂深感慌乱听从邓骞建议率军将乐道融救出,带骑兵一百前投奔广州刺史陶侃。陶侃命高宝接应二人,王敦得知后,命人遣信于陶侃,让陶侃交出二人。 陶侃言辞拒绝,命使者回复:“汝暗害朝臣,专擅朝政,天下不耻!如杨骏之事,引诸侯而讨,兵败身死!” 王敦看后不屑一顾,问计于钱凤。 钱凤说道:“陶侃欲以一瘠之地,以攻荆军!其人何其愚,不足为虑。” 王敦说:“以兵讨之,何如?” 钱凤说道:“路途遥远,且崎岖多悬,他若以逸待劳我败之必矣。不如阻以粮盐,使其自困,时日数旬,必自败而亡。” 王敦听从钱凤建议,于是打算上疏请求加九锡。司马绍得知后想加封王敦九锡,王导极力劝阻。 说道:“若受九锡于王敦,则王敦必然得寸进尺。但如若不授,王敦必以此为借口,而进兵入京。不如暂缓加礼,王敦时日无多,之后必然无暇顾及。” 众臣力劝司马绍,于是司马绍命庾亮写回道:“九锡之礼,不可易之,所需器物需多加准备,礼节仍需备置,望王公多待时日。” 司马绍命郗鉴为兖州刺史,都督扬州江西诸军事,并镇守合肥。王敦想命郗鉴为自己麾下作事,命主簿诸葛瑶携带金银前去拜会郗鉴,郗鉴得知后于是亲自前去拜会王敦,郗鉴经过王敦驻屯的姑孰,并与王敦相见。王敦设宴款待,许诺以太宰相之,郗鉴一一拒绝,王敦不解郗鉴之意,于是指桑骂槐说到:“乐广之才,清闲之辈,后生流荡,言行逆朝,其人之实,怎能媲美满奋?” 郗鉴喝酒后说:“同才之德,可与相比。乐广性情平淡,见识深远,倾危之时,从不附疏于人。愍怀太子被废时(详见上一部),力劝不能为之,不失正体。满奋见风使舵,奸佞之辈,怎和乐广相提并论。” 王敦颜色不悦说道:“愍怀太子被废之际,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会九族旁落,若恪守常理,可有保全之法?以此相比,满奋其人深暗此道,远胜乐广。” 郗鉴说:“大丈夫光明磊落,见风使舵之人岂能为作丈夫?且人守三纲之义,怎可偷生变节,如此有何面目生居于天地之间!何以北面天子?如若天道酬勤,也当随之存亡。” 投靠王敦的臣子听到郗鉴这句话,各自放下酒器,无地自容,不再言笑。 王敦听到郗鉴这番话,心中大为不满,于是轻蔑的说道:“兖州八伯,今日得见。不想方伯(郗鉴)之才,相比乐广唯胜一筹!” 郗鉴问到:“胜于何处?” 王敦说道:“胜其之处,勇也。” 说完王敦喝下酒,命参军邓岳将郗鉴扣留下来不让其离去。 郗鉴说道:“王公(王敦)今日之为,乃设宴谋我?” 王敦参将谢雍说道:“正是如此!汝不肯效力王公,留之后患,必然杀之!” 郗鉴听闻后神态自若,大笑后说道:“汝如此惧我一腐儒。今杀我一人以明反心?我去之后,来日人人皆言,王公今日之不齿!皆时王公欲除何人?天下之士可有除尽之时?王公今之所为,士人何以附之!”。 王敦听闻面色煞白,钱凤看到后就要拔剑斩郗鉴,王敦却对钱凤说:“郗道徽儒雅之士,名满天下,何以害之!”于是王敦将郗鉴释放。郗鉴回朝后便商议平灭王敦之事。王棱与安东将军刘超密谋起兵诛杀王敦,王敦得知后命人刺杀王棱,王棱被王敦暗杀,而刘超逃离不知去向。 正值东晋有变,无暇顾及胡寇。匈奴刘曜以兵卒十万、骑兵八万、运民十万、督军五千逼近河西,号旗百里,军中传信兵共有四十人,前后不能相顾。凉州刺史张茂麾下河西诸将望风奔逃、狄道、桑城、平襄已无官吏,河西之民自掘地室,备粮入内。家畜、田粮皆被刘曜所获,刘曜于是命十万步卒每一千人为一军,分一百路军至姑臧(凉州)。 刘曜对十万人喊道:“先至姑臧者,赏百金!”十万士兵听闻此言纷纷喊道:“万岁!”分一百军前往姑臧。 刘曜亲率骑兵,游子远劝道:“分兵如此,恐有大患。且黄河汹涌,骑兵未易能渡。” 刘曜说道:“我军旅雄状,恐只有当年曹操挥师百万赤壁一战,盛相媲美。且我军中,老弱占之七八,不可以战。” 游子远问到:“如此为何进军河西?欲作何图?” 刘曜饮酒数斗后笑言道:“军无赏,士不往!且此番前来,张茂必为所惧,我不为攻之,其必心生恐惧,必然称藩于我。” 张茂看到姑臧城外集结的军队,心生恐惧。其麾下左司马阴元、主簿马鲂、别驾吴绍、参军马岌纷纷劝张茂投降。于是张茂携带家眷向祖社告罪。 张茂对着张轨和张寔二人画像哭着说:“公父,兄长。我今为保凉州民安不得已降于胡虏。有失守土之则,有违社稷所托。” 哭拜完后,遣长史泛祎向刘曜称臣,献马二千匹,牛五万羊七万,珠玉二十斛,金二百斤,银六百斤,及宗室女子三人和乐女十七人前去。刘曜一概纳之,让田崧去加封张茂为使持节、假黄钺、侍中、都督凉州、秦州、梁州、益州、汉中、陇佑、西域、杂夷、匈奴诸军事,太师,领大司马,凉州牧,西域大都护,护氐羌校尉,凉王。张茂哀哭受其成命。 当时靳准之乱,刘胤奔逃,刘胤后得知刘曜西征。 对郁鞠子冰说:“我父现在称命天道,我欲归之。可护送至父处?若成必有厚赏。” 郁鞠子冰说道:“既然如此,当遣亲侍护送。” 又将嫁与刘胤的女儿暗害,防止刘胤有回归之思。五月刘胤见到刘曜,刘曜受郁鞠子冰使持节、散骑常侍、忠义将军、左贤王。刘胤求见刘俭。 刘曜说道:“靳准之乱,宫室之内刘氏无一幸免。已被靳准杀害。”父子宴饮相谈近年来发生所事,刘曜告诉刘胤当时以为刘胤与刘俭一样被靳准所害,于是立了刘熙为太子。 刘胤说道:“我今能归已然万幸,我无意争太子之位。” 但翌日刘曜还是召集群臣说道:“刘胤本为世子,今我欲立其为太子,众卿以为何?” 太傅呼延宴说道:“陛下欲效仿昔日周文王之事,臣不敢苟同。太子国之重器,轻言废立恐不能行之。且周文王乃未立业前而更太子,陛下已经立业更不可为!” 太子太保韩广说道:“现国中不宁,东有石勒,北有鲜卑,南有东晋,西有张茂。此时废立,若被他人所图,则必有害社稷。” 左光禄大夫卜泰对刘曜说道:“太子不可弃,世子亦不能弃。可赐其封国,立为藩王。”刘曜同意于是封刘胤为南阳王、大单于。此时石勒寇边,刘曜欲亲自领兵一战而克石勒… 第11章 进芜湖 事王敦 太宁元年,王敦听钱凤之言,驻军芜湖。王敦命王揆做了丹杨尹监视建康。 司马绍集会时问王导言:“王敦兵已至芜湖,不臣之心毕漏,诸卿以为,何以为守?” 王导言:“郗鉴驻合肥,可联寿春祖约共扼王敦。” 司马绍又问温峤说:“卿意为何?” 温峤说道:“王敦贼心不死,且有逆晋室,我愿为陛下谋划,离间其军中不合,探明其人实虚实。” 司马绍说道:“朕就拜托先生也。” 此时王敦首谋钱凤献策道“现朝中为王公之敌者,惟温峤,陶侃,郗鉴等人。现使温峤而入,以利诱之,若不然杀之即可。”王敦听从钱凤之意,征温峤前来。 王敦于是向朝中征召温峤来任左司马,温峤临行前叩拜晋明帝司马绍,说道:“臣为陛下之所用,乃臣之幸也,臣必成苏秦间齐之功,以报晋室。” 司马绍说道:“卿有此之言,朕何愁逆贼不灭?” 温峤到王敦处,王敦许以其司空之职,温峤接受,王敦大喜,说道:“温先生自诩名士,今位至司空,有何赞许?” 温峤说:“为王公(王敦)事,温峤此生之幸也!” 钱凤私下对王敦说道:“温峤如此易降,恐有谋我之心。” 王敦却大笑,后说道:“魏晋之士,皆如此也,为授一官,便易主而事,比比皆是!君勿忧!” 王敦宣温峤入见,与众人商议。王敦说道:“敢问诸卿,今是面圣先优,还是退兵为优?” 温峤说道:“当然是面见陛下!” 温峤又道:“昔周公辅政,开周礼之先,成王敬之,诸侯效仿,持军政合一,后还政于成王,乃人臣之典范,而明公(王敦)自驻军芜湖以来,不面陛下,有失人臣之礼。帝舜臣于唐尧,大禹事之虞舜,文王虽盛,却仍留臣节,故三代之前,贤臣有之。所为臣,便是以忠君报国之志以显,忧国忧民之思为任。愿明公效仿,周公,虞舜,大禹等人。则天下安定,朝野为幸。” 王敦说:“陛下年少,岂能明事?老夫乃先帝之臣,诛逆晋者三人。老夫功劳甚显,忧国忧民,安定晋室,国泰民安,忠君报国自然不必多说。汝所言,腐儒之言耳。吾不能为之。” 钱凤上前说道:“温峤谏言不无道理,只是我等愿做商之伊尹,汉之霍光。恐不能如周公辅政之事。” 温峤听后不再多言,温峤连连应到钱凤道:“钱侯所言甚是,钱侯所言甚是。” 温峤又在夜中拜访钱凤,钱凤迎入温峤,二人对席,钱凤设宴,二人喝酒,温峤推心置腹到:“吾此来实为谋公侯之位,司马氏幼主新登,当谋而自立也。” 钱凤酒醉说道:“我等欲行伊尹霍光旧事,废帝而立新。温峤汝意为何?” 温峤说道:“若能进为公侯,我愿随王公(王敦)而行伊尹霍光旧事!” 钱凤说道:“好!温公言不能悔也!”说完钱凤饮酒数斗,而温峤暗中将酒倒于袖中。然后钱凤走前,钱凤借酒力,拉扯温峤前去王敦府。 温峤搀扶钱凤二人见王敦,王敦看到钱凤迷迷糊糊,说道:“钱世仪?何至于此?” 王敦看到温峤也在一旁,钱凤说道:“臣愿给温峤谋一侯位,请陛下,不。请王公赐爵于温峤。” 温峤慌乱说道:“钱世仪酒后乱言,王公切勿信之。” 钱凤说道:“温峤乃良士也,吾举荐于王公,请封侯。”说完钱凤倒了下去。 王敦无奈,于是封温峤为芜宣侯,温峤拜谢王敦。 二人出王府,见王敦次女王彦娇连忙行礼,王彦娇见到温峤,说道:“你就是侍中温峤?” 温峤说道:“正是,吾温峤也。” 王彦娇心中大喜说道:“随父以来,听父赞汝,不下十次,此番事之我父,今日相遇,汝有英杰之姿也。” 温峤说:“非也,吾非英杰,配英杰之名者,乃钱凤也。” 钱凤醉酒说道:“当世英杰,非我莫属!”说完一头栽倒。 于是温峤拜别王彦娇后背起钱凤离去,说道:“钱世仪精神满腹,酒醉不倒,英杰也!” 钱凤说道:“英杰……英……杰也。”二人此后深好结交。 翌日温峤拜访王彦娇,行臣下见公主之礼,王彦娇大喜,滞留温峤于府中一日。 正值王揆派人监视京城,以及绘制石头城防,桓彝得知与庾亮密谋说道:“王揆如此目无王法,当谋之。”二人来石头城,见到王揆,说道:“汝乃王敦亲族,我等敬汝名士前来拜谒。”王揆以为二人此来诚意相随,便设宴款待,宴上桓彝掏出一个茶饼,说道:“此茶乃陛下所赐,据说乃神农亲耕,请庾侯道言,以为此茶何用?” 庾亮言:“虽为嘉木,然此茶可以清肺腑,去酒气,可使人酒醉清醒。是良茶也,可惜陛下所赐者非我也。” 王揆问道:“陛下赐之此物,仅桓彝一人饮?” 桓彝笑到:“非也,当与王兄同饮。”于是王揆喝桓彝茶,王揆喝一杯,望向二人说道:“为何……此茶…使人昏阙。”说完王揆昏倒,二人上书王揆罪状,写到:“吏治败坏,京城不安,臣等愿请罢免其人。” 晋明帝司马绍于是罢免王揆,令其归乡。 此时丹杨尹王揆被晋明帝罢黜,前来投靠王敦。 说道:“桓彝,庾亮等人设计谋我,请兄伯出面罢免此二人。”王敦安抚王揆,问计温峤。 温峤说道:“丹杨尹速来重要,可以遏制朝中,朝廷用时需文武兼备之人为任,请王公速选良才,以做丹杨尹,遏制朝廷!” 王敦听从问到温峤:“何人可为此任?” 温峤连忙说道:“唯有钱凤可用,钱凤英杰也,如他不能用,何人可用?” 钱凤推辞说道:“温峤之才胜钱某两倍,此任非温峤莫属。” 此时王敦女王彦娇说道:“温峤为父事,父常比温峤为管仲晏子,为此任者只有其人也。” 温峤又说:“吾岂能任也?当钱世仪莫属!” 钱凤说道:“吾断言,胜此任者,惟有温峤!” 王敦拍案而起,说道:“好!如此就命温峤前做丹杨尹!” 钱凤看向温峤,以为温峤还会再举荐一下自己。 结果温峤说道:“钱世仪与王公所言甚是,吾便遵王公之命。” 夜中温峤来到王彦娇住处,二人共寝,颠鸾倒凤。 事后,王彦娇看向温峤,王彦娇说道:“你明日宴席,若钱凤不肯放过,如何是好?” 温峤说道:“我自有计谋可避钱凤!” 翌日,王敦领一众人设置离别宴,温峤行酒,众人泪目相对,王敦喝了很多酒哭着说:“卿今日之离,恐犹屈原离楚,吾不能断舍。” 温峤说道:“王公宽心,为行将来之业,此行只能如此。” 说完二人对饮,温峤与王彦娇二人相拥,王彦娇说道:“此时而离,不知何日相见!” 温峤喝下酒说道:“待成功业,再行相见。” 温峤又行至王揆处,说道:“京中之事我自摆平,桓彝庾亮当为我囚。” 王揆说:“感谢温侯,报此之怨!” 温峤走至钱凤面前,钱凤正要饮酒,温峤突然一口饮下,装醉,持杯砸钱凤。在场众人纷纷观望。 只见温峤说道:“持酒!何不持?我温侯向汝行酒,汝竟敢不饮?” 王敦劝道:“何至于此,皆我良士也。温侯酒醉,酒醉,钱世仪勿要责怪。” 温峤离去之时,对王敦说道:“我此去,必为探明虚实,届时我首举义旗,以应王公!” 王敦哭着说道:“卿有此言,吾无忧矣!建功立业之事,有赖于卿” 王敦远远望去,温峤背影。王敦痛哭说道:“此间感受,犹刘玄德失徐庶也。” 在场众人除钱凤外纷纷哭诉温峤之离去。 钱凤对王敦说道:“温峤与朝廷关系速来密切,且与庾亮,桓彝等人乃至交,未必可信。” 王敦突然怒道:“温峤昨日行醉,有辱与你,你连这点怨气都容他不下吗?岂能欲此时,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钱凤说道:“此乃温峤之计也,非我小人之心。” 王敦又说:“汝如此气小,吾深觉温峤此去,我心犹如刀绞。” 钱凤不好多言,温峤途中弃马车,行快马,进建康面见晋明帝司马绍。 司马绍问到:“先生此去,观王敦其军势如何?” 温峤说道:“内部涣散,虽有良才,王敦却用人不当,必败于我也。此时当招募良将,以抗王敦,广陵苏峻,寿春祖约,广州陶侃,三人可为晋室,讨灭王敦!” 司马绍说道:“便依先生之言,讨逆王敦!” 温峤又说:“当务之急,乃除吴兴沈充,其人乃王敦忠犬,如不除有害晋室。”晋明帝听从温峤之言,封苏峻为鹰扬将军,淮陵内史,兼任兰陵相,封祖约为忠武将军,平荆都督。又诏陶侃率兵北上讨逆王敦。 此时王敦得知晋室有动向,听从钱凤之言积极武备,亲自穿甲阅兵,又营造攻城器械。征发荆州,江州守军,前来芜湖汇聚,王敦封其继子王应为武卫将军,王揆为左将军,兄长王含为骠骑大将军,整顿兵马,等待温峤随时进攻京师。 第12章 王敦病危 决战在即 五月司马绍找寻将领,为讨伐王敦,授王导司徒,假节、都督诸军。开始裁汰此前王敦授权的官员,罢免王敦亲族,羊鉴乃王敦之舅受司马绍猜忌。司马绍命桓彝前去试探羊鉴,桓彝见羊鉴,说道:“汝愿事天子还是愿事王敦?” 羊鉴说道:“王氏贼人,悖逆天子,当以严兵杀之此贼。”说完将王敦所赠玉佩解下,于桓彝面前砸碎。桓彝向司马绍说道:“羊鉴可用。”于是命羊鉴为王导监军。 晋明帝又派人找到安东将军刘超命其继续担任安东将军,镇守建康。此时苏峻派自己谋士徐玮和长史邓攸入建康,上书庾亮说道:“朝中正值用将之时,我荐一人可以为用。” 庾亮看后,翌日请徐玮。徐玮和邓攸入府,庾亮设宴问道:“苏将军麾下,可有为将者也?” 徐玮说道:“中书监大人可知刘建?” 庾亮说:“此前败于汲桑之将?” 徐玮说:“正是!” 庾亮说道:“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何以为用?” 徐玮笑道:“昔日汲桑,公师藩悖逆晋室,刘建将军一人以千卒而抗其百万之师。以一将之责,扼守要塞,诸侯观望,致使兵败。此大功于晋,何谓败焉?” 庾亮恍然大悟说到:“徐先生所言,可谓明也。当速迎接此人,以用朝中!” 于是司马绍留下邓攸命其做尚书左仆射。司马绍又召回刘建,刘建南下,苏峻将一千兵卒交由刘建说道:“此乃广陵精锐,虽不多,若可报于天子,安定晋业之功,你我二人,可同共受!” 刘建领兵南下三日至晋陵见王导,王导见到刘建后,上书司马绍,司马绍重封刘建为征虏将军。 此时朝中为将者寥寥无几,司马绍又命使者向祖约求将,祖约命董昭和麻曳二人前往晋陵,董昭被司马绍任命征讨将军,麻曳为副将。 陶侃也命自己儿子陶瞻带军五千支援朝廷。晋明帝司马绍封其为庐江太守。 晋明帝又派使者前去临海郡松阳城,前召公孙成,使者至公孙成家中,正值公孙成戴孝,使者穿桑服而入,见到公孙珑。 使者问道:“威晋将军何在?” 公孙珑说道:“于后院!” 公孙珑叫公孙成喊道:“朝使至此,当来见之。” 公孙成走出,满容哀愁,两鬓有白,胡长一尺,体态羸弱缓缓说道:“何事而访?” 使者说道:“陛下要讨逆王敦,需良将辅佐,请将军止哀,速回朝中。” 公孙成说道:“我非良将,岂能成事?” 使者说道:“非也,将军继公孙府君之位,与向冰共破汲桑,又随祖逖征逆讨贼,有此履历朝中正需将军之人也。” 公孙珑和张妤劝公孙成道:“此时天子有难,家父泉下有知,必会令汝前去辅佐,汝此时前去,乃家父所期望也。” 使者说到:“公孙府君之志由将军所承也。” 公孙成拿出公孙瑾留下的书,说道:“昔日邓艾赠于我父,父以此书大破王弥,我当继父遗志,匡扶晋室,当以此书大破贼虏。”说完穿起甲胄,带卫亲和章亩留下家书而去,临走时公孙成对公孙珑和张妤说道:“我若不能还,还望藏隐死讯。不能告知二子。”公孙珑和张妤答应公孙成。 于是公孙成随使者前往晋陵,以王导为大都督,重领威晋将军。公孙成来到晋陵,在此见到羊鉴、刘建、董昭、麻曳四人。五人相聚,董昭还带来一人。 董昭说道:“长史罢官戴孝,朝中生事却不得而止。我带一人至此,长史必为之惊愕也。” 董昭说完,綦毋必走出,穿中原服饰,拜公孙成用晋语说道:“长史久日不见。” 公孙成看向綦毋必惊叹到:“汝于何时,束发右衽?晋语畅言,事出何因?” 綦毋必说道:“此王安所授也,长史勿要惊慌。”二人互相拜礼。 公孙成又看向刘建说道:“数十年不见,近来归附何人?” 刘建说道:“司州小子,今观汝有年长之象,言辞依旧如故。若非我刘建当年拖住汲桑,汝等岂能击溃其人?” 公孙成说道:“正是,昔日攻伐汲桑,乃刘将军之勇武也。” 又看到羊鉴,公孙成说道:“羊使君,许久不见。以汝兵识何以为将?” 羊鉴说道:“我纵无兵识,也可诛贼讨逆!”公孙成听后拜向羊鉴。 六人设宴而聚,宴中大谈往事。公孙成举杯说道:“众卿合力,必破王贼!”众人举杯相庆。 翌日王导遣人告之,“当与众将共议征王敦之事。”众人面见王导,王导说道:“诸位此前皆为将帅,皆有统兵之识,今王敦叛乱,天子受其威胁,我等当共击贼虏,以报天子。” 众人言:“诺!” 司马绍想亲自前去探察敌情,夜中诏温峤前来商议,被温峤力劝。 温峤说道:“陛下新登位临国,何故亲自探明敌情?” 司马绍说道:“朕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因而如此!” 温峤劝导:“陛下执意若去,臣便同往。” 司马绍说道:“卿何出此言,乃朕失言,失言。听从卿言,不能亲赴。”说完向温峤保证看到温峤离去。 司马绍自己便出了宫,黄门侍郎苗方看到后并拦住司马绍说道:“天色已晚,陛下欲去何处?” 司马绍说道:“朕欲往石头城,勘查防务,车马已备,卿勿要多问。”于是苗方不再阻拦, 司马绍欲去偏殿,乘守卫懈怠,避开守卫,入殿,脱下红袍,袍上绣有两条金龙,脱下帝履,带着七宝鞭。司马绍换上四品官衣。开门出殿,守卫听到动静后,夜中黑暗,向偏殿处问到:“何人耶?” 司马绍说道:“王协也。”守卫看向司马绍,夜中看不清楚,只是说:“官人走好。” 司马绍扬长而去,出京师之时,乘骑巴滇,快骑前往于湖。司马绍看到王敦军帐,王敦军营周围摆灯,亮如白昼。司马绍骑马一时,快驰而至。司马绍,远视一圈。此时王敦正在睡觉,做噩梦梦见,太阳绕营,炽热难忍,麾下军士纷纷崩逃,自己亲属纷纷被杀,自己却于木棺之中,被人弃至旷野。 王敦惊醒,对麾下问道:“吾梦太阳绕城,何意也?” 麾下卦师说道:“天子乃太阳也,太阳绕城,必是天子而至。” 于是王敦命麾下五位骑兵,前去追寻。并对其说道:“若能生擒此黄须儿,尔等必有重赏。” 司马绍看到王敦营中走出五骑,此时自己的巴滇马拉出马粪,于是司马绍用水壶灌了河水将马粪浇冷,快驰而走。骑马遇见一个老妪卖饼,司马绍赶到饥饿,于是说道:“老人家饼还有否?” 老妪说道:“有,官人需几个?” 司马绍说:“三个足矣。” 于是老妪掏出三个饼递给了司马绍,司马绍吃完饼,正要走时,老妪拦住。说道:“官人还未予饼钱。” 司马绍解下七宝鞭赠于老妪,说道:“此价值千金,可抵饼钱。若有骑兵来问,就将此鞭示之其人。”说完司马绍骑马而走。 五个骑兵到了司马绍马拉粪的地方,为首一人下马尝粪,说道:“已冰冷如石,恐离去久也,不如四周而视。” 于是五人四处搜寻,见到卖饼老妪问道:“可有见一黄须儿?” 老妪说道:“走之久矣,留下马鞭。” 说完将马鞭给他们看,五个人围在一起,看到宝鞭上宝石满目,于是众人拿刀剜鞭,扣下宝石数个。五个人将宝鞭带走,返回军营。 王敦得知五人无功而返,大骂五人无能,突然倒地不起,过了一会,游医郦毮拿出“续命丸”喂食王敦,投喂三颗,王敦起身,下命整备兵马,不日攻城。 此时司马绍回京师,穿四品官服,入殿,宣百官入朝议事,众人上殿见司马绍穿四品官衣,无不震惊。温峤瞬间明白昨日夜中司马绍必是已经亲自前去巡视王敦军营。只能说道:“陛下如此危险之举,不与众臣商议便亲自而为?” 司马绍说道:“卿勿忧也,朕观王敦军士,易可破也。” 于是加封温峤为中垒将军,持节,都督安北诸军事。封王导为扬州刺史。讨伐王敦。 王敦于朝中亲信,向王敦报告此事,王敦大怒。向王导写信道:“吾对温侯信任有加,温峤竟作如此之事!”于是王敦要发“清君侧”,上书写到:“温峤罪臣,口无遮拦,祸国殃民,当以此拔其舌也!” 写完信王敦又倒下去,又食“续命丸”。钱凤劝道王敦:“如果您此时而驾鹤西去,那后事当托付于王应。” 王敦说道:“非常之事,岂非常人所能?且王应年少,安可托付大事?我死之后,若尔等散兵归田,身事朝廷,保全门户此乃上策。若退还武昌,举兵自守,此前如故,此乃中策也。若乘我此时有喘息之机,率众东进,改朝换代,此乃下策也。” 钱凤说道:“主公所言之下策,实乃上策也!”于是暗中又向沈充递信,密谋起事。 王导得知王敦大病又吃“续命丸”。于是王导披麻戴孝代领京中王氏子弟为王敦发丧,哭祭道:“敦兄,乃朝廷肱骨,今日去之,实哀哉矣。” 王氏众人纷纷哭拜,京中之人得知王导此举,皆啼笑皆非。王敦军中之人听闻王敦已死,且王导为其举哀,于是军心动摇。王敦拖着病体出面,巡视军队,军队稍有稳定。 司马绍于是下诏:“此时贼首已毙,朕欲命各军出击,讨逆余贼,王敦受其钱凤所始,屡悖朝廷,有负天子,人神共愤,社稷之危,皆在此一举,王敦已薨,贼首钱凤,煽动叛乱,是可忍孰不可忍,六军之师当伐钱凤!” 于是下诏“以王导为大都督,中垒将军温峤,威晋将军公孙成,征虏将军刘建,建兴将军董昭,甲士五万,十路并进,讨逆钱凤,又以平西将军司马遂,兖州刺史刘遐,鹰扬将军苏峻,奋威将军陶瞻,领兵三万由水路攻钱凤。朕亲领六军,以左卫将军庾亮,右卫将军刘胤,护军将军应詹,中军将军卞壸,骁骑将军段秀,中军司马曹浑,左卫参军陈嵩,护军司马钟寅,镇南将军司马佑,以甲士三万征讨钱凤。” 晋明帝司马绍又下诏:“今日为诛,唯钱凤一人耳!有能杀钱凤送其首级至京者,封五千户侯,赏布五千匹!” 第13章 依宾计 除王弥 晋建兴元年十月,刘琨希望联合石勒对抗刘聪,便将把石勒母亲王氏和侄子石虎送还石勒,并献书信。 石勒命王赞念信,于是王赞念与石勒听,说:“将军起于河北,席卷二州之疆,纵横一江三水之地,古之名将,不能与之相比。之所以攻其城而不占其民,掠地而不占其地,云而聚合,如星分散,将军欲知此何因也?存亡决主,成而归附,得正主则为义兵,归附于逆贼则是贼兵。义兵虽败,而功业必成,贼兵虽胜,而终为草石之杂也。黄巾军横行天下,一朝所灭,正是出兵无名,相聚为乱。将军之卓越,威震海内,若选德望之人归附,富贵长享。弃刘聪,除祸根,归有德之人。如将军可弃暗投明,图新改过,则,天下平定,蚁寇扫除。现授将军侍中、持节、车骑大将军、领护匈奴中郎将、襄城郡公,统领内外职务,兼有华戎之封,远近之人对于将军,将会倾佩之极。自古以来从未有戎狄称帝之事。至做名臣,建功立业,则有一二。此时不因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应当尽快为决。现天下大乱,雄才大略之人。远闻将军攻城有方、神机妙算,虽将军不习兵书,然所为之事与兵法相合,乃天降之才也!有精锐骑兵五千,凭借将军之才,无坚不摧。诚和事实,皆依此书。” 石勒让张宾给刘琨回信说:“所事不同,腐儒岂可知也。你刘琨!当为晋朝恪守臣节!而我石勒,我乃戎狄,难以效力。” 于是送给刘越石良马与奇珍,厚待来使,谢绝刘越石招抚。 同年石勒领部众掳掠豫州之地,石勒带军攻进汝阴郡,汝阴郡洨县县令杨玄,组织抵抗。 杨玄组织一百人抵抗,杨玄看到这些人,衣衫褴褛,破烂不堪,心生不忍,说道:“你们各自散去!我无力为战!” 其中有一个人名叫李相。 说道:“我等避灾而来,县令收留我等,现正是我等,报答之时!” 说完从他后面走出一个少年。 李相说道:“此乃我子,交由县令照料!” 说完少年走向杨玄。 杨玄看到少年面黄肌瘦,不断抽泣。颤颤巍巍问道:“此小子,何人也?” 李相说:“我子,李农也。取「农,国之本,民有食」之意。” 李相说完带人出城,石虎对石勒说道:“我出来乍到,当立军威,望叔父准允!” 石勒便给了石虎一千兵马,石勒杀入县内,手段极其残忍,将一百人,残杀过后,纷纷抛尸荒野。 石勒入县,见到石虎做此状。 石勒一把抓起石虎,说道:“你滥杀百姓!我欲夺天下,你如此作为,将来如何治民!” 说完石勒就要杀石虎,石勒母亲慌忙出列。 说道:“石虎尚且年幼,时日一久,必然明白此理!此次就不要怪罪了!” 石勒于是入县府,看到县令杨玄,石勒说道:“你能驻守此处,而不弃县,乃忠臣也!不如身事于我,一展宏图?” 杨玄说:“我,生当晋臣,死亦晋鬼!” 石勒说:“好,真乃忠臣!” 说完持刀,砍向杨玄。杨玄闭上眼睛,结果石勒将案牍和县令匾牌砍断。 石勒跪下说道:“还请先生随我一同,成帝王之业!” 杨玄将石勒扶起,说:“一胡将都有此觉悟!我昔日所侍之人,皆无将军之志!” 于是李农和杨玄随石勒南下。 此时石勒又收到王弥求救信(详见前部),王弥使者称答应献上渤海国玉玺,石勒于是询问张宾。 问张宾道:“依先生计,已擒屠伯(苟曦)。此时王弥被困,先生意为何?” 张宾言:“王弥信中所言,皆阿谀奉承之词,庸笔粗略,必怀二心。我有一计可除王弥。” 石勒看向张宾说道:“昔日不听先生言,败军东平,今日无论先生对错,勒必从之先生也。” 张宾说道:“王弥庸人耳,十万之兵败于白鬓之卒。现又不奉匈奴刘聪号令,何以立足于世。此时率军而进,先救而后谋也。” 石勒听从并亲自领军三千前去救援。王弥正与与晋乞活军首领刘瑞相持,王弥领匈奴骑两万,亲兵四万,数月内,屡被刘瑞击败,部众溃散,领剩三万卒且战且退。石勒到后,刘瑞看到石勒,对其主簿说道:“万卒久战,疲惫不堪,此时胡虏来攻,我等必亡也。”石勒命骑兵冲杀,大败刘瑞,俘获刘瑞并处死。王弥得救,带领麾下群僚,拜谢石勒。石勒兵卒两列,王弥居中间。石勒这时看向张宾,张宾对石勒连连摇头,石勒便把手中剑放入刀鞘,对王弥说道:“飞豹兵识,如此不堪,若非张先生有谋,汝必败亡也。”说完王弥又拜谢张宾,张宾将王弥扶起,说道:“将军此何也,我等皆为刘聪臣子,岂有坐视将军败亡之理?”王弥不知怎么回答,只能点头示好,并献上渤海国玉玺。王弥走后,石勒问张宾:“先生王弥献玺时,何不杀?”张宾说道:“王弥虽愚,其麾下刘暾可堪大用。如此时杀之,其众难收。当作鸿门宴,以谋之。” 翌日,石勒遣石虎前去邀请,王弥和麾下赴宴。 刘暾私下对王弥说:“此去恐生其变,将军不宜前往。” 王弥笑道说:“若石勒有谋我之心,何不于献玺之时而杀我也?” 刘暾再劝:“将军此去,若身死,部众必然为石勒所并。” 王弥说道:“汝多虑也,勒与我兄弟之称怎会谋我?” 刘暾说道:“胡人杀父害兄之事,比比皆是。亲兄尚可扑杀,况呼义兄?” 王弥不听执意前往,石虎和王弥一路有说有笑,到营中。各相安坐,众人宴饮,席间,王弥大醉。 张宾乘机对王弥说:“汝祖父王欣随邓艾灭蜀,汝随刘渊灭晋,可有同处?” 王弥酒醉说道:“刘渊?胡虏也,岂能比之邓艾?”说完又饮一樽。 张宾说到:“汝年少游侠洛阳时,与刘渊同饮,可有预知今日高位?” 王弥说道:“我本无谋,祖父有灭蜀之功,却屈居边塞太守,至我中落,回乡东莱半生游闲,心中不愤。” 石勒问:“既然如此,何不出仕?” 王弥大笑:“我只识百字,何足出仕?” 石勒说:“汝尚能识百字,勒却一字俱不能识也。”说完众人大笑。 石勒说完又问王弥:“汝被困之时,还求何人?” 王弥说道:“青州曹嶷。” 石勒问道:“曹嶷岂会遵从尔意?” 王弥靡醉缓缓说道:“我欲和曹嶷共图汝也,并汝众,谋自立。” 石勒听后于是举杯向前说道:“飞豹醉矣。” 王弥正欲和石勒同饮,石勒顿时出剑将王弥斩杀!又命石虎率军出营攻王弥军,杀张嵩、刘暾。王弥部众四散奔逃,石勒兼并其剩余部众。张宾建议石勒,此时向刘聪表罪,石勒听从表奏刘聪:“王弥有不臣之心,臣已杀之。” 刘聪得知后大怒,派靳准谴责石勒:“图害功臣,无视君命,擢你功劳有加,此事之后不问。” 刘聪又封石勒为镇东大将军,督并、幽二州诸军事,领并州刺史。石勒拜谢,靳准离去,石勒开始赏赐将士。石勒麾下,左司马苟曦、前锋都尉王赞二人密谋反叛石勒。 苟曦对王赞说:“你我皆为降将,今石勒孤军深入豫州之地,四处无援,若能成事,不失据一州可图立业之基。” 王赞说道:“我等先叛东海王,今又欲叛石勒,一人二反恐难以明令天下。” 苟曦笑道说:“一人三反,如陈平之事,仕秦叛楚作汉臣,此等履历。我等仿之,不为丞相亦可做太宰!” 王赞说道:“我有八百忠义之士愿随足下,共立伟业。” 于是二人凑得军士一千二,准备袭杀石勒,相约辰时起兵,苟曦喝的酩酊大醉酒醉不醒,王赞军中有一人乃石虎卧底,得知此事悉数告之石虎,石虎于是转告石勒。至二日辰时,王赞不见苟曦,以为事情败漏,于是独自攻石勒营寨,不敌被斩,石勒俘获王赞兵卒,石勒于是进入苟曦营帐,看到苟曦酣睡,于是将苟曦拉出斩首,苟曦麾下各相奔逃。二人平定后,石勒开始整顿士卒,石勒又任命将军左伏肃为前锋都尉,攻掠豫州诸郡,至长江而还,石勒军驻扎于葛陂,收降吴越之人、荆楚之人,安排为士。安排将军二千石以下的官员,让其缴义谷,以供甲兵食用。 第14章 右侯言 我必遵 石勒于葛陂,收纳流民将其安置,给予房屋,命军队就地开垦,种田取粮,五月急命部下再造四丈楼船,石勒亲自登船检查,共计十艘,其中五艘漏水月末沉江,于是石勒欲以剩余五艘楼船进攻建康。 正值,大雨连下三月,河水暴涨,众士卒慌忙造堤护粮田,剩下船只无人看管,被流民于夜中窃走,石勒得知大怒,命士卒四处搜寻,士卒寻觅三日仍然不见,堤坝维护不济,决堤。 石勒士卒耕种田亩多有被毁,石勒军中开始饥荒。 司马睿命王导为都督,纪瞻为将,公孙谨为参军率江南兵众三千聚集到寿春并发讨贼檄文,号称三万。石勒军中因饥饿于是众人以草木为食,后军中生病疫,军士多有体热胞疹,肤体肿胀,染瘟疫而死者十之五六。 军营医者,不堪其扰。此时司马睿讨伐檄书传到,石勒聚集诸将商议。 右长史刁膺劝石勒:“将军此时当先屈身于晋,琅琊王司马睿如此必然止兵。到晋军撤退后缓图之。” 石勒听后唉声叹气。 夔安劝石勒:“先将军卒撤到高处以避水灾,晋兵此时必不能逆流伐我。” 石勒说:“汝怎如此胆怯!我军虽病,战之司马睿必能取胜。” 梁伊说道:“如再无粮囿我等围困至此,必然生变。” 孔苌、支雄又进言说:“趁晋军未聚,我孔苌愿率三百步兵,从三十余处乘船渡江,趁夜登城,斩杀其将,夺其城池,食其仓米。今定破丹杨,平定江南,活捉司马氏诸儿。” 石勒笑着说:“此勇将之谋也。”各赐给孔苌铠甲和马一匹。石勒看到张宾久久不说话。 石勒便问张宾道:“先生意下知何?是守、是战、是降?” 张宾捋了捋胡子慢悠悠回答说:“将军攻陷洛阳,囚禁晋室天子,杀害晋室王侯,晋室妃子、公主,臣寮士卒十万人。即诛将军九族,也难数将军罪过,怎能再当臣子侍奉司马氏?自诛王弥之后,不应于此地立营耕亩。天降久雨,绵延数日不停,军中疾疫,困此百里之中,将军不应留在此地。应速进邺城,邺城三台可守,西连平阳,四塞山河,喉结之势,应速速北进据有其城。伐叛臣,使其归服,河北平定,天下安之一地,届时无人出将军左右也。晋固守寿春,是怕将军前袭,现闻将军回师,必定离去,而无暇奇袭。辎重北行,军向寿春,辎重走后,大军再日行百里,如退之矫兔,来去无形。司马睿不明将军用意,不敢贸然追进。届时何愁进退无方。” 石勒大喜,将衣袖缕起,翘起胡须,看着张宾说:“先生之谋划,一语点醒,我等屈居数日徒劳无获,先生所言极是。” 石勒则刁膺说:“您随我久,当和我建功立业,怎能劝我降于他人?刁先生所言,有乱军心,我欲杀汝,以安定军心。然观先生秉性怯懦,此次便宽恕先生。” 于是降刁膺为校尉,提拔张宾为右长史,再加封中垒将军,石勒麾下之人从此见到张宾,都称其为“右侯”。 于是石勒率军从葛陂向北而还,派石虎抵挡司马睿派来的追兵。石虎延山而下,见晋船,命众士四处而攻,抢船数十艘,守卫纷纷战死,石虎命将士争相抢夺,自己看到将士互相抢夺而大打出手,十分喜悦,由于石虎未设防。 晋将纪瞻让公孙谨领伏兵大举攻击,于巨灵口将石虎杀败,其投水而死者五百余人,石虎单骑逃奔百余里,到石勒大军中。石勒得知石虎仅以身免,以为晋大军已至,于是石勒列阵待敌。晋兵退到寿春,石勒看到晋退兵,于是才开拔出营,石勒所过之地,坚壁清野,掠无所得,一木一草皆获而为食,军中缺粮,士卒有饥饿不能行者,皆为军中所食。 石勒行至东燕,闻汲郡向冰(详见前部)有兵众数千,于枋头驻守,石勒在棘津北渡,担心向冰截击,于是,召集众将商议。 张宾进言道:“向冰兵船皆在河中,可选健勇者千人,取道偷渡,袭而杀之,即使不克,也可窃其船,用来渡军。大军渡后,向冰与我一决死战,必不能敌我,定被我等活捉。” 石勒采纳了张宾的计策,让支雄、孔苌等人从文石津捆木筏偷渡,石勒则率领众兵士从酸枣向棘津进军。向冰听闻石勒已到,此时支雄等人已偷渡,驻扎其壁垒的门前。支雄偷向冰三十余艘船来偷渡兵众,让主簿鲜于丰挑战,设三处伏兵以等待向冰。 鲜鱼丰说道:“汝与我同作主簿,何不一决死战?如此畏首畏尾,如女人一般,汝岂可如此?” 向冰听闻大怒,于是出战,鲜鱼丰三处伏兵一齐发动,夹击向冰,向冰大败,石勒军抢夺其物资,士气大振。 张宾进言道:“刘演有数千之众,三台险固,不能速攻,如弃之,则其自然溃败。王彭祖(王俊)、刘越石(刘琨)是大敌,应乘防备空虚之时,秘进罕城,招揽兵士,广运粮草加以储备,向西禀告平阳刘聪,已平并州、蓟州二州,可成齐桓公、晋文公大业。况现天下鼎沸,争战刚始,大乱不宁。人皆游离彷恐,无固定之志,难以万全,难以制天下。现在,得之其地则昌,失之其地则亡。邯郸、襄国,乃赵之故都,依山傍险,险要之地,可则其一为治,命将四出,授予其职,定拓土之略,反将亡之人,收降纳贡,兼并弱小,攻愚者自亦自谋也,如此,凶顽扫除,帝王之业可成。” 石勒说道:“右侯所言甚是。” 于是石勒命梁伊、刁膺二人率军两千走清渊、广平下攻襄国,守军开城献降。向冰被杀败后,石勒和诸将领商议,以攻取三台作为据点,石勒军又长驱进攻邺城,在三台攻击北中郎将刘演,刘演的部将临深、牟穆等人率兵投降石勒,刘演逃至乐陵郡。 石勒看着张宾说到:“右侯屡献策于我,我不知何以为报!” 张宾说道:“能与将军建功立业乃宾之幸也。” 于是石勒进据襄国。 张宾又进言说:“现我等驻扎于此,越石、彭祖二人必来攻我,其乘我等城池有失,粮囿不足。前来合兵而伐,今冀州郡中广平诸县麦稼已然熟络,可遣诸将前去收谷,得其粮囿。出使平阳,见刘聪告知其此地乃要冲所在,如此我等必无忧也。” 石勒又同意。于是向刘聪上表,石勒分别命诸将进攻冀州大小郡县,县令、太守个个惊恐不安,表降石勒,并主动运粮。刘聪听闻后任石勒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冀、幽、并、营四州杂夷、征讨诸军事、冀州牧,晋封汉上党郡公,食邑五万户,开府仪同三司、幽州牧、东夷校尉未变。石勒欣喜,并大肆奖赏部下。 王浚得知石勒有立足之地于是遣广平游纶,张豺二人率军一万攻石勒,石勒以支雄、夔安、梁安三人率军四千抵御。两军交战,游纶和张豺大败被杀。 王浚得知后又命王昌以及段末波和辽西公(段疾陆眷)率军两万来攻,三人至襄国城下,造登梯和冲锤。石勒命众将出城挑战骚扰三人,众将均被击败。 石勒惶恐对众人说:“今王浚寇军于我,彼众我寡,恐此次无法突围,外无救,内粮绝,纵使今日吴起、孙武二人此时于军中也不能敌也。我将于汝等共出城击王浚,汝等意为何?”众人纷纷议论。 独张宾一人言:“此时当据守内城,贼寇兵至此百里,必然疲惫,且王浚其人,猜忌有甚,段部鲜卑一但失利,王浚必以其制也。届时敌寇兵退如潮,我等奋而击之,必大破之!”石勒颇为赞许。 张宾又说:“段部前来,劳师疲军,至今据城外险要之地,此时我军寡弱,他必以为我等畏而不战,必有懈怠。且段部精锐,皆在段末波之手也,悉在其手。我等出北门夜袭其营,此时贼寇懈怠,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段末波营帐,敌寇为之惧,必然自溃,此后王浚其人必然惊恐,不再袭我。” 石勒听从,于是亲自镇守西门继续擂鼓挑战,而命孔苌出北门,夜中掩杀,段部大败,生擒段末波,段匹磾和辽西公相继败散。 孔苌乘胜追击,王昌和辽西公二人大败而逃。石勒欲放段末波,求和辽西公,辽西公无奈,只能以马二百五十匹结盟于石勒,于是石勒命石虎与段疾陆眷结为兄弟,求回段末波。 石虎与段疾陆眷结为兄弟,说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二人各自离去。 王浚得知暴跳如雷,遣责段部,又甚食五石散。命部众于幽州内强征粮稼、金银等物,后又征代郡,广宁郡,上谷郡三郡之民,十三岁以上者为从军役,九丁征四。 避灾于上谷郡的冉良一家得知,也出逃上谷郡,打算南渡,王浚麾下孙纬来到,带兵劫掠…… 杨玄建议石虎:“此时兵进上谷可得人心归附!” 石虎说:“先生之言,我必听从!” 王浚得知州郡百姓纷纷反抗,布刺史令道:“我幽州之主也,何人不从?不从者无论老幼一概杀之。” 三郡之民,得知王浚刺史令,皆欲迁居平州,代国,民皆四散奔逃,百室为空。 第15章 谋幽州 擒王浚 段末波于石勒营中,被石勒收义子,赐姓石。临走时又封段末波为使持节,安北将军,北平公,并送本人刻像。段末波感念石勒恩德,归途中每日对石勒刻像,三伏三拜,段部至此以后疏远王浚。石勒又攻上白乞活军,乞活军不敌,求救王浚,其首领李恽被石勒斩杀,石勒斩其旧部。 其中一人正押时喊到:“世龙,世龙,可曾念我?”石勒听到急忙下马,赫退押人,亲自解缚。 石勒问:“郭敬?”郭敬说道:“正是!” 二人相拥而泣说道:“今日再见,此乃天意!” 于是石勒受郭敬为上将军,将郭敬从战俘中推荐之人一律赦免委任官职。王浚征军八万,其中十四岁至十五岁之人占十之七六,士卒又未经历练,王浚又命华荟,祁宏二人率军征讨石勒,八万军至中丘城时,奔逃溃散者十之五六,石勒引军列阵,华荟,祁宏未至交战见石勒兵甲气盛,二人军队溃散,二人大败。回告王浚,王浚大骂鞭打二人,华荟,祁宏弃王浚前去投乐陵邵续。于是王浚向冀州之地征兵。 此时刘琨命侄子刘希前去家乡中山郡征兵,此前三郡之民听闻刘琨征兵纷纷前往归赴,王浚得知此事大怒,谴责刘琨“汝暗怀二心,此必谋我幽州之地。”于是命胡矩为督军,辽西公段疾陆眷领将,命二人攻刘希,刘希见王浚部卒携鲜卑铁骑前来,刘希抵挡不及被二人杀败,二人将三郡百姓迁回。刘琨得知,自悲自叹道:“我今三面为敌,西有刘聪,南有石勒,东有王浚!”王浚又命段疾陆眷,据守易水,以攻石勒。 段疾陆眷对王浚说道:“我与石勒有和,不能前攻,背信弃义之举我不能为之。” 王浚大怒说道:“尔等胡夷!有何信义可言?” 段疾陆眷听到后说道:“我胡夷也,今后便不奉汝令。” 王浚司空掾高柔说道:“此时不宜和段部决裂!当修好为上!” 王浚不听高柔之言,又命代王子拓跋六修,前攻辽西公段疾陆眷。拓跋六修率军三千征讨段疾陆眷,被段文鸯用三百铁骑全部斩杀,仅以身免。自此段部与王浚决裂。王浚怒气更甚于是以征粮之名,率军劫掠,沿途郡县官民听闻王浚强征,多有投奔石勒者。渤海太守刘胤担心被王浚所灭,于是拥兵自立,信都太守严郫得不到王浚救援,于是率众投降石勒,石勒封其为信都侯。刘聪得知石勒据守襄国是封石勒为侍中,征东大将军,此前官职如故。拜石勒母亲王氏为太夫人,受赐同王妃。 王浚麾下蕃广、渐裳、郝袭三人秘密携民八千暗投石勒,石勒将三人分别授予邺城留守,襄国内史,平原令。张宾建议石勒安置百姓给予粮田,立太学,置典经,军中识文断字者为文学掾教行于内,将子侄前送受教,并选精炼书文者为前晋着史。对民行十税抽三,石勒一概听从。原魏郡太守桃豹不善治理,盗匪横行,于是石勒罢免桃豹。 石勒问张宾:“我今据曹魏旧都(魏郡),此处经战,破败不堪,我欲兴建,建成之后须一贤望来镇守此地,右侯可有所荐之才?” 张宾说到:“我知一人,此人乃东莱晋太守南阳人赵彭,若得此人为治,则魏地安定,人皆往之。”石勒听从,征赵彭做魏郡太守,赵彭受石勒征召,夜夜惶恐,对其妻说:“身此去若不能归,汝当携子南逃。”其妻痛哭不已,赵彭至邺城宫见石勒。 石勒问曰:“乃右侯所荐,汝才德有佳,愿为我事?” 赵彭哭言道:“外臣乃晋之忠骨,食晋禄二十载,犬马尚知不可弃其主,况呼外臣也?然,外臣悉知现晋四海为乱,外敌环伺,山崩洪淹,不如以往!石公受刘聪器重,可谓天下之幸也。石公知矣,天下岂有一人共事二主之理?外臣所言,恐有怒石公,外臣胆求,赐余渡之年颐养病骨。”石勒听后,沉默不言。 于是张宾对赵彭说道:“胡将军(石勒)号旗所至之地,衣冠名礼之士莫敢不归!从未有因一时之大义而退却者。今得足下,胡将军有识贤之举,比之汉高祖不遑多让!此乃君臣相携共治太平之举,胡将军对汝亦有知遇之恩,何必授汝为官?” 石勒说道:“右侯,吾奉孝也!” 是故石勒赐赵彭,驷马车一辆,以尚书之俸禄授之赵彭,准其颐养病骨并以其子赵明为麾下参军。此时石勒又问张宾:“先生,既然赵彭不愿仕,军中可有何人堪用?”张宾说道:“军中之人,令其攻城掠地尚为好手,使其为治一郡一县之地,恐有所难。不如命其为将者,各习书文,若五日内有通会者,可令其暂为太守。” 石勒答应,于是对军中说道:“吕蒙被谬称时,用三日之学,令鲁肃刮目相看!现命汝等,五日作治文一卷,如有成者当为魏郡太守。” 是宜军中之士,人人苦读,夜中举火,营出颂音,如欲不辩之字,互相为问,俘之晋士以解绑,索求其学。梁伊,刁膺二人自恃才显,讲学于众,祥讲一书需银一斤,士卒争相求教,二人五日内敛财银千斤之巨。 石虎甚是聪慧,命其主簿杨玄助写治文。 杨玄写道:“治一城,犹治一国,治一国,犹治天下,天下未定,国怎可安?国若不安,则一城难守。故吾以为,当此之时厉兵秣马,修缮甲兵,以待之,平定天下,则国可定,城可安也。” 石勒看后兴喜万分,于是命石虎为魏郡太守,又赏赐军中将士,安劳均配。 此时王浚听信【燕地百年内天命有出】此类谶言,于是命假太子司马鲁册封自己,为丞相,燕国公,都督幽青二州诸军事,尚书令,保留此前赏赐(宁北将军、青幽二州刺史、司空、乌丸校尉、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假节,骠骑大将军。)四月王浚杀假太子,自设百官,长安晋庭得知,遣使向王浚援助,并承认王浚一切官职。王浚得寸进尺索求燕王爵位,使臣听后拜别离去。 胡矩得知后劝谏王浚:“公历晋合又历晋分,此时乃匡扶天子是为首任!怎能以一谶言而僭越帝位?” 王浚说道:“吾自有天命与此,汝何出此言!汝若不肯为事于我,当自由去之,吾绝不阻拦!”于是胡矩就此离去。 王浚又问长史霍原道:“吾若为帝,可有尊号所配?” 霍原说:“汝僭越为帝,有悖逆之举!想那袁术,文有成,武有将,又得玉玺,智谋不足,武备不精。称帝不久尚被扑灭,汝今内无玉玺,外无武备,又弃成命,智谋知士皆远去,攻胡不足,反害外援!汝且不如袁术,怎敢妄自称帝?” 王浚说道:“我乃燕公,汝慎言慎行!”命左右将霍原拉出处死,说道:“霍原暗通石勒,有逆我之心,罪当诛也!” 前渤海太守刘亮,北海太守王搏、司空掾高柔三人一起劝谏道:“大逆之举不可有,害贤之事不可为。”王浚不听,将三人全部处死。城内二童传谣:“幽州城北似藏户,中有伏尸王彭祖”王浚命其麾下士卒,于城中擒杀二童,王浚周身之人闻王浚此举皆愤然离去,王浚夜夜笙炊,又甚食五石散,幽州百姓得知后无不憎恶王浚。胡矩降于石勒,便将王浚近来之事一一告知石勒。 石勒大喜对其部曲说道:“王彭祖,竟欲称帝?天下竟有此奇事,王浚败亡之日不远矣!” 右侯说道:“王彭祖虎踞幽州之地十数年,不想此人竟如此短智。可见那刘越石胜王浚二十倍有余,我等当防刘琨袭之。” 石勒是对部下说道:“王浚(王彭卒)伤化虐民,迫害忠良,我为拯一州之民,今率万军以讨之!”石勒麾下将士听闻无不当先,纷纷请战。 石勒麾下将士建议道:“当如陆羊之交,当先明其虚实,再图也。”张宾说道:“可遣使前去拜会王浚,天欲其亡,先使其狂!” 石勒听从命王修随同董肇携金银千金拜见王浚,二人入城皆作图虞。至王浚殿前停笔,王浚到见二人,设宴待之,王浚问二人:“石勒何故献财与我?” 王修(王子春)对王浚说道:“我等蛮夷,出于戎狄,值晋室内乱,谋一城之地求活。海内为乱,我等惧之,内无贤才外无将才,苟活于此。晋祚已尽,中原无主,苍生有难!唯有明公,不,帝王之姿,州郡贵望,四海臣服,当以此时之机,而建功立业,试问当今天下可为帝王者,除明公之外,可有二者?我等愿为明公所驱!愿效犬马之劳!我等愿奉明公为主,愿明公莫要迟疑,当此时进位立业!” 王浚颇有欣喜但还是说道:“石勒据赵地,且士卒贪暴,其意真呼?” 董肇看王浚犹豫不决又说道:“我等仰仗明公之贤德,兴义兵,伐无道,诛暴乱,皆为明公祛除障碍。我等奉明公如再生父母,明公若能登位,则中国获之,华夏之人,戎狄之胡,皆愿向明公所趋!昔日之项羽、韩信,诸葛亮,郭嘉等辈若有再生之年,必前来投于明公!愿公勿疑,明公此时不定,恐不能获其良才也!” 王浚听后说道:“石勒有此之识,我麾下若有石勒一半之识,则天下当定!如不知石勒肺腑之言,浚不能胆敢自称天命!即封石勒为冀州牧,都督冀、并、雍三州诸军事并赐麝骨弓!封王子春为蓟县侯,董肇为忠义侯。” 王浚派使臣随二人回襄国,石勒得知命将号旗,改为王字,士卒列阵皆高呼:“王皇帝!王皇帝!”石勒受王浚使臣册封,携带臣僚向幽州跪拜,王浚授石勒麝骨弓,石勒将其高高挂起,反复跪拜,并告诉使者:“我见陛下(王浚)之赐,当如见陛下之尊。即见陛下,怎能不拜?”使臣走后回到王浚处告知王浚:“石勒一片诚心,有意尊王公为帝。”王浚听后大喜,说道:“石世龙真豪杰也!” 王子春将和王浚商讨之事悉数全程告知石勒,石勒将此事公布于众,众人一时笑不能坐。 石勒又问计于张宾说:“先生以为王浚可图也?” 右侯言:“王浚用七郡之地,假尊于天下,此人现在所思,乃有成帝业,妄称天命。胡将军(石勒)威震四海,天下惧之。今讨王浚实乃有为之师伐无道之人。且浚有三失,公(石勒)有三得。” 石勒问曰:“何三失?何三得?” 张宾说道:“王浚,一失民心,幽州之地大水复发,民久无食,然王浚不恤民情依然横征暴敛!二失外援,使鲜卑段疾陆眷,并州刺史刘琨二人皆弃其人也。三失贤才,霍原,高柔此我之患,而今王浚先弃后杀实助我也!有此三失,王浚如何不败?胡将军,讨王浚于不公一得也,广纳贤德招降流士二得也,威震诸夏,民皆来投三得也!浚有三失,公有三得!此时而讨王浚,其必亡也!” 石勒说道:“右侯之计是也!然若刘琨乘机袭之,可有御法?” 张宾言:“以我百战之卒,万军之锐,至其城池下,其必土崩瓦解!以轻骑征幽州,速战速决,不出一旬,王浚必破之,刘琨亦不能救!” 石勒听从发骑兵一万,石勒亲自为将,张宾任军师,董肇为参军。大军前征讨王浚,大军过安平、范阳二地秋毫无犯,民皆夹道欢迎。刘琨斥候得知石勒动向,于是告知刘琨,刘琨急命使者拜问王浚。 王浚告知刘琨使者:“勒我之臣也,今来拜谒,其并无兵谋。”使者拜别而去告知刘琨,刘琨听后自叹说道:“北州诸地必为石勒所获!”王浚侄子王彦和副将孙纬得知石勒带兵前来,告知王浚当作军备。 王浚大怒说:“石勒此来,乃拥立之功!敢言以兵拒石勒者一概杀之!”石勒至蓟城,欲从蓟延门入。门吏不准,张宾对石勒说道:“先命人驱赶牛羊之畜,入城扰敌!”石勒听从退兵一里,命人牵牛羊百头从蓟延门入,门吏开门牛羊鱼贯而入,膻气充城,石勒乘此间隙,引军入城,杀城中戍卫,命军中擒王浚者封都尉,董肇熟悉入殿之路,领百骑冲破殿内,王浚抵抗不济,董肇擒获王浚。 第16章 愚者悦 智者虑 石勒入殿,石勒将王浚解绑,赐胡椅于王浚,石勒命甲士站于王浚两侧。命人搜捕王浚家室,全部押至殿内,并把王浚少妻韩氏安排并坐,王浚坐于二人前。 石勒问韩氏道:“汝和陛下(王浚)日久,可知陛下性情?” 韩氏道:“我侍王贼(王浚)一年之久,贼人强掠入当其妻,我恨不能杀之。”随后石勒命韩氏退下,又叫耿氏上前。 石勒问道:“汝乃群妾岁幼之人,以为王浚如何?” 耿氏哭泣说道:“今日见将军之姿,犹见英雄也。王浚其人,岂能与将军相比?” 又将王浚女儿,王韶仪叫前问到:“汝父于幽州作恶多端,饕餮伤民,汝可知也?” 王韶仪说道:“我父乃晋臣,为晋守一州之土,虽害民生,却也是为幽州计,汝一胡夷,岂知天命?今要杀要剐悉听从便!我等为晋人,岂能受辱?” 石勒对王浚说道:“尔女之志,胜汝数倍!” 又将王浚臣子裴宪和荀绰二人押至问道:“汝等意为,此贼该杀?”二人说道:“王公虽有所贪,不听忠言,我等虽为其臣,应恪守臣节,主被擒获,我等无救之力,岂可有诬告之理。”二人所言被石勒铭记于心。 石勒又问王浚女婿枣嵩:“汝受王浚厚爱,王浚如何?”枣嵩说道:“悖逆天下,当世之罪人,岂可宽宥!” 王浚听到后说道:“胡贼诈计谋我?竟如此戏我?悔不听胡矩,霍原之言!” 石勒命张宾对王浚说道:“君为公卿,爵列上公,据幽州之士悍勇,燕赵之民不屈,手握强兵,却坐观晋室倾覆,不救天子,而欲称帝。又伤化虐民,杀害忠良,不听谏言,致使今日之败,命数有尽。” 王浚听闻奔溃大哭说:“今为胡夷所害,有失晋臣之节!”说完欲拔剑自刎,被左右甲士及时制止。石勒将枣嵩以不忠之名斩杀,将王浚粮财悉数带走,将裴宪和荀绰搜查后只有盐米十斛,张宾说道:“二人名不虚也,人臣之事尽矣,纵使幽州不得,然获此二人必可以为安天下!”石勒答应,将裴宪和荀绰和王浚回襄国,焚烧蓟城宫殿,幽州之地尽归石勒,石勒以王浚之侄王彦为将镇守幽州,张宾劝谏石勒:“王彦恐有逆我之心,明公自当明断”。石勒说道:“此人必无逆我之心,右侯安心即可。幽州之民,不服我教,使王浚宗室之人安之即可。” 孙纬逃出城,携带城中一千卒发誓为王浚报仇,于是伪装民夫,伏兵于涿县内,石勒遣兵众夜宿县内,孙维突袭石勒,石勒大惊,携带张宾王浚领甲士五十人突围而出,命董肇殿后,孙纬与董肇相战,二人相伐数个回合。 孙维说:“天下能与我相战者,独卿而已!”说完孙纬一刀劈向。 董肇不敌被孙纬斩杀。石勒部众皆有所败,孙纬得知石勒逃走,后据涿县而自立,王彦得知于是联合段部鲜卑,据幽州自立。 石勒懊悔不已,向张宾说:“不听先生言,致使今日。”张宾说道:“将军勿自责也,王浚虽愚,然其麾下有智之士,仍心向之。虽不得幽州,然冀州全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于是石勒听闻说道:“勒从先生之意。”于襄国斩杀王浚,王浚死前大骂石勒:“贼胡小丑,谋我幽州,汝纵得天下,必不能久也!” 石勒说道:“我纵不能久,却也可以生擒汝也!”说完亲自行刑王浚被杀时年六十二岁。 石勒灭王浚后,想北上伐刘(刘琨),刘琨积极防御,拓跋猗卢欲和刘琨共征石勒,盛乐匈奴俘虏得知石勒即将北上,纷纷起兵响应石勒,拓跋猗卢只能平叛,暂缓援助刘琨。 襄国内史渐裳内敛贪暴,囤粮自贩,城中屠户揉皆为其所掠,致使谷价值升一两银一斤,肉一斤三斤银。 石勒得知大怒说:“我必杀此人,以谢罪臣民。” 于是斩渐裳,将其囤粮广发民众。石勒将王浚首级传送平阳,刘聪得知后加封石勒为都督陕东诸军事,骠骑大将军,东单于,加假黄钺,封十二郡封地。此前开府仪同三司,东夷校尉,幽州牧,冀州牧,如故。 石勒得知后婉言谢绝:“我为刘氏尽忠足矣,何求富贵?”于是只受襄国广平二郡之地为封地。 石勒欲攻段匹磾和王彦及孙纬三人,晋乐陵太守邵续也欲背袭石勒练军五千,邵续之子邵乂因王浚城破之时未及时出逃,被石勒俘虏封为中军督护,邵续恐儿子邵乂被害请降于石勒,石勒应之。 此时段匹磾入幽州,和王彦共守幽州之地。而渤海太守刘胤得知王浚被灭,率郡内三千甲士前投邵续。 对邵续说道:“你我皆为晋臣,今王浚已亡,唯独府君可堪重任!” 此时段匹磾也遣荣邵前来说服邵续共击石勒。 荣邵到乐陵,对邵续说:“我等本晋臣,现晋室有难,吾等本应辅协天子,操劳晋室,王浚苟唏二人先后败亡,二人皆亡于石勒。长安有难,唯独琅琊王司马睿独保江南,我等当为效力也。” 邵续应允,说道:“石勒虽先灭苟唏,王浚二人。然以我联军之精锐,破敌胡虏势在必得!且我乃生当晋臣,死亦晋鬼,岂能为一子而做叛臣哉?”二人相约共击石勒。 邵续反石勒不久,石勒得知后对叫来邵乂说:“汝父不顾父子之情,吾亦不能留一叛臣耳。” 命石虎做平虏将军,并斩杀邵乂。段匹磾得知命其弟段文鸯带甲三千前往襄助邵续。 临行前段匹磾对段文鸯说道:“汝此前去定要守住乐陵,若乐陵破之,则石勒下青州之地,进危琅琊王。” 段文鸯说道:“兄长放心,吾此前去,石勒定不能进青州之地。” 邵续城中现有甲士八千余人。而石虎领军八千号称十万前来进攻,邵续慌乱,问计于刘胤。 刘胤答道:“石虎此来定无十万之军,皆虚名而已。府君不必慌乱,此贼必败于我也。”邵续不放心排出斥候查看,斥候埋伏于般县,摸清石勒底细,告知于邵续。邵续得知后心中稍有放松,命甲士将城外树木一律砍伐,将圆木带入城内,以备守城。石虎军队至乐陵城下,石虎喊道:“不降即杀!”邵续说道:“我城中之锐尚有万众,汝何以为攻?”石虎喊道:“以我之卒,可一挡五。破汝之城绰绰有余。”于是石虎开始攻城,刘胤和邵续积极防守,看到石虎军中有云梯,于是命士卒射火矢,云梯烧毁,石虎攻城三日,城不下。伤亡一千人,主簿杨玄建议撤兵,石虎不允。此时邵续得知段文鸯将至,于是大开城门携兵冲杀石虎,石虎大败退至重合县。段文鸯杀至,石虎慌忙抵挡,不胜再败。退西平昌,邵续追敌至西平昌,石虎又败,仅以左右十人出逃。 石勒得知亲自带兵五千前来,邵续退还。石勒猛攻乐陵,段文鸯绕敌之后冲入阵中,杀石勒千卒,石勒惧之,此时张宾不在问梁伊道:“此时不胜,如何是好?”梁伊说:“当遣百姓而还,以后军拒之。”石勒答应,结果邵续看到后亲率甲士冲杀与段文鸯合兵攻石勒,石勒损兵三千,遣百姓三千人而退。 段文鸯追击石勒,石勒一路战败,退师襄国。青州曹嶷得知欲联合幽州段匹磾和王彦,以及涿县孙维,廪秋刘演,晋阳刘琨,乐陵邵续共击石勒,曹嶷派王平为将,率乞活军三千劫掠石勒平阳,刘琨南下攻中山,段匹磾和孙纬遣军攻石勒高阳,段文鸯和邵续兵出乐陵欲攻回渤海郡,五路人马共计三万。声势浩大,石勒向刘聪请援,刘聪此时正攻长安,无暇顾及石勒,于是遣老弱两万人援助石勒。 石勒又命石虎为都督,孔苌为将,领军五千先伐刘演,二人分兵,孔苌攻城,石虎和刘演相战,二人交兵,石虎大败,邵续得知刘演与石虎相战,令段文鸯追杀石虎,豫州堡主张平得知后,命谢浮带兵救援,石虎慌不择路问计杨玄。 杨玄说道:“当此之时暂避锋芒,设伏兵以疑三人,渡河而归。” 石虎听从,于是说:“今我还师河北,设伏兵于此。” 于是留空营,张平认为石虎此虚张声势于是进营劫掠,石虎出伏兵,谢浮慌忙抵挡,石虎见一时无法取胜。 主簿杨玄慌忙击鼓喊道:“石勒援兵以至!”谢浮听闻后撤军而走。 石虎惨胜,至此时孔苌攻城,刘演不敌孔苌,携军三千败退而走,留下其弟刘启守城,城破孔苌俘虏刘启。 刘演路中遇见段文鸯,二人合兵回攻孔苌,二人大败,逃回乐陵。廪丘被破,石虎不听杨玄劝告杀五千民,孔苌见石虎如此嗜杀成性,不免担忧将刘启带回襄国。 刘演得知弟弟被俘虏,于是为弟弟刘启立碑祭奠,日日哀哭,刘琨得知送信石勒说道:“汝不杀刘启,我当缓兵,启我族弟也,如若不测,我当举师而攻!” 石勒见信后将信交给刘启,对刘启说道:“昔日刘琨为与我好,将我二亲而送。今日,汝落我手,定不能亏待之。”于是赐刘启良田百亩,授儒官。刘琨得知后暂缓进兵。 第17章 静而动 正而奇 建兴四年六月,晋愍帝遣赵廉持节杖,拜刘琨为司空,都督冀幽二州诸军事,刘琨不受司空。对赵廉说道:“余距长安千里之远,虚职无用。何求其职,愿为晋室操劳,只受都督一职。”石勒命孔苌前去与段文鸯邵续对峙,夔安南下抵御曹嶷,支雄前去进攻幽州王彦和段匹磾。 此时拓跋猗卢平定叛乱,次子拓跋比延平乱献策有功。拓跋猗卢命拓跋比延承代王爵位命其为太子,又命长子拓跋六修前居新平城,废黜拓跋六修之母。 拓跋六修之母可足浑氏对拓跋六修哭泣说道:“我虽无功,却也无过,如今不与我商谈,汝父王擅自废立,其不是欺我年不过卅三岁,汝今已近廿岁,当为母进言也。” 拓跋六修身穿鲜卑服,前来责问其父拓跋猗卢:“父王将我远遣于前,现又何故罢面母后?” 拓跋猗卢说道:“雏胡?此何言也?孤乃代王,汝与汝母。孤想废之时则废,思立之时而立?何故再问?顺将汝座骑交由拓跋比延。” 此时拓跋比延进殿,听闻二人争吵,于换中原衣着,入殿拜谒拓跋猗卢,与拓跋六修相撞,赶忙行礼。对代王说道:“父王,儿臣有言,兄长之骑,老迈不堪,不如将父王之骑而赏,以显太子之尊。” 拓跋六修对拓跋比延说道:“我骑可日行五百里,虽不比赤兔,却也为一良骑也。” 拓跋猗卢于是说道:“既如此,何不将汝骑让与太子?” 拓跋六修说道:“悍骑之勇,非孺子可驭。更况拓跋比延近年饱读中夏经书,久不骑驹,何以驭此骑也?” 拓跋比延用晋语说道:“人有难,不得良马,劣马久驭,不知良马,汝怎知不能驭也?” 拓跋六修无言以对,只是说道:“我若将此骑赠汝,定不为拓跋氏也。”拓跋猗卢大怒说道:“何出此言,为一马骑,而如此这般?”拓跋六修说:“虽是马骑,却已意明!今后,汝与我便不为父子相称!”完离殿而去。拓跋猗卢将自己坐骑赐与拓跋比延并说道:“我时日无多,汝兄弟不和,何以御刘聪,石勒,汝继代王切记,为晋室操劳。” 拓跋比延得代王座骑后,用代王亲侍伴随左右。穿代王服饰,前去拓跋六修营帐,拓跋六修自归后一日未眠,感到心中有愧,于是打算决定亲自前去谢罪。此时帐外舍人言:“代王前来。”拓跋六修急忙正冠,出营拜见,言道:“儿有罪,向爹求罚。”拓跋比延和随行人听闻后大笑。拓跋六修抬头一看,原来座上之人乃拓跋比延,拓跋六修大怒拔刀而刺。众人纷纷逃散。 拓跋比延骑马至殿中,正遇箕澹与拓跋猗卢商讨进讨石勒事宜,拓跋比延待到二人商讨完后,进殿说道:“拓跋六修持剑而刺我,恐此时已起甲兵。”周围亲侍也附和说道:“六修持剑而刺,我等及时躲避,方才避死。”拓跋猗卢于是命宣使召见拓跋六修,拓跋六修不去,斩宣使。拓跋猗卢哭着说道:“事已至此,骨肉相残?”,命卫雄率军两百讨伐拓跋六修,告知卫雄擒获其人即可,拓跋六修得知卫雄前来,于是率右贤王全部四千人猛攻卫雄,卫雄被杀。拓跋猗卢得知率军三千前去,命箕澹领护军将军保护拓跋比延。拓跋猗卢对箕澹说道:“此遇不测,汝当携众归于刘越石,刘越石乃孤兄弟也。”又召左贤王拓跋普根,带左贤王军前来攻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一路猛攻,拓跋猗卢抵挡不及,部下兰特将平民之服给予拓跋猗卢,自己换上拓跋猗卢衣物与拓跋六修相战,拓跋六修见到“拓跋猗卢”骑马来回奔走,于是射出六箭,皆中。走近看到落马之人,乃兰特也。非拓跋猗卢,于是命部众搜寻拓跋猗卢,坐骑不支,倒地不起,旁路有流民,拓跋猗卢急忙穿百姓之装,混入流民队伍,流民皆晋人也,束发漏臂,唯独拓跋猗卢没有束发。领头流帅问到:“汝从何处而来?”拓跋猗卢说道:“乐盛。”流帅说:“乐盛,汝乃鲜卑人?”拓跋猗卢说:“正是。”拓跋猗卢问到:“汝等何出去也?”流帅看了眼流民队伍说:“去有生之地?”拓跋猗卢问道:“何谓有生之地?”流帅说道:“民有食,内无乱,乃有生之地也。”此时前路来一鲜卑妇人百姓,看到拓跋猗卢。说道:“代王?”周围人皆看拓跋猗卢说道:“此乃代王拓跋猗卢?”众人惊呼,拓跋六修骑兵到看到这里混乱不堪,唯独看到群人中间围一胡人。定睛一看正是拓跋猗卢,于是吹鸣。拓跋六修听到后率军前来,命军队冲杀,晋朝流民,鲜卑百姓,拓跋猗卢无一幸免,皆被杀。 拓跋六修进攻乐盛,城内慌忙抵挡,拓跋普根率军而至,进攻拓跋六修,拓跋比延和箕澹二人出城而攻。拓跋六修两面受攻,不敌被杀,众人得知拓跋猗卢惨死,为其哭丧立碑,由拓跋比延继承代王位,拓跋比延欲用中夏守丧之礼为拓跋猗卢戴孝三年。于是箕澹安定拓跋内部后,携民众三万人,牛百头,马千匹前来归附刘越石,刘琨得知众人前来归附,命全军将士以素服吊唁相迎。 刘越石对箕澹说道:“我兄今亡于内,我为弟竟不知此事。” 箕澹哭着说道:“代王,临前之愿便是,携归晋之民前来归附,今也算得偿所愿。” 刘琨收留箕澹于并州。 石勒得知拓跋猗卢被害,于是命石虎北攻刘琨,乐平太守韩据慌忙抵挡,石虎大败。石勒得知后,命石虎前去剿灭孙纬,石勒亲领军三万猛攻乐广。 刘琨于是将箕澹带来的三万人中善武斗者编为一军,名曰阳曲军。 箕澹说道:“此虽晋人,却耕于漠荒,久不知法,难以号令。现今因乘拓跋部内乱,进而驻守,与代王拓跋比延共同抵御石勒。闭关守险,务农炼兵,以仁义而服化鲜卑之人,然后用其人以御石勒。” 刘琨气愤说道:“拓跋部正失明主,幼主守丧,此时而再图,汝岂不知渔池鱼尽,岂有鱼可再出也?且坐视韩据败亡,于我何益?” 于是命箕澹带两万阳曲步军为前锋,刘琨自领后军一万,留八千并州军守城。前攻石勒,石勒得知后问计于张宾。 张宾言:“胡将军有何谋划?” 石勒说道:“右侯,我若有谋,何求计于右侯也?” 张宾看着并州图虞说道:“伏兵上艾,敌军乃步卒也,待敌军过,杀而直出,且箕澹其人并无兵识,我大军一至,破之必矣。” 石勒听从,伏兵一万骑于上艾,箕澹行军至上艾,不命斥候探查继续行军,这时石勒骑兵杀出。 石勒喊道:“箕澹号令不齐,而我锋锐有加,此战必克也!”说完全军冲杀而下,蹄声震如雷鸣。有一小将宾颜听到有马蹄声,告知箕澹。 箕澹说道:“此处戎狄相杂,马群相踏,声而巨振,不足为虑。” 宾颜大怒说道:“此处有敌伏兵,当备甲阵。” 箕澹不听,说道:“敌困于乐平,怎会绕路而袭?汝要多见兵法,方有无忧。” 石勒亲自带军而攻,直至一里之程,箕澹看到后急命布阵,士卒未经战阵,不听箕澹号令,多有弃甲而遁,宾颜苦苦支撑命五百卒保护箕澹突围,箕澹突围而出号旗丢失。两万阳曲军悉数被杀,宾颜仅率三十人被围。 石勒说道:“降者赏百银。”三十人中十人献降。 石勒又说:“降者二十金”六人出降。 石勒说:“降者为郎官。”又十人出降,仅剩四人。 石勒说道:“降者赐爵。”三人出降,唯宾颜一人不降。 石勒说道:“汝不肯降乎?” 宾颜说道:“我何故而降?” 石勒说:“两万之军,败逃为空,汝一人又有何作为?” 宾颜笑道:“败以至此,死亦足矣!”于是命人缢杀宾颜。 箕澹仓皇而退,退到刘琨军前十里处,刘琨哨骑来报,哨骑报:“有五百甲士往此而来,军无号旗。”刘琨命军士备战,列阵迎敌。夜中,箕澹哭哭啼啼,说道:“有负刘越石,败军至此。”军中之士个个毫无斗志,行进迟缓不堪。箕澹看到前面有甲兵列阵,心神惶恐,却又看到刘越石将旗,于是亲自起马上前问道:“刘使君?”刘琨听闻站鼓台夜中看不清来人回到:“是,汝何人?”箕澹:“箕世雅。”刘琨亲自出阵,看到箕澹一身破败不堪说道:“世雅,何至于此?”箕澹将来龙去脉告知刘琨,刘琨看到箕澹身后五百士卒也都一身狼狈。 淡淡说道:“天欲亡我,贼虏何时可破矣?”命长史李弘前去段匹磾处求援。 刘琨对长史李弘说道:“并州若亡,则大事定矣,你此前去定要求得而归,晋室危难在即,不可令有他图。” 李弘言:“今忠义之人独我一人耳,使君尽可放心,我此前去必有所获。” 第18章 忠与义 生与亡 刘琨长史李弘自晋阳出发,刘琨言道:“此去幽州必然遇险,当以五百骑而随之。” 李弘曰:“何须百骑?吾一人足矣。以我手中宝弓,纵敌千来,定无复还。” 刘越石(刘琨)说道:“既如此,还请汝务必当心。先至孙纬处,暂驻时日,届时再往幽州。” 李弘答:“诺。” 韩据苦苦支撑,听闻箕澹大败,又见石勒军四面围城,乐广郡将危。于是将城中百姓无论男女,一并入军戍守,石勒久攻不下,问右侯道:“城不下,如何是好?” 右侯(张宾)言:“古破敌城之法,有其七也。” 石勒问到:“何七法?” 右侯(张宾)说道:“一、引旁河而灌其城,则必破也。二、是投染疫者入城中,不出一月城自破也。三,以十倍之兵强攻,三月之内可下。四,用刺客,入城刺杀其太守、郡丞、郡尉等人,使其群龙无首,必破也。五、用反间计,间其不合,则敌必投我也。六,断其水,阻其粮,城中必然饥馑,只需半年,城自溃也。七,从城外而掘,由内而入,神兵地出,千人可破也。” 石勒说道:“右侯,计虽多。然此中一计和二计,是谓残暴也,不如用第四计,入城而刺,使不伤一民,可得其城。”于是石勒寻到三名刺客入城刺杀,赏百金。三人攀附城墙入城,见太守韩据,说道:“石勒予财命我等三人取汝性命。” 韩据说道:“我值几何?” 三人答道:“一百金。” 韩据说道:“吾乃前汉韩安国十三世孙也,且堂堂一任太守,竟只值百金?汝等如此藐视于我。既如此,汝等将死!” 韩据抽剑与三人相战,三人身手不凡,韩据如同豫让在世。仅四回合三人被韩据全部斩杀。过一日,韩据将三人首级扔下城,石勒见到对在旁刁膺说道:“事前有应,刺成者,赏百金,如若不然财付怨鬼。” 石勒于是于外城挖地道,夜中挖三日,入外城,韩据见城中有贼兵,命人查巡,发觉敌兵掘土入城,韩据率军与石勒兵卒相战,多有斩获,城内之人见石勒之兵已然入城,慌忙而逃,外城破,石勒兵卒攻内城,韩据慌忙逃窜,一路向北而逃,逃至代郡太守闾嵩处,乐广郡破。 石勒乘胜追进,一路多有斩获,至晋阳城下,见晋阳城守备森严,便退军而还。刘琨得知韩据弃守,一时拿不定主意。问计箕澹,箕澹说道:“使君当初若听我之言,岂有今日之况?又说道不知李弘是否求援,我等应坚守数日再做定夺。”石勒围而不攻,将孔苌调回,清剿刘琨据点。 李弘到孙纬处得知晋阳被围,于是联系段匹磾告知刘琨将退去幽州,段匹磾应允。李弘对孙纬说道:“今刘使君被围,我等应赴救。” 孙纬说道:“如何救,石勒兵马十倍于我。” 李弘说道:“与刘使君夹击石勒,石勒必败。”孙纬听后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孙纬率军来攻石勒,石虎得知后率军五百攻孙纬和李弘二人。 孙纬得知石虎追击,于是率军转身与石虎相战,孙纬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中犹入无人之境。而李弘驭马持弓而射,石虎兵卒死伤过多,石虎麾下骑兵人仰马翻,不敌孙纬。 杨玄对石虎说道:“此时如若不鸣鼓退兵,我等必败亡于此。” 石虎用晋语喊道:“退军,鸣鼓!”李弘听闻直奔石虎军鼓,石虎鼓吏正欲敲鼓时被李弘射杀。 杨玄听不到鼓声于是亲自前去敲鼓,正要鸣鼓退军时,被李弘看到一箭将其射落滚下鼓台,石虎于乱军中不见杨玄,站于鼓台喊道:“退军!”此时李弘见石虎搭箭而射,石虎亲自擂鼓。 大风突来,李弘一箭偏移,二箭不中,正射第三箭时,弓断。 李弘说道:“莫非天不使汝亡?”又捡地上戈矛向石虎冲去,石虎养子冉良见状持戈于李弘相战。石虎见状慌忙撤退,李弘不敌冉良戈断,冉良用戈正欲杀李弘时,孙纬快马而来,冉良用戈格挡,孙纬一刀击退冉良九步之远,冉良倒地生死未卜,李弘被孙纬拉上马,快驰而走。战后,石虎悲痛万分。 看着杨玄说:“此时离我而去,吾将来如何是好?” 杨玄缓缓说道:“身今坠于此,我荐一人于将军,其人虽仅有十六岁,然其之识,三倍于我。” 说完杨玄叫来李农,对石虎说道:“此人定可承我之志,报效将军。”说完杨玄而去,年六十六岁。石虎追拜杨玄为左司马,令李农为主簿。冉良跌跌撞撞走向石虎,石虎看向冉良,又看到周围乱兵尸体,哀叹道:“吾不善为将!” 李弘和孙纬二人不顾休整,又连夜骑马前攻石勒,石勒得知命张宾留守,自己和孔苌伏兵于浦阳山,李弘、孙纬二人筋疲力尽麾下士卒也多有劳累。见到前乃浦阳山,二人决定休整。刚刚扎营,孔苌率军而出,大破孙纬和李弘,二人苦苦支撑,击退孔苌,石勒又率军而来,攻二人,李弘孙纬二人且战且走,力不支,击退石勒。仅剩两百士卒,不堪劳累,众人避入山林,石勒听从刁膺之意放火烧山,山林大火,众人休息不至一时,又慌忙下山,逃至鸿上关。石勒派军围攻,二人又退,退至恒水,孙纬和李弘二人打算背水一战,士卒劳累不堪,无力再战。跳水而溺者十之三四,石勒士卒压上,孙纬持刀砍杀,单刀破敌一百,石勒感叹到:“王浚有此之将,却不善而用。”石勒命士卒全部压上,孙纬刀钝,被众人拥而杀之,而李弘持弓,弦上五箭,射之中五人,敌五人到地,李弘又射死十数人,箭尽被擒。战后,孙纬战死,李弘被擒。 石勒对李弘说道:“汝乃刘琨长史,以为刘琨如何?” 李弘说道:“汝若不杀我,我可献并州之地。若尔欲除我,寸土不能得。” 石勒听后连忙给李弘松绑,说道:“汝真献城于我?”李弘说道:“我为救刘琨而败,已报其恩。以火坠为号。”石勒于是将李弘封为晋阳侯,李弘向石勒索要一匹良马。石勒将自己坐骑给了李弘,李弘骑马而出,至阳曲城,此时刘琨在晋阳,不在阳曲,城门吏见到是李弘于是大开城门,迎入李弘。李弘于夜中斩杀阳曲令,斩杀门吏,大开城门丢下火炬。石勒见状引兵入城,阳曲城破。 刘琨于第二日得知后大惊,留敢死之士七百人守城,刘琨则率众百姓士卒连夜而遁,逃至幽州段匹磾处。守城者穿刘琨平日所穿甲胄,自称刘使君。石勒派李弘前去交涉,李弘前去看到假刘琨,一眼看出此非刘琨本尊。流出泪水,感到欣慰。但说道:“使君阳曲已失,晋阳无退,何不投降?” 假刘琨道:“阳曲今失,汝之过也!不肯为我而战,又不肯为我而守!”李弘说道:“使君已远遁几日?” 假刘琨道:“三日。” 李弘说道:“应当以至幽州。” 于是李弘骑马离去,告知石勒刘琨宁死而不降,当立即攻城。石勒将幽并二州之军,全部调集猛攻晋阳。刘琨得知后,速速而进,绕雁门郡走广宁郡入幽州境,走飞狐道到蓟城,段匹磾相迎刘琨。 段匹磾对刘琨说道:“使君一人经营并州之地十余年,今为一叛臣所害。” 刘琨说道:“恨不能早杀此人,致使今日如此。” 王彦病重,不能见刘琨,刘琨亲自看望王彦。 王彦说道:“王浚失天下之心,使君不可步其后尘!” 刘琨说道:“我为晋士,从无篡逆之思。自至并州,观中原大乱,余生之志便为以一己之力而拯天下苍生,除此以外别无他图!” 王彦说道:“使君有此之志,天子定将欣慰。” 王彦说完咳出血水,刘琨慌忙喂药。 王彦说道:“我时日无多,此乃幽州图虞和幽州玺,使君当要与段公(段匹磾)共守此也。幽州若失,则胡兵南下中原便无阻碍。”刘琨受图虞,王彦暴病而亡。 此时晋阳城已抵御石勒近二十日,晋阳守军一概不降,纷纷死战,城中无水,则凿地五丈取泥露而饮,无食则以草木为食,石勒久攻不下,于是掘地攻城,二日军士出,外城破,守军退往内城,石勒命众士攻内城,内城未设防,但石勒依然久攻不下,守军抵抗二旬无一人而降。 守将说道:“刘使君将此城留于我等,正为今日。守则我等身死,弃至我等身死。诸位意以为何?” 士戍皆言:“宁作晋鬼,不为胡贼!” 众人开内城门冲杀石勒,石勒抵抗不及刁膺于乱军中被斩。石勒一路退至外城,城内守军依然奋力追杀。孔苌见状冲入敌阵,与众士相战。石勒甲兵与守军相战,守军无一幸免,全部被杀。石勒进晋阳城,见假刘琨持剑而坐于胡椅。假刘琨甲胄破败不堪,血迹斑斑,脸色霞黄,力不能支。假刘琨抬头缓缓看到石勒说道:“今日方见胡将军(石勒)之容也。不想尔如传闻所言,白肤异瞳,貌正刚止。”说完便将并州玉玺于石勒面前砸碎,引剑自杀。 石勒走至前,用其仅学的字,蘸了一旁的血,写下“忠义之士”,封此人为忠义伯。遣使向刘聪道贺,说道:“晋阳已克,北州诸地仅青州,平州,幽州三地尚未收之。” 第19章 曹嶷反 利世龙 晋建兴四年末刘琨并州失守,各路诸侯闻之大惊。司马睿得知后令祖逖作豫州刺史兼奋威将军北上抵御石勒。夔安平定王平,欲进讨曹嶷,进青州之地。曹嶷听闻到刘琨为石勒所败,竟生称王之心。对麾下说道:“孤欲称王青州,尔等意为何?” 曹嶷麾下之人鞠彭劝道:“公久为晋室操劳,此时怎可反晋?琅琊王称天命于南,我等此时当应表忠。” 曹嶷问到:“齐桓公何以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鞠彭答到:“齐桓公得管仲,重视天子,故而可以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曹嶷笑到:“腐儒!齐桓公之所以一匡天下,正是因为占据青州之地而为霸诸侯,孤今据青州十余年,为何不能称王?” 麾下鞠彭百口莫辩却也劝道:“曹公(曹嶷)不如想想苟曦,王浚二人如何败亡?正是欲王一方,致使被贼胡所图。” 曹嶷答道:“苟曦、王浚二人皆无大志,只为图一时之位。而孤欲王青州,岂能与此二人相比?且司马睿偏居江南,琅琊王氏为其左右,汝怎能确定王敦、王导二人并无自立之心?” 麾下鞠彭听后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说道:“曹公(曹嶷)称王之时,则是青州大难之日也。”曹嶷听后不生气说道:“即如此汝自当去留,孤不便阻拦。”于是鞠彭听后带东莱郡五千人,欲南下徐州,夔安得知鞠彭有动向,于是亲自带兵截杀鞠彭,鞠彭斥候来报,说夔安带兵三千来攻,鞠彭得知于是造船北渡平州,将军民一概载入船中,前去投靠慕容廆。夔安带兵赶到,远眺看到鞠彭船只,鞠彭看到了夔安于是命人喊道:“汝若早来三日,我必败亡也。”夔安只能作罢退军而走,劫掠沿途郡县。曹嶷得知夔安攻入青州,亲自领兵讨伐夔安,夔安且战且退,曹嶷不顾部将王奉劝说,不断追杀。夔安退至于陵,列甲布阵,阵整体成圆阵,戈兵外围,弓手居内。曹嶷带兵追至,命麾下乌桓骑兵冲杀,骑兵将领上延之却命众骑兵带弩,围而不冲,缓慢射杀。 曹霄云(曹嶷)大怒,问到:“汝敢行僭越之举?矫孤军令?” 骑将上延之说道:“圆阵不易破,骑兵难以冲入,明公当断!” 曹嶷说道:“孤世代研习兵法,岂能不知用兵之道?” 将领上延之只能领命,带军冲杀,一千骑兵,损失殆尽,上延之仅率十余骑返回。 曹嶷哭诉道:“孤乌桓精骑,损消殆矣。” 于是对骑将上延之说道:“汝丧我骑,损孤军威,罪该万死!” 曹嶷拔剑欲斩上延之,王奉劝说道:“曹公,此乃忠义之人,岂可因一时不利而杀之!曹公三思,阵前不可杀将。” 曹嶷问道王奉说:“予曹王,非曹公!此人损我军威,逆孤军令,如不杀之,岂可号令三军?” 王奉苦苦劝阻,曹嶷一意孤行,非斩上延之不可,夔安看到曹嶷冲杀失败后迟迟没有动静,于是遣兵攻曹嶷本阵,曹嶷慌忙组织抵抗,上延之借机夺下传令兵马匹而逃。曹嶷大怒,持箭而射上延之,五箭皆不能中,一箭误中参将,参将被曹嶷射杀。军中怨愤,曹嶷看到上延之彻底逃走,而夔安军队前压,于是命众士列阵,锋矢阵迎敌,夔安看到曹嶷咧出此阵夸赞道:“曹嶷不愧世代研习兵书,竟能列出此等阵法。” 夔安命众士攻曹嶷阵尾,曹嶷命阵中弓手压上击退夔安前军,夔安于是暂缓进攻,命后军留后,率兵缓慢撤还。 上延之慌忙逃窜。叛投夔安,夔安以礼相待,并赐百金,上延之告诉夔安, 说道:“曹嶷不得人心,欲称王于青州,不听我言致使兵败,还欲斩我,曹嶷犬贼耳。” 夔安问道:“将军可知此次曹嶷出兵几何?” 上延之说道:“曹鬼五千之众,且携五日之粮。于我千骑当夜袭曹嶷,必大破之。” 夔安说道:“就请将军为前锋,杀败曹嶷。” 上延之说道:“我必杀曹嶷,不负此席。” 夜中,曹嶷驻营,将其妻妾带入服侍,军中之士见到纷纷怨言道:“岂有与敌相持,令妻妾入营?”此时箭簇射入,射杀哨卫,上延之喊道:“有杀曹嶷者,赏十金。”上延之率军一拥而上,杀入营中。 营内混乱不堪,王奉说道:“迎敌,退者立斩。”上延之看到王奉后,一马当先一刀斩了王奉,曹嶷军营大乱,曹嶷听到杀喊声,立刻躲入胡床下。上延之入曹嶷本营,入内帐,看到曹嶷妻妾,上延之问到:“曹霄云(曹嶷)何在?” 曹嶷妻鲁氏胆怯的说道:“曹嶷已逃营。” 上延之转身对传令兵说:“全力追杀曹嶷。”传令兵刚出,喊道:“追杀曹嶷!”上延之所携兵众纷纷冲出营中,寻杀曹嶷。 上延之没有防备,转身看到曹嶷妾女彭氏面孔说道:“曹嶷果真有眼,如此靓艳。”曹嶷乘机从胡床下爬出,持匕击杀上延之,出营挟持一兵卒问到:“战事如何?” 兵卒跪下惊慌说道:“曹…曹…曹王,贼虏已全出,营中王奉被斩。”于是曹嶷命众人撤军,撤还城阳。夔安得知后,命部下众士继续镇守,回到石勒处说道:“曹嶷欲于青州称王,此时当力破也。” 石勒听闻说道:“先是苟曦,后是王浚,吾本以为中原祸人仅此二人也,不想继此二人之后,曹嶷也欲假称天命?昔日王弥拥众十数万,却也无自立之心。曹嶷兵马尚不如王弥,怎敢妄称天命?” 张宾说道:“苟曦,王弥,王浚,刘演,孙纬,刘琨,六人先后败于胡将军(石勒)之手。曹嶷此时而自立,必触晋怒,晋室诸侯必以讨之,我等坐观其败,待其相伐操劳,当坐收渔翁之利。” 石勒说道:“右侯所言甚是。” 建兴五年二月曹嶷置百官,将自己族人纷纷封官。又自称“今齐王”,受青州士人拜谒,司马睿得知后谴责曹嶷,曹嶷此时也知道自己虽然称王,但若公开反晋则王业将危。于是曹嶷对司马睿回信道:“臣受部下胁迫不得已为之,陛下勿责,臣愿南奉陛下为正。” 司马睿见曹嶷信后,于是封曹嶷为青州牧,都督青冀二州诸军事,平虏将军。 曹嶷在青州自制令法,称此乃《齐王法》,《齐王法》有言,士卒若有饥馑者,可掠民粮。青州百姓苦不堪言,曹嶷放纵部下肆意于青州劫掠,青州良田被士卒踩踏成荒,无可耕种,粮价十金一斗。时人言:“粟米百金求,饥民煮蕨炊。” 青州之民皆欲归附苏峻。苏峻将流民妥善安置,曹嶷得知后大怒说道:“我青州之民,皆为苏峻所纳!占孤一郡之地,劫掠我民!罪该万死!”于是曹嶷(曹霄云)征讨苏峻,苏峻问计徐玮。 徐玮说道:“曹嶷兵以至矣,先与其战,若败之,走未晚也。” 苏峻对流民说道:“尔等世代为耕青州,自永嘉之乱,青州未扰,曹嶷至青州,大乱连年,今尔等归附于我,当于我戮力同心,共击曹嶷!” 流民纷纷加入苏峻军旅,中有一人名为刘建,原西晋征虏将军,说道:“我自败于汲桑,郁郁不得志。朝廷弃我不用,今愿为苏帅(苏峻)前攻曹霄云(曹嶷)。” 苏峻得兵五千,苏峻之兵有兵刃者甚少。多为农具和木器,于是刘建带军征讨曹嶷,曹嶷以一万精兵,列鱼鳞阵迎敌,刘建命众人持火油,临近时倾洒而下,后命弓手五百以火矢射之,曹嶷兵众烈火在身,阵散。 刘建喊道:“敌阵已破,速攻之。” 曹嶷却笑道:“用阵之法,无人出孤之右也,破孤军阵者,尚未出世。” 曹嶷命兵众变阵,鼓吏鸣鼓,曹嶷阵变,分五阵,成五虎之状。刘建兵卒入阵,曹嶷此时喊道:“五军犹虎,速食圈中之羊!” 甲阵逐渐聚合,将刘建兵卒团团包围。刘建兵卒逐渐杀尽,刘建见前锋已尽,命中军和后军成包夹之势,攻曹嶷本阵,曹嶷见状,命鼓吏鸣鼓,曹嶷又变阵,阵如两条蛟龙,杀入刘建之军,大破刘建,刘建大败,领残兵而还。苏峻见刘建返回,问道:“将军战事如何?” 刘建说:“现可南渡之,曹嶷布阵之道,胜我十倍。”苏峻立刻携众南渡,迁于广陵。 曹嶷放纵有肆,命兵众劫掠青州周围郡县,石勒遣使王修前(王子春)去拜会曹嶷,王修一路作青州图虞,曹嶷有所察觉,亲自命御史大夫王良去恭迎王修(王子春),王子春收起笔墨,随王良同往,王子春见路旁两侧,皆有饥民,百姓摊坐于地,饥不能立,周围树皮皆尽,于是王子春问王良道:“曹王(曹嶷)治国如此,还是青州本就如此?” 王良说道:“曹王治国如此!” 王子春见到曹嶷说道:“我主石勒有意和曹王(曹嶷)共谋大业。”献上珠宝黄金十数箱。 曹嶷说道:“天下积弊,五胡乱华,此时正值天下兴亡之即,你主石勒莫非欲以百金之资,而谋我青州之地?孤非苟、浚二人,岂能从之?” 王子春说道:“曹王勿怒,吾主石勒速来敬仰曹王,曹王盖世英豪,用兵之道韩信,白起皆自愧弗如。我主石勒欲和曹王为盟,曹王若有难,我等必与曹王同心赴难。” 曹嶷听闻此言大喜道:“足下言过,孤不能比之白起,韩信二人。但若与司马懿,周瑜相比胜之有余。石勒有如此之思,孤便与其为好。”曹嶷将自己女儿曹鸳嫁于石勒,石勒命人将三千斛粮交与曹嶷,二人结盟。 坚守一郡的邵续得知石勒与曹嶷结盟大为惊恐,立刻积极备甲,留下段文鸯,邵续对段文鸯说道:“现石勒与曹嶷为盟必有谋我之心。将军不能北还,此时北还,与弃我而去有何不同?” 段文鸯无奈的说:“府君莫慌,待石勒为灭,再行北还。” 第20章 幽州破 归厌次 司马睿登基称帝改元太兴,同年年末王子春和夔安回到襄国,石勒召入夔安问道:“曹嶷可易图也?” 夔安摇摇头说:“曹嶷(曹霄云)其人善兵阵,奖赏士卒,却不通治国之道,宠幸奸佞,驱除良臣,曹嶷必不能久也!” 石勒又问王子春说:“曹嶷谋略如何?” 王子春说道:“曹霄云(曹嶷)不愧世习兵书,知战阵,整顿士卒,仅五年之时,从一县之地而进得青州。若令曹嶷治军,恐当今之世,无人出其右也。然曹嶷虽治军有方,正如夔侯(夔安)所言,曹嶷不通治理,与其相战,不利也,不如坐观其自败亡。” 石勒说道:“如二卿所言,曹嶷其人,王弥和王浚,二人相加都不抵曹嶷一半,乃我强敌也。” 石勒队百官说道:“今日始,诸将当练甲练阵,待至来日,攻伐曹嶷。且曹嶷青州萧条多痹,其人士卒肆意劫掠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纷纷逃散。我等将为救一州之民于水火,而罪诛曹嶷!” 太兴二年初曹嶷也开朝议对众臣道:“汝等以为此时攻石勒,易可谋之?” 麾下丞相曹黎(族弟)说道:“堂兄,不,曹王。我以为此时可以坐守青州之地而立足,可不用与石勒等人争一郡之地。” 曹嶷说道:“孤平生只欲称王一方为晋守土。” 大司马曹彦(叔父)说道:“现天下大乱,霄云(曹嶷)若不图进,则必为它人所图。” 曹嶷说道:“成如叔父所言,可青州之地逐渐凋敝,孤为赏士卒,而害民暴征。” 司空曹黎(亲兄)说道:“独保青州足矣,我族从中原而来,至青州之地,已有三十年,民心向之,百姓兴之!” 曹嶷说道:“如三位所言,孤当独霸青州一地。” 石勒将曹鸳封君号曰“宋子君”封宋子城(县),石勒并无临幸曹鸳而是赐一城为曹鸳封地。曹鸳命人扮成流民,四处走动,堪查石勒冀州郡县,流民回宋子后,对曹鸳说道:“曹主,余观石勒冀州之境,石勒多用晋士,石勒州郡之况,略胜青州。” 曹鸳写信与曹嶷道:“父王,石勒恐非父王一人可胜之。当北联段匹磾,刘琨,东联邵续,祖逖等人方可一战。” 曹嶷收到信得意的对众臣说道:“汝等还不如孤一小女。”众臣听后人人怨愤,曹嶷自写兵书。书名为“霄云军阵”士人纷纷抄写此书,用五日之时,抄本有百本之多。 曹嶷部下史存,劫掠过盛,劫掠至厌次边境。邵续得知大怒亲自领兵讨伐史存,史存得知邵续前来征讨,于是逃回青州,曹嶷得知邵续带兵成列,亲自披甲带军五万前攻邵续,邵续得知大为惊恐。 刘胤说道:“府君现郡内可用之卒仅三万之众,战时而用,闲时耕亩,我现赴南而为得援。” 邵续说道:“还请府君速速前往,为我求援。” 于是刘胤南下到建康,见到司马睿后,刘胤说道:“厌次将失,曹霄云发兵攻之,陛下务必发兵而救。” 司马睿说道:“朕即传召于曹嶷,若曹嶷不从,当兵剑而面!”于是又封刘胤为尚书吏部郎、平青将军留任建康。 此时曹嶷已攻至厌次,邵续对段文鸯说道:“郡内生死,悉数交于将军之手。”说完深深一拜。 段文鸯说道:“府君安心,区区曹嶷不足为虑。” 太兴二年九月段文鸯留两千军守城,自己带剩余士卒前攻曹霄云(曹嶷),曹嶷见到段文鸯军队整齐化一,军纪严明,心生畏惧之心。列阵缓慢进发,段文鸯命麾下将十架投石车拉来,架于三里处,用草叶掩盖,对其言道:“听到吹鸣,立投之!” 段文鸯走进曹嶷阵前看到曹嶷所布天地阵,心神不宁。曹嶷见到段文鸯走近,自己也单骑出阵,曹彦劝到:“段文鸯恐有诈,不宜前往。” 曹嶷说道:“叔父放心,段文鸯速来忠义,与吾共事于晋,不会暗下黑手。” 曹嶷和段文鸯二人相对。 曹嶷开口说道:“将军此来是作何图?” 段文鸯说道:“不知霄云此来欲作何图?” 曹霄云说道:“邵府君攻孤甲兵,进兵青州,孤当引兵讨逆。” 段文鸯说道:“汝纵容麾下史存劫掠,邵府君不忍百姓被害,故而发兵攻之。” 曹嶷说道:“孤自有其理,乃邵续多管闲事。” 段文鸯说道:“那就以甲兵定胜负。” 曹嶷说道:“即如此无可谈!汝可回军发令,与我相战。”于是曹嶷骑马转身归军。此时段文鸯抽出绳索,抛至半空,套住曹嶷,一力将曹嶷擒获,段文鸯立吹骨哨,投石车投石,砸入曹嶷军阵,曹嶷军阵大破,士卒慌乱不已,曹嶷被擒军中无号令,曹彦为稳住军阵来回奔走,被流石砸中,一命呜呼。 曹嶷被捆绑,曹嶷大骂道:“胡贼,竟出此下手?” 段文鸯正色到:“汝世习兵书,岂不知。兵者,诡道也。” 段文鸯将曹嶷放置马背,骑马还营。说道:“曹王息怒,天下谁人不知曹王用阵之法?我且惧之,被迫出此下策。” 段文鸯跑至军前喊道:“曹霄云已擒,众士奋而杀之!” 段文鸯军士冲前,将曹嶷五万之军杀退十里,收其中降卒一万。曹嶷大败,事后曹嶷于段文鸯营内,气愤不已。 段文鸯亲自将酒食端入,放置曹嶷面前,曹嶷狼吞虎咽。说道:“今为将军所擒,将军欲作何谋?” 段文鸯说道:“放心,汝乃青州牧,吾怎敢擅自谋之。”此时司马睿诏书入内,段文鸯看到诏书,跪拜而接。使者离去,段文鸯打开诏书,看后交于曹嶷。曹嶷看后,说道:“我当自去王号,愿为将军之援也。”随后,段文鸯将曹霄云送出城,曹嶷领残兵而还。曹嶷于军中威望大减,自去王号,称齐公。 邵续得知段文鸯大胜曹嶷,说道:“将军破曹嶷威名,将威吓石勒。” 邵续问道段文鸯:“不知陛下诏书中何言,使曹嶷怒气而消?” 段文鸯说道:“陛下册封曹嶷为征西大将军,青齐公。安抚曹嶷,又写曹公「与朕当戮力同心,不可互相而伐,朕集江南之兵仅二十万众,曹公当自善也」。” 太兴三年石勒得知段匹磾暗害刘琨,以为刘琨正名为出师,石勒于是整合兵马,进攻幽州段匹磾,石勒命孔苌攻代郡,闾嵩与箕澹二人积极防备,二人虽与段匹磾有怨。却也向其求援。 段匹磾不计前嫌,命商史征调军一万疾驰而至。孔苌率军一万至城下,闾嵩与箕澹互相勉励。多次击退孔苌,孔苌挖地道,欲攻入城内,闾嵩察觉,命士卒持金汤。日夜巡游,孔苌兵卒掘地,兵卒掘地而出,士卒发现持金汤浇下。孔苌攻城于不利,于是向石勒再求援兵,石勒命夔安、石虎、梁伊三人率军四万支援,四人攻城,皆不克。 石勒得知后,又命支雄、吴豫、刘鹰、郭敬四人带军四万来攻。城下足有九万之众,闾嵩与箕澹二人率领城中两万之兵,坚决抵抗。城中连战三十日,石勒麾下皆不能攻取城内一寸之地。 壬寅日夜中闾嵩与箕澹二人,甲胄皆破,城中箭簇渐尽。 闾嵩对箕澹说道:“城中仅剩八千卒,汝意为何?” 箕澹说道:“若非我当初败军上艾,岂会有今日之况?我罪该万死,你当南渡归于南晋。而吾当力战也,吾虽文臣,但自随代王(拓跋猗卢),和刘使君(刘琨)二人以来,屡屡出征。虽不胜却也无降。汝速退之,我当托住贼虏。” 闾嵩说道:“如此我闾嵩岂不有负于卿(箕澹)?岂能有卿留于此,而令我而退?” 于是箕澹对其说道:“府君与我共力战,城早晚破亡!乘敌军休整,此时而攻之。” 闾嵩于是说道:“好!正如卿言。你我二人,与敌相战时,不能擅自退之。” 箕澹正色道:“我若有退,卿速斩我也。卿若有退,我必斩卿!” 闾嵩对兵卒说道:“众士与某驻守幽州久矣,此时胡贼而至,我等若不克之,则幽州危也,如何是好?” 兵卒纷纷说道:“愿与府君共击贼虏,纵得身死。又何惧哉?” 闾嵩与箕澹二人见军心可用于是夜中带军出城,闾嵩与箕澹身披甲胄,猛攻石勒军队,石勒麾下慌忙抵抗,吴豫和刘鹰被杀,梁伊和石虎迎敌,二人不敌,梁伊被闾嵩斩杀。孔苌与郭敬二人且战且走,晋军士气大振,以一当十,石勒军队大败。此时,支雄和夔安率军而攻城,城内无守军,城破。石勒亲自领军前来继续围攻。 众士力战从当夜子时战至二日晨时,仅剩三百人。敌军仍有万余众,闾嵩与箕澹二人,互相搀扶,箕澹右腿中箭,箕澹将箭簇砍断留箭头于其中。继续力战,孔苌冲入其内,一刀击中箕澹左臂,箕澹断臂,箕澹持戈击落孔苌。击伤孔苌左腿,孔苌负伤,箕澹持戈欲斩孔苌,被冉良用弓射倒,孔苌持剑补刀。箕澹战死,年三十六岁。 闾嵩单骑追击石虎,石虎命众士围攻闾嵩。闾嵩持矛,将一众贼虏全部斩杀,石虎大惊坠于马下,闾嵩正欲持矛而刺石虎,闾嵩马被一弓手射中,闾嵩坠马,石虎连滚带爬而逃。 闾嵩被胡贼包围,闾嵩喊道:“小儿辈,欲与闾某共亡呼?”闾嵩死战不降,矛断。被众人一拥而上,戈矛穿身而过。将闾嵩高高顶起。闾嵩战死年五十九岁。 代郡破,石勒传信段末波,共击段匹磾。段匹磾得知后大为惊恐,携段秀、段文和部分军士和幽州玉玺南附厌次邵续。 第21章 赵王赵帝 孤自为之 建兴三年末,段匹磾得知代郡被攻破,率领无终城中百姓军队,欲南渡厌次,带甲三万民八千南渡,石勒得知后命石越追击段匹磾。 石勒看着石越,并亲自整理石越的甲胄,并对石越说道:“此去必然凶险,段匹磾非王浚,苟曦之辈,不易图也,于是仅命石越为都督,孔苌为将,李弘为副将,三人携带一万精骑追击段匹磾。” 段匹磾任命的新长史宇文修,建议段匹磾应该弃百姓速速南归,段匹磾说道:“昔日刘备携民渡江是为何?” 宇文修说道:“刘备欲得民心故而携民渡江!” 段匹磾说道:“错!刘玄德正是因为不忍百姓惨遭屠戮,故而携民渡江!” 段匹磾从蓟城而下,过容城,至高阳到南皮。一路不断派出斥候哨骑探明情况,此时石越与孔苌二人意见不合。 石越对孔苌说道:“我乃都督汝当听令与我!且汝有负伤再身,我当率军冲杀。” 孔苌说道:“出兵平原,东可攻曹嶷,邵续,南可伐祖逖,何需死盯一个段匹磾?” 石越说道:“义父(石勒)命我攻段匹磾,而非邵续,祖逖等人!” 孔苌说道:“我自随石公(石勒)近二十年来,讨伐司马腾,司马颖,公师藩,石鲜,丁绍,苟曦,王弥,王浚,孙纬,刘琨以来。石公每次用将之时,吾首当其冲!汝一孺子,岂能知我意?” 石越听后大怒说道:“那将军好自为之,我自当前攻段匹磾!”说完和李弘领五千骑而走。 孔苌则囤兵平原,静候时机。石越领五千骑每骑携带七日之粮,得知段匹磾此时已至南皮,于是伏兵盐山。 段匹磾斥候探报段匹磾,段匹磾得知石越仅率五千骑前来,大为恼怒。 骂道:“雏胡儿,竟如此藐视于我?我堂堂幽州刺史,仅只需五千之众就可袭杀?” 于是段匹磾命都尉冯念,和长史宇文修二人带军两万五和八千百姓继续南下,自己则率五千军马前攻石越。 麾下纷纷劝道:“段公此行意欲何为?此时应退还幽州,继续为守。” 段匹磾说道:“如不破石越,其人必追杀我民,我幽州刺史岂能不顾百姓安危,且我自有计谋可定石越!” 段匹磾毅然前往盐山,石越等三日之久不见段匹磾,待到四日清晨,见到远处有“段”字旗,于是命斥候哨骑前去探寻,斥候回报,段匹磾此来只有三百之众,于是石越命众人追杀。 众人将三百卒杀尽,发现离这十里处依然有段匹磾军,同样三百人,同样“段”号旗。石越军队疲于奔命,将这一军也同样追杀。又发现十五里处,有段匹磾之军,三百众,“段”号旗。 石越再次冲杀,将三百众悉数斩杀,斥候又报,二十里处有段匹磾军,有三百众,用“段”号旗。石越再次冲杀,这次陷入苦战此三百军乃段匹磾鲜卑骑精锐,石越一时无法得胜,士卒疲惫不堪。 此时段匹磾率军从石越后方杀入,乱军之中,李弘见到段匹磾喊道:“早闻段兄箭法颇有盛名,不知可与李某一战?” 段匹磾笑笑说:“我十岁便能百步穿杨,十二岁凭手中雕弓,一箭穿十贼也。汝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二人骑马互相穿梭于乱军,互相为攻。箭簇来往于乱军之中,李弘弦上三箭而射,段匹磾军三人倒地,段匹磾持弓射一箭,穿石越三人军士,二人互相为战,段匹磾喊道:“汝遇刘琨之前,前事何人?” 李弘答道:“吾于司马腾处,任郎官也!”说完弦上四箭射向段匹磾,段匹磾在弦上四箭相对而射,李弘箭簇纷纷被射落。 石越见到段匹磾本人,于是杀向段匹磾,段匹磾头也不回,随手一箭,石越马匹被段匹磾箭矢洞穿,石越当即坠马。李弘看到后,连射五箭,四箭被段匹磾射落,最后一箭被段匹磾单手接住。李弘拉弓引弦,弦上五箭,攻向段匹磾。 段匹磾用剑挥砍,五箭皆落。抽出短弓连射十箭于李弘,李弘慌忙引箭,射落五箭,剩五箭中李弘左臂与左腿和坐骑。李弘倒地,段匹磾弦上五箭,五次引弓而射,将周围敌军杀尽。李弘对段匹磾说道:“段公箭法胜李某三倍有余,段公若不杀我,我愿效力段公。” 段匹磾说道:“商史征至今无信,那便令你作我主簿。” 段匹磾将李弘擒获,石越跌跌撞撞持弩欲射段匹磾,段匹磾望向石越,石越看到段匹磾颜面怒气,双手不断颤抖,不扣下弩机。随后段匹磾一箭射中石越,石越兵败被杀。段匹磾携军追击石越残部,悉数剿灭,得知长史等人已将百姓军队带至厌次,于是段匹磾北还至幽州打算剿灭段末波。 石勒得知石越大败,且兵败身死,为其理丧三个月,封其为平南将军。此时靳明被刘曜斩杀,平阳无主,于是石勒带军入平阳,石勒让裴宪和石会前去修缮刘元海和刘聪陵墓。 刘曜得知石勒命人修善刘元海和刘聪陵墓,于是给石勒修书写到:“宗庙社稷,多赖于卿,朕与宗室,赖卿再造。” 石勒并平阳郡、上党郡,西河郡三郡之地,皆入石勒之手。 刘曜听从游子远建议封石勒为大将军,赵王,赞拜不名,出入可乘金银马车,冕冠有十二旒,驾六马,如曹操辅汉旧事。 石勒遣使王修(王子春)拜会刘曜,刘曜接待王子春,对王子春说道:“石勒灭靳氏有功,朕不知何以进赏。” 王子春说道:“石将军一心为刘氏,如古之周公辅政,近之如诸葛武侯辅国。石将军仅得此而以,无它之所图。” 刘曜说道:“石将军功劳有嘉,再进大司马之职可否?” 王修说道:“石将军麾下十万精锐,随时愿为陛下前驱。” 刘曜听闻此话,心中不定。说道:“汝可在长安驻留数月再行还师,当观我境内民生,回襄国之时也好告之石勒,治民应该如此。” 王子春说:“诺,悉遵陛下之令。” 王修留居这几年,刘曜西攻凉州、秦州。南攻仇池,益州。兵卒疲敝不堪,王子春驻足数年,观察到刘曜境内处处饥荒,民皆望怀前晋。心生酸楚,于是将石勒给予自己和随从的赏赐悉数交由难民,刘曜将难渡关卡放置重兵把守,不让境内流民南渡。王子春随从,曹平乐闲来无事,去街中寻酒肆,长安境竟无一家酒肆。路过一户人家时闻到酒香,于是闯入民宅,索要美酒。被居民拒绝后,曹平乐大怒,持刀杀其一户之人。 王子春得知后要斩了曹平乐,刘曜不知其中缘由于是劝阻到:“舍人何错之有?行凶害民,此地习以为常。” 于是曹平乐被王子春赦免,改为民夫。曹平乐心中不平,怨恨王子春,常对周身之人说:“王修(王子春)先是克扣我赏赐,现又欲杀我如不除此人,我永无出头之日!” 一次刘曜銮驾路过宣平门,曹平乐拦住銮驾,护卫将其羁押,欲直接斩首,曹平乐哭着说道:“陛下令石勒驻守并州,冀州,幽州三州诸地,可其却有谋图陛下之心。” 刘曜问到:“何以见得?” 曹平乐说道:“陛下近年连连征战,而石勒养精蓄锐是为何图?正是有谋陛下之心也!” 刘曜说道:“休要胡言!石勒忠义之人怎会有逆我之心?”于是命护卫将曹平乐驱赶外城。 刘曜回来后,王修拜见,说道:“我于长安日久,此时应赴还襄国。” 刘曜说道:“先生此来已有数年之久,是该归也。” 王子春说道:“石勒新练军二十万,愿为陛下攻天下,请陛下遣一偏将前来阅军。” 刘曜心中慌乱,问道:“石勒现有兵马几何?” 王子春(王修)说道:“三十万众。” 刘曜说道:“朕只有十万之卒,且久战兵疲,大司马之兵,三倍于朕,愿听朕令?” 王修说道:“大司马必遵陛下之号令。” 刘曜说道:“汝便赴还,朕无忧矣。” 曹平乐临走时拜谒刘曜,刘曜说道:“一民夫何故拜朕?真乃稀事,准!” 曹平乐进宫,面见刘曜说道:“陛下危矣。” 刘曜说道:“何危?” 曹平乐说道:“王修此去必是告之石勒,陛下兵马久战兵疲,不堪重用,且石勒兵马数倍于陛下。恐王修一去陛下大事去矣。” 刘曜说道:“汝何以知之?” 曹平乐说道:“王修此前拜访苟曦,后石勒灭苟曦。后王修拜访王浚,后石勒灭王浚。近年王修拜会曹嶷,石勒惧曹嶷甲兵,故而曹嶷与石勒结盟。” “陛下以为此时命王修而归,石勒是引军而进还是和好如初?我断言,大司马石勒必定乘此时而谋也。” 刘曜听后恍然大悟,于是命骁骑追回王子春, 王子春行至阴般,得知刘曜召回,于是担心有变,命自己都尉刘茂前回襄国报之石勒,自己随骁骑返回,刘曜命人将王子春(王修)斩于粟邑。此时王修被杀,曹平乐自领石勒使臣前赴襄国,路上见到刘茂。 曹平乐说道:“王修已死,汝当随我面见赵王(石勒)。” 刘茂说道:“王修被你这等小人所害,我必杀之。”于是刘茂斩了曹平乐,速速返回襄国。 刘茂告之石勒:“大司马命王修拜会刘曜,刘曜不恤大司马,大司马为刘曜打下半壁江山,刘曜却听信曹平乐之言杀了王子春(王修)。”石勒大怒,诛杀曹平乐宗室,立了王修灵位追赠太常。 石勒对朝臣说道:“我对刘氏,人臣之责尽矣,谋靳准,攻晋土。刘曜江山,皆出我手!今登基称帝,欲谋我也,是可忍孰不可忍!” 石勒又说:“赵王,赵帝,我自取之!名号大小,何需他封?” 石勒整顿兵马讨伐刘曜,刘曜此时长子回长安受刘曜册封。 第23章 英杰相聚 以抗石勒 石勒麾下,夔安、石虎、孔苌、郭敬、支雄、张宾、程遐、裴宪、荀绰、蕃广、郝袭、等人纷纷劝进,众人上书道:“将军平治四海,灭苟唏并王弥,除王浚攻刘琨。广得民心,威震诸夏。现晋避居江南,将军此时因承受天命,登位开国。” 程遐,张宾等人又上书道:“臣等闻有非常之度必有非常之功,有非常之功必有非常之事。故夏商周三代国祚长久。以石将军之士,晋室忌惮,刘曜惧之。今普天率土,莫不来归,事有祥瑞,日月相继,天人仰望,当即皇帝位。” 石勒说道:“自古从未有戎狄称帝之事,李雄与刘渊等人是首例也。可我才德不足,智谋不佳。多有赖众卿匡扶,恐不能称帝,我非王浚之辈。我当以天王而称,不能假尊帝号。” 于是石勒说道:“当以刘备以蜀中旧事,不称帝称王。”于是石勒以冀州,并州,幽州三州,共二十郡,户二十九万建赵国,登基称赵天王,受百官拜谒。依汉初和东周列国旧事,每世称元,建宗庙,立社稷。改元赵王元年,大赦天下,安抚境内。 石勒感动受泪,说道:“孤自起兵以来,已有十六年矣,文臣武将随孤而起者,如今已寥寥无几,昔日葛陂遭难,败军平阳,若非众卿相互勉励,孤恐为晋士刀下之鬼。” 百官听闻纷纷落泪,一起说道:“臣等愿为天王,事之此生!” 此时段匹磾带军回到幽州,幽州军民见到段匹磾归来于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段匹磾得知段末波此时与慕容廆交战。于是段匹磾在幽州向各路太守索求援兵,整合兵马一万。讨伐段末波。段末波穷途末路,此时慕容廆从东向西而攻,段匹磾欲从西往东攻。 段末波写信给石勒,信中写道:“义父,孩恐不能挡段匹磾之军,望义父相救。” 石勒此时整顿兵马欲讨伐刘曜,见到段末波此信,问计张宾。 张宾说道:“天王(石勒)此时不宜进攻刘曜,刘曜境内饥民遍地,到时必有明志之人,倾覆刘曜,刘曜不久其必自亡也。且依宾之观,刘曜其人之才,虽略胜王浚,苟唏,王弥等人,而此时平州慕容廆、幽州段匹磾、乐陵郡邵续、豫州祖逖乃我劲敌也。若我等此时兵伐刘曜,其四人合力攻之,如昔日平阳之战。大破我等,我等届时又只能东奔西跑。” 石勒说道:“那便遣军救我义子。” 于是命孔苌为讨段大都督,石虎为平燕将军,荀绰为参军。带甲一万八势必拿下幽州,孔苌从代郡出发,进攻广宁郡,郡太守姜申听从段匹磾之令,积极防守,坚壁清野,等他攻下段末波必及时援助。 城中有两千之卒,孔苌屡次攻城不利,于是命刺客入城刺杀姜申,刺客翻越墙时,被一小卒发现,与小卒相战,被小卒斩杀。姜申得知,前来见到小卒。 于是道:“不想我姜某麾下有此良才也。” 于是赏了小卒十金,小卒不肯受。 说道:“此时幽州危矣,留此金何用?为姜府君效命,乃我之本也,我并无取财之心。” 姜申问到戍长:“此何人?” 戍长说道:“此人今只有十七岁,姓李名师。” 姜申问道:“祖上何人?” 李师答到:“祖上乃赵国武安君李牧也!” 姜申令李师当了郡尉,说道:“汝乃李牧之后,我必敬之。” 孔苌让石虎攻城,被守军击退,气愤不已。于是命众人挖地道,攻入城内,李师亲自带人日夜巡视。孔苌众人掘地道,被李师发觉。李师亲自持金汤,见到洞口就倾泻而下。孔苌向石勒求援,石勒又派兵两万前来。孔苌斥候得报城中守军仅有两千之军。 孔苌不顾旧伤依旧骑马巡视,对众士喊道:“我等受天王之恩,天王待我等犹如兄弟。天王命我等攻城,一旬已过,城依然健在。岂不是有负天王?” 石虎打断孔苌喊道:“督战何在?若今日攻城有退却者,除其将领外一律处死!” 众士听闻纷纷大骂石虎道:“汝命我等攻城,所予冲车云梯皆破旧之物也。一抬就断,一推就坏。如何攻入城内?”众士怨言鼎沸,石虎养子冉良急忙持戈护住石虎,孔苌听闻到众人怨言,责问石虎。“器械老旧,为何不报?” 石虎中饱私囊,自知理亏,于是改口说道:“器械并非老旧,工匠所用器械木料皆乃朽木也,故而老旧不堪。” 孔苌为安抚军心,于是不问缘由,将工匠带于众人前,斩了工匠,命新工匠认真营造,并亲自监工。 二日后,众人攻城,城内守军面对十倍之军,奋力抵抗,李师,姜申亲自登城,振奋人心,众士力战,却最终无可挽回。十倍之敌,用时三时,攻入外城。 姜申对李师说道:“汝且年少,应速退之,贼虏由我来挡。” 李师说道:“府君留于此必然凶险,我应与府君共力战也。” 姜申又说道:“此乃府令,令汝退则退,为何言拒?” 李师说:“府君对我有再造之恩,师岂能有负府君?” 姜申苦劝李师无果,于是果断拿剑鞘欲击晕李师,李师察觉侧身躲过,用手刀将姜申击晕。 李师说道:“府君之恩,师无以为报。贼虏寇城,只能如此,愿府君勿责!” 李师在城破之即命五十士卒将姜申送出城外,姜申昏迷之中被送去段匹磾处。内城破李师等人奋力搏杀,抵抗失败纷纷战死。石虎入城,两日后,城内无一活物。 姜申被送至段匹磾处,段匹磾此时正集合兵马。 段匹磾喊道:“今我归幽州,为讨贼逆,石勒一也,段末波二也,汝等随我攻此二贼,保幽州无虞!” 段匹磾远远的见到姜申,姜申跑至段匹磾前,跪下后无奈说道:“段公,广宁已失!请速还江东!” 段匹磾听闻姜申此话,两眼圆睁,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倒地不起。 李弘急忙搀扶段匹磾,喊道:“段公?段公?” 姜申跪在一旁哭泣不已。嘴里说道:“有负……段公,有负段…公。” 段匹磾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说道:“退兵,退厌次!退厌次,退兵!”众人随段匹磾和姜申南退,孔苌得知命石虎劫杀段匹磾和姜申。石虎领军中精骑一万追杀段匹磾和姜申。段匹磾和姜申得知后大为恼怒。 商议说道:“我等虽不敌孔苌,石勒。此时石虎追杀,我等讨灭其人势在必得!” 于是众人义愤填膺,士气高昂。石虎追至故安,见到段匹磾军队已然备战。于是命军士冲杀段匹磾,段匹磾和李弘姜申三人稳住阵形,石虎骑兵一时无法冲破军阵。 段匹磾和李弘二人搭箭,射倒贼虏甚多。士气大振,众士杀向石虎,视死如归。石虎慌乱之间命骑兵全部冲向段匹磾,打算以将换将,石虎骑兵冲向段匹磾。 段匹磾冷笑道:“汝等若能近我三步之内我自束手就擒。” 段匹磾和李弘二人引弓搭箭,石虎骑兵不能进二人五步之内,石虎骑兵多有伤亡。 姜申率军拖住剩余骑兵,众士厮杀。乱军之中,石虎看到李弘,惊愕不已,问道李农。 李农说道:“也许此乃他人,此人因当随石越战死才是。” 石虎说道:“不对,此乃李弘本人,箭术精湛,必是本人。” 石虎正要退军,忽然想起杨玄正是死于李弘之手,怒从心起,于是命全军冲向李弘和段匹磾。自己亲自持刀杀向李弘,身穿自制铁衣,铁衣用铁片相叠棉线而穿。冉良见石虎杀向李弘自己也随石虎一同而出。 李弘看到石虎,对段匹磾说道:“此前我三箭不中其人,恐此人有天命在身,不易射杀。” 段匹磾说道:“我且一试。”段匹磾五箭同时射出,皆中石虎,石虎身穿铁甲,箭矢不易破。 段匹磾将袖中火折取出,将箭头裹有麻布,点燃射出,一箭中石虎,石虎甲胄之间的棉线被烧断,甲胄破散。又一箭中石虎坐骑,石虎倒地摔晕。 段匹磾对李弘说道:“天命如此不堪一击?”石虎骑兵见石虎被射倒,纷纷逃散。冉良欲与乱军中寻石虎,被乱兵冲倒,李农将冉良放入自己坐骑慌忙而退,石虎大败。段匹磾和姜申打扫战场,得精甲两百副,马匹所剩百匹,俘敌三十人。大胜石虎,段匹磾走近石虎,看到石虎脸上有血,一动不动。段匹磾以为石虎已死,于是喊道:“南赴厌次。” 段匹磾和姜申和军队一同带入乐陵郡,见到邵续和段文鸯,众人商讨防守事宜。 段匹磾见到自己长史宇文修,说道:“汝在厌次之日,可知我大破石虎?” 宇文修说:“不知。段公勇武悔恨不能亲眼所见!” 众人积极备防,邵续向曹嶷写信求援。曹嶷将青州老弱之士,两千人送往乐陵郡。 并写信道:“邵府君有胆有谋,我曹霄云不及邵府君,此精锐之卒可以为邵府君之用。” 此时司马睿得知邵续等人积极抗争,心中宽慰封邵续为右将军、冀州刺史,其弟弟邵洎为乐陵内史。使者到达厌次报喜,众人恭贺邵续,邵续大摆宴席,善待全军将士。 众人宴饮,段匹磾酒醉说道:“石虎骑马而驰,李弘汝且说接下如何?” 李弘说道:“石虎见段公,段公以两箭射杀石虎,敌阵大溃!” 众人夸赞道:“段公真神人也!”此时平州牧慕容廆大破段末波捷报传至,众人无不欢喜。邵续说道:“慕容廆与我等共同拥戴晋室,我等戮力同心来日必破石勒也。” 众人举杯共襄盛举,姜申说道:“我等愿随邵使君,以攻伐石勒。我等此前皆败于石勒之手,今愿举邵使君为讨石大都督!”众人纷纷推举。 邵续说道:“既有心推举,吾不当为让!”此时邵续之弟邵洎暗中派人向石勒通信。 第24章 徐龛三叛 何谓忠也? 孔苌见不到石虎任何回复,担心石勒降罪于是撤兵回襄国。同日有一伙流民,路过故安城时,见到此处横尸遍野,流民们纷纷前去捡拾遗落甲胄和武器,流民帅封悦来到此,四处而观。 麾下问封悦:“不知封帅何故停留?” 封悦说道:“我为猎二十年,可察觉猎物气息一二,此处尸横遍野,却也闻到此中定有生还者。” 于是封悦让手下纷纷在这里寻觅有无生还者,时有一人喊道:“此人有气!”封悦等人纷纷围了上去,将昏迷之人喂予温酒。 石虎双眼睁开问道:“汝何人也?” 封悦说:“我等流民,自兖州而来,周坚杀戮尤甚,避灾至此。” 石虎起身跪下说道:“季龙拜谢!”随后又一头栽倒下去,封悦将其扶起,对其说道:“将军乃晋臣还是赵臣?” 石虎听后说道:“虎庸臣也。”封悦听后将部众内酒食取出一半招待石虎,二人交谈甚欢。 石虎狼吞虎咽,说道:“封帅等人至此欲投靠何人?” 封悦说道:“幽州段匹磾。” 石虎说道:“我为段匹磾所败,段匹磾已经南下。” 封悦说道:“幽州之地现谁人所治?” 石虎说道:“自王浚败亡后,虽从段匹磾之号,实际却无人治理,各自为乱。” 封悦说道:“如此我等千里迢迢而来,岂不白来?” 石虎说道:“封帅莫慌,我乃当今赵天王石勒之侄,今封帅救我一命,我必保封帅以及麾下,富贵无忧。” 石虎带领封悦等人向广宁撤退,此时广宁城内李农和冉良二人正为石虎生死不明而感到叹息。冉良幼子冉闵此时被奶娘领出,李农责问冉良:“行军打仗怎能令孺幼而至此也?” 冉良说道:“我等为将,幼时从军,少时拜石虎为义父,至今无所居之地,孺幼无居,比起军营,城中总要安全的多。” 此时有人报,石将军归来,请二位速速请驾。于是冉良和李农二人纷纷出来看到石虎,三人分散一日之久,犹如离别三年,相互诉苦而泣。 封悦见三人诉苦完后,随众人入城。石虎命李农前去拜见石勒,自己写好表文让李农一并带去。 石勒听闻孔苌回报,说石虎与段匹磾相战失踪不知去向,惶惶不能自然,正要领兵去搜寻石虎时,李农到襄国,遣表文。 石勒见李农到来,召入李农问道:“季龙如何?” 李农说道:“保全无虞。” 石勒心中宽慰于是封李农为石虎长史,李农道谢后,将表文递送石勒,表文写道:“臣被段匹磾等人所败,生死有命,为流帅封悦所救,请天王将广宁城赐与封悦,臣感激不尽。” 石勒于是命李农回去告之,说道:“令封悦做广宁太守。石虎为平邵将军,乐陵内史,南下攻伐邵续。”李农领命回到石虎处说道:“天王命我等南下攻邵续等人。” 石虎说道:“此时进发。”于是命大军开拔前去乐陵,段匹磾此时正在练军,又拿起刘琨的诗集念叨“惟彼太公望,昔在渭滨叟。邓生何感激,千里来相求。” 又对宇文修说:“悔恨听从王敦之言,而暗害刘琨!”宇文修说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此时东晋泰山太守徐龛不满司马睿,于是自称安北将军,兖州刺史。司马睿遣使温峤安抚。 温峤到了徐龛处,徐龛问温峤:“司马老儿何故访我?” 温峤说道:“府君不满封赏,可递表文于天子。何故起兵反耶?” 徐龛说道:“我灭周贼首功,却屈居一任太守,我心不服!” 温峤说道:“府君以一郡之地与晋室相抗恐不能成事也。” 徐龛说道:“既如此汝此时当归,勿要阻我!”温峤劝说无望返回建康。 于是元帝司马睿遣羊鉴任征虏将军统领,建威将军蔡豹、奋威将军侯礼、临淮太守刘遐、冀州刺史邵续征讨徐龛。 徐龛得知后大为震惊,向石勒投降,石勒承认徐龛自封的一切官职。又命南下的石虎,前去救援徐龛。石虎带兵南下,至济北郡,石虎与徐龛二人一同进攻济北郡。 徐龛对石虎说道:“将军此来与我戮力同心,共讨司马诸儿。” 济北内史王颤积极抵抗石虎,石虎攻城不利,徐龛得知石虎攻城不利,对麾下说道:“早闻石虎屡战屡败,现我欲重归晋室。”于是命人携带金银珠宝拜会王颤,王颤得知后于是同意与徐龛密谋。 徐龛命刘霄写表文与司马睿,刘霄写到:“臣等有负晋室,此时醒悟欲归,愿攻石虎以明忠义之志,不知陛下愿意纳否?”司马睿看后,于是答应徐龛,命羊鉴等人暂缓进兵。 于是第二日石虎军队攻城时,徐龛攻击石虎背后,王颤出城攻石虎。石虎军队两面受敌,大败而还。晋元帝得知后宽恕徐龛。 石虎恼怒大骂道:“世上竟有此小人!我从未见也!” 徐龛得知羊鉴统领蔡豹任然不肯离去死盯自己,羊鉴和蔡豹二人又拦截徐龛派往晋庭的使者。于是徐龛问计刘霄,刘霄说对徐龛道:“不如再降石勒可否?” 徐龛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于是徐龛再叛司马睿,命刘霄拜会石勒,向石勒求援。石勒对刘霄说道:“徐府君,一叛司马睿,后又叛我,如此小人如何信之?” 刘霄说道:“徐府君受蛊惑之言,所以悖逆天王,天王宏量宽容,徐府君此次若成,愿献兖州诸地与天王也。” 石勒说:“也罢,孤也不能指望其人。” 于是石勒令麾下参将王步都率领三百骑兵作徐龛先锋,另派张敬率领五百名骑兵为援。王步都到泰山奉嵩,见到徐龛,对徐龛说:“府君这等小人,竟可得司马诸儿重用,晋室不堪!” 徐龛虽有怒气,却也迎奉说道:“将军勇武,我奸佞之人恐不及将军,还望将军击退羊鉴等人。” 王步都说道:“我此前来只带百士,恐不能力退羊鉴等人。” 徐龛听闻大惊问道:“那天王遣将军此来,是作何谋化?” 王步都说道:“与府君共力战也。” 王步都霸占徐龛于郡内府邸,日夜宴饮,又叫徐龛将妻女献来做伴,徐龛不好拒绝于是命妻彭氏和女徐和共同与王步都同席而食。而王步都酒后行乱,徐龛之女,徐和不忍如此受辱,于是自缢身亡。妻子彭氏责毕恭毕敬承奉王步都。 徐龛得知后也选择忍让,看到王步都欲自己妻子彭氏缠绵,徐龛缓缓问道王步都:“不知张敬将军何日而至?” 王步都颜面不悦说道:“府君只管事如寻常,其它之事,我自知也。且张敬前来未必是相救府君!” 徐龛听闻后拿起剑斩了王步都,怒骂道:“石勒并无相救之诚!” 此时张敬到城下,看到徐龛站于城门前,于是下马正要行礼,徐龛对麾下喊道:“张敬此来是谋我也,我等当共击贼虏!”徐龛说完,命城中弓射箭,张敬麾下骑兵各自败逃。 于是徐龛再降东晋。晋元帝司马睿得知后大骂道:“徐龛其人,反复无常,古之未有,不受此降。”命羊鉴等人抓紧进攻,不受徐龛表降。 张敬死里逃生,遣人送信至石勒处说道:“天王命王步都前去援助徐龛,徐龛心中不满,斩了王步都,我至其城下时,徐龛命人攻我,如此衣冠之兽,还请天王讨灭!” 石勒看到张敬之信大发雷霆。令张敬坚守待援,又命石虎率步骑兵四万与张敬合兵后,讨伐徐龛。 此时羊鉴等人驻军下邳,也欲讨伐徐龛,徐龛两面受敌问计刘霄,刘霄说道:“今日之败自有成定,无能为力也。” 徐龛与奉嵩城中悬赏问计,帖告示,写到:“如有献计与我徐龛者,赏二十金。”有一卦师看到后前往徐龛府邸,徐龛见到卦师。 许龛问到:“先生可得测算?” 又问“后路如何?” 卦师刘洁对徐龛说道:“需一案牍,一时之久。” 徐龛亲自将自己府中纯金案牍清空,将金案牍摆至卦师面前。并说道:“此乃我徐某用三年之俸禄所造,先生若测算成功,其必归于先生” 卦师摆出蓍草,占卜过后。然后一声叹气,徐龛问道:“命数如何?” 卦师睁开眼缓缓说道:“府君不日于此城中被擒。” 徐龛说道:“怎会如此,汝竟然如此戏我?”将卦师赶出。 徐龛不信又寻一巫师前来作法预测,巫师戴有“鬼面”对徐龛说道:“需一空室!” 徐龛将府内清空,摆满青瓷灯,中留有五步之圆,巫师于阵内作法,三时后,府内大火,徐龛命人救火,巫师从火内走出,衣物皆焚烧殆尽,满脸土灰,徐龛上前问道:“先生以为后事可定?” 巫师满脸木灰,身上衣不蔽体,嘴里咳出两团木灰。巫师缓缓说道:“府君,此城必易于他人,不如此时,再降石勒。”说完将金案牍抱走,扬长而去。 徐龛命刘霄再去拜访石勒。 第25章 绍续已擒 所剩何人? 刘霄见到石勒说:“天王欲攻取晋室,我等愿为之趋。” 石勒怒骂道:“汝主徐龛,此等小人,我欲和晋共击之。汝即回郡,命徐龛备战。” 刘霄说道:“天王占冀,并,幽三州之地,若想继续谋得天下,需一吴越之将也,昔日司马炎正是以南方之将而某东吴蜀汉也。” 石勒听到后不再多说,回了一句:“徐府君反复无常,我不能信也。” 刘霄说道:“徐龛此次愿将儿女入赵为质,愿做赵将以攻江南。” 石勒同意命刘霄从国内则选五千精骑前救徐龛。命石虎等人看准时机攻破邵续,石勒命人传话石虎,对石虎说:“厌次城中,有我内应,汝带甲而至,可破之。”石虎答应。 邵续得知徐龛又叛,对众人说道:“徐龛其人反复无常,三叛天子,我等奋而击之,必大破也。” 于是以段文鸯为平龛将军,领郡内两千甲兵征讨徐龛,此时羊鉴等人与徐龛交手,羊鉴并无兵识之能,于是将部众托付于建威将军蔡豹,蔡豹屡破徐龛,此时段文鸯攻城,徐龛腹背受敌。徐龛首尾不能顾战败龟缩城内。 蔡豹对城中喊道:“府君?何不与我出城相战?” 段文鸯与蔡豹合兵也对城中喊道:“徐府君,今又欲叛何人也?” 徐龛站城上喊话:“我以向石勒求全,汝等不日灰飞烟灭!” 段文鸯说道:“府君二叛石勒,石勒又岂会听从府君之意?” 这时蔡豹对段文鸯说:“我闻石勒从未有纳奸佞之举,今日徐府君三叛天子,石勒居然还与其合!石勒名声皆为府君所败!”城下之人听闻蔡豹此言纷纷大笑。 这时徐龛说道:“我为求官何错之有?汝等苦苦相逼!” 段文鸯与蔡豹二人商议后打算翌日攻城,蔡豹与段文鸯相谈甚欢,答应破徐龛之时,共见邵续。 翌日二人段文鸯,蔡豹二人攻城,此时斥候报石勒军队支援徐龛,二人大惊撤军而还。蔡豹随段文鸯入厌次,见到邵续,段匹磾、邵续二人设宴招待蔡豹。宴时邵续之女邵元与乐席上奏胡曲,蔡豹看到后对邵续说道:“此女何人?”。 邵续说道:“庶女邵元也,今十六岁。” 蔡豹对邵元一见钟心,邵元发色漆黑,肤色稍白,渊黑略卷。颇有昔日王衍之女,王珂苏之姿。邵续见蔡豹对邵元感兴趣,于是便将邵元嫁与蔡豹,蔡豹对邵续此举感激不尽。二人为盟,答应共同辅佐晋室。后段文鸯受蔡豹之邀,段文鸯与蔡豹二人一同南下见羊鉴。 此时后赵夔安进攻济南郡,郡太守王葑弃郡而逃,邵续将一万精兵交由段匹磾说道:“段公此去请解救济南郡之民,将民南迁即可,不可恋战。” 段匹磾答应邵续说道:“我定从邵使君之意!” 段匹磾从厌次领军一万前去迁徙百姓,得知石虎没死大为惊叹,临走对李弘说道:“石虎真天命也。” 程遐、夔安、郭敬、支雄、张宾、裴宪、荀绰、蕃广、郝袭等人又劝进石勒称帝。 石勒说道:“孤登位不久,寡德无助,岂可假尊帝号,如同王浚,袁术之辈,招至四方取笑?昔日周文王屈尊事于商纣,齐桓公以一匡天下以报周天子,今国内隆运有旺,有胜商周,孤不比齐桓公,不抵周文王,德行不足,愿众卿此后勿要再言。” 石虎得知段匹磾南下,于是带兵攻厌次,邵续积极抵抗,石虎攻城不利,此时邵洎夜中欲向石虎传信,被姜申发觉拦截。 姜申说道:“此前段公刚刚离去,石虎遣骑而攻,我早就有疑城中必有石虎间者。” 邵洎说道:“石勒以冀州刺史之职而赏,我何不能事石勒?” 姜申说道:“既如此,我必擒汝!”说完姜申就要擒邵洎,邵洎抽剑与姜申相战,姜申不敌,邵洎用剑杀姜申,并将写好的信件塞入姜申衣袖之中,叫来邵续说道:“兄长,此辈于夜中遁走,被我察觉,搜出与石虎信件。”说完将命人将姜申衣袖间的信件取出,递交邵续。 邵续看后连连哀叹,说道:“不与我同心,反欲谋我该杀。” 石虎带甲四万欲迫胁邵续出战,李农献策道:“不如劫掠城外之民,使邵续出城而战。” 石虎听从劫掠厌次城周围边民,邵续得知后命祁宏领骑兵出战石虎,石虎以冉良为前锋,杀败祁宏。邵续得知后急召段文鸯,命华荟守城。邵续和李弘出战,邵续亲自披甲上阵,与石虎相战,石虎出战不利,命冉良攻上,冉良破邵续,邵续败退,聚拢残兵,石虎追击邵续,被邵续击败。 邵续此时与石虎互有胜负,李农对石虎说道:“可命冉良断邵续甲兵后路,可使邵续孤立无援,一战而擒也。”石虎听从,于是命冉良率兵截断邵续后路,李弘得知冉良截断后,领军一千回攻冉良。 邵续此时与石虎厮杀,邵续手持长斧一路砍杀,石虎持长矛被邵续追砍,邵续士气大振,石虎急命督战军三千压上,邵续攻势锐减。冉良向石虎求援,石虎命五千骑攻入李弘军中,李弘军箭矢用尽斩敌四千,被擒获。石虎见到李弘。 李弘看见石虎说道:“我等三次而未杀汝,汝乃天命也,我愿降之。” 石虎说道:“汝杀我良臣,又叛石越,我不能容也。”于是石虎用李弘自己的弓,将李弘射杀。 冉良领剩余之军,与石虎夹攻邵续。邵续与冉良相战,二人相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冉良说道:“能以一人之力破我者,孙纬也。以一人之力,战我者,邵续也。” 邵续问道:“孙纬何人也?岂能与我相比?” 冉良说道:“孙纬之勇,足抵府君两倍有余!” 此时石虎入围,三人相战,邵续不敌二人夹攻,被击落马下。邵续大败,被石虎擒获。石虎将邵续擒获带至城下。 石虎对邵续说道:“劝降城中之人,汝可免一死。” 邵续笑到:“我乃晋臣汝乃贼寇,我岂能听从贼寇之意?” 石虎说道:“使君已被擒,不想闲话犹多。” 邵续被石虎鞭打三时,又被石虎带至厌次城下,华荟见到邵续被擒,邵续抬头看见华荟,邵洎,侄子邵竺等人。 冀州刺史邵续喊道:“吾欲忠君报国,被贼虏所擒,不幸至此,汝等互相勉励,待段匹磾归来,奉段匹磾为主,莫负晋室,莫怀二心!” 城内之人听闻此言纷纷流泪,唯独邵洎一人暗自窃喜。石虎命冉良亲自将邵续压至襄国。段匹磾得知邵续被擒,于是带兵而还,段文鸯也陆续赶来。 晋元帝得知邵续被石虎擒获下诏:“邵续忠烈有功,忠义慷慨,除荒整肃,忧国被擒,功业为遂,不幸如此,朕悼恨不能相救,然此时王敦有不臣之举,朕不能赴救。邵续任重道远,当代之耿恭,邵续之忠心,古来将者,无有一二。于公于私,朕令其子邵良,统领部曲,共患家仇。” 邵续被送襄国,石勒令中书令徐光对邵续说:“今初立国,赵王拨乱反正,使八方归心。石勒威名远扬,尔邵续却附司马睿,屡次抗之,不尊王命。夷狄之人,为何不能称王?汝为何如此短视?天下有德者居之,汝为何不能明辩?” 邵续说:“天下大乱,豪杰并起,天下兴亡,各显英雄。保家卫国,义士之责也。我奉正朔(东晋),乃我忠心所向,并无其意。随我同往之人,皆志士也,皆忠义之人,恐断不会有降石勒。我乃晋人,有何区别?周文王出于西。帝王之生,是上天所受,恩德广布,天命而已!至于我,现一囚徒耳,身死国危。乃天意也。” 石勒听闻后,对麾下说:“邵续忠勇可嘉。其赤胆忠心,正是我所求也。此人非徐龛等辈,徐龛其人首鼠两端,反复横跳,令孤厌恶。”又夸赞道:“邵续之才,可比之昔日刘越石。” 于是,石勒下令张敬将邵续安居驿馆,从优厚待,又任邵续为从事中郎,凡擒获忠义之人,皆归落此处。 邵续于襄国时,亲自灌溉种植,自食其力。石勒得知后感叹说:“此乃高人!”石勒佩服邵续,数次赏赐谷物、布帛。 上朝面对群臣时,石勒长吁短叹,说道:“孤麾下之士,若都有邵续之志,天下九州,指日可待也!” 段匹磾和段文鸯破石虎外围,入厌次城,众人得知邵续未死,心中宽慰。蔡豹得知邵续被擒,北攻石虎和徐龛,蔡豹至卞城,攻巨平,石虎之军囤于此。 徐龛和石虎一同攻蔡豹,石虎告之冉良:“若此次徐龛再次攻我后军,汝可直接斩徐龛。” 蔡豹击退石虎,却被徐龛背袭大败,蔡豹之妻邵元得知,亲自换上甲胄带数十骑兵,将蔡豹救出。蔡豹不敌石虎,撤军下邳。徐龛攻檀丘,檀丘辎重被徐龛所收。蔡豹麾下留宠和陆党死战不退,二人被徐龛斩杀。蔡豹兵败又丢粮于是蔡豹回朝请罪,中郎将王舒对蔡豹说:“胡寇将至,此时当以百姓为重。等贼退走,请罪不晚。”蔡豹同意。司马睿得知,邵续被擒时,蔡豹败退,命王舒拘捕蔡豹。王舒拘捕蔡豹,押建康。十月二十五,司马睿以蔡豹有畏敌不进之罪,将其斩首,于市中将其陈尸示众三天,蔡豹死时年五十二岁,而不做抵抗,弃郡而逃的王葑被免官罢爵。 此时羊鉴等人得知蔡豹被斩,欲和祖逖,段匹磾联合共击石勒。正值童建叛祖逖归石虎,祖逖命公孙成带军至彭城,与羊鉴等人共击徐龛。 公孙成将兵带到,见到羊鉴和刘遐二人却停滞不前,羊鉴本无兵识,依靠蔡豹得以保全,蔡豹兵败被斩,二人之中无韬略兵法者。 公孙成此时向晋元帝上书道:“羊鉴刘遐二人停滞不前,有误军机,臣请陛下责问。” 司马睿得知传诏于羊鉴说道:“知难而退,诚合兵家之言,然未战而退,古之忌也。且段匹磾等人坚壁清野,积极对抗,汝此时当乘机而进,与其共击石勒!” 羊鉴上书:“臣受丞相(王导)之托,行事至此,陛下以蔡豹败军而斩蔡豹,臣之兵识且不如蔡豹,何以为战?”于是司马睿罢免羊鉴。命刘遐继续统领配合祖逖。 第26章 兄与我 俱夷狄 太兴三年九月,段匹磾得知石虎带军四万正在扎营,段文鸯劝段匹磾道:“此时趁石虎立足未稳,而奋而杀之。”段匹磾不听。说道:“贼虏定不能敌我!” 石勒知道徐龛和石虎共破蔡豹,于是封石虎为征南大将军,徐龛为伐吴将军。徐龛听此任命大为不满。 对刘霄说:“我为石勒不惜与朝廷为敌,石勒却赐一杂号之名,而安抚我也,我欲叛之,何如?” 刘霄说道:“府君怎可再叛石勒?现寄人篱下,有一名号足矣,何求更进也?” 刘霄又劝道:“现次子和女眷和妻妾皆交由石勒,独长子依然于城中,愿府君行事需警惕再三。” 徐龛说道:“吾长子徐志,健在便可!其他之人随石勒随意处置。” 此时孔苌进攻段匹磾,段匹磾备甲作战,段文鸯出城作战,两军相持不下,夜中孔苌率军袭击段文鸯军营,段文鸯事先有备,命营中留老弱,自己率精兵远去十里,得知孔苌攻营,段文鸯一马当先与营中之士,夹攻孔苌,孔苌被段文鸯击败。 石虎得知故技重施,于城外劫掠,华荟说道:“邵使君正是由此而败!” 段匹磾下令说道:“不许城外出一士而相救。” 段文鸯登城门看到石虎将虏掠百姓,压至城前五里处,并每隔一时杀一人,段文鸯大怒骂道:“石虎,我必杀汝!” 于是段文鸯欲出城迎战,段匹磾拦住段文鸯,说道:“弟不可赴死,我自有计可谋石虎。” 段文鸯正色道:“我以勇武冠名于世,故而百姓向之,此时百姓遭石虎屠戮,怎可视而不见?坐事不闻,非丈夫也,此会致使士气衰弱,届时何以为攻石勒?” 段匹磾说道:“若我计不成,汝再行出战,我绝不阻拦!” 段文鸯听从,于是段匹磾派宇文修前去拜见石虎,对石虎说道:“我等不忍百姓被屠戮,今欲降之,请将军亲自带人入城。” 石虎大喜,说道:“段公真识时务,不忍百姓被屠戮,乃良臣也。” 李农劝石虎说道:“恐其中有诈,将军不宜前往!” 石虎听从李农建议,表面答应宇文修,暗中派一与自己相仿之人前去受降。 假石虎带冉良等一众人前去,至厌次城下三里处,见城门大开,远远望去宇文修跪下,手端玉玺,身后之人皆跪下落泪。假石虎正要往前去,至百步时,段匹磾突然下令命众士射箭,段匹磾连射十箭,皆中假石虎,假石虎被段匹磾射杀,众人奋而击之,大破冉良,段匹磾射伤冉良,出城观看“石虎”尸体时发现此人并非石虎,大失所望。 石虎得知段匹磾此举后感叹到:“段匹磾之才胜我两倍,若非李农之言,我必死于城下。” 于是段匹磾不再阻拦段文鸯,段文鸯与华荟携带五十鲜卑精骑追杀而去。转而令邵洎总管郡内军备。 翌日辰时,段文鸯领五十人杀入石虎军中,与冉良石虎二人相战,冉良中段匹磾一箭,伤势未愈。 段文鸯一人力战石虎、冉良二人,冉良由于被段匹磾所伤,无法使出全力。 冉良对石虎说道:“石父,此人神勇,唯有我伤势痊愈,与孔苌二人合力,方可与段文鸯勉励一战!” 石虎说:“必生擒此人,为我所用!” 三人相战十余回合,段文鸯见冉良漏出破绽,用铁槊斩断冉良一臂,石虎见冉良被斩落,自己被段文鸯苦苦追杀,众士杀贼千人,段文鸯力战三时,斩敌三千。 石虎见段文鸯紧追不舍,于是喊道:“兄与我都是夷狄,今日为何苦苦相逼?昔日与汝叔父约为兄弟,今日相见,当与同好!” 段文鸯喊道:“汝为贼寇早该死了,可惜我兄不用我计,故而令汝苟活至今,吾宁死,不为降!” 石虎溃败,孔苌赶到支援石虎,二人合力攻段文鸯,段文鸯再次与孔苌和石虎二人战做一团。 二人仅仅与段文鸯战斗三回合,皆被段文鸯击败。 孔苌惊恐说道:“此乃神将也!” 此时石虎士卒压上,围杀段文鸯。 段文鸯马匹被乱军射中,倒地不起。华荟看到后前来支援段文鸯,华荟与石虎、孔苌战做一团。一回合,华荟被石虎和孔苌合力击杀。 段文鸯持槊苦战,从辰时至申时,砍杀近百人后,槊断,又持剑再战,石虎将段文鸯团团包围。下令有擒文鸯者赏百金,众人一拥而上,段文鸯力竭被俘,石虎生擒段文鸯。 此时朝廷使者王英到乐陵厌次,说道:“段氏辅佐晋室有功,擢升任段文鸯为征虏将军,段匹磾保留幽州刺史,进爵乐陵公。”赏表文和乐陵公玉玺,段匹磾跪拜相接。宇文修来报,石勒的使臣于城下喊话说道:“我等已生擒段文鸯!段公何日降也?”段匹磾听后昏阙,倒地不起。 宇文修将段匹磾搀扶而起,段匹磾苏醒说道:“我失贤弟,犹如刘豫州失之关云长。”段匹磾于是欲和从弟,段秀和段文鸯幼子段文,携带百姓一同随使者南下,此时段匹磾见到段秀说道:“我等今日之败,乃天命注定。”二人相拥而泣。 邵洎大开城门,命人向石虎喊话:“城门已开,将军速来。” 段匹磾长史宇文修责问邵洎说道:“为何如此?” 邵洎冷笑道:“为图公爵,世代富贵!”然命人逮捕宇文修。段匹磾得知后,欲取弓射杀邵洎,弓却被邵洎提前拿走。段匹磾被邵洎围困一室。 邵洎说道:“我受石勒之令,擒汝和晋使,你二人皆归石勒!事已至此,速开门献降!” 段匹磾大骂说道:“卿不尊兄长之遗志,不与我共御贼虏,又设计谋我,令我不能归朝,此已是过分之举,不想卿意更甚!又欲抓天子使者送还石勒,我虽胡夷,闻所未闻。不想天下之中,竟有汝这等祸人!” 段匹磾对王英说道:“匹磾受晋厚恩,不忘忠君爱国,恐不能日后还报,今日邵洎胁迫,我若被擒,段匹磾未死之日,永不忘国恩!!!” 邵洎听到二人谈话,面有愧色于是对段匹磾说道:“可令使者和儒幼南下,而段公你寸步不能离!” 段匹磾哭到:“汝不伤天子使者,我便遵循尔意!”于是邵洎开南门将王英和段秀以及段文一同南放,段匹磾穿朝服,束发正冠,左手持刺史节杖,右手持乐陵公玉玺,开城投降。 段匹磾见到石虎说道:“我受国恩,志在辅国!不幸我国八王之乱,中原积弊不堪,致使汝等沐猴而冠!以至于此,不能屈身于汝也!” 石虎听闻段匹磾此言颇感诧异,问道:“晋无进取之心,兄何故以生死为报?” 段匹磾笑到:“国受其乱,民受其扰,我乃幽州刺史!当以匡正辅国为立身之本,安定百姓为万全之策,汝一贼寇岂知此间道理?”石虎钦佩万分,身拜段匹磾。 段匹磾和宇文修被擒,段匹磾从厌次一路到襄国,沿途晋人百姓得知围在路旁纷纷拜之,到了襄国,石勒有意给二人官职,于是封宇文修为平阳司库,而段匹磾为并州长史。段匹磾上殿见石勒,段匹磾见到石勒,段匹磾不行臣礼,段匹磾右手持乐陵公玉玺,左手持刺史节杖。 说道:“汝一贼虏受官于我,我不能任也。” 石勒问道:“汝非中原之人,为何遵奉中原为正?” 段匹磾反问到:“足下非中原之人,何故沐猴而冠?居九州而分中国也?” 石勒无言以对,程遐说道:“天王爱民如子,司马家儿霍乱天下,天王以正九州,何不能登位开国?” 段匹磾说:“以正九州?亏汝乃晋士!自石勒起兵以来,流民遍野!奸道通行,何以正九州?” 石勒不悦将段匹磾赶出,段匹磾见到邵续和段文鸯都在此地,感叹道说:“昔日我等有齐桓,晋文之志。今日被擒于一城之中,何以报国,何以为奉天子?” 邵续说:“今被石勒所擒,我等兵败如此,乘此之时,当暗蓄甲兵,合有志之士,倾覆石勒!”三人于城中暗中收买人心。欲乘石勒自危之时,起兵反石。 此时徐龛得知厌次破,大喜于是出兵击退刘遐欲意北上,又自称兖州牧,大都督。石勒遣使责问徐龛,徐龛对使者说:“我欲王一州之地,何错之有?且我为天王击退刘遐,居功至伟!”石勒得知后于是承认徐龛自封的官职。 曹嶷得知厌次破,也向石勒示好,压迫青州百姓,得金一万,送之石勒。百姓怨言鼎沸,纷纷弃曹嶷而去。 王英携带段秀等人到江南,晋元帝司马睿得知来龙去脉后,命段秀为乐陵伯,封复北将军。于城中赏宅邸一套。并将段文鸯之子,段文并入文学掾,引为书童。 司马睿布悬赏令。悬赏令有言:“有擒石虎之人,送晋内者赏五百户,杀石虎者之人,送其首级,至建康者赏一千户,封侯拜将。此前误事,概不追究。” 徐龛得知悬赏令后欲叛石勒,暗中积蓄兵马与朝廷通信,刘霄苦劝徐龛无果,却也无可奈何。祖逖得知段匹磾,邵续,段文鸯相继被擒,担忧的说道:“恐石勒皆下来所灭之人,必是我也。” 徐龛起兵,攻石虎营帐,石虎喊道:“府君为何又要反我?” 徐龛喊道:“你的头颅千金难求,我欲获之,报效晋室,汝不必再问!” 于是二人交兵,石虎被击退,退至黄巾固,二人相互为战,互有胜负。石勒得知徐龛又反,大为恼怒,于是斩徐龛于襄国一家,临刑前,徐龛之妻说道:“徐府君一人之过,为何连累家人?” 徐龛次女徐嘉哭着说道:“君父不念情亲,令我等为质,我等皆为之所弃也。” 石勒下令行刑,徐龛除长子徐志和其本人外,家室皆被石勒所戮。 第22章 定辽东 霸幽平 建兴三年四月,长安晋室摇摇欲坠。前去辽东处求援的关陂到达辽东,面见慕容廆告之慕容廆此时若声援天子,则汝必有立业之基。慕容廆听从关陂建议,给了关陂一千鲜卑老骑,命一千骑听命于关陂。关陂得兵后前往江南与王敦会兵,关陂派人告知胡崧。对胡崧说从鲜卑都督慕容廆处得鲜卑精骑三千前来支援。胡崧得知后,转告司马保说关陂从慕容廆处得四千鲜卑精骑前来支援。司马保与索綝二人商量后。告诉麴允慕容廆率兵一万前来支援,麴允听闻劝皇帝再苦苦坚守,告诉晋愍帝辽东慕容廆正率三万鲜卑骑前来支援。晋愍帝听闻大喜,决定坚壁清野,继续固守。于是晋愍帝司马邺遣使者封慕容廆为镇军将军、昌黎公、辽东公并赐辽东公玉玺。 建兴五年,二京倾覆。六州之土沦陷。流民士族纷纷离开中原,慕容廆境内严明令法,虚心纳贤,流亡士族庶人大多携带家户前来归附。慕容廆一概纳之,并设郡统管流民,冀州流民住冀阳郡,豫州流民住成周郡,青州流民住营丘郡,并州流民住唐国郡。 同时收揽贤才,委以重任,河东裴嶷、东莱鞠彭、代郡鲁昌、北平阳耽为谋主,北海逢羡、广干游邃、北平方虔、渤海封抽、西河宋奭、河东裴开为心腹大臣。 渤海封弈、平原宋该、安定皇甫岌、兰陵缪恺位居枢要。 会稽朱左车、泰山胡毋翼、鲁国孔纂德高望重,引为幕僚。 平原刘赞乃当世名儒,引为东庠祭酒。世子慕容皝、庶子慕容瀚拜师受业。慕容廆经常亲临刘赞学堂处,与众共读,朗颂之声随处可闻,然流落士人逐渐开始乐不思蜀。 招纳白肤黄发的鲜卑女子入室为妾,压榨流落流民耕田于此,劝慕容廆不断进攻周围未开化的部落,将其民众掳掠以作佃农。魏晋之风一时兴起于幽平二地。 平州刺史、东夷校尉崔毖。崔毖乃崔琰曾孙,是王浚从妻,华芳之舅。自认自己是名门望士,布刺史令道:“反有归崔使君者,乃和朝廷一心。身愿将平州所剩田亩,租于尔众耕之。”流亡之人见此令,纷纷前往归附慕容廆,至年末前来归附者,只有千人。 崔毖大怒,问左右,高瞻进言说道:“慕容廆纳使君之民,不让其归于使君。” 崔毖说道:“胡人果真不能共安!” 于是命长史苟富前去宇文鲜卑和段部鲜卑带上珊瑚奇珍等物,前去游说共同出兵,并联合高句丽国君高乙弗(美川王)共同商议消灭辽东慕容廆,并瓜分土地。慕容廆于段部和宇文部的间谍得知纷纷前往告之慕容廆。 慕容廆得知后说道:“与王浚沾亲带故之人,皆愚不可及,如此狭隘。” 建武元年司马睿称晋王,崔毖看到张寔劝进文没有表态,命其帐下都尉马?前去道贺不进贺表,慕容廆看到张寔劝进文,问计群僚。 鲁昌对慕容廆说道:“今两京倾覆,天子蒙难,琅琊王人心所向,故称晋王。明公雄踞北地,统辖一方,然天下诸侯,兴兵作乱。辽东蛮夷,未循王化。此时遣使于琅邪王,劝其继承大业,后广泛传帝命,伐负罪之人,谁敢不从!” 慕容廆听从建议,遣长史王济从徒河乘船前往建康,劝晋元帝登基。晋元帝继位后,授慕容廆假节、散骑常侍、都督辽东东夷诸军事、龙骧将军、大单于、昌黎公,并派陶辽前去任命。慕容廆询问左右。 阳耽建言道:“此乃晋帝试探之举,公岂可纳之?如若接受,则图霸一方之志,必显漏无疑,届时诸侯阻遏,我恐明公,难有所获之利!”。 慕容廆听后决定辞不受,晋元帝听闻后,于是授慕容廆平北将军、大单于。慕容廆仍然不受并让陶辽回复。 说道:“臣受四帝之眷,今晋室有颓糜之貌。臣本竭力辅之,乃人臣之责也。无需授任,愿陛下收回成命。” 司马睿又派人封慕容廆为:“为监平州诸军事、安北将军、平州刺史,加二千户食邑。”慕容廆这次没有辞让,欣然纳之。 太兴三年年末,高句丽、宇文鲜卑、段部鲜卑联合讨伐慕容廆。 慕容廆听闻说:“崔毖其人,言不实之词,贪求一时之利,乌合之众而已。相互利用,互不信任。我必能破之,然其军士会合不久,锋芒为显,望速战速决。如开城迎击,便大事去矣。我们以静制动,其必会心生猜疑。一则有疑我等有伏兵而出。二则内部猜疑,恐有昔日韩魏与智共讨赵襄子之事(详见战国策,三家灭智)为前车之鉴,待其人心失战,届时一战而定,未尝不可!” 段末波暗中传信,告之慕容廆可以与之停战,段部愿意止兵戈,但是请求归附。慕容廆还信于段末波,段末波闻之色变命部众继续与高句丽和宇文鲜卑合兵待攻。过了三十日三家合兵五万攻打棘城,慕容廆城门紧闭,据城戍守,而不出战。 慕容廆派封抽前去牛送酒去犒赏宇文部,宇文部内。高句丽使者和段氏鲜卑皆在此。 于是封抽对众人说:“慕容廆派使者前来,相会于宇文悉独官。”宇文悉独官不明所以,欣然接受馈礼。于是段氏鲜卑与高句丽怀疑宇文部与慕容廆同心,带兵而归,宇文部单于。 宇文悉独官说:“高句丽与段氏鲜卑虽然撤回,但其部众总和不到一万,我宇文部连日攻之,慕容廆连连退避。我当独自拿下慕容廆,何用他人!” 带着全部人马四万之众逼近城池,兵营垒首位相连二十里。慕容廆选鲜卑精骑三千与新卒二千分配给慕容皝,二千骑分给慕容瀚,慕容皝冲锋在前。 慕容翰领精锐为奇兵,开城门由城西杀出,直捣宇文部军营。慕容廆命三千弩兵与六千步卒向前推进。宇文悉独官不设防备,见到慕容廆,前军前来,才率兵抵挡。兵刃相接,慕容翰已冲入其军营,放火烧军营,众人震恐纷乱,不知所措,随即大败,宇文悉独官仅以身免,慕容廆将其部众悉数俘获,劝而诱降。在他们军营中上缴获昔日皇帝赏赐的玉玺三枚,派长史裴嶷将其送到建康。崔毖得知宇文部大败而归,心中坎坷不安,命左右征集武卒,征至二年三月得军一千。 崔毖担心慕容廆前来报复,派崔焘假装来祝贺慕容廆。说道:“辽东公一战而定,崔毖来贺!”并献上奇珍异宝若件。翌日段部鲜卑、宇文鲜卑、高句丽使者前来请和。 称:“我们本无与辽东公相战之意,此乃崔毖崔使君叫我等攻之。”慕容廆于是召入崔焘,让三人与崔焘对峙,崔焘语塞不言。 于是慕容廆说道说:“汝叔父教唆,宇文鲜卑、段部鲜卑、高句丽共同灭我,怎么现在又贺于我?” 崔焘心中恐惧,坦白服罪。慕容廆看到崔焘如此惧怕。 就命其回去劝说崔毖:“投降是上策,远遁则是下策。” 并派士卒一百跟随崔焘。崔焘将事情一五一十告之崔毖,崔毖心生恐惧,崔毖与数十名亲卫丢弃家室逃往高句丽,慕容廆将其部众好言安抚,把崔焘和高瞻等迁到棘城,用宾礼而待。太兴二年五月,高句丽侵犯辽东,高乙弗(美川王)亲率军三千而来。慕容皝以伏兵埋伏于辽东道,见高句丽军出,慕容皝领军从山中而冲,高句丽大败。称臣于慕容廆,慕容廆欣然纳之。 裴嶷从建康回来,晋元帝遣使者温峤说道:“慕容廆居功至伟,平鲜卑内乱,整合部众。驱赶无能之臣,有功于晋,皇天有望,特授慕容廆。使持节、都督幽、平二州束夷诸军事、车骑将军、平州牧,进封辽东郡公,食邑一万户,常侍、单于如故。” 温峤念完慕容廆听闻如此,激动不已,哭泣率群僚向南而跪拜,群僚和慕容廆一起向南方叩头表忠。 慕容廆说道:“若后世有负晋室,则宗室相残,万劫不复,天诛地灭!” 说完慕容廆起身洗泪,净手,颤抖的拿着皇帝所赐丹书铁券,站在祭台,将其高高举起,受命统辖海东一带,设置百官,设平州守宰。布第一道令就是为朝中刘琨洗冤,帅军三万由慕容皝领前军,慕容瀚领中军,自领后军欲踏平段末波。 百官听闻纷纷表示:“段末波,暗害朝中大臣罪该万死,今州牧举义师,必能而胜!” 段部鲜卑此时首领段末波听闻此事,慌乱不已,但段部内部已经离心离德。将治下男女一万人给予武器前去抵抗,慕容廆听闻段末波此举。 不禁说到:“段末波已经穷途末路,此战必能一战而克!”慕容皝夜中帅兵袭击段末波军帐,段末波部众看到火光四散而逃,慕容皝率领精骑突入军营,斩敌三千,部众溃散,兵围土垠城,下令攻城,土垠城破,段末波领宗室俯首而拜献辽西公玉玺,慕容廆见到让其得以离去,拿出辽西公和辽东公玉玺在段部祭坛,上祚祭天,后收缴马匹三千牛三百羊七百人口一万而去。 第27章 弟不知 则自立 太宁元年元月慕容廆要求众人编写,慕容家谱。裴嶷、鲁昌、阳耽三人于是询问慕容廆家室,慕容廆摸着黄须。 慕容廆对三人缓缓说道:“祖上鲜卑偏何,建武二十五年向汉辽东太守祭彤请求共击匈奴,受命袭击北匈奴左伊育訾部,斩敌二千掠民四千擒其单于。太守祭彤与其交为兄弟,其后,鲜卑偏何与辽东太守祭彤共同出兵五千,攻北匈奴,斩敌三千,俘民三万,羊一千,牛七百,马两千。受汉庭赏赐,其孙定底利力迁居辽东郡外莫护河,后以莫护为姓。” 慕容廆接着说:“至我世祖莫护弗乙因辽东太守公孙度拒其入牧,从而牧马边塞与众鲜卑相姻得以始部众没有相继败散。曾祖莫护跋随同毋丘俭、晋宣帝(司马懿),联合乌桓巨屈、高句丽王共同前往征讨燕王公孙渊,后联军平定辽东太守公孙度之孙公孙渊,从而立不世之功,被曹魏封为率义王。曹魏允准曾祖莫护跋以棘城以北安家立业。” 慕容廆喝了杯酒,继续说道:“我曾祖莫护跋,以慕两仪之嘉德,羡三光之懿容,合二句首尾。故后以慕容为姓。正始五年,高句丽趁虚犯边,袭破西平。祖父慕容木延与毋丘俭率万余精锐步骑兵出玄菟郡讨伐高句丽,高句丽东川王位宫引军两万迎击。虽敌众我寡,实力悬殊,但在沸流水、梁口两度大败高句丽军,杀死高句丽军一万八千余人,东川王位宫携妻子及千余骑逃向东避难,毋丘俭不追东川王,而进军其国都丸都,因此处西北山体陡峭,守兵空虚,于是正面佯攻,西北重击,以善登岩者携带兵器长绳,杀死守兵,取其北门。破丸都,焚其宫殿,处死其官吏百人,毁其城。破城后,魏兵屠丸都,杀死八千余人,祖父慕容木延随其征讨高句丽有功,受曹魏表文赞赏,赐单于之位。生三子慕容?、慕容耐、父慕容涉归。父慕容涉归少有建树,继祖父单于之位,游耕于棘城,由信谶言,反晋而被诛之。” 鲁昌问道:“公可有兄妹仍在?” 慕容廆说道:“有一妹,去向不明,有一兄,今居于羌地。” 阳耽问道:“燕代之人,怎会赴羌?” 慕容廆陷入回忆,对三人缓缓说道: 『慕容吐谷浑是鲜卑慕容涉归的庶长子,父慕容涉归外出劫掠尉迟部,因看到尉迟部有一女姿色绍韵,于是夜幸之,慕容吐谷浑由此而出。当时,慕容涉归还没有兵败被害时,有三嗣。庶长子慕容吐谷浑,嫡子慕容廆,次女慕容氏。因为慕容吐谷浑是庶出,而不受慕容涉归疼爱。 心生嫉妒,在一次赛马时,慕容廆,慕容吐谷浑,慕容氏三人策马而驰,而慕容廆和慕容吐谷浑二人快如风驰,将慕容氏甩于身后。在慕容廆要超过慕容吐谷浑时,慕容吐谷浑用脚踢中慕容廆坐骑,由二人均不备鞍,马一时无以立之,慕容廆坠马而昏,慕容廆坐骑断一足不断哀嚎。 而姗姗来迟的慕容氏不明所以询问道:“慕容廆坠马,事出因何?” 慕容吐谷浑则淡淡的说道:“慕容廆驾马有失,故坠马而下。如此显目,汝岂不明?” 慕容氏连忙下马扶起慕容廆,慌乱喊道:“阿干,阿干。”慕容廆仍不醒。 慕容氏请求慕容吐谷浑说道:“阿干坠马,当速运至医!” 慕容吐谷浑冷冷的说道:“此处距乌桓相近,且乌桓与我有怨。恐汝二人将作其俘,在此等候,我且寻部族而救。” 说完将慕容氏的马也挟驾,一人驰二马速速离去。 慕容氏苦等一时仍不见慕容吐谷浑,于是便背着慕容廆向乌侯秦河而下,慕容氏力不济背行三里,将慕容廆放下,待息半时,又背慕容廆再行归路,慕容廆此时苏醒,看到慕容氏取出醍醐喂食自己。 缓缓睁开眼说道:“天已渐晚,何不归部?”慕容氏见到慕容廆苏醒于是抱住慕容廆 哭着说道:“阿干,阿干坠马一时不醒,只能如此。” 并告知慕容廆来龙去脉,慕容廆听完后,猛的站起身,立不支,头晕目眩,两眼失汇,又而倒下。 慕容氏见后不断大哭,至子夜慕容涉归问祭师有没有看见二人,祭师说不知。又问慕容吐谷浑,吐谷浑于是将慕容廆坠马,而慕容氏将其照料告之慕容涉归。莫容涉归得知后急命部曲出塞寻觅二人。 于二日将二人寻回,慕容吐谷浑看到慕容廆一身狼狈,暗自窃喜。晋太康三年元月慕容涉归让二人分管部曲。给庶子慕容吐谷浑一千七百户马千匹。时部族分为两部,由慕容吐谷浑和慕容廆各自领一部人马安居乐业。 慕容吐谷浑将慕容廆管理的母马全部聚拢入羊圈,将自己的健马也一并入内,马匹狂躁不安,羊圈俱小,马匹互相踩踏多有死伤,于是慕容涉归为平息众怒只能将慕容廆作三日马槽。 三日后慕容廆命乙那楼前去询问慕容吐谷浑是何意。 慕容吐谷浑说道:“我与你为兄弟事,我幼而牧马,汝幼而受宠,我长而充役,汝却可以入中原而学。父赐我所部,不足汝四分之一,我心不平。” 慕容吐谷浑让部下贺兰钧将这句话带给慕容廆。 慕容廆听后大怒说道:“贱妾所出,岂能与我同论!你且告知于他,父将我等分而居之,必有此理。汝不离去,则有悖父命!且汝将马一概入圈,不知马匹习性?” 吐谷浑听到乙那楼传话后说道:“马畜也,以草水为生,春气有长,所以马群争斗,与我何事,何故责之?汝厌烦日久,我现在便离你万里之远。” 于是慕容吐谷浑赶着马群带着亲信向西而行。日行百里,所到之处皆无人烟,十日之后,慕容涉归得知后,指责慕容廆,于是慕容涉归命慕容?和乙那楼前去追回慕容吐谷浑。 慕容?追到吐谷浑说道:“慕容廆失言,不要因一时之气,而有失。快回部内。” 吐谷浑说道:“从祖父慕容木延以来,在辽东之地累仁积德,祭师曾言:先父二子,得来不易,祭祀肉祚,传于子孙后世。’我慕容吐谷浑乃慕容涉归庶出之子,恐不配肉祚。古时鲜卑王被周室拒之门外,是未何因?正因庶出无权,名份必重,今因此事而相离别,此乃天意。天意不能违,现父与诸夏交恶,早必败亡,届时部族溃散群龙无首,尔等不如现在速速返回,安定于内,使部族兴旺发达,筵宴昌运。如果任不肯去之,执意留我,且伯父与长史,试试驱赶我的这些马向东,这些马如果东还,我且随尔等携带马匹侍从回到燕地。” 乙那楼听闻后说道:“如此,一言为定,若我等将牲畜如数驱还,汝定要归室于燕。” 慕容吐谷浑说道:“借用中夏之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于是众人在此地休整,慕容吐谷浑的妻子拓跋氏不放心的说道:“怎能使安之一畜以定此事?” 慕容吐谷浑则信心满满的说道:“天命不可违,其二人虽知马,却不知马意,万物有灵,虫尚知之,若一地不足以成,则必然另选它地而生。此自然之理也,虫尚如此,况呼群马?” 乙那楼马上让他带来的二千骑士共同遮住吐谷浑的马群要它们转去。马群走不到三百步,突然啸声大起,马群悲声大叫,突破遮拦的骑墙,向前奔去。煞时山崩地裂,大地轰鸣,二人不信继续做围墙,围困马匹。二人这样地连续做了十次,每次马匹都越来越远,士卒也疲惫不堪。 乙那楼竭尽全力,只好作罢,便跪着说:“天意使慕容吐谷浑离去,此非我等之能决也。” 于是二人只能看着慕容吐谷浑越离越远却又无可奈何。慕容涉归部内祭师观察星象,又查阅中原谶书。 对慕容涉归说道:“晋室将亡,燕塞出王。” 慕容涉归得知后大喜,此时宇文部首领劫掠慕容涉归部曲。于是慕容涉归和其弟慕容耐发兵固守。 并上疏晋庭请求讨伐宇文部,张华看到回复道:“尔等戎狄,内暴而乱,中夏不应。” 三月,慕容涉归起兵反晋,晋武帝命张华为持节、都督幽州诸军事。张华到职后,派安北将军严询征讨鲜卑慕容涉归,并在昌黎郡大破之,杀鲜卑万人,斩杀慕容涉归,叔父慕容耐驱逐我也,欲自立之,将慕容廆的妹与母,全部嫁于贺兰部引为外援,得兵八千,再被严询杀败,于是上表请降。 之后慕容吐谷浑走在路上对其的部众说:“我与慕容廆之孙,应当昌荣茂盛。慕容廆传至玄孙所需百年之久,而我命数未定,可能终其一生只能有草而牧,有牧而居。” 于是慕容吐谷浑向西而走,过并州到雍州,恰逢晋庭大乱,慕容吐谷浑率部再度西行到凉州一带。被凉州张轨安置,迁居西海,与羌人相居。』 讲完这些慕容廆喝了碗水说道:“其后之事,尔等皆知,做此名着,定要务从实务。”这时石勒遣使到访,慕容廆与众臣商议此事。 第28章 夷灭王敦 一战而定 朝中讨伐钱凤的书文送至于湖营中,王敦看后缓缓起身,说道:“众卿与我起兵以来,胜多败少。现今兵锋正锐,可一战而定也。” 钱凤说道:“朝中欲诛我一人,请主公速速斩我送首建康!以止朝廷兵马。” 王敦说道:“诏书中言,我已病故,即使献汝首级,难恐朝中继续讨逆!” 王含对王敦说道:“你今身体抱恙,不便带军远行,我当带军为守。” 王敦说道:“处仲遵兄长之意也。然兄长兵略可有长进?” 王含说道:“以攻朝廷甲兵足矣用也。” 王敦于是将兵符给了王含,说道:“皆赖兄长之托也。” 钱凤和周抚又问王敦:“如果攻入京师,斩杀温峤,擒获天子后事如何?” 王敦说道:“兵马还没到石头城,何以称擒收天子?如若攻入建康,行司马昭和曹操旧事!” 于是王敦让周抚,郭敬前来,授其兵马,以王含为元帅,钱凤为都督,王揆为左将军,何康为前锋将军,周抚为参军,郭敬为监军。率军三万进攻京师。 钱凤写讨伐檄文,钱凤写到:“温峤蛊惑圣上,油嘴滑舌,欺朝中肱骨,庾亮桓彝二人与其为奸,三人贪财敛政,目无王法。臣等为清君侧,诛其三人,以谢天下。” 王含率军至江宁,王导得知后命大军以逸待劳,又写书以王含。王导写道“近来大将军,为贼虏所用,将军与我同族,为何与贼首钱凤共事,含兄之父与我父皆兄弟也,今朝中多难,王氏子弟当尽心辅佐,何故引军而讨?今我士气恢弘率领大军,以中垒将军温峤,威晋将军公孙成,征虏将军刘建,建兴将军董昭,甲士五万,汝仅有三万之士。何以为战?乘此之时,不如早降!且昔日杨骏、贾南风、司马伦三人祸害天下。正是含兄以正讨逆,安定晋室。今日若肯重归于晋,仍可保留大将军之位!” 王含收到王导书信,没有回信。命麾下士卒做好渡河准备,温峤领军于南岸,看到周抚欲率军渡河于是问计众将,陶瞻说道:“当烧毁朱雀桁,防止贼虏渡河!”温峤听从命郗鉴率军前去烧毁。 郗鉴领军赶到朱雀桁,发现已有少数叛军渡河,于是先斩叛军,后烧毁朱雀桁。钱凤等人不能前进,皇帝司马绍亲率六军,出兵城南,百姓远远相望,看到王师金盖覆身,士气高昂,天子司马绍镇坐军中,身穿戎装。百姓行于两道,相继而拜,恭送圣驾。 到了子夜,司马绍召集将领说道:“朕与国家托付诸卿,诸卿当夜袭其营,挫敌先锋!” 于是皇帝司马绍命(骁骑将军)段秀,(中军司马)曹浑,(左卫参军)陈嵩,(护军司马)钟寅等人领军五千,暗中秘密挺进,进攻越城,王揆于睡梦之中得知官军逼近,慌忙抵抗。王揆抵抗失败,段秀斩贼首王揆,王敦麾下(前锋)何康逃跑不及时,被钟寅斩杀,二人首级被扔至钱凤营前,钱凤士气大减,麾下之卒纷纷溃散。王师此战破敌三千,王师大胜。 王敦得知前线惨败,怒上心起,病情加重缓缓说道:“我兄王含…不善兵法,王含一清谈之辈……致使今日败军如此,王氏……哀矣,族内兄弟………有文武全才者,皆……亡故也。今大事……去矣!”于是王敦从床上起身,又马上栽倒。王敦病痛不能止,反复翻滚。其女王彦娇哭哭啼啼,又端来“续命丸”。 王敦安慰王彦娇说到:“不必再哭………我今时日无多,家室难保,你要易姓……改名,远逃此地。” 王彦娇说道:“家父未得一子,恐家父之后无人为继也。” 王敦说道:“今日之败………早有成定,你如今当要速速……远去,汝要…………为嫁一人……得余生安平!” 说完王敦又连吃“续命丸”,气色稍有好转,召集部众议事事之时,直接昏倒。王敦病昏求见王应。 沈充得知后率军一万与钱凤会和,二人商讨进军之时,得知王敦病危,于是钱凤命王应回去。王应到了于湖见了王敦,王敦此时气若游丝缓缓说道:“战事……如何?” 王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军、我军折兵损将,军中军心不定。还请父亲出山,滋定大事!” 王敦听后说道:“今日我军之败……恐大事…去矣!”说完王敦撒手人寰。王应拜于王敦大哭不止。 王敦病死,年五十八岁。家眷亲属纷纷哭拜,王应暗中派人问计钱凤。 钱凤得知王敦病死,大为震憾,与王含商量过后觉得秘不发丧,以稳定军心,王应收到钱凤书信,将王敦尸体放入草席,又放到木棺之中,将灌木涂抹石蜡,放置中庭。钱凤与沈充二人修筑营垒与朝廷对峙。 此时以钱凤在安抚军心,而王含和沈充及周抚商讨军事。 王含说道:“不如集万军之师,直击天子军中,擒获天子以和朝廷对峙。” 沈充说道:“不可,天子拥京师之锐,岂能轻易谋也?” 此时沈充麾下谋士陆修看到二人犹豫不决,于是说道:“今天子正在于前,我军前锋以败,军心骚乱。此时不可犹豫不决当速速而定!” 沈充说道:“请问先生,可有破敌之法?” 陆修说道:“有上中下三策也。” 又说道:“开凿湖水引灌京城,用水师速进,大事定也,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上策也!现在军中不知王敦已故,士气仍可用也,合诸将之力,与其一决雌雄,此中策也!转祸为福,因败未成,弃钱凤而逃,此下策也!” 沈充说道:“此下策,乃上策也!” 王含说道:“此时若败,当败也,若胜不失为公侯。”于是出营命周抚率军渡济水强攻,朝廷以护军将军应詹,率军拒守。王师被破,应詹大败。周抚等人攻至宣阳门,王导急命征虏将军刘建,威晋将军公孙成急攻周抚。此时,兖州刺史刘遐,鹰扬将军苏峻率军自南塘而攻,周抚被围。 沈充率军而来,解围周抚。两军交战,沈充大败。王师四面围上。 苏峻喊道:“破贼之时,正在今日!众将与某共守晋业!”王师士气大振,士卒无不当先。 沈充见状弃军而逃,周抚兵败投降。王含得知沈充败逃,亲自率军前来,与苏峻等人相战,两军交战,王含大败,弃军而逃。钱凤得知军队纷纷溃败,欲北投后赵。与其子钱骞逃至历阳被斩,传首建康。此时沈充败逃吴兴郡,被麾下吴宣斩首邀功,传首建康。 王含逃回芜湖,见到王应,王应劝说王含:“父亲此时营当投奔王舒,王舒甲兵俱在,仍有一战之力!” 王含说道:“我欲去江州,汝要随我一同前往。” 王应说道:“江州地广人稀,不易前往!不如转投荆州刺史王彬。” 王含答应,于是父子二人前往荆州,荆州刺史王彬得知此时王敦兵败如山倒,且已经病死,于是拒绝两人入城。又命麾下将领率军攻打,王含,王应不敌王彬,王应,王含二人皆被王彬沉湖淹死。王舒得知王含要来,于是备好车马和渡船,过了一日,才得知王含王应已经被处死了。对着湖面说道:“天意也,此乃天意也。” 王敦家眷皆被废为庶人,麾下领兵者纷纷发配戍边。 晋明帝司马绍大宴众将,赏受军功。将鹰扬将军苏峻升为冠军将军、历阳内史、散骑常侍,封邵陵县公。封温峤为建宁县公,庾亮为永昌县公,郗鉴为高平县侯,应詹赐亲阳县侯,卞壶为建兴县侯,授刘遐泉陵公,升任北中郎将、徐州刺史。封征虏将军刘建为于湖伯,侍中。将刘超改任射声校尉授,而威晋将军公孙成赐为广德伯。 此时沈充麾下陆修起兵造反,攻入武康,公孙成受命领军征讨,陆修拒守武康,闭门不战。公孙成没有强攻,命士卒堆土,将土堆堆至城墙齐平,士卒踩着土堆,杀入城中,大破陆修,公孙成斩杀陆修,传首建康。 王导推荐虞翻孙子,虞潭任吴兴郡太守,庾亮准许。 有司建言:“王敦罪恶滔天,目无君上,且王敦有崔杼王浚之心。当开棺戮尸,以惩其恶!”司马绍同意有司之言。 于是晋明帝司马绍命人将王敦开棺,焚其衣冠,斩其首级,与沈充钱凤等人首级,全部悬挂于城南。以应詹替王舒,任江州刺史,王舒被封会稽内史,抚军将军即刻上任。 王舒却说道:“为避父亲名讳,我不能上任会稽内史!” 庾亮回道:“你父乃王会,你避何人名讳?” 王舒说:“我父姓王名会,你命我去会稽郡就任!你如此不尊故者也!” 庾亮说:“「会」乃多音字也,二者字同音不同!” 王舒继续说道:“二者字同,音却不同!却乃同一字也!” 庾亮无奈说道:“便改「会」为「郐」!同音相似之字,这样如何?” 王舒说道:“这样便好!”王舒即刻前去上任。 朝廷又将陶侃改任,为征西大将军,都督荆州,湘州,雍州,梁州四洲诸军事,荆州刺史,改王彬为安南将军,广州刺史。王彬不满。 上书朝廷说道:“广州地荒人鲜,我去之后,难以适应广州气候,且我年事渐高,恐不久矣。” 朝中同意,于是又改任王彬为湘州刺史,朝中商议后又命靳阳淳任湘州长史监视王彬。司马绍又立司马衍为太子,封虞胤为右卫将军,以司马宗为禁军总管,又命西阳王司马羕入朝议事。 至此王敦之乱被平,朝野暂时安定。石勒得知晋室大乱发兵南下…… 第29章 王氏衰 庾氏兴 太宁三年五月十四,凉州牧张茂病重,临终之时,叫来侄子张骏,张茂对侄子张骏说:“我等乃张耳之后,自汉以来,世代忠顺。现华夏大乱,胡夷乱晋,天子迁徙江南,你当恪守臣节,不要向王浚,苟唏一般,拥兵自立,被胡人乘机谋杀。此天下大乱之时,吾承先人余德,吾代理此州,仅以保全性命,吾从不辜负晋室,吾当下欲保全百姓。却不料麾下议论纷纷,苟且以此成事,吾膝下无子,此宗室之难也,便由你来继凉州牧。” 张茂又说道:“吾官非王命所任,吾死以后,勿以朝服入殓,梓棺北面天子,恐吾今生不能再事天子,恨不能收复两京,以此之功,而报天子之恩也!当以此事以明我志。” 张骏说道:“叔公之言,我当铭记于心!” 张茂听后满意点头,撒手人寰。张茂病逝,年四十八岁。 前赵刘曜得知遣使赠张茂太宰,谥号成烈王。册封张骏为凉王,凉州牧。张茂死后无子,由侄子张骏继位。张骏此时年十八岁,于是命当年晋愍帝派来的黄门侍郎史淑,左长史泛祎和右长史马谟举办仪式,众人以朝廷名意,在姑臧城策封张骏于是拜张骏为使持节,大都督,大将军,凉州牧,领护羌校尉,西平公。 张骏派遣参军王骘出使前赵。刘曜见到王骘对他说:“凉州牧张骏必想效仿窦融,诚恳和好,有此意呼?” 王骘说:“非也,吾主并无此意。” 刘曜侍中涂邈说:“君此前来为和睦同心,却说不能,为何?” 王骘说:“昔齐桓公于贯泽之盟,忧心谨慎,诸侯不召自来。于葵丘之会时,骄矜傲慢,九位诸侯各自离散。赵之风化,于今日正适,如政教败坏,暗做饕餮者各自放纵,何况凉州千里之远,岂能遵从?” 刘曜说道:“此凉州之高人也,不辱使命!”刘曜便以礼相待。 八月,晋明帝司马绍突然病重,将侍宦官侍女共三人斩杀于市(见外传),宣诏:“此后不见一人。”又暗中面见宗室司马宗和司马羕。 皇帝司马绍对司马宗和司马羕说道:“朕遭不测,恐命不久矣,朕死以后天下必然动乱,太子年幼,赖二卿匡扶。” 司马宗和司马羕说道:“陛下壮年未至,却已行将就木,太子年幼,恐不能为事,我等愿倾力辅佐!” 皇帝司马绍说:“太子年幼,卿言甚是,然庾亮岂会善罢甘休?” 司马宗和司马羕说道:“有我二人在此,外戚庾亮定不能涉政!” 司马绍说:“如此便好!” 朝中众臣前往庾亮府中言辞纷纷,众人说道:“必是左卫将军、南顿王司马宗及右卫将军虞胤、西阳王司马羕另有图谋,控制陛下,篡改诏书。” 庾亮听后大怒,喊道:“我且一探究竟!” 于是庾亮以妹妹庾文君之名,径直进入寝宫,看到晋明帝司马绍,痛哭流涕,不胜悲哀。 庾亮对司马绍说道:“司马羕和司马宗等人谋议废立之事!欲行伊尹霍光旧事!当此之时,用臣辅佐朝廷,废黜司马羕和司马宗。” 晋明帝见到庾亮说道:“此二人之事,由朕授意,卿言太过。” 庾亮说道:“此前八王之乱,正是诸王干政所为。陛下难道希望您走之后,天下复乱?” 晋明帝司马绍听后站起来,走向庾亮牵起庾亮手缓缓说道:“庾公所言………甚是,乃朕不知………其中利害,宗室诸臣,岂能说废而废,说立而立,卿当于宗室之臣,共掌朝政,以备不测。” 庾亮连忙拜谢司马绍说道:“此生为事陛下,纵得身死惧焚,臣又有何惧哉?” 司马绍听后便和庾亮到明堂,并召见王导一同前来。 二日后,司马绍宣诏,命庾亮与王导等受遗诏辅佐太子司马衍,允许王导和庾亮轮番入殿领兵当值宿卫,又加庾亮为给事中,中书令。 不久,明帝病危,由晋成帝司马衍和庾文君暂时理政。九月,庾文君临朝摄政,皇帝命庾亮与司徒王导、尚书令卞壸、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丹阳尹温峤、西阳王司马羕共同辅佐朝政。 晋明帝司马绍见到皇后庾文君,庾文君大惊失色连忙跪拜说道:“见圣尊。” 司马绍面色土灰,身边宦官搀扶,缓缓看向庾文君。 对庾文君说:“昔日前汉………吕后摄政,篡汉……天下,汉室……诸侯……起兵讨之。汉武帝………引以为戒………杀卫子夫,保………太子之位。后汉之君,无以为戒,至使后汉天子驾崩………何太后临朝,导致……天下大乱,董卓……入京,挟持汉天子,招至十八路诸侯起兵而讨。你不可效仿吕太后和何太后二人,不然天下必然再乱。” 庾文君慌乱说道:“陛下,太子及冠之岁,我即还政,绝不拖延!” 司马绍拿出书文让庾文君写下“及冠之年,还政天子。”然后离去,明帝司马绍将书文交由桓彝。 晋明帝司马绍又连夜召见司徒王导、尚书令卞壸、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丹阳尹温峤、西阳王司马羕等人于东堂。 晋明帝司马绍气若游丝,说话迟缓对这几人说道:“自古以来………生死由命,圣贤尚有………终结之时,朕遭………暗害,即将………离世,然………祖宗之土………未复,大仇………未报,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今乃………临不幸之日,而太子………司马衍………年幼,诸卿………当要…………恪尽职守辅佐太子,昔日周公…………辅政周成王,诸葛亮………辅佐刘禅,此二人皆乃名臣也。你们…………当要仿效………此二者,朕命………不久矣,顺天意………而去,今见…………祖宗在天之灵,朕无悔………此生!” 王导、尚书令卞壸、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丹阳尹温峤、西阳王司马羕几人纷纷落泪。 庾亮说道:“庾亮之忠心可示日月!若有负晋室,既行诛灭!” 王导说道:“臣幼时事之晋武帝,不想我一老翁,未死之时经历六帝。” 卞壸说道:“晋室危难,吾辈当兴,若负于晋,肝胆俱裂!” 温峤说道:“先帝再造大晋,陛下承先帝之志,除王敦,灭钱凤,志在天下,却不想明君命难久也!” 西阳王司马羕说道:“陛下今日之去,乃晋之哀也,昔晋武帝之才皆不可比之陛下也,不想陛下刚刚平乱,却要离去,贤主天命不往,哀也。” 皇帝听后,说道:“众卿…有此之志,朕……何愁大晋不兴?” 随后皇帝昏倒,众人一拥而上,郗鉴说道:“陛下臣等当尽力辅佐太子,以报天子嘱托!!!” 晋明帝司马绍驾崩,年二十七岁,葬武平陵,晋群臣哭拜,翌日太子登基称帝,改元咸和,大赦天下。遵皇后庾文君为皇太后。朝会,桓彝说道:“请太后如昔日汉和熹皇后之事,明修政典,安置流民,登位临朝!” 庾文君不知如何是好看向庾亮,庾亮连连摇头,庾文君说道:“太子有诸臣辅佐,我即宽心,桓彝所言非也。” 温峤听后说道:“禀告太后,臣以为,桓彝所言正是,昔日秦昭襄王嬴稷登位之时,初平季军之乱,六国窥伺,正是芈太后操理国政,使秦无乱,所以臣请太后不要推辞,当临朝称制。” 庾文君说道:“既然温卿和桓卿皆有此意,那我即行摄政之事,若中有不妥之处,还望诸卿建言上奏!!!” 咸和元年,庾文君令其兄长,中书令庾亮掌管诏命。凡国之大事皆托付庾亮,皇帝诏书皆出于庾亮府苑。祖约和陶侃分别得知晋明帝司马绍驾崩,痛哭流涕。祖约问报丧使者,问道:“先帝遗诏辅政之臣何人也?” 使者说道:“司徒王导、尚书令卞壸、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丹阳尹温峤、西阳王司马羕。” 祖约说道:“为何没有我?” 使者说道:“此乃先帝在时所任命,我不知其细!” 祖约面色不悦,问计桓宣。问道:“我为陛下平定叛乱,驻守州郡,为何辅政之臣,与我无缘?” 桓宣说道:“可能是庾亮矫诏,也有可能是将军,你实在平平无奇不受先帝重视。” 祖约怒道:“必是庾亮矫诏!此等宵小,必乱晋室!” 陶侃得知,问使者:“先帝去时,辅政之臣可有我也?” 使者说道:“并无陶使君。” 陶侃说道:“也罢,此乃先帝之事,我不多过问。” 两位使者返回建康,面见庾亮,向庾亮说道陶侃和祖约二人经过。庾亮听后说道:“陶侃乃贤臣也,不必防范。至于祖约恐有逆我之心,当早做防备!” 于是庾亮命族弟庾翼和庾冰二人入朝掌事,升任侍郎,王导得知后连连叹息,说道:“王氏没落,宗室消退,庾氏当兴,庾氏当兴…” 第30章 逼反苏峻 于公何益? 咸和元年三月,群臣至朝拜贺,纷纷跪坐,整齐如一,温峤开始记录各官员到访。 公孙成和同行的刘建说:“众臣相聚,难得今日。” 刘建说:“上次相聚,乃南渡之初,众臣聚于洛阳,当年你父公孙瑾和刘琨,王衍三人意见不合,朝堂争吵不休,刘琨北还,你父南下,王衍和东海王司马越一同东迁。” 公孙成面露难色,缓缓说:“时过境迁,我父故去…已有数年。” 刘建安慰说:“你父亲从立国之初便事于晋,年近九十,晋之肱骨。” 公孙成说:“刘兄今年何岁?” 刘建说:“近四荀,无婚无子。” 公孙成说:“不想续一血脉?” 刘建说:“成弟所言甚是,已建功立业,当为此而谋。”二人入殿,见到应詹和刘遐等臣已悉数到此,二人于四排并坐。 此时尚书左仆射邓攸说:“祖豫州,苏历阳入朝。”祖约和苏峻还有邓攸,三人共同入殿,邓攸坐第四席首坐,而祖约和苏峻越过庾冰,坐第三排席。而庾冰坐三排首席,祖约见到庾冰坐于前席,对苏峻说:“若论品级,我等应坐于此。但若论功劳,我等应坐于次席。” 于是二人移坐二排,越过庾冰,庾冰说:“汝二人岂不知,我兄乃朝之重臣,以你二人之才,不抵我兄,为何越席?” 苏峻笑言道:“若无我二人相助,你和你兄弟庾亮,岂能安坐于此?” 桓彝劝道:“若以功劳而定,苏峻将军当坐前席也。”苏峻,祖约汝坐次席。 应詹见三人有意争吵,艰难站起身说:“朝堂琐事,如此争论不休,成何体统!”应詹说完剧烈咳嗽,又慢慢的跪了下去。 庾冰听后不再多说,席间诸臣听到后,纷纷窃窃私语。 郗鉴和陶侃入场,陶侃说:“前已无席可坐。” 郗鉴说:“有席便坐,何顾理法?” 二人坐最后一排,郗鉴看到一旁韩胤,郗鉴对旁韩胤说:“陛下为何还不来?” 韩胤说:“听闻王导生病,不来面圣,庾亮不悦,于是暂缓开朝。” 此时庾亮走入,众臣不再多言,庾亮越过苏峻和祖约坐至前席,司马衍和太后庾文君随庾亮走入,坐首席。 庾亮看了卞壸,卞壸面对诸臣道:“王导乃社稷之臣,拖病不朝,今诸臣皆在于此,是何居心?” 下坐王悦得知,疾步前去王导府中叫王导。 王悦见到王导,此时王导躺在床上,于是王悦对王导说:“司徒,朝中卞壸发难,说称病不朝是暗藏祸心。还请司徒移步!” 王导说:“老夫这就前去。卞壸如此,必定乃庾亮所授意!”说完下床和王悦一同前往。 王导得知卞壸和庾亮此举,于是拖病入朝,一时之后王导入朝。 庾亮看到王导入席,于是开口说:“今平定王敦,民心归晋,我欲北伐,众卿相聚于此,意为何也?” 王导说:“以我之谬见,此时不可为也。” 桓彝说:“王敦初定,甲兵疲惫,此时不可再起刀兵。” 郗鉴说:“正是,此时刀兵复起,若败,则悔之晚矣。当乘胡人内乱,再发兵攻之。” 温峤说:“当暂缓北伐。” 庾亮面色不悦问道:“有何不妥之处,诸卿细细道来。” 此时廷尉评庾怡说:“今北伐有三难。” 庾亮说:“何三难?” 庾怡说:“一难,晋已南渡,北方诸臣被石勒一一击败,现石勒手握并州,冀州,幽州之地,石勒甲兵百万,且其麾下夔安、孔苌,张宾等人俱在,此时北伐此一难也。二难,吴地耕地皆为朝廷所用,百姓二日一餐,民力不比昔往,产粮有减,此二难也。三难,今世族鼎盛,清谈误国者十之七六,北伐士卒,听闻北伐之事,纷纷自断手足,逃避典章,惧胡有甚,岂可攻也。此三难也。” 庾亮听后沉默不语,看向皇帝司马衍,司马衍这时说:“一切交由庾公,其他之事朕不多问。” 庾亮又问到:“现流民各有安置,却多为佃农,温饱不得,诸卿可有解救之法?” 王导说:“将他们编入户民,以为国用。” 温峤也说:“流民不若安置妥当,必为朝廷之患。” 庾亮说:“自永嘉之乱以来,国运无常,流民遍野,先帝在时,将部分民众,引为佃农,而王敦却赐流民财物,故作甲兵,如不妥当处理,必然为乱。” 邓攸说:“不如设置侨州!” 庾亮问道:“何意?” 邓攸说:“现司州,并州,纷纷沦陷,二州流民纷纷怀望故土,不如在此拆散大郡,设置南司州,南并州之地。” 庾亮说此倒是可为之法,庾亮看向陶侃,只见陶侃双眼合壁,摇摇欲坠,手中护板跌落,庾亮开口道:“陶使君意下如何?” 陶侃惊醒,弯腰捡起护板,说:“庾公所言极是,臣当谨尊之。”众人大笑,此时陶侃手中护板拿反,又慌忙重新调整。 庾亮开口说:“敢问陶使君,我所说为何事?” 陶侃说:“臣卯时而至,现困疲不已,望庾公见谅。” 庾亮笑道:“御史!写载:侃至朝,一时而困。”御史将其录入,众臣低笑,只有应詹和刘遐二人面色苍白,不能笑言。 朝议结束,众人各自离去,陶侃,应詹,苏峻,祖约等纷纷回各自州郡。而此时却卞壸和庾亮一路。 卞壸对庾亮说:“今日朝议,王导不言兵事,且意托病不朝,恐暗藏霍心。” 庾亮说:“当严加防备,王氏不可再掌朝于晋。” 郗鉴和王导一同离去,郗鉴说:“今日朝议,不知庾亮何意?言北伐之事,定有奸诈!” 王导说:“庾亮未掌朝时,政令如一,万事先询问先帝,后与我等共同商议,商议过后再做决断,如今不想专权自断,排斥异己。” 郗鉴说道:“朝中唯有明公可制衡庾亮,如庾亮日久擅权,恐如杨骏之事。” 王导说:“我老矣,恐时日无多,我去之时,晋必将再乱。” 朝会结束,庾冰故意留下邓攸,并命其入府奏事。尚书左仆射邓攸面见庾冰,庾冰问道:“先生可知霍乱天下者现处何方?” 邓攸说道:“不知,请庾侍中点明一二。” 庾冰说:“祖约,其麾下之士,可为朝廷之患。” 邓攸说:“祖约乃祖逖之弟,怎会霍乱朝政,且我与祖约速来交好,怎会不知其心?” 庾冰说:“祖约意在拉拢于你,与你交好是为伺机而动,祖约为人你我素有耳闻,成事在后,预事与先。” 邓攸说:“听汝所言,意是暗察其动向?” 庾冰说:“非也,乃与其交好,熟络其众,策反其肱骨,届时可速谋也。” 邓攸说道:“我便一试。” 此时徐州刺史刘遐病重,上书道:“请立郭默接任防务,镇广陵。” 庾亮得知后决定命庾翼为徐州刺史,侄子庾芳为北中郎将。郭默为偏左将军。王导得知后极力反对,和司马羕、司马宗三人一起到庾府,庾亮接见王导,司马羕和司马宗。王导说:“我得知庾公欲以庾翼为徐州刺史,前来相祝。” 庾亮说:“此是何意?你先前所奏乃是『不知兵者不可任也』为何又改换言辞?” 庾亮说完将王导奏书拿给王导,王导没有打开,缓缓说道:“我老矣,庾翼之事确实难以同意。” 庾亮问道:“昔日王氏子弟出将,武墨弄文之人皆可担任校尉参军,庾翼善读兵法,远胜庸才,为何不能出任徐州刺史?” 王导说:“正是昔日参将、校尉等职交由清谈玄学之人,导致王师履败于王敦,先帝整肃,得以出师有令。” 王导又说:“赵括纸上谈兵使赵败于秦,现庾翼虽然善兵法,却没有实战,难以论其才,难以任徐州刺史。” 庾亮说道:“汝以为何人可用?” 王导说:“高平县侯郗鉴,其人善兵法,又有实战之果,出于寒门对于流民治理有方,立其为徐州刺史,接替刘遐。” 王导见庾亮站立不动,又说道:“庾芳年纪尚轻,不足以任北中郎将,我请庾公命刘遐麾下郭默,但此重任。” 司马羕对庾亮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不知兵者不可为任。” 庾亮只能答应王导和司马羕说道:“就依你二人所言。令郗鉴为徐州刺史!”司马羕和司马宗还有王导听后还是不愿离去,庾亮又问道:“还有何事?” 司马宗说:“庾公空口无凭,需诏命急发。” 庾亮听后于是写诏书,写到“刘遐病故后,以车骑将军郗鉴为徐州刺史,郭默为北中郎将,假节,监淮北诸军。”写完刻印,说:“三位若无他事,还请归府。”司马羕和司马宗还有王导缓步离去。 邓攸此时面见苏峻,将庾冰之事和盘托出,苏峻说:“庾氏打仗不行,搞权谋到还是个好手!” 苏峻说:“邓兄在朝廷为事,乃我之臂膀,若以此事受累,恐与我二人皆为不利。” 邓攸说:“一人三授,恐我命不久矣。” 邓攸久日没有动静,庾冰前来拜访,所赠捐布千匹,钱十万,邓攸一概收之。将钱财交由苏峻,苏峻用其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庾冰得知后大怒,以邓攸贪赃枉法,下狱。 苏峻写书求庾冰,苏峻写到:“邓攸乃我友,其所做之事,皆为我也。”又献上钱十五万布两千匹。 庾冰将苏峻财物一概收之,暗中下令赐邓攸毒酒,邓攸饮下毒酒,终年四十二岁。苏峻气愤不已,派人秘密联络祖约,将先前庾冰之事全盘脱出,祖约大怒骂道:“狗儿,敢暗害你祖翁?”祖约于是写信质问庾冰。 六月初使持节,散骑常侍、徐州刺史刘遐病故,以车骑将军郗鉴为徐州刺史,郭默为北中郎将,假节,监淮北诸军。王导亲送郗鉴,王导对郗鉴说:“若治理有难,可随时请援于临淮太守刘侨。”郗鉴拜谢王导。卞壸得知后上书弹劾王导。写道:“王导结党营私,臣请重查。” 庾亮却不已为然,暗中会通刘遐其亲人田防,和刘遐督邮卞咸,及都尉李龙,主簿张邱等人。写信道:“郗鉴来此,汝等当要与其戮力同心共治徐州。”暗中却说:“若郗鉴治理不力,可立刘将军之子,刘肇为徐州刺史。” 郗鉴到任,刘遐旧部田防,督邮卞咸,及都尉李龙,主簿张邱纷纷抵制,四人暗中起兵八百围困郗鉴,郗鉴派人告知刘侨,临淮太守刘侨得知后领军伍佰前来解围。与郗鉴里应外合大破田防,杀败田防,斩李龙,杀张邱。二人平定徐州内乱,郗鉴正式上任徐州刺史。 七月应詹至信与王导,信中写道:“司徒当远离建康,以老夫之见,不日将乱,朝中众臣恐遭不测。老夫患病在身,当由司徒,遣一亲信,来任此江州刺史。” 王导于是派钟惠去见自己侄子王羲之,来人到王羲之府中,此时书文满墙,士人纷纷来此观望。 钟惠到了王羲之府中,见到王羲之,钟惠问道:“逸少,你伯父有意让你为官,你愿去否?” 王曦之醉醺醺的说:“何官职?” 钟惠说:“可任刺史。” 在场士人纷纷赞叹,士人韩伯说:“不愧乃王家之人,仅需一席话,便可为一州之刺史。” 王曦之喝了口酒,说:“不去,我素来无当官之意。” 其中有一年轻士人说:“为何当官不去?” 王羲之看向他说:“谢尚所言甚是,只是我无心为官,一心为官者,古之难也。事民为国,非我一人可择也!”说完喝了酒,将钟惠请出。 钟惠回告王导,王导得知后只能亲自面圣,见到太后庾文君和司马衍。 王导说:“应詹病重,江州刺史会有缺席。” 此时庾亮不在,庾文君于是问道:“司徒欲荐何人也?” 王导说:“温峤桓彝二人皆可任也。” 庾文君说:“此事当先问之我兄,再做定夺。” 王导看向司马衍于是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司马衍开口道:“如果换做舅公,相必也会另选温峤!那就以温峤接任应詹。” 庾太后见司马衍已经开口,说:“就依陛下之见。” 王导说:“陛下如此明智,老臣感激不尽。”于是王导以皇帝口诏传温峤接任应詹。 月末应詹去世,以温峤镇南昌,为江州刺史。丹杨尹由羊鉴亲族羊曼担任。 庾亮得知祖约和苏峻此时来往密切,为防不测,使亲信右卫将军赵胤领兵,又征召苏峻入朝,苏峻问计,苏峻主簿徐玮说:“此时庾亮召入,必有灾祸,不能亲至,我自前去。” 苏峻答应,于是派徐玮入朝,卞壸得知苏峻没来,于是擅自囚禁徐玮,徐玮说:“我来尚且如此。若我主公亲自前来,则大事去矣。请庾亮与我相见!” 庾冰说:“正是,现苏峻与祖约来往密切,若谋划造反,必然生乱。还有你也配与庾公谋事,胆敢直呼庾公名讳?” 又说:“你主公苏峻,必然与祖约有谋,如实招来,可免一死。” 二人开始鞭打徐玮…… 庾亮听闻卞壸和庾冰囚禁徐玮,大惊失色急赴狱中,为时已晚,徐玮被二人鞭打致死。 庾亮只能给苏峻致信,写到:“徐玮为盗贼所害,朝中为之惋惜。” 第31章 除二马 庾公策 庾亮将书信送于苏峻时,得知王导未经自己处理便令温峤做了江州刺史,对麾下钟雅说道:“王导,司马宗,司马羕三人,恐也有异心与我。” 钟雅说道:“庾公勿躁,我乃御史中丞,此三人我必严加看束。” 钟雅日夜监视司马羕,司马宗等人。司马羕每日乘轿,去各公侯府中宴饮,挥霍无度,钟雅监视无果,司马宗以及其心腹卞咸此时在王导府中,三人宴饮。卞咸独自出府巡视,唯独司马宗和王导任在府中畅饮。 王导对司马宗说:“你我皆乃朝中肱骨,缺一不可。我年老无多,我走之后,王氏之人多有赖于你啊!”说完王导敬饮一杯酒。 司马宗说道:“我与司徒大人共进退,司徒走后王氏之人我必保全。”说完也饮了杯酒。 王导说道:“现朝中暗流涌动,恐非你我一人之力可以扭转。” 司马宗说道:“何意?何为暗流涌动?” 王导说道:“诏命出于庾府,庾亮已经不是当年的庾亮了。” 司马宗说:“庾亮擅权日久,无可避免。” 王导说道:“近来庾亮,以私误公,又杀苏峻肱骨,此乃乱朝之象,昔日之天下,由杨骏开始,擅权谋私,招致天下大乱。” 司马宗说:“若我当年手有甲兵一千,我亦可为君赴难!拯救苍生于水火,歼灭杨骏,贾南风,赵王司马伦东海王司马越等不义之人!可惜我父司马亮忠义太重,被奸人所害。” 司马宗又说道:“唯忠与义,夫复何求?”说完,痛饮一壶酒。 王导将司马宗带到室外,说道:“兄有此大志!请随我来。” 王导将司马宗带到两幅画像前。 司马宗看到王导亭外,晋闵帝和晋元帝的画像,泪流满面跪下说道:“臣乃宗室之后,昔日赵王司马伦霍乱天下,僭越称帝,招至天下讨伐。后齐王司马囧赏罚随意,致使天下公愤,被斩于市井。后东海王司马越勘定诸王,独霸天下,怀帝忍无可忍命众臣,聚而歼之。然王师经历杨骏持政,贾后乱政,八王之乱,致使军心溃散,一败再败,胡虏刘渊乘虚而入,俘获怀帝,臣未能保全怀帝,随元帝南下,得存此生,现庾亮欲效仿杨骏,臣不能忍,必杀此人,整肃朝纲!”说完深深一拜,司马宗对王导说道:“有我在此,定可使国无忧,保全王氏,我义不容辞!” 王导说道:“即如此,我愿共当与谋!” 司马宗说道:“当年我父司马亮,正是被奸人诬以谋反,今日我必诛奸人,当正晋室!” 司马宗结好建康城中义士,散金收编流民,庾亮得知,司马宗如此作为,又命卞咸在市井之中,招兵买马,司马宗对次子司马绰说道:“今聚兵八百,今夜我前去拜访赵胤,与其共商诛灭庾亮之事。” 又对心腹卞咸说道:“若我败亡,你前去投司马羕和王导。” 夜中司马宗拜访赵胤,此时司马宗并不知道赵胤乃庾亮麾下。 赵胤此时也不知司马宗何意,于是命其入府。御史中丞钟雅得知后,向庾亮,说道:“司马宗夜中拜访赵胤恐有不测。” 庾亮说道:“无碍,赵胤为我之用,岂会随意叛我而去?若司马宗敢言造反之事,赵胤定将其捆绑而至,何以与司马宗之辈共论天下?” 不出庾亮所料,子时赵胤到访庾府,庾亮见到赵胤,赵胤将司马宗五花大绑,带于此处。 庾亮问到:“司马宗何故逆我?” 司马宗说道:“擅权专横,我欲起兵,清君侧,必杀汝!” 庾亮叹息道:“悲呼,悲呼!谋乱叛上,如实招来!还有何人?”说完命人将司马宗带走,严刑逼供。 翌日庾亮请朝,在京官员纷纷入朝,众大臣入朝。以御史中丞钟雅,右卫将军赵胤,二人皆言司马宗要反,以谋反处死。朝中大臣闻之大惊,韩胤说道:“证据何在?” 庾亮走出说道:“此人招供于我,此铁证也!”说完将供词一份份发给众臣,庾怡说道:“为何不交由廷尉审查?” 庾亮说道:“我下之令莫非不抵廷尉呼?” 公孙成拿起供词,供词表上面写道:“赴君难,死王事。庾亮专政,若不除之恐唯一害。臣愿起义兵以清君测!!!” 庾亮以司马宗悖逆君上之名,斩于市井,其子司马绰得知后哭喊到:“我父忠与晋,乃忠臣也,庾亮暗害,我必杀之!”司马宗儿子司马绰领家兵八百,攻打庾亮。庾亮命赵胤领军一千平定司马绰,两军在西门相遇,司马绰和赵胤相战,司马绰持矛和赵胤两人大打出手,赵胤在戏耍了几回合后一刀击飞司马绰,司马绰倒地昏阙,八百家兵多半逃亡。 庾亮又以皇帝诏颁布,说到:“司马宗欲谋害陛下,我已起义兵已诛其人,其三子司马绰、司马超、司马发皆废为庶人!将其妻王氏和长子司马帘于晋安监禁!” 说完庾亮看向司马宗的尸体,又说道:“逆贼司马宗,后继之人,必须去皇姓,改为马姓。” 卞咸慌乱逃至司马羕府上,司马羕此时从封地回来,卞咸见到司马羕说道:“我王司马宗被庾亮暗害,请西阳王为我王司马宗报仇。” 司马羕说道:“司马宗已然服诛?” 卞咸说道:“正是!” 司马羕说道:“那你来此作甚,岂不是连累与我?” 卞咸还没说完就被司马羕赶出府门,卞咸又去找了王导。 卞咸到了王导府门外,问府衙:“求见王司徒,请足下引见!” 府衙说道:“六品以下,非王姓者一律不见!你可速退,莫误王公餐时!” 卞咸掏出二金交由府衙,说道:“乃宗室司马宗所托,前来速见司徒!” 府衙将黄金入袖,说道:“我这就前去告之,先生于此暂歇。” 王导正在与桓彝喝茶,府衙喊道,“王司徒,有人求见!” 王导问道:“来人几品官?” 府衙说道:“八品!藩王司马宗亲侍!” 桓彝说道:“司马宗日前谋反,司徒以为如何处理?” 王导说道:“司马宗并无反意,庾亮诛之,皆是因为我啊!”王导将卞咸引入,桓彝出府外巡,卞咸说道:“想见司徒大人,还需六品之官?” 王导说道:“乃先父之陋习,可不从也。” 卞咸坐下与其商谈,王导说道:“司马宗被害,汝欲去何处?” 卞咸说道:“我王司马宗死前叮嘱道,来投司徒。” 王导说道:“现庾亮权势滔天,你来与此,恐有害与我。” 卞咸说道:“我无处可去,还请司徒收留!” 王导对卞咸说道:“汝可知现庾亮所惧何人?” 卞咸问到:“庾亮岂有可惧之人?” 王导说道:“乃豫州祖约,历阳苏峻!” 卞咸说道:“司徒之意,是命我归降此二人?” 王导说道:“正是此意!” 卞咸说道:“司徒可有点明之法?” 王导说道:“此前徐纬,你可知也?” 卞咸说道:“被盗匪暗害?” 王导端起茶杯,缓缓喝下,说道:“非也,非也,乃庾亮和卞壸共同谋害!!!” 卞咸说道:“司徒又是如何知道此事?” 王导将茶杯放下,说道:“典狱乃我王氏之人,典狱见卞壸和庾冰施刑于徐纬,徐纬痛苦不堪。典狱不忍,却碍于庾亮权势,前来通报与我。徐纬被卞壸和庾冰鞭挞至死,庾亮传信与苏峻却说被盗匪而杀。” 卞咸说道:“庾亮必是畏惧苏峻甲兵,而做此为!” 王导说:“正是!现苏峻不知徐纬被庾亮暗害!若苏峻得知,庾亮必然遭灭定之灾。” 卞咸说道:“谢司徒点明一二!我这便前投苏峻!”说完卞壸咸下一盒珍珠,拜谢王导而去。出王导府门,见到司马羕的车驾,司马羕和卞咸对视一眼,司马羕直入王导府中。 卞咸,于市中花三金购置一马,从西门而出,往历阳而去。 司马羕的弟弟司马宗谋反被庾亮杀害,司马羕紧急找到王导说道:“朝中拨乱反正,我可能遭其受累,求王兄指一生路。” 王导说道:“司马宗之死,皆因我也。” 司马羕问到:“王兄何出此言啊?” 王导说道:“庾亮近来令人监视我等,我以二帝画像,明司马宗之志,在朝中多多勉励,结交士族,挤兑庾氏,却不想司马宗误解我意,起兵造反。” 司马羕说道:“事已至此,非王兄之错也。还请王兄为我指一条明路!” 王导说道:“自请免官,方可保全,不然庾亮必以此为借口,暗做图谋!” 司马羕说道:“谢王兄指点!” 司马羕说完就立即上书庾亮,自降西阳王之号,改为弋阳县王。庾亮看后立马同意,回诏说到:“司马羕乃宗室之典范,宗室诸王当要仿效!” 建康城内纷纷传言说道:“司马羕,司马宗,此二人乃陛下宗室之臣,庾公剪灭司马宗,贬黜司马羕,晋室恐变乱再起啊!” 庾亮听后不以为然,此时赵胤说道:“还有一人未擒!” 庾亮问到:“何人?” 赵胤说道:“卞咸!此人乃司马宗亲侍!” 钟雅说道:“正是,今日卞咸从北门而出!若投苏峻恐有不利!” 庾亮说道:“百密一疏,千算一漏!” 庾亮于是让钟雅出使,到苏峻处要人…… 第32章 苏峻反 卿意何 卞咸用两日逃至苏峻处,面见苏峻。 苏峻麾下参军任让问道:“何人?” 卞咸说:“卞咸!” 任让允许卞咸入城。 苏峻问卞咸道:“汝有何事访我?” 卞咸说:“徐玮之死,我知一二。” 苏峻说:“庾亮让你此来?” 卞咸:“王导…命我前来…” 苏峻说:“王导命你前来何事?” 卞咸说:“徐玮之事!” 苏峻说:“徐玮死于匪寇,此人尽皆知!” 卞咸说:“非也!” 又继续说:“死于他人之手也!” 苏峻说:“有何证据?” 卞咸说:“庾冰与卞壸暗中害之。” 苏峻说:“汝且细细道来!” 卞咸将来龙去脉告诉了苏峻。 苏峻听后,右手扶着胡椅,左手拿起案牍上坐灯,向墙壁砸去。 苏峻大骂道:“庾氏乱贼,害邓攸于前,现又杀我谋士!” 苏峻此时怒气上头,叫副将开始清点兵卒。卞咸赶紧说:“将军稍安勿躁,何必此时而反?” 苏峻大怒说:“清君侧!诛庾亮!” 卞咸急忙将苏峻拦住。苏峻一把推开卞咸,卞咸依旧扑了上去,又将苏峻拦下。 苏峻抽刀架着卞咸脖颈, 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卞咸哭着说:“将军心中之怒,我何尝不知?我主司马宗同样死于庾亮之手!我恨不得剥其胫骨,灭其九族!此时以一人之力,难以与庾亮抗衡!当笼络祖约共同出兵,才可一战而胜啊!” 苏峻听后怒气减消,正要与祖约修书,城下喊道:“朝中使者前来。”门吏报与苏峻,苏峻命卞咸躲入后堂,让钟雅入城。钟雅入城见到城内兵马具备,士卒演练阵法,气势恢宏,心生不满。 钟雅见到苏峻,苏峻请钟雅入府,钟雅坐上宾,苏峻问到:“庾公何事访我?” 钟雅拿起酒杯,看了看说:“前几日司马宗谋反,其心腹卞咸出逃,庾公听闻卞咸至此,遣我此来赦免其罪。” 苏峻说:“赦免其罪?即是反贼司马宗的心腹,何以言赦免其罪?” 钟雅说:“司马宗余党尽除之,此人不曾参与,却慌乱出逃,朝廷要此人将司马宗谋反一事,细细道来。便赦免其罪。” 苏峻喝了樽酒说:“即如此,为何至此处而寻?” 钟雅笑到说:“将军明知故问,将军若交出此人,庾公可令将军升任龙骧将军。若不交此人,将军以后,如昔日一般,再次东奔西走,无处而安!” 苏峻说:“听你所言,我若不交此人,便是与庾公为敌?” 钟雅说道:“苏将军是个明白人,所言正是!” 苏峻说:“徐玮之死,死于盗匪?还是另有隐情?” 钟雅说道:“不便告知!” 苏峻说:“徐玮之死,不便告知?卞咸此人,身处何地,我也不便告知!” 钟雅大怒说道:“苏峻!!朝中任免皆在庾公,我劝你好自为之!速将卞咸交出!” 苏峻看向钟雅,缓缓说道:“不交又如何?” 钟雅说完将剑抽出喊道:“苏峻,你要谋反吗!?” 苏峻见状,同样将剑抽出,指着卞咸说道:“此剑只斩奸佞,汝不妨令庾公亲自前来,一试此剑锋锐!!!” 苏峻话说完,苏峻意识到自己酒后乱言,连连摇摇头。惊恐看向钟雅。 二人,互相对峙,而苏峻持剑浑身颤抖,钟雅见到后大笑,钟雅对着苏峻说到:“将军之意,我定会转告庾公!”说完钟雅离去。 苏峻将剑放下,瘫坐在地,卞咸听到动静减小,便缓缓走出,看到苏峻瘫坐在地,连连问道:“将军?将军?” 苏峻缓缓起身,看着卞咸,苏峻问道:“先生有何谋划?” 卞咸说道:“已与庾亮翻脸!当速联祖约,共伐庾亮!!” 苏峻这才站起,命卞咸前去面见祖约,商议起兵之事。 钟雅乘牛车返回,用两日,回到建康,见到庾亮,庾亮问到:“苏峻做何态?” 钟雅说:“历阳城内,精兵过万,士卒日夜操练,恐对朝廷不利!” 庾亮又问道:“卞咸何在?” 钟雅说道:“我与苏峻商议此事之时,苏峻闭口不谈,不知其底细!” 钟雅又说道:“苏峻与我刀剑相向,而且苏峻说…说…” 庾亮问:“苏峻说了什么?” 钟雅跪下说:“苏峻说「令庾公亲自前来,一试此剑锋锐!!!」。” 庾亮说道:“乱臣贼子!我必杀之!”说完庾亮左手抽剑,用剑将前面案牍劈成两半。 翌日庾亮宣卞壸、王导、桓彝、陆哔等人,前来议事。 庾亮展开庭议,庾亮问道众人。 庾亮说:“苏峻反心已露,我欲杀之,卿有何谋划?” 卞壸说道:“不如西联温峤,北联郗鉴,三面攻之,必破苏峻!” 王导立刻说道:“苏峻还未起甲兵,此时而灭,尤为不妥!” 钟雅说:“又何不妥?” 王导说道:“一旬前诛了司马宗,八日前又外放了司马羕,此时已经引来百姓流言蜚语,何必兴无名之师,而伐有功之臣?” 卞壸说:“如王导所言,莫非在场之忠臣,皆无功于晋?” 桓彝说:“卞将军息怒,王导所言所指乃先帝所授之功臣,并无它意!” 刘建说:“我随苏峻近十年,此人智谋不足徐玮,游说不如邓攸,带军不如我,但此人一片赤胆忠心,善于结交义士,恐谋反之事,谬论也!” 卞壸说:“将军离苏峻已有数年!苏峻与祖约上下勾连,将军怎知,现在苏峻不会谋反?” 刘建听后不再说话。 段秀说道:“我乃北臣,于青州之时,当地之民,唾弃曹嶷,纷纷转投苏峻,流民皆言「随苏峻,兴家室」,苏峻乃贤臣也,何以言反贼?” 庾亮说:“将军乃北方旧臣,不熟南方之地,北臣南渡,造反其兵者,岂在少数之多?杜曾、王敦、徐龛、比比皆是!” 段秀连忙说道:“下臣失言,下臣失言!” 庾亮又看向一言不发的公孙成,问道:“其功?公孙其功有何建言?” 公孙成说:“下官,愿随庭议!苏峻之事,我随朝议!” 庾亮又问陆哔说:“太常卿先生有何言?” 陆哔说:“无苏峻造反之实,不能贸然宣判!温峤,陶侃具在,苏峻断然不敢谋反,此时征苏峻入朝,赐官,苏峻虚实一试便知!” 庾亮说道:“依光禄大夫所办!” 于是庾亮写召命,庾亮命苏峻为大司农,入朝为官。 卞壸得知后劝说庾亮:“不可,此番命其任职,苏峻定不会前来。” 王导说:“若苏峻觉察有诈,必然带兵前来。” 庾亮说道:“无妨,他若带兵前来,坐实谋反之罪,我必杀之!!” 庭议结束,众人四散。 王导写信于温峤,王导写下:“庾亮庭议,力诛苏峻,我不能劝,庾亮欲与你共谋苏峻,还望温使君多多劝诫苏峻。”王导命人遣信送到温峤处。温峤收到来信,对麾下说:“庾亮如此必然招致灾祸!” 此时庾亮又命钟雅前去见温峤,庾亮嘱咐钟雅道:“此番前去,与温峤同谋共击苏峻!” 钟雅说:“诺!” 钟雅乘马车,至江州,面见温峤。 温峤听王导书信中所言,得知庾亮日夜谋划怎么除掉苏峻,温峤对庾亮失望透顶。 此时钟雅来到,温峤对钟雅说道:“庾公让你此来,是做何事?” 钟雅说道:“庾公要剪除苏峻,与温使君前来共谋!” 温峤摇摇头说:“之前诛杀司马宗,外放司马羕,导致京师非议,诸侯窥伺,皆想讨伐庾亮!庾亮于此时排除异己,无异于引火上身!祖约,苏峻,王彬三人皆有不臣之心,此时讨伐苏峻,必然引起其他二人带军攻朝!庾公难道看不清当下局势吗?” 钟雅听后不以为然说道:“又有何妨?其帐下军士,皆食不果腹,朝不保夕,区区流民之军,能奈我何?” 温峤听后说:“那便请庾公好自为之,我温峤不便参与此事!” 说完温峤将钟雅赶出,写了书信,命人加快配送,温峤书信送到建康。 温峤上书写到:“祖约,苏峻,二人相互勾连日久,此时讨伐苏峻,必然引起祖约窥伺,众臣不惧苏峻,若使二人合兵,届时必然大乱!昔日武丁伐莱,莱卫却无反意,武丁使车三千而征,莱卫被杀,众夷皆反,武丁四处而征,使商国力渐衰,至纣而亡。前车之鉴,不可不察!臣请朝中,细细斟酌!” 庾亮听闻温峤上书,取到温峤书信,打开看后,大失所望,对卞壸说:“温峤大变,不同昔往!” 第33章 此下策 乃上策 咸和元年末,后赵石勒派遣石聪攻东晋,石勒对着石聪说道:“此番南下,尽下江北之地,晋室无望,拯救百姓者,必是朕也!” 石勒以冉良为征南都督,石聪为征南将军,领军三万南下,石聪和冉良商议。 石聪对冉良说道:“兵出彭城,下淮阴,攻广陵,避祖约,兄以为如何?” 冉良说道:“不可,广陵郗鉴久经战阵,有平定晋乱之功,且据守徐州之地,若久攻不下,晋兵反扑,到时必然无功而返。” 石聪说道:“既如此,兄又何良策?” 冉良说道:“攻寿春祖约,祖约不如祖逖,且晋室有意抛弃,此时讨伐,必然大胜!”刚说完,冉良捂着断臂,倒了下去。 石聪走向前喊道:“军医何在?” 石聪问道:“兄旧伤复发,当在此安心养病,我当带军而下,三月便可得江南!” 冉良起身,说道:“段文鸯所伤,至今未愈。你不可独自南下!” 说完冉良艰难起身。 军医刘洁走来看到冉良伤势,连连摇头说道:“都督所患之疾,无人可医。” 石聪说道:“断臂伤口处,为何不能医?” 刘洁说道:“我从医十数年,得此伤口之人,能活至今者,寥寥无几…” 石聪问道:“何药可医?” 军医刘洁说道:“无药可医,且四年之内必死也!” 刘洁又说道:“不过老夫有一良方,若都督每日可用,可保六年之数。”说完,刘洁开始先洗净冉良断臂处伤口。 冉良疼痛难忍大声嘶吼,刘洁将麻沸粉喂给冉良,冉良这才稍加安坐,军医洗净伤口之后,将药磨碎,用酒柔合,反复拍打,做成药饼,盖于冉良伤口之上。 冉良这才稍有好转, 刘洁劝道:“冉都督,老夫有一议。” 冉良说道:“何意?” 刘洁说道:“断臂不可再生,伤口却能治愈!请都督坐镇后方即可,不必亲赴前线!” 冉良说道:“我随天王以来,无论大小战事,每每奋勇当先!汝勿要在言,不然以扰乱军心之罪,灭你三族!” 刘洁听后默默离去。 冉良不顾劝说,随石聪一同带军。 石聪问道:“兄伤势如何?” 冉良说道:“并无大碍!” 二人带军前往寿春,至山桑城。 远远望见祖约壁垒,平原之上,城墙足有八丈之高。 祖约在平阿的哨兵发现冉良的军旗,骑快马报与祖约。 快马到城下,来人喊道:“石聪来犯!带军十万!” 祖约得知此番石勒命石聪前来攻打,召集将领问计。 众将议论纷纷,董昭说道:“向朝中索求援兵,仅凭我等五万之士难以抗衡!” 王安说道:“朝中庾氏掌权,他们更希望我等死于乱贼之手!此时索求援兵不会得到一兵一卒,反而会使我等被人落井下石!!” 祖约看向桓宣,开口说道:“先生有何谋划?” 桓宣说道:“我有上中下三策,皆可定石聪。” 祖约问道:“何三策,请先生细细道来!” 桓宣说道:“上策,乘敌夜中扎营休整之时我等领军而杀,必大破也。但是……” 祖约问道:“先生请讲!” 桓宣说道:“虽然得胜,名声大噪,会招致朝中,庾氏兄弟强力打压!甚至罢免我等兵权!!” 祖约说:“此上策犹为不妥!” 桓宣又说道:“中策,与苏峻,郗鉴等人合击石聪,围而不杀,养寇自重,待敌自退,与朝中相安无事。” 祖约说道:“此中策不妨为一妙计也!” 王安却说道:“纵使苏峻与我同心,郗鉴未必与我同力!郗鉴久居朝堂,必然与庾氏勾连,若庾氏兄弟乘我等不备,背后捅刀,到时如何是好?” 祖约听后说道:“王安所言甚是,身逢乱世,处世必然再三谨慎为妙!” 祖约又问:“下策是何计谋?” 桓宣说道:“下策之危,恐有害晋室,若用之,恐不妥也!” 祖约说道:“若能渡过此时危机,纵千刀万剐又有何妨?” 桓宣于是说道:“邀击石聪,与其相战。将石聪引入合肥、阜阳等地。将石聪困于涂水之西,与建康相望,朝廷必为之惊恐,功名厚禄,不请自来!!” 祖约听后,满脸喜悦,对部众说道:“桓宣所言下策,实乃上策也!!!” 于是祖约开始积极布防。又命西曲阳,阴陵城、东城,二地守将坚壁清野,坚守不出。 祖约命董昭和樊雅二人袭扰石聪,二人带军两千,夜中进攻石聪营帐。 石聪听到杀喊声,命士卒严防死守,自己与冉良,带骑兵五百出营相战。 冉良虽断一臂,却力有余。连斩晋兵二十人,董昭看到冉良后上前与冉良相战,二人骑马互相奔走,董昭用矛刺向冉良,被冉良避开,冉良单手持戈,刺向董昭,董昭招架之后,反刺冉良。 二人相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董昭认出冉良。 董昭说道:“数年不见,何人可断你一臂?” 冉良说道:“段文鸯所伤!休要多言!”说完冉良杀向董昭。 董昭抵挡后,说道:“你是晋人为何效力石勒?” 冉良说道:“石勒待我如亲子,为何不能效忠?” 说完砍向董昭,董昭避开,喊道:“石勒一胡人,你是华人,华夷有别,为何执迷不悟?”说完刺向冉良。 冉良挡下,砍向董昭,冉良对着董昭说:“天下兴亡,能者居之!” 又说道:“你我所事之人不同,无需多言!!” 二人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董昭等人带军太少,被冉良石聪击退。 冉良和石聪回营,清点士卒。 参军鲜鱼丰说道:“一夜之战,损兵三千,斩敌八百。” 冉良说道:“此地不宜久留!” 石聪说道:“不如攻下一城,扼守城池?” 冉良说道:“如此便好!” 二人带军攻向西曲阳,曲阳令对城中军民说道:“今胡人来犯,我和你们都是晋人!若此城被克,你我再无安身之地,此时和我患难与共,必能杀退胡人!” 城内军民听后,纷纷拿起武器,登城戍守。 冉良和石聪一路过来,见到农田被毁,数十里之地,并无人烟。 二人颇感诧异,鲜鱼丰却说道:“此不足为奇,城令必是乘我等前来之时,而坚壁清野!” 此时祖约亲自带军来援,距此十里。 王安对祖约说道:“不如隐匿树林,待敌松懈,再行杀出!!” 祖约答应王安,命士卒进树丛待命。 远远看到石聪和冉良攻城,二人带军攻城,赵军连攻四时,一座城门未下。申时,石聪士卒疲惫不堪,无力再战,石聪看到士卒个个有气无力,相互依靠,无奈说道:“五里处扎营!” 众人扎营之时,鲜鱼丰,远远望见,树林之中有“祖”字旗。喊道:“祖…祖约来犯!!” 祖约带军来攻,石聪等人慌忙抵抗。 祖约一举击溃石聪,乱军之中,冉良对石聪说道:“整合部众,向东退往阴陵!” 说完冉良率骑兵迎战祖约,王安看到后,与冉良相战,王安持剑,与冉良相战。 冉良用戈拍向王安,王安艰难抵挡,王安连退数步,冉良看准时机又刺向王安,王安闪躲不及,被刺中左腿,倒地不起。 祖约在冉良背后,看到冉良要杀王安时,连忙拉弓射箭,连射五箭,四箭不中,有一箭中冉良伤口处,冉良疼痛难忍,夺路而逃。 祖约看到石聪冉良等人纷纷出逃,于是喊道:“清扫战场!不许追敌!” 石聪聚拢残部,逃到阴陵城十里处,冉良随鲜鱼丰驾马而来。三人整合部众,还剩五万。 众人见到此地也被坚壁清野,继续向东而去。 鲜鱼丰劝道:“不如此时引兵北还?” 石聪心中不满说道:“等攻下一城,再思此事!” 众人于是向东,见东城周围同样坚壁清野,不免失望。 冉良重新敷药后,说道:“不如南下,若不能克再行北还!” 众人纷纷南下,向浚遒城前去。而浚遒城却没有被祖约告知赵军来犯,也没有坚壁清野。 浚遒县令卞盘在城中巡游郡田,此时有一伍长到来,慌忙说道:“县官,县官。” 卞盘说道:“何事惊慌?” 伍长说道:“赵军来攻!” 卞盘听后急忙登城,看到石聪等人已经甲兵待发,于是卞盘和守城官兵弃城而逃。 城中百姓得知后乱做一团纷纷各自出逃。 石聪等人入城,不费一兵一卒,占据浚遒城。 此时祖约得知浚遒城被破,问计桓宣。 桓宣说道:“乘此时递书信于朝中,使朝中自乱方阵。” 这时命快骑向朝廷递出书文,写到:“胡人来犯,臣等击溃于寿春。现赵军不知何去向!” 二日后朝廷收到书文,庾亮等人召开庭议,庾亮命淮南郡各个县令,都尉,严加巡查。 翌日卞盘书信传至,写到:“浚遒城已经失守!” 石聪和冉良在城中休整,石聪说道:“现入敌囊中,如何是好?” 冉良说道:“毁城北还,亦或者再克一城!”说完冉良手指指向阜陵。 二人商议,决定攻打阜陵,阜陵县令羊羽,打算弃城而逃。被手下县尉劝到:“未与贼寇交战,岂有先走之理?” 羊羽说道:“我一腐儒耳!何德何能?戍守孤城,我做不到!!” 说完弃城而逃,县尉于是组织抵抗,百姓和士卒得知后,纷纷出逃。县尉于是和自己手下五十人守城。 石聪来到城下,开始攻城,一时后阜陵被攻克。 于是庾亮任命王导为大司马,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庾亮自己为大都督,庾冰为前锋督军。有意征讨石聪…… 第34章 无需再忍 今日起兵 石聪等人拿下阜阳城,清点士卒仅剩三万之士。此时历阳苏峻也得到消息。 历阳城内卞咸对苏峻说:“胡虏离我咫尺之近,朝廷欲派兵征讨。” 苏峻说:“那又何妨?与我何干?” 卞咸说:“苏将军,此时当积极备甲,枕戈待旦!” 苏峻一脸诧异问道:“为何?” 卞咸说:“朝中此番带军征讨,征讨石聪,若石聪被朝廷平定,数万之军,岂会轻易离去?” 苏峻说:“依你所言,朝廷会使这数万之军,另作它谋?” 卞咸说:“正是!” 卞咸接着说:“朝廷出战之士卒,足有九万,而石聪接连被祖约击败,所剩之众,驻守孤城,不足三万!!!” 苏峻恍然大悟说:“必是讨灭石聪之后,而进兵谋我!!” 卞咸说:“事不宜迟,当早作防备!!” 此时建康朝中,庾亮听到逃京官员羊羽、卞盘二人诉苦。 庾亮疑惑对众臣说:“祖约一战而破石聪,为何放弃追击?” 王导说:“祖约谋事在人,追而不伐,伐而不杀!” 庾亮随后说:“羊羽、卞盘你二人弃百姓而归!有失臣节!不恪尽职守,反而丢弃百姓!!” 庾亮盯着二人,怒不可遏。 喊道:“依晋律,当斩!!” 二人听后慌忙跪下,二人异口同声说道:“庾公,庾公,是祖约未将敌情相报与我等!我等不知胡兵南渡,胡兵至城下之时,方才获知,我等乞求庾公多多谅解!!实有难言之隐啊!” 说完二人连连叩头认罪,乞求从宽处理。 庾亮喊道:“压下治罪!” 庾亮喊完,殿中监庾颂,将二人压下,引市中斩首。 庾亮对着王导说道:“事不宜迟,整顿士卒,快快出发!” 王导言:“诺!” 王导转身之际,庾亮突然又说道:“讨灭石聪之后,兵进历阳!” 王导回过头,问道:“为何如此?” 庾亮说:“苏峻有逆我之心!不诛之,则天下大乱!” 王导辑拜庾亮,然后叹了一口气,失望离去。 庾亮看到王导离去后对庾冰说道:“得胜之后,兵进历阳,擒获苏峻!!若苏峻不从,杀之即可!” 庾冰说:“诺!待后日士卒清点完毕,即可出发!” 苏峻此时清点兵卒,得计两万。 卞咸说:“当下联络祖约,待到朝廷大军剿灭石聪之时,我等暗兵而出,必能一战而获!!!” 苏峻命卞咸携带金银前去面见祖约。 卞咸到了祖约处,祖约以礼相待。 进寿春,祖约设宴,与桓宣等三人,共同商谈。 祖约说:“苏将军速来与我交好。此时胡贼距历阳不足百里之远,以苏将军麾下精锐,讨灭石聪等人,势在必得!!” 卞咸说:“苏将军有意讨伐,却不敢贸然出击!” 祖约说:“为何如此?” 卞咸说:“苏将军,担心朝廷之军,征讨石聪而归,半途转破历阳。” 祖约说道:“王导不会如此,若是庾氏兄弟暗下黑手,恐如苏将军所忧!!!” 卞咸说:“此番前来便是与祖使君,共议此事!” 桓宣却说:“共议何事?苏将军欲作反贼,我等岂能坐视不管?我等乃晋忠臣,断然不会与苏将军一丘之貉!!” 祖约端起酒杯,连忙说道:“我等皆乃忠臣,岂能轻易叛离?” 卞咸说道:“此番石聪等人带军十万南下,多亏将军,与麾下士卒戮力同心!屡挫石聪!现石聪只有三万之众,据守一城,朝廷却使九万之军前来征讨,是为何也?” 卞咸继续说:“庾亮掌权,庾冰带军,九万之众,士气正盛!灭石聪之后,征讨苏峻,若苏峻被平,九万之军,接下来进军何人??” 卞咸说完喝了一杯酒。 祖约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对着卞咸说:“听你所言,朝廷若灭石聪之后,则征讨苏峻,征讨苏峻之后,必来伐我?” 卞咸说:“使君麾下,此时久战兵疲,朝廷必乘此时而讨伐使君!!!” 祖约此时看向桓宣,桓宣思索了一番,然后说:“此非戏言,九万之军,士气正盛,我等当早作防备!” 祖约于是说:“不知苏将军,是否愿与我为盟?” 卞咸说:“苏将军若与使君为盟,何惧庾氏兄弟?” 祖约喊道:“好!”说完端起酒杯。 继续说:“卿不负我,我不负卿!”三人共饮。 卞咸与祖约盟誓,说道:“若祖使君被伐,苏将军必来相救。” 祖约说:“若苏将军被伐,我必来前来相救!” 说完二人同饮。 桓宣这时说:“我有一计!可保苏峻将军此时平安!” 卞咸问道:“先生何计?” 桓宣说:“苏将军带军讨灭石聪,即可得保境安民之美名,也可得讨灭石聪之善名!此两全法也!” 卞咸说:“还请先生详细道来!” 桓宣说:“苏将军带军先攻逡遒城,此时石聪等人主防阜阳城,若苏将军拿下逡遒城则石聪必然分兵乏术。三万之军聚首两城之间,必如散沙一片,苏将军击破石聪,得逡遒城和阜阳城两座城池。” 桓宣又说:“这样既讨灭了石聪,也可以让朝廷按兵不动!还能得两城之地。将军便可得三城之利,以拒朝中!” 桓宣继续说:“若退可与我等共进退,进可东下石头城平定庾氏兄弟!!!” 卞咸大喜,说:“先生谋划,我当铭记于心!” 众人宴席结束,卞咸不作停留,骑马出城。 来到历阳城下,进城见到苏峻,苏峻问道:“情况如何?有何良策?” 卞咸说:“已与祖约为盟,戮力同心!” 苏峻又说:“朝廷出兵一事有何见解?” 卞咸说道:“依桓宣谋划,即刻带军猛攻逡遒城,石聪必然生乱,分兵戍守!再乘胜攻下阜阳城,朝廷之军,便无出师之名,不来自破!!” 苏峻说:“好!讨灭石聪!势在必行!” 苏峻和麾下参军任让,带兵两万,士卒全部出城。 苏峻对士卒喊道:“今贼寇甲兵,距我不远!残害百姓,饕餮放纵,无恶不作!我受国恩,乃忠臣义士!我不忍百姓被害,举兵讨伐,此次出兵,势在必行!” 台下士卒,士气大振,纷纷喊道:“斩胡虏,保百姓!” 苏峻引兵猛攻逡遒城,此时驻守逡遒城的人是鲜鱼丰。 鲜鱼丰派人向石聪求援,冉良得知带军一万前来支援,苏峻身先士卒,架云梯登上城墙,连斩十数人!身后士卒,奋勇杀敌,鲜鱼丰弃城败逃。 逡遒城被苏峻攻克,鲜鱼丰骑马远逃,遇到冉良,二人带军回攻逡遒城,苏峻积极防守,二人战事失利,反逃阜阳城。 苏峻便带军出城追击。 冉良看到后对鲜鱼丰说道:“你先走,我来断后!” 鲜鱼丰说:“将军小心,苏峻非常人也!”说完带领军一万而退。 苏峻带军一万与冉良相持,冉良此时仅有五千人, 苏峻喊道:“天下兴亡,皆在今日!”苏峻骑马持刀砍向冉良。 冉良由于断一臂,骑马单手持戈。两军交战,冉良与苏峻缠斗。 二人连续交手十回合,苏峻不敌冉良。苏峻士卒一起拥上,将冉良击退,苏峻见到冉良败退,开始追击鲜鱼丰。 鲜鱼丰麾下士卒毫无斗志,行军缓慢。 鲜鱼丰骂道:“阜阳城马上到了,还不速速前进?” 士卒说:“连战连败,有心无力啊!” 此时后军喊道,“苏…苏峻!苏峻追来了!”鲜鱼丰军中大乱,士卒各相崩逃。 苏峻一马当先,杀入乱军中。 鲜鱼丰喊道:“不要乱,自乱者,斩!”顺手斩了身边两士卒,苏峻看到鲜鱼丰,骑马至前,一刀砍向,鲜鱼丰被苏峻斩杀。 一万士卒崩溃待尽。 苏峻带军,又杀向阜阳城。此时任让建议到:“不如距城五里外休整,明日攻城。” 苏峻听从,说道:“依你所言,军队休整!” 夜中冉良聚拢残兵一千,秘密入城。 石聪得知鲜鱼丰被杀,士卒溃逃。对冉良说:“屡败屡战,不如乘敌修整时,此时而逃?” 冉良旧伤复发,军医刘洁看后说:“两年之内,将军身死!不听老夫之言,伤口难愈啊!” 冉良说道:“明日撤军,即刻清点士卒!” 石聪听从冉良之意。 翌日,苏峻哨骑来报,“贼虏石聪,已经撤走!” 卞咸说:“火速入城!传报建康!” 苏峻带军入城,劫掠一番。传捷报于建康, 庾亮得知后,对王导说道:“不想苏历阳以两万人收复两城!” 王导说道:“此乃我大晋能臣也!” 石聪被苏峻击退,庾亮并未封赏苏峻,命人携带书信传至苏峻处。 庾亮写到:“今退石聪,将军之力也,朝中嘉奖,赐大司农之职,入朝掌职!” 苏峻看后问使者:“我为晋室出生入死,却要我入朝参政?” 使者并未理会苏峻,将诏命放至案牍前,辑拜离去。 苏峻将诏书丢入火盆,心中怨恨至极。 苏峻上书道:“臣征讨石聪,不求功名。若能此生,南征北战,未尝不可!至于大司农,请另请贤明,臣不能任也!昔日先帝在时,与臣促膝长谈,命臣北征胡贼,安定晋室,而今中原未定,朝中猜忌,臣不求功名,愿得蛮荒之郡,以草渡余生!!” 庾亮收到苏峻上书,压下,不回复。 苏峻收不到庾亮回信,卞咸说:“苏将军如此卑躬屈膝,庾氏兄弟却依旧嚣张跋扈。事已至此,不如起兵而反!” 苏峻冷冷的站起,拿起胡椅上的剑,将剑缓缓拔出,说:“无需再忍,今日起兵!” 说完将剑抽出来,命任让和韩晃清点士卒,准备出战。 第35章 祖约相随 桓彝身死 苏峻在阜陵城上,向下望去,士卒已经集合完毕,共计三万。 苏峻说:“庾亮、庾冰二兄弟,霍乱朝政,我等处心积虑,为得一方之安,却不想沦落至此!讨伐石聪,收复二城,我等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不想庾亮等人,不仅不加以封赏,反再朝中大言我等皆反,是可忍孰不可忍!!诸位如何是好?” 城下士卒道:“杀庾亮,除奸佞!” 又有人喊道:“斩庾亮,诛庾冰!” 苏峻又说:“朝堂皆言,我会起兵造反!今日起兵实属无奈之举!我宁坐山头而望廷尉!却不能以一廷尉而望山头!(山头廷尉)今国家危如累卵,我为匡扶晋室,庾亮却屡屡加害,我必杀之。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岂能坐以待毙?” 苏峻命卞咸联络祖约,写到:“今日已反,明公速随!!” 祖约收到卞咸来信,即刻任命樊雅,赵固二人随苏峻儿子苏硕,带军三千支援苏峻。 温峤听闻祖约派人支援苏峻,给朝廷予书信。 写道:“苏峻已有生变,当早做防备!” 庾亮对众人说:“苏峻已反,即刻备甲!” 众臣面面相觑,王导说:“苏峻今日之反,乃你庾亮一手而为!!” 陆哔说:“庾公,庾亮,你不容苏峻,苏峻无奈,被迫而反!!” 庾亮一脸无所谓说:“那又如何?我弹指之间便可使其灰飞烟灭!!” 庾亮命振威将军司马流,于湖令陶复二人带军四万截杀苏峻。庾冰擅自作主,用庾亮笔法写信于庾章。 庾冰写道:“此时叛贼作乱,朝中数日便可平定,足下看住陶侃,防止其乘机作乱!”写完命人传信寻阳令庾章。 此时苏峻命手下参军任让,副将韩晃带军攻姑熟,姑熟城不战而降。 苏峻入城安抚百姓道:“庾亮屡屡加害,我不得已而为之!决不伤一民,只诛不从之人!” 樊雅,赵固,苏硕三人带军赶到,苏峻问道:“二位将军,有何建言,姑熟已下。” 樊雅说:“当备舟船,渡河攻下于湖,于湖地处要塞,南扼芜湖,北有京师,拿下于湖,犹断庾亮一臂也!” 苏峻渡河,看到岸边官军,司马流和陶复都在。 司马流说:“若苏峻渡河,我既掩杀,你领一千弓手,以火矢而射,苏峻舟船焚毁,苏峻必然大乱,届时即可平定!” 陶复说:“诺!” 二人看到苏峻舟舰逐渐靠近,司马流将投石机拉来,砸向庾亮舰船,陶复命弓手射火矢,苏峻前锋三船接沉。 此时任让领军三千,从乌江直出,绕到司马流左翼,发动偷袭。司马流得知左翼有乱,命人带军支援。 任让大破司马流,苏峻看到任让已经突破司马流左翼,命全军压上,官军连战连走退至陵口,无路可退,士卒各自逃散,司马流看到乱军不断。 司马流对陶复说:“兵败如此,如何是好?” 陶复说:“不如退还建康?” 司马流说:“你可记得羊羽、卞盘二人?” 陶复说:“那如何是好?” 司马流说:“殉国为上,可保家人富贵!”说完司马流自刎。 陶复看到后穿过乱军,喊道:“我愿献降!” 听闻此言两军停手,苏峻走到陶复面前说:“国中有乱,现甲兵具在,你此是为何?” 陶复说:“请苏将军,饶我一命!” 苏峻说:“朝中寄希望于你,你便如此报答朝廷?真乃祸人!” 说完苏峻斩了陶复,朝廷大军四散溃逃,苏峻拿下于湖。 庾亮又紧急任命钟雅为假骁骑将军,说:“此次出战,不胜不必再来!!” 钟雅领军两万前往,与苏峻对峙。 二人交战,钟雅大败,钟雅率残军退往秣陵。 温峤得知于湖、姑熟接连陷落,大骂庾亮无能,自己带军过寻阳。温峤带军来到城下,对城中喊道:“朝中有难,我带军前来护卫京师。” 寻阳令庾章出城说:“温使君稍安勿躁。”说完掏出一个密信,交给温峤。 温峤下马接过密信,看了信后说:“庾亮如此,此战必败!!” 庾章说:“庾公命你监视陶侃,防止此时陶侃作乱!” 温峤情绪激动骂道:“陶侃乃忠坚之臣,庾公先前猜忌祖约,后挤兑苏峻,现在二人皆反,当此之时,当引陶侃为援助,怎可再以猜忌他人为主?庾公怎么愚蠢至此?!” 庾章自信说:“庾公之圣明,汉之萧何,魏之荀彧皆不能比也!” 温峤听后大笑离去,说:“汉之萧何,庸人误国,庸人误国!” 庾章又命人,将信交由陶侃,陶侃对麾下关陂说道:“不愧自比为汉萧何,当此之时还要防范我等!” 关陂说道:“庾亮昏聩无能,此战必败!” 陶侃则说:“无妨,有我何事?我子陶瞻健在便可!”说完饮酒数斗。 苏峻欲先攻下春谷,命韩晃带人五千率军攻城。庾亮发诏书写到:“你等当戮力同心,死守春谷,待我天兵一至,必能大破!” 庾亮命庾翼带军一万五攻苏峻,被苏峻击败,庾翼仅率百人而还。 公孙成收到庾亮信件,回复说:“依臣之见,春谷之坚,贼虏非能轻易破也!” 公孙成带军四千前来支援。与春谷令庾怿共同防守,公孙成麾下綦毋必建言道:“贼虏远道而来,分兵至此,予我两千敢死之士,必能大破之!” 公孙成说:“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料以我城中之士卒,他断然不敢贸然出击。 公孙成打开家书,翻到守城战一篇。书中邓艾写到:“敌围城不下,缮以马面,速固女墙。翁城高筑,备以金汁……夜中敌疲,引兵奇袭,必克之。” 公孙成让城中拆民房,备以滚木,砖石,庾怿加固马面,此时韩晃攻城,众人滚木,砖石,金汁倾泻而下,艰难抵挡。战至夜中,韩晃撤军。 公孙成命綦毋必带军两千夜袭,綦毋必队公孙成说:“若此战不能克,我愿立军令状!” 公孙成说:“这是什么话?你此战不能胜,我再将两千之兵交与你,直至战胜为止!!” 綦毋必一脸坚定说:“此战定不负将军之托也!” 綦毋必带军出北门,持朔带两千骑杀向韩晃营中。韩晃得知綦毋必杀来,带军与綦毋必相战。 韩晃持矛,与綦毋必相战。 韩晃问:“你是何人?”说完刺向綦毋必。 綦毋必说:“宣城郡尉!綦毋必!”说完将韩晃一击挡下。 韩晃说:“汝乃匈奴人?” 綦毋必说:“是又如何?” 韩晃说:“我父韩束,祖父韩建,皆死于匈奴人之手!”说完砍向綦毋必。 綦毋必说:“于我何事?你祖父二人,非我所害!!” 二人交战五回合,乱军之中箭矢飞来,中韩晃臂膀,綦毋必一击击落韩晃,綦毋必击败韩晃。 綦毋必对着韩晃说:“我不杀汝,你且速退!” 韩晃骑马带军败退,春谷之围得以解。 此时庾怿见敌人溃逃,说:“将军,当即刻支援京师!” 公孙成说:“士卒疲敝,此时不应贸然行事!” 庾怿说:“那将军留此城中,我自引兵而救。”说完庾怿带军一千奔向建康,任让得知韩晃败退,于是设伏,庾怿路过芜湖时,被任让埋伏,庾怿全军溃败,单骑逃往建康。 公孙成得知后下令:“城中之人,若无他事,不得擅自出战。违者,斩!!” 祖约得知苏峻打进于湖,即可认命儿子祖涣和女婿许柳带军三千支援苏峻。 苏峻得到祖约援兵,此时苏峻麾下已有三万之士声势浩大。 苏峻布宴,樊雅、赵固、祖涣、许柳、卞咸,任让、韩晃皆在席中。 苏峻说:“今兵势正盛,庾氏兄弟,昏聩无能!我等入朝之后,诸位有何建言?” 祖涣说:“当与我父祖约共掌朝政,掌控天子!” 任让说:“犹曹操辅汉旧事!” 众人大笑,苏峻开玩笑说:“就以祖约为大司马,而我就当个大司空就行,我们二人共掌朝政!” 众人纷纷推杯换盏,不胜枚举。 庾亮得知弟弟庾怿败北,庾亮问道:“苏峻兵马如何?” 庾怿说:“锐不可当!” 此时桓彝建言,庾亮斩了庾怿,庾亮说:“此乃我亲弟!战事失利而已,又无失城之过!” 庾亮又说:“换做是你桓彝,难道就能胜吗?” 庾亮于是命桓彝带军三千征讨苏峻,桓彝无奈出战。 桓彝回到家中,其子桓温桓和桓冲围了过来,问道:“父亲何去?” 桓彝说:“为父出征,扫灭贼虏。” 桓温说:“哪些贼虏?” 桓彝说:“苏峻,祖约。” 桓温说:“我愿和父一同出征!” 桓彝说:“不可不可。”随后桓彝从袖中掏出半枚金印。 对着桓温说:“你已年长,当照顾诸位幼子!这是半枚金印。待我出征回来之时,我会将另外一半金印交于你。你欲做刘琨、祖逖之士。而此金印合一便可当刘琨,祖逖之士,北收故土,光复晋业!” 桓温说:“温当谨记父言!”收下金印。 说完桓彝收拾好甲胄夺门而出。 桓彝召集麾下朱绰,俞纵二人。 桓彝说:“叛贼若渡江,则晋业将危!一千五军士交由你,阻敌前锋!五百军士交由俞纵扼守石兰。” 朱绰说:“府君仅剩一千之士,将有性命之危啊!” 桓彝说:“无妨,区区韩晃我一击便破,你勿要多言,快快阻敌!” 朱绰领军驻守丹阳外城,与任让,赵固二人相持。二人不敢靠近建康,此时桓彝与韩晃交战于泾城。 韩晃喊道:“府君为何前来送死?” 桓彝说:“吾受国厚恩,义当身死,岂能苟且偷生,如果此时不胜,定是天命也。” 韩晃说:“我所带之军,数倍于府君。府君如何与我相战?” 桓彝说:“兵勇则大胜,将勇则必胜!”说完桓彝杀向韩晃。 两军交战,此时苏峻命祖涣带军两千猛攻石兰,石兰守将俞纵不敌被杀,祖涣带军奇袭桓彝后背。 桓彝两面受敌,仅剩百人,被祖涣和韩晃二人包围,桓彝说:“忠君之士,死又如何?我等世代受晋厚恩,今便是报答之时!” 于是率仅剩兵卒杀向祖涣和韩晃,一时过后,桓彝战死,祖涣和韩晃二人率军离去… 第36章 伐无道 入京师 朱绰得知桓彝死后,向朝中递出书信。桓彝死讯传回建康城内,其众子无不痛苦流涕,桓温找到父亲桓彝旧甲,披在身上,夺门而出。 舍人问道:“少府何去?” 桓温说:“无需多问!” 苏峻得知祖涣、韩晃二人斩了桓彝,说道:“桓府君非奸臣,却被奸臣所误也。” 说完,命卞咸执笔,写庾亮罪状。 卞咸写:自先帝离去之时,臣等每日殚精竭虑,庾亮权臣误国,不听忠,不纳谏,害邓攸、徐玮,又杀司马宗,放逐司马羕等宗室之臣,重用奸臣,奸佞当道。臣等欲清君侧,诛无道,现天下兴亡,皆在于此!与庾亮同谋之人,卞壸、庾冰、庾翼、钟雅、赵胤等奸佞,若有擒获者,赏百户,若有生擒庾亮,送至建平门者,赏一千户,布千匹! 苏峻又命人讲书信誊抄百卷,散发建康城中。庾亮召开庭议,台下众臣有的拿起苏峻的檄文,有的窃窃私语。 此时庾亮坐在殿上,王导还有羊鉴等重臣称病不来,只有光禄大夫陆哔一人前来。庾亮又看着自己兄弟庾冰、庾翼,庾怿,庾怡等人,庾亮说道:“现何人可出战苏峻?” 看到众人都不说话,旁边败报垒的很高。庾亮用剑直接劈向,竹简散落一团。 庾亮又看向段秀,刘超,卞壸,钟雅、赵胤等人。 庾亮大吼道:“何人可出战苏峻?” 刘超说道:“我虽为射声校尉,然宫中之士此前随钟雅出战,无一幸免于难,无一人返回。现宫中唯有伙夫百人,可以出战!” 庾亮恶狠狠的看向钟雅,钟雅连忙跪拜,说道:“臣无能,臣无能!请求重罪而治!” 皇帝司马衍抱着太后庾文君,说道:“母后,苏峻会进宫吗?” 太后庾文君安慰道:“断然不会,母后依然在这里。” 说完太后看向庾亮,问道:“兄长可有御敌之策啊?” 庾亮急的团团转,对明堂下那些下品官吼道, “何人可以出战苏峻?赏千户!!!何人可出计阻拦祖约?赏百户!!!” 庾亮直接跪下,一脸无望说道:“我不听众卿之言,致使今日之败,我庾亮罪该万死!!还请诸卿不计前嫌,为我大晋出谋划策!” 王导从众臣中走出,看向庾亮,将庾亮扶起,说道:“庾公,此时诸位当戮力同心,共同御敌,你能明此理,便是大晋之福也!” 王导说道:“我等王氏子弟,家中门客,侍卫,伙夫,舍人,可全部给予朝廷之用,共计三千人,还请庾公打开武库,并选一良将,奋勇击贼!!” 此时任司徒掾属的谢尚,看到后走出,说道:“我有一计,可定苏峻!” 东安郡太守刘靖,看后也走出说道:“臣斗胆推荐一人,可击苏峻。” 从事中郎陶回也说:“臣也有一计!” 丹杨尹羊曼、黄门侍郎周导、庐江太守陶瞻纷纷出来献策。 庾亮看到后,站起来,说道:“诸位请讲!” 从事中郎陶回说道:“若贼虏走丹阳而来,当于丹阳县外置伏兵,贼虏疲敝,一战而克,可错敌锐气!” 谢尚分析道说:“贼虏远道而来,如不能一战而克,我等必受其害,我计乃令庾公亲临战阵,可大振士气,各位将军则断敌退路,苏峻已渡长江,其历阳、阜陵必然空虚。若能绕袭历阳,阜陵二城,便能阻断其退路,庾公亲自领兵,则苏峻可破!” 庾亮听后冷静了不少,说道:“谢尚之言,可谓明也!”又询问刘靖道:“府君欲荐何人?” 刘靖说道:“刘建也,现仍在建康城中。” 庾亮说:“速传刘建将军!” 刘超建议道:“现在当务之急是紧急募兵!请庾公与臣金银三万,臣于城中募集兵马!可得一战之力!” 庾亮说道:“给你五万,速速募集!” 刘超到城内,喊道:“朝廷无望!无力抗贼!现欲得义士相随,前来平定苏峻之乱。”周围围了不少人。 有一年轻人而至,身穿甲胄,刘超问道:“今何岁?” 桓温说谎答道:“及冠之年!” 刘超说道:“你何姓氏?” 桓温又说:“郑姓!” 说完刘超递给桓温一金,桓温将其还给刘超。 并说道:“我为晋室,愿肝脑涂地,绝无二心!今击贼破虏,我愿首当其冲,何需封赏?!” 刘超说道:“由此之志者,不多矣。” 周围人纷纷围上,要求入军。 此时王导之子王劭路过看到此举,说道:“朝堂所需良将,而非庸人,你如此自贬官位,卑躬屈膝求于民众,是为何也?” 刘超说道:“今我大晋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虫豸,导致国家危如累卵!” 周围民众听闻都喊道:“好骂!”王劭离去。 刘超继续募兵,又说道:“今同我伐叛贼者,赏金一金。事后朝中另有封赏!” 百姓年轻力壮者听闻纷纷加入,三时之内,刘超得兵三万。 刘超所得兵马自留两千,剩余交由庾亮分配。 庾亮见到刘建,刘建入殿。皇帝司马衍听从庾亮之一,宣诏:“命刘建将军带军一万,绕进宣城,西进襄安,后兵进历阳,直捣黄龙。” 刘建临危受命,庾亮说道:“将军至今无后,此战过后,我为将军择一贤妻!” 刘建答应庾亮。 朝廷又命赵胤带军三千埋伏在丹阳县,夜中樊雅、赵固带军路过,赵胤领军三千杀出,击破樊雅、赵固等人。 苏峻亲自带军,加入战局,杀败赵胤,继续前进。 此时苏峻带军两万,将要抵达蒋陵,庾亮听闻于是命卞壸出战,庾亮加封卞壸为都督大桁诸军事,假节,领军将军。带军四千讨伐苏峻,苏峻与卞壸在西陵对峙。 卞壸说道:“苏将军久日不见!” 苏峻说道:“可惜你很快就下黄泉了!” 二人相战,卞壸持剑与苏峻交手二十回合,韩晃,卞咸见状一同与卞壸交战。 卞壸不敌三人围攻,两军相战,卞壸大败,苏峻一路追击,卞壸退至青溪,此时钟雅前来支援。 二人合力而战。 钟雅说:“今日之死,早有预料,死前当要杀贼垫背!” 卞壸说道:“英雄所见,同道中人。” 二人仅率数百人,杀入乱军中。苏峻看后,带军猛攻,亲手斩了卞壸,钟雅出逃回到建康。 刘超护卫天子,见到钟雅逃回,于是说道:“兵家之事,临危受命,败之必然!” 钟雅说道:“国家大乱却不能匡扶济世,天子危难却不能相救,我求罢免!!” 庾亮驳回钟雅之意。 王导说道:“虽然我们一心抗敌,却不料屡屡败北!” 众臣生感无望,此时城中仅有一万三千余士卒可用, 于是庾亮受命自己为,假节,都督征讨诸军事,钟雅被任为前锋监军,领众千人,临时募集的士卒,却并无一战之力,庾亮顾不上,带军出城。 庾亮已经率军攻向苏峻,两军交战,庾亮大败。 苏峻之军久经战阵,杀入真中,庾亮士卒多战死,纷纷丢盔弃甲,慌忙而逃。庾亮溃逃,钟雅说道:“败军如山倒!” 庾亮拍着钟雅肩膀说道:“此后之事皆托付于卿也!” 钟雅怒气说:“今日败军至此,皆庾公所误也!!” 庾亮说:“今日之事,日后不必再论,今后我等各奔东西,来日光复大晋山河!” 钟雅听后无奈说道:“如春秋荀林父,纵使兵败,又将如何?” 庾亮穿便服,逃至石头城外,持弓杀贼数人,躲入樵夫船内,樵夫问道:“你是何人?” 庾亮说道:“闲人也,请速速驾舟!”说完丢向樵夫两金,樵夫起舟。 苏峻杀到石头城,久攻不下,苏峻说道:“围攻石头,生擒庾亮!” 乱兵在石头城周围,此时有一队乱兵开始劫掠。 庾亮持弓射杀,连射九箭,一贼未伤。箭中樵夫,樵夫被庾亮射落水中,应弦而倒。 庾亮于是亲自驾舟逃亡,自言自语到:“为何今日败于逆贼之手?” 庾亮驾舟西逃,以水草为食,连划四日西至寻阳。 庾亮见到寻阳令庾章,庾章说道:“堂叔何故至此啊?” 庾亮说道:“兵败如山倒!” 庾章又说:“堂叔事前为何不准温峤带军支援?” 庾亮说道:“何有此事?我怎不知?” 庾章将书信拿出展示给庾亮看, 庾亮看后一言不发,过了许久。 庾亮说:“庾冰,庾冰,如此误我!” 说完,庾亮命庾章,急备车马,前找温峤。 庾亮休整二日,庾章备好车马,庾亮起驾,前去温峤处。 苏峻放火烧城,说道:“不杀百姓一人!城中不杀无辜者!!只为诛杀庾氏兄弟!敢拦者死!” 苏峻入城,纵兵劫掠,却不杀一人。 打开国库看到布二十万匹,金银五千斤,钱百万,绢万匹。苏峻将其封赏麾下士卒, 司徒王导,光禄大夫陆哔等人将陛下护在左右,撤入太极殿,太常孔愉守晋宗庙。 刘超领军与苏峻相战,刘超与苏峻在内城缠斗,不敌被擒。 苏峻入殿,苏峻看到了王导、陆哔、羊曼、周导、陶瞻等人,众人将皇帝司马衍护住。黄门侍郎周导、庐江太守陶瞻持剑与苏峻对峙 苏峻说道:“吾入城之时,便有言在先,不在城中杀一人!但若有人阻拦,我即刻杀之!” 说罢命人将王导等人纷纷擒获,苏峻让他们一个个都跪下,此时丹杨尹羊曼情绪激动说道:“苏峻你这逆贼,欲做何事?” 苏峻说道:“我为除庾亮而来!” 说完苏峻走向前,将小皇帝司马衍抱走。 司马衍喊道:“诸卿还请相救!” 丹杨尹羊曼挣脱苏峻手下束缚,冲上前去与苏峻扭打一起。 苏峻对任让说道:“天子交与你!好生照料!” 任让挟持天子跑去明堂。 说完苏峻与羊曼扭打一起,二人拳脚相当,不分胜负,陶瞻乘乱捡起地上木簪,慢慢解开绑绳。 解开之后杀向苏峻,三人乱作一团,赵固带军入殿,将羊曼,陶瞻擒获,苏峻起身喊道:“将此二人带出城外斩首!” 这时周导撞向苏峻,苏峻被周导撞翻,周导喊道:“逆贼苏峻,我恨不能杀汝报国!” 苏峻起身持剑喊道:“你这腐儒!”说完斩杀周导。将羊曼,陶瞻斩于城外。 苏峻拜见皇帝,苏峻上书封祖约为侍中,太尉,录尚书事,大司马。封自己为骠骑将军,录尚书事,大司空。苏峻又大赦天下,唯有庾氏兄弟不在赦免之内。 苏峻说道:“今只为诛杀庾氏兄弟,陛下勿责。臣自有分寸。” 皇帝司马衍与太后庾文君抱在一起,哭泣不停。 庾冰乘乱穿便服,远逃吴郡。 第37章 作茧自缚 自食恶果 咸和三年二月中,苏峻攻下建康,太后庾文君,司徒王导,光禄大夫陆哔,谢尚、刘靖、陶回、刘超、段秀等苏峻让他们各司其职。此前之事不再过问。 苏峻命人为司马宗平反,说:“昔日庾亮擅权专政,宗室受难,今日得以平冤昭雪!” 苏峻跨步入殿,剑履不解,小皇帝司马衍万分惊恐,问道:“爱卿,还有何事啊?欲给何人加官进爵?我…我定会答应!” 苏峻跪下说:“陛下明见,臣不敢有事欺瞒陛下!” 于是苏峻上奏,奏书中写道:“恢复司马羕西阳王的爵位,并追加太宰,录尚书事。又将麾下许柳改任丹杨尹,加封参军任让为左卫将军,祖涣为骁骑将军。” 司马衍正要走下台阶接过书信。 苏峻大喝一声说:“天子不可降阶!天子怎可屈身以事臣?” 司马衍被吓到,却强装镇定说:“大司空所言极是。天子怎能随意降阶!”于是命旁太监黄见去接过奏书。 司马衍从袖口中掏出四寸左右大小的印玺,盖了上去。 颤颤巍巍的说道:“准…准奏!” 苏峻接过诏书,跪拜说:“陛下圣明。”然后转身离去。 此时赵固将钟雅到来,见到苏峻。 苏峻说道:“当受车裂之刑!!!” 钟雅喊:“且慢!你若杀了我,难道不想知道庾亮何在!” 苏峻说:“你可知庾亮身处何方?” 钟雅说道:“知也!” 苏峻于是说:“将钟雅下狱,严刑逼供!”赵固将钟雅压走。 庾怡、庾怿没来及出城,被苏峻抓获。 苏峻问二人,“你们可知,你族兄庾冰,庾翼何在?” 庾怡说道:“庾冰死于乱兵,庾翼已投石勒!” 苏峻说:“胡言乱语!” 又命赵固将庾怡下狱,苏峻又看向庾怿。 苏峻问道:“你可知二人去向?” 庾怿连忙跪下,叩头说:“庾冰远逃吴郡,庾翼逃至晋陵!” 苏峻说:“我此行只为诛庾氏兄弟,你如此大义灭亲,就饶你一命,贬为庶人!” 庾怿跪下感谢道:“谢大司空宽容!留我一命啊!” 苏峻于是命韩晃和樊雅进晋陵搜寻庾翼。 苏峻来到太后寝宫,庾文君得知命女儿司马兴男躲于后屏。苏峻径直入殿,见到太后庾文君。 苏峻搬来胡凳坐着说:“臣前来拜见太后!” 庾文君说道:“之前王敦作乱,也没能如你这般!如此无礼!” 苏峻站起来说:“先帝离去之时,告诫于臣要辅佐晋室!你们庾氏乱政!祸国殃民!我清君侧!有何不妥?” 庾文君说道:“天下有你这等祸人!” 苏峻说:“臣闻天下姿美之人,皆聚于后宫!太后可荐一人,以侍臣也?” 庾文君惊恐说:“皇天在上,你欲行何为?!!” 苏峻说道:“太后勿要惊慌,太后已是丧夫寡之人,我断然不会取舍!固索求太后,赐家女与臣!” 庾文君说:“欲求何人?” 苏峻说道:“司马兴男!” 庾文君说:“宗室之女,不能外嫁!且兴男年岁尚轻,不能应允!!” 苏峻于是说:“太后好自为之!” 苏峻说完,将太后殿门封死,命下人道:“每日一饼,以为此母女二人充饥!” 苏峻出殿,此时卞咸说:“建康已然破败不堪,此时不如挟天子而令诸侯!!” 苏峻于是召集幕僚,说:“庾氏逃匿,必然窥伺我等!现我等手中天子俱在,众卿以为如何?” 祖涣说:“将天子迁入豫州之地!以为掌控!” 苏峻回:“不可,现石勒南下,祖约疲于奔命,此时若再引温峤、陶侃等人前来征讨,必然大败!” 赵固说:“不如将天子带回历阳,以为掌控?” 苏峻说:“不可,沿途朱绰、公孙成、刘建等人甲兵俱在,我等疲于应付,万一天子被他人擒获,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 许柳建议道:“不如攻下石头城。石头城中城防坚固,如今建康已然破败不堪,我等将建康城内所剩之物,带入石头城,后挟天子而令诸侯!再令祖涣等人,带军进攻刘建,朱绰等人,待清剿完毕,再将天子迁于历阳!” 苏峻说:“此不失唯一妙计也!” 苏峻将皇帝司马衍,和王导,陆哔等人带入石头城。路上王导和陆哔等臣僚,不断哭泣,哭喊道:“晋室无望,晋室无力!” 苏峻喊道:“不必再哭,我非曹孟德!岂会加害天子!” 一日后众人来到石头城,苏峻先入城,开城将皇帝众臣迎入。 苏峻将城中官府撤走,改为皇宫,其余各臣皆有安置。春三月,江面平静,太后庾文君被饿死于建康,司马兴男艰难逃出。 庾亮来到武昌,城上守将毛硕真问道:“何人?” 庾亮喊:“庾亮也!” 周围民众纷纷观望,窃窃私语说:“这就那个祸国殃民之人?样貌如此阳刚,不想心中如此险恶!” 几个民女看到庾亮后缓缓不肯离去,皆言:“不愧建康美男也。” 毛硕真允许,庾亮进城内,庾亮入府,见到温峤。 温峤披头散发,手里拿了本《春秋》疯言疯语道:“利于国者爱之,害于国者恶之!乐亡而礼从之,礼亡而政从之,政亡而国从之!” 庾亮将温峤扶起,温峤看到庾亮一拳打向庾亮。庾亮没有闪躲被温峤击倒。 温峤说道:“庾公自比萧何,何事前来相求?” 庾亮起来道:“温侯怎会如此这般?” 温峤说:“拜你庾公所赐!” 庾亮说:“苏峻挟持天子,还请温侯不计前嫌,与我共破贼虏!” 温峤说:“此前你阻我于寻阳,现又有求于我?” 庾亮说道:“并非你带兵前来相助,乃庾冰擅自作主,与我无关!” 温峤听后喊道:“庾冰之意,不是你庾亮所授吗?” 庾亮说:“我并不知此事,我以雷池为誓!!” 温峤看着庾亮说:“此事便不追究,此时我手中之兵只有一万五!当与陶侃和郗鉴共击贼虏!” 庾亮说道:“温侯所言极是。” 温峤和庾亮前往江陵,前去面见陶侃。 陶侃在江陵,日夜买醉,得知天子被擒,也无动于衷。 二人来到江陵,见到陶侃。 陶侃得知温峤前来,欣然欢迎,又看到了庾亮,陶侃说:“敢问萧何何事访我啊?” 庾亮正要辩解,陶侃说:“朝中之事,皆托付萧大人也,我一愚夫,岂敢窃知一二?” 温峤劝道:“此非庾亮所为,乃庾冰擅自作主,还请陶使君多多宽容。” 陶侃说:“既如此,那老夫便等到庾冰亲自前来致歉,庾冰致歉之后,再议后事!” 温峤对庾亮说:“你作茧自缚!当下如何?” 庾亮直接朝陶侃跪下,陶侃身周之人无不震惊。 庾亮双眼失神说:“我庾亮用人无方,听信奸佞之言,致使兵败,今日之难,皆我庾亮一人所为耳!天子被擒,我本应当赴死,却每每梦中先帝嘱托,辅协幼子,复我炎晋。我受晋室厚恩,岂能苟且偷生!怎奈兵败如此,不得已而求也!” 陶侃走下来将庾亮扶起,说:“你庾亮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完陶侃将温峤,庾亮二人请入府中。陶侃开口道:“欲救天子,现苏峻兵马几何?” 庾亮说:“三万之士!” 陶侃惊讶道:“朝中九万之士败于三万之卒?” 庾亮说:“指挥不利,连战连败,士卒溃逃。” 陶侃又说:“我有三万五千之士,加之温侯,共计五万。” 温峤说道:“还有郗鉴,刘建,公孙成,朱绰等入孤悬于外。可以为援!” 陶侃说道:“可我荆州兵马,要留此三万!” 温峤说:“为何?” 陶侃:“湘州王彬,宁州王陵,不得不防!” 温峤说:“此二人距离之远,我等若前去劝说,天子何日可救?” 陶侃说:“若我带军而走,此二人乘袭荆州如何是好?” 无论温峤怎么劝说陶侃,陶侃依旧不为所动。 陶侃安排二人入席,三人吃饭,每人一盘薤菜,庾亮吃的时候将尾部留下,只吃绿叶。 陶侃问道:“庾公何故如此?” 庾亮说:“薤菜之根,留下还可复种!” 陶侃说:“难怪有汉萧何之称谓也!” 温峤再劝陶侃,陶侃说:“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温峤和庾亮无奈,陶侃命手下邓骞和高宝带军五千,随温峤出发。 于是庾亮温峤二人回到江州, 这时建康消息传来,苏峻将皇帝迁入石头城,皇太后庾文君、羊曼、周导、陶瞻等纷纷被害! 庾亮得知痛哭流涕,温峤好言劝慰,二人决定不等陶侃,即刻带军救援天子。 温峤说:“最后一试!看看陶侃能不能倾其兵力!” 温峤写信送往江陵,陶侃收到温峤信件,温峤写到:“苏峻辱后,挟持天子,今正需要及时救难之人,得以匡扶,使君犹豫不断,岂能如此?陶瞻被苏峻所杀,使君即使不救天子,难道不想为子报仇雪恨呼?” 陶侃看到温峤信后,震惊不已,命手下打探消息,得知陶瞻被苏峻斩于城外。 陶侃对关陂说道:“即刻发兵,讨逆苏峻!!我要亲刃苏峻报失子之仇也!” 陶侃命人给温峤回信,写道:“我愿弃荆州之地,随尔等与苏峻相战!” 三人聚兵五万士卒,欲讨伐苏峻。 而此时刘建带军一万,攻芜湖祖涣,刘建新军未经战阵,与祖涣相战,两军交战,刘建大败,率残军五千士卒逃于宣城郡。 第38章 为救天子 死又何惧? 苏峻将天子司马衍软禁石头城。 命樊雅守建康,樊雅说:“破败不堪守之何用?” 苏峻说:“大有用处!” 石聪再次南下,祖约得知苏峻挟持天子后,桓宣建议道:“此时不能再行观望之事,昔曹操挟持天子,诸侯不定,后曹操虎踞北州诸地,诸侯莫敢不从!现留少军屯于此,而我等进军历阳。待苏峻将天子迁之历阳,天子必成掌中之物矣!” 祖约说道:“即刻进兵历阳,待天子而至!” 庾冰逃至吴郡,对郡丞王思说道:“即刻准备甲兵,我既刻回攻建康!” 王思说道:“此前石聪南下,郡内万卒悉数遣入建康,今为有府中百人可以为战!” 庾冰说:“速与郐稽王舒传信!”督邮萧清接过书信,骑马而走。 督邮萧清携带庾冰书信于山阴县找到王舒。 王舒接过书信,问道:“我有兵马可助庾冰一战!若克定苏峻,我当首功!” 萧清说道:“庾府君不再此,我不能擅自作主!” 王舒说:“无妨,你将军队至庾冰处,不久之后,必会再来求我!” 于是王舒交给萧清兵马五千,萧清将兵马带回。 庾冰收到王舒兵马,问道:“王府君欲求何所报焉?” 萧清说道:“王舒所求,乃讨平苏峻之后,他乃首功之臣!” 庾冰说:“无妨,给予便是!” 祖约到了历阳郡,才得知苏峻此前出征,将粮草悉数运走,祖约于是命人向苏峻求粮。庾亮等人率兵东进,至宣城郡石城,公孙成前来相迎。 公孙成看到庾亮说道:“参拜督军!” 庾亮扶起公孙成说:“将军不必客气,此番我等聚五万之士卒,如何北进,多有赖将军也!” 公孙成说:“我军屡战屡败,士卒溃不成军,刘建将军之军新败于芜湖,朱绰不日前刚刚退军春谷城。” 陶侃说道:“朝廷之军如此不堪一击?” 公孙成说:“何止!触之即溃!有的人甚至连马都不会骑!有的连戈、刀甚至都拿不起来!” 陶侃看向庾亮,庾亮说:“此无奈之举,朝廷当时无兵可用,临时募集之人,应急而用!” 众人回到春谷城,春谷内刘建、朱绰二人于城中商议进军事宜。 刘建看到庾亮后说:“庾公当下做何打算!是战,是降?” 庾亮说:“我得五万军前来襄助!” 说完陶侃和温峤走出。 陶侃说:“现城中之士几人?” 刘建说:“足有一万!” 陶侃对庾亮说:“此时我军有六万之士,讨灭苏峻,易可得也!” 众人开始制定作战,刘建开口说道:“我等军中少粮,若供六万之士,恐只能维持三日。” 陶侃听后看向温峤说道:“此地无粮?若军士半途饿死,又将如何?早知如此,我就该待在荆州,不动为上!” 温峤劝道:“若此时速战速决,沿途获粮,必能救天子与水火!” 陶侃于是说:“那便速速敲定!” 温峤麾下毛硕真说:“不如集中兵力,攻芜湖,于湖,一路北上,兵围建康。” 刘建听后摇头道:“我麾下之士,一触即溃,皆无从战之道,怎可以军试险?” 说完刘建看向庾亮,庾亮说:“将军不必望我!我不善兵法,连战连败,你们敲定之后,告知于我便可!” 陶侃麾下高宝说道:“下臣也有一计,与三吴之地合军,三吴之地,虞潭,王舒等,北联郗鉴,我等兵出北,虞潭,王舒兵出兵于西,郗鉴徐州军南下,三面合围苏峻!” 温峤说:“此需数日之久,届时天子将有性命之忧!” 公孙成献策道:“贼虏苏峻骑兵为多,步兵为精,我军当乘船,避开沿途各个县城,沿江而上,至捣石头城,可使军力不减!而救天子之难也!留朱绰守此,我等无忧!” 陶侃问道关陂道:“此计可行否?” 关陂说:“乃可行之计也!” 温峤说道:“便依公孙成之谋划,即刻出战!” 众人又推举陶侃为征讨大都督,温峤为副都督,庾亮为督军,众人备好舟船,从濡须口乘船而上。 祖约站在历阳城头望见王师归来,征鼓之声不绝于耳,号旗插满舟船,祖约命人向苏峻报信,苏峻收到祖约来信。 祖约写到:“舟船三十艘,温峤、陶侃、庾亮俱在!不知欲去何处!” 苏峻收到祖约来信,回信祖约:“兄当严防死守,粮草之事无需多虑!” 说完苏峻命赵固从粮库,取米万斛送往祖约处,赵固带三百至士渡河,祖约收到苏峻来信命桓宣接应。 祖约对桓宣说道:“你带六千之士,前去接应粮草。顺道观察敌情!” 祖约说:“诺!” 舟船行至一日,看到桓宣等卸下粮袋于西岸,公孙成建议道:“不如带军下船,得粮之后再返也!” 温峤说道:“那便一试!”于是命毛硕真和高宝,綦毋必三人带军九百,下船袭击。 桓宣和赵固运粮之时,看到官军下岸,二人慌忙组织抵抗,毛硕真、高宝、綦毋必杀入敌中。 赵固组织抵抗,乱军之中,桓宣看到了綦毋必喊道:“綦毋必,还记得我桓宣?” 綦毋必说:“桓参军久日不见!” 桓宣说道:“你今身事朝廷?” 綦毋必说:“正是!” 桓宣说:“昔日王安在我面前常提起你!” 綦毋必说:“王安当下如何?” 桓宣说:“留于寿阳!不知,可放我一条归路?” 綦毋必说:“桓参军这是什么话,你与我有旧识!当然可以!” 綦毋必又看向毛硕真,又说道:“虽然我放过桓参军,但毛硕真能不能放过桓参军,我便不得而知!” 綦毋必刚说完,毛硕真喊道:“杀逆贼!”一剑杀向桓宣。 桓宣、赵固被毛硕真斩杀,敌军被綦毋必杀退,众人赶忙将粮食运上舟船,慌忙而走。 陶侃得知此战获万斛米,欣喜若狂。对着高宝说道:“我等义军无忧也!” 温峤看着毛硕真,对庾亮说道:“此大功也!如何封赏!” 庾亮说:“当封庐江太守!” 綦毋必见到公孙成,公孙成说道:“我于船上,看汝所做之事,甚感欣慰。昔日为友,今日为逆,你为朝廷,驱逐奸佞,如此便好,无需自责!” 此时庾冰带军攻句容,苏峻命祖涣带军一万抵挡庾冰。南边出现三千军士,攻向姑孰。 苏峻百思不得其解,问道:“此又是何人兵马?” 许柳说:“也许是义兵?” 苏峻将四千军给予命许柳带军征讨。 庾亮,公孙成等众人驱船,赶至石头城,与苏峻隔岸相望。 庾亮喊道:“苏峻逆贼!我等率义兵而来!你且速降!” 苏峻喊道:“以你庾亮用兵之道,我无需出城,你便自溃!” 陶侃乘庾亮与苏峻互骂之时,对众人说道:“苏峻兵马不在岸上设防,我军登岸!以围敌城!” 温峤说:“你等速速登岸,我领万军守船。” 各船停岸,士卒纷纷下船,苏峻看到陶侃指挥有序,心生恐惧对卞咸说道:“此番陶侃亲自前来,我等如何是好?” 卞咸说道:“朝廷之军不堪一击,大司空勿忧!” 陶侃等人登岸,刘建领军一万先行攻城。 陶侃问道:“我军驻于何处?” 公孙成说:“不如驻于石头建康,此时建康并无兵马防守!” 陶侃说:“不行,不能如此,建康已经破败不堪,若敌夜袭我营,如何是好?” 关陂则说道:“不如背水而建垒!十里之内,有白石滩,且昔吴王阖闾所筑旧城依然树立!不如以白石加固之,以为自守!” 关陂指向石头城十里之外,春秋时期的云阳城,陶侃夸道关陂说道:“卿良将也!” 众人用白石加固云阳城,庾亮兴致即来,说道:不如将此城改名为白石垒如何?” 庾亮又提诗写道:“众卿力相合,为解天子难。筑以白石垒,以待破众贼。” 公孙成说道:“庾公有此兴致,不如与我等合力修城?”庾亮听后也开始亲自修城。 刘建攻城失败,退军,云阳城加固完成,刘建率残军入城。 苏峻焦头烂额,此时许柳还未回来。问道卞咸说:“如何是好?” 卞咸说道:“当速攻下,否则各路援军即来,我等不能战也!” 苏峻带军一万攻白石垒,垒内数万之士拼死抵抗,苏峻攻城不利,伤亡两千人,苏峻败逃石头城。 此时陶侃率军出北门,绕道城外,苏峻斥候来报,苏峻大喜说道:“陶侃见我军势盛,撤兵而走,众将士随我拿下庾亮!” 留石头城仅有五千士卒,苏峻领其余士卒全部来攻白石垒,庾亮、刘建、公孙成等轮番交战。 此时刘建所率新兵有意溃逃,庾良见状亲自持剑,斩杀登城叛贼,喊道:“为救天子死又何惧?” 士气大振,斩贼多人,苏峻攻城不下,看到庾亮立于城头,庾亮此时也低头看到苏峻。 苏峻喊道:“庾亮!”说完射了一箭朝向庾亮。 庾亮士卒替庾亮挡了一箭,庾亮连忙说道:“伤势如何?” 士卒从怀里掏出铁板,说道:“无碍!” 庾亮也取一弓,喊道:“苏峻!你这逆贼!”射向苏峻,不中,射中挡箭士卒。 士卒倒下,瞪向庾亮,庾亮愧疚不已。公孙成见状说道:“庾公好箭法!”众人力战击退苏峻。 此时苏峻攻城无望,陶侃见苏峻此时士气低迷,率军杀出。 陶侃喊道:“杀!”陶侃之军一拥而上。 斩敌一万,大破苏峻,苏峻撤还石头城。 第39章 石头已困 苏峻将平 徐州刺史郗鉴得知庾亮等人杀回建康,亲自和郭默带军五万南下。 石头城内,苏峻命任让撤回,许柳迟迟不见传信。 苏峻问任让:“现各路人马,各有几何?” 任让说道:“徐州刺史郗鉴,荆州刺史陶侃,江州刺史温峤,庾氏兄弟,刘建、公孙成、各路义军,总计十万!” 许柳撤回,苏峻赶忙问道:“将军战事如何?” 许柳说道:“敌军首领,其麾下称其为「郑将军」,此人身披破旧甲胄,带军三千。斩我军士两千人,我不能敌也!姑熟被其攻克!” 苏峻说道:“郑将军?据我所知,朝廷之将,从无郑姓之人!” 此时郗鉴来到江乘,命郭默在此屯军,自己去白石垒见庾亮等人,郗鉴到了白石垒,看到庾亮,快步上前,庾亮一脸憨笑,说道:“郗使君,今日带军而至,我大晋存亡有数啊!” 郗鉴一拳打向庾亮,庾亮被郗鉴击倒。 郗鉴大骂:“此前天子被囚,你不让我带军而救!” 庾亮起身说道:“此无奈之举,若石勒乘机南下,又当如何?” 郗鉴又看庾亮一眼,又对众人问道:“战事如何?” 庾亮说道:“苏峻城内兵马,数量未知,我等不应贸然攻城。” 公孙成说道:“当此之时,当讨灭苏峻麾下之将,韩晃、祖涣等人皆在石头城之外,我等当逐个击破,而此时当留一人以守白石垒,其余人等方可成事!” 说完众人看向庾亮,庾亮说道:“寄希望于我?” 陶侃走上前,将一把剑交给庾亮,说道:“庾公虽兵法不足,但却守城有余,今我等出军讨灭贼虏,请庾公务必守住此城,待我等灭敌归来,随庾公一同出战。我麾下高宝便交由庾公统领!” 郗鉴对庾亮说:“一路过来,皆闻庾公用兵如神,今将麾下两万士卒,与麾下郭默交由庾公统领,若庾公遇到不能明断之事,还请问及郭默,切勿擅自作主!” 公孙成走出向庾亮说:“庾公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庾公勿要自责过甚,臣麾下三千精锐,与綦毋必受庾公统领!” 公孙成又将家书拿出,交给庾亮说道:“此书乃邓艾所书,今借与庾公,此书所写守城之法,庾公还请多多注意。” 说完,众人离去,留下庾亮守白石垒。 苏峻看到众人率军撤出白石垒,刚要出战,被卞咸劝住。 卞咸说道:“将军此前难道忘了陶侃引兵出城,后伏军于将军呼?” 苏峻说道:“便请许柳出战!” 许柳带城内万人,攻向白石垒。 綦毋必说到:“敌军攻城!” 庾亮问道:“诸位如何是好?”无人回应庾亮。 高宝就喊道:“命弓手登城!!以火矢射敌!!” 郭默命士卒将滚木,砖石搬来,砸下,众人迎战许柳。 庾亮站在城内,看到三位将领,各自迎战,杀喊连天。 庾亮见众人不理会自己,便搬来一胡椅,坐在城内一空地,打开公孙成的书,翻来翻去,看到有一句:“若敌自守,断其粮水,不日便克!” 庾亮自言自语道:“昔日邓艾之书,怎会落入公孙谨之手?” 庾亮索性翻到最后一页,写道:“艾报国无门,钟会所害,今写得此书,此书交于马槽公孙子慎(公孙谨)!以成我遗志!” 众人带军猛攻江乘,京口等地,苏峻部下纷纷弃城而逃。得知祖涣与庾冰相持。 郗鉴对陶侃说道:“与庾冰夹攻祖涣,我等便可除一大贼也!” 众人带军攻祖涣,祖涣和陶侃,公孙成等交战,祖涣所率乃苏峻精骑,众人一时打不下来。 庾冰看到祖涣后军杀喊连天,于是庾冰带军冲入祖涣阵中,二人交战,庾冰说道:“必杀苏峻,害我至此!” 祖涣说:“你们庾氏兄弟头颅,苏峻千金求赏!” 两军交战,庾冰大败,祖涣命所有军士杀向庾冰,公孙成领两千骑,救援庾冰,陶侃见祖涣部分军撤回。 陶侃喊道:“杀贼之时,正是今日,众将随我讨灭祖涣!” 乱军之中,公孙成擒获祖涣,祖涣认出公孙成,祖涣说道:“公孙长史,可否放我一条归路?” 公孙成说:“便依你所言。”说完将绑绳交给刘建。刘建将祖涣五花大绑。 祖涣一脸诧异,说道:“长史何为?” 公孙成说:“我放了你,但是刘建又将你擒获,那就不关我事了!” 众人擒获祖涣,此时庾冰得救,看到陶侃等人。 庾冰上前,陶侃快步走向庾冰,一拳打向庾冰。 庾冰被陶侃击倒,陶侃骂道:“阻我出军,何意也?” 庾冰捂着伤口,说道:“乃我兄长,庾亮授意也!” 公孙成说道:“苏峻麾下还有何人?” 庾冰站起来说道:“还有庾翼,在晋陵,与韩晃等人交战!” 陶侃说道:“即刻出军晋陵,拿下韩晃!” 此时叛军中一人被压至前,陶侃问道:“现周围义军情况如何?” 来人说道:“官人,据我所知,此时由郑将军,率军三千,屯驻姑熟!” 陶侃问道:“朝中可有郑姓之将?” 众人纷纷摇头,庾冰说道:“或许乃庾亮败亡之时,零时任命?” 陶侃说道:“义军不能不相救!姑熟接近于湖,乃要塞也,若拿下此城,则苏峻退无可退!” 陶侃于是命关陂和公孙成带军五千南下支援,自己和郗鉴等人进攻晋陵,而刘建随庾冰返回白石垒。 公孙成随关陂出发,关陂路上问道:“你父是不是叫作公孙子慎?” 公孙成说:“你是如何知道此事?” 关陂说:“当年楚王司马玮,随你父公孙谨乃同朝之臣,后贾南风害司马玮,猜忌你父与司马玮勾连,朝臣极力辩护,贾南风心有不甘,后秘密命人将其妻王元毒杀!而当时你不在郡内,躲过一劫。” 公孙成大惊问道:“为何我不知此事?” 关陂说:“贾南风平定之后,其侍女将所知之事,昭示张华等人,除了当年重臣,其余人等一概不知。” 公孙成说道:“恨我当时年幼,不能手刃妖后!” 二人说谈间来到姑熟城下,此处刚刚经历大战,尸横遍野,公孙成走马上前,有一年轻将领在城上问到:“何人?” 公孙成说:“广德伯公孙成!” 将领打开城门,迎入二人兵马。 此时公孙成对这位小将指责到:“你不知我军来路,便擅自开城!仅凭我之名号,便让我军入城?你就不担心我等有诈吗?” 小将连忙说道:“广德伯所言甚是,乃我未有先见之明!” 关陂劝道公孙成:“此小将,独自在此幸苦抵抗,将军何故如此?” 公孙成则回应关陂:“此必成大晋未来良将,若能统兵一方。此时及时纠错,乃保将来之命也!” 公孙成又看到,这位小将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问道:“你就是那位郑将军!” 小将说:“正是!” 公孙成一把将小将拉过来,将他甲胄拆下。 说道:“此乃桓彝旧甲!你到底何人?” 小将道:“乃桓彝之子,桓温也!我等被冲散于建康城外,我以郑将军名号,聚拢三千余人,来攻姑熟!” 公孙成将桓温放开,说道:“无愧桓府君之子!”说完深深一拜,二人交谈甚欢。 一时过后,桓温说道:“公孙将军意下如何?” 公孙成说道:“北上取丹阳,与郗鉴,庾亮,温峤合围苏峻!” 公孙成收编义军兵马。向北攻向丹阳。苏峻得知公孙成等已经兵进丹阳,命卞咸前攻公孙成,许柳撤回。 石头城内,王导和刘超密谋道:“此时城外义军不断,我等将天子救出城外,如何?” 刘超说:“自苏峻入殿,虽我甲兵尚在,但各式武器,皆被卞咸所获!当下如何救天子?” 王导说:“我子王劭,拖延苏峻,我等乘机冲入殿内救出天子!” 刘超说道:“好计谋!” 苏峻此时正在与卞咸交谈,苏峻说道:“是时候将历阳军展露锋芒!” 苏峻儿子苏硕说道:“父亲苦练数年之兵,正是今用!历阳士卒力可破石,乃精锐也!” 卞咸说道:“此前流寇军屡屡败于联军之手,而历阳军可以一当十,且有三万之众。若用历阳军,必能一战而胜!” 苏峻说:“吾并不想杀温峤、郗鉴等人,但只能被迫如此了!” 苏峻将三千历阳军和流寇军七千交给卞咸,卞咸拜别离去。 王劭走了进去拜见苏峻,苏硕则离去。 苏峻对王劭问道:“卿有何事?” 王劭说:“我想粮草久日未到,旧粮逐渐见底,如何是好?” 苏峻和王劭讨论此事。 王导在城内看到,卞咸领军出城南下,于是和刘超潜入皇宫,见到天子司马衍,司马衍周围两个苏峻护卫。 司马衍回缩一团,无意看到王导,说道:“爱卿,快将我带走!” 两护卫看向王导,走上去说道:“王司徒何事拜访天子?” 王导说道:“我前来救天子!”二人出门,走向王导。 说完刘超从房顶跳下,用棍将两护卫击昏。 王导冲入殿内抱起天子,二人慌忙离去。 三人换便服,王导对天子司马衍说道:“陛下,若有人问起我们二人关系,你就说乃叔侄关系!若问刘超,就说刘超乃舍人!” 刘超看向王导,说道:“你乃叔父,我乃舍人?” 王导说:“此乃权宜之法,无碍无碍!” 司马衍说:“王叔父,我知道了!”三人来到石头北门,正巧碰到许柳败退而还。 许柳看向司马衍说:“此小子为何有似天子?” 王导连忙说道:“此乃我侄也。” 许柳一听说:“为何你话音,有类王导?” 刘超见瞒不住了,于是解开便服,跳向许柳,将许柳拿下,说道:“跑向东门!”王导与司马衍脱下便服,跑向东门。 王劭出苏峻府中,见到城内混乱不堪,担心三人有事,于是骑马寻找。 天子司马衍跑不动,王导背着司马衍继续跑,王导无意间咳出鲜血,司马衍从王导背上下来,问道:“爱卿如何?” 王导说:“臣旧疾…复发…无碍!”说完王导继续背起司马衍,继续向前。 司马衍看到王导也走不动了,主动下来说:“爱卿为我,我深受感动。今贼盛,而我军弱,此时爱卿出城更为妥当!而我出城必然生乱!” 王导听后拉起司马衍的手说道:“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时许柳追上,看到王导司马衍二人,许柳冲上前去将天子拉上马。王劭此时也看到自己父亲和司马衍,于是冲过去,拉起王导,骑马而逃,王导看向司马衍说道:“快救天子!回救天子!” 王劭骑马将王导送出城,再回头时见城门已关,只能带着王导骑马跑向温峤。 第40章 苏峻之乱 今日平定! 庾翼收归士卒与韩晃相持,听闻郗鉴、陶侃前来支援,于是向韩晃出兵交战。 此时公孙成军队到了丹阳城,见到城内空无一人,便驻扎于此。翌日,斥候报:“卞咸率军在城北列阵。”公孙成惊醒,远远望去,卞咸领军列阵,冲车,云梯都在。 公孙成喊道:“即刻备战,将木石,金汁备以攻敌!” 卞咸开始冲向城北。 卞咸带领精锐,猛攻丹阳城,其中不乏有矫健者,无需云梯,踩城池马面,直接登墙。公孙成等苦苦坚守,卞咸攻城,被公孙成击退。 关陂将丹阳城内百姓集合,说道:“今贼盛,而我军势弱,此前苏峻所到之处皆民不聊生,今尔等为我军驻守,必能击退贼虏!” 关陂说完,百姓中从猎者,杀猪者纷纷出列,持刀持弓,登城戍卫,众人合力击退卞咸。 卞咸又在列阵,打算再攻一次,对麾下参军说道:“我料城中仅剩千人驻守!” 说完再次攻城,公孙成和士卒们一起投下滚木,砸下砖石,倾斜金汁,部分敌人登城,皆被公孙成斩杀。 卞咸攻城不利,撤到五里处休整,公孙成又写信给温峤,并让章亩给温峤带话:“苏峻精锐之士,非我等士卒可敌,想必石头城中,精骑无数,恐难与之为敌!但是我等齐心合力,必能一战而克也!” 说完公孙成命章亩带信前去温峤水师处复命,章亩接信,骑马出西门而走。 公孙成对关陂说:“老先生当前回陶侃处,澄清此间利害。” 关陂带军一千出城前往陶侃处。 桓温此时说道:“两日连战,军中仅剩四千卒!” 公孙成问桓温道:“军中若只剩四千之士,而贼虏有万余之众,何以为守?” 桓温说:“弃城而逃!保军中战力!” 公孙成则说:“非也,当寻战机,若遇战机,可一战而破也!” 桓温说:“此话怎讲?” 公孙成说:“留少许人守城,我等出城埋伏,待敌攻城正酣之时,我等奋而击之,必能大破也。” 桓温将这句话写于甲胄布面,又问道:“可有疑敌之计?” 公孙成说:“有,今夜我便言传身教!” 夜中卞咸命士卒夜中驻扎,派骑兵巡逻,这时看到丹阳城城门大开,士卒不断进出。 卞咸在夜中被叫醒,卞咸起来看到一群骑兵举着火把,从北门进去,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士兵进去,就是不见士卒出城。 卞咸心中恐慌,命士卒做好撤退准备,一时之后,卞咸撤军回到石头。 翌日,公孙成等见卞咸退兵,桓温说道:“夜中命二百士卒走东门,走出东门五里处,点燃火把再从北门入城,士卒至东门处熄灭火把,再出东门五里处,再举火把而来,如此循环往复,便能使敌胆怯,最后不战自退。” 公孙成说:“正是此理!” 章亩来到温峤处,见到温峤后。章亩将信递给温峤,温峤看到信后。只见公孙成信上写道:“贼虏精锐之士,恐我等不能相敌,我六千之众,力不能战,用疑兵之计,赶走强敌。温使君当下驱船前往白石垒,以防苏峻领精锐奔袭!” 温峤说道:“力援公孙成,毛硕真!” 毛硕真走上前,温峤说道:“将船内四千军士带至公孙成处!” 毛硕真带军下船,随章亩向丹阳而走。 此时郗鉴和陶侃激战韩晃,战于晋陵。 韩晃领苏峻麾下精锐,以一当五,和郗鉴交战,郗鉴败退,陶侃率军冲上,也被击退。 庾翼得知郗鉴、陶侃前来相救,带军五百攻韩晃,被韩晃击败。 三人合军,庾翼说道:“韩晃所率乃苏峻麾下精锐。自苏峻被曹嶷击败之后,每日苦练士卒,麾下精锐者,能一人之力抬起六百斤巨石!非此之前无用之兵可比!” 郗鉴说:“有何办法可以与韩晃一战?” 陶侃道:“我三人合军,必能破也!”说完陶侃又杀了上去。 庾翼和郗鉴随陶侃一同出战,三人与韩晃交兵。韩晃与众人交战,庾亮、郗鉴接连被韩晃击退。 韩晃与陶侃相战,二人势均力敌,陶侃持刀与韩晃连战数十回合。 陶侃劝到韩晃说:“不如身事朝廷,何必屈身事贼?” 韩晃说:“我只认苏峻这个朝廷!”说完杀向陶侃。 两人再次交手数个回合,陶侃找到破绽,将韩晃一击击落马下。 韩晃倒下,苏峻士卒士气低落,郗鉴、庾翼率军乘机猛攻。终克韩晃,韩晃领残军两千退走。陶侃和郗鉴等人见到韩晃败走,打算回到白石垒。 关陂来到陶侃处,告知苏峻秘密留有精锐一事,陶侃说道:“此事我等已知,实难对付,所以先撤还白石垒!” 关陂小声与陶侃交流,陶侃听的连连点头。对郗鉴,庾翼说道:“你们先行回垒,我驻守于外,以备奇袭苏峻!” 郗鉴和庾翼返回白石垒。庾亮相迎,庾翼正要告知庾亮苏峻精锐士卒一事,被郗鉴拦住。 郗鉴低声对庾翼说道:“若说出此事恐乱军心!” 庾翼便没有将此事告知庾亮,只是说道:“多亏陶侃,郗鉴来救,否则我必然败亡!” 庾亮宽慰过后将二人引入垒中。 王导等人骑马来到白石垒,庾亮接到二人。 王导自责说道:“老夫无能,致使陛下无力出逃!” 庾亮宽慰王导,并说道:“兄为救天子,衷心昭示即可。” 庾冰和刘建来相继来到,庾冰和庾亮相拥而泣。众人打算合力攻破石头城,商讨战机时,哨兵报道:“温峤率水师靠近!” 温峤将水军停于白石垒之后,带士兵进城。 苏峻得知王导出逃大为恼怒,命人将天子和刘超锁在一室,刘超被揍的不省人事,司马衍在不断痛哭。 温峤、庾亮等人在商议战机。温峤说道:“此前我等与苏峻相战,皆乃平庸之卒也。非其麾下精锐。” 庾亮震惊说道:“此前我等苦苦坚守,并非苏峻精锐来攻?” 温峤说道:“正是!” 庾氏兄弟陷入绝望,众人相聚士气低迷。 温峤勉励众人说:“我军至此,为救天子,今苏峻,祖约二人狼狈为奸,悖逆之道广行于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等聚此,是为何也?乃前来相救天子!此时天子距我咫尺之遥!如此时不能相救,我等愧为晋臣!今坐猛虎背部,已然难以支撑,若乘猛虎不备,我等一心杀敌,必能大胜!” 王导第一个站出来,说:“温侯所言甚是!我愿为天子而击贼!”说完将腰间玉剑拔出。 庾亮出列说道:“温峤所言不无道理,今天子距我咫尺之间,若此时不能胜,更待何时?” 郗鉴说:“今六军皆在于此,时此惧贼,愧为人也!” 庾冰说:“此事皆因庾氏而起,我等必将身先士卒!绝不后退!” 刘建说:“众士卒相聚此城,本意救出天子!若此时天子不得救,我等相聚,有何意义?与汉十八路诸侯何异?止步不前,观望天子遭难?” 众人士气大振,高宝说道:“天子不能救,我等不能还!战死至最后一人,也要相救天子!” 温峤、庾亮、庾冰、郗鉴四人领众人于前,王导、王劭、刘建、高宝、郭默、綦毋必等人率军八万来到石头城下。 韩晃入城后,苏峻登城,望向王师,一声冷笑。说:“朽木之卒,又能如何?” 苏峻拒战,命许柳领流寇军,登城戍守,苏峻大宴剩余历阳军,苏峻喝酒数斗。 苏峻乘酒劲喊道:“将这些破砖烂瓦,今日一并扫除!” 麾下士卒大悦。 苏峻带全部历阳军骑马出战,命许柳和儿子苏硕守城,自己领韩晃,卞咸,任让出战。此时流寇军站在城头与联军相持,谁也不先动。 众人见石头城北门打开,苏峻领历阳军杀出。 温峤喊道:“忠义之士,向前,救出天子!” 众人带领士卒杀向苏峻。 两军开始混战,庾冰被小卒击倒,刘建见状将庾冰解救,杀倒三四个敌军。苏峻杀入军中,连斩数十个小卒,綦毋必见状杀向苏峻。苏峻与綦毋必二人相战,綦毋必和苏峻交手三个回合。 苏峻说道:“便是你击败我副将韩晃?” 綦毋必说:“正是!” 乱军之中,二人继续交战十个回合,綦毋必逐渐不敌,刘建看到赶来支援,二人一起攻苏峻,这才勉强招架。而苏峻依旧游刃有余,说道:“你们两个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温峤、郗鉴、王导三人在乱军之中,合力斩下一个历阳兵。三人筋疲力尽,看到周围士卒逐渐溃败,只能迎头继续交战。 任让与高宝相当,二人交战十几回合不分胜负。 此时联军逐渐溃败,苏峻大喜,喊道:“我军必胜!” 陶侃麾下关陂说道:“正是此时!乘敌精锐尽出,我等攻城为救天子!!!” 陶侃率军而攻石头,石头守将许柳抵抗不力,连战连败,许柳命人出南门向苏峻报信,自己苦苦支撑。 士卒骑马刚出东门,被毛硕真一箭射落。许柳看向东门只见公孙成之军,站在东门旁。 公孙成对毛硕真说:“你与这位郑将军带军三千攻城,我携带五千卒前去支援诸将!” 毛硕真说:“将军放心!” 公孙成带军杀入,众人见到石头城前杀喊震天,说道:“当此之时,力破贼也!” 此时苏峻酒气发作,逐渐不敌二人。被刘建一矛刺中,苏峻倒地滚入乱军,被乱军踩踏致死。 刘建喊道:“苏峻已死!” 任让向四周看去,被公孙成冲上前去,一剑斩杀。苏峻军队见状,骤然溃败,联军斩杀无数。 陶侃和毛硕真攻入城中,杀叛贼万余人,斩苏硕和许柳。二人来到关押天子的门前,将门打开,救出司马衍和刘超。 韩晃和卞咸听到后,带领残军,向东而逃。 第41章 孟孙去 易右侯 石虎、孔苌领四万军,和徐龛不断交战,石虎率骑兵来到徐龛营前大骂道:“天下岂有你这等小人?如此反复无常!” 徐龛说:“我素来无忠无义,你奈我何?” 石虎听后暴跳如雷,骂道:“你这奸佞,天下竟有你这等小人!” 徐龛又说:“我乃小人,你却拿我毫无办法!” 李农劝石虎:“徐龛孤立无援,仅凭孤军而欲攻我也!徐龛行事如此,岂能成事?” 石虎则说:“今日我必杀此小人也!” 石虎骑马带军冲杀,徐龛迎战石虎,两军交战。 石虎大败,徐龛命儿子徐志守营。 自己一路追着石虎砍,石虎不敌徐龛,此时孔苌前来支援,孔苌和徐龛势均力敌,二人交战十余回合,孔苌逐渐不敌。 徐龛喊道:“你何人也?竟然与我徐龛势均力敌!” 孔苌说:“我乃石勒麾下力将也!” 说完又杀向徐龛,徐龛持矛从容面对。 石虎看到孔苌杀了上去,自己也一同杀去,徐龛看到石虎加入。 徐龛说道:“你们二人与我一人交战,岂不是以多欺少?” 石虎说:“对付你这小人,两个人都不算多!” 石虎孔苌合力击退徐龛,徐龛退回营中。 刘霄说道:“早劝府君拿不下石虎,府君非要兵行险招,现在如何是好?” 徐龛说:“不如撤回城中,待朝廷支援!” 于是徐龛撤兵,回到奉嵩城内,说道:“据守不战,我有此意也!” 石虎来到城下,开始攻城。徐龛登城戍守,击退石虎。 石虎撤军,夜中石虎对李农说道:“可有破城之计?” 李农说:“不如掘地攻城?” 石虎夜中命人挖洞,翌日徐龛见城下无人,对刘霄说:“我将再次带军出城,再破石虎!” 刘霄问:“留谁守城?” 徐龛说:“我子徐志!” 徐龛说完带军一千出城,石虎得知徐龛出城,于是领精骑两千而来,杀向徐龛。 此时,奉嵩城内李农带军掘地而出,周围民众四散而逃,孔苌又率军正面攻城,城内城外乱作一团。 徐龛和石虎,两军交战,徐龛再次击败石虎,石虎被徐龛击落马下,徐龛持矛指着石虎说道:“今日便杀了你,报效晋室!” 说完刺向石虎,这时徐龛军中有人喊道:“徐府君,城中火光!” 徐龛看向奉嵩城,火光冲天,杀喊不断。 徐龛将石虎丢弃于此,带军救援奉嵩城, 只见李农站在城头,对着徐龛喊道:“徐府君,你来的太迟了!” 说完将徐志和刘霄头颅丢下。 徐龛看见,心中大怒,命手下攻城。 李农开始抵御徐龛,石虎也率军而来,徐龛腹背受敌。 徐龛大败,石虎擒获徐龛。 石虎说道:“若我此次出征兵马不足三千,不知我麾下,又将死几人。” 李农随口说道:“对将军而言,兵不在精而在多啊!” 石虎若有所思,缓缓重复念叨:“兵不在精而在多……兵不在精而在多……” 孔苌便将徐龛押往襄国,而石虎继续南下,与东晋对峙。襄国内张宾处理政务有方,石勒颇为赞赏。程遐手下马乔,常常在私下向城内百姓索要贿赂。 张宾手下张披看到,向张宾说道:“马乔作恶,擅自征税于民,可他乃程遐麾下。若治罪,恐不能如此!” 张宾则说:“天王赐我大执法之职,是为何也?” 张披听后,于是擅自羁押马乔,当街斩首。 此时徐龛被押至襄国,石勒命人带到殿内,石勒看着徐龛。 问程遐道:“你以为,此人如何赐死?” 程遐说:“奸佞之人,狐鼠之辈,当坠而杀之!” 石勒将徐龛带到城墙上,一把推下,徐龛摔死。 城中百姓纷纷围观,世子石弘看到后,却感叹道:“父王如此暴敛,恐国祚必不能久也。” 说完石弘来到王宫内,见到了程与荷。 石弘说道:“母后!儿前来拜谒!” 程与荷看到石弘,说道:“我儿何时可即太子之位?” 石弘说道:“母亲,为何日夜惦记太子之位?” 程与荷说:“只有这样,你舅程遐才能身居高位!” 石弘无奈,说:“身居高位又能如何?天下荒废不堪,身居高位便可匡救天下吗?” 程与荷说:“何需在意天下黎民!自永嘉之乱以来,我等奔波不止,今得一安居之地,要乘机上位!弱肉强食,否则我等将会再次颠沛流离!” 石弘不听程与荷说完就离去,程遐入宫,见到石弘离去,走进去看到程与荷,坐下说道:“程家无望啊!” 程与荷说:“兄长何出此言啊?” 程遐忽悠程与荷说:“近来张宾日夜受用,天王石勒赐大执法之位,让张宾,整理国内之事,我麾下之人,因贪墨小利,皆被施以重刑。而我却得不到天王重用!再这样下去石弘连世子之位都将不保!” 程与荷说:“那如何是好?” 程遐说:“你就对石勒说「张宾手下张披,行事暴虐无道,非社稷之臣,当渐除之」。” 夜中石勒临幸程与荷,二人颠鸾倒凤。 程与荷乘机说:“天王?” 石勒问:“何事?” 程与荷说道:“天王近来可知城中变化?” 石勒说:“有何变化?” 程与荷说:“张披擅自杀了督邮马乔。” 石勒说:“张披事于张宾,既是张宾谋划,定不会有错!” 程与荷说:“可马乔若是犯了错,不是应该由天王处置吗?为何要由,张披来执行,且张披行事前,未告知天王!岂有刑杀大臣,而不问过主上?” 石勒说:“仅此一次,又有何妨?” 程与荷则说:“张宾手下张披,行事暴虐无道,非社稷之臣,当渐除之。且张宾麾下门客,舍人百人,张宾也徐并不知道张披擅自刑杀马乔一事!” 石勒略有迟疑,程与荷继续添油加醋,说道:“张披乃晋人,马乔乃胡人,张披定是私报胡人屠郡之仇,而杀马乔。” 石勒听后,大怒说道:“明日处决张披!” 翌日,石勒处死张披,张宾门客舍人得知后,纷纷离张宾而去。 张宾前去拜访程遐,程遐迎入张宾。 张宾开门见山的说:“张披之死,是何因也?” 程遐说:“私杀大臣,何需再问?” 张宾站起身,笑道:“狡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说完张宾离去。 张宾向石勒请辞右长史。 石勒关心的问道:“右侯为何如此?” 张宾也不多言,说道:“臣只知出谋划策,却不知如何治天下!臣年近六十,麾下之人,既然滥施刑法,那便是臣之过,望天王降恩,准臣归故!” 石勒不忍心,说道:“右侯何故弃我而去!”说完石勒跪了下来。 张宾说:“天王何故如此?”说着将石勒扶起。 石勒哭诉道:“若孟孙执意离我而去,我便一跪不起!” 张宾劝说:“臣罢官便好,不离襄国!” 石勒这才站起,哭着说道:“孟孙功劳,我石世龙毕生不敢忘!若孟孙只是想暂时辞官,居留城中,所缺之物皆可直接来宫中找我索要,黄金,布匹,孟孙想要皆可给予,若有人阻拦孟孙进宫,无论是谁,事后孟孙告知于我,我格杀勿论!若孟孙不便出行,唤人递信,同可为也。孟孙如此可好?” 张宾说道:“那便依天王之言!臣暂时辞官。”说完张宾正要跪拜石勒,石勒将张宾扶起。 石勒连忙说道:“今日开始,特赐孟孙,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可自行携带侍卫出入宫门,无需跪拜,可随时入宫理政!” 张宾不好拒绝,说道:“听从天王安排!” 石勒留张宾在襄国,襄国大臣见了张宾纷纷说道:“右侯旬日不见,今于何事?” 张宾说:“效仿当年石崇,做一富贵者也!” 晋太兴四年末最后一天,石勒召集众人,说道:“今年岁至末,我等自八王之乱,十几年来从未有安享太平之日也!” 郭敬说道:“那便今日设宴,犒劳犒劳!” 石勒笑着说:“依郭敬所言!” 宴席上士人们纷纷做诗写赋, 张宾写诗道: 庭前斋洁奉天王,玉殿前头立晓光。 昨夜云车恰开后,万人瞻喜贺年长! 夔安看后说道:“好诗!好诗!无愧魏晋士人!” 众臣于襄国殿内宴饮,宴席中张宾对一众人感叹道:“昔日我及冠之年,便欲出家门,我父张瑶却说「保你在朝中,为任一方,可日夜享福」我说道「我想自成一方功臣。」父亲便说「你非名士,何人为用?」我说道「如果像张华、王衍那样的名士,那还不如勤勤恳恳,耕种田亩!如果像杜预,羊祜一样,那我肯定愿意去做!」后面离家出走,漂泊二十余年,永嘉之乱后,才找到胡将军这样的明主啊!” 石勒满脸泪光说:“孟孙,不必再说了,大赵今日之盛,全依赖孟孙也!”说完君臣二人互相喝酒。 宴席结束,张宾乘车驾,向自己府中前去。车驾里面,张宾回忆起漂泊的日子,感叹道:“生老年加事,衰颓日减容。白头犹未免,不及见升龙。”缓缓闭上眼睛。 张宾至府时,悄然离世,翌日石勒得知张宾离世讯息,将车夫斩首,厚赏张宾儿子张颜。 石勒悲愤交加,带领百官为张宾守丧三天。追赠张宾为散骑常侍、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张宾入葬之后,石勒以程遐任右长史,接替张宾。 第42章 破广固 定青州 晋永昌元年二月,石勒相百官哭诉:“今张宾离我而去,卿等如何是好,可有人代替张宾?” 夔安说道:“死去之人,无法复生,还望天王重振精神,为我大赵开疆拓土!!” 荣邵说:“事已至此,还望赵王无需过多哭诉!” 郭敬说道:“当陈定思痛,一心事国!” 石勒擦去眼泪,说:“张孟孙,与先生共渡之日,乃我石勒此生难忘之年!” 石勒说完问道众人,说:“现今国内安定,当下先平定何人也?” 徐光说:“此时平州慕容廆,青州曹嶷还尚为根除!” 石勒又问道:“先灭慕容廆,还是先灭曹嶷?” 徐光说:“当先灭曹嶷。虽然,段匹磾、段文鸯、邵续三人平定,此时当立南下青州,进而图谋徐州。且曹嶷首鼠两端,摇摆不定,危害犹胜慕容廆!” 石勒又问台下众人:“众卿以为徐光提议如何?” 程遐出列,说道:“臣以为当此之时,讨灭刘曜为上,刘曜居关中之地,此地周、秦、汉三代皆由此而盛,刘曜甲兵不如天王,此时讨灭刘曜,拿下关中之地,易如反掌!” 裴宪、荀绰说道:“程遐所言,恐有害于国!天王不可贸然行事!” 程遐吼道:“有何不可?” 众臣吵闹不休。 石勒看到台下议论纷纷,打断众人争吵。 石勒问道:“程遐所言,有何不可?” 裴宪说:“现天下甲兵为精者,司马氏第一、其次天王也,后排刘曜,第四凉州张氏,第五慕容廆,第六拓跋比延,第七青州曹嶷!我等若灭刘曜,固然可灭,然若此时灭刘曜,则代国、青州,平州,凉州四地,晋室公卿必然乘机而伐!届时我等吞并刘曜,甲兵疲惫,士卒伤亡不止,若引起四方围攻,得不偿失!” 荀绰说道:“先取小,而后并大,先易后难,不难理解。岂有先取大,而后并小?程遐所言,臣不敢苟同!” 石勒听后哭诉,指着程遐说:“张宾离我而去,竟让我与这等人共议大事!上天为何如此残忍!” 石勒擦去眼泪,说道:“那依众卿之意,先灭何人?平州慕容廆还是青州曹嶷?” 夔安说道:“先灭曹嶷,得青州之地,南下徐州,扬州等地。” 石勒说:“好,告知征讨将军石虎,冀州刺史邵洎。六月备战,拿下青州!生擒曹嶷!” 众人敲定,夔安带军两万南下支援石虎。夔安入石虎营帐,石虎此时正在看医书,夔安说道:“石虎将军也要悬壶济世吗?” 石虎说:“非也,非也我何德何能?只是冉良被段文鸯斩断左臂,便生大病,体弱气虚。军中医生皆不能治,已过数月,病情加重!” 说完两人看向病床上的冉良,石虎连连摇头。 冉良看向石虎说:“石父,我恐不能为事石父了!” 石虎走向前,说道:“这是什么话?你且放心,我就不信,当今天下再无良医!” 石虎悬赏金一百两,粮十斛。求医于兖州、青州等地。 此时城下来到一老者,拿着石虎的悬赏令,喊道:“我能医治!” 石虎将老者引入城中,石虎问道:“敢问老先生有何神药?” 老者刘洁说:“我并无神药,但却可以保住冉良性命,再无病痛之忧!” 石虎将老者引入,城中百姓看到后,窃窃私语道:“这不就是那日帮徐龛测算之人吗?” 刘洁来到冉良面前,感叹道:“此等伤势,换做常人,早已毙命!将军坚持数月之久,已是不易!” 说完清洗冉良伤口,冉良疼痛难忍,挣扎不断,石虎和夔安将冉良按住,说道:“不可乱动,医治之时,当忍受伤痛!” 冉良直接挣脱石虎,夔安,刘洁三人。喊到:“如此疼痛,不如杀了我!” 说完又倒了下去,夔安问道石虎:“冉良不肯医治如何是好?” 石虎说:“将铁链取来!” 二人将冉良五花大绑,漏出断臂处,对着刘洁说道:“先生可以医治了!” 刘洁看后说道:“二位将病人如此捆绑,恐老夫难为其医啊!” 石虎说道:“先生可有麻麻沸粉?” 刘洁说:“有!”说完从药盒掏出一块布,里面包有麻沸散。 石虎责备刘洁说道:“先生有此物,为何不早出示?我等二人幸苦捆绑,先生就在一旁观望?” 刘洁则说:“将军可曾问我?!” 石虎听后不再说话,刘洁将药配好,于断臂处敷上,刘洁说道:“此药一日一更,五年之久,便可无虞!” 石虎说:“不如,此后和冉良相随,以便随时医治,金银布匹,我以旬而赏!” 刘洁听后说道:“便依将军所言!” 五月冀州刺史邵洎来到泰山郡,三人合兵八万,夔安和冉良回到襄国。此时曹嶷收到女儿曹鸳来信,曹鸳写到:“石勒命石虎攻青州!” 曹嶷对麾下东莱太守刘巴、长广太守吕披二人。 说道:“石虎来攻,你们二人要做好准备,将东莱郡和长广郡二地粮草,速速运来!!” 刘巴说:“青州牧所言甚是!只是不知州牧可以亲自出马平定石虎?” 曹嶷起身说道:“这是自然,平定石虎,岂不是易如反掌?” 曹嶷命二人退下,曹黎劝导:“近来天下大变,我等不应与石勒交战!” 曹嶷则说:“先前我兵退夔安,现在亦能兵退石虎!” 曹黎说:“此时百姓多有南逃,甲兵仅有三万,且粮食无多,如何抗拒石虎?” 曹嶷说:“区区石虎,能奈我何?”说完曹嶷离去。 曹黎看着曹霄云背影,说道:“青州恐将大乱!” 六月石虎和邵洎一同征讨曹嶷,石虎屯军于陵。曹嶷出城抵御石虎。 曹嶷命参军刘云擂鼓列阵,曹嶷列四门兜底阵,四门以震、离、坎、兑各布两千士卒,共八千。中间小方阵以弓手围住,骑兵穿梭于「四门」之间,石虎以五万军攻向曹嶷,石虎骑兵入阵,被乱箭射死,没射中的被阵内骑兵围杀。两军交战,石虎大败。 一时之后曹嶷损兵一千,石虎损兵一万,大败而还。 石虎回到营中,对李农说道:“我不敌曹嶷,当下如何?” 李农说:“曹嶷兵阵确实了得,但是就我所知,曹嶷横征暴敛青州之民十室九空,麾下东莱太守刘巴、长广太守吕披二人皆不满曹嶷,只是碍于曹嶷势盛,不得已而降。” 石虎说道:“那有何办法令此二人归我?” 李农说道:“曹嶷士卒靠抢掠为生,今青州之地,抢无可抢。士卒食不果腹,想必时日一久自行溃败。” 邵洎说:“不如传信给东莱太守刘巴、长广太守吕披。许以高官厚禄,如何?” 李农说:“如此便好!” 邵洎写了劝降信,派信史分别送到东莱太守刘巴、长广太守吕披处。 刘巴看信后对信史说:“我可不敢悖逆曹嶷!若你们真的想劝降于我,就请将曹嶷军队全部剿灭,我才敢降于石勒!”信史听后离去。 吕披也收到了信,吕披却没有打开。直接喊道:“将石虎信史送至曹州牧前!由州牧定夺!” 曹嶷收到信史,问道:“石虎令你前来做何事?” 信史说道:“传信!” 曹嶷说:“你走,你也只是个传信的。无需为此丢掉性命!” 信史拜别而走。 石虎得知此事便和,邵洎商议。说:“离间之计恐不能成也。” 邵洎说:“非也,此二人畏惧曹嶷甲兵,若我等可破曹嶷甲兵必然使二人成心而投!” 李农问:“何计?可破曹嶷?” 邵洎说:“曹嶷军中少粮,我们派轻骑骚扰不断,时日一久自可破也!” 石虎说:“好计策!” 至太宁元年八月,石虎不断骚扰,曹嶷粮食逐渐年底。曹嶷麾下士卒怨言纷纷说道:“六月之时,我等尚且一日一餐,至八月我等三日不食一餐!” 曹嶷看到士卒怨言鼎沸,命人向对东莱太守刘巴、长广太守吕披再次征粮。 曹嶷说道:“当既开拔出战,剿灭石虎!得石虎之粮,劫掠赵国。” 刘云说:“若此次败军,州牧将一无所有!” 曹嶷说:“若此次出战失败,便斩了你,安抚军中!” 曹嶷贸然率军出战,刘云劝到:“命士卒暂时以树皮充饥过渡,至东莱太守刘巴、长广太守吕披粮食运到,在行出战。否则然长此以往,很难支撑!” 曹嶷则说:“慎言慎行!你身为参军,于我麾下效力日久,难道不知,不能以妖言蛊惑军心?” 刘云说:“州牧此次若败,我便告老还乡,我可不会像上延之一样,被人以匕首刺死!” 曹嶷说道:“是去是留,你要好好判断!你若叛我,我便斩了你父亲!” 此时邵洎对石虎说:“此次曹嶷定是粮食无多,急于求战,我等避而不战,坚守城池,看他接下如何!” 石虎答应,二人撤军至历城,曹嶷率军攻城,曹嶷连攻三日,都没将历城攻下。 曹嶷在军营中和小妾们玩的有来有回,大鱼大肉。 士卒看到曹嶷此举,心生不满,说道:“我等食不果腹,而曹嶷却可以坐享太平!!” 数日之内军中粮食渐底,曹嶷安抚众士斩了主簿,说道:“主簿私藏粮食,贪赃不断,当诛!” 曹嶷再次领众人攻城,曹嶷攻城不利。 邵洎将粮食拿出,摆在城上。对曹嶷士卒说道:“降我者,赏粮一斛!” 曹嶷麾下部分士卒纷纷投降,参军刘云却还在稳定军心,说道:“一心力战,破城之时,抢掠随意!” 士卒怨言鼎沸,百夫长鲁云骂道:“今我们食不果腹,而命我等攻一无用之城!如何是好?” 士卒说道:“我等本流民,为曹嶷麾下,本就为图一日二餐,现在曹嶷朝不保夕,不如投降石虎,石虎粮食充足,我们可以果腹!!”众士卒听后纷纷离去。 刘云看到军队离散,夜中带军降了石虎。 攻城第四日,曹嶷发现军中仅剩百卒。叫来参军刘云,发现刘云也跑了,曹嶷只能撤军至广固城。 曹嶷在广固城,将刘云父亲斩首。 刘云得知后,悲痛欲绝,带军至石虎城下,说道:“曹嶷参军刘云,前来献降!” 石虎和邵洎听到后,亲自出城接见刘云。 邵洎说道:“今日将军归我,我定不负将军。” 说完让刘云饱餐一顿,刘云吃饭时。 邵洎问道:“敢问将军曹嶷广固城城防如何?” 刘云边吃边说:“破砖烂瓦,冲之即破!” 邵洎、石虎二人商议要不要直接带军攻下广固。 刘云却说道:“如今曹嶷军队溃散,我愿为将军劝降刘巴、吕披二人。” 石虎大喜说:“若你可以将二人劝降,我可举你做青州刺史!” 刘云说:“为报一餐之恩,我亲自送信将二人劝降!” 邵洎给了刘云一匹良马,刘云骑马而去。 石虎则说:“万一刘云一去不回如何是好?” 邵洎说:“无妨!此非奸佞小人!” 翌日,刘云返回,成功将刘巴、吕披劝降,东莱郡、长广郡皆归石勒。 石虎得知刘巴等人已降,曹嶷退无可退。立马领军五万,围攻广固,曹嶷看到石虎率大军而来,率领城中军民抵抗石虎,石虎初战不利,被击退。 石虎率军一万围攻十日,曹嶷以一千士卒,抵抗十日之久,站在城头。 曹嶷嘲讽石虎道:“石虎将军如此神勇,却屡战屡败,石勒仍然用之,难道石勒麾下无将吗?且我广固城之坚固,一万士卒岂能破也?” 城中守军和部分百姓纷纷嘲笑石虎。 石虎受气不已,对麾下喊道:“入城之时,任何活物都不能留!” 石虎又带来四万军,石虎命五万军士从四个城门分别进攻,用三时,广固城破,曹嶷出降。 邵洎、石虎、李农、刘云入城,曹嶷抬头看到刘云前来骂道:“你这孽畜,果真是你!我待你不薄吗!” 刘云下马,将曹嶷痛扁一顿,骂道:“狗贼,你杀我父!我恨不能报此仇也!” 石虎将城中一千户百姓集合一起,要全部斩首。 刘云反对道:“我既然被你推举做了青州刺史,那就得治理青州才行,你要将此城百姓全部杀害,难道我治理无人之所吗?” 石虎听后,便将城内守军和部分百姓斩杀,给刘云留下七百户百姓,石勒同意石虎封刘云为青州刺史,命麾下刘征作为青州长史前去监视。 而邵洎擒获曹嶷,收缴青州玉玺,邵洎将曹嶷押往襄国。 第43章 攻入建德 四卿相谋 曹嶷被押送至襄国,石勒将曹鸳带至曹嶷前。 曹鸳与曹嶷相拥而泣。 曹嶷望向石勒,说道:“今日兵败,死而无憾!” 石勒说:“听闻曹霄云你善甲阵,不知可以为我军中效力!教习甲阵!” 曹嶷悲愤交加说:“当年段部鲜卑、幽州王浚、并州刘琨、兖州苟曦、拓跋鲜卑五路人马合军十万,都未将你彻底击败,我坐观苟曦、王浚、刘琨、段匹磾、邵续、祖约先后败于你手!我怎会如此糊涂!若当初乘你南逃,我亲率甲兵追杀,也不至于今日这步田地!” 曹鸳跪下求石勒说道:“若不杀曹嶷,我愿为做任何事!” 石勒说:“霄云既知此理,我也不便多言!若霄云可为事于我,仍可保你今生富贵!” 曹嶷说:“我受晋厚恩,兵阵之法,岂能教授胡夷之众?尔等蛮夷乘晋室内乱,沐猴而冠!我生为晋人,死亦晋鬼!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石勒说:“为何你们都执迷不悟?来人,将曹嶷请至邵续处,好好照料!” 说完将曹嶷压下去,与段文鸯等人居住一府。 邵续、段匹磾二人此时正在暗中打造甲胄兵器,石勒使者到来,段文鸯出府,段文鸯问道:“何事?” 段文鸯看到使者身后带着一人,定睛一看,正是曹嶷。 使者将曹嶷带入府中,对曹嶷说道:“我受石勒嘱托,要好生照料你,若有所缺之物皆可报于我,我必亲自相送。”说完使者离去。 曹嶷看着段文鸯,段文鸯看着曹嶷。 二人异口同声说:“你也被擒了?” 曹嶷被段文鸯引入内室,曹嶷听出打铁的声音。 曹嶷问:“就你一人在此?” 段文鸯向下喊道:“兄长,邵使君!” 地板一阵骚动,二人脸上漆黑一片。身上传出一股铁锈味,曹嶷掐着鼻子,说道:“你二人在做何事?” 邵续说:“打铁!” 段匹磾接着说:“造反!” 邵续走近曹嶷身前,拿起曹嶷衣服一边将脸擦净,曹嶷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段匹磾继邵续走来,将曹嶷衣服一角拿起,也将脸擦净。 二人这时才说道:“曹州牧,今日有兴,登门拜访!失敬,失敬!” 曹嶷说:“你们二人怎会困于此?” 邵续说:“兵败至此。” 段匹磾问道曹嶷:“曹州牧远道而来,可有进食?” 曹嶷说:“还未进食!” 段匹磾拿来一盘蒸粟米,放到曹嶷面前,说道:“曹州牧吃!” 曹嶷用手将粟米捏起放入口中,不断咀嚼。 曹嶷说道:“不想府外堂皇富丽,而府内食物,却天差地别!” 段文鸯说:“此粟米乃我等亲自而种,非石勒所赐!” 曹嶷吃完说道:“不知平日三位有何消遣之法?” 邵续说:“耕地!种田!” 曹嶷说:“为何以耕田为主?以我之见,不如写诗写赋!” 邵续说:“你世代居于宫苑!与我等不同!我等出于寒门,深知以农为本!” 段匹磾也补充道:“百需皆出于田,万事皆基于农,此间道理,你岂能知晓?” 说完,二人拿起农具前去耕地。 曹嶷坐在府中,将《霄云兵阵》掏出,悠悠然道:“常用十阵者,最为诡诈。方阵者,截敌为用。圆阵以兵,进可退敌,首则无虞。善数阵者,用军可防割灭。” 段文鸯听后说道:“你习战阵,何用之有?” 曹嶷说:“若我粮食充足,石虎必不能敌我!” 段文鸯说:“你生不逢时!若诞于春秋战国,只怕诸侯各国皆争相而用!” 曹嶷说:“当今乱世,兄以为与春秋战国何异?” 段文鸯说:“春秋战国,诸侯各自为战,皆有不臣天子之心!甚者,以天子之名,而兼并诸侯得以称霸!更甚者,敢问州鼎大小,僭越称王。还有甚者,讨灭天子。完全至天子于不顾!此类诸侯,皆非忠臣!” 段文鸯接着说:“而如今,天下兴亡,起于杨骏。杨骏霍乱朝政,弃晋武帝遗诏而不顾!杨骏败亡之后,司马亮、贾南风、司马伦、孙秀、司马越,等人挟持天子,而号令天下!争先恐后,唯恐天下不乱。而晋室忠臣,张华,江统,司马乂,先后被害!自刘曜破长安,兖州苟曦、凉州张茂、并州刘琨、代国拓跋氏、以及我等段氏和慕容廆等,无一不为兴复晋室而日夜操劳!皆奉晋天子为正朔!” 曹嶷说:“是有不同!是有不同!乱世难立啊!” 段文鸯劝到曹嶷,说:“不如与我等复兴大晋!霄云所练阵法,得以大展宏图!” 曹嶷说:“这也不是不行!敢问文鸯,今举事者,你麾下有几人?” 文鸯说:“我麾下无人,若算你加入,共四人也!” 曹嶷面无表情,问道:“不会是邵续、段匹磾、你还有我,这四人?” 文鸯说:“正是!” 曹嶷啼笑皆非,笑道:“我们这些人,麾下如今无一兵一卒,岂能成事?” 此时,段匹磾和邵续走入,看曹嶷狂笑。 段匹磾对邵续说:“我观曹霄云,恐他患之重病,曹嶷如此这般,非疯既疯!” 邵续则说:“当今乱世,也很正常!” 曹嶷听后说道:“你们三人无一兵一卒,暗地造反,实属不易!” 邵续说:“霄云,与我等合谋,共创伟业,如何?” 曹嶷说:“若尔等麾下有一百人,我便加入其中!” 邵续说:“此话当真?” 曹嶷说:“为将者,从无戏言!” 邵续朝天上射出鸣箭,箭鸣如雷。 这时有两百人从府外入内,排列整齐。 曹嶷看向段文鸯说道:“文鸯,为何说谎?” 文鸯说:“我麾下确实无人,唯有兄长和邵续二人愿与我共事!邵续这段时间里暗中积蓄,得两百人也!” 这时,段匹磾将节杖分成四段拿出,说:“即命曹嶷为平赵将军,邵续为平赵大都督,我为参军,受文鸯为领军将军!” 曹嶷说:“尔等若造反失利,我随尔等受害啊!且这「平赵将军」,更是连杂号将军都不如!” 段匹磾则说:“世事无常,此非常之时,岂能用常用之理?” 说完将一段节杖硬塞给曹嶷,又将其他两段交给邵续和段文鸯。 邵续和段文鸯说道:“受晋厚恩,今日讨赵!”说完将节杖放置地面,跪拜节杖。 说完邵续给两百人分派甲胄和武器,有的拿的是旧铜戈,还有的拿着粗糙的铁戈。 邵续又将一把铜剑交给曹嶷,曹嶷看到铜剑,问邵续:“敢问邵公,这是自制器物吗?” 邵续说:“非也!” 说完邵续领着曹嶷下了地洞,曹嶷举着火把,走向最深处,看到满地骸骨,遍地铜戈铜钺,皮制甲胄。又看到邵续的作坊,里面有戈的模具,有数个坩埚,旁边设有鼓风机。 曹嶷说道:“这…这…这是墓地!” 邵续说:“正是!我等向下挖掘时,无意间发现!里面甲胄兵器俱在!除了有点老化,基本完好!” 曹嶷捡起一个铜壶,上面刻有字,刻有“池与齐师,共伐子之,复匽国,立职为匽王。” 曹嶷将铜壶捡起,用袖子擦了擦,说道:“此乃珍品,可值数金!”说完将铜壶放入袖中。 二人走出,曹嶷拿着铜壶,连连感叹:“不想墓中有此好物。” 邵续拿出一把金弓,重新上了弦,交给段匹磾。 段匹磾拿到弓说:“此弓价值连城,我受之不起!” 邵续说:“已无良弓可用,将就而用!” 曹嶷走上前看到金弓,上刻有“王三年,衍引五师征秦。” 众人率军出府,攻向建德宫。 此时石勒在单于台,宫门侍卫来报:“赵王,兵马,有兵马入宫!” 这时几支箭射入,将石勒周围侍卫射杀。 石勒慌乱间,从止车门出逃。 段匹磾、邵续、段文鸯、曹嶷四人杀入建德殿。 此时邵洎和支雄在殿内,看到四人带军杀入。 领宫中侍卫抵御四人,四人斩杀侍卫后,将二人围起。 段匹磾连射数箭射杀支雄。又将弓指向邵洎。 邵洎看到兄长邵续,哭着说:“贤兄可饶我一次?” 段匹磾将剑交给邵续,邵续走上前,只见邵续满眼泪光,说道:“我亲弟邵洎死于厌次城下。汝是何人?”说完斩了邵洎。 段匹磾看到了自己的老长史荣邵,荣邵说道:“你害了刘琨,难道还要杀我吗?” 段匹磾瞪大眼睛,看着荣邵。说道:“你今叛于我!归于石勒,此已是大逆!” 说完数箭射向荣邵,而曹嶷看到自己女儿曹鸳,父女二人紧紧相拥。 曹鸳对父亲曹嶷说道:“此时前往西六宫!挟持程与荷!” 邵续、段匹磾、段文鸯等人占领整个建德宫,郝袭立马投降邵续,说道:“我本晋人,受石勒威胁,不得已而屈服!今愿归降将军!” 邵续说道:“中原士人,有你这等狐鼠之辈!我深以为耻!”说完斩了郝袭。 曹嶷领二十甲兵,闯入西六宫,挟持了程与荷。 第44章 唯忠与义 夫复何求 建德殿内,邵续看向石勒的天王座,说道:“今日起事,若能一举擒杀石勒,犹可得也!” 四人占了整个建德殿,石勒逃出宫,看到郭敬,说道:“郭敬!郭敬!” 郭敬带军,看到石勒下马问:“世龙?你怎么出了宫?” 石勒说:“今宫内生变,还请郭敬相救!” 郭敬望向建德宫,看到狼烟四起。 郭敬立刻率兵马攻打,攻向永昌门。 只见段匹磾站在城门上,一人持弓,拉弓引箭将赵军击退。 郭敬见永昌门攻不进去,又攻永丰门。 段文鸯率五十甲士站在城门下,杀向郭敬,郭敬被杀的大败。连忙退走,此时夔安率军一千与石勒一同前来。 三人合军攻向正阳门,只见门前曹嶷排兵布阵,曹嶷将一百甲士摆成鹤翼阵,曹嶷居阵中,士卒犹鹤翼展开。石勒,夔安,郭敬三人合力攻打。 三人不能入阵一步,皆备击退,曹嶷看到三人退去,入城将城门关闭。 石勒不断调集援军,共计一万。攻城数日,皆不能克。 石勒屡战屡败,邵续将程与荷挟持到正阳门前,对着石勒喊道:“还不速速放下甲兵,我便饶她一命!” 石勒说:“为君者岂能为一女子,而图耗兵力?你要杀要剐,还请速速决断!” 石勒世子石弘带侍卫三十人也来到正阳门下,看到邵续持刀挟持程与荷,大喊道:“母亲!” 程与荷不知所措,听到石勒话后心灰意冷,瘫坐在地,不断抽泣。 邵续对石勒喊:“你就如此狠心抛弃妻子于不顾吗?” 石勒说:“若要成大事,当然可以不顾!” 当建德殿被攻破后,后赵国内各地太守,刺史纷纷蠢蠢欲动反欲叛石勒。 石勒急的团团转,可惜张宾已经过世。 石勒哭诉道:“若右侯还在,我等岂有今日!” 程遐看到自己妹妹被擒,心急如焚。 对石勒说道:“臣有一计,可破贼虏!” 石勒问道:“程右侯有何计策?” 程遐说道:“贼虏仅仅有两百人,而我等驻守之士,有三万之众!臣意是从宫外挖掘地,右内而出,我等率军内外夹击,必然可破!” 石勒说:“恐也只能如此了!” 石勒亲自带人在城外挖地道,邵续说:“城内只有两百士卒,这样下去早晚败亡!” 段匹磾说:“此行目的乃拿下石勒,不想石勒动身如此之快!” 此时城内出现赵军,段匹磾等人仓促迎战,邵续命曹鸳看住程与荷。 邵续、段匹磾、段文鸯四人击退后赵军,连续两日,石勒士卒纷纷厌战,郭敬看到有两个士卒擅自将武器丢弃逃跑,直接上前追上,将二人斩杀。 周围士卒见状,弃甲而逃。逃亡者甚众,石勒见到士卒溃逃,含恨说道:“天要亡我!” 段匹磾说道:“不如我等率军突围南下,回归晋室!” 邵续摇摇头说:“我等以两百甲兵起义,以无生还可能,当此之时,除非贼寇自己各自散去,” 这时守城士兵来报:“石勒退军!石勒退军!” 段文鸯大喊道:“石勒退军了!” 众人在城中争相庆贺。 邵续放火烧宫,带着人质,向南而去,石勒看到建德殿火光冲天,感叹到:“今日败矣,今日败矣!” 邵续等人收纳晋民,得军一千。 邵续、段匹磾、段文鸯、曹嶷四人带军,四处出击,连续击败郭敬、夔安等人。 石勒看到士卒个个无心征战,哭泣不已。 刘曜得知石勒都城起义,与众臣开始商议。 刘曜问麾下姚弋仲:“今石勒襄国有乱,我欲攻之,如何?” 姚弋仲说:“当此之时,速速进军,拿下河阴!” 游子远却忧心忡忡说到:“恐此行不吉!” 刘曜立刻命刘岳率军五千进攻河阴。 刘岳率军,来到城下猛攻河阴,不想被石生麾下石他击败,石他将刘岳擒获送到襄国。 刘曜大怒,命麾下蒋英带兵,攻河阴守将石他,石他苦苦坚守,刘曜军势强大,将石他斩杀。 石虎得知石他战死,石勒传信石生,石勒写道:“死守河阴,安定洛阳,防止刘曜攻下洛阳!” 石生收到信,自行招募兵马抵抗蒋英。蒋英一时不能胜,撤军而走。 此时石虎急忙率军来到廪丘,石勒募集两万军号称二十军,攻向段匹磾、邵续、曹嶷等人,四人用一千两百军,曹嶷列阵,段文鸯为将,与石勒对峙。 石勒骑在马上望向四人,喊到:“尔等若有归晋之思,我即命沿途关隘放尔等南下,若想与我一决生死,还请与我,至死方休!” 邵续喊到:“我等筹谋已久,岂能轻易离去,今日不获尔等首级,怎能报效晋室。” 段匹磾说:“我等乃晋忠臣,你妄称天命,屠害晋室,我等兴兵讨逆,岂能让你再苟活于世!” 石勒召集夔安、孔苌、冉良,石勒对冉良说:“卿有伤在身,还请为我出战,今麾下近乎无人可用,还望卿多多相助!” 冉良说:“身为大赵,义不容辞!” 孔苌说:“若不能一战而擒贼,今日便与天王共历身死!” 夔安说:“我愿领前军杀败邵续!” 说完三人出战,石勒亲自擂鼓助威。 段文鸯一人出战三人,段文鸯持朔,与三人打的有来有回。 二十回合后,段文鸯仍然游刃有余,而夔安、孔苌、冉良三人逐渐不支,郭敬入局参战。 四人围攻段文鸯,邵续看到后,骑马入战。 六人混战,打得难解难分。 石勒乘邵续、段文鸯被围困之时,发两万兵猛攻段匹磾与曹嶷。 段匹磾看到后,骑马上前。 与石勒大军相战,段匹磾喊道:“凭我手中金弓,何人可近我一步?” 说完领弓手一百人,射杀赵军,军队逐渐溃散周围将领都说:“我等……将要葬生于此!当速速……撤还,还能保住性命!” 这时赵军中一小将出列,喊到:“我等乃赵臣,当恪守臣节,岂能因今日受挫,而撤还甲兵?要退你们退,此等建功立业之机,我岂能错过!”说完继续带军杀向段公,石勒见状也赶忙围上来,对着小将问到:“你何姓氏?” 小将邓聪说到:“邓端理之子,邓聪也!” 石勒说到:“今日你便姓石,受你辅国将军!” 石勒命骑兵围杀段匹磾,段匹磾左右开弓,射杀近百人,赵军无人靠近段匹磾一步。 曹嶷看到段匹磾被围杀,喊道:“段公,霄云来救!” 说完,命士卒列锋矢阵,冲向段匹磾。 石勒骑兵被曹嶷冲破,二人越战越勇,将石勒一万骑兵击退。 此时石虎率军来到后翼,石勒喊道:“季龙!立刻围杀段匹磾!” 石虎亲自上阵,石勒军队士气大振。 石虎带头冲锋,领骑兵八千从后翼冲来,石勒看到战机,喊道:“全军冲杀段匹磾!”麾下骑兵纷纷冲向段匹磾。 曹嶷来不及变阵,阵被冲散,乱军中,段匹磾一箭射中石勒,石勒腹上中段匹磾一箭。 石勒此时明白,若自己在这里倒下,士卒将会原地溃散。 石勒强忍着疼痛,将箭头留下,将箭杆折断扔出。喊道:“今大赵生死,皆赖诸卿!” 士气大振,杀入乱军之中,石勒看到曹嶷,曹嶷正与一骑兵交战,石勒快马上前,一剑斩杀曹嶷。 曹嶷女儿曹鸳见状,哭喊不断,捡起曹嶷的剑,与赵军交战,斩杀数人,程与荷则乘机逃跑。 曹鸳正拼杀时,后面赵军突袭,将曹鸳斩杀。此时段匹磾用弓左右射贼,杀百人。石勒见到夔安难以支撑,亲自支援夔安,与邵续交战。 段匹磾这时发现箭矢将尽,被石虎骑兵四面包围。 石虎喊道:“段匹磾,天王之前不杀你,对你已有厚恩,你何故辜负天王厚恩?” 段匹磾喊:“我虽戎狄,却为晋臣,而等戎狄,却为贼寇!仅此而已!” 此时段文鸯,与孔苌和冉良相持,孔苌发现段文鸯的刀上面有裂痕,对冉良说:“段文鸯所用兵器粗制滥造!卿若能与其相持片刻,我全力以赴定可破之!” 说完孔苌骑马后退,冉良和郭敬与段文鸯相战。 段文鸯轻松迎战二人,这时孔苌骑马杀出,一击击碎段文鸯的刀,冉良看准时机,一戈将段文鸯击落下马。 段文鸯倒下马,孔苌喊道:“贼虏段文鸯已擒!” 段匹磾听到后,大怒射杀数人,突然头晕目眩昏倒不醒。被石虎擒获。 邵续一人苦战,夔安、孔苌、郭敬、冉良、石勒,终不敌五人连续进攻,被击落下马。 石勒、夔安、孔苌、冉良、郭敬、石虎平定叛乱。 将段匹磾、邵续、段文鸯三人,带回单于台,石勒对三人喊道:“你们有何遗言?” 邵续说:“不能杀了你,乃我此生遗憾!” 段匹磾说:“唯忠与义,夫复何求?” 段文鸯说:“若我等有数万之军,十月踏平襄国!” 石虎说:“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全部处死!” 石虎说完段匹磾、段文鸯、邵续三人英勇赴义。 第45章 重振旗鼓 抚慰众卿 石勒平定内乱,刘曜得知襄国大乱,乘机兵至河阴,石勒大怒问计众臣。 石勒说到:“刘曜速来无勇,怎敢引兵图我司州之地?” 程遐说到:“或许此乃游子远建言献策,刘曜听信之,故而发兵!” 石勒说:“游子远?何人也?才能比张宾如何?” 程遐自信的说:“游子远之才尚不如臣也!” 石勒说:“那游子远岂不是一庸人尔?刘曜用一庸人为谋,可见其麾下无人!” 石勒叫来石虎,说:“今刘曜作乱,扰袭我境,今命你和李农前去支援石生,一同攻下刘曜!” 石虎领命,带军出征! 此时郭敬建议道:“还请世龙立设禁军!选一亲信为一将领!” 程遐大怒说:“汝何人?胆敢直呼天王名讳?” 石勒说:“无妨无妨,当年我被贩卖为奴时,乃郭敬相救,直呼我名又有何妨?” 郭敬看了眼程遐,又对石勒说到:“当以襄水河以南,正阳门以北,设置禁军,西连永丰门,东连永昌门。” 石勒说:“郭敬所言甚是,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 郭敬说:“诺!” 裴宪也建议道:“将建德殿门前设置端门,命亲侍从日夜相随!防止贼寇再次作乱!” 石勒答应裴宪,说到:“卿乃我肱骨也!” 石勒于是命裴宪全权负责此事,裴宪说:“承天王所望!” 石勒望向孔苌,看到孔苌有气无力,石勒问孔苌。 石勒说:“将军为何无精打采?” 孔苌说:“臣万分羞愧,与段文鸯等相战时,臣居然有退向,冉良本就有伤在身,却还是奋力击贼!臣有愧!” 石勒安抚道:“无碍,无碍,段文鸯本就天生神将,卿等与其相搏,本就实属不易!” 石勒找来石聪(邓聪),说到:“今日你便是孤义子,当要与孤同甘共苦!” 石聪说到:“愿为天王击贼,以振大赵国威!” 石勒此时腹部隐隐作痛,乃此前箭矢所伤,石勒还是忍着强痛,看望冉良。 冉良高强度作战,先后与段文鸯邵续先后交战,旧伤复发。 石勒亲自前来看望,冉良一眼看到石勒伤口,从床上下来,跪了,说到:“未能及时救助天王,乃臣之罪也!” 石勒左手捂着伤口,右手扶起冉良说:“听闻你世代郎官,从汉至晋,世代习武?” 冉良说到:“正是!天王所言非虚!” 石勒说:“你今何岁?” 冉良说:“今二十三岁,幼子冉闵六岁!” 石勒说:“你父亲何在?” 冉良哭诉道:“此前……八王之乱,我父亲随东海王司马越,与苟曦等人交战,被苟曦斩杀!” 石勒说:“你和石虎是如何认识?” 冉良说:“此前攻打王浚时,臣与臣妻皆被石虎所救!王浚劫掠各州各县,臣领义兵抵抗,不想其麾下孙纬,能一击破臣!石虎麾下杨玄来到,将臣妻救出!后臣听杨玄之计,认石虎为义父!” 石勒说:“原来如此,从此以后你就姓石,你子冉闵,也称石姓。从此你便是孤宗室之人!” 石良(冉良)跪下说到:“谢天王!” 石勒安抚冉良,说到:“今后还要多多倚仗于卿!” 石勒回到宫中,安抚程与荷。 程与荷大哭说:“我与你为妻已有十几年,昨日段文鸯等起义,入宫劫持。你竟然于兵众之上,讲出那种话来?” 石勒安慰到:“形势所迫,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程与荷说:“形势所迫?我死之后,你又想立何人为妾,我子石弘又将何去?” 石勒说:“当今世子,来日天子?” 程与荷说:“此话当真?” 石勒说:“孤所言,岂能有假?” 程与荷抱住了石勒,触动道到石勒伤口,石勒却强忍疼痛与程与荷相抱。 这时,程与荷乘机说到:“今既然内乱已定,石虎远征在外,魏郡乃曹魏旧都,邺城所在。魏郡太守不如交由石弘治理,此次石弘治理邺城有方,也好为将来天下行善!” 石勒说:“此言甚是!此言甚是!” 此时石虎正在前往河阴路上,信使来报,说到:“天王有令,命石虎去魏郡太守,当为国一心效力!” 石虎接过书信,打开查阅,问道李农:“先生有何计?” 李农打开说:“我等既要为将出征,又要治理百姓,两头不能兼顾!当下还是如此便好!将邺城交给世子石弘前去处理!岂不快哉?” 石虎却说:“岂能如此,魏郡太守,乃杨玄为我所得!我岂能轻易放弃!” 李农说:“将军还是忘不掉杨玄啊!” 石虎说:“若无杨玄,恐我无今日之位!” 李农便对来使说到:“将军征战日久,魏郡岂能轻易让人?” 来使却说:“此乃程长史和王后之言!” 石虎说:“程遐之前害张宾,现又要害我吗?” 李农劝导:“无妨无妨,此事罢了,区区一个太守,让给他便是!” 石虎则一脸不情愿,李农赶忙让信使回去复命。 石勒请御医治疗,御医将箭头取出,又敷上膏药,说到:“天王隐忍此伤竟有八时之久?常人若中此箭一定倒地不起!” 石勒则说:“若我当时中箭而倒,恐半生所创基业将毁于一旦!” 御医将石勒扶起,石勒缓缓走下,来到单于台上,拿起段匹磾的金弓,感叹道:“我不杀你,你却想杀我,我怎会如此愚蠢,若一开始将你处死便无今日之难!” 石勒看到弓上的铭问文,自己念道:“王三年,衍引五师征秦……” 对一旁的程遐说:“世事无常,世事无常!” 程遐则说到:“臣向天王举荐一人。” 石勒说:“何人?” 只见徐光走出,拜见石勒。 石勒没好气的问到:“你的才能比张宾如何?” 徐光说:“臣之愚,不比右侯!” 石勒说:“那就做个尚书郎!”石勒说完走去,转念一想,又说到:“你可愿意为我而事?” 徐光说:“无论何事,臣愿肝脑涂地!” 石勒说:“就以你出使慕容廆处,拜见慕容廆!” 徐光说:“诺!” 此时得知刘隗前来投降,石勒命人将刘隗带回襄国。 石勒看到刘隗拖家带口,都聚于殿外,众臣面面相觑,石勒于心不忍,说到:“先将空余府苑,留出,刘先生先行居住,若有大事,明日再谈!” 刘隗拜别石勒而去,石勒命人将段匹磾的金弓赏赐给青州刺史刘云。 此时石虎等人率军,抵达洛阳,石虎望着眼前的废墟对李农说到:“我儿时,父亲石寇觅,常对我说到洛阳的繁华,他和石勒一同在洛阳卖盐。”石虎说着,抓起一把焦土。 石虎说到:“今日我到洛阳,此地已是满目疮痍,此前张方,司马越,刘曜等人先后焚烧宫殿!如此繁华之都,皆毁于三人之手!若我做了皇帝,必须重新修整宫殿!重现昔日父亲口中之繁华!” 李农开玩笑的说:“那到时必须得要大量民力,才能重新修整洛阳,将军难道不怜悯百姓吗?” 石虎冷冷回到:“为我所用,才是百姓,非我能用,非百姓也。” 说完,二人来到河阴,与石生合兵一出处,镇守洛阳。 石虎于此驻军数年,不见刘曜动静,打算班师回朝。石虎听闻冉良和石聪一同南下征讨东晋。 对李农说到:“这几年,唯独我无所事事,总觉不适,若刘曜止步不前,我敛财便还师。” 李农说:“将军还是先听天王怎么说,若天王准许,再行退军之事!” 石虎在城中敛财时,发现刘曜斥候,石虎逮捕到斥候。 石虎问道:“刘曜甲兵几何?” 斥候说:“十万!” 石虎又问:“粮食可维持多久?” 斥候说:“可供给十万军,六月之久。” 石虎将斥候处死。 李农对石虎说到:“今天下兴亡,英雄并起,当以此时讨灭刘曜,得关中之地,进而迫胁晋室!” 石虎给石勒写信到:“今刘曜偏安一隅,屡屡犯我边境,若不能讨灭,必为大患!臣请领兵讨灭刘曜,得关中之地!” 第46章 冉良逝 洛阳失 石虎到了河阴,发现刘曜斥候,命人传信石勒。 石勒收到石虎来信,命人回复石虎,写到:“领军讨曜,不得延误!” 正值冉良率军北还,徐光出使慕容廆回来。石勒命冉良前去支援石虎,冉良领军五千西进。 石虎收到石勒回信,对着李农说到:“今天王要我征讨刘曜,可我麾下仅有数万之众,如何是好?” 李农说:“不如走新安,向西攻下蒲坂,蒲坂临近三河交汇,西可直下长安,北可退往平阳,东可攻下渑池!” 石虎说:“那便西下蒲坂!” 冉良率军来到河阴,二人相拥而泣, 石虎感叹到:“不想你今日也成我一方名将!” 冉良说到:“愿为石父,操劳此生!” 石虎留石生守洛阳,和冉良领军四万出新安,攻打河东郡。 石虎行至函谷关,看到此处地势狭窄,连连赞叹:“崤函天险名不虚传,刘曜不在此设重兵,真乃庸人!” 刘曜以游子远为将率军前去驻守蒲坂,刘曜对游子远说:“听闻石虎来犯,你即刻率军抵御,只要击退石虎,保我蒲坂不失,届时石虎自退!” 游子远说:“陛下之言,臣当谨记!” 游子远领军三万,前往蒲坂。 石虎出新安,向西来到渑池城下,石虎对守将喊道:“今石勒甲兵之盛,非尔等可以匹敌!刘曜饕餮暴虐,麾下百姓,民不聊生,尔等何必为刘曜一暴君,而困守孤城??” 守将回到:“将军所言极是,刘曜待我等如同草芥,生死皆仰赖于天,不知何日出头,今降于将军,还望将军不要伤害城中百姓一人,保我渑池令一职!” 石虎大喜,对李农说:“不攻一城,而使贼虏屈服,不想我有这等本事!” 李农说:“也许,只是刘曜伤民过甚,麾下之人日夜不得安生,今将军至此,他们便降,可见刘曜,治国甚至不如王浚!” 守将出降,石虎将其扶起,石虎说到:“渑池令如此深明大义,乃我石虎之幸也!不知守将你何姓氏?” 乔豫说到:“我乃昔日刘曜侍中,乔豫也!”乔豫说完将印玺交给石虎,石虎收下印玺留下五千士卒和乔豫,共同守城。 石虎收下渑池,向西而进大阳,大阳守将出降,石虎安抚过后,留下两千卒守城,继续向西行军。 一路上全是残垣断壁,关中之地,十室九空,石虎说:“刘曜治理严苛,百姓各相奔逃!” 石虎来到弘农城,弘农守将呼延清,出战石虎,两军相持。 石虎喊道:“今刘曜暴虐无道,你为何还要事于刘曜?” 呼延清说:“我并非能臣,也非庸臣,但我平生,只知忠臣一词!” 呼延清接着说:“主上如何治国,与我无关,为臣者,岂能轻易叛之主上?首鼠两端,摇摆不定,非忠臣也!” 石虎说:“既如此,那便开战!” 两军交战,石虎领三万军杀入,呼延清苦苦支撑,率麾下两千人全部战死,弘农城破,石虎入城,石虎在城中看到此地百姓寥寥无几。 李农建议道:“此地百姓,各相逃亡,不易治理,还请速速西进,拿下潼关,北上蒲坂!” 石虎说:“便依你所言!” 呼延清单骑出逃,逃至长安,石虎攻下弘农的消息传来,关中人心震动。 左光禄大夫卜泰说到:“石虎若接近潼关,则陛下大事去矣,潼关北接雷首山,南近华山,西可直下长安,若石虎得了潼关,后果不堪设想! 卜泰接着说:“此时游子远镇蒲坂,而陛下若能发兵镇潼关,则石虎定不能来犯!” 刘曜说:“依卿所言,朕即刻发兵,讨灭石虎。” 刘曜不得已,亲自带领军队,水陆并进,赶到潼关。 石虎一路西行,临近潼关,到达湖县。刘曜率军急行,一日赶到潼关。 石虎望向潼关,对李农说到:“今日我便灭了刘曜,独占关中之地!” 游子远到达蒲坂,得知石虎临近潼关,率军一万南下,到了河北城。 游子远站在城上,向西望去,远远看到石虎营地,游子远对河北令说道:“关中平原若失,则我赵基业不存!” 游子远留下一千军,亲自率军来到石虎后背扎营。 刘曜到了潼关,对麾下说到:“今石虎来犯,尔与我共同出击,可破贼虏!” 刘曜率军五万东进,埋伏高侯,派人前去挑战。 来人到了石虎营中说到:“将军英名盖世,各路豪杰闻之丧胆,今日不如与我战于高侯,一决雌雄,若我败之,便献潼关以东,若将军败之,我便发兵攻洛阳等地!” 石虎要斩使者,冉良将石虎拦下,对着使者说到:“回去告诉刘曜,我必以手中铁戈,斩下其头!” 石虎哨兵发现刘曜兵马,石虎即刻备战,发兵前往高侯,两军交战于高侯。 刘曜说:“将军此来何故受死?” 石虎说:“若不杀汝,我寝食难安!” 两军交战,冉良一马当先,入刘曜乱军,连斩数人。 厮杀之际,游子远率军两万来攻,石虎腹背受敌,冉良得知石虎被围,率军冲进。 与游子远相战,游子远手持雕弓,一剑射向冉良,冉良右眼中箭,还是冲向游子远,游子远又一箭将冉良坐骑射倒,冉良不顾伤势,挑起砍向游子远,游子远被冉良斩杀。 石虎大败,死伤甚重。乱军之中,冉良以命相搏,救出石虎石虎对冉良说到:“你快快离去,我率军断后!” 冉良说:“当年既拜将军为义父,岂有父亲舍生,而让儿子逃走的道理,还请石父速速退军,我来抵挡刘曜!” 石虎执意不走,李农劝导:“我们此次出兵太少,不能与刘曜交战!若将军在此迟疑,恐遭不测!还望将军退还河阴!!” 石虎率残军,退往河阴,刘曜见石虎溃逃,喊道:“今日,东进洛阳!” 麾下士卒士气大振,将冉良重重包围,冉良说到:“小儿辈,不知何为将耶?” 冉良挥舞手中铁戈,斩敌百人,刘曜说到:“将军高义!” 说完刘曜手一摆,命弓手射箭,乱箭射杀冉良。冉良被杀年二十八岁。 刘曜走向游子远,游子远奄奄一息,说:“恐之后,不能再事陛下了!” 刘曜说:“将军为我,竭尽所能!可我不能为将军得一安身之地!” 游子远说:“夺得天下,有失有得,今虽破石虎,当速速进军,乘我军势盛,杀败石虎!夺得洛阳,可与石勒争雄!” 刘曜说:“依将军所言!” 游子远伤势过重而亡,年三十四岁。 刘曜厚葬了游子远,率军追赶石虎,石虎一路接连战败。 石虎退至渑池,渑池令乔豫此时还没有得知石虎战败,出城相迎,石虎将城内守军调走。 石虎对乔豫说到:“之后还请你自求多福!” 说完石虎引军退还阴平,石虎和石生二人镇守阴平,石虎仅率六千卒前来。 石生问道:“将军接连败北,不如退至卫关,向着王索要援兵,我在此驻守!” 李农说:“此计甚好!” 石虎说:“我丧一良将,四万士卒,损耗殆尽!我还有何脸面,面见天王?” 李农说:“若将军再不走,活着都是一个问题,何必在意脸面?” 石虎含泪而退,刘曜至渑池,乔豫出降,乔豫跪拜刘曜。 乔豫哭诉道:“石虎以城中百姓、城中军粮而迫胁,迫使臣屈服,但臣相信,陛下终将到来,所以臣暂时屈服石虎,并没有提供一兵一卒。石虎以四千士卒监视臣!臣已将其全部剿灭!” 刘曜说:“我有此忠心之臣,何愁大业不复!”刘曜不计前嫌,继续任命乔豫为渑池令。 刘曜兵至阴平,喊道:“献城速降,不然,城破之日,无一幸免!” 石生喊道:“你如此残暴,国祚岂能长久?” 刘曜大怒说:“与你何事?” 刘曜下令全力攻城,石生奋力抵抗,一日过后,城破,刘曜大军如同潮水入城,石生收残部而退。 刘曜攻破阴平,石生退往洛阳金庸城,刘曜连战连捷,士气大振,一举攻破洛阳,石生败走。 石虎派李农回到襄国,李农面见石勒,石勒问道:“石虎是要派军增援,还是想让我封其为官?” 李农说:“非也,刘曜连战连捷,已破洛阳!” 石虎猛的坐起,腹中旧病复发,说到:“刘曜兵至洛阳?!” 李农说:“正是!” 程遐听后说到:“刘曜连战连捷,我们难与其争锋,金庸城既然已破,刘曜得一孤城。且千里追击,必然粮草不济,今当以静制动,待刘曜自己退去,届时再发兵救援,洛阳即可光复!” 石勒听后,说到:“右侯若在,何至于此!” 夔安说:“程遐如此谬言,臣请罢免其长史之位!” 石勒将剑拔出,砍向程遐,程遐逃出殿外,石勒拿剑说到:“今刘曜率军前来,乃是送死,我大赵甲兵三倍于刘曜,刘曜何以为战?” 石勒说完,聚兵讨伐刘曜。 第47章 擒刘曜 复金庸 石勒将程遐赶出,自己不断哭诉,看着张宾遗像,石勒说:“右侯先我而去,我之后依仗何人也?” 石勒又将夔安和徐光召见,石勒对二人说到:“今刘曜乘一时之盛,而攻我洛阳之地,刘曜千里突袭,粮草必然无多,此前石虎,石生接连战败,致使刘曜轻视我等!” 徐光说:“如天王所言,刘曜千里突袭,劳师疲惫,举精锐而出,国内必然空虚,此战若能平定刘曜,便可得关中之地,刘曜虽胜,然士气必然不如我等,刘曜攻伐我军,遇则屠之,岂能长久?” 石勒说到:“刘曜驻军不前,此时我等率军西进,可一战而擒也!程遐鼠目寸光,不思军事,我与众卿相议,卿以为如何?” 徐光说到:“刘曜以高侯一战之胜,乘胜追击,却不能临近襄国半步,得洛阳孤城,可见刘曜如此志短!” 夔安说:“今刘曜亲率军而来,天王亦可率军西进,此乃一战而定关中,今此机会,此乃天意!大军若出,必擒刘曜!” 石勒说到:“正如卿言。以我初锐击之,可一战而擒也!” 石勒即布诏“今刘曜犯境,我等为保家卫国,不得以而战,刘曜饕餮害民,我等举仁义之师,而征讨刘曜,乃为百姓计,乃为苍生计!” 石勒又写到:“今国内危机,当收拢甲兵,共征刘曜。”石勒将诏令散发出去,石聪、石堪、桃豹三人收到诏令,让他们收拢部众,停止征讨。在荥阳会兵,石勒发兵十万号称三十万,向西而进。 大军一路开拔,昼夜不停,一旬石勒来到荥阳。 石勒在此地见到逃亡的石生,石生带领残部驻守于此,石生见到石勒说到:“我有负天王,还请天王降下重罪!” 石勒将石生扶起,说道:“刘曜匹夫之勇而,麾下庸人云集,刘曜以十倍甲兵而攻城,而将军仍可坚守数日,此大功一件,将军无罪之有,为何求罪?将军以数千甲兵抵抗刘曜,可见刘曜才能一般,麾下士卒皆狐鼠之辈也,刘曜用之信之,必将大败!” 徐光问道石勒:“此时我们该如何进军?” 孔苌说到:“发兵猛攻洛阳,数日便克!” 夔安说:“不如与凉州张骏,益州李雄,共击刘曜,刘曜三面受敌,洛阳之围,不解自破!!” 荀绰则说:“我有上中下三计,皆可平定刘曜!” 石勒问道:“先生有何计谋?” 荀绰说:“上策取道鲁阳,北上攻伐渑池,断刘曜后路,刘曜首尾不能相顾,粮食无多,不出三个月,必然降于我!” 石勒又问:“中策?” 荀绰说:“掘洛水灌城,迫使刘曜出战,刘曜士卒必然恐惧,我等再击之,必能克也!” 石勒又问:“先生下策,乃何计策??” 荀绰说:“五倍之军围城,轮战数月,刘曜外无援兵,必自败也!” 石勒说:“此时决堤,恐不能及时破贼,转战鲁阳北上,若被他人渔翁得利,如何是好?依我看先生下策,此时乃上策也!” 荀绰没有反驳,而是对石勒说到:“此时刘曜若也有三策,我等洛阳之地恐将拱手让人!” 石勒问道:“刘曜有何三策?” 荀绰说:“臣猜想,刘曜上策,陈兵于成皋关,我等不能离近一步。” 荀绰又说:“陈兵洛水,防止我等决堤灌城,此乃刘曜中策。” 荀绰接着说:“若刘曜无动于衷,困守洛阳,我等围而歼之,此乃刘曜下策也!” 石勒说道:“便依卿所言,攻伐刘曜!” 咸和三年十一月,洛阳大雪。石虎、石堪、石聪、桃豹纷纷带兵赶到,石勒对麾下说道:“此战,若不能生擒刘曜,有丧国威,届时我便归乡务农,国内之事,交给众卿和世子石弘。” 台下众人纷纷劝到:“此战定能生擒刘曜,还请天王不要舍弃,大赵江山!” 石勒见群情激愤,拔出腰间剑,挥向成皋关,说到:“不得生,便留冢!” 军队开拔,号旗百里,步卒九万,民夫三万,精骑两万七千骑,铠马一万匹。 大军赶到成皋关,石勒见到此地没有设伏,石勒看向天,手摸着额头,说到:“刘曜不在此设伏,此乃天意!!!” 此时刘曜在洛阳城中,搜罗百姓重建宫殿,刘曜对麾下呼延清说:“早知洛阳落我之手,当年就不该纵火焚城!” 呼延清则说:“此时征发民力而建宫殿,非明智之举也!” 刘曜却说:“此羯人之民也,劳之又能如何?” 呼延清连连摇头,说道:“陛下难到忘了昔日游子远之言吗?” 刘曜听到游子远之名,久久伫立不止,手中杯物晃晃悠悠,刘曜说到:“卿所言,何意也?”刘曜大怒,将呼延清赶出。 石勒命骑兵卷甲衔枚,三时到巩县。远望洛阳,命石生领军做前锋去探明。 刘曜麾下呼延清被刘曜赶出洛阳,自己率军巡视发现石勒旗帜。赶忙回告刘曜,刘曜率军攻向石生。 石生和刘曜交战,势均力敌,刘曜一时打不下石生,将三个羯人士卒抓走后,草草了事。 洛阳城内,刘曜问这几个人。 刘曜问道:“此次石勒亲自出征吗?” 士兵答道:“是石天王亲自出征!” 刘曜又问:“此次石勒出兵几何?” 士兵说:“共十三万人,且有石堪、石虎、石聪等人军马相助!恐有二十万众!” 刘曜得知后,将三人放走,赐予金银马匹,三人拜谢而走。 刘曜设宴,安抚众将领。刘曜持杯,狂饮数斗,对麾下说到:“石勒有轻朕之心,此前因一人之死,而归罪于朕,当即刻布阵,与石勒一决胜负!” 刘曜将军队召集,聚于洛阳城外,以洛水以西布阵,甲士十万,刘曜一边喝酒一边巡视军阵。 三人回营,石勒亲自接见三名士卒,石勒问道:“刘曜城中如何?” 士卒答道:“守卫懒散,唯有呼延清上下奔走。” 又有人说到:“刘曜将军队布于平原,一览无余,此时讨伐,必然大胜!” 石勒听后厚赏三人,赐金银布匹,升为千夫长。 石勒和石虎领步兵四万骑兵一万六万从宣阳门赶进洛阳城,周围修殿的民夫见到军队前来,纷纷跪地求饶。 石勒说到:“尔等本孤百姓,刘曜将尔等聚集于此,修整宫殿,此乃刘曜暴行。今尔等各自散去,务耕务农,刘曜贼人,孤来处治!”石勒说完,民夫四散而逃,石勒身穿甲胄登城观望。 石虎领军三万,由承明门而出,杀向刘曜前军,石生绕城,攻刘曜中军。石堪石聪率四千骑,攻向刘曜,刘曜麾下呼延清领军抵抗。 两军于西阳门交战,石堪和石聪逐渐不支,石勒看到后,领骑兵一万杀出城,支援石堪,石聪二人。 石堪和石聪被呼延清围住,二人率军突围,被呼延清击退,呼延清说到:“不如速降于我,我还可为二卿求得高官!” 石堪说到:“一人岂能二反?” 二人意见不合继续厮杀,此时石勒和孔苌率军从阊阖门赶出,与石堪,石聪夹击呼延清,呼延清大败,被石勒包围。 刘曜见到呼延清逐渐不敌,就命全部士卒杀向石勒,参军卜庾建言道:“此乃步卒,敌乃精骑,何以为战?” 刘曜喝了一壶酒,对着卜庾说到:“兵家事,吾自知!” 刘曜军马全部压上,与石勒等人开战,石勒将呼延清围的如同铁通一般,呼延清高喊:“今亡于此也!”被石堪,石聪,石勒三人夹击之下,战死西阳门外。 石勒见到刘曜以步卒来攻,大喜说到:“今刘曜,我必能擒也!” 孔苌骑在马上,一人一刀,斩杀数十人,石勒领骑兵也杀入阵中,刘曜士卒相继阵亡,孔苌将呼延清斩首,高高举起呼延清首级。 孔苌喊道:“呼延清已死!何人还在为刘曜卖命?” 刘曜士卒听到呼延清已死,全线崩溃,刘曜斩数人防止持续溃逃,皆无济于事。 刘曜中军也被石生击破,士卒死伤殆尽,此时石虎和夔安也一同击破刘曜前军,刘曜全线溃逃。 卜庾逃回刘曜前,卜泰说到:“陛下,我军败了!” 卜庾见到刘曜毫无反应,卜庾大声喊道:“刘曜,我军败了!”只见刘曜呆呆的看向溃逃的士卒,刘曜说到:“败了,都败了!” 参军卜庾拉起刘曜就要逃跑,被乱军用箭射杀。 刘曜见到卜庾被射杀,于是骑马而逃,在一条石渠上,路面结冰,马蹄打滑,刘曜坠马倒下,刘曜受伤十多处,艰难站起,周围周围士卒将刘曜紧紧包围。 石堪率军追击,看到了士卒包围的刘曜,石堪走上前问道:“你就是刘曜?” 刘曜不卑不亢说:“刘曜在此!” 石堪将刘曜押送到石勒面前,石勒亲自为他解绑。 刘曜看到石勒说到:“石王,今日朕被你擒了!” 石勒命徐光对刘曜说到:“今日之事,早已注定,还有何问?” 石勒收复洛阳金庸,命石生将刘曜押回襄国,命刘洁为刘曜治疗。 第48章 汝不言 身既降 石勒命石虎等人继续向西进攻。而刘曜被石生、石勒一同带回襄国,城内一老者得知,其曾孙孙正,任后赵郎官,孙正上书石勒,“臣曾父要求见刘曜,望天王准允。” 石勒得知后,命人前去相迎,老者来到宫外,石勒亲自将老者引入宫内。 石勒对老者说:“孙老先生何事访刘曜?” 孙机答到:“某今年足有一百一十岁,我出生之时,汉室犹在,昔董卓挟持天子,致使天下大乱,今汉祚已终,不想有刘姓之人皆有立国之志,余生之年,特来观望!” 石勒和孙机刘曜三人设宴席,老人对刘曜进酒,刘曜举杯相应。 老者用汉音说到:“昔诛奸佞,荣称皇帝,下当持重,上保土疆,然轻用兵,故败洛阳,国祚已尽,天要其亡,关中即失,还请饮此一殇!” 石勒不知孙机在讲什么,只能说:“饮酒,饮酒!” 刘曜喜笑颜开,用汉音说到:“先生所言极是,当和你一同痛饮!” 刘曜看向孙机,二人开怀大笑,孙机这时说到:“陛下乃前代之人,我乃先代之人。” 石勒一脸诧异看向刘曜,又看孙机。 石勒指着刘曜,石勒答道:“亡国之人,孙老先生,一生见证多人,刘协、曹奂、刘禅、孙浩、司马炽、刘粲、还有你啊!” 孙机向石勒一拜,对石勒说到:“曜乡,永丰也。”老者说完缓步离去。 孙机被石勒送出殿外,石勒回到刘曜处,看到刘曜,刘曜问石勒:“你今囚于我,还有何事?” 石勒说到:“既不杀,也不囚,以免你像段文鸯等人暗中谋逆!” 于是将刘曜迁于襄国永丰城,将宫女三人配备刘曜,甲士五十人听从调遣。 刘曜倒了永丰小城,里面老者看到刘曜,皆四下落泪。刘曜去安抚老者,一老者问道:“你于年幼时,便远离此地,你父因此而自缢,你今来看望乃家室之幸!” 刘曜哭着说:“这些年建功立业,不用汉俗,随刘渊用胡语,不想终于再回此城中!” 刘曜上书石勒,要求给众人设宴席,石勒准允。 程遐得知后上书石勒说到:“刘曜非常人也,这时聚众宴饮,此必然起兵作乱!” 石勒回程遐到:“先生之才,众皆所知,不比庸臣,比肩郭开!” 石勒准许刘曜操办宴席,并赐粮食,以供刘曜办宴,并让刘岳和刘震前去。 二人来到城内,衣冠如汉制,入府见曜。 刘曜愤慨说到:“本以为你们二人,皆已成冢中枯骨,不想石王如此仁厚,保全至今,今日之祸,乃我一人为耳!”众人宴饮,至二日午时,宴席结束。 刘曜被擒传至长安,刘曜子刘熙、刘胤、刘咸三人商议。 刘熙说:“今父皇生死难料!我何以假尊帝号!” 刘胤说:“父皇生死未知,当下以兵重防渑池!” 刘咸说:“不如退保秦州,保境安民即可!” 三人反复争论,朝堂大臣却如往日一般。 尚书令胡勋劝到:“今虽失主,国土尚在,将士未有离叛,可当下以兵聚守,岂有不战而退?” 于是众人打算再坚守,等待刘曜逃出。 程遐建言:“此时让刘曜写劝降信于刘熙,让他拱手交出关中之地!” 石勒说:“此计甚妙,颇有右侯遗风!” 石勒亲自接见刘曜,刘曜说到:“石王敢问何事?” 石勒说:“不知陛下在此住的安好?” 刘曜说:“甚好!” 石勒说:“既然如此,还请陛下传信于长安,这样陛下骨肉可免刀兵之祸!” 刘曜说:“好办!这就写信一封!” 刘曜写道:“当与诸位大臣匡扶社稷,不要因为我被擒,而弃守关中!” 刘曜将信交给石勒,石勒没有打开看,命程遐将信交给刘胤等人。 程遐半路打开信件查看,将信送到后,拜别而走,回到襄国见到石勒,程遐说:“刘曜不从天王之言,传信刘熙,命其固守!” 石勒无奈说到:“本就无心劝降,今日可观也!刘曜不与孤一心!” 程遐听后说:“臣,明白了!” 石勒面部生疑,看向程遐,石勒问:“卿所明何事?” 程遐说:“臣这就依天王意思去办!” 石勒说:“莫名其妙!” 程遐出殿,命人制作毒酒赐与刘曜,刘曜收到毒酒,满怀幽恨,一口饮下,毒发作之时,写诗道: 国破家仍在,君恩岂自酬。 平生视秦皇,到死亦通流。 刘曜去世,年五十九岁。 刘胤等人收到信,五日过后,知道刘曜被害。 刘胤对刘熙说到:“此时我等当弃守而去,不可延误!” 刘熙说:“父皇信中所言,乃是固守!” 刘胤说:“蠢!父皇写的是不要弃守关中!又没有说不能弃守渑池,潼关之地,关中足有千里,潼关,长安,雍城,皆关中之内也。我们退至雍城,也算保住关中!” 胡勋又出来劝阻,说:“当既称帝,稳定人心,不可西逃!” 刘熙大怒说到:“汝何人,胆敢阻拦我家事?” 胡勋说:“尚书令胡勋也!” 刘熙说:“好,今日赐死!”刘熙赐死胡勋。 带领百官拿着玉玺逃往雍城,逃跑途中蒋英、刘胤等人纷纷劝进,刘熙说到:“今父皇遭害,我承天下之望,登位兴邦!” 刘熙称帝,百官拜贺。关中无主,乔豫得知长安无主,立刻率军出渑池,过潼关,拿下长安。 乔豫写信给石勒:“今臣得长安之地,愿献于天王,请天王,派一亲信前来治理长安!” 石勒封乔豫为镇西将军,命石生出镇长安,将石虎调回。 此时石虎来见冉良的少子,冉闵看向石虎说道:“石将军我父是不是战死于洛阳。” 石虎哭泣不止,说到:“你父为保我,与刘曜交兵而死!”说完抱住了冉闵。 石虎将冉闵带出,命其继承冉良一切官职。 石虎说到:“石闵,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亲孙!” 石闵叩拜石勒,说到:“愿随石祖!以成父业!” 咸和四年初,石生到了长安,见到石生。乔豫告知石生:“自张方作乱以来,关中无女,年过半百而无家室者,关中足有十之七六,唯有匈,羌、氐三族女子,少有配婚,故逆贼乱起,百姓哀怨。” 石生安抚百姓,亲自带领百姓种田,上书石勒将婚配年龄降至十三岁,石生将长安中,未及时转移的财宝纷纷散发给百姓。石生,命士卒接替刘曜之前设置的关隘,百姓纷纷感言到:“今日方知胡人也有仁政!” 刘熙等人撤到雍城,继续盘剥百姓,得知石生入了长安。 刘熙对百官说到:“我今虽称帝,但弃长安,实乃无奈之举,今甲兵出战,必能收复长安!” 刘胤说:“陛下所言甚是!” 刘熙发兵一万五以平南将军蒋英,平西将军姚弋仲,刘熙又命关中匈奴出兵一起讨伐石生。 匈奴人占据陇东、安定、新平、扶风等地,纷纷起兵。 石生四处平乱,面对刘熙来攻,石生向石勒求救。 石生写到:“关中之地,民无所食,民无以耕,荒田遍地,今匈奴叛乱,刘熙来攻,还请天王派将助我镇守长安!” 石虎问计徐光,徐光说到:“今关中不服,乃匈奴人作乱,当联合晋人,羌人,氐人共同出兵镇压,派一凶煞者为将,不出五月,长安可定!” 石勒命石虎出征,石勒说到:“今长安匈奴作乱,你要与石生,共同平叛,若遇匈奴成年男子,可直接处理!若是幼子,便与其母,共同流放!” 石虎说:“此事交由我,还请天王宽心!” 石虎率军两万而来,石虎至长安,见到石生。 石生对石虎讲:“今匈奴叛乱,还请将军带军平叛!” 石虎说:“平叛之事,讨灭刘熙,皆托付于我!你便好好治理此地!” 石虎和李农,石闵三人带军征讨叛乱匈奴,石闵虽只有十四岁,杀敌过百。 石虎赞叹道:“石闵比他父亲冉良要强的多!” 石虎等人,经历大小十余战,将幼年者全部流放,女子随军从事。 远近匈奴闻之震惊,刘熙得知关中匈奴遭石虎如此残害,命蒋英征讨石虎。 刘熙说:“石虎杀朕族人数十万,今不将他碎尸万段,何以报灭族之仇?” 蒋英本晋人,见到刘熙如此激动,心中暗喜。 蒋英说到:“臣这就带军出征,讨灭石虎。” 蒋英和姚弋仲,二人率军来到美阳,见到此处尸横遍野,不自觉说到:“昔日匈人杀我晋人,不想今日匈奴人也会有这般下场!” 姚弋仲说:“八王之乱,你们晋人,自己杀自己,何故责怪他族?” 蒋英没有理会姚弋仲,只是瞪了一眼。 蒋英命队伍中匈奴士卒出列,蒋英喊道:“此地尸横遍野,乃你们族人尸骨,你们要好好安葬!” 姚弋仲见到蒋英此举,私下对蒋英说到:“匈人可杀,你若伤我族人,我即刻杀汝!” 蒋英小声的说道:“羌人和我无怨,我何故伤之?” 匈奴士兵纷纷跑去,将尸体拿起痛哭,撕心裂肺。喊道:“不杀石虎,天理难容!” 蒋英自己带领剩余兵马走到一旁,姚弋仲见到匈奴人都卸下甲胄时,蒋英率军来攻,匈奴士兵被蒋英击杀殆尽。 石虎得知美阳战乱,带着石闵一同前来,看到刘熙军队大乱,自己杀自己。 蒋英将匈奴士卒杀尽后,看到了石虎。 石虎喊道:“将军此来何意?” 蒋英说到:“昔日杀父之仇,今日得报!感谢将军,将匈人杀尽!” 蒋英下马,向石虎献降。蒋英看向姚弋仲,说到:“汝不言,身既降!” 姚弋仲也急忙下马,说到:“今日前来献降,望石将军恩准!” 石虎收二人为将,刘熙得知蒋英被石虎擒获,刘熙命刘胤征兵。 刘胤于义渠得军五千,前来抵抗,两军交战于阴密。石虎派石闵出战,一战击破刘胤,刘胤单骑而逃。 姚弋仲献策到:“此时乘胜追击,必能一战而克关中!” 刘胤逃回雍城,见到刘熙。 刘胤说到:“当迁至上邽暂避锋芒。” 刘熙领百官逃至上邽。 第49章 今统万邦 进位称帝 刘胤和刘熙逃回上邽,石虎召集蒋英、姚弋仲、石闵、李农四人。 石虎问道:“今刘熙逃至上邽,尔等以为,当下如何?” 蒋英说:“臣无明见,还请姚弋仲说道一二!”说完看向姚弋仲。 姚弋仲说:“今刘熙退往秦州,我等克定雍州,当一鼓作气,将刘熙剿灭!” 石虎听从,命姚弋仲领军带路,李农相随。 二人来到汧城,姚弋仲对李农说道:“此地距离上邽不足百里,若以精骑稍加袭扰,上邽必然自克。但我仍有忧虑…” 李农问道:“兄有何忧虑?” 姚弋仲说:“刘熙、刘胤虽是庸才,麾下蒲洪却乃人杰也。” 李农说:“蒲洪河人也?” 姚弋仲说:“天下大乱之时,他散尽家财,广招流民,拥众万人,不可小觑,刘曜称帝时,率众归附,刘曜得其兵马,封他为率义侯行秦州刺史。” 李农说:“乱世之中,有这等见识,非常人也!” 姚弋仲说:“今刘熙兄弟,手下无兵,必然倚仗于他!” 李农问:“我想断然不会,乱世之中,岂有愚忠之辈?蒲洪善乱世求活之道,我想此时刘熙危难,他断然不会相救,当下立刻拉拢蒲洪,承认其前职,安抚其人。” 姚弋仲说:“不想左司马,年纪轻轻有此等见识!佩服!佩服!我先给蒲洪修书一封,将石将军之意告知蒲洪。” 姚弋仲写完信,命亲信将信送入上邽城,夜中蒲洪府门被敲响,蒲洪开门没有看到人,而是捡到一封书信。 李农,姚弋仲二人回到雍城,石虎等候多时。 石虎问道:“有何所需?” 李农说:“当下取出财货,还需上书天王,安抚一人!” 石虎没有多问,说道:“既是先生所求,尽管拿去便是!若许给他人官职,我来上书,你尽管去封!” 李农以赵使团出使上邽,面见刘熙。刘熙兄弟日夜不得安宁,朝堂众臣皆以为大事去矣。 刘熙问道:“今还有何人可击石虎?” 众臣面面相觑,不言一语。 刘熙来回踱步,看到秦州刺史蒲洪。 刘熙指着蒲洪道:“不知率义侯麾下之众,可为朕抵御石虎?” 蒲洪说到:“臣麾下皆老弱病残,石虎连战连捷,恐臣难与之为敌!” 刘熙大骂:“尔等乃我朝之臣,不思救国,在此图耗时日!何用之有?” 太傅呼延宴,将笏板率在地上,回骂道:“你这混账,若不是你,我赵岂有今日危难?” 众臣群情激愤,纷纷破口大骂。 这时有人来报:“石虎派使臣,前来交好!” 刘胤止住朝堂争吵,让李农等人进城。 李农到了殿上,刘熙问道:“石虎将军如此神武,朕臣民皆惧,今日遣使是为何也?不知贵使可详细说来?” 李农说道:“今我大赵甲兵临近上邽,犹刀斧利刃随时挥下,今特此前来乃是劝降!” 刘熙说:“若不降,又将如何?” 李农说:“不降便战,但外臣不知,陛下以何为战?据外臣所知,陛下今麾下不足八千甲,而石虎将军足有四万甲,且陛下屡战屡败,弃城而逃,士气低迷,敢问陛下如何应战?” 刘熙一时语塞,刘胤也不知如何反驳。 朝中大臣见状,连连叹气,呼延宴、蒲洪纷纷走出殿内,李农看后说道:“今陛下四海为空,众臣摒弃,陛下难道还是不降么?” 刘胤说:“誓死不降!” 李农率众人离去,前去拜访蒲洪。 蒲洪此时躲在府内,写好了向石虎投降的信件,蒲洪儿子看到。 蒲健问道:“父何以心事忧郁?” 蒲洪说:“召集部众,我欲降石虎!” 蒲健说:“父乃刘曜臣下,为臣之道,怎可不遵?” 蒲洪对蒲健说:“如今做了忠臣,将来便性命堪忧!你尚且年轻,不知此理,想大晋多少忠臣,死于孤立无援?段文鸯、邵续、苟曦,刘矩此四人皆前车之鉴也!” 李农来到蒲洪府前,敲响府门,蒲洪问道:“何人?” 李农说:“赵使!” 蒲洪命舍人开门,将李农迎入。 蒲洪说:“赵使前来乃劝降之事?” 李农说:“正是!” 蒲洪说:“我乃刘曜之臣,岂能轻易叛之?” 李农说:“率义侯放心,今所灭者,唯有刘熙兄弟,率义侯官职如旧,不会更易。” 蒲洪设宴招待李农。 李农说:“既然蒲洪你,已然皈依石虎将军,不妨立功一件?” 蒲洪问道:“何事?” 李农说:“乘我等攻城时,你率兵擒下刘熙,止其西逃!” 蒲洪说到:“好!我便生擒刘熙,以报石虎!” 李农见事已谈妥,转身离去,蒲洪命蒲健召集族人,舍人。 翌日,石虎带军来到上邽城下,石闵、蒋英带头冲锋,刘胤指挥军队来回奔波,刘熙带着家妻,命人将财物装上牛车打算逃往平襄。 蒲洪此时率军赶到,刘熙和呼延宴看到蒲洪甲胄兵器皆在。 刘熙说到:“率义侯是要登城戍守,还是随朕一同西逃?” 呼延宴看到苗头不对,刚想逃跑,看到左右皆是蒲洪士卒。 蒲洪说:“当然是护送陛下西去!”说完将皇帝刘熙身边侍从纷纷射杀,呼延宴一同射杀。蒲洪其子蒲健冲上,将刘熙擒获。 刘熙问道:“率义侯,这是何为?” 蒲洪说:“此乱世求生之道也!” 众人将刘熙俘虏,走向城门处,刘曜女儿刘姻出逃。此时刘胤已然坚持不住,想稳住军心,身后听见洪亮的声音转身望去。 只见蒲洪高喊:“刘熙已擒,尔等放下甲兵!” 士卒们听到蒲洪高喊,纷纷溃逃,石虎破城,将刘熙麾下,全部斩杀。 刘熙和刘胤被带到石虎面前,刘熙说:“可放我一条生路吗?我可为将军效力啊!” 说着刘熙从怀里掏出传国玉玺,石虎一把夺过。 石虎拿着玉玺说:“不可!你身为国君,不勉力士卒,反而滥杀忠臣,不听谏言,我留你何用?” 石虎命石闵处死二人,将上邽城焚烧殆尽。将刘熙臣子,子嗣,皇后全部处死。 石虎命蒲洪镇守,自己带着玉玺返回襄国。 石虎克定刘曜,带来玉玺。 石勒对臣下说道:“今灭刘曜,此后只有一个赵国!” 众臣纷纷劝进,徐光说道:“刘曜失江山,而天王得汉周旧地,今当进为称帝,振兴四海!” 裴宪也劝到:“今登位称帝,不可迟疑!麾下之人现皆是公爵,此后难赏!” 石虎说道:“叔父当下称帝,乃我等所望!” 程遐则说:“昔张宾在世时,也曾上书您,早日称帝!” 石勒知道众情难阙,说到:“既然你们如此推举我,我便改元称帝,诸卿当要勉力之,恪守臣节!” 麾下众人纷纷跪拜,说道:“诺!” 石勒即皇帝位,大赦天下,改元建平。 石勒追祖父石邪为赵宣帝,父亲石周为赵元帝,妻子程与荷为皇后,刘夫人为元妃,世子石弘为太子,次子石宏为持节,大单于,封秦王。小儿子石恢为南阳王,石虎为太尉、中山王,授石生河东王,石堪彭城王,石虎儿子石邃为冀州刺史,授石朗为宣左将军镇守洛阳,石聪授齐王。 以郭敬为散骑常侍,程遐为尚书右仆射,左司马夔安为尚书令,荀绰为从侍中郎,裴宪为尚书,尚书徐光为中书令,任播为参议。 凉州张骏、平州慕容廆、二人得知石勒攻灭刘曜,进位称帝,遣使臣向石勒称藩,张骏赠良马两百匹,金银百两,慕容廆赠铠马一百匹,牛羊千头。 石勒要建新殿,征求百官。 廷尉续咸说:“昔汉灵帝喜修宫殿,不得已鬻官卖爵,致使天下大乱!” 石勒说:“汝意,朕乃桓、灵二帝乎?” 徐光劝谏道:“非也,非也,今陛下得一半天下,东南晋室不敢北上,陛下当遵从忠臣之言,忠臣所言,可用也可不用,听之无妨。” 石勒说:“朕不善言辞,话语略有粗鲁,但是百姓家中若有余资,当建新房,况且朕乃一国之君,今得凉州、平州之贡币,怎可置而不用?” 众人皆夸赞石勒英明,石勒得以修建新宫。 咸和六年末,石勒设宴,招待众人,石勒哭诉道:“数年前今日,孟孙离朕而去,朕心中至今耿耿于怀!” 徐光说:“亡者不可复生,还望天王节哀!” 酒酣耳热,石虎说道:“今登位开国,你们觉得我比韩信如何?” 石聪说:“兄败多胜少,恐不能与韩信相比!” 众人大笑,石虎恼怒,和石聪扭打一起。石勒见状赶忙劝架,说道:“新年到来,你们若相搏拳脚,还请去殿外,不要坏了席间氛围!” 石勒见众人平息,开口问众臣。 石勒:“朕可比之此前哪些帝王?” 石虎:“远胜晋武帝司马炎!” 程遐:“唐尧,虞舜!” 郭敬:“只怕当年轩辕黄帝,也不能与世龙相提并论!” 徐光:“陛下神武超过汉高祖,雄略超过魏武帝!” 石勒:“众卿言过!众卿言过!人岂能不自知?若遇汉高祖,我当行彭越,韩信之事。但若遇到汉光武帝,当与之逐鹿中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如日月皎洁。不能如同曹孟德,司马懿一般,欺负孤儿寡母,以狐媚夺取天下也!” 徐光、程遐、石虎、郭敬纷纷跪拜,皆称“万岁!” 第50章 石勒病亡 石虎谋逆 咸和七年刘云想安暗投东晋,被刘征所杀,石勒命刘征为青州刺史。 石勒布诏:“今大赵所统,乃天下之最,东南晋室,凉州张骏,平州慕容,日后将悉数讨灭。今立各个郡中设置学宫,学宫配宿,一日二餐,若有想习书之人,可至各郡学宫处授习,每郡置博士一人,祭酒一人,各学宫弟子可招揽一百五十人,若有好学者,则请当县丞,若成名士者,当入宫做官!” 程遐建议道:“不如将此诏改为告示,由县令,太守,各相宣传!” 石勒说:“先生之计妙也!” 后赵国内,各个郡县贴满告示。在魏郡郡丞、太守,太子站在告示旁。 魏郡郡丞,站在告示旁宣传道:“若我郡有出任宫中郎官者,府君亲赐金银百两。” 太子石弘也说道:“不仅本郡府君有赏,本太子也有赏,赏牛车一辆,良马两匹,布百匹,绢二十匹,粮十斛!” 周围民众纷纷报名,这时有一家人路过城门,看到了一群人聚在告示旁,守卫见到这人穿晋衣,拖家带口,牛车载满行李。 守卫说道:“何事造访魏郡?” 来人迎了上去,说道:“我乃晋人,昔青州被石虎攻破,曹嶷败亡,我等一路逃难而来!” 守卫叫来戍长, 戍长权正问男人道:“家籍何处?” 王班说:“青州北海郡剧县,乃王澄之子,王班。” 戍长记了下来,又说道:“身后家人,报名于我!” 曹轩说:“王班发妻,曹轩也。” 戍长记了下来,又看向坐在牛车上的小孩。 戍长权正,还没开口,小孩开口。 说道:“乃王班之子,王猛也!” 权正将其记下,对着王班说道:“今国家新立,动荡初定,陛下有令:凡有流民免税一年,赐房赐田。你在城中若无亲族,我可向督邮上报,将城中无人居住的房舍,交与你。” 王班跪下说:“感激不尽!” 权正将王班拉起,说道:“除非面见天子,常人不能随意而拜!” 王班将牛车中取出一个金边木盒,交给戍长,戍长将其收下。 戍长,将王班引见督邮赵玉,赵玉将一处房舍划给王班。 王班到舍门前时,将房舍打扫干净,便将牛车牛解下,带给戍长,权正收下牛,邀请王班去家中做客,并与王班结为兄弟。 六月,孔苌去世,石勒亲自为其举行葬礼,葬礼上石勒一直捂着腹部,时不时面色凝固。同月石虎为养孙石闵配一妻,众人在婚宴上滔滔不绝。 石虎酒气过多说到:“我等乃有功之臣,但我不想做王!愿去中山王之号!得大单于之名。” 姚弋仲也喝的半醉说:“中山王,所言甚是,在下也多有不满!” 蒋英说:“这单于之号,竟可比中山王之号?” 石虎说:“非也,乃大单于!” 蒋英又问:“这(大单于)与(单于)有何不同?” 李农说道:“乃可号令四方单于!” 李农等人的交谈,传到同席石聪耳中,石聪不辞而别,向石勒告发道:“中山王恐有异心,望陛下罢免石虎!” 石勒说:“何出此言?” 石聪将石虎等人醉话,悉数告知石勒,石勒说道。 “仅为此事?中山王断然不会心生异心!你就宽心!” 宴席中,石虎当下决定。石虎、李农、姚弋仲、蒋英四人共同上书请封石虎为大单于,再立一个大单于。 四人上奏,传至殿中,程遐打开一看,将奏书退回。程遐写到:“大单于之位,已交由石宏,你何故干预?” 四人喝的酩酊大醉,石虎侍从将奏书取回。 石虎拿起奏书,看了一眼,骂道:“大单于,百胡之首也,今交给一孺子!令我心寒!他日若能做霍光伊尹,我必废其人!” 侍从问到:“请问中山王,要给程遐回奏吗?” 石虎说:“将我原话奉告即可!无需书信!” 程遐将此事告知石勒,翌日石勒来看望石虎。 石勒见到石虎说:“今我赵南可伐晋,西可防御张骏,日后还要依赖中山王!朕旧疾复发无常,恐命不久矣,中山王当要匡正辅国,不要暗怀二心!” 石虎说:“昨日醉言,乃臣麾下谬言,臣管教不力,致使有心之人,添油加醋,离间我君臣关系,望陛下勿责!” 石勒听后满意离去,石虎召集李农、姚弋仲、蒋英等人。 石虎说到:“定是程遐这等祸人!诬陷于我!” 姚弋仲劝到:“现在无需动怒,程遐一庸人也,早晚除之!” 石虎说:“若有可趁之机,我必杀程遐!” 石勒随着年事渐高,只见旧伤处形成一个巨型脓包,石勒日夜疼痛难忍,叫来刘洁。 刘洁看到脓包,说到:“此乃伤口未愈,化脓为包。在下无法医治!” 石勒说:“先生以为,朕还可以活多久?” 刘洁说:“臣若言之,恐触怒陛下!” 石勒说:“先生尽管道来!” 刘洁跪下说到:“一年之期!” 刘洁接着说:“纵使扁鹊复生,也不能医!” 石勒欲哭无泪,索性召集众臣于殿上。 石勒说道:“当年我行贩于洛阳,帮人种田,后被官吏,掠卖为奴。直到郭敬相救,我与汲桑聚众起兵。后投刘渊,于并冀二州,屡败晋军。在宁平城歼敌十万,后右侯来投,举为谋士,移军北上,占领襄国,先后消灭王弥、苟曦、王浚、刘琨、邵续、段匹磾、刘曜等。若无众卿相辅,朕石勒,岂能开创伟业?” 徐光说:“陛下,正是如此,当下治国为上,休养生息,来日剿灭司马衍,张骏等人,之后一统天下!” 石勒说:“恐怕我不能见到那一刻了!” 众臣问到:“不知陛下何意?” 石勒将衣冠摘下,露出腹部脓包,说到:“正因如此!” 众人无不痛哭,桃豹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桃豹说到:“臣刚从豫州而还,数十年不见陛下,陛下便要驾鹤西去!臣何以堪?” 夔安说:“臣等随陛下以十八骑而起义,大小百余战,今陛下伤痛不止,先臣等而去,臣宁辞官归养,也不愿见到陛下离去!” 郭敬则说:“世龙,你若离去,我等当竭力辅佐太子!” 石勒在侍从搀扶下,慢慢走向太子。 石弘哭着看向石勒,石勒说到:“你能治理好整个国家吗?” 石弘说:“儿不能!” 石勒扇了石弘一掌,当着百官面呵斥道:“为君者,岂能说不?” 石弘跪了下来,石勒又看向石虎,石虎走上前来。 石勒说道:“太子暗弱,中山王当行周公,诸葛亮之事,不可暗怀二心,当竭力辅佐太子!” 石虎连忙说到:“臣不敢有逆心,臣愿发誓,若臣有害太子,便将臣沉于河水之中,受河水冲洗,无论日夜,永无止境!” 石勒见石虎表态。 石勒说到:“今后凡宫中之事,朕若不能传诏,还多要依赖中山王代传!” 年末,石勒一病不起。 石虎日夜照料,石勒自知时日无多。 石勒对石虎说:“速传,石弘,石堪一同入朝,朕有后事相托。” 石虎回到府中,问计李农。 石虎:“今陛下病重,而召石弘,你以为陛下何意?” 李农说:“若想得大单于之位,扣住召命而不宣。改(石弘)为(石宏)。” 石虎回到宫中,石勒见到问:“召命发出去了吗?” 石虎说:“已传召二人!” 石宏,石堪收到诏书,急忙赶来。 石宏快马而驰,先石堪到襄国。进宫见到石虎,石虎将石宏请坐。 石勒九日皆落于床榻,今日腹中不怎么痛,于是下床,出殿,看到了石虎,石宏聚在一起。 石勒怒气上头,说到:“石宏你来此作甚?当下局势紧张,若我有不慎,国之安危将托于你手,谁叫你前来?还是你自己一人来此?” 石虎连忙说到:“此乃石宏自己前来看望,今天就让他速速回去!” 石宏看向石虎,只见石虎双目圆睁看着自己。 石宏吓的一身冷汗。 石宏连忙说到:“儿自请前来,今日便回!” 石勒看着石宏完全出殿,石勒又倒下了,石虎将石勒扶起,石勒问石虎。 石勒:“为何太子和石堪,至今未到?” 石虎说:“可能和臣子石斌,醉心打猎,无暇顾及!” 石勒喊:“庸子,庸子!此怎可立为君也?” 石宏刚出建德殿,就被蒋英和姚弋仲二人拦下,二人说到:“还请大单于至府中议事!”说完二人将石宏带出宫,至石虎府中。 翌日,石勒问石虎:“石宏走了多远了?” 石虎:“在半路上了,陛下勿忧!” 石勒说:“当下要加强宫内戒备,太子一庸人,万一生事,如何是好?” 石虎说:“臣这就命石生前来驻防。” 石勒说:“不可,石生驻守长安,若石生一走,张骏来袭,如何是好?” 石虎说:“不如命臣孺子,石邃前来,带甲三千前来驻守!” 石勒说:“如此便好!” 石虎传石邃,石邃带领家中弟弟们,带军来到襄国,石邃、石宣、石韬、石遵、石鉴、石苞、石斌兄弟七人带军三千,驻守襄国城外。 此时石堪来到襄国,被石虎拘留。 咸和八年初,石勒病入膏肓,太子前来求见,石虎不许,将太子赶出。 石勒布诏:“葬礼从简,如汉文帝事,各地州牧、刺史、太守、县令不得擅离职守,不能赴京哭丧。” 石勒对石虎说:“今太子石弘,久日不朝,中山王你要和百官好好辅佐才行,石宏和石斌平日可以一起打猎,但局势危机之时,你要严加看管!不能如同司马家一样,引起天下大乱!” 石虎含泪说:“陛下放心,臣在国在,臣绝不会允许有各地叛乱,天下崩坏之举!只要臣在这一天,绝不会允许此类事情发生!” 石勒说到:“中山王有这等觉悟,乃我之幸也!” 石勒同年病逝年六十岁。 第51章 先帝死 太子立 石勒去世,太子这才得知皇帝死讯,单骑而来,众臣夔安、郭敬、裴宪、荀绰、程遐、徐光等大臣围在石勒棺木旁,太子石弘和皇后程与荷不断哭泣。 石虎说:“哀者已逝,众卿勿悼!” 众人遵从石勒生前遗嘱“一切从简,如汉文帝事。葬礼举行三日,不要以金银陪葬,以甲胄和陶器陪葬即可。” 石虎,夔安,石弘,石聪四人抬棺,一众大臣随着前往渚阳,留桃豹守襄国。 将石勒葬在渚阳城外小山中,将此地改为高平陵,众大臣上谥号为赵明帝,庙号高祖。 众人在此处守丧三日,至第三日,午时。众人随后还朝,路上石聪和徐光等人发现石弘身边侍从都已经被姚弋仲调换。 徐光对石聪说道:“今中山王石虎有辅政之责,而令亲侍代替太子侍卫,是为何也?” 石聪说:“定有谋逆之心!” 二人故意放缓回襄国步伐,逐渐落置队伍最后。 太子车驾路过,看到徐光和石聪骑马缓慢。 太子石弘问到:“二位行路如此缓慢,何日可到襄国?” 石虎有一丝察觉,也看向二人。 徐光说:“臣等坐骑年迈,行动迟缓,太子勿责,当下先回襄国继位,臣等追上便是。” 石虎听后说道:“那就请二位跟上便是,不能因为你们二人,而导致太子登基,有所延迟!!” 二人放慢脚步,看到诸位大臣离自己已经很远了,这时听到后面马蹄声,回头一看,蒋英和李农率铁骑从后面缓缓跟随,二人带马躲入路边巨石后。 只见蒋英带骑兵路过,徐光听到蒋英和李农谈话。 李农说:“今尾随诸位王公大臣,乘他们在夜中休整时,以姚弋仲鸣笛为号,用兵挟持,则大事可成!” 蒋英说:“今日即立中山王为帝,太子石弘当废!” 李农说:“那你我二人,皆可成千古名臣!” 二人说着,说着,渐行渐远。 徐光和石聪听到二人对话,被吓的一身冷汗。 徐光对石聪说:“当下危及,国之众臣,皆由石虎掌控!” 石聪说:“如何是好?” 徐光说:“当下联络石宏和石堪二人,将甲兵带至,方可一战!” 石聪说:“此事交由我!” 石聪说完快马而走,徐光绕小路,快马追上太子车驾。 黄昏临近,姚弋仲走向石虎坐骑, 姚弋仲对石虎小声说道:“何时动手?” 石虎说:“不急,不急,依李农计策,夜中行事!” 队伍中程遐和裴宪二人说道:“今你我皆是有功之臣,不知新帝初立,可升我做何官?” 裴宪说:“定是大司空!” 程遐说:“大司空,我何德何能?” 裴宪说:“兄言谬矣,大司空职位,非你不可!” 二人大笑,程遐左顾右盼,看不到徐光。 这时徐光跟上队伍,满头大汗,程遐回头看到徐光。 程遐叫徐光,徐光不理程遐。 程遐走上前,拍了拍徐光,说道:“为何不理会于我?” 徐光说:“别挡路,我面见太子!” 程遐挡在徐光面前,不依不饶。徐光无法继续前进。 程遐靠近徐光面前说:“何事?造访太子?” 徐光低声说:“太子危矣!” 程遐大声说道:“什么?太子危矣?” 程遐此言一出,众臣看向程遐。 石虎心中一惊,姚弋仲走向太子车驾。 徐光怒目圆睁盯着程遐,用手中笏板将程遐砸昏。骂道:“蠢!怎会有如此庸人?” 随后徐光骑马跑向太子车驾。 徐光喊道:“中山王石虎谋反!救出太子!” 郭敬领守卫,将石虎瞬间包围,郭敬用矛指向石虎,徐光冲入车驾,却见到姚弋仲用刀挟持太子。 姚弋仲缓缓出了车驾,太子石弘说道:“将军为何如此?” 姚弋仲说:“事情有变,臣不得已而为之!” 石虎对着郭敬喊道:“你若杀了我,太子不保!” 郭敬两难,裴宪喊道:“当挟持石虎,互换人质!” 郭敬听后,刺向石虎,石虎与郭敬交手。 石虎用刀与郭敬连战三回合,被郭敬击败,郭敬用矛指向石虎。 对着姚弋仲喊道:“石虎性命堪忧,你还想谋反么?” 夔安走在最前,听到后面有变,快驰而来,夔安见到姚弋仲挟持太子,郭敬挟持石虎。 夔安说到:“你们这是做什么?” 徐光说:“中山王谋反!” 夔安看到姚弋仲说道:“将军请放下兵刃,不要伤及太子!” 姚弋仲说:“既然已经被识破了,诸位好自为之。” 姚弋仲喊道:“鸣笛!” 只见车驾上一侍从开始吹笛,这时李农等人率军赶来。 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蒋英一箭射落郭敬手中长矛,郭敬武器皆失,反被石虎挟持。 蒋英命骑兵将守卫全部击杀,后赵一众大臣纷纷下马,被李农等人包围而走。 夔安说到:“先帝才去世不足四日,你中山王石虎就要谋反吗?” 石虎说:“我怎敢谋反?” 夔安说:“难道这还不算谋反吗?” 石虎说:“你们又无性命之忧,太子依然健在,这怎么能说是谋反呢?” 石弘被姚弋仲挟持,共坐车驾。 石弘哭泣不已。 姚弋仲说道:“勿要再哭!此乱世之道,哭有何用?” 石弘立刻停止哭泣。 石虎等人挟持太子,进了襄国。 石闵带军前来,将石宏和石堪带到。 夔安绝望说道:“不想大赵初立即亡!” 夔安等人被下狱,程遐这时清醒。 徐光见到程遐清醒,又用笏板将程遐砸晕。 夔安劝到:“我等若有防备之心,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徐光指着程遐骂道:“若不是他乱喊乱叫,太子岂有性命之忧?” 众人围困一室,石虎等人入城将桃豹擒获,迅速控制襄国。 李农、石闵、石虎、石邃、姚弋仲、蒋英六人,商议道:“明日石邃带军入城。” 石虎:“太子如何处置?” 李农:“太子必须立,以止天下人之口实!” 石闵:“为什么不能将太子斩杀,反而立为君?” 李农:“此事万万不可,当先立太子为君,后再行禅让!如曹丕,司马炎之事。” 姚弋仲:“臣当看住太子!” 石闵:“儿便严加巡视,防止有人出城。” 石虎说:“依此办理!” 翌日,石虎将众臣释放,众人狼狈不堪,石虎举行大典。 石弘吓的直哆嗦,告慰太庙时。 石弘对石虎说:“我…我德行不足,还请中山王登位!” 石虎大怒骂道:“先帝死,而太子立!臣岂敢干预!” 石弘大哭,告慰太庙草草结束。 石弘走上单于台,再次哭求。 石弘说:“还请中山王掌管国家!保我大赵!” 石虎怒骂:“天下多少人,觊觎皇帝之位,岂能说废则废,说立则立?你若真想放弃,天下人自有公论!岂能以你一句话,说不当就不当!” 石弘哭泣不已,登位称帝,改元延熙。 程遐哭泣不已,在石弘和石虎面前说道:“岂有强迫即位之理?我断然不认!” 徐光说:“臣对此无异议,请中山王将程遐处死!” 石虎怒道:“本不想诛你程遐,今自寻死路!” 石虎又看了眼徐光,说到:“将这个也处死!” 说完蒋英将二人斩于殿上。 石弘看着二人遗体,石虎走上前递上奏疏。 石弘准奏,随后布诏:“拜石虎为丞相,魏王,大单于,加九赐,以魏郡为封,总百揆。其子石邃为魏太子,加使持节,大都督,大将军。其子石宣为使持节,车骑大将军,封河间王。石韬为前锋将军,司隶校尉。石遵封齐王,石鉴为代王,石挺为梁王,石苞为乐平王、石斌为章武王。废石宏为秦侯,去大单于之号!” 李农递上奏疏,石弘准奏。 石弘宣诏:“石闵授任建节将军,封修成侯。李农为抚军将军,姚弋仲为冠军将军,蒋英为征讨将军。刘隗为石挺左长史,夔安为尚书左仆射,郭敬为尚书右仆射。裴宪、荀绰、桃豹三人如旧!废太后程与荷,立元妃刘氏为太后。” 翌日石堪和石聪来到后宫,见到太后刘氏。 太后说:“今皇权于石虎之手,将军之后如何?战还是降?” 石堪说:“我本晋人,先帝收为义子,今宫内之乱,非我一人可以平定!” 刘太后继续说:“当与先帝子嗣联合反抗石虎。” 石聪说:“那臣等便以太后之令,出兖州奉以南阳王石恢为盟主,命各地太守,州牧起义兵,攻伐石虎!” 刘太后说:“如此便好!事情紧急,还请将军速速出城!” 石堪和石聪出城,单骑而走。 守卫将此事报给石虎,石虎大怒。 石虎找到刘太后,说:“令你活,而不肯!” 刘太后说:“先帝厚恩,你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石虎听后命人处死刘太后。 一路追兵,石堪到不了南阳王处,石堪来到谯城,石虎命蒋英带军出城,攻到谯城石堪和石聪苦苦坚守,击退蒋英。 石聪对石堪说道:“今赵大乱,我等不如举城降晋!” 石堪说:“此计甚妙!” 第52章 四石反 斩蒋英 石堪石聪二人有意逃往东晋,石虎问计李农。 李农说:“二贼本就不与我同心,不如正以此为借口,杀之!” 石虎命石闵带军三万征讨,石闵和蒋英二人合兵一处,攻向谯城,石堪和石聪向晋庭求援,朝廷就此事而议论。 庾亮说:“胡虏相争,于我何事?” 公孙成则说:“庾公所言非也!正当此时收复旧土!” 刘建也劝:“遣偏师而进,收留二人,可得谯城之固!” 庾亮不听,说道:“那还不如出兵襄阳,防备胡虏南下!” 石堪和石聪见到晋庭迟迟没有回复。 石堪对石聪说道:“今将死,为谁计?” 石聪说:“若知下场如此,还不如当年南渡!” 石聪说:“此时我有一计,让我子石始带信前往洛阳、长安。” 石堪说:“这是什么计谋?” 石聪说:“洛阳有石朗,长安有石生,二人若知石虎如此谋逆,难道不会起兵造反吗?” 石聪找到自己儿子,石聪对儿子说:“石虎派人来攻,今你我父子,若有一人出城,便可报得此仇,将此信交给石生和石朗二人。” 石始收下信,问:“父亲为何不能出城?” 石聪:“我大势已去,你当改回旧姓出逃。你已经年逾二十,石虎指明要我首级,并非是你的。我若出逃石虎必定命人追击,所以出逃之人,只能是你!” 石始哭着说:“诺!” 石始改回邓姓,称邓始,石聪将一个金饼交给邓始。 石聪便开东门让邓始出逃。 邓始骑马出逃。 三日后,石闵破城,将二人斩杀。 石堪,石聪二人被平定,石虎将石恢征召入朝。 百官上奏建议重立皇太后,石虎准许。 石虎又将程与荷立为后。 长安石生,得知石勒死讯痛哭流涕。 石生向朝廷寄信,写到:“臣受先帝厚恩,今将长安之地妥善治理,无负陛下之托。” 石虎收到石生信,亲自回道:“新帝初立,国政不稳,我受先帝辅政之托,安抚国家,平定叛乱,还望卿多多相助。” 此时邓始来到洛阳,求见石朗。 石朗看着邓始说:“你是何人?” 邓始说:“石聪之子,邓始也!” 石朗说:“你父叛乱谋上,难道你不知道吗?” 邓始说:“非也!乃石虎谋逆,我父举兵抵抗。” 邓始又说:“将军看来还不知道襄国发生何事?” 石朗:“襄国何事之有?” 邓始将来龙去脉告知石朗,又将自己父亲石聪的信递了上去。 石朗将信打开,看完后。 石朗说:“襄国出了这等变故,为何我等在外困守之人,没有收到任何告知?” 邓始说:“石虎封锁消息,各路关隘,不得私自来往。” 石朗说:“先帝待我厚恩,今太子蒙难,我何以堪?” 石朗问:“你接下来,欲去何处?” 邓始说:“去长安,见石生。 石朗说:“若我和石生二人一起举义,必能克定石虎!你速速前去面见石生。” 石朗开始筹谋起义,邓始来到长安,面见石生。 邓始过潼关时,潼关令不允许放行。 邓始说:“为何不能让我前去?” 潼关令弓忧说:“你难道不知过此关,需要上缴财物吗?” 弓忧看向邓始。 邓始说:“天下之官,若都像你一样,岂不是要导致天下大乱吗?” 弓忧说:“所以当今之世,不就是天下大乱吗?” 邓始将金饼交给弓忧,弓忧大喜。 弓忧亲自将城门打开,将渡船配给邓始。 邓始得到渡船一路西进,来到长安面见石生。 石生见到了邓始,邓始开门见山说到。 邓始:“中山王挟持太子!还请将军派军救援!” 石生问了邓始来龙去脉。 邓始将石虎挟持众大臣,到强迫太子登基,封魏王加九赐,一五一十告知石生。 邓始将父亲的信也交给了石生。 石生拿到信,叫来乔豫和参军郭权。 石生将信展示给二人,说到:“今太子蒙难,我等对此却毫无所知。” 乔豫接过信说:“中山王手段雷霆,如此迅速,必是谋逆已久!” 郭权对石生说:“我部四万人,随时可救出太子!” 乔豫却将石生拉到一旁。 乔豫说:“先帝已死,你和石虎并无瓜葛。何必以一时不忍,而葬送前程?今驻守长安,当图谋洛阳之地。来日石虎人心离散,我等再进军平贼。可得周公之美名,何乐而不为?” 石生说:“处世之道,唯忠与义!你我理念不同,我今日起兵,你和邓始就留守于此!” 乔豫喊说:“我本晋人,刘曜破长安,我降于刘曜,后刘曜被石勒所败,我降于石勒,至今不倒!遇强则附,主弱则弃!此乃处世之道也!你所言忠义,当今之世,又能维持几时?” 石生停下脚步,说道:“忠义之人,千古所载!不忠之人,万民唾骂!” 说完石生离去,乔豫连连摇头。 石生响应石朗,以清君侧之名,扬言诛杀石虎。石生出兵,留乔豫,邓始二人。 乔豫立刻写信,邓始问:“你写信于何人?” 乔豫说:“凉州张骏,此战石生必败!”乔豫写完,命亲信带信去见张骏。 乔豫开始收拾行囊,命人传唤家人,备好车马前往凉州。 乔豫对着邓始说:“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去!” 邓始见城内现在无一兵一卒,说道:“我留之也无用,随你一同前往!” 石生起兵消息传至襄国,朝中大臣无不沾沾自喜。 石虎问计李农,李农说:“绝不能让二人合军!当先破石朗,再攻石生!” 石虎说:“此战我亲自出击,必能一战而克!” 石虎得知,留下姚弋仲,和石邃守襄国。 自己带领步骑七万,领梁王石挺,和养孙石闵,李农,蒋英四人征讨石生和石朗二人。 石虎等人带军,沿途关隘开关迎石虎。 石虎至成皋,见到石朗的军队,石闵对石虎说:“儿愿为陛下击贼!” 石虎应允,石闵领军五千攻向石朗。 石朗率军与石闵交战,石闵一人之力挑起数十人,石朗被打的大败,逃回金庸城困守。 石虎率军追击,打到金庸城下。石朗困守金庸。 李农建议道:“今贼困守孤城,不如命石挺率军攻之,必能大克!” 石虎说:“岂有父亲让儿子冲锋在前的道理?” 石虎亲自率军攻城,被石生击退。 石闵请求出战,石虎允许。 石闵身先士卒,登城斩贼。城破,石虎率军入城,将石朗斩杀,洛阳平定。 消息传回长安,郭权率军镇潼关,石生率军镇守蒲坂。 石生对郭权说道:“还请死守潼关,可保关中无虞!” 郭权说:“主公放心!我必坚守城池!” 郭权领鲜卑骑两万人为前锋抵抗石虎,石虎又想亲自出战。 李农劝:“不如命石闵出战,魏王之后再行出战!” 这时石虎儿子石挺说道:“我愿率军击贼!” 石虎说:“那就授你为前锋大都督,和蒋英一同,带军三万击贼!” 石挺领军出战,长史刘隗劝道:“你从来没有出战经验,怎么贸然请战?” 石挺说:“先生放心,区区叛贼,弹指可破!” 两军交战,郭权领鲜卑骑杀入石挺军中,所向披靡。 石挺和刘隗无一幸免,都被郭权斩杀。 蒋英率领残军,被郭权率军追杀数里,郭权领鲜卑兵一路追击,石虎逃到渑池。 石虎和李农等人在渑池城内。 蒋英听闻石虎撤还渑池,自己也撤往渑池。蒋英到了渑池见到石虎。 蒋英说:“石挺战死!” 石虎得知儿子石挺战死,瘫坐下来,哭着说道:“我子战死沙场,为何?为何?” 说完石虎怒不可遏对着蒋英说:“不能保住石挺?你罪该万死!”说完命石闵杀了蒋英。 石虎边哭边说:“石挺父王,有愧于你!” 李农将石虎拉起,说道:“今逆贼杀魏王子嗣,当立刻派遣精兵击破郭权,斩杀石生。石生以鲜卑骑为辅,我等以重利诱之,鲜卑骑兵必将为我所用。” 石虎说:“此事交由你全权办理。” 夜中李农命人将绢布五十匹送到鲜卑军帐中。 李农对鲜卑头领说道:“今石虎举义师,而讨伐石生,石生不日可灭,而你们从中帮助石生,石虎灭石生后,必然讨伐。今石虎将此绢布赐予你们,你们若接受恩惠,就各自罢兵散去,若不肯接受,来日平定石生,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 头领说:“我岂敢与石虎作对!这就率领我部众各自散去!” 翌日郭权麾下鲜卑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虎率军来到陕县。 城中李农和石虎交谈。 石虎说:“今石生麾下鲜卑骑散去,先攻何人?” 李农说道:“当先攻石生再伐郭权!” 石虎说:“依先生谋划!” 石虎命石闵率军两万攻蒲坂,自己率军和郭权相持。 此时石生不知道石挺被斩杀,又见到石闵率军来攻,石生单骑而逃,石生逃回长安。手下士兵各相溃散,郭权在潼关聚拢残兵三千。 郭权带领人马也陆续撤往长安,石生对郭权说道:“今作鸟兽散,卿当前去投靠秦州蒲洪!” 郭权说:“那主公欲作何事?” 石生说:“不能匡正辅国,败军如山倒,我有何颜面?”石生说完引剑自杀。 郭权退往秦州,石虎等人攻入长安。 石虎等人占据长安,石生和石朗被平定。 第53章 位极人臣 心生不臣 石虎除石生、石朗二人后,邓始与乔豫二人西进来到凉州金城,张骏见到二人。 张骏说:“久仰乔府君之名,今来投之,乃我大凉之幸!” 乔豫说:“凉州牧此言差矣,今是无地可去,故来相投!” 张骏说:“你我皆是晋人,何需客套,请先入坐!” 三人在金城招贤馆入座,席间张骏看到了邓始。 张骏问乔豫:“乔府君,此是何人,你义子吗?” 乔豫说:“非也,非也,这位青年刚刚丧父,独自一人联合石朗,石生二人反抗石虎!” 张骏看向邓始,连连赞叹道:“初为士人,便可以一己之力而抵抗石虎!我大凉从无先生这般良士!” 说完张骏拜了邓始。 邓始说:“州牧,此是何意?快快请起!” 张骏说:“我求贤已久,求贤若渴!今先生以一人之力抵抗石虎,先生来我大凉,我定不能亏待之!” 张骏起身说:“请先生做我武威太守!” 邓始说:“我岂能担任一郡之长也?” 张骏说:“先生就不要推辞了!” 张骏说完将武威太守印玺交给邓始,邓始连忙拜谢。 此时石虎命麾下石闵追击郭权,郭权一路西逃,郭权来到秦州上邽,蒲洪站在城头看到郭权带着三千人。 蒲洪说:“将军此来何意?” 郭权说:“我遭不测,愿将麾下三千人交由蒲刺史统领!” 蒲洪喜笑颜开,将郭权迎入。 见到蒲洪,郭权将来龙去脉告知蒲洪。 蒲洪说:“我只想保我一家之安,你来此不是有害于我吗?” 郭权说:“蒲将军,今石虎来犯,必来征讨!我无路可去,还请蒲将军,出兵抵抗!” 石闵一路追击到上邽,城令张豺说:“此乃蒲刺史之地!你是何人来犯?” 石闵说:“若你们交出郭权,我即刻领兵而走!” 石闵参军刘铢说:“此时不可与其争锋,当下还是向石虎请示才行!” 石闵不听执意要战,城上一青年说道:“取我弓来,如此匹夫,我数箭可定!” 这时城门打开,蒲健持弓出战,石闵一马当先,冲向蒲健。 蒲健箭无虚发,连射三箭,将石闵射落马下。 石闵周围士卒冲上前去,皆被蒲健射杀。 石闵艰难起身,蒲健用弓指着石闵。 刘铢赶忙将石闵带走,说道:“无意侵扰秦州,望少府高抬贵手!” 蒲健说:“还不快滚!” 刘铢这才带石闵退走。 石闵见到石虎,说了来龙去脉。 石虎大怒说:“命石斌带军四万来长安!我必踏平秦州!” 石虎说完信使前去宣石斌。 李农则说:“蒲洪尚未与我等翻脸,此时逼反蒲洪,我等有何益处?且蒲洪南联杨难敌,西联张骏,我等若攻而不克,京师变节,届时如何是好?” 石虎说:“那你说,如何是好?” 李农说:“以安抚蒲洪为由,将其举族迁至枋头!届时郭权孤立无援,可易而擒之!” 石虎说:“依此办理!” 李农等人带着百斤金银,来到上邽城下,求见蒲洪。 蒲洪儿子蒲健持弓出城。 蒲健蒙眼将一支箭射到半空,又搭一箭射向半空,将那支箭射穿,空中的箭变成两半。 蒲健又搭三箭齐射,将空中箭簇纷纷射断,这时摘下眼罩。 李农夸赞道:“少府乃英雄也,我站于此城之下,少府英雄之气,充溢此地啊!” 蒲健说:“我箭术如何?” 李农一脸苦笑,说:“在我赵军中,无人箭法可与少府相比!” 蒲健问:“赵军之外,有人箭术比我高超吗?” 李农说:“倒是有二人!” 蒲健说:“哪二人?” 李农说:“段匹磾和李弘!可此二人箭术虽高!却被我等擒之。” 蒲健问:“你此来何事?” 李农说:“我岂敢有他事?今此前来乃为蒲刺史谋划!” 蒲洪站在城头见李农没有敌意,将李农引入城中。 蒲洪命人告诉郭权躲入后帐。 蒲洪对李农说:“先生请坐!” 蒲洪备好宴席,李农就坐。 二人交谈甚欢,蒲洪这时举杯说:“李将军巧舌如簧,蒲某佩服!” 李农说:“同为大赵之臣,同饮!同饮!” 蒲洪答应李农迁到枋头。 李农率军出城,一日后蒲洪给郭权留下老弱一千,和城门令张豺。自己携带军四万,民十万户,前往枋头。 此郭权独留上邽城,四处求援。张豺建议开城献降,郭权不听。郭权命人向东晋求援。 庾亮得知,立马修书一封。 庾亮写到:“以郭权为镇西将军,秦州刺史,可自行任命八品以下官员。” 郭权收到庾亮回信,将信撕碎,扔进火盆。 石斌率军而来,李农报告石虎。 今上邽蒲洪已经迁走,城中独留郭权一人。 石虎说:“全力攻城拿下郭权!” 四时,城破,郭权被张豺斩杀,降于石虎。 张豺带着郭权首级,来见石虎。 石虎说:“你为得高官厚禄,而斩郭权?” 张豺说:“非也,郭权造反于前!此乃为魏王除贼!” 石虎说:“好,今就任你为吏部尚书!” 张豺说:“且慢!我还有一人献于魏王!” 石虎:“何人?” 张豺说:“此乃刘曜小女!”说完将刘姻交给石虎。 石虎大喜,说:“你就随我一同进朝!” 石虎等人率军回到襄国。 石弘见到石虎等人安然无恙,颤颤巍巍说:“朕…朕…即刻赏魏王平乱之功!” 石虎说:“无需!臣有一请!”石虎递上奏疏 石弘打开奏书,准奏。 宣诏:“允许魏王设魏台!如曹操辅汉旧事!” 宣完诏后大臣各自离去,张豺却留了下来。 走上前对石弘说:“陛下,臣有一事!” 石弘说:“何事?” 张豺说:“今魏王威加海内,四夷宾服!不如陛下禅让之,以保全性命。” 石弘说:“卿言甚是!” 夜中石弘和亲侍来到石虎府外,门外守卫说:“何人?” 亲侍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石弘止住。 石弘说:“我前来看望魏王!” 门外守卫一脸不屑,说:“那就请你稍加等待,我去通报!” 石弘卑躬屈膝,连连答应。 府门打开,走出一舍人,说道:“陛下请回,魏王正行床事!无暇参见!” 石弘又回到宫内,翌日午时,又去见石虎。 石虎宴请李农、石闵、石斌、张豺、姚弋仲、等人。 见到陛下前来,姚弋仲刚想起身相迎,张豺连连摇头。 众人正襟危坐,皇帝石弘来到石虎面前,石虎说:“陛下有何事?” 石弘:“我有一事来找魏王商议。” 石弘手中拿着一个木盒。 石虎说:“既是礼品,就放置门外即可!” 石弘说:“此非常物!” 张豺向李农递了眼神,李农立刻说道:“陛下前来,臣等昏醉,忘记迎驾!不知陛下,有未进食?” 石弘说:“今日未食!” 石虎说:“那便添碗筷,还请陛下下坐就食!” 李农看了石闵,石闵看了姚弋仲,姚弋仲看了眼石斌,五人离去。 石虎说:“陛下此来何事?” 石弘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传国玉玺。 石虎说:“这是何意?” 石弘说:“请魏王,登位!” 石虎大怒骂到:“天下人自有公议,你怎么可擅自决定,你为皇帝,行事如此草率!” 石虎将石弘赶出,石弘放下木盒,石虎拿起木盒就向一旁扔去。 玉玺摔出,李农等人这才进来,石闵将玉玺捡起,一只手把玩,说道:“本以为传国玉玺有多传奇,今日一见,不想这就是一个玉块而已。” 石虎说:“把这个东西送回宫!” 石闵带着玉玺前去,李农跟随石闵。 石闵说:“你随我作甚?” 李农说:“你献玺之时,要多用敬语啊!” 石闵说:“我知礼乐,无需你教!”说完石闵离去。 李农看着石闵拿着玉玺走去的背影,连连摇头。 石闵将玉玺带入殿内,喊道:“前来拿走玉玺!” 朝中侍卫和宦官纷纷前来,看到石闵手中拿的玉玺。 说到:“这就是传国玉玺吗?” 石闵说:“是啊!你们想要就给你们!” 说完将玉玺递给一个宦官,就草草离去。 宦官不敢接,玉玺掉到地上,摔出一条缝隙。皇帝石弘出来,将玉玺收回,跑回宫中。 对着自己母亲程与荷诉苦到:“此后我们还有活路吗?” 太后抱着石弘痛哭。 众人劝石虎称帝,以石弘行禅位之举。 石虎终于答应,于是李农前去见皇帝。 李农见到石弘,石弘问道:“魏王可有回心转意?” 李农说:“明日受禅,陛下此后无忧!”李农说完将禅位诏书写好,递给石弘。 石弘盖印,翌日封禅大典。 石虎接过玉玺,受百官拜贺,废石弘为海杨王,废皇太后为王太后。将石恢和石宏还有石弘一同迁往崇训宫。 石弘走下台,坐上车驾,缓缓离去,裴宪、荀绰二人哭拜石弘。 姚弋仲指责石虎:“先帝待你如此,你竟如此报答先帝?” 石虎说:“先帝之恩已报,太子对我有何恩惠?” 姚弋仲一时无语,石虎走过姚弋仲身边,拍了拍姚弋仲。 石弘上车时说:“帝王生死,非帝王可决也!帝王之业,非帝王所建也!”说完离去,前往崇训宫。 夜中姚弋仲受石虎之命,面带黑布,带领一群人焚烧崇训宫。 石弘、石宏、石恢、程与荷全部被焚烧而死。 翌日百官上书,请求石虎称帝。 石虎坐在帝坐,对百官说道:“王室多灾多难,石弘自暴自弃,我受你们推举,心中有愧!我听说,道和乾坤者称「皇」,贤德昌明之人称「帝」,我并不是贤德之人,跟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人,我怎敢擅自称帝!就以天王自居,行皇帝事!” 石虎称赵天王,改元建武。 第54章 豫州谁顾 祖约已死 咸和三年,苏峻死后,卞咸躲入健康城。 韩晃带军支援卞咸,卞咸守城一日,韩晃还没到。 陶侃说:“今贼仅仅所剩二人也!众将与我,合力击贼!” 陶侃麾下关陂率军追击,温峤命麾下毛硕真追击,卞咸领一众人投降朝廷! 韩晃这时来到城外,攻向建康城。 关陂和卞咸一起守城,韩晃攻城。 韩晃看到卞咸说:“你为何不战而降?” 卞咸:“将军若早一时而至,我岂敢降也?” 关陂积极备战,韩晃攻城。 韩晃攻城不下,毛硕真见韩晃退走。 毛硕真喊道:“传闻韩将军速来勇武,今为何不战而退?” 韩晃问道:“你就是毛庐江吗?” 毛硕真说:“正是!” 韩晃说:“我乃勇将也!请速来与我一战!” 毛硕真说:“你既是勇将,为何还要退兵而走?” 韩晃说:“将有勇,也有谋!”说完韩晃退走。 韩晃率军退往吴郡,王允之率军攻韩晃。 韩晃与王允之交战。 两军前,韩晃说道:“你乃王舒之子!今何来送死?” 王允之大笑,说:“今送死之人,乃汝也!” 这时四面军士纷纷围上,足有三万人。 王允之说:“射杀一贼,我赏银一两!”说完周围士卒纷纷射箭。 韩晃命士卒将胡床搬来,侧立。 箭雨过后,韩晃独自一人,持刀砍杀,喊道:“吾死之日,也要尔等陪葬!” 韩晃连斩百人,被王坦之用弓一箭中头,韩晃战死,年四十六岁。 庾亮,王导等人开始商议。 庾亮说:“今天子已救,豫州祖约尚未平定,如何是好?” 公孙成说:“给我兵马一万,数日可定!” 毛硕真说:“我只需精兵三千,定可将祖约击败!” 温峤说:“那便给你三千精锐,定要一战而克贼啊!” 毛硕真领军开始率军渡河,开始攻击历阳。 桓宣死后,无人献计祖约。 祖约率众逃回寿春,沿途郡县,纷纷降于毛硕真。 祖约问计王安:“今朝廷紧逼不已,我欲降于石勒,兄以为如何?” 王安说:“使君不可降于石勒,今石勒初平内乱,你此时而降,所为何事?” 祖约说:“我有意降于朝廷,但是担心庾亮报复,桓宣已死,我接下问计何人?” 王安说:“那也不能降于石勒!你和石勒互相攻伐,他岂能真心纳降?” 祖约说:“那我进退不得,如何是好?” 王安说:“从长计议!” 此时温峤和庾亮商量。 温峤说:“若将祖约逼反,他降于石勒如何是好?祖约对我等知根知底,若降石勒,对我不利!” 庾亮说:“此次苏峻造反,祖约多有援助,我不能轻易放过他!” 温峤说:“那祖约不就只能投靠石勒了吗?” 王导说:“天子已然获救,此时祖约势力大减。不如就赦免其罪,将其豫州刺史罢免改成豫州长史,如此即可!” 庾亮说:“王司徒,所言甚是!” 庾亮又说:“后令谁担任豫州刺史?” 王导说:“不如从我王氏子弟,择选一人?” 庾亮说:“我觉得我弟弟庾冰也可但此重任!” 温峤说:“我麾下毛硕真,可堪重用,不如就令他作豫州刺史?” 郗鉴说:“不如从公孙成和刘建二人之中择选一人?公孙成永嘉之乱时,便击退汲桑。后初渡江南,又击退乱贼,追随祖逖北伐五年之久,后平定王敦之乱,今又平定苏峻之乱,此人若任豫州刺史,何愁旧土不复?” 庾亮说:“公孙成乃寒门之士,其父亲公孙谨也不过一个六品!他怎么可以担任豫州刺史呢?” 王导说:“我与庾亮看法一致,寒门不能任高位!” 庾亮说:“那何人可用?” 温峤说:“不如就公孙成,至少公孙成功劳巨大,且又熟悉豫州之地,此非公孙成不可!” 庾亮说那就这样办,庾亮找到天子司马衍,请求将祖约改任豫州长史,公孙成任豫州刺史,加冠军将军。庾怿等人被从监狱救出,官复原职。 公孙成得到任命,带领步骑一万和亲信接替毛硕真围攻寿阳。 王安等人还在寿阳,公孙成看向寿阳城,王安也看到了公孙成。 王安出城和公孙成叙旧,二人于军前设宴席。 王安说:“进时不同往日,朝廷命你前来征讨,可谓用心良苦!” 公孙成曰:“今你们已无退路,你们与我都是旧识!何不速降?” 王安说:“祖约心中不定,非我等之意!” 公孙成说:“今朝廷赦免其罪,何故以兵据守?” 王安说:“我等怕被庾亮谋害,不想成为第二个司马宗,纵使你成心接纳,也恐被庾亮谋害!” 公孙成说:“那你欲降何人?” 王安说:“今石聪已然入城,祖约一心归附石勒!” 公孙成说:“既然心意已决,我劝无可劝!你们今日走,我明日攻城!” 王安说:“谢公孙使君!” 祖约带领家人和一众将领,渡河前往襄国,董昭执意留下。 董昭对祖约说:“当年祖公在世之时,与我北据贼虏,收复故土,你今离去,我不愿归降石勒,你走便好,我留于此!” 祖约说:“将军为何如此?” 董昭说:“生当晋臣,死亦晋鬼!如今远降,有愧天子!” 祖约领着麻曳,王安等人北渡,石聪说:“该走了!”说完众人上船。 水流湍急,渡船不能渡河,祖约对着月亮深深一拜,说:“请兄长庇佑,但愿此行无虞!” 夜至子时,水流逐渐平稳,祖约领众人渡河完毕。 公孙成领军进城,看到了祖约留下的物品,公孙成拿起了刘琨的胡笳,将其放入怀中。 远远望去看到了祖约等人的船只,船上火光明亮,公孙成看到了祖约,祖约也望着寿阳城。 二人互相参拜。 咸和四年,祖约北渡,麻曳、王安等人来到襄国,见到石勒。 石勒此时派石虎等人围攻刘胤和刘熙。 石勒得知祖约等人归降,将祖约等人招到殿中。 祖约领王安,麻曳,侄子祖道重,一众人拜见石勒。 石勒说:“你我曾互为敌手,今何故而降?” 祖约说:“形势所迫不得不降!” 这时程遐跑过来说到:“这几人都是降臣!若有段匹磾,段文鸯等人之思,我赵危矣!” 祖约等人一脸惊愕,石勒说:“祖约远道而来,你就如此贬低!庸人!” 石勒说:“无妨,先暂住驿馆!” 祖约等人住进驿馆,石勒派刘隗前来,刘隗和王安等人交谈。 随后刘隗拿着笔写到:“王安善书文,可带军。” 又写下麻曳:“善武斗可为将。” 写:“祖约有智谋,有胆识,可任太守!” 写完之后刘隗,离去。 刘隗将写的东西交给石勒,石勒打开看到后,说:“这个麻曳倒是可用,王安也可以,祖约能力太强,做太守的话,若行谋逆,不可防也!” 翌日将麻曳诏进宫,麻曳见石勒。 石勒问:“你是如何追随祖约的?” 麻曳说:“我本公孙珑麾下,后归祖逖,祖逖死后,随祖约。” 石勒又问:“你的家人有哪些?” 麻曳说:“独剩长子麻秋,我妻子,父亲皆病故,前年草葬。” 石勒说:“将你长子叫入殿堂!” 麻秋进殿,见到石勒和父亲麻曳。 石勒说:“长的倒是勇武!今年几岁?” 麻秋答:“二十一岁!” 石勒说:“你父亲任中朗将,你就任桃豹副将。” 麻曳麻秋谢过石勒,石勒说你二人即刻赴任!二人被程遐带走。 王安入殿,石勒问:“你随祖约多日,以为祖约如何?” 王安:“犹豫不决,不能明断是非,非良主也!” 石勒看向王安,说:“你先退下!” 石勒又宣祖约,祖约入殿。 一时过后,祖约出殿。 王安问祖约:“石勒所赐何官?” 祖约说:“石勒要杀我啊!明日设宴!要杀我和我妻子!” 王安说:“你二人如何交谈?” 祖约说:“石勒以犒劳为由,要设宴襄国,指明要求我和五个儿子,八位女儿,十位妻妾,必须前去赴宴!此行必将尸骨无存!” 祖道重说:“叔父明日该当如何啊?” 祖约说:“石勒要我一家安危,而并非是你!你即刻逃走,不要回来!” 祖道重说:“自父亲祖逖死后,叔父待我如同亲子!我岂能弃叔父而走!” 祖约说道:“我祖家不能没有后啊,你就是我祖家希望!我这一家是没有生还可能了,你一定要逃出去!” 王安说:“此事交给我!” 王安将祖道重拉走,翌日祖约领一众家人身穿素衣前去赴宴。 宴席间,石勒问祖约:“今日何故身穿素衣?” 祖约说:“已知后事,故穿素衣!” 石勒一声冷笑,说:“不愧是祖逖之弟,这都能识破!” 石勒率杯喊道:“杀!” 殿外冲出一百个持刀士卒,砍杀祖约家人,祖约面色不改。 说到:“君父恩难报,徒然骨肉离。不知身事后,有愧晋臣节。” 说完祖约被杀,其麾下部众纷纷哭泣,王安和祖道重逃出城外,隐姓埋名,二人称叔侄关系,逃亡魏郡。 第55章 任方州 温侯故 朝廷大获全胜,彻底扫清苏峻祖约之乱。 建康已经破败不堪,狼烟遍地,司马衍呆呆的望向建康城。 温峤说:“不如天子来到历阳居住,历阳行宫仍在!” 王导:“天子之尊,不可四处奔波!” 庾亮说:“不如迁至会稽郡,待建康城修整完毕,再行居住?” 司马衍一言不发,只是在哭。 司马衍说:“今众卿勉励,平定叛乱,一年前苏峻入建康杀母后,我为皇帝之尊,被苏峻如同牛羊一般驱赶!” 众臣一言不发,司马衍不停的在哭。 陶侃安抚道:“陛下年纪轻轻历经苏峻之乱,身心受苏峻所害,我等众臣若早点出兵,陛下便不会受苏峻压迫!” 司马衍说:“今朕哪都不去,独留建康,朕要与百姓一同修城!” 司马衍说完就离去,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三月,朝廷论功行赏。 以征西大将军陶侃为太尉,封长沙郡公。车骑将军郗鉴为司空,封南昌县公,平南将军温峤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始安郡公,刘建改鹰扬将军封历阳县侯,公孙成正式受任豫州刺史,寿阳县侯,冠军将军。光禄大夫陆哔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庾亮为平西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镇芜湖。桓温承其父万宁县男,庾翼为建威将军、西阳太守,关陂官复原职。 翌日庾亮和庾冰二人背上荆条,来到殿中,当着一众大臣,向司马衍跪下。 庾亮说:“臣自知此次苏峻之乱,事皆因臣,臣请陛下降重罪已罚!” 庾亮接着说:“臣乃卑鄙小人,无德无才,逼反苏峻,乃臣之过也,晋室危难,臣无谋无勇,赖先帝器重,臣才得以苟活于世,臣悲愤交加,请陛下降罪于臣,臣致使天下大乱,又擅自发诏,臣无颜面而见陛下!请陛下将臣罢免!苏峻、祖约二人被臣逼反,行凶于外,致使社稷倾覆,宗庙荒废,陛下年八岁,受苏峻迫胁,四海震惊,万民皆叹!此皆启自臣也,就算陛下将臣千刀万剐,也不能安抚民心!臣负国家,臣负天下,臣负诸卿!” 司马衍将庾亮扶起,说:“此社稷危难,有赖舅舅匡扶晋室,还请舅舅速速起身!无需跪拜!” 周围大臣见状,纷纷赞叹庾亮。 说到:“负荆请罪,看来庾亮诚心改过!” 庾亮说:“臣愿镇守边关,永世为朝中牛犬!” 司马衍说:“舅公,何出此言?” 庾亮说:“请去臣公爵之位!改臣为宣城内史!” 司马衍说:“既是舅公有所求,朕答应便是。” 王导留朝中辅政,建康城征民夫十万修整宫殿,皇帝司马衍和随行侍从十人,皆穿百姓衣冠,亲自建基。 周围人看到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也跑来修城,说道:“听闻苏峻之乱,城中烧毁。朝廷征十万人前来修缮城郭,不想连小孩子都亲自前来。” 司马衍听到后默不作声,只是在不停的搅泥浆,周围侍从各忙各的,有一老者走上前问:“小孩,家住哪里?” 司马衍说:“我就住在建康城,父母皆亡!” 老人连连摇头,说:“天下大乱啊,你年纪轻轻就丧失父母,朝廷给多少钱粮,让你前来修城?” 司马衍说:“朝廷从未给我一钱一粮!” 老人说:“啊?那你图的是什么呢?每日二餐?” 司马衍说:“修建城墙,才能抵御强敌,不然建康城,若再有内乱,来日必破!” 老人连连赞叹,说:“不想一儒子,有此等见识!” 这时监工来到,看到司马衍和老人在交谈。 监工将名单列开,念叨:“吴望食,年五十九岁,武昌郡人。”随后又翻了几页。 对旁边计簿问到:“这个小孩,可有登记?” 计簿说:“好像是前日开工之时便驻足于此!” 监工走上前,又定睛一看,来到司马衍面前,直接跪下 说:“臣未恭迎圣驾,请陛下恕罪!” 周围听见监工这样说,纷纷说到:“皇帝亲自修城?自大晋开国从未有也!” 又有人说:“这真的是皇帝吗?” 有人说道:“我听闻当今圣上只有八岁,莫非真乃此人?” 众人纷纷停工跪拜,只见司马衍继续胶泥浆,粘合砖石” 监工说:“陛下亲自前来,臣有罪,臣不知陛下前来!” 计簿也跑上去说:“小臣眼拙,没有看到陛下!请陛下治罪!” 司马衍说:“在这里凿三个水井,现在沙石和盐水配比不一,不如在此地现凿三井,用以当下取水!每隔半里制井一口,取水和泥,或以为饮用!” 监工说:“臣这就办!还请陛下移驾!” 司马衍走向一旁,拿起木壶喝了水,拿起砖石开始搭建,监工见到跑上前去,亲自帮司马衍搭建。 司马衍说:“各干各的,先生你就把井修好就行!” 监工说:“臣遵旨!” 监工带领十几个人开始挖井,司马衍亲自修城的事传至王导耳中,王导来到宫内见司马衍,太监告知:“今陛下前日而出,说是游猎,至今未还!” 王导骑马来到城外,看到一个小孩指挥一众人在挖井,王导跑上前,说:“陛下,忧国忧民之心,众人已知,但陛下若出了事,臣该如何?” 司马衍说:“在宫内我是天子,在宫外我与百姓并无不同!!” 王导说:“还请陛下回宫!若陛下不肯回,老臣便率一众文武前来修城。” 司马衍说:“司徒年迈,我依从便是!”说完司马衍,上了马车,王导在后面骑马跟随。 公孙成面见庾亮,庾亮说:“使君此来何事?” 公孙成说:“不知庾公可有将我家书送还?” 庾亮说:“在我袖中,我日夜苦读。”说完将书拿出,递给公孙成。 庾亮问:“使君日后欲做何事?” 公孙成说:“以祖逖旧志,北复故土!” 庾亮说:“使君有此之志,我大晋必能北伐成功!” 公孙成把治所迁到安丰,将妻子张妤和姐姐公孙珑还有两个儿子悉数带往安丰。 路上公孙珑说:“昔日你在家中时,常言坐惯了长史想当一任方州,不想今日已成!” 公孙成说:“积蓄兵马,来日北伐!” 公孙煊说:“父亲任方州,行州牧。我将来出仕之日,也要继承父亲豫州刺史!” 公孙成说:“颇有我公孙氏一脉相承。当年世祖公孙度,正是以太守之志,而成辽东霸业!” 父子交谈间来到安丰,众人入城,来到刺史府外,张妤开始清扫府内,豫州各太守贺报传至,公孙成将北方豫州改称北豫州,自己所治改南豫州。 此时温峤行至路上,至申时,路过牛渚矶。 温峤在牛渚矶修整,夜中听到哀鸣。 温峤和毛宝下车,来了一个老人,老人说:“水中多怪!官人还是不要看了!” 温峤说:“我乃州刺史,区区河怪,看又何妨?” 温峤点犀灯下水查看,温峤与河怪相撞。 温峤掉落一颗牙齿,血流不止。 温峤上岸,之间水中血液散开,老人惊恐道:“官人,官人,伤了河怪,要减三十年寿命啊!” 老人拜别而去,温峤捂着嘴,拿着一块捐布,血流不止,温峤对毛宝说:“速速赶回寻阳,不得延迟!” 毛宝驾车西进,翌日来到寻阳,温峤还在流血。 招揽医生,郦毮来到寻阳。 郦毮面见温峤,郦毮看到温峤血流不止,说到:“老夫有一良方!还请使君食用!” 说完掏出续命丸,喂食温峤。 温峤牙口逐渐止血,温峤说道:“先生乃神医啊!” 郦毮说:“老夫行医四十年,知道各路病症所在!今使君病危,特来治疗!” 郦毮说:“此续命丸一时之功效,不知温使君对此满意吗?” 温峤说:“满意!满意!一颗几金?” 郦毮说:“一金即可!” 温峤拿出一百金,交给郦毮。 温峤花钱买下一百颗,郦毮领钱慌忙而去。 温峤睡前连吃三粒,梦中梦见有一人告诉温峤,“与君幽冥而别,何意相照也?” 翌日温峤下床,牙齿全部开始出血,不能进食。 三日后,温峤牙齿流血过多而亡。 温峤弥留之际,对温式之说:“日后,家中生疾,定寻良医!!” 温放之和温式之二人,在温峤床前痛苦流涕。 温峤病逝年四十二岁,温峤去世传至豫州、扬州、荆州庾亮和公孙成还有陶侃三人前来参加葬礼。 温放之将剩下续命丸拿出,对众人哭诉道:“父亲食此物而亡!” 温峤麾下毛宝说:“我即刻带军搜寻此人!” 葬礼上公孙成说到:“此皆乃庸医所治!昔日我父就是被此人暗害!” 庾亮说:“必抓住此人,千刀万剐!” 江州士人众怒难消,各自搜捕郦毮。 庾亮悬赏:“若抓住此人,我赏绢百匹!” 公孙成悬赏:“若抓住此人,我赏金三百两!” 陶侃说:“如此庸医,若继续为害于民,导致天下共怒!凡抓住此人者,我上表朝廷令他为郡太守!” 江州士人开始遍地搜寻郦毮足迹,郦毮得知自己被悬赏,于是逃亡巴蜀。 第56章 与卿合 立世族 咸和四年,陈留王曹炳去世已有三年,曹励继承陈留王,曹励上书请求正式册封。 曹励面见皇帝司马衍,王导将曹励带入殿内, 曹励说:“自臣咸和元年求封,百官忙碌,请封不准。今陛下平定苏峻,修建国都,臣前来受封。” 司马衍看向王导,王导说到:“今司马岳也是封王之时,不如请百官入朝,观看你二人受封之礼!” 曹励说:“一切依王司徒所言!” 公孙成收到王导书信,公孙珑说:“此千载难逢,家父生前之愿便是解读此书!” 公孙成说:“随我一同前去。” 公孙煊此时跑过来,问道:“父亲欲去何处?” 公孙成说:“你已到弱冠之岁,便留城中照料弟弟。” 公孙成答应公孙煊。 公孙成和庾亮、陶侃等人被诏入朝,曹励、司马岳二人正式受封。 皇帝走下明堂,来到祭台。礼仪官行礼,将冠从皇帝手中取下。 又将顶冠戴给曹励和司马岳二人。说:“即日封曹励为陈留王,司马岳为琅琊王!” 曹励说:“臣谢天子之恩!” 司马岳说:“兄长受弟一拜!”说完拜了拜司马衍。 仪式结束,司马岳对司马衍说:“今日我想留于宫内!” 司马衍说:“和我一同饭食,一同玩睡!” 二人回宫,曹励将曹府搬至建康都城内,曹府方圆五里,极尽奢华,百姓远近相望,皆叹为观止。 曹励丞相华恒对曹励说。 华恒:“今搬至建康,需要外结强援,江南士族根深蒂固,若无朝中重臣作为依靠,不然家室凋落,无人问津!” 曹励说:“你认为何人可用?” 华恒说:“当与陶侃或者公孙成结为一家!这样王、庾、谢三氏变会与我主动交好!” 曹励说:“丞相所言是也!” 此时正值公孙成和公孙珑来到曹府,拜见曹励。 曹励喜出望外,邀请二人入座,曹励看到公孙珑,曹励赶忙设宴款待。 曹励说:“正有求于使君,不想使君亲自前来!” 公孙成说:“我也有事求于陈留王!” 公孙成说:“听闻先王善古文,今新王初立,携一古书,特来拜见。” 曹励说:“何书?” 公孙成说:“此乃当年汲郡姜不准所盗之书,当年太守王宏亲自押送,众人解读此书,后永嘉大乱,宫室被焚,王宏所送出之书,无一幸存!” 公孙成说完,公孙珑拿出木盒,公孙成从木盒里取出一卷书。 曹励说:“这是?” 公孙珑说:“这是家母生前所抄写,还请陈留王过目!” 曹励接过卷书,看了看说:“此乃战国魏字!” 又说:“公孙成可将此书借与孤?孤解读过后再归还于你!” 公孙成说:“有劳陈留王了!此事便拜托陈留王!” 曹励此时看向公孙珑,曹励问到:“公孙使君,此是何人?” 公孙成说:“家姐公孙珑也,今足有五十岁。” 曹励说:“年近五十,却无一丝衰容!” 公孙珑说:“乃家母所传!” 曹励又说:“使君今得高位,不想进位高门?” 公孙成说:“此话何意?” 曹励说:“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使君现在虽是上品之官,难道不想孩子也进位上品?” 公孙成思考良久,说:“不知陈留王有何办法?” 曹励将女儿叫来,说:“使君你子公孙煊正弱冠之年,不如让公孙煊将此女娶去,大办宴席,我领士人前来赴宴!以王礼而嫁女,使君如何?” 公孙成说:“有劳陈留王啊!我治所偏远,不如让我子公孙煊亲自前来!” 曹励说:“如此也好,请使君将公孙煊带至!” 公孙成和公孙珑二人乘牛车返回,公孙成回到城内,让司库卫亲,清点府库。 司库卫亲说:“得计钱十万,银七百,金两百!绢布一百五十匹,粗布五百匹,米一千斛。” 公孙成传信于郗鉴,公孙成写到:“郗公乃当朝司空,不知京城中可有空地建府?” 郗鉴收到公孙成信,回道:“外郭之内,百钱十尺,都城之内,千钱一尺,宫城之内,三千一寸!之前公孙府君旧处,宫城之内,可惜被乱兵焚毁,朝中念及生前之功,没有并其房舍!可以将旧处扩建。” 公孙成收到回信,带着公孙煊回到建康,招募瓦工巧匠,开始建府。 期间公孙煊安置在曹府,曹励亲自接见公孙煊。 曹励问到:“你将来继承你父亲爵位,是做名臣,还是做富家子?” 公孙煊说:“愿随一明君,开疆拓土!” 曹励又问:“你志向何在?” 公孙煊说:“向世祖公孙度一样。” 曹励说:“公孙度?你乃辽东公,公孙度之后?” 公孙煊说:“祖父在世之日,常于我说起!” 曹励说:“你祖父公孙谨,他父亲是何人?” 公孙煊说:“魏臣公孙晃!公孙晃是汉辽东公,公孙康之子。” 曹励说:“祖上连续两任公爵,历经三国之乱而不倒,非寻常世族也。” 公孙煊说:“我之志,乃回到辽东,成世祖公孙度霸业!” 曹励说:“现辽东为鲜卑所据,世族纷纷南渡,不同以往。” 公孙煊说:“自我祖父公孙谨随邓艾灭蜀,后又随杜预灭吴,王弥率十万军进攻洛阳,祖父一次击败王弥,本该名声大噪,不想祖父他,从来不与世族争功,让功劳于他人。致使一生也不过一个杂号将军,他却对晋室忠心耿耿,在世族面前从不宣扬功绩。我心不服,若我承袭父亲之位,我必定让世人皆知我公孙氏之名!” 曹励说:“年纪轻轻,有此大志,曹某倾佩!” 曹励又说:“你的志向,你父公孙成可能对此不知,你父公孙成有祖逖之志,一心收复旧土为己任,你父子二人志向不同。” 公孙煊说:“收复旧土又能如何,昔日祖逖收复黄河以南,朝中大臣却对此不闻不问,互相争权夺利反而掣肘祖逖。如果是这样的朝廷,就算收复全部故土,又能如何?” 曹励说:“弱冠之岁,能如此洞悉朝中诸事,非常人也!” 这时有一女子从屏后走出,曹励说:“此乃家女曹水云,待到你父亲将府建好,我们两家和亲,到时公孙氏必然名声大噪,你父亲就能得到更多的北伐支持。” 公孙煊说:“谢陈留王,煊不知何以为报!” 曹励说:“你要将你的志向实现啊!这就可以算作报答了!” 公孙煊谢过陈留王。 曹水云主动对公孙煊,说:“府中多焖,不如与我同去京中走走!” 公孙煊说:“遵王女之意!” 曹水云说:“还王女,叫我水云就行!” 二人出曹府,乘同车。 华恒走出,对曹励说到:“此人言辞不当,陈留王为何不当面指责?” 曹励说:“他还年轻,未经世事,将来会改的,我看好他,他一句话戳中我的痛点啊!” 华恒问:“什么痛点?” 曹励说:“先祖三代人之业,被司马懿一日夺走,此乃我痛啊!” 曹励又说:“当年黄文之卦何日应验?” 华恒说:“那个卦象?” 曹励自言自语说:“终剩魏与吴,魏主非今姓,吴地非吴国!” 华恒说:“我观之,时日不远矣。”二人看向窗外…… 第57章 汝要战 吾便战 温峤死后,江州无人管辖,朝廷朝议。 王导路过公孙成府时,看到公孙成在修府。 王导说:“公孙其攻?” 公孙成说:“王司徒何事?” 王导说:“温峤过逝,朝廷要朝议决定江州刺史。” 公孙成说:“我就不去了,我已是豫州刺史,另选他人!” 王导听后拜别公孙成,来到殿内,众臣议事。 王导说:“不如令庾公为江州刺史?” 庾亮说:“我何德何能?” 王导说:“那刘建将军?” 庾亮恍然大悟,夺殿而出。 朝臣莫不惊叹,司马衍问道:“舅公何去?” 王导说:“可能是内急而走!” 庾亮快骑来到刘建府中,庾亮狂敲门。 刘建大喊:“哪位?何人?你去开门!” 这时府内舍人将门打开,庾亮走入说:“刘将军!我前来兑现诺言!” 刘建说:“庾公?”刘建出迎。 庾亮说:“曾经答应给刘兄纳妻一事!我前来兑现!” 刘建说:“庾公不忘我,我已是心中甚慰!” 庾亮说:“请刘将军至我府中!” 刘建随庾亮来到庾亮府中,下人领了十几名女子,来到庾亮刘建面前,刘建看的眼花缭乱。 下人将名单交给庾亮。 庾亮说:“请刘将军择选!” 刘建看着一个侍女说:“此人何姓?” 庾亮打开名单,看了看说:“罗姓,罗玉姬,武昌郡人也。” 刘建有看向另外一个,问道:“此女何姓?” 庾亮看了名单说:“此田姓,田荷月,彭城人也!” 刘建说:“我也是彭城人,就她!” 田荷月说:“愿侍奉将军,妾无憾!” 庾亮说:“将军欲何日举办婚礼?” 刘建说:“三日后!” 庾亮说:“不如就在我庾府操办?” 刘建说:“这违背礼法!” 庾亮说:“无碍,无碍,你我生死之交,何必在意?” 刘建谢过庾亮,刘建说:“有劳庾公,今后庾公只需一句话,我刘建定竭尽所能!” 庾亮说:“兄弟之间,说这些做甚!” 庾亮设宴,款待刘建。 朝廷此时还在议,司马衍说:“不如司徒你去做江州刺史?” 王司徒说:“臣要是走了,谁来管理朝政?” 谢尚说:“不如以司徒儿子,王协为方州?” 庾怿说:“臣有一意,不如令庾翼做江州刺史,” 朝政意见不一,互相推荐。 豫章太守刘承胤(东晋刘胤)毛遂自荐说:“不如就以臣为江州刺史!” 谢尚回到:“你有何功?王敦之乱,你避而不战,苏峻作乱,你也安居家中!” 刘承胤说:“我之前随王浚,后随邵续,实战经验远胜堂上诸位!江州地势险要,岂能交给白面书生!” 刘超说:“那还不如我去当!你随王浚,王浚败亡,你随邵续,邵续败亡,你这灾人,谁敢用之?” 众人各执一词,互相争吵,司马衍看到争吵不休,大喊道:“各有各议,吵到何时?” 众人停嘴,纷纷跪拜。 司马衍说:“诸卿上奏,交到司徒手中,司徒若有选中者,直接任命即可!” 众臣言:“诺!” 夜中谢尚携礼来到王导府外,看到刘超带重礼,也在等待。看向大门内,礼物堆积如同假山。 谢尚打趣道:“不想刘超将军,也要低下求人?” 刘超说:“我不来求,那江州刺史必然落入庸人之手!” 谢尚说:“将军之意,我是庸人?” 刘超说:“看你如何理解!” 东安郡太守刘靖此时也来到,刘超说:“你好端端的太守不当,跑来当刺史候选?” 刘靖说:“总要试一试,江州之地水路便利,届时所获之利,将有千金之巨!” 三人争吵中,刘胤(刘承胤)从王导府中走出。王导亲自恭送,刘承胤说:“司徒此事就拜托司徒了!” 王导说:“这是什么话,之后京中财物,要多多依赖府君你啊!” 二人互相拜别,刘胤来到三人面前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刘超说:“你被选中刺史?” 刘胤说:“明日你们三人就知道了!” 翌日,皇帝宣召“以豫章太守刘承胤,做平南将军,都督江州诸军事,领江州刺史,假节!” 刘承胤和麾下郭默、张丑、宋侯。走马上任,刘承胤到了武昌,将自己的郭默任命为长史,张丑为参军,宋侯为漕运。 刘承胤命士卒延河岸驻扎,如有商船来往,拦下收税,刘承胤收税一日,可得二十金。 刘承胤将得到的黄金,自己留三成,其余装入私船,送往建康王导府上。 刘承胤麾下郭默说:“刺史别顾自己捞钱,也要给我们这些人分予才是!” 刘承胤说:“你们这些奴才,做到这个位置,还不都是仰仗我吗?怎敢自提要求?” 郭默听后,夜中上书弹劾刘承胤。 郭默上书:“请罢免刘承胤之位,另选贤能!” 王导收到,压下奏书不复。 刘承胤手下将士也怨声载道,刘承胤说道:“我欲成富家翁,将来刺史之位,就从你们之中推举一人!” 手下将士收到鼓舞,二时一换,改为一时一换,敛财之巨,胜于朝中年税!” 一户人乘船,路过武昌,被宋侯拦截,宋侯说:“一人千钱,否则别想东渡!” 户主田建说:“我等本穷苦之人,还望官人放我等东渡,去建康投奔亲人!来日必来重谢!” 宋侯说:“刺史在此建关收税,难道你不知吗?你船上总共几人?” 田建说:“妻子儿女,共四人!” 宋侯说:“你从事何职?” 田建:“小人以修车驾为生计!” 宋侯说:“四千钱,不然别想过去!” 田建和家人凑出两千钱,交给宋侯。 宋侯说:“还差两千钱!” 田建说:“我等实在没有钱了!” 宋侯说:“那就拿物品抵押!” 田建搬出一个车轴,一个车轮,一个屏风,和一斗米。 宋侯收下说:“还差四十钱!” 田建拿出几张破布,宋侯收下,说:“这还是不够啊!” 田建将自己衣服脱下,交给宋侯,宋侯这才说:“这应该差不多了!你们走!” 田建一家这才得以东进。 宋侯等人敛财,上缴刘承胤,刘承胤留下三成其余交给王导,循环往复,连续数月。 同年石勒称帝消息传来,朝廷大为惊恐。 郗鉴说:“石勒并刘曜之地,得关中沃野,今其实力已然胜于我等!” 公孙成府邸刚刚建好,朝中派人前来, 公孙成看到有朝廷使者,跪拜领命。 使者说到:“请公孙成,当即回到寿阳,组织防御,郭敬率众十万南下伐晋!” 公孙成一刻不敢耽搁,带着卫亲,二人骑马跑去。 二人用四日,赶回寿阳,郭敬在北,綦毋必说:“几日前,军谍来报,郭敬领军南下,不想十万之众,行进如此之快!” 公孙成说:“贼虏,在北,我等军士不可贸然进攻!” 郭敬问旁边的麻曳说:“公孙成其人如何?” 麻曳说:“随祖逖日久,善守城之法!” 郭敬说:“庸才还是良才,一试便知!”郭敬命军士开始进攻,寿阳城连战三日,郭敬不克。 郭敬命人来城下喊话。 公孙成喊道:“郭将军乃晋人,为何助贼?” 郭敬使者说:“晋失天下,能者居之,何必再问?” 郭敬使者说:“你若降于石勒,必有厚赏!何必战死国门!” 公孙成大笑说:“我为晋臣,恪守臣节,战死国门,乃我心意也!” 郭敬率军来到城下列阵,郭敬说:“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许你此愿!” 公孙成说:“汝要战,吾便战!” 郭敬再攻,公孙成亲自上城戍守,众士士气大振,攻城二日,郭敬仍不克,月末郭敬退军。寿阳解围。 公孙成向朝廷告捷,并上书道:“今贼虏败退,臣请立即北伐,讨灭郭敬!” 王导和朝臣商议,回复公孙成。 “守城即可,无需北伐!” 七月郭敬再次来犯,郭敬和董幼从宛城南下攻襄阳…… 第58章 力当死守 无愧臣节 郭敬来到樊城下,出军攻下邓县,邓县县令不战而降。 郭敬说:“你是何人?晋庭所任何官?” 邓县县令沈景说:“邓县县令沈景,拜见将军!” 郭敬说:“你身为一县之长,百姓相托,怎可不战而降?” 邓县县令沈景说:“百姓多难,我不忍百姓受罪,故而降之。还请将军,怜悯百姓,放百姓归去,而我邓县县令沈景要杀要剐,悉从听便!” 郭敬说:“我闻南方朝廷,向来贪生怕死之辈多的数不胜数,投敌卖国之人,又岂在少数之多?不想,你区区一个县令,竟然如此不卑不亢!!将死之时,还在为百姓所想!你是一个好官,我不会杀你!” 邓县县令沈景说:“感谢将军不杀之恩!”邓县县令沈景将邓县百姓迁走。 邓县破,郭敬带军南下传至江南,朝廷开始庭议,决定让庾亮出征,庾亮说:“我不行,还是另选将领!” 朝中开始选人去襄阳抵抗郭敬,王导说:“不如你庾亮亲自带军出征?” 郗鉴说:“庾亮有何才能?不如以我带军出征!” 庾亮说:“我虽然无才,但是无意间找到一位高人!” 王导说:“何人?” 庾亮说:“昔日周访之子周抚!”庾亮说完。 庾亮喊道“还请周抚入殿!” 周访之子周抚入殿,气宇轩昂,腰间挂了一卷竹简,走向天子司马衍,然后跪了下来,说到:“臣周抚,参见天子!” 司马衍说:“周卿快快起身!不知周卿有何御敌之策?” 周抚说:“贼势盛,不可以速攻,臣善兵韬武略,建议弃守襄阳以北,全军退保襄阳!” 司马衍不懂兵法,于是看向王导,王导心领神会。 王导说:“若贼寇只是南下轻扰你当如何?” 周抚说:“组织百姓,南下保民!” 王导又问:“若是郭敬拿下襄阳,又当如何?” 周抚说:“若郭敬拿下襄阳,臣甘愿受罚!” 王导说:“就以周抚行军,征讨郭敬!” 朝廷命周访之子周抚前去襄阳组织抵抗。 周抚出征,亲自占卜,卦象显示“不吉,襄阳失守!”随行之人说到:“怕此卦象不吉利!” 周抚说:“为将出征!怎可寄希望于一个卦象!” 庾亮带来一众士人,为周抚践行。 庾亮说:“你要向你父亲一样,积极抵抗,防备胡虏南下!” 周抚:“我善兵书,知守城之法,庾公将此事托付于我,我必竭尽全力!” 周抚带军出征,庾亮亲自为其送行,庾亮拿起一盏酒杯说:“天下诸事,皆赖于汝!” 南中郎将周抚接过酒杯,一口喝下,说到:“必以死报国!” 南中郎将周抚来到襄阳组织抵抗,太守陆瑜对周抚说 陆瑜:“今贼远来,掠我百姓,将军来此,可有破敌之法?” 周抚悠悠然说:“襄阳险固,敌岂能轻易破之?以我郡中士卒,剿灭贼虏,亦可得也!” 朝中庾亮等人商议对策,庾亮说:“郭敬来寇,当急命周抚坚守不出!坚壁清野!” 王导说:“请陛下下诏,命周抚坚壁清野!” 司马衍说:“准奏!” 周抚收到庾亮传信。 襄阳太守陆瑜建议:“当立即将周围百姓迁入城中!否则悔之晚矣!” 周抚说:“我固守此城即可,坚壁清野?我不能从!” 襄阳太守陆瑜走向周抚前,陆瑜郑重的说:“百姓会被郭敬掠走!!” 周抚说:“他能掠走百姓,于我何事?我当固守城池!” 太守陆瑜大骂:“庸人!襄阳据三水交汇之处,援兵不断,粮饷不缺,兵精粮足,岂有不救援百姓之理?” 周抚说:“朝廷命我来替汝,已经没有你的事了,今襄阳号令归于我一人,你?想去想留你自己看!” 陆瑜听完甩袖而去。 郭敬围困樊城,将城外田粮和百姓纷纷带走,郭敬对城上喊话。 郭敬:“如今你们无兵无援,何必固守孤城?” 守将沈黔说:“你岂不知,此乃天意?” 郭敬:“什么天意?” 沈黔:“上天要你战死于此!所以朝廷派我来守城,你若要攻城,我必使你葬于此城之下!” 郭敬:“油嘴滑舌!今破城之日,我要将汝碎尸万段!” 沈黔:“尽管一试!我樊城诸士卒,若有一人胆怯,我便将此城奉上!” 郭敬开始攻城,此时襄阳城内周抚和襄阳名士下棋,名士棋艺精湛,周抚赞叹不已。 周抚:“先生有如此神技,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名士说:“鄙人殷氏,名浩也!” 周抚:“先生如此技艺,我甘拜下风,我却不能用先生,不如先生就以此时局势,而为我讲解一番?” 殷浩说:“今赵强于晋,若能一心北伐,北联拓跋鲜卑,西联凉州张骏,向东北联合慕容氏,四方出兵,必能灭赵!” 周抚说:“那此时该当如何?贼虏围困樊城!” 殷浩:“当弃守樊城退保武昌!” 周抚:“何解?” 殷浩:“樊城在三河之外,我等守则不能守,退则不能退,索性弃之,重兵襄阳!” 周抚:“先生一语点醒!真乃名士也!先生若不嫌弃,我可以将先生引入庾亮麾下,先生意如何?” 殷浩:“我只善谋划,其余之事,绝不过问!” 周抚:“今庾亮正需要先生这等良才!!” 说完二人互相辑拜,这时樊城来使上报。 “樊城要撑不住了,请将军出兵相救!” 周抚:“樊城既然撑不住了,是降是战,你告之沈黔,由他来决定!我得先生指引,不能出兵相救!还望沈黔自求多福!” 来使说:“樊城若失,襄阳则危啊!还望府君三思,请出兵!” 周抚:“兵家之事,还用不到你来教我!来人将这狂悖之徒,以违军令治罪,下狱!” 周抚,殷浩二人继续下棋。 又过半时,沈黔再派人来求援。 周抚怒不可遏,骂:“你们要守就守,要降就降,几次三番,扰乱我与先生棋局!” 一时后,樊城失陷,沈黔领三百卒,全部殉国。 周抚与殷浩棋局结束,周抚连连赞叹:“先生棋术,非常人可破也!” 这时樊城失陷消息传来,(郡司马)陆漾问:“将军樊城失守,要报于朝廷吗?” 周抚说:“无需禀报,待我将贼虏击溃,生擒郭敬,你再行禀报!” 周抚换上甲胄,来到襄阳城头上。 周抚喊:“诸位勇士,你们为了一户钱粮,而被征召入伍!今日随我一同抗击赵军,可保你们钱粮无虞!” 陆漾低声说:“这样可能会使士气低落!” 周抚说:“用你来教我么?” 士卒毫无士气,樊城失守在军中传开 郭敬传书于襄阳,周抚收到郭敬书信,打开看到。 “今我率军三十万南下,为得建康,俘虏司马诸儿,你当早早降于我,可受你为一任方州!” 周抚大笑,回信到:“你若有胆,尽管来犯!” 周抚命人将郭敬和自己回信传回建康,说到:“朝廷若知道我有如此气概,必然厚赏!” 三日后,快马来京,将周抚书信交给庾亮。 庾亮带领一众名士开宴席,庾亮说到:“周将军无愧晋臣!待其有功归来,天下士人,无不羡慕!” 此时郭敬对麻曳说:“我观周抚,一庸人也,你即刻将马匹迁入河边,带人清洗马匹!” 麻曳说:“这是疑兵之计?” 郭敬说:“正是!” 麻曳领三千士卒用河水洗马,洗完又洗,日夜不停。 周抚看到河边郭敬马匹,足有千匹,早晨登城北门,看到郭敬在洗马,晚上睡前看到郭敬还在洗马。 周抚问计殷浩,殷浩答到:“此乃障眼法,贼虏意在拖延。此时出兵而伐,必能克也!” 周抚连连摇头,说:“先生所言非也,以我观之,郭敬有精兵百万,马匹洗刷,日夜不停,正是因为马匹数量多,来不及当下应战,郭敬固然蠢,却还是被我一眼识破!” 殷浩说:“那将军何计之有?” 周抚说:“就依先生之前所言,南退武昌!” 周抚将襄阳金银器物,粮食布匹,全部转到当阳,命士卒严加防范。太守陆瑜带领亲族逃至当阳,临走前找到周抚。 陆瑜说:“你不守城,还望将百姓一并带走!” 周抚说:“我自有退敌之法!府君勿忧!” 陆瑜从南门而走,走时还望了眼襄阳城。 翌日郭敬来攻城,周抚命士卒死守,自己却弃城而走,城中百姓,未被告知,直到周抚不见踪影,士卒这才纷纷各自逃散。 郭敬入襄阳,将百姓掳走。 十日后,襄阳城陷传回建康,庾亮问:“此周抚奏报吗?” 王导说:“非也!” 庾亮说:“那是谁所奏?” 王导:“南郡太守,关陂。” 郗鉴说:“当下派何人应战?” 庾亮说:“陶侃?还是公孙成?” 王导说:“当下先降罪周抚,安抚军心!” 皇帝下诏去周抚中郎将官职。周抚收到诏命,立刻东逃,弃军而走。 以南郡太守,关陂向北出击,豫州刺史公孙成向西进攻。 豫州刺史公孙成,对麾下几人说到:“襄阳失守,都是庾亮用人不当,我意乘此之时,郭敬缠斗襄阳,我出军北伐,收复失地,可朝廷不许!朝廷不许!昔日祖逖在时,常常对我说过「恨不能收复故土」我有愧于祖逖!当今先保襄阳为上策!” 公孙成随即任命董昭带军出征,支援襄阳。 关陂收到皇帝诏书,在郡内聚拢五千兵马。领军五千出征,一路收拢残兵一千,来到襄阳城下,关陂对城上喊话到:“此地乃三河交汇之处,不知道你郭敬如何防守?” 关陂又说:“若从江陵发水师,数日便可聚十万之师!” 此时公孙成麾下董昭率军来到,与关陂合军,共三万。 二人攻城,克外城,内城不克,率军出走。 关陂撤军,郭敬夜中反复思考,对麻曳说:“襄阳有利于南,而我甲兵均在樊城,不如退保樊城,毁襄阳而走?” 麻曳说:“石勒之令未下,不可擅自行动!” 郭敬请示石勒,石勒收到郭敬书信,回复到:“退兵樊城!不能据守襄阳!” 翌日郭敬弃城而走,将内城拆毁。 关陂斥候来报,关陂得知后即可命令全军围困襄阳,待到郭敬退出襄阳城,便全军进攻!” “郭敬退 走,郭敬退走!”城内百姓走出几人说到。 关陂立刻率军入城,一片废墟,董昭对关陂说:“今襄阳复得,我便撤军而走,剩下之事,交由关府君打理!” 董昭带军撤回,关陂连连感叹道 残垣断壁掩斜晖,国破家亡何处归。 日暮天寒愁不见,晋风摇落是为何? 襄阳太守陆瑜,听闻收复襄阳,带着一众亲族,回到襄阳。 关陂看到了襄阳太守陆瑜,襄阳太守陆瑜走上前和关陂搭话。 关陂说:“既然襄阳太守陆瑜已然归来,当时为何弃守不顾!” 襄阳太守陆瑜说到:“乃周抚所为!” 关陂说:“你身为一个太守,要恪尽职守,怎么可以弃而不顾?即使周抚无能,难道 你就没有错吗?” 襄阳太守陆瑜说:“你是个府君,我也是个府君,纵使我有忧国忧民之心,却也深感无力,我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剩下可以做到的,只不过保全家人而已。这只能怪周抚不听我言致使如此 ” 陆瑜说:“想到昨天这个城池还在,百姓安居乐业,不想到了今天,只见到处的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不见一人!” 关陂:“府君,忧国忧民,却也无可奈何,有些事,不是你我区区一个太守就可以掌握的!” 陆瑜:“天下大乱,一切,都因杨骏而起!当年若不是杨骏,晋室多灾多难,怎会如今有如此下场!” 关陂:“不知何日,还都洛阳,纵使有北伐之心,却也无可奈何,朝廷紊乱,朝令夕改,用人不才,北伐无望,北伐无望 ” 二人拜别,关陂离去。 第59章 以下克上 江州易主 郭敬南下被击退,沿途战火连连,百姓遭难,流离失所,朝廷抚恤百姓,要将百姓悉数迁至武昌,此时江州刺史刘承胤得知后,上书道:“今百姓无家可归,臣愿接纳百姓,安置江州!” 刘承胤将百姓编入自己的佃农,每日劳作,百姓怨声载道,刘承胤命麾下军士,鞭打百姓耕作。陶侃得知此事大骂道。 陶侃:“刘胤真奴才也!!!百姓本就无家可归,却还要让百姓当他的佃农!!朝廷到底在干什么!什么人都可以做刺史了!!” 陶侃上书弹劾刘承胤,王导收到陶侃上书,将其按下不回复,陶侃得知朝廷里面没有动静,陶侃又给庾亮上一份书,庾亮将陶侃上书打开,上奏皇帝。 庾亮在皇帝司马衍面前说到:“刘承胤敛财之巨,伤民之举,过往以前,从未有也,臣请罢免其人!” 刘承胤得知自己被弹劾,也上书一份。 刘承胤上书写到:“臣虽略得余财,却不忘朝廷根本,臣运钱于建康,至今已有千两!朝廷不得财,臣,不得而知!” 王导收到刘承胤上书,大怒。回信刘承胤写到:“刘承胤你这方州之位,难道忘了何人所予?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只能等死了!” 王导找到谢尚,王导对谢尚说到:“今观刘承胤之言辞,有害王氏!作为司徒掾属,你觉得这件事如何处理?” 谢尚说:“所选之人不中用,替换即可!” 谢尚分析道:“刘承胤麾下郭默与刘承胤素来有怨,不如就令他来代替刘承胤!” 王导说:“此事交由你去办!” 这时周抚和殷浩回到建康,周抚来到庾亮府上,庾亮指责周抚骂道:“你这庸人!我怎么会用你这样的蠢材去守备襄阳?” 周抚说:“臣…岂能敌得过那郭敬?那郭敬诈而诱我,致使襄阳失守!臣与郭敬交手,才深知自己不如郭敬!敢问庾公,就算是你难道也能抵御郭敬吗?就算他们兵临城下,你可以保全百姓吗!!?” 庾亮暴怒,拿起一份竹简丢向周抚,周抚躲开。 庾亮骂到:“你弃城而逃!居然…居然还推罪于我!” 庾亮抽出腰间剑,砍向周抚,周抚大喊:“庾公息怒!庾公息怒!”周抚连连后退,庾亮一剑将案牍斩成两半,气喘吁吁。 开口道:“你这庸才!让我颜面尽失!” 这时庾亮看到门外还站着一人,只见那人悠悠然,手持蒲扇,腰间挂了一本《易经》。 庾亮说:“你是…何人?” 殷浩开口道:“在下字深源!光禄勋殷羡之子,叫我殷浩便可!” 庾亮指着周抚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殷浩还没开口,周抚说到:“此乃高人!才比管仲,乐毅!” 庾亮又仔细打量了殷浩一番,开口道:“既然你自诩高人,为何不劝周抚留守襄阳?” 殷浩说:“周抚不听我言,致使兵败!” 庾亮看向周抚,庾亮问:“是这样吗?” 周抚连连叩首说:“如殷先生所言!” 庾亮说:“那我问你个问题!” 殷浩说:“请庾公言之!” 庾亮问:“当你做官之时,却梦见棺材,你要发财之时,却梦见粪土。该当如何?” 殷浩一脸从容,说到:“官,臭腐之物也,棺材之内必载腐臭之尸,庾公所言,要做官时,却梦见棺材,意遇就是官运亨通。而钱本就是粪土,世人却尽皆向往,所以在发财之前,却梦见粪便。意遇就是财源不断!” 庾亮听后连连赞叹:“先生真乃高人也!” 庾亮对周抚说:“你这蠢材,不想麾下有此高人!” 周抚说:“今日便将殷先生引荐庾公!” 庾亮说:“殷先生,今日先委屈先生做我麾下记室参军如何?来日,我定重用先生!” 殷浩说:“能得庾公赏识,浩之幸也!” 庾亮对周抚说:“你有引荐之功,我就不追罪于你了!” 周抚连连拜谢,说:“能得庾公谅解,乃我此生之幸!” 谢尚此时来到江州武昌郡,先见了郭默,郭默看到谢尚来到,出门相迎。 谢尚说:“郭长史,郭长史,今我受司徒之命,先来看望你。” 郭默说:“下官恭迎王司徒。”说完拜了下去。 谢尚扶起郭默说道:“你之前有上书弹劾刘承胤,所奏之书,朝廷悉数知晓。” 郭默说:“请司徒大人严办刘承胤!” 谢尚说:“刘承胤,一个财势之人,还不需要王司徒亲自动手。” 郭默问道:“敢问司徒大人何意?” 谢尚说:“刘承胤走了,谁来接替他,司徒大人正思此事!” 郭默说:“还请司徒点明一二!” 谢尚说:“事前所奏之事,皆非同小可,但刘承胤一任方州,岂能因为一些小事,而随意撤免?!” 郭默说:“要我干掉刘承胤?” 谢尚哀叹说:“郭长史,郭长史,刘承胤若是死了,何人可以继续支持王司徒?” 郭默跪下说到:“非我不可!愿为王司徒鞍前马后!” 谢尚说:“明日我去见刘承胤,你扮作渔夫,伴随我等,待我言其「谋反」你即可奔杀刘承胤!” 郭默说:“诺!” 翌日谢尚见到刘承胤,刘承胤积极迎接。 刘承胤慌乱间,问道:“谢兄怎来江州?” 谢尚说:“你事前所奏,不符王司徒之意,司徒特令我前来,过来安抚你!” 刘承胤赶忙设座,将谢尚引入,二人对席而坐。 二人商谈许久,刘承胤说:“巡视长江?” 谢尚说:“司徒之财多出于长江,此番特来巡视。” 刘承胤说:“我愿随谢兄一同巡视。”刘承胤说着就召集兵士。 谢尚说:“不想你刘胤,在自己地盘还要带足军士才能出巡吗?” 刘承胤说:“谢兄意思,你我二人?” 谢尚说:“正是此意!明日随我一同到江边!” 刘承胤说:“诺!” 翌日,二人来到江边,旁边一位渔夫,划着船,伴随二人。 二人走着走着,谢尚说道:“敢问方州,知我此时为何前来?” 刘承胤说:“我多罪于王司徒,罪该万死!” 谢尚说:“既然知道得罪了王司徒,那你欲做何补偿?” 刘胤(刘承胤)一时慌乱,跪下说道:“只要不罢免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尚说:“我观你也不易,我在此须待多日。” 刘承胤说:“在此期间,定不负王司徒所托!” 谢尚巡视江边,刘承胤在一旁奉迎。 谢尚说到:“传闻汝每日可得百金,是真的吗?” 刘承胤说:“都是司徒大人的,我岂敢中饱私囊!” 谢尚看向刘承胤,问道:“听说你有个长史,叫郭默,怎不见他人?” 刘胤说:“他对我素有不满,对王司徒也是如此!” 谢尚说:“那更值得一见!” 刘胤说:“今日设宴,麾下共聚,还请谢兄前来赴宴!” 谢尚没有正眼看刘承胤,说了句“可惜!可惜…你刘承胤不能为王司徒所用了!” 刘承胤说:“这是何意?” 只见谢尚喊道:“刘承胤谋反!” 郭默出来一剑斩了刘胤,谢尚拍了郭默肩膀说:“你可不能辜负王司徒对你的期待!” 谢尚上了渔船,划船而走。 郭默带着刘承胤尸体,卷上草席,回到城内。模仿刘承胤的笔迹,写下:“江州出天子,天子在江州。”又将刘承胤放置主位。 随后郭默召集众人,众人看到刘承胤闭目不动,郭默将刘承胤的诗句,下发每一个人。 郭默说道:“刘承胤谋反,我已经诛杀其人,你们有想追随刘承胤的吗?”郭默说完,军士四处,众人纷纷指着刘承胤的尸体说道。 “刘承胤该死!竟然谋反!” “逆贼刘胤!辜负晋室!” “刘承胤,你这逆贼!” 郭默又说:“朝廷接下来,让我继任刘承胤作江州刺史。之后再无刘承胤,只有我郭默当江州之主了!” 众人听后纷纷拜向郭默,异口同声说道:“如见郭方州!” 郭默命人将刘胤的妻子孩子纷纷处死,又将刘胤尸首传送建康。 咸和五年,刘承胤首级传送建康。 朝野震惊,庾亮说到:“以下克上,从我晋开国以来独此一例!” 王导说:“刘承胤不臣之心久矣,此时谋反,其麾下郭默及时扑灭。” 郗鉴说:“疑点重重,疑点重重!” 王导说:“此时郭默已经控制了江州,若我等不能及时安抚,恐如王敦、苏峻之事将会重现。” 皇帝司马衍说:“司徒意思是?” 王导说:“可以任郭默为西中郎将,江州刺史。统领江州!” 郗鉴转头看向王导,郗鉴说:“我朝从未有,此事发生,哪有长史杀了刺史,就让长史接替刺史的道理?” 庾亮看向王导,一个人发笑,说道:“既然司徒已定,那我就不便在言了!”说完庾亮离去。 郗鉴一脸怒气,但皇帝还是听从了王导的建言。 翌日传诏“郭默平定刘承胤,任江州长史郭默为西中郎将,江州刺史!” 陶侃听闻此事直接暴怒,将案牍掀翻,骂道:“难道我大晋无人可用?长史杀了刺史,就让长史做刺史?哪有这样的道理?以下克上,手下杀了长官,就让手下去接替?自汉以来从未有过!” 陶侃上书给王导,写道:“事前温峤过世,为什么不让其麾下接任,却另选庸人?刘承胤本就是敛财之人,导致江州生灵涂炭!现在刘承胤死了,又冒出来个郭默接替江州刺史?长史杀了方州,你就让他做了方州,那下次他要是杀了宰相!难道你还要让他做宰相吗?” 公孙成也知道了此事,站到寿阳城上,说到:“第一次听说,长史杀了刺史,就可以做刺史。闻所未闻,若以后经常这样,那天下岂不是要四分五裂?到那时天子颜面何在?岂有此理?” 公孙成上书写到:“今日郭默之事,绝不能姑息!这种风气一旦蔓延开来,势必大乱!以下克上,便授予实权,要是人人如此,这来之不易的天下,岂不是要拱手相让吗?” 王导收到陶侃和公孙成书信,王导给郭默写密信,王导写道:“安抚陶侃,否则汝位不保!” 王导则命王蒙前去看望公孙成,王蒙到了公孙成处,公孙成说道:“不知司徒此来何事?” 王蒙说:“司徒病老无多,想选个依靠之人。” 公孙成说:“依靠之人?我公孙其功怕有心无力。” 王蒙说:“方州息怒,何必因郭默之事,而纠结?” 公孙成说:“听你的意思是,郭默所为乃王司徒授予?” 王蒙说:“方州,方州,此话不可乱讲。乃刘承胤谋反,郭默诛之,非王司徒授意。” 公孙成说:“敢问我如何才能帮助王司徒?” 王蒙说:“陶侃速来我行我素,郭默此事不能平息,则必问罪司徒。当今陶侃愿意接触之人,只有你和郗鉴了。” 公孙成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劝说陶侃?” 王蒙说:“公孙使君通情达理!”说着说着,将一箱黄金抬来。 公孙成说:“那我就试试,但是至于陶侃怎么做,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王蒙拜别离去。 郭默收到王导书信,郭默从郡内选出妓婢十人,绢三百匹,黄金十金,银百两。郭默命宋侯前去将这些带到陶侃处。 宋侯将妓婢和黄金白银,全部中饱私囊,只带绢布百匹前去荆州。 陶侃正在气头上,听闻郭默派人前来,将宋侯压回。 陶侃质问宋侯,说到:“刘承胤所为你的主公,那刘承胤被郭默杀,你便降了郭默?” 宋侯说:“刘承胤谋反,郭默杀了刘承胤,威逼恐吓之下这才降了郭默!” 陶侃说:“若是刘承胤谋反,你杀了他后,会接替他吗?” 宋侯呆住了颤颤巍巍说:“我…我…也会接替他!” 陶侃大怒,骂道:“刘承胤麾下怎么都是这种人!” 陶侃说:“郭默要你此来何事?” 宋侯说:“特来与陶使君结好!” 陶侃说:“那郭默占江州之富饶,与我结好只有百匹之绢?这是藐视我,还是前来结好?” 宋侯说:“郭默授意我前来,我…我也具体不知道!” 陶侃大怒,将宋侯赶出,并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公郭默,不日我将扫平江州!” 第60章 相约伐赵 五卿共谋 宋侯逃回江州,一跑着去见到郭默,宋侯来到郭默面前,宋侯说道:“使君!使君!大事不好!” 郭默看向一身狼狈的宋侯, 郭默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宋侯气喘吁吁,说道:“使君…陶…陶侃,要出兵讨伐江州!” 郭默一脸震惊,抓住宋侯问:“你做了什么,激怒了陶侃?” 宋侯跪了下来,说道:“陶侃不满意使君相赠之物,故而发兵江州!” 郭默手足无措,喊道:“张丑!张丑何在?” 张丑来到郭默面前,张丑拜了郭默,起身说道:“使君,勿忧!” 郭默说:“现江州兵马几何?” 张丑说:“回使君,足有两万有余!” 郭默说:“即刻发兵抵御陶侃!我去京师上奏朝廷,我去上奏朝廷……你一定要守住!” 张丑说:“使君放心,我素来忠肝义胆,绝不会辜负使君!” 郭默说:“有你在,使我心安!” 陶侃站在城头对麾下喊道:“郭默诛杀刘承胤,朝廷许以刺史,这种事,绝不能姑息!如此这般,岂不是人人自危,互相提防?我乃朝中威望所在,岂能对此坐视不管?且郭默居然轻视我等,仅仅百匹绢布,就想与我共同言和!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讨伐郭默!” 士兵们群情激愤,都喊道:“郭默小贼,必诛之!” 陶侃大怒,出兵武昌,陶侃出兵六万讨伐郭默,号称二十万,陶侃水路并进,水师由麾下关陂统领,陆军陶侃亲自领军,陶侃大军声势浩大,誓要拿下郭默。 公孙成听闻陶侃出兵,急忙写信给陶侃道:“郭默一介势力之人,有利则往,无利则退,何必以兵相伐?你我都是大功之臣,因一时之不忍,而出兵荆襄?我观郭默刺史之位必不能久也,何必以兵而攻!” 陶侃收到公孙成书信,回信道:“当年我和你父亲公孙谨,平定江南,共同安定晋室,你父公孙谨,乃魏臣公孙晃之子,你祖父公孙晃,乃汉公孙康之子,你家三代忠义之臣,每当中国有危亡之秋,你公孙氏皆能辅佐天子,匡扶中原,现郭默杀刘承胤,得刺史之位,此间危害,你公孙成比我陶侃更加明白,这种迹象,若不及时补灭来日,上下猜忌,互相谋害,以下克上会屡见不鲜!你公孙成难道希望看到这样的天下吗,你心中还有晋室吗?” 公孙成看到了陶侃书信,声泪俱下,看向公孙度画像,说道:“先祖一代汉臣,祖父一代魏臣,而我公孙成岂敢辜负晋室,愿做晋之忠臣,留名青史!” 公孙成收到陶侃信,看完后回复道:“陶公所言极是,我公孙成岂能坐视晋室兴衰不顾,郭默之事,我赞同陶公之言!” 郭默上书王导,请求庇护。 朝廷就此事而议论,郗鉴说道:“陶侃讨伐郭默,这点我是完全赞成的!” 庾亮说:“臣对此也无异议!” 王导看到这二位这么说,打住剩下的人进言。 直接说到:“既然已无挽回余地,那只能让陶侃兼并郭默了!” 庾亮说:“且慢!我愿意和陶侃共同夹击郭默,虽然我与郭默无仇,但是这以下克上,必须断绝!” 司马衍同意庾亮看法,说到:“郭默杀刘承胤,自冠刺史,今命陶侃,庾亮出兵要灭其人。” 庾亮言:“诺!臣这就出兵!” 王导写信给陶侃,书信写到:“郭默据江州险要,且郭默有船有钱,故而,朝廷隐忍郭默,朝廷就在等待你大军一到,我们共同邀击郭默,届时郭默平定,江州刺史可另选贤良!” 陶侃收到后,对信史说:“回去告之王司徒,之后江州刺史之位不可草率决定,如此纵容这郭默,你王导恐怕难辞其咎!” 陶侃开始和张丑交战。 两军交战,张丑大败被擒。 陶侃问张丑:“你主郭默,怎会让你这等,不善兵法之人前来一战?” 张丑连忙跪拜陶侃,惊恐说道:“我本刘胤麾下,郭默杀刘承胤后,我降于郭默,还请陶公不要杀我!” 陶侃说:“不杀你也可以,只是,放你回去见郭默,也多有不妥。” 张丑说:“我愿意为陶公擒拿郭默!还请陶公,不要杀我!” 陶侃大笑,说道:“好,那我等你消息!若能擒获郭默,我重赏你!” 张丑离去,回到郭默处,郭默收到王导密信激动打开,只见八字“自求多福 战无可避”。 郭默大哭,感叹道:“天要我亡!” 庾亮率军从宣城而来,逼近雷池,出军三万,号称两万带麾下毛宝,卞咸,殷浩等人来到雷池,庾亮传信陶侃。 写到:“愿与陶公,共灭郭默!” 陶侃收到庾亮信件,写到“讨灭郭默,你庾亮首功!” 庾亮回到:“我受天子之诏,前来与陶公你共击郭默,我有什么功劳,全要仰仗您啊!” 张丑败退,郭默等人退至寻阳,陶侃来到寻阳城下。 陶侃派人喊道:“郭默何在?郭默何在?” 郭默登上城墙看向陶侃,郭默说道:“我就是郭默!还望陶公宽恕与我!” 陶侃派人说:“陶公有上中下三策给你,上策开城献降,诛杀刘承胤之事,由朝廷发落!下策继续固守,做困兽之斗!我和庾亮共同夹击!中策自请罢官,解散部众!!” 郭默喊,“请陶公再次等候,待一日之后,容我三思!” 陶侃使者听后离去,郭默聚拢部众,说道:“今我退无可退,已与陶侃商议,待一日之后,在此期间容我三思,你们随我日久,却不能随我一同赴死,我只能与其商讨宽限一日,届时我会告知你们!” 张丑和宋侯二人私下商议。 张丑说:“我已经答应陶侃要擒获郭默,此时郭默投降,无疑受朝廷摆布,届时我失言于陶侃,又不能得到功名利禄,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侯说:“郭默气数已尽,不如乘此时拿下郭默,降于陶侃。但是事后之功,你我二人必须都有。” 张丑说:“一言为定!” 此时郭默清点府库,打算上交账目。 张丑和宋侯来到郭默面前,郭默看向二人,说道:“你二人有何事?” 二人拿出绑绳,说到:“不知刺史你,可否再助我等一臂之力?” 郭默猛然回头说:“要我所助何事?” 张丑宋侯将郭默五花大绑,说道:“以你郭默换我二人功名!” 郭默说:“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二人见郭默激动将一块捐布塞入郭默口中。 二人召集部众,说道:“郭默打算将我等杀尽,不顾我等死活,今日郭默已擒,我等将降于陶侃!何人不服!” 这时郭默参军匡术站出来说道:“郭默被你们擒了,我们剩下的群龙无首,万一朝廷和陶侃所议不同,你们可要为我等负责!不然就杀了你们,救出郭刺史!” 宋侯说:“这是自然,你们各司其职,刺史之权,暂时由我担任!” 一群人对着宋侯拜了下来,说道:“请使君明言,我等接下如何?” 宋侯说:“当然是降于陶侃,难道你们愿意战死这里吗?” 众人纷纷表示:“不愿意,我等追随宋使君!” 宋侯命张丑将郭默带到陶侃营地。 宋侯对张丑说:“若事情有变,你便速速返回。” 张丑说:“这样也好!” 众人开城献降,张丑将郭默带到陶侃面前,将郭默处死。 这时张丑说道:“既然已然处死郭默,不知陶公有何封赏?” 陶侃面无表情说道:“绢布百匹!授予张丑!” 张丑大吃一惊,说道:“事前所言乃重赏,怎只有绢布百匹?” 陶侃说:“不满意此赏?” 张丑忍住不发说道:“十分!满意!绝无怨言!” 陶侃说道:“将账目和府库封存,待我入城!” 张丑单骑入城,一时过后,城门紧闭,城上开始有守卫戍守。 陶侃见状说道:“终究不能避免攻城!” 这时庾亮来到,与陶侃合军,二人开始攻城。 此时宋侯自称江州牧、大都督,开始封赏众人,受张丑江州长史,平荆将军。 二人聚众固守,三时,城破。 陶侃庾亮率军入城,将宋侯、张丑二人斩杀。 陶侃军队入城,寻阳破,卞咸建议庾亮。 卞咸说道:“我听闻郭默麾下有一高人,其人善诗书,郭默用其为参军,若庾公你可以得到这个人,那庾公你就可以得到一位高人!” 庾亮于是去见这位匡术,陶侃同意,将匡术释放,二人相见。 匡术说:“你莫非就是庾亮?天颜悦色,名不虚传!” 庾亮说:“正是!” 匡术说:“不知庾公见我何事?” 庾亮说:“听闻你善诗书,又是郭默参军。此时将何去何从?” 匡术说:“归乡务农,只能如此了!” 庾亮说:“那岂不可惜?如此良才,归隐田园?” 匡术疑惑的看向庾亮。 匡术问道:“庾公意欲何为?” 庾亮直接拜了匡术说:“我意遇得良才,今遇先生者,岂能错过!” 匡术将庾亮扶起,说:“不知我要如何辅佐明公?” 庾亮说:“现府内缺左司马一人,就请你,担任此职!” 匡术说:“必不负庾公相托!” 庾亮将郭默麾下的匡术纳入麾下,庾亮撤军。 陶侃平定郭默,朝中商议令陶侃兼领江州刺史,总管江州。 郭默平定,东晋稳固,此时两份书信从北方传来,一份来自凉州牧张骏,一份来自平州牧慕容廆。 王导将二人书信分发庾亮、陶侃等人。 凉州牧张骏写道:“今我大晋,平定内乱,当下收复故土为上,自永嘉之乱已有二十余年,各州百姓无不希望王师北伐!百姓遭受胡人压迫,日夜不忘王师北还!臣为天子,代守凉州,愿举凉州锐士,出兵伐赵,还望王师与臣一同伐赵!收复故土,责无旁贷!以王师北伐为号,臣出兵秦州,定能收复秦雍二州!” 慕容廆则写到:“臣年老体衰,恐不能见到天子之颜,但臣愿在余生之岁,出兵南下攻赵,羯人占据中原,我身为晋臣,岂能坐视不管,当年兖州苟曦,幽州王浚,并州刘琨,司州刘矩,青州曹嶷先后败于石勒之手。可惜当年晋室多难,没有与之共谋,致使石勒将五人先后攻灭。老臣已与凉州牧张骏共同约定,老臣从幽州而下,直取贼巢并州之地,老臣请求天子北伐,以陶侃为主,出兵荆州、江州,以郗鉴出兵徐州,公孙成出兵豫州,从而收复青州、司州,冀州,北豫州,兖州,收复五州之地,届时失地可复,老臣可以瞑目矣!” 朝臣们收到慕容廆和张骏二人书信,无不声泪俱下。 一些人说道:“不想北方沦陷二十余年,仍然有忠臣不忘大晋存亡,忠诚可贵!还请陛下恩准!” 纷纷上表:“请陛下恩准,以成我大晋忠臣之志!” 郗鉴哭诉道:“北方沦陷二十余年,不想诸位晋臣仍能恪守臣节,为保晋土!” 庾亮说:“臣也愿北伐羯赵!请陛下恩准!” 公孙成看到二人书信,说道:“我大晋有慕容廆、张骏这等忠义之士,何愁晋业不复!” 陶侃看到平州牧慕容廆书信和凉州牧张骏书信,说道:“我与慕容廆皆见证过晋室兴衰,今各自为一方州牧,不想慕容廆仍然忠心于晋。此乃忠臣,此乃忠臣!” 公孙成请求上书北伐。 公孙成写道:“臣继祖逖之志,愿率先出兵,收复许昌,洛阳!” 郗鉴请求上书北伐。 郗鉴写到:“臣平定王敦,苏峻二人,文韬武略,当下之选,臣愿领徐州之兵,收复兖州,青州二地。率军直攻!拿下襄国!” 陶侃请求上书北伐。 陶侃写到:“臣观平州牧慕容廆和凉州牧张骏之言,确实可行,届时五路伐赵,羯人疲于应对,必然不能胜!诸卿可各取战果,报效晋室!” 王导看到这些上书,于是也情愿道:“臣请陛下恩准此事,以荆州牧陶侃为征讨大都督,平州牧慕容廆为征讨都督、凉州牧张骏、豫州刺史公孙成、徐州刺史郗鉴三人各自为军,出兵伐赵!” 皇帝司马衍,走下台,拿起诏书说道:“朕期待各位能够收复旧土,讨灭羯赵!朕准奏!!!” 第61章 安晋业 兴中国 平州牧慕容廆收到朝廷回信。 王导写道:“吾闻将军之高义,愿领军南下伐赵,难能可贵,然今天下初定,初有杜曾、王敦、苏峻三人作乱,二十年来,战乱不断,北方旧臣,如并州刘琨,幽州王浚,永嘉之乱二人各统兵一方,缺不想因二人不和,被石勒乘机扑杀,今北方旧臣独剩你慕容廆与凉州张骏,张骏承其父志,其父张茂,身为一方州牧,与胡虏相互为战,单枪匹马足有数年,其祖父张轨乃大晋凉州刺史,其三代之忠心,天地可鉴,你乃武帝朝旧臣,自归晋以来,汝之忠心,朝中人人自知,北方至今还未彻底沦陷,要多仰赖你们二位啊!今羯赵有吞并天下之志,昔日祖逖、刘矩二人殚精竭虑,皆为此事,不想二人所忧之事,皆以成真!朝中以将军之号,以陶侃为征讨大都督,将军你为副都督,五路大军,合击羯赵!带陶侃出兵之时,平州牧你,一定要南下幽州,收复并州之地,否则王师之所望,皆为泡影!!!” 慕容廆收到来信,对信使说:“今朝廷命令已下,陶都督北出荆襄之时,我即刻领军绕袭并州,贼虏首尾不能兼顾,我必一战而克其城,一战而擒敌之首也!” 信使对慕容廆说道:“州牧有此志向,我大晋何愁王业不安?” 二人互相祭拜,信使离去。 此时慕容廆取出一个木盒,取出当年晋元帝司马睿赏赐对丹书铁卷,慕容廆将其放到案牍上,然后跪拜了下来,说道:“禀奏陛下,臣…”说着说着慕容廆泪流满面。 慕容廆叩拜丹书铁卷,说着:“臣臣…臣愿为晋室赴死!愿做千古之忠,行周公之事,匡扶晋室,臣义不容辞!昔日,臣在洛阳城中见到武帝(这里指晋武帝司马炎),武帝宴中,臣于院墅中见到陛下。” 慕容廆继续说道:“初见陛下,臣便知道,晋业早晚归于陛下,当年武帝问臣「慕容廆,你觉得在座诸位晋嗣,在朕百年之后,何人可继任天下之重担?」臣对言「非太子莫属」那个时候,陛下您望了我一眼,臣此生不敢望!!永嘉之乱,晋业得失,臣无能,未能行齐桓晋文之事,匡拯晋室之安危! 慕容廆顿了顿说:“昔日危机之秋,诸位洛阳重臣,各自分道扬镳,却各自离去,臣当时仅有一郡之地,做一任府君。但平州刺史崔毖处处争对臣,臣听闻长安,洛阳悉数陷落,臣是百感交集…臣愧对晋室,臣愧对天子,直到陛下您称晋王之时,臣才见到希望之时,未能自暴自弃,仍心向晋室!听闻江南有叛贼,臣恨不能亲自南下平叛!然崔毖处处阻遏,臣未能得愿!!后平定崔毖,是陛下您,让臣做了平州牧,臣此生不敢忘恩!后王浚被擒,刘琨兵败、祖逖北伐、刘矩困守,邵续袭扰,这些人却先后离去,致使胡虏一步步成为中原霸主,臣无法凭一己之力,而可定中原,后听闻王敦起兵造反,臣悔恨莫及,未能及时援助陛下!陛下离去一年之久,臣方才得知陛下死讯!臣无颜面对天子!无颜面对陛下恩赐!”说完慕容廆边哭边用头砸向地面。 其子慕容皝听闻父亲慕容廆哭声赶忙进来,说道:“爹?爹…你为何哭泣?” 慕容廆扭头看向慕容皝说道:“我已经老了,陛下北伐之意,我必以死相辅!若我之后不能辅佐晋室,你千万不可辜负晋室!你要恪守臣节!不能有非分之想!!否则你愧对于我啊!” 慕容皝跪下说道:“我绝不会辜负天子!绝不会辜负公父!绝不会辜负晋室!” 慕容廆边说边抚摸慕容皝,慕容廆说:“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慕容廆说到:“当年若不是石勒让徐光出使,岂会有今日五路伐赵?” 慕容廆回忆道:“太宁三年,石勒派徐光出使,徐光…” 时间回到太宁三年,徐光作为石勒使臣出使平州去见慕容廆。 徐光拿着后赵节杖,穿过幽州段部鲜卑,来到平州辽东郡平州府,此时慕容廆和一众大臣哭的潸然泪下,这时有人来报:“报平州牧,石勒命徐光前来拜见!” 慕容廆和几位大臣停止哭泣,其中一位阳耽说道:“州牧家事中之事,过于感人,臣等不禁流泪!!!” 这时徐光入殿,面见慕容廆。 慕容廆问:“先生特此前来,我素有不知,有失远迎!” 徐光说道:“外臣突然前来,未曾告知,还望州牧体谅!” 慕容廆说:“不知先生此来,欲做何事?” 徐光说道:“敢问州牧,以平州之军,可否抵御我赵?” 阳耽说:“大胆!你此前来,是为了宣战吗?” 徐光说:“岂敢!岂敢!” 慕容廆说:“军马十万,可随时南下!” 徐光说:“早就听闻慕容廆一代雄主,晋室之依仗,替晋天子代守平州!吾岂能不知?” 慕容廆说:“先生还请明言!!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徐光摸了摸胡子说道:“外臣闻谓百年己分,可长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略尽,言之伤心。” 阳耽说:“此乃曹丕所写《与吴质书》!你的意思是我平州之地,尽皆鼠辈吗?” 徐光说:“非也,非也,吾岂敢擅自揣测?” 徐光接着说:“当今天下,晋室最强!其次我赵,而你慕容廆仅仅第四!你与晋室相隔遥远,若我此时出兵讨伐,晋室定会弃你而去,就像当年兖州刺史苟曦、并州刺史刘琨、司州长史刘矩、乐陵太守邵续、幽州刺史段匹磾、青州牧曹嶷这六人一样。一州之地,其中一郡一县均不能保全!” 慕容廆:“你想怎样?” 徐光说:“你是想做前六人一样,当晋忠臣,还是选择转投石勒?天王石勒,宽厚仁慈,愿将幽州、平州二地,全部许给你,你可以总管二州刺史。” 慕容廆大笑,说道:“身当晋臣,死亦晋鬼!区区石勒威胁不了我!!我慕容廆之忠心,天地可见,我又岂会惧怕一个石勒?” 周围臣寮说道:“愿以此身追随平州牧慕容廆!!!” 慕容廆看向徐光,慕容廆说道:“所以,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告诉石勒,要想攻下我平州!!那就尽管来,我与我平州百姓愿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投降石勒!!!” 徐光笑到说:“慕容廆,慕容廆,一片赤胆忠心啊!!可惜…可惜…将葬于此城啊!!我本前来特意劝降,本以为平州牧慕容廆乃一代明主,不想如此不体恤百姓,甘愿流尽百姓之血,而缔造一代忠臣!!如此愚昧无知,我今日得见!!” 慕容廆说:“忠肝义胆之人,才配做晋室之臣!!像王浚,崔毖之徒,这种危害晋室之臣,不配为晋臣!!” 徐光说:“你慕容廆有如此觉悟,看来势必与我一战!!” 慕容廆说:“你以为我慕容廆,难道会怕你么?” 徐光将自己的鞋履解下,抖了抖,又穿回去。 徐光看向慕容廆,徐光说到:“看来,战无可避!!是,平州牧!” 慕容廆说:“我身为一任平州牧,既要下安苍生百姓,也要辅佐天子匡扶晋室!!你主公石勒,随刘渊,杀我晋民,攻破洛阳,杀害我整整十万王公士人百姓!!如此血海深仇,我岂能不报?我原本想与各路诸侯联合,踏平襄国!!却不想各路诸侯被你逐一击败!!唯独还剩我与凉州张氏!就算这样我也绝不放弃!誓要抵抗到底!!绝不投降!” 徐光被慕容廆的气势所震撼到,慕容廆用锐利的眼神看向徐光,徐光连连后退。 徐光流下冷汗说:“平州牧不慕容廆,你坚持要抵抗到底吗?” 慕容廆说:“非我不死,非我不为!!你回去告诉石勒,我随时准备迎战!!不能拿下襄国!我就不是慕容廆!!!” 徐光两手做辑,简单拜了慕容廆。 徐光说道:“看来你慕容廆心意已决!我这就回去禀告天王!我会将你慕容廆的话,转述天王!” 慕容廆说:“先生请回!!走好不送!!” 徐光离去,回到襄国。 慕容廆当即整备军务,召集裴嶷、鞠彭、鲁昌、阳耽、逢羡、游邃、方虔、封抽、宋奭、裴开等人,又叫来自己儿子们,慕容仁、慕容瀚、慕容皝、慕容评、慕容彪等人。 慕容廆对裴嶷、鞠彭、鲁昌、阳耽、逢羡、游邃、方虔、封抽、宋奭、裴开说到:“今石勒欲发兵攻我!!可惜我孤立无援,当下如何迎战?” 阳耽说:“观徐光之言,只是恐吓我等,必不会发兵攻打!!” 裴嶷说:“非也,非也,徐光并非危言耸听,先前石勒灭刘越石等人,确实是一战而灭,绝无虚言!!” 封抽说道:“若果真不能避免一战,我等出兵昌黎郡,一路西进绕代国,南下常山郡,切断并州与冀州联系。直下并州,这样石勒夺我平州,我亦可得并州之地。并州之地,与凉州张骏仅有一州之隔,我们东西贯通,拿下秦州之地,这样我们可以依靠河西之固,并州之险,秦州之塞,将石勒之军锁死关中之地!待到晋室北伐,我们出关迎战,到时羯人疲于应对,必不能敌我!我等必胜之!!一战而克定中原,接回天子重归洛阳!!” 裴嶷、鞠彭、鲁昌、阳耽、逢羡、游邃、方虔、宋奭、裴开几个人连连称赞,说道:“不想封将军,如此长远,以地换地,克敌至上,实乃高人也!!” 慕容廆说:“封将军计谋是好计谋,只是若真的如此行事,那岂不是要留下人来坚守平州,好让大军直下并州?不然以石勒铁骑尾随,我等岂能坚持到并州?” 封抽说:“正是!留下一军垫后,乃上策也!” 慕容廆说:“若石勒派军攻打,老夫留守平州,你们要辅佐长子,直下并州!!” 裴嶷、鞠彭、鲁昌、阳耽、逢羡、游邃、方虔、宋奭、裴开、慕容仁、慕容瀚、慕容皝、慕容评、慕容彪等人听到后纷纷落泪。 裴嶷说到:“平州牧不可为啊!岂有主公殿后,下属行事之理?” 鲁昌说:“若石勒来攻,我愿意为州牧垫后!” 游邃说:“臣宁战死,也绝不弃主!!” 慕容瀚、慕容皝二人异口同声,说道:“还请公父保全基业,儿愿率军拒贼!!” 鞠彭说:“当年我弃曹嶷而走,是因为曹嶷愚不可及,不体恤百姓,而今平州牧你如此善待百姓,对晋室一片忠心,我鞠彭此生正是要寻找到这样的明主!!!我岂会弃明公而去!我愿留下死战,绝无怨言!!” 逢羡说:“平州牧得到这么多贤才,就是为了治理平州,今若平州牧留下断后,那我也不活了,愿随州牧战死!!” 裴嶷、鞠彭、鲁昌、阳耽、逢羡、游邃、方虔、宋奭、裴开、慕容仁、慕容瀚、慕容皝、慕容评、慕容彪等一众人,纷纷说道:“请平州牧,迁业并州,留贤将守城即可!!” 慕容廆看到麾下一个个都表态了,潸然泪下说道:“我有你们这些人帮助,何愁不能保全平州,不能匡扶晋室?” 慕容廆说:“即联络凉州牧张骏!与其共同商议征讨之事!” 慕容廆问到:“何人远赴凉州之地,与之共谋大业?” 宋奭说:“非我不可!当年我曾见过其祖父张轨!与其有旧识!我愿赴凉州!” 慕容廆说:“就多依靠你了!”说完将亲自写的盟书交给宋奭。 慕容廆说到:“今中原为石勒把持,你可以绕行代国,走云中,途中会经过匈奴之地,你一定要当心为上,小心行事。” 宋奭说道:“绝不辜负平州牧之所托!!我定不辱使命!” 宋奭离去,慕容廆、裴嶷、鞠彭、鲁昌、阳耽、逢羡、游邃、方虔、裴开、慕容仁、慕容瀚、慕容皝、慕容评、慕容彪等一众人亲自将其送出城。 宋奭历经千难万险,到了凉州,与凉州牧张骏交谈甚欢,宋奭代表慕容廆二人约定“安晋业 兴中国” 慕容廆回忆结束,慕容廆将丹书铁卷举起,擦去眼泪,慕容廆睁眼,看向儿子。对慕容皝说道:“即刻备甲,准备伐赵!!” 这时一个噩耗从江南传来…… 第62章 忠臣离去 州牧暴死 慕容廆备战之时,陶侃这边却有点力不从心。 咸和八年六月,陶侃清点兵卒,陶侃身体不好,其子陶范与陶茂搀扶左右,陶茂说道:“父亲年老体衰,不可在亲自出兵北伐!” 陶侃转头看向陶茂,陶侃开口道:“廉颇六十,尚能饭否?你这是什么话!你父亲我,今年不过七十五岁!!” 陶茂说:“不是,不是,儿意思是父亲万一战死沙场,我们将皈依何人?” 陶侃说完将陶茂一把推走,说道:“你身为我子,岂能说出如此贪生怕死之话?” 陶茂说:“父亲,儿并无怨言,只是…只是父亲你真的不能出征了,还请儿子我替你征伐!” 陶侃看向陶茂说:“我手下军士随我征战近二十年,你可以管理好他们吗?你能做到吗?” 陶茂说:“就算儿子不得人心,岂会忍心看到父亲于沙场离世?” 陶侃说:“无须多言!取我甲来!你不如你哥哥陶范,你就不要去了,留在荆州!” 旁边侍卫将陶侃甲胄取出,帮陶侃穿上,陶侃一个颤抖,差点倒了下去,却还是勉强站起。 陶侃穿完铁甲完喊道:“长史靳阳淳!!” 靳阳淳一路小跑而来,见到陶侃。 陶侃说:“你为荆州长史,若我此次出征离去之后,你要好好辅佐陶范,守好荆州!!现在将陶茂任命武昌太守,你带他去任命。” 靳阳淳说:“诺!愿从陶公之言!!” 靳阳淳领着陶茂说:“陶少府请随我前去赴任!” 陶茂哭着说:“父亲…父亲…” 陶侃怒道:“你堂堂七尺男儿,如此哭泣,如同孩童一般,成何体统!?” 靳阳淳说:“陶府君,请随我来!” 陶茂将眼泪擦净,随靳阳淳离去。 陶侃看到靳阳淳将陶茂带走,这才大口喘气。 陶范说:“父亲不愿看到次弟陶茂?” 陶侃连连摇头,说道:“陶茂素来有忧我之心,我今垂垂老矣,不堪用了,但即使这样也要坚持下来,不能让陶茂看到我这一幕!” 陶范说:“父亲…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也回避一下?” 陶侃抚摸着陶范的头说:“你是要继任荆州刺史的人,有些事你经历了,知道了也是一种成长。” 陶范听后若有所思,继续搀扶着陶侃。 陶侃被陶范一步步搀扶上了城墙,陶侃开始气喘吁吁。 陶范搀扶陶侃,陶范说道:“像父亲这等英雄之辈,不想也有老去一天。” 陶侃说道:“昔日公孙谨比我还要老,却也能击破王弥,保卫洛阳,我比他要年轻的多,乘此时北伐,你父亲我就是千古名臣了!” 陶侃登城,示意陶范不要继续搀扶了,清了清嗓子对下面八万士卒喊道:“今日阅军,乃为三日后出征北伐。尔等将士随我近二十余年,平定张昌起义、平定陈敏叛乱。我们四处奔波,平定叛乱,后平息杜曾的流民起义,朝廷重用之。后受封广州刺史,王敦叛乱我等北上保卫天子,后苏峻、祖约叛乱,我等率军攻杀之,天子后恩,此生不敢忘,现在内乱已平,胡虏屡屡南下袭扰,今慕容廆、张骏二人已然决定讨伐羯人,我等皆是晋臣,我等在此不可观望不前,当为天子出兵伐赵!!!”陶侃声音之洪亮,整个城下都能听到。 陶侃突然一惊,赶忙蹲了下去,剧烈咳嗽。对着陶范说道:“取酒!取酒!” 城下军士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陶范拿出一壶米酒,陶侃喝了下去。 乐道融、高宝、关陂三人察觉到不对。 乐道融说:“州牧如今老矣,若此次北伐路中丧命,该当如何?” 高宝说:“我从主公开始当主簿时,就追随主公,每次战事主公皆以我为前锋,已追随主公近五十年,我今也有六十六岁了,此次北伐过后,我便养老归乡。” 关陂说:“陶公老矣,陶公今年足有七十五岁,陶公出生之时,天下三分,不想陶公历经三国一统,又见证家国败亡,陶公!是该归隐了!” 高宝问道:“不知关府君你,今年何岁?” 关陂说道:“我本意乘永嘉大乱之时,某得一州之地,不想途中变故无数,我至今也只能屈居一任太守了。关某今年足有六十四岁,乃关恪之子。” 乐道融说:“我们都老了啊,陶公也有点力不从心了,万一出军荆襄,而陶公半道崩逝,届时如何是好?” 高宝说:“军士必然无心再战,四散溃逃!” 三人唉声叹气,乐道融、高宝、关陂看向城头。 陶侃站起身,继续喊道:“随我出征,北伐中原!!” 城下一众人纷纷高喊“北伐中原!北伐中原!” 陶侃见军心可用,对陶范说道:“你知道该接下来怎么做了吗?” 陶范说:“儿知晓!” 陶范登城,说道:“父亲传令,三日后全军出发襄阳,先当收复樊城!” 众军士说:“愿遵之!” 夜中,陶侃躺在胡床上,其麾下参军孟嘉前来拜见。 陶侃将孟嘉迎入问:“参军夜中何事?” 孟嘉说:“陶公,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之后谁来统领荆州?” 陶侃说:“我子陶范!” 孟嘉说:“若陶公北伐病故,又该让谁人出任刺史?” 陶侃起身,思索一会说道:“还是陶范!” 孟嘉说:“臣提议,不如以陶范为主,陶公你冠之大都督即可,这样才能缓解衰老。” 陶侃连连摇头,说:“不可,陶范并无出战之谋,若败于他人,朝廷问罪,他抵挡不及!” 孟嘉问:“陶公何意?” 陶侃说道:“若此次出军北伐,我死在前线,军士军心动摇,必然兵败,然朝廷不会降罪于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朝廷不仅不会降罪,反而会大加封赏。若让我儿子陶范去北伐,他虽然年轻力壮,却不通兵法,必然兵败!朝廷降罪陶范之时,估计我也离世了,轻则诛杀他一人,重则诛杀我陶氏一族!” 孟嘉说:“陶公早就做好准备??死于北伐途中?路上马匹颠簸,我恐…我恐陶公你…” 陶侃说:“不用担心!我死之后,你要好好辅佐天子,好好管教陶范!!无须担心!” 孟嘉哭到说:“当年正是陶公你,收留了我啊!!我岂敢忘陶公之恩?!” 陶侃说:“我年老无多,以后的荆州事还要多多依仗你啊!!” 孟嘉拜别而去,陶侃儿子陶范端着一盘果品在墙外全部听到了。 陶侃隔着墙喊:“进来!不要躲躲藏藏!” 陶范一惊,从后门进入,将果品奉上,跪下说:“请父亲宽谅儿子窃听之罪,此乃果品一盘,请父亲食用!” 陶侃说:“起来…” 陶范哭着说:“我不忍公父离去!” 陶侃说:“我老了,要走了,等你老了,也会死的!” 陶范大哭,上前保住陶侃说道:“公父…公父…” 陶侃也抱住了陶范,说道:“没事,你我父子,也可以经历余下三日时光!” 陶范说:“公…公父,儿…还没有准备好接管荆州。” 陶侃说:“大丈夫处世,岂能说(还没有准备好?)当今天下兴亡,岂有你肆意而为?你若不准备便会让人趁虚而入!!以后不许这样了!作为我陶侃的儿子,岂能对于此事推三阻四?” 陶侃说完又,倒了下去。 陶范将陶侃扶起,说道:“父亲!?父亲?军医!军医!” 医生来到陶侃床前,连连摇头。 医生说道:“若州牧你此次北伐!不出两日必然离世!可若安心静养,也不出一年,就离世而去。” 陶侃说:“”老夫一定要北伐!!刻不容缓!” 陶侃躺了下去,不见一人。孟嘉将陶侃子嗣,全部召集,还有荆州之臣。 陶侃苏醒看到身边围了一群人。 周围儿子们陶琦、陶洪、陶范、陶代、陶旗。长女陶苫、次女陶慕。纷纷将陶侃围成一团,后面长史靳阳淳、参军孟嘉、左司马乐道融、前锋将军高宝、太守关陂等人齐聚一堂。 纷纷情愿道:“请陶公暂缓北伐!!请陶公暂缓北伐!!” 陶侃呵斥道:“都安静!!北伐之事,由我自己决断!” 这时陶侃的军士们,也都在门外,纷纷喊道:“请陶公暂缓北伐!!休养生息!!” 陶琦、陶洪、陶范、陶代、陶旗,靳阳淳、孟嘉、乐道融、高宝、关陂几人说道:“此事不容商议!!陶州牧,余生之年要好好渡过!” 陶侃大怒说:“你们要干什么?” 陶琦、陶洪、陶范、陶代、陶旗,靳阳淳、孟嘉、乐道融、高宝、关陂几人说道:“我们已经联名上书,说你「病危不止,暂停北伐!」,朝廷已经同意,这是王导回信。 陶侃打开王导书信,命陶范念信。 陶范念:王导写到:“陶公,陶公,你为晋室操劳半生,朝廷不愿看到陶公你战死于前。即刻撤换陶侃征讨大都督一职位,改为大司马。” 陶侃听到后,两眼流泪。 陶侃吼道:“去!取我笔墨来!!去!!!” 陶侃泪流满面,持笔写到。 陶侃写到:“臣出自寒门。承蒙大晋几代的先帝之恩,陛下明鉴。有始必有终,自古以来,皆如此。臣今年近八十,位极人臣,临终之时,有何遗恨?只是陛下年纪尚轻,贼寇未灭,北伐不能,祖宗陵寝皆在旧都,所以胸中愤慨,不得已写下此书。臣年岁以高,受朝廷殊恩,赐封长沙,去世之日,当葬于封土之内。臣父母墓葬,现在寻阳,臣想到死后,都不愿与父母分离。现预迁葬于荆州,待到秋日,迎父母之灵柩,而下地安葬。葬事已毕,臣即告老归乡。没想身体不如往日,日益加重,经常感慨,情不自胜。臣早先还以为自己尚能多活几年,想为陛下西平李雄,北灭石虎。可我,陶侃。只怕宏愿未能实现,就要与世长辞。荆州江州二地险要,还请陛下马上选择良臣来接替,继续忠心晋室,继承此地,这样臣也就虽死犹生了。” 陶侃写完后,命人将此信速传王导。 王导收到陶侃书信,说道:“恐怕老臣也没有几日了!” 王导将陶侃书信分发给其他人,庾亮,郗鉴,公孙成等人率先收到。 公孙成感慨道:“世事无常,北伐又破灭了!我…愧对祖逖啊!” 王导命人将信带去北方平州,和西面凉州张骏。 两个月后慕容廆收到回信,慕容廆此时刚刚起身,就有人来报江南又有信了!慕容廆将信拿下,打开看到这封信,慕容廆通哭无泪。 王导又加了几句:“无须南下,陶侃大病,即将离世!” 慕容廆将信展示给众人,说道:“我等刚刚要举兵南下,陶侃便要离世而去,我…我” 慕容廆说道一半,突然倒了下去,众人将慕容廆扶起,慕容廆跌跌撞撞走向丹书铁卷,跪拜下来说道:“臣此生不能成此之愿了,臣年岁六十五,老迈不堪。之后不能带军南下收复故土了,臣无能!臣无能!” 慕容廆哭着哭着,突然倒了下去,丹书铁卷掉到地上,众子嗣一拥而上,将慕容廆扶起,慕容廆微弱的说道:“陛下陛下…陛下恩泽怎么可以丢在地上?!” 慕容廆将丹书铁卷捡起,高高举起,说道:“拜见陛下!!拜见天子!”身后一众人纷纷随着跪下。 慕容廆不断自责:“臣此生再也不能收复旧土了!!臣无能!臣无能啊!愧对陛下!!” 随后又倒了下去,丹书铁卷从半空掉下来砸中了慕容廆的头,慕容廆当即离世。 慕容廆死在殿上,终年六十五岁。 慕容皝看着自己父亲冰冷的尸体,连叫:“爹?爹!” 慕容廆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纷纷哭拜。其子慕容皝继任平州牧。 九月朝廷得知慕容廆死讯,朝廷将慕容廆为追赠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陶侃听闻此事说道:“如此心向晋室!慕容廆当之无愧!” 朝廷诸位大臣纷纷为慕容廆吊唁。 咸和九年初陶侃在离去荆州时,封存府库,亲自上锁。临行前,陶侃乘车离开武昌,到渡口乘船,准备返回长沙,等到了樊溪,陶侃入睡,夜中逝世,享年七十六岁。 第63章 二卿交恶 内乱不断 荆州牧陶侃,平州牧慕容廆相继离世,荆州百姓和平州百姓纷纷为二人吊唁,二州之士人,都在为其二人编写传纪。 闰二月豫州刺史公孙成吹着刘琨的胡笳,吹了一曲,曲声凄凉婉转,公孙成哭着说到:“昔日我随祖逖北伐,见到一众大臣与我共同勉励,不想今日,唯独剩下我与庾亮,稀间,王导了,从王敦之乱,直到今天,我公孙成为晋室操劳,我公孙成,虽然没有什么才能,随祖逖北伐五年,平定王敦三年之乱,后灭剿灭苏骏,而我公孙成却…却在看到因为陶侃去世,停止北伐,无能为力!今日温峤,陶侃、慕容廆相继离世,我欲哭无泪!!” 麾下卫亲安抚到:“刺史有治世之才,由豫州长史进位豫州刺史,先公公孙瑾,历经三国之乱,随文鸯平定凉州,又经历八王之乱,永嘉之乱,可谓一介能臣。” 公孙成擦去眼泪,麾下章亩、董昭、卫亲、綦毋必四人说道:“使君?这可不是曾经的你啊!” 公孙成对麾下四人章亩、董昭、卫亲、綦毋必说:“若我一人北伐,必然兵败无疑,慕容廆、陶侃等人好不容易才能让北伐成为必然,却不想二人先后离世,如今就靠我一个公孙成、郗鉴、王导是万万不可的!我愧对祖逖,愧对父亲啊!!” 公孙成的儿子公孙筽此时看着父亲公孙成哭丧的模样,公孙筽说:“父亲?” 公孙成一惊,随后看向公孙筽,擦去眼泪,公孙成说道:“你有何事?” 公孙筽说:“后日清明节,还请父亲随我与兄长公孙煊,一起前去祭奠祖父公孙谨和曾祖公孙晃二人。” 公孙成说:“所言极是!所言极是!父亲这就去准备!” 公孙成带着一百位军士,和家人一起前去公孙谨之墓。 公孙成和妻子张妤还有姐姐公孙珑一同来到父亲公孙谨墓前。 后面两位儿子也纷纷拜向公孙谨。 四人哭泣欲绝,行礼吊唁,一时过后,公孙成示意公孙珑将三人带走。墓前摆满了酒和食物。公孙珑将几人安抚离去。 公孙成独自一人看着公孙谨的墓,看着刻碑。 公孙成说道:“父亲,与您已经离别将近十五年了,父亲当年所嘱托,我至今还未实现,父亲,父亲,在失去你的日子中,我失去了方向,我追随朝廷,平定王敦,平定苏峻,抵御郭敬,一路走来,累累功绩,可惜儿子,不能像您一样优秀,您当年和刘琨、刘矩、王浚他们一同击败石勒、王弥、刘渊二十万军队。您受人敬仰,可儿子原本也想像您一样,整合温峤、陶侃、慕容廆、张骏、郗鉴等人北伐,可惜温峤、慕容廆、陶侃三人相继离世,儿子若只凭一人之力,恐怕很难北伐,我不是祖逖,也不如祖逖,我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位长史,而当今我坐在了祖逖的位子上!!却止步不前,还请父亲为我指一条路,儿子之后究竟要怎么做!!” 公孙成声泪俱下,不断哭泣,就在这时一只手将一个酒杯拿起,用浑厚的声音说道:“这酒没熟啊,幼成?你怎么可以喝生酒?” 公孙成一惊,回头猛的看向,眼泪汪汪。 公孙成大喊道:“父亲?父亲?父…亲?父亲!!” 公孙成一把抱住公孙谨。此时的公孙谨看起来只有四十岁的模样,穿着的也是当年朝歌县县令服饰。 公孙谨问公孙成说:“幼子今日,什么官位品级?”公孙谨抚摸着公孙成的头。 公孙成说:“父亲?真的是你吗?” 公孙谨说:“是也不是?难道还有第二个叫你幼成的人吗?” 公孙成拜向公孙谨,说:“父亲!儿现在任豫州刺史,可惜我不能像当年祖逖一样,北伐中原了!!” 公孙谨说:“朝中变故无常,这点我当年也是知道的,你也有你的难处,对,幼成?” 公孙成哭着说:“父亲,最懂我的人…还是父亲啊!” 公孙谨说:“幼成,自从当年我看到你击败汲桑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超越我这个老头的,不想今日已经位居刺史了吗?”公孙谨说着说着,就换成了甲胄。 公孙成说:“不,父亲,能击败汲桑,并非是我一人的功劳……” 公孙谨说道:“若无你幼成,其他人难道就会自己拧成一绳?击败汲桑?” 公孙成:“父亲…可是我还是不能像父亲你一样啊!” 公孙谨说:“我?不,幼成,远胜于老夫啊!!”公孙谨说着说着就又突然穿着戎衣。 公孙成问:“父亲?此话怎讲?还请父亲道明!” 公孙谨说:“幼成,你要尝试去放手,不要让其他东西束缚你!” 公孙成说:“父亲…你…” 公孙谨端起酒杯,说道:“我以马槽而立功,终得位太守。而幼成你以长史而立,得刺史之位。我历代先祖统领不过三郡之地,而你幼成却能总领一州之土。昔日汉庭废史立牧,今日晋庭牧史并用。行监察之名,实诸侯之权。” 公孙成问道:“可是父亲当今我要何去何从?此生可在有北伐机遇?” 公孙谨说:“幼成,行之不可,而为之。顾己又顾人,得偿所失!!” 公孙成恍然大悟,说道:“谢父亲指点一二。”公孙成说完就要给父亲倒酒,刚转身取酒,公孙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孙成倒在地上,手中的酒杯跌落,撒了一地。 公孙成向面前深深一拜,说道:“父亲之意,儿已深明!”公孙成离去。 而刚刚的酒水洒落在地上,当中的倒影正是公孙谨,对着公孙成离去的背影满意点头。 公孙成回到马车处,公孙煊问道:“公父,为何如此之慢?此行还要祭拜曾祖。” 公孙成说:“我看到了你祖父!!” 公孙煊脑中在想“一定是父亲被陶侃、慕容廆二人之死给刺激了,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复活。” 公孙煊想了一会后说:“那祖父对公父,是怎么说的?” 公孙成说:“行之不可,而为之。顾己又顾人,得偿所失!!你祖父就是这样告诫我的。” 公孙珑对着公孙成说:“父亲已经走了,你就不要伤心了!” 马车缓缓离去,远处有一人骑马与公孙成等人的车架擦肩而过。 来人也来到公孙谨的墓前,脸上有一道伤疤,看着公孙谨的墓说道:“府君好久不见…” 此时庾亮和弟弟庾翼二人,上书朝廷请求北伐,王导言辞拒绝说:“就你庾亮岂能担任北伐重任?” 庾亮说:“我为何不能?” 郗鉴说:“不能就是不能!你哪来这么多话?” 庾亮说:“为什么不可以?” 王导分析了一下开口说道。 王导:“请问当年石勒派军南下,南下是谁击败了石勒??” 庾亮说:“苏峻?” 王导又说:“是谁一次就被苏峻击败:” 庾亮一脸疑惑说:“好像是我?” 王导说:“是谁用人不当让石勒派军南下樊城,而导致襄阳失守?” 庾亮说:“是我!” 王导又问道:“请问你庾亮,不,庾公!请问庾公!” “庾公你觉得你比苏峻如何?” 庾亮思索片刻说:“他远胜于我,无论冲锋陷阵还是兵法某略,我都不如苏峻。” 王导说:“庾公,不是我说你,就你这也不适合北伐啊。” 朝堂众人纷纷开怀大笑。 庾亮说:“我这几日得几位高人相助,早就不同以往!” 王导问:“哪几人?” 庾亮:“殷浩、卞咸、匡正这三人。” 王导说:“这…庾公…他们是弃主投明?还是说你比较好骗?” 庾亮说:“这是什么话?” 王导说:“因为庾公你自己恐怕就不如这三人中任意一人?” 庾亮:“你…王导!我……” 第64章 朝堂依旧 庾亮求见 庾亮怒气未消,说道:“王导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导说:“庾公,庾公,庾公!” 王导接着说:“你庾亮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你的才能可能还不如那个死去的江州郭默!” 庾亮听的一愣一愣。看着王导, 庾亮被气的面红耳赤,说:“王导!!如今那个王与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不要逼我太甚!!” 郗鉴赶忙出来打圆场,说道:“停!停!停!停!你们二位都是居功至伟!何必因一时之口角,而彼此伤害?” 庾亮说:“我庾亮已经痛改前非了!!我又岂是当年的那个庾亮?” 庾亮说:“我今日有匡正、殷浩、卞咸三位高人的帮助,不要说陶侃离世了,就算陶侃在世,我也可以一个人完成北伐!” 朝上王氏官员听后纷纷发笑,王导、王蒙、王恬、王悦、王洽、王荟、王述几人纷纷发笑。 王蒙说道:“今日乃家子王蕴诞辰之日,已有五岁,欢迎诸位来府中宴饮!!” 王述说:“后日乃我子王坦之诞辰之日,今有四岁,诸位还请至府相贺!!” 王导说:“我王氏人丁兴旺啊,不如陛下也一同前去!” 司马衍说:“我不不此乃司徒家事,我岂能参与!” 王导说:“陛下就不要客气了!”随后一众王氏子弟请愿,说道:“还请陛下前来,为府中增补光辉,降泽圣恩!!” 司马衍说:“既然众位王氏大臣都要求朕去,那朕便去看看将来辅佐朝廷之人都有哪些?” 王氏子弟们纷纷跪下,说道:“陛下天恩浩荡,明后二日,烦劳圣驾光临!!” 司马衍说:“众卿请起!” 一众王氏大臣纷纷起身。 王导刻意的看了庾亮一眼,庾亮刚想说什么不想朝中谢尚、周闵、何充、诸葛诙等人对着王导说道:“不知我四人可否有此资格前去赴宴?” 郗鉴大惊,说道:“此时朝堂,当议论国事,你们四人不能私下交涉?” 何充一脸不屑说:“郗刺史!!王家之人多在朝为官,为官者所论之事,难道不是国事?难道不关乎国体?” 郗鉴听后怒道:“你!!你们!串通一气!” 王导直接对皇帝说道:“陛下,臣等可有结党营私?串通一气?” 皇帝司马衍说:“司徒这是何意?这哪有结党营私?郗将军,郗将军,冷静下来。” 王导看向郗鉴、庾亮二人。 郗鉴、庾亮面红耳赤,半天挤不出来一个字。 这时蔡谟来报,说道:“扬州军急!扬州军急!扬州军急啊!” 司马衍说道:“老将军慢点,不要慌张!” 蔡谟气喘吁吁说:“刘征…后赵青州刺史刘征来犯!” 郗鉴说:“怎么可能?想要袭击扬州,必须先拿下我徐州才是!!” 蔡谟说:“是刘征乘船绕袭!!” 司马衍说:“不能让刘征率军攻下扬州!!谁去抵抗?” 郗鉴说:“臣愿往!” 司马衍说:“那就郗将军去,务必赶走刘征!!” 郗鉴:“诺!” 司马衍说道:“众爱卿若无他事,就下朝!!” 朝议结束。 庾亮若有所思,找到弟弟庾翼,庾冰二人。三人在建康城中呈简楼中会面。 庾冰说道:“兄长召集我二人何事?” 还没等庾亮开口,庾翼说道:“这次兄长又要我等害谁?上次逼反了苏峻,这次兄长召集我等,又是要整什么花活?” 庾亮说道:“王导挟持天子啊,我恐天子即将危难!” 庾翼说:“兄长?你难道忘了苏峻是怎么反的吗?” 庾翼随后看向庾冰说道:“大哥,二哥这次不管你们整什么花活,都千万千万不要把我扯进来!!小弟告辞!”说完庾翼离去。 庾亮看着庾冰,庾冰看着庾亮。 庾冰率先开口:“兄长啊,这件事我…我庾冰是绝对听从兄长的,但是…只是弟弟我…我…上次被揍的一拳历历在目,这次就不便追随兄长了,不过弟弟我,倒是有一计献给兄长。” 庾亮一脸难堪,喝了口茶,说道:“你就说,不要遮掩了。” 庾冰说道:“兄长不如去和公孙成,郗鉴二人结成外援,那王导可以打压一个人,难道还能同时打压三个人吗?” 庾亮思考片刻,说道:“我没想道你的脑子也算不错嘛,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庾冰说道:“弟弟我啊,最近和谢家的一个士人交谈甚欢,所以也多了些智慧。” 庾亮说:“何人?” 庾冰说:“此人叫做谢安!颇有才学。改日将其引荐兄长!” 庾亮自信的说:“看来不久之后,天下有德之人,都在我的麾下效力啊!!” 庾冰离去,呈简楼楼下,一堆人窃窃私语。 说道:“你知道吗,这庾亮又在整活了!” 有人问:“他做了什么?” 那人说道:“我刚刚无意间听到,那庾亮又打算让他两个弟弟去把谁抓起来拷打。” 一群人说:“这庾亮好歹也是个公卿,怎么天天做这种事?” 那人说:“唯我大晋,独此一人!!” 庾亮想先去找郗鉴,但是郗鉴已经去抵抗刘征入侵。 庾亮无奈,给公孙成写了封信,要求公孙成前来京师。 公孙成收到庾亮信,麾下卫亲分析道:“庾公速来头脑不太灵光,从建康那边传来不少流言蜚语,他和他那几个弟弟,又在谋划什么事情了…这种时候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形势后,再做决定!不能贸然行动!” 公孙成说:“此言有理,此时已经流言蜚语了,若亲身前往,必然受到他人猜忌!” 公孙成说:“那我也不能派你们前去,万一像苏峻麾下的那个徐什么来着的那个,无缘无故被盗匪截杀了,那就不好了。” 公孙成陷入苦闷,此时儿子公孙煊来了,说道:“父亲。父亲你又在为何事苦闷?” 公孙成看向儿子公孙煊,突然想到。 公孙成看向公孙煊。 公孙成说道:“煊?” 公孙煊说:“父亲何事相托?” 公孙成说:“你想不想到京师?去见见那个陈留王家的小女?” 公孙煊说:“想!” 公孙成说:“这次你前去,你先去见庾亮,再去曹府!” 公孙煊说:“庾亮?父亲之意?” 公孙成说:“你去见庾亮,将这封信也一并带去。” 说着说着公孙成取出一封信,交给公孙煊。 公孙成继续说:“父亲要防备胡虏南下,不能轻易离开,现在你就代替父亲去见庾亮,你已经是个士人了,要去经历一些事了。” 公孙煊说:“父亲之意,儿已知晓!” 公孙成说:“那便即刻前去!” 公孙煊说:“诺!”公孙煊乘坐牛车,前往建康… 第65章 与卿战 共生死 咸和九年六月,郗鉴率军来到吴郡海盐城,远远望见刘征船只,刘征在船只百步远的地方驻扎,百步之内有一片芦苇,郗鉴问麾下主簿卢嘏。 郗鉴问到:“如今贼寇聚海为乱,我何以战?” 卢嘏说:“我有一计,可助郗公破敌!” 郗鉴说:“先生何计之有?” 卢嘏:“我先去挑战,我混入赵军营地,见到刘征后,前去挑战!郗公率军潜入芦苇丛,然后焚船即可!” 郗鉴说:“好计!!” 卢嘏:“我愿亲自带队,前去挑战,刘征闭门不出,我便攻营逼他出战!!” 郗鉴说:“先生一介书生,还是让我去。” 卢嘏大笑说:“郗公此言差矣,我虽一介书生,却可以独战力士数人,举百斤之石。” 郗鉴惊叹说:“此乃主簿虚言呼?” 卢嘏大笑说道:“还请郗公城上观战,待我擒敌而来!!” 于是卢嘏领着数十骑前去刘征营前挑战。 卢嘏到了营前。破口大骂:“刘征你本晋人!为何要当羯人之臣?你祖上都是中原之人,你如此作为愧对列祖列宗!!” 刘征看到来人骑着马,站在那破口大骂。 刘征问麾下说:“此匹夫,是何人?” 麾下说道:“乃郗鉴主簿卢嘏也!” 刘征大笑说:“郗鉴难道麾下无人?派一文人出战?” 刘征随后命几个骑兵,骑马出去把卢嘏斩杀。 帐中走出三人,身上穿戴精甲,杀向卢嘏。 卢嘏却不慌不忙,下马迎战。 三人见到卢嘏这阵势都有点懵,纷纷停马不前。只见卢嘏手持腰间剑,站在原地,向其中一人劈来。 那人应声倒地。 其余两人慌乱不已,加速冲向卢嘏。 卢嘏手持剑,在原地画了一圈。 明明还有两丈的距离,其余两人却也纷纷落马, 后赵士兵们见到后全部慌乱,纷纷后撤。 卢嘏喊道:“怎么,这就是你派来应战的人?如此不堪,难道你麾下无人吗?” 卢嘏对着观战的士兵说道:“去喊你家刘征,叫他前来迎战!!” 来人报向刘征。 “刘使君!刘使君!大事不好,那卢嘏,卢嘏,是神仙啊!” 刘征说:“无非就是妖道摆弄,何来神仙一说?” 刘征穿戴甲胄,手持长矛出营。 刘征对着卢嘏说:“你卢嘏,三回合,我就能斩了你!” 卢嘏说:“还请拭目以待,没人能在我手下撑过三回合!”只见那卢嘏又将剑抽出,劈向刘征。 刘征却用矛一劈,只见掉下来几个铁针。 刘征将地上铁针捡起,对着卢嘏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卢嘏还会这招数,趁敌人不备做出挥剑的动作,提前在手中藏好铁针,在顺手把这针丢出去,这铁针如此细长,若不能细细观察,被这东西,刺入体肤,必然重伤,而你卢嘏便是以此取人性命。” 卢嘏说:“好眼力,这都能识破。不愧是青州刺史。” 刘征随后将手中的针丢向卢嘏,卢嘏也用剑回击。 刘征快马上前,一矛将卢嘏手中剑给劈下。 刘征说:“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卢嘏却不慌不忙,向刘征投出更多的铁针。 卢嘏顺势喊道:“老贼,看针!!” 刘征躲闪不及,刘征马匹被卢嘏丢出的针扎倒在地。 刘征说:“反应不错,可惜就要暴尸荒野了!” 刘征狼狈起身,持矛刺向卢嘏。 卢嘏说:“狂悖之徒我必拿下!” 卢嘏用胳膊夹住刘征的矛,将刘征甩飞。 刘征大笑道:“好!势均力敌!今天我就与你战个痛快!” 此时一个赵军士兵要用弓射卢嘏,刘征看到后呵斥道:“住手!你要做什么?”说完刘征一把将士兵拉过来,几拳击倒,刘征说道:“今日便和你卢嘏战个痛快!” 卢嘏说:“就怕你扛不过一个时辰!” 二人拳脚交加,势均力敌。 刘征一拳打向卢嘏,卢嘏避开,一拳打向刘征。 刘征又是一拳,卢嘏也是一拳。互相打在对方脸上。 半时过后,刘征和卢嘏二人都有点打不动了,二人满脸淤血,刘征艰难起身气喘吁吁说道:“怎么…卢嘏,你不是…不是要拿下我么,你…怎么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卢嘏起身,将口中碎牙吐向一旁说:“小儿辈,你爷爷我还能在战!” 二人继续互殴,刘征军士们纷纷前来,围住观战。 这时郗鉴悄悄的率军潜入芦苇丛,命军士们慢慢向前推进,每个士兵都带着火油和火折。 卢嘏最终不敌刘征,刘征将卢嘏拎起。只见刘征满脸淤血,眼睛红肿,披头散发,浑身伤痕。而卢嘏更是血肉模糊。 刘征大口喘气,对卢嘏说道:“狂悖狂悖之徒,请问现在是谁…拿下谁?” 刘征却也力气不支,也倒在地上。 此时刘征船只大火,众人四散奔逃。 刘征不省人事,麾下士兵将刘征带走。 卢嘏缓缓睁眼,见到眼前大火,气息微弱说道:“郗公…就是这样!”说完又倒了下去。 郗鉴赶来扶起卢嘏,将卢嘏带走。 翌日,海盐城中,卢嘏浑身酸痛,郗鉴说道:“卢主簿,你醒了?” 卢嘏问郗鉴:“火势如何?” 郗鉴说:“已经将刘征逼退,他已退回青州。” 卢嘏说:“如此便好!!那刘征拳脚确实了得,差点就要葬送于此!” 郗鉴说:“我愿与卿战,共生死,你怎可先我而去?” 卢嘏说:“愿意此生追随郗方州!” 郗鉴听后,郗鉴对卢嘏说:“今后我前锋将军之位,就交给你了!!” 卢嘏说道:“谢郗刺史!!” 郗鉴说:“无须客气,无须客气!!有功之臣就应该赏!” 刘征败退海上,刘征醒来问到众人,“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道:“卢嘏和使君您互殴时,郗鉴率军闯过芦苇丛,烧了船只!如今就只有这一艘船了。” 刘征说道:“郗鉴之才胜我数倍啊,若郗鉴不死,我南下伐吴,可真是难上加难啊!” 郗鉴平定刘征,消息传回建康。 此时公孙煊也赶着牛车来到建康,公孙煊前往庾亮府中。 庾亮、匡正、殷浩、卞咸四人设宴。 公孙煊前来求见庾亮,舍人来报:“公孙煊求见庾公!” 庾亮说道:“快将其请入!!” 公孙煊入席,庾亮麾下殷浩说道:“你便是公孙成之子,公孙煊?” 公孙煊说:“正是!” 庾亮若有所思,卞咸说道:“此时朝中暗流涌动,你父亲与庾公结好必然受到猜忌,难道你父亲他不怕被人误解吗?” 公孙煊说:“父亲一生坦坦荡荡,对晋室一片赤胆忠心,哪怕此时被人误解,也要前来相助好友!!” 庾亮听到后喜上眉梢,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公孙煊随即递上一份书信,庾亮打开。对卞咸、匡正、殷浩三人说道:“公孙成所言不无道理。” 说完将书信悉数传给三人阅览。 第66章 改元咸康 大赦天下 咸和八年,听闻东晋江州牧陶侃去世,成汉李雄打算兵出成都,西攻晋室,成汉丞相杨褒劝李雄。 杨褒说道:“今伐晋不可为也。” 李雄说:“陶侃去世,剩下的人又有哪些可以与我抗衡:” 杨褒说道:“陶侃虽亡,然晋室犹在,其豫州刺史公孙成,徐州刺史郗鉴,今我蜀地,兵微将寡,怎可与这些人抗衡?” 李雄说道:“有何不可?我有天兵二十万,而且当年王骏灭吴,正是称陆抗去世,而走蜀地而下!今我天兵远胜当年的王骏,剿灭晋室,有何不可?” 杨褒说:“当年王骏、杜预等人灭吴,筹谋十余年,羊枯去世前,所道明之事,正是伐吴!!而今陛下因一时兴起而伐晋,士卒将领又不像羊枯、陆抗等人一样,有所准备,必然兵败无疑!!” 李雄还是不死心。 杨褒继续劝道:“我们虽然占据巴蜀之地,却官禄混乱,上下糜烂,百姓都是看在眼里,将来若战事有失,民怨沸腾,民怨四起,则我国家必危!!” 李雄执意不听,决定攻打东晋。 李寿决定发兵进攻朱提,命李班出征。 李班看着城内士卒,毫无斗志。 李班找到李雄说:“叔父,我观察到如今士卒毫无斗志可言,叔父执意东进,我劝叔父三思!” 李雄说道:“你父亲早亡,我也是不得已继承他的位子,这皇帝之位,理应让位给你!!你要在此时立军威,以招揽人心。” 李班刚想说什么,就被李雄打住。 李雄叫来费黑、仰攀二人。 李雄说道:“你们二人随我征战日久!这次出征!” 说到一半,李雄看向李班。 李雄继续说道:“这次出征你们三人一同伐晋,无须攻城掠地,只需击败晋军即可。” 李班刚想婉拒李雄,李雄却已经走下台阶,握着李班的手说:“此战若胜,我封你为太子!” 周围大臣纷纷惊愕,李班被李雄震惊的说不出话,一时语塞。 李雄说道:“此战,你要多加勉力!!” 费黑、仰攀二人说道:“定不负陛下之所托!!” 李班无奈,只能也说道:“遵从陛下之意!!” 此时李班等人出军成都,蜀中兵士个个垂头丧气。 李班和费黑、仰攀三人出征,三人再次南下进攻宁州,东晋宁州刺史王陵自从上任以来,屡屡向周围郡县索要钱粮,不得人心。 百姓痛恨王陵,就连麾下太守也对王陵不管不问。 建宁郡太守刘春元,通过在蜀地布置的斥候来报,李班率领军队五万,南下讨伐。 刘春元将此事告知宁州长史尹奉,尹奉收到刘春元书信。 刘春元写到:“陶侃刚刚去世,那蜀地的李雄便发兵南下,这不是乘我之危,而落井下石吗??我郡内一万士卒,若都战死沙场,建宁便被李雄收入麾下,到时则宁州无险可守!!” 尹奉看到后,将信赶忙交给王陵。 王陵不屑一顾说道:“此前氐人来犯,我等都是如何破贼?” 尹奉说:“多亏了姚崇将军击退他们!!” 王陵说:“好快请姚崇入府!” 三时过后,一个披头散发,浑身破烂的人摇摇晃晃的入了宁州府。 宁州刺史王陵问道:“你是何人?” 尹奉说道:“此正是前宁州将军姚崇本人!” 王陵一脸嫌弃。 姚崇说道:“我昔日被诬陷,困于狱中,后来大赦天下,我出来之后,一直漂泊流荡。今天听闻刺史你要保家卫国,我便前来效力!!” 王陵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姚崇。 王陵说道:“你去穿戴整齐再来!!” 姚崇说:“我身无分文,没有钱财可以购置布匹作衣!!” 尹奉说:“将军来了便好,衣冠之事,一会再议!” 王陵大怒骂尹奉说道:“这宁州是你在管,还是我在管!!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我才是宁州刺史!!” 王陵对着姚崇说道:“你如果更换不了衣服,此次出征与你无关!!” 王陵说完乱棍将姚崇打出。 刘春元发来告急信,“存邬城失守!!贼寇距离建宁不足两百里!” 尹奉对王陵说道:“不知刺史有何良策?姚崇被你赶出,我们无将可用!” 王陵一声冷笑说:“此言差矣!!”说着说着王陵取出甲胄,穿戴自己身上,说道:“我少年便知兵法,此次必能一战而胜!!” 王陵说完亲自统兵四万北上,王陵来到建宁城,见到刘春元。 刘春元对王陵说道:“此次使君出兵前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王陵说道:“刘府君,战事如何?” 刘春元说道:“贼寇狡诈多变,我等不能胜之!” 王陵说道:“把你郡中的军士交给我,我亲自前去击退李班!” 刘春元没有多想把自己麾下一万士卒交给了王陵。 王陵得军五万,前往存邬城。 存邬城令弃城而逃,百姓四散。 李班入城,得知东晋宁州刺史王陵率军前来。 费黑、仰攀说道:“不如以逸待劳,击退晋军!此乃上策!” 李班犹豫不定,说道:“既然已然破城不如就此返回,将城内百姓钱粮悉数带走?” 费黑说道:“此乃小胜之法,若我等以逸待劳,击退王陵,则必能大胜而还!” 仰攀也说:“这次回去,就以此功来换取太子之位!” 李班犹犹豫豫,但是费黑、仰攀二人不断规劝,李班终于下定决心,以逸待劳,击退晋军。 翌日,王陵率领军队来到城外,看到城墙上竖起李班旗帜,王陵下令,全军攻打。 一时后,王陵军开始攻城。 五万士卒,轮番攻城,李班等人从容守城。 晋军历经三天三夜厮杀,五万士卒仅剩一万伤残,其余大部分死于城下。 王陵收拢残兵打算再战,长史尹奉劝说:“兵法云(五则倍之,十则歼之)而今我军与贼寇数量不相上下,如何攻下此城?” 王陵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陵命剩下军士们随他冲杀,军士们说道:“你把我们当做了什么??” 王陵一惊,说:“什么意思?” 尹奉看到情况不对,于是自己骑马奔走。 有一个士兵站出来,断了右臂,少一个左眼。士兵对着王陵说道:“你不体恤我们,你把我们当做了什么?” 王陵说:“你们随我出征就要听从我的军令!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是想谋反吗?全部军法处置!” 一群士兵围了上来,将王陵围住,痛殴王陵。 王陵被打的不成人样,这些士兵将王陵带到城下。 李班这边情况也不乐观,晋军连续攻城,只剩两万之士。 李班正指责费黑、仰攀二人,李班说:“都是因为你们我此次出征整整损失了三万士卒!!这时王陵军情况还不清楚,若他们在此攻城,我要如何坚守?” 费黑、仰攀说道:“若真的败了,我等甘愿受罚伏诛!!绝无怨言!!” 李班正说着:“你们你们啊!” 这时有士兵来报,“城下有晋军求见!” 李班见到城下有晋军来到,李班来到城头说道:“你们前来做甚?” 士兵说道:“愿将宁州刺史王陵献给将军!!” 说罢士兵将王陵丢在地上,在旁恭候。 李班大喜说道:“不想自投罗网!” 费黑、仰攀劝导:“也许晋军有诈,万一您出城相迎被害,那我等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还望您要三思啊!” 李班说:“幼稚!如此幼稚!” 李班领着一队人马出城,晋军纷纷站到一旁,李班下马查看王陵,只见王陵血肉模糊,嘴里喃喃道:“反了!都反了……” 李班问道:“你就是王陵?” 王陵说:“正是!宁州刺史王陵!” 李班说道:“此次大胜而还!大胜而还啊!” 就这样李班将王陵掳走,带到城中。 李班给王陵喂了些食物,问道:“王刺史你为什么会遭遇兵变?”王陵一五一十全部说给了李班。费黑、仰攀二人听的大笑。费黑、仰攀立刻建议李班。 费黑、仰攀说道:“此时直接南下建宁郡,这样便可以进而图谋宁州全境!!” 李班说道:“不可,不可,陛下叫我此来,乃击败晋军即可,不要乱生事端,我们这就将王陵带回即可!!” 就这样一行人,将宁州刺史王陵带走,王陵被带到李雄面前,李雄随即布告天下:“李班此次出征,擒获宁州刺史王陵!此大功一件,今日便封其为太子!!” 李雄之子李越听后骂道:“如今长子俱在,岂有立旁支为太子之理?!” 李班被封为太子,李雄见到王陵。 李雄对王陵说:“你就是宁州刺史王陵?” 王陵说:“回陛下,正是!” 李雄说:“你身为晋臣,丧师辱国,该当何罪?” 王陵:“回陛下,按晋律当夷灭三族!” 李雄说:“你也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啊!那为何执意如此?” 王陵说:“手下兵变,此前从未有过!” 李雄说道:“真是怀念啊!当年我就是因为兵变,而作了益州之主!” 李雄又问:“现在朝廷中都有哪些能臣?” 王陵说:“自从陶侃死后,庾亮、王导二人维持朝政,其他人依旧各司其职。” 李雄问王陵说:“你祖上都是晋臣吗?” 王陵回复李雄说:“是,外臣父亲,祖父都是晋臣。” 李雄又问:“你通读哪些典籍?” 王陵:“《尚书》《老子》《论语》儒家经典,无一不通!!!” 李雄说:“想当年我父亲也是晋臣。原本我想以益州牧之称来归于朝廷,不想手下人皆言不可,我也无可奈何啊!!!” 李雄继续说道:“身为晋臣岂能尽如人意,但无愧我心。我就不杀你了,但是你也不能回到东晋,你就做李班的老师,” 王陵说道:“陛下不杀之恩,外臣感激不尽!!” 这时李越前来面见李雄,李雄让王陵下去。 李越大怒说道:“父皇为何要将帝位让给李班?” 李雄说道:“李班乃我哥哥李荡的儿子,当年若不是我兄长,李荡一心拼搏进取,怎么会有我今天的帝位?让给李班也是理所应当,其次李班此次擒获东晋宁州刺史,这是我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所以太子之位自然是李班莫属!” 李越走上前,一只手伸到李雄的杯子,往里面投毒,整个身子则靠向李雄,李越边说边下毒,边说:“父皇,您听好,要是您死了,我就立刻宰了李班!我决不食言!!” 李雄听后大怒,一只手将李越推开三步远,一只手指着李越骂道:“竖子!只要朕还在这一天!!你就永远得不到太子之位!!” 李雄将旁边酒一口饮下,怒气冲冲的看向李越,李越直接被李雄赶走。 一周过后,李雄大病,太子李班守在李雄床边。 李雄气息微弱,蜀中的医生都不能为其治疗。 这时有一位自称神医的人求见李雄,来人正是郦毮,郦毮见到了李雄。 郦毮对李雄说道:“陛下所患之病,乃是毒性发作!!若不能及时医治,恐将不久病逝!” 李班问到:“先生又何良方?” 郦毮说:“老夫有续命丸一副,可供陛下食之!” 说着拿出一副药,交给了李班。 李班看着这药,问道:“此药果真能医?” 郦毮说道:“一日便可恢复生机!” 李班将其中几粒喂给了李雄。 李班对郦毮说道:“若陛下明日还不好转!我拿你是问!!” 郦毮说:“若明日无效,我甘愿伏诛!!” 翌日李雄精神抖擞,仿佛回到年轻的时候。 李班见到李雄大病初愈,说到:“感谢上天,陛下万寿无疆啊!” 李雄重赏了郦毮,李雄给了郦毮千金,郦毮留下四十个续命丸,然后离去。 李雄邀请群臣开宴席,李雄大宴群臣。 李雄说道:“不想病体初愈,你们这些人,都是开国以来的功臣。” 三日后,李雄大病不起,李班、李寿、李期、李越等人围着李雄,李雄开始流脓了,头部生疮。 李班日夜操守,为李雄吸允疮口,吸一口吐一口,在场的臣子都感动落泪。唯独李期、李越二人对此大为不满。 月中李雄命李班接任,李雄临走对着李班说道:“国中极弱,你要和我的儿子们,李期,李越三人共同…匡扶国家,如今晋室有…西进之意,后赵又图谋我…汉中之地,就连凉州…张骏,也想…下陇佑…攻入成都。当今…强敌环伺,你们…兄弟之间,要和谐共生…” 李雄说完后随即离世,李班继任成国皇帝。 东晋这边,宁州长史尹奉上奏朝廷。 王导和庾亮分析到:“如今王陵被掳走,宁州无主。当下只能将宁州长史尹奉,暂时任为宁州刺史!” 庾亮说:“无一郡之地丢失,我军是损兵折将。不如就依王司徒之言,以此事而行!” 翌日布诏:“改元咸康大赦天下,将宁州长史尹奉升为宁州刺史。” 第67章 桓温出仕 谢安登堂 咸康元年七月,宁州长史尹奉被加官为宁州刺史,兼领宁州、益州二州诸军事。 此时石虎南征,命自己儿子石遵率军五千南下,南豫州刺史公孙成向朝廷递去书文,请求朝廷做好防备。 石遵领军五千,绕过寿春,直逼合肥而来。 此时庾翼镇守合肥,听闻石遵率军南下。 庾翼一时慌乱,问计幕僚。 此时桓温在庾翼军中任参军,庾翼召集大家,问计道:“今天贼寇南下,尔等何计之有?是战?是避?” 主簿刘惔建议道:“不如先以一支偏师,邀击石遵,若败,走未晚也!” 庾翼说:“好计谋!!” 桓温则建议道:“豫州刺史公孙成,说敌军足有五千之众,而我合肥之地,有足足三万之士,五千对三万,敌军如何胜我?” 庾翼说:“桓元子,此话何意?请详细说来!” 桓温说:“既然贼寇和我相距甚远,不如趁此时一战而克!一战而破贼也!” 庾翼稍加思索,说道:“桓温所言不无道理!!我有三万之士,何惧那石遵五千甲兵?” 庾翼领军驻军合肥,此时公孙成命卫亲率军与石遵相战。 卫亲率领甲兵出寿春,一路向西,在当涂和石遵遭遇。 两军列阵,卫亲一马当先,杀入敌中。 晋军喊杀震天动地,石遵大败,石遵领军南下避开公孙成。 石遵率军来到历阳城下,石遵麾下谏言道:“天王命我等南下攻晋,可是已然败于公孙成,此时不撤退,难道等着庾亮和郗鉴出征伐我吗?” 石遵说:“天王性情无常,自从登位以来,每日不思国家,嗜杀成性,又不体恤民情,这次若不能拿点战果回去,恐怕难遭一死!!” 石遵开始劫掠,庾翼命桓温立刻率军西进,桓温和石遵遭遇,桓温领军一万,石遵领军三千,两军交战,石遵大败。 桓温身先士卒,追杀石遵。 石遵部众再次溃散,石遵被迫北逃,余下一千部队投降庾翼。 庾翼左司马孙绰建议庾翼道:“这些人有些是晋人,有些是羯人,不如将晋人收归,羯人放他们北还?” 庾翼思考了一会说道:“这样也好!!此事由你来办!” 庾翼走出,孙绰看着这些被俘的人。 孙绰说道:“你们当中哪些是晋人?是晋人就举起左手!羯人就举起右手!” 一千人当中有九百人举起了左手,剩下一百人中的八十人举起了右手。 孙绰叫来手下刘兹,对那九百人说道:“晋人请站到刘兹身后!” 一群人乌泱泱的来到刘兹身后,刘兹说道:“今后你们就跟随我了!!好好记住我!你们身为晋人,怎么能做羯人之兵?” 台下说道:“永嘉之乱后,我们这些农民每日遭遇乱兵,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做抵抗!后面被石勒招降,才做了羯人之兵!” 刘兹说道:“今后为事朝廷,此前既往不咎!” 众人说道:“诺!” 孙绰有看向那举起右手的一百人,孙绰问道:“怎么举手的只有八十人?” 其中有个羯人百夫长,站出来用晋语说道:“我们八十人是羯人,那二十人是匈奴人和鲜卑人,他们被军队冲散了,既不是羯人也不是晋人。” 孙绰说:“你叫什么名字?” 百夫长答到:“在下侯伏都!参见孙司马。” 孙绰说道:“看你相貌不凡,你有没有兴趣来我麾下领兵?” 侯伏都说道:“谢孙大人重用!!” 侯伏都建议孙绰,侯伏都说:“这些人已经无心恋战了,不如就放他们北还。” 孙绰说:“正有此意!” 孙绰对侯伏都问到:“剩下二十人你有什么建议?” 侯伏都说:“我想这二十人,可以震慑朝廷!” 孙绰来了兴趣,说道:“震慑朝廷?” 孙绰将其请入牙帐,又叫来桓温,庾翼。 庾翼、桓温、孙绰、侯伏都四人在帐内。 孙绰对侯伏都说道:“这位就是庾翼,是当今庾亮的弟弟,这位是桓温,是先帝的女婿!” 侯伏都赶忙持酒对饮二人。 孙绰对庾翼说:“这位侯先生有震慑朝廷之法!” 庾翼问道侯伏都:“先生有何良策?” 侯伏都说:“还有二十人不知有何去向,我想庾将军你以此为用,震慑朝廷,王导与庾亮二人不和我赵国内都已经人尽皆知。不如给这二十人,兵器,马匹,让这二十人在州郡之内作乱,王氏家族速来以小夸大,而且又没有什么带军的才能,届时朝廷必然重用王导,而到了最后,朝廷发现敌人只有二十人,而王导却领大军征伐,届时不仅皇帝采集王导,就连那些世家大族,也都会对王导心生不满!!到最后,收益的人,不就是庾将军你吗?” 庾翼听后,站起来,走向前去,握住侯伏都的手,说道:“我兄长庾亮要是知道我麾下有你这等人才,非要嫉妒我不可!!” 庾翼同意侯伏都的计策。命孙绰善待那几十个羯人士卒,放他们北还,剩下二十个人给他们兵器马匹,将他们赶到长江边上自生自灭。 孙绰找来刘惔,要了七十九人的钱粮,分发给这些羯人士兵,又给他们每个人给了通关文牒。 这些羯人纷纷北还,庾翼连夜带着侯伏都去见庾亮,朝廷听闻桓温和卫亲先后击败石遵,于是以卫亲为弋阳太守,而桓温进位琅琊内史,加辅国将军。 加封完后,庾翼随即上书朝廷,说道:“贼虏败退,命各州郡要多加防范,去向不明!!” 刘惔整理出二十人的甲胄和马匹,来到二十人面前。 刘惔说:“你们谁会说晋语?” 这二十人都没听明白刘惔的意思。 刘惔于是用汉文写下:“今随我到襄安,将尔等甲胄,马匹赠还,此后之事,不再过问。” 其中有几个人看懂了,用匈奴语和鲜卑语告诉剩下的人。 刘惔将这些人带到襄安,这里距离长江只剩一里,刘惔将赵军的军旗交给为首一人,随后刘惔将甲胄马匹分发。刘惔随后离去,这二十骑沿着长江而走。 庾翼将侯伏都带到庾亮面前,庾亮见到侯伏都,二人交谈甚欢,庾亮对庾翼说道:“侯伏都其人,虽然是胡人,但侯伏都之才和昔日的杜预不相上下。我求贤若渴,今日能得到侯伏都这样的人才,此乃上天眷顾!!!” 历阳郡乌江县县令,被百姓告知发现疑似有赵军四十人在江边游走,县令上奏历阳郡太守袁耽,发现赵军两百人,有意渡过长江。 历阳郡太守袁耽上奏扬州刺史庾冰在长江边上发现赵军。 扬州刺史庾冰将此事上告朝廷,建康即刻戒备,加封王导为大司马,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皇帝走到广莫门亲自阅兵,以前锋将军刘超、平西将军周闵、建武将军王允之,司空郗鉴派卢嘏前来,豫州刺史派綦毋必前来支援。大军蓄势待发,共计六万甲士。 王导率军出征,出建康直扑历阳而来,二十个骑兵见到朝廷大军号旗数里,绵延不绝。 这二十个骑兵原地溃散,王导大军逮到其中一人,赵军被押入王导牙帐。 王导正襟危坐,在旁刘超、王允之等人。 王导问到:“你们总共有多少人渡过长江?” 那个士兵惊恐,也没听懂王导说什么。 士兵跪在地上,不断叩拜,用匈奴语说道:“我知罪!我知罪!” 王导这些人面面相觑,都不会匈奴语。 这时綦毋必用匈奴语问这个人:“你们总共带了多少人马?” 那个士兵说:“本来有五千人,后面兵败就剩三千,到了这附近又败,就剩一千,有九百人被抽走,七十多个人不知道去哪了,我们被那个晋官安排到襄安县附近了。沿着长江北上,不想遭遇大军!!” 綦毋必将这个人的话用晋语复述了一遍。 王导问:“晋官?哪位晋官?” 綦毋必将王导的话复述了一遍。 俘虏用匈奴语说道:“不认识,好像是个主簿,手里捏着账目!!” 綦毋必将俘虏的话转述了王导。 王导说:“必是那庾氏兄弟所为!!” 一群人沉默不言,卢嘏说道:“也就是他们只有二十人?我们却出动了六万士兵?” 大家看向王导,王导说道:“乃扬州刺史庾冰谎报军情,他上书道敌军来了。” 扬州刺史庾冰进王导牙帐,看到周围有很多将领。 王导问庾冰:“你那位兄长庾亮,他在做什么?” 庾冰说:“镇守武昌!” 王导指责庾冰到:“贼虏只有二十人,你为何瞒报?” 扬州刺史庾冰说道:“我怎知此事?乃历阳太守袁耽,告知于我,有敌来犯!” 王导命历阳太守袁耽前来受审,袁耽进了牙帐看到扬州刺史庾冰在旁,王导问袁耽道:“敌军只有二十人来犯,你为何瞒报?” 袁耽说:“乃县令谎报此事,与臣无关!!望王公您明察!!” 王导命乌江县令进帐受审,县令进帐看到扬州刺史庾冰和历阳太守袁耽二人在旁站立。 王导问县令,“你谎报军情!!敌人只有二十人,为何瞒报?” 县令说道:“百姓说有发现赵军,臣这才禀告太守!” 王导将乌江县令和历阳太守二人就地免官,以谎报军情将二人重加三十大板。 台上一群人,商议过后,纷纷撤军。 俘虏就地问斩,各自撤军而还。 王导回到建康,收到庾亮为首的百官弹劾,庾冰回到建康,庾冰来到谢府见到谢安。 此时谢安在闲游,不在府中,谢安之兄,谢尚看出端倪,谢尚接待了庾冰。 谢尚对庾冰说道:“不知庾大人前来做什么?” 庾冰说道:“听闻谢府有一位高人,叫做谢安,不知今日在否?” 谢尚说道:“谢安?乃我从弟,这几日和王羲之、许询、支道林等人日日游玩,不知何日才能回到府中。” 庾冰说:“如果可以,还请将其引荐给我兄长庾亮!” 谢尚说:“不瞒刺史你,其实谢安并不想做官。” 庾冰说:“此话当真!?” 谢尚说:“绝无虚言!谢安他自己曾说过不想为官!” 庾冰说:“难道是怕我给的官位太小?” 谢尚连忙说道:“岂敢,岂敢,庾公所给的官位,我们别说有多想要了!!是个人都会垂涎欲滴!但是谢安他确实无心当官!” 庾冰说道:“还请转告谢安,我这有太守一职,若不嫌弃,明日即可上任!!” 谢尚说:“一定!一定!待家弟归来,我一定转告!!” 庾冰说完便离去了。 谢尚刚说完送走了庾冰,谢裒便走了出来。 谢裒问道谢尚:“刚刚是何人啊?” 谢尚说:“回父亲乃朝中庾冰!” 谢裒说:“庾冰?庾冰!就是那个庾亮弟弟吗?” 谢尚说:“回父亲,正是庾亮之弟!” 谢裒说:“这庾家兄弟长的倒是不赖,就是这脑子可能不太够用。庾冰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谢尚说:“要弟弟谢安前去做官!” 谢裒说:“直接拒绝,我家子谢安,岂能为庾亮麾下做事?”谢裒说完驼背而去,嘴里还念叨着:“老了,老了!” 谢尚行礼说道:“诺!父亲!” 翌日谢安归来,看到王导和自己父亲在一块。 谢安想从外门溜进去,谢裒喊道:“安石?安石!朝中王司徒前来,还不过来看看!” 谢安走到二人面前,向王导行礼。 王导说道:“这倒是个好苗子!有才气,听说你在和王羲之比试书法,王羲之比你如何?!”王导说着说着喝了口茶。 谢安说道:“王羲之远胜于我,我哪能和王羲之相比。” 王导笑着对谢裒说:“太聪明了,太聪明了,可惜就是不愿做官!” 谢裒说:“王司徒此言差矣,家子不是不愿做官,而是官职太朴素,无法施展啊!” 王导说:“我听说前日那庾冰前来,不知许给公子何官职?” 谢安说:“我岂肯为那庾冰做事?” 王导说:“我这有个官位不知公子可否看在我是朝中司徒的面子上,前来就任?” 谢安赶忙行礼,说道:“既是司徒所赠,我岂敢不遵?” 王导起身说道:“之后你就来担任侍中、吏部尚书!明日上任!” 谢安说道:“诺!” 王导起身离去,说道:“我也要安心养病了,以后朝中诸事,就相托后人了!”王导说着说着离去。 谢安和其父亲谢裒说道:“恭送司徒!!” 第68章 臣为天子 代守凉州(上) 咸康元年八月,一位来自东晋的使者来到姑臧城,求见凉州牧张骏,张骏出迎,使者对张骏说道:“凉州阻隔多远,中间有赵国相隔,恕我多日才至,望州牧勿要见怪!” 张骏说道:“不知朝廷此次有何安排?与陶侃共同北伐之事,可有议论?” 使者说道:“望州牧不要自责!” 张骏说:“我为何要自责?” 使者好言劝道:“此前慕容廆正是自责而亡!!还望州牧三思之后再看此信!?” 张骏说:“你身为朝廷使者,怎可不告知于我?!你愧对天子!!”说完张骏一把抢过信。 只见王导写到:“陶侃病重,还请诸位公卿暂止伐赵!!” 张骏看完后,呆呆的望向天空。 张骏无奈说道:“臣何尝不想以凉州之兵,而光复中原?!奈何,奈何,陶侃病重。” 张骏重整旗鼓,对着使者说道:“还请先生转告天子,臣张骏,麾下200,000众随时肯为天子征伐!还请使者转告天子!” 使者说道:“诺!我这就将此话转述天子!!” 使者说道:“凉州牧如此,为我大晋殚精竭虑,千古忠臣莫能比也!!” 张骏将一千侍卫调给朝廷使者,又给了使者一百两金,为了让朝廷使者安全回去,并且亲自带军来到金城郡。看着使者安全走远,张骏这才鸣金收兵。 而这时西域诸国也经常从丝绸之路往来凉州交易,进献汗血马、象、西域牛、珠宝珍奇二百多种。 凉州牧张骏接待了贵霜使者和乌孙使者。 贵霜使者用汉音对张骏说到:“不知当今中国,汉室安在?” 张骏摇摇头说:“汉室已经亡了百年之久了,你们这些西域人竟然还记得汉朝?” 乌孙使者说道:“当年的大汉设置的西域都护府,已经荒废不堪了,不知这时中国是哪个朝代啊?” 张骏摇摇头,从三国开始,到西晋建立,再从八王之乱到衣冠南渡,全部告知了两国使者。 张骏说道:“中原三国鼎立,魏国、蜀国、吴国,三家分汉室之土,各自为政,最后司马氏一朝夺下曹魏天下,先灭蜀、后代魏,攻灭吴,最终一统天下,后晋武帝司马炎所托非人,杨俊、贾南风先后作乱致使中原八王之乱,我祖父受晋庭之托来到凉州治理此地,至刘渊自立,祖父遗言便是厉兵秣马,枕戈待旦以备收复晋庭旧土恪守臣节,所以此地仍是晋土,奈何中原涂炭,狼烟遍地!!” 乌孙使者说:“既然汉朝已经亡了,那你为何还能听懂我们的汉音?我们也能听懂你说的晋语?” 凉州牧张骏大笑,说道:“在你们看来,这是断开的?实则不然,我等世代为中原之人,自秦一统以来,书同文 车同轨,各州各郡所说之话,都能听懂,中原历经秦、汉,音色至今不变。所以你无论怎么说,我都能听懂。” 贵霜使者问道:“那此前称你们为汉人,夏人,如今仍可继续这样叫吗?” 张骏说道:“都可以,夏人、汉人、晋人都可以,中原自夏而立,汉时传播,所以你们叫我们夏人、汉人、晋人都是可以的!!” 贵霜使者又问道:“不知当今天子是何人?” 张骏说:“乃晋天子司马衍是也!” 贵霜使者又问:“那皇帝和天子是一样的吗?” 张骏说:“两个都是一样的!” 乌孙使者问道:“请问凉王,依中国之法理,皇帝最高,其次为王?” 张骏说:“正是!” 乌孙使者说道:“请问凉王,戊己校尉归您管辖吗?” 张骏说:“凡凉州之地,我无所不管!!” 乌孙使者哭诉到:“太好了!!还请凉王发兵,讨灭戊己校尉赵贞!!” 张骏大惊失色说道:“戊己校尉赵贞,他要做什么?” 乌孙使者说道:“那个戊己校尉赵贞,他四处劫掠我乌孙商队,还大言不惭,说要复兴汉室,说自己的校尉是汉时就有的,常说自己才应该是凉州之主!!现在在围攻西域长史府!!西域长史李崧委托我等前来向凉王求助!!! 张骏大怒,将案牍掀翻,破口大骂道:“如今一个赵贞都敢在凉州之地作乱,我单枪匹马对付不了石虎,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戊己校尉赵贞?” 张骏喊道:“李良!” 这时一位晋将走了出来,说道:“州牧何事唤我?” 张骏说道:“即刻点兵,讨灭戊己校尉赵贞!!” 李良说道:“诺!我这就去点兵!!” 李良整合十万军马,粮食充足,李良的妻子梁生前来城中看望李良。 李良向张骏说道:“兵马清点完毕!!凉王下令!” 张骏身穿甲胄,对着麾下士兵说道:“一定要干掉赵贞,救援李崧!!” 这时有人来报,“报!凉王城外有一妇人求见李将军!” 张骏说道:“出征在即,就赶紧解决,让她到府中来!!” 梁生来到凉州府,见到张骏,说道:“凉王!!我想见李良!恳请凉王让我夫妻相见?” 张骏说:“快快请起。”张骏喊道:“李良!!你妻前来看望!!” 李良听到后从府内走出,二人相拥,梁生说:“孩子李昶患病,你能不能让军中军医前去看望?” 李良说:“孩子又病重了吗?” 梁生说:“是啊,今年仅仅十二岁,将来陇西李家无人啊!” 张骏听闻后插话道:“敢问将军夫人,李昶病情严重吗?” 梁生说:“实不相瞒,已经无法下床行走!!” 张骏叫来府中医生,嘱咐道:“你随将军夫人前去治疗李昶,不得有误!” 医生说道:“诺!” 梁生向张骏跪下说道:“我梁生,感谢州牧派医治疗李昶!!” 李良也跪下说道:“我李良此生不负州牧!!” 张骏将二人扶起说道:“孩子有病不能医,这种事凉州境内,绝不能发生!!” 二人拜谢张骏。 张骏说道:“你们一位叫梁生,一位叫李良,梁、良同音却不同字,但是将来孩子要叫舅舅家的称呼,岂不是乱了套了??” 李良说:“州牧之意是?” 张骏说道:“这次出征之后,我便给你改一个字!” 李良说:“既是州牧所托,我绝不辜负!!” 李良带军出征,张骏为其践行。 第69章 臣为天子 代守凉州(中) 此时西域长史府李崧孤军抵抗赵贞,赵贞率领步骑两万围攻海头城,李崧率领西域联军四千抵抗赵贞。 赵贞对李崧喊道:“你和我都是晋人,今日天下大乱,晋室无暇顾及西域之地,我欲占山为王,你何故阻拦?!你若肯降于我,我便令你做丞相!!” 李崧大笑说道:“我受天子之托!代守西域!你区区一个校尉也胆敢造反?!” 赵贞听后对手下说道:“先破海头城者,赏五十金,封安远侯!!” 这时有人来报,慌慌张张来到赵贞面前。 赵贞问:“何事如此惊慌?” 来人说道:“赵赵帅!!那凉州牧张骏发兵十万来攻!!” 赵贞一时慌乱,说:“那该如何是好!?” 赵贞稳住了阵脚,说道:“是谁?向张骏透漏了风声?!” 在场的人纷纷摇头。 赵贞下令“全力攻城,拿下西域长史府,以逸待劳,击败张骏!!” 众人言:“诺!” 李崧亲自登城戍守,见敌人要冲上来,李崧和几个胡人合力,将敌军推下,西域长史府所有人,纷纷戍卫海头城。众人血战三天,但还是被赵贞攻破。 赵贞占了海头城,尸横遍野,只见李崧奄奄一息,被带到赵贞面前。 赵贞说道:“李兄,今日城破,你有何感想?!” 李崧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笑说道:“我…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向赵贞吐了口唾沫。 赵贞大怒喊道:“将李崧押进地牢!!” 李崧被拖走,大声笑道:“我二十日前,就命乌孙使者,前去张骏处求援!!你活不长了!!哈哈哈哈哈哈!” 赵贞惊恐说:“什么?原来是你,将那张骏引来!?” 赵贞大怒说道:“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李崧哈哈大笑,说道:“生死阅后,且历交者。但知其处,莫苦争巢。凉王西域就靠你了!!”随后在城内李崧被赵贞杀害。 赵贞将李崧的儿子,李柏和另一个儿子李昇押来。 赵贞说道:“你们想和你们父亲一样命丧黄泉吗?” 李柏看着父亲尸体哭着说道:“还请赵校尉放我兄弟二人生路!” 赵贞说:“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的父亲李崧,实在令我窝火!!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赵贞说道:“这样,我不杀你们,但是你们兄弟二人要改姓!!不能姓李!” 李昇说道:“我们姓氏承自父亲,祖父,父亲身为西域长史,而我们做儿子的却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害,祖父身为敦煌主簿我们世代忠贞不渝,岂能因为你说变就变?!” 赵贞说:“难道你不怕死吗?” 李昇抽出刀,杀向赵贞,而李柏乘机逃脱,赵贞护卫们一拥而上,杀了李昇。 而李柏一路东逃,向敦煌郡奔去。 李柏跑了两日,终于昏倒在玉门关前,被敦煌哨骑看到,李柏被人驼在马上,那人喂了李柏一些水。李柏缓缓说道:“西域长史府…失陷!长史…李崧被赵贞杀害!还请…救援!!” 哨骑问道:“你是何人?” 李柏气若游丝,说道:“李崧之子,李柏!!”说完李柏昏昏沉沉断了气。 哨骑一路狂奔,只间不远处敦煌郡三个字渐渐浮现。 此时李良率军不知走了多少日,到了敦煌郡外,李良命士兵们就地驻扎,等明日辰时出发。 这时从郡内跑来一骑兵,来到李良军中! 来人说道:“报李将军,府君命我前来告知,三日前长史府被赵贞攻陷,长史李崧他他已经遇害了!!” 李良一惊说道:“什么?长史府已经被赵贞攻陷了?” 那人说道:“是,还有李崧的儿子李柏已经出逃,到了敦煌郡,还请李将军入城,详细询问!!” 李良派出一骑先向张骏禀报消息,骑着马带着大军来到敦煌城下,敦煌太守仓龚出迎李良。 李良下马说道:“府君!敢问李柏何在?” 仓龚说道:“老夫将其安置在府中,还请将军随老夫一同前往!!” 仓龚带着李良来到府中,只见李柏躺在床上,李良对仓龚说:“务必让他醒来!!” 仓龚来到李柏身边,仓龚侍从将一碗羊汤端来,仓龚命人喂给李柏。 李柏缓缓睁眼看到了仓龚,李柏说道:“老先生,这是何地?” 仓龚说道:“你到了玉门关外,我的哨骑发现了你,将你带回。” 李柏起身说道:“感谢老先生!!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 仓龚说道:“父亲仓兹乃前敦煌太守,我姓仓字行远,叫我仓龚即可。” 李柏说道:“不知老先生今年何岁?” 仓龚说道:“八十六岁!” 李柏说:“仓老先生救命之恩,我李柏此生不敢忘!!” 仓龚说:“既然你醒了,那就见一见李良!”随即仓龚将李良喊入。 李良见到李柏,二人交谈这中间发生的事… 随后,李柏说道:“将军此次带了多少兵马?” 李良说:“十万锐士!” 李良说:“此去长史府足有千里之远,就由你来带路即可。也好夺回长史府,杀败赵贞!!” 李柏说:“我一定不负将军之托!!” 敦煌太守仓龚说道:“我郡内四千锐士,愿意听李将军之号令!!” 李良说道:“此次要深入敌境,万一溃败,你的四千人便前来接应,不必随我等一起出征!” 仓龚说:“诺!” 翌日李良带着李柏出了敦煌郡,来到玉门关下。 李良说道:“过了此关,我等再无生还可能!” 李柏说:“何惧之有?愿身先士卒,踏平赵贞!!” 二人领军十万,穿过玉门关,向大漠中走去…… 此时凉州牧张骏收到李良传来的情报,邓始分析道:“那西域长史府坐拥绿洲之地,此次李将军若贸然突进,若敌人以逸待劳,必然受挫,我的建议是走白龙堆,一路绕袭直到罗布泊,大军就地补给,与赵贞暂时相持,再找准时机一击而溃!!” 张骏说道:“你的这个计策立刻快马送到敦煌郡,让那仓龚想办法送到李良处。接下来就看李良和李柏的了……” 第70章 臣为天子 代守凉州(下) 李柏和李良率军出了玉门关,路上看到不少西域商人的尸体和骆驼的尸体。货物散落一地,许多人已经变成了干尸。 李良说道:“不想赵贞做事真是心狠手辣,人财两空,尸横遍野,连骆驼都不愿意放过!!岂有此理!” 李柏唉声叹气,缓缓说:“父亲在世时,那赵贞便上蹿下跳,劫掠商人财货,劫掠西域百姓,无恶不作,父亲当初实力与其势均力敌,赵贞一面示弱于父亲,一面积蓄力量,最后天下大乱,晋室无暇顾及西域,这赵贞便聚众称王,扶持了一个行刘的人立为汉帝,可惜又被赵贞杀了,赵贞自称凉王,父亲率军讨伐,却遭大败。只能龟缩城内,最后被赵贞杀害……” 李良看着李柏说:“随我一起,踏平赵贞!?” 李柏说:“诺!” 二人领军,出了玉门关外一百五十里,看到此地山石七色,山峦呈彩色条纹,绵延不绝。 李柏说道:“当年赵破奴一路打到这里,平定匈奴,西域得以稳定几十年,却不想其后人赵贞,仗着其先祖之功,作乱西域!!” 李良说道:“你我二人都是李姓,而你是李广之后,我是李牧之后,我们二人先祖皆是为国为民,忠贞不贰,今日我们相聚于此,意在平定西域,广布晋威!!” 赵贞布在罗布泊附近的哨骑称看到了李良的军旗,哨骑报告赵贞,赵贞说道:“此地唯一一个湖泊,在我之手,敌军据此有百里之远,且路途荒凉,又有野兽出没,我据此处,以逸待劳,可一战而击退李良!!” 众人称赞赵贞说:“赵王如此聪慧,可见立国之日,不远既是!!” 赵贞说:“众卿言过,众卿言过。” 日中,路上刮起了大风,两边冲来沙暴,李柏大叫道:“立刻趴下,立刻趴下!!” 十万人齐刷刷的蹲下,继续慢慢的往前走。 此时风越来越大,风将沙石吹起,沙子犹如绣花针刺向将士们的皮肤。将士们苦不堪言,风沙肆虐。 风沙过后,李良清点人数,由于防备及时,只有四十人被掩埋,其他人状况基本完好,李柏对李良说道:“此地已经距离罗布泊不到三百里,我想赵贞不会料到我们大军已经到了这里,不如一股作气,急行军两天,便可到罗布泊补给!!” 李良说:“这样也好,沙漠之中,沙暴难料,随时倾覆我等,不如快快行军,到了罗布泊,之后再说!!” 李良下令军队极速前进,不得拖延,赵贞的哨骑来报。 报赵王:“李良率军挺进,距离此城不足三百里!!” 赵贞一脸惊愕说:“什么?!竟然这么快!!” 赵贞命麾下卜延率领一万人埋伏在罗布泊附近。 赵贞对将领卜延说道:“命士卒穿上百姓衣服,若你看到李良他们,就设宴邀请,待到敌人松懈,乘乱杀敌!!这样李良军队远道而来,却首遭溃败,必然四散而逃!!” 卜延说:“诺!” 卜延率领一万人出征,从海头城出发,一路向东。 李良等人历经两天半,穿过荒漠,来到罗布泊,此地物产丰富,西域商人多在此躲避赵贞,李良等人竖起军旗。 李柏看着军旗,之间军旗上有一个大字,凉。 一些西域百姓看到后喊:“官军来了!!!”顿时周围的人纷纷拥向李良和李柏。 李良和李柏接受百姓的拥簇,百姓们纷纷献上酒食,恭迎李良等人。 而卜延率领的军队比李良早到三个时辰,已经伪装成百姓打算接近李良。 李良骑马走入西域百姓的中间,李良说道:“昔日西域之繁荣,凉州牧张骏从来没有忘记过,但自从那个赵贞作乱,杀害商人,杀害朝廷之官,罪无可赦!!今日我领大军而来,意在讨灭其人!!恢复西域之繁荣,光复西域之昌盛!!” 在场的粟特人、波斯人、晋人、乌孙人、大宛人、无不拍手叫好。 这时有一伙人冲向李良,为首的一人向李良丢了钩索,将李良拉下马。 在场的百姓纷纷逃散,李良的士兵们被百姓冲散,李柏为了稳住军心喊道:“不要乱!!!不要自乱阵脚!!当下救出李良将军!!” 只见一群手持长刀的百姓冲进来,砍杀李良麾下士兵,李良被拖走了足有二十步远,李良大喝一声,直接站了起来,一手握住钩索,一手将钩索那头向后拉扯,李良力气之大,只见有一人顺着钩索被拉到李良面前,李良从那人手中将机关拆下,抽出腰间剑一剑砍了这个人。 这时候有三十人穿着百姓衣服手中持武器快速接近李良,李良的士兵也冲了进来,却被这三十人快速击杀,三十人腾空而起跳起足有一丈之高,三十人落地,包围李良为首一人说道:“我们这三十个人,在西域历经战斗数十年,比你的凉州军要强的多!!你就束手就擒!” 李良说道:“想要杀了我!!你们没这个命啊!” 李良持剑与这三十人交战,李良带来的士兵本就是凉州精锐,与敌人交手略胜一筹。 李良将这三十人砍杀殆尽。 李柏领了一队人赶来,支援李良。 李良全身是血,甲胄破裂,对李柏说道:“这恐怕是那赵贞的计策,可惜他未能如愿,区区三十人,也想斩了我李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李柏观察后,对李良说到:“袭击我们的人穿着的都是中原服饰。” 李良在观察后也说道:“确实如此,看来这些人就是赵贞的亲卫了!!” 李柏说道:“敌人来的快,走的也快,不知道接来下,还有多少人?!” 见到地上尸横遍野,李良清点士卒,这一战损失了四千人,李良自责道:“我愧对了这四千将士啊!!” 李柏说:“此乃敌人狡诈,混入百姓之中,对我突袭,防备不及,致使一战失利,将军你无须过度自责!!!” 此时远处沙暴来袭,卜延对麾下士兵说到:“等到夜中,干掉李良!!” 第71章 臣为天子 代守凉州(后) 李良和李柏二人率军在罗布泊休整,周围沙暴嗡嗡作响,李柏说道:“还好,不想千里沙漠,有这一片绿洲之地!!” 李良李柏二人穿过密林,走向深处,只见此地有一片巨大湖泊,二人欣喜若狂,军士们也都冲了过去,几万士兵沿着湖泊扎营,这时李良从湖中走出,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木盒。 木盒打开里面有张图。 李柏问李良道:“这是?何物?” 李良没有多说话,只是拿起地图,地图已经破烂不堪,李柏说道:“这图也能看得清楚?” 李良说:“这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图,从汉武帝开拓西域开始直到现在,这图世代相传直到我这一代!!” 李良继续说道:“虽然这图将近五百年,但是这图上的部分地区还是没有变化的!!” 李良指着图,说道:“再往前走就是长史府所在的海头城,海头城上一眼可以望到这片湖泊,所以得名海头城!!” 李良接着说:“我们此时距离海头不过两百里!” 李柏说道:“就让大军在此修整如何?” 李良说:“如此也好,但是敌人狡诈有余,要让士兵做好防备,你带一批人,每隔四个时辰,就换一队巡逻!!” 李柏说:“诺!此事交给我!” 李良说:“后日出征!!” 这时埋伏在密林中的卜延等人,看到李良等人的营地,卜延说道:“待我号令,发动进攻!!!” 李柏率军巡逻,看到密林中有动静,命人向林中射箭。 只听见林中惨叫一片,李柏率军冲入,看到有一群士兵中箭,李柏率军交战。 卜延被李柏发现,卜延用钩索勾着树干逃走,李柏眼睁睁看着卜延逃走,于是领剩下的人撤还营地。 李柏带着几个俘虏,回到营地,李柏审问俘虏。 李柏:“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俘虏:“是卜延命我等袭击将军,还请将军不要杀我们!” 李柏:“那赵贞亲自来了吗?” 俘虏:“没有,赵贞并没有来,他命卜延带军前来袭击将军你们!!” 李柏:“你还知道什么?” 俘虏:“赵贞攻陷长史府之后,开始掳掠西域百姓,无论粟特人、波斯人、还是晋人全部掳掠来强制充军。如果有不答应的,赵贞就将其家人迫害,迫胁他们强制入军!!!” 李良大怒说道:“这赵贞真是禽兽不如!!!” 李良来回踱步,说道:“唯今之计,只有先干掉这个骚扰我们的卜延,然后才能图谋干掉赵贞!!” 李柏说:“那卜延善用钩索,就像蜘蛛一样,来回摆荡,这湖周围密林遍地,想抓住他有点难啊!!” 李良说:“军队也不能贸然冲进密林,万一迷失方向,我在明,敌在暗,届时能不能保全都很难说!!” 李柏又问俘虏:“你们知不知道?!那卜延他带了多少人来?!” 俘虏说:“就一万人!!” 李柏说:“只有10,000?千真万确?!” 俘虏:“小的不敢欺瞒大人!!句句属实!!” 李良说道:“看来敌人有备而来。他们知道他们无法正面击溃我等,便以百姓服饰,接近我等,突然袭击,可是我们人多势众,他们带的人还是太少了,但是现在敌人藏在深处,我们观察不到,万一我们大军前脚刚走,敌军就慢慢摸上来,他和赵贞前后夹击,这样对我们不利!!!” 李柏疑惑的对李良问道:“李良将军之意是?” 李良斩钉截铁的说道:“必须先拿下这个卜延!!否则他就是我们背后的一根刺!!随时威胁到我们!” 李柏一脸无奈说:“那将军有何对策?!是全军出击,还是待敌自来?!” 李良说:“我打算放火烧林,这样敌人多无可躲,也可以被活活烧死!!” 李柏说道:“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李良问李柏说:“有何不可?” 李柏连连摇头说道:“我和父亲在西域之地生活十数年,深知在这一片荒凉的地方,想看到这一片绿洲,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来往的粟特人、波斯人、中原人、大宛人、身毒人、乌孙人,都在这里进行贸易,若此时一把火将这里焚毁,那来往的商人,他们将到哪里落脚?!只能继续在黄沙中行走十数年,才能再找到这样一片绿洲!!” 李良一本正经对李柏说:“那你在明天过了之前,给我想出一个法子,如何才能除掉这个卜延!!!这个卜延不除,我大军随时可能腹背受敌!!我已经失去了四千士兵,不能失去更多了!!!” 李良离开了军帐,李良望向天空,西域的上空星辰大海,李良说道:“这地方确实不错!!可惜被赵贞破坏的也差不多了!!!” 李柏苦思冥想,呆呆的看着地图,丝毫没有头绪,李柏问俘虏:“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跟着赵贞干事?!” 俘虏答道:“在下称王升米,早年在敦煌郡中做差,后面中原大乱,戍已校尉赵贞在郡内招兵买马,小人这才追随了赵贞,赵贞杀害商人,抢掠沿途商队妻女和财货,基本上是无恶不作,西域百姓对其恨之入骨,现在他又自己假尊王号,我等也对其万念俱灰!!” 李柏问王升米:“你的名字是父母起的吗?” 王升米说:“正是!!父亲早年吃不饱饭,带着母亲一起在仓府君的田中做佃农,可是父母双双劳作,也只能满足二人温饱,后面有了姐姐,有了哥哥,最后有了我,一家五口,实在没法生存了,那仓府君见我们一家可怜,便将几块田划给了我们,我们一家对仓府君都感激不尽,还有就是我这个名字,父亲给我取这个名,意思就是让我长大之后,可以天天吃到一升米!!!” 李柏说到:“不想那仓龚如此善待百姓,难怪可以做了七十年的太守,良官难寻!!!” 王升米说:“正是,仓府君帮助了很多人,不止我们一家,整个敦煌郡都对仓府君感激不尽!!” 第72章 臣为天子 代守凉州(末) 李柏和王升米二人交谈甚欢,夜幕逐渐来临,李柏亲自带领三千骑兵巡游营帐,卜延藏在密林中说手下说到。 卜延说:“赵贞命我前来,定要一战而定胜负,敌人数倍于我,你们在湖中下毒,让敌军失去进攻机会,这样敌人虚弱,我必能一战而胜!!” 子夜有一群人穿着黑衣服来到湖边撒药,月光朦胧,李柏巡视的也有些疲惫,这时几个士兵走过来对着李柏说到。 士兵说到:“大人,该休息了,交接事宜,我等都已经知道了,每四时一换,还请大人回到帐中休息!!” 李柏疲惫不堪说到:“既然…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你们过了子时,记得也要换岗!!” 士兵说到:“大人放心!!” 李柏拖了拖身体,下了马,来到湖边解手。 这时听到好像有人在往湖中扔什么东西,李柏顺着声音寻了过去,看到十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拿着大大小小的药包在往湖中投放。 李柏看到这些人后,大喝一声。 李柏大声喊道:“何人?胆敢暗下黑手?!” 十几个黑衣人,听到李柏的喊声。纷纷逃走,这些人手中有钩索,勾着树木,荡漾而走。 李柏听到钩索发出的声音,从腰中抽出剑,向树中投去,刺中了一个人,一个人从树上掉下,李柏快步上前,将那人斩杀,从他手中解下钩索机关,带走回到军帐。 这时李良听到喊声带着一队人来到湖边,看到李柏。李良走了上去问道:“李柏?可有乱贼?!” 李柏叹了声气说:“可惜只杀死一个!?这些人每个人都用这个东西!” 李柏说完,将钩索丢到地上,李良拿着火把接近一照一看,这是一种护具,但是护具中有绳,绳头链接着铁钩。 李良将这个拿起来,仔细端详。 李良说:“我曾经听说西域有一个叫高昌的国家,里面的士兵都使用这种钩索,他们可以用这个钩索用来躲避,也可以用来刺杀,也可以用来逃跑,今日真见到了这个钩索。” 李良说完,李柏走进林中拉出一个尸体,众人将其面罩扒开,发现其面貌是中原人。 李良从这个尸体上搜出来一个地图,地图上指明了在海头城向东北方四百里的地方有一个高昌国,地图背面写到“今占高昌,用其之器,伤其之民,称西域之王。” 李良分析道:“这赵贞应该是攻破了高昌国,将这个国家作为自己的地盘,实在可恶!!!” 李柏说:“河中也被他们下了毒,大军再驻扎下去,此地有水却不能饮用,这该如何是好!!” 李良无奈,李良说到:“既然敌人将此湖中下了毒,说明此处不止一个湖,不然敌军何以饮水?!” 李柏说:“将军之意思?!” 李良说到:“找来工匠,熟悉此物,我们的士兵可不能站在树下和敌人作战,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就由你挑选士卒,前去寻找另一个湖泊!!” 李柏说到:“李柏定不负将军!!” 李柏率领三千人出发,前去寻找新的湖泊。 此时敦煌郡中排出一队骑兵,来到这附近,为首的陈盐率领十余骑冲进罗布泊。 陈盐先是看到了一堆被荒漠埋没的尸体,有西域百姓,也有中原百姓,还有凉州士兵的残骸。 陈盐继续往前追,来到一个湖泊附近,看到了军帐,军帐中间高高立起一个“凉”字旗。 这时哨兵发现了陈盐。 李良命令即刻戒备,陈盐来到李良面前,陈盐喊道:“是李将军吗?是李良将军吗?!” 李良说:“你是何人?” 陈盐说:“我受敦煌太守仓龚之托,带着凉王张骏的传令前来!!!” 陈盐说着将传令丢进李良营帐,李良慢慢接近。 李良说到:“既然你们是从敦煌郡中而来,为何不穿甲胄?!反而以白衣加身?” 陈盐说:“下人世居敦煌郡,深知沙漠中行走诸多不便,这白衣便是为了驱热!!若以甲胄披身,我等非寻常军士,行出一百里便会坚持不住!!以白衣加身而来,正是为了耐热!!!” 李良没有追究下去,李良弯腰将地上传令捡起,李良打开传令念道:“令李柏为西域长史,攻灭赵贞之后,全权负责西域事宜!!!李良进官为酒泉太守,进升戊己校尉!!” 李良念完后说道:“这还未接收朝廷召令,凉王怎么能擅自任命官职??” 陈盐说到:“将军有所不知,就在将军出发第四日时,从江南传来诏令,凉州牧张骏可以自行任命五品以下官职,赐凉州牧张骏大小官印九十,由凉州牧进位凉王,可以世袭罔替!!!” 李良说到:“张氏三代人,经理河西之地,终于有所回报啊!由凉州刺史进位凉州牧用了二十年,不想从凉州牧进位凉王由用了十五年!!感谢天子,还没有忘记凉州忠臣!!” 陈盐说:“正是,此时凉王正在积极练兵,打算趁将军您讨灭赵贞归来之时,整合军队,讨伐赵国,将那石虎一家全部剿灭殆尽,凉州总兵二十万,顷凉州之力,用二十万人,代替天子出征,拿下雍州,秦州,司州三州之地,光复晋室之业!!” 李良泪流满面,说到:“驱逐中原胡人,建立千古功业,非我不可啊!!可以告慰祖先李广,我李家又要出千古之臣了!!!” 李良将陈盐引入营帐,解除戒备,二人无话不谈,李良说到:“凉王一家用了三代人的时间,让晋室对其封了王!!可喜可贺,可贺可喜!!” 李良接着说:“谁能料到,当年那个差一点就做了赵王的张耳,他的后人,成了一方州牧,更是做了天子亲自册封的王爵!!” 陈盐说到:“是啊!现在姑臧城中无不庆贺,凉王张骏每旬都要祭祀先祖,给列祖列宗上庙号。每天都在积极练兵,就等到将军你将赵贞平定,整合凉州之军,一举攻灭赵国!!” 第73章 设郡高昌 万年凉王(上) 陈盐和李良二人交谈之时,李柏率军穿过密林,来到另一个湖泊附近,这里是个小湖,周围也都是密林,胡杨到处都是,李柏带着军队四处探寻,此地水源还没有被污染,李柏大喜过望,李柏说到:“即刻前去告知李良将军,此处发现湖泊!” 此时卜延领人又来到李良附近,卜延并不知道李柏已经出营,卜延对手下的人下令到:“将你们的弓拿出来,将箭点燃,射向李良营中!!” 这时只见树丛之中火光并起,无数拉弓射箭的声音此起彼伏,李良正与陈盐商谈。 李良说到:“使者从敦煌而来,而我这并没有可以招待你的东西还请见谅!!” 陈盐说:“哪里?哪里!此番我受命而来,既是传达凉王传令,也是为了将,将军你这里的状况报告给凉王张骏!!” 这时听到一众人喊到:“火!!敌人靠近军营!!快!快!保护将军营帐!!” 李良和陈盐听到动静后出营,看到军营内火光冲天,哀嚎遍野,李良即刻将军队聚拢,喊道:“各营有序排列!!不要乱!!自乱阵脚者以军法论处!!!” 这时一些士兵倒是稳定下来,来了七十九个人站在李良帅帐下面,这七十九个千夫长来到李良帐下,李良看着这七十九人,李良说到:“所有千夫长听着,将你们的人有序撤出!!不要乱!!” 下面七十多个千夫长说到:“诺!” 李良找来左司马,左司马张专说到:“将军有何吩咐?!还请明言!?” 李良说到:“粮草状况如何?” 张专说:“粮草建在,还请将军安心!!” 李良说:“你即刻带领一队人,将粮草安全运出,我马上整合军队,我们一同撤离!!” 张专说:“诺!我这就去准备!!!”张专说完带着九百甲士朝着粮营走去。 李良又命五百人,用湖泊中的水浇灌出一条路来。 这五百人手持木桶,盛水后将其浇到路面上。 这时卜延观察到,李良营中逐渐稳定,火势也逐渐减小,卜延率军杀出,这时李良听到林间有杀喊声传来,李良和陈盐二人抽出剑领着五千士兵前去抵抗。 二人率领凉州军杀入卜延军中,乱军之中,卜延看到了李良。卜延将袖口机关对准了李良,卜延钩索射出,李良用剑将围上来的乱贼清理干净,这时一个钩索飞来,正中李良,李良被卜延用钩索勾住,陈盐持剑冲过来,一剑将勾住李良的钩索斩断。 李良军队逐渐溃败,李良和陈盐二人狼狈先退回营帐,此时左司马张专对李良说到:“粮草集合完毕!!还请将军下令!!!” 那七十九个千夫长也说道:“士兵集合完毕!!!还请将军下令!!” 陈盐看到后建议说到:“现在得立刻撤离,将军此时敌军若趁乱杀出,我必然溃败!!” 李良将参军霍伊叫来,说道:“你要死守这个营帐,不能让帅帐被敌人夺取!!!” 参军霍伊说到:“诺!!” 霍伊领着三百人开始坚守李良帅帐,李良和陈盐二人带领军队走出这里,部队有序撤离,毫无乱象。 卜延率军厮杀,一时过后,攻破李良营帐,卜延将霍伊俘虏。 卜延对霍伊说:“李良将军去向何在?” 霍伊说:“不知!!” 卜延又说:“你们所剩多少兵马?” 霍伊说:“不知!!无可奉告!” 卜延怒气发泄对霍伊说到:“敬酒不吃吃罚酒!!” 卜延命人抽打霍伊,霍伊不卑不亢,说到:“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透露有关李良的半个字!!!” 卜延无奈,命这些人放了霍伊,霍伊拖着伤痛就在原地打转,卜延说到:“李良走之前,难道没有告诉你要去哪蹲守吗??” 霍伊说:“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去!!” 卜延从旁边护卫的马匹上,抽出一把弓,一箭射向霍伊,霍伊被卜延射倒在地,卜延率军而退,李良等人已经走到五里外。 李良和陈盐等人回头望去,发现黑烟滚滚,黑烟冲天。有一队骑兵出现在被烧毁的营帐旁,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霍伊,并将其带走。 李良连连摇头快速走去,此时李柏命人传唤李良,士兵回到后报向李柏:“李良将军已经撤走!!” 李柏说到:“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个人说到:“李良将军已经…撤走了!!” 李柏说到:“为何?!李良这是什么意思??那地上有没有留下些什么?” 士兵回到:“是参军霍伊!!此人是霍伊!!但是现在奄奄一息!!” 士兵将霍伊从马上取下,霍伊看到了李柏,霍伊奄奄一息说到:“李柏…李柏,李良将军他,将军他已经撤到当时初遇西域百姓的地方了,你…你要想办法和李良将军…互为通信!!” 李柏端了碗水,喂给了霍伊,叫来军医救治霍伊。 李柏叫来王升米,李柏说到:“如今我和李良将军失去联系,我所带人马不足四千,若此时贸然突进必然被卜延所害!!!你有何良策,不妨讲解一二?!” 王升米说到:“卜延向来行事谨慎,若一次不能得手,他就换一种方式,直到击败对手为止!!为今之计,只有先与李良将军建立联系,只有这样,便不会被卜延乘虚而入!!” 李柏随即叫来十余骑,命他们分散跑去李良目前所在,并将自己这边的处境转告李良。 李柏问霍伊:“李良将军?带出来了多少人马?” 霍伊说到:“足有九万之众,元气尚且完好!!!” 李柏说到:“那卜延他这此来就带了一万人,与我交战数日,相比也所剩无几!!不如,将其诱杀?!” 霍伊勉强站起身,说到:“李良都办不了的事,你就可以办到吗?!我看不行!!” 李柏对着霍伊说到:“参军这是什么话,若论一对一我绝对不惧那区区卜延!!” 霍伊一瘸一拐说到:“算了,算了,长史大人,你就先和李良将军取得联系,之后再另作打算!!” 第74章 设郡高昌 万年凉王 (中) 李柏无奈,霍伊也只能好言安慰,李良来到一处旷野驻扎军队,陈盐则对李良说到:“将军,我该将这里的情况前去回告凉王了!” 李良说到:“那你去,一定要如实禀告!!” 陈盐说:“诺!将军告辞!!”陈盐说完,骑马带着十余骑而走。 李良若有所思,命人严加防守,在周围的密林间每隔五十步设置一个岗哨,每隔三时换一次防。 李柏命王升米带人开路,王升米带着二十人穿过密林,路过一片片小湖泊,又穿过几个密林,再走了三个时辰都没有动静时,王升米建议其他人:“不如我等分散搜寻,要是我们分散搜寻,今日之内肯定找的到李良将军!!” 其余人觉得王升米说的有道理,于是按照王升米的说法分成二十一路,一人一路去搜寻。 王升米一路做着标记,一路打探情况,终于穿过一片树林,突然被人用长矛架住脖颈。 士兵喊道:“你是何人?” 王升米一脸惊恐说:“西域长史李柏命我前来与李良将军通信!!” 来了一个伍长说到:“王升米?你是之前那个被我们俘虏的?” 王升米说:“正是小人!!李柏让我前来!!” 王升米被伍长带到李良面前,李良对那伍长说到:“你可以退下了!!” 伍长行礼后离去。 王升米看着李良,李良看着王升米,李良率先开口说:“李柏在哪,你可知晓?!” 王升米连连说道:“下人知道!!下人知道!!” 李良说到:“是李柏让你前来?” 王升米说:“正是!!” 李良对王升米问到:“你一路走来,估摸这里距离李柏有多远?!” 王升米说:“大概十五里!!” 李良说:“十五里?这罗布泊内,绿洲竟然如此广袤!!” 王升米接着说道:“还请将军前去李柏处扎营!!那里有可饮之水!!” 李良说:“可是我大军历经一夜奔波,还没有休整片刻,如此疲军,非圣明之道!!” 李良想了会说道:“你可还记得前去李柏长史营帐的路?” 王升米说:“小的一路做有标记!!将军尽管放心!!但是小的担心路途中被卜延的手下截杀,不知将军可有士兵护送?” 李良说:“现在我的兵马不如出征之前了,我只能拨给你一千人,但是这一千人都是弱兵,我给你一个千夫长的职位,你负责统领这些人。你可以带着他们回到李柏所在,告诉李柏暂时不要妄动,当下必须探明卜延所在,我们合军,先灭了卜延,才能去进攻海头城!!” 王升米说:“诺!!我一定转告!!” 王升米走出李良营帐,看到帐外这些兵,穿着残破不堪的甲胄,有的是老人,有的连兵器都拿不动,有伤兵,缺胳膊少腿,王升米连连摇头。 王升米喊道:“李良将军令我做你们的千夫长,李良将军命我带你们去接应李柏,你们之后要听从我的安排!!” 台下一千多人有气无力喊道:“诺————-诺” 王升米大怒说到:“你们之前都是做什么的!!兵能当成这样?!” 台下众人纷纷说道。有一人说道:“我是厨子!!” 又一人说道:“之前小的在酒泉郡里当舍人!!” 一人说:“小入军前经常偷盗!” 又有人说:“我在武威郡当过几天劫匪!!!” 跳出一人说:“小的乃招贤馆的客栈伙夫!” 又有人站出来说:“我—我就是个修马掌的!!” 后面一人说道:“我会弹胡琴!!” 有人喊到:“小的会杂技!!” 又有人喊到:“小的之前是个卖假药的!!!” 站在看台下面的老兵说:“老夫年轻时,跳山头被摔断过腿!!” 老兵旁边的少年说:“我—我还举不起武器!!!” 还有几个拿弓的说道“小的世代是打猎的!” 王升米看着这样的队伍,心里五味杂陈。周围的人看到王升米和他看台下面那群人,纷纷大笑,有人甚至说道:“让这个新来的带这样一群人,无疑也是一种考验啊!!” 王升米对台下的一千人说到:“即刻随我出发!!不从者,军法处置!!” 这一千人喊道:“诺——-”声音无力且暗淡。 王升米带着这一千人出发了,王升米带领一众人顺着标记往前走,穿过几个树林后,这时和卜延的斥候队遭遇,对方共三十人,这三十人正在烧饭,王升米对麾下士兵下令静止不动,等他下令再行进攻。 这时王升米带领的人中有一个士兵突然喊道:“有蛇!!我最怕蛇了!!” 那三十个斥候瞬间跳起,王升米只得下令进攻,一千人对三十人,除了王升米本人和几个能打的斩杀了几个人,其他的人被这斥候队追着打,一众人一路打一路逃,王升米追了上去,又在后面斩杀了几个卜延的斥候。 这群人看到王升米奋力搏杀于是纷纷跑回来支援,血战过后,王升米的队伍还剩下六百人尚在,卜延的斥候队有一人被活捉,战死二十六人,其余逃走。 王升米带着俘虏继续沿着刻了标记树走,这时看到前方有几只老虎在饮水,王升米还没开口说话,就有几只箭射了出去,一只老虎被射杀,其余纷纷逃走! 只见队伍中出来那几个猎人,一手持弓,一手持短刀缓缓走向那只老虎,一个人取皮,一个人割肉,一个人巡视,这些人分工明确!! 猎人背起猎物回到队伍中,王升米也没说什么,众人继续向前走,终于回到李柏营地。 李柏看着有点伤的王升米,又看了看王升米身后的人,李柏说道:“看来你已经见到李良了!!!” 王升米说道:“是啊!!见到李良将军了!!” 李柏又说:“李良将军给你了多少兵马?” 王升米说:“一千之多!!” 李柏说:“那怎么此处兵马怎么只有六百之人?” 王升米无奈说道:“敌军三十,我军一千,两军交战。我等惨胜!” 第75章 设郡高昌 万年凉王(下) 王升米带着剩下的军队和李柏汇合,此时卜延这边得知斥候队损失惨重,亲自领兵讨伐王升米和李柏。 王升米告知了李柏,王升米说道:“此时敌人斥候已然返回,我等军力不济,不如与李良将军夹击卜延?!” 李柏思考后说:“卜延麾下也没剩多少人手了,但是他们个个都会使用钩索!!逃跑很快,避之不及!!” 王升米说道:“不如即刻与李良将军通信,我们埋伏在此,必能一战而胜!!” 李柏说:“就依此而办!!” 此时李良收到李柏等人传出的书信,亲自领军一万而来。 卜延率军挺进,探明了王升米和李柏等人和踪迹,卜延领六千人发动突袭,当卜延率军赶到时,只见霍伊和李柏,王升米三人已经列阵,卜延一丝惊愕,只听见此时卜延后方也有马蹄声传来,只见李良亲自率军,将卜延团团包围。 卜延说:“你们设计谋我!” 李良笑道,对卜延说:“你来无影去无踪,这也是权宜之计!!” 李柏大喊一声“杀!!”军士不顾一切都冲向卜延军阵,李良也喊到一声“杀!” 卜延军队被二人夹击,卜延命令军队用钩索逃走,卜延喊道“敌人无法追击,随我速速撤军!!” 卜延用手臂上的钩索向树木勾去,结果树干上突然冒出一个士兵,周围树木上不断出现士兵,卜延钩索被砍断掉了下来,随着卜延跳上树的士兵纷纷被斩杀,两军夹击卜延,乱军之中,卜延想趁乱逃走,李柏眼疾手快,追了上去,二人互搏,你一剑我一剑。 李柏说道:“你就是卜延?”说完持剑刺向卜延。 卜延说:“正是!!”用剑格挡下来。 李柏与卜延周旋,李柏说道:“你知道此行我们是为了剿灭赵贞,你为何百般阻拦?!” 卜延说:“赵贞对我有恩,我岂能轻易叛主!!”说完砍向李柏,李柏招架不及,被击倒在地,剑也丢出八步之外。 就在卜延要一剑刺向李柏之时,王升米看到后快步过来。 王升米带着马刀赶来,用马刀挡下卜延一剑,王升米和卜延战作一团。 卜延说道:“你这叛徒!!赵王(赵贞)难道待你不薄吗!!” 王升米说:“赵贞作乱,致使西域一片生灵涂炭!!凉王张骏起兵讨逆,那赵贞身为逆贼,我岂可为他而事!!” 卜延大怒,持剑砍向王升米,王升米招架了几招,也被卜延击退,这时李柏起身捡起剑和王升米一起砍卜延。 卜延说道:“就算你们两个加起来,也非我敌手!!”卜延与二人相互为战。 王升米和李柏喊道:“逆贼!!” 二人一同攻向卜延,卜延随手一击,将二人击退数步,这时李良持矛,连斩二十余人,看到王升米和李柏二人被卜延苦苦相逼,于是亲自前来杀向卜延。 卜延拦下李良一击,卜延对李良说道:“你就是李良!!当时一人斩我三十将士!不想确实有些实力!!敢与我一战吗?!” 李良说:“有何不敢?” 卜延和李良战作一团,二人相互出招,相互砍杀持续了五十回合,李良的矛被卜延夺下,卜延一剑刺向李良,李良从腰间抽出剑挡下卜延一击。 二人用剑相互攻击,快慢之间,杀气毕漏。王升米和李柏完全无法加入二人战局。 王升米对李柏说道:“曾经贵霜国有五个骑大象的商人来西域贸易的。卜延受赵贞之意前去劫掠他们,卜延领着十几个骑兵就出发了,可是之后回来的只有卜延一人,他驾着马车,马车上堆满了财物,还有一个沾满血的布袋,打开看到的全是象牙,足足有十个之多……” 李柏惊叹到:“这卜延如此强大,恐怕李良将军要凶多吉少了!!” 二人只能清剿周围杂兵。 李良被卜延击退数步,脱下护面,穿着半甲,用右手托起剑身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战了,多亏了你,让我可以活动活动胫骨!!” 卜延气喘吁吁,心里想到:“和李柏、王升米等人交战浪费了太多体力,现在对付这个李良反而有点吃力。” 卜延调整好状态,又从地上尸体处捡起一把刀,右手持刀,左手拿剑,卜延深呼吸,卜延对李良说道:“你是唯一个让我使出全力的人,你恐怕只能等死了!!!” 李良说道:“是吗!?那我也要使出全力了!!” 说完卜延杀向李良,一个重击看到李良刀上,李良用手中剑艰难抵挡。 李良心想到:“这个人突然发狠,有点招架不住啊……” 只见卜延又是一剑砍来,李良被卜延打得节节后退,李良见招拆招,过了二十个回合,就被卜延轻松击败,李良手中剑也已经崩刃,李柏斩杀了几个杂兵后,看到李良逐渐不行了,于是持弓射向卜延,卜延防备不及背后中一箭,卜延突然惨叫一声,看向李柏,李良看准时机扑了上去,将卜延手中兵器夺下,用已经崩刃的刀,架住卜延的脖颈。 卜延说道:“你赢了,如此胜之不武,你心甘情愿吗?” 李良说:“我此次前来是为了讨灭赵贞,对付你没必要有这种想法。” 卜延士兵们还在砍杀中,只听到李良喊了声:“卜延已擒!其余人等,尽管前来送死!!!” 卜延士兵们纷纷看去,只见卜延被李良捆了个结实,纷纷放下武器,有的逃走,有的投降。 卜延大败被擒,被李柏、李良等人押回军营。 卜延身上被捆上麻绳,李柏对李良说道:“听王升米说卜延曾经斩过五头象,此人实力不容小觑。” 李良说:“我听闻西域的大象有三、四丈之高,一脚下去可以踩碎巨石,常人对付一个都很难,他是如何做到同时面对五头大象,且全身而退??” 卜延听后淡淡的说道:“区区五头象,以我手中剑,还不是瞬间斩杀!!” 李良、李柏等人听后连连赞叹道:“不愧是赵贞手下力将,可惜却被我等擒获!!” 第76章 设郡高昌 万年凉王(后) 卜延被李良和李柏二人带走,麾下士兵投降了两千人。 李柏建议李良道:“这些人万一造反,对我们不利,不如将他们遣散,各自归去?” 李良说到:“这问题要是处理不好确实是个麻烦,你说得对,是该将他们遣散!” 李良将卜延关入铁牢,卜延说到:“将军这是何意??为何将我关入铁牢?” 李良一本正经说到:“你一个人就可以敌过五头大象,要是寻常的牢房,还不得被你拆了?” 卜延无话可说,只能被李良押入铁牢,卜延说:“只要你不杀我,我呆着便是!” 李良说到:“我还无权杀你,得将你交给凉王张骏处置才行!”李良说完关上铁门。 李良叫来王升米,李良对王升米说到:“这个人就由你来看管!” 王升米说:“诺!” 李良快步离去,王升米看着卜延说到:“昔日我在你手下效力,不想今日你变成了阶下囚。” 卜延说:“世事难料,若非李柏一箭 胜负还未定呢!” 王升米说:“李柏一箭而定胜负!不过终究是我们赢了!” 卜延无所谓的说:“赵贞这些天折腾也差不多了,我的任务是拖住你们,已经完成了,所以我选择搏一搏,全军出击战个痛快!”卜延看向王升米桌子上的酒壶。 卜延又对王升米说到:“将酒壶取来!” 王升米遍取壶边说到:“李良将军这次带了十万兵马,赵贞恐怕没有什么胜算?!”说着就把酒壶递给了卜延。 卜延用酒壶里的酒浇向了伤口,一阵痛苦过后,缓过来说到:“西域长史府已经纳入赵贞治下,赵贞原本就坐拥高昌一国之地,现在多日已过,原本就有两万人,很难说现在其麾下有多少人!” 卜延接着说:“当然,我的目的是活下去,你们谁赢谁输都和我没多大关系!” 王升米又问:“你怎么会有如此神力?” 卜延说到:“当年我父亲随文鸯平定凉州之乱,文鸯之实力,世人皆知,而文鸯将武功都教授了父亲,听他们当时说到我的父亲一个人便将突发树机能,其麾下的一百铁甲精骑全部斩杀,我不如我的父亲,可惜我父亲死于疾病,我少年时父亲传授了一些,又屡屡在西域之地打家劫舍,这才造就了今日的我!” 卜延随后摸着伤口,对王升米说到:“将那火盆里的碳火拿来!”卜延指着呢个火盆,王升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用铁钳架起一个烧红的煤炭,丢给了卜延。 卜延示意王升米将碳火夹起来,王升米将碳火夹起,稳稳夹住,卜延将自己伤口处往炭火上去挤,只听皮开肉绽的声音,卜延伤口处已经被烫伤,形成了一片血痂暂时止住了血。 卜延说:“可惜我的父亲,他死的太早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一直以父亲称呼,而我的名字却是父亲给予的” 王升米又说到:“那你母亲呢?” 卜延盘腿坐了下来说到:“母亲卢青,她十二岁那年被掳走,后面被父亲救下二人相爱,后一年生下了我,母亲至今仍在敦煌郡内,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母亲了。” 王升米看着卜延说到:“不想你还有这遭遇!” 卜延说:“是啊,世事难料,也是这种环境造就了我。” 王升米又问:“你和赵贞是如何认识的?” 卜延说:“当时赵贞刚刚走马上任,麾下可用之人不过五百,他在敦煌郡内募兵,那年我只有十四岁,母亲给人织衣,我便想给母亲分担一下,可谁知道赵贞他给的黄金太多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黄金,便追随了他。这时间一久就离不开他了,他还带领我们四处劫掠,所得的财物也都分给我们。” 王升米对卜延说:“我就是在这过程中遇到你的!” 卜延说:“是啊!的确如此!可那个时候又哪会料到今天?” 王升米又问卜延:“你和赵贞一起共事多久了?” 卜延说:“从我追随他开始已经十年了,所得的财物都交给老母了,前年老母托人传信说在郡内建了个房子,买了几块田,我也没回去看看,不知道老母如今怎么样了。” 王升米瞪大眼睛说到:“那敦煌郡内一块良田就要百金,你们劫掠了多少财物?” 卜延说到:“数不清了,数不清了,双手占满了血,但也是为了家里。自从父亲去世后,我们家里就一直被人欺辱,他们常常来骚扰母亲,母亲每天还要去织衣服维持生活,我不忍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这样来钱才算很快,虽然也有风险。直到见到赵贞的那一刻,那是我还小便将家里事悉数告知了他,谁料到赵贞一下给了,比约好之前还要多五倍的黄金,这才跟了赵贞。当我把黄金拿回家里时,母亲先是惊恐,我才道出缘由,每当看到母亲那欣慰的流泪,我便更加坚定的打算追随赵贞。” 王升米说:“可眼下,你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要如何追随赵贞?” 卜延说:“我已经厌倦杀戮了,赚到的钱也足够多了,没必要继续追随下去,但我也不能背叛他。” 王升米没有问下去,而是给卜延斟了杯酒,请卜延喝了下去,二人交谈时。 李良这边出了问题,李良看着台下两千多的俘虏,对他们喊到:“今日已经擒获卜延,你们其他人已经没有事了!还请各回各家!” 这时这支军队中有人说到:“我们追随赵贞,卜延二人日久,离开了他们我们没办法生存下去!!” 有一人也出来说到:“是啊!这两个人待我们礼遇甚重,我们要是离开了他们,谁来厚待我们?!” 台下众人怨言纷纷,李柏看到即将出乱,于是亲自击鼓,鼓声响彻整个军营,这下台下面的俘虏们纷纷闭嘴。 李良李柏二人小声交谈了一会。 李良转过身对台下众人说到:“加入凉州军,保你们富贵无忧!”台下众人这才作罢,纷纷加入凉州军。 第77章 设郡高昌 万年凉王(末) 卜延被逮住后,李良李柏二人商议进军海头城的事,此时赵贞这边经历了几天的准备,整合麾下总共五万人,此时卜延的残兵败将有一部分来到海头城下,赵贞站在城头,向下看去,看到几个残兵败将。 赵贞大声问道:“卜延怎么没有回来?” 下面士卒说到:“卜延将军,卜延将军被李良,李柏他们生擒了!!” 赵贞说到:“什么?卜延被擒获了?!这怎么可能?卜延乃神将,怎会被那区区李良生擒?” 下面士卒说到:“千真万确,属下岂敢妄言!?” 赵贞站在城头对着那五万士兵说到:“你们都是勇士,为我出生入死,为我建功立业,你们功不可没!!” 一群士兵一起喊道:“多亏了赵王,要是没有赵王对我等及时相助,我等岂能有今生之功名?” 城内五万士卒纷纷跪下,拜着赵贞说到:“我等愿为赵王出生入死!绝无怨言!!” 赵贞见到众心可用,说到:“如今凉州张骏派李良等人前来讨伐,我身为一个校尉,在这里无缘无助,孤身一人发展至今,那凉州张骏见我逐渐转好,便发兵威胁,我这几十年辛苦耕耘就要付诸东流!!你们说当下如何,尽管讲来!!” 城内士兵无不痛哭都说到:“赵王放心!!我等必然击溃李良!!兵进河西,拿下凉州牧张骏!!” 赵贞看到后大喊一声:“好!” 赵贞随后说到:“众将士!!随我出征!!” 此时陈盐已经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了张骏,张骏赶回了敦煌郡内,在敦煌郡内张骏听着陈盐说着这一路的经历,而张骏边听边自己来回踱步。 张骏说到:“也就是说如今就算收复西域长史府,那赵贞也不会善罢甘休?” 陈盐说:“正是!” 张骏说到:“看来得一举攻破赵贞所在,那个高昌国,你了解多少?” 陈盐说:“就臣所知,那高昌国本是高昌人所在,所谓其国人,都是因鼻梁宽大,发色多黄,而被匈奴人称作‘高昌’,故而以高昌国冠名!!其百姓也都称作高昌人。当年秦凉之变,西域断绝往来,后过了十数年,赵贞被任命为戊己校尉,赵贞以戊己校尉之名在西域招兵买马。” 张骏说到:“那赵贞又是如何和高昌国搅在一起,并最后掌控其国??” 陈盐说:“臣这一路都打探清楚了,那赵贞以戊己校尉之名,到了高昌国毛遂自荐,做了高昌驸马,高昌公主慈利息,做了他的妻子,赵贞在之后三年里,先是和其妻子毒害高昌王子,然后又将那老国王毒杀,一步步掌权,自己做了高昌王,到了最后就连其妻子慈利息,也一并杀害,赵贞这个人可谓禽兽不如!!其妻子和他留下一个女儿,赵贞给其取名叫赵廉。现在就是这个赵廉在暂时,代替其父亲治理高昌,父女间有怨言,但是高昌国还是认赵贞当国王,换言之,若能收复西域长史府,进而攻灭高昌,则赵贞必然无处可退,自我败亡!!” 张骏说到:“好!!还是由你去,告诉李良他们,攻灭高昌后,将高昌国改为高昌郡,让李良选一个稳成的人,来做高昌太守!!” 陈盐说:“诺!” 陈盐带着十个铁骑出发了。 两日后,李良大军整合完毕,将近八万五人,正好陈盐赶上,大军开拔之际,陈盐骑马赶到,李良一脸惊愕。 李良开口道:“陈盐,凉王此次派你前来是做何事?!” 陈盐说:“凉王让我前来告知将军,无需与赵贞过多纠缠,只需攻下长史府,再进军高昌即可,拿下高昌城,设置郡县。” 李良说:“我不能贸然突进,那赵贞前锋虽然溃败,然其实力也不容小觑,他在海头城内招兵买马,已经不知道招揽了多少兵马!!” 陈盐说:“那不如先攻下高昌,高昌城中是赵贞女儿赵廉在守城,其对其父亲也多有怨言,不如就先将高昌城拿下,你意如何?!” 李柏看着西域图册,说了一句:“我从小居住西域,深知如此风险不是更大吗?从这里距离海头城尚有百里之远,更不要说高昌了,从海头城距离高昌少说也有二百里路!!这样一算我等总共行军足足有三百里之多!!若路途中再遇到不测,这十万大军,恐怕不能继续损耗下去。” 李良却说到:“不失为可行之计,你我分兵围攻,那赵贞主力必然是在海头城中等我们杀过去,我带领军队佯攻海头城,你领偏师攻下赵贞的高昌国!!这样如何? 李柏担忧的说:“这样分兵恐怕有危险,那赵贞麾下士兵战力惊人 ,此时再分兵围攻 ,不见得能有多见效。” 李良拍了拍李柏的肩膀说到:“无碍 我自有办法拿下海头城,恢复西域长史府,你就领一万军马,前去攻下高昌,那高昌城必然防备空虚!!” 李柏说:“诺!遵从李良将军的意思!!” 李良对陈盐说到:“使者不如随我等一起出征如何??” 陈盐看着自己手下十来个人说到:“也好,我跟随你二人便是!” 李良随后见了王升米,王升米说到:“不知将军见我何意?” 李良说到:“你就带领我之前给你的呢些兵,留守在这里,看好卜延和其他俘虏。” 王升米先是一丝惊愕,随后说到:“我定不辱使命!!一定完成任务!!” 李良拍了拍王升米,随后离去,边走边说:“那此地就交给你了!!” 王升米看着李良离去的背影,喊了声“诺!!!” 李柏,李良二人发兵急行军走了一天的路,来到海头城外三十里出,远远就可以望到海头城,此时已经接近子时了,李良将一万精兵交给李柏,随后说到:“高昌之地,就交给你了!” 李柏说:“请将军放心!!” 随后李良,李柏二人在此分兵,李柏率军往北走,李良在此扎营,与赵贞对峙。 第78章 立此沙州 安定西域(上) 李柏和李良分兵,李柏率军北进,领军一万北进高昌国,赵贞女儿赵廉没有做防备,此时高昌城中有两千人,赵廉以火祭,祭祀了自己的母亲。 赵廉用高昌国语,对着其母亲的遗骨说到:“自从父亲赵贞,杀害了母亲和国王大人,高昌城中金银都被父亲带走了,我以中原的姓,已经生存了十六年,在这十六年中,父亲赵贞把母亲您的亲人全部斩杀殆尽,可我身为你和父亲的女儿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以阿赫恩之姓,却又以中原的赵姓,一个人拥有两种姓氏,可是这个仇我却不能报,杀害你的人却是亲生父亲!!” 赵廉不停的哭,边哭边说。赵廉说:“我幼年时,老国王便叫我阿赫恩,连您也这样叫我,可是当时父亲对此很不满意,给我取名赵廉,自从你和老国王被父亲杀害后,如果有人称我为阿赫恩父亲便会怒气冲冲,父亲便称我‘胡女’,父亲很严厉,经常教导我中原的诗书,不能做错或说错一点,我一旦穿了母亲遗留的衣服,父亲就会生气,命令我换上中原的服饰,历经了这些年国家也被父亲糟蹋一空,原本有很多黄金的国库,都被父亲掏空了,父亲带领所有军队,几个月前走出了高昌国,父亲便将这个国家扔给了我。自从父亲走后,我便一直穿母亲您遗留下的衣服,整合为数不多的高昌人,为父亲戍守这里,我对父亲到底该恨,还是该跟随他??” 赵廉抹去了泪水,此时有人来报:“公主!有一队人马前来!!” 赵廉问:“是父亲的人马吗?” 来人说到:“并不是,旗上有一个大大的’凉’字,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赵廉起身召集人马,足足两千人,这两千人都是赵廉自己一个人这几个月内凑到的,里面几乎没有中原人,赵廉对着他们用高昌语说道。 赵廉:“我阿赫恩,与你们这些勇士,一起保卫国家,我阿赫恩与你们一同保卫国家,国家的生死存亡,都要靠你们了!” 台下士兵军容不一,有披头散发,有用毡帽扣住头的,但都是西域人。 士兵们说到:“愿效忠于阿赫恩大人,守卫高昌!!” 此时李柏率军走了一天后,已经可以远远的望到高昌城了,李柏知道守卫高昌的是一个小姑娘,但是李柏不知道敌人总共有多少人,李柏派了一百人,先去打探打探。 李柏让霍伊担任百夫长, 李柏对霍伊说到:“敌人数量未知,切要小心行事!你伤口如何?是否痊愈?” 霍伊一脸自信说:“长史安心,我伤势痊愈,且只行侦查之事,区区一个小姑娘,是不能敌过我的!!” 霍伊率军而走,李柏远远的看到了霍伊离去的背影。 一百人疾驰而走,到了距离城下三里处,这时有一些风沙吹过,霍伊等人遮住双眼缓慢前进,来到城下。 霍伊对着城头喊到:“敢问此城!何人在守?” 赵廉戴着面纱,站在城头向下喊到:“赵贞之女,赵廉也!”赵廉边说,风沙边刮着。风声作响,霍伊很难看清,也听不太清楚。 霍伊小声问周围士兵,“刚刚有人回复吗” 士兵们都说:“没听清!” 待到风沙渐渐减弱,城头上的那道身影才慢慢浮现。 霍伊仰头看去只见一个胡姬站在城头,堪称绝美,其人身长足有六尺,肚脐半漏,身形皎洁,霍伊从未见过,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霍伊问到:“你是何人?可见过此城城主?” 赵廉摘下面纱,用中原音喊到:“吾乃赵贞之女!!!高昌公主!!现驻守此城!尔是何人?!” 霍伊高声喊到:“我受西域长史李柏之命前来,绝无冒犯之意!!” 赵廉喊到:“西域长史?我父亲赵贞早已攻破西域长史府,那李柏又是何人?” 霍伊说到:“凉州牧张骏命李良领十万军马前来讨伐赵贞,恐怕赵贞此时已经束手就擒了,而李柏,乃现任西域长史,你还有何疑问?” 赵廉一丝惊慌,看着周围的人,一时间不知所错。 霍伊见到对方久久没有动静,于是开口道:“你父亲赵贞也不希望看着这座城生灵涂炭 ,你和你的人都可以保全,只要肯镶一切好说!?” 这时赵廉身旁一个老者也站在城头,对霍伊喊到:“我城中有数万之士,加上赵王数万兵马,与你相抗衡无所畏惧,所谓投降之事 还请你回去告诉那个李柏,改投降的人是他!!!” 赵廉转过身看着老者说到:“国师!我只有两千人,你为什么要夸大其词?” 老者说道:“中原兵法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 这时霍伊有点后怕,改口说到:“城主怕不是误会了,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交战,你们有数万之人,我只有区区百骑如何抵抗?此番赵贞平定,西域各国相安无事,由长史李柏整合西域,再开丝路,此番前来,乃为和好,何必如此强硬!过去赵贞所做之事,人神共愤,如今赵贞平定在即,你们还要为他卖命,这又是图什么呢? ” 赵廉喊到:“赵贞乃我父亲,按你们中原人的说法,哪有子女背叛自己父亲,这不是不忠不孝吗?” 霍伊又喊道:“城主误解我了, 那赵贞饕餮害民,无恶不作 ,凉王张骏此番派军前来是为了讨灭赵贞,与其他人等无关,敢问城主那赵贞杀了你母亲一家,按中原的话讲就是,杀母之仇,必报也。你那父亲赵贞,就算能活下来,那也是一具行尸走肉了!你母亲死于赵贞之手,这个仇你不报??” 这一刻,赵廉动摇了,心中无限的怨念喷涌而出 ,眼神逐渐涣散 ,嘴里用高昌话重复着霍伊的话,国师看出端倪,向城下喊到:“回去转告长史大人,我这座城如果见不到赵贞的尸体,我绝不投降!!” 霍伊这才悻悻而归,来到李柏处。 第79章 设立沙州 安定西域(中) 赵廉站在城头,看到了霍伊的背影,赵廉对着国师说到:“赵贞身为我的父亲,我到底要维护他,还是要报仇雪恨?” 国师鞠了一躬说:“这得看公主你,公主你身为高昌国的后裔,赵贞既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仇人,公主您觉得呢?” 赵廉说到:“我被父亲经常缪称为‘胡女’可是我,我就剩他一个亲人了!!”随后赵廉瘫坐下来大哭,赵廉不停的哭。 国师说到:“当下必须做出选择了公主!!!你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那个李柏已经威胁到我们了,而且你父亲赵贞生死未卜 ,现在这个国家正是生死存亡之际,你身为城主,我们接来下都仰仗你了!!!” 赵廉擦去眼泪 ,赵廉站起身,对着城内的人,说到:“我会做好一个城主的身份,保护好百姓们,我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 我是不会那样做的,你们就放心!!” 高昌国内的人纷纷说道:“愿意为了城主,出生入死,愿意宣誓太阳神,与城主共存亡!!” 此时霍伊返回李柏处,李柏说到:“霍伊情况如何??” 霍伊气喘吁吁,连忙下马,对着李柏说到:“长史~长史,那赵廉城中甲兵恐有数万之人,我等恐怕攻不破这座坚城。” 李柏说到:“那城周围什么情况??” 霍伊说到:“周围城外,黄沙遍野 ,黄沙漫漫满天飞,看不见一个湖泊,水源估计在城中,那城主赵廉,堪称绝美,古之西施末能比也。” 李柏一脸忧愁的说:“我有一条毒计,可是这毒计,我不能用啊!!我不能为了一个高昌国杀害高昌的百姓,我不能这样做!!!” 霍伊说道:“敢问长史之意?是什么意思?” 李柏来回踱步,边走边说:“我的意思,要不要将病死的军士,投入城中,将死尸投入城中,将城中所有人中疫病而死 ,这样到时这里就是一座空城,要想攻入岂不是易如反掌?!” 霍伊睁大眼睛 ,颤颤巍巍的说道:“长……长史,你是认真的吗,那城中百姓可是无辜的啊!!也不至于这样!” 霍伊继续说道:“长史!”然后霍伊跪了下来。 霍伊郑重的说到:“长史!!我们此番乃仁义之师,并非暴虐之师,这种行径我是绝对不耻的!!还望长史不要有这种想法!!还望长史收回!!” 西域长史李柏看向霍伊,李柏拍着霍伊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也是为了将来,我身为西域长史,将来要治理这片土地,我岂能在此时迫害这里的百姓!!我李柏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你就放心!!” 霍伊安心的说到:“长史,那我等手下只有一万人,又当如何??” 李柏打开地图说到:“区区一个高昌国,哪怕有十几万的杂兵,我李柏都能攻破!!” 李柏:“传令,大军开拔,随我一起攻城!!!” 霍伊说到:“诺!” 就在此时凉王张骏,派来使者传来命令,将高昌攻下之后,设立高昌郡,不许屠戮西域高昌国的百姓,设置当地太守。 使者先到了王升米的地方,使者来到营前,喊到:“凉王有令,令李将军前来受命!!” 王升米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说到:“我与卜延饮酒,你是何人?!” 使者说:“李良将军何在?” 王升米说:“海头城下。” 使者下马,说到:“这有凉王召令,还请转交李良。” 使者拜谢而走,王升米打开召令,看到凉州牧张骏写到:“高昌攻下之后,设立高昌郡,不许屠戮西域高昌国的百姓,设置当地太守。攻破赵贞腹地高昌,设郡高昌,收复西域长史府。以三郡之地,置沙州。” 王升米立刻在抄写一份,在军中找来十个人,说到:“将两封信分别交给西域长史李柏和酒泉太守李良。” 就这样这十人骑马飞奔,分别前往前往高昌城和海头城。 这十人先来到李良这里,此时李良准备攻城了,使者来到。 李良见到了使者收到了凉王张骏的信,李良打开看了看。 李良走出营帐对着士兵们说到:“凉王命我等收复西域长史府后,前攻高昌,高昌已经交给了李柏,我等只需要收复此城即可。” 十人送完后,又往高昌城奔去,此时霍伊和李柏已经打算进攻高昌了。 这十人来到李柏营帐中,将信递了出去。 李柏收到凉州张骏的命令,李柏对使者说到:“凉王之意,我悉以获知。” 李柏左思右想,看着自己的士兵们,又看了看霍伊,对着霍伊说:“你觉得以谁为高昌太守最为妥当?” 霍伊刚刚喝了一碗水,听到这话直接喷了出来,霍伊颤颤巍巍的说到:“什么?太守??什么地方的太守?” 李柏将凉王张骏的书交给了霍伊查看,霍伊说到:“讨灭赵贞腹地,设置高昌郡。” 霍伊对着李柏说到:“这个太守我不能担任。” 李柏问到霍伊到:“为何?” 霍伊说:“我观凉王之信,凉王所言乃是不伤百姓,而对赵廉却丝毫没有说法。” 李柏这时也接过信,仔细过目,李良自顾自的念起来:“高昌攻下之后,设立高昌郡,不许屠戮西域高昌国的百姓,设置当地太守。” 李柏百思不得其解,说到:“难道凉王之意,是叫我等斩赵廉!?另设太守?” 霍伊谨慎的对李柏说:“凉王之意思,我等难以揣摩,还是请示李良将军为上。” 李柏说到:“也许是叫在城中另寻一人为太守?” 李柏指着那句:“设本地太守。” 李柏继续说到:“这句话,才是凉王张骏本意啊!!” 霍伊说到:“设置本地太守!!” 霍伊继续说到:“本地太守!莫非是叫长史你来担任吗!” 李柏连连摇头,说到:“也许是将高昌城中贤明之人设为太守。” 霍伊说到:“那只能攻破此城再星讨论。” 第80章 设立沙州 安定西域(下) 李柏领大军开拔,来到高昌城外,命人架好攻城器械,准备攻城。 霍伊心里还是很慌张对李柏担忧的说到。 霍伊:“长史,此次若作战失利,如何是好?” 李柏:“不必担心,敌人必无数万之人,这次进攻便是探明其底细!” 云梯,冲车纷纷到位,李柏喊:“杀!” 众士卒一拥而上,赵廉站在城头,换了身甲胄,用高昌语喊到:“高昌的勇士,为了高昌,拜托了!!” 城内士兵齐声也用高昌语喊到:“太阳神万年!!神明同我一心!” 李柏军队猛攻高昌城正门,云梯搭上城墙登城厮杀,赵廉命令众人将军队悉数调入正门,两边的士卒们也纷纷加入战局互相厮杀,城头激战正酣,这时冲车将城门攻破,众军士杀入城中,赵廉带头击杀凉州军。 李柏这时领了一千人来到高昌城西门,开始攻城,赵廉还在厮杀之际。 有一胡兵跌跌撞撞来报,“城主!!城主!大事不好!” 赵廉斩杀了几个凉州兵,随后问:“什么事,你慢慢说来!!” 胡兵说到:“东门被攻克了!!无人戍守!!” 赵廉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慌张之下,说到:“我这就率军前往东门!”就这样赵廉带了一百人向东门而走。 李柏攻克高昌东门,抬头往下看到姗姗来迟的赵廉,李柏说到:“怎么守城之人,就是你么?” 赵廉喊到:“是我!” 李柏打量了赵廉一番说:“你父亲赵贞难道没有教你守城之法吗?” 赵廉说:“父亲并未教我!” 李柏微微一笑说:“今日我便教授你,可惜此守城之法,你要拿高昌气数来衡量了!!” 李柏抬手一挥,周围弓箭手纷纷射箭,将赵廉身边的人纷纷射杀!! 赵廉惊慌失措,马也中了一箭,人和马一并倒地。 李柏来到赵廉身前,打量着赵廉,赵廉瘫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赵廉开口道:“杀了我!你们赢了,我没能守下这个城,我对不起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身为阿赫恩辜负了母亲,辜负了老国王,身为赵廉,辜负了父亲赵贞临走前给我的任务。我辜负了一切,你杀了我,也算是一种解脱!!” 李柏蹲了下来,从袖中伸出手,去抚摸赵廉的头,李柏开口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你身为这里的城主,受百姓的爱戴,我怎么会杀了你?你是一个好城主,也是一位好公主,你身为高昌王室唯一的后裔,我为什么要杀了你?” 赵廉一脸疑惑,说到:“你不杀了我,又想让我做什么?” 李柏说到:“凉州牧张骏,命我作为西域长史,我身为西域长史,就应该和西域各族百姓一起治理西域,你父亲赵贞这几年来,将西域破坏的一干二净,我于心不忍,这才出兵围攻,如今你治下的百姓逐渐转好,你的士兵甘愿为你受死,难得的治世之人。” 赵廉一脸不解对李柏说:“难道?难道你想让我继续治理高昌?” 李柏对赵廉说:“正有此意!” 赵廉弱弱的问李柏:“那你……你打算让高昌国继续存在下去?” 李柏郑重其事对赵廉说:“要世世代代存续下去!去高昌国号,改为高昌郡,以你为高昌太守,继续统领高昌百姓!!” 赵廉哭笑道:“这……按照中原的规矩,女子可不能作为太守!” 李柏声情并茂说到:“我身为西域长史,愿意安定西域数十国,平定赵贞之乱,你治下的民生多有恢复,你们的衣冠也不同于中原,就以你为此地太守,这又有何妨!?” 赵廉内心收到触动,说到:“你不会像父亲赵贞一样占领一座城就屠杀一座城的百姓?” 李柏说到:“这就是我和那赵贞的区别!那赵贞行事如同禽兽,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李柏一说到赵贞,就满腔怒火。 赵廉看到李柏生气了,说到:“我答应你便是!!还请长史先生不要生气了!” 李柏对赵廉说:“这就随我一同前往正门!让他们不要厮杀了!” 赵廉铿锵有力喊了声:“诺!”随后赵廉解下甲胄,随李柏一同前去正门。 霍伊领军随着冲车已经攻入高昌城内,凉州军将高昌士兵们围的水泄不通。 这时听到后面一声喊:“停手!!违抗军令者,斩!” 凉州军齐刷刷的望去,看到了李柏。 此时王升米这边,卜延说到:“你就甘愿蜗居在这里面?!不去支援李良?” 王升米说:“将军要我看好你。” 卜延说:“我不愿在事赵贞,你老关着我,我也身心疲惫。” 卜延继续说到:“我与你交谈了这么久,你对我还不放心吗?” 王升米说:“不行万一你从中作乱,危害不是更甚。” 卜延哀求道:“你就放我出去走走,我愿意发誓,绝不背叛李良。” 王升米一丝犹豫随后说到:“你有什么想法?” 卜延随后说到:“那赵贞有十几头战象,个个高大威猛,李良并非其对手,我可一人战之。” 王升米还是犹豫,考虑良久,随后说到:“那你随我来,既然那赵贞有战象,我们亦不能坐以待毙。” 王升米将卜延放了出来。 王升米继续问:“我只是听过你斩过象,不知道你真有这等本事??” 卜延一丝轻蔑说到:“区区五头象而已,我弹可灭,当今之世,我无人可敌。” 王升米随后取来脚铐,蹲了下去。 卜延捏捏手腕,说到:“身心安好啊!”随后王升米将木铐铐在卜延脚上。 卜延瞪了王升米一眼,说到:“这样我怎么骑马?” 王升米说:“也对。”随后又用木铐铐住卜延的脖子下面用铁链绑住卜延的胳膊。 王升米随后解开了脚铐,对着卜延说到:“现在你可以走动了。还不影响骑马。” 王升米随后带着这一千人和卜延前去海头城。 第81章 设立沙州 安定西域(后) 只见来人骑着马,走了过来,马后有一女子。 李柏从马上下来,赵廉也紧随其后,二人纷纷下马,李柏说到:“今日之战,胜负已定,再敢持兵戈者,斩!!” 阿赫恩走上前,对着被包围的士兵们说到:“请放下手中的武器,勇士们!你们的勇气已经证明了你们的强大,这座城,通过你们的努力,已经存活了下来!我赵廉,不,作为阿赫恩我想说已经足够了,你们的坚持就像太阳神的光辉一般,照耀着这座城市,我们的祖先们是第一位王的后裔,如今这座城市这个国家,依然可以存在下去。” 李柏看向赵廉,李柏摆了摆手,周围的凉州士兵们纷纷列阵,向城外走去,步履铿锵有力,震震作响。 直到凉州士兵们都走了出去,赵廉的士兵们也都放下了武器,赵廉继续对众人解释,而这时李柏从怀中取出一枚印玺,李柏叫来一个小工匠,李柏拿着玉玺对工匠说到:“将这枚印玺,上面刻写六个字。” 工匠接过印玺,问到:“不知长史大人您,欲刻何字?” 李柏捋了捋胡须,说道:“高昌太守赵廉!” 小工匠说了句“诺”,正要去刻写,又被李柏拦下,李柏说:“改刻为高昌王阿赫恩!!” 小工匠受命,刚走两步,李柏又叫住小工匠,说到:“将其上而刻之,为‘高昌太守赵廉’,将其下刻之,高昌王阿赫恩。” 小工匠回李柏到:“小生遵长史之意。”李柏看着工匠离去。 此时赵廉也处理好了这里,其手下的士兵也都放下了武器,并对李柏喊道:“参拜,西域长史!!” 李柏一脸得意,说到:“无需行礼,各位请其各自安好。” 李柏突然对着阿赫恩说到:“不请我进去看看吗?阿赫恩,毕竟这里是你的国家!” 阿赫恩抹去了眼泪说到:“这是自然,长史请!” 阿赫恩带着李柏向城中心走去,阿赫恩走在前面,李柏紧随其后,两个人一起走。 阿赫恩开始介绍着“高昌”,阿赫恩说到:“我们祖先来自西面。” 李柏扭头问阿赫恩,李柏:“你们祖先从西方而来?” 阿赫恩说到:“是的,第一位王的后裔!” 李柏不理解,继续问道:“何为第一位王?” 阿赫恩说:“我的祖先是这世界上第一位王的玄孙,但自从国破家亡后,我的祖先当时还很年轻,却率领一些人,不断的迁徙,最终在他生命的尽头依然没有找到,适合我们的土地。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在迁徙过程中也死于非命,他交给了他的儿子,他的子孙们也追随他的脚步,直到我的九世祖,带领剩下的人,一路来到雪山。那山峦是如此之多,我们世代传颂。我的祖先却还是力排众议,继续向东而走,在这过程中,他也病故了,由他的儿子继续向东而走,直到他的孙子,在这里不远处遭遇了匈奴,匈奴残暴不仁,将他一次又一次击倒。但是他坚强不屈,最后来到这里建立了国家。” 赵廉哭诉完毕,李良好言安慰赵廉 这时霍伊发现苗头不对,霍伊问赵廉,敢问城主,那位国师去哪里了。 赵廉看向霍伊说到:“国师勒流由已经出城前往海头城了。” 霍伊继续说:“为什么他弃你而去?” 赵廉回忆道:“国师勒流由,本是高昌人,后面追随父亲,父亲临走时将他留下 协助我守城,并封他国师。” 赵廉继续说到:“他在城破之时出城。” 霍伊继续问:“他出去是为了求援吗?” 赵廉说到:“非也,他弃我而去,我和他意见不和。” 霍伊想继续刨根问底,却被李良打断。 李柏对赵廉说到:“如今你身为高昌太守,就要振作起来,为凉州牧引导这一郡的百姓。不要辜负晋庭,不要辜负州牧。” 赵廉说到:“我愿为晋室,愿为凉州牧 我会做好这一郡太守。” 李柏随后下令,“全军修正一日,随后和李良一起转攻西域长史府!!” 赵廉说到:“本郡太守也愿率本郡之军,协同长史讨伐赵贞。” 李柏说道:“你也要发兵吗?” 赵廉说到:“既然已经作了晋朝的太守,就要为晋室平乱,西域长史李崧本朝廷命官 ,我父亲赵贞擅自杀之,这不是谋逆吗?既然已经谋逆了,我身为一郡太守,怎能不征讨他?!” 李柏说到:“既然府君执意要讨伐赵贞 ,请听我今日制定作战,共同讨伐赵贞。” 赵廉说到:“诺!” 此时勒流由已经出城三十里,回头望向高昌城,又继续奔逃。 李柏等人来到高昌宫中,赵廉让其就坐 ,赵廉拿来西域地图。 摆在桌面上,鄯善,乌孙,龟兹,贵霜,且末,楼兰,精绝都在地图上标了出来,其中最靠东的就是西域长史府所在的海头城,最北端是匈奴的故地,最南端有一个叫象雄的地方,最西端有一个写作波斯的地方,李柏和霍伊细细研究起来。 赵廉又拿出一份用高昌字标注的地图,这个地图刻在泥板上,上面还有一些用刀刻出的线条叠在一起,李柏说到:“想必这就是当年安息的文字。” 霍伊说:“长史如何知晓?” 李柏说到:“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赵廉则说:“长史所以非也,非也。” 李柏说:“啊?” 赵廉继续说到:“这是我们祖先带来文字,我们祖先世代居住一个叫乌鲁克的地方,后面国破家亡,我们祖先这才不断向东迁徙居住,迁徙居住中也不断被驱赶,但我们用的文字一直保留了下来。这份地图通过历代先祖迁徙所绘制,直到我的七世祖,才来到这里。” 李柏问到:“那你们被灭的国家叫什么名字。” 赵廉说到:“老国王曾经对我说过,我们从一个叫黑头的地方迁徙而来。” 李柏看着这个刀刻的泥板,最左边有两条河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刻字。 第82章 设立沙州 安定西域(末) 此时李良带军已经将海头城重重包围,赵贞站在城头望着李良的军队,面露惧色。 李良高声喊到:“赵校尉,今日我奉凉王张骏之命,前来讨伐!!尔等速速将城门打开,这样也可以避免刀兵之祸!!” 赵贞抬头向下望去,看到李良骑着马来回踱步,赵贞暗中拉起弓箭,一脸阴险的笑,随后开口道:“李良将军亲自前来征讨,我赵某人,实在难以恭维 不如将军上前几步,与我细谈?!” 李良观察到赵贞两只手都放在下面,担心有诈,李良笑着说到:“既然赵校尉有心思与我商议此事,何不开城将我大军迎入,反而聚在城头,意欲何为?!” 赵贞放声大笑,随后对着李良说道:“卜延败给你,真是没有任何遗憾。不过你很快就要成为我阶下之囚了,就连那凉王张骏也是如此!!” 随后赵贞猛的将弓拿出,一箭射出,正中李良。 赵贞哈哈大笑说到:“虽然论单打独斗我也许不是你的对手,但若论奇袭,我无人能敌!!!” 李良并未落下马,突然起身,用嘴叼着赵贞射出的箭,然后用左手取下。 李良对着赵贞喊到:“赵兄,别高兴太早!”赵贞向下看去,发现李良没死。 李良用左手将箭当做飞镖,李良站在城下,海头城外城高五丈,李良瞄准了赵贞 左手投向赵贞,李良一箭投中赵贞,赵贞直接倒了下去。 随后赵贞又站了起来,只见箭插到了赵贞的左肩膀,赵贞将箭拔下,赵贞完好无损,李良看出了端倪。 李良说到:“不想赵校尉,甲胄之下居然暗藏铁板,我李某今日可算大开眼界!!” 赵贞大骂道:“李良!你这愚夫,我必杀汝!!!” 最后赵贞一声令下,城上站出来一堆弓箭手。 赵贞对他们喊到:“射杀李良,射中者赏百金赐官赐爵!!” 赵贞喊完,赵贞的士卒们纷纷向李良射箭。 随后城头箭雨射出,箭矢多到如同下雨一般,射向李良,李良用钩锁,向后勾去,快速闪开,只见箭雨纷纷落在李良的马上,李良的马匹被赵贞射杀。 李良这时也说到:“攻城!!拿下赵贞!!”只见云梯,冲车从四周纷纷冲向海头城,赵贞也喊到:“守住此城!!击退李良!!” 众人力战三时,赵贞命人将火油和滚木备好,纷纷扔了下去,李良亲自带队冲上城头,与赵贞厮杀,赵贞手下三十人反向冲向李良,李良抽出腰间剑,向周围挥出一击,瞬间斩杀将他包围的三十人。 赵贞麾下的人见状都不敢上前与李良交战,赵贞跳脚的骂到:“若是卜延在此,这李良岂敢在此放肆!!全军冲杀,敢有退却者,斩!! ” 就这样源源不断的士卒冲向李良,李良丝毫没有畏惧,只见一百多个人前赴后继,手持刀斧冲向李良,李良一人一剑轻松斩杀数百人,李良将这一百人斩杀后,后面没有人再敢擅自冲向李良了。 赵贞这时看到旁边有一根滚木,叫着几名士卒举着滚木,冲向李良,李良防备不及,被滚木正面击中,李良被击飞,掉出城外,李良借力打力,一边用剑砍着城墙的马面,一边用出钩锁勾住旁边的砖石,就这样李良直接停了下来。 第83章 两州之地 尽归晋土 李良被击落,用几个消力停在城墙上,两手攀爬,又跳回了城上 周围厮杀一片,只见赵贞将城中羌人百姓的牦牛牵来,尾巴后面点了火,牦牛不受控制,四处冲撞,将凉州军士冲飞了好几十人,赵贞一边不停的放牛,一边又不停的给牦牛尾巴点火。 李良正错愕之时,一头牛冲向了李良,李良躲闪不及,正当此时,陈盐一个飞扑,将李良救下,只见那牛冲烂了一出砖石,没刹住掉出城外。 李良赶忙扶起陈盐,陈盐气喘吁吁说到:“将军无碍?” 李良说到:“我倒是没什么事,你情况如何?” 陈盐喘着粗气说到:“我还能战!!将军放心!!” 这时赵贞看到了李良,赵贞命人迁来一头牛,在其尾巴上涂抹火油,点燃后牛不受控制的冲向李良。 李良和陈盐再次躲开,李良拔出剑,追上那头牛,一剑将那头牛斩杀,陈盐突然喊到:“李良将军当心!!” 只见有四头尾巴着火的牦牛冲向李良,李良单手撑地,一个半身空翻,躲过冲击,城上的其他士兵纷纷被牛撞飞,也有被顶死的,也有被撞出城外的,外城城墙上只见士兵纷纷到处躲闪,十几头尾巴着火的牦牛,横冲直撞。 李良这时又看到,赵贞又将几头牛拉来,在其上面捆绑兵器,有刀有矛,尾巴点火,五头牛直接冲了出去,这几头牛杀伤甚重,多数士卒被其身上捆绑结实的矛刀所杀。 这时其中一头牛向李良冲来,李良用出剑式砍了过去,将牛上捆绑兵器的绳子悉数斩断,一并将牛砍死。 赵贞见到后大感不妙,喊到:“先杀李良!!” 赵贞麾下一众人纷纷用钩索勾去,将李良包围起来,李良拿起剑大声喊到到:“不畏死者,尽管向前!!!” 一众人砍杀向李良,李良正打算用剑,不料自己的剑被其中一个人用钩索勾住,那人直接将李良的剑抽走,就这样一堆人一拥而上,将李良团团包围。 这时有一头牛冲来,由于不受控制,不分敌我,直接将包围李良的部分人撞飞,李良看到间隙,跳了出去,捡起地上尸体旁的刀,和这十几个人厮杀。 陈盐看到李良被包围,想去解围,却苦于这些尾巴着火的疯牛,有一头绑满兵器的牛冲向陈盐,陈盐躲闪不急,左臂被刺伤,这时又有一头牛冲了过来,陈盐只能右手用剑向前扔去,一剑插入那牦牛身体,牦牛应声倒地。 陈盐单手将背后弩取出,不断射杀这些牛,陈盐利用钩索,来回飞越。 飞跃过程中,不断射杀这些牛,陈盐自己默默说到:“一只,两只,三只。” 赵贞看到自己的火牛不断被射杀,心中很急,直接持弓一箭射向陈盐,陈盐钩索的勾绳被赵贞射断,陈盐被赵贞击落,生死不明。 就在这时,李良将周围的杂兵杀尽,一个勾索来到距离赵贞二十步远的地方。 李良大喝一声:“赵贞,我必擒汝!” 李良猛一人之力,连续击退赵贞和其手下轮番进攻,李良笑到对赵贞说到:“赵校尉,你就这点本事吗?” 赵贞心怀怒火,骂到:“李良,你不要得意忘形了!” 第84章 两州之地 尽归晋土(中) 李良和赵贞等人厮杀之际,陈盐坠入城内,昏迷不醒。 李良追着赵贞砍,赵贞一边用钩索逃跑,一边用弩射击李良,李良单枪匹马,一路追击赵贞,赵贞跑到一处空地后,转向李良连射五箭,李良躲闪不及,小腿中了一箭,赵贞见伤到李良很是得意。 赵贞说到:“李良将军,李良将军,你知道我在这西域经营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吗?” 李良忍着剧痛拔出箭簇,说到:“饕餮伤民,且欲自立为王!!” 赵贞哈哈大笑说到:“言之缪矣,言之缪矣!” 赵贞举着弩瞄准李良说到:“我先祖赵破奴,为了汉室,东征西讨,却不想到了我这一代,连个县令都不如,眼见家境渐渐凋敝,我便想掌控西域之地,奉中原为主,自己加尊王号,我以校尉之身,图谋西域各国,这才有了今日。” 李良持剑指着赵贞说到:“你将我引到这来,是何目的?!说出这些话是又什么意思!!” 赵贞大声喊道:“开闸!!”赵贞用钩索勾到高处,又连射数箭射向李良,李良用剑纷纷斩落。 这时只见四周铁栅栏逐渐升起,从里面走出来四只老虎,赵贞站在高处,对着李良一脸坏笑喊到:“李将军,你一定要活下去!!那位凉州张骏,他可是指望你了啊!!!” 赵贞连续大笑,只见周围墙上突然又开出许多洞,洞里面漏出弓弩,纷纷指向李良。 四只老虎围着李良慢慢的转,赵贞喊到:“放箭!!” 只见周围洞内射出箭射向李良,李良慌乱抵挡,挡住一波箭雨后,一只老虎扑向李良,李良侧身躲过,一剑正打算斩了那只老虎,又有飞扑而来,冲向李良,李良慌乱抵挡,就这样李良一个人和四只老虎交战,这时有人来向赵贞说到。 来人对赵贞说到:“不好了赵王!赵王,赵王公主她,公主……” 赵贞说道:“公主情况如何?” 来人跪下,说道:“公主……把高昌献出去了!” 赵贞瞪大双眼,恶狠狠的看着这个人,一把拽住他的衣服,说道:“那胡女?做了什么?” 来人跪下说到:“公主将高昌国,献给了西域长史李柏!!” 赵贞怒不可遏,情绪失控说到:“胡女!!败我家业!!”然后用弩射杀了这个人。 赵贞一回神,发现四只老虎,均已被李良斩杀。 李良在看到赵贞被牵制之时,用出剑技先斩杀了一只最大的老虎,又躲开其他三只老虎的围攻,又将其他老虎逐一斩杀。 此时地上躺着四具老虎的尸体,李良看向赵贞,赵贞命令道放箭! 只见洞里箭簇都射向李良,李良边跑边躲,只能暂时躲避,赵贞命令弓箭手们继续射击李良,要将李良牵制在这里,而赵贞返回城头指挥作战。 赵贞对着躲在石墙后的李良喊到:“高昌已经丢了,我也没有退路,那就在这海头城中决一死战!!” 第85章 两州之地 尽归晋土(下) 李良等人奋力搏杀,攻入外城,赵贞慌忙躲入内城中,李良对手下喊到:“将云梯运来!!” 只见一队队士兵架起云梯,冲向内城,外城被攻破,李良首先率军冲入,外城内的百姓们得知赵贞败退,纷纷站在路旁高举粮食和水壶为军队供给。 正当此时,李良率军走过,看到了两侧的百姓,李良下马说道:“百姓们!旬日之前,那赵贞杀害了西域长史,今日我受凉王张骏之命,前来讨灭赵贞,赵贞压迫汝等日久,我今日入城只为了讨灭赵贞。还请诸位宽心,其他人等概不追究!!本军所过之处,绝无饕餮伤民之举,百姓们还请起身,我李良此次便是来解救诸位!!” 李良喊完,周围百姓纷纷站了起来,有一个老者站了出来,走到李良将军面前,老者开口颤颤巍巍的说到:“将军,将军,老朽已经在这西域呆了整整八十年,自从赵贞占领了西域长史府以来,西域百姓没有一天安宁,老朽乃六十年前西域长史府的第一任参事,历代西域长史,无不安治西域之地,都想光复当年西域都护府的峥嵘之时,自从赵贞杀害李长史,仅仅数日之时,这几十年来经营的西域长史府就已经破败不堪,老朽无不念望王师早日平定赵贞,今日可算来了,请李良将军 受老朽与老朽一家一拜!!” 老人说完,身后数十人,有妇女有小孩,也有男子,纷纷跟着老人一起拜向了李良。 李良将老人扶起,李良眼含热泪说到:“老人家,你既然是第一代西域长史府的官员,经历了这么多年,你也看到了西域逐渐转好,西域百姓欢聚一起,互相贸易,但是自从赵贞这伙人出来之后,这西域从来没有一天安宁之日,老先生您就放心,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今日,我受凉王张骏之托,西域之地,我李良,一定收复,决不辜负百姓一片赤诚之心!!” 周围百姓纷纷叫好,李良率军继续向内城走去,这时赵贞退回内城,赵贞坐在他的王座上,下面几个人问到:“赵王接下来如何?!” 赵贞气喘吁吁的说到:“李良,李良,我誓杀汝!!” 赵贞又说到:“将那十几头战象拿出来!!五人一乘,殊死一搏!!” 手下几个人说到:“诺!”随后离去。 李良率军来到内城,距离内城只有一里路时,只见内城城门打开,李良看到城门打开之时。 李良喊到:“全力冲杀!”一群人不顾一切冲向内城门。 就在这时,里面突然冲出十几头战象,冲向李良军队,李良麾下的部分军队纷纷用出钩索四散而逃,留下的战马和一些没来及用出钩索的士兵纷纷被践踏而死。 李良军队乱成一团,互相奔逃,战象上站有弓手又射杀一些跑远的士兵,战象杀了出来,李良来回躲闪,单人冲向一头大象却被象鼻击飞数步之远,在昏迷中被人救走…… 第86章 两州之地 尽归晋土(后) 李良等人被赵贞放出的战象冲散,凉州军混乱不堪,跑的跑,也有继续抵抗的,形式一片漆黑,李良被外城百姓救下 。 李良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救自己的是一个妇人,李良开口说到:“这里……是什么地方??” 妇人说到:“这里是我家,李良将军,您之前在城内的发言,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的夫君死在赵贞手下,我看到您被击倒在地,这才出手相救。” 李良自顾自的说到:“不好,不好,我得赶快回去,士兵们群龙无首,必然溃败。”李良边说边从床上跳下。 妇人开口道:“将军,可是你身上现在并没有可以防身之物,那战象高大威猛,将军一人估计很难抵抗。” 李良这才想起来 自己被战象击飞之时,手中的剑也一同被击飞。 李良说到:“我怎么如此莽撞,这赵贞阴招不断,防不胜防啊!!” 妇人说到:“将军勿忧 我这有一物可助将军,此乃夫君生前之物。” 妇人边说边取出一个木盒,妇人将木盒打开,里面正是一把剑。 李良走过去,看着这剑,李良赞叹道:“如此靓丽之物,敢问家主生前何人?” 妇人开口道:“前任西域长史李崧。” 李良惊叹不已,李良对妇人说到:“那李柏难道是……” 妇人说到:“身正是李柏之母,魏玖。” 李良赶忙将妇人扶起,说到:“即是前任长史之妻,还请宽恕李某不恭敬之罪。” 妇人说到:“将军自凉州而来,为救西域长史府,驱兵千里而来,实属不易,我今年足有三十九岁了,自幼从汉中嫁入长史府已经过了二十六年了。再也没有回到过中原。与李崧长相厮守足足二十六年,不想李崧被赵贞杀害,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被害,一个逃亡,我对此却无能为力。直到将军你带军入城以来,那赵贞屡屡受挫,龟缩内城。” 魏玖继续说到:“我看将军手中缺失兵器,此乃夫君生前所用之剑,望将军收下。此剑乃陨铁坠入黄沙之中,夫君命人所造,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李良接过剑,剑上刻有“长史崧剑,九连沙锁。” 妇人说到:“将军讨灭赵贞,一定要有趁手兵器,这剑将军就收下。” 李良说到:“敢问李夫人,此剑李崧所取何名?” 魏玖说到:“沙锁剑,因铸剑时发现陨铁中混有黄沙,而取此名。” 李良将剑收下,说到:“还请夫人放心,我必以此剑而可定赵贞。” 魏玖随后又取出几个胡饼,和一壶水,交给了李良,魏玖说到:“将军,路上小心。” 李良收下这些东西,夺门而出,这时一群战象在城内四处冲撞,李良看到混乱不堪,有逃跑的士兵们看到李良出来了,大声喊到:“是李良将军,将军没死!!” 一群逃跑的士兵纷纷向李良跑去,李良整合人马,开始四处搜集残兵。 第87章 两州之地 尽归晋土(末) 李良聚拢了一些人马,眼见战象奔来,李良喊到:“先退至外城!” 士兵们纷纷跟随李良向外城退去,来到城门处,发现城门已经关闭了,只见两头战象冲杀而来。 李良心急如焚喊到:“都散开!!” 只能再次纷纷散开,就在这时满天箭簇射出 ,射中战象,战象上的士兵也被射杀,又有几根矛丢出,插入战象身体,战象应声倒地。 李良回头只看到王升米带着卜延赶到,卜延丢出长矛,王升米带着士卒站在城头一起向城内射箭。 王升米头上大汗淋漓,向下喊到:“李良将军我等前来相助!!” 李良说到:“不是教你看住卜延吗?” 卜延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连续五个空中翻滚,落地后,来到李良面前。 卜延说到:“战象不是一堆人冲杀就能击败的,这你难道不知道吗?” 李良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到:“对付一只 我游刃有余,可是敌人有十几头战象,我如何施展?还有就是你为何相助于我?” 卜延说到:“我混迹西域,一人可连斩五象,汝不善此战,故特来相助。” 卜延走过李良将倒在地上的大象身上的矛都拔了回去,整整四支矛。 卜延对李良说到:“若只有一头战象,你李良可胜焉?” 李良斩钉截铁说到:“十回合定可斩也!!” 就在此时,又有一支军队向城门撤回,那个人骑着马,带着军队向这边跑来。 随着越来越近,李良看到来人正是陈盐,陈盐远远的喊到:“将军助我!!” 只见军队身后追来三只战象,卜延两只手一边拿一支矛,卜延说到:“头两只交给我!!” 卜延说完就拿钩索向军队身后大象勾去,李良看着身后疲惫的士兵,说到:“此地待命,我去去便来!!”李良说完便疾驰而去。 陈盐带着两万士兵,慌乱跑去,只见卜延从他们头上略过,而李良骑着马从陈盐身旁跑去,李良说到:“其后之事,吾顾之。” 李良说完骑马快步冲去,李良看到卜延,卜延先是用钩索勾到战象腹下,卜延下滑时,用一支矛精准插入一只战象的头颅,又拿出剑划破战象的腹部,战象痛苦哀嚎。 站在上面的士兵们,摇摇晃晃重心不稳 ,卜延斩断钩索,向一旁跳去,踩在一处民墙上,又一个翻跳,跳出两丈高,用剑插入战象一旁,借力打力,又向上一跃,一脚将战象上的五人踢飞。 直接用剑,插入战象后背,这头战象直接倒地不起,旁边一头战象用鼻子甩向卜延,上面的士兵也持弓射击卜延。 卜延右手的矛丢出,插入战象右眼,用剑斩断一断象鼻,又一个翻跳躲开战象上士卒射出的箭矢,卜延又连丢两矛,都插入战象身体,卜延又用出剑,砍向战象的腿几招下来,战象支撑不起,卜延乘机跳上战象背上,面对敌方五人的围攻,卜延只是挥出一剑,五人纷纷被斩落。 卜延站在象背上,又用出剑技,砍向象背,卜延直接将战象斩杀。 卜延连斩两象,卜延满头大汗,看向李良那边。 只见李良踩着马背,轻轻一跃,踩着象鼻直接跳到战象头上,战象上的五个人 袭扰李良,李良站不稳,招架不及,被五人击落,这时战象一脚踩下来,李良翻滚躲开,李良抽出沙锁剑,一剑砍向象腿,战象痛苦哀嚎 ,将身上的五个人甩了下来 ,李良不断的砍,战象逐渐倒了下来,用象鼻攻击着李良,李良用剑斩断一截象鼻,李良艰难登上象背,李良攻击战象,战象将李良甩飞。 李良飞出十步远,看到地上有戈,于是两只手捡起戈向战象投去 ,戈没能刮花战象的皮肤,被战象的肤体弹开。 只见卜延坐在旁边的民房上,一脸不屑的看着李良 ,李良拿起剑,重新向战象冲去。 李良持剑连跳数步,躲避象鼻的冲击,李良乱剑砍象鼻,象鼻又被斩断一截,战象痛苦哀嚎,一腿踢飞李良,李良连滚数二十步 连连吐血,卜延看到李良不行了,就站起身,拿出矛打算对战象出手。 王升米带着一队弩兵,也站到李良身前打算射杀战象。 李良看着这些人大喊到:“何人胆敢相助,这只象,必须由我斩杀!!其他人等不得插手!!” 李良喊完之后,王升米带人后撤,王升米重新扔向李良一个钩索,然后王升米退去,李良装好钩索,向战象扑去,卜延又继续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李良。 只见李良捡其地上的剑,跳起来,那战象还在哀嚎,摇摇晃晃,李良一跃,一剑斩向战象的脖颈,李良一剑下去战象脖颈的血直接迸发,但战象任然不倒。 李良几个翻滚躲过战象踩踏,一剑斩断大象尾巴,战象一声长鸣,直接用身体向下压去。 李良用钩索向一旁民房勾去,直接躲过去,然后猛的一踩墙面,一个借力,持剑继续砍向战象,斩下大象的一只耳朵。 战象猛的一回头 ,用身体一甩,李良又被撞飞,李良想到之前落下城墙时, 几个消力,便安然落地,李良于是在空中连续四个翻滚,成功卸下一部分力,但还是重重的摔倒地上,李良又吐了血。 用钩索勾到战象的脸上,一个飞跃,一剑将战象斩出一道伤口,李良踩到象脸,又一个跳跃,一剑插入大象颅内,战象这时左右摇晃,连哀鸣都做不到了,李良又连斩数剑,然后几个空中翻滚一跃而下,平稳落地。 战象又一声长鸣,随后应声倒地,王升米,陈盐和士卒们,还有周围探出头看的百姓纷纷叫好,都喊到:“将军神武!!将军神武!!将军神武!!” 这时赵贞听到一声长鸣,赵贞知道这时有一只战象被斩,赵贞将高昌国师勒流由召入 商议对策。 李良瘫坐在地上,只见卜延拍着手,说到:“不错,李良将军的武功,和我十二岁时,已经没有差别了。” 第88章 恪守臣节 岂能贪生 李良很费劲的斩杀了一头战象,这时追兵都被干掉,陈盐来到李良面前,李良聚拢残兵重新点兵,总共聚拢五万士卒,李良气喘吁吁,艰难站起。 卜延从民房上跳下,嘲讽李良道:“李兄,李兄你身手如此不堪,那凉王张骏居然这么倚重你?!” 李良一边吐着血,一边扶着墙对着卜延说到:“卜延,你武功之强,确实不可否认,但是要论带军打仗你未必如我。” 卜延说到:“恐怕当今之天下,无人出我其右!!” 李良拍着卜延的肩膀说到:“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李良打算在这里继续收拢四散而逃的残兵,赵贞见到内城解围,大喜过望。 高昌国师,勒流由对赵贞说到:“大王,臣认为此时应该出城进攻,敌人此时正在聚兵,乘机率军杀出,必然大破敌军,则海头城之围自解!!!” 赵贞左思右想,来回踱步,对着勒流由说到:“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国师从高昌死里逃生,高昌已经被攻下,当下是先斩敌守将,可以让敌人群龙无首,这样就能一战而克也。” 高昌国师勒流由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导:“大王不可一错再错,已经失去了外城,如今敌将生死不明,现在以兵掩杀,肯定能一举攻破敌军,生擒李良。” 赵贞犹豫不决继续说到:“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还请容我三思。” 高昌国师勒流由连连摇头,勒流由愤慨的对赵贞说到:“公主赵廉不听我言,致使高昌陷落,你身为赵廉的父亲,难道也要将这座城献出去吗!?你们父女二人我真是捉摸不透,当年中原的袁绍就是犹犹豫豫,优柔寡断,致使被那曹孟德一战而败,就不要说那袁绍了,就是那几十年前的杨骏,正是因为优柔寡断,才被贾南风擒获斩杀,这二人都是优柔寡断之辈,如今赵王你难道也要如此吗!??” 高昌国师勒流由振振有词,就在这时赵贞抽出剑,用剑指着勒流由说到:“国中之事,皆有我定!?汝身为国师,丧高昌之土,本该处死,念你随我二十年,今日便不杀你,赦你妄言之罪!!还不快滚!” 赵贞一边用剑砍,高昌国师勒流由只能逃出内城府中,赵贞随后点兵两千,下令搜寻李良,前去追杀李良。 赵贞将剑收起,拿起女儿赵廉写给自己的信,赵廉写到:“父自中原而来,谋我高昌之主,篡我高昌之位,我为高昌之裔 岂能追随愚父,恕廉不知孝道,今日与尔决裂,不在以父女相称!!” 赵贞发怒,喊到:“胡女!!如此负我!枉我养育之恩!!” 赵贞一剑将案牍斩成两半,拿起旁边的砚台直接向墙边砸去,这时高昌国师勒流由,走出长史府,回头看着这座府邸。 勒流由连连哀叹开口说道:“得之不义,失之不义。”随后缓缓离去。 李良等人继续在聚拢残兵。 第89章 恪守臣节 岂能贪生(中) 此时李柏率军来到海头外城,看到丢弃的攻城器械,李柏和霍伊还有赵廉三人一起看到城门紧闭,三人颇感疑惑。 赵廉说到:“有些云梯已经架上去了,说明已经攻入城了。” 李柏发出疑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城门紧闭?” 三人策马向前,赵廉和李柏打算再次攻城。 这时只见大门打开,里面走出部分溃逃的赵贞士兵,这些人又看到李柏的军队,于是李柏将这些人俘获。 李柏策马来到这些人面前,李柏问到:“城门为何禁闭?” 这些人异口同声说到:“乃国师入城之时所关闭,与我等无关。” 赵廉策马向前,这些人认出赵廉,说道:“公主,你也被俘了吗?” 赵廉说到:“我乃高昌太守,什么公主?” 这些人连连叩拜,赵廉将他们扶起,说到:“你们如今做了逃兵,依照赵贞的秉性,你们肯定会被以军法处死。” 这些人连连说道:“还请公……主,不,请高昌府君给我们一条活路。” 赵廉说到:“你们先回到高昌城,等我征讨完赵贞会宽赦你们。” 这些人拜别而走,李柏对着赵廉说到:“看来,李良将军已经攻入城中了,可能正在围攻内城。” 赵廉说到:“我们如何要与李良将军取得联系?” 霍伊自告奋勇说到:“我愿领五百士卒前往,探查一二。” 李柏深思熟虑过后,说到:“那就以你为前锋探路,我们二人领大军在后跟随便是。” 霍伊双手抱剑说:“诺!” 霍伊随后策马前奔,其后有五百骑兵追随霍伊。 而李柏和赵廉二人在后缓缓追随,李良对着赵廉说到:“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对你父亲了解多少?” 赵廉说到:“我父亲赵贞,他是个为了达成目标而不择手段的人,以一个校尉之名,撺掇高昌政权,是一个很恐怖的人。” 李柏也说到:“当年我父亲见到赵贞时 ,他手里面一个兵都没有,就被朝廷叫来,担任戊己校尉,我父亲可怜他,给了他一千甲士让他安治西域,结果最后父亲被他所杀,如今他更是拥众数万人,这种人要是还在中原之地,或许此人活不过三个月,但他来到了西域,给了他发展机会和发展空间。” 就在这时二人率领的士卒已经穿过外城门,黄昏穿过城门,照在赵廉的身上,此时赵廉正好回目一笑绝美之姿,展露无遗,赵廉看着李柏一直盯着自己。 赵廉问到:“长史?长史?你还好吗?” 李柏回过神来,说到:“刚刚失神,有失偏颇,有失偏颇。” 赵廉不在追问,二人继续向前而去,二人穿过外城里面的民房,好多已经残破不堪,地上还有几只战象的尸体,李柏惊叹道:“何人有如此神力,竟能斩杀大象。” 这时李柏突然想起王升米之前说的卜延可以一人斩杀五只战象,心中一惊。 李柏慌张说到:“不好,卜延难道也到这了??”说完李柏继续快马加鞭,赵廉也跟着李柏。 第90章 恪守臣节 岂能贪生(下) 李良聚拢到了六万人,向内城攻去,赵贞组织最后的战象队,又命三万人聚在内城防守。 赵贞喊到:“今日不能击退李良 你们就不必回来见我。” 战象队还剩十一只战象,聚拢在一起打算冲杀李良他们。 李良包扎了下伤口,带着军队前进,大军整装待发,再次来到距离内城门三里处。 李良这次没有贸然前进,而是命令士卒原地待命。 李良自己仅仅带了百骑驱马前往,走到一半时,内城门又打开了,最后十一只战象冲出。 李良喊到:“全军散开!!全军散开!!”李良带着几百骑向后而撤,战象群紧随其后。追着李良他们。 李良看到军士们已经躲入民房群中,自己也穿插进民房群中。 就这样几万人有序的散开,没有乱象,十几战象追着李良走,李良躲入民房群中,不见踪影。 十几只战象拥挤成一团,不好散开,这时两边民房暗巷中射出箭雨,落在象群身上,有两只象被乱箭射杀,大象群惊慌散开。 这时战象上的士兵们操作着战象,像后撤退,只见这时有一个人骑着马来到这几只战象身后。 在晚昏中,夕阳照射在这个人身上,来人身上背着四根矛,手里有两把双刀。双手挥着刀,胯下战马也高高跃起一声长鸣。 象群纷纷后撤,可是后面就是民房群,里面藏有很多弩手和弓手等待射杀象群。 卜延大喝一声:“敢来送死者!向前!!” 象群纷纷后撤,上面的士兵们说到:“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战象纷纷后撤?” 有一只体型较大的战象冲了出来,向卜延冲去,卜延微微一笑。 卜延也骑马相对冲去,相距四十步时。 只见这时卜延换了姿势,卜延又说到:“找死?!”卜延踩在马背上,马向前奔跑,离近战象时,卜延高高挑起。 卜延一矛丢中象眼,一个空翻一脚踢向站在象背上的五个杂鱼,杂鱼完全招架不住,直接被卜延全部踢了下去。 卜延站在象背上 用出双刀乱砍,大象痛苦哀嚎,战象一个转身,用象鼻甩向卜延,卜延快速挥舞双刀,将象鼻斩成五段。 卜延又从象头处跳下,一根矛投入战象的眉心,一根矛从象鼻的地方投了过去。 卜延三个空转体,平稳落地,又用极快的速度,手持双刀,在战象的腹部来回砍杀。 战象终于禁不住卜延的砍杀,直接倒了下去,卜延在战象倒下去的一瞬间,两个侧翻,躲开了大象直接压下来。 这时卜延的马也来到旁边,卜延一个侧跃,跳到马背上,卜延骑上马的一刻,战象在卜延身后彻底倒了下去。 卜延盯着其他战象,只见战象们纷纷后撤不愿意与卜延交战。 李良等人乘机命令弓手在背后射箭,将象群像卜延处驱赶,卜延左手挥着矛,右手拿着刀,仿佛在期待什么。 这时卜延对着李良却说到:“接下来的路我就不便奉陪了。” 第91章 恪守臣节 岂能贪生(后) 随着卜延斩杀了一只最大的战象,而其余的战象却不敢继续前进一步,但是李良在象群身后聚集了一万弓弩手,下令朝象群射箭。 就在这时李良下令射箭,箭雨射向最后的战象们,就这样有三头战象被射杀,其余的战象四散而逃,卜延找准机会,扑向其中的几只。 卜延拿起矛,又像之前一样向着一只慌乱逃跑的战象杀去,卜延跳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几只矛投向战象,将象背上的杂鱼处理后,又几个空转体,在空转的同时,用手中的双刀砍着大象。 就这样仅仅三个回合,又有一只战象被卜延轻松斩杀,卜延天生神力,在场的人无不惊愕。 在李良军中有一个名叫窦襄的年轻传令兵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窦襄策马向前,李良吩咐道窦襄,李良对窦襄说到:“传令全军突进,不做停留!!” 窦襄说到:“诺!” 就这样窦襄沿着军队传令:“李良将军有令,全军突进,不做停留!!” 李良率军突进,几万人将剩下的几只战象围杀殆尽,李良将战象们围杀完后,继续向前。 战场上还有一只逃窜的战象,卜延看到后,骑着马追杀过去,在这过程中李良的军队们全部齐刷刷看向卜延,窦襄看的格外注重。 只见卜延用钩索勾去,勾中象尾,卜延从马上跳下来,钩索勾住象尾,卜延在后面用力拉着,大象被卜延拉停了,被卜延拽到在地,卜延快步冲上去,三十步的距离,卜延一眨眼的功夫就越了过去。 卜延的武功在场的人无不惊愕,卜延高高跃起,几个矛投向倒在地上的大象,卜延速度极快,在场的人只有李良和窦襄可以看到,卜延手持双刀砍向战象,双刀在卜延手中挥舞极快,犹如马车的轮子旋转一样,快到几乎看不清,把大象从尾到头都削了一遍,战象被卜延斩杀。 卜延逐渐兴奋起来,将战象上的五个杂兵也一并斩杀。 卜延看到周围战象都被击败,随后停手了。 李良也明白,卜延很强,但是之前和卜延有约定,卜延的援助只限于平定战象群。 随着战象群被李良他们斩杀殆尽,在内城头观望的赵贞浑身颤抖,赵贞大怒说到:“为何卜延相助李良!!吾焉有亏待之!!为何!!为何负我!!” 赵贞一边大骂,一边直接用手垂向城墙,城墙纹丝不动,赵贞手却流出来了血。 赵贞看着其他人,赵贞喊到:“将动物纷纷迁上城头!!” 只见虎,牛这些动物纷纷被安置在城头,赵贞妄想用动物大军来击败李良。 李良摆好阵势,攻城器械应有尽有,一堆人准备攻城略地,只见身后又来了一波人。 李良听到身后嘈杂不宣,李良让窦襄前去查看。 窦襄看到是霍伊带着人马前来,窦襄向李良报告。 窦襄:“回将军,是霍伊前来!!” 霍伊率军赶到前,与李良合兵一处。 第92章 恪守臣节 岂能贪生(末) 李良和霍伊率军开始攻城,就在这时,李柏等人率军杀到,看到李良在攻取内城,赵贞艰难抵抗,赵贞以动物大军守住各个甬道,李良霍伊带头冲杀,凉州军数次攻上内城城头,却都被赵贞的动物大军击退。 李良率军苦苦攻城,久久攻取不下,这时李柏和赵廉率军赶来支援,两军在城下汇合,传令兵窦襄一眼看到赵廉。 窦襄如痴如醉的看着赵廉,赵廉正在和李柏商谈攻城事宜,没有注意看窦襄。 但是赵廉还是无意间望了窦襄一眼,赵廉看到窦襄一直盯着自己,感觉很不好受。 赵廉对着李柏说到:“那个人在军中任何职?” 李柏向四周看去问赵廉:“何人?” 赵廉指着窦襄,说到:“是他!!” 李柏看了过去,说到:“窦襄啊,他就是个传令兵,不必在意。” 窦襄看到赵廉看向自己,就这样昏了过去。 赵廉则是组织攻城,李良和霍伊纷纷被赵贞反复击退,众人迟迟攻不上去城。 李良退了下来,组织将士们休整,这时李柏带着赵廉前来见李良。 李良见到赵廉,赵廉果然国色天香,即使身穿甲胄,也依然不减姿色。 赵廉看着周围一众将士围着自己目不转睛,感到一丝害羞,赵廉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样看着我?!” 李柏咳了咳说到:“我们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这座城如何攻下来。” 赵廉长舒一口气,说到:“我建议是用火攻,那城墙上野兽之多,比山林中的野兽还要多的多,野兽怕火,我们直接用火攻,内城既克,赵贞可擒!!” 李良一脸惊喜说:“好计谋,好计谋,不愧是高昌太守。” 就这样李良等人又组织了一次进攻,李良命站在城下的弓弩手纷纷换上火矢 ,向海头城内城中射去,城墙上火光四起,赵贞的猛兽大军,四处乱撞,将赵贞在城上的守卫纷纷撞出城外。 赵贞大声勒令:“不要退却!!不要慌乱!!”赵贞随手斩了几个士兵,城上的士兵们逐渐安稳下来。 赵贞喝令他们继续守城,李良见到火攻出现效果了,随后率军再次攻城,海头城内城上滚木,砖石纷纷扔了下来,李良军队多有损伤。 在这时李柏和赵廉也率军杀向城头,赵贞在指挥军队,赵廉看到了赵贞。 赵廉大喊道:“乱贼!还不速降?” 赵贞看向了赵廉,赵贞骂到:“胡女,你连你自己父亲都要背叛吗?!你不来支援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对着你的父亲刀兵相见!?你是想寻死吗!!” 赵廉喊到:“汝为贼寇,我为晋臣,汝当早死也,而我恪守臣节,岂能贪生!!今日不是你亡便是我死,我与你恩断义绝!!” 赵廉的一席话语,在场的人听候无不惊愕,赵贞脑子里,赵廉的一席话如雷贯耳,字字诛心。 赵贞反复念叨:“……汝为贼寇……我为晋臣……而我恪守臣节,岂能贪生……不是你……亡便是我……死……我与你……恩断义绝。” 第93章 兵进中原 光复晋业(前) 赵贞被擒,西域长史府光复,西域长史府所在的海头城已经残破不堪了,李良,李柏,赵廉三人共同商议大事。 赵贞在囚车中要被押到武威郡姑臧城中,翌日军队启程,李良要率领剩下的七万士卒军返回姑臧城。 赵贞在囚车中和女儿赵廉告别,赵廉对着赵贞说到:“也许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赵贞一脸茫然,呆呆的望向天空,说到:“你既然已经做了高昌太守,就和我没有关系了。你之前已经和我恩断义绝,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赵贞叹了口气,继续说:“这里是西域之地,你要努力治理这个郡。已经设立了沙州 ,你要努力做到沙州刺史。” 赵廉一脸错愕看着赵贞说道:“为何?你现在要说这些。” 赵贞说到:“凉主张骏,乃晋三代之忠臣,我观其子嗣,皆无才能,凉州早晚拱手让人。你要占据西域之地,坐稳沙州刺史之位。若将来凉州被他人收入囊中,你也可以以沙州三郡之地,进而统治西域,从而也不失为一方诸侯。 ” 赵廉说到:“你已经是阶下囚了,还在为我谋划这些?” 赵贞将手伸出铁笼子,抚摸着赵廉的脑袋,温柔的说到:“廉,为父从来没有抛弃过你啊。” 赵廉听到这句话后直接泪崩,赵廉哭诉道:“父亲在城头一战,和我说的难道是……” 赵贞说:“我当时已经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了,索性助你成就功名,你坐居高昌太守,北联鲜卑,匈奴。南与西域长史府互为掎角之势,向西可通乌孙,大宛,贵霜,康居等国,向东可以连接河西四郡,若凉州生乱,你便挥师向东拿下敦煌郡。也不失为当年汉光武的河西窦融。” 赵廉说:“原来父亲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当时没有及时……” 赵贞说:“无妨,无妨,为父终究还是自食恶果了。” 赵廉回到海头城,看到李柏母子相拥,赵廉进了长史府,点了盏瓷灯,将赵贞对自己说的话,全部记在绢布上。 然后赵廉将绢布塞入自己衣服里,赵廉起身,打算和李柏,李良等人告别了。 李良给李柏留下五千士兵,又让王升米做了新的戊己校尉。 子夜三人来到城内,李良,李柏,赵廉三人最后一次相见。 三人围坐在篝火旁,赵廉率先开口:“明日我便返回高昌城,身为一个太守不保卫一郡安宁,这怎么可以。” 李良也说到:“此战过后,我便无心再战,还是去做我的酒泉太守了。” 李柏说:“不知何日我们再次相聚,我便在这城内稳做西域长史。安治西域百姓,若有朝一日,我等再次相聚,那定要把酒言欢。” 赵廉说到:“一言为定。” 翌日三人各奔东西,李良带着赵贞往东,李柏坐居海头城,赵廉带军向北而走。 李良将霍伊留下,给李柏留个能带军的。 李良正要离去时,卜延跟了上来,李良问卜延:“你也要去河西之地吗?” 卜延说:“我多日没有看到老母了,前去探望一番,我在西域搏斗了数十年,也该去别的地方转转了。” 窦襄一脸崇拜的看着卜延,卜延看着窦襄,卜延问窦襄:“你看我做什么?” 窦襄问:“不知是否可以与神将,共同磨砺?” 卜延突然大笑,说到:“死了可别怪我啊。是你要求追随我的,而不是我追随你。” 窦襄说:“这没问题,这没问题。” 就这样卜延随着李良他们向着敦煌郡前去,大军一路开拔,李柏站在城头向李良的方向看去。李良军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李柏的视野内。 第94章 兵进中原 光复晋业(上) 李良等人走到罗布泊,继续在沙漠中前进,就这样急行军一天的时间,他们远远的望见了玉门关。 陈盐说到:“从这里过了玉门关在向前走便到了敦煌郡。” 李良说到:“全军急行,不得延误!!!” 全军上下说到:“诺!” 就在这时有一支从敦煌郡走出的龟兹商队,碰到了李良的军队。 陈盐走上前去询问。 商队统领纳乌术用着粗糙的汉音说到:“敢问,敢问你们是谁的军队。” 陈盐说到:“我们刚刚平定了戊己校尉赵贞,现在回到凉州,向凉王张骏复命。” 纳乌术看到了囚车中的赵贞,对着陈盐说到:“原来如此,那赵贞已经被你们擒了。” 陈盐说:“正是如此!!” 纳乌术说到:“我等前日刚从敦煌郡中出发,到了这里。” 陈盐说到:“敦煌太守仓龚他老人家如何?” 纳乌术说:“仓府君已经寿终正寝了。” 陈盐一丝惊愕,说到:“什么?仓府君已经去世了??” 纳乌术说到:“仓府君三日前离世。这种事不我敢乱言。” 陈盐说到:“敢问头领,那现在敦煌太守是何人?” 纳乌术一边思考一边说到:“现任太守乃敦煌杨宣也。” 陈盐说:“谢过统领道言一二。” 纳乌术说到:“无碍,无碍。” 就这样陈盐返回李良处,将自己问到的事情悉数告知李良。 李良先是一丝惊愕,说到:“那老太守仓龚已经去世了么?我甚至没在他死前看望他。” 大军极速前进,全军缟素,为太守仓龚哀悼。 此时敦煌太守仓龚已经去世了。 大军穿过玉门关,前往敦煌郡,敦煌郡太守杨宣看到大军的旗帜了。 立马出城相迎,城内无人不哭诉,杨宣亲自出城相迎。 杨宣来到李良马前,杨宣身穿素服,杨宣哭着说道:“几日前仓龚死于郡野内,仓府君死前依旧自己耕亩……” 李良将杨宣扶了起来,说到:“仓府君父子两代人,扼守西域要塞近百年之久,如今父子两代人皆亡故在此城中。” 杨宣起身,将李良带入郡内,杨宣说到:“凉王还没有得知你们平定了赵贞,就已经在整个凉州境内开始征兵了。” 李良问杨宣:“凉王是征了多少人?” 杨宣说到:“晋人共十万,还有氐人两万,羌人三万,匈奴两万人。” 李良说到:“凉王这是打算和石虎决一死战啊。” 杨宣也说到:“是啊,凉王已经打算亲征石虎了,现在石虎国内不宁,篡权夺位,各州郡县人心惶惶,我看石虎这个国也久不了了。” 李良下马惋惜说到:“原本我还希望,此战过后,去做酒泉太守,不想还是要随凉王出征啊。” 军队进了城,秋毫无犯,军纪严明。 李良让陈盐速速将近来发生之事,前去汇报凉王张骏,陈盐率领数骑赶往姑臧城。 李良和陈盐率军赶到敦煌郡,卜延和窦襄也随行二人。 卜延回到郡内,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第95章 兵进中原 光复晋土(中) 张骏叫来邓始。 张骏说到:“邓府君,今日我与石虎交恶,只为了恢复晋室。昔日石勒攻打幽州刺史王浚,而我父亲却坐观其成败,导致王浚孤军奋战被石勒所害。中原贤明之士,那并州刘琨,也因为我凉州忙于对抗刘曜,致使没有及时援助刘使君,导致刘琨孤立无援被石勒所灭。而又当石勒灭青州曹嶷,我凉州正值丧君之际,致使坐看曹青州被石勒杀害。我凉州之兵,凉州之士,无不希望为晋室安定边疆,平定中原大乱。我希望此次出征,就由府君你来担任向导。” 邓始哭着说到:“当年我无处可去,乃凉王您收留了我,今日凉王所商议之事,我责无旁贷,必定尽心尽力!” 凉州牧张骏握住邓始的手说到:“府君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骏亲自将邓始亲自送出府邸。 其后凉州牧张骏叫来秃发牛力,凉州牧对着秃发力牛说到:“你乃我凉州戎狄之首,在我凉州之内,氐,羌,鲜卑之民皆以你马首是瞻。今日,我欲发兵后赵,你要好好管理这些人,若我兵败中原,你可在凉州自立而起。” 秃发力牛跪了下来,受惊说到:“在下不敢违背凉王!!凉王若要亲征石虎,我秃发力牛,我愿率先为将,遣众击之!!凉王我秃发力牛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恩典。我又岂会做狼心狗肺之事,我愿率领鲜卑之众为凉王先锋,一举攻破长安!!” 凉王张骏将秃发力牛扶起,说到:“我得到了秃发力牛,何愁贼军不破?你的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就以你为先锋率先攻取秦州。” 秃发力牛说:“诺!我定不负凉王之托!” 张骏让秃发力牛前去整合兵马,秃发力牛走出张骏府邸。 张骏又叫来陈盐,张骏说到:“陈盐,自我登位凉州牧,你便尽心辅佐我,你就像我的萧何一般,这次出征,粮草之事,还多要仰仗你啊。” 陈盐说到:“凉王将在下比作汉之萧何,在下无地自容,在下一定以姓名担保,粮草若有失,还请先斩我也。” 张骏微微笑到:“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张骏摆摆手让陈盐走了。 张骏又命人叫来孔安,孔安进张骏府中,孔安下拜张骏。 张骏将孔安连忙扶起,孔安说到:“听闻州牧要起兵攻伐石虎,我便匆匆赶来。” 张骏说到:“你乃我大凉名将,此次出征你来全权规划。” 孔安说到:“我早就知道,我大凉早晚与石虎必有一战。此次出征,我一定收复两京之地,请王上宽心。” 张骏握着孔安的手说:“你就是我的吕尚啊,这次就拜托你了。” 孔安拜谢张骏说:“我若辜负凉王,愧为晋臣,愧为凉臣。” 孔安起身,也握住张骏的手,孔安说到:“生当晋臣,死亦晋鬼,此事我会倾尽全力。” 李良率军前往晋兴郡,张骏此时在阅览军队,打算出征后赵。 第96章 兵进中原 光复晋土(下) 李良率军五万来到晋兴郡,见到凉王张骏,凉王张骏远远的看到李良的军阵。 张骏亲自骑马前往面见张骏,李良将卜延和窦襄还有谢艾也一并带来了。 张骏骑马来到李良军前,张骏喊到:“李将军,李将军!!” 李良赶忙下马,走向前拜见张骏。 李良说到:“李良参见凉王!!” 张骏将李良扶起,张骏说到:“此次出兵,我已经与众人共同商议,就差你了。” 李良起身,李良说到:“不知此次兵进中原,凉王欲让我攻取何地?” 张骏说到:“你随秃发力牛,待到秃发力牛攻破秦州,你便率军立刻兵出陇佑,兵锋直指长安!” 李良说:“诺!” 张骏看了看李良身后,发现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张骏问李良,将军:“此是何人?” 李良说道:“此谢艾也,乃我凉州贤明之士。” 李良说完,谢艾走上前,拜了拜张骏。 张骏说到:“贤明之士,为何此前我从未听闻。” 李良继续说到:“谢艾乃敦煌主簿。辅佐仓龚十年,乃仓龚对其信赖有加。仓龚遗书所言,此可为我大凉贤臣,让我带他前往面见凉王。” 张骏两眼放光,看着谢艾。 张骏问到:“敢问先生,今何岁也。” 谢艾说到:“我今年已有二十八岁。” 张骏说:“你十八岁便被仓龚选为主簿?” 谢艾说:“是!仓府君命我辅佐他。” 张骏说到:“既是仓龚所托之人,我重用便是。” 张骏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印玺。 谢艾见状立马跪拜张骏。 张骏手持印玺,说到:“今日便封你为我凉军军师,若军中有误,你便直接可以相告于我。” 谢艾说到:“谢凉王!!”随后谢艾起身。 张骏有看向李良身后,有一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人。 张骏问李良:“这位是……” 李良介绍道卜延:“此人可双刀斩战象,我军若能用之,则是如虎添翼啊!” 张骏围着卜延来回转着看,张骏微微一笑突然抽出剑砍向卜延,卜延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张骏的剑,张骏一脸震惊。 张骏又用左手拿出匕首,刺向卜延,卜延仅仅只是一个转身,顺势将张骏手中的匕首踢下来。 张骏连连后退,李良震惊,大骂卜延。 李良:“此乃凉王张骏,你怎敢如此无礼!!”说完李良前去扶张骏。 张骏一个翻滚,成功站起,看着卜延。 张骏兴奋说到:“真乃神将!真乃神将!” 张骏又对李良说:“无妨,无妨,刚才我只是试探试探他。” 张骏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印玺,走到卜延面前。 卜延赶忙跪下说到:“在下久居西域,那里民风不同,在下在西域时间一久,也变得没有规矩,致使现在对凉王无礼。请凉王恕罪。” 张骏将卜延扶起,将印玺交给卜延。 张骏对着卜延说到:“我有将军助我,何愁中原不复?今日授予你,虎步将军。” 卜延拜了张骏说道:“谢凉王!” 第97章 兵进中原 光复晋土(后) 李良,卜延,张骏,谢艾,张浩,秃发力牛,杨宣,陈盐,邓始,孔安。 李良,卜延,张骏,谢艾,张浩,秃发力牛,杨宣,陈盐,邓始,孔安等十二人率军二十万,二十万大军出金城郡。 军容之整齐,凉州百姓遥相观望,其中有老人说到:“今日凉王张骏亲自出兵,必然要一口气吞下秦州,雍州之地。” 凉王张骏打出晋旗,张骏喊到:“威威炎晋,岂容石虎占据中原之地。” 窦襄传令各军,窦襄说到:“威威炎晋,岂容石虎占据中原之地!” 身后的将士们也纷纷喊喊到:“威威炎晋,岂容石虎占据中原!!威!威!炎!晋!岂容石虎!占据中原!!” 将士们声音高涨,响彻整个金城郡。 李良,卜延,谢艾,张浩,秃发力牛,杨宣,陈盐,邓始,孔安等人互相看着。 谢艾对着李良说到:“凉王此举志在必得,今发军二十万众,若能拿下秦州,雍州二地,则我大凉必能收复西京。” 李良摇摇头说:“我听中原逃难的人说到过,那石虎占据六州之地,手下谋士良将数不胜数,且石虎平定石生等人的叛乱,仅仅数日便攻破其人,我等又岂能轻易收复秦州之地?就算可以收复秦州,那雍州,司州若不能收复,则秦州门户大开,必然难以坚守。” 张浩悠悠然的说到:“李将军多虑了,李将军多虑了,此次我等从凉州出军,石虎必然仓促应战,我等必然获胜,常言道哀兵必胜,我等若风驰电掣,极速前进,乘石虎懈怠之时,拿下秦州,随后聚兵固守,以逸待劳,必能一战而破石虎。” 孔安担忧的说到:“李良所忧虑不无道理,今日我等举兵伐赵,意在恢复中原,可那石虎虎踞六州之地,拥兵百万,我等以沙州,凉州二州之地如何与石虎相抗衡?” 孔安又说到:“石虎有并州,青州,兖州,冀州,北豫州,北徐州,幽州,司州之地。我等如何与其抗衡,我看最多拿下秦州,雍州。我大凉膏腴之地本就不多,不同于中原,若此战一败,则张氏三代基业,也将毁于一旦,石虎若乘机兵进凉州,到那时凉州无可战之军,石虎若乘胜追击,则沙州,凉州皆归石虎,若我等败之,只怕数年之内很难恢复元气了。” 卜延听到几人的谈话,骑马走上前,对着几人说到:“此战无需过多忧虑,有我卜延在此,此战必能大胜。” 卜延边说边笑:“你们这些人就是太过于处心积虑了,石虎并非如同传闻那般不可战胜,他麾下之将,又有何人堪用?” 邓始插话道:“石虎麾下冉闵,姚义仲二人,皆孔武有力。据说那冉闵比他死去的父亲冉良还要强的多。就算是你,也会望而生畏。” 卜延大笑道:“区区一个冉闵,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李良,卜延,张骏,谢艾,张浩,秃发力牛,杨宣,陈盐,邓始,孔安众人争论不休。 第98章 兵进中原 光复晋土(末) 石虎此时坐镇邺城,石虎用手把玩着传国玉玺,这时石遂来报。 石遂惊慌说到:“父王!父王!大事不好!” 石虎手中玉玺没拿稳,跌落在地,石虎怒骂自己儿子石遂,石虎骂到。 石虎:“竖子!何事?如此慌张?此大殿之上,你如此惊慌失措,你身为太子,当处事不惊,如此慌乱,小心废你太子之位!” 听闻殿内嘈杂不断,张豺走入殿内,看到石遂,石虎父子二人。 石遂缓了口气对着石虎说到:“父……王,父王,那凉州张骏起兵二十万,前来讨伐!” 石虎猛然坐起,石虎说:“什么?二十万兵马?” 石虎又发怒说到:“竖子!此事为何不报?!”石虎说完,拿起旁边座灯向石遂砸去。 这时张豺快步向前,用手接住了石虎扔来的座灯。 张豺说到:“还请天王不必惊慌。” 石虎看到是张豺来了,于是安静坐下,石虎缓了缓。 石虎开口说:“凉州贫瘠之地,怎么会有二十万之军,快去请人探明究竟。” 这时李农入殿,李农学着当年的诸葛亮,一手持扇,边扇边走进殿内。 李农开口说到:“天王,臣以查明,确有此事。凉主张骏二十万兵马,货真价实。” 石虎担忧起来说:“当下如何?派何人出战?秦州百姓早已迁入中原,现在秦州防备薄弱,张骏等人必然攻克,若克秦州之地,会不会兵进司州,雍州?” 姚弋仲听闻张骏发兵,慌忙入殿见石虎,姚弋仲进殿看到李农,张豺,石虎三人已经在商议此事。 姚弋仲走上前说到:“臣以为当下聚兵,司州,雍州之地,防备张骏继续东进。” 石虎说:“今天你们三人哪也不许去,就在此地给我想法子。是战,还是弃守?”就在这时石遂不恰当的说:“既然父王要与众臣商议对策,那我先去整备军务。” 石虎瞪了石遂一眼,石虎说到:“竖子!你便替我留下!” 张豺,李农,石遂,姚弋仲,四人被石虎留在殿中商议此事。 石虎左手拿着传国玉玺,反复把玩,石虎出了殿门,殿门两旁侍卫纷纷跪下拜见石虎。 石虎看都没看径直走出,只见远处有一人跑来。 来人正是冉闵(石闵)。 石闵看到石虎走出,石闵赶忙迎上去,石闵说到:“祖父,听闻凉州张骏发兵二十万前来讨伐。” 石虎看着石闵,石虎说到:“是啊,正为此事发愁。”石虎说着说着,便将玉玺丢向石闵,石闵接住。 石虎叹了口气说到:“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你了,看样子又精干不少。” 石闵说到:“谢天王夸奖,孩儿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 石虎来了兴致,石虎指着旁边的石护栏,说到:“来展示,展示。” 石闵,一拳打相旁边的石护栏,石闵一圈击碎,只见周围石护栏成排成排的倒了下去,倒下去了足足四丈远。 石虎夸赞石闵道:“你比你当年的父亲,冉良要厉害的多。” 朝中目前无人可用啊,你去把佛图澄请来,李农这些人,明明没什么才干,还要把自己装成诸葛武侯。” 石闵说到:“祖父所言佛图澄是那个僧人?” 石虎说:“就是他,把他带来见我。” 石闵说:“诺!”石虎离去。 石闵手上还拿着玉玺,石闵远远的喊到:“祖父!玉玺!玉玺!祖父!” 石虎只是看了一眼,石虎便说到:“你就代为保管!” 石闵拿着玉玺,向郡内寺院奔去,此时佛图澄正在传教,一群百姓围观,佛图澄坐在高台上,背对着百姓,佛图澄周围有几个僧人,佛图澄嘴里碎碎念,周围的僧人们也跟着念。 佛图澄念道:“酒不逾齿、过中不食、非戒不履。” 周围的僧人也念:“酒不逾齿、过中不食、非戒不履。” 此时佛图澄睁开眼睛,众人百姓纷纷观望。百姓说到:“快看,神僧睁眼了。”说罢众人看去。 佛图澄背对着百姓们说:“有人来找我了。”边说边站起来,还是背对着百姓。 台下百姓纷纷看去,周围也没什么人。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喊叫:“赵天王石虎,求见佛图澄!” 周围百姓转身向后看去,还是没看见什么,过了一会,冉闵骑马飞奔而来。 佛图澄走下台,还没等冉闵开口,佛图澄说到:“天王让将军前来,是为了商议抵御张骏之事。” 冉闵说:“先生真乃料事如神!” 冉闵继续说:“那就请先生快快上马。” 佛图澄坐着冉闵的后面,冉闵疾驰而走。 李农等人商议了很久,还是没能商议出什么结果来。 李农说到:“不如就弃守秦州,我们现在打算攻灭慕容皝,若又要分兵抵御张骏,岂不是分身乏术吗?” 张豺也说:“李农之言,不无道理,若南方的公孙成和庾亮他们又乘机北伐,我等三面受敌,很难坚持。” 李农站起身说到:“那就弃守秦州,退守雍州,司州。” 就在这时佛图澄入殿,李农等人拜见佛图澄,说到:“圣僧!今日安好?” 佛图澄说:“诸位将军,安好,安好。”此时石闵跟在佛图澄后面,手中拿着传国玉玺。 张豺说到:“不知大师,今日到殿中,有什么高见?” 佛图澄说:“我有一计可退张骏,可是只有见到了石虎我才能开口。” 石闵挠挠头说到:“这祖父之前还在店外,这怎么就不见了人影?” 佛图澄闭上眼睛,又睁开说到:“石虎现在正在床事,我等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姚弋仲上前问到:“不知圣僧觉得我等计策如何。”说完递上李农等人刚写的弃守秦州的上奏。 此时李农走向石闵,李农低声说到:“你怎么又拿了玉玺?” 石闵看向李农,石闵说:“祖父把他交给我,让我保管。”石闵说完,又递给了李农。 李农又推诿了回去,李农说到:“既然是天王让你保管,你保管便是。”李农说完又看向佛图澄等人。 石闵看着李农的背影,嘀咕道:“装神弄鬼,啥也不是。” 第99章 发兵百万 意取凉州 石虎此时结束床事,从偏殿走出,侍从来报。 侍从:“天王!圣僧来了。” 石虎一丝惊喜说到:“圣僧!佛图澄来了吗?” 侍从说到:“正是!” 石虎说到:“快,快,起轿!”就这样门口处的轿子已经被抬起来了,石虎坐了上去。 几个人起轿载着石虎前往正殿。 此时殿上,李农,姚弋仲,石闵,佛图澄,张豺,石遂几人聚到一起,在商议讨伐凉州张骏的事。 就在这时黄门侍郎轩辕易喊到:“天王入宫!天王入宫!” 就这样在场的人除了佛图澄之外纷纷参拜石虎。 石虎走上殿,透过殿门看到,李农,姚弋仲,石闵,佛图澄,张豺,石遂等人。 佛图澄说到:“天王!听闻你要有所谋划,正缺一良士,为你献策。” 石虎喜笑颜开,说到:“正是,正是!不知圣僧有何妙计?” 石虎心理想:“高僧在这里,我就高枕无忧了。” 佛图澄说到:“天王不可以这么想。” 石虎一脸惊愕,看向佛图澄。 佛图澄继续说到:“天王,在场的人论功劳都比我多的多,而我最多也是为你出谋划策,还请天王不要这样想。” 李农,姚弋仲,石闵,张豺,石遂一脸茫然,都不知道佛图澄在说什么。 石虎惊的一身冷汗,石虎颤颤巍巍的问到。 石虎:“圣僧难道知我心中所想?” 佛图澄说:“不止有您,在场诸位,我皆能窃听之。” 石虎一脸难以置信,石虎心想:“一个传教的僧侣,怎么直到我心中所想?。” 佛图澄看出石虎心中所想。 佛图澄忽然说:“我与天王交谈之时,幽州已经生了大火。” 随即佛图澄用腰间的酒壶酒向东北方。佛图澄笑着对石虎说:“现幽州之火灾,已然救灭。” 石虎觉得奇异,不太相信,但还是说到:“圣僧所言,我必听之,只是现在凉州张骏发兵如此之多,我现在该当如何?” 佛图澄说到:“当以百万之师,踏平凉州。” 石虎,李农,姚弋仲,石闵,佛图澄,张豺,石遂等人难以置信。 李农率先开口:“可此时我们正欲用兵平州,又要防备豫州刺史公孙衍,江州刺史庾亮二人袭扰。若在聚兵百万,三路伐我,该当如何?” 石闵却不以为然说到:“区区凉州之兵,又能如何?来十万我杀十万,凡送死者,我来者不拒!!” 李农连连摇头,姚弋仲说到:“可是现在敌军已经在围攻秦州郡县了,我等此时出军,张骏会退兵秦州吗?” 佛图澄说到:“张骏之所想,我早已知道。他就是要乘着我们聚兵讨伐平州,而收复秦州,雍州,司州三州之地。而此时平州慕容皝新主登位人心不稳,旁有段部鲜卑,宇文鲜卑互相牵制,绝对不会对我等暗布甲兵。其次东南的公孙衍,庾亮二人更是不足为虑,东南晋室,国内朝政混乱不堪,他们自身难保都是问题,更不要说北伐了。” 石虎还是犹豫不决,佛图澄继续说到:“天王还在犹豫?当年,刘演,祖逖,祖约三人都是一心北伐,却遭受朝庭掣肘,就算收复失地,也不会得到晋室一声褒奖,反而还要派戴渊这样的无能之徒,掣肘北伐大事,所以我料定,这次我们聚兵讨伐张骏,绝对不会有人插手,更不会有人支援张骏。张骏此次带军前来,乃是自寻死路。天王不必多虑,一战而克,岂不妙也?” 石虎恍然大悟,周围的李农,姚弋仲,石闵,张豺,石遂等人也都纷纷称好。 石虎下令,国内百姓,十三岁以上,六十五岁以下,十人征三人,每户上缴绢布十匹,马一匹或牛一头,粮五斛。凡不从者,斩!! 石虎传令国内,各州各郡百姓都听到了这道旨意。 “国内百姓,十三岁以上,六十五岁以下,十人征三人,每户上缴绢布十匹,马一匹或牛一头,粮五斛。凡不从者,斩!!” 百姓们纷纷哭诉,有的百姓走到街上,哭着说到:“自从石勒死后,这赵国境内从来没有安稳一日。今日是我等死期之时。”说罢百姓遥相呼应,付不起石虎所需要的人,尽皆上吊自尽。 石虎下旨后不久,三日后,石闵来报。 石闵:“祖父,短短三日就已经得到了百万之军。” 石虎欣喜说到:“百万之军在手,后日整备后,我要亲征张骏。” 石闵说:“诺!” 石虎离去,这时石虎想到了,佛图澄三日前说的话,于是派人前去幽州打听,是否天降大火,随后被扑灭。 石虎开始部署,石虎以佛图澄为军师,李农,石闵,张豺各自领军,姚弋仲为前锋将军。 石虎总觉得又缺了点人,石虎对着李农发牢骚。 石虎:“悔不该杀蒋英啊。” 李农劝导:“杀都杀了,也没办法。不如以秦州刺史,蒲洪出战如何?” 石虎说:“蒲洪?那个氐人?” 李农说:“正是!蒲洪儿子们各个英杰,当下正值用人之际,只能如此了。” 石虎一丝惋惜,说到:“看来只能这样了,就由你去劝说蒲洪。” 李农一丝惊愕,结结巴巴说到:“我……我……我去?” 石虎说:“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就请你去走一趟。” 李农有点不情愿,石虎说到:“平日你自比诸葛武侯,想想当年诸葛武侯,有什么事不是亲力而为的?既然要做,就要做彻底。” 李农说到:“也罢,也罢,我便去去便回。” 石虎拍着李农的肩膀,说:“去,这事就拜托你了。” 李农说:“诺!”随后离去。 李农走出殿外,看到石闵,传国玉玺还在石闵手中,李农从旁边走了过去。 就派遣使者前往幽州验证。使者回来对石虎说:“那一日火从四大城门烧起,火势猛烈。忽然从南方飘来一层黑云,既而天降大雨,将火扑灭。雨中还能闻到酒气。” 第100章 圣僧多言 言多圣僧 佛图澄实在厉害,可以预知千里之外的事情。 石虎不得不承认,石虎找来佛图澄。 石虎拜向佛图澄,佛图澄说到:“天王快快请起,你我君臣之间,为何如此?” 石虎说到:“先生,不!圣僧。” 石虎继续说到:“今后要多多仰赖圣僧了,我麾下之人,从无圣僧这般者也。” 佛图澄鞠了一躬,佛图澄说到:“既然我作为军师,就要为军中出谋划策。” 这时李农到了蒲府,李农怀着坎坷的心敲着蒲洪的门。 蒲雄把府门打开,蒲雄说到:“李尚书,你到这来做什么?” 李农咳了咳,说到:“近日,凉州纷扰,少府难道不知?” 蒲雄说到:“是有所耳闻,怎么今日找老夫我,是为此事吗?” 李农说:“正是此事,所以特地前来商议。” 蒲雄将李农迎入,李农一眼看到蒲洪。 蒲洪说到:“这不是李农吗,当朝尚书怎么光顾寒舍?” 李农说到:“现在天王要远征凉州,还请蒲刺史襄助。” 蒲洪喝了杯茶,静静的看着李农,蒲洪说到:“当时蒋英随石虎西征,却被石虎杀之,我若从之,岂不是要变成第二个蒋英吗?” 李农连忙说到:“断然不会,断然不会。” 李农边说着,边让仆人带着礼品进了蒲府,黄金,白银,数不胜数。 李农连忙解释道:“当时天王的儿子也战死前线,我们看护不力,其次蒋英对此也是责任重大,脱不开干系 。所以……所以天王杀了蒋英,也是情理之中。” 蒲洪冷眼看着李农,蒲洪又抿了口茶说到:“情理之中?莫非石虎夺取石勒天下,也是情理之中?” 李农瞬间结结巴巴,李农说:“天下有德者居之,那石勒死后,子嗣不能担任天下之重任,这才让位给石虎。” 蒲洪喝了口茶,继续说到:“那后面姚弋仲焚烧宫室,也是你们口中的贤德之事吗?” 李农更加结巴,李农说:“不……不……是,那姚弋仲焚烧宫室绝非我们的示意。” 蒲洪长叹一口气,说到:“李尚书,李农,你既然来了,就开门见山的说,我蒲洪也并非计较之人,你若坦然自若,我自会答应。” 李农长舒一口气,李农说到:“既然蒲刺史让我坦言之,我说便是。” 李农开口说到:“凉州张骏发兵二十万,出凉州打算攻取秦州之地,天王命我们商议对策,我们无计可施,最后是佛图澄前来,献策反攻张骏。天王要以百万之军,踏平凉州,可惜没有良才猛将,于是我们便想到了你。这才前来,寻求蒲方州襄助。” 蒲洪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然的说:“既然你坦言之,我也对你说句话。” 蒲洪说:“我老了,恐怕难以襄助。” 李农一丝惊愕,说到:“此是何意?” 蒲洪说:“就让浦雄代我出征!这个孩子孔武有力,就让他代我去。” 李农看向蒲洪,李农谢过蒲洪。 第101章 今日出兵 征伐秦凉 石虎站在单于台上,向单于台下看去,单于台下百万之军,看似气宇轩昂,军容整齐划一。 台下李农,石闵,姚弋仲,蒲雄,佛图澄,石遂,张豺几人看着石虎站在高处发言。 石虎顿了顿看着台下的大军,石虎慷慨激昂说到:“大赵立国不久,我承袭天命,带为管理赵国,今日区区一个凉州张骏,就敢来侵犯我境土,若不能将其讨灭,我石虎天威何在?” 台下众人听闻石虎这般发言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李农用左手捂着脸,哀叹的说到:“这样的说辞,岂不是要让士兵的士气低落吗?” 石虎从口袋里拿出李农让他念的。 石虎看了看,石虎连连摇头自己嘀咕道:“如此这样念,我石虎尊容何在?” 台下的百万士卒听闻石虎说的:大赵立国不久,我承袭天命,带为管理赵国,今日区区一个凉州张骏,就敢来侵犯我境土,若不能将其讨灭,我石虎天威何在? 百万之军怨言纷纷,有的甚至当中丢下武器甲胄,扬长而去。 李农见事态不妙,赶忙小跑向单于台,只见石虎坐在王座不为所动,石虎悠悠然。 旁边的侍女拿着果盘,跪坐端着,石虎一边吃一边看着台下的动乱。 石虎突然怒吼道:“未与凉州之军交战者,敢有丢盔弃甲之悲,一律处死!!” 石虎的一声怒吼,让有些已经远去的士卒返回军中。 石虎看到李农来到,石虎说到:“尚书郎,到此何事之有?” 李农喘着粗气,说到:“天王您也过于草率,为何不按我所奏之言,说于众人听?” 石虎用左手掏掏左耳朵,石虎说到:“你写的,我不是很满意啊,你所写之物,没有写到我天威盛怒,那凉州张骏胆敢来犯,必然让他尸骨无存!!” 石虎振振有词,李农连连摇头,石虎随后又说到:“再加一道军令!” 李农说:“出战前更改军令,恐又乱军心啊!” 石虎随后站起身大声喊到:“再加一道军令!” 姚弋仲,张豺,蒲雄,石闵几人大跌眼镜。 佛图澄连连摇头。 众人听石虎说到:“我这次所加的军令,是为了各级将士,互相监督,互相勉励。” 石虎咳了咳,大声说到:“今日所加军令,一,若在有士卒奔逃者,各军严惩不贷,自百夫长,至所属将军,皆以三族处死。二,临阵脱逃者,以九族起诛。三,各级将军,未与凉州军交战前,不得修整。” 台下百万之军,唏嘘声一大片。 石虎看向李农,李农走到石虎耳边说了些什么。 石虎也意识到自己自己所言有所不妥。 石虎又顿了顿,石虎说到:“刚才所言,乃戏言耳。各军将士若有奔逃者,原地处死即可,再无其他军令。”石虎随后又说到。 石虎:“凡出征之士,每人赏粗布十匹。” 石虎前后一番话,反差过大,众将士对于石虎还是怨言纷纷,却不敢继续伸张了。 第102章 兵威正盛 怎能退却 石虎率军西进,一路来到洛水附近,李农等人向前后去,李农对石虎说到:“天王前面就是洛阳了。” 石虎打了个哈欠,说到:“洛?洛阳?” 石虎叫来张豺,张豺一路小跑。 张豺来到石虎身旁,张豺问石虎。 张豺:“不知天王有何事吩咐?” 石虎说到:“去年叫你组织修建的洛阳宫,用了一年修的洛阳寝宫,修好了吗?” 张豺想了一下说:“近日即可完工。” 石虎大怒,石虎说到:“一年之内都没修好吗?” 张豺说:“先前张丑,刘曜,王弥等人先后焚烧洛阳公室,洛阳已经成废墟十几年了,去年与其说是修建,不如说是重建。” 张豺顿了顿,继续说到:“洛阳公室,已经破败不堪,周时兴建,汉时修整,不想到了汉末,被董卓一把火烧毁多半。后面曹操派人重修洛阳宫,这才修好,到了八王之乱,东海王司马越率军数次破坏洛阳宫殿,让军队出入。这才让张丑,王弥,刘曜先后焚烧,已经是残垣断壁了。” 石虎说到:“那就再给你三年,三年若还未建成,你和那些民夫,还有工匠,一起处死!” 张豺慌慌张张,跪在地上,说到:“臣定不负天王之托!” 石虎喊到继续前进。 大军一路开拔,周围百姓纷纷跪在路旁迎接石虎和石虎的百万之军。 石虎边吃东西被人抬着轿,石虎被军队包围的密密麻麻,于是石虎下令让军队原地休整,让工匠,做一个又高又沉的轿子。 石虎下了轿子,旁边的侍女赶忙跟上,抬轿子的十个人累到虚脱。 见石虎走了下来,也就松了手。 轿子跌落了,一声巨响。 石虎转头看着这些民夫,石虎说到:“此天子之轿,你们怎么能随意弃置?” 领头的民夫跪下,两只手已经血肉模糊了,民夫不断喘气说到:“回天王,我等实在举不动了,小的一路举了有四个时辰,实在举不动了。”民夫一边说,手一边流血,脚也破了,流出鲜血,满头大汗。 石虎怒骂到:“石闵何在?” 冉闵骑马而来,冉闵说到:“在这里。” 石虎指着这十个民夫,说:“办事不力,要你们何用之有?” 石虎:“石闵!这些人全部处死,再从军中另挑健壮者,前来抬轿!” 冉闵说:“诺!臣这就办!”冉闵说完举着长朔。向这十位民夫挥舞,只听一声惨叫,十个人全部被石闵斩杀。 石虎随后说:“全军休整一日,明日启程!” 随后石虎和随行的几位侍女进了营帐,李农和佛图澄商议具体进军事宜。 而姚弋仲在积极练兵,姚弋仲看着这些士卒,有的已经是个老人了,有的还是小孩子。 姚弋仲连连摇头,姚义仲说到:“这样的军队怎么可以抵御凉州之军?!即是冲上去,也是白白送死!!” 姚弋仲的话被张豺听到,张豺走出来对姚弋仲说:“我们此次有百万之军,张骏只有二十万人,论人数,我们五倍于张骏。” 第103章 如此神力 效忠张骏? 秃发力牛率领的鲜卑,氐人先锋军已经遭遇张豺的前军。 两军对垒,张豺学着石虎,旁边两侍女端着果盘,张豺稳坐中军。看着秃发力牛三万前锋。 张豺问中军司马麻秋。 张豺问:“麻秋,敌军有多少人?” 麻秋说:“不足我一半之军。” 张豺随后说到:“命军士梯次冲杀,击溃秃发力牛。” 麻秋说:“诺!”随后麻秋命击鼓兵击鼓,军队依次呈梯壮,冲杀秃发力牛。 秃发力牛见状命氐人弓手阻遏敌军冲杀,随后率领鲜卑骑冲杀张豺前军。 张豺见状命中军压上,抵挡秃发力牛的攻势。 秃发力牛亲自冲杀,杀入赵军军中,一己之力挑起数十人,纷纷斩落。 赵军伏波将军马宁,上前抵抗秃发力牛,马宁喊:“你是何人?” 秃发力牛说:“你又是何人?我不杀无名之辈!” 马宁大声说:“死的人应当是你!”马宁说完拿着长戟杀向秃发力牛。 秃发力牛看都没看,马宁就被秃发力牛一矛穿死。 秃发力牛大喊:“谁人可与我一决死战!” 麻秋请命张豺,麻秋说:“敌人气势强盛,我军当稍稍退却。” 张豺大怒骂到:“什么混账话!我军比秃发力牛多出一倍之多,今日迎敌,还没有溃败,就要逃走!?” 张豺说:“我亲自会会他!”张豺说完拿起长刀就冲了出去。 秃发力牛在赵军军中杀伐决断,周围士卒不敢靠近。 这时张豺骑马前来,捋了捋胡子,看着秃发力牛。 张豺喊到:“你就是秃发力牛吗?” 秃发力牛喊:“正是!” 张豺舞着长刀砍去,秃发力牛出手抵挡。 二人来来回回交战数十回合,张豺终究不敌,被秃发力牛一矛拍下马。 麻秋见张豺倒地,拿起双刀也杀了过来。 张豺倒地,这时麻秋加入战局。 秃发力牛防备不及,麻秋一个飞踢将秃发力牛踢下马。 秃发力牛翻滚三周,随后起身,杀向麻秋,麻秋从容应对。 麻秋用双刀砍秃发力牛,秃发力牛的矛被斩成两段,秃发力牛一个闪躲,拿起断矛,继续搏斗。 秃发力牛与麻秋战了二十回合,麻秋击退秃发力牛,秃发力牛败走。 麻秋看着倒在地上的张豺,麻秋喊到:“将军安好?” 张豺艰难站起来,对着麻秋说到:“你的武功这么高,为什么天王仅仅让你做中军司马?” 麻秋说:“我文武双全,想必中军司马即是要辅助将军,也要及时支援将军。” 张豺见秃发力牛退走,于是命麻秋清点存活士卒。 秃发力牛受挫,回到营中,气愤不已。 主簿姜予问:“不知将军面色愁苦,是为什么?” 秃发力牛说:“敌军军中那个麻秋,武功高我一等,若是没有那个麻秋,我已经将张豺斩首了,赵军必然群龙无首,可一战而破也。” 秃发力牛边说边生气,一拳打中木墙,木墙直接被击碎,木屋直接整个坍塌………… 第104章 石闵神力 一战成名 石闵率军与卜延前军交手,石闵冲入卜延前军,冉闵举起长朔,一通乱砍,数百人被石闵一刹那全部斩杀。 石闵越战越勇,石闵喊到:“凉州军只有这点能力吗!?” 石闵一边砍杀,一边疯狂叫嚣。 石闵杀伤甚重,一个人斩杀了数百人,石闵一人凭一己之力击溃卜延前军。 凉州军中的宁远将军秃发力生和抚军将军张侍二人冲向前去与石闵一决生死。 秃发力生喊到:“你就是石闵吗?” 石闵回头望去看到秃发力生,石闵说:“你是何人?敢与我交战吗?” 秃发力生说:“有何不敢?这便拿下你狗头!”秃发力生挥舞着长矛杀向石闵。 石闵看着秃发力生无脑的冲过来,嘴里发出鬼笑。 随后石闵仅仅是吹了口气,随便挥舞了一下,明明秃发力生距离石闵还有三丈远,就在二人短兵相接时,突然就有一股神力,将秃发力生击飞。 秃发力生飞出两丈远,还没搞清楚自己什么情况,只见石闵杀来,危机之下,张侍拿这长刀杀来,一刀砍向石闵,石闵从容应对。 随后二人交战,不到两回合,张侍也被击飞数步,随后秃发力生站了起来,继续和石闵相抗。 石闵转身去攻击秃发力生,这时秃发力生和张侍一起攻向石闵,石闵大喝一声,手握着长朔空中挥舞一圈,将张侍,秃发力生二人纷纷击落马下。 秃发力生一脸惊恐对着张侍说。 秃发力生:“这个人恐怕就连我哥哥秃发力牛都不是他的对手。” 张侍说:“快去请卜延将军!!快去!我暂时拖住他!”张侍说完持刀砍向石闵。 石闵招架住,面对张侍的攻击石闵从容应对,石闵看到秃发力生骑马离去。 石闵嘲讽道:“呦,你的朋友貌似弃你而去啊!” 张侍说:“少废话,受死!”张侍说完继续和石闵交战。 张侍一刀砍过去,石闵拿出腰间的匕首,就将张侍的进攻一刀弹开,随后仅仅是一拳打向张侍的盔甲。 张侍被击飞数步之远,张侍口吐鲜血。 石闵嘲讽道:“呦,你买二人练手尚且不是我的对手,如今只有你一个人,你还要与我一战吗?向你这种对手,我一个人就能杀十个。” 张侍口吐鲜血,听到石闵所言,忽然放声大笑。 张侍说到:“我自知武功不如你,但是我也不能退却一步,即使你的实力是我的二十倍甚至三十倍,我也不能退却!!”张侍说完又砍石闵。 石闵继续砍杀,继续将张侍击倒,张侍反复起身。 张侍一遍又一遍站起来,石闵一刀又一刀将张侍击倒。 张侍遍体鳞伤,刀都拿不起来了,却还是站了起来。 石闵有点慌乱,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侍。 只见张侍满身伤痕,声音低吼说到:“怎么?难道你害怕了吗?你在怕什么?”张侍吼完砍石闵。 石闵不屑一顾,反复将张侍击倒,但张侍总是一遍遍的站起来。 第105章 石闵大败 卜延重伤 石闵看着秃发力生带军杀了回来,石闵一只手抓起彻底站不起来的张侍丢向秃发力生。 只见张侍被丢在地上,奄奄一息。 秃发力生赶忙下马,扶起张侍。 张侍缓缓睁开眼,哀弱的说到:“卜延……卜延将军……将军何在?” 秃发力生哽咽不止,又留下了泪水,指着后面说到:“卜延将军来了。” 这时只见乱军之中,有一个身后背着五支长矛,腰间插着两把双刀的人,高声喊到。 卜延:“何人敢害我一员大将!!” 石闵向秃发力生后面看去,面色凝重。只见乱军之中有数十人赵卒被高高挑起。 来人骑着马轻轻一跃,来到石闵阵前。 卜延看到张侍倒在地上,卜延走上前,张侍说:“将军……你终于到了。” 卜延问:“谁将你打成这副模样?” 张侍刻出来了血,缓缓说到:“我……武功不如他们,所以致使成了这样……” 卜延对着秃发力生说:“快将张将军带走!!” 秃发力生说:“诺!”随后二人骑马而走。 石闵又开口道:“呦,我可没说你们可以走啊!”石闵说着捡起地上的戈,向秃发力生投去。 卜延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将石闵投在空中的矛击落。 石闵嘲讽道:“所以,接下来是你前来送你?” 卜延说:“死的人,应该是你!!” 卜延说完飞身向前,拿着双刀砍向石闵。 石闵面色凝重,双手持朔,一个重击砍向卜延。 卜延一个转身,二人兵器碰撞在一起,双双后退。 卜延说:“不错能接我一招。” 石闵也说:“你对比那两个废物,强的不止三四倍。” 卜延笑着说:“接下来,我要取你首级!” 石闵说:“大可一试!” 石闵持朔,连续出招,卜延应对自如,石闵看自己出招均被卜延破解,石闵喊到:“怎么口口声声要杀我,只有这点能耐吗!!” 卜延笑着说:“别急,别急啊!现在才刚刚开始!” 卜延持双刀砍向石闵,石闵艰难招架,随着卜延攻速越来越快,石闵也有点招架不住。 石闵被击退数步,但还是奋力应战,二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 二人交手四十回合,均不分胜负。 石闵大笑,:“从来没有人可以与我交手四十回合,你是第一个!” 这时石闵将身上重甲脱下,漏出皮甲。 卜延大惊失色,看着石闵脱下的重甲,石闵将脱下的重甲往石头上一丢,那石头被重甲砸的粉碎。 石闵扭着脖子,石闵说:“接下来,我要全力以赴了!!”说完拿着朔大喊杀去。 卜延一时呆滞,但还好反应及时,及时招架住石闵的进攻。 石闵一路攻击,卜延边打边躲,石闵一击砍向卜延,卜延躲过,而卜延身后的一块巨石被石闵击碎。 卜延连连躲闪,在这周围都是乱兵和狭长的山谷中无发发挥优势。 但卜延边躲边想如何才能干掉石闵,石闵像一头野兽一般失去理智。 第106章 吾乃天子 汝是何人 石闵(冉闵)还在不断砍杀,凉州军方寸大乱,卜延拿着手中双刀仅仅握紧躲入乱军,等待时机。 冉闵(石闵)像是疯了一般大喊道:“卜延?你出来,卜延出来!!”冉闵(石闵)握紧长朔,一个重击将数十位凉州士卒斩杀。 石闵大喊道:“卜延,快来受死!!不要躲躲藏藏!!” 卜延看准时机,一个钩索飞到石闵身后,双刀砍过去,石闵心中一冷,总觉得背后发凉。 石闵向后砍去,卜延双刀砍中石闵的铁朔。 卜延一阵惊慌,自言自语道:“什么?你是如何看穿的?”二人交手后,卜延连续四个后空翻,和石闵距离拉远。 石闵也惊讶自己为什么可以及时反应,但是石闵自己没有多想,石闵开口嘲讽卜延说:“呦,你之前的威风气去哪了?怎么连续躲闪?” 卜延心中想:“要是周围没有乱兵添乱,我至少和他势均力敌” 卜延拿着双刀杀了过去,石闵又和卜延战做一团。 石闵砍向卜延,卜延挡了下来,这时后面有赵军偷袭。 卜延一面应对赵军偷袭,一面防备石闵疯狂反扑。 石闵也看到了卜延,又要防备自己,也要防备自己麾下的士卒。 石闵一刀击退卜延后,随后拉开和卜延的距离,石闵继续嘲讽卜延:“呦,你长了几只手啊,不愧是凉州大将。” 卜延不甘示弱,卜延说到:“要是周围的杂鱼不来干扰,我必定斩下你的狗头!!!” 石闵听后不在攻击,反而哈哈大笑。 石闵笑着说:“呦,口出狂言,好就依你所言。” 石闵突然怒吼道:“敢插手我和卜延交战者,当既处死!!!” 周围乱军听到石闵这一声怒吼,纷纷捂住了耳朵,卜延周围的赵军也纷纷离二人远去。 石闵看到周围士卒都远离这里,石闵开口嘲讽卜延。 石闵:“呦,这下,你愿意全力应战吗?” 看着冉闵嚣张的态度,卜延拿起双刀,挥舞起来,随后展开架势。 卜延说到:“来,是该全力以赴了。战个痛快!!!” 卜延拿着双刀向石闵杀去,石闵提着长朔向卜延砍去。 刀光剑影,凌薇荡步,喊杀震天。 石闵一边狂笑,一边疯狂砍杀卜延,卜延则是拿着双刀抵挡石闵连续砍杀。 二人你来我往,站在山崖上的石虎观望着,石虎连连感叹:“能和石闵相抗衡这么久的人,这是第一位啊!”随后石虎问旁边的中军司马麻秋。 石虎:“和石闵打的有来有回的是何人?” 麻秋说:“回天王!乃凉州将,卜延。” 石虎若有所思,石虎问到:“他和你前日交手的那位,武功相比之下如何?” 麻秋说:“回天王,以臣之愚见,此人远胜秃发力牛数十倍有余!!” 石虎又问麻秋,石虎开口道:“那和你相比此人如何?” 麻秋思考了一下,说到:“胜臣十倍之多!” 石虎也不在废话,石虎站起身,石虎叫来传令兵。 石虎说到:“你去快马赶去,告诉石闵,不要杀此人,这人留着对我们有用。” 传令兵说:“诺!” 卜延和石闵相互厮杀,二人杀的难解难分,石闵哈哈大笑,石闵说到:“和我势均力敌的人,你是头一个。” 卜延气喘吁吁,卜延说:“你也是头一个能和我杀的难解难分的人。说实话,遇见你这样的对手令我很是兴奋。那么接下来我就要拿出全部实力了。” 卜延拿着双刀,双手不断挥舞着,像是疯了一般砍向石闵,石闵被连续的砍杀砍的喘不过气。 二人杀的惊天动地,周围方圆五丈的地形都被二人的打斗夷为平地,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第107章 兵败长安 撤军凉州 随着窦襄协同卜延对战石闵和姚弋仲,四人呈现拉开之势。 姚弋仲看着石闵左臂受伤,姚弋仲好心劝石闵说:“你左臂受伤,不要连续应战。” 石闵随便用一块布包了一下,咬咬牙,石闵说到:“我的事还不用你来操心!!”随后吐了一口血水。 姚弋仲还想在劝说什么,但还是打住了。 石闵怒不可遏,盯着窦襄。 卜延察觉到石闵身上浓浓的杀气,卜延对着窦襄说:“你去牵制那个姚弋仲,我来解决石闵,石闵现在就是强弩之末,我去解决他!!” 卜延拿起双刀飞跃过去和石闵战作一团,姚弋仲想插手杀败卜延,却被窦襄拦了下来,窦襄拿着长棍拦在姚义仲面前,窦襄开口说:“你的对手,是我!!” 窦襄一棍下去,姚弋仲艰难抵挡,姚弋仲根本不是窦襄的对手。 仅仅几个回合,姚弋仲被窦襄击败。 姚弋仲看着窦襄的一套棍法甩的有模有样,姚弋仲面露难色,恶狠狠的看着窦襄。 此时石闵左臂受伤,卜延看到石闵逐渐不敌自己,心中开始娇纵起来。 石闵突然开口说:“呦,你还是挺厉害的。” 卜延说:“彼此彼此,能和我打这么久的人,你是第一个!!” 石闵说:“刚刚要不是救姚弋仲,我这条左臂也不会受伤。” 卜延一个飞跃,几招下来打的石闵连连后退,这时石虎看到形式不妙。 石虎策马下来,加入战局。 石闵看到石虎,石闵说:“天王?” 石虎说:“我可不希望在这地方损失一员大将。” 石虎拿起长矛戳向卜延,二人刀剑碰撞之下,卜延仅仅一个轻击就将石虎击落马下。 石虎倒地,又迅速起身,石虎和石闵对战卜延一人。 石闵说:“天王……你怎么亲自下场了?” 石虎说:“你左臂受伤,这个人可能你没受伤之前可以击败他,但是现在,你很难支撑了。”随后石虎甩了甩矛,和石闵一同砍向卜延。 卜延面对二人合力攻击,与石虎,石闵战了个平手。 卜延嘴里骂骂咧咧,一边同时躲避还击石虎,石闵二人。 石闵,石虎二人上下进攻,气势不输卜延,卜延且战且退。 此时姚弋仲被窦襄打的已经再起不能了,窦襄挥舞着棍子,痛下杀手时,蒲雄射箭将窦襄手中的棍子射落。 窦襄左顾右盼,看到石壁上面站着一个人,只听蒲雄喊到:“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蒲雄几个连跳,来到窦襄和姚弋仲面前,窦襄问蒲雄说:“你是何人?” 蒲雄说:“赵国秦州刺史,蒲洪之子,奋威将军,蒲雄也。” 窦襄说:“你们若肯撤军而走,我便放了你们。” 蒲雄说:“我们百万之军在此遭伏,正困于此。不过我二人离开此地便是。”蒲雄说完,将姚弋仲扶上马。 姚弋仲不断喘着气,这时蒲雄看向卜延那一边。 只见卜延又再次躲入乱军中,卜延混入乱军,此时石闵,石虎不敢深入。 第108章 损兵折将 撤军秦州 石虎用了百万之军,都没有办法击退张骏的二十万之兵,而张骏的二十万兵,也没有办法击退石虎的百万之军。 张骏占据秦州全境,张骏在天水郡设置天坛。 张骏带领麾下臣属五百九十三人,登上天坛,张骏满含热泪。 张骏一手拿着晋室节杖,一手拿着凉州牧玉玺。 张骏站在天坛上,大声喊到:“告慰晋室历代先帝,臣张骏,受我大凉三代忠臣相托,自永嘉五年,秦州之地被刘曜攻取,至今建兴三十一年,秦州之地,臣已经全部收复,望晋室历代天子,在天之灵,佑我大军,臣等接下来将攻取雍州,司州二地,还望各位天子在天之灵,保臣征伐石虎,必有所获!!” 此时天气突变,天水郡上方乌云密布,突然散去,一缕缕阳光照射在天坛之上。 张骏率领麾下文武百官,俯首跪拜,一众人皆称:“臣等誓死,扞卫晋土,敢有犯者,拼至最后一人,臣等绝不屈服!!” 张骏就像冥想了一般,久久不能动。 过了好一会,张骏侍从见到张骏站了起来,赶忙跑了上去,将张骏扶起,张骏擦去眼泪。 看着天空,张骏转过身看着麾下之人,开口说:“刚刚先帝给我传话,要我告知你们。” 张骏麾下的臣属纷纷跪拜,说到:“臣等久居凉州,未曾亲自见过先帝,还请州牧将先帝之言,转告我等!!” 张骏顿了顿,张骏自己也没见过晋明帝,但还是装着镇定,声音压低说到:“朕自平定王敦之乱,却早病故于世,祖宗之土,未尝得复,朕懊悔不已,今日张骏光复秦州,此朕之幸也,古之能臣,皆莫过于张骏。昔日委任张轨行刺史之职,以州牧事之。今其孙张骏,少年得志,得其父亲所青睐,少年得志,今收复秦州之地,朕与历代先帝,还望张骏率领麾下烈士收复旧土。” 台下近六百人哭的撕心裂肺,纷纷稽首跪拜,李良甚至哭着说到:“愿为晋室,鞍马此生!!” 邓始也哭着说到:“我为晋人,当兴晋业!!” 余下百余人也各有说辞,天坛之下,哭声如雷贯耳,张骏也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张骏说到:“我乃凉州牧,已经收复秦州全境,今日发兵攻取雍州。报效晋室,恪守臣节!!” 台下之人,连着喊道三遍到:“报效晋室,恪守臣节,收复雍州,为复晋业!!报效晋室,恪守臣节,收复雍州,为复晋业!!报效晋室,恪守臣节,收复雍州,为复晋业!!” 张骏见军心可用,于是挥剑向东,喊到:“围攻雍州,收复西京!!” 麾下之人纷纷抢着请战,氐人樊弥渡率先请战。 樊弥渡说:“臣虽是戎狄,但是若能为晋室,臣即便是死,也心甘情愿!!” 就在这时,羌人青弗也请战。 青弗说:“臣也是戎狄之人,但今晋室有难,故土难收,臣义不容辞,愿率先击贼!!” 第109章 圣僧圆寂 我佛慈悲 石虎率领百万之军与凉州张骏一战,石虎一战丢失秦州诸郡,然而张骏也难以越过秦州攻取雍州。 石虎百万之军,损伤二十余万,逃亡十余万人。而凉州张骏步骑二十万,一战损伤三万先锋。 石虎撤回长安,随行的李农,张豺二人不敢说话。 石虎怒目圆视,看着二人,李农二人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佛图澄走上前,对着石虎说到:“恭贺天王,此战大胜!!” 李农瞪大眼睛,内心激动不已,低声说到:“圣僧,何出此言?” 张豺更是离谱,直接出声对石虎说到:“圣僧年迈已久,老病在神,故而乱言。还望天王不要往心里去。” 石虎看着佛图澄,佛图澄鞠了一躬。 佛图澄开口说:“不知天王对臣有什么要说的。” 石虎拿起酒袋,一口蒙了下去。 石虎一本正经的说到:“圣僧,刚刚你所说之言,是信口开河还是有意讥讽我?” 李农和张豺二人急忙想给佛图澄辩护,石虎说到:“我没有和你们二人说,我是在跟圣僧言语。你们要是多嘴一句,所以我就杀了你们。” 李农和张豺二人听后连连退去,佛图澄说:“恭贺天王!” 石虎阴着脸说:“还请你。说道说道。” 佛图澄说:“天王阻遏凉州二十万军,此后张骏不敢越过秦州一步,我关中之地此后无忧!!!” 石虎问到:“这是何意?还请详细说来。” 佛图澄顿了顿,说到:“今张骏犯境,而我大赵尚存,张骏麾下虽有良才猛将,但是尚不能以一己之力攻破我军,秦州州郡之间山栾重叠,其民好斗,西面临近凉州,东面接壤雍州,但若将敌军扼守于陈仓隘口,即使敌人有百万之军,尚不能伐我。” 石虎说:“继续讲下去。” 佛图澄说:“现今天下大乱,天下州郡赵占其六,晋有其四,燕有其二,凉有其三,成有其二。论实力之强唯我赵国首屈一指!!今将张骏困于秦凉之地,张骏便于成国李雄接壤,二人必定相互攻伐,我等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石虎听后茅塞顿开,放声大笑。 石虎随后叫来李农,石虎下令。 石虎:“你命人传我口召,至各州郡县,就说。” 李农战战兢兢的问:“就说……什么?” 石虎想了会说道:“就说我军大胜于秦州,无人能敌,挫败凉州张骏,保护了我大赵百姓安泰。” 李农连连称赞,立刻找人将石虎刚才所言,悉数散播。 张骏这边打听到石虎已经撤回长安了,也舒了口气,李良说到:“雍州之地恐怕难以染指了。” 张骏也叹了口气,说:“不想那石虎有百万之军,不过此次出军倒是一战收复秦州之地。这也算是给天子一个交代了。” 张骏看着关陇之地,山峦遍布,又闭上眼思量关中之地,叹恨不已,随后骑马转身离去。 张骏自言自语说到:“我总算明白当年河西窦融,为什么不出来争夺天下了。” 第110章 石虎发怒 围攻前燕 石虎撤回襄国一直闷闷不乐,石虎总是想着凉州之败,石虎心中还在想与凉州张骏一战。 石虎在宫殿内无所事事,问李农。 石虎:“国中还可征伐几次?” 李农说:“若是百万之军,最多三次。” 石虎说到:“难道只有三次?” 李农一脸无奈,李农说到:“只能有三次,而且这还是五丁征四,也只能是五丁征四。” 石虎来回踱步,石虎说到:“现在进攻凉州受挫,百万之军几乎损失一半。” 李农说:“现在应该休养生息。不能在行征伐之事,大举进攻什么的。还是不要再想了。” 石虎叹了口气,说到:“我想像当年的秦始皇一样,一统天下。看来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了。” 李农一脸错愕,说到:“天王还想一统天下?” 石虎说:“我何尝不想?” 李农心里不断憋笑,但还是没有展现出来。 石虎走下台,看着一旁的地图。 石虎自言自语道:“东南的晋室,东北的慕容氏,西边的凉州张骏,占据益州的李雄,北边的拓拔鲜卑。” 石虎随后说到:“接下来,先攻打哪个人?” 一旁的张豺走上前说:“一切皆有天王定夺!!” 石虎摸了摸自己的头,随后拔出腰间的剑,一剑插在地图上。 周围的纷纷望去,只见石虎一剑插到慕容家的平州之地。 石虎自信的说:“要是我与段部鲜卑,高句丽两边联合,夹击慕容氏,必然大胜。” 石虎自说自话,不断大笑。 李农问到:“不知此次出兵,天王要用多少士卒?!” 石虎说:“这些年,连年征讨,百姓多有困苦,这次就十丁抽七,也算安定一次我赵国百姓了。” 周围的一众大臣听的目瞪口呆。 石虎自信收剑,说到:“快去准备,这次每户人家上缴三斛米即可,牛羊马匹什么的,就从代国鲜卑那收购。” 李农心想:“恐怕这赵国,也要完了啊。” 张豺心里也在想:“这个人根本不体恤百姓,将来灭亡赵国的人,肯定不是他国之人!!我得盘算着怎么能在这个国家要完蛋前,好好收货一笔。” 石虎离去,石闵问李农。 石闵问到:“不知这十丁抽七是什么意思?” 李农说:“十个壮丁抽取七个壮丁,一般每户也就一个壮丁而已,最多不超过两个。” 石闵说:“如此岂不是无人耕田了吗?” 李农说:“那就不关你和我的事了,一切都该听天王的。”李农说完甩手离去。 石闵暗骂道:“什么德行!!真把自己当做诸葛亮。若是我做的了皇帝,第一个砍了你。”随后石闵也走了。 张豺跟着石虎,石虎不解问到:“张太尉,你跟着我做什么!?” 张豺说:“小臣想讨一份差事。” 石虎说:“不知是何差事?!” 张豺说:“现在并州缺一位刺史,不知天王可将臣调去此处?” 石虎随口说说:“那你去。” 第111章 征兵百万 发兵前燕 石虎下完令后悠哉悠哉的走出宫殿,李农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平州慕容皝派人前来,来人想面见石虎。 李农听到有使臣前来,心生一计。 李农看着石虎离去的背影,李农大喊道:“天王!天王!” 石虎扭过头看到李农,石虎又走了回来。 石虎对李农说:“还有何事?” 李农说到:“慕容皝派遣使臣前来,商讨进攻段部鲜卑之事。” 石虎一脸嫌弃,石虎说:“我们正要和段部鲜卑一起攻打慕容皝,将这个慕容皝派来的使臣赶走。” 石虎刚说完,李农说到:“臣有一计。” 石虎问李农,石虎:“不知李尚书有什么计谋啊?” 李农难得聪明一回,说到:“臣的计策,可以让天王彻底吞下幽州,平州二地!!” 石虎难以置信,绕着李农走了一圈,石虎开口说。 石虎:“今日,你颇有诸葛武侯的气色啊!!不想你也有妙计。快快说来!!” 石虎就地坐下,示意李农也坐下,君臣二人就坐在殿门外。 李农有模有样的摸着胡须,说到:“今有妙计献给天王。” 石虎有点不耐烦了,石虎说:“还不快说!!” 李农说:“这一计乃调虎离山之计。” 石虎问:“如何实施?” 李农说:“我们与宇文鲜卑交好,宇文鲜卑和慕容家一直有仇,我们就利用这种关系就行。” 石虎颇感疑惑,抓耳挠腮,石虎说:“说明白点!!” 李农开口说:“如今慕容氏的使臣前来,是为了交好我们,他们要彻底攻下段部鲜卑之地,必然忌惮我们,我们假意答应便好,待到慕容皝使者离去,我们在暗地中派遣使者,前往宇文鲜卑之地,与其商量好,等到慕容皝出兵攻取段部鲜卑之时,我们乘机率军从宇文鲜卑的地盘,从宇文鲜卑部到慕容皝的龙城不足四百里,我们便乘着慕容皝攻打段部鲜卑之时和宇文氏一起攻打慕容皝的龙城,若这样还是不妥,便再拉上高句丽,这样慕容皝三面受敌,必然大败。” 石虎听后一脸茫然,缓了好一阵子。 石虎突然伸手握住李农的手,石虎潸然泪下。 石虎开口便说道:“之前一直对先生你冷眼旁观,常常以为先生你就是个草包啊。到了今日才知道。不想李农你也有这般才能。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自从佛图澄走后,无人为我献一策一计,李尚书,李尚书,你可真的是了不起啊。” 李农听完石虎说的话,不知道是该谢恩,还是该生闷气。 李农尴尬不已,说到:“既然天王觉得这是条妙计。那就抓紧派使臣前往高句丽,宇文鲜卑所在之地。” 石虎擦去眼泪,郑重道谢,说到:“今后我就要重用先生了,你就是我的诸葛亮。就是我的张宾啊。” 李农说:“多亏了天王用人有方,善听建言,选贤用能,臣只是适当的提出计策来。” 石虎开怀大笑,喊到:“见慕容皝使者!!叫那个人入殿。” 第112章 百万之军 兵临城下 石虎召见慕容皝的使者。 使者走入殿内。 石虎说到:“你就是那慕容皝派来的人吗?” 使者说:“正是在下。” 石虎又问道:“你主公慕容皝继承其父亲慕容廆才过了不到三年,他就要想着吞并段部鲜卑了吗?” 使者回答说:“我主公慕容皝少年得志,善兵韬武略,多次亲自带军杀败乱军。乃当世之英雄也。” 石虎来了兴致说:“既然你主公慕容皝自视为当今英雄,那为何要做英雄不该做的事?” 使者问:“不知赵王,所言何事?” 石虎说:“当年段末波,不就是被慕容家一举打垮的吗?段末波与我素有交情,你们乘着他和他兄弟段匹磾决裂,背后偷袭攻杀其人,这难道也是英雄之举吗?!” 使者不卑不亢,说:“段末波两次谋害朝廷重臣,先后陷害一位辽西公,一位并州刺史。这样的狐鼠之辈,无论什么死法,都太便宜他了。” 石虎哈哈大笑,随后说:“怎么你主公慕容皝还在遵奉晋室为正朔?” 使者说:“我先公慕容嵬,受晋帝丹书铁券,誓死守卫晋土,不容他人侵犯晋室,我主公慕容皝承袭其父亲慕容嵬,自然也是晋室的忠臣,怎么会无故叛晋?!” 石虎说:“那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快快回去告诉那慕容皝,加紧备战。” 使者随后说:“我这次到这来,不是为了和大王您来斗嘴。而是为了大王您的百姓。” 石虎来了兴致,石虎问:“我的百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使者说:“我深知大王,一言不合便发百万之兵。可中原之地,自从永嘉之乱后,天下户口减半。这才二十余年。也就繁衍了一代人。加上刘曜,刘聪,石勒,等人这十几年来的战乱纷争,其次屡屡征伐,这中原剩下的能征伐的士兵,还没有我幽州平州二地之多。大王试想。 您为了夺得一个幽州,再发百万之兵。这样中原不就无兵可用了吗,我现在有一计,还望大王听之,或许此次针法大王只需派出数万之兵。便可得幽州之地。” 石虎饶有兴致,石虎说:“你继续说下去。你接下来还能说些什么?要是不合我的心意,我就杀了你。我石虎做事。说一不二。” 使者说:“现在我主公,慕容皝,要拿出三十万兵马,彻底剿灭,段部鲜卑。而大王您,可以和我一起夹击段部,我们平分幽州之地。大王只需派出数万兵马,便可得幽州数郡。这样也无需派出百万之兵。” 石虎稍加思索,石虎随后说到:“这样也好,我便答应你。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公。我这就和他共同夹击段部鲜卑。” 使者拜别石虎,使者临走说到:“大王真不愧是贤明之人。知道哪些事情是对的,哪些事情是错的,望赵王您,长命百岁。” 使者走了之后,李农入殿,石虎说道:“以百万之兵,拿下二州之地!” 石虎征兵百万,浩浩荡荡的向幽州之地进发。 第113章 百万之军 兵临城下(下) 石虎和燕使交谈甚欢,李农穿着侍卫衣服一边听一边给二人呈酒。 等到燕使走了之后,李农对着石虎说到:“如今大军出征在即,计划不可更改。” 石虎说到:“我觉得燕使说的倒也没什么错。我们此次发兵百万。中原百姓可能多有些烦扰。我们若是以百万之兵,仅仅为了得到一个幽州。那这样看下来确实有点不太划算。燕使所言不无道理。李尚书,你再三斟酌斟酌。” 李农想了想说:“段部鲜卑,这些人本来就顺从我们,如今慕容皝要来攻打,我们不仅不救,反而要落井下石。这样会让天下人非议我们,以后谁还敢与我们结盟?还望天王再三斟酌斟酌。” 石虎闲庭漫步,走来走去,也没想到啥好点子。 石虎又问李农。 石虎对李农说:“李尚书,那你说,我该怎么选?” 石虎接着说:“我们以百万之军,如果不能攻下幽,平二州之地,那岂不是要招致天下人的笑话吗,但是如果我们以数万之兵配合慕容氏。一起攻打幽州,这样幽州郡县多数也会在我的手里。而且我又不会损失多少。何乐而不为呢?” 李农急得跺脚,说到:“那段部鲜卑,乃我们的藩属,天下岂有弃藩属之臣而不顾,反而要帅军攻伐之道理?!” 石虎一脸不屑,说:“胡说,怎么没有?我不就是吗?” 就在这时高句丽使者和宇文鲜卑使者纷纷求见石虎。 石虎刚想婉拒,李农说到:“快叫二位进来。” 石虎看着李农,石虎说:“大胆!你怎么敢以我的口吻发号施令?!” 李农说:“我这不是怕天王转变了心意。二位使者不远千里而来。大王还是见一见为好。” 石虎叹气说:“那就见见。” 宇文鲜卑使者宇文殴,高句丽使者琉翻乞。 二人在侍人的带领下走进了殿内。 只见石虎正襟危坐,二人纷纷叩首跪拜。 宇文殴说到:“今日特意前来拜见大王您。” 琉翻乞说到:“大王乃当世之英雄。无人出大王之右,我国不及中夏,国内山岭遍布,我国君特意命我前来拜见大王。” 石虎先问宇文殴,石虎问宇文殴说:“不知宇文氏此次找我欲做何事?” 宇文殴说:“我部族屡遭慕容氏攻打,虽然三百年前为一家,但现在嫉恶如仇啊。我国君特意让我前来拜见大王,还请大王为我国主持公道,出兵讨伐慕容氏!!” 石虎刚想说不,却看到伪装成侍人的李农连连摇头。 石虎随后说:“啊,我也正有此意,此次必然出兵讨伐慕容氏。” 宇文殴说:“大王英勇盖世,真乃贤明之君!” 石虎随后扭头看着高句丽使者,石虎对高句丽使者说:“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高句丽使者琉翻乞说:“我高句丽之国,偏远之地,百姓安居乐业,自给自足。却不想慕容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故伐我。我国君也想让大王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愿先率军进攻。替大王去做前锋。” 第114章 兵出燕塞 岂能如意 石虎看着高句丽使者的一番话喜上眉梢,逐渐沉迷自我陶醉之中。 高句丽使者见到石虎很是认可自己的话,于是又补充道:“大王你英明盖世,神勇无敌。当今之天下,无人能出大王之右也。我等偏远之国,无不忘怀大王之恩泽。” 石虎随后说到:“高句丽使者所言即是,我坐居中夏之土。若想拿下天下,岂不是抬手之间吗?” 高句丽使者微微一拜,说到:“大王贤明远扬,在下等人无不忘怀。还望大王与我等共击贼掳。” 石虎猛然站起,下面两个人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了下来。 石虎大喝一声,石虎连续三声喊到:“好!好!好!” 宇文鲜卑使者也说到:“在下等,世代居住蛮夷之地,今日大王之圣贤,我等亲眼所见。还望大王出手襄助。” 石虎说:“无需多言,无需多言,这是肯定的。” 宇文鲜卑使者和高句丽使者又拜了石虎一下。 石虎说到:“若我出兵幽州,你们两家可以出多少兵马??” 宇文鲜卑使者,高句丽使者都说到:“我宇文鲜卑与大王您共进退,我部愿出十万兵马,皆我鲜卑精锐。” 高句丽使者说到:“我高句丽国内人烟稀少,但要是为大王所用,我国愿举倾国之力,二十万人,直攻辽东郡。” 石虎说:“既然宇文鲜卑和高句丽都有此诚意,我便出三十万兵马,东讨慕容氏。” 高句丽使者说到:“既然如此,还请大王签订盟书,我们三家,宇文鲜卑,段部鲜卑,高句丽三家愿意推举大王您来担任这次盟主。” 侍从李农接过盟书,传给石虎,李农看着石虎微微摇头。 石虎不为所动,石虎说到:“好!我就看看这书写的如何。” 石虎看着盟书,盟书上写。 “宇文鲜卑,段部鲜卑,高句丽,三家请愿天王襄助。今慕容氏屡屡攻伐我们,侵占我三家土地,侵占我三家人口,侵占我三家之钱粮,今请赵国天王为我等主持公道,请赵天王以中原盟主之位,讨伐慕容氏,段部鲜卑,宇文鲜卑,高句丽,三家愿听从赵王一切召令。” 石虎看完后说:“不想如此偏远之地,居然还有贤德之人能写出这样的东西出来,妙也,妙也。” 石虎说:“好,此次出征,是为了吞并幽州,平州,彻底击败慕容氏。” 石虎随后说:“那我就依了你们三家,出兵三十五万。讨伐慕容氏,以我们四国之力,必然大胜。” 李农听的是连连摇头。 高句丽使者和宇文鲜卑使者拜别而去,留下黄金白银数箱。 石虎全部收下,李农走上前,劝石虎。 李农对着石虎说到:“大王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事前已经答应慕容鲜卑相约共击段部,如今怎么又要攻取慕容鲜卑?!如此反复无常,这怎么可以?” 石虎一脸憨笑,说:“我刚刚已经令人集合5万兵马。你出征路上我仔细告诉你。” 石虎在邺城中聚集军队五万人,亲自领兵,随军石闵李农二人出征段部鲜卑。 第115章 出兵燕塞 岂能如意(下) 石虎骑上马,回想起自己儿时的事“曾经在一个村庄里,有一个名叫石虎的年轻人。他生活在一个贫穷的家庭中,但他却有着一颗勇敢而坚定的心。从小起,石虎就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他在村庄里破坏父亲耕种的土地、欺辱弟弟妹妹们,又对乡里人多是辱骂。” 李农看着石虎好像在想什么事也没有在意。 此时慕容皝使者回到平州,慕容皝问使者。 慕容皝说:“这石虎是个什么人啊?” 使者摇头叹息,说到:“石虎非常人也。” 随后把自己一路调查的事和盘托出:“石虎的乡里人与石虎生活艰辛但他们从不抱怨或放弃。在石虎十七岁时,同乡人很希石虎去追求更好的未来而努力,石虎和石勒的母亲被乡里人送了出去,临走时,同乡的所以人都对石虎的离去感到欣喜若狂。” 使者继续说:“可是石虎的成功并没有让他忘记自己的根源和家乡。他决定回到村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石虎利用自己在积累的经验,在自己同乡之内的村庄实行征兵和劳役,石虎破坏了交通、民房和将老县令处死。他还奴役村民们去除农业,和其他产业,把当年同村的老者也纷纷征伐劳役去了,没收他们过去所积累的收入和财富。石虎还积极组织各种掠夺和劫掠自己同乡人的活动,将村民们迫害致死的不在少数。石虎残暴不仁,杀伐无常。石虎相信只有通过不断压榨和迫害,才能实现个人的理想并为赵国做出更大的贡献。随着时间的推移,石虎的村庄焕发出勃勃生机和发展活力。人们的生活水平逐渐濒临崩溃……” 使者继续说到:“石虎在此期间里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虫豸,他们一起迫害中原百姓,每次都能想到迫害百姓的新想法。其中一位是名叫李农的人,他是一个既不聪明也不贤明的人。李农经常与石虎一起探究,如何更好的迫害百姓,争取做到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的领域,两个人狼狈为奸寻找压榨的方法。二人互相支持,共同克服了许多困难并在迫害百姓的事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另外一位是名叫张豺的奸佞小人。这三个人整天不是如何思考压榨百姓,就是如何思考迫害生灵。” 使者接着说:“石虎,一个残暴、愚钝的人,从小就生活在小山村。据我所知,石虎未出生前这里的风景如画,四季如春,犹如人间仙境。然而,在这石虎出生后,美景迅速败亡。一天,石虎在山林中无意间救了一只受伤的仙鹤。石虎用手直接将仙鹤蜕去皮毛,可谓残忍至极。” 慕容皝听后连连摇头,唉声叹气,说到:“如此石虎和我联盟,必然会背信弃义。” 使者接着说:“在石虎建功立业后,得到了暂时的安宁之后,他和他的臣子们,开始筹划吞并整个天下,石虎和他的部下凭借着聪明才智,一步步让百姓坠入深渊。生灵涂炭。他们耗尽天下民力,建造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宫殿内部金碧辉煌,宝石镶嵌的地面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宫殿里,他们拥有无数的珍宝,而这些珍宝正是掠夺中原百姓的象征。同时石虎和他的部下们深知,这些珍宝并非他们正真想要的,他们想要夺取整个天下。” 第116章 汝是何人 胆敢受死? 使者对慕容皝继续说道:“石虎建功立业之后,石虎逐渐在赵国国内和百姓之间建早已声名狼藉。石虎的智勇和残暴,得到了他的国人的认可,许多无能平庸之人纷纷加入到石虎的队伍中,与他一起迫害百姓。在石虎的领导下,赵国虽然变得越来越强大。也拓展了疆土,对益州的成国建立了友好的关系。但石虎四处出击,屡次攻打晋室,虽然石虎平定了叛乱,被受压迫的百姓也无法反抗。在石虎的努力下,赵国成为了一个让天下虫豸向往的乐土,吸引了九州各地的人渣们来此寻求庇护。此外,石虎还醉心于文学和艺术,他提倡文化繁荣,鼓励赵国的百姓们从事各种盗掘古墓。在石虎的推动下,整个赵国境内,勃勃生机,万物俱焚。西周的礼器、汉魏的画作、等物全部聚拢在赵国国都之中。而石虎本人在掠夺和敛财等方面的造诣也颇高,石虎充满着对生灵的遗弃和对暴君向往。在石虎之下,赵国成为了一个到处战乱的国家。百姓们无法在这里过着幸福的生活。私下抱怨石虎给他们带来的安定与繁荣。而石虎,也将永远被人们铭记在心,成为传颂千古的暴君。” 慕容皝说:“你对石虎看的还是很透嘛。继续说下去。” 使者继续说到:“石虎之残忍,在其建功立业中,残忍一面也逐渐暴露出来。由于石虎出身戎狄,早年随石勒等人闯荡,为了生存和争夺地盘,他常以残忍的手段对待敌人。石勒在世也对其颇有不满,石虎这种做法让他获得了权力和地位,但石虎内心变得越来越残忍。石虎统治赵国期间,对内实行打压不与自己同心的人。他禁止文人墨客对他私下怨言,对百姓进行残酷打压。如有敢对他提出质疑或批评者,轻则囚禁,重则斩首示众。这使得赵国内部人心惶惶,百姓们私下里怨声载道,却不敢公开表露。石虎对外方面,石虎秉持着“天下无敌”的信念。在与凉州张骏的交往中,常以武力威胁,强行攻取凉州之地。对于不愿屈服的人,石虎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让无数无辜的百姓遭受战乱之苦。这种残忍之为,天下除了李雄外,其他人对他而言都是敌人,也使赵国的声誉受到严重损害。然而,在石虎内心深处,他却对自己的残忍行为感到愉快。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会独自一人叫来心腹走狗,欣赏掠夺来的财物。但与此同时,石虎也清楚自己的残忍给赵国带来的伤害。这种内心挣扎,让石虎做了悲剧般英雄。我想不出二十年,最终石虎的残忍行为只会引发内乱。而在他离世之后,赵国必然陷入一片混乱,那些曾经被他压迫的人们纷纷起来反抗。这场内乱也许会持续数十年,会使得赵国元气大伤,直至有人代替他。而石虎的残忍,也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慕容皝听的云里雾里,说到:“既然如此,那到了那时候我们必然南下中原。” 使者深深一拜。 第117章 攻灭段部 与赵交兵 晋咸康三年,石虎亲自率军步骑五万,直出邺城。 宇文鲜卑和段部鲜卑一致认为石虎此次征伐,兵锋直指慕容皝。 慕容皝麾下使者赵盘将石虎底细一一交代清楚。 慕容皝召集将领们。 慕容皝说到:“石虎此人必不可信。此番与我交兵段部,必然有诈 当早作防备。” 随后慕容皝麾下封将军问慕容皝。 封将军说:“那是否要变?是先和石虎一同加攻段部鲜卑段末波,还是按兵不动?” 慕容皝说:“以静止动,此克敌之法也。不然以我平州之地,独木难支。” 就这样慕容皝出兵五万,慕容皝在棘城下举行阅兵,有一位少年也混入了军中,慕容皝此时向西打算先攻取段部令支城。 慕容皝说到:“如今我和石虎约定共取段部鲜卑之地,但石虎其人多有狡诈,不可信也,今尔等出征,为的是讨灭段部,你们的亲人,家属此前屡屡被段部杀害,此次出征必要报仇雪恨,有生擒段末波或段辽者,赏百金!!” 台下军队斗志昂扬。 转到段部鲜卑内部,此时段末波奄奄一息。 段末波看着自己的弟弟段辽,段末波说:“染此风寒已有数年,如今我命不久矣,我子嗣暗弱,皆不及贤弟一半。今日,天王石虎将要到来,与我们一同攻取平州,这样的机会要好好把握才是。” 段辽声泪俱下,说到:“兄长即将远去,我必定承接兄长遗愿。” 段末波此时也留下了泪水说到:“当年……我加害刘琨,已经招致……百姓怨恨。后面等到……段匹磾撤出幽州,我又迅速接管……幽州之地,而我的才能最多做……一任刺史,如今慕容皝要讨伐我,石虎特来相救,真可谓患难见真情!!” 段末波越说越激动吐出一口鲜血。 段辽急忙将段匹磾扶了起来,段辽哭着说:“兄长,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实在难堪大任啊!还请兄长挺过来啊!” 段末波摇摇头,说到:“恐怕,今日……就远去了,不知如何……在黄泉之下,面对……段匹磾和刘琨二人啊。”段末波说完撒手人寰。 段辽哭泣不已,周围一众大臣也纷纷哭泣,段末波病死,时年四十九岁。 段辽接过段部大旗,其弟段兰被任命为将。 此时石虎领军出了冀州,路中石虎又一路征兵三万余人,就连青州刺史刘征也遣水兵两万北上支援石虎。 石虎号称出兵十万步骑,十万水军。浩浩荡荡向幽州而去。 段辽得知此时令支城遭受慕容皝的攻打,气不打一处来。 段辽说到:“我兄长刚刚病故,这慕容皝就打了过来。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慕容翰说到:“这种时候,不能贸然行动。应该先与慕容皝结盟,一同对抗石虎才是!” 段辽大骂说:“先生就闭嘴。石虎此来是为助我,真正的敌人应该是那个慕容皝!!” 慕容翰争辩道:“刺史愚钝啊,今日石虎水军十万,步骑十万,两军相加足有二十万之众,若想和我攻破一个慕容皝,只需步骑五万即可,何须二十万之军?” 段兰斥责道:“你才是胡搅蛮缠之人,之前我们原本可以彻底击杀慕容皝,就是因为你,让我们错失良机,这次若还听你的,我们岂不是国破家亡了吗?” 段兰对着段辽说:“如今石虎大军尚未到此。我们就先以一己之力将慕容氏,挤出幽州,待到石虎来,我们在与其合兵一处,共同攻打平州之地。” 段辽说:“那就这样。先挫敌锐气,就以你为征戎将军。” 段兰将军五万出蓟城,打算一举歼灭慕容皝。 慕容皝亲自领军攻打,慕容皝的老将封将军,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杀入城内,就在此时一个少年也手持大锤,杀了上去。 封将军喊道:“慕容霸,你怎么来了?” 慕容霸一锤击落数人,喊到:“我跟随父亲出征,有何不可?随后又击落数人。” 慕容皝看到自己的儿子慕容霸站在城墙上杀敌,慕容皝喊到:“孺子!快下来!” 慕容霸回应:“我才不愿意回去,整天待在一群儒生周围背诵念书,我才不愿意!!”说完继续杀敌。 就这样众人力战一时,令支城被攻克。 慕容皝领着儿子慕容霸在令支城埋伏,段兰带军前来,得知令支城已经被攻克。 段兰军中司马劝段兰:“如今令支已经被攻克,我们无险可守,不如先退回来,来日再计。” 段兰大怒骂到:“这是什么话,我堂堂征戎将军,岂会夺不下一个小小的城池吗?” 段兰举兵大攻,慕容皝亲自组织防守,城上一众人力战二时。 段兰屡次被击退,损兵折将。 段兰损失一万兵马后,才打算撤军,就在这时封将军亲自领军杀出,一路追击段兰三十里,段兰仅仅领着五千残兵撤回蓟城。 段兰大败,消息传回蓟城。 段辽对着弟弟大声呵斥,急得团团转。 翟乞说:“刺史不用担心,我愿意奔走石虎处,请石虎快速支援。”段辽答应下来,翟乞骑马而走。 石虎一行人还在路上,石虎对李农解释道:“我既答应了慕容氏夹攻段辽,也答应了段辽和宇文殴一起进攻慕容氏,但是这次出军,想必各方势力,都猜不透我到底要讨伐谁。” 李农说:“天王想讨伐何人?” 石虎说:“段部鲜卑!” 李农说:“为何?” 石虎说到:“慕容氏东击败高句丽,向西击败段部鲜卑,向北击败宇文鲜卑,其实力必然在此三家之上。若是我们和慕容氏一同攻打段末波,必然不费吹灰之力,可要是和段末波一同攻打慕容皝,出力的恐怕只有我赵国。其次,趁着慕容氏毫无防备之时,我们痛下杀手,必然一并吞下幽州,平州两州之地。” 李农恍然大悟,说到:“不愧是天王,比臣想的还要周到。” 就在这时来自段部的求援赶到,段部使者翟乞说到:“还请天王救我段部。那慕容皝乘着段末波之地,发兵攻入我国内一百里之地,还望大王出手相救!” 石虎和李农听后哈哈大笑说到:“段末波在这个节骨眼死了,可谓天助我也。” 李农对使者说:“你且回去,告诉你家主公,我等随后就来,让他摆好我大军所需的好酒好肉!!” 翟乞回去段部。 石虎随后叫来姚义仲,王华,桃豹,石闵四人。 石虎当即任命:“桃豹为横海将军,王华为渡辽将军,领水军由漂渝津出发,又任石闵为大将军,姚弋仲为冠军将军,率领步兵、骑兵七万人为前锋,前往讨伐段辽。” 桃豹冲锋在前,一路率军接连攻取幽州数座城池。 幽州各地太守纷纷恐惧,向段辽求援,段辽大惊失色,段辽说到:“这石虎不是来帮我的吗?怎么还在攻取我的城池?” 段辽大怒破口大骂石虎背信弃义。 命慕容翰带领最后的三万兵马,前去阻截石虎。 慕容翰临危受命说:“段部收留我,正是为了今日!我这便前去破敌!” 慕容翰先是在津口击退了王华,随后率军进攻桃豹。 二人相持一时之久,桃豹先命军队冲杀,两军相互搏杀,慕容翰一人连斩数十人。 桃豹持刀相搏,被慕容翰击败,姚弋仲听闻桃豹和慕容翰交手,领军也杀向慕容翰。 姚弋仲喊道:“拦我者死!”随后杀入乱军中。 慕容翰眼见敌人越来越多,自己将要被围个水泄不通。 一人之力单挑桃豹和姚弋仲,随后在二人加攻之下。 慕容翰破口大骂:“石虎真的是人面兽心。不援我们也就算了,反而要与敌人夹攻我们,如此背信弃义。” 桃豹说:“天王做事,还需要你来说教吗?段部鲜卑积弱不堪,我们早有吞并之心。” 姚弋仲说:“这次趁着段末波之死。你们不也趁人之危了吗?” 慕容翰与二人相搏几十回合。单骑而走,不知去向。 段部残兵被逐一剿灭,随后进军蓟城。 蓟城之内乱做一团,得知慕容翰大败,众人各相奔逃。 段辽看着自己还没有下葬的段末波的尸体,悲痛万分。 段辽说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随后段辽打算带着自己弟弟段兰一同前往宇文鲜卑处避难。 段辽叫来马车,就在段辽打算上马车时,段辽被段兰一把拉了下来,段兰领着家人做了上去,自己驾车。 段兰对着倒在地上的段辽说到:“谢兄长备好马车,至于宇文鲜卑那里我就不去了,此次石虎出兵二十万,恐怕不只是为了吞并我们和慕容皝,就连宇文鲜卑也难免遭殃。我打算带着家人南下避祸,兄长告辞。” 段兰带着家人乘着马车南下,段辽无奈带着家人和随从二十人,逃亡密云山。 石虎大军彻底拿下幽州全境,石虎大喜,走入蓟城郡,石虎对着左右说到:“当年那个王……王浚也是败亡于此啊!”石虎一边大笑,一边命人搜刮财物。 就在这时石虎走入了幽蓟府,石虎摸着这些柱子,说到:“这个府邸保留的还算不错,从王浚一直到段辽,这里倒还算完整。” 李农说:“这几个人均无贤德之名。这里装饰如此华丽。正是为了恭贺天王的到来!!” 石虎一边大笑,一边深入府邸,在府邸内躺着一个尸体,石虎走进一看。 石虎说到:“这段末波就这么死了,还没有和他叙旧,真是可惜。”随后命令左右将段末波葬于城外。 随后看到几个士兵押着几位姑娘走出,石虎色心大起。 士兵们看到石虎纷纷跪下,石虎让士兵们离去。 石虎问:“你们是段辽的什么人?” 其中一位貌美如花的说到:“小女乃段末波的女儿,段溪。” 另一位说:“我乃宇文鲜卑部的,宇文栎。” 最后一位说:“我是段兰的妹妹,段芗。” 石虎对着李农说到:“此次征伐,收获颇丰,不仅拿下了幽州之地,还得到三位清秀之人。” 石虎随后命侍从好生照料三人,他要将三人带回邺城。 李农对石虎说到:“天王不应该高兴过早。此时慕容皝还占领这令支城。” 石虎说:“李尚书有何见解?” 李农说:“一鼓作气,将慕容皝连根拔起!!” 李农接着说:“我们号称二十万之军,即便不与那慕容皝交兵也必然使其彻底屈服于我!!” 石虎说:“好就找个人和他们先谈谈,大军先在此修整。” 李农亲自前去,李农来到令支城下,请求见慕容皝。 慕容皝站在城头说:“不知石虎找我还有何事,已经携手攻灭段部鲜卑,还有其他的事吗?” 李农笑着说:“今你与我赵国已经接壤,你若称臣于我,弃晋朝名号,我们便罢兵言和!这样如何?” 慕容皝大笑说:“我早料到,石虎会背信弃义,恕我难从!!” 李农说:“我们有二十万大军,你要是不肯就范,我们讨灭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慕容皝说到:“你们石虎暴虐无道,致使江山社稷变为丘虚荒野,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天下之人对石虎皆狠之入骨。若那石虎有胆,还请深入平州,与我一决雌雄!!” 李农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我定会转达告知!”李农随后离去。 慕容皝下令弃守令支城,全军撤回棘城,准备死守平州。 就在这时慕容翰跌跌撞撞来到宇文鲜卑部的地盘,有几个百姓将慕容翰扶起,喂了些酒食。 慕容翰说:“这里是哪里?” 那人说到:“这里是宇文部,你是何人,怎么身穿甲胄。” 慕容翰说到:“快带我去见……去见宇文部首领!”说完又晕了下去。 石虎坐在幽蓟府内,学着段辽发号施令,周围的侍从们也纷纷学了起来,石虎笑的不亦乐乎。 密云山里段辽前后思索,对着家人说:“如今已经没有能容纳我们的地方了,我打算投靠慕容氏。” 第118章 宁为死战 绝不后退 李农返回幽蓟府,见到石虎。 石虎问李农:“这慕容皝思考的如何了?是屈服于我还是降于我?” 李农说:“直接发兵拿下平州,慕容皝态度之强硬,言辞之激烈。恐怕不可能屈尊于天王。” 石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到:“那就发兵攻打,一鼓作气 拿下平州。速速备战!” 在撤军路上封将军(封弈)对着慕容皝说到:“此次石虎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我们也并非石虎敌手。” 慕容皝对着封弈说:“举我平州之力,定能击退石虎!!” 慕容皝边撤退边在马车上定制计划。 石虎这边又召集了麻秋,鲜于丰二人。 石虎对着麻秋说道:“你这是第一次在北方御敌?” 麻秋说:“自从随父亲离开公孙成的豫州,除了在凉州之地多次交战,还从未有过在燕赵之地交战。” 石虎说:“这次就好好表现,弥补在秦州的遗憾。” 麻秋说:“诺!” 石虎又对着鲜于丰说:“你也算老臣了,这次如果拿下平州,就准了你告老还乡,像夔安一样,不再注重战事。” 鲜于丰说:“诺!” 石虎随即任命大军兵分四路,由石闵和李农领军两万出雍奴,姚弋仲和王华率军出无终,石虎亲自领军出狐奴道由石成做前锋,桃豹和麻秋走水路要拿下北平郡。 四路大军号称二十万,浩浩荡荡杀向平州。 石虎大军所过之处狼烟遍地,百姓怨声载道,平州刺史部,徐无郡太守公孙止,组织三千人前去抵抗。 公孙止亲自出兵,带着这三千人,向西而去,与石虎的前锋石成交手。 石成对着公孙止喊到:“怎么?难道堂堂平州没有其他人了吗?怎么派了你这么个老态龙钟的人来了?” 周围后赵士兵纷纷嘲笑,公孙止单手将刀插入地面,说到:“对付你老夫一人就够了。” 公孙止随后对着麾下士卒喊:“杀!” 三千人一拥而上,杀向石成。 石成说到:“我所率领的可都是我国中的精锐,你们这样做无异于螳臂当车。既然你们要杀,那我奉陪到底。” 石成领精锐五千与公孙止战做一团,公孙止大败,手下三千人皆被石虎麾下的前锋石成击溃。 公孙止毕竟老了,一人对付一个后赵精骑都相当吃力。等到周围战乱逐渐平息,公孙止就剩孤身一人。 一部分赵国士兵围了上来,将公孙止包围起来,公孙止说道:“终究还是败亡于此。”随后公孙止引剑自杀,终年八十九岁。 慕容皝此时刚刚回到棘城,就听闻徐无太守战死。 慕容皝入城,对着部将们语重心长的说到:“此次关乎我等生存危亡之秋。若不能胜,则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先父一手建立的功业也要毁在我的手里。” 都尉石琮说到:“我们就不应该得罪石虎,石虎性格残忍暴虐好杀。我们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还要去激怒他?!” 石琮的一番话在场的人有认同的,也有保持中立的。 封弈说:“糊涂!这是什么话?” 封弈说到:“石琮妖言惑众,蛊惑军心,建议当即处死。” 石琮说:“我何错之有?大敌当前,你反而要主公斩我?这还没有和敌人交战,我们就先自乱阵脚。岂有此理!!” 石琮说:“你跟在主公的身边,要当心劝诫他才是,三言两语就惹怒石虎。致使发兵二十万攻我平州。” 随后石琮丢下官帽,直接对慕容皝说道。 石琮说:“元真(慕容皝)!好自为之,这个都尉我受之不起了。”随后大跨步离去。 后面一众人窃窃私语,慕容皝世子慕容儁说到:“父亲当下如何是好?” 慕容皝说:“石虎即将来攻,我们内部绝对不能离心离德,不过我也不强求你们,想走的就走,但是想留的之后可就走不了了。”慕容皝一句话说完,朝堂上鸦雀无声。 左司马,韩寿。司隶,阳骛。太仆、王寓。常侍,宋该。几人说到:“承蒙主公照顾我等多日,可是现在是邦国危难之际,我们却不能献出一策一计,现在我等自愿辞官,归乡务农。” 说完几人纷纷脱下官帽,慕容皝摆摆手示意几人可以离去,四人出了殿门头也不回。 皇甫真大骂几人离去的背影,皇甫真对着几人离去的背影骂到:“眼下邦国危难,你们就抛弃主公而去,真乃狐鼠之辈。” 皇甫真骂着骂着自己也走了出去,连官帽都没留下。 冗骑常侍,宋晃。对着慕容皝说到:“只是听到石虎的风声,我们已经离心离德,这样下去,都不用等石虎大军,到时我们已经自我溃败!!” 慕容皝没有理会宋晃,慕容皝说到:“现在还有谁想和前几位一样,归乡务农的,我不强求,若有困难可当下明说,我可以给你们赐钱赐粮,各自离去。” 随后宁远将军慕容汗站了出来说到:“敢有离去者,必然成为我刀下亡魂!眼下国家危难你们想着跑,早干什么去了??谁要是再跑,休怪我手中铁矛无情。” 慕容汗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东夷校尉封抽、护军乙逸、辽东相韩矫、玄菟太守高诩也纷纷站了出来,异口同声说到:“宁愿死战,绝不退却!” 随后慕容皝开始组织军事,东夷校尉封抽建议到:“将棘城方圆七十里内坚壁清野,敌人深入五百里之地,必然粮草不济,我等以逸待劳,必有优势。” 高诩也说到:“加固城防,聚集粮草于城内,这样可与敌人相持数月,敌军深入粮草必然不能维持,到时敌人自己就退了。” 韩矫献策说到:“臣想可以让东南晋室作为援军,出兵豫州,袭扰赵国后方,牵制石虎。” 慕容皝心中甚是高兴,看到自己麾下也有有用之人,于是说到:“诸卿还有什么建议,速速道来,无论什么计策都可以说出来。”随后下令封赏慕容汗,封抽,高诩,韩矫几人。 慕容皝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石虎此时还在进军路上。 石虎听闻徐无太守公孙止死了,石虎下令所有军队原地休整。 李农问石虎,李农问:“此时徐无已经攻破,为什么要在这里止步不前?此时敌人肯定已经自乱阵脚,这时我们发起猛攻,必然大获全胜!!” 石虎说:“你只会出谋划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沿途休整,也刚好可以就地补给,掠夺百姓民财,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眼下已经行进了两百里,敌人近在咫尺,他又跑不了,你担心什么?” 石虎于是下令各军可以按需劫掠,就这样几天之内,石虎大军原地驻扎,开始四处劫掠百姓。平州以西数郡百姓连连遭殃。石虎大军所过之处,民众苦不堪言,皆成幻影。 慕容皝将棘城周围一百里坚壁清野,周围郡内的百姓,粮食,士卒纷纷遣入棘城内,慕容皝亲自审察城防状况。 在旁的封抽说到:“还好石虎没有趁这个时候发兵攻我,不然防不胜防啊。” 慕容皝说:“所言甚是,石虎要是这个时候兵临城下,那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了。” 慕容皝回到宫内,又见了自己的儿子们,给他们每个人都做了任命。 慕容皝召见了自己的五个儿子分别是慕容度,慕容恪,慕容偻,慕容汗,慕容儁。 慕容皝对这些儿子说道:“你们有的已经十九岁了,眼下家国兴亡,你们也要出一份力了。” 慕容儁说到:“父亲但说无妨,儿等该如何做?” 慕容皝把棘城地图展开,慕容皝随即任命慕容儁:“你的年龄最为年长,你就驻守外城西门,务必严防死守。” 慕容儁说:“遵命!” 慕容皝随后说:“慕容恪!” 慕容恪回答:“儿在!父亲请讲!” 慕容皝说:“你今年只有十四岁,所以就不要守城门了,给你一千骑兵你就负责监督城内城防。” 慕容恪说:“诺!” 慕容皝说到:“慕容度,你去守外城南门。” 慕容度一口答应。 慕容皝随后说:“慕容汗,你就跟着我。” 慕容汗说:“诺!” 慕容皝说:“慕容偻,你去守内城西门!” 慕容偻说:“是!” 慕容皝将自己年长的儿子们任命完后,随后又叫人叫来小儿子们。 慕容霸,慕容尊,慕容龙,慕容桓四人,慕容皝对这四位儿子说到:“你们都过了十岁,要在这次战乱中保全弟弟妹妹们,尤其是,你们中最小的弟弟慕容德如今只有一岁,你们要好好保护才是,给你们每人配备二十兵马,若内城失守,你们即可带着母亲,弟弟妹妹们走暗道向东而退,去找慕容评。” 慕容霸说:“我已经十二岁了,父亲之前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人就能打二十个人,我不要守卫皇宫。” 慕容皝摸着慕容霸的头说到:“我儿之悍勇,军中可以相媲美之人屈指可数,所以才将保卫皇宫的重任交给你啊。” 慕容霸说到:“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托。”随后慕容皝又叫来自己的几个心腹大臣,封抽,封将军(封奕),高诩,宋晃等人各有安排。 慕容皝已经做好了严防死守的准备,就等着石虎大军到来。 在宇文部的慕容翰吃吃喝喝,宇文部首领宇文逸豆归给慕容翰摆了宴席,宇文逸豆归看着慕容翰狼吞虎咽的样子,宇文逸豆归说到:“先生如此狼吞虎咽,是有多久没有进食?” 慕容翰说:“两日!”随后将宇文逸豆归盘中的肉也夺了过去塞到嘴中。 宇文逸豆归说到:“我这里比较荒凉,没什么可以招待先生的,不知先生找我何事?” 慕容翰一壶酒下肚,说到:“在下慕容翰,特来相投!” 宇文逸豆归大怒:“你是慕容家的人?来人将这个慕容……慕容?” 宇文逸豆归随转头问慕容翰说:“慕容什么?” 慕容翰说:“在下慕容翰……” 宇文逸豆归喊:“将慕容翰下狱!!” 慕容翰说:“我前来投奔,为何无故将我下狱。” 宇文逸豆归则说:“我世世代代牧羊在这里,你们慕容氏屡次无故攻打我们,现在没有立刻杀了你都已经是仁慈了,我们还要和石虎联兵一同讨伐慕容皝。” 慕容翰大笑说:“看来你还不知道。” 宇文逸豆归说:“知道什么?” 慕容翰说:“前几日,石虎联合段辽,打算一举攻破慕容皝,结果呢?石虎反而吞并了段辽。和石虎这样人面兽心的人交好,我看宇文部也败亡不远了。” 宇文逸豆归立刻叫来弟弟宇文殴。 宇文殴低声凑到宇文逸豆归耳边说:“慕容翰所言,句句属实……” 宇文逸豆归问到:“你一个慕容氏的人怎么会在段部鲜卑?” 慕容翰说:“我和慕容皝早就没关系了,早已经恩断义绝,早就是段部鲜卑的人了,现在无非就和他同一个姓而已。” 宇文殴随后低声对宇文逸豆归说:“那个族弟宇文修好像也是在段部鲜卑段匹磾帐下效力……” 宇文逸豆归随后对着慕容翰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我帐下效力。” 慕容翰随即说:“谢明公收留之恩。” 宇文逸豆归于是收留了慕容翰…… 此时石虎休整完毕,大军开拔直扑棘城而来。 石虎对将士们说到:“谁要是生擒慕容皝,直接进爵六等,赏千金,封万户侯。” 一众士兵们纷纷大喊:“天王万岁,天王万岁,大赵万年,大赵万年。” 李农对着石闵说:“此次征伐,若不能速战速决则我粮草不济。” 石闵说:“你又多虑了,这次我们出兵十万之多,号称二十万,吓都能把慕容皝吓死,要是兵临城下,慕容皝必然亲自来降。” 李农转头问石闵(冉闵):“你为何如此自负?” 石闵大笑说:“有我这个神将在这,谁能敌过我们?” 第119章 赵强我弱 不可速胜 石虎大军开进距离棘城只有三十里的地方,慕容皝此时还在加紧备战,此时斥候来报:“石虎率领水路大军,即将兵临城下。” 慕容皝让高诩先行出战。 慕容皝对高诩说到:“如今石虎刚刚来此,我们还在备战当中,先给你三千人先前去与其对峙,为我们拖延一些时辰。” 高诩领命率军出西门,往石虎方向前去,石成探知慕容皝命高诩前来攻打。 石成向石虎请命,石虎对着石成说:“区区一个高诩,让王华前去应付就好。” 石虎召来王华,王华说:“不知天王找我何事?” 石虎对王华说到:“最多给你两个时辰,若不能击败高诩,你就自裁。”说完又丢了一把剑给王华。 王华跪在地上,拿起剑,随后领命,领着骑兵五千率军迎战高诩,高诩率领三千甲士本意是拖延。 结果发现王华出战直扑而来,高诩下令全军围成一个圈,阻敌于外。 就这样三千人浩浩荡荡的结成一个巨型圆阵。 王华领精骑冲击,连冲三次,都不能闯入阵中。 王华又亲自带头攻打,均被高诩击退。 此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石虎还没听到王华得胜的消息。 石虎随后叫来麻秋,石虎对麻秋说到:“你去告诉王华,还剩一个时辰,若还是攻不下,你就杀了他,接替他拿下高诩!!” 麻秋说:“诺!”随后单骑前往战场。 麻秋见到王华在做无效冲杀,麻秋对王华说:“你知道当年段文鸯是如何攻破曹薿的吗?” 王华一身狼狈,瞄一眼麻秋,王华说:“如何击破?” 麻秋说:“找几架投石机来,向阵中投去,等敌人阵型散乱,你在领军杀出。” 此时王华心急如焚,于是听从了麻秋的建议。随后命人用投石车向圆阵中投石,天上出现数百个巨石,砸了下来,高诩圆阵被砸散。 王华下令全军冲杀随后喊杀震天,高诩试图稳住阵型,却看到王华率领精锐杀出。 两军交战,高诩大败,乱军之中,麻秋生擒了高诩,高诩麾下三千人仅仅活下来二百人。 石虎看到麻秋将高诩带回,高诩被五花大绑丢在营内。 石虎出来看着高诩,石虎说到:“高诩,你今日愿降否?” 高诩说:“我为忠骨,岂能降贼?” 石虎放声大笑,随后说:“好 好,你们一个个都是忠肝义胆,就我石虎不仁不义。”随后命人将高诩押了下去。 石虎随即命石成和姚弋仲两人率军即刻冲向棘城。 王华此时也在一旁,石虎看着王华,王华瑟瑟发抖。 石虎边笑边走向王华,石虎说:“将军这次也算有功,不必害怕。”随后石虎拿出一个折冲将军印交给了王华。 王华叩拜谢恩。 高诩大败消息传回棘城,慕容皝看到还剩一部分粮草和军械还没有运进城内。 慕容皝召来心腹慕舆根和封奕还有刘佩。 慕容皝对三人说到:“高诩仅仅撑了一个时辰,就败亡散去,眼下军械尚未完全运进城内。如何是好?” 封奕说:“主公之意是?” 慕容皝说:“我的意思是撤军,向西而退。” 封奕面色忧愁说:“此时万万不可,城内军械虽然暂时还未完全运进来,但要是突然撤军,必然导致城内混乱不止。” 慕容皝说到:“高诩已经败了,难道你还有什么缓兵之计吗?” 慕舆根说到:“州牧要是退走了,如果石虎听到这样的消息,那岂不是乐开了花?而且我们已经做好了严防死守的准备,为什么还要想着撤退的事,还有此时若退了,日后呢?今日弃了辽东,逃回辽西,那石虎必定穷追猛打。日后难道连辽西都要丢弃吗?如此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慕舆根接着说:“请大王坚守城池,安抚人心,若能长期守下去,石虎必然引兵自退!!” 慕容皝依然满脸忧愁,封奕说到:“高诩以三千人抵抗二十万之军,尚能撑二时之久,我们城内现在算上百姓有十五万之军,何必惧怕石虎强攻!?” 慕容皝心中不定说到:“连高诩都不能多坚持一会,我心中还是没底。” 刘佩说到:“如今石虎前来,我平州内郡县扰动,人心不稳,然今日百姓之安危,皆在主公一念之间。如今主公您自己都心神不宁,如何才能稳定军心?” 刘佩的一席话语让慕容皝茅塞顿开,慕容皝当即站起,对刘佩说到:“高诩已经没了消息了,你就接替他做玄菟太守。” 刘佩赶忙谢恩,随后说到:“此时事态危急,我愿出军作战,挫败敌军士气,振奋我军军心!!” 刘佩说完后,慕容皝对着刘佩说:“那就拜托你了,刘府君!” 刘佩说:“我定以一力而破贼,不负主公之托!”刘佩说完走了出去。 刘佩挑选精骑五百人,杀出城外。 与姚弋仲和石成二人交兵,刘佩率先冲入乱军,左手持弓,右手拉箭,赵军士卒纷纷被刘佩射落马下。 刘佩麾下士卒,无不舍生杀敌,姚弋仲和石成接连被击溃。 姚弋仲和石成被刘佩彻底击溃,纷纷率领残军退去。 刘佩见敌人撤走也率军返回,城内士气大振,慕容皝亲自为刘佩接风。 此时,棘城内军械,粮草,已经整备完毕。城内军民众志成城,决心抵抗到底。 姚弋仲和石成败走,石虎对二人说到:“看来这慕容皝,麾下还是有点良才猛将的,一时之间也拿不下。” 石虎随后召集石闵,李农,麻秋,石虎说到:“你们先行攻城,我随后率军赶到。” 石闵说:“遵命!”随后李农,石闵,麻秋三人带步骑八万赶往棘城而去。 石虎随后下令,全军开往棘城,不得延误。 石闵,李农来到棘城附近,远远望见城上军容刚正,号旗遍布。 石闵下令攻城,赵军士卒云梯,冲车纷纷上阵。冲向棘城西门,组织防守的慕容儁下令用滚木,火油,金汁应对。 两军喊杀震天,慕容儁从然应对,石闵和李农在打赌。 石闵对着李农说:“你猜这外城什么时候可以攻下?” 李农说:“三日之内。我军粮草只能维持八日。” 石闵说:“我看明日就能拿下。” 麻秋听着二人的谈笑,看着攻城的士卒们,麻秋连连摇头。 麻秋说:“我看未必!敌人将周围的百姓也遣入城内,这对我们不利。说明城内士卒恐怕在十万人左右。” 石闵说:“就算有又能如何?我军号称二十万!” 李农问麻秋:“你是什么时候受天王重用的?” 麻秋说:“一开始跟着夔安,后面夔安归隐了,这才慢慢受到重用!” 李农问:“你是哪里人?” 麻秋说:“豫州人,出自豫州刺史部,陈留郡,雍丘县人。” 李农说:“你以前追随何人?” 麻秋说:“匪头公孙珑!我和我父亲都在她手下干活。” 李农随后问到:“豫州匪头公孙珑?她和豫州刺史公孙成是什么关系?” 麻秋说:“二人姐弟关系,其父亲公孙谨,活了好一把年纪,从三国到晋末,也算人尽皆知了。” 李农说到:“那你怎么就降了石勒?没有跟着保卫江南之地吗?” 麻秋说:“说来话长,和祖约一起降于石勒。” 李农说:“所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麻秋说:“正是!” 石闵此时把桌上的平州图,用毛笔乱涂一气,将每个县每个郡,都用笔墨涂满。 李农看到后大声说到:“冉闵!你在做什么!” 冉闵说:“无事可做,甚是无趣。故而用笔墨将平州涂满,用以解闷。” 李农喊到:“那就去督察前线攻城!”石闵听后离去。 麻秋说到:“他不是石闵吗?为何又称冉姓?” 李农说:“我和他的父亲冉良也算生死之交。但是天王很倚重他,收其人为孙。” 麻秋自言自语到:“看来各位都是履历颇丰,难怪能相聚一堂,共襄盛举,一起狼狈为奸。” 石闵看着城下死伤过多,于是开始亲自攻城,石闵一个人轻松越上城墙。 石闵跳到守军面前,开始砍杀守军,守军将石闵在城墙上团团围住,石闵大喝一声,挥舞长朔。斩杀近百人,部分赵军士卒趁着这个时候也顺利登上城墙。 慕容儁眼见形势严峻,奋不顾身,亲自领军加攻石闵。 封抽看着慕容儁冲了上去,自己也拿着长刀杀了上去。 石闵看着慕容儁,慕容儁望着石闵二人相距不足五十步。 慕容儁拿着剑,冲了上去,周围士卒士气大振,纷纷杀向石闵。 石闵冷哼一声,用长朔挑起一人,空中旋转五圈,一击丢向慕容儁。 慕容儁趴下躲过一击,那人被石闵从外城城墙上,扔到入外城内,直接甩出百步之远。 封抽惊讶道:“这……这等臂力,石虎怎么会有如此猛将??” 石闵冲向慕容儁,石闵挥出一击,慕容儁拿剑抵挡,被石闵一击打的后退数十步,随后吐血,剑也被石闵击断。 封抽挡上前,用刀架住石闵的朔,二人在城上开战。 慕容儁不顾伤势,喊到:“力守西门,不能让一个敌人从这越过去!!”周围士卒开始斩杀已经登上城墙的赵军士卒。 石闵嘲讽道:“呦,还有两下。”随后一击,打退封抽。 石闵一朔劈向封抽,封抽艰难躲避,随后石闵看到,周围慕容皝的士卒围了上来,石闵将手中长朔挥舞一圈,士卒们纷纷被石闵斩杀。 石闵开始屠戮城上士卒,尸体堆得甬道都堵住了。 封抽看到石闵在砍杀其他士卒,一人举起一个滚木,艰难抬起,慕容儁赶忙帮忙,封抽说到:“少府,你身上有伤……”还没有说完。 慕容儁吐着血打断封抽说:“不用管我,把那个贼将撞下去。” 两人抬着滚木,用尽全力,向石闵冲去。 石闵此时没有注意到二人,还在砍杀慕容儁的士兵中,就在这时。 石闵一个回头看过去,霎时身体被滚木撞到,后退数十步,慕容儁喊到:“把他扔下去!”地上爬起来五个士兵,大喊着冲向石闵。石闵突然被五个士兵抱着被迫一起跃下城墙,其中一个士兵还拿出匕首捅了石闵一刀。 石闵在掉下去时,将抱在自己身上的几个士兵甩开,边用脚蹬着城墙马面,又做出几个空翻,随后稳稳落地。 落地后,石闵吐了口血出来,背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插了把匕首,石闵把匕首拔出,扔到一边,然后倒了下去,仰望看着刚刚登上去的士兵也被杀死后,扔了出来。 石闵艰难起身,下令暂时停止攻势,叫来军医,清理伤口。 这时石虎领着剩下的人来到,石虎关切的看着石闵,石闵说:“臣无大碍。”然后想艰难起身,却又倒了下去。 石虎说:“你就在这养伤,剩下事我来就行。”随后石虎恶狠狠的望着棘城西城门。 石虎说:“伤我爱孙者,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随后下令明日辰时全军猛攻。 王华,石成,李农,姚弋仲,麻秋异口同声说:“诺!” 慕容儁眼见石闵退去,随后自己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慕容皝得知慕容儁倒下,自己亲自前来,看着慕容儁眼含热泪。 慕容儁缓缓开口:“父……亲,西城门安然无恙,儿不辱……使命。”慕容皝在这一刻终于坚持不住了,连日来的焦心力悴,在这一刻嚎啕大哭,抱着慕容儁。 慕容皝抱着慕容儁哭着说到:“为父……为父不好,让你受累了,不能倒下啊……” 这时有军医来了,赶忙看察慕容儁病状,摸索了一会后。 军医摇摇头说到:“少府……少府他……” 慕容皝说:“先生请讲!” 军医说:“肋骨断了两根,三根内筋崩断,不能出战了。至少需要静养十个月。” 慕容皝听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后命刘佩前去顶住西城门,命医生好生照料慕容儁,凡是所缺之物,可以让慕容儁麾下的人直接找他要…… 第120章 断敌退路 哀兵必胜 辰时石虎亲自组织进攻,云梯,冲车,无所不用。刘佩防守有序,屡次击退石虎进攻。 就在这时石虎军营内空虚,高诩看到看管他的人都睡着了,三个狱卒趴在桌子上,呜呜大睡。于是高诩偷偷摸了出来,将桌子上的切肉刀平稳的拿起来,迅速三个狱卒依次斩杀,高诩摸到营帐外,看到两个赵卒正在闲聊。 一个赵卒说:“天王本来带的粮草就不多,还都囤积在安乐城。” 另一个说:“谁知道天王怎么想的,安乐城距离这里可是有一百三十里,为什么就不能将粮草放到军营里。” 赵卒说到:“我听说是那个叫李农的让天王把粮草放在安乐城的。” 一个赵卒抱怨说到:“时也,哀也。我听说出征前筹备了三十万斛粮草,如今这才打了几天?我连米汤都已经喝不到了,这三十万斛粮草去哪了?” 两个赵卒浑然没注意在后面偷听的高诩。 赵卒说:“我听说出征前三十万斛粮草囤在高阳,我们现在吃的都是段辽留下来的粮草。” 另一个赵卒说:“本就不多的粮草,还要分开放置,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想的。” 高诩听到二人谈话结束,于是慢慢靠近二人。 高诩拿起剑走上去,一剑将营帐外两位赵卒斩杀,高诩拿着剑,看到账外绑了一匹马,高诩走上前,看了看四下无人,高诩骑马扬长而去。 前线,石虎屡次攻城皆不利,石虎破口大骂,下令:“申时之前,必须攻下棘城西门。” 后赵军士屡次冲锋皆被击退,刘佩守城游刃有余,慕容儁躺在床上,却还不忘吩咐手下人及时告知前线军情。 高诩骑着马,绕远路,往凡城逃去,凡城令赵祥刚刚击退一小股后赵士卒攻城。 高诩远远看到,前面有一小股赵军士卒,高诩骑着马一个急停。 高诩一边喊:“驭,驭。”一边用手猛的拉缰绳。 马不受控制,将高诩甩下马,马上的剑也掉了下来。 高诩灰头土脸,回头却看到马匹长鸣嘶吼,高诩大骂:“纯马,闭嘴!” 高诩走近那匹马,被马一脚踢中,高诩又到了下去,滚出六步之远,随后那马快速奔逃。 高诩艰难的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剑,回头看去,有一队赵军士卒已经来到他面前。 高诩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只有七个人吗?” 赵军士卒也很狼狈,为首的一人自言自语道:“刚刚打了败仗,不能就这样回去。” 为首的一人对着高诩说:“你是什么人?刚刚那匹马又是怎么回事?” 高诩于是辩解道:“我就是这附近的一个县卒。” 为首的一人将高诩上下打量一番,说到:“骗人!你身穿六品官服,无非就是破了点,怎么可能是县卒?来人把他绑了!” 周围的六个士兵走上前去,将高诩包围了。 高诩拿起剑,说到:“对付你们我还是绰绰有余的。”随后高诩拿着剑和几人砍杀成一团。 过了一会凡城令赵祥,听到有人汇报。 “县令,县令,城下来了一个人。” 赵祥问:“对方什么人?打探清楚没有?” “回县令,其人自称是高诩。” 赵祥猛然起身,跑向城头,亲自向下看去,只见一个破衣烂衫,浑身是血,手中剑也断了一截的人站在城下。 那个人抬头看着赵祥,说到:“元一,还不打开城门?我都不认识了?” 赵祥说到:“快,快,快开城门!!”高诩见到城门打开于是走了进来。 高诩气若游丝对着赵祥说到:“赵元一,我有……有军情汇报,快快准备信使!” 赵祥先是将高诩放置在自己县衙内的胡床上,赵祥拿着笔和纸坐在胡凳上,看着高诩。 高诩说:“赵军多数粮草聚集在高阳,其余粮草聚集在安乐城,若明公派遣精锐乘机焚之,敌人必然自溃!!”随后高诩又倒了下去。 赵祥写完,命手下人必须赶在天黑之前送到棘城内。 此时棘城西门,南门已经被赵军围的水泄不通。 石虎对着李农说到:“明日所需的粮草运来了吗?” 李农说:“已经运到营内了,后日的粮草明日运到。” 申时已过,棘城西门还是没有打下来,士卒将领疲惫不堪,石虎说到:“今日攻城不下,没有饭食!!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卒都一样,就连我也是一样,若明日还是不能攻下城门,可就不是罚一日酒食这么简单了。” 石虎召来李农入帐商议。 李农走了进来,看到石虎酒食丰盛,石虎招呼李农一起吃。 石虎吩咐侍人摆了一张坐席和一张案牍,李农就坐。 石虎随后说:“已经连攻了两天,连个西城门都打不下来。这样拖下去,要打下整个棘城,我看至少三,四个月?” 李农端起酒,边喝边吃,一壶酒喝下去后,心生一计说到:“不如就按老办法。” 石虎说:“难道是?” 二人异口同声说出:“掘地攻城!!” 石虎命两千士卒,夜以继日在棘城外围挖掘通道。 翌日,慕容恪巡视城内时发现有赵军士卒,慕容恪大惊。 慕容恪立刻带兵清剿,随着出现的赵军士卒越来越多,慕容恪有点顶不住了。 这时慕容恪当机立断下令命身边几人前去找父亲慕容皝。 此时慕容皝守在外城南门,看到今日赵军没有进攻迹象,心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封奕看出了慕容皝的担忧说到:“也许敌人不想战了?” 慕容皝摇头说到:“事有蹊跷,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突然有一人来报,说:“都尉慕容恪命我告知州牧。” 慕容皝问:“何事?” 来人说:“赵军已经入城了!!!” 慕容皝刻不容缓即刻带着南门部分守军往西门赶去。 慕容皝来到外城,看到城内百姓被赵军杀害,火光冲天,慕容皝亲自带军清剿,刘佩也一脸迷糊来到慕容皝面前。 慕容皝问:“西门失手了?” 刘佩说:“没有失手,不知敌人从哪入的城。” 慕容皝交代道:“绝对不能让敌人从里面打开城门!” 刘佩说:“我必死守西门。” 慕容皝开始寻找自己的儿子慕容恪,慕容皝和刘佩各自离去。 慕容皝找到许久,终于看到了慕容恪,慕容皝走上前,对慕容恪说到:“玄恭,玄恭。” 慕容恪带着人站在那,听到父亲喊的他。慕容恪回应道:“爹,敌人是从这入的城!” 慕容皝快马向前,看到一个坑道,慕容皝向下看去,里面是赵军尸体,绵延不绝。 慕容皝还在疑惑时,慕容恪说到:“爹,我猜敌人是从城外向外城中掘地,所挖出来的坑道,足以让士兵通行。” 慕容皝随即叫来几位大臣,吩咐道:“带着人马,沿着外城走一圈,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坑洞,如果有就立刻回填。并派人监视。” 手下大臣纷纷说:“诺!”随后各自巡视。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北门有一位信使,传入书信。”随后将信交给慕容皝。 慕容皝打开信看到了高诩让赵祥写的:“赵军多数粮草聚集在高阳,其余粮草聚集在安乐城,若明公派遣精锐乘机焚之,敌人必然自溃!!下官赵祥奉上。” 慕容皝得到这份书信,如获至宝,随即召集大臣商议。 慕容皝将书信交给每一位大臣,让他们都看了看。 其中其儿子慕容汗说到:“我愿为父亲前去绕路远袭高阳。” 宋晃献计说到:“此距离高阳甚是遥远,而且中间有赵军阻隔,若挑选精骑长途奔袭,也要骑四日左右。不过臣有一计!” 慕容皝说:“何计?先生快快说来。” 宋晃展开平州图虞,又展开幽州图虞,指着地图分析说:“现在赵军集聚在我辽西之地,我若走辽西道,必被赵军察觉歼灭之,试看这里。”宋晃指了指地图。 只见蓟城上方有一个叫蠮螉塞的地方,宋晃对着慕容皝说到:“从我辽东之地,绕道到这里两日便到,且路中并无赵军,试看蠮螉塞,这是扼守匈奴之险要,若能从这里下去,便可一马平川,顺道蓟城,金台,易京,高阳四郡,皆唾手可得。” 慕容皝大喜,随后又忧虑的问:“谁能担当此次重任。” 其子慕容汗,和老将封抽二人纷纷请缨。 慕容汗说:“要是让我去,三日之能,我直接拿下蓟城,金台二郡,从后方威胁赵军。” 封抽说道:“我会先攻下蓟城,然后以蓟城为点,待到敌人引军强攻,我弃城而去,直扑高阳,焚烧其粮草。届时敌人必定自乱阵脚,我再趁乱返回。” 慕容皝刚想同意,慕容汗说到:“给我六万人,我不仅能拿下四郡,还能毁敌粮草!!” 封抽说:“我只需兵马三万,就可烧敌粮草,且全身而退。” 慕容汗又说到:“我只需兵马两万,就可做成此事!” 封抽说:“公子勿躁,公子勿躁。我只需一万五千人便可做成此事。” 慕容汗刚想说话,被慕容皝打断到:“封将军不可动,若没有你在这坐城难守啊。” 慕容汗一时兴起,说到:“父亲之意……” 慕容皝说到:“我亲自领兵,三日内返回!!” 在场一众人纷纷震惊不已,宋晃颤颤巍巍说到:“主……主公,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皝说:“这几日守城之战,我也看到了,我的儿子们各自努力,我的臣子们宁死不屈,我觉得我也要做出些什么。” 宋晃说:“那……何人来代替您守城?” 慕容皝随后叫来慕容恪,说到:“就让慕容恪暂时担任三日。” 慕容恪听后连说:“自己不行,还请父亲不要离去。自己宁愿替父亲出征高阳。” 慕容皝摆摆手:“慕容汗,慕容恪,听令,卓你二人暂时接任守城之位,三日后我若不归,就立慕容儁为主。” 一众大臣纷纷听令,慕容汗,慕容恪也听从慕容皝的话回应道:“诺!” 慕容皝带军两万出征,从北门而走,衔枚裹蹄,带着军队远征。 夜中,石虎问今日战绩如何。 各部将领皆夸大其词,有的说:“斩杀了慕容儁。” 有的说:“已经打到内城了。” 还有的说:“今一日之内,斩敌五万人。” 更有甚者说:“已经生擒了慕容皝,结果半路被他逃了。” 石虎哈哈大笑,随后说到:“好!明日一鼓作气,拿下整个外城!” 士卒们欢呼雀跃,只有麻秋看的很明白,麻秋一人静静的抬头看着夜空,随后说到:“你看我做什么?” 随后一块巨石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正是姚弋仲。 姚弋仲说:“有信使传信,我又有儿子今天出生了,可是我和妻子相隔千里,所以出来散散心,顺便看到了你。” 麻秋说:“打算取什么名?” 姚弋仲看到了天上的星星,随后说:“就叫做苌!姚苌,姚苌。” 麻秋随后说:“我父亲麻曳三日前过世,我今天才得知消息,我不孝啊,我不孝啊。”然后跪了下来,向着西面俯身一拜。 慕容皝待远离棘城一百里时,下令各部骑兵,去除裹布,全速进军。 第二日,蠮螉塞守卫的几百位赵军见到黑压压的骑兵出现在塞外,纷纷弃守而逃。 随后慕容皝兵进神速,直接来到蓟城下。 蓟城前不久刚刚被石虎糟蹋一空,没有什么像样的防备,看到慕容家的旗帜,几千守军也各自逃去。 慕容皝没有做停留,直接往金台而下,金台太守此时还在府邸内和几位妻妾玩闹,就听闻守将来报。 “府君!慕容皝,慕容皝出现了!” 金台太守登城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骑兵,为首的正是慕容皝。 太守石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弃守!” 守将说:“石府君,我们郡内可是有一万士卒啊!” 石林大声骂到:“天王二十万大军至今都杳无音信,这慕容皝怎么就打到我这了,这不是很明显吗?就连二十万人都拦不下他,我们区区一万人,又怎么可以防住?” 随后石林下令开城献降…… 第121章 起自辽东 当兴晋室(上) 慕容皝三战三胜,临近金台郡 石林把金台郡印玺交给了守将,嘱托道:“魏臧,从现在开始,你是金台太守了。” 魏臧说:“石府君,那你去何处?” 石林说道:“我去邺城求援!!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守住啊。守到援兵到来就好。”说罢慌乱跑去。 随后石林逃去,留下魏臧一人固守。 只见石林率领家人,将金台的财宝,粮食,以及剩下的七千士卒纷纷带走,只留给守将魏臧三千老弱。 石林从南门而出,慕容皝此时不知道城内底细,于是先去派人劝降。 城内守将看到自己手下三千老弱,又看了看慕容皝率领的两万士卒。 这时城下有一人喊到:“城内,石府君在否?” 守将魏臧说:“府君去求援了。留下我来对付你们。” 慕容皝使者说到:“我们有两万铁骑。踏平你这座破城。易如反掌,你为什么不肯降呢。” 魏臧说:“我身为主将,还没有开战,我就要弃城而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况且石林去求援了。我想不足一日便可调来数万精兵。我只需要在这里拖住你们一天就好。” 慕容皝使者又问:“那你总共有多少兵马?” 魏臧喊:“我有三千兵马。” 使者随后离去,慕容皝分析战局,慕容皝说到:“现在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得速速南下高阳,焚烧粮草,退敌断路。” 于是慕容皝率领大军贴着城池绕了过去,在此期间,魏臧没有射出一剑,也没有派出一个士兵前去阻拦。 郡内主簿劝魏臧:“敌人绕城而进。我们应该速速出击,打敌人措手不及。” 魏臧则说:“我的任务是守住这座城池。眼下这个座城池不被慕容皝攻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就这样慕容皝两万军队,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城下绕了过去。 还在跑路的石林,打算撤去高阳。 手下郡丞说:“高阳距离这里不远。我们翌日就到,可是把魏臧一个人留在那真的没有问题吗?” 石林说:“我估摸魏臧已经和慕容皝交战了。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撤往高阳。先把我的财宝保住再说。”于是一众人马浩浩荡荡的前往高阳。 就在这时后方来报:“府……府君,大事不好!” 石林说:“何事?” 来人说:“慕容皝已经追到后军了!!” 石林说:“这慕容皝要攻下那座城。少说也得一个时辰。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已经追到我们后面了?他骑的什么马?人均赤兔吗?再探!” 这时又有人跑过来说到:“后军已经被慕容皝击溃了。请府君速速撤离!” 石林见退无可退,于是让家人换上百姓衣服,自己也穿了百姓衣服,对郡丞嘱托道。 石林:“从现在开始。你是金台太守!”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个印交给了郡丞带着家人往旁边的树林躲去。 郡丞也不敢接印,随手交给一个传令兵,自己也换上百姓衣服,弃军而走。 第122章 起自辽东 当兴晋室(下) 慕容皝亲自领军攻打,连破石虎数郡之地,金台太守石林被迫带着家人躲入密林之中。 赵军一触即溃,纷纷各相逃窜,无暇顾及,慕容皝抓到一个赵军什长。 慕容皝问:“你们这支军队是何人统领?” 什长说:“是……金台府君石林。” 慕容皝又问:“石林当下何在?” 什长指着前面一片绵延一里多的树林说到:“府君藏匿其中!” 慕容皝亲自带领军士百人,冲入密林,一时不到,抓获石林。 石林带领家人纷纷跪拜,石林哭诉到:“我本晋人石崇侄孙,因和石虎同姓,用家中金银贿赂之,得此官位,不想平州牧之神勇,连破四郡,石林这才带领家人撤还邺城。” 慕容皝说到:“你们弃城而逃,想必以石虎秉性,若是回来之后必然讲你们一家全部斩杀,要不要随我一同返回平州?也可保全家室!” 石林捶足顿胸,跪拜而下说到:“我石林愿意相助州牧治理平州!”随后石林叒拿出一个玉玺,上面刻着“王受金台印玺”。 慕容皝接过玉玺,于是对着石林说到:“你们就在这里等我。等我拿下易经焚烧高阳,待军队返回之时,再带你们一并离去。” 石林说到:“我有一计,不知明公愿听否?” 慕容皝说到:“何计?” 石林说到:“易京距此只有三十里,但是隔着一条河,大军造船渡河需要些时间,我若此时城内守军发现,与我们隔河对峙,我军必然受其困扰,且易京乃扼守高阳之要冲,可里面驻守的士兵不足两千,我愿单人劝降,由此明公可不费一兵一卒,即刻赶赴造船渡河即可。” 慕容皝说到:“眼下我缺一太史,就由你来任平州太史!!” 石林单人前往,慕容皝下令士卒们就地砍树做船。 石林来到河边已经望见了易京城,点了一堆火,来回示意。 易京令刘胜,远远看到了河边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周围还有黑烟冒起。 刘胜派人前往查看,来人乘船过去和石林说了些什么。 随后带着石林一起过来,刘胜问:“何人?” 船夫大喊道:“是郡内的太守!” 石林渡河,在距离城不远的地方下船,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太守印玺,让船夫带给刘胜看。 船夫跑回城,拿出印玺交给刘胜,刘胜说:“这不是金台印玺吗?”随后又往城下看去。 石林在城下喊到:“金台太守,石林!” 刘胜一丝惊恐说:“府君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到我这里来?” 石林说:“我部魏臧叛乱,把我赶出来了,我家人也被其杀死。” 刘胜一听赶忙将石林迎入城,石林示意刘胜。 周围百姓看到太守亲自前来,纷纷说到:“恐怕刘胜要倒霉了。” 刘胜将石林带入县府,随后刘胜让所有县卒全部出去,刘胜对着石林说到:“府君,当下没有别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林右手深入袖口,摸到一把利刃,随后笑着对刘胜说。 石林:“走上前来,这是天王石虎的临时召令。” 刘胜没有防备走上前,石林一刀抽出击杀刘胜。 随后拿出一块布,用笔写下“胜与魏臧相约,共谋起事。” 石林大摇大摆走出县府,随后将县外的县丞叫了进来,石林将手中写的布交给了县里的县丞。 县丞看着刘胜的尸体就摆在那。 县丞拿着布,惊恐说到:“刘胜谋反之事,我不得而知,还望放过我啊!” 石林担忧的说到:“刘胜谋反,这县里面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县丞说到:“还请府君出谋相救!” 石林说:“当下之计,就是将城内兵卒各行解散,去除造反之口实,造反者只有刘胜一人。” 县丞恍然大悟,说到:“下官这就去办。” 不一会城门打开,两千士卒被就地遣散,各自出城离去。 慕容皝率领大军渡河,顺利渡河,石林将慕容皝迎入城内。 慕容皝夸赞石林:“府君之能力,我刮目相看。” 石林说到:“为明公做事,当竭尽全力!义不容辞!” 慕容皝入城,让多日奔袭的大军在此休整。 慕容皝说到:“明日大军开拔,烧了高阳囤积的粮草,就能解我围城之急。” 石林说:“天王将此次出征的粮饷多数存放高阳,只有一部分带到了幽州。高阳郡太守宇文修,原本是段匹磾的人,后面投靠石虎,又靠买官做到了高阳太守。” 慕容皝说:“难道这赵国内,太守之位都是买来的不成?” 石林说:“基本是这样。有的太守是石虎的亲信去做。” 慕容皝问石林:“这宇文修才能如何?” 石林说:“我也就见过其一面,其才能平庸之辈而已。” 慕容皝说:“他可以为我之用吗?” 石林说:“像宇文修这种买官的基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大军一到,他肯定降了。” 慕容皝又问:“城内军队有多少?” 石林说:“也就三四千人。” 慕容皝说:“明日启程!” 翌日,辰时两万大军出征,午时来到高阳城下。 太守宇文修在在府内念诗。 宇文修念叨:“门有车马客,驾马发故乡……” 此时有人来报:“府君,有数不清的大军兵临城下!!” 宇文修说到:“谁的兵马?” 来人说:“看样子是鲜卑人的兵马!” 宇文修一丝惊愕随后登城。 远远望去,旗子上写着“慕容”的字样。 宇文修随后说道:“这应该是慕容皝的兵马!”随后又说:“慕容皝的兵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此前没有任何消息?” 石林自告奋勇于是单人单骑前往劝降。 石林站在城下说到:“宇文府君,好久不见!近来如何?” 宇文修喊到:“石林,你怎么被生擒了?为什么我没有收到任何信息?敌人从天而降吗?” 石林忽悠宇文修到:“你当然不知道了,这石虎发兵二十万兵败棘城,被我们悉数剿灭,石虎麾下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返回邺城。慕容皝领着四十万大军亲征,已经击败石虎了。” 宇文修没有仔细数,说到:“不对,前日不是还有调粮召令吗?” 石林说:“你也知道从幽州到这边传信要两日,就在他们发出调粮令的那一日。大军已经彻底将石虎击败了。所以你两日前收到的消息,其实是四日前的。” 宇文修随后说:“我城内只有四千兵马。我也没有办法和你们抗衡。不知可否保留我太守之位?我便开城献降。” 石林说:“这我得和慕容皝商议,你先等等。” 石林返回将宇文修的需求告知了慕容皝,慕容皝说:“可以,没问题。平州再设个郡,让他当好了。” 石林入城商议,一时过后,宇文修大开城门,自己拿着高阳太守印出降。 慕容皝领军入城,找到粮仓。 宇文修献计道:“这里有四十二万斛粮草,不如让士兵每人带一些。其余带不走的不如以分发给周围郡县百姓。” 慕容皝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万一石虎回来了,如何是好?” 宇文修一脸茫然,说:“啊?不是已经击败石虎了么?打到高阳了吗?” 慕容皝说:“那是石林骗你的。我们从边塞突入,一路杀来,就为烧粮。” 宇文修内心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说到:“那,那我的太守之位?” 宇文修内心暗骂石林。 慕容皝对着宇文修说:“放心,还是会给你的。” 宇文修强装镇定说到:“我有一计,让两万士兵,带走两万斛,这剩下四十万斛粮食,先烧一半,其余的我让我麾下的士卒以你的名号,就地散发粮食给百姓们。就算石虎回来了,估计也粮草也用完了。” 慕容皝深以为然,从宇文修之计,带走十万斛粮,其余四十万斛宇文修命麾下四千人以慕容皝的名义分发给周围郡县百姓。 慕容皝仅仅用了两日,就从棘城打到高阳,并烧毁了粮草,带走了宇文修和石林二人。 慕容皝烧毁二十万斛米,随后沿途返回,士卒马不停蹄,按原来的路线返回棘城。 此时石虎围攻棘城,浑然不知后方高阳囤积的四十二万斛米被慕容皝清扫了 慕容恪,恪尽职守,每扇城门防御得当,慕容恪又亲自带队剿灭在城中挖出洞的赵军。 石虎困城多日,连外城都没彻底拿下,军中小将领被杀了了一批又一批。 石虎心有不甘,李农建议:“不如暂时退往令支?” 石虎说:“岂有此理!我军队数倍于慕容皝,区区一座棘城,就能在此将我拦下?” 石虎让李农把剩下的粮草全部运来,自己要亲自攻城。 慕容皝沿途不敢耽搁,一路奔袭,一日半后来到距离棘城五十里的柳城。 石林对着慕容皝说到:“这离棘城不远了!” 慕容皝则说:“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棘城安然无恙。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返回城中。石虎围的水泄不通,夜晚还会些许撤出。” 宇文修说到:“派一个亲信,夜中从北门而入,就可以。” 慕容皝先在柳城歇息,大概了解了前线的军情,慕容皝叫来自己的亲信兰勃。 慕容皝说到:“夜中你从北门而入,将这份信交给慕容恪或者封抽。” 慕容皝命自己亲信兰勃前去。 到了晚上,兰勃骑着马,穿着赵国士卒的衣服,安然路过几个赵军据点。 临近北门五里处,下马换了衣服,单人跑了上去。 此时守北门的是宋晃,宋晃看到城下有人影,命各个士卒点燃火把,照亮整个北门。 宋晃喊到:“何人?” 兰勃用鲜卑语说:“单于亲信,兰勃也!” 宋晃丢下一根绳子,兰勃攀登而上。 兰勃上了城,拿出信说:“慕容恪何在?” 宋晃说:“慕容恪在巡视,你要将信交给他对吗?” 兰勃说:“是。” 宋晃随后派人去告知慕容恪,过了一会慕容恪赶到北门。 兰勃将大军焚烧粮草,以及现在囤住在柳城的慕容皝所经历的事悉数告知慕容恪。 慕容恪接过信,打开查阅。 慕容恪说:“想要让父亲回城,可是城外围着赵军。这要如何是好?” 宋晃说:“主公信中所言,就是要想办法将周围所有赵军吸引一处 。这样他才好入城。” 慕容恪说:“派一人前去挑战。如何?” 宋晃说:“那敢问公子,欲让何人前往?才能吸引敌人注意?” 慕容恪左思右想说到:“就让兄长慕容汗去。” 慕容汗此时正闷闷不乐,父亲将一城安危托付给弟弟和自己,却不全权交给自己定夺。 此时慕容恪来找到慕容汗。 慕容恪说:“父亲回来了,阿干。” 慕容汗激动说:“父亲目前何在?” 慕容恪说:“在柳城,城外赵军围的水泄不通,父亲军队过于明显,无法直接过来,需要有一人出城挑战,吸引所有敌军。” 慕容汗瞬间明白了慕容恪的意思,说到:“这会要重用我啊。” 慕容恪则说:“这事只有交给阿干去做了。” 慕容汗说到:“那你慕容恪怎么不亲自去?” 慕容恪说:“我需要布置整个城防,还有算准时机接父亲入城。” 慕容汗说:“你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这送死的事,为什么你不能去?” 慕容恪没想到昔日一起玩耍的慕容汗如今说出这番话,于是说到:“若愚弟不能归来,还请阿干待我向父亲告哀。” 慕容汗没有理会慕容恪,而是睡起了闷觉。 慕容恪和兰勃约定:“午时时候,自己会从南出城挑战,你现在立刻前往柳城,告知父亲,午时率领大军从北门入城。” 兰勃听令,当即出城前往柳城。 慕容恪挑选了四千人,打算出城作战,临行前告知了宋晃。 慕容恪对宋晃说:“今日,我可能一去不返。你要看好北门,如果看到父亲的骑兵就打开城门。” 宋晃说:“公子放心!我一定照办!” 第123章 永冠三军 无人能敌(上) 转回石虎,石虎在军营内,得知后方高阳粮草被焚烧。 来人将慕容皝这一路的事情托盘而出。 石虎大怒抓起报信的人说到:“为何不早告知于我?” 报信的有苦难言说到:“小人也是看到高阳粮草被四处分发,才找到溃军问出的军情!!问出之后马不停蹄就赶来了!!天王,臣无罪啊!” 石虎将报信的人扔到一旁,召来众将。 石虎大怒说到:“这一个一个的太守都是干什么吃的,敌人都从城下走过,不攻击就算了,还不说出慕容皝突袭的军情?” 李农走上前说到:“后方有失,待回到邺城后,将他们连同其家人全部处死!” 石虎问李农:“粮草还能维持几日?” 李农说:“之后士卒们一日吃半顿,尚能维持四日。若是拿下棘城,用里面的粮食,一日两顿尚有余。” 石虎又指责李农:“都是你的建议,将多数粮草放在高阳!你呀!唉!” 李农说:“臣要是将粮草全部聚在一个地方!倘若敌人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那我们现在已经饿死了!” 石虎越想越气,随后独自走出军帐,向天上嘶吼道:“后悔不听佛图澄之言啊!!!” 此时段部鲜卑首领段辽从密云山也逃了出来,段辽带领剩下的一千人。 打算投奔慕容皝,段辽大骂石虎:“背信弃义之人,我誓要杀汝!!夺我幽州之地,我要是不能彻底将你斩于马下!!我就死在密云山下!!” 随后段辽率军前往柳城,要投靠慕容皝。 慕容皝收到段辽书信,慕容皝在柳城中问计宇文修。 宇文修说:“这段辽我不熟悉,我只有和段匹磾有过生死之交,不过,他在密云山里呆的也够久了,看他写的,想必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投奔,这种时候哪怕多一个人,击败石虎都会多出一份希望。” 随后慕容皝答应,让段辽入城,段辽领一千兵马入城。 慕容皝亲自接待段辽,慕容皝说到:“段兄,不久之前还和我为敌。今日就来投靠我了?” 段辽说到:“就算我和你有深仇大恨,我的建议是我们两家先放一放,先一同对付石虎。石虎这种背信弃义的狗贼!我必亲自斩下他的人头!!” 慕容皝大喜过望说到:“看来段兄你,还是比较识时务的。我们两家联手,共同攻伐石虎!!” 段辽说:“好!”随后两个人斩马盟誓。 段辽说到:“我部只剩下了一千兵马,但明公若有计策,我义不容辞,必奋力击贼!!” 慕容皝说:“明日午时我要入城,我给你四千骑兵,以你为前锋,冲破赵军围困!!” 段辽说:“义不容辞!!” 石虎无能狂怒,周围人赶到害怕纷纷不敢上前,石闵走出营帐,这几天伤也稍微缓了缓。 石闵看到石虎拿起东西在营地内乱扔乱砸,石闵喊了声:“祖父!何事如此生气?” 石虎看到了石闵稍有康复这才平复了下来。 第124章 永冠三军 无人能敌 石虎持续发疯被石闵阻止了下来,石虎这才稍微缓解了些。 石虎说到:“腹背受敌,腹背受敌!”随后石虎崩溃了。 石闵问李农:“这个慕容皝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能绕道我军后方?” 李农缓缓说到:“慕容皝字井伯,小字慕容,鲜卑人,慕容部首领慕容廆之子,他统治平州期间,国家繁荣昌盛,巩固晋国地位,慕容皝实行各族融,尊各族传统,吸引中原文化,其提倡儒家教育,大力发展文化事业,平州的繁荣景象,功不可没。在军事上,慕容皝多次征讨宇文部、高句丽。这才在东北一隅之地立了足。” 石闵听后说到:“这听起来到不是一个俗人,还有说吗?” 李农顿了顿又说:“慕容皝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和政治智慧,他借鉴晋人文化,使平州逐渐走向繁荣昌盛。慕容皝实行民族宽容政策,尊重各族的文化传统,吸收晋人的文化,各族融合。他对内加强中央集权,对外积极开展外交活动,巩固国家地位,扩张领土。在慕容皝的统治下,平州文化事业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他提倡儒家教育,鼓励民间学术研究,营造了一个宽松的学术环境。这为平州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石虎稍微缓解了些,石虎将周围的木车,营帐悉数破坏殆尽,里面的士卒都跪在两旁不敢发声。 石虎大喊道:“慕容皝我势必与你水火不容!!” 石闵又问李农:“那慕容皝的家事如何?” 李农说:“据我所知,慕容皝目前看来是一位英雄。就我知道的,慕容皝出生在一个动荡的年代,纷争不断,战乱频仍。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依然心怀壮志,立志要为部族们创建繁荣稳定的一个地方。经过多年的南征北战,他开创了一片辉煌的天地。在慕容皝崛起的过程中,他的妻子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性,悉心照料家庭,支持丈夫的事业。在她的陪伴与鼓励下,慕容皝无后顾之忧,一心一意谋求平州的发展。慕容皝并没有沉溺于平州的繁荣,而是继续谋求更大的发展。他深知教育对国家长治久安的重要性,因此十分注重文化事业。在慕容皝的倡导下,平州文化事业蓬勃发展,为国家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在其一生中,慕容皝践行了儒家精神,以身作则,弘扬母仪天下的美德。作为一位杰出的女性统治者,他的妻子同样为前燕的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她教导儿子们,继续推动平州的发展。” 石闵似懂非懂的点头,石闵说到:“我伤势稍好,明日我们最后一次攻城。” 李农连连摇头说:“我本来的意思就是一会儿劝天王撤军。但他现在已经心态不怎么好。所以我打算等他缓解一会儿再上去说。” 石闵说到:“还是我去说。但我想他还是要攻城,最后一搏!” 第125章 永冠三军 无人能敌(番外) 慕容隽,字道存,是慕容皝的次子。慕容隽在位期间,政治稳重,国家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被誉为“燕国之贤君”。慕容隽自幼聪慧过人,胸怀大志。他的父亲慕容皝十分宠爱他,并认为他是自己最佳的继位人选。晋太兴六年慕容隽被封为平原王,次年,又被任命为都督中外诸军事,成为前燕军队的最高统帅。建熙元年,慕容隽在与石虎的战争中表现出色,大败石虎的军队。这场胜利使前燕的国威达到了巅峰,巩固了国家地位,扩大了领土。战后,慕容隽被父亲慕容皝立为太子,确定为继位人选。慕容隽的母亲可足浑氏被废黜,原因是她与慕容皝的弟弟慕容评私通。慕容隽在这场政治风波中稳住了局势,成功化解了潜在的内部矛盾。此后,前燕国家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慕容隽在父亲慕容皝去世后继位为燕王,次年,正式即皇帝位,改元景兴。在上任初期,慕容隽谦虚谨慎,积极招贤纳士,发展经济,提升国家实力。在他的统治下,前燕国势逐渐强盛,一度成为中原地区的强国。然而,在前燕景兴三年,慕容隽病逝,享年四十二岁。他短暂的一生,虽然曲折多变,但为国家做出了卓越贡献,使前燕国达到了繁荣的顶峰。在他去世后,前燕逐渐走向衰落,最终为前秦所灭。慕容隽在位期间,充分展现了他的政治智慧和军事才能。他不仅在前燕国内树立了崇高的威望,还积极参与中原地区的争霸战争,巩固国家地位。他的事迹成为后世史家的典范,被誉为“燕国之贤君”。在我国历史上,慕容隽的名字永载史册。 慕容隽,昌黎郡棘城人,鲜卑族,十六国时期前燕国第二任君主。他是前燕开国君主慕容皝的次子,承袭父业,继位为前燕国君主。慕容隽在位期间,政治稳重,国家繁荣。他继承了父亲的遗志,继续扩大疆土,南征北战,国家疆域不断壮大。然而,在他晚年,由于内部权力斗争加剧,导致国家逐渐走向衰落。慕容隽在位期间,充分发挥了鲜卑族的军事优势,不断对外扩张。他击败了辽东的宇文氏,吞并了宇文氏的领土。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中原地区,与东晋政权展开竞争。当时,东晋内部纷争不断,给了慕容隽可趁之机。他趁机占领了黄河流域的许多城池,进一步扩大了前燕的疆域。然而,在国家强大的背后,慕容隽面临着严峻的内部问题。他的儿子们纷纷拥兵自重,形成了势力强大的地方割据。这使得慕容隽在位期间,前燕国内部矛盾逐渐加剧。在他去世后,前燕国家逐渐走向分裂,最终被前秦所灭。总的来说,慕容隽在前燕国家的发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他继承并发扬了父亲的基业,为国家带来了短暂的辉煌。然而,由于内部权力斗争和外部压力,前燕在他去世后逐渐衰落。尽管如此,慕容隽的政治智慧和军事才能仍为后人所称颂。 这算是个番外,主要讲解慕容儁的主要事迹。 第126章 永冠三军 无人能敌(后) 翌日午时,以段辽出柳城,率军清剿周围赵国士卒,段辽力不可挡,此时驻守在柳城和棘城中间的是姚弋仲。 姚弋仲听闻段辽率军杀来,自己领军队聚集一处,也迎难而上,两人率军拼杀在一起。 此时慕容皝也悄悄出城,赶往棘城。 段辽问道:“贼将何人?” 姚弋仲说:“赵国车左将军,姚弋仲是也!” 段辽破口大骂:“无论何人,若和石虎有关,我一概杀之!!” 段辽持矛杀去,姚弋仲与其交锋不到三回合,就惨淡落败。 姚弋仲命士卒们围杀段辽,段辽持矛一人连斩四人,周围士卒都不敢再次上前。 此时石虎听闻柳城有军队冲出,石虎对着军营里说:“何人前去支援姚弋仲?” 王华自请:“臣愿往!”随后率军出战,此时士卒们都有逆反心理。 王华清点士卒时,有有几位士卒说到:“将军,我们许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实在没有力气在战了!” 王华大怒说:“少废话,倘若能扑灭柳城援军,我王华亲自设宴犒劳你们!” 士卒们听到这句话,虽然毫无斗志,却还是跟着王华出征。 王华领军五千来支援姚弋仲,姚弋仲此时在乱军中逃窜,后面段辽疯狂斩杀赵国士卒。 姚弋仲看到王华,姚弋仲喊:“王将军,贼将在这里!” 王华赶上去,二人一起加攻段辽,段辽持矛面对二人连续加攻,力不从心。 此时有斥候喊到:“慕容皝归城了!!” 姚弋仲难以置信,看着段辽。 段辽大笑道:“哈哈哈,怎么没想到嘛?你们苦苦围攻的慕容皝却一直藏在柳城?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随后段辽骑马而逃。 王华和姚弋仲帅军追击段辽,段辽命士卒们持弓,边射边打,后赵士卒多有死伤。 王华和姚弋仲不敢追的过前,只能眼睁睁看着段辽安然无恙回到柳城。 宋晃看到慕容皝的令旗,打开城门,慕容皝进城,等到慕容皝和带来的五千甲士都进了城,宋晃下令马上关闭城门。 慕容皝归来,整个棘城内,欢呼不断,百姓大臣,士卒纷纷站在道路两旁恭贺慕容皝。 慕容恪亲自率军打开南门杀出,慕容恪喊到:“今日有擒获石虎者,赏千金!” 士卒士气大振,无不舍生杀敌,连破赵军五阵。 石虎命李农守住,李农领一万军队前去,大败而还。 石虎亲自领军,也被杀的大败,石虎仓皇下令:“全军撤还!全军撤还!” 自此赵军彻底败在棘城下,数万之军犹如潮水溃退,士卒相踩而致死者,十之三四。 慕容皝赞叹慕容恪道:“我儿永冠三军,无人能敌!” 石闵率领的军队也同样毫无斗志,石闵得知石虎有难,赶忙去支援,手下士卒纷纷请求道:“我等皆不果腹,如今此番大败,将军还是一起走。” 石闵大怒一拳将其致死,石闵吼道:“在有乱军心者,就不是死的这么简单了,你们的家人我也会一并斩杀!!”士卒们听到这番话纷纷恐惧不已。 于是随着石闵一起攻向慕容恪。 第126章 人物传 李农 李农的故事可以分为几个阶段:崛起、掌权、抗争、战败和灭亡。 1 崛起:李农出生于炖煌郡敦煌县的一个普通家庭,年轻时期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智慧和才能。在先后效力于前赵皇帝刘聪和刘熙时,他凭借卓越的政治才能和军事智慧,迅速崛起,成为国家的重要人物。 2 掌权:刘熙被杀后,李农拥立刘熙之子刘价格为前赵国君,并摄政掌权。他以北地为中心,积极扩展疆土,增强国家实力。在此期间,他加强中央集权,整顿政治经济制度,使国家呈现出一定的繁荣景象。 3 抗争:然而,此时的北方乐坛并非和平之地。强大的后赵势力时刻威胁着前赵的生存。李农带领前赵军队与后赵进行多次激战,虽然在劣势情况下多次击退后赵的进攻,但双方实力的差距使得前赵处境日益艰难。 后面李农在一场战争中兵败被俘,成为后赵的囚徒。随着他的被捕,前赵政权的命运也岌岌可危。 5 灭亡:不久之后,李农被杀,前赵政权随之土崩瓦解。北方地区逐渐被后赵所统一,结束了前赵短暂的统治历史。李农的一生充满了曲折和传奇。他曾是前赵政权的救命稻草,为国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然而,在强大的敌人和内部腐败的双重压力下,他最终无法挽救国家的命运。尽管如此,李农的抗争精神和忠诚事迹仍然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农与后赵的关系密切。在后赵建立初期,李农曾是后赵君主石勒的主要将领,为后赵的建立和巩固立下了赫赫战功。以下是李农与后赵之间的一些关键事件: 1 投奔石勒:李农在五胡十六国时期,曾先后效力于前赵和后赵。在前赵末年,李农认识到石勒的才能和野心,决定投奔石勒。石勒见李农来投,喜出望外,立刻任命他为征东大将军,赐号“武陵郡公”,成为后赵建立初期的重要将领。 2 征战四方:李农投奔石勒后,积极参与后赵的征战。他南征北战,向东击败前燕,向西征服氐族,为后赵的国土扩张立下赫赫战功。在他的带领下,后赵逐渐成为五胡十六国时期的强国。 3 政治贡献:在后赵国内政治方面,李农主张“以贤为官,以能为举”,选拔人才注重品行和才能。他还整顿纪律,严惩贪污,使后赵政治清明,国家强盛。 4 忠诚离世:李农对后赵忠诚耿耿,一生为后赵效力。在后赵建立十年后,李农去世,石勒为之辍朝三日,谥号为“忠武”,并在陵前建庙祭祀。总之,李农与后赵的关系深厚。他作为后赵的重要将领,为后赵的建立和繁荣付出了巨大努力,成为后赵历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在他的支持下,后赵迅速崛起,成为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佼佼者。 李农也是后赵的一个关键人物。 第127章 石闵力战 石虎撤军 石闵(冉闵)重新整合了部队,看着石虎的方向石闵迎了上去,石闵正好看到李农和石虎在一起。 此时李农对石虎说:“陛下,那慕容恪出城掩杀,我军大败啊!!!” 石虎心急如焚,喊到:“撤军!全军撤还!” 赵国士卒犹如潮水般溃退,慕容恪已经率军杀入石虎后军,石闵看到后面烟尘四起,喊杀震天。 石闵向石虎主动请缨,石闵对着石虎说到:“我麾下士卒尚且俱全,我愿意留下断后,还请祖父速速上马!!我来阻截慕容恪!!” 石虎这时想到当年石良(冉良)战死的一刹那,当年冉良也是对石虎这么说的。 石虎热泪盈眶说到:“不行!你必须和我一同归国!!你是我的孙子,天下哪有孙子替祖父断后的人?你不要胡闹!随我一同返回邺城!!” 石虎说完后大喊:“姚弋仲何在?王华何在?” 有士卒来报:“姚弋仲将军和王华将军二人败于柳城之下!!” 石闵听后不在多言,而是抬手对着石虎说到:“孙儿不孝!还请祖父宽谅!”说完用手击昏了石虎。 李农目瞪口呆说到:“你你你你……你……疯了吗?”随后李农用手去探石虎气息,发现石虎没死,李农舒了一口气。 李农对石闵说:“还好天王体质稍好,没有被你一下打死。” 石闵对李农说到:“天王就交给你了!我去去便会!” 李农说到:“那慕容恪可不是一般人啊!你多要当心!!” 随后几只乱箭射了过来,其中一支箭射中了倒在地上的石虎。 石闵站在石虎面前,用刀劈砍空中飞来的箭矢,李农赶忙将石虎扶了起来,发现那只箭射中了石虎外甲,还没有穿透。 石闵怒喊李农:“还不快带天王走!!”一边说一边砍箭矢。 李农赶忙将石虎拉入一辆马车,自己充当车夫冲了出去。 石闵(冉闵)见到李农和石虎已经撤走了,就率领麾下士卒向慕容恪那边冲杀。 慕容恪此时下令士卒朝石虎军营内射箭,慕容恪看到周围都是乱军尸体,随后喊到:“停!全军骑马探明!”随后士卒们都上了马。 慕容恪领军走入营内,慕容恪喊到:“有发现石虎尸体者赏五十金!”就在这时一只铁朔飞了过了,击中慕容恪坐骑,慕容恪跌落马下。 周围人赶忙上前去扶,慕容恪自己勉强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几千人,缓缓从营后走出,为首一人高大魁梧。 慕容恪喊到:“你是何人?” 为首一人说:“我就是石闵(冉闵)!你是慕容恪吗?” 慕容恪心中一惊,说:“就是你袭击了我兄长慕容儁吗?” 石闵对慕容恪说:“不错就是我!” 慕容恪咬牙切齿,先下令一百骑兵冲杀,一百骑兵都冲了过去。 只听石闵(冉闵)说到:“我不会让你们这些杂鱼从我这里越过去一步!!”随后挥动铁朔,斩杀数十人。 第127章 人物传 慕容恪 慕容恪,字玄恭,昌黎棘城人,鲜卑族,前燕慕容皝第四子,前燕景昭帝慕容儁之弟,十六国时期前燕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被后世誉为十六国十大名将之一。慕容恪幼而谨厚,沈深有大度,十五岁时就统领军队,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官至太宰,总揽大权,却毫无私心,平定内乱,勤于吏治,辅佐幼主,尽心尽责,成为前燕支柱。而在其死后,前燕迅速衰落。去世后谥号为桓。慕容恪在中国武将历史上具有极高的地位,他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得到了当时和后世的赞誉。他与前燕的其他将领如慕容垂等人一起,为前燕的繁荣和强大做出了巨大贡献。在与后赵的石虎、冉闵等名将的对抗中,慕容恪表现出了卓越的指挥能力和战术素养,尤其是他成功击败了着名的冉闵,使得前燕在战乱纷飞的十六国时期稳居一席之地。慕容恪不仅在军事领域有着出色的表现,他还是一位极具政治智慧的人物。在国家治理方面,他强调贤能之治,选拔人才注重品行和才能,整顿纪律,严惩贪污,使国家政治清明,民众安居乐业。他与当时的前燕君主慕容儁保持紧密合作,共同将前燕国家带入鼎盛时期。总的来说,慕容恪作为一位政治家和军事家,其才华和贡献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的出色表现和崇高品德使得他成为前燕国家和后世人士的楷模。在后世评价中,慕容恪与韩信、岳飞等名将并列,被誉为超一流武将,堪称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一位光辉人物。 慕容恪作为前燕的杰出政治家和军事家,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根据历史记载,以下是慕容恪做过的一些重要事情: 英勇征战:慕容恪自幼随父亲慕容皝四处征伐,展现出了过人的军事才能。在他十五岁时,就开始统领军队,参与了前燕对辽东、幽州等地的征伐。 击败石闵:慕容恪在与冉魏的战争中,成功击败了着名的武将冉闵。这场胜利使前燕在战乱纷飞的十六国时期稳居一席之地。 辅佐幼主:慕容恪在后燕文明帝慕容儁死后,辅佐幼主慕容暐执政。他总揽大权,努力稳定国内政局,使国家在动荡的时期保持稳定。 整顿政治:慕容恪强调贤能之治,选拔人才注重品行和才能。他在位期间,积极整顿纪律,严惩贪污,使国家政治清明,民众安居乐业。 维护国家稳定:慕容恪在位期间,面对内外压力,始终保持冷静和果断。他平定内乱,巩固国家根基,为前燕的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总之,慕容恪作为前燕的杰出人物,他的一生充满了荣誉和挑战。他为国家的繁荣和稳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成为了历史上的一段佳话。 慕容恪是一个能文能武的一位将才。可惜走的比慕容垂要早,不然前燕也不会被吞并 。 第127章 人物传 慕容霸 慕容霸,(慕容垂)字道明,小字叔符,昌黎棘城人,鲜卑族,前燕文明帝慕容儁之子,十六国时期前燕、后燕开国皇帝。他是我国历史上的一位杰出政治家、军事家,他的统治时期,对我国北方地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慕容垂在前燕时期,曾任安东将军、都督幽州诸军事、尚书令等重要职务。他治理下的燕国,政治稳重,经济繁荣,民众安居乐业。然而,在他准备对中原地区进行大规模进攻时,却遭到了兄弟慕容恪的反对,导致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计划。慕容霸南征桓温,在枋头大败东晋军队。他又在鲁口击败了前秦的进攻。然而,在与前秦的战争中,慕容垂因战略失误,导致前燕灭亡。在前燕灭亡后,慕容垂逃往蓟城,在那里建立了后燕。他领导后燕政权,积极整顿政治,发展经济,增强国力。他趁前秦内乱,乘机攻占长子,夺取了前秦的统治地位。此后,他不断扩张领土,将后燕带入了一个辉煌的时期。慕容霸在位期间,提倡文化教育,重视儒家经典,大力发展佛教。他统治下的后燕,文化繁荣,民生改善,成为当时我国北方地区的一个强大政权。然而,慕容霸在与北魏的战斗中受伤而死,享年七十一岁。他死后,后燕国势渐衰,最终灭亡。总的来说,慕容垂是一位有着丰富人生经历的杰出人物。他的一生充满了荣耀和挑战,他在政治、军事、文化等各方面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他的一生,为我国北方地区的历史发展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慕容霸十六国时期后燕建立者,人称“小燕皇帝”。他曾是前燕国皇帝慕容儁的叔父,在前燕、前秦、后燕等国家之间历经磨难,最终建立了后燕王朝。慕容垂出生于前燕时期,家族背景显赫。他的父亲慕容涉归是前燕的奠基人之一,后来因与慕容儁发生矛盾,举家迁往上党。在上党,慕容垂度过了一段平静的岁月。然而,他胸怀大志,始终关注着时局的变化。前燕灭亡后,慕容垂投奔前秦,成为苻坚的得力助手。他英勇善战,为前秦统一北方立下了赫赫战功。然而,在与东晋的淝水之战中,苻坚战败,前秦开始衰落。看到时机已到,慕容垂便开始策划复兴燕国的事业。慕容垂在苻坚面前,故意显示自己的忠诚和才能。苻坚对他十分信任,甚至将自己的女儿清河公主嫁给了他。在慕容垂的经营下,燕国势力逐渐壮大。然而,在一场战役中,慕容垂因部下叛变而被苻坚怀疑。为了自保,他率部起义,击败了苻坚的军队,正式建立了后燕王朝。后燕建立后,慕容垂积极开展国内建设,发展经济,增强国家实力。他统治期间,国家政治稳重,百姓安居乐业。然而,在他晚年,过于宠爱幼子慕容熙,导致太子慕容、与慕容熙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慕容垂去世后,慕容熙发动政变,篡位称帝。慕容垂的一生充满传奇。他曾是前燕的国柱,前秦的忠臣,最后成为了后燕的建立者。他一生坎坷,多次遭受排挤和陷害,但凭借过人的毅力和才能,始终屹立不倒。在后燕短暂的历史中,他留下了浓厚的一笔。然而,后燕在他去世后不久就陷入内乱。虽然他的子孙曾一度重振国威,但最终还是难逃覆灭的命运。慕容垂的辉煌事迹,成为了后世谈论的热门话题,也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段佳话。 第127章 人物传 石闵 冉闵,字永曾,小名棘奴,沛国谯人,五胡十六国时期冉魏政权建立者。他原是后赵武帝石虎的养孙,后来凭借军功逐渐晋升至高官。石虎败于前燕,冉闵在一战中表现出色,勇冠三军,被石虎提拔为都督中外诸军事,成为后赵军队的最高统帅。石虎去世,冉闵发动政变,推翻了石虎的继位者石世,自己登基称帝,改元永宁。冉闵宣布废除胡晋分治政策,实行民族平等,严禁胡人对晋人进行欺压。他还下令晋人武装起来,抵御外族侵略。这一政策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民族矛盾,但也引发了部分胡人的反抗。冉闵在此背景下,积极备战,加强对外防御。然而,冉闵在位时间短暂,仅两年兵败被杀。在后赵政权灭亡后,冉闵建立了魏国,但仍无法摆脱失败的命运。他在历史上被誉为英雄,主要是因为他敢于挑战胡人的统治,为晋人争取权益。然而,他的统治手段过于严厉,加上战乱不断,最终未能实现国家的长久稳定,石闵在历史中争议是最多的一个人。 冉闵的故事:从养孙到英雄的蜕变!! 一、逆境成长冉闵,小名棘奴,其父亲冉良是石虎养子,沛国谯人。石闵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从后赵武帝石虎的养子,到推翻石虎政权建立魏国的一代英豪。 二、英勇战将冉闵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勇敢和智慧。他跟随石虎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在石虎败于前燕的战役中,冉闵勇冠三军,一战成名。凭借出色的军事才能,他被石虎提拔为都督中外诸军事,成为后赵军队的最高统帅。 三、篡位称帝石虎去世,冉闵趁机发动政变,推翻了石虎的继位者石世,自己登基称帝,改元永宁。然而,此时的后赵政权已经危机四伏,内外压力交织。 四、民族英雄为稳定国家局势,冉闵宣布废除胡汉分治政策,实行民族平等,严禁胡人晋人进行欺压。他还下令晋人武装起来,抵御外族侵略。这一政策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民族矛盾,但也引发了部分胡人的反抗。 五、悲壮落幕然而,冉闵在位时间短暂,仅两年便兵败被杀。他在历史上被誉为英雄,主要是因为他敢于挑战胡人的统治,为晋人争取权益。然而,他的统治手段过于严厉,加上战乱不断,最终未能实现国家的长久稳定。冉闵的一生,既有逆境中的奋斗,也有篡位称帝的辉煌。他勇敢地反抗外族侵略,试图为晋人争取权益,但最终在战乱中落幕。尽管如此,冉闵(石闵)的故事仍然成为了历史长河中的一段传奇,永远镌刻在后人心中。 石闵也就冉闵,冉闵就是石闵,两个人是同一个人,之前章节也多有标注,因为本姓冉,后因为是石虎的养孙所以改名为石闵。 但是李农经常称石闵为冉闵,这也许是对冉良的一种认可。 第127章 人物传 石虎 石虎,字季龙,羯族,上党武乡人,是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君主。他在位期间,在他的一生中,他表现出强烈的统治荒淫和残暴本性。以下是石虎的主要事迹: 1 早年间,石虎与父亲失散,由石勒的父亲抚养。自幼习武,弓马娴熟,勇猛善战。 2 协助石勒建立后赵政权,屡立战功,被封为征虏将军。 3 在位期间,征役无时,大兴土木,荒谬无度,导致社会矛盾尖锐。 4 对待敌人冷酷无情,每次攻城掠地之后都伴随着屠城和残杀。据史书记载,石虎最喜欢用活埋的方式来处理战俘。 5 把黄河以北的大片良田划为猎区,严禁民众狩猎,否则处以死刑。 6 非常宠爱儿子石邃,但最终对石邃失望,将他废黜并杀害。 7 死后,后赵政权逐渐衰落,最终被前燕所灭。综上所述,石虎在后赵时期扮演了一个复杂的角色,既是国家的建立者,也是民众的灾难。他的统治充满了暴虐和荒乱,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了深重灾难。然而,他也展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对国家的忠诚,为后赵政权的建立和发展做出了贡献。 个人总结:后赵时期的石虎,字季龙,羯族。他是一位在动荡时代崭露头角的英勇军事将领,后来成为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君主。石虎早年间,其父早逝,他随母亲生活,由后赵创立者石勒的父亲抚养。石虎自幼习武,弓马娴熟,勇猛善战。后来,他与石勒失散多年,直到西晋末年战乱时期才重新团聚。石虎协助石勒建立后赵政权,屡立战功,被封为征虏将军。石虎在位期间,表现出强烈的残暴本性。他征役无时,大兴土木,导致社会矛盾十分尖锐。他对待敌人冷酷无情,每次攻城掠地之后都伴随着屠城和残杀。据史书记载,石虎最喜欢用活埋的方式来处理战俘,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平等全部被埋。他还把黄河以北的大片良田划为猎区,严禁民众狩猎,否则处以死刑。然而,石虎在处理儿子石邃的问题上,却暴露出他的柔软一面。他非常宠爱石邃,甚至容忍石邃在自己的朝臣面前胡闹。但最终,石虎还是对石邃失望,将他废黜并杀害。石虎死后,后赵政权逐渐衰落,最终被前燕所灭。史书对石虎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认为他是一名英勇的将领,为建立后赵立下赫赫战功;也有人指责他,暴虐残忍,给人民带来深重灾难。总之,石虎在后赵时期扮演了一个复杂的角色,既是国家的建立者,也是民众的灾难。 总结评价:石虎是一个残暴的君王,对待敌人冷酷无情,每次攻城掠地之后都伴随着屠城和残杀。据史书记载,石虎最喜欢用活埋的方式来处理战俘。他把黄河以北的大片良田划为猎区,严禁民众狩猎,否则处以死刑。石虎死后,后赵政权逐渐衰落,最终被前燕所灭。虽然石虎的统治充满了暴虐,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了深重灾难,但他也展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对国家的忠诚,为后赵政权的建立和发展做出了贡献。总体来说,石虎是一个复杂的历史人物,既是国家的建立者,也是民众的灾难。他的生平事迹成为后人评价和研究的重要素材,也为我们理解那个时代提供了生动的君主印象。 第128章 人物传 石虎的儿子们 石虎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篡位皇帝,他在位期间,国家政治腐败,最终导致了后赵的灭亡。关于他的儿子们,历史记录并不详尽,但我们可以从史书中拼凑出他们的大致情况。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石虎的儿子们并没有像他们的父亲那样展现出政治才能和野心。他们在历史舞台上的短暂出现,更像是对石虎统治时期黑暗年代的衬托。石虎的长子石世,在石虎生前被任命为尚书令,封为太子。但他在石虎死后不久就被堂弟石遵推翻。石遵,石虎的次子,他发动政变推翻石世,自立为帝。但他的统治同样短暂,他被石虎的另一个儿子石鉴联合大将冉闵推翻,并被斩首。石鉴,石虎的第三子,他在石遵被推翻后继位为帝。然而,他的统治更加残暴,政治腐化,导致国家动荡不安。最终,他被石虎的第四子石祗联合冉闵推翻,并被杀。石祗,石虎的第四子,他在石鉴被废黜后登上皇位。然而,他的统治更加短暂,他在位期间,后赵遭受了严重的内外压力,最终被前燕所灭。可以看出,石虎的儿子们并没有能力继承父业,反而因为无度和政治腐败,将强大的后赵带入灭亡之路。这也是历史对石虎统治时期的一个深刻反思,提醒着我们,国家的繁荣昌盛需要有贤明的领导者,而不是无能的统治者。 石世,石虎的长子,生活在五胡十六国时期。他的父亲石虎是后赵的国君,威震一时。然而,石世并没有因父亲的权势而过上安稳的生活,反而因其而导致悲惨命运。石世在石虎生前被任命为尚书令,封为太子,被看作是后赵的未来领袖。然而,石虎死后,石世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堂弟石遵发动政变,推翻了石世,自己登上了皇位。石世在这场政变中丧命,年仅二十余岁。石世短暂的一生,既见证了后赵的辉煌时期,也经历了国家的动荡。尽管他被视为皇位的继承人,但最终却因权力斗争而丧命。他的命运不仅反映了他个人的悲剧,也是整个五胡十六国时期政治动荡、社会变革的一个缩影。石世的的一生,尽管短暂,但却极具历史意义。他是石虎的儿子,也是后赵政权的关键人物。他的死亡,标志着后赵政权的衰落,也为后来的历史埋下了伏笔。在今天,石世的名字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他的故事,却依然值得我们去讲述和反思。 石遵,字茂谦,后赵国君石虎的第四子,五胡十六国时期后赵的末代君主。他是石虎生前指定的继位者,但在位仅三个月便遭政变推翻,最终被杀。石遵生于乱世,其父石虎统治时期,后赵国家强大,但在石虎去世后,国家政局迅速动荡。石遵在父亲去世后继位,然而,他未能稳定政局,反而因为内部分裂和外部压力,导致国家迅速衰落。在石遵登基之初,后赵国内便出现了反对势力。他的堂弟石祗被封为宰相,掌握实权,对石遵的统治构成了严重威胁。与此同时,后赵与氐族建立的前秦爆发战争,前秦君主苻健意图借战乱削弱后赵实力。石遵在位期间,政治腐败严重,百姓疲惫不堪。他对朝政的掌控力度不足,导致国家机器逐渐瘫痪。终于,石遵在政变中被推翻,被迫禅位于他的堂弟石祗。石祗建立了冉魏政权,成为后赵的后续国家。石遵在被推翻后,曾试图逃往长安,寻求前秦的帮助。然而,在路上他被前秦军队俘虏,随后被杀。石遵的死亡标志着后赵政权的正式终结,也宣告了五胡十六国时期新一轮权力斗争的开始。石遵虽然在位时间短暂,但其命运与后赵政权的衰落紧密相连。 石鉴,字道明,五胡十六国时期后赵的皇室成员。在石遵在位期间,石鉴被任命为都督中外诸军事,掌握军事大权。然而,他在石遵被推翻后,未能成功继位,最终在政变中丧命。石鉴生活在战乱纷起的年代,他的父亲石遵在位期间,后赵国家内外受敌,危机四伏。石遵去世后,石鉴作为其庶长子,被任命为都督中外诸军事,负责保卫国家。然而,随着政权的动荡,石鉴的地位也变得不稳定。石遵被推翻,石鉴原本有机会继位,但由于政权的内部斗争和外部压力,他未能成功上位。在石遵被杀后,石鉴也被卷入政变,最终丧命。石鉴的死亡标志着后赵政权的正式终结,同时也宣告了五胡十六国时期新一轮权力斗争的开始。尽管石鉴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丰富的记载,但他的命运与后赵政权的衰落紧密相连。他的失败教训提醒我们,在动荡的年代,即使是拥有军事大权的皇族成员,也难以确保自身的安危和国家的稳定 第128章 人物传 石勒 石勒:英勇聪慧的军事统帅,后赵政权的奠基人石勒,字世龙,祖籍上党郡武乡县,后来迁居冀州。他原名石弘,字大渊。在五胡十六国时期,石勒凭借着自己的勇武和智慧,成为了后赵政权的建立者,堪称一位英勇聪慧的军事统帅。石勒出身贫寒,最初从事农业劳动,后来成为一名士兵。他勇敢善战,屡立战功,逐渐晋升至后赵的统治者。在统治时期,石勒实行民族歧视政策,对汉族士人严加打压,但对边疆民族宽松。他提倡文化教育,大力发展学校,改革货币制度,加强中央集权。然而,他在位期间也大兴土木,加重了百姓的负担。石勒治下的后赵,国家繁荣昌盛,经济实力不断壮大。他本人则以严厉的手段巩固政权,严惩贪腐,加强国家安全。尽管石勒在历史上存在争议,但无可否认,他是一位极具统治才能的领袖。石勒在位期间,积极开展对周边国家的征战。他先后灭亡了前赵、前燕等国家,将版图扩张至中原、青州、徐州等地。然而,在后赵政权达到巅峰之时,享年62岁。总之,石勒作为后赵政权的奠基人,他的统治为我国历史留下了浓厚的一笔。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既是英勇的武士,又是智慧的统治者。在五胡十六国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石勒凭借自己的力量,一统北方诸国,为我国历史的发展做出了贡献。然而,他的一些政策也引发了争议,使得他在历史上的形象显得复杂而多元。 石勒,字世龙,是我国五胡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建立者。他英勇聪慧,统治期间,国家繁荣昌盛,经济实力不断壮大。在这样的背景下,石勒与他的部下之间的关系也颇具特色。石勒对待部下既严厉又宽容。他要求部下严格遵守纪律,严禁贪污腐败,一经发现,严惩不贷。他曾说过:“吾岂有不诛贪污之人哉!吾亦贪污之人,能自查乎?”这表明他对部下的贪腐行为持有零容忍的态度。然而,石勒在部下有功时,也会给予丰厚的奖励。他提倡忠诚、勇敢、智慧、勤俭的品质,对于有杰出表现的部下,他毫不吝啬地给予升迁和赏赐。他相信,只有让部下感受到忠诚可靠的价值,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在平日的生活中,石勒与部下关系融洽,经常与他们共谋国事,倾听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他善于发掘和培养人才,使得后赵政权汇集了一大批贤能之士。石勒曾说过:“用人唯贤,岂分彼此!吾闻忠诚之士,虽仇敌亦当礼之。”这充分展示了他在选拔人才时,注重品质和才能,而非身份和地位。石勒还注重部下的思想教育,他鼓励部下学习文化,提高自身修养。他认为,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离不开部下的智慧和才能。因此,他大力推广文化教育,增设学校,让部下有更多的机会接受先进的文明洗礼。总之,石勒作为一个杰出的统治者,他对待部下的态度是严谨而宽容的。他既强调忠诚和纪律,又注重人才的培养和选拔。在他统治下的后赵政权,部下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和关爱,使得国家得以繁荣发展。石勒与部下之间的这段历史,也成为后世津津乐道的话题。 第128章 人物传 张宾 张宾,字世瑞,是我国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一位杰出政治家、谋略家,被誉为“五胡十六国第一谋士”。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与石勒一同创建了强大的后赵政权。张宾出生于胡夏时期,家境贫寒,但他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博览群书,尤其擅长辩论。他原本打算投身教育事业,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石勒,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石勒对张宾的才华十分赏识,于是邀请他一同共创一番事业。张宾协助石勒巩固内部统治,提出了一系列政治、军事、经济的建议。他劝告石勒要以诚信待人,广纳贤才,积极发展生产,增强国家实力。在他的辅佐下,石勒成功地统一了北方,建立了强大的后赵政权。张宾在后赵政权中担任了重要职务,负责处理国家大事。他秉持公正无私的态度,为国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的一生充满了坎坷,但始终保持坚定的信念,致力于国家的繁荣富强。然而,在我国历史长河中,张宾的事迹并不亚于那些诸侯英雄。他的智慧、勇敢和忠诚成为了后人传颂的佳话,被誉为五胡十六国第一谋士。他与石勒的友情也成为后世津津乐道的话题。总的来说,张宾是我国历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风云变幻的五胡十六国时期,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胆识,协助石勒创建了强大的后赵政权。他的事迹不仅体现了个人的英勇和智慧,更彰显出一名忠诚谋士的高尚品质。在后世的评价中,张宾被誉为五胡十六国第一谋士,实至名归。 张宾与石勒:在五胡十六国时期,我国历史的过程中璀璨夺目,英雄辈出。其中,张宾与石勒的传奇友谊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不朽篇章。他们一文一武,相互扶持,共创后赵政权,将这段友谊演绎得淋漓尽致。张宾,字世瑞,才华横溢的政治家、谋略家;石勒,字世龙,英勇善战的军事统帅。他们的相遇,仿佛天意安排。张宾原本想投身教育事业,然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石勒。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石勒对张宾的才华甚为赏识,邀请他共图大业。张宾协助石勒巩固内部统治,提出了一系列政治、军事、经济的建议。他劝告石勒以诚信待人,广纳贤才,积极发展生产,增强国家实力。在他的辅佐下,石勒成功地统一了北方,建立了强大的后赵政权。在此期间,张宾担任了后赵政权的重要职务,负责处理国家大事。他秉持公正无私的态度,为国家的繁荣富强做出了卓越贡献。而石勒则以身作则,聆听张宾的谏言,将国家带向繁荣昌盛。两位英雄携手共进,共创辉煌。然而,在风云变幻的历史长河中,张宾与石勒的友谊面临着重重考验。他们坚定地走在一起,相互支持,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石勒在位的期间,虽然征战四方,但对张宾的信任从未动摇。而张宾也以自己的智慧和忠诚回报石勒的厚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段传奇友谊成为了后世津津乐道的话题。在他们离世之后,后赵政权逐渐衰落,但张宾与石勒的友谊却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卷上。他们的事迹不仅体现了个人的英勇和智慧,更彰显了忠诚谋士的高尚品质。总之,张宾与石勒的传奇友谊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一幕壮丽画卷。他们并肩作战,风雨同舟,成为那个时代不朽的英雄。这段友谊成为了后人传颂的佳话,也成为历史上一段独特的篇章。 第128章 人物传 石虎石勒将领 石勒,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从奴隶成为皇帝的人物,他在两晋时期建立了后赵政权。石勒原名石季龙,出生于山西武乡的一个贫苦家庭,年轻时曾被卖为奴隶。后来,他加入匈奴人的一支,逐渐凭借勇猛和才智崛起,成为这支匈奴军队的领袖。石虎手下的将领多为匈奴人和其他游牧民族,其中一些着名的将领包括: 1 呼延悦:呼延悦原为匈奴铁弗部人,后来投奔石勒,成为石勒的重要将领。在石勒建立后赵政权过程中,呼延悦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封为征东大将军。 2 姚兴:姚兴出身于河西走廊的姚氏家族,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领。他投奔石虎后,参与了许多战役,被封为镇西将军。 3 麻秋:麻秋原来是祖约的将领,后来背叛后赵,投靠石勒。麻秋在石勒手下担任重要职务,曾协助石勒击败仇池政权。 4 张貉:张貉原为并州的一名小吏,因镇压民变有功,得到石勒的赏识,成为石勒手下的得力将领。 5 魏该:魏该原为前燕将领,后来投降石虎,被任命为征南大将军。在石虎称帝后,魏该积极参与政治和军事事务,为后赵政权稳定做出了贡献。这些将领在后赵政权的建立和巩固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带领部队南征北战,不断扩大后赵的疆域。在后赵政权内部,他们还协助石勒镇压敌对势力,稳定政权秩序。在石勒的领导下,这些将领成就了一番事业,也为中国历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石虎是五胡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建立者石勒的侄子,后来继承了石勒的政权,继续扩大后赵的势力。在他的统治下,后赵国家繁荣昌盛,军事强大。石虎手下的将领众多,他们来自不同的民族,为后赵的繁荣和领土扩张做出了巨大贡献。以下是一些知名的石虎手下将领: 1 张豺:张豺原来是前赵的一名小吏,因镇压民变有功,得到石勒的赏识,成为石虎的重要将领。他在石虎统治时期,担任征东大将军,多次率军击败敌对势力。 2 麻秋:麻秋原来石勒的将领,后来受石虎重用。麻秋在石虎手下担任重要职务。 3 浦洪:浦洪出身于河西走廊的蒲氏家族,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领。他在石虎统治时期,参与了许多战役,被封为镇西将军。 4 魏该:魏该原为前燕将领,后来投降石虎,被任命为征南大将军。在石虎称帝后,魏该积极参与政治和军事事务,为后赵政权稳定做出了贡献。 5 符存审:符存审原为氐族首领,曾在前凉政权任职。后来投降石虎,成为石虎手下的重要将领,被封为车骑大将军。在石虎统治时期,他多次率军进攻前燕、前凉等势力,为后赵扩大领土立下赫赫战功。 6 吕光:吕光原为前凉将领,后投降石虎。他在石虎手下担任重要职务,曾协助石虎平定内乱,稳定政权。这些将领在石虎的统治下,积极履行职责,整顿纪律,提高战斗力,率为后赵打下了坚实的基业。他们带领部队南征北战,不断扩大后赵的疆域,使国家逐渐走向繁荣昌盛。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后赵成为五胡十六国时期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第129章 人物传 司马睿 司马睿,字景文,河内温县人,东晋政权的第二位皇帝,太兴元年-太宁元年在位。他是晋元帝,晋朝奠基人之一。司马睿在位期间,推行绥靖政策,安抚境内民众,加强国防建设,使东晋政权得以稳固。司马睿在位期间的重要事件包括: 1 设立学校:司马睿重视教育,提倡儒家文化,设立学校,选拔贤能之士。 2 加强国防:面对北方游牧民族的侵扰,司马睿加强边境防线,提升军队战斗力。 3 治理水利:关注民生,大力治理河道,改善农田水利条件,提高农业产量。 4 修订法律:对原有法律进行修订,使之更加合理、完善,以利于社会治理。 5 遏制豪强:加强对地方势力的管控,遏制豪强地主对百姓的剥削,维护朝廷权威。 6 建立政权:在建兴四年,晋愍帝被害后,司马睿在江南地区建立东晋政权,稳定江南局势。在司马睿的领导下,东晋政权在江南地区站稳脚跟,为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然而,他晚期朝廷内部斗争激烈,权臣擅权,导致朝政渐趋动荡。司马睿在太宁元年病逝,享年四十七岁。 东晋,是中国历史上三国时期之后、南北朝时期之前的的一个朝代,政权中心位于建康。东晋是司马氏家族在江南地区建立的政权,标志着中国历史上又一次南北分治的局面。晋元帝司马睿在太兴元年称帝,成立东晋政权。在此之前,西晋灭亡,北方进入五胡十六国时期。由于北方战乱不断,许多百姓南渡,形成了一次大规模的移民潮。这为东晋政权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技术和文化资源,有利于江南地区的开发和发展。在东晋历史中,有许多重要事件和人物。例如,祖狄北伐,企图收复失地,虽然一度取得战果,但最终未能成功。又如,桓温篡位之议,揭示出朝廷内部权力斗争的激烈。这些事件都反映了东晋政治舞台的复杂性。东晋时期,儒家文化得到重视,教育事业发展迅速。许多名士如王羲之、谢安等,都在这个时期崭露头角。此外,佛教也在东晋时期传入江南地区,进一步丰富了文化内涵。东晋政权结束,刘裕篡位建立宋政权。尽管仅仅存在不到一百年,但东晋对于江南地区的开发和文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后世历史中,东晋被视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阶段,对于中华民族的历史进程产生了深远影响。综上所述,东晋政权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它不仅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取得了显着成就,还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历史遗产。东晋的兴衰,反映了那个时代的历史特点,也为我们提供了反思历史、汲取经验的宝贵契机。 由于西晋存在时间很短,距离统一不久就濒临崩溃,所以这段时期常称“两晋”或者与曹操建立的魏国连起来称“魏晋”。 人物传 祖逖 祖逖,字仕雅,东晋时期着名军事家、政治家,出生于晋陵郡丹阳县。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为祖国的安全和民族的尊严付出了巨大努力。祖逖年轻时性格豁达,善于交朋友,深受人们的尊敬。 祖逖的故事丰富多彩,以下是一则脍炙人口的典故:故事发生在东晋时期,当时北方局势动荡,游牧民族不断南下侵扰。为了保卫国家领土,祖逖被任命为豫州刺史,负责防御北方的侵略。然而,当时豫州的军队实力薄弱,很难与强大的敌人抗衡。有一天,祖逖与部下一起饮酒谈天,忽然想到一个激发士气的方法。他提议在军营中设立一面鼓,每次敌人来袭,就击鼓激励士气。于是,祖逖命人制作了一面巨大的鼓,名为“报警鼓”。果然,当报警鼓设立后,每当敌人来袭,祖逖就击鼓通知全军,士气顿时高涨。一次,北方的敌人又来犯境,祖逖擂响报警鼓,官兵们奋勇争先,击退了来犯之敌。这次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也增强了部队的凝聚力。祖逖在战场上英勇善战,不断取得胜利,使北方的敌人不敢轻易南下。而在这段时间里,他还致力于发展荆州的文教事业,提倡文化教育,为江南地区的文化繁荣奠定了基础。然而,祖逖因病去世,享年55岁。他一生忠诚报国,南北抗敌,为国家的安定和民族的尊严付出了巨大努力。后世人们对祖逖充满了敬仰之情,他的事迹成为永恒的传说,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为国家、民族的事业奋发向前。 闻鸡起舞,这个成语源于东晋时期军事家祖逖的故事。祖逖少年时期就有着强烈的爱国心和责任感。当时,匈奴侵扰边境,国家局势动荡,身为士人的祖逖立志为国家安定作出贡献。为了随时备战,他在日常生活中养成了闻鸡起舞的习惯,以此磨砺自己的意志和体能。有一天,祖逖与好友刘琨一同夜宿。凌晨时分,祖逖听到鸡鸣,便立刻起身舞剑。刘琨被祖逖的举动所感动,也跟着起床一同锻炼。从此,他们每天闻鸡起舞,坚持不懈。这种严谨的自律精神,使得他们在短时间内锻炼出强健的体魄,为日后保家卫国奠定了基础。“闻鸡起舞”这个成语寓意着人们在黎明时分振奋精神,勇往直前,努力奋斗。它传达了勤奋、自律和爱国情怀,成为后人崇尚的品质。祖逖的一生正是这种精神的写照,他不仅在战场上英勇杀敌,还致力于国家政治改革,为国家的繁荣和民族的尊严付出了巨大努力。如今,闻鸡起舞已经成为一句脍炙人口的成语,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为国家、民族的繁荣富强而努力拼搏。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我们需要继续发扬闻鸡起舞的精神,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努力奋斗。 人物传 刘琨 刘琨的故事:刘琨,字越石,幽州中山郡人,晋朝着名文学家、政治家,他与祖逖共谋恢复中原而被誉为“祖逖、刘琨同舟共济”的佳话。 刘琨出生于一个官僚世家,其父刘舆曾任司空。他自幼聪慧过人,个性顽强,崇尚气节。青年时期,他结识了祖逖,两人志趣相投,成为挚友。当时,晋朝内外纷乱,匈奴侵扰边境,民生凋敝。刘琨和祖逖共同向上表奏,请求担任边境太守,以抵御外敌。晋元帝司马睿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幽州刺史,刘琨为奋武将军、并州刺史。两人分别率领部队前往任职。在任内,他们镇抚百姓,训练士兵,充实边疆实力。祖逖、刘琨同舟共济,相互支持,多次击退匈奴的进攻,使边疆地区得以安定。然而,好景不长。晋朝内部纷争加剧,权臣王敦、王导兄弟争权,导致国家分裂。刘琨上表请求辞职,遭到王敦的迫害。在此期间,他仍然关心国家大事,曾多次上书建议朝廷调整政策,加强边疆防御。但朝廷政局动荡,他的建议并未得到采纳。太兴四年,刘琨遭到王敦暗中撺掇段匹磾暗杀,终年仅47岁。尽管他一生坎坷,但他始终保持坚定的信念,为国家的繁荣富强和民族的尊严而努力。在乱世之中,他以身许国,成为了后世景仰的英雄。刘琨的故事,体现了他忠诚于国家、为民族付出的精神,也展示了当时士人的风骨和担当。在我国历史长河中,刘琨与祖逖等人共同为民族的繁荣和国家的安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们的故事至今仍为广大人民传颂,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为家国付出努力。 刘琨他与祖逖一同被誉为“晋代二雄”,两人的故事“闻鸡起舞”传颂千古。刘琨出生在一个官僚世家,其父刘舆曾任司空掾、安平太守等职。刘琨年少时,便展现出过人的文学天赋和坚定的爱国心。在当时,匈奴侵扰边境,国家局势动荡,刘琨与祖逖共同树立起为国家安定而奋斗的信念。刘琨在政治生涯中,历任尚书郎、从事中郎、建威将军等职务。他曾积极参与平定齐万年、陈敏等人的叛乱,为国家的稳定付出了巨大努力。然而,在匈奴入侵中原的过程中,刘琨所镇的并州地区成为战乱的重灾区。当年晋怀帝被匈奴俘虏,晋室陷入分裂,刘琨义无反顾地保卫并州,与匈奴展开激烈的斗争。在军事斗争的同时,刘琨还是一位杰出的文学家。他的诗作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被誉为“建安七子”之一。他的诗歌作品,既有慷慨激昂的爱国情怀,又有对战乱时期的悲叹。其中,《扶风歌》、《与苏武诗》等作品,成为后人传颂的佳作。然而,在激烈的战争环境下,刘琨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终究无法挽回败,刘琨时年47岁。尽管如此,他坚定的爱国精神和崇高的道德品质,受到了后人的敬仰和赞誉。刘琨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既有建树的军事生涯,又有卓越的文学成就。他与祖逖的友谊,成为千古传颂的美谈。而他所展现出的英勇忠诚、闻鸡起舞的精神,至今仍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为国家、民族的繁荣富强而不懈努力。 人物传 刘渊 刘渊,字元海,新兴郡人,匈奴族。他是五胡十六国时期汉赵的创立者,被誉为“汉赵高祖”。在历史的长河中,刘渊作为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民族英雄,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厚的一笔。刘渊的祖先曾是匈奴贵族,后来投降东汉,被赐姓刘。他生长在一个动荡的时代,历经司马腾、司马炽两位晋帝的统治。西晋灭亡后,刘渊看到机会,开始布局建立自己的势力。他凭借匈奴族群的力量,逐渐在并州崛起。此前刘渊被晋愍帝任命为匈奴五部大都督,掌握了匈奴族的领导权。次年,他称汉王,建立了汉赵政权。刘渊正式称帝,改元永凤。此后,他不断发动战争,扩大领土,一度占领了长安、洛阳等地。然而,刘渊在称帝后不久便病逝,享年约30岁。他的儿子刘聪继位,继续拓展汉赵的疆土。在刘渊短暂的统治时期,他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完善政治体制,整顿纪律,促进经济发展。这为汉赵政权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刘渊的一生充满传奇。他勇敢善战,谋略过人,领导匈奴族群在乱世中立足。作为一位民族英雄,他敢于与强大的敌人抗争,并积极维护族群利益。在五胡十六国的历史舞台上,刘渊是一个不可忽视的角色。虽然刘渊已离世一千六百多年,但他的事迹仍然流传。历史学家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无论如何,他都为中华民族的历史留下了独特的一笔。今天,我们回顾刘渊的一生,不仅可以了解那个时代的风貌,还可以从中汲取智慧和启示。 刘渊是中国历史上五胡十六国时期的重要人物,他的一生充满传奇。以下是刘渊先后发生的重要事件: 1 西晋末年,刘渊担任官员,因不满政治腐败和社会动荡,离开官场。随后先后投奔并州司马腾,和东海王司马越。 2 趁着西晋时期八王之乱,刘渊利用南匈奴百姓的支持,号称接过大汉江山,尊刘禅为孝怀帝,设立百官,于永嘉元年自立为汉王,建立了汉国。 3 晋永嘉三年,刘渊称帝,改元为永凤,迁都平阳。 4 在称帝后,刘渊派遣刘曜、乔曦、刘钦、刘景、刘聪、王弥、石勒等人攻城略地,但未能攻下洛阳。 5 河瑞二年,刘渊因病去世,谥号光文皇帝,庙号高祖。刘渊身为匈奴贵族后代,自认汉室子孙,他的一生都在为实现统一大业而努力。在位期间,他不断完善国家制度,发展经济,加强军队建设。然而,在他去世后,汉国因为内部纷争,逐渐衰落。 6刘渊自幼受晋室青睐,先后经历三国,西晋,两段时期,其父亲刘豹是原匈奴五部首领左贤王。 7刘渊,刘元海在历史中评价不一,有人说他是戎狄篡逆,也有人评价他为胡人第一帝,后世史官对他说法不一。 人物传 段匹磾 段匹磾,字叔波,段部鲜卑首领,段辽之弟。在中国历史上,段匹磾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曾与晋朝合力抵抗匈奴汉国,但最终败给石勒。以下是关于段匹磾的一些信息: 1 段部鲜卑:段部鲜卑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一个重要游牧民族,原居于辽西地区。鲜卑段部与慕容部、宇文部等并为鲜卑三大部。 2 段匹磾与段辽:段匹磾是其兄长段辽的得力助手。段辽在汉国时期担任官员,后来返回段部,称段王。段匹磾辅佐段辽,治理部族,使得段部在乱世中崭露头角。 3 联晋抗汉:西晋建兴二年,段匹磾与晋朝将领王衍联合进攻匈奴汉国。在战斗中,段匹磾部将石勒击败了汉将刘曜,迫使刘曜投降。此后,段匹磾与晋朝关系日益密切,共同对抗汉国。 4 败给石勒:然而,在建兴三年,段匹磾与晋将刘琨联合进攻汉国时,遭到石勒的反击。石勒击败了段匹磾和刘琨的联军,从此段部鲜卑势力大减。 5 投降晋朝:太兴元年,段匹磾在困境中投降了晋朝。然而,不久之后,段匹磾因病去世。综上所述,段匹磾是段部鲜卑的一位杰出首领,他曾与晋朝合力抵抗匈奴汉国,但最终败给石勒。在段匹磾的领导下,段部鲜卑在乱世中取得了一定的地位,然而随着他的去世,部族势力逐渐衰落。 段部鲜卑:游牧民族的一段辉煌历史在遥远的古代,我国北方游牧民族中的一支——段部鲜卑,曾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英勇善战,曾与晋朝联手抵抗匈奴汉国,然而最终败给了石勒,势力逐渐衰落。段部鲜卑的故事,就像一部史诗般壮观的历史剧本,让人不禁对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充满遐想。段部鲜卑原居于辽西地区,是当时鲜卑三大部之一。在段部鲜卑的历史中,有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那就是段匹磾。他与其兄长段辽一同领导着段部鲜卑,在与晋朝的联合抗击匈奴汉国的战斗中屡立战功。然而,在石勒的强大攻势下,段部鲜卑渐感吃力,段匹磾最终投降晋朝,部族势力也开始衰落。段部鲜卑的兴衰,反映了当时游牧民族在我国历史舞台上的崛起与落幕。他们曾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但随着历史的演变,他们逐渐融入了中华民族的大家庭。尽管如今段部鲜卑已不再是独立的民族,但他们的英勇事迹和独特文化,仍然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遗产。作为一部关于段部鲜卑的历史传记,本书力图通过对这段历史的挖掘和研究,让读者领略那段逝去的时光。这本书,将探寻段部鲜卑的起源、发展以及衰落。 段部鲜卑和宇文鲜卑还有慕容鲜卑,祖上追溯其实都是一家鲜卑,三家在三国时期就开始相互攻伐,但其实本为一体,后面也会说到。 人物传 宇文鲜卑 宇文鲜卑首领:英勇善战的草原雄鹰 在遥远的古代,宇文鲜卑部族崛起于辽西地区,他们的首领宇文莫槐凭借过人的智慧和战略眼光,引领部族走向繁荣昌盛。作为一个杰出的领导者,宇文莫槐在位期间,积极扩展部族领土,强化内部团结,与曹魏王朝建立盟友关系,使宇文鲜卑成为北方地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宇文鲜卑在他的领导下,不断攻打晋朝边境,试图向南扩张。然而,随着石勒建立的后赵政权日益强大,宇文鲜卑的攻势受到遏制。在与后赵的战争中,宇文鲜卑屡战屡败,势力逐渐衰落。尽管面临重重困境,宇文莫槐依然坚定地带领部族寻求生存与发展。他巧妙地运用外交手段,巩固与中原王朝的关系,同时加强内部治理,发展经济,为部族注入新的活力。在他的努力下,宇文鲜卑成功避免了灭亡的命运,继续在北方草原书写他们的传奇。然而,历史的车轮终究无法逆转。随着中原王朝的更迭和外部压力的增加,宇文鲜卑逐渐走向衰落。尽管宇文鲜卑在后世仍有杰出的领袖出现,如宇文邕、宇文泰等人,但终究无法恢复往日的辉煌。总的来说,宇文鲜卑首领宇文莫槐是一位英勇善战的草原雄鹰,他领导的宇文鲜卑曾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在历史的长河中,宇文鲜卑的辉煌终究成为过眼云烟,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如今,只剩下一些地名、族名和传说,仍在诉说着他们曾经的辉煌。 宇文鲜卑:历史长河中的一颗璀璨星辉在古代北方的游牧民族中,宇文鲜卑无疑是一支具有影响力的部族。他们曾建立起一个强大的政权,与同时期的中原王朝分庭抗礼。然而,随着历史的演进,宇文鲜卑也逐渐消失在中华民族的大熔炉中。让我们回顾一下这段历史,追寻宇文鲜卑的足迹。宇文鲜卑起源于辽西地区,是鲜卑族的一支部落。宇文鲜卑开始崛起,成为北方游牧民族中的一股重要力量。当时的宇文鲜卑首领宇文莫槐,巧妙地利用外交手段,与中原的曹魏王朝建立了盟友关系。这使得宇文鲜卑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增,逐渐成为北方地区的霸主,宇文鲜卑趁晋朝内乱之际,挥师南下,占领了幽州等地。此后,宇文鲜卑不断晋朝边境,成为中原政权的心腹大患。然而,随着石勒建立的后赵政权逐渐强大,宇文鲜卑的攻势受到遏制。在与后赵的战争中,宇文鲜卑屡战屡败,势力逐渐衰落。经过一系列的战争与外交斗争,宇文鲜卑在太兴四年年正式立国,建立了辽西宇文政权。在国家建立初期,宇文鲜卑积极与中原王朝展开外交往来,宇文鲜卑和慕容鲜卑,还有段部鲜卑,其祖上都是同一支鲜卑。入住中原以来,祸乱不断是一种危害。 人物传 慕容鲜卑 慕容鲜卑:崛起与衰落的历史篇章在中华文明的历史长卷中,慕容鲜卑曾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部族。他们起源于辽东,逐步发展为东北地区一股强大的势力。在众多杰出的首领中,慕容皝、慕容儁、慕容恪等人带领部族走向辉煌,一度成为南北朝时期的重要角色。慕容鲜卑的崛起始于三国,当时部族正处于分裂与整合的时期。得益于中原地区的战乱,慕容鲜卑迅速扩张领土,建立前燕政权。在慕容儁的统治下,前燕国家疆域不断扩大,国力日益强盛,成为中原地区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然而,前燕的辉煌并未持续太久。在与东晋的战争中,前燕军队遭遇败绩,国家逐渐衰落。随着慕容恪的离世,前燕政权陷入内乱,最终被苻坚建立的前秦所灭亡。在前燕灭亡之后,慕容鲜卑的部分族人迁徙至辽西,建立了后燕、南燕等政权。这些政权虽然在局部地区具有较高的统治能力,但受到周边强大的政权(如北魏、东晋)压迫,始终无法恢复昔日辉煌。随着历史的推移,慕容鲜卑逐渐融入其他族群,例如汉族、匈奴、突厥等。他们的一部分人成为中原王朝的官员、将领,为国家的稳定和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另一部分则继续在北方草原游牧,传承着部族的血脉。总之,慕容鲜卑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从他们崛起的的那一刻起,就不断影响和改变着中国政治、外交、民族融合等方面的格局。虽然如今慕容鲜卑这个名字已不再出现在历史舞台上,但他们的英勇事迹和独特文化,仍然在我国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 鲜卑慕容这个词语涉及到鲜卑族和慕容氏两个方面。鲜卑族是古代北方游牧民族,起源于东胡,后来逐渐向北迁徙,最终到达了辽东地区。慕容氏是鲜卑族三大姓氏之一,起源于中部鲜卑的一部。慕容氏在历史上出现了许多着名的人物,如慕容廆、慕容皝、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慕容超等。他们在历史上有着重要地位,尤其是在五胡十六国时期。慕容鲜卑在北魏政治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们的上层人士也因为北魏军事扩张行动的频繁而受到重用。然而,当北魏转向文治时,慕容鲜卑的政治地位也随之下降。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历史上确有慕容氏鲜卑的存在,但“鲜卑慕容”这个词语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在小说和影视作品中,鲜卑慕容被塑造成了一个独特的角色,往往具有英勇、聪明、忠诚等特点。然而,历史上的慕容氏鲜卑并没有如此统一的形象。 总之,慕容鲜卑,宇文鲜卑,拓拔鲜卑,还有段部鲜卑,他们在历史上有着重要地位,尤其是在五胡十六国时期,鲜卑的发家致富之路,正是由前传中的公孙度一手造成。 第129章 人物志 羌人 羌人,是我国古代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主要生活在凉州,雍州。他们生活在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的边缘,是一个以游牧为主的民族。羌族在历史上曾多次在我国历史上发挥重要作用,尤其是在汉朝和唐朝时期。羌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三国。当时,他们被称为“西羌”,主要生活在今天的甘肃省一带。在西汉时期,羌人曾经多次与汉朝发生战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与汉族融合。到了东汉时期,羌人分布在今天的青海省、甘肃省和四川省等地,被称为“东羌”。在唐朝时期,羌人曾建立起自己的国家,如宕昌羌、白马羌等。这些国家与唐朝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并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然而,随着历史的推移,这些国家逐渐衰落,最终被纳入了宋朝的版图。羌人在我国历史上的地位不容忽视。他们不仅在政治、军事领域有所建树,还在文化、艺术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例如,羌族的刺绣技艺独具特色,被称为“羌绣”,在我国工艺美术领域具有重要地位。此外,羌族的音乐、舞蹈也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如羌族的“羌笛”,是一种古老的竖吹乐器,音色优美,被誉为“玉笛之声”。而在舞蹈方面,羌族的“羌族锅庄舞”以其独特的节奏和舞姿,表达了羌人热情奔放的性格。总的来说,羌族在我国历史上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们的文化、艺术和风俗习惯为我国多元民族文化增添了丰富多彩的一笔。如今,羌族人民在保持自身民族特色的同时,也与各民族和谐共处,共同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 羌族,作为我国古代北方的游牧民族,拥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底蕴。他们主要生活在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的边缘地带,以游牧为主要生活方式。羌族在我国历史上曾多次扮演重要角色,尤其是在汉朝和唐朝时期。羌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东汉,当时的他们被称为“西羌”。在西汉时期,羌人曾与汉朝多次发生战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与汉族融合。 羌人首领在历史上曾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作为羌族社会的领导者,肩负着维护民族团结、带领族人民谋求生存和发展的重任。在面对外部压力和内部矛盾时,羌人首领发挥了关键作用,带领羌族人民抵御外敌,或与其他民族建立友好关系。在古时候,羌人首领通常拥有极高的威望和权威。他们既是军事统帅,又是部族的灵魂人物,承担着宗教、政治、军事等多重职责。羌人首领通过传承独特的文化传统,强化民族认同感,使羌族在历史长河中始终保持强烈的凝聚力。在与汉族等周边民族的交流与互动中,羌人首领发挥了桥梁作用,推动民族间的文化交流和融合。他们积极学习其他民族的长处,如汉族的先进农业技术、政治制度等,带动羌族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在现代社会,羌人首领的角色和地位虽然发生了变化,但他们依然在传承民族文化、维护民族和谐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羌人首领积极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弘扬民族优秀传统,为推动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和民族团结进步作出贡献。总之,羌人首领在历史上和现代社会都发挥着关键作用,他们是羌族社会发展的引领者和民族精神的象征。他们为维护民族团结、促进民族文化交流和融合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第129章 人物志 羯人 羯族,古代又称匈奴别部,是生活在中国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他们在历史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尤其是在晋朝时期,曾建立了强大的后赵国家。羯族原是匈奴的一个分支,后来逐渐独立,成为一个独特的民族。在羯族的历史上,涌现出许多杰出的首领,如石勒、石虎等。羯族原本生活在西北地区,随着历史的推移,他们不断向东、向南扩张领土,羯族首领石勒建立了后赵政权,定都襄国。 羯族首领石勒,是羯族历史上最着名的领袖之一。他原名匐勒,出生于贫苦家庭,年轻时曾被卖为奴隶,后来逃脱後加入了匈奴人的军队。在与西晋的战争中,石勒展现出了出色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逐渐崭露头角。石勒建立了后赵政权,自称大单于和皇帝。在统治期间,他实行严格的中央集权,加强了政权的力量。石勒统治下的后赵,政治稳重,经济繁荣,疆域扩张。他积极推行农业改革,鼓励农民耕种,发展经济。同时,他还加强了对边疆地区的统治,遏制了游牧民族的侵扰。石勒逝世后,他的儿子石弘继位。然而,石弘治国能力较弱,后赵政权逐渐衰落。最终,后赵被前燕所灭。总的来说,羯族首领石勒在后赵国家的建立和统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领导羯族人民发展经济、增强国力,一度使后赵成为北方强国。然而,随着石勒的离世,后赵政权的辉煌逐渐逝去。 羯族首领石勒,是羯族历史上最着名的领袖之一。他原名匐勒,出生于贫苦家庭,年轻时曾被卖为奴隶,后来逃脱後加入了匈奴人的军队。在与西晋的战争中,石勒展现出了出色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逐渐崭露头角。在统治期间,他实行严格的中央集权,加强了政权的力量。石勒统治下的后赵,政治稳重,经济繁荣,疆域扩张。他积极推行农业改革,鼓励农民耕种,发展经济。 后赵,是中国历史上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一个国家,羯族首领石勒建立了后赵政权。后赵的建立,标志着羯族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达到了巅峰。石勒,字世龙,原是匈奴别部羯人的首领。 五部匈奴是指在中国历史上的匈奴势力分裂为南、北匈奴之后,南匈奴逐渐内附中原,北匈奴则从漠北西迁。在这个过程中,匈奴民族经历了约三个世纪的演化和发展。以下是五部匈奴的简要概述: 1 南匈奴:东汉时期,南匈奴逐渐进入中原地区,归顺汉朝。他们曾在十六国时期建立了后汉政权,自称是汉帝的女婿。由于有过联姻关系,后汉灭亡后,中国境内的匈奴逐渐融入汉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2 北匈奴:在匈汉交战期,北匈奴势力受到汉朝的削弱。公元前85年,北匈奴开始从漠北西迁,远离中原地区。 3 匈奴鲜卑对立时期:匈奴和鲜卑两个游牧民族之间发生对立。在这个过程中,匈奴势力逐渐衰落,鲜卑族崛起。 4 融入中原时期:从三国开始,匈奴民族在与汉族的融合中逐渐消失。这一时期,匈奴人在中原地区生活、繁衍,参与了中原王朝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建设。 5 汉赵时期:太兴元年至三年,匈奴人的一支建立了汉赵政权,又称前赵。 第129章 人物志 司马绍 晋明帝,即司马绍(太兴四年到太宁三年),是东晋的第二位皇帝,晋元帝司马睿的长子。他继位时年仅十六岁,因年幼执政,朝政由丞相王导主持。晋明帝在即位初期,东晋政权面临着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以及内部政治纷争。在他的统治下,政权逐渐稳定,朝政渐有起色。晋明帝司马绍性格谦逊、聪慧,他提倡文化教育,弘扬儒学,注重选拔贤能。在位期间,他改革税制,减轻农民负担,促进了农业发展。同时,他还加强了对江南地区的开发,提高了东晋国家的综合国力。然而,晋明帝在位时间较短,仅五年便因病去世,享年二十二岁。他去世后,谥号为明帝,庙号高祖,葬于兴建陵。晋明帝的长子司马衍继位,是为晋成帝。在晋明帝的治理下,东晋政权稳固了政权基础,为之后的繁荣发展奠定了基础。需要注意的是,在历史对话中,关于晋明帝的描述可能与实际历史事实有所出入。在这里,我们尽量根据历史资料为用户提供准确的信息。如需了解更多关于晋明帝的相关内容,请查阅相关历史文献。 司马绍,是东晋时期的第二位皇帝,公元太宁元年至太宁四年在位,他的治国理念和政策对东晋政权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晋明帝司马绍元年,年仅十六岁的他继位,此时东晋正面临着内外压力。在内,朝政混乱,权力纷争不断;在外,北方游牧民族不断南下侵扰,使得司马绍继位后的东晋政权面临着严峻的考验。然而,在司马绍的领导下,东晋政权逐渐走向稳定。他励志改革,推动税制调整,减轻农民负担,促进农业发展。他还注重文化教育,提倡儒学,选拔贤能,使得朝廷充满了新的活力。在他的统治下,东晋国家综合国力得到了显着提升。虽然司马绍在位时间短暂,仅两年便因病去世,但他为东晋政权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提倡的教育文化改革、稳健的税收政策以及对外的坚决防御,使得东晋在国家动荡之际得以稳固政权,为后续的繁荣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晋明帝司马绍逝世后,谥号为明帝,庙号肃祖。他的治国理念和事迹,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财富,也在中国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以上就是关于晋明帝司马绍的介绍,希望能帮助您更好地了解这位历史人物。如需了解更多关于东晋历史的内容,请随时向我提问。 司马绍的部下在他的统治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为国家的发展和稳定做出了积极贡献。以下是一些在司马绍手下工作的重要人物: 重要人物王导:东晋时期着名的政治家,辅佐司马绍治国,参与制定一系列政策,推动国家发展。他提倡文化教育,选拔贤能,对东晋政权的稳定起到了关键作用。 第129章 人物志 王敦 在本小说中:王敦的故事主要发生东晋时期,名将王敦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书写了一段精彩的历史篇章。他曾参与平定齐王司马冏的叛乱,助晋元帝司马睿稳定政权,成为国家的中流砥柱。然而,他在名声如日中天之时,却因一次突如其来的疾病,英年早逝,令人惋惜。王敦,字处仲,琅琊临沂人,出身于东晋时期的显赫家族。他从小聪明好学,善于谈论,成年后因其家族背景和才华,逐渐步入政坛。建宁三年,王敦参与平定齐王司马冏的叛乱,被任命为镇东大将军,封琅琊王。此后,他在战场上屡建奇功,为东晋政权的稳定立下了赫赫战功。在政治生涯中,王敦与王导一同辅佐晋元帝司马睿。王导负责制定政策,推动国家发展;而王敦则担任军事要职,保卫国家安全。他们二人携手,使东晋政权在动荡时期得以稳定发展。然而,在王敦名声如日中天之时,命运却给了他一个突然的打击。公元324年,王敦在攻打武昌时,突然患上重病。在病榻前,他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于是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他对部下说:“我一生为国效力,从未有过私心。但现在,我却因为这场病,可能无法继续为国家效力了。”王敦的病情牵动着无数人的心,晋元帝司马睿也亲自前往探望。当司马睿询问王敦有何遗嘱时,王敦坚定地说:“愿陛下为国为民,善待士卒,巩固国防,切勿辜负了我等一生的忠诚。”就在这一年,王敦与世长辞,享年五十九岁。晋元帝为之痛哭,全国百姓为之惋惜。王敦的葬礼规格极高,彰显了他一生对国家的忠诚与贡献。王敦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身经百战,屡立战功,为东晋政权稳定立下赫赫战绩。然而,在人生的巅峰时期,他却因病英年早逝,令人惋惜。然而,王敦的精神将永远活在后人的心中,成为激励一代又一代为国家繁荣昌盛而努力的典范。 王敦(泰始元年-太宁三年),字处仲,琅琊郡临沂县人,东晋时期着名军事将领、政治家,官至侍中、车骑将军。他是东晋建立初年的核心人物之一,与王导一同辅佐晋元帝司马睿,对稳定东晋政权起到了重要作用。王敦出生于一个显赫家族,父亲王裁曾任安东将军。他从小聪明好学,善于谈论,成年后因其家族背景和才华,逐渐步入政坛。 王敦的父亲——他是琅琊王氏族中一位杰出的历史人物在我国历史长河中,涌现出了许多杰出的人物,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其中,王敦的父亲便是这样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他不仅在政治、军事、文化等领域取得了卓越的成果,还为后世培养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儿子,那个孩子就是王敦。 第129章 人物志 王导 王导:东晋时期的杰出名臣在我国历史长河中,涌现出了许多杰出的人物,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其中,王导便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名臣。他不仅在政治、军事、文化等领域取得了卓越的成果,还为后世培养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儿子。王导,字茂弘,生于东晋时期的琅琊郡。他出身于名门望族,家族历史悠久,渊源深厚。王导自幼聪颖过人,勤奋好学,承袭了家族的优良传统。他成年后,以优异的成绩被选拔为官员,步入政坛。王导在政治上展现了非凡的才华。他曾历任东晋朝廷的要职,如尚书令、骠骑大将军等,对国家政策制定和实施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他的辅佐下,东晋王朝实现了短暂的繁荣。王导坚持内外和睦、团结共进的政策,使国家避免了内乱和战乱,稳定了局势。在军事方面,王导同样有着出色的表现。他积极参与抗击敌国的战争,巩固国家边疆,为东晋王朝的稳定立下了赫赫战功。当时,北方强大的前赵国对东晋构成巨大威胁。王导带领军队多次击退前赵的入侵,最终迫使前赵国君主刘曜主动求和。这场胜利极大地提高了王导的声望,同时也为东晋王朝赢得了数十年的和平。王导不仅在政治和军事领域有着辉煌的成就,还在文化领域发光发热。他热衷于文学艺术,与当时的名士交往密切,互相切磋学术。他的文集《王导集》成为后世学者研究的重要资料。王导晚年,殊荣备至。东晋朝廷尊奉他为太傅,赋予他极大的权力。然而,他始终保持谦逊低调的品质,关心国家民生,矢志不渝地为国家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而努力。王导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辅佐东晋王朝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成就了一段又一段辉煌。他的事迹不仅成为后人传颂的佳话,更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历史财富。在我国历史的长河中,王导的名字永远熠熠生辉。 王导继承了父亲的才华和家族传统,成为东晋时期的政治领袖,对国家政局产生了重要影响。在王导的领导下,琅琊王氏家族达到了巅峰,被誉为“王氏王朝”。综上所述,王导的父亲是王述,他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文学家,对东晋时期的政治局势产生了重要影响。 根据历史资料,王导的兄弟主要有王恬、王协、王谧等人。 王导是中国东晋时期着名的政治家,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以下是本书里面王导的故事: 1 助建东晋:王导出身于魏晋名门琅玡王氏,与晋元帝司马睿交好。在八王之乱时期,王导全力辅佐司马睿,为其策划筹谋。在王导的帮助下,司马睿成功建立了东晋王朝。 2 南北沟通:王导意识到南方士族对北方士族的排斥,因此致力于化解南北矛盾。他劝说司马睿虚心接纳各方人士,特别是优礼江南士族,以维系人心。通过他的努力,晋元帝司马睿在江南地区的声望逐渐提高。 3 稳定政权:王导辅佐司马睿稳定政权,击退了多次政治危机。在王导的帮助下,司马睿成功平定了江州刺史华轶的叛乱,巩固了政权。 4 家族繁荣:王导的家族在东晋时期达到了辉煌的顶峰。他的兄弟王恬、王协、王谧等都担任了重要职位,家族成员遍布朝廷要职。王导的子女也颇有才干,其中王羲之、王献之是中国书法史上的着名人物。 5 谦逊待人:王导虽然身居高位,但对待他人十分谦逊。 第129章 人物志 庾亮 庾亮是中国东晋时期的政治家、文学家,他在政治和文化领域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以下是一些关于庾亮的故事: 1 崛起之路:庾亮出身于着名世家大族颍川庾氏,父辈庾冀为大将军,庾亮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凭借家族背景和才学,庾亮逐渐崛起,出任尚书郎、太子中允、散骑常侍等职位。 2 保卫建康:晋元帝司马睿在建康建立东晋政权。庾亮担任丹阳尹,负责保卫都城。当时,敌对势力觊觎建康,局势动荡。庾亮组织军队加强防御,成功保卫了国家安全。 3 弹劾王导:虽然庾亮与王导均为东晋政权的重要人物,但二人关系并不融洽。庾亮曾因王导纵容子侄?逸之事,上表弹劾王导。这场政治风波使得二人势同水火,但也反映出庾亮公正无私的品质。 4 庾亮推行土断:为解决东晋政权面临的财政困难,庾亮积极推行土断政策。土断是指将原先逃亡户的田地收归国家,再重新分配给贫苦农民。这一政策使得国家税收得到改善,但也引起了一些官僚地主的反对。 5 文学成就:庾亮不仅在政治上有所建树,还是当时着名的文学家。他的文章被誉为“庾文体”,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庾亮的诗词也颇具韵味,诸如《临江仙·寓目烟波千里色》等作品,至今仍为世人传颂。 6 智勇双全:庾亮不仅政治才干突出,还以智勇闻名。一次,庾亮遭敌将韩晃围困,他临危不惧,亲自率领部队击退敌人。此次胜利让庾亮声名大噪,为世人称颂。 7 子孙辉煌:庾亮子孙亦不乏杰出人才。如儿子庾翼、庾冰,皆在东晋政权担任要职。尤其是庾翼,身为荆州刺史,曾发动对后赵的战争,战功赫赫。庾亮的 孙子庾道规、庾蕴等亦在文学、政治等领域有所建树。总的来说,庾亮是东晋时期一位兼具政治智慧与文化才华的杰出人物,其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在他身上,既体现了世家大族的气质,又彰显出忠诚、正直、智慧的品质。 庾亮和王导是我国东晋时期两位重要的历史人物,他们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政治理念和执政风格。庾亮出身颍川庾氏,容貌俊美,善谈玄理,严肃遵礼,颇受器重。他曾任丞相参军、中书郎等职务,并在王敦之乱时协同平叛。晋成帝即位后,庾亮拥有决断政事之权,但因其强硬政策,导致大失人心。后引发苏峻之乱,庾亮出镇豫州,平定了动乱。王导则是东晋时期着名的政治家,与司马睿关系密切,为东晋王朝的建立立下了赫赫功劳。王导执政时期,秉持宽和政策,使得社会安宁。在苏峻之乱中,王导发挥了稳定政局的作用,最终使动乱得以平息。庾亮与王导在执政思路上的分歧主要表现在庾亮倾向于严格依法办事,而王导则主张宽政。这种分歧使他们在处理政事时出现不同意见。然而,在东晋时期动荡的政局中,两人都为维护国家稳定,民族大义作出了贡献。从某种程度上说,庾亮与王导的矛盾反映了当时东晋政权内部两种不同政治理念的较量。庾亮代表了皇权势力,试图削弱权臣的影响力,而王导则作为权臣的代表,力求维持政局稳定。虽然他们在执政思路上有分歧,但都不妨碍他们为国家的繁荣稳定做出努力。综合来看,庾亮与王导在东晋时期的政治舞台上各自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们各自的优点和执政风格使得他们在乱世中脱颖而出,为国家的稳定和繁荣作出了贡献。然而,他们之间的分歧也揭示了当时政权的内在矛盾,从而使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东晋时期的政治生态。在我国历史上,庾亮和王导的形象都将永载史册。 第129章 人物志 苏峻 苏峻是我国东晋时期的一位着名将领,他曾发动苏峻之乱,对当时的政局产生了重要影响。以下是关于苏峻的一些详细信息:姓名:苏峻出生年代:太康三年籍贯:扬州刺史部丹阳郡 身份:将领、叛乱首领苏峻早年是晋元帝司马睿的亲近侍卫,因勇武善战,逐渐晋升为将军。公元327年,时任江州刺使的苏峻联合豫州刺史祖约发动叛乱,进攻建康。此次叛乱史称“苏峻之乱”。苏峻之乱对东晋政权造成了严重冲击,当时的皇帝晋成帝被迫出逃。然而,在此次动乱中,庾亮、王导等官员团结抗敌,最终平定了苏峻的叛乱。苏峻兵败被杀,这场持续近一年的动乱才终于得以平息。苏峻之乱的根源在于当时政治权力的斗争。苏峻作为地方实力派,对中央政权的权力分配感到不满,进而联合其他势力发动叛乱。此次动乱使得东晋政权内部矛盾加剧,同时也让民众遭受了严重的战乱之苦。动乱平息后,东晋政权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改革,加强对地方势力的管控,以防止类似动乱再次发生。而苏峻之乱也成为了历史教训,使得后世政治家们在处理权力分配问题时更加审慎。总之,苏峻是我国东晋时期一位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历史人物。他的叛乱不仅对当时的政局产生了深远影响,也成为了历史发展的一个重要节点。从苏峻之乱中,我们可以看出政权内部的矛盾与斗争,以及国家政治稳定对社会发展的至关重要性。 苏峻,是我国东晋时期一位着名将领。他曾在历史上发动过一场着名的叛乱,史称“苏峻之乱”,对那时的政局产生了重要影响。苏峻早年便表现出勇武善战的一面,成为晋元帝司马睿的亲近侍卫。凭借过人的武艺和才干,他逐渐晋升为将军,得到了司马睿的信任。然而,权力斗争和地域矛盾使得这位英勇的将军最终走上了叛乱的道路。太宁四年,苏峻联合豫州刺史祖约发动叛乱,进攻建康。此次叛乱的原因,在于苏峻对中央政权权力分配的不满。作为地方实力派,他希望能够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获得更多的政治权力。然而,中央政府的压制和排斥,使得苏峻等地方势力感受到了深刻的危机。于是,他们联合起来,挑战中央政权的权威。苏峻叛乱爆发后,晋成帝司马衍被迫出逃,建康陷入混乱。在这场动乱中,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许多官员也被迫流离失所。然而,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庾亮、王导等官员团结抗敌,组织了一支抵抗苏峻的部队。经过近一年的激战,公元328年,叛军终于被击败,苏峻兵败被杀。此次动乱,使得东晋政权内部矛盾进一步加剧,同时也警示了后世政治家们在处理权力分配问题时需更加审慎。苏峻之乱平息后,东晋政权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改革,加强对地方势力的管控,以防止类似动乱再次发生。从苏峻之乱中,我们可以看出政权内部的矛盾与斗争,以及国家政治稳定对社会发展的至关重要性。苏峻,这个曾震惊时代的名字,如今已随风而逝。然而,他的故事仍留给后人深刻的教训,让我们认识到权力斗争的残酷和社会稳定的可贵。在历史的长河中,苏峻无疑是一个值得关注和研究的人物。 第129章 人物传 桓彝 桓彝,晋代着名官员、文学家,谯国桓氏的重要人物。他出生于一个官僚家庭,祖上一直服侍晋宣帝司马懿的子孙,母亲是晋文帝司马睿的姐妹。桓彝少年时期聪明好学,成年后被任命为尚书郎,后来历任宣城内史、丹阳尹、吏部尚书等职。桓彝在任内推行良政,深受百姓爱戴。他性格刚直,不畏权贵,直言不讳。 桓彝是晋代着名文学家,他的故事流传下来的并不多,但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性格和人品。以下是一则关于桓彝的故事,桓彝担任宣城内史时,当地发生了一起百姓抗议官府的事件。桓彝闻讯后,立即前去了解情况。他发现百姓之所以抗议,是因为官府摊派的赋税过于沉重,致使百姓生活困苦。桓彝深感同情,决定亲自审理这起事件。在审理过程中,桓彝公正无私,严格按照法律处理,为百姓讨回公道。他将腐败的官员绳之以法,减轻了百姓的负担。此举让桓彝在百姓心中树立了崇高的威望,人们纷纷感激涕零。另一则故事发生在桓彝担任丹阳尹时。当时,丹阳地区有一名富商势力庞大,横行乡里,百姓怨声载道。桓彝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决定整治这名富商的恶行。他秘密收集富商的罪证,然后将其绳之以法,终于将这名恶霸逐出丹阳。这些故事展现了桓彝公正无私、为民请命的精神风貌。他始终坚守正义,敢于向权贵斗争,为百姓谋福祉。这也是为何他在当时备受敬仰,成为后世楷模的原因。 桓彝共有四子一女,他们分别是:桓温、桓豁、桓鉴、桓石虔和桓女。 1 桓温:字元仁,晋代着名政治家、军事家。他曾担任扬州刺史、录尚书事、大将军等重要职务,对当时的政治和军事局势产生了深远影响。桓温性格果断,善于谋略,曾成功平定了蜀地、燕地的叛乱。 2 桓豁:字季明,晋代官员,历任雍州刺史、荆州刺史等职。桓豁谦逊有礼,善于交际,与当时的名士交往密切。在他的治理下,荆州地区百姓安居乐业,社会风气良好。 3 桓鉴:字道明,晋代官员,历任秘书监、太中大夫等职。桓鉴博学多才,尤其擅长撰写文章,是当时知名的文学家。他的作品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对后世产生了影响。 4 桓石虔:字敬道,晋代官员,历任辅国将军、豫州刺史等职。桓石虔勇敢善战,曾参与平定苏峻之乱。他在任内注重发展经济,关心百姓疾苦,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5 桓女:桓彝的女儿,事迹不详。但作为桓彝的女儿,她必然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具备才华和美德。总体来说,桓彝的孩子们在晋代历史上具有一定的地位,他们分别在政治、军事、文化等领域取得了成就。这得益于桓彝对他们的悉心教育和关爱,也反映了桓氏家族的优秀传统。 第129章 人物志 桓温 桓温,字元子,沛国谯人,东晋时期着名政治家、军事家。他是桓彝的儿子,娶晋宣帝司马懿之女南康公主为妻,封为东晋驸马都尉。桓温在东晋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他曾历任扬州刺史、荆州刺史、都督中外诸军事等职位,为巩固东晋政权和击败氐族建立 前秦 政权立下赫赫战功。桓温少年时期便展现出了过人的才智和武艺,成年后更是英勇善战,颇受朝廷重用。在平定氐族领袖苻洪的叛乱中,桓温发挥了关键作用。他击败苻洪,将其斩杀,避免了氐族进一步壮大。 桓温的儿子名叫桓熙,字敬道,是东晋时期的着名文学家。他在文学上的成就颇高,被誉为“江左二十四友”之一。桓熙继承了父亲桓温的文学才华,精通诗文,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他的诗作意境高远,情感丰富,既有山水田园之趣,又有抒发壮志豪情之意。尽管桓熙在文学上有着非凡的成就,但他的一生并未如同父亲桓温那样充满传奇。他淡泊名利,崇尚道家思想,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桓熙在政治上并无太大的作为,曾任着作郎、太子中允等职位,但并不热衷于权力斗争。他更多的时间是在山水间游历,结识了许多文人墨客,开展了丰富的文学创作。桓熙与父亲桓温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在桓温晚年,他曾企图篡位称帝,但受到儿子桓熙的反对。桓熙认为,篡位会导致国家动荡,民不聊生,因此竭力劝阻父亲。然而,桓温并未听从儿子的劝告,最终未能实现篡位野心。在此过程中,桓熙始终坚守道义底线,秉持家族的利益和国家的大局,展现出了一个文人墨客的高尚品质。桓熙一生钟爱文学,注重人生感悟。他的作品传达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世俗繁华的感慨。在东晋那个动荡的年代,桓熙以一种独特的姿态,游离于权力斗争之外,传承了家族的文学才华,成为了历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然而,桓熙的生活年代距今已有千年之久,他的作品在历史长河中散失了很多。现今我们能了解到的关于桓熙的信息较少,但他的一生及其在文学上的贡献,仍值得我们怀念和尊敬。此后,桓温还参与了平定石赵政权的战争,为东晋政权收复失地。在政治方面,桓温坚持反腐倡廉,严格治理地方,使得荆州地区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他还十分关心国家经济,提倡农业发展,推广蚕桑业,为东晋政权的繁荣做出了贡献。然而,桓温在晚年时期也有觊觎皇位的野心。他曾发动三次北伐,企图篡位称帝,但均未能成功。第三次北伐失败后,桓温的声望受到严重影响,终因病逝世。总体来说,桓温在东晋历史上是一位极具才干的政治家、军事家。他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推动经济繁荣,但晚年野心未能实现。桓温的一生充满了荣耀与遗憾,成为后世议论纷纷的历史人物。 在本作中桓温开始由于苏峻之乱,跟随豫州刺史公孙成,桓温在公孙成的指导下,在父亲桓宣死去的阴影中逐渐走了出来,也从一个主簿一路官至豫州长史,后受庾亮的弟弟庾翼的举荐,受人之托 忠人之事官至豫州刺史。 第129章 人物志 凉州牧 凉州刺史张骏在五胡十六国时期,领导前赵国家达到了巅峰。他继续发扬赵歇创立的前赵政权,实施一系列政治改革,加强中央集权,使国家政治稳定,经济繁荣。作为一位有远见的领导者,张骏重视文化教育,鼓励民间学术氛围,选拔人才为国家储备力量。张骏担任凉州刺史期间,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领导才能。他治理地方有方,关心民生,提升百姓生活水平。在民族关系上,他倡导民族平等,团结各少数民族共同建设国家。此外,张骏还整顿军备,强化国防,使国家在面对外部压力时能够稳如磐石。在他的领导下,凉州有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推动了社会进步。教育制度得到完善,学术氛围浓厚,众多人才脱颖而出,为国家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人力资源。同时,他对官员队伍进行严格整顿,提高政府工作效率,减少腐败现象。 凉州刺史张骏:前凉政权的守护者在五胡十六国时期,群雄逐鹿,割据政权层出不穷。而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有一位英勇智慧的领导者,他就是前赵政权的凉州刺史张骏。他以超凡的领导才能和坚定的政治信念,将前赵国家引领至辉煌的巅峰。张骏,字君宝,前赵开国皇帝赵歇的第四子。他自幼聪明好学,胸怀大志,在即位之初,便立志要将国家引向繁荣昌盛。他强调文化教育,注重选拔人才,为国家的繁荣奠定了基础。担任凉州刺史期间,张骏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领导才能。他治理地方有方,关心民生,提升百姓生活水平。在民族关系上,他倡导民族平等,团结各少数民族共同建设国家。此外,张骏还整顿军备,强化国防,使国家在面对外部压力时能够稳如磐石。在张骏的领导下,前赵国家实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推动了社会进步。教育制度得到完善,学术氛围浓厚,众多人才脱颖而出,为国家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人力资源。同时,他对官员队伍进行严格整顿,提高政府工作效率,减少腐败现象,使国家政治更加清明。张骏为政期间,前赵国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然而,在他去世后,国家逐渐走向衰落。虽然如此,张骏的一生充满传奇,他的事迹成为了后世颂扬不衰的佳话。总的来说,凉州刺史张骏是一位极具领导才能的政治家,他在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乱世中,将前赵引领至辉煌的巅峰。他的执政理念和治国方略,不仅为当时的国家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也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 张骏生平最重要的职务是凉州刺史,他在这个岗位上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领导才能。他治理地方有方,关心民生,提升百姓生活水平。在他的努力下,凉州地区社会稳定,经济繁荣,成为了国家的重要支柱。然而,在张骏去世后, 第129章 人物志 谢安 谢安,字安石,是我国东晋时期的一位杰出政治家、文学家、书法家。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不仅在政治上有辉煌的成就,还在文化、艺术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谢安出身于儒学世家,家族世代簪缨,父祖皆为朝廷重臣。他从小天资聪慧,年少时就闻名遐迩。长大后,他历任扬州别驾、秘书郎、太子中允、侍中、吏部尚书等职位,为东晋朝廷做出了卓越贡献。在任内,谢安秉持公正无私的原则,选拔人才,政治清明,为东晋朝廷赢得了民心。然而,在公元383年,前秦皇帝苻坚率领大军进攻东晋,这场战争让谢安展示了自己的英勇与智慧。在危急关头,他坚决主张抵抗,推荐弟弟谢石为元帅,自己担任辅国将军,率领晋军在淝水之战中取得大胜,使得东晋得以保全。这场胜利也使得谢安的声望达到了顶峰。军事胜利之后,谢安将重心转向内政,他提倡文化教育,发展经济,使国家逐渐走向繁荣。然而,在晋太元十年,谢安因病去世,享年六十六岁。他为东晋政权做出了巨大贡献,被誉为“江左风流”。谢安不仅在政治上有杰出成就,同时还是一位文学家。他的诗歌、散文均有很高艺术价值,尤其擅长书法,是我国书法史上的着名人物。在后世,谢安被视为东晋文人的代表,他的事迹被传颂千古。谢安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只要具备坚定的信念、崇高的品质和才华,就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深刻的印记。谢安的一生,是对后人的激励和启示,让我们铭记这位为国家和民族作出巨大贡献的杰出人物。 谢安的父亲名叫谢庄,字希逸,是东晋时期的一位着名文学家、政治家。他官至秘书监、侍中、丹阳尹等职位,为东晋朝廷作出了突出贡献。谢庄才华横溢,善作文辞,与谢安并称“二谢”,被誉为“江左之二谢”。他的散文和诗歌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其中以《祭妹文》最为着名。这篇文章以其真挚的情感、优美的文字和独特的艺术风格,成为了中国古代散文的佳作。作为父亲,谢庄对谢安的教育影响深刻。他重视家庭教育,注重培养儿子的品德和才华。在谢安的成长过程中,谢庄不仅传授给他儒家经典,还教导他如何为人处世、处理政务。在谢安的成长道路上,父亲谢庄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然而,谢庄在历史上的知名度并不及谢安。这主要是因为谢安在淝水之战中的英勇表现以及他在政治、文化领域的杰出贡献。尽管如此,谢庄在文学和政治上的成就同样值得后人尊敬。在家族传承中,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使得“二谢”美名流传千古。总之,谢安的父亲谢庄是一位兼具文学才华和政治智慧的人物。在谢安的成长过程中,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为儿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作为家族的骄傲,谢庄与谢安一同载入了历史的长卷。 第129章 人物志 庾冰 庾冰,字洪伯,晋代着名政治家、文学家。他与谢安、王羲之等并称为“晋代八君子”。庾冰出生于一个官僚家庭,他的兄长庾亮是东晋时期的着名政治家。在兄长庾亮的影响下,庾冰自幼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精通经史子集,才华横溢。庾冰在晋代政治舞台上担任了多个要职,如侍中、尚书令、荆州刺史等。他秉持中立公正的态度,选拔贤能,积极推动国家政治改革,致力于维护国家稳定和社会繁荣。在治理地方时,他注重发展农业生产,鼓励民间手工业发展,引进中原先进文化,为当时的经济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在文学方面,庾冰同样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他的诗歌、散文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被誉为“江左之英”。尤其是他的散文,以其真挚的情感、优美的文字和独特的艺术风格,受到了后人推崇。他与谢安、王羲之等的文学交流,成为晋代文坛的佳话。庾冰与谢安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他们既是政治上的盟友,又是文学上的知音。在东晋动乱的时期,他们共同为维护国家稳定、推动文化繁荣而努力。庾冰逝后,谢安为之撰写了墓志铭,对庾冰的一生给予了高度评价。总之,庾冰是晋代一位卓越的政治家、文学家。他在政治和文学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他与谢安、王羲之等的文化交流,推动了晋代文化的发展,使其成为中国历史上一段独特的文化繁荣期。 庾冰的朋友在东晋时期,庾冰作为一名才子,他的朋友圈广泛且富有才华。在他的朋友圈中,有几位尤为突出的朋友,他们分别是谢安、王羲之、桓温等。这些朋友都是当时的政治家、文学家或书法家,与庾冰相互敬重、互相欣赏。 1 谢安:庾冰与谢安的关系最为密切,他们既是政治上的盟友,又是文学上的知音。谢安被誉为“江左夷吾”,在东晋政治舞台上具有极高的地位。他与庾冰共同为维护国家稳定、推动文化繁荣而努力。在庾冰逝世后,谢安为之撰写墓志铭,对庾冰的一生给予了高度评价。 2 王羲之:王羲之是东晋时期的着名书法家,被誉为“书圣”。他的书法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尤其是在行书、草书方面独树一帜。庾冰与王羲之交好,二人互相推崇对方的才华。王羲之曾在庾冰家中做客,两人共赏梅花,留下了千古传颂的韵事。 3 桓温:桓温是东晋时期的名将,他曾担任荆州刺史等职务。他与庾冰同朝为官,共同为国家稳定而努力。桓温在军事上有很高的成就,曾成功平定了蜀地、云南等地的叛乱。庾冰与桓温相交,互相尊重对方的才能。在桓温晚年,庾冰还曾为其撰写传记,传颂其战功。除了以上三位朋友外,庾冰的朋友圈中还包括了诸如陶渊明、孟浩然等着名文学家。他们在一起探讨文学、交流创作心得,共同推动了晋代文化的繁荣。总的来说,庾冰的朋友圈充满了才华与魅力,他们共同见证了晋代历史的变迁,成为了中国历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在他们之间,既有政治上的默契,又有文学上的共鸣,他们的友情成为了千古传颂的佳话。 第129章 人物志 庾翼 庾翼,字稚恭,颍川郡鄢陵县人,东晋时期着名文学家、政治家,与庾亮、庾冰兄弟并称“颍川三庾”。出生于显赫家族,其父庾珪曾任安东将军、都督徐兖二州诸军事,封为新野郡公。庾翼少时聪颖过人,擅作文辞,谦恭有礼,待人以诚。初任着作郎,累迁太子中允、散骑侍郎。晋成帝咸和元年到咸和八年年间,庾翼任宣城内史,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后迁任丹阳尹,因病去职。病愈后,出任前将军、江州刺史,领兵抵抗蜀地贼寇,颇有战功。咸康元年到咸康七年年间,庾翼任征西将军、荆州刺史,镇守武昌,兴修水利,推行良政,境内民生复苏。当时,石虎篡位称帝,建立后赵,对晋朝形成严重威胁。庾翼立志恢复中原,曾上表请战,但未被朝廷采纳。后庾翼病逝,享年四十三岁。庾翼的文才深受时人推崇,与兄弟庾亮、庾冰并称“三庾”,其诗文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庾翼一生致力于为国尽忠,主张豪强割据时期加强中央集权,反对篡位的石虎。尽管战功赫赫,但未能亲眼见证国家的繁荣复兴。在他的倡导下,荆楚地区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也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文化瑰宝。 庾翼的朋友之一是书法家王羲之。王羲之,字逸少,东晋时期着名书法家、文学家。他与庾翼同龄,两人因共同的兴趣和才华而成为挚友。王羲之擅长行书、楷书、草书等各种书体,有“书圣”之称。他的书法作品《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传颂千古。除了书法,王羲之还精通诗词,与其子王献之并称“二王”,对后世文学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庾翼与王羲之的友谊始于文学创作方面的交流,二者互相赞赏对方的才情。庾翼在书法方面亦有较高造诣,与王羲之互相切磋,共同进步。在政治观点上,二人同样关注国家兴衰,期望振兴晋室。因此,他们在文学、书法和政治等方面都有着共同话题,友谊愈发深厚。除王羲之外,庾翼的其他朋友还包括名士谢安、文学家孙绰等。他们定期聚会在当时的文人雅士之间,谈论诗词歌赋、赏析名篇佳作,共同推动文学艺术的发展。在这些朋友圈中,庾翼以博学多才、谦逊有礼的形象备受敬重。不幸的是,庾翼英年早逝,令他的朋友们深感悲痛。王羲之曾在庾翼丧礼上发表悼念文章,称赞其才华与人品,表达了对故友的深切思念之情。虽然庾翼离世,但他的朋友们仍然保持着交往,共同传承发扬文化瑰宝,为东晋时期的文学艺术繁荣作出了贡献。 庾翼的兄弟名叫庾亮。他与庾翼同年出生,一同在文学、书法和政治领域取得了成就。庾亮在政治上担任过多个要职,如秘书郎、太子中允、侍中、吏部尚书等。他秉持严谨正直的态度,致力于维护国家法制,选拔贤能,推行良政。庾亮曾与庾翼一同参与平定苏峻之乱,稳定国家政治局势,展现了忠诚担当的家国情怀。在文学方面,庾亮与庾翼一样,擅长文章、诗词创作。他的作品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为当时文人雅士所推崇。庾亮与庾翼的友谊,以及他与王羲之、谢安等名士的交流,共同推动了东晋文学艺术的繁荣。此外,庾亮还是个着名的书法家,尤其擅长楷书。他的书法作品具有独特的韵味,受到了后世书法家的赞誉。庾亮与兄弟庾翼在书法上的互相切磋,使得他们的书法技艺得到了进一步提高。 第129章 人物志 王羲之 王羲之,字逸少,号澹斋,东晋书法家、政治家,籍贯山东临沂。他是东晋时期的代表性人物,不仅在政治上有卓越的成就,更是书法史上的传奇人物。王羲之少年时期就表现出极高的书法天赋,一生勤奋钻研,博采众长,终于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书法风格。他的书法作品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尤其擅长楷书、行书和草书。在他的代表作《兰亭序》中,他将行书和草书融为一体,展现出了流畅、自然的书写风格,被后世誉为“天下第一行书”,对后世书法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政治生涯中,王羲之历任秘书郎、太子中允、侍中、扬州刺使等职务。他秉持廉洁奉公的态度,推行良政,关心民生,竭力维护国家稳定。然而,在腐败的政治环境下,王羲之的改革举措受到阻碍,他最后选择辞官归乡,专注于书法创作。王羲之不仅是一位伟大的书法家,还是一位杰出的诗人。他的诗作清丽脱俗,独具一格。在书法、诗歌创作方面,王羲之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才华,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精神财富。总之,王羲之是我国历史上一位卓越的书法家和政治家。他不仅在政治生涯中表现出忠诚、正直的品质,更以独特的书法艺术风格成为后世楷模。王羲之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成就斐然,堪称一代宗师。 王羲之小时候,他的书法就显现出非凡的天赋。有一次,他的伯父王导看到他竟然在纸上随意涂鸦,便问他:“你在做什么?”王羲之回答说:“我在练字。”王导随手拿起一张纸,让王羲之写个字看看。王羲之拿起笔来,一挥而就,写了一个极富神韵的“鹅”字。王导大为惊讶,意识到儿子的书法天赋,于是开始悉心教导。在王羲之的成长过程中,他不仅继承了父亲的政治才华,还青出于蓝地发展了家族的书法传统。长大后,王羲之历任要职,在政治舞台上崭露头角。 王羲之的家族在我国古代书法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被誉为“书法世家”。他的家族起源自东汉时期,家族成员多为文人墨客,尤其在书法领域成就斐然。王羲之的祖先王览,是东汉末年着名书法家蔡邕的弟子,奠定了家族的书法基础。王羲之的伯父王导,是东晋时期的重要政治家和书法家,对王羲之的书法造诣产生了深远影响。王导的书法以行书见长,王羲之在此基础上,更加发扬光大,将行书艺术推向巅峰。王羲之的家族中,还有许多其他知名书法家。如他的叔父王恬,擅长楷书;弟弟王献之,同样在书法领域成就卓越,被誉为“二王”。王羲之的子孙后代中也涌现出一大批书法爱好者,如儿子王献之、王徽之,孙子王珣、王彬等,他们都为我国书法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王羲之家族的书法成就,不仅体现在技法上,还在于他们倡导了一种清新脱俗的书法审美观念。他们主张书法应当富有韵律感和自然之美,强调个性和意境的抒发。这一观念对后世书法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使得王羲之家族成为书法史上不朽的名字。总之,王羲之家族在我国书法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不仅传承了前人的书法技艺,还将书法艺术融入到自己的生活和审美中,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书法瑰宝。家族成员间的相互切磋和传承,使得王羲之家族的书法影响力历经千年而不衰。 第129章 人物志 太原王氏 太原王氏的祖先可以追溯到战国末年的王翦。其次就是王莽,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改革家。他曾发动军事行动,征服匈奴,稳定边疆;并在国内推行一系列改革措施,试图挽救西汉末年的政治和经济危机。然而,王莽的改革最终未能成功,新朝灭亡,东汉恢复。尽管如此,王莽仍被视为太原王氏的祖先,因为他的行动和理念为太原王氏在后世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太原王氏的家族成员在东汉、魏晋、南北朝、隋唐等朝代中,为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其中,较为着名的太原王氏祖先还包括: 1 王遵,东汉末年名将,曾为曹操效力,参与官渡之战,立下赫赫战功。 2 王翦,秦朝时期着名将领,统一六国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 3 王勃,唐代着名文学家,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并称为“初唐四杰”。这些祖先为太原王氏家族的繁荣发展奠定了基础,同时也在中国历史和文化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笔。后世太原王氏家族成员继续传承祖先的遗志,为国家作出更多贡献。 太原王氏,作为中国历史上着名的世家大族,拥有深厚的历史底蕴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其家族起源可追溯至东汉末年,历经魏、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等朝代的变迁,始终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堪称中华家族史上的一大奇迹。太原王氏的家族成员在各领域均有着卓越的成就。他们中既有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哲学家,也有深受民众爱戴的贤良之士。值得一提的是,太原王氏家族在文化领域的贡献尤为突出,诸如宋代着名文学家、政治家王安石,以及清朝着名哲学家、文学家王夫之等,均为我国文化宝库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家族的辉煌离不开家族内所有成员的努力。王安石,作为北宋时期的杰出政治家,他发起的“庆历新政”对北宋的政治、经济、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王夫之,清朝时期的着名哲学家,他的着作《船山遗书》在我国哲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太原王氏家族不仅注重文化修养,还强调忠诚孝道,家族成员多具有崇高的道德品质。他们积极参与国家政治,竭力为国家繁荣和人民福祉贡献自己的力量。在历史的长河中,太原王氏家族涌现出许多感人至深的忠臣义士,为后人树立了良好的楷模。总之,太原王氏家族在我国历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不仅为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还传扬了忠诚、孝顺、仁爱的家族传统。如今,太原王氏的后人遍布世界各地,继续传承着家族的辉煌和文化精髓。在未来,太原王氏家族将继续发挥其独特的影响力,为全球华人树立光辉的榜样。 第129章 琅琊王氏 王氏,作为中国历史上着名的家族,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和文化底蕴。琅琊王氏,更是王氏家族中一支独特的分支,其起源可追溯至春秋时期。在接下来的文章中,我们将详细了解琅琊王氏的起源、发展及其在历史中的重要地位。琅琊王氏的始祖为周灵王太子晋,他因谏阻父王废嫡立庶,被贬为庶人,迁至琅琊。此后,周太子晋在琅琊定居,后代以封地名作为姓氏,形成了琅琊王氏。历经数代,琅琊王氏逐渐发展壮大。 自西汉名臣和经学大家王吉由琅琊高虞迁至琅琊国临沂县都乡南仁里后,琅琊王氏逐渐崛起,成为中古时期中原最具代表性的名门望族。琅琊王氏在郡治临沂繁衍生息长达400余年,遂以郡望为号,称琅琊王氏。在东晋时期,琅琊王氏地位更为显赫,家族成员遍布政治、文化、军事等领域,如王导、王羲之、王祥等着名人物。因此,琅琊郡在中国历史中具有重要的地位,不仅是地理名称,更是文化和家族传承的象征。 琅琊王氏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家族,起源于两汉时期的琅琊临沂。该家族在魏晋时期达到鼎盛,被誉为“王与马,共天下”。南朝以后逐渐走向衰弱。琅琊王氏的历史渊源可追溯至姬姓,是东周时期灵王太子姬晋的后代。经过数代传承,王元一支在秦末时期避祸迁至琅琊县,后定居于临沂。西汉昭、宣时期,王吉担任博士谏大夫,家族逐渐兴旺。王吉的五世孙王陵成为琅琊王氏的始祖。琅琊王氏在历史上涌现出许多杰出人物,如王祥、王览、王导、王羲之等。王祥以孝行着称,被画入二十四孝图中;王览以友爱闻名,与王祥一同成为名门望族。王导和王羲之分别是东晋时期的政治家和书法家,对中国历史产生深远影响。 琅琊王氏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世家大族,起源于两汉时期,鼎盛于魏晋时期。以下是一些琅琊王氏的主要成员: 1 王吉:西汉时期的政治家,发家于皋虞,后成为琅琊王氏的始祖。 2 王导:东晋时期的着名政治家,辅佐司马睿建立东晋政权,与王羲之并称“王与马,共天下”。 3 王羲之:东晋时期的书法家,被誉为“书圣”,其作品《兰亭序》堪称传世之作。 4 王祥:东汉末年着名孝子,以孝行着称,被画入二十四孝图中。 5 王览:东汉末年名士,与王祥一同成为名门望族,以友爱闻名。 6 王元姬:西晋时期的女政治家,晋文帝司马昭的妻子,对晋国政治产生了重要影响。 7 王翦:战国时期齐国的大将,助秦始皇统一六国。 8 王离:秦朝时期的大将,是公子扶苏的得力干将,曾在巨鹿之战中不知所终。 9 王元:王离之子,为避战乱迁移至琅琊,成为琅琊王氏的始祖之一。 10 王威:王离之子,同样为避战乱迁移至琅琊,成为琅琊王氏的始祖之一。以上成员在琅琊王氏的崛起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使琅琊王氏成为古代中国着名的世家大族。 第129章 琅琊王氏 王氏,作为中国历史上着名的家族,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和文化底蕴。琅琊王氏,更是王氏家族中一支独特的分支,其起源可追溯至春秋时期。在接下来的文章中,我们将详细了解琅琊王氏的起源、发展及其在历史中的重要地位。琅琊王氏的始祖为周灵王太子晋,他因谏阻父王废嫡立庶,被贬为庶人,迁至琅琊。此后,周太子晋在琅琊定居,后代以封地名作为姓氏,形成了琅琊王氏。历经数代,琅琊王氏逐渐发展壮大。 自西汉名臣和经学大家王吉由琅琊高虞迁至琅琊国临沂县都乡南仁里后,琅琊王氏逐渐崛起,成为中古时期中原最具代表性的名门望族。琅琊王氏在郡治临沂繁衍生息长达400余年,遂以郡望为号,称琅琊王氏。在东晋时期,琅琊王氏地位更为显赫,家族成员遍布政治、文化、军事等领域,如王导、王羲之、王祥等着名人物。因此,琅琊郡在中国历史中具有重要的地位,不仅是地理名称,更是文化和家族传承的象征。 琅琊王氏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家族,起源于两汉时期的琅琊临沂。该家族在魏晋时期达到鼎盛,被誉为“王与马,共天下”。南朝以后逐渐走向衰弱。琅琊王氏的历史渊源可追溯至姬姓,是东周时期灵王太子姬晋的后代。经过数代传承,王元一支在秦末时期避祸迁至琅琊县,后定居于临沂。西汉昭、宣时期,王吉担任博士谏大夫,家族逐渐兴旺。王吉的五世孙王陵成为琅琊王氏的始祖。琅琊王氏在历史上涌现出许多杰出人物,如王祥、王览、王导、王羲之等。王祥以孝行着称,被画入二十四孝图中;王览以友爱闻名,与王祥一同成为名门望族。王导和王羲之分别是东晋时期的政治家和书法家,对中国历史产生深远影响。 琅琊王氏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世家大族,起源于两汉时期,鼎盛于魏晋时期。以下是一些琅琊王氏的主要成员: 1 王吉:西汉时期的政治家,发家于皋虞,后成为琅琊王氏的始祖。 2 王导:东晋时期的着名政治家,辅佐司马睿建立东晋政权,与王羲之并称“王与马,共天下”。 3 王羲之:东晋时期的书法家,被誉为“书圣”,其作品《兰亭序》堪称传世之作。 4 王祥:东汉末年着名孝子,以孝行着称,被画入二十四孝图中。 5 王览:东汉末年名士,与王祥一同成为名门望族,以友爱闻名。 6 王元姬:西晋时期的女政治家,晋文帝司马昭的妻子,对晋国政治产生了重要影响。 7 王翦:战国时期齐国的大将,助秦始皇统一六国。 8 王离:秦朝时期的大将,是公子扶苏的得力干将,曾在巨鹿之战中不知所终。 9 王元:王离之子,为避战乱迁移至琅琊,成为琅琊王氏的始祖之一。 10 王威:王离之子,同样为避战乱迁移至琅琊,成为琅琊王氏的始祖之一。以上成员在琅琊王氏的崛起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使琅琊王氏成为古代中国着名的世家大族。 第129章 人物志 司马炎 司马炎,字安世,河南温县人,是三国时期魏国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司马懿的孙子,西晋的开国皇帝,即晋武帝。他在位期间,结束了三国鼎立的局面,统一了中国,建立了西晋王朝。司马炎早期在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曾任曹魏的兵部尚书、抚军大将军等要职,积极参与国家政治事务。265年,魏国末帝曹奂禅位于司马炎,西晋王朝正式建立。司马炎登基后,改元泰始,实行一系列改革措施,加强中央集权,提高国家政治效率。他还削弱诸侯国力量,强化皇室地位,为统一全国奠定基础。在司马炎的统治下,西晋王朝逐步走向繁荣,司马炎发动灭吴战争,次年成功灭亡东吴,实现了全国统一。统一后,司马炎加强国家建设,推行儒家教育,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然而,他在后期开始沉溺于声色犬马,荒废朝政,导致朝政腐败,为国家埋下隐患。司马炎共在位15年,享年55岁。他死后,西晋王朝逐渐走向衰落,最终分为南北朝。尽管司马炎在位期间取得了一定的政治、军事成就,但由于其后期荒废无度,导致国家动荡,历史上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 司马炎的事迹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登基称帝:265年,司马炎迫使魏国末帝曹奂禅位,建立西晋王朝,自己成为晋武帝。此后,他实行一系列改革措施,巩固政权,为国家繁荣和统一奠定基础。 2 改革制度:司马炎在位期间,进行了一系列制度改革,包括加强中央集权、削弱诸侯国力量、改革税收制度等。这些改革提高了政治效率,增强了国家的统治能力。 3 统一全国:279年,司马炎发动灭吴战争,次年成功灭亡东吴,结束了三国鼎立的局面,实现了全国统一。统一后,他加强国家建设,推行儒家教育,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4 建设首都:司马炎将首都迁至洛阳,加强对中原地区的控制。他大力兴修宫殿、宗庙和长城等建筑,巩固国家安全,展示国家繁荣富强。 5 荒?晚期:然而,在统一全国后,司马炎逐渐荒?无度,沉溺于声色犬马,荒废朝政。这导致朝政腐败,为国家埋下隐患。 6 后世影响:司马炎的事迹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奠定了西晋王朝的基础,使得中国再次实现统一。然而,由于他晚期的荒?,西晋王朝逐渐走向衰落,最终分为南北朝。这也使得司马炎成为一位具有争议的历史人物。总之,司马炎在位期间,既取得了政治、军事、经济方面的辉煌成就,也为国家的动荡埋下了伏笔。他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和贡献,至今仍被人们广泛关注和讨论。 故事发生在西晋初年,晋武帝司马炎刚刚统一全国,国泰民安,百姓们都沉浸在这份和平与繁荣之中。然而,在皇宫深处,司马炎却逐渐沉迷于享乐,忽视了国家大事。这一天,司马炎在宫殿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一众朝臣和皇亲国戚共襄盛举。酒过三巡,菜肴琳琅满目,司马炎心情愉悦,命令宫女们跳舞助兴。舞蹈声中,司马炎突然想起了当年灭吴统一全国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拿起酒杯,起身走向首位,对着满堂宾客高声说道:“各位,朕今日心情高兴,要与你们共享这胜利的喜悦。这杯酒,朕要敬那些为统一全国付出生命的英勇将士!”说完,司马炎将酒杯一饮而尽,众人纷纷效仿,纷纷喝下这杯酒。然而,在这欢声笑语之中,司马炎的心中却忧虑着国家未来的命运。他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朝野的不满,而国家繁荣的背后,隐患重重。 第129章 人物志 司马炎 司马炎,字安世,河南温县人,是三国时期魏国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司马懿的孙子,西晋的开国皇帝,即晋武帝。他在位期间,结束了三国鼎立的局面,统一了中国,建立了西晋王朝。司马炎早期在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曾任曹魏的兵部尚书、抚军大将军等要职,积极参与国家政治事务。265年,魏国末帝曹奂禅位于司马炎,西晋王朝正式建立。司马炎登基后,改元泰始,实行一系列改革措施,加强中央集权,提高国家政治效率。他还削弱诸侯国力量,强化皇室地位,为统一全国奠定基础。在司马炎的统治下,西晋王朝逐步走向繁荣,司马炎发动灭吴战争,次年成功灭亡东吴,实现了全国统一。统一后,司马炎加强国家建设,推行儒家教育,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然而,他在后期开始沉溺于声色犬马,荒废朝政,导致朝政腐败,为国家埋下隐患。司马炎共在位15年,享年55岁。他死后,西晋王朝逐渐走向衰落,最终分为南北朝。尽管司马炎在位期间取得了一定的政治、军事成就,但由于其后期荒废无度,导致国家动荡,历史上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 司马炎的事迹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登基称帝:265年,司马炎迫使魏国末帝曹奂禅位,建立西晋王朝,自己成为晋武帝。此后,他实行一系列改革措施,巩固政权,为国家繁荣和统一奠定基础。 2 改革制度:司马炎在位期间,进行了一系列制度改革,包括加强中央集权、削弱诸侯国力量、改革税收制度等。这些改革提高了政治效率,增强了国家的统治能力。 3 统一全国:279年,司马炎发动灭吴战争,次年成功灭亡东吴,结束了三国鼎立的局面,实现了全国统一。统一后,他加强国家建设,推行儒家教育,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4 建设首都:司马炎将首都迁至洛阳,加强对中原地区的控制。他大力兴修宫殿、宗庙和长城等建筑,巩固国家安全,展示国家繁荣富强。 5 荒?晚期:然而,在统一全国后,司马炎逐渐荒?无度,沉溺于声色犬马,荒废朝政。这导致朝政腐败,为国家埋下隐患。 6 后世影响:司马炎的事迹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奠定了西晋王朝的基础,使得中国再次实现统一。然而,由于他晚期的荒?,西晋王朝逐渐走向衰落,最终分为南北朝。这也使得司马炎成为一位具有争议的历史人物。总之,司马炎在位期间,既取得了政治、军事、经济方面的辉煌成就,也为国家的动荡埋下了伏笔。他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和贡献,至今仍被人们广泛关注和讨论。 故事发生在西晋初年,晋武帝司马炎刚刚统一全国,国泰民安,百姓们都沉浸在这份和平与繁荣之中。然而,在皇宫深处,司马炎却逐渐沉迷于享乐,忽视了国家大事。这一天,司马炎在宫殿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一众朝臣和皇亲国戚共襄盛举。酒过三巡,菜肴琳琅满目,司马炎心情愉悦,命令宫女们跳舞助兴。舞蹈声中,司马炎突然想起了当年灭吴统一全国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拿起酒杯,起身走向首位,对着满堂宾客高声说道:“各位,朕今日心情高兴,要与你们共享这胜利的喜悦。这杯酒,朕要敬那些为统一全国付出生命的英勇将士!”说完,司马炎将酒杯一饮而尽,众人纷纷效仿,纷纷喝下这杯酒。然而,在这欢声笑语之中,司马炎的心中却忧虑着国家未来的命运。他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朝野的不满,而国家繁荣的背后,隐患重重。 第130章 东晋简要 故事开篇: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们从繁华的西晋来到了公元三世纪末的东晋。这是一个充满变革与动荡的时代,英雄辈出,群雄逐鹿。今天,就让我们揭开历史的篇章,探寻那段风云际会的故事。故事正文:一、王与马,共天下东晋的开国皇帝,晋元帝司马睿,在西晋灭亡之际,依靠着江南富饶之地,建立了东晋王朝。他与着名大臣王导共同治理国家,使江南地区恢复了生机。那时,王导与司马睿并立于庙堂之上,世人称为“王与马,共天下”。二、祖逖击楫中流在东晋初期,局势动荡,北方的匈奴人对江南地区构成了严重威胁。为确保国家安全,司马睿任命祖逖为荆州刺史,负责抵御北敌。祖逖在荆州击楫中流,成立了一支强大的水师,多次击败匈奴军队,赢得了百姓的尊敬和赞美。三、淝水之战公元383年,东晋与前秦爆发了一场决定性的大战——淝水之战。东晋将领谢安、桓温联手指挥晋军,以少胜多,大败前秦。这场胜利不仅保卫了国家安全,还使东晋疆域扩张,一时间,国威显赫。四、世说新语在这段历史时期,士族文化繁荣发展,许多文人墨客留下了珍贵的篇章。其中,《世说新语》是刘义庆编写的一部笔记体小说集,记载了东晋名士的逸闻趣事。它成为后世文学的瑰宝,对后世影响深远。五、佛道之争东晋时期,佛教在中原地区盛行,引发了道教与佛教之间的信仰之争。道教领袖如王浮等人,与佛教高僧辩论,试图压制佛教的发展。这场佛道之争,成为了中国古代思想史上的一段佳话。故事结尾:东晋历史长河中,英雄辈出,传奇故事层出不穷。这段历史犹如一幅丰富多彩的画卷,展现了当时社会的风貌。而那些熠熠生辉的名字,如王导、祖逖、谢安、桓温等,将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东晋时期,出现了许多重要的人物,他们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做出了杰出贡献。以下是一些东晋时期的主要人物: 1 司马睿:东晋的建立者,他是西晋末年愍帝司马邺的叔父。在南渡江南后,司马睿在公元317年称帝,建立了东晋政权。 2 王导:东晋初年的政治家,辅佐司马睿建立东晋政权。他曾任扬州刺史、尚书令等要职,为稳定江南局势作出了巨大贡献。 3 谢安:东晋时期着名政治家、文学家。在淝水之战中,他担任征讨大都督,指挥晋军击败前秦,保卫了国家。此外,他还擅长书法、诗词,对东晋文化繁荣起到了推动作用。 4 祖逖:东晋初年着名军事家。他曾请求北伐恢复中原,但未能实现。他积极训练军队,加强江南地区的防御,对稳定东晋政权起到了关键作用。 5 陶渊明:东晋时期着名文学家。他曾任江州祭酒、荆州从事等职务,后因不满官场腐败而辞官归隐。他的诗歌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被誉为“田园诗人”。 6 桓温:东晋时期军事家、政治家。他曾三次北伐,试图收复中原,但均未成功。他在政治上与王导、谢安等人形成对立,对东晋后期政局产生了较大影响。 7 殷浩:东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他曾任扬州刺史、尚书令等职,与王导、谢安等人共同辅佐司马睿建立东晋政权。他在政治和文学上都有较高成就。这些人物在东晋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的举措和事迹成为了中国历史的一部分。在东晋的历史长河中,这些人物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第130章 东晋简要 故事开篇: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们从繁华的西晋来到了公元三世纪末的东晋。这是一个充满变革与动荡的时代,英雄辈出,群雄逐鹿。今天,就让我们揭开历史的篇章,探寻那段风云际会的故事。故事正文:一、王与马,共天下东晋的开国皇帝,晋元帝司马睿,在西晋灭亡之际,依靠着江南富饶之地,建立了东晋王朝。他与着名大臣王导共同治理国家,使江南地区恢复了生机。那时,王导与司马睿并立于庙堂之上,世人称为“王与马,共天下”。二、祖逖击楫中流在东晋初期,局势动荡,北方的匈奴人对江南地区构成了严重威胁。为确保国家安全,司马睿任命祖逖为荆州刺史,负责抵御北敌。祖逖在荆州击楫中流,成立了一支强大的水师,多次击败匈奴军队,赢得了百姓的尊敬和赞美。三、淝水之战公元383年,东晋与前秦爆发了一场决定性的大战——淝水之战。东晋将领谢安、桓温联手指挥晋军,以少胜多,大败前秦。这场胜利不仅保卫了国家安全,还使东晋疆域扩张,一时间,国威显赫。四、世说新语在这段历史时期,士族文化繁荣发展,许多文人墨客留下了珍贵的篇章。其中,《世说新语》是刘义庆编写的一部笔记体小说集,记载了东晋名士的逸闻趣事。它成为后世文学的瑰宝,对后世影响深远。五、佛道之争东晋时期,佛教在中原地区盛行,引发了道教与佛教之间的信仰之争。道教领袖如王浮等人,与佛教高僧辩论,试图压制佛教的发展。这场佛道之争,成为了中国古代思想史上的一段佳话。故事结尾:东晋历史长河中,英雄辈出,传奇故事层出不穷。这段历史犹如一幅丰富多彩的画卷,展现了当时社会的风貌。而那些熠熠生辉的名字,如王导、祖逖、谢安、桓温等,将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东晋时期,出现了许多重要的人物,他们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做出了杰出贡献。以下是一些东晋时期的主要人物: 1 司马睿:东晋的建立者,他是西晋末年愍帝司马邺的叔父。在南渡江南后,司马睿在公元317年称帝,建立了东晋政权。 2 王导:东晋初年的政治家,辅佐司马睿建立东晋政权。他曾任扬州刺史、尚书令等要职,为稳定江南局势作出了巨大贡献。 3 谢安:东晋时期着名政治家、文学家。在淝水之战中,他担任征讨大都督,指挥晋军击败前秦,保卫了国家。此外,他还擅长书法、诗词,对东晋文化繁荣起到了推动作用。 4 祖逖:东晋初年着名军事家。他曾请求北伐恢复中原,但未能实现。他积极训练军队,加强江南地区的防御,对稳定东晋政权起到了关键作用。 5 陶渊明:东晋时期着名文学家。他曾任江州祭酒、荆州从事等职务,后因不满官场腐败而辞官归隐。他的诗歌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被誉为“田园诗人”。 6 桓温:东晋时期军事家、政治家。他曾三次北伐,试图收复中原,但均未成功。他在政治上与王导、谢安等人形成对立,对东晋后期政局产生了较大影响。 7 殷浩:东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他曾任扬州刺史、尚书令等职,与王导、谢安等人共同辅佐司马睿建立东晋政权。他在政治和文学上都有较高成就。这些人物在东晋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的举措和事迹成为了中国历史的一部分。在东晋的历史长河中,这些人物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第130章 人物志 桓玄 桓玄是东晋末年着名的人物,他是桓温的次子,继承了父亲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他曾在东晋朝廷担任要职,历任侍中、骠骑将军、扬州刺史等职。桓玄执政期间,实行严刑峻法,整顿政治纪律,使社会秩序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然而,他的一系列改革举措也引起了官僚阶层的不满。 桓玄是东晋时期的一位杰出将领和权臣,部下众多杰出将领。以下是一些桓玄部下的简要介绍: 1 桓谦:桓玄的堂兄弟,曾任桓楚政权的中书监,后担任尚书令。在桓楚灭亡后,曾试图复兴桓楚,但最终失败。 2 桓石绥:桓玄的侄子,曾担任桓楚的荆州刺史。在桓玄篡位后,积极参与朝廷政治,但在桓楚灭亡后,与桓玄一同败逃。 3 桓石康:桓玄的侄子,曾任桓楚的江州刺史。在桓楚政权灭亡后,归顺东晋,继续担任江州刺史。 4 苻宏:原为前秦的将领,后在桓玄建立的桓楚政权中担任前锋。在与刘裕的战斗中表现出色,但最终在桓楚灭亡后投降刘裕。 5 刘毅:原为东晋将领,在桓玄篡位后,起兵反抗桓楚政权。在与楚军的战斗中,屡次取得胜利,最终导致桓楚灭亡。 6 司马德宗:东晋安帝,曾被桓玄篡位后废黜。在桓楚灭亡后,重新登上皇位。 桓玄的故事:命运的起伏与东晋末年的政治变革 桓玄,字敬道,出身于世族家庭,他是权臣桓温的次子。在东晋末年这个动荡的时代,桓玄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政治手段,一度掌控了朝政,但最终篡位称帝的野心却引来了失败的命运。 桓玄年轻时便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才干,他机智敏锐,擅长骑射,且博学多才。他的父亲桓温曾评价他说:“此子异趣,勿复相限。”意思是说桓玄有着非凡的才能,不应限制他的发展。然而,正是这位才华横溢的少年,日后引发了一场政权变革。 公元399年,桓玄担任扬州刺史,他秉持严刑峻法,整顿政治纪律,使社会秩序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然而,他的一系列改革举措却引起了官僚阶层的不满。他们视桓玄为威胁,纷纷串联起来反对他。此时,桓玄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改朝换代的时机已到。 公元403年,桓玄篡位称帝,建立了楚国,东晋灭亡。然而,他的统治并不稳定。一方面,因为政治改革引发的反对势力仍在暗中运作;另一方面,因为他的政敌刘裕率领的军队已经崛起。仅仅一年后,桓玄政权就被刘裕推翻,他被俘后被杀。 桓玄的一生充满了矛盾。他既有卓越的政治才能和军事智慧,又有篡位的野心。他的失败,一方面是因为对手的实力强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自己的独断专行和官僚阶层的不支持。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桓玄是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他在东晋末年的政治舞台上扮演了重要角色,但最终未能逃离命运的捉弄。 如今,桓玄的名字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他留下的教训依然值得深思。权力和野心往往相伴而生,而一个领导者能否成功,不仅要看他的才能和智慧,还要看他是否能够处理好与下属、百姓和势力的关系。在我国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我们应该引以为戒,珍惜当下的和平与繁荣。 在这个充满变革的时代,桓玄的故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只有把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以人为本,才能赢得民心,实现长久的统治。否则,即使短暂地站在权力的巅峰,也可能注定要跌落。 第130章 人物志 桓玄 桓玄是东晋末年着名的人物,他是桓温的次子,继承了父亲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他曾在东晋朝廷担任要职,历任侍中、骠骑将军、扬州刺史等职。桓玄执政期间,实行严刑峻法,整顿政治纪律,使社会秩序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然而,他的一系列改革举措也引起了官僚阶层的不满。 桓玄是东晋时期的一位杰出将领和权臣,部下众多杰出将领。以下是一些桓玄部下的简要介绍: 1 桓谦:桓玄的堂兄弟,曾任桓楚政权的中书监,后担任尚书令。在桓楚灭亡后,曾试图复兴桓楚,但最终失败。 2 桓石绥:桓玄的侄子,曾担任桓楚的荆州刺史。在桓玄篡位后,积极参与朝廷政治,但在桓楚灭亡后,与桓玄一同败逃。 3 桓石康:桓玄的侄子,曾任桓楚的江州刺史。在桓楚政权灭亡后,归顺东晋,继续担任江州刺史。 4 苻宏:原为前秦的将领,后在桓玄建立的桓楚政权中担任前锋。在与刘裕的战斗中表现出色,但最终在桓楚灭亡后投降刘裕。 5 刘毅:原为东晋将领,在桓玄篡位后,起兵反抗桓楚政权。在与楚军的战斗中,屡次取得胜利,最终导致桓楚灭亡。 6 司马德宗:东晋安帝,曾被桓玄篡位后废黜。在桓楚灭亡后,重新登上皇位。 桓玄的故事:命运的起伏与东晋末年的政治变革 桓玄,字敬道,出身于世族家庭,他是权臣桓温的次子。在东晋末年这个动荡的时代,桓玄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政治手段,一度掌控了朝政,但最终篡位称帝的野心却引来了失败的命运。 桓玄年轻时便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才干,他机智敏锐,擅长骑射,且博学多才。他的父亲桓温曾评价他说:“此子异趣,勿复相限。”意思是说桓玄有着非凡的才能,不应限制他的发展。然而,正是这位才华横溢的少年,日后引发了一场政权变革。 公元399年,桓玄担任扬州刺史,他秉持严刑峻法,整顿政治纪律,使社会秩序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然而,他的一系列改革举措却引起了官僚阶层的不满。他们视桓玄为威胁,纷纷串联起来反对他。此时,桓玄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改朝换代的时机已到。 公元403年,桓玄篡位称帝,建立了楚国,东晋灭亡。然而,他的统治并不稳定。一方面,因为政治改革引发的反对势力仍在暗中运作;另一方面,因为他的政敌刘裕率领的军队已经崛起。仅仅一年后,桓玄政权就被刘裕推翻,他被俘后被杀。 桓玄的一生充满了矛盾。他既有卓越的政治才能和军事智慧,又有篡位的野心。他的失败,一方面是因为对手的实力强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自己的独断专行和官僚阶层的不支持。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桓玄是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他在东晋末年的政治舞台上扮演了重要角色,但最终未能逃离命运的捉弄。 如今,桓玄的名字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他留下的教训依然值得深思。权力和野心往往相伴而生,而一个领导者能否成功,不仅要看他的才能和智慧,还要看他是否能够处理好与下属、百姓和势力的关系。在我国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我们应该引以为戒,珍惜当下的和平与繁荣。 在这个充满变革的时代,桓玄的故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只有把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以人为本,才能赢得民心,实现长久的统治。否则,即使短暂地站在权力的巅峰,也可能注定要跌落。 第130章 人物志 桓冲 桓冲(约369年-416年),字宾叔,东晋名将,谯国桓氏家族成员,他曾担任桓楚政权的荆州刺史。他是桓楚政权奠基人桓温的第四子,一生战绩辉煌,多次保卫国家抵抗外敌。桓冲在年轻时便随父亲桓温南征北战,积累了丰富的战争经验。公元399年,桓温去世后,桓楚政权陷入内乱。此时,桓冲担任荆州刺史,负责防御西北的前秦。他在荆楚地区实行稳健的政策,加强军事防御,使前秦无法轻易进攻。公元403年,桓玄篡位建立桓楚政权,桓冲被任命为都督徐、兖、青、司、豫、冀、幽、并七州诸军事,负责保卫国家北境。在任期间,他严格执行防御政策,成功抵抗了来自北方的前秦和后秦的攻击。然而,在桓玄篡位后,桓楚政权内部矛盾重重,外部压力也日益增大。公元404年,刘裕发动兵变,击败桓玄,恢复晋室。桓冲在这场战斗中站在桓玄一方,但战败后被刘裕所俘。后来,桓冲投降东晋,被任命为豫州刺史,继续在地方发光发热。在桓冲担任豫州刺史期间,他致力于发展地方经济,安定民心,使当地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公元408年,桓冲因病去世,享年48岁。东晋朝廷为其举行隆重葬礼,尊其为“桓豫州”。总的来说,桓冲在东晋乱世中,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才能和治理能力。他不仅在战场上屡次击退强敌,还为地方的安定和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作为谯国桓氏家族的一员,他在家族兴衰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桓冲和桓温是东晋时期着名的谯国桓氏家族的两位杰出人物。他们之间的关系既是父子,也是盟友,共同为保卫东晋政权做出了巨大贡献。桓温,字元子,是东晋初年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官至大司马,封为南郡公。他英勇善战,领导北伐,曾一度收复洛阳。桓温的长子便是桓冲,字宾叔,继承了父亲的英勇和智慧,成为东晋末年的重要军事领导人。桓冲在军事上的成就离不开其父桓温的教导和支持。在桓温去世后,桓楚政权陷入内乱,桓冲担任荆州刺史,负责防御西北的前秦。他在荆楚地区实行稳健的政策,加强军事防御,使前秦无法轻易进攻。而在桓楚政权成立后,桓冲被任命为都督徐、兖、青、司、豫、冀、幽、并七州诸军事,负责保卫国家北境。他严格执行防御政策,成功抵抗了来自北方的前秦和后秦的攻击。桓温在位期间,曾试图篡位建立桓楚政权,但最终失败。 桓冲的军事生涯始于年轻时期。在父亲桓温的指导下,他熟练掌握了战争的艺术。桓温去世后,桓楚政权陷入内乱,桓冲担任荆州刺史,负责防御西北的前秦。在荆楚地区,桓冲实行稳健的政策,加强军事防御,使前秦无法轻易进攻。 第130章 人物志 桓冲 桓冲(约369年-416年),字宾叔,东晋名将,谯国桓氏家族成员,他曾担任桓楚政权的荆州刺史。他是桓楚政权奠基人桓温的第四子,一生战绩辉煌,多次保卫国家抵抗外敌。桓冲在年轻时便随父亲桓温南征北战,积累了丰富的战争经验。公元399年,桓温去世后,桓楚政权陷入内乱。此时,桓冲担任荆州刺史,负责防御西北的前秦。他在荆楚地区实行稳健的政策,加强军事防御,使前秦无法轻易进攻。公元403年,桓玄篡位建立桓楚政权,桓冲被任命为都督徐、兖、青、司、豫、冀、幽、并七州诸军事,负责保卫国家北境。在任期间,他严格执行防御政策,成功抵抗了来自北方的前秦和后秦的攻击。然而,在桓玄篡位后,桓楚政权内部矛盾重重,外部压力也日益增大。公元404年,刘裕发动兵变,击败桓玄,恢复晋室。桓冲在这场战斗中站在桓玄一方,但战败后被刘裕所俘。后来,桓冲投降东晋,被任命为豫州刺史,继续在地方发光发热。在桓冲担任豫州刺史期间,他致力于发展地方经济,安定民心,使当地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公元408年,桓冲因病去世,享年48岁。东晋朝廷为其举行隆重葬礼,尊其为“桓豫州”。总的来说,桓冲在东晋乱世中,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才能和治理能力。他不仅在战场上屡次击退强敌,还为地方的安定和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作为谯国桓氏家族的一员,他在家族兴衰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桓冲和桓温是东晋时期着名的谯国桓氏家族的两位杰出人物。他们之间的关系既是父子,也是盟友,共同为保卫东晋政权做出了巨大贡献。桓温,字元子,是东晋初年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官至大司马,封为南郡公。他英勇善战,领导北伐,曾一度收复洛阳。桓温的长子便是桓冲,字宾叔,继承了父亲的英勇和智慧,成为东晋末年的重要军事领导人。桓冲在军事上的成就离不开其父桓温的教导和支持。在桓温去世后,桓楚政权陷入内乱,桓冲担任荆州刺史,负责防御西北的前秦。他在荆楚地区实行稳健的政策,加强军事防御,使前秦无法轻易进攻。而在桓楚政权成立后,桓冲被任命为都督徐、兖、青、司、豫、冀、幽、并七州诸军事,负责保卫国家北境。他严格执行防御政策,成功抵抗了来自北方的前秦和后秦的攻击。桓温在位期间,曾试图篡位建立桓楚政权,但最终失败。 桓冲的军事生涯始于年轻时期。在父亲桓温的指导下,他熟练掌握了战争的艺术。桓温去世后,桓楚政权陷入内乱,桓冲担任荆州刺史,负责防御西北的前秦。在荆楚地区,桓冲实行稳健的政策,加强军事防御,使前秦无法轻易进攻。 第130章 两晋志 西晋 西晋(265年-316年)是中国历史上三国时期后崛起的一个朝代,继承了曹魏的政权,成为中国历史上的一部分。西晋的建立,标志着中国历史上又一个繁荣时期的到来。西晋的创建者晋武帝司马炎,凭借聪明才智和政治手腕,一统三国纷争,结束了长达数十年的战乱时期。在武帝的统治下,西晋国力日益昌盛,经济繁荣,文化繁荣。武帝将都城设立在洛阳,恢复了古代丝绸之路的繁荣,加强与中亚、西亚等地区的交流。晋朝的政治制度继承了曹魏的体制,实行世袭制。皇帝的儿子被封王,分布在各地,以确保国家的统治稳定。然而,这种分封制也导致了后来的“八王之乱”,兄弟相争,国家动荡。在西晋时期,儒家文化得以恢复和发展。学术界涌现出一批着名的学者,如陆机、潘岳等。他们提倡儒家学说,推崇古代礼制,对后世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此外,西晋诗坛风气开放,诗歌创作繁荣,成为后世文学的瑰宝。然而,西晋的繁荣并未持续太久。武帝去世后,儿子晋惠帝即位,国家政治逐渐动荡。八王之乱使西晋国力大损,加速了王朝的衰亡。316年,西晋被来自西北的前赵灭亡,结束了仅为51年的统治。总之,西晋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虽然其统治时间较短,但在此期间,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都有较大的发展。然而,由于内部斗争和外部压力,这个曾经繁荣的王朝最终走向灭亡。然而,西晋的文化和艺术成果,仍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西晋的结束可以追溯到316年,当时由于内部矛盾和外部压力,西晋遭到来自西北的前赵政权所灭。在经历了短暂的51年统治后,这个曾经繁荣一时的王朝走向了衰亡。八王之乱是导致西晋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在晋惠帝时期,统治阶级内部的权力斗争加剧,皇室成员为争夺皇位而爆发了激烈的战争。这场内战使国家不安,国力大幅削弱,人民疲于战乱,加剧了社会矛盾。另一方面,外部势力也对西晋的统治构成了严重威胁。当时,西北地区的前赵政权在匈奴人的支持下快速发展,对中原地区产生了强烈的侵略??。在前赵皇帝刘渊的领导下,势力不断壮大,终于在316年发动了对西晋的全面进攻。面对强大的前赵军队,西晋朝廷内部四分五裂,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在经过一系列的战斗后,西晋皇帝晋愍帝被迫投降,西晋政权宣告灭亡。随后,前赵统治者刘渊将都城设在洛阳,继续对中原地区进行统治。西晋的灭亡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同时也为后来的历史发展埋下了伏笔。 西晋和东晋,历代史学家把他们合称为两晋,或者南北晋,这都是有历史渊源的。 第130章 两晋志 西晋 西晋(265年-316年)是中国历史上三国时期后崛起的一个朝代,继承了曹魏的政权,成为中国历史上的一部分。西晋的建立,标志着中国历史上又一个繁荣时期的到来。西晋的创建者晋武帝司马炎,凭借聪明才智和政治手腕,一统三国纷争,结束了长达数十年的战乱时期。在武帝的统治下,西晋国力日益昌盛,经济繁荣,文化繁荣。武帝将都城设立在洛阳,恢复了古代丝绸之路的繁荣,加强与中亚、西亚等地区的交流。晋朝的政治制度继承了曹魏的体制,实行世袭制。皇帝的儿子被封王,分布在各地,以确保国家的统治稳定。然而,这种分封制也导致了后来的“八王之乱”,兄弟相争,国家动荡。在西晋时期,儒家文化得以恢复和发展。学术界涌现出一批着名的学者,如陆机、潘岳等。他们提倡儒家学说,推崇古代礼制,对后世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此外,西晋诗坛风气开放,诗歌创作繁荣,成为后世文学的瑰宝。然而,西晋的繁荣并未持续太久。武帝去世后,儿子晋惠帝即位,国家政治逐渐动荡。八王之乱使西晋国力大损,加速了王朝的衰亡。316年,西晋被来自西北的前赵灭亡,结束了仅为51年的统治。总之,西晋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虽然其统治时间较短,但在此期间,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都有较大的发展。然而,由于内部斗争和外部压力,这个曾经繁荣的王朝最终走向灭亡。然而,西晋的文化和艺术成果,仍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西晋的结束可以追溯到316年,当时由于内部矛盾和外部压力,西晋遭到来自西北的前赵政权所灭。在经历了短暂的51年统治后,这个曾经繁荣一时的王朝走向了衰亡。八王之乱是导致西晋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在晋惠帝时期,统治阶级内部的权力斗争加剧,皇室成员为争夺皇位而爆发了激烈的战争。这场内战使国家不安,国力大幅削弱,人民疲于战乱,加剧了社会矛盾。另一方面,外部势力也对西晋的统治构成了严重威胁。当时,西北地区的前赵政权在匈奴人的支持下快速发展,对中原地区产生了强烈的侵略??。在前赵皇帝刘渊的领导下,势力不断壮大,终于在316年发动了对西晋的全面进攻。面对强大的前赵军队,西晋朝廷内部四分五裂,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在经过一系列的战斗后,西晋皇帝晋愍帝被迫投降,西晋政权宣告灭亡。随后,前赵统治者刘渊将都城设在洛阳,继续对中原地区进行统治。西晋的灭亡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同时也为后来的历史发展埋下了伏笔。 西晋和东晋,历代史学家把他们合称为两晋,或者南北晋,这都是有历史渊源的。 第129章 人物志 刘裕 刘裕的家人主要包括他的父母、妻子和子女。刘裕的父亲名叫刘翘,母亲名叫萧氏。刘翘在刘裕幼年时期离世,当时刘裕家境贫寒,母亲萧氏带着他艰辛度日。后来,刘裕凭借自己的努力,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一代英豪。刘裕的妻子名叫司马兴男,她是东晋权臣司马睿的曾孙女。刘裕和司马兴男结婚后,两人感情融洽,共同度过了刘裕事业的起伏。司马兴男为刘裕生下了两个儿子:刘义符和刘义隆。刘裕的儿子中,刘义符是他与司马兴男的长子。刘义符在刘裕去世后继位为皇帝,但统治时期短暂,因为无度而被废黜。刘义隆是刘裕的次子,他在刘义符被废黜后继位,即宋文帝。刘义隆在位期间,实行文治,国家繁荣昌盛,史称“元嘉之治”。刘裕的女儿们事迹较少记载,但据史书记载,她们分别嫁给了南朝宋的一些显赫家族。在刘裕的发家过程中,他的母亲萧氏和妻子司马兴男都给予了他很大的支持和鼓励。他们一同度过了刘裕事业初期的艰辛,见证了他成为一代枭雄的传奇历程。刘裕的家庭关系相对简单,但他的家人在他的人生道路上扮演了重要角色。 刘裕:从农耕少年到南朝宋武帝刘裕,字德舆,小名寄奴,祖籍彭城,生于京口。他是中国南北朝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南朝宋的建立者,被称为“宋武帝”。刘裕幼时家境贫寒,从事农耕。然而,他志存高远,英勇果断,善于骑射。初仕东晋,曾参加抵抗前秦的战争。后来,在平定孙恩起义和击败桓玄篡位的过程中,刘裕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逐渐成为东晋朝廷的栋梁之材。404年,刘裕击败桓玄,终结了桓楚政权,恢复司马德宗的皇位,使东晋暂时稳定。此后,他连续发动军事行动,削弱了北方的前秦和西秦政权,扩大了东晋的疆土。417年,刘裕击败后秦,将长安纳入东晋版图,达到了他军事生涯的巅峰。420年,刘裕迫使司马德宗禅位于他,东晋灭亡。同年,刘裕建立了南朝宋,即宋武帝,改元永初。他统治下的南朝宋,政治稳重,经济繁荣,民生改善,史称“永初之治”。刘裕一生充满传奇,从一名农耕少年成长为一代帝皇。他以南征北战的政治智慧和军事才能,书写了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如今,刘裕的名字仍被后世人传颂,成为了历史上的不朽传奇。 刘裕的父亲名叫刘翘,字伯符。他原是东晋时期的官员,担任过剡县县令。刘翘在任内推行良政,深得民心。然而,他的一生并不平坦,先是遭遇战乱,随后又在刘裕幼年时因病去世。在刘裕的父亲刘翘离世后,家境贫寒的刘裕与母亲萧氏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刘翘虽已离世,但他的教诲和品行仍然深深影响着刘裕。刘裕从小就立下壮志,决心投身政治,改变国家的命运。刘裕在成长过程中,时刻铭记父亲的教诲,努力提升自己的才能。他在军事、政治、文化等方面都取得了很高的造诣,最终成为一代英豪,结束了东晋的统治,开创了南朝宋的历史。可以说,刘裕的成功离不开他父亲的榜样和母亲的教诲。刘翘虽然早早离世,但他的儿子刘裕以实际行动践行了他的遗志,将刘家带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在后来的历史进程中,刘裕始终以南朝宋的兴盛为己任,为国家的繁荣作出了巨大贡献。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刘翘留下的坚实基础之上。因此,刘翘虽然已经离世,但他的品行和教诲仍旧在南朝宋的历史中熠熠生辉。 第129章 人物志 刘裕 刘裕的家人主要包括他的父母、妻子和子女。刘裕的父亲名叫刘翘,母亲名叫萧氏。刘翘在刘裕幼年时期离世,当时刘裕家境贫寒,母亲萧氏带着他艰辛度日。后来,刘裕凭借自己的努力,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一代英豪。刘裕的妻子名叫司马兴男,她是东晋权臣司马睿的曾孙女。刘裕和司马兴男结婚后,两人感情融洽,共同度过了刘裕事业的起伏。司马兴男为刘裕生下了两个儿子:刘义符和刘义隆。刘裕的儿子中,刘义符是他与司马兴男的长子。刘义符在刘裕去世后继位为皇帝,但统治时期短暂,因为无度而被废黜。刘义隆是刘裕的次子,他在刘义符被废黜后继位,即宋文帝。刘义隆在位期间,实行文治,国家繁荣昌盛,史称“元嘉之治”。刘裕的女儿们事迹较少记载,但据史书记载,她们分别嫁给了南朝宋的一些显赫家族。在刘裕的发家过程中,他的母亲萧氏和妻子司马兴男都给予了他很大的支持和鼓励。他们一同度过了刘裕事业初期的艰辛,见证了他成为一代枭雄的传奇历程。刘裕的家庭关系相对简单,但他的家人在他的人生道路上扮演了重要角色。 刘裕:从农耕少年到南朝宋武帝刘裕,字德舆,小名寄奴,祖籍彭城,生于京口。他是中国南北朝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南朝宋的建立者,被称为“宋武帝”。刘裕幼时家境贫寒,从事农耕。然而,他志存高远,英勇果断,善于骑射。初仕东晋,曾参加抵抗前秦的战争。后来,在平定孙恩起义和击败桓玄篡位的过程中,刘裕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逐渐成为东晋朝廷的栋梁之材。404年,刘裕击败桓玄,终结了桓楚政权,恢复司马德宗的皇位,使东晋暂时稳定。此后,他连续发动军事行动,削弱了北方的前秦和西秦政权,扩大了东晋的疆土。417年,刘裕击败后秦,将长安纳入东晋版图,达到了他军事生涯的巅峰。420年,刘裕迫使司马德宗禅位于他,东晋灭亡。同年,刘裕建立了南朝宋,即宋武帝,改元永初。他统治下的南朝宋,政治稳重,经济繁荣,民生改善,史称“永初之治”。刘裕一生充满传奇,从一名农耕少年成长为一代帝皇。他以南征北战的政治智慧和军事才能,书写了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如今,刘裕的名字仍被后世人传颂,成为了历史上的不朽传奇。 刘裕的父亲名叫刘翘,字伯符。他原是东晋时期的官员,担任过剡县县令。刘翘在任内推行良政,深得民心。然而,他的一生并不平坦,先是遭遇战乱,随后又在刘裕幼年时因病去世。在刘裕的父亲刘翘离世后,家境贫寒的刘裕与母亲萧氏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刘翘虽已离世,但他的教诲和品行仍然深深影响着刘裕。刘裕从小就立下壮志,决心投身政治,改变国家的命运。刘裕在成长过程中,时刻铭记父亲的教诲,努力提升自己的才能。他在军事、政治、文化等方面都取得了很高的造诣,最终成为一代英豪,结束了东晋的统治,开创了南朝宋的历史。可以说,刘裕的成功离不开他父亲的榜样和母亲的教诲。刘翘虽然早早离世,但他的儿子刘裕以实际行动践行了他的遗志,将刘家带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在后来的历史进程中,刘裕始终以南朝宋的兴盛为己任,为国家的繁荣作出了巨大贡献。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刘翘留下的坚实基础之上。因此,刘翘虽然已经离世,但他的品行和教诲仍旧在南朝宋的历史中熠熠生辉。 第131章 人物志 豫州刺史 晋朝的豫州刺史在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豫州位于当时的中国中部地区,辖境大致相当于今天的河南省一带。晋朝时期,豫州刺史主要负责管理所属各县的政治、经济、军事和司法等方面的事务。在这段时间里,豫州刺史的角色在维持地方稳定和推动社会发展方面至关重要。晋朝(265-420年)分为西晋(265-316年)和东晋(317-420年)两个时期。在西晋时期,豫州刺史的着名人物有杜预和贾充等人。杜预在任内实行严明的法治,整顿地方行政,加强军事防御,为稳定豫州局势做出了贡献。贾充则在职期间搜刮民脂民膏,骄奢?逸,导致豫州民不聊生,加速了晋朝的灭亡。东晋时期,豫州刺史一职的重要人物有祖逖和陶侃等人。祖逖担任豫州刺史期间,积极备战对抗北方前赵政权,他提倡团结协作,加强军事训练,为维护国家安全做出了巨大贡献。陶侃在职期间,整顿纪律,深化改革,提高政府工作效率,使豫州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总的来说,晋朝的豫州刺史在历史舞台上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在任内实施各项政策,或积极备战,或推动地方发展,对豫州乃至整个晋朝的历史进程产生了深远影响。然而,在不同历史背景下,豫州刺史的行为和作为也呈现出差异,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现实状况。从这些历史人物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晋朝时期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的演变。 豫州刺史是一个古代的地方行政职务,位于中国南朝宋时期。根据历史资料,豫州是当时的一个州,辖境大致相当于今天的河南省一带。刺史是州级地方行政单位的最高长官,负责管理所属各县的政治、经济、军事和司法等方面的事务。豫州刺史这个职务在刘裕的一生中具有重要意义。刘裕在南朝宋建立之前,曾担任过豫州刺史。在此期间,他凭借出色的治理能力和军事才能,成功地稳定了豫州的局势,赢得了民心。这也为他后来结束东晋统治,建立南朝宋奠定了基础。担任豫州刺史期间,刘裕积极推进各项改革措施,确保地方政治稳定。他对所属各县进行整顿,强化地方治理,纠正冤假错案,减轻百姓负担。同时,他还加强军事防御,备战应对北方敌对势力的侵扰。在他的努力下,豫州百姓安居乐业。 除了上述提到的豫州刺史外,还有以下一些豫州刺史。 1 谢安:东晋时期的着名政治家、军事家,曾任豫州刺史。他在任内实行宽松政策,鼓励农业生产,发展经济,同时加强军事防御能力。谢安担任豫州刺史期间,使辖区内的百姓安居乐业,地域安宁。 2 桓温:东晋时期的大将,曾任豫州刺史。他在任内积极备战,强化军事训练,巩固边疆防御。桓温担任豫州刺史期间,成功遏制了北方敌人的侵扰,守护了国家安全。 3 庾亮:东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豫州刺史。他在职期间倡导文化教育,重视人才培养,推动了豫州的文化繁荣。庾亮担任豫州刺史时,积极履行州刺史的职责,为当地社会发展做出了贡献。 4 石勒:五胡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建立者,曾任豫州刺史。他在任内加强中央集权,改革地方行政,整理户籍,保障农民土地权益。石勒担任豫州刺史期间,实现了豫州的短暂繁荣。 5 姚兴:五胡十六国时期后秦的君主,曾任豫州刺史。他在职期间实行宽容政策,尊重文化传统,支持佛教发展。姚兴担任豫州刺史时,促进了豫州的宗教文化繁荣。这些豫州刺史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采取不同的治理策略,对豫州地区的发展产生了各自的影响。有的注重军事防御,维护国家安全;有的提倡文化教育,推动地方繁荣;还有的关注经济发展,提高百姓生活水平。他们在任内实行的各项政策,为豫州地区的历史变迁留下了丰富的印记。 第131章 人物志 豫州刺史 晋朝的豫州刺史在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豫州位于当时的中国中部地区,辖境大致相当于今天的河南省一带。晋朝时期,豫州刺史主要负责管理所属各县的政治、经济、军事和司法等方面的事务。在这段时间里,豫州刺史的角色在维持地方稳定和推动社会发展方面至关重要。晋朝(265-420年)分为西晋(265-316年)和东晋(317-420年)两个时期。在西晋时期,豫州刺史的着名人物有杜预和贾充等人。杜预在任内实行严明的法治,整顿地方行政,加强军事防御,为稳定豫州局势做出了贡献。贾充则在职期间搜刮民脂民膏,骄奢?逸,导致豫州民不聊生,加速了晋朝的灭亡。东晋时期,豫州刺史一职的重要人物有祖逖和陶侃等人。祖逖担任豫州刺史期间,积极备战对抗北方前赵政权,他提倡团结协作,加强军事训练,为维护国家安全做出了巨大贡献。陶侃在职期间,整顿纪律,深化改革,提高政府工作效率,使豫州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总的来说,晋朝的豫州刺史在历史舞台上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在任内实施各项政策,或积极备战,或推动地方发展,对豫州乃至整个晋朝的历史进程产生了深远影响。然而,在不同历史背景下,豫州刺史的行为和作为也呈现出差异,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现实状况。从这些历史人物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晋朝时期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的演变。 豫州刺史是一个古代的地方行政职务,位于中国南朝宋时期。根据历史资料,豫州是当时的一个州,辖境大致相当于今天的河南省一带。刺史是州级地方行政单位的最高长官,负责管理所属各县的政治、经济、军事和司法等方面的事务。豫州刺史这个职务在刘裕的一生中具有重要意义。刘裕在南朝宋建立之前,曾担任过豫州刺史。在此期间,他凭借出色的治理能力和军事才能,成功地稳定了豫州的局势,赢得了民心。这也为他后来结束东晋统治,建立南朝宋奠定了基础。担任豫州刺史期间,刘裕积极推进各项改革措施,确保地方政治稳定。他对所属各县进行整顿,强化地方治理,纠正冤假错案,减轻百姓负担。同时,他还加强军事防御,备战应对北方敌对势力的侵扰。在他的努力下,豫州百姓安居乐业。 除了上述提到的豫州刺史外,还有以下一些豫州刺史。 1 谢安:东晋时期的着名政治家、军事家,曾任豫州刺史。他在任内实行宽松政策,鼓励农业生产,发展经济,同时加强军事防御能力。谢安担任豫州刺史期间,使辖区内的百姓安居乐业,地域安宁。 2 桓温:东晋时期的大将,曾任豫州刺史。他在任内积极备战,强化军事训练,巩固边疆防御。桓温担任豫州刺史期间,成功遏制了北方敌人的侵扰,守护了国家安全。 3 庾亮:东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豫州刺史。他在职期间倡导文化教育,重视人才培养,推动了豫州的文化繁荣。庾亮担任豫州刺史时,积极履行州刺史的职责,为当地社会发展做出了贡献。 4 石勒:五胡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建立者,曾任豫州刺史。他在任内加强中央集权,改革地方行政,整理户籍,保障农民土地权益。石勒担任豫州刺史期间,实现了豫州的短暂繁荣。 5 姚兴:五胡十六国时期后秦的君主,曾任豫州刺史。他在职期间实行宽容政策,尊重文化传统,支持佛教发展。姚兴担任豫州刺史时,促进了豫州的宗教文化繁荣。这些豫州刺史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采取不同的治理策略,对豫州地区的发展产生了各自的影响。有的注重军事防御,维护国家安全;有的提倡文化教育,推动地方繁荣;还有的关注经济发展,提高百姓生活水平。他们在任内实行的各项政策,为豫州地区的历史变迁留下了丰富的印记。 第128章 人物志 荆州刺史 晋朝(265-420年)的荆州刺史在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荆州地处晋朝南部,地理位置重要,临近长江,是连接南北的交通要道。以下是几位在晋朝时期担任过荆州刺史的着名人物: 1 杜预:晋朝初年着名政治家、军事家,曾任荆州刺史。他在任内实行宽容政策,鼓励农业生产,发展经济。杜预担任荆州刺史期间,加强了当地的军事防御能力,保证了边疆安全稳定。他还主持修筑了荆江大堤,有效地防止了江水泛滥,改善了当地民生。 2 陶侃:晋朝中期的大将,曾任荆州刺史。他以严谨治军、关心民生着称,积极备战,强化军事训练。陶侃担任荆州刺史期间,保证了荆州的繁荣稳定,为晋朝的中兴作出了贡献。 3 庾翼:晋朝后期政治家,曾任荆州刺史。他在任内重视文化教育,推动当地文化繁荣。庾翼担任荆州刺史期间,举办了一系列文化教育活动,资助的学术团体,培养了一大批人才。 4 王敦:晋朝末年的大将,曾任荆州刺史。他加强军事防御,巩固边疆,抵御北方敌人的侵扰。王敦担任荆州刺史期间,为保卫国家安全做出了巨大贡献。这些荆州刺史在任内实行不同的政策,推动了荆州的经济发展、文化繁荣和军事防御能力的提升。他们在荆州的治理成果,为晋朝的历史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这个历史时期,荆州地区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荆州位于长江中游,地理位置优越,是南北交通的咽喉。在这个重要区域,历任荆州刺史在治理过程中展现出不同的政治智慧和才华。 荆州刺史部,始于东汉时期,是中国古代地方行政制度的一种。荆州刺史部位于长江中游地区,涵盖了今天的湖北、湖南、广东、广西、河南等省份的部分地区。荆州刺史部的设立,目的是为了加强对地方的管理和维护国家的统治。东汉时期,荆州刺史部设有治所,位于今湖北省荆州市。刺史作为地方最高行政长官,负责处理荆州地区的政务、军事、民政、司法等方面的事务。在当时,刺史部下属有几个郡,郡以下设有县。这种层级管理体制,使得国家能够对地方实施有效统治,维护国家的稳定与发展。荆州刺史部在历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在中国历史上,许多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都曾在荆州任职或活动。如东汉末年的刘备、诸葛亮,三国时期的关羽、周瑜等。这些历史人物的事迹,为荆州刺史部增添了浓厚的文化底蕴。荆州刺史部在古代中国的历史发展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它不仅是一个地方行政管理的机构,更是国家统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今天,荆州地区仍然拥有丰富的历史遗址和文化资源,如荆州城墙、荆州博物馆等。这些历史文化遗存见证了荆州刺史部的历史变迁,也成为了传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总之,荆州刺史部是中国古代地方行政制度的一种,它在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荆州地区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使得荆州刺史部成为了一个具有鲜明特色的地方行政管理体系。在今天,荆州刺史部的历史底蕴仍然对当地的发展产生着深远的影响。 第128章 人物志 荆州刺史 晋朝(265-420年)的荆州刺史在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荆州地处晋朝南部,地理位置重要,临近长江,是连接南北的交通要道。以下是几位在晋朝时期担任过荆州刺史的着名人物: 1 杜预:晋朝初年着名政治家、军事家,曾任荆州刺史。他在任内实行宽容政策,鼓励农业生产,发展经济。杜预担任荆州刺史期间,加强了当地的军事防御能力,保证了边疆安全稳定。他还主持修筑了荆江大堤,有效地防止了江水泛滥,改善了当地民生。 2 陶侃:晋朝中期的大将,曾任荆州刺史。他以严谨治军、关心民生着称,积极备战,强化军事训练。陶侃担任荆州刺史期间,保证了荆州的繁荣稳定,为晋朝的中兴作出了贡献。 3 庾翼:晋朝后期政治家,曾任荆州刺史。他在任内重视文化教育,推动当地文化繁荣。庾翼担任荆州刺史期间,举办了一系列文化教育活动,资助的学术团体,培养了一大批人才。 4 王敦:晋朝末年的大将,曾任荆州刺史。他加强军事防御,巩固边疆,抵御北方敌人的侵扰。王敦担任荆州刺史期间,为保卫国家安全做出了巨大贡献。这些荆州刺史在任内实行不同的政策,推动了荆州的经济发展、文化繁荣和军事防御能力的提升。他们在荆州的治理成果,为晋朝的历史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这个历史时期,荆州地区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荆州位于长江中游,地理位置优越,是南北交通的咽喉。在这个重要区域,历任荆州刺史在治理过程中展现出不同的政治智慧和才华。 荆州刺史部,始于东汉时期,是中国古代地方行政制度的一种。荆州刺史部位于长江中游地区,涵盖了今天的湖北、湖南、广东、广西、河南等省份的部分地区。荆州刺史部的设立,目的是为了加强对地方的管理和维护国家的统治。东汉时期,荆州刺史部设有治所,位于今湖北省荆州市。刺史作为地方最高行政长官,负责处理荆州地区的政务、军事、民政、司法等方面的事务。在当时,刺史部下属有几个郡,郡以下设有县。这种层级管理体制,使得国家能够对地方实施有效统治,维护国家的稳定与发展。荆州刺史部在历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在中国历史上,许多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都曾在荆州任职或活动。如东汉末年的刘备、诸葛亮,三国时期的关羽、周瑜等。这些历史人物的事迹,为荆州刺史部增添了浓厚的文化底蕴。荆州刺史部在古代中国的历史发展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它不仅是一个地方行政管理的机构,更是国家统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今天,荆州地区仍然拥有丰富的历史遗址和文化资源,如荆州城墙、荆州博物馆等。这些历史文化遗存见证了荆州刺史部的历史变迁,也成为了传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总之,荆州刺史部是中国古代地方行政制度的一种,它在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荆州地区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使得荆州刺史部成为了一个具有鲜明特色的地方行政管理体系。在今天,荆州刺史部的历史底蕴仍然对当地的发展产生着深远的影响。 第130章 人物志 青州刺史 晋朝青州刺史的主要职责是管理与监督青州地区的政务、军事、民政和司法事务。青州地理位置重要,位于中原腹地,与冀、兖、徐、豫等州接壤,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人口。因此,青州刺史的职位在政治版图中具有较高地位。晋朝时期,青州刺史部下辖若干郡国,其中包括平原郡、济南郡、乐安郡、齐郡、北海郡、东莱郡等。这些郡国涵盖了许多重要城市,如临淄、济南、平原、莱阳等。青州刺史需要确保辖区内的治安稳定,加强与中央政府的沟通与合作,并及时传达朝廷的政策和命令。在晋朝时期,一些着名的历史人物曾担任青州刺史,如陶侃、郗鉴等。他们通过有效的治理和管理,促进了青州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同时,青州地区也是许多重要历史事件的发源地,如晋文公重耳流亡、秦始皇巡幸等。晋朝青州刺史部的设立,对于维护国家统一、加强对地方的管理和调控具有重要意义。在历史上,青州刺史部的影响力和地位逐渐凸显,成为中国古代地方行政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总之,晋朝青州刺史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他们不仅负责管理青州地区的各项事务,还要确保朝廷政策的贯彻执行和地区稳定。在历史的长河中,青州刺史部的故事丰富多彩,为研究中国古代地方行政制度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根据您的要求,以下是对青州郡县的描述:青州,作为古代中国的一个重要行政区划,其郡县设置历史悠久,地位重要。在晋朝时期,青州下属的郡县覆盖了今天的山东省部分地区,发挥着维护国家统一、加强对地方管理和调控的作用。青州郡县主要包括平原郡、济南郡、乐安郡、齐郡、北海郡、东莱郡等。这些郡县有以下特点: 1 地理位置重要:青州地处中原腹地,东临大海,西靠泰山,南北分别与冀、兖、徐、豫等州接壤。这使得青州成为连接北方与南方的重要交通枢纽,具有极高的战略地位。 2 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人口:青州地区地势多样,既有肥沃的平原,又有险峻的山地。这为农业、林业、渔业等产业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同时,青州地区人口众多,有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为各郡县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大支撑。 3 历史悠久的文化底蕴:青州地区历史上曾是东夷文化的中心,早在夏商时期就有部族在此繁衍生息。随后,齐国、鲁国等诸侯国在此崛起,留下了丰富的历史遗产。 4 完善的行政管理体系:青州郡县设有完善的行政管理体系,包括政务、军事、民政、司法等方面。郡守和县令等官员负责管理辖区内的各项事务,确保地方治理有序进行。 5 丰富的历史故事:青州郡县的历史故事丰富多彩,如齐桓公称霸、孔子弟子颜回出生于鲁国等地。这些故事不仅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风貌,也为后世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资料。总之,青州郡县在晋朝时期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通过对青州郡县的研究,可以深入了解古代中国的地方行政制度、社会发展和历史文化。在未来的研究中,青州郡县将继续成为一个重要的话题。 第130章 人物志 青州刺史 晋朝青州刺史的主要职责是管理与监督青州地区的政务、军事、民政和司法事务。青州地理位置重要,位于中原腹地,与冀、兖、徐、豫等州接壤,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人口。因此,青州刺史的职位在政治版图中具有较高地位。晋朝时期,青州刺史部下辖若干郡国,其中包括平原郡、济南郡、乐安郡、齐郡、北海郡、东莱郡等。这些郡国涵盖了许多重要城市,如临淄、济南、平原、莱阳等。青州刺史需要确保辖区内的治安稳定,加强与中央政府的沟通与合作,并及时传达朝廷的政策和命令。在晋朝时期,一些着名的历史人物曾担任青州刺史,如陶侃、郗鉴等。他们通过有效的治理和管理,促进了青州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同时,青州地区也是许多重要历史事件的发源地,如晋文公重耳流亡、秦始皇巡幸等。晋朝青州刺史部的设立,对于维护国家统一、加强对地方的管理和调控具有重要意义。在历史上,青州刺史部的影响力和地位逐渐凸显,成为中国古代地方行政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总之,晋朝青州刺史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他们不仅负责管理青州地区的各项事务,还要确保朝廷政策的贯彻执行和地区稳定。在历史的长河中,青州刺史部的故事丰富多彩,为研究中国古代地方行政制度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根据您的要求,以下是对青州郡县的描述:青州,作为古代中国的一个重要行政区划,其郡县设置历史悠久,地位重要。在晋朝时期,青州下属的郡县覆盖了今天的山东省部分地区,发挥着维护国家统一、加强对地方管理和调控的作用。青州郡县主要包括平原郡、济南郡、乐安郡、齐郡、北海郡、东莱郡等。这些郡县有以下特点: 1 地理位置重要:青州地处中原腹地,东临大海,西靠泰山,南北分别与冀、兖、徐、豫等州接壤。这使得青州成为连接北方与南方的重要交通枢纽,具有极高的战略地位。 2 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人口:青州地区地势多样,既有肥沃的平原,又有险峻的山地。这为农业、林业、渔业等产业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同时,青州地区人口众多,有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为各郡县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大支撑。 3 历史悠久的文化底蕴:青州地区历史上曾是东夷文化的中心,早在夏商时期就有部族在此繁衍生息。随后,齐国、鲁国等诸侯国在此崛起,留下了丰富的历史遗产。 4 完善的行政管理体系:青州郡县设有完善的行政管理体系,包括政务、军事、民政、司法等方面。郡守和县令等官员负责管理辖区内的各项事务,确保地方治理有序进行。 5 丰富的历史故事:青州郡县的历史故事丰富多彩,如齐桓公称霸、孔子弟子颜回出生于鲁国等地。这些故事不仅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风貌,也为后世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资料。总之,青州郡县在晋朝时期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通过对青州郡县的研究,可以深入了解古代中国的地方行政制度、社会发展和历史文化。在未来的研究中,青州郡县将继续成为一个重要的话题。 第128章 江州刺史 江州刺史部:东晋时期的权力博弈与地方治理江州刺史部,源于我国东晋时期,是一个具有重要历史地位的地方行政机构。其辖区涵盖今日的江西、福建两省,以及湖北咸宁、武昌至黄石的长江南岸地区。在历史长河中,江州刺史部在维护地方稳定、加强周边地区统治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特别是在东晋门阀政治中。门阀政治是指门阀士族与皇权之间围绕中央权力进行的长期争斗。东晋时期,江州刺史部的设立有助于稳定地方局势,加强对周边地区的统治。同时,江州刺史的任命也反映出当时门阀士族的影响力。如着名书法家王羲之就曾担任过江州刺史。江州刺史部的地方治理特点如下: 1 保持地方稳定:江州刺史部在维护地方稳定、防范叛乱等方面取得了显着成效。通过加强地方治理,江州刺史部为东晋王朝提供了稳定的政治环境。 2 促进经济发展:江州刺史部在治理过程中,重视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推动了地区经济的繁荣。这对于当时国家经济的整体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3 文化繁荣:江州刺史部在文化教育方面也有着突出表现。诸如王羲之等文人墨客的任职,使得江州成为了文化繁荣的地区,促进了文化艺术的传承与发展。 4 加强军事防御:江州地处东南边陲,面临着来自周边民族的压力。江州刺史部重视军事建设,加强边境防线,有效抵御外敌入侵。 5 门阀政治的影响:江州刺史部的任命往往涉及门阀士族之间的权力博弈。在这个过程中,皇权与门阀士族相互制衡,共同维护国家政治稳定。总之,江州刺史部在东晋时期的地方治理中具有重要地位。它不仅维护了地方稳定,促进了经济发展,还在文化、军事等方面取得了显着成果。而这一切,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当时门阀政治的特点。 历任江州刺史在历史长河中,扮演着地方行政管理的角色。自东晋时期设立江州刺史部以来,多位着名历史人物曾担任这一职位。以下是部分历任江州刺史的简要介绍: 1 王羲之:东晋永和元年(公元345年)任江州刺史。王羲之是我国书法史上最着名的书法家之一,他在任期间,推行良政,深受百姓爱戴。 2 谢安:东晋时期着名政治家,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注重民生,选拔贤能,为江州的繁荣发展做出了贡献。 3 桓温:东晋时期北府将领,曾担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强化军事防御,巩固边疆,为国家安全做出了贡献。 4 殷浩:东晋末年江州刺史,他与书法家王羲之关系密切,互相推崇。在其任内,江州局势稳定,百姓安居乐业。 5 刘毅:晋宋之际的江州刺史。他原为北府将领,后担任江州刺史。在任期间,他曾试图举兵反抗刘裕,但最终失败。 6 萧衍:南朝梁建立者,他曾担任江州刺史。在其任内,他推行改革,加强中央集权,为梁朝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7 陈霸先:南朝陈建立者,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整顿纪律,发展经济,为后来的陈朝统治打下了基础。 8 李渊:唐朝创立者,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注重改善民生,培养人才,为唐朝的兴起积累了力量。 9 王勃:唐代文学家,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提倡文化教育,发掘人才,对江州文化事业产生了积极影响。 10 白居易:唐代文学家,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推行良政,关注民生,为江州百姓谋福祉。以上仅为部分历任江州刺史,他们在各自任期内,均对江州地区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江州刺史的更迭,见证了我国历史的发展变迁。 第128章 江州刺史 江州刺史部:东晋时期的权力博弈与地方治理江州刺史部,源于我国东晋时期,是一个具有重要历史地位的地方行政机构。其辖区涵盖今日的江西、福建两省,以及湖北咸宁、武昌至黄石的长江南岸地区。在历史长河中,江州刺史部在维护地方稳定、加强周边地区统治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特别是在东晋门阀政治中。门阀政治是指门阀士族与皇权之间围绕中央权力进行的长期争斗。东晋时期,江州刺史部的设立有助于稳定地方局势,加强对周边地区的统治。同时,江州刺史的任命也反映出当时门阀士族的影响力。如着名书法家王羲之就曾担任过江州刺史。江州刺史部的地方治理特点如下: 1 保持地方稳定:江州刺史部在维护地方稳定、防范叛乱等方面取得了显着成效。通过加强地方治理,江州刺史部为东晋王朝提供了稳定的政治环境。 2 促进经济发展:江州刺史部在治理过程中,重视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推动了地区经济的繁荣。这对于当时国家经济的整体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3 文化繁荣:江州刺史部在文化教育方面也有着突出表现。诸如王羲之等文人墨客的任职,使得江州成为了文化繁荣的地区,促进了文化艺术的传承与发展。 4 加强军事防御:江州地处东南边陲,面临着来自周边民族的压力。江州刺史部重视军事建设,加强边境防线,有效抵御外敌入侵。 5 门阀政治的影响:江州刺史部的任命往往涉及门阀士族之间的权力博弈。在这个过程中,皇权与门阀士族相互制衡,共同维护国家政治稳定。总之,江州刺史部在东晋时期的地方治理中具有重要地位。它不仅维护了地方稳定,促进了经济发展,还在文化、军事等方面取得了显着成果。而这一切,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当时门阀政治的特点。 历任江州刺史在历史长河中,扮演着地方行政管理的角色。自东晋时期设立江州刺史部以来,多位着名历史人物曾担任这一职位。以下是部分历任江州刺史的简要介绍: 1 王羲之:东晋永和元年(公元345年)任江州刺史。王羲之是我国书法史上最着名的书法家之一,他在任期间,推行良政,深受百姓爱戴。 2 谢安:东晋时期着名政治家,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注重民生,选拔贤能,为江州的繁荣发展做出了贡献。 3 桓温:东晋时期北府将领,曾担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强化军事防御,巩固边疆,为国家安全做出了贡献。 4 殷浩:东晋末年江州刺史,他与书法家王羲之关系密切,互相推崇。在其任内,江州局势稳定,百姓安居乐业。 5 刘毅:晋宋之际的江州刺史。他原为北府将领,后担任江州刺史。在任期间,他曾试图举兵反抗刘裕,但最终失败。 6 萧衍:南朝梁建立者,他曾担任江州刺史。在其任内,他推行改革,加强中央集权,为梁朝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7 陈霸先:南朝陈建立者,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整顿纪律,发展经济,为后来的陈朝统治打下了基础。 8 李渊:唐朝创立者,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注重改善民生,培养人才,为唐朝的兴起积累了力量。 9 王勃:唐代文学家,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提倡文化教育,发掘人才,对江州文化事业产生了积极影响。 10 白居易:唐代文学家,曾任江州刺史。他在任期间,推行良政,关注民生,为江州百姓谋福祉。以上仅为部分历任江州刺史,他们在各自任期内,均对江州地区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江州刺史的更迭,见证了我国历史的发展变迁。 第130章 扬州刺史 扬州刺史是中国古代行政区划中的一个职位,位于扬州刺史部,主要负责该地区的行政、军事、监察等事务。扬州刺史的设立可以追溯到西汉元封五年,为全国十三部(州)刺史之一,秩六百石。刺史原本负责监察郡守等人的行政事务,巡行郡县,后来随着历史的发展,刺史的权力逐渐扩大,成为地方军事行政长官,具有较大的自主权。在东汉时期,扬州刺史陈温曾被袁术所杀,但具体原因仍存在争议。有史料记载称陈温是自病而死,而另一些史料则认为是袁术杀害了他。值得注意的是,当时袁绍和袁术两兄弟正值争夺扬州之地,局势动荡,陈温的死因可能与这场争斗有关。在后世,扬州刺史的职位屡次废立,随着刺史制度的逐渐衰落,扬州刺史一职最终消亡。总体来说,扬州刺史在中国古代历史中具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负责着一州之军政大权,地位重要,常由重臣担任。 晋代的扬州刺史在历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在晋代,扬州刺史部设在寿春,扬州刺史主要负责江南地区的行政、军事、监察等事务。由于当时江南地区社会稳定,经济发展相对较快,扬州刺史的地位和权力在晋代显得尤为重要。晋代的扬州刺史部设有多个属郡,包括丹阳、吴郡、会稽郡等,覆盖了今天的江苏、浙江、安徽等地区。扬州刺史不仅要处理地方政务,还要负责防范外敌侵扰,维护国家边疆安全。在晋代,扬州刺史部曾多次参与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争,如对匈奴、鲜卑的战斗。此外,扬州地区还是传播儒家文化的重要纽带,扬州刺史肩负着文化传承与发展的重要使命。在晋代,一些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化名人曾担任扬州刺史,如东晋名臣谢安、桓温等。他们为推动扬州地区的繁荣与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谢安任扬州刺史期间,实行稳健政策,加强对地方的治理,使扬州地区社会安定,民众安居乐业。桓温则以军事才能着称,他曾任扬州刺史,积极备战,成功抵抗了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保卫了国家边疆。总的来说,晋代的扬州刺史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具有重要地位和影响力。他们在维护国家安全、推动地方发展、传承文化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为我国历史留下了丰富的遗产。 历任扬州刺史在历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扬州刺史部设在寿春,负责江南地区的行政、军事、监察等事务。以下是部分历任扬州刺史的名录: 1 谢安:东晋时期着名政治家,任扬州刺史期间,实行稳健政策,加强对地方的治理,使扬州地区社会安定,民众安居乐业。 2 桓温:东晋时期着名军事家,曾任扬州刺史,积极备战,成功抵抗了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保卫了国家边疆。 3 王导:东晋时期着名政治家,曾任扬州刺史,推动了扬州地区的经济发展和文化繁荣。 4 陆机:晋代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致力于文学创作和推广,为扬州地区文化繁荣作出了贡献。 5 祖逖:东晋时期着名军事家,曾任扬州刺史,积极备战,致力于抗击北方游牧民族。 6 杜牧:唐代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推动了扬州地区的文化繁荣。 7 白居易:唐代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致力于文学创作和推广。 8 范仲淹:北宋时期着名政治家,曾任扬州刺史,加强对地方的治理,提升了扬州地区的社会地位。 9 欧阳修:北宋时期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推动了扬州地区的文化繁荣。 10 苏轼:北宋时期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为扬州地区留下了丰富的文化底蕴。以上历任扬州刺史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具有重要地位和影响力。他们在维护国家安全、推动地方发展、传承文化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为我国历史留下了丰富的遗产。 第130章 扬州刺史 扬州刺史是中国古代行政区划中的一个职位,位于扬州刺史部,主要负责该地区的行政、军事、监察等事务。扬州刺史的设立可以追溯到西汉元封五年,为全国十三部(州)刺史之一,秩六百石。刺史原本负责监察郡守等人的行政事务,巡行郡县,后来随着历史的发展,刺史的权力逐渐扩大,成为地方军事行政长官,具有较大的自主权。在东汉时期,扬州刺史陈温曾被袁术所杀,但具体原因仍存在争议。有史料记载称陈温是自病而死,而另一些史料则认为是袁术杀害了他。值得注意的是,当时袁绍和袁术两兄弟正值争夺扬州之地,局势动荡,陈温的死因可能与这场争斗有关。在后世,扬州刺史的职位屡次废立,随着刺史制度的逐渐衰落,扬州刺史一职最终消亡。总体来说,扬州刺史在中国古代历史中具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负责着一州之军政大权,地位重要,常由重臣担任。 晋代的扬州刺史在历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在晋代,扬州刺史部设在寿春,扬州刺史主要负责江南地区的行政、军事、监察等事务。由于当时江南地区社会稳定,经济发展相对较快,扬州刺史的地位和权力在晋代显得尤为重要。晋代的扬州刺史部设有多个属郡,包括丹阳、吴郡、会稽郡等,覆盖了今天的江苏、浙江、安徽等地区。扬州刺史不仅要处理地方政务,还要负责防范外敌侵扰,维护国家边疆安全。在晋代,扬州刺史部曾多次参与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争,如对匈奴、鲜卑的战斗。此外,扬州地区还是传播儒家文化的重要纽带,扬州刺史肩负着文化传承与发展的重要使命。在晋代,一些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化名人曾担任扬州刺史,如东晋名臣谢安、桓温等。他们为推动扬州地区的繁荣与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谢安任扬州刺史期间,实行稳健政策,加强对地方的治理,使扬州地区社会安定,民众安居乐业。桓温则以军事才能着称,他曾任扬州刺史,积极备战,成功抵抗了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保卫了国家边疆。总的来说,晋代的扬州刺史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具有重要地位和影响力。他们在维护国家安全、推动地方发展、传承文化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为我国历史留下了丰富的遗产。 历任扬州刺史在历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扬州刺史部设在寿春,负责江南地区的行政、军事、监察等事务。以下是部分历任扬州刺史的名录: 1 谢安:东晋时期着名政治家,任扬州刺史期间,实行稳健政策,加强对地方的治理,使扬州地区社会安定,民众安居乐业。 2 桓温:东晋时期着名军事家,曾任扬州刺史,积极备战,成功抵抗了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保卫了国家边疆。 3 王导:东晋时期着名政治家,曾任扬州刺史,推动了扬州地区的经济发展和文化繁荣。 4 陆机:晋代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致力于文学创作和推广,为扬州地区文化繁荣作出了贡献。 5 祖逖:东晋时期着名军事家,曾任扬州刺史,积极备战,致力于抗击北方游牧民族。 6 杜牧:唐代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推动了扬州地区的文化繁荣。 7 白居易:唐代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致力于文学创作和推广。 8 范仲淹:北宋时期着名政治家,曾任扬州刺史,加强对地方的治理,提升了扬州地区的社会地位。 9 欧阳修:北宋时期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推动了扬州地区的文化繁荣。 10 苏轼:北宋时期着名文学家,曾任扬州刺史,为扬州地区留下了丰富的文化底蕴。以上历任扬州刺史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具有重要地位和影响力。他们在维护国家安全、推动地方发展、传承文化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为我国历史留下了丰富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