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创业露脸直播后粉丝们都疯了》 第1章 逝去的保安生活 玄玉回到狭小的出租屋，刚进房间就向着窗外的星空比了一个中指，然后才颓然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个动作是他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一方面是鄙视命运，另一方面是鄙视生活。 他是名保安，上班就是为了下班，带给老板温暖，维护场地治安。 可实际上玄玉却是名医学院校毕业的学生，刚出来实习那会斗志高昂，志比天高，然后一头扎进导师同学们最看好的市医院里。 结果到最后毕业好几年都没再见过玄玉的身影，同学聚会也没参加，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混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原因挺多，皆是命运半点不由人，从此以后玄玉便开始鄙视神佛，自己拼尽全力最后就混成这副狗样。 迷迷糊糊中玄玉听到有人叫他，那个声音虚无缥缈，可又充满威严。 玄玉本来就不信神佛，于是向它抱怨，倾吐心中的不快，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说梦话，玄玉闭了嘴继续睡去。 清晨的暖阳寻着空隙倾洒进来，一阵铃声响起，上班时间到了。 玄玉弹跳般从床上坐起身子，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知哪来的黑发顺着自己的脖子垂下来，以为碰到了妖鬼，哇的一声惊叫出来！ “大早上叫唤什么！” 很快，出租楼里就传来不少骂声，这里的住户可不少，而且都是外地来此打工的农民工和可怜人，玄鱼愧疚的马上补救说了声。 “抱歉抱歉！” 说完这句话，玄玉才感觉到原来是自己出了问题！ 自己的声音，头发，手还有身体，怎么回事？！ 玄玉看到t恤下隆起的东西，惊恐的一把扯开衣领，竟然看见了一对大白兔奶糖，woc脱口而出，飞奔跑进卫生间里，对着少了半边的镜子看来看去。 镜子里赫然是个女性面孔，很好看，是个长发姑娘。 白皙的肌肤，温婉静美，毫无表情的五官精致到极点，一双眼睛乌黑明亮，就像是两汪深潭，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玄玉心跳不断加快，仿佛得了心脏病般，不可置信的扶着墙回到床上躺着，缓了不知多久，她的心才慢慢恢复正常。 她只记得最晚睡觉的时候，自己大骂社会的不公，然后开始胡说八道，说自己要是变成女生就好了，只要长得漂亮不怕没人要。 胡话应验了吗？ 玄玉百思不得其解，目光瞥到床头柜上，发现那里多了一个精致包装的盒子，带着狐疑，玄玉爬过去，确认昨晚睡觉时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左看右看，房间里也没有外人进来过的迹象，加上自己身上发生这种性别变幻，匪夷所思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怀疑世界的真实性。 把盒子拆开，里面有一部和市面上一模一样的智能机和一张白纸。 玄玉一把将智能机拿在手里，她现在用的可还是砖头机，像这种外国货市面上最便宜的也要卖1万多，将近她整年的工资了，看到新奇玩意，自然爱不释手。 随后才看到白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祝你有崭新的人生——造物主。 造物主这3个字玄玉还没得及细想，纸上的字就消失了，好似从来都没有过，而玄玉就像被定住一样，随后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有字的啊，明明看到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记忆如被凭空抽取了一段，玄玉认为是无关紧要的，便不再细想，打算先打开手机看看再说，凭空造物，定是有不凡的地方。 虽说自己抱怨是真的，可一下子变成女生，怎么都感觉别扭，再漂亮也不行！ 本着找回小兄弟的友谊精神，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提示玄玉更改名字。 她把自己的名字再输入一遍，发现名字重复了，为了能尽快进入手机一探究竟，玄玉干脆想也不想，把玉改成了鱼，第二遍直接通过。 进入到操作页面后，玄玉才发现里面大有乾坤，这不妥妥的系统么，只不过介质从虚无变成了手机，如此，便能解释通为什么自己变成了女生。 原来是系统的祸，玄玉发现手机里的app有好多功能，各色各样，甚至能修改自己的身体参数，简直反基因定理，而需要付出的代价则是身体营养值。 由于玄玉最近饮食不健康作息不规律，自身的营养值为85，健康值为70，没有达到全满的100，可玄玉不在乎，因为逆袭的机会就掌握在自己手里。 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压下激动的心情，变成女生就能换来一个金手指，这感觉真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要到上班时间，此时的玄玉却已经无心上班了，她这副样子还怎么上班，女扮男装简直扯淡，胸前的大车灯就别说了，还有嗓音呢，一听就露馅。 干脆用自己的砖头机编了条短信给队长发过去，把前几个月都没休息过的日子堆到一起，全部休了，先弄懂自己的身体和手机再说。 由于没有说明书，玄玉只能根据自己的理解来判断。 手机里涉及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中的产物，而他们的产物都比较新潮，年历已经是2023年了，不像她现在这里才2010年，与之对比，自己的世界可以用老旧来形容。 看了半晌，玄玉逐渐理清思路，哪些东西可以帮助自己还是知道的，起码当初她也是高材生，如今落魄了，理解能力与判断实事的能力基础尚在。 首先，要在手机的app商城里买自己的身份证明，刚才的的名字输入就是原因，幸好玄玉没起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身份证明材料需要25营养值，玄玉想都没想，直接按下购买键，在确认的瞬间，一股眩晕感传来，玄玉直接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深夜，玄玉勉强睁开眼，只感觉四肢无力，又渴又饿，非常想吃点东西，可双腿并不能支撑她站起来，又软又麻。 玄玉知道，这是人体长时间不进食而产生的不良反应，目前来看可能是低血糖，如果拖下去，大概率会造成人体休克，小命难保。 好不容易有翻身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呢。 身子艰难的在床上爬动，待到床边时摔了下去，好在床架并不高，玄鱼还能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疼痛，说明情况还不是很糟。 床底有玄玉平时堆放的方便面和矿泉水，因为她住的这栋出租屋价格便宜，断水断电是常事，存点食物是非常有必要的，眼下就派上了用场。 干燥的方便面没滋没味，想要拧开矿泉水都费力，好不容易吃了一顿，玄玉就看到天又蒙蒙亮了。 力气终于是恢复一些，回到床上后继续沉睡过去。 等再次睁眼，玄玉就不知道是何时候了，只看到砖块机上有七八个未接电话，还有很多短信，一看日期，距离她变身到现在已经过了7天，她那5天假期前天就休完了！ 看电话号码，有好几个是队长的，旷工两天了都。 还有是玄玉不想面对的人，她的前女友顾倾如，往事不堪回首，如今连性别都变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玄玉双手挠头一时间失去了分寸。 第2章 尴尬的见面 各种各样的问题摆在玄玉面前等待着她去处理，性别变了，自己的工作肯定是不可能再继续。 玄玉把前女友的消息提示关掉，看都没看，倒不是两人有仇，究其原因都出在自己身上，每次看到她，总会觉得自卑。 用砖头机拨通队长的电话，忙音过后，玄玉张口就胡扯起来，“你好，请问是张队长吗我是玄玉她妹妹玄鱼，这两天家里有急事他回去了没来及和您说是的是的” 电话挂断，也就意味着2年的保安生涯到了尽头，还真别说，干的时候这嫌那嫌等到人要走的时候，就舍不得了。 想到这，玄玉脑海中闪过顾倾如的脸庞，对方可是财经院校的校花，成绩优越，家境不俗，年纪轻轻就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资金建立了公司，如今也是个老总级的人物了。 甩了甩头，玄玉尽量不让自己回想起过去的记忆。 明天去员工宿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当然，那些东西本来都不值钱，不过是玄玉想回去在看一眼的借口，水杯床席被褥之类的，换成别人谁还要啊。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玄玉收拾了下房间后烧水煮面，白米都吃完了，想吃饭还要去买，看了看荷包里的六张百元纸币，卡里还有4千，以后该干啥都不知道。 煮面的方式也是极其简单，酱油加花生油干脆利落，主打简约两个字，正嗦面，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玄玉喊了声。 毕业之后她就和同学老师之类的断掉了联系，除了工作时认识的几个朋友，基本没人知道她住哪，关键是现在正上班时间，谁会来敲门。 “送快递的，来开下门！”敲门声非常急促，声音还挺年轻的。 玄玉快步过去拉开门缝，就见外面是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小哥，头上戴着浅白色头盔，印着几个汉字，超时空快递。 他看见玄玉开门后就把包裹塞进门缝里，然后一溜烟的跑了，还说着什么记得给5星好评。 玄玉关上房门回到床上，满心疑虑的把包裹拆了，发现里面是全新的身份证明材料，惊喜之余玄玉拿起那部手机又看了起来。 发现上面提示货物已送达，还能反馈以及对送货员发表评论，玄玉呆了会，没见过如此新奇的玩意，洋洋洒洒写了300字好评，然后给了5颗星星。 看着自己全新的身份证，玄玉爱不释手，过了会，她又叹了口气，在床上来回翻滚几下，以后自己就要用玄鱼的身份生活了，由男变女，有点难过是怎么回事。 玩归玩，闹归闹，生活还是要继续，把吃剩的汤汁倒进厕所后玄鱼开始整理房间，要开始崭新的人生了，必要的仪式感要有。 弄到下午，玄鱼拉上窗帘光着膀子走进卫生间里洗澡，里里外外，面红耳赤，惊神泣鬼，大呼玄妙。 卫生间也是浴室，距离房间有一步两门步的距离，擦掉水珠，坐在床边挺着大白兔子擦拭头发，姿势极其粗犷，一点都不高雅，矜持，简直暴殄天物！ 弄好一切的玄鱼重新穿上衣服，发现t恤磨得白兔痒痒的，似有电流穿过，她清楚咋回事，面露绯红，找了些医用绷带缠起来之后便好很多。 时间还早，等晚上再出去，等夜摊出来时玄鱼打算去地摊上买几件便宜的女装，这些年她的衣服都是从地摊买的，主要是便宜，除了冬装穿家里寄的，其他生活用品都是挑便宜的买。 她所在的城市名叫东海古城，名字古色古香还带着点神秘色彩，外人都认为东海古城里有金山银山，不少人还前仆后继的挤进这座城市谋求发展，争得头破血流。 到最后才惊呼，金山银山没有，垃圾山就有一座。 吃饱喝足的玄鱼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惬意得很，自毕业后，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轻松过。 保安的工作一天要上14小时，上六休一，每个月有一天可以随意休假，包住不包吃，到手工资每月900，在玄鱼非常节省的情况下，扣掉生活琐碎，卡里还剩4千块也不算少了。 手机显示自己的营养值为68，健康值为77，看来这段时间拥有充足的睡眠后健康得到了改善，至于营养值，应该和自己摄取的食物有关。 为此，玄鱼摸出笔记本先制定了一套养身的作息表和饮食表，她打算借用手机里的功能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此前提下，必须保持良好的身体健康状况。 写了满满两页，大概1000多字，毕业之后，她就很少再动笔写字了。 她的字体笔锋凌厉，宛如沾血利剑气势逼人，初中，高中时还在书法比赛里拿过奖，当然那会写的毛笔，不过都差不多，带点毛笔字的影子，自己也是那会和顾倾如认识的。 现如今再次拾起，依旧还有当年风范，可叹亦非昔日少年人。 剩余的时间里，玄鱼沉溺在手机的短视频app里，在里面，她接触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全新事物，平行世界的发展超乎想象。 最让她流连忘返的是个粉色的某b短视频软件，里面的内容涵盖各行各业，引玄鱼深思，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学习？ 脑海中蹦出想法，每观看一个视频就要消耗01的营养值，不论长短，所以玄鱼几乎都浸泡在科普类节目上，边看边用记事本提取关键信息。 最后停笔时不知不觉写了十几页那么多，手指都麻了，玄鱼又惊又喜，反复拿起本子仔细品读，最后在空白的纸面上写下三个字——互联网。 夜幕来临，玄鱼踩着拖鞋出去觅食，路上思考着视频up说的内容，并判断自身优势，到最后发现，自己没人脉没资金，啥都没。 送一首凉凉给自己。 刹那间，玄鱼觉得自己可以卖歌词挣钱啊！不过就自己目前的处境，压根不现实。 突如其来的点子差点让玄鱼笑出声，面对路人异样的目光，玄鱼赶紧快步走开了，认为以后自己要改一改一惊一乍的毛病。 可实际上不是，玄鱼思考时的表情不苟言笑，有新想法也不过是嘴角勾勒罢了。 奈何短视频对她的冲击太大，路人同胞的男性们纷纷对这位衣着中性，青春靓丽走路都在思考的少女投去欣赏之色。 玄鱼来到专属于“贫民”们的闹市区，摆地摊的阿公阿婆早就摊开塑料垫子和衣架卖起了服装，在行动前，玄鱼打算先吃点东西。 看视频每次扣1营养值，越看越饿，属实难顶，走到小吃街的老地方，进门就喊：“老板来碗三两牛腩面，加青菜，少辣多点葱花！” “好嘞，姑娘您等几分钟！” 刚坐下，就看到对面桌有个好看的妹子直勾勾盯着自己，待到看清后，玄鱼眼角一抽。 歪比q了，这不是顾倾如么。 第3章 与前女友的交锋 逃跑的念头一闪而过，自己现在连性别都变了，顾倾如根本就不可能认出来，如此就没有见面的尴尬。 假装刚才的目光是不轻易间碰上的，友好似的朝顾倾如点点头，对方也礼貌的笑笑，随后她继续低头吃面。 不过，目光还是若有若无的投在玄鱼身上，令她胆战心惊。 几分钟的功夫，老板把面端上来，玄鱼手伸进裤兜的钱包里把钱夹出来，自己的荷包可是几年前顾倾如送的，用到现在他还没舍得丢，要是拿出来被看到，保不准多生事端。 只是不知道为何，玄鱼就是想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对面吃完面条的顾倾如盯着玄鱼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脸部的轮廓有点她前男友玄玉的影子。 她记忆很好，确信自己不会记错的，加上最近一直打不通电话，于是起身坐到了玄鱼对面。 “你好，我叫顾倾如，能不能交个朋友？” 玄鱼喝了口面汤，心叫糟糕，顾倾如啥性子自己会不知道？ 这笑，这话，八成是来套话的，心里飞速盘算起来，然后也露出笑意，正儿八经的点头：“我叫玄鱼，看你的穿着不是住在这附近的？” 玄鱼直接反击，在对方还没把问题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先打她几拳。 顾倾如穿着的是一身白领制服，白色衬衫将她的曲线展露，前凸后翘，化了淡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将她身姿拔高，双腿更完美起来。 左耳挂着一支好看的耳坠，手上还戴着块名牌的女士机械表，上面镶嵌的钻石在小店的廉价灯光下闪闪发亮。 如此打扮放在这夜市，简直鹤立鸡群，想不吸引人的目光都不行，一看就知道是当大老板的。 顾倾如意味深长笑答道：“我是来找人的，他叫玄玉，玄机的玄，玉佩的玉，和你的名字很像，你们是兄妹？” 玄鱼的年纪实际上没变，可看起来却要比还是男性的时候要年轻很多，像个仍在念书的女大学生。 被这么一问，玄鱼暗骂顾倾如老油条，论话术，见识，经验顾倾如全部碾压自己，这怎么玩啊？ 就算如此，玄鱼还是仗着自己已经是女性这个事实继续胡扯，千难万难，有手机帮忙。 “啊？他是我哥，你找他有事？”玄鱼故作懵懂，夹起面条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顾倾如见对方承认了，于是再问，语气似乎有点着急，“那他现在在哪，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听说你帮他辞掉了工作，是不是真的？” 玄鱼此刻是真懵了，她们分手那天到现在少说也有两年了，平时基本已经不联系，见面最多也不过礼貌点头罢了，因为工作原因，自己和她隔三差五还是能见一见的。 也许是出于朋友间的友谊，自己失踪的话顾倾如的确可能会担心，于是乎玄鱼想了个理由解释道：“他几天前就回家了，精神萎靡应该是工作不如意，我也管不了他。” “原来是这样。”顾倾如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突然开口说：“可我没听玄玉说过他有个妹妹啊。” 玄鱼不吃她这套，高中那会有次和朋友去网，就是顾倾如诈出来的，否则玄鱼的谎话堪称完美。 都怪自己当初太小看她，原来在高中的时候，顾倾如的野心和城府就开始慢慢生长了。 “我哥怎么会和你说这种事，其实他是个孤儿你一定不知道。”玄鱼压低声音讲出自己的身世，必须要说点镇得住场面的消息才能将这女人彻底降服。 顾倾如摇摇头，神色黯然，玄玉的确很少和她透露家里的事，自己只知道玄玉的生活方式非常朴素，节俭，至于家庭关系知道的少之又少。 看到顾倾如的表情，玄鱼嘿嘿笑起来，心底有些畅快，就像你非常要好的朋友没有告诉你自己的秘密，而别人却知道的那种失落感一模一样。 而玄鱼的小表情没有逃过顾倾如的眼睛。 她在笑，为什么会这么得意？作为妹妹不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顾倾如换了套说辞，打算追问，“那能和我说说他家里的事么？” 玄鱼果断摇头，认真道：“我哥没和你说肯定有理由，所以我也不能和你说，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好了。” “好，打扰了。” 顾倾如犹如猫爪挠心，看着眼前这个怪模怪样的少女突然有点生气，女人的直接告诉她眼前这人绝对没有全部说实话，但修养极好的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礼貌的微笑。 看到前女友转身离开的倩影，玄鱼乐开了花，小手一挥，“老板结账！” 出了店面，看到顾倾如站在夜市的街道边上愣神，不时的瞧着手里的智能手机，玄鱼偷偷拿出砖块机，发现电话不断打来，她没理会放回口袋里，随着人流涌入夜市深处。 夜市上啥都有，卖水货的最多，不过都跑到夜市来了，谁还在乎是啥货，价格摆在那，东海古城繁华的一面台上台下都有，照样不能影响有钱人和没钱人们的花销。 玄鱼站在衣服摊前和阿婆争论了下价格，只砍了5块钱，最终以30块钱买了10件不同款式的短袖夏装，接着又去另一个摊子花40买了两双女士运动鞋。 变成女生后，42码的鞋子大的要死，虽然玄鱼出来时穿的拖鞋，可那也是42码呀，几乎是拖着走的，奇怪的很。 玄鱼身高170，偏瘦，和原来的男性体型没差，算是等量交换了。 衣服都是买小码的，回去的路上又买了点小吃，在首饰摊上买了块假玉镯，虽然知道是假的，可玄鱼就是喜欢，走路时还有点担惊受怕，自己的喜好竟然这么快就发生改变了。 玄鱼此时的样子有点像个大妈，肩上挂着个布包，走起路来大喇喇的，顶着一张青春少女的脸走在夜市里，显得格格不入，这也是刚才让顾倾如注意到她的原因。 哪有青春女生这样打扮的？ 往回走时，人流越发拥挤起来，玄鱼刻意和行人保持距离，酸臭的汗味与沐浴露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她早已习惯，顺着人群眼看就能出去，结果前面却堵了。 “别挤啊！前面过不去了！” “怎么了，前面的人站那干嘛！！别堵路啊！！” “抢劫啊！有人抢东西！打起来了！” 抢劫？ 玄鱼一下子听到了关键，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前看，那不是刚刚自己还在吃面的十字路口么，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顾倾如的装扮。 坏事了，这女人满身铜臭，说不定遭抢的是她。 “对不起让一下让一下，对不起对不起” 玄鱼不断从人堆里挤过去，几分钟后就听到了男人和女人的争执声，玄鱼定睛一看，被抢的果然是顾倾如。 大汉们戴着头套，其中两个手拿铁棒恐吓着想要上前帮忙的群众，另外一个则扯着顾倾如的手提包，她耳朵上有血迹，手上也有，耳坠和手表都没了，表情有哀求又坚定，就是不肯放弃手里的包包。 玄鱼看得目眦尽裂，张口骂道：“狗几把的，怎么不上去帮忙！？” 说罢也不管旁边的人说些啥，坐到地上脱掉拖鞋把布包里的运动鞋穿好就冲了上去。 第4章 要自己当老板 要说玄鱼啥都不懂，那是不可能的。 以前还在大学时她就偶尔去健身房锻炼，后来喜欢上了拳击，虽说毕业之后再也没碰过这东西，但肌肉和记忆还存有当年那股子热血冲劲。 顾倾如与她的确是分手了，可并没有愁怨，算是彼此在感情上伤害过对方的知己和朋友，看到自己的初恋被人欺负，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持棍大汉看到有人竟然敢直冲过来，紧握着的铁棍毫无顾忌的直接就甩上去。 玄鱼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距离拉近的差不多时就提高了警惕，看到对方拿铁棍的手臂一动，当即摇身下潜，侧身踩着碎步躲开并继续逼近。 待到近身处，玄鱼一拳打在壮汉腹部左上方，只听见他发出痛苦的惨叫，铁棒从手里掉了下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猛吸凉气痛苦难当。 此处是人体肝脏，肌肉最为稀少的部位，如若遭受外力猛击，容易造成破裂，血肿等严重内伤症状，所以拳击手被爆肝时的钝性伤害较为危险，死亡率远远高于开放性伤害。 “老三！” 剩余的两个大汉瞧见兄弟被放倒，齐声大喝，也不再理会顾倾如，都提着铁棍都朝着玄鱼冲去。 “臭娘们想死是！”叫骂声中身高一米八的大汉把铁棍挥的发出破风声，被这来上一棒子，最起码是骨折起步。 剩下的那个大汉绕到玄鱼背后，想趁机偷袭，双拳难敌四手，玄鱼看了看这两人，转身朝后背的大汉跑去，而那一米八的壮汉见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也赶紧跟着跑上去。 怎料玄鱼打了个回马枪，转身一个垫步侧踢踹在壮汉腹部，然后抓住机会欺身上前，一记劈掌打在他咽喉处，使得他后退几步后当场跪地捂着脖子干呕起来。 刚处理完他，玄鱼就感觉背后传来剧痛。 原来后面那个大汉趁玄鱼打他大哥时趁机动手，铁棍落在少女的背上，一声闷响玄鱼直接趴倒在地。 火辣辣的疼痛让玄鱼想站起来都做不到，眼看那人还要拿着铁棍过来揍她，于是乎大声叫喊：“帮忙啊！见义勇为有奖金！！” 话音一落，那些犹犹豫豫的民工和打工的大叔大妈全部一拥而上，场面立即陷入混乱当中，玄鱼赶紧站起来挤出人群，推搡和叫骂声不断从在身后响起。 玄鱼想寻回自己的布包，却不知道被哪个家伙给顺走了，当下嘴里咒骂了几句，看见顾倾如还呆在那里，立马叫道：“还看？赶紧走！” 远离纷扰之后，玄鱼在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分一瓶给顾倾如，自己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和小口品尝的顾倾如天差地别。 “以后来这种地方不要穿得这么花里胡哨，还有，看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被抢就给他们呗，自己的安全最重要。”玄鱼靠在水泥筑的电线杆子上，随口说道。 顾倾如显然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养尊处优之下碰到当街抢劫可把她吓得不轻，幸好耳环不是入耳式的，不然耳朵都要被扯掉。 只见她摇摇头，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被折成三角模样，黄色有些泛黑的符纸，玄鱼顿时封嘴。 如果能和过去的自己说话，玄鱼绝对会对自己骂一句，傻13，哪有人会给女孩子送护身符当礼物的，一点情商都没有，难怪会混成这样。 “我走了。”玄鱼不想再待下去，和顾倾如相处的越久，就越容易触景生情，她是个念旧的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等等！我送你去趟医院，你刚刚被打了一棍子，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顾倾如把护身符放回包包里，再次恢复平时的风情，只不过脸色还是有些白。 玄鱼直截了当的拒绝，摆摆手后顺着街道的车流渐渐走远了，顾倾如望着玄鱼消失的方向，忽的笑了几声。 摇头否定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后，打电话通知司机过来，同时摸出烟盒，掏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含在嘴里，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绚烂的霓虹灯下，姿态优雅的顾倾如与夜色融为一体，各色不同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好看得不可方物，一扫之前的狼狈。 没多久，一辆银白的轿车停在路边，身穿西装的青年推开车门从驾驶座走了下来，看到顾倾如，恭敬的说了声，“顾姐。” 见顾倾如在抽烟，他也没再继续说话，印象中，老板只有碰到难以抉择的事情时才会抽，不过那都是在工作场合，像今天私下里还抽烟的他还是头一回看到。 不过，他也很快看到老板身上的血渍，心里满是好奇，可老板没说话他也不开口。 “走，送我回去。”顾倾如将烟蒂丢在地上，精致的高跟鞋从上踏过，踩着小步坐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开动驶入市区当中，东海古城繁华的都市夜景不断在车窗上闪过，顾倾如想了会，缓缓开口，“小七，替我去查两个人。” 回到出租房的玄鱼一改之前的潇洒模样，背后的伤势疼得她龇牙咧嘴，拿出手机看了眼健康值，70，一棍子少了7，真是难受。 玄鱼找出药酒，脱掉衣服后用小镜子照着后背，一点一点往伤口抹，只见白嫩的背部出现了条黑红黑红的印子，皮肤都充血了。 难受 当街抢劫的那三人玄鱼可不想理会，又不是啥大人物，能不能抓到都难说，那块地方没监控，人流混杂查起来估计没戏，她的世界可不像平行世界那边监控遍布，治安嘎嘎好。 涂好药水，玄鱼继续温习自己写下的笔记内容，颇有种当年高考挑灯奋战的错觉。 她已经下定主意，人生剩下的时光，她一定要活出精彩，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再这么窝囊了。 什么狗屁关系户，职场老油子，给别人打工是不可能的，她要自己赚钱，自己当老板！ 如此休息和温习了几天，玄鱼的身体状态好了许多，不过调养身体花费的钱也花了点，营养值目前回暖达到了80，健康值恢复到84，后背的伤口还肿痛，有点碍事。 穿衣方面，玄鱼拉不下面子去内衣店买，倒是去夜市的小店铺买了几件抹胸和三角裤，白色的。 刚开始穿的时候还觉得麻烦，自己动手操作了几遍之后，很快就上手了。 先把抹胸朝前面的方向对齐，将两边的系带先绕到后边，交叉后再绕都到胸前，来回缠绕，最后将系带拉紧。 接着在胸前打一个基本的蝴蝶结，接着把抹胸的中间部分向外和向下卷，来遮住系带，如此一来就十分完美了。 今天早起，她要去员工宿舍搬东西，买了两个肉包路上啃着，慢慢步行过去，公交车都懒得坐了，省点钱，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收入只有支出是非常可怕的。 几天时间，玄鱼学会了点女孩子的生活方式，比如穿衣打扮之类的。 总而言之，玄鱼现在已经是女身女相了，大大咧咧的模样收敛了许多，虽然细节上可能还存在漏洞，起码是不在有那么多的违和感。 马尾，v领毛衣，运动长裤和鞋子，英气里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可实际上她已经是25岁了，只不过看起来像20多岁的女大学生。 人设图均来自ai工具制作 一个多小时之后，隔得老远，玄鱼就看到了自己工作了2年的地方——小葵花孤儿院。 第5章 偷偷掉眼泪被前女友看到了 金属字体已经生锈脱漆，高高挂在墙上，大门处的铁门大开着，空荡荡一片，乍一看上去，颇有种废弃的感觉。 有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站在大门围墙边，用手里的小铲子不断将贴在墙壁上的小广告给刮下来。 壮硕的身材将上半身的保安制服撑得鼓鼓的，袖子被他卷起，露出满是肌肉的手臂，小广告被他轻轻一铲，连着墙灰都被刮了下来。 “大哥！你好，我是玄玉的妹妹，前段时间给你打过电话的。”玄鱼从背后接近，温声细语的说道。 眼前这人就是保安队长王蒙，要是玄鱼没有变成女生，她打招呼的方式绝对是上前一脚踹对方屁股上。 听到声音，王蒙转头就看见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她的嗓音清朗空灵，还有些磁性，非常特别，可以说独一无二，只要听过一遍基本就不会忘记，比电话里好听多了。 短暂的失神后很快反应过来，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接近40的人了，盯着人家女孩子可不好，于是乎干咳了声掩饰尴尬，随后也打了招呼，接着便领着玄鱼进门。 至于玄鱼，她才没想那么多，跟在队长王蒙身边安静地看着周围的景物，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心中很是舍不得。 工作了这些年，对这里的朋友和孩子都有特殊的情感，东海古城数十家孤儿院中，小葵花孤儿院是最小的，环境非常一般，只有基本的住宿条件。 至于娱乐设施，公共设施，也就空地上的沙堆了。 由于缺乏社会关注，孩子们的伙食也很差，吃的还没他一个打工仔好，所以偶尔玄鱼还会带点小零食过来，看到孩子时会分上一些，久而久之，玄鱼在孩子里的人气还挺高的。 还没到员工宿舍呢，玄鱼就看到许多孩子和护工在将1号孩童宿舍里的桌椅杂物搬出来，甚至还有床架。 孩童宿舍一共就两栋，每栋有7层，里面都已经住满了，看这架势有点像搬家。 “咦？他们在干嘛？”玄鱼停下脚步。 王蒙顺着玄鱼的视线看过去，解释道：“那里啊，1号楼准备要和2号楼合并了。” “合并？这么多孩子挤在一起恐怕不好。”玄鱼对院里的孤儿数量比较清楚，一栋楼大概有300人左右，要是全都挤在一起，那拥挤的场景实在难以想象。 王蒙看出玄鱼对这事似乎挺感兴趣的，他也闲，于是干脆继续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院里的资金根本不够花销，听说老院长还欠了别人几十万呢，加上这块地也不是他的，现在别人想把靠近西侧的地皮收回去，用来建设厂区。” “原来如此。”玄鱼心里叹了口气。 她挺尊敬老院长的，作为一所私立的慈善福利机构，老院长已经做到了极致，可惜爱心和慈善不能当饭吃，除非商业化。 商业化，三个字的念头在玄鱼脑海里一闪而过。 在接受平行世界的熏陶后，她很快的警醒，就和现在所处的世界一样，有白就有黑，令她感到忌惮，不过，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 玄鱼目前还在犹豫的是，平行世界里的所有事物，对她目前的世界而言，就像潘多拉魔盒，她手里拿着钥匙，一旦自己将其打开，就再也不可能收场。 时势造英雄，而英雄却不可能掌握时势，历史的车轮永远只会向前，不会倒退。 自己到底该不该运用手机里的超前科技和文化呢？娱乐至死的时代很可怕啊，玄鱼不想成为引领娱乐的第一人，那会被世人唾弃的。 所以，她暂且想不出答案。 员工宿舍就三层，一楼住的是女护工，都是大妈级别的，二楼才是保安等男性职工居住，三楼目前是当做仓库使用。 玄鱼假装陌生，实则轻车熟路的跟着王蒙走上二楼，来到二楼最右边的宿舍。 她平时很少住宿舍，只有在黑白班交替时她才会住一段时间，此时宿舍没人，衣服内衣裤袜很随意的挂在床边，床头柜也放着烟盒，剃须刀水杯等物品，看起来凌乱之极。 在漂亮的少女面前，大汉王蒙也感到不自在，笑道：“平时我们就这德行，你哥也不和我们混在一起，都是出去租房住的，东西不多，我帮你收拾就行，先坐会。” 玄鱼心里暖暖的，点头道谢，她知道王蒙想在自己面前塑造自己男身的好印象，谁希望在自家亲人面前是个邋遢的人呢？ 只可惜玄玉实际上就是自己啊。 “你哥走的这么匆忙也不和兄弟几个道别，看这地方估计干不长久了，我还想着叫上兄弟几个吃顿散伙饭。”王蒙在那边卷起铺盖用塑料袋子抱起来，自顾自的说，也不在意玄鱼的态度。 玄鱼心中黯然，人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想当初刚踏入社会时，尽管知道做人做事要学会阿谀奉承，可自己真的很难做到，只想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到头来依旧空梦一场。 反而两年的保安生涯让她留恋，累是真的累，但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朋友，也算值得了。 空气安静了会，玄鱼悄悄拿出500块钱塞旁边的饮水机杯槽里，十多分钟后，王蒙将全部东西打包成了两个大袋子，里面都装的衣服和被褥。 “我给你扛下去。”王蒙一把将两个大袋子抗在肩膀上，沉稳的走了出去。 金阳倾洒而下，时间在跳动着，两人再次出现在孤儿院门口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天气有点热，那是相对于王蒙而言，他穿着一身的保安制服，又上楼梯扛东西的，汗珠一会就布满额头了，而玄鱼倒是一身轻松，啥都不用做，头一次感受到作为女生的特殊权利，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妹子，我给你叫辆车。”王蒙打算给玄鱼叫辆出租车，女孩子家家的，拿两个大袋子不仅费劲还碍事。 玄鱼赶紧拒绝，并把袋子拉到自己边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我刚到这座城市，想自己走走。” “那好，路上小心就不送你了，有事可以打电话，你哥知道我的号码。”王蒙并不强求，冲玄鱼摆摆手。 玄鱼把两个袋子挂在双臂上后冲王蒙道别，来到远处的大马路边，小葵花孤儿院位于东海古城的偏远地区，附近人流极少，而过往的车辆不少，都是些运着泥沙或重货的大卡车。 轰轰的声音接连不断，玄鱼蹲在马路边，拿出砖块机编了条短信。 我叫老妹在饮水机的杯槽里放了500，走得太急没能当面请客，以后应该是没机会几面了，哥几个拿这钱吃顿好的，矫情的话就不多说了，我玄玉永远认你们几个兄弟。 又蹲了几分钟，玄鱼还是给王蒙和另外几个朋友发了过去，看到提示信息已送达，想到自己明明还在这里，却不能在一起喝酒了，就有点想哭。 擦拭了下眼角，刚站起来，就看到一辆银白色的轿车靠在自己边上，车窗慢慢降下，里面是顾倾如那张成熟美丽的侧脸。 就见她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玄鱼悄悄在自己的大腿上狠掐了一下，麻蛋，自己也太背了，偷偷哭竟然被前女友当面撞见！ 第6章 事业的野望 玄鱼不好意思开口，顾倾如也不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顾倾如从车上下来，玄鱼看到她穿了身休闲服，仪静体闲，还是那般好看。 “你哥的东西？” 玄鱼点点头，起身时不着痕迹的擦了下泪痕，生怕又被顾倾如看见。 “放后备箱，要去哪我送你。” 顾倾如的眼睛何其敏锐，将玄鱼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觉得很有意思，昨晚让小七查了两人的身份背景，结果出乎她的预料。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玄鱼继续拿出刚才那套说辞，心里已经在呐喊，为什么她还不走，明明两人不熟，还有，她什么时候这么自来熟了。 顾倾如温柔一笑，伸手去把玄鱼肩上的袋子拿走，试探性的说。 “背着这么重的行李还怎么走？坐我的车，前些日子多亏你帮忙，不然我包里的护身符可就要被抢去了。时间更好，请你吃个午饭当作答谢，我想你不会拒绝。” 在听到护身符三个字时，玄鱼的脸色变了下，可听到后半句时竟让她感觉到有点强势的味道，那么多年过去，顾倾如的性格还是没太大变化。 “你是我哥的朋友，再说了，见义勇为是身为龙国公民的基本素养，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人已不再是情侣关系了，玄鱼只感觉到拘束，很不自在。 顾倾如意味深长的笑笑，“上车，待会让交警看见该给我贴罚单了。” 看到顾倾如自顾自回到驾驶位，玄鱼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坐进去，不过没坐副驾驶，自己独享车后座，将视线放在街景上，尽量不和顾倾如接触。 并不是她讨厌，而是知道两人并不在同一个世界。 顾倾如喜欢的，是那个在高中校园里成绩优异的少年，是医学院校里盛极一时的才俊青年，而不是毕业后被社会毒打一顿后的落魄男子。 顾倾如的能力配得上她的野心，而玄玉，曾经也是个不甘于平庸的人，可惜他受专业和现实所困，没有顾倾如那种放手一搏的魄力。 至今她还记得两人分手的那天，顾倾如说：我走了那么远，你为什么不跟上来。 他说：我太累追不上，你自己走不用等我了。 也许是最后那句话伤了顾倾如的心，知道顾倾如和自己一样是舍不得的，可没办法，离开学校以后，她们不得不考虑现实，爱情对她们而言只存在于童话里。 “还在上学吗，还是已经毕业了？”顾倾如看了眼后视镜，假装随意的询问，实际上她已经知道了很多玄鱼的身份信息。 玄鱼赶紧收起思绪并未多想，自己购买的身份信息非常完整，她并不担心会出现纰漏，于是按着资料回答：“毕业两年多了。” 顾倾如没料到玄鱼会如实说，还以为她会撒谎呢，想到此处，她又觉得自己总是疑神疑鬼，就算玄鱼和玄玉的性格和小动作再像，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玄玉的样子固然比较清秀，可想要依靠化妆扮成女人的样子，顾倾如觉得是不可能的，关键玄鱼的容貌不输自己。 从小到大，顾倾如都是比较好胜的，尽管她不会表现出来，只要有一次拿不到第一，下一次就会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去追赶，可在样貌上，顾倾如却无可奈何。 “已经毕业了，还以为还在上学呢，皮肤这么好看起来完全不像出来工作的人。”顾倾如有些羡慕的说道。 玄鱼一愣，生怕顾倾如把话题引到如何保养方面上，自己对这些一无所知，搞不好就露馅了，于是紧急将话题引开。 嘴巴动了动，难为情的说道：“姐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声姐姐有点扭捏，倒是让顾倾如觉得很可爱，她初见玄鱼之时就生出了一种亲切的感觉，似曾相识，但终究是在社会上打拼过的，聊得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全盘托出。 “我在一家主营计算机网络系统的公司工作，今天有事请假了。” 玄鱼对顾倾如的保留并不在意，都是成年人了，面具这种东西谁都会有，只要不抱有恶意其实毫无所谓。 在听到网络一词时，激起了玄鱼的求知欲，自从接触到平行世界的知识之后，她便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根据历史发展，自己所在的世界难免不会和平行世界一样，如果想要改变人生，自己就必须抓住机会。 而顾倾如作为创业者，互联网公司的现任总裁，玄鱼非常想听听她对互联网的理解，看看和平行世界那边的评论有何不同。 “姐姐对互联网的未来怎么看？”一旦涉及到知识领域，玄鱼严肃起来。 顾倾如感受到玄鱼的变化，疑惑又在心中出现，她目视前方平缓驾驶，想了会，开口说道。 “以当下互联网发展趋势，不出两年，将势必覆盖龙国上下，一个人足不出户就可以掌握全世界的信息和新闻，除了信息领域，还能作用在娱乐，军事，公共建设等各方各面，网络信息技术是项极其重要并且意义极大的发展进程，没有人可以阻挡的” 担心玄鱼听不懂，所以顾倾如并不打算深讲，可就算如此，玄鱼还是能听出大概，毕竟顾倾如说了关键词——没有人可以阻挡。 得到行业专业人士的答复，玄鱼不再有所顾忌，心中想法开始初步成型，自己务必要搭上这趟时代列车，不需最好，只要能让家人和自己能安稳度过余生就足够了。 轿车停在一家中式餐厅的地下停车场内。 到店门前一看到饭店名字，玄鱼心中猛地一跳，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请顾倾如吃饭的地方么，味道虽然很好，可价格贵得离谱。 所以那次请顾倾如吃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有时候玄鱼也会想，自己除了成绩优秀以外，并不算特别帅的，顾倾如也不知道看上自己哪点。 如果单纯说只喜欢自己成绩上的优秀的话，多少会让人觉得失望，毕竟没有人可以永远拿第一。 顾倾如和玄鱼走上饭店阶梯的时候，有些怀念的说道：“以前你哥在这里请我吃过一顿饭，味道很好，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听闻此言，玄鱼低下头心里酸酸的，顾倾如见状，心里的怀疑更浓了。 第7章 超级手机的另一种功能 推开玻璃门，一张红通通的地毯往店内铺设，门口的迎宾小姐纷纷鞠躬道好，水晶吊灯大白天没有熄灭，将大堂内照得如同仙境，如此阵仗和以前来的时候有云泥之别。 意识到这里是高级餐厅，玄鱼紧张地跟在顾倾如身后，两人年纪相仿，可看起来玄鱼要年轻许多，跟在顾倾如身边就像个妹妹。 看到两人进来，大堂经理立马迎了上去，干到这个位置，起码眼力劲是有的，走在前头的女人他见过一次，印象极其深刻。 正是东海市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总裁，至于跟在她旁边的姑娘自己没见过，但单看样貌就知道定是出身不凡，否则怎么可能与顾倾如一起出来吃午饭。 看到大堂经理谄媚的笑，顾倾如也露出礼貌的笑容回应，“要单间。” “好的好的，您两位这边请。” 大堂经理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两人进入电梯来到顶楼的雅间。 内部古色古香，清一色的木质桌椅，瓷器花瓶讲究的摆放在各处，隐隐还能闻到花香，拉开窗帘，入眼的是块透明玻璃墙，坐在此处，便能一睹半个东海古城。 “想吃什么随意，我没有忌口。”顾倾如把菜单推到玄鱼面前。 玄鱼飞快扫了两眼，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里翻起惊天骇浪，看名字花里胡哨的，实际上她感觉就是家常菜，一碟白灼青菜就卖60，荤菜更是离谱。 几年不来，价格几乎翻了一倍，玄鱼暗自咂舌，想到是顾倾如请客，她可就不客气了，自从学会利用手机外挂刷视频后，她的营养值就有点难增加。 经常要补充食物，也就是吃东西，关键吃垃圾食品还不行，必须要有营养！ 于是玄鱼先点了一条清蒸鲈鱼，然后是符离集烧鸡，小白菜汤和香辣酸菜明虾煲。 对于两位女士来说，这4个大菜属实算多很有浪费的嫌疑，但这和大堂经理有什么关系，有钱人啥习惯都有。 他沏好茶后记下菜名，又询问确认了两次，没有其他需要才退出去，看到玄鱼点了4个菜，顾倾如勾起唇角让玄鱼觉得有些高深莫测。 玄鱼有点心虚：“怎么了？” “没想到你还挺能吃的。”顾倾如抿了口茶水摇头笑笑。 “没来过这种好地方，有人请客当然要宰一顿，你要是付不起钱我们就赶紧走，不然待会被抓住留下来洗碗。”玄鱼开了个并不有趣的玩笑。 顾倾如没接话，倒是问起刚才玄鱼为啥抹眼泪的事，旧事重提，玄鱼飞快编了个比较好的理由。 “失业了找不到工作，有点伤心而已。” “哦，是吗？”顾倾如放下茶杯端详玄鱼的脸。 玄鱼听到顾倾如轻飘飘的语气脸颊有些发烫，她不是个有情调的人，以前两人没分手时自己也几乎不说情话，都是各自诉说学业以及成绩上的问题，或者各自的经历和见闻。 看出玄鱼的窘迫，顾倾如也不再逗弄她了，开口说：“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查过。” “我涂了药水，休息半个月就痊愈了，都是皮外伤而已。” 玄鱼回复的比较谨慎，生怕对方又抓自己去医院，要是查出点什么东西该怎么办？她不想多生事端。 以人类目前的科技，从医学角度出发，哪怕再过100年也不可能成功研发出完美的性转技术， 顾倾如点头没有强求，看似随意的问道：“你之前在哪工作，有想好去处了么？” 玄鱼差点顺嘴就说自己在做保安，牙齿一咬舌头就把前半截真相扼杀在摇篮里，心思极快的胡编了个对证不了的工作，“我之前在做私教，以后应该也是，毕竟熟悉了。” 私教是私人教师的意思，客源主要还是初中和高中的家长，算是比较灵活的长期饭碗，也自由。 “私教，挺好的，只不过收入方面波动较大，客源你走线下还是线上？”顾倾如心中喜意，脸上不动声色。 但她很会藏情绪，她至少有八成自信，眼前这个玄鱼就是她的前男友玄玉。 无论临场反应还是滴水不漏的回答，像极了那个学生时代意气风发的少年。 “当然是线下，线上我没有资源。”玄鱼心里已经有了之后的计划，倒是对工作不太上心了，不过还是要好好回答的。 “会用电脑？待会我给你个网址，可以从线上寻找同城客源，不过你要提防骗子。”顾倾如安耐住激动的心，双手抱胸往椅子后靠了上去。 “嗯，谢谢姐姐。” 玄鱼借着喝茶的动作偷偷看了几眼顾倾如的胸，天地良心，像她这么正值切善良的人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可能注意到玄鱼的目光，顾倾如故意挺了挺，玄鱼也察觉到自己的动作猥琐，赶紧低头不敢在看了，那边随即传来顾倾如的低笑声。 此时雅间的门刚好被敲响帮助玄鱼缓解了羞怯，穿着旗袍的漂亮小姐用推车将三菜一汤送进来，在一声职业的请您慢用中，轻轻退了出去。 鲈鱼是顾倾如最爱吃的食物之一，玄鱼假装随意，实际上就是为顾倾如而点，她自己在吃的方面并不讲究。 顾倾如的饭量并不大，吃了几口之后便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静静看玄鱼吃饭。 几乎整桌菜全部进了玄鱼的肚子，吃开之后，玄鱼也就不那么顾忌了，高级饭店的菜就是不一样，想起自己平时就吃些面条和鸡蛋，根本没法比。 “你是饭桶吗，竟然能吃这么多？”顾倾如看到玄鱼在盛第四碗饭，终于忍不住开口。 玄鱼夹起一块鲜嫩的鸡肉放进嘴里，然后配上一口白米饭，咀嚼后慢慢吞进肚子里，享受的不行。 “女孩子吃多一点怎么了，我也不胖呀。”玄鱼厚着脸皮说道。 自己的营养值都给手机给吸去了，吃等于没吃，如此想，以后想长胖好似都不行。 顾倾如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午饭过后两人一起下楼，慢悠悠地走着当做散布一般，玄鱼张着嘴一口一口的吐着气，像条吐泡泡的小鱼。 顾倾如叹了口气，此情此景，自己仿佛回到了高中那会正在拼搏的时代，自己和玄玉在食堂吃完晚饭便会留在操场跑道上慢慢走，畅想未来。 眨眼，好几年就过去了，物是人非，起码，自己重视的人还在 回到车上，顾倾如拿出两张卡片递给玄鱼，“一张是我的名片，一张是私教客源的网址，有困难可以打我电话，对了，你的手机号方便告诉我么？” 玄鱼把名片接过，含糊其辞，“方便是方便，回家之后我给再给姐姐发联系方式，手机号码太长了我记得不太清楚” “我送你？” “啊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谢谢姐姐的午饭！” 玄鱼拖着行李打了辆出租车，粗略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这些日子一直在支出，存款大概还剩3千多，看起来确实要先找份工作顶一下啊。 她看了看顾倾如给的名片，私教她可没做过，并没有信心对别人进行教学传授，对待工作，她可是非常认真的。 忽然，玄鱼想到了什么。 拿出手机对准司机使用拍照功能，此时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圆形的读条进度，在到达百分之一百后，她居然发现手机还可以修改别人的身体属性！ 第8章 时代信息下的计算机技术 顺着这个功能玄鱼继续深究，果不其然，不仅可以更改别人的身体数据，就连自己的也可以改。 高矮胖瘦捏脸头发颜色等等，细致入微的身高胸围臀围也能修改，玄鱼咽了口口水，等到租房楼下时司机大叔叫她才反应过来。 拖着行李回到房间，简单整理了一下后换了身衣裳，她还要出去一趟。 就算玄鱼不是很想承认，她这张脸实际还是很容易引人注目的，太漂亮并不是很好，关键是太显眼了，容易让人记住。 她带上鸭舌帽和口罩，穿着一身男性化的服装就下了楼。 东海古城很大，大到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的玄鱼都没有全部熟悉，她游离在城市的边缘地区，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地痞流氓，无所事事的不良学生比比皆是。 有时候玄鱼都很难想象，平行世界那边为什么大学生遍地都是，她这里要考上大学简直难如登天，不过也正如此，至今为止她手里的学历证书含金量还是非常高的。 可是，她已经不想去接触医学领域，在填报志愿时她就听人说过，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当初还以为别人开玩笑，结果却是真的。 压下心中不快，玄鱼搜寻着自己的目标，最终的去向是网，此处是能最快收集到信息的地方。 想起来高中那会沉迷了一段时间电脑游戏，幸好顾倾如告诉她妈妈，回到家就被教训了一顿，不然自己可能会染上网瘾，混得比现在还差。 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想起顾倾如了。 网给她的印象就是三个字，脏乱差，特别是烟味，她不抽烟，而且对烟味很敏感，连续找了几家网都有很多人抽烟，排风机也没有，里面烟雾缭绕跟蒸桑拿似的。 玄鱼顶不住又找了好长时间，终于在一条小巷子里发现了一家黑网，顾名思义，私人经营，没有合法手续的无牌经营场所。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许多小屁孩的叫喊声，推门进去，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看到一个大姑娘进来吓她一跳。 玄鱼发现在这里上网的年纪都不大，没人抽烟，心里舒服了，于是解释道：“我就是来上网的，别担心。” 老妇没多说，不过还是狐疑，毕竟你又戴帽子又戴口罩，大姑娘穿着男人的衣服，还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还有机子吗？” “有，1块一个钟，要玩多久？” “四个小时。” 开了机子后玄鱼先是观察了一下电脑的样式，面包机，廉价的键盘和鼠标，一张木凳，和网相比黑网的设备要更简陋。 接着她又看向学生顾客，把目光放在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身上，他们此刻都在聚精会神的打着游戏，多多少少几乎都是同一种类型。 玄鱼暗自记住，随后开启了自己的网上冲浪之旅。 她先是打开自己以前的邮箱，工作的几年里她几乎不上网，所以邮箱里有很多信件，都是以前大学时代的同学老师发来的信件，无非是询问工作状态，日常生活之类。 玄鱼全部关掉，她在近日邮件栏上发现了一个id叫：爱吃鱼的猫，发来的信件，内容是：你回家了？ 爱吃鱼的猫就是顾倾如，如此少女的名字和她的身份根本不太相符。 玄鱼的鼠标在x上停留了会，没忍心关掉，打了几个字，嗯，我已经回家了，有缘再见。 点击发送后玄鱼闭上眼长吸了口气又吐出来，算是彻底和以前的玄玉告别了，这段感情也到此为止。 她俩的家乡不在同一个县城，有缘再见，以两人目前的社会地位，应该是不会再见了，忘了玄玉最好，玄鱼如此想着。 短暂处理完自己的私事，玄鱼快速进入状态，首先她要查询的是自己世界中的互联网发展历史，挑选关键信息保存在邮箱当中。 据平行世界中的发展所知，当互联网在社会上落实之后，国内各大信息通讯企业将会如雨后春笋般萌芽，逐步进入国际视野乃至走向全球。 玄鱼判断，自己的世界应该也是同样道理，她较为关注的是游戏行业。 所谓娱乐至死，她能体会到娱乐带来的恐怖效应，非常类似精神药品，随后便是当下火热的智能手机。 目前国内尚在使用老式的砖块机，智能机全依靠外国进口，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一机难求，不过，可能再过一年，国内也会同样拥有能制作出智能手机的硬件技术。 虽说层次可能远落后于国外，但起码自己能造意义还是不一样的。 将所有信息归类后保存在邮箱里，时间刚刚好，离开黑网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大街小巷都亮起霓虹灯，五光十色令人眼前炫目。 玄鱼在路边摊买了四个煎饼果子边吃边走，去打印店将保存的资料下载下来，厚厚的一份花了不少钱，心痛的同时她也在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先找份工作撑着。 她是个对未来并不憧憬的现实派人，想的那么远不如现在好好活着。 再次回到出租房，洗漱过后玄鱼趴在床上看着资料，一对大白兔奶糖被放出来，一直裹着对身体不好，可由于分量问题，玄鱼不得不用手肘撑着上半身。 视线落下时每次都能看到深深的沟壑。 玄鱼脸颊发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是个很传统的人，传统到和顾倾如交往那么多年没牵过她的手，更别做其他事情了，自己变性这件事，说实在心里挺难适应的。 在学校时，她就看到过一篇关于性别转换心理的论文，大体内容是真实性别变成异性后的变换兴奋理论，这也是许多人接受性别转换手术的原因。 可玄鱼并没有这种感受，她不会兴奋，可却容易害羞。 玄鱼把自己叠好放在床头柜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索性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而后拿起手机对着自己使用自拍功能，镜头慢慢对焦，屏幕里的玄鱼美得不可方物，上身没有穿衣服，大白兔被枕头挡着，还是能看到深沟，引人遐想。 玄鱼看了阵，点击拍照，随着读条进度完成，里面很快就出现了自己的身体属性。 惊讶发现，除了能更改身体数值以外，还能修改自己的知识等级，比如自己现在外科医学等级为5，满级是10。 顿时心有所感，玄鱼滑动屏幕在搜索框中输入计算机的字样，很快就出现了计算机相关的知识等级。 电子信息技术：0级，网络信息技术：0级，计算机编程技术：0级，看到这三个技能，玄鱼跃跃欲试起来。 第9章 购买二手电脑起步 玄鱼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会提前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 她打算投身互联网游戏产业的时候，的确还没想好从哪里入手，她没有任何创业经验，从手机视频里观察到的内容，对于她的实践而言，依旧有所出入，不能百分百复制。 后背的伤势已经结痂，经过长段时间的好生修养，健康值已经恢复到91，营养值也来到了92，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来到7月份。 东海古城坐落在龙国东南方，由于靠海，最低气温维持在20°左右，适合穿短袖出门。 今天不同于往日，玄鱼特意打扮了一下，参照平行世界的化妆技巧，她学会了简单的穿搭，用眉笔画眼线，涂上浅粉色的唇膏，素白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好看的玉镯。 打扮好出门前玄鱼自拍了一下，并不是她自恋，而是可以借助修改身体的功能来实时查看自己的身体变化。 比如有没有长肉，身高有没有变化，头发比昨天多了还是少了等等一系列细小到尘埃中的数据，玄鱼都能一一看清，关键是只要不修改数据就不会扣除营养值。 自拍下来的自拍照玄鱼没有删，新建相册然后把自己的女装照存进去，以少女成长相册命名。 尽管知道自己25岁了，可还是有一颗少年心！ 她知道自己的喜好，想法正在逐渐趋于女性化，那是不可抗力，从医学和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这是生物的本能适应能力而已。 玄鱼打车来到市区附近后下车，东海古城属于龙国一线城市，生活节奏很快，在闹市区里，也很少能看到逛街玩乐的上班打工一族，年轻人占据大多数。 充满无限机会的繁荣大都市里，掩盖着多少年轻人的梦想和普通人的汗水，一切不得而知，也正因如此，他们不愿离开这片地方，反而吸引了更多人趋之若鹜。 玄鱼轻车熟路来到市区中心的网，此处的环境要好很多，抽烟的青年很少，地方足够宽敞，现在是周末中午时间，人挺多非常热闹，吵闹的欢叫声此起彼伏。 玄鱼戴着口罩用身份证开了小票，来到一处角落坐下来，照例观察四周，除了正在上网的成年人，还有很多未满18的孩子，站在别人身后看着别人玩游戏，放眼望去少说也有几十。 电脑点亮后玄鱼点开了一款名为武林风云录的游戏客户端，这是当下最火热的游戏，深受男性玩家喜爱，用户群体年龄大概在15-40左右。 这是玄鱼长时间观察和上网查询资料得到的结果，她当初试着玩了一会，发现这款游戏的确容易让人上瘾。 除了血雨腥风的武林剧情以外，还有野外杀人，组队劫镖，帮派斗争，生死擂台等等玩法，自由度较高，但玄鱼知道，这款游戏的根基是交易系统。 游戏里所谓的高手和高玩，都是依赖武功秘籍和装备支撑的，和平行世界中的游戏相比，武林风云录很烂，起码在玄鱼眼中是。 可依然不能否认这款游戏的可玩性，玄鱼拿武林风云录和平行世界里的网游进行对比，惊讶地发现其内核都差不多。 升级打怪，装备等级，玩家虚荣心，三个核心要素万变不离其宗，至于游戏剧情，可有可无。 玄鱼控制的是一个光头和尚，职业是少林寺武僧，正在顺着游戏剧情跑图升级，需要满足等级才能开启交易功能。 正在聚精会神打着游戏，耳边就传来陌生的声音，“美女，你在哪个区？” 问话的是网前台网管，玄鱼每次来都见他，下午是他的下班时间，附近明明还有很多机子，偏偏就坐到自己旁边来了。 “东海2区，我是新手不会玩的。”玄鱼露出歉意的笑。 小网管看得直愣神，本来就很少会有女生来网上网，玄鱼的样貌不俗，加上她化过淡妆，在小网管眼里，和仙女下凡一样。 他紧张的输入账号密码，又看了会玄鱼的游戏人物，最后将视线放在她的脸上，说：“在升级吗？我带你啊。” 玄鱼没有拒绝接受小网管的组队邀请，大概玩到四五点时，小网管打算去买桶泡面，玄鱼执意帮忙付钱，算是感谢他的带队之恩，令小网管十分不好意思。 他一个月的工钱才600，一桶泡面要5块，本来是饿得受不了才点的，没想到美女请客，好感度更是往上升。 上网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六七点左右，网里的人渐渐少了，玄鱼下机离开，小网管也跟着走。 在路过网一楼电脑仓库时，玄鱼看向门口摆放的电脑，假装不懂的问道：“咦？怎么把电脑放这里了，不要了吗？” 小网管瞧了一眼，解释道：“都是些新机子，准备给坏掉的换上，这些都是堆仓库的，暂时用不上。” “原来如此。”玄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一抹狡黠从她眼底闪过，继续道：“你们网这些多出来的电脑卖不卖啊，我在附近上学想买一台，你放心，我可以出原价的。” 小网管惊呼道：“你还是大学生啊！？想买的话当然没问题，仓库里多着呢，我给你挑一台好的？” 玄鱼感激道：“那太好了，谢谢你。” 小网管大手一挥，“谢个啥，我们都是打游戏的，听说大学生上课都要用电脑，没想到是真的。” 他自言自语跑进仓库里，过了一会推着一个纸箱出来，里面不仅有主机还有显示屏键鼠耳机一类的外设。 小网管擦了下汗后小声道：“姐，其实这些电脑都是二手的，你真要买？” 玄鱼是无所谓，小网管见状不再多说，开口：“既然这样你给900就行，全套设备，插电就能用，省事安心。” “老板会同意吗？”玄鱼看起来有些犹豫。 小网管哪能让美人失望，拍拍胸脯道：“我在这里干4年了，这个事还是能做主的，你放心，用坏了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换点零件。”说着还冲玄鱼眨眨眼睛。 玄鱼当即拿出900现场交易，小网管帮忙把电脑带到路边叫了出租车，等到车子走远他才反应过来，竟然忘了要联系方式！ 回到家的玄鱼立刻把电脑组装摆放好，租房很小，电脑一放之后能落脚的地方更狭隘了，可玄鱼对此并不在乎，房子能住就行。 根据玄鱼的了解，当下最普通的电脑也要2000打底，她的存款本就不多了，全款购买电脑有风险，不如去网买台二手的先用着。 成功开机后玄鱼找到房东，这栋出租楼是有网络的，不需要拨号连接，以玄玉妹妹的身份让房东帮忙联系网络公司，得到对方回应后再次回到房间。 看着电脑，人生的第一桶金就从这里开始。 第10章 编写游戏脚本 隔天中午，网络公司的人过来帮忙安装网线，调试一番，没有问题后便可以在家中上网，不再需要出门去网了。 这台电脑自带了很多游戏，包括武林风云录也在其中，玄鱼要做的并不是什么搬砖挣钱，而是打算制作外挂，没错，就是所有游戏厂商最为痛恨的寄生虫。 玄鱼并不打算用其他手机功能来扩展自己的影响力，而是打算悄无声息的赚钱，站在风口浪尖上，保不准会发生料想之外的事。 从平行世界了解到外挂时，玄鱼就被吸引，它的暴利难以想象，当然，风险与利益并存，玄鱼了解过本世界的律法，和平行世界对比，根本没有外挂这个概念，也就是说，外挂这个东西尚没有搬上台面。 侧面说明，她的世界，外挂没有法律约束。 法无禁止皆可为，在平行世界中遨游时，玄鱼能清晰感觉得到，自己的思维方式和想法正在慢慢脱离现在她所处的世界，可能存在思想超前化，不过，眼下各种形势对她而言，仍有非常大的可行性。 为此，玄鱼并不担心自己会触及底线。 想好就做，玄鱼再次查看了自己的营养值，91，她先是购买了计算机编程技术，从0级上升到1级。 在确认按钮的瞬间，玄鱼的身体就似有能量流失一样，饱腹感被降低了，有些想吃东西。 1级的计算机编程技术花费了5营养值，玄鱼脑海中检索相关知识，发现的确是凭空出现的，她认为还不够。 自己大学四年生涯的努力才换来5级的外科医学等级，同量换算下，1级的计算机编程技术，能做的事情应该非常有限。 所以玄鱼继续升级，升到2级需要10，3级需要20，营养值一下子降到56，幸好自己的健康值足够高，所以才没有晕倒。 玄鱼提前准备了面包和牛奶，无尽的饥饿感几乎能令她难以忍受，好在事先有所准备，狼吞虎咽之后身体好了很多，可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在床上倒头睡去，第二天起来已是中午，洗漱时发现自己的脸色很差，想象也是，被抽掉了35的身体营养，脸色能有多好？ 健康值因为营养值的连锁反应，掉到85了，一切的一切在玄鱼眼中，还算是值得，因为她清楚知道，自己能编写计算程序了。 计算机和医学，玄鱼认为自己要更喜欢前者，毕竟和程序打交道要比和人打交道简单得太多了。 啃着昨晚剩下的面包和牛奶，玄鱼坐到电脑面前开始执行自己的能力，先是制作简单的游戏脚本。 经过十几分钟摸索，玄鱼发现制作脚本的门槛非常低，也许自己0级看点书就能自己实现脚本开发，但也仅限于入门级别的脚本。 玄鱼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并不是一上手就制作外挂，而是先熟悉自己的记忆和知识，如此才能得心应手的运用。 自己世界中的程序编程软件与平行世界大同小异，如java，eclipse，delphi以及vc++等等。 经过2个小时的掌握，玄鱼选择用最基础的易语言制作了自动寻路，升级，打怪等基础功能的脚本。 并以小猫吃鱼为程序名，版本号为v001版。 运行中，玄鱼人工检测bug并修改，但所运行程序是基于人物等级来计算，玄鱼的游戏角色为40级，往后的图她都没有跑，因为自己还没到那个阶段。 所以目前只能以自己的账号为根基，训练一批40级武僧账号进行测试。 待到晚上，小猫吃鱼升级到v012版本，电脑屏幕桌面共有4个游戏客户端，同步动作，同步运行，自动升级打怪开始游戏剧情，完全可以解放双手了。 玄鱼伸了个懒腰，直呼好累，有种以前在学校参加实训时的错觉。 那会对着死人开刀她都不皱下眉头，可对着屏幕狂敲代码，精神上甚是疲惫。 电脑暂时进入无人托管状态， 玄鱼出门觅食，去了趟银行检查余额，存款还剩2000多一点，这一个多月花的钱比他半年用的还多。 去超市买了些面条和鸡蛋后，玄鱼来到出租房附近的旧书店，这里啥书都有，收集了很多二手书源，铺面挺大的有30平方。 在智能手机没有普及之前，书籍等还属于传播信息的途径之一，等到智能机面世，书店都要面临倒闭和亏损等难题。 玄鱼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她要的东西，最后不得已求助老板，这才知道小孩子的学习资料和工具书一类都不摆出来，几乎没人买。 花费50块打包买了初中以及高中的课本资料。 由于玄鱼的出租房离这不算远，一下字消费50算是大数目了，老板很好说话的找了个人帮忙送到租房去，50块钱的书就算个重量钱，少说也有几十斤，拿回去可太累人了。 回到租房时已经到了晚上9点，洗完澡后玄鱼擦拭着头发翻看以前的学生课本，她是打算利用研发外挂的间隙来做私教赚点钱，积蓄就那么点了，到时候准不到钱要被房东扫地出门。 隔天清晨玄鱼起床煮面，看到电脑屏幕上的人物全部都静止不动了，她凑近一看，原来第一批号一个晚上已经全部40级。 加上她原本的账号，5个角色凑一起能有2000铜钱，按照游戏的铜钱汇率来算，折合可得18块，有利可图。 吃完早餐以后，玄鱼再次投入到更新小猫吃鱼的脚本中，重新组织语言，用简单的话来讲，就是推到重建，保留必要部分，v013版小猫吃鱼在1个小时后问世。 此版本拥有自动创建账号，自动选择角色，自动四号同步记录等功能，如此一来，就不会担心游戏人物角色在到达40级时会停滞下来。 届时的网络账号不需要绑定邮箱或者手机号，只需要输入数字就能注册，十分方便，这也是能促成玄鱼打算无限制创建角色的想法。 至此，玄鱼的实践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要考虑私教那方面的事情，她对自己的理解能力和知识掌握能力非常自信，不然也不可能在高中时蝉联3年年级第一，可那都是过去式了。 英雄不得不服老，正如她看过平行世界中一本着作，名叫三国演义，其中有个典故。 蜀国悍将名叫黄忠，陪着刘备打天下直至七十而不服老，诸葛亮用黄忠，着重靠一“激”字。 他认为这位老将如不激他，虽奉命出战也难成功，而黄忠就怕人说自己老，老了就打不动了，所以，靠“激”，便有了“老黄忠计夺天荡山”和“逸待劳勇斩夏侯渊”。 因为关羽被吴兵所杀，刘备起兵伐吴。 刘备在阵前说英雄出少年，而老将无用，此时的黄忠已经七十五岁，他听到这里，便前去应战，但最后遭遇伏兵，不幸中箭身亡。 玄鱼看到这时深感无奈，自古英雄怕迟暮，不许人间见白头，她想着，自己还年轻，仍有余力去拼搏，算是为男身颓废的那几年找回曾经逝去的遗憾。 第11章 家教老师 大概温习过一遍初中和高中的课程，数天后，玄鱼登录了顾倾如给的私教网址，通过网站提示，发现这个网址不过是顾倾如旗下的项目之一。 “咦，我好像忘了什么。”玄鱼输入账号密码的时候觉得奇怪，自己好像忘记了和顾倾如有关的事。 稍加思索，没有想到，最近几天她都忙于代码的编写和补习功课，为了全身心投入，玄鱼会暂时性的忽略脑海中不必要的记忆。 自己没记住想必也不是太要紧的事情，玄鱼摇摇头，将这种感觉甩掉，随后根据网站提示填写自己的资料。 她的身份资料齐全，学历证书和经历与玄玉一模一样，就是性别改变了而已。 玄鱼很好奇，自己和玄玉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系同一个班级毕业，那么那些老师同学会不会有关于她的记忆呢。 短暂的好奇过后，玄鱼把自己的身份信息上传，几分钟后网站提示注册成功，接着出现了自己的个人信息。 因为没有任何的教学经验，所以网站上显示自己是1星教员，自己的过往履历非常丰富，这些是可以自己填写的，但你有没有真材实料就另说了，这是目前玄鱼能看到的弊端。 应该不是顾倾如主要经营的项目，玄鱼如此想着，过了一会，站内信息就很快亮了起来，她点开一看，竟然有好多家长在询问时价以及她的履历问题。 时价就是工价，以每小时计费方式运作，最低雇佣时间为1小时，一天完成单小时网站抽成40，二小时30，三小时20，四小时往上为10。 此类方式对非职业教师有着重大的工作意义，最大限制住职业教师加入抢饭碗的弊端。 时价是可以自定，玄鱼观察过网站内的普遍价格，所以她以每小时60块为定价，这对普通家庭来说价格昂贵，但是普通家庭谁又能请得起专属的私人教师？ 玄鱼的履历非常漂亮。 初中就读东海市帝华实验中学，龙国的贵族学校之一，三年间拿下青少年毛笔字市级比赛冠军，围棋省冠军，带领帝华实验中学蝉联3年文学与数学竞赛全市第一。 并在中考中以全科满分成绩考入东海市帝丹龙华高中，期间获奖无数 看起来这些奖项很小，很装，可玄鱼知道这些对家长来说都是加分项，细节决定成败，自己没有教学经验所以只能从履历上下手了。 以前和现在都一样，有奖金可以减少学费压力，让母亲少辛苦点，贵族院校的费用比她四年医学院校的费用还多上几倍，对单亲家庭的玄鱼来讲，这些奖项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面对家长们的疑惑和问题，玄鱼对答如流，有些人却比较恶心，她选择不给予理会，原因是她学着别人将自己的照片当做头像，为此大多数来询问的家长都是男性，这让玄鱼有点担忧。 当自己专心投入某件事情的时候，会忘记自己已经变成女生的事实，如此令人困扰。 想到很久之前自己在闹市区解救顾倾如的情景，玄鱼认为自己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所以男性客户她都不太理会，专心放在女性客户身上。 简单沟通后，玄鱼与一名姓江的女士达成口头协议，约定明天中午12点在市区的一家茶馆见面。 隔天一早，玄鱼早早起来准备，毕竟要见学生家长，所以穿着方面她选择稳重，穿了一套比较干练秀气的衣裳，并戴上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这些都是她提前考虑过的结果。 对着小镜子照来照去，颇有种电视剧里女助理的样子。 电脑还在运行，利用小猫吃鱼v013版本，目前为止已经训练出4批账号，每批4个，综合铜钱折合成钱大概有70块左右。 电脑消耗的电费可以忽略不计，自己手头正缺钱，所以只能暂时依靠游戏搬砖挣点外快，毕竟计划和现实是有出入的，谁都改变不了。 打车来到指定见面的茶馆，这里无外乎都坐着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和老人，像玄鱼这样的少女模样的姑娘在茶馆里真是百年难见。 玄鱼点了一壶南城香茶，拿出智能手机翻看功能，长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停止了对手机的摸索，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是不需要充电的！ “请问是不是玄老师？” 玄鱼抬头就看到一位身材瘦弱的中年妇女，她皮肤黝黑，站在边上以询问的目光望向玄鱼，表情并不自然，她的穿着非常朴素，与茶馆里的人格格不入。 “是的，你是江女士，快请坐。”玄鱼站起来请她入座，看见她的那一刻，玄鱼感觉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给予最高的尊重。 “没想到玄老师比照片上的还要年轻漂亮。”江女士打量了一下玄鱼，不由得夸赞道。 玄鱼倒上一杯香茶推到江女士面前，直接说起正事：“昨天我们已经简单交流过，请问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江女士双手捧着茶杯，已有皱纹的脸上有犹豫之色，玄鱼没说话静静喝茶等着她开口，好半晌，江女士才开口说，“是这样的，我儿子性格并不好，我请过很多教师效果都不太行，说实话，您看我这” 她的窘迫非常容易让人感受得到，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然后继续说：“他今年高三，明年就毕业了，我不想他和我一样没学历，出来吃苦，再怎么也要念个技术学校，毕业出来还能混口饭吃，您说是不是？” 玄鱼点头，沉吟道：“读书不一定能赚钱，但不读书就一定很难赚钱。” 不要拿个例充当全体，当下的形势发展玄鱼知道一定会和平行世界的走向一样，学历才是本钱，人口红利过去，庞大数量的年轻人就会自我觉醒，在此前提下，自己还是要找份工作活下去。 江女士紧张地摩挲着精致的茶杯，艰难道：“其实是这样，这几年我找过不少老师给儿子补习，但之前也说了，我儿子性格顽劣不认真学习，到最后什么都没学到，所以我想让玄老师您先给我儿子掌掌眼，如果可以我们再签订协议，您放心，网站的订单我会取消，私下给您教课费。” 玄鱼听到这已经明白江女士的意思，就是看看自己能不能让她儿子认真学习，可以的话网站订单继续，不行的话就取消私下给60块钱，横竖看自己都是不亏的，只不过非常浪费时间。 换成其他人可能直接就拒绝了，不过玄鱼心软了，叹了口气，点头应下来：“行，你说个时间。” 江女士见状，兴奋得嘴唇都有些颤抖，为此事，她已经被很多个教师拒绝了，哪有这么做生意的，线上说好线下就变。 “就这周六，早上下午都可以，玄老师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玄鱼想了会，道：“早上，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到时候我联系你。” 用手机保存了江女士的联系方式后又围绕她儿子谈了一会，玄鱼得到一个结果，不是贪玩，也不是叛逆，而是他儿子觉得读书无用。 至此，玄鱼彻底懂了，她能看出来这位江女士对她儿子的教育非常上心，不会给不出工钱的，所以她也放心，何况对付这种小孩子，玄鱼有自己的一套。 走出茶馆，玄鱼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去办一张属于自己的电话卡了，她摸出许久没动的砖块机，上面有队长的留言与顾倾如的电话和短信。 队长和兄弟们的祝福语都非常简短，却承载了玄鱼太多的回忆，而顾倾如最新的短信让她脸色一变。 肚子痛 第12章 来亲戚了 看到这条信息，玄鱼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过顾倾如要给她联系方式的，结果忙起来全忘了。 眼下顾倾如给她发消息摆明着是想让她过去，像这样的事情，毕业后就逐渐很少了，自己忙于工作很少在关心顾倾如的身体状况。 临床上例假会伴随痛经，从轻微疼痛到影响工作，顾倾如正好卡在中间那个程度，大学那四年两人都在外同居，她作为医学院校的学生自然懂得一些，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她请假照顾虚弱中的顾倾如。 可现在她是玄鱼又不是玄玉，自己过去的话貌似不太好。 玄鱼在路边来回走了几步，最后还是没忍住打车前往顾倾如的住处，一路上玄鱼催促司机师傅快点，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开进了一个距离市中心并不远的高档小区。 玄鱼理所应当的被门卫给拦了下来，她知道顾倾如的门号和楼层，在得到答案后，门卫通过楼宇对讲系统又按响了顾倾如家的门铃。 原以为不会有人回答，没想到顾倾如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顾小姐，有个姓玄的小姐找你。”年轻的门卫谨慎的征询。 “快放她进来。” 得到同意门卫才松开层层检查放玄鱼进去，有钱人住的地方真不一样，玄鱼那里，是个人都能进去看看，根本没法比。 乘坐电梯上楼，这里都是单层间，两百多平的房子其实也只有顾倾如一个人住，她的父母和玄鱼母亲一样都在东海市的县城里生活，所以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竟然不会觉得孤寂。 玄鱼敲了两下门没得到回应，只能拿出自己的钥匙，其中有一条就是顾倾如家的。 大学毕业半年后顾倾如就全款买了房，房价没有平行世界那么离谱，不过两百平的高档小区，作为一个毕业半年的学生就能全款购买，足以证明的顾倾如的能力。 那时候顾倾如给玄鱼配了一条钥匙，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住。 不过那时的玄鱼大男子主义，不愿寄人篱下，哪怕对方是自己女朋友都不行，加上工作方面备受打击，自己的碌碌无为和顾倾如的高歌猛进形成鲜明对比。 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也是这条钥匙成为了两人分手的导火索。 想到待会又要编理由去圆谎，咬咬牙，玄鱼还是用钥匙开了门。 刚推开门，就看到顾倾如侧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 客厅里空无一物的连台电视都没有，客桌茶几上也是连个水杯也没看到，可以想象平时顾倾如独自在家时的精神状态。 玄鱼关上门快步过去，见顾倾如双手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双目紧闭，额头和鼻尖上都冒出了细汗。 听到声音，她才稍稍睁开眼，见到是玄鱼她并不觉得奇怪，却是道：“怎么是你，玄玉呢。” “都说回家了，怎么可能还在东海，痛多久了？衣服也不脱，回床上躺着也好啊。”玄鱼没好气的凑过去用手背给顾倾如测了下温度，幸好是正常的，要是例假又感冒发烧，顾倾如不得丢掉半条命不可。 顾倾如听了玄鱼絮絮叨叨的话，发白的嘴唇扯出笑意，“你说话的样子和你哥真像” “别说话了，我抱你回房间去。”玄鱼本就不愿意在这种话题上说太多，弯下腰一手穿过顾倾如的黑丝长腿，一手拖着后背将她横抱起来。 变身后玄鱼的力气并没有改变，顾倾如体重大概在110斤左右不算太重，抱起来走小段距离并没有问题。 顾倾如的头挨在玄鱼怀里，淡淡的香水味飘到玄鱼鼻尖，忍不住低头看了眼顾倾如的样子，玄鱼心里忍不住叹气，她们两个人眨眼的功夫就长那么大了。 不过是毕业两年的时间，顾倾如学会了职场的穿衣打扮，喷香水，化妆，以前学生时代活泼的气息消失不见，更多的是眉间的愁绪和成熟。 房间里的布局要比客厅中有人气得多，许多毛绒公仔堆在床头，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籍，还有电脑桌，小冰箱和衣柜，这个房间似乎才是顾倾如的地盘，一副只属于她个人的小天地。 玄鱼把顾倾如轻轻放到床上，瞧见她还是闭眼皱着眉头，就知道肯定痛得难以忍受，此情此景，让玄鱼有点发怵，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也有这一天，毕竟她的身体变成女性，生理想象肯定会有的。 这一想，她的冷汗也下来了，反正时间还没到，暂时不多想了，玄鱼压下这恐怖的想法，伸手去解顾倾如西服的纽扣。 她身上还穿着工作服，高跟鞋都没脱，一看就是从公司跑回来的，以前玄鱼也叮嘱过，日子到了就在家好好待着休息，结果没一次听的，老是要搞来搞去，弄得她也跟着跑，很麻烦。 “我哥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来例假就不要跑出去，好好待着一点事没有。”不知怎么，玄鱼一看到顾倾如难受的样子就生气，忍不住开口继续唠叨。 顾倾如嘴里嗯嗯嗯的，玄鱼一听就知道她在敷衍，以前也是现在这臭毛病还没改，左耳进右耳出，她其实也没有好办法，两人的关系超出朋友，但也不是恋人了，玄鱼依旧是放心不下。 一件女士西服，里面是件修身的白衬衣，呼之欲出的小山峰将衣领顶得高高的，玄鱼看见后有点手足无措，隔着外套看倒没什么，没想到里面那么壮观。 “你干嘛脱我衣服” 顾倾如一双凤眼看向玄鱼，和以往强势的她完全不一样，现在完全是只没有任何威胁的猫，软弱无力的声音还有些撒娇的味道。 玄鱼悄悄咽了口唾沫，干咳一声，“疼就不要穿这种衣服了，勒太紧对身体不好，我帮你松下小腹上的扣子。” “嗯”顾倾如再次闭上眼不在说话，捂着肚子的手松开了。 玄鱼吸了口气，将衬衣的下摆从裹裙里扯出来，缓缓解开扣子直至胸下方，她能看到顾倾如平坦的小腹和1字形的肚脐，很好看，差点让玄鱼移不开眼。 “疼很久了吗？”玄鱼抬眼去扫视屋，让自己忘记刚才看到的东西，同时嘴里随意问话，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不记得了”顾倾如哼出几个字音。 “疼死你算了，不要乱动，我帮你按按。” 玄鱼帮顾倾如脱掉高跟鞋后自己也坐到床头，将顾倾如的后脑枕在自己大腿上，然后轻柔的按摩头上的穴道，然后慢慢往下。 一般来说，女生来例假时按摩头部并不是最有效的办法，而按摩三阴交穴是最常用的缓解痛经的穴位，位于小腿内侧，膝盖下方约四指宽的地方。 除此以外，还可以按摩血海穴、气海穴、关元穴等，这些穴位都在小腹或下腹部。按摩时要轻柔而有节奏，不要过于用力或过于频繁。 半个小时以后，玄鱼的手指又酸又累，正想问顾倾如还痛不痛，结果低头一看，她睡着了！ 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出现，玄鱼替她盖好被子后退出去。 扫视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后走进厨房，拉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她又在厨房里捣鼓了一阵，才发现顾倾如的家除了自己住的房间其他地方全是摆设，一点东西都没有。 好嘛，比她的狗窝还空，起码自己还有面条和鸡蛋，顾倾如这明明煤气灶和抽油烟机都有，可连把菜刀都没看见，不用想，顾倾如绝对没在家里下过厨。 不得已，玄鱼只能出门买些食材，痛经属于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有多种诱因，一是前列腺素分泌过多导致子宫收缩过度，二是妇科疾病引起的子宫内膜移位和盆骨炎等。 二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俩在一起的时候玄鱼每年都会拉着顾倾如做一次全身检查，健康的很。 市区附近玄鱼就不能去物美价廉的菜市场了，只能选择价格昂贵的超市，看到货架上标注的价格，比摆摊的贵了好几倍，光看着玄鱼就觉得心痛。 女生来例假的话可以服用药物缓解疼痛，但玄鱼并不推荐，是药三分毒，别小看三分，日积月累就是大毒，能不吃就尽量不吃。 玄鱼走到水产区，看来看去，最后压住要砍价的冲动买了条深海鱼，接着又去买了点豆类、橄榄油等，这些食物富含oga-3脂肪酸，这些食物可以减轻经期痉挛和疼痛。 然后又买了菠菜，芝麻，核桃等等，这些食物可以促进造血和排出子宫污血，别看玄鱼学的外科，内科她也懂得不少，不然也不会成为东海医学院校中的风云人物。 提着两大袋子返回，天也黑了，玄鱼感觉非常疲惫，最近她要做的事好多，完全是忙不过来了。 玄鱼的厨艺贼差，别看她买那么多东西，实际上她怎么做都不知道，但完全不慌，她还有手机，花个15的营养值学个2级厨艺完全够用了。 之前花剩下56营养值，休养了段时间增长到72现在又扣15，饥饿感让玄鱼只想快点回去。 回到顾倾如的住所时，玄鱼就看到她已经起来了，穿着黑丝的长腿踩在地上，衣衫不整，似乎在寻找谁的身影。 看到玄鱼回来，她愣怔，身体慢慢靠在了墙壁上，小声道：“还以为你走了呢” 第13章 玄鱼的厨艺 “我出去买药和菜去了，你的家这么大，居然一点药品和食物都没有。”玄鱼把药放在客厅里，菜拿进厨房的冰箱中存好，随后挑挑拣拣，准备生火做饭。 顾倾如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玄鱼就是玄玉，可在玄鱼身上，她一直都能看到玄玉的影子。 张开嘴想再次询问玄玉的去向，可话到嘴边，顾倾如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根据小七得到的消息，玄玉并没有离开东海市，起码车站和火车站都没有玄玉的购票记录。 既然见不到，自己也不再强求了，顾倾如望着玄鱼忙碌的背影，安静的想，有一个和玄玉相似的朋友，貌似也不错。 注意到顾倾如在看她，玄鱼转过脸道：“你杵在这干嘛？去洗个热水澡，待会就可以吃饭了，对了，记得别用浴缸，进水容易引起感染” 以前的职业是医生，面对病患她可以当面说出身体部位名称没有顾忌，但面对顾倾如，她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会显得暧昧，不知道为啥。 “呵，知道了。”顾倾如并不嫌弃玄鱼说话啰嗦，相反，自己家里太冷清了，玄鱼的话无疑让家里多了丝人气，让她觉得很舒服。 “哎。”等顾倾如扭头转身走开，玄鱼摇头叹了口气，顾倾如哪里都好，就是没有太多的生活经验。 顾倾如在家中是独女，她父母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相反，在培养上，顾倾如上学时和其他女生相比要更加成熟自主，拥有极强的自我独立意识，这也是当初吸引玄鱼的原因。 饥饿让玄鱼不能思考太多，赶紧动手做饭。 厨房里的厨具基本集齐，干净得像块镜子，玄鱼买了刀具，她想先做鱼，当保安的那两年，她那小破出租屋下脚的地方都有限，更别说做饭了，所以厨艺没啥进步，她也懒得学。 如今买了两级的厨艺之后，玄鱼发现自己一握住菜刀，那种熟悉感自心里升起，有外挂的感觉就是奇妙，仿佛自己与生俱来就会做饭一样。 玄鱼撸起袖子露出两条白嫩的手臂，将深海鱼洗净后用厨纸吸干水分，随后用刀在鱼身上划几刀破开肚子，这么做是方便入味，用少许盐和料酒腌制着丢到旁边暂时放着。 洗了下手，玄鱼着手开始烹饪第二道菜，因为她急着吃饭，所以能快则快，都是挑能快速完成的菜系。 豆类玄鱼买了挺多，啥类型都有一点，取出红豆和红枣，洗干净后将红枣去核切片，加入清水放进锅里开始炖煮。 回头把塑料袋里的青菜和豆腐拿出来，菜刀和砧板亲密接触，一阵哒哒哒下，放置在上面的青菜在刀光下碎成条状。 在瓷碗里倒入酱油料酒等佐料，接着开火烧水，用开水给青菜和豆腐给烫一遍，接着起锅烧油，拿出碟子摆好盘，滚油全部盛进加有佐料的瓷碗里搅拌后全部倒在青菜和豆腐上，滋滋的声响中，一道简单的青菜豆腐就做好了。 玄鱼用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打算尝尝自己的手艺，没想到差点被自己感动哭了，要是真的走投无路，她觉得自己可以去应聘一个厨师。 于是乎又吃了一块后才向深海鱼动手。 腌制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在鱼身上摆放姜片和葱段，鱼的肚子里也塞上少许葱姜，然后摆放在盘子中央，鱼身下垫两根筷子。 等水烧开把鱼放入蒸锅，盖好锅盖后开始计时，根据鱼的大小调整蒸的时间，一般来说，小鱼5分钟左右，大鱼8分钟左右。 鱼蒸好后，倒掉盘里的汁液，弃掉葱段、姜片，您可以用葱、姜、红椒切丝泡水作为装饰和增加风味。 您还可以用蒸鱼豉油、普通酱油和蚝油调制蘸汁。 比例为3：1：1，然后加入等量凉白开调匀。 等鱼出锅，炖煮的红豆枣子汤也ok了，开锅用汤碗盛出来，倒去一点水分后加入无糖牛奶，然后自行加入冰糖调味，一份红豆枣子牛奶汤也成了。 玄鱼端菜上桌，瞧见顾倾如擦拭着头发走出来，她穿了件松垮的睡衣，光着大腿，若隐若现的绝对区域，玄鱼多看了两眼才出声道：“穿这么少小心着凉，穿裤子了么？” 顾倾如当然发现了玄鱼刚才那双眼睛在自己大腿上流连，经过按摩后没那么痛了，又洗过热水澡，血液活络通畅后好了很多，心思也活络了许多，她眨眨眼：“啊，忘了。” 玄鱼看到她俏皮的眼神，就知道她在开玩笑，当即不再留恋把手里的菜放到桌子上，没好气道：“吃饭。”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手艺？”顾倾如放下毛巾，两步做三步地跳过来，跪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菜肴，惊讶地说道。 玄鱼哼哼两声，脸上的喜色藏不住的漏出来，“也不看我是谁。” 顾倾如的身材极好，穿着睡衣跪在椅子上的时候玄鱼不轻易间撇了眼她的屁股，脸色蹭的一红，扭头就钻进厨房里拿碗筷。 瓷碗是白的，很白。 “小鱼，你该不会是厨师专业的，味道真好。”顾倾如喝了口红豆枣子牛奶汤，凤眼当即一亮。 玄鱼猛猛地扒饭，她是饿得不行了，吃了一大口下肚，她才回道：“我说我是学医的你信么？” “学医？看起来不像。”顾倾如认真的看着玄鱼的脸，既然她打算不在深究玄玉的去向，也就不想将话题留在他身上了，无缘无分。 这个叫玄鱼的姑娘，自己想多了解一些，因为总有种两人非常亲近的感觉，真要说的话，她们两个今天才第三次见面，居然已经可以在同一间房子里吃饭了。 “我是医学院校毕业的，不过学医救不了龙国，我打算学文。”说起学医，玄鱼通过视频知道了平行世界的一位名人的经典名言。 顾倾如接触不到那个位面自然不知道玄鱼表达的意思，本来是句玩笑话，顾倾如反而当真了，以为玄鱼想走文学的路子，于是建议道：“现在又不是古代王朝，你学文是想考公吗？我有点关系可以帮忙。”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玄鱼咽下饭菜后吐了口气，她最讨厌就是拖关系进入单位工作的，一点真材实料都没有，浪费了其他的人力资源不说还扰乱市场。 “我的意思是，想创业。”玄鱼最终决定在顾倾如面前说出这四个字。 她看着顾倾如，两年前她们分手是因为玄鱼的自卑和自暴自弃，如今玄鱼想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过去重重的不甘和艰苦她都已经过去，而眼前的顾倾如是她难以放下人，好似得到她的肯定，自己就已经成功了，直面当初自卑的自己。 “创业么，你想走哪个行业？” 顾倾如对玄鱼的话是真心感到惊讶，毕竟在她眼中，玄鱼和她一样是个女性，有野心的女性其实很少，要面临的困难要比男性多太多了，加上玄鱼的说话方式和行为也同玄玉很像，所以多数时候她都将玄鱼视作女性的玄玉来看待。 玄鱼沉吟了会，尽管心中已经有答案，眼下也还不是细说的时候，该怎么走，她的确不清楚，加上她不想借助顾倾如的能力，她想用自己的手来达到目的。 “不想说么，有困难可以找我帮忙的不用见外。”顾倾如看到了玄鱼眼中的自信和要强，正如自己刚毕业时一样，仿佛又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说起这个，为什么还没给你的联系方式。”话锋一转，顾倾如已经把话题引开了，玄鱼不开口自己也没必要追问。 玄鱼差点噎住，没想到顾倾如会临时说起这个，自己一时疏忽给忘了，赶紧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吃过晚饭，一向少吃的顾倾如破天荒吃了两碗，生怕自己胖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遛食，玄鱼则一向多吃不怕胖，在厨房里洗碗。 顾倾如边看玄鱼边犹豫，她有她自己的骄傲，明明对方同自己一样的性别，可挽留的话实在难以出口，这可能与玄鱼太像玄玉的缘故。 “我走了，冰箱里还有多的菜，你可以自己学着做一下，在外面吃不太好。”玄鱼收拾了一下，将垃圾装进塑料袋里，准备顺便拿出去丢。 “好。”顾倾如看着玄鱼走向门口，转动把手把门开了，她心里一急，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等等！” “怎么了？”玄鱼回头疑惑的看向她。 “今天今天有点晚了，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明天我可以送你回去。”顾倾如少见的扭捏，双手紧张地放在背后交织着。 玄鱼耳根立马烫起来，自从学习了平行世界中的知识后，她还了解到很多新词，什么绝对领域，腿玩年，人妻御姐，小萝莉，贴贴 明明她都不主动点进去看，可惜这种东西就好像有魔力，只看一眼就能永远记住，此时在看顾倾如。 雪白的长腿只穿着一件睡衣亭亭而立，秀发垂在饱满的胸前，双手藏在身后，凤眼里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玄鱼立刻脑补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我，我还有事要回去，下次”玄鱼匆匆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并把门关上了。 顾倾如愣愣的看着关上的门，过了会她的心情才安静下来，想到玄鱼说的下次，她不由得笑了，并不是纯粹的对下次见面而开心，而是玄鱼的表现出人意料，明明她们两个都是女生，为何都如此腼腆呢。 第14章 游戏中女生的小特权 玄鱼逃也似的跑出了顾倾如所居住的小区，心脏不知为何会加速跳动，玄鱼并不是想承认顾倾如对她的吸引力，她们现在的情况，更适合当朋友，已经不可能再做恋人了。 失落伴随着惆怅，玄鱼将垃圾丢进路边指定的区域里。 夜幕已经降下，东海市区里的灯光似星辰般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亮，让人难以忽视它的魅力，风轻轻地吹，带来丝丝茉莉花的香味。 很宁静，可从玄鱼身边匆匆路过的行人都没有心思享受这份风景，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事在身，接着电话，有忧有喜。 玄鱼本想去办张电话卡，结果通通都关门了，只能暂时作罢打车回家。 一路上，玄鱼在想是不是要给自己买辆电动车，一直打车不是办法，消费并不低，有电车的话自己可以随时随地出去，非常方便。 当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小猫吃鱼脚本还在流畅运行，玄鱼检查账号批次，账号从原来的4批增加了16倍，账号数量已经不少，点开桌面的记事本存档检查铜钱数目。 “估算一下应该是260块，挺多的啊。”玄鱼熟练地操作着键盘，手指灵动再也没有当初的笨拙。 260块对玄鱼来说数目非常可观了，她做保安一个月的工资也才900，脚本挂机啥也不用想不费力轻松到手260块，对她来说很有搞头。 玄鱼从网上搜集一些关于脚本和外挂的消息，发现种类挺多，的外挂和脚本泛滥成灾，不过稳定性根本没有保证，封号是常有的事，至于打击脚本外挂的呼声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没有，因为还完全没有影响到玩家的集体利益。 而玄鱼的小猫吃鱼窃取了键鼠的指令并传输进入服务器，导致防卫检测并不能清晰识别出准确的指令来源。 玄鱼的小猫吃鱼之所以如此稳定，很大因素是她所获得的编程知识大部分来自平行世界，相对于她的本世界而言，这种知识比较超前，碾压当下的计算机网络安全技术绰绰有余。 技术这种东西是人为创造的，而人有缺陷，所以任何技术也会有缺陷，不存在完美无缺的技术手段，只是你的水平不够看不出来而已。 要是放在以前，玄鱼对计算机这块领域完全是又聋又哑，而现在，以她目前的水平，完全可以碾压大部分网络贩卖外挂脚本的地下技术人员。 玄鱼有信心，自己制作的这款脚本，完全能以高额的价格出售给武林风云录中各大区的工作室，但那样做，会有极大概率暴露自己的源代码，从而被官方的安全团队盯上，得不偿失。 再者说，一个团队的破裂，一般都是从个人身上开始的，玄鱼认为还没有到大张旗鼓的时候，未雨绸缪，等到自己根据底蕴能足够支撑起她的想法时，再做考虑。 关闭所有账号之后，玄鱼登录了自己专属的游戏账号，40级武僧，挂在游戏场景内后便去洗澡了。 洗着洗着，玄鱼脸就红了，她的身材挺有料，只是穿的衣服宽松并不能直接看出来，好不容易洗完澡，玄鱼还要将自己的白兔放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勒太久对身体不好。 套上一件薄薄的t恤，玄鱼就坐在电脑前继续奋战，她要做的是升级，瞧见自己的游戏跳出邀请组队的窗口，看了眼对方的等级，玄鱼果断点击答应。 组队升级的话的确要比自己玩快很多，免去了繁琐的主线跑图找物品等剧情，虽然小猫吃鱼脚本中内置了自动寻路，不过那都是建立在玄鱼已经探索过的基础上。 想要所有游戏角色都带来利润，就必须熟悉一遍剧情任务，以免到时候脚本做任务出一些莫名其妙的bug，比如撞墙，原地罚站，边跑图边放技能导致无法顺利刷怪等等。 带队的人很友好，过了一个剧情后，它头上冒出一个聊天框。 “你是妹子吗？” 玄鱼本来想说不是，但她知道玩男性向的游戏女生天生有优势，于是光明正大回复了一个字，“嗯。” 结果和玄鱼料想的一样，在她回应之后，带队人物直接邀请她进入帮会。 玄鱼想要快速升级的话无非是寻找高级玩家组队，剩下不少麻烦不说时间也节省了，一举两得，眼下没有拒绝的道理。 接受邀请后，玄鱼进入了一个名为白玉阁的帮会，同一时间，帮派频道发出了非常热情的欢迎仪式，欢迎入会的短句和表情在频道里不断出现，很快就会被下一条顶走。 “你们都注意点，这位是新人还是妹子，别把人家都吓跑了！” 带队的角色在帮会频道发言后显示出了他的身份，是个药医堂主，掌管帮派内所有的治疗药物和草药培育及采摘。 “不会，居然会有妹子喜欢玩武僧！绝对是选错了，帮主这不安排一下福利？” “有请新人发言，作为本帮会唯一一位女性玩家，请说出你的感想！” “别发消息了，待会妹子发言被你们顶上去了看不到！！” 玄鱼看了会，如果把游戏里的对话放到现实，那么她可以预见帮会里的人是有多么热情，对于陌生的人，她不擅长应付，熟了之后另说，她自己都不太想承认自己的性格有些闷骚。 手指在键盘上徘徊了会，最终敲出：大家好，我是新人爱上猫的鱼，请多多关照。 这条信息出来，很快再次引爆了帮会频道，纷纷变成评论小组讨论起玄鱼的人物id来，大部分都是觉得可爱，有些混迹社会的老油条则评价说看这个id就能猜测出玄鱼的大概年龄和情感经历。 很快，帮会频道里齐刷刷开始猜测起玄鱼的年纪和职业，游戏里的玩家没有现实见面那样受到约束，自由自在，这也是许多人喜欢网络游戏的原因之一。 比如你现实去聚会或是出去玩，你不可能自来熟的去八卦，那样会让人觉得你不靠谱，太轻浮了，而网络中则没有这层障碍。 明明已经是晚上10点钟，帮会内在线人数还是很多的，这款游戏的玩家主流不是学生，而是倾向于上班的打工族和白领，有稳定经济来源的玩家。 有高级玩家带队，玄鱼的等级很快从40升级到56，这款游戏的主要内容不是等级，而是满级后刷副本带来的乐趣和团队竞技以及爆装备的爽快感。 整个过程，玄鱼一边记忆主线剧情的关键信息，一边在帮会内聊天，她挺喜欢这种氛围，因为没有利益交互，大家都是纯粹的社交，非常轻松愉快。 玄鱼透露自己的年龄后，很快被追问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话题再次展开，她首先想到的是顾倾如，回答了曾经有过，后来分手了。 看到玄鱼处于单身，帮会里的玩家再次欢闹起来，又问起职业之类的，这个名叫白玉阁的帮会里，几乎所有老成员都自己备注了职业，涵盖各行各业。 玄鱼总不能说自己以前当保安自己现在无业，于是直说自己是私教，很快，帮会的玩家们都一口一个鱼老师叫她，让玄鱼感觉蛮新鲜的。 玩到晚上11点时，帮主上线了，一群大老爷们缠着帮主让她给玄鱼新人妹子福利，这帮主估计也是个土豪，看昂贵的装扮和这么大个帮会就能知道。 玄鱼的邮箱亮起，帮主私信并邮寄了很多东西过来，不仅有时间点卡还有可以在游戏商城消费的点券，大量铜钱，人物转换书，价值100块，以及很多丹药。 所有东西换算成现实的金钱价格，少说也要上千了，玄鱼的金钱观念还比较低端，她认为上次顾倾如请她吃饭，一顿几百就已经很多了，结果玩游戏的一下子送人价值上千的东西，说给就给，也是离谱！ 第15章 上门教书 玄鱼表达完谢意之后就退出了队伍，因为今天帮会有活动，玄鱼的等级未满无法参加，所以自己借口退队自己继续探路。 帮主回复的速度很快，而且有条有理逻辑性很强，现实中可能也是个身份不低的人，他简单与玄鱼说了几句话后就带队去刷活动副本了。 总而言之，遇到不懂的可以在帮会里说。 玄鱼悄悄观察过，帮会里闲人挺多，就比如医药堂堂主，从帮会里得到的信息，这个人就是帮主雇佣来管理帮派的，一个月支付足够的薪水，每天就是带人拉人，惬意得很，半个搬砖玩家。 当然，帮派里还有许多职位和管理人员，玄鱼并不感兴趣。 她这边退队之后就挂机开始更新小猫吃鱼脚本，主要还是增加升级功能，并解决功能运行中持续出现的bug，待到11点半，v015版本更新完成。 简单测试了一下，运行方面没有问题。 显示器屏幕被数不清的框架占满，玄鱼已经感觉到，一台电脑并不够支撑大量的账号运行，她需要钱去购置新的设备了。 下线以前，玄鱼把帮主赠送的人物转换书用了，由男武僧变成女将军，这角色的专属武器是长枪，很是英气。 想到自己那么多测试账号都是武僧，自己还是用了转换书比较好，直接杜绝别人联想的可能性。 接下来的几天，玄鱼去购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用的是玄鱼这身份。 彼时购买手机卡还无需实名，与平行世界的发展格局完全不同，参照平行世界的历史发展走向，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实名制都是迫在眉睫必须要落实到位的事情。 自己的身份资料完全没问题，所以玄鱼直接以实名身份购买，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把电话卡装进自己的智能手机中，无需过多设置就可以直接使用很是方便，玄鱼输入顾倾如的电话号码添加到联系人列表，然后编辑了一条短信，一个笑脸和一句你好发送过去。 没过多久，手机响起提示音，是顾倾如的短信。 我还以为小鱼妹妹已经把我忘了。 玄鱼脸红了红，她俩实际同岁，不过以外表来看的话玄鱼的确要年轻很多，在资历上玄鱼叫顾倾如姐姐没啥问题，反而叫小鱼妹妹让她觉得怪难为情的。 玄鱼飞快编辑短信：怎么可能，最近太忙了！ 顾倾如：都加叹号，那我信了，这周末晚上有空吗？请你到我家吃饭。 玄鱼默默打字：你好像不会做饭。 顾倾如：我不会你会呀！ 玄鱼的拳头捏紧了，简直厚颜无耻，义愤填膺地回复道：哪有人家请客还要客人做饭的！ 顾倾如：那个人就是我，说好了，周末晚上见，不许放我鸽子。 玄鱼报复性找了一张鸽子飞翔的图片，发了条彩信过去。 莫名其妙又被拉去吃饭，玄鱼总觉得顾倾如对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可能是女生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至少玄鱼认为是这样子的。 在她的认知里，女生的关系要么就很好，要么就直接没有往来，她认为自己和顾倾如属于前者。 周六即将迫近，玄鱼晚上完善小猫吃鱼脚本，早上则去旧书店搜寻当下的高中课本和往年的考试试题，认真备课，没有一丝懈怠。 玄鱼的三年高中生涯非常充实几乎没有虚度，也就少了很多欢乐的时光，现在想想，自己似乎有做不完的事。 那会白天上课，晚上自习，周末两天也是泡在复习资料里，几乎没有玩过，真要计较的话，玄鱼觉得这是自己的遗憾，青春少了一丝孩童时期的荒唐，也就和顾倾如谈恋爱算是她做出的比较叛逆的事了。 日落东升，时间来到周六的早晨，今天是要给江女士儿子上课的日子，因为在私教网上就已经知道了具体的家庭住址，所以玄鱼没必要过问，确定上课时间后玄鱼开始穿衣服做准备。 给孩子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特别是刚高三成年，他们已经初步形成自己的一套价值观，尽管不成熟，但想要去改变，用寻常的说教方式无用，必须直击痛点才能见效。 这段时间玄鱼有好好吃饭休息，保养得不错，营养值和健康值都在90以上，精神状态最佳，玄鱼出发前好好打扮了一番。 另一边，偏离东海市的某处旧居民楼，一老一少正在为补课的事情而争吵。 “你钱很多吗，怎么又找老师去了，一个小时60块留着自己用多好，我学不会的，还不如早早出去工作，老爸死得早一分钱没留，丧葬费都还欠别人，你现在多少岁了没点数，还能干几年？” 少年因为母亲找家教一事而大发雷霆，一个小时就要花费60块，无疑天价，也不知道自己母亲咋想的。 江女士没有因为少年戳心窝的话而感到难过，反而愈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儿子思想比同龄人早熟，她认为这就是成材的契机，谁不想望子成龙？ “我能干多久不用你管，你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而不是出去发传单，当跑腿，去网鬼混，我养你十几年，是让你出去干这个的？”江女士一步不让，黝黑的脸上那双眼睛异常坚定。 “我没有去网鬼混，我能赚钱，赚钱你懂吗？我一天赚得比你都多，这怎么叫鬼混！”少年据理力争，激动到脖子都红了。 正在两人思想激烈对碰的时候，江妈的手机响了，她一喜，道：“我不和你多说，老师来了，待会你要好好学。” “叫叫叫！我不会学的，你愿意花就花，懒得理你！”少年看到老师来了，气得直接冲进房间砰的关上了房门。 过了一会，少年听到母亲开门带人走了进来，他趴在门边往外听，然后朝他的房间走过来，他赶紧锁门跑到床上躺了下去，不管外面的母亲怎么叫，就是不理会。 “玄老师，我这孩子太叛逆了，真不好意思，您等等” “没事，你还有工作，这里交给我就好。” “这太麻烦您了” “没事，我有经验。” 听到门外的声音，母亲道谢之后匆匆离去，少年知道是去工地，他心里升起愧疚，可就是不打算开门，一个小时60块钱什么概念，跟抢钱一样。 可是，他刚才听到老师的声音似乎很年轻，真是会是老师？ 当然，他才不管，门外肯定是个比较年轻的女老师，他也不是没见过，这种老师很好气走，不开门，再说几句气话，比如穿着老土，声音难听，长得难看等等，没一会就走了。 左等右等，少年就是没等到门外的老师说话，又过了十分钟，他忍不出开门出去，结果就看到那女老师靠在门边等他。 这位年轻女教师穿着一件整洁的白色衬衫，衣服的领口系着几个小扣子，专业又不失优雅，下身是条深色的长裤，佩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突显了她的文气，整个人看起来既干练又时尚，完美地展现了她职业女性的自信和风采。 很漂亮，少年都看呆了，可回过神后，咬咬牙，还是说道：“这么丑站在这里吓唬谁呢，赶紧走，我不会学的，别白费功夫了。” 玄鱼当然不会为此而气恼，她耸耸肩，语气飘飘然的回道：“你学不学和我的关系不大，反正你母亲和我签了契约，一个小时60，钱我反正是拿定了。” 第16章 带你去见世面 刚刚少年和江女士争吵时玄鱼就在门外了，她听了大概，单单两句话，她就能大致判断出少年的性格。 固执，孝顺的心，有想法，没有远见，目光狭隘。 听了玄鱼的话，少年一愣，不屑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我不学就不需要付费，刺激我是没用的。” “不学当然不需要付费，不过你觉得你母亲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玄鱼抬起自己好看的下巴，显得高傲。 少年气得跺脚，他的确是没办法，怒骂：“你这样子是老师么！不会是冒充的，我要举报！” 玄鱼无所谓的道：“第一，我不是职业老师，第二，我是私教老师，不归公办管理，第三，我的个人信息网上可登录查询，没有冒充一说。” 少年被堵得哑口无言，既不想学，可看着时间溜走就和钱溜走一样，气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玄鱼见时机成熟，便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听说你在网能挣钱，怎么赚的，能告诉我吗？” 对方的语气一下子又和气起来，挺好听的。 少年偷偷看了眼玄鱼好看的侧脸，犹豫后开口：“我叫江城子，网里有赚钱的路子，帮别人玩游戏就能赚钱，代练你懂吗？” 玄鱼点头，顺着问下去：“懂，就是帮别人刷装备，练等级，赚取人工费是。” 江城子闻言连连点头，完全没想到这位女老师还懂这些，抵触的心理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看江城子的表情，玄鱼继续问：“那么你帮别人代练哪款游戏呢？” “武林风云录，这是当下最火的游戏，玩的人可多了。”江城子眼里泛起光，兴致高昂的说道。 玄鱼露出笑，循循善诱说：“我知道，因为我也在玩，不过，你靠代练的方式来赚钱太慢了，我有更好的。” 江城子一听，那还得了，不过他和同龄人不一样，很快反应过来，“你想说什么？” “听我授课，达到我的要求就教你一点赚钱的办法，你也不想你妈妈替你花冤枉钱？怎么样，想不想让你妈妈刮目相看，在同龄人面前一鸣惊人？”玄鱼一下子抛出最大的诱惑。 利用人类普遍想要追求更好的弱点，当你处于一个底端，并且受到外部环境因素压制而没有办法的时候，人就会迫切的想要打破牢笼，为此，他们急需要一个希望，只要他们认为是正确的，就会拼命抓住。 这是人性的弱点之一。 “你还是在激我。”江城子愤然说道。 玄鱼笑道：“我就是在激你，虽然我是私教，不过教学的责任我还是要落实的，当然，我提出的条件没有骗你，我的确有更好的办法，就看你敢不敢接而已。” “我接了，你不要骗我！”江城子咬牙说道，有钱就行，就跟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跟着他进入房间，里面很小，一张床和两个柜子，书本乱七八糟的到处堆放，墙壁也是黑黑的，客厅外也是，单看布局，这个家都非常贫穷。 玄鱼要了江城子的期末试卷，他是理科生，语数英物化生全部挂彩，红色的xx全都是，课本也没有笔记，玄鱼现场问了几个问题，大概判断出他的知识水平在初三这样子。 哎，想要逆袭，江城子任重而道远啊，玄鱼内心感叹一句。 没办法，知识点落后太多的情况下，再怎么教也是要从零开始，玄鱼当初学的也是理科，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她直接上干货，不过江城子的状态貌似不在书本上，兴致缺缺。 玄鱼拿出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喝了口水，道：“我知道你不是很想学这些东西，这样，你认真听我讲，我满意的话可以透露一点如何赚钱的信息给你。” “好，我一定认真学！”江城子一改状态，打起十二分精神。 认真后的江城子还是很好学的，不懂当场就问，不像有些学生那样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开口，玄鱼作为学霸，回答得滴水不漏，通俗易懂，早上的时间一晃而过。 中午时分，江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此时是7月天，空气渐渐开始闷热了，她满头大汗，手里用塑料袋提着两个盒饭。 “玄老师，我儿子他有没有认真学，有机会吗？” 江妈紧张的看向玄鱼问道，为了儿子，自己已经花了不少钱，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玄鱼身上，如果儿子没机会又不想学，她也就认命了。 玄鱼认真回道：“实话实说，他落后了起码三年时间，照这个进度，除非他很认真，不然想考上好大学没什么希望。他愿意学的话，我有能力将他培养成材，至于能考上哪种大学，就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作为网站上的一星教师，玄鱼说这番话完全是没有经过考虑的，但她的确有资本这么说。 放在其他有经验的家长身上，肯定会当玄鱼在吹牛，一星教师凭什么这么说啊，可在江妈眼里，玄鱼没有被赶走就已经成功了，还管你是不是一星。 玄鱼给江城子使了个眼色，在江妈的注视中，他憋了好一会才吐出几个字，“我我会努力的。” 听到儿子做出承诺，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自己儿子顽固的要死，年年说天天说就是不听，这才上一个上午的课，想法就变了，这位年轻的女教师定不一般。 江妈嘱咐了儿子几句啰嗦的话，留下盒饭匆匆离开了，生怕玄鱼吃不好，给玄鱼买的份比较贵，让玄鱼都不太好意思，也许是因为她穿着打扮的缘故，并不像个普通家庭出来的人。 玄鱼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只能细嚼慢咽，否则一份小小的盒饭根本不能填满她的胃。 斟酌了一下说辞，玄鱼抛出一点信息，“你知道外挂么？” 江城子大口吃饭不断点头，仿佛没吃过盒饭似的，“知道知道，这玩意有点贵，每周付费的，我见过很多人用，不过看起来并不稳定，老是被封号，不太行我感觉。” 顿了会，江城子露出怀疑的神色，“你说的路子不会是外挂？” 玄鱼不置可否，说：“待会还有两个小时，等下课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真正的外挂需要修改游戏数据，此种行为无异于挑战游戏开发和运营，外挂一旦付费，就意味着会大面积推广，从而导致开发和运营能极快抓住小辫子一棒子打死。 此后，只要你不改变新的内存基址，一旦游戏检测你就要完蛋，除非全部推倒重来，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外挂刚开始很稳，但被封过一次之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跑路。 之前提到过，玄鱼并不愿意靠卖外挂赚钱，今天她和江城子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以后的脚本运行来寻找一枚合适的棋子。 第17章 游戏全自动 江城子很认真的在学，让玄鱼差点忘记他本来的样子，不过，也仅仅是对钱感兴趣而已，玄鱼还不急于改变江城子的想法，毕竟钱对他来说是动力，对玄鱼来说，也是动力。 根据玄鱼观察，江城子的成绩每科都稀烂，除了语文，其他都是只写填空，十几分到几十分不等，蒙对的时候成绩是最高的，蒙不对就拿个位数。 玄鱼必须要给江城子恶补数学，理科数学都学不懂，之后的学科还怎么学。 在高强度的两个小时授课之后，直到玄鱼宣布下课，江城子才像丢了魂一样靠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嘴里反复说道：“好复杂，这也太难学了。” 玄鱼默默喝了口水，说：“没多难，你不是懂一点了么。” 江城子拿起课本刷刷刷的往后翻，拍了拍书面，咬牙道：“懂一点，你看后面那么多，要死了要死了，还有好几科呢，哎哟，怎么过呀这日子。” “如果知道困难就不去做，你以后觉得自己能干什么？”玄鱼放下水杯说道，她其实不是很理解学渣的想法，可能真的学不懂还是觉得枯燥，以前，学习对她来说不过是拿奖学金的一种途径而已，自己也没多喜欢学习。 江城子切了声，说：“你和学校的那些老师都一样，不过就是很年轻。” 人小鬼大的样子交流起来还蛮不错的，起码不用刻意注意身份，玄鱼收起带来的授课材料，笑说：“趁你妈妈还没回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叛逆的，特别是有名义上的老师带队，更是兴奋地疯起，屁颠屁颠跟在玄鱼身后。 一路来到附近的小网，正在上网的学生差点被吓尿，还以为是哪个班的老师来抓人了，直到玄鱼开票坐到角落中去，他们才放下心来继续玩游戏。 “老师，你也来网上网的吗？” “很少，你认真看我的操作” 听了玄鱼的话，江城子不再叽叽喳喳，把想问的话都吞回肚子里，只见老师把一个指甲盖的东西插进机箱，然后再屏幕上点开一些图标，框框出现很多。 登录游戏后，小人竟然可以自己跑动，关键是，一连开四个游戏全都是自己在动，完全不需要自己操作，江城子仔细看，终于发现了端倪，里面的人物清一色都是武僧，动作完全同步，就像同一个人。 “老师，这是外挂？”江城子小声又激动的问道，以前他都是看别人用自己没钱买，现在眼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怎能不激动呢。 龙国2012年与平行世界相比，仍处于旧时代，互联网萌芽的开端，外挂的概念还没有深入人心遭到玩家全面抵制，那是因为此时竞技类游戏还不是主流。 纵观整个龙国的网络游戏区块，与武林风云录一样的游戏占据了半壁江山，均已前半段游玩，等到满级可以体验副本之后，就会以小时计费的模式来收取费用赚取利润。 此种收费方式，十分依赖玩家基数，所以在检测外挂方面，武林风云录在业内算是比较优秀的存在，几乎看不到破坏平衡性的外挂出现。 “这是脚本，不是外挂。”玄鱼看江城子极感兴趣的样子，于是给他解释道。 “脚本是一段自动执行的代码，它可以用于执行各种任务，包括在游戏中自动收集资源、完成任务等等。 一些游戏甚至允许玩家使用脚本来自定义游戏体验，而外挂则是一种修改游戏客户端或服务器的程序，它可以给玩家带来不公平的优势，例如修改游戏数据、增加游戏经验、快速移动等等。因此，外挂通常被认为是作弊行为，并被游戏公司视为违规行为。” 听了玄鱼的话，江城子的眼神变了，他看向玄鱼，问道：“老师，照这么说，这应该就是脚本，是不是老师写的？” 称呼都变了，玄鱼暗自满意，展现能力是在人际交往中重要的一环，它可以让自己获得尊重和某些特权，可以为以后的前进道路打下一定基础。 “确实是脚本，不过还并不完善，这也是我目前正在做的事，我的号很多，等到用脚本自动升满级的时候就会让它们下副本给我打钱，我完全不需要操作，就是看着就能有源源不断的收入。”玄鱼开始画大饼。 “真好啊”江城子盯着屏幕里完全自动的人物愣愣出神。 玄鱼见目的达到，开门见山的说：“做私教是我的本职工作，所以没有太多时间管理，等时机成熟我一个月给你1000块来帮我看机器，干不干？” “干，肯定干！”江城子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声音大了些引来周围人的注视，赶紧低下头缩起来。 展示完成后玄鱼直接下机送江城子回家，一路上这位少年都不在说话，静悄悄的默不作声，直到他家，玄鱼要走时江城子才开口。 “老师，你能不能教我写脚本啊？” 玄鱼笑了，问：“为什么想学？” 江城子不好意思的低头道：“万一考不上大学，也许还能靠这个吃上饭。” “如果你以后想靠这个吃饭，那么你就注定吃不上饭。”玄鱼意味深长的说，江城子不懂，可她懂，这种灰色产业不可能持续太久的，迟早会遭到打击，现在行不代表以后行。 江城子没回话，玄鱼假装想了会，说，“听老师的话，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课程给补回来，你想学我可以抽出时间教你，脚本太简单了，我可以教你更好的，课本上我标注了重要内容，没事的时候多背多看。” “嗯，我会认真把课程补回来的！”江城子郑重的点头。 “呼” 送走这孩子，玄鱼松了口气，预料外的顺利，果然还是小朋友容易相处啊。 回到出租房，玄鱼赶紧查看批量注册的账号，因为没高级角色带队，所以升级比较慢，不过，这日复一日的练级也准备追上她的女将军了。 查看了一下子自己的状态，营养值96，健康值97，计算机编程技术升到4级需要40营养值，玄鱼没有犹豫点击购买。 一瞬间，饥饿与眩晕感再次涌上脑门，不过，有着97的健康值顶在前头，她怎么样都不至于昏迷过去，房间里有面包和牛奶，慢慢补充食物。 同时手里也没闲着，每升一级，脑子里就多出全新的学识，在俯瞰之前的小猫吃鱼v015，有种漏洞百出的感觉，事实证明，的确是存在漏洞。 脚本虽然不会修改游戏数据，但玄鱼这款小猫吃鱼的自动升级功能中，已经蕴含了读取游戏数据植入程序，违反网络游戏安全条例。 但因玄鱼的所描写程序较为独特和跨时代，所以武林风云录的安全监测部门并不能第一时间发现，加上玄鱼伪装了指令序列，更是难以甄别。 现如今直视曾经的脚本，必然是漏洞百出，玄鱼着手开始更新，但仍未打算启用外挂计划。 小猫吃鱼由v015升级到v019，主要更新优化功能指令，减少冗杂无效代码，让列表更加干净整洁，并加强自身伪装躲避安全监测。 做完这些，天都已经黑了，玄鱼瞧了瞧时间，晚上9点半，好家伙，稍不留神竟然过了这么久。 一头扎进卫生间洗澡打算今晚早睡，出来的时候，玄鱼听到收到短信的声音，她擦着水渍拿起手机查看，是顾倾如发来的消息。 一起出来吃宵夜？ 第18章 平行世界里的故事 玄鱼下午的时候刚花了营养值购买技能，肯定要吃点东西补补，至于吃什么无所谓了，有的吃就行！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我刚洗完澡还要等会才能出门。 顾倾如：我不信，拍张照看看。 玄鱼想也没想，用毛巾遮住前胸就自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但几秒钟之后慢慢觉得哪里不对劲，为啥自己不穿件衣服再拍。 啊啊啊啊，羞死了，玄鱼扑到床上抱住被子滚了几圈，过了好一会，顾倾如才发来消息。 好，你在哪，半个小时后出发怎么样？ 咦？顾倾如看起来并不介意，果然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玄鱼想着，从床上坐起来，她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址，身为玄玉时顾倾如就知道自己住哪，赶紧想了个市区里的街道名发过去。 换上衣服化了点淡妆，玄鱼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不过，女孩子出门不都应该会打扮一下么? 诚然，她所接触的信息，更多来自平行世界那头，相反，本世界的信息还停留在她从互联网搜集的情报上。 玄鱼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没有太多的钱供她打车了。 游戏那边，再过几天就能全部满级，到时候还要充值点卡又是一笔花销，但到时候就能开始有收益替她减轻负担，倒不用太担心。 以前每个月都会汇一点钱给她母亲，这个月估计不行了 玄鱼感受着这座城市带给她的新奇和刺激，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店、餐馆、咖啡馆、电影院等等，吸引着各色各样的人群。 她看到了时尚前卫的年轻人、精明能干的白领、温文尔雅的文化人……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限可能的世界。 但为什么他们都看向自己，难道自己的穿着打扮很奇怪吗？ 玄鱼不清楚，她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见到路人的目光，她不由得将帽檐降低一点，自从变成女生后，对别人的眼神注视越发敏锐。 在商业广场的路灯边站了会，一辆银白的轿车缓缓从远处驶来停在玄鱼身边，顾倾如降下车窗，上下打量了一遍玄鱼，眼睛里露出惊艳的光。 “你挺会穿搭的啊，真好看。” 玄鱼见到行人不断向她看来，赶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同时疑惑道：“有吗？很正常的装扮。” 顾倾如的凤眼再次落到玄鱼身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露出修长的颈部和锁骨，胸前绣着一朵小花。 下身搭配了一条淡蓝色的牛仔阔腿裤，显得腿长又有型，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系的鸭舌帽，手里拎着一个同色系的编织包包，整个人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气质。 “你这种穿搭比较西式，国内少有，你看，别人都在看你呢。”顾倾如好笑的说道。 玄鱼瞪顾倾如一眼，嗔怒道：“别说啦，赶紧开车，开车，我饿了。” 顾倾如把副驾驶位置的车窗合上，阻挡住外人的目光，刚想发动车子，就看到玄鱼还没系安全带，身子凑过去伸出手帮玄鱼扣好。 挨得太近，顾倾如的手肘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软软的，玄鱼红着脸不说话，好像是天气越来越热了。 “耳根都红了，是热感冒吗？”顾倾如看到玄鱼红红的耳朵，忍住想要捏一捏的冲动。 玄鱼拉下口罩吸了口空气，催促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热，赶紧走，我想吃东西。” “小吃货。”顾倾如笑了声，发动车子离开商业广场的范围，并开启空调设置了一个舒适的温度。 “还热吗？” “不是很热了。” “你想吃什么？” “你请客就去吃海味，aa就去美食街，要我出钱就去大排档。” “你摆明着想要宰我。”顾倾如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来，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真不用考虑一下的么。 玄鱼嘿嘿一笑，俏皮的眨眨眼睛，“你叫我出来吃宵夜的，难道还要我请客，不是我小气，是我真的没多少钱，等我发工资了再请你吃饭。” 轿车在顾倾如的掌控下平稳行驶，她一打方向盘，轿车驶上了临海街区，这附近云集了东海市最好吃的海鲜料理，不过价格嘛比较贵，具体还要看店家的规模。 “我记住了，下次你请客。我看到你申请成为私教老师了，昨天有课，有没有熟悉网站的运作流程？”顾倾如知道玄鱼之前说她做过私教的话都是吹牛的，特意又问起来，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玄鱼如实说道：“网站是你公司做的吗？很不错啊，流程什么的简洁明了非常方便，昨天我去见的那个学生挺叛逆的，不过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只要我略微出手，他就服软了。” 听着玄鱼欢快的语气就顾倾如就知道是真的顺利，她一直把玄鱼当成女生版的玄玉，看起来是自己想多了，就算玄玉变成女生，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 玄玉是个很传统的人，以前两人谈恋爱，最亲密的事情就是牵牵手，从来都没有其他举动，要是某天玄玉变成女生，不可能穿吊带和化妆的，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顾倾如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完全不考虑现实等因素，她真的是能感觉出来，玄鱼就是玄玉，可自己没有证据，在一起那么多年的感觉是不可能改变的。 “五指山有什么典故？”顾倾如顺着玄鱼的话题聊下去，她发现，玄鱼的样子和说话方式越来越有意思了。 “五指山？” 玄鱼一愣，当即想到自己的世界根本没有西游记，于是化身成科普教师给顾倾如说起了西游记。 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故事，加上她记忆力很好语文造诣不浅，翻译成白话文手到擒来，连顾倾如这职场精英都听得入迷了。 “西游记？没听说过，但我感觉整个故事应该不止这么点，听起来更像文学作品，你从哪里看到的？” 顾倾如突然对这个故事来了兴趣，她接触互联网的这些年，早就意识到一个好作品或者一个好产品有多么重要，特别是像她所经营的东海市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目前正在发展阶段，急需要一个大ip立柱脚跟。 第19章 姓吴的老先生 “也不是看，小时候遇到一位姓吴的老先生，他给我讲的故事。” 玄鱼打起马虎眼，自然不可能将手机的秘密说出来，而且，就算本世界没有西游记这本小说，她也不可能剽窃别人的东西说是自己的，实在是太可耻了。 “这位老先生文学造诣匪浅啊，原文应该不是白话文，你居然还记得住。”顾倾如信以为真，惊叹于玄鱼的记忆力和直译水平。 “有趣的故事只要听过一遍就不会让人忘记，特别是这种神鬼奇谈。” 玄鱼颇为羡慕平行世界那头，无论是历史还是名人名事，和她的世界相比总是无比辉煌，有血有泪，哪怕是古人留下的书籍，在当今社会依旧能造成不小的轰动和影响。 “你还能联系到这位吴老先生么？”顾倾如赞同玄鱼的话，而后出声询问。 她和玄鱼不同，可能玄鱼只看到了西游记蕴含的趣味性，却没有看到全新文化对互联网中这贫瘠的网络文学所能带来的冲击。 虽然，她主观是从商业化角度出发的，可她知道，唯有文化最能深入人心。 大学时代，玄玉报考了医学院校，而她选择了财经学院，主修金融，副修应用心理学，之所以她能在毕业短短两年的时间走到这步，得益于两门专修学科让她更透彻地了解市场和社会经济。 但在毕业两年后的今天，尽管她每天都在从事相关工作，但她感觉到，自己的事业如果没有突破性进展，就算走到头了。 玄鱼不善揣测别人的想法，但她懂顾倾如，只要问出来就是表示上心，她口中吴先生自己世界哪里有这号人物，就算同名也是不是那个可以写出西游记的人。 “那时候我还小，怎么可能有一个老人的联系方式，你怎么了，有问题可以直接和我说，没必要憋着。”玄鱼侧过头看着顾倾如。 平稳行驶中的银白轿车在星光下急停在马路边上，突然的停顿吓了玄鱼一大跳，她看向顾倾如，一脸的不知所措和疑惑。 顾倾如双手抓紧方向盘，深深吸了口气后又吐出来，才露出歉意的笑：“抱歉，吓到了？” “当，当然”玄鱼回了这句，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以她对顾倾如的了解，很少会如此失态的。 顾倾如放开方向盘后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声音才慢慢出来，“你刚才说的话和你哥太像了，不知道你哥以前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曾经是他女友，不过已经分手了。” 玄鱼听到顾倾如旧事重提，心中不免尴尬，不过现在自己并不是玄玉了，镇定自然倒也正常，她点点头，“说过啊。” “电话打不通，人也见不到，我很担心他的，刚才你说话，以前上高中念大学的时候他也经常对我说，我们彼此没有太多的秘密，有一瞬间，我还以为你就是你哥呢。” 顾倾如看着玄鱼突然笑起来，玄鱼脊背发凉，有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可是自己死不承认的话，顾倾如应该也没办法。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他妹，像一点挺正常的，倒是我觉得你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很好，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 自打上车时玄鱼就注意到了顾倾如的穿着，一身女士西装，她脚上穿着平底鞋，但上班时穿的高跟鞋被她脱下来用袋子包着放在后座，明显是刚下班。 大周末连老总都要加班，员工就更不能幸免于难了，也不知道顾倾如的公司是996还是997，恐怖如斯！ 车子再次发动，顾倾如脸上带着无奈，说：“的确有心事，公司没有赚钱的项目了，人被挖走，新网站还在投入建设，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挨上一棍就再也起不来了。” 话里带着玩笑，玄鱼完全听出来顾倾如现在正面临怎样的风险，以前常说商场如战场，如今看到以前的恋人也遭受同样的打击，不免让玄鱼感到莫名的恐惧。 玄鱼体会过绝望后的那种无力感，一旦人在最志得意满意气风发时突然失败，就再也看不到希望了，如果玄鱼没有得到手机或是变成女生的机遇，她也很难再重拾信心。 “不要说的这么恐怖啊，任何事情总会有峰回路转的时候，不要小看自己。”玄鱼握起自己拳头给顾倾如打气。 顾倾如的表情还是那般疲倦，没有一丝改变，“是不可以小看自己，可也别高看自己。你说的西游记很有潜力，我是想找吴老先生试着商榷一下的，看看能不能买到版权。” 玄鱼了然，原来顾倾如是想要西游记这个故事，她飞快做出决断，开口道：“这位吴老先生你估计找不到了，不过故事我倒是全部都记在脑子里。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把完整的故事交给你，以后要是能挣钱的话，捐一份给做慈善，这么做吴老先生应该不会介意的。” “真的可以？”顾倾如狐疑，并不相信玄鱼的话。 玄鱼不在考虑，拍胸脯做保证，道：“肯定啊，你以为我再和你开玩笑？” “老先生的全名叫什么？”顾倾如又问。 “叫吴” 眨眼间，顾倾如一扫脸上的疲惫和愁绪，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她轻笑道：“真是太感谢你了，待会请你吃好吃的。” 玄鱼呆了一下，有种自己上当的感觉，仔细一想，以前在一起时顾倾如从来都没有直面表现出柔弱和无奈的时候，老是要强。 自己好像真的被套路了。 没给玄鱼大呼卑鄙的机会顾倾如就把车停靠在沿海大道街头，扑鼻的海鲜香味让玄鱼的大脑不想再多做思考，一下车就抓着包包找了一家看起来非常豪华奢侈的海鲜店，明摆着要宰顾倾如一顿。 “我要吃这家。”玄鱼指着店名对顾倾如喊道。 “好，你先进去点单，我待会就进来。” 顾倾如笑得温柔，看着玄鱼跑进店中，此刻，她感觉自己的心情从未如此放松过，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七，帮我去查个人，名叫吴，对，老人，和玄玉一样的户籍地。” 放下手机，顾倾如盯着屏幕看了会，试着用搜索引擎查询一下玄鱼口中所说的老先生，和料想的一样，没有任何有用的词条信息，查无此人。 并不是她不相信玄鱼，而是版权问题太过重要，万一某天西游记这个故事真的被她打造成大ip，突然就被告侵权了，这还得了。 第20章 变成资本 顾倾如进去的时候看到玄鱼站在收银台前，谨慎而又拘束。 也难怪，上次吃饭顾倾如就看出来了，玄鱼极少来这种地方吃饭，两人初次见面还是在“贫民区”的粉店里，那时的玄鱼穿着土气，动作大大咧咧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如今再次出现在这种精致的餐厅里，多少都是不太自然。 “你太慢了。”玄鱼看到顾倾如进来，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埋怨一句后赶紧跑到她身边。 顾倾如很是熟练的向候在旁边的服务生要了个露天双人位，边走边笑着解释：“抱歉，刚才接了个电话。” “这么晚还要工作？”玄鱼想到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了，工作压力这么大吗。 顾倾如没有否认，说：“不算，不过有些事需要确认后才方便做。” 见顾倾如没有说实际的工作内容，玄鱼便不再多问，她又不八卦，和顾倾如也不是同事，没必要知道太多，况且，她觉得顾倾如这番话另有深意，不过自己太想吃东西了，懒得再去细想。 乘坐电梯来到5楼，顾倾如要的位置比较昂贵，有点类似阳台。 两张西式的皮质座椅，餐桌上铺着真丝桌布，中间的小架子上摆着三根白色蜡烛，两套银质餐具早已备好，在阳台边缘还围绕安置了许多五颜六色的花丛，隐约能闻到花香，无不透露着奢华。 “想吃什么就点，不用和我客气，前些日子多谢你照顾我了。”顾倾如一如既往把菜单推到玄鱼面前，并倒起了茶。 玄鱼眼睛快速从菜单上划过，心中惊讶价格昂贵之余还是点了许多，毕竟顾倾如说不用和她客气，在东海生活的这几年，说实在她还真没尝过海鲜是什么味道。 等到服务员离开，玄鱼顺嘴问起顾倾如的身体状况，“那天之后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7月末的海风热乎乎的带着一点腥气，顾倾如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贴身白衬衫，优美的曲线展现出她细腻的女性气质，海风将她额前的发丝拂乱。 顾倾如将一缕头发撩到耳后，露出细腻雪白的脖颈，她感激道：“没有，以前没人照顾总会拖上几天才好，那次多亏你照顾我，一天就能见效。” 玄鱼瞧了几眼顾倾如的脖子，拿起茶杯咕噜噜喝了几口，心不在焉道：“你可以找些菜谱试着自己做一下，多吃药膳对身体是有好处的，毕竟可以养生。” 顾倾如此时发出邀请，“你租到房子了么，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自己住的话太安静，我还是喜欢听人声。” “啊？”玄鱼吓了一跳，放下茶杯后紧张道：“已经租到房子了，你可以买一台电视机放在客厅开着啊，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缺钱，或者可以雇一个保姆替你做饭打扫卫生，你那么忙就可以抽出这些时间休息了。” 听着玄鱼的话，顾倾如心里暖暖的，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玄玉坐在课桌那头扭过身子不厌其烦的给她讲解大题，恍惚间，玄玉的脸忽然变成了玄鱼。 顾倾如眨眨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睡着了，对玄鱼歉意的笑笑，“不是很想雇人，我不希望陌生人进我的家。” 玄鱼颇为心疼，她以前干保安，除了上班就是睡觉，虽然身体轻松，但心累啊，更别说顾倾如了，不过，顾倾如后面那句话倒是让玄鱼有点小开心。 不希望陌生人进自己家门，所以自己不是陌生人了，算是朋友么？ “要不这样，你一周来几次我家帮我做晚饭，这让我下班回去就能直接吃饭了，我可以给你支付工钱，你觉得如何？”顾倾如直视玄鱼问道。 “要工钱就太见外啦，我有空的话联系你，老是蹭你吃的都不好意思了，嘿嘿”玄鱼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道。 顾倾如发现，玄鱼真是越来越可爱，真想关起来好好疼爱一下，心里稍稍有种比较黑暗的想法，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归根结底，她倒是觉得玄鱼好像什么都懂一点，上次说着要创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玄鱼不提的话，自己倒不好直接插手。 二十多分钟的交流后，久违的海味终于端上来，满满的5道菜食，烤鱿鱼，清蒸蟹，麻辣小龙虾，烤生蚝和清汤蛏子。 “你能吃这么多吗？”饶是知道玄鱼饭量大的顾倾如也被眼前的5个菜惊呆了，宵夜也能吃这么多，简直是怪物。 玄鱼不知所谓，她现在又饿嘴又馋，连连点头，“别的优点也许我没有，但在吃方面，我觉得我能拿第一。” 海鲜佳肴，香气四溢，色泽诱人，让玄鱼垂涎三尺，用叉子叉了一块鱿鱼腿就塞进嘴里，肉质细嫩，调味料比例恰到好处，嘴里萦绕着新鲜鱿鱼刚烤出来的热度和鲜香，随后一口吞进胃里。 玄鱼自己有着2级厨艺，从味道和食物的火候上来看，这家店的厨师起码有最低5级功夫。 “好吃，活过来了。”玄鱼夸张的说着，然后又叉了一块生蚝肉放进嘴里品尝。 海风轻轻吹着，夜晚的温度开始变低了。 顾倾如一手枕着侧脸，一手用勺子轻轻搅拌着碗里的清汤，好看的凤眼里满是风卷残云的玄鱼，尽管周围喧嚣，但在顾倾如眼中，世界从未如此安静。 隔天早晨，周末，玄鱼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肚子，昨晚的饱腹感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饥饿，营养值62，健康值90。 有了外挂手机之后，自己好像活成了神兽饕餮，怎么吃都不够。 洗漱时玄鱼刻意脱掉上衣查看了后背伤势，许久没注意，不知不觉已经好了，她摸了自己后背一把，白嫩细滑，手感极好。 “这就是女孩子的身体吗？”玄鱼看着自己的手，回味着刚才的感觉，随即脸色一变，“啊！我是变态吗，居然想摸自己！” 穿上衣服走出卫生间，脑子里抛掉不好的想法，房门此时被敲响。 “玄小姐，你的快递！” 有了上一次的购物经验，这次玄鱼直接开了门，外头不是第一次看到的快递小哥了，不过依旧是时空快递的人，他将包裹交付后礼貌的道别离开，有点像刚上班的样子。 玄鱼关上房门拆开包裹，里面是她前些天刷视频时看到up推荐的一些书籍，因为玄鱼觉得会对自己有用，再去商城查看价格非常便宜，也就当场下单了。 每本书花费1的营养值，分别是《市场资本论》《厚黑学》《黑客江湖》《资本与经济》，总共是4本平行世界中在圈子里较为出名的图书。 玄鱼认为自己就是缺少这方面的认知，因为这种意识类能力无法在手机中购买，所以玄鱼只能自行学习。 她现在拥有野心，却缺少推动野心的眼界和高度，空有实力不能支撑她走上创业这条道路。 毕竟，历史发展基本上高度相似，而玄鱼所站在的角度类似平行世界中的过去式，面对当下社会发展，有种超越性的理解。 其实这并不好，毕竟两个世界并不相同完全一致，玄鱼必须把握时代细节，掌握格局，才能稳扎稳打一步步推进自己的计划。 第21章 看破 收好4本书后玄鱼登录了私教网站，发现后台又出现了许多订单申请，都是之前和玄鱼商谈过但是最后都没有下单的家长。 因为昨天江母只下了一次性订单，所以算是课程结束，玄鱼正处于空闲状态，系统将她推送到接单服务上。 玄鱼并没有给予理会，她看到江母又重复下了一次订单，并且是长期单子，时间固定在双休日的两天，早上和下午，每天上4小时。 所以，每天玄鱼实际工作时间就是4小时，去掉平台抽成，玄鱼也能拿到一笔不小的钱，和保安相比，更轻松，更赚钱，但是，想到曾今一起喝酒吃串的兄弟，她不免又唏嘘起来。 明明自己不舍，可眼下的生活的确要比当玄玉时过得滋润，人啊，总是善变的，明明更怀念以前，可眼下过得太好就不想回去了。 拿上教材后玄鱼出发前去江城子家中给他补习，昨天分开时玄鱼的话江城子有好好听进去了，的确做了准备，今天面对玄鱼的检查100满分的话江城子最少能拿60。 玄鱼作为学霸要求较高，江城子一个学渣能拿到60很不错了。 今天照旧补习数学和讲解卷子，为了能尽快下班，中午只休息1个小时，江母在工地太忙回不来，玄鱼留在江城子家里应付了一顿饭菜。 吃的都是素菜，让开过荤的玄鱼并不适应，加上有教师这层身份，吃的不多也不爽。 下午上完两节课之后，玄鱼感觉到江城子精神越来越好了，她猜测江城子会以为自己会带他去网讲解编程一类的知识，实际上并不会，作为教师一员，她的主要任务还是辅导学生提高成绩。 “你真的对外挂和脚本感兴趣？”玄鱼问。 江城子接连点头，眼里闪烁着光，“也不算，我就是对计算机感兴趣，我以后也想像电视剧里的人一样在大大的写字楼里上班，穿西装，打领带赚钱。” 玄鱼摇头，说：“并不是计算机行业的人都打领带穿西装。” 江城子无所谓地说道：“那也没关系，但是我真的喜欢计算机，昨天老师演示的东西我真的非常感兴趣。” 玄鱼收起教案，镜片后露出狡黠的光，道：“这样，现在是7月末，准备期末考试，如果期末总成绩能提高百分之百，这个暑假我就教你点感兴趣的东西，怎么样？” 江城子很是兴奋，刚想点头，但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起来，而后说道：“暑假我要去做暑假工，恐怕不行。” “暑假工？没必要，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我可以向你支付薪水，你只要听老师的话就行。”玄鱼毋庸置疑地说道。 “那就太好了，来来，老师把重点给我圈圈，保证完成任务！”江城子摊开课本将一支红笔放上去，跃跃欲试道。 玄鱼早就挑好重点给他标了出来，并给了他几张复习资料，嘱咐在学校的五天先听课，听不懂就看复习资料，毕竟拉下了基础课程，往后学没有基础根本不可能听得懂。 课听不听也没有多重要了，加上江城子这惨不忍睹的成绩，估计老师也不会多管。 返回出租屋后，玄鱼查看了电脑上的游戏收益，她的女将军将要满级，而她的数十个账号每天能稳定给她带来200块钱的卖铜收益，基本可以实现稳定收入。 玄鱼升级的同时还要熟悉装备和副本多方面兼顾，加上网上搜寻到的资料整理好存放到指定的文件夹中，等天渐渐黑时，手机响了起来，她和顾倾如约好晚上一起吃饭的。 约定好地点，玄鱼再次换上衣服出门，破天荒的，顾倾如竟然带她去了菜市场，因为买菜钱由顾倾如出，所以玄鱼大包大揽，买了许多自己想吃的东西，比如牛肉，羊肉，鹅肉，这种平时自己接触不到的东西。 跟着顾倾如大包小包提着东西回家，颇有种一家子的感觉。 打开冰箱时，发现冰箱里自己上次买的蔬菜都蔫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一阵后。 玄鱼说道：“怎么回事，你不会自己做吗？” 顾倾如不太好意思回答：“我不会做饭。” “不对，我记得我买了其他东西。” “那些都发臭被我丢掉了”顾倾如非常诚实地回答。 玄鱼蹙眉道，“好贵的，浪费太可耻了，今晚的碗筷就你洗，不行，待会你还要帮我洗菜！” 玄鱼一连指控顾倾如几项罪名，铺张浪费，为人懒惰，有钱任性等等，正准备动手做菜，顾静如就说了句等等，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件粉色的围裙帮玄鱼穿上。 “没别的颜色了？” “粉色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可爱的，很适合你。” “小心我扁你哦。”玄鱼拿着锅铲朝顾倾如示威。 顾倾如给玄鱼打了会下手后就没她的事了，玄鱼直接将她赶走，嫌弃她碍手碍脚，顾倾如安静坐在客厅里，用遥控器打开新装的电视，换了几个台都没心思看。 手机震动了一下，顾倾如点开短信，是小七发来的信息，玄玉的户籍地并没有一个姓吴的老先生，也从未听说过西游记这个故事。 顾倾如扭头看向厨房中正在忙碌的身影，她缩起双腿踩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将下巴抵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饭了。”玄鱼喊了一声，解下围裙将饭菜端出来。 顾倾如刚坐下玄鱼就给她盛了碗饭放在她面前，玄鱼动作娴熟，又是盛饭送筷子，将汤水装在新锅里降下温，顾倾如动了动嘴巴，心里想说的话没敢说出口。 憋了一会，她才开口说：“私教的工资到账了吗？” 玄鱼夹起一块酱牛肉就着白米饭放进嘴里，“到了，速度挺快的，我以为还要到月底呢。” “网站的合同上都有写，你不注意看吗？”顾倾如喝了一口羊肉汤。 玄鱼摇头，“你肯定不会骗我让我吃亏的，懒得看了。” “原来你这么信任我，你做饭这么好吃，又是学医还会照顾人，我觉得自己都离不开你了。”顾倾如穿的家居服，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文雅，说出这般话的时候她是紧张的，因为她带了感情。 玄鱼咀嚼的速度放慢下来，心跳砰砰的加快跳动，好像自己都能听到，嘴上变得并不利索起来。 “习惯了，习惯了，上学时经常要实训，问东问西属于职业病，你不是说想要西游记的文稿吗，你要电子版还是纸质版？” “电子版，纸质版太耗费时间了。”顾倾如顺应接下玄鱼的话。 有股奇怪的氛围在两人间萦绕，都不太好继续聊下去，吃过饭，玄鱼收拾好垃圾匆匆离开，这次顾倾如没有挽留，她靠在门后听着玄鱼下楼的声音。 “好怀念的感觉，玄玉，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顾倾如闭上眼睛呢喃道。 第22章 玄机科技雏形 时间来到7月底，玄鱼的游戏征途进展十分顺利，虽然有被封过号但无伤大雅，一两个号的损失她能承担得起，无外乎是大量重复ip创建而导致的封号。 此类问题十分容易解决，那就是更改ip地址。 玄鱼直接购买两级的网络信息技术，随后为小猫吃鱼添加一项新功能，账号注册时自动修改ip地址。 因目前设备有限，所以玄鱼只能使用静态ip修改，拥有管理员权限后便可自行更改网络配置，简单又方便。 小猫吃鱼继承自动升级主线，自动刷图，创建账号等诸多功能，放眼整个脚本和外挂网，整合了这些功能的脚本外挂可以卖到一周100块钱的高价。 如此暴利的情况下，诞生了很多工作室和刷金搬砖的人，但他们两者有所区别。 工作室一般情况下极少会购买市面上的脚本，前面也说过，一旦泛滥官方运营就会出手整治，源代码被封，又要从0开始开发，时间和成本是大问题。 因此，工作室一般会有他们的程序员来协作辅助和功能开发，能卖到市场上的，都是烂大街的货，不要以为外挂和脚本很神秘，实际上外挂和脚本的门槛非常低。 零基础生吃硬啃几个月的编程知识就能轻松掌握原理，自己开发出来，当然，能简单入门的功夫上限极高，不是说入门后就能入侵所有游戏了。 玄鱼所开发的小猫吃鱼v024最新版，丢到外挂网上一周300肯定能吸引到工作室加盟合作，卖给10个人能赚3000，一百个就3万，这种交易纯利润，没有手续费，明码标价是多少就是多少，可玄鱼并不选择这么做。 她不想承担被官方针对的风险，众乐乐不如独乐乐，目前为止，玄鱼手上拥有100左右的游戏账号，刷金副本每个角色一天能刷5次，自己如果不使用电脑，那么小猫吃鱼一天是可以将所有角色刷完。 铜钱总额给玄鱼带来一天500块钱收益，可这也是计算上，实际卖金并没有指定平台，所以买卖双方需要承担被骗风险，但在玄鱼面前这些都不是事。 玄鱼的游戏角色满级后，她第一时间就着手更新了小猫吃鱼的版本，同步到所有账号，其中一个满级武僧名叫天下钱庄，顾名思义，在这个区她就是最大的卖金头子。 有庞大的铜钱产出后就会有稳定的客源，玄鱼从一开始的小额出售到现在的大额出售，只经历了7天时间，她基本面向的玩家都是游戏里的氪金大佬，排行榜人士，某帮派帮主，就连她自己的帮派白玉阁也来购买过多次，名声打出去之后做事就容易多了。 目前她所处的世界尚未出现网络支付，网上支付的方式非常朴实，那就是提供银行卡转账，对于老熟人，玄鱼可以先金后钱，新人基本上是先钱后金，小额一律不出售。 短短小半个月时间，卖金加上出售材料所获收益，玄鱼赚到了3500块，加上她所用剩的积蓄，私教工资，共计5600块。 一下子回到还没辞职保安之前，玄鱼还未想过，这种来钱方式真的如此之快，即使是计划中她就知道的事，可真的做到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去at取钱时，给母亲汇了1000块，又用玄玉的号码给母亲发信息报平安，说下最近发生的事，不过，她自然省略了自己变成女生的事实。 玄玉收起手机咬了下自己的薄唇，哎，也不知道今年过年怎么办，到时候迟早要回家的，直接坦白还是找理由不回家？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呢，没想出结果，玄玉只能作罢。 带着4600块，玄鱼来到东海市最大的二手交易市场，精挑细选砍价拿货，勉强拿下4台主机和8个显示屏，兜里此时只剩400块了。 高额消费之下自然有人帮忙运送，回到出租房，玄鱼用自己的身份证找房东在隔壁又租了一间房，一个月300块拿下。 玄鱼撸起袖子将所有电脑都搬到隔壁装好，自己拉网线，打扫房间，做除尘，最后喷点空气清新剂。 拍拍双手叉腰望着房间里的摆设，一排桌子上摆着5台电脑9台显示器，一张小沙发，桌子小椅子，条件简陋，但属于自己的小工作室今天算是正式成立了。 坐在电脑前，为了增加点仪式感，玄鱼将自己的工作室取名为玄机科技，不过，自然是没有通过注册的，玄鱼懒得弄，她这种灰色赚钱方式并不能直接摆上台面。 自己的行为本就属于吸血，更不能大声宣传，在阅读4本书的过程中，玄鱼放眼整个社会体系，觉得当初自己出来实习时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幼稚。 里面的门道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玄鱼把小猫吃鱼全部移植到新电脑上开始运行，她所面向的当然不会只停留在一个区服，会向全服扩展，尽量做到每个区都有她的卖金角色。 简单加入换区设定代码，小猫吃鱼从v024升级到v025，在之后，玄鱼就可以放手去做其他事，她心中计划着，等到自己的原始资金累计到一定程度在从事全新开发。 为了犒劳自己，玄鱼决定今晚出去吃顿烧烤，在时间还未到来之前，她都留在房间里看书充电，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玄鱼都极少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当夜幕悄然降临，东海古城并不会因为黑夜而减少喧嚣，反而会因此更加热闹。 它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留存着许多古老的建筑，见证了龙国的兴衰和历史变迁，除了标志性的古代建筑，东海古城的特色美食也相当出名，外来者可以不逛古建筑，但不能不吃当地特色。 否则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来过东海古城。 璀璨的星光下，玄鱼独自来到出租屋最近的美食城，本来想约顾倾如一起，但自从上次说了那番话后，玄鱼总觉得她们两人之间怪怪的，到现在有两周没联系了。 顾倾如也不主动发消息，让玄鱼有些失落和想念。 不愿去想些不开心的事，闻到美食的香味，玄鱼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 少女的身影穿梭在美食城的街道中，她的黑发如丝绸般柔顺，身着白色蕾丝裙，夏风吹起裙摆，她没有穿丝袜，露出修长无瑕的双腿，耳朵上的银色耳环和手腕上的精致手镯都散发着光芒，与她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 美丽而优雅，走在街上难以不让人侧目。 玄鱼找到一家比较红火的点，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贴着对联，喜庆又接地气，她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条件反射先看上几眼菜单，都是自己能接受的价格。 点了牛肉、鱿鱼、生蚝和菠萝后，玄鱼就拿出手机刷一下网上的信息，现在她几乎都沉浸在书本和平行世界的知识海洋中，几乎不看本世界当下出现的一些实事。 结果她点开头条新闻一看，立马露出错愕的表情，顾氏旗下的创新中文网，一本名叫西游记的书火了。 第23章 尾随 果然么，有趣的故事无论放在哪里都能闪闪发亮。 西游记对当下的人而言可能只是个有趣的故事，而玄鱼知道，这在平行世界那头，是四大名着之一，故事里所蕴含的思想和内涵也只有细品才看得出来了。 玄鱼忍不住点开了创新中文网，里面的小说很少，界面挺简陋的，看起来像是没搭建多久，不过，她的审美水平已经是平行世界的形状了，简约也是一种美。 在阅读排名的榜单中，位居首位的无疑是西游记，玄鱼点进去看了几眼，点赞和打赏数额已经飙升到几万，这个数据流量算是极为恐怖了，她瞧了眼作者署名，的确和当初说好的一样是吴老先生。 书籍进度正推进到孙悟空夺取金箍棒，评论底下清一色都在催促作者快点更新，多更一章加打赏什么的，实际上玄鱼给顾倾如的稿子已经走上取经路了。 在运作方面，玄鱼倒觉得顾倾如做得挺不错，和平行世界那头的断章太像了，而评论里基本没有戾气，最初一代的网民都很和谐。 估计再沉寂几年就是族谱家人满天飞了。 应该算是小成功，玄鱼默默想着，起码可以帮助顾倾如将公司支撑下去，一个ip要是做起来，能量可是非常大的。 彼时还没有聊天软件，玄鱼点开短信息看到顾倾如的名字，想知道她在干嘛，但这个点估计对方还在加班，于是又打消了发信息的想法。 恰好点的东西都上来了，玄鱼赶紧放下手机准备大吃一顿，叮的一声，手机提示一条新短信。 顾倾如：快点发个你的位置给我！ 玄鱼见她发了叹号，心头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回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倾如的短信回得很快：没事，就是想知道我的心跑哪里去了。 唰的一下，玄鱼脸颊瞬间红了，像被春风吹过的桃花，心里一阵慌乱，她不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倾如会说这些不着调的情话，可她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玄鱼：你在胡说些什么？ 顾倾如：没胡说，刚才的话我是从别人那学到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浪漫？ 玄鱼绯红的脸瞬间冷却下来，冷冰冰的回复道：太土了，还有，我在吃宵夜，不要打搅我。 给顾倾如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后，玄鱼就息掉屏幕专心吃起烧烤来，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生气，不开心，刹那间，玄鱼恍然大悟。 她她的行为方式越来越趋于女性化了。 玄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打扮，连衣裙，耳环手镯，这才过一个月就变成这样了，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还有自己害羞的样子，以前还是男人时明明不会有这种表现的，心中不免担忧，如此转变让她慌乱，可具体为何，她想不出来。 就算彻底和过去划清界限，但依旧不想改变自己是玄玉的事实。 品尝美味的好心情瞬间没了，玄鱼吃抹干净后匆匆离开，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思考。 等到走出美食城范围，一直处于心慌的玄鱼才敏锐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自己，还不止一个！ 出于对自己直觉的信任，玄鱼放慢小步，尽量调整紧张的心情，仔细感受身后的变化，果不其然，路过的行人中，有两个瘦高个一直在尾随自己，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玄鱼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机会逃跑，刚变身时自己的力量还没多大变化，可随着时间推移，玄鱼已经能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流失，变成普通女生水平。 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根本打不了。 本来想向周围路人求助的，可刚才的试探让行人的影子非常稀少，只能远远看见一些人在路边走动，其实，她并不可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到一个路人身上。 之前“贫民区”当街抢劫就有很多人围观，她所处的时代，地痞流氓在老旧的街区上都能看到，极少人敢招惹，要怪就怪自己大意了。 眼尖的玄鱼稳住心神，眼睛四下打量，脑子里计算着如何逃离两人，论脚力肯定不如两个人，所以必须依靠外力。 在一瞥间，她看到了一辆印有检察院3个字的公车停在路边，杂货店门口有个影子正在点烟，夜空下，她看到烟头亮起的微弱红光。 不再做过多思考，玄鱼突然加速跑了过去，一直在身后尾随的两个男人也跟着跑了起来，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玄鱼并不慌，吸了一口气后没命的往前猛冲。 也许是那两人也看到了那台检察院的车，身后的脚步很快消失，但玄鱼没敢停下，直直跑到抽烟的那人身边她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小妹妹，被人跟踪了？” 好听的嗓音和烟草味飘来，玄鱼喘息着抬头便看到一个正在抽烟的女人，对方也在看着她。 这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女性，27岁左右，身材窈窕，留着一头好看发亮的长发。 她长发披肩，黑皮裤紧身贴合着修长的双腿，身上一件干净整洁的白色上衣与之搭配。 手上戴着黑色手套，显得神秘而富有力量感，在肩膀上佩戴着某种徽章，光芒闪耀。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玄鱼感到无比安心。 “呼呼呼嗯，他们好像没有追上来。”玄鱼点点头，扭头朝后面看了眼，发现那两人还在远处的黑暗处鬼鬼祟祟往这看。 女人吐出一口烟雾，叫老板拿来一矿泉水递给玄鱼，然后冲着两人喊道：“喂！那边那两个人干什么的！” 女人的声音充满威仪，这一嗓子下来那两人直接溜得没影了，玄鱼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喝了口水露出笑意，“谢谢姐姐。” “这么晚就不要出来了，还穿的那么漂亮，和男朋友约会？”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玄鱼，面无表情的问道，语气让玄鱼感觉到一点若有若无的压力，有点像审犯人的感觉。 “不不是，肚子饿了出去吃点东西，没想到碰到他们。”玄鱼心有余悸的说道。 “以后晚上尽量别一个人出来，出来也别打扮这么漂亮，上车，我送你回家。”女人的话很干练。 玄鱼赶紧跟着她上车，报了地址后车子开上回家的路，玄鱼有注意到女人手背上的茧子，不仅是检察官还是拳击手？心里有疑问，但对方和自己不熟没必要主动询问。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女人若无其事的搭话。 “我叫玄鱼，姐姐你呢？”稳定心情后，玄鱼很想纠正一下让对方不要叫自己小妹妹，她实际年龄都25岁了，被叫小妹妹总感觉自己在对方眼里很幼稚。 “商练青。看你跑几步就气喘，要多做运动，不然以后碰到这种事跑都跑不掉。”商练青提醒说。 “姐姐说的对。”玄鱼觉得是这个道理，自己的确要多加运动才行，把身体素质搞上去。 检察院的车子停在出租楼下，玄鱼正想下车，商练青就递过来一张名片，她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笑道：“推荐你去这家武馆练练防身术，报我的名字，可以给你打五折哦。” 呼的一下，车子又开走了，留下玄鱼在晚风里凌乱，还以为是个酷酷的姐姐，没想到竟然也有套路。 第24章 工作室场地 接下来的几天玄鱼都老老实实待在出租房里，那天晚上之后，玄鱼真正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是女生了，必要的安全意识不能忽视。 老实本分待在房间里看书，更新她的小猫吃鱼脚本，顾倾如这几天也没发消息过来，也许是真的忙碌起来，玄鱼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貌似是发脾气了，可她也拉不下脸主动发信息给顾倾如。 一来二去，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之后玄鱼倒把这件事给忘了，毕竟对她来说，算不得很重要的事。 时间来到8月中旬，东海市上空的太阳越发强烈了，在这样的时代，深处市区内的人们买得起空调的人并不多，更别说古旧的居民楼地带。 玄鱼穿着背心坐在椅子上，风扇嗡嗡的在旁吹着风，金光照耀下，就连吹来的风也带着温度。 到目前为止，在玄鱼这间小小的出租屋，武林风云录的游戏账号涵盖所有大区，每个区服都至少有100个固定的打金账号。 在迎来几波交易之后，玄鱼把主机从5台增加到了10台，总共20台显示器作为实时监控，将出租房都占满了，但无关紧要，反正她睡在隔壁，这里在挤没有多大关系。 反倒是机箱内的热量散播出来热得不行，有时开着风扇也热，索性直接不穿上衣光着膀子，反正没人看见。 玄鱼的打金角色天下钱庄在武林风云录的圈子里名声大噪，尽管有些人鄙视工作室，但不妨玄鱼继续做她的生意。 龙国没有平行世界中那种稳定的交流论坛，所以留言和讨论某些讨论，都是在官方的评论底下，玄鱼接连被同行举报过多次，封号所带来的损失在她的收益面前，简直九牛一毛。 小猫吃鱼脚本的稳定，远远超出专门打金工作室的猜测，他们以为这个所谓的天下钱庄，背后肯定有庞大的团队和技术人员，说不定官方就参与其中，可实际上，只有玄鱼一个人在操作而已。 上百个账号，每日内给玄鱼带来1000多现实金额利润，原本玄鱼可以继续购买电脑继续增加产量，但玄鱼认为没有必要，1000块利润是玄鱼控制下的结果，就算扣去每日花销，电费等等，1000块照样是当下暴利。 纵观东海市的平均薪资为每月1500块，简单不需学历的工种，如保安，餐饮业服务员，家政员，导购，停车场管理员等等，他们的薪资就在1500左右浮动。 而凌驾于这个层次之上的，则开始有领域划分，医生，律师，工程师，教师以及分析师等，它们其中又涵盖了数不胜数的职位，其平均薪资为4k，在高一层技术研究类薪资高达10k。 所以，以玄鱼目前的收入而言她已经实现经济自由，实际情况如此，但她知晓这种收入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花费了半个月时间，玄鱼拼命干饭为此来提升营养值来购买专业技能。 按照每天吃4顿饭的标准，玄鱼可以补充15的营养值，要想将计算机编程技术升级到5，需要80的营养值，这种高额的能量抽取，完全涉及到了生命安全，玄鱼完全不敢动。 但她在仔细摸索后发现，高额的营养值，是可以使用分期支付的，80营养值分期30天，每天也就扣个2大概，小于或等于50的营养值无法使用分期支付，看到这个选项，玄鱼毫不犹豫将3个技能拉高。 电子信息技术和网络信息技术都从0到4级，计算机编程到5，全部采用分期支付总共花费230，分个30天也就每天扣7多点，有次功能，无疑让玄鱼发现了新大陆。 总而言之，玄鱼的存款有1万多，她认为是时候进入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 简单冲了个凉水之后，玄鱼穿好衣服出门打车，以前没钱的时候她就喜欢叫出租，现在有钱了更要坐，简直不要太方便。 来到她的学生江城子家楼下，还没下车这小子就跑过来了。 “老师老师，待会我们去哪？”江城子穿着新的t恤和短裤，干净的短发看起来非常精神，和最初时的他判若两人。 高中现在已经放暑假，期末考试中，江城子的成绩如愿以偿提高了，虽都是很基础的东西，但对他来说已经非常知足，遥想接受玄老师补课开始到期末开始，也就半个月而已。 总分提高了100多冲到260多，他妈妈也极其高兴，毕竟有提高了不是么。 “不远，就在附近。” 玄鱼撑开自己带的遮阳伞，朝着附近的写字楼过去，江城子赶紧跟上并拿过玄鱼手里的伞，他比玄鱼高了个头，两人走在一起稚嫩的脸让他像个弟弟。 江城子的性格很洒脱，相处一段时间以后和玄鱼便熟络起来了，并没有老师与学生之间的那种隔阂，也许是因为玄鱼并非真正老师的缘故。 “原来是这，好气派啊！我们要进去吗？”跟着玄鱼的江城子看到眼前大楼，不由得出声惊叹。 东海市中招租的写字楼很多，并非全部建设在市区里，散布较为广泛，在江城子家附近就有多处，而眼前这栋出租价格较为昂贵，可在环境上是最好的。 附近不仅有公交站，还有超市快餐店，来往的出租车也很多，关键是，写字楼里配备了电梯和空调，在这样的天气，没有空调在室内还真受不了。 玄鱼没有回答江城子的问题，写字楼门口有看门的保安，在出示证件后才能顺利进入，刚一进去，凉意就扑面而来，整个人都舒畅了。 江城子东看看西瞧瞧，又不敢离玄鱼太远，乘坐电梯来到4楼，这时，玄鱼才开口，“就是这样了，还行？” “岂止啊，有空调真是太舒服了，我还没吹过呢，这玩意很贵？”江城子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白盒子，激动的说道。 玄鱼摇头表示不清楚，转身打开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台电脑。 江城子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又摸又看，面对老师的表现，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的老师是个有钱人，当然，自己也想成为这种人。 “别看了，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来这。”在玄鱼眼里，江城子终究是孩子，少年的心性还未褪去，看到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和环境，总是那么兴致蓬勃。 “哦哦。”江城子意犹未尽的找了张椅子坐到玄鱼身边，想想老师承诺过的事情，要教自己写代码就心潮澎湃。 “这是给你的手机，别被你母亲发现了，以后用来和我联系，待会走的时候下去办张出入证明以后你就可以随时来这里了，还有，别到处乱跑，这里才是我们的地盘。” 她只租用了一间暂时用来当做工作室，还有点担心江城子会到处乱跑给她惹事。 玄鱼说着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砖块机递给江城子，她本来想买个智能机送的，可看到价格立马打消了主意，一来小孩子用那么好干嘛，二来万一江城子拿来不学好可就坏事了。 江城子点头答应，美滋滋的收下手机，玄鱼不多说废话，点开桌面的软件开始操作起来。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在江城子眼里，外挂脚本这种东西很神秘强大，能修改游戏，那是他不了解脚本和外挂的原因，外行看热闹，等到他了解，就会和玄鱼一样拥有同种心情。 也就那样。 第25章 编程技术 当下，龙国内的编程语言都是用的外国货，与平行世界相比，算是老旧版本，在计算机技术中，实践要比理论更为重要。 作为基础的编程学习者，玄鱼发挥出作为一名私教的职责，边讲解边在键盘上实操。 首先利用htl的图像映射和链接循环技术向江城子展示前端基本功，编程的初学者可以通过简单的标签应用，掌握基础的编程技能，并在这个过程中感到兴奋和成就感。 这样做的目的，是可以让学生更好的带入学习者的角色，从而触发学习积极性，类似我上我也行的原理。 在之后，玄鱼展示更高难度的编程语言，让江城子感到压力和困难，并向他展现编程技术的实际应用领域，并非制作外挂和脚本，让他明白技术所带来的好处和坏处，让他有自己的思考。 经过玄鱼的了解，在龙国常见的编程语言中，主要为python、java、c++和javascript，面对初学者而言，python无疑是最优质选择，具有简单易学、高效率和广泛应用等特点。 江城子听得很认真，如同在补课一样，即使他知道老师讲述的只是大概，但他还是对自己不理解的地方提出询问，玄鱼看得出来，江城子的确对这方面感兴趣。 于是，玄鱼往更深处讲解，学习一门学科，没必要精通，但你要对整体有个大概了解，编程也是一样的，在学习过程中，需要掌握编程语法和常用编程工具，如编译器、文本编辑器和集成开发环境等。 同时，还需要掌握常用算法和数据结构，以及面向对象编程等概念，这些东西不可能一朝而就，需要常年累月的累积才可能实现。 在休息之余，玄鱼用手机偷偷给江城子照了张相，看了遍他的技能等级，和料想的结果一样，全部都是0级。 她并不打算利用手机功能给江城子提升等级，并不是玄鱼不信任他，就算现在江城子察觉不到，可以后能，等到接触到更深领域，那时，江城子就会察觉出来，自己所获得的知识根本没有经过时间的积累，从而会对她产生某种怀疑。 对于手机的秘密，玄鱼是不会让任何人知晓的，哪怕怀疑也不能有。 玄鱼的本意是要拉着江城子和自己建立团队，等到赚到足够利润，她才会真正将玄机科技工作室创办起来。 而江城子这种懵懵懂懂的状态，非常符合玄鱼的要求，因为真正的话事主动权掌握在玄鱼手上，江城子只要在学习的道路上跟着自己前进就行了。 玄鱼打算过些日子就将自己出租房里的电脑全部搬到这，让江城子看管，哪怕他知道自己的能赚取的利润也无所谓，反而这样才能促进江城子学习的积极性。 房间里有小冰箱，里面存放了玄鱼买的饮料，她拿出递给江城子示意他别拘束，在无形的探讨和接触中，两人的关系拉近不少。 玄鱼教他先从易语言开始掌握，毕竟当初小猫吃鱼的根基就是易语言，虽然迭代更新了多个版本，基础框架早已重置，但不能否认易语言在上手的速度上非常快。 时间一晃而过，等到从写字楼出来江城子还意犹未尽，但他眉头始终紧缩，走了好半晌他想不到答案，于是问玄鱼，“老师，如果学这些不做脚本和外挂，那具体应该做些什么？” 玄鱼目前是5级计算机编程，相当于她外科手术等级5小有成就的程度了，加上她熟读了市场资本论与资本经济两本着作，目光里蕴含着野望，开口就说。 “互联网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了。以后就是互联网的世界，而互联网又可以与多种应用连接，娱乐，金融，游戏开发，这些都是最直观，深度一点，网络和编程相结合可以创造各种设备连接，适时数据共享，你看那些大商场是不是都有监控？那些也许还都较为落后，数据都存留在本地，可你想过吗？那他与网络结合会变成什么？” 江城子仔细一想，说：“那不就是实时监控了吗，无论在哪都可以看到指定场景下的一切事物。” 玄鱼赞许道：“不错，在举例，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出门购物还需要亲自动手，如果我开发出一款软件，里面拥有各种商品，包含吃穿用度，你只需要按按手指就可以在手机上面实现，你觉得会怎样？” “按按手指就能做到”江城子细想了会，表情有些凝重，“岂不是说会有很多商店会关门么？” “没错，所以编程也称之为科技的一种，它是双刃剑，但是，没有人可以阻挡它的前进速度，你学过历史，应该知道规律，只有前进，没有回头。” 听了老师的话，江城子突然感觉到自己所处的时代有多么宏伟，原来自己身边一切都平常都不能再平常的事物，只需要一个技术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老师，你是学医的吗，怎么对计算机这么了解？”江城子对眼前这位女老师越发敬重，不免有些好奇。 玄鱼说：“学医就不能学计算机了么，兴趣而已，我看你虽然精神，不过其实很累了，最近经常熬夜？” 江城子竖起拇指，惊讶道：“神了，最近的确每晚都看卷子到一两点。” “没必要这么拼命，赚到钱不是给医院花的，以后尽量早点休息。”玄鱼将江城子送到他家楼下。 “我不想让我妈失望。”江城子的声音低下去，但玄鱼还是能听清楚，男孩子说出这种话，一般都是真挚的情感流露和渴望。 玄鱼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养母失望。 母亲供她读书，绝对不是想让她以后出来扫大街去餐馆洗碗的，是想让她过得体面，让她成为别人眼里有本事的人，所以她现在竭尽所能去改变自己，创造全新的未来。 第26章 无形资本 玄鱼是打算将工作室搬到新地点，也就是江城子家附近的写字楼里。 这里租房的环境安全让玄鱼感到担忧，人来人往，办理入住手续非常简单，遭贼的几率很大，而且，这栋楼里几乎没有年轻女性，她是唯一一个。 经历尾随事件后，玄鱼都不敢晚上出门了，都是下午准备好食物然后晚上待在出租房里，该看书看书，敲代码就敲代码。 存款多了之后，玄鱼又购置了10台电脑安装到工作室中，连带账号一同转移，同时更新小猫吃鱼。 这次是玄鱼首次使用网络和电子信息技术的技能，她两个技能分期购买到达4级，拥有一定的前后端经验。 目前，小猫吃鱼脚本一直是本地软件，并未上线，一来是之前她不会，二来她不将小猫吃鱼以期卡的方式出售，也没有制作服务端的必要。 现在不一样了。 雇佣江城子看管可以为自己省下许多看管时间，并且连通网络之后，自己可以实现远程监管，一方面还能让江城子学习到网络与编程技术之间的相互应用，一举多得。 要实现本地软件支持网络登录，一般来说需要实现一些基本功能。 比如登录注册，身份验证，存储用户数据，数据同步，自动更新等五大要素，但玄鱼并不想做那么复杂，并不是做不出而来，而是没有必要。 既然不出售期卡，那自然是越简练越好。 编程和网络电子技术同门不同师，两者所使用的平台完全不一样，玄鱼利用当下的搜索引擎，下载了几款网络技术和构架平台。 如g-gonic web框架，是一个快速且高度效率的go语言框架，支持多种http规范和webckets，而rest api则是访问数据库和实现应用程序逻辑。 这是一个轻量级的协议，适合于网络应用程序，可提高开发、维护和扩展的效率。 在玄鱼将游戏账号都转移到工作室后，隔壁房的电脑都能空出来充当服务器，直接在本地部署，不必租用别人的，安全放心。 看着十几个屏幕，上面的游戏窗口全部多开，人物全自动刷金打钱，即使江城子心里已经有大概的模糊画面，可实际看到时还是觉得非常震撼。 他看玄鱼的目光，从刚接触的轻视，到怀疑，到相信，到佩服，就过了1个月的时间。 少年人的价值观就像玻璃，每一次打击都会带来一道裂痕，直至支离破碎然后重新塑造。 在还没遇到玄鱼以前，江城子常玩武林风云录，里面铜钱的换算比例他大概清楚，从脚本结算的界面来看，每个屏幕的产出按小时计算能获得上百的利润。 即使老师不在这里，他也不敢偷拿铜钱自己去卖，现在对他而言，钱已经是次要的了，自己只要学会老师的技术，以后也肯定不会混得差。 玄鱼给江城子灌输了几天理念，然后着手去图书馆购买一些计算机编程初学者入门级别的书籍，她本来可以利用营养值购买手机商城里的。 但那种产品会标注生产地，创作者等一系列文字线索。 看书时往往许多人不会去注意书头和书尾的详解，这是很难说的，万一有人闲得慌去查一下怎么办，玄鱼购买的东西在自己世界都属于三无产品，查到自己身上可就难办了。 所以，玄鱼在本世界购买了书籍，然后又在平行世界购买编程资料并整理打印出来交到江城子手里，让他自己先研究。 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习这个东西，还是要看人的，天赋比努力更重要。 手机功能可以修改技能，但不能修改天赋。 玄鱼可以肆无忌惮的修改自己，使得自己变成全知全才，但她不想去任意改变别人，如果江城子这么快就到达瓶颈，那么就说明他不适合吃这饭碗，玄鱼会毫不犹豫寻找下个目标。 此时网络通讯技术尚未真正进行发展，江城子独自在工作室中学习和看管游戏账号，玄鱼则在出租房里研发小猫吃鱼新功能，两人连着麦，音质沙哑，不过能用就差不多了。 有不会的地方江城子便可直接询问，倒挺方便，玄鱼意识到，远程办公要比出门上下班更方便快捷，她将这个理念先记在记事本中。 忙碌之余，玄鱼抽时间去到商练青所说的武馆，在学习《市场资本论》《厚黑学》的过程中，她悟出了一些东西。 从前，她的职业是保安。 从社会的角度来看，她被贴上了几个标签：低层次、平凡、工资低、缺乏专业技能和无所事事浑混度日等。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在外人看来，职业就已经足够给人定性，不需要了解你，外人只会从你的职业来看待你，所以，人大多数都是庸俗的。 如果玄鱼尚且在医学院校，是校内的风云人物，外人还会这样想吗？他们肯定会觉得，这人以后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赚得盆满锅满，少说也是个什么专家教授类的人物。 身份和地位，便是无形资本。 玄鱼用脚本累计财富，用私教累计名声，然后回到社会累计无形资本，总的来说，这便是她目前的想法，计划总是要跟着变化而变化的。 武馆的位置在东海市南侧，东海市全称之所以叫东海古城，是因为它保留了许多古建筑和延续了古代风格。 东海市南侧有片地方叫唐人区，这里国味最浓，许多外国人和内地人都慕名而来，只因这里保留了一些古代传统和习俗。 根据地址，玄鱼来到商氏武馆大门前，门前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进入门内，立刻能感受到浓厚的古风气息。 庭院中央有一口小水井，四周种着竹子和古色古香的盆景，厅堂宽敞明亮，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武师画像。一旁放着装有木刻武器的柜子，及几个花竹制成的兵器架。 穿过厅堂，走进内地，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那是从练功场传出的草药香。场中间摆放着数排铁锤、铁球、沙袋等硬件训练器材，角落里矗立着重达数十斤的琥珀兽皮，用来练习拳打脚踢的技巧。 听了一会儿，远处传来阵阵师生交流的声音，他们正在一同讨论课上学到的招式。 没人领路，玄鱼只能自己瞎转悠四处看，没过一会，身后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小鱼妹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商练青穿着一身好看的贴身运动装，露出她洁白的牙齿。 玄鱼真的是非常想让她换个称呼，但那样太见外了，商练青很像那种自来熟的样子，她不好在称呼上多说，道：“工作太忙了，最近才有空过来看看。” 商练青打量了玄鱼几眼，满意的点点头，让玄鱼生出一种自己要被卖了的感觉。 “跟我来，带你看看这里的环境，你一定会喜欢的。”商练青不由分说拉起玄鱼的手带她往练功场过去。 和顾倾如不一样，商练青的手指有点粗糙，并不是很软，皮肤硬硬的，真像个男人的手。 练功场内的空间很是宽广，难以想象武馆的具体占地面积，还在走着，玄鱼随意问道：“这家武馆是你开的吗？” 商练青点头，解释说：“从我太爷爷那一代传到至今了。现在馆主是我爸，如果我爸教不动了就传给。” “今天你运气好碰到我了，只要你报名，我给你打三折。”商练青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 玄鱼当场震惊。 倒不是她觉得这家武馆有多么悠久的历史，而是说太爷爷那代武馆就在了，不就是说武馆是她家的么，按照唐人区的房价，每平能卖4000。 她粗略看了一下武馆的占地面积，还有好几处厅堂和练功场，还没计算里面住宿的空间，想到平行时间那边还在飙升的房价，眼前这个商练青。 不是妥妥的富婆么？ 第27章 商练青 商练青带着玄鱼参观了几个场地，在走动之余，玄鱼意识到这家武馆要比自己想象的红火，每个场地里都有很多学员，清一色都是青年和大学生。 玄鱼驻足看了会，学员们在教练的指挥下用木人桩练习着拳脚功夫，另一边的练功区传来了沉稳的呼吸声和嘶吼声。 两位学员在对抗，互相交错着进攻和防守，他们似乎是旧识，互相磨合着技巧，同时激发彼此的潜力。 “你们这没有女学员吗？”玄鱼注意到似乎没看到有女性学员的身影，商氏武馆的规模很大，要是没有口碑和本事，肯定不可能开这么久，但没有女性学员的话也太离谱了。 商练青闻言领着玄鱼继续往前走，回答说：“当然有啊，不过没有男人那么多。这种运动很少有女生喜欢，虽然我也教防身术，不过对普通的女性而言，有危险还是逃跑或者求救比较实在，男性和女性的力量差距太大了。” 玄鱼点头表示赞同。 推开通往女性道场的木门，玄鱼这时才看到其他年轻女性，几乎都很年轻，她们穿着白色宽松的练功服在做伸展运动。 “要不要试试？”商练青向玄鱼发出邀请。 玄鱼本就打算着学点防身术顺便锻炼身体，自然不会拒绝，答应商练青后，她带着玄鱼来到换衣间并送去一套合身的练功服。 见到商练青不打算离开，玄鱼犹犹豫豫没有脱衣服，商练青见状笑了几声，道：“小妹妹还挺害羞的，你先换，好了出来。” 换衣间的门被关上，玄鱼松了口气，变成女性后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始终让她觉得羞涩，尽管两人的性别一样。 玄鱼换好衣服出去加入到学员的队伍里，商练青正在队伍前方重复着动作要领，化身教练后的商练青很严肃，并没有私下里那么开朗，玄鱼猜测着应该是职业的缘故。 回想那天晚上初次见到商练青的时候，对方开着一辆检察院的车，她对体制并不是很了解，不过，既然能私自驾驶公车，最低级别应该也是个助理检察官，但为何穿着军服她搞不懂。 说完动作要领后商练青让学员们连两俩练习，由于玄鱼是新成员，所以商练青亲自下场和她对练。 “平时有接触过吗？”商练青让玄鱼看了会其他学员的动作，然后问道。 玄鱼摇头，她自己学过拳击没学过防身术，哪有男人学防身术的。 商练青就着其他学员的动作向玄鱼讲解，并且伸出手在玄鱼身上比划，“女子防身术中使用最多的技法是关节技，就是利用最小的力量来对歹徒的身体和关节部位，进行扭曲、拉伸或者挤压，使对手失去进攻和反抗能力。” “虽然很有效，但这种技法非常注重姿势和动作，我先来教你肩部锁定技” 经过商练青详细的讲解和实际动作，玄鱼很快学会并施展出来，练了一个多小时后，玄鱼就有点扛不住了，天气闷热又进行肢体运动，即使场地里开着空调，玄鱼的脸上依旧冒出细汗。 “你以前练过别的？”商练青递给玄鱼一条毛巾和一杯水，她从小练功，在接触玄鱼十几分钟后就从玄鱼的动作里看出另一种招式的影子。 “呼嗯，我在大学时练过拳击哦。”玄鱼将水一口饮尽，用毛巾将脸上的汗渍擦掉。 “大学吗？好怀念啊，唉，我是上京政法大学的，小鱼你呢？” 现在是休息时间，商练青和玄鱼两人坐在道场的地板上聊着天，其他女学员和商练青熟悉，可玄鱼是新进来的，还没脸熟，也就没人凑上来搭话。 “东海市医科大学。” “名牌大学啊！竟然是学医的，刚毕业？”商练青稍稍惊讶了一下，因为玄鱼的说话方式和习惯一点都不像个学医的。 “毕业有两年了啦，目前在做私教。”玄鱼知道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年轻，但真的有这么嫩吗，她平时明明都不保养的哎。 “私教，那比医生好多了，工作自由还不用加班”商练青没有说太多。 东海市医科大学是国内顶尖的医学院校之一，既然玄鱼没有从事医学工作那必然是不喜欢，或者碰壁了，继续下去说不定会挑起玄鱼不好的回忆。 训练时间在两个小时左右，在结束训练后商练青非要带着玄鱼去到洗浴间，起初玄鱼是非常抗拒的，但拗不过商练青的再三挽留，等到其他女性学员洗完后，玄鱼才小心翼翼的进去洗。 结果刚脱下衣服用蓬头冲了一会，商练青就拿着毛巾和洗浴用品进来了，看到玄鱼赶忙背过身去的姿态，她噗嗤一笑：“你也太容易害羞了。” 玄鱼的心跳得很快，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没和别人一起洗过” “现在不是一起洗了么。”商练青从背后悄悄接近，然后一把抱住玄鱼，吓得玄鱼哇哇大叫水花乱飞。 从洗浴间出来，玄鱼的脸还是烫烫的，她脑子里不断闪过商练青的人鱼线和那双紧致的大长腿。 在自己脸颊上拍了拍，默念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办卡，我这里除了练防身术还能健身，为你定制一套专属的训练日志，还能健身餐哦。”商练青擦着头发从洗浴间里出来，笑着对玄鱼说道。 “挺不错的，不过，你不会拉我报了名就不管我了。”玄鱼愤愤的想，她会这么想，无外乎商练青对她比别人更热情，她能感受到到商练青对别人和自己的不同。 “怎么可能？”商练青瞪大眼睛反驳，然后凑过来笑眯眯的用手掐玄鱼的脸蛋，“你这么可爱，姐姐都忍不住想和你亲近亲近。” 玄鱼表面翻了个白眼，可心里跳的厉害，她明明知道对方在开玩笑。 报名办会员卡，制定健身计划以及营养套餐，一共花费玄鱼3000大洋，从武馆出来的时候，玄鱼有种被宰了的感觉。 不过，等她看到其他学员都有属于自己的小轿车时，她就释然了，原来穷鬼是她自己 在打车回出租屋的路上，玄鱼用手机刷着信息，关于西游记这本小说在网上持续发酵着，有越来越火的架势，甚至今天的报纸头条就是西游记。 玄鱼点进去看，是国内作家协会会长对西游记的点评，玄鱼看了大概，得到的是肯定的结果。 作家协会会长首先赞扬了西游记中豁达乐观的精神，特别是孙悟空这个形象，有着坚强的意志力和救人于危难的行动力，是整个故事中最值得推崇的角色之一。 情节构思巧妙，并且赋予了每个角色不同的性格特点，非常鲜明独特，并且，利用人物性格隐喻了不少东西，增加了故事的可读性和深度，并且将古代的一些神鬼传说融入当中，老少皆宜。 但有关哲学派别和信仰等多种因素和尚在连载不好评价，但仍旧值得一看。 这则评价倒像是推文，玄鱼不知道是不是顾倾如的手笔，她查了下这位作家协会会长，地点在上京，她们在东海，隔着十万八千里，顾倾如的手伸不了那么远。 有作家会长的肯定，身为读者的网友可就不淡定了，有吹的就有黑的，玄鱼对两者视而不见并不关心，她相信顾倾如也是这么想。 一部好作品只看成绩，不看评论，毕竟顾倾如是将西游记当成商品ip去包装的。 玄鱼又看了会，一条最新的爆料信息闯入她的视线，标题为：西游记将有望改编剧集。 第28章 酒会 没等她细看这条爆料内容，顾倾如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鱼，你现在有时间吗？” 玄鱼本想说没有，毕竟工作室那边不知道江城子有没有问题，加上她在出租房里刚刚布置了服务器，有可能会出现莫名其妙的bug，需要她亲自看管才行。 但她听到顾倾如的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有些急促，于是改口道：“有，我现在不忙。” “来陪我去个酒会，你在哪？我开车过去接你。” 玄鱼感觉自己的血压上来了，也不问她想不想去，一如既往的强势，这么多年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习惯的。 给顾倾如报了个地址后，玄鱼叫司机师傅停在了路边，七八分钟过去，顾倾如的银色轿车靠到玄鱼边上。 “酒会是干嘛的？先说好，我不会喝酒。” 两人接触的次数不算少了，已经互相有点熟稔的感觉，玄鱼直接坐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嘴里率先给顾倾如打预防针。 其实玄鱼的酒量不错，可一想到顾倾如的强势，她就有点不舒服，这毛病一直都改不了，当初这点也是她们分手的原因之一。 “酒会是一种社交活动，不是你想的那种。”顾倾如已经能感受到玄鱼身上飘散出来的怨念了，很多天之前玄鱼给她回的那条短信她就能看出来。 玄玉开心的时候话行为动作说话方式都很轻松欢快，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和人交流，流于表面非常容易看出来。 但是，也仅仅是她知道。 玄玉的朋友很少，他并不善于交际，所以外人评价他的时候都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形象，真正能看透玄玉的也就只有朝夕相处的自己了。 “还没吃饭，酒会也可以叫晚宴，吃的东西有很多。”顾倾如说道，同时眼角余光悄悄瞥向玄鱼，见她喉咙吞咽口水，她情不自禁笑了。 玄鱼看到顾倾如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即将能入嘴的美味，她的心情立即好了很多，想到之前的自己怎么那么多小心思，心胸真是狭隘。 顾倾如的侧脸玄鱼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如果人的颜值有10分，那么她觉得顾倾如的侧脸能打20分。 顾倾如的双眸深邃而有神，仿佛能洞悉人心，洞悉这个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嘴唇微微上扬，曲眉微笑之间透着自信和优雅的气息。 “一直盯着我看是在想什么事情呢？”即使顾倾如专心致志的开车，依旧能感觉到身旁那种纯粹的目光。 玄鱼煞有其事的回道：“是在想姐姐有没有男朋友。” “以前有，不过分手了，现在嘛还是单身，但过段时间就难说了。”顾倾如学着玄鱼的语调开口。 玄鱼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咬了一下薄唇，问道：“姐姐又有喜欢的人？” “什么叫又有喜欢的人，姐姐的追求者不少，优秀的很多，看对眼了不就有了么。”顾倾如余光偷瞧玄鱼的脸色，变来变去有趣的很，她憋住笑，将事情说得真真实实。 玄鱼是听出来了，原来顾倾如在带着她兜圈子呢。 “臭美。”玄鱼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二十多分钟后，顾倾如驱车来到某个酒店的地下车库中，在接受保安检查后车子稳当的停在停车位上，玄鱼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四周全是她叫不出名字的豪车，一时间，她不由得咂舌称奇。 “东海市的有钱人看起来不少啊，这些车子少说也要几百万。”玄鱼是有点羡慕。 小猫吃鱼脚本按一天给她带来1000利润，赚1百个w也要两年多，玄鱼说出口后自己就释怀了，自己目前有技术，想要赚钱的确不是难事，她追求稳扎稳打罢了，一步登天容易栽跟头。 “看来你的见识还少，今天姐姐来带你见见世面，把这套衣服换上。”顾倾如说着将一个装着衣服的袋子交到玄鱼手里。 玄鱼拿出来看了看，是套与顾倾如类似的职业装，关键是，下身要穿西裙，之前她就穿过连衣裙了，对这种职业装，倒不在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现在没人，在后座换。” “为什么要换衣服啊？”玄鱼不太情愿，不过还是爬到后座去了。 “别人都穿正装，你这身休闲服太惹眼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不穿。”顾倾如抬眸看向后视镜。 玄鱼有些瘦，不过长得均称，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细腻雪白的肌肤很难想象她已经25岁了，反倒像个婴儿一样嫩白，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你别看好不好。”玄鱼躲在座椅后方，让顾倾如看不到。 “我又不是男人，你紧张什么。”玄鱼越是这么说，顾倾如就越是要看。 玄鱼自己摸索了好一会才把衣服穿好，非但如此，顾倾如不知道从哪又拿出一双高跟鞋，说：“穿过吗？” “没，有没有其他鞋子？”玄鱼感觉穿高跟鞋有点难堪。 “没了，这是配套的，我来帮你。”顾倾如也跟着爬到后座，轻轻捏住玄鱼的脚踝给她穿上。 玄鱼并没拒绝，暗自咬住舌头一声不吭，她感受到了顾倾如轻柔的触碰，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尽管穿着高跟鞋有些不习惯，但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觉得温暖和舒适。 她默默地看着顾倾如的手在自己脚踝上移动着，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感觉，以前还在念书时她们就在交往，可都从未对彼此说过任何甜言蜜语。 此时此刻，作为女性的玄鱼却能真正感觉到一种名叫幸福的感觉，这让她心乱又纠结。 顾倾如的动作轻柔，每一次碰触都赢得玄鱼的轻轻颤抖，让她产生一种无比的愉悦感，“看起来挺合适的，下来走两步试试？” “嗯好。”玄鱼回味过来，为自己的想法感动极其羞耻，不断在心里重复。 玄鱼玄鱼，你可是个男人啊，怎么可以这样就雌堕了。 顾倾如扶住玄鱼的肩膀试着走了几步，这双高跟鞋不过3厘米左右，经过一段距离的熟悉，玄鱼掌握了脚上行动的节奏，慢慢就不需要顾倾如的帮助了。 “学的挺快。”顾倾如笑着赞扬。 玄鱼脸红红的，戴上一副顾倾如为她准备的白色装饰眼镜，没好气的说道：“你是想让我玩角色扮演吗？” 顾倾如就喜欢看玄鱼生气又顺着她的样子，拉着玄鱼走向电梯，让还没熟悉高跟鞋的玄鱼一阵手忙脚乱，“别走那么快行不行，我错了姐姐。” 第29章 赴约 坐进电梯里的时候，玄鱼简要问了顾倾如来参加酒会的理由，职场中的工作者或创业者都会有各自的圈子，而酒会，聚会等社交方式算是圈子中人员接触的必要方式之一。 因为来参加酒会的除了行业中的人还会有客户，尽管彼此不属于同一个地方但是却有合作共赢的可能，没理由不去，也没有理由不参加从而得罪这个行业的龙头。 在玄鱼熟读《市场资本论》和《资本与经济》 二书后，她对企业或公司的运营有了一定了解，还未接触到这种知识之前，依旧带着神秘而强大的面纱。 等到了解本质后，会发现只要你有资金和想法，普通人也能成为领导一样的人物。 酒会在一家时尚现代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举行。 明亮而柔和的灯光照亮着整个房间，现代风格的装修中，沙发软垫覆盖着舒适的织物，桌子上放置着简约而精致的烛台和蜡烛。 参加酒会的人群包括来自各个领域的商业精英、老板、客户和官员等。 一个小舞台位于中心位置，上面放置着时尚的灯光和音响设备。音乐正在演奏，营造出轻松的氛围。不少人聚集在角落交谈，表情充满着自信和冷静，而客户们则在品尝着高档红酒，并兴致勃勃地交流，大声说笑。 跟着顾倾如，玄鱼见到太多她都未曾见过的全新事物，如果是自己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很难不会去试着提升自己，商场如战场，这里都是同行，也全都是竞争对手。 玄鱼知道，顾倾如的关注点应该都是在那些游离在酒会中的顾客身上，她本想问问西游记这本书的事，但想到顾倾如还有别的事，也就不打扰她了。 经过来者登记后，顾倾如带玄鱼来到摆放着美食的区域，笑着摸摸玄鱼的头，道：“喏，那边有碟子和餐具，你不用跟着我的，记得不要乱跑，不然待会我找不到你。” 玄鱼挡开顾倾如的手，鄙夷道：“不要把我当小孩子行不行？” 顾倾如叹了口气，把一缕发丝撩到耳后，宝石耳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配上顾倾如好看的面容更加吸引眼球，她重复叮嘱几句后这才离开玄鱼身边。 看着顾倾如离开的背影，玄鱼转身去拿餐具，嘴里小声抱怨，“真是的，为什么她们都把我当小孩子看。” 无论是商练青还是顾倾如都一样，江城子反而拿她当老师，是因为表现出来的气场不一样吗？ 走到餐柜前，银色的反光盖倒映出玄鱼的脸。 年轻，漂亮，戴着眼镜的文气，有点文弱的感觉，想到她去江城子家里时，都是一副严肃且认真的表情。 玄鱼板起脸，脑子里回想书本上学到的资本诡计，镜子中的人果然少了文弱感，多了种不怒自威，眼里藏刀的感觉。 虽然这样更像成年人，但这不是真实的自己啊，面对顾倾如和商练青，都是表露自己真实的一面，这样比较轻松，像江城子那样板着脸教书的样子，有点辛苦。 玄鱼内心抱怨着，戴着面具可累了，所以当初她从市医院辞职后就一头扎进小葵花孤儿院当保安，主打躺平和安逸。 也不知道老院长和兄弟们怎么样了 想起过往，玄鱼不由得叹息，自己的资金还不够她帮老院长解决麻烦，好几十万，除了借顾倾如，她还真搞不到，她有自信，只要她肯说，顾倾如一定会帮忙的。 当年她当保安后顾倾如每周都会带零食和钱去孤儿院，可并不是她善良还是有爱心什么的，玄鱼清楚是她对自己仍有感情，偶尔会碰面，可都不会说上几句话。 在玄鱼看来，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哪还有藕断丝连这一说。 嗯 起码现在就感觉挺好，玄鱼开心的想，这种生活比以前好太多了，有目标，有能力，像极了自己在学校里如鱼得水时的样子。 玄鱼拿着小碟子在桌边看来看去，说实在，她从来没有参加过酒会，宴会之类的，见识和想象都停留在影视剧中，实际自己看到才发现吃的东西还挺多。 不过没有主食，都是开胃菜小吃饮料酒水啥的，当然有肉食，可分量太少了，要用夹子拿很多次，她周围都是精英和成功人士，吃东西的少，喝酒的多。 玄鱼身上穿的是顾倾如公司里的制服，要是自己像个乡巴佬一样猛吃，很有可能有损顾倾如在圈子里的形象，所以只能慢慢消化，假装寻找交谈对象，实际走一圈后回到原地在夹一块，如此反复。 吃最多的是迷你汉堡和鸡肉卷，这些算是分量比较大的了，自从需要每日提供营养值来扣除分期的消耗之后，玄鱼几乎天天吃肉，就从手机能直接抽走她体内能量的过程，已经超出医学的理解范围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超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一个小时后，玄鱼吃得半饱，就看到顾倾如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朝她过来，脸上有无奈和疲惫之色，尽管她想要隐藏，但最了解她的玄鱼还是看出来了。 “不顺利？” 顾倾如抿了口酒，点点头，“还好。有些事情比较麻烦，待会我先送你回去。” 玄鱼把嘴里的鸡肉卷吞进肚子里，好奇道：“你还要出去？” “有人约我去ktv，我没有不去的理由。”顾倾如把空掉的酒杯放到桌面上，向玄鱼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 玄鱼心生不满，她一向讨厌这种地方，也不希望顾倾如去，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理解顾倾如的难处，于是说：“ktv太乱了，我陪你。” 顾倾如喜笑颜开的伸出双手抱住玄鱼，用脸颊蹭了蹭她，笑道：“果然没让姐姐失望，就等你这句话了，待会去的地方很正规，不要担心。” “不要挨这么近，粉蹭我身上了。”玄鱼推开顾倾如，一副高冷的样子。 顾倾如摸摸自己白皙的脸，嗔怒道：“我可没涂粉，瞎说什么。” 第30章 总裁的难处 两人回到停车场，玄鱼意外见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他正站在顾倾如的座驾旁等候。 自己还是玄玉的时候就见过他几面，是顾倾如保镖兼司机一样的人物，名叫小七，玄鱼脑海里对他的长相还是非常清晰的。 “这是我的司机，你叫他小七就好，她是我的朋友，玄鱼。”顾倾如简洁明了互相介绍对方的身份。 小七和玄鱼没说话，各自点头致意一下后就上车了，在车上，玄鱼终于问起关于西游记要改编成电视剧的传闻。 顾倾如笑了笑，回应说那不过是她将西游记推广出去打的广告战，利用网络，报纸，电视，杂志等信息传播来增加产品的曝光度和小说形象。 玄鱼深度学习之后，对这种企业式运营手段有些了解，当下顾倾如这么一说，她便知道并不会如此急切就将西游记搬上荧幕，趁热打铁并不适合现在的互联网发展模式。 西游记本身文学水平过硬，已经有一飞冲天的架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顾倾如的公司规模在东海市并不算大，适合低调稳定的发展趋势。 “把你住址告诉我，明天我拟一份合同给你送过去，关于西游记的版权及利益分配问题。” 当初玄鱼把西游记的文稿交给她时，就没谈过该如何分配利益的事，顾倾如察言观色那套早就炉火纯青了，她看出来玄鱼似乎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在乎。 也许西游记对她来说，的确只是一个故事，一部作品而已，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或是合作，会让人感到心安，很纯粹。 玄鱼无所谓的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这个不急，以后再说” “那吴老先生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也不急吗？”顾倾如耐人寻味的笑起来，侧着脸安静的看着玄鱼。 玄鱼小小心虚了一下，吴老先生在她的世界就是杜撰出来的人物，要查也查不到，她猜测顾倾如可能托人查过了，以顾倾如的行事作风，不会让自己出现纰漏让别人抓到把柄，所以网上才那么风风火火。 “那是肯定的，按照当初说好的做就行。倒是你，遇上什么麻烦了？”玄鱼赶紧把这个危险的话题给绕出去，再说下去以顾倾如精明的头脑和思维逻辑，很大概率会抓到玄鱼言语中的漏洞。 罕见的，顾倾如没有立即说话，玄鱼在她脸上看到了犹豫，这件事其实才是顾倾如的心病，她好胜的性格很难容许她承认自己的失败，但没有人是完美的，这很矛盾，所以顾倾如在钻牛角尖。 “不想说就算了。”玄鱼并不强求，那么多年，顾倾如身上的坏毛病统统没改，她有点赌气的说道。 正因如此，顾倾如才决定说出口，她不想因为一个话题让两人产生疏远，明明两人只是朋友，可自己就是那么在意她，不想让看到玄鱼露出那种对自己毫无所谓的表情。 “也不是要紧的事，说来这个故事也挺长的。”顾倾如降下她旁边的车窗后从包包里掏出一根女士香烟含在嘴里，笑着看了眼玄鱼，问道：“介意吗？” 玄鱼只说道：“少抽点。” 火苗引燃香烟，玄鱼很快闻到了一股薄荷香味，顾倾如吸了一口后将烟雾吐到窗外，任它消失在风里，这个故事有点长，长达三年之久。 玄鱼没想到和自己也有关系。 当初她和顾倾如一起相约考到东海市，虽然学校学校，但她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每周周末都会相约出来见上一面。 那时自由的时间多了，两人忙于大学课业时，没了老师和家长的束缚，感情也快速升温，回看那段时光，对玄玉来说，应该才是真正的爱情。 那时候顾倾如的所在的财经院校，一样有个风云人物，家世显赫，和以前的土地主一样，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对学识渊博成绩优异又长相不凡的顾倾如展开追求，结果可想而知，顾倾如想都没想就明确拒绝了。 某个周末顾倾如和玄玉在外面吃饭说起这事，玄玉当时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个富二代丢了面子，也没有脸皮在向顾倾如示爱，不过，却私底下叫人打了玄玉一顿，这件事玄玉并没有让同学和老师知道。 玄玉6岁时才被养母从孤儿院里领养出来，他有着比同龄人更强的自尊心，非常惧怕同学和朋友知道他孤儿的身份，就连顾倾如也闭口不提。 从被打的那一刻起，玄玉就知道学校和社会其实差不多，可他悟不出来。 回到顾倾如身上，四处碰壁的玄玉最终爆发后当保安摆烂，水到渠成的分手，想着老死不相往来，可顾倾如放不下。 当初的富二代也在毕业后进入自家的公司实习，然后继承家业，和顾倾如一样，同样是业内佼佼者，但他比摆白手起家的更有手段和能力。 有句话说得好，我家三代从商，你个破草根一代都还没混成样子怎么跟我比？ 得知顾倾如分手，那个富二代立即对其展开追求，因同种属性的结果，他的公司发展速度迅速并且不断威胁着顾倾如在业内的地位。 纵使顾倾如有一定人脉，但大多数人都是趋利避害，不落井下石都不错了。 首先，富二代利用黑客技术攻击了顾倾如公司的电脑系统和服务器，窃取大量的商业机密和客户信息。 本来顾倾如已经筹备好人手和技术，在前年雇佣了外国团队研制赶制一款与目前最火的武林风云录类似的游戏，眼看今年年底可以投入测试阶段，结果便被人黑掉资料库，核心代码泄露。 顾倾如投下的资金和人力直接毁之一炬，她知道是谁干的，对方的技术团队比她的强大，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和证据。 而眼下顾倾如想借助西游记最后的一丝余火翻身，面对富二代的邀请，顾倾如不去都不行。 玄鱼了解大概，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下，经顾倾如这么一说，她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在市医院里实习时碰到的阻碍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小手暗自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然后又松开，她叹了口气，明白顾倾如当前的处境，真是四面楚歌，也亏她能坚持到现在。 同时，从顾倾如的言语中，她又得出结论，顾倾如的确是创业的好手，可守不住产业，如果她采取一些同样非道德的手段，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比人都对你动刀了，为什么你自己不拿起刀砍回去？ 第31章 狭路相逢 接近晚上九点才到达市区里的ktv，顾倾如和玄鱼下车了，小七去找地方停车。 东海市晚上要比白天热闹几倍，特别是酒，ktv，影院，按摩桑拿等等娱乐场所，天一黑，人流就络绎不绝。 在ktv外头的公共休息棚下，有几个男女在正喝着冷饮说着话，玄鱼记得他们，都是顾倾如的大学同学，并且，那个富二代就在里面。 顾倾如的同学玄鱼并没有深刻印象，叫不出名字，两人下车的时候，有个顾倾如的女同学注意到了她们，离开位置快步过来给了顾倾如一个拥抱。 “顾大小姐！毕业以后有几年没见了，同学聚会你也不来，难得李总约你出来能见你一面！”那女同学笑盈盈的说道。 李总就是那个富二代，名叫李贤。 “工作太忙没有办法，这位是我的助理，玄鱼。”顾倾如没接她的话茬，简短介绍两人身份，并给玄鱼捏造了一个合适的身份，“赵诗林，我的大学同学。” “你好，这么漂亮的助理看起来还很年轻啊，有没有找男朋友？跟着顾总这么忙肯定吃不少苦了。” 赵诗林伸出手去和玄鱼握在一起，嘴里开了句玩笑，玄鱼的样貌可是惊艳到她了，要是不说她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玄鱼听出赵诗林话里的两层含义，礼貌的笑道：“工作哪有轻松的，虽然很忙但我很享受和顾总一起追求目标的过程。” “都下班啦，说话还这么规矩。”赵诗林哈哈一笑，露出粉唇下的白牙。 此时，还在休息棚下喝饮料的几个人纷纷走过来打招呼，加上赵诗林的话是两女三男，两个女的还好，三个男的一过来就盯着玄鱼和顾倾如来回看。 “没别人了，我们进去。”三个男人当中，话事人明显是李贤，他一开口，包括顾倾如在内都跟着他走进了ktv大门。 玄鱼跟在顾倾如身后，她想到了小七，回头朝后看时，发现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两人目光相对，小七点头目送她们进去。 李贤多金帅气，像小说里的主角，其余两个男女玄鱼看出来都是他叫过来凑数的，看起来都是同学，可所在的阶级已经大不一样了。 尽管混得有模有样，有种小领导的气势，但在李贤和顾倾如这种企业大佬面前，依旧是打工仔，不够看。 一进包间，李贤就绅士的让四名女士点单，顾倾如对外人比较高冷，不怎么说话，赵诗林两人象征性点了些小吃和酒水，轮到玄鱼手里，专挑贵的点一样来十份。 “啊，玄鱼你点这么多吃不完？”赵诗林惊讶道。 玄鱼义正严词道：“我和顾总晚上可都还没吃饭呢，待会又是喝酒又是唱歌的，不填点肚子怎么行。” 众人没有在菜单上争论，之后李贤相继点了好几瓶名贵的酒水，有种今晚要大醉一场的趋势。 等服务员送来小吃和酒的时候，李贤就端着酒杯坐到顾倾如身边，温声细语说起以前在校时的趣事，赵诗林和她同伴很识相的坐到另一边，而玄鱼身边，那两个男人也坐了过来，不断套近乎。 玄鱼就是从男人过来的，对上这两人的目光感到一阵恶寒，心里只想着时间过得快点，眼角余光瞥向顾倾如注意她那边的情况。 既然顾倾如带上小七过来，那么就一定有她的打算，所以在安全方面玄鱼并不担心，像下药啥的被抓到可以直接抓去判刑了，李贤的能量还没那么大，不然也不会邀请顾倾如出来唱k。 喝了会酒后，两个男人发现玄鱼油盐不进，难搞得很，于是离开座位去到赵诗林身边，不满道：“这玄鱼什么来头？” 赵诗林张口就说：“不清楚，顾总没和我说。” 没得到答案，两个男人一阵语塞，看玄鱼着装像顾倾如的员工，但又没说身份，举棋不定，估摸着自己不是李贤不好招惹，于是只能作罢，拉着两个女人开始唱歌。 音乐声响起时，玄鱼突然有了注意，看了眼顾倾如没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后溜出了包间，来到走廊的休息间，玄鱼就看见小七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他面前放着一杯清水，百无聊赖。 “小七小七，去帮我买点能量棒回来。” 小七站起来，点头道：“玄小姐要哪个牌子的？” “都行，我在这等你。” 小七干净利落的走了，玄鱼坐下来拿出手机，嘿嘿一笑，“唱歌是，我让你们都没心情唱。” 通过搜索功能，玄鱼发现和唱歌相关的技能有4个分支，分别是呼吸控制，声音发声，艺术演绎和乐器调节。 玄鱼蒙了，她还以为唱歌只有一个技能呢，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分类，想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玄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将四个技能都买了1级。 能量抽走的刹那，玄鱼脸色刷的一变，好在她早已熟悉这种感觉，小七很快拿着一个包装袋回来，将买来的能量棒放到玄鱼跟前。 玄鱼扒开袋子拆开包装野人似的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小七去柜台要了杯水递给玄鱼。 “呼舒服了，谢谢。”玄鱼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后向小七道谢，像小七这种性格的人，要是她没有变成女性非常愿意和他认个兄弟。 “玄小姐太见外了，您叫我小七就行。”小七彬彬有礼，斯文的笑道。 玄鱼笑了笑，说：“我可不是小姐，只是个普通人，以后叫我玄鱼就行。” 小七点头说是，玄鱼的资料就是他交给顾倾如的，他所知道的东西和自己的老板一样多，他不会去揣测或是证明什么，那和他的工作无关。 过了会，玄鱼沉吟道：“你们老板她的追求者很多么？” 小七不动声色观察起玄鱼的表情，点头说：“很多，她家里去年就替她物色对象了，不过老板没有同意。圈子里也有很多优秀的男性，但老板都没有接受，对感情方面从来没有表态，但时间一长就难说了。” 玄鱼愣了愣，总感觉小七这句话不太对味，没有细想，因为她心里升起一股危机感。 吃过能量棒，玄鱼的身体好了许多，先前有87左右的营养值，一下子花费20可以说挺多的，能量棒这种补充能量的速度的确很快。 是玄鱼无意中发现的，甚至她打算以后出门就在包包里放点来备用。 回到包间的时候，两男两女已经玩开了，歌声不断在包间里回荡，而李贤这家伙还坐在顾倾如身边劝酒，整个人都挨过去了。 顾倾如脸上一直都保持着礼貌的笑，好几个空酒瓶摆在桌上，显然喝了不少，倒也让玄鱼感到惊奇，没想到顾倾如酒量意外的不错，随即又释然，都出社会了，谁不会喝点酒呢，还以为在学校念书那会呢。 “倾如，我们去唱首歌？在这里坐着多没意思。”李贤酒意上头，放下酒杯就想去拉顾倾如的手。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追顾倾如他屡次碰壁，后来才知道原来顾倾如有个叫玄玉的小男友，虽说自己表白失败，但自己也叫人揍了玄玉一顿解气，没想到对方是个怂蛋子。 之后只能眼看着顾倾如和那个叫玄玉的同居，还好后来在他的操作下玄玉被踢出了市医院，也闹分手了，如今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把顾倾如勾到手，自己的能力背景哪一样不比玄玉好？ 第32章 针锋相对 眼看李贤的手就要落到顾倾如身上，玄鱼及时拿着一杯酒凑过来挡住了，并不动声色将顾倾如拉到自己另一边，让她远离李贤的视线。 “倾如，你喝多了休息一下。”玄鱼下意识用以前那样的称呼叫她。 顾倾如吐着酒气，酒意上头让她整个人挨在玄鱼身上，心里暖暖的不想动弹，同时出声问道：“你能喝酒吗？” 玄鱼没搭话，她当保安摆烂那会，三天两头和兄弟们在宿舍开小灶，醉了直接睡宿舍，醒来直接上班。 看着顾倾如曼妙的身姿被玄鱼挡住，李贤很是不喜，尽管眼前这个女人的姿色要比顾倾如胜上几分，但在他眼里，实在太幼了，不是他李贤的菜。 像顾倾如这种女强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领袖气质和优雅精致，才是他的目标，征服这种女人才有成就感。 况且眼前这个叫玄鱼的女人似乎对他抱有敌意，他能察觉出来，回想自己以前的记忆，并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信息，漂亮的女人他见过一遍就不会忘记的。 “玄小姐，今晚算是我们一场老同学的聚会，你打扰了我和倾如的雅兴似乎不太好，这里有酒有菜，你点了这么多随便吃就行。”李贤呵呵笑道，话里暗藏锋芒。 玄鱼拿着酒杯挑衅似的碰了一下李贤的杯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倾如都没和我说起过你，你们应该不熟？” 两人的说话声都并不大，被歌声很好的掩盖下来只有两人听得清。 听了这话，李贤才真正抬起眼仔细打量起玄鱼，同样是美女，私底下他见过不少素颜明星，容貌在这女人面前都占不到便宜，明明如此，真正仔细看时，李贤却有种以前见过的错觉。 终究是想不起来这号人物，见玄鱼穿着顾氏集团的制服，嗤笑道：“看起来你是在倾如公司上班的，什么职位？” 玄鱼不卑不卑的回道：“贴身秘书。” “原来只是秘书啊。”李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声笑道：“看架势还以你是副总呢，月薪多少？来我公司上班，一个月给你开7k。” 玄鱼摇摇头，鄙夷道：“太少了。” 李贤看人水平不低，前面那句话只是嘲讽玄鱼一下，没想到这女人还装起来了，7k还少？一个文秘想拿到同等水平的薪资的office，简直异想天开。 李贤看小丑似的盯着玄鱼，好笑道：“那你觉得应该多少合适？” 玄鱼喝了口酒，瞥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说：“倾如是我女人，你认为呢。” 此话一出，李贤差点气笑，他眼皮抽搐，像听到了世纪笑话，笑哈哈道：“你看我信不信？” 面对李贤的质疑和嘲笑，玄鱼就当空气，她本意就是让李贤心里不舒服，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 “你可以笑，毕竟这事倾如都不知道，但我相信，每日朝夕相处，终有一天倾如会接受我的。”玄鱼故意露出那种女生恋爱才会表现出来的痴迷和向往。 李贤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冷声说：“真恶心，待会我告诉倾如她的贴身秘书是个同性恋，看她还会不会用你。” 玄鱼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尽管说，看她信你还是信我。哎，当初她跟那个叫的玄玉分手了刚好给我机会，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玄玉？！ 听到这名字，李贤的脸色变了变，想到当初就是他用法子将玄玉从医院里踢出去，从此一蹶不振的，竟然好巧不巧让这女人趁虚而入了，妈的！ 李贤压制住火气，但还是被玄鱼看出了端倪。 原来当初自己在市医院里四处碰壁，就是这家伙在搞鬼，不过，当初也是怪自己年轻气盛，不懂得门道，否则李贤不会那么容易得逞的。 “呵呵，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李贤丢下这句话便不再搭理玄鱼，自己坐到一边去了。 顾倾如的酒立即醒了大半，她扯了扯玄鱼的袖子，道：“刚才你和李贤说了什么？他好像很生气。” 玄鱼高傲的抬起下巴，像只白天鹅，邀功道：“我在嘴上替你出气了，估计这几天李贤吃饭睡觉都不舒服。” 顾倾如眼睛里的疑惑一闪而逝，随后她悄悄把自己藏在玄鱼和李贤中间的手机给取回来，并按下停止录音的按键。 包间里的歌曲接近尾声，正在酣唱中的四人一直都有留意这边发生的事，看到李贤和玄鱼不欢而散，他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看两人表情就知道都不对付。 赵诗林脸上依旧挂着笑，朝李贤和顾倾如说道：“李总和顾总要不要合唱一首？以前同学会顾总你都不来，我们都还没听过顾总的歌声呢，真是遗憾。” “李总的歌喉可不一般，你们两位就唱一个，给我们开开眼。” “顾总说不定也是麦霸呢。” 赵诗林的话出来，剩余三人很识相的出声附和，李贤一扫刚才的不快，目光越过玄鱼落到顾倾如身上，邀请道：“倾如，我们合唱一首？” “不行，我头很晕，唱不了。”顾倾如揉着太阳穴假装难受。 顾倾如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驳了李贤的面子，令他十分不喜，暗骂这女人不识大体，他李贤在圈子里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在这些小卒面前出过糗。 “那行，我先唱一首，待会你酒醒了点我们在合唱。”李贤干笑两声，仍旧不死心的说道。 玄鱼心中甚是鄙夷，顾倾如大学时期就拒绝过李贤的追求，出了社会还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真是让人觉得厌恶，真不知道会有女生喜欢这种强硬又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么？ 玄鱼不理解。 “李总想唱什么？”其中一个男人跑到点歌机旁狗腿的问道。 赵诗林的目光在李贤和玄鱼还有挨在她肩膀上的顾倾如三人之间转动，开口吹捧道：“李总要不唱首《爱的旅程》？想当年在系院里多少学妹学姐都被您的这首歌折服了，想必顾总也肯定听过，这些年过去李总再给顾总唱一遍呗。” “这首歌好，李总的《爱的旅程》要比原唱强多了！” “可不是么，我感觉要比原唱有味道。” 李贤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眼睛悄悄在顾倾如身上流连，嘴上谦卑道：“你们别捧我，我又不是唱歌的，怎么可能比原唱好。” 说归说，脸上的意气风发是人都看得出来，李贤除了有背景，自己的天赋也是一等一的，确实有自傲的资本，并不是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第33章 的确有点甜 李贤手里抓着麦克风站到进口的液晶电视面前，绚烂的光束从天花板上照下，仿佛整个包间都是他的舞台。 《爱的旅程》是一首广受欢迎的老歌，也是某部电视剧的主题曲。这首歌讲述了一对男女从校园恋情到工作时代再到婚姻殿堂的故事。 初恋时他们不谙世事，青涩无比。后来，因为职业发展原因，他们分隔两地并曾遭遇过几次分手的风波。 然而，每一次分离都是短暂的，他们最终总能牵手走在一起。慢慢地，彼此之间相互成就，相互扶持着度过人生中的艰辛和苦难。 最终，他们在人生的最美好时刻步入婚姻殿堂，并用《爱的旅程》来纪念他们的爱情历程。 这首歌的原唱是女声，开头主打一种伤感情歌的旋律，随后渐入佳境慢慢变得轻松愉快，整个情绪的转场非常考验唱者的功底。 随着伴奏声，李贤慢慢地吐出第一句歌词：“我们踏上了一段旅程，这段旅程充满了爱和美梦，每一步都让我更加相信，你就是我的终点。” 他的嗓音深情悠扬，和女声相比，更多的是沉稳和可靠，仿佛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份纯真的爱情，感受着这首歌所带来的情感共鸣。 随着歌曲的推进，李贤的嗓音也逐渐高亢起来，他转头深情的看向顾倾如，继续唱道：“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往事如烟，逝去的年华会回来吗？但如果你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每一刻都是如此的珍贵。” 玄鱼见状，对身旁的顾倾如小声说道：“你觉得他唱得怎样？” 顾倾如到底只是微醉，脸上挂着绯红，凤眼晶莹，身为女强人的她展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她吐着酒气，低笑道：“挺好啊，很好听。” 玄鱼听罢心里不是滋味，忽觉得奇怪顾倾如居然会替李贤说话，他唱的的确不错可伤感的爱情歌玄鱼并不感冒。 看到玄鱼变幻的脸色，顾倾如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玄鱼很是不服气的掏出手机对着李贤照了张相。 直接搜索唱歌技能，看清楚技能等级后立即明了。 李贤的呼吸控制1级，艺术演绎2级，其他两个技能没有，硬是借着艺术演绎都能唱得这么有味道，怪不得，放在并不是专业歌手的人群里，这份能力足够在ktv当个麦霸了。 随着歌曲进入高潮部分，整个包间沉浸在音乐和歌词所营造的氛围中，李贤的嗓音越来越激情四溢，最终落下帷幕。 “爱的旅程没有终点，我们永远在一起，无论遇到多少挑战和风雨，我们都勇敢前行” 直到歌曲逐渐地停顿下来，所有人一扫先前的情绪，重新回到这个时代和现实中，一起鼓掌，对萦绕在耳边的旋律表达着感慨和敬意。 “李总的歌果然名不虚传！” “早就说了，李总的歌喉可不比那原唱差的！” 李贤谦虚的笑起来，用手压了压声音，道：“你们又在捧杀我，我就会这一首，熟能生巧罢了。” 随即他走下小舞台，对着顾倾如含情脉脉的说道：“倾如，我们来合唱一首？” 赵诗林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快步走到点歌机边，开口就问：“我帮你们点歌，想唱什么？” “我” 顾倾如刚想出声拒绝立即就被玄鱼打断了，只听见她开口说：“李总唱得那么好应该也累了，我和倾如都没唱呢，干脆就由我和倾如给你们唱一首，唱得不好多多纠正。” 李贤黑着脸，之前玄鱼那番女同自爆发言属实是雷死他了，奈何别人完全不知情，她又说得有理有据，自己就更不好阻止她了，心里咬牙切齿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到李贤没出声，赵诗林憋住笑，问道：“那你们选哪首？《七月的你和我》这首怎么样？” 赵诗林说的这首是当下ktv里的热歌，朗朗上口，属于国民级别歌颂友谊的歌曲了，和好朋友去ktv必点歌曲之一。 玄鱼摇摇头，说道：“不用伴奏了，清唱。” “清唱？” “对，清唱。”玄鱼重复道。 众人摸不着头脑，就连坐在玄鱼身边的顾倾如也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玄鱼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玄鱼刚才趁着李贤唱歌的功夫，在手机商城里下了一首平行世界的歌，她唱歌技能平均等级为1，就算清唱也不见得会出洋相，她要做的就是想恶心李贤而已。 “你在想什么？”顾倾如小声问道。 玄鱼从包包里拿出一副平时都用不上的耳塞接到手机上，然后给自己戴上一只，另一只戴到顾倾如耳朵里。 “来不及解释了，跟我一起唱就行。”玄鱼向顾倾如神秘一笑。 一脸懵的顾倾如被玄鱼拉着上了台，尽管她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这种私下底下的场面，对她而言不存在任何风险，至于面子，她可没有李贤那么在乎，心里抱着和玄鱼闹一闹的想法拿起了麦克风。 至于下载的歌曲是什么？ 毫无疑问，肯定是一首情歌，就连玄鱼都还没听过，看平行世界那边的评价毋庸置疑绝对顶级，玄鱼索性直接下载了。 玄鱼牵着顾倾如的手坐在小舞台的高脚椅上，有音乐技能的加持，耳塞中的音乐伴奏慢慢响起，玄鱼闭上眼进入状态，粉唇轻轻哼出声音。 两人十指相扣，顾倾如在酒意下白皙的脸越发红晕，她悄悄看向玄鱼，对方完全没有感受到，她心里有种隐秘的失落感，而李贤看得是脸红筋暴，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两人分开，现场揭穿玄鱼的丑恶嘴脸。 由于听不到伴奏，所以十分考验唱者的嗓音和音调的把控，不然很难将听众带入到歌词的意境当中。 玄鱼听着伴奏，心境渐渐和隐约融成一体，她松开顾倾如的手，拿出手机调出歌词举在两人中间，她看到了歌名。 《有点甜》 当手机中的音乐正式开始时，玄鱼跟着节奏和音律同步开口，“摘一颗苹果，等你从门前经过，送到你的手中帮你解渴。” 三句歌词唱完，顾倾如在伴奏中很快学着歌曲中的人唱下去，“像夏天的可乐，像冬天的可可，你是对的时间对的角色。” 那一刻，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这啥歌完全没听过啊，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两人配合那么默契，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第34章 “秀恩爱” 如果说，李贤唱的《爱的旅程》是从苦涩到美好的恋爱旅程，那么玄鱼和顾倾如的合唱，更像是情侣间充满甜蜜的情话和对白，风格截然不同。 整首歌曲旋律优美、轻快，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跳动，感受到爱情带来的喜悦和幸福，让人忍不住拍手跟唱。 玄鱼的声音在发声的技能下控制得刚刚好，欢快轻柔，带着懵懂的顾倾如一路前进，“已经约定过，一起过下个周末，你的小小情绪对我来说。” “我也不知为何，伤口还没愈合，你就这样闯进我的心窝。” 顾倾如初次唱这首歌，况且还是跟着玄鱼合唱，起初还以为玄鱼是准备闹着玩，没想到这首竟然不是市面上的歌，顺着歌词，她想到了以前和玄玉在一起的时光。 对方完全不懂浪漫也从来不会对她说情话，哪怕我喜欢你这三个字顾倾如都没有听说过。 直至今天玄鱼拉着她一起合唱，虽然她们是在对歌词，可是唱出来的时候，顾倾如就感觉像是玄玉要对自己说的话，不禁脸红心跳。 两人当众“秀恩爱”就只有李贤看出来，真是要气得吐血，两男两女还认真听上了。 他们并不是普通的上班族，都买有当下最新款的智能机，当玄鱼说要清唱并且唱出第一句歌词的时候，就有人用手机上网搜索了。 得到的结果都是一片空白，哪怕相似的都没有，难道是原创？ 对此，他们一无所知。 一曲唱罢，玄鱼从唱歌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她嫣然含笑，询问道：“怎么样，我和倾如唱的还可以？” 虽说玄鱼看似是对着大家说，实际上眼睛却是看着李贤。 看出一点端倪的赵诗林笑而不语，其余三人纷纷点头，不管好不好，反正顾倾如的身份摆在那，况且唱得的确有水平，拍手叫好。 李贤嘴角抽搐，越看玄鱼越觉得碍事，明明姿色不错的女人此刻在他眼中竟然变得如此刺眼。 有了玄鱼这一出，李贤心情不在，后半场浑身没劲，喝了会酒后就各自散场了，取车的时候，李贤看到赵诗林在补妆，显眼的红唇和玲珑的曲线，毫无逊色与顾倾如。 刚好心里有团火气，于是对赵诗林笑道：“小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赵诗林闻言合上化妆镜的盖子，笑着婉拒道：“不麻烦李总了，待会我还有一场，您先走。” 李贤闭上嘴直接坐进车里，一脚油门离开了ktv，待他走后，赵诗林点亮手机屏幕，之间壁纸是两个帅哥勾搭在一起的图片，她打开记事本，默默输入一行字。 玄鱼，顾倾如有一腿，李贤，第三者。 至于另一头，玄鱼可谓是志得意满，学生时代被李贤揍过一顿，今天算是连本带利给要回来了，她不是小气的人，许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玄鱼不想在计较。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与李贤同样打算依靠互联网发展，很大概率今后会有交手的，有的是机会。 顾倾如被李贤灌了不少，其实她是真不想得罪李贤，今天接受邀请，算是自己示弱的表现了，结果今天晚上玄鱼却坏了李贤的心情，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还管那么多作甚。 脑袋晕乎乎的，锐利的眼看不出玄鱼心中的小九九，顾倾如此时也只是强撑着，好酒越久越上头，她强撑着意识靠在座椅上，头歪着看向玄鱼，道：“那首歌你写的？真好” 玄鱼摇头，顾倾如的酒气喷了她一脸，好难闻，皱着鼻子道：“不是啦，小时候听一个朋友唱的，我就记下了。你喝了多少，要不要去买点解酒药先用着？” “又是你哪有那么多朋友”顾倾如的声音断断续续，貌似要睡着了。 果不其然，仅仅过了几分钟，顾倾如就开始平稳呼吸了，回到她小区楼下，玄鱼把高跟鞋换下来对小七道：“我背顾总回去，待会我自己打车走，你忙你的。” 小七点头没有说话，看着玄鱼将顾倾如背进楼层后便驾车离开了。 好不容易摸到电梯，玄鱼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顾倾如推进电梯里，累得她直喘气，“真是，时间越久我的力气就越小，背都背不动了。” 玄鱼的话还真没错，前段时间她横抱都能将顾倾如抱起来，现在背着都觉得费劲，看来身体训练是非常有必要的。 她可不想变成娇滴滴的女人样，她要重振男人雄风！ 将顾倾如安置在床上躺好，休息了会，玄鱼便去浴室里取毛巾湿上热水给顾倾如擦擦脸和脖子，顺便脱掉她的外套和白衬衣，有了前一回的经验，这次玄鱼流畅多了。 离开房间，玄鱼又跑到厨房，烧开水准备给顾倾如做生姜茶解酒，趁着这会功夫，玄鱼给江城子打了个电话过去。 忙音过了一阵，她才注意点现在已经晚上10点钟，于是挂断，但江城子很快又打了回来。 江城子：老师，怎么了？ 玄鱼：睡了没？ 江城子：在看试题，我打算12点睡，有事吗？ 水开了，玄鱼用肩膀夹着手机边往水锅里加事先切好的生姜丝和红糖，嘴上随口道：没事，本来是想问问今天工作室那边有没有问题。 江城子：没问题，不过我7点钟的时候回家了，我在过去看一趟？ 玄鱼用勺子搅拌尝尝味，继续道：太晚了，你早点睡，待会我自己过去。 电话挂断，玄鱼将多余的生姜茶装进保温杯里带进顾倾如房间，吹了吹水杯里的茶水，等到温度合适后玄鱼扶顾倾如起来，慢慢喂她喝下去。 “床头柜上我还放了一杯，半夜起来口渴的话就喝。”玄鱼对熟睡中的顾倾如说道，也不管她回不回应。 离开前，玄鱼用毛毯将顾倾如盖好，天气是热了，不注意保暖的话半夜还是容易感冒。 结束通话后江城子就从床上跳下来，想到老师的事业，他就有点不放心，那么多铜钱能换多少钱啊，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听了一阵，确认母亲睡下之后江城子穿上鞋子开门出去。 屋子里黑漆漆静悄悄一片，马上就要走到家门口，就听到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大半夜的你去哪？”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江城子魂飞魄散，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他心里想着工作室中十多台电脑上的账号，于是说：“我有事，出去一会。” 啪—— 灯开了，是江母疲惫和愤怒的脸，“有事？你能有什么事，上学期期末你是考好了，放假你就老是跑出去玩，也不说在家里多看会书，我花那么多钱请私教你是一点都不上心啊，之前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都忘记了？” 说到这个事，江城子心里很是不服气。 他现在整日也是忙的要死，白天去工作室照看账号顺便学习编程，晚上回家复习功课，他读书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忙过，开始辛苦努力了，自己母亲竟说自己没有上进心。 “我没忘，哎呀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我就出去十几分钟，马上就回来了，你先睡。”江城子瞧了眼墙上的挂钟，又过去十多分钟了，跑过去自己也要十多分钟，心里越发着急。 江母在作息上毫不退让，指着儿子怒声道：“大白天我不管你，这么晚了不能出去，赶紧回房间睡觉，你要是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 江城子最烦母亲拿这种事说他，火冒三丈，打开家门砰的一声就跑出去了。 “不回就不回，你也别出来找我！” 第35章 黑客 江城子飞快跑出破旧的居民楼。 夜空下，少年身处现代都市某个偏远角落的街道，路灯黯淡无光，少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点亮着。 小摊贩们已经关门收摊，留下一些残留的破旧水果和蔬菜。 街道两旁散落的垃圾堆与餐馆标识形成鲜明对比，一度漫延的酸臭味扑鼻而来。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只有几个人影穿行在夜幕的空气中，远处传来汽车行驶声和警笛声，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江城子回想自己刚才和母亲吵架，越想越委屈，注意到旁边没有别人，他用手背擦着眼睛快步向工作室跑去。 路灯渐渐变得明亮，就像一下子从黑暗中脱颖出来，江城子跑上写字楼的阶梯出示身份证件后保安边不再理他。 快步跑进工作室内，江城子快速看了几眼，发现老师的脚本居然停止不动了，他看了眼铜钱收益总额在计算一下临走时的数量对比，大致推断出脚本停止运行了1个小时左右。 正打算给老师发去信息，就看到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 玄鱼刚进来发现一个人影立在那里，差点吓死她，好在她极快的按下了电灯开关，看见是江城子，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你不是在家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江城子指着屏幕说，“我不太放心就跑过来看看，不知道为什么都停止运行了。” 玄鱼把一些路上买来的宵夜放到电脑桌边，她注意到江城子眼角有泪渍，没多问，坐下后进入到虚拟的电子数据世界中。 过得半晌，玄鱼双手离开键盘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串腰子咬了口，并示意江城子也吃点，少年闻着烧烤的香味不客气的拿了串牛肉大口咀嚼。 “被入侵了，但问题不大。”玄鱼镇定自若的从小冰箱里拿出两罐饮料放到桌上。 江城子接过老师递来的汽水，喝了口，心情好了很多，疑惑道：“什么是入侵？” “现实世界可以将这种人称之为强盗，小偷，劫匪，而电脑的网络数据里，这种人称为黑客。”玄鱼慢条斯理解释，素白的双手再次摸上键盘。 自从熟读《黑客江湖》一书后，玄鱼对整个计算机网络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入了解，加之顾倾如的遭遇，让她更确信未雨绸缪的做法十分必要。 小猫吃鱼最新版的v031集成了一项内置反制功能组件，此功能并非将来客拒之门而，而是让对方留下足迹。 就好比游荡在森林中的偷猎者，他们一击落空迅速撤离，但湿润泥泞的土地留下了他们的脚印，如此，便能让更多肉食者追踪到他们，反客为主。 在网络安全技术模块的攻防体系中，如想彻底根治来犯者，要么确保自己的门足够坚硬，足够厚；再者就是与强盗和谈，最后便是还击，往往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拿到入侵者的ip地址是重要的反击手段之一。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以前—— 某打金工作室花重金雇佣数名黑客，解析了玄鱼用来自动打金的游戏角色，通过追踪地址非常顺利进入到东海市的网络中，并根据ip地址直达玄鱼的工作室。 然而，几名黑客却被一道矮墙阻挡，见状，几人纷纷意识到这个打金工作室有行家坐镇。 一般而言，入侵过程中要么是坚固无比的钢铁高墙，要么就是菜鸟式的空门大开，像这种树立矮墙的，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为了保险起见，几名黑客各自用上自己的电脑，顺着线路来到矮墙面前，对方竟然安装了专属的防侵程序，如此已经说明强闯无效，但对方立的矮墙，又给了机会。 几名黑客商量后一致认为应该继续破译，毕竟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 然而，经过半小时的猛烈进攻，他们才发现矮墙后面是高墙，起真正目的是引导他们面向围墙中间的大门，显然对方不仅技术过硬，而且极有想法，通过接连不断的让他们进攻留下足迹，最后还引导走向。 这时，已经到最终回合了。 几名黑客纷纷看向领头，领头人犹豫了会，最终在雇主高额的资金和自信之下带领众人向着围墙大门冲锋而去。 结果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他们非常顺利破开了对方的防火墙进入到主机里。 “卧槽，十多台机子上百个游戏账号，通通都是全自动打金，这一天能有多少利润？” “简单估算也有上千了，看样子这工作室规模还不大，要是在增加机子，收益不敢估量啊。” “你们还是太年轻，看账号有什么用，先看这行家用的什么技术，如此稳定的脚本它没拿出卖，肯定有打算盘，我们把它的源码扒出来卖给雇主，肯定还能打大捞一笔！” 说罢，有人开始潜入主机的硬盘和内存当中试图搜寻数据，而领头人则喝止道：“都别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姜还是老的辣，但为时已晚，其中一人在运行内存中触发了某种防御机制，导致所有电脑都进入到自我保护状态中。 这群黑客犹如瓮中之鳖被死死关在城池内不得动弹。 “糟糕！出不去了，要不要断网线？” 军心瞬间大乱，它们从不知道龙国中除了某些行业大佬，还有谁的反之手段如此超前，明明技术并没有太过高超，但独特的防御机制却让他们束手无策。 领头人阻止道：“太晚了，看样子正主不在，我们赶紧找机会出去抹掉痕迹，不然被这人追击我们恐怕难以招架。” “确实，碰一碰再说！” 暂时稳住军心，领头人身先士卒闯入玄鱼布置的陷阱，茫茫字母和数据拼凑成一幅简单的动画，黑客们围在一起仔细打量，是一只猫和一条鱼。 他们是猫，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鱼的防御代码蚕食就能顺利离开，也是对方明面上留下的唯一破解方式。 有了退路，所有人加入这场猫吃鱼的游戏中，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条鱼非常灵活狡猾，东躲西蹿，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小鱼体型越来越大，尾巴越来越长，隐隐变成了一条怪蛇。 而他们控制的猫却越来越小，变成了老鼠，眨眼就将他们吞噬，意识到中计时已经来不及了，齐齐失声道，“完蛋了！” 第36章 网络入侵 黑暗网络中的散兵游勇，其计算机技术火候不算高深，这本就在玄鱼的算计当中。 试问，一个真正的技术大牛，哪有功夫和你搞脚本外挂这套，实在掉价而且浪费时间。 江城子看得入神，玄鱼输入不同的指令调出小猫吃鱼的隐藏日志，从中可以看到防御机制的运行记录。 当这些黑客入侵工作室的网络时，小猫吃鱼内置的防御系统就已经启动了，以虚张声势的方式展示自己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然后引导黑客进入到小猫吃鱼提前准备好的诱饵计算机中。 小猫吃鱼的数据库经过玄鱼改造，机密数据和敏感文档早已设置了隐藏权限，哪怕夺取了计算机的最高控制权，没有拿到隐藏权限也休想看到。 如此一来，外来者将要花费大量时间检索本地的各种数据，如文档，源程序，图片等等。 只要他们与这些文件产生交互，那么便会在小猫吃鱼的防御机制里留下缓存，无论清理与否，都会留下足迹，极为麻烦。 至于那个猫吃鱼的游戏，不过是她炫技的手段之一。 以此来检验当下黑暗网络中的黑客水平，综合评价的话，对方水平最高的应该拥有4级编程技术，3级信息技术，和2级网络信息技术，对她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 江城子看着一串串数字符号，烤串都忘记吃了，惊讶道：“这些ip地址就是所谓的黑客吗？” “不是，ip和地址的意思相近，但也可以特指某个地区，它就像你的住处而已，我们可以根据详细的ip地址来查到这个人在哪里上网。” 玄鱼双眸紧盯着计算机屏幕，根据她所掌握的ip地址进行反向入侵。 在此之前，她需要将自己伪装成外国地址，毕竟，黑客在当下的计算机安全法中一样属于违法行为。 她拥有降维级的编程理解，自是艺高人胆大。 根据小猫吃鱼日志中的入侵痕迹，玄鱼迅速来到几千公里外的网络世界中——南城，龙国以南的一座边境大都市。 信息显示，利用此ip链接的用户已经离线，玄鱼可以理解成这批黑客在入侵失败后全部都已经断网离开，防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在网络世界里找到这群人的身份和户籍，但可以确定的是，她能将大概范围锁定在一个高档的住宅区中。 因为ip地址具有连通性，玄鱼在小区的主管计算机里查看到了每家每户的物业账单，从消耗的电费来看，此地的确有工作室存在的痕迹。 由于当下人们网络安全防范意识薄弱，玄鱼仿佛化身上帝，随意掌控网络计算机中的一切。 不过，她并没得意很久，因为主管计算机安装了杀毒软件，它和小猫吃鱼一样，内置了防御机制，不过在玄鱼眼中，这种杀毒软件的附属品就是样子货，对她而言完全无法构成威胁。 使出一招金蝉脱壳杀毒软件就无从捕捉到玄鱼的踪迹了。 通过排查消费账单，玄鱼很快入侵到一家开销电费最高的住户家里，通过检索这家的电脑设配，发现还安装的摄像头，玄鱼利用远程技术将摄像头暗中开启。 江城子顿时被吓了一跳，此种手段简直恐怖，哪怕是看着，他都感觉自己的手心里渗出了汗珠，反观老师，仍旧一脸平静。 可以试想，当你整日安安稳稳度过生活时，却没有发现暗中竟然有人可以在几千公里外的电脑上监视你，该是何种心情？ “他们就是黑客？”江城子通过摄像头看到房间内的场景，有几个人正在喝酒聊天，不过没有声音。 “应该是雇主，他们雇佣黑客想要拿到我的脚本源文件，但看情况这群黑客应该是当地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里。” 玄鱼辨别了一下房间内的人员，一个个都是年轻人，比较豪华的家内装饰，物品摆放凌乱，很多泡面桶被堆在地上没人收拾，衣服裤子也到处都是，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却连一个肯收拾的人都没有。 这些应该都是武林风云录中的一个打金工作室，看样子也的确挣了不少钱。 可能那群黑客离开前并未告诫雇主玄鱼的真正实力，当然，就算是说了短时间内没有找到更厉害的人依然无济于事，此刻，玄鱼正在电脑另一边监视他们。 由于没有切断网络，玄鱼转移阵地来到他们正在打金的电脑上，数量远比玄鱼工作室的要多，足足30多台电脑，由于这些电脑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具体都有哪些设备，玄鱼就不得而知了。 “敢动我，拿点利息再说。”玄鱼将她们的铜钱全部汇集到一起，然后对江城子说，“去开个号领钱。” “好嘞。” 江城子兴奋的搓搓手登录了许多满级的角色账号，在玄鱼的操作下，轻而易举通过游戏邮件嘎嘎领钱，最后删除发送记录，白赚铜钱，按照目前的交易比例来算，获利元。 数目远远超出玄鱼的估量，这个工作室的账号远比她的多，但所用的刷金外挂效率和稳定和自己的小猫吃鱼完全无法相比，去掉时间因素，这批铜钱很有可能是一个多月的存货，损失可谓惨重。 江城子都看呆了，根本没想到所谓的黑客竟能如此强大，老师只动动手，几万票子就到手了，而自己母亲去工地辛苦一天也不过一百来块，就赚个辛苦钱。 “没事了，说说你，怎么哭了。” 玄鱼将铜钱用小猫吃鱼整理好，这才转头看向江城子，照他的性子，发生了什么事玄鱼多半也猜的出来。 江城子低下头扭捏了一阵，说：“家里吵架了。” “回去，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以后晚上离开前你把电脑都关了，晚上不开，早上来的时候在开。”玄鱼起身收拾好刚刚吃剩的垃圾，今天她累了，懒得再说什么大道理，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嗯。”江城子看着老师离开，小声应答，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隔天一早，玄鱼打着哈欠起床，先是去隔壁机房看看服务器有没有问题，然后才进卫生间洗漱，然后将昨晚的行头换成运动装出去晨跑。 一路向唐人区的商氏武馆慢跑，心里计算着这笔钱该怎么用，首先要换个地方住，这里全是大老爷们，天气越来越热，自己穿些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出去老是被盯着看，心里不太舒服。 然后就是投资，大概方向她已经想好，参照平行世界中的游戏平台，自己先打造一个样板出来塞点有质量的游戏进去打出知名度，想快速又大把的赚钱，还是运营网游来得快。 之后便正式成立自己的工作室，看看有没有机会和顾倾如合作，她倒有点好奇，在工作上顾倾如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第37章 打造游戏平台理念 小跑来到商氏武馆时玄鱼已经气喘了，有气无力的踏进武馆大门。 由于今天是工作日，武馆内并没有几个学员，清一色都是教练，见到玄鱼进来，有人喊了商练青一声，没过一会，穿着练功服的商练青便从内场里出来了。 “早上好，看样子不是很勉强嘛。” 商练青观察了一下玄鱼的运动状态，认为还有提升的空间，先前制定的训练计划里只包含了晨练，其中第一项就是利用小跑的方式来到武馆。 “是不勉强，但是腿软了”玄鱼揉着自己的大腿，大口喘气，她开始怀念自己男性的身体了，随即，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用手机给自己强化一下身体在继续锻炼或许会轻松很多。 商练青上前拍拍的玄鱼后背，笑道：“刚开始谁都这样，习惯之后就轻松了，先吃点东西再练。” 商氏武馆是锻炼饭食计划一条龙服务的，学员只需要交钱，其他的事情按照计划来进行就可以了，没有弯弯绕绕。 路过一处院子时，玄鱼看到许多老大爷在空地上打慢拳，样子惬意得很，玄鱼跟着商练青来到类似于食堂一样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厨房。 和武馆内复古装饰的风格不一样，这里处处都透露着现代化气息。 根据商练青提供的饮食表领了一份营养餐，分量少得可怜，关键都是水果酸奶坚果蔬菜一类的，在玄鱼的胃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 “哇，就吃这么一点点，太少了。”玄鱼有点嫌弃的说道。 商练青端着超大分量的营养餐坐到餐桌边，好奇道：“不少了啊，你平时都吃很多么？” 玄鱼盯着商练青的大瓷碗，十分肯定的点头，郑重道：“和你一样多。” 最终，商练青在玄鱼的饮食项上加到了最大分量，她也想不到，居然会有女孩子比她还能吃，甚至有可能比自己吃的还多，明明不是经常锻炼的人，却意外吃得很多？ 因为玄鱼属于初学者，所以商练青制定的计划中，早上时间玄鱼以学习瑜伽为主，下午还有时间过来的话再学点其他的。 瑜伽练习可以通过各种体式、呼吸和冥想练习，帮助人体改善身体柔软度和力量，增强身体协调性、平衡感和姿势，促进身心放松和稳定情绪。 在传统上，瑜伽是修行方式的一种，在所有健身活动中瑜伽是最受女性欢迎的，但也并非只适合女性，男性同样可以学习，不过，瑜伽强调柔软度和灵活性，所以各种动作更符合女性身体结构和运动方式。 玄鱼本就穿着运动装，就没必要换衣服了，商练青从简单的式子动作开始教起，动作幅度很小且缓慢，在此过程中，商练青发现玄鱼的身体硬得不行，根本拉不开，特别是玄鱼的双腿，九十度都弯不了。 于是商练青改变计划，帮助玄鱼将腿部拉开，否则往后训练许多动作都做不到。 拉腿的过程缓慢而痛苦，玄鱼被拖到墙壁的扶杠处，慢慢抬腿把脚放上去，劈成钝角，慢慢弯腰做伸展。 “痛痛痛不想练这个了”玄鱼皱着脸在商练青的监督下一下一下弯腰，酸痛感从大腿上不断传来。 商练青双手环胸，好笑的说道：“痛也要练，亏你以前还练过拳击呢，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商姐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要啊，9点钟我才走。” “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 好不容易熬到商练青即将要上班的时间，玄鱼的小脸蛋上已经冒出了许多细腻的汗珠，红扑扑的脸有几分少女朝气和诱惑，令商练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哎，人比人气死人，明明25岁了皮肤还这么好，这就是传说中的显年轻？”商练青塞给玄鱼一条干净的毛巾，颇为羡慕的说道。 玄鱼把脸上的汗水擦掉，揉着酸麻的大腿，没好气的说：“显年轻有啥用，老了，不中用了” “哈哈哈！”商练青哈哈一笑。 “商姐姐，附近有没有租房啊？”玄鱼想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是时候换个地方住了，正好唐人区的环境她挺喜欢的，古色古香还很安静，非常适合她日常居住敲代码。 “有，不过价格上只高不低。”在商练青的印象里，玄鱼不像有钱人，唐人区的地价可是东海市第二高的，哪怕租房也极贵，普通打工人根本住不起。 玄鱼并不在乎，她手里已经有了闲钱，往后只会更多，没必要省着，该用就用，于是开口就说，“钱不是问题，我想要50平左右的，就我一个人住，不想要太小也不想要太大，差不多就行了。” “50平，很急吗？不急的话我过几天帮你看看。”商练青干脆的答应下来，她在唐人区从小住到大，除了老一辈，没人比她更熟悉这里了。 “也不是很急，麻烦你了。” 等商练青去上班后，玄鱼也赶紧溜了，她七点钟跑到武馆练到现在有两个小时，差不多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玄鱼随手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吃不饱的感觉很难受，特别是玄鱼需要用营养值充电。 用脚本刷金赚钱的路子在玄鱼看来差不多接近尾声。 由于各种工作室的介入和玄鱼自身庞大的铜钱供应，整个游戏服务器中的铜钱数量都出现供大于求，如此促成交易价格下跌，哪怕刷的铜钱一天比一天多，但赚的永远没有第一次那么富足。 接下来几天，玄鱼都浸泡在小猫吃鱼和武林风云录两款计算机应用中。 早上锻炼，晚上偶尔也会去学上两手防身术，在商练青的建议下，玄鱼购置了两瓶防狼喷雾藏在包包里，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科技的力量远比肉体强。 期间顾倾如来过电话说了西游记运营方面的事，玄鱼用自身的理解提出建议。 顺着西游记爆火的潮流，将顾倾如旗下的创新中文网朝全平台推广，并征集吸纳各种网文小说作者，以征文的方式先挑选培养一批选手，制定固定或分成薪酬的方式，为创新中文网产出稳定优质的网络文学内容。 顾倾如听后若有所思，大受启发，不过，玄鱼的做法太过超前，她想的是，如果此项目能真正实施下来，说不定会对今后的互联网文学产生一定影响。 毕竟能在家里工作，敲敲键盘打几个字就能赚到钱，少说也有7成的人会心动并付出实践。 玄鱼明白顾倾如的顾虑，毕竟她的公司走的是系统软件类的路子，如果将重心投入文学创作，那么前期在计算机领域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还要重新招聘人才，万一项目扑街，可真是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了。 紧接着，玄鱼一拍大腿，转念想到，顾倾如在网络游戏领域有了一定根基，为何不用平行世界中的那套发展模式贯彻到顾倾如的公司上呢。 本来还聊着关于西游记方面的事，玄鱼直接来了个180°跳跃，问起顾倾如旗下有多少款拿得出手的游戏。 就是此时，顾倾如那头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回答，可得来的消息是她一款游戏都没做成，大部分都是基于目前龙国当下所产出的本地游戏和外国的盗版游戏。 说起盗版别人的游戏，顾倾如倒没有羞愧，玄鱼也不在乎。 之前正在开发的游戏项目被李贤入侵导致腰斩，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将空出来的资源都集合在运营网页游戏上了，不过网页游戏的弊端太过凸出，各种外挂层出不穷，根本就封不尽。 玄鱼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就是打造和平行世界那边类似的精品游戏平台。 当前龙国国内买断制游戏屈指可数，其技术被国外技术碾压，一来无法生存，二来还没开始产生收益，破解版就出来了，直接暴死，就是因为国内没有玄鱼才想如此做，抢先占据游戏市场。 顾倾如听了玄鱼的想法，很快悟到其内核支撑点，游戏平台需要的是游戏，但她可没有足够的资金去找能为她提供优质游戏的合作伙伴。 玄鱼沉吟片刻，纵观当下龙国内已经出现的游戏水平，想要快速打开游戏市场，就必先要一款能快速冲进游戏群体中的游戏，而且还不能有任何操作难度，简单上手。 思来想去，在平行世界众多的游戏海洋中，玄鱼最终敲定购买一款名为cs15的fps游戏，面对当下贫瘠的互联游戏产业，能够实现区域网普及大众且能快速获得男性玩家喜爱的，无疑是这种简单竞技类的枪战游戏。 第38章 游戏项目 自己世界中的发展远远没有到达平行世界那种科技水平，图像质量高端，文件容量巨大的电脑端游戏，别说运行了，就单单看50gb的容量，用现在网络的平均下载速度200kb\/s计算需要3天左右。 下载时间都是问题，就别提会有多少人玩了。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前提是要会喝酒，要能进巷子喝酒才行，酒再香有什么用？ cs15的全称是unter-strike 15，它是平行世界那头1999年发布的一款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由着名的《半条命》（half-life）游戏模组之一。 unter-strike系列游戏在全球范围内都有着广泛的玩家群体和影响力。 在此如此优秀的背景和前提下，玄鱼才敢自信打包票购买，并为自己以后的工作室铺路。 游戏购买需要消耗30的营养值，玄鱼用手机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健康状态，营养值97，健康值99，满足购买条件。 稍作准备后，玄鱼确认了购买指令，熟悉的晕眩感涌上脑门，随后，手机商城中显示软件要明天早上才能送来，玄鱼查看订单，发现游戏是以光盘的方式来运送的，所以走快递很正常。 吃了些东西后玄鱼今天就不打算出去了，虚弱感让她觉得走路都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巴不得24小时都躺在床上。 走到隔壁机房，玄鱼新建文档做了份关于游戏平台的规划书和项目以及分析报告，对当下互联网的游戏生态进行了大概统计与分析，毕竟她不是业内人士，这些文件最终都会流到顾倾如的手里。 无论游戏还是平台，如果顾倾如不做，那么玄鱼就自己做，她熟悉过平行世界中的游戏发展史。 打击盗版根治破解和外挂是时代大势，她必须紧跟潮流，逆天而行本就是死路一条。 玄鱼仿佛感觉自己身处于三国演义的乱世当中，整本书中，她认为最可怜的角色莫过于诸葛亮。 无论他多么出色，哪怕得到多智而近妖的称呼，依旧改变不了蜀国覆灭的事实。 时代是具有局限性的，蜀汉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存在一系列的问题和矛盾。 蜀汉在政治上存在权力分散、官僚腐败等问题，经济上存在生产力不足、税收紧张等问题，军事上存在缺乏战斗力、军队组织不严密等问题。 这些问题导致了蜀汉的社会基础和政治经济基础的薄弱性，难以抵御外部的攻击和压力。 其次，蜀汉与曹魏和东吴之间的战争，尤其是蜀汉与曹魏之间的战争，对蜀汉的影响非常大。 曹魏拥有更强大的军事力量和更稳定的政治局势，而且在战争中还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使得蜀汉面临着极大的压力和挑战。 在这种情况下，诸葛亮不得不采取一些激进的军事行动，例如进攻长沙、荆州等地，以期扭转战局。 但这些行动也加剧了蜀汉的军事压力和战争疲劳，此外，诸葛亮作为一个人，也有他自身的局限性。 他虽然聪明智慧，但也有些盲点和错误判断。例如，在定军山之战中，他没有考虑到曹魏军队的实际情况，采取了错误的战略，导致蜀军惨败。 此外，在处理政治和军事上的决策时，他也存在一些缺陷，如果没有刘禅，说不定诸葛亮还能创造奇迹，可惜的是，历史就是现实，没有如果 东海市顾氏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大楼30层上的办公室内，剪了短发的顾倾如坐在办公椅上审视着材料，眼镜后的目光陷入思量。 人设均来自ai工具制作 没一会，电子邮箱里收到一封信件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她的私人邮箱，一般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地址。 看了眼发信人——小鱼，脸上风云变幻，最终将脸颊埋入自己的双手中，身体颤栗的抖动起来。 她依稀记得两人第二次见面时的对话，她清楚记得，那时候自己对玄鱼说的是自己在计算机网络系统公司上班，从未说过自己的职业和位置。 可如今，两人接触以来，玄鱼表现出来的种种，哪怕玄玉真的是她哥，两人在对话与交往时的默契远远超出了朋友间熟悉，所以，玄鱼的这封信件，能不能算是玄玉就是玄鱼的证明？ 否则， 玄鱼有什么理由，发这些东西给一个在别人公司里打工的普通员工呢，起码是玄鱼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镇定自若，对自己的身份从来都不表现出好奇。 暂且抛掉脑海中对于玄鱼的想法，顾倾如点开信件，里面有许多文档附件，大概内容是之前她们商谈过的，关于打造精品游戏平台的相关事项，她一份份文档仔细阅读。 本以为玄鱼是个外行人，没想到在阅读之后竟发现她的见解和理解远比她们交流时所表露出来的感觉更要超前。 玄鱼的想法太前卫和新鲜了，就连顾倾如都想要亲自品尝，但她不是玄鱼，她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将影响公司上下所有人，所以她有顾虑，需要谨小慎微。 创新可以使公司保持领先地位，并取得成功所带来的好处，例如增加市场份额、提高品牌知名度以及巩固在行业内的地位等。 对于公司而言，与守旧相比，成功的创新更为重要，因为能给公司的财务业绩带来积极影响，她太需要了。 然而，创新失败会浪费大量时间和资源，导致公司出现困难并耗尽资金储备，往往创新失败还会导致品牌形象下降，市场份额减少，从而降低企业的竞争力。 总之，长远来看，如果想在行业中占据一席之地，顾倾如认为冒着风险实施创新是值得的，前提是必须谨慎地收集信息，并做出明智的决策。 想到玄鱼很久以前和她说过想要创业，至今都还不清楚玄鱼会以哪种方式创业，如今看来，苗头已经显露了。 “顾总，午饭时间到了。”思考间，门口传来女声和敲击门板的声音。 回过神，顾倾如发现饭点都过去了，她不知不觉思考了几个小时，索性靠在办公椅上休息一会，嘴里道：“下班在吃，创新中文网建设得怎么样了？” 来人是公司的法人与商业律师萧玖白，同时兼任顾倾如的秘书，虽然没有命名和挂职，但许多事情都是萧玖白协助帮忙处理的。 “一切顺利，按照计划，美术和技术组加班加点将网页布局做出来了，并且在网站内的每本书籍下开放了评论区。 近段时间出现了一些西游记抄袭和引用古代传记的留言，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删评，而是雇佣了许多水军进行反击和论证，有些读者和网友也加入进来，帮助我们做到了积极影响，并没有出现大问题。” 萧玖白简练的报告着工作进程和结果。 一身洁白的西装，姣好的面容上戴着一副白边眼镜，无论是说话还是穿着打扮，她的样子总令人赏心悦目。 “这是项目报告，您要买的耳塞我已经买来了。”萧玖白将怀里的工作报告放到桌上，并拿出顾倾如吩咐她购买的东西。 因为萧玖白简单叙述了工作内容，所以顾倾如大致看了一眼便将工作报告放下了，转而将玄鱼的调查和分析报告打印出来交到萧玖白手里。 “这份文件你看一下，有什么想法？”顾倾如看向萧玖白，带着期待询问道。 对方虽是商业律师，不过自从对方进入自己的公司以来，所表现出来的工作素养和能力远超同行业的其他人，很多时候，她做某件事都非常重视萧玖白所提出的意见。 萧玖白拿起玄鱼的报告分析仔细过了一遍，她与顾倾如一样，目光中闪过兴奋和跃跃欲试，自己都心动更别说坐在高位上的顾倾如。 她可能不了解顾倾如这个人，毕竟她们相处的时间不过两年尔尔，但她清楚身处在总裁之位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呼，野心家。 沉思片刻，萧玖白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道：“非常前卫的想法，很有诱惑力。当前市场根本没有这种理念，如果我们领先投入，那么就是行业的先驱者，考虑到风险和收益，我认为其中的利润回报远远要高出风险，若是打算试试，将是横跨网络游戏时代的一次尝试。”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不过公司目前还的资源分配并不充足，真要执行起来，其他项目就要搁置了。你先去做一份详细的市场调研报告，等结果出来在做其他考虑。” 萧玖白领命后离去了。 待她关上门，顾倾如拆开包装盒拿出耳塞，插到手机里，播放起几天前玄鱼和李贤那时的录音，前面几句还算正常，她饶有兴致的听着，拿起茶杯喝起茶来。 结果很快玄鱼冒出了一句，“倾如是我女人，你认为呢？” 顾倾如一口茶没咽下去狠狠呛在了喉咙。 第39章 萌芽的游戏项目 “咳咳咳” 顾倾如把嘴里的茶水都给喷了出来，桌面，裙摆，丝袜上全都是，慌忙的拿起抽纸擦拭着，脸上染起不可思议的红晕，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让她呼吸都急促起来。 紧接着，耳塞里的声音继续传来。 “你可以笑，毕竟这事倾如都不知道，但我相信，每日朝夕相处，终有一天倾如会接受我的” 顾倾如没有看到当时玄鱼的表情，听了这句，她的身体无力软坐回了办公椅上，作为一家公司的领袖，她头一回感觉如此的羞耻？ 她们明明都是同性别的人，玄鱼怎么能说这种话？就算是开玩笑也未免太过了，万一被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顾倾如心如乱麻的，隐约间，她还有一丝高兴，她知道玄鱼是为了气李贤故意这样说的，但她就是忍不住会联想到其他事情上来。 想起以前读书那会，玄玉那榆木脑袋从未对她说过任何情话，看到别人手牵手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她是羡慕得不得了，哪怕用期望的眼神看向玄玉，最终玄玉只是会说：我们去图书馆，听说又新进了一批教材。 玄鱼说她是玄玉的妹妹，顾倾如叫小七去查过，两人在纸质材料上的确是兄妹关系，可疑点是，两人都出身于同一家孤儿院，念的同一所初中，高中，大学。 她以前就和玄玉同一个班级的，但她没什么就没有见过玄鱼，像那样好看的女孩子，多多少少都会在男孩子间听到一些比拼谁谁谁更好看的传闻，但她就是没有，完全记不起来。 在出生资料上，玄鱼和玄玉并没有血缘关系，可两人的眼睛太相像了，特别是说话方式。 她与玄鱼关系可以说是很好，玄玉的离开几乎让玄鱼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时间来到八月下旬，东海市的热空气已经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走在大街上，不撑伞几乎能将人融化，一层层热浪漂浮，看着就渗人。 玄鱼因为cs15的购买而休养了好些天，时空快递又是准时准点送达，手机商城内显示送达的时间准确得分秒不差，玄鱼有点好奇，这种超时空的产物究竟源自于哪个时空，亦或者未来？ 宇宙几乎全部都是未解之谜，在遥远的亿万光年以外的虚空黑暗，玄鱼认为，以她们现在的科技水平，哪怕再过1万年，也不可能突破宇宙的极限。 所以当玄鱼想利用手机修改自己的身体数值时，她特意去商城中搜索有没有所谓的修行法门，实现永生啥的，结果和她预想的一样，修仙没有，练气练体倒是挺多。 基于好奇，玄鱼花了10的营养值购买了一本名叫《引气诀》的书。 里面记录了关于如何练气并引导发挥实质性用处，玄之又玄，看了好几天玄鱼都没有入门。 之后出门去图书馆查阅了一些比较出名的古籍，才终于了解一二，并买了四五本工具书辅佐阅读，才终于摸到门径，开始配合锻炼练习引气诀修炼身心。 拜托商练青寻找租房的事情还没有消息，炎热的夏天，没有必要的事情玄鱼尽量不出门。 工作室那头有江城子看着她是挺放心的，之前江城子和他母亲闹矛盾被自己几句话给叫回去，可能江城子并没有和母亲坦白他与自己的交易，一直隐瞒着所以才闹出这种事。 好在江城子听话，没闹出幺蛾子，不然玄鱼可就难办了，被人说误人子弟可不好，至于教师网上，她选择不接单，挂着处于工作状态不接受任何新订单，她要做的事太多了，私教这条路暂时用不上。 时间慢慢过去，时间来到八月末，武林风云录迎来了自玄鱼接触以来第一次大更新，全新的装备和副本，并提高了网络安全等级。 小猫吃鱼脚本经过玄鱼操作数次迭代，版本来到v041，武林风云录的安全技术员水平在玄鱼眼里依旧不够看，但却足够让其他工作室喝上一壶了。 极大多数脚本和外挂拉闸，封禁名单高达上万，玄鱼浏览着武林风云录背后的开发团队——侠客网络，他们的团队成员信息，无一不是龙国与外国名校出来的优秀软件工程设计师，至于安全技术团队却没有看到相关介绍。 玄鱼揣摩着下巴，打开手机上的个人信息栏确认一遍自己的技能等级。 电子信息技术：4级，网络信息技术：4级，计算机编程技术：5级，外科医学：5级，厨艺：2级，唱歌综合等级1：（呼吸控制1级，声音发声1级，艺术演绎1级，乐器调节1级） 原来自己这几项技能放眼当下业界内优秀从业者的水平，已经这么能打了啊。 打金工作室和外挂拉闸以后，玄鱼的天下钱庄几乎成了唯一的买进渠道，其稳定的产出和数量令游戏内各大土豪玩家与工作室瞠目结舌。 很多工作室都想附庸到玄鱼旗下做代售，玄鱼直接不给予理会，野路子的团队合作不稳定因素太多，目前自己的收入趋于稳定，况且，在各大工作室都被游戏管理员封禁以后，铜钱价格回暖，至少上升了4个点。 天下钱庄的名声大噪令所有工作室和卖金者眼红，屡遭举报，到目前为止，因举报而被封号的次数也有五十多次，不过对玄鱼拥有全自动升级功能的小猫吃鱼而言，压根没有任何问题与阻碍，无非是起号在卖而已。 先前用邮箱给顾倾如发送的邮件有了回信，西游记不过只能解决一时的燃眉之急，顾倾如所涉足的领域和根基都扎根在计算机互联网上，冒然转型，远比投资更具备风险。 回信的内容非常简短，并且还有题外话，希望能和自己吃个饭面聊一下，玄鱼也有段日子没见顾倾如了，的确有种想要见她一面的冲动，不过，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找了个理由推辞掉了。 只是，婉拒顾倾如的邀请后，玄鱼一拍脑门，猛然间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完蛋，如此自来熟的发信件给顾倾如，自己的身份不会暴露了？ 玄鱼一下子紧张起来，回想那女人之前的多次试探，自己估计早就被打上身份确定的标签了。 不管了，反正自己现在是女人，就算顾倾如到时候逼问，自己也打死不承认。 如此想好退路，玄鱼将装载着cs15的光盘托人给顾倾如送去，游戏市场仍需要专业人士进行分析论证，她只负责提供技术和想法罢了。 cs15的安装版早已经装载到了玄鱼隔壁的机房中，她看过源码，无论是场景素材还是文件优化，当下低配电脑都能流畅带动，不需要自己在进行优化一遍，属于到手就能用的程度。 光盘送过去的当天下午，顾倾如就用电话回了信息，两人像好多年都没见的朋友，说了好久，最后顾倾如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应该是光盘送达了。 同在本市，送一件东西还是很快的，此时此刻，玄鱼猜测顾倾如应该是带人开始检测cs15的游戏质量，毕竟是件完成品，玄鱼觉得最多明天就能得到确切的信息。 第40章 万 处理完顾倾如这边的事情后，玄鱼着手开始拆解武林风云录的最新更新包，内容容量为300b左右，网速较低的网民就更新速度问题在网上大发牢骚。 就此问题玄鱼想了会，默默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一段英文，之后盖上不再做过多思考。 将更新包单独拎出来进行分析解构源代码，玄鱼发现其中游戏内容有160b，监控组件50b，优化40b，50b为装备材料等等。 玄鱼心神一动，先是对监控组件进行检查，发现其文件稳定参数上升了一个等级，和原来那些安全技术员根本不在同一个批次。 若要和自己相比，玄鱼认为对方的编程等级应该也是5级，但对方的学识与见闻受限于当下时代，犹如井底之蛙，与玄鱼这只翱翔在天际的雄鹰相比，仍旧差了一截。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玄鱼仍然重新在小猫吃鱼上下功夫，肝到第二天凌晨，版本再次进化到v042，其主要作用还是提高稳定性。 居安思危，既然武林风云录背后的团队舍得下血本聘请更高级的安全技术，那么玄鱼也要给予相应的尊重。 小猫吃鱼的底层逻辑与游戏的引擎漏洞有关，简单来说，要么重置游戏更换制作引擎，否则玄鱼就可以一直利用引擎bug编写脚本亦或是脚本。 这些安全技术员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最致命的错误竟然不是他们的技术，而是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游戏底层逻辑引擎。 隔天清晨，空气有点闷热起来，玄鱼爬起床出门锻炼，在锻炼身体方面可马虎不得，不能中断，一旦断了一天，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学习引气诀后，虽未入门，但玄鱼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同，特别是呼吸吐纳，有种奇妙的规律，之前自己一口气慢跑能跑10多米，现在距离翻了一倍还要多，气喘的表现也明显改善了。 一路跑到商氏武馆，没看到商练青，向来这位大姐姐给玄鱼一种乐观开朗，自来熟的热情，经常贴着自己，今天没看到人还有点不习惯了。 看到其他教员在晨练，玄鱼问了商练青的去向，得知忙于工作有好些天没回武馆了，联想到商练青的职务便没再多问。 在自行锻炼之后吃营养餐的时间里，玄鱼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最近的新闻播报，互联网正在萌芽阶段，网络新闻也渐渐走向新的浪潮，许多当下实事差不多都能在网络上查到踪迹。 翻来翻去终于是让玄鱼看到了蛛丝马迹，寻着线索一页页的翻阅着往年新闻，最终在一张记者拍摄的图片上看到了商练青的身影。 玄鱼瞄了眼标题，龙国最美军训教官，顺着链接点进去浏览，竟看到商练青居然是士官级别的军人，网页是三年前了，现在职务依然未知。 图片上商练青一身得体的军装，英武非凡，满脸正气，帅得一塌糊涂，玄鱼都看呆了，难以想象商练青私底下是个开朗活泼的人。 离开商氏武馆后，玄鱼买了点小吃打车直奔工作室，由于天气问题好几天没过去了，今天早上趁着温度还算正常赶紧去看看。 时间是早上9点，玄鱼推门进去的时候江城子正在电脑前专心致志的看书，因为玄鱼的动作很轻，视野也被遮挡，江城子并没有发现走到他身后的玄鱼。 审视了会，软件运转正常，并没有因为游戏的更新而出现bug，虽说她能从出租房的机房服务器里监控工作室的软件运行状态，但终究看上一眼能更加安心。 十多分钟后，江城子回过味来，扭头朝身后看了眼，猛然发现老师就站在自己身后，先是条件反射被吓了一大跳，然后笑起来：“老师，今天你怎么过来了？” 玄鱼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江城子旁边，翘起腿，两人不算陌生，玄鱼在江城子面前也渐渐放下老师的架子，她拿起江城子面前的书籍随意翻阅，然后回答道：“今天有空过来看看，你学到哪了？” 江城子看的是英语书，封面上印的是高一下册，进度显而易见。 “还在死记硬背”江城子注意到老师穿的是热裤，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目光。 玄鱼把课本卷起来轻轻敲了下江城子的额头，说：“老师说的话你忘了？好好想一想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江城子紧张的四处乱瞟，想了几分钟后才回答：“英语要多听多读多写，死记硬背是死功夫，不如多看英文小说，杂志和新闻” “还不错。”玄鱼满意的点头，把课本放回桌面并将小吃递到江城子手上，笑道：“尝尝看，我刚买的。你高二下学期的期末成绩我分析过了，你的优势是语文，物理，数学，其他科目成绩就很差，这三科你多下功夫，其他科目可以先放一放，不急于一时。” “嗯，我知道了。”江城子把头点得像拨浪鼓，拿出串串就吃起来，他平时零花钱都没有，更别说吃零食和小吃了。 玄鱼站起身来到工作室的总机控制台前，这台电脑可以一下子控制工作室中的所有机子，可以方便快捷的在每个账号间进行铜币交易，同时也方便出售铜钱。 “想过以后考哪个大学吗？”玄鱼突然出声问道，手上动作不停，将积攒的半个月铜钱向买主抛出。 江城子被问得一愣，他还真没想过，大学啥的他完全不懂，只是知道如果考不上就没书念了，以前他没有多少向往，虽说现在也是。 “没想过，老师有要求吗？”江城子老实回答。 说话间的功夫，一百多个账号共计2600万铜钱全部以大额方式售出，总金额高达23万，其中就包含之前在其他工作室里搜刮到的数量。 23万数目，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平行世界那头，玄鱼都认为这个数字并不小了，普通人哪怕省吃俭用十年都赚不到那么多，更别说玄鱼只是寄生在游戏里就能获得如此高额的纯利润。 扣去脚本初期的花费，角色点卡，毛毛雨一样的支出在玄鱼强大的编程能力面前，简直微不足道，所以说，她身处的时代到处都是黄金，就看她能不能赚到。 江城子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在与自己说话的功夫就斩获了20多万的收益，否则将再一次击碎他的价值观。 不过，尽管没有直面交易现场，江城子整日泡在工作室里，看着那庞大的铜钱数量和交易价格，心中早就有了估量。 只是没有亲眼看到，他也不相信这些东西能换来几十万的钱！ 第41章 遭贼 玄鱼深深调整了呼吸，计算过最后收益是23万，她心中也是激动得不行。 以前不过就是个保安而已，如今自己轻描淡写就能赚到几十万，怎能不激动，极力压制住情绪，手指离开键盘，过了半晌，玄鱼才开口说话。 “老师没有要求，人生路是自己选择的，别人只能提供建议，不可能永远领着你。” 江城子似懂非懂，他并不明白玄鱼说这句话的意义，他心里只想着如何赚钱，如何能做大事，他将玄鱼视为先锋者，毕竟老师给他带来的理念和震撼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学习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喜欢，但他也知道，现在好好学习才是将他与老师关系继续绑在一起的绳索。 若是没有这层关系，他觉得老师不会像学校里的老师那样苦口婆心劝说自己，在两人第一回见面时，江城子就深有体会了。 玄鱼并不在乎江城子心里具体的想法，当他知道眼前的少年非常崇拜和信任自己，有这点就足够了。 她从包包里取出两千块现金放到桌面上，小小的一沓钞票让江城子的眼睛都直了。 以东海市的经济水平，2000块一个月的工作都是可遇不可求，非专业和有点技术的人员，若非进入电子厂一天做上十几个小时，否则你这2000块根本挣不来。 自己的母亲在工地早出晚归，一个月才堪堪接近2000，如今老师随手就能拿2000出来，让江城子更加确定要跟着老师走这条路到黑为止。 少年人的心性总是直来直去且单纯的，玄鱼也曾经少年过，满腔热血过，对付这种孩子，简直易如反掌。 “原来说好每个月1000的，这个月我多给你1000，希望你以后继续努力，别让你母亲失望，下个月开学的话你就不用来这里了，高三了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学校让你母亲高兴高兴。” 江城子看着2000块钱眼里露出渴望，但听到老师说的，他又不敢去拿了，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老师以后不来教我了么？” “当然来，我和你母亲的契约是签订到你高三毕业的。因为下学期你就高三了，所以学习为重，编程的话等你上大学再说。” 玄鱼道出其中关系，她的雇主是江城子母亲而亦非江城子，她现在是以私家教学网的老师身份来行使权利，必须要遵守职业道德。 听了老师的话，江城子瞬间放心下来，将2000块钱全部拿到手里，眉飞色舞的问道：“老师，我可以告诉我妈妈赚钱的事吗？” 玄鱼摆摆手，道：“最好不要说你真正做的事，我们做的这个你母亲不理解，冒然说出去只会增添麻烦，你可以说是来我家做小工或者其他理由，不偷不抢你母亲不会多问的。” “嘿嘿好，我知道了。老师，今天你的打扮真漂亮。”拿到钱，江城子就有点飘了，主动夸奖起玄鱼的容貌来。 玄鱼白他一眼，被别人夸漂亮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嘴上哼笑道：“我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离开工作室时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太阳的毒辣不会因为玄鱼的美貌而减少一丝温度，反而更烈了几分，幸好玄鱼早有准备，撑起太阳伞。 这样的天气，出租车都难打到，玄鱼不可能留在原地傻等，撑着伞顺着街道向市区内走过去。 她身着短袖白色t恤，下身穿着漂亮的热裤，展现出修长的双腿和丰美的身材。她的长发随意垂在背后，在盛夏微风中轻摇。 夏日的都市街头气息弥漫，玄鱼匆忙赶路，穿过拥挤的街道，没有停留给路人观望的时间。 好不容易找到一辆出租车，趁着夏季炎热，司机要价居然比平时高了一块钱，若是放到以前还没闲钱那会，玄鱼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放到如今，她已经懒得讲价了，浪费嘴皮子和时间。 回到出租屋楼下，就看到大热天的围了好多人，还有穿着警服公家人员，玄鱼靠近后才知道原来整栋楼遭贼了，警察正在统计哪家哪户失窃，被偷了啥等等。 玄鱼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赶紧跑上楼，她唯一值点钱的就是机房里的电脑了，要是都被偷走，那存在硬盘里的数据对她来说将是一笔数额庞大的损失，重新运作又要花费一番功夫。 刚刚跑到楼道里就发现她家的确被撬开了，两扇门都朝内打开，玄鱼进去一看，房间里有明显被翻找的痕迹，衣服内衣裤到处都是，但机房里的电脑没有被动。 玄鱼松了口气，料想这些贼不识货或者人数并不多，如果想要在大庭广众下搬走她机房里的电脑，一个人肯定不行，面对如此情况，玄鱼更加坚定了她要搬走的想法。 由于玄鱼没有丢失物品，警察简单询问她几句后就作罢了，因为还有好多人缠着他，看他年纪不算大，处理这种事经验还没到家，面对满身大汉，加上天气炎热，汗流浃背了都。 玄鱼再次出门去电子市场买了两块存储硬盘，重新回到房间后将数据全部复制过去，这才彻底放心。 来回跑之后玄鱼也是热的满身是汗，房东刚刚给换了锁并说了些好话，无非是想稳住租客的情绪，毕竟发生了这种事，很可能会面临不少人不在续租，经济损失是有，但很快还会有更多人填进来，这就是人口红利的好处之一。 无论房东怎么说，退租是不可避免的了，等到商练青找到合适的地方玄鱼就立马搬走。 抹上沐浴露冲了个澡，玄鱼这才好受不少，满身汗液有味不说还黏黏的，很难受，还是玄玉的时候倒对这种感觉倒不是很敏感。 自从变成女性以后，她发现自己的嗅觉和感官敏锐了不少，真不知道是性别不同而凸出的能力不同，要是能选择的话，玄鱼更希望能保留男性那份优势，安全感才是最重要的。 对着镜子反复看了看细皮嫩肉的自己，幽幽叹了口气。 第42章 修改装备掉落机制 当天晚上，玄鱼穿着三角小内裤和内衣，盘坐在椅子上飞快的敲击着键盘，风扇呼呼的吹着风，但只能带来一丝凉意。 玄鱼目前要做的便是解析武林风云录更新包内的装备材料文件，打击外挂和脚本是未来趋势，游戏背后的团队舍得下血本，说明未来的风向已经吹过来了。 天下钱庄这个名字在游戏里太过招摇，官方肯定早就注意到了，但就是找不到针对的办法，毕竟玄鱼仅仅只是自动打怪刷金的脚本，加上又利用了系统漏洞，安全技术员难以察觉其中关键，无从下手。 如此庞大的铜钱交易市场，必须要有其他产品将其消化。 在玄鱼所读过的《资本与经济》一书中，如果人民经济水平不断提升，市场经济最终会走向饱和，等到那时，铜钱的价格会一落千丈，这对玄鱼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由于她能稳定提供大数额的铜钱交易，许多工作室几乎都被她干死了。 她可以提供更低的铜钱比例价格，正因为她能稳定产出，所以她直接破坏了打金工作室圈子当中默认的规矩，那就是共同进退，共守价格。 而玄鱼本就无意与他们合作，所谓的规矩在玄鱼眼里就是笑话，相反，别人死了她才能赚得更多。 资本的原始积累本质上就是蚕食和吞并，玄鱼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向上的少年，工作室在这种存在网游的游戏厂商看来，就是寄生虫，百害而无一利。 如今看到工作室狗咬狗，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只是没想到的是，在他们一番安全组件升级的打击下来时，玄鱼掌管的天下钱庄竟然安然无恙，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晚上8点钟时，玄鱼终于将游戏的装备材料文件解析完毕，她登录游戏论坛，已经有大佬将官方网页的更新内容搬过来，并出了副本攻略，装备攻略等等。 这次更新内容中，包含了每个职业目前最顶级的武器，需要组队去固定副本不断重复刷，而进入副本的要求苛刻不说还需要极多材料，而材料又可以去其他副本刷取或购买。 玄鱼看了攻略分析，心生一计，决定这段时间减少铜钱的产出，至少50，调控游戏中的经济市场，同时不断输出材料将玩家身上的铜钱全部压榨出来，再反向高价售出收割一波极大的铜钱比例。 正在心中计划走向蓝图，她的游戏界面就跳出组队邀请，原来是帮派好友在拉她做每日任务。 欣然点击同意邀请后进入到一个7人团队中，玄鱼把游戏挂在一边点开小猫吃鱼，输入一段画面捕捉代码后，游戏里的人物就自动跟着他们行动起来，完全不需要玄鱼手动操控。 说实在，玄鱼玩这游戏到现在，还没真正上手玩过多久，完全是靠程序来完成了，她不仅觉得有趣，反而还感觉很浪漫，当然，这独属于程序员的一种心境。 拆解最新装备材料的进度接近尾声，玄鱼立即着手在桌面上新建文档，眼神犀利，像只寻找猎物的猛虎，左右衡量，她敲下几个字，装备，材料，掉落修改。 没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玄鱼终于打算开始将小猫吃鱼更改成外挂，这也就意味着，等她赚够了最后一波钱便就此金盆洗手再也不开发外挂，转而投身更高级别的领域。 等她回过神时，游戏每日任务早已结束，私人信息亮着光，好像有人在私聊她，由于她在帮派里是唯一的女性，所以平常都很多人给她发信息，网络世界比现实有意思多了，放开手脚什么话都敢说。 有些人意图明显，有些欲盖弥彰，想找她拍拖的人帮派里都挺多的，不过，面对这种性别骚扰玄鱼基本都是不理会的。 今天可能也会像往常一样直接关掉聊天框，但她刚刚做完手头的工作轻松下来，看看无妨，于是点开。 前面几条和她预料的一样，直到后面她才注意到帮主原来也私聊了她，是刚刚组队那会的时间点。 帮主：小鱼，你做私教比较有经验，我想问问，如果对方是个娇生惯养，脾气很大又不听话的女生，该有什么办法让她好好读书？ 并不是骚扰，而是提问，玄鱼认真想了会，回答：读书是个自愿的过程，而想要到达这个过程，就必须要达到与这个过程相对应的条件。 过了会，帮主的信息再次发过来：投其所好？ 玄鱼：差不多，因为她可能已经满足并获得所有物质条件，所以要慎重考虑。 从帮主的话来看，这女生八成是自己妹妹，哪家的大小姐才对，面对这种头疼学生，玄鱼还真没办法，不过就她对治江城子的案例来看，以学习作为交易才最为稳妥。 毕竟人与人之间想要达成契约，就必须要有利益二字，从古至今，永远都不会改变。 帮主回了句谢谢就下线了。 玄鱼操控人物在游戏里骑着马转来转去无所事事，游戏的场景与平行世界中那种开放世界的美景可比不了，只能用简陋来形容，可在自己的世界，算得上优秀了。 有了钱之后，玄鱼就买了很多充值卡，毕竟游戏是时间收费制，多出来的点券玄鱼买了很多好看的衣裳，特别是胯下宝马就花了玄鱼200大洋。 有钱的时候做事消遣都不一样了，还是保安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以后会花200大洋在游戏买匹马当做消遣，也会想到自己会充值买好看的时装。 一袭白衣的女将军骑着宝马在山野间游荡，夕阳斜下，突然从树林从冒出一批人马，头顶红字，杀气凌然。 领头刀客：哪来的俊俏小妞，跟本大爷回去做个压寨夫人正合适。 女将军一拱手，礼貌且不失霸气道：本将尚有要事在身，望尔等莫要在此阻拦。 领头刀客：白玉阁的人口气真大，给绑她回去，让白玉阁的过来赎人。 一段字从领头刀客头上飘出，六七个玩家便围了过来，玄鱼见状，立刻在小猫吃鱼里输入一串pvp指令。 只见女将军手握长枪，骑马冲入人群，挑，刺，横，扫，如入无人之境，几个玩家的血条转眼就要落空爆装备，赶紧后撤。 女将军抓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补血加又加攻击buff，继而拍马杀来。 领头刀客抄起自己+12的大刀直接冲过去血战十个回合，每一刀都被女将军的长枪完美格挡，这是每个职业都独有的技能之一，只要时机合适就能减少90的伤害。 刀客就瞧着这玄鱼装备不好准备将她送进小黑屋敲诈白玉阁的帮主一笔，没想到这人pk技术那么好，踢到铁板了。 刀刀被挡？开挂了，但也没听说有专门招架格挡的外挂啊？刀客心中无比难受，自己血量要被女将军一枪一刺给戳见底了都。 玄鱼见时机差不多了，关掉指令并控制女将军扔下一个钱袋子和一袋上好丹药，开口道： 江湖路远，不打不相识，本将的确有要事在身，虽尔等侵犯于吾，但吾非心胸狭隘之人，这些铜钱和丹药可祝尔等养精蓄锐，今后见到同门兄弟，莫要在出手堵杀了。 说罢拍马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刀客：卧槽，这妞也太帅了，技术那么好还那么善良，居然没爆我们装备。 a玩家：还好没爆，不然我这全身+7的丢了可就真的不想玩了。 b玩家：+7还好意思说，老大+12金刀都没打过，只能说我们运气好。 d玩家：老大，还要不要堵白玉阁的人？ 刀客：堵个屁，今天不早了洗洗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第43章 CS1．5的版权归属 商练青的消息没等来，顾倾如的消息先来了。 cs15的质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因为她旗下主营网页服务，因此利用网页服务面对各种群体做了网上问卷调查。 同时将cs15的游戏截图和游戏模式添加到问卷当中，共计1万份调查，想要游玩的人数竟然高达80，这个数量就非常恐怖了。 近段时间正是在做游戏市场的分析与调查，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告知玄鱼，当得到结果，顾倾如再次难掩激动之情，玄鱼再一次给她带来了奇迹，若是真能运营好，那么，cs15便能彻底稳住公司当下的运营状态。 就cs15的归属问题，顾倾如约玄鱼到咖啡厅面聊，玄鱼没有拒绝，换好衣服后出门打车。 看着窗外的街景，玄鱼认为自己是时候可以买一辆车了，要买就买好的，小电驴不是她的菜。 来到目的地，玄鱼推开玻璃门，丝丝凉意流遍全身，咖啡的香气与蛋糕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光线恰好，轻松的钢琴纯音乐慢慢在耳边响起，让人很难不下心神。 玄鱼没来过这种地方，但她现在有钱了，底气也足，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杯自己都没喝过的咖啡静等顾倾如到来。 十多分钟后，顾倾如的身影出现在玄鱼视线中，她还是那么风采依旧，得体的公司制服彰显着她非凡的身份地位。 两人见面，脸上不约而同露出笑意，顾倾如加快脚步向玄鱼走过去，在后者站起来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拥抱，笑道：“好久不见了。” 玄鱼紧张的轻轻推开她，想到几天前自己发的那封邮件，忽然又害怕顾倾如追问起她的身份，于是顺着对方道：“才一周而已。” 顾倾如坐下，向服务员点了杯咖啡，并没有挑明玄鱼的担忧，而是开门见山的说：“你开个价，这款游戏我想买下来。” 听了顾倾如的话，玄鱼知晓顾倾如今天应该只谈公式了，当即放松下来，转口问道：“你真的看好这款游戏的市场么？” 她需要一些圈子里的详细信息。 顾倾如红唇一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调查文件放到玄鱼面前，“当然，国内fps游戏作品稀少，盗版横行，就连国外都处在萌芽阶段只在本地发行，那些做出来的都被破解了，国内论坛到处都是资源，搞得外国厂商避之不及，就连合作都极少，更别说会与龙国的游戏开发商合作了。你先看一下我的项目书，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玄鱼打开文件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国内外较为出名的游戏厂商和最近宣传的同类型游戏，在fps竞技类目的游戏还真没几个，就是说明，这块蛋糕真的能吃，而且她们肯定是能先吃的，就看嘴巴多大了。 接下往下翻才是项目书的主要内容，针对目前的游戏市场，顾倾如认为cs15必须走游玩路线，先吸纳用户群体，提高品牌知名度，然后再继续对cs15进行开发，转而进入线上模式。 玄鱼一口气全部看完，抿了口咖啡心里想着措辞，对面顾倾如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里闪烁着光亮，玄鱼思考的样子和玄玉简直一样。 很多时候，她认为玄鱼和玄玉就是同一个人，可自己的心却不能给到玄鱼身上，因为两人的性别一样，得不到祝福的。 为此，她工作之余也会陷入苦恼，自己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而产生心理疾病，需要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游玩吸引用户群体很好，不过，这款游戏你应该见识了，这点内容，完全不足以支撑线上经营。”玄鱼给出中肯的评价。 顾倾如接过话题，点头道：“我知道，我的技术团队告诉我，这款游戏很像个半成品，但又是个独立游戏，非常怪异，确实很难单独线上经营。之前你就说要创业，现在你是不是心理有想法了？” 她终于找到机会问出来了，就一句简单的话，顾倾如可是暗自揣摩了玄鱼好久，没想到她放的线那么长。 “没错，cs15不过是吸引用户的手段，而并非最终目的。你觉得互联网带来最有效率的改变是什么？”玄鱼反问顾倾如。 “信息的获取和接收速度。”顾倾如即刻回道。 玄鱼素白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目光深远，“没错，互联网给人们带来最大的收益就是信息的获取速度，学过物理的都知道，无论是声音还是光，传播都需要媒介和途径，我想做的，是这样的事。” 顾倾如仔细揣摩玄鱼的话，而后疑惑道：“你想在网络通信方向发展？” 玄鱼没有否认，说：“这是大方向和最终目的，龙国国内的网民还不算多，但以后呢？所有关于互联网的项目都处在萌芽期，我们必须把握机会，将用户牢牢套住。龙国国内虽然已经有多家网络通信公司，但他们水平不行，方向不对，注定走不快，信息是面向群体，而否固定的某个人或某个组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倾如脑子飞速运转，她目前只知道cs15对玄鱼来说是个吸纳用户的工具，而玄鱼的目标是利用互联网的信息便捷来吸收更多的用户，如此想，她大概能猜出一点玄鱼的想法，可她依旧跟不上玄鱼的思维模式。 过了会，顾倾如露出歉意的笑，头一次在玄鱼面前感受到挫败感，明明一周没见，她仿佛又进步了很多，目光更加长远且深邃了。 在针对互联网发展的道路上，对方的理念似乎要超出自己很远的距离。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我手下有一个还没有注册的工作室，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入职顾姐的公司。”玄鱼一改话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 “工作室？” 顾倾如好奇，莫非cs15就是玄玉做出来，要知道，一款游戏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况且之前玄鱼交给自己的西游记也是如此，文字中所蕴含的思考和文字框架，可不是随手之作，同时写小说和做游戏，需要花费的时间根本不可想象。 想到此处，顾倾如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向玄鱼，此时，她才感觉出来，玄玉的影子开始在她身上慢慢散去了。 “是游戏工作室，目前就我一个人而已，我手里现在还有好几款游戏，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打磨。” 玄鱼大方点头承认，她今后的主要目标和现在一样，那就是搞钱，有手机商城在，她想要什么游戏都有，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圈钱然后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原来如此” 顾倾如平静得诡异，她心里早就炸开花了，居然还有好几款，一时间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cs15的完成度堪称完美，虽说还有一点瑕疵，不过，她觉得已经不需要修改了，有些时候，游戏里的不完美反而可以成为游玩的乐趣之一。 更别说玄鱼手上还有哪些作品。 不过，眼下的情况根本不需要过多思考，顾倾如向玄鱼伸出手，诚恳道：“如果你不嫌弃本公司技术落后，那随时欢迎入职。” 玄鱼伸出手正式与顾倾如握在一起，笑道：“你可要每月按时给我发工资，不然我就随时卷钱跑路。” “小鱼妹妹有这种技术，还怕没有工资么？” “不，我只想要顾总发的工资。”玄鱼说得斩钉截铁。 顾倾如想到玄鱼在录音里说的话，想到了某种很禁忌的画面，她面颊红了一下，干咳一声，再次问起cs15的归属问题。 玄鱼随意的说道：“送你啦，就当做我入职的敲门砖。” “你说的，可别反悔。” 聊到正事以外的内容，玄鱼越发随性起来，拍拍胸脯，笑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顾倾如玩味的瞧着玄鱼的胸脯，声音有点暧昧，“的确是很有料的男子汉。” 玄鱼瞬间红了脸， 赶紧叫来服务员结账离开，出门时忽然有人影跑过撞了她一下。 不等她回神，别人都已经跑远了，幸好顾倾如在后面将她扶住了，脑袋靠在顾倾如胸前，软软的感觉让她迷糊了好一阵。 “这人怎么回事？” “估计是赶时间。” 两人没太在意。 “我送你回去？” “不了，你肯定还有事要忙，下次再见。” “那个过几天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想尝你的手艺了。” 一向强势的顾倾如说这话时内心经历天人交战，可她知道，自己不说两人就没有机会见面，因为玄鱼一点都不会主动，仿佛比自己还忙。 她明知道这种感情很可能没有结果，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 “好啊，到时候给我电话。”玄鱼低着头十分干脆的答应，实则是为了掩盖她的不自然，不知为何，总感觉她们两人有种情侣间的扭捏。 坐上计程车晕乎乎的回到家，刚进房门想把手机掏出来，一摸口袋，竟是空空如也，玄鱼回想起刚才自己被撞的一幕，瞬间明了。 第44章 无法遗失的手机 报案？ 玄鱼瞬间就想寻求帮助，可她的手放在门锁上停留了会，还是悻悻收回，没有再踏出房门。 人海茫茫，哪里找去，况且现在的民生科学技术远没有平行世界那头完善，特别是监控系统都没有完全普及，想找一个偷手机的扒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躺在床上闭眼想了会，她还是想不出办法，对方的正脸自己都没看到，上哪找人，线索就此断了。 玄鱼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事已至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没有那部手机，她一样可以做到，大部分知识她早就记在了脑海里，如果自己都不相信，那还能做什么事？ 在电脑的草图上新建任务，整晚的修改，最终将自己创业蓝图中的金手指去掉，在选择是否要覆盖原文档时，玄鱼仍旧选择了保留，说不定手机能回来呢。 熄灯睡觉，此时已经凌晨2点了，玄鱼辗转难眠，心里始终有些空空的，直到4点多钟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无边无际的黑暗梦境中，玄鱼回到过去，回到自己在实习的日子，那段时光在她眼中，简直是屎尿般的回忆。 她梦到自己变回了男生，周而复始遭受排挤和打压，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别人完全听不见看不着，全是无用功，恍惚间，玄鱼猛的惊醒。 睡衣被汗水浸透，黏黏的贴在身上，风扇呼呼的声响中伴随着敲门声。 玄鱼先是看了眼窗外，天色刚亮没多久，想必自己不过是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她下床后来到门边，手里攥着两根筷子，小心开了门。 外面站的是时空快递的小哥，他正蹲在门下反复看着包裹的地址，见到玄鱼开门，他将一个小包裹塞过来，然后诚恳的说道：“如果本次服务满意，记得给个五星好评，拜托了！” 听了这话玄鱼刚想问问手机的事，结果对方一个闪身就直接消失了。 回到房间里玄鱼把包裹拆开，赫然发现里面就是自己丢失的手机，外观一模一样还没关机，打开查看内部储存，发现这手机就是自己丢的那部。 失而复得，过山车似的心情让玄鱼难掩激动，失眠导致的精神萎靡都直接给治好了。 玄鱼把玩着手机，在商城的提示中，有一项等待支付的订单。 自动寻回（此项目自动开启，如需关闭请发送xxxx），每次寻回将扣除5营养值。 用了手机那么久，玄鱼还不知道里面居然还有合同条款，玄鱼支付营养之后进入合同提示选项，终于知道咋回事。 手机除了自动寻回，还有损坏返厂修理和保密协议，不允许透露手机功能与作用，违反此条款将没收使用权限。 主要内容看过一遍，玄鱼彻底放心，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手机丢失或是进水了，只要她愿意，手机就一直能够使用。 由于半夜时睡眠质量不佳，所以玄鱼今天早晨破天荒睡了回笼觉，就不去商氏武馆锻炼了，到晚上再说。 一觉睡到中午，出去吃个快餐后向工作室过去，路上的热量好似能将人煮熟，特别是出租车里，司机不舍得开车载空调热得玄鱼难以忍受，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买一辆车代步。 9月份，江城子重新回到课堂，工作室无人看管，玄鱼便会从出租屋的机房里监视工作室的运行情况，可出租屋没有空调实在是太热了，所以她打算暂时待在工作这边，毕竟配备了空调。 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玄鱼觉得自己的铜钱供应链差不多到头，该进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将自己目前所有的铜钱都抛售出去之后，玄鱼目前的总存款高达33万，这笔钱几乎都是大数额转账，目前自己世界中的交易体系并未完善，哪怕数额巨大，都没有引来银行和公家的调查，可以后就难说了。 所以，玄鱼目前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卷钱，然后退出这个圈子。 因为武林风云录出了新副本和装备的缘故，许多玩家急需大量铜钱来打造装备。 而玄鱼知道，现在世面上就只有她的天下钱庄能稳定提供铜钱，其他打金工作室封的封，失效的失效，整个游戏几乎所有大区，玄鱼占据了铜钱交易市场的78左右，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天下钱庄这个名号。 玄鱼根据《资本与经济》中得到的理论，如果钱成为稀缺物品，商品的价值可能会上涨而不是贬值。 这是因为在钱稀缺的情况下，人们会想要购买商品，而不是把钱留在手中，这会导致商品的需求增加。 如果商品的供应量保持不变，需求上升将导致商品价格上涨。 另一方面，如果钱成为稀缺物品，人们将不得不采取其他方式来进行交易，例如通过商品交换或采用替代货币。 这可能会导致整体经济活动减缓，商品交易变得更加困难，也可能导致某些商品的需求减少，因为人们无法支付更高的价格。 游戏内的经济交易体系就是一个小市场，在玄鱼占据半壁江山以后，她便能轻易掌控全局，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继上次与黑客交锋之后，玄鱼这一次将要正式和武林风云录的安全技术人员展开对战了，脚本之所以是脚本，是因为无法修改数据，而外挂的恐怖，才是安全技术人员的噩梦。 根据先前玄鱼拆解出来的更新包数据，玄鱼很容易就拿到了最新副本产出的装备和代码，经过分析，毕业武器防具的掉落几率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利用材料换取装备才是真理。 玄鱼清楚这是非常基础拉长游戏寿命的手段，但在她眼里，这种基础手段将成为致命突破口。 网络游戏数据存储一般使用的是数据库服务器，武林风云录用的则是ysql。 在当下网络技术中，这种数据库算是标配，而在安全上来说，远远不及平行世界那23年才出现的最新防御模式，连车尾灯都看不到那种。 玄鱼用超出十几年的眼光来看待过去的技术，简直与降维打击无异。 她随便用几个角色组队，然后简单编写了一个自动刷本功能，在进入地图的瞬间，玄鱼本是计划着先读取本地数据，能不入侵服务器就不入侵服务器。 看看武林风云录的技术团队是如何将副本材料爆出来的，没想到玄鱼在检测浏览本地数据时，却看到一组自己眼熟的物品编码。 编码对应的物品不正是材料么，玄鱼那葱玉的手指疯狂在键盘上敲击着，好似钢琴，组成了美妙的数据乐章。 先是将编码替换，然后修改数据地址在放回原位，让这段数据反馈回到云端服务器，如此，爆出来的物品才能真正保存在账户里，因为网络游戏的数据并不保存在本地，每一次登录都是在服务器中读取数据，而要真正实现物品修改，就必须要将数据保存在服务器中。 只是令玄鱼没想到的是，武林风云录的技术团队，竟然会在进入副本时就已经将本次会爆出的东西用代码发送过来了，让玄鱼省下了入侵服务器的麻烦，减少暴露风险。 技术团队如此做法其实是弊大于利，无外乎他们的技术团队水平不行，如果其实力与安全部的人相等，就绝对不会将数据发送到玩家的本地存储中了，而是直接在云端就将数据直达到玩家的网络中。 当然，这种技术在她的世界属于高端手法，可以实现，可聘请如此高水平的技术人员来编写维持运行，那将是一笔不小的资金。 副本攻略完毕，玄鱼看了眼每个角色背包里都满上限的材料数量，得意的露出一抹笑容，然后将材料全部丢弃npc，要是让其他玩家看到，如此昂贵的材料竟然卖给npc拿几个铜钱，估计血压都上来了。 既然自己能改变游戏的产出物品，那么玄鱼可就不客气了，下一步她将不在卖铜钱，而是直接卖装备。 第45章 网速限制 在拍卖行都没有人上架最新的武器装备材料时，玄鱼开始着手修改装备爆率，并将团队角色爆出来的上等装备存进仓库里，品级差的直接分解成为装备合成材料放到一边。 副本每个角色每日进入的次数有限，单论进度远没有刷铜钱来得快，可是最新的顶级装备正处于有市无价的位置，稍稍运作一下，价格仍旧不容小觑。 毕竟要在武林风云录里捞上最后一笔，玄鱼自然是想谨慎点，当初刚入坑到现在赚的钱远超出想象，了解市场的本质和逐利趋势后，心中的负罪感荡然无存。 落后就要挨打，试问，如若武林风云录的技术团队能有效阻止打金工作室和脚本与外挂，那么，游戏必定还能获得更长久一些，说不定今后还能成为老玩家眼里的情怀。 可惜的是，游戏团队并不注重网络安全技术，虽说玄鱼自己的技术超前，可就凭她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就能越过整个游戏团队入侵服务器而没遭到发现，就说明游戏团队的安全技术是真不行，有能力下功夫却花在了其他事情上，属实可惜。 创业容易守业难，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玄鱼着手开始重编小猫吃鱼脚本v041版本，直接更换底层框架，将根基重组并用javascript进行改写。 无论何种项目开发，最需要重视的便是逻辑与实用性，javascript更适合新手，可它对老牌程序员来说，依旧是一把神兵利器。 就因为它适合新手，在老手手里，远比新人的剑锋更加锐利且致命。 至今为止，玄鱼想要做的并不是一款外挂那么简单，她有更远的目光和战略性想法。 她将小猫吃鱼的库和数据框架修改，此过程最耗费时间，胜在javascript拥有极快的开发速度，在当天凌晨，玄鱼便将整个小猫吃鱼实现了跨平台级别的数据置换。 敲完代码，玄鱼是饿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自从有了超级手机之后，她对食物越发依赖了，并时时刻刻提醒她还是个人，要吃饭。 看了下时间，玄鱼不敢离开工作室吃宵夜了，特别是这附近不是在市中心地区，治安得不到保障，玄鱼索性搬来几张椅子拼在一起躺上去，闭上眼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隔日清晨，玄鱼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半夜从椅子上摔下来都没醒，看来自己的确是累坏了。 进卫生间随便洗了把脸就快步离开工作室去买早餐，要了10个肉包子和两杯豆浆玄鱼才吃个半饱，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玄鱼陷入沉思。 站在路边待了一会的功夫，有出租车司机过来搭讪道：“美女，要不要坐车？我给你便宜些。” 玄鱼回过神，礼貌拒绝，“不了，谢谢。” 赶紧离开马路边，玄鱼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来要戴个口罩才行，以后会做些事情，无论是偶然还是故意，被人跟踪拍到就不好了，天生丽质真是让人烦恼。 经过方才思索，玄鱼决定去银行办理几个匿名账户，用做装备贩卖的收款账户。 卖装备不是卖铜钱，数额会远比铜钱交易更大，次数更少，在没有实现在线支付的如今年代，大数额的单次转账，一旦次数过多就会引来公家多方窥视。 直到目前为止，龙国互联网尚未普及，公民信息也没有进行详细的核查取证，所以，办理匿名账户对玄鱼来说亦非难事，法无禁止即可为，不完全担心法律法规对她的约束。 玄鱼清楚，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和自己当初的模样背道而驰，可是她并不后悔，人是会变的，不可能永远纯真善良。 市场犹如战场，想要活下来，你就要比别人更加强大。 办理匿名账户的方式有很多，使用虚拟手机，虚拟账户，或是用公共场所网络进行不实名注册，都可以办理匿名账户。 除了有心人，其实很多普通人都不知道匿名账户的用处和方便性，当然了，匿名账户实际对犯罪分子更有帮助，迟早会遭受严打和删除，玄鱼也必将要走在时间的前面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玄鱼一口气直接弄了20个匿名账户，然后去办理匿名卡，到时候用来实现业务转账。 天下钱庄关门的消息在游戏圈内不胫而走，少了如此庞大的铜钱供给链，老板级玩家陷入煎熬，因为他们做不到碾压在普通玩家身上的快感。 小工作室的打金速度太慢而且铜钱交易量太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玄鱼则暗自囤积装备，观察着游戏中的市场经济走向。 与此同时，玄鱼浏览网页时发现顾倾如公司旗下推出了一个游戏平台，名叫小猫游戏盒，她暗自想到，这么大个人了还那么幼稚，取这种名字。 好笑归好笑，产品最终面向的是买家，根据《资本与经济》一书，玄鱼可知买家最在乎商品的5点，即，品质，价格，功能，外观和售后服务。 玄鱼将小猫游戏下载到本地，想要使用必须要登录，登录即可获得流量，增进买家与商品的粘性。 等进入游戏盒后，玄鱼发现游戏盒整合了顾倾如名下的所有小游戏与实用性网站，比如，私教网，小说网，还有一个工作直聘网，标题较为醒目。 页面美工做得不错，没有投入广告，界面规划很讲究，看出来顾倾如的确在上面下功夫了。 功能很多，主打方便，而游戏分区里，cs15挂在首页，下载量显示的是6万次。 玄鱼不知这个次数是不是实时改变的，如果真的达到6万次下载，就说明cs15很有可能成为当下的爆款游戏，运作好了搞头很大。 试着将游戏下载下来，玄鱼在工作室中用的是专网，网速比普通的快了大概两倍左右，200多的cs15加上网络波动，用了大概20分钟左右。 如果是普通家庭的100kb\/s，那么效率将会更慢，很可能需要1个小时左右，如此一来，将会拒绝一匹急性子玩家。 可维持服务器是最费钱的，目前小猫游戏盒里，cs15属于并且接入了在线游玩对战模式，而纵观整个游戏盒，估计能盈利的项目都是在网页端上面。 任何技术，无论大小都要烧钱，只是多少的问题。 顾倾如的资金能烧多久她不知道，如若没有资金收入，那么过几个月这个项目一样会胎死腹中，相比顾倾如现在应该正在为如何获取利益而苦恼。 玄鱼打开自己的创业蓝图，认真思考了会。 她要为自己铺路也要想帮顾倾如铺路，也许对方是自己的初恋，自己对她总是有种特殊的执着和关注。 玄鱼觉得，自己可以站在顾倾如背后做她的推手，让她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再说。 想了一阵，玄鱼认为单纯的一个游戏不可能提升用户对小猫游戏盒的粘性，所以，她打算从网络下载方面入手。 网速这种东西，一旦像兔子一样跑起来，再让网民们回到乌龟那样的慢怕速度，肯定让人无法接受。 第46章 突破时代第一步 直到目前为止，玄鱼结合平行世界的网络结构，将龙国的互联网区域环境分成了四部分。 分别是网络信息搜索，品牌门户，即时通讯，模块化下载。 现如今，前三者都属于庞然大物，龙国内不少巨头都在分食争夺主动权，而暂时忽略了下载模块。 此项功能受限于信息网络，而各大互联网公司的主要目光都聚焦在门户网站建立的工作的上，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下载模块中存在的效益连接。 玄鱼拥有4级网络信息技术，加上她对社会经济市场的了解，当即准备从这块无人上心的蛋糕开刀，狠狠的吃上一口美味。 为了更稳定发挥自己的优势，玄鱼选定网络信息技术进行升级，由4级上升至5，因每次升级所需营养值将会翻倍，所以本次需要扣除80， 要是不使用分期支付，恐怕就直接嗝屁了。 期限的时间上限是一年，根据手机中的信息得知，一年按照360天计算，玄鱼自由分期了80天，接近3个月，每天扣除1的营养值，十分方便。 手机中的功能在玄鱼看来，早就超出了目前科学与技术的范畴，之所以直接分期购买顶尖的技术研发，直接化身龙国的科技先锋。 那是因为玄鱼认为，一棵越是粗壮高大的树，它的根茎就越是向下生长，向往黑暗，向往泥土的最深处，那样才能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 这也正是玄鱼步伐缓慢但却很稳的原因，回想起自己刚刚变成女生时那种犹豫，要不要使用平行世界技术来改变自己的世界，为此纠结。 现在看来，自己当初还是挺幼稚的，玄鱼自嘲笑了笑，就算她不研发那些技术，随着时间与历史推进，一样会有别人来做，不会有所改变的。 当分期支付了80营养值后，玄鱼的脑海中凭空出现了庞大的知识数据库。 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后，玄鱼全身心投入机房的电脑中，资本的建立，一样需要技术支撑，否则将成为帆船，随时被迎面而来的风浪掀翻。 就一般人的见识来说，网络的快慢有多种因素决定，比如，带宽，硬件配置，网络服务供应商等等。 可在玄鱼眼里，网络不过是数据传输的一种手段罢了，就好比电脑和u盘的关系，实现数据的交换和存储，不过是改变了形式。 在实现联网功能的基础下，网络协议则成为了限制规范数据通信传输方式和数据交换规则的一套标准准则。 协议可以确保各种设备和应用程序能够在网络中互相通信，并且以一致的方式进行通信。 常见的网络协议有tcp\/ip、http、ftp、stp等等，然而在拥有5级网络信息技术，5级计算机编程技术的玄鱼面前，这个老旧的时代，终究要迎来第一次冲击。 一种全新的协议模式横空出世，玄鱼可以十分肯定，只要将此协议调谐镶嵌进入到下载器中，将能对当下的网络下载环境产生颠覆性影响，甚至突破了时代。 如果说，将这种协议套在顾倾如的小猫游戏盒上，提供极快的下载通道。 那么，无论是否是游戏玩家，都需要下载游戏盒来使用此功能，从而增加流量与下载量，如此一来，必定能圈到一批忠实的下载用户。 此协议在平行世界中称之为比特流协议（bittorrent protol）。 和其他协议相比，比特流协议拥有4项直接提高用户下载速度的功能优点。 它拥有分布式架构，允许用户直接从其他用户下载文件，避免了从中心化服务器下载文件，这种方式非常直接提高了下载速度。 非但如此，它还能将大文件划分成多个小块进行传输，并允许同时从多个来源下载文件，减轻单个上传者的负担，进一步增快下载速度。 如此种种，在经过玄鱼对协议进行的细微修改，更强悍的协议一旦面世恐怕将会榨干网络资源，不过那时，就不是玄鱼需要理会的了。 反正此技术并触犯网络安全法，玄鱼根本没有任何忧虑，放心大胆用就是。 至于开发下载工具，对玄鱼来说根本没有难度，毕竟是实验版本，随便做了一个下载软件后就越过小猫游戏盒的监管，利用全新协议进行对cs15的下载。 从最初的每秒200kb\/s，提升至461kb\/s，直接翻了恐怖的一倍，这种速度对那些使用普通网络线路的网民来说，将是下载利器。 对下载器又进行调试了一遍后，玄鱼打包加密丢到邮件给顾倾如送去，并在信件中讲述了自己想法。 两天后，玄鱼收到了一份聘书，当她点开邮箱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尊敬的玄鱼女士： 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决定聘请您作为东海市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首席技术官（cto）。 作为一家不断进步和发展的科技企业，我们深知一位杰出的技术领袖对于我们未来的成功至关重要。 在您长期从事技术领域的工作中，您积累了丰富而广泛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并以其卓越的能力在行业内赫赫有名。正是这种技术精湛和领导才能使您成为东海市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理想人选。 除了您为公司所提供的精湛技术和战略领导能力外，我们相信您还会带来一种积极、灵活和创新的精神，并与公司的其他员工建立起真正紧密的团队合作精神。 我们期待着您加入我们的团队并协助我们一起达成公司的梦想和目标。 顾倾如 东海市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行政总裁 看着这份聘书，玄鱼的心情难以言说，两人都不曾揭示的身份在彼此眼中似乎早已摆明。 万万没想到顾倾如竟然会聘请她担任首席技术官，当她还在发愣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正是顾倾如。 “小鱼，能告诉我你的决定吗？” “我还没想好。”玄鱼实话实说，她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全身心投入顾倾如的公司，那么她自己的想法将会被搁置。 “你藏的挺深啊，小鱼。是没想好还是没准备好？”顾倾如倜傥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玄鱼已经能想象出顾倾如此时那双带着玩味的凤眼了，脸蛋一红，道：“你不也是一样么？给我两天考虑考虑。” “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发来的那款下载工具和想法我都看了，昨天我就已经让技术部们的人将工具植入进了游戏盒里，不过还没有进行正式推广，你有什么建议吗？” 说回正事，玄鱼认真说道：“我的想法是尽快将下载工具连着游戏盒推广出去，游戏的宣传倒是可以暂时放一放，时刻注意网上的信息，两三天后如果使用这款下载工具的用户量预期会超过你的资金承受量，就可以着手推出付费模式收拢第一笔资金了。” “我懂你的意思，不过这么做也太坏了。” “你要知道，其实的才是最贵的。” 第47章 下载器的推广手段 古代与现代最本质的区别就是信息的传播速度。 玄鱼所研发的修改版比特流协议，可以简称为p2p共享协议，在顾倾如分享到公司项目组经过实验后，技术员们纷纷惊讶于此协议表现出来的能力，并对这位顾倾如并未透露身份的神秘技术开发者感到好奇。 他们不说业内顶尖，但能参与计算机系统公司中的技术研发，他们对自己的能力还是保持自信态度的，如今在他们眼前惊现新的技术性网络协议，不亚于第一次看到智能手机问世时的反应。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顾倾如亦非技术出身，当经过技术组向她解释此技术可能对当下网络环境所带来的冲击与具体作用时，顾倾如才快速陷入沉思，结合玄鱼所发来的信件立马做出决断。 面对全新技术和市场，顾倾如觉得，只有掌握技术才能真正掌控市场，就这一点，她与玄鱼不谋而合，所以才极快向玄鱼发出聘书。 先是游戏cs15，后是全新的下载协议，就从这两点来看，玄鱼身上就蕴藏着无限可能，时至今日，她都难以想象当初的玄玉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心里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在顾倾如的要求下，玄鱼的p2p下载工具经过技术组再次改良后正式兼容进入小猫游戏盒中，随后的事情便全部交接到宣传部门。 期至目前为止，顾倾如公司的规模并不大，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职工人数为47人，根据标准人数计算，只能算是小型企业，况且，更为艰难的是，顾倾如还要面对李贤的恶意威胁。 无论是网络资源还是现实性技术研发和员工，都面临着重重阻碍，人往高处走，每一位技术人员都渴望更大的舞台，当他们看不到希望，便会离职出走，而顾倾如的性子又强势正派，不知吃过多少亏，使得公司的发展举步维艰。 当被玄鱼给予新技术的时候，顾倾如就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要来了，必须牢牢把握。 顾倾如旗下的门户网站极少，和其他同类型网站相比较，在口碑上能做到碾压同行，只因投放的广告量少，页面简洁美观，没有繁杂的点击程序和小广告遮挡，用户的使用体验极为舒适，所以几个网站下的用户粘性都比较高。 镶嵌了p2p下载技术的小猫游戏盒悄然更新，在公告栏上显示了跟新能容，可对于大部分门外汉网民来讲，根本就不知道啥是新技术，只知道小猫游戏盒换了新的下载工具，反向一般般，甚至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 如此逆天的全新技术竟然收效甚微，让顾倾如大跌眼镜，完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到了玄鱼。 顾倾如不忍这项技术蒙尘，再一次主动拨通了玄鱼的电话，宣传部门都做不到的事，她心中隐隐觉得玄鱼一定能做到，这种奇怪的想法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潜意识，她认为玄鱼是完美的，是无所不能的。 面对顾倾如的疑问，玄鱼很快意识到，不是顾倾如公司宣传部门的能力有问题，而是他们还没完全掌握用户的心理想法，和顾倾如认识这么些年，她很了解对方的性格，一些比较不好看的手段，顾倾如很可能会不做，或者做不好。 身为一家公司的总裁，顾倾如还是没有放下学生年代那种学生正派的三观意识，这早就已经成为抑制公司发展的枷锁之一。 玄鱼让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或指挥者接电，顾倾如随即将电话交到萧玖白手上，这位商业律师兼秘书十分受她信任。 “你好，我叫萧玖白，商业律师兼秘书。” “玄鱼，cs15和p2p技术的研发者。” 听到对方竟是两项技术的支持者，萧玖白提起十二分精神面对。 身为公司中的一员，她自然是希望顾倾如能做大做强，再者说，顾倾如已经向玄鱼发出了聘请书，假以时日，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同事了，摆正姿态在职场中非常重要。 另一方面，她也想知道这位专业技术大牛的脾性，以便日后更好相处，但听声音，对方貌似意外的年轻。 “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 玄鱼不知道前面就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萧玖白就想了那么多，目前主要的是如何解决p2p下载工具的宣传问题。 市面上的出名下载工具很多，当中有李贤开发的旋风下载器，猎豹，迅捷，闪电等等出名的下载软件，而小型下载工具更是数不胜数，想要靠宣传打败这些名门大将，非一般手段而不可能做到。 可是，在技术过硬的前提下，一切不可能都可以变成可能。 玄鱼将平行世界中那些没有节操的宣传文案丢给萧玖白，让她自行消化，随后，又让萧玖白雇佣大量水军组成一股训练有素的特殊军队。 超前的理念和文案让萧玖白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却只有一个疑惑，竟然还能这样子宣传？ 通话结束，面对顾倾如的询问萧玖白头一次选择了隐瞒，因为她知道，玄鱼的方法肯定是更好的，跟了顾倾如两年，对方身上的优缺点自己很清楚，对方既然能将技术交付到顾倾如手上，也没必要坑她，所以，萧玖白选择性隐瞒了一些她与玄鱼的对话细节。 没过多久，网上各个游戏网站的评论区，无论大小论坛，都出现了非常具有恶搞性的标题帖子。 跪求各位好大哥传一个好用的下载工具，下个片居然要两天，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这个标题下，还有一张经过图片编辑的表情包，是某个网络搞笑图经过图片编辑后打上哭晕在厕所附带在内容下，不仅搞笑还吸引眼球，甚至有点低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一天上班要12个小时，这破网速下个电影竟然要3天！求好用的下载工具！配图——一个熊猫人竖起中指，气焰嚣张。 诸如此类的标题还有很多，还有一些更搞的，是将市面上出名的下载软件logo弄到图片里，然后摔到地面的表情包，这一切的建议都出自玄鱼之口，但都经过萧玖白实现。 而现在，宣传组看着这些搞怪的标题和低俗的内容图片，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偷看萧玖白。 无外乎她不苟言笑的表情和专业素养，平时几乎不会看到她笑，可以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想到她竟是个如此闷骚的人。 哪怕是以专业自居的萧玖白，在瞧见同事们偷偷打量的目光后，都开始不自然起来，利用扶眼镜的动作来掩饰尴尬。 好在，如此写标题并且附带表情包的做法很快得到了回馈，其中因素无外乎两点，新鲜，搞笑，当下的网络环境刚刚开始孵化就遭到降纬打击，根本没人扛得住。 之前项目部的宣传贴点击不过聊聊数百，现在经过玄鱼建议并让萧玖白实施后，发帖仅仅过去7分钟，评论破百，点击量更是直接破千了，如此数据，当场让在场的各部门人员乃至萧玖白都料想不到！ 第48章 半个小时，130万 帖子评论底下的回复内容绝大多数都是市面上大厂的专用下载器，虽说是大厂出品，可实际在提升网速方面根本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上提速，而且还有烦人的广告。 就好比你用浏览器内置下载器下载东西，标准速度为50kb\/s，而你将下载链接导入下载器后，速度则是在50kb\/s多上下浮动。 其实就速度而言根本就没有提速，下载器所呈现出来的，不过是网络在传输过程中的波动，让你下潜意识的心理感觉速度增加了。 好比你买一瓶所谓的功能饮料，真实用料是糖兑水，却因知识盲区，喝下去后真以为会有作用。 老网民对大厂下载器几乎都是嗤之以鼻，看到有人推荐大厂的下载器，开始留言讲述网速的限制，此言一出很快得到许多老网民的支持，一时间，就下载器问题在网上形成一股不小的讨论浪潮。 几个小时后，萧玖白命令宣传组利用小号回复自己的帖子，并附上小猫游戏盒的下载链接，清晰的使用和操作与下载速度的截图。 感谢各位好兄弟的热心帮助，小弟我找到了一款非常牛逼的下载器，不但没有广告，而且下载速度简直跟火箭一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此分享给大家！ 诸如此类帖子开始在网络中蔓延，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链接公布，仅仅回帖数分钟后，小猫游戏盒官网涌入大量用户，几分钟的时间，游戏盒的下载次数突破一千而且远远还不止。 萧玖白在技术组的检测下观察着事态变化，数据的增长让她有些激动，但仍未表露出来，她觉得暂时还没有必要通知顾倾如前来。 “继续回帖。”萧玖白平静的下达指令。 想要使用小猫游戏盒内的p2p下载器就必要注册登录账号，这么做是为了增加用户粘性，而游戏盒上线时并未做足宣传。 究其原因，很大部分的难处都是顾倾如现有的流动资金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在大门户的浏览器底下投放广告。 当下互联网环境，几乎已经形成非常统一的格局，大鱼吃小鱼，想要生存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底牌和手段，而这些东西，顾倾如有的太少，能苦苦支撑两年时间，无外乎她所积累下的良好口碑。 萧玖白身为商业律师，毕业以前曾接触过社会心理学，她将这些口碑加上玄鱼的水军理论相结合，利用东海市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良好的口碑进行大肆鼓吹，用未来的词汇来讲，就是委婉的卖惨。 其效果显然远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要是顾倾如在场，肯定会阻止萧玖白这么做。 而同一时间，将方案交给萧玖白后的玄鱼也在网络上关注着动向，只见她点开一则关于小猫游戏盒使用体验的帖子，底下评论几乎都是一片惊呼和质疑之声。 “这个游戏盒简直神了，我家网线几个人用，最快的时候也是100kb\/s，没想到用这个下载器后，全速下载竟然可以突破300！！有谁来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楼主没睡醒吗？竟然会突破300？我家拉的专用网最快也是250多，300你就吹！” “哈哈哈，楼上专用网怕不是专用250，我家专用网用这个下载器已经上400了，修图都没有我快，谁用谁知道！” “骗人的，我听说这个游戏盒新出了一款名叫cs15的游戏，怕不是宣传广告？” “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极致享受，而傻子还在质疑。” 诸如此例事情还在网上发酵，但都已经不是玄鱼应该要关心的事情了，关掉网页，将重心放回小猫吃鱼软件上，经过这一周时间，玄鱼所有大区加起来的毕业装备完全统计下来接近200左右，材料另算。 而随着玄鱼关停天下钱庄的铜钱出售路子，土豪玩家短时间体验不到那种开挂般的感觉，而平民的体验回暖一些，铜钱供应突然消失，反而让那些平民零氪党舒服了一波。 聪明人迅速出掉手里的铜钱，捞一波就收手，而有些人依旧选择囤起来，猜测铜钱的价格还会上升，而事实也的确和他们想的那般，铜钱价格的确回暖了，但那都是完全在玄鱼操纵之下的。 这次更新，武林风云录使用了全新的防作弊机制，使得现如今所有打金工作室都在骂娘，一点油水都捞不到，当他们看到关门大吉的天下钱庄，又不由得偷乐，卖了这么久，还不是被官方弄死了？ 沉静一段时间后，天下钱庄终于有了动作，玩家们看到数不胜数的光头武僧跑到公共安全区域摆摊。 他们都好奇的跑去看个究竟，因为先前他们只卖铜钱，所以几乎都是老板直接上门面对面交易，根本不会摆地摊，但现在竟然开始摆摊了，难道有新东西？ 而事实也正如他们所料，当他们点进去摊铺一看，好家伙，竟然是毕业武器装备，但交易价格被锁死了在了铜钱的交易上限，，平民玩家只能静静的看，连想都不敢想。 天下钱庄卖毕业装备的消息在游戏世界聊天框迅速扩散，不少老板，精英玩家快速聚拢过来一探究竟，甚至是排行榜下线的玩家也登录上来冲到玄鱼贩卖装备的角色面前。 只见摆摊上头的简介那里写着，有意购买者私聊++ 毕竟当下没有线上支付，所以交易全凭信任，玄鱼之前遇到过数次同行诈骗，可很快被她识破，因为她只卖给排行榜或是游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小角色想？就去找这些大佬，让他们买的时候给自己捎上一点，直接从根源杜绝诈骗行为。 游戏中的武器和防具种类之多玄鱼根据网上资料自己绘制了一个表格，不同装备不同价，不同热度不同价，随时更新小猫吃鱼随时同步报价。 比如非常热门的兵器排行榜，剑，刀，琴，折扇这些，价格在4万到1万不等，没人用的武器有大斧、钺、锤子等等，而玄鱼用的长枪属于中游水准，价格在2万左右区间。 设置如此高额的价格，生意确实没有直接卖铜钱来得快。 但是，在没有玄鱼的铜钱支撑下，想要靠刷副本来获得毕业装备，简直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特别是对上班时间多，喜欢又没时间玩的土豪，他们可不在乎，玄鱼有明确的目标群体，就是这种暴发户，大款玩家。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观望，排行榜上的土豪纷纷出手购买，小猫吃鱼内置数额统计，200毕业装备，10分钟内就售出了130件，因为不讲价，所以最低金额玄鱼也斩获130多万元。 第49章 绑票 2012年的130多万是什么概念？ 全部是百元面值，根据银行规定的数据计算，标准重量为072克，130万全部取出就能有18斤左右。 场面上来说钱不过是数字，可是当这18斤的纸丢到桌上或丢到你面前，根本没多少人能抵挡钱的诱惑。 玄鱼亦是如此，最开始脚本刷金，到贩卖装备，具体规划到时间不过是2个月而已，计算出营业额的130万后，觉得世界有种虚幻不真实的感觉。 她从来都没有那么多钱，也没见过那么多钱。 玄鱼在出租房里来回踱步，很想给母亲寄去一些，但她想到，自己的工资水平和职业母亲很清楚，勉强度日，如若大数额寄出，难免不会令母亲担心。 左思右想，还是暂且闭嘴，等时机成熟再另做考量。 坐回电脑桌前，玄鱼点开自己的计划文档，她做事，向来都是像生长的树木一样开枝散叶，一味的朝着一条路走，犹如激流中的孤舟，随时落得个暴毙的下场。 顾倾如的做事能力玄鱼放心，自己给出线，她只要不出昏招，再怎么也能顺风顺水的走下去，而且她刚才观察了一下网上的声势，发现名叫萧玖白的这位挂职助理的确有两把刷子，将小猫游戏盒推上了下载浪潮。 别以为网络形势不重要，往往细节决定成败。 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压根买不到推广，宣传还有广告，只能从自身上下功夫，这一系列的运作离不开对流量，对网民心理的掌控。 顾倾如的公司不花一分钱买宣传，都有可能超过甚至将买了广告位和推荐位的其他同类产品吊起来打。 这一天忙碌下来就赚了130万，玄鱼算是满意了。 趁着天还没黑，玄鱼换上运动装跑去商氏武馆锻炼一番，引气诀属于吐纳术的一种，有引气用气的作用，加上玄鱼自己的顿悟，徒步跑到武馆也不过是喘气而已。 那种脑子缺氧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身体状态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来到女子训练班，还是没看到商练青的身影，玄鱼有点失望，随即又想到，对方是公家的人，忙起来很正常，自己也不是忙的要死么。 替代商练青的是武馆里的另一名男教员，毕竟男女有别，这位教员教学时不怎么动手，只是站在一旁用手指来指去。 玄鱼练了两套擒拿术后眼看太阳要下山就提前溜了，身上出汗黏糊糊的，巴不得传送回家狠狠洗个澡。 再回到出租屋的街区时，天色正好黑下，年久失修下，很多路灯都是不亮的，玄鱼能看到成群结队的混混穿着背心走在一起，她刻意远离这种人。 她所住的地方不在中心市区内，治安根本没有保障，就像之前在“贫民区”闹市里被抢一样，也许根本就抓不到人最后不了了之。 曾经的玄鱼是看不起混混的，但现如今她的想法早已截然不同，混混的存在说明有更大的混混，而有人能从这些大混混身上得到利益，也就明里暗里替他们打掩护。 更多的可能，是因为这些人还没有对社会造成直接性影响，所以才能存活至今。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些东西，玄鱼就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响声，她下意识往人行道上靠。 后边来的是辆面包车，在看到玄鱼在往人行道上靠时，面包车放慢速度忽然打开后车门，一根套绳飞出来直接勒到了玄鱼的脖子上，连拖带拽的将玄鱼弄上车。 事发突然，在黑暗的掩护下根本没有行人注意到眼前公然发生的绑架事件，也许周边的混混注意到了，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窒息感从脖子传来，玄鱼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思考，在被拖上车后，一块湿湿的毛巾就盖在了她的口鼻上，闻到熟悉的味道，玄鱼立即屏住呼吸，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后就安静了下来。 车子快速离开事发地点，顺着马路开上高速。 过了会，开车的司机张口问道：“是这女人没弄错？” 后座上的男子将玄鱼推到一边，本想将她手脚捆上，但烟瘾上来就懒得动手了，反正迷晕过去也不担心出事。 呼，一口烟雾出来，男子得意道：“这么漂亮的美女还能认错？不如直接割了，我们跟了4天才动手，你觉得会弄错？” “那叫一个舒畅，绑个人就赚10万，娘的也太爽了。” “刚才我看人去了，没被条子跟踪？”男子吐着烟圈确认。 “电视看多了，我们干净的很，都没人报过案凭啥抓我们？要抓就抓那些打老虎去，跟我们这些跑腿的有啥关系。” “嘿嘿也是。” 面包车开始通往离开东海市的高速公路，却又突然转向朝着旁边的车道开了出去，离开高速范围后又兜了好几圈，最后在山野间的一间废弃伐木场停了下来。 “休息一晚，明天晚上交货。”司机下车后也点了根烟，探头朝后座看了眼，发现玄鱼的手脚都没捆，他不太高兴的说，“怎么办事的，手脚不绑待会跑了怎么办？” 后座的是个瘦高个，他不所谓的摆摆手，说：“药效刚上来，1个小时都没到呢，这量起码要睡半天，就算醒手脚都是软的，跑个屁。” 司机不悦道：“少废话，绑了保险一点，我进去弄点酒，待会弄好了进来喝点。” 看见瘦高个点头，司机转身就走向了旁边废弃的小房子。 瘦高捡起后座上的绳子将玄鱼调整好位置准备先捆住她的双手，但看到完美无瑕的脸颊和洁白细腻的皮肤，心中就有点燥热，害怕节外生枝引老板不满，于是打算摸摸亲亲过过手瘾。 就当瘦高个伸手想摸上玄鱼的胸口时，玄鱼突然睁开眼，近距离之下，她一拳精准的重重打在对方喉咙上。 遭受重击，瘦高个双手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起来，痛苦难当，身子不稳仰躺着摔出了车外。 玄鱼极快的跟着扑出去，双手用力直接拍在瘦高个的两个太阳穴上，就是这瞬间，瘦高个身子一软直接一动不动了。 “哈呼呼呼” 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玄鱼都始料未及，她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脏剧烈跳动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般。 而此时，司机的呼声已经传了出来，随后，黑暗的伐木场里，接着惨白的月光，玄鱼看到司机那壮硕的身影轮廓走了出来。 第50章 埋尸 玄鱼转身就跑，壮硕的司机瞧见躺倒在地上的瘦高个，骂骂咧咧着将手里的酒瓶直接向玄鱼丢了过去。 装着酒水的瓶子砸到玄鱼腿弯，直接栽倒出去，她今天又是跑步又是锻炼，身上本就没有多少体力了，根本跑不快。 司机快步过去，一把抓住玄鱼的脚踝就往回拖，哪怕玄鱼无论如何踢蹬，司机的大手都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情急之下，玄鱼一个翻身，借着力道和腿长优势一脚甩到司机侧脸上，实实挨了这一下，司机再壮也不好受。 手一松，玄鱼趁机爬起来就想朝司机肚子上的软肋来上一拳，可拳头刚刚打出去，就被司机更长的手直接掐住脖子单手提了起来。 这时，玄鱼才彻底发现，这人起码有一米九的个子，体型壮硕，根据身形来看起码有120公斤，站在那里和山一样，两个人根本不是同个量级的。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无论再怎么灵活多变都一点用没有。 司机擦掉脸上的泥尘，怒极反笑：“妈的，这傻子办事我就知道会出问题，你很有能耐是，这10万我也不要了，拿你开开荤再说。” 说着司机将玄鱼提到面包车头前，一把她按在了车头盖上，窒息和无力感让玄鱼生不如死，司机松了下手，玄鱼得以喘息，拼命呼吸着空气。 司机显然是个老手，趁着玄鱼呼吸的功夫下身直接挤开玄鱼的双腿，并用空出来的手去扒玄鱼的裤子，这一下，玄鱼再傻也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玄鱼表面上挣扎，一手抓打一手拉着裤子，实际上那只拉着裤子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防狼喷雾，她头一回感觉到口袋深的裤子那么要人命。 僵持了数秒钟，玄鱼终于触碰到了喷雾的头，而司机也彻底抓住玄鱼的裤头准备直接扯掉，千钧一发之时，玄鱼最长的中指和无名指夹住了喷雾头，顺势一提握在了手中。 当裤子下拉的那一刻，玄鱼直接将防狼喷雾怼到司机脸上一顿猛喷。 白雾变成刺鼻的气体在空气中挥洒，司机惨叫一声后快步后退，彻底放开了对玄鱼的控制权。 玄鱼不敢怠慢，追上去一脚踹向司机裆部，然后又一拳砸向司机的下巴，上下齐痛，司机受不了蜷缩在地哀嚎起来。 眼见他失去了行动能力，玄鱼飞快跑到面包车里找来绳子将司机捆住，并将他拖到附近的土沟里。 玄鱼再回头去试探瘦高个的呼吸，哪怕她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吓住了，手脚发软跪趴到了地上，而后又反应过来，立即给瘦高个做心脏复苏，但为时已晚。 瘦高个死不瞑目的双眼有血液渗出，自己用力过猛，导致他颅内出血直接死了 “我杀人了” 玄鱼呢喃着，声音颤抖，拿出手机时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可她早就不在乎了，她擦掉屏幕上的泥土，慌慌张张给瘦高个拍了张照，发现能治愈他喉咙上的伤势，却不能将死人复活。 跌跌撞撞的爬起来靠在面包车上，冷静了会，玄鱼从两人抽剩的烟盒中抖着手，取了根烟含在嘴里，试图通过抽烟来稳定神经。 打火机在黑夜里亮起微弱的火光，明月皎洁，却照不透这枯寂的山林，一片寂静当中，有夏风吹动树叶的沙哑声，还有司机痛苦的小声嚎叫。 玄鱼抽完整支烟，目光已经恢复镇定，她将烟蒂收起来走到司机旁边，平静道：“谁叫你绑我的？” 司机除了小声哀嚎之外一声不吭，玄鱼回到面包车上，从后备箱里找到一把铁锤，在司机的手指上比划了一下，这才吓得他开口。 “我说！我说！是东兴帮！东兴帮老大叫我绑你的，说说事成之后给我们10万，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做事的，放了我！” 玄鱼略微思考，东兴帮是东海市南区的一个大帮派，人数很多，但因自己并不接触这类人所以了解不多，可是，自己似乎和东兴帮扯不上关系。 “这件事有谁知道？” 司机张口就说：“这个我不清楚，但我们做这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美女你放了我，后座底下有20万块钱你都拿走，给我留把刀子我自己能解开走的，求求你了！” “确定没人会跟踪你吗？”玄鱼又问。 司机肯定的点头，“我俩的身份很干净，车也是干净的，没人查我们。” 司机所说的干净是指从来没有犯案，没被监控和追踪的意思，和普通人无异，虽说司机表现非常诚恳，可玄鱼还是看出了司机眼底隐藏的怨恨。 玄鱼在废弃伐木场里找到一块布，将其全部展开盖到司机身上，对他说：“你先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会放你走的。” “好好好，美女谢谢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找你麻烦的，等你放了我，我立马就离开东海。” 玄鱼一言不发再次回到面包车上，从后备箱里拿出现成的手套戴上，然后将瘦高个的尸体拖走，将指纹全部处理了，随后等待着时间流逝。 凌晨3点，夏季的半夜气温渐冷。 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树林里找了块坚硬的大石块走到司机身边，对方顶不住倦意早已闭眼迷迷糊糊睡去。 夜里的风有些冷，当有脚步踩到枯枝烂叶上时，司机恍惚间惊醒过来。 只见一黑影站在他边上，猛地抬头，发现她手里举着什么东西，眼睛死死盯着他，顿时惊恐的瞪大双眼，叫喊道：“别” 刚刚喊出口，黑影手里的石块就重重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再也没有声音传出，黑影才停下手。 夜风将云吹走，月光洒下照出玄鱼的侧脸。 她擦掉脸上的细汗，眼神冰冷，瘦高个已经死了，这司机面狠心也狠，自己知道了那么多信息，放了他以后根本不可能在安生，这么做是迫不得已。 面包车后备箱里的工具很多，玄鱼找到刀子和斧头，把两具尸体处理了。 身体埋进土沟里，将两个头颅砍下，剃掉肉，升起火堆将头骨和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全部丢进去。 等到火焰熄灭，玄鱼将头骨挑出来，浇上冷水，然后用斧背不断砸击，直到碎裂成块，刮下来的血肉组织拿袋子装好，再将面包车的车牌拆下，带到最近湍急的江河里冲散抛掉喂鱼。 回到现场，玄鱼用手机的光亮照着又检查了一遍，因为之前自己放了块布盖着，所以砸司机的时候没有渐出多少血，她医学5级，对处理尸体还是很有自信的。 勘察完现场，确认没有问题后整理好自己的妆容慢慢顺着山路走出去，那20万懒得拿，她不缺这点钱，沾上黑，这件事就不可能善了，她只想以牙还牙。 待到清晨的阳光从玄鱼后背亮起，她抬头往天空看去才发现，自己今后要做的事，也许再也不会光明了。 第51章 黑手套 回来的路上，玄鱼借口晨跑没力气了搭上一辆开往东海市的货车。 师傅是个30多岁的中年人，眼神不够正经，原因是玄鱼穿的这身运动装放在当下算是大胆新潮的款式了。 腹部裸露，能看到洁白结实的小腹，经过一段时间锻炼，玄鱼有了不算明显的马甲线，纵行的肚脐更是完全秒杀大部分女性。 陪着货车师傅闲聊一阵，等车子开进市区后玄鱼借口下车，当对方询问联系方式时，玄鱼编了个假号码报上去。 回到出租屋，玄鱼赶紧跑进卫生间里洗澡，身上散发出的腥味让她有些害怕，不过，她很快适应并镇定。 她没有留下丝毫线索，两个人的头颅都被她弄碎喂鱼，就算警方找到无头尸，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怎么入手，况且，既然是东兴帮雇佣的人，这种地下团体也不可能会帮警察做事的，玄鱼倒是并不担心。 而她真正担心的是，东兴帮为什么要绑她？玄鱼想不通，她和社会团体根本就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思来想去玄鱼得出一个结论。 幕后主使八成是李贤，他找到东兴帮肯定是想报tkv里的一箭之仇，他有身份背景，就算东窗事发自己这种没人脉没资源的，根本拿他没办法。 东兴帮帮主也是个人精，绑架这种事一旦摆到台面上，龙国法律，最低也要判3年以上，所以才雇人做事，为的就是能将自己摘干净。 玄鱼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自己的事业好不容易才有点苗头和起色，怎么可能让这种人给她搅黄了？ 那两个绑匪死了，东兴帮老大估计一时半会得不到信息，就还不会有下一步动作，她还有时间。 换好衣服，玄鱼远程控制让工作室运作起来，100多万在她看来还远远不够收手的地步，有了钱，才能做她真正想做的任何事。 上网搜索了一下关于东兴帮的资料，发现不过是个本地帮派而已，并不出名。 更确切来说应该是有人刻意进行封锁，网上只有一些关于东兴帮收保护费的传闻街头打架的照片，像素极为模糊，根本看不清人长啥样。 关掉网页，玄鱼还是觉得亲自出马比较合适，换了身旧衣服成贫民打扮出门。 东兴帮的主要势力范围主要还是东海市以西的“贫民”地区，类似三不管地带，之前顾倾如被抢就是在边上的闹市区里。 现在玄鱼才庆幸起来，当时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抢人的是某个势力的小弟，自己鲁莽的冲上去，说不定会被打个半死，别看自己漂亮，流氓地痞打起架来可是不知轻重的，绝不会因为自己是女生而放过自己。 东海市西侧的风景远称不上市区，和县城里的菜市场差不多，地面积着污水，水泥路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路边垃圾桶不知道积了多少天还没人来清理，而住在附近的市民们，对此却早已习惯了。 玄鱼找了处人多的地方吃早餐，大早上都有很多因为天气原因光着膀子的人走在一起，看神情，似乎就是某些帮派成员。 早餐店里人挺多，玄鱼坐在角落点了几笼灌汤包，边吃边探听传闻，在电子信息技术还未普及的时候，老百姓的见闻差不多都是围绕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再远一点，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事实证明，玄鱼的办法的确有用，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带来的消息也很多，去除生活琐事后，玄鱼便知道，原来这附近并不是只有东兴帮一个帮派。 另外还有红刀会和金钱豹。 七年前，东海市以西的地区被这三个帮派三分天下，主要靠走私，卖药，敲诈勒索，酒，赌场，看场子替人出面等等来维持经济收益。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当初年轻的一辈步入中年，新的一代接受到更新的教育，养家的养家，读书的读书，加上龙国警力开始慢慢部署展开，一本万利的走私，卖药开始严打，几乎将帮会的收益腰斩。 为了维持庞大的经济开支，三个帮派为地盘争得你死我活，但仅仅过了一年，红刀会和东兴帮就共同合作给金钱豹的领头人白常侍下套，将他弄进苦窑蹲了4年。 听说要不是他有个好律师，说不定还要再蹲6年。 少了白常侍的金钱豹彻底失去威胁，沦为小帮会，目前几乎都要靠卖苦力，摆摊这种江湖人眼中极为不屑的劳动来营生。 红刀会和东兴帮这些年都并不安分，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并不是没有记者来拍，而是来拍的记者都被砍了，地方电视台也没啥实权，记者也只是普通记者，根本没人敢招惹这种流氓混子。 以前有过不怕死的记者非要偷拍，结果三天两头家里和公司被人泼粪，喷红漆，家里半夜被砸窗户，孩子上下学总有人跟踪，搞得那记者心力憔悴，电视台为了能继续安稳运作直接就将记者开除了。 大概得知三个帮派的过往和如今样貌，玄鱼看到一单独落座颇有年龄的本地人，当即坐过去套近乎，而后给这人点了好几份最贵的东西，无功不受禄，盛情之下，这人只当玄鱼八卦，解答了许多疑惑。 得到自己所知的信息几乎属实，又得知了一些隐秘，玄鱼这才满足离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玄鱼想的东西和常人有些不同，会惹祸上身的东西别人都是避之不及，可她不一样。 资本建立的初期使用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是很正常的，庞大的资本运作不可能不需要一个黑手套来帮她做事，宜早不宜晚，事情发展到如今索性来得更快一些。 这种事，顾倾如是做不了的，但玄鱼能做，一个帝国的崛起怎么可能不带着血腥呢。 傍晚时分，玄鱼换了身得体的装扮然后打电话给租车公司，选了辆龙国目前最上档次的小跑，车子价格在300万左右，将近玄鱼3天的营业额。 租车的话，加上司机一天不过是几百来块钱，对玄鱼来说，连毛毛雨都不算。 当这辆奢侈的跑车停在一家烧鸭饭店前时，立即吸引了周边所有人的目光，特别是年轻人，跑车配美女可是男人的极致梦想。 裹着黑丝的长腿踏出车门，玄鱼从后座上下来，随意扫了周围一眼而后径直走进店里，空气中的闷热挥洒不去，苍蝇在木桌上飞来飞去，卫生状况堪忧，可这就是所有“贫民”区的特色。 老板30多岁，看到玄鱼进来，他显然有点错愕，店外那辆跑车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对方的身份自己反正是惹不起的，赶紧低下头小心询问道：“这位老板吃点什么？” “我找你哥。”玄鱼直白说道。 眼前之人是白常侍的弟弟白常伏，早年间帮派竞争被砍瘸了腿，后来白常侍就开了这家饭店，当初算是这里最大的饭店了，不过白常侍如入狱后此处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直接成了小饭馆。 白常侍出狱后也不再露面了，但根据自己得到的消息，白常侍就住在附近，她不相信，当年敢拿刀砍人的黑帮老大甘愿靠着这家没落的烧鸭饭店续命，看着这些跟随他拼杀出来的兄弟吃了上顿没下顿。 “不在不在，不吃饭就走，别打扰我做生意。”一听找他哥，白常伏立马发出逐客令，也不在乎玄鱼的身份了。 玄鱼单手叉腰，傲慢的扫了眼店内，看到那些伙计都眼神不善的看她，她浑然不惧，冷笑道：“靠打工卖力气？餐馆洗盘子？厨房切菜，帮人送货上楼？吃饭钱你们都不够，想挣钱要做到猴年马月，我这里有大活，机会只有一次，叫你哥出来。” 第52章 报复 白常伏看不出玄鱼的故作姿态，如若他是个精明的老油子，也许还真的不会听信玄鱼这番话，可惜他不是。 玄鱼就是在心理上给白常伏施加压力，她说的既是场面话，也是真话。 白常伏如若不将他哥叫出来，那么手下跟着他混的兄弟就相当于失去了一次机会，他们两兄弟可以放弃机会，可在场的兄弟能放弃么，不考虑自己，也要为自己的所有兄弟考虑。 当初落魄还是有不少兄弟跟着他俩，如今吃饭都成问题，他们的确是很需要钱，需要一次机会，看到手下一个个都看着他，脸上尽是迷茫之色。 就和玄鱼说的一样，打工卖力气，餐馆洗盘子，厨房切菜，帮人送货上楼，想靠这些活计赚钱要做到猴年马月。 白常伏心动了，神情不再紧绷，玄鱼把所有人的脸色细节看在眼里，嘴角划过笑意。 “等等，我现在找他过来。”白常伏杵着拐杖，开始担心玄鱼会突然走人。 待白常伏一转头，小弟们立刻搬来一张干净的椅子放到玄鱼背后，作势出来的无形资本，总能让无知之人信服万分，玄鱼顺势坐下，心底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白常伏来到廉价破旧的出租房内，房子里堆满书籍，一名肌肉扎实，身高一米八的精壮男子正不断击打着挂在天花板上的沙袋。 他赤裸着上身，背上有多处刀疤，纹着一条黑色邪龙，刀疤正好从邪龙的一只眼睛上划过，增添了更多的恶气。 “哥，店里来了个女人，说有大活找你。” 白常侍收拳吐了口气，拿起旁边的酒瓶灌了口，看向弟弟，“什么活？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以后都不干这种事了吗，砍来砍去，今后是公家的天下，还学砍人那套，屎都吃不到热乎的，要多看书，要动脑子知道吗？” 过了会，见白常伏一声不吭，白常侍就知道他听不懂，自己弟弟书都没读过就跟自己出来混社会，结果腿被砍瘸了都没钱医。 “下去看看。”白常侍不再言语，套上背心下楼。 没让玄鱼等多久，白常侍两兄弟就回到了饭店，白常伏一招手带着小弟们出去并关上门，留下玄鱼和白常侍两人。 白常侍点了根廉价香烟，道：“美女，找我想做什么？” 看到对方不弱的身材体魄，玄鱼暗自满意，开门见山的说：“今后替我做事，钱好说，给个回信。” “替你做事可以。”白常侍走到玄鱼跟前吐出一口烟雾，随后面色不善的用手指点了点玄鱼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既然你找到了我，无论做不做都要给钱，少一个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言下之意，白常侍认钱不认事，算威胁也算原则。 玄鱼把提前从卡里领出来四万拿在手上晃了晃，看到钱，白常侍伸手就想去拿，玄鱼却把钱一收，道：“做事不要留下尾巴，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说完这句，玄鱼才把钱递给白常侍，对方迫不及待点了一遍钱，发现竟然有4万那么多，很是满意，点头承诺道：“我是靠脑子吃饭的，这点不用你操心。 与白常侍的合作正式成立，玄鱼付款还车后返回出租屋，将今天早上搜罗到的所有消息制定成一份详细的计划，在东兴帮主还没注意到自己之前，玄鱼要比对方要先一步下手。 背后的李贤来日方长，况且一时半会都不会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的，毕竟不是深仇大恨，不过是在ktv里落了面子就如此报复，属实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格。 眼看顾倾如正式将小猫游戏盒运作起来，玄鱼便能放下心做自己的事，只要工作室不倒，她就能有源源不断的收益。 两天之后的夜晚，白常侍接到电话后换衣服出门，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东兴帮地盘内，观察了半天，趁没人在意借助夜色来到东兴帮成员经常玩的酒旁边。 每到夜晚，东兴帮都会穿上特制的赛车服然后凌晨在公路上玩飙车，扰得附近居民敢怒不敢言。 一个东兴帮成员打着酒嗝出来,手里举着空瓶子骂骂咧咧，“妈的，一个个的在厕所里待那么久，不就是有马子，日了尿个尿先” 这名东兴帮成员走进漆黑的小巷子里，刚想掏鸟，躲藏已久的白常侍一记掌刀劈在这人脖子上，当场昏死过去。 白常侍将对方的衣服扒下穿上，再把人拖进垃圾堆埋好，而后若无其事的走出去戴上摩托头盔，骑上这人的摩托车拧动油门走了。 引擎的轰鸣声响彻街道，此时是凌晨1点，店铺都已经全部关门，看不到一个行人，只要有人影，那么多半是出来鬼混的帮派成员。 白常侍骑着摩托冲出了东兴帮的势力范围进入红刀会的领地。 许多成员看见这身装扮，不约而同的出声辱骂，白常侍仿佛没有听见，继续骑着摩托车兜圈子，也不说话，就是往人多的地方扎，不时用中指挑衅，或者拧动油门发出轰鸣。 红刀会成员哪还管三七二十一，对家冲到脸上跳脚，不动手真的会丢脸面，全部人骑车的骑车，开车的开车，冲着白常侍开去。 白常侍见状不在逗他们，加速带着他们转，等到对方的人数多起来时，车头一转直接回到东兴帮的酒，一下车就戴着头盔就冲进酒内。 看到东兴帮小弟就说红刀会的人砍上门了，只不过，红刀会的速度要比白常侍的速度更快，他们看见白常侍躲进酒，二话不说拿起家伙跟着冲进去，见人就砍，见东西就砸。 顿时间，混乱和客人的尖叫混成一团，恐惧逐渐在人群里蔓延开来，白常侍趁乱跑上二楼。 这一切都是玄鱼计划好的，东兴帮帮主儿子经常在这家酒出没，今晚也不例外。 这个有老爹照着的小地主，不过才19岁就沉迷在女人的肚皮上沉迷，白常侍一个一个包间敲门，他见过东兴帮主儿子的模样，看到一个小青年慌慌张张穿着裤子跑出来时。 白常侍立刻认出了他，马上跑过去表示自己的身份，帮派里成员众多，对方还戴着摩托头盔，小青年认不出人。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赶紧跑路才是真的，于是命令白常侍在前面开路。 可是，当两人就要从楼梯上下去的时候，白常侍突然放慢脚步让小青年先走，然后从后背一脚将对方踹了下去。 小青年一声惨叫没发出脑袋就重重磕在楼梯上滚了下去，躺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做完这些，白常侍抬头看了眼监控，默不作声跑到监控室，由于红刀会的突然进攻，许多东兴帮成员都加入了混战，这家由东兴帮管理的酒也不例外。 监控室里人影都没有，白常侍非常顺利的将存储硬盘装进包里带走。 出门时，红刀会的人手拿铁棍当头一棒敲过来，白常侍反应极快，直接一个正蹬将对方瘦弱的身子骨踢飞四五米远，撞翻了好几个桌椅才停下。 见兄弟被当场放倒，不知死活的另一个红刀会成员怒吼一声，举着砍刀就冲过来。 白常侍轻松避开这刀，反手就是一掌拍在对方脸上，后者的意识就像被抽走似得，双眼翻白当场跪在地上晕死过去。 白常侍扔掉头盔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快步跑到后门溜走。 硬盘很快就送到玄鱼手上，看见东兴帮帮主儿子的惨状，玄鱼满意的将硬盘数据销毁。 心情愉悦的在房间里伸了个懒腰，大白兔将薄薄的衣服顶起，隐约能看到迷人的粉红。 这下子，东兴帮和红刀会可就要打起来咯，玄鱼幸灾乐祸的想到。 第53章 奠定网文基础 成事之后的第二天，玄鱼又给白常侍汇去六万，整个过程下来，玄鱼共计花费了十万块钱，自己都未曾想过。 曾经多次想象也许是投资进游戏产业，软件技术业，亦或者硬件生产等项目开发当中，令人意外的是，第一笔花费却是针对当下城市中的社会毒瘤而使用的花销。 眼下发生这样的事，就算东兴帮帮主知道他雇的那两个人计划失败，也没功夫管她了，自己儿子被敌对帮派弄得半死，就算自己想要善了，手下小弟们是不会同意的。 如若东兴帮就此放过红刀会，被砍的兄弟会怎么想？ 说到底，这些已经不是玄鱼需要关注的事情，白常侍干净利落的手段让她很满意，接下来只要让他看住两个帮派之间的动向就完事了。 小猫吃鱼第一日售卖装备的收益为130万，第二日有风声外传，收益上升达到160万，三日后则在190万徘徊，最终在第五日时突破200万大关。 匿名账户的总金额已经高达870万。 玄鱼敢打包票，这个收益远比顾倾如的公司更要赚钱，但也仅此而已了。 其他打金工作室通过关系，在小猫吃鱼依靠修改爆率来收获装备的第三天，就私信玄鱼，希望自己能代理出售。 因为他们发现，天下钱庄这个团队看似交易统一，角色数量足够多，但交易时间较长，从侧面说明，这个团队成员并不多，很大概率是1到3个。 有了这种猜测，他们才会再次发出私信，希望天下钱庄与他们合作共赢。 面对多方窥探，没有秘密是可以永久保留的。 今天他们能知道玄鱼的团队是1个人，第二天就会知道她在用什么方法刷装备，哪怕他们的技术追不上玄鱼，可若是直接向官方举报具体的操作方法呢？ 足够充沛的利益面前，谁都是丑恶嘴脸，得不到就毁掉太容易了。 接近上千万的交易额，武林风云录的公关与技术团队，若是举着网络安全法大旗，分分钟能将玄鱼送进牢狱，到时候所有钱都要吐出来。 面对第一个窥探玄鱼技术的打金工作室，玄鱼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戒，尽管如此，她仍旧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回复道，一个月之后再谈。 不理会对方会如何答复，玄鱼都不再理会，继续完善小猫吃鱼的运行机制，她心里此时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 小猫吃鱼游戏盒在宣传上零投入，却收获了接近10万的下载用户，得益于下载工具的影响，cs15每日在线游玩人数保持在1万左右，并且一天比一天高，大概上涨人数为7左右。 如此规模，cs15作为一款的即时射击游戏，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成小火，最主要的游玩群体年龄分布为18-26岁之间。 顾倾如所经营的东海市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最主要的营收手段仍旧是以各种网页端渠道收费为主，创新中文的全新创作模式在小范围内开始产生极大影响。 网络文学概念在西游记这本出名的作品带动下建立基础，开始有人参与创新中文网的征文活动，向创新中文网发出投稿。 在网络文学创作方面，玄鱼曾经有过一份较为详细的计划书。 说到底，网文不过是商品，可商品也分成许多种类，她眼下并不希望网文的发展速度太快，于是乎建议顾倾如采用放养式手法，不对投稿人做出故事内容的特定限制。 玄鱼想的是，人是逐利的，为了更快收获利益而去模仿无可厚非，但这种人就是感染病毒，一旦扩散，至少会有九成人的受到感染，只有少部分人拥有抗体会坚持自己创作。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无外乎网文模式在她自己的世界刚刚开始建立，就像初生婴儿，哪怕有一丝的干扰，都对婴儿今后的成长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在小猫游戏盒打赢同类型产品后，顾倾如迅速转换方向继续投入到创新中文网的建设当中，完善创作规则架构和福利机制。 直到目前9月14日为止，与创新中文网签约的作者共计130名，全部都处在签约创作阶段，并没有人放弃写作。 许多作品可能并不优秀甚至是流水账，可当下的网络文学爱好者对这方面并没有过多挑剔。 等到作品上架开始收费，有营收的时候，作者会自行调整自己的故事，优化内容，慢慢琢磨观众的口味或者喜好，一系列的自我优化过程是人类最原始也是最伟大的体现。 如此种种因素之下，玄鱼提议顾倾如后便绝不插手创新中文网的事宜。 文学不过是文化的一种，科技才是文明进步的阶梯，实打实创造出来，摸得着看得见的东西，才是真正的进步。 时间来到9月16日，龙国作家协会会长陈岂元乘坐飞机来到东海市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总部，表示了对西游记的喜爱，并和顾倾如探讨了当下文学创作的发展问题。 眼下还并没有网络直播，玄鱼是隔日才在网上看到16日的录播视频，在视频中，陈岂元主要询问了关于西游记创作时遇到的主要问题。 实际上想要与西游记的真正作者吴老先生进行会面，不过，有玄鱼之前的要求前提下，顾倾如用打太极的方式糊弄过去了。 正所谓大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陈岂元尊重老艺术的选择，不过多纠缠。 玄鱼交给顾倾如的是西游记的白话翻译版，虽说没有文言文原版的味道，但更通俗易懂了。 加上顾倾如特意找了几名文学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反复进行斟酌修改，使得白话文版都能得到一点原版的味道。 镜头中顾倾如谈吐优雅得体，她面对的可是龙国着名的作家协会会长，却没有被一些深奥的曲折内涵文字故事难倒，保持着平静从容的笑。 老一辈的文化人还是对文学很执着啊。 玄鱼看完视频后如此想，作协里面的东西其实在普通人眼里远没有网文那么有趣，毕竟文学多数现实，朴实无华，甚至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而网文的奇思妙想会更容易勾起别人的好奇因，从而吸引更多读者，在战斗力方面，严肃的文学作品对普通的吸引力远没有网文那么大，所以，要赚钱还是网文来得快。 不过，陈岂元这次并非纯粹来东海市求见一面西游记的创作者，真正目的是与顾倾如合作。 在创新中文的板块上加入文学创作板块，对此合作，顾倾如没有拒绝的道理，从各方面角度来说，与陈岂元合作，都是对自家平台的宣传。 陈岂元希望借助顾倾如的创新中文目前势头来宣传龙国文学文化，而顾倾如则需要对方的身份背景来宣传自家网站与产品，双方达成共赢。 两者达成合作握手，被记者拍下后登上了第二天的东海早报，经次一事，将彻底奠定创新中文网在龙国网文界的根基。 第54章 掌控舆论 17号的时候，玄鱼接到白常侍发来的消息。 红刀会和东兴帮斗成两败俱伤的局面，据他所说，东兴帮帮主为了报复红刀会，在红刀会会长女儿放学的时候让人将她掳走，并拍下了不雅视频和照片。 期间还对红刀会女儿进行了长达8小时的侮辱，明明才刚上高中就见识到了黑暗势力的惨无人道。 听了白常侍的消息，玄鱼的心情没有丝毫波动，红刀会会长女儿是无辜的，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终究不过是势力和江湖阴谋中间的牺牲品。 两个帮会的缠斗玄鱼并不关心，她巴不得再打狠一些，这样她才能更安全。 于是，她让白常侍将两个帮会对峙，砍人的画面拍下，最好能弄到东兴帮那边的不雅照。 白常侍以为玄鱼和东兴帮有仇加上自己多年前与两个帮会间的仇恨，于是开口道：“这些太容易了，要不我替你砍了东兴帮的大哥，只要1万。” “你别动他，拿了照片你就卖给报社卖给媒体，扇点风点把火，事成给你5万。如果他们倒台，剩下的地盘你怎么做我不会管你，只要别多生事就行。”玄鱼发出严肃的警告。 “行。” 电话挂断，白常侍灌了口酒含着一根牙签起身，踢了脚桌面，对桌边的兄弟说道：“上家伙，来活了。” 他对玄鱼的话言听计从，试想，在东海市两天时间就能弄到十几万块钱，他有什么理由不听玄鱼的吩咐，那些写字楼里穿西装打领带，手拿智能机的小白领，几年下来估计都没有他两天赚得多。 电话另一头，玄鱼放下手机看着电脑屏幕，里面的游戏角色还在副本里刷图，刷装备，来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玄鱼并不满足。 匿名账户里的钱并不能直接取出来用，万一银行以后展开清查行动，不稍加运作的话，非常容易查到她身上，而且，她一点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你一个没地位没工作没人脉的普通人，做什么能一个月攒到上千万身家，都说赚钱最快最多的办法都写在法典里，这句话还真没错。 白常侍当年是西区地头蛇其中之一，让他做这些事简直就是专业对口，黑帮那一套，他肯定比玄鱼要熟悉，不过在思维上玄鱼更注重大局走向。 不将东兴帮帮主弄得家破人亡她誓不罢休，不将他一举铲除，万一等他回过神来和李贤一合计，倒霉的就是她自己了。 12年的龙国，尚未与平行世界那样进行彻底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反贪反腐工作也还并未开始真正运行起来，对玄鱼来说，正好是将白常侍培养成黑手套最好的时机。 如此一来，她便能有更多的手段来控制事情走向，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令她满意就足够了。 事情的进展如玄鱼所愿，白常侍暗地里偷拍将两个帮会血战后血淋淋的惨状都偷拍下来，两边说是帮会大哥，结果小弟被砍伤躺医院里叫死叫活，连医药费都不够，属实是惨。 一码归一码，医院其实就是吸钱无底洞，那么多小弟躺进去，哪怕打个吊瓶也要几十块，更别说伤口缝合，动手术之类的大动作了，帮会出的钱基本就是够洒点止血粉，上点止痛药然后硬扛过去。 也只有这时，才会有人意识到所谓的大哥狗屁不是。 白常侍带人乔装打扮成红刀会的人冲进东兴帮老巢，有了钱，曾经忍辱负重出卖体力赚钱的小弟不再畏首畏尾，敢打敢拼。 东兴帮老大以为红刀会又杀过来，连滚带爬的让小弟们护着坐车跑掉了。 后者也不追，翻箱倒柜将玄鱼要的照片找出来，这些日子，他听从玄鱼的吩咐日夜派人暗中踩点，对两个帮会的日常行踪了如指掌，等到玄鱼的命令下来，他便以雷霆之势迅速出击。 照片到手，白常侍在小弟的陪同下来到东海市，他和大多数苦逼的打工人一样，身在大都市，却从未感受过大都市的繁华，心里不免对自己的过去感到唏嘘。 多方询问后，白常侍得知东海市出名的报社起码有四五个，不仅如此，他们还有不同的报道类型，胡乱投大概率是石沉大海。 且不说你要投报的内容真实性，像照片上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多数人都避之不及，一旦弄不好，还容易被上头以为你有什么私心，不利于团结。 他们在西区算得上人物，可在大都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眼里，就是个无业游民，压根上不了台面。 看到自家大哥紧皱眉头，手下小弟出谋划道：“老大，不如我们花点钱找个记者将图片挂上去，添油加醋一番，事情不就办成了？” 白常侍嘴里叼上一支烟，小弟凑过去帮他点上，吐了口白雾后，他骂道：“蠢货，老板可不是让我们将图片挂上去那么简单，她是要搞死红刀会和东兴帮，单纯就挂个照片肯定不行。” 一群人站在路边抽了会闷烟，过往的出租车看见他们这副模样纷纷绕开道，就连路人也抱起自家孩子远远避开。 想了会，白常侍开口说：“你们去附近打听打听，有没有那种规模较小，不太出名，或者曾经出名现在面临倒闭的报社，动作快点。” 接到命令小弟立马向四面八方散去，半个小时后有几个人无功而返，白常侍大失所望，但最后回来的几人却带来了好消息。 距离此地5公里外有一家名叫晨光的私人报社，老板名叫段宏，非常附和白常侍的要求。 一行人为了省钱徒步跑过去，差点吓坏路人，大白天的跟要打群架一样。 来到目标地点，白常侍发现这条街人流量稀少，在看两旁的商铺，人影都没几个，就看这风水，靠开店吃饭的不饿死才怪。 晨光报社门口十分简陋，就一扇铁闸门，白常侍等人进去的时候，吓了工作人员一跳，听到白常侍说要找社长。 知道不是闹事的人后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如今吃饭都成问题，再有流氓混混来捣乱这家报社可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报社社长段宏急匆匆出来，看见白常侍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眼熟，他见多识广，直接上判断眼前这人就不是善茬，于是将他请进了办公室。 白常侍让小弟们在外边等着，他跟着段宏进去，办公室里和外边一样简陋，一张桌子，一台电脑和椅子。 晨光报社于4年前成立，而社长段宏曾一度被誉为业内顶尖的新闻写手，不过青出于蓝。 时间的浪潮和经济推动下，传统报纸竞争日益激烈，加上传统纸媒行业正在凋敝，晨光报社的广告收入逐渐下降，导致财务状况不断恶化。 他们又没有技术搞信息传媒，手底下的记者挖不倒材料，吃不到提成，私人报社工资就少，一个个辞职离开，恶性循环下终究是走尽头。 段宏尴尬一笑，当即烧水想泡壶茶，白常侍大马金刀坐下后一摆手让他别搞这套，直接说明来意。 一个多小时后，白常侍带人离开晨光报社，段宏表情凝重的叫人进来，报社留下的这批人都是甘愿付出的，自晨光报社建立开始就陪伴到现在，可谓全都是心腹。 白常侍和他说起来意之后，段宏立即记起来眼前这人是谁，很快联想到曾经混乱不堪的西区，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白常侍都蹲苦窑出来了那两个帮派还在斗。 段宏不知道白常侍背后的老板是谁，但报社都要面临倒闭了，想要继续开下去就要抓住救命稻草，话是如此，段宏并不想一意孤行，还是想听下属们的意见。 “社长，大家都干到现在了，你还不明白我们什么意思么，做什么，全听社长的。” “是啊，社长，干不干都听你的，我们可不怕。” 段宏心里十分感动，擦拭了下眼角，然后神色一变，道：“既然大家都信任我，那么现在就开始行动起来。将这几年西区发生的打架斗殴，帮派火拼案件，传闻，有的没的都找出来，分些人去网上搜罗图片，对了，联系印刷厂，我执笔，做好排版后来告诉我” 任务层层叠得分发下去，即将倾倒的报社在数个小时内重新恢复了往日生机，开始最大速度运转。 回去的路上白常侍联络了玄鱼，将事情进展详细说了一遍，玄鱼心里赞叹了白常侍一声，看来蹲过牢的人就是不一样。 玄鱼又嘱咐了白常侍几句，务必和这家报社保持联系，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文人用笔，武人用刀，说不定今后报社会比水军还管用。”玄鱼闭目养神自言自语。 顾倾如的公司不适合豢养水军，哪怕是玄鱼亲自建立也不合适，不过，作为报社那就另当别论了，大众舆论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正想着事情，玄鱼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发现是陌生号码，她狐疑的按下接听键，那头，商练青那口好听的嗓音带着调戏的气息传了过来。 “小鱼妹妹想我没？出来请你吃宵夜，你要的房子也帮你找到了，顺便来看看。” 第55章 宵夜 玄鱼巴不得快点搬走呢，最近发生的事早就超出她的预料了，这地方对她而言完全没有安全感，当即答应下来。 时间未到，玄鱼坐在电脑 前敲了会代码，小猫吃鱼经过长时间连续更新，版本来到了v045。 当玄鱼确定自己由脚本转至外挂之后，便通过网络渠道下载了许多网上通用的外挂，集合天下文章一大抄的方法，获取了他们所有优秀的功能。 优化判断模块后，玄鱼对小猫吃鱼原有的打金功能进行分割。 类似读卡器和sd的存在方式来操作，她心中打算，在自己彻底金盆洗手之后，便将打金功能脚本卖给某个出价更高的工作室，来捞上最后一笔。 这款用来出售的脚本和自己自动刷金时的不一样，玄鱼抄了其他外挂都有的功能，由于这些技术员功力不够深厚，导致代码量极多，垃圾山一样堆得太高最后只有一条输出通道，效率不仅慢，并且还容易遭到检测。 玄鱼立即对此做出优化和移植，用更成熟的基础框架来重构设定，可惜的是，玄鱼并非美术生，在界面设计这块不能做到完美，ui剽窃了其他外挂的模子，差不多就行了。 下午8点左右，玄鱼正式完成全部技术的移植工作，经过测试，并未发现有功能出现异常状况，这款脚本将从小猫吃鱼中独立出去，玄鱼取名为创世纪。 使用创世纪脚本运行时，玄鱼将功能和运行状况截图，做模糊化处理后利用小号，在各种可以下载外挂的评论底下留言，胡乱丢出截图，并释放风声，引导路人乃至工作室知晓。 天下钱庄要卖自己的脚本和外挂了！ 玄鱼这么做简单来说是为了提高的价码，切入市场经济视角，一项前端技术在公开销售的情况下，不仅能吸引更多买家，还可以借此机会进行炒作，拉高技术价值。 根据市场逐利的本质可以得知，通过公开销售，让更多人知道这项技术就可以创造更强烈的竞争市场，吸引买家竞价，技术的价格会在不断的竞争中提高。 反观武林风云录的游戏环境，打金工作室在经过安全技术团队的打击后已经变得萎靡不振，他们此刻急需一款能在当下稳定使用的脚本或外挂来维持他们的经济收入，这就叫需求竞争。 忙完的玄鱼又出了一身汗，想想她上千万的身家竟住在这种地方，真叫人觉得不可思议，玄鱼钻进卫生间里洗了个冷水澡。 出来的时候她看了眼手机，发现又有很多未接电话，一看号码，都是商练青打过来。 玄鱼心说坏事，她刚才太投入竟然连铃声都没听到，赶紧回拨电话，忙音响了会商练青接通，她似乎是在开车，玄鱼能听到风声和引擎的啸叫。 “我还以为小鱼妹妹放我鸽子了呢。” 玄鱼干咳了一声，回道：“没有的事，刚才在忙现在好了，我去找你。” 商练青的声音顿了会，再次传来，“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玄鱼闻言跑到窗边往下看，发现路边停了一辆军绿色的越野吉普，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龙国都统称为东风猛士，由着名东风汽车集团生产制造，被广泛用于一般军事行动。 图片来自ai画图工具 商练青穿着一身好看的军装，正站驾驶室外低头按着手机，也许是出于军人的警觉，她感受到被注视的目光便朝着某个方向抬头望去，便看到正探头往外看的玄鱼，立即抬手挥了挥。 玄鱼关上窗户换好衣服下楼跑到商练青身边，不好意思道：“抱歉抱歉，刚才没注意到你的电话。” 商练青看着玄鱼，心底有种感觉，她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眼神依旧清澈，可那清澈之中貌似多了几分冷漠。 两人也才一周没见面，怎的变了这么多？ 商练青看出了玄鱼身上明显的转变，但根本就不可能猜到玄鱼具体做了哪些事，只当是工作压力导致的，实际上玄鱼在见到商练青时，是带着忐忑的，对方可是龙国的公职军务人员。 就像杀人犯见官差，总有点不舒服。 对此玄鱼也并不会太放在心上，强大的心理是做大事的第一要义，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和商练青叙旧，唠叨一些自己编造出来的家长里短，工作难题，脸不红心不跳。 商练青先是带玄鱼去看房子，地点就在唐人区中，附近全都是居民区，治安很好，24小时都有警员巡逻，流氓地痞这么晚一个都看不到，倒是能看到好多在执勤的警察。 “从这里到武馆，慢跑的话也就20分钟，出入有检查，房间配备了报警铃，有安全问题5分钟左右就会有巡警冲到你家，月付4000押一付六。” 有商练青在，守在小区大门的门卫都不检查就直接放行了，吉普开进小区里停好，商练青就带着玄鱼上楼，边走边介绍房子的特点。 一个月3500的价格说实在已经算是很高了，真正的有钱人早已直接买房，毕竟房价还不算高，租房子的仍旧是少数，正因如此，小区里异常安静和空旷，停车位里也没几辆车，空寂得很。 玄鱼倒是不在乎，她不信神鬼，安静不吵闹就基本符合她的要求，兜了几个圈子，玄鱼最后选在了六楼，每个房间的装修都不一样，她更喜欢古风味一些。 如此在现代背景的衬托下她能更真切的感受到科技带来的变化。 客厅敞亮，深蓝色丝缎垫子的沙发，墙上挂着一幅传统的中国古典园林书画，并配以植物绿意，用餐区和厨房相连，通过灰色大理石台面延伸出来与灰色墙面和地板形成完美的比例感。 玄鱼简单看了眼卧室后就决定租下这里，面积200平，大是大了点很多空间估计她都用不上，但也无所谓了。 商练青立即打电话叫来房东，动作这么快玄鱼还是第一见，想不到商练青的面子和人脉意外的广，想到商练青的性格，还真的挺像古代小说里朝廷中那些喜爱结交江湖人士的武官。 匿名账户中存在上千万金额玄鱼尚不能使用，银行卡里之前售卖铜钱赚取的几十万资金快要被她挥霍干净了。 采用刷卡的方式付费后，商练青还帮玄鱼打电话给搬家公司，预约了明天的上门服务，租房事宜全盘决定完毕，商练青带着玄鱼来到东海市的沿海地区。 此处的海味宵夜档出名至极，之前顾倾如就带着玄鱼来过一次，如今换了人，玄鱼也完全变了模样，再次接触普通人眼中奢华高端的场所，那种自卑感早已泯灭在她的过往当中了。 两个大胃王凑一起，凑出五六个人份量的美食，两人坐在一楼露天的位置上，精致的餐桌几乎堆了两层食物。 商练青左右开弓拿起鱿鱼串就胡吃海塞，玄鱼为了补充每日分期的营养数值，吃的都是高价值食物，海鲜有高蛋白，低脂肪的优点，很适合她补充能量，戴上手套后抓起螃蟹就啃。 商练青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吃相也太难看了。” 玄鱼反击说：“彼此彼此。” 她看着商练青手臂上佩戴的勋章，本来想套一下商练青到底是什么职务或身份，毕竟检察院和军方八竿子打不着。 念头出来，又想到商练青不是傻子，她现在还接触不到这种身份的人，于是又打消了主意，移开目光时她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沿海附近的一家夜场门口，几名少女背着乐器出来，看起起来像是少女组合而成的乐队，她们互相道别后离开，只有其中最漂亮的那名在离开后又悄悄的折返回来。 在司机亦或是保镖的陪同下上了专车，随后扬长而去。 第56章 毒妇人心 第二天后的中午，报纸上的一则新闻直接轰动了整个东海市，就像是干枯已久的草堆被火星波及，燃起熊熊烈火。 晨光报社报道，东海西区的前几日发生了黑帮持刀火拼事件，帮派成员十多名当场死亡，几十名重伤，其中被殃及的平头百姓难以估计，死伤惨半，多数是菜市场的菜农和商贩，血溅当场惨不忍睹。 许多菜农和商贩都是普通人，有些更是一家人的顶梁柱，经济支撑，被人无缘无故砍死竟然还无人声张，可见这些黑帮在当地是如何的猖獗，目中无人蔑视法律。 从报纸上的现场图片来看，发生此事后第一时间居然没有人报警，现场也没有相关的执法人员来为这些可怜的百姓主持公道。 不仅如此，经过深入调查，晨光报社还挖掘出了黑帮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手段。 据一名幸存者回忆，当时他们正在菜市场摆摊售货，就因为没有交够保护费，帮会成员就会对他们拳打脚踢，要是偷偷摆卖，被抓到就会砍手指。 有些人被砍伤后又遭到点火焚烧，有些会被捆绑起来，被殴打、套电线、泼汽油，场面异常惨烈。 有些已重伤不治，却又被丢进了旁边那个污水满溢的沟渠里，众目睽睽之下无人敢于插手。 或许，在他们看来，谁若挺身而出恐怕就要面对与这些凶残分子同样残忍的手段。 此时此刻，在东海市西区的街道上，由晨光报社社长段宏带领当地居民，白常侍的小弟混在其中，呐喊壮大声势，他们手举横幅，上面写着“还我正义”四个大字开始游行抗议。 很多不同地方的记者亦或是民众纷纷到场，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都对西区存在的黑恶势力进行辱骂与唾弃，并且燃起的火焰隐隐烧向了龙国机关。 有人抨击国家职权者的不作为，有人指责当地警方的无能，更有甚者怀疑官黑勾结。 龙国在维护社会稳定方面倾向于“稳定压倒一切”的原则，并视公共安全与社会秩序为治国之要务。 游行抗议活动遭受严重限制，就算如此，面对当下群众们的指责，官方极快出面。 先是澄清与黑帮并无关系，然后是保证立刻展开调查，最后是希望知情人能向当地警方提供线索，以便更快结束此次事件。 各地方电视台，报社，媒体将此事进行大面积报道。 尽管官方进行了限制和管控，可在当下，互联网尚未真正普及全国和内部职权调节还没全部一对一落实的时代，一个命令将要花费更多时间来传达与配合，效率极其缓慢。 媒体对西区遭受祸害的民众进行采访，面对镜头，受害者一五一十将所发生的悲剧重新诉说，并展示身上伤口。 有些有刀疤，有些烧伤，有些被砍了四五根手指头，更多的是受伤后没钱医治，交不起医疗费用最后撒手人寰，留下家里的妇女老幼，镜头前这些穷苦人民无助的表情无不令人动容。 加上白常侍暗中指导这些妇女儿童引用卖惨话术博取同情，这些穷人的表象让更多人感同身受，如果某一天自己也经历同样的事情，谁能来帮助她们？ 事情发展到现在地步，官方难以进行封锁和管控。 作为两个事件的主要参与者，红刀会和东兴帮成员遭到地毯式抓捕。 红刀会会长带着小弟在逃跑途中，在高速路上与抓捕特警公然发生激烈交火，造成严重堵塞，持续半个多小时的枪战后红刀会会长被当场击毙。 在西区呼风唤雨了长达十五年之久的红刀会彻底覆灭，至于东兴帮帮主则毫无线索不知所踪。 某个郊外厂房当中停着几辆面包车，东兴帮帮主被布袋蒙头，捆着双手丢在地上，嘴里咿呀乱叫，白常侍听得烦躁，过去就是一脚踹在东兴帮帮主肚皮上，耳朵一下子就清净了。 “妈的，老实点！” 没过多久，又有一辆面包车开进来在白常侍身边停下，玄鱼从车上下来，小弟们立马搬来一张椅子放到她边上，玄鱼坐下后丢给白常侍一沓钞票，问道：“问出什么了？” “指示他绑架你的人叫李贤，是个网络公司老板，他老子是房地产大亨李组平，这是他们的一些身份资料。”白常侍招招手让人拿来一份资料清单送到玄鱼手上。 对李贤，玄鱼仍旧是陌生的，若是那天她没和顾倾如去ktv,她都几乎快忘记和李贤在学生时代的恩怨摩擦了。 资料不算详细，但李贤和他老子的行程白常侍倒是调查得清清楚楚，很符合黑社会做事的风范。 “只要2两万，我帮你把他做了。”白常侍指着李贤的照片说道。 玄鱼淡声说道：“你动了他，李组平绝对会追查到底，想赚钱也不是这么赚的。” 白常侍点点头没说话，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玄鱼的口风，想知道这位女老板下一步想法，好计划自己今后该怎么做事。 没和白常侍说太多，玄鱼来到东兴帮帮主身边，居高临下的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长话短说，你去自首，数罪并罚，虽说你估计是出不来了，不过你那瘫痪的儿子和老婆我会帮你照顾的，起码可以保证娘两一辈子衣食无忧。” “另外。”玄鱼忽然压低声音，语气森然，“我希望你能帮我给李贤泼点脏水，最好是当着媒体的面，这么多年来，你应该替他办过不少事，你能混到现在，绝对知道我的意思，怎么样，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东兴帮帮主混迹多年，时至今日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被人下了套，一股怒气冲上脑门，懊悔和愤怒两股情绪交织之下差点晕厥过去。 好半晌，东兴帮帮主甘愿妥协，吐出一个字，“做。” 直到离开，玄鱼都不知道红刀会和东兴帮两个帮主的名字叫什么，在她看来，不过都是阿猫阿狗罢了，那些庇护他俩的保护伞，玄鱼没兴趣对付他们，而且也不是她要做的事。 9月21日，东兴帮帮主公然出现在东海市中心广场上，大肆宣扬他的所作所为是受李氏网络公司总裁李贤指示，记者比警察先一步赶到现场，并录下诸多相关细节，等警察赶到之后随即被逮捕归案。 9月22日，由于证据充足，犯人也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东海市检察机关正式对东兴帮帮主提起诉讼。 9月23日，开庭审判，结束后法官对被告人进行宣判：以故意杀人，抢劫，非法拘禁，贩卖走私等多项罪名，对被告人执行死刑，即刻执行。 整个事件终于随着东兴帮帮主的死亡落下帷幕，当初答应东兴帮帮主照顾他的老婆儿子，玄鱼没有履行承诺，而是让白常侍找个地方将两人处理了。 玄鱼不想留下丁点痕迹，哪怕她与白常侍接触都并未遗留决定性能治她罪的东西，就算白常侍反水，她随便找个律师就能打赢官司，浑然无惧。 再者说，白常侍没理由这么做，谁会和钱和地位过不去呢。 晨光报社以大胆，勇敢揭露真相出名，受到广大群众好评与褒奖，订阅量极快速度增长，让摇摇欲坠的报社重新焕发生机。 社长段宏的行为，更是受到西区民众赞扬，号称：龙国有晨，天下之光。 玄鱼坐在幕后谨慎的操作着一切。 在两个帮会覆灭后，白常侍悄无声息的接手两个帮会之前的地盘，虽然红刀会和东兴帮遭到致命性打击，可他们庇护的产业没受多少影响，低调行事就行。 赌坊，网，台球室，洗脚城，发廊等等娱乐场所，如今统统归白常侍所有，土鸡变凤凰一飞冲天，不过他不敢自大，在玄鱼面前仍旧保持着谦卑。 白常侍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翘起二郎腿，喝着名酒，细细琢磨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哪个不是玄鱼指示他做的，震惊之余还有点后怕，“妈的，这女人的心思也太深太毒了。” 第57章 开拓硬件市场 当白常侍坐稳西区地头蛇的位置后，玄鱼反复叮嘱他，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自己心里要有数，白常侍并非傻子。 两个帮会尚在时，西区是水货的主要供应地，其中还不缺药品，此药非彼药，是龙国重点管控和针对的对象，一旦沾染，白常侍将再无洗白的可能。 玄鱼面对白常侍所管控的产业，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作为土皇帝，西区确实很方便玄鱼做一些特殊的事情。 比如她刚刚研发的创世纪脚本，从实际出发，创世纪并未进行大批量数据测试，在继承诸多外挂都拥有的功能后，稳定性仍旧存在风险。 风险与收益共存，玄鱼关心的并不是风险问题，而是收益，在计划中，她将在10月份结束自己的灰色产业链，在此之前，白常侍目前所掌管的地盘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看重的不是发廊，夜店，ktv这种地方，而是网。 历史车轮必然滚滚向前，她所处的时代也一样，网作为新时代之初的热门产业，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特别是互联网逐渐兴起的过程中，网能吃到极大的时代红利。 面对高额的电子设备，年轻人望而却步，转而更喜欢钻进网，花上几块钱畅玩一通，而不是大几千块钱来配备一台电脑摆在家里。 网络游戏的存在落入此时家长的眼中，和精神药品一样，百害而无一利，极力反对自家的孩子跑去网上网，打游戏，正因如此，才有更多的孩子想去网上网。 家长的阻止并不能减少网收益，这是互联网时代兴起的现象之一，更体现出时代进步过程中，无论是群体还是个人，都很难左右历史的发展进程。 玄鱼主动打电话给白常侍，询问西区的网数量，得到的结果是，大型网1间，普通网3间，黑网7间，生意基本很好，整日都是人满为患。 当下时代，资本不过是经济学的概念，还不是贬义词令人痛恨，但实际上，资本也是权利的体现，玄鱼以白常侍幕后老板的身份宴请所有西区网老板，准备用合作为理由洽谈每月固定价格的租赁合同。 有白常侍坐镇，所有网老板无人敢不到场。 做生意都是逐利的，白常侍并未取他们的保护费，让网业主们以为是白常侍向他们示好，为了今后能继续在这片地方生存下去，网业主也必须用出同等的态度。 饭桌上，仅有玄鱼是唯一女性，但她的气场却足以压制所有人，针对不同网，玄鱼一口气开出了十分慷慨的条件，以每日固定千月打底的价格来租赁网一段时间。 虽说如此，许多网老板依旧是带着不愿合作的态度，玄鱼明白其中缘由，一旦租赁合作，那么自己网的客源流量将会损失，人都是习惯性思维的动物，一旦适应新的环境，必然不会对过去进行重新选择。 面对此种问题，玄鱼直接抬高价码并让白常侍加以威慑，面对金钱攻势，网业主们尽管不太情愿但也非常诚实的签订了租赁合同，至此，玄鱼正式接管西区大小网的所有使用权限。 离开饭店，玄鱼对跟在自己身后的白常侍说道：“你觉得我亏了还是赚了？” 白常侍知晓玄鱼给出的价格，他刚刚现场就计算过，每天电脑一天运行24小时，白天加包夜，一天电脑的收入金额是35元，而玄鱼则给出了60元接近一倍的价码，并且玄鱼还揽下了水电网等损耗费用。 他是想说血亏，但惧于玄鱼的能力，改口回道：“肯定是赚，做生意哪有不赚钱的？” 口是心非模棱两可，玄鱼不在意，笑道：“出来做事，只有三个东西最重要。钱，钱，还是钱，有钱你就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一切。” 合同生效后，玄鱼让白常侍聘请一些懂电脑的年轻人，在监管下，将创世纪脚本分布到西区所有网，并着手收购满级游戏账号进行刷金活动。 这一举动，在武林风云录的打金圈子中又是一颗重磅炸弹，数不清的工作室有苦说不出，天下钱庄卖装备就算了，还以为不在卖铜钱，没想到卷土重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连口汤水都喝不到。 那些之前攒着铜钱以为能等铜价高一些再抛售的，没想到天下钱庄再次开启了卖铜渠道，价格比例止跌不涨，游戏货币在游戏内急速膨胀。 此种事情并不能影响到玄鱼贩卖装备的收益，她以真实货价出售，和游戏货币没有直接关联，也就无法冲击到她的收益。 西区大小网所拥有的电脑经过白常侍统计，总共360台，按照产出的铜钱计算，每台电脑日收益在400块钱左右浮动，扣除租赁成本之后，一天最低也有12万收益。 白常侍带着玄鱼来网视察电脑运行情况，基本是24小时运行无一例外，当白常侍通过人脉知晓玄鱼的一天的收益时，不由得咂嘴，“业主要是知道老板你一天的收益，怕不是要哭傻了。” 玄鱼不接话，网目前的运营状态不过是她想要快速收拢资金的一种方式，面对这种程度的出售方式，武林风云录的游戏寿命估计支撑不了太久，除非官方继续更新内容。 “利润可观，但不能长久，这段时间我不会过来了，这里的一切都交由你负责，由你运营，流程和方法别人应该和你说过了？” 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早被老板知晓，白常侍也并未表现出尴尬，光明正大的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谈一下利润分配问题，我占些便宜，利润我直接抽50，剩下的50你自己处理。”玄鱼的言下之意就是，一天收益她要一半，然后你自己的人工，损耗，收入自己处理。 白常侍欣然接受不做思考，在他看来，玄鱼要做的事情断然不是局限于网，今后肯定还有更多赚钱的路子。 果不其然，在同意利益分配方式后，玄鱼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那就是趁着网人流量遗失的这段时间，让白常侍发展人脉，利用资源去强占网业主的计算机配件市场。 网的运作定会与硬件商贩来往，玄鱼的目的是直接断他们后路，没有优异价格收购硬件来更换网损坏的设备，对网的运营来讲，无疑是沉重打击。 玄鱼看好龙国的二手交易市场，网真正的红利时代将要到来，但她看到的确却是隔代之后，网衰落民用硬件普及的未来时代，赚钱，永远要快人一步。 第58章 电子游戏竞技 忙完网今后的建设与二手硬件市场事宜，顾倾如打来电话，原来，cs15遭到盗版破解，目前破解版已经遍布网络，小猫游戏盒的日活人数仅是靠下载工具支撑。 玄鱼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那么快，距离cs15正式发布还没有到一个月，破解版竟然就出来了。 cs15本质就是模组游戏，在网络上几乎就是裸奔状态，尽管顾倾如的技术团队对cs15进行了编译和网络协议构建，不过，在更高级的技术面前一样形同虚设，这点，玄鱼深有体会。 面对这款不算大火的枪战游戏遭到快速破解，玄鱼就清晰认识到龙国目前的游戏环境，许多玩家实际不会在意游戏是哪个公司制作的，他们只会在乎好不好玩，另外就是花不花钱。 单机买断制游戏远没有网络游戏挣钱，这是玄鱼一直以来的看法。 不过，目前还没到抛弃cs15的程度，顾倾如的公司在业内不算出名，在玩家群体眼中，更是闻所未闻，如果将游戏制作的概念传达到玩家耳中，那么对顾倾如来说，利远大于弊，这就和粉丝效应一样。 想到此处，玄鱼建议顾倾如将下载工具开启付费使用模式，开始消耗顾倾如长久以来积攒下的口碑，口碑固然重要，但远没有钱来的那么实际。 无论是钱还是人们对具体事物的看法，都能通过不同的方式来获取，所以，用良好的口碑来换取当下顾倾如急需收集的资金，尤为重要。 付费下载概念先前玄鱼就对顾倾如说过，只是尚未投入使用而已，比特流协议实际上来讲并没有技术难度，在顾倾如没有做出云端存储之前，他们运营的这款下载工具真正投入资金微乎其微可以说得上忽略不计。 创新中文网的建设和运行都需要资金维护，即使已经有了一定收入，在面对公司多方面支出的情况下都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为了活下去，顾倾如不得不执行下载工具付费计划，并且采用的不是计时制，而是次数制，就是说，无论你下载容量多大的东西，单次就消耗你单次的次数。 这么做，大大增加了买家的支付成本，尽管有团队想将小猫游戏盒中的下载工具破译出来，但都无法冲破玄鱼设置的安全网络。 在付费功能启用后，小猫游戏盒的日活人数极速下降，虽说都在顾倾如的意料当中，但仍是心痛这些消失掉的用户，不过，失去的东西也会有其他东西弥补，那就是平台收益。 有些用户是下载大户，单次下载的金额并不贵，设定为05元，从后台观察数据，顾倾如能看到付费充值了的用户的具体信息，平均下来，每人一天的产生的消费控制在5块钱左右。 甘愿付费使用的用户仍是少数，幸好前期经过网民的自发宣传有了一定量的基础用户。 最终，还没付费前的使用人数为30万，在开启付费模式后，还在使用的人数为3万，缩水10倍，可带来的收益却能到达十五万之多，远远超出顾倾如的想象。 她深知这是人口红利带来效果，不过在未来发展面前，她仍旧处于迷茫状态，她没有可创新的技术，而且，玄鱼还没有给她回复。 并不是玄鱼不关心顾倾如的发展，而是她要考虑的事情需要从多方面出发，步子迈得太长容易在栽跟头，眼下，网民并没有意识到顾倾如在割他们韭菜。 付费模式的启动遭到骂声是正常，一些言论比较难听，就好似我用我有理，而完全没有想过，运营项目的作者也是要吃饭的。 为了压下网络言论加深更多玩家对顾倾如公司的印象，玄鱼决定引入电子竞技概念来对龙国的游戏玩家进行洗脑式宣传。 而作为电子竞技的敲门砖，cs15无疑非常合适，其基本比拼玩法有两种，一种是团队竞技，另一种是爆破模式，爆破模式更受到技术性玩家的喜爱。 这个游戏模式，每回合只有一次生命，所以如何选择进攻，防御路线都尤为重要，第二点是枪法，不同于团队竞技，枪法的比拼才是男生之间最热门的话题。 玄鱼不擅长活动运营，不过，她却能结合时代背景拿捏当代游戏玩家心理，将大致想法编写成方案发送到顾倾如的邮箱内。 顾倾如点开邮件，快速浏览内容，凤眸一亮，玄鱼的想法总能让人耳目一新，电子竞技，的确是非常好的提议。 可是，这项活动和研发小猫游戏盒完全不一样。 前者有前沿的下载工具作为支撑，网民自行宣发，后者必须下真金白银才能见到成效，回顾龙国上下，根本没有举行过任何网络游戏性质的比赛，就连线下和线上两个概念还没落实到玩家群体的脑海中。 风险固然有，顾倾如依旧选择相信玄鱼，冒险一试，叫来萧玖白后将活动方案递过去，开口吩咐道：“把宣传组召集起来，想一下宣传方案，今天下班之前做出来，明天就要上线。” 萧玖白听后甚是惊讶，什么事情如此急切，打开活动方案细看后当即明悟，这项活动的新宜程度她心有所感，绝对出自玄鱼之手。 “打算投入多少宣传资金？”萧玖白关心的是这点。 顾倾如闭上眼冥思了会，睁开眼时说道：“全部。” “孤注一掷？” “算是。”顾倾如转动办公椅背向萧玖白。 她看着大楼底下渺小如蝼蚁的车辆行人，继续道：“公司的目前的状况哪个项目不是在建设当中，等到全部建成起码要花上数个月时间，以我们现在的技术，完全跟不上别人的速度，所以发展方向必须适度倾斜，别人锋芒正盛，一头撞上去就不好了。” 锋芒正盛指的是李贤所经营的李氏网络，两天前，他耗时三年研发与武林风云录同类型的点卡制网游《风云》宣传阶段测试，投入的宣传资金不可估量。 网上都在传言，下一个能替代武林风云录的作品就是风云，对此言论，玩家们不约而同都表示赞同，有打金工作室横行的游戏，平民玩家体验极差，完全不平等。 但他们找不到一款类似武林风云录的替代品，如今风云出现，正式上线后，是极有可能赶超武林风云录的。 风云宣发时向玩家承诺，上线之后绝对严厉惩治脚本外挂，有心人都能看出，武林风云录就像武林中带着天下第一已久的老人，犹如风中残烛随时圆寂。 而底下的高手们则窥视着天下第一的宝座已久，只等武林风云录一死，他们就群起分食这块空余的蛋糕。 李贤的刻意针对顾倾如完全知晓，不出意外，这次由她组织的cs15线下比赛活动应该会于风云上线的时间撞在一起了，就看谁会死而已。 第59章 随风而落的内裤 顾倾如带领顾氏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如火如荼的进行cs15线下比赛活动，设置奖金，寻找场地等一系列安排。 作为龙国乃至放眼国外，玄鱼提出的电子竞技理念尤为新颖，如同网文一般，只要运营好，她们仍旧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顾倾如将公司大部分收益投入到宣传当中，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宣传极为重要，这决定了你这个活动成功与否，所以顾倾如针对宣传问题，命令萧玖白亲自跟进。 采用不同的方式尽量占据所有资源，如社区论坛，电子邮件，通过本地媒体的杂志或报纸来刊登cs15的游戏封面，并将高额的奖金标红。 线下活动采用小组淘汰制，5v5，随机阵营，两两对战，第一名能获得9万奖金，第二名6万，第三名15万。 另外，来参加活动的选手在活动结束后都可进行抽奖，送出千元奖金，奖池10万抽完即止，如此巨额的花销已经能看出，顾倾如真正下了血本。 她了解当下百姓的生活水平状态，出身于贫瘠家庭的孩子们，可能碍于多种因素而成绩较差，有些只是单纯的沉迷电子游戏，当玄鱼提出电竞理念的时候，顾倾如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些学生。 或许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让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价值。 无论是第一名的9万，还是第三名的15万，5人小队分款下去依旧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很难让人不动心。 cs15线下活动有10天报名期，报名费为每人5元，正式举办时间在下个月中旬，也就是10月中，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月时间可以准备。 各自忙于各自的事业，玄鱼这头，有搬家公司的帮助下，出租屋里两间房子的衣服电脑物件很快运到新住处，并快速将电脑组装起来。 机房的电脑已经成为小猫吃鱼外挂的服务器，必须24小时开启，否则无法进行指向性的服务器入侵修改。 不增加刷装备的角色数量下，所有角色每日能固定刷到的装备控制在200件左右，材料若干，成色有好有坏价格不一，当日营业额最低标准平均值为150万。 玄鱼关注着网络动向，顾倾如赌上公司今后的命运来全面运行电竞计划，由此看出，顾倾如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堪称到达极致了。 作为计算机互联网业内的公司，顾倾如名声不在外，如果和名声相比，她的外貌则要更为出名，某大腕说起顾氏计算机系统公司时，都会发出疑问，顾倾如是谁？ 但当你说是姓顾的漂亮女总裁时，他们都会纷纷会心一笑。 龙国互联网的圈子，处在高位者都不约而同保持着高傲，在他们眼中，计算机与互联网行业追求的是与时俱进，而能达到这个的前提，则是需要创新，技术，人才来共同前进。 作为从业亦或是打工者，在选择工作时，两家同类型企业，不同发展前景，一强一弱的公司，至少九成会选择前者。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很少有人会想加入小公司然后艰苦奋斗数载，与公司共创辉煌名利双收，也许在技术员心里，他们会带着这种想法。 但在现实面前，自己的发展前景更为重要，与其加入前途未知的小型企业，不如挤破脑袋冲入大厂来得实在。 玄鱼在网上环顾李贤的李氏网络，有他老子李组平撑腰，发展路程向来是顺风顺水，毫无波折，可谓是含着金钥匙长大。 龙国的房地产业走向正在向平行世界那头靠拢，历史总是惊人相似，玄鱼喜欢平行世界中的《三国演义》，喜欢《红楼梦》，因为在这两本书中她看到了历史兴衰和时代对于人性的影响。 一个过去细微的选择，都能在未来对自己产生极大改变，说的就是李组平。 龙国建立之初与平行世界一样，推行改革开放政策，并逐渐将经济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此后，在2000年初到2010年中间的十年间，龙国的房产事业隐约成为了一个重要的经济领域。 仔细观察东海市就能发现，山区，农村，乡镇人口在接受高等教育后都在向一线城市靠拢，他们本意是追求更好，更优质生活，欲望一旦产生，就将会成为自己的枷锁。 李组平作房产事业的一员，在2000年初就敏锐嗅到龙国今后的房地产业走向，与顾倾如一样，他是冒险者，也是赌徒，赌上全部梭哈敲响房产经济大门。 顺应政策之下，龙国的国有企业得到深化改革，包括城市化建设，住房保障，加强金融支持和鼓励境外资本入驻。 初心虽好，可把握不住市场和龙国国内投机者与资本的无情寄生，李组平的产业说大不大，却已经向外市扩张，他早早就完成了资本积累。 有他助阵，即使两父子行业不同，却能通过资源互换来维系亦或控制其他行业成为附庸和傀儡。 玄鱼躺倒在软床上，对李组平进行全方面透析后，她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为啥李贤的老子是李组平呢。 资本是建立在权利之下的，没有权利的资本和卖笑讨好商客的贩子无异，玄鱼惧怕的不是资本，而是权利。 近段时间以来，玄鱼的小脑袋都在高速运转一刻不曾停息，简直要坏掉了，眯了会眼，看到乱糟糟的新家，动手收拾起来，顺便让自己的脑袋休息一下。 变成女生以后，玄鱼的衣服就多了起来，许多是随意买的，后来学会了挑挑拣拣，再后来学了点衣装搭配，每天都有在改变。 手机里，名为少女成长相册的照片是越来越多了，不是她爱自拍，而是检查自身技能和状态时必须要启用编辑功能。 玄鱼翻看了会以前的照片，发现自己行为姿势和动作完全是女性化了，以前走路还是外八的现在已经变成内八了。 心里默默抱怨，玄鱼准备把洗好的衣服凉挂，没想到被顽皮的夏风一吹，晾衣杆上的蕾丝小内裤随风而落，玄鱼反应不慢，伸手想捞，没想到自己手指没指甲布料顺利从指尖滑下去了。 正在这关键时刻，底下阳台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小内裤好巧不巧套那人头上了。 玄鱼尴尬得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 那人反应过来，伸手把内裤拿在手上一瞧，最后抬起头往上看，两人目光撞在一起，竟然是商练青。 她将玄鱼的小内裤单手顶在指尖然后转来转去像飞饼似得，冲玄鱼戏笑道：“哟，小鱼妹妹，身材不错啊。” 第60章 卖不掉的硬件 听闻商练青的话，玄鱼低头才意识，原来是自己走光了。 她穿着露腹的小背心，一弯腰，没穿裹胸的情况下整个胸脯垂着着，商练青都看到小点了。 玄鱼红了粉脸把头缩回去，看房子的时候她楼上楼下明明没人住的，怎么商练青突然冒出来了？ 回房寻了套衣服换上，踩着拖鞋小跑下楼敲响房门，商练青好似预知玄鱼要来，敲门声刚响起她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进来坐坐？”商练青让开身子笑着邀请。 玄鱼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的内裤，两人并不陌生了，若让她直接面对商练青说内裤二字，总觉得不好意思，原本今天就打算休息一下的，见到商练青要求自己玄鱼也就没有拒绝。 “你怎么也搬到这里住了？” 商练青穿着一身运动常服，应该是经常运动的缘故，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听到玄鱼的疑问，她笑了笑说：“我不是怕你一个人住这里寂寞么，过来陪你咯。” 玄鱼是没听出什么言外之意，商练青的说话方式总是直来直去的，很纯粹，让她想起以前当保安时和兄弟们的相处方式。 她也笑了，“我不信，油嘴滑舌的，绝对别有用心。” 两人说笑着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商练青去拿果汁，玄鱼看了看房间布置，与顾倾如不同，商练青的房间塞得很满。 客房被她改装成了健身房，里面摆着木人桩，沙袋等武术用品，空余的地方则被她安置了盆栽，花瓶等装饰物，空气里能闻到淡淡的草香，总而言之，没有一处地方是空的。 “刚刚搬过来，零食没买只有果汁，不会介意？”商练青端着两杯鲜榨的橙汁坐到玄鱼身边，笑得明媚。 “这有什么？我家冰箱里都是空的，要找个时间去买点食物囤着，忙起来就没时间了。”玄鱼接过果汁喝了一口。 她发现，商练青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好，让自己摸不着头脑，非亲非故的怎么回事。 玄鱼的眸子转了一圈，干脆直接询问，反正她与商练青并无直接利益输送，无无需勾心斗角：“商姐姐，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好像很喜欢和我亲近。” 商练青听完就乐了，将玄鱼搂在怀里双手捏着她腰间的软肉，笑眯眯道：“小鱼的直觉还挺准的嘛。” 她一米八的身高在玄鱼面前和小巨人似的，玄鱼在商练青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房间里尽管开了空调，不过玩闹之下玄鱼的皮肤仍旧渗出了细腻的汗珠。 “哈哈哈哈哈，别别闹了”玄鱼连连出声求饶。 商练青没玩得太过火，松开手，玄鱼蹭的一下扑到了旁边，远离商练青的控制范围，后者抿着果汁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挺敏感的。” 玄鱼翻了个白眼，将额前散乱的头发捋到耳后，趁机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今天怎么不用上班？” “休息啊，我都忙一周了才刚回来，天气那么热我可不想乱跑。” 玄鱼抓住机会询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见你穿着军服又开检察院的车，该不会身兼数职。” 商练青摆摆手，解释道：“怎么可能，身兼数职不得累死我。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今年年初的时候经国务院审批我国成立了一个新部门，名叫crit，其他主管行政部门都称呼我们为行政执法者，应该公示了，民间没有报道而已。” “crit，没听说过。”玄鱼摇头，等待商练青解释。 “没听说过正常，我们的工作不是面对人民群众，而是国家内部，专门用来对付对国家产生危害的蛀虫。” “原来如此。”玄鱼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继续说：“那近段时间西区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你知道吗？” 商练青想了想，肯定道：“当然知道，这个案件影响极大，上头非常重视，过得不久就会对东海市进行专项除黑灭腐工作了，到时候你可能会在电视上看到我。” 玄鱼还想问顺着话题问些具体内容，手机就在这时响了，来电是白常侍，她眉头一皱，商练青收起脸上的玩笑说道：“有事就去忙，不缠着你了。”说罢将玄鱼的蕾丝小内裤还回去。 上楼后关上门，玄鱼立马接通电话，“怎么回事？” 经过白常侍的解释，玄鱼逐渐了解事情原委，原来是找不到二手硬件的销售渠道，白常侍不是商人，也没有经商头脑，只能求助于自己的老板。 起初，她的意思是让白常侍趁着网歇业的时间段内拉拢面向网业主的供货商，截断他们硬件来往路线。 这么做的根本目的，就是玄鱼也想吃上网红利年代的可观利润，除了利润，网同时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产品销售渠道。 线上支付概念没有深入人心，甚至还人正式提出，以现在的网络环境，想要充值游戏就必须要跑到专属的点卡充值站来进行充值。 最为麻烦的是，当下互联网门户百花齐放，游戏种类众多，能在网络游戏中独占龙头的游戏极少，这也造成了，不同点卡充值站支持不同的游戏，没有形成统一，先不说你有没有钱充，是你想充都难。 要是和网达成合作就不一样了，有电脑的人是少数，大部分都是跑到网上网，等到自己游戏成熟开始圈钱模式，在向个地方网兜售充值卡，那么资金回聚的速度将能大大增加。 白常侍以为玄鱼在想如何就囤在手里的硬件抛售，没想到的是玄鱼是在想网的未来运作方式。 回过神来，玄鱼知晓资本市场不看好二手硬件的买卖，无外乎两点，价格高，洋货，门槛高，需要一定的计算机基础知识。 两点因素下，他们并未看到未来教育的普及和大学生的廉价，物以稀为贵，最终这些二手硬件的买家恰恰是资本市场没有注意到的大学生和新时代青年。 匆匆出门赶到白常侍囤积硬件的仓库，经过清点，显卡，主盘，cpu，硬盘等等主机组装硬件最少超过400套，询问交易渠道后，玄鱼得知，西区正规的交易渠道有3条，水货7条占据主要通道，因为价格便宜，所以白常侍直接照单全收。 结果可想而知，资本市场的不接受与玄鱼越级眼光的碰撞，无法达成利益模式，从而水土不服无法融合到一起。 “老板，怎么办？”白常侍望着这些电子零件毫无办法。 玄鱼稍作思考，立即命令白常侍去找几个懂计算机的人过来现将机器组装配置好，然后由白常侍驱车带玄鱼来到东海市最大的电脑配件市场。 既然二手硬件卖不出去就自己用，400多套硬件，足够她组装起一套拥有不错战力的网络武装了，现在则需要去购置一批服务器，用来给网络武装注入生命驱动。 一个名为人工智能的概念逐渐在玄鱼脑海中清晰浮现。 第61章 天网 玄鱼在电脑配件市场转了两圈，有白常侍先前的铺垫，失望是在情理之中。 东海的电脑市场根本不成气候，国内百姓普遍认为，这些进口的玩意高端，上档次，是价格高昂的奢侈品，不理解用处功能，从而拒绝使用，这是认知问题。 可实际上再黑鹰帝国眼里，早就是玩到透的东西了，也许龙国上层境界与黑鹰帝国差距不大，但看待问题不能仅限于局部，而是要目观全体，看待整体国力和人民的生活状态。 黑鹰帝国长久以来对龙国的技术封锁已成定局，距离之下，足以致使龙国进步艰难，归根结底，仍旧是龙国技术积累不足，怪不得别人刻意针对。 玄鱼了解过硬件市场，也查看过黑鹰帝国近年来通过商务部颁布所谓的“实体清单”，“高端制裁名单”等列表，把一些有技术底蕴的龙国企业列入其中，并禁止本国公司向这些企业出售高端技术产品和相关的技术合作。 如此作为，极大程度上限制了龙国芯片企业的采购渠道和新技术获取。 科技的成果等于实体产物，以龙国目前的市场需求和利润状况，根本没有孕育芯片的能力。 芯片行业的市场需求依赖于全球科技市场的变化，风险极高，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同时，芯片的生命周期较长，短期内无法看到显着经济收益，面对逐利的龙国经济市场，占据不到毫厘地位。 电脑硬件生意的惨淡导致服务器更是寥寥无几，不过来都来了，聊胜于无，玄鱼出钱全部买下，白常侍打电话让白常伏安排几辆小面包过来将机器装上车。 两人站在旁边看着小弟们搬东西，玄鱼对白常侍说，“可以多买几辆二手货车，方便以后运货。” 白常侍没问玄鱼具体事项，运货就运货，他并不关心到底运的是什么，只要可以挣钱就行了。 回到西区时太阳再过不久就要落山，玄鱼让白常侍去找房源，用来安置这些机器，租金高点就高点无所谓，重点要快，玄鱼想让这些服务器先跑起来再说。 白常侍作为地头蛇，行动能力和人脉足够宽广，出去打个电话后就找来一名房东，领着他们走到处较为偏僻破败的小居民楼。 “老板，你看这”房东谄媚的笑道。 玄鱼不在乎的摆手道：“整栋楼4层，我全租了。” 反正不是用来住的，玄鱼根本不会在意，她让白常侍叫人把东西搬进去，在弄些铁架子，免得直接放地上出现什么问题。 白常侍打电话摇人，没过多久，不少车辆涌到这栋跟前，关键是还有二十多个人力，都处在青壮年，有的是力气，在指挥下所有人扛起组装好的电脑走进居民楼里，根据玄鱼的要求摆放好。 组装出来的电脑数量大概在350台左右，满打满算刚好能全部塞满这栋居民楼，通上电后发现有20多台跑不起来，有那各种各样的问题。 比如硬盘，内存，较为常见，然后是电源质量不行把cpu给弄没了，总而言之，最后真正能跑起来的机器在300上下。 二手硬件的弊端显露无疑，洋货，国内还没有非常官方的维修店，没有值得修理的价值，统一当成废品处理。 随后，玄鱼带着几个懂些电脑的眼睛仔将服务器组装起来，并教会他们如何布置线路，防止散热不良引起故障，硬件接口方向等小细节问题。 接着就是服务器的调试和测试，计算机和服务器使用原理没有太大差别，和家用电脑不同的是，服务器从组装到使用需要具备一定的基础理论和实践。 此时，玄鱼知道，自己要培养一批技术型人才了，科技的最终走向是硬件生产技术，而她过得不久也会从计算机领域投身进入硬件制造当中。 当服务器能正常跑起来之后，今晚的任务全部大功告成，所有人都欢呼一声，虽然他们不懂，但陪着老板弄电脑就感觉高大上。 玄鱼顺势掏钱让白常侍请兄弟去饭馆吃顿好的，聚拢人心，饭店里，玄鱼以白常侍老板的身份和这帮人打了招呼，然后借口离开。 夏季的晚风轻拂，玄鱼拒绝了白常侍送行的好意，想到商练青透露的消息，转头对他说道：“今后大概就是做这些了，多培养一点忠心的人，白的黑的，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会做，不过你要知道，以后是公家的天下，小心谨慎一点不会有错。 这段时间没事就好好待着，上面准备对贪污腐败还有你们这种人动手了，你有没有认识的？” 白常侍嘿笑一声，“我要是有路子当年也不会进去了。” 玄鱼知晓他有分寸，不再啰嗦打车离开，回到唐人区的家，她看到商练青窗户的灯没有亮，多半又是出去办事了。 洗漱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打算着今天休息的结果又有事没休息成，躺了会，心底有些焦虑，不知来自何处。 干脆起床来到电脑房，打开三台电脑，坐在屏幕前，玄鱼点开手机商城，平行世界中的科技水平远超她所处的时代，特别是刚出现的人工智能，正处在风口浪尖。 大部分民众恐惧智能机器会替代人类存活，这种思考其实没有多大意义，有钱人不会在乎，没钱的人反抗不了，只有处在中间的人会忧虑，抓耳挠腮。 玄鱼通过搜索功能寻找到关于人工智能的设计图纸，它不是实体，正确来说算是一个通电后可以自动运行的程序，主要用来模拟人类，通过计算的方式来达到像人类那般思考，感知，推理，学习，创造等活动。 平行世界ai技术大火的主流应有分别有chat gpt和new bg两个，出于自身计算机技能等级限制，玄鱼现行购买chat gpt 1型和new bg 1型设计图，共计花费20营养值。 日常生活中，玄鱼的营养值最高维持在98以下，加上她之前分期购买的5级网络信息技术和日常身体所消耗营养，一般来说是在95上下浮动。 20可以接受，多吃高营养食物好好休息，回到90以上只需要一周左右便能做到。 一夜过后，早上的时候玄鱼起床开门领取时空快递，两份设计图到手，准确点，是两本设计精要书，页数很厚，想要功课要下一番功夫。 她5级的编程技能可以阅读2型的chat gpt，5级的网络信息技术可以阅读2型的new bg，毕竟两者所处领域不大相同，一个可以进入互联网，另一个则不具备联网功能。 各自努力的日子，玄鱼泡在书籍海洋中，好好修养被抛之脑后，仅维持正常的能量供养，终于在第第四天傍晚，借助5级计算机编程和网络信息技术的帮助下，玄鱼终于将设计图攻克。 经过考量后，在桌面创立新文件夹，输入项目名称sky，中文译名——天网。 第62章 心思最多的总是文人 然而，尽管玄鱼掌握了两种不同ai的设计过程与知识，想要在当下环境中独立创造，仍旧十分困难。 ai的创造条件需要设备，在1型的设计图纸下，玄鱼可以满足条件，但在技术难度上，放眼世界，根本没有可以让玄鱼所使用的技术构架来完成这项技术。 简单点来说，就像你带着一部没有电的手机回到古代，没有充电器也没有电，无法使用任何功能。 玄鱼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时代壁垒，还要面临技术缺陷，想要实现人工智能具现化，必须要能满足5个条件，即机器学习，深度学习，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视觉，数据挖掘等困境。 幸运的是，手机商城中可以购买与之对应的技术构架，例如商城中一款名为caffe的软件，需要支付10营养值就可购买，它能构建深度学习框架，理解和创造语言模型。 最高级别的数字编码下用于图像识别到人脸识别领域。 她的营养值不算健康，虽说技痒难耐，在理性和欲望下她选择好好生活，把健康值调整回到90以上再说。 修养身体的这段时间并非不做事，玄鱼时常会跑去西区服务器楼层查看，闲置的机器和人一样，没有任何生产价值，这是不行的，必须行动起来。 玄鱼一个电话把还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白常侍叫来，这家伙当了西区的地下话事人后经常待在一家拳馆里，不是打拳就是休息，日子过得比她还滋润。 “老板你怎么来了？”白常侍头顶着烈日急忙跑过来。 玄鱼呼吸着夏天炎热的空气，指着居民楼道：“刚才我看了下，房间里又闷又热，装几个中央空调让人看着，没必要省钱，不然机器容易出问题，再找几个脑子好使的，学生仔也可以，在找个管事，把我这份计划书落实下去。” 计划书是玄鱼这几天抽空写出来的，主要内容有如何培养水军，引流，回答，引战话术等等，白常侍拿过来看了几眼，似懂非懂应承下来。 然后玄鱼又问起晨光报社的情况，白常侍回答说：“这家报社社长段宏挺感激你的，事成之后我和他吃过一次饭，他说有机会想见老板你一面。” 换位思考下，玄鱼猜到了段宏的目的和想法，有关于西区的报道能如此顺利，多数是她与白常侍暗中推波助澜，没有白常侍的影响力，那会那么顺利。 报社没落是肯定的，今后是网络时代，谁还看报纸呢，和大多数商人一样，段宏现在肯定是想寻找合作伙伴，将报社维系下去而已。 玄鱼说：“就今天晚上，越快越好。” 得到老板授意，白常侍着手立马联系了段宏，客套两句后直接说了玄鱼的意思，时间定在今晚，吃饭的地方安排在西区内，毕竟自己的地盘自己熟悉。 黑夜悄无声息而至，流星划过夜空带起璀璨光芒。 玄鱼和段宏在饭店包间里会面，白常侍带着小弟在外护着，毕竟是自家主子，要是出什么状况就不好了。 段宏初见玄鱼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外乎玄鱼的外貌，毕竟她看起来才20多岁，很难想到玄鱼明年就26岁了，外表是具有欺骗性的段宏也知道，他没有在这方面纠结太多，恭敬的伸手问候。 “你好，我是晨光报社的社长段宏。” “玄鱼。”玄鱼简单报了自己的名字，并不透露身份，实际她也没身份，这么做是想迷惑一下段宏。 段宏记下玄鱼的名字，心中有所疑惑但并未表露，心下以为，这个叫玄鱼的年轻女人肯定是某个大腕助手或者亲信之类的，无论是语气还是气度与年龄不符。 落座之后段宏对玄鱼提供的消息表示了感谢，然后说起西区的事。 言语中，他先是痛斥了红花会与东兴帮的恶劣行径，然后又赞扬玄鱼和白常侍为民除害，却甘愿躲在幕后，将这个天大的功劳让给了他。 玄鱼笑笑，以前还从未注意和文人有过更深层次的交流，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就像段宏刚才的说话，你乍一听，好像没问题，很正常，可你仔细一想，段宏身为曾经的业内顶尖的笔杆子，他不知道玄鱼的身份，难道会不知道白常侍是做什么的？ 痛骂黑帮又捧了另一个黑帮，说难听的话有点见风使舵，好听点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白常侍现在已经是西区地头蛇了，他一开报社的，没必要招惹别人。 另一层意思，就是自己欠了玄鱼人情，想要还上，如此一来，他们就建立合作关系了。 玄鱼笑了笑，说：“段社长身先士卒我和白常侍是万万做不到的。” 客气了这句，玄鱼话锋一转，“看报道，东兴帮帮主在中心广场被捕时，曾经提到过李氏网络总裁李贤，段社长怎么看？” 段宏一听，只感觉脊背发凉，他回过味来，原本还以为是帮派斗争，没想到是企业间的对抗，他不过是一家小小报社的老板，哪怕民众把他抬得多高，依旧是报社老板，与公司抗衡无疑是螳臂当车。 不过，他显然也知道，这是玄鱼在向他要投名状，答应，以后要么水涨船高，要么前途未卜，他自己可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倒不是怕。 那时候他带人游行抗议的事早过去了，有民众给他撑腰，干警最多只能教育批评他几句，完全不痛不痒，眼下玄鱼提出的条件，他完全能接受，反正不会少块肉。 “当然听说了，不过民众们没有多少人在意，我看啊，背后肯定有别的黑手，这个李贤，肯定是不干净的。” 玄鱼又露出笑，说：“没有影响民众实际利益，他们当然不会在意，不过这些黑手就不一样了，作为龙国公民，我觉得很有必要替国家铲除这些毒瘤，段社长，你觉得呢？” 段宏站起来弯腰给玄鱼倒上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两人碰在一起时，段宏笑说：“当然要为国除害。” 离开饭店坐进车里，玄鱼忽然问坐在驾驶位上的白常侍，“你觉得段宏这人怎么样？” “心思有点多，也有能力，不过眼界太窄了，没有老板您高。”白常侍叼着烟不忘拍玄鱼一记马屁。 玄鱼望向窗外黑暗的星空，说：“不错，搞文字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多，回头找点人混进报社里盯着他。” “我懂。” 若不是玄鱼看过厚黑学，她还真的不太了解人际交往这方面的利害关系，段宏玩人情有一套的，他不可能看过这本书。 但他的所作所为与书中所写几乎不差，人情几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它可以转化为实际利益关系，在不同时机利用人情来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算是谋略资源的一种。 坐在车里，玄鱼忽然有点想顾倾如了。 第63章 新的家教对象 到底是睹物思人，和段宏的接触，让玄鱼想到了心思缜密的顾倾如，变成女生后初见时对方也是如此一副试探加怀疑的口吻。 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看到到时间已经超过10点，说不定睡了，玄鱼便收起手机打消了念头。 9月26日星期五的时候，小猫吃鱼外挂装备销售额出现了明显下滑，从日销售额150万平均值直接跌破100万，这在情理之中，也在玄鱼预料之内。 外挂的存在本就会加速削减游戏寿命，卖金，修改服务器爆率来售卖装备更是进一步恶化了游戏环境，玄鱼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卖装备，无外乎武林风云录是一款点卡游戏。 计时付费的运营模式下，只要有人玩就会有收益，不存在被白嫖这一说，况且，计时制游戏的运营商为了增加玩家在线游玩时间，刻意修改了装备爆率，使玩家的时间成本增加。 本来刷100个小时就能出现的毕业装备，在经过修改后，需要玩200个小时或者更高时长才有可能出现。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玄鱼的所作所为也为玩家增加了乐趣，替武林风云录公司施加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一名玩家在游戏中投入金钱和精力后，大部分情况下几乎将会和游戏绑定，哪怕他会谩骂游戏公司不作为，可他投入了金钱和精力，玩会受罪，不玩将会血亏。 舍得投入金钱与精力的玩家，享受过玄鱼天下钱庄带来的效益后，多出来的闲钱则会涌向游戏商城，购买外观，时装等物品，为武林风云录的公司增加了收入。 看似场面一片祥和，再用市场经济的角度来看，武林风云录的经济体系已经全面崩盘，甚至可以用畸形两个字来形容。 不是武林风云录的游戏公司不作为，而是他们完全没有认真做过游戏中交易经济系统，迂腐的认为，只要游戏收益还处在正常水准，就不需要花费心思进行监管，这种想法简直天真至极。 尽管玄鱼目前贩卖装备的收益正在快速减少，但一天的收益仍旧骇人听闻，这夸张的交易额曾经让玄鱼害怕过，东海市里将小公司除去，哪怕是大公司，一天轻松赚取100万上下的利润仍然是少数。 玄鱼躺着就能赚钱的方式，完全依赖于小猫吃鱼外挂的自动化执行能力，有事没事，玄鱼都会检查小猫吃鱼外挂的运行状况，避免引来官方注意。 她的收益本就是无根之萍，如果武林风云录的技术安全团队察觉到服务器异样，或重新修改装备爆率以及加固服务器，玄鱼都必须要马上做出调整，否则她的收入将直接为零。 星期六早上，玄鱼晨跑结束后换衣服来到江城子家中照常例行检查他的周考成绩，他已经身为高三学子，尚还有接近一年的时间准备，对于他这种基础不牢固的人来讲，想要考上好大学，难度依旧十分巨大。 玄鱼拿起江城子的各科试卷扫了几眼，总分瞬间出现在她脑海中，可能得益于她较为高级的计算机编程能力，心算都比常人快了数倍。 “417，还行。”玄鱼夸奖了一句，尽管417分只能摸到3本院校，不过和以前比较，总的来说依旧是进步。 江城子的短板是英语，在学渣看来，英语就是最难的学科，不仅要背音标，还要背组词，记形式，五花八门和厨师炒菜似的，啥组合都有。 玄鱼不会叫江城子死记硬背，攻克自己本来就不擅长的学科还不如将精力投入别的科目来提高分数。 今天的课程是4小时，时间一晃而过，玄鱼帮江城子整理复习资料时发现他的书包里有一张cs15的比赛宣传单。 “这是什么？”玄鱼明知故问。 话题引到自己感兴趣的区域，江城子兴奋的说道：“游戏宣传单啊，这款游戏最近可火了，还办比赛，第一名奖金有9万呢，要不是我没时间不然我肯定去参赛。” 玄鱼又问：“你们班上很多人玩这个？” “那当然，新出的游戏，我们班有好几个一放学就和别的班约时间，跑去网打5v5呢，那场面太刺激了。”江城子绘声绘色的说道，好似他就是其中一员。 玄鱼瞥他一眼，说：“你也跑去网了？” 江城子闭上嘴巴嘿嘿一笑：“去了不过我没玩，就看一会。” “放松一下可以，别沉迷，你明年这个时间都高考结束了，到时候想怎么玩都行。”玄鱼了解少年心性，特别是江城子这种并非学霸类型的人，玩乐对他们来说都有一种难以拒绝的吸引力。 “和我妈一个样。”江城子小声嘀咕。 玄鱼瞪他一眼，小屁孩当即挺直腰杆做出认真学习的样子。 长时间相处下来，玄鱼身为老师的威严却不剩多少了，毕竟她样貌年轻，江城子不知道老师的具体年龄，只以为是比自己大几岁的姐姐，心中没有多少畏惧感。 两天过去，江城子重新回归学堂，没了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少年，玄鱼顿时间感觉世界清净了不少。 夜晚，玄鱼照常挂着游戏，然后投入小猫吃鱼与创世纪软件的优化和修改中，一些小瑕疵能改就改掉，忙活许久，游戏弹窗里的重复提示音吸引了她。 玄老师，请问有时间吗？ 帮主发来的信息，玄鱼滑动鼠标将对话框拉上去，发现帮主已经找自己很多次了，只不过忙于其他事情根本没注意到。 目前有，怎么了？玄鱼敲字回复。 是这样，我表妹今年高三了，成绩太差想找位家教老师课后辅导一下，但我这表妹性格很恶劣，从小娇生惯养，根本没有老师遭得住，来上课的教师上几天就跑了，所以想请玄老师帮帮忙。 玄鱼看出来，帮主敲这段字的时候非常不好意思。 别人不行不代表玄鱼就行，折磨人有一手的，不过玄鱼能读出语句中的无奈，娇生惯养，性格恶劣，多半是大小姐类型的臭毛病。 犹豫了会，玄鱼回复：可以，需要定什么时间点呢？ 帮主回复的很快：周一到周五都行，我表妹目前就在东海念书，处于休学状态，要是你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过去。 玄鱼犹豫了回，敲字道：可以，把地址和你表妹的爱好特点还有成绩发给我，好让我准备一下。 帮主干净利落输入三个字：没问题。 玄鱼在私教网上的事情早是帮会里人尽皆知的事，帮主可能看过她的履历所以想试试，他和江城子的母亲不同，两人身份更不同，如果是对方是名不经传的普通老百姓，玄鱼还真的不会搭理。 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而后功夫陪着他们耗费，然而，帮主的做派以及描述，让玄鱼认定有接触的必要，资金她自认算是充足，然而人脉方面，玄鱼毫无底气。 通过私教网的下单和沟通，帮主将他表妹的身份信息以及玄鱼要求的资料发到聊天框上。 看了会，玄鱼认出，这个女生不就是几天前她和商练青吃宵夜见到的富家女么，当时她就觉得这女生有意思，没想到世界那么小，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产生联系。 第64章 富家女 有帮主提供的详细资料，玄鱼轻松做好准备。 隔天出门时，她穿了身非常普通的女性日常装扮，选的还是长裤，热是热了点，但她并不想露腿，之前她穿着运动服出门，老是被别人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目的地是东海市靠北市郊的一处别墅区，建筑风格多样，目不暇接。 花园式住宅，它们坐落在弯曲的道路两旁，绿树成荫，花草丛生，每栋房子都有自己的车道，入口都经过精心设计和布置。 玄鱼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套别墅，占地面积庞大，整个建筑被人工树林包围其中，如同森林里的秘密城堡，只能感叹有钱人住的地方还挺讲究格调。 有帮主提前打过招呼，玄鱼表明身份后就能直接走进大门，此时有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过来带路，期间对方说的话不多，大抵是认为玄鱼会和其他老师一样，待上几天就受不了跑路了。 进入建筑后，玄鱼看到许多开着门但是空置的房间，来之前她还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一大家子人，毕竟有钱人事也多，要是对她挑三拣四那可就没意思了。 管家给玄鱼指明方向，意思是她现在可以自由行动了。 玄鱼倒不拘束，直接来到一扇房门前，抬手敲了几下，没反应，玄鱼眉头一挑，继续敲门，然后房门内传来尖利的女声：“滚啊！别吵我睡觉！” 注意到管家已经离开，玄鱼干脆拿出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搜索技能——撬锁。 花费5的营养值后，奇妙的感觉涌上双手，玄鱼心有所悟，拿下头上的小发夹，观察起门锁来，这是一种榫卯结构的锁，也称为木榫锁。 它由锁芯、锁舌和锁扣组成，通常用于木制或金属木结构的门上，看上一眼，玄鱼脑海中就蹦出许多她完全没有接触过的知识。 锁芯部分由若干条锁杆组成，固定在锁匣内，锁杆上面有凹凸不平和微微弯曲的锁条，配合门锁舌的形状来达到锁紧或开启的效果。 玄鱼将发夹慢慢放进去，感受锁孔深度，当发夹碰到某个凸起的机关时，玄鱼用力一按，然后顺势挑起在拉下门把。 锁在悄然无声中被玄鱼打开了。 这间房间极大，大窗户透射进来柔和的阳光，给了这个空间温暖而舒适的氛围，空调吹着冷气，女孩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留下一头好看的金发露在外头，完全没有察觉到玄鱼的到来。 整个房间以浅蓝色为主要色调，墙面上挂着许多新潮的明星照片和海报，音乐以及化妆品摆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墙上挂着几只吉他、贝斯和电子琴等乐器。 桌子上摆放着一台没关的电脑，上面播放着某个外国明星的专辑唱片，零散的乐谱和书籍散落在床边，力求塑造一个完美的音乐创作角落。 除此之外，最能吸引玄鱼注意的就是房间内的六个衣架。 上面挂着的衣服几乎都是定制款式，她没有看到任何标签，装扮用的饰品也是随意摆放着，有些衣服和首饰都颇具外国风味，明显与龙国文化不符，潮流中，玄鱼闻到了浓浓的叛逆味。 玄鱼先是用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升高一些，然后抓起女孩的被子就是一扯，温暖的突然消失和冷气的袭来，立马让女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接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怒瞪玄鱼。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警告你别再打扰我，否则叫保安将你丢出去。”名叫金素妍的女孩裹紧被子，再次翻身躺下准备睡回笼觉。 金素妍长着一张混血脸，她的容貌独具特色。 金色透亮的发际线透露出外国人种的基因魅力，与精致的小五官和皮肤光泽感交织在一起，独具异域风情。 她有着东方女性那种内敛含蓄的气息，不动声色中流露出自信与从容；而同时，也披着南韩时尚文化的“外衣”，让她展现出妩媚多姿的一面，内敛和妩媚的特质在她身上达到了完美的结合。 她愤怒的表情让人无法轻视，因为是实打实的厌恶，却让她看起来有点坏坏的感觉，像极了电视剧里最后被主角斩杀的女反派。 玄鱼先来一招请君入瓮，“你好像是玩流行音乐的，不过看起来你没有自己的作品啊，都是唱别人的。” 装睡的金素妍在听到流行音乐时耳朵就竖起，心说这老师也是音乐爱好者？ 昨晚她家里人就给她通过信，说今天会有一位家教老师过来给她补课，让她好好学习之类的，她嗤之以鼻，想着反正不上课逗新来的老师玩玩，没想到听了前面半句，她就想改变主意，结果听到后半句，她的脾气就上来了。 什么叫没有自己的作品，都是听别人的？ 金素妍掀开被子下床，光着白嫩的小脚跳到电脑旁，用鼠标点开音乐一个音乐播放网站，然后指着电脑屏幕说道：“谁说我没有自己的作品，我出过两首歌呢，没听过就不要乱说，土包子。” 玄鱼穿的衣服非常普通，市场价也就十几块钱一件，和金素妍这种穿定制的比，肯定是没有任何档次而言的，被骂是土包子，她也不恼，而是震惊的说，“呀！这真是你写的歌？” 看到玄鱼震惊的表情，金素妍满意的哼哼：“yes！very nice to hear！” 无视金素妍的自卖自夸，玄鱼极力忍住笑，早在昨晚，她就提前做好功课了，金素妍的两首曲子她肯定是听过的，她自身拥有1级的音乐等级，在音乐造诣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 金素妍则完全属于门外汉，说句难听的，又菜又爱玩，从玄鱼和帮主交流的过程中，她得知金素妍的父亲并不支持金素妍的音乐梦想，所以冻结了金素妍将近一年的零用钱。 可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金素妍另辟蹊径，和她的小姐妹自封了一个名为echo haronic的流行音乐乐队，靠在夜场驻唱，竟意外的有收入。 倒不是说echo haronic组合真有实力，而是玄鱼认为，多半是这群少女颜值过关，夜场这地方男人那么多，谁会欣赏音乐，无非就是花钱把妹玩个虚荣而已，金素妍还当真了，娇生惯养下完全没意识到社会的险恶。 玄鱼一本正经听完金素妍写的歌，忍住笑说：“一般般啊，哪好听了。” 金素妍揶揄道：“你懂吗？你懂艺术吗？不懂就不要评价，我的天，真是太low了，你这种人没有一点art cell，和你说话都觉得掉价。” 西方和中式口音混在一起，听起来金素妍以前是在外国上学的，怪不得行为做派与龙国本土人差异那么大。 虽说是这样，玄鱼还是抢过金素妍手里的鼠标点击音乐网，终于笑出声，瞧着echo haronic乐队上面的个位数粉丝使出攻心计，乐道：“发歌一年多十个粉丝都没有，哈哈哈！！” 金素妍被戳到痛处，一双粉臂不断推着玄鱼的后背，嘴里嚷道：“go out！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玄鱼纹丝不动，双手无奈摊开，暴露本性，笑道：“我也写过歌，要不要听听我的？” “ng？好啊，我听听你的创作。”金素妍咬住粉唇跳到床上，她打定主意，无论好不好听，她都会说不好听，谁让对方说自己的歌不行。 第65章 坏女孩 玄鱼一眼看穿金素妍心里的小九九，懒得点破，看年龄的话，金素妍18，她25，足足年长7岁，若是和一个小孩子较真，那属实没有必要。 房间里有各式各样的乐器，不过从外观上来看，根本没有使用的迹象，崭新出厂，也许金素妍买来上手摸完就丢角落吃灰去了。 玄鱼选了一把电吉他，她整体音乐技能为1级，乐器调节可以使她通用所有乐器，无论有多么冷门，只要她拿到手上就会有股熟悉感。 电吉他和普通的木吉他不太一样，它拥有麦克风感应器和外部放大器来加强和扩大音量，并且带有音色效果处理装置，简单来说，可以放大弹唱者的优点。 精准调试一番，电吉他需要链接外部音频设备才能使用，和木其他比起来，优缺点都参半，玄鱼坐在电脑椅上，手指在拾音器上拨弄了一下，试着弹音。 渐渐找到感觉，玄鱼慢慢弹起前奏，对金素妍说道：“我这首歌叫坏女孩。” “bad girl？我喜欢。”金素妍摆正姿态，她看到玄鱼居然如此熟悉乐器，想来不是与自己开玩笑，再和之前的那些老师比较，这个年轻的姐姐要有意思多了。 玄鱼跟着逐渐拉高的伴奏哼了几声，而后开始唱道： “那时我放开你的手 转过身只剩了保重 你话都没说却哭了很久很久 我喜欢坏坏的女友 我喜欢刺激的感受 你单纯太过多余了那些温柔” 歌词虽然直白没有任何内涵，但听了开头，却知道这是个悲剧的开始。 男女主之间的恋爱都太过年轻。男孩喜欢追求那些酷酷的坏女孩，而女孩则过于单纯善良。由于性格上的不合适，男孩提出了分手，使女孩很伤心。 之后，女孩开始走上男主所希望的坏女孩堕落之路，男生在多年后的舞厅上看到已经变成了坏女孩的前女友，此刻，她变成了自己多年前喜欢的模样，不过却靠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肩头。 玄鱼对这种幼稚的爱情故事并不感冒，不过，却对女孩的感情感到唏嘘，为了男孩幼稚的爱而放弃了自己，走向堕落。 金素妍的中文学习得很不错，虽说整首歌的节奏有些快，不过她都能将歌词记在脑海里，随着节拍幻想出了一个令人伤感的故事。 1级的呼吸控制，发声，艺术演绎使得玄鱼唱得格外顺畅，她昨晚睡觉前简单做了下功课，就是仰仗着技能才敢如此行事。 明明她就是个唱歌的，却让金素妍深深带进女孩的视角，狠狠被折磨一手。 “在谁的怀中会有感觉 被爱的深夜我在想念 明明是为你才会改变 却回不到从前” 一曲唱罢，玄鱼松了口气，艺术演绎这个技能差点也让她代入故事里了，还好是1级而已，要是高点，就不知道她是代入男孩还是女孩了。 金素妍完全没有被伤感文学攻击过，心思纯净，亦如故事中的女孩，整首歌几乎没有使用任何修辞手法来描绘男孩和女孩的心理与抉择，但文字气氛的营造，偏偏让人格外触动，凸出一个惨字。 之前还想着抓玄鱼的小辫子，结果反被打了一巴掌，金素妍久久说不出话来。 “金小姐觉得如何？”玄鱼把电吉他放到一边，静待金素妍的反应，实际上，这招她同样对付过江城子，正所谓授人以渔之前先打成一片嘛。 金素妍缓了一会后，脸上表情从伤感又变回坏坏的样子，她裂开嘴巴露出小虎牙，趾高气昂的说道：“你把这首歌给我，我就同意你当我的私教老师，不然你今天还是会被我赶出去。” 玄鱼还以为会碰壁，没想到的是金素妍和江城子没啥区别，抛砖引玉这招屡试不爽，她倒不是真心想教金素妍念书，反正她家里看起来就不缺钱。 以后去什么学校估计早就安排好了，哪怕高考考零分，捐几栋教学楼资助学校搞搞研究啥的，一样能进名牌大学。 上层人，真实情况比的就是谁的子女更优秀，或者说，在某个领域有何种突出成就，当大佬在聚会时，就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了。 比谁有钱？那太肤浅。 玄鱼翘起腿二郎腿双手环胸，学着金素妍的语气说：“就算我这首歌给你，你也学不会啊，听你表哥说你的零用钱都被你父亲给取消掉了，身无分文，恐怕你也请不起专业的音乐教师。” “又是大嘴巴告密！”金素妍双腿跪坐在床上，白色短裤下两条好看的美腿一览无余，她抱住玩偶，嘴里嚷嚷着她表哥的坏话，叽里咕噜玄鱼完全听不懂，而后，她胡闹道：“我不管！你不把歌给我我就赶你出去！” 玄鱼眼角一抽，这金素妍有事给她的感觉像小孩又不像小孩，很难摸清她心理的真正想法，不出意外，这小妮子多半是个人精。 面对金素妍的胡搅蛮缠，玄鱼的确没啥办法，不给下一步就进行不下去，给了，玄鱼又失去了主动权，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玄鱼干脆转移话题，“歌不是不可以给你，等你成绩” “exa sre？”金素妍深蓝色瞳孔中的得意一闪而过，她跳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高中课本和资料书，她拍拍一马平川的胸脯说：“其实我的成绩很好啦，不过我平时都喜欢考零分，因为那样就可以气我爸爸了，谁让她不准我玩音乐，我不仅要玩音乐，我还要当大明星！” “嘘！你可要帮我保密哦，要是爸爸知道我想当明星，明天我就会被抓回上京去的。”金素妍的小手指放在粉唇前，神神秘秘的还挺可爱，和她坏坏的脸型完全不符。 不过，玄鱼很想说，你叫那么大声，说不定你爸早就知道，只是不点破罢了。 小孩子再聪明，在社会经历和看人方面，根本就不可能在大人面前藏得住心思，更别说如此有钱的人家，哪个会是省油的灯？ 也就只有温室花朵才那么纯真。 第66章 署名权 入乡随俗，金素妍入高中后选的是文科。 根据她表哥提供的信息，金素妍基本就没及格过，考零分是常有的事，碍于她接受的外国教育比较多，所以在学习方面不要求她多好，但基本底线是起码要拿到及格。 教学文科的话玄鱼就觉得简单多了。 龙国的填鸭式教育对文科生来说，可以迅速掌握大量知识，把握学习进度，提高应试能力，对考试帮助极大，在目前大材缺失的龙国，填鸭式教育几乎成了基本教育模式。 玄鱼也是想着拿这套模式来教金素妍的，没想到金素妍转头就和她说，她考零分都是装出来，实际上她是一个学霸。 为了引证真假，玄鱼抽了几段龙国历史，先是古代史，而后步入近代，就连外国史她都能流畅自如的解答。 真有那么厉害？！ 玄鱼拿出手机给金素妍拍照必须利用外挂来查看她是否真的那么厉害，而金素妍看到后，急忙让玄鱼先等一会，换了身校园风的衣服后斜躺穿上摆了个姿势，这才让玄鱼给她拍。 正常的拍照功能别人是看不出来的，要等玄鱼长按相片读取数据才能看出一二。 姓名：金素妍，年龄，18岁。 文学4级：语文、数学、英语、历史、地理、政治。 音乐：呼吸控制0级，声音发声1级，艺术演绎1级，乐器调节0级。 看了金素妍的数据后才发现，她的确是天赋型学霸，只不过，在音乐上就非常一般了，从技能上就能看出，她在乐队里应该担当的是主唱。 成绩如此优秀，完全不需要她这个老师，哪怕金素妍现在去参加高考，考个一流大学根本没多大问题，真正讲学习天赋，金素妍比她厉害多了，简直是怪物。 “可以把这首歌给我了吗？老师~~”金素妍坐在床边坏坏的笑道，两条白腿摇啊摇，“只要把歌给我，你就继续当我的老师，但是不能阻碍我玩音乐，工资方面我爸爸肯定不会少给你的，你想想，过来我这坐会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拿到工资，多好。” 玄鱼也笑了，她在乎的是工资么，她在乎的是金素妍背后的资本，论赚钱，贩卖装备外加白常侍管控的网收益，一天保底依旧能达到160万。 就算放到十几年后，她这个日收入照样能击败99的龙国人。 “当然，不过，我就这么坐着多没意思，不如我教你唱歌，你不是想当明星么，老师也可以帮你。”玄鱼大包大揽，眼睛里亮起狡黠的光。 曾几何时，玄鱼试想过卖歌赚钱，可碍于人脉，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掐死了。 现如今，再让玄鱼纯粹的以贩卖歌词来挣钱，实在是没有必要，她可以做更好的，龙国的明星娱乐年会伴随着互联网的崛起而崛起，到时就是红网遍地走，明星随处跑的时代了。 尽管玄鱼不清楚金素妍父亲从事何种商业活动，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并没有真正禁止金素妍的音乐和明星梦，可能他们先前生活在国外，思想并不会像龙国那般重视传统。 以上种种，就是玄鱼的切入点。 随着互联网崛起，无论是音乐还是电影，都将从唱片碟片的形式转换成数字版，目前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智能手机的问世，这是数字时代到来前最真实预兆。 好比金素妍使用的这个音乐网，它完全没有做到云端同步，云端存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音乐网不过就是个资源搬运网站。 版权并未普及大众的年代，一般人根本分不清楚什么是正版什么是盗版，只要能用就行，正因如此，许多资源盗版网压根不会创新，仿着别人的模版做个一模一样的网站来抢收益，简直愚昧。 音乐下载在龙国国内已有苗头，比如p3和外国智能手机的存在，这两个东西都能将音乐储存，方便用户随时随地都能听到自己喜欢的音乐。 一旦与网络相结合开启云端功能，无论是音乐还是电影，对碟片和唱片都是毁灭性打击，直接失去了存在必要，在线试听和在线观看业务将会以火箭的速度增长，占领全部唱片与碟片市场。 玄鱼自己就有不俗的网络软件编程能力，做一款在线试听观看功能的软件非常简单。 虽说未来会涉及侵权，不过现在没有法律法规限制，先把东西做出来，和顾倾如的小猫游戏盒一样，先圈住用户提高粘性，自己有外挂存在就有无数的音乐素材，根本不愁找不到好作品。 玄鱼沉思中脑子转得飞快，忽视了金素妍刚才说的话，不好意思的笑笑，对金素妍说：“刚才我没听清，你都说什么了？” “我说，你能教我什么，你不是私教老师么，还懂音乐？”金素妍上下打量玄鱼，对方提出要教自己音乐，忽然间又质疑起来。 玄鱼忽略她的不信任，胸有陈竹的说：“我懂不懂你不是看到听到了？水平在次也是你之上，我可以帮你写歌，并且署名照样归你。” “the right of attribution！？”金素妍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坏女孩这首歌就足够让她喜欢的了，没想到眼前这位老师还有。 以前还没被爸爸禁止的时候，她就找人帮忙创作过许多歌词，但最终效果不尽人意，来到龙国之后，她开始学习龙国文化，学中文，上手之后她发现中文博大精深，远比英文更有意思。 可是，龙国本地出名的作词手在她面前，仍是不够看，有些甚至就是来骗钱的，于是她就潜心自己创作，然后入魔，最后被爸爸锁掉银行卡丢到东海市念书，美其名曰，闭门思过。 在音乐创作中，署名权尤其重要，任何音乐作品，都有要求标明其署名或作者身份的权利。代表了创作者在创作层面上的权益和归属。 同时，署名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创作者的声誉和利益。 简单点，就是一首歌的血统纯正性，要是别人作词她们乐队唱，就是混血了，从乐队的角度来讲，原创歌曲能够更新吸引粉丝。 玄鱼说给，金素妍就连连点头，“ok！ok！” 倒不是她脸皮厚，而是她出生在南韩，小学结束后又去黑鹰帝国生活了3年，前年才来到龙国学习龙国文化。 龙国那套礼义廉耻在她身上根本不适用，金素妍一听玄鱼要给她署名权，自然就是直接要了，你都说给，为什么要推辞？ 至今她还是不太理解，龙国中，客气，人情这种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67章 关于女团的设想 “你们乐队里有几个人？” 虽说之前玄鱼和商练青晚上出去吃宵夜偶然见过一面这群年轻的少女组合，但当时人流太多，她也并未放在心上，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金素妍回答说，“四个，加上我一共四个人。” “你们会看乐谱吗？”玄鱼继续问道。 “可能会。”金素妍如实说道。 玄鱼当场无语，转念一想，都是群业余水平的音乐爱好者，不能要求太多，看乐谱是非常基本的乐理基础，然而连看乐谱都不会的话着实让玄鱼意想不到。 优秀的乐队当然不可能有一个主唱担当就完事的了，离不开乐队中各个人的努力，尽管以玄鱼的眼光来看，技术看得过去就足够了，关键是要靠包装。 少女组合出名远比男子组合出名容易，只要脸够好看，不愁没人知道。 以金素妍这个乐队的水平，玄鱼很难不相信，就是得益于她们长得好看，不然估计不会有夜场收留她们，更别说靠卖唱挣钱了。 “拿纸笔过来，我先把歌词写给你。” 身为大小姐的金素妍哪做过帮人拿东西这种事，碍于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下身段将纸笔递过去，脸上满是不太乐意的表情。 玄鱼心里反倒是气笑了，想着以后时间还多着，要好好调教调教，不然大小姐毛病极有可能坏事。 有音乐技能加持，玄鱼不仅能看懂乐谱，还能自己手写出来，和弦套路更是不在话下，二十多分钟后，玄鱼将歌词交给金素妍，后者如获至宝。 不情愿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金素妍拿着歌词用粉唇亲了两下，仰躺在床上乐开了花，因为从今天开始，这首歌就是她的了。 看过一遍歌词，金素妍有点懵懂的问道：“老师，在龙国，男生都很在意女生的贞洁吗？” 整首歌的歌词开头到结尾，金素妍看到了过程然而没有看到结局，男孩与女孩最终会成为怎样的关系，心里抱着期待，希望两人重归于好，回到从前。 “是的。龙国男性普遍会给女性打上标签，比如经常混迹在酒，夜店，tkv，喜爱纹身文化以及抽烟的女性归类为不自尊不自爱的人。” 金素妍来龙国有一年多了，但听到玄鱼的解释还是有点惊讶的，不解道：“真是奇怪，我在黑影帝国上学时，别人15岁都已经和男生上床谈恋爱了。” 她熟读国内外历史，大体上会知道两个国家的文化肯定不相同，没想到的是，龙国和其他国家比较，在管束个人生活方面如此严格。 玄鱼不愿和金素妍在这方面多说，外国的开放程度不是龙国能够比拟的，无论是文化还是价值观差距巨大，毕竟在国外还不禁枪呢。 “我给你伴奏，先跟着我唱。”玄鱼说着重新抱起电吉他。 别小看金素妍的音乐等级，1级的声音发声和艺术演绎确实足够使用了，远比普通人强。 除了有些中文字金素妍咬音不到位以外，总体上来看没有多大问题，唱的很流畅，几遍下来，金素妍可以不要伴奏清唱了。 金素妍的嗓音偏向柔软且非常富有表现力，若是肯下功夫的话，未来还真的有可能在乐坛上占据一席之地。 “在谁的怀中会有感觉，被爱的深夜我在想念，明明是为你才会改变，却回不到从前” 来之前玄鱼就选了这首相对来说可能会符合金素妍预期的歌，毕竟她没和金素妍见过面，在私教网上和帮主交流的那点信息，不太能精确判断金素妍性格喜好什么的，现在嘛，只能说这首歌简直是为金素妍量身打造的。 这首歌大体上听，其实就是个狗血的爱情悲剧故事，可能在某些人眼里还有点低俗，毕竟有些词还是挺露骨的，不过由金素妍唱出来，这些通通都不是问题。 玄鱼已经在心里斟酌，该如何将金素妍的组合打造成一个出名的乐队，她有着混血背景这层关系，在今后的娱乐圈非常吃得开，底子也好，运营起来并不困难。 金素妍还在练歌呢，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在考虑如何用自己挣钱了。 一口气练了两个小时，金素妍有点顶不住，停下喝水休息，和大多数普通的少女一样，她八卦的问道：“老师，你该不会就是歌词里的女孩？” 此时的玄鱼，早已不在乎作品真正的创作者是谁了，反正都是能带来利益的商品，在观念上，玄鱼的视野开始向资本倾斜，更注重实际利益，而不是归属。 “你看我像么，别那么无聊。” “bored？！”金素妍头一回被人说无聊，不高兴的哼了声，撇开脸不理会玄鱼。 “乐谱我给你了，回头把它拿给你乐队里其他人看看，不懂就问。”眼看金素妍是没力气再练习了，学习山也没啥可教的，玄鱼干脆直接下班，和金素妍达成了师生关系，就不怕被换人了。 “ok。”金素妍答应的很干脆，不过，她叫住想要离开的玄鱼，用命令的口吻，说：“过几天我带你和乐队其他成员见个面，你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听到没！” 玄鱼听完并不惊讶，当晚看到那一幕时她就知晓了，没有身份的隔阂，才能找到真正知心的朋友，金素妍涉世不深，却又懂一些道理，真是出乎意外。 离开金素妍的别墅区，玄鱼打车来到西区检查服务器机房，外观看起来简陋，可里面都挺豪华的。 每个房间都整理得干干净净，服务器和电脑都专门安置在不同的架子上，地板一尘不染，许多看场的小弟坐在房间里聊天，看到玄鱼的声音，全部紧张的站起来向她问好，整得跟黑社会似的。 “老板，您稍等一会，白老大外出招人去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回来。” 一个看起来像是机房的负责人走过来与玄鱼说话，满脸写着紧张，谁然对方是自己老大的老大呢，他不知道姓名，只能直接用老板来称呼了。 第68章 资本的初期思维 “不用了，我就来看看，你是谁？”玄鱼扫了眼前这人一眼，寸头，戴着眼镜，短袖短裤加拖鞋，流里流气又有点文气。 “老板叫我阿光就行。”阿光忐忑的回话，注意到玄鱼的视线落在电脑上，他赶紧补充道：“之前白老大把老板您的计划书交给我了，正弄着呢。” “哦？”玄鱼心中了然，暗自赞叹白常侍做事的速度挺利索的，见到阿光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她淡淡说道：“不用那么紧张，阿光是，你做到哪一步了？” 阿光回到电脑前打开一个软件，上面详细记录了许多他招募过来的匿名人士，并且，每个人手底下有哪些平台账号，多少个，当前是否在线等等全部一清二楚。 因为玄鱼没有指派任务，所以这些水军都处在待命状态。 玄鱼看了眼水军总量，各个网页平台数目都有1左右，这个数量足够多了，现在的网民还没多少，水军数量没必要那么多，若是水军比上网的人还多，那可就太搞笑了。 而后，玄鱼发现阿光使用的这个软件主要功能是专门用来管理这批人的，她自己就写过程序，看到简陋至极的iu界面，她笑道：“你做的？” 阿光挠挠头，“瞎搞的，表格用着不顺手。” “只要有用就不是瞎搞。”玄鱼肯定阿光的能力，“这个软件不错，不过用来管人效率不会高的，水军是通过人力和软件工具来模拟大量用户的活动，最终定向就是各个平台间的账号而已，在上面多下功夫。” 水军的概念和互联网同时兴起，大多数人根本就不清楚水军是啥。 除了业内人士，几乎没有人知道水军的存在，也就没有必要培养高质量的人工水军账号，以目前的互联网局势，用软件批量生产各个平台的账号就足够了。 “这我水平不够怕是做不到。”阿光有点为难的说。 他高中毕业出来后就混社会了，没多少文化，后来接触到武林风云录这款游戏，想学别人用外挂刷金赚钱，结果发现外挂都要用钱买，的又容易被封，他没本钱只能自己学。 边打工边胡乱摸索了一年后，刚刚触碰到点门道，就听说武林风云录的铜钱市场被一个叫天下钱庄的人给搞崩了，加上游戏更新安全系统，他这点水平完全不够看。 误打误撞之下，成了白常侍手下的水军大总管。 “不会就学，等白常侍回来找他要2千块，算是对你写这款软件的奖励了。回头照我说的去更新一下新功能，让其他人也学学，水军这块的技术岗位就交给你了，好好干。最近有个大火的游戏名叫cs15，下个月中将会举行线下活动，好好帮这个游戏公司宣传。” 玄鱼拍拍阿光的肩膀，一番话下来引得房间内其他兄弟都对阿光投来艳羡的目光，技术岗不就是管人的么，关键是钱。 2千块！比得上在东海市区的工作单位辛苦一个月工资，眼前这位女老板说给就给了。 他们这些当小弟的，根本就不知道玄鱼和白常侍一天能捞多少，要是知道白常侍一天最少能赚好几万他们会怎么想，要是知道玄鱼一天能赚上百万呢？ 对玄鱼和白常侍来说，2千连毛毛雨都不如。 阿光激动的连连点头，“好好，谢谢老板。” 激励式画饼结束，玄鱼相信，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一定会传到所有白常侍的手下当中，普通的打工人想法总是很简单。 其实，阿光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那点低端技术玄鱼完全可以找人顶替了，但她没有。 因为从厚黑学的角度出发，是出于利益和权力的考虑。 阿光是白常侍手下的水军大总管，掌握着大量水军资源，对于玄鱼来说非常重要，因为她需要这些资源来进行网络营销等方面的工作，从而创造更多的利润。 如果换走阿光，新来的人未必能够胜任工作，同时还会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进行培训和调整。 而且，以玄鱼资本的视野来看，阿光和其他打工人只关心自己的薪水和福利，看不到公司利润和成长的长远规划。 如果让阿光感到被认可和尊重，那么他会更加卖力地奉献自己，从而提高业绩和效益，这种激励式的绘制未来计划可以促进其他员工对工作的热情和忠诚，增强凝聚力和向心力。 最后，资本是建立在权利之上的。 阿光这批人是白常侍的手下，玄鱼需要维护自己的权威和形象，不能让他们对自己失去尊重和敬畏。 如果玄鱼轻易地换掉阿光这种小角色，那么其他员工可能会认为他们的命运也随时会被改变，从而降低他们的工作热情和忠诚度。 因此，尊重和珍惜每一个员工，让他们感到自己在公司内部受到重视和尊重，是资本初期提升公司管理水平和营销效果的关键，等到她完成原始积累，那就说不定了。 最近李贤是事事不如意，起初，他想着以游戏项目威胁顾倾如就范，毕竟她研发的游戏筹备了如此之久，他知晓顾倾如的性子，绝对不会公司和员工，以此要挟不信顾倾如不承认他的能力。 但没想到ktv里被个叫玄鱼的臭婊子给搅黄了，还以为她真的在顾倾如身边做贴身秘书，结果请私人侦探调查之后却发现不过是个在私教网上教书的！ 一个月能不能拿到2000都难说，竟然还大言不惭。 特别是想到玄鱼说她喜欢顾倾如，从私家侦探提供的信息来看，玄鱼的确和顾倾如走的很近，两人还经常在一起吃饭，这让李贤更急了。 据别人所说，蕾丝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接触，于是他恶向胆边生，学生时代的打闹早已进化成成年人之间的生死搏斗，于是他找到熟人东兴帮帮主，让对方帮自己把玄鱼给绑了，私底下好好治治她。 想着玄鱼的确是长得不赖，没身份没背景，想着对方绝望的表情就极为有趣。 没想到那东兴帮帮主竟然和红花会打起来了，他和东兴帮帮主老相识，以前就和红刀会小打小闹，没想到这次那么严重，甚至惊动媒体，还搞出了游行。 自己拜托的事情不了了之不说，东兴帮帮主自首前居然还泼他脏水，虽说报道的新闻报社都被他花钱给压下的了，但还是传出了不少风声。 近端时间，顾倾如利用创世中文网和小猫游戏盒的付费下载功能起死回生，花下重金搞线下活动，比钱，他李贤还没怕过，在东海市，有他老子李组平给他撑腰，就算砸钱都能把顾倾如砸死。 但偏偏他砸下去的钱水花并不大，他搞互联网的，今天早上一到公司，就听说网上好多玩家在吹捧cs15，明明他都雇人将cs15给破译出来了，没想到反而是给cs15引了流，让更多人体验到这款游戏。 看着网上突然冒出的水军，只感觉老天都在和他作对，明明他每一步都能将顾倾如算死，但她就是能撑住，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69章 天网降临 思前想后，李贤越想越气，他能力远在顾倾如之上，却偏偏拿不到主动权，眼下顾倾如反而有赶超他的趋势。 重点是小猫游戏盒里的集成下载器，上线时他就关注过，下载速度是他旗下旋风下载器的两倍之多。 李贤亦非技术员出身，他懂运营取舍却不懂技术层面的问题，他询问过相关技术大牛。 小猫吃鱼游戏盒中的集成下载工具，绝对是采用了全新的网络协议，否则，哪怕投入再多的开发成本，上限就已经锁死，不可能突破上限的。 听闻此言，李贤如遭雷击，全新的网络协议意味什么？ 意味着顾倾如不必付出网络协议许可证成本，别说是他，龙国国内哪个大厂使用的网络协议不是来自外国之手，同时，协议版权都在别人的手里，外国人重视版权，想要获得授权就必须要交付专利费用。 运营一款下载器实际上非常烧钱，开发成本，服务器成本，更新和维护与网络协议授权，除去小猫游戏盒以外，像他的旋风，和别家大厂的猎豹，闪电，迅捷等等，哪个不是在压缩市场。 他们存在的共同点，就是压榨其他下载器的生存空间，然后四分天下再开启付费模式投入广告来回收资金，没想到的是，小猫游戏盒从半路杀出，硬生生挤进来反而蚕食起他们的用户。 李贤不得不承认的是，小猫游戏盒的下载速度的确很快，上线之日就强势夺得龙国下载市场的7，这是其他下载器完全不敢想象的。 并且，经过网民的自发宣传以及强悍的下载速度，小猫游戏盒如野草一样开始在下载市场蔓延，仅仅10天，就将他们4家市场份额挤压到68，自己独占32，市场占有率位居榜首。 最为恐怖的是，顾倾如反手就将这32的市场份额转化成付费模式，此举无疑是给她自己打了一剂强心针，隐隐有成形的势头。 “怎么办？”李贤在办公椅上冥思苦想，最后如同往常般，他轻蔑的笑了一下，“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不信治不了你。” 夏日炎炎，酷暑依旧。 东海是沿海城市，夏日要比其他南方的内地城市更热上一些，海风吹来，隐隐带着海腥味，无论是上班还是休息，在这种天气几乎没人愿意出门。 玄鱼好生休养了几天，借助2级厨艺，天气炎热之下她几乎不不在出门而是选择呆在家里下厨，高营养价值的食物每顿大概能回复6的营养值。 她这种恢复营养值的方式比较特别，不是单纯的吃饱。 玄鱼自己摸索过，比如，你吃一顿普通的鸡鸭鱼肉，恢复营养值为2-3，海鲜为3-4，混合搭配加上水果则为4-5，这些数据，都是经过玄鱼有意无意记录下来的。 要达到6的营养标准，每顿必须要食用定量的维生素、矿物质和抗氧化剂，还有不饱和脂肪酸、纤维素与微量元素多种混合，这样才能保持6的营养固定值。 傍晚时分，玄鱼要是出门去西区机房视察，都会到菜市场跑一趟，购买一些菠菜，红莓，绿豆，海带之类的存到冰箱里，这些东西富含了玄鱼需要的所有元素，做起来简单，不过味道是没有荤菜好的，毕竟是素。 一天算着时间吃三顿，她能恢复18营养值，于是乎，直接打开手机商城，购买了caffe与tenrflow。 这两款软件前者是人工智能的学习框架，后者则是支持负载学习框架的平台，同时支持多种编程语言，可以与玄鱼当初使用的那些软件做到交接与扩展，更方便调试数据。 当玄鱼将软件植入计算机里，并打开建造文档时，她犹豫了，人工智能的存在过早出现，是不是好事？ 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一点，随后，她果断的将这个项目进行下去，好不好只对她来说，只要有利于自己就足够了。 玄鱼设想中，她所创造的sky，是拟人化的存在，它可以潜入互联网浑浊的水域中畅游学习，替自己检索信息，自动化执行某些程序，减少人工成本，并且，和人对比，她更相信一台可以一直运行的机器。 2012年9月30日晚，历经三天，玄鱼制定了sky的主要框架和附属接口。 得益于购买软件所带来的优异编辑功能，玄鱼在每次调试时都要同时打开汇编，堆栈、内存和寄存等窗口，以保证自己敲写的代码可以转换成汇编和机器语言。 不同的生物有其特定的叫声和语言，同样，在计算机中，它们也有固定的机器语法。人所输入的代码指令可以被转化为机器语言，进而实现玄鱼想要的效果。 计算机早期建立之初，其语言只是一串数字，如0这样的，历史发展的长河里，无论是人还是计算机都在进步，摒弃了当初复杂难懂的数字句式，如今发展出了更优秀的汇编语言，如ov、ph、xchg等。 简单点解释，拿ov指令来说。 在计算机中，有很多不同的存储位置用于存储数据。其中一些存储位置是称为“寄存器”的特殊位置，它们预先设置并被处理器直接访问。 另一些存储位置是称为“内存单元”的位置，通常位于计算机中的ra中。 ov指令是一个汇编语言指令，用于将一个值从一个存储位置复制到另一个存储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使用ov指令将一个寄存器中的值复制到内存单元中。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把一个存储在寄存器中的数据移动到内存中，以便后续操作可以对该数据进行使用或修改。 实现这一步并不难，难的是后续跟进，为了能让sky实现拟人化，则必现要处理语言识别模块，人类发展至今，依靠的是交流，交流依靠的是语言。 人脑有神经线，机器也有，ov指令就是处理神经线中所获信息的基础，然后通过语言模型库在大量的语言资料中组合编织来做出判断的一个过程。 这个过程名叫计算机神经网络。 玄鱼为sky开启了附属接口，然后直接使用python编程语言的开发库来撰写简单语言模型，花费1个小时后，玄鱼把语言模型植入sky当中，点击执行程序。 玄鱼的语言模型类似英文字典，运算中文字符需要耗费极高算力，这点，受限制于硬件也受限于时代，她只能制作效果更快的英文模型。 sky在玄鱼的计算机中运行缓慢，这个问题她没有办法解决，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10月1日，凌晨2点，测试版型sky在龙国东海市唐人区的一处出租房问世，彼时，无任何人知晓。 玄鱼在输入框中码入hello，执行运送。 经过6秒钟等待，sky终于回应，“hello, i\\u0027 sky i can assist you answerg any estions or tasks what would you like to help you with today?” 第70章 金盆洗手 顾倾如名下的顾氏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陡然发现，网上有股洪流在暗中帮她们推波助澜，流窜于各大游戏平台和网站之间，并且制作了非官方的cs15海报进行宣传推广。 市场中没有傻子，萧玖白当初推广小猫游戏盒的方式顾倾如就无从得知，但很大程度上是听取了玄鱼的意见，毕竟这家伙满脑子都是能行人耳目一新的点子。 网民间的自发式宣传，极大程度上减轻了顾倾如的宣传压力，毕竟搜索引擎的广告位需要花钱，向其他网站投放广告也要钱，宣传，往往是游戏成功的关键之一。 不断投入资金可以维持游戏热度，距离10月中旬的周年小长假即将到来，更是不能停止，否则之前的努力全部作废。 顾倾如更关注李贤那边的动静，作为竞争对手，对方有更强大的实力和后盾，自己尚且在发展中，与之硬碰本就已经非常冒险了，若是稍不留神，怕是将万劫不复。 幸运的是，李贤似乎没有动静，除掉游戏活动上需要处理的琐事，创新中文网方面的事宜则更让顾倾如忙得焦头烂额。 一是容并其他小型小说网站；二是，若无法容并则与之商谈，以投资者身份拨款帮助创建人构筑网站，但自己享有必须要享有话语权。 三是，创新中文网建立至今已有3个多月，征文活动第一个月结束，稿费发放，由此迎来更多作者，稂莠不齐，有些人偷偷抄袭，或者胡乱增加内容，使其文章前言不搭后语，意图骗取稿费，此等现象屡见不鲜。 顾倾如紧急招募了一批人工审核用来鉴别内容的完整程度和讨论该如何制定网文规则标准。 一直忙到大中午休息，顾倾如才解放回办公室休息，合上门，她靠在门上低头叹了口气，揉着眉心 这才上班半天，她就累得不行了，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小腿下感觉哪里都痛，特别是拇指关节，除了痛几乎没有感觉了。 一瘸一拐的回到办公椅上坐好，双脚一蹬，高跟鞋就被顾倾如甩在了办公桌底下，四仰八叉的伸了伸四肢，骨骼发出声响，顾倾如舒服的长吐了口气。 “活过来了”瘫坐在椅子上，顾倾如是一动都不想动了。 顾倾如把手放到鼠标上，在电脑桌面滑动了一下后点开邮箱，希望能看到收信箱里多出一封玄鱼发来的邮件，可现实是空空如也，上一次发信是在上个月了，玄鱼迟迟没有回音，又和消失了一样。 她不太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失落战胜了困倦，拿出手机按亮屏幕，有关于玄鱼的东西，除了资料就是那段与李贤对话的录音，她听了好几遍，几乎都倒背如流了。 心里盼望着早点忙完好去找她说说话，吃吃饭，想到玄鱼毫不矜持的吃相，她噗嗤笑了一声。 正当她神游的时候，门被敲响，顾倾如赶紧把高跟鞋穿好，整理西服，然后说：“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萧玖白，她还是那身得体的白色女士西服，手里提着饭盒进来，“顾总，您的饭我让你买来了。” “放桌上。”顾倾如扫了萧玖白的面庞，对饭仍旧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完全没有可见的疲惫，她有点羡慕的说：“玖白，你不累么？” 萧玖白坐到沙发上，腰杆挺得笔直，她翻开手里的材料，一边用笔写写画画，一边说：“累，不过工作还是要做的。” 顾倾如一时语塞，她累了，没接萧玖白的话，没营养的闲谈，她两人都不怎么擅长，所以，此时总裁办公室内一个吃饭，一个批阅文件。 萧玖白不算外人，顾倾如吃着饭时打开了自家的小说网，筛选后，找到自己喜欢的内容看起来。 这篇小说是小众文，放眼全平台，就这作者一个写的，题材是古代言情，讲的是皇宫里皇帝爱妃爱上了皇后的故事，情节不仅刺激而且还引人遐想。 作者一天更新4500字，顾倾如每天都抽出十几分钟追完，还开小号打赏，生怕这作者突然消失不写了。 品味一番，顾倾如看了看萧玖白，寻思了会问道：“玖白，你说女同性恋这个题材会有人喜欢么？” 听到这个词汇，萧玖白停下笔看着顾倾如，两人的表情都不变，就这么互相盯了两秒钟，萧玖白收回目光继续翻阅材料，说：“应该很少，当下成绩好的还是男欢女爱，同行被爱好者还是占少数的，喜欢的有，不过和异性恋题材比起来基数太少，市场不算大。” 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萧玖白还关心着工作上的事，以为她在考虑开发一个同性恋网文市场。 顾倾如一时语塞，知道萧玖白和玄鱼相似，都不擅长闲聊，于是乎直接问道：“玖白，要是你喜欢的人有一天突然变成了女性，你还会喜欢他吗？” 萧玖白眼睛和手没有停顿，顾倾如的话在她心里潜在就有了答案，无需思考，回道：“不懂，我没谈过恋爱，不过，人就算突然变了性别，喜好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改变的。” “短时间内不会改变么”顾倾如小声呢喃着。 时间流逝，玄鱼大部分时间都在继续完善sky的框架和设定，语言模型需要她自己编写，经过转化后植入sky的存储器中。 第一步的打算是先让sky学会正常对话，然后慢慢让她学会逻辑，接着是因果关系，否则你问它，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它直接就死机了。 要是能将sky培养成另一个自己，那么以后做起事来效率不是要快上几倍？ 10月3日，玄鱼登录天下钱庄的账号，刚刚登陆，聊天框就不断闪烁着信息提示，这是正常的，先前玄鱼就在不同渠道“泄露”过自己要卖外挂的风声。 能在整治更新中活下去，天下钱庄的技术团队明显十分厉害，是他们这些小作坊不能比的。 玄鱼向这些有意与她合作的人留下联系邮箱，在游戏内交流会遭到监管，不利于交易，和玄鱼想得有出入的是，所有人都是打算做外挂代理，而不是卖断，如此做对他们来说，风险是最低的，而玄鱼完全不满意。 她想做的就是金盆洗手，怎么可能给你做代理，自己要帮忙擦屁股的事情，她可不干。 一句话，卖断，才是玄鱼的目标。 外挂买断制风险太大，可天下钱庄的外挂太稳了，利润空间太大，若是卖断，以后岂不是自己一家独大？ 玄鱼承诺，出售掉外挂后就会从游戏里消失，从此以后再也不掺和，邮件言谈中，玄鱼提出100万的价额，此言一出，吓退了不少花样多的人，留下几个真正动心的。 作为外挂头子，玄鱼很懂如何拿捏这群打金工作室的人，挑了个她看好的人，说。 我现在300台电脑打金，按照金价，一天最少赚六七万，不怕和你说，卖装备赚的更多，不过那款外挂我是不卖的，到时候我把打金的挂卖给你，装备那边我也会撤掉，你把控一下市场，铜钱市场迟早会回暖，到时候你在抛售，100万你最多半个月就能回本。 邮件那头的人想了想，的确如此，他有了天下钱庄的外挂后就没必要养技术团队了，只需要开机子打金赚钱就足够，虽说游戏可能活不长久，但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赚个两百万完全没有问题！ 成交！ 第71章 交易 通过邮件，电子协议达成，接下来进入具体协商。 玄鱼询问对方地址，得知他身在南城，直接就回绝了前去交易的打算，转而让对方来东海市交易。 东海市乃龙国一线，这种经济发达，人均资产占比全国第一的城市，不知名的势力和黑帮都根深蒂固，那南城这个边境城市就更不用说了。 冒然跑去南城交易，对玄鱼百害而无一利，随即用强硬的口吻与对方周旋，必须让对方来东海市进行交易，如此玄鱼才能占据主动权。 玄鱼想的是这样，买家又何尝不是这么想，互相担心被下套，玄鱼见状更改口吻，直言自己可以退一步。 交易分成两次，见面交货，买家先给一半的钱，然后护送买家离开东海，等到出城以后在支付剩下的一半，玄鱼的提议得到对方同意，并确定了具体时间和地点。 其实两人都清楚，它们所商谈的内容完全没有任何保障，比如玄鱼是否会真的遵守约定，外挂出售后不再使用？或者着手制作新的外挂和自己竞争，又或者玄鱼会不会在外挂上做手脚，所有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他们看到的是玄鱼外挂的稳定和巨额收益，此次交易带有赌的成份，都是成年人了，各自都能摸到对方的想法。 南城距离东海市并不远，坐绿皮火车的话要8个小时，大巴车上高速4个小时还算久了，买家回复说，下午2点就能到东海市，随即玄鱼找到白常侍，让他做好准备。 “对方多少人？”白常侍问道。 玄鱼摇头，认真道：“不清楚，不过我能保证的是，对方来自南城，交易金额是100万，你自己掂量着办，对方下午2点就会到达东海，交易点是百货城2楼。” 听闻是100万的交易额，白常侍倒吸一口冷气，乖乖，他还以为最多十几万，没想到竟然是100万，表情更是比之前严肃。 他点了根香烟深深吸上一口，随后说：“我现在有100多号人，分两批，一批埋伏在城外，另一批在百货城2楼待命，你看怎么样？” 玄鱼想了会，说：“可以，就算他们不想给钱也不会在百货城动手的，首先要确保的是钱真不真，到不到位。” “明白。” 白常侍回到西区后打电话集合人手，他的总部设在一家私人酒里，场子面积很大，能够容纳300多人。 起初老板是东兴帮那边的人，后来东兴帮帮主被抓判死刑，白常侍便接手收入囊中，他的办公室也弄在里面，实打实开始享受起来了。 一个电话，白常侍将小弟们全部叫过来，除去在网工作和机房工作的，参与这次行动，全部奖励500，对小弟不能吝啬。 那天玄鱼来机房视察他没在场，后来听说奖励了一个名叫阿光的马仔，他就知道，玄鱼这是在建立威信。 白常侍也不得不跟着做，他想不到玄鱼所想的层面，以为玄鱼在敲打他，他肯定是不想把这个赚钱的铁饭碗丢掉的。 500，数目不少，起码能顶得上他们半个月的活了，当下哪有不高兴的，那些在网和机房做工的，甚至懊悔没能挤进来。 白常侍的动员结束后就叫人将仓库里的家伙搬上面包车，清一色全部都是铁水管，车子发动，二十多辆面包车从西区开出来，引得路人注目。 东海市百货城地下车库。 两辆面包车停下，白常侍拿着手提下车，看到小弟大摇大摆将水管拿在手里，他指了指，说：“妈的！谁叫你那么拿的，别吓到人，赶紧用报纸包起来。” 听到老大的训斥，小弟们赶紧回到车上拿上一份报纸将水管包好，并未在意上面晨光报社的字样。 自从红刀会和东兴帮覆灭后，暂时恢复生机的段宏为了表达谢意每天都让人送来的报纸，不管白常侍要不要都坚持送，本来还想给玄鱼送一份，结果不清楚对方住处，就取消了打算。 玄鱼提前到了百货城，她坐在三楼靠楼梯的休息区里喝果汁，整栋楼采用中空式构造，所以待会交易时她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直接看见。 尽管是夏天，可百货城里的人流可不少，非常关键的一点是，里面开了空调，许多出门购物的人都选在来到这里，哪怕不买东西也要坐在里面休息，吹吹空调，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无论哪个角落都站满了人。 白常侍让手下们都躲在人群里，自己独自上了二楼，找到一处位置坐下，他抬头就看到了三楼的玄鱼，两人目光接触心领神会。 约莫过了20多分钟，白常侍的板砖机响起来，是买家致电，他告知对方位置后，三个年轻人就出现了玄鱼和白常侍的视线中。 “大哥你好。”为首年轻人一眼就看到了白常侍，毕竟实在太过显眼了。 人高马大，一件小背心，双臂肌肉虬结，凸出的纹身满身戾气，关键是他手上的手提，他这种人，一看就不是搞软件的，多半是个小弟。 白常侍不和他客气，反正大家都是一次性买卖，玄鱼也没交代，没有互相结识的必要，尽快完成交易才是真的。 “钱带够了吗？”白常侍看到他们只有一个手提箱。 买家不惧白常侍的威压，拍了拍手提箱，说：“说好的分两次，里面是五十万，剩下五十万出城再给，我们要的东西？” 白常侍举起手上的手提电脑示意，双方找了处地方坐下，买家给钱，白常侍给电脑，交货后白常侍打开箱子，里面满满当当静躺着五十万红色钞票，他手有点发抖，不过被他极力忍住了。 清点数目的同时印证真伪，买家的三个人也打开电脑，里面内置了玄鱼创世纪的开发版，去除了安全限制和权限，所有源码展示在三人面前。 买家三人看到源码的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位技术牛人用的是游戏引擎漏洞，怪不得那么稳，为什么他们没有想到！？ 有瞬间，三人想直接把钱抢回来直接跑路，不过也就只能想想了，看白常侍那身材，他们再来十多个人都未必能打得过，况且还是人家的地盘，附近说不定早就安排了足够人手，跑是不可能跑的了。 第72章 千万富豪的洗白之路 钞票是实打实的五十万大洋，白常侍心里痒痒，在看三人脸上震惊的模样，他是不懂软件啥的，但知道这些能挣钱，同时又有点感叹。 以前没钱上学念书早早和弟弟出来混社会，像玄鱼这样干做着动动手就能赚钱的能力，他是羡慕的要死，奈何自己的能力不行。 看到三人没有走的意思，白常侍出声说：“没问题，赶紧的。” 三人回过味来，各自看了眼，有人偷偷摇了摇头，见到这种情况，白常侍一只手放进裤子口袋里，别人也看到他这个动作，赶紧出声道：“抱歉抱歉，我们现在就走。” 虚惊一场后交易进入下一步，等人离开百货城，玄鱼也起身离开，她没有跟上去的必要了，不再浪费时间，交给白常侍就好。 在监视之下，买家三人坐在车里驶出了东海市，东西在手，他们有人动了心思。 “要不直接跑？” “就是，50万不少了，万一他们反悔今后还搞怎么办。” “你们能想到别人难道就想不到？别乱想，刚才那人不好惹的，你们看看报纸就知道了。” 车子开了一段路后在服务区停下，白常侍下车后跟着过来，笑说：“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跑了。” 带头青年陪笑道：“怎么会，出来做事要讲诚信，不然怎么挣钱。” 白常侍回他一句，“不讲诚信才挣钱。” 两人皆是哈哈一笑不在扯皮，青年把剩下的五十万交给白常侍，白常侍把口袋里的u盘拿出来递过去，说：“老板怕你们跑路，所以程序设定了自我销毁，这个才是没有销毁程序的。” 闻言三人均是大骇，赶紧打开手提电脑，果然如白常侍所说，程序凭空消失不翼而飞了，暗自庆幸他们的选择和惊讶白常侍幕后老板的强大。 源码他们全都看了一遍竟然没发现猫腻，说明销毁程序的执行命令就储存在某个代码中，程序运行后则是从头到结束，然后整体拼凑触发，想法实在高明。 为首青年小心翼翼的把u盘收好。 尼玛，造价10块不到的u盘里装着价值100万的财富，谁敢想？还是要怪他们记忆力不够好，否则看上一遍源码就可以抵赖不买了。 “你们老板以后确定不做外挂了？”等到把东西收好，青年再次向白常侍确认。 白常侍想到玄鱼叮嘱过他的话，直接回话说：“你们放心用就是，别说武林风云录，就算是其他游戏我们也不搞了，程序是没问题的，你们拿回去自己弄，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行，那我们这就走。” 白常侍的话仿佛一颗定心丸，让这三人都放下心，100万可是他们三人东拼西凑才够的，要是白常侍幕后老板反悔，他们可就直接破产了。 带着两箱五十万回到西区机房，单独和玄鱼来到办公室，关上门，白常侍迫不及待的对玄鱼说：“老板，100万，成了！” 100万放在银行看里是串数字，概念不是特别大，全部取出来的两箱子摆到你面前，那场面是真的极具诱惑。 玄鱼非常满意的抚摸着钞票，取出三十万放到桌上，道：“给你三成，可满意？” 白常侍搓了搓手，把三十万全部都拦在一起，嘴都快笑裂了，说：“当然满意，不过老板，那外挂你是真不打算用了？论势力，他们不可能那我们怎样。” 玄鱼摆手，不悦的说：“赚钱的方法有很多，这种东西上不了台面，没必要老是揪着不放，可能明年国家就会出台政策，全面打击外挂，到时候被抓到可就要坐牢了，还不如趁早转型做其他生意。” “也是。” 白常侍不敢在说，外挂行业他刚刚接触了解，发现是暴利，想着玄鱼做久一点他就能多分些钱，老板不做他也没办法，这女人不好惹，他就可不想惹玄鱼不开心。 “手里的账号这两天清了给兄弟们整点福利，网合租合同还有半个月到期，这段时间让阿光好好宣传我说的那个游戏，还有，二手市场那边怎么样？” 白常侍连连点头，认真想了想，说：“目前我在西区开了两家二手计算机配件中心，交易渠道我都摸清了，比那些网老板多出10的购买价格收购，他们不会拒绝的，到时候在开业估计这些人也不会在卖给那些网老板了。另外，配件中心除了出售低价二手硬件，我还找了很多修理工专门维修，准备把名头打出去。” “很好。”玄鱼忍不住夸奖，白常侍自学了点销售，没想到还挺有门道，她语重心长的说：“前期亏钱是为了后期赚更多的钱，不要觉得生意亏钱不值得做，恰恰相反，越是不值钱的才是越贵的。” 白常侍的做法和小猫游戏盒推广有异曲同工之妙，无非都是先行拉低身价来提高市场份额，通过大规模的营销活动增加份额，进而获得更大的收益。 随着市场占有率的增加，她们就可以更好地掌握市场和顾客需求，并实现更高的利润。 话题回到网上，老是窝在西区发展范围有限，玄鱼要利用网来打响娱乐市场第一枪，听了玄鱼的意思，白常侍就知道玄鱼想在东海市区里开网。 “打算弄多大规模？”白常侍询问道。 玄鱼闭眸冥想，长长的睫毛下是完美无瑕的面庞，白常侍忍不住多看几眼，谁不喜欢漂亮的妹子。 好半天，玄鱼才睁开眼睛，霸气的说：“东海最大。这几天你帮我去市中心物色一下，看看哪里的场子够大，不要街边的，有地了通知我。” “没问题。” 多个任务交到白常侍身上，这段时间足够他忙活了。 玄鱼扭头来到工作室，由于能远程监控和监管，她已经很少来这了，建立工作室的初衷不是为了做外挂的，而是做游戏的，现在小猫吃鱼脚本走到陌路，她也要开始转型了。 根据小猫吃鱼自带数据统计来算，截止至今天10月3日，其中，尚未到账200万，被骗去装备价值为300万，官方封禁交易角色损失为100万，最后出售装备总金额收益为3859万，现如今玄鱼身价早已不能用普通来形容。 利用灰色产业所带来的效益，玄鱼完成了她资本的初期积累，无关手段和方法。 现在，她需要为这笔钱添加一个合法的路径来源，之后她才能干干净净上岸，投入资本市场的怀抱。 第73章 被硬件限制的Skynet 10月4日晚，玄鱼进入暗网寻找合作人。 漂白过程并非孩子间争吵玩闹，以玄鱼的个人资产背景和实力，无法洗完这4000万货币，必须找到可以信任和运作的代理商。 暗网则刚好满足玄鱼混迹黑暗网络的需求，它是一个无法通过传统浏览器访问的加密网络，也被称为“深网”。 暗网上的网站和内容无法被搜索引擎索引，且用户可以匿名浏览和发布信息。暗网不同于互联网上常见的网页和服务器，有一些网站提供非法活动和黑市交易，但也有一些网站专门用于隐私保护和安全通信。 正因如此，引得无数不法分子乐此不疲的在深网中深造。 从技术层面来讲，暗网通常由黑客组织开发的，使用的主要技术包括 tor （the onion router）技术、i2p （visible ter project）以及free等匿名通信网络技术。 这些技术允许匿名、加密和隐藏用户的 ip 地址，从而保护他们的隐私和安全性，并使他们可以访问各种受限制的内容，包括非法内容，让任何人都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透析网络本质直视数据海洋的另一头，玄鱼花费两个多小时后经过对比与谈话磋商，找到自认为可靠的货币漂白团队。 做任何事都是一个逆水行舟的过程，玄鱼不敢保证自己永远不会翻，只求自己不出现失误。 通过匿名转账的方式，玄鱼花费20万购置两张入场门票，后天晚上8点整，将有一艘游轮驶进东海码头，届时她将以匿名者身份登上这艘游轮进行货币漂白行为。 结束深网探索，玄鱼打开小猫吃鱼外挂，这款陪伴她两个月的应用终于要迎来最终结局，金盆洗手以后外挂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玄鱼将痕迹和资料全部清除干净不留一丝痕迹，然后打开sky的学习库程序tenrflow，以重写源程序的方式将小猫吃鱼功能以拼接式与sky结合。 智能和全自动化才能彻底解放人力生产，省去人力资源，不过，所需投入资金在还没正式运营起来前，仍旧是一个未知数。 第二天9点钟左右，玄鱼把sky所有程序加密后打包装载进入存储硬盘中，准备带去西区机房安置，出门时，白常侍打来电话。 “老板，昨天我在市中心逛了一圈，找了6家不错的，啥时候有时间过来看看，拿下主意。” 玄鱼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好后回复白常侍，“地址告诉我，一个小时后过去。” 和白常侍通话结束，他的办事效率玄鱼非常满意，做生意，快人一步才能多赚钱，走别人的路子吃剩下的，不是玄鱼的风格，她要做开拓者，而不是追随者。 sky的存在是秘密，玄鱼不打算公之于众，市场逐利，以龙国眼下的技术水准，别说人工智能，连自己的芯片都没有，就更别提投资ai这种虚无缥缈看不到未来市场的革命性技术。 sky运算学习需要大量的计算资源和复杂的技术。 在制作训练一个高精度的模型时，需要使用大规模的数据集、强大的gpu处理器、高速网络交换和并行计算环境等。 同时，这些技术也需要使用一系列复杂的算法和工具，如反向传播算法、优化器、损失函数和神经网络结构设计等。 虽一些开源的深度学习框架，如tenrflow和pytorch，可以使研究人员更容易地进行模型训练和推理，但是使用这些框架来绘制sky的学习模型，肯定要先看过并吃透玄鱼手上的两张ai设计图纸。 否则以粗浅的见解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能够完整理解玄鱼要做的是什么东西，就算能理解，那他的想法和设计图上的东西也全然不同，汇到一起只会是四不像。 就像公司只需要一个chief executive officer。 此外，还需要对底层硬件和操作系统有一定的了解，例如gpu驱动程序、cuda和cudnn库等。 sky的完善无法短时间撤离落实，它是初生婴儿，连走路都不会，所需要的学习模型深度涉及各个领域。 因此，通常需要具备计算机科学、数学、统计学、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方面的专业背景才能有效地对sky进行辅佐。 玄鱼目前做到的不过是简单的框架构造，如果需要进一步进化sky，那么她必须点出ai相关的专业技能，因为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事业不等人。 若是醉心于学习，她起码要等到30岁以上才开始起步，那样的年纪在开始投入市场，黄花菜都凉了。 西区机房拥有上百台电脑和10多个服务器集群，还没开始真正跑起来，每天支出的电费都足够普通三人口家庭一个月花销了，所以说，没钱真是寸步难行。 阿光看到玄鱼进来，立刻汇报了cs15的宣传工作情况，他收了10多个徒弟，都还没成年在念书的年纪，竟然都有点计算机基础。 2012年，龙国教育倾向传统化，没有也不想引进西方的开放式理念教育，使其很多孩子的爱好，天性，天赋遭到扼杀，十几亿人口，能声名远播传到国外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玄鱼不会和他们说，回去好好念，将来考个好大学，接着找一份好工作之类老生常谈的话。 她知道念书的本质，但她不能说，说了孩子们也听不懂，尊重他人命运就是了。 阿光的宣传方式非常有情绪扇动力，一般是开个新话题，然后发布他专门让人拍摄的cs15游戏视频。 场景就是昏暗的网，吵闹声和叫喊声不绝于耳，两个组建起来的战队面对面对战，打得有来有回宣泄情绪，代入感极强。 观众的惊呼和呐喊，女生们的尖叫，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阿光的安排和指点之下带人演戏完成。 玄鱼的计划书中，这种宣传方式则是用来慢慢孵化短视频和直播产业到来的摇篮。 第74章 商铺的选择 玄鱼在技术上指点了阿光一番，可碍于阿光非专业技术员出身，许多词汇甚至软件他完全不了解，难以上手，玄鱼只能作罢。 考虑聘请专业技术人员来充当教师来培养自己的地下技术团队。 处理完宣传工作上的琐事，玄鱼带人将多出来的电脑和服务器连接起来，之前说过，互联网浪潮还未到来，不需要太多水军，也就不需要那么多电脑。 多余的机器直接用来充当sky的养料——算力。 sky需要的硬件水平非一般家庭能够给予，使用高端gpu处理器和大规模的计算机集群才能达到最佳性能。 这些要求限制了普通家庭用户自己进行gpt深度学习的能力，因此常常需要依靠云计算服务或专业团队来实现，玄鱼的sky独此一家。 简单排兵布阵之后，玄鱼把sky装到一个独立的小房间里，叫人严格看管，除了玄鱼不准任何人进来，除非发生火灾等安全隐患另说。 玄鱼将小猫吃鱼的网络安全防御机制运用到机房的数据库中，用来阻挡和前来窥视的网络黑客，这段时间以来，遭到攻击的次数数不胜数，不过没有丝毫用处。 从防御日志中的反馈来看，尚未有人能突破她设下的游戏陷阱，实际上，之前打金工作室派出的黑客团队以为猫吃鱼游戏是最终关卡，其实不然。 真正的大boss是她自己，如若真有人能突破她的第三重防御，小猫吃鱼便会通过服务器向她发出警告到她的手机上，此时，会有10分钟的冻结时间，任何人都无法操作，包括玄鱼自己。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玄鱼找到地方上网，接上程序与之进行最终对战。 sky最后在4楼落户，这个小房间如同产房，孕育着新生命的到来，玄鱼把小猫吃鱼的源程序学习模块植入进去，260张gpu，处理完这个模块1天左右就能完成。 没有ai技能的加持下，玄鱼的创作技术也走到尽头了，人的技术产出受限于知识，没有新的知识积累产出的不过是重复内容，没有任何营养。 打车离开来到白常侍所说的地点，位于市中心附近新建的商业街东川路。 东海市直属龙国一线，其繁华程度自不用说，这条新修的商业街区，刚刚建好半年人流量就堆满了，大部分都是来淘金的外地佬。 不了解东海市的市场，真实经济状况，民生环境，消费水平，专业性的市场调研，资金链断裂，各种因素下，九成人开店即倒闭，能回本的就已经不错了。 真正赚钱的门店早八十年前就有了，有名声，有顾客，同是开餐饮的，老店老字号味道更正宗，厨子也是老厨子，你新店哪怕打价格战也打不过，做促销能挣钱但很少，无法长时间维持。 老店有固定人流和顾客优势，无惧新兴门店的价格冲击，他们只是和往常一样，静静的看着你能赚多久，最后无外乎关门歇业。 老顾客照样还去老店吃饭，也许他们吃饭时会交谈。 “咦我记得那边不是开了家新店么，怎么那么快就关门了。” “谁知道呢，估计是味道不行没人吃，吃来吃去，还是老字号的味道正宗。” 然而事实是两家的味道都大差不差。 白常侍带着玄鱼前去查看他口中所说的店面，一家位于百货城6楼，有电梯，人流量非常大，租价同样惊人，然后是市中心娱乐城9楼，价格与配置和百货城差不多，亮点是环境好，提供装修指导服务。 接下来几处都是如此，人流太大固然好，可她是开网的，不是开服装店的，逛街的人根本不可能跑来网落脚闲逛，更何况当下环境网其实是不被看好的代名词，尤其是学生家长。 玄鱼将这些地方统统否决，白常侍带着她来到最后一处，之前提到过，玄鱼不要街边店面，特别提到过场子要大，于是白常侍在市区中心北侧，也就是东川路往上走到北华街口。 这里和东川路的商业区一样，三个月前完工，不过没有多少商户入驻，毕竟外地佬的惨状有目共睹，愣头青是有，但没有想象中的多。 白常侍带着来到十字路口，往左拐后能看到一间被拆除的超市，里面站了十几号人，房东就在其中，是个中年女人。 好多个人围着她游说，都有意盘下这家店面，不过却碍于价格迟迟没有下手，犹犹豫豫，玄鱼都能看出房东不耐烦了。 玄鱼进去后默不作声，和白常侍走进里头，房东也注意到了进来的两人，看了眼没说话，继续应付眼前的外地佬，叽叽喳喳没钱还硬装。 “不错，看起来有300多平。”玄鱼朝四下看了看，原有设施拆得差不多了，要是她盘下这里，日夜赶工月中之前这里就能开业。 白常侍点上一根香烟，瞥了眼门口的人群，有点担忧的说：“300多平，租金怕是很高，而且我看这里没啥人，会有人来上网么。” “你可别忘了我们这块地是在哪，东南西北都有大学，我们面向的顾客都是年轻人，不是逛街的中年大妈大叔。”玄鱼解释一句，多的不说，她已经决定要租下这里了。 还没等玄鱼向房东搭话，又一波人进来看场，玄鱼不经意间看到房东掏烟却没烟的动作，她转头对白常侍说道：“去买包好烟。” 白常侍顺着玄鱼的目光看向房东，顿时领会出去了，趁着这个时间，她听了会房东报价，价格的确离谱，年付18万，月付一万五。 如果看过11年东海市人均工资水平报表就知道，普通人哪怕在这工作一辈子，在这里开店都坚持不了两年。 白常侍回来时，手里多了包玉花牌的女士香烟，这种烟单卖要70块一包，价格不低，玄鱼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顾倾如就爱抽这个牌子的。 玄鱼把烟拿在手里拆开，嘴里含上一支，凑够去后无视其他人反应，递给房东一根。 房东欣然接过，这才认真直视玄鱼，白常侍适时上前帮两人点上火，烟雾缭绕间，两个女人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锋。 男人的交流方式有时候在女人身上也同样适用。 第75章 签约 玄鱼刚才听了好一会了，大概能摸清房东什么意思，时间宝贵，她不想废话，开门见山的说：“能便宜多少，什么租法？” 如若不是白常侍在场，房东可能还不会在意玄鱼，然而，正是因为现在有白常侍，房东才需要认真对待，这便是无形资本的一种。 它无法以金钱直接衡量的价值，例如社会地位、信用、声誉等。现实生活中，并非只有金钱有用，而无形资本同样重要，能够让人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和信誉，从而得到更多的机会和资源。 玄鱼的实践经验包括游戏工作室赚钱积累金钱，投入社会积累无形资本，她认为对于一个人来说，同时拥有金钱和无形资本，才能更好地改变自己的命运并取得成功。 结果和玄鱼预见的并无多大差别，房东先是带入长辈角色，把年轻玄鱼视作后辈，无形中辈分高人一等。 接着，她注意到玄鱼身旁竟有跟随着，并且模样凶戾，看样子就知道非普通良民，此时，她再看玄鱼，目光已然不同。 人和ai最大的差别是会创新，创新意味着发散，发散意味着联想。 房东透过白常侍，看到一位某企业亦或某家族千金小姐体验社会，身旁有保镖跟随，而证据则是玄鱼那令人嫉妒的容颜和皮肤。 寻常家庭无法培养此等气质的孩子，房东身为女性，她思维潜意识更注重表象，玄鱼那令人眼红的肌肤，说是没有保养过，她是不信的，保养品的价格有高有低，不过，用好的定然不便宜，房东更倾向于后者。 玄鱼是不是冤大头房东不知道，总之她是要赚钱的，本质的交易模式不会更改，她咧嘴笑起来，与之前面对别人判若两人。 “那就要看你想怎么租了。我这租年不租月，今年行情挺好的，别看上家店倒了，那是他们经营不善和我门面位置无关。你看现在我的店面都被人踏破门槛了，别人抢着要，到时候开业绝对挣得发红发紫。” 玄鱼呵呵笑了声，她的确有钱，但大钱还没到手，她也不愿做傻子，不可能充大款直接一口价答应，关键是对方并没有将她视作真正的平等交易对象。 “年租18万太贵，先不说我能不能挣钱，要是一年以后你不租给我怎么办？这300平方的装修费你给出么？” 房东暗自惊讶，料定玄鱼不是省油的灯，并不上套，于是把精力着重放在玄鱼身上，对其他问询的人敷衍了事。 “一切都可以商量，说说你的意思。” 玄鱼沉吟道：“18万年租我可以接受，不和你讲价了，但是，合约必须先签4年，4年内不能涨价，4年后我享有优先的续租的权利，房租的话一年一付，到时候转租权也归我。” 房东听完深深抽了口烟，眉头紧锁心中衡量利弊，18万年租不低了，重点是今后不涨价也不降价。 今后租金按照目前趋势肯定是往上涨的，如果她不同意，那么下一个租客未必能接受18万租金价格，而且眼看的不稳定，租给玄鱼的话钱肯定是赚的，还能求个安稳放心，关键是4年不算长，万一以后真的大涨价，她还有租给别人的权利。 一分钟左右思考，房东立马决定下来同意玄鱼的要求。 随后，其他人欲想租下门面的老板悻悻离开，房东和玄鱼约定时间，宜早不宜晚，合同直接去附近的打印店给印出来了，白常侍则去提现金，根据房东的口头要求，先支付15万定金。 两人当面检查合同，都没有问题后玄鱼拿出身份证件进行现场签订。 做好一切，北华街口最大的门店就落到玄鱼手上了，走出打印店时，房东问道：“老板，你今年多大了，看起来就比我闺女大一点。” 玄鱼礼貌的笑笑：“明年就26了。” “啊！25了，哎哟，我还以为你你才20出头呢，也太显年轻了，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合作关系达成后形成利益共同体，两人仿佛瞬间就变成了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 房东惊叹于玄鱼的真实年龄和外貌，有点吃味的意思，玄鱼从来没有在外貌上纠结过，反而她不太喜欢出众的容貌，那样太容易让人记住了，不太好。 装修的事情落到白常侍身上，想到明晚行程，玄鱼叫白常侍找个人选把装修的事宜安排好。 “明晚出去？那我把事情交给我老弟。今后打算怎么做？”白常侍跟着玄鱼回到店里，随意走着。 玄鱼没解释明天晚上去哪，看着店面交代一些装修要注意的点，她不懂装修，不过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效果，300平米肯定是足够她规划了。 她的第一家店肯定要好好规划，按照心中预想，将网改成网咖，独具一格，在以连锁经营方式开到全国各地，虽然那是很长远的事情，可能到时候她都已经不管了，但计划是要有的。 既然资本不看好二手市场，那么玄鱼就决定当一回操盘手，正好她培育sky，算力需要硬件支持，无论全新还是二手，她都要。 目前，以黑影帝国为首的最大芯片制造商为烛光暗影和加纳左科，旗下与之合作的设计商皆是本土企业，加上黑鹰帝国近年来对龙国的制裁，使得进口芯片数量骤减，先进工艺根本没有，更别说价格昂贵的gpu了。 玄鱼想的是筹集资金垄断对内的gpu和cpu流通渠道，如能做成，将可以大幅度减小龙国国内的游戏发展速度，长久加大她今后在游戏业所能获得的利润。 受限于硬件这层隔膜，玩家玩不玩是一回事，能不能在家里玩又是另一回事了。 到时候主要人流必然倾向于网咖等电子娱乐场所，多出来的硬件设备玄鱼将投入sky发展中，当然，她自身也已经想着开发自己的芯片，没有属于自己的技术，必将处处受限于人。 “今后？让你弟来我这先担任店长，你还是跟着我做事，对了，明晚出去带你见见世面，穿正式一点。” “正式一点？老板你要去哪。”白常侍有点疑惑。 玄鱼笑道：“出海。” 第76章 出海 10月7日晚上7点钟。 东海市夏天的温度并不低，繁华街道上灯红酒绿，人流如织，但微风吹拂着让人感到非常舒适。 玄鱼换上一身得体的女士西服，这是她临时定做的，加急制作花了她6000大洋，自从有钱以后，花钱实在有些大手大脚起来。 坐到梳妆台前，她的底子显年轻，她不喜欢这样，画好眉毛和眼线，涂上唇膏，整个人起码成熟了四五岁，此时的玄鱼可能才是真正25岁的她。 深呼吸一口气后，玄鱼下楼，高跟鞋的声音在楼梯里格外响亮，自那天和商练青见面以后，又是很长时间没看到人了，玄鱼去武馆的次数少了许多，实在太忙，有引气诀的帮助，在体力上倒是有了明显进步。 打车到西区，玄鱼没把自己住址告诉白常侍，不是不信任，而是戒备着某些因素。 “老板去哪？” 白常侍今天晚上特意穿上了西装，应该是第一次穿的原因，买的尺码并不怎么合适，里面的白衬被肌肉撑得爆棚，幸好还有件外盖遮盖着，但还是能通过肌肉隆起估测到白常侍的真正体格。 “东区码头。”玄鱼说出地址，她不是有意瞒着白常侍，而是担忧听到自己的真实目的后会怯场，她们做生意，做黑，怯场是大忌，没有胆量哪来的产量。 白常侍新买的suv冲上街道向东区码头极驶而去，汇入茫茫车海中，玄鱼看着绚烂的霓虹灯光，有一瞬间回想起了从前，她好长时间没给母亲打过电话了，不知道母亲过得好不好 她现在的样子，母亲肯定是认不出来了，等她把钱洗出来，就找个理由寄点钱回家，想到自己毕业离家投入东海的医疗事业时，母亲头上的白发就已经尤为明显了。 多年来她没回家看望过母亲，一来是真的很忙，二来是羞愧，名牌医科大学毕业，最后混成了一个保安，说出来都令人心寒。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 玄鱼眉目渐冷收回目光，她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玄鱼这个名字。 刹那间，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可能出于不甘，活了十几年，没有做成过一件自己值得肯定的事，被自己的眼界和能力束缚。 然而，自从她变成女生以后，这些条条框框都不复存在了，没有人能再限制她，没有人 东海码头，名车无数，俊男靓女随处可见，事业有成的商业精英和某些大佬会面后握手示意，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接受检查登船。 白常侍把自己的车藏好，和别人比起来，他这辆suv简直弱爆了，都不好意思凑上去，自己终究是混混，他双眼看向那些事业有成，左拥右抱满脸得意的富豪，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过上这种生活。 玄鱼径直下车往登船的方向走，白常侍赶紧跟上，好在玄鱼的气场和装扮与这些人并无差别，否则有种乡下人进城的窘迫感。 融入环境是人的必须能力，哪怕场所也是。 玄鱼的西服虽不算名贵，但也是定做的细致入微。 今天晚上她没有裹胸，女性的曲线终于展露出来，耳朵上闪闪发亮的水晶耳坠和手上的银质手镯，将她衬托的得更为明艳动人，只是表情稍微冷了些。 通过检查的方式和安检没区别，不过唯一要求的是出示手机，也就是入场门票，此时的智能手机早已面世，不过都是国外货，品牌唯一，安检员并不在意这些，他们更专注于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当看到玄鱼的两份出场证明后，白常侍也得到放行，毕竟带保镖上船的大有人在，相反，他们倒多看了玄鱼几眼，毕竟美女谁不爱看呢。 这艘豪华游轮名叫“自由”号，船头至船尾长达三百多米，官方公布造价为6亿刀，放眼世界，已经能算上一流游轮排行。 本次停靠东海码头时间为1个小时，整个东海甚至临近附近的县市许多企业，家族，不知名势力头目纷纷聚集在此，对外宣称为交友娱乐出行。 真正看的话，玄鱼属于不入流那种了，别人都是豪华车队，保镖成群，而玄鱼则孤身一人带着白常侍，关键是她还那么漂亮。 别人上船的方式和她不一样，有些是纸质门票，有些是证件，种类很多，玄鱼有理由相信，游轮的拥有者或是幕后组织者和暗网有紧密联系，不过，这也能猜得出来，都是利益罢了没有什么奇怪的。 玄鱼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白常侍嫌弃海风闷热，脱掉外套撸起袖子，松掉领口才让他舒服很多，他不敢乱走，静静站在玄鱼旁边守着，此行目的他心中隐隐猜到了，心突突直跳。 他出来混社会时就明白一个道理，人生来就是分三六九等的，他就是最低等的人，现在，他周边全是上等社会份子，他能在西区呼风唤雨，可在这里，别人有可能一枪把他打死还完全不用负责。 玄鱼无事可做，交易需要出海后进行方才安全，闲来无事吹风，不经意间，她目光一扫，表情愣了会。 她在上船的人流中看到了商练青，突然间，玄鱼神色一变，以她对商练青的判断，对方绝对不可能混黑，加之先前向她透露过的消息，难不成船上有她要抓的人？ 要下船吗？不行，她没时间选择了。 如此想着，玄鱼定眼数了数商练青团队的人数，大概在20人左右，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行李箱，惧于商练青的敏锐，她并不敢多看，而是悄悄同白常侍说，“有警察。” “在哪？”白常侍明白此行要做的事，陡然听到玄鱼说有警察，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玄鱼眼神示意了商练青的方向，然后提醒说：“别被注意了，这艘船要出海的，出资方是外国人，他们可能会在船上动手，但绝不会现在。” “龙国警察能在公海动手？”白常侍皱眉道。 玄鱼点头，向白常侍普法，“如果根据国际法，那么警察并不具备在公海上抓捕权力，但是，任何情况都是有例外。证据充足并且不侵犯个人权利的情况下，加上国际势力的支持，警方照样可以在公海执法。” “这么说，一旦在公海执法，那么嫌疑人必定是逃不了了？”白常侍好奇道。 玄鱼笑说：“人和人可以合作来产生利益，那么国与国也是一样的，当利益达成共识，没什么事不能做。龙国警察想在公海执法，肯定有明确指示都安排好了，至于黑鹰帝国帝国和其他国家势力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我不知，不代表不存在，在公海抓捕，没有人逃得了。” 第77章 不需要一个小时 为了避免被商练青等人撞见，玄鱼赶紧带着白常侍离开甲板进入游轮内部。 购置门票时，每人都会被分配到一个房间，因为“自由”号会在9点离港出海，所以最快也是第二天才会回到东海了。 玄鱼不矫情也没洁癖，没带换洗的衣物和行李，与白常侍分开后来到自己的房间里，百无聊赖的等待着时间流逝。 9点过10分钟，静坐的玄鱼感到一阵细微摇晃，“自由”号鸣笛出海了，她透过窗户看向漆黑如墨的水面，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根据轮船行进速度，玄鱼判断起码还需要一个多小时“自由”号才会驶入公海，她摸了摸肚子，明明出发前才吃过饭，现在又饿了。 饥饿感她可以忍受，可手机上显示的正逐渐减少的营养值可不允许她我行我素，顾忌营养值的用处，玄鱼不得不出去找点食物。 敲开白常侍的房门，见他一脸紧绷，玄鱼好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我们身份合法又不会被针对。” 听到玄鱼的安慰，白常侍好了些，有过蹲苦窑的经历，亦或是老鼠对猫天生的恐惧，他仍有点放不开，和西区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黑帮头子大相径庭。 一个人的行为模式不会因为自己身份的变化与环境变化而快速转变，玄鱼理解白常侍，他认知中，仍是将自己视作西区黑帮的一份子，在思考问题的前提就给自己设下了限制，导致畏首畏尾。 玄鱼不直接了当的点明白常侍的苦恼，与其寻求别人帮助，不如自己领悟，她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小打小闹，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身份可以是枷锁，也可以是前进的助推剂。 “自由”号大大小小餐厅十几个之多，在船员的领路下玄鱼来到自助餐厅，本想着有钱人可能不怎么吃自助餐，没想到人还不是一般的多。 玄鱼发现有好多男人把目光投放到自己身上，心中稍有顾虑，让白常侍去帮她夹食物后，自己则找了个角落位置占好。 白常侍没和玄鱼正儿八经吃过饭，上次去饭店是见段宏时，那天都谈事了，东西是一口没吃，以男性看女性的标准目光评判，他给玄鱼夹了甜点，水果，沙拉等清淡的食物。 等到他端着东西找到玄鱼，眼里可见的都是嫌弃。 此时，玄鱼依旧是名不经传的无名小卒，却以出众的容貌遭到没完没了的搭讪，若是处在东海地界，玄鱼可以完全不给予理会，可这艘船上的人非富即贵，也许日后的某人就将会成为自己的合作对象。 保持距离的礼貌婉拒各种邀请，赶紧将盘子里的食物吃完后溜回房间，无所事事之下，玄鱼和白常侍打起扑克，说起未来西区在她脑海中的规划。 11点钟的时候，玄鱼察觉到“自由”号已经完全处于静止状态，她便知道此时已经到公海了。 点亮手机屏幕，利用手机端网页登录暗网网址，发现对方先一步给自己发送了消息。 2层3号室。 玄鱼丢下纸牌敲敲桌面，“走了。” “自由”号从上至下眼看有10层之多，包含客人入住的房间和各种娱乐场所，借着娱乐之名，实际上就是赌场，法外之地，无论多少数额，在有钱人的眼力都只是个数字，完全不值一提。 这种场景，普通人估计一辈子都看不见，只能从他人或影视剧中窥视一二。 下到2层，人流肉眼可见的减少，所有场所和娱乐设施几乎都建设在高楼层，也许是为了方便撤离，玄鱼心中如此想着。 迎面有几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过来，玄鱼发现他们胸口都有统一的银色手印标记，与暗网上的洽谈对象给出的信息一致，想来就是他们了。 “晚上好，欢迎来到自由号！” 走在前头的外国佬是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身高中等，深色的头发整齐地梳在头顶上，短小的胡须为他增添了一些成熟的气息。 玄鱼与他握手，用流利的英语回复：“晚上好，很高兴和你见面。” “我叫sith，她叫lee，是我的助理。” sith做完自我介绍后带着玄鱼走进了旁边上锁的房间，里面陈设简单，看起来像个私人餐厅，双方落座后有服务员端来食物酒水，等全部上齐关上门后sith才问道。 “请问要洗多少？” “4000万龙国货币。” 玄鱼知道对方在确认身份，数额在洽谈时就已经说过一遍了，想到商练青就在船上，她想快速完成交易然后抽身，免得突生事端。 哪怕白常侍知晓玄鱼此行目的，但听到4000万时，心中着实被震惊到了，原以为100万已经够多，没想到还远不至于此。 “没有问题，可是我要多拿两个点。”sith笑着当场台高价码。 先前说好抽取15作为费用，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多加了2个点，很显然，是sith贪心了，他想私捞这2个点，另一方面sith也有征求的意思。 暗网中的势力错综复杂不是玄鱼玩得动的，如果她不情愿支付这2，可以直接了当拒绝，而sith身为银手势力一员，肯定会继续将交易执行下去，但玄鱼想要和sith结交的话就必须额外支付。 暗网是虚无缥缈的，里面的势力和人有可能在某天会蒸发不见，不过玄鱼愿意拿2赌一下，说不定今后有用呢，她并不缺这2的费用。 “我没有意见，请问需要多久？”玄鱼交下sith这个朋友，作为回报，对方就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lee伸出三根手指，玄鱼柳眉一皱，sith赶紧将lee的手按下去，笑道：“别人需要3天，我1个小时都不用。” 有时候吃亏的确可以获得更高额财富，起码现在玄鱼认为多支付这2值得，她眉头舒展，道：“那好，我可以问问你有什么途径漂白我这4000万么？还有，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sith把目光移到lee身上，玄鱼随之跟着看过去，lee的年纪和sith差不多，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她一拍手，立马有人捧着金银珠宝，画作等名贵之物进来。 她开口说：“我们的途经很多，而且绝对安全。买卖珠宝，拍卖古玩，豪宅，假交易，我们拥有上百个龙国与帝国的银行户口，最少可以洗10个亿。” 第78章 这就是公海 “不过，今年龙国出台的新政策限制了个人非企业户口的转账金额上限，您应该知道，变成3000万了。” 玄鱼点头表示知情，龙国的新政策对于个人投资者来说绝对是个重创，这个限制转账金额上限的政策，将严重影响到那些有大额资产需要在不同账户之间转移的个人。 然而，此投资者非彼投资者，这个政策的实行，是专门针对拥有庞大私人资产与投资者的一记反攻，虽然资产无法流动可能会对整个市场的稳定性造成威胁。 可却能极大程度上影响那些传统上借助高增长率和上升趋势来获取利润的个人投资者，如房地产投资者、股票投资者和基金投资者等。 “这么说你们不能解决？”玄鱼有点疑惑。 “当然可以。”lee一脸轻松的解说，“待会我们就有一直支新股上市，已经安排了10万股配售给您，面值1万，开市之后，我把股票从一毛推到100块以上，那1万就变成1000万了。” 资本市场就是这样，在利益面前任何法律法规都是假的，若是执法者听到lee这番言论，定是会涉嫌故意操纵证券市场而被捕。 然而，全世界又并非一个lee，交易何其多，在看不到的角落，每时每刻都会有这种交易达成。 sith拿起手机看了眼，回答玄鱼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将于十分钟后开始。” 随后，他叫人送来5个笔记本电脑，打开后显示出5个不同场景画面，分别是公证行，拍卖现场，证券数值监控台等，场地有龙国境内也有龙国境外，通过网络传输的方式全部投射到电脑上。 这是直播最简陋的方式，想到外国佬的黑恶势力都已经开始使用这种技术了，国内的互联网行业才刚刚开始兴起，就着实能感叹到时代和技术的差距。 10分钟一到，玄鱼听到sith说了一个单词，“signature。” 显示屏中，公证行内的见证人像是接到某种指示，点头示意交易开始，第二台电脑上是在某个大型珠宝市场中，身着名贵服饰的富豪入镜，挑选中意的首饰。 第三台电脑，黑鹰帝国古玩拍卖会正在举行，明明价值10万刀的画作，却直接有人直接出价60万刀。 第四台电脑，六七个坐在房间里，桌面上是各种伪造的贸易单据和印章，不做检查，玄鱼看到他们盖好盖班章后绕过检查机关直接送了出去。 最后一台电脑，某支新股以一毛出头崭露头角，却以惊人的价格往上飙升。 所有操作在玄鱼眼中都很是普通，但实际在龙国却很好用，此种行为统统可以归类为假交易，通常用于非法逃税、洗钱、欺诈等活动。 假交易的特点是并不真实存在商品或服务的交换，而只是通过虚构或伪造的方式来完成交易记录的制作，从而达到某种非法目的。 简单来说，一个商人可以与另一个商人进行假交易，虚构一笔巨额交易的款项和货物，以此来掩盖其非法资金的来源，从而实现逃税或洗钱的目的。 在另一种情况下，一个公司可能会伪造交易记录和发票，以便获取更多的贷款或其他融资方式。 20分钟以后，sith接到电话，他点头后露出笑容挂断，对玄鱼说：“交易完成，扣去17个点，现在有3320万进了您的口袋。” lee为两人倒上红酒，玄鱼端起酒杯和sith碰在一起。 “合作愉快。” 无心多留，玄鱼谢绝了sith挽留她吃饭的好意，出门前她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对sith说道：“今晚会是个令人难以入眠的夜。” sith不明白玄鱼的意思，不过他常听lee说，龙国文化博大精深，一个字有好几种意思，比如钥匙丢了要重新配置。 别人会问，你配吗？你配几把？不同语境说出来的意思sith难以搞懂，可那都不是玄鱼关心的事了。 成功洗掉4000万玄鱼如释重负，花费680万，这行业也当真是暴利，比她用挂还夸张，半小时接近几百万，不过正所谓风险越高利润越高，没点能力赚不到这个钱。 深蓝色的海洋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宛如一片静谧的湖面，游轮上的热带花园和露天酒被轻风吹拂着，传来了快乐的欢声笑语和悠扬的音乐，尽显轻松与宁静。 某个房间内，笔记本的键盘被敲得啪啪直响，屏幕上不断闪烁交接着各种信息框，操控电脑的主人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坐在笔记本前的是名年轻女特工，围在她身边都的，几乎都是统一制式作战服装的男子，肩膀上有相同颜色作为标记。 十多分钟后，女特工敲击键盘的速度变慢直到停下，围住她的男子中，队长一样的领头人物站出来，他面颊消瘦，双眼却异常明亮有神，杀气正隐隐散发出来。 “找到了吗？” 女特工摇了摇头，说：“没有，信号上船之后就消失了，不过很弱，但从仪器散发出的信号来看，它还在船上。” 商练青把面罩戴到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子弹上膛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她说：“队长，直接行动，在在拖下去对我们不利，就算东西拿不到，也不能落到外国人手里。” 徐正没反对，只能如此。 9月30日那天，他突然接到消息，上京中和生命科技研究院里的重要资料遭到盗窃，上级以惊人的速度展开调查，并将嫌疑对象锁定在了可以自由出入研究院的张广涛院士上。 传唤无果后便立即展开全国通缉抓捕，根据可靠情报，10月2日下午，张广涛在东海市现身，意图伪装身份登机飞往境外，被安全检查拦下后拒捕逃窜成功。 3日，龙国特级侦查部传来消息，张广涛将于10月7日坐上名为“自由”号的大型游轮，目的不明，随即调动crit战斗小组加入此项护国行动。 首要任务1：夺回资料，任务2：抓捕张广涛，不能接受的结果是资料外泄。 眼下形势难以分辨，位于公海暂时与总部失去联络，不能让最坏的情况发生，保守条件就是毁掉资料，能不能夺回和抓捕张广涛，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都已经是不再重要的事情了。 “行动！” 玄鱼和白常侍刚刚离开2层，他们距离居住的5层还有一段路。 在经过3楼的休闲游泳馆时，轮船上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欢乐的嬉笑声戛然而止，随后，“自由”号的内部警报陡然响起。 第79章 海上危城 玄鱼两眼一摸黑什么都看不到了，突然暗下的船舱让她短时间无法适应，靠着感觉，她伸手扶到了墙壁上，耳边开始响起广播，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骚乱，惊骇声和谩骂声交织到一起，刺人耳膜。 “看起来要出事了。” 白常侍的声音在旁边出现，玄鱼定眼一看，黑色的轮廓渐渐明显，她压下恐慌，镇定道：“别管，我们回房间去。” 中英混合的广播不断要求乘客立即返回房间躲避的消息，颤动的地面，有人流不断往下涌来，工作人员神情紧张的疏散着拥堵的楼梯口，警卫们持枪挤开人流飞快往深处跑去。 紧急避险的疏散灯亮起绿光，照在慌张的人海里，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份不同寻常的诡异。 白常侍和玄鱼的房间在5层，好不容易上来的时候只剩玄鱼孤身一人了，她回看四周，皆是人影绰绰，并未发现白常侍的身影。 此时，不知道谁喊叫出声，“劫船！有人劫船！” 随着声音响起，恐惧在人流里蔓延开来，大批警卫顺着叫声响起的方向冲去，踩着楼梯往下层而去，玄鱼摸着墙壁一路往房间的方向过去。 原以为事情会非常顺利，没想到变成这样，看来龙国部队是执行隐秘任务，不打算公开处理，具体何事，她猜不出也难以想象。 龙国目前在国际中的地位，说不上高，可也不弱了，在发展几年，的确有资格与黑鹰帝国掰掰手腕，而不是现在，可能，这艘游轮上维系到国家安全的人或东西存在。 脑海中胡思乱想一些东西，这样做能减轻恐惧感，在和平年代生活惯了，遇上这种事真是难以招架。 “该死” 玄鱼小声怒骂，她把耳环摘掉丢弃在地上，顺着走廊加快脚步速度，然而，船身猛然间摇晃了一下，她穿着高跟鞋，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爬起来时，她前面的通道中跑出一个神色紧张的中年男人，他身穿皮大衣，手上拿着公文包，不断朝身后看去，可是他这一看就给自己绊倒了，公文包飞出掉到了玄鱼身边。 有更多厚重的脚步在他身后紧随而至，玄鱼看到他急忙从把手伸向裤兜，另一只手举起来，向着通道那头慌张的高声喊道：“don\\u0027t fire！！” 他的叫喊没有作用，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把他笼罩，玄鱼眼前闪过一片暗红，她脸上被温热渐到，呼吸一窒，她双脚软了站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处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中，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不该是这样的啊，我明明是男人啊，给我动起来 玄鱼用力掐住自己大腿根上的软肉，疼痛将恐惧冲散一些，她听到那些厚重的脚步正在快速奔跑而来，目光移到上下连通的楼梯上，看到警卫的身影，她叫道：“the eney is here！” 听到玄鱼的声音加上枪响，警卫们第一时间把枪口对准了通道，刚有人露出身子，火舌喷发而出，玄鱼抓住机会直接猫下身子往回退去。 眼睛瞥到丢落在地上的公文包，玄鱼鬼使神差的捡起拿在手里。 那些开枪的警卫并没能将冲出通道的人消灭干净，在交火之时，一颗手雷悄无声息的滚到他们脚下，爆炸冲击的余波，将直径10米范围内的一切都炸得干净。 向后退去的玄鱼受到波及，身体被冲击力掀飞出去，撞碎木门躺在了一间杂物室里，肾上腺素涌进四肢百骸，玄鱼第一时间竟然飞快站了起来。 她推开杂物室另一扇门跑进了通道中，喉咙腥甜，她忍不住咳嗽起来，一片血花吐到了她的掌心，管不了那么多了，命最重要 路过船舱的外视窗户时，玄鱼瞳孔一缩，她看到十几艘快艇在朝游轮开来，快艇船头灯光的余光下，这些人并非执法部队，而是没有任何势力标志性的衣服，武器装备也并不统一。 雇佣兵？ 玄鱼冒出这个想法，逆着慌乱逃窜的人流，她躲进休闲室的卫生间里，锁上门，坐在马桶盖上缓了一会。 公文包没上锁，也不重，看起来里面没装多少东西，玄鱼直接打开，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都是些纸质文稿，各种简笔素描的化学方程式，看起来和医学制药有关。 大学时期她主修外科，对医药学接触过一点，并非必修科目，出于兴趣她偶尔会看下。 胡乱瞄上一眼就准备移开目光，可一份文档的题目却又把她的目光吸了回去，她将这份文档挑出来，仔细看了一遍，突然惊骇出声。 “这这是！” 五六分钟过后，由商练青带领的行动小组寻着踪迹来到5层，现场狼藉一片，凌乱，地板与墙壁都被炸出了一个大坑，裸露的电线发出滋滋声响，闪烁掉落的火花散发微弱光亮。 弹壳与枪孔随处可见，能预知到，方才这里发生了猛烈交火。 黑暗中没有任何声音，商练青带着小组压低身子慢慢走上楼梯，鼻间全是焦臭，静得能听到彼此心跳，脑袋刚刚探出楼梯口，商练青就打了个手势，跟在后方的队员赶紧停下脚步。 商练青的双眼扫视周围，地上躺着不少尸体，通道拐角入口，在月光衬托下她发现有道不起眼的影子。 她把手默默放到腰间，摘下闪光弹的保险后向着外头丢去，“准备。” 话音刚落，伴随砰的炸响，躲藏在暗处的枪手统统发出嘶哑的惨叫声，商练青干净利落的翻身跳上楼梯给队员们腾出更多前进空间。 手势一打，小队7人分工合作各自为战，商练青一马当先快步逼近通道拐角。 躲在在黑暗中的人统统暂时性失明，但还是朝着声音来源处胡乱开枪，子弹到处乱飞，枪口接连不断的闪起淡红色光芒。 商练青滑铲而去，顺势拔出脚上的刺刀，一刀扎进开枪那人的脚裸处，那名枪手吃痛停止了射击，而后商练青抓住他的脚踝撂倒在地，将刺刀直直捅进他的脖子。 刀锋入肉的柔软感自刀柄传回商练青的神经线，短暂交锋后，船舱内再次陷入安静当中，商练青拔出刺刀甩了个刀花放回小腿跟上的刀鞘中。 埋伏在此处关口的雇佣兵被商练青小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还是反杀了一个。 刚才乱飞的子弹，有一颗好巧不巧打穿了队员的喉咙，等他们把敌人解决，队员已经直接咽气了。 “对不起”商练青蹲下来把他的眼睛合上，面露哀伤，也许出发前都会想到过自己的死状，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快速。 “商姐，目标死了，资料不知去向。” 第80章 失而复得的资料 “原地搜查。” 商练青部下命令，来到死掉的男人身边，捏住他的下颚左右看了看，发现的确是张广涛博士，身体千疮百孔，当场死亡，血液早已流满了全身。 怎么回事？这些不是他的接头人？ 商练青脑海中蹦出无数疑问，除了他们，还有人想要张广涛的命么，思考中，胸口应答器传来感应，她按住耳麦，嘶嘶电流过后传来海浪和激烈的枪响。 “二组报告状况！！” “目标已被不知名势力击毙，材料不知去向，小组目前安全，一人身亡，报告完毕。” “30分钟！最多30分钟！撤离机甲板你资料” 队长徐正的声音断断续续，电流越来越大最后信号中断，变成刺耳的电流声，商练青一把扯掉耳麦，这是有人开启了屏蔽仪。 “混账！”商练青气愤的一拳砸在地板上。 夜如墨，繁星也被黑暗吞没，乌云滚滚而来，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径直劈下，将天地分成两半，要下雨了。 海浪咆哮的大海上，长达三百余米的“自由”号加足马力朝着龙国海域驶去，左右两头，肉眼可见密密麻麻的武装快艇紧随其后，一条条钩锁紧紧钩住轮船的船沿，而后搭起绳梯意图登船。 “自由”号的警卫在甲板上不断接连开枪与之对峙，飞射的弹光中有人不断坠入海里，虽然占据地形优势，可游轮上的警卫却仍旧处于下风。 单看装备，警卫太过于逊色，并且都是轻火力手枪和冲锋枪，哪怕他们经过特殊训练。 在亡命徒和雇佣兵面前，战斗经验和心理素质根本不能比较，哪怕数量再多，在热武器时代，人数优势可以直接忽略。 这批雇佣兵手持步枪和重火力装备，某艘快艇上，一名体重约莫100公斤的北俄雇佣兵，后背挂着十多公斤的弹药箱，站在船头，徒手架其一挺gau-19\/b 127毫米重机枪。 他扣动扳机，拇指粗大的弹壳掉出枪膛，极射而去的弹光打在人身上，直接成了碎块，子弹轻松穿透游轮的钢架板，将躲在后面的警卫直接穿死。 看到这一幕，商练青咬紧牙关尽力在5层搜索，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尽管机率非常渺茫，但国家情报高于生命，她必须尽力执行命令找到资料的踪迹，哪怕是去向消息。 根据刚才她勘验现场的情况来看，雇佣兵是和警卫撞在了一起，再次直切，他们直接打死了张广涛，侧面说明，雇佣兵早就登船了，算上她自己。 龙国，“自由”号，黑鹰帝国，雇佣兵，四方势力搅入其中，除了“自由”号，难道都是为了资料而来么。 她身为crit战斗小组成员，还没有权限知道资料的具体内容，但心底是好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引来那么多人争抢。 可自己想想的话又觉得可笑，国家的机密情报，原来动向都被外国人掌控着，无法想象龙国内有多少潜伏在暗处的间谍。 雷声过后，月光泯灭在夜空当中，雨点落下然后越来越大，停电后的游轮宛如一口漆黑的棺材，被狂风推着朝龙国海域行进。 队长徐正生死未知，通讯器失效，仅存的6人小队加快搜寻速度，经过商练青计算，她大概猜测了一下眼下状况。 真正想要资料的除了她们还有黑鹰帝国和未知的雇佣势力，之所以没看到黑鹰帝国的人，可能在上船以前他们就被雇佣兵给偷偷干掉了，眼下只剩下“自由”号上的警卫与之顽抗。 躲藏在游轮内部的雇佣兵快速将游轮蚕食，激烈的交火声不断从上下层传来，尽管商练青很想帮忙，可那不是她主要职责，船上的乘客也轮不到她保护。 行进至岔路口，商练青看了眼腕表，说：“10分钟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原地集合，先到的人警戒1分钟，时间一到全部往向1层甲板撤离，不要停留，待会会有过来接应的直升机，明白了吗？” “收到。” 6人分散出去，商练青一手打着手电一手紧握手枪，飞快的游离在不同舱室里，某一刻，她感觉到游轮有下沉的迹象，估计是左右舷被打开缺口，海水灌进来了。 随着检查，房间越来越少，希望也越来越少，头顶上的枪声正在往下蔓延，“自由”号的警卫终究是抵挡不住，正当商练青推开休闲厅大门的时候，门后突然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猝不及防下手电筒和手枪被撞飞出去，商练青双手撑地，扭腰甩给这人一腿，对方屈臂格挡，健壮的肌肉紧实感让商练青暗叫糟糕。 所谓的武术实际建立在同等体格上。 她一米八的身高，体重65公斤左右，然后这人身高和自己对等，从影子来判断，最少也是80公斤级以上的人，加之男人肌肉群比女性更为发达，不使用武器的情况下胜算渺茫。 商练青单手撑地后稳稳落地，摆出格斗站架，手电筒的光束穿过男人双腿，隐隐能看到他穿着西服的白衬和皮鞋，完全不像雇佣兵的样子。 “你是谁？”尽管对方是友军的几率微乎其微，商练青选择避而不战，出声说话打算周旋。 “我是这里的乘客，又是谁？”男人的声音很浑厚，满满的东海市人口音。 商练青放松了一些，不过仍旧警惕着，“我是谁不重要，但我对你没有恶意，外边的人你们可以称之为海盗，但我们一般都叫做雇佣兵，时间不多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 正当商练青说话的间隙，她突然感觉到后背被另一个人用枪抵住，对方竟然悄无声息接近了她，商练青心觉不妙，缓缓举起双手的同时赶紧思索对策。 男人走过来时，商练青看清了一些他的轮廓，的确是地地道道的龙国人，他朝自己背后看去，表情有两次变换，先是疑惑，然后是肯定。 要杀了她吗？商练青暗自想着，双腿微微蓄力准备殊死一搏。 谁料男子下一秒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公文包丢到她身边，开口说，“我知道你是龙国警察，你们找的是这东西？刚才我在过道里捡到的现在还你，别那么警惕，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第81章 逃亡（上） “你们到底是谁！？商练青无惧威胁，眼眸微微眯起。 此项行动是国家机密，哪怕连东海军方都有大部分人不知道，他们两个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男子渐渐展现不耐烦的态度，“我说过，我们不是敌人，要是想弄死你，你早就没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讲话了。拿上这东西赶紧走，看情况，外边的雇佣兵随时会打进来。” 商练青感觉到身后抵在她背上的枪口放开了，她捡起公文包，没有回头确认另一个人是谁，她扫了眼男子，沉声道：“那你们怎么办？跟我一起走。” 男子看向商练青身后，确认什么似的，他开口拒绝：“算了，我们可不想和你们这些警察有什么联系。” “好。”商练青把副枪拔出来丢给男子，道：“留给你们防身，保重了。” 说罢，快步冲出休闲厅，楼上的枪声还在持续不过似乎已经接近尾声，正在慢慢的减缓节奏，男子把手电筒捡起来，光束照出了他的脸。 白常侍大口呼吸着，枪声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就在刚刚与玄鱼冲散之后他便躲到了休闲厅里。 当听到玄鱼的叫声时，他才醒悟过来跑回去，便看到楼梯通道口交战的一幕，看到玄鱼被炸飞，他是怕的要死，没想到玄鱼最后竟然也躲到了休闲厅里和他撞到了一起。 “老板，我们该怎么办？不跟着那群警察我们能走得了吗？” 白常侍不解的质问出声，他相信玄鱼，可他不想死，杀个人没什么，但是到处都是枪声和炮火，不断能看到有尸体出现倒在地上，他的精神逐渐濒临崩溃的边缘。 玄鱼把手里的装成枪头的水管丢弃，踮起脚扯住白常侍的领口，怒骂道：“我还没死呢！只要我还在，那我就是话事人，你怕有什么用？我难道不怕吗？” 说了这句，玄鱼一把将白常侍推开后退了几步，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我是个女人啊！你刚才不在，我差点就被炸死了咳咳你以为我不怕么，怕得要死。 但是不能跟那群警察一起走，我知道了国家的机密资料，为了保护情报不被泄露，他们很可能会把我处理了，就算你不知情，跟着走的话他们照样会起疑。 你不会真以为你是龙国人警察就会保护你别太天真了咳咳国家利益永远高于个人咳咳！！” 玄鱼大口大口吐出鲜血，刚才她用手机检视过伤势，内脏器官被手雷余波冲击造成了轻度位移，剧烈的挤压和撞击下导致肺挫伤、胸腔积血等等外因症状，短时间内不进行救治，生命危险也就越大。 “老板！你怎么了？”白常侍被骂醒，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查看玄鱼的伤势，可他完全没有任何行医经验，由爆炸产生的内部伤害他无从下手。 玄鱼把血抹在衣服上，将高跟鞋脱下，小口呼吸着，嘴唇开始泛白了，有气无力的说：“别多想，我们要赶紧走。这些雇佣兵的主要火力集中在船头，我们去船尾，抢一艘快艇” 大雨滂沱，海浪翻飞，呼啸的狂风和暴雨把人打得睁不开眼，天地间唯有闪电仍旧保持着颜色。 “自由”号尾部甲板，准时到达的武装直升机枪口喷射着火舌，奈何风雨势大，准头并不精确，交叉射击的子弹不断擦着雇佣兵的脚底而过。 坚守甲板的徐正和剩下的6名特战队员完全陷入苦战，与舱室内的雇佣兵对峙着，游轮还在行进当中，加之大雨，直升机根本不可能降落，不将不断扑来的敌人歼灭，他们也难以撤离，由此陷入两难境地。 “队长！我没子弹了！” “我也没了！” 一轮对射之后，弹尽粮绝的队员等待着着徐正的指示，他看了眼表，距离约定撤离时间还有4分钟，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高声道：“还有3分钟，有子弹的继续战斗，没子弹的上短刀！只要对面敢过来就和他们拼了，必须坚持到撤离时间！” “收到！” 徐正给手枪压上最后一个弹匣，靠在掩体后急促呼吸着，飞来的子弹击中甲板摩擦起一串串火星子，敌人好像有打不完的弹药，压得他们难以还手。 事情的发展远超出他和总部的预想，黑鹰势力被莫名其妙抹除，变成了吃人饮血的雇佣兵，武器装备精良不说，压根就不怕死，他们受限于人数和装备差距，完全不是对手。 如今唯一的希望全部寄托到商练青身上了。 逐渐哑火的龙国特级队员们，躲在舱室内的北俄雇佣兵不怕死的探出脑袋试探了一下，发现没有被打，大声高喊道：“n kohчnлncь пyлn！！” 这句话飘在风雨里为龙国特级队员增加了无数寒意，许多躲在掩体后的北俄雇佣兵纷纷捧着长枪出来，有些高举武器，兴奋的大喊大叫：“y6en nx！！” “队长！他们说的什么？” 徐正脸色阴沉，无奈的回答：“他们知道我们没子弹，准备开始冲锋了。” 队长的话，无疑让剩下的这些队员们心感悲凉，撤离的直升机就盘旋在身后，却并不能向他们提供多少帮助。 徐正没有气馁，举起手枪探出身子精准击毙一个正欲冲过来的敌人，缩回来后，笑道：“还有2分钟，时间一到我们就往后冲，谁没死谁会去请吃酒。” “Гpyппa ышen, 6patьr, впepeд!” 带头的北俄雇佣兵嘴巴高声指挥，端起手上的重机枪朝着徐正躲藏的方向喷射火舌，更多的雇佣兵在带头煽动下朝着龙国队员们藏身的方向杀去。 近距离接触，特战队员们极快的身手借助地形视角，一脚踹开雇佣兵的枪头，然后举起匕首一刀扎进敌人胸膛，可惜的是，对方穿着防弹衣，刀刃难以刺到要害。 那名雇佣兵笑了一声，一脚把队员踢倒在地，随后枪口对准过去，无情的扣动扳机。 第82章 逃亡（下） 盘旋于甲板上空的武装直升机，枪手试图把枪口对准北俄雇佣兵。 可当他沉下心瞄准时，脑壳却突然被一颗子弹掀飞，白粉色的脑组织倾洒在空气中，尸体像破布一样摔下机舱，被狂风裹挟着吹进海里。 驾驶员赶紧拉动操纵杆往上飞升，避开雇佣兵们倾泻上来的子弹。 副驾驶的防弹玻璃上，有个显眼的窟窿，副驾驶早已被打死多时，机舱中负责掩护队员开火的枪手刚才最后一个也死掉了，仅剩他驾驶一人，要是他还死掉，这支小队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暴风雨下，徐正已经和贴近的北俄雇佣兵展开了肉搏战，雨水冲刷下，每个人的步伐都变得沉重，尤其是这群身材魁梧的雇佣兵，硬吃了徐正两记重拳击腹，有防弹衣阻挡，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ышka。”与他战斗的这名雇佣兵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被擦破的嘴角，抬起两只手后紧紧握成拳状，摆出一副标准的拳击姿势。 徐正甩了甩发痛的拳头，在雨里尽量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脚下慢慢移动，踱步近身缩短攻击距离，陡然抬腿，后脚掌向后弯曲并伸直使出一记近身战最有效的攻击方式，逆勾踢。 雇佣兵反应不慢，仰头躲避后顺势还以正蹬踹，徐正避无可避被踢到腹部，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到了一个艺术雕像上。 “cлnшko cлa6oe пpoшehne！！”雇佣兵大叫一声，双腿压近，瞧准徐正的面门就大摆轮拳。 徐正摇身下潜躲过这拳，又一拳砸来，当即左手换掌拍手防御，随后右手紧握，趁着雇佣兵下一次攻击到来前，夺步靠近，卦掌横劈击咽喉。 喉咙是位于颈部前方的部位，主要包括声门、气管和食管等结构，遭遇强力打击，可以造成窒息，声门破裂，堵塞食管等极端症状。 雇佣兵一声不吭，捂住喉咙连连后退，面部痛苦难当，徐正欲想追击，杀掉队友后的另一名雇佣兵已经举枪对准过来，徐正就地一滚，几发子弹打在雕像落得到处都是石屑。 危急关头，1层舱门口又响起枪火，跑在后头的雇佣兵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子弹击穿后脑勺当场软倒在地，一道倩影出现在风雨中，她领着所剩队员在舱门与雇佣兵缠斗起来。 “队长！！”商练青高声叫道，随即把手里的公文包擦着甲板滑了过去。 距离徐正最近的雇佣兵看到箱子，立马就想冲过去，徐正箭步跳出雕像后背，掷出匕首扎进了那名雇佣兵的大腿根里，惨叫出声脚步一滑，摔在甲板上。 徐正抢到公文包后难掩高兴，高声喊撤退的同时，拔出身后的信号枪朝天上发射。 一颗红色弹头冲破雨幕飞上高空。 这是行动成功的证明，给予我方部队信号，只要这艘游轮回到龙国海域，那么他们的海上侦察或巡逻部队就会过来接应，不过现在，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资料带回去。 看到冉冉升空的信号弹，一直在滂沱大雨中盘旋的直升机开始改变行进轨迹，驾驶员解开安全带，调整自己的姿势，然后将悬在机舱里的绞盘绳放下去。 “撤退！撤退！！”徐正在暴风雨里嘶哑的高喊，来时二十名队员，此时已经剩下不到5人。 商练青手里端着一把4卡宾，招手让自己身后的队员先走，自己则在后方掩护射击，而此时，接收到消息的雇佣兵们调整人员部署，纷纷向船尾过来。 听到船舱通道楼梯里的脚步声，不等那些人露头，商练青举枪十几发子弹喷射过去，而后踩着步伐跟着往后撤退。 战线没有被拉开，反而越来越近，无论哪一方，每一轮开火都必定有人倒下，头顶直升机的轰鸣越来越响。 雨水被螺旋桨吹得滞空一片，长长的绞盘绳掉下来，徐正已经跑到了绳索下，不断高喊：“快快快！！！” 仅剩的几个队员在商练青枪口掩护下，向着没有掩体的甲板空地跑去，然而，商练青也只有一杆枪，不断喷过来的子弹逐渐增多而不见减少。 一颗狙击弹擦着商练青的脸颊钉在了甲板上，在合金甲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坑，商练青赶紧缩回脑袋，血痕像条细线，血液混合着雨水冲刷不见。 深呼吸一口气后，她直接跳出掩体，枪口瞄准敌人大概方向扣动扳机，同时向着撤离点奔跑过去。 弹壳落地，清脆的碰撞声没人能听见，却可以将这些敌人打得缩好脑袋，撤退中，跟随在后的女特工被子弹击穿小腿摔倒在地。 商练青滚到她旁边的掩体避开弹雨，伸手想把她拉进来，女特工艰难的攀爬并向商练青伸出了手，彼此刚刚碰到指尖，女特工就被数颗子弹打穿后背，钉死在地上当场没了生气。 “草！”商练青咬着牙流出眼泪。 由于他们放弃了1层舱口的位置，越来越多雇佣兵聚集过来，并且占据了他们原来的有利地形，步步紧逼。 她掩护了别人，可没人能掩护她，商练青此时也已经被包围，若是她直接向着撤离点跑，一样会被乱枪打死。 “你们走！”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见，商练青向着直升机的方向摆手，同时手里给枪装了第二个弹匣。 关键时刻，远处而来的爆炸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只见舱门口被炸得粉碎，同时船舱里传来激烈的枪火声。 商练青看了一眼，趁着雇佣兵骚乱赶紧向后跑去。 此时直升机油量已经不支持停留，必须要升空离开了，绞盘绳离商练青越来越远，很快飞出了甲板范围。 商练青丢掉手里的枪械全力向着直升机冲刺，跨步跃上甲板护栏使劲一跳，整个人张开四肢借助风里往海中飘去。 眼看还差点距离，挂在绞盘绳上垫底的徐正飞快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笑道：“欢迎归队！” 天地间，暴雨还在持续，小小的直升机躲进雨幕里向着远方飞去。 然而甲板上，战斗仍未结束，随后而至的白常侍单手拿着一扇铁门，另一手拿着冲锋枪随意开火，顶着火力一步步向前推进。 虽然他们替商练青解了围，但同时他们也陷入了包围当中，玄鱼借着白常侍和雇佣兵们周旋的功夫，从舱门口尸体堆里摸出了几个手雷。 此时此刻，他们想冲到甲板上跳海寻船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智取。 玄鱼捡起手雷，把地上躺着的尸体全部拖到船舱口的房间里，只要把墙壁炸穿，他们一样能跑掉。 船舱口，白常侍脚底下落满了铜黄色的子弹壳，枪管冒出白烟，白常侍感到自己的心跳的比发动机还快，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老板！还要多久，他们压上来我顶不住了！”白常侍喊着，瞄也不瞄，把举枪的手伸出去放了几枪又收回来。 “马上！” 玄鱼把尸体推在船体墙壁附近形成一个小山，然后拔掉手雷保险放进去用尸体压好。 一阵震耳欲聋的冲击余波过后，合金墙面被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暴风不断从洞口灌进，吹得玄鱼发丝飞舞。 正常情况下，手雷燃烧产生的爆炸能量在各个方向上都会散开，但是因为手雷被物体所限制，这些能量就会被限定在一个较小的区域内。 由于手雷燃烧产生的高温和高压，可以对土壤或者建筑结构造成瞬间的破坏，从而形成一个爆破孔或者坑洞，非常简单的物理原理。 “回来！我们走！” 白常侍听到声音，将手里捡到的手雷统统丢出去，跑进房间，钻过洞口往下看了看，浪潮翻滚的海绵，足足有十几米高，他咽了咽口水。 玄鱼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踢下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往下一跳。 第83章 上岸 荒谬的失重令玄鱼心慌，然而，这种感觉只持续了数秒，随后，耳边一切都安静下来，刺骨的寒冷蔓延全身。 玄鱼想极力睁开眼，可她做不到，翻涌的海水把她吞没，越来越沉重的窒息感使她不得不拼命往上游，刚刚窜出水面，子弹就从头顶上射来。 她吸了口气又沉下海里，子弹打进水中变得悄无声息，玄鱼游了数秒后贴着船底探出水面，发现白常侍爬上了一艘无人的快艇，她也赶紧跟着过去。 白常侍用捡到的匕首反复割着连接与游轮连接的粗绳，玄鱼双臂抓住船沿，白常侍伸手拉了她一把，翻身上船后玄鱼马不停蹄的查看游艇的控制设施。 幸好钥匙还插在钥匙孔里，玄鱼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脑后，海浪汹涌，两人站在孤舟一样的快艇上好似随时都会翻覆。 推动换挡杆，脚放在了油门上，快艇实际和汽车没多大差别，玄鱼已经发动了引擎，她回头朝白常侍喊道：“好了吗？” 白常侍心急如焚，锋利的短匕割起这些比胳膊还粗的绳子属实费劲，雨水不断打在他的脸上，他边擦脸，边回应说：“快了快了！” 暴雨冲刷下，玄鱼艰难的眯起眼望向游轮上头，那艘高耸的移动宫殿密密麻麻的朝她们照射出灯光，她心叫不妙，看了眼白常侍那头，绳子仍旧还没割断。 玄鱼暗骂一声，照样踩下油门，子弹打进快艇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白常侍被覆盖在弹光中很快倒了下去，快艇引擎咆出声，玄鱼转动方向盘，向着游轮反方向开去。 雨水夹着子弹，玄鱼根本不清楚打到了哪里，有没有打到她，脑海中只剩下逃跑这个字眼，未被扯断的绳子牵住快艇，而玄鱼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踩死油门，希望能将白常侍割裂的绳子扯断。 海水被快艇的后备引擎卷起变成白花花的浪，啪的一声，已是强弩之末的绳子缺口被快艇硬生生拉断，猝不及防下，玄鱼差点被甩了出去，没有束缚，快艇犹如脱缰野马，向着“自由”号另一侧飞驰而去。 玄鱼往后看了一眼，白常侍躺倒在快艇座椅中央，无力得发出低嚎，血液顺着雨水流淌，船舱内很快被染上殷红。 她不知道白常侍的伤势怎么，不过从出血量判断，不是小伤口那么简单，她驾驶着快艇飞快冲向东海郊区的海岸，尽量避开海上执法队的察觉。 “坚持一下，你死不了的！” 玄鱼冲着白常侍大声叫唤，希望他能撑得久一点，郊区海岸偏离直线，需要不小的一段距离，暴雨没有停止的意思，一直在下着。 东海市上空，一道道闪电震人心魄，树木被狂风吹得摇晃，终于看见岸边景色，玄鱼减缓速度可还是很快一头冲上了沙滩，快艇的引擎搁浅后响了两声后便没了声音。 玄鱼赶紧跑到后座，用身体帮白常侍挡住雨水，拍了拍他的脸，“醒醒！别睡了！你那跛脚的弟弟在你回去呢！” 白常侍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玄鱼撑开他的眼皮，已经开始上翻了，她咬咬牙，将白常侍拖下快艇，背起来向公路走去。 将近200斤的重量压得玄鱼喘不过气，加上她原本的伤势，脑袋一阵眩晕，可她还是坚持下。 待到马路边，玄鱼看着过往的车辆张开手想要拦车，许多车主看见躺在地上的白常侍直接开了过去，毫不犹豫。 大半天过去，才有一个年轻人撑着伞下来，此时玄鱼有点支撑不住了，雨水的寒冷和内伤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直到这年轻人走到她面前，她才看到。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那年轻人见玄鱼穿着不凡，倒地的那人也是西装革履，这才心生好奇下来看看。 玄鱼强撑起一个笑，说：“帮帮我们，我和男友出海游玩，结果半夜来了暴风雨，船屋被海浪冲翻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游到这的” 尽管玄鱼的说辞漏洞百出，可年轻人并没有听出来，而是带着两人上车，就当他想帮忙将白常侍带到车上时，玄鱼伸手拦住了他，说道：“我来就好，不麻烦你了” 白常侍身上的枪伤被玄鱼刻意掩盖，如若被人近距离观察，百分百发现，到那时，谁还敢帮她。 玄鱼给年轻人报了西区的地址，虽说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奇怪，年轻人仍旧没有多说，看她脸上焦急的神色，踩下油门加快了些。 20多分钟后，车子在西区入口附近停下，敷衍了年轻人几句，玄鱼就将白常侍背了出来，她扫了眼后座上的鲜血，闭口不言。 暴雨下，通宵达旦打牌的棋牌室里被一阵吵闹的敲门声吵得不能安宁，看场子的小弟们互相看了眼，默默拿了根铁棍出去，但是，开门后他们很快就被惊住。 只见满身是血不省人事的老大躺在地上，而老板的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叫人” 手忙脚乱是难免的，但是，到底是有点经验的社会混子，在西区混久，有黑道背景的老婆子也出来帮忙，给玄鱼烧些热水，熬了碗姜汤。 白常侍被快速转移到西区的地下医院里，接受暂时性的医疗救助，一些人负责将白常侍流出的血迹处理干净，避免待会那年轻人报警后惹来警察追踪。 玄鱼换了身衣裳，喝下姜汤又用热水擦了擦头发和脸，顿时感觉好了很多，她面带微笑，对捧着热水进去的阿婆说道：“谢谢。” “谢个啥嘞，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不容易啊不容易啊”脸上尽是褶皱的阿婆弓着身子，坐在昏黄的灯光下默默扇动着灶台里的煤炭，摇头回应玄鱼。 玄鱼突然捂住嘴，把嘴巴里的腥甜给咽了回去，她拿出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营养值76，健康值63。 健康评估——肝脏轻微位移，心血管拥堵，中度胃出血，治疗建议：前往医院治疗或使用12营养值直接恢复。 第84章 手术 一键恢复！ 玄鱼按下恢复键，霎时间，身体的所有痛处和不适统统烟消云散，随即，换取的是一阵眩晕和饥饿感。 嗡嗡嗡—— 手机持续传来震动，来电人是白常伏，玄鱼皱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说。” “老板，我哥他的枪伤这些医生不会取子弹，怎么办？要送医院去吗？” 电话另一头是乱糟糟的声音和白常伏焦急的神态，现场早已乱成一团了，玄鱼叹了口气，先安稳他的情绪，说：“不能送医院，否则你哥就回不来了，给我准备一些东西，待会我过去一趟” 挂断电话，玄鱼离开了阿婆的家，外头，几名蹲在门口的小弟看到她出来立马站直了身子。 “去你们老大哪儿。” 坐上车，玄鱼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中焦虑万分，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拿出手机，忍不住给顾倾如发了条短信。 西区某网地下通道入口，一辆面包车缓缓停下，玄鱼下车后小弟撑着伞靠过去，走下楼梯能看到一扇锁死的铁门。 小弟敲了两下，铁门上拉开一道口子，小弟赶紧催促说：“快开门，老板来了。” 玄鱼进去后小弟们把铁门锁上，这里以前估计是个小车库，不过被改成仓库了，角落里堆满纸箱，空气有点闷，还能闻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领路人把玄鱼带进偏门，这里有许多病患，地面被打扫过还算干净，某个隔间里，吵闹声正断断续续的传来。 “常伏！真不是我不救你哥，这是枪伤，要取子弹的，我就是个二流子，不是真的懂啊！你们以前玩刀弄棍的，哪次我不帮你们缝伤口，想当年，你这条腿还是我帮你接的，要是没有我，你这条腿早就被截了！” “去你妈！跟我提当年？我哥出来混的时候没拉过你，没我哥，你当年早就淹死在臭水沟池子里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做救苦救难的菩萨？” 争吵很快变成了推搡的打砸声，玄鱼加快脚步进去，喝道：“闭嘴！” 看到玄鱼，众人纷纷停手不再说话，那名医生多看了玄鱼几眼，也站到一旁一声不吭，他听说过玄鱼的事迹，却没见过真人，如今一见，她那不怒自威的模样的确有股震人的魄力。 “把我刚才叫你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玄鱼不与他们闲扯，挽起袖口戴上乳胶手套来到简陋的手术台旁，白常侍此刻早已昏死过去，血被止住了，但不代表没有生命危险。 子弹留在体内就是隐患，因为不能保证伤口的快速愈合，而且弹头会有很大概率引起内部器官血肉的病变感染和炎症。 “有麻药吗？” 玄鱼检查仔细检查中枪部位，评估弹头的深浅程度，毕业那两天，别说手术台，医护房都挺少进，手法早已生疏了不少，但她自信自己的5级外科医学技能。 送去医院会因枪伤而上报警方，到时追查下来，哪怕她没犯法短时间内也无法运作起自己的事业了。 潜意识里，哪怕白常侍死掉也不能打乱她的全盘计划。 那名医生端着小盘子过来，上面放着高温消毒过的手术用具，听到玄鱼的问话，他摇头道：“刚好用完了。” 没有麻药。 玄鱼停了下手，然后又继续说，“找个人去帮我做点吃的，你留下帮我打下手，去把他嘴巴堵上。” 医生点点头不怎么说话，拿了块布塞到白常侍嘴里，白常伏看到玄鱼拿起手术刀，他站出来欲言又止，玄鱼用火烤了一下白常侍附近的皮肉，头也不抬的说：“我是医学院校毕业的，别太担心。” 白常伏听到玄鱼的保证，心里的担忧放下了许多，他也知道不能去医院，但是，他真的不想自己亲哥死在手术台上，生命和自由，他认为生命更重要一些。 在玄鱼看来，白常侍算比较幸运了，多数伤口都是在左右手臂上，肩头，大腿，共计9个伤口。 致命部位，胸膛和腹部脖颈，头都是擦伤，只能说，阎王爷和白常侍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白常侍的病危症状多半源于失血过多，非枪伤致命，如此，玄鱼倒是先松了口气，可手上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手术从不允许出错，特别是这种取出伤口异物的操作，非常考验主刀者的刀工和平稳程度。 双臂上的弹头都比较细微，没有非常专业的医疗用具和仪器，难度更上一层楼。 玄鱼紧盯着血肉，如若没有切开伤口的必要，她不会轻易动刀，而是用镊子小心翼翼夹住伤口中的弹头，慢慢往外一点一点挪动，直到取出为止。 第一颗弹头非常顺利，镊子一松，弹头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玄鱼额头却布满了汗珠。 医生看得提心吊胆，仍不忘记拿来毛巾帮玄鱼擦汗，他懂些皮毛，玄鱼一伸手，他就知道该递上什么工具，手术工作前期顺利进行。 到第六颗子弹的时候，玄鱼的速度开始减慢，这颗弹头很小，打穿了白常侍上臂皮肉，深入肉里，估摸着在尺骨附近，肉眼难辨。 医生寻来一强光手电，调整亮度继续辅佐玄鱼手术进行，尺骨为高风险部位，名为尺神经，是一条人体上肢的重要神经之一。 如果尺骨附近受伤或受到压迫，可能会对尺神经造成损伤，导致尺神经病变或神经损伤后遗症，如手指麻木、手掌感觉异常或功能障碍等。 玄鱼深吸了几口气，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汇聚到光洁的下颚，医生瞧见玄鱼的动作，知道此部位关键，于是缓慢伸手过去把这滴汗擦掉，避免落到白常侍的伤口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白常侍中途被疼醒，替他取肩胛骨上的子弹时，更是疼得面目狰狞，没有毛巾堵住嘴，恐怕地上的人都能听见他的惨叫。 整个手术过程持续了7个小时，最后的缝合工作交还给了那名医生，因为玄鱼实在是没有力气和精力了。 医生在她身旁都看得胆战心惊，心中不免猜测起玄鱼的身份，不过碍于她是白常侍老板，不敢多问，和白常伏一起送她出去。 离开前，玄鱼吃了点东西，脑袋仍旧是头晕目眩的，打了辆出租回家，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是顾倾如的来信，她恍然发现，暴风雨已经结束了，太阳高空。 玄鱼猛然察觉到，现在是夏天，为什么会有点冷的感觉，她想不通，脑袋运转的时间已经超过人体极限，浑浑噩噩，很多问题她完全不想思考只想直接去做。 她编辑了一条短信，非常简单：我想你了，我家在唐人区雅居乐花园2号6栋。 发送过去时，玄鱼没觉得什么不妥，自己的确是很想她了，莫名其妙的，是很久没见的缘故吗 玄鱼走上楼梯，挨着墙慢悠悠的走，想着以前她们两人的事，视线开始天旋地转起来，眼镜一黑倒在了地上。 第85章 悄悄的 顾氏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总部。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顾倾如感觉玄鱼的状态有点奇怪。 讲道理，她所认识的玄鱼抛开事业眼光这层光环，和大多数传统的普通人差别不大，对于自己的真实情感，非常内敛，极少会表达自己的感受。 哪怕是以前上学时代的玄玉，也不曾向她说过，我想你之类露骨或者其他暧昧的字眼，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顾倾如火急火燎的放下手头工作，打电话给小七让他安排好车子。 萧玖白捧着材料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刚想敲门，顾倾如就推门出来，尽管她脸色没有明显变化，但萧玖白还是从她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紧张。 “有事么？”看到想要进来的萧玖白驻足在原地，顾倾如不得不停下来询问。 由于cs15线下比赛越来越近，实际操办起来的事项要比线上事务繁忙得多，员工脚不离地，坐下的时间都没多少，更别说她当老板的。 萧玖白推了下眼镜，暗自思量了一秒，原本想说的话改成了：“没有大事，只不过关于线下活动的选址和费用需要您过目盖章。” “等我回来再说，如果等不及的话你自己决定就好，公章我留在办公桌上，财务拨款那边你拿不到权限就给我打电话。” 顾倾如听后摆摆手，干净利落的交代完转身走进门口的专用电梯，萧玖白嗯了一声，站在电梯外目送总裁离去。 地下停车场里，西装革履的小七靠在车头嘴里嚼着口香糖，看到电梯下来后立马收起散漫的状态。 顾倾如快步过去，高跟鞋踩得噔噔作响，她边走边脱去西服的外套，外边没有空调，热得很。 小七为她拉开后座车门，瞧见总裁的神态动作，知晓她急切，坐到驾驶位后启动引擎一脚踩下油门就冲了出去。 顾倾如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她是什么时候如此关心玄鱼的呢，可能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 初见她时，自己也碰巧在里面，完全失踪掉的玄玉令她心里空空的，那家面馆玄玉也会总去，那时自己只会坐在车里远远看着。 直到那天经营许久的游戏项目被李贤的黑客团队搞得一团糟，她的心情也落到谷底，所谓的矜持不过是自己想再见玄玉一面罢了。 这种处女情结是很痛苦的，如果她完全不爱玄玉，那么自己就不会再私生活上投入更多的时间，偏偏她就是无法控制。 结果是，玄玉没看见，却看到了自称她妹妹的玄鱼，当时，自己挺开心，因为玄鱼身上透露出来的影子和玄玉一模一样，很有意思。 当她得知玄玉辞职的消息，隔日就立即驱车赶往了小葵花孤儿院，又碰巧遇见了蹲在路边默默哭泣的她，可能这就是缘分。 那会，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看不到玄玉，能看到他的影子也挺好。 可是一天天过来，她发现玄鱼和玄玉太像了，那种被称作欣喜的感觉在慢慢淡去，因为玄鱼远比玄玉更为优秀，她想要了解更多，可她又害怕。 了解得越多就知道的越多，也就越难以割舍，得不到而越想得到，又忧虑某天失去而最终痛苦不堪。 她恐惧玄鱼会像玄玉一样突然一声不吭的从自己的世界离开，她很清晰的知道自己缺少爱，缺少友情，特别是玄鱼从未向她表露过任何情感。 但当她看到玄鱼发来的消息，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变成了最幸福的人。 雅居乐花园小区的保安将车子拦停，检查身份后将车子放了进去。 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非富即贵，顾倾如的座驾也不是便宜货，还配有司机，保安看了一眼就放行了，他只是看门的，安保工作又不在他身上，懒得多生事端。 “老板我跟你上去。”小七抬头仰望这里的高耸的建筑，建议道。 顾倾如直接拒绝，这个小区她早有耳闻，只不过离她公司太远了，不然当初她也会选择住在这里，安全防卫是过关的，并不用小七跟着。 另一方面碍于小七的男性身份，顾倾如才选择了拒绝。 她没坐电梯，一层层走上去，高跟鞋的回声在楼道里非常清晰，顾倾如再次拿出手机，发现玄鱼并没有给她发来消息了，她并不知道玄鱼发声了什么，等到了玄鱼的家，越是开始急切，脚步加快了不少。 到5楼的时候，顾倾如楼梯拐角发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玄鱼，她猛然一惊，跑上去把她扶到怀里。 身上没有伤口，皮肤发烫，顾倾如摸了一下玄鱼的额头，原来是发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玄鱼身上带着一股海水的腥味，仔细闻了闻，还真是。 玄鱼出海了？ 顾倾如没有太放在心上，她将玄鱼拦腰抱起，对方比自己矮了点，体重也轻很多，她以前在大学体育部可是参加过女子铁人三项拿过第一的，这点重量对她来说九牛一毛。 抱着玄鱼走上6楼，伸手在玄鱼的口袋里摸了一下，拿到钥匙顺利开门。 顾不上拖鞋，顾倾如抱着玄鱼推开了好几个房间门，里面都摆放着很多开着的电脑，卧室则在最后一个房间里。 替玄鱼盖好被子之后，顾倾如赶紧去翻找退烧药，并烧开热水备用，好在以前她发烧时都是玄玉照顾她的，遇上几次严重的，久病成医了。 玄鱼家里常备的物品都很全面，分门别类，和她家简直天差地别，十多分钟全部搞定。 顾倾如给玄鱼做完热敷，取来退烧绕和水，坐到玄鱼身边，低声自言自语，“天道有轮回，轮到你也发烧了。味道那么重，昨晚又下暴风雨，跑去哪儿鬼混了。” 自己尝了一口水温，刚好，于是顾倾如把枕头垫高一点，将药放在勺子上送到玄鱼嘴边，小心翼翼戳了几下，结果发现是玄鱼拿来吃饭的勺子太大，她嘴巴张的太小，塞不进。 是真的夸张，嘴巴小买大的勺子来吃饭，小鱼你也真的是独一份了。 顾倾如一时间犯了难，玄鱼已经安稳睡去，自己不愿把她吵醒，想了会，她脸上陡然一红，把玄鱼的枕头取掉让她平躺睡下。 拿着药，顾倾如抿唇犹豫了会，还是含进嘴里并喝上一口水，慢慢低下头。 病卧榻前佳人旁，朱唇含丹情难藏。 第86章 谢谢 时间在偷偷溜走，顾倾如打电话让小七先回去了，玄鱼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让小七在下面干站着也不是个事。 在用人方面， 她并不严格，严格的是员工做事的态度，偷奸耍滑的人不是没有，发现就直接开了，毫不留情。 顾倾如跪趴在玄鱼的床边，盯着玄鱼的睡颜，她也不知道自己看什么，总之就是觉得好看，不想移开目光。 玄鱼熟睡的样子很可爱，整张脸皱在一起，可能她在做噩梦，身子蜷缩着，顾倾如有点心痛，伸手摸了一下玄鱼皮肤的温度，明显下降了好多，可以张开嘴巴喝水了。 顾倾如无所事事，目光注意到玄鱼的手机，从玄鱼身上拿下来时她还没发现异样，现在静下心一想，玄鱼身上全部都是秘密。 她把玄鱼的手机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一番，棱角分明，背部的logo她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目前市面上第一款智能手机的发行者是黑鹰帝国的加纳集团。 除此之外，她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哪家公司能作做出第二款智能机。 她原先也想过进军智能手机领域，可碍于自身水平不足只能放弃，加纳集团的技术早已领先龙国好几年，加纳手机刚刚发行的时候，就一举击败了龙国国内的所有手机厂商。 真要来说的话，手机智能化概念最早也是出自黑鹰帝国，于1993年由加纳集团创始人提出，直到2011年9月，真正的智能手机问世才开启了新时代纪元，也吹响了全世界朝互联网进军的号角。 然而，当初加纳集团创始人提出手机智能化概念的时候，龙国的传统砖块机销量正如日中天，几乎占据了全球手机87的市场。 作为行业标杆，多家传统手机品牌创始人出席记者会时，都多次暗讽黑鹰帝国的企业，无外乎一点，是黑鹰帝国政治态度上的敌对，和技术上的垄断与制裁。 龙国冉冉升起的新兴行业，希望借此传统手机销量打落黑鹰帝国这只高傲，自负且实力强劲的雄鹰，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此时黑鹰帝国内的加纳集团，已经开始研制即将能跨越时代的产品。 他们承担着失败将万劫不复的风险全身心投入研发，换来的结果却没有失败，并且还是个令人积极向上的故事，为黑鹰帝国民众带来了技术上的极度自信。 在加纳手机发布会上，加纳集团ceo当着全世界镜头的面，将龙国所有手机丢进垃圾桶，并嘲笑说。 旧时代的技术变革仍在龙国上演，而我们，将是时代的宠儿，从此刻开始，我们将抛弃传统的手机操作观念，迎来崭新的未来！ 正是这场发布会，加纳技术席卷全球，正面向龙国手机领域宣战，可是，龙国并没有应战者，因为传统手机厂商直接暴死在了这场技术变革当中。 他们早就意识到，消费者明显早已不满足简单的电话，通讯，短信等普通功能，智能手机的诞生，直接成为另一颗龙国炙手可热的新星。 许多普通大众，实际不会真正在乎自己所用的是哪种品牌，其背景，故事，研发者又是谁，用的什么技术，他们只在乎好不好用，够不够面子等等。 这场专门针对龙国的手机发布会，除了业内人士，几乎没有多少龙国民众能看到，加之龙国技术底蕴本就真实落后于黑鹰帝国，为了社会的持续稳定，特意紧急制作了白皮书。 层层封锁下，更是无人察觉到他们所有的手机竟是敌人的东西。 而且，由于智能手机对所需技术和制造工艺有很高的要求，这也使得智能手机品牌更加集中化，市场份额更呈现垄断化的趋势。 老的传统手机品牌在这场技术潮流中，不是被收购就是退出市场，曾经的传说也只被业内的少数人记得，不免令人感慨，昔日的辉煌大业不过转瞬即逝了。 结合重重因素，顾倾如更是对玄鱼的手机好奇起来了，左看右看都没看出门道，和加纳手机一样的是，同样的操作手法。 手机中间有一个ho键，她点亮屏幕后发现没有设定密码，于是翻了一会，许多都是手机内置软件，她点开一个名叫商城的app，却提示身份识别错误，无法开启。 顾倾如又点了好几个功能，最后都是无功而返，震惊之余她整个人都蒙了，这是谁的技术，竟然可以识别使用者身份。 要知道，这种功能如果投放进军队，将可以对国家级别的机密文件进行更好的保护和封存，当然，国家肯定有这种设备，但是，她手上这个小小的手机就能实现，已经非常恐怖了。 顾倾如不信邪，最后尝试着点开短信手机通讯录拍照等等，发现这些功能没有阻碍，非常普通，但是，她看到玄鱼有一个自拟定名称的相册——少女成长。 她点进去，看到了好多玄鱼的自拍照，场景颇多，多数是破旧杂乱的出租屋，还有某个像工作室一类的地方，还有外边的，背景和这里不太对得上。 许多都是玄鱼穿着清凉的照片，有些是特意摆出姿势的自拍，顾倾如的脸染上绯红，默默拿出自己的手机，“发送发送” “水” 玄鱼的低吟声将顾倾如的注意力扯了回来，她赶紧放下手机从保温壶里倒出一杯热水，挨到玄鱼边上慢慢喂她喝下去，整整一杯下肚，玄鱼喘了会气后又睡过去了。 顾倾如叹息一声，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玄鱼的脸，真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不吵不闹的，事也少 她放下杯子把玄鱼的手机放回远处，玄鱼上的秘密太多了，她不是很想知道，对方不愿意告诉她就肯定有她自己考量。 强人所难不是一件好事。 黑暗，坠落，窒息，闷热，种种感觉袭上玄鱼大脑，她双腿梦的一抽后从噩梦中惊醒，整个人被埋在被子里，差点让她喘不过去。 玄鱼把脑袋探出去，四周皆是黑暗，柔和的月光撒进窗户，她看到有人影趴在她旁边，玄鱼倒没有害怕，朦胧间，她早知道是顾倾如来了。 “谢谢” 玄鱼眼眸温柔，轻轻说了一声，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扯过去盖在顾倾如身上。 重新躺下来，玄鱼静静看着顾倾如的身影，安心的闭上眼睛。 第87章 休息日（上） 当玄鱼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很饿，再不醒恐怕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 她伸手摸到自己的手机，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查看数值，营养值57，健康值70，健康评估——中度发烧，体温387°。 中度昨天应该是重度，不然自己肯定不会突然晕倒的，还好自己经常锻炼，大概会有引气决的功劳，不然昨天白常侍就该躺那沙滩上了。 玄鱼把手机放到一边，仍然有点头晕发冷，顾倾如已经离开了，房门也关着，她披上一件衣服，想着要去厨房里找点吃的东西。 分期购买物品后，每天都会定额克扣营养值，她必须时刻保持充足的养分，一旦像今天一样遇上这种事，饿都能把她活活饿死。 哪怕是夏天，玄鱼依旧没能感受到太多暖意，她无力的靠着墙壁出去，看见顾倾如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 她身上穿着昨日的白衬衫，系着围裙，身姿婀娜，金色的阳光下，好看的s型曲线让她动人万分。 “咳咳” 看痴了的玄玉忽然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立即让还在厨房中忙碌的顾倾如转过头来，她望见呆立在墙壁边的玄鱼，赶忙放下手里的粥勺快步过去。 “怎么出来了？先回床上躺着，虽然我的厨艺没有你好，但是我觉得肯定不会太糟糕。” 顾倾如伸手想扶着玄鱼回房间休息，被玄鱼轻轻推开了，她用手背挡住口鼻，咳嗽了几声，说：“你熬的粥能吃就算过关，我在外面坐会，躺太久了不舒服”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那好，你去沙发上坐会，我给你拿张毯子过来。” 顾倾如一如既往的强势，不给玄鱼选择的空间，拉着玄鱼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房间里拿出一张毛毯盖在玄鱼身上，接着又塞过来一个暖水袋，整得跟熊猫似得。 不得不说，玄鱼搬入新家后准备的物件真的很齐全，谁让她几乎实现经济独立了呢，玄鱼的小秘密太多了，顾倾如真要挖掘，肯定能挖到点东西，但她收手了。 私教网本就是她创立的，玄鱼接单所获得的收益在她面前根本不是隐私，想靠私教收入租雅居乐花园，根本就不现实，更何况玄鱼家里的摆设，看起来都是精心布置过的，妥妥的不怎么差钱。 “还是有点烫啊。”顾倾如挨近玄鱼，把手掌贴在她的额头上。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玄鱼的身子下意识往后靠了稍稍，本来皮肤就烫，这下子更烫了，低声吐着热气，“发烧感冒是这样的” “嗯——” 顾倾如看她状态还算清醒，悬着的心放下了许多，拉长语调刻意调侃了一声，而后转身回到厨房把熬好的皮蛋瘦肉粥连锅端出来放到餐桌的垫子上。 备好碗勺，顾倾如解下围裙盛了碗自己尝上一口，入口的第一感觉是成功了，照玄鱼的话，能吃就算成功，不过味道很淡，有点索然无味的感觉。 “味道好清淡，你能吃下去么？”顾倾如用粥勺反复搅拌锅底，试图降温快些，大夏天的，温度太高玄鱼这病号难以下嘴。 玄鱼冲她翻了个白眼，又唠叨起来：“发烧感冒就是要吃清淡的，咸味会刺激唾液腺分泌，进而产生口干、口渴等不适症状，这与发烧时身体容易脱水是相反的” “打住打住，你不用和我说，我知道你下一句想说食用过咸食物会引起血压升高，而有些感冒流行病毒也会对心血管系统产生影响对不对，我都记得你不用说了。” 鬼知道玄玉当初的直男性子给顾倾如说了多少遍，医学书籍她不是没看过，看不懂就算了还又臭又长，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偏偏玄玉说的她又不能不听，现在换了个人，说话口气都没变多少。 玄鱼被嫌啰嗦干脆闭嘴，心底却有点开心。 若说顾倾如从少女时代过来，没有变过是不可能的，只是依旧那么强势，但说实话，顾倾如实际上就是外刚内柔的人，别看她总要求你怎样，当你和她讲条件或是更好的建议，她依然会听你的，唯一和别的女孩子不同，就是不愿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一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粥被顾倾如端来放到玄鱼跟前，她似笑非笑的问：“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玄鱼果断拒绝，从个毯子里伸出双手，试探了一下瓷碗的温度，终究是没能捧起来。 顾倾如一笑，坐到她身边端起碗，呵呵笑道：“老实点让我喂你，别逞强了。” 玄鱼没说话把双手藏回毯子里，顾倾如就当她是默认了，拿勺子舀了小勺皮蛋粥吹了吹在送到玄鱼嘴边，后者早就饿得不行了，哪还客气矜持，张大嘴巴一口把勺子上的粥全部吸了进去。 顾倾如愣住，说：“哪有这样喝粥的？” 玄鱼把嘴里的粥咽下去，回答道：“少见多怪，勺子太大了我含不进去。” “那你买那么大的勺子干嘛？你嘴巴又那么小。” “大勺子好用，小勺子分量太小了，我吃饭都是比较快的” 一口气玄鱼吃了三碗还没有停，顾倾如早就见识过玄鱼的饭量，这点粥，估计在玄鱼面前只够塞牙缝，她特意煮了一大锅。 自从两人毕业加入工作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减少，话也没有还在校园时丰富了，是人都回到这个阶段，环境的改变又把自己慢慢改变，话题都围绕在工作和生活上。 两者的差距随着生活状态越发明显，直至分手，玄鱼差不多都无法回忆起上一次她们聊得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 “你，工作没有问题么，待会我就去睡觉了。你有事的话就去忙，我休息完今天明天就该好了。”最终是玄鱼打破了静寂。 顾倾如的笑容依旧，夏天她都喜欢留短发，略施粉黛，强大的气场下有种中性美感，她把碗里剩下的一点粥送进玄鱼嘴里后，才说道。 “工作哪有不忙的，不过不差这一两天，我们好多天没见了，明天我也留下来陪你。” 第88章 休息日（下） “那太麻烦你了。我没记错的话，cs15线下活动是在这个月中旬左右举行，你还忙着创新中文网和小猫游戏盒的项目，哪有时间陪我。” 玄鱼干咳了几声，吃饱早餐，她舒服了不少，一口气能说出很多话。 顾倾如喂饱玄鱼才开始自己吃，她不习惯用勺子，用筷子夹了片皮蛋吃进嘴里，咀嚼着道：“框架都定好了，不怎么需要我全程操盘，有萧玖白帮我挺放心的。线下活动的场地我选在东海宏天运动馆，产地大小面积合适，我和负责人谈过了，价格方面也没有多大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东海宏天运动馆，谁的产业？那地方我没去过，你都谈好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玄鱼裹紧毛毯靠在沙发上，然后慢慢躺了下去，吃饱喝足有点倦意袭上脑门。 “房地产三巨鳄之一的金正天，听说是靠赌场起家的，原先是南城人，在90年年代末，他联合当地帮会抢了南城华商银行，路上又因分赃不均和兄弟大打出手，几乎全被他打死了，后来遭到警方通缉。 逃到东海市以后改头换面，起先是在西区卖药，后来又开赌坊，把银行的钱漂白后顺应政策加入了房地产行业，从此一帆风顺，是个两道通吃的人物。 而西区也被他彻底抛弃了，听说那边的话事人死后被分成了三股势力，前段时间还闹出个新闻沸沸扬扬的。” 玄鱼心说那新闻就是他搞出来的，听了金正天的消息，她没闻到什么味，别人站的位置太高她都碰不到，没必要去细想，反而是李贤的老爹李组平让她不放心。 “你确定没问题么，cs15的破解版多半是李贤搞出来的，看网上宣传，cs15的声势要比李贤那个什么游戏大多了，热情蛮高的，我看那些学校里的小孩子都有点沉迷。” 顾倾如赞同玄鱼的话，用筷子搅拌了一下碗里的粥，说：“我担心就是这个，目前明着和李贤竞争的就只有我，若是我成功把比赛办下去，说明他的游戏正式开服当天流量注定没我大，宣发当打水漂，小肚鸡肠的人，他一点动作没有我才不放心。” 玄鱼听后没说话，脑子开始慢速运转起来，顾倾如见她一动不动，猜想可能不想继续聊下去了，于是说：“我抱你回房休息，待会去趟公司，下午回来。” “嗯？”玄鱼脑子里想着事呢，根本没听清顾倾如说什么就看到她朝自己过来了。 见她双手托住自己的后背和小腿拦腰抱起，失重感让她回想起昨夜跳海的情景，恐惧之下赶紧抱住了顾倾如的脖颈，完全不顾及此刻她们的动作到底是否暧昧。 “啊！”玄鱼惊叫一声。 顾倾如被她一惊一乍吓到，反而是满脸奇怪的盯着她，“你怎么了，刚刚脸色还挺好的。” 玄鱼靠在顾倾如的胸口，闭上眼喘了两口气，依然是不不回答，哪怕她杀过两个人，也完全无法从枪林弹雨的惊吓中瞬间恢复过来，每一次遇见，都是对自己世界观的一次冲击。 得不到回应，顾倾如透过玄鱼苍白脸和她手上的力度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她在恐惧什么呢，顾倾如读不懂，抱着她回到房间，放到床上时，玄鱼已经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将被子给玄鱼盖好，顾倾如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退出房间离开。 午后，东海市的室外温度达到顶峰，肉眼可见的热浪扑面而来，没开空调的房间里温度逐渐升高，像个蒸炉。 玄鱼呼吸不畅，大汗淋漓，噩梦将她惊醒，一滴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滴到被子上，她喘着气，感觉精神好了很多，渐渐变得金黄的阳光将被子晒得发烫。 她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来，露出无拘无束的大白兔，摇晃了下脑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p：16:26。 玄鱼定了定神，翻身下床拿上几件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一整天没洗澡都有味了，嗅觉听觉味觉都恢复了一些，精神还算不错，另一边拨通白常伏的电话。 “喂？老板，有什么事么？” “你哥怎么样了？” 玄鱼将热水放进浴缸里，慢慢调试水温，住在富人区的好处就是，最低程度24小时都有热水供应，比利用煤气供应的热水器好用太多还安全。 “没啥大问题，只是疼而已，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那就好，叫他别抽那么多烟也别喝酒，等伤好了再说，另外，昨天给你安排的活接手了吗？” “接了，今天早上我就叫人开始装修，我看着呢，听工头说，最快也要一个月。” 玄鱼关掉阀门，抬起玉足试了下水温，没发现烫之后整个人躺了进去，并说：“一个月太久了，给我加钱，最慢也要半个月，它们要是做不了就换人。” “好的好的”手机里响起白常伏紧张应承的声音，和他大哥比起来，心气还是弱了太多。 玄鱼闭目沉思了几秒，睁开眼时又说，“把手机给你哥。” “老板？” “废话我就不说了，好好养几天，辛苦费不会少你的，这段时间你叫段宏给我盯紧李贤，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记下来，他早上吃的什么，晚上几点回家，平时玩多少女人，戴不戴最好都给我记清楚了。” “知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金正天是谁？” “金正天？听说是干房地产的，我知道你意思，不过西区三帮会的争斗和他关系不大，05年的时候他就漂白不干了，不然哪有我的份。” “原来是这样，那你好好休息，有消息直接来电话。” 挂断电话，玄鱼再次用手机给自己查看状态，营养值63，健康值72，健康评估——正在退烧，阶段为中度发烧，体温381°。 退烧营养值消耗7，是否支付？ 玄鱼停住手，7的营养值不算多不算少，照这个速度，她明天就可以工作了，一堆事要忙着处理，算了，直接等自然恢复，省点营养值。 才刚刚把手机藏好，就听到有脚步声在往她这过来，是顾倾如呼喊她的声音，正想回应，结果顾倾如就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 第89章 网游的氪金之路 顾倾如无意中瞥到玄鱼胸前饱满的浑圆上，大部分还埋在水里，她知晓玄鱼有穿裹胸的习惯，但没想到玄鱼竟然意外的和自己差不多般大小，果真是深藏不露。 脸上的燥热藏不住，顾倾如根本不知道玄鱼会在里面泡澡，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顾倾如面前暴露身体让玄鱼有着本能的羞耻感，可是，她看到了顾倾如脸上的变化，对方也如同自己一样是害羞着的。 精神力恢复了许多，玄鱼脑袋再次能能够支撑它运作起来，瞧见顾倾如耳根可疑的红晕，先发制人，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我还在洗澡呢。” “我我不知道。” 顾倾如眼神躲闪了一下，她胸前抱着装菜的纸袋，几根胡萝卜探出头来，难得见一次她的窘迫，稍作调整一秒后，她就回过味了。 “说来也奇怪，刚刚我喊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不舒服，干脆我帮你洗。”顾倾如靠在浴室门的门框边，似笑非笑的盯着玄鱼，那抹弧度，让她看起来有种媚惑的美。 玄鱼当然不会说她看手机入迷了没注意，见顾倾如盯着自己，她把下半身沉到水里，含糊其辞道：“我没听清你也在那站着了，快去做饭我饿。” “好好好，我去给你做饭。”顾倾如忍住笑意不再逗弄玄鱼，耸耸肩后关上门出去了。 晚饭过后，碍于顾倾如在，玄鱼无事可做，两人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古装爱情剧，像这种平淡温馨的日子对两人来说，已经太久没有尝试过了。 顾倾如看着电视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玄鱼看着电视剧，倒到了许多东西，电视机最终会被网络视频击垮，然而作品不会。 好的作品拍出来可以卖版权，吃广告吃赞助，同时还能衍生出更多东西，当下最火的影视剧貌似都是传统古装爱情类的，拍摄成本抛开特效，实际上来算开销并不大。 特别是夹杂了武侠元素以后，无论男性观众还是女性观众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接受，只要两者撮合得当，哪怕是不同的受众都能得到很好的体验。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眼下她要做的事情可多，没那么快冲进娱乐圈。 电视剧播放结束，玄鱼举起遥控器换了几个台，偶然瞧见东海晚间新闻，特别留意听了十几分钟，发现没有播报关于“自由”号游轮上的消息，更多的是关于对未来展望，以及即将进行整顿社会风气的消息。 细想一会，玄鱼摇头自嘲，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公布出来。 十点多的时候，玄鱼和顾倾如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哈欠，两人对视一眼，玄鱼首先撇开眼睛，说：“我去给你安排一间房。” 顾倾如开口道：“你哪还有房间，除了你的卧室，其他房间全是电脑，还说，你开那么多电脑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cs15下一步游戏的改进项目。”玄鱼顺着说下去，毕竟她有点紧张顾倾如会在今晚怎么睡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 不说还好，一说顾倾如就来精神了，追问道：“改进，是更新版本吗？” 玄鱼摇头，当即变成冷酷boss的模样，坦言道：“肯定不是，我的改进版是全新版，保留原来的竞技模式，重置画面声音和引擎，然后加入运营盈利模式设计等等东西。 cs15的底子足够好，但用的系统其实算是老人了，优化达到极限，况且，上限就那么高，注定不会跟着我们一起走下去的，改进版一来有原粉丝基础，二来，充值画面和动作引擎后，肯定可以吸引更多玩家的，毕竟cs15原有的画面人物建模比不上当前市场那些主攻剧情流的游戏，你知道武林风云录这款游戏？” “当然，武林风云录几乎吞并了当前点卡制即时战斗类的游戏市场，我还听说这款游戏的外挂十分泛滥，前段时间经过一次大更新后，工作室几乎被消灭殆尽，不过还有个名为天下钱庄的工作室依然活跃，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很多玩家在玩。” 顾倾如感受到玄鱼身上散发出来浓郁的智者气息，当即也打起精神，严肃参与到话题当中。 “的确是这样，但本质是游戏类型的不同。”玄鱼打算先给顾倾如铺设打一针疫苗，免得到时候她变成被玩家痛骂的狗策划。 “武林风云录的走向是pve，主力并非pvp，他们的运营团队也知道，玩家里贫富差距问题很容易造成游戏公平的不对等，所以几乎削减了pvp内容全部投入到更新推进pve的进程中。 而这些贫穷玩家实际上不能带来任何收益，反而会加重服务器负担，但作为运营，又必须留住他们，好让更多的上层玩家能够获取到更好的游戏体验。 然而，最近武林风云录的走向已经崩盘了，最新版本装备武器竟然遭到大批量售卖，这断然会加速新版本寿命消耗，所以这个更新对所有玩家来说，其实就是没有更新。 如果cs15想要运营好的话，就需要取中庸之道，毕竟cs属于竞技类，这种游戏不能出现任何有关于改变数值的东西，否则游戏就废了。” 顾倾如以极快速度消耗完玄鱼前面说完的话后，后面一听就迷糊了，询问：“数值不能卖我懂，网络游戏运营需要极高成本，难道竞技类游戏也可以执行计费制？” 玄鱼想了下词汇，还是直白的说：“不行，cs15一局平均时长在15到30分钟，计费制虽然可以保底回本，但赚不到钱，赚不到钱你怎么扩张你的事业版图？所以仍旧是制，而收益则需要另辟蹊径。” “比如？”顾倾如清楚自己的思维模式跟不上玄鱼的思考虚心求问。 早在上学时期，玄玉那跳脱极易发散并且记忆力极强的大脑一直是他的优势，可惜的是，玄玉对创业并没有兴趣，而是专注于医学领域，倒不是说医学领域不好，而是顾倾如认为，玄玉那颗极强的大脑应该放在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一家小小的市医院里。 “卖不了数值，可以卖人物角色，不同阵营有不同的角色，枪支数量固定，我们可以制作枪的皮肤来迎合各种人的口味。 当然，为了稳定收入，这些东西肯定不能直接卖，而是需要特殊方式来获取。商城里只会有两种东西存在，一是钥匙，二是箱子，玩家需要购买钥匙才能开箱，箱子可以购买获取也可以升级或者完成任务来获得。 箱子打开后，将会执行我们设定好的几率来获得物品，届时，我们还可以利用平台来组建起新的交易模式，提高物品价码，贴上等级，哪怕有些人不买钥匙开箱，我们也能从这个市场中以手续为由抽取定额利润。” 哪怕说的笼统，顾倾如还是明白了玄鱼的意思，利用一些人的虚荣心来获利，同时还能炒起一个虚拟道具市场，通过虚高的价格再次从中赚取利润。 这种能来回循环的市场模式无需监管，哪怕有人操控，只要她们扣取交易额的一定手续，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挣钱。 望着玄鱼，此时此刻，玄鱼那与玄玉挂钩的影子彻底消散，不负少年，她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懂得分析人心市场的恶魔。 玄鱼不清楚顾倾如会不会做，她自己不需要虚伪的良善，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的，也许顾倾如会反驳她甚至反对她，不过那都不重要。 第90章 抗癌试剂 “不说这个了，你病还没好尽早休息。” 顾倾如兴致缺缺不怎么想聊下去了，玄鱼适时闭上嘴，容下更多空间让顾倾如自己思考。 瞧见她没有离开想的意思，玄鱼试探性的说：“顾姐，我家里房间不多了，要不今晚你睡我房间？” “好啊，刚好今天太晚我就不回去了。”顾倾如直接开口，本来她就不打算回自己家睡，太冷清了，要是玄鱼没表态，她倒不好意思赖在这里。 玄鱼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顾倾如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宁愿多做事也别多说话，不然她接起话来就完全占据主动权。 夏季白天的闷热到了夜晚并没有降下太多，依旧保持着该有的热度。 房间里，灯光熄灭，静悄悄一片，窗户外头也没有丝毫声音的波动，住在唐人区里的住户几乎都喜欢这种安静，每到夜晚，这种安静往往能更快让人入眠。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宽敞的大床上，玄鱼和顾倾各躺一边，疾病的困扰下玄鱼很快就睡过去了，啥都没想，她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发出平稳呼吸。 顾倾如侧着身子打量玄鱼，难以入眠，热是一方面，第二方面是自己除了父母以外，头一次和别人睡在一起。 就着月光，她细细观察起玄鱼的睡姿来，平躺着，双手放在小腹上，老实得很，她忍了好久，很小声的说：“小，鱼？” 没得到回应，她把枕头放过去一点整个身子也凑过去。 顾倾如盯着玄鱼长长的睫毛，默默叹息，有时候，她不希望玄鱼那么聪明，特别是听了刚才玄鱼的发言。 以她的感觉，玄鱼目前的所有理念，放在整个圈子和业内都是极为超前的思想，若是让她站到一定高度，创造更大财富的同时，会不会导致权力差距和经济不平等呢。 龙国，老百姓才是大多数，她不是专家，可她不希望玄鱼做些太荒谬的事 一夜过后，玄鱼早早睁开了眼，她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坐起身，顾倾如不知何时睡到她旁边来了，房间里有点闷闷的。 玄鱼轻手轻脚下床开了窗户，又打开小风扇给顾倾如扇风，昨天她生病晚上没开空调，这么热的天顾倾如多半睡不好。 用手机检查身体数据，营养值70，健康值86，健康评估——一切正常。 换好运动服，玄鱼出门锻炼了一圈，路过商氏武馆时她没进去，想到那天在船上与她见面到现在，过去有3天了。 现场痕迹都不可能挽回了，自己没有暴露，不可能联想到自己身上的，倒是白常侍有点风险，商练青听过他的声音，短时间内可不能让两人在接触了。 有引气诀的帮助，玄鱼的耐力渐渐超出同水平锻炼的其他女性，绕着唐人区跑了一圈，也只是喘几口气而已，休息一下很快便能恢复。 顺路去菜市场买了点食材，最近她可要好好补补身子，回到家，顾倾如还没醒，吃早点的时间过去了，玄鱼没打算叫她起来。 把买来的食物放一些进冰箱，能用到的留下来暂且先处理干净了。 走进机房，玄鱼关上门锁好，唤醒屏幕后建立新文档附上密码程序，她先前还好奇是什么东西值得龙国冒着国际风险在公海上闹出这么大的事。 原来不止龙国，其他国家可能有不少干预其中，这些并不是玄鱼在乎的，而是那份公文包里的文档，她外科出身，有一定基础下只能看懂大概。 大体上可以理解为，中和生命科技研究院正在研发一种全新的抗癌试剂。 关于癌症，她所知较多，甚至可以说是业术专攻，然而，她主要方向并非趋向于药物救助，而是切除病变肿瘤，检查淋巴细胞以防止癌细胞继续病变扩散。 手术只能用来救治早期的癌症，局限性非常高，况且，手术也不是癌症首选的治愈方法，因为某些情况下，手术还会加重患者的健康风险。 毕竟手术的根基是创伤性治愈，对人体有害程度肉眼可见，普通人眼中，手术不过是治疗手段，但其风险和危害都少有人知，更何况是面对癌症诱发的恶性肿瘤上。 公文包中的文档材料中，详细记录了癌细胞病变到突变过程，玄鱼不懂基因学，但她脑子好，将内容全部都背下来了，转手立马记录在电脑中。 她不清楚自己那天为何会捡起这份材料，要是被国家知道，这里就没她的容身之地了，如此大的风险她看到的却是往后的巨额利润。 有这份文件的前提和手机功能的帮助下，她的确有足够的实力向医疗进军，暂且如此，玄鱼把文档内容全部码好，锁上，息掉屏幕。 对她来说，现在吃一顿好的更为重要。 第91章 顾倾如的疑惑 顾倾如醒来的时候猛然发现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她看了旁边，玄鱼的身影早已不在床上，她嗅了嗅，仍能闻到玄鱼的气息，是很淡的花香味。 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风扇呼呼吹出的风带着热流，小毯子从她小腹上滑了下去。 顾倾如下床开门走到客厅，响动是从厨房传过来的，她循声过去，望见玄鱼正在洗菜。 素白的双手放在池子里来回搓动，好看的灰白色运动服将她的曲线衬托出来，没有像自己一样夹杂着社会风尘，保留着学生那种活力和朝气。 “早。”玄鱼听到了开门声，料想是顾倾如醒了，回头一看还真是。 顾倾如双手环在胸前，笑道：“不早了，为什么不喊我起来。” 玄鱼继续低头洗菜，病好了做什么都十分有干劲，嘴里回话：“瞧你睡的挺死，叫你干嘛，不是说今天不上班么。” “还不是你害的，空调不开开，差点热死我了。”顾倾如无声走到玄鱼身旁，看了眼食材，问道：“你直接就做午饭了啊，还煲汤。” 玄鱼冲她翻了个白眼，反问道：“不然呢，昨天是你非要留下来的，不然我自己睡大床舒服多了。” “哇，亏我照顾你你却想自己睡大床。” 顾倾如露出夸张震惊的表情作势要保住玄鱼，演技浮夸至极，玄鱼又好笑又不好意思，手上沾着水，挺起手肘将她推开了，笑骂道：“快去洗漱进来帮忙，我家不养闲人。” “好好。” 等顾倾如上手，玄鱼直接把洗菜择菜的任务交给她，顾倾如扫了眼厨房，大概知道玄鱼要做什么，疑惑道：“就做这么点，够你吃么。” 玄鱼把摊主处理过的乌鸡放到砧板上处理，听了顾倾如的话，她鄙夷道：“好像我吃很多一样，明明是你吃的太少，反而觉得我吃多了。” “是这样么？” 顾倾如想想似乎挺有道理，她平时为了保持体重几乎吃的不多，在公司的时候，好像萧玖白吃的也和她差不多，不过，想到食堂里的那些男员工饭量，玄鱼明显比他们多得多。 正欲追问，看到玄鱼拿起刀将乌鸡切块她就闭嘴了，不再说话。 玄鱼做的是乌鸡煲，做法简单易学，她特地放慢速度给顾倾如看了一遍，想必上次她来月事后自己动手学过做饭，味道先不说，起码是可以吃的。 起锅烧水，逐一放进鸡肉，鲍菇，香菇、莲子、枸杞、姜片和蒜末等等佐料，大概等个30分钟就可以了。 “你身体真的好了？”顾倾如无事可做时站到一旁，挨着墙壁看玄鱼做饭。 “那当然，早上我起来之后还去跑步了，下午你不用再陪我啦，忙你的去。” 玄鱼边说边把空心菜切成段，游刃有余，实际上她自己就有点心不在焉，想着其他事，顾倾如那么忙，能抽出时间陪她就已经很足够了。 “嗯。只是想到要上班就有点不开心，你，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之前发给玄鱼的聘书还没下文，顾倾如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 无论是发展还是技术研发，玄鱼的能力顾倾如非常肯定，况且，她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能带领公司走得更远的先知者，公司里当下大部分项目都是玄鱼的建议，只有她才真正清楚项目的最终走向。 不过，她所期望的是玄鱼提供建设性意见，然后自己择其优而选，她不是很想看到自己的办公大楼变成一座被人诟病的企业。 玄鱼并未忘记顾倾如的聘请，她有自己的考量，想到最近要忙的事，她开口说：“等游戏活动过后我就去你公司任职，满意了？” “真的？”顾倾如难掩喜色。 玄鱼嗯了声，开锅炒菜，刚把菜放进锅里，一股白烟就冒了出来，玄鱼熟练的翻动锅铲，加料，看得顾倾如眼花缭乱。 素菜的清香很快就被炒了出来，顾倾如的馋虫都被勾动了。 虽说公司食堂的伙食不错，不过和玄鱼比起来，味道还是差了很多，她个人又不喜欢吃快餐，距离上一次吃玄鱼的手艺，可是过去太久了。 忍不住的顾倾如拿起筷子就朝锅里夹了一束菜放进口中，如此简单的家常菜放到玄鱼手里，炒出来的味道果然是不一样。 “怎么样？”玄鱼看到顾倾如还在咀嚼，不禁奇怪。 顾倾如一笑，又夹起一束菜，不过这次她没吃，而是送到了玄鱼嘴边，“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玄鱼看了看这双顾倾如用过的筷子，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把菜吃进去了，味道在她的料想当中，没有太大出入，还行。 午饭之后，吃饱喝足的顾倾如在客厅沙发上躺了会，眼见着到下午上班时间她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我走了，可要记得和我常联系。” 顾倾如穿上她那双高跟鞋，修长的美腿让玄鱼不免多看了几眼，她将垃圾袋递到顾倾如手中，应道：“知道啦，下楼顺便帮我丢个垃圾。” “我建议你在休息几天，别又复发了。”顾倾如临走前还不忘记叮嘱几句。 玄鱼叹了口气，走到顾倾如跟前，帮她将褶皱的西服衣领整好，嘴里确实非常叛逆的话，“我是医生，比你懂。” 顾倾如原本就比玄鱼高些，穿上高跟鞋，那就更高了，看着玄鱼帮自己整理衣服的动作，有种自己是老公的感觉，很想抱住玄鱼狠狠吻她一下。 然而，现实是玄鱼已经关门了。 她转身下楼，回忆起自己刚才的想法，发笑出声，自己难道真的是个同性恋。 第92章 爱演戏的少女 顾倾如前脚刚走，玄鱼后脚就跑到客厅窗户边，看着顾倾如的车子远去后，她立马换衣服出门。 鸽了两天金素妍的课程，被退课就难受了，被白嫖一首歌不说，自己要做的事情可就白计划了。 打车来到金素妍家的小别墅，管家没有赶人也没有表示，脸色不变带着玄鱼来到金素妍的居住区，还没进门，就听到金素妍中英文混合的辱骂声。 玄鱼推门进去，看到金素妍正坐在椅子上玩游戏，她仔细一看，不就是她搞出来的cs15么，没想到金素妍还会玩这东西。 正聚精会神打游戏的金素妍完全不知道玄鱼就站在她身后，嘴里不时蹦出白痴，混蛋等等中英字眼，还有其他更难听的话。 站着看了会，金素妍游戏水平完全不行，能杀人全靠的反应。 金素妍玩的匪，打的地图也是最经典的沙漠，出生点往右下坡走有两扇大门，从大门出去是最容易爆发命案的地点。 玄鱼见识到了帝王级干拉，金素妍端着长枪从大门出去，无数子弹噗噗的射来，1秒钟的功夫直接镜头一甩，人物倒地不起，接着就是看电影了。 顺势观察了一下战局，发现两边人马水平都差不多，当匪的冲，当警的也冲，没什么章法，都在拼反应力，让人觉得索然无味，若是要复刻平行世界中那种惊艳精彩的动作，估计还要慢慢沉淀一段时间。 金素妍玩了好几局，躺尸几次后直接摔键盘关游戏了，玄鱼扫了眼屏幕，玩的还是盗版，不过桌面上那个小猫游戏盒的图标清晰可见，由此看来顾倾如的这款展品覆盖面不算小了。 只要能稳定运营下去，龙国上下那么多网民，想赚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时代红利，能最大限度吃到利的是商人，是企业，是工厂老板，绝对不是大部分老百姓。 “teacher！”金素妍摘下耳机才看到站在她身后一声不吭的玄玉，随即脸色一变，伸出白玉的小脚踢了玄玉一下，不悦的说：“你旷工了，两天没来！” 玄鱼抓住金素妍的脚拍到了一边，没大没小的样子她并不恼，反而更有利于谈话。 “出了点事，在开始训练前，我要先检查一下你的功课。”玄鱼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反正金素妍在她眼里和江城子差不多，都是小屁孩，它们不会感兴趣大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金素妍果然没问，拿过玄鱼手里的复习资料，坐到书桌前直接奋笔疾书，玄鱼整个过程都盯着，发现金素妍都是挑最难的写，容易的反而空掉了。 二十分钟过后，金素妍完美完成所有最难的习题，哪怕是这样，玄鱼还是发现了问题，只见她指着金素妍的字迹说：“你写的字怎么那么难看？” 金素妍把墨水笔放到上唇鼻子处，顶着玩耍，心不在焉的说：“有什么问题？” 玄鱼扶额，有钱人家的孩子小毛病果然挺多，她命令道：“写你的名字给我看看。” “why？”金素妍不解，看见玄鱼强势的眼神，她不情愿的在纸上写下自己的中英文名字。 果不其然，英文字母工工整整，中文个个都龙飞凤舞，一撇一捺独断专行，绝了。 玄鱼随手拿起笔在字面上金素妍的姓名，她采用毛笔字的写法，并减掉自身的锐气，让字迹看起来更柔顺些，如此更合金素妍的气质。 “从今天开始，你的中文名字照着我的写，一天给我抄500遍，听到没有。” 金素妍仍是不解，嘴里不断蹦出单词，玄鱼干脆简练的向她解释：“你的字那么难看，以后签名怎么办？记住了，今后签名你也只写中文，别写你那英文名了，这里是龙国。” “okok！”金素妍这次意外的没有反驳，也没有再问，看瞧了瞧玄鱼给她写的名字后，改口说：“今晚我会和我的乐队去酒驻唱，我要唱你的新歌，你要陪我一起去。” “卖唱就卖唱，说是驻唱那么好听。” 玄鱼故意呛她一句，对她要求自己跟着去酒的事倒无所谓，到时候让白常侍跟着自己，在龙国地界里碰到致命危险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 怎料，金素妍搞不懂玄鱼想表达的意思，卖唱和驻唱好像是一样的意思，她点头道：“驻唱和卖唱很好听吗？the sa。” 彻底没了与金素妍说话的兴致，继而开始训练金素妍的发音方式，传统的音乐教学更注重学员的各方面成长，玄鱼则利用龙国传统的教育模式，填鸭式来教金素妍学习发声。 自己2级的音乐水平勉强可以当她的老师，最低限度也能帮金素妍把声音发声这个技能提高到2。 玄鱼有现成的歌曲也就有了乐曲节奏，直接要求金素妍在练习嗓音正确的姿势下，以最快的速度去模仿 歌曲的节奏和音准，以达到一模一样，缺少个人风格那是无所谓的。 毕竟没有出名，再有风格都没用。 大概练到6点的时候结束玄鱼停止训练，晚上金素妍要去驻唱，练坏了嗓子可不好。 天慢慢暗下，玄鱼留在金素妍家里吃晚饭，她家的厨子水平玄鱼无法给出评价，只能说厨艺技能等级比自己高出太多。 饭桌上就她们两人，金素妍那性格玄鱼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大口大口吃饭大手夹菜，差点把金素妍给整懵了。 吃饱喝足后回到房间里陪着金素妍又打了会cs15，她的水平和普通人差不多，死多杀少，到9点钟的时候，金素妍换衣服准备出门。 她是完全的少女身材，和顾倾如与商练青成熟的样貌体格相比，金素妍则更加稚嫩，没发育齐全的胸脯小小，大费周章硬挤才能看到轮廓。 玄鱼坐在电脑桌前，扫她一眼内心偷偷发笑。 金素妍今晚的演出服是走南韩国风格的学生装，宽松的露肩短袖t恤和红色米格短裙，玄鱼不得不刮目相看的是，金素妍非常注重细节。 搭配自己金色长发的造型与颜色，并通过佩戴小巧精致的耳环，项链，手链等饰品来增加更深层次的美感，放在当下整个社会审美圈里，金素妍的打扮非常潮。 最少玄鱼没见过会有18岁女生这样穿衣打扮的。 带着玄鱼上专车后离开了她的小别墅，在路上，玄鱼听着金素妍给她讲述人设，颇有种演戏的感觉。 整个乐队加上她共有4人，除了金素妍以外全都是出身普通的音乐爱好者，并且都是高中毕业以后就出来工作了，然后金素妍的身份是和家里闹翻了的流浪少女，平时主要以打杂工为主要经济来源。 至于玄鱼，两人商量了一下，玄鱼决定以经纪人的身份出现，毕竟她给金素妍写了一首歌，乐队其他人不会起疑，只不过肯定会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经纪人给整得莫名其妙。 脑子里的理由千千万，骗些没有多少社会阅历的小孩子玄鱼手到擒来。 豪华的超跑开进市区中心后再中心广场停下，两人下车，金素妍带着玄鱼来到她们乐队经常集合的老地点。 第93章 少女乐队 黑夜下，夏日炎炎的市中心依旧吵闹，喧闹的街道汇聚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繁华与热情交织在这热浪之中，形成了一幅丰富多彩的画卷。 那是一家甜品店，橱窗玻璃映照出街面上的熙熙攘攘，店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美味诱人的甜品，吸引了络绎不绝的顾客前来品尝。 金素妍带着玄鱼走进店内，里面开着空调，有些顾客哪怕吃完了甜品也不太舍得离开，坐在位置上谈笑风生，一眼看过去，根本就没有空位。 “素妍！这里！” 还以为没有位置坐时，角落里有个身影站起来朝她们挥手，金素妍一看，正是自己的乐队成员，她高兴的跳起来挥手示意，然后拉着玄鱼快步走过去。 卡座上坐着三位女生，风格与金素妍不相上下，但气质和容貌却非常一般，胜在她们打扮出众，这家甜品店里多数是夜晚出来玩的年轻人，加上玄鱼，可以说得上是4个美少女和一个成熟些的御姐坐在一块，吸引力爆表。 有些青年是陪着女生出来的，他们吃东西时，眼睛忍不住往金素妍那边飘来，随后立马惹来女生的怒目而视。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找来的artist anar，啊，应该叫经纪人，她是玄鱼，新歌就是她帮我们写的。” 金素妍练了几天歌，舌头又卷又直的，说长话有点不太通畅，说完这句话，不知廉耻的吸了一口她好姐妹的甜饮。 “你好” 其余三人异口同声的低头问好，脸上露出不太自然的表情，就是这个动作，让玄鱼大致推测出这3人的大概性格。 与人交谈时，下意识低头表现大致有三种含义，羞怯，不自在，不感兴趣，礼貌或是尊重等等，看她们的年龄样貌，年纪最大的也有19岁了，自然听说过经纪人是什么职业。 出于身份地位亦或是见识，她们误以为经纪人的身份非同寻常。 然而，经纪人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职业，准确来讲，其实非常一般，但这个职业下限低，上限高，主要职责就是作为双方的中介人，促成交易并获得佣金或其他形式的报酬。 从金素妍的动作和刚才她们向金素妍打招呼的举止还能看出，她们平时待在一起时肯定没有拘束，举止亲密也说不定，到得玄鱼在场，她们反而不自在了。 “不用紧张，我就比你们大几年而已，叫我玄姐就好，今后我负责帮你们写歌，你们只需要表演拿钱就行了。”玄鱼露出温和的笑容，她本就显年轻，故意装嫩一点非常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 “玄姐，我们都是业余水平，恐怕会把你的好歌给糟蹋了。” 方才站起来向金素妍打招呼的小女生主动和玄鱼攀谈起来，她个子是所有人中最矮的，估计刚刚才一米六，长相颇为可爱。 “ipossible！”金素妍喝光好姐妹的甜饮后马上插话，自恋的说：“我们的水平虽然业余，不过我们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告诉你，我们的出场费现在可是一场400块哦，其他乐队都是200到300，有些还是100的。” 说到梦想，玄鱼特意观察了这三位少女，发现她们脸上并没有多少波动，反而是说到一场出场费400时，脸上才会稍显露出得意。 玄鱼心中一笑，这个乐队真有意思，富家千金假扮百姓逐梦，平民百姓假装逐梦实际只想赚钱。 “400，那的确很厉害。”有其他队员在场，玄鱼不好当面说些打击人的话，脸上附和笑着，问起她们的姓名，“你们怎么称呼？” “我叫木锦，夏晚，沈慧居。” 三人念了自己的名字，玄鱼大致扫了她们一眼，比较多话的是夏晚，就是个子矮矮的少女，然后木锦有点拘束很少说话，沈慧居都是一直在听，除非特意和她讲，否则都不怎么开口，非常文静，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来之前，金素妍都大概和她讲了三个人的家庭背景，皆是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在学校时成绩都不错，可惜家里没钱只能放弃学业投身社会当中。 她们白天打工，晚上有夜场的话就会像这样子大家出来约唱，没有场子的时候就找无人的地方练习，音律，表演节奏啥的，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玄鱼不觉得她们可怜，反而认为她们幸运，幸运的是她们运到了自己。 生活艰辛的穷苦百姓，在龙国上亿人口中不值一提，比她们的惨的比比皆是，只不过并没有暴露在公众眼中罢了。 坐到晚上10点钟的时候，对话闲聊结束，金素妍4人转换阵地。 玄鱼跟着她们来到附近被夜场围绕的中心娱乐区，走路的功夫她注意到似乎有人在跟踪她们，玄鱼拿起手机刚想打电话，一只手就伸过来拉住了她。 “你想干嘛？”金素妍小声问道。 玄鱼皱眉往身后看了眼，说：“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金素妍松开手无所谓道：“哎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那是我爸叫来的保镖，你别声张。” 玄鱼想到昨晚她和顾倾如闲聊时听到的名字，两个都姓金，金素妍又那么有钱，她随口一问，“你爸是不是叫金正天？” 金素妍很是干脆的点头，惊讶道：“你竟然知道我爸，谁告诉你的？” 玄鱼敷衍说：“你们两同一个姓，随便猜的。” 搞了半天，金素妍的父亲竟然是金正天，着实让玄鱼有点意外，估计自己的身世背景对方都调查清楚了，有点难搞啊。 玄鱼很是无奈，偏偏手腕这么大，拿他女儿当摇钱树，自己会不会被沉到江底？她说不上来，眼下她都是顺着金素妍的兴趣爱好来，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爹应该不会拿自己怎样。 有意思的是，既然金素妍的父亲是金正天，那么是否说明，她可以借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反正金素妍想走出名的明星路线，她爹不反对那就是支持，到时候遇到阻碍，自己完全可以抛到金正天手上。 第94章 音乐酒吧 金素妍她们轻车熟路来到一家名为乐声的酒，能建在东海市最繁华的正中心地带，人流量和现场氛围不容忽视，在普通大众眼里，这些娱乐场地算得上高消费场所了。 此时是晚上10点多，夜场还没真正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一行人先找了个位置坐下。 玄鱼向来不喜欢这种场所，了解不多，沈慧居在这群女生里似乎是最聪慧的那一个，她看到玄鱼在四处打量，于是开口说：“这里是音乐酒，和其他酒相比通常更注重音乐和视觉效果。” 沈慧居这么一说，玄鱼顿时懂了，怪不得没看到舞池。 酒里整个空间以扇形构筑，中心部分是供歌手表演的舞台，靠墙两侧则是台，灯光干净透亮，舒缓的音乐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倒不觉得吵闹，反而令人十分惬意。 先来的人站在台旁和女调酒师小声说笑，隐隐有些暧昧的气氛在扩散，这让玄鱼长见识了，她的印象里，还以为酒就只是喝酒跳舞而已，她实际上不太理解这种放松方式。 十几分钟后，人逐渐增多，气氛慢慢要开始点燃了，金素妍站起身朝舞台的方向看了眼，对众人说道：“我去找主持人确认一下顺序名单，马上回来。” 玄鱼默默计算着这家酒里的平均年龄，嘴上问道：“你们这个乐队成立多久了？” “有一年多了。”夏晚吸着的果汁，嘴上回应。 像她们这种驻唱乐队，在场的所有饮料都，酒水除外，抱着不喝白不喝的心理，夏晚连续点了好几杯。 “哪有，我记得是11个月。”木锦反驳夏晚的话。 沈慧居好笑道：“你们两只猪，时间都不记得了，10个月啊，我们认识素妍那会才成立的。” 玄鱼起了个话头后很少说话，听到一些不算太重要的琐事，她不过是想继续分析一下这些少女的性格而已。 乐队的存在是成员间相互的成就的，一旦有人崩塌，那么这个组合也就散了，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流，玄鱼非常害怕前功尽弃的感觉，毕竟自己曾经的努力化为泡影，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不是正常人能够接受的。 经过玄鱼观察，酒里的消费者多数在25岁以上，有事业有成的中年人，大学生也有，不过都比较文艺范，看起来不像是那种爱玩的，当然，吊儿郎当的人也能看见。 玄鱼这桌十几分钟就被搭讪了三四次，她们统统达成默契一声不吭，搭讪男子只得尴尬走开，十点半的时候，场地里的音乐声加大，而金素妍也回来了。 “我们排到9号了，中间位置，今晚可以早点回家。” 金素妍得意的扬了扬号码牌，这对她来说无所谓，反正不用上学。 然而，对其他人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她们这个酒驻唱都是现唱现结，拿钱后就能马上回家休息，要是排得太晚，明天起床就有她们受了。 “好耶！”几名女生共同欢呼一声，伸出手掌一同拍在一起。 等到11点钟的时候，夜场正式开始，场内的灯光暗下来，客人们说话交流的声音也小了很多，比较安静，舞台上，工作人员最后检查一遍设备后主持人就登场说话了。 音乐酒此刻在玄鱼看来，更像个小型的歌唱比赛，她平时不怎么听音乐，对龙国歌坛是不太了解的，反正娱乐业还没崛起，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运作。 第一个登场的是个人表演，钢琴曲独奏，玄鱼她们坐得比较远，听不太清歌词。 整个场能容纳300人左右，占不到好位置加上有人说话大声，不是乐队演奏的话，个人表演的声音有些难以传到后座，层层叠叠下来，直接被激情的说话声给覆盖了。 玄鱼拿出手机给第一个登场者拍照查看技能等级，发现和金素妍她们差不多，某些技能等级是1，有些是0，不是像玄鱼这样音乐全部平均等级为2。 表演结束时有个打分环节，每桌都安置有一个按钮，据金素妍所说，按下按钮表演者就可以得到一分，老板会根据得到的分数给演出者提成，要是分数太低的话，别说没奖励，估计下次也不会再要他了。 随着舞台灯光熄灭，整个酒都暗了下来，悬挂在舞台上的彩灯亮起一组数字，76，这是第一个表演者获得的分数。 “这都能有76分，我还以为会是30多呢，我们坐后面都听不清楚，嗓音也太小了啊！痛！” 夏晚发出牢骚，随即立刻被沈慧居掐了一下胳膊，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别说啦，万一被人听到传出去就不好了。” 木锦呵呵笑道：“小晚就是大嘴巴，管不住。” 金素妍没说话，玄鱼已经看出她跃跃欲试的表情，练习了几天就如此冲动，真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二个上台的是本地的学生乐队，唱摇滚的，氛围感挺不错的，获得了160分。 第三个是女子情歌独唱，这位表演者和第一位不同，她的声音具有十分强劲的穿透力，哪怕是玄鱼她们，坐到后排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声音清晰可闻。 一问才得知，这位是酒常驻，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属于固定员工了，分数也不低，有190分。 除了第一个上台的不太行以外，其余表演者都各有千秋，而且最高者音乐发生等级竟然有4，可以媲美普通的歌唱选手了。 当轮到第八个表演组上台时，金素妍她们起身前往后台做好准备，玄鱼懒得和她们去后台凑热闹，没啥兴趣，索性留在座位上观看，这时玄鱼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者是白常侍。 “老板，你要的人已经到乐声酒门口了。” “好的，我知道了，让他站在原地别动，我出去带他进来。” 挂掉手机，玄鱼来到酒门口，一个脖子上挂着摄影机的大学生正原地徘徊，看到衣着朴素的玄鱼，他端正表情，迟疑后叫道：“老板？” “嗯，跟我进去。”玄鱼扫他一眼，淡淡说道。 回到位置上，第八组表演者刚好结束获得评分，玄鱼指着舞台上说，“拍的清晰些，别给我弄什么岔子。” 摄影生连连点头，“放心老板，我就是摄影专业的，去年还拿过奖呢。” 说完扭头扎进黑暗里往舞台前面摸过去，玄鱼翘着腿轻敲桌面，希望金素妍别让自己失望才好，如此好的宣传机会浪费了属实可惜。 第95章 惊人分数 讲道理，今晚在酒里驻唱的歌手都不错，玄鱼觉得，金素妍这支乐队放在这群歌手中估计难以出头，唯一优胜点是年轻朝气，自带原创歌曲。 能不能火玄鱼不敢百分百保证，就看待会她们的演出效果如何了，好的话，自己稍微运作就能带来不错的效果。 “下面有请今晚的第九支乐队，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了，有请echo haronic成员上台，接下来她们为大家带来的是原创歌曲——坏女孩！” 主持人刚刚宣布完，台下看客纷纷爆发出热烈的呼喊声，有些人甚至吹起了口哨，氛围感极强，玄鱼颇感意外，想不到金素妍她们在酒里挺有人气的。 一阵吵闹过后再次陷入安静与黑暗，随后，舞台上缓缓传出歌曲前奏，一道道冷色调灯光从舞台上方打下来，照到乐队成员身上。 echo haronic走的是电子音乐流派，通常使用的是音乐软件、取样器、鼓机、等等电子类乐器，其高昂的价格不是这群打工少女买得起的，所以她们的乐器调节技能很低。 特别是夏晚，她个子最矮，使用的是电子钢琴，然而她乐器调节技能却为0级，距离升级还差那么一丢丢，完全是靠着背谱操作的。 玄鱼给金素妍的整首歌可是完全版，包括背景音伴奏之类，她本可以舍弃掉其他成员自己单飞，实力是允许的，但她没有。 说真的，玄鱼有点羡慕这几名少女之间这种很纯粹的友谊，虽说目的各不相同，但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关系。 echo haronic乐队的年龄是目前所有出场队伍中最小的，几名乐器演奏者刚刚出现在灯光中就吸引了观众们的视线，而后，歌曲前奏慢慢步入正轨，舞台中间还是漆黑一片。 当主站台上的光亮照射下来时，金素妍最后才登场，她戴着耳麦，单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举起来向观众们致意。 “大家晚上好！我们是echo haronic乐队，今晚由我们为大家献上原创，希望大家今后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时要勇敢一些，不要被花花绿绿的世界所干扰，爱你们哦！” 金素妍的嗓音偏英式，柔软清澈，表现力非同一般，说完这句话时，她在自己眼前比了一个v手势，新潮的装扮和首饰，在聚光灯下让她整个人都极为耀眼，给人一种又坏又可爱的感觉。 不得不说，金素妍的舞台能力有一手，明明没有相关技能，却可以依靠自己对音乐的爱和粉丝产生互动来引导气氛。 玄鱼旁边座位上的男大学生都激动得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发出加油呐喊，而且尖叫声半天都没停下来，这场面，一下子就和前面的队伍拉开距离。 “难怪。”玄鱼当即顿悟。 怪不得金素妍她们明明技能等级不高，却能在这么大的场子稳定驻唱，原来是她们的男性粉丝多啊，单论这外貌就能深得许多男性同胞的心，酒要的就是气氛，唱功却是其次的。 金素妍此时站在台上有些紧张，这首原创她没唱过，不过，看到那么多粉丝为自己呐喊鼓劲，她瞬间轻松不少，前奏准备结束时，她看到台下有人正用摄影机拍摄，她马上冲镜头俏皮的眨了一下眼。 夏晚弹奏着快节奏的电子钢琴出现了几次小失误，然而并没有多大影响，沈慧居在一旁认真调音，木锦拍着电子鼓直接引开了歌曲开头的小高潮。 金素妍第一句唱出来的时候，所有看客和乐队粉丝都屏住呼吸，表演式开场简直完美没有任何瑕疵，足以证明金素妍这支echo haronic乐队是有点实力的。 玄鱼观察了一下前座上那些男大学生爱慕的眼神，估摸着金素妍她们靠歌曲走红的计划是稳稳的了。 “你单纯太过多余了那些温柔 你消失在无名大街 从此就没有再见面 好长的时间都没有你的来电 后来酒的房间” 唱到这几句歌词的时候，金素妍已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一手按着耳麦，双目微闭，柔美的声音结合着韵律诉说出这个悲剧的爱情故事。 出人意料的是，整首歌都没有按照传统歌曲那样以美好结局收尾，伴奏接近尾声，留下金素妍的清唱：“在谁的怀中会有感觉 被深爱的夜我在想念 明明是为你才会改变 却回不到从前” 回不到从前这几句歌词，让许多年龄稍大些的看客感受颇深，遥想过往校园生活匆匆岁月，或许有过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最后却因为学业和现实选择保留。 有些人则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谈恋爱和生活不能混为一谈，尝到柴米油盐之后，往日轰轰的爱恋都化为泡影，心冷了，感情也就淡了。 没有感情生活的人则是不免唏嘘歌曲中男女主人公，感叹一句都是可怜的人。 所有人都沉浸在故事中时，歌曲却早已干脆的结束了，一个个人都觉得欲犹未尽，但还是忍不住鼓起掌来，粉丝们更是呐喊让echo haronic乐队再来一首。 今晚的氛围比以往更加热烈，金素妍她们可是激动坏了，向观众们致谢后在灯光熄灭的黑暗中回到后台，摘掉身上的设备，几个女生抱到一起。 “今晚大成功！” “不知道能拿到多少分。” “我觉得肯定有200分！” 乐声酒经理此时乐呵呵的来到后台，听到几名少女谈话，他开口道：“200少了，今晚估计是你们最高分，296，差不多所有人都给你都票了。” “这是真的吗！？”金素妍忍不住要跳起来，不敢相信她们竟然能拿296分，往期最高也才170多。 经理哈哈一笑，拿出12张100钞票递给金素妍，“没必要骗你们，如果不是安排好了场子，我还想请你在唱几首呢。” 金素妍和其他队员们相视一笑后，她做了个鬼脸，“请也不唱了，我们没那么多原创啊。” 第96章 报名赛 告别乐声酒经理，金素妍几人收拾好东西离开后台，1200块，按照人头分每个人拿了300块，可把几个少女乐坏了。 她们打好几天零工才有可能赚到300块，现如今在台上表演一下就能拿到300，简直不要太容易。 木锦拿着300块钱，脸上满是喜色，同时她又疑惑道：“那个，玄姐她不算么？” 听到木锦的话，另外二人齐齐向金素妍看去，一直以来，她是乐队头头，全盘都是听金素妍指挥的，哪怕分钱也是她来做。 金素妍摆摆手，说：“你们不用担心她啦，她负责帮我们写歌，至于赚来的钱，现在不用给她。” 不过说实在，金素妍并不清楚玄鱼的家庭背景，在她印象里，玄鱼不过是个会写歌懂些音乐的老师，貌似没有特别的地方，至于她是穷还是富，自己还真不知道。 几人想回到座位，结果一路上碰到好多上来搭讪的男粉丝，吓得几人赶紧跑，见到玄鱼时她正和一个脖子上挂着摄影机的男大学生说话，注意到金素妍她们，玄鱼吩咐这人几句后就让他走了。 “玄姐！我爱死你了！”金素妍没问那人干嘛的，一见面就扑到玄鱼怀里拱来拱去。 她的动作引来其他三名少女的笑声，玄鱼推开她的脸，开口说：“感觉如何，看你们的状态不错。” “感觉不要太好，多亏了玄姐的歌，我差点搞砸了。”夏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她弹奏前奏时失误了，还好沈慧居帮她调整了过来。 玄鱼没太在意，安慰道：“小问题难免会出现，下次注意就行。我在网上看到华城市正在举办歌唱大赛，第一名有5万奖金，还现场招募艺人，你们要不要去试试？” “我没有问题。”金素妍率先表态，她带着期盼的目光望向其他同伴。 几人犹豫了，沈慧居问道：“什么时间啊？” 玄鱼回答：“月尾，距离报名结束还有几天了，你们要是能参选打到决赛，估计会有娱乐公司签下你们，到时候挣钱可要容易得多。” 说完这句，她瞥了眼金素妍，金素妍悄咪咪眨了下眼睛，两人默契得不言而喻，玄鱼并不太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只要顺着金素妍的意思就行了，捧红一个就足以。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参加。” 几人肯定的点头，整日依靠打零工的日子她们受够了，替别人打工大不了换一份工作就是了，万一真被什么艺人公司签上，说不定就能像今天这样轻松赚钱。 其他人明天还要上班，并没有留下来继续听音乐的打算，一起离开酒相约明晚的见面时间后在门口各自离开。 “喂，下首歌你要准备多久？参加比赛的话我们可要提前好好准备。”同伴一走，金素妍立即化身小恶魔，开始对玄鱼指手画脚的。 玄鱼对她的大小姐脾气不感冒，开口说：“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明天再说，今天太晚了。” “不要嘛，给我听听，就听一会。”金素妍立即180°大变脸，扯着玄鱼的胳膊撒起娇来。 玄鱼拗不过她，给手机插上耳塞，分一只给她，点开了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 金素妍刚开始还听得挺起劲，随着播放，越到后面脸色越黑，她气呼呼的咬牙用粉拳锤了玄鱼一下，质问道：“你写的歌怎么全是伤感类！” 玄鱼一笑，回道：“快乐不容易让人深记，但悲伤可以。” 听了玄鱼的话，金素妍若有所思的点头，“ that\\u0027s how it is，很有道理！” 隔天，玄鱼提着80万去看望白常侍，这家伙半裸着躺在家里床上看电视，玄鱼进门时他就站起来迎上去了，直接拿过钱在手里嗅了嗅。 玄鱼认真扫了几眼白常侍的家，只能用杂乱无章来形容，倒没有垃圾，满地的法律书籍还有木人桩，沙袋之类的零件。 “怎么，你平时还学法？” 白常侍把钱锁进保险柜里，嘿嘿笑道：“随便看看，老板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顺便去趟机房，网咖那边你弟弟没问题。” 白常侍点头，认真道：“没问题，找了两批工人，日夜赶班呢，保证在时间内完成任务。” “那就好，我先走了。” 玄鱼刚想离开，忽又被白常侍叫住，“老板，听段宏说，李贤这家伙最近貌似在搞小动作，隔三差五请人吃饭，昨晚就约了那个，叫谁来这，对，东区警察局分局的局长吴浩，昨晚他们一起吃饭了。” “段宏有听到什么？”玄鱼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自己杀人埋尸的事情被发现了？ 仔细一想，又不可能，没人证没物证，压根不可能抓人，关键是这种凶杀案大概率可以上报纸的，但她完全没听说。 “没听到，藏得严实。”白常侍摇头。 没占到先手权，玄鱼实在被动，可也没有啥好办法，她想了会，开口说：“让你的兄弟联合段宏，多找点人去跟踪李贤，就连他接触过的人也要尽量盯着，有时间立刻向我报告。” “没问题。” 离开白常侍的家，玄鱼一时半会摸不清李贤的想法，当她看到路边摊叫卖的商贩时，她幡然醒悟，应该是准备对顾倾如下手，如今比赛临近，李贤估计是想着利用东区分局局长吴浩，利用特殊手段迫使顾倾如关停比赛。 打的一手好算盘，玄鱼啧啧称奇，连警察都能使唤真是可以呼风唤雨啊。 来到机房，玄鱼找到水军头子阿光，这段时间他培养了几个小跟班，全盘操作关于cs15的事，刚刚进门，玄鱼就看到好几个人围在一起观看录像，镜头漆黑闪烁，音乐声挺大，是昨晚金素妍的现场表演。 “能搞定吗？” 阿光拍拍胸脯，自信道：“小意思而已。” “那好，你帮我在网上发个招聘，要求懂网络编程技术和软件运营开发等业务的人，年龄没限制，月薪的话，给我填4000。” 第97章 恶向胆边生 网上有关于cs15的线下比赛风浪也越吹越大，这款不足300b的游戏，其下载量很快就与许多网络游戏下载量持平，甚至后来居上。 东海市许多网都接到了来自于顾氏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商单，门口张贴着许多游戏海报，有些还拉起横幅，第一名9万元的奖金尤其醒目。 以网为首的主流玩家群体中，大学生与社会青年占据大多数，大部分人扎进网，点开的游戏至少有8成都是cs15。 尽管画质与内容上cs15并不丰富，然而，它独一无二的玩法在龙国属于独一份，特别是爆破模式，恐怖分子和反恐精英不同的获胜机制简单又具有趣味性。 在玄鱼启动的宣传项目中，她将平行世界中的游戏操作理念，通过网络视频方式渐渐散播出去。 让玩家们更多了解到，在获胜条件以外，可以通过合作，交流，分配任务等等来制定进攻防守策略，增强团队协作能力，以便更容易获得胜利。 这条视频发布出去后，很快就获得了累计7万的播放量，如今互联网并未普及的年代，这个播放量已经非常可观。 玄鱼看到效果后，陆续让阿光又推出了几期教学和道具解析视频，分析枪械的威力和道具使用技巧，以及一些并未让人知道的小知识点。 比如通过判断脚步声来大概猜测敌人位置，狙击枪的子弹可以穿透外观薄弱的墙体和木箱子，蹲后跳可以移动得更远，当你知道敌人大概位置并且马上要撞见的时候可以使用提前枪，走位技巧反复横跳，并利用鼠标来操作人物转向来规避一些子弹等等。 诸如此类的视频一经散布到网上就引来大批游戏粉丝围观，并在随后的时间里成为线下参赛选手乃至玩家必看的教学之一，并且在游戏群体中流传出一句话。 你连教学视频都没看过，有什么资格玩cs15？ 正是因为这句话，导致网上风评褒贬不一，然而，这句话是玄鱼并空捏造出来，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三人成虎，网上传来传去就变成真的了，带有情绪输出的语言文字能更让人记忆犹新，不断维持游戏热度。 玄鱼的推广与宣传方式别具一格，令李贤完全招架不住，他花了大把的真金白银去买广告位和宣传位，其效果连cs15的一半知名度都达不到，以目前的趋势来看，等到游戏真正上线那天，估计多半会极其难看。 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而是不能接受莫名其妙的失败，他花出去的钱最少是顾倾如的好几倍，可为何成效会差那么多，他完全搞不懂。 明明当下最火热的游戏ip是像武林风云录那样的自由度高的武侠类游戏，他仿照做出的《风云》内测版本曾被业内人士一度称赞为继武林风云录之后的又一最具影响力游戏，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根本不用半个月就会被顾倾如那个的破cs15无情击垮。 “妈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李贤心里一横，当即叫来秘书，想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这秘书是他老子的亲信，名叫泉钟，非常可靠，许多见不得光的事也是他安排的，首尾干净不拖泥带水，办事效率也高，年纪有点大，今年已经56岁了，所以李贤都会尊称他一声忠叔。 “忠叔，你说这吴浩怎么还不松口啊？到底还缺了点什么？” 李贤前天晚上约东区分局局长吴浩出来吃饭，结果饭桌上对方跟自己打太极，什么事都没表态，眼看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月中的上线日期越来越近，他都不由得开始焦急。 “这男人喜欢的东西不就是三样？权利，金钱，女人，前两样吴浩都不缺，那就是少了权。”忠叔仔细分析道。 “权我可给不了。”李贤顿时犯难，他一开公司的要是插手体制内变革运作，危险程度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忠叔笑笑，道：“你给不了，你爸可以啊。不过，我最近听说中央准备展开扫黑除恶，打腐清腐专项工作，这吴浩的位置属于肥差，油水捞多肯定怕死，权不用给，你能保下他也算是给权了。” 李贤一拍大腿，乐道：“不愧是忠叔，妙啊。事不宜迟，那我今晚再约他吃个饭。” 论细节交谈了十多分钟后，忠叔退出了办公室步入另一条长廊，此时，手里抱着资料的赵诗林从旁边的角落里走出来，脸上若有所思。 网装修的工程正如火如荼进行，玄鱼抽出时间去现场视察观摩，本来是白常伏主管的，白常侍伤口没什么疼痛感之后非要跟着出来溜达，哥俩左右跟在玄鱼两边听她说话。 300平方面积的网被玄鱼分成了三块区域，分别是无烟区，吸烟区和电竞区，无烟和吸烟不必细说，电竞区则比较特殊还需要细致规划。 “电竞区里的电脑一定要好，收费一定要贵，场地中间装上四个不同方向的屏幕，弄个不限时间的约战项目。 就拿现在比较火的cs15来说，比如某个学校里5个人约战5个人，他们来到这里开始比赛之后，屏幕上要轮播出现他们的对战画面，要让围观的看得清楚，当然，参加这个项目要收费，具体细节你们可以自己估摸着来。 至于吸烟和无烟区，你们给我好好盯紧，不能抽的地方绝对不给抽，多配几个安保给我严格执行。” “明白明白。”白常伏边走边听，手上还拿着本子和笔把玄鱼的要求记录下来。 玄鱼一口气说了很多，另外仍有许多要求和细节她都列出来记录在计划书里丢给白常伏了，重复的话没必要继续说。 眼看到大中午时间，玄鱼请两人吃饭，白常伏以工作为由婉拒了，玄鱼没强求，和白常侍商量了一下后还是觉得去西区的饭馆吃比较实在，更接地气。 第98章 敲打 白常侍找回了他那辆suv，在车上，玄鱼忽然问起：“你考车证大概花了多长时间？” “从开始的科一到科四用了接近小半年，挺容易的，教练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白常侍专心致志开车同时回答玄鱼的话。 “我想要个驾驶证，要正规可查的，一个月能不能拿到？” 玄鱼想自己有手机的特殊功能，直接购买驾驶技能就ok了，免去学车的麻烦还浪费时间，多出来的时间可以完全投入到工作中。 “正规可查的要参加考试，花点钱很简单，直接参加考试，过了就有证，这么做的话半个月就能拿到了。”白常侍说的句句属实。 当下龙国2012年前后，首先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法律不完善，或是欠缺更详细的框架约束。 就目前而言，陆地运输业在所有行业中占比处在中游水准，需求量非常稳定，不计这些运输公司的使用量，大多数企业和用人单位在招聘时都会有潜规则，有驾驶证的可优先上岗，久而久之，许多人不惜利用各种手段来获得机动车驾驶证。 其次，龙国驾照考试存在许多问题。 考试难度较低，严格程度也有限，短时间内能够刷题备考并通过，但这并不能保证考生真正掌握了驾驶技能和交规知识。 反而，这种情况促使了考试组织者和参与者出现腐败现象，相关部门管理不严，考试过程的监管和程序规范化程度不高，甚至存在一些透明度不高、流程不清晰、操作不公正的现象，这让那些有关联或愿意行贿的人获得更多的优势。 总而言之，你只要有钱，驾驶证直接买都可以，不过长时间过后有可能会受到追查，直接购买驾驶证有一定风险，但白常侍提出的解决办法就非常好。 给钱直接参加考试，省去练习时间，只要不犯法驾校就可自行安排，考试记录可查真人考试，根本找不差漏洞，过了就是过了，乃至放到很多年以后，给钱直接考试的做法都屡见不鲜，踪迹难寻。 “既然你有路子就帮我安排一下。”玄鱼打定主意要办个驾驶证，以后自己肯定会开车上路的，无证驾驶被查到就难搞了。 “行，这种事明天就有信了，快得很。” 车子停在一家不错的饭店前，崭新的车子加上车牌号，只要是常年住在这里的住户，都知道这是西区老大白常侍的车子。 饭店老板直接跑出来迎接，由于玄鱼极少在其他地方露面，他还不知道身份，于是对着白常侍问道：“白大哥今天这么有空到我这吃饭来了，跟你说今天的食材可都是新鲜的，都给您来一份？” 白常侍边往里走，眼神看向玄鱼，开口说：“要个包间，在上点家常菜就行了，要那么吃不完浪费。” 点包间的目的是认为玄鱼可能会交代他一些事情，保密工作可要做好，万一有人想对他们不利可以更好避免。 “这包间都被您兄弟包了，我去和他们说一声，叫他们让出来？”老板面露难色，询问道。 玄鱼此时止住了饭店老板的动作，说：“不用叫了，我们就在大厅里吃。” 饭店老板以为玄鱼这漂亮妹子是白常侍马子，当他疑惑的看向白常侍，而白常侍脸上的表情有明显变化时，快速反应过来，原来这女人就是白常侍老板，一直听人说却不曾见过，今天一来自己这就出了岔子。 他赶忙补救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就给二位准备，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饭店老板谄媚笑着，转脸就叫人过来重新擦一遍餐桌，端来茶水小菜之类的。 玄鱼是好久没在这种普通饭店吃过了，貌似自己有钱之后顿顿都是吃好的，饭馆倒是没怎么去了，如今坐在这，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回忆起以前当保安的日子。 也不知道现在那些兄弟在哪高就，她可还记得，老院长发不起工资，孤儿院西边的孩童宿舍楼全部搬离，当时听说西侧要来建厂区，如今不知道怎样了。 正想着，她就跟白常侍说起来，“明天你叫人帮我打听一下名叫小葵花孤儿院，地址在镇西路，听说孤儿院旁边建了个厂房，我想知道规模多大，影不影响孤儿院里的孩子。” 白常侍点头答应，和玄鱼待在一起，给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几乎24小时都浸泡在工作当中，两人除了工作以外就没有其他事了，单论这点，就让他对玄鱼刮目相看。 玄鱼这脸怎么看怎么年轻，想要做的东西却比任何人都多，心也够狠，绝对能做大事，所以白常侍才铁了心跟着玄鱼干。 想到好几天前他们在游轮上的遭遇，就让他后背发凉，那种场面下玄鱼都没有惊慌失措，他个大老爷们都受不了，玄鱼居然可以，这点就非常骇人了，能看到死人还面不改色，只能说，非同常人。 殊不知，玄鱼可是亲手砍了两个人的脑袋并毁灭证据，在学校时她也经常参加实操，解刨尸体，长期以往，她对死人早已没有太深的恐惧感。 几分钟后，菜肴被端上来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玄鱼立马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赞叹道：“味道不错，这家店的厨师可以啊。” 白常侍嘿嘿一笑，说：“这家店老字号了，我刚到西区那会就在，到现在应该有好几十年了。” 玄鱼大口扒饭，食量惊人，一口气吃了4大碗白米况且还在加饭，看得白常侍目瞪口呆，这是人？ 正当两人品味着菜肴时，楼上包间传来了吵闹的划拳声，笑声直接传到楼下，可见楼上包间是有多热闹。 “老板。”玄鱼夹了块小米椒放进嘴里，等到老板应声过来，她便问：“楼上那些人平时都这样？” 饭店老板瞧了白常侍一眼，惹得白常侍不喜，并且拍得桌面砰砰响，“问你就老实说，老看我做什么。” 饭店老板擦了下额头的热汗，堆起笑回道：“是，是的，店里的酒水菜不错，他们几乎三天会来一次。” 玄鱼喝了口茶继续问，“给不给钱？” “有时给，有时不给”饭店老板不敢在看白常侍，问啥说啥。 玄鱼了然的点头说：“行，没你的事了。” 问了这些，两人方才融洽的气氛不复存在，吃饱喝足结账后玄鱼从包包里抽出钞票多给了饭店老板2万。 走出饭店门口，玄鱼吸了口空气，用手指点了点白常侍的胸口，不喜不怒的说：“我不管你以后交什么兄弟，睡什么女人，但是你不能坏我的事，除此之外，什么都好说，清不清楚？” 白常侍脸色快速变换，最后答道：“清楚。” 等到玄鱼打车离开，白常侍回头瞧了眼饭店二楼，眼中闪过渗人的戾气。 第99章 谋划 这天傍晚，李贤再次约吴浩吃饭，地点依旧选在东海最贵的饭店，好不好吃先不论，总之就是要贵，有面子。 李贤这两天被顾倾如的宣传攻势打得头皮发麻，早早就下班驱车赶往饭店预定的包间，一进门，漂亮的迎宾小姐就领着他走向订购的包间。 由于时间尚早，一名清洁服务生刚好推着装有清洁工具的推车从房间里出来，李贤没多想，进入包间就把迎宾小姐挥退了，自顾自在房间里抽起闷烟。 顾倾如扩张速度远比他想象的要快，特别是创新中文网的建立，让李贤认为顾倾如很大概率会向娱乐业转型，不过，在原有的技术基础上，他认为顾倾如不会放弃她组建起的这个班子。 由此判断，顾倾如目前肯定是在两个领域区间徘徊，短时间内还不会决定公司转型走向，如若自己的计划成功，那顾倾如的网络游戏行业将不再有出头之日，到那时肯定就趋向网络娱乐了。 “老毕登！”李贤吐了口烟雾，张嘴就骂。 心中略感烦闷，如果不是作协会长陈岂元给顾倾如助势，那么他的当头一棒后，顾倾如哪还有翻身的可能。 文人就是烦。 发了半天牢骚，东区警局分局长吴浩踩着时间点过来，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肥胖，胳膊上夹着公文包，大腹便便，身上穿着便服，走起路来肥肉一颤一颤的，额头上全是热汗。 “吴局长来了！快这边坐。”李贤看到吴浩到来，笑着起身迎接，姿态不亢不卑。 他老子是房产大亨李组平，在东海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身为独子平时可没少沾他老子的光，就算自己目前是一家中型企业的老板，对方是zf人物，都没必要过于巴结，毕竟两人的身份差距不大。 “李公子请两顿饭，我今天都有点不好意思来了，哈哈哈。” 吴浩哈哈笑着一面坐下，嘴上跟李贤客套，对方可是李组平的儿子，自己这分局局长官可不算大，因为李贤的关系惹上李组平这尊大佛属实没必要。 “这话说的，就一两顿饭而已，朋友间吃个饭能怎么样？”李贤主动帮吴浩倒了杯酒，今天他势必要吴浩的口头承诺，时间越发紧迫他可等不了。 “哎哟，满了满了”吴浩小心的吸了口杯沿，李贤手里拿的那瓶酒，售价可是5个数开头，他平时有闲钱都不舍得买来喝，放在家里藏着用来送人情的。 李贤看到吴浩这胖子的动作，心中一乐，几分钟过后菜陆续上齐，两人也不谈正事，就吃吃喝喝，好酒过半两人都开始面红耳赤起来，说话都打着酒嗝。 “吴局啊我实话，跟你说这次中央是要有，大动作了，清腐打腐，你听说过没？”李贤酒量非同一般，装模作样借着醉态向吴浩透露风声。 吴浩歪靠在木椅上，肥硕的身躯压得椅子吱吱作响，他夹了口鹅肉放进嘴里，含糊道：“李公子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百姓的父母官，清腐打腐，我可是双手赞成的，这年头，歪风成性是该要治一治了” 李贤心中不屑冷笑，暗骂这老狐狸还演上了，嘴上继续说：“嗝老子我这不是担心你么，古话说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我这不是怕有人会对吴局不利，借题发挥么。如果可以，我跟我家那老头子吱一声，把这些小鬼统统给你打掉” “唉！李公子说的在理，君子难见小人难防，都是朋友李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有困难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嘛你说对不对。” 吴浩终于等到李贤这句话，李贤虽然是李组平儿子，可论能量，他哪有李组平大，没他老子入场自己还真不敢随便答应。 推杯换盏之后吴浩借口太晚先一步离开，李贤一改醉态喝了口白开水润润嗓子，酒意仍是有点上头，低声骂道：“妈的，一个小分区局长看不起我李贤，等办完了顾倾如下一个就弄了你。” 刚刚从商氏武馆锻炼出来的玄玉接到白常侍的电话，说是阿光发出去的招聘收到了十几份简历，要不要过来看看，玄鱼把自己的邮箱地址透露出去，简历全发邮箱就行。 还有就是，白常侍叫人去小葵花孤儿院踩了点，大概信息为，孤儿院旁边建了家服装加工厂，规模不大，老板是本地人。 因为地皮是从孤儿院回收过去的，所以就没有围墙或者防护栏之类的，经常能看到许多陌生人在工厂附近走动，给孤儿院的安全造成一定隐患，并且工厂里有机器一天24小时不间断运行，噪音吵到距离最近的儿童宿舍，导致有些孩子中午晚上都睡不好，就连孤儿院的义工和职工都向院方投诉。 院长出面和工厂老板商议过，希望在休息时间能关停机器休息，但是没有得到回复，目前就是一直在拖的状态。 白常侍问起玄鱼有什么指示，玄鱼稍作思考后说：“找一两个人混进工厂里做工，把他们影响孤儿院的行径和过程拍下来，别被发现，之后就是等时机了。” 白常侍没问等啥时机，确认一下计划细节后挂断了电话，回家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往东海市区赶，今晚是她拿出第二首歌的日子，为了能让金素妍的乐队能在比赛中拿到名次，提前训练是必不可少的。 互联网这东西就像酿酒，丢东西进去等慢慢发酵，是香是臭挺难说，金素妍的录像刚在网上刚开还没24小时，反响不大，玄鱼认为还应当自己帮忙推一把。 甜品店老位置，乐队四名少女准时到来，玄鱼瞥了金素妍一眼，道：“为了迎接比赛取得更好的名次，我帮你们租了一个乐队排练室，别着急感谢我，费用我先出着，要是你们出名了可要加倍还我。” “要是没出名咋办？”夏晚弱弱的问道。 金素妍直接袭胸夏晚，逗弄下惹得小姑娘哈哈大笑，自信心爆棚，“我们的乐队又不差，凭什么不能出名，放心好啦。” 第100章 乐队排练 经济腾飞的东海市，已经到达你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大部分东西的年代，在大街上随便转一圈，到处都是出租店铺，房屋，器械还有场所设备的小广告，就算清洁工人每天定时清理，也会有人每天定时粘贴。 排练室在西北侧，离玄鱼的网咖并不远，隔了四五条街这样子，这里逛街的行人很少，因为门面都被搞艺术的人占领了，都是些爱好俱乐部之类的，五花八门。 玄鱼带着她们走进一家大楼，坐上电梯来到6层，穿过几个走廊后来到6号间，推开门，里面许多物件都被用白布盖住了，一看就是被收拾过。 4名少女进去后掀开布料，发现都是高端上等电子乐器，和乐声酒里用的设备不相上下，一套可是要七八万的，吓得那3位平民少女动都不敢动了，反倒是金素妍跳来跳去，把白布扯下来丢到地上无所顾忌。 “素妍你慢点，不怕弄坏了？”木锦看金素妍东悄悄西看看，又摸又拍的，生怕一不小心把某个东西给敲下来。 沈慧居定神后上手摸了一下电子鼓的鼓皮，手感很不错，毕竟价格不菲，她安慰说：“都挺新的，日常使用不会那么容易坏，别吓自己。” 玄鱼站出来赞同，“没错，日常使用没有那么容易坏的，只要不是故意损坏都不需要承担责任。” 给这些涉世不深的孩子吃颗定心丸先，碰上有良心的的确会和玄鱼说的一样，没良心的揪着你不放没点手段背景就只能自认倒霉，至于金素妍，她是那种无所畏惧类型的，哪怕把这里全砸了也有她老子撑腰。 玄鱼的资金还很多，这里的乐器对她来说无足轻重，关键是要用这群孩子撬开通往娱乐行业的大门。 投资本来就是有风险性的，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将大量的资金用于购买和建立基础设施、研发和生产等，这些都是支出性质的投资。 虽然这些投资可能会导致自己在前期出现亏损，但是如果这些投资能够使她在未来获得更高的收益，那么这些支出就是值得。 市场讲究份额，份额越大竞争优势就越大，和当初的p2p下载器性质一模一样，当乐队知名度越高，粉丝越多时，就可以榨取这些人来获得自己想要的金钱利益，填补初期投资所抽出的资金空缺实现持续性盈利。 玄鱼之前为了坏李贤的事，特意点了1级全音乐技能，没想到如今刚好用上，有种命运使然的感觉。 她目前的营养值有82，一级到二级需要10，玄鱼偷偷升级了两项技能，分别是音乐发声，和乐器调节，为了能让这群少女拿到名次，玄鱼也是拼了。 随口吃着包包里的能量棒补充能量，同时玄鱼给3位少女指导电子乐器更深入的用法和技巧，然后在单独指导金素妍音乐发声技能。 奈何她在课本上的学习天赋，梦想的窗户只给她开了半扇，距离升级到2还有一半经验条，玄鱼好说歹说的了半天，进度条才涨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没办法。 玄鱼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准时来教她们音乐，不是没想过聘请音乐教师，价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对方的水平问题，她有手机的确可以查看技能等级，但是不能保证老师是否是全心全意教的，特别是金素妍这妮子。 小心眼看起来不多，但相处起来感觉她又有点城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纯粹，索性直接作罢，自己亲自来带还省心一点，能随时观察到她们进步的速度来调整策略。 在玄鱼的指导下4名少女熟悉自己乐器以及唱法，2个小时后时间来到晚上9点，此时，玄鱼拿出了她的第二首歌，还是平行世界中较为出名并且有点年代感的歌——《我们的纪念》 这首歌的原作者姓李，主要表达的是对爱情的无尽思念和遗憾，旋律偏悲伤，给人一种如同坏女孩一样现实与无奈的感觉。 其实玄鱼根本没有在金素妍这个电子风格乐队的基础上去选择歌曲，而是符合目前音乐市场势头的风格就来，在所有曲目中，与爱情沾边的歌曲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无所谓好不好，只有人喜欢就行。 玄鱼觉得自己没必要用新歌去掀起另一场音乐潮流，因为时机还没到，先随大流出道再说。 金素妍前一首坏女孩在乐声酒反响不错，但歌词在当下龙国的风气中，算是直白赤裸的那批，容易遭到莫虚名指责与攻击。 所以玄鱼就挑了这首更具个人风格的歌曲来让金素妍去演唱，利用两首歌的共通性来给金素妍塑造人设。 玄鱼把歌词写出以后，沈慧居第一个发出赞叹，“好优美的词句，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自我倾诉和发泄，爱而不得，但是这种歌应该给年纪再大一点的人唱更有味道。” “眼光不错。”玄鱼发出赞叹，然后笑说：“要是素妍现在能老10岁去唱这首歌，绝对完美。” “hateful！”金素妍气呼呼的扑到玄鱼身上试图拳打脚踢，结果被玄鱼轻而易举的锁住双手动弹不得。 木锦和夏晚也是赞叹连连，并说：“我觉得这首歌比前一首更耐听一些。” 玄鱼道：“耐不耐听都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可以让人引起共鸣，情绪到位，那么这首歌就算难听也它的有价值。” 一不小心说了点让几个女孩不太理解的话，金素妍挣开控制，小脸绯红，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抢过歌曲，用命令的口吻说：“曲呢？别废话了，快给我们唱一遍！” 玄鱼看到她的小情绪，觉得有点好笑，坐到电子琴前，调了下音调后对沈慧居三姐妹说，“待会我给你们曲谱，你们先记住节奏速度就行。” 一首歌除了歌词意外，节奏也非常重要，快了失去原本的味道，慢了又会拖沓不够干脆，种种因素都和歌曲种类息息相关。 《我们的纪念》这首歌就属于慢节奏的格调，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最好。 玄鱼闭上眼感受了一下歌词，而后白玉的手指放到琴键上，慢慢跳动如华丽舞蹈。 第101章 少女乐队的吵闹 “数不清的泪， 我又哭了好几回， 幻化成蝶， 停留在这片落叶， 被风化的雪， 埋藏在千年以前， 我用尽一生的思念， 只为等着你出现” 玄鱼提升到2级的声音发声后，要比上一次在金素妍面前唱坏女孩的嗓音好上一倍多，无限接近艺术生的方向靠拢。 这首歌本是电视剧插曲，由原唱自行作词编曲创作而出，反响惊人，在原世界中一度是年代感最强和知名度最广的歌。 三名少女还以为玄鱼懂得乐器掌控就已经非常厉害了，没想到唱功和乐声酒里的驻唱歌手并无显着区别，特别是歌曲临近高潮的时候，有种直击心灵的怀念感，回想起过去时光，不曾停下来观察过周围的人和景就匆匆而过了。 金素妍是例外，她深度学习过龙国文化，然而，她并不太理解一些龙国繁琐的礼节，特别是龙国文字组合起来所表达的含义，在她眼中如同平铺直叙，难以通懂文字蕴含的更深层次意义。 当玄鱼唱到，回忆渐渐凋谢落在我身边，这句歌词时，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常说的比喻手法吗，可能是把回忆比做落花凋零，表达生命逝去亦或着时间流逝更富美感的手法，而不是去体会歌词本身所表达的意境。 但是！好听就行了，金素妍本来就是自信心十足的人，有了这首歌，她认为她们的echo haronic乐队肯定能在比赛中拿到名次，顾虑啥的，完全没有。 玄鱼前前后后认真唱了三遍，然后带着她们唱又唱了两遍，等她们可以独立演唱之后玄鱼从旁边指导一二，沈慧居三人在乐谱上的毛病不多，只要玄鱼能指出来的点很快就能改正。 而金素妍却难上一点，转调的时候英式口音明显，会直接破坏整首歌的氛围，是大忌，玄鱼将她唱的整首歌转调出现问题部分都点出来，让她自己加强训练。 11点钟的时候玄鱼宣布解散，离场时她开口说道：“报名时间再过几天就结束了，这两天你们找个时间去一趟华城市，地址在这。” 玄鱼把写着地址的纸条交给金素妍，她看了看，抬起头冲玄鱼说：“你不去吗？” “你们报名我去干嘛？你们自行安排就可以了，又不难。”玄鱼摆摆手，她那么忙，抽时间陪这群小孩子去报名也太搞笑了。 “不行，我们不会，你必须陪着去，你们说对不对？”金素妍不由分说一把抱住玄鱼，然后冲着她的姐妹挤眉弄眼。 沈慧居她们愣了片刻后也笑着过来把玄鱼团团围住，簇拥着将她推回排练室里，嘴里嚷嚷着：“就是，要去大家一起去，你可是我们的经纪人，不能自己偷跑！” 玄鱼被闹的面红耳赤，尽管对她来说这群姑娘在她眼中都是小孩子，但生理上已经不属于小孩子的范畴了，玄鱼身高就一米七，最高的是木锦和她差不多，都快脸对脸了。 几个女孩子柔软的身躯将自己往后带，她头晕脑胀了，脚下忽然撂到一根电子琴的线，五个人齐刷刷的摔到旁边的大沙发上，肉贴肉挨到一起，引来少女们的笑声。 玄鱼挣扎着想起来，就看到有一双手放在自己胸前欲图谋不轨，始作俑者正是金素妍，她一脸坏笑的说，“姐姐看起来似乎格外的有料哦，胸怀宽广啊。” “莫不是玄姐姐穿了裹胸？” “不会，那多难受” “给我们看看！” 三个少女和金素妍一样扑到玄鱼身上又将她压下去，几秒钟过后，砰砰砰砰，四下重锤，玄鱼站起来整理衣领。 金素妍她们一个个都抱着脑袋揉搓，似有一缕青烟冒出，嘴里不断发出疼痛的低吟。 “后天周六早上，我带你们坐火车去华城，时间我会告诉素妍的，到时候她通知你们就好了。” 四个少女一人天灵盖赏了一拳，不敢再造次了，连连点头答应，“知道啦” 将排练室收拾整齐一行人锁门离开，玄鱼把钥匙交到金素妍手上，等到另外三名女孩子走了之后，她对金素妍说：“这两天我就不过来了，你们自己照着方法练，周五那天你去趟学校把周考试卷给做了给你爸一个交代，不然我就要被炒鱿鱼了。” 这几天带金素妍出来疯那么久，金正天绝对是知道的，哪怕能讨得金素妍开心也没用，关键还是要看金正天的意思，私教的初衷就是为了提高成绩的，要是金素妍一丝一毫都没有进步，那么请她还不如多请几个专业的音乐老师和经纪人，更具专业性。 “嗯”金素妍低着头，一脚抽射把脚下的易拉罐踢到了马路中间，心情显得有些低落。 玄鱼不想去关注她的家庭琐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还不知道怎么和自己母亲解释她的变化呢，当下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玄鱼刚想转身离开，金素妍从后扯住了她的衣角，“把你手机号给我。” 拿到手机号后金素妍不在缠着她，任由玄鱼坐上出租车远去。 回去的路上玄鱼顺路买了几份宵夜，今晚多半又要熬夜，走上楼梯时她特意看了眼商练青的家，依旧没有灯光，想到她是执行那种任务，空闲才是奇怪的。 那天自己和白常侍冲下船舱，无意间帮商练青解了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她的部队那会就剩几个人了 玄鱼摇摇头，把思绪调整回到工作上，打开电子邮箱先看看阿光发来的招聘简历，大致过滤一遍，底薪在那摆着，把学历高的拿出来单独看。 精挑细选后玄鱼决定了三个人选，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名叫陈瑞的中年人。 此人1982年出生于龙国东北，毕业于上京理工大学，毕业后进入龙国上京知名企业担任网页端项目技术开发，根据时间推算，在2012年以前，上京的诸多企业就已经有试探互联网边境效益的举动。 也许是工作不得志亦或者个人因素，陈瑞在去年辞职飘荡来到龙国第二大城东海市打拼，但这里的环境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反而同样激烈。 期间有过几次创业激烈，不过结果都以失败告终，估计是欠了一屁股债，只能打工任命了，玄鱼这份每月4000的工资在东海市可不是能随随便便找到的。 第102章 招聘 玄鱼把相中的人选确定下来，填到邮件里给阿光发过去，应聘的地点就定在原先的工作室，在不干脚本外挂这一行后，工作室暂时性荒废了，拿来当做招聘办公室其实还不错，够体面。 决定好招聘示宜，玄鱼投入到sky（天网）的深度模型制作中。 目前来看，她所研发的sky还达不到智能这个概念，ai再看来过不过是用算法来实现自动化的过程。 玄鱼利用python爬虫来爬取网络文学词典，成语以及注释，结合成文件打包共计36gb容量，这种文件在模型概念中统称为素材，专业术语则叫做数据集。 数据集是ai模型的基础，可以是任何形式的数据，例如图像、文本、音频等。数据集应该足够大且高质量，以便模型能够从中学习。 所以，玄鱼所爬取的内容，统统都是高价值素材，没有任何一句废话或无用的字，当然，有足够优秀质量的数据集还不够。 在机器深度的学习计算中，算法函数通常都会有变量的损失，损失的函数越小，那么模型的精度就会越高，在损失函数的过程中，ai通常就会把关注投放到数据集其他的一些细节上，进而造成结果不统一。 这就像是一个画家试图在一张非常小的画布上完成大规模的绘画作品，他可能会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细节上，但因为画布太小，最后的作品可能会显得混乱不堪，缺乏整体感。 所以，同一个问题，ai可能会出现自己回答上的逻辑错误，就是前言不搭后语，无法确定最终结果。 想要更进一步优化算法和底层逻辑问题，玄鱼需要更高等级的编程技术和ai设计图纸，否则她难以完成，关键是她分期了非常高额的营养值，要是在随便购买容易出问题。 只能慢慢从1型开始培养了，没得办法，技术限制发展规模。 第二天，玄鱼来到工作室整理招聘现场，几张桌子几张椅子，从小冰箱里拿出几瓶水放上去就差不多了。 她扫视了工作室的面积，这里电脑充足环境简约，关键是有空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可以让他们在这里工作也是没有问题的，自己直接和他们交接，清晰方便。 时间跳到8:50，有人敲门进来，发现只有一个女生坐在里面，有看到面试官和其他人，先入为主，认为她和自己一样是应聘者，于是这名年轻人自己找位置坐下继续等待。 等到9点钟的时候，全部人终于到齐，陈瑞和建立上差不多，成熟稳重，也是这群人里最老的，其他三个清一色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们看到面试官还没来，还在疑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但看这里的布置也不像。 玄鱼此时忽然从旁边站起来坐到面试官的位置上，指了指陈瑞让他坐到自己面前，说：“不用看了，我就是面试官，先从你开始。” 见到玄鱼是面试官还如此年轻，可把陈瑞惊住了，他举棋不定，但一想到自己的债务和4000块工资，再不靠谱也要试试。 玄鱼先面试陈瑞的主要目的就是需要他当新项目的领头人，做事的团队有一个头就够了，剩下都安分做事，陈瑞有工作经验和优秀的履历，带后面3个大学生绰绰有余。 “你似乎有不解的地方，我可以先回答你的问题。”玄鱼有各项强大技能傍身和长远的资本市场见解，哪怕两人的经历天差地别，她依旧没有任何顾虑。 陈瑞感受到玄鱼强大的气场，稳住心神，问出第一个问题：“请问贵公司的主要运营项目是什么？” 玄鱼回答说：“一款带有云端存储功能的在线音乐播放软件。” “云端储存？为什么不采用网页在线模式？”陈瑞反问道，当玄鱼说出云端储存功能时，他就已经开始感兴趣了，云端储存数据是未来互联网发展势头的基础，完成这点，才能算真正跨入互联网。 玄鱼勾起唇角，也反问他：“你知道在线软件播放和在线网页播放的区别吗？” “不知道。”尽管陈瑞诚实道。 玄鱼解释说：“最简单的一点，在线音乐播放可以提供高质量的音频流，但由于网络连接速度和带宽限制，声音质量可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相比之下，软件播放通常提供更稳定和高质量的音频输出，尤其是在较慢或不稳定的网络连接下。 当然了，我挑选你来是看重你的工作经验，打算先从网页端做一个以音乐为核心的门户网站。” 听到玄鱼这话，陈瑞就知道对方的真正意思了，言下之意就是已经选定了你，就看你能不能完成任务，他谨慎的询问：“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玄鱼露出笑，轻松道：“和你以前的工作差不多，帮我开发网页以及上线后的维护，仅此而已，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 陈瑞迟疑道：“那服务器的测试部分由谁来负责？” 方才他听到玄鱼说将采用云端储存的方式进行开发，但就是不知道网页是否同样如此，如果不是，那么认为玄鱼的网站和大多数音乐网一样都烂大街了。 玄鱼一笑：“服务器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人会和你对接，若是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你先来看看我制定的这份项目书。” 玄鱼把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翻转位置推到陈瑞面前，陈瑞皱眉认真仔细阅读屏幕中的文档，翻看几页后，顿时惊为天人，原来是自己的格局小了。 文档中，详细记录了玄鱼对音乐网站以及软件技术普及和对社会产生的影响，简而言之，她的角度是站在技术影响生活上的，而陈瑞则想的是技术对软件本身，出发点完全不同。 至于玄鱼是否有那个资金和能力，他不清楚，但玄鱼的气魄可比他上家公司大得太多，只能说佩服。 “没问题的话就签合同，那边的不要坐着，都过来。” 玄鱼拿出事先备好的劳动契约摊开放到桌面发出去，在后面静坐的3个大学生本来还忐忑的要死，他们建立不算好，就混了个文凭，还以为会被开出呢，没想到稀里糊涂，还没面试自己就直接通过了。 玄鱼看着他们签字，心中倒没多想猜测这些大学生的想法，有志向的会自己创业，没钱的就去打工，12年，龙国上下大学生还算不上多，不过哪怕是混学历的基础技术都能过关，那就足够，再过几年这种人才可就难寻了。 第103章 项目启动 玄鱼今后的发展方向肯定是大头的互联网行业，作为基底，她需要一批自己的班子为自己做些顾倾如做不到，或是没精力做的事，合作是用来共赢的，而决不能是累赘。 在签下契约的那一刻开始，劳动条约正式生效，陈瑞在这批人中占据年龄和经验优势，三个大学毕业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互相介绍认识一番后便动手收拾起工作室，重新布局。 之前玄鱼为了方便统一管理查看画面，直接一字排开摆放，这种方式对于需要人来实操来讲并不舒服，所以每台电脑都隔开一定距离，各自摆放整齐，乍一看，有种正式上班的味了。 网站的建立非常简单没有任何技术难度，但想要做自定功能的网站却是有一定门槛的，拿陈瑞举例。 招聘之初，玄鱼并未明确表明是做线上音乐开发门户，导致各式各样大类别从业者看到4000块工资投来大量简历。 玄鱼的设想中，音乐门户网站的建立本就不需要多少专业性知识，主要是运营与维护方面更为重要。 陈瑞他不懂音乐，不代表所有人不懂，3名大学毕业生中，就有两名毕业生对音频文件有所了解，如此便能促成合作关系实现互补运作。 拟定音乐网支持的音频格式，经典的p3，更高质量的wav、fc等，绑定后端服务器来储存数据，到这一步，自然是没有问题，玄鱼在西区机房里早已设置了多台服务器，一个音乐网站的数据库达不到惊人程度，用来维持线上运营基本足够。 sky的运行状态还并不与网络接触，所以并不消耗服务器资源。 3名对口毕业生和1名资深老油条加上玄鱼辅导，音乐网的框架设计完成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碍于审美观念不同和对艺术性的缺乏，玄鱼决定在多招募一名网页美工。 要知道2012年的龙国，大学毕业生还并不多，高质量人才更是稀缺，招人先从身边人下手，玄鱼先是询问陈瑞，在没有人选后问题落到另外3名毕业生上。 他们在大学中认识的同学或朋友，关系好的或是互相了解的人脉，在签订契约实现身份转化后，基本就可以实现行为掌控。 员工的东西就是老板的东西，而老板的东西却不一定是员工的东西，哪怕老板给你，你也不一定敢要。 玄鱼在几名大学毕业生身上选了几名目前尚且在东海市的美工生，由于没有找到合适工作，第一时间先来工作室参加面试。 来人有2男3女，而玄鱼只要一名，经过简单问询后，玄鱼留下了一名女生，倒不是她出众，而是她没有工作经验，有自己的想法与思考，这种性格比较符合玄鱼对艺术创造的印象，于是决定留下她。 技术层面没有太多问题，多是一些诸如指令bug的小毛病，这种问题在后台编辑程序中是难以避免的。 编程不是1+1\\u003d2那么简单，因为它是语言的一种，简单点来说的话，语言出现逻辑错误就是bug，废话太多就会造成文章臃肿，语言是有连贯性的，结合上下文之后，进而导致下文更容易出现bug，编程就是这种枯燥乏味的敲字改字过程，并不有趣。 临近中午，玄鱼大方请所有人到附近饭店吃饭，团结员工，拉近气氛，除了陈瑞以外，其他4名大学生对玄鱼没有多少畏惧感，大概率是出于她的外貌。 涉世未深的学生仔，难以体会什么叫气场，什么叫眼神，只能简单的通过肢体语言来判断一个人在自己脑袋里的好坏。 玄鱼不搞敬酒那一套，喝酒是要和兄弟和知己喝的，绝对不是和陌生人。 这群人对玄鱼来说抛开员工身份，也就是陌生人而已，有着会随时离职等不确定因素，项目一直换人对工作氛围和产品完成度来说，有弊无利，所以拉近关系，增强员工的归属感很有必要。 吃饭是小钱玄鱼不在乎，饭桌上龙国人更能把话说开，毕竟玄鱼身兼数职精神力难以集中，工作室的日常开销，诸如设备损坏维修，难以解决的技术问题可以丢给外包来做，所用花销记账后由玄鱼支付，只是要陈瑞多辛苦些。 当然，玄鱼不会让陈瑞吃亏。 吃亏是福这种话能说出来的人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要是吃亏是福，那么人人都吃亏不是所有人都有福了？ 私下里，玄鱼多给陈瑞加了500工资，这让陈瑞有点受宠若惊，毕竟他上家公司那么大的体量都没这么阔气过，反而别人一个小姑娘就如此接地气，属实罕见。 来之前陈瑞还不懂，来之后才知道玄鱼是个人创业，对她的做法没有太多想法，反而非常满意，出来打工的，只要薪水到位啥都好说。 席间，玄鱼手机振动起来，她找了个借口出去，“喂？怎么了。” 白常侍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段宏来消息了，但我不知道在电话里怎么说，见一面。” 玄鱼抬头看了看周围，工作室本来和西区就挨得近，她直接报了地点然后返回饭店，笑着对众人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上班时间是早上8点到12点，下午2点到6点，周末双休，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号码是” 没过多久，还在吃饭的众人就看到玄鱼上了一辆黑色suv扬长而去，三个男大学生眼睛都快跟着飞出去了，陈瑞见状，拿出自己融入群体的手段，笑呵呵道：“还看哪，人家估计哪家有钱的千金小姐出来体验生活的，你们还是省省。” “说的也是。”男生嬉皮笑脸的呵呵直乐，并不放在心上。 陈瑞放下手里的茶杯，瞧了眼刚加入进来的女同志，又道：“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啊，机会还是有很多的嘛。” 刚出社会的女大学生哪见识过这种场面，她听出了陈瑞的意思，面红耳赤的一言不发，对面3个男生也是嬉笑，挪不开面子，气氛融洽非常。 第104章 时势 在车上，白常侍递给玄鱼一支录音笔，打开开关，一段说话声就响了起来。 吴局长来了！快这边坐 李公子请两顿饭，我今天都有点不好意思来了，哈哈哈 吴局啊我实话，跟你说这次中央是要有，大动作了，清腐打腐，你听说过没? 李公子什么意思我可是百姓的父母官，清腐打腐，我可是双手赞成的，这年头，歪风成性是该要治一治了 听完整段录音，并未提及李贤想要做什么，多半是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玄鱼低声骂道：“两只老狐狸够老的啊” “你们怎么拿到录音的？” 白常侍把车开拐入另一条街道，前往晨光报社，嘴上回道：“李贤上一次就是在这家饭店吃饭的，段宏派人跟踪后认为他们还会再见，所以就以找工作为由安插了一个人进去，刚好做清洁工，结果正好被他打探到了，所以提前布置可惜没有重要线索。” “做的还行，这般听来，他们在事成之前应该不会有第三次会面了。”玄鱼低头沉思起来。 在这种事情上，白常侍倒没有太多点子，这种层面的事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更不可能提意见，“老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让我好好想想。”玄鱼一时间也犯难了。 商场如战场，从古至今，战场调兵遣将，抛开兵种克制与兵卒强弱，更主要的胜负关键则是信息差，真假，速度，谁能更快拿到第一手真实的情报，胜利天平就会向谁倾斜。 敌暗我明，实在难以招架，她根本就不认识任何政治势力的人，哪怕她有钱，这种权势也是买不到的，所以金钱这种东西，依旧具有局限性。 该怎么办呢 玄鱼冷静思考，白常侍的suv十几分钟后停在晨光报社前，玄鱼下车后与他进去，报社在上一次差点报道出轰动全国的游行新闻后，订阅量比以往高了十倍不止，以极短的时间回笼资金，扩大了一些报社规模。 老旧的办公区也焕然一新，不再拥挤杂乱，玄鱼路过时注意到报社员工噼噼啪啪敲打键盘的声音，按键随着员工的手指动而动，反应全在屏幕上，而没有分享键盘指令输入到屏幕的机器语言过程。 她驻足下来看了会，忽然心生一计，因为眼前一幕让她想起自己在手机里看过的一个视频。 平行世界中有一个出名的军事哲学家——名叫鬼谷子，其所创的「鬼谷子」一书中提出了七十二策以应对各种情况和局势。 其原话是，故圣人顺之则生，逆之则亡；顺肌理则通，逆之则胁痛不止；顺令行则顺利，逆之则短折不宁；是以圣人欲其民顺，故为之言曰‘得势者得天下，顺情者昌盛’。 顺情者昌盛的意思就可以理解为顺势而为，顺应时势才是正确做法，反之，逆胜时势就注定会走向失败。 李贤的计策已是不可逆转，玄鱼不知顾倾如会如何应对，但李贤绝对是冲着顾倾如去的。 顾倾如想到的第一件事绝对不会是反击，而是如何挺过难关，这种做法在绝对弱势的时候，说不上坏，但玄鱼可不想做砧板上的鱼肉。 时势时势时势在哪呢 玄鱼此时已经走进了段宏的办公室里，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段宏泡了杯好茶放到桌上然后和白常侍坐到一旁等待老板发话。 良久，玄鱼抓住了要点，无论是李贤还是商练青，都曾提到过清腐打腐，这足以证明，中央是要有大动作，这也是势，时代大势。 她看向段宏，问道：“李贤提到的清腐打腐，你有没有相关的消息？” 段宏如实回答：“听到过一些风声，但我不能确定，因为我不关注那些。不过，前段时间特别是游行之后，风声变大了。也难说，官场里风云变化虚虚实实，我拿不准。” 玄鱼盯着段宏看了会，好看的手掌摸索着茶杯上的花纹，直看得段宏心里发毛她才开口：“段社长，你做报社那么久了，不认识什么人吗，比如以清正廉洁为报道去采访一些老同志，就算老同志不行，去采访一下他们的子女也是可以的嘛” 段宏立马醒悟，努力回想自己接触过的政治人员，很快回道：“还是老板想的多，的确知道一两个老同志，我这就去办” “等等！”玄鱼把段宏叫回来，再次说道：“别那么急，白常侍你也是一样，找认识的人问问，花点钱没什么，中央这次清腐打腐，扫黑除恶我看不是空穴来风，养猪嘛，肥了就改杀了吃肉，你们说是不是？” 段宏和白常侍不说话，只是点头，而后又听玄鱼说：“做事不能急，但时间上要急，你们动作要快点，李贤和吴浩继续盯着。对了，白常侍有没有和西区分局局长接触过。” 说到西区分局局长，白常侍得意笑道：“那家伙，自从那红刀会和东兴帮没了，他没油水可捞，看我那些地盘眼馋得很，找了我两次我没见他，他就想抄我场子，结果啥都没抄到，就掉着他。” “恶人须有恶人磨，做得好，把他锐气都砍掉才好做事，差不多的话你就去和他接触一下。” 玄鱼急需要一个政治入口，和清官相比，她更喜欢贪官，想要做好清官，那就只有比贪官更奸，更诈才容易存活，否则就是一尊刻着清正廉洁的石老虎。 就细节三人又商量了1多小时，下午2点钟玄鱼才坐着白常侍的suv离去，路上，白常侍对玄鱼说：“老板，驾照的事弄好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考试？” “下周。” “那好，我找的这老伙计靠谱，科目有4个，每个考试相隔2天，一周就能拿到驾照，快得很。” 玄鱼在西区机房下车，迫不及待上楼进入安置了sky的房间里，上一次的训练正在重复运行，模型完成的次数为3678轮次，损失数值起伏很小，说明训练结果维持在一条水平直线，效果不错。 玄鱼把第二个语言模型植入sky的运算框架，更进一步加快sky的人类语言水平，这个项目在没有盈利之前就是在烧钱。 在关停外挂脚本业务后，白常侍的主要收入就是本地的娱乐场所，有可观利润但玄鱼并不打算抽他的油水，下一步，她必须利用sky打通一条步入硬件大门的路。 第105章 断指 黑夜如墨，东海市西区某个地下车库，这里已经被白常侍买下改成了主要领地。 今晚白常侍召集了所有没有任务的成员，聚集起来，看上去就已经有200多号人了，当中大部分白常侍都是不认识的。 树大招风的道理他懂，但必须要的扩张就必须要招募更多人手才方便做事，其中很多人都不是陪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真要计算，当初陪着他共患难的兄弟也就几十而已。 如今多出来的散人，有些是临时入伙，有些还是红花会和东兴帮逃出来的混子，鱼龙混杂，就连他都难以管束，然而，他难管不代表不会管。 “除了在外面做事的都到齐了。” 说话的是白常侍帮会里的管家，大家都叫他俞老，今年62了。 到底叫什么名字已经没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记不起来，从白常侍来到西区打拼开始，俞老就住在西区，无儿无女独身一人。 在白常侍被找到他之前一直骑着自行车卖茶叶，有事没事就躲在西区公园的树荫底下和别的老头下棋，抽烟，为人精明会算计，白常侍缺个管事，于是就直接找上了俞老。 俞老在西区住了几十年，啥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有口饭吃自然不会拒绝，当白常侍成为西区话事人之后，他就全盘担当人力和财务策划，协助帮会运行得井井有条。 正在打拳的白常侍听到俞老的话后停下动作，转过身把拳套摘下来丢到桌上，拿起水瓶灌了一口。 他赤裸着上身，满头大汗，受伤的这些天吃饭的手艺活都没练，拳头养得很，伤口经过精心调理好得差不多了，经过游轮一事后，他重新调整心态，整个人戾气更重了些。 他事先和俞老说过，在他的授意下，那天和玄鱼吃饭时，在饭店二楼吵闹的几个小弟被叫了出来。 地下停车场中，数百人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敢说话，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果是有任务，他们肯定会第一个冲上去，因为老大的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而现在跟着白常侍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明白，这个状态下的大哥，心情就是不好，眼下还召集那么多人，多半是帮会里有人做错事了，他们也不声张，就等着看好戏。 白常侍坐下来休息，看着眼前的6个小弟，他不废话，直接干脆的问道：“前天中午你们在干嘛？” 这6名小弟看情况不太妙，心里又想不出所以然，紧张之下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我们我们在饭馆吃饭” “吃饭？给钱了吗？”白常侍拿起一支啤酒。 “忘忘记了” 几个小弟大概猜出是什么事，赶紧改口，然而，白常侍却不和他们扯皮，手里早已拿好的啤酒瓶唰的一下就扔出去砸到其中一人的脑袋上。 玻璃瓶子直接在脑门上炸开，酒水和碎片混合着四处飞溅，那小弟啊的一声往后摔倒在地。 “我忘你妈！” 白常侍怒吼一声，猛地前冲过去，在另外5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硕大的拳头就砸在了脸上和肚子上，他们只感觉天旋地转完全无法思考，整个人就躺倒在地，眼冒金星，随后疼痛感才遍布全身。 “td，才吃了几天饱饭就敢出去吃饭不给钱，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老子吃饭都要给钱你踏马敢不给！我呸！” 白常侍低下身痛骂一句，朝地上躺着的人吐了口口水，随后一个足球踢把他脚下正在哀嚎的小弟抽飞四五米远，围观的众成员见到后大气不敢出却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俞老！根据家法这种人该怎么处置？”白常侍走到办公桌前，从柜子底下抽出一把砍刀。 俞老面不改色，苍老的嗓音淡淡回道：“断一指。” 心腹小弟们互相对视，纷纷跑出来将地上哀嚎的人抓起来押到白常侍面前，将他们的手按在桌面上。 看到这种场面，作为当事人尿都吓出来，原以为在帮会里能蹭吃蹭喝过上舒服日子，没想到今天就都还回来了。 “老大！给一次机会！” “大哥我错了，给个机会！” “大哥！！” 白常侍吹了吹锋利的刀口，不理会他们的鬼哭狼嚎，笑骂道：“去你妈的！潇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这个大哥，老子没日没夜的搞钱，你们就会在我手底下享福是，哪有那么爽的事。” 被几个人按着，犯事的小弟根本动弹不得，眼看着白常侍提刀走到自己跟前，用刀口比划了一下食指的位置，下一秒瞬间就失去了直觉。 “啊！！！！” 被齐齐切断的食指掉落在地，血液跟着往外冒了出来，白常侍如法炮制，一轮下来，办公桌上和地上流满了血。 白常侍丢掉砍刀拿出烟点上一根抽起来，后面有其他小弟拿着药上去帮忙止血，俞老见白常侍脸色还不是很好，指着地上的手指道：“捡起来！把手指捡起来！跑快点还能接上！” 因失血而脸色发白的小弟赶紧捡起断掉的手指头，飞快跑出停车场，白常侍抽了半支烟，心情好了不少，他指着刚才的方向，大声道：“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有人敢背着我敲诈勒索，收钱，收保护费，买东西不给钱，这就是下场！听到没有！” “听到了！！”小弟们齐声回应。 白常侍满意的摆手让他们离去，转眼功夫，场内没多少人了，就剩下几个心腹留下来帮忙处理血迹。 俞老递过去一块湿毛巾，道：“西区分部的局长这会提着东西过来，是不是不见？” “这次要见了，老板说不能钓他太久。”白常侍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走，去看看。” 白常侍除了总部以外，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堆放“敬礼”的仓库，当老板想和白常侍合伙或是寻求庇护时，只要带着东西来到这仓库要见他，白常侍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今晚西区分部局长也不例外。 第106章 枪支 第二日，也就是星期五早晨，玄鱼晨练结束后就赶往西区仓库，刚下车，白常侍就火急火燎的领着玄鱼进去。 “什么事这么急？”玄鱼不禁好奇，除了公事以外还能有什么事会让白常侍如此激动。 “待会你就知道了，昨晚那西区分部局长给我孝敬了一个好东西。” 白常侍带着玄鱼来到最里间仓库，开锁进去后，玄鱼看到桌上摆一口长方形的大箱子，外皮用的木条装订，想来就是白常侍口中说的好东西。 摘掉遮盖的木条，里面全都装满了干草，正当玄鱼疑惑的时候，白常侍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崭新的制式手枪。 玄鱼瞳孔一缩，整张脸冷了下来，语气不喜不怒，“这就是他送的东西？” 白常侍注意到玄鱼气场的变化，就知道坏事了，他的表情也垮下来，小心翼翼的道：“是的，有什么不对吗？” “有多少？” “两箱。” “都是这样的枪？” “对，都是洋货，一共20支，500发子弹。” 玄鱼都快被气笑了，她冷笑道：“你是不是收礼收傻了？枪你都敢要，这些东西你知道犯什么罪吗？走私，买卖枪支，危害社会和谐安定，最少给你判个无期，基本死刑。” “我我当时认为他是想展现实力价值，加上老板你说有意合作，所以我就收了。” 白常侍替自己辩解了几句，昨晚收货的时候，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场基本都处理过，不然他可不敢那么大的心眼去收枪。 其实说到底，游轮上人在子弹面前的太过脆弱了，白常侍之前还以为拳头硬才是道理，至今他明白，拳头硬没用，要向玄鱼这样，有钱，也要有权。 玄鱼靠在墙上缓了会心情，她的确有这个意思，不过对方直接送枪她是完完全全想不到，“这些东西还有谁知道？” 白常侍摇摇头，肯定的说：“老板你放心，没有外人知道，我处理过现场保密做得很好，我拍了录像，要是这狗东西敢举报我就和他同归于尽，不会连累你的。” “嗯。”玄鱼应了一声。 对方的想法玄鱼大概能猜出一二，和白常侍说的那样，的确有展现自己实力的一部份，不过，龙国禁枪之严，作为一名公职人员，玄鱼不信他这个分部局长会不清楚。 有表忠心的成分，也有试探的成分，清腐打腐就要来了，他估计是想白常侍帮他一把，送枪是为了拉他下水而已，木箱中的枪支统一都是制式货。 这种东西是符合军事标准和规定的，通过部队或国家军队的标准化武器，可靠性高，杀伤力和耐久性远超土制或私人改装枪械，一般都会进行大规模和生产，能弄到这种枪，说明这分部局长在国外还有人脉，的确不容小嘘。 然后，玄鱼考虑的不是这人的人脉能力，而是这能力能不能用，显而易见，玄鱼并不打算使用枪支，龙国不会允许的，哪怕要做事，也是白常侍出手，一旦动用枪支势必会惊动龙国暴力机关。 特别是商练青提到的crit部门，在经历游轮一事后，她真正意识到crit部队的真正作用，即专门针对腐败官员与境外势力的武装执法部门，并且在执法权限远在公安特警，特权远在军部之上的存在特殊存在。 所以商练青才会穿着军服驾驶着检察员的车，crit绝对凌驾于两部门之上。 在国内和这种部门硬抗，无异于自寻死路，玄鱼思前想后，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东西放在这不安全，谨慎道：“要么处理掉，要么藏好，暂时用不上这种东西，以后也难说，你应该明白，龙国的国情状况，这种事不能掉以轻心。” “是我疏忽了，枪不好处理，我干脆找个安全的地方埋起来。”白常侍合计了一下，枪支可不容易销毁，没有专门的工具根本弄不干净，关键还有那么多子弹。 “分部局长叫什么名字，把枪当做投名状，我信不过他，你悠着点。”玄鱼嘱咐白常侍，“最好像段宏一样找人看着，否则某天被捅一刀子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怎么做。” 接下来玄鱼不在逗留，在白常侍的陪同下去西区驾校报名，过程非常简单，先前早已打通了消息，报名后玄鱼被直接安排进科目一的电子考试，有过先前背书，这些选择完全难不住玄鱼，96分顺利通过，用时16分钟。 再次一起在西区饭店吃饭，这次没有听到吵闹声，也没看到白常侍的小弟们，玄鱼并不在乎他怎么教育自己的手下，总之还是那句话，不坏自己的事什么都好说。 告别后玄鱼独自来到机房，检查一下sky的运行状态，目前才跑了60轮，由于硬件算力问题导致训练时间被无限拉长，这是没办法的事。 就算他有超出时代的技术，但依旧无法突破时代的限制，除非她自己创造一个时代。 来到阿光工作的房间检查宣传计划，cs15宣传方案已经非常成熟，阿光脱手给徒弟们后自己则在运营金素妍的宣传工作。 乐队宣传的重点有两个，一个是原创，第二个是歌词，玄鱼现场杜撰be爱情小故事让阿光发出去。 用平行世界管用宣传手法，对比，过度解读，踩一捧一，拿当下的烂歌来衬托主唱金素妍的首秀，然后就是乐队互相的配合，以梦想为由让广大网络群众狠狠带入自己，狠狠敲打它们薄弱的心灵，获取支持和同情心。 同时玄鱼再次交代阿光，让他在网上找些门户网站的编辑，买些广告位，别嫌弃个头大小，总之广告不惜落实到角落里，一切的公关费用暂时由白常侍支付。 互联网正在兴起阶段，各大门户网站平台的编辑还没吃到流量红利，接触还是容易的，等他们尝到甜头，就变成高高在上网宣平台，在想搭上线就难了。 吩咐完，玄鱼打车离开西区准备回家，半路上手机响了起来，金素妍好听的嗓音传过来。 “我考完试了，你快来学校接我。” 玄鱼一看时间，这不才4点么，还没放学就考完试，多半是金素妍又任性用上自己的特权了。 得到学校地址，玄鱼叫司机改道前往，金素妍所在的学校是东海市贵族高中院校，临近市郊，然而，占地面却庞大得惊人。 玄鱼按着地址来到目的地，发现是距离学校后门挺远的一处围墙，正当她不明所以的时候，一个书包从里面丢了出来，随后金色头发的少女爬上围墙。 看到玄鱼，她张开手道：“我要跳下去了，来接着我。” 玄鱼无奈的过去站到围墙底下，金素妍瞧准位置一跃而下，3米多高的距离，玄鱼有引气决助力，稳稳抱住金素妍是简简单单的事。 金素妍从玄鱼怀里跳下来，拍了拍短裙上不存在的灰，玄鱼听到里头传来男同学的呼喊，原来刚才是别人托着她上来的，不然金素妍这小身板怎么可能跳得上围墙。 金素妍随便应付了他们几句便不在说话，玄鱼揶揄道：“你不怕自己走光了？” 闻言，金素妍回头朝玄鱼坏坏的笑起来，双手抓住自己的裙摆往上一撩，道：“idiot！哪有女孩子穿短裙不穿安全裤的。” 本人设图来自ai绘画 第107章 慢慢进步的少年 玄鱼视线只在金素妍好看的双腿上停留了一秒钟就移开了。 她捡起地上的书包，非常轻，似乎根本没有装什么东西，拉开拉链后里面有许多考试试卷，玄鱼拿出来扫了几眼，文科总分213分。 以金素妍的实力，全科轻松考个优秀还是很简单的，不过那样进步空间就非常小了，这样伪装成成绩慢慢提上来的样子，的确不错。 记下金素妍的考试成绩后玄鱼把书包丢给金素妍，道：“你还杵在这干嘛，回家。” 金素妍有点不情愿，把书包背在身后扭捏了会，小声的说：“不要，我今晚想出去玩你陪我。” 估计是这段时间金素妍都练得太疯狂了，无聊想出去玩玩是正常的，但玄鱼可没那个心思，她倒觉得金素妍的中文发音好多了。 “下次，我今晚还有别的事，明天早上9点钟在东华火车站集合，通知你的小姐妹们。”玄鱼把金素妍送进专车，专门提醒她。 金素妍闷闷不乐的不说话，把头扭向一边，玄鱼笑笑帮她关上车门，目送着专车离开，赶忙打车回到家。 明天要出发去华城，江城子的课业她估计要拉下来了，说实话，原先算计着让江城子帮忙顶包，没想到一切都太顺利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意外，而她这私教身份对她的作用貌似不大，实则不然。 玄鱼估摸着江城子进步的速度，花半个小时专门整理了一份复习资料，随后打了电话过去，江城子兴奋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老师！” “这周周考进步了多少分？” “比上周多了20分” “可以了，明天后天我都有事，可能去不了你家了，现在我把复习资料给你送过来，待会手机响了就下楼。” “好！” 玄鱼马不停蹄地再次出门，打车往江城子家的方向赶去，天色渐晚，月亮很快随着星光布满夜空，璀璨如星海。 就着路灯微亮，玄鱼下车后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蹲在出租屋楼底下扇风，空气里带着闷热。 玄鱼过去时江城子早就看到了她的身影，站起身急匆匆跑过来，头上满是汗珠，自从投入学习之后，江城子整个人都文气了不少，没有先前那种任性的痞气了。 “吃饭了吗？”玄鱼把复习材料递过去。 江城子用毛巾擦了把汗，摇摇头，“还没呢，我妈没那么快回来，所以还没做。” 穷人家的孩子往往在成长路上要考虑的东西更多，江城子和金素妍相比，天差地别，玄鱼忽然有种同情的感觉，然则，这种情感是不可取的，容易让她的思维发生错误判断和选择。 “别做了，我带你下馆子。”玄鱼毋庸置疑的说。 带着他来到工作室附近的小饭店，之前招聘聚餐时就是在这吃的，玄鱼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就带着江城子过来了。 东海市海味颇多价格不贵，倒是地上跑的成了稀罕货，玄鱼点了四菜一汤，她如今经济早已自由，在允许的范围内花多少她都无所谓，私教的那点工资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累计名声的工具罢了。 “那么多菜，吃的完么？”江城子咽了口口水，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被勾起来了。 “吃不完你打包带回去呗，省得你妈妈下班还要做。”玄鱼无所谓的说。 她并不担心会伤江城子自尊心啥的，实际上，吃不完打包在她看来也是在正常不过，不过自己在实现经济自由后，阶级也发生变化，这种事情几乎不会再做了。 “嗯”江城子连连点头，另一只手伸向盘子里的龙虾，吃得满嘴流油。 吃完玄鱼去结账，要了几个塑料袋给江城子，4个硬菜玄鱼没吃多少，饭吃的比较多，打包的功夫，玄鱼再次问起来，“考虑好以后考哪个学校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想留在家，可能会直接留在东海市找个心仪的学校。”江城子的样子不像说谎。 他的确不想那么多，离家太远会不舍，对于未来，他是没有太多规划，迷茫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可他也明白，读书其实都是为了能更好的赚钱，如果他能像老师这样轻松赚钱，那他还读个屁，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肯定会被老师唠叨。 江城子心里想着事，眼睛偷偷朝玄鱼的方向看过去，结果被当场逮住，尴尬之下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 玄鱼乐了，这小子有自己的想法，她便懒得再多说，路是靠自己走的，别人带你始终不稳，废物始终是废物，没区别的。 回家后洗去疲惫收拾行李，坐火车到华城大概要3个小时，扣去报名的功夫和金素妍的不稳定性，估计后天才能回东海，换洗的衣服必须要带上。 这种天气，在外头走几步都冒汗，玄鱼实在难以忍受，现在她很爱干净，只要是身上不舒服，就要洗澡，不然浑身难受。 累了一天她是啥都不想做了，靠在办公椅上点着鼠标，许久未登录游戏的她点击武林风云录上去，发现游戏再次迎来更新，但和她没多少关系了。 再次进入游戏玄鱼满是陌生，自从将账号交给小猫吃鱼自动任务之后自己就几乎没在理会了，如今上来，只是想和帮主报告一声而已，毕竟对方是委托自己的雇主。 点开好友列表，发现帮主正在线休眠，玄鱼在聊天框输入了金素妍今天的考试分数，回车发送。 玄鱼没有等人的习惯，无所事事的功夫，她去厨房里泡了杯牛奶，慢慢喝着回到房间，前后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帮主已经给他回话了。 帮主：真让我佩服，我表妹竟然会听你的去学校考试，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玄鱼敲字回复：素妍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 帮主：13岁的时候。 想了想金素妍的性格，恐有难言之隐，玄鱼于是追问：我觉得素妍当初的性格恐怕不是这样的，她是一个挺开朗的女孩子。 帮主：当初确实如此 第108章 出行 玄鱼看了帮主的回复，直接就能认定，金素妍13岁的时候肯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故，导致性格转变。 她研究过基础心理学，人们的性格是由多个因素所影响，包括基因、环境、教育等等。 但是在发生重大变故的时候，例如失业、丧失亲友、遭遇危险等，会对人的生活产生重大挑战和压力。这些压力能够引起人的心理紊乱，使人面临新的情况和问题，因此需要重新评估自己的看法、态度和行为。 这种情况下，人们通常需要对自己进行深入思考和反省，重新定义自己的自我认同和价值观念等核心方面，这种过程就是经常说到的人生转折点，无法避免，当你接受之后完成成长也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玄鱼不好多问，事情进入了自己的节奏，别人的家事，自己知晓了反而不好做，礼貌性回复帮主几句准备下线休息，谁知帮主主动又发起了新的话题。 帮主：玄老师，文学领域你了解吗？我看你资料发现你是东海市本地人，创新中文网的总部也在东海，我这里有一篇短篇小说想改编成电影，能不能帮我参谋参谋？说着找创新中文网的编辑帮我看看。 玄鱼看了之后，脑中满是问号，小说改编电影不应该先找编剧帮忙看么，这种才是专业人士该做的，正当她想把心中疑惑问出来时，她又把输入的文字删掉重新想了一遍。 小说改编电影，对方可能是找编剧看过然后被否定了，创新中文网与作协联动开创了一个单独的文学作品区域，可能帮主是想找认同感，毕竟以金素妍的家世来看，帮主家里估计也不是穷人那个批次。 可以发来让我看看吗？玄鱼这样回复。 她自认看过平行世界中四大名着，以及不在少数的网络小说作品，对今后的文字商品有一定见解，如果想要赚钱，那么她绝对能提供帮助，但若是为了梦想创作不为赚钱，那么她就不会多说。 帮主：有邮箱吗？我给你发过去。 玄鱼告知邮箱地址，几分钟后，一个文档附件就被发了过来，全文加标点符号共计3万字，点进去大致先扫上一眼，是个武侠题材的故事，还以武林风云录为基底创作。 围绕着帮派利益与个人爱恨展开的复仇故事，非常传统的写法，在玄鱼看来，完全没有任何全新的内容创作，都是别人已经写过的东西，拿出来改下文章内容根本没有多少趣味性。 当然，玄鱼所思考的都是从个人角度出发的主观判断，她除了细致入微的计划也会纵观全局，故事亦是如此。 武侠这个题材在当下还很火，无论是游戏还是小说，创新中文网上投稿的小说作品至少有六成都在武侠分类，其火热程度可见之广。 帮主的这个故事个人英雄主义色彩太过浓厚，削弱了配角和反派的存在，故事里，每个角色都应该有他本来存在的目的和作用，并非只是为了衬托主角。 整体故事构架看起来并没有太大问题，但玄鱼觉得深究下去缺乏底层逻辑，人物动机，爽点不足，作为商业电影，她觉得是完全不够格的。 玄鱼陆续指出故事中多处毛病并做整体点评，说得委婉含蓄一点，对方写这种东西有自己的理解，但还不够深，功力不够，证明年龄也还没到，帮主还是个年轻人。 多少岁写多少岁的文章，人永远也不可能做到超出能力所及的事情，所以才有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就时势。 说完这些玄鱼就下线了，明天还要坐火车可没有多少功夫闲扯。 早上起来，玄鱼照例晨跑一圈回到住处，收拾好行李后出门前往东海火车站，现在早晨8点钟，周六周末一如既往是上班高峰，能有双休的公司简直少得可怜。 玄鱼特意戴了一顶白色的鸭舌帽，加上她略显年轻的装扮，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双休日出来游玩的大学生。 拖着行李走上通往往车站大厅的台阶，金素妍她们早已在上边等着了，看见玄鱼的身影，她们纷纷跳起来挥手。 “哇！玄姐你今天的样子真帅气！” “就是，我都快爱上你了！” 玄鱼今天的打扮有点中性，黑色长裤和修身的卡通t恤，长发及腰，时常穿着裹胸，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夏晚夸张的跑过去抱住玄鱼，她那点身高只能堪堪到玄鱼胸部底下，玄鱼对她们不算冷淡，脸上挂着笑让她更加平易近人，但并不代表她想和别人亲近。 “别挨那么近，太热了。”玄鱼伸手推开她，随后笑道：“你们都吃早餐了吗？” “还没呢，我们刚到。” 玄鱼瞧见金素妍不说话，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就知道她昨晚肯定熬夜打游戏去了，另外三位少女不知道她的背景，还以为她熬夜上班，担心得不行。 “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玄鱼不理会金素妍的小脾气，昨晚和她表哥说了会，最终玄鱼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和金素妍相处。 “包子？” “包子容易饿，几个小时才到站，不如喝粥？” “算啦，喝粥的话待会想上厕所怎么办？” 金素妍双手叉腰不耐烦道：“一群猪，反正有人请客，待会去吃个面，然后在买几个包子路上吃不就行了，真笨。” “是是是！就素妍你最聪明行了！” “哈哈哈！我们家的素妍真可爱！” 三名少女笑呵呵的挨在金素妍身上调笑她，一行人向着火车站旁的早餐店过去，玄鱼的饭量再一次惊呆在场三名少女，临走时还买了十个馒头。 “乖乖，玄鱼姐竟然能吃这么多。” 夏晚神秘一笑，说：“这你们就不懂了，玄姐可是人鱼线的，吃多一点很正常。” “什么！人鱼线？我从来还没见过呢” 说起上次玄鱼在排练室那次胡闹，夏晚偷偷摸了一把玄鱼的小腹，被她给摸出来了，当下和众姐妹疯狂吹嘘，过了安检之后还巴拉个不停，当即被玄鱼锁在怀里双手攥起来朝她脑门猛钻。 “玄姐你干嘛！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第109章 华城 今天周六，不是什么公休假日，火车上的乘客并不多，检票后一行人登上车厢内，找到位置后放好行李便坐下，几个少女拿出小扇子一下一下的扇动着凉风，然而用处并不大。 夏季的热流可不是一把扇子就能轻易驱散的，金素妍发泄似的暗中掐了玄鱼好几下，被她用手给拍开了。 按理说，应该雇一辆私家车会更舒服些，可玄鱼想磨炼一下金素妍的承受能力，想当歌星，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坐个铁皮火车都受不了，怎么面对成百上千的粉丝。 好在乘客不多，不然人挤人满是汗臭混合着烟味，估计金素妍会原地爆炸。 几名少女身材娇小，4个人挨在一起坐着，玄鱼单独而坐，所有人的行李都放在她旁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被少女们要去了，正摆在桌上播放着爱情电影。 金素妍处在几名少女的中间位置，享受着两边同伴扇风时带来的凉意，火车速度在启程后不慢，打开的窗户也能带进夹着热流的风，总算是能舒爽一些。 2012年，笔记本电脑还处在商务办公领域应用，玄鱼的这款笔记本可以说是目前最昂贵最先进的款式了，但和平行世界中的普通笔记本比较，仍旧缺陷太多。 玄鱼利用自己的手机搜索无线适配器信息，发现自己世界中的wifi装置早在2005年就投入使用，用于支持第一代无线局域网标准80211b。 这种适配器通常采用pc卡或半高小卡的形式，通过插入笔记本电脑的插槽来实现无线网络连接，碍于技术限制，没有推广普及的商业价值。 哪怕玄鱼现在的这台笔记本支持第二代2g的移动通信标准gs，响应速度在玄鱼看来依旧十分感人，只能暂时支持网页浏览等简单上网活动，达不到看视频，刷信息的快节奏网络信息时代。 经过三小时车程，十二点半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华城市，这座城市与东海市有着天差地别的发展路线，由于两座城市挨得不远，华城的经济一直都被东海市牵动，可以说沾了光。 如果东海市是淘金者的圣地，那么华城就是追逐梦想的角斗场，此地拥有3所全国闻名的艺术院校，历史悠久，当代许多有名的歌手，作词人，导演，制片多数都出自华城。 华城每年下半年都会举行一些以梦想为题材的赛事，吸引龙国各地的年轻后生和有真材实料的人来参加，一方面拉动本地经济发展吸引人口，另一面不断扩大华城在全国范围内的影响力。 多数追逐梦想的年轻人家里非富即贵，吃不饱饭，谁会和你追逐梦想，说起来很残酷，可现实就是如此，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有肉体自由才会有精神自由。 这就是为什么华城多年来都能紧跟在东海市背后的原因，它有着庞大的财团经济支持，互联网的浪潮即将迫近，鼻子灵敏的早已嗅到其中商机，又碍于技术限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并不打算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火车减慢速度缓缓靠站，少女们将笔记本还给玄鱼，带上自己的行李跟在玄鱼身后离开车厢，华城市的候车厅里有不少人正等着，多数都是以大学生为群体的年轻人，5名女性一出现，立即就成了他们的视线对象。 2012年龙国当下的民风尚且淳朴，保持着传统观念，敢上前搭讪的人并没有，只能眼巴巴看着5人一路离开大厅走到门外。 华城市仍是地处南方，夏天的太阳毒辣无比，光着袖子晒上小半天保准皮肤发红，有备而来的沈慧居和木锦从背包里拿出遮阳伞。 金素妍的背包里只装了衣服和零食，其他出行防晒的物件一样都没有，本来出行当天晚上女佣想帮忙收拾的，结果被她轰出去了，玄鱼则是完全没想到，她仍然保留着基础的男性思维，认为晒晒没啥事，倒没想过会不会被晒黑啥的。 沈慧居见状，把自己的遮阳伞递给玄鱼，道：“玄姐，你和素妍撑这把，木锦这把大点刚好够我们三个人。” 玄鱼接过伞，低头看了金素妍一眼，她似乎还在为昨天的事情怄气，玄鱼是不怎么理解女孩子心思的，金素妍又不是顾倾如，鬼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撑开伞，玄鱼带着她们前往就近的公交站点，金素妍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看到太阳的毒辣，她还是很识趣的跟在玄鱼身边。 “你们请了几天假期？”玄鱼打着拉近关系的想法出口问道。 沈慧居叹了口气，道：“没请到，本来双休日都是没假期的，老板看到我们三个执意要走，就直接把我们都开除了” 金素妍表情大变，脱口而出，“怎么可以可以这样，你们原来在哪个地方上班的？” “没固定的地方啦，我们都入职在一所劳务中介派遣公司，哪里缺人我们就去哪里，干的日结多，最近正是缺人的时候”木锦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好，失去工作保障也就失去了经济来源。 对出了社会的人来说，没有经济收入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叫我” 金素妍显然是生气了，刚开口的话就被玄鱼打断，她笑着安慰道：“你们别太担心。这样，既然你们现在都没有工作了，那么就好好练习，等月尾初赛结束看看成绩，如果能晋级就继续，要是被淘汰了我能帮你们找一份更好的。” “真的吗！？”夏晚有点不敢相信。 成年人的世界弯弯绕绕太多，人脉资本，权利资本，无形资本的概念并没有在她们兴中形成一个非常具体的概念，如果把东海市四个区域分成领地，玄鱼完全就是西区大当家了。 自己要是表示要份工作，地盘里各个行业老板不都抢着要人。 玄鱼露出一个让她们放心的眼神，“也不看我是谁，先去酒店把行李放好，再去报名，晚上带你们逛逛华城，明天早上就回去。” 第110章 公车色狼 “好耶！” 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到底还保留着些许玩心，听到今晚玄鱼要带她们出去逛街开心得不行，一扫坐车3小时的疲倦，叽叽喳喳讨论起华城有哪些好玩好吃的地方。 她们五个人不好挤出租车，毕竟只能载四个人，多一个就超载了，在大城市里交通检查还是很容易看到的，一般来说司机都不敢多载人。 等了几分钟，公交车停在路边，玄鱼看到上面的位置已经坐满了，本想等下一趟，可少女们听到今晚能出去玩，迫切的想要先把名字给报了，急不可耐的挤了上去。 没办法，玄鱼只能跟着上车，少女们上车后顿时后悔，人远比她们在外面看到的多，人挤人，哪怕开着窗户也闷得不行，等上来之后再想下去可就难了，汽车引擎一动，车门直接关上离去，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几人站在中间部分，金素妍刚刚还为玄鱼给她的好姐妹承诺工作而露出喜意，现在又满是不耐烦了，车上的汗味比较重，而且挤，养尊处优久了她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嘴巴闭得紧紧，有种在崩溃边缘徘徊的美。 玄鱼摸出一包湿纸巾，抽出来递给眼前的少女们，除了金素妍以外，另外三名少女挤公交估计都习惯了，看起来一脸的无所谓。 过两站之后车内空了一些，一行人赶紧都走到后车厢挨在一块，刚好，下一站公交车停下的时候，陆续又挤上了好多人，距离报名地点还有好几站距离，至少也需要20多分钟。 玄鱼一米七的个子放在南方女生群体里已经算是拔高了，毕竟男性平均身高也就一米六九，她站在几个女生外头挡住人群。 正当她低头看向金素妍时，忽然发现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的手伸向了金素妍的裙摆下，而金素妍正在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细汗完全没有注意。 玄鱼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朝那只手狠狠的打过去，她练习引气诀加上自己恢复锻炼后的劲头，这巴掌并不轻，响亮的声音在车厢里响了一下，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只有旁边的几个人发现异样，但他们都保持冷漠的一言不发。 金素妍反应过来，往下扯了扯裙摆，满脸愠怒，她爱穿a字短裙，曲线下摆设计可以让它秀出双腿优美的线条，玄鱼见她这个动作，就知道金素妍今天出来里面没穿安全裤。 不料过了会，人群被挤开，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挤了过来，他穿着一件背心，满脸胡渣，剔着光头，看起来极为唬人。 他手背上有点红肿，看起来不知被什么打了一样。 光头男凶神恶煞的扫了一圈周围，他想不到有哪个不怕死的要坏他好事，看了一圈，没人敢和他的眼神对视，旁边的高个美女都是看向旁边不去理他，可惜对方穿的长裤，没有学生妹诱人。 金素妍感受到光头男的气场，知道他就是想吃自己豆腐的人，她的保镖也不在附近，心生畏惧，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靠到姐妹身上。 察觉到金素妍的不自然，沈慧居她们问起发生了什么事，金素妍小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她们听，几人知道后脸色都有点害怕，向来都是听说发生却从来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没有确切的应对方法。 少女们让开一道口子让金素妍又往后靠了点，谁想那光头男又挨了过去，这下金素妍是彻底慌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玄鱼，结果玄鱼看都没看她，这下子直接就慌神了。 光头男瞧见没人出声，一只手再次悄摸摸的伸了过去，就在要碰到金素妍的裙摆时，一只洁白的手牢牢钳住了他，朝手的主人看过去，正是刚才他看到的高个美女。 “你这是干什么？”光头男小声质问道。 玄鱼冷哼一声，大声说：“我干什么你自己清楚，你的手想伸哪去呢？” 车上本来就没多少人说话，这嗓子出来立马吸引了车上乘客的注意，前面的甚至有人踮起脚往后看，光头男脸不红心不跳，有理有据道：“我伸哪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捡个东西都行不行？” 玄鱼这时放开光头男子的手，她双手环胸，面带鄙夷，嘲弄道：“捡东西捡到小姑娘裙子里了，真是有够好笑的。” 玄鱼的话说完，就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大体上知道是发生啥事，看光头男的眼神都有了变化，却依旧没人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瞎胡扯什么？谁看见了？啊！谁看见了，你看见了还是他看见了？” 光头男陡然提高声音，满脸凶恶的指着自己身旁靠得近的几个乘客，威胁的口气毫不掩饰。 被指到的乘客连连摇头，甚至往后退，这种带着匪气的人可不好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出来打工就为了挣钱，没必要出头得罪人。 再者说，2012年龙国法律与执法权限尚未落实，打架斗殴等事件多数都是冷处理要么不处理，让当事人自行解决，如此也就促生了许多黑恶势力和犯罪分子，今天你是出头了，但说不定对方就是某个势力的人，万一惹上以后可不得安生。 玄鱼可不怕他这套，依旧稳如泰山站在那里。 论狠，她不相信眼前这人有她狠，只要她愿意，这人绝对悄无声息消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过却是完全没必要的做法。 “想找婆娘就去相亲，找不到就去嫖，没钱就自己买卷卫生纸在家看片用手解决，像个下三滥的东西出来祸害小姑娘，也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玄鱼的话一个骂人字词没有，却歹毒得很，说得光头男额头上青筋毕露，刚好公车到站，好多人趁机下车走了，剩下一些人都挤到车厢前，避开隐隐到来的纷争。 “臭婆娘，要你多嘴！” 眼看没多少人了，光头男直接发难，怒叫一声直接甩手就要朝玄鱼的脸上扇过去，距离最近的金素妍她们哪见过这种场面，眼看巴掌就要呼到玄鱼脸上纷纷发出尖叫出声，车厢里的其他人见状赶紧向四周散开。 玄鱼后退一步反应极快的打掉了光头男的手，然后反手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光头男痛得后退撞到椅子上。 第111章 拘捕 而玄鱼没有停手的意思，以脚底为支点，并向着自己的身体方向反向旋转，完美的360°回旋踢眼看就要落到光头男身上，他却反应跟上真个人蹲了下来。 玄鱼的长腿甩到车厢里的不锈钢扶手上，整根扶手直接弯了进去，光头男蹲下时根本没有注意，如果他看到玄鱼这腿的力道，估计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了。 他趁着玄鱼还未收腿之时，猛地冲了上去，怒上心头之下试图将玄鱼抱摔在地，玄鱼见状，双手抓住头上的站杆，双臂用力整个人往上拉升。 待光头男冲到她脸上时，玄鱼收腹提腰张开双腿，如剪子一样收拢起来锁在了光头脑的脖子上，而后中心前压，光头男难以呼吸之下重心不稳被玄鱼压着倒在了地上。 他双手捶打着锁在身上的玄鱼，然而，却因为窒息感使他的力气越来越小，玄鱼坐在他身上，微乎其微的攻击力道对她而言完全无足轻重，继续夹紧双腿，光头男挣扎一会后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周围的乘客看见，惊慌之下有人发出尖叫，玄鱼站起来拍拍手，不痛不痒的说：“他只是晕过去了。” 听到玄鱼一脸淡定从容的解释，乘客们逐渐安静下来，坐在前边开车的司机师傅此时才发现车里发生了这种事，以前口角推打啥的事情常有，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今天这场面竟然有人被打晕过去了。 关键是这人还是这块地方的地痞流氓，他可不想沾上晦气，他一脚踩下刹车把公交车停在路边，并拿出电话报警。 “你们还好？”玄鱼朝少女们看去，几个人脸色惨白惨白的，金素妍脸上还带着委屈。 “我们没事啦，他没出问题看起来情况不太好。”沈慧居最先恢复镇定，她看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光头男一眼，担忧的说道。 玄鱼耸耸肩，她出手很有分寸，对方的状况完全在自己掌控之内，再次安慰道：“你们放心好了，就算出问题也是抓我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那怎么行，明明是这个人先使坏的，我们只是自卫，他怎么样了和我们没有关系。”木锦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手有点发抖，看起来被吓得不轻，夏晚则抓她的衣摆站在两人身后不说话。 “不管你们是不是自卫，反正你们现在不能走，等警察来了再说！” “没错，你们不能走，这事是你们弄出来的，警察没来之前不准下车！” 过几分钟后，乘客们反应过来全都站出来阻止玄鱼等人想要下车的想法，司机师傅已经报警，万一来了抓不到人抓他们怎么办，当事人现在就在眼前，可不能放他们离开。 几个男性乘客立马排排堵在车门前，其他人见状统通效仿，这一幕可气坏了沈慧居她们，金素妍全程闭嘴不说话，慌乱过后，她也镇定了下来，整张脸没有表情，冷得吓人。 玄鱼并不多说，优哉悠哉的挡在几个少女身前，五六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在了公交车前面，三位警员在外头喊了几声，堵在车门前的乘客们才听到动静。 一上车，警员们就看到了躺在车厢里的光头男。 玄鱼时刻注意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先是发愣，然后是震惊，接着眼神里充满顾虑，看到这一幕，玄鱼就几乎可以判断出这光头男也许和当地当地警察有所联系。 乘客们抓着警察的手臂绘声绘色描绘着刚才发生的事，两名警员留下一人查看光头男的情况，另外两人走到玄鱼面前，面色不善的说：“你涉嫌故意伤害和危害公共安全罪，跟我们走一趟。” 玄鱼平静道：“根据龙国刑法第二十条规定，对于紧急遭遇非法侵害，为了制止侵害或者保护自己、他人或者国家、集体的财产安全，采取必要的防卫行为，不属于犯罪。 第二十六条规定，正当防卫，紧急避险，救人于危难，执行任务依法使用武器、装备、警械、法律规定的其他情形均属于必要的防卫手段均不属于违法。” 两名警员听到玄鱼的陈述后错愕了会，重新打量玄鱼一眼，这才回过味来，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像极了大学生，在2012年，大学生在社会上还是比较有份量的存在，哪怕再穷也是有档次的知识份子。 “就算不违法，你也要跟我们到局子里走一趟把这事处理了，现在还有人躺地上呢。”其中一位警员说话客气了点。 “对了，还有你。”另一位警员指了指金素妍，要求她也要跟着走一趟。 沈慧居三人有点急，开口道：“明明是别人先动手的，凭什么抓我们！” 警员们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我们这不是抓，公事公办而已，希望你们配合。” 话说到这步，不跟着走是不行了，玄鱼转头对沈慧居她们说道：“不用担心我们，你们找个阴凉的地方等着，等事情解决了我和素妍就去找你们。” “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就让素妍打我们电话。”沈慧居她们点头同意，眼中满是忧虑。 光头男在地上躺了会后醒了过来，整个人都还处在蒙圈的状态，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一名警员拉起他前往就近的医院检查，另外两名警员带着玄鱼和金素妍上了警车。 金素妍表情很不友好，好像已经忍耐好久的样子，玄鱼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到有两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紧跟着，而且还是东海市的车牌。 玄鱼随即了然，这些人绝对是金素妍的保镖，这么看，后面的事多半不用自己上心了。 人生第一次进警察局，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不知怎么的，玄鱼想到了那两个被她杀掉的人，心脏短暂加快跳动了会，整个大厅都是灰暗的色调，让人非常压抑。 两名警员将玄鱼和金素妍分开带进了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地上铺着绿色的地毯，房间角落有无死角的监控器。 接着，又有两名警员进来，他们给玄鱼递上一杯水，解释了自己的权利后开始询问玄鱼的身份行踪和涉案情况。 第112章 素妍的小脾气 玄鱼镇静的对答如流，正当两名警员想再深一步询问时，又有警员进来在两人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他们赶紧站起身打开了小房间的门将玄鱼送了出来。 笑呵呵的说，“感谢女同志的配合，情况呢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了，根据龙国刑法，你们的确是正当防卫不用负任何责任，施害者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你看还要不要让他赔个钱道个歉什么的，当然了，诉讼也是可以的。” 玄鱼刚走到大厅，就看到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跟在金素妍身后，脸上满是谄媚的笑，玄鱼对跟在他身边的警察摆摆手，说：“赔钱道歉就算了，我就想知道他会被关多久？” 光头男此时一转形势，被警员押着戴上了手铐，他嘴里不断嚷嚷着，老子是谁谁谁的之类的言论。 金素妍站到玄鱼身边，领导模样的人赶紧说：“根据律法，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和单处罚金，当然，这是根据情节来判断的，要是情节严重肯定三年以上。” 玄鱼对光头男被关多久没兴趣，主要是金素妍满意就行，看她不说话，玄鱼继续说：“这人一看就是惯犯，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还挺有身份的啊。” 领导模样的人立马会意，点头附和道：“女同志的眼睛果然锐利，这人常年在公车上揩油，不少女性惨遭骚扰不敢报警，而且行事圆滑得很，我们日常公务繁忙，经常被他跑了，今天多亏了女同志出手我们才抓住他，真是要感谢你啊。” 玄鱼笑笑不说话，这个人情她可不接，不再言语，带着金素妍离开警局，领导在身后送着她们离去。 等到人不见了，他恢复以往的趾高气昂，开始对下属指指点点，并把气撒到小房间里的光头男身上。 刚才突然接到老领导的电话，说他抓了了不得的人，差点没把他心脏病给吓出来。 尼玛的，乌纱帽差点就丢了，当地的啥帮派团伙最多给他送点油水，真要论大小王，还是要看公家。 搞了大半天，连华城的市区都还没进，报名地在华城的艺术广场，距离火车站十多公里，不堵车的话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结果出了这档子事，磨蹭到现在还没真正进城呢。 天气炎热，等玄鱼打着伞找到沈慧居她们的时候，几个少女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黏糊糊的，衣服都贴着皮肤露出玲珑的曲线。 简短陈述了在警察局内发生的事情，玄鱼忽略了金素妍背后的资本力量协助，就说警察们公事公办将坏人绳之以法，一场惩恶扬善的戏码令三位少女举手欢呼了一声，兴致仍旧高昂。 几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不好再到处跑。 询问意见后一致认为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会，毕竟带队的是玄鱼，她看出金素妍心情糟糕，于是提议去酒店落脚，要是旅馆或者宾馆，待得不舒服金素妍八成就要爆炸了。 2012年，酒店住店金额消费大概在150到800之间，星级越高消费越高，可不是普通人敢想的，少女们听到要住酒店立马就犹豫了，因为她们认为几十块的旅馆就挺好，平摊下来更便宜。 而玄鱼可不为她们考虑，坦言说钱由自己出，她们只管住就行，哪怕话说到这个份上，少女们还是不好意思，但带头人是玄鱼，她们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拖着行李在附近酒店入住。 为了让她们安心住下，玄鱼开了一间三人房，在金素妍的默认下又开了一间双人房，沈慧居三人住一块，玄鱼和金素妍住一块。 刚进房间关上门，金素妍就从后背踢了玄鱼一脚，闷闷不乐的说：“你刚刚为什么不快点出手？” 玄鱼无奈的解释道：“要是我早点出手制止光头男可能就不会再对你动手了，那样的话我还怎么有理由出手帮你教训他。再说了，他不是没碰到你么，我都看着呢。” 说着玄鱼把两人的行李整理好放到一块并打开空调降温，之后取出衣服打算去浴室里洗个澡，就听到背后有抽泣的声音，她回过头，竟然看到金素妍坐在地板上把脸埋在胳膊里哭。 这下子轮到她不知所措了，印象里，顾倾如都没哭过，玄鱼放下衣服快步过去，蹲到金素妍身边，支吾了会不知道该干啥，出声道：“你怎么哭了？这不是没事了么。” “我不开心，我要回家”金素妍眼里含着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委屈得不行。 玄鱼有点着急，难道自己的做法都错了么，她觉得不应该啊，毫无办法之下，玄鱼一把将金素妍抱在怀里，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温柔道：“没事了，没事了，等我们报了名就回家，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金素妍哭着在玄鱼怀里拳打脚踢乱动了几下后，才把下巴靠在玄鱼的肩膀上，哭道：“asshole！！昨天是我生日，你为什么不陪我去玩！” 两人贴得很近了，金素妍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和腥味，医学出身的她，对这股味道非常敏感，金素妍多半是来亲戚了，刚好符合她这莫名其妙变来变去的心情。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昨天生日今天庆祝也是一样的，和我过有什么意思，待会报完名就去买蛋糕和你的姐妹们一起庆祝好不好？别哭了。” 起先玄鱼还挺紧张的，发现金素妍只不过是来月经后反而松了口气，证明自己的相处方式完全没有问题。 果不其然，听了玄鱼的话之后金素妍的哭泣声止住了，把脸埋在玄鱼胸口蹭掉脸上的泪珠，同时叫道：“你说的！不能骗我。” 玄鱼此时把金素妍放开站到一边，看了看自己衣服胸口的一片水渍，抚额道：“就你事多，赶紧休息会。” “哼！嘻嘻嘻我要去洗澡。”金素妍擦了擦眼睛，破涕为笑，变脸比翻书还快。 第113章 音乐网的困境 “你注意点。”玄鱼瞧见金素妍走进浴室，忍不住出声提醒。 女生在来亲戚的时候可以洗澡，却需要格外注意清洁和卫生，特别要避免使用刺激性物品，金素妍听了玄鱼的提醒并未做出明确表示，躲在浴室门口做了个鬼脸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玄鱼摇摇头，转身点开笔记本屏幕，查看有没有新邮件，发现前些天她刚刚招聘的陈瑞已经把音乐网的大体框架全部设计好，并把尚未上线的测试网址给发了过来。 把网址复制到浏览器打开，几秒钟后一个没有任何修饰的网站出现在玄鱼眼前，内容空缺正等待着专业人士填充。 现在的音乐网站被互联网限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未来，看到利益，基本盘在这，少量投入收获很难变大。 没有美观的界面，页面模块也生硬，更人性化的布局与用户使用考量，使得音乐这块领域还停留在贩卖唱片的年代，然而，随着像这类音乐网兴起，越发成熟，唱片很快就会如同烟花一样绚烂后消失不见，最终被时代遗弃。 既然玄鱼想吃互联网红利，必须将自己的音乐网站打造成一个吸金利器，以供自己捞到更多资金扩建规模。 长远来看，光靠陈瑞和4个大学毕业生远远不够，想要做大做强，后续仍最少仍需要添置专业性强点会写代码的技术员和能够负责服务器维护安全测试的工程师。 机房那边玄鱼临时调教的几个充数人员，知识储备就在那里，想要培养教会他们估计要花上不少时间，万一中途跑了又浪费她的精力。 衡量利弊，远远不如招聘专业人士，起码可以极大缩短培养成本，况且龙国人口那么多，找工作的人比比皆是，还怕挑不到好用的。 在成为甩手掌柜之前，员工会的东西老板都必须懂，甚至远远强于员工，否则无法支撑起整个团队。 秉持着天下文章一大抄的原则，网上的音乐盗版资源玄鱼的音乐网一样要有，在网络版权还没健全的时候，龙国上下到处都充斥着水货，无论是网络还是现实，简直是厂商噩梦。 在详细的计划书里，玄鱼早已提过盗版资源方案，没做大做强之前，完全不怕惹上官司。 哪怕惹上官司没有法律支持她作为盗版使用者也不见得会败诉，这正是龙国盗版猖獗的主要原因之一——风险太低。 玄鱼拨通陈瑞电话，尽管今天是周六下午陈瑞可能在休息，但她还是传达自己的要求。 “网站完成多少了？” 陈瑞当即回答：“70了，美工还在按照要求设计页面模块。入职当天合作开发了基础框架，我们做起来挺快的，逻辑运算我们下了功夫，不过音频格式通道传输，服务器那边好像有点承受不住，p3，4a这些格式问题都不大，但wav，ape这些有明显卡顿，没办法通过测试。” 玄鱼沉吟了半晌，服务器问题她可以解决，可是，源头没有问题不代表结果顺利，就拿最典型的p3和va举例。 p3作为家喻户晓的音频文件被广大听众熟知，但大部分人都不清楚，p3格式的音频文件经过压缩处理，以牺牲音质和失真的代价来换取文件存储和兼容性。 目前市面上，能用得起专业耳机的人实话来说根本没有，所以在音质方面差距并不大，但p3格式的音频文件，无法适用于更高级的音频技术，例如24-bit深度或1beikanhz采样率，而且无法处理多声道音频内容。 简单来说，你p3格式的音乐文件质量太差，专门玩音乐搞录制的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而高级音频技术则会考虑采样，深度，音道，dsd等硬软件技术，可用在人工智能开发领域。 而wav文件的优势和劣势与p3正好是相反的。 体积大，音质更好，但兼容性差，放在如今年代和网络上，根本没有支持实时播放wav音频文件格式的音乐网站，想要做先驱者，困难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玄鱼不是当初的咸鱼，有想法和点子在赋予技术支持，那就是创新，于是她对陈瑞说道：“音频通道问题我来搞定，现在你抓紧页面设计，一定不能和别人的网站一样。 别搞复制粘贴那套，简洁，美观，大方就行了，不加别人的广告。 网站首页挂我们网站自己的首页推，在挂一个热度榜，记住只搞一个。” 陈瑞应承的声音很快传来，“我明白。” 挂断电话，玄鱼转身打开了金素妍乐队所在的音乐网，发现粉丝量达到了六百多人，并且首页上已经出现了金素妍的现场录制歌曲，然而，质量一塌糊涂。 2012年的各种门户网站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着急赚钱。 原始资金不充足的情况下，完全玩不起烧钱那一套，上线没多久就急着想要把投资本赚回来，导致用户体验不好，竞争对手之间，如此操作比比皆是，差不多就是比烂的时代。 金素妍所注册的音乐网，光广告就好几条，密密麻麻的字体，图片都少有，很难让人有留存下来的欲望。 正想关掉屏幕，玄鱼就感觉自己身后有人。 一回头，发现是裹着浴巾的金素妍，她看到玄鱼的笔记本屏幕停留在自己的账号上，眼睛里闪烁出光亮，得意的说：“你看你看，我有600多个粉丝了！” 金素妍脖子和雪白的肩上还有许多水珠，头发也湿湿的，玄鱼皱眉说：“赶紧擦干净，别待会被空调吹感冒了。” “少啰嗦！”金素妍叫了一声，身子一蹦跳到床上滚了两圈，用毛巾胡乱擦拭起来，心情看起来完全美丽了。 金素妍不穿衣服之下，身材居然意外的娇小，细胳膊细腿，玄鱼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转身去拿自己行李里的衣服准备洗澡。 玄鱼脱掉外衣，里面她还穿了一件运动胸衣和裹胸，今天出来特意穿厚了点，勒得难受，金素妍一眼看过来，瞧见玄鱼的腹肌，小眼睛都直了。 第114章 KDA “ol！”金素妍惊呼出声，光溜溜的下床就朝着玄鱼的方向扑过去。 玄鱼往旁边轻轻一扭，金素妍完美扑到房间的沙发上，她爬起来盘坐着张开双手嚷嚷道：“老师，我想摸摸你的肚子！” 金素妍的话在玄鱼耳里是有点无语和变态的，她有些抗拒别人触碰或者抚摸她，虽然可能不是身体底线但却是精神底线，其他要求还好说，这种事情她可不想答应。 “好好穿衣服，女孩子家家的光着跳来跳去像什么样？”玄鱼训斥金素妍两句。 对方的观念和龙国古往今来传统的矜持大不相同。 无论在哪个国家生活都要做到入乡随俗，否则就是异类，民族信仰较强的人在看待外族的时候，会带着极强的主观性，如若做不到同化，金素妍今后的明星梦很有可能会因为一件小事遭到致命攻击而幻灭。 运营半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种滋味好受不到哪去，就算金素妍背后有资本撑腰，实际吃这一套的还是年轻人。 金素妍有脸，有嗓子，有身段，能吸到不少男粉，哪怕用20世纪的眼光来评判目前龙国男人的思想，至少也会有5成男性脑子里带着血性，要是金素妍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抵制，影响可不一般。 哪怕推手再强，公关再好，购买力是要花真金白银的，被民众唾弃的话，金素妍实力再强再好看都无用了。 “啰嗦！啰嗦！老女人！”金素妍大小姐脾气上头，哼唧唧了几声还是爬回床上好好穿衣服。 玄鱼此时不再管她径直走进卫生间里，脑海中金素妍的胴体不断出现，脸上渐渐滚烫，她脱掉衣服开始冲着半温半凉的水。 金素妍有的她也有，可她终究是个男性的灵魂，有时候她明确的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喜好在渐渐被侵蚀改变，然而，打心底里就存在的性别喜欢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是个同性恋啊”玄鱼小声叹气道。 洗完澡后玄鱼在浴室里穿好衣服才出去，用酒店自带的吹风机将头发吹干，她顺了顺自己的长发，有点想像顾倾如那样把头发剪短，却又不怎么舍得下手。 倒不是外观方面的担忧，哪怕玄鱼并不自恋，她这张不施粉黛的脸依旧能甩好多女生几条街，潜移默化中，是对于女性身份的自我认同，这是种象征意义的东西。 可能在某个时间段里，她早就把长发视作女性身体的一部分了。 半小时后，沈慧居，木锦，夏晚三人过来串门，女生间的话题其实和男性不会差太多，她们逃不出人这种生物限制，交谈话题多半是自己感兴趣的，工作，生活角度，而金素妍则对乐队的未来充满憧憬。 尚且没有真正意义上水军和僵尸粉的年代，600多粉丝不能说少了，另一面证明，玄鱼的宣传手段并没有错，只要造势就能不断维持热度，想出名，靠的就是知名度和流量。 3点钟的时候一行人再次出发，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这次直接打车前往华城的艺术广场。 夏日炎炎，太阳的暴烈程度令人不适，广场上架起了一个个遮阳棚，然而并不能阻止热量挥散，由太阳伞组成的人流穿行其中，汗流浃背的参赛选手比比皆是。 “好多人，好热啊”夏晚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热量冲到她脸上，很快就渗出了汗珠。 木锦和沈慧居挥动着小扇子也是痛苦难当，玄鱼买了几瓶冷饮回来，把不冻的塞给金素妍，其他塞给乐队成员，她自己也觉得闷热，但没办法，报名的事情要自己亲自己去。 “这个比赛是全国性质的人当然多，忍忍，先去那边排队。”玄鱼用手指向旁边排着长龙的人群。 望见队伍在太阳底下，少女们不由得发出痛苦的哀嚎，但还是赶紧过去占好位置，免得被别人排了更费时间。 前来参赛的选手有个人也有乐队，年轻人占了9成，像金素妍如此年轻的少女或少年倒是一个没看到，且说是不是真喜欢。 如果没有玄鱼和金素妍，沈慧居她们几人就算知道华城有音乐比赛她们也不可能报名的，毕竟出了社会才知道，梦想很难当饭吃。 话是听玄鱼说，实际真正情况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娱乐浪潮都没来，音乐比赛啥的影响力根本就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大，哪怕是全国招募参赛选手，一座城市的影响力再高都不可能感染到龙国上上下下成百上千个城市乃至县城。 互联网又没完全孵化，版权只能卖给电视台，像平行世界中那种大型的选秀节目，龙国的电视台可没有这种魄力和资金支持，快人一步是天才，快人两步是疯子，创业容易守业难，与人同行才是真理。 尽管墨守成规之下发展规模有限，但它稳啊，如果不断花钱搞创新，一步死，步步死，努力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当老板的谁能接受。 哪怕这个音乐比赛的前景玄鱼并不看好，不过却可以推波助澜先把金素妍的名气给打上去，蚊子再小也是肉，等有名气之后商单会随之到来。 这支少女乐队的归属权，最终还是要掌握在玄鱼她自己手里的，娱乐与电子竞技双管齐下，根本不愁没钱赚。 想到这，玄鱼重新打量起四人，有外貌和身材，嗓子还算过关，已经有红的可能了，可还缺点东西一时间她也想不起来。 随着长龙慢慢缩短，玄鱼听到队伍前面传来说话声，正是组合乐队在报自己的队名，玄鱼幡然醒悟过来，怪不得总觉得缺点东西，原来是乐队名。 当少女们就要被热得受不了的时候，玄鱼忽然问道：“你们的乐队名是有什么寓意吗？” “寓意应该没有。”夏晚看向沈慧居和木锦，两人又把目光看向金素妍。 金素妍喝着饮料，有气无力道：“随便取的啦，当初我们凑到一块组成乐队也没想太多，想了个词就随便用了。” 玄鱼当即毋庸置疑的说，“那就换一个，不会英语的人看都看不懂，干脆就叫kda乐队。” 第115章 生日 “kda” 四个少女随即品味一番，听起来倒是不错，简单上口，不过拼起来的组词有什么意思没人知道，她们并不是非常在乎。 毕竟几个人的年龄都还没迈过20，尽管高中毕业后出来社会工作，不说能不能成为老油条，对事物的看法和判断力尚且还是学生时代那套。 加之玄鱼先入为主的身份也让她们懒得在一些事情上多做思考，完全充当着一个打工者的存在。 “kda听起来不错，改了之后我们乐队所在的网站怎么办，也改掉吗？”金素妍刚刚获得600多人粉丝，若马上让她抛弃掉，舍不得是真的。 玄鱼解释说：“你们也别在那三流的音乐网了，反正没正式签约，粉丝再多也没用，若是过了第一轮海选，我帮你找一个正规有规模的平台，那样对今后发展更有利。” 起初在得知乐队粉丝数有600多人时，沈慧居，木锦，夏晚三人都有点兴奋，然而，粉丝再多也不会给她们送钱，兴奋过后就没然后了，与梦想主义者金素妍形成鲜明对比。 同一个乐队的彼此都比较了解，三个少女看出金素妍的不舍得，纷纷出言劝道：“素妍，玄姐说的没错，我们那个网站上面好多盗版歌，版权都没有，我们最新那首歌曲，没经过我们同意就私自发上去了，不是好人。” 听到小姐妹们也这么说，金素妍当下便点头答应了。 这便是团队，如小舟，互相制衡，互相协调合作达成一条水平线，方可顺利前行，这也是玄鱼觉得有意思的点。 终于轮到金素妍她们，作为陪同者，玄鱼自然就不掺和进去了，主办方询问姓名和联系方式后，填写乐队名称，经过刚才商议，都决定一致将echo haronic改成简短的kda少女乐队。 乐队里年龄最小的金素妍和夏晚已经年满18，满足最低年龄要求顺利通过，没有任何限制障碍。 报完名，几人赶紧撤退，天实在太热了，白天能不出来就尽量不出来，回去的路上，金素妍扭扭捏捏的样子看得玄鱼有点想发笑。 “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玄鱼走在前头，忽然停下脚步说道。 放在平时，对这种故弄玄虚的问法金素妍肯定跳出来让玄鱼别卖弄关子，现在她预感到玄鱼会说什么，她直接保持沉默。 身为普通民众，沈慧居三人并不过生日，甚至都已经忘了她们生日在什么时候，按照龙国传统日历排序，出生日期其实不能算作生日，要用老的日历才能看出来，典型的龙国传统文化之一了。 而对于金素妍而言，身份证上的日期就是准确的出生日，她朋友除了沈慧居以外，基本就没有了，有身份隔阂之下，她不可能明说自己想过生日。 这些年来，自己独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安静又寂寞，如今和喜欢的朋友待在一起才找到快乐的意义。 “今天？是指报名的日子吗” “日历上没写哎，我是不知道。” 少女们依次摇头，一脸懵逼，玄鱼为了让自己的说辞尽量显得正常，沉吟道：“今后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如若能出名，将是与粉丝互动最好的机会，不仅能拉近距离还能照顾粉丝们的情感。今天是素妍的生日你们没发现吗，我们去买蛋糕去为她庆生。” 玄鱼说的头头是道，理是这么个理，主导权并不在她们手上，其实，与其幻想今后过得如何美好，不如过好眼前的生活。 毕竟玄鱼承诺过她们要是海选失败会安排更好的工作，后顾之忧并不大，眼下听了玄鱼的建议，顺着往下做的事就是顺水推舟了，没人有意见的情况下就是赋予执行力。 “今天居然是素妍生日，我都完全没注意到。”夏晚惊奇的说。 几个人的年龄都不是秘密，出生日期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过生日不得而知，加之金素妍身份问题，几人身份上班族不清楚自然很容易解释。 沈慧居却是道：“平日里工作那么忙，时间那么少，生日什么的都不算重要的事，每到那天，就是感觉自己又老了一岁，挺不容易的。” 木锦乐呵呵的说：“什么叫老一岁，今天素妍才刚刚18耶，懂不懂什么叫豆蔻年华，玄姐的提议很不错啦，我们不如去买蛋糕？” 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瞧向金素妍，她头一次不好意思开口说话，见她扭捏的模样，众人纷纷哈哈大笑，惹得金素妍追着她们打。 玄鱼跟在少女们后头，前方少女们尽情玩闹着，惹来不少视线，青春的花儿正是绽放的年纪，又怎能不吸引人呢。 “好啦，不闹了不闹了，好热哦，又要出汗了。” “谁让你们笑话我，掐死你们。” 几人跑累了，躲到路边的树荫底下用小扇子扇风，嘴上逞强的逗弄着对方，沈慧居见到玄鱼跟上来，开口制止了还在打闹的众人，问道：“玄姐，我们下一步去哪？” 玄鱼刚刚用手机看了下华城市的地图，早已知晓蛋糕店的位置，开口道：“这样，我和素妍去买蛋糕，你们去随便买些小零食饮料之类的，1个小时后必须全部回到酒店，别乱跑哦。” “明白明白，我们三不会乱跑的。” 与三名少女分开后，金素妍和玄鱼打车来到华城的商业中心，还没到下班时间，人流有点稀疏，太阳渐渐西落，将路人的影子拉长。 金素妍低头走了一阵，小声道：“thank you” 玄鱼看了金素妍的侧颜一眼，脸颊红红的，顿时觉得她有点可爱，也不打算调侃她，而是说：“好歹用中文说谢谢，你突然说英语的毛病改改，挺让人怎么说呢，突兀。” “你要求最多。”金素妍翻起白眼，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第116章 攻势 晚上计划着还有其他活动，蛋糕不能买那么大，同时为了满足少女们的口味，玄鱼挑了一个重约06千克的水果蛋糕，不是定制的还花了200块，挺贵的。 “记账记账，这段时间全部都是我花的钱，小金库要没啦。” 玄鱼提着蛋糕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嘴上细数着最近这段时间投资在乐队上的花费，并不是她贪财，而是想套出金素妍和她爸的关系或者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看你的样子这些钱肯定不是贷款来的。你肯定不差钱，我爸说，你和西区的黑社会头子走得很近，你该不会是别人的马子，怎么会缺钱。”金素妍说得有理有据。 玄鱼一瞪眼，说：“什么叫我是别人的马子，我是别人老板，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还有，你爸咋知道的？” 金素妍摇摇头，一脸的无所谓，看起来并不在乎玄鱼的真实身份，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爸打电话来让我别和你那么亲，嘻嘻，我偏不！” 她说着又一把将玄鱼拦腰抱住，也不怕热，小脸在玄鱼胸口蹭了蹭，长时间坚持锻炼，玄鱼身上的肌肉逐渐成型，女性那种柔软的肉质在她身上体现得并不明显。 虽然不是健身运动爱好者，可在引气诀帮助下，玄鱼就感觉自己貌似自己有用不完的耐力一样，非常容易完成当初商练青给她定制的训练计划。 网上常说女性坚持锻炼会造成胸部缩水，这个说法有一定道理但不是绝对，因为胸部变小的情况下是女性过度进行肌肉锻炼，才会导致脂肪和乳房组织流失，从而影响整体胸部形状的大小手感。 适量的锻炼如玄鱼这般完全足够，增加肌肉量、改善身体形态和线条，同时也可以促进新陈代谢和消耗体脂肪，她的健康值正常状态下一直处于97左右，可以说是非常健康的身体了。 玄鱼喜欢裹胸，胸脯在外表看来并不明显，直到金素妍用脸蹭才有真实的柔软感，她用怪怪的表情看了玄鱼一眼，好奇道：“为什么你总爱穿这种胸衣？” 玄鱼随口说，“小孩子少管。” 回到酒店时，沈慧居她们早就回来了，三人凑钱买了40多块钱的小零食，见到玄鱼手里的大蛋糕，说要aa解决掉支出问题，本来玄鱼是要阻止的，但三人非常坚持要出钱。 素妍可是她们的好姐妹，尽管过生日的想法是玄鱼先提出来的，然而庆生对象是素妍，这份钱她们认为必须要出。 几人工资都不高，平摊下来似乎不多可也有好几十了，顶得上一两天的工钱。 然而，她们始终是普通人，金素妍可以若是不被她老子禁足，光零花钱就比所有人加起来一年的工资还要多，这就是赤裸裸的差距。 也正因为这份差距，让金素妍明白几人的友谊来之不易，她不想破坏，更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遭到排挤，见到姐妹们为她着想，她感动的流下泪来。 “再哭就成大花猫了！”几人均是一笑。 天色渐晚，房间里开着空调，窗帘拉上阻挡星光，点燃生日蜡烛，金素妍坐在蛋糕前许愿，然后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灭。 “素妍，许什么愿了，快说说。”夏晚一脸求知的扯住金素妍衣角。 沈慧居去打开房间里的灯，笑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木锦和玄鱼将零食和送的纸碟摆好盘，等金素妍来切第一刀，就在这时，金素妍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拍了拍玄鱼的手，说：“我记得你有手机，快给我们拍张照。” 她们几人第一次过生日，的确非常有纪念意义，玄鱼拿出手机站在几人面前不远处，还没调整好位置，几人就说过来拉住她的手，“玄姐一起来啊，我记得智能手机有定时拍照功能的，用那个！” 玄鱼经常用拍照功能来查看人物属性，自然知道有哪些具体的拍照功能，她将手机放到电视机柜上，重新调整位置后回到众人身边。 “看镜头，快快，坐好坐好。” “哎呀，素妍坐中间啦，玄姐在我们身后怎么样，有种长辈仰视我们的感觉。”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中很快排排坐好，最终选择了让素妍坐中间，其余人坐在两边形成对成美，玄鱼掐着时间，说道：“倒计时了” 5,4,3,2,1 就当最后一秒要结束时，坐在金素妍两边的木锦和夏晚不约而同的扭头亲向金素妍面颊，手机咔嚓的声音传来后，金素妍好气又好笑的张牙舞爪扑到两人身上，作势要打。 玄鱼和沈慧居去看手机画面，结果可想而知，最后一秒的镜头刚好抓拍到了，不过看起来貌似不差，反而更能体现出这种纯粹的友谊。 吃完蛋糕之后玄鱼又带着她们去逛华城的夜市，天色黑下，倒不是那么热了，穿着清凉的少女成为夜市里靓丽的风景线。 从小吃街入门吃到尾，然后扎进电影院里看了一场南韩的狗血爱情剧，哭得四个少女稀里哗啦的，回到酒店时已经1点钟了，等到坐上第二天往返的火车，除了玄鱼以外全都昏昏欲睡，状态极差。 玄鱼枕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过了会，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来电人是白常侍，看到这，玄鱼站起身离开座位来到卫生间里锁好门，这才接通电话。 “老板，李贤他们动手了，东区局长吴浩联合环保部门和消防局，以环保要求和消防安全还有公共安全为由勒令叫停了一家游戏公司的线下活动比赛，好像就是老板你要求推广那个游戏背后的母公司。 同时，李贤还找了一个学生家长，他家儿子今年高三，成绩不错，李贤准备花上大笔钱让他儿子在最近的周考成绩中一落千丈，原因是玩了cs15，玩物丧志导致的以次借机做文章，意图利用媒体抨击。 我看，李贤这是准备一棍子打死这家游戏公司的老董啊，我们该怎么做？” 第117章 后发制人 嘎嘣嘎嘣，火车驶过铁轨发出脆响，玄鱼目光眺望窗外远方的海面，似有浪潮滚滚而来，沉默片刻，她问道：“这家公司的老董是我朋友，如果我让你解决这个问题，你会怎么做？” 电话那头的白常侍抽了口烟，他摸不清玄鱼啥意思，既然问他了，如实说就是，“抓贼先抓王，反正他都动手了，也不怕撕破脸，直接把李贤绑了暂且先度过这次危机。我看线下活动是月中举办，没几天了，有吴浩这尊大佛的职权压着，还是不好办，只能用猛药。” “擒贼先擒王是个好办法，不过会暴露我们的存在，敌明我暗才是正确做法。”玄鱼教育道。 她询问白常侍不过是想知道他的想法，哪怕知晓他的行事风格也应当培养他独自面对困境的能力，若是所有事情都要她来说，都要她来点头，那么随便来一个人都能顶替他的位置。 “段宏呢，有没有消息？”玄鱼又问，眼下的麻烦不在李贤身上，而是吴浩这公职人员身上。 他身为东区分部局长，属于高级警务人员，要是动了他，国家不会置之不理的，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借力打力。 “这他前后送了好几万的礼，但那些老家伙拿东西不办事，一个字都不肯透露，不过，听段宏说，吴浩今天下午会出城去一趟临县，具体不知道干啥。” “私事还是公事？”玄鱼当即询问。 “私事，在叫停比赛活动后他就没再露面，直接拒绝活动主办方的安全审核申请，根据段宏透露的时间，吴浩大概会7点钟左右出发。” “清不清楚他走哪条路？” “东海市距离临县就一条大公路，他开车不可能走小道。” 玄鱼深吸一口气，双眸发寒，说道：“你这样” 电话那头听了玄鱼的计划，愣是过了几秒钟才出声回应，挂断之后，玄鱼扭开洗手池开关，冷水扑打在自己脸上。 冰冷的触感让她神经紧绷，视线模糊，她抬头看向上方的镜面，映出的是一张如同少女般依旧稚嫩的脸，仿佛她还是读书的年纪，而她做的事情，却是任何一个学生做不到的。 “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啊”玄鱼面露痛苦，懊恼的自嘲笑道。 休息片刻，她擦干脸上的水渍后回到座位，少女们还在熟睡，她们的生活平静充实，有自己作为领路人，运作的好，她们今后多半是衣食无忧。 刹那间，玄鱼反而很羡慕她们，若是自己遇到像她这种贵人就好了，只需要认真工作就能得到超出努力的财富和待遇，这种生活，以前自己做梦都想。 可是现在，一些事情明明是她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 几个小时路程后火车靠站，一路上可以说平稳，但趴着睡觉天又热肯定是休息不好的，哪怕睡了全程，几个少女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将沈慧居她们送上出租车后，金素妍也坐上了前来接她的专车，她打着哈欠上去，玄鱼站在车门外道：“这些天我就不去排练室了，有其他事要忙，有事情在打我电话。” 金素妍点点头，话都没说一句，没形象可言的躺在豪车软座上，玄鱼关上车门，看着专车渐渐远去消失在市区里。 玄鱼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赶往西区机房，还没进门就听到房间里乱糟糟的声音，关于cs15线下比赛活动不符合安全标准的消息一时间登上了游戏论坛热门，看评论和开贴内容，有不少网友在诉苦，询问消息的真实性。 “有没有搞错？我们队苦练两周了，现在你告诉我活动有可能取消，搞笑呢么？” “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真的我这辈子都不想玩cs了，真是恶心，感觉被玩了。” “八成是真的，cs15这游戏幕后是个小型公司，老板还是个挺年轻的美女，那个创世中文网就是她弄出来的，还有小猫游戏盒，那么多项产品估计是想借这次游戏活动的宣传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你们这群傻子都被耍了！” “楼上纯属放屁，场地就在宏天体育馆，我是本地人，前几天我还去看了，正在布置场地呢，刚才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去现场看过，工作都停止了，可能消息是真的，但绝对不是这游戏公司故意的啊。” 论坛里杂七杂八的消息一堆，结果众说纷纭，至于真假，阿光不得而知，但老板的任务是宣传游戏，自然发动水军将取消活动的消息冲刷掉，可没有官方说明，再怎么洗地都能在网上维持极高热度。 看到老板推门进来，阿光面露喜色，急忙说：“老板您来了，出大事” “不用你说，我知道了。”玄鱼抬手就让阿光闭嘴，她可以听解决方案或想法，唯独不想听废话。 她拿起手机给段宏打过去，刚接通，就直接开口道：“李贤的资料整理的怎么样了，将我要的东西给我送一份过来，地址在” 段宏赶忙答应，而后又听到玄鱼的话，“听说李贤想雇学生家长抹黑，可靠吗？” 电话那头，段宏正在办公室里享受着空调，桌面和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多得数不胜数，密密麻麻全是文字和图片。 他擦了擦额头没有的汗，谨慎道：“绝对可靠，我的人跟踪偷拍了全程，还有录像呢，只要把这些影像公布出去，那家伙绝对不攻自破。” “不错，但这些东西先别公布出来，等我消息再说，另外，我给白常侍安排了其他任务，你去和他接应一下，后面的事你自己会懂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玄鱼收起手机，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来，让这股火在烧得更大更旺，最好将这些人全部都烧死了。 几分钟后，晨光报社的员工骑着摩托车送来两箱份量不轻的纸质资料，玄鱼命人搬上楼。 她是白常侍老板的身份早已在西区蔓延开了，尽管她露面的场合不广，但她的脸却能让人记忆犹新。 一传十，十传百，哪怕是新来的小弟，只要看见这位年轻漂亮长得像学生妹的人，都会恭敬的喊上一声老板。 第118章 商业对决 面对玄鱼的命令可没人敢不从的，前些日子就因为吃霸王餐被老板遇到，直接家法剁手指，场面一度令人胆战心惊。 哪怕不死，五指连心肯定痛得不行，就算第一时间接上也没原来好用了。 两箱纸质材料被搬进阿光房间堆到一起，全部打开后，里面有分别有两种材料，一种是有实质性事件和图片的，另一种是传闻有待证据实锤，都被段宏仔细整理过对方到一起。 玄鱼拿起一份真实性事件翻看，大概记录的内容是李贤涉嫌性侵自己公司女职工案件，法院审判结果至今未定，有关于当事人的采访记录，现场指认，打上了码。 仔细看后，玄鱼摇摇头，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作用不大，恶心恶心李贤还行。 她又拿起第二份，关于恶性竞争的法院裁决书，案件记录内容为，李贤作为被告方，涉嫌采取非法手段进行商业竞争，收买媒体，雇佣黑客攻击竞争对手，跟踪，威胁等非法且不道德的竞争手段，证据充足，但宣判结果为无罪。 第三份则有点意思，李贤被控告向政府官员行贿，以获取特殊的优惠、资金或者执照等，并且让政府官员对他的违法行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证据不算充分，只能用模糊来形容，至于控告者至今找不到其人。 玄鱼将阿光叫来，说：“挑几份出来看看，合适的发到网上去，越重大的案件越要认真描述，给我动起来，线下活动被叫停的消息是真的，现在要做的就是转移民众注意力，将事件升级到市场竞争层面，就说始作俑者是李贤，最好将事情闹到电视联播上去。” 阿光点头答应，蹲到纸箱子边巴拉了会，拿出一份看上几眼，惊呼道：“我去！这李贤真是个人渣，孩子都不放过。” “这种案件不错，容易引起民愤，多挑几个，不用管证据充不充分，说的煞有其事就行了。”玄鱼旁边再次提醒道。 “好嘞，这个我拿手！”阿光拿起一沓资料放到电脑桌前，啪啪的敲键盘点鼠标，开始在网络上呼风唤雨。 距离西区十几公里外的李氏计算机网络系统办公大楼，李贤一脸轻松的坐在沙发上抽烟，他面前放了好几份拟好的策划书。 分别是呼吁社会关注青少年，预防电子游戏成瘾问题，电脑游戏对儿童成长的危害，电脑游戏为何会剥夺孩童的智力等等。 针对当下cs15主流群体都是初高大三种年龄段的人群居多，抛开占据最多的大学生，那么肯定就要拿高中生来开刀。 明年这个时刻，就是他们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核，家长寄托了无数希望和心血，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个好学校，要是被电脑游戏给坏了成绩，这群家长不把顾倾如的公司砸了他的李字就倒过来写。 敲门声响了两下后忠叔推门进来，说：“吴浩已经把事情办妥了，据你爸的消息，清腐打腐专案小组还要过5天才来，这家伙今天下午就干着去临县找以前的老靠山，显然是不信任我们。” 李贤点了根烟含在嘴上，呵呵笑道：“这家伙官当久了可不就是这么怕死么，做生意多舒服，给他撒点钱就像条狗一样来跟着我，忠叔你说，他求什么呢？” 忠叔认真想了会，摇头笑道：“官员可是社会地位最高的人群之一，在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都享有特权。从古至今，历朝历代就没有读书人不想做官的，这种文化根深蒂固，权利的诱惑，阶级的诱惑，政治的诱惑让他们前赴后继，与其冒险做生意，不如考个官，风险总比做生意要低嘛。” 李贤十分赞同忠叔的说法，他可不是不学无术的贵族子弟，相反，他成绩很好，在自己父亲李组平的影响下对龙国历史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吐了口烟圈，夹着香烟的手点了点忠叔，道：“以目前龙国的国情，民众根本无法掌控自身风险，缺少冒险精神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越多人当官，我们就越多人用，没人和我争挺好的，就算争也争不过我，顾倾如这女人，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顽强，不过我这一针下去，她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忠叔点头，拍上一记马屁，“能和你过上两招，可以了。” “哈哈哈！”李贤哈哈大笑一声，转头就把香烟掐灭，脸色一板说起正事，“学生家长安排妥当了吗？” 忠叔的老脸上满是自信，回答说：“电话里已经说好，明天我亲自去一趟，保证万无一失。” “行，那就麻烦忠叔了。” 李贤客气一句，忠叔早已人精，知道这是在催促自己，他也不多待，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刚合上办公室的门，李贤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竟然是他的父亲李组平。 “你怎么回事？现在网上都将你当初做的那些破事都抖落出来了，说过多少次叫你小心点，偏不听，这次要是再出事，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去给你擦屁股。” 刚接通电话就是劈头盖脸一同数落，李贤细想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自己在网上是出名了，赶紧说：“着什么急，当年的事都过去了，陈年旧案，查起来屁用没有，你以为我会留尾巴？告诉你，我屁股比那白纸还白，估计是顾倾如挖的消息，她在不反击可就没机会了。” 听到儿子镇定自若的语气后李组平的气立马烟消云散，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他欣慰道：“那就好，这事过了先消停一段时间，清腐打腐专案小组过几天就来了，要是查到你身上我会替你摆平，别给我整那么多幺蛾子。” “诶，谢谢爸。”李贤乐呵呵的挂断电话。 哼着歌从办公室的冰箱里拿出一瓶上好美酒，自顾自饮起来，他唱了两句就感觉眼皮在跳，赶紧住嘴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时他放下心。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能有什么问题呢。 第119章 人为车祸 接踵而至的审批结果通报被送到顾倾如办公室中。 明明前两周还顺顺利利的进行着筹备，转眼间，原本审批通过的活动申请却被各部门不同理由全部驳回，若非傻子都知道，里面定有猫腻，至于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衣着得体的萧玖白敲门进来，她按照顾倾如的吩咐重新拟定了活动审核申请。 交过去之后，她忍不住说道：“顾总，网上的风口已经压不住了。cs15在线人数昨天和今天相比，少了40，我们若是没有准确消息的话，恐怕会对我们公司极其不利。虽然目前网上爆出李贤的一些私料转移注意力，不过问题依然存在，不解决根源迟早仍需面对。” 顾倾如摘下眼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她办公桌上清一色全是被退回的审批申请，什么环保局，消防局，公安局各式各类，全是一丘之貉，她心里怎会不清楚。 “能爆出李贤私料的是什么人？”顾倾如重新戴上眼镜换了个话题。 萧玖白道：“暂时不清楚，通过信息部查到的ip地址来看，似乎和帮助我们宣传的是同一人所为。” “同一人所为” 顾倾如坐在办公椅上，转过方向隔窗眺望着高楼外东海市的风景，目光悠远，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向玩家们如实发个公告，重新审批，这次越过本区直接投到总局去，让总局的人来审批，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清正廉洁的人。” 萧玖白看着顾倾如的背影，她沉默了会，开口劝道：“善恶若不报，乾坤必有私。顾总，我觉得你是该为自己考虑了。” “你先去做事。” 顾倾如不愿听这些，萧玖白也不再说话默默退出去了，此时桌上电话电话响起，顾倾如接起，那头报告说，“顾总，有一个自称叫赵诗林的女士来找您，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详谈，请问需要接见吗？” 赵诗林？ 顾倾如想起这个人时，是和玄鱼去ktv的那天晚上，对方是自己大学同学，不过由于性格方面并不契合，所以交往不深。 她只知道赵诗林目前在李贤公司上班，她找自己做什么，左右想了想，对电话那头说：“让她上来。” 几分钟后，赵诗林在职员领路下走了进来，一见顾倾如她便笑起来：“顾总，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 “无事不登门，说，你来找我做什么？”顾倾如开门见山。 赵诗林从包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在手上晃了晃，笑说：“我知道顾总最近遇到困难了，这不给你救场来了么，里面的东西你肯定感兴趣，给我100万，这东西就归你了。” 说完她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李贤和一个老人的声音，交谈内容正是如何对付自己的恶心勾当，顾倾如修养再好，脸上还是有些藏匿不住的愤怒。 赵诗林见效果达到，继续道：“怎么样顾总，除了这些里面可是还有好多精彩的东西，拿到它我相信你肯定能度过难关的。” 顾倾如陷入犹豫，100万她可以拿，但这却是要从公司账户上抽出来的，她私人腰包早就填进公司的无底洞中了，100万她自己可拿不出来。 她无法保证赵诗林录音笔中的谈话内容是否能对李贤造成致命影响，在此之前，她就了解过李贤的所作所为，圈子中的事她都是敬而远之，哪怕只是听说她都会觉得无比恶心。 关键是李贤有个分量十足的父亲李组平，万一她把录音买下结果只是让李贤不痛不痒，那么加上活动失败的打击将是雪上加霜，资金链出现问题将会迎接破产的风险。 衡量利弊，顾倾如给出了保守答案，“我再想想。” 赵诗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认为顾倾如可以毫不犹豫拿出这100万，没想到结果远超预期，她还想着拿到钱直接辞职然后远走高飞的，万万没想到，顾倾如竟然犹豫了。 没办法，总不能逼着别人买，赵诗林无奈的丢下一句话，“那我等你消息。” 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顾倾如深深叹了口气，靠在座椅上仰望天花板，自言自语，“小鱼啊，我的坚持难道不对么” 下午七点钟左右，吴浩开着自家的小红旗从车库里出来。 这车说不上贵重点是国产牌子，和其他人相比，他这辆小红旗可算得上是极其低调了，平时很少开，但有吃油大的特点，所以吴浩每次加完油后都会开发票凭证，带到单位里报销，一来二去，一年可以省下不少钱。 单位里几乎人人都这么做，他更肆无忌惮了。 一脚油门冲出自家住宅，他没注意到的是，身后角落一辆不起眼的小面包悄悄跟上了他，相隔50米距离不近不远的一路尾随前进。 吴浩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跟踪他，此行他要下县里找一位退休老领导，每隔几年中央都会搞一次风气整顿，认不认真吴浩不知道，反正他可不想自己的名字被刊登在红头文件和报纸上。 李贤的话他信，但不会全信，哪个人不是为自己，真出事估计他们跑的比自己还快，上个双重保险没啥不好的，只是自己又要放血了。 后视镜照到后车厢，满满当当全是名贵烟酒和古董玉器书画，这套玩意下来吴浩可是话了好十多个万，他一个月工资才4000，用真实工资攒还不知道存到猴年马月呢。 吴浩架着小红旗开上了1号公路，一直跟在后头的小面包停在入口处，车厢中，白常侍凝望渐渐消失在视野的汽车，再次确认好车牌，拿出呼机说道：“车牌号上1号公路了，你们做好准备。” 1号公路右侧是座小山，左侧是农田，在远些能看到不少乡下的农舍，距离1号公路几十米外的小山草丛里，几个人影冒出头，当中一个青年脖子上挂着摄影机。 在听到指令后，他赶紧把镜头聚焦在1号公路上。 吴浩打开车灯正常行驶着，想着在9点前赶到临县，油门踩深了些，就在这时，他看到路边有老农扛着扁担在往回走，他打了下方向盘准备开到中间去避免撞到。 可谁知，就当他打方向盘的时候，那老农突然纵身扑到了路中间，吴浩始料未及，嘭的一下车身剧烈晃动，挡风顿时玻裂大半，小红旗轮胎打滑，带着白烟直接撞到了旁边的防护栏上。 第120章 受到控制的悲惨 吴浩缓了会之后，急忙迈着虚浮的脚步下车，此时天已经黑下，车头灯碎了一只，另一只还在散发透彻的光，将血淋淋的地面照得一清二楚。 他往前一看，只见有人静静躺在十几米开外的路中央，扁担鞋子草帽全部散落在公路上。 吴浩胆战心惊的小跑过去查看，那老农早已躺在血泊中没了声音，他焦急的骂道：“他妈的，这老不死主动窜过来和我没关系啊” 有点像自言自语，他抬头朝四周看去，根本没有摄像头电子眼之类的监控设备，眼红他位置的人可多了，如今发生这种事还没监控，那头又要清腐打腐，自己被做文章的话百口莫辩啊。 吴浩抹掉冷汗，撞死人少说也要判个十多年，哪怕赔钱和解也要坐牢，他坐到分区局长的位子，岂不能这么丢了。 心下一横，反正没人看见赶紧把车开走，在临县他还有点人脉，车子修理一下丢去黑市卖掉，查无踪迹。 吴浩想到此处果断返回车中，一脚油门离开了现场。 小山堆里，拍下全程的青年兴奋得手舞足蹈，并不因有人死在眼前而发慌害怕，和钱比起来，死个人怎么了，更何况本来就是谈好的事。 老板出钱，老农出命，子孙享福，一切早就明码标价了。 几个帮会小弟护送青年下山，小面包在路旁等着他，见到白常侍，青年将刚才拍摄下来的视频调出来放到大哥眼前。 白常侍抽着烟看完全程，视频非常清晰简直是专业水准，最后看到吴浩驾车而逃，满意地拍拍青年肩膀，笑道：“干得不错，待会去找俞老领笔赏钱。” “谢谢大哥！” “老大，我们现在要不要报警？”车厢内一心腹小弟问道。 白常侍呸了声，招呼青年上车，嘴上道：“我们报个屁，让别人报，条子查到我们就不好搞了。” 黑夜下，小面包开上了返程的道路消失在夜色中。 隔日一早，玄鱼结束晨练之后与白常侍，段宏还有阿光在西区的早餐店内用餐。 简陋的早餐店内，被擦得油光锃亮的桌面上摆着好几笼面包，特别是玄鱼面前，已经吃光5笼了，白常侍他们眼前才2笼不到。 阿光第一次和大哥还有老板吃东西，紧张的说不出话，小口小口吃着观察众人脸色。 白常侍光着膀子，露出他那身满是肌肉的身躯，讲述昨晚在1号公路发生的事情，段宏则看着自己报社连夜赶制出来的报纸，上面标题是。 市郊车祸惨烈！一年迈老菜农遭撞身体横飞十四米当场身亡！肇事司机已失踪逃逸！ 玄鱼咽下一口包子，又喝上一口豆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后瞥向段宏手中的报纸，惊讶道：“撞飞十四米那么远，那得开多快。” 白常侍接话说，“少说也有40，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家早餐店是他手下小弟开的，都是自己人，没外人在这里吃东西，一些事情倒是可以大方说。 段宏忍住心中的惊恐，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是老板一手策划，可这也是他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内心难免不安，毕竟是条人命，在两人嘴里如同鸡毛蒜皮的小事般不足挂齿。 “阿光，网上什么情况？”玄鱼用纸巾擦拭嘴唇，动作并不文雅。 她是不介意在几个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真实一面的，反正都是手下，还都是黑手套，有啥可装的。 阿光被问到话反射性颤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网上我看的时候已经炸开锅了，目前这条新闻是热度最高的，就连游戏玩家群体也被吸引了过去，声讨游戏公司的帖子比前几天少了好几倍，骂声也少了。李贤的嘛没升起什么波澜。” 在一个变化万千的世界中，公众的注意力总是被各种热点事件所抢占，难以集中于某一件事情。 这样的现象并非无法解决，而是对复杂社会环境的应对和妥协。 针对争夺公众关注度的各种事件，只有那些具备足够吸引力和影响力的才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并引起广泛关注。 相反，那些较弱或者难以引起共鸣的事件，便会被淹没在潮流之中。 为了在角逐中胜出，策略性和实力都至关重要，借助真实性、感人力作以及富有创意的表达，也许可以让事件瞬间成为热门话题。 玄鱼想毕，面露笑意对阿光说，“没有波澜可以掀起波澜，我记得东兴帮帮主自首前不是袒露过一些李贤的内幕么，我觉得可以在李贤和吴浩两人当中做点文章。” 她说着转头看向段宏，继续道：“段社长，这件事就交给你和这小伙子了，你俩接触一下，不要让我失望。这件事就像宝石一样要细细打磨。” “好的，这位叫阿光是，我叫段宏，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段宏不敢再两人面前摆谱，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必要，现在他的报社正向好的方向发展，这就足够了。 “这那行，我一敲键盘的就叫您段社长，刊登报纸我可不会，还要是看您提笔啊。”阿光谦虚的拍了句马屁。 突如其来的菜农车祸事件冲上新闻和报纸头条，性质与那次西区游行比较同样严重，撞死人还肇事逃逸，各路新闻报社记者争先恐后的进行报道。 但此次事件幕后由玄鱼一手策划，段宏也早接到消息拟好了新闻稿，只要消息一出，他就直接刊登上报外传。 死者男性72岁，未婚，但家中领养有一孙女，12岁正上初中念书，蜗居在市郊外17平的房子里，平日以回收废品，捡垃圾，种地卖青菜度日。 如今惨遭车祸，家中收入支柱轰然倒塌，网上录像中，女孩趴在担架上嚎啕大哭。 记者也分享了女孩的住处情况。 狭隘，黑暗，少女的闺房整整齐齐堆叠了许多旧书，破旧的玩偶和一盏新买的台灯，仿佛是这不见天日小房中唯一的光。 第121章 保护伞 言论流入电子信息网络，被转化成一个又一个孵化场。 声讨肇事司机的声音早已铺天盖地，在玄鱼进一步引诱之下，压抑在底层民众中的气焰越发旺盛，纷纷上网对肇事者口诛笔伐。 晨光报社作为当下新兴而起的媒体喉舌，在玄鱼授意下更是火上浇油，关注点不放在肇事司机，而是放在小女孩的苦难生活上，故意煽动民众情绪，对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事情发酵到第二天早晨，晨光报社大门外忽然驶来一辆私家车，几个正气十足的便衣步入报社中，没多久，段宏就被带走调查。 此时白常侍和玄鱼正在晨光报社对面饭店二楼吃早餐，目睹这一幕，白常侍心中有点担心，先前老板就说过，文人的肚子里满是墨水和点子，不好掌控。 “他不会把我们招了？” 玄鱼大口大口吃着包子，回答说：“警方都不知道是我们在操纵，他招什么，以目前晨光报社的影响力，我认为，要么会诏安，要么就是口头或者罚款警告，拘留坐牢不至于。” “诏安？国家也需要民间代言人么？”白常侍知晓诏安的意思。 自打蹲苦劳出来后，要是没碰到玄鱼他就不想搞黑社会那一套了，就算实力再强，你强得过公家么，不过，他对本地势力的见解远远接触不到国家层面，也就无法理解玄鱼说的话。 玄鱼吃饱喝足，略施粉黛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说道：“你看过武侠小说吗？” 白常侍点头，不明白玄鱼想表达什么，他总是跟不上话也就没出声。 “公家无非是朝廷的变种，去除了皇权专治天下，可本质上依旧没有改变。国家的巩固需要秩序，皇权朝廷的强势则在于规则，两者并无区别。 它们宣传人人平等，可普天之下人天生三六九，自有高低贵贱，小说中为何多有皇朝更替，是因为他们有江湖，有武艺高强的武林人士。其实武林和朝廷，社会和国家是两个世界的产物。 武林豪杰天不怕地不怕，面对压迫他们会选择反抗，做不了叛党，也要当个流寇、绿林好汉之类。他们伺机而动，待朝廷衰弱之时便起兵造反。 此时，朝廷就必须要在武林中安插眼线，让鹰犬遍布各地，只要合适，就以捉拿叛党为名将某某人，某某门派灭门，抑或颁行禁武令收缴天下兵器以次巩固自己的地位。” 说罢，玄鱼喝了口茶继续道：“如今龙国律法还没完善，他们没有专门针对互联网信息筛查以及网络监管能力，无法左右网络言论。不过，刊登的报纸属于国家新闻出版署负责监控管理，他们内部千疮百孔，他们拿了段宏的好处肯定随意放行，如今有种东窗事发的势头，自然会有诏安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白常侍跟着喝茶掩饰自己的无知，玄鱼连着说了这么一大段他短时间难以消化，他读过书却不代表脑子转得够快。 玄鱼扫他一眼，自己是有心培养一个副手的，从黑手套到白手套这个过程没多难，重要的是好用。 她自己的看法和眼界自己清楚，自然不能要求白常侍和自己一样，若是能学到一些，以后做起事来会事半功倍，毕竟了解老板的想法才能做出符合心意的事。 新闻媒体对菜农车祸事件铺天盖地的报道，很快传到了李贤的耳朵里，那些关于他的小道消息淹没在了信息浪潮中，不再被人提及，这让李贤彻底放下戒心来。 哪怕自己处理得非常干净了，可老是被人拿出来说事心里不免心虚，总归不太舒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关于顾倾如举办的线下活动比赛一事也被车祸的热度压了下去。 在这点上李贤倒是不太在意了，反正顾倾如的活动肯定会以失败告终，到时等车祸的热度过去在爆出高中生玩物丧志的新闻给予顾倾如致命一击，他就不信顾倾如不死。 征服要强性格女人的第一要义，就是全面摧毁她用自己能力所构筑出来的所有产物。 正当李贤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想到，那个被声讨的肇事司机就是前些天和他一起吃饭的吴浩。 事发的当天晚上，吴浩驾车远离事故地点后将车藏在附近的小山包里，立马给现任东海市公安总局局长杜海打去电话。 虽说他是东区警察分局局长，按理说职权和职务与公安体系的杜海并无牵连，但是，龙国的职权体系中，公安的职权相比与警察更大，能够处理更加复杂和敏感的案件。 此外，在一些严重的刑事案件、涉及国家安全等特殊情况下，公安机关还可以派出专门的机构，如国家安全局、反恐怖主义机构等展开调查和打击行动。 可想而知，杜海这位置有多少油水可捞。 当这通电话打给杜海并表明状况的时候，吴浩当即承诺送上50万孝敬金，杜海在位时间长达10年，在东海市内可谓有一手遮天的权利，根基之深自不用说。 哪怕几天后清腐打腐专案小组会来，杜海也是浑然不怕。 10多年的风风雨雨过来，每次都说整改但真正落实的有多少次，官场之道合纵连横，牵扯的利益链比蛛网还深，哪是说清就清的。 杜海收下吴浩这50万之后给吴浩打了包票让他不要担心，立马安排人手去接应，给吴浩换了一辆座驾，事故车由杜海的人开走，吴浩继续前往临城探望老领导，剩下的事情全权交由杜海负责。 之所以杜海敢在敏感时期大包大揽，还不是因为事故地点没有监控。 别说现场了，1号公路前后几公里内更是一个摄像头都没有，这条公路平时车流稀少，吴浩也说过没有目击者，没有被过往车辆发现，这下他更放心大胆了。 事故车都无法锁定怎么可能将案件执行下去，源头掐死，想破案根本不可能。 第122章 引导 杜海让手下弟兄将事故车撞进一辆小型货车里，然后前往东海市一处僻静少人的汽车修理店，别看这里人流稀少顾客不多，但实际内有乾坤。 修理店老板也是杜海手下一员，这维修店的主要作用就是销赃，改装售卖，将其丢进黑市的二手市场，这层关系少人知。 许多局外人暗地里打听到这个去处过来花钱运作，结果背地里的真正黑手是东海市公安总局局长，等到需要巩固自身地位，杜海就会通过这条黑线来挑选几个倒霉鬼逮捕归案，充当事迹，屡试不爽。 汽车维修店加班赶工将事故车小红旗修理完整，随后再次装车运往龙国边境城市，南城，最容易滋生罪恶，也是最自由的城市。 在那里，有龙国最大的地下市场，只要有钱，什么你都可以在这里买到。 吴浩再次开车上路以后心中依旧忐忑不安，就连拜访老领导时也显得忧心忡忡，酒都少喝了几杯，直到杜海的电话过来，事故车已经处理好，他才真正放下心。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隔日电视台和媒体会有那么大的动作，不过，事故车都不存在了，再怎么报道也无所谓，哪怕出事，他在找杜海帮自己找个替死鬼就是了，反正没充分证据是不能判罪抓人的。 然而，当吴浩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更深邃的黑暗中还有人默默注视着一切。 吃完早餐的打算去机房看看sky的训练情况，硬件限制就在那里，训练的速度缓慢，到今天训练了有接近一周的时间了，不知道效果如何。 离开早餐店后，白常侍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后听了几句，表情快速变换，随后赶紧下楼追上玄鱼，有点兴奋，说道：“老板，有新消息！” “说。” 玄鱼撑着伞慢走着，声音淡淡，白常侍那大块头跟在旁边接受太阳暴晒，赶紧说：“昨晚跟踪吴浩的兄弟来消息说，吴浩那辆车被拉去市里的一家汽修店处理并运往南城去了，而且兄弟们经过蹲点，发现这家汽车维修店的主事竟然是公安界一把手杜海，公安总局局长。” “公安总局局长？”玄鱼停下脚步，扭头看着白常侍。 “千真万确。昨晚汽修店把车子改装处理运走后，估计是新闻太大，今早杜海自己一个人跑到汽修店确认情况，起初兄弟们还以为他是谁呢，结果一看面相，不就是总局长杜海。”出于对警察和公安的敏感，白常侍和他的兄弟们在面对这类执法人员时记忆十分深刻。 “有意思，等段宏回来把这事和他交接一下， 写一份详情给我。”玄鱼半眯起眼轻笑一声，随后不再多说继续朝机房过去。 白常侍点头，目送着玄鱼的背影，点上一根烟抽了口，心中感叹道，这胳膊腿和脸蛋，要是他能找到像老板一样漂亮的女人就好了。 别看老板平易近人的样子，实际她不会和你闲聊也不会和你多说废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城府极深，就算再漂亮，他是一眼都不敢多看的。 他还知道老板学过武术，无论是身材还是吐气方式，根本不是普通女性拥有的，至于实力他不认为老板能打过自己。 想到那条游轮上和他交手的女警察，徒手情况下最多十多个回合就能将对方拿下，白常侍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妈的，等事情结束，自己去找几个这样的女人泄泄火。 玄鱼打着伞来到机房楼下，小弟们正搬运着机房里的硬件，都是二手货难免会坏，时常需要更换，白常侍在自己的指引下开了家二手电脑硬件交易场。 这些被换下来的显卡，主板，内存条，能修的就修，不能修的就充当料板，由于sky运算训练需要大量算力，所以往往出故障的都是显卡。 修好的话直接以三手货价格出售，其他组配全二手硬件，价格十分便宜，有些是洋垃圾，不过大多数买家都不识货，也不会看牌子，便宜就入手。 时间久了，这二手电脑硬件交易场渐渐有了的名头，没钱装机的成年人还有大学生都慕名前来购买，生意还不错。 机房有很多小弟充当搬运工，用脑吃饭和用力气吃饭都给同样的工钱，有活另算，白常侍之前还找过她商量怎么搞工资数额。 玄鱼是懒得管这些的，她知道白常侍有个叫俞老的管家，在雇一个会计，安排好日程的话，上百号人运作起来也不是难事。 小弟们正搬着货，看到撑着伞的倩影过来，他们赶紧低头叫了声老板好，只是这一低，视线便落到玄鱼修长的腿上了，天气又热，涨得满脸通红。 玄鱼扫他们一眼径直上楼，等到周围没人，她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露趾的拖鞋和热裤，白细的长腿无一不在散发雌性该有的魅力，玄鱼无奈的摇头，要不是天气太热她可不想这么穿的。 sky的主机房在顶楼，玄鱼开锁进去，查看终端后发现训练步数在326，一周才326，速度果真和自己预想的一样慢。 正常来说，语言文字训练最低标准也要跑500轮次，目前还差174步，估计还要半周时间。 玄鱼锁门离开来到阿光房间，再过不久她与西区老板们1个月的合约就要到期了，到时候可用作水军运作的机器将大幅度减少。 别看水军只是在网上发发评论，实际运作起来却比较麻烦。 因为西区是所有人的大本营，所以隐蔽性十分重要，在保护自身ip不暴露的情况下就需要多次更换，电脑一多工作量就上来了。 阿光主要负责调控水军们的去向和发言方式，一道指令错，传下去就道道指令错，所以马虎不得。 况且现在他的工作量很大，cs15他在管，菜农车祸案他在管，金素妍乐队的歌曲也是他再推，忙得不可开交。 玄鱼站在阿光后背盯了他一会后，立马叫停cs15和菜农车祸案的持续维护，现在，她需要祸水东引。 这天下午，当菜农车祸肇事逃逸弄得人尽皆知的时候，网上再次爆出一个震惊世人的消息。 一连牵扯到两名高级公职人员和一名企业老总，舆论瞬间到达沸腾的顶峰。 第123章 “真实内幕” 根据“可靠消息”称，当天晚上1号公路惨案的肇事司机是东区警察分部局长吴浩，事发当时，吴浩急着去临县给某某退休老官员送礼，眼看路上没人踩死油门狂飙，悲剧当即发生。 给老官员送礼的缘由就太过简单，是因为再过几天，上级将会在全国范围内举行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这些年，吴浩以权谋私捞了不少民众油水。 为了度过这次难关，吴浩利用这些年行贿得到的不义之财拉帮结派，组建自己的保护伞。 并且，利用职权故意，随意针对私人企业进行恶意的政治阻挠，连最近沸沸扬扬的cs15线下活动竞技比赛被叫停，就是他和李氏计算机网络系统公司的总裁李贤搞出来。 至于案发时的事故车辆，被身为保护伞之一的东海市公安总局局长杜海，拉去改装后连夜运往了南城，打算改头换面彻底消灭证据。 这其中还有不少关于杜海与吴浩的内幕消息，无非是大鱼吃小鱼，杜海吃吴浩，吴浩吃李贤。 李贤为了让自己的公司在市场上更有竞争力，于是向吴浩行贿提供政治现金，让其叫停竞争对手顾氏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线下活动，利用政治力量削除市场份额，恶意延缓押扣项目申请书导致线下活动迟迟不能公布消息。 若是没有李贤常年向吴浩行贿，他哪来那么多钱去买通关系，如果没钱买通关系当天晚上也不会撞死人，若是他公正廉洁，杜海也不会出手帮忙销毁证据。 只能说这群人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言论一经煽动，彻底惹怒了众多cs15的忠实游戏玩家，开始在网上自行开贴对李贤和吴浩进行声讨，而且，战火一路蔓延，最后落到了李贤新研发的游戏《风云》论坛中。 消息刚刚出来时，有人立即加入战场，理智者将信将疑，尽管说得头头是道逻辑没有问题，但还不是没证据。 要知道，李贤可是当下大型企业老总，吴浩是东区警察分部局长，杜海更是东海市公安总局局长，这若是玩笑可不会和你闹着玩。 但也正因如此，不少人保持赞同阴谋论，因为只有高权者才能悄无声息做到这些常人难以掩盖的事。 永远也不要小看网民的作用，在阿光水军的引诱下，有热心网民建立主题帖征集各种证据来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先是自称吴浩邻居的网友说。 吴浩两年前买有一辆小红旗，平时非常低调很少开，几乎都是开警车上下班，昨天晚上7点左右他就开着小红旗出门，直到他今天回家，我也没看到那辆小红旗，我觉得消息是真的。 紧跟在这条帖子后的是各路人马的声罪致讨，吴浩这人心眼小，为人势利，吃拿卡要样样精通，他家周边的摊贩他都要收点保护费，不然他就会城管将你赶走，一直守到大半夜。 这种人，他的车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不开回家的，想从他身上捞到好处比登天都难。 很快，就有自称城管和摆摊小贩的人出来证实事情真实性。 最重要的是，晨光报社记者以极快的速度爆出，事发第二天刚亮的时候，公安局长杜海一个人急匆匆赶往东海市临郊一处偏僻少人的汽车修理厂，事情越发蹊跷起来。 如果是办案，杜海不可能人一个人前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向那条消息说的，杜海作为吴浩的保护伞，正在帮他秘密销毁证据。 而他之所以会去汽车修理店，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出个车祸而已竟然能引起如此巨大的轰动，做贼心虚造成的。 种种消息爆出之后，就是连锁反应的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越来越多事情值得深究，特别是李贤那些原本平息下来的勾当，吴浩的消息被间接实锤后，他也没能幸免。 这些年来的陈年旧账，以及他爸是李组平的事情也被网友相继翻出，并且被戴上抬高房价的罪名。 房价利益是关乎社会的，社会又由民众组成，许多很少上网的上班族和没接触过网络的人，在诸多信息洪流当中受到影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都不屑的对李组平所创立的李氏房产吐口口水。 在之后，晨光报社社长段宏因报道真实案情被便衣带走调查的消息又被网友们顶上网页头条。 一时间，东海市政界和商界人人自危，纷纷对杜海，吴浩和李贤避之不及，有种疾风骤雨欲来的感觉。 仇富，仇权是身在两种阶层下大多数人的真实心理，否则网络也不会被玄鱼搅得天翻地覆。 在阿光水军的暗中操作下，杜海，吴浩，李贤三人继菜农车祸惨案之后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网上甚至流传出一句话。 东海市要是没有这三人，恐怕都能和谐太平不少，就算肇事司机是吴浩，可杜海和李贤都有一半的连带责任，要是没有他们两人，吴浩怎么可能会撞死人，而且身为公职人员还有逃逸的想法。 非但如此，更有甚者将这三人与西区黑社会联系起来，猜测帮会内斗，敛财也和他们有份，这些空穴来风就和玄鱼没多大关系了。 玄鱼优哉游哉的做着自己的事，她巴不得网上再乱一点给李贤和李组平制造点压力。 李贤一直以来都不是她的目标，像金正天，李组平，杜海这种级别的人物才是，想做大做强就必须要先做一方的皇帝。 东海市的话事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玄鱼。 随着李贤的不正当行为曝光，李组平恶意抬高房地产价格事情也被抖落出来，投资者敏锐的嗅觉之下是长年累月积累而来，他们不会参与任何势力斗争，见势不对纷纷收资撤离。 导致李组平公司股票大幅度下跌，如此一来，倒是便宜了同为竞争者的金正天和另一房产业霸主田虎。 玄鱼想过要取代李组平的位子，不过时机还没成熟。 第124章 专案组 东海菜农惨案第三天下起了一场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在桂花树上，雨水并不能掩盖桂花的芳香，就像死亡也不能掩埋已故之人曾经的光荣岁月。 东海烈士陵园中，祭奠已故战士的葬礼已经进行到尾声，他们淋着小雨，穿着整齐划一的制服笔直站在一排墓碑前。 “敬礼！！”士官长徐正铿锵有力的高喊一声。 士兵们听到士官长的命令，立即整齐地抬头，右手放在额前敬礼。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庄重，仿佛在默哀。 雨水不断滴落在墓碑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响，就像是逝去战友们生前的脚步声一般。 大家凝望着那些墓碑，沉浸在悲伤和思念之中，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清晰的念头或言语，只有心中深深的悲痛和祷告。 葬礼结束之后，许多人离开继续执行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只有商练青和徐正留了下来。 商练青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含在嘴中。 徐正打着伞走到她旁边，看着眼前墓碑上的刻字，沉声道：“组织上安排你休5天假，你好好休息几天。那天回来之后，你精神状态好像一直都不太好。” 打火机的声音在雨里响起，商练青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她凝视着眼前，战友仿佛还在自己身边，她轻声说：“不想休息，给我下一个任务。” 徐正沉默了会，忽然笑起来，他果然很了解商练青，平时乐观开朗的人，实际上心里对已故战友的哀伤，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要是我违抗组织命令，免不了又要写检讨了。”徐正也抽出自己的烟跟着抽。 商练青蹲下来，将抽了一口的烟放在墓碑石台上，随后站起来再次敬了一个礼，转头就对徐正笑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个部门有我们执行的快，交给我。” 徐正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像这样的葬礼他参加过无数次，心里早已麻木，今天是他，明天是她，后天可能就是自己，自从加入国家部队开始，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他点点头，这才直接说道：“三天前东海市郊发生了一起车祸，死者是个老菜农，这件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牵连着很广。 上到公安总局局长杜海，下到私企老总李贤，中间还有个东区警察分部局长吴浩，你是检察官出身比我有经验，废话就不多说了，你直接去市检察院报道，会有人接应你的。 除了破案，组织还想让你查查是不是有幕后推手，车祸这种事屡见不鲜，之前有游行，现在有车祸，以后说不定就要打起来了，动静太大不像自然而然发生的事。” 徐正一口气说了许多，商练青深受国家情怀影响，可对社会局势也有自己的看法，听到所牵连的人员和企业，她便知道这是民众对国家的信任危机，不可谓说轻巧。 一直以来，龙国试图创造和平盛世来稳定平民，黑暗深处早已风起云涌，在太阳照射不到的角落，每天都在发生令人惊骇的事。 “了解。事不宜迟我先走了。”商练青想早点投身任务当中让自己抛掉心中的哀伤。 “练青。”徐正突然从背后叫住她。 商练青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徐正双眼紧盯着她，问：“那份资料你确定没人看过？” 商练青想也没想，思索着回道：“没有，那天对方身受重伤被我追上，就算他看过也被我杀了，在场没有其他人，不然我估计不可能赶上撤离点的直升机。” 徐正不再多问，告诫道：“那就好，这次行动你可能会接触到南城的地下市场，虽说你有层军人身份别人不敢随便动你，但还是小心点，那地方太乱了。” “好。” 玄鱼投入湖面的这颗不是小石子，而是大石头，砸起的浪花影响到太多人。 “顾总，我认为这是一次机会，对你对公司都有好处。”萧玖白再次提出建议。 身为法律出身的她，对于人性的分析有些透彻，除了自己愿意做的事，说的话，整个人都能用薄情来形容。 法律之内没人情，也没有爱情，更没有感情，只有唯一评判是非的框架，正有着这层思考的方式，她做事总能有条有理，杂而不乱。 “你是指1号公路菜农案么，我看了。老农的孙女太可怜，那么小就没了爹妈，现在唯一的爷爷也没了。” 顾倾如说得沉重，萧玖白却比较关心她的下一句话。 “如果真向网上所说，杜海是吴浩的保护伞，那么我这次申请估计也要被打回来了，距离线下活动比赛还有一周多，有风声说过几天清腐打腐会来，但我看，发生这种事中央坐不住的，绝对会提前到来，小白，你觉得呢？” 顾倾如自己仔细分析一通，随后想听萧玖白的意见，相比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更相信集思广益的想法方式。 萧玖白面无表情的脸上稍作思考，然后也赞同的点头，眼镜后是双聪慧的眼，道：“我赞成顾总的想法。 从之前的西区游行事件，在结合晨光报社社长段红被便衣带走一事就能很快看出，龙国极其需要稳定的社会结构才能谋求更长发展。 和西方向比，我们的思想其实更迂腐些，想赶超世界诸国，就必须利用当下本国庞大的人口红利来创造更多劳动产力价值，李贤和他父亲李组平的价值不好估量，暂且不是中央目标，但杜海和吴浩是肯定跑不了。 按照以往政府的运作速度，清腐打腐估计会持续好长一段时间，我们要是行动，筹划已久的活动可就泡汤了。” 说到最后，萧玖白还不忘提醒顾倾如一句。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顾总身后的那位技术大牛，她能敏锐的察觉到，这种级别的网络造势，自然发展而来的规律几乎微乎其微，所有巧合的背后，实际是无数谋划的结合。 她认为，网上所有的言论和事态都在玄鱼的掌控之中。 从法律和个人角度来讲，公司的发展就是资本的发展，顾倾如适合当冒险者，却不适当领军者，她的心太干净，若不是靠着好口碑存活至今，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第125章 记者发布会 顾倾如这次不再过多犹豫，以社会事实为论点召开记者发布会。 作为李贤事件中最为明显的受害者，顾倾如袒露了线下活动比赛遭到不知名力量的阻挠。 并且借此机会向广大游戏玩家致歉，至于活动是否还能顺利召开，那就要看项目是否能在预定时间内通过安全审批。 其实顾倾如这次发言，算是对国家权威的一种施压，她并不是想与国家作对，而是面对办事效率极低的龙国上层权力机构，她无法苟同其运作规律和工作模式。 另一层面，她是很想将比赛的项目进行下去，玄鱼的奇思妙想给了她很多启发，互联网与计算机系统相结合的时代正在来临，最终影响千家万户。 电子竞技概念也会随着网络和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被推上高潮，她倒不是执念想赚钱，不过是想依靠公司的发展程度来证明自己罢了。 此时，就网上鼓吹的阴谋论调，有记者对顾倾如进行了提问：“请问顾倾如董事，你是否认为网上盛传李贤与吴浩的关系属实？” 面对采访，顾倾如必须三思而后行，可是，面对李贤的多次骚扰和干预，她自己也是保留着三分火气的。 消息的可靠性她作为当事人认为有8成的可信程度，李贤为人她再清楚不过，可面对一大群媒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一家企业，一家公司，话难以说全，况且李贤背后还有李组平，自己算得了什么呢？ 顾倾如不急不躁的回答道：“我无法保证网上证据的真实性，因为那不是我的工作。 可是，作为当事人，我的项目无缘无故遭到叫停又很难不让我保持怀疑，倘若真如网上传言那般，我希望执法机构能尽管查明真相，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别放过一个坏人。” 她的此番回答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李贤的事可能在民众耳朵里流传得并不广，但在场都是记者，都是业内人士，所在的圈子不同，接触到的人和事也不同，李贤那点破事在圈子里早就人尽皆知了。 新闻记者举起相机对顾倾如进行持续不断的拍摄，并将她的言论记录下来。 随后，有更多的记者提出问题，顾倾如无法全部妥善回答，于是只会选择自己认为可以应付的问题作出回应。 “顾倾如女士，有传闻说你很喜欢小孩，经常会去小葵花孤儿院看望里面的孩子，请问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 这个问题开始涉及顾倾如的喜好隐私，她当然不是很喜欢小孩，当初去只是为了找借口去孤儿院看玄玉而已，这个传闻她一直都有听说，不过自己没有回应过。 龙国并不重视慈善与福利机构的建设，在这两座爱心建筑中，世人皆被利益蒙蔽，提出这个问题的记者都是年轻的，像是刚出社会的大学实习生，她的问题并没有引来其他记者关注。 顾倾如面对摄像机镜头，哪怕是假话她也要说下去，这就是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是的，我很喜欢小孩，工作之余有时间的时候我的确会去孤儿院探望孩子们。” “那么你会去帮助此次车祸事件中遇难家属的亲人吗？”那名年轻的女记者继续提问。 顾倾如心里稍稍惊讶了一下，不过她也料到会这么问。 没有记者会是省油的灯，往往她第一句就开始给你下套，等你要回答第二句的时候就已经上套了。 “我相信人心是温暖的，此次事件中遇难的家属亲人第一时间得到了各界的爱心捐助，若是需要，我会竭尽全力献出自己的一份力。当然，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多关注其他已经遇到困难的人群，在当今社会，依旧深受苦难的人还有许多，他们同样值得被注意和关爱。” 回答完这个问题后顾倾如结束了长达1个多小时的发布会，她离开主持台走到幕后，萧玖白给她递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顾倾如喝了口后问道：“我的表现怎么样？” 萧玖白正低头翻开怀里的资料，听到问话，她抬起头回道：“没有破绽，我们这次将申请表送去总局申请，应该没有人敢故意为难我们活动的进度了。” 顾倾如眼底闪过无奈，而后她说，“既可笑又可悲，居然要借助群众的压力才有机会做到我们本该就能做到的事。” 萧玖白扭头看了附近一眼，低声道：“还有记者，慎言。” 公安局迫于民众外部压力，不得不快些将段宏给放了出来，他刚走出公安总局大门，一辆黑色的suv就停到他面前。 段宏顺势坐到副驾驶，开车的是白常侍，老板玄鱼正坐在后头看着今天的报纸。 不等老板说话，段宏就率先开口，有点振奋说：“不出老板所料，他们果然想让我闭嘴，提出编制作为条件让我交出晨光报社收归国有，然后给我一个挂名社长。” 玄鱼头也不抬，语气平淡的说道：“那不挺好的么。” 段宏内心盘算了换，他知道老板在试探自己，他在公安总局带了一天一夜，外头搅动的风云他通过公安内部人员交谈分析出了一二。 老板之所以爆出自己被便衣带走，那自然就是不希望他被诏安了，固然端着国家的铁饭碗很好，可以吃多久他自己不清楚。 一入官场深似海，自己没根基，没人脉，进去也不过是个底层角色，等这件闹剧结束自己很可能就会被抛弃，前景明眼看到的不容乐观。 再说了，能被国家重视，说明自己的笔杆子的确有几分实力让他们感到忌惮，与其默默无闻的端铁饭碗吃饭，还不如跟着老板随性的吃香喝辣。 想到此处，段宏小心斟酌道：“公家的事我可不想掺和，再说了，眼下清腐打腐要来，我这入编万一不是上头的意思，说不定就要成某个人的替罪羊了，根本划不来，还不如待在报社里呢。” 第126章 给顾倾如制造人设 听了段宏这番话，玄鱼知道自己的敲打见效，这才放下报纸抬起头，微微笑道：“你的想法倒是挺多。” 面对比自己大概小了十几岁的少女，段宏竟然有种背后发毛的感觉，他陪笑说：“没办法，晨光报社一路走到至今有高高峰也有过低谷，差点关门连工资都发不出去了，还不是遇到老板您在起死回生，哪能让您失望。” 段宏小小打了一手感情牌，玄鱼收敛笑意不在这上面闲扯，她表情渐冷，粉唇轻动说起冰冷的话语，“事情发展到现在都在掌控之中，估计不会有意外了。 你们要记住，敌在明我在暗才是最有利的进攻方式，不要不屑用肮脏的手段，往往这些手段才是最有效的。段宏，你报社的记者做得挺好，接下来专门找几个人搜集一下顾倾如的正面报道，宣扬一下她的爱心精神，要记住，是不经意间被群众发现的，别特意宣传。” 段宏若有所思点头，他察觉到玄鱼会在安排工作后当甩手掌柜，为了避免出错，他认为很有必要问清楚些，也不在意老板怎么看自己了。 “老板，这不经意间被群众发现是什么意思？” 玄鱼叠起两条雪白的长腿，靠在软座上娓娓道来：“你身在新闻媒体行业，应该知道新闻价值这个词汇。 当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件或人物突然出现在屏幕上时，它可能会被认为具有更高的新闻价值，因为它是新鲜的、令人惊讶的或极端的，这种感觉会驱使人的好奇心，人类天生就喜欢了解别人的生活，尤其是那些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或事件。 像顾倾如这种女人，经过此次记者发布会出现在大众眼前，会被挂上，女强人，富有爱心，正直，无权的私人企业等等个人标签。 基于龙国性别比列，男性网民具有更高价值，试想，顾倾如的生活他们那些生活在底层，一个月领着1000多块薪水的男人不想了解么？” 车厢内的气氛在玄鱼说到这段时有些尴尬，倘若玄鱼是玄玉，那么她这么说白常侍和段宏能接两句黄色笑话拉近一下关系。 然而，现在玄鱼确实以女性身份来剖析男性对女性的一些比较有颜色的想法，关键是玄鱼看起来年纪比他俩小太多了，听她说这种话，心里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玄鱼正处在智者的角度给段宏分析民众心里并未在意，继续解释道：“最后，除了新闻价值的本质和人类天生的好奇心，还有就是情感引诱。 好比你没能力做好事，但你看到别人做了好事，你会开心，你心里会舒服，同样的，你没能力反抗，你看到别人被打，被羞辱，被无理由的践踏尊严，你也会生气，愤怒，这叫情感共鸣。 你无意间发现顾倾如的爱心小举动并将只报道，人们只会看到她身上那层挂着标签的光环，他们会知道顾倾如是什么样的人么？他们不会知道的。” 听了玄鱼长篇的解释，段宏终于知道老板想表达的意思，但他觉得这番话里还有其他意味，眼下已经不适合再问了。 因为“不经意”这个词被老板解释得很多，那些更富有含义的话，他认为是老板今后想在新闻界发展的缩影。 他头一次看到舆论的可怕，老板也不可能放弃舆论，所以才设法让他拒绝诏安，继续以私人名义从事报社。 只是经这一次之后，国家恐怕会相继出台针对性的政策来管制新闻报纸业了。 “对了，西区那分部局长上次之后有没有在表态？”玄鱼转头就向白常侍问话。 “有，这家伙又给我送了几箱好酒，但最近一直在忙没空理他。” 玄鱼吩咐道：“差不多了，这两天你见他一下，拿捏一下词句，让他知晓一点此次菜农事件的真相，我想在西区圈地建厂，没有他这分区局长职权还真不好规章办事。” 无奈放走段宏之后，刊登菜农案件的报纸遭到限制，逐渐减少印刷数量，并且电视台新闻也遭到管控，意图让菜农案淡出民众视野。 这么做还真的有用，不上网的人主要还是靠报纸新闻来获取信息，这类人群多数是已经成家立业有一定岁数的人，大多数忙于工作，压根没时间上网，更不会学习计算机到底如何使用。 报纸和新闻量的减少，一定程度上能控制住当前他们对执法机关的情绪施压。 至于网上，身为公安总局局长的杜海就难办了，网络安全他完全不懂，利用职权找来技术科的人，以故意制造恶意言论为由删掉网上对他和警局有负面影响的新闻。 网络监管部门还没能正式成立，公安警察也不是专门干这个的，效率可想而知，你删一条，玄鱼手下阿光的水军就能分裂出三条，根本不可能删干净的。 查询ip地址也显示的是国外，能如此清晰知道菜农案真相的人，目前据杜海所知，除了他还有吴浩以及自己的心腹，这些人不可能随便说出去。 网上流传得沸沸扬扬的现场详细经过，如同有人在旁边看着他们做事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三天以来，杜海是一天都没睡好过，早知道就不帮吴浩这个忙，反而弄得自己一身骚。 更令他担忧的是，貌似清腐打腐专案小组已经在前往东海市的路上，比预计时间提前了几天，应该是碍于此次事件造成的影响，上级想加快专项斗争执行进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杜海心中发虚，他早已将自己的非法资产转到海外账户不留祸患，局长的位置他能坐那么多年，早就练就了炉火纯青的销赃手段。 哪怕吴浩供出自己也不能仅靠几通电话来定他的嘴，收钱账户也是海外的匿名银行卡，查无踪迹，正当他高枕无忧时，却突然听到吴浩被带走调查的消息，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了一倍。 第127章 CRIT行动组 中央上级这次是真打算要将寄生在国家内部的蛀虫除掉。 crit部门的职权较为特殊，既拥有检察院的能力，也有着军队的特殊性和武装力量。 并且，此部门不受任何地方，省份执法机关或者军部管理，而是统一通过职务等级来直接听从上京最高议会，决断出的方案来执行任务，不会直接听命于个人亦或某个部门团体组织。 最高议会的决断，是全国各部最高总局以及国家领袖的最终决定，由全体组成的意志性任务。 商练青乘坐军部的运输车抵达检查大院时，出来接应她的人早已恭候多时。 作为本地人，商练青十分熟悉东海市的政治环境，碍于身份，在没有接受特定任务前是没有权利私自执法的，哪怕看到也只能选择无动于衷。 如今，中央把刀递到她手里，她可不会心慈手软，若是龙国没有这种贪污腐败，蚕食民脂民膏的高官，哪来那么多依旧穷困潦倒的人。 如果努力不能换来财富，那么必定是某个地方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 龙国律法正在逐步建设完整，被奸人钻了空子是难免会发生的事，全国上下，大小官员数不胜数，想要落实到每一个人身上，难度太大了。 商练青为本次东海市清腐打腐专案小组组长，第一刀先要解决侦破1号公路菜农案。 她到来时并未生张，目前为止，crit虽然被其他部门称为执法者，但还没真正在内部展开过全面大清洗，让那些蛀虫暂且放松警惕。 来到检察院后商练青直接调取往年来杜海与吴浩的人事档案，经过仔细比对，发现无论简历还是每年考核成绩都十分完美，他们作为老职员是很难达到这种成就的。 并不是说针对，而是在其位谋其职，作为编内人员还坐到了局长的位子，这种考核成绩其实不重要。 工作上的繁忙超乎想象，除非你是游手好闲的人，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将考核成绩放在第一位，不过是为了能让仕途的纸面好看些罢了。 顾倾如放下杜海和吴浩的人事调查卷宗，转而上网翻阅闹得沸沸扬扬的菜农事件真相，商练青越看越觉得奇怪。 怪不得上级会认为有幕后推手在运作，从构图，拍摄，视频和现场采访以及旁白中，都在隐隐利用同情心来输出调动人民的愤怒情绪，故意煽动人民，其目的是什么她暂且无法得知。 率先破案可能会得到她想要的线索。 1号公路菜农案的热度维持了数天之久，公路上车辆本来就稀少，在发生这事后更是车影子都看不到了，现场仍然在保留当中，但就是还没抓到肇事者，单论这点就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整个东海市的办案执法人员超千人，有经验的优秀执法者破500，可为什么迟迟不能破案，里面值得细究。 夏季的小雨还在下，空气里弥漫着湿热的气氛，远处的树林被雨水渲染成一片苍翠，旁边有一条小河，在雨中波涛起伏，发出清脆悦耳的流水声。 1号公路上被拉开了长长的警戒线，干枯的血迹和死者的人形轮廓都得以保存。 商练青戴上白手套进入案发现场，她并非专业交通事故勘察员，可crit的成员里存在这种职业的人。 crit皆由各部精英或优秀者挑选组成，其职业技能水平不容小觑，经过比对现场照片和线索与化验，以及多方面探讨后得出结论。 东海市交警有明显错漏线索，故意破坏现场的行为，就拿轮胎印和玻璃碎片来说。 肇事车车速大概在45k\/h左右，在撞人后车辆失控撞向旁边防护栏，明明事发当时没有其他车辆，可在案发之后轮胎印却遭到其他车辆破坏，混淆视听，有意图遮掩肇事车轮胎花纹的嫌疑。 接着就是玻璃碎片，极有可能是肇事车撞到人后连续撞击防护栏导致碎裂，经过比对玻璃渣子，查到的车型是一辆国产私家车。 然而，经过调查组在防护栏周边草丛和泥土仔细侦查，发现了第二种玻璃碎片，也就是网上传言吴浩的小红旗汽车。 非但如此，在肇事车冲撞防护栏后，在受到撞击的防护栏缺口，调查组再次发现了细微的车漆碎片与玻璃残渣，得到佐证之后，再次可以锁定，肇事车就是网上盛传的小红旗。 带着这些线索，调查组不动声色的驱车前往东海市交警总局，一行人刚刚进门就遭到阻拦，商练青直接拿出crit执法证件和最高议会下发的行动通知书。 看到眼前两个证件，交通总局工作人员不敢再拦路，全都埋头做事大气不敢出。 商练青直接来到档案室命令工作人员拿出1号公路菜农案的现场侦查报告，工作人员哪能不听。 他们内部人员听说过crit部门成立的消息，可具体作用却并不明显，但他们在执法过程中的权利，可是比市级，省级的官都要大，哪怕铁饭碗丢了也不敢反对crit执法者的要求。 待拿到现场侦查报告之后，果然如商练青所料，所有细节都被经过了艺术加工，完全不像她们刚才探查到的情况。 商练青轻蔑的冷哼一声把侦查报告丢在桌面上，说道：“好大的本事。如果说遗漏现场证据和线索可以用粗心大意来形容，那么掉包现场物证，假写勘探经过，掩盖事实等罪名可都是足以做实了，这下没什么可抵赖的了。” 档案室的工作人员一声不吭听着商练青说话，随后，他们听到商练青问：“你们负责勘探现场的技术科科长在哪？” “刚刚驾车出去了。” “知道去哪吗？” “不知道，科长他没说。” 商练青扫了眼方才跟在调查组身后的交通局办案人员，她默不作声，带着调查组先离开交通局，边走边用手机拨通当地的crit总部电话。 “编号67，任务档案dh-1。请求总部现在马上接管东海所有交通要道，并搜查主要人员，交警总局勘探科科长，限制行动自由。” 第128章 紧锣密鼓 “收到，正在进行紧急处理。” crit是一个特殊行动部门，由于其执法领域和职责的特殊性，它只在市级设立总部，并拥有管控所有部门执法权和运作的能力。 这些部门包括但不限于警察局、消防局、卫生局、交通局等等，只要符合执法要求，甚至当地的军队武装力量都可以调动。 crit总部可直接对交通，警察，公安局下达紧急命令，其特殊性使他们不得不快速出警。 5分钟后，商练青接到回电，随后驱车赶往就近的出城收费站路口，远远就能看见，有一辆被警察局的同志扣下，驾驶员正被看押在路边。 商练青乘坐检察院的车停在旁边，下来后她照例出示执法证件，并对已经被看押的勘察科科长说：“我是crit行动部商练青，编号67，是清腐打腐专案小组组长。 现在你涉嫌隐瞒案情，篡改证据，滥用职权，包庇罪犯等罪名将你带走调查，跟我上车。” 面对在场诸多警员和crit行动部的执法者，勘察科科长是插上翅膀也南飞了。 他根本就没想到，第一个被清腐打腐专案小组盯上的人会是他，刚刚他才接到手下人的电话，这才刚跑没多远就被扣住。 crit执法部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勘察技术科长被当场送到东海市检察院中进行审查，在这里，有最优秀的审问官。 技术科长并无太多实权，无非是依靠徇私枉法诈骗群众，讨好当地富商或者合作伙伴来捞些油水，这种小鬼，根本经不住审问官的语言逻辑轰炸。 六分钟后就露出破绽，面对堆积如山的证据他辩无可辩，很快就交代了事情真相。 是吴浩授意他破坏线索，伪造证据，两人有长达6年的合作经验，现金来往总计46万余元。 在案发后当天半夜，吴浩就打电话给他，希望他帮忙，而他也没多想，听到有7万的好处费就当场答应下来。 因为往年也吹过清腐打腐的风，但都没有气候所以他才不怕，没想到却栽了跟头。 有技术科长这层跳板，商练青便大胆笃定，网上那些有关于吴浩和杜海的传闻大概率是真的了。于是乎兵分两路，留下一队抓捕吴浩，商练青2队前去南城调查那辆网传被销赃的肇事车。 在技术科长被捕1个小时后，吴浩也在单位被当场拘捕，此消息一出，震惊东海政界，一时间内，人人自危，crit的这条鲨鱼才刚刚开始浮出水面。 商练青乘坐检察院的车来到东海军区临海基地，核查身份后，顺利进入防卫森严的军事重地当中。 有crit总部通知，当地军队武装早已先一步集结完毕等待商练青指令，在士官长清点完毕人数后登上纷纷登上运兵车。 商练青趁着这会功夫组装武器，给手枪压弹上膛。 “这次中央是认真的？”有老朋友过来，看到商练青的动作忍不住询问道。 商练青把两支手枪放到腰间的快速拔枪套里，回话说：“自然是认真的，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会可下了血本，若不这样，怎么能令那些人知道crit执法部的厉害。” “哼，老子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整日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拿支笔对我们指指点点，除了捞钱还会什么，一到干实事他们就不说话了。” “文能治国，武能安国。现在世道太平了我们的分量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可不能没有，中央这次就也许就是想改变这种格局，平衡才是治国之道。”商练青笑笑之后快步离开坐上运兵车前座。 那老兵望着车队驶出基地，呢喃了两句平衡才是治国之道，无奈摇摇头。 玄鱼将事情都丢给白常侍后与段宏后，终于有时间去北华街口看看网咖装修得怎么了，过去两周，加班加点赶工的话大体轮廓应该出现了。 等到目的地，玄鱼发现实际装修速度要比她想的快一点，墙壁地板都已经焕然一新，电灯，摆设，柜台之类的也都已经通过货车运了过来。 白常伏手里拿着盒饭嘴上叼着香烟，和项目经理一起紧跟着工程，因为在玄鱼的规划手册上都有标准规定。 墙到地板尺寸，颜色花纹，桌柜的定制，照明布局都写得清清楚楚，玄鱼这么做自然是为了以后方便别人加盟自己的产业。 并不是说她好高骛远，而是她自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成功的运营经验和商业模式，强大的品牌影响力，可持续发展的潜力，提供全面的支持和服务，服务行业4要素在玄鱼出任顾倾如公司的首席技术官后能轻松获得。 传统网打不过网咖是平行世界那头的历史规律，玄鱼相信历史发展过程中的必然性，不是你不行，而是时代将你遗弃了。 扣去这段时间以来的花销，玄鱼身上还有3200多万，这些钱乍一看非常多，可等她把自己的产业规划起来，根本不够用。 网咖的装修时间分两班，共计24小时不间断，除此之外，玄鱼还定做了许多广告横幅和宣传单，让白常伏自己确定好完工和开业时间，提前做好宣传工作。 电子竞技的概念通过顾倾如的比赛模式渐渐宣传出去，而玄鱼这家网咖遵循电子竞技概念，拥有竞技区，许多闻到风声的大学生路过时驻足观看。 和别的网不同，这家准备新开业的网无论从装修还是环境来看，都非常干净透亮，起码电灯安得非常多。 他们早就讨厌那种黑暗，满是烟味，到处都脏兮兮场景，爱干净的人十分抵触，所以有一部分大学生哪怕成年也没去过网。 而这家网看起来就不错，等到开业后或许可以进去体验一下，因为听说还分了吸烟区和无烟区，这种分区方式受到很大一部分不吸烟人群的喜欢与赞同。 紧锣密鼓筹备的时候，音乐网负责人陈瑞给玄鱼打来电话报告好消息，网站初步构建完毕，是否要投入线上测试当中。 第129章 音乐网的测试阶段 哪怕网上闹得再大，在现实世界里对玄鱼都没有丝毫影响，保持观望者的状态。 来到工作室见到陈瑞，这家伙有点兴奋，眼下玄鱼的项目是他的第二春了，自从大公司离职以后都找不到满意的工作。 对他这种有着极度丰富工作经验的人来说，规模太小，发展前景不大的项目和公司他真看不上，当初看到玄鱼在网上发布的招聘信息，他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面试。 没想到在了解整个项目后一眼就决定留下来了。 “老板你终于来了，来看看我们优化后的测试品。” 陈瑞激动的搓着手，其他员工同样是如此心情，作为刚踏入社会没多久的大学生，对于各个行业都没有多少了解。 然而，当进入工作后再与同事或上级的接触与交流中，他们渐渐明白自己所在圈内的上限和下限。 陈瑞作为老油条，画饼的能力可不会比玄鱼差多少，带领几个人的团队对他来说就是简简单单的事，况且还是刚入社会没多久的大学生。 他只是略微讲解了玄鱼这个项目的厉害之处，这群大学生员工就惊讶得合不拢嘴，原来他们是在做全国第一个拥有云端存储功能的音乐网站。 这种概念就像是一群只会爬行的猴子里出现了一个可以直立行走的，怎能令人不激动。 陈瑞先在本地演示模拟登录音乐网的操作过程。 玄鱼看到，在进入网站后必须要先注册账号登录才可以使用音乐网的功能，其实就这个功能，她本人是犹豫不决。 因为先前和陈瑞谈过，最后一致决定使用强制注册账号的方法才能登录音乐网，眼下音乐网即将问世，玄鱼觉得有必要最后慎重抉择。 她叫停陈瑞的演示动作，召集所有围在一起展开临时小会，她作为这个项目的主开发和投资者拥有最大话语权。 她扫视所有人，说道：“如果待会测试没问题的话，我预计网站会在2-3天后上线，目前首要面对的问题是音乐网是否采用强制注册制度。 用换位思考的方式，你们来扮演用户，陈瑞扮演管理员，我则是boss，采用不同的角色和口吻来模拟使用网站时的大概反应。” 被分配到用户角色几个大学生低头想了会，开口说：“这个网站要强制注册才能使用，太麻烦了，要是我忘记密码怎么办？” “这个音乐试听网站很有意思，虽说要强制登录，但里面的内容很好，特别是可以保存自己喜欢的歌，这样我去到其他地方也能通过网络来收听，不用一首一首歌去找。” 负责美工的妹子有点害羞，她找了会感觉才说：“我只是想简单看一下都不行，需要强制注册的话我就不考虑了。” 听了几个大学生的发言，与玄鱼想的大差不差，弊端非常明显，注册过程在一些人眼里较为繁琐，而且还需要记忆账户密码，还有就是和美工说的一样，作为路人想看下这个网站却需要注册，简直太劝退了。 随即玄鱼将目光放到陈瑞身上，他作为管理员，在稍作思考后说道：“每个注册账户的用户都是真实存在方便统计与管理，而且我还可以从用户注册信息中收集更具有价值的数据。 不过，不断监控虚假恶意账号需要更多的人工成本，强制注册会导致用户流失严重可却能提高每一个注册用户的粘性。” 最后轮到玄鱼，她缓缓道：“如果公司收集用户数据是其商业模型中的一环，那么强制用户注册能够确保数据的准确性。此外，网站的主要目标是促进用户互动，那么强制注册也有助于提高黏性。 若目标是增加网站访问量并从中获得利润，那么强制用户注册可能会让用户一眼望而却步。” 经过小会一直讨论和玄鱼决断，多数人都认为取消强制注册制比较好，陈瑞则个人倾向于强制注册制，他公开说，我们的网站别具一格，可以走精品路线，与众不同也许能更吸引人。 半小时的头脑风暴后，玄鱼最终决定还是采用多数人赞同的取消强制登录，陈瑞想走精品路线的想法和玄鱼一样，但音乐网发展初期，知名度是障碍，哪怕玄鱼的水军再好，真正使用网站的还是用户，吹得好没用，做的好才行。 “我们现在需要流量，注册功能保留，精品路线的想法往后沉淀一段时间再另做开发。”玄鱼是老板，陈瑞自然没有反驳理由。 模拟演示继续，登陆之后，网站左侧是简洁美观的在线功能，大概有几个模块，在线搜索，下载，收藏，自建歌单，分享等等。 中间至右侧则是对应功能的图像演示，比如某首歌的v，背景图，歌手的壁纸诸如此类。 网站采用了web crawler，是玄鱼基于小猫吃鱼外挂前身和sky简化版开发出来的自动化程序，模拟人类用户行为，浏览互联网上的各种网页，并将抓取到的信息进行处理和分析最终回馈到玄鱼的音乐网上。 注意，她所抓取的都是盗版内容，龙国尚未推出电子版权，盗版这东西，能用就先用。 演示过程非常顺利，毕竟玄鱼的框架非常完善，整个过程都没有遇到太多困难，在解决音频格式问题后，玄鱼针对账号的附带功能提出新的建议和优化方案。 比如用户可以自行上传头像，更改音乐网背景皮肤，色调，将wav的音乐格式设置为可选并分级。 没错，玄鱼已经计划着怎样捞钱了。 她所述的这些功能需要会员，每月需要支付5块就可拥有，第一次充值购买后可获得一个邀请码，有邀请码的人在注册账号时使用也可获得1个月会员使用时间。 这个举动玄鱼有着多方面思考，当她更深入阅读《市场资本论》《资本与经济》后，发现自己的性格甚至行事作风都改变时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 她的做法更加功力，目的性极强，玄鱼的初心本是赚钱小钱，而现在，她却希望自己能拥有更多。 贪婪心理是人与生俱来的，5块钱一个月的会员在2012年的龙国压根不贵，甚至学生都买得起。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便宜的物品？ 首先这批贪婪的人认为能够以较低的价钱获得与高价商品相同的物品，第二批是攒钱的人，他们想用最少的钱买来最好的享受，第三批是喜欢促销的人。 玄鱼可以利用新建网站的理由搞活动促销，原价30一个月，现在只需5块就可入手，实际上本质一切都是在算计之中来收割这些喜欢活动促销才买东西的人。 会员制计划投入预计升级方案当中，就目前来说，把强制登录端口更改就可以正式投入线上使用了，但在此之前，玄鱼打算将金素妍的宣传工作给落实到音乐网上。 第130章 电子版权设想 临近中午，玄鱼又请员工们下馆子，经过一段时间磨合大伙都混熟了，只是玄鱼这老板在场让他们有点放不开。 吃饭的空隙，玄鱼问陈瑞，“你最近有没有关注网上的动向，哪些歌比较火？” “当然有啊，乐坛四大天王巨星有一位前天出了新曲，都上娱乐新闻头条了，火的很。还有就是电视剧带红的歌也有四五首左右，老艺术家那辈的歌一直霸榜没变过。” 玄鱼故作姿态的吃了口饭，又问：“那还有没有比较火的新人新歌？” 陈瑞停下筷子仔细想了想，老板追问就肯定有事，他一拍大腿，说：“还真有。最近有一个突然从网上冒出的乐队，叫英文名的，不会念太拗口，她们原创了一首歌叫坏女孩，听着挺有意思的，不过口碑有点两极分化。” “怎么说？”玄鱼追问，网上风评做不得数，还是问问像陈瑞这种比较专业的人更好。 “无非就是分成两派，有人说这首歌挺现实很伤感，另一部分就说是无病sy，本来好好说就不会发生的事，硬生生给整出那么多伤痛。 歌词，伴奏上我觉得很有水准，我看过一点现场拍摄的画面，那些姑娘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就算谈过恋爱也不可能写出这种曲子，我想应该有人想捧她们。”陈瑞认真分析道。 果然行家出手就知有没有，作为业内人士，一眼就看穿金素妍的乐队写不出这样的曲子。 倒不是说看不起人，而是说天赋这玩意万中无一，就和玄鱼一样，她学习天赋很好，可在社会环境和压力，不也是被照样埋没。 如果当初没有这部手机，没有得到超越时代的见识和特殊能力，估计她这辈子都难以达到现在的成就。 搞游戏做音乐，玩黑，搅得龙国政府天翻地覆，想都不敢想。 “其实，她们的幕后推手是我。我有她们乐队的所有权，可以让她们单独录制一首高质量的歌曲，然后加上v宣传，这样引流你觉得行不行？”玩音乐运营不是玄鱼的长处，所以比较重视陈瑞的看法。 此话一出吓了陈瑞一跳。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几个还在吃饭的大学生没有注意到这边陈瑞和玄鱼的交流内容。 陈瑞震惊之余远远想不到自己的老板竟然还会写歌，会写就算了竟然还在网上火了起来。 本就看好互联网的他对流量非常敏感，爆火意味着容易出名，容易出名就代表可以赚钱，能赚钱就有搞头。 话说到这份上，陈瑞哪还能不清楚玄鱼的意思，他当即打包票说：“肯定行。现在关于少女乐队的争论都在网上，到时候我们有正版乐队授权，粉丝群体肯定会到我们这，到时候战火引来，就算吵得不可开交也和网站无关。” “这倒是。”玄鱼为了保持在员工面前的好形象，矜持的夹两口菜后就没动了，抿着茶继续和陈瑞说，“可行的话到时候我让她们录好歌还有v。看市场走向，盗版很快就会退出历史舞台了，我打算做第一个电子付费版权。” 陈瑞在版权上也是很敏感的，音乐网用了那么多盗版歌，若是被告，裤衩子都要赔光，他疑惑说：“应该没那么快，我觉得最快也要1年左右。” 玄鱼无声笑着摇了摇头，真要按照历史原来的进程走向速度，可能真的要在一年以后才会推出电子数字化作品版权。 龙国土地内，版权意识非常薄弱，最重视版权的黑鹰帝国前1年前年推出了《数字千年版权法》，其中规定了如禁止破解数字版权锁以及规定相应的惩罚措施，未经授权下不得擅自商业化，利益化等产生经济效益用途。 远在东海另一边的西方大国彼岸，影响力会逐渐波及到龙国，使得也不得不尽快跟随黑鹰帝国的步伐来完善互联网，电子信息技术方面的合法权益。 可是，现如今都不一样了，玄鱼正在极速加快互联网的发展，可能现在还不明显，那是因为她还没有入职顾倾如的公司，现在没有体量更没有身份，等她出任cto之时，才是她大刀阔斧改变龙国互联网格局的时候。 届时数字版权法案成立的速度将会最大限度在龙国本土出现，到时候说不定许多作者还要感谢自己呢。 心里装的东西太多，玄鱼不会全部对陈瑞说出去，她只是道：“很快了。我是打算捧红这支少女乐队的，等她们录制好歌曲和v，后面再出个cd版，反正买账的也只是粉丝。” 玄鱼渐渐偏娱乐行业的运营陈瑞接触不深不敢随意提出意见，他接话道：“那就用付费购买模式，高音质和高清的v配套，粉丝难以招架啊。对了，华城那个音乐会你让乐队参加了么，没有没有把握？” “当然参加了，可以上电视台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我给她们写了首新曲，能不能拿第一不知道，不过鹤立鸡群的自信倒是有的。”玄鱼自信的笑说。 陈瑞眼前一亮，建议道：“那不错，要是能拿奖，可以趁着势头举办一个签名会啥的，对音乐网发展好处极大，要是乐队真的红了，那么就是网站的常青树，不怕没用户。” 玄鱼点头，签名会要等有一定名气才能开的，她想的是，金素妍最好能夺得第一，那样最好，要是中途被刷下来在搞签名会，有点丢人说实话，拿到名次才是真。 第131章 拍摄MV 说干就干，音乐初赛在10月份末，进一步做好宣传工作对比赛也有利，先出名，再比赛，这个含金量可不是普通选手和乐队能比的。 东海市处在一线，想找有水准的v拍摄工作室或团队还是比较轻松的。 玄鱼让陈瑞打听了一下，决定好制作团队后立即打电话联系确定时间以及题材，《坏女孩》这首歌的盗版声源网上到处都是，就没必要再给制作团队发过去了。 了解清楚歌曲类型以及歌词，制作团队的导演回电给玄鱼确定拍摄时间。 玄鱼这边还要和金素妍商量，对于想要做大明星的金素妍来说，拍摄歌曲v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得到准确回应后便着手去挑选男主角。 根据导演的意思，照本宣科选一个帅气的男明星，他自己也是玩音乐的，一看金素妍这样貌，男粉绝对很多，用帅气的男明星这些男粉们不会有太多感觉。 相反，说不定可以为金素妍吸引一些女粉。 玄鱼把导演的想法告诉金素妍，她回应说：“我不管你找谁，反正他不能碰我！” 经过公车色狼一事后，玄鱼发现金素妍开始很抵触有男性触碰她，哪怕是付钱买东西，她也会直接把钱放到桌柜上让别人拿，自己不会手对手送过去。 玄鱼把要求和导演说了下，最后敲定分开拍摄。 毕竟碰都不让碰没必要在安排两人在一起拍摄的时间了，直接用点特效把场景拼上去，可是价格需要增高，对此玄鱼表示完全没有问题，首先质量要过关就行。 这个制作团队非常专业，除了与玄鱼沟通的导演的以外，还有专业的摄影师，艺术师，剪辑师，负责拍摄，捕捉画面，搭建场景，服装之类的设计安排。 根据歌曲中提取到的元素，金素妍换上最合适的学生服，趁着下午时间段放学没人，经校方同意后进入金素妍的校园进行实景拍摄取材。 金素妍的素颜镜头非常耐打，天生丽质的她加上混血面孔非常上镜，唯独少了点龙国少女的温婉，更多的是学生时代才有的朝气和精神。 原先计划着要用3个小时拍摄，没想到金素妍还挺有演技，模仿初恋少女那种懵懂又喜欢心上人的面部表情，简直不要太像。 天还没黑，一鼓作气将剩下的镜头拍完，v没有电视剧电影之类的那么严格，意境到了就差不多了。 金素妍换上成熟的露肩上衣，再配上短裙和小高跟，让两条美腿看起来更加细长，略施妆点，金素妍眨眼就变成了一位性感魅惑的年轻女性。 拍摄点由玄鱼选定在乐声酒，既然金素妍长时间在这里驻唱，那背后肯定就有金正天的运作和保护，发生麻烦的事还不用自己解决，一举两得。 为了更符合歌曲人设，导演临时找到乐声酒经理，拜托他找一些懂得夜店舞蹈的舞女过来，经理没有拒绝，面对外人他十分迅速利落的将人手帮忙带来。 金素妍临时学了几个搔首弄姿的动作，拍摄团队利用黑暗，侧脸，灯光等三个角度将金素妍妩媚的神态表现出来，事情进展非常顺利。 拍摄结束时已经到晚上8点了，玄鱼多付了点钱，让导演加快速度赶制成片，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导演把钱收下乐呵呵的大包大揽，承诺最多3天她就能看到成效。 将团队送走，金素妍不舍的回家，拍摄v的事自然没有让乐队其他人参与，毕竟都懂，金素妍是乐队的颜值担当，想要出名，肯定也是要先让一个人出名。 “走！陪姐姐喝两杯，我请客。”金素妍喜溢眉梢，说话都没大没小起来，在玄鱼面前自称姐。 玄鱼心里是不太情愿的，自从忙于工作后，男性身份的生活她早早就抛弃了，和兄弟一起喝酒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哪还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再去喝酒吹牛。 面对金素妍的邀请，玄鱼脸上露出一抹既惬意又无奈的笑，说道，“我听你的，想去哪里喝？” 金素妍挨到玄鱼身边，白皙的手指放在粉唇上做出冥想状，过了会，她笑嘻嘻道：“不去酒了，天色不早我们去吃烧烤，我不认得路，你带我去。” 玄鱼伸出一只手推了推金素妍，她抱得太紧，也不怕热，还是说女生的关系本来就要比男生亲密，金素妍死活不松手，玄鱼没办法放弃推开金素妍的打算，抬手招了辆出租车前往西区。 “你确定不先把衣服换了？”玄鱼瞧着金素妍这身刚刚拍完v的御姐装扮，疑惑道。 金素妍见玄鱼打量自己，先是神秘的笑了一声，然后附到玄鱼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玄鱼听后瞬间不淡定了，眼神瞥向车窗外。 看见玄鱼的表情，金素妍有点吃惊，那双碧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惊呼：“no way!你该不会真的是lesbian？！” 司机师傅是个中年大叔，他听不懂英文，只是听到金素妍的惊呼从后视镜看了眼就又继续开车了。 面对金素妍的惊讶，玄鱼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什么，她没料到金素妍的脑子如此跳脱，竟还会特意观察自己的语言表情动作。 虽说两人属于利益关系，不过更多却仍旧像朋友，并非互相利用非死即残需要必胜的局面。 想法虽是如此，但玄鱼还是留了几秒钟给金素妍的这个问题，你该不会真的是同性恋。 真要玄鱼回答的话她倒是会点头同意，毕竟她现在还是对女性感兴趣。 至于男人嘛，长相帅气的男性她身边还真没有，除了陈瑞工作室那边的男大学生，剩下的就是白常侍身边的小弟，根本没看到几个优秀的男性。 要是提起兴趣是不可能的，她无心把情感留在感情问题上，事业才是她的首要目标。 用如今的世界观审视自己学校时与顾倾如恋爱的尽情，她都会觉得自己和顾倾如那时竟如此纯粹过，幻想着两人能从走到终点。 爱情的基础是物质，然后是理念，最后才是理想，那时的她们只有信念而已，两人的分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待会别跑来跑去的，吃完赶紧回去睡觉。” 玄鱼出手在金素妍的额头前弹了一下，经过长时间锻炼和引气诀的加持，她的耐力和力气一天比一天大。 令她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只是轻轻一弹，结果金素妍的额头就被自己弹出了一道小小的红色印子。 “啊！好痛哦！”金素妍捂住额头，痛苦道：“呜我要告诉爸爸。” 第132章 南城 时间，2012年10月10日，晚11点，地点南城古寨地下不夜天。 南城，龙国最特殊的城市之一。 它属于龙国南方边境城市，与南韩隔海相望仅仅只有60公里，它与东海古城类似，同样临海，同样是重要的海港城市。 但它却没有像东海古城那样成为龙国的门户城市，而是成了龙国国土内的一处法外之地，滋生了无数的罪恶与黑暗交易。 它之所以能至今屹立不倒，是因为它同样是龙国与外部世界的贸易中心之一。 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在龙国完全变革完善自己的法律与经济体制后，南城，成为了龙国最后一处“自由”之地。 吸引了无数北欧，俄州，日樱岛，南韩，黑鹰帝国等诸多国家商人来此牟利，投资建设工厂，娱乐设施等等。 不同于其他城市的一点是，这些来南城投资的外国企业，商人，主要带来的还是娱乐化的产业，其中，赌博文化就占据了恐怖的八成。 之所以龙国会任由赌博业在国土上生根发芽，是由于1960年，第二次全面大战后的结果。 龙国上层当时并没有及时对赌博业进行监管，松散的治理风格便不断给赌博业提供肥沃的生长土壤，等上层注意到之时，早就为时已晚。 更深层的历史与政治因素当下不在细表，商练青当天就已经到达南城军部总指挥中心。 以crit执法部特殊执法令让其协助执行最高议会命令，除了原有任务人员，其余全部出动驾车前往南城古寨不夜天。 古寨并不是古时的山寨，而是南城的一处地名，原先的确是山寨，于1936年在与日樱岛的防守战中遭到炸毁。 后于1951年，第一次全面大战中，龙国再次属于防守方，连同山体都在拉锯战中被活生生夷为平地，再次经历第二次全面战争，结束以后进入经济腾飞工业兴盛的现代社会。 这片土地也被当时旧社会最大的军阀势力占领，哪怕经过龙国上层的打压，稀释，针对性消灭，如今仍旧存活统治着南城的整个地下世界，外称龙联新社，话事人——太岁。 商练青根据线索一路追进不夜天中，灯光恢弘，人声鼎沸的地下世界随着商练青与南城军部的出现被推向高潮。 龙联新社的成员清一色全都赤裸上身，后背纹着社团图案，他们看着持枪的国家部队，眼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握拳振臂高举，嘴里发出亢奋的呼喊声。 这片土地，可以说，能活下来的人，祖辈都曾抛洒过热血，在社团的凝聚与号召下，这种热血转变成忠诚为社团服务。 他们有血性，不怕死，说砍你绝对不会等到明天，加之治安与政治层面的相互制衡，压根无法管制。 他们全都坐在两旁的道路上，看着商练青带人走进不夜天的中心市场，至于普通市民，在军部的人出现时，他们就早就远远的躲起来了。 不夜天是一个整体贯穿地下的雄伟建筑，地上50层，地下18层，地上是正经生意，地下天一黑，就是供人娱乐，兜售水货，违禁品，灰色产业等交易的天堂。 商练青走到不夜天一层大厅中央，一把将管事的龟头抓过来，冷冷的说道：“叫太岁出来，否则今晚你们的不夜天就要关门！” “你敢说让不夜天关门！？” 听闻商练青此言，一直盘坐在大厅附近沙发上，一穿着背心的白发男子跳下来，大声怒斥道。 随着他的动作，龙联新社其他成员也一脸亢奋的向士兵们逼近，完全不惧怕他们手中冰冷的枪口。 看到有人出头，商练青一把将龟头推倒在地，把手按在腰间的手枪套上，轻蔑的笑说：“有什么不敢，你以为你们是谁？” 那白发男子也跟着笑了，他用着同样轻蔑的口吻说：“你们只是来抓人的，根本不敢开枪，不要再虚张声势了，很蠢啊知不知道！” 他说完这句话，龙联新社的成员们笑做一团，笑声在不夜天中回荡，刺激着在场军部甚至是商练青的每一根神经线。 没错，被白发男子说对了，哪怕在南城这种法外之地，想要获得开枪许可仍是难上加难，非必要情况不允许擅自开枪。 更关键的是，眼前这人知道她只是来抓人的，说明队伍里有内鬼，哪怕商练青早就知晓，可在crit打响声望第一枪的时刻，都有人敢往枪口上撞，今天的账，大清洗时自然要算。 商练青将手从枪靶上移开，单手叉腰，镇定自若的道：“既然你知道我是来抓人的，那么就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我们就站在这里，你们还怎么做生意？” “交人可以，不过在不夜天的拳台上，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白发男子大笑一声陡然朝玄鱼冲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如果可以，商练青完全可以立马拔枪一枪崩了这人，速度再快也没有子弹快，奈何不夜天的话事层还没出来表态，她要想快些破案，还是要照着不夜天的规矩来。 她此行代表着龙国上层，既然队伍里有鬼，那么必然知道crit的权利之大，没有足够的利益对冲，一个市级的社团想和整个国家级别的暴力机关对抗，无疑自寻死路。 而本地的娱乐行业，特别是赌博业，给了龙国极高的税收收入，这使得龙国也不舍得一刀将这块疼痛的烂肉上药，继续让它发臭发烂。 两者互补干涉内部运作的情况下，长久以来都保持着互不冒犯的关系。 第133章 不夜天 眼前这白发男子商练青在赶来的路上就了解过一些。 南城本地人，祖上三代皆是烈士，直到他走上了与祖先背道而驰的道路。 他六岁开始跟随南城拳王查松练拳，10岁在熟人介绍下进入最初的龙联社不夜天充当泡茶小生，14岁的时候才有机会走上拳台一举成名。 靠着一手霸道至极的南门拳法成了现在的不夜天金牌打手。 如若没有足够的实力他怎么敢和军队叫嚣，尽管龙联新社与上层都保持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可实际上谁都不想惹谁，更别说驻扎在此处的军队。 白发男子的直拳直冲商练青面门。 早在几个小时前，他就得到授意，无论成败如何，都要出手刁难一下这些军部里的家伙。 待白发男子冲到近处，商练青后撤一步，眼睛极快的扫了眼白发男子双腿，见他脚下微不可察的一滞，商练青就知道，直拳只是佯攻，踢腿和膝撞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商练青抬手做防，白发男子果然收拳一记膝撞顶来，迅猛的冲刺下这个膝盖威力不容小觑，可惜的，商练青早已识破他的意图。 双手按在白发男子的膝盖和小腿上，身体往后撤去同时卸掉白发男子这记膝撞的威力，而后按手化掌向上一推。 人体最为脆弱的下巴受到进攻，白发男子狼狈的摔飞出去，整个人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呜呜叫个不停。 面对如此凶猛的打法，商练青采用以柔克刚的战术轻松瓦解，她只不过出了十分之一的功力，所谓的金牌打手不过如此。 随着白发男子倒地，周围龙联新社的成员一个个立马立即安静下来，热情亢奋的叫喊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商练青朝着不夜天的电梯看过去，原来是可以话事的人来了，怪不得没有声音。 来人是一个白发长须的老人，他穿着旧时代的青衫，手上杵着拐杖，双目有神，在打手左右陪同下慢慢走过来。 他先是看了躺在地上的白发男子一眼，抬手示意让人将其抬下去医治，另一面则脸上挂笑，走到商练青跟前呵呵笑说：“我们新社的金牌打手在商队长手下，连一招都过不了，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原来军部里还有如此高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商练青回以微笑，客气说：“想必是他一时心急而已，练的拳法太过迅猛，心里难免急躁。如果没有别的要求，请把人交出来，省得我们彼此浪费时间。” “这是当然。”老人点头赞同商练青的话。 他拍拍手，没过多久，一个小弟拖着人形麻袋过来，表皮有被血液渗透的痕迹，小弟将人摔在地上打开麻袋的口子，露出里面那个被堵住嘴巴，五花大绑的货车司机。 这人就是车祸当晚，接手肇事车小红旗后把车弄来南城的货车司机。 见到国家的正统军人，被打得满脸是血的货车司机激动得咿呀乱叫，恨不得立马爬到商练青身边。 老人摸了下胡子，有理有据的说，“太岁曾在不夜天立下过一条铁律，凡是有求于社团，那就必须上拳台，商队长应该不会故意坏了这条铁律。” 顾倾如来之前就熟悉过不夜天的规矩，她倒有点好奇，不夜天中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武术高手，上拳台这种事，她压根就不带怕的，于公于私，她都有点跃跃欲试。 “我自然不会坏你们不夜天的规矩，但我希望，你也不会坏了我的规矩。”商练青出言威慑。 “好！”老人掷地有声，一拱手做了请的手势，并说：“既然这样，那就有请下18层擂台。” 商练青将大部队留在一楼驻守，自己则和几个军官跟着老人坐上通往地下18层的电梯。 眼前这老人不是太岁，却是太岁的管家名叫余福，负责整栋不夜天的事务，大到洽谈生意，小到人事管理，都说这片江山是太岁打下来的，可真正见过太岁的人，却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媒体新闻记者在南城根本吃不开，除了必要的政府机关单位，剩下的报社，新闻公司全都是龙联新社的地盘，龙联新社让它们报啥第二天就能在电视上看到啥。 电梯缓缓停下，门开了，哪怕这座拳击场建在地下，空间依旧庞大，商练青跟在余福后面，耳边隐约能听到远处拳击场中亢奋的高喊，并随着距离拉近，这种喊叫声越来越大。 余福带着商练青来到拳击场的观战台上，从这里，可以俯视正片场地，观众席上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他们有的衣着华贵，有的穷破不堪，但他们都有同一个样子，那就是紧盯着擂台上的拳手。 因为只需要有一方失败或是赢，他们的身份就能发生互换。 当擂台上的拳手被放倒在地，再也起不来时，裁判宣布一方获胜的消息令全场观众沸腾，喊声震天。 商练青看了几眼观众席中手里攥着纸币，眼睛紧盯擂台不顾一切呼喊祝贺宛若狂魔的人，她心里就顿感无力。 “商队长刚才的话可不是说笑的？”余福双手压着拐杖，笑问道，“要是一个crit执法部优秀检察官死在不夜天的拳台上，我可不好向太岁交代。” 商练青将身上的军服外套脱去交给随行的军官，活动着双手手腕，意有所指的说：“自古以来，我还没听说过有匪敢与官硬斗的。” 第134章 拳台 油头粉面的主持人休息时喝了口水，就有人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重新回到擂台中央，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过凶狠搏斗的样子。 主持人用话筒夸张的语调来调动现场气氛，为接下来的又一场硬仗做好铺垫。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将会一场特殊的比赛，我敢说，这场较量你们绝对前所未见，拿好你们手中的钞票，看看谁才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现在将隆重有请，连续7年夺得不夜天拳台金腰带获得者，拳皇柯罗松！！”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一位身高19米的光头男人从备战台上走了出来。 他单手高举步入擂台，绕着场内走动接受观众们的欢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将似乎要将整个不夜天淹没，灯光之下，这个男人就是不夜天的不败传说。 因为他是踩着拳王查松的尸体走到拳皇这个位置的，支持者，不计其数，只要将钱投在他身上，那肯定就是不亏的。 主持人压了下手，观众们顿时安静，他轻松的说道：“拳皇柯罗松有多牛我就不和大家说了，买他赢，我只能说你们绝对可以赚。” “但是！”主持人一改口风，“今晚他要面对的选手，是来自龙国的暴力执法部门，全国武术总冠军，也是龙国最年轻的女检察官，商练青！！”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嘘声，女人打擂台就是最大的笑话，特别是商练青已经入场，虽说有着18米的身高，可那胳膊腿，就算经过长期锻炼，肌肉力量也根本不可能和拳皇柯罗松比。 老赌徒们更是笃定，她一定是惹怒了不夜天中的某些人，说不定今晚这漂亮的女人要被活活打死在擂台上，没有可惜而言，拳皇出场，就是给他们这些老赌徒送钱的！ 观众席上的人纷纷跑出座位冲到盘口，将自己钱全部丢进去买拳皇柯罗松获胜，有些人仍旧抱着爆冷门的心思，将钱压在了商练青身上，哪边赔率高就压哪边，就是赌。 商练青翻上擂台，她上身是件贴身的护胸内衣，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尤为亮眼，而柯罗松则恐怖得多。 他就穿了条短裤，爆棚的肌肉呈现出黑铜色，在灯光照耀下仿佛与铁板一样坚硬。 主持人大声宣布获胜和对战规则，“无规则，无器械，徒手格斗，直至一方认输，倒下，对战方能终止！！” 柯罗松露齿一笑，伸出手，拇指和食指弯曲碰到一起，另一只手则竖起手指从圆形中间穿了过去，做出某种羞辱性动作。 商练青不急不恼，深呼吸一口气后摆好应战架势。 裁判敲响小钟，对战正式开始。 柯罗松绕着商练青周边跳步观察了几秒钟，见对方迟迟没有进攻的欲望，他当即快步上前，势大力沉一个冲刺直肘冲向商练青胸口。 试问，身高一米九，体重高达200斤的拳台壮汉，谁敢与之硬碰？ 商练青脸色微沉，双腿暗自发力轻盈往边上一避，让过柯罗松手肘的半个势头，刚想出手反击，身为武者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选择非常危险。 正当商练青躲到柯罗松的身侧时，柯罗松眼中精光爆射，顺势转身挥手横向劈来，竟是一手转身超人拳，商练青心中早有警觉，迅速低头躲避。 拳风擦着她的耳朵挥了过去，近在耳边的风声吹得她耳朵有点嗡鸣。 柯罗松大喝一声，挥出去的拳头顺势上扬而后下劈，欲想一击结束比赛。 下劈手的攻击方式是以手掌或者拳头沿着一个向下的角度下劈，目标通常是对手的头部、颈部、膝盖等部位。 柯罗松身为拳皇，动作标准如同教科书一般，其身体素质更是惊人。 如果挨到这一下，恐怕商练青会当场丧失战斗力。 面对威力惊人的招式，商练青选择主动防御，拍手推开柯罗松下劈手的攻击直线，右手掌化刀朝着柯罗松的喉咙刺去。 柯震东反应也快，来不及收手回防，脚下后撤意图拉开距离，如此却正中商练青下怀。 当柯罗松步伐一动，商练青就将手刀化掌牢牢抓住了柯罗松的双肩，脚下前欺上步撂在柯罗松脚后跟处，后者身形不稳往后仰躺正要摔倒，商练青借力如砸球一样把柯罗松甩在了地上，让他眼中金星直冒。 看台上，余福抚摸着胡须啧啧称奇，“好快的变招，果然这些野拳出身的打不过正统武术名家，野路子终究还是野路子。” 跟在余福身边的年轻人模样大概在19岁左右，他惊讶道：“真的差那么多？” 余福解释说，“柯罗松身体天赋很好，可惜脑子不够用，起手式的试探性进攻不错，可惜商练青很稳，柯罗松的这招抓手太臭了，太过轻敌，敌人失误就是最好的进攻时机。 商练青的这记手刀就说明了根本原因，她知道就算击中柯罗松的咽喉也不可能必胜。因为柯罗松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好了，万一自己的手被柯罗松下颚夹住，那么自己将陷入险境。所以手刀是虚，当机立断用了抛投技，配合下盘扫腿一气呵成，高下立判胜负已定了。” 柯罗松重摔在台上，连厚木搭建的擂台都震了一下。 抛投技在格斗中并不常见，却是十分有效的制敌手法。 利用惯性与地面质量的相互力道抵消来造成高额的震荡伤害，如果这个擂台由水泥地建成，那么这一下，柯罗松可以直接见上帝了。 裁判蹲到柯罗松身边，反复拍打他的面颊并喊话，而柯罗松睁开了双眼却没有反应，四处乱看不做任何回应，显然脑部神经已经遭受到未知名创伤。 商练青拍了拍手不费吹灰之力，对裁判说，“宣布。” 夜幕下，喝了几杯的金素妍踉踉跄跄走在前头，她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醉话。 “醉猫！别走那么快！” 吃完宵夜的金素妍执意要来到西区边上靠海的一处小沙滩上散步。 平时水货走的海路就是这里，以前玄鱼可不敢来这，现在都被白常侍接手也变成了自己的地盘，心中不足为虑。 玄鱼跟在她后边有点不放心，白常侍给她发来了短信，南城那边，负责运送肇事车的货车司机已经被军部带走，会不会供出杜海，那就是时间问题了。 “嗝儿我没有喝醉，你别那么啰嗦好不好！啊”金素妍说着话时忽然惊叫一声。 玄鱼赶紧抬头看去，只见金素妍走路不稳趴倒在了沙地上，她快步上前想将金素妍扶起来，结果她一脸痛苦的说，“好痛，我扭到脚了” “活该，说了让你别走那么快，醉猫”玄鱼脱掉金素妍的鞋子朝她喊疼的地方了几眼，一碰就喊疼，估计下地都成问题了，坏了乐队训练可不好。 “你背我走走，过会就不痛了”金素妍冲着玄鱼张开双手，一副小孩子要抱抱的表情。 玄鱼有点伤脑筋的蹲下来，脱下金素妍的鞋子，将她背在背上顺着沙滩慢悠悠向前走，享受着带有凉意的海风与浓白明亮的月色。 第135章 小猫 “老师？” “嗯？” “别人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很像男生？”金素妍趴在玄鱼背上，凑近她耳朵旁轻声说道。 玄鱼有点不舒服的开口说：“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她忽然觉得金素妍有时候话是真的多。 “你和其他人说话，恐怕除了工作以外的事你都不会说，不会关心。” 金素妍略微一想对玄鱼的印象，向来就是如此，很少有闲话的样子，她倒是觉得这个老师挺有意思的，反正比爸爸给她找来的那些名师有趣多了，还是她表哥懂她。 “会不会说，会不会关心取决于这件事情的大小，我平时都很忙，没你那么多空闲时间。”玄鱼淡淡说着。 不必忌讳金素妍的想法实话实说，两人年龄差距摆在那里，价值观理念都不一样，没有互相触碰的情况下，无非就是说些没营养的话罢了。 玄鱼背着金素妍离开沙滩走上了海边马路，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金素妍闷闷的声音从她后背传出，“老师，你这人真没意思！no ang！！” 金素妍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认真练习中文歌曲发音后，说话都利索不少没有那么生硬了，玄鱼不想理她，然而，金素妍又再次开口小声道：“老师，你听，有什么声音？” 玄鱼闻言屏息凝神，眼睛扫向路灯下并不能照到的黑暗，暗自提高警惕。 随后，喵——喵——喵 “there are kittens！”金素妍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欢喜，拍拍玄鱼肩头，小手指着不远处堆放废品的垃圾堆，急切道：“去看看，去看看！” “好好好，我的公主殿下。”玄鱼一连说了三个好。 虽说仍是无奈，但她其实并不反感和金素妍的相处方式，金素妍有时的确任性，不过不会刻意去为难你。 寻着声音找过去，玄鱼拿出手机开启手电筒，来到近处才发现眼前是个已经关门的废品回收站，乱七八糟的零件和纸屑洒落在地上。 小猫的叫声是从旁边一辆僵尸车车底传出来的，玄鱼刚想过去，上一秒还扭伤脚的金素妍立马从她背上跳下来，夺过自己手里的鞋子穿好，三步做两步的跑过去朝车底看去，而后向她招手说。 “是小猫，快来帮帮我！” 玄鱼有一瞬间的无语，原来自己刚才竟然被金素妍给骗了，根本就没有扭到脚，还背了她一路，懒得与她在这种问题上细究，跟着来到僵尸车旁帮金素妍把车底装着小猫的纸盒给拖了出来。 手机的灯光下，纸盒里是只刚断奶不久的小黑猫，正蜷缩在盒里小声叫唤着。 金素妍伸出手去轻轻摸了一下，见小猫没有抵触的反应，这才伸出双手将她抱在怀里，捏了捏猫猫头。 玄鱼好心提醒说：“小心有病菌，想养的话带回去找人做下检查。” “不会有病菌，看起来像是家养被丢弃的猫，你看，挺干净的。”金素妍笑嘻嘻将小黑猫塞到玄鱼手里。 软软的，小猫叫唤了两声，没有什么异味，玄鱼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温柔抚摸着小猫的毛发，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笑来，“小心点好，你想带回去吗？” “嗯，被丢在这里好可怜哦，没食物的话说不定过几天就饿死了，也不知道母猫在哪。”金素妍看着玄鱼怀里的小猫，忍不住轻轻用手指戳它的鼻子。 玄鱼柔和的目光很快清冷下来，她把小猫放回金素妍怀里，有些残忍的说：“说不定母猫死了，它的主人也不想再养所以才丢掉。” 金素妍冲玄鱼翻了个白眼，有点不开心，道：“你说的也太难过了，说不定是猫主人没有能力养，全都送人，最后不得已才将小猫丢弃了呢。” 小猫到底经历了什么， 玄鱼没兴趣和金素妍争论，顺着她的意思同意下来，逗得金素妍满足的露出笑。 临走时，金素妍的脑袋探出车窗，有点担忧的向玄鱼问道：“老师，我拍摄的地方是在学校里的，万一被她们知道了怎么办？” 玄鱼示意她放心，安抚道：“不会的，就说一切是我安排的就好，你们放心练习，等v录制好了我再去找你。” “行，你可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哦。”金素妍摆摆手关下车窗，乘坐着专用的豪华座驾消失在夜色里。 玄鱼返回家中，路过银行时查了下几张银行卡的余额，数字惊人，然而如今在她眼中这些数字就真的已经是数字了。 她想给母亲转去3000块，这个数目才是正常的，不过从她以前每月的工资来计算，3000仍旧非常多，因为母亲知道她在干什么。 保安一个月900工资，哪怕一个月存一半，要多久才能攒够3000，傻子都能算得出来。 况且她母亲不是那种地道的农村妇女，是有学识和见识的，迫于生计，最后才任命一直在县城里一家工厂上班。 玄鱼最后给母亲汇去1500块，除了上班，母亲没有多少花销，都是在还贷款上学时期的债务。 她变成这副样子，还不知道怎么向母亲解释呢，总不能说少了儿子，多了个女儿，那也太神学了。 跑掉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想法，洗漱完毕来到电脑房上会网，一边登录武林风云录的游戏账号，另一边打开浏览器查询有关于cs15线下比赛活动的新闻。 网上目前局势正处在一边倒的趋势，由于杜海，吴浩深陷舆论风波，广大网民和群众给予了龙国政府极大的治安压力和信任压力，急于安抚其群众情绪。 在cs15的游戏官方网站公告上，玄鱼看到顾倾如重新宣布了活动的比赛时间和地点，与原来一样没有改变，也就是说，活动之前被叫停是真的，再次成功开启也是真的。 其中猫腻已经被各方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夹起尾巴做人，顾倾如身正不怕影子歪，高调宣布cs15比赛如期举行，使得网站论坛下沸腾一片。 同时，由于玄鱼提前散播出来表情包文化，目前所有论坛中，支持图片上传的论坛网站几乎都能看到cs15玩家的表情包身影。 他们大多数都是cs15的忠实玩家和小猫游戏下载器的忠实用户，哪怕对小猫游戏盒抱有敌意，可你不能不承认。 汽车，就是比马车跑得快，无论你怎么吹马车环保，都不能改变汽车比马车优秀的事实。 第136章 审讯 商练青连夜将运送肇事车的司机带回东海检察院进行审讯，面对嫉恶如仇的审问官，货车司机全部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 据他所说，他平时只和一家名为亮哥汽修店的老板合作，帮忙运送水车或走私进口的豪车，至于其他消息，他一概不知。 在问出消息后，crit组成的清腐打腐小组迅速出动，1队早已将吴浩传唤到检察院中将其控制，而名为亮哥汽修店的老板在当晚吴浩被抓时，就已经买好出城的车票，意图逃往西北方。 然而，他的所有行踪全都在布控和监视之下，得到商练青的命令，crit成员迅速出动将亮哥汽修店老板抓获。 这时候，东海市检察院审讯室中，专案组组员正对吴浩进行审讯，然而，面对层层确定性质定向的证据，吴浩选择反抗到底，一句话都不说。 审讯环节中，不怕犯人说谎，就怕犯人不说话，因为没有语言，你就无法确定下一步该如何进展，如何做出安排，要让犯人开口，也是一项非常考验专业能力的工作。 喝过咖啡的商练青站在审讯室外的窗户边抽着烟，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眼睛里有了些许血丝，高强度的工作经验她不是没有过，区别在于能不能让她感到一丝兴奋罢了。 “商姐，他就是不开口。”专案组组员从审讯室里出来，满脸的无可奈何，持续一个小时对木头说话，是个人都没办法。 “走规矩走程序是没用的。”商练青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身朝审讯室的方向过去，专案组组员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只听见她说，“刚才吴浩什么表情？” “没有表情，就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来到审讯室门口，商练青笑说，“没有表情，一动不动就说明他内心慌得不行。” 开门进去后，专案组组员们来到审讯室隔壁房间，隔着玻璃镜，同时看着屏幕中的监控观察着商练青的审讯方式。 商练青进门后坐到吴浩对面，把肩膀上的crit徽章取下来放到桌上推到吴浩面前，轻声说：“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部门的名字，很不幸，枪打出头鸟，你这次是跑不了，别想负隅顽抗。” 吴浩沉默着，低着头一言不发。 商练青早有所料，开口继续罗列出她所掌握的证据，同时轻轻敲击铁质的桌面，每一次敲击声都仿佛击打在吴浩的心脏上。 她看到吴浩额角渗出冷汗，直言道：“吴浩，继续抵抗是没有意义的，审讯，只是走一个过程，你执法犯法，应该非常清楚，我们这种机构，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当听到商练青这句要结果不要过程时，吴浩的脸色刷的一下，肉眼可见的发白，商练青趁热打铁，开口说：“现在上层需要首先要我解决菜农车祸案，而不是查谁贪污，谁腐败。 你住所周围的邻居，你的老婆，你的亲戚我们都调查过了，账户干净，作风良好，可是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买礼物送给你上一任领导呢？真耐人寻味。” 吴浩被银手链铐住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可他还是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早已出卖了他，肉眼可见的恐惧与慌张。 “没想到，你的老领导早就将你卖了！”商练青忽然大声说话提高音量。 当吴浩最不想听到的话说出来时，加上本就心虚，陡然提高的声音吓得他肝肠寸断，整个人在椅子上跳抽动了一下。 他早就慌得不行了，心里想着自己强撑着，只要不交代，那么杜海就有可能还会捞他一手，说不定咬咬牙，坚持坚持，这股风就过去了，没想到。 来的风不是小风，是龙卷风。 尽管他想着找人顶包菜农案，可没想到的是，专案组来的那么快，负责勘察现场的技术科科长也那么快将他卖了。 吴浩拼命咬牙强撑，尽量不透露一个字，面对这副模样，商练青是打心底里厌恶，恶心，痛恨。 她仇视所有坐在人民公仆位置上却吸着人民血的人，为此，她更愿意不择手段去将这种罪恶摧毁。 商练青隐忍怒气，一改口风，实际上她早已失去耐心，“吴浩，实话实说，你这条鱼不够大。 你我同样是走在仕途上的人，你肯定能明白，我需要一份好看的履历，crit的执法权限，在龙国所有执法体系中稳坐第一，只要我还是这个案子的总负责人，我就可以对你进行宣判。 你这次是肯定跑不了的，但我可以算你自首归案，法院公诉时我以crit的名义请求法官从轻宣判，并告知你有立功表现，而且，你要是主动揭发杜海受贿的事情，那么还能从原有的基础上减刑，最多半个五六年你就能出来了。 你海外账户肯定还有很多钱？仔细想想，出来之后你虽然没有这身皮了，但你有钱啊，机会只有这一次，继续顽抗，连这最后一次机会都没有！” 商练青猛地一拍桌面，吴浩再也支撑不住，铁证如山，crit的能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眼前这女人说的没错，自己的官不算大，要搞也是搞杜海。 死道友不死贫道，还以为杜海能自保，没想到下一个就要搞杜海了，自己最大的后台就是杜海，他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会救他？ 自己若是揭发杜海，那就是戴罪立功，像商练青所说的话，五六年，咬咬牙就过去了，他还不老，等出来拿着钱带着老婆孩子远走高飞一样快活。 想到此处，吴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激动说的，“我招，我全招！！” 第137章 逮捕 同一时间的晚上，东海市公安总局局长杜海听闻吴浩被捕的消息后寝食难安，屋外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要拉开窗帘看一下，生怕有人过来。 屋子里的门窗被他关死还用窗帘遮住，只开着小灯，老婆见他这副样子，试探性问道：“你觉得吴浩会不会招？” 杜海点上一根烟，心里有点拿捏不准。 毕竟这次清腐打腐小组来的太快，来得太急，他以为还要过几天，没想竟然已经秘密空降东海调查几天了，他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收到，难道省里的那位也出事了？ 越想越恐怖，看到老婆的表情渐渐变得惶恐，他出声道：“慌什么！他们能查出什么证据，妈的，就算硬要弄我最多也就关个四五年，忍忍就过去了。 再说了，我觉得清腐小组肯定是针对吴浩来的，那倒霉鬼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撞死人，动静闹的太大了，他不死谁死？” 杜海一番话术下来，他老婆顿时安心不少，可是，这些话却像杜海对自己说的。 在局长的位置上坐那么久，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这些年来，自己手底下的小鬼多得数不胜数，屁股擦得干净自然是不怕，但他和1号菜农案也有联系啊，稍不留神自己就栽里面了。 只要吴浩打死不招，那自己可以放心，不认罪的话，拖下时间，等专案小组一走在弄吴浩出来就是，简单的很，希望吴浩能明白这个道理。 夜已经深了，可杜海是横竖睡不着，一口又一口的抽着烟，几个小时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清楚来人，是他在检察院里养的小情妇。 “哥，吴浩被放走了。” 听闻此言，杜海心中一喜，他悄悄看了眼床上的老婆，见她睡去，起身躲到房间外的角落中，赶紧追问，“你听到什么了？” “吴浩什么都没招，专案组员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我看啊，这专案组就算查出来吴浩不松口他们也没办法。” 杜海心里狐疑起来，认为其中定有猫腻。 他手底下的汽修店，运送肇事车的司机都已经全数被捕，养的这些闲人，嘴巴多半是不牢靠的，不过证据自己却没留下，知道自己也没用，但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放走吴浩啊。 杜海琢磨了会，又说：“那你看到吴浩本人了吗？” “当然看到，审讯的时候我还在边上呢，千真万确。他脸都白了，离开检察院后直接就开车走了，快的很。” “那行，帮我多注意点消息，等这件事情过了我就去找你。”得知吴浩啥都没招，杜海顿时松了口气，果然在检察院里养点人是没错的。 通话结束，一位女检察官旁边正坐着一干调查组成员，这位杜海的情妇，在调查组到检察院的第一天就查出来了，不过没有声张而已。 “商姐，杜海好像没有起疑。” 商练青走到一块黑板前，用粉笔在上面写了关于明天早上如何布控的事宜后才开口说，“他当然不会起疑，因为他在自己骗自己。 杜海在局长的位置坐那么久，疑心肯定很重，而且这些天他直接请了病假，一请就是一个月，很可能说明他家里有某些值得他重视的东西。 明天他估计会给吴浩打电话，要是能约出去，那么我们就直接上门搜查。” 听了商练青的话，专案组的同志们表情各不相同，最后有人弱弱说道：“商姐，我们没有搜查令啊。还有，之前在审讯室里你私自同意吴浩的那些事情，恐怕上面不会答应的” 商练青坐到位子上喝了口刚泡好的咖啡，她一字一句的说：“crit执法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如何审判是你们的事情，我只负责办案，其过程中所产生的误会，条件，承诺，我概不负责也不会插手。 我说的，够不够清楚？” 视线回到杜海身上。 他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早晨，杜海将一个账本藏好后拨通了吴浩的电话，得知他准备离开东海，嘴上说自己会帮忙出力，可打心底里想让吴浩快跑。 那样的话，就算出了什么事都能往吴浩身上甩，那样他就坐实畏罪潜逃的罪名了，在吴浩离开之前，他很想知道昨晚审讯时的过程。 明明什么都没招，为什么要急着离开东海，难道其中有其他隐情？ 尽管吴浩很可能还在处于监视当中，但杜海还是忍不住联系了吴浩，约他在市中心广场见面。 离开家门前，杜海反复叮嘱老婆，无论是谁来都不能开门，然后才乘坐配车前往中心广场。 等见到吴浩，杜海发现吴浩的精神一脸萎靡，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那种兴奋感，杜海心里立马咯噔一下，糟糕，中计了！ 杜海扭头就想扎进人堆返回家中，令他没想的是，伪装成行人的检察员早已将他围了起来，掏出证件放在他跟前，冷冷的说：“杜海同志，见到我们想必你也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们去检察院喝杯茶。” 话音一落，杜海就感觉双腿发软，一不留神就要往地上栽倒，就在此时，两名身强力壮的检察员及时搀扶住他肥胖的身体将他架起来带上车。 过往行人看到这一幕，有智能手机的纷纷拿出来拍照录像，有人经常上网冲浪，很快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杜海和吴浩，当即高声大叫说：“大家快看啊，这不是那个大贪官杜海和吴浩吗！来人啊，贪官在这！！” “砸死他！！”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话音在人群里飘出去，顿时开水般沸腾起来，越来越多人往这边挤过来，有些人甚至将手里的瓶子丢了过来。 检察员注意到后，赶紧踩下油门将车子开走，避免被堵在原地动弹不得。 杜海的自建房前，几辆军用吉普和有检察院标志的车子停了下来，清一色穿着制服的检察官与荷枪实弹的士兵下车，包围在房子附近。 商练青高挑的身影走到房门前，礼貌敲了敲，大声说：“我是crit执法部检察官商练青，编号67，你老公被指控，涉嫌多项故意杀人罪，贪污受贿，包庇罪，现在命令你立即开门接受调查。” 过了几分钟，没有声音，旁边有士兵跑过来对商练青说：“窗户和后门都被堵死了，进不去。” 商练青招了下手让开一条路，霸气的说：“撞门！” 第138章 验收 杜海，吴浩双双落网的消息在网上不胫而走，对玄鱼来说，不好不坏，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产生的连锁反应那么大，竟然连市级的局长都受到牵连了。 总而言之，随着吴浩倒台，李贤的计划也落了空，他干的那些混账事在网上与菜农案一起发酵，连内测中的新游戏《风云》已经有种胎死腹中的势头，臭不可闻简直是网络游戏世界里的过街老鼠。 李贤花大价钱买的宣发和广告位，都变成了网民们的恶意攻击对象，这波热度全部都被顾倾如吃到了，新闻发布会上，晨光报社安排的记者偷偷给顾倾如下了一个套，给她立起了人设。 一切也都在玄鱼的计划当中，既然顾倾如不愿涉及社会的黑暗面，那么就让她永远保持少女时代的那份纯真和执着，顾倾如不愿面对的，让她玄鱼来。 网咖的装修工作在日夜赶工之下慢慢到了尾声，金钱攻势下，工人们格外卖力，24小时分两批不间断工作，比预计完工时间还要快了半周左右。 门面的店还不对外开放，都用布遮起来了，网咖名称玄鱼取的比较随意，就叫小鱼网咖，采购的是一个大型的led露天显示屏，要多豪华有多豪华。 施工人员，白常伏，项目经理全部都在店内，作为投资者，玄鱼正视察网咖的装修状况和设备安放情况。 几批人跟在玄鱼屁股后，只有白常伏和项目经理跟在玄鱼旁边，她先检查了下桌柜的用料，墙面粉情况，然后就是隔音，照明，空气流通等等问题。 除了装修的工人以外，在场的还有负责设计电路布局的电工，网咖电器设备较多，需要设计合理的电路布局，避免过载或短路等问题。 花了一上午完善问题没问题之后，玄鱼点头验收。 看到老板点头，项目经理和后面的员工终于是放松下来，啥都不怕，就怕甲方不满意，不断返工还不加钱。 玄鱼当场支付了工钱，然后让人端来一个大盆，里面全部都是大大的红包，她豪气的说道：“各位这些日子每天12个小时都辛苦了。两班倒，我也试过熬夜加班，那感觉不好受，这里每人一个红包，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老板哪里的话，不辛苦，都是工作，哪还敢要红包啊！” “就是，都是工作，拿什么红包！” 底下的民工们不好意思起来，出来干活这么久，还没见过给员工包大红包的，经理不带头拿，他们怎么敢要。 玄鱼可不理项目经理啥想法，她露出善意的笑，拿起一个红包道：“真不想要我可就收回去了。” 听了玄鱼的话，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多给的一份红包无论大小，谁不想拿，可就是没人敢带头，玄鱼了解阶级之间难以逾越的界限，她呵呵笑了几声，补充道：“和你们开玩笑的，都来拿，人人有份，你们不要我这红包可就白包了。” 玄鱼说着，叫人给民工兄弟们发下去，红包拿到手里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高兴的向玄鱼道谢，等红包发完之后，玄鱼拍了拍手示意安静下来。 由红包拉近关系，他们默认将玄鱼的身份地位抬高，并在心底里种下感激的种子，随后催生服从性，示意下，他们立马安静。 “刚好到吃饭的时间，我在旁边酒楼定了大套间，待会各位朋友没事的可以去吃个饭，喝个酒，放心吃喝，钱都记我账上，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一起用餐了。”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热闹的讨论声，像玄鱼这样热情客气的老板简直万中无一，巴不得继续给玄鱼干活。 玄鱼让人领着他们去附近酒楼吃饭，在场只留下白常伏和自己人，一个拿着摄影机的记者从旁边走出来，对玄鱼说，“老板，都拍下来了。” 玄鱼拿过摄影机看了看，里面有自己发红包的照片，还有视频，画面清晰没有瑕疵，她满意的说，“可以，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社长，让他整理出来保存好。”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立于不败之地？那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与人民站在一起的时候。 有权有势的人，无权无势的人多，资本起步初期只能赚无权无势人的钱，讨他们欢心，等没价值了就丢掉，如此往复，没有任何一个生意起步之前可以摆脱这条定律。 有这些东西，无论怎样，民心都会支持她的，到时候再把这份民心转交给顾倾如，那样她的人设就稳了，至于自己嘛，只需要负责赚钱就好。 小鱼网咖里配的电脑硬件都用白常侍收来的二手货，维持一个月的网合约到期玄鱼没有续，将硬件的根给切断，这些网老板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关门的。 到时候玄鱼再低价接手开网咖，将多余囤积的二手硬件都用上再说，不至于囤仓库浪费了。 网咖内的空间很大，近段时间玄鱼让白常伏出去搞搞宣传，雇人发点宣传单啥的，开家网不是惊天动地的事，也没必要搞得满城皆知，差不多就行了。 刚好吹来清腐打腐的风，办理相关营业手续没有任何困难，然后就是用人问题，300平米的网咖，肯定要用很多人。 技术员，服务员，收银员，保安，会计，5个工种必须要有。 玄鱼复刻平行世界那套营业模式，收银员和服务员用好看的年轻小妹，技术员用小哥，保安用大哥。 提要求的时候，玄鱼重点向白常伏说了。 担任服务员和收银员的人一定要好看，服务一定要好，至于技术员，懂些基础的就行了，保安人员直接从西区白常侍的帮派里调过来，也是一份正经工作。 白常侍的黑手套路程要走到头了，玄鱼想了想，准备该给西区的那些混混洗白，想个正经法子，想到自己以后所涉及到的技术领域，安保工作必须要到位。 于是乎，她计划开一家安保公司来持续不断给自己今后的技术产业提供安全服务。 第139章 市级会议 眼看月中越来越近，再过几天，顾倾如的线下活动比赛就要如期而至了，李贤坐在办公室里不安的走来走去。 杜海落网他倒不在意，反而是吴浩这死胖子竟然被双规了，也不知道他在招供的时候会不会将自己的事情抖漏出去。 1号公路菜农案的结果已经在各大电视台和报纸上公布，肇事司机就是东区警察分部局长吴浩，与网上的传言一模一样。 那些信息李贤都看了，恐惧感涌上心头，像似有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切他却一无所知。 不过，还有他老爸李组平在，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什么清腐打腐专案小组，又不是针对他来的，多半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就是网上的网民在瞎起哄，乱说而已。 李贤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工作，这时，忠叔从外边进来，他赶紧问起之前吩咐忠叔办的事，“忠叔，学生家长是不是都谈妥了？” 忠叔肯定的点下头，细说道：“都妥了。小小花了10万那家人就同意了，上周周测的成绩单已经出来，只要时机一到我们就可以把消息散播出去，在找些媒体来烘托一下气氛，就算顾倾如的比赛依旧能办，但也会遭到大多数学生家长的抵制，那时候，我们还可以在里面做些文章。” 李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说：“我看了下，顾倾如搞的活动比赛还有4天，你觉得时机在哪？” 被问到这个问题，忠叔早就想过，开口直言说：“菜农案的热度已经下去了，目前都是在围绕杜海，吴浩两人的贪污案进展来炒作，宣判结果估计也是这两天出来。我认为，后天就能把我们先前拟好的新闻给发出去，毕竟新闻媒体这东西，需要时间来调动民众情绪的。” 李贤打了个响指，坐直身子，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对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从西区的黑帮事件，到1号公路菜农案，以及有人在暗中挖我黑料，我怀疑有人在搞鬼，实在太诡异了。 吴浩落马，变相帮顾倾如结了围，说不定龙国政府已经注意到我了，这些天我是要安分些，你做事谨慎点，再帮我查查究竟是谁在对付我。” 东海市的清晨总会有股薄雾，随着太阳东升慢慢消散，水气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整天的闷热与酷暑，露天气温能达到37c。 玄鱼结束晨练后小跑着上楼，路过商练青家门前时停下来看了会。 那天晚上在“自由”号游轮上一别后至今也有一周多没见了，再次看到她时便是在电视新闻里，先前商练青和她提到过crit执法部门。 她专门去了解了一下这个龙国组织，而后又听白常侍的人描述了一下商练青在南城办案执法的经过，不由得惊叹，crit的职权能力还是很高的。 让她想起平行世界中历史里存在的特殊情报机构和秘密警察组织——锦衣卫。 两个世界的历史进展并不一模一样，却有点类似，龙国想根除坏死的组织，就必须要动全面手术，crit这剂猛药无疑非常好。 没有级别，执法过程中代表了龙国最高议会的意志，简单来说，就是远在律法之上，剩下的就是无条件服从。 实话实说，玄鱼有点害怕这种存在，不讲道理才是最可怕的。 玄鱼身上被细腻的汗水浸透，她拿好换洗的衣物来到浴室冲澡，脱掉运动衣裤露出肉身。 经过长久的锻炼，手臂，小腹和大腿都出现了较为明显的肌肉线条，只是在穿着衣服的情况下完全不明显。 摘掉裹胸的带子，玄鱼托着胸脯冲洗身体，她低头看了眼，脸有些红，难免会胡思乱想，该死，她竟然会对自己有反应 洗完澡，玄鱼来到电脑房边擦拭着及腰的长发边在网上浏览信息，她比较关注顾倾如的行动迹象，因为自己铺设的路慢慢成型，入职顾倾如公司的话就可以将产业无限扩大，所以对于顾倾如本身的决策，她还是很在意的。 1号公路菜农案中，龙国政府想要将受害者孙女送往北区孤儿院，如若放在平时，小女孩是没有任何决定权的，可是如今形势不同，小女孩的去向一直都受到广大民众与网友关注，自然无法强制执法。 尽管如此，龙国政府还是想要尽快平息民怨，让社会秩序回到稳定发展当中，毕竟行凶的肇事者是官员吴浩。 不仅贪污腐败还肇事逃逸，知法犯法，影响十分恶劣，这会让广大群众对龙国政府产生质疑，诸如此类的想法是必定不能有的，眼下，解决小女孩的去向问题成为了当地政府一件非常头疼的事。 一场紧急会议在当地会堂召开，参与此次会议的，有地方政府领导，民政部领导，教育部门领导，社会福利机构的代表等等悉数到场。 唯一令人琢磨不透的是，如此重要的市级会议，市长却不知所踪，碰巧赶上清腐打腐，在场的人各怀心思没有任何人出声言表。 既然市长没有参会，那么主持话题的人就落到市级领导身上，人员到齐后，他开门见山的说，“有关于此次交通事故，受害者孙女今后的生活安置情况，说说各位的看法和想法。” 民政部部长先开口道：“我认为，应该先给小孩女做好心理辅导工作，再提安置情况，不能违背其本质意愿强制执行。” 见到有人抛出话头，市级领导立马把目光看向教育部门的几个领导，问道：“我记得你们教育部不是有几名学者么，让他们提供对小女孩的心理健康辅导应该不是难事？” 眼看话题落到身上，教育部的领导用无奈的口气说，“心理辅导工作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收效甚微，小女孩对孤儿院这地方非常排斥。心理辅导也不是立马见效的，需要较长的一段时间疏导带能见效。” 行。 教育部一句较长时间将解决方向掐断，市级领导踢皮球似的，又将目光放到社会福利机构的代表身上，在场所有人中，就他的官职最小，影响力也最小。 原本还以为只是来旁听没他事的，结果现在一个个都朝他看来，不过好在他反应快，两三秒的功夫就组织好语言应对了。 只听见他说，“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出力以外，还可以征求群众们的意见。毕竟现在人民当家作主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无非是安置问题。再说了，前段时间不是有企业对此次事件发表过看法么，或许可以找她帮一下忙。” “各位怎么看？”市级领导听了社会福利机构代表的话，心理觉得可行，自己解决不了可以让提出问题的人自己想办法嘛。 “我觉得可行，没有问题。” “我也觉得没有问题。” 三三两两附和的声音传来，市级领导当即将这件事敲定下来，他再次看向社会福利机构代表，“何代表，这个和企业接触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剩下的我们各部门自行解决，你看没有问题？” 何代表赶紧笑说，“没问题没问题。” 第140章 惨剧下的普通人 就菜农事件遇害者孙女生活安置处理一事，在电视台和报纸刊登出来，热度与市级公安局长和分部警察局局长贪污案保持相同。 龙国市政府委婉的表达了小女孩的意愿，同时将问题丢回民众手里，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另一边还放出消息，社会福利机构代表已经前往顾氏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洽谈福利建设事宜，想法早已不言而喻。 广大民众其实对于小女孩的安置去向根本没有多好的解决办法，无非还是建议送往孤儿院，要么就是找好心人领养，而最终决定事件的走向，都纷纷放在了顾氏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董事顾倾如身上。 记者会再次召开，各媒体记者纷纷前往，社会福利机构代表何平与董事顾倾如，就当下福利慈善事业发展做出看法和点评。 记者会中，何平多次向顾倾如提问该如何解决小女孩的安置问题，顾倾如机警的以个人名义做出决断说出看法和提议，不漏一丝破绽。 当记者会结束后，三波人马，及市政府，市媒体和顾倾如随行等工作人员前往小女孩的住处。 在车上的行驶过程中，顾倾如先前礼貌的笑容早已被厌恶替代，萧玖白看到总裁的神色，提醒她说：“既然讨厌，为什么当初还说那样的话，你被人下套了。” “不碍事。” 顾倾如揉了揉眉心，眼底有疲惫不过线下活动还能继续进行，她还是很开心的。 对于这件事，她是完全没想到龙国当地政府竟然会借着之前发布会的文章来找她合作，尽管的确有种被套牢的感觉，不过从利益出发，她实际上也是受益者。 之所以厌恶，那是因为全国上下诸如此类的事件数不胜数，可怜的又不止小女孩一个，龙国还有千千万万个小女孩，千千万万个小男孩。 龙国政府和社会精力都放在小女孩单独一个人身上，未免让其他还处在痛苦中的人寒心。 到达小女孩的住处后车队停下，摄影师和记者们下车后跟在大部队后头，衣着光鲜的众人和此处的小村庄格格不入。 空气里有浓郁的乡土气息，有些人脸上露出不太舒服的神色，顾倾如面色不变，她并不是富贵人家出身，儿时，该吃的苦她照样吃过，不过大学毕业创业成功后，那种落后的日子离她远去了而已。 社会福利机构的代表走进小女孩家中，小女孩坐在小房间里抹着眼泪，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上课了，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基础学业还是非常重要的。 顾倾如眼看着何平向小女孩搭话，别人都不理他，说了几句之后便闭嘴回到了顾倾如身侧，可能是认为自己在媒体面前出糗，将困难带到顾倾如身边。 顾倾如看了下小女孩家中的布置很乱，可她的房间却很整齐，在没来到之前，小女孩还在房间里写作业，眼泪啪嗒滴在上面，纸面糊了好多。 像这样的孩子，顾倾如知道龙国还有很多，在不知名的角落，各种悲惨的事情都还在上演，尽管她并不是被媒体吹捧的那样富有爱心，但看到这小女孩出现在自己眼前，心底还是心痛。 “你应该知道么，你爷爷不会想看到你哭的样子，那样太难看了。”顾倾如弯下腰，帮小女孩拭去眼角的泪，一双明亮的小眼睛都哭肿了。 听了顾倾如的话，小女孩忍了会后还是大哭起来，顾倾如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坐到床边，将她拥入怀里，轻声说，“哭哭，都会过去的。人总是要向前走的，你爷爷，你和我，都会有那么一天，人生如此短暂，好好珍惜当下。” “可是我还是好难过”小女孩并不排斥，躲在顾倾如怀里大声痛哭。 她眼泪染湿了顾倾如西服的前胸，望了徘徊在房间外的媒体和众人一眼，脸上差点露出不屑的笑，竟觉得如此讽刺。 最后，小女孩在顾倾如怀里沉沉睡去，顾倾如将她抱上车带着离开了，算是给龙国当地政府和民众一个解释与交代。 不出意外的话，新闻媒体可能会以顾氏集团总裁领养小女孩作为话题，将此次事件结尾并拉下帷幕。 等这件事传到玄鱼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客厅里还开着电视机播放着早间新闻，她放下报纸，想起之前让白常侍找到老头时的情景，这人本来就有暗疾，还要用微薄的资金去供小女孩读书，面对白常侍的要求，老头根本没有选择。 世道本就是残酷的，用自己将死的命换小女孩后半辈子衣食无忧，非常值得。 顾倾如领养小女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为她本来就清楚自己的爷爷会死，然后会有一个名叫顾倾如的女人会来领养她，所有路线都在按照玄鱼的计划走。 当事件波及到当地政府时，玄鱼早就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制定计划了，当地政府无法处理的事被顾倾如处理，那日后就能留下一条线。 如此，今后和政界合作起来将会更名正言顺。 第141章 领养 “欢迎收看东海早报，据报道，今日在北区以北的大黄江边发现一名遇难男性，根据报警渔民表示，他们在捕捞时发现的尸体，目前已经确定死者为华城人，死亡时间已有2天，事故原因已经定性为不慎失足溺水，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取证” 出于对位置的敏感，玄鱼的思绪忽然被这条新闻打断，之前她过失杀人的废弃伐木场距离大黄江非常近。 她看了眼电视中的遇难男性，虽然面部被打了马赛克，可是他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她非常熟悉，仔细辨认后，玄鱼略微一惊，然后呵呵笑了几声。 这个人正是那天金素妍在公车上遇到的色狼，想不到金正天也是心狠手辣的人。 玄鱼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牛奶，慢慢喝着，脑海中开始在金正天身上打起了算盘。 死者是华城人，为什么会死在东海市的地界里，根据大黄江的水流速度和深度来大致推算，身体质量如此壮硕的中年人不可能冲那么远的，死掉之后早就浮到水面上了。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这是金正天对自己的警告。 玄鱼仔细想了想，最近与金素妍接触的还算频繁，不过有意加害她的心是没有的，出于利益合作关系而已，她不过是想顺着金素妍往上爬结实金正天罢了。 嗡——嗡——手机在餐桌上震动，来电显示是顾倾如。 接通后那边很快就传来顾倾如有些小心的声音，她压着嗓子说：“小鱼，你今天有时间吗？” 玄鱼猜测了一下顾倾如的想法，回应道：“有，是什么急事吗？” “能不能来一趟我家，见面再说。” 玄鱼息掉手机屏幕，放在手里把玩了会，顾倾如找她多半是因为领养小女孩的事，无论是媒体还是龙国当地政府，捧杀式的宣传下将顾倾如推到了一个她不想坐拥的位置——慈善家。 慈善是把双刃剑，用的好名垂千古，用不好遗臭万年，今后是互联网时代，并非全部事情要自己出面，只要顾倾如有个好名声，所有的一切资源都会滚滚而来。 换好衣服打车来到顾倾如的住处，再次登门仿佛又隔了一个世纪，门铃按响后，已经换上西服的顾倾如帮她开了门。 “好久不见。”顾倾如迫不及待的给了玄鱼一个拥抱。 玄鱼身体僵硬了会，她们的确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不过，她并没有顾倾如那么感性。 现在有飞机，有汽车，有手机，只要愿意，天南地北也能互诉衷肠，相隔再远也有见面的一天。 玄鱼双手僵在顾倾如的腰肢上，一咬牙，轻轻放了上去。 此时，她才发现顾倾如的腰竟然如此纤细，鼻尖萦绕的清香让她有点心乱如麻，心脏随之要跳出胸膛似的，发出滚烫又炙热的震动声。 “你的心，跳的好快。”顾倾如把红唇凑到玄鱼耳边轻声说道。 “是是么。”玄鱼心中一乱，连忙放开自己还摸在顾倾如腰上的手，往后退了步，目光躲闪着转移话题道，“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顾倾如也没比玄鱼好到哪去。 她创立的创新中文网正在日渐兴起，故事文章内容众多，出于好奇她看上了百合文，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每天追书的感觉就和想要见上玄鱼一面一样，犹如猫爪挠心。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书里的主人公是她和玄鱼，那么这篇故事又会是怎样呢。 她凝视玄鱼的容颜，当真是要比手机相册里的还要漂亮。 顾倾如极力掩饰自己的想法，顺着玄鱼将话题带开，今天的事情的确重要，“先进来说。” 客厅里，小女孩正坐在饭桌边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丰盛至极，而且看起来都是顾倾如亲手做的，尽管如此，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是不太好。 玄鱼跟着顾倾如来到书房，古色古香的书架和茶桌，墙上挂着一幅名家出品的山水字画，很有格调。 “昨天的新闻你应该看了？”顾倾如请玄鱼坐下，将泡好的茶水慢慢倒进她面前的茶杯中。 玄鱼点头，来的时候就想了七八分事情的结果，其实，眼下顾倾如并没有选择，别看她的态度总那么强势，真实情况下，她仍旧需要找人倾诉想法，参考意见。 就像上学那会，她写完作业总要拿自己的作业来对一下答案一样。 “你是犹豫，该怎么处理那个孩子是吗？” 顾倾如揣摩着茶杯上的花纹，眼帘垂下，罕见的拿不定主意，“我想领养这孩子，对于外界的看法我并不是那么在意，只是有点担心，我家里人会反对，而且你也知道，我平时挺忙的，空闲时间并不能做好对这孩子的教育” 她说的问题确实很重要，外界的看法是其次，眼下在当地政府和民众们看来，菜农事件已经是完全解决了，可放到顾倾如身上，还需要她自己慢慢消化。 龙国一直以来都处在传统观念的笼罩当中，遵循着以孝道至上的理念。 顾倾如非常年轻，如果她以后想要成家的话，带着孩子怕是不好，就算不是她自己亲生的，也会让自己今后在男方家庭的生活中，多多少少可能受点排挤。 玄鱼思考问题时不会带入私人感情，注重事情的走向和结果，她可能依然喜欢着倾如，可是自己现在变成了女人，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就可以的。 她琢磨了会话语，慢慢说道：“顾姐，你应该有想法，说来听听。” 顾倾如有点可爱的偷看了玄鱼一眼，开口说，“家里人的想法说实话我不是很在意，其实我想的是，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来我家帮我看看孩子什么的” 哪怕做好心理准备，可当顾倾如自己说出最后那句话时，都立马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实在是太令人难以启齿了。 “原来是这样”玄鱼完全没想到顾倾如竟是这种想法，还以为她会在家庭方面纠结老半天呢。 顾倾如注意到玄鱼脸上的错愕，知道她在来之前就想过此类问题了，心底有点开心，乘胜追击说，“你不是在当私教么，私教网的核查人员去上门调查过了。 那个名叫江城子的孩子成绩进步挺明显的，而且我看了之前他母亲找来的几个老师，都说这孩子叛逆，到你手里就那么乖那么听话了，我想你应该很讨孩子喜欢。” 第142章 何小瞳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会讨孩子喜欢？ 玄鱼差点把嘴里的茶都给喷出来，以前在当保安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带点小零食，江城子是因为利益使然，金素妍是因为爱好使然，背地里，一切本就是利益牵扯。 这种喜欢的基础前期都够健在物质利益上。 她可没有顾倾如想象中那么喜欢孩子。 “我看了网站后台，你最近都在教一个名为金素妍的学生？”顾倾如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玄鱼没有否认，反而是直言道：“没错，她应该就是金正天的女儿。” “是的，想不到世界那么小，不过，金正天的女儿考试能考零分，让我很意外。”不知不觉，顾倾如说起了题外话。 玄鱼笑笑，没有接上，回到之前的问题，顾倾如的请求在她看来并不是难事，“我平时有些时间，如果你觉得我可以的话。” “那真是帮大忙了，我不想请保姆和其他私教来带她，想着能让她找到些归属感，那就再好不过。” 顾倾如想起少女醒来时眼神中的落寞，那种希望亲人在身边却见不到的感觉，是极度难过的。 她有些事也未曾让玄鱼知道。 远离家乡来到东海念大学，刚来那段时间每晚都会在被子里偷偷哭泣，她很恋家，远离家乡，自己的心没有随之离开，而是牢牢留在了原点。 玄玉和她分手的那天晚上，她直接连夜回到父母家里，自己早恋的事情家人一直都知道，不过没有明确表态，虽说听到分手后明显松了口气。 在此之后，自己接着资助小葵花孤儿院的名义去每周都去看上玄玉一眼，哪怕不说话，身为老乡，身为前男女友关系，都能让她心里充实。 独自身在异地，能有一个像是相熟的老乡陪在身边，那种感觉难以言说。 不知道顾倾如想起了什么，玄鱼发现她眼神闪过悲伤，她心里一紧，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触动到了顾倾如，话锋一转，说，“别太担心，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今天就交给我了。” 顾倾如歉意的笑了笑，“麻烦你了。” 没其他事，两人离开书房，顾倾如收拾好东西来到小女孩身边，摸了摸她的头说，柔声说：“小瞳。我要去上班了，你今天好好休息，遇到麻烦就告诉这位姐姐，不要在伤心了，这周末我带出去玩好不好？” “好” “真乖。” 顾倾如在小瞳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转身来到玄关换上高跟鞋，玄鱼在后面送她，西裙包裹的臀部浑圆丰满，令人大饱眼福。 离开前，顾倾如在门外再次歉意道：“今天麻烦你了。” 等到房子的主人离开，整个房间都开始充斥起一股诡异的安静，玄鱼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语气没有多少起伏，“你叫什么名字？” “何小瞳”何小瞳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肉粥，紧张回话，眼里泪珠再次开始打转。 虽然话很残酷，可玄鱼还是要说，“我想，你爷爷临走时已经和你说过一些话，你不用太伤心。虽然你爷爷走了，可是他希望你幸福快乐。 你只要听话，以后的生活起居都有保障，不再需要为学费和生活费苦恼，你爷爷不会想看到你这副样子的，你哭只会让他老人家寒心。” 玄鱼的话硬生生将何小瞳眼见里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她暗自松口气，小孩子又哭又闹她可想不出好办法，还好这种孩子早熟，能懂一些大人的话语含义。 “今后你就住这，我叫玄鱼。玄学的玄，捕鱼的鱼，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玄鱼想，顾倾如领养了她，那么她称呼顾倾如为妈妈应该没问题。 何小瞳看起来就是那种会藏心事的孩子，玄鱼知道，要是自己不在场，她又要哭了，干脆坐在客厅里看起电视镇着她。 等到何小瞳吃完早餐，玄鱼收拾好碗筷后将电视频道调到动画片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 手机屏幕上，白常侍给她发来短信，李贤准备要动手了。 为了搞垮顾倾如，李贤是不惜重金也整掉cs15线下比赛活动这个项目，他找过诸多报社媒体，就连东海近段时间以来最火的晨光报社也找过，段宏反手就把消息告诉了她。 虽说玄鱼有非常暴力的应对方法，不过玄鱼更喜欢温水炖肉熬，让他身败名裂。 在花费巨资营养值购买物件后，玄鱼一直都处于还款状态，不敢在做其他大规模花销，连看平行世界的视频次数都降下来了，脑子里充斥着超前的理念和想法，让自己与自己的世界格格不入。 何小瞳看了会动画片后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玄鱼悄悄跟上去躲在房门口往里面看了眼，何小瞳躺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她没有进去也懒得安慰。 带孩子啥的她完全不懂，顺其自然，时间可以抚平创伤，不过人死的价值却可以保留很久。 老人的死亡在她看来不过是场交易，而在何小瞳心底里，在今后可能都会对她的成长和做事选择造成深远影响。 今天要是不来帮顾倾如照看孩子，现在的自己肯定在敲代码，为下次sky的训练做好准备，说到底，她要做的事情还是太多了，要是有人能帮她编写语言数据模型，那么她就能重新检查sky训练后的运行状态，找出bug并修复。 现在情况是她兼顾开发和测试，个人精力有限，还处在开发阶段，测试要等开发出新模型并训练完后才能进行了，效率慢得要死，每拖一秒钟，就是在浪费一秒钟的钱。 第143章 令人不安 何小瞳独自在房间里偷偷哭泣，玄鱼也没有继续待在客厅的理由，来到顾倾如的书房打开电脑，虽说没有征求获得使用权，不过她认为顾倾如不会在自家电脑里储存重要文件的。 以玄鱼的眼光来看，顾倾如的电脑不太行，当然是配置方面，不过用来日常办公足够了，拿来充当生产力完全没有任何价值。 关注看了会最近的新闻，东海市的媒体行业被贪污案占据，相反，之前备受瞩目的菜农车祸事件进展以顾倾如领养了小女孩告终，在去看相关留言板块，已经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菜农案明显让清腐打腐小组的行动更加迅速，龙国这是有点急了，以稳定发展为前提的龙国经济，可容不得她这么搞。 玄鱼不会再继续深入插手，适可而止就好，crit执法部这次多半会让东海市政界来个大换血，到时新官上位，她才有行动的欲望。 官商本就是一体的。 无事可做的玄鱼再补充本世界的一些事实内容，包括花边新闻和娱乐行业的进展，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捧起金素妍的选择是对的。 网上支持金素妍歌曲的粉丝越来越多，但因为没没有正式的官方渠道，导致被很多盗版网站给分流了，互联网中，用户就是金钱，用户流失就是亏钱。 以目前来说，玄鱼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的音乐网快做好了，正版无损的歌曲和v也即将出炉，到时候搞一波大的。 时间悄然来到11点，玄鱼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刚才闲来无事，做了几个基于fsh的小游戏。 顾倾如一直以来都重视原创，她手底下有一个迷你游戏制作团队，专门用来开发适合儿童玩耍的小游戏，几乎都是益智类。 虽说有开放格斗，射击，角色扮演等游戏分区，不过一个团队的人员精力有限，根本做不了那么多游戏，所以顾倾如开放了一个投稿入口，要是自己的游戏作品被选中可以选择加入团队就职或者拿到一小份资金。 没错，顾倾如是直接购买永久使用和修改权的。 国内的游戏素材太少，想做游戏的话很难，无论是音乐还是图画，人设，都要原创，不原创就只能扒别人的游戏了。 玄鱼懒得去弄，索性自己编写了简单的脚本来制作了十多个火柴人动作，别看十多个动作少，但是你玩的时候轮流播放这些动作，你根本看不出来。 目前市面上，基于fsh开发出来的小游戏，一个人物角色能有十多个动作已经是完全逆天了。 以5级的计算机编程技术来制作小游戏，有点小儿科。 面对贫瘠的游戏市场，玄鱼选择将平行世界中，那套百玩不腻的升级打怪与装备技能系统融入到小游戏中，变成横面向的rpg游戏。 时间游戏，玄鱼做的内容不算丰富，不过想要玩家想要玩透她做的东西，有点难。 游戏名叫绣春刀，讲述了主角身为东厂小旗官在政治旋涡中争斗奋战的故事。 玄鱼将游戏文件打包后通过小猫游戏盒的发布选项选择投稿，至于制作人的名字，她想了想，将玄机两个字附带上去。 关闭电脑，玄鱼再次来到何小瞳的房间，看到她已经擦掉眼泪坐在书桌前看着作业本，她的心早就冷了，并不觉得她有多可怜，人就是这样，慢慢适应环境才能生存下去。 她轻轻敲了敲房门，问道：“小瞳，准备中午了你想吃什么？姐姐出去买菜。” 何小瞳没回头，背着玄鱼说，“我什么都吃” 玄鱼不再问，关上门出去买菜，她打车来到西区菜市场，临近中午，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买菜的人有点多，特别是在红刀会与东兴帮被铲除之后，来西区的人明显变多了。 她挑食，为了更好的营养价值肯定要买最新鲜的，西区出来摆摊的多半是老大爷和老奶奶，摆出来的青菜也是自己种的，玄鱼就喜欢这些。 买了两袋子肉和素菜，往回走时忽然听到人群中爆发惊叫，“有人抢钱了啊！！” 玄鱼顺着声音看去，有个妇女的手提包被抢了，那个抢劫犯脸上戴着口罩，正冲着她没命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刀，不断挥舞喝退围观的群众。 她跟着退到旁边，西区是白常侍的地盘，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当妇女叫唤起来的时候，徘徊在菜市场附近的小弟全部都涌了过来向抢劫犯追去。 不过，那抢劫犯人高腿长跑的贼快，白常侍的小弟们一时半会追不上，玄鱼悄悄绕路来到抢劫犯的必经之路，趁他不留神的功夫，忽然伸出脚绊了他一下。 抢劫犯哇的叫了声，直接飞摔出去来了个狗啃泥，跑得这么快摔的也不轻，一时半会站不起来，白常侍的小弟们一拥而上将他围住拳打脚踢。 正当玄鱼准备离开，她眼角余光闪了一下，看到有人举起相机想要拍她，不等她阻止，相机的镜头就被刚赶到的一个小弟给抓住了。 语气不善的说：“喂！你这人怎么回事，乱拍别人？” 拍摄的人可能是个拍照爱好者或者记者之类的，瞧见玄鱼和在场的人都向他看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连道歉。 白常侍的这些小弟几乎都认得玄鱼，白常侍也叮嘱过他们，在西区谁都能被拍，唯独玄鱼不行。 其实也并不是这人想偷拍，而是玄鱼刚刚的小动作碰巧被他看到了，加上她的样貌还那么出众，手里拿着相机，很难忍住不去拍别人。 回到顾倾如的家，之前有了做饭的经验，厨房里的用具这次备得很齐，玄鱼把菜放好再次来到何小瞳的房门前，敲了敲，喊道：“小瞳，我要做饭了哦！” 正当玄鱼回头要离开的时候，何小瞳很快开了门，她眼睛红红的，低着头小声说：“我想帮忙。” 玄鱼把手放到小女孩的腋下将她举高高，善意的笑道：“你呀还是在客厅里看会电视，姐姐很快就做好了。” 将她放下到怀里抱到客厅沙发上，房间里开着空调，丝丝凉意将夏季的闷热驱逐得一干二净。 何小瞳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名叫玄鱼的姐姐在她身上摸摸捏捏，然后说，“小瞳啊，下午姐姐带你去买些好看的衣服好不好？” “好”何小瞳弱弱的回应。 尽管玄鱼笑起来人畜无害，可她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姐姐非常可怕，只要她坐在这里，心里头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