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珠联璧合》


 第1章 女总裁被害

    1993年，18岁的华宇航在湖江省财经大学读书，他在《昌海日报》看到了一则这样的消息。
    “…1993年5月9日夜晚，一个瘦高男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钻进昌海市西湖区杨树镇邮局，偷东西，得手后准备驾驶摩托车逃跑。
    杨树镇夜间几名年轻的巡逻队员正在巡逻，发现瘦高个男子鬼鬼祟祟的样子，几个年轻的巡逻队员把男子带到杨柳镇巡逻办公室进行问话。
    两个巡逻人员就对男子的背包进行搜查，巡逻人员发现了钳子，螺丝刀，撬棍…作案工具。
    25岁的巡逻人员小王坐在办公桌拿着一支笔和本，小王大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拿这些工具偷邮局的东西是？”
    没有经验的年轻巡逻队员，没有对这个瘦高个男子进行搜身，面对询问，瘦高个男子始终不说话，头都没有抬一下。
    瘦高个男子还是不做声，但是右手悄悄向后背伸去，22岁巡逻队员小张看见瘦高个子不说话，十分生气，急不可耐的走到瘦高个子身边说：
    “问你话，你带着这些工具偷邮局的东西是？你没有听见吗？…”
    瘦高个男子瞬间从腰间掏出手枪，四声枪响过后，四名年轻的巡逻队员被打成重伤。
    罪犯看见几名年轻的巡逻人员躺在地上，立即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逃跑…
    昌海市警方接到通知后高度重视，对罪犯连续十天的搜捕都没有抓到。罪犯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
    现将罪犯列为全国通缉逃犯，罪犯外貌：瘦高体型，尖嘴猴腮，眼窝凹陷，黑长头发…望广大群众有线索者积极举报…”
    华宇航拿着报纸的手气得发抖，咬着牙齿说：“罪犯太可恶了！如果我是一名警察一定把罪犯抓到……”
    他把这张报纸剪下来，保留起来，他要看到罪犯落网的时候…
    1996年7月7号下午5点20分，华江省昌海市天云区公安局110的电话响了。
    女警察小韩接到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男青年的电话。
    男青年用急促而又激动的声音：“110吗？
    我是赵美娜的弟弟赵鹏达，我姐姐和我姐姐的男朋友在家中遇害了。”
    昌海市天云区110警察小韩：“你们家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赵鹏达十分难过的说道：
    “我姐姐叫赵美娜，是金蝶集团的副总裁…”
    小韩：“你姐姐家在哪里？”
    赵达鹏：“我姐姐家住在天云区竹园社区1栋1单元302室。”
    天云区公安局110警察小韩：“知道了！我们马上向上报告，过去查看！”
    众所周知，赵美娜是昌海市拥有亿万资产的金蝶集团副总裁，这是一家上市公司，集团业务遍及海内外。
    是谁这么穷凶极恶？
    小韩立即把事情报告了昌海市公安局，昌海市公安局立即报告了省公安局局长龚海涛。
    龚局长立即把电话打到了昌海市市委办公室。
    赵美娜和男朋友在家中被杀害，上市公司股票立马下跌，引起了社会极大的震动。
    市委办公室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要求华江省公安局联合昌海市公安局快速办案，决定悬赏50万捉拿凶手，抓到歹徒。稳定社会，降低不良影响。
    金局长：“我们公安局人手不够，上个月有两位警察救护受伤…”
    市委领导：“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金局长：“是！”
    金局长头脑闪现出被借调到北京公安局的华宇航的身影，他毫不犹豫拿起电话。
    北—京市公安局办公室局里的座机响了。
    女警察接通了电话：“喂，我是北—京公安局！”
    龚局长：“我是华江省昌海市公安局局长龚海涛，请你们公安局金局长接电话。”
    “金局长，你的电话！”
    女警官把电话交给金局长。
    金局长迈着大步走过来，拿起电话：“喂！我是金局长。
    是龚局长啊！”
    龚海涛激动的说：
    “金局长，我们这边金蝶集团女副总裁和男朋友被人杀害了。
    这案子轰动海内外，昌海市公安局人员不足，急需增加侦探高手。”
    金局长：“啊？
    你们的意思是…？”
    龚局长：“金局长，华宇航最近在干什么？我要人！”
    金局长：“华宇航当然在上班工作啊！
    他头脑灵活，工作积极主动，有过人的天赋和能力，他的观察力和记忆力超强，具有天才般的推理能力和理性思维。
    难得的人才啊！
    他和我们局里的刑侦大队出去办案去了。”
    龚海涛局长语气严肃而又急切的说：“感谢你们的栽培，我向你们要人了！”
    金局长：“要人？我们正准备好好培养他的，不能轻易放人。”
    龚局长：“金局长啊！华宇航在你们局已经一年多了？
    我们现在局里急需要人才，昨天发生了一起重大案件，人员紧缺，请你理解。”
    金局长：“我们人员也紧缺啊！华宇航和刑侦大队刚出去办案去了。”
    龚局长本以为一个电话就可以要到人的，想不到，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容易。
    龚局长央求似的说：“金局长，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当初你们那边办案需要增加人手，我们就安排华宇航一方面去给你们帮忙，一方面过去学习锻炼。
    你们不能留着不放人了呢？”
    金局长：“刚熟悉工作环境就要调走，不舍得啊！”
    龚海涛局长充满感激的说：
    “感谢你们为社会培养新一代的接班人啊！辛苦了！”
    金局长惋惜的说：“还真是舍不得华宇航这小伙子啊！
    他具备一名优秀的警察的潜质。
    拥有过人的天赋和能力，他的观察力和记忆力超强，具有天才般的推理能力和理性思维。
    堪称奇才啊！
    龚局长深怕金局长反悔：“那也没有办法啊！金局长！我们当初是在华江省财金大学直接招聘的啊！也可以说是择优录取的。”
    金局长：“像华宇航这样的毕业生，大有可为！你们有眼光！”
    龚局长：“北—京是无数人梦想的地方。
    你们那里是培养人才的摇篮。你看每年有多少毕业生他们向往到北—京去工作啊！
    就算不能留在北京工作，到北—京实习也感到光荣啊！
    你们那里招收人才容易，我们下面就难得多了！
    我们这里实在是缺少人手啊！”
    金局长：“就算向往到北—京的人员多，也不代表我们北—京公安局来者不拒啊！我们也是觉得符合条件的人才才录用啊！”
    龚局长声音颤抖的说：
    “是是是，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你们任人唯贤，以人才为中心，需要德才兼备的人。”
    可是我们局里实在是青黄不接啊！昨天接到一起要案，我们市金蝶外贸服饰身家亿万集团副总赵美娜被人杀害了。
    造成社会极大不良的影响。市长要求我们快速破案，为了快速破案，市委和金蝶集团联合悬赏50万捉拿凶手。
    上面要求我们快速破案，我们着急啊！”
    金局长也是十分的吃惊：“一位身价亿万的企业集团副总被人杀害了？…？”
    龚局长：
    “是的，我们着急啊！…我们压力太大了。
    上个月一位老警察退休，前几天，又有两位因公受伤，现在急需人才啊！
    如果这件大案破了，你们北—京有需要到时候再把他调回去，也可以的。”
    金局长：“理解，龚局长，人才到哪里都需要啊！都是为了社会的稳定，为了人民的幸福，既然你们公安局急需要人才，我放人就是了嘛！”
    龚局长：
    “谢谢金局长，太好了！
    我们已经向上级部门申请了。根据人事部门通知安排，请借调在你们北京公安局的华宇航从明天开始，到我们公安局来正式上班！”
    金局长：“同意！等华宇航回来后，我立即通知华宇航做交接工作，回到你们华江省公安局。”
    金局长正想着华宇航什么时候办案回来，外面的一辆车停在门口。
    华宇航和局里的刑侦大队长从车里下来了。
    华宇航身高185米左右，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乌黑的头发根根向上竖着。
    金局长：
    “华宇航啊，你们回来了啊，吃午饭了吗？”
    了。

 第2章 路遇悬在阳台上的孩子

    华宇航：“中午路过卖炸酱面的地方，我和刑侦大队长一人吃了一碗炸酱面。”
    金局长：“嗯，辛苦了！办案怎么样？还顺利吗？”
    华宇航：“不顺利！”
    站在旁边的刑侦大队长：“我一会向你详细汇报！”
    华宇航感觉金局长今天好奇怪啊！
    金局长：
    “华宇航，到我们北京公安局多长时间了啊？”
    华宇航：“一年多了呗！”
    “感觉怎么样啊？”金局长问。
    华宇航十分激动的说：“挺好，我在这里跟着你们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啊！特别是刑侦大队长教了我许多知识。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接触到这份工作，刻骨铭心啊！
    我觉得我太年轻，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向你们学习…”
    金局长从饮水机里面倒了一杯水递给华宇航：
    “华宇航，喝杯水！”
    华宇航：“谢谢金局长！”他确实很渴了，感觉平时威风凛凛的金局长，此刻是那样的亲切，耐心，有些反常。
    金局长：“你在这里一年多的时间里，勤奋好学，敢于挑战，虽然经验不足，勇气可嘉，是一棵好苗！”
    华宇航觉得金局长平时特别严格，对自己的工作指导认真负责，今天突然夸奖自己，很少见。
    “谢谢金局长，我做得还很不够。”
    金局长：“好了，长话短说，你明天要到新的岗位上班去了。
    请你记住：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为人民服务！”
    华宇航呆呆地看着金局长：“我到什么新的岗位？我在这里都熟悉了。
    金局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给我指出来，我一定改，我不愿意离开这里…我…”
    华宇航急得眼泪都掉下来
    第二章
    金局长抽了一张卫生纸递给华宇航：“把眼泪擦一擦！
    男子汉把眼泪擦干，我们国家幅员辽阔，江山如画，无论在哪里工作都可以发挥你的聪明才智，本质上都是为人民服务。
    当然，将来工作需要，还有可能调你到北京来工作的，后会有期。”
    华宇航接过金局长的纸：
    “金局长，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我…？”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金局长：“你们老家华江省要调你到公安局上班了。”
    华宇航充满了对北京公安局的领导同事充满感激之情，有些依依不舍，同时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
    金局长：“你做的很好！我们也舍不得你啊！”
    华宇航：“那你就留下我呗！”
    金局长：“当初我们局里发生了一起重大案件，急需要人员，从下面各省调取优秀的人才，看了你的简历，就找你们华江省公安局人事局，把你调来了。
    局里上上下下都说你表现不错，确实有打算把你留下来重用的。
    现在你们华江省公安局非要你这个人回家。我们原来也是借调，商量好了，也可以留下来，如果华江省需要你，也可以调回去。
    不过将来工作需要，你还是可以再调回来的。
    现在你们华江省急需要人员，我们也只好同意让你回家。”
    华宇航理解了：“哦！原来是这样啊！家乡的人民也盼望着我回家…”
    华宇航不知道未来怎么样？就像一只刚出壳的鸟，尝试着想要飞翔。
    想起了金局长的话：“无论在哪里都是为了人民服务。”
    华宇航：“我服从安排！”
    金局长拍了拍华宇航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华宇航，这就对了。
    今天下午你就在局里办交接的手续，明天就可以出发到华江省了！”
    华宇航立正敬礼：“是！”
    金局长：“这是龚局长那边的电话号码，你拿着去给龚局长回话！”
    华宇航拿起办公室的座机，拨通了龚局长的电话：“龚局长，我今天和北京公安局这边办理好了手续，明天坐航班回去。”
    龚局长：“华宇航啊！你的基本情况我听金局长说了。你也获得了一些实践经验。
    昨天我们市里发生了一起歹徒杀人事件，金蝶集团副总裁赵美娜被人杀害了…
    好，我们明天等着你回来一起战斗，路上注意安全！”
    胡宇航：“是，我服从命令！明天出发。”
    华宇航1976年2月出生于华江省，水川市，2000年华江省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毕业，被华江省公安局录用。
    到北京一年多，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准备报考博士生。立志当一位优秀警察。
    工作一段时间后，北京公安局急需要人员，被推荐到了北京公安局工作。
    能够有机会到北京市公安局工作，他非常开心！
    这毕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不过当时北京公安局说了，根据工作需要他可以留在北京工作，也可以调往其它地方工作。
    下午，华宇航办了交接工作，自己是住在北京公安局提供的宿舍，吃饭在公安局，行李也不多，就是自己平时穿的衣服。
    告别了北京公安局的领导同事。
    他买好了7月9日的北京到华江省的航班。
    7月9日上午，胡宇航拖着行李箱准备到车站打车，路过一个小区住宅，眼前的一幕让他吓呆了。
    一个看上去只有几岁的儿童挂在12楼窗口，随时可能坠落下来，就是报警肯定来不及了。
    几岁大的儿童悬挂在一个窗口上，身处12楼之高，双手紧紧抓住窗口，情况十分危急。
    小孩子如果手一松就可能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孩子的家里可能没有其他的人，报警也已经来不及了。
    路上的行人看见了十分担心。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华宇航正好路过这里。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害怕，丢掉手中的行李箱，快步冲向一楼下面的窗户，向上翻上去，他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得益于他在财经大学养成的体育锻炼习惯。
    他从下面的一根水管向上爬，水管很滑，到12楼的时候，没有地方踩着，他只好把脚踩在空调室外机上，终于抓住了小孩，翻进窗户，把小孩抱进了室内。
    家里果然没有人，前面孩子懵懵懂懂，不知道害怕，现在华宇航把他抱进家里开始哇哇大哭，华宇航还要赶车，赶紧开门，敲响邻居家的门。
    邻居家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开了门，
    “奶奶，孩子险些掉下去了，他们家里没有人吗？”
    奶奶刚才也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谢谢你小伙子，多亏你救了我们邻居家的孩子，孩子的父母都上班去了，他们都不知道呢。
    真是捡回来了一条命啊！
    他奶奶可能出去买菜去了，没有回家，你就把孩子放在我家！太危险了。

 第3章 要被大水冲走的女孩

    他奶奶临走前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帮她照看一下，也不至于发生这样危险的事情。”
    华宇航笑着说：
    “那，奶奶拜托你了，我还要去赶车，孩子就交给你了。”
    轰隆隆，天气要变了，乌云翻滚，雷鸣电闪。
    老奶奶：“你快去！不耽误你的事了，天要下雨了？”
    华宇航：“我走了。”
    华宇航迅速下到了一楼。
    这一幕让路人感到惊心动魄，众人在楼下欢呼雀跃，为华宇航的出现和小男孩的平安喝彩。
    路过的行人在心里记下了这感人的一刻。
    让人们感到温暖和感动，让人们看到了人性的美好和善良。
    华宇航英雄的举动不仅仅拯救了一个年幼的生命，也让人们重新相信了人性的力量。
    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要下大雨了？
    华宇航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车到达机场需要多长时间？”
    司机：“需要1小时零5分。”
    华宇航一看时间现在10：20了，航班已经错过了！
    原来想着坐火车速度，经济又安全，不坐航班，但是看见龚局长那样着急，就买了航班票是9点40出发，12点多到达华江省，结果现在时间耽误了，错过了这一班航班。
    看来12点是不可能到达华江省了。
    自己的这班车赶不上了，只得重新订票了。
    只听见车窗外面雨打玻璃的声音，雨水从前面的玻璃上往下面流淌，司机打开雨刮。
    “今天的雨真大啊！少有的大雨天气！”司机说道。
    华宇航此刻心急如焚，他原本接到华江省东昌市警察局的电话今天过去的。
    龚局长一再强调：今天尽早过去的。
    他答应了，可是谁知道却碰到了这样一件事情耽误了。
    华宇航拿出手机给龚局长打电话：
    “龚局长，上午路上有事耽误了，可能下午才能够到达昌海市。”
    龚局长：“好，能够今天赶回来就行，我已经通知局里的工作人员了，单位宿舍也给你安排好了，回来到局里找吴亦飞警官，他也住在宿舍里。”
    华宇航：“好的！”
    第三章
    华宇航坐在出租车里面，心急如焚。
    外面不断下雨，仿佛天被捅了窟窿了一样的，大雨倾盆。
    天上的水往地上流，地上迅速激起一哇洼水洼，高处的水往低处流，地上的水往河里流，河里的水往江里流，江里的水往海里流。
    出租车开到一座桥边，正准备开过桥去，大雨不停地下。
    桥南边一个女孩撑着雨伞在河边走，一阵风刮来，女孩的雨伞吹落了。
    女孩去捡雨伞，刚要抓到雨伞，风一吹，雨伞吹进了河里。
    女孩看见雨伞吹进了河里，不甘心，就去捡雨伞，刚要抓到雨伞，以为马上就可以把雨伞捡起来的，哪里知道一个浪花打来，雨伞打进了河中央，女孩脚一滑，掉进水里…
    “救命啊！”女孩本能地喊道。华宇航的车正要过桥，看见了这一幕，又听见喊声，连忙说：
    “停车！”
    司机停下车，华宇航打开车门，来不及脱衣服，就向那个女孩所在的地方跑去，跳下河水去拉女孩。
    一阵大浪打来，女孩又被冲走了，离他3米远的距离，女孩的头一会沉下去，一会又浮起来。
    华宇航竭力去抓女孩的衣服，终于抓到了她的胳膊上的袖子，华宇航拼命往岸边拉。
    这时司机也出来帮忙把女孩拉上了岸边，雨还在下个不停。
    华宇航全身湿淋淋的：“姑娘，你没事？”
    “谢谢大哥！没事，只喝了几口水。”
    华宇航：“你住在哪里？要不要把你送回家？”
    华宇航仿佛忘记了自己要坐飞机到华江省去的。
    女孩十七八岁，“我住在附近不远，有两三站路。”
    华宇航：“司机你把女孩送回家！车费我一起算。”
    司机：“你不去航站了？”
    华宇航：“先把女孩送回家再说。”
    女孩：“谢谢，不用你们送，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我自己走回家！”她感到几分感激，几分惭愧。
    华宇航：“没事没事，我们也要到那个地方去，顺路。”
    女孩听华宇航这样说，也就同意了。
    司机感叹的说：“女孩，你赶紧在后面坐好！
    你今天是遇上活雷锋了。”
    女孩：“谢谢大哥！谢谢司机师傅！”
    司机把车朝着女孩说的地点开去。
    他看了一下时间，只能坐下一班航班了。
    华宇航重新查看了北京到华江省的航班，重新订了票。
    哪怕今天半夜一，也得赶到华江省去。
    半小时左右，到了女孩的家：“到了，停车！司机，我给车费你！”
    华宇航：“不用不用，我已经付过了车费。”
    女孩千恩万谢：“谢谢大哥，谢谢司机师傅。”下了车。
    司机：“不用不用。”
    女孩下了车，华宇航：“东西拿好。”
    女孩：“谢谢大哥！”
    华宇航：“赶紧回家换衣服，小心感冒。”
    女孩依依不舍的走了。
    华宇航看见女孩下了车，连忙多对司机说：
    “师傅，我的衣服湿了，我到后排去坐，好换衣服。”
    司机：“好，去！”
    华宇航打开车门从副驾驶上下来，外面大雨下个不停，华宇航迅速打开后面的车门，钻进去。
    打开行李箱，拿出干净的衣服，把湿衣服脱掉，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面，在座位上换好。
    重新穿好干净的衣服。
    司机：“到航站楼了？”
    华宇航：“嗯，是的。”
    司机把他送到了航站楼，华宇航支付了车费，下车提着行李箱和包包走到航站楼站大门。
    航站里的人真多，人头攒动。
    他拖着行李箱从大厅的电子屏幕上寻找到华江省的机票检票地点。
    他正要寻找听见广播里女播音员的声音响了：
    广播里传来铁路工作人员的声音：
    “各位旅客：
    您好！
    因为受台风影响，7月5日13时起，中国北京局管内出现大到暴雨天气，影响多条航班线路。
    十分抱歉地通知您，7月9日12时，铁路部门对北京市航班采取临时停运措施，具体起飞时间，另行通知。
    各位先生女士们，为减少强降雨天气对旅客出行的影响，中国北京航空公司为旅客出行提供安全优质服务保障。
    已购买航空公司机票的旅客，可于一周内办理改签，全额退票手续，并及时关注北京航空公司信息公告，妥善安排出行。”
    华宇航听到客服播报的内容，十分沮丧，他今天从单位打的到候车室，路上遇到两件事情，他并不后悔，想不到的是现在又因为暴风雨要临时停运了？
    他把旅行箱放在自己的旁边，在机场来回踱步。
    他的心揪得紧紧的。
    怎么办？今天要赶到华江省怎么这么难？…
    广播服务员继续播报：
    先生女士们：
    北京航空公司将密切关注天气变化，及时发布飞行信息，如果重新起飞，我们将帮助旅客朋友们做好出行准备和安排。”
    华宇航又看到希望，盼望着大雨马上停下来，好赶紧带华江省。
    能够坐上最晚的那趟航班要到零点了。
    高铁站女播音员：
    “先生们，女士们：
    北京航空公司还组成突击队和后勤服务队，将为大家补足矿泉水、食品、药物等应急物品，保障车站旅客运输平稳有序。”
    。

 第4章 飞机起飞了

    华宇航听见广播通知，焦急万分，急得团团转。
    他拖着行李箱，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
    他打算乘坐上午的航班飞往华江省，现在又临时停运…
    广播中一遍遍传来女播音员中英文抱歉的通知，北京地区大的暴风雨，为了旅客的安全，航班暂时无法飞行。
    华宇航的脸上汗水不断往下落，天气太闷热了，被困航站的痛苦滋味确实太难受了。
    他不是出去旅游的人，他要早点回去办案。
    电视大屏幕正放映气象图。一团团浓厚的白云呈旋涡状，翻卷十分凶险的样子。
    上面普及着航天知识，雷风雨如何危及高铁安全？如何导致交通事故？
    整个候车大厅，噪声四起，旅客们纷堆围住服务员，咨询各自航班，可能起飞的时间。
    华宇航，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到航站内的大门口看见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这雨什么时候停啊？这是天空破了一个大洞吗？
    华宇航迅速走出候机大厅，找了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拨打手机华江省龚局长的电话号码。
    龚海涛局长没有接电话，而是在接到接到7月8日金蝶集团亿万副总裁赵美娜惨遭杀害惨案后，忙得团团转。
    现在已经是16点了。女播音员：
    “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的晚餐是…
    请大家在检票口领取你的晚餐…”
    华宇航领到晚餐后坐在航站楼内的椅子上，他领了一份晚餐坐在座位上吃
    又拿出一本杂志《人民大学公安大学学报》翻阅。以此打发时间，缓解他焦虑不安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他又拿起手机拨打龚局长的电话，心里想：“龚局长很忙，难道忙到吃饭，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这一次电话打通了，华宇航一阵惊喜，龚局长说话了：
    “华宇航，在哪里呢？飞机起飞了吗？”
    华宇航惭愧的说：“龚局长，我在飞机场航站楼，北京这边下大雨了，飞机临时停运，在等消息呢！”
    龚局长有些无奈的说：“哦，北京下大雨了，那也是没有办法呀，那你就等起飞通知！
    上飞机的时候告诉我。我心里有数。
    注意安全啊！”
    华宇航：“嗯，好的，谢谢龚局长，你也要注意身体。
    现在没有听见航班预备起飞的消息，看来最有希望的是最后一班22：05起飞的航班了，到华江省已经过了零点。
    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龚局长：“华宇航，着急也没用啊！等你来了好好干！”龚局长嘴巴上安慰华宇航，但是却心急如焚啊！
    看见龚局长这样体谅自己华宇航反而感到惭愧，他知道龚局长内心一定是很焦急的。
    龚局长说的案件，在大脑里闪现许多的疑问：歹徒为什么要杀害金蝶集团副总裁赵美娜？是情杀，还是谋财害命？还是报复呢？…
    如何缉拿真凶？
    广播里又传来了女播音员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由北京飞往华江省的华江航班次航班，22：05起飞，请大家做好准备，飞机将提前30分钟检票。”
    “终于可以起飞了！”
    离开华江省一年多了，要回家了。
    华宇航的老家在华江省，水川市，荷莲镇。在昌海市上财经大学，那里有许多的同学。
    经过两个多小时，飞机降落在昌海机场。
    离开华江省一年多了，要回家了。
    “太好了！太好了！”大家欢欣鼓舞。
    航空楼一阵骚动。
    华宇航赶紧整理好打开的一个包包，把杂志放进去，一切准备好了，真是万事已备，只欠东风。
    华宇航把行李箱和包包准备好，放在椅子上，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在饮水机倒了一杯水走到行李箱旁边的位置上。
    激动时刻到来了。
    广播里面的女播音员：
    “请乘坐华江航空公司的次航班的女客，请到8号站台检票口检票！…”
    “检票了！检票了！”
    华宇航拖着行李箱，快速走到8号检票口…
    尽管天气灰蒙蒙的，但是已经停雨了。
    虽然心里着急，身体却休息了半天，精力旺盛，提着行李箱上了飞机??
    华宇航的心随着飞机在空中起飞，飞到了华江省…
    下了飞机，已经过了零点了，天依然是灰蒙蒙的，华宇航把包放在行李箱上出了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昌海市公安局。
    一年前在这里工作过两个多月，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
    他走到门口，保安给他开了门，警察吴亦飞一直在保安室等他，白天工作很辛苦，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听见声音醒来了，连忙走出来：
    “你好！华宇航！，你终于回来了啊！我在这里等你半夜了。
    走，我带你到宿舍先去休息去。”
    吴亦飞帮忙拿起华宇航手中的行李箱：
    “让我帮你拿！一路上很辛苦？”
    华宇航：“天气下大雨，没有办法，发航班太晚了。”
    他松开手让吴亦飞拖着行李箱，自己背着一个包，跟在吴亦飞的后面，轻松多了。
    吴亦飞毕业于京城政法大学，去年夏天刚分配到华江省公安局，和华宇航共事时间不长，刚认识，华宇航调到了北京。
    吴亦飞看上去儒雅随和，有一种书卷气。
    华宇航迫不及待的问：“案情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吴亦飞：“这么晚了，明天再说！”
    华宇航也不想打搅同事休息，随吴亦飞到宿舍休息了。
    7月10日，华宇航起床洗漱之后，吃了早餐。和同事们在一起有一种亲切感。
    然后来到办公室，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有些是以前的同事，有些是新面孔，他没有见过的。
    有一位20多岁左右的女警察，面孔清秀五官精致，一身警服把她高挑苗条的身材清晰的勾勒出来。
    龚局长：
    “大家早上好！77案情发生后，我向昌海市市委汇报了情况。
    市委非常重视，我派吴亦飞警察和其他警察联合昌海市公安局的同志们一起到案发现场去了。
    具体情况吴亦飞说说！”
    吴亦飞：“好的。我们立即开车到了现场，见到了报案人赵鹏达。
    赵鹏达对我们说：
    我从深圳实习回家，想给家里人一个惊喜，没有告诉家里人，准备先到姐姐家里看看，再到父母那里去的。
    姐姐是金蝶集团的副总裁，我知道姐姐忙，更是不想惊扰她。
    我4点多钟下了飞机，就打的到姐姐家，爸爸妈妈和姐姐不住在一起。
    姐姐平时工作很忙，爸爸妈妈怕影响她的工作，住在小区1号楼。
    。

 第5章 受害人的母亲

    我下了车，直接就到姐姐家，敲门：
    “没有人开门，我以为姐姐不在家，就打她的电话，可是电话也打不通，平时没有特殊情况，我给姐姐打电话，姐姐很快就会接电话的。
    难道她是在忙吗？
    不会是在里面休息睡着了？
    我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开门，我有些不开心，又接连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依然没有人接。
    …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龚局长：“你们辛苦了！同志们，昌海市7月7号发生了金蝶集团杀人惨案。
    造成社会极大影响。昌海市市长非常重视，与金蝶集团联合悬赏50万缉拿凶手。
    为了增强我们华江省公安局的队伍，把华宇航从北京调回来了。
    他年轻有为！具备一定的实战经验。
    这一重大案件，将安排华宇航为主侦破案情，快速缉拿凶手。
    请华宇航讲几句话！”
    华宇航走到办公室中间，大声说：
    “各位领导同事：
    我有幸加入了华江省公安局这个大家庭，有幸在北京公安局锻炼了一年多的时间，有一些实战经验，这远远不够，还需要向有经验的老警察学习。
    局领导把这个大案交给我牵头办理，我既感到荣幸，又感到巨大的压力。
    从我进入公安局这个系统，深知这个岗位的责任重大,我刚从学校毕业不久，也深知自己的能力和水平与这个岗位的要求相比还存在着较大的差距。
    但是,我也坚信,我会热爱这项工作,也会十分珍惜这个岗位。
    在局的领导下,虚心向同志们学习,奋发努力,开拓进取,努力工作。
    我也殷切地期望得到本局全体同志尤其是那些老同志和老公安的支持和帮助。
    我一定始终牢记肩上所担负的使命，保持作为一名公安民警应该具有的那种朝气、锐气和正气,严以律己,争做先锋。
    自觉接受监督,坦诚做人、清白做事、向上级和人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林可悦看着这个身材魁梧高大的警察，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下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目光锐利，高挺的鼻梁，说话时语气抑扬顿挫，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一股凌厉的士气！
    林可悦不得不多看了他几眼。
    华宇航说完，办公室响起了一阵掌声
    龚局长：“同志们，我们公安局原来的刑侦大队长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上个月底已经退休了，还有两位警察受伤，目前也无法工作。
    现在任命华宇航同志为华江省公安局刑侦大队长！”
    华宇航头上冒汗：
    “龚局长，这样的职务我能够胜任吗？我怕干不好，压力太大了。”
    龚局长：“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从北京调回来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你在北京一年多了，跟着他们的刑侦大队长干了一年多了，也有一定的实践经验了。
    不用害怕，我安排吴亦飞和你一起，吴亦飞是京城政法大学研究生，也是去年毕业的，他刚来你就去了北京，和你共事时间不长。
    吴亦飞也是一名优秀的警察。
    另外再派林可悦刚到我们局实习的，当你的助手。
    华宇航根本就不认识林可悦是谁。
    龚局长：“林可悦过来一下。”
    一位身材高挑，五官精致透着机灵的年轻女警察走上前来：
    “到！”
    龚局长指着林可悦对华宇航说：“华宇航，这位就是你的助手林可悦同志。
    目前是在前台接电话。”
    林可悦看着龚局长微笑着点头。
    龚局长：
    “林可悦，你作一下自我介绍！”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她。
    她站在前面：“尊敬的领导，各位警官：
    我叫林可悦，今年21岁，我是华江省公安警察学校的一名本科生，明年毕业，现在到贵局实习，希望大家多帮助我。
    谢谢大家！”
    大家把目光投向她，1、65米左右，身材苗条，一张椭圆形的脸，皮肤白皙，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扎着高马尾辫。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龚局长，认真的聆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龚局长：
    “林可悦，希望你好好配合华大队长的工作。”
    林可悦：“是，服从命令。”
    华宇航看了林可悦一眼，小声说：“比我还年轻，这是局里人才奇缺啊！
    是一个人就拉来工作了，能行吗？”
    林可悦耳朵蛮尖的，尽管华宇航的声音很小，她还是听见了，听见华宇航这么说，心里想：
    “别瞧不起人啊！你有多大的本领啊？你看起来也很年轻啊！能有多少工作经验呢？”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毕竟自己是新来的，服从安排就是了。
    自己能不能被留在华江省公安厅工作，还是一个大问号呢？
    当然她是一个完全没有经验刚毕业的女警察，想留在这个省公安局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竞争力是相当大，别说是想在省公安局工作，哪怕是到这里实习，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来的，她没有少做功课，才拥有了这个机会。
    龚局长：“吴亦飞担任副队长，希望你和华大队长紧密配合，毕竟你比较熟悉局里的事情。”
    吴亦飞：“是。”
    龚局长：
    “同志们，工作不是一个部门的事情，更不是哪一个人的事情，此次案件发生在沧海市，我们省公安厅和沧海市公安局联合办理此案。
    希望我们公安局里的每一位同志配合好华宇航航同志的工作，充分发挥每一个人的作用……”
    华宇航就是想推脱也推脱不了。
    华宇航看见大家期待的目光：
    “好，我服从命令！”
    龚局长：“这就对了嘛！
    请吴亦飞警察介绍一下目前案情的具体情况！”
    吴亦飞走到前面：
    “前面的案情首先由林可悦警察说一说！”
    林可悦走到前面，拿起一个笔记本，翻开笔记本记录。
    “事情是这样的。”——
    7月7号下午5点20分，华江省昌海市天云区公安局110的电话响了。
    女警察小韩接到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男青年的电话。
    男青年用急促而又激动的声音：“110吗？
    我是赵美娜的弟弟赵鹏达，我姐姐和我姐姐的男朋友在家中遇害了。”
    昌海市天云区110警察小韩：“你们家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赵鹏达十分难过的说道：
    “我姐姐叫赵美娜，是金蝶集团的副总裁…”
    小韩：“你姐姐家在哪里？”
    赵达鹏：“我姐姐家住在天云区竹园社区1栋1单元302室。”
    天云区公安局110警察小韩：“知道了！我们马上向上报告，过去查看！”
    天云区110警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特殊性，立马向昌海市公安局局长武云锋汇报情况。
    武云峰的大脑立刻想起了经常在报纸上看到的消息：金蝶集团拥有万亿资产是一家在香港的上市公司。
    赵美娜是这家上市公司的副总裁…
    武云峰立即向我们省公安局打电话报告这件事。
    吴亦飞：
    “我们省公安局林可悦就接到了昌海市公安局的这个电话，武云峰叫林可悦把电话给龚局长接：“请龚局长接电话！”
    龚海涛局长：“是的，武局长向我们报告了案情。”
    吴亦飞回顾案情：
    “7号下午，我们局几个警察去了一趟。情况是这样的。”——

 第6章 租住广告室搞侦查

    赵鹏达：“我就给妈妈打电话，问姐姐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妈妈说：“鹏达，你回来了？
    你姐姐早上给我打了电话的，怕影响她的工作，没有什么事没有给她打电话，她经常外面有应酬。
    只有晚上到我们这里吃晚饭。
    怎么会打不通呢？我来打看看。”
    我妈妈给姐姐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赵鹏达，我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她是在忙工作吗？
    我和你爸爸过去看看，我们有你姐姐房间的钥匙。”
    我妈妈就来了，我妈妈打开门一看，我姐姐被人杀害了，还有我姐姐的男朋友也被人杀害了。
    姐姐的男朋友卢化波在服装厂上班，担任副经理。”
    赵鹏达泪流满面，他的妈妈看见女儿和未来的女婿都被人杀害，当场晕倒了。
    我们现场勘察核实，被害人赵美娜及其男朋友卢化波在赵美娜的家中被害。
    赵美娜用绳子捆绑在一把椅子上，嘴里面塞着一块毛巾，外面还用胶带封了一遍嘴巴和鼻子。
    头发凌乱，耳朵耳垂流血，脖子上有勒痕。像是耳环项链被强行劫走争斗留下的痕迹。
    应该是窒息而死。
    她的男朋友卢化波气管被割破，满地是血，失血过多导致休克。
    我们检查了室内，地上有一个包，散落着笔记本，笔，纸巾。
    不知道包里面是不是有钱被抢劫走了？
    铁皮柜门上吊着一串钥匙，打开抽屉，里面有不少现金，点了一下有9万多块钱。不知道什么原因，凶手没有把这笔钱拿走？
    就是这些情况。”
    林可悦全程都录音了。
    华宇航一边仔细听着吴亦飞的话，一边做笔记。
    华宇航站起来：“我现在就到现场去看！”
    龚局长：“去！这就是我们要你从北京回来的原因。”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秦会明…上车出发！”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秦会明和局里的其他同事们开着车直奔案发现场。
    他们来到天云区竹园社区1栋1单元302室。
    赵美娜的母亲坐在门口的一把椅子上，看见华宇航他们来了，哭的死去活来：
    “警察们，你们要给美娜找到凶手啊！
    美娜，她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呢？
    美娜还准备元旦结婚的，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把你害死了？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你才29岁，我的儿命好苦啊！”
    华宇航带着几位同事进了室内，戴上手套，只见赵美娜坐在椅子上，头部歪在椅子靠背上，嘴里面塞着一团毛巾，外面用宽胶带又封了一层。
    手被在后面用绳子捆绑在椅子靠背上，看起来是窒息而死。上面留下来许多指纹。
    地上躺着一个30岁左右的男性，地上流了许多的血，身上有打斗的痕迹，脖子处有多处刀痕。失血过多导致休克。也留下来许多指纹。
    华宇航：“同志们，拍照记录，不要放过室内的任何一样东西和一个角落，一片纸也不要放过！”
    秦会明拍下了多枚指纹，对室内的东西都进行照相录像。
    面对赵美娜的亲人，华宇航提出了一个要求：
    “赵美娜的亲人，我们打算给赵美娜进行剖尸进行检查，你们同意吗？”
    赵美娜的母亲：“她年纪轻轻就这样被人害死了，还要再剖尸，太残忍了，我不同意。”
    华艳玲看见赵美娜的母亲不同意，对秦会明说：
    “现场留下凶手留下的痕迹只有指纹，绳子，胶带，再没有其它东西了？”
    秦会明：“嗯，没有了。”
    吴亦飞：“怎么办？”
    华宇航在房间走动，娆脑抓腮：
    “秦会明，我们回去先想把尸检报告做出来，向上汇报！”
    秦会明：“是！”
    华宇航：“被害人随身携带的现金以及金银首饰虽被歹徒劫走，但家中的9万元现金却纹丝未动。
    那么歹徒的作案动机就有待考证，究竟是仇杀还是情杀？还是谋财害命？”
    很快到了下午，吴亦飞：“华宇航大队长，该吃饭了？”
    华宇航看着吴亦飞和林可悦跟着他也没有吃饭，有些歉意：“哦，还没有吃中午饭？我都忘记了。”
    吴亦飞：“华大队长，你这是拼命三郎啊！”
    华宇航：“行，就在下面吃碗面条？我请客！”
    林可悦一听说华宇航请客非常高兴：
    “谢谢华队长！”
    华宇航：“你们可得好好干啊！”
    吴亦飞：“走！”
    他们向一楼走去，华宇航又仔细打量了这个小区，是老旧的小区，最高6层，楼梯是步行的，华宇航感叹：“要是有监控就好了，可惜是没有装监控。”
    吴亦飞：“老小区哪有监控啊？”
    他们在附近一家卖兰州拉面的店铺走去。
    华宇航：“来三碗兰州拉面！”
    “好嘞，你们里边坐，马上来。”服务员招呼道。
    华宇航付了钱。
    他们三个在里面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三碗兰州拉面很快端到了他们的面前。
    “吃！吃！”华宇航说。
    三个人一人端着一碗兰州拉面吃了起来。
    看见服务员走了，华宇航小声说：
    “我们要把专案指挥部搬在附近住，这样办案方便。”
    吴亦飞：“看什么房子合适？”
    华宇航：“我们刚才来的时候，看见这里有一家广告公司的房子，好像空着，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住。”
    吴亦飞：“这样方便。省的来回跑耽误时间。”
    华宇航放下筷子：“我不把这案子破了绝不罢休。
    我给龚局长打一个电话。”
    吴亦飞：“你吃完了再打！”
    华宇航：“行。”他拿起筷子快速地把兰州拉面吃完了，最后喝了几口汤。
    华宇航走到兰州拉面外面，在旁边一个僻静的地方给龚局长打电话：
    “龚局长，来回往局里跑要花费好多的时间，我考虑一下打算在附近的广告公司里面住下，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同时也便于调查案情。”
    龚局长：“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租房子的事情我安排人办理。”
    华宇航：“谢谢龚局长的支持。”
    龚局长：“情况怎么样？”
    华宇航：“感觉很棘手，没有头绪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龚局长：“行，你们先回来！我们商议。”

 第7章 住进广告室

    此时社会上关于赵美娜被害的传闻影响极大，波及在香港的股市。
    华宇航和同事们开车迅速回到公安局，向龚局长作了汇报。
    龚局长：“吴亦飞，你们赶紧把尸检报告做出来！”
    吴亦飞：“是”
    龚局长给昌海市市长罗玉林打电话汇报案情进展情况。
    龚局长：“吃饭！”
    华宇航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下午，罗玉林市长打来了电话：
    “龚局长，无论如何请你们尽快把案子破了，想尽一切办法解决问题…”
    吴亦飞，秦会明和同事们通过现场勘查，做出了尸检报告：
    “我们安排对被害人赵美娜和卢化波进行尸检，被害人接连在上午13点~14:30遇害，这就证明歹徒曾在家中停留一个多小时。”
    华宇航：“歹徒为什么停留这么长时间？”
    吴亦飞：“他杀两个人，需要一个一个的对付！”
    华宇航：“她男朋友为什么那么年轻打不过歹徒呢？”
    吴亦飞：“是啊！两个人在一起还对付不了一个歹徒？”
    华宇航：“可能是歹徒突然袭击，没有准备，确实很值得怀疑。
    从哪里入手呢？”
    龚局长：
    “同志们这桩案件发生后，引起了社会极大的轰动，为了缉拿真凶，金蝶集团愿意拿出150万悬赏捉拿凶手，昌海市委拿出的50万，联合我们公安局发出200万的悬赏通告。”
    华宇航：“这也是一个好办法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能加速办案速度。
    歹徒的作案动机需要验证，究竟是仇杀还是情杀？还是抢劫谋财害命？”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龚局长局长：
    “同志们，不管案犯出于何种目的，眼下要做的就是将侦破工作深入。”
    华宇航大队长，说说你的看法。”
    华宇航听了吴亦飞的案情汇报，在龚局长的催促下，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围绕被害人社会关系展开调查，以及对在事发期间全省所有进出车辆，人员，进行排查。”
    龚局长：“请大家配合华大队长的工作。林可悦你要当好华宇航的助手，吴亦飞你们要多动动脑筋。”
    吴亦飞：“是。”
    林可悦：“是！”
    华宇航的脑子飞快思考，对大家说：
    “同志们，一方面要围绕被害人社会关系展开调查，以及对现场遗失的物品进行复工，另一方面向全省发协查通报并排查。
    两名被害人接连在上12点~13:30遇害，这就证明歹徒曾在家中停留一个多小时。
    全力排查在这期间的所有可疑人员。”
    龚局长很快在案发地点附近租下一间闲置的广告公司，把办案指挥部搬到了这里。
    吃和住都在这里非常的方便。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在金蝶集团旗下的服装公司走访调查。
    华宇航找到服装公司一位部门经理黄骏山口了解情况，华宇航：
    “你知道赵美娜最近都和哪些人来往？”
    黄骏山：“赵副总裁，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多半都扑在集团的工作上，公司前年上市，业务繁忙。”
    华宇航：“没有什么异常吗？”
    黄骏山抬头眼望天花板，回忆：
    “对了，赵美娜副总裁出事的前几天，经常去馨月酒店去找一个人。”
    华宇航：“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黄骏山：
    “不知道。
    对了叫什么光！”
    赵美娜经常到馨月酒店去看一个人，华宇航觉得黄骏上说的这个人十分可疑，于是穿着便服，戴着墨镜和林可悦来到昌海市馨月酒店。
    前台小姐看见有顾客前来热情招呼：
    “两位是要住旅店吗？”
    华宇航看见周围没有人：
    “不住！我们是公安局的！”
    前台小姐一惊：
    “你们？”
    林可悦，“我们想打听一个人，有没有一个叫xx光的旅客住在你们酒店？”
    前台小姐看见林可悦，心绪稍稍安定下来：“xx光？我查一下”
    服务员小姐打开酒店登记表查看了一下：
    “前几天，有一个叫钱程光的男士，在这里住过，但是已经离开酒店了。”
    华宇航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柜台上：“有什么消息，给我们打电话！”
    前台小姐：“嗯，好的！”
    华宇航：“我们走！”
    前台小姐：“你们慢走！”
    他们回到天云区租住的广告室，华宇航在户籍里查找到钱程光是宜昌人。
    华宇航和林可悦找到黄骏山，华宇航：“黄经理，我们到馨月酒店去过了，叫钱程光，是宜昌人。”
    黄骏山：“那就好。
    听赵副总裁说过是有个宜昌的人，此前一直有着生意往来。”
    华宇航，值得怀疑的是案发后钱就下落不明。
    第二天一位风度潇洒的男青年来到馨月酒店，而此人正是钱程光，于是前台小姐姐拨通了华宇航的手机。
    “华警察，你要找的人来我们酒店了。”
    华宇航：“好的，我们马上来。”
    华宇航开车带着吴亦飞和林可悦一起来到馨月酒店，华宇航出示工作证：
    “钱程光，我们是华江省公安局，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钱程光感到一阵惊慌，看见华宇航出示的工作证：“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吴亦飞：“走，到了目的地就知道了。”
    钱程光只好跟着他们来到公安局，吴亦飞：“钱程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
    “赵美娜被人杀害了，你知道？”
    钱程光吃惊的说：“赵美娜被杀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前几天还在一起聊天了的，怎么会被害的呢？”
    华宇航：“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钱程光：“真的不知道。”
    经过审讯，钱程光把和赵美娜交往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在深圳开服装店，我和赵美娜只是有服装生意上的来往，已经合作5年了。
    我们最近约好在馨月酒店见面的，可是约好的时间她没有来，打电话也不接，我还在纳闷呢！
    想不到赵副总裁被害了。”
    说着他十分沮丧和惋惜。
    经过调查，钱程光与该案没有关系。
    华宇航也感到很失望：“吴亦飞，林可悦，侦破案情进展不是很顺利。
    我觉得要靠大力发动群众。我们把群众发动起来，到各社区张贴悬赏通告，组织物业召开社区群众会议。”
    吴亦飞：“嗯，这个办法很好，那就向局里反应！”

 第8章 比对指纹

    华宇航拨通了龚局长的电话，“龚局长，觉得案情没有进展，想发动群众怎么样？”
    龚局长，“你这个想法好啊！我给市委反映！”
    市长召开紧急会议，通知全市各社区全体居民，悬赏200万的悬赏令，通告捉拿凶手。
    一时间，声势浩大，家喻户晓，人们见面都会谈论金蝶集团杀人惨案悬赏通告令。
    群众的举报信络绎不绝，像雪花一样飞到公安局来，华宇航和警察们看了，都是一些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一位小伙看到悬赏200万后，从安庆火速赶往专案指挥部，华宇航接待了他。
    林可悦给喝了一杯水，小伙20多岁，长的又黑又瘦，端起林可悦给他的水，咕噜咕噜几下子就喝完了。
    激动的说：“警察，我举报。前天在一家饭馆吃饭时，有四个不三不四的人走到我的身边，大言不惭的说：
    “你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好意思吗？为什么不请我们几个人呀？”
    我感到莫名其妙，没有好气的说，“我都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要请你们呀？”
    店老板也在防备着他们。
    他们几个看见我拒绝了，哼哼唧唧的出去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来了
    其中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对我说：
    “你欠我的钱都没有，还在这里大吃大喝的！
    赶紧把欠我的钱还给我！”
    这不就是纯粹的想勒索我吗？
    第二天我又去吃饭的时候，那伙人来了，对着店家的老板说，“赶紧跟我们上菜，我们要吃饭！”
    老板不解的说：“你们今天有钱吃饭了？”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人，指着另外一个穿的稍微体面一点的30多岁男人说，“我们在昌海市搞到一个大的买卖了。 ”
    那个看起来体面点的男人用脚踢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瞎说。
    五大三粗的男人，连忙捂住了嘴巴，不再往下说了，他们接着在那吃了饭。
    我觉得他可能就是你们要寻找的凶手！”
    林可悦将他说的话全部录音并做记录。
    想到案件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华宇航决定走一趟。
    他们来到又高又瘦的男子指定的地方。
    问老板，老板告诉他们住在附近的一个房子里面，华宇航找到那个房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在他们居住的房子里面，也找到了和赵美娜手害相同的胶带和绳索。
    他们开一辆dgh型号的车。华宇航查找这辆dgh的车是一辆被盗的车。
    据修理店老板讲述他们经驾驶盗窃的货车准备开往黄冈，在收费站工作人员的紧密配合下，成功将他们拦截于昌海界内。
    华宇航把主犯带到公安局去审问，他像惊弓之鸟，战战兢兢。
    华宇航：“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田东！我没有杀人…”
    华宇航：“前几天到昌海市去了？”
    李田东：“我只是偷走了车，我没有杀人…”
    华宇航：“车呢？”
    李田东：“卖了。”
    他们一伙是专门敲诈勒索，盗窃别人的，前天他又盗窃了一辆车卖了一笔钱。
    华宇航组织的专案组推断李田东并不具备作案时间。与该案件没有关系。
    华宇航和同事们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奋战，案情再度陷入僵局，也为此案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震动。
    华宇航感觉破案不顺利，认为需要考虑变换侦破方向。
    金蝶集团的股市直接受到影响，金蝶集团董事会决定，在警方悬赏80万悬赏的基础上再追加120万，一共200万，希望早日缉拿真凶。
    而就在悬赏令发出后，11月28日，受害者弟弟赵鹏达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
    “我是被别人雇凶杀人的，我可以举报凶手，但是需要安家费100万，同意的话，明天再打过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专案组高度重视的，华宇航对吴亦飞说：“能知道家属电话的人，关系必定不是普通人。
    吴亦飞，林可悦，你们去在网络部门核查一下，看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
    吴亦飞：“是！”
    林可悦：“是！”
    吴亦飞和林可悦等其他同事，进行核查后，吴亦飞和林可悦双双来到华宇航旁边说：
    “华宇航，这个电话来源于深圳。”
    华宇航：“通知深圳警方，对全市公用电话厅进行密切监视。”
    林可悦立刻联系深圳警方：
    “深圳警方，我们是华江省公安厅，请帮忙查找028—这个电话。”
    第二天赵鹏达的电话又响了，深圳警方负责监视的人员并未在电话亭发现可疑人员。
    华宇航：“经查明，该男子是使用深圳的一个民用电话，目前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吴亦飞：“是的，一定是比较熟悉受害家庭关系的人。”
    华宇航：“这一名打电话的人讲到的，只有我们警方和深圳警方掌握的细节。
    这名男子还打了一个电话。一定要找到深圳通话的归属地。
    这么说歹徒快要露出水面来了，吴亦飞，林可悦，你们继续通过电信局查找。”
    林可悦：“是！”
    吴亦飞：“是！”
    吴亦飞和林可悦查找深圳通电话归属人叫朱胜手。
    他们找到朱胜手住的地方。
    吴亦飞：“朱胜手，你好好想一下，前天中午是谁给你打过电话？”
    朱胜手：“我在睡午觉，好像听见有人打电话。”
    吴亦飞：“是谁？”
    朱胜手：“是阿峰！”
    吴亦飞：“啊峰是谁？”
    朱胜手：“是陈伟峰打过来的电话。”
    华宇航：“陈伟峰是谁？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在华宇航面前，朱胜手不敢撒谎：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吴亦飞对华宇航说：
    “打电话的人是陈伟峰。”
    华宇航通过查找陈伟峰，原来是昌海市天云区人。
    为了证实陈伟峰的作案嫌疑，华宇航去他老家在采集到其指纹，准备与案发现场嫌疑人的指纹进行比对，由于年代技术手段的落后，华宇航，吴亦飞只能通过肉眼进行比对。
    华宇航：“吴亦飞对比指纹！”
    吴亦飞：“是。”
    吴亦飞拿着在现场采集的指纹，和从他家里采集的指纹，用放大镜一点一点的进行比对。
    华宇航：“吴亦飞，百分之多少？”
    吴亦飞：“百分之六十！”
    华宇航：“百分之六十太少了。继续对。准确率尽可能高。”
    吴亦飞拿着放大镜对着指纹看：“百分之七十。”
    华宇航：“继续对！”
    吴亦飞：“百分之八十！”
    华宇航：“继续对！”
    吴亦飞：“百分之九十！”
    华宇航：“继续对！”
    吴亦飞：“百分之九十五，百分之九十六，…百分之百！就是他！”
    华宇航拍手鼓掌：“终于比对成功了！”

 第9章 对上了指纹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经过长达两天一夜的仔细比对，案情在这一刻终于取得重大突破。
    “对上了！对上了。”
    华宇航兴奋的连饭都顾不上吃，1998年2月15日在华江省刑警将近200天的艰苦奋战下，案犯陈伟峰露出水面。
    华宇航兴奋的说：“现在就是要找到陈伟峰在什么地方？”
    通过调查举报，从陈伟峰杀人潜逃之前，经常光顾昌海市琴岛一家娱乐城，并且认识一个叫张翠英的女服务员。
    华宇航，林可悦，吴亦飞来到娱乐城，问服务员张翠英：“这个叫陈伟峰你认识他吗？”
    女服务员张翠英：“我和他不是很熟悉，他来唱过歌，和我表姐比较熟悉。”
    华宇航：“你表姐叫什么？”
    张翠英：“我表姐叫苏梅芳。”
    华宇航带着专案组找到她表姐苏梅芳：
    “苏梅芳，你认识这个陈伟峰吗？”
    苏梅芳：“最近接到一个未接电话电话，不知道是不是陈伟峰，不确定。”
    华宇航让苏梅芳把那个未接电话回拨过去，打开免提，对方接到电话，问道：
    “你是谁？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吗？”
    对方：“是陈伟峰让我给你打电话的。”
    苏伟峰：“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对方：“他去缅甸了。”
    苏梅芳：“什么时候去的？”
    对方：“他刚去。”
    苏梅芳：“他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啊？”
    对方：“他要和你交朋友。”
    苏伟峰：“交什么朋友啊？我已经有朋友了。”
    对方：“哦！好！”
    苏梅芳说了一句客套话：“有时间过来玩啊！”
    华宇航发现这个电话来自浙江宁波，专案组联系宁波警方，找到这个电话的人是宁波一个厂的工人孙术业，孙术业和陈伟峰是朋友。
    华宇航的专案组联系宁波警方：“孙术业，是陈伟峰让你联系苏梅芳的？”
    孙术业开始不做声，不想承认，可是在事实面前他无法否认。
    警方提醒他：
    “孙术业，你和陈伟峰是朋友，他现在是嫌疑犯，会毁掉你的前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孙术业低下头：“他让我帮他在宁波买了一张假的身份证。”
    宁波警方：“假身份证的名字叫什么啊？”
    孙术业愧疚的说：“假身份证的名字叫胡雷子”！
    警方：“胡雷子！
    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孙术业：“是昨天晚上6点多钟，他打电话给我。”
    宁波警方：“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
    孙术业：“是从内蒙古的区号打来的。”
    宁波警方：“内蒙古？”
    宁波警方给华宇航打电话：“华大队长，陈伟峰逃到内蒙古去了。”
    华宇航：“好的，谢谢！你们辛苦了！”
    华宇航决定快拳出击，带领吴亦飞，林可悦等亲自到内蒙古实施抓捕，在内蒙古警方的大力配合下，很快就锁定了陈伟峰的行踪。
    2002年，2月13日华江省警方联合内蒙古警方在一小区2栋对案犯陈伟峰实施抓捕，2月16日晚案犯陈伟峰被押解回昌海市。
    经过6天6夜的突击审讯。陈伟峰最终供述了自己入室抢劫杀人的罪行。
    赵美娜的家人听说是陈伟峰杀害了姐姐和她的男朋友，都不敢相信，陈伟峰和他姐姐是一个小区的人，他们从小就是同学。
    陈伟峰为什么要杀害赵美娜和她的男朋友呢？
    华宇航：“陈伟峰，为什么要杀害赵美娜？”
    陈伟峰30岁，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黑色的裤子，头发很长，满脸灰尘。
    陈伟峰：“我和赵美娜从小是同学，他的成绩好长的也漂亮，我的成绩不好，长的又丑，到中学以后，我好像喜欢上了她，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好像从来没有对我产生好感。
    看见她身边经常有很多成绩好的同学和长的帅的同学围着她转。
    我没有考上高中就出来打工了，可是她呢，考上了高中，后来又考上了大学，又开办了公司。
    我很羡慕她，看见她的服装公司越开越大，我也想开一家公司，可是我没有钱，我就去给别人打工。
    在预制厂上去拉丝，开始的工资只有1000多元，后来老板看见我做的好，慢慢的向上面涨到一千五，两千，两千五，三千。
    3000的工资比许多的人都高，但是我并不甘心，很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我在预制厂上班，一直埋头苦干，勤奋，积极努力，老板看在眼里，对我另眼相待。
    后来老板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说要转让，我就找亲戚借了一点钱，把预制厂接到了，
    预制厂早期的时候经营的红红火火，我请了一些工人，工人干活很卖力，也很支持我创办的公司。
    有一个工人叫王云飞，这干活很卖力，对我也很忠诚，我对他很放心。
    在预制厂上，经营效果不错的时候，我就有一些飘飘然了，经常在外面吃饭唱歌旅游。
    哪知道那个我非常信任的工人王云飞，虽然很会干活，但是并不会经营。
    预制厂原来每年都有可观的收入，后来预制厂的效益越来越差，以至于入不敷出，倒闭了。
    这对我来说打击非常的大，没有了预制厂，也没有了经济来源，我的心里特别的不平衡。
    便心生怨恨，特别是想起我的同学赵美娜，看她开的公司越来越大，服装公司还在香港上市。
    而且还听她说找了一个男朋友长的帅，家庭经济条件好。
    我暗恋她这么多年，连向她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我想我已经30岁了，感觉一事无成，既不能成家，又没有立业。
    我想都是人，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这么大呢？
    是不是老天对我特别的不公平呢？
    于是就产生了对赵美娜报复的心理，我不愿看到她那美貌如花的女孩，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里，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要让别人也得不到，要想办法毁掉她。
    平时我们有时候见面还是会打一下招呼的，毕竟是在同一个小区，又是从小在一起读书长大的对于她住在哪里，我也是很熟悉的。
    她弟弟比我们小几岁，平时也和他弟弟在一起玩过了的，大家都不算陌生。
    7月7号那一天我心情很烦躁，那一天我就带了一把水果刀，一些绳子。
    就去敲赵美娜家里的门，她看见我就去敲她的家里的门，对我没有任何的防备，我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不能声张。
    我迅速的用绳子把她的双手捆绑起来。
    桌上有一块毛巾，我顺手塞在她的嘴里面。这样她就不能发出声音，我用绳子把她绑在椅子上，桌子上还有胶带，把她的嘴巴鼻子都封起来了…”

 第10章 作案动机

    华宇航：“你真是心狠手辣！继续说。”
    陈伟峰：
    “我看见她脖子上戴的金项链，我它取下来，把她的耳环也摘下来。
    看见桌子上有一个包，有9千多块钱，放进口袋里，刚刚准备离开的时候。
    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我就躲在了门的背后，发现是他的男朋友来了，我对他产生一种无名之火。
    我的突然出现，让她的男朋友没有任何的防备，他看见我手上拿的水果刀，就说：“你要钱，我给你钱，你把刀放下来！”
    我怎么可能听得进他说的话呢？
    我本来打算把他直接掐死，但是他的个子比我的高，力气也不小。
    他同我打起来，我拔出水果刀对着他的脖子连捅几刀。
    他中刀后血往外面喷，支撑不住了，倒在地上，发现他死了。
    我拿了钱和香项链，耳环，关上门，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她的家。”
    华宇航：“你这是太没有人性了，心灵扭曲，杀了两个无辜的人。给他们的家庭带来了无限的痛苦和悲伤。”
    陈伟峰：“反正我想杀一个人也是死，杀两个人也是死。”
    吴亦飞：“你完全没有了人性。”
    当华宇航把陈伟峰杀人的原因说给陈美娜的家人听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和赵美娜从小一起长大，一个小区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真是一个变态的人，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丧尽天良，丧失人性。
    害死了两个无辜的年轻生命。
    华宇航：“你杀害他们以后跑了，后来为什么又要给他的弟弟打电话呢？你难道不怕我们抓到你吗？”
    陈伟峰：“我没有想太多，我看见他们悬赏200万，我需要得到这笔钱，如果我拿到这笔钱了，我就跑到缅甸去，在缅甸去开始新的生活。”
    华宇航：“你想的太美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陈伟峰开始还是有些亢奋的，似乎在梦幻之中，但要面对这个现实，要判处他的死刑是无疑的，他也必死无疑。
    想到自己马上要死了，才害怕起来。
    还坐在椅子上耷拉着头。
    华江省昌海市，轰动海内外的77杀人案，历经7个多月的时间，跨18个省，终于抓到了凶手，等待陈伟峰的结果就是被枪决！
    当人们听到这个案子破了的时候，无比感慨，凶手抓到了，大家拍手称快。
    作案动机令人深思，一个人自己的失败就迁怒于他人，产生报复心理，杀害了两个无辜的生命。
    华宇航：“龚局长，罪犯抓到了，交给你们去审判！”
    龚局长高兴的说：“华宇航辛苦了，辛苦了。
    77案件破获成功，你立下了汗马功劳。
    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
    华宇航笑着说：
    “是市委的英明领导，集体的智慧，大家的功劳。”
    龚局长：“同志们，这一次77案情发生后，市领导高度重视，在华宇航大队长的带领下，取得了成绩。
    长江后浪推前浪，华宇航年轻有为啊！
    这段时间又是过春节，大家都没有休息，连续作战，实在是太辛苦了，应该放松一下…和家人团聚一下。”

 第11章 枪被偷

    1998年7月21日的下午，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湖江省昌海市公安局汉光分局的电话响了：
    彭新民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声音：“是110？
    我是汉光水库，发现有可疑人员要炸水库。”
    彭新民：“是的，我立即安排警察过去侦查。”
    彭新民放下电话：“安排谁去？”
    正在这时，警察张达成从外面走来。
    彭新民：“张警达成，给你安排一个任务，有人想炸汉光水库，我安排你去侦查，回来时和我们联系。”
    张达成站得毕恭毕敬：“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彭新民：“那你就过去吗？通往汉光水库的路不太好走，注意安全！”
    张达成：“我知道，我骑摩托车去。”
    彭新民：“嗯，去！”
    张达成戴上头盔，拿着钥匙大步走出公安局办公室。
    他打开摩托车的锁，骑着摩托车向汉光水库出发。
    抬头望去，天空灰蒙蒙的，真是要有暴风雨来临的感觉，他想骑快一点，想赶在天还没有下雨的时候到达汉光水库。
    接着狂风大作，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张达成在经过六峰的一条山路时，山路弯弯曲曲，山路被雨水冲刷后，路就更加崎岖不平，我冒雨骑着摩托车，心里想：“小心！”
    可是一不留神，翻倒在山沟里面，当场摔昏在山里面，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六峰附近的农民老王和小夏到六峰山上采摘野果，小夏看见在山崖下面看见了躺在山沟里面的一团黑影。
    “王叔，你看山下面！”
    老王毕竟年纪大，眼睛没有小夏的眼睛明亮：“什么？你看见了什么？”
    老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好像是一团黑影，远处还有什么？”
    小夏：“我们下去看看！”
    小夏跑得快来到山下，老王跟在小夏的后面，小夏看得越来越清楚了：“是一个人！”
    老王，“还有一辆摩托车！”
    老王低下头，看见躺在长有野草，灌木丛的石头旁边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摔得头破血流。
    一动不动，身上散发一股血腥味。
    老王摸一下身上，“幸亏后来雨停了，还有微弱的呼吸”！
    他穿着便衣 ，并不知道他是一名警察，小夏：“那边还有一辆摩托车。”
    老王：“一定是骑着摩托车掉下来的。昨天下雨了，路不好走。
    赶紧给他弄点水喝！”
    小夏：“是的。”
    老王从自己的框子里面拿出自己用瓶子装的水，小夏拖住张达成的头部，给张达成喂水喝，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摔伤哪里了？伤势很严重，我们赶紧把他抬到医院里去！”
    小夏：“王叔，你能够抬得动吗？”
    老王：“抬不动也得抬，我50多岁了，在这山上生活了大半辈子，腰板还行，我上面还有一个板车，抬上面就好了。”
    小夏：“是的，我和你一起抬！”
    老王和小夏一人一头，把张达成抬上山上的小路上，放到一辆小巧的板车上，老王：“这样就轻松一点了。”
    他们两个人轮流把张达成推到附近的六峰医院。
    医生开始以为是他们自己家里的亲戚，没有想到他们不是自己家里的人，是路人。
    医生：“挂号，交钱办理住院手续。”
    老王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钱都拿出来了，小夏没有钱。
    他们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老王：“医生，救人要紧，把人救过来了是，再给你们补上住院费！”
    医院里开始紧急抢救，小夏和老王帮他办理了住院手续。
    医生迅速拍片，浑身检查，医生：
    “头颅骨受损，腿骨折…失血过多，再晚一点就有生命危险，伤势很严重，如果…”
    等他慢慢醒来时，张达成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穿着黑白相间的病号服，躺在医院里，“我怎么在医院里？”
    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才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摸了摸腰间，“枪呢？我的枪呢？我的枪到哪里去了？
    什么时候把枪弄丢了呢？”
    汉光分局发现张达成一直没有消息以为他侦查完了就回家了…
    医院通过询问才知道病人叫张达是汉光分局的一名警察，便联系了汉光分局。
    汉光分局的民警彭新民来看他，询问他的伤势情况。赶到现场的昌海市公安局九处处长彭新民到医院看他。
    彭新民亲切的询问：“张达成，醒过来了？
    我们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伤好些了吗？”
    张达成战战兢兢的说：“彭处长，我的枪…我的枪不见了…”
    彭新民的脸立刻变了：“什么？，枪不见了？…张达成，你说什么？”
    彭新民一脸严肃，神情大变。
    张达成神情极度恐慌紧张：“我带着枪去侦查炸水库的嫌疑犯，在经过六峰那条崎岖不平的山路时，下起了大雨，然后连人带车滚到了山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彭新民毫不客气的说：“这…？你的枪是在路上丢失的，还是在医院丢失的？
    张达成：“到水库的路上肯定是配带着枪，后来摔倒山沟里…就不知道了。”
    彭新民严肃的说：
    “不管怎样，民警丢失佩枪是严重的失职行为，必须在24小时内上报公安部，造成严重后果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达成说：“彭处长，我知道枪是民警命根子，人在枪在，我把枪丢失了，请求组织处分我！”
    彭新民自言自语的说：“必须要在24小时内找到丢失的枪，马上！”
    彭新民马上给湖江省公安局龚海涛打电话：
    “龚局长，我是昌海市公安局彭新民，我们汉光分局的张达成民警在抓获盗窃犯的时候，把枪丢失了。”
    龚海涛：“枪支丢失问题很严重，必须马上找到丢失了的枪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龚海涛立即上报国家公安部，公安部作了指示：
    “湖江省公安局，限你们在3个月内必须找到枪支！
    11月份将有一位欧洲的国家领导人到我国访问，第一站就是湖江省昌海市。”

 第12章 娘家调查新

    龚海涛，立即召开湖江省公安局紧急会议，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龚局长，龚局长用声如洪钟的声音说：
    “同志们，我省汉光分局的张达成民警在办案过程中，导致枪支丢失。
    “国家公安部门要求我们在3个月内必须找到枪支！”
    大家开始议论起来：“三个月！”
    “任务好艰巨啊！”
    龚局长：
    “因为11月，将有欧洲国家的总统来我们国家访问。
    同志们，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华宇航心里想：“挑战！早点抓到罪犯。”
    龚局长：
    “我宣布以华宇航大队长为负责人负责这项重要任务，必须在3个月内把丢失了的枪支送到我这里来，局里所有的同志要配合他的工作。
    3个月内找不到丢失了的枪支，华宇航，我拿你试问！”
    华宇航听着龚局长的一席话，汗毛孔根根竖起来，尽管没有任何眉目，走到大家前面，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
    “我服从命令！”
    龚局长：“散会！”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
    “到！”
    …
    华宇航热血沸腾：“同志们准备出发！”
    华宇航开着车带着干警们到张达成民警所在的六峰医院。
    华宇航亲切地说：“张警察，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
    华宇航：“张警察，你的枪号是多少？”
    张达成：“枪号是！六四式手枪。”
    华宇航：“有多少发子弹？”
    张达成：“有6发子弹。”
    华宇航想了一下，枪支丢失的地方有可能在山沟里，也有可能在医院里，到底在哪里呢？
    华宇航问张达成：“张达成，你认为枪支在六峰山上丢失的，还是在医院丢失的？”
    张达成：“不清楚，因为这期间，我一直昏迷不醒。”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找到医院的医生询问：
    “你们看见张达成的枪和子弹了吗？了吗？”
    医生护士都说没有看见，华宇航：“你们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没有发现枪支和子弹吗？”
    护士：“没有。”
    医生：“没有。”
    华宇航询问了有关情况，带着吴亦飞，林可悦迅速到医院寻找，没有找到。
    华宇航又把那两位护送张达成到医院的老王和小夏找来询问。
    华宇航：“老王，小夏，你们看见张达成的枪支和子弹了吗？”
    老王：“还有枪支？没有看见，我们怎么知道他有枪和子弹啊？。”
    小夏：“没有看见。”
    华宇航：“张达成是警察，有枪和子弹。”
    老王：“哦！”
    老王看上去50多岁，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衫衫，褪色了的黑色的大裤脚裤子，脚上穿着一套双黑色的凉鞋。
    背有些驼，头发花白稀疏，脸面红黑，十足的农民模样。
    小夏瘦高个，皮肤黑，脸颊瘦消，黄色的体恤，有些褶皱，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网鞋。
    华宇航：“你们知道那个摔下去的山沟？”
    老王：“嗯，知道。”
    小夏：“知道。”
    华宇航：“麻烦你们带一下路？”
    老王：“好的！”
    “嗯，好！”
    老王和小夏都答应了。
    华宇航：“坐我们的车！”
    老王：“山里面不能开车。”
    华宇航：“嗯我们只是开到山外面附近的地方，再走进去。”
    老王：“那可以。”
    他们走到医院外面，吴亦飞打开车门：
    “你们上来！”
    他们几个人一起来到六峰山。
    老王：“到了，就在前面。”
    车在路口停下来。
    大家一起向出事地点走过去。
    摩托车在山沟里面，都摔坏了，周围是石头，野草，一些杂乱无章的脚印。
    “吴亦飞，拍照。”
    吴亦飞不等华宇航吩咐，已经拿着照相机在照相了：
    “好的！”
    他们在案发现场仔仔细细查找，除了一辆摩托车和脚印，其它有价值的线索一个都没有找到。
    华宇航想起了国家公安部长的话：
    “湖江省公安局，限你们在3个月内必须找到枪支！
    11月份将有一位欧洲的国家领导人到我国访问，第一站就是湖江省昌海市。”
    怎么办？
    也没有什么其它破案的工具…
    破案只有靠两条腿，一个又一个地排查、筛选、落实每一条线索，…
    嫌疑人在哪里呢？华宇航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他感觉茫茫大海捞针一样，枪支到哪里去了呢？
    华宇航和警察们一筹莫展。
    8月9日晚上，一名叫李永刚的出租车司机在昌海市五金市场的一个小巷子被枪杀。
    省公安局的干警立刻赶到现场，死者李永刚头部连中两枪，当场死亡，经过弹道检测，杀死李永刚的子弹正是7月21日丢失的那把枪号为的六四式手枪射出来的。
    那一天一个50多岁的大叔老薛：“杀死李永刚的是一胖一瘦两名男子，太恐怖了，其它一切都记不清了。
    华宇航：
    “…李永刚被枪杀，721丢枪案质变成了89枪杀案”
    龚局长，“同志们，现在情况越来越严峻了，犯罪分子一天不抓到，危险就存在，毋庸置疑，我们省公安局的责任重大啊！
    华宇航这个刑侦大队长要担待重任啊！
    每个人都要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
    华宇航：“龚局长，你放心，不把犯罪分子揪出来绝不罢休！
    吴亦飞，林可悦…我们行动！”
    华宇航开着车到案发现场去调查。他们来到被害人李永刚被害的橡胶厂，一位工厂干部说：
    “8月9日，被枪杀的李永刚曾是橡胶厂的副总经理，他是一个工作原则性很强的人。
    我们厂有多名违法人员，他毫不留情地把他们送到公安机关劳教。
    就算是我们厂长的儿子牛得草也不例外。”
    吴亦飞：“厂长的儿子也敢送到公安局？”
    干部说：“是的，我们十分钦佩李永刚的为人。
    厂长的儿子偷厂里的东西，李永刚副经理就把他送到公安局，李永刚经理说：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李永刚送去劳教过，牛得草出来后，扬言要报复李永刚。
    后来我们厂里的效益不好，李永刚经理就办理停薪留职，又买了一辆车，当了一名的哥。
    想不到就被人害了。”
    华宇航，从橡胶厂出来，对吴亦飞说：
    “李永刚被杀，凶手报仇杀人的可能性极大，嫌疑最大的则是劳教释放的牛得草，我们要传唤牛得草。”
    恰好此时，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牛得草与狐朋狗友马峰，继续偷，继续抢，那一天在马路上抢一个女生的包，女生立马给派出所打电话，派出所抓到了他们。
    当华宇航带着专案组的干警赶到那个派出所的时候，牛得草和马峰趁派出所值班的协警睡觉，偷了协警的钥匙，从派出所的留置室偷跑出来了。
    华宇航了解到：牛得草的狐朋狗友马峰的父母都在丢枪的六峰医院工作，牛得草偷枪杀人的嫌疑更大了。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他们费尽周折，才在火车站抓住了牛得草。
    在突击审讯牛得草时，华宇航厉声问：“你叫牛得草？”
    牛得草：“是的。”
    华宇航：“你枪是你偷的吗？”
    盗窃成性的牛得草说：
    “不就是一支枪吗？
    又不是飞机，原子弹。要是我偷的，我就承认了，真的不是我偷的。”
    8月9日，牛得草在李永刚被杀的当天晚上，正在一家温泉疗养院实施盗窃行为，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华宇航说：没有作案时间，说明不是牛得草干的。
    89枪杀案一时又陷入了绝境。
    怎么办？华宇航苦思冥想，希望找到答案，现在再从哪里入手呢？

 第13章 新的线索

    华宇航和同事们继续侦查。
    就在89枪杀案专案组正排查牛得草的时候，湖江省公安局接到一个仙淘县的电话。
    1998年8月22日，在湖江省仙淘县又传来了货车司机姜水波和跟班小工被枪杀的消息，仙淘县公安局检查。
    打死两名受害者的子弹也是从枪号为的六四式手枪射出来的，这把丢失的枪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杀死了三个人了！
    在案发现场，华宇航注意到：手枪被偷时，只有六发子弹，现在罪犯杀人已经发射了七发子弹，由此推断罪犯肯定有子弹的来源。
    华宇航在现场还发现了一张罪犯大便时用过的一张昌海市清亮榨油厂的信纸。
    华宇航立刻带领专案组的干警奔清亮赴榨油厂，在清亮榨油厂查到了一名叫蔡铁的青年锅炉工，有作案嫌疑：蔡铁爱赌博，而且还赌得很大，蔡铁还多次玩弄涉世不深的女青年，蔡铁已经不上班好几天了。
    专案组的干警找了好几天蔡铁，蔡铁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
    至此，89枪杀案的线索全断了，距离公安部限期破案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公安局龚局长又接到了国家公安部的电话:“龚局长，案件有进展了吗？”
    龚局长:“有进展，进展不大，偷抢的人还没有找到。”
    国家公安部高部长:“龚局长，你们辛苦了！
    抓紧办理！一定要抓到偷抢的人，离欧洲元首访华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龚局长:“高部长，我们一定会努力抓紧办案的……”
    龚局长放下电话，拿了一张纸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高部长已经下过几道命令了，时间紧迫啊！
    于是组织湖江省公安局会议，研究部署抓捕方案……
    在此期间，89枪杀案的专案组去宝宁波、杭州、深圳，厦门等地，寻找89枪杀案的线索，都杳无音信。
    尽管破获了好几起枪案和杀人案，但都与89枪杀案无关，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等专案组的干警一筹莫展。
    1998年9月2日，昌海市高新区的一个高档小区的别墅内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罪犯枪杀了家具厂的老板赵卓夫妇，抢走了十几万现金，经过弹道检测，杀死赵卓夫妇的子弹是从枪号为的六四式手枪射出来的。
    华宇航专案组的干警们愤怒了：罪犯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持枪杀人，罪犯太疯狂了。
    华宇航专案组在一百多天的时间内里，审讯了嫌疑犯三十多万人，每天要审讯三百多嫌疑犯，工作强度之大，令人难以想象！
    山重水复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小混混赵雷提供了重要线索！
    专案组的华宇航和几名同事正准备继续寻找线索，却收获不大。
    这一天他们肚子饿了，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在好吃街的一家排骨米饭门口吃饭。
    吴亦飞忽然看见了前一段时间讯问过的小混混牛得草，穿着一件黑色的破旧卫衣站在门口洗碗，牛得草累得满头大汗。
    牛得草从派出所跑出来以后，每天都是胆战心惊，没有了经济来源。就跑到餐饮店来打工了。
    心地善良的吴亦飞走到牛得草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天气这么热，穿卫衣不热吗？
    有时间去买几件夏天的衣服穿！”
    九十年代的两百块钱不是个小数目，被人歧视的牛得草感动了。
    混迹江湖的牛得草也知道吴亦飞他们在忙什么，他告诉吴亦飞：
    “吴警官，你们在忙什么？
    吴亦飞：“上班工作啊！是不是想支持我们的工作啊？”
    牛得草：
    “吴警官，在六峰医院偷枪的是一个叫江头强的，他是江西人，在外面打工，他有一个好朋友叫杨长丰…”
    吴亦飞：“你知道杨长丰住的地方吗？”
    牛得草：
    “知道。
    马杨长丰租房住的地方在…”
    吴亦飞把这一消息告诉华宇航。
    华宇航立刻将这一重大线索向公安局龚海涛局长做了汇报，龚局长立刻命令：“华宇航，你们迅速抓捕杨长江。”
    华宇航：“是！“”
    华宇航开着车，带着吴亦飞，林可悦一起到杨长江的房子里面搜查，真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

 第14章 拉网搜捕

    杨长丰被抓到了，华宇航:“你知道偷抢的事情？”
    杨长丰:“枪是江头强偷的，他800块钱卖给了一个叫夏雨松的人。”
    华宇航:“夏雨松是哪里人？”
    杨长丰:“好像是湖江省绵羊县的人，会一点武打功夫，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华宇航:“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杨长丰:“我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见到江头强了。
    江头强有一个好朋友叫栾西柏。也是江西翠竹县人，栾西柏知道江头强在哪里。”
    湖江省公安局对整个来昌海市打工的江西人，摸排，都没有找到江头强和栾西柏。
    华宇航:“在湖江省找不到江头强和栾西柏，那我们联系江西警方！”
    湖江省专案组龚局长立刻与江西警方联系，由大队队长华宇航带队前往江西翠竹县江头强和栾西柏的家乡抓捕两人。
    在武警的配合下，专案组拉网式搜捕也宣告落空。
    华宇航：“这么密集的搜捕居然都找不到他们。”
    吴亦飞把手把头发往后面梳理：“有没有可能，这两个人是不是前一段严打，已经被抓了呢？”
    华宇航：“对啊！我们到江西翠竹县看守所去看看！”
    华宇航带着干警立刻赶到江西翠竹县看守所，终于在看守所找到了江头强的好友栾西柏。
    华宇航：“栾西柏，你知道江头强头枪的事情？”
    栾西柏：“民警的六四式手枪的确是江头强偷的。”
    华宇航：“枪呢？”
    栾西柏：“江头强通过他的表哥胡佳平介绍，把枪卖给了一个叫尹黑叶的人。”
    另外，杨长丰也供述：他之前交代的买枪的夏雨松，其实是假名，真名叫尹黑叶，是湖江省韩水县人。
    当时卖枪的时候，栾西柏就在场，当时尹黑叶半夜偷东西，掉进了一个没有井盖的下水道，腿摔骨折了，只能躺在一个废弃的木板房里。
    江头强没钱看伤，更没钱吃饭，准备把偷来的手枪买个好价钱。
    尹黑叶在表哥胡佳平的介绍下，如约来到了破木板房，尹黑叶身高有一米八，体型略瘦，眼睛里透着渗人的凶光。
    江头强开价二千，尹黑叶冷冷地答到：“你卖大炮呢！太贵了，800，多一分也不加。”
    就这样，1998年8月9日，民警丢失的那把枪号为的六四式手枪落到了尹黑叶手中。
    但是，尹黑叶在哪里？胡佳平在哪里？这些依然是个等待拨开的迷雾。
    不管怎么说：迷雾重重的89枪杀大案，终于露出了一丝曙光。
    根据杨长丰和辫栾西柏的供述，89枪杀大案的最大的嫌疑人尹黑叶浮出了水面。
    专案组的干警经过多方的走访、排查最终查清了尹黑叶属胡江省咸阳韩水县芝麻村人。
    尹黑叶的父母多病，无法从事重体力劳动，尹黑叶有一个姐姐，哥哥很小就因车祸身体残废，妹妹生病去世。
    尹黑叶的家庭在村里是最穷的一家，尹黑叶从小就很自卑，很少仰着脸看人。
    14岁的尹黑叶上完初二后，就辍学务农了，后来尹黑叶进城打工了，村里人多年没有见过尹黑叶。
    进城打工的尹黑叶总，日子过的很艰难，在湖南修水库大坝时，尹黑叶因水土不服，浑身长满了红斑点，老板害怕尹黑叶死在工地，就和弟弟开车把尹黑叶拉到渡口，让尹黑叶自己回家，尹黑叶一气之下，杀了老板和他的弟弟。
    背负两条人命的董利开始了四处流浪。
    尹黑叶在天河北过人，浙江杀过人。
    尹黑叶董利在找江头强买枪的时候，身上已经有四条人命了。
    尹黑叶已经由胆小低微的农民工变成了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尹黑叶在四处流浪打工的过程中，结识了同为农民工的蒋希亮和杀人犯董彪以及不甘心做锅炉工的西安人蔡铁。
    在公安机关的强大压力下，尹黑叶感觉到昌海市已经待不下去了，他决定潜逃到外地。
    但尹黑叶放心不下卖枪给他的江头强，担心江头强透露出他的底细。
    尹黑叶开始四处寻找江头强，准备杀人灭口。
    没想到，一个快餐店里的小工发现了尹黑叶口袋里的手枪，警察闻风迅速赶来，尹黑叶只好落荒而逃。
    回到住处的尹黑叶，回顾着自己持枪杀人的经历：在一次向装修老板讨薪过程中，尹黑叶出言不逊，被老板的打手打得头破血流，同命相怜的农民工蒋希亮保护了他，两个人决定要干一番大事，为了向蒋希亮立威，尹黑叶杀了出租车司机李永刚。

 第15章 扭曲的灵魂

    华宇航带领吴亦飞，林可悦小组继续侦查。
    尹黑叶:“蒋希亮，要干一番大事业，必须扩充人员，你还有没有合适的人，把他们拉进来？”
    蒋希亮想了想:“还有一个人，他叫蔡铁，不甘心在厂里上班，想做一番大事业。
    我把他找来！”
    蒋希亮又把不安于现状的花花公子蔡铁介绍给了尹黑叶。
    尹黑叶见到了蔡铁，尹黑叶为了报十年前货车司机姜水波将自己推下货车之仇，又制造机会枪杀了姜水波和跟车的小工，将姜水波新买的货车推到了沟底。
    为了抢钱，尹黑叶和董彪先后开枪，杀死了家具厂的老板赵卓夫妇。
    按照尹黑叶的说法：“一个两个不算杀，五个六个没有啥，十个八个才开花，连着杀他一百个，创个世界纪录才好呢。”
    这是多么恶毒，扭曲的心灵啊！
    有一天尹黑叶和董彪在一起说话，董希亮听见了，赶紧躲起来，尹黑叶说:
    “我看那个蔡铁，靠不住。”
    董彪:“我看也是。”
    尹黑叶:“那我们就把他干掉，免得他哪一天把我们出卖了呢？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董彪:“我同意你的意见。”
    尹黑叶不放心蔡铁，想要杀掉蔡铁，董希亮让蔡铁跑了，董希亮也不敢跟尹黑叶了，害怕尹黑叶杀他灭口，此时的尹黑叶只相信同为杀人犯的董彪，两个人悄悄的逃到了杭州。
    就在尹黑叶忙于找江头强的时候，89枪杀案专案组的华宇航带着干警们也正忙于寻找尹黑叶、江头强、胡佳平的下落。
    专案组分析到：胡佳平吸毒成瘾，搞不好已经被公安机关收容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专案组果然在戒毒所找到了江头强的表哥胡佳平。
    胡佳平向专案组提供了一个线索：尹黑叶在找江头强时，江头强藏起来了，并秘密跟踪了尹黑叶，知道了尹黑叶的住处。
    专案组立刻派人赶往尹黑叶的住处，实施抓捕：1998年3月9日凌晨一时，89枪杀大案主犯董希亮落网！
    董希亮正准备去北京找蔡铁，没想到公安干警来得这么快！
    董希亮交代了蔡铁在河北的住处，同时向专案组供述：尹希亮和董彪己逃往杭州，住在一个叫邱天顺的亲戚家。
    专案组立刻兵分两路，分赴河北和杭州。
    1998年3月30日下午四时，89枪杀大案主犯蔡铁在河北石家庄汽车修理厂落网！
    1998年3月30日晚十一时，89枪杀大案的盗枪者江头强在老家江西翠竹县落网！
    1998年3月31日晚,派往杭州的华宇航等干警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锁定了89枪杀大案主犯尹黑叶、董彪的住处。
    考虑到尹黑叶，董彪携带枪支，晚上抓捕会误伤群众，专案组批准第二天早上实施抓捕。
    1998年4月1日晨8时，89枪杀大案主犯尹黑叶、董彪落网！
    至此，震惊世人的89枪杀大案尘埃落定！

 第16章 罪犯回家

    第16章原第11章
    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2002年3月22号的下午，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件中长外套，脖子缩在大衣领里面，匆匆忙忙来到昌海市菜甸区报社，记者：
    “同志，你有事吗？”
    男子声音颤抖的说：“有事，我想请你们帮我刊登寻人启事。
    记者诚恳的说：“可以，刊登寻人启事你找谁啊？”
    他说：
    “记者同志，我老婆昨天出去了，到今天都没有回家。”
    记者：“你叫什么名字？老婆叫什么名字啊？”
    男子：“我叫黄树山，我老婆叫尤丽霞。”
    记者：“你老婆怎么丢失的？她多大年纪了啊？身份证带来了吗？”
    黄树山：“我带来了，老婆今年41岁了。”
    黄树山从外套口袋里搜出身份证递给记者。
    记者接过他的身份证看了一下：“尤丽霞1961年出生…
    你老婆什么时候失踪的？”
    记者一边问话，一边记录。
    黄树山：“昨天早晨出去买菜，到现在都没有回家。”
    记者：“出去穿的什么衣服？”
    黄树山：“上面穿的绿色羽绒服，下面穿的黑色裤子，脚上穿着皮靴。”
    记者：“联系电话。联系地址。”
    黄树山：“电话，地址…”
    记者：“这个寻人启事的费用价格有点高…”
    黄树山：“只要能够找到我老婆，就是卖房子我都愿意出。”
    记者：“理解你的心情，费用是……”
    黄树山从包里面掏出钱给记者，记者开了收据。
    记者：“有消息直接联系你。”
    黄树山：“我老婆失踪了，我和她的感情很好，记者同志，请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我的老婆，我好痛苦啊！没有她怎么办？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记者：“好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找你老婆的。”
    记者做好了登记，把身份证递给了他。
    黄树山接过身份证：“谢谢你们，请你们一定帮我找到我老婆，给你们添麻烦了。”
    记者安慰道：“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你也要保重身体！有消息了一定通知你。”
    寻人启事很快刊登出去了。
    3月23号，华宇航吃过早餐，到办公室，从桌上看到《昌海日报》浏览新闻，他在里面很快就看到了那则寻人启事。
    “老婆失踪？”
    吴亦飞也走进办公室：“谁的老婆失踪？不会是跟着别人私奔了？”
    华宇航把报纸递给他：“不信，你看。”
    林可悦也进来了，自己是个实习生，便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华警察早！
    吴警察早！”
    华宇航礼貌性的回复：“早！”
    吴亦飞也不例外：“早！”
    华宇航继续前面的话题：
    “难道她老婆出去干什么不和家里的人打招呼？”
    吴亦飞：“谁知道呢？”
    华宇航：“说不定是走亲戚去了，或者是旅游去了？”
    前台电话响了，林可悦接电话：
    “嗯，我是华江省公安局。
    《昌海日报》的肖记者？
    什么事？
    今天刊登的寻人启事…失踪人尤丽霞？帮你们寻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上报领导的，再见！”
    林可悦挂断了电话，很快做了记录，走到华宇航身边：
    “华队长，刚才，《昌海日报》的肖记者打电话说让我们协查今天刊登的寻人启事，寻找失踪的尤丽霞…”
    华宇航：“好，知道了。”
    吴亦飞：“又有事做了！”

 第17章 天网恢恢

    第17章原
    华宇航：“一天没有事做，无聊，脑筋不灵活。宁愿社会风气好，没有案情发生，那是最理想的。”
    吴亦飞笑着说：“现在又是让你的锻炼你的脑筋的时候了。”
    华宇航坐在椅子上，手握报纸，仔细盯着报纸上面的信息：尤丽霞的年龄，外貌特征，失踪原因陷入沉思…
    吴亦飞看见他沉思，也不打扰他。
    林可悦用一次性的杯子给两位警察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华宇航前面：
    “华队长喝水！”
    华宇航：“嗯。”再没有做声。
    林可悦把另一杯水放到吴亦前面：“吴警察喝水！”
    吴亦飞：“嗯，谢谢！”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放在桌子上面。
    吴亦飞：“失踪肯定有原因的。”
    华宇航：“光从这则寻人启事里面得不到太多的信息。”
    吴亦飞：“嗯，那怎么办？”
    华宇航：“我想到尤丽霞家去看看。”
    吴亦飞：“可以啊！”
    华宇航：“开车去！但是我们不能以警察的身份去。以免了解不到最真实的情况。”
    吴亦飞：“我赞成你的想法。我们穿便衣去。”
    华宇航：“
    能不能直接到她家里去？以什么身份到她家里去？”
    吴亦飞：“是的，要不别人也不让进去。”
    华宇航：“我们在办公室里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走，我们三个人穿着便衣到村里走一走再说！”
    林可悦也在旁边：“服从命令！”
    华宇航刚要走。
    林可悦：“现在不是春节刚过吗？还有很多人的春节还没有过完呢，尤其是在农村，反正我就是农村的过年的时间比城市的时间要长。
    七大姑八大姨都要走一趟！”
    吴亦飞：“你的意思是？”
    林可悦：“以走亲访友的名义呗！”
    华宇航：“行！我们听你的。”
    林可悦：“走亲访友肯定得有个样子！”
    华宇航：“什么样子？不能空着手，要提东西送人情啊！”
    吴亦飞：“哪儿有东西送？”
    林可悦：“我们只是做样子，又不是真的送人情，就把我们办公室的东西用袋子装着，你人又看不见我们装的什么。”
    华宇航：“你这个主意不错，那你们赶紧找三个袋子，里面装东西。”
    林可悦很快就帮忙准备好了三个袋子：“你们一人一个，正好三个袋子颜色大小不一。
    三个人各自换上便衣，走出公安局，今天是晴天，太阳照在身上挺暖和的。
    本来华宇航和吴亦飞都能开车，吴亦飞觉得不能太消耗他的精力，大多数时候主动开车，华宇航坐在副驾上，林可悦坐在后面。
    华宇航：“今天是二月十二，我们要不扮成走亲访友的客人？”
    吴亦飞：“嗯，这比较符合春节后的时节！”
    一个多小时后，车开到了位于郊区的菜甸村，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吴亦飞：“我们把车开到村头上，下车！”
    华宇航：“嗯，可以，下车。”
    华宇航打开车门从副驾驶座上面下来，手里提着袋子，旁边不远处就是开着油菜花的田野，华宇航：
    “田野的空气真新鲜！”
    林可悦欣喜的说：“这油菜花好香啊！
    我们这是出来春游了啊！”
    吴亦飞：“春游，不用买票。”
    他们在村里转悠。
    村里的房子和城市中心确实有天壤之别！
    这里的房子都是各自为政，看得出条件好的做的是二层，三层楼房，普通人家有住着平房的，极少数的房子还是老砖瓦房。
    房顶上面的瓦片陈旧，有的已经破碎，墙面上长着青苔。
    还有的房子空着，年久失修，门前长满了野草。主人可能是远走他乡去了。
    春节刚过，正月刚过，农村人还沉浸在春节后的气氛之中。
    成群的村民坐在大门口嗑瓜子，吃甘蔗聊天，下棋。
    华宇航按照地址在村中转了一圈，看见了一座两层楼房子，估计就是失踪人尤丽霞的家，门半掩着，门口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在晒太阳。
    她家的斜对面有两个人在下棋。还有几个妇女老婆婆在嗑瓜子聊天。
    华宇航对吴亦飞说：“我们找个人去打听一下！”
    吴亦飞：“怎么打听？”
    林可悦：“要不要直接去问？”
    华宇航把袋子递给吴亦飞：“吴亦飞，你帮我把袋子提着，我过去看下棋，再看情况！”

 第18章 未成的树叶

    华宇航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外面穿着一件棕色的皮夹克，下面穿着一条米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
    手操在裤子口袋里面，吹着口哨，走到象棋桌旁边看棋，不时发表自己的观点。
    看见旁边一个空凳子坐下来。
    下棋的是两个五六十的老头，旁边有几个妇女在聊天。
    下棋输了的戴棉帽子的老头，有几分不满的说：“小伙子，看棋不做声，赢了吃花生。”
    赢了的满头白发的老头说：“他不说，我也会赢的。”
    帽子老头：“不见得！”
    白头发老头：“不要废话了，再来一局！又不是兴起来，你那么在乎干什么？”
    帽子老头：“不兴钱来，也不能轻易输给你！
    要不真的输钱了像黄树山那样，回家和老婆吵架，老婆都跑了的。”
    华宇航好奇地说：“有这么严重吗？”
    帽子老头看着华宇航认真的说：
    “那可不是，你看对面那家人的儿子抹牌输了回家吵架，老婆跑了。”
    华宇航：“真的跑了？不回来了吗？”
    旁边的一个矮个子中年妇女说：“当然是真的了，黄树山说还去登寻人启事了的。”
    华宇航：“为什么要跑？”
    一个婆婆说：“黄树山抹牌输了，尤丽霞骂她，两个人吵架，晚上就分房睡了，第二天尤丽霞说出去买菜就再也没有回家。
    黄树山就到他岳父岳母家里报信，发动亲戚朋友找人去了。”
    一个高个子妇女小声说：
    “尤丽霞真傻，离婚就离婚，离婚了地球就不转了吗？还跑出去躲避离婚，强扭的瓜不甜。”
    一个胖一点的中年妇女说：“啊？她们要离婚啊？”
    高个子妇女神秘的说：“是的，反正他们关系不好，经常吵架…”
    华宇航研眼睛看着棋盘，耳朵竖起来听妇女们说话，他感觉有些蹊跷，又看了一会棋，站起身来。
    这期间林可悦和吴亦飞提着袋子在村里转悠，一会他们碰了头，华宇航把自己听来的信息说给他们听了。
    吴亦飞：“下一步怎么办？”
    华宇航：“我正在思考。
    我感到很可疑，那么大的一个人就失踪了，当然怀疑不是事实。”
    林可悦笑着说：“这个地方地处乡村，又不是交通十分繁华的地方，不会又贩人拐卖妇女？”
    华宇航：“要不我们明天去尤丽霞娘家了解一下。”
    吴亦飞：“我觉得你们分析的有道理。”
    林可悦看见天边的太阳：“好快啊！都到下午了。”
    吴亦飞：“去了半天，肚子好饿啊！”
    华宇航：“你们饿了？今天我请你们
    吃饭。”
    林可悦：“谢谢华队长破费。”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的车开到了昌海市，“吃什么？”华宇航问。
    “随便，能够吃就行。”林可悦说。
    华宇航：“这么低的要求啊？”
    吴亦飞：“你想请我们吃大餐吗？”
    华宇航：“没有问题。”
    吴亦飞看着华宇航高高瘦瘦的个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目光炯炯。
    吴亦飞：“就吃排骨米饭！这个既实惠，有吃的饱。”
    他们把车开到一家排骨米饭店的前面。
    “欢迎光临！”
    三个人进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服务员提着一壶茶水，拿着菜单过来，华宇航：“三碗排骨米饭。
    六个鸡爪，三份鸭脖，三份娃娃菜，就这些，不够再点。”
    服务员：“一会就好了！稍等片刻。”
    林可悦提着茶壶把两只一次性的杯子倒满，一杯递给华宇航，一杯递给吴亦飞，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绿色的茶水在透明的杯子里格外好看，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华宇航喝了一口：“真香，很提神的，这茶不错。”
    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把三碗排骨米饭放在桌子上面，华宇航：“吃！”
    “我再去给你们端菜来。”
    林可悦：“好大一碗排骨米饭啊！能吃完吗？！”
    华宇航：“使劲吃。”
    服务员到厨房把菜端来了。
    华宇航：“吃菜哈，不够再点。”
    吴亦飞：“够了够了。”
    林可悦：“还以为吃不完的，这么大一碗排骨米饭都吃完了。”
    吴亦飞：“能吃就能工作。”
    三个人不亦在餐厅讨论工作，吃完饭以后，华宇航去付钱，大家出来已经是傍晚了了，很快到了警察局。
    华宇航重新查找了尤丽霞娘家的地址。
    华宇航对吴亦飞，林可悦说：“明天见。”
    第二天上班后，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准备出发！”
    尤丽霞娘家在附近的芝麻村，他们开车在弯弯曲曲的路上行走。
    华宇航：“我们以《昌海日报》的编辑身份和他们说准备给他们加一期刊登寻人启事，征求他们的同意。”
    吴亦飞：“这个理由好。”
    一个多小时以后车到了尤丽霞娘家，是中午吃午饭的时间，尤丽霞家里的人听到车的声音，她父亲出来了，“你们是？”
    华宇航：“大伯，我们是《昌海日报》的编辑和记者，听说你女儿失踪了，打算帮你们增加一期刊登寻人启事。”
    尤丽霞的妈妈：“你们进来喝水。”
    听见是报社的记者，全家人充满了希望，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华宇航：“看你们有没有要补充的信息，这样可以在寻人启事上面写得更详细一些，找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尤丽霞的父亲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样就好！谢谢你们。”
    吴亦飞：“你们把失踪的情况可以给我们说得更清楚一些。”
    尤丽霞一家人讲述了尤丽霞失踪后的情况。
    3月12号，黄树山提着酒和水果到岳父家里，哭着对尤丽霞的娘家人说：
    “爸爸妈妈，丽霞不见了。”
    岳母一听仿佛晴天霹雳：
    “树山，你说什么，丽霞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的呢？…”
    黄树山流着泪说：
    “3月8号那天，我出去抹牌输钱了，回家尤丽霞就骂我，我就和她争吵起来，分房睡了，她第二天出去买菜就没有回家，失踪了。
    都怪我…”
    一边说一边用手打着自己的脸。
    尤丽霞的妈妈：“还不赶快去找啊！”
    于是发动亲戚朋友出去找，连续找了几天，杳无音信。
    黄树山又来到岳父家里说：“找不到，我就去登寻人启事，我就到处找，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到…呜呜呜…”
    黄树山村里的人也是这样传说的。
    他发动娘家人寻找，没有找到。
    岳父平时听见他们经常吵架，对他很恼火。黄树山有时候给岳父岳母送一些礼物，岳父岳母的心立刻就软了。

 第19章 华宇航

    杀妻第14章现19章
    现在女儿又失踪了，很伤心，很生气，看见黄树山说，还要登寻人启事，要到外面去寻找，怨恨的心情少了一点。
    尤丽霞的妹妹，“我听说姐姐失踪了以后，心里很痛苦，姐姐以前告诉过她，姐夫在外面有人了，经常夜不归宿，有时候回家身上有香味。
    3月初还闹着要和姐姐离婚，我姐姐觉得这么大的年纪了，不愿意离婚。
    …
    反正姐姐和姐夫的关系不好。我觉得我姐夫这个人琢磨不透。”
    一家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林可悦都做了记录。
    妹妹：“反正我就是觉得姐夫很古怪的。
    这么大的年纪还要离婚，也不管我的两个外甥以后怎么办？”
    华宇航：“他们放假吗？”
    妹妹：“他们现在都在学校住宿，平时都是我姐姐在照看他们，放长假就到我们家里来。
    我姐姐经常说姐夫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一句真话都听不到的。”
    尤丽霞的妈妈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一直在抹眼泪。
    妹妹：“姐夫还当着外面的人说他有多么爱我姐姐，对我姐姐有感情哼，鬼才相信他的话。
    有感情怎么会要离婚啊？”
    尤丽霞的妈妈声音哽咽的说：“记者同志，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帮我们把丽霞找回来。”
    华宇航：“黄树山最近又有没有到你们家里来过？”
    尤丽霞的父亲：“失踪后，就是只来过一次。
    他说去刊登寻人启事，又说自己要出去找她，就在没有来过。”
    华宇航：“嗯。”
    林可悦拿出一张纸巾给她妈妈擦眼泪：
    “我们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华宇航看了一下时间：
    “大伯，小妹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大叔，”
    妹妹：“唉，就是这些！”
    华宇航：“好了，耽误你们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们要快点刊登寻人启事。”
    尤丽霞：“你们在这里吃饭了再走！”
    吴亦飞：“大妈，不用了，我们还有工作，我们走了。”
    尤丽霞的家人千恩万谢：“谢谢你们！辛苦你们了！慢走啊！”
    他们三人从尤丽霞娘家出来，林可悦：“他们一家人很善良的。
    她妈妈哭的很伤心。”
    华宇航：“她妹妹提供的信息很重要。姐夫和她姐姐的关系不好，失踪之前还要离婚，太可疑了。”
    吴亦飞：“他总不至于要把她老婆杀害了？”
    林可悦：“好可怕啊！”
    华宇航：“不好说，明天到黄树山家里去走访一下。”
    华宇航：“我们到他家暗访大家都要灵活机动哈！”
    第二天，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穿着便衣，开车来到油菜村，把车停在村头，三个人下了车，华宇航交代：
    “你们还是没人提着一个袋子，装着游山玩水的人，到黄树山家门口，想办法进去。”
    吴亦飞：“又不认识我们，他们家里的人让我们进去吗？”
    林可悦：“黄树山会不会在家呢？”
    华宇航：“不管他在不在家，我们都要设法进去，当然要想办法啊！”
    吴亦飞摸一下脑袋：“想什么办法呢？你是要我们想好办法了再进去是吗？”
    林可悦笑着说：“那就装着进去讨水喝，或者找则所…”
    华宇航：“嗯，我看可以，不知道黄树山在不在家，不要让他家里的人拒绝，那看我们装的是否像了。”
    吴亦飞：“好！”
    三个人装着游山玩水的路人从黄树山家门口走。
    大门口坐着一位60多岁的爷爷，坐在太阳下面的椅子上在喂一只猫。
    林可悦：“还是那天看见的那位爷爷。”
    三个人慢慢靠近黄树山大门口，华宇航：
    “大爷，你在喂猫啊？我们出来春游的，能不能方便一下？”
    爷爷抬头看看了一下三个20多岁的年轻人，都穿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确实像是游玩的。
    爷爷用手往屋里一指：“嗯，行，厕所在后面。”
    林可悦怕引起爷爷的怀疑，笑着说：“你们两个去！我在外面等你们。”
    又笑盈盈的说：“大爷你挺喜欢猫的呀？”
    爷爷听见眼前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夸他，笑着说：
    “就我一个人在家里，说话的人都没有。就喜欢养猫，没有什么事情做，打发时间，这猫还蛮听话的，会捉老鼠。”
    林可悦听说家里没有人，附和着说：“是的，喂养一下猫日子还好过一些。”
    爷爷：“你坐一下，站着不累吗？”
    林可悦：“谢谢！我坐一下！确实走了不少的路程，有点累了。”
    她在旁边的一个小板凳上继续和他聊天。林可悦随口一问：“家里的人都出去了？”
    大爷：“孙子孙女都在学校住校，老伴前年不在了，儿子出去了，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唉…”
    林可悦：“家里就你一个人，也确实寂寞，你和邻居们聊天，出去走一走呗！”
    华宇航和吴亦飞一走到一楼客厅，眼睛四下打量，观察着家里的摆设，八成新的春台，红油漆油过了的圆桌，深红色的原木椅子。
    一刹那，他的眼睛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墙壁有一个地方像是铲刀刮过了的痕迹，并且，墙上有的地方有暗红色的斑斑点点。
    他怀疑那是血迹。
    吴亦飞也看见了。

 第20章 家中调查

    吴亦飞迅速拿出手机拍了下来。
    华宇航又仔细盯着椅子看，又看椅子腿上面也有不明显的血迹。
    示意吴亦飞都拍下来。
    华宇航又怕待的时间太长，就经过天井去上厕所。
    华宇航看见卫生间地面是瓷砖，墙面下面是瓷砖，上面是石灰墙，想不到的是卫生间的墙面上面，也有深红色的斑斑点点。
    这极有可能是血迹。
    华宇航用手指给吴亦飞看，吴亦飞点头。
    吴亦飞迅速拿出手机拍照。
    接着把四周都拍照。
    华宇航：“走，出去！”
    他们走出来，吴亦飞：“谢谢大爷！要是有一个公共厕所就好了！”
    大爷：“农村的人哪有那好的条件？”
    华宇航：“今天的天气真好！大爷，你的身体还不错？”
    大爷：“好什么好？不行了哟！活一天算一天！
    唉…”
    华宇航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怕引起大爷的怀疑：
    “谢谢大爷，我们还要去春游呢！还有好几个地方的风景都没有去看呢！”
    林可悦：“耽误大爷的时间了，我们走！大爷再见。”
    三个人走了。他们若无其事的在村里继续走了一程，到一个转弯的地方，回头绕过黄树山的家，回到村头的车上。
    开着车向回转。
    华宇航：“太可疑了，几个地方都有血。”
    吴亦飞：“他老婆可能真的将他杀害了。”
    林可悦：“啊？有证据了？”
    华宇航：“客厅的桌子椅子腿，还有卫生巾都有血迹，十分可疑。”
    林可悦：“他对他老婆下得了手吗？”
    吴亦飞：“下一步怎么办？”
    华宇航：“直接把华；华黄树山抓到公安局去审讯。”
    吴亦飞：“家里没有看见黄树山。”
    林可悦：“我又不敢多问大爷，不知道黄树山现在在哪里？”
    华宇航：“是的，怎样打听黄树山的下落？”
    吴亦飞：“会不会跑了？”
    华宇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林可悦：“要不要再去问他岳父岳母家？”
    华宇航：“他们昨天不是说黄树山再没有和他们联系了吗？
    不过前天听村里的人说他出去找他老婆去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哪里去找去了。”
    吴亦飞：“要不先回公安局再查一查？还是等两天？”
    车开到昌海市，已经是下午了，华宇航：“都饿了？随便找一个地方吃饭？”
    吴亦飞笑着说：“早就等你这一句话了。”
    林可悦：“天天让华队长花钱，怎么好意思呀？”
    华宇航：“吃这两顿饭不会吃穷。”
    吴亦飞：“我们华宇航队长还没有结婚，经济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由支配，等结婚了，就不自由了。”
    华宇航：“没有想那么多。吃饱了再说。”
    他们在一家快餐店停下来，华宇航：“吃快餐！”
    从门口走进去，服务员立即招呼：
    “想吃什么菜自己用夹子夹，选好了过来称。”
    华宇航：“你们自己选！”
    摆菜的菜柜台上有蒸肉，酥鱼，辣椒炒肉，莴苣炒肉，蘑菇汤，肉丸子，糯米丸子，藕片，排骨，炒菜苔…菜还是比较丰富的。
    三个人各自拿着餐盘，根据自己的口味，从摆满了菜的柜台上面挑选自己喜欢的菜，用夹子夹菜，然后盛饭，在服务员那里称重。
    找了一个空桌坐下来。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华宇航三人从快餐店出来，坐在车上到公安局，已经下班了。
    华宇航：“我们再调查一下黄树山的行踪。”
    通过多方调查，暗访，听说黄树山到浙江去寻找他老婆去了。具体位置不详。
    华宇航便与浙江警方联系，如果有黄树山的行踪马上联系。
    ”

 第21章 警方电话

    5月8号这天，根据浙江警方电话，黄树山要回家乡了。
    当黄树山一下火车，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把黄树山抓捕了，戴上手铐。
    黄树山拼命挣扎：“你们为什么抓我？”
    华宇航：“到局里就知道了，跟着我们走！”
    他们把黄树山押上警车直接到公安局。
    黄树山坐在板凳上。
    华宇航开始审讯。
    黄树山还在狡辩：
    “你们为什么抓我？”
    华宇航拿起一份报纸：
    “黄树山，这《昌海日报》上的寻人启事是你等的？”
    黄树山：“是的。”
    华宇航：“你老婆是怎么失踪的？
    黄树山：“3月8号我出去抹牌输了，回家老婆骂我，我就和她争吵起来，晚上分房睡了。
    第二天她出去买菜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就失踪了，我就到岳父岳母家里告诉他们。
    亲戚朋友都帮忙找，没有找到，我就到报社去刊登寻人启事，我也出去找，没有找到…”
    吴亦飞：“你是找不到的。”
    华宇航：“她出去的时候和你打招呼了吗？”
    黄树山：“打招呼了，说去买菜，我以为和以前一样，就没有在意，可是她一天都没有回家，我第二天就到报社去刊登寻人启事了。”
    华宇航让吴亦飞拿出在他家拍的照片给他看，吴亦飞大声吼道：
    “黄树山，这墙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黄树山身体瘫软了，华宇航：
    “你还想狡辩吗？”
    在事实面前，黄树山只好老实交代。
    黄树山，于1961年出生于华江省昌海市菜店镇，油菜村一户普通农民的家庭。
    他的家里有5个兄弟姐妹，他是家中的老大，家里的条件不好，父亲一次干活把腰扭伤，不能负重。
    他从小吃苦耐劳，当时还是很上进的，他知道只有努力学习，才有前途，是班里读书最用功的学生。
    高中毕业后，他进了一家很难进的国营食品工厂，在工作中积极肯干，后来调到了粮食局。
    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的黄树山，已经有29岁了，还没有谈到女朋友，不知道是他眼光太高，还是没有合适的女孩，家里的人十分着急，在农村普遍结婚早，他的同学都抱上孩子了，他内心也很着急。
    不断有亲戚朋友给他介绍女朋友，他去相亲，没有成功。
    有一天，一个远房的表舅把村里的尤丽霞介绍给他，那是三月份的一天，尤丽霞来到表舅家。
    黄树山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看见尤丽霞身材高挑，面若桃花，又白又嫩，身上的衣服尽管不是很贵，但是恰到好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表舅看见尤丽霞一到他家就给他们热气的介绍：
    “这位姑娘是昌海市一家棉纺厂的工人…
    这位是粮食局局长黄树山，你们喝茶！”
    黄树山：“你好！”
    尤丽霞：“你好！”偷偷打量着黄树山，捂嘴笑。
    表舅：“你们喝茶吃瓜子水果，我们去做饭。”
    黄树山：“表舅你去忙！”

 第22章 抓捕归案

    尤丽霞拿着瓜子在吃，黄树山拿了一个桔子递给尤丽霞，笑着说：
    “我是1961年出生的，你呢？”
    尤丽霞接过桔子，笑着说：“谢谢，我1962年出生的。”貌美的情人？
    黄树山：“你比我小一岁，看起来你蛮小。”
    两个人谈的很投机，很快表舅，表舅妈把饭做好了。
    他们一起吃饭，然后在油菜花田野里散步，彼此都感到很称心如意！
    当年五一订婚，国庆节结婚，第二年大儿子出生，黄树山常常忙于工作，应酬很晚回家，家里的事情都落在尤丽霞一个人的身上。
    尤丽霞支持黄树山的工作，怕拖他的后腿，把工作辞了。
    第三年二女儿出生了，黄树山的工作更忙了，常常开会，出差，尤丽霞总是在家里任劳任怨照顾公公婆婆，两个孩子。
    孩子们都要上学了。
    黄树山在食品局的干部不断升级，职位也越来越高，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一回到家里看见生活在农村的尤丽霞自从生了孩子以后，越来越胖，身体发肤，没有昔日少女苗条的身材，他越来越讨厌她。
    能不回就不回，他在局里有不少人给他送礼，捞了不少好处，在家里用钱打发老婆，两个孩子都上了全托，倒也省事。
    在食品局认识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职员沈丽娟，她比黄树山小10岁，他们经常以工作为由，形影不离，一次在外地出差，黄树山指定和沈丽娟一起外出，出轨了。
    不久，沈丽娟怀孕了，她对黄树山说：“我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黄树山：“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丽娟：“我们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黄树山信誓旦旦的说：“我再给你买一套房子，你在新房里把孩子生下来，你也不用上班了，以免单位上的人说闲话。
    结婚的事情再缓一缓，等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和她离婚了就娶你。”
    沈丽娟：“那我把孩子先生下来，等你和你老婆离婚了，我们就结婚。你不要骗我啊！”
    黄树山：“嗯，我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的。”
    对于黄树山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也越来越短，尤丽霞有所警惕，但是又无可奈何，猜测归猜测，为了打发空虚的心灵，她除了伺候公公婆婆，料理家务以外，有时间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花种菜，倒也充实。
    黄树山利用手中的权和钱给盛丽娟买了一套房，开启了金屋藏娇的日子，家里只是一个旅馆，沈丽娟生下了一个儿子，白白胖胖，神态长得和黄树山很像。黄树山很喜欢视为珍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儿子上了幼儿园，有钱好办，上了一所高端幼儿园。
    很快到了六岁要上小学了，没有户口没法上学，沈丽娟很着急，比以前催的更急了。
    沈丽娟：“黄树山，孩子明年就要上小学了，你打算怎么办？”
    黄树山：“我正在想办法，给我时间！”
    沈丽娟：“我已经给你6年时间了，你再不离婚，我就不和你一起过了。”
    黄树山哪里舍得这个年轻
    一天黄树山回家了，看见好久不见的老公回家了，尤丽霞高高兴兴的做了一桌黄树山喜欢吃的菜。
    当然两个孩子都在住校，对他们说话没有人打搅。
    尤丽霞给老公拿了筷子碗，盛饭递给老公：
    “树山，吃饭，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局里现在不忙了？”
    黄树山：“忙得很。
    今天我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尤丽霞心里有点紧张，“什么事？”
    黄树山：“丽霞，我觉得我平时工作很忙，事业很重要，我对你没有感情了，当初我们结婚是一种错误。”
    尤丽霞一听黄树山说离婚，仿佛晴天霹雳，手中的饭碗叮咚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尤丽霞尽管能够猜测有一天黄树山会提出离婚，但是想不到这一天还是会来到，但是她想到自己已经是中年了，孩子没有了爸爸了，娘家人会怎么看她？
    娘家的父母怎么交代？
    亲戚朋友怎样看她：
    “黄树山，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啊？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黄树山：“尤丽霞，我看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强留的瓜不甜。”
    尤丽霞气得满脸通红：“黄树山，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在外面有人了现在要和我离婚，告诉你，你就死了心，我是不会离婚的。”
    黄树山：“你不离也得离。”
    面对尤丽霞这副样子，黄树山大声吼道，尤丽霞气得到房间里面痛哭流涕…
    黄树山看见尤丽霞拒绝离婚怎么办？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想对策…
    看来还得想办法等待…
    自从黄树山要和尤丽霞离婚后，尤丽霞很不甘心，尤丽霞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们就经常吵架。
    黄树山就下决心杀死尤丽霞。
    2002年3月8号下手，他到街上买了一些好菜，水果，还有化妆品，沐浴露，洗发水，回家亲手做饭，并且对尤丽霞说：
    “丽霞，我想了想，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还是原配夫妻好。那个沈丽娟虽然年轻漂亮，但是好吃懒做，比不上你勤劳持家。
    我不打算离婚了，要和她一刀两断，我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以后和你一心一意的过日子。
    这是我给你买的化妆品，沐浴露，洗发水，以后我天天在家里陪你。”
    尤丽霞听了信以为真，晚上我亲手做了一桌好菜，和她一起吃饭，吃完饭以后，我说：
    “丽霞，你先去卫生间洗澡，看看我今天给你买的沐浴露效果怎么样？是不是很香？
    我是打算把她哄到卫生间后下手的，可是丽霞就是不去，说要帮我洗碗。
    我就在桌子旁边故意撒了一地的酒水饮料，尤丽霞端着碗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丽霞以为我去拉她起来的，我就拖着她的头使往地板上撞，地板是瓷砖。
    她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再想反抗的时候，我用力把她往地板上面撞，把她撞晕了，赶紧到厨房，拿出菜刀对着她的头部连砍几刀，她后来就不动了。
    为了防备警察发现，我就用刀把她剁成块，放到厨房大锅里，用火煮熟，然后把煮熟了的肉倒进下水道用水冲走。
    把那些煮过了的骨头装进塑料袋子。
    3月8日，3月9日，我连续两个晚上趁着夜晚，把那些煮过的尸骨抛掷到长江里面。”
    华宇航：“你太没有人性了。”
    吴亦飞：“与野兽没有区别，根本就不配做人。”
    林可悦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太残忍了。我都快要呕吐了。
    太可怕了。”
    华宇航：“她的衣服呢？”
    黄树山：“有几件在湖边边的野树林里烧掉了。
    还有几件埋到野树林的地里了。”
    华宇航：“抛尸骨的准确地方告诉我们，我们要把它打捞上来。”
    黄树山：“在…”
    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以及局里面的其他警察在抛尸地点，把她的头颅骨头打捞上来了。经过验证为尤丽霞的头颅骨。
    还有焚烧尤丽霞的衣物的地方也找到了。
    在地下挖出了尤丽霞的血衣。
    经过验证，为尤丽霞本人的衣物。

 第23章 抢劫钱财命伤三人

    华宇航：
    “黄树山，你身为粮食局局长，不是好好为社会好好工作，而是利用自己的特权乱搞婚外情，不惜将自己的妻子残忍杀害，还千方百计编造各种谎言，混淆视听，欺骗尤丽霞娘家的人。
    给我们警方设置障碍，罪大恶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等待你的，将是死刑的处罚。”
    龚局长：“华宇航，你们几个人辛苦了！…”
    华宇航：“这是我们份内的工作，感谢大家的紧密配合。”
    龚局长：“不过你们可不能闲着，我们局里还有一些积案还没有破…”
    华宇航：“龚局长，我记得我在财经大学读书的时候，那起打伤巡逻人员的案件破获了没有？”
    龚局长：“还没有，一直都很忙，案件一件又一件，正要和你说这桩案件呢！”
    华宇航有一个随身携带的黑色包，里面有一张他在财经大学时收藏的旧报纸，他拿出那张报纸，重新浏览了一遍：
    “…1993年5月9日夜晚，一个瘦高男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钻进昌海市西湖区杨树镇邮局，偷东西，得手后准备驾驶摩托车逃跑。
    …
    没有经验的年轻巡逻队员，没有对这个瘦高个男子进行搜身，面对询问，瘦高个男子始终不说话，头都没有抬一下。
    瘦高个男子还是不做声，但是右手悄悄向后背伸去，22岁巡逻队员小张看见瘦高个子不说话，十分生气，急不可耐的走到瘦高个子身边说：
    “问你话，你带着这些工具偷邮局的东西是？你没有听见吗？…”
    瘦高个男子瞬间从腰间掏出手枪，四声枪响过后，四名年轻的巡逻队员被打成重伤。
    罪犯看见几名年轻的巡逻人员躺在地上，立即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逃跑…
    昌海市警方接到通知后高度重视，对罪犯连续十天的搜捕都没有抓到。罪犯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
    现将罪犯列为全国通缉逃犯，罪犯外貌：瘦高体型，尖嘴猴腮，眼窝凹陷，黑长头发…望广大群众有线索者积极举报…”
    龚局长：“你还保留了这张报纸？”
    华宇航：“我就是要看到罪犯落网的那一天，没有想到罪犯至今逍遥法外…”
    龚局长：“是的，我们这里有这桩国家公安部门督办的案子的档案，你研究一下，该从哪里入手？”
    华宇航：“好的，我好好研究一下。”
    直至1998年，他在王军利用理想思维本着灯下黑的原则冒险再次潜回于杭，而他此番并非是为了逃亡，而是利用这个熟悉的地方策划一场更大的阴谋。
    98年11月2日，昌海市新舟区两名合作信用社女工作人员，22岁的孙桂香，24岁的黄红萍上午8点，开完会以后，穿着工作服提着收款箱，到附近的粮油市场收款。
    今天是晴天，孙桂香个子高，黄红萍的个子矮，今天把收到的钱小心放进收款箱，忙忙碌碌，两人累得满头大汗。
    孙桂香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块蓝花手帕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笑着说：“汗水流到眼睛里面了。”
    黄红萍拿着手帕擦完汗，把红花手帕对折后成一个长方形，再一次对折变成了一个小正方形：“11月份的天气还这么热。”
    下午太阳西下，孙桂香：“今天收款还蛮顺利的。”
    黄红萍：“现在粮油市场很活跃，农民工的生活都比前几年要好了。”
    孙桂香笑着说：“就像我们在学校读书的时候，语文书上说的那样“芝麻开花，节节高！”
    黄红萍：“我们两个收款箱装得满满的了。”
    孙桂香：“大丰收了啊！”
    黄红萍，“时间不早了，我们回信用社？”
    孙桂香：“好，我们要回去了。”
    孙桂香和黄红萍一人提着一个收款箱往回走。
    孙桂香走了几步，她笑着说：
    “这装钱的箱子好沉啊！”
    黄红萍笑着说：“有钱了，提着沉也高兴啊！”
    孙桂香笑着说：“那是的，要是提着一个空箱子回去，我还不乐意呢！”
    太阳一落山，天色就暗下来了，大地蒙上一层灰暗色，村庄，房子笼罩在夜色中了，倦鸟归巢，炊烟袅袅。
    她们走过一个村庄，前面是一片树林，田野，田野里有一条小路连接着另一个村庄和信用社。
    路两边长着高矮不一的树木和灌木…
    黄红萍：“过了这条小路，就到信用社了。”
    孙桂香：“黄红萍，你有没有发现，天一黑，这路上感觉阴森森的，有点吓人…”
    黄红萍：“是的，主要是这两边都长着树，我怕里面有蛇窜出来，我最怕蛇了…”
    孙桂香：“换一下手，一只手提酸了，换一下手提。”
    黄红萍：“我也要换一下手，太重了。”
    孙桂香：“我这箱子里有45万，你的箱子里有…”
    黄红萍：“我的箱子里有46万…”
    孙桂香笑着说：“差不多90多万，我们两个快成100万富翁了。”
    黄红萍：“不要让别人听见了哟！”
    孙桂香：“是的我们赶快走！马上要到信用社了。”
    一个戴着头盔的男人潜伏在夜色中的树木中，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
    路上早已没有其他行人。
    他的眼睛像猫头鹰一样，闪闪发光，一直瞄着黄红萍和孙桂香手中的收款箱。
    看见黄红萍和孙桂香两个人提着沉重的箱子，越来越近，近在咫尺了。
    当黄红萍和孙桂香走到他潜伏的树林旁边时，突然从路边树林里冲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直接冲到了黄红萍和孙桂香的跟前。
    黄红萍被这突然间发生的事情吓懵了：“你要干什么？…”急忙用身体护住收款箱…
    孙桂香惊慌失措，本能地张开怀抱准备保护收款箱上面：
    “你要抢劫吗？…”
    男子从腰里快速掏出手枪对准黄红萍的头部扣动扳机，黄红萍子弹从太阳穴进去，应声倒下，身体压在收款箱上，当场死亡。
    男子毫无人性，把手枪对准孙桂香的胸部，砰的一声，子弹穿过孙桂香的胸部，孙桂香站在地上摇晃了一下，倒在收款箱的旁边。
    男子看见黄红萍和孙桂香都倒下了，立刻把黄红萍从收款箱推开，把收款箱拿在手里，往摩托车上面放…
    信用社的一位50多岁的门卫董师傅听见枪声，觉得不妙，立即向枪声的地方跑来…
    董师傅看见黄红萍和孙桂香倒在血泊中，一个又高又瘦的青年男子正把收款箱往摩托车上面放…
    董师傅：“你这个抢劫犯…”
    男子看见董师傅冲过来，拔出手枪，对准董师傅的胸部就是一枪，董师傅摇晃了一下，倒在了路上…

 第24章 盗窃后藏身宾馆

    男子对着董师傅开枪后，快速把两个装有钱款的箱子放在摩托车上，把头盔戴在头上，飞身跨上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向与信用社相反的方向跑了…
    11月2号晚上，几声枪响，划破了村庄街道社区的上空，惊动了村庄，信用社的人们，大家都朝枪声的地方跑来。
    人们看见地上躺着的三个人，一个一个查看发现黄红萍已经死亡了，董师傅也是一动不动，没有了呼吸。
    只有孙桂香还有微弱的呼吸，立刻把她送往医院，可惜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发现孙桂香子弹穿过胸膛，流血过多，应该是在半路上死了。
    孙桂香的妈妈赶到医院，手扶着救护车的床，跪在她的身边，“姑娘啊！你才22岁啊！你要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叫我怎么舍得啊？…”
    孙桂香的妈妈瘫倒在地，双脚在地上上下敲打，声音凄惨，她似乎觉得这样她的女儿就能活过来一样的，让人听了泪目…
    小路上，闻信赶来的黄红萍的父母，孙桂香的父母家人，董师傅的家人见了他们的惨状无不悲痛不已。
    黄红萍的妈妈：“红萍，我的儿啊，你才24岁，刚刚长大成人，早晨出去的时候活蹦乱跳，现在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不开口说话啊？妈妈来喊你了，你回家吃饭啊…红萍儿啊，你开口说话啊！
    你怎么不回答我啊…呜呜呜，你说话啊…”
    妈妈在地上哭的昏死过去…
    黄师傅的老婆，孩子跑来跪在他的身边，孩子：“爸爸，你下班了回家啊！我们等你回家吃饭啊……呜呜呜…”
    黄师傅的老婆，跪在黄师傅的旁边，用手拍打在地上的泥土：
    “老董啊！你早晨出来好好的，现在怎么躺在这路上不动了，你走了，叫我们的日子怎么过下去啊？…”
    112枪击案，黄红萍，黄董师傅当场死亡，孙桂香在抢救的半路上死亡。
    遇害家属悲痛不已。
    信用社的工作人员查看被抢劫的金额达九十余万。
    昌海市新舟区公安局立刻打电话给湖江省公安厅，龚局长：“案情太恶劣了，一定要把罪犯抓到。”
    龚局长把案情汇报给国家公安部门，公安部高度重视，而且将这个案件列为全国重大案件。
    龚局长在局里开会，把国家公安部的指示转发给大家。
    龚局长：“罪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三条人命，无视国法，罪行滔天，华宇航，你说说你的看法！”
    华宇航握紧拳头，眼睛都要冒火了：
    “现在男子逃跑了，首先要找到他的身份，有没有目击者？”
    吴亦飞：“怎样才能找到他的身份？又是天黑的时候，见过他的人都命丧黄泉了…”
    华宇航：“龚局长，我们必须联合新舟公安局，新舟信用社，成立临时指挥部，地点选在信用社最好。
    迅速调派昌海市各单位的精兵强将，在全市所有交通要道进行设卡，查询过往的行人。”
    龚局长：“嗯，可以，我给他们打电话通知他们。”
    华宇航：“最好是发动群众，人多力量大，一样在这次案件中可以利用。
    寻找村庄，街道上的目击者。”
    龚局长：“可以，我们马上行动！”
    华宇航开着车带着吴亦飞，林可悦等人来到现场，他们下了车，查看现场，华宇航：
    “这里有摩托车的车轮痕迹，那就是罪犯是开着摩托车。”
    吴亦飞：“是的，这里一直有摩托车的车轮痕迹。”
    吴亦飞拿出照相机拍照，林可悦做记录。
    华宇航：“那凡是在这段时间出入的摩托车统统查一遍。”
    吴亦飞：“你觉得罪犯抢钱了以后，会从哪个方向跑？”
    华宇航：“应该是朝信用社相反的方向逃跑，你想他要是往信用社这个方向跑，不是很容易发吗？”
    吴亦飞用手指一下与信用社相反的村庄：
    “有可能往那边村庄逃跑了。”
    华宇航：“走，我们到那边村庄去挨家挨户询问。”
    华宇航开着车带着公安干警们到男子跑的方向询问，查找线索。
    吴亦飞
    他们找到一家自行车，摩托车修理铺，华宇航：
    “师傅，贵姓？”
    师傅：“免贵姓宋，有什么事啊？”
    华宇航：
    “宋师傅，我们是昌海市公安局的，昨天傍晚在那条路上发生了一起持枪抢钱案，我们分析他从那条路上往你们村这个方向跑了。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男子骑着摩托车到村里来？”
    宋师傅想了想说：
    “昨天傍晚好像有一个男子驾驶一辆红色铃木摩托车，从这边跑了，开得很快，都快飞起来了，幸好我这里修车有灯，比较亮。”
    吴亦飞：“你看清了车牌号码吗？”
    宋师傅：“没有看清。哦，前面有一个坡，摩托车在这里稍微慢了一点点，车牌号好像是“321”！
    华宇航：“车牌号是321，太好了，谢谢！
    宋师傅，你有没有看清他的脸？”
    林可悦马上记录下来。
    宋师傅：“脸确实没有看清，他戴着头盔呗！”
    华宇航：“好的，谢谢宋师傅！”
    他们几个人离开修理铺，上了车到公安局，立刻给龚局长打电话：
    “龚局长，我们查到了摩托车是一辆红色的铃木车，型号是321…”
    龚局长：“太好了，辛苦了！…”
    华宇航：“龚局长，那通知全市公安局，交通部门查找可疑的摩托车。”
    男子抢走了收款箱里面的现金后，心里盘算：“自己连续打死三个人，警察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捉拿他。
    他骑着摩托车七万八转来到一条岔路，一条小路，通往树林田野，这里十分僻静，看看周围没有人，他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一个袋子把两个收款箱装好。
    又把外面的一套蓝色工作服脱下来，换上一件白色的衬衫，一套挺括的黑色的西服。
    爹妈给了他一副好皮囊，高大的身材，笔直挺拔，少有的英俊脸庞，高挺的鼻梁，浓眉下有一双大眼睛，乌黑浓密的头发。
    换掉一身廉价的蓝色工作服，换上笔挺的西服，摇身一变成一名高大潇洒的人士。

 第25章 抢劫后逍遥法外

    当晚，男子又骑着摩托车来到昌海市，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把摩托车藏起来，打算找一家高档宾馆住下，等风声过后再行动。
    他还真是具有反侦查能力，而且心理素质很好！
    华宇航联合全市公安局，交通部门，一连查找嫌疑人，都石沉大海。
    华宇航：“罪犯到哪里去了呢？”
    吴亦飞：
    “关键是罪犯戴着头盔，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他把自己掩护，伪装得很好。”
    这位又高又瘦面庞英俊的男子持枪抢枪后，并不慌张，穿着笔挺的西服，提着一个体面的袋子，走进一家高档宾馆。
    服务台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看见有客人来了，立即热情的接待：
    “欢迎光临！这位先生要住宾馆？”
    男子：“嗯，是的。”
    有谁会相信这位外表华丽的男子却深藏着一颗恶魔的心！
    服务员没有丝毫觉察眼前这位又高又瘦鼻梁挺直，眼睛明亮，是一位连杀三人的在逃罪犯。
    年轻的女服务员笑盈盈的说：“几个人住？”
    男子：“我一个人住。”
    女服务员：“你要标间还是双间？”
    男子：“我要标间。安全吗？”
    女服务员：“我们宾馆很安全的。”
    男子笑着说：“那就好！住标间。”
    年轻的女服务员：“奥，单间贵一些。”
    男子：“贵一点没有关系！只要清静点更好。”
    他心里想：“我有的是钱，什么价格的房间我住不起？”
    年轻的女服务员：“好的，你要窗户靠马路的，还是靠里面的？”
    男子：“我要窗户靠马路的房间。”
    年轻的女服务员：“好的，有一个房间是301号的窗户是靠马路的。”
    女服务员：“好，你办理入住登记手续！”
    男子大潇洒的说：“好的！”
    女服务员拿出一张宾馆入住表，笑着说：“先生，你叫什么名字？住多长时间？”
    男子：“我叫范中谢，住6天。”
    范中谢：“好的，谢谢！多少钱？”
    年轻的女服务员：“一天是…6天一共是…”
    范中谢：“这是…”，他大方地拿出住宿费交给年轻的女服务员。
    年轻的女服务员收到钱，给他开了收据，把收据递给范中谢，又从一个圆形的专门挂钥匙的铁架上取下301房间的钥匙递给范中谢。
    范中谢拿着钥匙，提着装有收款箱的大袋子上楼进入了301房间。
    他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他提着袋子，拿着钥匙，上三楼，看走廊里有没有人，没有人大家都关着门，很高，真的很清净。
    他迅速拿出钥匙打开房间的门，迅速把门关好。
    走到卫生间洗了一个手，在桌子上拿了一个杯子，从开水瓶里面倒了一杯水，前面激动的心平静了很多。
    他走到窗户旁边，看了一下外面的马路，在昏黄的灯光下隐隐绰绰的来往车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拉上窗帘，确定自己在这家高档宾馆的是很安全的。
    他打开袋子，把两只收款箱打开，里面装满了50和100的人民币，他数了一下一个箱子里面有45万，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46万，一共是91万元人民币！
    范中谢站起来下，看着这些钱，他的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钱！
    在高档宾馆里面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而且什么好吃就吃什么，什么贵就买什么吃，这可能就是他盗窃后想要过的生活！
    在高档宾馆里面悠哉游哉！
    范中谢在宾馆的过得很滋润，没有人发现他是一位连杀三人的罪犯，他躲在高档宾馆里一边蓄精养锐，一边打探消息。
    他并不想着急于离开这里，他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他手里有的是钱。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在事发地点周围走访群众，调查案情，进行大规模搜捕。
    组织大规模搜捕，他们没有查到枪杀抢劫案的有关线索，
    只不过是查到了一些偷鸡摸狗的蛇虫老鼠之类的嫌疑犯。
    其中捉到一个男子开着和案件中一样型号的摩托车，通过审问，他只是一个小偷小摸的盗窃犯。
    华宇航带着公安干警天天在走访群众调查案情，忙得焦头烂额。
    范中谢在高级宾馆里面，没有一丝的害怕，却在享受用罪恶带来的快感……
    范中谢想：走陆路有被抓捕的危险，那就走水路！
    他准备到一个新的地方继续他的犯罪行为。
    他觉得他自己是一个有追求目标的，他的理想很“宏伟”，那就是：“有一天成为一名国际罪犯！”
    他在长江上坐了一艘船，换船到了贵州。
    他来到贵州并不是为了来看黄果树瀑布，也不是来饮茅台酒，而是准备用抢来的钱买武器。
    华宇航带着专案组，案情没有什么突破，十分着急。
    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眼窝凹陷，嘴巴上都起了泡。
    这一天华宇航到昌海市的街道社区走访，他来到一家医院旁边的卖五金的店铺：
    “大叔，生意兴隆啊！”
    “嗯，还行！有事吗？”
    华宇航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支烟递给五金店老板：
    “大叔，我们是公安局的警察，跟你打听一件事情。”
    五金店老板摆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什么事？”
    华宇航看见五金店老板拒绝抽烟，就把烟放回到烟盒里面，他自己并不抽烟，完全是为了打听消息，出于沟通的必要。
    “11月傍晚，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抢走了信用社的收款箱，打死三个人，跑了…”
    五金店老板：
    “在11月2号后的一天，我看见有一个高个子男的在旁边的中药医院门口东张西望，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
    以我看人的经验，觉得他的行为很怪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对店里的伙伴说：
    中药医院门口有一个高个子男的，不像是什么好人，很可疑，我想过去看看。
    我们店里的伙伴说：
    “你管他是什么人？不要去惹事。”
    我还是去了。
    男子进去了中药医院，我在后面不动声色的进去了。
    这个一边往中药医院里面走，一边东张西望，然后走到储物柜23号，打开柜子…”
    华宇航：“好，谢谢大叔！是23号是？”
    五金店老板：“是的，23号没有错。怕他发现了我，后来我就离开了。”
    华宇航：“你带我们去看看！”
    五金店老板带着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他们到中药医院，老板指着23号储物柜说：
    “就是这间柜子！”
    华宇航和中药医院的院长说明了情况，打开了23号储物柜子。
    里面装着什么呢？

 第26章 自投罗网

    华宇航从中药医院院长那里拿到23号储物柜的钥匙，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大家的眼睛紧盯着华宇航手中的钥匙。
    储物柜的门打开了，里面有一套蓝色的工作服，几个瓶瓶罐罐，几件扳手，钳子…
    里面有大量的物证，指纹。
    华宇航：“吴亦飞拍照！然后把这些东西装好带到公安局去。”
    吴亦飞：“是。”
    这样案情逐渐清晰了，吴亦飞把储物柜里面的物品都装好，他们开车回到公安局。
    吴亦飞展开他的专业水平，进行技术鉴定，吴亦飞兴奋的说：
    “华大队长，这上面的指纹和93年5月9日的嫌疑人遗留的指纹是同一个人的！”
    华宇航：“你确定？”
    吴亦飞：“确定！”
    他们又请来了几位专家，经过对指纹的比对，得出同样的结果：
    “1993年5月9日嫌疑犯在受害人身上的指纹和1998年11月2日抢劫枪杀嫌疑犯在受害人身上的指纹是一模一样的！”
    华宇航：“既然如此，我们就以中医医院为中心进行调查。”
    华宇航开着车到昌海市的中医医院调查走访。
    当他们来到昌海市中药医院时，一位做清洁卫生的阿姨说：
    “有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样子蛮可疑，他总是东张西望，样子鬼鬼祟祟的。
    长得很高很瘦有18米左右，头发很长，眼睛明亮，眉毛很浓，颧骨很高，鼻子很高。”
    经过清洁工的描述，华宇航找来一位绘画专家，把嫌疑人的样子画了出来。
    湖江省公安厅拿着画有嫌疑犯的图片，组织8个追捕小组在全国各地有可能去的北京，河北，上海，广州，深圳，江苏，浙江…逮捕。
    同时，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在昌海市到处调查走访，商店，超市，商铺，医院，邮局，菜场…到处张贴嫌疑犯的画像。
    同舟医院的陆医生走到大门口，看见一群人围在门口，好奇地看他们在看什么，原来门口贴着的嫌疑犯的画像，下面是联系电话，陆医生惊讶的说：
    “这个嫌疑犯，我见过，他到我们医院里就医了的。”
    陆医生立刻给华宇航打电话。
    华宇航正在外面调查走访，接到陆医生的电话：
    “喂，公安局华大队长，我是同舟医院的陆医生，你们贴在我们医院门口的嫌疑犯，我见过，他到我们医院里来过…”
    华宇航激动的说：“嗯，太好了…好的…我们马上到医院里去…”
    华宇航挂断了电话，开着车带着吴亦飞林可悦他们来到同舟医院里来…
    他们得到消息立即感到同舟医院来，陆医生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华宇航下了车，见到医院门口站着一位医生，医生：
    “你好！你是…”
    华宇航：“你好，我是湖江省公安局的华宇航。”
    医生：“你好！华大队长，我们通过电话了的，我是陆医生。”
    陆医生：“你们进来！”
    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跟着陆医生走进办公室。
    华宇航：“陆医生，你说说嫌疑人的情况！”
    陆医生：“好的，就是在11月3号那天上午，嫌疑人到我们医院看病，…”
    陆医生把那条的病历档案翻出来：
    “嫌疑人名字叫范中谢，他有肺结核病，根据他的病情，需要住院，可是他找各种理由不住院，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华宇航：“嗯，陆医生，你说他用的名字叫范中谢？”
    陆医生：“是的，叫范中谢！”
    华宇航：“太好了！陆医生，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
    然后华宇航从医院出来，回到公安局，查找范中谢的户籍地，发现他是安徽省人。
    专案组在他的户籍地展开调查追捕，发现他不在安徽省。
    此时，范中谢带着赃款在中缅边境黑市上购买枪支弹药，他用8万块钱的赃款，买到了4支54式手枪，200多发子弹。
    购买了武器，范中谢更加猖狂嚣张。
    胆子也越来越大，他相信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于是他再次潜回昌海市，打算瞄准时机，再干一桩更大的。
    范中谢在112案件发生时进行了周密的安排，本着精兵简政的办法，他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放在昌海市中药医院的储物柜里面。
    准备下次返回来的时候继续方便作案。
    1998年12月20日，范中谢乘船到了昌海市，悄悄潜入中药医院，准备打开他原来放在医院的储物柜里面的柜门，取他存放的物品。
    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想到警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以及其他干警早已乔装打扮在医院里。
    华宇航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留着长发，脸庞英俊，鼻子高挺，一双机警的眼睛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引起了华宇航的注意。
    华宇航不动声色跟在他的后面，狡猾多疑的范中谢发现有人跟踪他，立即掏枪准备开枪，华宇航不再跟踪他，装着病人看病。
    范中谢放松了警惕，继续朝储物柜走去。
    华宇航确定他就是范中谢。
    华宇航防止范中谢逃跑，立即吹口哨，干警们马上冲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了范中谢，华宇航：
    “不许动！”
    范中谢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作案部署还没有开始就失败了。
    华宇航把范中谢用手铐铐着和其他干警们押到公安局。
    在审讯室，范中谢没有一丝的恐惧，华宇航：
    “你叫什么名字？”
    罪犯笑着说：“我叫范中谢！”
    华宇航：“范中谢，你好大的胆！”
    范中谢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胆子不大，怎么抢到钱呢？”
    华宇航：“1993年5月9号你从邮局偷东西后就把我们的四名巡逻人员打成了重伤，是不是？”
    范中谢：“是的，谁叫他们阻止我逃跑的？”
    华宇航：“你偷东西还有理由？”
    范中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华宇航：“范中谢，你打死了我们的三名信用社的工作人员，罪恶滔天。你还有人性吗？”
    范中谢毫无廉耻的说：
    “如果我命不该绝的话，我照样可以杀你们，所以我这次来带了4支手枪，200多发子弹，我为什么带这么多枪呢？
    我就是打算到昌海市，赌一把，如果我成功了，就功成名就，成为一名国际罪犯…”
    华宇航：“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等着你的只有死刑！
    从1993年5月9号那天，我在大学读书，就盼望着把你抓捕归案！
    整整5年了！终于看到你落网了，也可以告慰那些被你害过的人…”

 第27章 老公失踪

    1998年12月21号，天气晴朗，初冬时节，树上的树叶纷纷凋落。
    龚局长：“华宇航你这次和同事们都干的不错。”
    华宇航：“能够抓到罪犯，了却一桩心事，从1995年开始就收藏了这一张报纸。
    没有想到这名做饭空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一颗罪恶的心，可悲啊！”
    龚局长：“是啊！做人很重要，从小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都很重要。
    有些人就是从开始没有堵住好逸恶劳，剥削别人的劳动成果，才造成不劳而获的思想，靠偷盗，抢劫生活，这是绝对不行的。”
    华宇航：“是的，正确的教育引导是非常必要的。”
    龚局长打开档案：“华宇航，你看这一桩案件…”
    华宇航走到龚局长身边，仔细看着…
    “还有好多案件都没有破…”
    电话响了，林可悦接到一个电话：
    “是湖江省公安局110吗？”
    林可悦：“是的，我老公不见了，呜呜呜…”
    林可悦：“什么情况？你老公叫什么名字？你在哪里？”
    妇女：“我老公叫郝正德…我到公安局去！”
    电话挂了，林可悦接到的电话话报告了龚局长。
    不久后，一个30多岁的妇女骑着自行车，神色惊慌失措地来到了湖江省公安局。
    龚局长，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接待了她。
    林可悦：“大姐，刚才打电话的是你？
    进来坐！”
    妇女的头发有些凌乱，可以说是胡乱的扎在后面，一缕头发垂在嘴边，面色苍白焦虑。
    她跟着林可悦走进办公室，在长椅上坐下：“是的。”
    龚局长：“什么事？你详细说一下！”
    华宇航把板凳一指：“什么事？大姐你坐下来慢慢说！”
    林可悦给妇女倒了一杯水，
    “大姐，你喝杯水了再说！”
    妇女端着水杯咕噜咕噜几口喝完了。
    心情平静了很多。
    妇女穿着一件绿色的中长外套，里面穿着蓝色的毛衣，下面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看上去有一定的气质。
    脸上表情痛苦，充满疑惑。
    “我叫冯末力，我老公叫郝正德，在曹浪吉的塑胶地板公司上班，星期六，星期天，星期一几天都没有回家，我就到他们塑胶地板公司去问，他们说我老公下班回家了。
    …
    我听说他们单位的女同事沈春娇星期六那天晚上也失踪了…
    还有人说我老公和沈春娇私奔了…呜呜呜…”
    冯末力哭得稀里哗啦。
    华宇航心里想：“这是一个婚姻不幸的大姐。”
    他看见她哭的伤心的样子，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
    林可悦递给她一张纸巾，“大姐，你不要太伤心难过，不要把身体搞坏了，我再给你倒一杯水喝！”
    林可悦拿着她的空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喝递给她，“大姐，喝杯水！”
    冯她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完了。
    林可悦听见她说这样的话，真是很无奈的样子，要不谁在别人面前把自己家里的私事说出来？
    龚海涛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水。
    华宇航想起了列夫托尔斯泰一句话：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龚局长觉得这看起来是一件家庭婚姻问题的事情，但是冯末力却来报警，一定有隐情…
    华宇航看着这位大姐时而抽泣，时而说话的中年妇女，既充满了同情，又觉得不可思议，这本是一件家庭婚姻方面的问题，大姐为什么来报警呢？十分蹊跷！
    冯末力伤心难过中含着愤怒，“一定是那个狐狸精沈春娇勾引我老公！呜呜呜。”
    她又哭了起来。
    华宇航：“你们平时感情怎么样？失踪之前，你们有没有吵架的？”
    冯末力：“我们平时的感情很好！失踪前没有吵架。”
    华宇航思索：“感情很好，那为什么失踪了呢？”
    冯末力：“我们一向感情很好，难道是那个狐狸精让他鬼迷心窍了吗？呜呜呜。”
    华宇航：“你老公星期六早晨出门有没有带衣服行李箱之类的？”
    冯末力：“没有带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平时上班的公文包。”
    华宇航：“你老公，临走时有没有给你交代他要到哪里去啊？”
    冯末力：“没有。”
    华宇航十分疑惑…
    冯末力：“警察，请求你们帮我找到我老公…”
    华宇航：“大姐，我们会尽力帮你找到你老公的…”
    林可悦也不断安慰冯末力，“大姐，你保重身体，我们都会努力帮你寻找你老公的…”
    龚局长：“冯末力，你相信我们公安局，有消息了就通知你，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
    冯末力擦干眼泪，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华宇航：“真是蹊跷，老公失踪了。”
    龚局长：“我看，这不是普通的家庭婚姻问题…”
    华宇航：“我也隐隐约约觉得是这样的，我们下去调查！”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我们开始调查！”
    通过查访，很多人都说：“冯末力和郝正德关系很好，从来不吵架，怎么就突然出轨，还和别人私奔呢？”
    这也是冯末力很痛苦的原因，她不能接受丈夫背叛她，更不能接受他和别的女人“私奔。”
    郝正德，沈春娇这两位员工的失踪，很快就引起了公安局的注意。
    龚局长：“华宇航，你有什么看法？”
    华宇航：
    “既然郝正德，沈春娇都是湖东塑胶地板公司的员工，就要以曹浪吉为老板的湖东塑胶地板公司，湖东陶瓷公司为中心的各种社会关系展开调查。”
    吴亦飞：“嗯，我觉得有道理。”
    龚局长：“这次案件以你为主要负责人，吴亦飞，林可悦…都配合你的工作！”
    华宇航：“服从命令！”
    吴亦飞：“服从命令！”
    林可悦：“服从命令！”
    …
    华宇航：“我们兵分两路，我到湖东塑胶地板公司去调查走访，吴亦飞，你到湖东陶瓷公司去调查走访，然后我们再碰头。
    林可悦跟着我…”
    他们来到曹浪吉开办的塑胶地板公司。
    查看曹浪吉的户籍地，曹浪吉湖江省，昌海市，湖东区，桂花镇，棉花乡人。
    华宇航把目光锁定在塑料地板公司的老板曹浪吉身上。
    通过走访调查，了解了关于曹浪吉的公司的一些基本情况。
    自1993年开始，到1998年曹浪吉这位湖江省昌海市的塑胶地板公司，湖东陶瓷公司的总裁。
    初步调查了解。
    曹浪吉1966年出生于湖东区棉花乡人，兄弟姐妹众多，读书勤奋刻苦，考上了大学，后来分配到了塑胶地板厂当技术员，逐渐当上了总裁。
    捧上了铁饭碗。成为了亲戚朋友们学习的典范。
    他把家里的亲戚一个一个提携起来。
    1990年，经家里的亲戚介绍与家境殷实，心地善良，开朗活泼，却相貌平平的孙利芳结了婚。
    曹浪吉一心扑在工作上，孙利芳把家里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第二年他们生了一个女儿，第四年生了第二个女儿。
    …

 第28章 强占女子

    华宇航穿着便衣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在街上转，有一天他们从一家名为“千龙钢材”市场走过，人声鼎沸，吵吵闹闹，有几个人围着看什么，出于好奇，华宇航也跑过去看。
    有一个50多岁的男子模样的顾客，大声说道：“你们贾亮平老板呢？怎么说涨价就涨价了？现在比以前贵了两倍的价格？”
    有一个40多岁的售货员毫不在乎的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就是这个价格，你爱买不买？”
    华宇航也装着买钢材的样子在“千龙钢材”厂转。
    50多岁男顾客：“我和贾老板合作了四五年，他从来没有给我这么高的价格，贾老板呢？你把他叫出来，我要当面问他。”
    40多岁的售货员：“现在换人了，现在是高经理在经营…”
    “高经理？你把高经理叫出来希我要问问他为什么涨这么高的价格？”
    40多岁的售货员看见这笔买卖不想轻易放弃，毕竟做好了是有一定的提成，“你等着，我去问我们高经理去。”
    高经理在里面听见吵吵嚷嚷正要出去，售货员：
    “高经理，外面有人要见你。”
    高经理：“要见我，什么人要见我，叫他进来！”
    售货员：“你进来，我们高经理在里面等着，你进来！”
    50多岁的男子走进办公室：“你是贾老板的什么人啊？他的人呢？怎么涨价涨的这么高？”
    华宇航假装挑选钢材型号，走到办公室附近竖起耳朵听。
    高经理：“贾老板做其它生意去了，把这钢材厂转给我们老板了…”
    50多岁的男子：“贾老板不做钢材生意了，他做什么生意去了？好好的钢材生意不做了，又到哪里去做生意去了？
    高经理，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的电话或者地址…”
    高经理吞吞吐吐的说：“我们没有他的电话，地址，现在和他没有联系…”
    高经理175米左右，身材魁梧，和50多岁的顾客说话时东张西望，深怕有人听他们说话 。
    华宇航觉得很蹊跷。
    50岁的男子：“高经理，能不能按照以前的接价格给我钢材啊？
    我们小本生意，进价太高，我们就没有一点利润了。”
    高经理眼睛看着其它地方，摇摇头：“不可能。价格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50多岁的顾客无可奈何的，自言自语的抱怨：“今年春天，我来拿货都是以前的价格，下半年就涨价了。
    贾老板不做钢材生意了，我再也买不到便宜的钢材了啊！”
    华宇航：“高经理，我也打算买一批钢材，和这位大哥一起买，能不能价格优惠点？”
    高经理看见华宇航身材高大，面色白净，头发向上竖着：“你要买钢材吗？”
    华宇航：“是啊！”
    高经理：“价格是定了的，不可能降价，我们是好钢材。”
    50多岁的顾客懊恼的说：“同样多的钱，只能买一半的货，早知道，我上次多买一点的，免得花高价买钢材。
    现在又要等着用，下次找新的钢材厂了。
    这次还是少买一点！”
    高经理置若罔闻。
    50多岁的顾客狠狠心咬咬牙买了一批货。
    华宇航在“千龙钢材”厂转了一圈，觉得高经理很可疑。
    走出钢材市场和吴亦飞，林可悦汇合，把他的疑虑和吴亦飞他们说了：
    “吴亦飞，我觉得这家“千龙钢材厂很可疑。”
    吴亦飞：“我在周围走访一下，也听着附近的群众议论纷纷，说以前这家千龙钢材的老板换了以后，生意不如从前了，经常有人吵架…
    说他们欺行霸市…”
    华宇航：“凭直觉这家千龙钢材厂有问题，我们明天干脆把他们厂的经理抓来问讯！”
    第二天上午9点钟，华宇航带着干警来到千龙钢材厂，出示公安局身份证：
    “高经理，我们是湖江省公安局，你跟我们走一趟！”
    高经理胆战心惊：“你们搞错了？我是一个钢材厂的经理…”
    吴亦飞：“高经理，我们搞错了就把你放了，跟我们走一趟！
    我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华宇航很快把高经理带上警车到公安局。
    华宇航：“高经理，请问尊姓大名？”
    高经理：“我叫高会峰。”
    华宇航：“名字不错啊！说！
    你知道我们公安局的原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千龙钢材厂是怎么回事？”
    高会峰：“是曹浪吉收购了千龙钢材厂，…我在这里做总经理…不是名义上的总经理，只负责买卖钢材，资金不归我，我只拿工资…”
    华宇航：“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想到高会峰把他知道的一切毫不犹豫地把曹浪吉的事情活盘托出。
    高会峰：“我叫高会峰先后在湖东塑胶地板公司，湖东陶瓷公司工作过，至今仍然在湖东陶瓷公司担任副总裁。”
    林可悦在忙着录音。
    华宇航：
    “你是什么时候今湖东塑胶地板公司的？千龙钢材厂与你有什么关系？”
    高会峰：“我早期和曹浪吉在国营塑胶地板公司工作，和曹浪吉的关系不错。
    后来国营塑胶地板公司经营不好，要处理掉，曹浪吉听见这个消息，找他老婆商量，他老婆娘家的经济条件不错。
    曹浪吉凭着自己的经验，孙利芳娘家资助了一大笔启动资金，自己成立了一家名为“湖东塑胶地板公司”，把亲友们也都招进了公司上班。
    曹浪吉很有经营头脑，很快就把塑胶地板公司扭亏为盈，还让我担任总经理。
    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总经理，实权由曹浪吉掌握。
    曹浪吉很有手段。
    早期还是兢兢业业经营公司，很快就有了第二家公司，他也把家里的各种亲戚安排到公司里来。
    后来，曹浪吉逐渐变了。
    曹浪吉刚结婚的时候，他的老婆孙利芳和曹浪吉的感情还是很好的！是大家夸赞的一对模范夫妻。
    多少人都羡慕这对“模仿夫妻”，很多人都羡慕孙利芳找了一个有能力的老公。
    曹浪吉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到极致，公司生意兴隆。
    不久曹浪吉又开了一家湖东陶瓷公司，也是风生水起。
    为了业务发展的需要，曹浪吉把我又调到湖东陶瓷公司担任总经理，当然是名义上的。
    随着曹浪吉的生意越来越好，业务越来越多，招聘的人员也越来越多。
    相貌平平的孙利芳把心思和精力都用在孩子和家庭上，让曹浪吉没有后顾之忧…”
    林可悦听到这里：“这个男人就这么花心吗？”

 第29章 毒杀堂兄

    高会峰：
    “曹浪吉当初是为了让自己早日发家致富，才硬着头皮娶了其容貌平平的孙利芳。
    其实他本性偏好美人，尤其是长相明艳夺目的类型。
    可婚后为了事业，他只得苦苦压抑自己的心思。”
    林可悦：“本来面目就要暴露出来了。”
    高会峰：“时间一长，曹浪吉斯文的外表下，居然激发了沾花惹草，寻花问柳，嗜杀成瘾的恐怖爱好。
    高会峰把头转向华宇航：“能不能给个水我喝喝？
    我觉得要说的话太多了。”
    林可悦：“你的条件还蛮多的。”
    华宇航：“给他一杯水喝！”
    林可悦拿了一瓶水递给他：“你的待遇还蛮高的。”
    高会峰接过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大瓶水快喝光了，放下矿泉水瓶，又开始说：
    “而他名下的那家陶瓷公司，正是他用来作掩护的幌子。
    就连公司所谓的员工，也都是协助他犯罪的手下而已。
    公司成立后不久，曹浪吉就搭上了社会上的两个大哥，马三桂，牛银水三人开始称兄道弟。如鱼得水。
    仗着马三桂，牛银水两位好大哥的身份，曹浪吉通过公司侵吞贷款、材料款等多达数百万。
    但凡有人挡了他们的财路，曹浪吉就会毫不犹豫地朝人下手，而因此命丧他手的人就不下5个。
    有了倚仗的大哥，曹浪吉行事作风越发肆无忌惮。
    一个星期天，曹浪吉和妻子逛商场时，他一眼就看中了卖服装的28岁的漂亮服务员陈美婷。
    陈美婷已经结婚。还有一个三岁多的儿子。
    她虽然结了婚，身材高挑，肤白貌美，风姿绰约。
    曹浪吉故意过去搭讪：“小姐，这衣服怎么卖的啊？”
    陈美婷：“你需要买衣服吗？看好了可以试一下？”
    曹浪吉：“我要这一款！”他故意指着一款衣服试穿，然后脱下来：“不合适。”
    第二天，单独去商场去找陈美婷，陈美婷以为他要买衣服：“要哪一款，看好了可以试穿。”
    曹浪吉：“小姐真漂亮，你这身材可以当模特了。”
    陈美婷：“我不是小姐，我已经结婚了。”
    曹浪吉：“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我不信。”
    陈美婷不好意思的说：“我真的结婚了。”
    曹浪吉：“你什么时候下班？我请你吃饭？”
    陈美婷：“不用，商场有饭吃，回家也有饭吃。”
    曹浪吉：“今天下班了我请你吃饭，晚上9点钟我在门口等你。”
    陈美婷：“真的不用了。”
    曹浪吉才不管这些，晚上，陈美婷下班，准备骑自行车回家，曹浪吉就在陈美婷回家的路上等着她：
    “美人，我请你吃饭去！”
    陈美婷有些害怕：“我要回家了，我老公在家里等着我…”
    曹浪吉把陈美婷从自行车上拉下来：
    “美人，你要是不陪我吃饭，你家里的人得不到安宁，我说到做到。”
    曹浪吉使劲踩上自行车跑了。
    曹浪吉一路跟踪，找到了陈美婷的家。
    有一天，陈美婷在门口晒衣服看见曹浪吉，吓了一大跳。
    陈美婷不敢告诉自己的老公，怕他担心，又怕他误解。
    陈美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到商场上班，回家的路上，又被曹浪吉半路拦截，曹浪吉：
    “陈美婷，我想要的东西必须得到，你有一个儿子在上幼儿园…”
    曹浪吉多次纠缠陈美婷，半路拦截，约她吃饭，“陈美婷，你是愿意跟着我去吃饭，还是继续拒绝？
    你是要你的家人，还是跟着我？”
    他多次以陈美婷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强行与陈美婷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曹浪吉：“陈美婷，你实在是太漂亮了，你的皮肤嫩的可以掐的出水来。”
    陈美婷被迫做了曹浪吉的情人。
    为了长期满足自己对陈美婷的独占欲，他心生一计：
    “干脆把陈美婷的老公干掉了，这样陈美婷就只能陪自己一个人了。”
    让谁去干掉陈美婷的老公呢？
    他想了想：“做这件事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那就让自己的堂兄曹铁石去干，自己没有少给这个堂兄弟各种利益好处。”
    堂兄弟曹铁石觉得堂弟开了几家公司，财大气粗，对自己很是关照，也是对堂哥曹浪吉言听计从。
    有一天他找到堂哥曹铁石：“铁石哥，有一个人挡我们做生意了。”
    曹铁石：“谁呀？这么大的胆子？”
    曹浪吉：“陈美婷的老公洪一诺，他影响我们的公司业务。”
    曹浪吉大体明白堂弟的意思：“你要我怎样做？”
    曹浪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把他干掉！”
    曹铁石：“你的意思是？”
    曹铁石以为是悄悄把洪一诺打一顿，或是其它，没有想到堂弟要自己干掉他，他还是有点害怕的。
    曹浪吉：“堂哥，我觉得你平时挺有魄力的，胆子大，怎么现在害怕了？”
    曹铁石受到鼓励后，胆子变大了：“我答应。”
    曹浪吉：“那就好！这才是我堂哥的样子，要让我们曹家的生意在昌海市独占鳌头！你将立下汗马功劳。
    到时候少不了给你奖金。”
    曹铁石：“你要我怎样干掉他？”
    曹浪吉：“当然要不露痕迹。我们不是有塑料废品回炉吗？你懂的！”
    曹铁石：“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把他送到炉子里回炉！”
    有一天晚上曹铁石开着车跟踪独自一人骑自行车下班回家的洪一诺，在经过一片树林时，曹铁石突然从路边窜出来，用铁棍把洪一诺打晕。
    然后拖到车里，趁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把洪一诺从车里面拖出来，洪一诺身体开始动起来，慢慢清醒过来，发现危险的时候，拼命反抗，曹铁石拿起铁铲朝洪一诺的脑袋猛扎，打得他脑浆炸裂，然后把洪一诺的尸体扔进火炉焚烧。
    这样陈美婷的老公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自从打死洪一诺以后，天天做噩梦，从梦中惊醒，后来精神失常。
    曹浪吉只好带他上精神病院看病，有一天，曹浪吉带着曹铁石去看病，在路上碰到了几个穿警服的警察，浑身发抖，吓得大喊大叫：
    “警察，你别抓我，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上车：“堂哥，我们回家！”
    曹浪吉听见堂哥的话以后，担心堂哥有一天泄露了杀人的秘密，就想着对堂哥杀人灭口。
    自从堂哥精神失常后，曹浪吉就专门租了一间房子，把他软禁起来，还没有想到对他下手，毕竟是自己的堂兄，可是看见他见了警察的样子，终究是不放心。”
    林可悦：“对自己的堂兄也下得了手，真是心狠手辣。”
    对于像林可悦一个思想极其单纯的女孩实在是不能理解曹浪吉的这种行为。

 第30章 星期天相约喝酒＊＊必看

    高会峰：“这一天曹浪吉买了两包老鼠药，放在一个饮料瓶里面，开着一辆货车，照例把他带到医院去看病，回家的时候，曹浪吉让曹铁石
    曹浪吉开着车到地下车库里，在车上，曹浪吉拿出两瓶外形一样的两瓶饮料，一瓶给自己，一瓶给堂哥曹铁石：
    “哥，天气热，你喝水！”
    堂哥接过饮料瓶：“堂弟，你对我真好啊！”
    给堂哥的那一瓶是配好了老鼠药的饮料瓶，曹浪吉说：
    “你是我堂哥，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今天天气热，喝口水了，再回家！”
    堂哥充满感激，毫不犹豫地拿起饮料瓶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瓶，没有过多久，曹铁石头一歪，死了。
    曹浪吉然后用早已准备好了的帆布包裹好，用绳子捆绑好，车上有一个专门装货物的推车，等到天黑，他把帆布包裹放在货物一起拖带火炉前面，从推车上面卸下来放进火炉焚烧。
    一阵青烟过去，就这样把堂兄解决了，永绝后患。
    而这已经不是曹浪吉第一次朝公司里的内部成员下手了。
    在湖东塑胶地板公司，赵桐程，尤敏捷平时工作努力，积极肯干，是他的左膀右臂。
    赵桐程主要帮忙搞管理，尤敏捷主要负责搞销售。
    开始的时候他们觉得曹浪吉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能够把公司开得风生水起，佩服他很有魄力。
    尤敏捷帮公司拼命跑销售，拉业务，为公司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销售奇迹。
    赵桐程看见董事长曹浪吉天天业务繁忙，早出晚归，天天加班加点，把公司管理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受员工们都的赞赏。
    有一天，在办公室里，员工小吴说：“我们曹董事长真有魅力啊！”
    员工小张说：“怎么啦？”
    小吴笑着说：“我星期天看见曹懂事长和光辉商场的一个美女在逛公园！”
    小张说：“那有什么稀奇的？你才看见？我们都看见几次了啊！”
    小吴笑着说：“你们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啊？”
    小张说：“除了你不知道，整个昌海市都知道。
    小吴笑着说：“真的吗？曹董事长就不怕他的夫人知道吗？小张：“嗨，他和他的夫人再就名存实亡了！”
    小张笑着说：“当然是现在的情人年轻漂亮啊！”
    小吴：“真的是曹董事长的情人吗？
    小张：“这有什么稀奇的，曹董事长身家百万，几代的人钱都用不完，养个情人还养不起吗？
    好像情人不止一个，不过就是那个叫做陈美婷的是最年轻最漂亮的一个，最宠爱的一个。”
    赵桐程听见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想：“我天天在公司里累死累活的干，以为曹董事长在忙业务，想不到在外面养情人。”
    但是他还是不相信，斥责小张和小吴说：
    “你们不好好上班，在这里八卦什么？不要诽谤曹董事长啊！”
    小吴笑着说：
    “工作太忙了，太累了，调节一下气氛不好吗？”
    小张笑着说：“赵总监，我们说的都是几事实，哪里诽谤曹董事长了？”
    赵桐程：“说话要讲事实，要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就是诽谤，身为塑胶地板公司的员工，说话要负责任的。”
    小张：“我们说的也是事实啊！曹董事长养情人是公开的秘密。连他老婆都不敢干涉他。”
    赵桐程听他这么一说，仿佛自己是公司里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小吴：“人生在世，有钱不享受，干什么呢？
    你说那个美女不找有钱的人，找穷人吗？”
    小张：“听说那个情人叫陈美婷的是一个少妇椰。”
    小吴：“陈美婷的老公不管他老婆吗？”
    小张：“她老公肯定是没有钱养他老婆，至少比不上曹董事长有钱啊！”
    小吴：“那也是，人都是很现实的，谁有钱就跟着谁过日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那曹董事长的夫人知道这事一定很郁闷。”
    小张：“什么办法呢？谁要他老婆长得丑呢？这是不争的事实，人家是美少妇，他老婆眼老珠黄怎么能跟人家比呢？”
    小吴：“他老婆只能是守着钱过日子了算了。”
    小张：“听说那个美少妇和他老公离婚了。”
    小吴：“离婚了算了，漂亮有什么用呢？又不忠于婚姻，又不忠于家庭，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小张：“当然是不是离婚了也不知道，也有人说她老公独自外出了。
    小吴：“是不是受不了他老婆出轨的事情啊？”
    小张：“说不准，说不定她老公想不开，投江自尽了呢？”
    小吴：“听说她老婆还找过她老公了，但是没有找到她老公。”
    赵桐程：“她老公失踪了吗？”
    小吴：“反正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赵桐程好奇地说：“他们说什么呢？”
    小吴：“有的说她陈美婷背叛了他老公，他活着没有什么希望了，自尽了。”
    赵桐程：“你们说什么啊？自尽了？”
    小张：“反正外面有人这么说。”
    小吴：“男人还想不开吗？离婚了自己去过，反正还年轻，再去找一个。”
    听着几个女员工的话，赵桐程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想不到他心中的那个事业有成的曹董事长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的大脑对曹董事长从头到尾都回忆了一遍，想想自己在公司里上班这七八年，虽然是做了管理工作，自己的工资没有什么变化，比普通员工没有什么区别。
    他甚至有了跳槽的想法。
    在公司里他和尤敏捷的关系是最好的。”
    吴亦飞：“对自己的骨干也下手，真是丧尽天良啊！”

 第31章 顺我着昌逆我着亡＊＊必看

    高会峰：“有一天星期六下午，尤敏捷对赵桐程说：“赵总监，你明天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赵桐程：“干什么？”
    尤敏捷：“到我家去弄两个菜，我们喝喝两杯呗！”
    赵桐程：“好啊！我家里还有一瓶茅台酒是过年没有喝的。”
    尤敏捷：“那好，你出酒，我出菜。”
    第二天，星期天，放假休息，赵桐程提着一瓶茅台酒来到了同事的家里。
    尤敏捷在家里帮老婆炒菜，听见有人敲门，连忙去打开门：“欢迎欢迎哈！”
    很快四道菜就炒好了，端到客厅里来，尤敏捷摆好了筷子和酒杯：“你们两个吃菜喝酒！”
    赵桐程：“你和我们一起来吃！你孩子呢？”
    尤敏捷的老婆坐到桌子旁边：“孩子到她外婆家里去了。”
    赵桐程：“嫂子也来一杯！”
    尤敏捷的老婆：“我不喝酒你们喝！”
    赵桐程给自己和尤敏捷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酒：
    “老兄喝！”
    尤敏捷端起酒杯和赵桐程碰杯，然后拿筷子夹菜。
    赵桐程：“难得今天我们在一起喝酒，喝个痛快！”
    尤敏捷：“好，欢迎。”举起筷子：
    “来，吃鱼”
    赵桐程吃了一口鱼：“咱嫂子做的鱼，味道真不赖。”
    尤敏捷的老婆：“你们公司的菜应该也不错啊！”
    赵桐程：“反正吃不死人。”
    尤敏捷：“是啊！大锅饭怎么不得了在小灶做出来的饭菜可口呢？
    赵桐程：“就是，最近感到好郁闷啊！”
    尤敏捷：“怎么，你的这个总监不好做吗？”
    赵桐程：“什么总监啊？就是什么都要做，整天有干不完的活。
    你说曹董事长整天到底在忙什么呢？”
    尤敏捷眼睛盯着赵桐程：“我说你以前说话都不这样的，今天，你怎么啦？”
    赵桐程：“我变了吗？”
    尤敏捷：“变了，你以前对曹董事长毕恭毕敬的，从来不说曹董事长的坏话。”
    赵桐程苦笑的说：
    “真的吗？我这两天听见公司的员工说曹董事长有外遇啊？”
    尤敏捷：“我早就听说了的。有什么稀奇？”
    赵桐程吃惊的说：“你早就听说了他的风流韵事了吗？”
    尤敏捷：“早就听说了。我毕竟在外面搞销售，经常听见有人说我们曹董事长在外面花天酒地养情人。”
    赵桐程：“我真的是最后一个啊！我感觉我心中的偶像倒塌了。”
    尤敏捷：“我们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端别人的碗，服别人管！”
    赵桐程：“我怎么就觉得不想在公司里再干下去了呢？”
    尤敏捷：“就是因为你听见了关于曹董事长的风流韵事吗？”
    赵桐程：“道不同，不相为谋！
    以前觉得公司的工作太忙，工资不高，这你是晓得的，比普通员工工资高几十块钱。
    以前觉得他有能力，是我心中的男神。自从听说他在外面养情人后，我就对他的印象变成负数了。”
    尤敏捷：“我很能理解你，我何尚不是和你的想法一样。这么多年了，我拼命的帮公司跑销售，拉业务，可外出出差的差旅费他都不愿意给我报销。
    为公司贴钱办事，实在是没有啥意思了。”
    赵桐程：“是的啊！没有想到曹懂事长对给他打天下的人这样吝啬，自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养情人，实在是不耻他的行为。”
    尤敏捷：“实不相瞒，外面有几家公司早就要拉我上他们的公司去上班，我一直没有表态。
    我在考虑曹董事长这家塑胶地板公司要不要继续工作下去。
    别人公司给我开的工资是这里的三倍。”
    赵桐程：“我也是有同学劝我跳槽到他们公司去，开的工资待遇也是很可观！我一直没有表态。
    过去一直幻想和曹董事长共同成长，现在看来，觉得自己是多么可笑。”
    尤敏捷：“怎么没有看见他的堂哥了啊？”
    赵桐程：“是啊！我也是觉得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他堂哥了。”
    尤敏捷：“有人说他堂哥精神出了问题。”
    赵桐程：“以前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精神出了问题呢？”
    尤敏捷：“是受刺激了吗？”
    赵桐程：“那是受什么刺激的呢？”
    尤敏捷：“有人说他看见警察就说：
    “你别抓我，不是我杀的他…”
    赵桐程：“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尤敏捷：“觉得很奇怪 。你说他堂哥，他也会对他堂哥下手吗？”
    赵桐程：“你是说他要对他堂哥下手，关键是下手的目的是什么？”
    尤敏捷：“是啊！让人感到太疑惑了。”
    赵桐程：“太可怕了，你说有一天，我们要辞职，曹董事长会不会让我们清清爽爽的离开他的公司？”
    尤敏捷：“我们离开曹浪吉的公司，对他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他有的是钱，拿着钱什么样的人才请不到？
    我们离开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不愿意干了。”
    赵桐程：“恐怕是他拿这么低的工资请不到我们这样的人了。”
    尤敏捷：“那也是。
    赵桐程，你是真的打算辞职了吗？”
    赵桐程：“真的考虑好了，这样的公司这样的老板，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尤敏捷：“你打算什么时候提出辞职？”
    赵桐程：“下个星期就辞职，我一旦作了决定，就马上行动，下个月就可以到其它公司去上班了。
    多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你呢？”
    尤敏捷：“我也是不想在公司待下去了，干脆我们一起辞职算了。”
    赵桐程：“那样也好。我以前给曹浪吉提出过很多好的建议，他都没有采纳，说白了他是根本看不起我提出的建议。
    我这个总监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一切都只是服从命令…唉，太压抑了。”
    赵桐程端起酒杯：“我把这杯子里剩下的和你干了，我就要回家了…”
    自从赵桐程听见公司员工传播曹浪吉的一些寻花问柳，风流韵事，还养了情人，又和尤敏捷喝酒交谈，心情好了很多…”
    林可悦：“他们两个觉得这样的董事长是没有希望了的。”

 第32章 发财的幻想＊＊必看

    高会峰：
    “这让他们两个很失望，在工作交往中，赵桐程和尤敏捷不像以前那样对他毕恭毕敬了。对公司的管理业务并不是很上心。
    赵桐程星期一上班的时候，写好了辞职报告，准备等到曹浪吉回公司，递交辞呈。
    星期三，曹浪吉终于回来了，他例行公事的召集公司干部开了会议，尤敏捷出差就没有参加。
    曹浪吉坐在会议室宽大的办公室的专座上面，他身高175米左右，穿着一件白色的考究衬衫，衣服的下摆扎在黑色的西服裤子里面。
    头发向后面梳理得油光可鉴，面皮白净，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睛不大，但是相当机灵，看起来十分的虚伪又阴鸷。
    赵桐程对他的看法由崇敬变成了嘲讽。
    曹浪吉听取了干部们的汇报工作就散会。
    曹浪吉：“刚才听了大家的汇报工作，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不过现在市场竞争激烈，大家不要掉以轻心，大家要有高度的主人翁精神，以公司为家，…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我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参加，散会。”
    等到大伙散会，赵桐程就拿出写好的辞职报告：“曹董事长，有一件事情我要给你说一下。”
    曹董事长不以为然的说：“哦！什么事？快点说，我市里面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参加。”
    其实哪里是什么重要会议？不过是要和他的情人外出约会。
    赵桐程：“曹董事长，我家里有事，打算辞职…都写在这里了，你看看！…”
    曹浪吉耳朵里听见“辞职”二字，拿起赵桐程递过来的辞职报告，一下子变了脸，但是又装着云淡风轻的说：“辞职报告？
    好，我先看看，工作要注意方法，不要把自己搞得很累…
    我要去开会了…”
    说完就把辞职报告放在口袋里面匆匆忙忙走了。
    他出了公司，上了自己的车，坐在车上，他打开了赵桐程的辞职报告，匆匆忙忙看了一遍，一股无名之火产生了：
    “要辞职，翅膀硬了要起飞了，我能让你飞吗？…哼。”
    开着车和他强行发展成情人的陈美婷约会去了。
    到下个星期四，尤敏捷出差回来，也拿出了一封辞职报告交给曹浪吉，曹浪吉：“嗯，好的，我们商量一下，再通知你。”
    曹浪吉离开公司就在准备和陈美婷约会。
    每次和陈美婷约会，他都对公司的人，说成是有重要会议要参加。
    其实公司的许多员工都基本知道曹浪吉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生活。
    曹浪吉在车里恶狠狠地说：“尤敏捷也想辞职，做梦，你们不想再为公司效劳了是吗？
    赵桐程，尤敏捷，你们想跳槽？
    我让你们辞职，送你们上西天去…”
    曹浪吉察觉到赵桐程、尤敏捷这两个骨干成员起了异心后，知道他们了解公司的许多秘密，决定将这两人杀掉。
    递交辞呈之后，赵桐程和尤敏捷都在等待曹浪吉的回音。
    一个星期之后，曹浪吉找到尤敏捷，“尤敏捷，你到我办公室商量一下事情！”
    尤敏捷像往常一样到曹浪吉办公室，曹浪吉指着旁边的一把椅子：
    “尤经理，你到我们公司几年了啊？”
    尤敏捷：“六七年了！”
    曹浪吉笑着说：“嗯，尤经理是我们公司的元老级别的人物了啊！”
    尤敏捷不冷不热的说：“算是的！”
    心里想：“知道我是元老级人物，可是就给那么一点工资，比普通的工资多不了几十块钱，好意思说吗？”
    曹浪吉：“我们公司开起来也有上十年了，外面看起来红红火火的，实际经营的效益利润没有多少。
    可能有些员工不理解，以为我这个老板吝啬，不愿给大家发高工资。”
    曹浪吉这些话像是针对其他员工的，但实际上就是说给尤敏捷听的。
    尤敏捷：“是啊，曹董事长确实不容易。”
    曹浪吉：“尤经理，你的辞职报告我也看了，你知道的，公司里的人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多的人员。
    等我这边找到人了，你就可以走了。”
    尤敏捷：“哦，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曹浪吉：“多则3个月，少则一个月。
    怎么样？没有问题？”
    尤敏捷：“好！”
    曹浪吉：“好，尤经理，先这样！”
    曹浪吉和尤敏捷谈完了话，又把赵桐程找来，也说了类似的话。
    赵桐程心里想：“最多三个月，少则一个月，反正要走的，你把我拖三个月就不走了吗？
    我既然起了离开的心情一定会走的。”
    其实曹浪吉不过是用的缓兵之计罢了。
    就在赵桐程和尤敏捷提出辞职报告的第二个月的第一个周的星期一，曹浪吉笑着对赵桐程：
    “赵总监，新的员工已经找到了，你可以离开塑料地板公司了。
    考虑你这么多年，对公司作了巨大的贡献，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赵桐程：“谢谢曹董事长！”赵桐程看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拿出来一看：
    “曹董事长，你给这么多钱啊！我还没有干完这个月，你就发了一个月的工资？”
    曹董事长：“赵总监，这么多年，我委屈你了，这是对你的奖赏，你就拿着！
    新员工明天就来上班了，从明天起，你就可以休息了，也可以照顾你的家人了。”
    赵桐程：“我不能拿这么多，我算了一下，我只能拿一个星期的天数的工资，多的工资我不能要。”
    赵桐程把多的钱退了出来。
    赵桐程只好拿着了，觉得曹浪吉还算有一点良心。
    “好，曹董事长，我明天就不过来上班了。”赵桐程想着新的公司催促他几次，决定明天就不过来了。
    曹浪吉：“行，没有问题。”
    曹浪吉对尤敏捷也说了类似的话，也把工资给他结清了，还另外多给了一笔钱。
    尤敏捷：“谢谢曹董事长，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照。
    那我明天就不过来了。”
    曹浪吉笑着说：“不客气，哪一天有时间还是请你吃一次饭，这两天很忙，恐怕是没有时间了。”
    尤敏捷：“曹董事长，不必了，那我去办交接工作了。”
    曹董事长：“好，你去忙！”
    吴亦飞：
    “曹浪吉打算杀害他们两个人了…”

 第33章 骨干离职＊＊必看

    高会峰：“第二天，赵桐程和尤敏捷都没有再过来上班，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离职了。
    他们两个离开公司的第二个月的一个星期六，赵桐程接到了曹董事长的电话：
    “赵总监啊，明天休息了？”
    赵桐程：“曹董事长，是的…”
    曹董事长：“明天到塑胶地板公司来一趟，朋友送给我一些新鲜的鳝鱼，我配了几个菜，想请你过来吃个饭。”
    赵桐程：“曹董事长，不必了，不麻烦你了，谢谢曹董事长！”
    曹董事长：“赵总监，你太不直爽了，有什么麻烦的？
    我请的也不是你一个人，还有尤敏捷经理呢，你过来！”
    赵桐程本来想拒绝参加的，听曹浪吉说尤敏捷也参加，就答应了：
    “曹董事长，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曹浪吉：“赵总监，那你明天下午5点钟过来！”
    赵桐程：“好的，我明天5点钟过去。”
    曹浪吉给赵桐程打完了电话，接着又给尤敏捷打了同样的电话，尤敏捷也不想参加的，但是听说赵桐程参加，他也答应了。
    星期六下午，曹浪吉准备了包括鳝鱼这道菜以外的其它9道菜，共有10道菜。
    赵桐程和尤敏捷准时赶到塑料地板公司的一间餐厅。
    曹浪吉一见两个人都准时到，热情的说：
    “感谢你们按时参加，菜都准备好了。”
    赵桐程：“就我们两个人？”
    曹浪吉笑着说：“你们两个人是我最尊贵的客人。
    想一想，你们两个人对公司作出的巨大贡献，我一直都是心怀感激的。”
    赵桐程：“曹董事长太客气了！”
    尤敏捷：“是的，曹董事长太客气了！”
    曹董事长：“坐！坐！
    你们两个坐！”
    四方形的桌子，三个人一人一方，曹浪吉坐北边，赵桐程坐西边，尤敏捷坐南边。
    曹浪吉拿出三瓶茅台酒，笑着说：
    “这里是朋友过年送给我的三瓶茅台酒，我一般拿来招待贵重的客人。
    我们把这三瓶酒干掉。”
    赵桐程：“曹董事长，太客气了，我的酒量不大，喝不了多少。”
    尤敏捷：“我平时喝酒也不多，只是应酬的时候喝。”
    曹浪吉：“尤经理，你的酒量大的很，我是知道的，你们在我这里就不要太拘束了，明天休息，放开肚子喝！”
    曹浪吉给赵桐程倒了一杯酒，然后给尤敏捷倒了一杯酒，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曹浪吉端起酒杯对着两个人说：“来，为我们塑胶地板公司的两位有功之臣为公司作出的贡献干杯。
    一口气干了，你们两个没有问题？”
    赵桐程：“慢慢喝！”
    尤敏捷：“是啊！我们还是一口一口的喝！”
    曹浪吉笑着说：“好！那我们今天慢慢喝。”
    大家一人喝了一口，曹浪吉举起筷子指着一盘蒸鳝鱼说道：“赵总监，尤经理，你们来尝一尝这蒸鳝鱼的味道！”
    赵桐程夹了一筷子鳝鱼放在嘴里：“嗯，好吃”
    尤敏捷：“嗯，味道确实很鲜！”
    曹浪吉：“这是甲鱼，你们看味道怎么样？”
    赵桐程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好吃，味道与众不同啊！”
    曹浪吉笑着说：“这是我的一个老同学送给我的。
    他就是专门捕捉野生甲鱼的。”
    尤敏捷夹了一筷子甲鱼放在嘴里：
    “嗯，难怪的，这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甲鱼。”
    赵桐程：“我们有口福！”
    ……
    曹浪吉举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清了，我再给你们倒一杯。”
    ……
    很快两瓶茅台酒喝完了，曹浪吉拿着第三瓶茅台酒：
    “我们今天一醉方休！见到你们两个人，我特别高兴，想起你们往日在公司里努力工作的情景，我是真舍不得你们啊！”
    赵桐程感到头晕沉沉的：“曹董事长太…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做了一些份内的工作而已。”
    尤敏捷：“是的，曹董事长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太…太客…”
    曹浪吉又打开了第三瓶茅台酒，往赵桐程的酒杯里倒酒：
    “今天见到你们真是高兴，来，把这瓶酒喝完了我们休息。”
    赵桐程：“曹…曹董事长，谢谢！，我感觉头发热，不能再喝了。”
    曹浪吉：“没事，你年轻，再来一杯！”
    他给赵桐程的酒杯倒满了酒，又给尤敏捷的酒杯里也倒满了酒，然后举起酒杯：
    “赵总监，尤经理，来，为我们今天的重逢干杯！”
    赵桐程头脑晕乎乎的，勉强举起酒杯把酒一口气干了。
    尤敏捷已经像是飘飘欲仙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感到酒中有一股酸辣的味道，喝下去以后，夹了一块辣椒炒肉放进嘴里，然后趴在桌子上。
    赵桐程举起筷子夹了一块鳝鱼放在嘴里，感觉头上像压了一块石头，心里发烧，也倒在了桌子上。
    曹浪吉看见尤敏捷趴在了桌子上：“尤经理，再喝一口！”
    尤敏捷头倒在桌子上，没有说话。
    曹浪吉又对赵桐程说：“赵总监，来，我们俩把这个酒喝完了，吃饭休息。”
    曹浪吉看见赵桐程也不说话，一会儿口吐白沫，在椅子上挣扎…
    再看看尤敏捷也是口吐白沫，手脚乱伸，最后不动了…
    曹浪吉在茅台酒里面下了老鼠药，两个人当场死亡。
    接着曹浪吉把尤敏捷和赵桐程分别裹上帆布，用拖车推到塑胶炉子里面焚烧了。
    就这样两个人消失了。
    在湖东陶瓷公司里有一个员工贾亮平刚进入公司不久，穿着光鲜，非常高调，时常在自己面前吹嘘有钱，让很多员工都巴结奉承他，成了公司里的一个有一定影响的人。
    曹浪吉心里很不高兴，心里想：“贾亮平，你不过是我公司里的一个员工，在公司里显摆什么？
    你有钱还跑到我的公司里打工干什么？”
    曹浪吉决定故意找贾亮平借钱，想杀杀他的威风。
    曹浪吉见到贾亮平：“贾亮平，我们公司现在要进一批原材料，现在资金不够，你能不能借点钱我周转一下？”
    贾亮平爽快的答应：“好啊！曹董事长，你需要多少资金啊？”
    曹浪吉：“10万块钱。”
    贾亮平：“好的，我明天到银行的取钱了拿来！”
    曹浪吉惊掉了下巴，张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嘴：“…嗯，太好了，你明天把钱取了拿来！”
    华宇航：“贾亮平太单纯，太幼稚了。”

 第34章 兔死狐悲＊＊必看

    高会峰：“第二天贾亮平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开着车从银行里取了10万块钱到湖东陶瓷公司里来。
    贾亮平从车上下来，提着10万块钱到曹浪吉跟前：
    “曹董事长，这是10万块钱，你点数！”
    曹浪吉把贾亮平带到他的办公室，接过贾亮平拿来的10万块钱：
    “嗯，谢谢！你帮了公司的大忙！”
    曹浪吉给贾亮平泡了一杯信阳毛尖茶：
    “小贾，喝我的信阳毛尖茶！”
    贾亮平接过曹浪吉给他泡的茶：“曹董事长，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如果以后曹董事长有需要资金周转就给我说一声。”
    上好的菜，我有重要客人要来…”
    曹浪吉听了贾亮平的话问道：
    “你家是做什么的呀？这么发财？”
    贾亮平听见曹董事长夸他的家庭条件好，高兴的说：
    “我父亲是做钢材生意的，现在盖新房的特别多，钢材生意好得很…”
    曹浪吉：“啊！那你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家里有几个人？”
    贾亮平：“我父母亲，我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嫁了，妹妹在上小学。”
    曹浪吉：“你家庭条件确实很好！”
    贾亮平：“主要是我父亲有生意头脑…呵呵”
    曹浪吉：“你父亲了不起啊！”
    贾亮平：“我父亲就我这么个儿子，他说了，他们那一代日子太苦了，不能让我再过苦日子，哈哈哈…”
    曹浪吉：“今天晚上就到我这里吃饭，我让厨房做几道菜。”
    贾亮平：“曹董事长，不客气，我还是下班了回家吃饭！”
    曹浪吉笑着说：“小贾啊！
    我平时工作繁忙，公司里经常有人员调动，像你们新来的员工我有些不熟悉，今天请你吃个饭，交流一下感情，弥补我对你们关心的不够。”
    贾亮平笑着说：“曹董事长，实在是要请我吃饭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曹浪吉笑着说：“这就对了嘛！”
    他拿起电话：
    “后勤部吗？让厨房今晚给我准备19道
    原来贾亮平的父亲是做钢材生意的，家里有七八十万资产。
    贾亮平借了他10万块钱以后，曹浪吉不但不感恩，曹浪吉反而起了贪婪的想法。
    打算把贾亮平的家产据为己有。”
    华宇航：“真是贪得无厌啊！”
    贾亮平是外地人，早年来到昌海市做钢材生意，靠着勤劳，服务好把钢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的儿子在湖东塑胶地板公司上班了。
    喜欢高调炫富，曹浪吉看不惯，以为他是吹牛，就向他借钱，没有想到他真的借了钱给他。
    贾亮平心里想：“没有想到贾亮平的家境很殷实，何不把他家的财产都弄到我的名下呢！”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来回走动，思考着这姐妹呢：“如何下手？”
    他找来了公司的一帮穷凶极恶的人，将贾亮平一家全部杀害。
    …
    我眼见着曹浪吉对待自己人都是心狠手辣，跟在他身边的人十分害怕他，也更加不敢违反他的意思。
    我没有参加公司的犯罪活动，对曹浪吉的公司潜藏的各种犯罪勾当是十分清楚。。
    我察觉到曹浪吉接连杀害了3个骨干成员，为谋财不惜将原本的同伙贾亮平一家灭口后，顿时产生了兔死狗烹的危机感。
    我回到家里，我老婆看见我声色慌张，问：
    “会峰，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我：“我觉得我在我们公司的待不长久了…”
    老婆：“为什么？”
    我说：“我知道公司的事情太多了，虽然我没有直接参与，但是曹浪吉在公司里做的一些罪恶勾当我是清楚的。
    他对于那些给公司作出贡献的人都要杀掉，对自己的堂兄也毫不留情。
    对借给钱他的人都能杀掉，他已经没有了人性了。
    说不定有一天，我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我们还是想办法离开公司？”
    老婆：“曹浪吉这种没有人性的人，确实不能再与他在一起了，那我们离开他的公司！”
    我：“我得想办法离开公司，又不能直接辞职，要不然就会像赵桐程和尤敏捷那样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伤害了。”
    老婆：“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打算申请调到被他杀害的千龙钢材厂的工作，为名义离开曹浪吉。”
    老婆：“嗯，这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就不能被他直接控制了。
    那你明天赶紧去跟曹浪吉申请！
    我和孩子们到我娘家去，在那里给孩子们重新办理入学手续。”
    我：“你和孩子们早点离开这里，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上午，公司开完会以后，我找到曹浪吉，说道：
    “曹董事长，贾亮平的父亲不在了，你把钢材厂的所有权掌握了，让我去帮你打点经营？”
    曹浪吉看了我一眼，拿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
    “你坐！”
    我胆战心惊地坐下来，摇摇手：“曹董事长，我不抽烟，你自己抽！”
    曹浪吉：“我正在思考这件事情呢！”
    曹浪吉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从他的鼻子里往上冒出来：
    “千龙钢材厂，嗯你去最合适，你在那里当挂名的总经理！
    让小汤过去当会计。
    小肖过去当销售…”
    我：“好，那我明天就去千龙钢材厂上班？”
    “嗯，那你明天就过去！”
    我听到这个消息，仿佛就自由了。
    就这样打着接手承包贾亮平家里原来的千龙钢材厂的名头，把家里的人都悄悄安排到亲戚朋友家里躲起来。
    我又聘请了一个临时经理代替我的工作，我把我的那份工资给他，一有风吹草动，我就逃跑，不能让曹浪吉把我和我的家人害了…
    后来就碰到你们了。
    华大队长，我说的都是实话。”
    华宇航握着拳头在空中挥舞：
    “曹浪吉，你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吴亦飞：“把曹浪吉抓捕归案！不能让他跑了。”
    华宇航：“他有两家公司在昌海市，他想跑也跑不了。”

 第35章 伸张正义＊＊必看

    98年12月23号，华宇航：
    “同志们，还有几天就到99年了，大家争取多做一些工作！
    目前首要条件是把曹浪吉抓捕归案，调查取证！
    准备出发！”
    吴亦飞：“服从命令！”
    林可悦：“服从命令！”
    曹浪吉是一个十分狡猾的人，一听到风吹草动就以外出开会为名躲藏起来，不过他是狐狸尾巴，藏不住的。
    12月25号的夜晚，曹浪吉外出开会回来了，当他的车刚开到湖东塑胶地板公司的大门口，他从车里刚一出来，在此守候的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举起枪，“不许动！”
    曹浪吉：“你们想干什么？”
    华宇航：“跟我们到公安局去！”
    曹浪吉：“你们这是胡来，我要报警了！”
    华宇航拿出公安局逮捕证伸向曹浪吉脸前面：“我们是湖江省公安局！你看清楚了？”
    曹浪吉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高手，依然是负隅顽抗：“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吴亦飞迅速给他铐上了手铐。
    华宇航：“走，到公安局去了再说！”
    这个顽固不化的罪大恶极的罪犯，在华宇航把高会峰推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华宇航：
    “你认识他吗？”
    曹浪吉舌头打颤：“高经理，你，…你…怎么在这里？”
    高会峰：“曹董事长，我来给你汇报工作来了…”
    曹浪吉一看见高会峰心知不妙，听见他嘲讽的话语，双腿发软了，瘫坐在椅子上。
    华宇航：“曹浪吉，老实交代你犯下的滔天罪行！
    李美婷和你是什么关系？”
    曹浪吉：“我…”
    华宇航：“你堂兄曹铁石呢？”
    曹浪吉浑身筛糠：“…”
    华宇航：“你的骨干赵桐程，尤敏捷呢？”
    曹浪吉：“…”
    华宇航：“借给你10万块钱的贾亮平一家人呢？”
    曹浪吉：“…”
    华宇航：“你的好朋友李清波呢？
    双沈春娇呢？”
    曹浪吉：“…”
    华宇航：“曹浪吉，你说啊！”
    曹浪吉：“…”
    华宇航：“曹浪吉，你不说是？”
    曹浪吉：“我说！我每天晚上做噩梦，担心这一天到来，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我看见一向看起来对我忠心耿耿的高会峰出逃后，我就对身边人起了疑心。
    在他用各种手段试探身边人的时候，竟然发现好友郝正德一直在暗地里调查我，我非常恼火。
    郝正德为了打消曹浪吉对自己的疑心，专门找了个刚招聘来不久的新女同事沈春娇帮忙调查。”
    有一天曹浪吉的情人李美婷在和别人说话，郝正德无意撞撞见了。
    李清波本来觉得这样无意中偷听对方说话很不好，正想转身离开时，郝正德的一句话让李清波如五雷轰顶。
    李美婷：“曹铁石肯定是曹浪吉弄死的，要是我哪天出事了，肯定也是曹浪吉杀的。”
    就是这句话引起了郝正德的注意，随后查到陶瓷公司竟然失踪了十几人后，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可惜的是还没来得及揭穿曹浪吉的真面目，郝正德和沈春娇就已经双双遇害了。而朝他们下手的，正是发现了端倪的曹浪吉…
    大家听完了曹浪吉说的口供，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华宇航：“我们还需要取证！
    接下来的工作，我们要对每一个受害人取证。”
    吴亦飞：“要把曹浪吉杀害每一个受害者的证据取出来。”
    华宇航：“是的，要一件一件审理李美婷的老公，曹铁石，赵桐程，尤敏捷，贾亮平一家，郝正德，沈春娇失踪的案件…”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到受害人失踪的地方寻找证据…
    经过一段时间的证据查找，遇害人的全部证据确凿…
    当公安局林可悦打电话给冯末力时，冯末力骑着自行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公安局。
    林可悦端来一杯水：
    “冯姐，你坐下喝杯水！”
    冯末力：“我老公找到了吗？”
    林可悦：“冯姐，我们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
    冯末力：“难道我老公他…”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可悦：“冯姐，不管怎么样，你都要面对现实，好好的生活…”
    冯末力抓着林可悦的手：“我老公他到底在哪里？你快说啊？”
    华宇航看见冯末力想念她老公，盼望她老公能够找到的心理十分难受
    林可悦：“冯姐，你老公是一个十分赵正义的人，他为了寻求正义，遇害了…”
    当林可悦把郝正德遇害的消息告诉给他的老婆冯末力时，她昏死过去，头倒在椅子上，林可悦赶紧拖住她的头，她的双眼紧闭，牙关咬紧，不省人事。
    吴亦飞赶紧打120急救电话，林可悦把她送到医院抢救。
    医生说：“冯末力，这是受了刺激后，急火攻心，心脏短时间休克…还是蛮危险的，幸亏送医院送的及时，否则有生命危险…”
    林可悦坐在旁边精心护理，当冯末力醒来时：“我怎么在医院里啊？”
    林可悦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冯姐，你醒来了啊！吓死我了，悲痛过度，喝水！”
    她想起了在公安局，林可悦警察把老公遇害的消息告诉给了她。
    她不敢相信对她一往情深的老公毫无征兆的离开了自己：
    “正德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还这么年轻，我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你叫我们怎么活下去啊？呜呜呜…”
    林可悦不断安慰她：“曹浪吉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杀人偿命，他要判死刑的。”
    冯末力：“我老公的遗体呢？我要把他弄回家安葬…呜呜呜…”
    林可悦：“冯姐，曹浪吉把所有杀害的人都丢进了焚化炉，丧尽天良！”
    …
    曹浪吉接连杀害11人全部丢进焚化炉，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以曹浪吉为首的这伙犯罪团伙，自1992年至1998年这6年内作案，接连杀害11人，构成了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抢劫罪等。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数罪并罚之下，包括曹浪吉在内的3人都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枪决。
    冯末力看见恶魔曹浪吉执行枪决的那一天，她的无比痛苦心理慢慢开始平静了，政府为他老公伸张了正义，她要打起精神，重新生活。

 第36章 暴富的幻想＊＊必看

    98年12月26日，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林可悦接到一个男子打来的电话：
    “你是110吗？”
    林可悦：“是的，”
    男子慌慌张张：“我在昌海市梧桐树街道9号，碰到一个以包工程为由的人，勒索我8万块钱，你们赶紧来！”
    林可悦：“好的！我们马上到。”
    林可悦立即报告给华宇航，华宇航当机立断：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根据电话上报的地址，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立即开车来到梧桐街9号，这是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
    在一个破旧的房间里，三名男子围着一个20多岁的男子，他是一个身体瘦弱，个子不高的小伙子，听见警车来了，小伙子嘴里喊道：
    “我在这里！”
    警车停下来，华宇航，跳下车，吴亦飞，林可悦都跟着下来，走到破房间里：
    “不许动！我们是湖江省公安局！”
    一个中等身材，30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那里和29岁左右的男子理论，听见警车来了，立即逃跑，华宇航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他跑不了。
    华宇航：“你还打算跑？”
    华宇航：“是你报的警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伙子：“我叫董小海，是我报的警。”
    报警的小伙子20多岁，指着30岁左右的男子：“就是他，他招聘广告说有工程活要做，我就来了，结果他勒索我8万块钱钱。
    我就报了警。”
    30多岁的男子：“董小海欠我的钱。”
    华宇航多对着勒索男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30岁左右的男子：“我叫杨化风，我没有带身份证。”
    华宇航：“怎么可能？你身份证都没有还搞工程？
    吴亦飞把他口袋里的东西搜出来！”
    吴亦飞在他的口袋什么也没有搜到，华宇航：“杨化风，他干什么欠你的钱？”
    杨化风：“他在我们公司里吃住都是我的，欠我的房租，生活费…”
    “你胡说，是你说招我过来，做工程，包吃包住，还发工资，我就来了…”
    华宇航：“你的房子在哪里？”
    杨化风：“他在我的车上住。”
    华宇航：“你的车在哪里？”
    董小海指着不远处一辆车：
    “那是他的车。”
    华宇航：“走，我们到车上去看看。”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走到车上面搜查，华宇航看见驾驶室上面有一双手套，上面有血。
    华宇航眼睛一亮：“带到公安局去！做dna鉴定！”
    通过dna检测，发现他是一名河南省a级通缉犯。
    华宇航给河南许州警方打电话：“我们发现了你们96年通缉的罪犯，我们现在就把他押到你们许州公安局去…”
    许州公安局：“好的，太好了！辛苦你们了。”
    揭开了一件6条人命案件。
    1995年30岁的许会达是河南许州一家公司的一名技术员。
    他中等身材，眼睛不大，十分机灵，年纪不大，城府很深，遇事冷峻，喜怒不形于色。
    每月领到的固定工资，他是一个心比天高，经常幻想着一夜暴富的人，平凡枯燥无味的工作让他觉得讨厌。
    因为工作关系让他认识了在许州银行工作的钱贵，钱贵热情单纯。
    1995年3月10号许会达在许州银行办完了业务，办业务的银行业务员正是钱贵，他对钱贵说：
    “钱贵，你的工作能力真强！业务真专业。”
    被许会达一番夸奖之后，心花怒放，“谢谢你的夸奖，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许会达笑眯眯的说：“经常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这个星期天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
    钱贵笑着说：“时间是有，吃饭就不必了。”
    许会达：“钱经理，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
    钱贵笑着说：“没有，真的没有。”
    许会达：“没有，就出来转一转，散散心，放松放松呗！我一个人转觉得没有意思，我感觉和你很有缘分的，我很喜欢你的气质。”
    钱贵的心动了：“哪里？谈不上什么气质，要说和你转一转也行！”
    许会达：“那我们星期天上午8点半许大州景城酒店门口见！”
    钱贵：“好！”
    许会达喜不自禁。
    星期天，3月的许大州，阳光灿烂，春暖花开，鸟语花香，钱贵8点半来到了锦城酒店门口。
    20多岁的钱贵穿着一件中长米色风衣，头发乌黑发亮，皮肤白皙见到了许会达。
    许会达穿着一件中长的雪花妮，里面穿着一件灰色毛衣，看见钱贵准时到来：“钱经理早上好！今天天气真不错！”
    钱贵笑着说：“你也早！今天天气不错！空气新鲜！”他嗅了嗅鼻子。
    许会达：“我们到许州公园去转一转！”
    钱贵：“去！”
    许州公园离这里很近，几分钟就到了。
    公园里各种花儿争相开放，迎春花，杜鹃花，月季花吐露着芬芳。
    有些老人带着小孩在公园里放风筝。
    许会达：“你真帅！又年轻，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弟弟就好了！”
    钱贵笑着说：“谢谢！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大啊！”
    许会达：“我30多岁了，老婆孩子在老家新祥老家。”
    钱贵：“你都结婚了，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有孩子了。”
    许会达：“是的，像你工作单位又好，你又帅，业务能力强，真是年轻有为，前程无量啊！”
    钱贵笑着说：“被你这样一说，我简直就要飘飘然了啊！”
    许会达：“钱经理，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他们在龚；公园里转了啊遍，许会达伸出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11点半了。”
    他把左手放下来：“钱经理，我们找一个地方吃饭？
    你喜欢吃什么？”
    钱贵：“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原来准备出来转一转了回家吃饭的。”
    许会达：“回家了就不吃饭了？”

 第37章 结拜兄弟＊＊必看

    许会达笑着说：“我知道许大州有一家新开的饭店不错，走我们去尝一尝这家饭店的口味。
    我毕竟上班了几年，比你早出来上班，请你吃一餐饭还是请得起的。”
    钱贵被这位年长几岁的许会达的热情感动了：“好！下次我再请你。”
    他们来到了一家名为得月楼的酒店，高端，大气，服务员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欢迎光临！两位客人吗？”
    许会达：“两位。”
    服务员：“楼上有雅座！我带你们！”
    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走在前面，上了三楼，许会达看见靠里面一家封闭的房间：
    “就到这间！”
    许会达和钱贵走进这间房，桌子不大，里面有空调，桌子上摆着一盆鲜花，让人感到特别温馨。
    年轻的女服务员：“我帮你们把空调打开。”
    许会达：“我自己来！”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然后把雪花呢外套脱掉挂在墙上的挂钩上。
    年轻的女服务员把菜单放在桌子中间笑盈盈的说：“两位先生请点菜！”
    许会达把菜单拿在手上：
    “你们家的特色菜是什么？”
    女服务员指着一道菜，笑着说：“这道菜就是我们酒店的特色招牌菜。”
    许会达：“来一个！”
    女服务笑盈盈的说：“你一定是一位财大气粗的老板！”
    许会达笑着说：“主要是因为我请的是一位重要客人，他年轻有为！前程万里。”
    女服务员：“哦，是的是的，你的朋友看起来十分的高贵。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钱贵笑着说：“看你们把我说的太好了！”
    许会达指着菜单：“这道菜，还有这道菜，一共10道菜，不够再点！”
    服务员笑着说：“我再和你核对一下！
    豫式黄河鲤鱼糖醋软熘，
    煎扒鲭鱼头尾，
    炸紫酥肉，
    扒广肚，
    牡丹燕菜，
    清汤鲍鱼，
    大葱烧海参，
    葱扒羊肉，
    汴京烤鸭，
    炸八块。
    就这10道菜！”
    钱贵：“许大哥，点的菜太多了，就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许会达满不在乎的说：“没事，慢慢吃！我这是第一次请钱经理吃饭，搞隆重一点心里才好些。
    每一种菜都尝一尝。来一瓶茅台酒！”
    女服务员：“好的！你们先喝茶，菜一会就好！”
    她把菜单拿到厨房去了。
    许会达起身在靠北墙的柜台上拿起磁壶，在里面放了一包信阳毛尖茶，然后拿起开水瓶，对里面倒满了壶。
    信阳毛尖茶包在沸腾的开水中浮起来。
    许会达打开了两套被塑料薄膜封好的餐具，把一套餐具摆在钱贵的前面，一套摆在自己的前面，又拿起放在钱贵前面的一只杯子，用茶叶水清洗了一遍。
    又给自己的杯子清洗了一遍，然后倒上茶水，递给钱贵：“钱经理喝茶！”
    “谢谢！”
    许会达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水：
    “钱经理，客气什么，我比你大，哥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我真的好想有你这样一位在许州银行工作的弟弟。”
    钱贵笑着说：“我有一位你这样的一位哥哥也不错。”
    许会达：“要不我们就结拜为弟弟呗，如果钱经理看得起我这样一个公司的技术员的话。”
    钱贵笑着说：“许大哥身为公司的一名技术员也很了不起啊！”
    许会达：“这样我就太荣幸了。我能有一位许大州银行的弟弟，三生有幸啊！”
    钱贵笑着说：“既然许大哥看得起我，那我就和大哥结拜为兄弟！”
    许会达审时度势，看见钱贵满心欢喜愿意和他结拜为兄弟，真是笑逐颜开，提起茶壶又给钱贵倒了一杯茶。
    服务员用托盘端来一盘菜，还有一瓶茅台酒：“两位先生的豫式黄河鲤鱼糖醋软熘菜来了！”
    说着把菜和茅台酒放在桌子上，“两位先生慢用！”
    一股菜的香味飘浮在空中。
    许会达拿起放在钱贵前面的一只酒杯，“我敬钱弟一杯！”
    接着给自己也倒满一杯酒。
    钱弟：“许大哥，我平时喝酒少的很。”
    许会达：“好，那我们一口一口的来也行。”
    许会达端起酒杯站起来：“我们就借这杯酒表达我们结拜为兄弟？”
    钱贵也端着酒杯站起来：“好，我答应许大哥结拜为兄弟，只是以一大口来表示。”
    砰砰砰，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会达端起酒杯：“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我许会达与与钱贵结为兄弟，今生今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完喝了一大口酒：“该兄弟你了！”
    钱贵也无比虔诚的说：“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我钱贵愿与许会达结为兄弟，今生今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完也喝了一大口酒，被酒辣的只眨眼睛。
    然后坐下：“这酒好厉害啊！”
    许会达举起筷子：“钱小弟，来我们吃这道豫式黄河鲤鱼糖醋软熘菜！”
    钱贵举起筷子也朝着盘子里面的黄河鲤鱼夹了一筷子鱼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嗯，好吃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许会达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钱小弟喜欢吃比我喜欢吃更让人开心！
    多吃一点！”
    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又端来了一盘菜，放在桌子上：“煎扒鲭鱼头尾来了！”
    她把菜放在桌子上，笑盈盈的说：“两位先生慢用！”然后走了。
    许会达：“钱小弟，来趁热的吃！”
    看见许会达这样客气热忱，钱贵满心欢喜，举起筷子夹了一块鱼头放进嘴里，仔细品尝：
    “真是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了。”
    许会达：“钱小弟，老家哪里的呀？”
    钱贵笑着说：“我老家河南漯马河柏树村的。”
    许会达笑着说：“骡马河人杰地灵啊！有钱小弟这么优秀的人才！”
    钱贵：“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农民的儿子罢了，我兄弟姐妹众多，在家中排行老大，我高中毕业考起了郑绿州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许大州银行工作。”
    许会达：“许大哥我是佩服钱小弟的聪明才智啊！”
    钱贵笑着说：“许大哥太谦虚了！”
    许会达：“钱小弟如果是在许达州买房子工作就更方便了，将来把叔叔阿姨，弟弟妹妹接到这边来住就好了！”
    钱贵笑着说：“我也这样想过，现在房价那么高，我们的工资也是底薪加提成，也是有限度的，什么时候才能买房啊？”
    许会达：“我如果有钱小弟这么好的工作单位，一定万分珍惜。”
    “为什么？”

 第38章 发财梦想＊＊必看

    许会达：“像我们公司，主要是制造设备，工作单调乏味。
    不过我的技术水平是公司公认的。
    工作业余爱好就是研究股票，堪称专业，只是苦于本金太少了。
    我计算过了的，假如我有300万本金，不，哪怕有200万的本金投入，半年时间，我就可以翻倍成400万元！”
    许会达：“我亲自试验过了的，去年我用我积攒的5万块钱的工资投进股票里面，5个月涨到11万块钱，纯收益涨了6万块钱，比我的工资高得多。”
    钱贵满脸惊异的说：“股票有这么大的收益吗？”
    许会达：“千真万确！我亲自试验过了的还会骗你吗？”
    许会达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包打开，拿出银行卡，股票收益单据给钱贵看，钱贵开始半信半疑，看了许会达的股票收益单据后，真是眼冒星星：
    “利润太大了！”他伸出大拇指：“许大哥太厉害了！了不起啊！”
    许会达：“你也可以去买股票啊！如果你在股票上面投资，比我赚的还要多，还要快！”
    钱贵：“我每个月也是月光族，也没有闲钱去买股票。”
    许会达：“你是身在宝中不知宝啊！”
    钱贵眼睛看着许会达：“什么意思呢？”
    许会达：“你的工作单位是什么？”
    “许大州银行啊！”钱贵不解的说。
    许会达：“你们银行不是做信贷吗？低息存款，高息放款，世界上哪有比银行更让人羡慕的工作单位啊？”
    钱贵笑着说：“我不过是银行的一个普通员工罢了！钱是银行的，又不是我的。”
    许会达：“你说的话并没有错，钱可以贷给别人，就不能贷给你吗？”
    “贷给我？我到许大州银行贷款给我自己？”
    许会达：“是的啊！可以贷给你自己，还可以贷给你的亲戚朋友啊！
    你们银行不是有贷款业务吗？”
    “是的，我们每个月，每个季度，每年都有银行贷款业务任务。”
    许会达：“你也可以做啊！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所以，我说我如果有你这么好的单位就好了！”
    钱贵笑着说：“你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啊！”
    许会达：“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你把银行的这块业务做好了，做活了，何愁买不了房子，车子…”
    钱贵陷入了沉思…
    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又端来了一盘炸紫酥肉，放在桌子上：“两位先生慢用！”转身离去。
    许会达举起酒杯：“钱小弟，来再来一口！”
    钱贵举起酒杯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大口：“许大哥，听了你的一番话，真是茅塞顿开，我们真是相见恨晚啊！”
    钱贵彻底的动心了，“许大哥，你说怎么做？”
    许会达：“钱小弟，为你的幡然醒悟感到高兴，我们是结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小弟如果想要早点发财的话，就从银行里贷款300万或者200万，贷款300万一年就可以赚300万，贷款200万就一年就可以赚200万。”
    钱贵：“300万块钱估计贷不出来，200万块钱！”
    其实以许会达这样一个有一张可以把稻草说成金条的人，能够说服钱贵到银行贷款投资股票就算成功了。
    别说是要贷到300万块钱，就算是10万块钱都算是有成效了。
    但是钱贵有银行这张护身符儿，不鼓动钱贵好好发挥作用，他是心有不甘的。
    他故意先说300万，再降到200万，钱贵就答应了。
    看来这个20多岁涉世未深的钱贵，真是被他许会达说动了心啊！
    看来人都是贪心的，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有一定道理的。
    许会达压制住激动的心：“200万块钱就200万块钱！
    一年下来也可以赚到200万块钱。”
    钱贵：“利润太大了！”
    许会达：“是啊！这么好的事情，如果不抓住机会，机会就稍纵即逝！”
    钱贵思考着：“200万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字，以我在银行的工作经验，按银行的工作要求，为了资金的安全，银行也不是轻而易举的就把钱贷出去的。”
    许会达：“这个专业只是肯定是要考钱小弟你了。
    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搞下来是不成问题的。
    别光顾着说话，我们吃菜！”
    一人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又端来了一盘扒广肚，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两位先生慢用！”
    轻飘飘的走了。
    许会达举起筷子：“小弟趁热的吃！”
    钱贵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好吃”
    许会达也jia了一筷子放进嘴里：“任何事情都不容易，肯定是可以想办法的。”
    钱贵：“许大哥，这200万块钱要是让一个人贷款，如果不是有相当好的资质是不可能贷出来的。
    所以我考虑要多找几个人来联合贷款，这样就压力小一些，银行的风险也要小一些。”
    许会达举起酒杯：“我就知道小弟你会想出办法来的。为小弟想出的办法干杯！”
    啪啪啪啪，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钱贵喝了一口，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今天的菜格外开胃。”
    许会达：“算是我们找对了酒店。”
    钱贵笑着说：“我看最起码要再找6个人加上我和你一共7个人，平均下来，每个人贷款的金额是29万块钱。
    这样每个人的压力都不大，银行的风险小，贷款的成功率就高！”
    许会达拍手称赞：“钱小弟不愧是郑绿洲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啊！”
    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又端来了一盘“牡丹燕菜”，笑盈盈的说：“两位先生的菜来了！”
    放在桌子上，轻飘飘的走了。
    许会达：“小弟，来品尝品尝这牡丹燕菜！”
    钱贵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这菜的名字不错！菜也好吃
    许大哥真是有眼光啊！”
    许会达：“今生今世，我认定了钱小弟是我的贵人，一桌好菜献给我的贵人，值得！值得啊！
    来我再敬给小弟一杯。”
    许会达拿起茅台酒的酒瓶毕恭毕敬的给钱贵倒了一杯酒：“钱小弟，今天一定要喝好！”
    钱贵：“谢谢许大哥的盛情款待！”
    许会达：“我们再来一口！”
    钱贵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好酒。”
    放下酒杯，举起筷子吃了一口刚端来的一盘“牡丹燕菜。”
    钱贵：“我想溜了想打算找一个同学，两个朋友，再加上三个业务来往中的优质客户。”
    许会达：“那样最好，这些方面就该小弟去组织了。
    我的任务就是把股票最好，让收益最大化！”
    钱贵：“那是的，我找好了人就让他们和你联系。
    关于收益分成方面的事情是大事，要考虑好方案，首先是必须公平公正。”
    许会达：“那是的，这点我肯定明白，不然，谁又愿意参与呢？
    我看就是大家平均投资，收益平均分成。”
    钱贵：“我弄一份合同出来，日每个人都看一遍，没有意见了就签合同 按合同办事没有问题的。
    我们许大州银行办理了无数贷款都很成功。在这方面我还是很专业的。”
    许会达：“这点我就要仰仗小弟你了。”

 第39章 组织朋友投资股票＊＊必看

    钱贵：“许大哥，200万资金的周转时间是多长呢？”
    许会达：“10个月。”
    钱贵：“10个月时间长了？我担心银行不放心。你原来不是说半年吗？”
    许会达：“我资金少，半年。10个月资金循环使用，肯定收益更多些。”
    钱贵：“我没有别的意思，担心时间长了银行不同意。最好时间短些，还有回还的余地，银行放款也快些。”
    许会达：“那就8个月！”
    钱贵：“许大哥，你确定8个月连本带利能够收回来？”
    许会达拍拍胸部说：“可以，绝对没有问题！
    我的房子在许大州，钱不能按时连本带利交给你，你把我的房子收走，我可以立合同为证。”
    钱贵笑着说：“我相信许大哥有这样的能力，这样我就放心了。”
    服务员小姐端来了一碗“清汤鲍鱼”，放在桌子上，笑盈盈的说：
    “两位先生慢用！”
    许会达站起来，拿起钱贵前面的一个汤碗，用汤勺把鲍鱼舀在碗里递给钱贵：“钱小弟，你操心多，喝点汤补补身体！”
    钱贵：“谢谢许大哥的关心。”
    许会达自己给自己舀了一碗喝了起来。
    许会达：“自家兄弟，关心是应该的。”
    许会达：“对了，这笔钱的作用除了我们参与的7个人以外，不要让其他的人知道了。
    就是在银行的贷款也不要说我们是投资股票了。”
    钱贵：“嗯，我知道。
    确实要保密如果贷款的用途是投资股票的话，就没有办法审批。
    审批贷款银行是有规定的。”
    漂亮的女服务员又端来了一盘“大葱烧海参”。
    许会达：“来，钱小弟，吃大葱烧海参看味道怎么样？”
    钱贵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海参：“我吃这道菜真不多，开眼界！”
    许会达：“能够让小弟开心就好！”
    钱贵：“你别说你是我是你的贵人，你也是我的贵人啊！”
    许会达：“我高攀了！”
    钱贵：“彼此互相成就！”
    漂亮的女服务员又端来了一盘“葱扒羊肉”，放在桌子上：“两位先生的菜来了，慢用”，然后走了。
    许会达：“钱小弟再喝一口！”
    钱贵笑着说：“今天的菜太丰富了，以前从来没有喝这么多的酒的，也没有吃这丰盛的菜肴！”
    他喝了一口酒，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羊肉放进嘴里：“好鲜的羊肉啊！”
    许会达笑着说：“如果点的菜，钱小弟不喜欢吃，我还好意思吗？”
    钱贵笑着说：“那怕什么？”
    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又端来一盘“汴京烤鸭”，放在桌子上：“两位先生的菜来了，请慢用！”
    许会达：“钱小弟，你喜欢吃就是我最高兴的事情，再说了赚钱是为什么呢？该享受就享受。
    来，小弟尝尝汴京烤鸭的味道！”
    钱贵笑着说：“反正我还年轻，吃饭的机会有的是…”
    许会达：“人生在世，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钱小弟，有好日子就好好享受…”
    钱贵吃了一口汴京烤鸭，“味道与众不同，这家酒店厨师的手艺太棒了。”
    许会达：“小弟喜欢吃，下次我们再来！”
    钱贵：“不敢再让许大哥破费了，下次小弟我请客。”
    许会达：“我俩谁跟谁啊？”
    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端来了一盘“炸八块”放在桌子上，笑盈盈的说：
    “两位先生的10道菜都出齐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许会达笑着说：“好的！谢谢！辛苦了！”
    钱贵：“今天的菜实在是太多了，就我们两个人吃…”
    许会达：“钱小弟高兴，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别说这几道菜了，要是钱小弟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去摘！”
    钱贵：“许大哥太让我感动了！”
    许会达心里想：“我不过就是用10道菜就彻底把这位年轻的银行经理就拿下来了，能够贷款200万块钱，利益比起这10道菜来说，真是九牛一毛啊！
    完全是四两拨千斤！”
    许会达举起酒杯：“钱小弟，让我敬你一口！”
    钱贵摆摆手：“许大哥，我已经喝好了，吃好了，一粒芝麻都吃不了。”
    许会达：“要不要再来一点主食？”
    钱贵右手摆一摆，左手摸着肚子：
    “吃不得了，再也吃不得了，超过历史了！”
    许会达站起来在柜子上倒了一壶热茶：
    “钱小弟，喝杯热茶醒酒！”
    钱贵：“好，喝杯热茶可以。”
    许会达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钱贵“钱小弟，喝！”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仔细品尝，心里想：今天的目的是达到了的。
    许会达：“具体的事宜就让钱小弟费心了。”
    钱贵：“都是大家共同的事情，我也是受益者。
    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就回去和另外几个候选的股东落实一下！”
    许会达：“好的，你弄好了就打电话告诉我。”
    钱贵笑着说：“好的！许大哥，我走了啊！”
    许会达：“好的慢走啊！”
    许会达到前台付款然后回家了。
    钱贵回到住宿的地方，看见这间60平米左右的套一房子，极其简陋。
    客厅只有一张小圆桌，一个圆凳子，厨房了里只有基本的锅灶，一只碗，一双筷子，一把勺子。
    房间里一张床，床上是大学里读书时用过的床单被罩，被子，洗得发白了。
    床对面是一个绿色的布衣柜。床旁边是一张书桌，这是他下班后，在家里办公的地方。
    望着这些简陋的设施，他想起起许会达今天见面时在酒店里说的那些话。
    200万块钱可以有400万的收益，他热血沸腾，他组织6个人投资股票，平均下来，就可以有30万块钱的收益了。
    有了钱，自己就可以买房买车，不用租这么陈旧的小房子里，想到这里，仿佛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别墅就在眼前了…
    钱，有钱真好！
    我要贷款200万！
    找6个关系好的人联合贷款投资股票！
    幸亏爹妈给了他一张英俊的面孔，一副玉树临风的身材，还有一张谈吐不凡的嘴巴，人缘不错。
    他在大脑里面转了一下，6个人的名单逐渐清晰下来。
    一个大学同学，两个老家的高中同学好，三个银行顾客。
    分别给他们打电话。
    给大学同学张嘉祥打电话：“张嘉祥，现在怎么样？”
    张嘉祥：“每天上班下班，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
    钱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张嘉祥最近很烦恼，谈了一个女朋友，准备下半年结婚，没有资金而苦恼，立刻来了精神：“什么好消息？”
    钱贵笑着说：“快速致富的消息，想不想听？”
    张嘉祥：“老同学，什么快速致富的消息，快点告诉我啊！”
    钱贵：“你想不想参加？”
    张嘉祥：“赚钱的事情当然愿意参加啊！
    怎么快速致富？你快点说啊？靠谱的话我绝对参加。别卖关子了！”
    钱贵：“肯定靠谱。
    是我的一个优质客户亲自试验过了的，就是投资股票，小投入，大收益，去投资2万收益2万，投资50万，纯收益50万，翻倍！”
    张嘉祥：“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参加？
    我没有那么多本金啊？”
    钱贵：“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啊！”

 第40章 黄粱美梦＊＊必看

    张嘉祥：“你能够帮我想办法，那我就更加愿意参加，我知道老同学的能力。”
    钱贵笑着说：“张嘉祥，你是我大学最好的同学，有好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怎么能忘记我们在郑绿州大学那些难忘的时光。
    在我困难的时候，你帮过我多少次啊！”
    张嘉祥笑着说：“你也帮助过我呀！老同学，我特别欣赏你的就是懂得感恩的人，你这个朋友交的没有问题。”
    钱贵笑着说：“我们考虑的方案是找7个最好的朋友投资200万资金购买股票，参股平均，收益平均分配，对谁都公平。”
    张嘉祥：“这个方案好。”
    钱贵：“解决资金的途径是我们7个人合作联名贷款200万，平均每人29万块钱左右，8个月还款。”
    张嘉祥：“你在银行工作，银行的审批流程肯定清楚，银行会批准放款吗？”
    钱贵：“如果以投资购买股票的话，银行肯定不会同意。
    必须以其它的实体经济项目名义贷款，才能获得审批。”
    张嘉祥：“以什么实体经济项目呢？”
    钱贵笑着说：“这也是我正琢磨的事情，你有没有好的实体经济项目？”
    张嘉祥：“让我想想！”
    钱贵：“太好了，你帮我想想！一遇到问题就要找你解决。”
    张嘉祥：“我这也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啊！人不能太自私。否则成不了气候。”
    钱贵：“不能不佩服你的格局和胸怀。”
    张嘉祥笑着说：“我们都是被生活历练出来的实践出真知啊！”
    许会达：“好，你答应了，我就再联系其他的人了。”
    许会达又给高中同学王磊宽打电话：“王磊宽，最近在忙什么？”
    王磊宽：“哟！银行经理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
    钱贵笑着说：“老同学，你这个养猪专业户，这两年发财了？”
    王磊宽：“发财谈不上，养猪成本挺大的，只能维持生活，去年结婚，今年老婆生孩子，到处都要花钱。”
    钱贵笑着说：“想不想改百年身售货生活状态，发家致富啊！”
    “做梦都想啊！老同学有什么好事情建议我做？”
    钱贵笑着说：“就是有一件好事情才打电话与你分享的。”
    王磊宽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这个既聪明又帅气的老同学不会忘记我这个山沟里面的老同学的。”
    钱贵笑着说：“你说对了！是这样的，我和我的一个好朋友有一个非常好的项目，时间短收益高，我们准备投资200万，准备7个人联合投资。
    现在在找可靠的人，我就想起你，觉得你这个人老实厚道…
    每个人只需要投资30万块钱，收益翻倍就是连本带利有60万，你说这么好的事情，你愿意不愿意干？”
    王磊宽笑着说：“这不就是天上掉钱谁不去捡？我愿意！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本金啊！”
    王磊宽笑着说：“你不是有养猪场吗？”
    王磊宽：“猪还没有长大，设施投进去几十万，也拿不出来啊！”
    钱贵笑着说：“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想办法给你从银行贷款。”
    王磊宽：“银行会给我审批吗？”
    钱贵：“这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只需要你提供养猪场的一些相关资料给我就行了。”
    王磊宽：“提供资料没有问题。
    别的事情我不懂，你叫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就行了。”
    钱贵笑着说：“就是，你只需要听话照办就行了。”
    王磊宽：“什么时候给你递交资料？”
    钱贵：“你如果有时间，明天或者后天都行。
    我的地址是许大州新阳区杨树街21号5栋201室…”
    王磊宽：“好的，那我明天坐车过去。”
    钱贵：“好的，我下班了就与你汇合。那先这样！再见！”
    钱贵放下电话喝了一口水，接着又拨通了另一位高中同学李汉厚的电话，他是山崖村的养羊场老板。
    看见几位老同学都急于想和他合作，钱贵有说不出的快乐，在钱贵看来，自己是同学们心中的贵人。
    是能够改变他们穷苦命运的富贵神。听得出他们都对他顶礼膜拜。
    杯子里面的水喝完了，他在杯子里面放了一些信阳毛尖茶叶，又从开水瓶里面倒了一杯水，茶叶立即在杯子里面上下翻腾。
    茶水有些烫，他用嘴巴吹了吹，嘴角上扬，露出兴奋的微笑。
    他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个好朋友陈毅力，他是信阳毛尖茶叶老板。这也是他物色的第四名合作者，他联系了他，他也是乐意答应了。
    最后准备给一位合作者陆深操打电话，他是许大州的一家农产品加工公司的董事长，前段时间听说他打算扩大规模经营。
    钱贵的思维就是围绕这家公司的资质联名贷款的。
    钱贵：“陆董事长，你好！”
    陆深操高兴的说：“钱经理，你好你好！接到你的电话真高兴！”
    钱贵：“陆董事长，你前段时间对我说想贷款的是事情，我思考过了…”
    陆深操迫不及待的说：“有眉目了吗？”
    钱贵：“嗯，有眉目了。”
    陆深操：“怎么办理？”
    钱贵笑着说：“你不用着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你开公司是想赚钱对？”
    陆深操：“当然了啊！”
    钱贵笑着说：“同样是赚钱，你改变一下思路，照样赚钱，而且赚得更快！”
    陆深操：“怎么改变思路，你说啊！”
    钱贵笑着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做股票的专家，如果我们合作投资股票的话，收益可以翻倍。”
    陆深操：“钱经理，你是银行经理，股票我不懂，但是我相信你。
    收益翻倍这么好的事情，我肯定愿意参与啊！”
    钱贵：“陆董事长，我和我的股票专家朋友考虑几个股东合作投资200万股票，经过8个月就可以翻倍成400万，时间短，收益高。
    我们已经物色了6个投资者了，你是最后一个了。”
    陆深操急不可耐的说：“钱经理，这么好的事情，我一定要参加。”
    钱贵笑着说：“我是这样思考的，我物色的7个人，每个人都要发挥自己的作用。
    我是全面组织者，需要以你的许大州农制品公司的名义为贷款单位，其余的6个人作为联合贷款人，就可以从银行贷款出来。
    经过8个月，股票利息出来就可以连本带利还给银行。
    收益平分给大家。”
    陆深操：“大体情况我听明白了，不过，你说平分的话是不是不太合理，像我以公司作为抵押，风险大，是？
    收益是不是要大一些？”
    钱贵：“嗯，你说的有道理。
    这样！下个星期天，你到我家里来一趟！
    我把所有的股东都约到我家来商量一下…”
    陆深操：“那太好了…”

 第41章 见财起心＊＊必看

    钱贵和陆深操打完电话以后，他杯子里面的信阳毛尖茶早已不烫嘴了，他喝了一口是温热的，连续喝了几口，他搞定了5位合作者，加上他和许会达一共是7个人。
    然后又拿起电话给许会达打过去：
    “许大哥，我联系好了5位投资者，都没有问题。”
    许会达：“太好了，你就按照计划做！”
    钱贵：“我这几天约他们到我这里见面和他们面谈，落实这件事，然后把合同拟好，让每个人都签合同。
    再到银行贷款。”
    许会达：“那样最好。你是银行的专业经理，我们都听你的。
    需要我们配合的，你就给我打电话。”
    钱贵：“好的！再见！”
    钱贵物色了另外5个投资者后，第二天开始，钱贵的同学朋友陆陆续续来到钱贵家里，讨论了合作贷款投资股票的事情。
    大家都满心欢喜。
    钱贵拟订好了7份相同的合同给每个人都看了。
    大家同意后，每个人都签订了一份合同。
    1995年3月22号，在许会达的鼓动下，他们7个人联名，以陆深操，张嘉祥为代表办理贷款，从许大州银行里贷出了200万现金。装在陆深操的包里来到钱贵家里。
    钱贵下班后回到家里，张嘉祥：“钱经理，钱放在哪里？”
    钱贵：“许会达的家在许大州新阳区槐树街4栋501室，这是他自己买的房子。
    他结婚了，他的老婆，没有来在老家照顾许会达的父母和孩子，很清净。”
    陆深操：“要不就放在许会达的家里！”
    张嘉祥：“我看放在许会达的家里最合适。反正我们7个人都签了合同。”
    钱贵：“是的，大家都签了合同。
    那就放在许会达的家里！”
    陆深操：“那我今天就送到许会达家里去！”
    钱贵笑着说：“可以。我现在给许会达打一个电话！
    我下班买了一些蔬菜和主食，两瓶酒，我们吃饭了，陆董事长送过去！”
    陆深操：“我吃饭了过去，酒就不用喝了。”
    钱贵笑着说：“陆董事长，考虑问题周到，听你的。”
    钱贵拨通了许会达的电话：“许大哥 我是钱贵…”
    许会达：“钱经理，你好！吃饭了吗？”
    钱贵笑着说：“还没有吃饭呢！许大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200万块钱已经到手了。”
    许会达的眼睛一亮，声音提高不少：
    “辛苦你们了！
    200贷出来了？
    太好了！
    钱经理，你真行啊！我对你是佩服的得五体投地啊！
    你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前途无量啊！”
    钱贵笑着说：“哪里哪里？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接下来就看许大哥的了，祝我们早日发大财！”
    许会达：“祝我们早日飞黄腾达！哈哈哈。”
    钱贵：“我们先吃饭了，一会儿陆董事长送过去！”
    许会达：“好的！好的！再见！”
    钱贵把卖的8道蔬菜，包子馒头一次性的杯子，碗，筷放在桌子上。
    钱贵泡了一壶信阳毛尖，倒在三个一次性的杯子里面，摆在每个人的面前：
    “张嘉祥老同学，陆董事长，以茶代酒，为我们早日发家致富干杯！”
    张嘉祥：“干杯！”
    陆深操：“干杯”
    三个人都端起水杯一饮而尽，钱贵：
    “我知道你们”都饿了，我们吃饭！这些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主食你们自己拿，在我这里不必客气！”
    他们确实饿了，一个个狼吞虎咽，不久就吃饱喝足了。
    陆深操擦完嘴：“那我现在就送到许会达家里去。
    送过去后，我就回家。”
    钱贵笑着说：“辛苦陆董事长了，有事再联系。”
    张嘉祥：“辛苦了！陆董事长。”
    钱贵：“陆董事长你还是坐一辆出租车，路上注意安全！”
    陆深操：“好的！再见！”
    陆深操背着装有200万人民币的包在街上坐了一辆出租车，把钱送到了许会达的家里。
    出租车到了目的地，陆深操从租车上下来，按照地址来到了许会达家的门口。
    许会达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知道是陆深操来了，连忙打开门：
    “陆董事长！幸会！幸会！请进！我是许会达。”
    陆深操：“你就是炒股专家许会达？”
    许会达：“正是正是！陆董事长请在沙发上坐。”
    陆深操扫视了房间一眼，房子90平米左右，非常宽敞，干净整齐，只是感觉有一股寒气逼人！
    陆深操把身上的包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坐在沙发上。
    许会达30岁左右，中等身材，眼睛不大，看起来很机灵，有着和年纪不相称的城府，热情中透着冷静。从进门就开始上下打量陆深操。
    这个人老实厚道，不算是十分精明算计的人。做事中规中矩的样子。
    许会达早已准备好了茶水，用一个精致的透明的玻璃杯倒好了大半杯西湖龙井茶：
    “陆董事长，喝茶。”
    陆深操：“好香啊！这是…”
    许会达笑着说：“西湖龙井！专门招待贵重的客人的。”
    陆深操喝了两口，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许经理，这是200万块钱，我当面点一下数！”
    许会达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钱，两眼放光，笑眯眯的说：“好的好的！许经理你点数！”
    陆深操打开包，把一捆一捆还没有拆开的人民币在许会达面前点数：
    “100，200，300，400………！
    许经理200万！”
    许会达脸上笑开了花：
    “嗯200万，陆董事长，没有错！哈哈哈！
    没有错！”
    他看见满茶几上堆满了钱，无比的喜悦，这是他做梦都想到的情景，今天终于实现了。所有的想法都变成了现实。
    他不停地用手摸着钱。
    许会达十分激动的说：“陆董事长，我们就要发大财了！发大财了！”
    陆董事长：“我们要发大财了，下面就看许大股票专家的了。”
    许会达笑眯眯的说：“陆董事长，钱经理，还有我们的另外5个朋友都马上要发大财了！”
    陆深操：“许经理，时间不早了，200万块钱的资金就放在你这里了，你给我来开一张收据，我回家！”
    许会达笑着说：“开收据，好的，开收据！”
    他拿出一个本，在上面写好了收据，递给陆深操：“陆董事长，收据开好了，给你！”
    陆深操检查了一遍收据，折叠好，放在包里，站起来：“许经理，我走了啊！”
    许会达也站起来：“好的，我给你开门，送你一段路程？”
    陆深操摆摆手：“许经理，请留步！不用送了。”
    许会达打开门，陆深操走出门，回头摆摆手：“再见，许经理，关门！”
    许会达笑眯眯的说：“陆董事长，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陆深操下了楼梯，许会达迅速关好了门，回到茶几旁边，把一捆一捆的钱拿在手里贴在胸口上，激动的说：“发财了！我发财了！”

 第42章 鸿门宴＊＊必看

    许会达看着陆深操拿过来的200万现金，内心急剧膨胀，他想：
    参与这件贷款投资股票的人有7个，股票赚到的一点儿钱，7个人一分，他也分不了多少钱。
    如果这些钱都是他自己的，该有多好啊，这个邪恶贪婪罪恶的想法，从内心深处钻了出来。
    他把200万块钱拿到床上，他打算把这200万块钱据为己有…抱着这些钱睡着了…
    天亮了，看见这些钱，更加坚定了要独自占有这200万块钱的想法，…该怎样操作呢？
    许会达想：“这5个人都是钱贵自己找来的，都是钱贵认识联系的，如果案发的话，警察只会找钱贵…”
    陆深操把200万块钱交给了许会达以后就坐公交车回家了。
    钱贵有时间就和许会达打电话，大部分时间都在许大州银行工作，把赚钱的希望寄托在许会达身上。
    其他的几个人都非常相信他们的好朋友钱贵，只等8个月的时间一到就发家致富，飞黄腾达。
    平时忙于自己的日常事务中。
    许会达想好了侵吞巨额财富的想法，他有相当好的心理素质，处变不惊，他精心策划，准备了作案工具，打算开始实施行动。
    他谋划了作案的方式，也考虑解决掉了6人后，尸体的处理方式。
    眼睛盯着杂物间，他打算把后面的一间杂物间作为存放尸体的地方。
    他买了锤子，剪刀，绳子，胶带，六块大帆布，还有许多蔬菜水果，活鱼，螃蟹，鳝鱼，活虾，分别用四个圆形的玻璃缸养着。
    摆放在阳台与书房之间。
    6只活母鸡装在一只笼子里，笼子里面放着一些大米和一碗水，还有一些青菜，让它们进食，进水。
    他还开车买好了一些红砖，水泥，用车拖回家。
    许会达把6个人都在大脑里面过了一遍，首先考虑到钱贵，他是组织者，核心人物，另外5个人是张嘉祥，陆深操，王磊宽，李汉厚，陈毅力。
    他打算分为两组，第一组：钱贵，陆深操，张嘉祥。
    第二组：李汉厚，陈毅力，王磊宽。
    在他的心目中第一组人综合能力强一些，对付起来要难一些，先解决。
    第二组人头脑简单，心思单纯，容易对付一些，放在后面解决。
    要把两组人分开，早，中，晚，各邀请来一人。
    在第一组人中，许会达准备从钱贵开始下手。因为钱贵是核心人物，他知道钱贵星期一到星期六在银行里上班，容易引起银行的注意。
    只能选择星期天下手。
    他打算提前几天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提前准备，按时到来。
    1995年4月14号上午，许会达喝了一杯西湖龙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他拨通了钱贵的电话，用极其温和的声音说：
    “钱经理，最近很忙！”
    钱贵：“许大哥，确实很忙，忙了一个星期了。
    投资股票的事情开始了？”
    许会达：“钱经理，工作室是做不完的，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马上就要开始了，就是还有一收益分配的事情我我想和你再商量一下。我买了几个你爱吃的菜，我亲自做给你吃。”
    钱贵笑着说：“好的，我明天过去！”
    许会达用欢快的声音说：“那你大约什么时候过来呢？”
    钱贵：“那我明天上午8点钟过去！”
    许会达用欢快的声音说：“好，我提前把人参鸡汤煨好，你一来了就吃。”
    钱贵笑着说：“许大哥想的真周到！好的！我到时候过去。”
    听见钱贵答应了，下一步就是给陆深操打电话，陆深操也答应了。
    同样他接着给张嘉祥，李汉厚，王磊宽，陈毅力统统打了一遍邀请电话，让他们过来商谈分赃事宜，给他们分两组规定了到来的时间。
    第一组必须在4月16号到来，第二组必须在4月17号到来。
    每个人必须准时到来，否则会影响投资股票的工作。
    怀着发财的梦想，6个人没有一个人怀疑许会达会对他们下手，都接受了许会达的邀请。
    4月16号早晨，许会达用砂锅煨好了一锅人参鸡汤，在厨房的灶台上冒着香气。
    桌子上摆着香蕉，苹果，草莓。
    8个不同的菜摆在桌子中间。
    许会达坐在客厅的一把椅子上。
    钱贵早晨起来，想着今天要去许会达那里，谈论他们的发财梦想，他浑身充满力量，吹着口哨，穿上一套蓝色的西服，皮鞋擦得铮亮。
    走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向许会达家里出发。
    许会达喝了一口西湖龙井茶，看了一下手表8点钟，当当当，外面的门响了，许会达站起来，许会达深呼吸，笑盈盈地走在门边打开门，用热情欢快的声音说：
    “钱经理，真准时！进来坐！”
    钱贵满怀喜悦地走进客厅，扫视了一下整个房屋，里面的家具摆得整整齐齐，收拾得干干净净。客厅的桌子上摆着水果和美味佳肴。
    钱贵笑着说：“许大哥家里收拾得真干净！”
    许会达笑盈盈地说：“有贵客来了，必须的！”
    他端起一杯刚泡好的西湖龙井递给钱贵：“坐坐坐，先喝一杯茶，让你参观我为了你们的到来买点新鲜活鱼活虾！”
    钱贵坐在沙发上，接过许会达递过来的一杯西湖龙井茶，连续喝了几口赞不绝口：“好茶好茶！”
    许会达笑眯眯的说：“我的结拜兄弟来了 我不好好招待，怎么对得起小弟呢？哈哈哈！”
    气氛热烈又愉快，钱贵极其放松，笑着说：
    “到了许大哥家里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感到无比的亲切愉快！”
    许会达笑着说：“对呀，就是要像在家里一样，没有拘束。
    小弟我带你到书房去参观我买的那些活鱼活虾！”
    钱贵站起来：“好的！”
    许会达带着钱贵到书房，四个大的玻璃缸养着活鱼，活虾，螃蟹，鳝鱼，旁边还放着鱼食。
    钱贵惊呼：“哇！这鱼，虾，蟹，膳都养的这么好。”
    说着他随手抓起鱼缸旁边的鱼食蹲着身子去喂食，鱼儿得到鱼食赶紧前来抢鱼食，钱贵看得津津有味。
    许会达站在钱贵的后面，右边靠墙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书，书旁边摆放着两盆鲜花，鲜花盆的旁边放着一把铁锤。
    许会达拿起铁锤对着正低着头看鱼的钱贵的头部猛击下去…

 第43章 命丧黄泉＊＊必看

    许会达用力一锤打在毫无准备的钱贵的头部，这位26岁年轻的银行经理当场死亡。
    心理素质极好的许会达，立即用早已准备好的帆布裹好放在杂物间，收拾好现场用帆布盖好，关好门，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西湖龙井茶。
    许会达的心理素质是相当好，非常冷静，然后心安理得的吃了早餐，等待着下一位股东的到来。
    12点钟门响了，许会达笑盈盈地打开了门，张嘉祥来了，许会达照样热情的接待了他。
    张嘉祥本着对大学同学的信任参加了这场联合贷款投资股票的活动，丝毫没有怀疑，做着发财梦想，步入了死亡的陷阱。
    许会达用同样的方法结束了张嘉祥风华正茂的青春岁月，许会达把张嘉祥和钱贵放在一起。
    下午3点钟，陆深操按时赴约，毫无征兆的送掉了自己的生命。许会达照样把他用帆布裹好放在杂物间。
    1995年4月17号，李汉厚，王磊宽，陈毅力3人都分别到许会达家里赴约，无一例外的命丧黄泉。
    两天时间，6条活鲜鲜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心理素质极好，遇事冷静的许会达把6具尸体放在杂物间，用帆布连续裹好几层，再用砖把尸体砌成一个长方形的土坑，再用水泥封闭好。
    4月份的气温还是很凉爽的，6具尸体很快就封藏在水泥坑里面，从外形上看就是一个建筑物。
    许会达干脆把整间房子都翻新了一遍。
    这样房间的犯罪痕迹都被许会达消灭掉了。
    4月17号，许大州银行发现钱贵没有过来上班，开始没有引起注意，以为他家中有事没有请假。
    家里以为在单位上班，可是接连几天都没有钱贵的踪影。
    单位报警，警察在查找与钱贵有联系的社会关系。
    警察找到了与钱贵有联系的许大州，许大州被许大州公安局传唤审讯。
    具有极好的心理素质的许会达，脸不红心不跳，警察：
    “许会达，钱贵失踪了，你最近和他有联系吗？”
    许会达展现他超人的心理素质，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没有，我和钱贵只是普通的朋友，他失踪了吗？
    我怎么知道啊？
    我们只是在工作上有过接触，吃过几次饭而已，其他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
    许大州公安局的警察在他完美的伪装下，排除了对他的怀疑。
    同样对于陆深操，张嘉祥，李汉厚，王磊宽，陈毅力的失踪，警察也只知道他们和钱贵有交往，并没有考虑查找和钱贵的关系，只好把许会达放了。
    许大州公安局一直没有查找到6个人失踪的线索，只好把案件放着。
    许会达看见查找6个人失踪的风声渐渐平息下来，他占有了200万巨额资金的心并不能安宁，那6具尸体放在家中，让他日夜恐惧不安。
    他在家里无法生活就在郊区租了一间房子，从家里搬出来住下。
    这样家里的房子就空着了，他想如果房子长期空着的话，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有一天在郊区的街上买菜碰到了高中同学黄胜均，黄胜均看见许会达热情的打招呼：“老同学，在买菜啊！好久不见了。”
    许会达：“我出来买菜的，你现在在忙什么？”
    黄胜均：“找房子呢，找了几处房子都没有合适的，打算端午节结婚的。”
    许会达：“哦，是这样啊！我在这边做的小生意，我在许大州的房子空着，刚刚翻新过了的，挺干净，你可以搬进去住。”
    黄胜均：“这样太好了，感谢老同学。”
    许会达：“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我有一间杂物间，里面放着我的一些贵重物品，我把它们锁着，你们不能进去。”
    黄胜均一听是住，主人的要求肯定要遵守，连忙答应：“许会达，肯定没有问题。”
    许会达开着车当天把黄胜均带到自己的房间，带着黄胜均在整个房屋里走了一遍：
    “你看是刚翻新了的，这边是杂物间里面放着我的贵重物品，我把它上了锁，你一定不能进去。”
    黄胜均：“好的，我知道了。”
    许会达把钥匙交给黄胜均：“你可以搬进来住了。”
    黄胜均接过钥匙，看见刚装修过了的房子十分干净宽敞，满心欢喜：“许会达，你这样照顾老同学，我请你吃饭。”
    许会达：“吃饭就不必了，你住这就行了，毕竟我们是老同学。”
    黄胜均笑着说：“我这真是碰到了菩萨心肠的老同学了。”
    黄胜均端午节在这间房子里结婚并住下来了。
    黄胜均搬进许会达的房子住下来，一直遵守许会达的承诺，从来没有进去那间杂物间。
    许会达也经常开车在楼下面看杂物间里面的灯是否亮着，看见杂物间的窗户关着，灯没有亮，就放心了。
    1996年暑假，黄胜均的外甥女放假了，来到舅舅家里来玩，
    外甥女看着后面的杂物间锁着，好奇地说：“舅舅，你们家里放了这么多的东西，后面的房间锁着，你怎么不把东西放到后面的那个房间去呢？”
    黄胜均听到外甥女的话，对杂物间也是很好奇，觉得许会达从来没有来过来过这间房子，好奇心驱使他打开看一看，他就找了一个专业开锁的人打开了杂物间。
    其实杂物间里面只有一个用水泥砌的水泥台子，也没有其它的东西。
    就让妻子找了一块地垫铺在水泥台子上面，偶尔躺在上面，凉飕飕的。
    有一天晚上许会达在楼下看见他后面的杂物间的灯亮了，灯光从杂物间的窗户传出来。
    许会达十分生气地冲进房间：“黄胜均，我给你说过不要打开我的杂物间，可是你就是不听，既然你违反承诺，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请你们搬出去住！”
    黄胜均觉得许会达不可思议，也没有办法，全家人只好搬出去住。
    事情过去一年多了，许会达觉得6具尸体放在家中总是让自己心神不定，他决定把尸体搬出去处理掉，就了了一桩心事。
    有一天，他回到家里，砸开水泥台子，把尸体装进塑料袋子里面，放在车里运到自己郊区居住的房间。

 第44章 必看＊＊尸体从窗户飘出来

    许会达刚把尸体搬进自己居住的房间，准备进一步处理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是崔经理？”
    崔经理：“许会达，公司里现在有一批货要运到深圳去，深圳的那家客户急需要，公司安排你这两天出差。”
    许会达：“…”
    想着家里那6具尸体，许会达犹豫了一下。
    崔经理：“许会达，怎么了？”
    许会达怕引起崔经理的怀疑，立刻答复：
    “嗯，好的，我去出差，什么时候出发？”
    崔经理用命令的语气说：“现在就出发！
    这批货物数量很大，直接关系到我们公司的生死存亡…”
    许会达：“嗯，好的，我马上出发！”
    许会达接到了公司崔经理的电话，要他出差两天，他只好服从命令去出差，准备等出差回来后，再处理尸体。
    7月的天气十分炎热，6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在高温下更加腐败，散发出极其浓烈的臭味，从租住的房子里散发出去。
    邻居闻到臭味是从许会达家里散发出来的，就去敲他家的门，发现家里没有人，就报了警。
    很快警察闻到臭味，非常敏感，就撬开了他租住的门，发现6具高度腐败的尸体。
    进行dna检测，发现真正是1995年那6个人失踪的尸体。
    警察决定逮捕许会达，当许会达凭着敏感的反侦察意识知道警察要抓捕他，他就带着巨额资金逃跑了。
    许大州警方把他列为a级逃犯。
    许会达逃到了贵州，为了掩人耳目，他就办了一套假的身份证取名为尤松。
    在贵州做起了药材生意，并认识了一个当地的女子陈腊月，和她结了婚，生了一个女儿。
    许会达又来到云南，继续做药材生意，改名为杨化风，在云南又认识了一个女的梅西萍生了一个儿子。
    从此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巨额资金也快要挥霍完了。
    1998年10月，许会达开车从云南来到湖江省昌海市，以包工程为由，招来了几个同伙，准备敲诈勒索。
    12月份一位不知实情的小伙子董小海看见广告登载的一则招工启事：
    本公司需要建筑工人10名，年龄20以上，身体健康，包吃包住，工资是…
    如有意愿者，请来我公司面试。
    联系人：杨化风
    联系电话
    公司地址：云兰街15号
    董小海就上了他的圈套。董小海按照地址来到公司，许会达对董小海说的天花乱坠，云里雾里，把董小海稳住。
    12月26日，杨化风以包工程为由，要董小海拿出8万块钱，董小海看见许会达不像是真正要搞工程的人，完全是一场骗局，他心生一计：
    “杨经理，我没有这么多的钱，你把手机给我，我让我家亲戚打钱过来！”
    杨化风相信了他的话，董小海没有手机怎么跟家里的人联系呢？
    许会达把手机借给董小海打电话，董小海拿着手机换了一个地方，报了警。
    华宇航就带着吴亦飞，林可悦来到了作案现场。
    华宇航在许会达的驾驶室里面发现了带血的手套，把许会达带到了公安局。
    把许会达手套上的血进行dna比对，发现杨化风的dna与1995年河南省许大州通缉的a级犯许会达是相同的，才发现改了名的杨化风实际上就是许会达。
    过了四年的时间，终于在1998年12月，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许会达死刑，并处罚金100万。
    华宇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许大州公安局局长拉着华宇航的手：
    “谢谢华江省公安局，谢谢华大队长！…”
    华宇航：“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
    华宇航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是龚海涛局长的，龚局长：
    “华宇航，许大州那边的事情办好了？
    你赶紧回来！”
    华宇航：“龚局长…”

 第45章 枯井里的骸骨

    1998年12月，正当华宇航在许州公安局协同办案时，龚局长接到了一个报案电话。
    湖江省，孝敢县荸荠村的一位大叔，在村里面的枯井里发现一具骸骨。
    华宇航接到龚海涛局长的电话，坐当晚的火车匆匆忙忙回到了华江省公安局。
    第二天，华宇航来到公安局办公室。
    龚海涛局长：“华宇航，我们前天接到了孝敢县荸荠村一位村民的电话，说在他们村里面的一个枯井里发现了一具骸骨！…”
    华宇航：“龚局长，我带着吴亦飞和林可悦到现场去！”
    龚局长：“你刚回来，不休息一下行吗？”
    华宇航拍拍胸部说：“龚局长，我年轻，身体好！没有事。”
    龚局长：“那你们去！”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开着车来到荸荠村案发现场。
    他们把骸骨打捞上来，经勘查，死者为女性，同时打捞上来的还有一只红色高跟鞋，女性内衣。
    华宇航：“我们把死者的已知的一些特征描述出来，做一份寻尸报告！”
    吴亦飞：“可以。”
    林可悦：“好的！”
    华宇航：“吴亦飞你把报告写出来，在报纸上刊登出去。
    同时林可悦去打印出来，到处张贴。”
    很快孝敢县荸荠村及周围的商场，学校，店铺，集贸市场到处张贴了认尸启事。
    很快荸荠村一个叫蔡司的中年男人上街买菜的时候，看见集贸市场门口一堆人围着，他挤进去，原来上面贴出的是认尸启事。
    他看了启事内容后，发现尸体上的衣物正是他失踪的老婆田梅的。
    蔡司来到了公安局，见到了华宇航，激动的说：
    “华队长，这上面说的衣物是我老婆田梅的…”
    华宇航：“你老婆呢？”
    蔡司很难过的说：“1996年，5月6号，我家中发生了一起纵火案，我们报了案，孝敢县警察当时进行调查，很奇怪的是火灾发生时候，田梅也消失了。
    到现在为止下落不明。”
    华宇航：“是谁放的火？孝敢县公安局查出来了吗？”
    蔡司：“没有查出来。”
    田梅的丈夫蔡司，眼睛凹陷，回忆了一下，说出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不过，就在我家火灾发生前不久，在我工厂打工的朱射信手脚不干净，喜欢小偷小摸。
    而且非常好色，喜欢寻花问柳，就路边的母狗它都会多看几眼。
    经常骚扰工厂上班的女工，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对还敢对我的妻子田梅动手动脚。
    我气不过，就打了他一顿 然后把他开除了。
    朱射信临走前叫嚣：
    “蔡司，我会要你好看的！你等着！”
    我当时没有在意，心里想：“你要干什么呢？如果你做违法的事情我就报警。”
    就是这些情况。”
    华宇航听了蔡司的话，分析：“看来朱射信有作案动机。”
    华宇航把朱射信列为第一嫌疑人。
    华宇航：“朱射信住在哪里？”
    “朱射信是一位外来人员，以前租的房子在工厂附近住。”
    华宇航：“你把他的地址告诉我们。”
    朱射信：“他租住在荸荠村75号。”
    华宇航开着车带着吴亦飞，林可悦来到朱射信租住地，发现朱射信不在，房东接待了华宇航。
    华宇航：“大叔，朱射信是住在这里吗？”
    房东大叔：“朱射信不在这里住了，早就搬走了。”
    华宇航：“什么时候搬走的？”
    房东大叔：“他在1996年5月份就搬走了。”
    华宇航：“他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房东大叔：“我问他为什么要走，他说家中有急事要回家了。”
    华宇航：“朱射信正好是在纵火案后就消失了。
    会不会就是他放的火呢？”
    吴亦飞对张宏的尸骨进行检验，吴亦飞：
    “龚局长，华队长，发现田梅生前双手被反绑，左胸位置同样有三道锐器创口。”
    龚海涛局长想起了一件事，他打开卷宗：
    “作案手法与95年，安徽省的一起母女灭门案如出一辙。
    华宇航你看看！”
    华宇航接过龚局长手中的案件仔细阅读。
    1995年7月6日这天，安徽省猕猴桃县公安局接到一位大叔的报案。
    说邻居袁丽香被人杀了，猕猴桃警方火速赶到现场，发现袁丽香双手被反绑侧躺在地上，左胸位置有三处锐器的创口。
    同时还发现袁丽香年仅12岁的女儿芳芳双手同样被反绑，惨遭割喉而死。
    且有被性侵的痕迹，通过调查得知，袁丽香32岁，离异，独自带着女儿生活，母女俩为人和善，从未与人结怨。
    猕猴桃公安局法医在其体内提取到了凶手的生物液体物。
    碍于当时技术有限，猕猴桃警方除了掌握凶手血迹，其他线索寥寥无几，破案更是无从下手，警方以袁丽香家为中心，对周围走访排场仍旧一无所获。”
    华宇航看完案件档案后：“这两起案件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凶手现在在哪里呢？”

 第46章 血色纸条＊＊必看

    1999年元旦，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早晨，林可悦来到办公室，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看见华宇航和吴亦飞，笑着说：“元旦快乐！”
    华宇航礼节性的说了一句：“元旦快乐！”不禁感叹：
    “时间过得真快！到了元旦了。”
    吴亦飞笑着说：“又大了一岁。华宇航，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华宇航：“结婚？女朋友都没有，结什么婚？现在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吴亦飞笑着说：“你23岁了？不结婚，可以先谈个女朋友啊！
    这么好的青春岁月不浪漫一把，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多可惜啊！”
    站在旁边的林可悦斜瞄着华宇航暗暗发笑。
    华宇航：“你尽管给我戴高帽子，快把我夸上了天。
    说我，你不一样吗？”
    吴亦飞：“我比你小。”
    华宇航：“比我小？小几个月？”
    吴亦飞：“小几个月也是小啊！小一天也是小。”
    龚局长过来了：“同志们，新年快乐！”
    华宇航：“龚局长新年快乐！”
    吴亦飞：“龚局长新年好！”
    林可悦：“龚局长新年好！”
    …
    大家礼节性的互相问候。
    龚局长：“同志们，元旦，你们也要继续坚守岗位，辛苦了！
    没有办法，我们的工作特殊，我们的同志们坚守岗位，才能有人民的安全保障…
    这样，今天是元旦，下午下班了，我请你们吃饭！”
    正说着前台的电话铃响了，林可悦走过去接电话。
    林可悦接到一个男子的电话：
    “湖江省110吗？”
    林可悦：“是的。”
    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是黄莓县葡萄村民报警，我们葡萄村子里出租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林可悦：“好，我马上向领导报告！”
    林可悦把电话内容报告了龚局长。
    龚局长：“同志们，即使是元旦，犯罪分子不分时间作案。
    看来今天下午请你们吃饭的事情只能顺延了，等有时间再请你们吃饭。
    黄梅县葡萄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华宇航你赶紧带领同志们到现场去查看！”
    华宇航：“服从命令听指挥！”
    吴亦飞站在旁边听见了龚局长说的话。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出发！”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和林可悦开车到了案发现场。
    死者是前两天刚刚落脚的男租客，仰面倒在血泊中，身上显见伤口和凝固状血迹。
    出租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长条凳和一张木桌。
    木桌上遗留着一些吃剩下的食物、酒瓶和香烟，地上除了血迹，还有一个搪瓷脸盆和打翻的搪瓷杯。
    脸盆旁边，三块小石头压着一张白色纸条，上面留下用口红写的字——“死者与东家无关，杀人者是被这个人侮辱的女人。”
    华宇航：
    “我们从结合现场情况，以及字条内容来看，这桩命案很可能是由于感情纠葛引起的。
    吴亦飞，你怎么看？”
    吴亦飞点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华宇航：“我们首先要了解死者的身份。”
    他们找到了房东，房东说：
    “这个租客是前两天刚租的房子，他交了房租，我也没有登记租客的信息。”
    华宇航在周围邻居走访调查，都说不认识他。
    案发后在葡萄村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华宇航和吴亦飞起草了一份捉拿凶手的寻人启事。
    “林可悦打印出来，在葡萄村周围到处张贴。
    希望人民群众积极举报线索。我们要依靠人民群众。”
    很快林可悦和吴亦飞在葡萄村周围贴满了寻人启事。
    许多村民看见这个消息以后，纷纷向警方提供信息。
    一位村民反映，“死者是和一名女子一起坐出租车过来的。”
    根据村民提供的线索，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我们迅速走访出租车队！”
    他们来到车队，一名司机反映，“我在案发前一天清晨6点多，载过一男一女。
    当天我开车到前进路路口时，有一名打扮时髦、身材高挑匀称的女子，在路边招手拦车，当时和这名女子一起的男子，坐在路口的上街边。
    我停车后，女子先开门上车，但那名男子不肯。
    女子见状下车呵斥了男子几句，男子这才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女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男子坐在后排靠右位置。
    我说：你们要到哪里？
    那男的说：“葡萄村。”
    然后我就把车开到葡萄村，男的付了钱，他们两人就下了车。
    我就把车开走了。”
    华宇航：“谢谢你的配合！”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经过一个星期的走访，终于确认死者身份。
    死者是黄莓葡萄酒厂的一位员工。
    葡萄厂同事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死者生前和一个女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两人各自都有家庭。
    这名女子叫庞叶，当年32岁，和死者是江苏同乡。”
    案发后，庞叶就消失了。
    综合走访获得的信息和凶案现场的证据，华宇航将庞叶定为犯罪嫌疑人。
    根据周围人对她的描述，华江省公安局制作了一幅模拟画像，对她展开追捕。
    庞叶家里总共有9个兄弟姐妹，有的在老家江苏生活，有的在天津生活。
    公安局兵分两路，分别前往江苏和天津追捕。由于确认死者身份就花了一个星期，加上调查手段有限，华江省警方对庞叶追捕没有取得进展。
    唯一的收获是，通过庞叶老家的公安机关，华江省警方找到了一张黑白照片，这是她1988年第一次办身份证时留存的底册资料。
    自那之后，庞叶仿佛人间蒸发了。
    那个血泊流淌的房间，被精心摆放的纸条和上面鲜红色的字迹，直刺心尖。
    一张凶手特意留在现场的口红字条，纠缠着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他们。
    凶手逃到哪里去了呢？

 第47章 怪异的罪犯＊＊必看

    1999年1月10号，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林可悦接到一个男子的电话：
    “是湖江省110？”
    林可悦：“是的，你是哪里？…”
    男子：“我是大雾县板栗村村民，我们村子里面一个柴火垛着火了，之后发现一具被烧焦的无头尸体，因为尸体已经烧焦，所以分辨不出来。”
    林可悦马上汇报给了龚局长，龚局长立刻组织会议，安排工作：
    “华宇航，你带着同志们迅速到案发现场去查看！”
    华宇航：“服从命令听指挥！”
    他转过身：“吴亦飞，林可悦…
    对了还要带上警犬，出发！”
    他们开车很快来到大雾县板栗村案发现场，立即前往现场展开调查。
    当华宇航带着大家赶到现场之后，无一不对眼前一切感到震惊。
    华宇航和其他干警还没走到尸体旁，他们就闻到尸体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可见死亡时间不短，且尸体呈仰卧状，胸腔还被人用刀划开，从胸部一直划到肚脐眼以下。
    林可悦看见了不停地干呕。
    警犬不停地狂吠。华宇航牵着警犬，沿着一条小路追踪到几百米远的河沟，在河内一下发现了一个男性龙根，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他们带着警犬，又在距离沟渠大概30处的水井里面，捞出被害人的头颅。
    案件在大雾县板栗村引起了巨大反响，杀人，分尸，抛尸，整个案件的恶劣程度不言而喻。
    华宇航把案情向龚局长进行了汇报，华江省政府，社会都高度重视这件案件。
    华江省派出大量警力与大雾县公安局联合侦查。
    希望确定死者身份，但排查许久都没有人前来认识，也没失踪人口的报案，这更增加了破案的难度。
    华宇航，“吴亦飞，我们只能从尸检报告入手了。”
    吴亦飞，“明白！”
    吴亦飞把尸骨带到公安局进行鉴定：颈部有明显伤痕，还从死者里面发现香蕉皮，菜叶子等。
    华宇航：“正常人，谁会去吃香蕉皮呢？”
    吴亦飞：“是的，除非精神有问题。”
    华宇航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死者可能是一名流浪汉或者农村守护神？”
    吴亦飞：“是的，只有精神有问题，流浪汉才有这种可能。”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排，案件一直没有取得新进展，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凶手再次出手。
    1999年2月14日，大雾县警方接到村民洪山报案，他曾在自己房子的灶台下发现了一具全裸男尸。
    华宇航开车带着吴亦飞，林可悦，警犬立即到现场展开调查，因为房子长时间无人居住，尸体被发现时已经高度腐烂，上面已经开始长出了蛆虫。
    尸体呈俯卧状，颈部有一节草绳，左手腕一根呢龙绳。
    华宇航，吴亦飞还在墙上发现大量血迹。
    吴亦飞，“死者被钝器砸死，看来凶手就是将人杀死的。
    华宇航：“同志们，我们还是要走群众路线，依靠当地的人民群众。”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和林可悦与大雾县公安干警们在大雾板栗村调查走访。
    一个当地的村民向华宇航透露，“正在案发前，有一个衣着整齐的男人，带着死者来过这个地方，他们两人同行，看上去很是怪异。”
    一位当地的老人讲，“我见过一个衣着打扮整齐的男人，他是荞麦乡人，叫什么就不知道了，这孩子经常吃死蛤蟆，死猴。”
    华宇航带着干警把将重点放到荞麦乡，他们决定将荞麦乡的青年一个一个的排查。
    就在华宇航排查期间，3月13日在芦苇镇辖区一废弃的炸药房内，又发现一具无名男尸。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立即到案发现场，吴亦飞鉴定，死者面部朝下全身赤裸，尸体已经高度腐败，颅骨有多处塌陷，判断是被砖头重击致死。
    更让人气愤的是墙上还刻着“杀人！别惹我”的字样，很明显凶手在挑衅警方，如果不尽快抓住此人，恐怕后面还会有受害者。
    于是大家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走访超过上万人，通过目击者了解到，在3月13日，一个衣着较为整齐的男青年从芦苇火车站附近临卖场离面。
    13日早上两人进入飞机炸药房里面，后来只有男青年坐在库房门口。
    华宇航对大家说：“通过研究侦查后，我们发现凶手侵害的对象基本都是痴呆人员。”
    吴亦飞：“是的。”
    华宇航：
    “作案手段也大致相同，都是将死者脱光衣服之后进行侵犯，然后将地点选在没有人居住的房屋里面，一般都是先带着受害者运动一番，才展开行动。
    可见他警惕性很强。”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先后排出重点嫌疑人员十多个。
    但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再加上死者身份不明，全部都是流浪者，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所以很难确定凶手的身份。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的时候。恐怖的噩耗接踵而至，面对这种情况，警方一时显得不能为力。
    1999年4月6号警方在大雾县荞麦乡西南水塘内，发现一具裸体男尸。
    被发现时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尸体上的蛆虫几乎将肉体啃食殆尽，走访调查着跟前几次案件相同，也是全身赤裸，被人侵犯后掐晕并推入水中，致其死亡。
    1999年4月11日，在荞麦乡一个区附近发现一个只剩腰部以下的男士，在腰部的断口处被烧的痕迹，警方找到的另一半经认定凶手是将人拦腰斩断之后进行焚烧。
    4月13日，警方在闹店乡贾寨村南半区内发现一具全身赤裸，高度腐败的尸体，吴亦飞鉴定，“死者也是一名流浪乞讨者。”
    华宇航：“根据我们前面的调查，凶手几乎每次作案都会点火，其目的应该不仅仅是毁灭尸体，他的目的应该是焚烧流浪汉的衣物，这样警方就不会重点关注流浪汉。
    正常人也不会想到一个怪异的杀人犯居然口味重到可以侵犯流浪汉，可见凶手反侦查意识较强。”
    案件迟迟没有被侦破事情，在社会上也产生了强烈的影响，在舆论的压力下，华宇航带着干警们只能加大力度破案。
    华宇航将重点放在患有精神病的流浪者身上，加强对他们的管理，在日常乞讨中注意发现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凶手闫啃谷终于被华江省警方抓获。
    一个时尚青年闫啃谷，手里拿着一节树枝，边走边骂，男青年带着痴呆人向玉米地方向行走，便衣民警悄悄一路尾随。
    他们走到一个玉米地里面，走着走着，闫啃谷命令痴呆者坐下，接着就将痴呆男青年三角裤头扒了下来。
    还没等自己脱完衣服。华宇航鸣枪示警，闫啃谷当即提着裤子就往玉米地里跑，可他哪里跑得过华宇航？
    华宇航快步冲上去，闫啃谷没几步就被华宇航按倒在地上了，华宇航把他带到大雾县公安局，经连夜审讯，闫啃谷对自己的恶行供认不讳。
    更离谱的是他就是曾被列为重点监视对象，还多次被警方带走调查，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一直没有定案。
    闫啃谷交代他因为在家中经常看一些相关的影碟，所以对男性身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第一次跟人发生关系，是跟同村一个单身老光棍，从那之后他就爱上这种感觉。
    但是他与老光棍的事情被村里人知道后对他指指点点，老光棍死后，闫啃谷就没有了发泄的对象。
    闫啃谷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杀人，他只是迷恋男性人员的身体，每当他向男性离别后，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他将目标放在流浪者身上，是因为他们听话，很容易就相信自己，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重视。
    经调查，闫啃从1995年作案10起，杀9人，唯一的幸存者就是最后这次。
    如果不是及时被公安局发现，这名痴呆人员早已见了西天。
    闫啃谷作案都是先奸后杀，有的还将其残忍分尸，实在是在罪大恶极。
    闫啃谷这个怪异的杀人犯也依法被判处死刑。

 第48章 渔民消失＊＊必看

    办完了大雾县的怪异案件，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开着车很晚回到家。
    1999年4月14日，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林可悦：“是的，我是湖江省公安局110，你说…”
    男子：“我是天梦县棉花村的渔民，我们这儿的芦苇湖上有一艘渔船搁浅在离岸30米的浅滩上。船停靠了两天，都没有看见有人下船。
    觉得很怪异。”
    林可悦：“好的！我立即报告给领导。”
    龚局长：“同志们，新的任务又来了，刚才接到了天梦县的电话，华宇航你带着干警们去案发现场调查！
    请大家配合华大队长，做好各自的工作…”
    龚局长点名华宇航，华宇航既感到无比的光荣，又感到责任重大。
    华宇航双脚并拢，身体站得笔直，语气坚定的说：“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林可悦看了华宇航一眼：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总是和同事吴亦飞，林可悦…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为人民伸张正义。
    吴亦飞和林可悦和华宇航相处一段时间后，都知道他做事雷厉风行，立即做好了准备工作。
    华宇航做事毫不脱离带水，扫视了大家一眼：“同志们，出发！”
    走出公安局大门，来到院子里，打开车门，三个人坐好，直接到达案发现场。
    华宇航他们侦查发现船上的3名渔民不见踪影，随身携带货款也不翼而飞，舱内还残留了一些8喷溅状血迹、钝器敲打的痕迹和指纹。
    吴亦飞拿着相机拍照，林可悦把所看见的做笔记。
    消失的3名渔民是三家的人。
    华宇航翻看船上的东西，没有看见钱款。
    华宇航：
    “鱼货生意都是现金交易，船上的人员、货款下落不明，到哪里去了呢？”
    吴亦飞：“是不是罪犯抢走了呢？”
    林可悦：“会不会就是谋财害命？”
    华宇航：“作为抢劫杀人案件为方向进行侦办！”
    吴亦飞：“同意。”
    华宇航：“要依靠广大群众，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作用。
    吴亦飞，做一份协查通告，林可悦在天梦县地区到处张贴通告！”
    吴亦飞：“是！”
    林可悦：“是！”
    天梦县的大街小巷贴满了通告。
    湖江省成立了专案组。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走访调查了解到，船只来自天梦县梨树镇葫芦村，3名渔民来自三个不同的家庭。
    三名渔民分别叫：关水生，焦甘松，易金鸣。
    裁判文书显示，1999年4月12日，他们从岱山出发，到嵊泗县嵊山镇收购鱼货后，驶往宁波贩卖；4月17日，“浙岱渔6141”船老大在宁波水产码头曾与案件嫌疑人交谈，对方雇佣他们运输一批鱼；
    3月14日早晨他们的船出现在棉花村，直到被棉花村的群众察觉异样后报警。
    棉花村上住着210户人家，警方走访询问了群众，其中一位往返湖渡的船码头渡船老板陆大力。
    得知1999年4月18日早晨，有两名来历不明的男子曾在案发地点附近出现，后乘坐渡船离开，有重大作案嫌疑。
    附近另一艘渔船的船老大也回忆，1999年4月15日左右，曾有一胖一瘦二人自称在孝敢冷冻厂上班，想让渔船去天梦冷冻厂装货。
    因二人无证明文件等原因他们未答应，二人口音似孝敢、天梦二地。
    自此以后，罪犯人间蒸发。

 第49章 一家四口失踪＊＊必看

    1999年5月2号上午10点左右，华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林可悦拿起电话，听见对方说：
    “我是随云州市桑树镇梅花村的村民民，我们村周胜刚一家四口啊，失踪三天了…”
    林可悦：“好的！我马上报告上级领导。”
    龚局长也听见电话响了，马上走过来，林可悦立即报告：
    “龚局长，刚才接到随云州市桑树镇，梅花村民打来的电话，说周胜刚一家四口失踪了。”
    龚局长：“嗯，我知道了。前面还有几桩案子还没有办完，又来了新的案子。”
    华宇航：“要我们出发！”
    龚局长目光炯炯，看了看华宇航，他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龚局长看见华宇航仿佛看见年轻时候的自己，微笑着赞赏着说：
    “年轻真好！血气方刚！
    你很积极勇敢，勇挑重担。
    这又是一桩大案啊！”
    龚局长又扫视了一下办公室的警察们：“我希望大家都像华宇航这种勇往直前的工作精神，大家相互配合，精诚团结。出发…”
    吴亦飞，林可悦…跟着华宇航走出公安局大门…
    龚局长立即与随云州市公安局联系，指定专案组。这样可以节约时间。
    他们开车来到了随云州市梅花村。
    当地的派出所干警也来了。
    华宇航来到靠马路边的一排房子，在当地派出所的干警协助下找到了周胜刚的一家。
    而且家里大门紧锁，进入这处民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厨房和餐桌，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
    电饭煲里装着大米饭，盘子里面是莴苣炒肉，炸鱼，土豆片，海带排骨汤没有吃完的剩饭剩菜。
    饭菜都没长毛了，就是说他们家也有几天没在家里吃饭。华宇航带着干警们上楼，楼上的房间里看见地上有扯断的电话线，一尺多长带血的胶带，床上是带血的被褥，卧室里抽屉，翻的乱七八糟。
    没有看见钱，金银首饰，手机等贵重物品，地面是打扫过了的。
    华宇航又在房间里查看，看见了一个烟头子：“说明是有人抽烟了的。”
    就在5月2号下午2:30的时候啊，华宇航就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在长江岸边的玉米地里发现了两具尸体。
    华宇航开车立即赶到现场，看到是一男一女，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甚至旁边有个农药瓶。
    林可悦：“这两个人是不是来殉情的？旁边还有农药瓶。”
    吴亦飞拍照，经过仔细鉴定，这两名死者体内都没有农药残留，而是机械性窒息导致的死亡，死亡时间应该是4月29日晚上。
    吴亦飞：“双手有明显受伤的地方，另外头上有明显的皮下出血，这说明呢。
    可能跟罪犯发生过搏斗了。”
    华宇航：
    “为什么周胜刚的家在随云州市的桑树镇，而发现他们的尸体位置位于随云州市的槐树镇？
    两地相距几十公里？”
    吴亦飞：“是啊！”
    华宇航：“说明槐树镇只是抛尸现场，第一现场并不在这儿。”
    林可悦：“罪犯肯定想把尸体转移地方，迷惑警察的视线，掩盖罪犯作案现场，躲避警察的侦查。”
    吴亦飞笑着说：“林警官，有进步了啊！”
    林可悦：“这是最基本的分析，也是一般作案人的动机。”
    华宇航：
    “那么周胜刚和他的妻子究竟在哪里遇害的？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除此之外，周胜刚年仅三岁的儿子和他年迈的母亲。也失踪了，此刻他们在哪里？是否也已经遇害了？”
    吴亦飞：“一家四口神秘失踪，一个嫌疑人肯定不行，现场嫌疑起码是2人以上，4人以下。”
    华宇航：“我们该如何拨开迷雾，寻找到作案的真相呢？”
    华宇航：
    “同志们，我们兵分多路展开调查！
    这样可以提高工作效率。
    我们要发动广大人民群众，以广大人民群众做依靠，…”
    吴亦飞琪琪；抢着说：“发布协助通告，到处张贴。”
    林可悦：“我来帮忙张贴。人尽皆知！要把嫌疑人吓破胆！”
    很快大街小巷贴满了捉拿嫌疑犯的通告。
    华宇航：
    “要对周胜刚家周围的住户进行走访，嫌疑犯作案时间天色比较晚，大部分人已经休息了。
    华宇航没有找到目击者，在他旁边的邻居有一家超市，超市邻居说：
    “那天晚上就，他听见了对方家里一只狗叫，他家养了一只狗子，他听到他们家里有狗叫的声音，因为是他们夫妻之间吵架。他就没当回事。”
    华宇航对周胜刚家中楼上楼下，进行了细致的现场勘查。
    柜子，床上包括桌子都翻的很烂，而且在家里现场没有发现现金，存折或者银行手机之类的。
    现场都被打扫过。
    经过检验，现场的血迹都是周胜刚母亲的，民警提取了胶带，电话线上的血迹等，除此以外，华宇航还提取到了嫌疑犯的半枚指纹。
    看见地上的烟头子，华宇航去邻居超市家里去问：
    “周胜刚平时不抽烟的。”
    华宇航：“说明这里应该有人在他家里，他坐了一会儿或者什么的。
    其中应该有一个嫌疑人跟他家里的某种人是比较熟悉的。”
    华宇航又通过邻居和村民了解：
    “周胜刚做生意，”
    还买了一辆轿车，有时候开出租车，家中经济条件比较好。”
    但是案发后一起失踪的，还有周胜刚的母亲和儿子，还有他们家的那辆蓝色轿车。
    5月6号，河南省漯河有个晨练打太极拳的那个的老头儿，发现在他们漯河市的马路上。发现了一辆蓝色的轿车，停在那里好几天，轿车的门开着，没有人开走，他觉得很可疑，就打电话给漯河市公安局警察。
    漯河市公安局立马到现场，看见这辆蓝色的已经停在那里三天的轿车，车门一直没锁，车钥匙也在车上。
    老头：“我怀疑这个被盗的车辆。”
    漯河警察发现上面有随云州周胜刚的那个名片。在这个轿车上还有随云州交通局的违规罚款单。

 第50章 丢失的轿车在外省＊＊必看

    漯河市公安局迅速和华江省公安局联系，告知了蓝色轿车的事情。
    华宇航和随州市公安局开会，商议。
    华宇航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
    “同志们，现在漯河公安局发现了周胜刚车子，周胜刚家里的人应该是全部被害了，如果周胜刚的母亲和儿子已经遇害，那么他们被抛尸在哪里呢？
    从桑树镇梅花村到槐树镇的那个抛尸现场有50k，这个车把尸体是怎么运过去的？
    有什么路线可以走？
    我们把各种路线都整理出来，有4条路可以走，我们兵分两路，我们走两条，你们随云州市公安局走两条，进行开车沿路找一遍！”
    随云州市公安局干警：“同意。”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把两条路都走了一遍，树林里，河滩边，玉米地，高粱地，棉花地，芦苇丛…仔细寻找，没发现这两个人的尸体。
    然后与随云州市公安局在指定的地点相会。
    华宇航：“我们两条路线走了一趟，仔细找了一遍，没有找到。”
    随云州市公安局干警：“我们也没有找到。”
    华宇航：“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两具尸体，我怀疑嫌疑犯是不是把尸体丢到长江里面去了？
    这样，我们把公安机关都发一个协查通报！
    我们把周胜刚他母亲跟他的儿子的照片附在上面，就希望这个沿途的公安机关能够寻找发现尸体。
    华宇航联系民警调去了从随云州市到漯河市必经之路上的监控探头，发现周胜刚名下的这辆车在4月30日凌晨3点多出现了。
    非常模糊，但民警还是一眼就看出驾驶车辆的不是周胜刚本人，胳膊还比较粗，后排只有一个一点模糊的影像，怀疑是坐了人，周胜刚才20来岁，体格还是比较健壮的。
    一般人的一个人肯定搞不了他。
    周胜刚的母亲身材在农村里都是长期进入劳力的，体格也是比较健壮的，就说这应该这个作案的嫌疑人，应该是年纪还是比较轻的，这种体质也是比较强壮的。”
    吴亦飞：“是的，还有他的妻子，儿子，母亲，要对付4个人，一个嫌疑犯肯定对付不了。”
    华宇航：“我推测嫌疑人应该在两人以上，四人以下，且至少有一人懂驾驶技术。
    血迹的检测是周胜刚母亲的，那半枚指纹就是嫌疑人的人了。
    嫌疑犯的年龄在在18岁到60岁之间。
    对全市年龄18岁已经成年了的所有的有前科的，包括无正当工作的无业游民，我们都要在全市范围内进行逐一的进行采集指纹进行筛查。”
    吴亦飞：“我同意你的意见。”
    华宇航对周胜刚一家人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全面梳理，首先排除了情杀的可能性。
    华宇航又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在村里走访调查，老百姓对周胜刚家里的母亲，妻子在生活上，道德情操这些方面评价还是很好的：
    “他们一家人还是比较守规矩的，也没有发现平时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与村民发生冲突。”
    华宇航苦思冥想：“嫌疑人残忍的杀害了周胜刚一家四口人，会不会是周胜刚在做生意的过程中得罪了某些人，而引来的报复性杀人呢？”
    吴亦飞：“是啊，如果得罪了人，就会遭到报复…”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查找周胜刚的生意所有的客户跟他有个经济交往的，包括河南，安徽，江西，江苏，浙江的，福建，所有跟他有来往的客户，他们上门去进行调查去了解。
    这么做是一种原始的办法，去层层筛选，就像把米放在筛子里过筛一样，发现蛛丝马迹都会一查到底。
    周胜刚和妻子的身上，还有他们的家中包括被遗弃的轿车里，华宇航在现场勘查时都没有发现任何财物。
    经过大量走访调查后，一名男子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他有赌博的恶习，且有多次盗窃前科，这个人很年轻，又有驾驶营业，刚好案发这段时间。
    最后发现不是。
    犯罪嫌疑人人间蒸发
    这个案件的嫌疑人始终没有联系上。
    除了调查这起案件，华江省公安局还关注着全国各地警方的警情通报，想看这起案件的嫌疑人会不会流窜作案，有没有类似的案件可以并案？
    有个河北跟吉林的抓了一个团伙作案，也是沿着国道沿线抢劫杀人的，华宇航去了以后，把他们提审，他们作案方式，跟随州云市这起作案还是有区别的，否定了。
    华宇航：
    “掌握嫌疑人的面部特征，才能尽快将其抓捕归案，但目前只有嫌疑人开车时的监控截图。
    我们要请到画像专家反复对嫌疑人进行模拟画像，这个模糊的影子怎么画出来呢？”
    吴亦飞：“我也画画，我们可以找三个不同的专家来画像。
    找一个山东的画家，一个北京的专家。”
    结果三个专家根据华宇航描述的案情，发出的嫌疑犯的画像都不同。
    案件始终没有实质性进展。
    华宇航：
    “同志们，对于嫌疑人的身体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们专案组认为这样茫然的找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还要从技术层面着手，我找寻找能够直接认定嫌疑人的证据，…”

 第51章 制毒犯被杀害

    龚局长坐在办公室里，打开档案柜：“没有侦破的案件还有好多啊！
    就是没有办法破案。”
    华宇航感到很惭愧地说：“龚局长，是啊，总是没有突破。到底缺少什么呢？
    我也一直在反省，是不是我们不够努力啊？
    还是方法不对呢？”
    龚局长看着华宇航高大的身材，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窗户外面说。
    龚局长笑着说：“华宇航，你也不要气馁，你已经努力了，犯罪分子太狡猾了，你刚才说方法不当，我是比较赞成的。
    发动广大人民群众，这一点你做的还是比较好的。
    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只有不断的学习，不断总结经验教训，才有可能提高…”
    1999年5月12日，华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林可悦拿起电话，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喂喂喂…是公安局110吗？”
    林可悦：“喂——我是湖江省公安局110…”
    年轻的男子有些语无伦次地：“警察，我在英山县石榴村31号，我姨夫家发生了一起杀人案，…2个人被杀害了。”
    林可悦：“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向曲奇。”
    林可悦：“我马上向上级汇报。”
    林可悦把电话内容报告了龚局长。
    龚局长：“同志们，新的任务来了，准备迎接战斗！
    华宇航，英山县发生了杀人案件，你带着干警们到现场去！”
    华宇航：“服从命令听指挥！吴亦飞，林可悦…出发！”
    吴亦飞，林可悦跟着华宇航走出公安局大门，吴亦飞打开车门，大家上了车。
    龚局长马上给英山县公安局打电话，让华宇航和他们成立专案组。
    车快速向前行驶，路边的树向后退去。
    5月的英山，春暖花开，鸟语花香，大自然的景色很美，可是大家没有心思欣赏这美丽的大自然的景色。
    车很快开到了英山县石榴村，华宇航迅速下了车，林可悦带着包，吴亦飞拿着相机，关好车门。
    英山县公安局也到现场了。他们交流一下后，开始联合侦查。
    他们来到31号，华宇航看见一名年轻的男子：“是你打的电话吗？”
    向曲奇畏畏缩缩的说：“是的。”
    华宇航：“你叫什么名字？死者是你什么人？”
    年轻的男子：“我叫向曲奇，这是我姨夫的一家人…”
    吴亦飞林可悦和华宇航，把整个房屋里查看了一遍。
    西边屋子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
    客厅里有一具女性尸体，年龄大概在50岁左右。
    东边屋子有一具小孩尸体，尸体在床上，而4人都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而亡，凶手作案手法非常残忍。
    林可悦：“向曲奇，你怎么说有两人被杀害？明明是4个人啊！”
    向曲奇畏畏缩缩，鬼鬼祟祟的样子。
    华宇航：
    “同志们，你们看，现场非常凌乱，翻动的痕迹比较明显，凶手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
    你们要检查仔细，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痕迹。
    要一点一点的查找！”
    吴亦飞拿着相机拍照，林可悦在做记录。
    华宇航感到奇怪的是报案人6个小时后才报案，华宇航问他：
    “向曲奇，你姨夫家里的人出事后为什么不马上报警？”
    向曲奇说：“当时很…很…很害…害怕。”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在现场勘察，一直进行到晚上。
    林可悦：“这是现金！”
    华宇航：“收好！”
    吴亦飞：“还有几箱乙酸酐溶液，这几箱溶液是干什么的呢？”
    华宇航，“不知道是什么用处，也要记录下来。”
    林可悦仔细地记录。
    吴亦飞经过对死者的检测，“被害者遇害时间在10日晚10点左右！”
    华宇航：“你姨夫叫什么？多大年纪了啊？”
    向曲奇：“叫杜制旺，今年38岁，今年才搬到石榴村。”
    华宇航：“西屋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年纪了？”
    向曲奇：“她是我的母亲，50多岁。”
    “客厅的女子呢？”华宇航问。
    向曲奇：“客厅里面的是杜制旺的老婆，是我妈妈的妹妹，是我的姨妈。”
    华宇航：床上的那个孩子呢？”
    向曲奇：“被害的1个小孩是我姨父家里的孩子，是我的表弟。”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在石榴村进行调查走访。
    一个邻居说：
    “如果有陌生人去杜制旺家，他们家养的恶犬非常凶猛，家里的狗会叫个不停，而发生案当天，并没有听见狗怎么叫。”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仔细勘察：
    “同志们，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嫌疑人应该和死者一起吃过饭，综合上述判断，凶手应该是熟人作案可能性比较大。”
    吴亦飞：“我同意。”
    华宇航：“走群众路线！”
    一位村民说：
    “杜制旺来到村里以后很少和别人接触来往！
    我们都没有和他家里的人说过话。”
    华宇航：“太奇怪了！
    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吗？”
    林可悦：“这家人都自我封闭吗？奇怪了。”
    华宇航：“死者如果和村里的人没有来往，交流的话，那凶手应该是外地人，我们开始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网！”
    吴亦飞：“是！”
    英山县公安局的人也同意：“我们服从安排！”
    华宇航：“把报案人还有他家的亲戚都带到英山县公安局！”
    林可悦：“这个报案人是房主的外甥，好奇怪啊！”
    华宇航：“总种行为，值得怀疑。”
    华宇航找到向曲奇的舅妈，他舅妈：
    “当天向曲奇回来以后表现很诡异，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一个劲的说，等他的舅舅回来再商量。”
    华宇航：“这样的解释很难让人信服，正常人碰到凶杀案，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报案，怎么会找人商量呢？
    这是太奇怪了，被害人中还有他的亲生母亲。”
    另一个报案人是向曲奇的舅舅申拜。
    申拜自从进了警局以后就一直非常的紧张，警察都没有问话，他就一直大喊大叫的说：
    “警察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人。”
    警察对他的表现更是奇怪的，警察说：
    “我们都没有问你问题，我们也没有说你杀人，只是传唤你，了解一些情况，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申拜说：“我自己只是一个贩卖点瓜子的人，并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华宇航走访向曲奇的表姐时，表姐说：
    “在向曲奇报警前交给我了一个包，包在这里。”
    华宇航打开包后，里面竟然装着厚厚的百元大钞票”
    华宇航再次提审向曲奇，问：“向曲奇，你有没有工作，哪来这么多钱？”
    向曲奇面对华宇航的审问，闭口不谈。
    华宇航：“我们继续查清真相！”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开车马上赶到徐向曲奇的老家武穴县公安局。

 第52章 案中案

    武穴县公安局，“向曲奇的父亲因为贩毒被判处死刑已经执行，他的母亲因为贩毒现在还在取保候审阶段。”
    华宇航，“那么这笔钱应该就是毒资！”
    专案组兵分两路。
    另一边在调查死者杜制旺后，得知他也是一名外逃的毒贩，他们一家被害很可能和毒品有关，凶手把杜家翻的那么厉害，不是在找钱，就是在找毒品，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在对杜制旺家进行大规模的挖掘，看见一个白色的塑料盒，打开一看是毒品，称重后有一公斤重！
    吴亦飞：
    “检测到乙酸酐的成分就是提取毒品的重要化学元素。”
    华宇航：“”
    由此断定杜制旺家就是一个制毒窝点！
    杜制旺家，向曲奇家，再加上申拜一家组成一个贩毒制毒的家族。”
    华宇航想不到案件的性质越来越严重。
    “同志们，我们现在的任务十分艰巨。
    现在不仅要查清凶案的真相，还要打掉毒品网这条线。
    而突破口就在向曲奇和申拜身上！”
    开始问向曲奇和申拜，开始他们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不料他们都负隅顽抗。
    当华宇航拿出证据的时候，申拜直接跪在警方面前，祈求警方原谅，说自己和向曲奇以卖瓜子的名义来往于宁波运毒。
    “一次100克4万块钱。
    每隔一个星期去送一次毒品。”
    根据申拜提供的线索
    湖江省警方马上赶往宁波和宁波警方配合。
    根据申拜提供的情况，很快就端掉了他们的下线。
    一对夫妻对他们审讯后，得知与灭门案根本无关。
    华江省警方分析原材料产品很可能在厦门
    再次到现场查找，华宇航发现一个火柴盒和烟盒。
    根据调查这种品牌的烟盒火柴在本地没有，只有厦门有。这些都是福建省生产的。
    华宇航：
    “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从福建过来的，华宇航马上派遣调查组赶往福建进行调查工作，
    紧接着华江省再次对向曲奇进行提审工作，尤其是对他贩毒的情况进一步了解。
    向曲奇：
    “10天以前，一个叫邢盘思的人去我的姨夫家，那天他刚好在家见过这人，而邢盘思是附近福建人，但是二人是什么关系和具体讨论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此时邢盘思进入了警方的视线，有很大的嫌疑，。
    英山专案组刚回昌海市，江苏就传来了消息，当地派出所抓到了一名湖江省的毒贩，据这名毒贩供出，他就是英山灭门案的制造者。
    这让案情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此人自称是杜制旺贩毒团伙的一员，因为想要独吞他的生意，两人又有矛盾，一气之下就杀了他的全家。
    当警方问他作案过程时，他说是用刀杀的杜制旺。
    而杜制旺一家都死于炮锤锤击，而一家人是死的4个人，这明显是在说谎。
    在警方的逼问下，此人最终交代了所有。
    原来此人知道自己这次死刑难免，所以就谎称人是他杀的，只希望被带回到本地判决也能落叶归根。
    江苏这条线索就断了。
    而此时英山专案组，有了重大发现
    有个叫莫昏的人是当地有名的毒贩
    这个人别名莫三，警方却一直没有掌握他的犯罪证据，调查发现邢盘思和莫三关系密切。
    警方马上赶到莫三的住所调查，据他的邻居说，他已经搬走了很长时间，而他的妻子却在厦门以卖菜为生，莫三消失，不见踪影，
    根据华宇航带着干警们调查，华宇航：
    “从莫三的通话记录，可以判定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南京，可以判定他不是英山灭门案嫌疑人，那么邢盘思就成了最大的作案嫌疑人。”
    可是警方却没有二人的一点消息，自从英山灭门案发生之后，二人就神秘的失踪了。
    而警方从邢盘思女儿邢凤那里查找到他曾多次与一个电话号码联系过，华宇航：
    “这个号码应该和邢盘思有关系的。”
    华宇航又找到邢盘思的女婿，他的女婿说：
    “邢盘思贩毒，不仅自己吸毒，还经常向他们要钱，这些年把家里钱全都给了他岳父，而且前些时候，他岳父给他留下一个传呼号，说暂时不能联系了。
    说是在英山惹了是非，要出去躲一躲，华宇航更加确定杀害杜制旺一家的人，就是邢盘思。”
    英山县专案组，根据他女婿提供的线索，警方找到了莫三和邢盘思待过的一个住处。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赶到时，可惜已空无一人，华宇航：
    “我可以肯定邢凤有他父亲的联系方式，我们给他女儿做工作！”
    经过华宇航的劝导和法律疏导，邢凤最终同意协助警方利用邢盘思留下了传呼号给他父亲发起信息，谎称知道父亲缺钱，准备给他送点钱过去，着手准备等待对方的回复。
    很快莫三就回了电话，说邢盘思和他在一起，而并没有告诉她父亲的地址，而是让邢凤带上钱去杭州车站，让他到了指定地点后等待传呼信息。
    莫三早就对邢盘思有了意见，现在哥俩身上早就没有钱了，而邢盘思知道此时突然收到邢凤的信息，在这敏感时期，女儿主动联系自己肯定有问题。
    而莫三知道人又不是他杀的，就悄悄的联系邢凤自己去取钱，被早已埋伏好的警察抓了个正着。
    在华宇航的威逼下，莫三供出了邢盘思的藏身之处，最终邢盘思也顺利落网。
    据他交代：
    “从95年开始，我一直给杜制旺提供制作原料，可杜制旺那小子，一点都不厚道，一开始还还价，最后直接压价，导致我根本赚不到钱，甚至还亏钱，加上我赌博欠了不少赌债。
    于是就一不做二不休。
    伙同薛洋，樊登杀了杜制旺，想抢点钱和毒品，可是动手那天，没有想到邢盘思家里有那么多的人，就全部杀死
    可是翻遍院子和屋子也没有找到钱和毒品，就连夜逃回福建
    英山灭门案成功告破。
    邢盘思供出薛洋，樊登，警方抓获薛洋，樊登。
    莫三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罪犯樊登，薛洋，樊登判处死刑，向曲奇和申拜都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

 第53章 把人民装在心中

    1999年6月3日，龚局长刚从北京回来，就组织华江省公安厅召开一个全体会议。
    会议室里有全省各市，县公安局局长，骨干都参加了会议。
    龚局长：
    “同志们，我从北京回来传达一个会议精神，我们这次在北京参加的会议是“把人民群众装在心上！
    我们湖江省是一个大省，地域辽阔，地势结构多元化，随着经济建设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同时社会上也有一些道德法治观念缺乏的人还是会安而走险，给人民群众的生活带来了不安全的因素。
    我们的工作目的就是要及时发现扫除这些有碍社会安定局面的障碍，做维护稳定社会的生力军…
    北京会议，我深有感触，这些年人民的生活也越来越好，我们公安队伍里有些同志在工作中，虽然也做了不少工作，但是还是存在许多的问题。
    有的同志取得了一点成绩，就出现了飘飘然，忘乎所以，工作浮在表面的现象。
    下面县市公安局的局长，骨干同志们，希望你们扪心自问，你的工作做的怎么样？”
    许多人低着头不敢看龚局长。
    似乎是在和自己对号入座。
    龚局长指着办公室的案件档案柜说：
    “不要说你们做的工作怎么样？
    就拿我们省公安局说！
    我们这里面还堆积着不少的案件没有破。我不是在批评大家，我也要自我检讨。
    有的同志总是找各种理由说找不到作案证据，没法破案。
    真的都是这样吗？
    我们要改变工作作风，改变工作思路，做实事…”
    华宇航想起他来到华江省公安局以后，亲手经历过的几桩案件都没有破，嫌疑人逍遥法外，他的心揪得紧紧的，面露惭愧的颜色。
    龚局长：“我们不能对不起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对不起组织上对我们的信任。
    国家公安部长王威龙说得好，如何检验一个公安民警是否把工作做好了的标准就是：“你是否把人民装在了心里？”
    有了这个标准，你就自觉的不会做一点事情就居功自傲，沾沾自喜遇到困难就打退堂鼓了…
    为了落实在北京召开的全国公安部门工作作风整顿会议的落实，我们华江省公安局要拿出实际行动来，因此我们要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一次——“人人受到警察接待”的社会活动！
    对湖江省下面，尤其是偏远山区的地方有没有冤假错案？
    要查漏补缺，我也要和大家一起开展这次活动，把我们湖江省偏远山区的地方都走一遍。
    一个都不漏。希望大家交出一份好的答卷来！
    今天来参会的下面各市，县公安局长希望你们参加这次会议之后，迅速制定方案并实施。
    我们湖江省公安局第一站是恩石地区。今天就出发。
    局里安排一部分同志进行工作，一部分调往前线，以下同志调往前线，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
    你们带好换洗衣服，工具资料，准备驻扎下来！”
    公安局干警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6月4日，昌海市骄阳似火，如同火炉一样，不干活，汗水都会流下来。
    龚局长带队，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开着车，开始道路十分通畅，后来山路崎岖不平，傍晚的时候来到了恩石地区松树镇。
    龚局长，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穿着警察制服来到松树镇。
    吴亦飞和林可悦在竹竿上挂了一条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
    “人人受到警察接待！”
    华宇航在松树镇街上摆了一张桌子，一条木头材质的长椅子。
    桌子上摆着笔和纸。
    龚局长，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坐在长椅子上。
    桌子旁边放着3个红色的高塑料方凳，这是给要接待的人准备的。
    镇上有一个集贸市场，有很多人在这里买买买菜，生活用品，有不少的人看见他们穿着警察制服在街上，感到十分好奇，好多人专门跑过来看稀奇。
    还有许多人过来咨询问题，希望得到帮助。
    华宇航都一一答复，林可悦都认真的做笔记。吴亦飞拍照。龚局长时而坐在长椅子上，时而在附近走动。
    恩石地区地处山区丘陵地带，气温比昌海市要凉爽很多。
    下午，有一个身材矮小，驼着背，满脸皱纹，头发稀疏，一个60多岁的老人走到桌子旁边，直接跪下来…
    华宇航站起来：“大叔，你别这样…”
    林可悦赶紧把这位老爷爷扶起来：
    “大叔，你坐下来说！”
    老人坐在红色的塑料方凳上，声泪俱下的说：
    “警察同志啊，我闺女死的冤枉啊，你们一定要给我女儿报仇啊！”
    林可悦拿出一张纸帮老人擦眼泪。
    龚局长在旁边看到这副情景，走过来，一把扶住这个老人，“老人家别这样，有话慢慢儿说。”
    华宇航拿过来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递给老人：“大叔你别激动，先喝杯水了再说！”
    老人接过华宇航手中的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伤心过度，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无伦次地说：
    “骆撕杀了我闺女，公安局把他给放了…冤枉啊！让那个畜牲跑了…”
    龚局长：
    “大叔你慢慢说，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回事？”
    老人悲愤交加，“我女儿叫苗红梅，叫那个畜牲杀了…”
    还是没有表述清楚。
    林可悦在不停地安慰老人。
    龚局长给恩石县松树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华宇航说：“华宇航，我们要到松树镇走一趟！要深入了解一下。”
    松树镇派出所的一位刑侦大队的聂托拉聂来了。
    龚局长：“聂队长，这位老人的女儿失踪了吗？”
    聂队长：“这个…”

 第54章 妻子失踪的迷

    聂托拉：“这个事儿啊，说来话长，苗红梅失踪了。
    骆撕，原来是县塑料厂的职工，5年之前他的妻子苗红梅突然失踪了。
    当时他娘家人报案说是骆撕杀了自己的妻子，那时候我还是一名普通警察。
    接到苗红梅失踪的报案之后，我们介入调查。
    骆撕就经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找他妻子。
    看见一个人，他就说自己妻子失踪的不幸生活。
    大家看他这副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咱们手头上也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所以也不能把骆撕怎么样。
    谁知道几个月之后，这家伙自己也失踪了，走之前他对邻居们说要去福建，深圳找他老婆。
    是啊，苗红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徐玲也像空气一样，飘的没影了，要想查个水落石出，还真是有点儿难呐。”
    龚局长听完聂托拉介绍以后，秦局长低头陷入沉思，然后抬起头，看见远方，语气坚定的说：
    “我们要继续找。”
    聂托拉感觉龚局长的语气好威严。
    龚局长：
    “聂托拉，如果苗红梅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你会怎么想？”
    聂托拉：“我没有想过。”
    龚局长：“因为苗红梅不是你的姐姐妹妹，所以一定没有切肤之痛！”
    聂托拉不敢直视龚局长的目光，聂托拉有一个姐姐嫁了，生活不错，有一个妹妹正在读高中。
    聂托拉陷入沉思，他不敢把苗红梅的遭遇和自己的姐姐妹妹相比，自己的姐姐妹妹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谁要是敢欺负自己的姐姐妹妹，他一定不会答应他，也一定会报仇…
    首先就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可悦不停地安慰老人：“大叔，你先回去，我们龚局长和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到你的女儿的。”
    老人：“谢谢你们…”老人驼着背，步履蹒跚的走了。
    龚局长：“聂队长，你过来！”
    龚局长走到桌子旁边，聂队长跟在旁边，龚队长指了一下旁边的板凳：“你坐！”
    那聂托拉此刻如坐针毡，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
    龚局长：“我刚才问了一下聂队长，聂队长，你再把关于苗红梅失踪的情况给他们说一下！”
    聂托拉语气诚恳的说：“苗红梅…
    最后我代表松树镇派出所
    在这桩案件上的疏忽表示道歉…”
    龚局长：“华宇航，聂托拉…针对这桩案件我们成立松树专案组，我要亲自督办，重新梳理案情…”
    聂托拉听见龚局长的一番话，看见高大潇洒的华宇航，语气诚恳的说：
    “龚局长，华大队长我一定配合你们…”
    龚局长看出松树镇派出所干警们的一些弊端。
    聂托拉感到省公安局局长来了，再也不敢像过去那样凡事能拖就拖，得过且过了…
    华宇航：“聂队长，我到你们派出所看看苗红梅的案件！”
    聂托拉：“好，我带你们去！”
    华宇航，吴亦飞来到松树镇派出所，仔细看了苗红梅的档案资料…
    华宇航：“我们还是发动广大人民群众！”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走访了一些当事人。
    华宇航心里想：“苗红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太蹊跷了。
    骆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很奇怪。
    不把这个苗红梅找到真对不起这份职业。
    他也看见了松树镇派出所干警做事的作风，办事拖拉，
    华宇航想想大叔跪在地上那一幕，心里边儿啊就不是滋味儿。
    这次来了一定要把这桩案件办理好！
    从苗红梅失踪案作为突破口。
    龚局长：“华宇航，你有什么打算？”
    华宇航：“我们要以人民群众为基础，”多管齐下，开展侦破工作。
    围绕骆撕和洪苗红梅的社会关系找线索，排查疑点，力争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们的下落。
    在全国公安网络系统上发布信息，请求全国兄弟机关的协助。”
    龚局长点头：“开始行动！”
    华宇航：“聂队长，你带我们到骆撕家里去看看！”
    他们穿过街道，看见社区有一些人摸牌，看见华宇航他们走来，感到很是害怕：
    “警察来了，是不是要抓我们来了？
    赶紧跑！”
    聂托拉：“他们看见我们穿的制服以为是要抓他们的。”
    华宇航：“没事，你们接着玩！”
    他们打麻将呢就是消遣娱乐啊，也不是正儿八经赌博。
    龚局长笑着说：
    “没事，没事，你们接着玩儿，我就随便走走，随便看看。”
    华宇航
    坐到一个大爷旁边，一边和大爷讨论桌上的麻将该怎么打，一边就把话题往骆撕的身上扯。
    街里街坊的大家都熟悉，谈到骆撕和苗红梅，大家呢也都挺感慨。
    一位大爷一开口，其余的的大爷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不少骆撕和苗红梅婚前婚后的情况。
    一个大妈说，“苗红梅失踪以后啊，她老娘伤心过度，还没到60岁呢就走了，他爸爸呢也落下一身病，现在在平地上走路都直打哆嗦。”
    龚局长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儿，华宇航听了也很难过。
    华宇航：“我们把居委会的人喊上，到他家里去看看！”
    他们来到山坡上的一个老居民区，绝大多数啊是平房，因为没有规划设计，又加上乱搭乱盖，这里的房子一栋连着一栋，密密麻麻的，门前的街道基本上都只有四五尺宽，骆撕的房子呢就穿插在中间。
    居委会主任说：
    “自从骆撕到福建找妻子之后，这屋子就锁着了。”
    华宇航仔仔细细的看着周围房子，又来到骆撕家前门那儿的时候，华宇航轻轻推了推左厢房的窗户，这窗门儿啊居然被推开了，紧接着一股子阴森森的冷风吹过来。
    骆撕家的隔壁呢住着一个盲人大妈，于是华宇航和龚局长，居委会主任就都来到大妈这儿，华宇航就问大妈：
    “大妈，骆撕和苗红梅的关系怎么样？”
    大妈：“骆撕华苗红梅刚结婚那会儿啊。感情还挺好的，后来两口子呢都下了岗了。
    骆撕的脾气变大了，而且喜欢上了打牌，只要一回到家里，两口子就得吵嘴打架，我在旁边儿住着呀，都为他们难过。
    华宇航：
    “大妈，那您记不记得苗红梅失踪那几天，他们家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响动呢？”
    大妈：“现在想起来呀，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儿奇怪，洪敏失踪前个把月的时候，那骆撕呢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苗红梅好的不得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弄的，俩人就都不见了。”

 第55章 在村里走访

    华宇航以听，明显这背后有隐情，华宇航紧接着在骆撕家的隔壁前后左右转悠了几个小时，仔仔细细地看，一点儿细节的地方都不肯放过…
    他们住在松树镇旅社里，旁晚他们在松树镇的一家餐厅吃饭，这家恩石土豆味道不错，华宇航一边吃饭一边思考苗红梅失踪的事情。
    回到旅社，从现有的材料来看，苗红梅失踪了，为什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苗红梅到底是失踪还是死亡？如果真是骆撕把她杀害的话，那么多街里街坊，他又是怎么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呢？不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啊！
    华宇航吃完了饭，一天下来，满脸灰尘和汗水，他洗了一个凉水澡，高大的身材，健康的皮肤，向上竖起的寸头，带着水珠，头发乌黑发亮，他用毛巾把脸上，头上，身上的水擦干。
    啊！真舒服，感觉神清气爽，窗外散发着花草的芬芳，这里有昌海市不一样的风景和山里独特的清新空气，微风吹过，进入窗户，不用空调，不用开电风扇，一点都不热，感觉头脑特别清新。
    华宇航穿着背心短裤，站在窗户旁边，望着夜光下的这座山区小镇，思考着案情。
    这些年，松树镇派出所，恩石公安局也做过很多次调查。
    街坊邻里也都证实他们夫妻关系不好。从理论上来说，骆撕就是有作案，现在两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要想找到他们可不容易，而且即便找到骆撕了，如果他一口咬定老婆是跟别人跑了，或者一口咬定我没杀他，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之下也没有办法。
    他大脑里冒出一个想法，除非把苗红梅的尸体找到！
    当然找到苗红梅的尸体就能说明她已经遇害了，这是她失踪的一种结果。
    他走到床边，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寻找答案…
    第二天，华宇航在松树镇吃完早餐，来到松树镇派出所，聂托拉收到山东铁路那边发来的传真，骆撕在山东盗窃铁路物资，被羁押在当地的看守所。
    山东公安局警察问他：“骆撕，你是哪里的人？”
    骆撕：“我是安徽人…”
    山东公安局警察跑到湖南寻找他的住址，没有找到。
    山东公安局：“骆撕，你说你是安徽的，为什么找不到你家的地址？
    说实话，你到底是哪里的人？”
    螺骆撕：“我是浙江…”
    公安局：“走我们送你回浙江老家…”
    公安局押着他到浙江，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他的家，害得警察跑了几千公里，都是查无此人。
    他就是不说他是湖江省恩石县的，其实他偷盗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为什么要撒谎，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地址呢？
    只有一个解释啊，他心里有鬼，害怕查到恩石县松树镇这个地方。
    有了山东铁路兄弟部门的这个信息，华宇航想，苗红梅多半是死了。
    如果骆撕真把老婆杀了，他会把尸体抛尸在什么地方呢？
    不管是人还是尸，找不着苗红梅，你就是把骆撕押回恩石，一点儿用都没有，5年了，很多东西已经不能复原了，在外面摔打了5年的骆撕肯定也成了老油条了。
    华宇航知道，找到苗红梅的下落至关重要，关系到他们这次千里迢迢到恩石县这个地方坐镇的意义和目标，这关系到华江省公安局在全省的榜样作用。
    而且是龚局长亲自督办！
    华宇航从派出所出来，在村里到处转悠，太阳出来后，气温马上升高，他口干舌燥，在一家小超市买了一瓶水一边喝一边走。
    中午在街上买了一份盒饭吃了，然后在村里到处走。
    火辣辣的太阳下山了，他在街上随便吃了一份快餐，继续围着骆撕家的房子转悠。
    傍晚，他走到了骆撕曾经住过的那片居民区。
    小街小巷，那家家户户门窗都打开着，路边儿上啊，还到处是男男女女的，穿的很随意。
    因为到晚饭时候了嘛，有的喝着小酒，有的在那儿打着纸牌，有的下象棋。
    只有骆撕家的房前边儿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啊，显得很破败，立在中间很扎眼。
    天慢慢黑下来了，街头上的人是越来越多，看着这些情绪，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把瓶子扔进路边垃圾箱，赶紧就朝着正街走了过去，他冒出了一个想法，要翻骆撕家的地。
    这个想法产生后，他打电话给龚局长：
    “龚局长，我想去挖骆撕家的地。”
    龚局长吃惊的说：“挖地？你是说…”
    华宇航语气坚定的说：
    “要到骆撕家挖地！掘地三尺！”
    龚局长赞赏的说：“好，我支持！你现在在哪里？”
    华宇航：“我在骆撕家附近！
    龚局长：“好，我知道了！我给聂托拉队长打电话。”
    聂托拉队长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龚局长的，马上接听电话：“龚局长…”
    龚局长：“聂队长，你到旅馆来一趟！我们在旅馆等你！”
    聂托拉看了一下手表：21点钟，平时这个点自己已经休息了，不论工作怎么样，到点了就得回家休息。
    本来白天就忙了一天了。
    哎呦，龚局长一来就没有消停过，不让人休息了吗？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好来到龚局长，吴亦飞，林可悦，华宇航住着的这个旅馆来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旅馆的门砰砰砰想
    华宇航听到声音，知道是聂托拉来了，林可悦也听见了，正当华宇航准备去开门的时候，离得有点远了，林可悦立即开了门。
    龚局长：“坐！”
    看见旅馆围坐着一圈人，聂托拉在龚局长旁边的一个空座位坐下来，一看见龚局长那张不怒自威的脸，聂托拉的心就绷紧了。
    龚局长：“聂队长，我们打算去骆撕家挖地。”
    聂托拉一听说要挖地，立即从板凳上站起来。
    龚局长把手一挥，聂托拉坐了下来。
    龚局长：“华宇航，你说说你的看法！”
    华宇航：
    “我想了，咱们应该搜查一下骆撕家的房子，…”
    聂托拉：“搜查民宅，这可不是好玩的事儿啊，啊，人家要是跟你过不去，那你还真不好脱身，你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最起码七八成把握。
    再说了，苗红梅刚失踪，那会苗老汉到刑警队报案，他们也到骆家检查过的，好像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骆撕会不会反告我们滥用职权呢？”

 第56章 掘地三尺现白骨

    华宇航：
    “他现在不是在押的犯罪犯吗？”
    聂托拉说：“这屋子长期封闭，如果尸体确实在里面，总该有点儿味道才对。”
    华宇航：
    “我觉得这房子空荡荡的，堆满了厚厚的灰尘，说不清楚的阴森的气息。
    聂队长，闻不到味儿，不奇怪，如果真有尸体，应该是被埋在地下，当然就不可能有味儿啊。”
    华宇航的话一出，大家都有些吃惊。
    龚局长：
    “聂队长，我赞成华宇航的意见，同志们，你们拿工具过来掘地三尺”。
    于是聂托拉队长在村里找来一些挖地的工具，华宇航带着他们把整个屋子连挖带翻了一遍，可什么也没发现。
    绝地三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这有点出乎华宇航的意料了。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吗？
    第六感觉告诉他，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他这两天在村里转了n遍，骆撕住的这个居民区，房子连着房子，门对着门儿，如果杀死了苗红梅，你别说搬动尸体了，你就搬点东西出门儿，也很难逃过大家的眼睛。
    何况周边下岗工人多，眼睛那么多，大伙儿本来呢就无聊，谁都喜欢打听个家长里短的。
    如果把尸体埋在了屋子里山里边儿呢，这就是一个省事，避开街坊邻居的眼目的最好办法。
    恩石松树镇这个地方比较落后，地面儿啊，都是用泥土夯实的，要想着挖个坑埋人，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困难的事情。
    按照那个邻居盲人大妈的说法，骆撕夫妇天天吵嘴打架，邻居们习以为常，骆撕真要是挖地三尺把尸体埋了，大家就算听见什么动静，肯定习以为常，也不在意了的。
    可为什么把房屋已经挖开了，还是找不到尸体呢？
    龚局长参加完县里的一个会议之后，就赶紧来到了现场，一边儿听着大家发表的意见，一边儿走进骆撕家的屋子。
    整个屋子只有100多平米，东瞧瞧，西瞧瞧，几件家具恨不得都快烂了，全都搬到了门外，除了墙根儿，整个地面儿也都被翻了一遍。
    看完前面的两间正房和一个客厅，龚局呢，又走到后边儿的厨房，他前脚刚一跨进门儿，本来紧绷的脸上突然就笑了出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这厨房里，只有农村才会用的这种泥土的大砖灶，叫土灶。烧饭特别的香。
    华宇航看见龚局长盯着土灶，也是豁然开朗。
    龚局长：“你们把这土灶拆了。往下挖！”
    这时聂托拉也明白过来了，是啊，我们怎么没注意这座土灶呢？
    恩石是山区小县，县城里呢也有一些烧土灶的人家，但骆撕夫妇毕竟是年轻人啊！很值得怀疑。
    华宇航抡起铁锹一锹土一锹土地挖，吴亦飞也是挖挖得满头大汗，林可悦是说是女警察，她也是挥汗如雨，一点都不输给那几个男警察。
    林可悦突然惊叫：
    “啊，骨头！”
    她害怕的退后两步，华宇航也挖到骨头了，证明了他的想法。
    聂托拉队长是对龚局长，华宇航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是龚局长有眼光！”
    吴亦飞把骨头捡起来，经过dna鉴定，土槽灶下面的白骨，正是失踪5年的苗红梅。
    骆撕有重大杀人嫌疑，山东铁路警方于是把骆撕移交给恩石警方处理。
    聂托拉和恩石县公安局带领干警前往山东铁路方面押解骆撕。
    骆撕从监狱里出来，看见似曾相识的聂托拉队长，当时就愣住了。
    聂托拉冲着他笑了笑，“骆撕还记得我们吗？
    我们是恩石县公安局的，5年前咱们打过交道，见过面。
    没想到今天在这儿又见面了！”
    骆撕十分吃惊。
    和5年前相比，骆撕可是憔悴了不少，那时候骆撕人高马大，虽然说是塑料厂的普通工人，但是骆撕有事儿没事儿的，就会套上一套西服，那显得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
    骆撕洋装镇静的说：
    “在老乡面前献丑了！”
    他还以为自己杀害苗红梅埋尸于自家灶台下面的事情，天不知，地不知，人不知，鬼不知。
    在外面混迹几年的骆撕比以前更加老练油滑了。
    聂托拉队长还是看出了骆撕的慌张。
    “骆撕，你找到妻子了吗？”
    骆撕：“我把整个福建，深圳，广州都找遍了，还是没见到她的影子，她害得我好惨呐，要不是她背叛我，离家出走，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是啊，你妻子真是不像话，怎么能一个人待在那儿？
    对你不闻不问的。”
    “谁说不是啊？女人的心难测啊！”
    聂托拉队长：“哪儿有找不到的呀？我们以前也没用心，所以找了5年没找到。
    这回啊，咱们省公安局来的龚局长亲自督办。
    这龚局长带来的警察太厉害了，我们只用了十来天的功夫，终于把你妻子给找到了呀。”
    骆撕徐听见聂托拉这么一说，如五雷轰顶，也不接话茬了，疑惑的看着聂队，他呢心里边儿也在琢磨聂队长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聂托拉：“骆撕，你这个人真是不够意思啊，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好歹做了几年夫妻，怎么一点儿情意也不讲啊？
    让你老婆睡在灶台底下，那是人睡的地方吗啊？”
    聂队长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随意，不过对于骆撕来说，这话那就像把刀子呀，直接可就扎他心脏里边儿去了。
    骆撕做梦也没想到省公安局真的把他老婆找到了。
    聂托拉队长：
    “骆撕，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苗红梅会从土灶底下冒出来，向大伙儿诉说冤屈呢！
    骆撕这么多年了，你一下子呢可能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这我能理解，你好好想想，我们呢先回恩石去，在外边儿流浪了这么多年了。
    有点儿想家了？”
    听了聂托拉队长的话，骆撕再也站不住了，就瘫坐在地上了。

 第57章 有了外遇就杀妻

    聂托拉队长开着警车开了二十几个小时，7月2号下午回到了恩石。
    骆撕精神都快崩溃了，警察拉着他，他浑身瘫软，站都站不稳，哪还走得了路，警察只好一边一个拖着他走，然后押进了监狱里。
    龚局长：“聂队长，骆撕的精神垮了，刚回来，给他吃点好吃的，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他交代呢。”
    聂托拉队长：“是。”
    为了让骆撕顺利的开口，监狱食堂的伙食进行调整，特意安排了一些可口的饭菜，可是骆撕回来后，晚上都不吃饭，他一点胃口都没有，怎么吃得下去呢？
    他知道警察知道他杀人后，肯定是要偿命的，哪有胃口和心思吃饭啊？
    事情过去5年了，他每天都提心吊胆，都希望一切风平浪静，哪儿知道过了5年还是没能挡住啊。
    骆撕戴着手铐，坐在板凳上，接受审讯，华宇航：
    “骆撕，你妻子苗红梅是怎样死的？”
    骆撕无精打采的坐着，低着头，不说话。
    华宇航：“骆撕，别以为你不开口说话，就能解决问题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事实面前，骆撕没有退路了，只好承认了。
    骆撕和妻子恋爱结婚的时候，虽然说不上爱的死去活来，但是呢那也算是两情相悦，也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
    事情发展到后来那一步，他也是没办法，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他和一个富婆好上了。
    他跟妻子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街里街坊的人都知道他家这点事儿，他知道轻易下手，人们都会怀疑他，只有制造假象才能消除这种怀疑。
    为了消除人们的疑心，他在妻子面前呐故意放低姿态，百般的讨好妻子。
    妻子呢是一点戒备也没有，不仅不领情，反而是不依不饶，那些日子呀，骆撕恨得牙根儿痒痒，为了实现自己杀人的目标，只能是忍气吞声。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眼看着火候到了，那天下午，他特地买回来一只鸡，杀好了，剁好了，又特地找出来蜂窝煤炉，说是要炖一罐儿滋补的鸡汤让苗红梅喝。
    苗红梅喝了鸡汤。
    苗红梅有午睡前喝水的习惯，骆撕提前给她倒好了，开水里边放进了安眠药，苗红梅昏昏欲睡，骆撕紧闭门窗，一锁门儿出去打牌去了。
    到了傍晚一回来，苗红梅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儿的余地了，他抽出领带套在了苗红梅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就勒死了苗红梅。
    当苗红梅翻着白眼儿盯着她的时候，骆撕也害怕，也悔恨，那天晚上他在苗红梅身边坐了整整一晚，不知道该怎么好想把尸体搬出去扔了。
    可是啊又怕被人发现。
    天亮之后这才震静下来，事已至此，得找个解决的办法，于是就看见了当时父母在这儿留下的这土灶台。
    起先的是想把苗红梅塞进去就完了，想了想，这尸体也烂了，它有味儿啊，最后呢把灶台扒了，在地下挖了一个洞，把妻子埋了进去，埋尸体的这个过程，前前后后用了三天。
    接下来骆撕就说苗红梅失踪了，跟别人好上了，跑了。
    四处动员亲戚朋友帮他找苗红梅，又在县里的报纸跟电台上发布寻人启事。
    妻子的娘家人呐，三天两头找他要人，又到公安局报案，可是谁也没抓到他的把柄，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骆撕呢装模作样的找了三个月之后啊，他呢就以到福建，深圳找妻子为借口离开了恩石了。
    他也没什么太后悔的，只有一个场面令他想起来就恐惧，那就是眼瞅着泥土就要掩埋到她脖子上的时候，妻子苗红梅还是不肯闭上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他这一幕啊，他怎么也忘不了，总是睡觉的时候会在梦里边儿见到这一幕。
    徐林和妻子呢是一个厂的工人，他们挣得也不多，怎么让他们的生活过的好呢？
    有一天一个外省人的到来，改变了他的生活。
    那个人对他说：
    “骆撕，你看上去就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怎么窝在这穷地方啊？
    明天我带你出去包你舒服。”
    骆撕还挺奇怪，“我又没钱，又没技术，我在咸恩石这小地方我都混不出个人样，到外边儿我能有饭吃啊？”
    外地人：“骆撕，就凭你这好身材啊，不愁没饭吃，没钱花。”
    后来的事情是徐林骆撕没想过的，他原来呢只知道有女人卖淫，可没想到男人也能卖淫。
    甚至在社会上跟从事这个行当的男人那几年都叫“鸭子”。
    但在那个外地人的游说之下，骆撕干起了色情行业，认识了一个女老板，和女老板看上了他，要包养他。
    骆撕想到自己没什么本事，就有一身好皮囊。
    女老板说了：
    “骆撕，既然是我包你，那就不许有别的女人插入我们之间的感情，哪怕是明媒正娶的老婆也不行。”
    骆撕琢磨过，比较过利害关系，但走上这条路了，尝到了其中的好处了，没别的办法了。他呢最终选择和妻子离婚，女老板答应给他三个月的时间，让他把这事儿办好了。
    可他回老家刚也说出来离婚，苗红梅那就跟发了疯似的，“骆撕，你算什么香饽饽呀？你居然提出离婚？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不可能！我绝不会答应和你离婚的！”
    她对骆撕不依不饶，把家里弄的是天翻地覆。
    骆撕想来想去，我要想着有一个大好的前程啊，我要想着过个好日子，我是必须得把苗红梅给杀了呀，就这样他把苗红梅就杀了。
    他用这种瞒天过海的方式瞒过了街里街坊的人。
    然后他就去四川找那女老板去了，到了四川成都这个大城市，那算是金屋藏娇。
    这家伙过上富裕日子。
    三年之后那个宠他的女老板得病死了，这时候女老板的继承人们可就都过来了啊。
    本来骆撕就让女老板的家人们恨的都不行了，现在女老板死了，被人赶出大门了。
    这几年呐，他伺候女老板，身子也被掏空了。
    他天天就在街头流浪着，身上钱也不多，也不敢大手大脚，租了一间小屋子住下来。
    差不多这三年享受日子可享受惯了，手脚也懒了，出门了在外边儿混的时候啊，就认识了一帮专门靠偷铁路物质吃饭的人。
    他就成了那个团伙的一员了，沿着铁路线算是周游全国两年，居无定所，但是吃香的喝辣的。
    日子过得挺滋润，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当地的铁路公安部门抓获了，他一进审讯室就把罪认了，不就偷点东西嘛，也没什么大问题啊，只要别查出我杀人了，什么事儿都好说，可哪儿知道，最终还是查出来了。
    骆撕交代完这些心理啊，也算是轻松了。

 第58章 银行抢劫

    1999年7月5号上午，龚局长召开了一个总结恩石县“人人受到警察接待”活动会议。
    华宇航：“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骆撕，你将被判处死刑！”
    林可悦看着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们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又侦破了一个案件，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欣佩的感情。
    龚局长：“这桩案件的破获，给了我很多启示，我们办案必须深入群众，必须到实底地勘察，不能想当然。
    不能浮在表面，流入形式…
    你们都有什么感想，说一说！”
    聂托拉队长站起来：“龚局长，同志们，身为恩石县松树镇派出所干警我太惭愧了，我就是在这桩案件上，太不用心了…
    今后我一定改变工作作风…”
    华宇航：“这件案件的办理，我认识到我作为一名工作时间不长的干警来说，是一次非常好的实践锻炼机会。
    深入群众，依靠群众是基础，从受害人的社会关系入手，分析判断受害人失踪的原因，初步判定嫌疑人的对象，作案的动机，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
    吴亦飞，林可悦…都讲了话。
    龚局长：“我们不能只坐在办公室里办案，凭空设想，一定要…
    这样的活动一定要常开展，今天我们是在恩石县发现的积案，如果不是我们来，苗大爷一家就一直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无处诉说。
    下一个地点我们要去宜昌…”
    电话响了，龚局长接到当阳市公安局电话：7月4日雨阳街道邮政银行发生了一起银行重大抢劫案，请求龚局长帮助破案。
    龚局长：“同志们，我们正要去宜昌，宜昌那边公安局打来电话，要我们帮助去破案，出发！”
    他们开车来到了雨阳街道。龚局长带领干警们和当阳市公安局的干警们会了面。
    当阳市公安局齐局长汇报案情：
    7月4号日中午11:30，几声尖叫，打破了雨阳街道的宁静。
    一名男子堂而皇之的闯进了储蓄所的柜台内部，从银行窗口爬进去以后，银行工作人员对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比较紧张，而且非常懵，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往外快逃，柜员们不知所措，有的躲在大门外观察，有的向大街上呼救。
    歹徒速度非常快，直接冲到这个钱柜上来，我都非常明确，我们判断到这里来采购点。歹徒抢走了10万元现金后，小跑着迅速从大门离开。
    银行工作人员打电话，只有几分钟，雨阳公安局第一批民警就赶到了现场，嫌疑人身高比较高，比较瘦，之前和营业员以后交流说当阳话。
    当阳市公安局的警车也很快开到邮政银行储蓄所门前的路上。”
    龚局长带着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来到邮政银行，与当阳市公安局迅速成立了74特大抢劫专案组。
    华宇航看见储蓄所周围是大片的居民区，每天的客流量不小，这是一个公共的活动区。
    华宇航带着宇航勘察，歹徒留下来的痕迹是非常多的，有可能接触到的位置，他全部里里外外全部都看了，其他柜台的玻璃都是全封闭的，唯独这个投递包裹的窗口敞开着。
    歹徒正是从这里钻爬进去的。
    在这里警方采集到了作案歹徒遗留的生物痕迹。
    华宇航调取银行监控显示，案发前半小时，歹徒曾第一次走进储蓄所，环顾了一周，不仅如此，在案发前一天，他也曾经在这里出现过这个现场。
    环境的控制能力是很差的。
    虽然目击者描述不一，监控录像画面模糊不清，专案组还是将歹徒的年龄段定在26岁至35岁。
    歹徒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高个子，为了确定身高下限，华宇航测算歹徒身高应该在183~188之间，很快调查工作从现场为中心逐步开展开来。
    营业区内共有大大小小六扇门，在歹徒洗劫前的几十秒时间里，但凡有人关上柜台区域的门或者锁上大门，那么歹徒势必成为瓮中之鳖。
    从监控中可以看到这名歹徒逃到大门外后曾尝试关上大门，但随后他又推开门观察里面的动向。
    在警方看来，柜员当时的反应是普通人在遇到突发危机时的正常的应激反应。
    但是在撤到储蓄所门外后接受过安全培训的柜员也没采取更为有效的措施没，他们没有反应过来。
    银行工作人员可以采取措施的而没有做，他们为此感到惭愧。
    华宇航调查歹徒有没有和歹徒里应外合的可能，调查后，排除了。
    华宇航：“为了发掘线索，尽快锁定歹徒，发布通缉协查。”
    在排查中有几处发生的案件与歹徒很相似，他们十分兴奋，但是侦破后都不是，又很失望。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日夜巡查歹徒，没有音讯，非常煎熬。
    案子没破，华宇航十分很难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侦查员们的心情从兴奋到失落，再兴奋，再失落，一次重复讨论这起劫案歹徒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下这样一起大案。
    华宇航有了新的破案思路，他们又开启新一轮的侦查。
    作案人留下的痕迹物证一直保留在刑侦总队刑警中心痕迹检验高级工程师华宇航的工作档案中。

 第59章 入室强奸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银行抢劫案没有找到歹徒，华宇航心里压力很大。
    如何驱散了笼罩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林可悦看见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因为奔波，熬夜，瘦削了些许，乌黑的头发上有些灰尘。
    挺直的鼻梁，透着冷静，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显示出他超人的智慧。
    华宇航天生喜欢音乐，一般的歌曲听上两三遍就会哼唱。
    他还喜欢乐器，弹吉他，吹笛子，弹电子琴都是他自学的。
    电子琴在昌海市他住宿的地方，出差的时候，吉他和笛子随身携带。
    他很喜欢唱歌。
    晚上他用笛子吹毛宁演唱的歌曲《涛声依旧》：
    “带走一盏渔火 让他温暖我的双眼
    留下一段真情 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无助的我 已经疏远了那份情感
    许多年以后却发觉 又回到你面前
    留连的钟声 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歌声飘过窗外…
    他不想让自己虚度时光，更不想自己消沉下去。
    吴亦飞听见华宇航唱歌 走到他的房间 笑着说：
    “想不到，华大队长，的乐器玩的这么好。”
    华宇航：“放松一下，你要不要来一首？”
    吴亦飞：“我唱歌很一般，乐器不懂，没有天赋。
    但是我也很喜欢听别人唱歌。
    还是听你唱！唱一首《敢问路在何方？》”
    华宇航：“你听我唱歌你要买票的。”
    华宇航：“没有关系，买票就买票，我知道你是被警察耽误了的歌唱家！”
    1999年10月22日远安县公安局的电话响了，五灵侠镇蝴蝶村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强奸案。
    电话很快打到了龚局长那里，龚局长：
    “华宇航，一桩案件q没有破，另一桩案件又发生了，你带着干警们去五灵侠镇蝴蝶村去侦探案情！”
    华宇航：“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闲着就会空虚无聊。
    龚局长和远安县公安局迅速成立了专案组。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来到了五灵侠镇蝴蝶村。拥有宁静秀美的田园风光。
    远安花鼓小调远近闻名。
    卢一鸣家的房子在蝴蝶村东边，是平房。从西到东四间房，东边住着23岁的大女儿卢蝶，接着是20岁小女儿卢卉，客厅西边住着卢一鸣夫妇。
    10月21号的凌晨3点多。卢蝶姐妹俩被一阵响声惊醒了，20岁的妹妹刘敏问道：“谁呀？”
    看见一个男子手里拿着刀。用手电筒照射在妹妹的眼睛上说，“哎！不许喊，喊就宰了你！都把被子给我盖上！”
    姐妹俩听从歹徒的话语，把被子盖上，歹徒就去翻房间里面的东西。
    姐姐想打电话，被歹徒看见了，歹徒威胁说：
    “不许动，你要敢动，我就宰了你们！”说完这个歹徒拿出了自带的白色的带子，把姐妹二人的手脚就给绑了起来。
    歹徒环顾东西，妹妹动了一下头部，歹徒立即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并且用拳头击打她的头部。
    姐姐求情歹徒，“求你别打我妹妹。”
    歹徒哪里肯听她说话，立即用手殴打姐姐的头部。
    丧尽天良的歹徒将两个姐妹在屋里就给强奸了，看见篮子里面的桔子，拿起来，剥掉皮放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吃，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两瓶饮料，打开瓶盖，仰着头猛喝起来。
    此刻房子东边传来卢一鸣打呼噜的声音，歹毒全然不在乎，如入无人之境，不停地吃吃喝喝。
    眼睛在房间扫视，看见墙上的钩子上挂着两个挂包，从墙上取下来，打开包包的拉链，从姐妹两个人手提包里翻走了现金580元。
    华宇航在卢一鸣家的房子里四下查看，
    发现卢家的大门栓下方发现有刀划过的痕迹。
    “歹徒是用匕首破门之后进来的。”
    姐姐卢蝶满含泪水，声音哽咽的说：“歹徒真是丧心病狂，歹徒在房间作案的时候，我能够听见我父亲睡觉的时候打鼾声的声音，声音很大，歹徒听的也清清楚楚，可是他一点都不害怕和担心。
    真是穷凶极恶，我也不敢喊出声。”
    林可悦：“歹徒在房间作案多长时间？”
    卢蝶：“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左右！”
    林可悦不停地安慰她，用纸巾帮她擦泪水。
    妹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间流下来，她坐在床上，双腿并拢，头靠着床靠背，一副十分恐惧，害怕，愤怒，委屈的样子。
    林可悦又拿着纸巾帮妈妈擦泪水，帮她倒了一杯热水：
    “妹妹，喝杯水！”
    妹妹摆摆手：“不喝。”不停地啜泣。
    林可悦：“陆卉，事情发生了，生活还要继续，你年纪还这么小，一定要调整好心态。”
    妹妹听了林可悦说的话，“谢谢！”
    接过杯子开始喝了起来。
    林可悦：“卢蝶，卢卉，你们放心！我们一定帮你们找到歹徒，将他绳之以法！”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日夜调查走访，没有找到歹徒。
    竹溪县面向大西北、出入大西南的重要通道，是中国自然国心所在地，素有“朝秦暮楚地、自然中国心”之称。

 第60章 放肆的歹徒

    1999年11月25日，上午龚局长接到竹溪县公安局的电话，又发生了一起入室强奸抢劫案件。
    11月24号，竹溪县楠木镇梅子茶村。这一天的凌晨2点多。熟睡中的妈妈毕竹叶和女儿被开门声给惊醒了。
    歹徒立马用电筒照射母女二人说：
    “不许动！
    动就砍死你们。我在外面偷了一辆出租车，公安局在外面抓我呢，你家里有没有水？”
    毕竹叶看见自己是个女性，家里还有一个12岁的女儿，不敢跟歹徒作对，只好告诉这个匪徒说：“外面屋里有水，歹徒去到外屋，用一个在开水瓶里面倒了一碗热水喝。
    一边喝水，一边四处张望，看见门口有鞋子，其中一双运动鞋上有带子，他喝完水，放下碗，就把鞋子上的鞋带拆下来拿在手里，进房屋里面。
    手里拿着两根解下来的鞋带儿，再一次威胁母女二人：
    “不许报警”！
    并且用鞋带儿把毕竹叶的手脚给绑上。
    接着用被子将毕竹叶的头给蒙上，然后将她12岁的女儿给强奸了，然后他扫视房间，看见梳妆台上面的一个女式包包，跑过去，打开拉锁拉链从毕竹叶的包里翻出了300元钱。
    歹徒接着掀开被子，将毕竹叶脖子上的金项链，还有金戒指都摘了下来放在衣服口袋里。
    临走时，还将金飞牌儿的夹克衫也装在自己的包里带走了。
    根据毕竹叶回忆，案犯嘴里有酒味儿。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来到了毕竹叶家里，毕竹叶坐在板凳上，蓬头垢面，脸上流着泪，把女儿搂在怀里，女儿脸上满是泪水，叫到：
    “妈妈，我害怕。”
    妈妈十分歉疚地说：“乖，妈妈在这儿，警察叔叔来了就不用害怕了。”
    林可悦从包里拿出纸巾帮女孩擦眼泪，“小朋友，警察是来帮你们抓坏蛋的，坏蛋做了坏事一定要让他受到法律的惩罚。”
    女孩一会望着华宇航，一会望着林可悦：
    “警察叔叔为什么不早点来？”
    华宇航内心更加充满了歉疚：“这个歹徒丧尽天良，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完全没有了人性。”
    华宇航走到小女孩的身边，安慰道：
    “小朋友，警察叔叔是专门抓坏蛋的，从今天开始，坏人再也不敢来欺负你们了。”
    小女孩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华宇航：“警察叔叔这是真的吗？”
    华宇航：“是真的警察叔叔说话一定算数。”
    林可悦又拿了两只碗，倒了两半碗热水，一碗递给毕竹叶：“大姐喝水！”
    一碗递给小女孩：“小朋友喝水！”
    小女孩看见妈妈接过了水，自己也把水接过来，开始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从昨天晚上发生那种事情以来，毕竹叶觉得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华宇航在现场勘察发现毕竹叶家房门的玻璃被卸下来了，电话线也被掐断了。
    华宇航，吴奕飞提取了罪犯的精斑，在1022和1125的案件现场分别提取到了一枚嫌犯的指纹，这为确认案犯的身份，留下了有力的证据。
    华宇航看着毕叶竹：“毕叶竹，昨天晚上，你关好门了吗？”
    毕竹叶：“关好了门窗以后就和我女儿睡了。”
    华宇航：“毕竹叶，你知道歹徒是从哪里进来的吗？”
    毕竹叶：“开始睡着了，后来听见声音，醒了就看见歹徒进房屋了。
    才发现房门上的玻璃被歹徒卸下来了…”
    后面在其它地方又发生了几起类似的案件。
    华宇航和侦查人员们对案件进行了分析和总结。
    歹徒犯案的时间都是在0时到凌晨4点之间。
    作案区域都是室内的平房区，溜门撬门和钻窗，卸玻璃等方式进入房间。
    进屋之后用手电照射被害人的眼睛，或持菜刀或持剪刀相威胁。
    称“我在外面杀了人，警察正在抓我，我在你这里躲一躲，我外面还有好多兄弟。
    由于我怕你们报案把你们给绑上！”
    然后强奸，其中又以强奸幼女为首选。
    最后再抢劫财物作案人数为一人，40岁左右，身高为172左右，方脸。手大，身体健壮，宜昌口音。
    作案时身穿米色的体恤衫，浅色的汗衫，浅色到深色的半大衣，深色的裤子，身体有异味儿。
    嘴里有酒味儿，而且现场还饮水，进食，还有便秘等行为。
    个别现场反映，案犯呢骑着一辆28型的自行车。
    他们惊讶的发现，案犯在作案的过程当中居然形成了一套模式。
    首先呢是看被害人家中有没有男性，如果没有男性，再从容的进行强奸，抢劫。
    如果有男性的话，就尽快盗窃财物之后离开现场。
    受害者几乎无法准确的描述它的面貌特征。
    案犯是农村人，而且是单独作案，从案件中被害人反映的情况看，案犯穿着一般。
    见到饮料就喝，见到水果就吃，所拿物品档次较低，连个手绢儿都要。
    个人卫生条件不好，身体有异味儿，结合其选择平房区，熟悉民宅等情况分析，他的生活档次较低。
    经济条件较差，没有正常的经济来源，行为特征，符合农村人的生活习性。
    华宇航分析：
    “同志们，这个案犯可能是宜昌，竹溪县人，并且呢与竹溪有较深的社会关系，宜昌警方要与周边的县市进行并案。”
    后来又发现同类作案方式在周边的竹溪，郧阳还有阳新都有发生类似的案件。
    都是抢劫，拿走的大多是现金，很少拿走大件的物品。
    连一件夹克衫都要拿走，而在郧阳，阳新作案的时候将食物食品以及生活用品都全部给带走，这说明什么呢？
    华宇航分析，“这说明这个罪犯就生活在郧阳。
    通过案发时间，地域等情况的分析，1999年的10月21号~12月9号期间。作案7起。
    2000年1月5号~7月23号期间又在阜新作案15起。
    这说明两个春节案犯都在郧阳度过，可别是非典期间超常规的严格控制人员流动，而郧阳却频繁的发案，有较深的社会关系能溜就溜，不能溜就躲，手法娴熟。有犯罪经验。
    华宇航：“我认为这个人虽然有盗窃，强奸的犯罪历史，但是从其不顾及现场留指纹来看，案犯极大可能是未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的几个人资料和情况。
    不会被公安机关所掌握，因此很难将其与有案在身或者犯案在逃的人员挂钩。
    华宇航：“歹徒在郧阳应该有临时的落脚点，而落脚点呢应该就在上述的区域内。”
    吴亦飞：“嗯，我觉得有道理。”
    华宇航：“结合之前的侦查情况，落脚点应该在郧阳一带的中小旅店，或者是出租的房屋内。
    使用白色的棒线以及通辽市2000年6月发生了一起案件，现场发现了28自行车货架上有拖泥板等情况。”

 第61章 严防死守抓歹徒

    案件发生以后，国家公安部召开了涉案湖江省，江西省两省一区的案情协调会，进一步明确了案犯是湖江省人与郧阳县有着较深的社会关系，在郧阳的柳林树镇，天茶镇的有落脚点的基本判断。
    湖江省的公安局，省委对此案高度重视。
    湖江省省委会成立了以龚海涛局长为第一负责人，关浩然为副局长，华宇航为大队长为具体负责人的专案指挥部，要求把此案作为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力求把这个案件侦破在湖江省市。
    会议之后，公安局对此案重点落实。
    一是在原案件的侦破工作方案和临场紧急处置预案的基础上制定工作方案，二是将创作的警力增加到25人。
    龚局长：
    “同志们，湖江省，江南省，系列强奸，抢劫案件引起了公安部的高度的重视。
    将升级为挂牌督办的案件，成为全国第二号案件。
    网布控的视野强奸和抢劫案件，包括报警的案件都要报告刑警支队。
    由刑警支队和发案地的技术部门共同勘察现场。
    确认是否能与系列抢劫，强奸案进行并案。”
    华宇航：“可以，这样办案更方便一些。”
    同志们，我感觉到干警们逐渐有了焦虑的情绪，这是因为经过大规模的排查，特别是对中小旅店的排查，始终没有找到案犯的踪迹。”
    龚局长：“同志们，我知道同时对重点区域的大规模蹲守极为耗费人的精力。
    基层干部逐渐出现了懈怠工作态度啊。这是不应该的，我必须指出来。”
    华宇航：
    “案犯很可能从事过建筑木器行业或者其他使用棒线的行业，极可能是做过瓦工和木工。”
    副局长关浩然：
    “湖江省警方发现案犯已经强奸成性啊，以盗窃，抢劫钱财为生，发展成为了职业的罪犯。
    歹徒会不停的作案，直到被抓获，所以必须尽快的抓获罪犯，否则他还会作案的，如果出现一些突发情况，甚至会发展成为杀人狂魔。”
    公安局干警逐渐的不认识到了6月4号，6月13号在重点区域内又连续发生两起抢劫案件，警方这才打了个激灵，又开始全力的进行破案。
    湖江警方通过勘察现场，将两起案件同之前的系列案件进行串并，之后立刻突击清查中小旅店录像厅等场所有的重点区域，加大监管力度。
    专案组还请来着名的模拟画像专家薛洋进行模拟画像。
    华宇航：
    “同志们把画像复印后到处张贴，特别是一定要发到每一个售货员，中小型公共场所的业主和公交车的司乘人员。
    不要怕麻烦，不要漏掉。”
    郧阳县游谷镇苍柏村杂货店的52岁的老板鲁嘉凯，一天到晚忙忙碌碌接待顾客，整理货物。
    店里卖的是塑料盆，水管，开关，店里有一个服务员，下午6点钟服务员下班回家了。
    鲁嘉凯在店里煮了一锅饭，炒了一个白菜，一碗花生米，就开始吃饭。
    生意好的时候，忙忙碌碌，生意淡的时候，冷冷清清，他家的店全靠时间守出来的，利润微薄，很多村民觉得他家的东西便宜，服务员热情，才愿意到他家的店里买东西。
    有的人过来买东西和他拉家常，聊天顺便买东西。
    鲁嘉凯是外地人，是哪里人不知道，他吃住都在这家杂货店里面。
    他家的店门口就张贴了一张歹徒的画像，还有举报电话。
    村民张三叔看见门口的画像：“鲁师傅，你们家店铺要小心啊！
    听说这歹徒蛮猖狂的。”
    鲁嘉凯笑着说：“歹徒来了，我操起铁棍一棍子打他个半死。”
    张三叔：“歹徒可恶，你要打死了，公安局也要找你的。”
    鲁嘉凯笑着说：“那是的。
    听说这歹徒犯案已经几年了？”
    张三叔：“是的，到处犯案，祸害妇女和女孩，太猖狂了。”
    鲁嘉凯：“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啊？”
    张三叔：“谁知道呢？你这店里的东西不少，要注意啊！”
    鲁嘉凯：“嗯，放心！”

 第62章 歹徒夜间作案

    2000年9月28号凌晨3:43，游谷镇苍柏村的鲁嘉凯在杂货铺后面的一张折垫床上睡着，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用东西拨他家店铺的门轩。
    他竖起耳朵听：“难不成真的是那歹徒来了？”
    他轻轻坐起来，打开电灯，从门缝往外面看，一个172米左右的男子正用一把刀在拨他家店铺的门栓。
    他拿起一根钢筋打开门，准备打歹徒，歹徒听见声音，看见鲁嘉凯手里的钢筋，拔腿就跑，骑上门前树下面的自行车跑了。
    鲁嘉凯拿起店里的电话报警。
    华宇航的手机响了：
    “警察吗？”
    华宇航：“是的，你是？”
    鲁嘉凯：“我是游谷镇苍柏村丰江杂货店的老板鲁嘉凯，有人在用东西拨我家的大门轩子，你们快来！”
    华宇航：“那人长什么样子，你看见了吗？”
    鲁嘉凯：“身高差不多172米左右，还骑自行车。”
    华宇航：“歹徒穿什么衣服？”
    小卖店店老板：“他身穿了灰色的夹克衫儿，骑着一辆自行车。”
    华宇航：“好的！我们马上来！”
    接到报警之后，立即下令：
    “同志们马上进行行动！
    要严防死守，坚决抓住罪犯！”
    干警们马上出发，赶到作案苍柏村周围。
    将案犯出现的区域搜索之后，在发展路徐光明交通岗东200左右，专组的成员华宇航和吴亦飞发现了一名男子骑着一辆28的自行车在东张西望。
    三更半夜，骑自行车的人不是歹徒又是谁？
    “不许动！”华宇航挡在男子的前面，一声怒喝，歹徒企图逃跑，被警察们围住。
    歹徒的车把上，挂着一个老式的棕色的皮包。
    男子体貌特征与案犯的画像极为相似，华宇航立即上前抓捕。
    在郧阳分局民警配合下，将犯罪嫌疑人给制服了。
    “搜身！”
    干警们当场从男子身上搜出了一把弹簧刀，在他的手提包里发现了一把菜刀，装有两节五号电池的一把小手电。
    还有6个手电的灯泡，一瓶矿泉水儿以及若干的现金。
    华宇航把歹徒带到公安局。
    华宇航：“你叫什么名字？”
    歹徒张了张嘴巴。
    吴亦飞从他身上搜出一张身份证。
    “这身份证上面写着：马彪，男，汉族。”
    华宇航：“好一个马彪！把我们找的好苦！
    吴亦飞，核对指纹！”
    吴亦飞：“是！”
    一番检查核对，吴亦飞：
    “华队长，马彪右手的左指手指与1999年10月21号案件现场指纹相同，右手食指与1999年11月24日案件，现场指纹一致。
    而且dna检验的结果也与2000年1月5号案件现场一致。”
    华宇航：
    “这个人就是系列案件的凶犯。”
    吴亦飞：“是的。”
    华宇航：
    “马彪，你住在哪里？”
    马彪开始不做声，在事实面前他只好交代：
    “在苍柏村东边的一家农户墙外的，高粱秸秆儿中有我藏着的衣服。”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你们去把他们取回来。”
    吴亦飞立刻开车，带着林可悦来到苍柏村东边，“在哪里呢？”
    林可悦坐在副驾上，从玻璃窗户往外面看：“看，那有一座砖墙，外面有一个高粱棚子。”
    吴亦飞：
    “我们把车停在路边！”
    林可悦：“好。”
    林可悦打开车门，从里面出来，吴亦飞和林可悦走到一个下宽上窄的高粱棚子里面，棚子里面的地上铺着稻草，稻草上面铺着塑料，塑料上面放着一些衣服。
    在一堆衣服中，果然有案件中受害者家中被抢走的夹克。
    侦查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喜讯传来，干警们无不欢欣鼓舞。
    马彪被抓获之后，警方发现这与模拟画像高度相似。
    经过审讯，犯罪嫌疑人马彪对其在湖江省所做的11起案件供认不讳。同时发现该案犯在江西省九江县，莲花县，芦溪县，星子县，湖口县地区也作过案。
    龚局长：“同志们，辛苦了！今天下午召开会议。”
    湖江省公安局，郧阳公安局，远安县公安局，江西省公安局下面的九江县，芦溪县公安局，湖口县公安局…都参加了会议。
    下午，大家都来到会议室。
    龚局长：
    “同志们，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还挨了不少批评。
    我有时候性子也很急，有时候，口不择言，伤害了我的一些同事们。
    有很多困惑和不足，比如说专案组组织积极宣传，引起中小型公共场所的从业人员及重点区域的居民的警觉，最终通过居民迅速报案抓获了凶犯。
    但是同时也可以发现之前方案地区呀这种抓捕的工作不力，导致案犯在1999年6月月4号作案的时候没能被发现，
    并且，这个案犯马彪自身也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他来郧阳的时候，大多呀是使用同伙史守财的身份证进行登记的。
    你们知道为什么很难找到马彪吗？”
    林可悦摇摇头：“不知道。”
    龚局长看了大家一眼。
    有个叫戴季强的男子60岁了，马彪用戴季强的身份证登记。
    然后两个人住宿在一起，这样就非常隐蔽了，而且作案时是他一人做的。
    两个人住宿在一起也不会引起怀疑，同时这个马彪每次来郧阳作案，从不在终点站上下。
    作案前换装，换鞋进行伪装，这样就有效的迷惑了专案组的视线，使得之前多次排查都无功而返。”
    林可悦：“这歹徒太狡猾了！”

 第63章 山坡上的行李箱

    龚局长：“同志们，下一个目标是随县！准备出发！”
    龚局长马上给随县公安局辛局长打电话：
    “辛局长，我们这两天就要到随县公安局开展“人人受到警察接待”的活动。”
    辛局长：“欢迎省公安局给我们随县公安局指导工作！”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上了车向随县挺进…
    2000年10月15日，随县林山镇香菇村46岁的村民严峻西，吃完早饭后，就对老婆说：
    “老婆，马上要到冬天了，趁着现在天气不冷，我上山砍柴去的。”
    老婆：“是的，马上要到冬天了，砍柴，山路不好走，注意安全！”
    严峻西：“我知道了的。”
    老婆：“带一瓶水喝！”
    老婆给他罐装了一瓶凉白开水，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面。
    “老公，凉白开水装好了带在路上！早去早回！不要太贪财。”
    严峻西：“好的！我现在就要出发了。”
    严峻西肩上扛着一条冲担，手里拿着绾成团用塑料袋子装好放在冲担头上。
    “我走了。”
    “早点回来啊！”
    “晓得的。”
    严峻西走到山中看见一些枯树赶紧过去拿出刀，对准它砍下去。
    一节枯枝掉落在地上。他拿着砍刀四处寻找有枯枝的地方去。
    突然发现路边的山坡上有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他感到十分好奇，走过去一看，这个行李箱看起来很新，完全不像是用旧后丢弃的模样。
    相当的新呢，严峻西就觉得奇怪了，“这么新的箱子怎么就丢了呢？谁这么有钱啊？”
    严峻西想打开看看，又不敢自己一个人打开看看，还是回家让家里的人来看看！
    严峻西把自己砍的并不多柴捆好，挑回家。
    老婆一看见他老公回来了，十分高兴：“老公，你回来了啊！我帮你卸下来？”
    严峻西：“没事。我回来告诉你一件事情。”
    老婆：“什么事？快说！”
    严峻西：“我看见一个新的行李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特意让家里人去看看的。”
    老婆：“那还是我去！”
    于是就带着老婆过来。
    老婆一看是一张崭新的箱子：“不会是装的金银财宝？”
    严峻西：“如果是金银财宝我们就发财了。”
    老婆走到跟前去打开箱子，看看这里边儿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老婆打量了一下箱子，看见这个行李箱有一个口子，隐约就从缺口处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
    她一看是骨头吓得瘫坐在地上，连忙爬起来后退。
    严峻西也看见了是白色的骨头拉着老婆往村里跑，然后给村干部说了这件事。
    村干部立即报警，随县公安局接到电话后，立即给龚海涛局长汇报。
    辛局长：“龚局长，你们什么时候到？”
    龚局长：“今天下午到。”
    辛局长：“龚局长，给你报告一件事情…还是等你来了再说！”
    龚局长：“辛局长，什么事，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辛局长：“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龚局长：“赶紧说！耽误事情，拿你试问。”
    辛局长：“我们这里的一位村民发现了一具尸体…”
    龚局长：“哦！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们先勘察！我们到了就你们联合侦查…”
    辛局长：“领导辛苦了！给你们安排好了旅馆。”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到了随县，把行李卸下来放进旅馆，他们就赶赴现场勘察。
    华宇航戴上手套打开行李箱。
    箱里是一具蜷缩的男性的尸体，身高大概在16左右。
    十分的瘦弱，年龄在25岁到35岁之间，死因是头部遭受钝器重击导致颅脑损伤。
    死亡时间在一个多月以前，由于腐坏严重，没有办法辨认出面部和身体的情况，他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山坡上被人扔下来的，上方50的地方有一根被折断的树枝。
    经过比对和行李箱上的树枝的痕迹一致，而且已经干了。
    华宇航：
    “行李箱确实是崭新的，里面甚至还有说明书，行李箱不是用来装行李。
    这个箱子是嫌疑人专门买来装尸体的。”
    吴亦飞：“是啊！”他拿出照相机拍照。
    林可悦：“死者是谁呢？”
    华宇航：“首先要从死者身份上入手。就近开始查，看村里有没有失踪的人。”
    随县公安局的干警：
    “村子里也有失踪的人，却都和受害人的体貌特征不符。”
    龚局长：“附近没有找到失踪的人，就扩大范围查找。”
    直到几天之后，dna比对，结果与福建人游昌吉重合了。
    游昌吉时年33岁，于3年前失踪。
    期间一直和家里没有联系。家人只知道他失踪前在深圳，云南，重庆等地活动。
    家人报案之后，警方提取了其直系亲属dna，并且录入了数据库之中。
    华宇航：
    “近居民也都不认识他，警方进一步断定嫌疑人是特地驱车到这里抛尸的。
    故意远离游昌吉的日常活动的区域。
    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去搜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吴亦飞：“是啊！找不到线索，就从”
    那个崭新行李箱的调查！”
    华宇航：“这个提议很好！”
    通过市场调查，这款行李箱当年刚出厂不久，只在河北，浙江和重庆发售。
    这三处地点当中，重庆与游昌吉家属说的地点吻合，警方决定了去重庆的市面儿上碰碰运气。
    结果还真的在重庆九龙坡地下商城就找到了这个类似的箱包儿。
    卖箱包的老板：“我印象是特别深刻，尤其是对前段时间来买他的两个人记忆犹新。
    当时是一高一矮，两个男子一起来买的行李箱。
    矮的那个还价的时候语气还特别的凶。
    只是由于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关于这两个男子的相貌和其他细节，我也说不出太多了。”
    另一方面呢，游昌吉虽然没和家人联系，华宇航却在移动公司那里查到了他的一个手机号码。
    拉取电话清单时，“他生前频繁的和一个叫做柯桥的人联系。
    两个人几乎每天都通话，游昌吉手机号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柯桥的。
    持续了近15分钟，这样看来这个柯桥是重要嫌疑人。”
    干警们多次给柯桥打电话，可是他手机一直关机，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吴亦飞查了柯桥名下有一辆广东牌照的红色色的越野车。
    华宇航调取卡口信息，“严峻西出事之前这辆车曾经到过四川的广安。
    对沿途视频监控核查！”

 第64章 互相残杀

    吴亦飞惊喜的说，“找到了他的画面。
    你们看：
    车上有三个人，驾驶位子是柯桥，副驾驶是个蓝衣男子，后座是游昌吉。
    一般来说呀，路上的探头呢只能照见车辆前排的情形。”
    林可悦：“游昌吉在哪里？我看看。”
    华宇航：
    “游昌吉就在后座，是因为有两个画面里，副驾驶的穿蓝衣服的疑似在睡觉，游昌吉从后面探出头来到车辆前排去拿烟。”
    林可悦：“哦，我看见了。”
    华宇航：
    “你们看两辆车同时到达广安的一家亲酒店。
    在房里仅待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有工作人员落房门，还听到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他们离开之后，打扫人员在房间里发现了大量的保鲜膜，还有奇怪的烟雾的味道。”
    华宇航听在耳朵当中，马上就拼凑成一幅聚众吸毒的画面。
    华宇航：“看来呀，这是一群吸毒的人，一伙儿瘾君子，他们应该还存在贩毒行为。”
    吸毒，贩毒，谋杀，让这起案子的性质就变得更加恶劣了。
    华宇航：“我们根据这些情况，有充分理由怀疑游昌吉的死与毒品交易中的利益纠葛有关系。”
    吴亦飞点点头：“我也觉得是。”
    华宇航：
    “通过查询游昌吉银行交易流水后发现，他曾经和一个女性有大量的资金往来。
    这个人似乎并不在游昌吉的关系网中。”
    华宇航又在公安系统里查找这个穿蓝衣服衣男子，叫做殷世强，是安徽人，也是一名涉毒人员。
    华宇航：“我们本来要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结果呢他也失踪了。”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和林可悦家里，根据户口本上面的地址找到柯桥的家，华宇航敲门，一个妇女开了门，疑惑的看着华宇航，华宇航：
    “这是柯桥的家吗？”
    妇女：“…？你们…有事吗？”她看见华宇航一行人十分紧张恐惧。
    华宇航：“我们是华江省公安局的。
    你是柯桥的？”
    妇女神情紧张：“我是柯桥的老婆…柯桥不在家…”
    华宇航：“柯桥最近和你联系过了的吗？”
    妇女：“没有和我联系过的。”
    吴亦飞，“柯桥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包庇他的话，你也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柯桥的妻子在警方不断的追问下，终于承认柯桥曾经和自己联系过。
    柯桥妻子：“柯桥给我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他跪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
    很明显的是被人给控制住了，他给我发消息的目的是要钱去赎他。
    我哪有钱，只好打电话，找娘家亲戚借钱。”
    华宇航：“把他发给你的信息给我们看看。”
    在柯桥发给妻子的消息里，还提到游昌吉和殷世强拿着货跑了。
    华宇航：“说明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从事毒品交易。
    游昌吉和殷世强拿着货跑了，没有付钱，对方就把柯桥给扣了起来。”
    柯桥妻子：“是的。”
    华宇航：“你给柯桥打了钱去了吗？”
    柯桥妻子：
    “为了让他把出来，我就按柯桥说的方式打了钱，对方就把柯桥给放了。”
    华宇航又开始调查走访。他们来到卖箱包的店铺，华宇航：
    “老板，一个叫柯桥的人有没有来过？”
    卖箱包的人说：
    “来买旅行箱的两个人中没有柯桥呀。”
    华宇航：“如果不是柯桥他又会是谁呢？”
    华宇航接着调查游昌吉在广安交易后的行动轨迹。
    通过查询，华宇航：
    “当天晚上他就和殷世强一起从广安回到重庆。
    四日游昌吉返回广安，而殷世强去了郑州，一直没有离开。
    这么一来，从线上看殷世强的嫌疑也排除了。
    警方对柯桥回广安的行程进行调查，这两个人又是谁呢？
    通过调查分析薛飞豹是一个贩毒团伙的头目。
    专案组，早就注意到他了。
    并且呢对其贩毒组织进行了长期的监控，掌握了其组织架构和贩毒的渠道，正准备开展收网行动。
    付道君是薛飞豹手下的人。
    薛飞豹：“付道君 现在游昌吉出事了，我们不能在国内再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就会被捉拿。
    先出国避一下风头！”
    付道君：“好 ，那我们出国？”
    薛飞豹：“是的。”
    付道君：“那我们到哪个国家去？”
    薛飞豹：“我们到缅甸去，到那里一方面避风头，一边备货，等时机到了，再回国。
    你赶紧去买两张明天昆明到缅甸的机票？”
    付道君：“好。”
    他们在游昌吉遇害之后呢就去了云南，又从云南偷渡到了缅甸。
    当初他们两个离境的时候，禁毒民警其实提前就掌握了线索。
    他们找来了梅兰花的同学，四个同学亲如姐妹。
    她们之间关系很好三个小女孩儿，大着胆子看到了那个残缺不全的尸身。
    有的人挖着吐了，有的人哇哇哭，其中有一个很镇定说：
    “这就是梅兰花。
    因为我记得梅兰花身上有个明显特征，这个尸体也有…”
    梅兰花七六年生，是湖江省三峡人，家里还有个姐姐叫做梅杏花，普通家庭。
    1999年的梅兰花，高考失利，复读一年，2000年继续再战，可惜距离东元大学录取分数线只差5分，东元大学在全国来说也是一个好学校啊。
    梅兰花也算是个小学霸了，没有考上正规的东元大学，可她还是想来在亲友的帮助下进入了东元大学成人学院。
    在这块儿学习计算机算是专科，梅兰花是2000年9月份入学的。

 第65章 肉片里的3根手指头

    林可悦：“为什么不捉拿薛飞豹？”
    华宇航：
    “薛飞豹和付道君，他们时不时就会亲自去那边儿谈毒品的生意，我们本着要放长线钓大鱼的方式，让他们过去，暂时不需要阻拦他们。
    我们现在捉拿薛飞豹，他的一些贩毒的线索就会断掉。
    我相信他们会带着大量的毒品回来。”
    林可悦：“还是华队长有远见！”
    薛飞豹和付道君这次出去之后，他们就一直待在了那边儿。
    如今与游昌吉的案子结合起来，才解开了禁毒民警对他俩这反常的行为产生了疑惑。
    华宇航：“他们极可能就是凶案的嫌疑人，潜逃出境是为了逃避打击。
    薛飞豹身为贩毒团伙的头目，他虽然在境外，但是还是有能力控制国内的贩毒团伙。
    薛飞豹在境内的时候，很多场合也不会亲自出面，都是由这个戴祥代劳的，戴祥长期租了一辆车使用。
    租车公司的车呀，都带有定位系统的，警方调取数据时发现，戴祥坐的这辆车曾经去过卖旅行箱的千龙地下商城。
    戴祥随后又去了发现游昌吉尸体的湖江省的随县。
    华宇航就将戴祥列为重点人员进行侦查，华宇航把戴祥手下人的的照片给箱包老板看，“老板，你看看，这是在你的店铺里面买过箱包的人吗？”
    经过卖旅行箱的老板辨认，“就是他，就是他！”
    确认了是戴祥。
    戴祥手下的两个亲信正是买旅行箱的人，亲信买旅行箱，显然戴祥绝对对此事知情。
    但是警方没有立即抓捕三人，因为那样一来，还在境外的薛飞豹和付道君不会再回来了。
    为了尽快麻痹对方，华宇航对戴祥一伙儿的毒品交易行为查控力度也适当减小了一些。
    果然呢，一段时间之后薛飞豹和付道君觉得风声过去了，就从缅甸入境回到了重庆。
    随着两名主要涉案人物的回归，华宇航：
    “同志们，我认为现在时机成熟，可以收网了。”
    吴亦飞，林可悦…积极配合。
    华宇航带领干警们将以薛飞豹为首的16人实施抓捕，并且迅速的对所有成员进行了公开的审问
    看似不相连的三个事情，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古语云，人在做，天在看！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华宇航：“薛飞豹，付道君，游昌吉是你们杀害的？”
    薛飞豹：“…”
    所有犯罪分子都将得到法律的制裁…
    2000年10月19日，龚局长接到了荆州市沙市区公安局的电话，天梦镇有一个环卫工人报警了。
    荆州市沙市区，田梅镇的天梦路推在，收垃圾的环卫阿姨许莉亚发现了一个非常新的提包，打开一看里面是肉片儿。
    “这么多的肉片！”许莉亚一阵欣喜。
    对于许莉亚来说肉是挺贵的，许莉亚简单一看没有闻到臭味，说明没有坏，还是煮熟的，她就把这些肉拿回家准备自己做菜。
    她回到家之后，兴奋地从新提包里面拿出肉，发现肉被切得非常整齐，不少，能有五六百片，一时间数不过来！
    她又仔细的看一下这些肉，吓了一跳，只见这个肉之间竟然有好几个人手指头。
    难道是切肉人，不小心把自己手指头切掉了？掉到肉里了？
    那不对呀，谁能把自己三个手指都切掉啊，而且这手指头跟肉一样也都煮熟了呀！
    我的妈呀，难道这是人肉？
    …
    龚局长带领省公安局的干警们立即坐车赶往到田梅镇。
    华宇航吴亦飞马上将肉块拿回公安局进行化验，不过设备落后，只能凭借10块的一些特征来判断，可全是片儿，只能是一点点还原！
    华宇航：“很明显这只是受害者的一部分，头颅，内脏，四肢，其余的这些人体组织在哪儿呢？”
    华宇航和专案组随即展开了人海战术，派出去上百名民警寻找天梦路工地熊猫桥广场。
    在北湖路青龙山发现了头颅，四肢，内脏等其他部位，还有一个包裹石块的印花被套。
    而这其中很多人体组织也是被切成了一块一块的碎肉块儿，最终警方已统计已购3000多块儿，20块进行了复原对比。
    最终确认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身高在1米6 0~165之间，体重45~55kg之间，因为尸体破坏严重，只有这些数据了，那死者到底是谁？
    华宇航突然想到：
    “东元大学这几天曾经过来报案说，他们有一个大一的女学生，失踪了。
    他叫梅兰花是不是她呀？
    干警们也拿不准的。
    梅兰花的宿舍在北大楼校区东园五舍。
    她因为学习成绩比较好，又因为复读一年，年龄比同级学生大一岁，于是她被老师任命为舍长了。
    其实上梅兰花这个人比较腼腆，内向，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
    10月7日这天因为宿舍里其她学生犯了纪律，作为舍长被老师说了一顿，她呀心里有点儿堵得慌。
    她都铺被子要睡觉了，感觉心里不舒服，她又想出去走一走，可这一走就没有回来。
    第二天同寝的姐妹就把这个事儿反映给学校老师了，老师也不慌，说等等再说。
    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呀，好几天之后学校这才报案，因为学校反应缓慢，后来梅兰花的妹妹梅杏花起诉索赔一百六十多万，这也是后话了。
    华宇航和专案组经过调查得知梅兰花最终失踪的地点是落叶路。
    吴亦飞看了那些肉，发表观点：
    “尸体肉块儿分割的十分整齐，有很多地方是沿着肌肉纹理搁下的。
    严重怀疑这是一个外科医生所为，或者是个屠宰非常有经验，而且无比老道的屠户干的。”
    华宇航带着专案组，进入了东元大学。
    华宇航：“我们还是要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发动人海战术，对附近居民进行全方位的调查，还要在电视上公布抛尸所装有的提包以及那个印花被套儿的照片。”
    希望有熟悉的群众能够提供线索，然而这个消息发出去之后啊就石沉大海了。
    华宇航带着专案组对大学的教职工都进行了逐一排查，包括看门儿老大爷，有过前科的更是深入调查呀。
    有一个职工的一个同事被审查了一个星期，最终都确定没事儿了，才放弃离开的。
    在发现尸体的垃圾点附近警方也进行了无比深度的排查，对屠夫和医生，那更是重中之重的重点排查对象，这两类人群加起来学校所在区和附近有可能过来抛尸地区就高达数千人。

 第66章 深夜爆炸声

    后来又把范围再次扩大，人数飙升到了几万，华宇航带着专案组用了三个月，最终仍旧没有找到杀人凶手，就这样梅兰花案也被称之为东元碎尸案。
    成了难破获的积案。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因为梅兰花的尸体被凶手处理的太过分了。
    当年因为网络还不普及，其实知道这个案件的呀，引起注意的学生最多呀，也就是随县的本地人。
    2000年有人在网上发布了关于梅兰花案的帖子，并对案情案进行了无比深入的分析。
    华宇航和一个叫做胡桃梦的网友，“华队长，从梅兰花喜欢听歌这一点入手，我认为是在出宿舍之后遇到了卖光碟的男子。
    男子把他骗到屋内，然后对方还是单身，受过高等教育，喜欢音乐和文学的梅兰花十分迷恋，男子还懂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
    华宇航：“然后对梅兰花下手？想象力真丰富！”
    胡桃梦：“华队长，你是不是被我这种说法打动了？”
    华宇航：“思路可以借鉴。”
    凶手在哪里呢？华宇航苦思冥想。
    有人捡到一件红色的外套，交到华宇航，经过梅兰花的家人确认是梅兰花的。
    华宇航和吴亦飞仔细检查衣服完好无损，尸体却碎成千片。
    梅兰花的红色外套，后来被找到了是完好无损的。
    为什么？
    华宇航分析：
    “梅兰花的衣服在被杀之前脱掉了，没有穿。
    嫌疑人对她行凶的时候啊，她的外套脱了，去什么地方脱衣服？
    那肯定是非常放松的环境，应该是熟人的家中，或者是自己随便进入一个饭店，你想要吃点儿东西，饭店里有点儿热，就会把外套脱了。
    梅兰花身边的熟人都被调查过了，都没问题，排除了熟人作案。
    那就是说他有可能进入了一家饭店，而这个饭店最有可能是牛肉汤呢或者牛肉面。
    这些厨师有一定的处理肉类或者宰杀牲畜经验。
    梅兰花进去吃饭后，就被饭店的老板骗到了后厨，老板对他产生了歹意，欺辱了她，然后为了消灭证据将其杀害，并进行了毁尸灭迹。
    他的后厨有剔骨刀，炖肉用的大锅，处理肉类用的各种工具，想把受害者弄成3000多片儿，非常有可能的…”
    吴亦飞：“我觉得你的这个思路有一定的可能性。”
    华宇航：“那我们对周围的饭店一家一家去搜查？”
    吴亦飞：“我看可以。”
    所有饭店都查找了一遍依然石沉大海
    ……
    蒙特巴古位于我国北部，幅员辽阔，资源丰富，有“东林西矿、南农北牧”之称，草原、森林和人均耕地面积居全国第一，稀土金属储量居世界首位，同时也是我国最大的草原牧区。
    这里保存有我国最完好的草原，素有“牧草王国、歌的海洋、酒的故乡”之称。
    矿产资源的开发不断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开采矿产少不了炸药。
    在天和浩特开山采矿用的炸药，雷管，却成为犯罪分子企图的目标，一双双罪恶的黑手伸向了它。并且制造了数起惨无人道的爆炸案件。
    2000年10月9日晚上，一名盗贼偷走了托克维尔县的一辆摩托车，天呼浩特公安局巡警支队110大队青年民警胡力建，接到报警后，立即赶往现场。
    “站住！放下摩托车，跟我到派出所去！”
    偷摩托车的歹徒哪里甘心，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胡力建的胸部猛力地刺去，胡力建看见歹徒的匕首刺向自己，胡力建的头部向右边倾斜，身体本能地向右边一让。
    匕首没有刺到胸部，刺向了他的左腰部，顿时，鲜血直流，胡力建顾不上腰间的疼痛，与歹徒扭打在一起。
    胡力建顾不上腰间的疼痛和流血不止，死死抓住企图逃跑的歹徒不放，歹徒又连捅几下，胡力建满身是血，直到同事耿为，童泰安，翁志龙迅速赶过来了，耿为赶紧打120救护车。
    童泰安，翁志龙将歹徒抓住送到派出所。
    胡力建被送进了天和浩特第一人民医院急救室，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秦医生立即组织医生抢救，身上多处被刺伤，特别是腰部划开了一个长长的伤口。
    “病人，伤势很严重，需要立即给他缝针，流的血太多，给他输血。
    殷梅护士赶紧给警察清理伤口！”
    22岁的护士殷梅看见胡力建满身是血，难过的掉下了眼泪，立即清理伤口。
    从小崇敬警察的殷梅，看见胡力建的伤势这么严重，对年轻殷俊的胡力建充满了同情和敬佩的感情。
    她轻轻脱掉胡力建身上的外套，衣服粘粘着血肉模糊的刺伤部位，胡力建咬牙忍着钻心的疼痛。
    清理伤口的时候特别小心，她用镊子夹住酒精棉，轻轻地擦洗伤口上的血，生怕把胡力建弄疼了。
    一块酒精棉擦洗完了，白色的酒精棉立刻变成了黑红色的血棉，殷梅将擦洗过了的酒精棉快速扔进垃圾桶，又换上一块新的酒精棉，继续擦拭，一连换了几块酒精棉。
    殷梅关切地问：“胡警察，疼吗？”
    胡力建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不疼。”
    殷梅微笑着说：“胡警察，你真勇敢！”
    起初胡力建的眼睛看着白色的医务室的墙壁，听见护士问他，不自觉地把眼睛看向给自己擦洗伤口的护士：
    “白皙的皮肤，一双杏仁眼睛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伤口，眉毛弯弯，眼睫毛覆盖着眼睛，细长的鼻梁，小巧的嘴巴。”
    胡力建今年25岁，身高178米，高中毕业后，参军，退伍后进入了天和浩特公安局。

 第67章 美女慕英雄

    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打量一位年轻的姑娘，不觉心砰砰砰的跳，赶紧把眼睛挪向其它地方。
    深怕女护士看见了他注视她的样子。
    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女朋友！”
    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谈过女朋友呢。
    他心里想：“这不就是他心中的女朋友的模样吗？”
    “该死，该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秦医生：“殷梅护士，伤口清理好了吗？”
    殷梅：“清理好了！”
    秦医生：“给胡警察打麻药针！打了麻药针就开始缝伤口。”
    殷梅：“好的！马上！”
    殷梅麻利地扔掉黑红色的酒精棉，就要给他打麻药针。
    胡力建：“秦医生，殷梅护士，我不想打麻药针。”
    秦医生：“为什么？”
    胡力建：“打麻药针了，大脑不聪明，影响我抓歹徒的判断！”
    秦医生：“你听谁说的啊？打麻药针没有你说的有那么大的影响。
    不打麻药针那不行，缝针太疼了，你会受不了的。”
    胡力建：“没事，我能够忍受，只要让我的脑袋保持清醒，疼一点没有事的。”
    殷梅看着胡力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皮肤微黑，一双眼睛目光炯炯，显得坚毅，着急的说：
    “不打麻药针，非常疼，你根本就坚持不了，我们也不能给你做手术。”
    胡力建：“我说了，能够坚持就是能够坚持，不打麻药针。”
    秦医生：“那…就这样给你缝针！
    殷梅，准备给警察缝针。”
    殷梅：“好！”
    缝针的针和线都拿来了，秦医生在伤口周围用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圈，然后拿着穿了线的针，这针比缝衣服的针还要长，还要粗。
    秦医生：“胡警察，你要有心理准备，我要缝针了。”
    胡力建平静地说：
    “秦医生，你缝！”
    殷梅关切地说：“胡警官，你不打麻药针，难道你的肉是铁打的吗？”
    胡力建微笑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墙壁。
    秦医生：“我这是第一次给不打麻药针的病人缝伤口，我还确实下不了手。”
    胡力建：“尽管放心大胆地缝！”
    秦医生咬着牙开始给胡力建缝伤口，殷梅看见针扎下去的刹那，眼睛一闭，尽管自己是一个护士，看见过不少病人缝伤口，也无法忍视胡力建这种不打麻药针就缝针的情景。
    不知不觉眼睛噙满泪花。缝在胡力建的身上，疼在她的心里。
    她从来没有为一个病人像这样有切肤之痛的感觉。
    秦医生一针一针的缝着，尽量不要让病人痛苦。
    殷梅也想转移胡力建的注意力，怕他忍受不了：“胡警官，你这是效仿关公刮骨疗毒吗？”
    胡力建要说不疼那也是假的，可是他真的不愿意自己的脑袋被麻药针打了以后，头脑不清醒。
    胡力建：“我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关公那样伟大，他要刮骨疗毒，当然比我这更疼痛。”
    殷梅：“你当过兵吗？”
    胡力建兴奋地说：“你怎么知道？”
    殷梅：“你有军人的气质！不是说钢铁战士吗？
    我想你这样不怕疼，多半是当了兵的。”
    胡力建看着殷梅那张年轻清纯唯美的脸，真想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看见旁边的秦医生还是忍住了。
    秦医生：“胡警官，你这么年轻还没有女朋友？
    胡力建：“嗯，没有！”
    秦医生：“胡警官，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勇敢，怎么没有女朋友呢？今年多大了呀？”
    胡力建有些不好意思：“我高中毕业了就当兵，部队管的严，哪有时间和机会找女朋友？…”
    秦医生已经看出胡力建注视殷梅的目光，还有殷梅对胡力建一副崇拜的样子，笑着说：
    “你现在不是已经工作了吗？难道搞事业就不找女朋友了？”
    胡力建不吱声。
    秦医生说这些话一方面是关心他，一方面也是分散他的注意力，怕他疼的不能忍受：
    “胡警官，看见合适的就追，要是开不了口，秦医生看见好的姑娘，我愿意帮你物色…”
    殷梅有些紧张。
    胡力怕秦医生介绍其她的女孩，连忙说：
    “谈女朋友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谢谢秦医生的关心。”
    殷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秦医生终于给胡力建缝好了伤口，长舒一口气。
    秦医生：“殷梅护士，你给胡警官打消炎针！”
    殷梅：“好的。”
    打完针，秦医生：“给胡警官喝水。补充水分。”
    殷梅护士：“好的！”
    第二天，公安局的同事们提着水果来看望了他。
    殷梅把他的同事们提来的苹果，削皮后给他：
    “胡警官吃水果！”
    胡力建：“谢谢！”
    在秦医生的治疗和殷梅护士精心护理下，胡力建的脸色由苍白慢慢有了一些红色。
    吃饭比刚开始也要多一些。
    一个星期后，秦医生去查房，胡力建焦急地说
    “秦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秦医生：“你身体多处受伤，伤口还没有愈合，你着急干什么？”
    “秦医生，我要上班，你让我出院？”
    秦医生：“我们必须对病人负责，你现在还达不到出院的条件。”
    “秦医生，那还需要多长时间？”
    秦医生：“到了时间我们就会通知你的。”
    胡力建：“秦医生，你快告诉我时间！我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了，我实在是不愿意等下去了。”
    秦医生：“最少还要住院两个星期。你的伤势这么严重，伤口那么深，根本没有愈合，又失血过多，还需要输血，如果伤口感染了很危险。”
    殷梅看见胡力建天天都提出要出院，十分焦急的样子，用各种办法安慰他。
    有时候帮他找来医院的杂志，报纸给他看，有时候唱歌给他听。
    殷梅一边给他换伤口的药，一边唱歌：
    “让我轻轻的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
    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欢乐
    还有什么不能说，让我慢慢的靠近你
    伸出双手你还有我，给你我的幻想
    我的祝福，生命阳光最温暖
    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
    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我会告诉你很多
    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
    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
    …”
    歌声悠扬唱到他的心里去了，他不禁赞叹：“殷梅护士，你唱歌真好听。”
    殷梅护士感觉胡警官在注视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吗？你喜欢听，那我每天都给你唱歌，只要你的伤口能够快点好起来！”
    胡力建：“那，我想以后你天天都唱歌我听好吗？”
    殷梅护士羞涩地看着他。
    胡力建怕自己没有说清楚，连忙补充道：要你一生一世都唱歌我听好吗？”
    殷梅护士的脸红了…
    他产生了对殷梅的感激之情，他有些说不清，他发现在这段时间，他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第68章 穷凶极恶的歹徒

    殷梅既希望胡力建的伤势早日恢复，又担心胡力建离开医院，就见不到他了。
    每当胡力建提出要离开医院时，殷梅对他也是依依不舍，“胡警官，你如果伤口好了的话，还会记得我们吗？”
    胡力建：“当然记得啊！是你们医院救了我的性命，还有…”
    胡力建的脸有点红了。
    殷梅期待的说：“还有什么？”
    胡力建：“还有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是不会忘记的。”
    殷梅认真地看着胡力建：“真的吗？”
    胡力建：“当然是真的。我要把你记一辈子！
    我要好好工作，等我工作好了，我就…”
    殷梅：“你就什么？”
    胡力建心里也是十分着急，也担心出医院以后，和殷梅失去联系，干脆利落地说：“殷梅护士，做我的女朋友！”
    殷梅一直都渴望胡力建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当胡力建把她心中渴望的答案说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她的脸红了，有几分羞涩，故意说：“谁说的啊？”
    胡力建深怕她拒绝自己，“我说的！你答应吗？”
    殷梅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你不后悔吗？”
    胡力建：“我有这么温柔，美丽善良的女朋友有什么后悔的？
    等我上班后，我要对我的同事们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
    殷梅看着高大潇洒，殷俊的胡力建，羞涩地点头：“到了单位，好好注意身体！多增加营养，不要太累了…”
    此刻，殷梅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胡力建的心情越来越好，但是他还是渴望早日上班。
    怀着对工作的满腔热忱，对美好爱情无比憧憬。
    10月15号刚刚伤愈复原的胡力建，迫不及待地返回到了工作岗位。
    10月8号。
    天和浩特市无业人员蒋莫日，今年35岁，身高165米左右，戴着一副近视眼镜。
    蒋莫日初中文化，他的脸又尖又长，从小喜欢偷鸡摸狗的。
    他1994年偷东西，被公安局抓到监狱里去坐了6年监牢，刚从监狱里面出来。琢磨着搞什么赚钱。
    蒋莫日在街上转悠，碰见了云峰市无业人员赖黑皮，谭中别，三个臭味相投的人走到了一起。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蒋莫日：“赖黑皮，谭中别，最近在忙什么？”
    赖黑皮：“最近很郁闷啊！没有什么事做，正在考虑要干什么？”
    赖黑皮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有的人说他是恶魔转世，杀人不眨眼！
    谭中别笑着说：“好久没有看见你们两个人了，今天幸会幸会！”
    蒋莫日贼眉鼠眼，扫视了赖黑皮和谭中别一眼：
    “兄弟们，难得见一面，我们找个地方去喝酒，我请客！”
    赖黑皮是求之不得，嘴巴说的很好听：
    “要不我们三个人找一个地方喝酒去。”
    谭中别：“干脆买几个菜到我家里去喝酒，今天是一醉方休！”
    蒋莫日：“我看可以，就到谭中别家去。”
    于是三个人在街上买了一些牛肉，羊肉之类的菜，酒，来到华中别租住的核工业部326大队家属院儿的一套楼房里，喝酒，商量挣钱的事儿。
    蒋莫日举起酒杯：“兄弟们，为我们今天的相逢干杯。”
    赖黑皮：“为相逢干杯！”
    谭中别：“我相逢干杯！”
    砰砰砰，三个人同时站起来，装满酒的酒杯碰到一起。
    赖黑皮，今年27岁，170米左右，曾在云峰市矿务局当过京警民警，1997年10月因私事与人争吵，擅自朝天鸣枪而被公安机关收审，一个星期之后，由原单位领回后除名。
    以后混迹于社会，多次参与抢劫等犯罪活动。
    几杯烈酒入肚，三个人的眼睛被酒精烧红了，随即诞生了一个恐怖的阴谋。
    赖黑皮：“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不弄钱，怎么过得上好日子？”
    谭中别：“我他妈的从云峰鑫源矿出来后就失业了，不想办法搞钱，以后怎么讨老婆？”
    蒋莫日：“6年的监狱生活，我白白的度过了，再不搞钱，老婆就要跟着别人跑了。”
    赖黑皮咬牙切齿地说：“想想我被云峰矿务局除名，我心里就感到窝囊，他妈的，我今生今世不报复他们，我倒着在地上走！”
    蒋莫日：“赖黑皮，你是咋的被云峰矿务局除名了的呢？”
    赖黑皮：“不提起还好，提起来，我就有气。
    还不是因为我和同事争吵，我生气了吗，对天鸣抢，他们就把我除名了，害得我失去了工作，我喝西北风啊？”
    赖黑皮不但不反省自己，反而抱怨别人，这就是这个人的价值观扭曲的原因。
    老谋深算的蒋莫日：“我们的中心目标就是搞钱！
    要不择手段地搞钱！”
    赖黑皮咬牙切齿地说：“对，蒋大哥，我们就是要不择手段地搞钱。”
    蒋莫日：“我们三个兄弟要齐心协力地搞钱！”
    谭中别：“我赞成！搞什么赚钱快呢？”
    蒋莫日：“这正是我们要研究讨论的事情。
    不过想要成就一番大的事业，光靠我们三个人是不行的。
    还要扩大我们的队伍。吸收新生力量。”
    谭中别：“嗯，我还有两个铁杆兄弟，都是我在歌厅里认识的，他们两个在有缘歌厅的时候也是声名鹊起啊！
    我明天把他们也拉来！”
    蒋莫日的舌头都有点不听使唤了：“谭…中别老弟，那…最好了！
    你和他们联系好了，还是在这里我们相聚研究讨论！”
    谭中别：“蒋大哥，我尽快联系，联系好了就告诉你们。”
    赖黑皮：“蒋大哥，谭中别小弟，喝好了！”
    谭中别：“喝好了！”
    蒋莫日：“兄弟们，今天我们在这里说的话保密，不要外传啊！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头晕，有事再联系！”
    赖黑皮：“嗯，好的！”
    谭中别：“嗯，明白！”
    蒋莫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门外走，赖黑皮晕头转向走错了门，谭中别：
    “我送你们到外面去！”
    赖黑皮摆摆手：“不用了！”
    谭中别送走了两位邪头，头晕乎乎的，关上门，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第69章 罪恶的种子

    谭中别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了，睁开眼：
    “我怎么还在睡觉？”于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和蒋莫日和赖黑皮说的话。
    谭中别联系上了和他一起在有缘歌厅昔日的两个铁杆朋友。
    谭中别：“麦克星，歌厅一别，好想你啊！”
    正是无所事事的麦克星：“谭中别，我也想你啊！”
    谭中别：“麦克星，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麦克星：“工作哪有那么好找的啊？你有没有门路帮我找点赚钱的事情。”
    谭中别：“我有门路啊！”
    麦克星：“什么门路啊？”
    谭中别兴奋地说：“这样！明天到我的出租屋里来，我请你喝酒，再告诉你！”
    麦克星：“好！明天见。”
    谭中别十分得意，又联系上了曲锻节：
    “曲锻节，这段时间在干嘛？”
    曲锻节：“没有什么事，你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建议我做啊？”
    谭中别：“你猜对了，我们以前在有缘歌厅配合得是相当默契，一有什么好事我就第一时间想到你。”
    曲锻节笑着说：“我们不愧是在歌舞厅合作过了的铁哥儿们，哈！义气！”
    谭中别：“明天到我的出租屋来喝酒，让你见识大哥。”
    曲锻节：“我一定准时到。”
    谭中别兴奋得哼起歌曲来。
    接着打电话给蒋莫日和赖黑皮。
    10月10日，蒋莫日，赖黑皮，谭中别来到菜市场，买了羊肉，牛肉，…酒回到云峰鑫源煤矿家属院出租屋。
    曲锻节，麦克星两个人都来了。
    谭中别摆好酒菜，蒋莫日招呼大家坐下来，热情兴奋地说道：
    “欢迎麦克星兄弟，欢迎曲锻节兄弟加入到我们的队伍来！”
    曲锻节：“幸会幸会！蒋莫日大哥的大名如雷贯耳！”
    麦克星：“久仰久仰！”
    赖黑皮心里想：“你们只知道蒋莫日的厉害，还不知道道我的厉害，也别小瞧了我！”
    5个人都围着桌子坐下来。
    蒋莫日：“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强大，人越来越多，好事好事。”
    赖黑皮：“为了我们宏大的事业，我们把人员作一下分工。”
    蒋莫日：“我也觉得是这样，要不我们5个人结拜为兄弟！”
    赖黑皮：“我同意。”
    谭中别：“我也同意！”
    看见他们都同意，麦克星也跟着说：
    “我也同意！”
    曲锻节也要和他们保持一致性，连忙说：“我也同意。”
    赖黑皮：“我们选出大哥来！我提议蒋莫日为大哥，他今年35岁，年龄最大，有丰富的社会经验，已经是江湖老手了，专门为我们出谋划策！”
    蒋莫日得意地说：“大哥我1994年偷东西，在那监狱的蹲了6年，终于出来了，派出所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呵！我照样要干老本行，不偷不抢我怎么活？
    他娘的x，我要比以前偷得更多，抢得更多，要把蒙特巴古搞得乌烟瘴气，天翻地覆才好呢！”
    歹徒们拍手称快！
    赖黑皮：“蒋大哥不愧是大哥，一番话说的我们的心坎上去了。”
    凡是受到派出所警察处罚的这伙歹徒，自然是感到快意。
    这些价值观有悖于社会发展的歹徒们，就像一堆臭狗屎，只要有人用棍子一扒开，必定臭不可言，而那些苍蝇偏偏喜欢这股臭味，这群歹徒就是这样。
    谭中别：“我赞成。”
    麦克星：“我也赞成！”
    曲锻节：“我也赞成。”
    蒋莫日：“你们既然推举我做老大，我就不客气了。
    按照年龄赖黑皮就是二哥了，他今年27岁，身高17米当过民警，后来被除名了。”
    赖黑皮：“那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我终有一天报报仇的。
    我当仁不让了。二哥做定了。”
    蒋莫日斜着眼，狞笑着说：
    “二弟，你说错了，那应该是一段光辉的历史！
    二弟敢于鸣抢，太了不起了！有魄力啊！哈哈哈！”
    “哈哈哈，二哥有魄力！”众小弟随声附和，吹牛拍马！
    这是一群颠倒黑白的畜牲，当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可能说出人话呢？
    蒋莫日：“那谭中别就是三哥了。
    不用说麦克星就是老四，曲锻节就是老五了。
    以后再有兄弟进来以此类推！”
    谭中别：“我做三哥感到荣幸。”
    谭中别身高163米左右，25岁。
    赖黑皮：“那我们就歃血为盟！”
    蒋莫日：“谭中别，去把鸡血拿来！”
    谭中别从厨房里面拿出一碗鸡血放在桌子上：
    “蒋大哥，鸡血拿来了。”
    蒋莫日端起鸡血碗，在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面加入鸡血，一圈下来，一碗鸡血倒完了。
    蒋莫日举起酒杯：
    “兄弟们，为了我们的未来的宏伟事业我们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们兄弟5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家端起酒杯，歃血为盟！！”
    蒋莫日站起来端起酒杯：
    “兄弟们跟我一起来一遍！”
    其余的人，赖黑皮，谭中别，麦克星，曲锻节也都举起酒杯。
    蒋莫日：“我先示范一遍：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兄弟们预备起！”
    5个人齐声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这伙罪恶滔天的家伙埋下了罪恶的种子。
    蒋莫日：“我们增加了新鲜的血液，实力更加强大！”
    谭中别麦克星曾在云峰市鑫源矿还有客厅，麦克星，曲锻节既是这家歌厅的常客，也是这家歌厅的打手，他们经常纠和一些地痞流氓打砸敲诈同行。
    10月10日，5个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喝酒吃肉，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从10月上旬开始，蒋莫日，赖黑皮5个人一伙实施抢劫，把抢来的钱，买酒买肉，找小姐，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很快钱就花光了。
    找坐台小姐的钱也没有了。

 第70章 偷炸药

    以蒋莫日为首的这伙罪恶滔天的歹徒，不劳而获的剥削思想支配着他们。
    扭曲的心态产生对社会不满，时刻图谋对社会进行发泄。
    蒋莫日不惜把自己26岁的亲弟弟蒋莫有，还有红色河北大发出租车司机的申刚也给拉下了水，加入他们的罪恶的团伙！
    麦克星：“我在有缘歌厅打砸抢被派出所抓去过了的，我现在要报仇了。”
    谭中别：“是的，我也被派出所抓进去了的，干脆我们去炸派出所！”
    曲锻节：“去抢商店！”
    麦克星：“抢加油站！”
    蒋赖两个人对此不屑一顾，赖黑皮说:
    “抢商店，那才抢到几个钱啊？
    富贵险中求，小打小闹没有意思，要干就大事情，抢银行，抢运钞车，那才叫痛快，干一次就够一辈子享受了。”
    蒋莫日：“那就先炸110警车，抢劫枪支后，再抢劫银行！”
    犯罪团伙在不断膨胀的恶欲的驱使下，终于伸出了魔爪。
    制造了1013炸药案件。
    蒋莫日，赖黑皮，谭中别，麦克星，曲锻节5人歃血为盟，5个恶魔结拜后的激动，使得他们从心底里燃起了一股按捺不住的欲火，打算一显身手，考验一下他们的力量，最终干出一番所谓的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
    10月11日。
    他们在云峰鑫源煤矿附近转悠踩点，然后用抢来的钱，买了肉酒，来到谭中别的租住屋里，一边吃饭，一边商量。
    蒋莫日：“我们的钱不多了，必须尽快选好目标下手。”
    赖黑皮：“先搞武器，炸药。”
    蒋莫日：“第一个目标是炸药
    赖黑皮面目狰狞：“我们有了炸药就有了作案工具，和公安局派出所作战的武器。
    搞到了炸药，就炸警察，抢枪支弹药，再抢银行，哈哈哈！”
    蒋莫日：“哪个地方的炸药库最合适下手？”
    谭中别：“北雾煤矿3号井炸药库。”
    赖黑皮那张黑脸：“嗯，好地方！它距离公路差不多500米左右，得手后就可以上车。”
    蒋莫日：“目标有了，就是选择动手的时间。”
    谭中别：“选择什么时间好呢？”
    蒋莫日：“今天是农历十四，明天晚上准备，10月13号凌晨动手。”
    麦克星：“明天到的月亮很亮，会不会容易被别人发现？”
    赖黑皮：“北雾煤矿3号井那个地方位置偏僻，去的人不多，没有事。
    月亮亮方便我们行动。”
    蒋莫日：“那时间定在10月13号，农历十六行动！
    我们明天都在谭中别家里集合，吃晚饭后就出发。”
    赖黑皮：“我买几双女士长筒丝袜，蒙在脸上，这样就不容易被别人认出来。”
    曲锻节：“二哥真高明。想的真周到！”
    10月12日，赖黑皮在街上买了几双长筒丝袜，蒋莫日买了一些羊肉，牛肉，酒菜之类的，曲锻节，麦克星，谭中别帮忙放在蓝色的面包车里面，回到谭中别家里。
    晚上，蒋莫日，赖黑皮，谭中别，麦克星，曲锻节，申刚，蒋莫有这伙人面兽心的歹徒在一张圆桌子上面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蒋莫日端起酒杯：
    “弟兄们，为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抢炸药圆满成功，干杯！”
    歹徒们都举起酒杯：“干杯！”
    赖黑皮：“来，弟兄们吃肉！羊肉，牛肉随便吃。
    事成之后，我们天天都是酒肉穿肠过，哈哈哈哈！那一天就在眼前了！
    你们高兴不高兴啊？”
    谭中别：“嗯高兴”
    麦克星也拍马屁道：“怎么会不高兴呢？哈哈哈！”
    几个人酒足饭饱之后，赖黑皮发给每个人一只长筒女士丝袜。
    赖黑皮：“你们把丝袜套上！我拿剪刀帮你们把眼睛的位置剪两个洞。”
    所有的人都把丝袜套在头上，赖黑皮用剪刀对着眼睛的位置剪了两个洞，眼睛露出来了。
    蒋莫日：“弟兄们，绳子，剪刀，匕首，菜刀，麻袋都准备好了吗？”
    众人：“准备好了！”
    赖黑皮：“我们首先面临的要阻挡我们的一定是保安。
    所以我们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保安控制住。”
    谭中别：“怎么控制？要我们怎么办？”
    蒋莫日：“行动中大家要灵活机动，动作要快！”
    10月13日凌晨，蒋莫日：“弟兄们准备出发！”
    几个人从出租屋出来，月光如水，天气寒冷。
    几个人头上蒙着丝袜，露出两只黑洞般杀气腾腾的眼睛，赖黑皮走到一辆蓝色的面包车旁边，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室，蒋莫日坐在副驾上。
    谭中别，麦克星，曲锻节坐在后面的第一排座位上。
    申刚，蒋莫有坐在后面的第二排座位上。
    10月份的蒙特巴古气温已经很低了，在云峰北雾煤矿3号井这个极其偏僻的地方，平时路上行人极少，到了凌晨，偶尔有一辆出租车行驶，路上的车辆都很少见。
    他们手里拿着绳子，匕首…在公路上一边行驶，一边四处张望。
    一伙罪犯，即将把罪恶的手伸向距离公路约500处的云峰矿务局北雾煤矿3号井炸药库。
    赖黑皮把蓝色的面包车开到炸药库附近的公路上，停车了，蒋莫日看了一下手表：
    “现在是凌晨两点，兄弟们下车动手！”
    一伙罪犯互相壮胆，走向仓库门口。
    此刻，48岁的保安管布辽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7个人从虚掩55的门口直冲进来，蒋莫日：
    “把保安捆绑起来。”
    赖黑皮和谭中别把保安用随身携带的绳子捆绑起来。
    保安管布辽被这突如其来发生了的事情搞懵了。
    麦克星用床上的棉被堵住他的嘴，用胶带保安的眼睛。
    慌乱之中，保安管布辽看见他们用女士的长筒丝袜蒙着面，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两只眼睛在闪动，他们手里都拿着匕首。
    蒋莫日：“割断电话线。”
    赖黑皮熟练的从桌子上的抽屉里取出了库房钥匙，出了值班室。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又回来了，谭中别问道：
    “这个老家伙咋办？”
    赖黑皮说：“干掉算了！”
    麦克星说：“干脆在他身上绑了炸药炸死。”
    蒋莫日：“先不管他！我们腾不出手来，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老家伙的身上了。”
    切断电话线后的炸药库，知道一时半会没有人发现他们，这伙罪恶滔天的罪犯，如入无人之境。
    赖黑皮：“快点把炸药往车上搬。”
    几个罪犯七手八脚地把tnt6箱，雷管一箱搬到蓝色的面包车上。

 第71章 巨大的阴谋

    蒋莫日：“快走！不要在这里待时间长了。保安不用管了，管他会浪费我们的时间。”
    赖黑皮坐上驾驶室，“都上车了？”
    “上车了，走！”谭中别说。
    赖黑皮把车开到出租屋下面，歹徒们打开车门，把炸药，雷管抬到了出租屋。
    蒋莫日：“弟兄们，我们今天的目标实现了。”
    赖黑皮：“今天还算是顺利！”
    谭中别：“下一步是？”
    痛。蒋莫日：“下一步就是试验爆炸各项技术。”
    后来保安管布辽讲，“当时听到他们要将我炸死，我吓得昏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把我杀掉？”
    这些炸药落入了这一会儿穷凶极恶的歹徒手中，终于成为他们制造极端事件的残酷工具。
    10月15日，歹徒们又来到谭中别家中，喝酒。
    蒋莫日：“兄弟们，现在炸药已经到手了，下一步就是…”
    赖黑皮：“下一步就是炸药进行爆炸试验，我们要掌握炸药的用量，引线长度…”
    谭中别：“这些炸药技术上的事情我们听二哥的。”
    10月下旬，他们先后在克马拉山区，羊头沟，马蹄花等地方，急不可待的进行爆炸试验。
    蒋莫日：“弟兄们，爆炸试验早日成功，我们就早日炸派出所，炸警察，抢枪支，抢银行，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到时候，弟兄们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
    歹毒们在一次次爆炸试验中，掌握了炸药的用量，起爆电源的电流强度，引线长度等技术要领。
    10月29号的晚上，蒋莫日，赖黑皮，谭中别，首先来到包欣火车站以西通向青青草农场的一个铁路交叉的路口，刚挖好坑，准备埋设炸药。
    没料到附近的倒班儿内有人听到动静之后大喊了一声：“干什么呢？”
    听见声音，吓的几个人仓皇逃走。
    11月1号，他们又在天和浩特市老城，新城等几个地方踩点，注意着查看地形地貌，土质，路面以及掩体情况，精心的选择爆炸地点。
    11月2号晚上，他们几个人携带镐头，铁锹，炸药，雷管，电线，电池等作案工具出来寻找地点。
    做贼心虚，狡猾奸诈的蒋莫日，赖黑皮，多次改变炸坑地点。
    11月3号凌晨1点多，蒋莫日，赖黑皮，谭中别来到事先踩好的最后一个点儿，“林尔格区，早已废弃的达尔汗公路上。
    大约凌晨一点钟，蒋莫日，赖黑皮，谭中别三人，在路中央挖好了土坑，谭中别抱来了三包炸药。
    赖黑皮说：
    “三包炸药威力不够大，再加一包！”
    谭中别又走到蓝色的面包车里面，拿来了包炸药。
    于是三个人将四包炸药装进了一个编织袋里，插好了雷管儿。
    丧心病狂的一伙罪犯正在实施一场巨大的阴谋。
    歹徒赖黑皮当过民警，对派出所的工作内容都很熟悉，算好了布置爆炸装置的时间，报警后警察来到爆炸地点的时间，接好了引线，一切准备就绪，赖黑皮对谭中别说：
    “谭中别，我们分工合作。
    我和老大在这里办事儿，你开我的车去报警，记住别太早，最好两点过了之后你再打电话，然后到骆巴夜市儿等我们。”
    赖黑皮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歹徒，对爆炸实施进行了周密精心的部署。
    这个恶魔让这场伤害公安警察的巨大阴谋一步一步逼近。
    谭中别：“好的！”
    谭中别顺从的接过了蓝色面的的车钥匙，向蒙特巴古自治区的人民医院方向驶去。
    谭中别没用6分钟就到了人民医院附近，之所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公用电话，由于时间太早就坐在车里抽了几根烟。
    谭中别开着赖黑皮的车走了，只要他们把炸药装置布置好了就行了。
    蒋莫日和赖黑皮这边布置爆炸实施现场呢，老奸巨猾的赖黑皮为了防止作案后被警察发现指纹。
    赖黑皮掏出了一副晚上临出门时，从蒋莫日家里带来的破的棉手套戴了上来。
    真的是滴水不漏啊！这反侦查能力是相当的强。
    赖黑皮：
    “蒋大哥，要在埋炸车炸药的前方，放上几块大石头！”
    蒋莫日得意洋洋的说：“这样110的警车开道开到这里就会停下来——让他们等死！”
    蒋莫日想着自己1994年偷盗后被关进了监狱6年，升起一股即将报复成功的快感！
    赖黑皮沿埋设电线的方向又纵向摆了5块小石头。
    赖黑皮卖弄的对蒋莫日说道:
    “蒋大哥，你知道为什么这样摆放吗？”
    蒋莫日：“对爆炸这样专业技术，大哥是甘拜下风啊！
    老弟说来听听啊！”
    赖黑皮十分得意地说：
    “蒋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
    因为天太黑，看不清，但只要110警车与三块石头成一条直线就马上引爆！”
    蒋莫日颇有些崇拜地说：
    “老弟高明！你这是要让110警察进入你设好的爆炸地点！
    实在是高明啊！大哥我佩服！佩服啊！”
    再说那个谭中别坐在车里，等着时间，这人要是坐下来等时间是最难熬，最无聊的。
    何况对于一个胸无大志，无所事事的歹徒来说更是如此。
    在这天气寒冷，夜深人静的时刻，空虚寂寞的谭中别，不禁想起了昔日的情人董艳娇，想起她漂亮的面孔，想起她发嗲的声音，好多天没有和她联系了，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一股莫名的惆怅，难以割舍的感情涌上心头。
    谭中别想：
    “现在离凌晨两点还有好长时间呢，我何不用父亲的公用电话给董艳娇打个传呼，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呢？
    谭中别就用父亲的公用电话，给情人董艳娇打了一个传呼，正是这个传呼留下了在作案现场周围活动的证据。
    凌晨2:09时，谭中别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到蒙特巴古区医院对门儿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谎报了警情。
    谭中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故意用颤抖的紧张声音说：“蒙特…蒙特巴古市公安局110吗？”
    蒙特巴古市公安局110：“是的！请说！”
    谭中别用颤抖紧张的声音说：
    “林尔格区达尔汗路，一辆出租车司机被人捅伤，情况危急…，你们…你们快来啊！…”
    蒙特巴古市公安局：“放心！我们马上就来！”

 第72章 丧心病狂的歹徒

    110民警高度的责任感和强烈的敬业精神，本着为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保护的愿望，蒙特巴古市公安局接到报警后，立即作了部署。
    蒙特巴古万万没有想到这是歹徒们谎报的警情。一伙丧心病狂的歹徒精心设置的一场巨大阴谋拉开了序幕！
    11月3号凌晨1点多钟，身为巡长的胡力建接到了110的指令，率领战友耿为，童泰安，翁志龙，驾驶一辆沪a123切诺基的警车，在合托市区梦园小区刚处理完一起歹徒酒斗殴事件。
    大约2:12左右，胡力建的手持式对讲机响了起来：
    “1212，我是3434，林尔格区达尔汗路，发现一辆出租车司机被人捅伤，请立即出警！”
    这是蒙特巴古市公安局接到谭中别报警后给胡力建打的对讲机。
    胡力建：“3434，我已明白，马上出警！”
    接到呼叫后，胡力建立即招呼翁志龙，开车赶往现场。
    当胡力建驾驶着车赶到现场时，110民警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尽管四个人中翁志龙和童泰安都住在新城区，尽管他们都曾下车走遍了老城新城的大街小巷，为无数人排忧解难，结果呢？
    却从来没有去过林尔格区达尔汗路这样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但是110民警高度的责任感和强烈的敬业精神，驱使他们反复寻找，最后终于在2:50左右赶到了林尔格区达尔汗路这样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警情报案人说的案情现场。
    当毫不知情的蒙特巴古市公安局110的四名警察，开着沪a123切基诺警车在一排石头旁边行驶过来的时候，几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
    原定要引爆炸药的蒋莫日，此时突然害怕起来，双手瑟瑟发抖。
    丧心病狂，罪恶滔天的赖黑皮见状说了声:
    “蒋大哥你不敢！我来！”
    蒋莫日害怕的后退。
    赖黑皮立马冲上前去，接过引爆装置，丧心病狂地接通了电源，四包炸药顷刻间点燃了。
    一声巨响，震天动地，火光冲天，强大的爆炸冲击波夹裹着各种物品，嗖嗖的从两名恶棍的头上呼啸而过。
    赖黑皮脱下手套儿给了蒋莫日一只，自己留了一只，从里面翻过来，用刀割掉了一层，用驼绒毛堵住了两只耳朵。
    手套也随之丢弃。
    准备用望远镜观看壮观场面的蒋莫日，此时和赖黑皮一样，吓得捂住了耳朵，龟缩在80外的土堆后一动也不敢动…
    强烈的震动过后，大地又恢复了宁静，蒋莫日，赖黑皮两个人在打着手电，心惊胆战地走向爆炸地点，检查110警察被炸的情况。
    突然听到炸翻的警车里有人在呻吟。
    赖黑皮就立马冲进警车驾驶室，把驾驶室里的翁志龙拉了出来，掏出随身携带一把匕首，猛的捅去。
    他用劲太狠，刀子一下子断成两截，“蒋大哥，把你的匕首给我。”
    蒋莫日立刻把自己的匕首掏出来递给赖黑皮，“赖小弟，匕首给你！”
    赖黑皮发疯一般的向翁志龙受伤的身上连捅22刀…
    之后两个人在附近的两具遗体上搜索，抢物品，未果。
    匆忙之间只搜了两盒烟，十几块钱，便落荒而逃。
    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值班领导凌晨3:00之后就与34号的出警车失去了联系，电台呼叫没有声音，传呼bp机没有回答。
    据当天值班儿的同事事后回忆说：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他感到情况不对，迅速与巡警支队领导取得了联系，通报了情况。
    并派出了一辆警车搜寻，凌晨5:00，四名巡警所在的二大队，三中队也派出巡逻车四处寻找，但是仍无音讯…”
    清晨6点多钟，一位晨练的老者发现了惨景，一辆牌号为沪a123切诺级警车翻倒在路旁，有四名警察的遗骸散落在四周…
    巡警支队支队长单池州，曹坤，出警大队大队长宋威等，是最先赶到现场的一批民警。
    他们被现场惊呆了，爆破残骸遍地都是，荒凉的土路中间，有一个直径为25深，08的炸坑，切洛基警车翻落于10之外的路基下。
    汽车的八只轮胎跑出了50之外，一只汽车轮胎的钢圈儿竟然飞出了200。四名战友的遗体四散各处，最远的一具距离爆炸中心点56远。
    此景真的让人惨不忍睹，这些无数次与恶魔打交道的铮铮铁汉，竟然也泣不成声。
    悲愤的泪水缓缓而出，林大队长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地遮住了一具一具裸露的尸块儿。
    噩耗传来，举城俱惊，万民悲痛。
    蒙特巴古向北京报告了这件事。
    上级领导同志作出了重要指示，要求尽快侦破。缉拿凶手归案。
    蒙特巴古市委书记孙佳豪，市长关飞跃领导同志对此案的性质，危害程度做了深刻阐述，“要求公安机关把侦破420案件作为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破案，以维护社会治安的稳定。”
    并动用天和浩特市财政储备金180万元用于案件侦破，改善办案条件和有关善后工作。
    国家公安部部长林泰指示：
    “从全国抽出优秀警力支持天和浩特公安局，全力支持天和浩特的破案工作。”
    龚局长接到北京公安部的电话：
    “龚局长，蒙特巴古发生了113案件，你们局迅速增派优秀的警力到天和浩特去，…”
    龚局长：“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我们立即派人去！”
    龚局长立即省公安局，召开会议 。
    龚局长：“现在，蒙特巴古市发生了113案件，牺牲了4名公安局的战友，需要我们迅速增派优秀的警力，支持他们破案。
    华宇航，吴亦飞你们两个人去！你们代表湖江省公安局，希望你们为省公安局争光，…”
    华宇航：“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吴亦飞：“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第73章 同仇敌忾

    华宇航听了蒙特巴古市公安局的4名同行牺牲的事情，十分难过：“立志要把嫌疑人抓到。”
    会议开完之后，华宇航，吴亦飞坐飞机奔赴天和浩特。
    国家公安部全方位布局。
    随即化院专家，画像专家，爆炸专家，足迹专家汇集天和浩特，开始工作。
    天和浩特市公安局在案发当天就成立了，由局长谢伟挂帅，主管副局长季凯等领导同志负责抽调百名113成立专案组。
    天和浩特自治区公安厅也成立了由副厅长孟哲任组长，刑警总队总队长华宇航任副组长的督导组，共同组织和指挥113案件的侦破工作。
    其他全体参战民警强忍着痛失战友的悲伤，顶住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华宇航背负着泰山一般重的责任，同仇敌忾，吃住在专案组，全力以赴的投入破案工作。
    专案组的领导立下了“破不了此案就地辞职的誓言”，刚劲有力，掷地有声。
    胡力建，耿为，翁志龙四名警察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也使警辉在危难之中经受了巨大的考验。
    4点多钟，丧心病狂的蒋莫日，赖黑皮，从爆炸地点打了一辆出租车，到骆巴夜市上与谭中别汇合。
    蒋莫日：“谭中别！”
    谭中别坐在驾驶室里，把头伸出来：
    “蒋大哥，赖二哥，爆炸了吗？”
    赖黑皮兴奋地说：“小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爆炸成功了。”
    蒋莫日：“110的4名警察都被我们炸死了！”
    谭中别：“太棒了！大哥，二哥！你们真是英雄的壮举啊！”
    蒋莫日：“我们吃宵夜去。”
    三个歹徒，制造了爆炸事件之后，在骆巴夜市上，吃饱喝足之后，蒋莫日，谭中别回家睡觉了，而赖黑皮若无其事的开出租车去了。
    就是这一天11月3号，天和浩特上空突然乌云密布，雷电轰鸣，一会儿风雨交加，这何尝不是老天在为四名烈士呜咽，壮行，悼念？
    向这夜幕下的那场暴行控诉。
    这天下午，郝正同志强忍着悲痛奋笔写下了两副挽联，以表达全体民警的追思之情。
    全副武装的警卫，日夜为牺牲的战友守灵。就从那天起，每天数以千计的人流，从早到晚络绎不绝的带着挽罩，挽联，花圈前往4名警察灵堂吊唁。
    仅一周的时间就有600多个单位，3万多名群众送花圈，和浩特市领导和天和浩特市数千名各界群众在巡警支队大院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
    天和浩特自治区的政府追认胡力建，童泰安，耿为，翁志龙为革命烈士。
    从区市区抽调精干技术力量，率先展开现场勘查和现场附近群众的走访调查工作。
    华宇航，吴亦飞和技术人员在烈日下趴在地上，用筛子筛尘土，用磁铁吸取残留在地下的金属物质，认真细致的寻找与案件有关的细微痕迹物证。
    及时提取了一只手套儿，69的白色电线，数枚留在地面上的足迹。以及雷管，炸药物，残留物质等。
    华宇航：“要提取110指挥中心谎报警情的犯罪嫌疑人员办案的录音。
    查找嫌疑人打公用电话的地方。”
    很快华宇航找到了人民医院附近的公用电话亭。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开车来到公用电话处的主人，华宇航：
    “打电话报警的嫌疑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电话处主人：“163米左右，很年轻的。”
    华宇航：“穿的什么衣服？”
    电话处主人：“穿的皮大衣。”
    …
    113专案组邀请全国公安系统最着名的犯罪画像专家，上海铁路公安处的颜艺，到天和浩特对犯罪嫌疑人进行画像。
    邀请西北民族学院的专家对电话录音，进行科学分析，结论是：
    一，谎报警情者是天和浩特人。
    二，此人至少在天和浩特生活过两年，会讲天和浩特普通话。
    三，文化程度初中。
    四，年龄在25岁左右，上下不超过两岁。
    现场调查组的同志，两天挨门逐户的调查。
    有一位老人向他们反映，3号凌晨在案发现场，曾经看见一辆蓝色的面包车，还有一名群众听到现场附近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全部专家组的意见，经专案指挥部综合分析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有准备，有组织精心策划，报复公安机关，以及公安民警和社会的特大爆炸杀人案件。
    同时不排除案犯为抢劫枪支而实施爆炸犯罪的可能。
    本案系团伙儿作案，成员由三人组成，其中一年龄为35岁左右，两个为25岁左右，身高分别为163 ，1米6和17。
    案犯使用民用的雷管和tnt的炸药组合，自制的爆炸装置，采用拉线，手动触发引爆炸药，重量在12kg左右，懂得爆破技巧。
    犯罪分子曾经被公安机关处理过，有犯罪前科。懂得爆破技巧。
    据此专家组确定了多角度，全方位，多措施，全力以赴，不惜代价，抓紧抓实。
    不破案件，绝不罢休的破案工作指导思想，确定了侦查工作区域范围和人员范围，及时制定了侦查工作意见。
    从案情分析，侦查措施，工作要求等等各方面做出了部署。
    并将专家组分成了现场调查访问组，重点区域摸排组，通讯交通工具调查组，重点线索查证组……等十个小组。
    根据颜艺的画像和侦查工作的需要，天和浩特市公安局全体民警放弃了所有的双休日，节假日，以前所未有的工作激情，夜以继日的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了大规模的必须的调查摸排和走访工作，要确保快速破案。
    市局将摸排对象任务层层分解落实到各个派出所每一个民警。
    撒下了天罗地网。
    专案组的高效率，现场走访调查和群众提供的线索，绝大部分都被排除，一些当初认为有价值的线索，查到最后一一被否定了，为了进一步扩大线索来源，专家研究决定对谎报案情，录音等部分政务公开，发动社会各界群众辨听辨认。
    尽管物证公开之后，会对以后定罪产生影响，但是权衡利弊，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
    。

 第74章 对结拜兄弟下手

    从11月7号起，天和浩特各大新闻媒体反复公布了关于辨认113特大爆炸案犯罪特征的通告，公开了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作案使用的棉手套和报警电话等等。
    在单位内部居民群众中公开谎报警情的电话录音。
    同时悬赏1—15万元奖励举报人。
    侦查的触角以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方向延伸辐射到城乡每一个角落。
    短短几天内，就有300多条线索反馈到了专案指挥部，这个时候，另一个小组正深入到区市2级监管场所，开辟第二战场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和专案组，深挖线索，短短十几天就发动在押人员8000余人，提供各类线索100余条。
    与天和浩特的相距几十公里的另一个城市云峰市，对331密劫炸药案件的侦破工作也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案发之后，曾在云峰市工作过了的谭中别，麦克星等人就已经进入了公安机关的侦查视线。
    但是由于现场提取了两枚足印，使得侦查视线一度转移进入了误区，审讯组对该脚印的嫌疑人警嫌加大了审讯力度，最终毫无结果。
    正义的力量与歹徒们较量还在进行着，歹徒们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的过了几天之后，11月8号，谭中别到蒋莫日妻子开的婴子商店找到了蒋莫日。
    蒋莫日看见谭中别诧异地说：“谭中别，你怎么来了？”
    蒋莫日当初设计阴谋的时候那种极端嚣张气焰没有了，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谭中别抱头鼠窜，垂头丧气地说：“蒋大哥，专…案…组向我调查过1013案件的事情。
    怎么办？”
    蒋莫日：“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我问谁去？”
    谭中别央求地说：“蒋大哥，当初是你告诉我说要做一番大事业的，现在，你就不想管小弟了吗？”
    蒋莫日十分嫌弃地说：“你做事怎么不周密一点呢？
    你怎么被警察抓到把柄和线索了的呢？”
    谭中别：“我怎么知道啊？我不都是按照你的意思照做的吗？”
    蒋莫日：“无用的东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谭中别：“蒋大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啊！你不会不管我？”
    蒋莫日：“滚！给老子滚！”
    谭中别：“蒋大哥，你千万要帮我啊！”
    蒋莫日：“那你就等着！先给老子滚出去再说。”
    谭中别像断了脊骨的狗没有了生气，没精打采，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倒在床上昏昏欲睡，做噩梦。
    谭中别刚走，赖黑皮来到蒋莫日妻子的婴子店，赖黑皮也告诉蒋莫日，“蒋大哥，云峰市那边儿来人了，专门了解谭中别的情况。
    怎么办？”
    蒋莫日：“是啊！怎么办？”
    有一天，麦克星和几个朋友张昊，罗瑞阳，马迪在酒店喝酒，几杯酒下肚之后，麦克星对朋友说：
    “我麦克星，这一生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马迪：“你吹！你都能够干出了不起的事情？”
    麦克星：“不信是？我们能够把炸药抢出来，你们有这样的本事吗？”
    张昊：“这是真的吗？你们把哪个地方的炸药偷出来了啊？别骗我们。”
    麦克星又喝了一个酒，得意洋洋地说：“就是那3号井的炸药库里面的炸药啊！你们看那个保安纯粹是一个草包饭桶！
    胆小鬼！我们进去了他还在呼呼大睡！”
    罗瑞阳：“麦克星，佩服佩服啊！来我敬你一杯！真了不起，能够把炸药抢出来太厉害了。”
    马迪：“麦克星！我也敬你一杯酒！”
    张昊：“麦克星，我也敬你一杯酒啊！”
    几个狐朋狗友的杯子乒乒乓乓地碰在一起，一仰而尽！
    麦克星满脸通红，舌头打结：
    “兄弟们！这…这…算…算…什么？呵呵！
    我们…还…还把110的…警…警察都炸了…炸…的稀巴烂…炸了…稀巴烂…
    谁叫你们处罚我们的呀？哈哈哈真痛快！爽！爽！爽！…”
    麦克星一头栽倒在桌子上，酒杯里面的酒倒了出来，从桌子上流到地上。
    当调查组的华宇航，吴亦飞来到云峰市松山林区街道调查时，富有正义感的马迪告诉给华宇航：
    “警察同志，前几天，麦克星在云峰也有一次酒后失言，称矿务局的炸药是他们抢的。
    天和浩特110的警车也是他们炸的。”
    华宇航：“他叫什么？”
    马迪：“他叫马迪！”
    华宇航：“你和马迪是什么关系？”
    马迪：“普通的朋友。”
    华宇航：“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线索，谢谢！”
    蒋莫日，赖黑皮两个魔头聚在一起商量，赖黑皮：
    “想不到啊！谭中别的画像已经公开，麦克星已经暴露，很快警察就会找来。”
    蒋莫日：“二弟怎么办？”
    赖黑皮：“让我想带；想一想？”
    蒋莫日：“都是一些祸根！”
    赖黑皮：
    “蒋大哥，为了免得引火烧身，干脆把他们杀掉算了。”
    蒋莫日：“啊？我看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就把他们杀了！”
    赖黑皮：“不要声张，不然他们知道了是不听我们的话，败露了就麻烦了。”
    蒋莫日：“听你的呗！”
    赖黑皮：“我看干脆把他们两个人骗来，买两瓶饮料在里面下安眠药，等他们昏昏欲睡的时候活埋了算了。”
    蒋莫日：“这个办法好。”
    11月20号下午，赖黑皮专门打电话给麦克星：
    “麦克星，我们买了一些肉和酒在谭中别家里，等你过来喝酒啊！你一会儿就来！”
    麦克星：“啊！喝酒？好的！我一会儿就过去！”
    赖黑皮：“马上就来，免得我们都等你一个人。最好打的过来！”
    麦克星：“好的！我打的，马上就到了。”
    麦克星挂了电话，就在马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谭中别的出租屋。
    麦克星下了车，付了出租车的车费，走到谭中别的家门口，敲门。
    谭中别打开门：
    “麦克星来了。”
    赖黑皮从包里面拿出了五瓶塑料罐包装的可口可乐，将其中的两瓶可乐注射进了安眠药，分别给谭麦喝。
    赖黑皮拿出一瓶可口可乐递给谭中别：
    “谭中别，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喝杯可乐压压惊！”

 第75章 活埋结拜兄弟

    谭中别怀着对结拜兄弟的极端忠诚和信任，接过可口可乐边喝边说：
    “谢谢二哥！正是口渴了。”
    赖黑皮：“你是有功之臣！赏你一瓶可口可乐补充能量！”
    谭中别感激涕零：“二哥真是关心小弟啊！”
    赖黑皮：“谭中别兄弟，这是应该的，不必客气，快喝！”
    赖黑皮接着又递给麦克星一瓶可口可乐：
    “麦克星小弟，你也喝一瓶！辛苦了！”
    麦克星丝毫不怀疑这位结拜的二哥，接过酒杯：“谢谢赖黑皮二哥。”
    赖黑皮心里想：“你也太幼稚了！二哥我要让你见阎王去了，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去死！”
    蒋莫日自己拿了一瓶没有放安眠药的可乐喝起来，一边喝，一边瞅着谭中别和麦克星。
    赖黑皮也拿了一瓶没有放安眠药的可乐喝着，一边喝，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谭中别和麦克星，心里想：
    “让你们见阎王！”
    谭中别喝了几口：“蒋哥呀，这瓶可乐的味道有点儿甜，挺恶心的呀。”
    他不知道他信任的兄弟正召唤着他走向死亡的边缘。
    麦克星，自以为聪明，而且还在讨好结拜的大哥，二哥对自己的“盛情款待”充满了感激之情：
    “我这瓶儿也是这样，没关系。”到死都不知道他的结拜兄弟要置他于死地，还对他的结拜兄弟感恩戴德呢！
    这就是凡是害人的人都得不到好报，凡是跟着罪犯干坏事的人，终有一天要被自己的同伙害死，罪犯终将是自取灭亡！
    赖黑皮在一边儿听了暗暗冷笑，心想:
    “谭中别，你小子死到临头，毛病还不少啊！
    今天要送你们上西天了！
    谁叫你已经暴露的，不把你们搞死，警察捉到你们，你们就把我供出来了，与其等着你把我供出来，不如我先杀掉你，让你没有机会供出我来。
    要不我怎么做得了二哥？”
    这就是犯罪分子结拜兄弟的本质，他们的价值观必然是虚情假意，尔虞我诈，自私自利，杀人灭口，你死我活，见不得阳光。
    赖黑皮今天在为自己谋杀同伙而得意，罪犯的结拜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失败。
    谭中别喝了可乐，哈欠连天一会儿就睡意朦胧，死到临头不自知。
    麦克星也是头脑晕乎乎的，一会儿就歪着脑袋睡着了。
    蒋莫日看看谭中别和麦克星，又看看赖黑皮，走到赖黑皮的身边，低着头在赖黑皮的耳朵边说：
    “小弟，怎么办？”
    赖黑皮毫不客气的说：“拉出去埋掉！”
    11月份的气温很低，傍晚，夜幕降临，趁谭中别，麦克星两个人昏睡的时候，赖黑皮和蒋莫日把他们抬到车的后排座椅上上：
    “兄弟们，送你们回老家！”
    赖黑皮坐在驾驶室，蒋莫日坐在副驾上，开车把他们拉到了西清河区北干渠一荒野的地方。
    赖黑皮面目狰狞，首先把谭中别拉下车，用绳子套在谭中别的脖子上用力猛拉，“谭中别，见阎王去！”
    谭中别到死都不知道他的结拜二哥当初说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是多么虚假啊！还是他无比信任的二哥亲手勒死了他。
    谭中被挣扎了几下，头垂下去了，断气了，眼睛却总是睁着，仿佛在看着他们。
    蒋莫日看见赖黑皮对昔日患难与共，忠心耿耿的拜把子的兄弟，活活勒死，恐怖万分。
    蒋莫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歹徒也觉得毛骨悚然。
    赖黑皮：“他妈的，已经解决掉一个了，还有一个。”
    蒋莫日胆战心惊地说：
    “小弟啊！不能再勒了，我看见谭中别死了，眼睛没有闭上，怪害怕的。
    挖个坑把他闷死得了。”
    赖黑皮：“好！”
    蒋莫日和赖黑皮开始挖洞，挖好洞后，把麦克星扔进洞里，用锹填土。
    刚把麦克星的头埋到土里，他突然惊醒。
    麦克星大喊了一声，“大哥，你不能杀我！”
    赖黑皮冷笑几声说:
    “不要怪我，只愿你跟错了人。”
    蒋莫日刚抡起铁锹使劲儿的朝正在哀求的麦克星的头上拍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渠沟那边儿来了个骑自行车的人。
    赖黑皮哪里管麦克星的乞求，抡起铁锹，对着他的头上用力地猛拍几下，麦克星的头倒下去了，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感恩戴德的结拜兄弟死了。
    这个在一个多月之前结拜的时候要与大哥，二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兄弟，并没有兑现他们的誓言，而是先于他们的大哥二哥死了，而且是他们的大哥二哥亲手杀死了自己。
    罪恶滔天的罪犯必然不可能有好下场。
    死是早晚的事情！
    蒋莫日：“这里有人，赶紧走！小心被路人发现了。”
    此刻的大哥，二哥胆战心惊，已经成为惊弓之鸟！
    蒋莫日，赖黑皮两人赶紧将两具尸体抬上车溜走。
    坐在驾驶室里面的蒋莫日边走边说，“要不行就把他们埋到踏马坡那边儿的沙滩里，风一吹，沙丘移动之后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
    赖黑皮：“好！”
    他们把尸体拉回家。
    赖黑皮和贾莫日分手后，蒋莫日回到家里，对弟弟蒋莫有说：
    “莫有，你明天去帮高高哥哥一下忙！”
    蒋莫有：“好的！你要我帮什么忙？”
    蒋莫日：“谭中别，麦克星两个人暴露了，公安局正在抓他们。
    公安局抓到他们，就马上就来抓我们了。
    为了防止麻烦，我和赖黑皮今天把他们两个解决了，准备埋他们的时候，碰到下班的人了，我们只好匆匆忙忙把他们两个的尸体又拉回来了。
    准备明天凌晨拖到马踏坡埋掉。”
    蒋莫有：“好！哥哥让我帮忙，弟弟我义不容辞！”
    谭中别和麦克星两人的尸体折磨着贾莫日和赖黑皮睡不着觉。
    第二天凌晨，蒋莫日，蒋莫有，赖黑皮三人坐在车上，车后面装着麦克星和谭中别两人的尸体，准备到新的目标出发。

 第76章 揭开神秘的面纱

    凌晨一点多，他们按照昨天商量的地点，把车开到了云泉县踏马坡。
    赖黑皮把车停下，
    贾莫日打开车门，贾莫有把谭中别的尸体从座椅上竖起来，贾莫日在下，贾莫日在车上，两兄弟人把尸体袋子抬下车。
    一副嫌弃的样子，又无可奈何。
    贾莫有：“大哥，我们再抬这一袋尸体！”
    贾莫有又把麦克星的尸体袋子从座椅上竖起来，两个人一上一下把尸体抬下了车。
    在这冬天寒冷的深夜，他们一下车就有一股寒风吹进他们的体内，从衣领袖口往身体里面钻，凉飕飕的。
    贾莫日打了一个寒颤，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没有人出没，也是他们借着夜色在这荒郊野外抛尸，干着杀人灭口的罪恶勾当。
    赖黑皮：
    “把他们两人的尸体拉到云泉县踏马坡火车站往西去的一处沙丘埋下。”
    贾莫有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说：“嗯。”
    贾莫有自己知道当初和兄弟们结拜歃血为盟，举杯碰杯，疯狂叫嚣的情景已经灰飞烟灭。
    赖黑皮：“两个不中用的东西被我们解决了。”
    贾莫日和贾莫有两兄弟走在旁边，贾莫日：“是的，解决了。”
    到一个岔路口，赖黑皮和贾莫日两兄弟分手，各自回家。
    回家的路上，蒋莫日对蒋莫有说：
    “赖黑皮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是恶魔转世投的胎，看见他杀死谭中别和麦克星一点都不手软，今后你要对他小心一点儿。
    说不定哪一天对我和你动手的。”
    蒋莫有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哥。”
    贾莫有知道，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今天赖黑皮可以把谭中别，麦克星杀了，哪一天，赖黑皮走投无路了一样可以把贾莫日，贾莫有杀死。
    11月13号
    113专案组进行了关键时刻。
    蒙特巴古自治区公安厅厅长张杰瑞，副厅长赵勇亮，总队长陈正康，督导组的唐虎林，刑警总队长常佳鑫等公安厅的领导同志亲切看望和慰问了节日期间辛勤战斗在第一线专案组的同志。
    张杰瑞厅长作了重要指示：
    “同志们，我希望你们进一步扩大侦查范围，把侦查工作延伸到全区更大的范围。
    让犯罪分子无藏身之地，他们就必然跳出来了。”
    11月17号，公安厅副厅长赵勇亮，主持召开了有蒙特古市，云峰市，等十三个县区公安机关和铁路林业公安处主管刑侦工作领导，参加了会议会议通报了案情。
    下发了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以及谎报警情的录音。
    要求各地公安机关立即组织查证。
    11月17日会议是一次重要的侦破工作转折会议。
    从此揭开了113案件的神秘面纱，吹散了十几年来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重重迷雾。
    11月8号的晚上，云峰市公安局113案件专案组成员吴斌反复的听完录音之后，惊奇地说：
    “这是云峰市无业人员谭中别的声音。我听得出他的声音来。
    就是他谎报警情，导致我们1104，名警察出警，而进入了他们设下的阴谋穿套！”
    华宇航：“太好了去，这样只要知道一个歹徒的身份，根据谭中别的社会关系很快就知道了犯罪团伙的人员名单了。
    113特大犯罪团伙的冰山一角终于浮出水面了。
    这样我们的目的就更加明确了。”
    副局长：
    “犯罪分子的嗅觉也是很灵敏的，蒋赖谭麦曲等人悄然失踪了。
    我们蒙特巴古自治区公安厅的督导组113专案组，要不断调整方案。
    让我们的工作更加有效率。”
    天和浩特公安局，适当调整了工作部署，抽调精兵强将，紧紧的围绕谭中别开展整理的调查工作。
    华宇航：“我们看看，贾莫日，贾莫有，赖黑皮，谭中别，麦克星等人历年犯罪行为梳理一遍！”
    华宇航与专案组技术人员对113，1013案件线和1998年11月以来，天和浩特，云峰等地公路沿线连续发生的8起抢劫加油站和小商店的案件进行了串并。
    经过十几天综合运用多种侦查手段深入侦查和调查，先后查获了段昊，梅雨林，王猛斌，董艳娇等一批重要知情人。
    华宇航：“同志们，我们要到谭中别的家中去搜查。”
    吴亦飞看着高宇航，浑身充满希冀的力量。
    他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寻找犯罪分子的蛛丝马迹！
    11月20号，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和专案组的同志们开车来到谭中别住处进行了搜查。
    打开门，华宇航：
    “吴亦飞，把室内地面上的粉尘化验。”
    吴亦飞：“好的！”
    吴亦飞用扫帚把地面的粉尘仔细打扫一遍，把粉尘用塑料袋子包好。
    华宇航看见床边的桌子上有一个包，华宇航打开包的拉链，高声叫道：
    “收据！10月12号晚上22:40和11月14号晚上，通过天和浩特至云峰一线天云公路收费站的往返的两张收据！”
    吴亦飞：“这就是犯罪分子作案的轨迹。”
    吴亦飞从华宇航手中接过收据一看，兴奋地说：“找到收据太好了！”
    华宇航：
    “把粉尘带到公安局进行化验。”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和专案组的同志们回到公安局，把粉尘进行化验。
    吴亦飞：“华队长，在室内地面的粉尘中化验出了含有tnt炸药的成分。”
    华宇航：“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犯罪分子做过的事情，必然留下痕迹。”
    吴亦飞：“假如这些犯罪分子懂得这些道理就不会作案了。”
    华宇航：“这些犯罪分子都进过监狱，受到过处罚，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必然自取灭亡！”

 第77章 追捕

    专案组从12个方面确认了罪犯的信息。
    蒋莫日，赖黑皮，谭中别，麦克星，曲锻节是天和浩特市113，云峰市1013和天和浩特等地，连续发生的9起抢劫公路沿线加油站，以及小商店案件的重大嫌疑人。
    11月21号，蒙特巴古自治区公安厅召开各县市公安机关负责人参加的追捕会议。
    精心制定了侦控缉捕的工作方案，明确了各单位的任务和责任，印发了协查通报和蒋莫日等五人的社会关系表。
    采取贴靠设卡堵截图，蹲坑守候的方法，对他们的主要关系人进行监控。
    根据五名犯罪嫌疑人在外地的关系以及可能逃窜的方向，成立了蒙特巴古，北京，吉林，辽宁，河南，湖南，湖江，广东，陕西等九省区9个追捕小组。
    9个追捕小组立即踏上了征程。
    一个多月前，气焰嚣张的一伙罪犯，现在惶惶不可终日，整天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蒋莫日：“赖黑皮兄弟，现在谭中别，麦克星已经解决了，被我们埋在了沙丘下面了，下一步怎么办？”
    赖黑皮：“现在公安局不断在找线索，我们留在蒙特巴古就是等死。”
    蒋莫日：“我们的家庭地址他们都知道，上门找到我们太容易了。
    老家是不能待下去了的。”
    赖黑皮：“在家待着就会被公安局抓到。
    可惜是我们还没有抢银行，没有钱不好办啊！”
    蒋莫日：“就只有几百块钱，只够我们买车票。”
    赖黑皮：“在家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们赶紧买车票跑！”
    蒋莫日：“跑到哪里去合适呢？”
    赖黑皮：“我觉得跑到南方的广州云南最合适，那里挨着外国近，到时候我们可以跑到国外去。”
    蒋莫日：“好的，走，我们现在就到火车站去买火车票去。”
    蒋莫日，赖黑皮杀死麦克星和谭中别后，不但不感到安全，反而惶惶不可终日。
    蒋莫日，赖黑皮整天策划出逃，11月18号，这两魔头开始了亡命天涯之旅。
    赖黑皮：“我们先买到郑州的火车票，到郑州后再转到广东。”
    贾莫日：“好的！”
    他们从蒙特巴古，经兰州，西安，郑州。
    11月29号抵达广东佛山，在舒馨宾馆用假身份证登记住宿之后，为了急于弄钱，逃的更远。
    贾莫日，赖黑皮走到宾馆柜台，赖黑皮：
    “服务员我们要住宾馆。”
    服务员看见有生意来了，热情的招待：
    “欢迎光临！你们两位要住宾馆吗？”
    赖黑皮：“是的。”
    年轻的女服务员：“你们想住便宜的宾馆还是住贵的宾馆？”
    赖黑皮：“当然是便宜的了啊！”
    年轻的女服务员：“刚好有一个三居室的很便宜，已经有一个人住进去了，如果你们三个人住进去的话，价格就便宜多了。”
    贾莫日：“那就来这间！”
    女服务员：
    “二位先生，请帮你们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
    贾莫日和赖黑皮拿出事先准备好了的假身份证来进行登记。
    贾莫日和赖黑皮拿到了房卡，进入了房间。
    里面已经住着一位房客。
    赖黑皮打量了一下房客，装着客气关心的样子询问：
    “你好！房间里已经住着了一个客人啊！
    我们和你住一个房间，都是出门人，在外面不容易，能够住到同一间房间，我们真是有缘啊！
    请多关照。”
    “没事，我们都是出门人，互相关照。”
    贾莫日：“客人是哪里人呀？”
    “我是贵州的。”
    贾莫日：“哦！贵州是个好地方。有机会我们一定到贵州去游览一番。”
    贵州客人一听他们要到自己的家乡游玩，放松了警惕：
    “欢迎欢迎啊！贵州有很多景点，你们去了一定很喜欢。
    像黄果树瀑布很漂亮。”
    赖黑皮现笑着说：
    “我们第一个就去黄果树瀑布去玩，客人是从贵州出来的，还是回去的？”
    贵州客人：“我是从贵州出来，准备出去打工的，要是回去肯定愿意陪你们去贵州有名的风景区游玩。”
    赖黑皮：“没有关系，你还是按照你的计划出行！”
    贵州客人：“今天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要赶路，你们也早点休息！”
    贾莫日：“客人说的对，我们洗漱了就去休息。”
    贵州客人：“晚安。”回到自己的床铺躺下休息了。他不知道的是，躺下以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贾莫日和赖黑皮看见贵州客人躺下以后，就来到卫生间悄悄商量。
    赖黑皮站在卫生间看着贾莫日，用手指一指外面的贵州客人，然后把手放在脖子上作出用手掐脖子的动作。然后搜口袋的钱的样子。
    贾莫日心领神会。
    夜深人静，贵州客人进入了梦乡。
    赖黑皮看见贵州客人鼾声四起，知道客人完全睡着了。
    用手把贾莫日一招，贾莫日轻手轻脚地站在贵州客人旁边，赖黑皮对准贵州客人的脖子用力掐下去，贵州客人的鼾声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耷拉着脑袋死去了。
    贾莫日和赖黑皮开始翻找客人身上的钱财，只可惜在客人身上只抢劫到了13块钱，而那位贵州客人白白的丢了性命。
    刚到广东的两名犯罪分子杀了人，在广东是待不下去了的，于是又仓皇北逃。
    古都洛阳与现代的繁华相融并存，别具风格，12月4号凌晨4点多，专案组追捕组的组长华宇航，天和浩特市公安局公交分局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郑勇，带领三名民警下火车。
    在此之前，华宇航接到专案组指挥部的指令，蒋莫日，赖黑皮二人目前正在洛阳火车站一带活动。
    华宇航立即与洛阳市公安局刑警支队，车站公安分局取得联系，以最快的速度开展排摸布控。
    上午10点多钟，华宇航把人员安排布置好以后，从郊区山药村治安室来到了火车站附近，
    拿着蒋莫日，赖黑皮的照片，以家里人出走前来寻找为由，走访了九家劳务服务介绍所。
    又转了几家装饰材料市场都没有收获，随即他又一个人进步来到了信用社对面的菜市场。
    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两个年轻人，引起了华宇航的注意。

 第78章 火眼金睛

    因为热爱，他们踏遍阡陌纵横；因为责任，他们品味百态人生；因为理想，他们在条文与真相中追寻公正；因为坚守，他们收获着最朴素的信赖与认同。
    四名警察的鲜血洒在了大地，抓捕罪犯刻不容缓。华宇航的心每时每刻都盼望着抓捕罪犯祭奠英雄。
    对于路上突然出现的两名各戴一副墨镜，不停的打量，观察着两边的行人，华宇航的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热血翻涌。
    心中暗叫，“那个矮个子不就是蒋莫日吗？”
    这张脸在他来洛阳路上，不知道在照片上看了几百遍。上面的每一个特征，每一个表情早就已经烂熟于心。
    华宇航对自己几年刑侦工作所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深信不疑。
    为了不被发现，他迅速的闪进了路旁的一家小商店里。
    蒋，赖二人在市场转了半个多小时，华宇航机智的躲过了两个人诡秘的眼光。
    华宇航利用路边的下棋摊作为掩护，用手机唤来了自己的同伴吴亦飞和车站分局的民警。
    蒋赖二人十分机警，似乎嗅出周围的危险空气，急于逃跑时，说时迟那时快，华宇航一个冲刺，枪口已经顶在了蒋莫日的后脑勺上。
    “不许动！”
    同时赖黑皮也被其他的民警制服。
    华宇航：“赖黑皮！”
    赖黑皮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在这几千公里外的地方，有谁知道我的名字啊？
    如果不是家人，朋友，又会是谁呢？
    赖黑皮本能地看着华宇航：
    “你们喊我吗？不不，这不是真的。”
    华宇航：“我们正在追捕赖黑皮。”
    经追捕组的民警辨认，此人正是赖黑皮。
    华宇航：“吴亦飞，打开他的包检查。”
    吴亦飞从他身上取下他背着的包，打开一看，搜出了一把匕首和3毛钱人民币。
    已经没有钱，没有经济来源了，罪犯还打算怎么跑呢？
    华宇航一把摘掉蒋莫日的眼镜说：
    “蒋莫日没想到？”
    桀骜不驯的蒋莫日颓丧的垂下了头说：
    “真没想到，才一个月。”
    落网的赖黑皮惊恐万分又迷惑不解，“天和浩特公安局怎么会这样如此神速？”
    几颗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溅落。
    这个曾经狂言杀人没感觉的混世魔王，似乎看到了血染的灵魂在朝他无声的怒视，招魂帆似乎已经在他的眼前高高竖起。
    年逾花甲的老局长郝志高在退休之前临危受命，担任了113案件专案组组长。
    为了给几十年的公安工作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他亲自带人奔赴区内各署协调部署工作。
    11月2日，他驱车跨越蒙特巴古，辽宁，陕西三省，五县旗，部署工作。
    行程1千多公里，4日听见蒋莫日，赖黑皮落网了消息之后，心情十分激动，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赴河南洛阳审讯，带人。
    当晚10:00再传捷报，另外一名犯罪嫌疑人曲锻节在天津市大街。被生擒归案，
    同时还将资助包庇他的夏刚，程丽萍抓获。
    经过公安民警连续32个昼夜的连续奋战，至此113，1013涉案7名主犯，除两人被同伙杀死外，已经全部落入法网。
    华宇航：“贾莫日，你们的朋友在哪里会面啊？
    你还有朋友呢？”
    赖黑皮：“死了。”
    华宇航：“死了，谁死了？告诉我呀。”
    赖黑皮：“谭中别，麦克星死了。”
    华宇航提高音量：“其余犯罪分子到哪里去了？
    赖黑皮，你说他们死了？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赖黑皮：“尸体埋了。”
    华宇航：“埋在哪里？告诉我们埋尸的地方。”
    当天下午在蒋莫日，赖黑皮们的指引下，从云泉县境内的沙丘里提出了谭中别，麦克星已经腐败的尸体。
    从林尔格区的三条臭水沟中捞出了作案用的电池，镐头，匕首等物证。
    赖黑皮，今年27岁，曾在灵武市矿务局当过京警民警，1997年11月因私事与人争吵，擅自朝天鸣枪而被公安机关收审，一周之后，由原单位领回后除名。
    以后混迹于社会，多次参与抢劫等犯罪活动。
    谭中别麦克星曾在云峰市宝峰矿还有有缘客厅，麦克星，曲锻节既是这家有缘歌厅的常客，也是这家有缘歌厅的打手，他们经常纠和一些地痞流氓打砸敲诈同行。
    而老大蒋莫日年龄最大，是曾因抢劫罪被判处过6年的劳改释放人员，年龄最大，成为这个团伙的智能人物，为这伙人出谋划策。
    据赖黑皮归案后交代，在洛阳时已经身无分文，穷的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他和蒋莫日商量，先在洛阳选择目标，搞一点钱，再远遁四川，云南等荒僻地区隐藏下来。
    赖黑皮的内心还打着另外一个如意算盘，一旦抢到钱后就把蒋莫日干掉，然后一个人悄悄的潜回，把蒋莫日干掉。
    把此案的知情人，蒋莫有，曲锻节等人一一设计调出杀掉。
    到那个时候所有熟悉参与作案的人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
    这伙罪恶滔天的罪犯，必将自取灭亡。
    这伙以人民为敌的恶魔，丧尽天良的恶魔，没有人性的恶魔，现在正蜷缩在一角，等待着死刑的判决！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2000年12月27号，蒋莫日 ，赖黑皮，麦克星，谭中别，贾莫有，曲锻节执行枪决！剥夺政治权利。其余犯罪团伙都被判刑，得到法律的制裁。
    当蒙特巴古市人民医院的秦医生，殷梅护士知道113案件中，警察胡力建被歹徒炸死的时候，无比的悲痛。
    尤其是殷梅泣不成声：
    “想不到胡警官他这么年轻就牺牲了，我…
    他还说等他上班后他要宣布我做他的女朋友…呜呜…”
    华宇航，吴亦飞参加113破案后，即将回到湖江省公安局。
    回家的路上思绪万千。
    这些天，华宇航想起蒙特巴古市的几名警察牺牲后，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歹徒们太残忍了。
    他也特别想念家人。

 第79章 给弟弟的礼物

    从蒙特巴古回到华江省公安局，2001年元旦到了，开完了会议后，龚局长对华宇航说：
    “辛苦了！你好长时间没有休息了。”
    华宇航：“龚局长，这是我的工作，我喜欢的职业。”
    龚局长：“你看你都瘦了一圈，天天熬夜？”
    华宇航：“为了抓捕罪犯，哪里有心思休息啊？牺牲了4名警察，我们专案组的每一个同志恨不能长翅膀一下子把罪犯抓到。”
    龚局长：“我知道你在工作上是拼命三郎，什么都不顾了的。”
    华宇航：“在专案组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抓到了罪犯，要不我的心灵一天都不得安宁啊！”
    龚局长：“一个警察必须有高度的责任感！敬业精神。
    四名警察用生命彰显了这种责任和精神，值得我们大家学习啊！”
    龚局长：
    “元旦要到了，给你放假两天！你休息一下！”
    华宇航：“龚局长，我不要搞特殊化！”
    龚局长：“这是局里安排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还有更加艰巨的任务等你完成呢！”
    华宇航：“那我非常安排！”
    华宇航想好久没有回老家了。回家看看父母和弟弟妹妹！
    正好弟弟华一鸣的生日到了，他打算给他送一件生日礼物。
    华宇航的老家在湖江省水川市，荷莲镇，稻花村。
    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叫华一鸣，1993年1月1日出生，妹妹叫华星蕊，1995年6月1日出生。
    弟弟华一鸣比华宇航小17岁，妹妹华星蕊比华宇航小19岁。在一般家庭中这种兄弟姐妹年龄相差甚远的真不多。
    有一次华宇航的妈妈和姨妈聊天。
    华宇航的妈妈对姨妈说：“妹妹啊，华宇航出生时，家里的生活条件不好，你是知道的。”
    姨妈：“是的，我们都很穷，吃饱饭都成问题。”
    华宇航的妈妈：“华宇航的后面有两个孩子没有生下来就胎死腹中。
    我很伤心难过，以为以后就不再生孩子，哪知道我过了16年以后，怀上了华一鸣，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开始以为自己长胖了，后来一检查，发现我怀孕了，就把华一鸣生下来了。
    这村里河边两岸的人都感到惊奇。
    我生华一鸣的时候46岁了。”
    姨妈笑着说：“是的，你已经是高龄产妇了。
    姨妈：“华一鸣一生下来长的很好看！像你！
    华宇航像他爸爸。”
    华宇航的妈妈：“以为华宇航有一个弟弟，好事成双，已经心满意足了。”
    姨妈：“兄弟两个有一个伴，好玩，不孤单。”
    华宇航的妈妈：“看着华宇航，华一鸣两兄弟，健健康康，我的心情很好，吃的饱睡得着。”
    姨妈笑着说：“政策越来越好，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华宇航的妈妈：“哪知道又过了两年，又怀上了华星蕊，我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姨妈笑着说：“这是老天爷赏赐给你们家华家的礼物。”
    华宇航的妈妈笑着说：“大概是这样！我生华星蕊的时候已经49岁了。”
    姨妈笑着说：“他们两个孩子让你破世界纪录了！哈哈哈哈！
    你这是有儿有女啊！有福气！”
    弟弟华一鸣长得特别可爱，喜欢唱歌，给他买一台电子琴！
    他在街上去转了一圈，来到商场，服务员：“欢迎光临！
    你需要什么？”
    华宇航：“电子琴！”
    服务员热情地说：“在那边买乐器的地方。”
    华宇航：“好的，谢谢！”
    他东瞧瞧西看看，导购员过来：
    “先生需要买电子琴吗？”
    “是的”
    导购员：“先生想买哪一种品牌的呢？”
    华宇航：“都有什么品牌？”
    “有日本雅马哈的，有卡西欧的。
    还有国产的，你需要哪种档次的？”
    华宇航：“质量好的！”
    导购员：“电子琴有教学用的，也有专门学习用的，还有小孩子当玩具的电子琴。”
    华宇航：“当学习使用的琴。”
    导购员：“日本雅马哈的最好了，不过雅马哈的也分好几种。
    有一等的，二等的，三等的。”
    华宇航：“最贵的多少钱？最便宜的多少钱？”
    导购员：“最好的一架雅马哈的电子琴，价格3128元，二等的是2568块钱，最便宜的是1875块钱。”
    华宇航：“电子琴价格还是还是挺高的。”
    导购员：“先生这电子琴一分钱，一分货。
    你是给谁买的呢？”
    华宇航：“给我弟弟买的。”
    导购员：“哟！你这个当哥哥的对弟弟真好！
    你弟弟多大了呀？”
    华宇航有些不好意思：“我弟弟7岁了，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导购员好奇的说：
    “你弟弟这么小啊！”
    华宇航：“嗯，比我小十几岁。”
    导购员：“你弟弟这么小，就买一架便宜的就行了。当玩具玩。”
    华宇航：“不行。我弟弟喜欢唱歌，我想让他从小学习电子琴。”
    导购员：“要是学习的话就买教学用的。”
    华宇航：“要规范的。”
    导购员：“嗯，买一架三等的，1千多块钱的也够用了。”
    华宇航：“一等品和三等品的区别是什么？”
    导购员：“音色不一样，功能不一样。”
    华宇航：“那还是买一等品的！”
    导购员笑着说：“你对你弟弟真好！这摆出来的都是样品，我给你拿一台新的！”
    华宇航：“好的！”
    导购员从里面拿出一台新的电子琴。
    华宇航：“这样证明你这是好的呢？”
    导购员：“我插上电，你在上面弹的试一下就知道了。”
    导购员把电子琴插上电，打开开关，在上面弹了一首《便衣警察》的主题曲《少年壮志不言愁》的旋律。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历经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
    服务员一听，在旁边拍手：
    “弹的太好了！你唱歌真好听！太棒了！”
    华宇航：“就这台！”
    导购员：“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琴弹的这么好，歌也唱得这么好，不会是音乐学院毕业的？”
    华宇航笑着说：“就是音乐学院毕业的！”

 第80章 从小培养

    导购员：“真没想到啊！”
    华宇航：“哈哈，你没有想到。”
    导购员：“长的又潇洒，又会弹，又会唱的。风度翩翩。”
    华宇航：“电子琴音色不错！功能也好。”
    导购员：“人才 ！真是人才啊！”
    华宇航：“电子琴要是坏了怎么办？”
    导购员：“只要不是人为的破坏，要是坏了，三年保修。
    雅马哈的电子琴在全国都有保修点，在产品说明书上有地址的。”
    华宇航：“这样我就放心了。”
    导购员：“先生，我给你买好票，你到收款台那边去交钱，把单据拿来，再拿起琴。”
    华宇航：“好的！”
    华宇航拿着票走到收款台，从口袋里面，拿出3128块钱交给收款员，收款员看了他的钱有没有假钞，然后开了收据，递给他。
    华宇航拿着收据来到电子琴区，递给导购员，
    导购员接过收据，笑盈盈地说：
    “你这个当哥哥的真大慨啊！电子琴拿好！慢走啊！”
    12月31号下午，华宇航提着电子琴高高兴兴的坐大巴车回家了。
    华宇航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家了，回家之前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当华宇航拿着电子琴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弟弟华一鸣跑出来高声叫道：
    “大哥！大哥回来了。”
    妹妹听见声音也跑出来：
    “大哥回来了。”
    爸爸妈妈也出来了。
    妈妈：“啊！我宇航回来了。”
    爸爸：“宇航回来了，放假了？”
    “放元旦假。”华宇航高兴的说。
    爸爸看见华宇航搬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盒子：
    “这是什么？我来帮忙拿？”
    华宇航走进堂屋，把电子琴放到地上：
    “这是一台雅马哈的电子琴，我给弟弟买的生日礼物！
    日本雅马哈的电子琴是现在市面上最好的电子琴。”
    妈妈：“这电子琴多少钱？”
    “3128块钱。”
    妈妈：“啊！这么贵呀！你真舍得花钱！”
    华宇航：“那当然了，我小弟喜欢唱歌，我要从小培养他！”
    妈妈：“一鸣啊！你还不好好谢谢你大哥给你买这么高档的电子琴啊？”
    华一鸣：“谢谢大哥！我长大了要当歌唱家！
    我唱一首歌给你听！”
    华宇航：“好啊！我们欢迎华一鸣小朋友表演歌曲！”
    啪啪啪啪，大家鼓掌。
    7岁的华一鸣，“我给大家唱一首《猴哥》！
    猴哥猴哥 你真了不得
    五行大山压不住你
    蹦出个孙行者
    猴哥猴哥 你真太难得
    紧箍咒再念没改变老孙的本色
    …”
    “唱得好！唱得好！”爸爸妈妈鼓掌，还有小妹妹也跟着鼓掌。
    妹妹：“我也会唱歌。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唱得好！唱得好！”
    华宇航连忙过去抱起刚刚5岁的小妹，看见妈妈清澈的目光，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亲了一口：
    “星蕊妹妹唱得真好听！”
    被大哥抱起来的星蕊在华宇航的怀抱，咯咯咯的笑。
    “星蕊妹妹比以前又长高了些。”
    爸爸：“好了，先弄饭吃！华宇航从昌海市回来，走这么远的路程一定饿了！”
    妈妈：“我去做饭。宇航，你先休息一下！”
    华宇航：“休息什么，我不累。我帮弟弟把电子琴打开，让他弹一会儿。”
    爸爸：“买这么贵的电子琴，小心他弄坏了。”
    华一鸣：“爸爸，我不会弄坏的。”
    爸爸：“电子琴，这么贵的东西，我们都不懂，让你弟弟怎么弹啊？”
    华宇航：“可以给他报一个电子琴兴趣班学习啊！”
    爸爸：“这又不是在城里，我们农村人都不懂，找谁学习去？
    再说了，那兴趣班学费也挺贵？
    我们农村人玩这高端的洋玩意是是有些浪费啊？
    你弟弟现在还这么小…”
    华宇航：“不要输在起跑线上麽，就因为我们生在农村，教育资源没有城市好 所以就要早期教育呗。
    爸爸你不知道啊，在城市里的小孩他们3岁就开始上幼儿园了，可是弟弟妹妹都没有上幼儿园。弟弟今年就直接上小学一年级了，他和城市里的孩子肯定有差别的。”
    爸爸：“我们生在农村没有办法啊，就只有这样的条件。”
    妈妈：“饭熟了，准备吃饭！”
    弟弟：“欧，吃饭了。”
    妹妹：“吃饭了。”
    华宇航帮忙拿抹布擦桌子，摆椅子，端菜。
    桌子上一盘炒菜苔，一盘炒白菜，一盘红萝卜丝炒肉，一盘炒莲藕，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爸爸：“今天没有什么好菜，明天上街买些排骨，买两条鱼回来。”
    华宇航：“爸爸，桌子上有这么多的菜，不少了。”
    妈妈：“宇航，你一两年才回来一次，这都是一些家常菜，今天将就着吃，你爸爸明天上街买些菜回来。
    吃饭！”
    全家人围坐在桌子上，端坐在桌子上吃饭。
    华宇航夹了一筷子白菜：“家里的菜真香啊！好吃”
    妈妈：“宇航这次放假回来就在家里多玩几天？”
    华宇航：“就两天时间，局里已经为我开绿灯了。
    别人都还在值班呢！”
    弟弟华一鸣：
    “大哥，你就在家里多玩几天，你教我弹琴。”
    妹妹：“大哥，我也要弹琴，嘻嘻”
    华宇航：“弟弟妹妹，你们在家里听爸爸妈妈的话。
    我春节回家再陪你们玩，教你们弹琴。”
    爸爸：“你们公安局的工作还顺利？”
    华宇航：“顺利！”
    爸爸：“要把公安局里的工作做好啊！我们村里在省公安局工作的就只有你 ，你要好好珍惜啊！”
    华宇航：“爸爸，放心！我知道的。”
    妈妈：“宇航，你买3128块钱的电子琴，太贵了，你把琴都用完了，吃什么，穿什么？
    你这要花几个月的工资才能买这架电子琴？”
    华宇航：“舍不得金弹子打不下金凤凰啊！
    教育是要投资的。就像你们种田一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妈妈：“一鸣啊！你可要好好学习啊！你大哥给你买这么贵的电子琴，你要好好珍惜啊！”
    华一鸣：“爸爸妈妈，我记住了，我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弹琴，好好唱歌我以后也要上电视唱歌，弹琴。”
    爸爸笑着说：“我一鸣有志气，长大了要像你大哥一样有出息。为家里人争光，为村里的人争光。”
    妈妈：“你爸爸和我看见你们一个个都有出息，就是累死累活这心里也高兴啊！”
    华宇航：“一鸣弟弟过生日，明天上街我给他再买个生日蛋糕回来。”
    爸爸：“生日蛋糕就不要你买了，我来买！”
    华一鸣：“欧，我明天要吃生日蛋糕了啊！”
    妹妹：“我要吃生日蛋糕了啊！”

 第81章 家乡的味道

    2001年1月1号，华宇航和爸爸来到荷莲镇的街上，自由市场各种蔬菜，水产品琳琅满目。
    几年没有回家，街上变化很大，建了新厂，街上的各种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很多大城市里的品牌店也都在这里如雨后春笋般开起来了。
    今天是元旦，天气晴朗，，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一派繁忙景象。
    华宇航：“镇上的变化很大啊！很多城里的品牌都在我们这里落户安家了，我们镇上的人做生意头脑都很灵活的。
    街上的人还是很多的。人流量也很大。”
    爸爸：“你不知道，我们镇评上了省示范镇。”
    华宇航：“还是以厂带镇？”
    爸爸：“当然是我们镇上的能人郝斌辉的功劳啊！他建厂办企业，为荷莲镇的人谋幸福。
    一排排的新房子，建学校，建公园，建戏院，把一个落后的农村建设得像花园一样漂亮。
    他为我们这里的千秋万代谋幸福啊！不简单啊！”
    华宇航：“我在新闻里听到他的学多消息，回家看确确实实家乡变化太大了，和许多大城市比，除了规模上比不上以外，真是非常的精致。
    郝总是个有大格局的人。”
    爸爸：“郝总还是几届的全国人—民—代—表呢！”
    华宇航：“郝总是我们荷莲镇人民的骄傲！”
    爸爸“提起郝总，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
    看我们这里发展好了以后，外地人都跑到我们这里来买房子定居。”
    华宇航：“这就是，家有梧桐树，飞来金凤凰。
    看这路上的行人，家乡人的穿着打扮都很时尚，说明大家的生活条件都变好了。”
    爸爸：“这么好的日子，我们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想活啊！”
    华宇航：“荷莲镇就像一座精致的小城一样。难怪说荷莲镇是水川市的后花园的。”
    爸爸：“是的，宇航啊，如今人们的生活好了，想吃什么都有卖的，只要有钱。
    宇航，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华宇航尽管自己已经有24岁了，已经上班几年了，可是在爸爸眼里里就是一个孩子。
    华宇航感到亲情的可贵，这种感觉此刻他是很享受的。
    华宇航笑着说：“爸爸，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爸爸：“你好久没有吃莲藕排骨汤了？让你妈妈给你炖莲藕排骨汤去。
    鱼是少不了的。”
    华宇航：“爸爸，你去买菜，我去给弟弟订蛋糕。”
    爸爸：“好！你去。”
    华宇航的爸爸走到买肉的摊位上剁了一些排骨，莲藕，又去卖鱼的摊位上看鱼…
    鱼老板：“华大哥，上街了，新鲜活鲫鱼，来几条？”
    华宇航的爸爸：“我看看。”
    鱼老板：“刚才看见华宇航了，他回来了？长得好高了啊！真是一表人才啊！”
    华宇航的爸爸：“是的，放元旦假，回来休息两天的。”
    鱼老板：“华宇航在哪里上班啊？”
    华宇航的爸爸自豪地说：“在湖江省公安局当警察！”
    鱼老板：“华大哥啊！我就是觉得你们华家祖坟埋的好，看华宇航这么有出息，我们全荷莲镇就他一个人在省公安局上班！
    给我们荷莲镇的人争光啊！
    吃国家饭，国家的人管国家的事，你华大哥有福气啊！”
    华宇航的爸爸笑着说：“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到哪儿都一样要好好工作。”
    鱼老板有些讨好地说：“送给你几条鲫鱼拿回家给我侄儿华宇航吃…”
    华宇航在一家蛋糕店订一个蛋糕。想不到在家乡的镇上也有人开起了和城市里一样流程的蛋糕制作店。
    华宇航并不认识蛋糕店的老板，应该是外地人在这里开的店。
    蛋糕店里面的装修很新，很时尚。
    说是老板，其实看上去很年轻，也就30岁左右的样子。
    华宇航：“老板，订一个生日蛋糕。”
    蛋糕店老板：“好嘞。”
    华宇航：“做蛋糕快吗？”
    老板：“快得很，都是现成的材料。”
    华宇航：“蛋糕质量怎么样？”
    蛋糕老板：“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是办了营业执照的，有问题，工商局就找我了。”
    华宇航：“哦！什么价格？”
    老板：“根据蛋糕的种类和大小确定价格。
    这些都是样品尺寸，你选一个！”
    华宇航看好了一个种类：“就来这一个品牌和尺寸的！”
    蛋糕店老板：“谁过生日？叫什么名字？我们要把它刻在蛋糕上的。”
    华宇航：“华一鸣，7岁生日。”
    蛋糕老板：“定金是30块钱。”
    华宇航拿出30块钱递给老板：“多长时间可以拿到？”
    蛋糕店老板：“1个小时左右。”
    华宇航在市场转悠一圈，“这不是华宇航吗？”
    初中同学夏建兴在卖五金用品，有许多的顾客在买他家的东西，华宇航也看见了他：
    “夏建兴！生意兴隆啊！”
    夏建兴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外套，170米左右，皮肤黑红，平头招呼完客户，回头对华宇航说：
    “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现在在哪里工作啊？”
    华宇航：“是的，我高中毕业就参军，退伍以后就进了省公安局当了一名警察。”
    夏建兴：“还是你的命好！在我们初中那届同学里面，你是有出息的为数不多的一个人。
    哪像我天天在这尘土飞扬的马路上摆地摊啊？”
    夏建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华宇航：“抽一支！”
    华宇航摆摆手：“我平时不抽烟的。”
    “啊！你连烟都不抽？单位没有应酬吗？”
    夏建兴把手收回来，把烟放在自己的嘴里，又掏出一只打火机，啪嗒一声，打灰火机起火了，他用手把火苗圈起来，以免被风刮灭。
    连吸几口，烟头上有了星星点点的火，烟点着了：
    “你这像是神仙一样。”
    华宇航笑着说：“不抽烟就不能搞应酬了？
    我看你倒是像神仙，过的悠哉游哉？”

 第82章 欢度生日

    夏建兴指了指身后面的一家五金店，自我解嘲地说：
    “就开了这一间五金店，我们胸无大志，哪比得上你啊？
    上初中的时候，你长得又高又帅，成绩又好，人缘又好，呼风唤雨，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啊！”
    华宇航：“我也是平凡的人一个啊！什么风云人物，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走出去，你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才能理解山外青山楼外楼的含义。”
    夏建兴：
    “你说的是，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行了。
    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一岁多了，哈哈哈，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满足了。
    你有女朋友了？”
    华宇航：“这么大的一间五金店，商品不少啊！生意兴隆，你都成了土豪，还谦虚什么？
    你是一个很现实很务实的人，很好。
    我吗？还没有找女朋友呢！
    才刚刚开始工作呢，又没有什么积蓄，谈女朋友，那也要有缘分。
    目前的心思还不在个人感情上面。”
    华宇航有些吃惊：“读初中那会，夏建兴家里很穷，不过是班上一个又老实，不爱说话，成绩不好的人。
    如今在荷莲镇街上都已经拥有了一家200多平方米的五金杂货店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夏建兴：“以你个人的自身条件可以找到很好的女朋友，是你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华宇航笑着说：“你还是蛮了解我的呀。”
    夏建兴：“你还没有过早！我请你过早？”
    华宇航：“不用了，你做生意！”
    夏建兴：“你客气什么呢？回到家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见个面，我夏建兴虽说没有大富大贵，请你吃个饭，过个早是没有问题的。”
    华宇航摆摆手：“老同学，不必了，心领了。
    我知道你已经成为土豪了，今非昔比啊！
    放假的时间就只有两天，我还要办点事情。
    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夏建兴：“哦！那好！那下次！”
    华宇航：“老同学，我走了哈！”
    他在心里祝愿家乡人都能够过上好日子，就像这位昔日其貌不扬的同学过的生活，恐怕不比城里的一些人差。
    华宇航估计蛋糕店老板把蛋糕做好了。
    来到蛋糕店：“老板，蛋糕好了？”
    蛋糕店老板连声说：“嗯，好了好了！”
    华宇航：“剩下的钱给你！”华宇航把剩下的钱递给老板。
    “嗯，好的！好的。”
    老板收了钱，把蛋糕取出来给华宇航看：
    “你看，名字对不对？蛋糕的种类大小没有问题？”
    华宇航看了一下蛋糕：
    “嗯，名字对了，没有问题。”
    老板包装好蛋糕递给华宇航：
    “好走，下次再来哈！”
    华宇航提着蛋糕在街上找父亲。他来到菜市场，看见爸爸买了一大篮子菜：
    “爸爸，你买了这么多菜 ，好了？”
    爸爸：“我还想买点新鲜的鳝鱼。”
    华宇航看见爸爸手里的菜篮子：
    “爸爸，你已经买了这么多的菜，够吃的了。”
    菜摊主还在招呼着爸爸，爸爸只好摆摆手，笑着说：
    “篮子装不下了，明天再来！”
    菜摊主：“没事没事，这是？怎么和你长的这么像？这是你儿子？
    华宇航的爸爸十分得意的说：“嗯，是的，是我大儿子，在省城公安局的当警察！”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腰杆子挺得特别的直，也特别的风光。
    菜摊主伸出大拇指，啧啧称赞：“哟！华大哥啊！你真是好福气啊！养了这么有出息的儿子，长得是一表人才，省公安局的警察了不得啊！”
    华宇航的爸爸仿佛今天是将军专门接受皇帝的勋章一样感到无限风光！脸上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这是他几十年来辛辛苦苦把华宇航培养大，获得了众人的认可，如同辛勤的农民春天播种的稻谷种子，秋天结满了丰硕的饱满的沉甸甸的稻谷一样，感到由衷的喜悦。
    华宇航：“爸爸，我来帮你提菜？”
    爸爸：“不用了，这点菜算得了什么？几十年来，什么苦活，累活，脏活没有干过？
    比这种十倍的东西我都拿过。”
    华宇航：“爸爸，你以前是年轻，我相信。
    可是你现在年纪大了，哪能和年轻的时候比啊？”
    爸爸：“爸爸我现在也没有老到哪里去。”
    华宇航看见爸爸那张红黑的脸看起来确实很健康，步伐稳健。
    华宇航不再和爸爸争执。
    回到家门口，华宇航高声喊道：
    “一鸣，生日蛋糕拿回来了。”
    华一鸣跑出来了：
    “生日蛋糕！我的生日蛋糕。”一边拍手，一边跑到华宇航的身边围着他。
    妹妹也跑出来了：
    “我要吃蛋糕！”
    妈妈也出来迎接他和爸爸：
    “呀还买了生日蛋糕！
    你爸爸买了这么多的菜啊！”
    华宇航把蛋糕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你们都过来吃生日蛋糕！”
    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围在桌子边上，华宇航给一鸣戴上寿星帽子。妹妹好奇地看着一鸣，眼里充满了羡慕。
    华宇航把电子琴打开：
    “我来弹琴，你们唱歌每人准备一首歌曲哈！”
    妈妈笑着说：“我不会唱！”
    华宇航：“妈妈，你唱老歌曲也行。就是唱红歌，你们以前唱的那些革—命歌曲。”
    妈妈笑着说：“那好，我会唱！”
    爸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要唱吗？”
    华宇航：“爸爸，你当然要唱！你是一家之主，要给大家起模范带头作用。”
    爸爸：“我准备一下，我唱一首红歌！”
    华宇航：“你准备好了，我给你伴奏。”
    爸爸笑着说：“伴奏！还要伴奏，哈哈哈，行！”
    华宇航：“一鸣，你唱什么歌？想好了吗？”
    华一鸣：“我唱《歌声与微笑》！”
    华宇航：“小妹妹，你唱什么呀？”
    华星蕊：“我唱《小燕子》！”
    华宇航：“很好！”
    华一鸣：
    “大哥，你要我们唱歌，你也要唱啊！”
    华宇航笑着说：“弟弟你放心，弟弟你今天过生日，大哥我肯定要唱歌啊！”
    弟弟妹妹拍手称快！
    华宇航：“我现在确定一下唱歌顺序。
    首先请大家围着桌子边上坐好！”
    大家都听话照做坐在桌子边上了。
    华宇航站在桌子前边的电子琴旁边：
    “下面我来当主持和伴奏。”
    他清了一下嗓子，用娓娓动听的声音说：
    “今天是华一鸣小朋友的生日，值此华一鸣小朋友生日到来之际，我们在家里隆重庆祝华一鸣小朋友生日。
    我代表大家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学习进步！”
    大家鼓掌，华一鸣的脸红了，他特别兴奋：
    “谢谢大家！”
    华宇航：
    “首先请爸爸为华一鸣演唱的歌曲是——
    请爸爸上前面来！”
    爸爸走到华宇航旁边的电子琴，面朝大家：
    “我为大家演唱一首歌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华宇航开始伴奏，爸爸演唱：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有我可爱的故乡，
    桃树倒映在明净的水面，
    啊！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
    桃林环抱着秀丽的村庄…”
    看见华宇航的爸爸一本正经地唱着歌曲，华宇航的妈妈实在是忍不住笑。
    歌声唱完，大家热烈的鼓掌。爸爸学着电视上的唱歌演员敬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第83章 家庭庆祝会

    华宇航：“下面有请妈妈上台表演，掌声有请。”
    妈妈有些忸怩地走到华宇航身边，捂着嘴巴笑个不停，大家都跟着笑，华宇航：
    “好！妈妈笑够了就开始唱！唱什么歌曲？”
    妈妈：“我给大家唱一首《洪湖的水浪打浪》！”
    大家自发的拍手，也算对妈妈的鼓励！
    妈妈笑着唱道：
    “洪湖水呀，浪呀麻呀么浪打浪，洪湖岸边是呀么是家乡，清早船儿去呀么去撒网，晚上归来鱼满仓…”
    想不到尽管妈妈唱的跑调，但是唱的很深情，很认真。
    妈妈唱完，大家热烈的鼓掌。
    “大哥该你了。”
    华宇航：“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敢问路在何方》！”
    他开始边弹边唱：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
    华宇航深情地演唱。
    啪啪啪啪，大家鼓掌。
    华宇航笑着说：“下面请华一鸣同学演唱。”
    华一鸣走到华宇航身边，用优美的声音唱道：
    “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
    大家一边欣赏华一鸣的演唱，一边拍手打节奏，全家沉浸在无比欢乐的气氛中。
    华宇航：“最后请华星蕊妹妹为大家演唱《小燕子》，掌声有请。”
    华星蕊欢天喜地的走到华宇航身边：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5岁的华星蕊，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唱歌，全家人看见这个最小的人用歌声庆祝华一鸣的生日，充满了欣喜，也是一家人有史以来所有人参与歌唱的生日庆祝活动。
    歌声唱完，大家热烈的鼓掌。
    华宇航：“今天每一位参加生日庆祝活动的表演者都非常棒，你们以非常棒的歌声给华一鸣的生日带来了欢乐。
    谢谢你们！
    接下来是点生日蜡烛，华一鸣许愿。”
    华一鸣：“大哥，许愿是什么意思？”
    华宇航：“就是你心中想实现什么愿望，比如，你想成为一名歌唱家，或者演员，科学家等等，或者想得到一辆自行车，一本故事书…就是你心中希望拥有的东西。
    如果许愿后，就有可能心想事成。”
    华一鸣：“我懂了。”
    华宇航：“许愿的时候，不能出声音，只能对生日蛋糕上面的蜡烛，默默的许愿。”
    华一鸣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华宇航把蜡烛插在蛋糕上，把屋里的大门关上，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华宇航用打火机点燃蜡烛，屋里便是一片黄色的烛光，多少年没有点过蜡烛了，“华一鸣，开始许愿！”
    华一鸣闭上眼睛对着蜡烛许愿。
    蜡烛很快就要烧到蛋糕了，华宇航：
    “好了，华一鸣，许完愿就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华一鸣睁开眼睛，对着蜡烛用力吹蜡烛，一口气吹灭了5根蜡烛，还有2根蜡烛没有吹灭，华一鸣呼吸一口气，把把剩下的2根蜡烛吹灭了。
    华宇航：“好，开始分生日蛋糕吃。”
    小妹妹华星蕊最是期待，拍着小手，高声叫道：
    “吃蛋糕喔！”
    华宇航把蛋糕切成若干份，最先给小妹妹，然后给小弟弟，知道他们两个最小的人心情最急迫。
    再给妈妈一份：
    “妈妈给你。”
    接着给爸爸：“爸爸你的。”爸爸接过蛋糕。
    最后是自己的。
    全家人吃得津津有味，妈妈：“多少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这像是过年一样。
    只有华宇航一回来，就是想出新花样，让我们高兴。”
    爸爸：“毕竟出去了这么多年，长了见识啊！”
    华一鸣：“要是大哥天天在家里就好了。”
    华星蕊：“大哥回来了就有蛋糕吃。哈哈哈。”
    妈妈：“我吃了蛋糕，就要做饭你们吃，我先把莲藕排骨汤熬上。”
    华宇航：“妈妈，我吃完蛋糕就帮你。”
    妈妈：“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多陪陪你弟弟妹妹们！”
    华一鸣：“大哥，你不是要教我弹琴的吗？”
    爸爸：“宇航，你就教教你弟弟弹琴！”
    华宇航：“好！好！”
    爸爸：“宇航，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弹琴这门手艺？”
    华宇航笑着说：
    “爸爸，这不叫手艺，叫琴法。
    我在部队里学的，开始是学习拉手风琴，后来就是弹风琴。
    弹钢琴，跟着部队里的老师学的。我喜欢音乐，就参加了一个培训班。
    当然大部分时间是自己练习，自己悟，说实话，部队训练科目时间很紧张，我都是抽时间学习琴法的。
    算不上炉火纯青，一般的曲谱弹唱是没有问题的。
    我还自学了吉他，吹笛子，知识都是融会贯通的，其它两门乐器学起来很快。
    我得愧上学比别人早两年，高中毕业就参军，在部队里学习，参加考试又上了湖江省财经大学。
    我很幸运，既上了大学又当上了兵，这都是爸爸你的功劳和前瞻性啊！”
    爸爸：“你从小爱学习，聪明，灵活，反应快，你妈妈总是崔我让你早点上学。可是你年龄不够啊！
    我后来就找小学的校长，说不占班上的名额，不给老师和学校添麻烦，如果你的学习跟得上就继续读，更不上就留级，不把你当正规学生看待。
    这样学校没有压力。
    校长也说了，你有强烈的求知欲，想学习是好事，就同意你上学了。
    你上学也争气，虽说比别人小两岁 学习也一点不比别人差，还是班上的尖子生…”
    华宇航：“我有个好爸爸啊！让我更早的走进探索知识的大门。”
    爸爸：“哦！我知道你从小喜欢音乐唱歌，这大概多少是我遗传给你的，我喜欢唱歌，你总是喜欢模仿，两三遍，你就记住了歌词，把歌曲就哼出来了。
    你弟弟一鸣也是特别喜欢唱歌，也是遗传我的唱歌能力，他有很强的悟性。”
    华宇航：“所以，我就给一鸣买了一架电子琴。发现兴趣爱好，从小培养将来就不一样。
    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呗！”
    华宇航：“一鸣，快来，哥哥教你弹琴。”
    华宇航认真仔细地教弟弟弹琴的最基本的知识，坐姿，弹琴的指法。

 第84章 莲藕排骨汤

    妈妈做好了饭菜，“孩子们饭熟了，吃饭啊！”
    爸爸：“宇航，你妈妈把饭做熟了，先吃饭！”
    桌子上一盘炸鱼，一盘炒菠菜，一盘炒菜苔，一大汤碗莲藕排骨汤，一盘辣椒炒肉，米饭。
    妈妈：“宇航，你先喝一碗莲藕排骨汤，好久没有喝妈妈做的莲藕排骨汤了。”
    宇航：“好！”
    妈妈把一碗莲藕排骨汤放在华宇航的面前，“爸爸妈妈，你们吃啊！”
    爸爸：“我们经常吃，你吃的机会少，快吃！”
    华宇航确实有几年没有在家吃这样香喷喷的饭菜了。
    他咬了一口莲藕，莲藕粉糯，藕丝从夹在筷子上的吃剩下的藕块一直连接到嘴里有七八厘米长，就像蚕吐出的丝。
    这是他小时候的记忆中的情景又重现了。在部队，在公安局叱咤风云，在家里还是父母亲眼里的孩子。
    他又夹了一筷子排骨放进嘴里，真香啊！
    妈妈看着华宇航把排骨放进嘴里，关心地问道：
    “咸不咸？”
    华宇航：“不咸不淡，正好，妈妈做的莲藕排骨汤真好吃！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莲藕排骨汤。”
    妈妈要的不只是华宇航这一句赞美，她是要亲眼看见自己做的莲藕排骨汤吃进华宇航的嘴里，就感到由衷的欢喜。这是一个做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
    妈妈：“宇航，吃完了再盛一碗莲藕排骨汤喝，哈！”
    华宇航：“妈妈，一碗就够了，我再吃米饭和菜。”
    爸爸：“是的，一样的菜吃一点。”
    华宇航：“妈妈，要是天天吃你做的饭菜，我会长成一个大胖子。”
    妈妈笑着说：“怕什么，你一个大小伙子，又长骨头又长肉，不吃饱怎么行？不是还有工作吗？
    那大城市的当警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看那电视里面警察经常和坏人斗，你可要小心啊！”
    华宇航不以为然的说：
    “妈妈，你就放！
    坏人毕竟是极少数，他们也不敢在阳光下活动，只能在黑暗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旦被我们发现，我们不不手软…”
    爸爸：“你妈妈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在工作中还是要注意安全的。
    宇航吃菜啊！
    吃鱼，吃炸鱼。”
    华宇航从盘子里面夹了一筷子鱼放进嘴里：
    “妈妈炸的鱼真好吃！”
    妈妈：“要不我炸几条鱼你带到公安局去吃。”
    华宇航：“妈妈，不用了，公安局的伙食也是很好的。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妈妈笑着说：“那就好！工作要搞好，身体也要保护好。”
    华宇航夹了一筷子菜苔放进嘴里：
    “这菜苔好像只有我们湖江省有，别的地方很少见。”
    妈妈：“多吃一点。
    宇航，你有没有女朋友啊？今年2001年了，你也有25岁了。”
    华宇航：“妈妈，急什么？
    我还年轻呢，刚到25岁，现在还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妈妈笑着说：“工作要紧，要是有女朋友的话就告诉我，谈女朋友也不冲突！”
    华宇航吃了一口饭：“谈女朋友，顺其自然，看缘分。”
    吃完了饭菜，华宇航帮妈妈收拾碗筷，“宇航，妈妈自己来，你歇会！”
    华宇航：“妈妈，我下午就要坐车回单位了。”
    妈妈：“不是放两天假吗？”
    华宇航：“明天就要上班了，我下午坐车回昌海市，做准备。”
    爸爸：“是的，早点回单位做准备，免得上班手忙脚乱的。”
    妈妈：“那你就去清东西！”
    华宇航：“也没有什么东西清理，我也没有带什么回来。”
    华一鸣听见大哥要走，连忙说：“哥哥，你不教我弹琴了吗？”
    华宇航：“一鸣，哥哥要上班去了，等我过春节回家的时候再教你。
    弹琴的时候要注意坐姿，指法 你在家里就把c大调的音节练习熟练！”
    华一鸣：“嗯，我会好好练习的。”
    一鸣对华宇航是依依不舍。
    华星蕊：“大哥，你不陪我玩了吗？”
    华宇航：“大哥要去上班去了，等大哥放假的时候再陪你玩。”
    妈妈洗完了碗筷，又把自己家里种的甘蔗洗干净，剁成一节一节的，装进一个塑料袋子里，又挑了几个大小适宜的红薯洗干净，装在塑料袋子里，把昨天晚上炒熟的花生装进布袋子里。
    妈妈对华宇航说：“宇航，这些甘蔗，花生，红薯都是你从小就喜欢吃的，你去省城公安局上班的时候就带到单位上吃。”
    妈妈：“不必了，昌海市有卖的。”
    妈妈：“可这是我们自家种的，环保。吃起来放心。”
    华宇航：“这也太多了？退一些，少拿点，意思一下就行了。”
    爸爸：“你妈妈给你装好了，你就带上！
    你吃不了就分给单位的同事吃啊！”
    华宇航：“那，好！好！我妈妈真不怕麻烦。”
    妈妈笑着说：“有什么麻烦的？有东西弄的吃都叫麻烦。
    我们旧社会想麻烦都没有吃的。现在条件好了，有东西弄的吃，妈妈我愿心愿意啊！”
    下午，华宇航提着几袋甘蔗，花生，红薯，到荷莲镇街上公交站。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一直把他送到车上。
    浓浓的亲情滋润着华宇航的心。
    他坐公汽从荷莲镇到水川市下车，又转车到昌海市，傍晚回到了省公安局的宿舍。
    2001年1月3日的早晨，来到了湖江省公安局的办公室。
    龚局长：
    “同志们：早上好！新的一年到来了，我们的工作要上一个新的台阶。
    在过去的一年里，同志们都积极工作，取得了不少的成绩。
    但是还是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
    还有不少的积案没有破，档案躺在档案柜里面睡觉。
    我们要把它们叫醒啊！
    这些积案没有破获，客观上是我们过去的条件落后，技术上没有达到，难道这就成为我们不破的理由吗？
    一个案子的背后，可能有重大财产失窃，或者一条人命，甚至几条人命的丧失，而凶手却逍遥法外，这让受害人的亲属如何长久的面对？”

 第85章 飞檐走壁

    华宇航：“当然要想办法尽快抓到罪犯，给受害者家属一个安慰，让罪犯得到惩罚的下场。”
    龚局长：“希望你们多动脑筋，利用科技技术，提高办案效率。”
    华宇航：“一定努力完成。”
    大家把目光投向华宇航，他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华宇航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
    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2001年年1月4号，星期四，昌海市天气晴朗，人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去了。
    天瑞区月桂小区的胡同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瘦高的身材，一张马脸，光滑突出的额头，一双不太大但是十分机警的眼睛。
    他身穿咖啡色的夹克衫和黑色的裤子，悄悄进入11号房屋的院墙下，只见他双手上举，吸气，轻轻一跃，抓住墙眼口，纵身就跳上了墙头。
    他顺着墙头走到了房顶上，立刻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树果子往下扔，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望着院内，听有没有动静。
    看下面没有什么反应，他就放心了，这是投石问路。
    他放心了，开始往下跳，毫不犹豫的站起来，双腿并拢，身体向下弯曲，飞身一窜，整个人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下，竟然连个趔趄也没打一下。
    他打量着四周，便迈步走向正房的门口，只见房门紧锁着，那是普通的锁。
    一般的窃贼通常都是用特制的钢条锯门栓之类的，但他却采取了另一种开门入内的方式。
    伸手往房门旁边的玻璃窗上轻轻的一按，房屋主人特地安装的用于防范窃贼的5的钢化玻璃便无声的碎了。
    钢化玻璃在普通人的眼里很硬，但是在男子手里就像碾碎焦脆的麻花一样轻而易举。
    碾碎了的玻璃碎碴子，哗啦的掉在了地上，窗框便有一个大洞，窗户就形同虚设，他把手从窗框里伸进去，从里面打开了房门的门栓。
    进入房间，揣摩着房屋主人的金银财宝 ，贵重物品诸如项链，手镯，现金国库券不是放在箱子里就是放在柜子，抽屉里。
    年轻的男子迅速打量房间，看好了目标，开始下手。
    从怀里取出了一把螺丝刀，对准箱子的锁，虽说比较生疏，但手上的力气特别的大，螺丝刀伸进缝隙用力一撬便开了，绝没有半个多余的动作。
    贵重物品揽入怀中。
    接着是拉抽屉，哇抽屉上着锁呢许，只几下，用螺丝刀把抽屉上面的螺丝退下来，抽屉开了。
    金银财宝，现金尽收眼底。
    不到半根烟的功夫，房间主人密藏于抽屉，柜内的钞票，债券首饰，便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接着便是得胜还朝。好享受这逛街窃财的日子啊！
    男子接着打开墙院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看上去他显得很从容，甚至没有忘记应该把院儿门儿重新的关上。
    那副神态就像刚从自己家里出来一样自由，随意，惬意。
    第一次得逞神不知，鬼不觉的，男子很是得意，看见这些钱财得来如此简单，几天之后，男子故技重演。
    1月9号上午，吃过早餐之后，男子估计上班族都上班了，学生都上学了，他又要逛街窃财了。
    他快速来到另一条胡同，选好了一个目标，天瑞区翠竹苑小区15号，轻轻松松的上了房顶。
    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已经不屑于使用先前那种投石问路的方法了。
    他双手向上举起，深呼吸，气沉丹田，双腿并拢弯曲，双脚用力蹬地，向上一跃，飞身上墙，立刻蹲在房顶上。
    侧耳倾听屋里屋外的动静，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确信院内无人。
    男子便又轻悄悄的跳了下去。
    哪知屋里面是有人的。
    那是男主人王鹏飞的母亲，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退休以后闲着没事儿，每天吃完午饭后必然在家里午睡一会儿。
    她睡得很熟，竟然没有听见窃贼进院子的声音，直到不速之客用手碾碎玻璃，玻璃渣落地的时候，她才发现有梁上君子光临了她的家。
    窃贼发现了她也是大吃一惊，转身就逃跑。
    这老太太看见有盗贼进来了毫不迟疑，开门出来，站在院子儿里，看见盗贼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喊大叫：
    “抓小偷啊！有小偷啊！抓小偷啊！”
    附近的居民在家里听见有人喊抓小偷的声音，都纷纷跑出来帮忙抓小偷。
    有的打电话给派出所报警。
    街坊们看见一个瘦高个的男子，从王鹏飞家里跑了出来，大伙堵住了他的去路。
    看见有人堵住他的去路，男子心急如焚，马上一个转身朝胡同的另一边跑去，背后是一群男男女女，“抓小偷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时间，年轻的盗窃男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街坊们一边呼喊着，一边紧追不舍，很快就把偷贼逼到了胡同的尽头。
    慌不择路，偷贼跑啊跑，没想到这居然是一条死胡同，只有进口，没有出口。
    胡同尽头是一幢平房，一人半多高的青砖墙头，迎面挡道，堵死了他的退路。
    街坊邻居眼看着盗贼无路可逃，高声喊道：
    “投降，投降，快点儿，跪下投降！”
    年轻的男子哪里受的起群起而攻之。
    街坊们都急急忙忙的逼了过来，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男子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男子仍然是继续往前逃窜，来到了墙壁前面，他的脚步一刻都没有停歇，竟然把砖墙当成平地蹭蹭蹭的，居然踩着墙面，轻轻松松的窜上了房顶。
    街坊邻居要一个个目瞪口呆：“妈呀，他这是怎么上去了的？
    这是长了翅膀吗？
    还是飞毛腿呀？”
    盗贼窜上房顶，向另一家的房顶跑去，眨眼间便消失了。
    “跑了，窃贼居然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逃跑了。”
    “太不可思议了。”

 第86章 消失的飞毛贼

    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林可悦接起电话，一个大叔的声音传来：
    “喂，是110警察吗？”
    大叔：“我们天瑞区月桂小区80号，这里有盗贼偷东西，快来抓窃贼！”
    林可悦：“好的，我报告领导，马上来。”
    龚局长走过来：“什么事？”
    林可悦：“龚局长，天瑞区月桂小区80号被盗。”
    龚局长：“嗯，我知道了！”
    龚局长在办公室走了一圈，看见华宇航：
    “华宇航，你带人到天瑞区月桂小区去抓窃贼。”
    华宇航：“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华宇航大声喊道：“吴亦飞，林可悦……你们跟我走！”
    吴亦飞：“是。”
    林可悦：“是。”
    …
    华宇航带着多名精干刑警开着警车火速来到了天瑞区月桂小区。
    华宇航：“吴亦飞，拍照，取证…”
    吴亦飞在王鹏飞家的墙院的青砖地上提取到了作案者的半个脚印。
    在王鹏飞卧室的五斗橱的拉手上发现了三个模糊不清的指纹。
    王鹏飞的母亲：“这盗贼好快啊！马上要抓到了，他爬上墙壁，翻上了屋顶。”
    经过与全家人的指纹对比，确认，盗贼踩踏的地方，瓦片儿破碎的非常的少，联系到他刚才蹭蹭蹭蹭上墙的动作，说明他确实是受过特殊的攀登训练。
    被盗窃的家庭主人王鹏飞，在刑警现场勘察结束以后清点了东西。
    发现飞贼窃取现金人民币元，国库券元，黄金项链一条，手链一副，戒指两枚，总计的钱财约合5万多元。
    华宇航：“特别重大的盗窃案件，如果不迅速的缴拿归案，将会给人民群众带来难以估测的后患。”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从现场勘察返回来以后，立刻向湖江省昌海市公安局做了汇报。
    “龚局长，这个盗贼不一般，盗窃的财物很多，手段特别。”
    龚局长：“我们必须采取非常措施。务必尽快抓到罪犯，保护人民的财产，稳定社会。”
    昌海市公安局领导也十分重视，当即的就做出了指示，抽调精干的力量投入侦查，侦破此案。
    民警先把从现场提取到的窃贼指纹输入到了电脑，请电脑鉴别罪犯是否在其他的场所作案。
    警察指望着从中获得的线索作为侦查的参考。
    凡是未曾侦破的各类案件中的诸如指纹，脚印，血液，毛发，精液物品，犯罪工具，作案手法等等的资料输入，予以储存，进行堪查，比对，打算用高科技技术侦破案件的。
    吴亦飞进行比对验证，“这一回却不灵验了，电脑把输入飞贼的指纹给退了出来。”
    华宇航：“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象？”
    吴亦飞：“原因是模糊不清，无法鉴别。”
    龚局长：
    “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一般财产刑事案件的惯例，罪犯都是在作案以后，总是希望天，把偷来的金银财宝尽快的出手，变成现金。
    我们静观其变！
    同志们，你们要把注意力转向全市的金银首饰店铺和各大的百货商店，特别是有加工黄金首饰业务的专柜，以及证券交易所。
    一般罪犯通常会把偷来的金银首饰加工改制一遍，然后销赃或者是将国库券在交易所出售。
    那样，偷贼就会露出马脚，案件侦破也就不远了。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这罪犯他不想迅速的销赃？或者是已经通过私下交易将首饰债券出售了？”
    华宇航：“龚局长分析得有道理。”
    这一天晚上，湖江省公安分局接到群众报告，有一个人在一家旅馆租了房间，聚堵。
    龚局长当即下令出动警力缉捕，十几名警察和联防人员赶到了现场，当场就抓获赌徒8名，查获赌资5万多元。
    令警方感兴趣的是在查获的赌资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国库券儿。
    经过询问弄清楚，这些国库券是一名叫做何贵赌徒的。
    再一查这个姓何贵的青年是个不久前刚被解除劳动教养的无业人员。
    家境并不富裕，这和他拥有上万元国库券这个事实不符合，被作为了线索嫌疑人带进了审讯室。
    据何贵供述这些国库券都是他半个月前参加赌博赢的，他咬定这一点，令刑警们也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
    为了搞清这至关重要的一点，国库券的号码被输入到银行的电脑，结果显示是电力公司。
    是大企业售给内部员工的150万元中的一部分。
    而失主正是在这一家大企业供职的，他所实现的国库券儿是从单位购买的。
    刑警获悉此情无不振奋，这些国库卷儿究竟是不是被飞贼窃走的那一部分呢？
    华宇航出于慎重进行的另一项查证，提取国库卷儿上的指纹，与失主的指纹加以比较鉴别。
    这一鉴别令刑警们刚刚萌生出来的一丝希望，马上就烟消云散。
    所有国库券上都没有十足的指纹，而失主在失窃的前一天，还清点过这些国库券。
    如果真是赃款不会查不出来吗？
    这么一折腾，已经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上百名民工都是是来自武术的故乡嵩山地区，会武术的还真有几个。
    华宇航就决定去那里进行深入调查。
    华宇航带着十几名刑警经过几天艰苦的秘密摸查，找到了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民工夏丰
    来昌海市打工的夏丰的身材外形跟目击者所说的飞贼体型特别的相似。
    听他老乡说他练过少林的轻身术，自己说已经能达到飞檐走壁的境地。
    还有几点可以佐证。
    张平说：
    “一个是夏丰最近露出了暴富的迹象，接连的往家里寄过两次钱，一共5800块钱。
    这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来昌海打工半年全部的收入。
    以前买3毛钱的红鸡公烟，现在改为了红塔山烟。”
    一起打工的同伴儿赵松山曾经问他：
    “夏丰，你前几天去干啥了？”
    夏丰，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有事去了。”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夏丰：“反…反…正有事。”
    夏丰就是说不上来。
    有了这么几条理由，大家自然是对夏丰大感兴趣。
    林可悦：“要不马上把夏丰拘留审查？至少也是先来个传讯，不就清楚了吗？”
    吴亦飞：“这种做法太冒险了！
    毕竟没有确凿证据。”

 第87章 筛选罪犯

    华宇航：
    “同志们，为了调查嫌疑人，请目击者去建筑工地秘密的辨认以后再说。
    黄迪，张勇，程强你们三个外貌长得比较斯文的，请他们届时以常建单位安全质量检查员的身份去工地检查。”
    黄迪，张勇，程强：“是！”
    他们三人在十几名正在干活中的民工中辨认夏丰。
    华宇航和干警们对这一次辨认，那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事先也做了充足的准备，一旦认准了，马上就将夏丰收拾。
    却不料，2月20日中午从新钢区传来消息。
    飞贼在新钢区白玉鸟小区露面儿了。
    昌海市钢琴教授柳之韵的家就住在玉鸟小区2号。
    妻子卫彩霞是一名舞蹈演员，经常外出演出，柳之韵经常早出晚归，参加各类应酬活动，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吃饭。
    他们的儿子柳瑞思，儿媳妇，孙女柳依兰在另一个小区住。
    2001年2月15号，16号接连两天出门时都看见马路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蓝色夹克衫色的青年男子。
    貌似悠闲的抽着香烟，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他看。
    有一定知名度的柳之韵，以他的见识见惯了这种情况，只当是对方刚搬来，附近的居民知道自己住在这里，闲着没事儿是来看稀罕的。
    所以他也没有在意，后来他才知道这个人就是飞贼。
    其实就是飞贼就是在行窃前先行窥探，踩点儿的。
    2月20号妻子刚离家，去外地演出，柳之韵出去参加一个钢琴演奏会。家中无人。
    飞贼后脚就闯进了柳之韵教授这一幢独居的房子，开始了疯狂的大扫荡。
    飞贼前几天踩好点，看见他妻子提着行李箱，知道她是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所以那是胆大包天，从容不迫的作案。
    他不但收了柳之韵教授的美元，港币，人民币5万多，还盗走了柳之韵教授妻子平时赖以消遣度日的价值上万元的进口激光影碟机。
    就是因为后面这一首才是刑警得知此案是飞贼偷盗的。
    纸壳箱里用塑料袋子扎的是方方正正，然后堂而皇之的就拎出了门，与居委会的一位周大妈迎面相遇。
    周大妈看见飞贼提了这么个印满洋文的箱子，又是陌生人，自然就是警惕的问了声：
    “你你这是提的什么呀？”
    飞贼却用横人的眼光扫了她一眼，大声的说：
    “用得着你管吗？”
    说完扬长而去。
    周大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马上就给柳教授打了个电话，大妈：
    “柳教授，刚才看见一个男青年提着一个带有洋文的方盒子，从你家的方向出来，…”
    “周大姐，有人从我家里出来？男青年？
    你认识他吗？”
    大妈：“我就是不认识，我问他拿的什么？
    他说话很不客气，蛮横的说：你管的着吗？”
    柳教授：“坏了，周大姐，他长什么样子啊？
    说不定是盗贼呢！”
    大妈：“他长得又高又瘦，马脸。
    那你还不赶快回家看看。”
    柳之韵：“谢谢周大姐，我现在就打车回去。”
    柳教授打了一辆出租车，火速的赶回家里，进门一看傻了，嘴里一声声的叫苦。
    好一阵才想起来拨打110，刑警赶来的时候，居委会周大妈自然是要提供情况。
    前几天新钢区公安分局，早已经接到了天瑞区月桂小区公安分局同行的案情通报，认定的案犯就是前两周在天瑞区月桂小区做下了大案的飞贼。
    现场勘查所获的指纹经过比对鉴别，与天瑞区飞贼案一致。
    于是完全可以肯定，柳教授与所失窃案是同一飞贼所为。
    放弃了对民工夏丰的方案，但是对夏丰的调查并没有中断。
    后来也弄清了，这个人也是个犯罪分子，不过他干的不是上门撬锁的勾当，而是押轮子。
    就是在公交车上爬车轮子，这小子与飞贼案无关。
    这两次在天瑞区，新钢区做下了特大案件，湖江省公安局是非常的震惊。
    湖江省公安局领导龚局长毅然的下令天瑞区，新钢区两起案件串案并案。
    由省公安局刑侦，昌海市公安天瑞局的刑侦处与新钢区分局各抽调得力的刑警组成专案组，全力的进行侦查。
    3月13号天瑞区又发生了一起特大的盗窃案。
    公安局接到报警以后，火速的驱车前往现场勘察，结果表明此案也是飞贼所为。
    飞贼竟然马不停蹄的接连作案，这边的现场勘查还没有结束，连现场勘察报告书还没有写出来，专案组又接到报案。
    赶快去领刑警牌了，华宇航大怒！
    短短的20多天，昌海市公安分局连连的接到报案。
    群众议论纷纷，不明真相者还对飞贼的本领大肆的渲染，也有不少人对公安机关是怨声载道，指责刑警破案不力，玩忽职守。
    警方也是全国警方近年以来所遇到的第一起作案如此频繁，案值相对率巨大，而作案手法最具明显特点的系列案件。
    罪犯的行为大大的震怒了专案组。
    湖江省公安局继续开展侦查，从市局各县区的公安局调集1000多名干警，在天瑞区区，新钢区一些有可能被飞贼光顾的地方蹲点守候。
    华宇航下定了决心，非得生擒这个飞贼不可。
    说来也奇怪，干警这一蹲点儿，哎，飞贼呀，他就不露面儿了。
    无论是天瑞区还是新钢区，都没有发生同类的任何的盗窃案件。
    华宇航：“哟！这飞贼难道就人间蒸发了吗？”
    林可悦：“难道飞贼是长了翅膀飞走了？”
    这时间过去了好几天，4月4日，飞贼再次出现天瑞区一条胡同中部的一户的居民姚林琛家。
    姚琛林正在家里整理房间里柜子里的东西，“砰砰砰”
    他忽然听见外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感到很奇怪。
    他忽然想起传言四起的飞贼，难道飞贼真的来自己家里了吗？
    他不禁心中一惊，于是迅速跑进厨房，从桌子上抓起了一把切菜刀，去院儿里前去查看。

 第88章 可以就地枪决飞贼

    2001年4月4日，姚林琛所居住的这一所带院儿的房子里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迹象，但他放心不下，于是就打开了院门儿，想去隔壁再去看个究竟。
    这姚林琛刚刚开门出来，正好啊遇见了两个蹲点守候的便衣刑警华宇航和吴亦飞走过来。
    华宇航看见他手拿菜刀，而且神情紧张，于是便上前询问情况。
    “大叔，你这是怎么啦？”
    姚林琛：“我刚才听见有一阵声音从上面落到地上，又听见说有飞贼还没有抓到…”
    华宇航，吴亦飞顿时警惕起来，华宇航：“你们家里没有发现，那我们就到邻居家里去看看！”
    华宇航马上去敲隔壁家的大门，一面掏出对讲机，向附近蹲点儿的战友呼叫，一面是往拐角处跑。
    华宇航往拐弯一看，飞贼已经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看见华宇航他们来了，拼命往胡同口飞快的跑着。
    刑警和闻讯赶来的群众，能有十多个人在后面大喊着：“抓飞贼！”
    “抓飞贼！”
    小区进出口和左侧马路上接到华宇航这边呼叫，赶过来的，几名蹲点儿的干警与飞贼是迎面相遇。
    为首的那位干警大喜，大声的喝道：
    “飞贼，这回我看你往哪里逃？”
    这一个蹿跳直接扑了过去。
    飞贼灵巧的闪过，一个急转身往右侧人行道上奔了过去。
    “抓飞贼！”
    “抓飞贼！”
    呼喊声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飞贼心急慌忙，就如过街的老鼠一般乱窜，转眼间溜进了另一条胡同。
    华宇航朝着飞贼飞奔而来。
    华宇航暗暗心中窃喜，寻思着：
    “飞贼，这回呀，看你这小子往哪里跑？”
    一堵25高的水泥墙挡住了去路。
    飞贼退到墙角，转头望了望正逼近过来的华宇航，猛吸了一口气，没有用助跑又噌蹭蹭的上了墙头。
    飞贼也是的，跑掉了。
    当天晚上湖江省公安局刑侦处举行飞贼案情的分析。
    龚局长：“同志们：辛苦了！我知道大家每天都很辛苦。
    可是从1月份以来，飞贼盗窃案件屡屡发生，至今没有捉到罪犯。
    请大家商讨一下方案，集思广益，大家畅所欲言！”
    大家都闷闷不乐。
    龚局长：
    “华宇航你说说今天白天办案的情况！”
    专案组领导华宇航向与会者介绍了白天蹲点儿干警，围捕飞贼失利的情况。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吴亦飞：“飞贼不用助跑，走上25高的墙壁，实在是少见。”
    林可悦：“真没有见过爬墙像走平地一样随意。”
    大家对看见的这一情景无不感到吃惊。
    吴亦飞：“飞贼有如此惊人的攀登能力，他究竟是受过何等的训练？专业盗贼！”
    华宇航：“我看是不是可以通过摸清他本领的来源来获得侦查的线索呢？”
    吴亦飞：“嗯，我看可以。看飞贼的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他的师傅是谁？”
    龚局长：“可以，在这一方面着手去摸一摸，试验一番，这道任务由华宇航去负责落实。
    华宇航！”
    龚局长把目光转向华宇航。
    华宇航：“是！
    服从命令听指挥！”
    大家把目光投向华宇航。
    华宇航：
    “可以找五类人进行了模拟实验。
    这五类人是学散打的，练武术的，柔道的，还有市公安局防爆处和武警总队特警大队的尖子。
    模拟试验的地点…？”
    龚局长：“地点可以选在哪一家工厂的比较合适。”
    吴亦飞：“可以在新钢区，钢丝绳厂。”
    华宇航：“那是一个好地方。”
    吴亦飞：“那里正好有一堵25高的水泥墙。
    与飞贼逃掉的现场几乎是完全一样。”
    华宇航拍着手说：“天助我也。”
    华宇航组织试验人员名单，“林可悦，打电话通知他们！”
    林可悦：“是。”
    4月6日，天气晴朗，阳光灿烂。
    华宇航：“同志们，飞檐走壁试验开始！
    首先由两名散打选手廖一博，雷霆崖试验！
    这俩人先是练了少林功夫的，练了五六年，后来才改学散打。
    廖一博是一位早在解放前就已经出名的散打高手。
    雷霆崖散打学习了四年，参加过十几次的比赛，捞到了好几块牌。在散打界那享有不小的声誉。
    两个人试了下来，哎，免强势能上去，但是需要短距离的助跑，并且还要借助助手的力量。
    华宇航：
    “下面请警察来实验，我也来参加试验。”
    警察天天是在训练场上熬级练鼓，受过专门的攀登训练。
    华宇航看着这堵2米5高的墙壁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并非是完全不用助跑。
    并且也做不到像飞贼那样蹭蹭的轻松自如似的。
    华宇航：
    “试验的结果表明：上墙速度最快的是武警总队特警大队的尖子。
    同时证明2米5高的墙壁不用助跑，直接上墙，那是非常人和受过一般训练人所能做到的。
    估计飞贼当时受追捕的心理影响，不然飞贼的攀登能力要远远胜于参加模拟试验的每一个人。”
    龚局长：
    “参加试验的各类角色都是本派中的成名人物，如果飞贼以前也公开的练过，那他所特有的本领定然是使他是名声在外。
    但是他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
    华宇航：“我是没有听说过的。”
    吴亦飞：“我也没有听说过。”
    龚局长：
    “所以就排除了飞贼曾经在武术队，散打队，柔道队，防爆大队，武警部队待过的可能。
    这显然增加了查摸线索的难度。
    模拟实验的结果证明飞贼的本领实在是非同一般。”
    大家都面面相觑。
    龚局长：
    “同志们，这样的话，如果发现了飞贼，靠我们公安局民警奔跑追捕飞贼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
    怎么办？”
    警察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只要见到飞贼直接开枪就行了。”
    “对，直接开枪。”
    “对这个与我们作对的飞贼直接开枪！”
    龚局长：“我请示上级部门！”
    龚局长拨打了上级部门的电话，对“飞贼专案组的进展工作作了汇报，并请示对飞贼就地枪决。
    龚局长放下电话：“上级部门同意了我们提出的方案。”
    如果飞贼再次出现时，蹲守的干警在确认以后可以当场开枪将其击杀。”

 第89章 警坛一绝

    2001年4月4日，就在华宇航组织刑侦处进行模拟试验的当天，飞贼又在天瑞区盗窃了一户居民的寓所。
    4月5日，飞贼又光顾了新钢区，闯入一位厂长的家中，偷走了国库券2万多元。
    飞贼所表现出的那种疯狂的劲头似乎是要横下一条心，要和湖江省公安干警较着劲儿的对着干。
    作案规律还是千篇一律，飞贼先踩点，选择在白天下手，失主家中人都上班了，作案的手法都是从墙外翻进院子，上房顶观察院内的动静。
    如果有人就停止，如果没有人就跳进院内，砸窗，开门。
    华宇航部署抓捕飞贼方案：
    “同志们，我们分两部分刑警，一部分人在天瑞区，一部分人在新钢区。
    在发案重点地段和路口，要到布岗哨进行蹲点儿守伏。一定要生擒这个飞贼。”
    4月6日一天，各路人马就盯梢查问了29名嫌疑人，其中8个人被请进了公安局核对指纹，但是均被排除。
    4月7日，看见华宇航组织的抓捕飞贼方案，龚局长坐不住了，立即组织召开会议。
    龚局长：
    “同志们，这样办案的话，这查找飞贼总不能老是惊动老百姓啊。”
    华宇航：“嗯，是的。
    龚局长主要是执行的干警对飞贼的形象概念模糊不清。
    每一个干警手头都有一份关于飞贼的体型特征的文字资料。”
    吴亦飞：
    “给我们的资料上说飞贼，年龄在25~30岁之间，身高大约166~172，比较瘦，脑袋上部比较大，前隔开阔，鼻梁较长。眼睛不大，但是狭长，眉毛窄。
    这些文字介绍的特征在干警脑海中的成像是各有理解，千差万别。”
    林可悦：
    “每一个人大脑里呈现的相貌不一样。很难确定飞贼的具体形象来。”
    龚局长陷入了沉思，…
    华宇航：
    “龚局长能不能采用画像缉拿的办法？
    就是根据飞贼画像去捉飞贼的方案。”
    龚局长：“当然可以啊！就是画像…？”
    华宇航：“我觉得可以去找擅长画肖像的画家来，请来目击者当面口述，当场画成肖像。”
    龚局长：“可以，我来给昌海市的着名画肖像的专家，画家来打电话，让他们来画肖像。”
    华宇航：
    “龚局长你快点打！”
    龚局长打了一通电话，找来了昌海市三个有名的肖像绘画专家教授。
    三位专家准备好了笔和纸，目击者站在旁边，一边描述一边绘画。
    可是专家画稿搞了一大叠，目击者都说不像，这可怎么办？
    这一招不行。吴亦飞：“要把我们利用电脑来画？”
    华宇航：
    “可以，要找就找昌海市大学，那里有先进的电子计算机，能够画出很好的肖像。”
    吴亦飞：“那我们明天去！”
    4月8日，华宇航，吴亦飞开着车带着几位目击者来到了昌海市大学。
    操作人员坐在计算机前，根据目击者的口述，不断的发出指令。
    屏幕上的成像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弄来弄去，目击者摇摇头：“不像！”
    “一点都不像！”
    看来这计算机画像也失败了。
    龚局长再次的召开安全分析会，商讨缉拿飞贼的办法。
    会议室里烟雾弥漫！大家各抒己见。
    华宇航提出了一个建议，龚局长，能不能请上海铁路公安处彭聪来湖江省试试？
    这个人专模拟画像，颇有建树，人称警坛神笔！”
    “这个建议好！”
    几个刑警立刻附和，说：“彭聪可能画的模拟画像！”
    “那就不妨试一试，怕什么？”
    龚局长：“可以，华宇航你和上海方面联系！”
    华宇航立即打通了上海刑警808总部最高负责人办公室的电话。
    上海同行随即指派出技术科的工程师，三级警督彭聪到华江省来画模拟画像。
    彭聪在长期的实践中练就了一手模拟画像的绝活，他的这手绝活绝就绝在能将受害者目击者惊鸿一瞥的罪犯再现。
    在多年的工作中，他曾经画了披着斯文外衣的色狼的狰狞，从而侦破了一起影响甚大的奸杀案。
    他的画笔还曾经将杀人奸幼犯送上断头台。
    曾经为枯井里的头颅报了血海深仇等等。
    彭聪的成就为他赢得了“警坛一绝，画坛神笔”的美名。并且被公安部授予全国优秀人民警察的光荣称号。
    湖江省公安局的干警们与从未谋面的上海同行彭聪，以为他是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儿。
    一般人想：专家们一般都是这样的形象。
    4月12日上午11点，当上海开往昌海市16次直达特快列车驶地昌海站以后，前往接站的胡江省公安局的几位刑警迎着列车长就问。
    华宇航：“列车长同志，请问一下彭聪在几号车厢？”
    这列车长一怔：
    “诶，哪个彭聪啊？长什么样啊？”
    华宇航：
    “就是一个老头儿，戴眼镜的人。”
    正说着彭聪已经来到了干警们的面前。
    自我介绍说：“我是彭聪。”
    蓦然的干警们一下就愣了：
    “这大名鼎鼎的神奇人物彭聪竟然就是一个年轻人！”
    “昌海市有名的资深侦探员都没有办法抓捕飞贼，他这么年轻，能够行吗？”
    许多干警是没敢抱太大的希望。
    彭聪一来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工作。
    下午听湖江省警方介绍案情，晚上他又开始看案卷。
    他一来挑灯夜战，看了一整夜的案卷。
    4月13日一早对飞贼一次次的作案情景，已经是烂熟于心，“华大队长，马上招来三位曾经对飞贼有过匆匆一面的目击者来！”
    华宇航：“好嘞。”
    很快三名目击者来到彭聪面前。三位目击者各自把见到飞贼的样子对彭聪描述了一遍。
    彭聪根据目击者的叙述，分别画了三张画像，然后综合修改，最后成像。
    三位目击者一看，惊讶地说：
    “是他！”
    “就是他！”
    “就是这个飞贼！”
    华宇航：“谢谢彭聪警官！辛苦了！”
    彭聪：“这都是我们的工作，客气什么？”

 第90章 画像捉贼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你们把肖像拿去复印5000份，发到蹲点儿守伏的每一个干警的手中和基层派出所。”
    林可悦，吴亦飞：“是。”
    肖像复印好了，华宇航召开会议：
    “同志们，你们现在手中都有飞贼的肖像了，现在是根据肖像找人不难了？”
    干警们异口同声地说：“不难！”
    华宇航：
    “希望你们把飞贼的画像牢牢的默记于心，对号入座。
    凡是发现与这张相相似的人，一律请到公安局登记核对质问。”
    干警们异口同声回答：“是！”
    一场声势浩大的追捕工作悄然的就展开了。
    4月26日，华宇航在天瑞区绿柳楼附近蹲点儿守伏时，发现从身边走过了一个又高又瘦的男青年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样子。
    形象与模拟画像上的飞贼非常的相似。
    他一阵紧张，马上给最临近位置的另一名便衣警察吴亦飞打了一个暗号。
    吴亦飞一看，心一下子也提到了嗓子眼，悄声的说道：
    “哎呀，太像了！”
    掏出了模拟画像，又反复的与这个人进行了对照：
    “就是他——飞贼！”
    华宇航不一定完全有把握擒住这个飞贼，为了以防万一，两个人保持距离，紧紧的盯住。
    并且与曾经和飞贼照过面儿的公安局的另外两名刑警取得了联系。
    飞贼走到了天和门六路汽车站旁边的一个电话亭，飞贼东张西望后，他稍微一迟疑，走进电话亭内拨打电话。
    这时天和门公交公安分局刑警队长曾嘉禾率领了七八名便衣刑警正好赶到这里。
    3月13日追捕过飞贼的两名刑警，只是稍微一看，马上就确认就是这小子。
    华宇航马上下令：“下手抓捕！”
    刑警们迅速的将电话亭团团的围住，飞贼正在电话亭打电话，突然看见几个人从外面围住电话亭，情知不妙，企图逃跑，他往电话亭猛冲。
    华宇航张开双臂一下子把飞贼抱住，其他的警察帮忙，吴亦飞迅速拿出手铐给飞贼戴上。
    干警们把飞贼押上车送到湖江省公安局。
    吴亦飞取下飞贼指纹检验与犯罪现场提到的指纹完全一致。
    审讯室里，华宇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易飞。”
    华宇航：“今年多大了？”
    易飞：“今年27岁。”
    华宇航：“你在哪里上班？”
    易飞：“我没有工作。”
    华宇航：“你是哪里人？”
    易飞：“我家在昌海市天瑞区云元小区3号。”
    吴亦飞：“难怪对昌海市的地理位置那么熟悉的。”
    华宇航：“易飞，1月4日，你在天瑞区月桂小区11号，天瑞区翠竹苑小区15号偷盗了…
    是？”
    易飞：“是的。”
    华宇航：“…易飞，2月20日，你在钢区白玉鸟小区2号，昌海市钢琴教授柳之韵的家偷走了美元，人民币，国库券…5万多元，对？”
    易飞：“嗯，是的。”
    华宇航：“易飞，你…”
    易飞：“是的…”
    在无可辩驳的证据面前，易飞供认了自己，就是警方巡捕多日的飞贼。
    华宇航：“你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什么时候开始练习的飞檐走壁？”
    易飞：“我自己学的…”
    华宇航：“你自己学的？你天生就会这些功夫？”
    易飞：“我跟我爷爷学的。”
    华宇航：“你爷爷学的？你爷爷是谁？”
    易飞：“我爷爷是…”
    华宇航：“你爷爷是谁？”
    易飞：“…”
    吴亦飞：“你是不是专门练习飞檐走壁了出来偷东西的？”
    易飞：“我…”
    华宇航：“不说是？
    走，我们到他家看看去。”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来到昌海市天瑞区云元小区2号。
    这是一个带院子的几间房子。走进去一看：
    发现了18班兵器，几乎是样样都有啊！
    易飞终于招认了：
    “我们家的祖上就是清朝的大内侍卫，传下了许多的神功绝技，我从小跟着我爷爷练功。
    因为天天练功，所以就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吴亦飞：
    “易飞，你把学来的本领不是用来为社会做贡献，而是专门以高强深院为盗窃对象，以显示自己的本领，是不是？”
    易飞：“嗯，是的。看见你们公安局抓不到我，我就非常开心！”
    吴亦飞：“你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易飞：“我看见你们警察在我后面追赶我，以为我遇到死胡同就束手就擒，然后我走高墙像走平地一样，而你们措手无策的时候，我就特别开心！”
    华宇航：“你是已经丧失了人性。”
    华宇航：“易飞！”他从电脑户籍科查看，不看不知道，一查原来这个易飞的过往经历是这样的。
    他曾经因为流氓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1998年3月在服刑期间外逃，自2001年1月4日~4月26日期间。
    易飞共计作案29起，盗窃财物价值总计高达105万元人民币，金额之巨大。
    要知道2001年昌海市职工一年的平均工资才6890元。
    湖江省昌海市的这起盗窃案被列为了公安部当年的头号大案。
    2001年5月4日，易飞在昌海市依法被执行枪决。
    易飞被执行枪决，昌海市的人民群众无不拍手称快。
    特别是那些被失窃的家庭找回了他们失去的财产，真是救了这些家庭啊！
    柳之韵教授一家人对湖江省公安局感激不尽，全家人商量，柳之韵：
    “公安局给我们破了案，挽回了我们多么大的损失啊！我们应该怎样感谢他们呢？”
    妻子：“要不给他们送点礼物，表达心意？”
    “他们公安局是不会随便接受请客送礼的。”
    妻子：“要不请他们到我们家里来吃饭？”
    柳之韵：“可以，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请得动他们。”
    妻子：“那你先去试一下！”
    柳之韵：“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妻子：“你不是昌海市家喻户晓的钢琴演奏家吗？
    以前都是别人请你的客，你也不答应，现在反过来，你请他们的客，说不定他们会给你面子呢！”

 第91章 请公安局吃饭

    柳之韵掏心掏肺的说：“我是一个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如果不是这次公安局给我们破了案，抓到那飞贼，那就让我们一辈子的积蓄打水漂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真该好好地感谢公安局。
    我去省公安局走一趟！不管他们同意还是不同意。”
    妻子卫彩霞：“如果他们真的同意了，在哪里请他们呢？”
    柳之韵：“到饭店的倒是很省事。找一家高档酒店！”
    妻子卫彩霞：“我是没有意见的。”
    正说着，小儿子柳瑞思带着全家来了。
    “爷爷奶奶，我们来了！”柳依兰蹦蹦跳跳地来到院子里高声大叫。
    柳之韵惊奇地说：“哟，我依兰来了！”
    接着柳文翰也跟着进来了：
    “爷爷，奶奶！”
    奶奶既惊奇又感动：“依兰，春卉，你们都来了！好久没有看见你们来了。”
    “爸爸，妈妈我们来看门来了。”柳瑞思说道。
    “爸爸，妈妈给你们提了一点水果来了。”媳妇向春卉把水果放在桌子上。
    柳之韵有三个孩子，一个姑娘，两个儿子。
    姑娘是老大嫁了，老二老三是儿子。住在不同的小区。
    他们的小儿子柳瑞思，儿媳妇向春卉，住在天瑞区月季花小区。
    柳瑞思是昌海市一家服装厂的总经理。
    柳瑞思的妻子向卉以前是天瑞区医院的护士，他们有两个孩子，儿子柳文翰，女儿柳依兰。5年前离婚了。
    柳文翰，19岁上大学。
    柳依兰，14岁，在美国读书。
    柳瑞思：“公安局破了案，五一劳动节，柳依兰和她妈妈从美国回来探亲，今天是星期天，带着他们几个人来看你们的。”
    卫彩霞：“依兰，春卉快进来吃水果。”
    卫彩霞急急忙忙分水果给他们吃。
    柳之韵：“是的，幸亏是破了案，我和你妈妈正在商量要不要给公安局感谢。”
    柳瑞思：“是的，5万多块钱，你和妈妈一辈子的心血，失而复得，何其幸运！感谢是应该的。”
    得到儿子的支持，柳之韵高兴的说：
    “我明天去公安局一趟，请他们吃个饭，你觉得行不行？”
    柳思瑞：“我看可以。你打电话就行了，多块啊！”
    柳之韵：“我是怕打电话他们拒绝了不来。”
    柳思瑞：“不来再说。”
    卫彩霞：“你们都来了，我去做饭你们吃。”
    向春卉：“妈妈，我们帮你做饭！”
    向春卉跟着婆婆来到厨房，帮忙做饭。
    柳之韵拿起书房里的电话，拨通了省公安局的电话。
    林可悦听见电话的铃声响了，连忙接起电话：
    “喂，哪位？”
    柳之韵激动的说：“我是前几天被盗窃的柳之韵。”
    林可悦：“柳之韵，哦，知道了，你有什么事？”
    柳之韵：“我有事，请你们龚局长接电话。”
    林可悦：“龚局长，你的电话。一位被盗窃过的柳之韵”
    龚局长快步走到林可悦身边接过电话：
    柳之韵：“喂，你是龚局长？我是柳之韵。”
    龚局长：“嗯，是的！
    你有什么事呀？”
    柳之韵有些紧张：“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我的钱被飞贼盗窃后，多亏你们公安局帮忙我们找到了，我想请你们公安局的有起吃个饭。
    正好明天星期天，你们公安局休息有时间。”
    龚局长：“柳之韵，吃饭就不必了，我们公安局为人民群众服务，维护扞卫人民群众的财产本来就是我们的义务，你就不必客气了。”
    柳之韵：“这，…你们公安局都太辛苦了，为我们操碎了心，我们全家就是想向你们表达一下心意罢了，你客气什么呢？”
    龚局长：“柳之韵，真的不必客气了，我们星期天也是照常上班的，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以后把家里的安全工作做好。”
    柳之韵：“嗯，…啊……这…谢谢龚局长！
    那有机会再感谢你们！”
    龚局长挂断了电话。
    柳之韵有些失落。
    华宇航把从家里拿来的甘蔗花生带到办公室：“龚局长，今天是星期六，你们吃花生，甘蔗，我从家里带来的，自己家里种的。”
    华宇航把甘蔗放在桌子上：“林可悦，你拿到卫生间洗洗，分给大家吃。”
    林可悦：“遵命！”
    很快林可悦把甘蔗洗干净了，分给大家吃。
    “龚局长，吴警官，华大队长…”
    龚局长：“人员少，本来是要安排大家轮休的，也只好辛苦大家了。
    工作期间，本来是不许干私事的，现在批准你们吃甘蔗！”
    大家都心领神会，没有龚局长的批准，大家在工作期间不能吃东西的。
    可是毕竟他们的休息时间也被拉来值班了，龚局长才允许他们吃零食的。
    林可悦：“甘蔗好甜啊！”
    华宇航：“我们那儿有种植甘蔗的传统，从小就喜欢吃甘蔗。”
    吴亦飞笑着说：“难怪你长得像甘蔗的。”
    华宇航：“我长得像甘蔗吗？”
    林可悦笑着说：“长得又高又长！”
    龚局长：“今天柳之韵给我们打电话了 说是要请大家吃饭。”
    华宇航：“就是被飞贼盗窃5万多块钱的柳之韵柳教授？”
    龚局长：“是的，我们破了无数的案件，要是破一个案件我们吃一次饭，我们只怕天天要被人请吃饭了。”
    华宇航：“是的，这本是我们的份内工作，老百姓却对我们感激涕零。”
    卫彩霞：“饭做好了，你们吃饭！”
    全家人欢天喜地围坐在桌子上，庆祝5万多块钱失而复得。
    卫彩霞：“你们要不要喝点酒？”
    柳之韵：“我们喝点啤酒！”
    卫彩霞到柜子里拿来几瓶啤酒放在桌子上，“柳依兰，柳文翰，你们喝果汁！”
    柳文翰：“好！”
    卫彩霞拿来几瓶果汁放在桌子上，柳依兰帮忙摆好杯子笑着说：
    “我来给你们倒果汁！”
    柳依兰站起身拿着果汁往一个一个的透明玻璃杯里面倒。然后端到奶奶卫彩霞的面前：“奶奶这是给你的果汁。”
    接着端了一杯给妈妈：“妈妈，这是妈妈的果汁。”
    再给哥哥柳文翰一杯：“这是给哥哥的果汁。”
    柳之韵看着柳依兰百感交集。

 第92章 仙女回国探亲

    2001年，柳依兰在美国上高中，五一劳动节，回国探亲。
    柳依兰和母亲刚回到昌海市，听父亲说爷爷奶奶家里被盗，柳瑞思就提议：
    “向春卉，你和柳依兰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让柳依兰到他爷爷奶奶家里去玩会？”
    向春卉想着公婆和公爹对自己和柳依兰一向不错，就答应陪着柳瑞思来看望爷爷奶奶。
    卫彩霞笑着说：“我看见柳依兰来看我们，是我最幸福和快乐的事情。”
    柳瑞思给父亲倒满了啤酒。
    大家举起酒杯，柳瑞思：“我们所有的人一起来干杯！”
    柳瑞思，柳之韵举起装有啤酒的酒杯。
    柳依兰，柳文翰，卫彩霞，向春卉四个人举起装有果汁的杯子，6个人把杯子靠在一起，柳之韵：
    “来，孩子们为我们全家人的团聚干杯！”
    6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砰砰砰的声音，接着大家开始喝果汁的喝果汁，喝啤酒的喝啤酒。
    卫彩霞望着一桌子的菜：“来来来，孩子们吃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卫彩霞把一只最大的螃蟹夹起来放在柳依兰前面的小碗里面：
    “这只最大的螃蟹给我漂亮的孙女吃。”
    柳依兰：“谢谢奶奶！奶奶你自己吃！我会自己夹螃蟹。”
    全家好几年都没有这样团聚过了，大家举起筷子夹菜吃得十分开心。
    柳之韵：“依兰，你现在美国读几年级？”
    柳依兰：“读高中，我明年高中就毕业。”
    奶奶卫彩霞：“依兰，在美国读高中困难吗？”
    妈妈向春卉自豪地说：“在美国都是学分制，只要高中所有学分修完，就可以毕业，而且老师特别鼓励学生发挥特长。
    柳依兰的老师多次指引她去考艺术学校，往表演方面发展。
    说柳依兰有表演天赋。”
    奶奶卫彩霞笑着说：“我知道柳依兰有天赋。”
    柳之韵接着感慨地说：
    “依兰，这孩子天生就聪明，漂亮，讨人喜欢。
    上小学时，依兰在昌海市月季花街小学“庆六一”的文艺晚会上表演了舞蹈《快乐的节日》受到了老师和园长们的高度评价。
    1995年，依兰参加了中原舞姿第3届童花杯童装模特比赛，她在参赛的2800多名少年儿童中，以自己良好的表演水平和优越的形体条件夺得冠军。”
    柳瑞思望着杯中酒，思绪万千，往事不堪回首。
    1996年因为柳瑞思长期在服装厂上班，不顾家庭，因为性格不合，好强的提出与柳瑞思离婚。
    最后向春卉与柳瑞思协议离婚。
    女儿柳依兰归母亲向春卉抚养。
    儿子柳文翰父亲归柳瑞思抚养。
    协议离婚后，双方可以相互探视子女。
    柳依兰的父母虽然离婚，但是柳依兰的爷爷奶奶一直都很喜欢柳依兰这个孙女，从小就特别疼爱这个孙女。
    1997年，柳依兰因母亲工作关系移居美国。
    1997年柳依兰在美国纽约开始上中学，因念书关系及待在美国时间较长，柳依兰母亲将柳依兰的国籍改为美国。
    柳瑞思充满了悔恨，但是又不肯低头认错，高傲的向春卉更是不可能低头的。
    奶奶卫彩霞：“春卉，这次回来，你和依兰就不走了？”
    柳依兰：“我在美国的学业还没有完成呢！”
    爷爷柳之韵：“什么时候可以完成啊？”
    柳依兰：“起码要到明年完成。我打算报考艺术表演学校。”
    柳之韵：“那明年完成学业就回国！干脆回国报考北京电影学院。”
    向春卉不做声。
    柳依兰：“好啊！我明年一定能够考取！”
    卫彩霞：
    “以我家柳依兰的天赋和能力通过专业考试，肯定不成问题。”
    卫彩霞看着柳依兰：
    “我就喜欢看我孙女的模样。”
    彩霞举起筷子：“孩子们，你们吃菜啊！”
    卫彩霞从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蒸鳝鱼到柳依兰的盘子里面：“依兰，吃鳝鱼。”
    柳依兰：“谢谢奶奶，你吃！我自己会夹菜的。”
    柳依兰有一张白嫩的鹅蛋脸，有一种温润的甜美感觉。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在柳依兰的眼睛里就印证了这句话。
    柳依兰的眼睛为她的美貌添了一份神秘感。她的眼睛完美的融合了东西方的特点，双眼皮勾勒出了深邃的眼眸，眼神透着温婉和聪慧，这让她的美貌更加惊艳。
    她的眼睛是开扇形，开扇形的优点就是具有东方女性，特有的美的气质。
    她的眼珠大而黑，天生自带美瞳效果，所以看起来黑溜溜的很有神韵。
    鼻子是脸部中心的特征，柳依兰的鼻子则兼具了东方婉约和西方高挺两种特点，鼻梁高挺，鼻翼纤细。
    她的嘴唇，她的唇线优美，薄而柔软，丰盈，灵活有质感，伴随着甜美的微笑。
    所有见过柳依兰的人都会对她清丽的容颜过目不忘。
    柳依兰确实有一张天仙般的容颜。
    柳依兰笑着说：“奶奶，你光看着我不吃饭啊？”
    卫彩霞笑着说：“我实在是舍不得我这个可爱的孙女你再到美国去。”
    柳依兰笑着说：“奶奶，我不是答应你们明年高中毕业了回来报考北京电影学院吗？”
    爷爷柳之韵放下手中的筷子，拍起手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等你明年回来，我们组织一场音乐会迎接你回来。”
    奶奶卫彩霞笑着说：
    “行行行！你爷爷演奏钢琴，我来跳舞！”
    哥哥柳文翰：“好，太好了！”
    向春卉其实在美国的业务做的也相当不错，她知道她的公公婆婆的心思，盼望着他们的宝贝孙女回到中国来，无论是柳依兰的爷爷奶奶还是她自己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只要对女儿柳依兰的未来发展有美好的希望，她也是义不容辞的。
    当然，就算她和柳依兰回国也不指望着和柳瑞思复婚，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靠她自己的双手是可以养活自己和女儿的。
    至于让柳依兰和她的父亲，爷爷奶奶走动，完全是想给柳依兰一份完整的亲情。

 第93章 放牛娃发现女尸

    2001年5月8号上午，天气晴朗，谷花县柿子铺镇，一个放牛娃在田里放牛，他看见牛在吃草，自己一会捉蜻蜓，一会唱山歌，在田里里玩耍。
    忽然看见一个坑，上面还盖着一些野草蒿子，他好奇地走过去，用牛鞭子扒开上面的野草蒿子一看，吓得大声尖叫：
    “妈呀，这是一具尸体，一具女性尸体。
    他吓得连连后退，一整发懵之后，赶紧赶着水牛回村里，把消息报告给村长，村长连忙打电话给柿子铺镇派出所打电话，柿子铺派出所打电话给谷花县公安局。
    谷花县城公安局接到报警后，立即派出法医技侦人员，刑侦人员都赶赴现场进行勘查。
    经过法医初步检验，确认死者是被人用麻绳勒住脖子窒息而亡，年龄呢大约是35岁。
    死亡的时间大概是当天上午11点左右，并且在死亡之前。遭受过性侵。
    当地这类恶性案件说实话不多，所以呢这个消息立刻就传播开了。一传十，十传百，是人心惶惶。
    同时组织警力开始查找尸源进行的时候，
    5月8号下午，古花县公安局又接到一个报警电话：
    “谷花县公安局110吗？
    我姓杨，今天下午我乘坐一辆他说呀当天呢被一辆蓝色的尼桑牌出租车，男司机强奸了我。
    车牌号码是”。
    古花县公安局接到这个电话，感到非常吃惊：“怎么会这样，一天接到两起强奸案。
    罪犯好猖獗啊！”
    5月9号早晨，谷花县公安机关立刻向湖江省公安机关就进行了汇报，龚局长接到了电话。
    龚局长立即组织开会：
    “谷花县城发生了命案，华宇航，你带着干警们去办案！”
    华宇航:“是！
    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大家把目光投向华宇航。一有重要任务，华宇航就要冲锋陷阵。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出发！”
    他们开着车来到谷花县公安局，听取了谷花县公安局古局长的汇报。
    古局长：“华大队长，我们一天内接到两起强奸案，中午一起，下午一起…”
    华宇航：
    “一天之内两起恶性案件。”
    古局长：
    “受害人杨女士清晰的说出了车牌号码。
    嫌疑人所驾驶的车辆，并且连车牌号都说出来了，相对来说呀。
    这起案件比较容易破获，顺着车再来找人，安排谷花县交警一查，凡事车辆出入的路口都要查。”
    谷花县交通局的焦局长很快打来电话：
    “华大队长，我们发现这辆出租车的车主呢是一名女性，36岁。”
    华宇航：“车主是女的？
    这怎么可能？
    女司机强奸女的？”
    古局长：
    “难道是受害人杨女士，因为紧张，害怕，把车牌号记错了，还是说车主另有他人呢？”
    华宇航：“一天之内发生了两起强奸案，那么我们就兵分两路。
    一路继续排查无名女尸案。
    另一路查找杨女士报的案。
    华宇航：“古局长，杨女士呢？”
    谷花县古局长：“在问询室。”
    华宇航：“吴亦飞，走，我们到问询室去，按照杨女士的描述，把罪犯的相貌画出来！”
    他们来到问询室。
    见到一位29岁左右的女子，她十分愤怒又难过地说：
    “我今天下午在柿子铺镇，准备到清溪镇去的，看见路上开来了一辆蓝色的尼桑出租车，司机是一位身高168米左右，身材比较瘦小的男司机。
    我一招手，司机停下来，我告诉了司机我的目的地，男司机打开后备箱，我把行李箱放到后面的后备箱。
    我准备打开后面的门上车的时候，男司机微笑地说：
    “美女，坐到前面来，前面空气好。”
    我开始觉得这司机很热情，还带着一副满面的笑脸，看起来很亲切，就坐到了他旁边的副驾上。
    男司机一直和我聊天，还递给我一个桔子吃，“美女，吃水果！”
    我这个人不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就客气地说：
    “我刚吃过，谢谢！”
    男司机微笑着说：“美女，吃个桔子没事的。”
    我还是不为所动。
    男司机打开音乐，放着杨钰莹演唱的歌曲《我不想说》，觉得音乐很好听。
    只顾欣赏音乐，放松了警惕。
    男司机把车开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的时候，男司机把车停下来了，递给我一瓶水说：
    “美女，喝点水，歇一会再走！”
    我说：“我不喝水，要赶路，还有事。”
    男司机突然把我抱住就…”
    杨女士泪流满面，十分委屈难受：
    “呜呜，实在没有想到这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呢吴亦飞通过姓杨的这位女士的描述，就给犯罪嫌疑人画出了一幅画像。
    5月9号晚上11点钟，古局长排查后，兴奋地说：
    “华大队长，放牛娃发现的那具无名女尸正是那辆蓝色尼桑车的车主。
    同时通过调查得知，车主随身携带的一部分现金以及手机不知去向。”
    华宇航：
    “古局长，既然是嫌疑人开着受害者的车，那么司机必然把车开上街头？
    要在全省范围内的路面上布置警力，严密的排查可疑车辆。
    凡是蓝色的尼桑车都接下来一辆一辆的排查！”
    可是查来查去都始终没有线索，没有头绪。
    华宇航带着干警们在一个废弃的垃圾场里边儿发现了一辆车，“这正是那辆失踪的蓝色的尼桑出租车。”
    吴亦飞：
    “车已经面目全非了，这是被人故意烧毁了。”
    华宇航：“这是嫌疑人毁坏证据。
    除了就只能证明这辆车就是无名女士的那辆车，其他的什么都找不出来了。”
    古局长：“车烧毁了，证据找不到了。”
    废弃垃圾场的离市区还很远，也没有摄像头啊。
    华宇航：“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把这辆车开到这儿了？”

 第94章 连环作案

    两起大案并作一案就让民警头疼不已了，可是仅仅几天之后，5月13号晚上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13号晚上10点左右，一位大叔报案说：
    “谷花县公安局110吗？”
    民警：“是的，请说！”
    大叔：
    “在石头桥镇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有人躺在路上。你们快来！”
    正在路上巡逻的石头桥镇民警立刻赶到现场，看见躺在路上的也是一个女性，时警官：
    “啊已经死了。
    这么一看，明显不是死于交通肇事，为什么呀？
    受害人的衣服从上到下挑开了。
    嫌疑人用刀完全挑开了左胸有8处刀口。”
    华宇航带着口罩，带着干警们赶到同时现场，吴亦飞戴上手套提取了物证。
    回到公安局，吴亦飞进行检验：
    “华大队长，通过物证检验，这一名受害人死前遭受过性侵。”
    通过查找，死者是石头桥镇机关的干部，本来呢是在那儿等公交车，打算回檀香溪老家的。
    被嫌疑人骗上车之后强奸杀害。
    尸体抛弃在通往檀香溪的支线公路上。
    华宇航：
    “同志们，这起强奸抛尸案和之前那两起案件的凶手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呢？”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将5月9号两起强奸案，13号强奸案的物证在公安局检验，让警方非常震惊，物证检验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吴亦飞在会上宣布：
    “物证检测认定5月9号的两起案件与5月13号的案件是同一人作案！”
    华宇航：
    “古局长，我们将三起强奸案并案侦破！”
    古局长：“我完全赞同。”
    经过一段时间的查找，依然没有明确的线索能够找到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也没停手。
    6月15号民警又接到报案。
    一位襄水州黄岭镇的大叔打来电话：
    “110公安局？
    我在襄水州黄岭镇看见在一处废弃的墓穴里发现了一具女尸，你们快来人！”
    民警：“好的！我们马上去。”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和民警们立刻赶到了现场。
    死者上身穿着粉色衬衫，下身穿着蓝色色的牛仔裤，尸体呀，是头朝西，脚朝东，侧卧在坑里。
    左胸部有两处刀伤，尸体双手是被捆绑的，呈现一个弯曲的状态，下身裤子后侧被全部挑开了。
    经过调查，死者是襄水州市的一个大学生，姓吕。
    接连不断地发生强奸抛尸案，湖江省上报国家公安部。
    这一系列案件被公安部定为了2001年督办的第二号命案。
    公安部派来了专家。
    同时呢大家都知道的啊，全国着名的神探画像专家彭聪也来了。
    彭聪根据受害者的供述，为嫌疑人进行了画像。
    民警似乎看到一线曙光了，毕竟公安部来人了，这么出名的专家都过来了。
    大家都知道号称神笔马良的彭聪，从来就没失过手哇，画出来的画像跟着作案嫌疑人呐。往往都是相当精准。
    经过目击者描述，彭聪专家分析，犯罪嫌疑人应该是在20岁到36岁之间，身高呢是167左右，谷花县的口音或者是襄水州市的口音。
    三角眼，体态呢，偏瘦，弯眉毛，小嘴儿，说话比较慢。
    画像出来之后，利用新闻媒体播发了悬赏通告，其中悬赏金额定为50万元，
    这也在当时来说是一个非常大额的悬赏金额数字了。
    公安部的认真的分析比对，最后提出建议：调出以往所有没有破获的强奸杀人案件，并且将所有相关的物证都送交公安部进行dna比对。
    专案组，华宇航：“同志们，接连发生几件强奸抛尸案件，犯罪嫌疑人一定不是第一次作案。
    以前一定作案，现在没抓着他，那就证明当时也没抓着他。
    好好的查一查！”
    华宇航和公安局进行查找。
    这一查沉寂了五年之久的紫鸡镇红桑树村庄强奸少女杀人案浮出了水面。
    家住枣树县紫鸡镇红桑树村的一名12岁的小女孩儿，在家里边儿被人强奸了。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溺死在家里的水缸里。
    犯罪嫌疑人把年仅12岁的女孩摁在了水缸里被水淹死。
    太泯灭人性了，并且这起案件始终没有破获。又发生了一件案件。
    华宇航：“犯罪嫌疑人应该遭到天打雷劈！”
    古局长：
    “以前，大家就肯定这个系列案件应该是枣树县当地人所做的。”
    华宇航：
    “可是这段时间犯罪嫌疑人又跳到谷花县来了，早期作案与现在作案时间跨度长达五年之久。
    那么至少说明这个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历史啊已经很长了，最起码五年之前就开始作案了。
    大家好好的查一查！”
    这一查果然查到五年之前有一个12岁的小女孩儿被强奸，并且头朝下被摁在了自家的水缸里溺死了。
    经过种种线索，民警决定将此案与后来发生的这三起命案并案侦查。
    可是这并案也给专案组的民警带来了新的压力。
    1996年发生过一起强奸案。
    所有相关的物证啊都为同一个犯罪嫌疑人，苦苦寻找多日的这个谷花县系列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不断作案。
    华宇航：
    “我们分析犯罪嫌疑人在6月23号作案，在古花县的天气是在30度左右。
    犯罪嫌疑人能长时间的在外窥视停留，说明嫌疑人的住所应该就在比较凉快的地方。
    谷花县警方把排查重点由谷花县转移到了襄水州市古，民警呢带着彭聪画出的模拟画像开始走访。
    7月8号的时候，古河口市公安分局副局长尤松江得到情报说：
    “有一个人呐，长得很像模拟画像里的人。”
    华宇航得到情报之后呢，又迅速的查找了当地所有关于盗窃的案件，从中发现了一名可疑对象，这个人就是葛石根。
    葛石根1997年的时候因为盗窃未遂被拘留18天，当时因为被拘留了，所以也留下技术人员一比对与一起强奸杀人案案发现场所遗留的指纹，相互吻合。
    同时华宇航根据户籍资料查找得知，葛石根家住襄水州市紫鸡镇红桑树村，华宇航带着专案组民警呢又迅速赶到了襄水州市紫鸡镇。
    调查葛石根和他的女朋友啊一块儿开的托管班。
    公安局进入到了这个托管班，葛石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就被华宇航当场抓获。

 第95章 双面强奸犯的心理

    到此长达356个日夜的较量。终于画上了句号。
    葛石根呢其实是一个典型的具有双重人格的人。
    他身高162，体重不到100斤，初中毕业，在家人面前呢，一贯是轻声细语这挂着微笑，所以呢外界还有一个称呼，传说他是微笑杀手。
    在看守所的时候啊，葛石根也接受过多路媒体的采访，哪怕在采访的时候，他都是这副模样。
    他脸上的微笑都是自始至终的，他笑起来，嘴巴像一副弯弯的月牙状，看着就那么喜庆，让人那么感觉亲切。
    葛石根出生在湖江省古河口市沧龙镇枫树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里。
    葛石根上边儿啊有两个个哥哥，底下呢有两个妹妹，他们家是5个孩子。
    林可悦看见葛石根的外貌和他的作案完全不可思议。
    林可悦问他：“葛石根，从你的表情上看，你很喜欢笑，喜欢笑说明你对眼前的事情是友好的，你为什么要杀人？”
    葛石根：“我也不知道。”
    林可悦：“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葛石根说：“我家里有5个兄弟姊妹。
    家里的两个哥哥都很受重视。
    两个妹妹是女孩儿，从小就让受大家宠爱，剩下我这么个老三，不上不下就成多余的了呗。”
    其实他从小以自我为中心，别人稍微好一点，他就吃醋，就难过，心里不平衡。
    林可悦：“你都做过什么事情？”
    葛石根：“我最早是跟着父亲在工地上啊卖苦力，后来呢自己单干。
    做些基础简单的技术活啊，也卖苦力，还曾经呢带着一些同乡承包过工地上的木工活。
    在昌海市，谷花县城，襄水州市，古水口市，等地都打过零工。
    在来回逛呢，以前攒过几万块钱在古花县盖了自己的房子。”
    林可悦：“为什么不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结婚了吗？”
    葛石根：
    “1995年底的时候，父母呢给我说过一门亲事，相亲之后第二天就结婚了。
    还不熟悉呢，第二天结婚。
    对对方，完全不了解，结了婚之后才发现对方是二婚，还生过孩子。
    可是婚也结了，那怎么办呢？
    接着过日子呗。”
    林可悦：“结了婚当然要好好过日子啊！”
    葛石根：
    “我喜欢喜欢看书，像《读者》，《知音》，“《婚姻与家庭》…都是我喜欢的书刊。”
    林可悦：“在书中学乖了吗？”
    葛石根：“还有很多书刊，还有许多狗血文章啊，可以说是无所不看，他说我喜欢看书，可我的前妻是个文盲。
    我前妻人家没什么别的毛病，还跟我生了孩子了呢。”
    林可悦：“你和你前妻都有孩子了，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葛石根：
    “我一开始作案就觉得对不起他，总想让前妻提出离婚，这样呢我心里好受一些。”
    葛石根恬不知耻地说：
    “我有钱就玩女人。”
    林可悦：“你还是人吗？”
    葛石根非常得意地说：
    “我就故意让他知道我偷了隔壁邻居的老婆，这样1997年的时候，我前妻带着孩子就气跑了。
    我赚的钱，给一部分前妻还有我们的女儿生活抚养费，剩下的呢就是我基本的花销。
    再剩下的钱，我还是拿去玩女人，我就喜欢花钱玩女人。”
    葛石根长的个子不高，别看他长得不算帅气，但是嘴巴一笑，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他说话很幽默，巧舌如簧，骗得一些单纯的女孩掉进他设下的陷阱。
    一次次谎言让他1米62的身高，不到100斤的重量的色魔，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
    那个12岁的小女孩儿，当时家里只有这小姑娘自己在家，葛石根敲开门儿了。
    说口渴了，想要杯温暖的茶水喝。
    小女孩把水也倒给他喝了，他不但不感激小女孩，却强奸了这个小女孩，并且把小女孩残忍的杀害了。
    这个女孩儿是头朝下被按到水缸里边儿淹死的。
    除此之外，还诱骗过两名女大学生，还诱骗过医院护士上了他的黑车。
    林可悦：“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葛石根说：
    “我感觉自己是两个人，我在每一个和我相好的女人面前，我从来都是好男人。
    但当我想要强奸杀人的时候，我就是个十足的魔鬼。
    就像这冥冥之中啊，有种力量在推动着我，好像是上天注定，我要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碰到那个女人，我也不由自主的和她相遇了。”
    林可悦：“葛石根，你是专门玩弄女性吗？
    你这辈子有没有过真爱？”
    葛石根说：“有！有过！
    我女朋友叫许芳。但我跟她也不是真感情，不过托管班里也有一个老师任佳慧。我跟任佳慧19岁就坠入情网了。
    我喜欢她。
    任佳慧年纪那么小，顶住压力，背着许芳跟我好。我俩是真心相爱的。
    就是任佳慧的母亲生病了。我给她妈妈送去了1000块钱。”
    林可悦：“葛石根的话可信吗？
    你跟任佳慧真的是真感情吗？
    如果是真感情，你怎么能和任佳慧在那儿恋爱的时候，那边还跟许芳恋爱呢？
    你这是欺骗女孩单纯的感情，你多大年纪呀？任佳慧多大年纪呀？任佳慧她年纪小啊！没有社会阅历，你用花言巧语欺骗女孩的感情啊！”
    葛石根不做声。
    林可悦：
    “葛石根，除此之外，你还跟两个学生家长暗结连理，长期的通奸？”
    葛石根：“我…我…”
    葛石根杀人的时候，他其实是享受杀人的快感的。
    他麻绳把受害人的双手和左腿交叉捆绑，劈开右腿，让整个身体呢呈现后躬弯曲的状态。
    林可悦：“你为什么要把女性尸体这样捆绑？”
    葛石根说：
    “这是草原上屠宰羊的专业的姿势，我就想试试这样捆绑起来的效果怎么样？”
    林可悦：“葛石根，你还是个人吗？你杀害的都是人啊！
    怎么可以和动物相比？”
    葛石根：“我觉得这样捆绑觉得很享受…”

 第96章 扭曲的心理

    林可悦年轻，美丽，聪慧，身为女性，对葛石根这种强奸杀人犯的行为无比痛恨。
    她想如果自己要是遇到葛石根这样的人，她当场就要把他打得稀巴烂。
    林可悦愤恨地说：“葛石根，你为什么要杀死护士？”
    林可悦到现场看见女护士穿着的所有的内衣，外衣，外裤被他用匕首从领口到裤裆一下子就都割开了。
    葛石根向女护士左胸连刺8刀。是刀刀毙命，最终导致心脏破裂死亡。
    林可悦：“护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残酷杀害她？”
    葛石根：“我…我…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葛石根被抓获之后，他也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葛石根说：“我呀，想做我这辈子的第二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
    把我所有健康的器官都捐献给需要它们的人，这是我的赎罪。
    也替我的家人减轻耻辱，…”
    葛石根的良心似乎受到了谴责。
    华宇航：“你现在被抓到公安局就知道犯罪了？”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葛石根无地自容，羞愧万分：“我…我…”
    ……
    最终葛石根被判处死刑。
    2002年4月10号，华宇航：“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晚上请大家吃饭。”
    晚上，华宇航找到一家餐饮店，几个人走进去，服务员热情迎接他们：
    “欢迎大家光临！
    帅哥美女，你们想吃什么？”
    华宇航走到里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
    服务员把菜谱放在桌子上：
    “菜在这里，你们点！”
    吴亦飞不想让华宇航花太多的钱：
    “随便点几个菜就行了。”
    华宇航：
    “你们店有什么特色菜？”
    女服务员：
    “我们的店主打襄阳缠蹄。
    又叫卷蹄,是湖北襄阳的传统名肴,在国内知名度较高,可与金华火腿、宣威火腿相媲美。”
    华宇航：“哦这道菜怎么做的？”
    服务员：
    “襄阳缠蹄是把猪蹄肉用多种香料腌渍几天,然后用细麻绳缠紧，在通风处吹晾,几天后就可取下煮熟吃了。
    襄阳缠蹄是我们襄阳人新年必备的一道凉菜,也是襄阳春节期间待客特色佳肴。
    你们一会就可以品尝到了。”
    华宇航：“来一道这个菜！”
    服务员：“还要什么？”
    华宇航又点了几个菜，“好了，就这些。来一瓶酒。”
    服务员：“好了，马上来！你们先喝茶！”
    林可悦打开杯子，给每个人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华宇航：“华大队长，喝茶！”
    “谢谢！你喝！”
    服务员把一瓶稻花香酒放在桌子上。
    林可悦帮大家把杯子摆好，又用茶水重新把杯子消毒。
    林可悦：“帮你们把酒倒上！”
    吴亦飞：“我来！”
    服务员把菜放在桌子上：“你们的襄阳缠蹄来了，各位慢用。”
    华宇航举起酒杯：“各位辛苦了！我们喝一口！”
    三个人端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华宇航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
    “吃菜！”
    只见这襄阳缠蹄，切成圆片状,用冷盘拼盘,色泽红亮。
    华宇航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肉质清香,佐以姜丝米醋,余味悠长。
    华宇航：“真是下酒的好菜。”
    林可悦，吴亦飞，华宇航三个人在一起，一边吃菜，一边谈论葛石根案件。
    吴亦飞：“葛石根这么一个喜欢读书的人，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会一步一步的成为了穷凶极恶的歹徒呢？”
    华宇航：
    “可以大致的分析一下啊！
    他是双层性格的人。
    通过调查，朋友家人眼中的葛石根是很老实的，很成熟的，没跟人吵过架，没跟人红过脸儿，还挺幽默，哪怕有时候别人跟他吵架。
    他也主动的哄别人开心。
    可另一方面呢，他的内心其实是一直处于一个比较阴暗的状态的。”
    林可悦：
    “葛石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如果善于表达，他在父母给他提相亲的对象的时候，他应该多和对方沟通，了解，不至于那么快就结婚。
    他对他的婚姻不满，就去玩弄女性，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
    要么当初表达对婚姻的态度，可以不和对方结婚。
    既然结婚了，就认可对方了，对老婆孩子负责人。
    而是通过玩弄女性，而刺激自己的老婆，让老婆提出离婚。
    这是一种对婚姻的不负责任的态度，泯灭人性，杀人如麻！”
    吴亦飞：
    “很多人往往对自己认识不清。
    葛石根他有内向的一面，不喜欢和别人坦诚交流，有事情，有想法憋在心里。
    有时候他又有外向的一面，因为别人都感觉他很活泼开朗。”
    华宇航：
    “根据调查，葛石根他说自己喜欢读书，喜欢学习。内心有抱负，有理想，甚至他曾经还想把乡政府包下来，想把他们家打造成华西村那样。
    可是他外出务工那么多年，一事无成。也就是说他在事业上的能力是不强的，能力是有限的。
    他希望以其它途径改变自己。
    获得预期的结果来获得别人的关注，他希望能够快速的改变自己的地位，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
    葛石根认为把某件事情做的好了，成功了，往往归功于自己：这是我能力强，这是我性格好啊，这是我厉害！
    而一旦有了坏的事情，比如说为什么别人挣钱，他自己不挣钱。
    他把哪件工作做砸了，他会迁怒于别人。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他？这不是他自己有问题。他不是自己反思自己，把失败的原因归于别人，归于外部因素。
    然后采取非常行为。强奸杀人获得心中的快慰和平衡。”
    林可悦赞同地点头。

 第97章 枯井骸骨凶手落网

    正说着话，服务员又端来了一盘菜：
    “客官，你们的襄阳大头菜来了，放在桌子上了，你们慢用！”
    林可悦：“服务员，你等会走，这襄阳大头菜怎么就出名了？
    我好像以前没有听说过。”
    服务员笑盈盈地说：
    “这襄阳大头菜，也称诸葛菜、孔明菜，在《中国风物志》上都有记载呢！是诸葛亮隐居襄阳隆中时所独创的呢！”
    林可悦好奇地说：
    “我真是孤陋寡闻啊！，我不但没有吃过，还没有听说过。”
    服务员笑着说：
    “美女，这很正常，你很年轻，可能只熟悉自己家乡的菜品罢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传说诸葛亮隐居古隆中的时候，每当寒冬腊月，他就把称为“蔓茎”的野菜挖回来凉拌了下饭吃。
    有一次诸葛亮出门访友，临走前做了一盘蔓茎丝，几天后回家，看见没有吃完的蔓茎丝并无异味，一吃感到又脆又嫩，非常可口。
    新鲜的蔓茎用盐多腌一些时间就能变成美味佳肴。
    襄阳大头菜主要材料为芥菜，经过特殊工艺腌制而成，味道上有普通味、麻辣味、五香味，口感又脆又嫩。
    很多襄阳人家都会自己腌制，大头菜可存放时间较久，可存放半年以上没有问题的。
    吃法上么，可当开胃小菜吃，也可炒着吃，比如尖椒咸菜炒肉丝啊，或者是与其它食物搭配做汤喝也是可以的。”
    林可悦：“那我这次要买点襄阳大头菜回家吃了。”
    服务员：“美女需要的话，我可以告诉我们老板，帮你包装好，你需要多少？”
    华宇航笑着说：“这还做起买卖来了？别光顾着说话，快尝尝这襄阳大头菜的味道！”
    吴亦飞：“林可悦，出来办案长见识了了啊！吃以前没有吃过的好吃的。”
    林可悦笑着说：“办案没有长见识，吃的东西倒是长见识了，倒是真的。”
    华宇航：“看来，你以后还是要多跟着我们出来不仅办了案，还能够吃到不少好吃的呢！”
    吴亦飞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啧啧称赞：“嗯，好吃，耐人寻味，用在这道菜上正好。”
    林可悦也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
    “好吃真好吃！我一定要把它带回家吃。”
    华宇航看见林可悦那副有些陶醉了的样子笑了：“一道菜就满足了！”
    接着他们又开始讨论葛石根的话题了。
    吴亦飞：
    “葛石根在这个误区里，一旦越陷越深，一旦遭遇特别的挫折，特别的打击，那么就很容易误入歧途。
    他也说过上边儿有大哥，下边儿有妹妹，自个儿是没人管，没人顾的那个。
    再比如说他的生活条件一直是比较贫穷，比较贫困的。
    葛石根把这些都可以算作他的犯罪原因之一。
    生活中，很多贫穷的人，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打造出来一份事业。”
    华宇航：“他就是没有正确的人生价值观。”
    林可悦：“作为同样是一名女生，我不忍直视，葛石根怎么下得了手？他真是丧尽天良，连12岁的女孩都不放过。
    面对孩子被强奸，惨死，孩子的父母亲该是多么的痛苦啊！
    他们如何面对这样折磨人的事情？”
    华宇航：“每一个被葛石根强奸杀害的家人都无比痛恨罪犯。
    这也是我们作为一名警察要有高度的责任感，惩恶扬善的原因。”
    林可悦看见华宇航明亮的眼睛，坚毅的目光，对他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心中充满无限力量。
    华宇航：“龚局长让我们明天回昌海市，说还有好几桩案子还没有办完呢！
    积案还不少。我们的科技手段要不断提高。”
    2002年4月11号上午，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正准备从回昌海市，接到龚局长的电话：
    “华宇航，你还记得1998年12月，湖江省，孝敢县荸荠村的枯井骸骨案吗？”
    华宇航：“记得，凶手至今没有信息，怎么啦？”
    龚局长兴奋地说：“有消息了。”
    华宇航兴奋起来：“啊有消息了？你快告诉我！”
    龚局长：“你们现在还在襄水州市？”
    华宇航：“是的。我们正准备回去的。”
    龚局长：“你们不用回来了，立刻赶到西江省去，凶手在西江省出现了，刚才西江省公安局给我来电话了，要和我们联合侦查。
    你们立刻转到西江省去！”
    华宇航：“好的，服从命令听指挥！”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开车来到西江省公安局，与袁少威局长会面，听了他们的报案情况。
    2002年4月6日，在西江省八江县槐树镇一家小卖部，罪犯将32岁的女老板温碧霞双手反绑，将她强奸后杀害，盗窃3800元现金，8条黄鹤楼香烟，茅台酒10瓶。
    4月的西江省，正是花红柳绿，草长莺飞的时节，他们顾不上欣赏春天美丽的景色。
    接着他们开车来到案发现场。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对现场勘探。”
    吴亦飞对温碧霞的尸骨进行检验，吴亦飞：
    “袁局长，华队长，发现温碧霞生前双手被反绑，右胸位置同样有四道锐器创口。”
    华宇航想起了一件事，他打开卷宗：
    “作案手法与95年，飞鹤省的一起母女灭门案如出一辙。一定是那个罪犯朱射信。”
    华宇航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袁局长，这个罪犯的作案手段和我们以前侦查的强奸杀人犯朱射信是一样的。”
    袁局长：“我们也是知晓这个没有破案的卷宗，凶手一直没有抓到，想不到，凶手跑到我们省里来了。
    华宇航，吴亦飞，我们早就听见你们的名字了，你们办案经验丰富，你们来了我们就更加充满信心。
    如果确定了罪犯的身份的话就好办了，下一步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抓捕他，我们全力配合你们。”
    湖江省，西江省两省联手抓捕罪犯。发出通缉令。
    发动广大人民群众，在街道，学校，菜市场，超市，工厂到处都张贴着罪犯朱射信的照片。
    所有车站码头，机场进出口都有民警守伏。
    朱射信作案后看见大街小巷贴满抓捕他的通缉令，东躲西藏，不敢走大路，不敢住旅馆。
    2002年5月20号傍晚，华宇航带着干警们在西江省秀水县，马尾乡村的一个破旧空房子，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华宇航警觉地说：
    “那是什么人？过去看看。”
    那个人看见有人过来立刻逃跑，华宇航看他模样和照片上的通缉犯很像，大声说：
    “朱射信！犯罪嫌疑人！快，抓住他。”

 第98章 丧心病狂的强奸犯

    果然就是朱射信！
    朱射信一听到喊他的名字，浑身像触电一样，条件反射地向外奔跑。
    华宇航立刻招呼干警们，从四周围住他，华宇航一个健步冲上去，朱射信立即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刺向华宇航，华宇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朱射信手里的匕首踢掉，立马抓住他。
    8年了，这个罪犯朱射信终于落入法网。
    在审讯室里，华宇航从他身上搜出身份证，此时他已经更名改姓叫黄须浪，作案后在全国多个省份流窜。
    华宇航：“黄须浪是谁？”
    朱射信抬起头：“是我杀人后改的名字。”
    华宇航：“朱射信，你以为改了名字我们就抓不到你吗？”
    朱射信像泄了气的皮球。
    华宇航：“老实交代你作案的事情！”
    “1995年8月8日，我到处瞎逛，正好撞见32岁的袁丽香，看见她姿色美艳，在打听到袁丽香离异单身后心生歹念。
    当晚就敲开袁丽香家的大门。
    袁丽香毫无准备，我一把推倒袁丽香就要霸王硬上弓，袁丽香拼命反抗，用手抓我的脸，我给她就是几耳光：
    “她妈的，你还想抓我？
    臭婊子养的，你不老实，我老子马上就杀了你。”
    袁丽香还是不甘心，拼命用脚踢我，可她哪是我的对手，我双腿压在她的身上。
    “我叫你蹬！我叫你蹬！”
    袁丽香无力反抗了。
    我发泄完，就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向袁丽香的胸膛，鲜血直流，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袁丽香心里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儿，抬头看到女儿呆呆的站在门口，哇哇大哭：
    “妈妈，我要妈妈…”
    袁丽香拼命喊：“快进屋…，报警…报警…！”
    我就抬手就朝袁丽香的心脏又来一刀，“叫你报警。”
    袁丽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
    袁丽香没了声音，她的手臂伸出朝着女儿的方向，小女孩吓得呆住，双腿发软，听到母亲的叫喊想跑，却一步也动不了，甚至连哭泣都不知道了。
    我就把她女儿的双手用麻绳绑在身后，强奸了她！用匕首割破她的喉咙，她就流血死了。
    杀害袁丽香母女后，我就清理了现场后离开。”
    当时有村民报案，飞鹤省公安局黄局长：
    “1995年7月6日这天，飞鹤省猕猴桃县袁丽香被人杀了，猕猴桃警方火速赶到现场，发现袁丽香双手被反绑侧躺在地上，左胸位置有三处锐器的创口。
    同时还发现袁丽香的女儿芳芳双手同样被反绑，惨遭割喉而死。
    有被性侵的痕迹，通过调查得知，袁丽香32岁，离异，独自带着女儿生活，母女俩为人和善，从未与人结怨。
    猕猴桃公安局法医在其体内提取到了凶手的检材。
    凶手逃跑，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没有想到他又逃到异地作案去了。”
    华宇航瞅着朱射信，愤怒地说：“你害我们公安局在你身上花费了多长时间啊！
    后来跑到哪里去了？”
    朱射信有些得意地说：
    “我感觉自己隐藏的很好，见警方半年都没有查到，自己就以为安全了。
    我跑到了湖江省孝感，去了蔡司田梅夫妇的工厂打工。
    看到老板娘田梅长得漂亮，我就骚扰田梅，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我就过去摸摸她的脸蛋，摸摸她的胸脯，被他老公蔡司发现了。
    蔡司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朱射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骚扰我老婆，你真是色胆包天啊！
    看来我是不能留一只饿狼在我的厂里了，给我马上滚。”
    他说着从抽屉拿出我当月的工资甩在桌子上：
    “朱射信，你给我滚！能滚多远是多远。”
    蔡司把我开除了。
    我拿着当月的工资，又没有工作了。
    哪里咽下这口气，打算找机会报复蔡司。”
    华宇航：“朱射信，你还是个人吗？
    你领着工厂的工作，不好好干活，还去骚扰厂里的女工，而且还骚扰到老板娘的头上了，不把你送到派出所就便宜了你。
    你不思悔改，反而起了报复心里。”
    朱射信我就想好了一个方案：
    “那一天，我在暗处悄悄的观察，看见蔡司到外面去了，机会来了。
    我就悄悄进入他家，只有田梅一个人在家，我进去后就把门反锁了。
    田梅正在卫生间洗衣服，我的突然出现，她毫无准备，“小娘子真漂亮，让我也来享受享受！”
    田梅：“啊！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他的老公已经出门了，周围也没有其他的人，她喊也没有用。
    我立刻捂住田梅的嘴巴，把她按倒在瓷砖地上，把她强奸了。
    然后用刀把她杀害了，看见田梅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我有几分清醒了：
    我杀了人，警察肯定会找来。
    为了让警察找不到现场的样子，把证据毁掉。
    用什么办法呢？当然是放火烧死最好。
    我就又放火，把杀害田梅的现场破坏掉，就是想毁灭证据，最后把田梅的尸体扔进了枯井。
    后来，我就东奔西逃…后来就到了西江省，没有想到会被你们抓住。”
    从1995年到2002年，这起跨越整整8年的强奸杀人案终于全部告破。
    法院在审理之后判处朱射信死刑，于2002年7月对其执行死刑。
    乌云总有散开之日，亡灵总有安息之时，也许时间会等的比想象中久一点，但是一切终究都会水落石出的时候。

 第99章 凌晨的爆炸声

    2002年5月25号凌晨，当人们在睡梦中的时候，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惊醒了。
    凌晨3点10分，东海省坊山市梅花空调一厂职工宿舍a栋1号楼一单元发生爆炸，楼体炸垮，造成10人死亡，5人受伤。
    3点40分b栋2号楼二单元发生爆炸，楼房倒塌，造成60人死亡，20人受伤。
    4点35分，f栋3号楼三单元发生爆炸。造成20人死亡，10人受伤。
    共计90人死亡，35人受伤。
    案发后国家各级领导非常关切。派秘书长郝伟杰急赴案发现场具体指导。
    郝伟杰慷慨激昂地说：
    “同志们，我受中—央委托，针对525这起特大爆炸事件，公安机关要调动一切力量，采取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抓捕罪犯。
    全力抢救受害群众，做好善后工作…”
    东海省领导董海生，薛学均，等亲临现场指挥。
    公安部立即组织全国精锐刑侦大队人员，30多名刑侦技术专家赶赴现场。
    秘书长郝伟杰：“尚部长，一定要快速组织有能力的刑侦技术人员参加。”
    公安部长尚旭东：“湖江省华宇，吴亦飞航参加。他们多次在全国协助办案，有一定的实战经验，让他们去！”
    郝伟杰：“好，马上通知他们。”
    5月25号上午，湖江省公安局，龚局长接到了尚部长的电话，龚局长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把东海省发生爆炸事件通告大家。
    “爆炸事件造成无辜的90人死亡，35人受伤…”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身材高大的华宇航怒目圆睁，义愤填膺，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到桌子上。
    “罪犯啊就是要上天入地也要把罪犯抓到。”
    吴亦飞牙关咬紧，眉毛竖起来：“可恨的罪犯，一定要把你找到。”
    龚局长：“华宇航，吴亦飞，公安部长尚旭东点名要你们二位参加。”
    华宇航用铿锵有力的声音：“服从命令听指挥！”
    吴亦飞用严肃语气：“服从命令听指挥！”
    华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案件中的迷雾。
    龚局长干脆果断：“华宇航，吴亦飞，你们马上出发！”
    林可悦有些失落：“怎么不要我参加呢？”
    华宇航和吴亦飞立刻坐飞机飞往东海省坊山市。
    东海省成立了以省委，常委，以秦霄汉为组长的专案督导组。
    日夜坚守在指挥部，与办案人员一起分析研究案情和侦查措施，协调解决破案中的实际困难。
    秦霄汉：
    “同志们，不但要抓时间破案，还要紧急处置现场，抢救伤员的同时，还要组织坊山市警力实施紧急围堵方案。
    对重点要害单位和部位加强警戒保卫，增加社会巡逻，防止罪犯再次作案。
    现在分工合作，一部分人破案，一部分人员巡逻，一部分人抢救伤员…”
    华宇航认真地听着，琢磨：
    “犯罪分子是谁呢？一个人还是多个人？他为什么要作案？”
    尚旭东：“所有的专家委，技术人员我们现在到现场去全面细致的勘察。
    华宇航，吴亦飞…我们走…”
    吴亦飞：
    “经过反复勘验和对现场提取痕迹物证的分析检验鉴定：
    确定爆炸使用的炸药为含有硫磺的硝胺类非标准炸药，爆炸物为软包装爆炸装置，举爆方式为火雷管引爆。”
    尚旭东：
    “同志们，我们到现场看了，三个爆炸现场使用的炸药种类，装置类型，引爆方式完全一致，作案时间比较集中，各爆炸点之间，爆炸时间间隔与相应距离有明显的对应关系。
    是一起有预谋，有准备的包装就决定并案侦查。”
    华宇航，吴亦飞和干警们细致走访调查，案发当天中午认定，家住爆炸发生地a栋1号楼101室的雷劈材有重大作案嫌疑。
    尚旭东：“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谁先说？”
    华宇航：“我说！”
    大家把目光投向华宇航，只见他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雷劈材有作案动机，爆炸技术。
    雷劈材有作案时间。
    雷劈材与爆炸现场有矛盾的特定报复对象。”
    尚旭东：“吴亦飞，你起来说说！”
    吴亦飞：“雷劈材还专门试验过爆炸…”
    …
    兵贵神速，尚旭东：
    “现在请大家把雷劈材的照片，笔迹，指纹上报公安部，在24点之前，在国刑侦计算机网络中发布。
    还要召开紧急电话会，通报案情，部署在全省范围内开展查控工作。”
    华宇航看着尚旭东一字一句的讲话，真是掷地有声：
    “有国家出面的公安部部署抓捕罪犯的方案就是雷霆万钧！
    一定要把嫌疑人抓到！”
    公安部立即向全国发出了缉捕雷劈柴的a级通缉令，连夜在全国有关媒体进行广泛刊播。
    华宇航：“要充分发挥干部群众的作用，依靠人民群众。”
    5月27号，华宇航来到街上，犯罪嫌疑人的照片通告贴满了大街小巷。
    超市，学校，饭店，工厂在有人居住的地方都贴有通告。
    人民群众积极提供破案线索，几天的时间里，民警共调查走访群众300多万人次，发现目标证30多名。或许，有价值线索200多条。
    准确掌握了雷劈材在案发前的活动特点，终结和案发后的出逃过程，从而确定了重点抓捕区域，为顺利追捕成功奠定了基础。
    尚旭东：“雷劈材有大区域流窜作案的经历，我们的目光不能只盯着东海省，要把目光投向全国。”
    公安部决定从2002年6月1号到3号零时开始，中国客人首部雷劈柴的集中统一行动在集中统一行动中。东北省公安机关调集一切警力，对本辖区内交通要道和易于藏尸的现场进行地毯式的拉网清查。
    与此同时，全国各级公安机关积极行动，布下了缉捕雷劈材的天罗地网。

 第100章 杀死情人

    华宇航翻开雷劈材的档案。
    雷劈材1959年出生，今年43岁。
    1987年犯强奸罪被判刑10年。
    出来后又开始作案了。
    华宇航：“雷劈材，你屡教不改啊！关了10年出来又作恶多端。
    看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华宇航又到小区居委会调查，了解到了许多的信息。
    雷劈材今年43岁，眼睛一只是拉眼皮，失明，一只眼睛正常，额头上一个大疤痕，看起来面目狰狞。
    雷劈材有一个情人叫白丽萍，福岛人25岁，小学文化，被别人骗到坊山市一个50岁的人当老婆，她不愿意便跑出来了。
    她身无分文，饿得眼冒金花，在街边哭泣，雷劈材路过跑过去，看她年轻有几分姿色，讨好地说：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哭泣？”
    白丽萍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和他说话，停止哭声，看他一眼顿时吓了一跳：这个男人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脸上额头上的大疤痕，看起来十分可怕，连连后退。
    雷劈材看见这个年轻的姑娘看见自己的模样一定是吓到了，不过看见她一个人单独行动，觉得机会来了，他不甘心便跑过去搭讪：
    “姑娘，你有什么困难说给我听！
    别看我长的丑，但是我的人不坏。”
    白丽萍便战战兢兢地说：“你的眼睛怎么这样啊？
    真的吗？”
    雷劈材：“我的眼睛是小时候生病发烧，没有钱医治就成了现在这样，不过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也不大影响生活。”
    白丽萍慢慢的放松了警惕：“那你脸上的…，额头上…的大疤痕怎么搞的？”
    雷劈材：“我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和别人打架，打成这样的。”
    几句话之后，白丽萍没有先前那样恐惧了。
    雷劈材之所以和她搭讪，主要看她年轻有几分姿色，要是让她成自己的老婆就好了。
    因为自己的前妻和他离婚了。
    他很是怀疑自己去坐牢的时候，前妻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他出狱后，前妻和自己离婚了。
    现在自己单身一人，要是把这个年轻女子忽悠到手就好了。
    雷劈材：
    “姑娘，你还没有吃饭！走，大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白丽萍不想和陌生人搭话，害怕上当受骗，但是她确实很饿，身无分文：
    “大哥，我不认识你，我不能白吃你的饭。”
    雷劈材：“没事，大哥我请你吃饭没有问题。”
    雷劈材心里想：“你以为我会白白请你吃饭吗？
    只要你吃了我请的饭，我就要你加倍地偿还。”
    白丽萍半信半疑的，有些动心：
    “那大哥请我吃饭，等我有钱了，就再请大哥吃饭，不让大哥白请我。”
    雷劈材挥挥手笑着说：“没有事。”
    他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雷劈材带着白丽萍来到一家餐饮店，点了几道菜，白丽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道鲤鱼小米饼子，一道拔丝地瓜，一道茄盒，一盘手撕鸡，一盘水饺。
    白丽萍看见香喷喷的菜忍不住饥饿吃了起来。
    雷劈才看见白丽萍狼吞虎咽的样子：“姑娘，慢慢吃，多着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丽萍：“我叫白丽萍。”
    雷劈材：“白丽萍，名字还很好听的，你今年多大了呀？”
    白丽萍有些羞怯地说：
    “我今年25岁。”
    雷劈材：“哦，很年轻的。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你家是哪里的？你怎么在这里呢？”
    白丽萍：“嗯，我家是福岛省的。我被别人骗到你们这里，卖给一个50多岁的老光棍，当时骗子说与我结婚的人只有35岁，我就相信了。
    来到这里后，和骗子当初说的完全不同，看到他又老又丑，我不愿意，就跑出来了。”
    雷劈材内心窃喜，“你不愿意嫁给那个老光棍就嫁给我！”
    雷劈材笑着说：“白丽萍，你看你一个人在外面也很危险的，要不你上我们家里去住？”
    白丽萍疑惑地看着他：
    “我，我，不认识你，我不去。我要回老家去。你能帮我回老家吗？”
    雷劈才想稳住她：
    “嗯，想回老家，也可以啊！反正你已经出来了，就空手回家吗？你有车费路费吗？”
    白丽萍沮丧的说：“我没有钱…没有路费…”
    雷劈材笑着说：“哈哈哈，没有路费，你可以挣钱啊！”
    白丽萍：“我怎么挣钱？”
    雷劈材：“哎呀，挣钱确实不简单，你先到我家去，我再帮你想办法啊！”
    白丽萍看见也没有其它办法，就糊里糊涂的跟着雷劈材到了他家。
    雷劈才是一个极具有报复心理的人，只要是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会记在心里，找机会报复的。
    现在为了把年轻漂亮的白丽萍哄骗到手 他暂时收敛了他凶恶的本性。
    年轻无知，走投无路的白丽萍听了雷劈材的一番话，便跟着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回了家，为她的命运种下了悲剧的种子。
    雷劈材的心里有打算，就是把她弄到手，趁你病要你命，就是说此刻的白丽萍。
    雷劈才把白丽萍哄到家中，买了一些好菜，两个人在一起好吃好喝，白丽萍被眼前的样子蒙骗了眼睛。
    雷劈材笑着说：“白丽萍，我看你也没有哪里可以去，要不以后就跟着我过日子？”
    白丽萍心里想：“是啊，我到哪里去呢？”
    雷劈才看见白丽萍不做声，就是默许了，再说了，她身上没有钱，她上哪里去呢？
    当晚，雷劈财就和白丽萍同居了。
    刚开始的几天，雷劈材对她还行，可是没有过几天，雷劈材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稍不如意，就对白丽萍拳打脚踢。
    俗话说，坐吃山夜空，没有正当职业的雷劈财很快就两手空空了，他琢磨着干老本行：偷窃！
    虽然他早年犯偷窃罪，被抓坐过牢，可是他并没有长记性，吸取教训，任然铤而走险。
    小卖部，家庭，车站，码头，饭店都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
    他不但自己偷还怂恿白丽萍去偷。

 第101章 骗来情人做小偷

    听起来真是奇葩，第一次听一个男人说要他心中的老婆去偷东西。
    2001年11月的一天，雷劈材：“白丽萍，你不能天天在我家里不吃不喝了。”
    白丽萍已经被他打过很多次了，他下手很重，毫不留情，白丽萍很害怕他。
    “我，我也想做事，可是，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想去上班，可是我小学文化，怕没有单位要我。”
    雷劈材：“你还晓得没有人要你？不是我把你从路边捡回来，你怕是已经饿死了。”
    白丽萍：“嗯，是的，我知道，我以后要是挣钱了会还给你的。”
    雷劈才没有好气的举起手给了白丽萍一耳光：
    “以后，我还等得起吗？
    现在，必须是现在。”
    白丽萍：“嗯！啊？我…现在…现在…”
    雷劈材狰狞地笑了起来：
    “有办法，你听我的就是了。
    你给我去偷！
    看谁家有钱就去谁家偷！”
    白丽萍呆呆地看着雷劈材，声音很小：
    “什么？偷？你叫我去偷？？？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偷过东西。
    我…我不敢…”
    雷劈才对准白丽萍的肚子就是一脚狠狠地踢过去，白丽萍：“哎哟！”一声便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雷劈柴走过去，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把把白丽萍抓起来：
    “你去不去？
    你还敢不敢？”
    白丽萍：“我…我…去…”
    雷劈材松开手：
    “今晚行动！你到胡红芳家里的小卖部去偷！
    晚上12点以后，最好是凌晨1点钟左右去偷，最好。
    那个时候，一般人都睡觉了。”
    被打怕了的白丽萍忍着钻心的疼说：“好，我去试试！”
    雷劈材：“你知道怎样去偷吗？”
    白丽萍摇摇头：“不知道。”
    雷劈材：“蠢死！打开她家的后门，从后门进去，再把她家的收银台打开，把钱拿走，知道吗？”
    白丽萍：“她把门关上了，我怎么进去？”
    雷劈材一脸嫌弃的说：
    “当然是要想办法把她家的门打开啊！”
    白丽萍：“怎么打开？”
    雷劈材：“用刀子把她家的门拨开。”
    雷劈材转身拿了一把刀子，一把起子：
    “这是开门工具，哪个好用就用哪个。
    她家的门是木头做的，我看见过。”
    白丽萍：“你什么时候看见过？”
    “嗯，我去她家买酒的时候，就看见她家的门栓子都是木头做的。
    这刀子是不是很薄啊？
    你把刀子插进门缝里面，轻轻地往反方向拨动，栓子就慢慢开了。”
    白丽萍：“哦！”
    雷劈材：“懂了？你以后就慢慢琢磨！”
    白丽萍极不情愿地把工具放在一个布包里面。
    吃完晚饭，雷劈材：“今天去下手，机灵一点。”
    晚上12点以后，白丽萍提着工具包，战战兢兢地来到胡红芳家里的小卖部外面转悠一圈。
    凌晨一点以后，白丽萍战战兢兢来到胡红芳家里的小卖部，东张西望一番后，走到小卖部的后门，推门，门被关上了。
    她拿出一把刀子从后门的门缝往里面伸进去，轻轻拨动着门栓。
    门栓一点一点地移动，白丽萍的心扑通扑通的跳，门栓开了。
    白丽萍蹑手蹑脚地朝小卖部的柜台移动，刚伸出手准备去拉抽屉，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小偷！抓小偷！”
    这是胡红芳的声音，胡红芳的老公把灯打开。
    胡红芳用力把白丽萍抓住：
    “白丽萍！原来是你啊！你不是雷劈材的情人吗？
    刚来就偷东西，真是一丘之貉啊！”
    白丽萍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原来，胡红芳和她老公就在小卖部的阁楼上睡着，当听见有人拨动她家的小卖部的门栓的时候就被惊醒了。
    他们一步一步的等待，看小偷怎么作案？
    想不到作案的是雷劈柴家的情人。
    胡红芳：“交到派出所！”
    白丽萍：“别别！我不是还没有偷到手吗？是雷劈才让我来偷盗的。呜呜。”
    胡红芳：“你还好意思哭？
    不想到派出所去是？
    罚款200块钱，把我们家的后门敲坏了。”
    白丽萍羞愧难当：“我…我没有钱…呜呜…”
    胡红芳：“哼，哭有什么用啊？偷成功了就笑？
    没有偷到手就哭！
    不拿罚款来绝不放人。幸亏是抓到你了，如果让你跑掉了就不好说了。”
    喝过酒的雷劈才鼓动白丽萍去小卖部偷东西以后，就在家里呼呼大睡了。
    待到天亮，雷劈材醒来了，不见白丽萍回来，正在纳闷，就听见胡红芳跑上门来了：
    “雷劈材，你情人白丽萍到我们家偷东西了。”
    雷劈才没有想到白丽萍这样不中用，故意说：“啊，白丽萍偷东西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昨天晚上喝酒了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胡红芳知道雷劈材一贯偷鸡摸狗，还强奸妇女，坐过牢：
    “雷劈材，我问你，你是希望我们把白丽萍送到派出所还是怎么着？”
    雷劈材在牢房里坐过十几年牢了，那样没有自由的地方再也不想去了。
    如果是他的情人白丽萍进去了的话，那谁还会做饭他吃？说给他洗衣裳？”
    雷劈材：“嗯，不想她去派出所，你们要打算怎么办？”
    胡红芳：“不去派出所可以，把我家小卖部的后门敲坏了，赔偿200块钱！”
    雷劈财没有想到白丽萍不但没有偷到手，反而给别人捉住了，十分的恼火，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好硬着头皮说：
    “200块钱太多了！意思意思一下不就行了吗？”
    胡红芳：“一分钱都不能少，没得商量。我们干脆把她送进派出所算了。”
    雷劈材连忙摇摇手：“胡老板，就听你的，给你200块钱！”
    说着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200块钱递给胡红芳：
    “谢谢老板高抬贵手！”
    胡红芳接过钱，大声说：“雷劈柴，如果下次我们抓到白丽萍，就直接送到公安局行了。”
    雷劈才尴尬的说：“嗯行！行！”
    胡红芳拿着钱，回家把白丽萍放了。
    雷劈才看见自己挣来的钱给白丽萍毁了。十分的不爽。

 第102章 杀死情人

    胡红芳收到了雷劈材的200块钱，也就把白丽萍放了。
    白丽萍回到雷劈材的家中，雷劈材没有好气地说：
    “死婆娘，你还有脸回来？
    被别人抓到了，不但没有收获，还糟蹋了我的200块钱，要你有什么用？”
    雷劈才对白丽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把白丽萍打得鼻青脸肿的。
    白丽萍撕心裂肺的哇哇哇的大哭。邻居听了都不忍。
    雷劈才对白丽萍是经常大打出手。
    有一天，一位好心的街坊邻居洪大妈对白丽萍说：
    “姑娘，你怎么会和雷劈材到一起了的？”
    白丽萍便把自己和雷劈材认识的经历说给了这位街坊洪大妈听。
    白丽萍：“我老家是福岛省安阳县，湖尾镇茅草村的。”
    洪大妈：“你也是被别人骗了。”
    白丽萍：“嗯，是的。”
    洪大妈：“白姑娘，你年轻无知，对雷劈材一点都不了解，你知道他多大年纪了吗？”
    白丽萍：“不知道。”
    洪大妈：“料想你是不知道。他今年43岁了。
    年龄不说，他坐过10多年的牢，强奸罪！”
    白丽萍张大嘴：“啊？原来这样啊！他没有对我说。”
    洪大妈：“他怎么会对你说呢？
    你不想回老家吗？”
    白丽萍：“我想回老家，可是我没有路费。”
    洪大妈：“我是看见你造孽，浑身上下被这个雷劈材打的没有一块好地方。
    哎呀都是人生父母养，你要是跟着这个雷劈材，说不定他哪一天会把你打死的。”
    白丽萍泪流满面：“嗯，是的，我也觉得。”
    洪大妈：“我看不得你受欺负，我这里有700块钱，你拿去买火车票，赶紧回老家！”
    白丽萍：“洪大妈，那以后我怎么还欠你呢？”
    洪大妈：“你就不要还钱了，回家好好过日子去！”
    洪大妈到房间拿出700块钱递给白丽萍，白丽萍拿着钱千恩万谢：“谢谢洪大妈！谢谢洪大妈！今生不忘洪大妈。”
    洪大妈：“白姑娘赶紧跑！”
    白丽萍拿着700块钱到火车站去了。
    雷劈材打了白丽萍一顿后，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转了一圈，又跑到街上吃饱喝足回到家里，到天黑了，雷劈材回到家里，才想起白丽萍，大喊大叫起来：
    “白丽萍！白丽萍！死婆娘到哪里去了？”
    雷劈才以为白丽萍生气跑到外面，自然会回家的。
    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白丽萍依然没有回家。
    到了第二天，还是没有回家。
    雷劈猜想：“难道这个死婆娘跑到娘家去了？”
    雷劈材一向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想到白丽萍跑了，他在家里咬牙切齿地说：
    “白丽萍啊白丽萍，你跑了是不是？
    你竟然敢跑！
    跑回你老家了是不是？
    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2002年4月15号，雷劈材按照白丽萍原来说的地址来到福岛省安阳县湖尾镇，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
    他东打听西打听，看见一个20多岁的女孩站在屋里，他就问：
    “告诉我白丽萍的家在哪里？”
    这个女孩正是白丽萍的小学同学梁茹萍 ，她一看见眼前这个身穿蓝色夹克衫，蓝色裤子的中年男人吓了一大跳，只见他长着这样一副模样：
    一张长形马脸，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额头上一块大的伤疤。
    头发稀疏，额头前的发际线弯弯曲曲，很不对称，别人的发际线都是很对称的，而他的发际线偏偏是左边多，右边少。
    眉毛的眉头浓到眉毛中间便消失了，感觉是有头无尾。左手提着一个绿色的帆布袋子，右边肩膀上背着一个蓝色的帆布包。
    眼露凶光，面目可憎，梁茹萍一看他这副模样，不敢告诉他白丽萍家的地址。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白丽萍。”
    雷劈财走了，他继续打听，终于找到了白丽萍的家。
    白丽萍的家在茅草村的西边，地处偏僻，是两间平房。
    白丽萍家有一个姐姐嫁了，还有两个妹妹，白丽萍的父母都是当地老实巴交的农民，自从白丽萍被骗骗子骗走以后很是惦念。
    没有想到2002年3月份逃回家，白丽萍诉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妈妈说：
    “以后就在老家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全家团团圆圆总比在外面漂泊要好，妈妈也不知道你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白丽萍含着泪扑在妈妈的怀里：
    “妈妈，丽萍以后再也不到外地去流浪了，丽萍要守在妈妈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白丽萍和家里的人又团圆了，过上了虽然清贫却有亲情的日子。
    没有想到2002年4月19号这天，魔鬼雷劈才出现在她的家门口：
    “白丽萍，跟我回去！”
    白丽萍的妈妈一看，这个穿着蓝色夹克衫，蓝色裤子的中年男子，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额头上一块大伤疤，伤疤高低不平，满脸凶相，惊讶地说：
    “丽萍这…这个人是谁啊？”
    白丽萍：“这就是那个天天打我，骂我的雷劈材。”
    白丽萍的妈妈：“雷…雷劈柴，你又来干什么？”
    雷劈材：“我是接白丽萍回我家的。”
    妈妈：“回你家？为什么要回你家？她又没有嫁给你，你们又没有结婚。”
    雷劈材：“白丽萍必须跟我走。”
    白丽萍：“我再也不会和你回去了，你就死了心！”
    雷劈材：“你不跟我走，我就天天在你家里不走。”
    白丽萍：“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不会跟你走的。
    在你家的几个月，你把我浑身上下都打乱了。”
    雷劈材：“白丽萍，你这次和我回家，我就再也不打你了。”
    白丽萍不理他，给家里做饭，晚饭熟了，白丽萍家里的人吃饭，雷劈材也死皮赖脸的也拿碗盛饭吃。
    善良纯朴的白丽萍的父母也没有阻止雷劈才在家里吃饭。
    旁边有一间平房，有一张床，晚上，雷劈材就在那张床上睡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雷劈材天天拉着白丽萍要回他老家，白丽萍的妈妈说：
    “雷劈材，你是真心要和我女儿过日子吗？”

 第103章 杀害情人

    雷劈材为了骗取白丽萍母亲的信任，就说：“是的，我是真心的。”
    白丽萍的妈妈看看着雷劈财一脸的凶相，不乐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试探地说：
    “雷劈材，你是真心要和我女儿过日子的话，以后你不准打她。”
    雷劈材信誓旦旦的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她。”
    白丽萍的妈妈：“雷劈材，你要是真心和我女儿好好过日子，你们必须结婚，办结婚手续。”
    雷劈材：“结婚可以呀！”
    白丽萍的妈妈：“毕竟我们养育了白丽萍到25岁，结婚多少要拿出一点彩礼！也算我们嫁女儿请自家的亲戚朋友吃饭。”
    雷劈材：“什么还要我给你们彩礼？做梦！”
    白丽萍：“我们也不能白白地把女儿送给你？
    你家那么远，你怎么对待她我们又看不见她。
    你总得要表示表示！”
    雷劈财压根儿就没有打算花一分钱就想着让白丽萍跟着他回到东海省。
    雷劈材：“你们想要多少钱的彩礼？”
    白丽萍的父亲：“我们毕竟射；生了白丽萍一场，我们也不想要多的，就是7000块钱，把家里的亲戚朋友安排一下。
    对亲戚朋友，村里的人一个交代。”
    雷劈材：“要彩礼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丽萍的父母见这个雷劈才没有诚意，本来就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不答应就算了。
    白丽萍：“那你自己考虑！我们地里还有一些农活要去做，我们要去干活了。”
    2002年5月18号这天，白丽萍的父母说完就拿着农具到地里去了。
    雷劈材心里想：“等她父母都走了就更好，免得白丽萍光听她父母的。我给白丽萍说，只要她答应就行了。”
    哪知被打怕了的白丽萍根本就不想跟他回到东海省去。
    看见白丽萍的父母都到地里干活去了，雷劈材说：
    “白丽萍跟我回东海省去。”
    白丽萍：“我不去。”
    白丽萍：“为什么？”
    白丽萍：“我去你家干什么？不是打就是骂？
    你还逼着我去偷东西，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下去。”
    雷劈材：“你父母亲说要我给彩礼，你说是我打你，你到底在不在？”
    白丽萍：“我父母亲生养了我，难道要一点彩礼不是很正常吗？”
    雷劈材：“要彩礼是不可能的，一分钱都休想要。”
    雷劈材本来就很烦恼，觉得什么都不如意。
    前妻就是自己坐牢以后，回家就提出离婚的 ，肯定是自己在坐牢期间和别人好上了，等他一出来就提出离婚。
    雷劈财有很强的报复心理，觉得前妻故意和自己过不去，“到时候，我一定要报复她。”
    白丽萍一会打扫卫生，一会洗衣服。不打算跟他东海省。
    雷劈材：“白丽萍，走跟我回去。”
    白丽萍坐在房间的板凳上，洗衣服：“我不回去。我又没有和你结婚，凭什么要和你回去。”
    雷劈材走到白丽萍身边拉着她的衣服：“白丽萍，走，跟我回去。”
    白丽萍要推开他的手：“凭什么要跟你回去？
    我和你又没有结婚，你凭什么要强迫我回去？”
    雷劈材的力气很大，哪里是白丽萍的对手？白丽萍用手推他，根本就推不动。
    雷劈材用力把白丽萍的衣服领子抓起来，白丽萍从地上的板凳上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雷劈材，你放开手，这是在我们福岛我的家，你跑到我家发什么彪？我不吃你那一套。”
    雷劈才把白丽萍一把抓起来，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娘的x，你还敢跟老子顶嘴？你以为在福岛，老子就不敢打你？”
    雷劈材想到这里怒火中烧，当天下午2点左右的时候。
    恼羞成怒的雷劈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在家里瞅了瞅，看见墙上挂着一把菜刀
    他转身抽出了挂在墙边的柴刀，对着白丽萍的脑袋狠狠地砍下去，可怜的白丽萍头上鲜血直流，顿时倒在血泊中，雷劈材还不解恨，提着菜刀又是几刀下去，鲜血四溢，脑浆迸裂…
    白丽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雷劈才看见自己杀死了人，便把白丽萍的尸体拖到房间的床底下。
    随手从床上拉下一张床单把白丽萍的尸体盖上，以防别人看见，真是掩耳盗铃啊！
    在这个偏远的乡村，人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告别了人世间。
    雷劈才做完这一切，不慌不忙地锁好厨房门和大门，离开了白丽萍的家。
    雷劈材觉得自己杀了人，不能在这里久留，便匆匆忙忙离开了白丽萍的家，走到半路上，发现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帆布包和袋子忘在了白丽萍的家，又匆匆忙忙返回去拿自己的行李。
    可怜的白丽萍的父母在地里去干农花，哪知道丧心病狂的雷劈材已经把自己的女儿杀害了。
    等到他们把地里的活干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多钟了。
    他们还以为白丽萍像往常那样在家里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们回家吃晚饭呢。
    白丽萍的父母回到家里，天气已经是傍晚了，暮色苍茫，家里没有灯光，也没有听见白丽萍的身影。
    白丽萍的妈妈高声喊道：“丽萍，丽萍，晚饭做好了吗？
    咦怎么没有声音啊？到哪里去了呢？”
    白丽萍的父亲也是很纳闷，高声大叫：
    “丽萍，丽萍，我和你妈妈回来了，人呢？家里怎么不开灯啊？”
    他们把肩上的农具放到地上，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怎么会这样呢？
    白丽萍的父母有一股不好的预兆。
    “怎么家里有一股血腥味？”白丽萍的妈妈疑惑地说。
    “丽萍，丽萍——
    你在哪里？”
    白丽萍的爸爸打开灯，沿着血腥味看去，一直走到床边看见床上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单也没有了，下意识地往床下面一看，白丽萍的爸爸惊呼：
    “啊？丽萍被杀死了！”
    见到丽萍被杀死了藏在床下面，白丽萍的妈妈当场倒在了地上…

 第104章 报复心极强

    白丽萍的父母没有想到啊，自己到地里干活去了，回来时好端端的女儿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走的时候，女儿好端端的，那个雷劈材和她在一起纠缠，说要女儿跟着他走，现在没有看见雷劈材这个外地男人在她家里。
    村里的邻居听见白丽萍的父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都跑过来看。
    白丽萍：“丽萍啊，我的儿啊，早晨还好好的下午你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让雷劈材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把你杀了…
    是我们大意了啊…早就应该把他赶走的呀…
    丽萍，妈妈对不起你啊！，没有保护好你啊！呜呜呜。…”
    邻居听了无不洒泪，流下同情的泪水。
    白丽萍的爸爸妈妈看见地上有几块被雷劈才砍死的头盖骨，真是令人发指啊！
    白丽萍的家人报案了，福岛公安局接到报警电话立刻赶到作案现场，此刻雷劈材已经逃之夭夭了。
    有一个村里的大妈，下午看见雷劈材离开茅草村，还纳闷说：“怎么雷劈才一个人走了？不是说要和白丽萍结婚，带她回他们东海省的吗？”
    一位大叔说：“哪里知道雷劈才把人杀了，还跑了，真是天理难容啊！”
    公安局对现场作了勘探，提取了犯罪嫌疑人的指纹…
    雷劈才把白丽萍杀了以后，慌慌张张从她家跑了出来，直奔机场…
    杀了人之后的雷劈才就琢磨着，反正我已经是杀人犯了，索性。就再干一票大的，
    雷劈材，他1959年出生在飞鹤省安西市崖柏村，家中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父母亲都是当地的农民。
    雷劈材3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发高烧，家里的条件不好，他的一只眼睛失明，一只眼睛视力在10左右。
    又加之太那个天生相貌奇丑无比，看上去怪怪的，头发的发际线左右不对称，颧骨高大，无肉，面目可憎。
    上小学的时候，有同学给他取外号“独眼龙”。
    他经常和同学们打架，成绩不好，他有极强的报复心，疑神疑鬼，有一次一个同学张刚发笑，他就说张刚取笑他，他就毫无征兆地打了张刚一记耳光。
    张刚被打得莫名其妙，出手还击雷劈材，拿了一个破碗对着他的头上砸去，把他的额头划开了，留下了一个大疤。
    正所谓好打架的狗子落不下一张好皮。
    雷劈材和同学关系都相处不好，成绩也不好。妈妈很是担心他的未来。
    妈妈很担心他，怕他在学校闹事。就托人到东海省空调厂的小学读书。觉得换一所学校，改变环境会不会好一些呢？
    事实上换了学校以后，雷劈才还是老样子，不用心读书，整天都想着一些歪门邪道的事情。
    到小学5年级的时候，经常在家里捣鼓炸药的事情。父母亲既要养家糊口又要工作，根本无暇顾及每一个孩子的一举一动。
    雷劈材换了学校依然没有好好学习，上了初中，
    妈妈就找关系把他转到东海省初中没有毕业就走出了社会，在外面游手好闲。
    嗯雷劈材换了学校也还是不好好读书。
    1975年，雷劈材17岁，进了坊山梅花空调一厂，做流水线上最简单的工作，即使最简单的工作，他依然没有能力做好。
    没多长时间就换了工作，还烧过锅炉，做过按摩，工作的不稳定性又滋生出他的怨恨心理。
    a栋的孙琦皓，这个邻居，他们是同一个空调厂的，孙琦皓开始总是帮助他，可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孙琦皓在空调厂里表现优秀，不断升职。
    而雷劈材则连最基本的事情做不好，也经常生产出劣质产品，受到厂长的批评，雷劈材不但不反思还嫉妒比他好的人。
    孙琦皓经常把自己家的蔬菜水果送给雷劈材吃，在工作中遇到困难总是帮助他。
    可是雷劈财不但不感激，反而还还故意和他过不去。
    每次看见孙琦皓受到厂长的表扬，还有奖金，雷劈才是万分嫉妒，经常故意使绊子。
    本来对他表示同情的孙琦皓，看见雷劈材这个样子，便开始疏远他。
    雷劈材便怀恨在心。
    有一次雷劈材趁人不注意，把空调车的空调偷卖掉，被人发现，告诉了空调厂的副厂长杜曲靖，杜曲靖告诉厂长康成辉。
    由于雷劈材偷窃空调，造成极坏的影响，生产的产品经常出问题，又和员工关系不好，被厂长开除了。
    雷劈材对两位厂长是恨之入骨，他们就住在b栋二单元。
    f栋的戴光辉是前妻的老公也是空调厂的一名职工，他是恨之入骨，他想如果不是前妻和他离婚，他不会成为光棍。
    1985年，他母亲托人让他认识了前妻季叶子，季叶子性格温和善良，开了一家女性内衣店，顾客都是女性，经常有身材曼妙的女生到她家店里光顾。
    雷劈财总是想办法骚扰店里的女性顾客，这让季叶子十分恼火。
    妻子季叶子觉得雷劈材太坏了，居然和店里的女生乱搞男女关系，对他十分失望，加之经常对她拳打脚踢，多次提出要和他离婚，雷劈材死活不肯。
    他看上了一位叫史丹凤的姑娘，他经常买一些好吃的给她，还送一些衣物给她，当他要和她发展成情人的关系时，史丹凤不同意，雷劈材就把史丹凤哄骗到家中，把她强奸了。
    史丹凤不停地挣扎，哭喊着说：“雷劈材，你这个畜牲，竟然敢强奸我。我要报警！”
    雷劈材威胁史丹凤说：“史丹凤，你这个臭婊子，你敢报警，你敢去告我，我就炸死你全家！”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还把史丹凤带到自家阳台上，上面确放着少量的炸药。
    史丹凤觉得雷劈材太可怕了，必须报警，她跑出雷劈材家里，就报警，公安局接到报警电话，上门就把雷劈材抓捕，事实确凿，就把雷劈材送进了监狱。被判10年有期徒刑。
    雷劈才在监狱里对前妻恨之入骨。有一次妻子去看他，监狱里的狱友给她前妻倒了一杯水喝，雷劈材居然说老婆和狱友有奸情，要不狱友怎么对她老婆那么热情。
    雷劈材一口咬定狱友和妻子通奸，非要杀了那人不可。
    为防止发生意外，雷劈才被转到千里之外的忘川监狱。
    雷劈材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报复心理极强的人。
    雷劈材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回到家里，妻子季叶子就提出离婚。
    不久后，最疼爱他的母亲车祸去世了。雷劈才更是自暴自弃。

 第105章 购买炸药

    2002年5月18号，雷劈材为了防止被福岛省公安局抓，立即买了一张福岛省安阳市机场到东海省济州市机场的f5743的机票。
    雷劈材坐在飞机上并没有想着欣赏窗外大自然的景色，心里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他坐在飞机上想着如何他心中的几个“仇人”炸死掉。
    东海省坊山市梅花空调一厂职工宿舍a栋1号楼一单元的孙琦皓，这个邻居，他们是同一个空调厂的孙琦皓，这个曾经无数次帮助过他的人，他却忘恩负义，无比嫉妒他的成功。
    把自己的不幸归功别人比他更优秀，心里失去平衡。可悲！
    b栋2号楼二单元住着空调厂的副厂长杜曲靖，正厂长康成辉。
    雷劈才把空调厂的空调偷卖掉，被厂长开除。
    f栋3号楼三单元的戴光辉是前妻季叶子的老公也是空调厂的一名职工，他是恨之入骨，他想如果不是前妻和他离婚，他不会成为光棍。
    雷劈材在福岛省安阳县用菜刀砍死曾与他非法同居过6个月的白丽萍后，深感罪行严重，便决定孤注一掷、铤而走险、报复杀人。
    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于5月18号乘坐的航班飞到坊山市，当天晚上用身份证登记住宿在济州火车站附近的阳光旅馆503号房间。
    5月月19号上午乘车到达聊州市，用身份证登记住宿。
    5月20日中午，雷劈材乘车回到坊山市郊区。
    雷劈才想起两年前到过的几个地方，卖导火索和卖炸药的地方。
    他先从坊山市热电厂旁的管道沟内取出两年前，也就是1999年7月前后买的60枚雷管和40根纸捻导火索。
    这些导火索是从沂水市牛角寨附近一采矿点内蒙籍打工人员熊星克手中购买后藏在这里的。
    雷劈材马上乘车直奔沂水市谷子镇黄坨山村，找1999年相识的做炸药人闫思旺。
    两年前的事情又在大脑里回想起来。
    1999年3月间，雷劈材找到沂水市谷子镇黄坨山村，闫思旺和史红洋私自卖炸药。
    雷劈才对闫思旺说：“你们这里卖炸药吗？”
    闫思旺：“是的。”
    闫思旺和史红洋看见有“生意”喜出望外，热情的接待了雷劈材。
    雷劈材：“炸药怎么卖？”
    闫思旺：“价格么好说，你要多少？…”
    雷劈材，问了价钱后，说：
    “我先先弄点试试，如果行就再来买。”
    雷劈才在附近的街上吃了饭。
    2002年5月21日吃完中午，雷劈材来到了黄坨山村，见到雷劈材来了，史红洋和闫思旺喜出望外，热情的招呼，史红洋：
    “稀客稀客！”
    史红洋端了一杯热水给雷劈材喝：“雷劈材喝水，喝水。”
    闫思旺：“这次要买多少炸药？”
    闫思旺和史红洋为了谋取私利，根本不过问雷劈采买炸药的目的，这为爆炸事件的发生埋下了悲剧的种子。
    如果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要么就要问买炸药的目的是什么？
    都不会私自卖炸药。可是闫思旺和史红洋都没有这样做，成为爆炸事件的帮凶。
    雷劈材和闫思旺一番讨价还价之后，闫思旺问雷劈材：“你要多少？”
    雷劈材
    “我要订购650公斤炸药，过两天后来提货。”
    闫思旺：“没有问题，你两天后过来提货！”
    雷劈材花1050元钱买了650公斤炸药。
    雷劈材：“炸药放在哪里？”
    闫思旺为了避人眼目：
    “炸药暂时寄存在我们的库房里。”
    雷劈材：“闫思旺，我来提货的时候，不能够让别人看见。”
    这个时候如果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一定要问为什么？
    这是不是买炸药后要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是不是危害社会呢？
    可是闫思旺和史红洋都没有过问，也没有制止，他们为了挣钱谋利，坑害老百姓，危害社会，良心喂狗了。
    闫思旺和史红洋是怎么做的呢？
    闫思旺：
    “可以，我把库房的钥匙给你，你拉完“货”以后，把钥匙压在门口的砖头底下就行了。”
    雷劈财从包里面拿出钱递给闫思旺，闫思旺赶紧接过钱，放在口袋里。
    得到一大把钱以后，闫思旺和史红洋夫妇就到附近的街上好好的吃了一顿。
    这天晚上，雷劈才没敢回家，在沂水市的一个苹果园里躲了一夜。
    2002年5月22日上午8时多，雷劈材来到沂水市如意旅馆，雷劈材还是颇有心机的，他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以河南人古大强的名义登记住宿，洗了个澡后不辞而别。
    之后，雷劈材再次出现在闫思旺的家，购买了少量炸药，自己到黄坨山水库上游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坡上做了爆炸实验。
    这天晚上，雷劈材住到松山县电厂街裕丰旅馆。
    2002年5月23日上午9时许，靳如超又从松山县赶到闫思旺的炸药制造点。
    当晚，雷劈材住到沂水市蒿子村镇一个停车场的招待所里。
    2002年5月24日上午8时许，雷劈材到沂水市蒿子村镇附近的公路旁，以拉货为名，租用了谷子镇黄坨山村个体运输司机的孔亮明白色福田客货车。
    孔亮明：“你要我的车拉什么？”
    雷劈才撒谎的说：“我拉的猪饲料。”
    雷劈材常年跑运输，听说是拉鸡饲料就答应了。
    孔亮明：“鸡饲料在哪里？”
    雷劈材：“在黄坨山的北边，你跟我来。”
    孔亮明：“嗯，那个地方很偏僻的。”
    孔亮明跟着雷劈材来到炸药爆炸制造点黄坨山村的北边，这是一个看上去废弃的厂房仓库。
    雷劈才从车上下来，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打开仓库的门。
    将外包装标有“猪饲料”的10整袋、6个半袋“货物”装上车，在运货途中，雷劈材：
    “你帮我把猪饲料运到薛家庄。”
    孔亮明：“嗯，好的。”
    走了几分钟，雷劈材：
    “不对，你帮我把猪饲料运到夏家铺！”
    孔亮明：“你一会要运到薛家庄，一会又要运到夏家铺去，你到底要运到哪里去？
    是不是你自己都不清楚要运到哪里去？
    这货我不运了。运费也不要了。”
    此刻他把车开到了落叶村。
    在落叶村，就把“货”给他卸在了村西边的一座石桥旁边。
    看这个孔亮明还是有眼光的，如果他有先见之明到公安局报警就好了，就不会发生那起悲剧了。

 第106章 惊破夜空的爆炸

    孔亮明把雷劈材名义上是“猪伺料”时实际则是炸药，丢在了半路上。
    之后，雷劈材又以拉猪饲料为名，租用了暂住沂水市镇羊角村汪水州的一辆红色三轮摩托车。
    汪水州，拉着“货”走到坊山市郊区兴隆桥八字路口附近，因车辆没有牌照不能进市，正巧看见沂水市辛家店镇燕窝村的曹浪坛，开着三轮摩托车从这是里经过，就上前：
    “曹师傅，雷劈材要租用这辆车。”
    曹浪坛以为是猪饲料，就帮雷劈材将“货物”拉到了坊山市郊区钓鱼村北边的一废弃的空房内。
    当晚7时许，雷劈材在枫树山县火车站附近，租用枫树山县旭光镇鸭头村申光拜一辆带篷黄色三轮摩托车，申光拜：
    “你租车有什么用？”
    雷神犲：
    “你找一个亲戚。”
    他以找人为名，到沂水市北黄坨山村附近，将藏匿的装有雷管、纸捻，导火索的包裹取出。
    20时40分左右，雷劈材带申光拜来到钓鱼北村废弃的房子里，将10袋“货物”装上车。
    申光拜证实，他们拉着“货物”进坊山市，先到空调一厂职工宿舍a栋宿舍门口西侧放了2袋。
    接着到二厂宿舍b栋的东南角放了5袋。
    然后到六厂宿舍f栋1号楼楼旁放了3个半袋。
    剩下的1袋半放在了空调宿舍7厂1号楼东侧花池旁。
    然后，雷劈材和申拜又返回了钓鱼北村附近的空房处，将剩余的5袋“货物”统统拉到了空调7厂宿舍1号楼东侧花池旁。
    因申光拜对坊山市道路不熟，雷劈材以指路为由，将申光拜带到坊山市热电厂附近，告诉了他回鸭山的路线。
    申光拜走后，雷劈材潜回热电厂的管道沟内，将雷管与导火索连接好，做成了16个引爆装置。
    2002年5月25日凌晨2时30分许，靳如超从管道沟中钻出，搭乘一辆出租车。
    雷劈材到梅花空调一厂a栋宿舍1号楼，将预先放置在楼旁的炸药放到a栋1号楼一单元的孙琦皓居住地，这个邻居，他们是同一个空调厂的，孙琦皓开始总是帮助他，雷劈材却万分嫉妒。
    梅花空调二厂b栋2号楼二单元，三单元分别住着梅花空调厂的副厂长杜曲靖，正厂长康成辉。
    下楼后搭乘出租车到1厂宿舍2号楼存放炸药的地方，想将炸药搬到约100米处的2号楼，但搬不动。
    于是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到火车站，在站前街公共汽车站附近，以拉货为名，租用了栾城县冶河镇东留村个体运输司机鲁猛力的一辆蓝色三轮摩托车。
    返回梅花空调六厂f栋宿舍放炸药处。
    雷劈材分两次将6袋半“猪饲料”运到红梅空调b栋2号楼前的小路上。
    运“货”途中，鲁猛力嫌原先讲好的25元车费太少，“货主”答应再多给他5元钱。因为这个“货主”听力不好，他们谈话的声音较大，被附近一个扫马路的清洁工人听到直往这边看。
    此后，雷劈材来到梅花空调2厂b栋2号楼北侧，将4袋炸药拖到1单元门内南墙根处。
    又将两袋炸药拖到了二单元楼门口内南侧墙根处副厂长家，再将两袋炸药拖到了三单元门西侧阳台下正厂长家。
    最后将剩下的3袋炸药放在了f栋3号楼三单元的戴光辉，是前妻的老公也是空调厂的一名职工，他是恨之入骨，他想如果不是前妻和他离婚，他不会成为光棍。
    插上引爆装置，重新返回到a栋1号楼一单元的孙琦皓，这个地方。
    大约3时34分许，雷劈才将空调一厂a栋1号楼一单元的导火索点燃。
    雷劈材从梅花空调一厂宿舍小南门逃出，跑到解放路前，搭乘出租车到梅花二厂b栋宿舍二单元，三单元，分别插上引爆装置后，依次点燃了导火索。
    梅花空调二厂宿舍爆炸现场北侧十几米一治安岗亭当晚值夜班的任建兴师傅看见雷劈柴。
    2002年5月25日凌晨将近4时30分，他脸朝北在岗亭中喝水，突然听见有人从岗亭外跑过。
    抬头一看，见一个穿深色衣服的中等个头男人向北跑进黑暗中，正纳闷间，就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把他震得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爆炸发生时，雷劈材已经逃到了北侧的梅花空调厂一立交桥下。
    他马上搭乘出租车赶到空调梅花6厂f栋三单元3号楼宿舍。
    这时候，路口炸油饼的摊点已经在生火。
    他步行进院后，将炸药拖到红梅空调6厂f栋三单元楼内，雷劈材的前妻季叶子和她现在丈夫的居住地南墙边，插上雷管和导火索，点燃后逃离现场。
    爆炸发生前正在啤酒公司宿舍路北停车等客的出租车司机康迪荣，清楚记得2002年5月25日清晨2时35分，他正在打盹，突然听见有人敲车窗玻璃，打开车门，来人坐在贾师傅身后，说上火车站。
    没开出多远，那人又让开回去，贾师傅以为还有别人，车开到光明街就发现那里好像炸了窝。
    有人在街上飞跑，坐在身后的那个乘客让贾师傅赶快将车往后倒，车出光明街往东，一直开到解放街附近，那乘客给钱就走了，直到看见了通缉令，吴师傅才觉得那个乘客有些蹊跷。
    据雷劈材交代，从出租车上下来，他避开司机的视线拐进了光明街，将胡同口的炸药拖进了3号的楼下，点燃引爆装置后，跑到光明街上。
    当时，在光明街邮局西侧停着一辆出租汽车，车上的司机冯少红正在睡觉。
    雷劈材上车说要去麻村，车过了解放路又说要去帝豪。
    冯少红说他的车上没有押车人员，乘客去向不定他怕不安全，就在麻村路口让这个乘客下车去搭乘前边路边停着的一辆出租车。
    爆炸案发生后，从麻村载雷劈材去顺畅的出租车司机洪波涛等人，向公安机关举报：
    “2002年5月25日凌晨租车的人，就是通缉令上的雷劈材。
    当时雷劈材坐在车后排的人是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
    107国道顺畅收费站路东一饭店的老板赵程志也证实，5月25日凌晨5时30分左右，出租车司机王军林和一个中年男人曾到饭店来换过零钱。那个中年男人就是雷劈材。
    杜曲靖，正厂长康成辉分别住着二单元和三单元。
    4点35分，f栋3号楼三单元发生爆炸。造成20人死亡，10人受伤。
    f栋3号楼三单元的戴光辉是前妻的老公也是空调厂的一名职工，他是恨之入骨，他想如果不是前妻和他离婚，他不会成为光棍。

 第107章 夺路而逃

    华宇航，吴亦飞一直在专案小组，收集各方信息，了解雷劈材的动向。
    我国警方规模最大的一次集中搜捕行动拉开了序幕…
    从北国白雪皑皑的林海到绿影婆娑的南疆椰林，处处都有公安民警警惕的目光，挥挥法网，全面撒开，犯罪分子插翅难逃。
    一场全方位不间断缉捕重大犯罪嫌疑人雷劈材的战斗打响了。
    雷劈材，绕过顺畅收费站后，他搭乘一辆南行的中巴车逃出东海省，然后多次换乘长途汽车，经郑州、漯河、武汉、衡阳、梧州、玉林……
    5月29晚上拉网清查到6月1号晚上8点，
    东海省警方调集警力，进行拉网式清查。
    到5月29号晚上8点，全省共出动警力近6万人，车辆7000多台，设卡600多个，一共清查重点部位11万处，出租房屋33万处，检查车辆28万多台。
    在查缉犯罪嫌疑人雷劈材的过程之中啊，各地公安机关的全警参战，广大公安民警也已继日连续作战。
    各地铁路，交通，民航，公安机关在车站，码头，机场等处以及火车，轮船，长途客车上认真组织搜捕，严防犯罪嫌疑人出逃。
    广东省公安厅针对进入朝刑满释放后曾在广州，深圳等地做过生意，有可能逃到广州藏匿的情况，命令有关公安机关民警对辖区内的重点部位和场所进行反复的清查。
    为了确保查捕行动的各项措施得到贯彻落实，各地的公安厅公安局一把手主动作为第一责任人明确提出实行责任倒查。
    每一名参战民警人手一份通缉令和犯罪嫌疑人的照片。
    残暴犯罪分子雷劈材在坊山市犯下的惊天血案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极大愤怒，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抓到罪犯。
    为了尽早的抓获罪犯，许多群众积极主动的提供破案线索。
    给公安机关迅速侦破这起特大爆炸案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东海省省公安机关通过印发通告，发表电视讲话，发放犯罪嫌疑人照片，电台广播，公布举报电话等多种方式广泛宣传。
    让大家都了解了犯罪嫌疑人进入超的特征，大家向警方提供了50多条有价值的线索。
    5月29号晚上8点半，安平监狱的职工殷俊豪下班儿之后，驾驶摩托车，途经盘山至苗松公路的时候呢，突然从路边儿的丛林里边儿窜出来一个男人拦住车，并且要求搭乘前往归鹰方向。
    殷俊豪在跟这个人交谈的时候，发现这人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外地口音，仅仅是用手示意指路。
    还要求你把车停在阴暗处，形迹可疑。
    殷俊豪顿时觉得这个人的体貌特征跟这几天大街小巷贴的通缉令上犯罪嫌疑人雷劈材很相似。
    他找机会在凤凰区威华山村委会附近停车。
    不再搭乘这个人。
    等这个人离开之后呢，殷俊豪迅速驾车赶到附近的黄果镇边防派出所报案。
    在辨认通缉令照片的时候，殷俊豪几乎是喊了出来，“～太像了。”
    黄果镇派出所赶紧把这个情况报告安平市公安局，市局领导立即带领刑侦人员赶赴黄果镇，随后又调集全市各警种赶往现场。
    经过沿途查访，警方发现了这个可疑男子在附近的杂货店，还买了一瓶饮料和香烟等物品物品。
    公安人员对这个触摸过的物品和钞票进行检验，经过提取指纹比对，最终认定。这个人就是雷劈材的指纹。
    雷劈材出现了，贵州公安厅，黄果市公安局立即进行总动员，全力出击。
    在可疑男子出现的地方以及周围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并且下令对黄果所有的进出口进行严密设卡。
    5月25号凌晨4:20，贵州公安厅负责人连夜赶到黄果，成立了统一搜捕前线指挥部。
    早上7:30，黄果市公安干校六个民警啊，正在黄果市交警余程在绿茶镇竹笋村附近的执行搜索任务。这时候一个男青年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
    报告说有一名与雷劈材特征相似的男人往村头的龙头江水库方向逃窜。
    两个民警立刻跨上了那个男子的摩托车后座，向水库方向追过去，六名民警顺线追查，在天瑞邮局附近，发现一名背着编织袋，聪聪逃跑的可疑男人。
    雷劈才看到有民警追赶，那个男人呢，立刻丢掉编织袋，往干河的库区逃窜。
    民警紧追不舍，这个男人呐，已经精疲力竭了，实在是没力气了，只能是束手就擒，此时是上午的8:20。
    在民警面前，这个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的男人对民警说：
    “你们不用问了，我就是你们要抓的人。”
    民警从可疑男子身上查获身份证，离婚证和福岛省安阳县，湖尾镇茅草村白丽萍的身份证等物品，并且从他丢弃在树丛里的编织袋里面。搜出了405颗硝铵炸药，46枚雷管以及2000多元现金和火车票，汽车票，交通图等物品。
    经过提取这名男子的十指指纹进行比对认定此人就是公安部通缉的重大罪嫌疑人雷劈材。
    雷劈材落网了，全体参战民警一片欢呼。
    经过初步审讯雷劈材对实施坊山市525特大爆炸案和安阳县，湖尾镇茅草村杀害白丽萍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雷劈材被贵州公安局送到了东海专案组。
    华宇航，吴亦飞和专案组在审讯室审讯雷劈材。
    在法庭调查中，华宇航问雷劈材：
    “雷劈材，你为什么要搞爆炸？”
    雷劈材回答：“我只想吓唬吓唬他们。”
    在雷劈材所炸毁的住宅楼里分别住着他的邻居红梅空调厂的前同事、厂长，副厂长与前妻一家人等，这就是他口中的“他们”，但谁又能想到他所说的“吓唬吓唬”竟然是用上千公斤的炸药炸楼呢？
    雷劈才把个人矛盾发展为反社会、反人民的犯罪行为，实在是罪恶滔天。
    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反社会型人格障碍？那些亲人真的跟他仇深似海吗？

 第108章 罪犯的心理

    雷劈材交代，他杀害了白丽萍以后，就破罐子破摔，杀一个人是杀，杀几个人也是杀，这就是他的荒唐逻辑，也是更加的堕落。
    打算把他仇视的前妻一家以及自己一直怀恨在心的厂长和副厂长和以前的同事现在的邻居都炸死。
    凌晨3点10开始，雷劈材一个一个的点着雷管和导火索引爆炸药，开始他罪恶疯狂的犯罪行动。
    他交代其中有三个爆炸地点，他是在听到爆炸声，看到砖头飞出来之后才逃跑的。
    引爆最后一个爆炸点之后，雷劈材搭乘出租车向南逃跑，来到顺畅县收费站前100处的时候，雷劈材提出下车，并且步行绕过了收费站。
    随后呢他搭乘一辆面包车经过坊山市，邯郸，郑州等地，一路上换了很多次车逃往广西，再到贵州。
    5月30号他到达贵州安平市。
    发现车站路口啊到处都贴有公安部的通缉他惊恐万分，不敢住旅社。
    整天躲在草丛里边的。
    公安机关证实雷劈材供述与公安机关对。现场勘察侦查所掌握的情况相一致。
    可以认定此案是雷劈材所为。
    于2002年5月31日下午4时许到达贵州省安平市，6月1日上午8时多被安平市公安局抓获。
    6月4号，雷劈材被带到爆炸现场进行指认。
    为了验证雷劈材能否一个人连续实施爆炸，公安部和东海省坊山市公安局于2002年6月3日清晨4时许做了模拟实验。
    参加试验的侦查员按照雷劈材供述的作案过程和路线，一一进行模仿，结果全程仅用了39分钟。
    经过审讯，雷劈材对以上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雷劈材，男，汉族，1959年12月7日出生，他出生在飞鹤省安西市崖柏村。
    8岁开始在安西市希望街小学上学，9岁因病导致视力障碍，后转入红梅空调子弟学校上学。
    雷劈材1975年在坊山市梅花空调参加工作，1976年到梅花空调厂准备车间当工人，1983年结婚，1987年因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出狱后，雷劈才修理过三轮车、推销过化妆品、非法倒卖过火车票。
    和他一起上学的沈浩南回忆起学生时代的雷劈材说：
    “当时雷劈材的绰号叫“雷瞎子”，浑身又脏又臭，他不搭理别人，别人也不爱搭理他。”
    雷劈材的妹妹说：
    “我从小就非常害怕哥哥雷劈材，他的性情太暴躁，动不动就打人摔东西。
    他不喜欢吃饺子，有一次，家里包了点饺子，他从外面回来看见，一下子就把桌子掀翻了。”
    特别是1993年母亲因车祸去世后，雷劈材的脾气更加暴躁。
    家人曾为其办过保外就医，但雷劈材回来后就囚禁已经离婚的妻子，并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21天后又被重新收监。
    爆炸中幸免于难的雷劈材前妻季叶子认为：
    “雷劈材这个人脾气很特别，他很少与人交往，喜欢看科幻片和科技知识方面的书籍。
    视力不好，耳朵好，他原先有一把猎枪，枪法很准，还会驾驶汽车和摩托车。
    我们俩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他的性情残暴，动不动就打骂人，往死里打人，而且生活放荡，常常出去鬼混…”
    滥杀无辜，罪责难逃，疯狂实施525特大爆炸案的重大犯罪嫌疑人雷劈材，终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东海省坊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
    认定被告人雷劈材，为泄私愤，持刀行凶，并致死人命。
    又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连续在居民楼内实施爆炸行为，造成人员重大伤亡和财产巨大损失，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爆炸罪。
    情节和后果均特别严重，而且在刑满释放五年内又故意犯罪，是累犯。
    被告人闫思旺、史红洋为谋私利，非法制造、买卖爆炸物，其行为已构成非法制造、买卖爆炸物罪。
    被告人熊星克为谋取私利，非法买卖爆炸物，他的行为已构成非法买卖爆炸物罪。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判决雷劈材，闫思旺，史红洋，熊星克四人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宣判后，四被告人不服，向东海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
    华宇航：
    “熊星克，当判你死刑的时候，你还提出上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导致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丧失？”
    吴亦飞：“你想谋取私利的时候，不择手段，害人的目的你自己又没有想过？
    不为他人的生存着想的人必然最终自取灭亡。”
    东海省高级人民法院不开庭审理了本案，于2002年7月3日作出如下判决：
    驳回雷劈材，闫思旺，史红洋上诉，维持原判。
    熊星克犯非法买卖爆炸物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2002年7月4日，雷劈材、闫思旺、史红洋被执行死刑。
    全国人民知道这起特大爆炸案件破案了，抓到罪犯无不拍手称快。
    华宇航，吴亦飞回到了湖江省公安局，见到了分别一段时间的同事和领导。
    龚海涛局长组织召开了会议，针对525爆炸案件，发表了各自的想法。
    龚局长：“同志们，525特大爆炸案，这场以国家秘书长郝伟杰，公安部长尚旭东督察组织的破案，力度非常大，效果特别显着，给我们什么启发呢？
    大家可以在不同方面发表自己的观念。
    华宇航：“一起爆炸案给人们很多反思。”
    吴亦飞：“
    如果雷劈材在福岛杀害了白丽萍的时候，福岛公安局用525专案组的办案方法，当时就把雷劈材抓到了，那么雷劈材后面就没有机会实施525爆炸案了呢？”
    会场立刻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林可悦：“是啊！我也觉得当时如果白丽萍被杀害，福岛省公安局高度重视，能够抓到雷劈材，就避免了525爆炸案件发生。”
    吴亦飞：“像雷劈材这样的犯罪分子前面犯了强奸罪被判10年，一刑满释放就又开始兴风作浪，犯案，是不是这种犯罪分子根本就改造不好？
    是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第109章 自私自利的罪犯

    华宇航：“还有对于像闫思旺，史红洋私自制造炸药买卖的行为，我们的消防管理是不是有漏洞，给了不法分子有机可乘？”
    林可悦看着华宇航他那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揭开一件一件案情的神秘面纱。
    吴亦飞：“从整个爆炸案发生的过程中，确实有很多漏洞，如果有一环控住好了，犯罪分子的阴谋也无法实施。
    那个私自卖导火线的熊星克，大家也忽视了？这些犯罪分子当初的动机就决定了这种危险的后果。”
    林可悦：“他除了想钱，还会想到什么？”
    华宇航：“还有那几个帮忙运输炸药的人，第一个还可以，听见雷劈材说的地址一会是这里，一会是那里，总是不确定，就引起了他的怀疑，把他的“猪饲料”放在半路上了。”
    吴亦飞：“如果他报警就好了，那个时候还来得及，可惜的是他虽然有一点警惕性，最终还是没有去报警，让雷劈材的阴谋一步一步的得逞了。”
    林可悦：“其实，雷劈材后面运输炸药的过程中，并没有很顺利，如果那个没有牌照的三路车司机警惕性像第一个那样不帮他找另一个师傅运就好了。
    没有人帮他运炸药，他的阴谋就无法得逞。”
    华宇航：“这些被雷劈材租车运输炸药的人没有一个仔细检查他的袋子里面是否真的是猪饲料，都缺乏警惕性啊！
    我们国家的法律还要不断地普及，尤其是对于搞运输的人都应该有法律意识。”
    吴亦飞：“我赞成。”
    龚局长：“华宇航说到点子上去了。还有哪些启示呢？”
    华宇航：“我觉得这次特大爆炸事件告诉我们，加强小区保安巡逻很重要。
    对于像雷劈材多次出去小区拉炸药，放炸药，点导火索，都没有被保安发现。
    如果最后这到防火墙做好了，雷劈材的爆炸案也不能发生。”
    林可悦：“是啊！白天的还好，罪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案，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出来作案，就是利用夜晚来做掩护的。”
    吴亦飞：“罪犯很懂作案时间，所以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作案，作案的成功率就高。
    罪犯一天到晚就是琢磨犯罪的事情。”
    华宇航：“雷劈材很狡猾，作案后在收费站附近就下车步行，派查证件捉住了。
    看来对于收费站这一关应该好好把关 让那些罪犯只要一行动就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吴亦飞：“虽然雷劈才侥幸逃脱了，我们还是要引起重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让罪犯无路可逃。”
    林可悦：“雷劈材犯罪的动机也要分析，这是他作案的核心因素。
    家庭教育存在问题。”
    华宇航：“生活条件差的人，身体残疾的人也有很多，为什么别人就能够正确对待呢？
    而雷劈材就把原因都归为他针对的同事，邻居，领导，亲戚的身上来，去找外部因素就行报复，而不是自我检查。”
    吴亦飞：“这说明他是极其自私的。”
    林可悦：“对社会的危害性太大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雷劈材却伤害了100多个无辜的人。
    造成的社会危害性太大了。”
    华宇航：“我觉得我们在学校教育上，对学生从小要进行爱祖国，爱社会，爱人民的思想感情。
    要有利他的思想，客服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为我至尊的思想教育。”
    …
    龚局长微笑着说：“刚才同志们分析得很好，随着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政治教育，心理教育，家庭教育都要有与之相适应的完善和提高。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
    ～～～～～～
    再说去年被飞贼偷盗的昌海市音乐学院的柳之韵教授家！
    2002年，柳依兰在美国读高中，读书期间，她虽然头脑聪明，反应快，但是她还很勤奋，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
    拿到成绩单，柳依兰给从小心疼她的爷爷奶奶打电话。
    爷爷柳之韵的电话响了，爷爷一看是心爱的孙女柳依兰的电话，“是依兰的电话。”
    奶奶：“快打开免提键！”
    爷爷赶紧打开免提键，奶奶坐在旁边一起听。
    “爷爷奶奶，我高中毕业了，每门功课都是5分。”
    爷爷柳之韵：“我知道我孙女很聪明，考试肯定是旗开得胜的，哈哈哈，你奶奶也是这么想的。
    祝贺你啊！”
    柳依兰：“谢谢爷爷奶奶！”
    爷爷：“考完试了，你和你妈妈收拾行李回国！”
    柳依兰：“…”
    爷爷：“依兰，怎么啦？”
    柳依兰：“嗯，好的！”
    爷爷：“依兰，你抓紧时间回国参加北京电影学院的考试！”
    柳依兰：“嗯，好的，我正式打算回国：报考北京电影学院呢！”
    爷爷拿着电话，开着免提，奶奶在旁边说：
    “依兰，赶紧回国参加北京电影学院的考试！
    你要抓紧时间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柳依兰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爷爷：“依兰，你奶奶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啊？”
    柳依兰：“爷爷奶奶，我在听着呢！刚才喝了一口水。”
    爷爷：“哦！依兰，你知道报考时间，报考条件吗？”
    柳依兰：“我知道，我在国外，但是在网上一查就知道了。网络非常方便。”
    爷爷：“哦！网络，这么远，也知道。好啊！网络好！”
    柳依兰：“嗯，爷爷奶奶，我知道，你们放心，我已经在网上报名了。”
    柳之韵：“报名了？！真的，那太好了！我和你奶奶放心了。那就只等你回来考试了。”
    柳依兰：“是的。”
    爷爷：“那你和你妈妈赶紧回国！别耽误了考试时间。”
    柳依兰：“爷爷奶奶，放心！我们会计划安排时间的。
    这几天我和妈妈收拾好行李就回国。”
    爷爷：“太好了。”
    柳依兰：“就是东西很多，不好都带回去。”
    爷爷：“依兰，对于重要的东西，必须的东西带回来，其它一些生活用品让你妈妈处理掉了就行了。”
    柳依兰：“嗯，我会给妈妈说的。”
    爷爷：“我们全家人等你们回来。”
    爷爷特意加一个你们是包含她的妈妈向春卉，是想让她妈妈知道他们一家人的态度。
    柳依兰当然也明白。

 第110章 电影学校的梦想

    在美国的柳依兰和妈妈就要回国了。
    柳依兰93年，就在国内上小学，97年读完小学四年级去了美国，因为两国教育差异，她去了美国后直接读了六年级，后面她还跳过级，加上美国高中采取的是学分制，8年级就可以开始修习高中学分。
    2002年，她修完了美国高中所有学分，老师也多次鼓励她去报考艺校，于是02年14岁的她就准备和母亲回国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
    柳依兰：“妈妈，这么多的东西拿得动吗？”
    晚上，柳依兰和妈妈清理东西，妈妈向春卉：
    “我们要回国了，本着精兵简政！
    依兰，我们在美国生活了6年，东西不少，我们只要重要的东西，有些东西该送的送，该卖的卖，该扔的就扔。”
    柳依兰：“我看也是。妈妈，我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们要回家了，让他们准备准备。”
    向春卉：“嗯，你打！”向春卉也是有考量的，毕竟他和柳瑞思离婚了，她完全可以不去前夫家，去娘家就可以了，以她自己的经济能力，以及独立生活的能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她答应完全是为女儿有一个完整的家考虑。
    柳之韵的座机响了，柳之韵兴奋地说：
    “喂，是依兰啊！”
    柳依兰：
    “爷爷，奶奶，我们这几天就要回中国了，我们的手续都办好了，机票都买好了，我们明天就回国。”
    柳之韵：
    “依兰，太好了，我和你奶奶，你爸爸都盼望着你们早日回来呢！
    你回来了可以参加我们昌海市音乐学院的大学生毕业音乐会呢！”
    柳依兰：“那太好了！
    我早日回去，主要是报考北京电影学院做准备。行，我回家了再和你们说！”
    柳之韵：“好的！依兰，早点休息！回来再说。
    路上注意安全！”
    卫彩霞笑着高兴的说：“我们明天要买菜，迎接她们回来啊！”
    第二天，柳依兰和妈妈乘航班从纽约到了昌海市国际机场。
    飞机降落在昌海市国际机场。
    爷爷奶奶到机场接到了柳依兰。
    卫彩霞在家里准备了一桌柳依兰喜欢吃的菜。儿子柳瑞思在家里做饭，免得在机场碰到向春卉尴尬。
    旅客们走到行李处拿到行李。
    柳之韵，卫彩霞在人群中寻找柳依兰的身影。
    “依兰——”
    卫彩霞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柳依兰有一张白嫩的鹅蛋脸，有一种温润的甜美感觉。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柳依兰的眼睛灵动闪亮。
    柳依兰的眼睛为她的美貌添了一份神秘感。她的眼睛完美的融合了东西方的特点，双眼皮勾勒出了深邃的眼眸，眼神透着温婉和聪慧，这让她的美貌更加惊艳。
    她的眼睛是开扇形，开扇形的优点就是具有东方女性，特有的美的气质。
    她的眼珠大而黑，天生自带美瞳效果，所以看起来黑溜溜的很有神韵。
    柳依兰的鼻子兼具了东方婉约和西方高挺两种特点，鼻梁高挺，鼻翼纤细。
    她的唇线优美，薄而柔软，丰盈，灵活有质感，伴随着甜美的微笑。
    所有见过柳依兰的人都会对她清丽的容颜过目不忘。
    柳依兰在万千旅客中显得鹤立鸡群！
    柳依兰看见爷爷奶奶了，内心无比的激动，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到爷爷奶奶身边，发。放下行李箱扑进奶奶的怀里。
    “爷爷——
    奶奶——”
    爷爷的眼里闪着泪光，奶奶流下了喜悦的眼泪。
    如果不是爷爷奶奶对柳依兰的无比的爱，柳依兰的妈妈真的可能就留在美国生活了。
    爸爸在奶奶家里烧了一桌子好菜，他本来也打算到机场去接柳依兰和她妈妈的，但是怕她妈妈反感就没有去机场，在家里做饭。
    柳依兰的妈妈不仅漂亮而且能干，她回国并没有打算和柳依兰的父亲复婚，她完全是为了柳依兰着想，为她的前程着想，为她有一个完整的家着想。
    爸爸在厨房里面做最后一道菜，盘膳。
    柳依兰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在机场里没有看见爸爸，知道是怕妈妈尴尬，她一进门还没有看见爸爸就高声喊道：
    “爸爸！”
    爸爸柳瑞思穿着围裙：
    “你们都回来了，饭菜都熟了，吃饭！”
    爷爷：“把行李放下，洗手吃饭！”
    奶奶：“吃饭，吃饭，今天是你爸爸亲自下厨。”
    柳依兰把行李放下，“妈妈，我们去洗手！”
    妈妈和柳依兰到卫生间洗手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亲切。回国了，真是不一样啊！
    “爸爸，我来帮你端菜！”
    爸爸：“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坐！”
    柳之韵拿了一瓶红酒：“难得今天大团圆，我们喝瓶红酒！除了依兰的哥哥还在学校以外，都到齐了。”
    柳瑞思：“行！”
    奶奶也是要照顾向春卉的情绪：“可以，红葡萄酒，你们都可以喝的。”
    柳依兰笑着拿过爷爷手里的酒瓶：
    “爷爷，我来给你们倒酒！”
    爷爷的手松开了，大家都觉得柳依兰倒酒最合适，因为只有她可以和任何人说话，不会尴尬。
    柳依兰首先拿起爷爷的酒杯，然后是奶奶，爸爸，妈妈，最后是自己，给每个人的酒杯倒满红葡萄酒，酒的芳香散发在空中。
    全家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饭，还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桌上摆放着一盘盘膳，一盘辣椒炒肉，一盘油煎鲫鱼，一盘油麦菜，一盘武昌鱼，一盘芹菜炒猪肝，一盘土豆烧牛肉，一盘蒸泥鳅，一碗甲鱼汤，一碗排骨藕汤。
    八菜一汤。
    柳瑞思端起酒杯：“爸爸妈妈，春卉，依兰为我们全家团圆一起干杯！”
    爷爷举起酒杯，奶奶举起了酒杯，向春卉识大体的人，也举起了酒杯，柳依兰也举起了酒杯。
    玻璃杯在一起碰撞发出砰砰砰的清脆的响声。
    大家各自喝了一口，奶奶：
    “好，你们吃菜！鱼头肉尾，我们先吃盘膳！”
    说着，奶奶夹了一条盘膳放在柳依兰的碗里：
    “依兰，好久没有吃到盘膳了！这盘膳只有到我们昌海市才是正宗的。”
    柳依兰：“奶奶，你自己吃，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
    爷爷：“春卉，来吃盘膳！”
    春卉举起筷子在盘子里面，夹起一条盘膳来，看见长长的盘膳像一条蛇一样，头部，身体，尾部都是完完整整的，一条盘膳在空中甩来甩去，摇摆不定，仿佛要游走一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盘膳的做法，把整条完整的膳鱼只是洗干净后，放上一些调味品，在锅里蒸熟，就可以吃了。

 第111章 邀请

    柳瑞思偷偷看见向春卉笑了，也放松了一些，不管以后能不能和向春卉复婚，能够像现在这样一家人团圆他也满足了。
    每个人都津津有味的吃着盘膳，柳依兰笑着说：
    “还是我们家乡的菜味道香，尤其是我爸爸做的菜不输酒店的菜。”
    奶奶笑着说：“我家依兰去了美国读了几年的书也是有见识的人了。”
    爷爷：“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哈哈哈，回来就好！
    来来，我们再喝一口。”
    于是大家举起酒杯碰杯，每人喝一口，奶奶：“喝甲鱼汤，趁热的喝才鲜！”
    大家都拿勺子往自己的精致小碗里面舀甲鱼汤喝。
    柳之韵：“我们昌海市音乐学院将在7月中旬举办一场2002年大学生毕业大型音乐会，节目很精彩。”
    卫彩霞：“你们都准备了很长时间？”
    “是的，从上届毕业生毕业开始到现在一年了，很隆重。
    我想到时候邀请湖江省公安局的同志们来参加音乐会，他们不会拒绝？”
    柳依兰：“就是去年帮我们家抓飞贼的公安局？”
    柳之韵：“是的”
    卫彩霞：“嗯，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挺好。”
    柳瑞思：“这个想法好啊！是应该感谢感谢公安局。如果不是公安局帮忙抓到飞贼，爸爸妈妈你们可要损失好大啊！”
    柳之韵：“是的，我这心里一直都有一种歉意，虽说他们说这是他们的工作，可是他们那样尽心竭力，太让我感动了，人家是把我们老百姓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在做啊！”
    柳依兰：“爷爷说的有道理。”
    爷爷：
    “依兰今年也在美国高中毕业了，能够顺利从美国回来参加北京电影学院考试是我平生所愿。”
    卫彩霞：“柳教授，依兰，也可以在你们学校的音乐会上表演一个节目？”
    柳之韵：“我正在考虑这件事情呢！她现在回家了，我想和她合作一个节目！”
    柳依兰：“爷爷，唱歌，跳舞，朗诵，小品都没有问题。”
    卫彩霞：“以我家柳依兰的能力单独节目绝对没有问题的，别说是一个节目，就是几个节目都没有问题的。”
    柳之韵：“她的能力不容怀疑，我还是先给学校商量一下。”
    卫彩霞：“嗯，那是的。学校肯定求之不得。这相当于与异校合作磋商艺术，学校肯定欢迎。
    你现在就和省公安局的领导打电话邀请他们！”
    柳之韵：“我看你比我还要急。”
    卫彩霞：“已经拖了一年多了，再拖下去有意思吗？”
    柳之韵：“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要邀请他们去参加。提前做准备。你说的有道理。
    那行，我现在就给公安局打电话！”
    柳之韵拿起家里的座机拨通了省公安局的电话，打开了免提。
    柳之韵：“龚局长：
    你好！我是柳之韵！好久不见了，你们最近很忙？”
    龚局长：“柳教授：你好！忙啊！我们这行每天都很忙的。”
    柳之韵：“知道！我夫人一直都责备我说你们去年帮我们抓飞贼，十分辛苦！帮我们挽救了经济损失，本来是要请你们吃饭的，结果你们高风亮节拒绝了。
    我们知道你们的制度，可是我们一家人都过意不去啊！”
    龚局长：“柳教授，你给卫老师说，没有关系的，破案抓飞贼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不必放在心上。
    也不是看着你们是昌海市音乐学院的教授，换成其他任何家庭我们一样也要做这份工作的。”
    柳之韵：“是的我相信，我理解。
    龚局长，是这样的，我们学校7月份举办大学生毕业音乐会想邀请你们参加。”
    龚局长顿了一下：“音乐会！这个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局里有几个警察对音乐会可能感兴趣，柳教授，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如果去的话给你回话。”
    柳之韵笑着说：“我和卫老师觉得你们公安局警察平时都很紧张，很辛苦，应该放松放松一下嘛！”
    龚局长微笑着说：“柳教授，谢谢你的理解。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好我和他们商量一下了给你回话。”
    柳之韵笑着说：“那太谢谢龚局长了。”
    卫彩霞一直在旁边龚局长说的话都听见了，柳之韵放下手中的电话，卫彩霞拍起手来：
    “好好！这次终于答应了。”
    柳之韵：“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希望！听口气，龚局长是答应了的。
    还要和局里的警察商量呢！”
    龚局长放下电话，走到办公室中间：
    “同志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刚才我接到柳之韵教授的电话，说昌海市音乐学院举办大学生毕业音乐会，想邀请我们公安局的同志们。
    如果是其它活动我肯定拒绝。
    但是像音乐会这样的活动，我还是赞成的，毕竟大家平时工作紧张，适当放松，才能更好的工作。”
    有几个人在下面拍手叫好。
    “太好了！”
    龚局长微笑着说：“怎么样？你们愿意去吗？”
    华宇航大声说：“愿意！”
    吴亦飞：“华大队长最喜欢了。”
    林可悦：“愿意！”
    …
    龚局长：“愿意的举手！”
    大部分举起了手。
    龚局长看了看：“啊！大部分人举手了。好，放下手！
    愿意的去参加。
    不愿意的就值班。”
    林可悦：“什么时间去？”
    龚局长：“大家愿意的话我就告诉柳教授，时间会通知我们的。”
    华宇航特别高兴，因为除了当一名警察以外，他对音乐艺术特别感兴趣，唱歌，弹琴，吹笛子，弹吉他…这是他最喜欢的。
    座机又响了，“电话电话，谁打来的电话？快接啊！”
    柳之韵激动的拿起电话：
    “喂！柳教授，我和公安局里的警察们说了，有一部分有兴趣的警察同志愿意参加。”
    柳之韵：“那太好了。我们昌海市音乐学院的音乐会举办时间是7月14日上午9点半开始。”
    龚局长：“嗯好的！到时候他们去就行了，给你添麻烦了。”
    柳之韵笑着说：“不客气！欢迎还来不及呢！”
    放下电话，卫彩霞：“好了，！终于答应了，公安局真是不简单啊！”

 第112章 飞回祖国

    全家人在一起吃饭，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爷爷：“依兰，我们昌海市音乐学院7月中旬举办大学生毕业音乐会，你也准备一个节目！”
    柳依兰：“好啊！没有问题，我有准备，随便拿一个节目出来都可以。”
    爷爷笑着说：“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依兰，你好好表演！还请了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来观看。
    我们家去年被飞贼偷盗，幸亏公安局把飞贼抓到了。”
    柳依兰：“嗯，这个我去年回家知道了。能够邀请到省公安局的警察那确实是件好事。”
    奶奶起身拿出一张北京电影学院的招生简章：
    “这是北京电影学院今年的招生简章，你看看！
    这是的，你再看看！”
    柳依兰接过简章看看：
    “嗯，是一样的，我在美国的时候，在网上已经查过了的。
    报考条件…
    我都符合。”
    爸爸：“依兰，你报考什么专业？”
    柳依兰：
    “我肯定是报考表演系！”
    爷爷：“好，抓紧时间报名！”
    柳依兰：“我在网上报名了的再进行修改，吃完饭就去修改，明天再去现场报名。”
    “春卉，依兰，来来来，来吃武昌鱼！”奶奶举起筷子笑着说。
    春卉是离婚了，在这里还是要随大流，顾全大局，她懂得怎样维护表面上的和谐，她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武昌鱼放在嘴里仔细品尝。
    这个漂亮，有能力，要强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人。此刻为了女儿的幸福和美好的前程她可以做暂时的妥协。
    她确实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女人。
    爷爷：“依兰，吃完饭了，我们就开始排练节目！”
    柳依兰笑着说：
    “好的。北京电影学院的考试都有才艺展示，你多练几个节目，准备更充分一些。”
    奶奶虽然60多，但是看上去还是很年轻，几乎见不到皱纹，这与她的职业，舞蹈演员有关。
    奶奶笑着说：“依兰，你一回家，你爸爸，爷爷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你爷爷弹钢琴，你跳舞！”
    柳依兰笑着说：“那是的。”
    奶奶：“依兰，才艺展示，你准备跳什么舞？”
    柳依兰：“《雀之灵》，《梁祝》，《天竺少女》，《我爱你中国》…都可以练习一下。”
    爷爷：“好，这只钢琴演奏曲好，是我们民族音乐中的精品。
    我们吃完饭就开始排练。”
    吃完饭以后，奶奶收拾碗筷，春卉帮忙，奶奶：
    “春卉，你去休息去，我和柳瑞思就行了。”
    春卉还是帮忙收拾碗筷，擦桌子，洗碗：
    “妈妈，没事，我洗碗！”听见向春卉喊自己为妈妈心里很是高兴。
    不管怎么样，卫彩霞是自己曾经的公婆，喊她一声妈妈，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
    偶尔洗一次碗筷也不会累死，自己毕竟在这里吃了饭，就算是打工！她不觉得委屈，也不愿意占便宜的人，这样心里才平衡。
    爷爷和柳依兰走到钢琴室，爷爷：
    “依兰，要不我们把钢琴抬到院子里，院子里的空间大，你跳舞好施展开，让你爸爸帮忙抬钢琴！”
    柳依兰：“好。
    爸爸，爸爸—来抬钢琴！”
    柳瑞思听见依兰的喊声来到钢琴室，三个人把钢琴抬到院子里。
    柳之韵弹琴，柳依兰开始翩翩起舞，舞姿优雅，像一个精灵一样。
    卫彩霞和卫彩霞洗完了碗筷，来到院子里，搬了一个板凳坐在院子里看爷孙俩表演。
    卫彩霞站在院子里，几盆栀子花正开着白色的花，香气袭人。
    奶奶，爸爸站在旁边不断鼓掌。
    奶奶：“依兰，这几年到美国留学，我担心你把艺术忘了，不但没有忘记，还提高了！”
    向春卉：“依兰在美国从来没有间断对艺术的追求，这是刻在她的骨子里面的，她有遗传，也有天赋，也有努力。”
    自从柳依兰回国后，每天和爷爷练习。时间很快就到了7月14日要表演了。
    向春卉准备给柳依兰准备好几套舞蹈表演礼服。
    第二天，柳依兰到学校去报名参加北京电影学院的考试。
    回家后，柳依兰兴高采烈的说：“爸爸，爷爷奶奶我报好名了！”
    奶奶：“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柳家的祖宗保佑你啊！”
    爷爷笑着说：“依兰，好好准备考试！”
    柳依兰：“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报名成功吗？”
    柳瑞思的嘴唇咧开了，露出了笑容：
    “依兰，祝贺你啊！”
    向春卉笑着说：“依兰，妈妈给你准备几套才艺展示的表演服，我去拿尺给你量量尺码，看你穿多大码的。”
    全家人都围着柳依兰，柳依兰笑着说：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不就是报名成功吗？看把你们高兴的。
    如果我要是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你们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啊？”
    柳瑞思：“依兰，你今年现在毕竟只有14岁半，你出国留学的几年，我和你爷爷奶奶特别不放心，主要是觉得你年纪小，到了美国那样的地方，怕你不适应环境。
    怕你吃不好，怕你学习跟得上，怕你和同学”相处不好…
    哪知道，你这样争气，学习这么好，还跳级了，如果是在国内，你应该还在读高中…”
    想不到一直不多说话的爸爸，接连说了这么多，声音有些哽咽，他的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圈，竭力不让它落下来。
    向春卉听见这一席话，证明柳瑞思对自己的付出是认可的，要不柳依兰怎么可能这样顺利的毕业？还跳级呢？
    那可是在美国啊！多少精英啊！柳依兰能够在众多优秀的学生中胜出足以证明她柳依兰不仅聪明，还有良好的后勤保障啊！
    后勤保障当然是她的妈妈柳依兰了，这不是在认可她的功劳和能力吗？
    柳瑞思和向春卉离婚，也许向春卉不后悔，但是柳瑞思是真的后悔，他后悔这么优秀漂亮的妻子他没有好好珍惜，唉?…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啊？
    柳依兰走到爸爸的身边搂住爸爸的脖子说：
    “因为有我妈妈在啊！”

 第113章 美的熏陶

    柳依兰的爷爷的眼眶也湿润了，1997年柳依兰跟着向春卉到美国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失落啊！
    儿子离婚了，这么优秀漂亮的儿媳妇要和儿子离婚，到哪里去找这么贤惠能够漂亮的儿媳妇啊？
    他深怕孙女出国留学以后，一去不复返，定居美国，他不仅会失去儿媳妇，还会失去孙女…
    奶奶听了儿子的话，泪水早已流下来，她从心里怪儿子没有处理好与向春卉的关系，儿子的嘴巴太笨了，儿子是一个工作狂，难道把工作搞好了，就把老婆忘记了吗？
    这么优秀漂亮的儿媳妇到哪里去找？
    她看得出来，儿媳妇回来以后，他不知道怎样和儿媳妇相处，他总是很尴尬，向春卉似乎没有妥协的意思，表面上是一团和气。
    不管怎样，自从柳依兰回家以后，爷爷奶奶，爸爸都是非常开心的。
    在柳瑞思看来，无论向春卉是否愿意和她复婚，他至少可以看见女儿。
    在柳之韵看来，柳依兰回国在北京电影学院报名考试，如果录取了，她将在北京上学，他的心就踏实了。
    在卫彩霞看来，柳依兰回国了，那么向春卉就会围着柳依兰转，柳瑞思和她的距离近了，复婚的机会会更多一些，无论结果怎么样。
    柳依兰天天在家里训练才艺。
    柳之韵白天上班，下班后就和柳依兰合作表演，爷孙俩互相磋商，提高表演水平。
    奶奶本是一名舞蹈演员，绝对专业，指导有方。
    妈妈虽然过去是一名护士，但是天生是有艺术天赋的，她当年可以考艺术类的，是爸爸不太愿意她学艺术，觉得女孩子学习医学类的专业更实用。
    这几天在忙着给女儿准备才艺展示和昌海市音乐学院文艺汇演节目的表演礼服。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年一度的高考时间到了，7月7—9日，柳依兰顺利的参加了北京电影学院的考试。
    回到家里，爸爸关心地问：“依兰，考得怎么样？”
    柳依兰笑着说：“考的很好啊！”
    爷爷关心地问：“题目难不难啊！”
    奶奶笑着说：“你考的好吗？”
    柳依兰笑着说：“当然啦！没有一道题难倒我。”
    柳依兰递给她一杯牛奶，笑着说：“题目简单吗？”
    “简单！”柳依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都放心！只等领通知书了。哈哈哈！”
    柳依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柳之韵：“那我们一心一意准备我们学校的文艺汇演节目！”
    柳依兰：“好！”
    柳之韵：“你打算表演我们节目？”
    柳依兰：“《梁祝》！”
    对于525特大爆炸案件全国人民都知道，柳之韵也不例外。
    吃晚饭的时候，柳之韵和卫彩霞在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柳之韵是昌海市音乐学院着名的钢琴教授，桃李满天下，昌海市举办的演唱会都会邀请他参加。
    上次家中被盗，多亏了湖江省公安局帮忙抓到罪犯，挽救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柳之韵的夫人卫彩霞拿着一份《昌海市日报》：
    “柳教授，你看报了？这次东海省坊山市525特大爆炸案很快就破案了，大快人心啊！”
    柳之韵：“我也看报了。破案了！”
    卫彩霞自豪地说：“我们湖江省公安局也派精英参加了的啊！看有华宇航，吴亦飞几名警察都去了。
    他们上次也帮我们家破案了的。”
    柳之韵：“夫人，上次我们请省公安局吃饭，他们拒绝了，感觉心里不踏实，充满了歉意。这次终于答应了。”
    卫彩霞：“是的，我也觉得这些警察真是了不起，他们那么辛苦！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抓罪犯。
    有几名警察因公牺牲了。
    我这心里更是难过。也充满了对警察的钦佩之情。”
    柳之韵：“是的，这次国家秘书长郝伟杰，公安部长尚旭东都亲自督办，举全国之力，力量多么强大啊！
    振奋人心啊！”
    卫彩霞：“我们能够请到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参加太荣幸了，你们一定要好好表演啊！”
    柳依兰：“放心，奶奶，一定让他们惊艳。”
    奶奶：“我相信我孙女的能力。”
    柳之韵：“你就不相信我了？”
    卫彩霞：“你久经沙场，更不在话下！”
    7月14日这天来到了。
    昌海市音乐学院的舞台上拉了一条红色的长条横幅，上面写着：
    “2002年昌海市音乐学院毕业文艺汇演！”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
    男大学生主持人：“今天我们特邀嘉宾是湖江省公安局的代表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
    啪啪啪，观众席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男大学生主持人：“有请湖江省公安局代表华宇航大队长上来给我们讲几句，掌声欢迎！”
    华宇航：“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吴亦飞：“你快上去！随便说几句！”
    华宇航的心砰砰砰的跳，他忐忑不安地走上舞台，面对上万名大学生，教师，教授十分紧张，这是他第一次以警察身份站在大学生文艺汇演节目的舞台上。
    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
    求救似的对男大学生主持人说：“没有准备。一点准备都没有。”
    “没关系，随便说几句你的心里话就行了。”
    华宇航这个在公安局并不紧张的人在这些学生老师面前紧张起来了，他深呼吸，很快平复激动的心情，开始讲话：
    “尊敬的学校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你们好！我有幸代表湖江省公安局的一名警察受邀参加2002年文艺汇演，实在是太荣幸了。
    也让我感觉我作为一名人民的警察的职责更加光荣和具有神圣感！
    社会的安定，是大学生活的前提和保障…”
    华宇航讲完，深深鞠躬，下面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第114章 天仙下凡

    女主持人：“请听诗朗诵《爱的四季》
    朗诵者：大三学生吴文超，掌声有请！”
    一位戴着眼镜，个子高高的男生男生接过话筒，用抑扬顿挫，字正腔圆的声音朗诵道：
    “自从缘分让我认识你
    你的美丽让我深深着迷
    爱上了你才知道了甜蜜
    感谢上天能让我们相遇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起
    我们的爱就在不停延续
    相互搀扶永远不分离
    爱的世界里你是我唯一
    爱你从春天爱到了冬季
    爱你从日落到旭日升起
    …”
    吴文超鞠了躬，转向后台去了。
    男生主持人：
    “接下来是由昌海市音乐学院柳之韵教授钢琴演奏《梁祝》，伴舞着美国留学归来的柳依兰，掌声欢迎他们上台。”
    柳之韵的钢琴演奏开始。
    华宇航看见柳依兰一袭白色的纱裙，随着柳之韵的钢琴演奏翩翩起舞。配合得天衣无缝。
    柳依兰那一张白嫩的鹅蛋脸，给人一种温润的甜美感觉。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柳依兰的眼睛灵动闪亮。
    眼睛为她的美貌添了一份神秘感。她的眼睛完美的融合了东西方的特点，双眼皮勾勒出了深邃的眼眸，眼神透着温婉和聪慧，这让她的美貌更加惊艳。
    她的眼睛是开扇形，具有东方女性，特有的美的气质。
    眼珠大而黑，天生自带美瞳效果，看起来黑溜溜的很有神韵。
    柳依兰的鼻子兼具了东方婉约和西方高挺两种特点，鼻梁高挺，鼻翼纤细。
    她的唇线优美，薄而柔软，丰盈，灵活有质感，伴随着甜美的微笑。
    她像一个天使一样。随着柳依兰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观众席上响起一阵一阵的掌声。
    华宇航感到震撼：“太美了！这就是舞蹈艺术的魅力！
    柳依兰是谁？”
    华宇航从此记下了这个名字。
    这时候柳依兰不过才14岁半。
    观众席上，柳瑞思，卫彩霞，向春卉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柳之韵和柳依兰。
    柳之韵弹了几十年的钢琴，可以说是久经沙场了，从没有失手。
    只有14岁半的柳依兰像一个天使一样，她把这次表演当作参加北京电影学院的考试进行预演，她认真表演，出神入化。
    文艺汇演节目精彩纷呈，这是华宇航第一次近距离观看昌海音乐学院的文艺汇演表演节目：
    “太震撼了！吴亦飞，我除了报考湖江省财经大学以外，我以前也有考虑报考昌海市音乐学院的。
    可惜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吴亦飞：“是不是这次观看文艺汇演节目激活了身体里面的文艺细胞啊？”
    华宇航笑着说：“如果我以前选择了音乐学院今天我可能也会在舞台上吹，拉，弹，唱，跳的。哈哈哈。”
    吴亦飞：“我相信，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啊？”
    华宇航故意说：“有点后悔！”
    美好的时光总是特别容易过 一场别开生面的文艺汇演节目结束了。
    华宇航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舞台。开着车回到公安局。
    “那个给柳之韵教授伴舞的小姑娘跳的太好了。”华宇航开着车在路上边走边议论着。
    吴亦飞：“是的。华大队长，很少看见你这样兴奋。”
    华宇航笑着说：“那是你不了解我。”
    一场音乐文艺汇演的观看，华宇航的疲劳烟消云散了，唤起了他对艺术的追求与热爱。这就是艺术美对人的陶冶情操！
    文艺汇演节目结束后，柳之韵，柳依兰，向春卉，柳瑞思一家人回家。
    奶奶：“依兰太美了！跳的太好了，太棒了！”
    柳依兰撒娇的说：“奶奶，是不是我是你孙女你就这样夸我？
    我觉得今天参加表演节目的同学和老师都很精彩。”
    柳之韵：“依兰，你和爷爷确实配合得太好了！到底我们是爷孙俩，心有灵犀一点通，有默契。”
    奶奶：“春卉给依兰买的这套白色舞蹈表演服也是太美了，真的是锦上添花。”
    柳依兰：“那是我妈妈有眼光呗！”
    向春卉笑了：“依兰的身材好，买衣服好买，效果特别好。”她为有依兰感到自豪。
    爷爷：“接着就是等北京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了。”
    华宇航回到公安局，龚局长：“华宇航，你们回来了，节目好看吗？”
    华宇航笑着说：“太精彩了！龚局长可惜是你没有去看。”
    龚局长笑着说：“你以为龚局长我不想去观看文艺汇演节目？
    我是想你们去观看文艺汇演节目，谁来值班啊？只好说不喜欢看。”
    华宇航笑着说：“龚局长，你真是高风亮节啊！我华宇航太小看我们龚局长了。对不起”
    龚局长：“知道就好。
    不过我知道你们几个经常为了案件的事情经常全国各地跑。辛苦了！”
    吴亦飞：“谢谢龚局长给我们这次观看文艺汇演节目的机会。”
    龚局长：“希望你们戒骄戒躁，不要忘乎所以，更上一层楼。
    还有积案血色字条案没有破…”
    华宇航：
    “知道了，龚局长，我们继续侦破！
    华江省警方对庞叶追捕没有取得进展。
    唯一的收获是，通过庞叶老家的公安机关，华江省警方找到了一张黑白照片，这是她1988年第一次办身份证时留存的底册资料。
    庞叶的家乡是江苏省徐州市贾山镇花生村。
    从那之后，4年过去了，庞叶仿佛人间蒸发了。”
    龚局长：
    “那个血泊流淌的房间，被精心摆放的纸条和上面鲜红色的字迹，直刺心尖。”
    4年以来，庞叶的名字以及她那张黑白照片，一直在公安机关庞大的数据系统里流动，寻找与之相关的数据。
    不断迭代的技术像愈加细密的网筛，网孔越来越小、精度越来越高。
    华宇航：“在无数次的系统筛查过后，庞叶没有激活身份信息，她在怎样生活呢？
    有没有可能她在冒用她人身份或使用假身份身份？”
    吴亦飞：“是啊！
    很有可能是在用别人的身份证，那她在用谁的身份证呢？”
    龚局长：“我们一直都在安排警察，几乎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全国各地追逃。”
    华宇航：
    “庞叶总要回家过年过节，我们去她老家隔壁潜伏，或躲在车里盯梢她，说不定有机会看见她。”
    龚局长：“好，我支持你们。”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出发！”

 第115章 寻找犯罪分子

    他们准备了便衣，警察服开车到庞叶的老家江苏省许州市贾山镇花生村侦查。
    7月的天气，骄阳似火，他们来到江苏省徐州市贾家镇花生村，按照地址找到了庞叶的家。
    一间平房，平房旁边连着一间更矮一些的厨房，房屋前面的地上晒着一些稻草。
    华宇航：“同志们，我们到她家里去看看，问问她的家属，看能不能挖出新的信息来，对于像这样的积案，我们都要用办法，下车！”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来到她家，走访了庞叶家属。
    林可悦看见一个18岁左右，身高172米左右的小伙子，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衫，一条灰色的裤子，华宇航问道：
    “这是庞叶的家吗？”
    小伙子疑惑地说：“你们是？”
    华宇航亮出警察证：“我们是湖江省公安局的。”
    林可悦：“我们是调查庞叶的社会关系。”
    林可悦拿着笔和本子做记录。
    吴亦飞拿出相机不停地照相。
    吴亦飞：“你和庞叶是什么关系？”
    小伙子：“哦！我是庞叶的儿子。”
    华宇航：“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我叫祁隆化…”
    华宇航：
    “祁隆化，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们登记。”
    “嗯，好！”祁隆化进房间拿身份证。
    华宇航拿过小伙子递过来的身份证仔细查看：“祁隆化…”
    林可悦登记。
    吴亦飞拍照。
    华宇航看着祁隆化：
    “祁隆化，你妈妈，去世了吗？
    你有没有见过妈妈？”
    她的儿子祁隆化说：
    “我好几年没有见到我妈妈了。”
    林可悦，“你想你妈妈吗？”
    祁隆化看了看林可悦：“想妈妈！”
    林可悦：“你想妈妈了，怎么不去找妈妈呢？”
    祁隆化的眼睛闪着泪光：“我不知道妈妈在哪里？”
    华宇航听出他儿子的话，仔细琢磨。
    问完话以后，他们从祁隆家的房屋出来，走到外面的小路上，走到一个有树林的地方，华宇航看着吴亦飞，又看看林可悦：
    “她儿子说有几年没有见到他妈妈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妈妈还活着？
    他就没有说过妈妈去世了，就说很多年没见过妈妈，只是不知道她在哪里。”
    林可悦看着华宇航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
    “听他儿子的话，他的妈妈还活着呢！”
    吴亦飞：“嗯，我觉得他妈妈一定还活着。”
    华宇航用右手在脸旁边扇风：
    “今天天气好热啊！
    活着就好办，说不定庞叶真的还活着，跟家人可能还有联系。”
    消失4年的庞叶和警方仍在无形地对峙。
    这次警方扩大了排查范围，华宇航：
    “庞叶不是还有一个前夫吗？
    1只要找到了庞叶的前夫就更好了。”
    林可悦：
    “距离案发后过去4多年，前夫会不会拒绝他们呢？”
    华宇航：“我们是公安局的，而且他的前老婆已经认定是犯罪嫌疑人，他前夫有义务配合我们调查。
    不过也要注意方法。”
    他们开车来到了她的前夫祁旺家。
    前夫祁旺看见是警察有些紧张，连忙说：
    “警察同志，你们有事吗？”
    华宇航拿出警察证：
    “你好！我们是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请你配合一下！”
    前夫祁旺：“我，我没有犯什么罪啊？”
    吴亦飞：“你是庞叶的前夫？”
    前夫祁旺：“庞叶，庞…叶，我不知道她的事情。”
    华宇航：“我们调查和庞叶的社会关系。凡是和她有关系的人都要进行调查。”
    前夫祁旺低下头：“嗯，你们调查！”
    华宇航：“你现在和庞叶有联系吗？”
    前夫：“没有联系。”
    林可悦：“你现在结婚了吗？”
    前夫祁旺：“已经结婚了。我和庞叶没有任何联系。”
    华宇航：
    “这几年，你在做什么呢？”
    前夫祁旺：“我前几年骑着三轮车回收废品，攒了一些钱以后，就开办了一家塑料制品工厂。”
    华宇航：“你的工厂在哪里？
    工厂叫什么名字啊？带我们去看看。”
    祁旺：“工厂叫新星塑料制品厂。”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跟着祁旺来到了新星塑料制品厂。
    他们走进工厂，仔细查看，林可悦做记录，吴亦飞拍照。
    他们往里面走，华宇航看见厂里的一排小面包车，华宇航：
    “面包车不少呢！”
    华宇航一辆一辆的查看，他们把车牌号码记下来。
    华宇航给湖江省交通局打电话：
    “焦局长，你帮我查一查g641—8这辆车！”
    焦局长：“好的！稍等！”
    他们在工厂里又转了一会。
    华宇航的手机响了，华宇航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往工厂外面走：
    “华大队长，刚才查了这辆车的交通违法处理人是庞叶的弟弟庞树！”
    华宇航：“好，我知道了，谢谢焦局长。”
    他们已经来到了工厂外面的一条马路上，华宇航：
    “庞叶的弟弟的车在庞叶的前夫这里，
    这是不是说明她前夫祁旺和庞叶之间可能有联系呢？”
    吴亦飞：“完全有可能。”
    华宇航：“案发前，庞叶跟弟弟庞树和妹妹庞枝的关系是最好的。
    弟弟跟前夫还有联系，我们就从这层关系继续挖下去，说不定能够找到突破口。”
    庞叶有9个兄弟姊妹。
    华宇航：“我们要对庞叶的前夫祁旺，还有庞叶关系最好的两个弟妹展开调查。”
    第二天他们找到了她的妹妹。
    他们来到她的妹妹庞枝的家，华宇航出示警察证：
    “我们是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你是庞叶的妹妹？”
    庞枝：“嗯，是的。”
    华宇航：“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庞叶的妹妹把身份证拿出来。
    华宇航看到妹妹庞枝的身份证照片的第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么像！？”
    他们看完了她妹妹的身份证以后，走出去，华宇航：
    “吴亦飞，林可悦，你们发现了什么？”
    吴亦飞：“她妹妹和她长的很像。”
    林可悦：“嗯，很像，就像双胞胎一样。”

 第116章 顺藤摸瓜

    华宇航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妹妹庞枝的长相跟姐姐庞叶非常相似，
    庞叶的身份证一直都没有激活，我觉得庞叶可能冒用她妹妹的身份在生活。”
    吴亦飞：“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不熟悉的人根本就认不出来。”
    顺着这个思路，华宇航对妹妹阿荣的生活轨迹展开了调查。
    通过查询，华宇航发现，几年前，庞枝的身份信息出现在了福建省泉州市一家私人工厂——泉州开心玩具厂的用工名单里。
    华宇航：“我们前期调查显示，庞叶长期生活在天津，自己做生意，怎么会突然跑去泉州去了呢？
    这个身份证很可能是别人在用。”
    根据这个线索，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赶往福建省泉州市开心玩具厂。
    华宇航三人走到玩具厂门口，赵保安：
    “你们找谁？”
    华宇航拿出警察证：
    “我们是湖江省公安局的，你们厂长呢？”
    赵保安：“嗯，好，稍等，我打个电话。”
    赵保安拿起座机拨通了厂长的电话：
    “肖厂长，门口有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说是要找你有事。”
    肖厂长一听说有外地警察找他，心里一惊：“什么事？”
    他从车间出来看见门口站着两男一女的年轻警察，连忙打招呼：
    “警察同志：你们好！什么事？”
    华宇航拿出警察证：
    “我们是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想要调查一名叫庞枝的江苏籍女的，是不是在你们厂上过班？”
    肖厂长看见他们三个人都是风尘仆仆，满头大汗：“警察同志，你们进来！”
    肖厂长把华宇航三人带到办公室：
    “小陈，给客人倒水喝。”
    小陈：“好的！”
    肖厂长：“警察同志：你们坐！”
    小陈倒了三杯水，分别递给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现在正是酷暑难耐，华宇航接过一次性的水杯：
    “谢谢！确实口渴了。”
    小陈又给肖厂长倒了一杯水：“肖厂长，喝水。”
    肖厂长接过水杯：
    “小陈，你去把厂里的员工花名册拿来。”
    小陈：“好的。”
    华宇航一杯水很快喝完了，办公室里开了空调，华宇航觉得身上很快就凉快了。
    小陈拿来一摞花名册放在肖厂长前面的办公桌上面，肖厂长一本一本打开翻看。
    肖厂长翻看了一会花名册，看见了“庬枝”这个名字，江苏籍的女员工。
    他又翻出一本记事本，看了一会儿说：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4年前，有一个叫庞枝的女员工到我们厂上班的时候，要她出示身份证，她说她身份证掉了，就从包里面拿出手机，打开手机说：
    “我手机里面有身份证照片”，我们厂的人事部就让她进厂上班了。
    庞枝在我们玩具工厂只做了5个月，她就离职了，也不知道她后来到什么地方去了。”
    华宇航：“嗯，谢谢肖厂长，肖厂长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们，今天就先这样，有事再和你联系。”
    肖厂长从桌子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华宇航：
    “警察同志，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给我打电话。”
    华宇航：“再见！肖厂长。”
    林可悦：“肖厂长再见！”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从办公室出来，已经是傍晚了。
    “外面真热，我们吃饭晚！”
    “庞枝”也消失了，又陷入僵局。
    华宇航：“你们吃什么？”
    林可悦：“吃的清淡的。”
    他们来到饮食一条街，走到一家“八合里海记潮汕牛肉火锅。”门口。
    华宇航：“我们就到这家八合里海记潮汕牛肉火锅？”
    服务员：“欢迎光临！里面请。”
    华宇航找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桌子：
    “就在这里坐！”
    三个人坐下来。
    服务员过来，华宇航：
    “介绍一下你们店的特色！”
    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
    “我们是全国一家人气很高的主打潮汕牛肉火锅的火锅店。
    你们看，店里面的客人都坐满了。
    我们这里每天只供应20头牛，早市和晚市各1头牛，确保吃货们到口的牛肉都绝对新鲜！”
    林可悦：“真的吗？”
    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
    “当然是真的了，有些部位的肉实在太少了，你如果不早去的话，真的就吃不到了！
    萝卜清汤为底，保留了最原始的本味。
    有牛肉丸、三花趾、五花趾、吊龙伴、胸口油、炒牛河等。”
    华宇航：“好，那我们尝尝！”
    华宇航点了菜，女服务员：
    “你们喝茶，一会就好了！”
    林可悦：“这里面真凉快！”
    大家喝着铁观音茶，华宇航：
    “今天我们到开心玩具厂去了一趟，你们觉得收获，怎么样？”
    林可悦：“不怎么样，庞枝也没有什么下落。”
    华宇航，“庞枝没有下落，我们也不能放弃啊。
    我们还能不能找到其它的线索呢？
    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泉州，是人如果要在社会上生存的话，必然会与人有关系，继续挖。”
    吴亦飞：“有道理，怎么挖？”
    华宇航：“肖厂长不知道了庞枝的去向，那庞枝的同事，宿舍的室友会不会与她有关系呢？”
    林可悦：
    “那还得去开心玩具厂去问肖厂长。”
    女服务员：
    “客人们，你们的潮汕牛肉火锅到了！”
    女服务员把火锅放好：“你们慢用！”
    林可悦吃了一口：“嗯，好吃。”
    华宇航：“只要你说好吃就好办，我们吃什么都没有问题。”
    吴亦飞：“夏天吃火锅，真可笑。”
    林可悦：“不过吃的还是蛮舒服的。主要是里面有空调。”
    华宇航：“天气热，消耗得快，吃这牛肉火锅可以快速补充能量。”
    三个人吃完饭，华宇航付钱，从火锅店出来，“我们明天还得去玩具厂，找肖厂长要当年的用工信息。”
    吴亦飞：“那还不是要提前打电话联系，让肖厂长有准备。”
    华宇航从包里面拿出肖厂长的名片，拨通了肖厂长的电话：
    “喂，肖厂长，我是华宇航警察，我们明天还得去厂里去了解情况。”
    肖厂长正在吃晚饭，手机响了：
    “华警官，好的，明天来！”

 第117章 寻找犯罪嫌疑人的妹妹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来到玩具厂，肖厂长在门口等着华宇航。
    “肖厂长早！”
    肖厂长：“华警官，请进！”
    华宇航：“我们想了解当年和庞枝的同事和室友情况。”
    肖厂长：“没有问题。走，进办公室去。”
    一走进办公室一阵清凉，肖厂长找到了庞枝曾经住一个宿舍的工友沈丽。
    肖厂长给沈丽打电话：“沈丽，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一个38岁左右的女工穿着工作服走进了办公室。
    看见办公室里面坐着几个陌生人，沈丽有几分紧张，肖厂长：
    “沈丽，坐！这是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他们想了解当年在我们玩具厂上过班的庞枝的一些情况。”
    沈丽：“嗯…？”
    肖厂长：“你当年和庞枝在一个宿舍住过？”
    沈丽：“嗯，是的。”
    华宇航：“沈丽，你不用紧张，庞枝的姐姐庞叶杀人了，她是我们要追捕的犯罪嫌疑人。”
    沈丽的脸都吓白了：“啊？！”
    华宇航拿出沈庞叶和庞枝的身份证：
    “你看看，相片上的这个两人？”
    沈丽：“这不是一个人吗？”
    林可悦：“你仔细看。”
    吴亦飞：“这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沈丽：“这是两张身份证，她了吗？”
    华宇航：“你也分不出来是不是？这是两张身份证，两个人，她们两姊妹长得太像了，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恐怕根本就分不出来。”
    沈丽：“是的，太像了！她她杀人了？太可怕了，她为什么要杀人？”
    华宇航：“沈丽，你和庞枝住了多长时间？”
    沈丽抬起头，眼睛看着天花板，然后望着华宇航：“住了5个月！”
    华宇航：“你和庞枝关系怎么样？
    在你的印象中，庞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丽：“庞枝身材苗条，比较爱打扮，穿衣服比较讲究，不太爱说话，好像有什么心事。
    她上班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吴亦飞不停地照相录音，林可悦做笔记。
    华宇航：“她和谁的关系最好？她有哪些朋友？和同事怎么样？”
    沈丽：“她也没有特别好的朋友，和同事的关系不好不坏。
    对了，她有一个男朋友。”
    华宇航精神一振：“男朋友？叫什么？”
    沈丽把眼睛望着天花板，回忆：
    “好像姓岳，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华宇航：“她男朋友姓岳，是哪里人？知道吗？”
    沈丽：“好像是她的老乡！”
    吴亦飞：“老乡？也是江苏省的人？”
    华宇航：“好，谢谢你！”
    沈丽：“不客气，还有事吗？”
    华宇航：“没有了，谢谢你，耽误你工作了。”
    沈丽：“没有事了？那我去上班了。”
    肖厂长：“嗯，去！”
    华宇航：“肖厂长，谢谢你的配合，今天就这样！以后有事再联系你。”
    肖厂长：“好的！慢走！”
    华宇航出来，“还是有收获的，找一个地方吃午餐！
    我们边吃边聊。”他们来到一条饮食街，一边走，一边看。
    吴亦飞：“好的，我们换一种口味！”
    华宇航：“行，你们点！”
    林可悦：“我们吃面线糊，吴氏手工麻糍？”
    华宇航：“行，你们到里面坐，我去买。”
    他们来到一家面线糊，“你们到里面找个地方坐，我来点面线糊！”
    吴亦飞和林可悦进去找到一个既凉快，又僻静的地方坐下来。
    华宇航走到面线糊跟前看了看：“老板，三份面线糊！”
    老板：“好嘞！”
    华宇航又到旁边一家卖吴氏手工麻糍店买了一些麻糍回到面线糊店，老板：
    “你们的三份面线糊好了！你们在哪里坐？”
    华宇航：“好的！在那边。”
    服务员端着三份面线糊跟着华宇航来到吴亦飞和林可悦做坐的桌子上。
    华宇航把麻糍放到桌子上：
    “不够再买。”
    林可悦笑着说：“华大队长，你天天这样请客，会不会把你一个月的工资吃光？”
    华宇航笑着说：“没有事，你们尽管吃！”
    三个人开始仔细品尝这泉州美食。
    林可悦：“嗯，好吃跟着华大队长沾光。”
    华宇航笑着说：“只要你们努力干，就算把工资吃光也心甘情愿。”
    吴亦飞笑着说：“华大队长，你这样吃下去，要是你有女朋友，你女朋友肯定不允许你这样做？”
    华宇航笑着说：“管她呢！笑反正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哈哈哈。”
    吴亦飞：“这泉州美食真不错，我也是第一次吃。”
    华宇航笑着说：“以后带你们吃遍天下美食！”
    林可悦笑着说：“好啊！”
    吴亦飞：“只要有好吃的，天涯海角也要去！”
    三个人感到特别投机。
    华宇航：“我们明天到泉州市公安局去查一查庞枝的男朋友。”
    第三天他们来到泉州公安局，华宇航：
    “钱局长，你好！我们是华江省公安局的警察一家！我叫华宇航。”
    华宇航拿出警察证给钱局长看，华宇航指着吴亦飞：“他叫吴亦飞。”
    又指着林可悦：“她是林可悦！”
    钱局长：
    “你们好！请坐！欢迎欢迎！”
    三个人走进办公室，钱局长：“我倒水你们喝！”
    旁边的女警察：“钱局长，我来！”
    三个人在椅子上坐下来！
    华宇航：
    “钱局长，请你们帮我们查一下庞枝的个人信息，我们正在查一起4年前的积案。”
    钱局长：“不客气，犯罪嫌疑人全国各地乱窜，都是互相支持与配合！”
    年轻的女警官用一次性的杯子给华宇航三个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第118章 犯罪嫌疑人的新男朋友

    钱局长：“要查谁的信息？”
    华宇航：“查庞枝的信息。还有她的男朋友的信息。”
    钱局长“她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华宇航：“叫什么还不知道，现在只知道他姓岳…”
    钱局长：“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岳，他是哪个地方的人？”
    华宇航：“听庞枝的工友说和庞枝是老乡，庞枝是江苏省徐州市贾山镇花生村的人。”
    钱局长：“哦！我来查看看。”
    钱局长打开电脑查询，华宇航喝完水走到钱局长身边。
    ”姓岳的人不少，茫茫人海中寻找，宿小范围，在贾山镇周边的人。”
    华宇航：“钱局长，你休息一下，我来找！我对那边熟悉一些。”
    钱局长站起来，把电脑让给华宇航，吴亦飞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华宇航身边。
    华宇航围着贾山镇周围寻找姓岳的人。
    通过拼凑细碎的信息，华宇航最终筛查到了一名江苏籍的姓岳的男子，是庞叶老家隔壁玉米村的人。
    岳池，这名男子在今年5月从大理离开后，去了宁波。
    华宇航对身边的吴亦飞说：“庞枝的男朋友到宁波去了。”
    吴亦飞：“那给宁波警方打电话！”
    钱局长：“就用我们的座机打！”
    钱局长拨通了宁波警方的电话，递给华宇航：“华大队长，你说！”
    华宇航举起电话：
    “宁波警方的宁局长！我是华江省公安局的华宇航大队长。”
    宁局长：“哦！你好！华大队长，你现在在泉州吗？”
    华宇航：“是的，宁局长，4年前的案子，犯罪嫌疑人从泉州跑到大理又跑到你们宁波去了，想请求你们宁波警方帮我们查找犯罪嫌疑人庞枝和她的男朋友岳池的踪影。”
    宁局长：“好的！”
    华宇航：“我们马上去宁波，请你们支持与配合！谢谢！”
    宁局长：“犯罪嫌疑人全国各地跑，我们办案都不是各地公安局相互配合？”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和林可悦坐飞机飞到宁波。
    宁局长带着干警们到处寻找庞枝和岳池。
    华宇航下了飞机直接打的到了宁波公安局。
    宁局长立即给宁波交通局的雷局长打电话：“雷局长，帮我们查一查岳池和庞枝的行踪！谢谢！”
    雷局长：“好的，谢谢！”
    华宇航坐在宁波公安局，心情激动。
    电话响了，华宇航接过电话：
    “是雷局长！”
    雷局长：“我们发现了岳池开着一辆车…车牌号是…”
    华宇航“好的，谢谢，现在车在什么地方啊？”
    雷局长：“现在在…友谊路上…”
    华宇航：“好的，谢谢雷局长！”
    雷局长：“需要跟踪吗？”
    华宇航:“需要。”
    雷局长：“好的通知焦局长！”
    华宇航：“焦局长，你接一下电话！”
    焦局长赶紧跑过来接电话：
    “雷局长，发现了犯罪嫌疑人是吗？”
    雷局长：“岳池现在开车在友谊路上，你们派警察去跟踪！”
    焦局长：“好的，谢谢雷局长！”
    焦局长对干警们说：“警全体人员车出动！”
    “是！”
    “是！”
    华宇航：“警车不够？我们在外面打的！”
    焦局长：“行！”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和林可悦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
    “跟着前面的警车。”
    出租车司机“好的。”
    焦局长带着干警们把车开到友谊路上，华宇航发现岳池的副驾驶座位上，坐着的一名看上去38左右的女性。
    “这个人就是庞叶。”华宇航对着手机里的黑白照片反复比对，语气坚定。
    焦局长：“华大队长，看清了吗？”
    华宇航：“看清了，就是的。好，我们先回到公安局再说！”
    焦局长把警车开回公安局。
    出租车司机跟着把车开到公安局门口，华宇航付了钱，司机走了。
    “焦局长，岳池怕；旁边的副驾上坐着的是庞枝，其实就是庞叶！太像了。”
    确定嫌疑人庞叶在浙江省宁波市一带活动后，宁波公安分局刑警支队随即制定抓捕计划，龚局长向浙江警方发出协查通报。
    7月21日，就在浙江温州侦查员赶往宁波的路上，浙江警方传来好消息。
    他们接到协查通报后，在路边巡查时发现了正在加油站加油的庞叶。
    至此，消失了4年，那张红色字条的主人庞叶，也是命案的嫌凶，终于落网了。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押着装有庞叶的人，开车离开浙江省到了湖江省。
    在审讯室，华宇航：
    “庞叶，你害得我们全国各地找你啊！4年了。”
    庞叶悔恨交加的说：
    “我始终没有勇气来投案自首。就是想自己哪一天真的活不过去了，就一命抵一命，死了算了。”
    在看守所，庞叶终于敢直面藏在心里4年的秘密。
    如今，姚丽…人到中年，苟且偷生的这4年，她自述始终过得提心吊胆，也失去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我的膀胱老是疼，一疼起来人都抽搐，小便一天可能一天最多三十次，人恍恍惚惚的。
    但是我不敢去大医院看病，都是到小诊所去开点药、打点滴，就熬过了这么多年。”庞叶说。
    被民警抓住的那刻，她心里产生了得到解脱的感觉。
    回想起4年前的夏天，她说：
    “我把死者叫到出租屋，是想要个说法，我对死者说：
    “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要怎么处？你要负责。”
    但是两人谈崩了，发生激烈争吵。
    “我一边喝酒一边哭。”说到这，她沉默了：“后面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
    对于那张横亘在刑警心里的红色字条，庞叶说：
    “我当时的动机是想为自己辩解。“”
    案发后第一时间，庞叶乘大巴逃往湖南，后来在一个偏僻的砖厂工作，躲了一段时间后，她跟着小姐妹一起到泉州打工，在那里结识了小她6岁的男朋友岳池。
    “我觉得他挺好的，能给我安全感，这些年很感谢他。”
    岳池很喜欢庞叶。
    虽然他说不知道庞叶犯过命案，只认为庞叶有过犯罪违法的过往，在庞叶的潜逃生涯中，他存在隐瞒和包庇的行为。
    因涉嫌故意杀人罪已被移送检察机关起诉，岳池也因窝藏包庇罪被湖江省警方刑事拘留。
    华宇航：“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触犯了法律，早晚都会被抓到。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第119章 强奸杀人犯

    2002年7月23号，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回到湖江省公安局。
    电话响了，龚局长接过电话，来到办公室：
    “同志们，开会。”
    所有人都都屏气凝神倾听。
    龚局长：“我刚才接到凤来县7月22号发生了一起强奸杀人案，…华宇航，能者多劳，准备出发！”
    华宇航：“服从命令听指挥！”
    吴亦飞，林可悦把目光投向华宇航。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他们喜欢看这张脸，他们信赖这个浑身充满信心和智慧的大队长！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出发。”
    他们经常出差，衣服，生活用品随时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
    龚局长看了看时间：
    “华宇航，你们吃饭了再走！”
    华宇航：“龚局长，吃午饭还早！我们就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就出发。”
    龚局长：“华宇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一定要把他们几个也要照顾好。工作要做好，身体也不要搞垮了。”
    华宇航：“知道了，谢谢龚局长。”
    吴亦飞，林可悦跟着华宇航吃过不少好吃的，他们倒愿意吃外面不同风味的特色美食，对于龚局长的关心也表示感激。
    吴亦飞笑着说：“谢谢龚局长，华大队长不会亏待我们的。”
    林可悦：“是的，跟着华大队长，不会吃亏挨饿的，谢谢龚局长！”
    龚局长：“那就好！路上注意安全！”
    三个人在办公室把各自的生活用品很快收拾好，放在行李箱，拖着拉杆箱就往外面走。
    华宇航拿着车钥匙往院长走，打开车门，打开后备箱，三口旅行箱放在后备箱了：
    “上来！”
    吴亦飞坐在驾驶室，华宇航坐在副驾上，林可悦坐在后排座椅上。
    华宇航：“目的地凤来县，二位，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吴亦飞笑着说：“怎么好意思，经常让华大队长请客呢？
    今天我来请！”
    林可悦：“好的！反正不管你们谁请客，有饭吃就行。”
    华宇航：“什么？要你请？！算了，我不忍心吃你买的东西。”
    吴亦飞：“行！等我发了再请你们。”
    华宇航：“这还可以。吃什么？”
    林可悦：“吃什么都行！”
    吴亦飞：“吃小碗菜就行。”
    华宇航笑着说：“你们真替我省钱啊！”
    他们把车开到一家小碗菜餐饮店门口停下来。
    服务员：“欢迎光临！里面有座位。”
    华宇航：“你们点！点了我来付账。”
    吴亦飞：“一个煎鱼，一个凉拌黄瓜，一个西红柿鸡蛋汤就行了。”
    林可悦：“一个油麦菜，一个辣椒炒肉，一碗紫菜鸡蛋汤。”
    华宇航：“你们端着菜到里面去吃饭！我马上来。”
    华宇航自己点了一道炒藕芽，一道辣椒炒肉，一个紫菜鸡蛋汤，到前台把三个人的单都买了。
    然后走到餐桌旁边快速吃饭。这些小碗菜，价格实惠，相当于家常菜，吃起来很舒服。
    华宇航端起紫菜鸡蛋汤喝了起来，真是一饱二嘴。
    三个人很快就吃完了，简直就像打仗一样。
    华宇航站起身：“你们吃好了吗？”
    “吃好了！”
    “吃好了！”
    华宇航：“走！”
    华宇航走到外面，刺眼的太阳迎面照来，7月份的昌海市骄阳似火，到凤来县需要几个小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他扫视了一下两边的店铺，走到旁边一家超市，买了一打矿泉水，准备放在车上备用。
    吴亦飞拎起来往车上走，放眼望去，华宇航又看到小区左边大门口有一辆装着西瓜的卡车，一个农民大叔站在旁边卖西瓜，地上放着一个电子秤。
    大叔主动打招呼：“小伙子买西瓜！很甜的，自己家里种的。”
    华宇航：“哦，自己家里种的，好。”
    大叔：“随便挑随便选，个个都甜，不甜不要钱，可以先尝再买。”
    大叔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殷勤地说，仿佛有人买他的西瓜感到莫大的信任和荣耀，是对他西瓜的认可。
    华宇航：“服务很好！”
    华宇航瞅了一眼大卡车上的西瓜，一个个西瓜绿茵茵的，在阳光下闪着绿光，他看见一个大的西瓜，用手在西瓜上敲了几下，西瓜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这西瓜挺大的。”
    大叔：“我帮你挖一块让你尝一尝，看甜不甜！不甜不要钱。”
    华宇航看见大叔这样实诚，他要验证他说的话，华宇航：
    “大叔不用了。”
    大叔只要用水果刀在西瓜上熟练快速地挖了一个三角形的洞形状，把刀抽出来，用刀尖在三角形的中间杀进去，往外面一拉，一块外皮绿色，接着是白色，最后是红色的三角形西瓜挑在刀尖上。
    大叔恭敬地递给华宇航：“你尝尝！看甜不甜？”
    华宇航被大叔的主动感动了，用手取下三角形的西瓜，放在嘴里舀下红色的西瓜瓤，在骄阳似火的太阳下，一股甜丝丝的水从嘴里流进喉咙，进入胃里，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浸润全身：“好甜啊！”
    华宇航把红色的瓤吃了，连白色的部分也吃了：“甜，好吃，水分充足。”
    大叔戴着一顶宽边帽子，被太阳晒红的脸，额头满是皱纹，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甜？这个西瓜要了？”
    大叔似乎是一名小学生答对了题等着老师肯定和表扬一样欣喜。
    华宇航：“要了，大叔，西瓜多少钱一斤啊？”
    大叔用手指一伸：“5毛一斤。”
    华宇航：“这么热的天，你不热吗？”
    大叔笑着说：“我们种西瓜的农民，盼望着这热的天呢，要不热的话，哪有人愿意买西瓜？”
    华宇航不禁想起了《卖炭翁》中的话：
    “心忧炭贱愿天寒。”
    大叔正好相反，天气热才有人愿意买西瓜。
    他也想起了老家种地的父亲。
    大叔正要把西瓜抱着，准备放在地上的电子秤上称重量。
    华宇航转过身又瞅着大卡车上的西瓜挑了两个大的。
    大叔看见华宇航：“你还要？”
    华宇航：“嗯，还来两个西瓜带在路上吃。”
    大叔：“是的，天气热，吃西瓜一饱二嘴。”
    华宇航抱着西瓜往电子秤上放，大叔：“还是尝一尝，看甜不甜？”
    华宇航笑着说：“不用尝了，一定甜！”

 第120章 寻找犯罪分子

    一个西瓜放在电子秤上好称，两个三个西瓜就放不稳了，大叔把一个长方形的塑料篮子放在电子秤上，再把西瓜放在里面。
    吴亦飞帮忙把西瓜放进篮子里。
    大叔低着头看电子秤，“减掉篮子的重量，西瓜的重量是…”
    华宇航掏出100块钱递给大叔，大叔看了看：
    “100块钱，要找…？”他在计算要找零钱的数字，然后低着头在一个装着零钱的纸箱子里面找零钱。
    华宇航摆摆手：“大叔，不用找零钱了。”
    大叔拿起一把零钱递给华宇航，华宇航推开大叔的手：
    “大叔不用找了，你这西瓜品种太好了，这是我吃过的最甜的西瓜。”
    大叔看见华宇航执意不要零钱，又从车上抱了一个西瓜递给华宇航，华宇航：
    “大叔，你不用这样啊，三个西瓜正好，多了吃不了。”
    大叔脸上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华宇航：“大叔，你帮我们把西瓜切成若干份，不要让它散开就行了，我们在路上好分吃。”
    大叔：“嗯 ！好的，我知道。”
    大叔用三个红色的塑料袋子把西瓜分别装好，吴亦飞，林可悦帮忙把西瓜提在手上。
    大叔笑着说：“你们慢走啊！好人有好报啊！”
    华宇航放眼望去，看见不远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把一担装着莲蓬的竹篮子放在地上，华宇航走过去：
    “大叔，这莲蓬怎么买的啊？”
    大叔：“一块钱一个。”
    “这么贵，算了！”吴亦飞说。
    华宇航：“来20个，帮我装好。”
    林可悦：“哇，莲蓬好吃，我最喜欢吃莲蓬。”
    大叔快速帮忙把莲蓬装好，林可悦提在手上，华宇航掏出20块钱递给大叔。
    “走，上车。”
    吴亦飞开车水平是非常好的，尽管华宇航的开车水平也非常好，但是，吴亦飞觉得他太操心，太辛苦了。
    林可悦：“我来开车！”
    华宇航摆摆手：“去吃莲蓬！”
    三个人坐上车，快速朝凤来方向行驶。
    华宇航：“任务来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们现在在车上养精蓄锐，到了目的地就开始工作。
    天气热，多吃水果，多喝水，水分不能少。”
    几个小时之后，三个人来到了凤来县公安局。
    凤来县公安局长冯局长：“华大队长，你们好！辛苦了，天气这么热，路程这么远，你们一接到电话就赶来了。”
    华宇航：“客气什么？都是工作。
    你说说情况！”
    冯局长：
    “我给你们倒杯水！”
    旁边的女警察说：“冯局长我来。”
    三个人坐在办公室，女警察给三个人一人一杯水。
    冯局长：“7月19日，上午10点多……”
    凤来县葵花镇松鼠村的28岁的肖枫叶是县塑料制品厂的一名工人，她身高162米，身材均匀，皮肤白里透红，去年刚刚结婚。
    她的工作单位是三班倒，今天白天休息，晚上8点去上班。
    早晨丈夫耿得青在一家水泥厂上班，早出晚归，早餐，午餐在工厂里吃饭，晚上回家吃饭。
    耿得青早早的起床上班，看见熟睡中的妻子不忍心把她吵醒了，轻手轻脚地起床，穿好衣服，去洗漱，然后去上班。
    肖枫叶醒来时，丈夫已经不在床上了，家里只住着这对小夫妻，她知道丈夫是怕吵醒了自己，决定起床后，上街买菜，把家里的卫生好好打扫一遍，下午做好一桌子好菜让丈夫回来吃晚饭，然后去上晚班。
    她穿着一件白底红花的短袖衬衫，一条米色的大摆裤子，一双白色的凉鞋，对着柜子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一下衣服，觉得很满意。
    又去打水洗脸，刷牙，回到房间的梳妆台坐下来，把睡觉后乱蓬蓬的头发，梳理好，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
    重新洗了手，在脸上涂抹了一下大宝d抹了一下粉色的口红，又拿出黑色的眉笔在眉毛上画了一遍，眉毛显得又黑又浓，眼睛显得更加明亮了。
    她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虽然不是大明星，自己的肤色还是白里透红，健健康康的。
    她放下眉笔，把化妆品物归原主放好，戴上太阳帽，然后拿起菜篮子，放在自行车后面。
    把自行车推到外面，关好门，上好锁，骑着自行车，哼着歌曲向集贸市场出发。
    “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
    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
    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
    我会告诉你很多…”
    7月的太阳，照在大地上每个地方都方都显得很明亮。
    菜场的人络绎不绝，各种蔬菜摆放在摊前。
    肖枫叶推着自行车从各家菜摊上观看挑选丈夫和自己喜欢吃的菜。
    肖枫叶买了三条鲫鱼，一把韭菜，一些辣椒，两斤五花肉，一把豆角，一斤鸡蛋，几条黄瓜。
    她盘算着做一道辣椒炒肉，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盘煎鱼，一把炒豆角，一盘炒黄瓜。
    她估计菜够了，把菜篮子放在自行车后面用绳子捆绑好，骑着自行车满意的回家了。
    她先简单的做了一份自己吃的饭菜，然后打扫清洁卫生，准备最后把晚餐做好等丈夫回来一起吃。
    丈夫耿得青下班了就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他知道妻子肖枫叶在家里肯定做好了等着他回家共进晚餐，他不由自主地哼着歌曲：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他欢天喜地的回家，准备和妻子共进晚餐，他把自行车放在门口，高声喊道：
    “枫叶，晚饭做好了吗？枫叶——”
    没有人回答他，他有些疑惑，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这是什么味道？
    他走进房间一看，眼前的情景几乎让他晕倒过去，他根本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冯凤叶的颈部被切开了，血流了满地，裤子被扒到了膝盖的地方，双手都被砍掉了”。
    床上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一个包包被扔到地上，，抽屉打开了。
    耿得青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悲痛欲绝，浑身像没有了骨头一样。
    早晨还活着的妻子就这样死了，这是谁丧心病狂的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他从地上踉踉跄跄站起来，耿得青发现抽屉里面的1000块钱不见了。
    走到了凤来县葵花镇派出所报了警。
    冯局长说道：“华大队长，这就是我们凤来县葵花镇的“02·7·19”案件。”

 第121章 受害的姑娘生前状态

    华宇航：“有没有目击者？”
    冯局长：“没有。”
    华宇航：“冯凤叶家附近有没有监控？”
    冯局长：“她家住在伏牛山北路，没有监控。
    犯罪分子大白天的作案，光天化日之下作案，太猖狂了。”
    吴亦飞，林可悦都在沉思。
    吴亦飞：“这犯罪分子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呢？”
    冯局长：“目前不知道。”
    华宇航：“走，我们到现场去勘探！”
    吴亦飞，林可悦跟着华宇航来到冯凤叶的家中，地上满是血，枫叶头部在床上，双腿在地上，颈部被刀割开，华宇航：
    “犯罪嫌疑人入室抢劫，强奸了受害人以后，畏罪，杀人灭口。”
    吴亦飞拿着照相机拍照，林可悦拿着笔记录。
    华宇航检查了受害人的身体，吴亦飞在受害人的身体里提取检材。
    华宇航：“检查地上的脚印！”
    有一双脚印从外面到室内，这双脚印不是耿得青和妻子的。
    吴亦飞把脚印照了，并测量了脚印的大小。
    华宇航：“犯罪分子很狡猾，看来不是第一次作案，有很强的反侦查力。
    光天化日之下作案，一定是比较了解人性的。”
    回到公安局，他们把犯罪嫌疑人的脚印通过测算：
    华宇航：“作案人为一名男子，身高在1，80至190米之间，年龄在30—45岁之间。
    冯局长，查一查凤来县以前有没有历史上作过案的人？强奸，盗窃与犯罪嫌疑人的特征相似的人？”
    冯局长：“嗯，好，我们查一查，进行比对。”
    冯局长带着干警们对历年来的犯罪分子仔仔细细的查对了一遍，冯局长：
    “华大队长，没有找到。”
    华宇航：“打开电脑，看其他省市有没有没有还没有破案的相关的积案？”
    冯局长：“华大队长，我查一下？”
    华宇航思索着：“下一步工作怎么开展？罪犯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冯局长说:“我们省没有的话，看其他省有没有这类案件？”
    华宇航在另一台电脑上查看全国各地的案件惊讶地说：
    “有5起外省强奸杀人犯没有破案：
    1997河南受害人邓利娟——“97·4·20”案件。
    1998安徽受害人韩会霞——“98·7·28”案件。
    1999江西冯桂娇，
    2000广西曹梅，
    2001贵州曾萍，…这些案件，她们是不是同一个犯罪嫌疑人作的案呢？
    华宇航充满了好奇。
    他仔细翻阅了其他省份的案件。
    1997年4月20日下午，河南省漯河市商水镇的一名22岁的小学女教师邓利娟，在家中遇害，即“97·4·20”案件。
    邓利娟，她身高169米左右，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性格开朗，又喜欢穿粉色运动服，被同事们们称为“粉红色的回忆”。
    她也很喜欢这个称呼，也喜欢那首《粉红色的回忆》的歌曲。
    4月20日上午，邓利娟穿着浅粉色的运动服，和同事陈碧倩骑着自行车到商水镇逛街。
    她一边逛街，一边哼着歌曲：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
    留下小秘密
    压心底压心底
    不能告诉你
    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
    我又想起你
    多甜蜜多甜蜜
    怎能忘记
    不能忘记你
    把你写在日记里
    不能忘记你
    心里想的还是你
    浪漫的夏季
    还有浪漫的一个你
    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
    ……”
    她们走到一家服装店门口，陈碧倩问：
    “邓利娟，你想买什么衣服呢？”
    邓利娟：“我想买夏天的裙子，现在才4月份，裙子都没有摆出来。都是春装呢。”
    陈碧倩：“那我们白跑一趟吗？”
    邓利娟：“也不白跑，我买两件内衣，原来的内衣都旧了，带子总掉下来。还想买一个双肩包，夏天出去玩的时候背。
    你呢？亲，你不买东西吗？”
    陈碧倩：“我也想买一个包。
    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两个人来到卖内衣的专卖店，服务员看见有顾客来了热情地招呼：
    “欢迎光临！两位小姐好漂亮啊！买内衣？你们把自行车放在旁边锁好进来看！
    没有人敢偷你们的自行车的。”
    陈碧倩和邓利把自行车听了服务员的话把自行车放在外面，上锁进去挑选内衣。
    服务员看着邓利娟：“你长得真好看，蛮像台湾电视剧里面的那个演员叫什么啊…”
    邓利娟笑了笑，经常有人见了就夸她长得漂亮，像谁像谁的，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里面的各种各样的内衣一排一排的挂着，从上到下，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服务员笑着说：
    “喜欢哪一种款式？看好了，我帮你你们拿下来可以试穿的。
    这边有试衣间，这里有镜子。”
    “内衣还可以试？”邓利娟有些害羞。
    服务员笑着说：“可以试的，你们光这样看，不清楚大小码，就决定不下来要买多大的码？”
    服务员鼓励她们试穿，就是怕她们光看不买，生意难得成交。
    邓利娟觉得服务员态度真好，本来只是想多逛几家内衣店比较比较了再买的，心里想：“有这么多内衣，总有一块合适！”
    服务员笑着说：“这么多内衣，总有一款合适你们的？
    粉色的，白色的，花的，蕾丝边的，吊带的，隐形带子的，厚的，薄的，棉的，冰丝的，蚕丝的…都有。”
    邓利娟：“我买两件夏天的，薄一点的，吊带的，一条粉色，一条白色的。”
    服务员笑着说：“嗯，多的是。这件可以？粉色的。香港的货，电视明星都穿这种款式的。”
    邓利娟用手摸了摸手感很好，挑了一件：
    “我进去试一下？”
    服务员把试衣间的门一指：
    “嗯，快进去试一下！里面有板凳，你的衣服，包包可以放在里面的钩子上。”
    邓利娟拿着粉色的小号吊带内衣走进试衣间，把包放在板凳上，把外面的衣服脱掉挂在钩子上，把自己的内衣脱掉，穿上新的内衣，把手伸到后面去扣扣子。

 第122章 昙花一现的青春

    感觉稍微有点紧。难道现在自己长胖了？要不就买一件中号的！
    照镜子就不必要了，镜子在外面，总不能穿着内衣跑到外面去照镜子？
    她脱掉试穿的内衣，放在旁边 取下钩子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服务员关切地问：
    “怎么样？大小合适吗？号码大小可以换的，喜欢吗？”
    深怕邓利娟不喜欢，邓利娟：
    “这个码小了点，换一件大一号的码。”
    “好好好，你等一等，我帮你拿大一号的。”
    服务员立即照着同款的内衣拿出大一号的内衣：
    “这一件你再去试一下！”
    邓利娟拿着服务员递过来的同款粉色内衣，看了一遍上面的号码，大了一个号，点了头：“多少钱？”
    服务员：
    “15块钱。”
    邓利娟：“这么贵？”
    服务员笑着说：“你看这材质，你看这做工，这是从香港进的货，真的不贵。”
    邓利娟拿着粉色内衣看了一遍重新挂在架子上意思是不想要了：“太贵了，还是到其他店铺看看再说。”
    服务员一看邓利娟要走，连忙改口：“10块钱，赔本给你，真是看见你喜欢。”
    邓利娟：“8块钱都觉得贵了。”
    服务员陪着笑：“8块钱，我只有喝西北风了。”
    陈碧倩：“10块钱确实太贵了，开价8块钱已经很高了，不卖算了，我们走！”
    服务员担心她们走了：
    “行行行，8块钱，赔本给你。
    你不是还要一件白色的吗？”
    邓利娟停下来，“8块钱给我，不要反悔。”
    服务员：“放心，答应你了，亏本就亏本。”
    邓利娟又开始重新挑选了一件同款白色的内衣。
    陈碧倩：“利娟，你穿着舒服吗？”
    邓利娟点点头，小声说：“蛮舒服。”
    陈碧倩：“干脆我也买一件算了，出来逛了半天了。”
    邓利娟：“价格也不贵。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陈碧倩：“我喜欢花的，耐脏！我比你胖，拿一件大号的算了。”
    邓利娟：“要不你到试衣间去试一下？”
    陈碧倩：“不用了，就买一件大号的行了，我一般都穿大号的。”
    陈碧倩从架子上拿下一条大号的华内衣对服务员说：
    “我们一共拿三件，每件衣服再便宜一块钱？”
    服务员：“小姐们，8块钱我已经是赔本了，真的不能便宜了。”
    陈碧倩：“就便宜一块钱也不行吗？不行就算了。”
    陈碧倩把花的内衣重新放在架子上。
    服务员：“算了算了，给你们！你们太会讲价了，你们出去不能告诉别人说这个价啊？要不我没有办法做生意了，从来没有这么便宜卖过内衣的。”
    陈碧倩：“沾光沾光，穿的好下次再来哈！”
    服务员分别用两个袋子装好，陈碧倩和邓利娟各自付了钱，拿着内衣走出了内衣店。
    陈碧倩满意的笑了，邓利娟满意的笑了：
    “哈哈，这内衣质量还蛮不错的，价格确实不高。”
    陈碧倩：“我本来不打算买的，看见你买我就跟着买了一件，反正不贵，夏天穿正好。
    利娟再去买包包？”
    两个人又推着自行车向卖包包，行李箱的专卖店走去，讨价还价之后，邓利娟买了一个35块钱的粉色双肩包。
    陈碧倩：“我还有一个包，可以买，现在不想买了。”
    邓利娟把两件内衣放在双肩包里面：“这样省事了，那我们回去！”
    陈碧倩：“好，你饿不饿啊？要不我们去吃的东西？”
    邓利娟：“吃什么呢？”
    陈碧倩：“我们吃烩面？”
    邓利娟：“好，听你的。”
    她们来到一家卖烩面的店铺，邓利娟：
    “老板，烩面多少钱一碗？”
    老板：“三块钱一碗。”
    “老板，来两碗烩面！”
    老板：“好嘞。”
    邓利娟拿出6块钱递给老板。
    陈碧倩看见邓利娟付钱给老板，连忙说：“我来给钱。”
    邓利娟：“下次你再请我一样。”
    邓利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陈碧倩挨着邓利娟坐下来。
    老板很快做好了烩面，用盘子端给她们。
    两个人坐下来吃了一碗烩面，邓利娟：
    “碧倩，吃饱了吗？”
    “吃饱了。”
    “都出来逛了半天了，回家！我的课还没有备完呢！”
    陈碧倩笑着说：“我也没有备完，回家备课！”
    邓利娟：“明天要上班了。走！”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走到一个岔路口分手了，邓利娟：“碧倩，明天见！”
    陈碧倩：“利娟，明天见！”
    邓利娟和哥哥嫂子住在一起，邓利娟的父母都在老家住，他们都是农民，家里有地。
    邓利娟回到家中，嫂子做好了午餐：“利娟吃饭！”
    利娟：“嫂子，我已经吃过午饭了。你们吃饭！
    小朵朵我给你喂饭？”
    嫂子：“你吃的什么呀？！再吃点菜？”
    邓利娟：“我吃的烩面。”
    嫂子：“不要你喂饭，你再吃的菜！我炒的青菜，炖的山药瘦肉汤，做的馒头，快来和我一起吃，你哥哥晚上才回来。
    你这么瘦，身材苗条，长不胖的。
    我给他留着呢！吃完饭我就回娘家一趟，看看娘家妈妈。”
    邓利娟笑着说：“不是怕长胖了。
    好好，那我再吃一点！嫂子，你吃完饭就带着朵朵回娘家！，桌子上的碗筷就交给我来收拾！”
    嫂子笑着说：“好！那就辛苦你了！”
    午饭后，嫂子把2岁的侄女抱着到娘家去了。
    嫂子吃完饭，收拾好行李，一个包背在后面，抱着2岁的朵朵，笑着说：“利娟，我们走了哈，再见。”
    邓利娟：“嫂子，你坐车？上车的时候小心点。”
    邓利娟吃完饭就收拾碗筷，开始备课……
    傍晚7点左右，邓利娟的哥哥邓勇亮在农机厂下班回家，听见收音机的声音很大，不见人影，邓勇亮高声喊道：
    “利娟，利娟…”
    没有人回答他。他走到妹妹的房间一看，当场吓晕了，看见邓利娟
    肩部以下横在床上，头朝地，脖子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床上，被子上，地上都是血，她上衣被推到双乳的上面，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床伤26处，下里还被翻得很乱。
    邓利娟的哥哥邓勇亮强打精神，站起来，到派出所报了案。

 第123章 年轻的女会计遇害

    河南省公安局的警察到现场勘验发现，邓利娟左腿内侧有一个血手印，右手手指的指纹清晰，门把手处还有一个指纹。
    但现场的足迹模糊，已被清理过。
    根据河南警察回忆，犯罪嫌疑人作案时将被害人家中的收音机声音放得很大， 即便邓利娟呼救，外面也听不到。
    华宇航：“犯罪嫌疑人伤天害理，天理不容！他的心理素质真好！居然让他逃脱了这么多年！”
    华宇航又打开另外一个强奸杀人案件卷宗。
    1998安徽韩会霞——“98·7·28”案件
    1998年7月28日星期二早晨，安徽省阜阳市鸿福机械厂21岁的女会计韩会霞，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蓝色水洗牛仔7分裤，白色的高跟凉鞋，披肩长发，在头顶上用一个浅蓝色的蝴蝶发夹把两鬓的头发向中间拢起来夹着，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
    她去年毕业于中原财会学校，在鸿福机械厂上班不到一年。
    工作积极热情，很受厂的同事员工们喜欢。她住在鸿福机械厂职工宿舍里面。
    每天早晨在附近的街上吃早餐后到公司上班。
    7月的阜阳早晨，明媚的晨光洒满大地，微风吹来，她的头发在微风中摆动，身高165米的韩会霞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惹得路边的行人回头张望。
    常有陌生的人赞叹：“好漂亮的美眉啊！”
    “就不知道会嫁给谁啊？”
    她全然不予理睬。
    她来到一家淮南牛肉汤餐厅，“老板，给我来一份淮南牛肉汤！”
    韩会霞付了钱，老板：“好嘞，你在里面坐，马上就好！”
    很快一碗淮南牛肉汤端在韩会霞的面前。
    牛肉汤内加入粉丝、豆饼、豆皮丝等配料，口感香浓，营养丰富。淮南牛肉汤的口味偏重，适合韩会霞的口味。
    它不仅富含碳水化合物，还能提供能量，让人精神一上午。
    韩会霞仔细品尝淮南牛肉汤的味道，这是她对自己忙碌工作的一种奖赏。
    她吃完了早餐，拿了一张餐巾纸把嘴巴周围的汤水擦干净。
    来到办公室，见到季燕子出纳，“早上好！”
    季燕子出纳笑着说：“早上好！每天都那么漂亮，让人羡慕嫉妒恨！
    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身材就好了！
    唉！我爹妈把我生出来就是一个矮冬瓜，又矮又胖。”
    韩会霞笑着说：“季出纳又笑话我了。其实你一点都不胖，你这是丰满，恰到好处！”
    季燕子：“真的吗？
    听你这样一说，我又有一丝的安慰。
    韩会霞，你随便穿什么衣服都漂亮。你的身材天生就是当模特的料，不晓得你怎么到我们机械厂当会计了的？”
    韩会霞：“燕子，你别取笑我了，好不好？我喜欢财会学校啊！当会计师是我从小的愿望。”
    季燕子：“你长得像你爸爸还是像你妈妈呀？”
    韩会霞：“当然是像我妈妈了。我家有三个兄弟姐妹，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我和我妹妹像我妈妈，我哥哥像我爸爸。”
    季燕子：“会霞，你家是哪里的啊？”
    韩会霞：“我家是安徽宁国市竹峰县仙霞镇的。
    我们那里风景优美，物产丰富，有猕猴桃，穿山甲，…到时候我带你到我们老家去玩。”
    “好啊！好啊！”季燕子高兴的说。
    办公室主任进来了：“你们在聊什么呢？”
    韩会霞知道上班时间到了。
    季燕子拿出一大摞账单，银行回单交给韩会霞：
    “韩会计，这是昨天厂里现金的支出和进入的记账，银行回单，…你核对！”
    韩会霞接过季燕子手中的票据，回答：“好的。
    这么多啊！”
    季燕子出纳：“马上到月底了，事情越来越多。”
    韩会霞：“是的，这几天会特别忙，我要加班了。
    我把它们带到宿舍去加班。”
    韩会霞开始认真的核对起来。
    她，画表，记账，核对。
    不懂的地方就问季燕子，她深怕出错。
    不知不觉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吃饭了，吃饭了。”季燕子提醒道。
    韩会霞：“时间过得真快！还没有核对完。”
    季燕子：“工作天天有，吃饭不捱，吃了再来，走，吃饭去。”
    韩会霞：“好！”
    韩会霞收拾了办公桌上的东西，和季燕子到厨房打饭去了，吃完饭她回到宿舍休息一下……
    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季燕子在办公室里左等韩会霞不来，右等韩会霞不来。
    还以为她在宿舍核对账单呢！
    办公室尤主任走进办公室，看了看韩会霞的办公桌，没有人：
    “韩会霞呢呢？怎么还没有来上班？”
    季燕子：“不知道，我以为她在宿舍核对账单呢！”
    尤主任：“去把她叫来！工作要在办公室里做。”
    季燕子：“好的！”
    季燕子来到韩会霞的宿舍，看见了一幕，几乎晕倒过去！
    韩会霞的颈部被刀子割开，身上的衣服向上翻开，身体裸露，裤子挂在脚上，血流满地…
    季燕子踉踉跄跄跑到办公室把看到的情形说给尤主任听。
    尤主任立即报警：
    “阜阳市公安局110吗？我是阜阳市鸿福机械厂办公室主任尤靖远，我们单位的韩会霞在宿舍被别人杀害了。”
    公安局：“好的！我们马上来。”
    阜阳市公安局的警察立即到现场勘探，推算阜阳市鸿福机械厂，21岁的员工韩会霞，在下午2点55分左右遇害。
    韩会霞的颈部被切开，上身共有刀伤38处。
    随后，警方将案件侦查，没有结果。

 第124章 女护士遇害

    1996年——1997年 ，河北有2名年轻女孩被强奸后先后遇害，案件细节未公布。
    1998年，冯桂娇26岁，是上饶市中医院的一名护士，她身高166米左右，身材苗条，皮肤白皙。
    冯桂娇家中有父亲在化肥厂上班，母亲在棉纺厂上班，她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已经出嫁了，弟弟在小学上五年级。
    冯桂娇是江西省卫校毕业的，工作两年，上班是三班倒。
    9月16日中午，120急救车送来了一名女患者孟美芝，她骑三轮车与迎面而来的面包车撞了，女患者75岁，满身是血，头部肿，眼睛闭着，脸色苍白，躺在救护车上直挺挺的。
    患者家属的三名女儿，两个儿子，一个女婿都来了，十分焦急。
    患者推进了急救室，主治医生郭大夫：
    郭大夫：“患者家属去挂号，缴费。”
    孟美芝的大女儿：“好的！交多少钱？”
    郭大夫：“先交一万块钱。”
    大女儿：“好的！”大女儿和二儿子去挂号缴费。
    其余的孩子照顾妈妈。
    郭大夫：
    “冯护士，准备让患者体检，xt拍片。让患者家属把身上带有的金属物体照下来。
    冯桂娇：“好的，郭大夫。”
    冯桂娇：“请孟美芝的家属把患者身上的金属物体摘下来！”
    孟美芝的三个女儿立即过来，帮忙把患者身上的项链，耳环，戒指摘下来。
    项链是珍珠项链，耳环是金耳环，戒指是假戒指，是镀金的铁戒指。
    孟美芝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平时很爱美，女儿给她买了一个假戒指给她，她一直戴着好多年了，已经长到肉里面去了。
    三女儿使劲给她扒戒指才帮她扒下来。
    冯桂娇：“你们帮你妈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大女儿：“这怎么脱？浑身是血，她的腿不能动！”
    冯桂娇：“把她身上的衣服用剪刀剪下来！”
    二女儿：“护士，你这里有剪刀吗？”
    冯桂娇：“有，我给你拿来！”
    冯桂娇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递给她的二女儿，二女儿拿取剪刀把身上的衣服剪破，用一条床单把身上盖着。
    三女儿：“郭医生，什么时候帮我妈妈看病？她的生命有危险，她的身上还在不停地出血。”
    郭医生：“马上，体检，拍xt了你们办理住院手术。”
    冯桂娇：“郭大夫，患者身上的金属物体都取下来了。”
    郭大夫：“好，家属把患者推到xt室去拍片！”
    几个女儿，儿子立马把患者推到ct室拍片，然后去做x光检查，完了之后，把患者推到急诊室。
    郭大夫：“冯护士，你帮忙把患者的右腿清理干净。”
    冯护士：“好的！”
    冯护士拿来了酒精，棉纱，棉球，镊子，给患者清理伤口，孟美芝的孩子看见妈妈伤成这样子，难过得掉下了眼泪。
    大女儿：“真遭罪。”她听见给她打电话说妈妈被别人的面包车撞了，当时就傻了，仿佛晴天霹雳。
    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不敢接受现实。
    她看见别人的妈妈健健康康，有说有笑，她羡慕起别人来了，为什么这不幸的事情偏偏落在我妈妈的身上来了呢？
    冯护士清理好了伤口，郭大夫：
    “冯护士，给患者打麻药针！”
    冯护士：“好的！”
    冯护士给孟美芝打针的时候，美芝一点反应都没有，美芝的儿子，感觉母亲生死未卜，后悔平时对母亲照顾不周，关心不够，否则不会发生这起车祸事故。
    冯护士：“郭大夫，麻药针打好了。”
    郭大夫：“好，我来给患者腿部缝针。”
    郭大夫手上拿了一根比缝被子的大针还要粗，还要长，用一根线穿进去，在孟美芝的踝关节部分用红色的记号笔画了一个圈，开始沿着那道圈缝针。
    孟美芝的儿女们第一次看见医生给妈妈缝针是这样子，太吓人了。
    郭大夫一边给孟美芝缝针，一边和孟美芝说话。
    冯护士在协助郭大夫，郭大夫问患者：“你叫什么名字啊？”
    患者：“我叫孟美芝。”
    郭大夫：“你今年多大岁数了啊？”
    孟美芝：“我今年75岁了。”
    孟美芝的儿女们听见妈妈说话了，都无比激动。
    郭大夫：“你这腿怎么搞的啊？”
    孟美芝：“我今天早晨很早，天刚麻麻亮，我骑着三轮车到地里去摘菜，正好是一个下坡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倒在地上了，有一个小伙子把我送到了我们当地的医院。
    我只知道他们在说话，我感到浑身疼，不能说话。”
    二女儿：“妈妈说话还是有条理的，她深怕妈妈从此成了植物人，大脑不行就完蛋了，这么大的年纪怎么办？怎么生活啊？
    现在能够说话了。”
    孟美芝的儿女们看见郭大夫一边给妈妈缝针，一边说话，感觉好奇怪啊？
    二女儿：“难道妈妈不疼吗？”
    冯护士：“你妈妈打了麻药针就不疼了。”
    大女儿：“好神奇啊！郭大夫真有办法，一边和我妈妈说话，一边缝针，你这么从容，一点都不紧张，我妈妈也没有感到疼痛。”
    孟美芝：“这医生好高明啊！”
    孟美芝的儿女们都为郭大夫精湛的医术感到高兴。也为冯护士的精心照顾充满感激。
    郭大夫一边说话一边缝针，这是分散孟美芝的注意力，让她不感到疼痛。
    郭大夫和孟美芝说话也是在考验孟美芝的大脑有没有被车撞坏。医生就是医生，太了不起了！
    冯护士：“阿姨，你好坚强啊！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下地干活啊！”
    孟美芝：“我喜欢干活，干了一辈子也习惯了，我喜欢早晨去干活，中午天气热的时候在家里歇着，我还喜欢和村里的人抹麻将。
    这是劳逸结合！
    今天我想着早晨早点到地里干活，趁着太阳还没有出来，凉快，谁知道今天早晨有雾，被那小伙子的面包车撞了。”
    冯护士很懂得和孟美芝交流，这样医患关系会处理很融洽，有利于做好医护工作。
    孟美芝：“你们医院的医生，护士真好！”
    儿女们来的时候都带了水果的，孟美芝对大女儿说：
    “凤翠，你把苹果拿给医生和护吃。”
    冯护士笑着说：“阿姨，不用，不用，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冯护士既是代表自己拒绝，也代替郭大夫拒绝患者的好意。
    孟美芝的儿女们本来看着母亲缝针很是害怕，没有想到郭大夫是那样轻松自在，仿佛缝的不是脚踝骨，而是一件衣服一样毫不在意。
    看来郭大夫是一名有着丰富惊艳的医生，才这样气定神闲。
    疯玩了针，郭大夫：“家属过来！”
    大女儿，二儿子跟着过去大女儿：“郭大夫，我妈妈的病情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郭大夫一脸凝重地说：
    “不好说，我们给你妈妈缝好了针，马上进监护室！动手术。”

 第125章 女护士生前最后的时光

    郭大夫：“要进icu病房！”
    大女儿：“要进icu病房？”
    她知道一般进icu病房的人的特点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她的头皮发麻。
    郭大夫：“你们去办住院手术！”
    大女儿：“住院手术需要多少钱？”
    郭大夫：“你们先交3万块钱！到前面左拐那里是专门办理住院手术的。”
    大女儿：“3万块钱？”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这简直是天文数字啊！哪有那么多的钱？
    儿子：“和肇事司机联系！”
    大女儿：“对对对。”
    大女儿和肇事司机联系了：“我妈妈要办住院手续了，要三万块钱。”
    肇事司机：“我正在想办法，等交警队处理了才能把钱打过去。”
    大女儿：“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时间不等人，你先先办法！你让你老板先垫钱然后再等交警处理好了把钱给你老板不就行了吗？”
    肇事司机：“嗯，好！”
    大女儿：“快点，我们等着你转钱。”
    大女儿和二儿子来到住院手术办理室，半个小时左右，“肇事司机转了7千块钱过来了，这也不够啊！”
    二儿子：“妈妈住院要紧，我们先让妈妈住院再找肇事司机！”
    大女儿：“嗯，好！你有钱吗？”
    二儿子：“我去找人拿高利贷！过几天还给别人，先应急。”
    大女儿为二弟弟的孝顺感动。
    东拼西凑弄到了三万块钱办理了手术住院费。
    大女儿又来找郭医生，郭医生看见住院收据，“把你妈妈送进icu病房！”
    他们推着妈妈上电梯进了icu病房，祁医生：“患者家属过来！”
    几个儿子女儿围了上来：
    “你们都是患者的儿女？”
    大家：“是的。”
    祁医生：“你妈妈年纪大了，她被车撞了，右脚粉碎性骨折，腰部，肩部，脸部都受伤骨折，需要动手术。”
    二女儿：“我妈妈有生命危险吗？”
    祁医生：“她的病情很严重，不好说。在动手术的过程中，有可能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可能引起肺部感染引起呼吸道阻塞，也可能休克。
    还有可能诱发心脏病或者其他的病而导致休克。
    毕竟她的年纪这么大了。”
    大女儿感觉天旋地转，她站不稳了，直接蹲在地上了，医生的话是不是说，手术后有可能再也不能见到妈妈了，她不敢想象那那样的画面。
    二儿子：“祁医生，那有没有别的办法？”
    祁医生：“没有，必须动手术，不动手术她站不起来，有可能引起肺部呼吸不畅，休克。”
    儿女们每个人都是心惊胆战，妈妈的痛苦连着每一个孩子的心。
    大女儿：“手术成功率是多少？”
    祁医生：“我们不敢打包票。”
    祁医生手里拿着几张医院免责书：
    “你们看看，谁来签字？”
    大女儿，二女儿都没有勇气签字，二儿子签字了。
    祁医生进去后交给冯护士一张单子：
    “给家属！”
    冯护士拿着一张单子：
    “你们家属赶紧去买这些东西？这都是病人护理需要的。”
    大女儿：“哪里有卖的？”
    冯护士：
    “下面医院外面的超市有卖的。”
    正说着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过来：“你们要的东西我们都有，你们等一下，马上就给你们送来。我们是和医院合作的。”
    大女儿有些疑惑，“你们的价格便宜吗？”
    男子：“价格公道，质量有保证。”
    看来他是医院长期接这种活的人相当熟
    大女儿还是想到下面医院外面的超市买，担心被眼前的男子宰了。
    男子：“你放心好了，你在外面买的不一定符合医生的要求。”
    二儿子：“好！就买你的？”
    男子接过单据算了钱：“231块钱，什么都有了，不用你们跑路，你们自己买的还不一定让医生满意。”
    二儿子给男子付了钱，一会男子提着一大包医生开的单据上需要的东西。
    大女儿：“这男子真是精明，不过也好，我们到哪里都是买，这样方便省事。
    人家有能力赚钱。”
    二儿子把医生要的东西都递给了医生，然后在外面等待妈妈的消息，这个时候是不能让家属看见患者的。
    大家对医生和护士都怀着一种虔诚的感情。
    二女儿甚至后悔当初没有在读书的时候报考医学院，否则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现在完全不知道妈妈的病情，生死未卜啊！
    冯护士出来了，大女儿：“冯护士，我妈妈怎么样了？”
    冯护士：“里面有专家，相信专家！”
    大女儿：“冯护士，我们能够进去看看我妈妈吗？”
    冯护士：“不能，里面是重症监护室，都是经过消毒了的，家属不能进去。
    医生在给病人输血。”
    大女儿：“冯护士，我妈妈一天都没有吃饭了，我们能够给她买饭喂饭她吃吗？”
    冯护士：“不能，不需要你们送饭，病人现在输血，输液，本身里面就有人体需要的营养。”
    大女儿：“那我妈妈今天晚上都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冯护士：“是的，放心，我和专家们都在里面抢救你妈妈的。”
    大女儿双手合十：“那就谢谢冯护士，谢谢祁医生，谢谢专家组！”
    二弟弟：“谢谢冯护士！谢谢祁医生！你们辛苦了！”
    大女儿和二弟弟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
    一会儿保安来了：“病人家属，你们不能在这里，我们要清场。”
    大女儿不情愿：“我们是病人家属，我妈妈在里面。”
    保安：“你们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这里不能久留，快走！这是规定。”
    大女儿和二弟弟一听，保安不许家属在这里逗留，二弟弟：
    “姐姐，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吃了再来！我们也是没有吃午饭，没有吃晚饭了。”

 第126章 短暂的青春绽放

    大姐姐：“看见妈妈伤成那样，我什么也吃不下去。”
    二弟弟：“吃不下去怎么办？身体搞垮了还怎样帮妈妈医治？走吃了东西再上来！”
    大姐姐觉得二弟说得有道理就下电梯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饮店里坐下来，二弟弟：
    “大姐姐，你想吃什么？”
    “喝粥！”
    二弟弟买了两碗白米粥，一份菠菜，一份韭菜炒鸡蛋，两个人坐下来吃了起来。
    大姐姐：“二妹，三妹，三弟都走了？”
    二弟：“是的，二姐看见妈妈伤成那样，头就晕了，二姐夫让她回去了，三弟也跟着回去了。
    我们兄弟姐妹轮流照看妈妈，他们住在附近，比较方便。”
    大姐姐：“是的，轮流照看妈妈，他们家里还有生意要做，孩子要上学，都要兼顾到。
    不赚钱，妈妈的病情这么严重，哪里来的钱呢？”
    二弟：“还要给肇事司机打电话，让他尽快想办法把钱打过来。”
    大姐姐：“是的，没有钱，就没有保障，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二弟：“医生也没有说具体需要多少钱？”
    大姐姐：“中午，我一听医生那样说妈妈那样不确定，我就非常害怕，担心她进去以后再也不能出来了。
    就像电视剧里面那样，我感到恐惧万分…我的腿都在发抖。”
    二弟弟：“医生像那样说是想免责，怕担风险，首先是让他们自己是安全的。”
    大姐姐：“我看那冯护士还是蛮负责任的，蛮有耐心，蛮专业的。”
    二弟弟：“听别人说医生都很专业，是全市最好的专家。”
    大姐姐：“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就选择让妈妈到这家医院来的。”
    二弟弟：“你吃饱了没有？”
    大姐姐：“吃饱了，喝了一碗粥好多了。”
    二弟弟：“还是要吃饭，不吃饭时是扛不住的。”
    大姐姐：“这晚上怎么熬啊？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
    二弟弟：“我们吃完了再上去看看！”
    大姐姐：“上去！”
    二弟弟：“姐姐要不你回去地方休息，我在这里照看妈妈就行了。”
    大姐姐：“你一个人不行！我回去也睡不着，和你一起陪着妈妈！”
    两个人上楼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冯护士出来了，大姐姐：
    “冯护士，我妈妈怎么样？”
    冯护士：“还在输血，打吊针呢！”
    大姐姐：“我妈妈没有生命危险？”
    冯护士嘴巴很严和医生的话是一致的：
    “这不好说，不敢保证，我们正在抢救，观察，在输氧气。”
    大姐姐的心一直紧绷着。
    冯护士：“你们回去休息，明天早晨有什么事情我们会给你们家属打电话的。”
    二弟弟：“冯护士，今天晚上就是医生和你在里面照看我妈妈吗？”
    冯护士：“是的，我负责给你妈妈打针，护理…”
    大姐姐：“那麻烦冯护士了，如果我妈妈要上厕所怎么办？”
    冯护士：“我们医院肯定有办法，就是用尿袋…”
    大姐姐：“那太感谢医生，太感谢冯护士了。”
    冯护士安慰道：“没事，这是我们份内工作！你们休息去！”
    二弟弟：“冯护士，晚上不需要我们家属照看吗？”
    冯护士：“今天晚上是不需要的，看明天你妈妈的病情怎么样？我们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你们快走！”
    大姐姐双手合十：“谢谢！”
    二弟弟：“谢谢！”
    二弟弟十分虔诚的说：“我们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你们医生和护士身上，把我妈妈医治好了，我们会终身感谢你们的。
    确实孟美芝的儿女们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肠都掏出来都可以的，只要能够给妈妈看好病，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冯护士看见他们点点头：“我们医生都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你们回去休息！”
    冯护士说完就进重症监护室，关上门，再也没有出来。大姐姐和二弟弟只好在外面的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来。
    刚坐下来，一名保安来了：
    “病人家属，赶紧走！不许在这里逗留，这是医院的规定！”
    大姐姐纳闷：“那为什么白天允许我们在这里？”
    保安：“白天是让你们送病人到重症监护室，你们已经办好了手续就不能在这里了，我们要消毒，家属会把外面的细菌带进来。
    为了病人的健康请你们配合。”
    大姐姐和二弟弟觉得保安说得有道理，医院走廊是不能待了，大姐姐和二弟弟只好下楼。
    大姐姐：“保安不许我们在医院的走廊里面，怎么办？”
    二弟弟：“我们回去！明天听他们的通知。走！”
    大姐姐和二弟弟走出医院，看见外面的灯光一片辉煌，心里却是无比清凉，在妈妈发生车祸之前，仿佛这个世界是那么精彩，妈妈发生车祸后，感觉一切都变了样。
    想起一位作家说过的话，自己心里想：“热闹都是别人的，我一人独自孤单。
    快乐是别人的，我是那么的不幸，往日的欢声笑语没有了。”
    他们走到地铁口回到家里，离开了医院，不见医院的病人，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点。
    姐姐：“弟弟，你去休息！”
    二弟弟：“好，你也去休息。”
    姐姐，弟弟对于妈妈的事情胡思乱想之中，简单的洗漱之后，各自上床休息了。
    冯护士给孟美芝的儿女们说了一番话，听见她的儿女们对自己的请求，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患者家属这样相信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让她自己感到自己的价值存在的意义，救死扶伤，多么光荣的事情啊！
    她忘不了孟美芝的儿女们那种几乎是哀求的目光和乞求的声音。
    冯桂娇带着神圣的使命，进入重症监护室。一个病人牵动着全家人的心啊！
    她理解孟美芝的儿女们的心情。
    祁医生放下那一叠家属签的免责书，对冯桂娇说：
    “冯护士，精心护理孟美芝，她是危重病人，我们今天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她身上多处骨折，右脚粉碎性骨折，胸部，腰部，肩部，头部多处骨折，流血太多。
    首先进行输血，否则失血过多会发生休克性死亡，或者引起肺部感染，…这是我开的药，有输血的，营养的，消炎的…
    特别要不断观察病人的反应，看电脑上的心电图的变化…”
    冯桂娇：“嗯，好的！祁医生。”
    祁医生：“今天晚上是关键，如果病人今天晚上脱离危险的话，我们专家组会研究一套方案，很快就要进行手术，年纪大了的人，时间不能耽误。一周之内，动手术是最佳时机。”
    冯护士：“好的！”
    祁医生：“我们合作愉快！”
    冯护士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给孟美芝精心护理。
    祁医生：“给孟美芝输血，”
    冯护士：“好的！”
    冯护士给孟美芝上好了氧气机，接着给孟美芝输血。
    孟美芝脸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而又浮肿，眼睛紧闭。右额头上面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几乎认不出来原来的面孔。看见面目全非的样子，令人心疼。

 第127章 清晨灿烂的阳光

    孟美芝的右边身体从额头到脖子，再到腰部，滕部大片大片的紫色，这显然是她和面包车撞了之后，从三轮车上甩出去落到地上，造成了血淤紫的结果。
    冯桂娇用塑料盆装上冷水给她用毛巾冷敷，这种碰撞淤紫的地方，最好是在24小时敷，效果是最好的。
    祁医生：“冯护士，你赶紧去吃晚饭！你去吃了饭，来换我。”
    冯桂娇：“祁医生，你先去吃！不要和我争了，我们今天晚上都要加班到明天早晨。”
    冯桂娇：“好。那我快点去吃晚饭就换你。”
    冯护士取下手套走出重症监护室，到卫生间洗手，然后到医院食堂吃饭。
    三下五除二，冯桂娇吃完了饭，把碗里的汤喝掉，是的，今天晚上必须加班到天亮，现在补充能量，准备投入到工作中去。
    收拾好碗筷，冯护士洗完手就来到重症监护室：
    “祁医生，你去吃饭！”
    祁医生又给冯护士交代了一番，去吃饭。
    冯桂娇看见孟美芝的尿袋装满了，立即给她换上新的尿袋，检查氧气呼吸机没有对准嘴巴，重新调试了一下。
    祁医生很快吃完了饭，来到重症监护室，查看了孟美芝的情况，又给她开了几种打吊针的药。
    冯护士给孟美芝一样一样的输进体内…
    夜深了，白天喧闹的车辆声音越来越小，周围安静了很多，冯桂娇的眼皮在打架，她很想睡觉，但是理智告诉她是不可能的。
    她必须按照祁医生的吩咐做好一样一样的工作，等到天亮，重新换人值班她才可以回家休息。
    她看见孟美芝原来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些红润，高高浮肿的脸变得低矮了一些，看见电脑上面的心脏，肺部，血压…几种关键指标趋于正常。
    紧张惶恐不安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觉得不要愧对家属，不要让医生失望。
    天亮了，值班的殷苗护士来换班了，“冯桂娇辛苦了！昨天熬了一夜！”
    看见殷苗来接替她的工作，高兴的说：
    “殷苗早上好！”
    接着给殷苗交代了一番，做了交接工作。
    冯桂娇看见同事来接替她的工作，迅速来了精神：“辛苦你了！那我走了，再见！”
    殷苗：“再见！”
    冯护士走出重症监护室，来到卫生间扔掉一次性手套，口罩，洗了一下脸，从包里面拿出一把小梳子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把长长的头发重新梳理好。
    眼睛有一圈黑影，回家补觉！
    冯护士换下护士服，穿上自己的生活装。
    一件白色的蝴蝶领的上衣，绿色的碎花裙子，披着头发，脚上穿着高跟鞋，在晨光中摇曳生姿，不时有路人回头张望：
    “好漂亮的姑娘啊！”
    17日早晨冯桂娇，从医院下班回家，母亲做好了早餐，鸡蛋面条，炒黄瓜，炒茄子，她匆匆忙忙吃完早餐，觉得很困，到卫生间洗澡，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
    下午，妈妈从面纺厂回来，像往常一样，人没有进门，就喊着冯桂娇的名字：
    “桂娇，桂娇，妈妈回来了，睡好了吗？妈妈做饭你们吃。”
    可是并没有听见冯桂娇的回答，她于是推开大门，没有看见冯桂娇的人影，以为她在房间里面，她闻到一股血腥味，打开灯光一看，等时吓得昏死过去……
    冯桂娇的脖子被刀切开，身上一丝不挂，不一会冯桂娇的父亲也回来了，立即报警…
    阜阳公安局的警察来了，法医来了，通过勘查，江西省上饶市春光街26岁的冯桂娇在1998年9月17日下午5点多，在家中遇害，即“98·9·17”案件。
    冯桂娇的脖子被刀切开，全身赤裸，上身共有刀伤21处，头顶部皮肉割掉一大块。”。
    歹徒如此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冯桂娇的父母亲人哭得死去活来。
    上饶市公安局立即满城寻找，抓捕罪犯。
    冯桂娇工作的中医院听说冯桂娇下班回家后就被害了，医院的祁医生哭了，“多好的护士，和我配合得那样默契…”
    被面包车撞了的孟美芝听说冯桂娇护士被害了的消息，也哭了…
    18号早晨，孟美芝经过一天一夜的输血，打营养针，消炎针，输氧，在冯护士和祁医生和其他专家组的医生护士精心护理和治疗，度过了危险期，医院的医生给孟美芝的大女儿打电话：
    “你是孟美芝的女儿？”
    大女儿一看是中医院的医生打来的电话，高度紧张：“是的。
    什么…？”
    她不知道说什么。
    祁医生：“你妈妈今天上午十点左右，把你妈妈从icu房间转院，转到a栋802室的骨科去。”
    大女儿：“好的，！我们马上来，谢谢祁医生，谢谢冯护士！谢谢医院的每一个人…”
    大女儿有些语无伦次。
    大女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家里的所有的兄弟姊妹，大家心里松了一口气，说明妈妈有所好转，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
    大女儿和二弟弟，以及其他的兄弟姊妹都陆陆续续来到医院。
    大女儿看见妈妈孟美芝，仿佛医院的医生把妈妈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大女儿：
    “多亏了祁医生和冯护士。我们好了要一个一个感谢他们，给他们送锦旗。”
    孟美芝满含眼泪：“是的，冯护士对我太好了，…”
    大女儿：“是的，我们要感谢冯护士，给她送什么呢？水果？化妆品？还是…”
    旁边的祁医生听了，难过地说：“冯护士昨天下午被害了…呜呜呜…”
    祁医生忍不住哭了，大女儿张大嘴巴：“啊？怎么会这样呢？”
    孟美芝也哭了：“冯护士多好的姑娘！多漂亮的姑娘！多负责任的护士啊！
    是哪个遭天杀的害了我们的冯护士？呜呜呜…”
    孟美芝泣不成声…
    ……
    但是至今没有找到凶手。
    华宇航看着这份卷宗，内心无比愤慨，十分压抑，他恨不得抓到罪犯碎尸万段！
    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第118章 舞蹈姑娘的梦想

    华宇航看见这一桩桩被害的青春绽放的故娘，无限悲痛和愤恨。
    难道说犯罪分子全国各地跑？他作案的动机是什么？
    他又翻阅了一桩强奸杀人案，也是没有破获的案件。
    1999年12月13日，广西兴宁区，马林县28岁的曹梅，一名舞蹈女老师被强奸后杀害。
    曹梅，今年28岁，身高170米，身材苗条女，圆脸，肤白貌美，身材曼妙有韵味。
    曹梅毕业于广西大学舞蹈艺术专业 从小能歌善舞，毕业后开办了一所舞蹈培训班。
    曹梅的父亲母亲都是农民，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家里的条件不好，哥哥在外地打工，弟弟在上小学。
    1999年3月，借了2万块钱，在马林县柳河街租了一间房子，按照舞蹈艺术培训班的要求装修，有把杆，镜子，铺地板。
    前台，接待室，舞蹈室，然后开始招生，到处发广告，也请同学帮忙宣传。
    慢慢的找了20个学员。然后在周一到周五下午15：00到18：30，周六，周日上午8：00—12：00，下午14：00—18：00。
    她收费不高，认真上好每一节课，特别有耐心，爱心，赢得了学员和家长们的喜欢和认可。
    慢慢来报名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就给同学孔丽娅打电话：
    “孔丽娅，最近在忙什么？”
    孔丽娅笑着说：“怎么今天想起我来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曹梅：“我什么时候把你忘记了？我天天忙得很，哪有时间跟你开玩笑。”
    孔丽娅：“我刚从一家公司辞职回家，失业了。”
    曹梅：“我知道你是不适合在公司里噶。当一个普通的职员，那不能展示你的舞蹈艺术才能。”
    孔丽娅：“知我者曹梅也。有什么好事想起了我？”
    曹梅笑着说：“我三月份开办了一舞蹈培训班，招了20多个学员。”
    孔丽娅：“好啊！恭喜你啊！”
    曹梅笑着说：“钱没有挣到，把我快累死了，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真是应验了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大事小事都要我一个人来处理，招生，接待家长的咨询，上课…
    忙死我了，你过来和我合作办培训班？”
    孔丽娅犹豫了一下：“干什么都不容易，给别人干就要听别人的，服从别人的。
    给自己干就要对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负责，都需要亲力亲为，呵呵，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曹梅：“那是的，干事业确实有风险，你需要慎重考虑，你来了，你的思想都会得到发挥，你的才能都会得到施展，不会被埋没。”
    孔丽娅：“我考虑考虑了明天给你答案！”
    曹梅：“好的，你也要和你爸爸妈妈商量，看他们是否同意你的这种想法。
    我能够理解。”
    孔丽娅：“是的，我很佩服你的这种闯劲。”
    曹梅：“嗯，我也佩服你对每一件事情都权衡利弊，做事就会风险要小些，这样很稳妥。不像我比较情绪化。有时候意气用事。
    容易冲动，我这个舞蹈培训班真的很需要你这种情绪稳定，想事情周到的人。”
    孔丽娅：“好了，别夸我了，我明天给你答案！”
    挂断了电话，孔丽娅和爸爸妈妈商量这件事情。
    孔丽娅的父亲在一家加油站班，母亲在一家民族服装厂上班。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爸爸：“孔丽娅，最近在药材公司上班怎么样？”
    孔丽娅：“我辞职了。”
    爸爸：“为什么要辞职？”
    孔丽娅：“专业不对口呗！”
    爸爸：“你明知道专业不对口，为什么要选哪家公司去面试？”
    孔丽娅：“我是因为不了解哪家公司，以为会很好的，哪知道是那样啊？”
    爸爸：“是哪样？你不了解为什么去面试呢？”
    孔丽娅：“我好奇呗，没有做过的职业都有一种神秘感，我好奇，想去了解，去亲身体验一下。”
    爸爸：“你有好奇心是好事情，但是更要有责任感。
    一个人如果没有责任感是不可能做好事情的。”
    孔丽娅：“爸爸，我同学刚才打电话要我与她合作，开舞蹈班。
    我觉得这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爸爸，你要不要支持我？”
    爸爸：“你同学开舞蹈班倒是和你学的专业是一致的，但是刚开始创业，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能不能挣到钱要打一个问号。
    不过可以从中积累经验 你的人生的路还很漫长，你选择什么，你需要什么？”
    孔丽娅觉得爸爸说的话有道理。
    “妈妈，你是什么意见呢？”
    妈妈：“你做事情不要三心二意的，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会一事无成的。
    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是轻而易举就能成功的。
    你做什么就要好好的去做。”
    孔丽娅：“好的，妈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明天去同学那里去看看再做决定！”
    第二天早晨，孔丽娅在家里吃了早餐，骑着自行车来到同学曹梅的新芽舞蹈培训班。
    曹梅看见同学孔丽娅来了，仿佛浑身住满了活力：“欢迎！欢迎你加入我们的新芽舞蹈培训班。”
    孔丽娅走进新芽舞蹈培训班的每一间活动室看了看：
    “总体上来说不错，不过就是规模太小了，装修太粗糙了些。”
    曹梅的脸红了：“你说的对 我的资金有限，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开始特别担心能不能招到学员，房租，水电能不能交上？操心啊！太操心了，头发都掉了好多啊！”
    “我理解你，肯定操心。”
    孔丽娅看完了曹梅开办的舞蹈培训班，心潮澎湃，心里想：“如果再扩大一些规模就好，自己也可以适当的投资，曹梅肯定愿意，不过等招生的情况再说。”
    曹梅：“孔丽娅，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孔丽娅：“考虑好了！准备和你一起干！”
    “太好了！亲爱的，你一来我就信心百倍。”

 第119章 美丽的舞蹈老师消失了

    孔丽娅参加了曹梅开办的新芽舞蹈培训班，两个人在一起干的热火朝天，招生，接待家长，上课，表演，在马林地区做得风生水起。
    曹梅在新芽舞蹈培训班附近的小区租了一间房子居住。
    孔丽娅每天骑自行车早出晚归。
    1999年11月24日，星期三上午，今天曹梅安排好了培训班的事情，让孔丽娅去上课，曹梅在家里做午饭等孔丽娅中午和她一起吃午饭……
    12：00，孔丽娅上完了上午的课，“同学们，上午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去吃午饭！ 再见！”
    “老师再见！”
    学员都走了，她锁上门，到曹梅租住的房子去吃饭。
    孔丽娅：“曹梅，我来吃饭了，午饭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继续说：
    “曹梅，我回来了，午饭做好了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曹梅，干嘛不说话啊？”
    孔丽娅推开门，走进卧室，一看，当场吓晕了过去：
    “曹梅……”
    曹梅倒在了血泊中，被别人杀害了…
    孔丽娅拿出手机拨打了马林县公安局的电话，很快，广西壮族自治区马林县公安局的警察来到了现场。
    上午10点左右，曹梅在租住的家中被杀害，即“99·11·24”案件。
    公安机关勘验结果，受害人“脖子被切开，上身有31处刀伤，下身赤裸，双乳、双手被砍掉，阴部被别人割掉”。
    华宇航看完了这宗案件，对吴亦飞，林可悦说：“罪犯太残忍了！”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自从2002年在湖江省发生的“02719”强奸杀人案没有破案以来，心急如焚，华宇航对龚局长汇报了情况以后就，龚局长：
    “你们先回到省公安局！”
    这段时间他们在省公安局，查找历史上没有破案的相关案件。
    几个人在一起继续研究全国各地发生的强奸杀人案件中，还没有破获的案件。
    看有没有相似之处，并案的可能？
    林可悦：“罪犯没有人性。”
    吴亦飞：“什么时候能够抓到罪犯？”
    吴亦飞，华宇航继续翻阅着案宗。
    高宇航，坐在电脑前面，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作案未遂的强奸案件！
    你们过来看！”
    他十分有兴趣地看着这桩强奸案。
    吴亦飞和林可悦听见他说得的话立即围着他看。
    “2000年4月19日，星期五中午13点多，湖南省常阳县，攀岩镇四季畅响鞭炮厂29岁的女工齐欣悦，去年结婚。
    她上完了中班，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半高跟皮鞋，扎着高马尾辫，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的家在曙光村东边。她一边走一边哼着歌曲：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呜喔呜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走着走着，齐欣悦感觉有人跟在她后面，齐欣悦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发现有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她后面。
    开始她以为是行人，她故意放慢脚步，那男子也放慢脚步，她走快，男子也跟着走快。
    她们曙光村比较偏僻，平时人少，现在这个时间有的人去上班去了，有的在上学，有的在家里吃午饭，休息，出门的人真不多。
    她想前面左拐弯，男子还会不会跟踪她呢？
    前面左拐湾，人更少了，男子还是跟着她，她感到很害怕，心里打定主意要摆脱他。
    齐欣悦快进家门口的时候，这个男子也想跟着她进去。
    齐欣悦推开自己家的大门，迅速转身，一把将男子推出去，在里面反锁门。
    这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并没有打算离开，他居然站在窗外面朝着她笑。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好险啊！这个无赖之徒居然跟踪我，要不是我机灵，险些让他进来了，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齐欣悦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把大门，厨房门关上，检查一遍后，在里面反锁上，然后在里面做饭，洗衣服 打扫卫生，连丢垃圾都不敢出来。
    直到下午她的丈夫回家，这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居然还没有走，他一直站在门外面。
    丈夫看见自己家的门都关着，大声喊道：
    “老婆是我，我回来了。”
    齐欣悦把窗户打开一半边，叫道：
    “老公，我在这里呢。”
    丈夫来到窗户下面，齐欣悦害怕地说：
    “老公，我在路上走路的时候，那棵树下面的男子一直跟着我，差点冲进我家里来了，幸亏我一把把他推了出去，把门反锁着，这么长的时间了，他还没有走。”
    丈夫咬牙切齿地说：“他好大的胆，我报警！”
    丈夫拿出手机给攀岩镇的警察打了电话报警。
    “喂，攀岩镇110警察？我老婆下班回家，有一个男子一直跟踪到我家，他现在在我家门口的大树下，你们赶紧过来！”
    警察：“你家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我叫蒋泽林，我家在曙光村东边。”
    警察：“好的！我们马上到。”
    高个子男子看见蒋泽林给警察打电话，估计没有办法作案了，赶紧跑路。
    蒋泽林打完电话，走到窗户旁边：
    “欣悦，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说马上来。”
    齐欣悦看见老公回来了，又报警了，心里踏实多了：
    “好的！那跟踪我的男子还在外面吗？”
    正说着，听见警车的声音，“警察来了。”老公兴奋地说：“欣悦，你快出来！”
    攀岩镇派出所的警察开着警车来到了蒋泽林的家门口：
    “是你报的警？”
    蒋泽林：“是的。”
    警察：“跟踪你的男子呢？”
    蒋泽林指着门前的那棵大树说：“我回家的时候，他还在那棵树下面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肯定是我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他听见后，跑了。”
    犯罪嫌疑人跑了，怎么办？

 第130章 女花艺师香消玉损

    华宇航：“犯罪嫌疑人跑了!太可惜了。”
    吴亦飞：“是的，这几起案件是不是一个人作案呢？”
    华宇航：“他作案的特点差不多。
    看！这几起案件引起了公安部的注意。”
    2001年公安部邀请了刑侦专家彭聪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模拟画像。
    三名目击证人中，女工齐欣悦看的最清楚，记忆最深刻，清晰。
    彭聪一边听着齐欣悦描述，一边绘画。
    彭聪是根据齐欣悦，蒋泽林的描述绘画，毕竟不是自己亲眼见到的。
    而且他们描述的时候，带着主观印象，表达的与实际情况有出入，看见了，说不清楚。
    这给彭聪画像工作带来了较大的困难。
    彭聪不断的与齐欣悦沟通，排除干扰，力求准确。
    彭聪经过四天画了三幅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
    2001年，公安部将该案列为督办案件，这起案件是公安部刑事侦查局组织开展疑难命案积案攻坚行动以来侦破的一起在全国影响巨大的案件。
    在这之后，公安部扩大外延排查区域。
    对河北，河南，安徽，湖江省，江西，广西，贵州，……
    对符合年龄段的男性开展新一轮专案排查，涉及数百万名男子。
    是y-str方法，一种对精子的dna的检测手段，在刑侦领域对重大悬案的首次成功应用，为其他案件积累了经验。
    体现了公安机关惩罚犯罪的决心和永不放弃的精神，对其他潜逃犯罪嫌疑人进行了震慑。
    还是对被害人家属的一种告慰，更增加了社会公众对公安机关和社会安全的信心。
    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龚局长接完电话。
    立即召开会议：
    “同志们，2002年8月26日上午9点左右，竹山县欢乐谷街道鲜花礼品店28岁女插花师田云，在绿竹路2号的家中被害，即“02·8·26”案件。
    竹山县公安局警察勘验时发现，田云脖子等多个部位有锐器伤，一共29处，并且遭凶手强奸。
    上个月在我省的那起案件还没有破获，现在又发生了一起，是不是同一个犯罪嫌疑人作案呢？
    不好说。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你们立即出发，奔赴现场！”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
    “是！”
    龚局长：“其他同志照常，抽调了三个人，我们这里的工作，大家不要掉以轻心。”
    华宇航开着车，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向竹山寻出发。
    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竹山县，听取了岳局长的汇报。
    华宇航：“岳局长，我们到现场去勘探！”
    他们来到了现场，华宇航仔细勘探，吴亦飞拍照，林可悦快速地做笔记，可以说是奋笔疾书。
    华宇航：“犯罪嫌疑人专门对女性下手白天作案，强奸后杀害人。
    都是进入所选女子居住地后，对女子进行强奸杀害或奸尸，部分被害人还被割去了生殖器官或者身体组织。
    这是不是公安部通缉的犯罪嫌疑人？”
    吴亦飞：“看作案手段都是相同的，很有可能就是的。”
    林可悦：“一定是同一个犯罪嫌疑人作的案。
    如果是的，怎么办？”
    华宇航在周围调查了，有群众听见了，谣言四起，女性都不敢出门，人心惶惶。
    华宇航给龚局长汇报：“龚局长 看这起案件和上个月的那起案件有许多相似之处，与公安部2001年列出的重要案件极其相似。”
    华宇航：“嗯，我明白了。谢谢龚局长。”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来到竹山县公安局：
    “岳局长，我们到现场看了，觉得和我们7月份侦探的一起案件是相似的，和公安部督办的案件是一样的。”
    岳局长：“你分析得很对！”
    华宇航，“岳局长，那就迅速采取行动，按照公安部的思路，根据实际情况部署，寻找犯罪分子。”
    华宇航：“岳局长，打印公安部彭聪画的像，在学校，商场，超市，集贸市场，邮局，工厂，车站，码头，只要是有人出入的地方，都要张贴画像。
    充分发挥群众的作用。”
    岳局长：“好的！”
    很快就不断有群众举报，提供信息。
    9月3日，有人说在竹山县雄鹰镇车站看见了一个人和画像上通缉的男子很像。
    华宇航立即给雄鹰镇派出所警察打电话：
    “魏所长，你们赶紧到雄鹰车站抓捕犯罪嫌疑人。
    我们马上赶到。”
    魏所长：“好的！”
    华宇航和岳局长接到电话后，迅速开车来到车站，看见一个身高185米左右的大高个子男子，面相和彭聪警察画像极其相似。
    华宇航：“岳局长，吴亦飞…马上准备！”
    “好的！”
    华宇航一个健步冲上去：“不许动！”
    高个子男子看见几个穿着便衣向他靠近，他不知道这是警察，还在装模作样，“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找的就是你！我们是警察！跟我们到公安局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男子的心理素质相当好！
    他们把犯罪嫌疑人押到竹山县公安局：
    “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把我拉到这里干什么？我要告那么。”男子继续装模作样的说。
    “你作案多起，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抓捕你。”
    华宇航：
    “岳局长，吴亦飞，给他进行dna检测并比对。”
    “是！”岳局长，吴亦飞异口同声地说。
    很快，dna测出来了，比对成功。
    华宇航：“好！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在事实面前无法抵赖。
    华宇航：“说不说？叫什么名字？”
    8月26日上午，你在竹山县绿路2号强奸杀害了田云，是你作的案件？
    “是的。”男子再也无法抵赖了。
    华宇航：“叫什么名字？”
    “施风漠”男子再也不能抵赖了。
    华宇航在电脑上迅速查找施风漠的信息。
    施风漠，1963年1月13日出生，黄河省天南市许胜县松江镇山药村人。文化程度为高中，已婚，身高185厘米。
    施风漠凶手落网了，专案组把这个消息发给了全国各地与该案有关的省公安局，河北，河南，安徽，江西，广西，湖南…
    大概从1997年到2002年7年间，施风漠共作案9起，9条年轻无辜的女性生命被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杀害了。
    通过审讯，施风漠供认不讳，全部都承认了。
    那么施风漠为什么要强奸杀害这么多的女性呢？
    …施风漠三岁的时候，父亲在山上砍柴从山崖上摔下去死了。
    母亲抚养长大，家中有五个姐妹，两个姐姐，两个弟弟。
    施风漠小时候，大弟弟生病生病死亡，埋在村东头的树林里。
    施风漠经常到大弟弟的坟头痛哭。

 第131章 恶魔的罪恶史

    施风漠上学时成绩一般，身体素质较好，体格强壮，身材高大，高考时曾参加飞行员选拔，但最终落选。
    他不甘心，施风漠去复读，但是最后还是落选了，就外出打工，摆过地摊，还贩卖过管制刀具。
    在亲戚眼中，施风漠性子柔，但个子高，老实巴交，也不爱说话，很少与人发生争端。
    亲戚认为施风漠很孝顺，母亲去世前瘫痪在床好几年，都由施风漠服侍照顾。
    施风漠儿子说父喜欢好赌博，有时还会打骂母亲，对母亲很不好。
    施风漠关在看守所里。
    2000年9月4日，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龚局长接完电话，沉思：
    “川利县，又是命案！
    幸亏施风漠案件破案了，任务又来了。”
    晚上，华宇航的手机响了，华宇航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龚局长，激动的说：
    “龚局长，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犯罪嫌疑人抓到了！”
    龚局长：“好啊！有进步！能力越来越强了！
    别太累了！”
    华宇航：“谢谢龚局长的鼓励！”
    龚局长：“我想让你休息，可是犯罪分子却不愿意让你们休息啊！”
    华宇航听出龚局长的话里面的意思：
    “龚局长，不会是又有案情发生了？”
    龚局长：“你聪明啊！被你猜对了。那边有国家公安部副部长高皓天主持？”
    华宇航：“是的。”
    龚局长：“9月4号，川利县发生了一起命案…”
    华宇航：“是不是，又要派我们去侦探案情？”
    龚局长：“是的，你带着吴亦飞，林可悦直接去川利县公安局！
    施风漠案件需要你处理你再回去，不冲突？”
    华宇航：“嗯，我都兼顾！”
    龚局长：“那你们准备出发！”
    华宇航接完了龚局长的电话，就找到吴亦飞，林可悦：
    “同志们，我们又有任务了。”
    吴亦飞：“我们跟着你走。”
    华宇航：“走，上车，出发，在车上说。”
    吴亦飞，林可悦都上了车，吴亦飞开车。林可悦在副驾上。
    华宇航坐在后排。
    华宇航：“向川利县公安局出发。具体情况到了再说，吴亦飞你辛苦一点，我在车上休息一下。”
    华宇航在后排座椅上半躺半睡，很快就睡着了。
    吴亦飞：“华大队长这几天太辛苦了。”
    几个小时后车到了川利县公安局。
    华宇航：“李局长：你好！”
    李局长：“是华大队长！久仰大名！辛苦了！
    这位是？”
    李局长和华宇航握手把目光投向吴亦飞。
    吴亦飞笑着说：“李局长，我叫吴亦飞。李局长把手伸出来和吴亦飞握手。
    李局长：“吴警官好！”
    李局长把眼睛看向林可悦：“你好！”
    林可悦：“我叫林可悦，李局长好！”
    李局长和林可悦大方的握手。
    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李局长：“你们吃饭了吗？”
    华宇航笑着说：“吃饭了。”
    李局长：“你们一来，我们就信心百倍，破案有希望了！喝杯水！”
    李局长拿着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三杯水，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接过杯子就喝。
    李局长：“辛苦了！坐！”
    华宇航：“李局长，你把案情说给我们听！”
    李局长：
    柏杨镇槐花小区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
    发现尸体时，已经高度腐败肿胀，全身爬满蛆虫，呈现出典型的“巨人观”。
    死者名叫顾卉林，是一名独居的中年女性，38岁，生前是一家足疗店的按摩师。
    经法医勘查，死者顾卉林的双手成捆绑状态，面部盖着一条枕巾，全身上下有大小90余处的伤口。
    均系尖锐的利器捅刺所致，剪刀或匕首，捅刺方向不一，但深度比较一致，致命伤初步推断为脖颈和胸膛处的伤口。
    如此残忍的杀人方式，肯定蕴含着巨大的仇恨。
    但是据小区居民和足疗店反映，顾卉林时为人比较和善，工作上也没听说和谁结怨。
    而且楼上楼下的邻居也表示，近期内没发现有陌生人登门，也没听到有什么异常的响动。
    那么，这样一个有着体面工作，收入稳定的中年人，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其惨死于利刃之下呢？
    办案人员分析，屋内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邻居也没有听到明显的声响，那么作案者很有可能是熟人，这一点通过盖着死者脸上的毛巾也可以佐证。
    李局长：“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给你们安排在我们公安局宿舍住。”
    华宇航：“好的！
    谢谢李局长！我们明天到现场看看！”
    华宇航等三人把行李放在宿舍，在街上吃了晚餐。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李局长带着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来到现场。
    华宇航看见死者的样子，说道：
    “犯罪嫌疑人杀人后，蒙盖死者面部，是行凶者内心愧疚与逃避的体现，这一般会出现在熟人或有一定感情纠葛的人说话身上。”
    吴亦飞环顾四周，拍照，看见床边茶几上里面有一个水杯，拿起来一看，皱眉头：
    “莫非这水杯里面的水有问题？”
    华宇航：“什么？拿回去化验。”
    吴亦飞用物证袋装好水杯。
    林可悦一边观察一边奋笔疾书。
    整个房间都仔仔细细看完之后，华宇航：
    “李局长，把死者拉到殡仪馆尸检！”
    法医进行了尸检。
    吴亦飞：
    “水杯里面的水化验结果出来了！”
    华宇航：“什么结果？”
    吴亦飞：
    “在死者顾卉林屋内的水杯中发现了安眠药的残留成分。”
    法医：“尸检报告出来了。
    顾卉林的胃内容中也发现了安眠药物残留。”
    华宇航：“顾卉林生前身体健康怎么样？查！”
    李局长配合华宇航紧锣密鼓的调查，了解顾卉林的健康情况。
    顾卉林没有失眠或服用安眠药的病史。
    华宇航目光炯炯，嘴唇一张一合：
    “这就说明很有可能是凶手骗顾卉林服下了含有安眠药的水，等待她睡熟后捆绑行凶，所以现场并未出现打斗痕迹。
    这样就很省事，不会有很大的打斗声音，不会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

 第132章 抓捕罪犯

    李局长：“对对对，犯罪嫌疑人很狡猾，更容易达到自己杀人的目的，而不轻易被人发现。”
    吴亦飞：“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可悦：“顾卉林什么时候死的呢？”
    华宇航：
    “顾卉林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呈现“巨人观”。
    尸体高度腐败的表现。”
    吴亦飞：“川利县八九月份的天气很热的。”
    华宇航：“秋老虎很厉害，炎热的天气，尸体身上的血腥味很容易招来苍蝇，很容易长蛆虫。
    腐败菌的疯狂繁殖，顾卉林全身软组织充满腐败气体，全身皮肤大面积剥脱，体腔内的腐败气体致使皮下静脉扩张，体表呈现出大面积的污绿色腐败静脉网。
    无法通过尸斑、尸僵来推断死亡时间。”
    华宇航说：“尸体有他自己的表达方式。
    像这种高度腐败的尸体，恰恰能通过蛆虫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
    血腥味最易招苍蝇，充满血污的环境会在15分钟以内引来苍蝇，而苍蝇会在1小时左右产卵，大约20小时左右孵出蛆虫，然后以平均每天02到03厘米的速度生长。
    这种规律的“蝇卵孵化”过程，可以准确地推断出顾卉林的具体死亡时间。”
    林可悦：“原来是这样啊！”
    吴亦飞从死者顾卉林身上不同部位，分别提取了6只发育成熟的蛆虫，测量它们的不同长度。
    吴亦飞：
    “结合川利县89月份的天气，秋老虎，会造成蛆虫发育比较快的情况，由此推算出顾卉林的具体死亡时间为，8月30日的晚间，也就是发现尸体的前6天。”
    李局长不住的点头，表示赞赏：
    “你们不愧是省公安局的警察。”他伸出大拇指：
    “确定了死亡时间，案件就有头绪了。”
    华宇航：
    “凶手之所以要等顾卉林睡熟后将其捆绑再行凶，这说明凶手一定很狡猾，杀人后又用枕巾盖住顾卉林面部，综合考虑凶手很有可能是顾卉林熟悉的男性。”
    吴亦飞：“寻找顾卉林的社会关系。”
    华宇航：“我们到足疗店去！”
    他们开车来到足疗店前台，前台小姐：
    “你们找谁？”
    华宇航出示警察证：
    “我们是警察，你们老板呢？”
    前台小姐拨打了老板的电话，足疗店老板听见一楼前台小姐拨打的电话，从楼上下来，看见华宇航，吴亦飞，“你们是？”
    前台小姐看着一个40多岁的身材魁梧的男子说：“方经理，他们是警察。”
    方经理有些紧张：“哦！你们好！警察同志到我办公室来！”
    华宇航，吴亦飞李局长…跟着方经理上了楼。
    华宇航：“方经理，顾卉林是你们足疗店的员工？”
    方经理：“是的。”…
    华宇航：“她死了，你们知道吗？”
    方经理：“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
    华宇航：“顾卉林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到足疗店上班？”
    方经理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花名册上面的考勤：
    “8月29号上班了的，后来就没有来上班了。”
    华宇航：“她没有去上班，你们不过问吗？”
    方经理：“我们安排前台小姐打过电话，没有人接听…
    后来听说她被别人杀害了…”
    华宇航：“顾卉林平时与谁关系最密切？
    我们要调查顾卉林在足疗店的社会关系。”
    方经理：“等一下。”
    方经理把前台小姐，还有一名足疗店的员工周红琪叫上来：
    “肖芝，周红琪，你们坐，警察要调查顾卉林的社会关系，把你们知道的说给警察听。”
    吴亦飞拍照，林可悦奋笔疾书。
    周红琪：“顾卉林，平时做足疗与客户关系都还正常，没有什么纠纷，她勤快，说话不多。”
    肖芝：“她出勤很好，好像没有请过假，不过，近段时间有一个男的来找过她。”
    周红琪：“是的是的。”
    华宇航：“和顾卉林是什么关系？难男的叫什么名字啊？”
    近期内一个名叫章成状的男性与顾卉林接触频繁。
    据足疗店同事辨认，这个章成状还多次到足疗店来找顾卉林，二人似乎在谈恋爱。
    华宇航：“李局长，我们到小区调取8月30号晚上的监控去。”
    他们来到小区物业办公室，华宇航：
    “我们是公安局的，要调取监控录像。”
    陈主任指着监控录像设备说：“你们调取！”
    华宇航随即调取了小区监控，发现案发当日8月30日晚11点左右，章成状曾进入小区，12点30分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小区。
    华宇航：
    “李局长，章成状存在重大作案嫌疑，立刻拘留！”
    李局长立即组织人员抓捕了章成状。
    章成状被押到川利公安局审讯室，一看到警察抓他，他就心发慌，腿发软。
    章成状是川利县一家私营公司的职员，41岁，身材高大，相貌清秀。
    到案后，他开始拒不承认自己杀害了顾卉林，称他们只是一般朋友，案发日他来给顾卉林还钱，并强调离开时顾卉林还将其送到门口。
    但是章成状的指纹和顾卉林玻璃杯上的指纹吻合，捆绑顾卉林双手的尼龙绳上也检测到章成状的dna，还有经过调查，章成状曾在一周前在一家私人诊所开过安眠药。
    在铁证面前，章成状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案件的经过。
    章成状和顾卉林是在网里认识的，章成状喜欢上网玩游戏，赌博，单身，无人约束，章成状很快不仅输光了积蓄，还欠下不少外债。
    8月底，章成状接到几个债主的电话，说要他很快还钱，否则就要到他单位上闹。
    他害怕债主去单位上闹，就想着借钱暂时把窟窿堵上。
    顾卉林答应借钱给章成状，但却迟迟不见行动。
    眼看离债主说的日子越来越近，章成状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案发前两天，章成状来到顾卉林家中借钱，可顾卉林说她母亲病了要住院，拒绝借钱，并将章成状逐出了家门。
    章成状回家后越想越气就动了杀心，于是买了安眠药，准备了尼龙绳和匕首，于8月30日晚11点再次来到顾卉林家，趁其不备在水杯中投放了安眠药。
    顾卉林喝下水后很快便睡熟了，章成状捆绑其双手，实施了杀人。
    华宇航又在章成状的住处搜出了凶器，那是一把尖锐的长把水果刀，刀锋和顾卉林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
    章成状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了死刑。

 第133章 落网

    李局长看见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很快就破案了，特别高兴，李局长：
    “华大队长，我今晚以我个人的名义请你们吃饭。太感谢你们了。”
    华宇航：“李局长，你客气什么？这是我们警察份内的工作。我们自己解决。不必你操心了。”
    李局长看着高宇航，他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李局长对他产生了一种欣佩之情。
    华宇航的手机响了，华宇航一看是公安部副部长高皓天的电话，高皓天部长：
    “华宇航 你们那边的案件进展怎么样了啊？”
    华宇航：“我们川利这边的案件已经破案了！”
    高部长：“好啊！你们过来！”
    华宇航：“好的！”
    …
    华宇航：
    “施风漠，你为什么要强奸杀人？”
    施风漠：“我从小家里经济困难，想通过快速致富，后来作案一次成功以后，看见也没有被抓到，想法发生了变化。
    都是为了寻求刺激而作案。”
    吴亦飞：“你为了寻求刺激，就让那9条无辜的生命消失吗？”
    施风漠不作声。
    对于施风漠案件的侦破，公安部督办组，组织了各地公安局的局长及各地骨干精英开会总结。
    副部长高皓天主持了会议：
    “施风漠案件自1997年到2002年，达7年之久，9条鲜活的女性生命消失了，我的心情无比沉痛，相信大家一样。
    为什么我们的侦破工作这么难？
    大家发表意见，各抒己见！
    我们要总结教训以便以后更加开展工作。”
    河南省公安局局长：
    “主要是犯罪证据充足，但是无犯罪嫌疑人相关线索。
    犯罪嫌疑人于现场留下的脚印、指纹、精斑很多，但是没有线索指向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安徽省公安局局长：
    “还有犯罪嫌疑人居无定所，行踪不定。”
    湖江省公安局华宇航：
    “这个案件属于系列杀人案，犯罪嫌疑人都在白天作案。
    犯罪嫌疑人作案后或在家务农，或外出打工逃避侦查。很难抓到。”
    江西省公安局：
    “犯罪嫌疑人性格谨慎，没有其他作案记录。”
    湖南省公安局：
    施风漠的面相憨厚老实，神情较为温和，与人们想象中“狂躁”“易怒”等连环杀手的形象不符。”
    广西省公安局局长：
    “施风漠的心理素质好，具有较强的反侦察能力，低调地生活着。”
    …
    副部长高皓天：“看来，大家总结得很到位…”
    湖江省检察院对施风漠的强奸杀人案非常重视，先后抽调了15余名检察官参与此案的批捕、起诉工作。
    高皓天：
    “施风漠案历史久远、被害人众多、案情复杂，案件审结报告长达110多页、7万多字。”
    对高承勇进行提审时，其表现地冷静且冷漠，并且清晰地记得每一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过程、作案前的准备以及作案后的逃跑路线。
    湖江省检察院为了探究施风漠的犯罪动因和性格特点，还组织了一次针对其心理状况的提审，但是施风漠大多情况都不配合相关工作。
    施风漠做心理测试题的结果表示其是正常型的心理。
    抓捕了施风漠，华宇航如释重负：
    “终于抓到犯罪嫌疑人了，施风漠太可恨了！”
    吴亦飞：“犯罪嫌疑人抓到了，华大队长又要请客了？”
    林可悦：“对啊我们又有好吃的了。”
    华宇航的大眼睛一睁：“没有问题，你们想吃什么？”
    吴亦飞对林可悦说：“吃什么？华大队长问你呢？”
    林可悦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说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华宇航：“是啊，我满足你们这些吃货的欲望。”
    林可悦：“华大队长，你这是不情愿请客啊？太勉强了！”
    华宇航笑着说：“怎么啦？不想吃了？”
    2002年9月24日，湖江省检察院对施风漠提起公诉，指控：
    “1997年至2002年间，施风漠以谋取钱财、强奸妇女、瞒足变态心理为目的，在河北，河南，安徽，湖江省，江西，广西，湖南等地。
    采取尾随女性、入室作案等方式，实施故意杀人、强奸、抢劫及侮辱尸体犯罪，共致9名女性被害人死亡。”
    在庭审过程中，公诉方出示了大量的证据，被害人家属情绪激动，试图以此打击施风漠，在此情形下，施风漠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和错误。
    在最后陈述中，施风漠还站出来给被害人家属鞠躬道歉，表示没有能力赔偿，愿意捐献身体器官，赔偿被害人家属。
    被告人施风漠犯罪动机恶劣，情节严重，社会危害性大，对其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判决被告人施风漠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物质损失。
    2002年10月3日，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施风漠被执行死刑。

 第134章 母子殒命

    2002年9月25日8时，黄铁市新阳县分公安局接到110指挥中心的出警指令：
    位于新阳县桂花镇凤凰小区6号303室发生一起命案，一对母子惨死在屋内。
    新阳县公安局杨局长立即打电话给湖江省公安局，龚局长接到了电话：
    “龚局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们新阳县发生了两起命案，一对母子在家中被害…需要省公安局帮忙破案，请求得到你们的支持！”
    龚局长：“好，我知道了！”
    龚局长挂断了电话，立即打电话：“华宇航，又有案件来了。”
    华宇航中午吃完饭，休息的时候，在街上买一双鞋子，接到龚局长的电话，一听龚局长说话，猜想肯定是哪里又发生命案了：
    “龚局长，这次要安排我到哪里出差？”
    龚局长现笑着说：“华宇航啊，华宇航，你是越来越聪明了，我一给你打电话，你就知道我要安排你出差了。
    你在哪里？”
    华宇航：“走的路多，运动鞋破了，正在街上买一双鞋子呢，马上回去。”
    华宇航挂断了电话，问服务员：“多少钱？”
    服务员：“xy块钱。”
    华宇航：“我拿着！”
    服务员心里想：“这个客户真好说话。”
    她抬起头指着左边收银台：“你到那边去付款！我帮你把鞋子包好，你去拿了收据，再来拿鞋子。”
    华宇航为了赶时间，匆匆忙忙走到收款台把鞋子的钱付了，过来提鞋子。
    服务员笑着说：“帅哥慢走，穿得好，下次再来哈！”
    华宇航提着新买的运动鞋高兴地回到公安局，龚局长看见华宇航回来了：“华宇航，吃饭了！”
    华宇航：“吃了啊！准备出发，吴亦飞，林可悦我都带上！”
    龚局长：“可以啊！他们都很配合你！”
    他们开着车，几个小时之后来到新阳县公安局，已经是旁晚，杨局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华宇航：“杨局长，我们成立一个专案组。”
    杨局长：“我举双手赞同。”
    华宇航带着吴亦飞，林可悦，和新阳县公安局的警察，火速赶往现场——然后火速兵分三路，一路勘查现场、一路检查尸体、一路对目击者进行访问。
    经被害人——时年37岁的新阳朝晖医院的医生屈凤，躺在床上，手脚分别被蓝色和黄色的绳子绑着，嘴里塞着毛巾，身上共有28处被锐器刺伤的创口，其中15处位于胸部区域。
    今年9岁的希望小学二三年级学生，占桂春的手脚被一根200公分长的红色绳子绑住，脖子处有被掐过的淤痕，上身有三处锐器刺伤痕迹。
    吴亦飞检查，屈凤生前没有受到性侵，死亡时间确定在9月24日20时10至21时40分之间。
    犯罪嫌疑人捆住37岁屈凤双手的是黄色绳子，胸口衬衫衣服上密布的锐器扎刺留下的破口。
    屋内所有橱门柜门以及抽屉都被拉开，有大量被翻动的迹象。
    没有看到屈凤的手机。屈凤是有手机的。
    屈凤脖子上原本戴着的金项链被拿走，但钱包里的五百多元现金，却依然在原处没被拿走，可能没有发现。
    室内门窗都是完好，没有撬压迹象。
    华宇航，“凶手应该是房门进去，作案后原路离开并带上了房门。”
    吴亦飞：“没有发现指纹，犯罪分子在作案的时候戴了手套，地面足印也很杂乱。”
    华宇航：“室内有其他人其他人来过！？”
    李局长：
    “死者的婆婆尤佳慧，还有多名邻居进来了的破坏严重。”
    现场勘查时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掌印或者足印等有价值的痕迹物证。
    华宇航，吴亦飞对受害人遗体进行检查。
    华宇航：“谁第一个发现死者被害的？”
    李局长：“死者的公婆尤佳慧。”
    华宇航找到尤佳慧询问。
    “尤佳慧，你是受害人的亲属？说说案发现场情况！
    你多大了呀？
    身份证拿出来！”
    尤佳慧拿出身份证，华宇航看了：
    “尤佳慧，72岁，说！”
    尤佳慧满含悲痛的面孔，眼泪汪汪，
    “那天早晨6点左右，我起床梳洗后，在小区里锻炼了近三十分钟，然后吃了早饭。
    在7时整准时来到位于自家前一排楼的6号303室的儿媳家。
    因为儿媳屈凤是朝晖医院的医生，每天都要很早离家去上班，因此上小学的孙女占桂春，就由我接送去上学。
    只要是正常工作日就天天如此、风雨无阻。
    但那天很奇怪，首先原本房门和防盗铁门都上锁的303室居然两道门都没锁，我推门进屋后没有看见占桂春的人，以为她出去买早点了。
    之前她出去买早点是常有的事情。
    于是我就出去到孙子经常光顾的早点摊去寻找，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
    我又大约在7时07分左右折返回303室，推开卧室房门想看看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没起床。
    结果这一看，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我的儿媳屈凤和孙子占桂春，都被捆绑手脚躺在屋里一动不动，屈凤躺在床上，占桂春躺在地上，现场被翻得天翻地覆。
    我顿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声呼救，呼救声惊动了邻居前来查看，发现屋内惨状后立即回家拨打110报警。
    后来你们就来了。”
    老太太多次哽咽，泣不成声。
    华宇航和杨局长通过现场勘查、尸检和走访，华宇航：
    “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入室抢劫杀人案，特特别严重的刑事案件。”
    杨局长：
    “尤其还是发生在人员密集的居民小区内，社会影响极为恶劣，造成了案发地附近居民的群体性恐慌。”
    华宇航：“杨局长，我们要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专案组，对本案进行侦办。”
    杨局长：“我完全赞同。”
    新阳县政府表示全力支持配合、要钱给钱、要车给车、要人给人，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本案给破了，还居民一个安宁祥和的环境。
    大家信心百倍。
    华宇航：“杨局长，我们召开案情分析会，集体讨论。”
    华宇航总结：
    “同志们，现场勘查结果，初步表明，犯罪分子应该有两名，是通过和平方式进入屈凤的家里，应该和死者认识、或者认识死者的丈夫占毕。
    而且从作案手法上看，犯罪分子有案底前科，且急需用钱。
    专案组首先要做的就是排查死者屈凤以及屈凤的丈夫占毕的社会关系，希望发现有用线索。”
    尤佳慧还告诉华宇航，9月24日19时30分左右，屈凤和占桂春在自己家吃完饭后就回家了，也没有说当天晚上有没有客人，屈凤对她说回家后要给占桂春辅导一下功课。
    华宇航：“这说明来的人并不认识屈凤，屈凤没有约见这两个人。”
    华宇航又对周围邻居调查，6号楼对面的13号楼302室的住户梅思成告诉华宇航：
    “9月24日21时左右，我听到屈凤家有吵架的声音，还有人大哭，我们以为是有人上门讨债，或者占毕回家夫妻俩的争吵。
    以前也有类似情况，觉得是别人的家事就没有去看！”
    华宇航：“如果你们去看看，说不定正好碰上了。”

 第135章 丈夫欠债妻儿受害

    华宇航和专案组对犯罪分子调查分析。
    上午，华宇航和l杨局长了解了一下屈凤的丈夫占毕的一些情况。
    屈凤的丈夫占毕没有固定工作，成天游手好闲，一天到晚跟别人“做生意”，但人志大才疏，所以一分钱没给家里拿回来，
    反而欠下了巨额的外债，此时的占毕因为涉嫌伙同他人对其他债务人实施非法拘禁，涉嫌非法拘禁罪，正被新阳县的检察院取保候审，此时的占毕，在新阳县检察院被监视。
    债主因为找不到占毕本人，而三天两头来向死者屈凤要债，搞得屈凤不胜其扰。
    而302邻居梅思成反映：和占毕结婚十年的屈凤是小区里出了名的贤惠儿媳，她白天上班，晚上辅导孩子功课。
    平时都是单位和家的两点一线，除了必要的打招呼外，一般不和邻居有更多的交流和往来，一回家就立即将房门和防盗铁门全部锁好，不熟人是绝不开门的。
    华宇航：“我们到屈凤的单位朝晖医院去了解情况！”
    屈凤的朝晖医院同事一致反映：屈凤医生作风正派、工作勤勤恳恳，从来不和顾客起纠纷，作息时间也十分规律。
    不过朝晖医院的秦院长提到一个细节：
    “屈凤经常会接到讨债的电话，面对这样的电话屈凤显得很不耐烦，一般都是接起来不久就直接挂掉，也不和电话那头多废话。
    秦院长将这一情况上报给朝晖医院的书记，医院支部书记陈书记亲自出面找屈凤谈了一次心。”
    陈书记：
    “是的，我和屈凤谈过心，在这次谈心中，屈凤表示有债主向新阳法院起诉她的丈夫占毕欠钱不还，所以她很苦恼。
    因为要债的人很多，都是占毕欠下的债务，她和女儿对这些完全不知道情况，而这帮债主找不到占毕却来骚扰她们母子。
    屈凤还说：如果我哪天出事情了，希望组织通知她的父母，像是预见到自己要出事的样子。
    真没有想到还是出事了。”
    华宇航：“杨局长，我们到屈凤娘家看看！”
    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和杨局长开着车来到屈凤娘家。
    屈凤的父亲是一名钢厂退休工人，母亲是一名棉纺厂的退休工人。
    知道女儿屈凤和外孙被人杀害，悲痛万分。
    屈凤的父亲回忆起一件事情：
    “7月份，我给女儿和外孙子送一些生活用品，看见家里很空，发现女儿家的电视机不见了，我就问外孙子占桂春：
    占桂春，你家里的电视机呢？
    懂事的占桂春回答说：电视机坏了，拿去修了。
    感到有些疑惑。
    8月份，我好几次去送东西时发现电视机还是没有搬回来，我就问：
    “占桂春，怎么电视机还没有修好？在哪里修？我去看看。
    家里连一台电视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
    外孙子依然说：电视机在修。
    我女儿屈凤也不做声，就到厨房里做饭我吃。
    我回去后，就把女儿家里的电视机不在的事情说给她妈妈听，我老伴觉得不对劲。
    猜想电视机会不会被债主搬走，顶债了呢？”
    屈凤的母亲再也忍不住说：
    “我就给我女儿屈凤打了一个电话，要屈凤下班后回娘家一趟。
    屈凤下班后，就带着外孙子占桂春来我家，我们老两口就追问电视机的下落，最后屈凤说：电视机是被债主给搬走了。”
    想到女儿屈凤被害，她母亲抹着眼泪，泣不成声地说：
    “女婿占毕在外面欠钱的事情，女儿屈凤也没有告诉我们，女儿是一个通情达理，特别讲孝心的人，她肯定是怕我们担心。
    才不告诉我们的。
    我的屈凤啊，你死的好惨啊！我的占桂春孙儿啊，你才9岁，就被人杀害了啊！呜呜呜…
    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啊！………呜呜呜…”
    林可悦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巾到屈凤妈妈的身边，帮她擦眼泪：
    “阿姨，你别太伤心了 保重身体要紧啊！
    我们公安局现在正在查找凶手呢！
    阿姨，你放心，凶手一定会找到的。”
    他们离开了屈凤的娘家，看见屈凤的年迈的父母，林可悦忍不住说：
    “像占毕这样的男人太不负责任了，自己在外面欠的债，害了妻子和孩子。”
    华宇航：
    “屈凤和占毕桂的社会关系都十分简单，屈凤的邻居对她反应很好！
    她的娘家人很好！没有话说。
    屈凤的单位对她的评价也很好。
    这些关系人都不可能有杀人动机。”
    吴亦飞：
    “是的，看来只有占毕的债权人，因为占毕长期欠钱不还，又长时间找不到占毕本人，可能会迁怒于屈和占毕桂母，在上门讨债未果后愤然行凶杀人。”
    林可悦：“欠钱还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就非要杀人吗？杀人了不但得不到钱，反而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罪犯犯罪是没有好下场的。”
    华宇航：
    “同志们，我们接下来的重点排查对象就锁定在和占毕有债务纠纷的人员头上。”
    林可悦：“有道理。”
    华宇航：“今天晚上我们继续找屈凤的邻居调查情况去。”
    吴亦飞：“肚子饿了，要吃饭了。”
    华宇航：“行，我们吃完了晚饭去。”
    三个人在街上吃了晚饭，然后去找屈凤的邻居。
    林可悦敲了敲住在隔壁302室梅思成的邻居的门，他女儿准备去开门，摆摆手，示意她10岁的女儿不要开门。
    女儿站住了。
    梅思成听见有人敲门，警惕地问：
    “谁呀？”
    自从屈凤出事以后，邻居变得格外谨慎，深怕有坏人闯入。
    林可悦：“梅大哥，是我们，警察！”
    邻居梅思成才过来开门，华宇航：
    “这么晚了，又来打搅戴大哥了。我们想通过你们了解屈凤被害的情况。”
    梅邻居热情地说：
    “是华警察，你们进来坐！我们现在也是怕不速之客闯进来。”
    吴亦飞：“理解理解。”
    华宇航：“梅大哥，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给我们…”
    吴亦飞拍照，录音，林可悦做记录。
    梅邻居：
    “9月24日20时左右，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敲303室的门，隐约听到门里面有死者屈凤的询问：“是谁啊？”的声音。
    然后敲门的人回答：我是老y外甥的朋友。
    按照一般惯例，既然是朋友家的亲戚，屈凤应该马上来开门的，很显然屈凤迟疑了大约半分钟，才将门打开让人进去，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林可悦：“这是犯罪嫌疑人把门骗开的，太可怕了。”

 第136章 抽丝剥茧

    华宇航和专案组分析，华宇航：
    “我觉得首先考虑尹子强，他借款给占毕，后又成为占毕最大债主的尹子强，两人曾是多年的好友，后合伙做生意。
    他们有经济来往。”
    杨局长：“是的，到现在为止，占毕欠了他87万元。
    这笔钱的大部分都是尹子强自己从老家亲戚朋友那里凑来的，因此当占毕无力还款的时候尹子强在老家安徽的亲戚朋友的关系彻底破裂。
    尹子强借给占毕的钱也不是自己的，他也是借别人的钱。
    安徽老家的老宅连同宅基地也被尹子强的债主卖掉还债。
    家破人亡，尹子强的父亲被活活气死、妻离子散的尹子强对占毕恨之入骨，曾多次带人到占毕家讨债，也曾经放出要烧掉占毕的家这种“狠话”。”
    吴亦飞：“尹子强有作案的动机。”
    华宇航：“调查9月24日晚上在干什么？”
    杨局长：“把尹子强找来问讯！”
    华宇航：“我看可以。杨局长，吴亦飞，我们去！”
    杨局长：“我给你们带路。”
    杨局长开着车来到尹子强的家，吴亦飞敲门，“谁呀？”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耐烦的说。
    华宇航：“我们是新阳县公安局的…”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40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华宇航亮出警察证：
    “我们是公安局的警察，找尹子强。”
    男子：“我就是尹子强，有什么事情？”
    华宇航：
    “我们要调查一件事情，请你跟我们到公安局去一趟。”
    尹子强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蓝色长袖衫衫，平头，脸上的颧骨高耸，脸上无肉，看了华宇航几个人一眼，犹豫了一下，“我把门锁上就走。”
    尹子强锁上门，跟着华宇航上了车，来到新阳公安局问讯室。
    尹子强坐在板凳上。
    吴亦飞拍照，林可悦记录。
    华宇航：“尹子强，你以前是不是和占毕一起做生意？”
    尹子强：“是的，尹子强把我害死了，他借了我的8万多块钱，一直不还。
    我也是在老家找亲戚朋友借的钱。我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我父母亲都气死了，我老婆也和我离婚了…”
    华宇航：“尹子强，是不是占毕借你的钱不还，你就把他杀了呢？”
    尹子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
    华宇航：“尹子强，占毕被人杀害了！
    你是不是说过，占毕借你的钱不还，你就要把他杀掉的话？”
    尹子强：“警察，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是说过要杀他的话，但是并没有真正杀害他啊！”
    华宇航：“尹子强，9月24号晚上20点半到21点半，你在干什么？”
    尹子强把手放在头上回忆：
    “9月24号晚上，我感冒了，在家里自己做饭吃，7点半，我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吃完晚饭，我感觉很不舒服，好像在发烧，吃完晚饭后，本来想睡觉的，怕发烧严重，我就关上门，到小区附近欢乐街上的清风药店买感冒药，看了时间是8点10分。
    到药店差不多8点半，本来只打算买一盒感冒药的，清风药店童老板建议我买消炎药，说要配合着吃才好得快，我和清风药店童老板聊了一会天，买了一盒感冒药，一盒消炎药，看看他们店墙上挂着的闹钟9点钟。
    我说我要回家吃药睡觉了，就回家了，在家里差不多9点半，我又看了一下电视，就洗澡，看看时间10点多了，就关掉电视睡觉了。
    不信你们可以到我们家看看我那晚上买的感冒药。”
    华宇航为了落实尹子强说的话是否属实，“我们去你们家一趟。”
    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在杨局长的带路下，来到了欢乐街，华宇航：
    “清风药店在哪里？”
    尹子强指着左边的一家药店说：
    “警察，就是那家药店。”
    华宇航顺着尹子强的手指的方向，来到清风药店。
    药店童老板看见一群人走进他家店铺以为是顾客来了，热情地说：“欢迎光临！
    你们需要什么药？”
    华宇航出示了警察证：“我们是新阳县公安局的，找你调查一件事情。”
    童老板脸上立即变了：“调查什么？到办公室来！
    服务员，你们接待顾客，我去谈点事情去。”
    女服务员：“好的。”
    华宇航跟着童老板走到后面的办公室，童老板：
    “警察同志们，你们坐！喝点水！”。
    华宇航摆摆手：“童老板，我们想问一问，9月24日晚上，你有没有见过尹子强？
    你认识他吗？”
    华宇航指着尹子强问童老板。
    童老板看了看尹子强沉思了一会，用右手扶了一下眼镜：“尹子强老板？
    我们认识啊！
    那天晚上尹子强来我家药店买感冒药了的，我们在一起聊了一会天。”
    华宇航：“什么时间？”
    童老板：“8点半到9点左右！我们10点关门。”
    华宇航：“尹子强买的什么药？”？
    童老板站起身来：“我们都有记录，我去看看记录！”
    童老板打开卖药清单翻到9月24日晚上那一页：“一盒感冒药，一盒消炎药。”
    华宇航拿过清单看了一遍，吴亦飞拍照。
    华宇航：“童老板，再见！走我们再到尹子强家里看看他买的药。”
    大家一起坐上车来到尹子强的家，尹子强拿出那天晚上买感冒药和消炎药：
    “警察，这是我买的两盒药。”
    吴亦飞也进行拍照。
    华宇航：“尹子强，我们有事再找你。”
    尹子强：“好的！”
    华宇航和吴亦飞，杨局长从尹子强家里出来。
    华宇航：
    “看来，案发的时候，尹子强有充分的不在现场的证明，排除他的嫌疑。”
    占毕的其他债主，经公安机关一一过筛，也因为没有作案时间而一一排除了嫌疑。
    债主们普遍表示：占毕是个王八蛋，罪该万死，但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占毕的老婆和儿子下毒手。
    此外，他们所提供的曾随他们上门讨债的人员，经过华宇航专案组的核实也全部排除嫌疑。
    从9月25日至9月29日，专案组总共排查了屈凤的社会关系人以及与占毕有经济纠纷的人员总共一百六十多人，全部被否定。
    案件的侦办一时间搁浅了。

 第137章 凶手到底是谁？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
    希望小学的占毕的班主任老师李思远向专案组提供了一条线索。
    李老师：
    “9月25日当天8时，点名的时候，我发现占桂春没来上学，心中感到奇怪，因为品学兼优的占桂春之前从来没请过假。
    在8时20分晨会课结束后，我拨打了屈凤留下的手机号码，询问占桂春是不是病了。
    没有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个男的。
    然后就有了如下对话：
    陌生人：“你是什么人？干什么？”
    李老师：“你好，我是占桂春的班主任李老师，我想问问，他今天为什么不来学校上学？”
    陌生人：“他请假了。”
    李老师：“请假了？他请的什么假？是身体不舒服呢？还是家里有事？”
    陌生人：“小孩子刚刚上学没多长时间，不好好学习，请两三天假。”
    李老师：“请那么长时间的假？
    他以前从来没有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啊？你是他的谁呀？是他爸爸吗？”
    陌生人：“我是公安局的！”
    然后电话那头就挂了。”
    华宇航：“这电话肯定不是屈凤接的。以因为屈凤已经在24号晚上就被杀害了。”
    吴亦飞：“那一定是犯罪嫌疑人把屈凤的手机抢走了。看见占桂春的老师打电话过来了，就接听电话。”
    林可悦：“这又不是犯罪嫌疑人的手机，他为什么接电话？他不怕调查吗？”
    华宇航：“那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们猜想警察知道屈凤母子去世了，肯定会查找的。
    让警察越晚越好。”
    9月29日深夜，华宇航和专案组再度召开案情分析会，对前一段时间的侦办工作进行总结。
    华宇航：
    “同志们，从屈凤家的社会关系来看，只有可能是屈凤的丈夫欠债引起的纠纷，引发的矛盾。
    围绕债主的作案动机来分析。
    前一阶段的侦查方向没有错，而可能是排查工作不够细致导致嫌疑对象“漏”掉了。
    我们要对占毕的债主以及曾经跟着债主来占毕家讨债的人员重新排摸一遍。”
    杨局长点头。
    吴亦飞：“再去现场去？”
    华宇航：“我们今天晚上到屈凤的邻居家里去，看有没有漏掉了的信息。”
    白天梅思成要上班，去了也碰不到人，所以，他们就选择晚上去。
    他们开着车来到邻居家门口。
    林可悦敲门：“梅大哥，我们是新阳县公安局专案组的警察，来找你调查。”
    302室邻居梅思成听见是警察，打开门，吴亦飞：
    “梅大哥，又打搅你了。”
    梅思成：“华大队长，你们坐！”
    华宇航：“梅大哥，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你还听见他们说了什么？或者看见他们说了什么？”
    梅思成坐在板凳上沉思片刻，用右手不停地摸着脑袋：
    “对了，那天晚上，我在上厕所时候，听到他们中有一个人说：
    “我是老y外甥的朋友”这句话。”
    吴亦飞拍照，林可悦录音。
    华宇航很兴奋地说：“我是老y外甥的朋友”这句话。”
    梅思成：
    “我只听到“老y””。
    华宇航问，“这个“y”是哪个姓？”
    梅思成：“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姓？我真的没听清楚。”
    华宇航：“好的，谢谢梅大哥，打搅你休息了。”
    梅思成把他们送出大门。
    华宇航和专案组的警察坐上车回到新阳县公安局。
    他们展开了讨论。
    专案组分析这个“y”肯定是个轻发音。
    华宇航：
    “我们明天还是去找占毕询问！”
    第二天 华宇航和专案组车来到正在被监视居住的占卜的地方进行询问。
    华宇航：
    “占毕，你的那些债主中有谁姓y？“老y”是谁？
    占毕给专案组列出了十二名姓氏面前加“老”的熟人的姓名。
    专案组意外之喜的是，其中只有尹子强的“老尹”的发音中的“尹”是轻发音。
    华宇航感觉有了新的突破：
    “那么凶手到底和尹子强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还是要继续围绕尹子强的社会关系进行排查。
    既然这个人声称是尹子强外甥的朋友，那么我们就把尹子强的外甥找来。”
    杨局长打电话传唤了尹子强的外甥马林，马林来到问讯室。
    华宇航：
    “马林，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人曾经跟着尹子强来过死者家讨债？”
    马林，“我有两次跟着舅舅尹子强来到死者家讨债，当时跟着一起去的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
    华宇航：“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既然马林是尹子强的外甥，那么这个男子声称自己是“老尹外甥的朋友”也就顺理成章。
    马林说：
    “我不知道这个男的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的外号叫“小虎”！”
    吴亦飞拍照，林可悦录音。
    马林提到，“小虎”表示自己和一个叫牛池的人曾经和自己一起在黑顶山劳改农场“改造”，“小虎”被放出来的时候牛池依然在黑顶山“改造”。
    华宇航：“我们把在黑顶山劳动改造的牛池叫来审问。”
    杨局长：“华大队长，我安排人去！”
    很快，牛池来了。
    华宇航：“牛池，你认识“小虎”？你可要老实交代啊！”
    牛池：“我说，“小虎”的真实姓名叫陆运开，家住新阳县无云镇，具体地址我也不清楚。”
    华宇航很快核对了陆运开留在黑顶山农场的档案后，确定他住在吴云镇蒿草村19号104室。
    在获知这条重要线索后，另一队侦查员于10月3日，赶到辖区涵盖无云镇，蒿草村派出所核实情况，确定陆运开的户口确实在蒿草村19号104室。
    他本人并不住在这里。
    经多方面的查找，华宇航和专案组于10月7日，查明陆运开正住在他的朋友张克帆的家，张克帆的家在新阳县松树镇梧桐村3号205室。

 第138章 谋财害命

    华宇航，“杨局长，我们马上到张克帆的家里去。”
    华宇航和杨局长专案组的警察迅速来到张克帆的家。
    五名警察在10时30分左右来到张克帆的家门口，敲门后来开门的是张克帆本人，他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
    而陆运开正席地而睡……
    华宇航：“张克帆，陆运开跟我们到公安局去。”
    陆运开和张克帆被带到新阳县公安局问询室。
    华宇航：“陆运开，你说说9月24号晚上19时至23时这段时间内具体在做些什么？”
    陆运默不作声。
    在接受询问中，陆运开显得极不配合，始终回避，不说话。
    华宇航：“陆运开，9月24号晚上，你在干什么？”
    陆运开还是不说话。
    华宇航：“陆运开，你不要以为你不做声，就可以蒙混过关。
    张克帆，你说说9月24号晚上19时至23时这段时间内具体在做些什么？”
    陆运开低着头，闭着眼，一副只要我不说话，你拿钳子也撬不开我的嘴的样子。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华宇航气极了，强忍着怒火：
    “陆运开，你不说话就能掩盖你做的事情吗？
    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你做过了的事情，我们都会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华宇航站起来：“把张克帆叫出来。”
    吴亦飞把张克帆押出来，他坐在板凳上，华宇航：
    “张克帆，9月24号晚上，你在干什么？请你老老实实的交代。”
    张克帆看：
    “9月24日晚，我一直在外帮人搞装修，到家的时候已经23时以后了，到家的时候看到陆运开已经睡了。”
    也就是说，9月24日19时至23时陆运开是不是在家，没有人可以证实。
    新阳公安局，黄沙分局枫林路派出所曾勇军警官，向专案组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曾警官：
    “在10月1日那天，因为一起盗窃案传唤过陆运开。
    这个案子和陆运开无关，但本案的犯罪嫌疑人项刚却是陆运开的好哥们。
    当时找不到项刚，就找项刚的好哥们陆运开，而陆运开住在张克帆的家，张克帆的家在新阳县松树镇梧桐村3号205室。
    我们五名黄沙分局枫林路派出所的民警，来到松树镇梧桐村3号205室，对陆运开实施传唤，四名民警上楼敲门，一名民警在楼下接应。
    然而不久，在楼下接应的民警看到有个人影从二楼的窗户往下面跳，落地后拔腿就跑，我们警察立即紧追不舍。
    七拐八拐后，陆运开在一条胡同的一间房子处不见了踪影，我们那位民警发现这条胡同的这间房子门开着，就进去查看。
    发现陆运开正在房子里拿着一口空的锅子，在装模作样的炒菜，结果被堵了个正着，戴上手铐被提溜回枫林路派出所。
    在被押上警车之前，陆运开还突然将他的小灵通摔在地上。
    张克帆还跑过来拉着陆运开的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对他说：在里头要自己保重，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当时，我们枫林路派出所民警找陆运开只是为了了解项刚的情况，而陆运开的种种反常举动引起了我们民警们的怀疑，是不是他与这个案件有关系？”
    华宇航：“说明陆运开做贼心虚！
    一定有隐情。”
    吴亦飞：
    “是的，张克帆身上一定也有问题！”
    华宇航：“现在撬不开陆运开的嘴，就从张克帆入手。
    一定要打开张克帆的心理防线。”
    华宇航语气坚定地说，眼睛看着专案组的每一个人，大家都屏气凝神倾听，似乎在思索着应该怎么做。
    专案组加强了对张克帆的审讯力度。
    10月9日，被连续审了六天六夜的张克帆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交代了自己跟着陆运开于9月24日晚上到占毕家讨债后发生的一切。
    张克帆焦虑地说：
    “我说，我说。给我一杯水！”
    林可悦倒了一杯水给张克帆，张克帆咕噜咕噜几口喝完了。
    张克帆：
    “8月下旬的时候，我跟着陆运开来到一户人家讨债，当天家里没人而被迫折返。
    在路上，陆运开告诉我：
    他以前跟着一个老头去这户人家讨债，说这家男人是个“骗子”，已经被公安局给抓了，这家女主人的金银首饰蛮多的，家里少说也有9万。
    不如我们去搞一下，搞完就杀人灭口。反正来这户人家讨债的人很多，就是我们把人杀掉，别人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那么多讨债的人，警察也不知道是谁啊！”
    陆运开口中的“这户人家”，就是桂花镇凤凰小区6号303室，也就是屈凤的家。
    张克帆，“警察，我自从那次后就再也没去过那里，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我真的再没有去过那户人家了。”
    吴亦飞：“张克帆都交代了，陆运开就再也无法抵赖了！”
    他们又去审问陆运开，华宇航：
    “陆运开，说说你9月24日的行踪！张克帆已经交代了。”
    陆运开答非所问，避重就轻“张克帆家屋后的小储藏室里藏有电击枪一支和手铐三副。”
    华宇航：“吴亦飞，杨局长，你们到张克帆家里去搜。”
    专案组派人搜查了张克帆的家，果然起出电击枪一支和手铐三副。
    华宇航：“陆运开为什么要交代专案组还不掌握的罪行？
    却不交代24号晚上的行踪？”
    吴亦飞：
    “这是不是陆运开极力回避9月24日的行踪，用这个来应付我们呢？”
    华宇航：
    “同志们，我们要再去陆运开户籍所在地，陆运开住在吴云镇蒿草村的派出所，调查陆运开的案底。”
    杨局长：“好，我带你们去！”
    专案组来到了吴云镇派出所。
    派出所吴迪磊所长说：
    “陆运开，早在1980年就伙同他人在新阳县翠柏镇与山通县黄牛镇的交界地域数次抢劫过路单身女青年的金银首饰。
    被山通县法院判处有期徒刑8年，1988年刑满释放后，就在1988年伙同他人在山通县实施抢劫，又被山通县法院判处有期徒刑5年。”
    吴亦飞：“真是屡教不改！顽固不化啊！”

 第139章 残忍杀害母子

    吴迪磊：
    “陆运开两次被抓，而且是人赃并获的情况下，陆运开都坚持一口咬定不承认实施抢劫，他的嘴巴硬的很。
    最后一刻才认罪，认罪态度极为恶劣，所以两次都被从重判处。”
    以前办理过陆运开案子的民警、法官和检察官都一致认为陆运开，有极强的抗审讯心理，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
    吴迪磊：
    “陆运开有很严重的毒瘾，每个月都要花大量的钱在买毒品上，所以才不择手段到处搞钱。”
    林可悦：“吸毒！太可怕了，难怪拼命搞钱的。”
    华宇航：“好的，谢谢吴所长！”
    吴所长笑着说“都是为了办案，客气什么？你们更辛苦！”
    华宇航：
    “既然陆运开一直住在张克帆家里，我们再到张克帆家里去搜查，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华宇航开着车直奔张克帆的家。
    柜子，箱子，床下面，带子，盒子，包袱全部打开，华宇航：
    “同志们，一定要仔细搜啊！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林可悦打开了一只箱子 里面装满了衣服，一件一件往外面拿，一件一件仔细地看。
    里面有张克帆的衣服，也有陆运开的衣服。
    林可悦眼睛一亮，一件陆运开穿过的白衬衫上发现了两处血迹，一处为一小滩圆形血迹。
    林可悦高声喊道：
    “华大队长，快看，这件白色衬衫上面有血。”
    大家听见林可悦的声音，立刻跑过来，华宇航拿起白色衬衫仔细看：
    “嗯，是血，圆形的血迹，吴亦飞，拿回去化验。”
    吴亦飞把白色衬衫装在物证袋子里面。
    拿回去化验，吴亦飞：
    “华大队长，化验血型和陆运开本人相符。
    张克帆以及受害人都不是这个血型。
    而另外一处呈三小滴状态的血迹因为量过少而无法提取。”
    华宇航：
    “将这份样本送到北京，请公安部第二研究所进行鉴定。”
    吴亦飞：“好！”
    华宇航：“大家忙了一天了，吃饭！”
    连日来，大家为了找到凶手的作案证据，东奔西跑，十分辛苦。
    北京收到化验内容进行了化验，传来了好消息：
    这三小滴微量血迹的血型和死者屈凤和占桂春的血型是一致的！
    并且通过细分试验，进一步从这份样本中细分出了两份个人血型，分别和屈凤以及占桂春的送检血样可做同一认定。
    “太好了！”吴亦飞兴奋地说。
    大家激动得互相拥抱。
    “看陆运开还怎么狡辩。”林可悦激动的说。
    华宇航拿着化验结果到审讯室：
    “陆运开，我们把你的白衬衫上面的血迹进行了化验，上面分别是受害人屈凤和占桂春的血，你还要狡辩吗？”
    在铁证如山的证据前面，陆运开的精神防线终于被击垮了。
    在12月1日凌晨3时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华宇航：
    “陆运开，交代你的罪行！”
    陆运开实在是无法抵赖了，开口说：
    “我吸了毒，为了筹措买毒品的钱，我就把目标瞄准了没有男人，只有一对母子在家的屈凤家里。
    把新阳县桂花镇凤凰小区6号303室作为我搞钱的目标。
    9月24日，我就找来了同伙丁飞铁以讨债为名骗屈凤开门。
    屈凤开始信以为真，就打开了门。”
    两人进门后，陆运开立即拔出匕首将屈凤顶住，并用绳子将屈凤和占桂春母子捆住。
    然后两人在屋里翻箱倒柜结果却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宝石一块、手镯一只，项链一条，两根领带还值点钱。
    恼羞成怒之下，陆运开对着屈凤就是一阵乱刺，将她杀害。
    同时丁飞铁将占桂春掐死，陆运开唯恐占桂春不死，又补了三刀，然后两人携带赃物逃离了现场。
    华宇航：“丁飞铁住在哪里？”
    陆运开：
    “他家在…他可能在他的朋友家。”
    华宇航：“他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陆运开：“叫曾子轩。”
    华宇航和专案组侦查员直扑春晨光村的丁飞铁好友徐曾子轩家，将丁飞铁捉拿归案。
    同时，他的朋友曾子轩在明知道丁飞铁杀人事实的情况下依然窝藏丁飞铁，所以也一并审查。
    丁飞铁到案后，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丁飞铁还交代了一个令侦查员们愤怒无比的细节：当陆运开对着屈凤乱刺乱捅的时候，9岁的占桂春对丁飞铁哭喊着：“你们不要杀我妈妈”。
    可这样的哭喊并没有让两人动恻隐之心，最终没能躲过毒手。
    审讯丁飞铁的华宇航拍着桌子问：
    “丁飞铁，这么小的孩子你们怎么能下得了手？”
    丁飞铁低着头，小声说：“没有办法，孩子蛮大了，已经可以记得我们的面貌了，他要是跟警察讲了，我们都逃不掉。”
    华宇航：“只要你犯了罪，无论小孩说不说，你肯定跑不了！”
    犯罪嫌疑人抓到了，大家如释重负。
    2002年10月22日，湖江省人民法院开庭，依法对本案做出一审判决：
    陆运开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因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决定合并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丁飞铁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因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决定合并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张克帆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曾子轩因窝藏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2002年12月1日年陆运开和丁飞铁被执行枪决！

 第140章 河边女尸

    正当华宇航在外地办案的时候，10月23日，湖江省山通县云岭镇接到报警，一位放牛的大爷在云溪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山通县警方火速赶往案发现场，侦查员和法医立刻对现场展开勘查，经法医检验，死者为女性。
    年龄30岁左右，身高165，死者仰面朝上，正面已被烧焦，面部已无辨识度，朝上正面已被烧焦，全身烧伤面积达70以上。
    头部伤，颈部无腔内等痕迹，体下不出血，双手无伤痕，死者的尸体位于小河北岸边。
    继续往北，纵深20，有一片燃烧区，直径范围3左右，法医在灰烬中发现了被烧焦的衣物，燃烧区再往北3是一片茶叶地。
    在茶叶地的地头还有一片更大的燃烧区，这里不仅有异物残片，还有一白色女士高跟皮鞋，因为死者是赤脚，根据其脚掌大小推断，皮鞋应该就是死者的指纹，燃烧区附近还有一些小坑，是皮鞋踩踏的脚丫。
    侦查员关观测的是皮鞋形成的20多个不规则状分布，显然死者生前在附近徘徊过，顺着脚印往东30发现了另一只皮鞋。
    侦查员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两只鞋不在一起，咱们先放下疑问。
    从足迹的行进路线，可以推断出死者从云溪河南岸来到了北岸，随后在燃烧区附近徘徊了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山通县法医也给出了检验结果，死者是被烧死的，这也符合现场浓烈的汽油味，但侦查员并没有在现场发现油桶之类的容器，当时正值秋天死者未见腐败。
    法医分析死亡时间应该在前天晚上10点左右，尸体发现地位于山通县红杉镇云溪河，位置极其偏僻，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
    在随后的案情分析会上，山通县的专家和法医的意见一致，死者身上无外伤，呼吸道内有吸入的弹幕，而且现场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足迹，所以死者属于自杀。
    就在这时，一名刑警前来向领导汇报其他案件的工作，他并没有参与本次案件的调查，他叫周伟杰。
    作为旁听的周伟杰，却在听到专家们的结论后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自焚是自杀中最痛苦的，死者为什么要自焚呢？”
    现场气氛瞬间很尴尬，山通县领导看周伟杰还挺较真，就说：
    “好，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去办！”
    周伟杰一愣：“要我办？”
    周伟杰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在领导面前 自己能够办好吗？
    持反对意见的是他 ，难道他想反悔吗？不 绝不能反悔。
    “行，我办就我办，如果不能办就脱下我身上这身警服。”
    周伟杰在领导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周伟杰确实认为死者的死很离奇，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案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诡异。
    既然接手了这起案件，他肯定要去现场实地勘察一番。
    对于山通县这个偏僻落后的方，警方并没有尸体存储条件，再加上专家一致认为是自杀，所以当时勘察完以后就埋在了现场，而当周伟杰来到现场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尸体竟然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呢？
    周伟杰推测凶手焚尸就是为了逃避嫌疑，当他知道尸体已被警方发现后，极有可能又偷走了尸体，那么周伟杰推测的是否正确，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后来发现尸体周围有一些狗的脚印，他就沿着狗的脚印一直到了花生地里。
    这个应该是这条狗把它拔出来给叼走了，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
    眼下破案的关键还是要寻找尸体源头。
    周伟杰百思不得其解，万般无奈之下，周伟杰给山通县公安局领导腾辉局长说：
    “腾局长，我一个人破案难度很大的，我听说省公安局的华宇航挺厉害的，他有丰富的工作经验，破获了许多大案，要不请他来帮忙？”
    腾局长：“听说这个案件主要是你持反对意见，怎么现在无法完成任务了？”
    周伟杰满脸通红：“腾局长，我确实和他们看法不同，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只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需要有人帮助。”
    腾局长：“年轻人，有自己的思想这是好事情，好我给省公安局打电话！”
    腾局长拨通了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龚局长接通了电话：
    “腾局长，我知道了，好，我安排人过去！”
    龚局长把电话打给华宇航，“华宇航，黄铁石新阳县，那边的924案件处理得怎么样了？”
    华宇航：“龚局长，犯罪嫌疑人已经抓到了，就是还有一些证据正在调查落实。
    犯罪嫌疑人蛮顽固，不肯承认，非要证据确凿，他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龚局长：“你小子名气是越来越大了啊，有人点名要你去破案…”
    华宇航：“龚局长，我这不都是跟着龚局长你一点一点地学来的啊！
    还有你给了我很多在外地学习锻炼的机会，让我一点一点地成长起来，少不了龚局长的栽培啊！”
    龚局长笑着说：“你小子现在学会了恭维人了哈。
    好言归正传，你把黄铁石新阳县那边的案件交接一下，准备去宁咸市山通县公安局去！
    我给黄铁石新阳县公安局的杨局长打电话，如果案情需要你的时候，你在过去，都不耽误，互相照应。”
    华宇航：“好！服从命令听指挥！”
    华宇航给杨局长汇报了情况，杨局长也接到了龚局长的电话：
    “华大队长，多亏你们的到来，犯罪嫌疑人抓到了，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谢谢你们，案情有需要你们的地方再和你联系。”
    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离开了新阳县，开着车向山宁咸市山通县出发。
    一夜奔波，华宇航来到了山通县公安局，这里是山区，多丘陵，见到了腾局长，华宇航：
    “腾局长好！”
    腾局长看见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腾局长满怀喜悦的说：“华宇航大队长，久仰大名啊！你这么年轻啊。”
    腾局长：“周伟杰，你把案情向华大队长汇报！
    你们需要什么，我们全力支持与配合！”
    华宇航：“那谢谢腾局长的支持，我们成立021022专案组！”
    腾局长：
    “我完全赞同。”
    周伟杰见到华宇航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看见华宇航一行人来了，顿时信心百倍。
    华宇航：“周警官，带我们到现场去！”
    周伟杰简直就是喜出望外，连忙说：“好的！”

 第141章 河边烧焦的尸体

    他们来到案发现场。
    吴亦飞赶紧拍照，林可悦做笔记。
    很快就在最大燃烧区向西50的花生地里发现了一只女士袜子，这款是在当时是很时尚的，从新鲜程度和大小看，的应该是被害人的袜子，
    初次勘察时，专家们分析死者那天要么没穿袜子，要么就是被烧了，现在华宇航找到了袜子，这让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被害人是在遇到危险时扔掉了袜子，这就更加倾向于这是一起他杀案件，但仅凭这一点主观臆断。
    还站不住脚，还需要更多的证据，物资短缺的年代偏僻落后的地方，并不是人人都买得起摩托车的，为了配合周伟杰，华宇航破案，市局领导特意为二人配给了摩托车。
    他们每天都要骑行，上百公里进行走访排查。
    几天后，一位叫梁冈的男子，来到公安局报警说他的妹妹失踪了。
    吴亦飞把照片给他看，梁冈看见华宇航手中的照片，嚎啕大哭，他看见白色的皮鞋，看看照片上的身高和脸型，死者都和她的妹妹梁萍一模一样。
    华宇航：“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梁冈。”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妹妹叫梁萍。”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姐姐是什么时候？”
    “我最后一次见到妹妹，就是在10月22日傍晚，我有姐姐有个8岁的儿子叫陈武。
    那天，妹妹把外甥陈武送到我家，说自己的肺不舒服，要去诊所看病。
    我就问她，“谁带你去看病？”
    她说：“我厂子的同事。”
    我说：“妹妹，那么晚你还敢回来吗？”
    妹妹说：“那个同事和我一起去看病，可以自己回来。”
    我不放心就问：“妹妹，用不用我去接你？”
    妹妹说：“不用你送我，你放心！”
    妹妹走了，当时我也相信了。
    华宇航看了梁萍的户籍。
    梁萍，当时37岁，案发前丈夫刚好出差去了外地。
    华宇航一边看一边说：
    “梁萍是山通县蜻蜓服装厂的职工，丈夫陈帆在山通县粮店工作，双职工的家庭。
    小康家庭啊。”
    周伟杰看着华宇航，点点头：“是啊！家庭条件不错。”
    华宇航：“那查一查梁萍和她丈夫的社会关系，有没有和别人结仇什么的？”
    通过调查了解，梁萍一家人也未与人结仇。
    华宇航：“既然梁萍的哥哥说梁萍那天晚上去看病，我们就到她看病的诊所了解情况去。”
    华宇航和周伟杰，吴亦飞，林可悦到梁萍家附近的汇鑫诊所。
    宫医生看见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华宇航：“我们是山通县公安局的，想了解一下情况。”
    汇鑫诊所的宫医生看见有公安局的警察来了，连忙热情地接待：
    “警察同志们好！我是汇鑫诊所的宫医生，什么事？”
    华宇航：
    “10月22号晚上，梁萍没有来你们诊所看病啊？”
    宫医生：“梁萍，没有来诊所啊！我们这里都有记录的。”
    宫医生拿出她会诊的档案单，递给华宇航，华宇航翻了一下10月22号那天的档案记录，确实没有梁萍的名字。
    华宇航和周伟杰专案组的人出来，华宇航：“我们问问诊所附近的村民有没有看见过梁萍？”
    他们在附近走访了村民都说没有看见梁萍。
    华宇航：“那我们到梁萍的单位去问问。”
    他们又来到山通县蜻蜓服装厂的同事，也说没人陪她去诊所。
    华宇航，“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梁萍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哥哥撒谎？”
    跑了大半天了，大家都没有吃饭，周伟杰：
    “华大队长，从早晨到现在你们还没有吃饭？”
    华宇航笑着说：“是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本以为在汇鑫诊所有消息了，吃饭的。”
    周伟杰：“没有消息就不吃饭，这不是拼命三郎啊！
    今天我请客啊！”
    华宇航：“请什么客啊？都是工薪阶层！我们自己付钱得了。”
    周伟杰：“只这一次，聊表心意，吃个午餐，没有什么，何况是我提议请你们来的。”
    华宇航笑着说：“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啊！”
    周伟杰：
    “华大队长，让你们尝尝我们这里的通山包坨，还有通山乌骨山羊。”
    周伟杰看见一家通山乌骨山羊，笑着说：
    “走，我们进去！”
    服务员热情地招呼：
    “欢迎光临！几位呀？”
    “4位。”
    服务员笑盈盈地说：“4位客人里面请。”
    周伟杰：“华大队长，你们到里面去坐，我一会就来。”
    华宇航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便于说话。
    三个人坐下来，周伟杰在前面：“老板给我们来一份通山乌骨山羊汤。”
    老板：“好的！”
    周伟杰：“把味道调好哈！我们有重要的客人。”
    老板笑着说：“放心！我们是正宗的通山乌骨汤，在这里开店都十几年了，每天都坐满了。”
    周伟杰：“那就好。多少钱？”
    老板：“那上面写着呢！”
    周伟杰付了钱。
    他到外面附近一家卖通山包坨的店铺去。
    “老板娘，给我来12个通山包坨。”
    老板娘看见周伟杰一下子要了12个包坨，笑得合不拢嘴：
    “好的！是在这里出还是打包？”
    周伟杰：“打包。”
    老板娘很麻利地用三个餐盒打包装好，周伟杰付了钱，提着餐盒到乌骨山羊店，走到华宇航坐位置。
    “来来来，同志们吃通山包坨！”
    林可悦作为一个女警察不好意思先下手，华宇航：
    “林警官吃！”
    林可悦觉得华宇航尊敬有余，亲切不足，他这是要在外人面前撇清和自己的关系，怕别人误解她吗？
    周伟杰：“吃！吃！大家不要客气。”
    每个人用一次性的筷子夹通山包吃。
    华宇航吃了一口：
    “嗯，好吃。”
    林可悦看着这圆形的通山包，也吃了一口，“这里面的馅味道不错。
    我看看里面都包着什么馅？”

 第142章 丈夫去了哪里？

    林可悦仔细看着：“里面有肉，豆芽、油豆腐、白萝卜、花生米、竹笋、韭菜…好丰富啊！”
    吴亦飞吃了两口：“这肉的味道好特别啊！”
    周伟杰：“就说这肉，里面既有鲜肉，又有腊肉。”
    吴亦飞：“难怪的！我说怎么这么好吃呢？”
    周伟杰：
    “通山包坨，也叫大坨、粑坨、薯粉坨。
    这外表做成圆形，下表团圆、吉祥。”
    华宇航已经吃完了一个：
    “这坨皮是用什么做成的呢？”
    周伟杰：
    “主要原料是红薯粉调制的坨皮和各种不同原料做成的馅。
    在色、香、味方面独具地方特色，皮薄馅美，我们这里的人都喜欢吃。”
    林可悦笑着说：“等案件破了，我也带几个回家吃，哈哈哈。”
    “好啊！到时候，我买了送你们。”
    林可悦笑着说：“周警官，别别别，我买材料了回老家了自己做呢。”
    女服务员端着一大通山乌骨山羊，高声叫道：
    “客人们，你们的通山乌骨山羊来了！你们慢慢用！”
    周伟杰拿起盆中的汤勺，就要拿华宇面前的汤碗：“华大队长，我把。帮你舀汤。”
    华宇航：“周警官，我自己来。”
    没有等华宇航说完，周警官已经拿起汤勺朝华宇航的汤碗里面盛了一勺子骨头羊肉汤。
    然后放在华宇航的面前，华宇航：
    “谢谢周警官，太客气了。”
    周警官接着要给林可悦盛汤，林可悦连忙用左手盖住自己的汤碗：
    “周警官，我自己来。”
    周伟杰看见林可悦的汤碗是拿不到了，又看向吴亦飞，那意思是要给吴亦飞盛汤，吴亦飞眼疾手快，把碗拿在手里，放在下面：
    “周警官，你自己吃！我自己来。”
    周伟杰尽显殷勤，他是真心实意的。
    “那你们吃好，喝好啊！办案很辛苦的，一定要吃饱，别委屈了自己。”
    大家仔细品尝，里面的汤是相当的鲜美。
    周伟杰：“同志们，这还有包坨呢，一边吃一边喝汤蛮好的。”
    华宇航又夹了一个包坨，笑着说：
    “我这把早餐的饭都补回来了。”
    吴亦飞：“这一大盆汤，扎实得很。这里的人舍得啊量大。”
    林可悦笑着说：“我都吃饱了。”
    华宇航：“吃，吃！说不定晚上加班呢！有时候吃饭不及时，案情来了，也顾不上。”
    吴亦飞笑着说：“放心！我们不会亏待自己的。”
    周伟杰：“来来来，把盆里面的汤清空了！”
    华宇航：“嗯，我同意，大家吃好吃饱，不要浪费啊！”
    吴亦飞把盆里面的汤舀到自己的碗里面了：
    “都吃干净了，你们放心了！”
    吴亦飞是很懂华宇航的，从来不违背他的意愿，非常配合，这也是华宇航很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在餐厅里面他们是不谈案件的，毕竟隔墙有耳。
    吃完饭以后，周伟杰又买了几瓶水放在华宇航的车上。
    山通县的地势是丘陵加平原，大路可以开车，小路只能骑摩托车，甚至只能骑自行车。
    华宇航：“梁萍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跑到30公里以外的地方去自杀呢？”
    林可悦：“从女性的角度考虑，确实没有这种动机和可能性。”
    华宇航：“既然梁萍不会自杀，那我们到她的家里去看看，看能够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周伟杰：“是的，她家条件那么好，她有什么理由自杀呢？”
    他们开车来到梁萍的家。
    华宇航走进梁萍的家，家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房间内摆放着梁萍和丈夫陈帆的结婚照，看起来非常恩爱，郎才女貌一点都不夸张。
    还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非常温馨，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华宇航走进梁萍的卧室，看见梳妆台，下面有抽屉，他拉开抽屉，看见一个粉色的日记本，立刻拿出来。
    打开一看，看见梁萍的日记本中有这样一首诗：
    “夫妻二人和为贵，是钱还是命？
    有命能享财富，无命有钱也是…
    这次你出走去江西，为什么不告诉我？
    知道你是为了工作，我们是夫妻，我怎么会拉你后腿，影响你工作呢？
    走之前，你为啥不告诉我？
    我们之间不光有夫妻感情，还要有夫妻各自的权利，我似乎丧失了妻子的权利。
    我要向你索取做妻子的权利。”
    吴亦飞，周伟杰，林可悦都争相围着华宇航看梁萍写的日记。
    林可悦：
    “梁萍的字写得好漂亮啊！还是一个才女呢！”
    周伟杰：“看看梁萍写日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10月18号…？”
    华宇航：
    “从梁萍的日记中可以看出她丈夫9月18号，陈帆去了江西，而且两人之间还有了矛盾，那么陈帆的这次出差会和梁萍的遇害有关吗？”
    吴亦飞：“那就找她丈夫问问陈帆，就知道了呗。”
    华宇航开车来到山通县粮食局，华宇航下车来到粮食局门口，出示了警察证：
    “我们是山通县公安局的警察，要找陈帆。”
    粮食局梁局长：
    “找陈帆是？他从7月18号开始，这几天没有来上班。”
    华宇航和大家一惊：
    “没有来上班？
    怎么他妻子说他到江西出差去了呢？”
    梁局长：“警车同志们，陈帆确实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
    周伟杰：“他的江西有没有亲戚，朋友呢？”
    华宇航：“那梁萍说她丈夫去江西出差了，这个消息又是谁告诉她的呢？
    她明明在日记中清清楚楚地写着。”
    周伟杰沉思：
    “她说的这个别人究竟是谁？”
    周伟杰：“那我们再去梁萍她哥哥家里问问！
    他们又来到梁萍的哥哥家。
    梁冈：
    “我记得我妹夫走的第二天，我妹夫9月18号走的。
    也就是9月19号早上，我看我妹妹一个人忙的，边走边穿衣服，我就问她：
    “你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出门了？”
    妹妹急忙的说：
    “我上班儿，要迟到了。”
    妹妹还说：
    “你看你妹夫又去江西出差了，你走的时候，都不告诉家里一声。”
    我说：“妹妹，你怎么知道妹夫出差了呢？”
    妹妹说：“昨天来人送信说的。”
    她说完就急急忙忙上班去了。
    华宇航：“原来是这样啊！”
    梁萍死了，陈帆又不知所踪，给梁萍捎口信的人究竟是谁？

 第143章 男人喝酒后就消失了

    华宇航，周伟杰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周伟杰一会儿搓手 一会儿摸头发，感到很不安，华宇航看见周伟杰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周警官，你有心思吗？”
    周伟杰：“是的，当初我们山通县的专家和法医都说这是一桩自杀案，而我却否认，认为这是一起谋杀案件。
    领导就把这桩案件交给我了，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啊！
    也为接受这起案件，在领导面前立下军令状的，这个案件不破，我就脱了这身警服。”
    华宇航仔细认真地倾听这位30多岁的刑警。
    他身高180左右，长方形的脸，上下一样宽 ，浓眉下有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周伟杰用低沉的声音说：
    “如果真的丢了工作，一家老小的生活又该怎么办？
    出于刑警的职责和使命。我必须坚持我的观点，我认为不可能是自杀，是谋杀。
    但是就是找不到凶手。”
    华宇航拍了拍周伟杰的肩膀，鼓励地说：
    “周警官，我们必须坚定信念，一直走下去。
    一定会迎来胜利的曙光。”
    周伟杰仿佛浑身注满了新的能量 ，充满力量 。
    周伟杰看见华宇航眼里闪着光 亮晶晶的
    华宇航向周伟杰敬重的目光，继续说道：
    “是啊，我们警官就是要找到真相，抓到罪犯，还被害者一个公正！
    给受害家属一个安慰。”
    周伟杰看着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顿时信心无比。他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希望。
    华宇航：
    “周警官，我们重新调整好思路，以陈帆的失踪作为突破口。
    你不觉得他失踪的太过蹊跷了吗？”
    “我们再到陈帆的单位上去！我们不怕多走路。”
    山通县粮食局看见警察又来了 门卫开了门，华宇航:“我们是来调查陈帆的情况。”
    粮食局梁局长，把他们迎到办公室：
    “欢迎华大队长！欢迎周警官！
    你们坐”！
    华宇航和吴亦飞 林可悦 周伟杰都找位置坐了下来。
    华宇航：“梁局长，我们这次来是想继续调查陈帆的情况的。
    现在他下落不明，你们不感到奇怪吗？
    现在他的妻子烧死了，这真是一个迷啊！”
    梁局长：“是啊，我作为粮食局长，理应关心员工 现在员工失踪了，我们感到很不安啊！
    居然还有人说他出差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安排他去出差的，连我这个粮食局局长都不知道是谁安排他去出差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去出差的。
    这样无中生有，不知道是谁放出的这些话。”
    梁局长召开了一个全体员工会议，他在会上说：
    “同志们，我们局的陈帆同志在9月18号失踪了，家里的人听说他是我们局里安排到江西南昌出差去了。
    这真是无稽之谈，我们局里根没有安排陈帆出差。
    我们还以为陈帆是因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来上班，也不请假。
    你们有没有人知道陈帆到底干什么去了？”
    陈帆的一个同事钱杰说，“有人在江西南昌曾经看到过陈帆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两人看起来关系十分亲密。
    会不会是在外面有外遇？去逍遥自在去了呢？”
    钱杰说完，下面叽叽喳喳。
    听了钱杰的话，周伟杰陷入了沉思，难道是陈帆为了外面的女人，杀害了梁萍？潜逃外地，远走高飞？”
    华宇航也是眉头紧锁：
    “周警官，我们到陈帆的办公室去看看！”
    梁局长带着华宇航和周伟杰，吴亦飞，林可悦来到陈帆的办公室。
    吴亦飞不停地拍照，只要有蛛丝马迹，他都要拍下来，回去仔细研究。
    梁局长指着墙边的一张桌子，主动介绍说：“华大队长，这是陈帆的办公桌。”
    华宇航走到陈帆的办公桌旁边，拉开抽屉，抽屉里面是一些本子，笔 记录着粮食局的一些事情。
    忽然他看见抽屉里面有一张陌生女子的照片。
    周伟杰，吴亦飞，林可悦立即围拢来查看。
    华宇航：“这位陌生女性是谁？我们要找照片中的女子。”
    华宇航和专案组又回到了陈帆的家中。让亲戚和村里的人进行辨认。
    村民反映，“这个女子正是陈帆的初恋，12年前两人分手后就嫁到了江西南昌。”
    华宇航：“那我们上南昌去找这个女子去！”
    有了准确的人物和地址，周伟杰和华宇航亲自跑一趟，他们买了两张火车票，周伟杰，华宇航坐上了去往南昌的火车。他们按照地址找那个初恋的女子。
    看着背影像陈帆而已，陈帆是否有外遇，目前还难以下定论，但他的失踪跟梁萍的遇害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结果却令周伟杰大失所望，前女友和陈帆已经多年没有联系，是那个人看错了，白跑了一趟。
    周伟杰，华宇航决定对陈帆的关系网展开全面的调查。
    他们又来到了梁萍的姐姐梁欢的家，华宇航：
    “梁欢，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看见过陈帆的？”
    梁萍的姐姐梁欢，“就是在梁萍遇害前几天的一个傍晚，我曾看到过妹夫陈帆。
    我和他打招呼了。
    我问他干什么去？
    陈帆说要去小张家喝酒，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陈帆失踪了。”
    华宇航沉思：
    “便有人给梁萍捎了口信说，陈帆去了南昌。
    陈帆究竟有没有去江西南昌？”
    华宇航：“周警官，我们要找到那个小张。”
    周警官：“也不知道姓张的为人怎么样？”
    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查证，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张，张兴。
    华宇航：“张兴说说你们那天陈帆喝酒的事情！”
    张兴：“9月18号晚上，陈帆和我们在一起喝酒，”喝了1个小时左右。
    陈帆说他有事，就一个人走了。
    其他几个人也说是这样的。

 第144章 朔迷离的案件

    陈帆去了哪里？也没跟他家里的人说。
    华宇航说：
    “会不会是陈帆离开家以后，见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给梁萍捎口信的人？
    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这个人就有可能解开梁萍遇害和陈帆失踪的谜底了。”
    周伟杰不住地点头说，“华大队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这时，山通县公安局腾局长打来电话：
    “周伟杰，你们那个专案组暂时停一下！
    最近全县治安不好，警力不足，又发生好几起案件。
    你先回来！”
    周伟杰：“嗯，好的！那“021022”案件交给华处理吗？”
    腾局长：“是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多余警察。
    周伟只好停下来参加的“02 1022”专案。
    “华大队长，不好意思，我要回局里一段时间，专案就暂且交给你们办！辛苦你们了。”
    华宇航：“没有事。”
    只有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来办理这个案件。
    周伟杰回到腾局长的身边，腾局长：
    “昨天，就是10月27号，启程电线公司有几个蒙面人潜入值班室，用木棍打晕了两个值班员，随后撬开保险柜，烧毁了所有的票据。”
    周伟杰：“腾局长，财务室并没有丢失财物，蒙面人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销毁那些票据吗？
    那他们为什么要烧毁票据呢？
    是为了制造混乱吗？”
    腾局长：“我也是感到很奇怪。”
    周伟杰：“腾局长，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发生的一桩案件？”
    腾局长：“记得，会不会与电线丢失有关系呢？”
    周伟杰来到启程电线公司，见到了总经理李利群。
    李利群：
    “我们启程电线公司在7月3号那天，莫名其妙的丢失了20吨电线，20吨钢材价值10万多元啊！
    这么大的数字啊！这可是天文数字啊！”
    周伟杰：
    “说明启程电线公司管理相当混乱，账目频频出错，这是为什么？”
    腾把桌子一拍，“你们好好地去调查！”
    启程电线公司请求山通县公安局派出调查组前来调查
    谁知调查组刚来，就有蒙面人闯进值班室销毁了票据，毫无疑问，蒙面人和盗窃电线的人必然有关联。
    实际上这伙人的背景也是深不可测。
    山通县立刻成立专案组彻查盗窃案。
    就在周伟杰他们准备着手调查时，专案组有位成员反映了一条奇怪的情况，周伟杰的妻子在晚上回家时遭遇了陌生人的尾随。
    好在尾随者并没有做出伤害人的举动。
    不用说，这是有人在给专案组的人威胁和挑衅。
    这是老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周伟杰，华宇航立刻带人蹲守，如果能活捉这个尾随者，兴许就能破获20吨钢材盗窃案。
    可是连续蹲守多日，尾随者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让周杰和华宇航感到很头疼，陈帆和梁萍的事还没弄明白，盗窃案也是一点眉目也没有。
    就在他头疼的时候，更头疼的是又来了，因为又发生了一起离奇的焚尸案，有群众举报，曾看见一辆拖拉机来到金刚岭。
    车上坐着四个戴口罩的男子。随后几个人将一具男尸抬下车，在路边浇上汽油后就给烧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犯罪分子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根据报案人对死者的特征描述。极有可能就是失踪已久的陈帆。
    之前一直怀疑是李陈帆杀害了梁萍，可是又是谁杀害了陈帆呢？
    接下来看华宇航如何拨开这层层迷雾？
    这是一块直径3左右的燃烧区，当警方赶赴现场，死者年龄和陈帆比较接近，但警方又不敢断定，这就是陈帆。
    英国遗传学家杰弗里斯发明dna鉴定技术，而我国应用这项技术还不够成熟。
    尸源的确认成了警方的一大难题，而如果复原技术也只有公安部才能做，复原周期也很长，现场已经很难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华宇航决定扩大勘察范围，附近虽有不少凌乱的脚印，但是也难以判断是否属于陈旧性足迹，继续扩大范围。
    发现一条卡车的车轮印，然而顺着车也来到水泥路面时，有断的水泥路四通八达，直通山通县市区。
    很难确定拖拉机是从哪个方向开来的，虽然此处距离梁萍遇害的地方相距15k，但都使用了同样的方式来处理尸体，那么这会不会是同一伙人所为呢？
    在那个年代，卡车的价值不菲，谁家要是有辆卡车，想娶个媳妇也是不愁的。
    周伟杰跑遍了附近的乡村镇，都没能找到嫌疑车辆，而且附近所有的村子也都没有人员死亡的情况。
    艰难的排查，日复一日毫无头绪，但华宇航和周伟杰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到。
    江西木材，竹子资源丰富，大大小小的木材厂，竹器生产厂遍地开花。
    华宇航突然灵机一动，工厂上也会使用卡车，经过多日的查找。
    果然还真就在一个木材加工厂找到了卡车，但是木材管理者却表示死者并不是陈帆，而是一名意外被树木打死的工人。
    因为当地有个风俗，外面死的人不入土，所以木材加工厂就将遇难者拉到山上焚烧了。
    华宇航立刻赶到遇难者家中，证实确有这事，调查了几个月竟然毫无进展，华宇航，周伟杰寝食难安。
    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之中，是不是自己坚持的观点本来就是错误的？
    所有的信息都是被他人杀害的，突然华宇航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既然这个神秘的嫌疑人不想出来，那就把他引出来，因为梁萍遇害的消息，警方一直未对外公布。
    并让家属一同封锁了消息，现在华宇航让梁萍的家属主动把风放出去，内容如下，就说：
    “梁萍无故失踪了。
    听说云溪河边发现一具尸体，他们想去辨认一下是不是梁萍。
    只要嫌疑人敢跳出来，我们就有把握抓住。
    那么这个办法能否见效呢？
    没想到梁冈把消息放出去三天情况就发生了，夜深人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赵梁萍家，把一封信塞进梁欢窗户后就跑了。
    梁欢看到信后，不敢耽误，立刻来找华宇航和周伟杰。

 第145章 扑朔迷离

    华宇航听说梁萍的姐姐梁欢带来了一封信，喜出望外，急急忙忙打开打开信一看：
    “我和她马上去广州，家里一切事情请你们照顾一下！
    ……”
    他送信来的目的就是他和建筑公司有关系。
    带来了以陈帆的名义写给梁萍的娘家人的信。
    言外之意，陈帆和梁萍现在都很好，所以家人不用去辨认尸体。
    华宇航：“梁欢，梁冈，这字迹是陈帆的吗？”
    梁欢，梁冈仔细辨认，梁冈：“这字迹并不是陈帆写的。”
    梁冈：“这不是陈帆的笔迹，陈帆的笔迹我认得。”
    华宇航对周伟杰说：
    “这个人以陈帆的名义来写信，那么他会不会也知道陈帆的下落呢？”
    周伟杰语气坚定地说：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跟案件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吴亦飞眉飞色舞的说：“嗯，有可能就是凶手。”
    林可悦笑着说：“这是不是马上要找到凶手了啊？”
    华宇航：“同志们，我们还是不要公布消息，以免打草惊蛇。
    我们可以通过村里以其他的名义来收集陈帆和梁萍的信息。”
    周伟杰望着华宇航高大的身躯，一直棱角分明的脸，一双明亮睿智的大眼睛：
    “我看可以。这是一个好办法，这样我们既能收集信息，也不会引起犯罪嫌疑人的注意力。”
    华宇航：
    “我们要找到写信的人，从周围有可疑人的字迹，在这些人中找到类似笔迹的人。”
    一段时间，华宇航和专案组寻找笔迹相同的人，笔迹鉴定没有什么进展。
    华宇航把信打开看了无数遍，希望从信中寻找犯罪分子的蛛丝马迹。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信中的一句话引起了华宇航的注意。
    “他来的目的就是他和电线公司人说了什么后，他们得知把它也带来了…”
    前段时间有家电线公司的人来找梁萍了解情况。
    让周伟杰和华宇航没想到的是，这家电线公司就是他们之前调查10吨电线被盗的启程电线司的职工。
    华宇航：
    “电线公司为什么要找他呢？”
    仿佛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华宇航望着周伟杰，心事重重的说：
    “周警官，我觉得梁萍，陈帆夫妻二人肯定涉及到了电线被盗案。”
    周伟杰点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华宇航：
    “当电线公司去找梁萍了解情况时，梁萍说的话，危及到了凶手的安全，所以凶手才会杀人灭口。
    周警官，我们再到电线公司去了解情况！”
    周伟杰很高兴地说：“对，我们应该到电线公司查一查，很快就会有新的信息。”
    华宇航和专案组开车来到启程电线公司，丁程经理说：
    “有人反映陈帆启程电线公司提走了10吨电线，所以我们才去陈帆的家里找的，
    当时梁萍是这么跟公司领导说的，陈帆去南昌出差了，电线是启程公司的。
    杜科长让陈帆去提的启程电线公司电线。
    启程电线公司确实有个杜科长名叫杜江，杜江的出现终于让周伟杰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是他自从立下军令状以来被确定的第一个嫌疑人，他欣喜若狂。
    杜江智商超群，老谋深算，眼珠子一转，10个坏心眼。
    周伟杰说：
    “华大队长，立刻安排人把杜江的笔迹进行鉴定！”
    通过鉴定，写信的人不是杜江。
    周伟杰：
    “虽然如此，杜江和陈帆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门卫知道警方在调查陈帆，这封信是南昌某劳动服务公司写给陈帆的，信中说：
    “已提供了发票，我们报销不了，你是开的塑胶发票，财会不会同意报销，你看这个问题怎样处理好？
    最好开一张电线发票。”
    信中明确提出让陈帆开具电线发票，显然陈帆将电线卖到了南昌。
    华宇航和周伟杰又买了两张火车票，坐上了开往南昌的火车，按照寄信人的地址，华宇航和周伟杰顺利的找到了那家公司。
    案件越来越清晰了，华宇航和周伟杰都十分兴奋和激动。
    根据齐斌勇的回忆，“我和陈帆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后来有一天我收到了陈帆寄来的信，陈帆说：
    “我手里，有10吨电线，你要不要？”
    我说：“要。
    多少钱？”
    陈帆说：
    “10万块钱！”
    我说，“成交！”
    成交后，陈帆并没有开具正规电线发票，而是给我们开了塑胶发票。”
    齐斌勇回忆，“陈帆还跟我说过这样一段话。
    我这个卖给你的电线呀，是杜科长给负责卖的，杜科长说了，你们还需要多少，他都可以卖给你。”
    周伟杰：
    “华大队长，种种迹象表明，陈帆和杜江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华宇航：
    “那么陈帆失踪那晚给梁萍捎口信，说陈帆去了南昌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杜江呢？”
    当晚只有梁萍和8岁的儿子陈武在家，周伟杰本打算问问陈武，可当他看到孩子时却被深深的触动了。
    陈帆失踪，梁萍遇害，这给陈武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每天一言不发，胆战心惊，见到生人就有很大的戒备之心，周伟杰也是一个父亲。
    他知道八九岁的小孩需要什么？
    时常买些吃的和玩具去看望陈武。
    渐渐的陈武也对周伟杰放下了防范心理，精神状态逐渐恢复正常，和周伟杰之间也建立了彼此的信任。
    周伟杰拿出杜江和一些陈帆熟人的照片给陈武看。
    然而陈武实在是很意外地指了指一个叫熊星的人的照片。
    熊星时年30岁。
    启程电线公司的仓库保管员，父母均是山通县的领导，其家庭条件非常优异，难道这样一个富有的公子哥会和那10吨失窃的电线有关呢？
    在接下来的调查中，熊星被列为二号嫌疑人。
    周伟杰分析给梁萍捎口信和那个以陈帆名义写信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熊星。
    华宇航：“把熊星的字迹拿过来鉴定！
    通过笔迹鉴定，笔迹不是熊星的。
    华宇航陷入了沉思，他那双大眼睛眯起来，眉毛向下弯曲。
    “既不是杜江，又不是熊星，难道还有其他嫌疑人？”

 第146章 柳暗花明

    华宇航：
    “周警官，我们围绕杜江，熊星二人的关系网展开排查？”
    周伟杰：“现在越来越清晰了。”
    华宇航，“曙光初现！”
    华宇航：“把凡是认识熊星的亲戚，朋友，同事的笔迹都找来比对鉴定。
    不要怕麻烦。”
    吴亦飞，林可悦：“是。”
    吴亦飞：“熊星有一个表哥叫孙斌辉。”
    华宇航：“嗯，继续调查。”
    熊星的表哥孙斌辉浮出水面。
    林可悦笑着说：
    “华大队长，好消息！笔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去看看！”
    看着林可悦高兴的样子，华宇航：
    “有新的发现吗？”
    吴亦飞：“这封信的笔迹和熊星表哥的笔迹是一样的。”
    华宇航：“周警官，把他表哥带来！”
    孙斌辉被依法传唤。
    在审讯室里面，孙斌辉坐在板凳上，如坐针毡，浑身发抖。
    华宇航：“孙斌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
    周伟杰拿着那封信：“这封信是你写的吗？”
    孙斌辉的脸一下子白了，毫无血色，腿发软，满头大汗。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孙斌辉终于承认了：
    “嗯，这…这封信是…我…写的，…是…是…熊星让我写的。
    熊星说陈帆去了江西南昌，让他给陈帆家里带写一封平安信。
    华宇航：
    “给梁萍捎口信的人是熊星，以陈帆名义写信的指使人也是熊星，还等什么？
    周警官，把熊星先抓过来再说。”
    周伟杰和专案组的警察把熊星抓来了。
    没想到熊星二话没说就全撂了，所有的指挥和幕后策划都是杜江，提货单也是他开给陈帆的。
    然后陈帆从他这里提走了电线，至于电线卖给了谁，卖了多少钱，他一概不知。
    华宇航走出审讯室，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吹吹风，周伟杰也跟着出来，走到华宇航身边：
    “熊星没有说实话，显然熊星还没吐干净，有所隐瞒。”
    周伟杰：“诡计多端！”
    华宇航：“想办法让他开口！”
    周伟杰：“怎么让他开口呢？”
    华宇航：“想办法呗！现在已经比开始的时候不知清晰明了多少啊？”
    经过周伟杰，华宇航的耐心开导，和鼓励熊星克这才豁然开朗，决定不再替杜江保守秘密。
    杜江先是打发走了陈帆，后又怕梁萍走漏风声，于是案发当晚，杜江让他将梁萍约出来，随后杜江用铁丝将梁萍手脚捆绑，并对其实施了侵犯。
    可怜的梁萍，这才知道杜江想杀人灭口，便苦苦哀求杜江，但杜江根本就不为所动，并再次对其实施了侵犯，熊星说，杜江随后就将梁萍给掐死了。
    杜江说：
    “你还不快跑，我就往来的方向跑出挺远的，突然听到那边啊的一声尖叫，是梁萍的声音。
    我随机转身回头一看，…
    一起悬案终于水落石出，等待杜江的必定是法律的严惩，案子终于破了。
    同事们提议一起庆祝一下，…
    哎呀，案子如果真的就这么破了，还能被称之为第一血案呢？
    周伟杰，华宇航隐隐感觉不对劲，熊星说梁萍的手脚被捆绑，但是梁萍的手脚并没有被捆绑的痕迹。
    他们把杜江找来。
    华宇航：“杜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吗？”
    杜江：“我不知道。”
    华宇航：“启程电线公司里面的10吨电线是你倒卖的吗？”
    杜江直摇头：“华大队长，你们搞错了？我没有倒卖电线。真的没有啊！这是冤枉啊！”
    杜江拒不承认倒卖电线的事。
    华宇航：
    “梁萍死了，你知道吗？”
    杜江摇摇头：“梁萍死了吗？我不知道啊！”
    周伟杰：“杜江，梁萍是你杀害的？”
    杜江：“周警官，你们冤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梁萍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你们有什么根据说我杀了梁萍？”
    华宇航离开了审讯室。
    周伟杰又跟着出来，周伟杰：
    “杜江说电线不是他倒卖的，梁萍也不是他杀的，那到底是谁杀的呢？”
    华宇航转过身，看着周伟杰：
    “既然熊星知道其中的细节，那么他肯定也参与到了其中。
    熊星在撒谎。”
    周伟杰：“华大队长，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审查熊星啊？”
    华宇航：“熊星隐藏得很深啊！继续审查熊星。”
    他们来到审讯室，把熊星押出来。
    经过多日轮番审讯，熊星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
    果不其然，熊星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梁萍是被他杀害的。
    案发当晚，熊星以陈帆的名义回来了要带梁萍去和陈帆见面为借口，将梁萍骗到云溪河边。
    梁萍脱下来袜子装进兜里，赤脚穿着皮鞋和熊星一起过了河，走到河的远处。
    我说：
    “梁萍休息一会儿，我把汽油桶放在地上，我就对梁萍说，梁萍不好了，今天我找你没别的，10吨电线的事儿已经走漏了消息。
    你丈夫知道，你也知道，将来你也得说出去，今天我也得把你整死，要不我就完了。
    梁萍眼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跑，我立刻追了上来，梁萍说：
    “熊星，你别杀我…”
    熊星对梁萍的苦苦哀求，提出一个龌龊的想法，梁萍迫于无奈只得同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梁萍兜里的袜子掉在了花生田里。
    随后熊星领着梁萍来到茶叶地，梁萍的皮鞋在河边留下了足迹，熊星还假装安慰对方，但这个恶魔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熊星趁其不备从后面掐住梁萍，直到梁萍不再动弹…
    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上唯有人。
    人心最难测，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熊熊火光在黑夜中无情的绽放燃烧，熊星就跑到茶叶地里去了。
    之前梁萍只是被掐晕了，然后被活活烧死。
    这也正是法医在其气管里发现碳沫的原因，事后熊星带着汽油桶仓皇逃离。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第二天梁萍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了。
    此刻一定有人想问陈帆究竟去了哪里？
    陈帆，熊星，孙斌辉正是这三人一起实施盗窃了电线。
    随后倒卖到了南昌。
    而杜江确实没有参与到其中。
    可是梁萍为什么会提到杜科长呢？
    因为当初给南昌公司开的是塑胶发票，熊星隐约感觉要出事，于是他决定嫁祸给杜江。

 第147章 局长自降职务

    他让陈帆给南昌公司写信，说电线是杜科长走后门找来的，当然这样还不够，陈帆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陈帆在小张家喝酒的那天，陈帆突然想起熊星今天约的谈事情。
    陈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同伙竟然要除掉他。
    熊星趁机不备，摸起一把铁斧头，把他砸死。
    然后把他扔到一口枯井里面，又把一块大石头扔到井里面，在解决了陈帆后，熊星来到梁萍家。
    谎称陈帆已经去了南昌，如果有人问她电线的事情。就说陈帆是从电线生产公司杜科长那买的。
    没想到几天之后，电线生产公司还真的来找梁萍了，梁萍按照熊星的话，说出了杜科长。
    可是陈帆提货的票据还在电线公司呢，熊星找来同伙，表哥孙斌辉。
    孙斌辉先是打晕了值班人员，接着将所有的票据全部销毁，付之一炬，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杜江。
    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华宇航的一招三十六计之引蛇出动，让他彻底暴露了自己。
    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最终在熊星的指认下，警方找到了陈帆的尸体。
    一起所迷离的悬案终于尘埃落定。
    周伟杰长长地输出了一个气：
    “华大队长，案子破了，终于破了！”
    周伟杰感觉全身的压力一下子全部释放了！
    周伟杰看着周伟杰和华宇航辛辛苦苦的工作积攒的一大堆材料，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当你生活在和平稳定的社会生活中的时候，其实有多少像周伟杰，华宇航，这样的警察，不辱使命，一年四季在拼命查案破案！
    吴亦飞怀着钦佩的心情说：“周警官，你真了不起啊！”
    梁萍的家人梁冈知道案件破了的时候，找到周伟杰，华宇航，对他们深深鞠躬：
    “感谢周警官，感谢华大队长！”
    梁萍的父亲握着周伟杰的手：
    “周警官，我要代表全家感谢你！谢谢你为我的女儿梁萍讨回了公道…”
    华宇航站在旁边，看着这位70多岁的老人心潮澎湃。
    梁萍的父亲走到华宇航的前面又是深深鞠躬：
    “谢谢省城来的刑侦专家！——华大队长，没有你们来破案，恐怕我的女儿就被他们说成是自杀了啊…
    女婿说成是到外地出差去了，杳无音信啊…”
    梁萍的老父亲老泪纵横，在场的人无不洒泪动容。
    山通县公安局召集全县公安局开会，腾局长：
    “这次会议，第一是要给大家宣布021022”案件破了！…”
    会场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腾局长：“第二天是我要自我检讨！”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滕局长：
    “我…我…”
    腾局长有些激动，大家望着腾局长那张满是营养丰富，保养得当，看上去一副官相的脸，有些吃惊：
    “腾局长今天怎么啦？”
    腾局长：“惭愧呀惭愧！”
    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有泪花在闪动，他竭力不让它掉下来。腾局长：
    “我对不起死者的家属，对不起这些天在一线忙忙碌碌，废寝忘食的周伟杰警官，华宇航大队长。”
    腾局长把头低下，似乎在沉思。
    “没有周伟杰警察这样的同志，敢于力排众议，敢于挑战，这桩案件是不可能破的，或者不可能现在破的…
    寒心啊！寒心！”
    许多警察低下了头，仿佛不是腾局长在自责，而是每个人都在扪心自问：
    “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我为什么没有像周伟杰那样站出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我没有支持周伟杰？让他单兵作战？”
    “为什么我人云亦云？”
    “为什么专家和法医说是自杀我就相信了呢？
    我是得过且过？我是明哲保身？
    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惭愧呀！惭愧！”
    “我称职吗？我配当一名警察吗？”
    大家都低着头在反省。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露出羞愧之色。
    腾局长：
    “我以最崇高的敬礼向周伟杰，华宇航…这些奋斗在基层民警——他们真正不负使命，心系人民群众的侦察员，致以崇高的敬意！
    谢谢，你们辛苦了！”
    现场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腾局长语气诚恳的说：
    “同志们，改革开放，有的人私欲膨胀，想趁改革开放之机，法律不健全，投机取巧，倒卖公司财产。
    狠狠地捞一把，不惜走上了杀人越货，铤而走险的道路…
    我们要及时严打各种犯罪行为，为改革开放顺利进行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
    林可悦被腾局长的话感动了。
    “像周伟杰这样的公安干警真是感动了我…”
    她听了关于周伟杰的事情，掉眼泪了，我们应该做像周伟杰这样的警察！”
    吴亦飞感动了，在他与周伟杰这段破案时间，也为周伟杰的敬业精神感动了：
    “在基层中有这样自觉的警察是多么可贵呀！
    这样才是人民的好警察呀！”
    华宇航也一直在想：“如何成为一名好警察？”
    这一次和周伟杰警察破案的过程中，他也是被周伟杰的精神所感动，相比基层的条件，在各个方面都和省城公安局的条件要相差甚远，周伟杰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上的精神感动了…
    如果我们下面每个基层的警察，全国各地每个公安局的警察都具有像周伟杰这样的警察有高度的责任感，一心一意为人民着想，那我们的社会该是多么和平稳定，人民该是多么幸福安康啊！
    腾局长：“我提议让周伟杰同志担任山通县公安局的局长！
    我降职到基层中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腾局长，如同晴天霹雳，真是爆炸新闻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周伟杰也是瞠目结舌：“腾局长，这…这不行？
    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当…局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局长，这…这…怎么行呢？”
    腾局长站起来，抬高声音说：
    “我说行，你就行！”
    周伟杰：“不不不！腾局长，这真的不行？”
    腾局长：“我说的这是真的！”
    滕局长走到周伟杰身边：
    “下面请周伟杰同志担任山通县公安局局长，大家欢迎！”
    啪啪啪，会议室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腾局长连拉带推把周伟杰推到了腾局长原来坐的座位上：
    “周局长——请！
    我已经在一个星期之前就把你升职的申请报告和我降职的报告送到湖江省公安厅去了。
    湖江省公安厅也批准了这份申请，周伟杰这是湖江省对你的任职书！”
    大家面面相觑！
    啊原来是这样啊！
    真没有想到腾局长有这样的眼光和胸怀！
    啪啪啪，会议室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山通县的人民群众听说这个案件破了，无不拍手称快！
    那位报警的放牛的大爷，见人就说：
    “祝福这样的警察，希望这样的警察平安长寿！这是心里装着我们百姓的警察…”
    大爷的眼睛里闪动着激动的眼泪花。
    向敬业神勇的公安英雄致敬！

 第148章 茶叶地里的无头尸

    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看见腾局长的举动，都大大的吃惊。
    华宇航内心惊叹：“腾局长好有魄力啊！”
    前面为山通县对周伟杰的态度他感到不可思议，后面对腾局长的态度也是不可思议。但是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周伟杰也是应该得到重用！才弥补了前期对他的不公正。
    吴亦飞：“局长就是局长，所做的事情全部是出乎意料的。”
    林可悦：“新鲜，真新鲜！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
    华宇航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龚局长的，他拿着手机到外面的走廊上，接听电话，龚局长熟悉的声音：
    “宇航啊！山通县的案情怎么样？”
    华宇航笑着说：
    “我正要向你汇报呢！是不是已经知道破案了啊？”
    龚局长：“破案了就好！
    你去了都破不了案，你还回来见我干嘛？哈哈哈！”
    华宇航：“我对山通县公安局对待基层警察的态度总是摸不透！真是太搞笑了！”
    龚局长：“怎么啦？”
    华宇航：“这变化也太大了？开始说梁萍是自杀，还是他们这里的专家和法医说的。
    周伟杰不相信，结果领导居然说：
    不相信就把这个案子交给你去办！”
    周伟杰不信邪，真的把案子给破了。
    现在滕局长忽然说要把自己的局长让给周伟杰当，自己到基层去当警察，你说是不是荒唐啊？龚局长。”
    龚局长：“知耻而后勇呗！人贵有自知之明，说明腾局长当初埋没人才，破案后醒悟了，用行动来改正错误，也是勇气可嘉啊！值得赞赏！
    腾局长还是有胸怀的。
    他的申请我们都看过了，在省公安厅我也投了支持的票。哈哈哈！”
    华宇航恍然大悟：“龚局长，原来这样啊！
    你们做领导的就是不一样啊！”
    龚局长：“什么你们你们的，你不也是领导吗？”
    华宇航笑着说：“啊？哦！！也是…小领导…”
    龚局长：“山通县的案件可以交接了，你又有新的任务了。”
    华宇航又来了精神：“好啊！好啊！有任务就好！”
    龚局长：“徽岸省在茶叶地里发现了无名尸体，…
    盛局长给我打电话了，点名要你去呢！”
    华宇航激动而又兴奋地说：“好啊！就我一个人吗？还是和吴亦飞林可悦一起去？”
    龚局长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是的，你的左膀右臂都跟着你去，这下你称心了！
    你要把他们两个带出来，回来好发挥作用。”
    华宇航：“龚局长，这你就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多学习，多锻炼，哈哈哈。”
    龚局长：“行，你们马上出发！”
    华宇航：“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开着车，几个小时之后到达了徽岸省灵湖市，林兰县公安局，见到了林局长。
    林局长热情地接待了华宇航一行人。
    林局长：“欢迎华大队长到我们林兰县公安局办案，我们全力支持与配合。”
    华宇航：“谢谢林局长。合作愉快！”
    李局长笑着说：“见到你就像见到星星和月亮一样。”
    华宇航：“我们互相学习！互相支持！共同把案子破掉！一起加油！说说案情！”
    林局长把案情向华宇航作了汇报。
    2002年11月5日上午，徽岸省灵湖市林兰县麒麟镇境内的泥鳅河村岸边的山坡上，一个采茶叶的村妇付叶林，看到一个蛇皮袋子倒有地上，她好奇地走回去一看，里面是人骨头，死人了！
    用蛇皮袋子装着的是尸体。她吓的魂飞魄散，立刻跑到村里，报了警。
    华宇航：“林局长，我们我们成立02115专案组！”
    林局长：“我完全同意。”
    华宇航：“林局长带我们到现场去！”
    这期间下过几场雨。
    华宇航和专案组赶赴现场，发现蛇皮袋子内充斥，无头尸体就被栽埋在胀开的蛇皮袋子里面。有蛆虫爬行。
    吴亦飞拍照，林可悦记录。
    经法医初步检验，死者系是一名男性，根据肢体特征分析像是从事劳动的人，年龄在30岁左右，死亡时间在一个月左右。
    华宇航带着民警走访得知，装尸体的蛇皮袋子太普遍了。
    生活中都有，或用来盛米，花生，油菜，黄豆，绿豆，玉米，难以溯源。
    对于命案来说，确定尸源是侦破的第一道关卡，数千份紧急协查尸源的通报迅速飞往周边县市区。
    同时，华宇航和专案组连夜对全县失踪男尸进行了拉网式排查。
    11月6日破晓时分，一条线索反馈过来。
    国庆节前，灵湖市林兰县龙会镇东崖山村的黎勇，黎云兄弟二人到丰桥县丹霞镇麋鹿村卖南陵大米，笔山芽尖茶，国庆节后，黎云金杯车上的南陵大米，笔山芽尖茶都已经卖完了。
    由于黎云的南宁大米，笔山芽尖茶质量好，且价钱公道，四乡八邻的村民也闻讯赶来买油，淳朴厚道的黎云对有点失望的村民说：“对不住了，我们中秋节后再来。”
    人们目睹黎勇，黎云兄弟开足马力驶向了回家的路，谁知他们载着满车换来的花生、板栗和药材并没有回家与家人过中秋节。
    中秋节后黎家的人到麋鹿村寻找黎勇，黎云兄弟，不见其身影。
    据了解，黎勇，黎云俩每次外出卖南陵大米，丹霞镇麋鹿村是他们呆得最久的地方，因此村的群众对他们格外熟悉。
    面包车在麋鹿村时，黎云每天在车上看大米，茶叶、在旁边的地上用柴火炉子做饭。
    哥哥黎勇骑着小三轮在麋鹿村及周围村组挨门逐户叫卖。
    华宇航和专案组当即请来了与黎云熟悉的灵湖市林兰县龙会镇东崖山村的村民和黎勇，黎松的家人，看尸体辨认。
    他们所反映的黎云年龄、身高、衣着、体表斑痕与弟弟尸体相符，后经dna鉴定，证实无头男尸就是黎云。
    华宇航和民警赶赴黎云，黎勇居住地调查，得知黎勇，黎云几年前在皖南搞运输，儿子和女儿扔在家中和爷爷相依为命。
    2000年底，兄弟二人干起了贩南陵大米，笔山芽尖的营生，多半时间过着车上漂泊的日子，未听说有什么仇家。
    米露镇的二十家卖南陵大米的运输车也都说腊中秋节以后，黎勇，黎云兄妹二人没再到他们这买过南陵大米和笔山芽尖去做贩卖生意了。
    黎云的哥哥黎勇到底是杀人凶手还是同样身遭恶运？
    一时间成了专案组亟须破解的谜团。
    为了确定南陵大米面包车及黎勇是否还在丰桥县丹霞镇麋鹿村，

 第149章 水上调查

    华宇航：“盛局长，我们要在全省发布捉拿犯罪嫌疑人的通缉令，充分发挥群众的作用，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作用。”
    盛局长：“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
    华宇航和专案组决定对丰桥县丹霞镇麋鹿村与灵湖市林兰县龙会镇东崖山村的区域交通进行访问和布控。
    11月18日下午，有一名司机黄凯看了通缉令，报告在吉阳镇猕猴村的树林里发现了一条床单，里面像是裹着一具尸体。
    华宇航和专案组的警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增援民警、联防队员也陆续前往，到达现场已经是傍晚了。
    众人打着手电，共同搜寻尸体。
    然而，几个小时过去，迟迟没有发现。
    夜色深沉，看着公安民警不辞辛苦的工作态度，报案的黄凯很是过意不去，咕哝着说：
    “前几天还听人说泥鳅河与螃蟹河的交界处有一辆沉车哩。”
    这句看似为自己的唐突而开脱的话，被在车上的华宇航和专案组长默默记在了心里。
    夜里23时许，目击者说的棉被终于出现了。
    可当民警慢慢将棉被拖到河岸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时，个个都傻了眼——原来只是一床烧坏的床单。
    华宇航和专案组没有责怪报案人的冒失。
    华宇航对司机黄凯说：
    “黄师傅，你说在河里面有沉水的车吗？，你仔细说说！”
    黄凯说：“华大队长，我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华宇航耐心开导，鼓励他说：“黄师傅，你说说你知道的情况，我们现在是了解情况。”
    黄凯：“中秋节后，有一条打鱼船，说在在泥鳅河入口处在河中捡到过塑料小桌子、小椅子…塑料桌布之类的东西。
    具体情况要问船主。”
    华宇航：“好，谢谢黄师傅！”
    第二天上午，华宇航和专案组根据这一线索在码头上做了一条船，在水上找到了那条打鱼船，“船主，你好！贵姓啊！
    我们是林兰县公安局02115专案组的警察，我叫华宇航，想请你了解一下情况！”
    船主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一身水衣水裤，手上戴着皮手套，戴着一顶帽子，头上戴着一顶帽子，皮肤晒成红黑色。
    “哦！警察好，我叫葛游欢。”
    华宇航：“葛船长，你在水里打鱼，打鱼的收入还可以？
    听说你在水里面发现了一辆面包车沉在水里了，是吗？”
    葛船长：“我在这水里打鱼了十几年了，打鱼的技术说不上有多么好，时间长了，知道哪里鱼多，哪里鱼少，什么时候打鱼鱼打得多，倒是有不少经验了。
    打鱼养家糊口是不成问题的。
    毕竟从小喜欢水，喜欢在水里的营生。
    喜欢捉鱼，不是说打到鱼了，我要吃多少鱼，当然鱼是天天都有吃的，不用买去买那倒是真的。
    相当于赚了。”
    华宇航：“宴席上的鱼肉你就满足了一半，你选择的这个职业好啊！”
    葛船长笑着说：“不满华警察说，我打鱼的兴趣要比吃鱼的兴趣更高。
    每当看到一网打下去的时候，我就期盼着能够拉一网鱼上来，就像小时候考试，把考卷答好了题，交给老师，老师发考卷的时候，这一次我会考多少分呢？
    是满分 还是高分，还是刚及格？
    还是不及格？
    心里紧张得很，既盼望看到结果，又怕看到结果。
    当然是希望看到满分高分的结果，害怕低分和不及格，哈哈哈。”
    华宇航笑着说：“想不到啊，葛船长是天天在水上经历参加打鱼考试啊！
    而且这些阅卷的老师是这水里面的鱼虾，有意思啊！”
    葛船长也是哈哈哈大笑，然后说：
    “华警察，你说的专案，我能够提供什么消息呢？”
    华宇航坐着的船靠着葛船长的船，船在水里荡来荡去，华宇航开始有些摇晃，差点就被荡漾的水波扑倒了。赶紧扶着船上面的桅杆。
    “哎呀，我很少坐船，在船上站不稳。”华宇航有些难为情的说。
    葛船长：“华警察，你肯定不习惯，像你们这样的旱鸭子，哪里敢到水里玩？
    我们在水里玩了十几年了。
    等我把这网鱼收上来了和你上岸去谈！”
    华宇航笑着说：“其实我们警察没有那么娇嫩 ，不过在水里的时间是比不上你的，我游泳还是很厉害的，你不一定比得过我。”
    华宇航开玩笑的说，华宇航也是想快速地和葛船长把关系搞好，好让葛船长帮忙提供线索，磨刀不误砍柴工。
    葛船长把网收起来，华宇航笑着说：
    “葛船长，这次考试应该不错？”
    葛船长站在船上拉网，随着鱼网的拉动，鱼船不停地变化位置，葛船长双手把鱼网向自己的怀里拉，渔船就向相反的方向前进。
    葛船长仔细看着渔网的面积越来越小，神情专注地看着鱼网里面的鱼，今天的太阳很好。
    一条条七八公分长的鱼在渔网里面渐渐露出了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白色的光。
    葛船长露出了欣喜的目光，他怀里面的渔网越多，水里面剩下的渔网就越来越少，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
    最后的希望就在剩下的渔网底部了，有一条一尺多长的鱼随着渔网浮出了水面，华宇航看了惊奇地兴奋地说：
    “葛船长有一条大鱼啊！”
    葛船长沉住气，身上的渔网越来越多，已经拿不下了，他放在了船舱里面，好把精力用在最后的渔网底部，那才是精华部分。
    到了鱼渔网底部了，有好多的鱼虾都沉在下面，像一尺多长的鱼居然有十几条，葛船长露出了喜悦的笑脸：
    “不错，不错，这一网鱼有几十斤欧。”
    华宇航笑着说：“这网鱼可以打高分了！”
    葛船长：“嗯，还可以哈哈。”
    华宇航笑着说：“葛船长，要不我帮你捡鱼！”
    葛船长：“不要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一股鱼腥味的。”
    华宇航：“葛船长，没事没事的。”
    华宇航说着就跳上了葛船长的船，帮他把鱼往鱼篓子里面捡。
    华宇航欣喜的说：“这鱼真新鲜啊！”
    葛船长：“华警察，我这是不是耽误你调查案件了啊！
    我给你说！”
    华宇航看见葛船长船上面的一张绿色的塑料小圆桌和塑料小红椅，“船长，你真会生活，船上还有桌子和椅子？
    这是在船上吃饭休息用的？”

 第150章 以为是水怪

    葛船长一边从渔网里面把鱼往鱼篓子里面捡，一边回头看船上面的小桌子，小桌椅子说：
    “这些东西都是从水里面捡到的。
    我每天照例到青蛙冈雄鹰桥东泥鳅河内打鱼，发现河面上漂浮着东西，就赶过去，一看是桌椅。
    觉得它们完整无缺，还可以用，就从水里面捞上来，洗干净放在船上用用。”
    华宇航：“我听说“02115”案件中黎勇，黎云兄弟车上也用这样的桌子和椅子。”
    葛船长：“啊？我不知道呀！是他们丢失的吗？”
    华宇航：“带回去给黎云，黎勇家里的人看看就知道了。”
    葛船长连忙说：“华警察，你就拿去！”
    吴亦飞：“葛船长，我就把它装在物证袋子里面了。”
    华宇航：“葛船长，你在这水里打鱼十几年对这水里的情况很清楚哈？”
    葛船长：“基本上是清楚的，水深水浅，哪里鱼多，肯定是比较清楚的，干一行爱一行呗。”
    华宇航说：“葛船长，听说你在河里打鱼的时候，发现了一辆车在水里，是不是呀？”
    葛船长说：“是的。”
    华宇航说：
    “太好了，葛船长，你能带我们去那个地方去看看
    葛船长说：
    “没问题，我带你去。”
    葛船长捕了一网鱼，那几十斤的鱼在鱼篓子里面活蹦乱跳，一个篓子都快装满了。
    华宇航笑着说，“葛船长，今天是大丰收啊！”
    葛船长笑着说，“可能是你们来了，这些鱼儿好让我获得一次高分考试。”
    华宇航：“葛船长，在哪个地方？你还记得位置？”
    葛船长：“还记得，就在泥鳅河与螃蟹河河交界处的那个地方。”
    华宇航：“你记得就好！”
    葛船长划着船，把华宇航，吴一飞带到金杯面包车沉水的那个地方。
    葛船长：
    “前一段时间我打鱼的时候撑船撒网，渔网被一个东西勾住了。
    我就用竹竿，船桨去打探。
    想把渔网从下面钩住了渔网的地方弄出来。
    是渔网挂在上面，怎么也拉不下来，我又怕把渔网拉破了。
    我就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物把渔网勾住了？
    拉渔网的时候下面的东西岿然不动，以往渔网被水下面的石头，树桩或是其它东西挂住的时候，我是基本上能够分辨出来的，可是这一次不同。
    渔网岿然不动，稳如泰山，莫非真的是遇上水怪了？
    我这个人不信迷信，但是祖祖辈辈的老人们都相信，每逢逢年过节，我的老父亲，老爷爷都要对着神仙们烧香拜佛，说一些让神仙，菩萨保佑我们身体健康，保佑我们平安，多多少少受影响。
    我就对着水上作揖说：“水神仙们，我们是水上的良民，打鱼养家糊口，请你们一定高抬贵手啊！”
    华宇航和吴亦飞看着葛船长认真的样子。
    华宇航：“你这是求得心理安慰！”
    葛船长：“是的，就是求得心理安慰。
    这样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我就穿着水衣水裤跳下水，沿着渔网摸下去，想把钩住渔网的钩子从渔网中取下来。
    然后沿着这个躺在水底深处的怪物前前后后摸了一遍。
    结果摸到了车的玻璃，车窗的门。
    诶，我想这是不是一辆车呀？
    要不怎么怎么还有车窗玻璃呢？
    发现这是是一辆车，估计它的长度好像是一辆面包车…”
    葛船长：“那个地方就是泥鳅河与螃蟹河交界的地方。”
    葛船长把华宇航带到了车沉水的地方。
    华宇航看了看车离河岸的距离，好奇地说：
    “面包车怎么到河中间来了呢？要么就是在旁边呀！”
    葛船长也说，“是的，我也很纳闷，照说，这车应该只在河岸旁边的，要落也只从这个山坡上滚到这个山坡靠近水的地方，还是比较正常的。
    怎么跑到快跑到中间来了呢？
    不过呢，我们这个地方的雨水多，前段时间下了几场大暴雨，说不定是这暴雨一冲刷把这个车啊冲到这边来了。”
    花宇航说，“也有可能是这样的。”
    吴亦飞连忙拍照。
    华宇航从船上操起一根长长的竹竿，沿着船边把竹竿往下面探，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就是一辆车。
    华宇航有些激动，有些兴奋，这毕竟找到失踪人员的车就更加有方向了，案件也就有头绪了。
    华宇航放下竹竿：
    “葛船长，我们回去打算把车吊起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葛船长：“这车在水里比在岸上就困难得多了。
    非要专业起重机不可。要不根本就起不来。
    车本身有重量，又加上在水里看不清，水对车也有很大的压力。”
    华宇航：“那我们就只有找专业的人来把车调出来了。”
    葛船长：“是的是的，一般人奈何不了的。”
    华宇航：
    “葛船长，你去忙！我们上岸去了，有事还会找你的。”
    葛船长：“没事，只要我知道的东西都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们。”
    华宇航和吴亦飞划着船到了河岸边。
    吴亦飞提着物证袋子。
    林可悦一直在河岸边等待，她一边等待，一边做一些记录。
    林可悦看见吴亦飞左手一个袋子，右手一个袋子：“吴亦飞，我帮你拿！”
    吴亦飞：“没事。”
    林可悦：“两只手不累？把一个袋子让我提着！”
    吴亦飞只好给了她一个袋子。
    华宇航：“我们到黎云家里去！”
    吴亦飞：“嗯，好！”
    林可悦：“收获满满啊！找到了车吗？”
    华宇航：“找到了。”
    林可悦：“感觉你们去了好长时间，都快到下午了。”
    华宇航：“是的，感觉还没有吃饭呢！”
    吴亦飞：“都没有吃饭，准备午餐晚餐一块吃吗？”
    华宇航：“那不行，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吃饭！”
    他们来到附近一家卖小吃的街道。
    华宇航抬头一看：马元羊肉
    吴亦飞：“吃马元羊肉？”
    林可悦笑着说：“你们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服务员一看有客人在店门口张望，立即笑盈盈热情地招呼：
    “欢迎光临！里面请！”
    三个人走到了里面在一张空桌子上面坐下来，里面比较简陋，但是十分干净卫生。
    服务员拿着一次性塑料杯子，提着茶壶走到他们跟前：
    “你们喝茶！”
    林可悦帮忙把杯子摆在华宇航的面前，正准备给吴亦飞摆杯子，吴亦飞摆摆手说：
    “我自己来！”
    华宇航看着年轻的女服务员说：“马元羊肉味道怎么样？”
    年轻的女服务员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马甲，梳着两只油光放亮的辫子。
    圆圆的脸蛋，皮肤白里透红，一看就是那种很健康的肤色，眼睛明亮，就像山村原野上一朵美丽的茶花。
    她一边给大家倒茶一边说
    “我们这是正宗南陵马元羊肉。
    在食材选用方面特别考究。选用的都是我们本地农户散养的山羊。
    吃的是青弋江畔长势丰盛的水草形成了天然的牧场。
    羊群们每天在河埂上奔跑，吃百草，喝的是长江里面的水，这样放养长大的山羊肉质紧实，保证让你们入口肥而不腻、香而不膻、回味无穷。
    一会就知道了。”
    吴亦飞笑着说：“那就好！”
    杯子里面的茶水散发着清香，林可悦喝了一口，赞美道：
    “好香啊！这是什么茶？”
    年轻的女服务员笑盈盈地说：
    “我们本地茶——笔山芽尖茶！很有特色的，你们有口福啊！”

 第151章 失去儿子的老父亲

    年轻的女服务员：“你们慢慢喝，马元羊肉汤，一会就好了。”
    华宇航：“这山里边的空气真好啊！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是环保的。”
    服务员很快把马园羊肉汤端在桌子上，三个人拿着碗筷，勺子开始吃了起来。
    林可悦笑着说：“这马原元羊肉汤味道真的好鲜啊”！
    华宇航：“吃一些，吃了有力气走路！”
    吴亦飞：“华大队长总不会亏待我们，跟着华大队长享福啊！”
    三个人一人喝了一碗马原元羊肉汤，神清气爽，“真是吃什么补什么我？我感觉喝了一碗羊肉汤，精神十足了啊”！吴亦飞笑着说。
    华宇航：“吃了，有力气走这山路啊”！
    三个人喝完了羊肉汤，休息了一会，华宇航说：
    “走，我们到黎云家里去。”
    三个人提着桌子椅子来到了黎云家里。
    黎云家里家里的人也是伸长脖子，盼望着有警察到他们家里来，因为只要警察到他们家里来，就知道又有新的消息了。离破案抓到凶手，就更有希望了。
    李云的老父亲听到外面的声音，猜测多半是警察来了，带着孙子孙女从房间里面出来，一看是华宇航他们，热情地说：
    “警察同志，你们到家里来坐！”
    吴亦飞把桌子和板凳拿出来，对他们的老父亲说：
    “您看这桌子板凳是黎云，黎勇用过了的吗？”
    老父亲和他们的一双儿女也跑上前看，黎勇的儿子说：
    “叔叔，这桌子板凳是我爸爸和叔叔用过了的，他们放在车子上的。”
    女儿也说：“是的，这桌子板凳是我爸爸和叔叔买的。”
    黎老父亲看见桌子和椅子，桌布顿时老泪纵横，睹物思人啊，如今这些东西还在自己两个正年轻力壮的儿子，一个失踪了没有下落，一个只见一堆白骨，他是肝肠寸断啊！
    还幻想着失踪的大儿子能活着回来。
    “查童子之输了桌子，输了椅子，是我的两个儿子用过的物品啊，你们在哪里找到的呀？”
    吴亦飞看见70多岁，身材矮小，满脸皱纹，胡子头发都白了的老人说，“大爷，我们是在水里找到的。”
    黎老父亲老泪纵横，林可悦古袋里掏出纸巾，上前递给大爷，说：
    “大爷你别伤心难过了，事已至此，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凶手的。”
    他也想起了自己老家的年迈的爷爷，用纸巾帮老爷爷擦掉脸上的泪水，老爷爷似乎感到了林可悦像女儿般的温暖和关心，听话的让林可悦帮他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了。
    林可悦又亲切的说：
    “黎大爷，你们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亲戚吗？
    可以让他们来帮忙照顾这两个孩子呀，您这么大的年纪了，吃得消吗？
    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
    黎大爷，仿佛又想起了伤心事，“唉，我的老伴走的早，我今年有70多岁了，老伴50多岁生病走了。
    我的大儿子黎勇留下这两个孩子，儿媳妇离婚了。”
    黎大爷，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起来：
    “孩子们的妈妈走了，跟着有钱人走了。
    还不是因为我们以前家里穷啊，儿媳妇看不上我们家里，过不了这种穷日子，离婚了。
    所以我的儿子们就要努力的挣钱，搞运输，贩卖农产品…
    想过上好日子，小儿子都30岁了，还没说上媳妇，我心里愁啊！
    我小儿子也愁啊，他跟他哥哥一起准备做点土产品经营，赚些钱了，好娶媳妇的，没想到啊，这中秋节秋节前，出去一次贩卖南陵大米笔山芽尖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再也没有回来了，再也没有回来了，让我这白发人怎么照顾好两个孙子啊？
    我的儿啊，你们现在在哪里？”
    林可悦也是闪着泪花，从包里面掏出纸巾给黎老父亲擦眼泪。
    看见林可悦给自己擦眼泪，黎老父亲止住了哭声：
    “警察们，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本来是我们家里的事情我就扯出这些事情来，唉！耽误你们了。”
    华宇航：“没有事，我们就是来核对一下这些物品的。”
    听说这桌子和椅子都是黎云家里的，那么水里的车必然就是黎勇的。
    黎勇生的希望是不是就十分渺茫了呢？
    华宇航还没有把车在水里沉水的的事情，恐怕这一说出去，黎老父亲彻底失望了，不管怎样，还是要把真相说给他们的老父亲听。
    华宇航鼓足勇气：
    “黎大爷，我们还在泥鳅河里发现了一辆车，准备打捞上来。”
    黎老父亲：“警察同志，车到水里沉下去了？
    那车是我的黎勇儿子的车吗？”
    黎老父亲摇摇晃晃几乎要倒下去了，华宇航连忙走过去扶住老人：
    “我们明天请人把车打捞上来就知道了。
    黎大爷”，不管怎样，你老都要面对现实，现在我们调查案情，案情也越来越清晰明了，抓到罪犯，一定要让罪犯受到法律的惩罚的。”
    黎大爷也是经历过各种苦难的人，听见华宇航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好多了。
    黎老父亲：“那谢谢你们警察了。”
    他看了看天气：
    “时间不早了，我去做晚饭你们吃！都是自家菜园子里面种的菜，你们不要嫌弃。”
    华宇航摇摇手：
    “黎大爷，你就不用管了，我们单位有饭吃的。
    我们就不打搅你了，你好好照顾孙子们！
    你老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黎老父亲：“你们都很辛苦的，连饭都不愿意在我家里吃，你们可是在为我们家里办事啊。
    这叫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第152章 品老鸭煲

    华宇航看着黎老父亲也想起了家中的老父亲，竭力安慰老人说：
    “黎大爷，你不要太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走了，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林可悦笑着对黎大爷说：
    “黎大爷，你保重！我们走了，有时间来看你。”
    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出来，到公安局去，和盛局长会面，把在泥鳅河里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盛局长：“你们做的真好，进展很快。”
    华宇航：“下面就是要把车从水里面捞起来的问题了。”
    盛局长说：“我看也是。”
    华宇航：“我们哪个单位可以把车捞出来？你比我清楚。”
    盛局长望着华宇航，“那就是找灵湖市航道管理处了。
    我来给他们打电话！”
    盛局长看见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一来就雷厉风行的工作态度，身上深深地震撼了他，他也不想落在后面，何况是自己管辖区的工作。
    灵湖市航道管理处的电话响了。
    盛局长：“胡处长，我们林兰县有一辆车沉在水里面了，与案件有关系。
    想请你们帮我们把车从水里面捞起来 。
    我们想了想，觉得只有你们单位才有能力把车从水里面捞起来。”
    胡处长：“哦！是办案的事情，行，那我们商量好了给你们去电话！
    打捞的地点你们是清楚的？”
    盛局长一听胡处长这语气，激动不已：
    “是的，我们知道准确地点，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的。”
    胡处长：“确实其它地方还有任务，不过你们办案肯定急迫，就先以你们为主！”
    盛局长真是喜出望外啊！
    “好的！谢谢胡处长为我们着想。”
    放下了电话，盛局长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想不到市领导还这么支持我们的工作！”
    盛局长自言自语的说。
    华宇航也听见了胡处长的意思，“那是同意打捞了，就好办。”
    盛局长觉得自己是林兰县公安局的局长，灵湖市比自己高一级，下级求上级领导办事，上级领导很快同意了，觉得很给自己的面子，说明对自己也是很认可的，不觉有些高兴起来。
    华宇航：“盛局长，下一步怎么办？”
    盛局长：“那就要看车打起来以后里面的东西有什么，就应该更加明朗了。”
    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大家都猜想肯定是灵湖市那位胡处长的电话。
    盛局长很兴奋的拿起电话：
    “喂，你好，我是林兰县公安局盛局长！
    哦！是胡处长？
    同意了！明天就可以开始打捞了。
    好的，太谢谢谢你们了！
    有人。
    明天我们会安排人等你们。
    具体的地址是泥鳅河与螃蟹河交界的这个地方，我们安排船只在这里接待你们。
    好的，谢谢胡处长，再见?”
    盛局长打开了免提，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局长放下电话，兴奋的说：
    “同意了，胡处长同意了。
    华大队长，明天你们就在泥鳅河与螃蟹河交界！
    等他们的起重机来捞车！”
    华宇航：“好的！明天把车打捞上来，就要让黎勇的家人去辨认？”
    盛局长：“是的是的。华达队长，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华宇航：
    “明天我们到打捞的地方去，你就通知黎勇的家属到现场去？”
    盛局长：“好的好的！”
    华宇航：
    “盛局长，那今天晚上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我们明天早点出发！”
    盛局长似乎还沉浸在胡处长给他打电话的兴奋之中，华宇航说的话，如梦初醒：
    “嗯，好的，就散会！”
    华宇航和吴一飞，林可悦从会议室走出来，吴亦飞笑着说，“我们还是中午吃了一碗羊肉汤，晚饭还没吃呢”！
    华宇航：“是的，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去吃晚饭！”
    他们走到街上看见一家名为“老鸭煲”的店铺，停下来，服务员有顾客官网立刻走上前，笑盈盈的热情的打招呼，“欢迎光临！
    帅哥美女到里面坐！”
    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就往店里面走，一股浓郁的乡村风格的装饰扑面而来。
    林可悦笑着说：“呀，煲好吃吗？
    咬的烂吗？”
    他们找了一个空的桌子，坐下来。
    服务员笑着说：
    “我们这是正宗的，有60年的老鸭煲。”
    林可悦奇的说：
    “啊，你们家这个老鸭煲有多少年了呀？”
    服务员笑着说，“有60年了！”
    “60年了？你没有干60年?
    才多大？顶多22岁？”吴亦飞说。
    女服务员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外面套着橘黄色的背心，后面梳着一根油光放亮的长辫子，齐刘海，浓眉大眼，一笑脸上两个酒窝。
    她笑着说：
    “肯定没有啊，我在这上班也就只有一年多的时间。
    可是我们老板的爷爷从小就开始干这一行了。
    爷爷又把这行手艺传给我们的老板，老板又传给了老板的儿子，就是我们的方经理。
    我们家是南陵县四大美食之一，还上过中国电视台的美食节目栏目呢！”
    吴亦飞：“我们真是孤陋寡闻，我还从来没吃过这种老鸭煲，第一次吃南宁老鸭煲呢！
    这真是长见识哈-_-||”
    华宇航：“那就给我们来一盆！”
    服务员：“好嘞。还有春卷配着吃，更香呢！”
    华宇航：“那就再来一份春卷！”
    吴亦飞：“一定要好吃啊！我平时很少吃鸭子的，觉得腥味重。”
    服务员指着其他座位上的客人说：
    “帅哥，你看看我们家的桌子是不是都坐满了啊？
    你们这一桌的客人刚走，要不，你们进来还没有座位呢？
    如果不好吃的话，不收你们的钱。”
    我们一天要卖2000多盆呢。
    如果不好吃，能够卖这么多盆吗？
    还有好多是打包带回家的呢。
    我们家这个鸭子品质这么好，都是自己家有养鸭场养殖的。
    我们养鸭场专门环保绿色的，不喂饲料，专门喂谷物类的，这个鸭子肯定好吃。
    鸭子都是两年以上的。两年以上的都是带蛋的，只有年限到了才能产蛋，这个鸭子才好吃。”
    华宇航：“有道理。”
    服务员笑着说：“我们不会骗你们的，你们先喝茶！一会就好！”
    华宇航一进到这房间来就是满院飘香的老鸭汤香味！真香！
    他看见其他桌子上的客人正在用餐，他们还把锅巴蘸着老鸭汤吃的。
    还有这个春卷啊！
    看见别人吃自己更饿了。
    林可悦把桌子上的一次性杯子打开，先用壶里面的茶水把杯子涮干净，然后倒上茶水，递给华宇航。
    吴亦飞还是坚持自己倒水，林可悦给自己到了一杯喝了起来。
    一股茶叶的清香扑鼻而来。
    服务员把一大盆老鸭汤端来放在桌子中间，笑盈盈地说：
    “帅哥美女们，你们慢慢享用！你们的春卷很快就好了。”

 第153章 把车从水里捞起来

    华宇航举起筷子：“来来来，大家快来吃！”
    林可悦用勺子舀了一些汤在自己的碗里面，仔细品尝，不禁赞叹：“真香！”
    吴亦飞吃了一块鸭肉：
    “嗯，这鸭肉一点腥味都没有，处理得太好了，他们是怎么做的啊！？”
    林可悦：“等一会向服务员问问，看他们是怎样配方熬汤的？”
    吴亦飞看着林可悦：
    “怎么打算回家开老鸭煲吗？”
    林可悦摆摆手：
    “不不不，我只是问一问。哈哈哈。”
    吴亦飞：“怕什么呢，学会了配方回老家做着自己吃也好啊！”
    华宇航：“别人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你们倒好，行万里路吃万种美食！”
    吴亦飞笑着说：
    “还不是拜你所赐啊！”
    林可悦笑着说：
    “这样吃下去，我又要长胖的哟！”
    吴亦飞：
    “你一点都不胖，稍微胖一点也好啊，精力充沛，多走路。”
    吴亦飞的脸有些红。
    华宇航：“吃了老鸭煲，明天有力气捞车啊！大家使劲吃哈！”
    服务员又把春卷端来放在桌子上：
    “帅哥美女们，你们的春卷来了。还需要什么吗？”
    华宇航：“不需要，有需要再跟你说。”
    服务员走了，又去招他招呼其他桌子上的客人去了，华宇航说：
    “来来来，趁热的吃春卷！”
    林可悦从盘子里面拿了一根春卷，咬了一口外酥，里面是韭菜鸡蛋的馅，赞叹着说：
    “嗯，好吃！好吃！好吃！真好吃，这春卷到底是怎么做的呀？
    这里面包着韭菜馅，外面呢，薄薄的，脆脆的，像是在油锅里发了的。”
    吴亦飞：“把它的结构说出来了，都是这些食材，买回家动手去实践就知道了。”
    林可悦一边吃一边笑着说：
    “我可没有你那么聪明！”
    华宇航：“一边吃春卷一边喝汤，汤都喝掉，别浪费掉了。
    吃在肚子里面长肉肉。”
    很快，一大盆老鸭煲已经见底了，春卷也吃光光了。
    花宇航看到桌子上吃完了的汤和春卷，很满意：
    “就要这样，吃好吃饱，节约不浪费！还需要主食吗？”
    吴亦飞：“不要我吃饱了。”
    林可悦摆摆手：
    “不要不要，我已经吃好了。要吃你自己吃！”
    华宇航走到前台把钱付了，回到桌子旁边：
    “要不要再喝点茶水了？走啊？”
    吴亦飞端起茶杯在茶壶里面倒了一杯茶水喝了。
    林可悦把茶杯子里面剩下的茶水喝干净了。
    华宇航站起来：
    “我们回宿舍！”
    11月22日早晨，华宇航起床洗漱完毕走到走廊上，吴亦飞，林可悦也都从自己的宿舍里面出来了。
    盛局长想起华宇航昨天晚上说的话，就安排警察陈蒙到黎勇的家。
    黎勇的老父亲听了华宇航们的一席话也是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想不到本来生活越来越好了的，想不到在他70多岁的年纪又要蒙受失去两个儿子的痛苦。
    一夜都没有睡着，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早早起床给孙子和孙女做早饭吃。
    孙子和孙女吃早饭的时候，看见爷爷总是发呆，懂事的孙女说：
    “爷爷，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啊！爷爷我帮你盛饭去。”
    说着拿着爷爷的一只专用碗到锅里面盛饭，走到爷爷身边，亲昵地说：
    “爷爷你吃饭。”
    孙子给他拿了一双筷子说：
    “爷爷，我们要和你一起吃饭。”
    黎老父亲本来觉得嗓子都是紧的，可是看见孙女，孙子的举动，还有他们亲切的话语，童真的心灵深深地感动了他。
    “是啊，自己就要好好吃饭，要不怎样有力气等待抓罪犯。
    自己还要配合警察做调查呢！”
    孙女往爷爷碗里面夹菜，觉得没有白疼他们两个孙子。
    他们刚吃完饭，孙女主动去洗碗。
    门口听见响声，会不会是警察来了呢？
    黎老父亲往门口张望，一位20多岁的小警察开着警车过来了，黎老父亲仔细看了看，不认识。
    陈蒙是按照地址找到黎勇的家的。
    他看见一位70多岁的老人站在门口张望，就从警车上下来，
    “大爷，你是黎勇的家属吗？”
    黎老父亲：“是的，你是警察？”
    陈蒙：“我是林兰县公安局的警察陈蒙，我奉命来接你们到打捞现场去辨认从水里打捞上来的车。
    你们和我一起去！坐我的车去。”
    黎老父亲：“好的！”
    孙子和孙女也是好奇地围在爷爷身边听陈蒙说话，立刻插话，孙女：“爷爷，我要和你一起去。”
    孙子：“爷爷，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黎老父亲看着陈蒙：“警察，我的孙女孙子可以跟着我一起去吗？”
    陈蒙看见他们两个说：“可以去。”
    你们准备上车！”
    黎老父亲：“好的，警察，我把门锁上就和你一起走。”
    孙女孙子帮爷爷关好门，爷爷把大门用一根长铁链子锁锁好门，抽出钥匙。
    走到陈蒙的警车旁边，孙子扶着爷爷上了车，孙女坐在他的旁边。
    陈蒙：
    “你们都坐好了？”
    黎老父亲：“坐好了。”
    陈蒙：“那我要开车了。”
    陈蒙向着打捞的地方出发。
    华宇航他们吃了早餐，开车来到泥鳅河与螃蟹河交界的地方，下了车，步行到河边。
    他们坐了一条船划到车沉水的地方等待灵湖市航道局的打捞船过来。
    上午10点多，打捞船过来了，打捞人员在泥鳅河与螃蟹河交汇处向西约200米处发现了沉船。
    11点多，打捞船开足马力，随着机器的轰鸣声，沉睡了一个多月的车体浮出水面，车上“金杯”字样依旧清晰可见。
    打捞船运到岸边，拖上了岸边。
    黎老父亲和孙女孙子早就到了泥鳅河和螃蟹河交界的地方等着。
    当车被推到岸边的时候，黎勇的儿子看见从水里面打捞上来的车，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车就是我家的车！是我爸爸和叔叔经常开的车。
    他们就是开这辆车做生意的。我以前还坐过爸爸的车。”
    孙女也说：
    “这是我爸爸和叔叔的车。我爸爸也带我坐过这辆车。”
    车上没有黎勇的尸体，黎勇兄弟的衣物也一件未少，可满满一车卖南陵大米，茶叶换来的花生、板栗、药材却不见了。
    黎老父亲一看见车就两眼泪汪汪：
    “这是我儿们的车，我的儿们呢？
    我的儿们到哪里去了呢？”
    林可悦从包里面掏出纸巾给黎老父亲擦眼泪：
    “黎大爷，你别伤心过度，你要保重身体啊！
    你看你还有两个孙子指望着你呢呢！
    我们公安局是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一定会帮你把罪犯抓到的。看这么多的警察，还有上级各部门都是全力以赴地找出罪犯来。哪怕是罪犯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他抓到的。”
    黎老父亲的情绪慢慢恢复了平静。

 第154章 花生到哪里去了

    华宇航：
    “盛局长，我们前期调查掌握的情况，船上载有5000多斤花生、2000多斤板栗及2百斤药材，有袋装的，也有散放的。
    车上没发现花生，板栗，药材，在水面上飘浮，这些东西到哪里去了呢？”
    盛局长看着华宇航：“是啊，这些东西到哪里去了呢？”
    盛局长看着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华宇航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总是大显身手。
    吴亦飞：
    “是不是这些物品都被搬走了呢？”
    林可悦：“是黎勇搬走的吗？”
    吴亦飞：“不知道是谁搬走了。”
    华宇航一声令下：“我们到全县去找！大家分工合作。”
    盛局长：“可以，我带领一组人，华大队长带领一组人，吴亦飞带领一组人。
    龚方迪，毕佳辉，熊阿思，高才丰，陈雄文，冯利达，梅迪荣，武方红…各带一个组到乡镇去找！”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们怎么去？没有那么多的警车？”
    龚方迪警察说。
    华宇航：“特殊时期，同时下去调查，的确没有那么多的车，大家可以想办法，发扬风格。”
    盛局长：“是的，大家可以自行想办法啊！”
    毕佳辉：“我就骑自己家里的摩托车。”
    熊阿思：“我家没有摩托车。”
    高才丰：“没有摩托车就骑自行车好了。”
    陈雄文笑着说：“大家就要灵活机动，不必生搬硬套。”
    冯利达笑着说：“就是就是。”
    对于冯利达的回复，陈雄文很满意，感激地看了冯利达一眼。
    梅迪荣：“盛局长，全县有20多个乡镇，要不要划分一下区域，要不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
    这样有可能产生混乱的情况。”
    华宇航笑着说：
    “这个问题提得很好。
    我来看看给你们划分一下！”
    他说着打开林兰县的行政地图，仔细看，然后说：
    “这样！
    吉山镇—龚方迪，
    旭真镇—武方红
    鸽江镇—梅迪荣，
    三笠镇—冯利达，
    鹤丸镇—陈雄文，
    宫山镇—熊阿思，
    嘉法镇—高才丰，
    燕遁镇—毕佳辉，
    ……
    大家就按照这个区域对应的名单去调查！
    下午5点钟以电话的形式汇报情况。”
    华宇航话音刚落，大家各自准备到自己划分的区域进行调查。
    毕佳辉去了燕遁镇。
    它地处兰林县境南部边缘，东与宣城市泾阳县云岭镇接壤，西南与池子州青椒县乔木乡为邻，西连鹤丸镇，北接三笠镇。区域面积209平方千米。
    燕遁镇境内地形属低山丘陵，山峦起伏，沟壑纵横，海拔45~599米。
    烟墩镇属亚热带季风气候，正值11月份。
    毕佳辉骑着摩托车走村串户，到各乡集贸市场看有没有大量出售花生，板栗，药材的人。
    毕佳辉：“这路真难走啊！幸亏骑着摩托车。”
    可是并没有发现可疑的销售人员。
    他累的满头大汗。肚子饿了。
    他把摩托车放在旁边，在集贸市场仔细看了看，走到一个60多岁的卖菜的大爷旁边聊天。
    毕佳辉穿着一件蓝色的夹克衫，黑色的裤子，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短平头。
    他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大爷：
    “大爷，你卖菜啊！”
    真的是没有话找话说。
    大爷抬起头看见一个20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给自己递烟，感到很惊奇：
    “小伙子，你要卖菜吗？”
    毕佳辉：“你这青菜好卖吗？”
    大爷：“还行！自己家里种的，吃不完就拿来卖。
    小伙子，听口音不像我们本地人，你是外地来的？”
    毕佳辉：“嗯，是的，我从灵湖市过来的。
    你们这里有卖华生的吗？”
    大爷：“你要买花生？”
    毕佳辉：“嗯，是的。”
    大爷：
    “我们本地水田很多，以种植水稻、烟草、油菜为主。
    粮食作物以水稻、玉米为主。
    主要经济作物为油菜。
    畜牧业以饲养土鸡、生猪为主。
    羊饲养，家禽饲养。没有种植花生，到我们这里来的都是零零星星外地卖花生的人。”
    毕佳辉：“大爷，谢谢你！我自己去转一转！”
    毕佳辉肚子饿了，他来到街上，吃了一大碗野生葛粉，觉得味道不错。
    他到乡下的集贸市场处到转悠。
    毕佳辉来到燕遁镇雾里村一个集贸市场，看见卖各种农产品，水果 蔬菜，家禽，猪肉，牛肉，杂粮米面…
    他看见一个卖花生的老板，老板40多岁，平头，穿着一件蓝色的中长工作服，蓝色的运动鞋。
    他过去搭讪：
    “老板，花生多少钱一斤？”
    老板：“六块五一斤，你要多少？”
    毕佳辉：“你有多少？”
    老板：“我有一两百斤。你要的完吗？”
    毕佳辉：“一两百斤不算多啊！”
    老板：“你要花生做什么用？榨油？还是做花生酥？还是炒熟花生卖？还是饭店用？”
    毕佳辉：“你对花生的用途了解的很多啊！”
    老板：“不了解不行啊！见什么顾客说什么话，不知道顾客要什么，生意不就跑了吗？”
    毕佳辉：“大哥说这话有道理。”
    老板：“我看你这年轻，也不像是要做生意的？”老板有些疑惑的问。
    毕佳辉：“你们这里谁家卖的花生最多？”
    毕佳辉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烟递给老板：
    “大老板来一支烟！”
    老板摆摆手，还是把烟接住了，毕佳辉又掏出打火机给老板点燃。
    老板看见毕佳辉对自己这样殷勤，热情地说：
    “那边那家老板卖的花生多，他中秋节前进了几千斤花生。生意好着呢！”他似乎有些羡慕。
    毕佳辉：“几千斤？这么多！”
    老板：“4000多斤呢！”
    毕佳辉：“你怎么这么清楚呢？”
    老板有些懊悔地说：“要是我当时手上宽裕我也就把那4000多斤花生全买下来了，那价格相当便宜，才4块钱一斤，真是白菜价。
    卖一斤就赚2块五左右，4000多斤就可以赚8000多块钱呢！
    可惜我本小。”

 第155章 卖花生留下了蛇皮袋子

    老板哔哩啪啦说了一通，毕佳辉同情的说：
    “你怎么没有买下来呢？”
    老板：
    “中秋节前，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来到集贸市场上，看见我说：
    “老板，我有5000多斤花生，你要不要？”
    我说：“这么多啊！
    多少钱一斤啊？”
    那个男子说：“4块钱一斤。白菜价，主要是家里的人生病了，急需要钱用，才卖这么便宜的。”
    我一听，确实便宜，只可惜我刚进完货，我不只卖花生，还卖其它坚果，就想了想，估计只有买1000斤花生的钱。
    就对那男子说：“我只想买1000斤。”
    那男子说：“啊？只买1000斤？行！你知道你们市场还有谁家需要花生呢？”
    我指着东边卖干果食品的蔡昆山说：
    “你到蔡昆山老板家问问去，说不定他家需要呢。”
    那个男子就到蔡昆山老板那里一打听，果然他家需要就都卖给他家了。”
    毕佳辉：“哦！原来是这样啊！”
    老板问：“小伙子，你打听这些事情干什么？”
    毕佳辉：“嗯，我随便问问。”
    看见老板的烟快抽完了，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盒烟，从烟盒里面抽出一只烟递给老板：
    “大哥再抽一支！
    那个男的只卖了花生吗？”
    老板：“只知道卖了花生，其它的东西有没有卖我就不知道了！”
    老板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毕佳辉，觉得他给自己递了两支烟，对自己很友好的，不像坏人。
    毕佳辉：“大哥，你忙，我再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产品。”
    毕佳辉走了，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给华宇航打电话。
    华宇航接听电话：
    “毕佳辉，怎么啦？”
    毕佳辉：“我在燕遁镇雾里村集贸市场发现了男子卖5000斤花生的消息。”
    华宇航：“好的，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华宇航开着车来到了燕遁镇雾里村，毕佳辉在集贸市场等他。
    华宇航一来，毕佳辉更加理直气壮，开始他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自己说话，别人有顾忌不会告诉他真实的信息，所以他没敢说自己是警察，现在华宇航来了，他就可以表露自己警察的身份了。
    毕佳辉看见华宇航从车里面走出来，高声喊道花大队长，我在这！
    毕佳辉简短的告诉了华宇航，关于五千斤花生售卖的情况，就向东边走去，来到蔡昆山的干果食品售卖铺。
    蔡昆山的干果食品铺生意很好。
    大宇航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对正在招揽生意的蔡昆山说，我们是宁南县公安局的，你是蔡昆山？
    蔡坤山听说是警察找他，立刻紧张起来。嗯，是的，我是蔡昆山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其他的顾客都发起愣来，围在旁边想看个究竟
    毕家辉说，“你们家这个花生是从哪里买来的呀？”
    蔡昆山看见两个警察出现在他的干果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说：
    “我这个花生是买来的呀。”
    华宇航：“花生是谁卖给你的？”
    蔡昆山看见警察如实回答：
    “中秋节之前，我是从一个男子的手里买的。”蔡昆山有些紧张。
    华宇航：“说说具体买卖情况！”
    蔡昆山：“我当时正在做生意，看见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来到我的干果食品铺前面问我要不要花生。
    他说他有4000斤花生可以卖给我。已经卖了1000斤花生了。”
    我说4000斤我都要，便宜一点，我要的多。
    那男子说家里有人生病了，急需要钱，市面上的花生卖6块5，刚给别人卖1000斤按照4块钱一斤卖的。
    4000如果我都要完的话，现在白菜价3块5一斤给我。
    我一听这么便宜，当场就答应了，可以赚不少钱呢！
    我也好奇，就问他：你怎么有这么多的花生啊？
    他还说，是因为林兰县的一位熟人借了他的钱，好几年都没有还，地里种了一些花生板栗，准备卖钱了还给我。
    我说你不用还钱，就把这花生板栗还给我充当钱还也行。就把这些花生板栗当债抵消了。
    4000斤花生，我花了块钱买下来。
    就是这样的。”
    华宇航：“我们目前查一桩案子，犯罪嫌疑人抢劫了别人的花生进行倒卖。”
    蔡昆山：“啊？是这样啊！”
    华宇航：“他怎样把这些花生运来的呢？”
    蔡昆山：“他是开车来的。”
    华宇航：“开的什么车？你知道吗？”
    蔡昆山：“当时没有太在意。”
    蔡昆山眼睛转向别处，又回头说：
    “好像是一辆面包车！”
    华宇航：“什么牌子的面包车？你看清楚了吗？”
    蔡昆山摇摇头，“当时真的没有注意看。”
    华宇航：“你对那男子还有什么印象吗？”
    蔡昆山：“中等身材，40岁左右的样子，有点瘦，下巴有点尖。眼睛滴溜转，很精明的样子。
    穿着一件咖啡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其他的没有什么印象了。”
    华宇航：“板栗卖给谁知道吗？”
    蔡昆山摇摇头。
    华宇航：“男子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蔡昆山回忆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把花生卖给我，我给他付了钱，他就走了。”
    毕佳辉在蔡昆山的干果食品铺的前面转来转去，看见干果架子下面的地上有一个蛇皮袋子，上面用蓝色墨水写着不太清晰褪了色的两个字，他走过去拿着袋子仔细辨认“耀辉”。
    华宇航想：“耀辉会不会是人的名字呢？”
    蔡昆山看见毕佳辉看着蛇皮袋子，“哦，这是那个卖花生的男子装了花生的袋子，他称完磅秤以后，要回收蛇皮袋子。
    我说不就是几个旧蛇皮袋子，免得重新把花生倒出倒进的，我就把我家的新蛇皮袋子给了他，进行兑换，他拿了新的蛇皮袋子就走了。”

 第156章 卖板栗

    华宇航：“好了！蔡昆山，我们把这个蛇皮袋子拿走，需要了解情况的时候再和你联系。”
    毕佳辉把蛇皮袋子折叠好装在一个干净的塑料袋子里面。
    华宇航：“毕佳辉，这个花生的数量对上了，还有板栗卖给谁了呢？”
    毕佳辉：“是的在想这个问题按说这个男的卖了5000斤花生，他是便宜卖的，想急于脱手，会不会就在附近也把板栗卖了呢？”
    华宇航说：“如果这个男子是犯罪嫌疑人的话，很有可能就近处理手上的这些产品拿在手里，他是不放心的。所谓夜长梦多，他宁愿花低价处理，也不想把这些产品带回家，或者带在身边。”
    毕佳辉：“肯定不愿意带在身边呀，真的是夜长梦多啊，我看究竟低价处理的可能性很大，要不我们就在这集贸市场再去转一转？”
    华宇航：“我看可以的。”
    毕佳辉不更加有经验了：“那我们还是要到那些专门卖板栗的地方去问问。”
    华宇航：“综合版你的数量大，药材是一小部分，也顺便都看一看。”
    毕佳辉：“药材的数量少，集贸市场卖药材的也不多，会不会到药店去卖呢？”
    华宇航笑着说：“完全有可能到药店去买药材，那毕竟是专业对口啊。”
    他们沿着集贸市场挨家挨户的看，走到西边，看见有几家卖板栗的，其中有一家板栗的数量比较多，毕佳辉跑去问道：
    “老板，你这板栗多少钱一斤呀？”
    一个50多岁的男子抬起头来看看毕家辉，又看看华宇航：
    “你们要买板栗吗？我这有好几个品种的，你要哪一种呀？”
    毕佳辉：“那你就把你的几种板栗品种都介绍给我们听一下。”
    老板说：“三个品种的板栗也是三种价格，你要好的，贵的还是要中等的，还是要便宜的？”
    毕佳辉：“你这些贵的板栗是从哪里买的？低价的板栗是从哪里买的？
    中等价格的板栗又是哪里买的呢？”
    老板笑着说：“其实我这板栗质量都很好，虽说价格低，但是板栗的质量并不差，只因为我们进货的渠道不相同而已。
    你们不要误解了”
    毕佳辉去以一个买主的身份跟老板套话：
    “老板呀，只要你的板栗物有所值贵，或者是便宜，我们都肯出钱的，你虽说你这些板栗都是从哪里买来的？”
    老板他的口气像是工商局来查货一样，有些不高兴，但是又听说他什么样的价格都愿意买，有热情的服务起来：
    “我这个最贵的板栗是刚进的货。
    中等价格的板栗进货时间稍微早一点。
    最便宜的价格其实是中秋节之前进的货，只不过是呢，进价低一点，质量其实蛮好的。”
    华宇航一听说他是中秋节之前进的货，就问：“中秋节什么时候进的货呀？”
    老板说：“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当时买了2000斤。”
    毕佳辉：“老板真豪横啊！买子买这么多板栗，多少钱一斤买的呀？”
    老板笑着说：“我把什么话都说给你听了，那我进货的价格都告诉你了，我还能赚你的钱吗？”
    华宇航：“我们不会把你的商业机密泄露出去的，如果要买你的板栗，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华宇航，现在还不想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担心老板不说实话，心中有顾虑。
    还在进一步套他的话。
    老板说：“我四块钱一斤买的市面上都卖七八块钱一斤。”他有些得意的说。
    毕佳辉：“为什么你就买的这么便宜呢？”
    老板有些神秘的说：
    “中秋节之前有一个40多岁的男子，他走到我们板栗摊子跟前，问我要不要板栗，可以便宜的卖给我。
    我想马上要到中秋节了，板栗肯定好卖，也想多进一点货，请问他有多少板栗？如果价格便宜的话，我可以考虑。
    那个男子说价格绝对便宜，就是白菜价。
    我说多少钱一斤给我呢？
    那个男子说市面上卖七八块钱一斤的板栗，你是知道的，你如果要的多，我就按四块钱一斤给你，如果要的少，我就给五块钱一斤。
    我就说你有多少板栗啊？
    那个男子说他有2000斤板栗。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账，如果2000斤的板栗按市面上价格，我四块钱一斤买不说八块钱一斤买就算七块钱一斤买也能赚好几千块钱呢。
    想想我手上刚刚收拢了一些资金，就答应把他手上的2000斤板栗全部买下来了。
    男子就把他车上的板栗用蛇皮袋子装着，运到我这里来，在磅上称了重量2000斤还多一点，他说送给我算了，我也很高兴，算了一下账，四块钱一斤，给了他8000块钱。”
    华宇航是2000斤的板栗和5000斤的花生，应该是同一个篮子，年龄也对得上，华宇航就把自己的警察身份证亮了出来：
    “老板啊，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一件事情，有一个犯罪嫌疑人把受害人的板栗抢走了，倒卖了。跟你说的这个数量，正好对得上我们正在查这桩案子，请你配合一下。”
    老板一看见华宇航亮出的警察身份证，吓了一大跳，前面有些怀疑说他们是来买自己的板栗的，现在亮出了他们的警察证之后，确信了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连忙说：
    “警察同志，我一定配合你们！”
    华宇航：“我们正在查一桩与板栗贩卖有关的案件，请你配合，把你知道的情况向我们反映。”
    老板：“好的！警察同志，我一定配合。”
    毕佳辉：“老板，你贵姓？叫什么名字啊？”
    老板：“我叫吴承泽。哈哈哈。”
    华宇航：“吴老板，你还记得你们买板栗那天的时间吗？”
    吴老板：“让我想一想，反正是在中秋节之前。”
    吴承泽在自己的一个包里面翻来翻去，找出一个本子，里面夹了一些小票，他是一个仔细的人，买卖的小票都保留了下来。
    华宇航看见吴承泽找东西的样子围着旁边看：
    “吴承泽，你是不是把买卖的小票都留着？”
    吴承泽：
    “我们买卖都是用这电子磅秤，蛮方便的，上面记得很清楚，比我手写的清楚，我用它对账。”
    毕佳辉：“好习惯，吴老板，你是要找那一张买板栗的电子票吗？
    要不要我帮你找？”
    吴承泽：“行行行，反正也没有什么秘密，你帮我找！”
    吴老板把小票的本子递给毕佳辉。

 第157章 寻找作案证据

    毕佳辉从吴承泽手里拿过本子，一张一张的看，一张一张的找，看过了的放到一边，没有看过的放到另一边。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啊！板栗2000斤，价格是4元\/斤2000斤，8000元。”
    华宇航：“看那天的时间！”
    毕佳辉：“时间是200211…”
    华宇航紧迫地问：“多少号？”
    毕佳辉：“有点模糊，我再仔细看看…”
    毕佳辉站起来，对着亮光的地方，仔细看了看：“19号！
    2002年9月19号！”
    “农历的八月十三，还有两天就过中秋节。”华宇航查了一下日历，把阳历和阴历的时间进行对照后说道。
    吴承泽：“我记得大概在中秋节之前的两天。”
    毕佳辉：“这个时间正好对上了。”
    华宇航：“吴老板，辛苦了！我们走了，有事情再和你联系。”
    华宇航：“上车。”
    华宇航和毕佳辉开车，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聊天，华宇航：
    “毕佳辉，你今天立了大功啊！”
    毕佳辉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是尽管一个做警察的职责罢了。希望快点破案。”
    华宇航：“让我们的案情又有了新的突破。
    还要回去查找“耀辉”这两个字，我怀疑是不是人的名字呢？”
    毕佳辉兴奋地说：“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销售花生板栗的证据，名称和数量能够对上号。
    难道还有人也销售同样的产品名称和数量吗？”
    华宇航：
    “时间也是在中秋节之前，种种迹象表明，犯罪嫌疑人的证据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充分了。”
    毕佳辉：“是的，数据越来越清晰明了，那我们回去在灵湖市查找耀辉这个名字。”
    华宇航：“是的，我看在丰桥县丹霞镇麋鹿村卖南陵大米，比山芽尖茶的地方可能性更大。
    他们兄弟俩卖完了大米和茶叶准备回家的时候，犯罪嫌疑人见财起心，杀人灭口。
    时间在9月19号，中秋节之前，都对得上。”
    他们一路丘陵地段的路程颠簸，回到林兰县公安局，腾局长一看见华宇航和毕佳辉，高兴地说：
    “华大队长，毕佳辉，辛苦了。”
    他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华宇航拿着水杯一饮而尽，“毕佳辉今天立了大功劳！”
    盛局长：“好样的！有魄力。我也说一下其他警察同志的侦查情况，你到雾里村以后，他们都在下午5点钟给我汇报了。
    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还是听听你们这边的好消息！”
    华宇航和毕佳辉把在燕遁镇发现的情况给盛局长说了一遍。
    盛局长：“太好了！就是要找“耀辉”？！
    说名字，没有姓耀辉听起来是一个人的名字，那为什么没有写姓呢？到底是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呢？
    还是有其他含义呢？”
    华宇航：“不管他是不是名字，我们都要查一查，缩小范围在丰桥县丹霞村寻找。”
    盛局长打开电脑，在户口所在地寻找，，华宇航和毕佳辉都打开电脑查找。
    华宇航输入“耀辉”出现了100多个同名不同姓的人的名字。
    其中丰桥镇黄麻村的“黄耀辉”三个字吸引了华宇航的注意，他说出了声：
    “黄耀辉”！
    他是不是黄麻村的黄耀辉呢？，不会这么巧？！
    毕佳辉放下手中的电脑，走到华宇航的身边：“黄耀辉”！一定是他。
    盛局长站起来也走到华宇航的身边：
    “不会这么巧的，一定是他。”
    毕佳辉急不可耐地说：
    “那干脆通知他过来审问就行了。盛局长，我去？”
    盛局长：“不能安排你去，你辛苦一天了，太累了。”
    毕佳辉：“没事，我的精神好得很啊！”
    盛局长：“那你非要去，我再安排几名警察和你一起去。”
    毕佳辉：
    “要那么多的警察干嘛？最多再安排一名警察去就行了。”
    华宇航严肃地说：“毕佳辉，你不要小看了犯罪嫌疑人，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也不计后果的。
    一旦发现自己被警察盯上以后，他们会负隅顽抗，作捶死的挣扎。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很重要，注意安全。”
    毕佳辉：“好！盛局长那你安排！”
    盛局长：“我再安排三名警察和你一起去。”
    说完，盛局长给另外的三名警察打了电话，很快他们来到办公室。
    盛局长：“现在，我命令你们四个人到丰桥镇黄麻村抓捕犯罪嫌疑人黄耀辉。”
    “是”！四名警察异口同声地说。
    华宇航：“抓人也是很有技巧的，你们要灵活机动，不要打草惊蛇！”
    毕佳辉：“知道了！”
    11月23日晚，毕佳辉和几名警察来到丰桥镇黄麻村黄耀辉的家出发。
    毕佳辉：“同志们，我们到了黄耀辉家门口，怎么进去？你们怎么想的？”
    范德彪：“我就说我们是物业的，缴纳物业费。”
    李德新笑着说：“不对？农村的没有物业费。”
    陈驰腾：“还真是要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啊！”
    毕佳辉：“是的合理的理由，什么合理的理由呢？”
    陈驰腾：“我是邻居，要到你家借东西。”
    李德新笑着说：“你要是他的邻居他不认识吗？”
    陈驰腾：“没有开门他没有看见，肯定没法认啊！”
    范德彪：“他不认得自然也不会开门啊！不行不行。”
    陈驰腾：“不行，那你说一个行的办法得了。”
    范德彪：“哎呀，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真没有想出来。”
    然后大家是一阵沉默。
    毕佳辉：“我看是这样行不行啊？”
    范德彪：“什么办法？”
    毕佳辉：“各位村民，村里发福利了，每家领农田补助金200元，先签字，签完字，明天到村委会领补助金。”
    范德彪：“嗯，有意思，这个办法好。”
    陈驰腾：“这个办法还是很合情合理的。”
    李德新：“可以蒙混过去。一般农村人不会太怀疑。就是他能不能听出不是他们村熟悉的声音来。”
    陈驰腾：“镇里的干部好多是外地派来的，声音不熟悉很正常。”
    范德彪：“行！就用这个办法，大家要灵活机动，见机行事，把我们平时训练的技能，都拿出来。
    这么多人对付一个黄耀辉还对付不了吗？”
    毕佳辉：“从我们的人数来说肯定没有问题，也要防止罪犯狗急跳墙！”
    范德彪：“是的，到时候，我们要灵活机动，配合默契。”

 第158章 扔在水里的尸体打捞出来

    毕佳辉和范德彪，陈驰腾，李德新四名警察按照地址把警车开到了丰桥县丹霞镇麋鹿村，毕佳辉打开车门，几个警察都跟着下了车。
    毕佳辉：“一定按照我们说好的方案进行啊！但是要灵活机动。谁来扮演村委会的干部？”
    范德彪笑着说：“还是我来！我的语言声音更接近农民。”
    毕佳辉：“范德彪，那就这样说定了，你说话，你敲门，我们配合你。”
    范德彪蛮有把握地说：“绝对没有问题，放心！”
    走到黄耀辉的家门口，啪啪啪，几声敲门声：
    “黄耀辉家吗？村委会发农田补助金200元，今天晚上签字，明天到村委会领补助金。”
    范德彪说了一遍看见没有什么反应，又敲了一次门。
    黄耀辉最近也是很谨慎，尽量不出门，他已经躺在床上，没有睡着。
    听见有人敲他的门，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结果就是在敲他家的门。
    他侧耳倾听，说什么村委会要发农田补助金，好像前段时间有人议论过这件事，真的要发农田补助金吗？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不能错过，今天晚上签字，明天就可以领钱了，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够错过呢？
    他从床上起来打开灯，打开大门，“不许动！”
    警察厉声喝道！毕佳辉立刻给黄耀辉戴上手铐！
    范德彪用枪对准他。
    黄耀辉哪里甘心啊？
    他竭力想挣脱手铐，用脚踢毕佳辉，作捶死挣扎，大声喊道：
    “你们干什么？
    你们不是发农田补助金吗？
    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杀人!”
    李德新用手枪指着他的头：“走，跟着我们到公安局给你发补助金！”
    毕佳辉：“搜！看他家里有什么物证。”
    范德彪，陈驰腾，毕佳辉在他家里到处搜寻。
    毕佳辉在黄耀辉家里的厨房搜出带有“耀辉”字样的蛇皮口袋，还有8只新的蛇皮口袋，新口袋的尺寸式样和蔡昆山家里的袋子提供的样品一致。
    他们收好袋子放到警车上，把黄耀辉押到林兰县公安局。
    在审讯室里，黄耀辉坐在板凳上。华宇航：
    “黄耀辉，想不到？”
    黄耀辉垂头丧气坐在板凳上。
    华宇航把从燕遁镇雾里村拿回来的蛇皮袋子放在黄耀辉的面前，说道：
    “黄耀辉，这蛇皮袋子你认识吗？”
    黄耀辉不做声。
    华宇航：
    “你不做声就能否认你做的事情吗？
    黎勇，黎云两兄弟你认识他们吗？他们两兄弟被你杀害了？”
    起初黄耀辉打算负隅顽抗，死不承认，可是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
    对自己的罪恶行径供认不讳:
    中秋节之前，他因为赌博输光了钱，被债务逼得惶惶不可终日的黄耀辉，漫不经心地在村庄里游荡。
    他看见黎勇黎云两兄弟卖南陵大米，笔山芽尖茶生意红红火火。
    他就动了歪心思，他每天观察黎勇黎云两兄弟，卖了大米，茶叶，换来了满车的花生，板栗，药材，这都是值钱货啊！
    怎么样弄到手，人不知鬼不觉呢？
    听说黎勇黎云两兄弟要回去过中秋节了。
    经过一番筹划后，9月18日，黄耀辉将自家的电动客车，开至黎勇黎云回家的必经之路，坐等黎勇黎云路过。
    9月18日上午10点多钟，黎勇的车经过，黄耀辉借口请黎勇带东西到林兰县龙会镇东崖山村，把黎勇的面包车喊停。
    将黎勇哄骗到自己的电动客车上，向南行驶约二三里路，停靠在无人居住的蜥蜴山边，趁黎勇背对他时，伸出双手，死死卡住黎勇的脖子。
    完全没有防备之心的黎勇十几分钟就咽了气。
    黎勇将尸体塞到座椅底下，然后跑到黎云的的车上，见黎云正在低头看书。
    突然伸出罪恶的双手，死死卡住黎云的的脖子，黎云拼命挣扎，已经来不及了，被黄耀辉活活地掐死了。
    为了毁尸灭迹，黄耀辉把黎勇的车开到自己的车旁边。
    趁着天黑，山边偏僻没有人。
    他用早已准备好的刀将两具尸体的头砍下，用铁丝，尼龙绳子把黎勇黎云的双脚双手反复捆绑好。
    分别装在4个特大的蛇皮袋子里面，再装上石头，沙子，水泥装满。
    从黎勇车上扯下床单，铺在黎勇的车上面，把装有尸体的蛇皮袋子放在床单上面。
    把车开到泥鳅河河水深，又十分偏僻的地方，把尸体扔进河里，用一个长长的树枝把尸体袋子尽量推到河中央，直到看见尸体和石头的袋子沉入水底。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连夜折回蜥蜴山，把车上的花生、板栗，药材用提前准备好的蛇皮口袋装好，搬到自己的车上。
    然后把黎勇的车开到泥鳅河和螃蟹河交界的地方，把黎勇的车开到河岸陡峭的地方，把面包车推下河里。
    看见面包车几个连滚沉入水底。
    他知道近期雨水多，下雨之后河水上涨，波涛汹涌会把车推到河中间。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9月19日早晨，黄耀辉开车来到偏僻的燕遁镇雾里村的集贸市场卖掉了花生，板栗。
    又在附近一家叫做全心中药店卖掉了药材。
    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黄耀辉，却不知，几场雨后，水退潮，黎勇的尸体泊到了麒麟镇境内的泥鳅河村岸边的茶叶地旁边。
    专案组根据黄耀辉交代的位置，迅速组织人员开展打捞工作，不久后，盛着黎勇尸体和黎勇黎云兄弟头颅的蛇皮袋子都被打捞出来。
    经法院审理，黄耀辉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第159章 蝌蚪云雾山鸡汤

    忙了一天了，他们三个人还没有吃饭呢！
    这段时间为了破案，都是饥一餐饱一餐，一直都没有这怎么吃好饭。
    晚上，华宇航和吴亦飞，林可悦到街上去吃晚饭。
    他们在街上漫步，华宇航：“你们想吃什么？”
    林可悦笑着说：“随便。”
    吴亦飞：“没有随便卖啊！”
    他们走到一家名字为“蝌蚪山云雾鸡汤”的门前停下来：“要不我们进去喝鸡汤？”
    服务员看见客人来了立马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欢迎光临！里面请！”
    华宇航：“蝌蚪云雾山鸡汤是怎么做的呀？”
    服务员笑着说：
    “你们先在里面坐下来，我再给你们讲！”
    吴亦飞笑着说：“我们进去了，如果不好吃怎么办？”
    服务员笑着说：“不好吃不收钱。”
    服务员20岁左右，一口洁白的牙齿，鹅蛋脸，皮肤白里透红，在后面辫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辫子，穿着浅粉色的套装裙，十分干练又有亲和力。
    三个人跟着女服务员走进去在一张空桌子上坐下来。
    女服务员一手拿着菜单和笔，一手拿着茶壶往华宇航的桌子上走，笑盈盈地说：
    “你们先喝茶，累了？我再给你们讲。”
    华宇航：“没事，我们不饿，服务员你快给我们介绍，要不我们不在这里吃了。”
    服务员笑着说：
    “好好”
    林可悦把三个人的一次性杯子放好，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茶壶，先给华宇航倒了一杯茶，又要去给吴亦飞倒茶。
    吴亦飞把杯子拿在手里不要林可悦倒茶，林可悦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吴亦飞拿起茶壶给自己杯子倒满水。
    一股浓郁的茶香味立刻飘在空中。
    华宇航早就渴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林可悦立马拿起茶壶又给华宇航加满了一杯茶。
    看了吴亦飞一眼，想帮他加茶水，他不做声，应该说是没有反应 ，她只好把茶壶放在桌子上，把眼睛看向自己的茶杯。
    服务员笑着说：
    “我们用蝌蚪山下自然生长的土鸡制作，鸡汤香气扑鼻，鸡肉不柴。
    选材绿色环保，纯天然，味道绝对是你们以前没有吃过的味道。”
    华宇航：“好！给我们来三份蝌蚪云雾山鸡汤！”
    服务员笑着说：“请先喝茶鸡汤好了，我就给你们端过来。”
    林可悦笑着说：“听这名字就想吃。这次来徽岸省又是喝羊汤，又是喝老鸭煲，今天又品尝蝌蚪云雾山鸡汤。
    是不是鸡汤也喝了，蝌蚪也品尝了。”
    吴亦飞噗嗤一笑，差点把口里面的茶水喷出来了，赶紧从桌子上拿了一张面巾纸把嘴边的茶水擦干净。
    华宇航的手机响了，你感觉他知道是龚局长的电话，站起身来拿着手机走出了餐厅，在外面一个僻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龚局长：“华宇航，案件怎么样？”
    华宇航：“龚局长，犯罪嫌疑人抓到了，明天就回去了。”
    龚局长：“抓到了，好啊！你们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啊？”
    华宇航：“嗯，也吃饭，正准备吃饭呢，他们都坐在餐厅里面，我看到你的电话就走到外面来了，接你的电话。”
    龚局长：“我知道你们很忙，但是还是要吃好饭，保护好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好身体才能好好的工作”
    华宇航：“嗯，谢谢龚局长。”
    龚局长：“你们先好好吃饭，休息一晚上，马上又有新的任务来了，你们先不要回来。”
    华宇航：“龚局长，好啊！你让我们不要回去，是不是案发地点就在我们附近啊？”
    龚局长：“前几天锦林省公安局纪局长给我打电话，要我们省支援他们，我一直等徽岸省你们破案的消息，看见你们那边破案了，就通知你的。”
    华宇航：“原来是这样啊！龚局长，那我们明天早晨坐火车过去。”
    龚局长笑着说：“行！你把吴亦飞，林可悦带好，注意安全，去了锦林省要和当地公安局处理好关系。
    我知道你小子有个性，喜欢表现自己，证明自己，了解你的人如我，不了解你的人，会认为你目中无人，容易让人抵触反感，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华宇航：“谢谢龚局长的金玉良言。”
    龚局长：“我不再唠叨你了，快去吃饭，免得他们都等你一个人。”
    华宇航：“嗯，龚局长再见。”
    华宇航挂了电话，走到餐厅，觉得龚局长像自己的父亲一样语重心长。
    华宇航：“你们还要什么主食？”
    吴亦飞：“估计鸡汤一喝就饱了，需要的时候再说！”
    “蝌蚪云雾山鸡汤来了！”服务员热情地说，把鸡汤放在桌子上：
    “帅哥美女们，你们趁热的喝！
    需要什么叫我。”
    华宇航：“嗯，好！
    来同志们喝鸡汤！”
    林可悦喝了一口鸡汤：“嗯，好香啊！”
    吴亦飞：“好吃好吃”
    华宇航：“好吃多吃一点！”
    吴亦飞：“多吃没有肚子装啊！”
    林可悦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对案情不能忘怀：
    “可怜黎勇的老父亲啊！一对可爱的孙子，以前没有了妈妈，现在又没有了爸爸和叔叔了。
    只能与爷爷相依为命了。”
    吴亦飞小声说：“黄耀辉太坏了。”
    他是怕其他的客人听见了。不过案子破了，也不怕被别人听见了。
    林可悦愤愤不平的说：
    “黄耀辉这是自作自受啊！赌博输了就抢劫杀人，可悲啊！”
    林可悦：
    “黎勇的老父亲应该知道黄耀辉被抓了？
    如果他知道罪犯抓到了，心里就应该好受些了！”
    华宇航：“盛局长应该会告诉黎老父亲的。”
    林可悦：
    “对于两个孙子和孙女的重担将要落在他的身上了。我们要不明天去看看老人家！”
    华宇航：“你的心情是好的！可以去看看。只不过…”
    他想起龚局长的电话。
    吴亦飞看着华宇航吞吞吐吐的样子：
    “华大队长，怎么啦？”
    林可悦：“是不是又有紧急任务了啊？”

 第160章 骗人入室

    林可悦看着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林可悦看见华宇航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有事情没有说出来，不过也不能怪他。隔墙有耳，如果有人务泄露了消息，那可是违反了纪律的。
    华宇航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对同事们在生活上又是像家人一样温暖和亲切。对他充满了钦佩，感激之情。
    华宇航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想想龚局长对自己的嘱咐，想想家中的老父亲。
    对于像黎勇的老父亲，还是要去看看，看看了再走，他想好了，抬起头，看着吴亦飞和林可悦：
    “我们明天可以去看看黎勇的老父亲。”
    林可悦：“啊！太好了！我想给黎勇的老父亲买一箱牛奶，给两个孙子买一点学习用品。”
    吴亦飞：“这个想法不错，你负责采购，我负责买单。”
    林可悦：“我连这点小钱都出不起吗？还要你买单？”
    华宇航：“你是大款？你买单？”
    吴亦飞：“那又花不了多少钱？华大队长，你天天请客，又不收我们的钱，我们不能把你当摇钱树啊！”
    华宇航：“少废话，那我们三个人均摊，总行！”
    林可悦笑着说：“好！那我们就听领导的！”
    第二天早晨三个人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他们来到附近一家超市，林可悦挑选了一袋适合老人的牛奶。
    华宇航给两个孩子买了两本故事书，两本字帖，两套文具。
    又买了一袋香蕉，一袋苹果，在收银台交了钱。
    三个人出来把水果放在车上来到黎勇老父亲的家。
    黎勇的老父亲听见车的声音，连忙出门：
    “警察同志们，你们来了。”
    林可悦：“大爷我们来看你们的。”
    黎大爷：
    “警察同志，你们快到家里坐！我做饭你们吃。”
    几个人跟着黎大爷走到屋里去。林可悦：
    “大爷，这是我们给你买的一点补养身体的，你年纪大了，还要管两个孙子。”
    华宇航：“这是给孩子们的学习用品，他们都到学校上课了！”
    黎大爷：“警察同志们，你们这样不好，怎么可以花你们的钱买这些东西呢？”
    吴亦飞：“黎大爷，这是我们的工作，你就收下我们的一点心意！”
    黎大爷：“这怎么行啊？不能要你们又操心又花钱的。”
    华宇航：“大爷，你接到通知了？案子破了，罪犯抓到了。”
    黎大爷激动地说：
    “嗯，我知道了，盛局长告诉我了。罪犯抓到了，为我的两个儿子报了仇，伸了冤，我和孙子们感谢政府，感谢警察。”
    黎大爷双手合十，对着警察作揖。
    华宇航连忙拉住黎大爷的手：
    “大爷，你别这样，破案是我们警察份内的工作！你就别想太多了，你保重身体，把孙子们看好。
    有时间我们来看你们。”
    黎勇的老父亲眼里闪着泪花：“警察同志们，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和孙子们铭记在心，让他们长大了像你们一样报效国家，谢谢你们。”
    黎大爷说着又要鞠躬，被华宇航拦住了：
    “黎大爷，你别这样，好好保重身体！”
    林可悦：“黎大爷，我们走了，再见。”
    林可悦眼里闪着泪花，用纸巾把眼泪擦干。
    黎大爷在门口不停地挥手，直到警察开车离开不见一点影子，才放下手……
    华宇航：“我们把车放在林兰公安局，回家的时候再来开车。”
    然后买了三张火车票向北方的锦林省出发。
    下了火车，三个人在附近吃了饭，急急忙忙坐车来到思萍市松树县公安局。
    纪局长一看见华宇航，热情地走过去和他握手：
    “华宇航大队长！”
    华宇航笑着说：“纪局长好！这位是我的同事吴亦飞，那位是我的同事林可悦。”
    纪局长：“你们好！你们好！吃饭了吗？”
    华宇航：“吃过了，我们一下火车就吃过了，赶紧过来了。”
    纪局长看了办公室的一名女警察一眼，女警察立即会意，给三人倒了三杯水：“你们喝水！辛苦了！”
    纪局长：“喝水！”
    三个人喝完水，纪局长：
    “你们来了我们就有信心了，华大队长，你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了。”
    华宇航摆摆手，笑着说：
    “纪局长，没有这么夸张！我只不过参加几次办案而已，都是去参加学习和锻炼的。谈不上什么成绩。”
    纪局长：“你也不要谦虚了，我先把案情向你介绍一下！”
    2002年11月18日9点钟，在晨辉超市做销售经理的申飞驰下夜班了，回到他表哥郝志浩家里。
    郝志浩是锦林省思萍市松树县公安局的一名民警。
    他用手里的钥匙打开门一看，眼里的情景立刻让他的腿发软。
    只见表哥郝志浩一家四口人，郝志浩，郝志浩的妻子沈丽君，儿子郝刚，女儿郝蕾都被杀了，满地是血，郝志浩身上的一支六四式手枪被抢走了。
    立即报警。
    纪局长：“华大队长，案情就是这样的。”
    华宇航：“郝志浩是一名警察？！罪犯竟然敢杀警察，手枪被抢走了。
    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抢抢吗？
    不抓到罪犯，后果会十分危险。
    他的表弟天天住在郝志浩家里，那么受害人是在11月17号遇害的了。”
    纪局长：“嗯，是的。”
    华宇航：“我们成立021117专案组！”
    纪局长：“我同意你的意见。”
    华宇航：“纪局长，我们到郝志浩家里去查勘！”
    纪局长：“行！我们走！”
    华宇航和专案组开车来到郝志浩的家中。
    华宇航仔细勘查，吴亦飞拍照，林可悦奋笔疾书。
    被害人家是三室一厅格局，沙发上俯卧着郝志浩的尸体，头部有9处钝器伤。
    地上是他妻子和5岁的儿子，7岁的女儿的尸体。
    妻子头部有14处钝器伤，女儿头部和面部有13处钝器打击伤，儿子头部有15处钝器打击伤，脑组织外溢……
    他们的死亡时间在11月17日17时左右。
    华宇航走到房间仔细查看，“房间窗户上都焊有防护栏，现场门锁无损坏痕迹。
    嫌疑人是和平进入房间的，大概率为熟人作案。
    从现场痕迹看，嫌疑人有两名。”
    纪局长点点头：“华大队长，我同意你的看法。”

 第161章 梳理死者的社会关系

    华宇航和专案组从郝志浩家里出来。11月份，北方的天气已经到了零下10度左右了，十分的寒冷。对于像话语行吴云飞，他们这些在中原地区生活惯了的人，开始到北方来，遇到这么寒冷的天气很不习惯
    宁可曰笑着说我们小时候在老家读书，听说北方天气气温很低，醒出来的鼻涕马上就冻成了冰块，我还不相信，觉得很好笑，现在真的体会到了新出的的的立马就冻成了冰鼻涕了
    吴一菲说，你说这话也不怕恶心啊
    无意宁可约说，难道我说假话了吗？天气就是冷啊我
    华宇航说是的，我这个号称不怕冷的人，感觉身上的衣服穿着像没有穿一样的，来的时候应该多带一些衣服来就好了
    吴亦菲说，唉，我们从几月份就从二奶奶呀，一直都没有回去，好长时间了，干脆在附近的超市买一些保暖衣服啊，或者是羽绒服
    宁可约说是的，就应该买衣服了
    难怪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的，我现在真的体会到了，不过呢，还有你们两位大领导陪伴，还不至于很艰苦
    花语航笑着说，龚局长说了，你们出来，我要照顾好你们的，看来现在我是失言了，也失责了，对不起啊，两位同志
    吴一菲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们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宁可约也说，当我们学到了很多东西，得到了锻炼，不说技术上的锻炼，就说这身体锻炼也体会到了
    华宇航，说好的等有时间了我们都去商场去买羽绒服
    先熬着，把行李箱的衣服，春夏秋冬的衣服全部都穿在身上这是最现实的事情
    回到公安局，华宇航：
    “纪局长，罪犯抢走了一支手枪，极度危险！
    我们要迅速组织全县大量警力进行设卡盘查。一个地方都不能漏掉。”
    纪局长：“我马上打电话，发布消息。”
    纪局长，45岁，180左右，乌黑的头发，身强力壮，显示从雷厉风行的态度。
    纪局长首先拨通了交通局的焦局长电话：
    “焦局长，我们县发生了一起杀民警察的杀人事件，歹徒抢走了枪支，请焦局长立即通知到全县各个路口，防止歹徒伤人和逃跑，一定要仔细的盘查！”
    焦局长：“纪局长，好的，我们一定会严查死守，绝不让歹徒从我们的手中溜走！”
    季局长给全县各个镇派出所打电话，要求大家严防死守，决不能让凶手逃脱。
    松树县有20个镇，季局长拿起电话对着20个镇派出所一个一个的通知。
    凤梨树镇、郭嘉家店镇、榆林树台镇、小城谣子镇、喇嘛甸甸镇、蔡青家镇、刘海家馆子镇、十家族堡镇、孟婆家岭镇、万科发镇、东风河镇、沈丘洋镇、林子海镇、小宽松镇、白云山乡、泉林眼岭乡、胜达利乡、四十棵树乡、双色河乡、金色山乡。
    继续让说。唉，终于打完了。哥，正派出所的电话
    华宇航：
    “要针对郝志浩夫妻的社会关系开展调查。”
    季局长说我同意你的看法
    华宇航说
    “刑警兵分两路，一组对隋志国夫妻的人际关系进行梳理，希望能尽快锁定嫌疑人的范围；
    另一组则以案发地为中心，在周边开展走访，寻找目击证人。
    我负责第一组季局长，你负责第二组可以？
    齐局长说可以，我听从你的分配
    华宇航笑着说，我们都是互相配合
    华宇，航说季局长我们要华宇航说，季局长，我们要通过电视，报纸，新闻发布消息，寻找歹徒
    充分发动人民群众依靠人民群众，人民群众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我们不能孤军奋战，脱离群众，脱离社会
    继续这样说我的话，非常有道理
    华宇航说，来我们拟订一份受害人的姓名时间，地点打印出来，在外面招贴学校，工厂，集贸市场
    各位群众帮助提供线索我
    说着，他拿起纸和笔，奋笔疾书在上面写了一条
    做了歹徒攻击术
    华宇航说来，你们都看一看，觉得不合适地方进行修改
    季局长，吴一菲。宁可月都看了一遍经修改
    林可约说来，我把它打印出来
    立马打印了几千张
    您可别说，那我下去张贴
    华宇航说，张贴也不能只靠你一个人，几千张的通缉，光靠一个人贴到什么时候去，你出去了也可以叫别人帮你分发和张贴
    您可别说，知道我会很快贴出去的，你放心
    宁可曰，用一个纸袋子把通缉单装好，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他下楼见到几个在外面晒太阳的他下楼见到几个在外面晒太阳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
    拿出通知单说道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你们在晒太阳呀？
    有人回答，怎么了呀？姑娘，有事吗？
    宁可别说我想麻烦你们，帮我们一下忙
    一个阿姨说什么忙，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事情
    宁可约束我们松树县的您可以约说我们松树县的公安局的民警好字号一家被歹徒杀害了，枪也被抢走了
    我们公安局的拟订了一份提供歹徒先说的通知单想请你们帮我们分发张贴下去
    一位大爷说，耗子好啊，那是一个好的民警，比杀害了太可惜了，我们都听说这件事情
    姑娘，你给一部分，我来帮你去粘贴
    很快，寄给晒太阳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一人拿了一大摞通知单帮忙到各个地方粘贴去了
    宁可曰又到附近的其他小区，按照同样的办法，对着路人晒太阳的闲散人员分发着了歹徒提供线索的通知单
    几千张通知单都分发下去了
    松树县公安局的电话响个不停
    18日中午时分，获取到了两条重要线索：
    郝志浩所住院子的一个居民高兴成来到松树县公安局，他41岁，是发电厂的一名职工。
    华宇航看见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向办公室走来，华宇航：
    “大哥，你要提供线索吗？”
    华宇航连忙站起身来，拖了一把椅子：
    “大哥请…坐！”
    男子坐下来，华宇航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大哥，你喝水！”
    男子接过华宇航手中的杯子喝了两口，把杯子放下。
    华宇航打开录音笔，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中年男子：
    “大哥，你贵姓啊！”
    男子：“我叫高兴成，是松树县发电厂的一名职工。
    我和郝志浩警察住在同一个小区，我17日晚17时左右，下班回家的时候，碰到两个男青年。
    他们打听过郝志浩家的楼号位置。”
    华宇航：“他们的相貌特征，穿着打扮是什么样子的？”
    高兴成：
    “这两人一个穿蓝色羽绒服，一个穿绿色棉袄。，就是这些。”
    华宇航：“好的，谢谢！你再想起什么的时候，再和我们联系。”

 第162章 犯罪嫌疑人画像

    宇航立刻把录音笔放的录音重新整理成文字。
    他到食堂去吃了午饭
    下午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华宇航接起电话：
    “你这是松树公安局的电话？”
    华宇航：“对对对！”
    司机：“我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我看见你们贴出来的寻找17日杀人的歹徒线索。”
    华宇航：“司机，你说。”
    司机：
    “17号晚上20点多，我在离案发地两公里处的超市附近拉过一胖一瘦两个男青年，胖子穿的蓝色羽绒服，瘦个穿绿色棉袄。”
    华宇航：“好的！谢谢司机师傅。司机师傅你贵姓啊？”
    司机：“我叫赵驰鹏。”
    华宇航：“这是你的手机号？有事情的话与你联系，你发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继续给我们提供，谢谢赵师傅。”
    纪局长从外面进来了，华宇航：
    “纪局长，有新的消息了。”
    纪局长走到华宇航身边：
    “啊！太好了！什么消息？”
    华宇航：“郝志浩的小区的一位叫做高兴成说11月17号，两位男子，一位穿着蓝色羽绒服，一位穿着绿色棉袄，向人打听郝志浩家的住址。”
    纪局长：“原来是这样啊！”
    华宇航：“还有一条消息是赵驰鹏司机说17号晚上他拉了两名歹徒。
    说两个男青年，一胖一瘦，胖的穿着蓝色羽绒服，瘦的穿着绿色棉袄，与高兴成说的外貌特征是一样的。”
    纪局长：“我看这两个人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华宇航：“可惜郝志浩住的小区没有监控。
    茫茫人海到哪里去寻找他们呢？”
    纪局长：“要不找专家给他们画像。”
    华宇航：“可以，这是一个办法。我们找松树县的美术专家来画像？”
    纪局长：“我们也不熟悉画像专家。”
    华宇航：“可以问松树县教育局的局长，他们肯定知道谁绘画画的好。”
    纪局长：“提醒的对，我现在就给教育局的张局长打电话。”
    局长拿起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交育局的电话
    卫斯张局长，我是松鼠先公安局的纪局长，想问一下我们松树县哪个专家绘画水平高呀？我们想请他来帮我们画一下像
    张局长说哦，季局长好，你们县绘画水平最专业的老师，他松树县的范学校的绘老师的画的水平最高，我帮你联系一下，我后再给去电话
    继续这样说好的，谢谢，我等你的电话
    张局长挂断了季局长电话以后，拨通了松树县师范学校办公室的电话
    冯校长啊，我是教育局的张守宽
    冯校长一听是县教育局的张局长打来的电话，连忙说我。张局长你好，你好，有事吗？
    张局长说我们叔叔县公安局的纪局长啊，想请你们学校的胡一华老师帮忙去画像
    冯校长说哦好啊那我通知冯校长说哦，好啊，那我通知胡一华老师
    忽悠华老师，刚从教室里上完课，来到办公室
    冯校长说胡老师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胡老师是一位40多岁的美术老师，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不瘦，带着一副近视眼镜，头发按3:7的比例梳子
    是松树县出了名的美术老师，他的美术作品获得过全国优秀奖一等奖
    花的香，那是惟妙惟肖跟拍的照片，没有什么区别
    他只要一看了那个人就可以把它画出来
    胡老师说什么事？
    冯校长说，我们虽然先公安局的请你帮忙去画像
    我是这件事，什么时候去？
    既然是公安局的去要，你去吗？肯定是现在就要去
    行，我给张局长去个电话
    冯校长，你已有拨通了张局长的电话喂，张局长，我已经和冯老师说好了，他随时可以去
    张局长，说好的好的那嗯，胡老师做好准备，我给县公安局的局长去一个电话我
    习局长的电话响了
    喂，张局长，有消息了？
    曾局长说，局长，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松阳县师范学校的胡一华老师，他画的画是我们全县水平最高的
    你们什么时候需要呀？
    继局长说我们现在就需要叫他过来
    张局长，说好的好的，那我通知他上你们办公室去
    张局长挂断了冯局长的电话，又给松树县师范学校校长办公室去了电话
    分销的利息拿起电话通会是张局长？
    穿羽绒服。是的，冯校长，我刚才已经跟公安局的局长联系了，纪局长说叫胡一华老师，现在就去，他们急需要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通知胡老师过去
    冯校长，挂断的电话对胡老师说，胡老师啊，刚才张局长说了，叫现在就到沭阳县公安局办公室去
    你还没吃午饭？要不你吃午饭了再去？
    胡老师说他们如果很急的话，我现在就去，不用吃饭了
    冯校长关心的说饭总得吃呀，不吃饭可能也没有精神画画呀
    胡老师说那行，我到食堂去吃饭了，就走
    胡老师的食堂里，湖南的吃了一口饭，然后就打了一个车来到了松树县公安局办公室
    齐局长一直都在办公室里等着，听到楼梯的脚步声，连忙站在门口观望
    看着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过来，猜想就是胡老师
    他热情的伸出手，要去握手。您是胡一华老师？
    胡有华说，是的，您是继续长
    继续让小子说请进请进，我们的专家来了，欢迎欢迎
    胡老师，在办公室坐下来
    华宇航站起来说胡老师好
    是这样的，我们这发生了一起案件
    胡老师说我已经听说过了
    华宇航说那好，我就直接说嘛，有两位犯罪嫌疑人，一个长的高，一个长的矮，一个胖，一个瘦
    胖的穿着男士的羽绒服瘦的穿着绿色的棉袄
    在苏黑人好词好小区打听过路人询问他家的住址
    停出租车司机说17号晚上这两位协议做他们的出租车来了，这也是他们描述的
    说实在的，大家都没有见过，只听见这两位目击者见过了的，你能把它画出来吗？
    胡老师说哦，是这样的，信息确实很少啊，你能不能把那两位目击者找过来，让他们在这一边说，我来一边画
    华宇航说可以可以，那我就联系他们
    华宇航拨通了高新城的电话，为高新城吗？我们现在找来了一位绘画专家，他绘画需要目击者在这边叙述，他在画画可能效果要好一些。你现在有时间过来吗？
    高兴的本来已经在电厂的上班，但是想着这个案件的重要性，连忙说那我跟厂长请假，马上过去
    想到安全的重要性，换房说。行，那你请假
    高新村走到电业局的王局长那里说，王局长呀，我们小区的猴子和被别人杀害了，那天两名犯罪嫌疑人向我打听过他们的住宅的，现在绘画专家要画他们的相片，让我一边描述一边绘画，我想请你半天假，可以吗？
    王局长说，这个案件是个大事情，你去
    鞋着话语行，又给出租车司机招辞鹏打了电话，招师傅呀，我是公安局的警察，你给我们提供了犯罪嫌疑人的情况，现在我们请来的专家想为他们两个回话，你是不计则人想你自过来一边叙述一边叙述一边绘画一边叙话，这样效果会高跟逼真
    赵师傅说行，那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第163章 路人帮忙贴犯罪嫌疑人的画像

    局的局长王局长非常的支持高新成到公安局里去协助画像，高新生连忙出来打了一个车，来到了松树县公安局
    华宇航听到小巴声，连忙走到门口去，高大哥过来了
    出租车的司机朝慈鹏也来了
    话语，航天妈说找司机进来
    花与行之间，胡老师说，这是我们先的专业美术教师胡一华老师
    华宇航端了两把椅子，一把递给高兴成，一把递给赵志鹏，说你们两位目击证人把你们看到的仔仔细细说给胡老师听，一点也不要漏掉了
    胡老师说最好说的详细一点
    胡老师，把带来的画纸和笔铺在桌子上面
    只是个兴成说你先说一说
    高兴你一边说胡老师一边画
    勾引人说完了，胡老师已经画好了一幅画
    高应珍，你觉得我画的香吗？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的？你尽管提出来
    高新成有些惊异的说，哎呀，胡老师的水平真高，一下子就把他们画的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这个脸，这里啊，他胖这个肉啊，在这个筛子里鼓出来了
    这胖子眼睛不大，有点眯缝眼
    他的额头是头发比较齐
    高老师说他的个子有多高，和你比比你高还是比较矮呀？
    恭喜你说那个胖子啊，长的有点高，比我高一点
    胡老师说高多少呀？你比一下
    胡老师就在他的身高路旁边就做了一个记号
    又重新画了一幅画
    高新成惊喜的说，哎呀，这次画
    胡老师又对旁边的赵师傅说，赵师傅把你说的见到的那两位嫌疑人的外貌描述给我听
    赵志鹏，说好的
    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站在鹏辉商场旁边，东张西望，一看见我的车就招手
    那个胖子穿着女士穿着蓝色的羽绒服
    走路比较迟缓
    那个瘦子穿着绿色的棉袄，他的动作要机灵一点
    梳子脸是下巴很尖，眉毛比较细，比较淡，眼睛一大一小
    看人的时候东张西望
    真的是鬼鬼祟祟的样子…
    你觉得那个瘦子身高有多少？
    梳子的鸽子要比那个胖子的个子要矮很多，好像在他的肩膀那个地方
    胡老师很快根据招司机的描述，又画了一幅画，让他看
    你看我画的怎么样？和你见到的那两个人像不像？
    赵志峰惊讶的说，哎呀，胡老师的画画水平好高啊，像看到他们一样了，真的画的好像啊
    就是他们的鼻子画的还不是很像
    胡师傅说那鼻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就是说其实呢，我也是大体上看了一下
    好像那个胖子鼻子啊，鼻孔有点朝天了，真的有点像猪八戒的鼻子一样
    胡老师说来，那我再修改修改后，你再看看像不像？
    那你老师又画了一幅画，你看怎么样我？
    赵师傅说这个数字的鼻子，好像是又细啊又长啊又尖
    好了，说来我再把它修改一下
    胡老师，又拿橡皮把它擦了一遍，又重新画了下，现在怎么样了呢？
    周师傅说嗯，很香很香
    高新成也看说你也真的好像就是这样的
    胡老师，就按他们两个描述的把两名犯罪嫌疑人各画了三幅画
    花语恒把他叫吴飞飞打印出来
    贵妃打印出来了，就像贴那个通知单一样，到处张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贴，要依靠广大人民群众，让这个犯罪分子信誉人民群众。汪洋大海之中，不信就找不到他们
    胡一菲说，遵命，遵命
    立即把他们打成彩色的画像
    这时候，林肯月也回来了
    花大队长呀，我的几千份通知单都发下去了
    走了好多地方啊，好多社区啊，不过还好，很多人都乐于帮助我们张贴宣传
    话语函授不错，我们已经有两位热心的群众来给我们提供线索了
    因为是好的好小区的居民
    因为是我们这位出租车司机
    宣传效果还是不错的
    继续工作，你现在有醒来了，我们松树县最好的美术老师
    给两名犯罪嫌疑人画了像吴一菲打印出来了，你下去把它贴到有人的地方去
    好的，那我现在去
    吃饭了没有，你们？
    哎呀，我还没有吃饭呢，唉，饭还得吃，抓紧时间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去取
    你别说走，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用塑料袋子装了两大包厚厚的彩色画像，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胡一菲说，林可以去找点地方吃
    您可别说哎呀，饿是饿，但是我们任务还没完成呀。不把这画像贴出去，耽误不了时间
    我犯罪嫌疑人曾有机可逃呢
    胡一菲说，哎呀，那你这飞行王石别饿出胃病来了
    没事没事，减肥，那我们先快点去张贴
    现在，林肯月已经有经验了，见到路人就分化，见到路人就帮忙请他们帮忙张贴
    他的嘴巴也很甜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你们好我们是松树县公安局的警察
    0案件专案组的警察
    现在请你们帮我们张贴一下犯罪嫌疑人的画像好吗？
    谢谢谢
    热心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立马从他的手里接过一摞摞啊，犯罪分子就是这样的。好，我们帮你张贴
    就在松树县专案组全力追缉二人时，
    两天后的11月19日下午，在700多公里外的金岸火车站站前地下商业城里发生了一起枪击事件。
    当时，车站派出所民警谢武杰带着一名协勤封海波到商业城，到处巡逻。
    看见候车厅里面一个妇女和一个男子在吵架，连忙跑过去，谢武杰身高185米左右，一张方正的脸，浓眉大眼，看见他们两个吵架，对那个男的说怎么回事啊？吵什么吵？这是在火车站公共区域，你们不懂遵守交通规则吗？
    那个妇女说我挨着她说刚才去洗手间把行李放在座位上，她一个人占两个座位，把我的行李丢在地上，躺在我的位置上我
    那个男的说我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放行李呀，这上面没有放行李，我就才躺下来的
    女的说你胡说八道，你闭上眼睛吗？明明我的行李放在座位上，被你丢到地上去的
    旁边的人看着不做声
    两个争论不休
    谢武杰说：“逢船过渡500年修，大家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说清楚了就好了，是不是？这位男士，你胸怀宽广一点，一个人占两个座位总不对？
    赶紧起来把这个座位空出来，让这位大姐坐
    那个男的从椅子上面坐起来，自己坐一半边空的座位，让给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就把自己的行李抱在自己的腿上，拍拍上面的灰尘
    谢无忌看见他们两个人和平相处了，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164章 商场的枪声

    海波说这个男的呢，也太小气了，一点度量都没有，跟那些妇女真作为，这男人真的是没有出息
    两个字往前走一个中年男子后面背着包，左手提着一个包，右手提着一个袋子，正走着突然倒在地上，直挺挺的，有人高声喊叫不好啦，有人倒在地上了
    写五节连忙赶上去，这是不是猝死呀？是不是有心脑疾病呀啊赶紧跑上前去写五节连忙赶上去，这是不是猝死呀？是不是有心脑疾病呀啊？赶紧跑上前去，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身部用双手不停的我们一起过去的时候，就是我们一个人的一个人的一个人的一个人的的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尽管他也不是什么专业医生，他就用双手在病人的胸部不停的按压，并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他已经感觉到很累了，但是也不敢停下来，他跪下去继续按压病人的胸部
    一边按压，一边对旁边的协警说，快快打电话打120急救中心的电话
    地下商场都是来坐火车的旅客，人来人往，看见这边堆上的人，有的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围观其中
    这是看什么呀，有人病倒了，躺在地上硬是不行，有一个警察在按压，可能并不是专业的医生
    最近怎么样了呀有一位懂得急救方法的最近怎么样了呀？有一位懂得急救方法的，好像是做过了门诊的医生过来，警察让我来
    这位看起来手法专业熟练一些，他按照正规的急救方法，不停的给这位大人打压，过了一会就不有了一点反应他的腿开始动起来了
    慢慢的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旁边围观的说啊，苏醒过来了，苏醒过来，谢天谢地，还是懂得艺术的人好啊
    旁边也有人说都会来这位警察救的及时，后面的医生进行接力赛抢救
    过了一会，幺零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也来了
    幸亏警察和这位门诊医生给他进行抢救，要不然就有生命的危险
    旁边的人七手八脚的把这位病人抬到了救护车上面
    送进了医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西五街警察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谢文杰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又在基层干过了的警察
    商场的老顾客都认识他
    也知道他乐于助人
    对坏人毫不手软，这是癌症分明啊
    协警说，多亏了些警官，要不然那个人就有生命危险
    谢五爷说，哎呀，你还要夸我吗？我们做民警的不是为民服务的吗？你见死不救呀我们
    就是我不去，就你也会去施救的
    协警说是的是的，你说的是这样，我们都是做警察的，怎么会坚持不就看着人躺在地上不动？如果耽误了黄金，急又急的时间，这个你就是有生命危险
    看来今天过的很充实啊
    小爷说，这就是我们警察的价值所在
    要不然徒有虚名
    你怎么会头有虚名呢？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警察，谁个不知谁个不小啊？
    嗨，要那些虚名干什么？我们要做一些实际工作
    真真实实为老百姓服务
    下午结束，苏宁打了什么鸟都有人上100，各种各色
    处理一起打架斗殴治安警情。
    他们准备返回派出所，途中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按惯例上前盘问。
    见着谢武杰他们靠近，那两人竟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这更加引起了谢武杰的怀疑，午节厉声喝到走，
    你们往哪里跑啊？
    迅速上前拦住他们
    两个人没办法逃走谢武杰说：
    先跟我们到派出所里去
    能看逃不脱，只好跟着谢武杰
    两个心怀鬼胎眼珠子不停的转，像鬼主意
    并带去派出所设在商场的执勤室。
    进入执勤室，谢武杰
    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
    他们一个说忘记带了，
    一个说丢了。
    谢武杰的戒备心进一步提升，
    你们的身份证掉了吗？都没有带在身上吗？
    好，你们自己报身份证
    你叫什么名字？
    我来联系你们户籍地所在派出所进行核查，
    就在这时，站在谢武杰对面的高个子青年突然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把手枪。
    谢武杰有十五年从警经历，且一直在基层一线工作，反应很快，他知道这种情况不能后退，而是要上前制伏歹徒，
    遂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在谢武杰伸手欲夺那支枪时，“叭”地一声，高个子扣动扳机，子弹打入谢武杰左手腕，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警服。
    枪声惊动了商场里的顾客，人们慌乱地向出口涌去，两个歹徒也趁乱跑出执勤室。谢武杰强忍着疼痛和协勤兄弟追过去，
    追上了矮个子，猛扑上去将其擒获，拿枪的高个子歹徒却随着人流逃出了地下商场。
    经核实，矮个子真名叫闫洛旺，25岁；
    逃走的高个人叫何建桂，29岁。
    阎洛旺供述，两人在思萍市松树县杀害了民警郝志浩一家、抢了枪，准备南下抢劫作案。
    当天晚上20时17分，金岸市公安局通过内部专线将这一案情通报给思萍市松树县公安局，证明了闫洛旺所供认的情况属实。
    闫洛旺交待，他和何建桂都曾是松树县的工人，后来他们嫌正常赚钱太少太慢，就迷恋上了赌博，幻想着一夜暴富。
    仅半年时间，他们就输光了所有家产，还负债累累。
    案发前，何建桂已负债30多万元，闫洛旺负债20多万元。
    2002年10月15日，何建桂找到闫洛旺说：“兄弟，咱们得想办法翻身。”
    “欠这么多债，怎么翻？”
    “深圳那边机会多，咱们干脆整支枪，到广州干次大的，弄个百八十万。”说这话时，何建桂眼中露出贪婪的罪恶之光。
    他的提议得到了闫洛旺的响应，一场阴谋即将萌生。
    他们先打算买支枪，可一来不知道上哪里买，二来也没钱买。琢磨来琢磨去，闫洛旺心一横：“反正都要犯事，倒不如抢把枪。”
    抢枪要有对象，谁手里有枪呢？
    闫洛旺想到了警察和军人，部队他是进不去的，就只有找警察了。

 第165章 歹徒寻找恩人的家

    11月16日上午，闫洛旺约出何建桂，商量从警察身上抢枪的事。
    何建桂一听就反对道：“那太危险了，说不定当场就被毙了。”
    “那你说咋整？”
    何建桂想来想去，也确实只能从警察身上想办法。
    他在脑海里搜索一阵，想起了一个人——松树县公安分局民警郝志浩。
    何建桂曾和郝志浩打过交道，两年前，松树县开展打击盗抢机动车行动，何建桂半夜开车去思萍市送两个客人，出锦林省时，因没带证件被设卡的警察拦住，说什么也不让走。当时郝志浩是这个卡点的负责人，看何建桂着急，就给他户籍所在地派出所打电话去了解了情况，之后就放行了。
    何建桂对此非常感激，后来在城里碰到几次何建桂，说要答谢，都被隋婉言谢绝了。
    有一回，何建桂碰到郝志浩时，他刚好从小区出来，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何建桂得知郝志浩就住在这里。
    何建桂说：“我们就以登门拜访表示感谢为由进屋，然后抢枪！”
    二人一拍即合，何建桂和闫洛旺就到附近的五金店去。
    他们来到附近的瑞金五金店，看见老板正在整理货物，何建贵就说，老板，我们要两把锤子
    瑞金五金店的老板叫关子强
    “安子强说，你们要什么呀？”
    和乾贵说，我们要铁锤
    关子强说，铁锤有好多种类的，有大锤，小锤和中型的锤子，他们生产的厂家也不一样，你要哪一种品牌的呢？
    合金硅和阎罗王就在他们店里仔细的观看挑选锤子
    核心会看到一款不大不小的锤子，说这一款多少钱呀？
    老板把钱一直拿在手上垫了垫，说这款锤子质量其实挺好的，只不过是比较长的时间，没有使用它，它就生锈了，价格也跌了下来银龙奥特这把琴一只多少钱呀？老板说这把锤子八块钱
    何建贵说，行，给我们拿两把锤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了20块钱，老板给我找钱老板跟他们把两把锤子包好，用塑料袋子装上，然后给他找了零钱，然后还需要什么吗？何金贵说不需要了，然后拿着铁锤离开了店铺，去到他们盛水的地方去了
    两把锤子藏好。
    17日17时许，何建桂穿着一件蓝色羽绒服，锤子藏在羽绒服里面
    闫洛旺穿着一件又厚又大的绿色棉袄，把锤子藏在棉袄里面
    阎罗王和何建贵走出家门，说我们上郝志豪家里去，说感谢他，肯定要带点礼品去，带什么礼品呢？
    我们就买点水果去阎罗王说，行，于是他们就来到了陈辉商场，买了五金苹果五金香蕉，服务员用袋子装好，他们付了钱就出来了，就是
    阎罗王说，我们一定要想好了再进去，不要出了差错合建贵说是的你要装的香一点，不要惊慌，暴露了自己的目标
    阎罗王说，放心，没有问题的你走在前面，因为你认识他，我不认识他你知道他们家的具体地址吗？何金贵说，那次我是在路上碰到他的，他家就住在
    裕丰小区具体是几号楼？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不要紧，我们进去了以后再去问一下小区里的人就知道了河间归呀，这个良心被狗吃了，丧尽天良的人居然思考着对他的恩人去下毒手真的是得不到好死啊
    两个恶人站在路边，东张西望等车这时候一辆出租车来了正是两个恶人站在路边，东张西望等车，这时候一辆出租车来了，正是赵志鹏的车，赵志鹏看见一旁一竖的两个人在路边，东张西望又向他招手，做一位出租车司机，就是在客的，但是并不知道这是两个歹徒，如果知道是两个歹徒，绝对不会栽他，或者是直接到公安局里去报案了
    他在路边停下来，问道你们两个要到哪里去啊？
    胖子何建贵说，我们要到裕丰小区
    你知道那个路线吗？
    周世鹏说，我们开出租车的司机怎么会不知道路线呢？你知道裕丰小区
    你们两个上来，胖子和瘦子就上了他的车
    很快，他就把车开到裕丰小区的门口，两个人付了钱，打开车门就走了
    何见鬼和阎罗王在玉峰小区的门口，只知道郝子豪住在这个小区，但是并不知道他住在几栋几单元几室
    两个提着苹果和香蕉装着去看人的样子，见到小区里出镜的人就打听好知好家里的地址
    好见鬼，装模作样的，见到一个老太太说阿姨，麻烦问你一下，那个民警好字好的家在哪里呀？我是他的朋友，来看望他的孩子的
    他还怕别人说他是歹徒装着一副善良的样子，编了一个谎言
    骗过了小区的人，好心的老太太告诉他好字好雅，说我们松鼠县有名的好警察，他家就住在
    一栋三单元一栋三单元302
    河间龟装着客气礼貌的样子说谢谢阿姨
    然后回头对着阎罗王一脸的奸笑
    心里想我找到了好自好的家里就离成功不远了
    这是他们两个设计的阴谋诡计，在一步一步的得逞
    他们在小区里仔细编楼房的号码，找到了一栋我
    然后看着三单元爬上楼梯
    可怜正直善良的民警。好字号呀，本来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却不知道灾难正在向他靠近
    他的妻子是松树县他的妻子是松树县一名幼儿园的教师，今年29
    他在幼儿园里乐于助人，是一名优秀的幼儿园教师，他身高165米，鹅卵形的脸，披肩长发，皮肤白皙，双眼皮，大眼睛
    21岁就会好知好结婚，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真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啊
    可惜不知道厄运正在向他一步步的靠近
    死神即将降临
    老天爷真是对他不公啊
    遇到这样的恶魔，谁也没想到的
    他今天买了肉，买了鱼，香菇，胡萝卜，莴笋
    准备做一桌子好菜，让老公和自己的一双儿女吃晚餐的
    二人带着凶器，几经周折打听到郝志浩的具体住址。他们敲门时，郝志浩家正在做晚饭，他热情地把两个豺狼请到客厅，边泡茶边大声告诉妻子家里来客了，让做几个好菜。

 第166章 歹徒尾随老太太

    大约寒暄了20分钟，何建桂趁郝志浩低头拿烟之际，抽出藏在腋下的锤子，狠狠地朝毫无戒备的郝志浩头部猛击数下……
    一个善良的公安民警就这样惨死在了自家的沙发上。
    行凶结束，何建桂和闫洛旺分了一下工，就朝厨房走去。
    妻子听说今天有客人来，有打开冰箱，拿出了排骨，把排骨在洗水池里面洗干净，放在锅里焯水，又低着头削莴笋皮，接着把鱼洗干净剁一节一节的把西红柿洗干净，切成丁子块
    把蘑菇的头切下来，洗干净，切成长条的片状
    把莲藕外面的皮削掉，莲藕的两头地巴切下来，洗干净，切成丁字块，准备用莲藕熬排骨，做一道菜，西红柿，鸡蛋，一道菜，一个红烧鲤鱼，一道菜，这是三道菜，再一个是青炒莴苣，四道菜青椒炒肉五道菜酸辣土豆丝六道菜清炒油麦菜七道菜羊肉炒大葱，八道菜
    他把电饭煲洗干净，舀了五碗米，把米淘干净，放在电饭煲里面，烧上电源插头，用上煮饭。我把高压锅洗干净，把排骨放进去，切了几片生姜，放入一点醋，先让排骨熬熟，等到熬到七分熟的时候，再加进凉藕s
    排骨莲藕是一道很难熟的菜，不过有高压锅，15分钟就可以熟了，真是方便啊
    鞋子他把锅洗干净，在锅里放上油，把切成一段一段的鲤鱼放在锅里面，在油里面煎，然后把红糖放入一个空碗里面，加上醋锅里的鱼，发出滋啦啦的响声了，一回他就翻了一个面了里，冒起了热气，我度已经很高了了，在碗里加上清水
    在锅里面加上蒜末，生姜末，胡椒味精，用锅铲在里面翻炒他把煤气灶的火调到最大，希望火大熟的快
    红烧鲤鱼冒着香味，他拿筷子在鱼肉上面搓了一下，上面发软，估计就熟了，他从橱柜里面拿出一个白底绿花的瓷盘子，把红烧鲤鱼盛在盘子里面
    把锅洗干净，接着放入花生油等花生油，烧开了以后，把打好的五个鸡蛋放进去，鸡蛋在油里面很快就膨胀，体积是原来的几倍大，非常的松软
    眼看鸡蛋就熟了，用锅铲把鸡蛋翻了一个面，再把西红柿倒进去，混在一块翻炒，放入少量的盐，味精，胡椒，再加上适量的水，过了一会，西红柿鸡蛋完全融在一起了，放一点葱花，就把西红柿鸡蛋盛起来，接着放里面洗干净，洗面，洗下到菜炒的时候，里面有糊味
    然后煤气灶打开在里面，加入油油烧到了几分热，再把莴笋倒入在里面进行翻炒，放入适量的盐，味精，胡椒，莴笋，火候不能太大，太大了，味道就没有，就失去了清和鲜的味道
    加入适量的水，就可以把莴笋升起来了
    接着放入油，放入切好了的五花肉，生姜等肉，熟到五分熟的程度的时候就把切好了的青椒放在一起放一点花椒食盐胡椒味精翻炒接着放入油，放入切好了的五花肉，生姜等肉，熟到五分熟的程度的时候就把切好了的青椒放在一起，放一点花椒，食盐，胡椒，味精翻炒，锅里开始冒起来了，快烧糊了，赶紧放入一些清水
    厨房里灯是迷茫着辣椒的味道，反复翻炒几次以后，看见肉体积变小卷在一起了，颜色也变得深了，估计熟了，放一点醋，再加一点水，辣椒炒肉就炒好了
    接着再去炒油麦菜，油麦菜的火不能太大，要保持绿色的
    厨房的炒菜声淹没了客厅的罪恶，何建桂打开厨房门时，郝志浩妻子丝毫不知自己的丈夫已经离开人世，只听何建桂说：
    “嫂子，你快去看看大哥，说着话突然就昏倒在沙发上了。”
    何建桂妻子听罢，慌忙着关了煤气灶，小跑着出了厨房，扑到满脸是血的丈夫面前大喊：“郝志浩，你怎么了？郝志浩……”
    就在她伸手去扶郝志浩时，身边的恶魔闫洛旺向举起了的锤子。
    郝志浩7岁的儿子和5岁的女儿郝蕾在卧室里玩耍，听到动静，儿子走出来，看到爸爸妈妈身上都是血，吓得不知所措，只能不停地哭喊着“爸爸，妈妈……”
    何建桂没有手下留情，用铁锤敲向孩子头部，闫洛旺生怕他们不死，又抡起铁锤挨着砸了几下。
    郝蕾看见哥哥出去了，不和她玩了，一会儿就哭了起来
    听见哭声，何建桂走到房间朝着郝蕾猛砸几下 ，郝蕾就没有了声音…
    两个杀人恶魔走出郝志浩家时是18时48分，何建桂带着从郝志浩衣柜里搜出的一把六四式手枪和17发子弹，闫洛旺则拿着在郝家翻找到的500元现金。
    两人商定，马上回家去筹备到广州深圳的费用，
    第二天18号一早坐火车南下。可两人都没找到钱，只好用现有的资金对付到山东，改在金岸下车，在这里从长计议。
    11月18日22时，闫洛旺、何建桂在山东下车，19日到一个小旅店里休整了一天。
    20日中午，他们出门物色作案目标，由于车站周围人流量太大，担心作案后难以逃离，迟迟没有下手，直到被谢武杰犀利的目光锁定。
    闫洛旺落网后，单独逃离的何建桂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很快就再次作案。
    20日晚20时许，何建桂尾随一名
    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冯淑贞，在小区和小区里面的张方荣，黄紫薇几个人聊天。
    冯淑贞的大儿子在水泥厂上班，早出晚归，结婚两年，在小区3号楼住，他自己和小儿子住，老伴去世了三年，小儿子在松树县读高中住校，只有星期天回家。
    她感到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就经常出来和小区里面的人聊天。
    冯淑贞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小区里面的人都喜欢她，你们关系很好，经常帮助别人，告诉那些年轻的媳妇怎样做菜呀？生孩子了，怎样喂奶呀？懂得的东西很多。
    他觉得晚上睡觉也睡不着，所以喜欢出来聊天，在回家休息，没想到今天聊完天，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被人盯上，尾随了他
    进入家中实施抢劫，遭到老太太反抗，何建桂开枪击中受害人后，仓皇逃走。
    这一情况暴露了何建桂的行踪，山东警方立即调配大量警力对该片区域形成包围圈，开展地毯式搜查，并发动群众密切留意嫌犯动静。

 第167章 出租车司机路边见到歹徒

    22日早晨6点钟杨朝栋起床，妻子沈丽江给他做好了鸡蛋面条，喊道
    “朝栋，回来吃鸡蛋面条，还有咸菜萝卜，小心面条冷了。”
    腰朝杨朝栋正在卫生间里刷牙，嘴里满口的牙膏泡沫，他鼓着腮帮说好，我马上来
    妻子听见他含糊不清的语言，知道他在刷牙行，你把牙刷了来吃饭
    妻子美丽漂亮年轻，两个人的感情很好
    妻子是一名瑜伽教练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他每天早上起来给丈夫做好了饭，然后自己梳洗打扫家里的清洁卫生，然后去瑜伽室上班
    中午做好午饭，等丈夫回来吃饭，休息一会，下午再到瑜伽室上班，晚上回来做晚餐
    丈夫特别喜欢吃妻子做的饭菜，可口卫生干净
    冯超东是尽量在家里吃饭
    生活非常有规律，也很少开夜班车，身体保养的很好
    因为夫妻感情很好，他的身体也很健康，每天心情愉悦
    妻子有时间的时候还自己动手做几个咸菜，家里的这些酸萝卜就是妻子自己做的抽动一边吃着鸡蛋面条，一边加一块咸萝卜放在嘴里，萝卜发出清脆的响声
    杨朝东一边吃一边说老婆，你也来吃饭呀？
    妻子说你吃，我等一会喝点面条汤就行了。杨超东说，光喝面条汤，肚子不饿吗？
    妻子笑着说我吃那么多干嘛？要不我的身体长胖了，身材不好看了，怎么去当瑜伽教练呢？
    杨超东说，不要只为了身材好，把自己饿的瘦瘦的，体质不好，抵抗能力差，会容易感冒生病的
    别看你现在身体好，是因为你年轻，如果你年纪大了，抵抗能力就差了，还是吃点饭
    妻子撒娇的说，如果我长胖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杨朝东说，不管你长多胖，我都喜欢你，你是我老婆呀，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
    妻子小子跑过去扑在杨朝龙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脸腮帮子亲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妻子在阳朝东的脸上亲了一口，杨超龙会一整天都感到很幸福，因为妻子的吻在脸上
    凡是做过杨超东的出租车的客户，都称赞杨超东的服务态度好，他的车干净热诚，收费合理，是出了名的好司机，几年都被出租车公司评为先为个人
    杨超东说，老婆，快点把你的面条汤喝了，趁热的凉了，喝了不舒服的
    老婆就坐在他的旁边，端起碗，拿起勺子里面喝面条汤，一边挑了一块萝卜，放到老公的嘴里面尝尝我做的萝卜好吃不好吃
    杨朝东张开嘴巴接住老婆塞进来的一块萝卜嗯，真好吃
    杨朝东也是一个很善于察言观色讨好老婆的人，不停的赞美我老婆，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厨艺也是相当的好啊
    和我们一起开出租司机的人都羡慕我，说我娶到了一个漂亮能干贤惠的老婆，我每天穿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车里面的坐垫也都是干干净净的，整整齐齐的，我的老婆心灵手巧啊
    杨朝东说的也是真心话，真心话，老婆爱听
    夫妻之间哪个老婆不愿意被老公夸呀？
    被老公一阵夸之后，老婆说老公呀，我看你拉车上的垫子，今天你换了它
    我看又弄脏了
    梁朝东说，不是前几天刚换的吗？
    那你经常去洗，又怕把你的累坏了
    老婆说没事的，我愿意帮你洗干净了，客人愿意坐你的车，收入也高，我们的生活不是更好吗？对于我来说是举手之劳
    杨朝东说，老婆，只要你不辛苦，就换垫子
    老婆，刚刚站起来，准备到屋里去拿干净的垫子。梁朝东说，老婆，你陪我一起吃完饭了再拿，等一会我帮你拿上来
    老婆笑嘻嘻的说好，我陪我亲爱的老公吃完饭了，我们一起去拿
    很快，一碗面条汤就着酸萝卜吃完了，喝完了汤
    他拿了一张餐巾纸，把嘴巴擦干净，又递了一张餐巾纸给老公，你也擦一下
    杨朝忠一碗鸡蛋面条吃完了，放下碗筷，用妻子递过来的纸巾把嘴巴上下都擦干净了
    站起身来，对着一面大镜子瞧了瞧，拿了镜子，旁边的梳子把本来已经梳顺了的头发又梳了一遍
    他长在一张方正的脸，皮肤黑中透白
    浓眉大眼，乌黑的头发向后面梳着，看起来十分精神，红光满面
    一看就是神清气爽，精神十足的样子，生活滋润
    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笑
    老婆，我出发了啊
    老婆说走，我去帮你把垫子拿上来换
    两个人手牵手肩并肩朝着杨朝东的出租车走去
    妻子哼着歌曲
    我们两个一起采红莲，采红菱
    很快来到了出租车旁边，妻子上去把上面的坐垫拿下来，放在旁边又把干净的坐垫铺上去，散发出一股巴氏消毒味
    好了，老公给你铺好了，可以出发了祝你旅途愉快
    好，谢谢老婆
    老婆说杨朝东今天中午回来吃饭啊
    杨少东说好嘞
    杨朝栋11时20分，出租车司机杨朝栋从城郊一条小路经过时，发现路边行走的一名男子非常像被警方通缉的何建桂，立即到最近的公安卡点报告了情况。
    卡点民警一行4人立即驾车追了上去，另一个卡点的3名警力闻讯也赶来增援。两车前后夹击，把该男子围在中间。民警见他正是迟建伟，遂持枪大喊道：“不许动！”
    何建桂见状，忽然退下公路，撒腿就跑，隐入一片麦田。
    眼看嫌犯就要脱逃，民警果断开枪射击，却因麦田的遮挡没有击中，何建桂随后隐入一片农舍中消失不见。
    民警立即分成三组向那个方向包抄过去，以将何建桂限定在一个范围内，等待大部队赶到后再行抓捕。
    二十分钟后，增援的86名警力赶到现场，迅速对该区域形成合围。随着包围圈慢慢缩小，最后将何建桂围在了一个大草垛边。
    民警鸣枪示警，警告何建桂缴械投降，话音刚落，草垛里就飞出两枚子弹。
    为保证民警和当地百姓安全，现场指挥官果断下达了射击命令，顿时，数十支枪射向了草垛……

 第168章 路遇歹徒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12点48分，何建桂被击毙，警方从他身上缴获了被抢的六四手枪和剩余的子弹。
    2002年11月26日，杀人犯闫洛旺被押上刑场，执行枪决。
    刚才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龚局长的电话
    龚局长：“华宇航，案情现在怎么样了呀？”
    没有啊，赵一破的是的长就打来了电话问了，是他早已经知道案子破了，他们是又有新的任务呢
    宇航说龚局长呀，您猜猜
    龚局长说好，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案子，早就破了？
    华宇航说，哎呀，龚局长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呢？是不是有？
    龚局长笑着说你小子真聪明啊，一下子就猜到了
    好了，我也不说废话了。言归正传。刚才河南省公安局的何局长给我来电话了
    说那边又发生了一起案件，你带着吴一菲宁可约去
    他们怎么就要派我去呢？
    公寓长说还不是你小子，现在已经出名了，都抢着要你呢
    能者多劳啊，多学习学习，多锻炼，积累经验，将来回到我们省来好好工作我
    华宇航说，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那我带着吴一菲宁可约去，再见
    龚局长说你一定把他们保护好，既要完成工作，也要注意安全，我把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
    去杭州，龚局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他们两个现在都进步很大
    工具咋说？那肯定要有进步，要不然怎么让你带他们去呢？
    华宇航对吴亦菲说，吴亦菲工具人又给我们打电话了，让我们上河南省去破案了
    胡一菲像早已知道了一样。去，反正我们全国各地都锻炼锻炼，学习学习
    不过我们还没吃饭呢
    行，我们吃饭了就出发
    他们买了到河南郑州的火车票
    下车以后随便买了一点吃的，就来到郑州公安局，见到了何局长
    何局长把案情给他介绍了一下
    2002年11月25号晚上7点左右，南河省振龙市中元区的交通部门接到了一起交通事故报告。
    卡车司机董车兴说：“中原区交通局吗？我是卡车司机，现在在路上发现了一位男士，倒在了公路上，满身是血，你们快来看！”
    中元区交通局仲成功说：“好的！
    在什么地方呀？”
    董车兴：“在中元区柏林镇兔子村。”
    仲成功：“好的，我们马上派人来，”
    仲成功放下电话就安排赵国荣和吴柏溪几位交警过去，他们很快赶到柏林镇兔子村。
    赵国荣到那儿一看，现场特别的凌乱，一辆本地牌照的面的侧翻在路边儿上，这司机满脸是血，倒在离车子几米远的马路中间。
    董车兴司机说：
    “我们开卡车经过这儿发现这面地上有一个人跑到车后边儿求救，可是没多大功夫，他也就摔倒在地上了。
    他自己的车在路边翻倒了。
    估计是受伤挺重，我们也没有好办法去抢救啊，赶紧打了120救护车。
    赶紧给你们报警。
    交警和120救护车的人都来了。
    120急救中心负责抢救的盛大夫看了一眼，马上就跟交警说：
    “警察，这个不是交通事故。
    你看他的头上。
    赵国荣警察和吴柏溪警察过去一看，吓了一跳。
    受害者的太阳穴上有一处明显的刀伤。
    …
    “事情是这样的。”
    华宇航：
    “何局长，我们成立021125”专案组！”
    何局长说：“华大队长，在全国各地都参与了办大案，办重案，有丰富的工作经验。我听你的，完全配合你的工作，听从你的调遣。”
    华宇航笑着说：“何局长，你太谦虚了，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毕竟南和省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
    对于专案，我会竭尽全力的！”
    何局长笑着说：“好的好的”
    连声称赞，生怕说话得罪了华大队长，影响办案，因为他们毕竟不太了解。
    华宇航：
    “何局长，何必太谦虚呢？
    毕竟咱们振龙市公安局也是全国闻名的优秀团队，有首屈一指的刑侦专家团队。
    以前也侦破过振龙境内发生的很多重大案件，振龙凶杀案的侦破率一直保持在全国的前几位。”
    何局长听见华宇航一顿鼓励，似乎更加理直气壮了。
    华宇航：“何局长，我看看现场！”
    何局长：“我陪你去。”
    华宇航：“行，我们一起去！”
    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和何局长一起到现场查看了。
    吴亦飞不停地拍照，林可悦奋笔疾书地记录，生怕漏掉了什么东西。
    华宇航在死者的头部，身体仔细观察。
    “刀从受害者的一边进去，一边出来，太残忍了！”
    林可悦看见那刀伤，不忍直视。
    华宇航：“歹徒下手真重啊！
    他对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他们进行检查，结论和120的医生一样。
    华宇航：
    “这是一起典型的故意杀人案。
    何局长，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何局长：“有人认识他。说他叫高威，我再查一下他的户口。”
    何局长打开电脑查一下：
    “他叫高威，是振龙市中元本地人。我给他家里人打电话！”
    很快高威的家人来了，高威的父亲，妻子…
    他的妻子宋茜婷听说高威被歹徒杀害了，哭得死去活来：
    “高威啊！你早晨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就被别人害了呢？
    你还说马上要过元旦了，要带我们全家去旅游的，你怎么就不说话了呢？………
    呜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震天动地，见着无不心痛，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几的退伍兵，被歹徒活活杀害了。
    高威的父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高威的母亲：“我的高威儿啊！忠厚老实的儿啊，你怎么遇到这天杀的歹徒了的呀？
    早晨活蹦乱跳的人，下午就没有了…要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不叫我肝肠寸断啊？”

 第169章 无从下手

    林可悦走过去扶着高威的妻子：
    “嫂子，你要保重身体，不要伤心过度，我们正在想办法抓歹徒呢！”
    她一边劝说，一边掏出纸巾给高威的妻子擦眼泪：
    “你哭大哥的母亲也跟着哭，大家心里都难过……
    高大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也希望你们生活的好好的，不要把身体搞坏了，他活着的时候就想尽一切办法赚钱，开车也是为了挣钱，让你们过的更好，更幸福”
    高贵的妻子觉得林可越说的话，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觉得也很有道理，确实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抓住歹徒，给他丈夫报仇。
    为你妻子哭声渐渐小了，看着林可悦说：
    “这位小妹，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你是哪个地方的？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林可悦穿的是便服，所以高威的妻子不知道他是一名警察，林可悦说：
    “否则我也是一名警察，也是来协助办案的。我是胡江省公安局的。”
    高威的妻子好奇地看着林可悦：
    “你是胡江省的，这么远，还到我们这个地方来帮忙办案，多谢了，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一定要把他抓住，给我老公报仇啊。”
    显然，周围的妻子就是为了找到歹徒，给丈夫报仇，现在有了警察的出面，他心里就好受多了，仿佛一口怨气在胸中，没办法出现在有了警察帮他做主，心里畅快多了。
    林可悦：“我不光只是我一个人，我们福建省还有非常出名的大队长。华宇航法医专家吴亦飞都来参加破案的。”
    各位的妻子听见宁可说的这一番话，更加有信心了，前面像一棵被霜打蔫了的树，现在慢慢感受到阳光的温暖般，慢慢复苏了。
    他仿佛看到了抓住歹徒的情景，希望早一天把歹徒抓住，绳之以法，给他出气，给他全家出气。
    “杀人抵命，歹徒怎么样对待自己的老公的？一定要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高威的老婆说。
    那这样说话，仿佛全身心也充满了力量。
    林可悦：“嫂子，我们也去穿一穿您家的公婆，她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悲伤。”
    妻子觉得林肯月说话有道理，止住了哭声，林可悦又抽出一张纸给她擦去眼泪，挽着她的手走到高威母亲身边。
    站起来走到公婆的身边，对高威的妈妈说：
    “妈妈，现在有警察在帮我们寻找歹徒破案，一定会抓到凶手的，你不要太伤心了，把身体搞坏了。
    他去了也不安心的。”
    高威的母亲看见自己的儿媳妇过来，劝自己，自己的内心无比的悲伤，但是儿媳妇说的话，她也是愿意听的，毕竟他是年轻人，是下一位将来的生活，自己还要支持儿媳妇把日子过下去，自己现在的态度很重要。
    他也不想由着自己的性子，虽然看着那可怜的儿子离开了人世。
    她抽噎地说：“我的好儿媳妇啊！
    你这么通情达理，他说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怎么不心疼呢？
    要是警察帮我们做主，抓到那千刀万剐的害人精，给我儿子报仇就好了。”
    您可约从口袋里收出纸巾给高贵的母亲一边擦眼泪一边传说：
    “阿姨，你放心，我们警察正在调查，一定会抓到凶手给你的儿子一个公正的解决方案，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高威的母亲，听到林可悦这样暖心的话，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林可悦：
    “姑娘，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林可悦：“我说的话当然是真的，我也是一名警察呀，我是胡江省公安局的警察派，过来专门来帮助协查破案的，还有我的同事，刑警大队队长华宇航，法医专家吴亦飞都来了。”
    高威的母亲双模糊了的昏浊了的眼睛，仿佛看到黑暗中的光明：
    “姑娘，真的吗？这样太好了！
    政府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警察一定要帮我们找到那个该刀杀的害人精啊！
    我的高威儿从小长得特别壮实，性格也很憨厚。
    高中毕业就去当兵，转业回来，就当一名司机以开车拉客为生。
    过日子，想不到碰到那个天杀的歹徒。”
    林可悦看见过去有些受害人的家庭出现变故之后，出现不好的情况。
    受害人的家属看见这种惨状都需要发泄一下内心的痛苦，苦闷的情绪也需要向林可悦这样的人来安抚安慰。
    疏导他们的思想感情，不然的话，有的家属遇到这样的事情，或者大病一场，过不多久，人也跟着去了。
    有的呢，抑郁了呢，生活从此陷入了困境，长时间的走不出来。
    华宇航和何局长在办公室研究高威遇害的过程。
    华宇航：
    “他是被人用刀活活的给杀死的。
    手段非常残忍，下手也非常毒辣，而且力量大。
    高威只有一处致命伤，左太阳穴扎进去，从右下巴贯穿出来，这说明歹徒下手的时候，就是置受害人于死地。
    手段非常的残忍。
    而且他对杀人肯定是有经验，知道人身体的要害，能够一击致命。
    像普通人，拿把刀都往肚子上扎，急了往胸口上扎，谁会往脑袋上扎呀？
    都觉得扎不进去。而歹徒显然是有目的的。”
    看见高威全家人哭得无比悲痛的情景，他对歹徒这种残忍杀害高威的手段，十分气愤！
    我的一下子刷到那个歹徒给高位报仇出气，给他家里的妻子，父母一个交代。

 第170章 车站抓捕

    华宇航警察作为一名刑侦大队的队长，他感到责任重大，心中充满了怒火，是对歹徒犯罪逃跑的愤怒。
    华宇航思索如何破案？
    华宇航：“把那个卡车司机叫过来！”
    何局长：“好，我给他打电话！”
    卡车司机来了。
    华宇航：“司机坐！
    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
    司机坐在办公室，林可悦给他倒了一杯水：
    “司机师傅，喝杯水！”
    司机端着水杯一边喝水一边回忆当时看到的情景。
    “我们好像看见侧翻的面包车上有一个人影窜出来逃到了旁边的庄稼地里。
    他的动作很快，就是那么一闪就过去了。
    没有能够看清这个嫌疑人的长相和衣服，但是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身材不高的男人。
    个子不高。”
    华宇航：“司机，你说他的个子不高。
    司机：“是的。”
    这起恶性劫车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究竟是谁呢？
    振龙市警方和专案组苦思冥想，寻找答案。
    华宇航：
    “何局长，我们要把案情面积扩大到整个南河省，犯罪嫌疑人绝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上蹿下跳。
    我们要群力群策，调兵遣将全力侦破这起恶性案件。
    我们再到现场查看！”
    吴亦飞，林可悦跟着华宇航来到现场。
    吴亦飞：
    “根据轮胎的痕迹分析啊，这辆车曾经失控滑行了50多。
    这是高威死前跟凶手所搏斗导致的。”
    华宇航：
    “你们看，高威180米大高个，身体壮实，又是退伍兵。
    凶手拿尖刀从背后偷袭，一时看他不好对付，一怒之下这才下了杀手，最后导致车辆失控翻倒。
    车翻之后，已经受了致命伤的高威靠着强悍的体力和巨大的毅力从这车子里出来跑了几步之后才摔倒在地。
    歹徒也受了伤。
    高威受伤流血，加上高威的高声呼叫，歹徒才慌不择路的跑到了庄稼地里。”
    吴亦飞：
    “歹徒慌不择路，逃跑时留下了一个旅行包。”
    华宇航：“把旅行包拿去化验 。”
    法医提取到了死者以外的血迹，还有其他的痕迹。
    旅行包不是阿迪达斯就是阿迪达，可能就是一种山寨的非常便宜的包儿。
    华宇航仔细看了看旅行包里面的东西：
    “旅行包里面找到了一把仿真的五四式手枪，一根大概1长小手指，那么粗的尼龙绳儿，四块儿外地的车牌照以及刮胡子刀儿，这么一些生活用品。
    还有一张地图，可以看南河省地图。
    里面有一张身份证，查一查这身份证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的？”
    东西不少，但是经过查证，这些都不是有效的线索。
    华宇航看了看现场遗留的身份证：
    “主人的名字叫廖力生，家庭的住址是辽宁省沈阳市沈河区熊星路光巷19号。”
    吴亦飞：“查一查，看身份证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的。
    如果是就很容易确认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了。”
    何局长：“我来给身份证所在地的派出所打电话！”
    振龙市公安局何局长赶紧跟沈河区那边儿联系，“沈河区沈局长？”
    沈河区沈局长：“是的！”
    何局长：“沈局长，你帮我查一查有没有辽宁省沈阳市沈河区熊星路光巷19号廖力生这个人？”
    沈局长：“何局长，我来查一查！一会把电话打过去。”
    何局长：“好的谢谢！”
    沈局长挂断电话，对办公室的姚警察说：
    “姚警察，你帮我查一查辽宁省沈阳市沈河区熊星路光巷19号廖力生这个人？”
    姚警察：“好的！”
    姚警察打开电脑，输入地址和姓名，惊讶地说：
    “沈局长，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熊星路这个地址耶。”
    沈局长：“嗯，好的，我知道了。”
    沈局长把电话打过来了：
    “喂喂喂，何局长，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熊星路这个地址，你说的这个身份证是一个假的。”
    何局长：“哦！好的！谢谢！”挂断了电话。
    刚才何局长开的是免提，华宇航已经听见了。
    华宇航：
    “那很显然，这一张身份证是伪造的。再把车牌拿到交管局查一查！”
    何局长看见办公室的崔亮剑说：
    “小崔，你把这些车牌拿到交管所去查一查真真伪！”
    “好的！何局长。”
    崔亮剑把车牌用一个袋子装好走出办公室骑了一辆摩托车来到交管所进行检验。
    经检查，也全都是盗窃来的，并不是凶手自己的。
    华宇航看了看那把仿真五四手枪，
    “这是一把假手枪。”
    林可悦跑到华宇航身边，拿着手枪看了看：“假手枪？
    他为什么要搞假手枪？
    他是想吓唬威胁人的时候用吗？”
    吴亦飞：“有可能。”
    林可悦：“假手枪是从哪里买来的呢？”
    华宇航：
    “这是浙江义乌的大市场卖出来的，生产总量有几十万，把销到全国各地，没有办法追踪。”
    林可悦看了看犯罪嫌疑人丢下的这个旅行袋子，读上面的字：
    “阿迪达”，少个“丝”字！
    华宇航：山寨旅行包，产地的在济南，而尼龙绳产地在天津。”
    何局长：“华大队长，要不我安排人去找？”
    华宇航：“在案情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可以去看看。”
    何局长对着办公室里面的王奎荣说：
    “王警察，你去查一查这个包是从哪里销售的？”
    王奎荣：“好的！我这就行动。”
    何局长：“李刊术警察，你去查一查这类尼龙绳子销售的厂家。
    李刊术：“好的！我这就开始行动！”
    为了找到跟这些物品相关的人，振龙市的办案刑警南上北下腿都跑细了，一展理不出个头来。
    华宇航：
    “何局长，单从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这些东西，让人费解。
    我觉得这歹徒有着非常丰富的反侦查经验，故意从全国各地购买作案的物品，让我们警方，没法查个全国流窜的歹徒的行踪到底在哪里？”
    吴亦飞：
    “杀人团伙绝对不是头一回做案。”
    华宇航：“何局长，我看很有必要马上向全国发出协查通报。”
    何局长：“是的，我觉得非常有必要。
    单靠我们南河省振龙市公安局的警察破案，是不行的这一定是一个在全国各地流窜的惯犯。”

 第171章 车上搏斗

    华宇航：“我们要借助电视，报纸，新闻媒体广泛宣传，告知天下，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作用。”
    何局长：
    “只有指纹，怎么找到呢？”
    案件始终没有线索，只有区区的几个指纹。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案情上的乌云。
    案情又石沉大海一般。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都没有什么进展。
    早年指纹没有全国联网，经过全国通缉犯指纹人工排查，没有收获。
    河南省振龙市专案组并没有放弃在全国调查曾经有前科的人或者历史案件，希望有所突破。
    2002年12月外调小组从许昌传回了好消息。
    在许昌发现了和124大案现场一致的指纹。
    这个人登记的名字叫张四，1971年12月出生，是养猪的，籍贯是东山柏庄，曾经在7年前因为盗窃被纪兰警方抓捕收容过。
    纪兰方面三四千人的收容档案挨个查找，张四很快露出了原形。
    14号的凌晨，一个东山口音的男人在许昌桃花宾馆盗窃他人财物的时候，被当场捉住。
    许昌警方呢也很负责任，他们认为张四肯定是化名1234的4，你这名儿起的太不负责任了。
    经过反复申请，张四终于向警方交代。
    他本名叫邢施锤，1971年11月5号出生，东山省光博市沂水县银杏镇猕猴桃村的农民。
    华宇航和专案组非常高兴，现在看起来邢施锤就是在振龙市，是出租车司机高威的凶手。
    12月7号，专案组的民警直扑广博抓捕邢施锤。
    东山警方告诉南河方面，邢施锤呐，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家了。
    这就对了，他是全国流窜的重大案犯，哪儿敢回家住啊？
    调查竟然发现邢施锤的户籍在2000年3月10号迁到了纪兰市。
    诶，你说奇怪不？一个没回过家的人怎么能把户口迁走呢？
    光博市方面对这个有前科的人关注不够。
    专案组赶情赶到纪兰市，纪兰方面得到了确切的情报，邢施锤已经在前几天去了广州和深圳，他说呢是去做生意。
    华宇航和专案组商量，
    华宇航：
    “我立刻带领一组警察到广州和深圳实施抓捕。
    何局长你带另一组在邢施锤的老家布控。”
    何局长：“好的。”
    华宇航：
    “我把邢施锤的照片分发到每一个民警的手里，大家注意，不要让他跑了。
    邢施锤可能乘坐的列车编号我也发到了广州和深圳。”
    华宇航带着警察在深圳火车西站的候车室，十几个民警拿着协查通报。
    重点查询这列开往纪兰的火车。
    12月7号这天，排队等着检票的乘客非常多，华宇航正觉着这四个人手有点儿不够的时候。
    华宇航发现了有个民工打扮的家伙，看到有警察在查身份证，他马上站起来向出口走。
    华宇航一边向周围的战友打招呼，一边就喊：
    “穿蓝衣服的那个人，你站住！”
    没成想，听见民警这么一喊，那个人拔腿就跑。
    华宇航一看，不用说了，肯定是他。
    这个人刚跑了十几步，就被外边儿守株待兔的民警迎面给拦住，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他觉着肯定是跑不了了，就想蒙混过关。
    民警给他戴上手铐。
    华宇航和专案组，根据指纹，确认他就是涉嫌杀害高威的凶手邢施锤。
    8号邢施锤被押解回振龙市，关在振龙市看守所，当天就对他组织了审讯，由于有指纹，有足印和血迹。
    华宇航：“邢施锤，高威是你杀的？”
    这证据非常的缺道邢施锤无从抵抗，很快就承认是他杀了高威。
    华宇航：“高威，你缺什么要杀害高威？”
    邢施锤：
    “我是做假盗版光盘生意的，这都是非法的买卖呀，为了防止运输的时候被执法机关查处，我就生出了抢别人车的念头。”
    华宇航：“这就成为你抢车的理由吗？
    你为什么搞了那么车牌？”
    邢施锤：
    “我先偷了几个车牌，然后谋划在振龙市区抢车。
    后来发现这振龙警方到处的巡逻，市区里边儿出租车的警惕性也很高，只能就放弃了，最后选择在郊县作案。
    11月25号下午4点，我上了高威的红色出租车，当时大概是17:30到了…，这时候天就黑了。
    他看四周没车，没人，就掏出一把30多长的刀架在高威的脖子上，说我是来抢车的，你把车和钱留下。
    可是没想到高威根本不同意。
    他身强体壮，奋力的抗争，空手入白刃，把这刀给夺过去了，而且把我的手指头还给划伤了。
    这时候我就有点儿慌了，又掏出一把尖刀来，对着高威的太阳穴直接就捅了下去。
    这时车子失去控制，一下就侧翻在了路边儿。
    这时候呢路上来了一辆大车，高威带着致命上爬出汽车，朝着车灯的方向跑过去求救…”
    邢施锤呢也因为翻车手腕儿受伤了他一看不好，赶紧也下车往相反的方向跑。
    跑上了高速公路之后，拦下一辆大巴逃往淮阴就倒下了，因为惊慌失措，在面积上留下了带血的手印，还有自己的血印。
    华宇航：
    “你这是故意杀人。”
    而邢施锤却说：
    “我不是杀人，最多是伤害致死，我呢也懂一点法律。”
    他说他的目的是抢劫，不是杀人，故意杀人要判死刑，伤害最多是判无期。
    清房一厅你这没少研究啊，你第几回做案啦？
    邢施锤说：
    “我真是头一回做案，这不没经验吗？才失手的。”
    邢施锤呢对刑罚有一些研究，他说他不是故意杀人，最多是伤害致死，
    而且是头一回做案，非常的没有经验，这才失手了，似乎很有道理，站得住脚。
    但是经验丰富的振龙市警方却觉得不对劲。

 第172章 大额存款从哪里来

    邢施锤残暴攻击的是人体致命的要害手法，干净利落，非常的残忍。
    如果是第一回作案，尤其是第一回用刀杀人，绝对不可能有这么纯熟的手法。咱们说了高威是被他用尖刀从左太阳穴扎进去，又下巴穿出来扎了一个对穿。
    一般的人就算是有深仇大恨都不见得会这么下手。
    在根据他携带的作案物品来说，很显然呢，他在作案之前经过仔细的准备第一次作案。
    显然不可能是这样儿。
    华宇航发现他的内裤上有一个暗袋，这当中藏着一张24万元的存折。
    2001年对一个普通的农民来说，这可不是个小数，不能在南京的市区买一套房了在安徽老家没有正当职业，是一个无业游民，
    虽然他一直跟亲朋好友说他是在广州，深圳做生意，他做什么生意他从来没说过，包括他媳妇儿都不知道一会儿说是做假烟的，一会儿就说呢是卖盗版光盘的，你这话蒙老百姓，刑警都是什么人呢？
    什么没见过呀？几个回合交锋下来，就把邢施锤的谎话给他戳穿了。
    你说倒班光盘和假烟好啊，你的进货渠道你交出来，交出来，我还算你个立功，没准儿还不枪毙你了，而且你进的这些假烟跟光盘你都放在哪儿啊？
    他完全说不出来，而且再往深里聊啊，他根本就不具备做这两种生意的基本常识起来这24万很可能是他的犯罪所得，南京的警方好几次去安庆市农业银行调查这笔存款和邢施锤还有没有其他存款？
    但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定啊，银行要保护储户的隐私，即便专案组说明这可能是他杀人所得的赃款。
    银行方面依然拒绝提供任何信息，所以说要朋友们存钱呐，一定要存到安庆市农业银行，基本就等于中国的瑞士银行啊
    华宇航和专案组动用了安徽省公安厅的力量银行呢，这才被迫查清了雷国民的其他账户。
    一查不要紧，果然有问题呀，他可不只有24万，还有一笔50万的存款呢，开户的日期是2001年4月16号。
    一个银行员工还私底下向专案组的民警说了一个细节。
    那个储户的体格呀，很瘦小，一大清早的拖着一个大麻袋，里边儿装着50万的现金。还都是旧钞票，好多都粘一块儿了，这是非常少见的，我们几个人呐？点了半天，累的要命。
    所以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当时我还随问他，你哪儿来这么多的酒钞票啊？
    感觉呀，他回答的时候非常紧张，说是做小生意朋友我们主任也觉得奇怪，还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在银行里边儿有75万的存款，
    这不太可能，十有八九是犯罪所得。这还只是农业银行，他会不会在其他银行还有存款呢邢施锤在安庆市农行，工行，建行，中行，邮政储蓄等等金融单位开了好多个户头，
    总的存款金额有200多万存款时间和银行员工的回忆，马上联想到一家事儿。
    在他从9超的前一天，也就是4月15号，
    浙江省发生了一起重大案件年4月15号，盐城市的盐都县信用合作联社发生了一起特大杀人抢劫案。
    三名值班人员被残忍的杀害，金库的铁门被切割出一个大窟窿。
    苦力的二百六十多万元现金被洗劫一空，这个案件当年被列为了浙江省十大要案，现在看起来呀，很有可能就是邢施锤干的如果只是杀死高威，还有可能啊被判一个无期徒刑，留下一条命。
    可如果承认盐城那个抢银行的案件也是他干的，那就必死无疑了。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所以说他的嘴呀一定会很硬，死都不会承认，跟严重的案件有关系严惩的强奸案当中的凶手留下了痕迹，杀死了值班人员，
    凶手见到200多万巨款之后啊，过于兴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沾了血，他在逃跑的时候翻越围墙，在墙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华宇航立刻把手印和邢施锤的做对比，毫不费力的就可以证明这是同一个人的手印去之下邢施锤只能承认盐城的案件确实是他干的
    是因为抱有幻想，还想保条命，那既然承认了，严惩抢劫银行案件，杀死三人，他就必死无疑了，

 第173章 家庭的早期教育很重要

    华宇航
    抢劫银行冲击国家金融机关，这本来就是十岁，你别说后边儿还有四条人命呢清楚自己是逃不掉那粒花生米了，他一下呢就感觉到轻松了，释然了，
    往这一坐，喝着水，踏踏实实的把他十年的犯罪经历一一道来
    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了，什么大案都经历过，
    华宇航听完之后也被震惊了
    邢施锤凶残作案经验丰富顺城使用冷兵器的职业犯罪分子这在全国都是非常少见的
    女生四人，而且基本都是一个人作案，没有同伙儿对，城市一个歹徒，就算他有枪，都很难做出这么多大案来。
    所以呢在内部还有一些人呢，坚决不相信这些案件都是身高只有165的邢施锤一人干的，认为他在包庇同伙。
    要不然呢他就是故意的胡言乱语，把他知道的案件全都承认，一换区在看守所比较好的待遇
    所有的证据对比确认之后，大家才万分惊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咱们只变态的歹徒啊，他们都有一个可怕的童年，当然了，这个不幸的童年，他不是你犯罪的理由，但确实是促使他们变态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1971年出生在安徽省桐城市一个穷困潦倒的农民家庭，
    家里边儿孩子多，父母呢也比较愚昧，没有什么教育方法，经常打骂这些孩子，发泄自己对现实的不满。
    邢施锤小时候啊，比较调皮，经常被母亲打骂，而且不给他饭吃。
    他父亲呢更省心，撒手，掌柜的对他根本就是不闻不问，就好像没有这个儿子一样邢施锤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在外边儿流浪成了个乞丐。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没有生存的能力，也没有区分善恶的能力。
    很快邢施锤就学会了爬起，就这样呢，他是一边乞讨一边爬起他经常被别人欺负，还被其他帮派的乞丐
    邢施锤供述啊，曾经有好几回他被其他的乞丐或者是爬起的失主给打的严严一息。有进气，没出气儿，差点儿就死了。
    但是那时候他也只能孤零零的躺在街上，没有人过问。
    那个时候他才12岁这个社会上的人呐没好人，包括他的亲生父母也是这样。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华宇航天生喜欢音乐，一般的歌曲听上两三遍就会哼唱。
    他还喜欢乐器，弹吉他，吹笛子，弹电子琴都是他自学的。
    林可悦：“这个形式锤太可恶了，居然杀了那么多人，自己也还是农村的贫苦农民出身，就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就没有一点善良之心”
    华宇航说，不管家庭贫穷与富贵，对孩子的家庭教育确实很重要
    父母亲可以没有钱，但是不能没有良好的教育观点

 第174章 教育的反思

    华宇航：“自我觉醒也是很重要的，我是古代历史上也有很多古代家庭平安的期奋发图强，是为杰出人才的人才的例子比比皆是，比如说朱元璋走亲戚庭条件也不好呀，到处流浪呀样呀，后来呢，一举成名……”
    邢施锤认为对他最好的人呐，竟然是一个警察，有一回他因为爬起被一个男人打的头破血流，倒在一个小巷子里边儿，一动都动不了。
    正好有一个民警路过，看着孩子太可怜，把他背回派出所里边儿养了好几天的生，不但管他吃饭呢，还给他买了一身衣裳。
    在派出所待到第三天的时候，邢施锤跑了，他怕这民警啊会把他遣送回原籍，他觉得在外边儿流浪也好也好，他好歹能吃饱饭，
    怎么着都比在家里强邢施锤养成了仇恨社会的世界观和冷酷无情的性格。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人呐，都不把他当人看，他也不需要把别人当人看，杀几个人。
    根本就没关系几年之后呢，他还是被送回了原籍，这回回去呀，还上了学。
    但是呢父母对他还是非常的冷淡，甚至于好几次逼她离开这个家，你在外边儿的时候，我们过的挺好的，你回来干嘛呀？
    你还是出去自生自灭？
    没有成年的邢施锤呐，就跟着一个村里的那些大人出门打工去了我也没想继续犯罪他想做点儿正经的航道想出人头地不懂啊，？
    老是这里边儿的虫啊，很快就亏本倒闭，而且背上了一身的债邢施锤开始认为合法的手段没法支付，他就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他不去打工了，也不想做买卖了，开始走老路，以扒窃和溜门撬锁为生。
    他觉得这么着来钱快，你打一个月的工辛辛苦苦的，还不如我这一回得手呢。
    他的目标是宾馆，招待所，还有居民的家那他是小打小闹，由于本身身体瘦弱，又是一个人作案，但尽量避免和失主发生正面的冲突。
    但是老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1991年他潜入江苏省无锡市梨花宾馆盗窃了多钱客房？
    之后让几位施主当场摁住，狠狠的打了一顿，打完了滴漏着送到公安局你有被判刑，也没判劳教，受到了治安警告处理，在公安局蹲了十多天之后被放出来了。
    这一回他虽然没被判刑，但是留下了真实的身份和指纹等等信息，这为后来抓捕他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雷国民觉得这么小搞小闹的，不可能赚到什么大钱，一旦被失主发现，还很可能被抓进大牢里要做答案，什么叫答案呐？
    林可悦：“看，行尸垂就是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只想来钱快用不法的手段获取财富，这种思想就是剥削思想，正是因为有这种错误的思想指导，他才一步步走向邪恶的深渊。”
    吴亦飞：“是啊，在生活中就像刘备说的那样，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要防微杜渐！”
    华宇航：“从小就应该有正确的教育方式，还要觉醒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别人。”

 第175章 潜入屠户家中

    林可悦看着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对他那无限的钦佩之情和感激之情
    在这段时间里面跟着他全国各地跑了许多的地方，监视了很多的案件，也品尝了各地的风味美食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入室杀人，抢劫，先把人杀掉。
    用他的话来说，进去就把主人杀了，然后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
    这样啊，一来搞到的钱多，二来呢没有活口，警方很难抓到他8月1号，邢施锤流窜到广州市来到了着名的三元里。
    经过一再的踩点儿，他认为三元里风水巷12号的屠夫张平家呀，这是个好目标。他们家的猪肉铺生意特别红火，家里呀，还有个保险柜都没钱的，人家弄保险柜干什么呀？肯定有不少的钱。
    同时呢他还发现张平家里的人呐没什么防范意识，平日里只有一个人睡在有薄钱柜的房间里，很容易对付为了整整一周1点左右，他翻墙入室，潜入张平的住处，猫着腰爬进放着保险柜的房间。
    张平的弟弟张友林正在这个房间里睡觉打定了决心了，要杀人抢劫，不再敢盗窃了，他抄袭张家的菜刀，对着张友林的脖子猛砍两刀被大了直接下的就是四周都听见那嘎巴嘎巴都骨头的声音了。
    张有林的颈部动脉被砍断，稀里糊涂的。
    直接死在了睡梦当中雷国民从死者身上搜出了十多块钱，还有一串钥匙，正准备开保险柜取钱的时候，听见隔壁房间有几个人说话，是张萍和她的几个朋友在那屋打牌我们以为是有人听见什么动静儿找过来了，
    惊恐之下扔掉了钥匙和菜刀，仓皇的逃走当平发现张友林被杀，赶紧报案，
    但是现场只有一把张家的菜刀，其他什么证据都没有，钱又没丢，那他身上那十多块钱谁知道啊？
    警方怀疑呀，这可能是张平做生意得罪人了，人家来报复杀错了，反过来调过去查了好久也没有结果，这个案件一直成为了悬案。
    第一次杀人之后，邢施锤还是感到非常的恐惧，隐藏了一年多，没敢出来作案。到1993年11月8号，邢施锤又流传到广东省中山市寻找作案的机会。
    他发现中山市郊区做生意的主管真家挺有钱，这夫妻俩穿金戴银的，尤其是男主人呢，带了一条很粗的金项链儿进入州关镇的家里。
    他躲在门口儿，等待天黑之后找机会入室杀人，抢劫。
    可没想到他刚蹲下没多长时间，这女主人周冠珍呢就出门查看洗衣机工作的情况的，正好就跟他打了个照面邢施锤以为主人发现他了，来抓他来了，他等着随身带着砍刀，朝着周冠珍一顿的乱看。
    那周官真能不喊吗？

 第176章 臭味相投

    华宇航
    这几声喊出去，家里人呢，邻居呀，朝着板凳，菜刀全都冲出来了。
    邢施锤知道自己对付不了这么多人，扔掉凶器，翻墙逃离了现场每次作案全都失手雷，国民为了躲避警方的追踪，流窜到了云南。
    在1993年遇到了另外一个歹徒张云明。是一个专门抢劫，贩毒，还干这些恶性案件的江洋大盗在看守所里边儿遇到了张云明，俩人一聊就觉得臭味相投啊，他都是干大事儿的人呢。
    邢施锤一心想做大做大进行正面的对抗，那还得有枪，你光拿片儿刀那是不行了，邢施锤就决定拉张云明入伙儿。
    跟他的想法不一样，人家出道比他早，又是贩毒，又是抢劫的，他没说加入人家，要拉人家加入他这活儿来。
    看来这邢施锤呢也有一点儿个人魅力，张云明同意了。
    两个人在里边儿，反正有的是时间嘛，商量呗，他们决定先找地方买手枪不是武器的歹徒买枪对他来说呀，那不是难事儿，
    进个货生涯当中曾经有一个同伙儿叫张云明，30多岁，云南省河口县镇。
    1993年的夏天，他在广州，听说云南走私毒品和枪支的人很多，这种买卖好做。
    他就一个人到了云南省河口县，在那儿认识了张云明。
    他们俩人从里边儿出来之后啊，一块儿到越南买了两把54式手枪，几发子弹，还买了手榴弹计划抢银行，这家伙多顺手啊，干就干大的嘛，
    抢完银行之后啊，必须利用交通工具马上逃走，那就必须先得抢车。
    你瞧这个跟咱们前边儿说的孙德林一会儿是一样一样的1994年1月29号，邢施锤和张云明预谋抢劫，意料本田王牌摩托车充当作案工具。
    邢施锤呐，装成打摩的的，上了摩的司机肖瑞的一辆红色钱江牌摩托车。
    邢施锤呐，那时候分不清楚摩托车的型号，他把钱江当成了本田王，还把国产当进口了。邢施锤把肖睿骗到张云明守候的建筑工地，下车之后，他趁肖蕊不备从背后开枪。这么一声小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心脏就被子弹射穿，莫名其妙的成了个冤死鬼。
    何局长看着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对他充满了好奇。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案件中的乌云。
    想不到，不到华宇航这么年轻，却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他头脑聪明，机灵看法常常与众不同，有自己的独特的思想
    这是一个做行政人员必须有的独特的风格，难怪他经常参加全国各地的大案要案
    确实具有很强的人格魅力，这一点自己的身上是缺乏的，他从心底里佩服话语行，想要从他身上学到这些美好的品质
    何局长说，华大队长，这段时间你辛苦了(_)ノ

 第177章 抢劫摩托车

    华宇航
    你说这不是恶魔，他是什么呀？
    为了抢一辆摩托车，他就要杀人作案就不能留之后张云明出来却发现这不是让你借的本田王摩托车，这是国产的钱江啊。还再加上这车呀，车况也不怎么样，俩人踹半天，好不容易着了，又灭了。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就这么着连推带骑的找一地方啊，把这车又给扔了，给司机算是白白的死在了他们手里搜了搜肖睿的口袋，花钱呢，只有20多块钱，对于这回作案，张云明非常的不满意，认为邢施锤你这怎么什么都不认识啊？
    啊，拿枪打死一人给摩托车不能用，一共抢了20多块钱。
    对不舒服啊，出去拼车的是我，杀人的也是我，你什么都没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嘚？
    两个人呢，大吵了一架他们暂时呢没去抢银行，决定继续抢劫有钱的生意人经过几个礼拜的踩点儿，瞄准了新通小区南组团6幢102室的一户人家。
    这家是卖烟的，在街上有一处规模不小的门市部，应该挺有钱3月18号的凌晨3点左右，他们各带着一把手枪，还拿着一个手榴弹，还有其他的作案工具，蒙面，只这一户人家的住处。
    幽门撬锁，这雷国民算是老手了，他没费什么劲儿，就破坏了防盗钢窗进入到了室内。
    两个人呐分别拿枪顶住了张家恩，还有他的包淑华，拿绳子把他们都给绑起来。
    钱抢了张文家夫妇身上的金项链，金手链，金戒指，还有人民币700多块钱。当然这一点儿东西他们是不放在眼里的，两个人有逼夫妇分别写出香烟，门市，保险柜的密码。
    结果呢这一对夫妇写的密码全是假的，而且搁到一块儿一对照啊，不一样对，这对夫妇又是一段通达。
    张嘉恩决定他们下手太重了，而且都拎着枪，会不会临走的时候杀人灭口啊？
    于是不管不顾，大声的呼救啊，那是凌晨，这个地方呢还属于人口非常密集的居民区。急嗓子喊出去，那动静儿太大了，肯定有人听见。
    邢施锤不敢在这儿随便开枪，惊慌之下他拿胶带把这个张佳恩的嘴呀转着圈儿的给封上。然后呢他拿了一个香水瓶，用布包好了之后塞到张家恩的两腿中间儿。
    告诉他呀，这是手雷，我已经拍了啊，你俩腿夹好了，在这儿顶着，只要一封，他马上就爆炸你夹着这香水瓶一动都不敢动，然后呢他们把鲍淑华给的女士给拽起来，把这真的手榴弹栓到他腰上，再给他套上一件大衣。
    把手榴弹的后盖儿打开，有邢施锤拉住导火环和张云明一块儿压着爆竹花，坐出租车到街上的香烟门市喊门让里边儿开开，这鲍淑华也没办法，谁要上别过手榴弹呐。

 第178章 抢劫本田

    吴亦飞看着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这个同一战壕里的战友总是能够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他就拍门喊他爸开门就松开了拉着导火环的手，掏出手枪来准备要制服这开门的人。没想到鲍树华老板娘非常的机灵，一看她的手离开了手榴弹，马上扭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不能开门，有谁强奸？
    hey你看这么个情况，连自个儿手里端着枪都忘了，扭头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又失手了，这一次失手回来两个人这窝囊劲儿啊，就别提了。
    折腾大半宿，一分钱都没抢着，让老板娘嗷嗷一嗓子，给吓得屎尿奔流，扭头就跑。
    俩人坐在房间里，大眼儿瞪小眼儿，谁也不埋怨谁，就想抽自己大嘴巴他就是贼贼心不会死哎，这回认准老抢进口，他抢本田的，然后咱们去抢银行干票大的，
    别跟着做小买卖的较劲了，全都舍命不舍财太费劲好，晚上8点左右两名歹徒流传到广东省中山市中山国际大酒店附近。还是雷国民装成大摩的人，
    坐上了黄河轮的红色本田125摩托车，把他骗到了张云明事先埋伏守候的地方。下车之后，雷国民还是二话不说掏出枪来照着黄河轮就是一枪。
    但是子弹穿过了他的胸部，却没有伤到要害，黄火轮呐，躺在地上非常痛苦的在挣扎。张云明呢又赶过去补了一枪，
    把黄火轮打死在当场截走了黄身上人民币20多块钱，张云明骑着摩托车走了但是两个人呐，还是心里边儿发虚李强啊，连受害人喊一嗓子都能把他们吓跑，哪儿有胆子去抢银行啊？两个人呐死来想去的决定
    ，要不然咱还是从小事儿做起，好不好中山市沙溪镇圣师五组阮金左，彭卓娟的家要强奸分别拿枪抵住夫妇两个人，让他们交钱交出钱也是死路一条，
    不给没钱，还拼命的反抗呼救。
    可是这一回邢施锤早就下定决心了，不能再像前两回那么窝囊了，必须得见着点儿大钱。唯一的活路大声的喊呐，尖叫
    ，这也是半夜呀，这种凄厉的呼救声惊醒了解放森林。
    雷国民一看这次抢劫呀，又没戏了。但是抢不着钱也不能留下活口，
    虽然我们蒙着面，但谁知道他们记住了什么其他的特征啊，他把枪又对准了彭卓娟。
    大夫妇二人全都打死之后，他们飞快的逃走，之后呢把抢来的那辆摩托车也被找地方扔了。
    林可悦：“想不到心什么这个歹徒这样丧心病狂，杀害夫妇二人，最后又把摩托车扔掉了，简直是没有人性，这样的人怎么让他来这个世界上毁坏那么多家庭呢？”

 第179章 臭味相投做会事

    华宇航
    这一回呀，又杀死了两个人，却仅仅抢到了彭卓娟的一条金项链儿。两个人的心理啊都不满意，很不满意，而且都对对方很不满意那是完全的利用，他连自己的真实姓名和住址都没告诉过他。
    张云明呢，再说了，出道比较早，作案经验丰富，年龄也大。雷国民却处处一大哥子句什么事儿都让张云明听他的。
    而张云明确的呢，他的身上啊那种小架子气太重，没见过什么世面，太自私，太贪婪，两个人呢之后经常发生争吵。
    最后邢施锤摊牌了，那既然是这样，咱哥俩别合作了，各干各的，各奔西东怒气冲冲的就走了，当然他也没空着手，他把藏在野外的两把五四手枪全都带走了二年的年底，张云明在重庆伙同他人持枪抢劫的时候，被警方打伤之后抓获。
    法院以抢劫罪，贩卖毒品罪，非法持有枪支罪判处张云明死刑。在1995年的年初，他就被处决了看到张云明被枪决的消息之后，雷国明感到非常的恐惧。
    他明白自己呀，早晚也是这么一出。不过好在张明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赵明明被捕之后曾经共处过，自己有一个安徽的同伙儿姓雷。
    但是警方却没办法，仅仅依靠这么一句话就抓到雷国民当时和张云明散伙之后，雷国民开始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时候他已经杀人抢劫有三年了，有了比较丰富的作案经验。他明白只有一个人还拿着冷兵器，干不了什么答案。
    于是他就开始物色新的同伙儿也想找个好帮手，最理想的呢就是自己家里的人可靠。我曾经想拉我哥哥入伙，但是咱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不是干大事儿的料。
    如果我有个得力的帮手，我就能够更大的案子，但是没有同伙儿啊，我就只能走上了单独抢劫杀人的道路单独一个人作案，要尽量避免搏斗，唯一可行的办法是通过突袭一下就杀死受害者，然后再抢劫财务。
    如果受害者跟他正面对抗，那他很有可能被抓住过人命的雷国民而言，只要被送到了公安局，等待他的就只能是行长的子弹1995年3月23号16点左右，他留存到中山市沙溪镇龙瑞村庙前街22号刘伯叔的家。
    他趁着主人在屋里拿着斧子对着刘博树的脖子就是一顿的门槛10万块钱，这是他第一回抢到这么大金额的现金，信息若狂。不过他却对作案的凶器非常不满意。
    杀刘伯叔的时候，这斧子太沉，雷国民那身材矮小，拿着斧子抡着有点儿费劲，没有能够做到一击致命。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挨了一下的刘惊醒之后大声的呼救，只是邻居们也都睡熟了，没有注意。

 第179章 歹徒的冷兵器

    华宇航
    这才让邢施锤得手邢施锤得出一个心得就是关于受害者的选择我很容易失手被抓，所以必须选择大目标作案。可是呢即便是做买卖的，人家里边儿也不会存太多的钱呐，冒着巨大的风险杀死一个人，抢个几万块钱，在雷国明看来呀，
    这风险太大，这买卖不合适视线转移到了国家金融机关而且非常有耐心的人，他为了作案可以准备好几个月，甚至是一年。直到万无一失，他才会动手，
    没有同伙，雷国民确定一个人作案。不好，刚进去就被一个职业班的人员给撞见了，他赶紧把兄弟丢掉，翻墙跑了
    。职业办的这个人呢也是粗心大意，发现了雷国民扔掉的尖刀和作案工具，他居然认为这不过是个小偷，想要道歉，让自己吓跑了，那跑了就跑了呗。
    事后这个门市没有增加任何的安全防范措施国民呐，又路过了这儿，他还是心里边儿惦记着，觉得这地方有钱，防范措施呢也不到位，
    还得在这儿动手6月13号的晚上给国民带着事先准备好的斧子，剪刀，撬棍，玻璃刀等等工具，又来到拱北汽车站。翻窗户进入到门市之后，
    他用斧子和尖刀堆在门市，值班的蔡立新，陈楚忠这两个人的脑袋和脖子连砍了好几下。这两个人几乎是在睡梦当中就被杀死了拿撬棍撬开截取人民币43万元，
    还有港币10万元你看还是这国家的地方啊，有钱他又来到江西省南昌市汇通城市信用社，先到值班室把这值班员拿刀捅成重伤，之后到信用社二楼准备取钱。
    可他没想到一楼就一个人值班，二楼上边儿有好多人灯火通明啊，雷国民走到一半儿，赶紧就扭头跑了尝试手之后他又来到东北的吉林省通化市，
    这个是的北市长城市信用社是他的下一个目标。他发现这里的安保啊那是形同虚设，假的一样是抢的那家信用社是一桩45层楼房的一楼，为了观察内部结构，他还用假名在这家信用社存了1000块钱。
    之后就到周围观察，这家信用社的防范真的是非常的差劲，后墙的窗户上没有防盗网，而且就是普通的玻璃。
    外边儿呢拿着挂锁锁着，其中有一块玻璃还坏了，用塑料纸给蒙上了只有一个老头儿值班儿，他所安的前两天就翘掉了后窗玻璃上的挂锁，
    但是没有一个人发现我怕到现场几刀就捅死了老头儿撬开保险柜，很轻易的抢到了15万元。
    他感觉呀，强这个信用社比抢一个普通的居民家还容易之后雷国民对他使用的这些千刀啊斧子呀，开始不满意了。
    对于武器的选择上，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他觉得锤子才是最好的武器从使用各种杀人凶器的效果上得出了一条经验什么呢？刀不如枪，枪不如虎，不如锤太大，很容易惊扰到旁边的人，那一报案公安局110反应多快呀？

 第179章 盗窃信用社的钱财

    华宇航
    很短的时间之内就会赶到现场，而且也容易破案。
    他觉着张军他们的教训就在这个上面但是过于笨重，不好挥舞，所以用锤飞好，轻巧灵活，可以一招就把对方制服，
    喷出来的血也不是很多看安徽宿州那天案件之前呢就卖了锤子，但是呢使用上还不熟练，打击受害人头部的次数比较多，身上也减少不少血。做完了这起案件之后，
    他觉得自己呀确保锤子打击头部的准确性，他在安庆老家专门租了100多㎡的房子改造成健身房。
    用拉力器练胳膊，在沙袋上画几个圈儿，练习从各个角度击打人头部的技能只长跑个三四十里地，锻炼自己的耐力。
    通过这一套训练之后，他有把握在六秒钟之内杀死一个人只杀六个人，在江苏省盐城市杀三个人，使用的都是锤子武器的选择之外，雷国民认为他逃离现场的速度太慢，
    这样很可能被抓住，开始考虑使用交通工具了。但是呢他之前并不会开车，为了抢劫，专门去学了驾驶，为了切割银行的金库呢，他还专门去学了切割技术。
    好多信用社的钱呐，都在金库里坐着，你如果打不开，就只能抢一点儿面儿上的小钱国民呢是一个职业歹徒，他在不断的学习，没非作歹的技能。
    2000年8月5号晚上9点有切割设备等作案工具的面地，来到安徽省宿州市北关信用社的院儿里知道这里晚上只有两个女人吃饭，很容易对付。
    他在车里潜伏到午夜，然后用钢丝钳剪断信用社主任时的防盗窗，这就进入到了室内。从主认识出来，他直接就踹开了值班室的门，这回他没有在偷偷的伏击，
    只有两个女人吗？两名值班员呐是中年女性，一位是薛玉珍，一位是徐玉芬进行过短暂的搏斗。但是雷国民手持铁锤杀人都杀出经验来了，
    两个女人怎么是他的对手啊？一下全被砸翻在地不容情，依然贯彻着他不留活口的方针，把两个女人砸的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以后他不慌不忙，用带来的切割设备把信用社大保险柜的门隔开一个洞。
    切割的过程当中呢产生高温呐，这保险柜里有将近4万块钱被烧掉了。雷国民一看不行，拿水冷却之后继续切割，最后掏走了里边儿188万多块早晚是吃一粒花生米的命，他抢到举办之后，
    除了将其中一小部分交给妻子养家，其他的全都用于个人挥霍就是2001年的2月份，雷国民已经把上回抢来的钱全都花光了，他又选择了新的目标。
    江西省瑞昌市瑞昌信用社。邢施锤选择的下一个作案的目标是江西省瑞昌市瑞昌信用社1999年底他从安庆老家出发，
    坐公共汽车到安徽淮北，河南永城，驻马店，湖北麻城，鄂州，黄石都没有发现合适的目标。
    林可悦：“这个行尸锤心怎么这么狠毒呢？做了一件悠闲的坏事，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好人，”

 第181章 盗窃金库

    华宇航
    最后他到了江西瑞昌花几块钱租了一辆旧自行车，在这室内等着车转了一圈儿，发现了瑞昌市信用社这期间呢每天都仔细的观察这家信用社，
    他发现信用社里金库的钱呐比较多，最少有上百万。但是这安保措施也很严格呀，要经过五道门才能够进入金库，这作案就非常困难。
    林可悦：“为什么华宇航这么年轻，却那么聪明，精力旺盛？看问题总是要比我们要准确些呢”
    所以他决定放弃这家信用社，但是这里每一天存放的大量现金，时时刻刻的刺激着他还是信阳难耐又反悔瑞城去观察这个新英雄辛苦门的钥匙就在值班的经济身上，
    那如果把钥匙弄到手，别说是五道门，你就是50道门也拦不住他了。雷国民开始对分明值班的晶分别进行跟踪。
    他发现其中一名呢是骑摩托车上下班，每天晚上吃饭之前会把车停在离家200左右的地方。在这段路上他就有下手的机会，但是等他把一切都已经计划好，情况发生变化了，经井啊，不把摩托车停在家外边儿200了，停在家里了。
    而且他们家人口多呀，有五个人手下的雷国民没有把握，所以这个时候他又决定要放弃作案。回到安庆之后，这心里边儿还我是就在他身上那钱就在金库里边儿，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雷国民一咬牙，管他家里几口人呐，我都杀了不就行了吗过完春节之后，雷国民准备了作案工具，开车又回到了瑞昌家附近推门直接进入到室内，这个恶魔呀，
    现实残忍的把已经年过七旬的老太太孙金香给打倒，然后用力的剁他的头部，致使老太太颅脑严重损伤而死。这时候呢其他的人还没回家，雷国民在屋里等了20多分钟。
    晶晶，周生中和女儿侄女儿一同到了家门口儿。雷国民就躲在门口儿，先是突袭两个小女孩儿，拿着铁锤呀，
    左一下右一下。两个小姑娘哼都没哼出一声来就倒地而亡。
    之后呢他又躲在门口儿憋着周生中。周生中一进屋看见俩姑娘躺在地上，这脑袋上有大窟窿，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血正琢磨着几秒钟的功夫，
    太阳穴就被雷国民移记重锤给大众。就听着哭泣一声啊，
    脑袋被锤子砸漏，倒地身亡雷国民怕他不死，又拿着锤子照着脑袋砰砰砸了好几下。砸完之后又掏出刀来把他脖子上的动脉割断在没有活过来的可能之后，雷国民从他的身上搜到了几十块钱，
    还有一串钥匙。正当他要出门，正好遇到招生中的小女儿进屋。雷国民又超级锤子，迎面把这个小女孩儿砸倒。
    然后雷国民兽性大发，把这个奄奄一息脑袋上咕嘟咕嘟往外冒血的小女孩儿。给强奸了发泄完手续之后，
    这个小姑娘还是没有逃脱被灭口的命运他刚走出周生中家门口就看见的弟弟迎面走过来，他踩过点儿啊，这些人呢他都知道是谁。
    雷国民心里明白，他弟弟看见凶案现场马上就会报警。
    这让他不得不放弃抢劫的计划，找地方扔掉钥匙，当天晚上就开车回了安庆老家1分钱都没有抢到他必须得继续作案，
    不然吃饭都成问题这地方的安保啊也是非常的松懈多的时间对盐城市盐都县信用社进行观察踩点儿。
    他发现这个地方啊，虽然在大马路的边儿上，晚上前面的光线很亮。但是后围墙那儿啊很暗，一般人也不往那儿走，而且后边儿又是一大片的平房，里边儿都是小胡同，
    四通八达的，便于他逃跑一个出口专门定做了一个一米五高的木梯子，曾经三回爬入到院子里三个人值班
    ，一个人在楼上，两个人在金库的值班室之前经常打开两个守库员呢，十进十出，他认为这三个值班员总会有分开的时候就有把握分别杀死他们的大门溜进过院儿里，
    从金库值班室的东边儿的窗户往里边儿瞧过，他看见好几个人在打牌。

 第182章 夜袭信用社

    这说明啊守护袁思想上很麻痹，容易对付都停在马路边儿上，进出的钱香很多，到了晚上啊，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这家信用社里存的钱肯定不会少，保守的说100万往上也有一定的难度，值班人员有三个，而且都是身强力壮的那种。
    如果他们联手拼命，雷国民凭一个人瘦小枯干，拿把锤子肯定对付不了。
    而且值班人员很可能有呛啊，就算不是每个人都有，应该也有一把。
    邢施锤决定采用潜伏的方式等待受害者分散突袭杀人在潜伏在突袭，把他们逐个击破人在瑞昌连杀五人，他知道那个案子做的太大，
    恐怕活不了几年了。
    这时候他开始考虑多两把枪，以便到时候能够和警方正面的对抗其中的一个原因也是发现他们的金库里还锁着枪械。
    4月14号的下午5点左右，邢施锤认为实际成熟了，他把装着作案工具的一辆蓝色的桑塔纳停放在盐都县信用合作联社附近，就准备动手
    邢施锤把脸蒙上，带上手套儿到信用联社后面的一处空房子里，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木梯子，推到信用社的后墙，顺着梯子爬墙住院他又等了很久，他在等着两个晶晶分开行动潜伏有着相当大的危险，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发现，
    但是他以惊人的心理素质又潜伏了好几个小时。
    等到半夜值班的清醒，陈建红从值班室出来的时候，雷国民猛的从黑暗里窜出来，拿铁锤抡圆了，
    照着他的脑袋咔嚓一下就砸下去背着一锤就砸成重伤倒地，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来。值班室里边的亲情李玉生也只听到了陈建红倒地的声音，还问了一句。老陈
    ，怎么啦雷国民就破门而入，李玉生一下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这么愣神儿的一两秒功夫。脑袋已经被铁锤连砸好几下，李女生倒下之后没了生气，
    雷国民听到院儿里的陈建红仍然在呻吟，就用刀割开了他的喉咙两个人基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雷国民摸到5楼用铁锤，有几大正在熟睡的行政值班人员鼓掌
    ，陈志琴。也是砸的头拔的活活的打死在梦中。找到陈志琴身上的钥匙之后，他返回到一楼的值班室。他发现李玉生啊也没有死头，还有一口气在那儿喘。
    雷国民又把李玉生割喉而且强盗的并不是开金库的钥匙都非常的嗷嗷当时几乎要放弃这次抢劫了但是转念一想已经杀了三个人
    干脆继续干车上把切割设备拿下来运到现场围墙翻出来观察了一段时间，没发现任何的异常情况。他用绳子把这些切割设备掉进了院儿里，然后搬到金库值班室。
    用了一个多小时，隔开了金库的防盗门，又费了很大劲儿，隔开三个保险柜。他的目的是找军用手枪，但是里边儿呢只有一只很长的霰弹枪，喷子。

 第183章 存钱的破绽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因为热爱，他们踏遍阡陌纵横；因为责任，他们品味百态人生；因为理想，他们在条文与真相中追寻公正；因为坚守，他们收获着最朴素的信赖与认同。
    手中握着法槌，心中怀着天平，他们用初心使命见证公正。
    他嫌这个东西太笨重，太显眼，就没有拿，之后呢捷德现金260多万他驾车逃离现场，在逃跑的过程当中更换了汽车牌照，抛弃了那些作案工具。
    考虑到把轿车停在盐城的时间太长了，担心公安机关会从查车这方面抓到他，所以他就把轿车洗干净之后开到合肥市的一个小区，扔在那儿了我能够搞到这么多钱，
    心里边儿非常的兴奋，但是呢也有遗憾。那就是没有弄到枪这回作案雷国敏干的并不好，抢到了两百多万的巨款之后啊，
    他过于兴奋，忘了把手套戴上了，也没注意到这手上沾了血。在翻墙逃跑的时候，把这个血手印儿印在了围墙上。
    这个手印儿之后就成为了给他定罪的一个确凿的证据国家金融机构被抢劫，三名值班人员被杀，这是非常重大的恶性案件。
    公安部非常重视，把这个案件呢列为当年的第一号督办案件在盐城作案之后，雷国民也知道这些年呐留下的证据不少了，
    他开始心虚，开始出昏招儿怎么处理他就犯了错，以往他都是把钱藏在家里，平日里呢生活挺简朴，不让任何人看出来他有钱，有什么不一样嘞他会一说，
    虽然是抢了不少钱，但是从来不张扬，不穿名牌儿，不住高档的宾馆，不下好饭馆子，不仅娱乐场所消费同时呢他在老家还经常小来小去的，接济一下街坊邻居。
    大家都以为呀，他在外边儿的生意做的不错，认为他是个好人，有良心。哎，根本就没人想到他是个杀人恶魔他改主意了，把钱存进了银行，这是一个漏洞啊。
    邢施锤衣着当时怎么藏这些钱确实是犯了愁。
    如果都藏家里，一旦被老婆发现之后啊，他肯定承受不了。
    而来呢，如果公安机关查到了我家这不属于人赃俱活吗？琢磨来琢磨去呀，他还是决定把这些钱存到银行里边儿。
    他认为呀，公安机关肯定会判断他不敢把钱存进银行，那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抢劫之后的第二天到达了安徽省安庆市，他没有直接回家，先到租的房子那儿，
    把这些钱呢过了个数点了点。把两万多块钱破损严重的钱币，还有封条和封签全部烧掉。
    然后他把这新票子还有旧票子全部混到一块儿重新的扎好只带了20多万回家跟老婆说呀，这是在福建，浙江那边儿做假烟生意挣的钱7号还是8号？

 第184章 盗窃的钱放在哪里？

    他分别把其中的240万用自己的真名存到了安庆市的农行，工行，建行，中行以及邮政储蓄等金融单位。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他知道现在银行存钱呐，都得采取实名制，存这么多钱，如果用假名，那可能就要出事儿。
    存前面那些钱的时候呢都很顺利，但是从最后60万的时候里边儿有好几家的旧币呀，没分开。
    营业员点钱的时候拧不开，发现这都粘一块儿了，弄得一手都挺脏。
    还问他哪儿来这么多酒钱呢，他就说是做生意，别人还的。营业部的主任也觉得奇怪，过来打听过，并且让他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留下来。
    当时邢施锤非常的紧张，手心儿啊，后背呀都冒了了好在呀，对他来说是有惊无险，存完钱之后呢，他把五本存折都藏在了自家房顶的夹板里。
    邢施锤在抢到巨款之后，他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个就是把钱都存到了银行里去了以前呢，他是穷的叮当乱响，光脚的烂命一条，破罐子破摔，怎么样都行，现在呢有钱了，穿上鞋了。
    有钱人呐，顾虑就多，在生活当中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潇洒。当然了，小旋风我啊还是愿意当一个焦虑的有钱人，没人选择不一样，
    我不在乎强国盐城县信用社之后，全国就开始严打了，他做了江西，江苏两个大案，这时候心里非常害怕，总担心随时要翻船。所以他就想搞到枪，以防不测，
    他专门去了云南以前和张云明作案之后藏枪的地方，发现呢，早让人家全班儿跑了我是报了一个答案，先是在开发区租了一间门面房，把家里的一辆昌河小货车藏起来，然后呢去公安局说车子被盗了。
    他的目的是想骗取保险金，同时呢也想谈谈情况。
    民警在填写材料的时候，那手枪就在桌子上放着，他说当时真想把这枪给偷走。但是风险太大，没敢轻举妄动他对自己身份的隐藏出现了问题，
    邢施锤呢不算是一个流窜犯，他是有固定的家的，做完他就回家。他在明处就没有办法隐藏自己，只要警察发现这些案件的作案者是他雷国民。
    因为热爱，他们踏遍阡陌纵横。
    林可悦和吴亦飞跟着华宇航去过很多地方，虐了各地的美丽风光，品尝了各地的风味美食，增长了许多的见识。
    在办案过程中，见到了形形色色的方案罪犯。
    因为责任，他们品味百态人生；因为理想，他们在条文与真相中追寻公正。
    他也印证了当初选择警察这个职业的正确性
    因为坚守，他们收获着最朴素的信赖与认同。手中握着法槌，心中怀着天平，他们用初心使命见证公正。

 第186章 罪犯被审判

    华宇航
    就很容易被抓住藏身份外出彩点儿，对雷国民来说也是很危险的，他全国各处的跑经常得住店，买车票和警察打交道。
    如果使用伪造的证件，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怀疑，被怀疑就可能被抓住审查避免的留下了一些证据，一旦被审查，
    那不用说，肯定出不来了。所以他从来没有使用过家的身份。那这么一来他就留下了更多的线索承认他是一名职业罪犯，
    他回忆说1992年之后他从来没干过正式的工作，职业就是犯罪作案也没有固定的区域，买一张全国地图到处跑，
    看准目标就下手。但是呢他还秉承着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在老家安静，从来不作案也没有芯片，很容易作家，
    所以呢这假证到处都能买到。他在南方啊，也买过假身份证，但是记不清楚买了多少张了。那时候他住店大多使用假证，
    从来没被发现过。但是在2000年底出了问题，那会他在安徽省合肥市用假身份证住进了一家小旅馆。
    到晚上公安人员查房的时候，发现他随身带了把刀，就检查身份证，一查这就是假的，把他带到了派出所出来什么就主动的把真实姓名告诉了民警，
    而且编了个谎说这刀啊，我是防身的，这加身份证我捡的。
    诶，就这么一个谎言，派出所第二天真就把它给放走了。
    邢施锤觉得那会还是挺悬的，警察只发现了刀，没发现他藏在床底下的1万块钱现金，但是他踩点儿的经费。
    要不然呢又带着剑刀，又带着大额现金，这可能就引起人家的怀疑了他就不再用假身份证了。
    2001年他在江西瑞昌和江苏盐城踩点的时候，在盐城住了几十天都是小旅馆登记员要他身份证，他就说安徽老家没给农民发身份证儿。
    他这回呢就是来盐城找工作的，人家看呢，他确实也是一身农民的打扮，身高也只有1六多一点儿，他再装出个可怜馅儿来，人家没怀疑，真就让他住下了。
    为了防止长时间在一家旅馆住着，露出什么马脚来，隔几天呢，他就要换一件儿住像手机呀，群呼机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拿，
    差一点儿，左安的过程当中也不是用手机，他知道公安机关能从这个方面找到他的行踪。他在外地踩点儿的时候，
    每天都和老婆通电话，无论在哪儿，他都谎称是在福建或者是广东。
    它使用的都是外面的公用电话或者是电话亭，从来不在同一个地点打电话，也从来不在旅馆里打电话但是夜路走多了，
    早晚得碰见鬼试图抢前面的时候，那不是翻了船了吗？这回不知道为什么，雷国民就觉着心里边儿发虚，
    没能在第一时间制服高威。高威跟他积烈的搏斗，导致面地翻车，留下了包括足印，指纹在内的线索穷追不舍，
    终于在2002年在深圳把这个杀人恶魔抓获。
    随后根据邢施锤在现场留下的证据，锁定了他也是盐城信用社抢劫人的作案者。
    好作案15起，沙海20人，重伤四人，抢劫金额高达400万元
    2002年12月28号，邢施锤被核准死刑后，执行了枪决。

 第187章 女雇员凌晨被杀

    华宇航的手机响了，感觉花宇航猜想这一定是龚局长打过来的电话，他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是的，把手机放在耳边喂，龚局长啊，你好，龚局长说华宇航呀，案情办的怎么样了呀？华宇航说龚局长，你这个案件一般般，你局长子还跟我来这一套
    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再说了，我们和你们专案组都有联系呀，案情的进展，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华宇航说，对呀对呀，第一个知道的应该是你。龚局长啊，我忘了
    龚局长，是不是又有新的任务来了呀？
    龚局长说算你小子猜对了，这一次呀，是北京那边的一起案子
    啊，北京那边的
    龚局长说是啊，你现在又可以到北京公安局和你过去那些相处的同事见面了
    龚局长，小时候是的，我还很想他们的
    那你和吴一菲您给约收拾好了，赶紧过去，行，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再见
    2002年12月27日凌晨4时左右,凶残杀人恶魔乱刀杀死3名女雇员，这是北京市特大凶杀案。
    所有的警察都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小3居室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震撼]味，墙上、地下、床上一片血红，屋里居住的6名女子全部遇难，倒在墙根下，卧在床铺上，
    全部是被同一利刃所害，楼前停着的一辆“面的”车头前，也躺着一位女子，总共7人，最大的24岁，最小的17岁，加起来被捅了百余刀，场面极为惨烈。
    2002年12月27日凌晨4时左右，江东省银星工艺品有限公司3名女雇员惨死在乱刀之下，这是北京市一起大的凶杀案。
    案发后，当北京市局刑侦处的刑警、法医、痕检、技术人员以及八角派出所、石景山公安分局的刑警陆续赶到石景山23号院2号楼1单元3门时，
    所有的警察都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小3居室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震撼]味，墙上、地下、床上一片血红，屋里居住的3名女子全部遇难，倒在墙根下，卧在床铺上，
    全部是被同一利刃所害，楼前停着的一辆“面的”车头前，也躺着一位女子，总共3人，最大的24岁，最小的17岁，加起来被捅了百余刀，场面极为惨烈。
    目睹暴行，公安民警义愤填膺，
    发誓尽快捉拿凶犯，严惩杀人恶魔，为死者申冤。“12．27”专案组迅速成立。
    华宇航和专案组到现场勘查，屋内门窗完好，翻动不大，一报纸包的两万余元钱以及死者包内的手机等贵重物品没能拿走，地面有两种足迹，一是血袜印，一是血拖鞋印。
    针对现场情况，首先是查明死者身份，其次是反复细致地勘查现场。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3名女子系江东省银星工艺品有限公司驻北京办事处的职工，
    21号院既是宿舍又是办公室，3人在北京某商场租赁的首饰柜台做导购小姐，其中一人是该公司驻其他省市办事处的职员，案发前一天刚到北京。
    死者身份很快查明，鉴定报告也出来了，现场还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血迹，这个血迹包括血袜足迹也不是3个女子的，会是谁呢？
    专案组对楼内所有住户进行访问后，一位住楼内的中年男子赵连荣纳入了警方的视线。

 第188章 见色起心

    华宇航
    因为热爱，他们踏遍阡陌纵横；因为责任，他们品味百态人生；因为理想，他们在条文与真相中追寻公正；因为坚守，他们收获着最朴素的信赖与认同。手中握着法槌，心中怀着天平，他们用初心使命见证公正。
    赵连荣37岁，就住本楼二层的4号，是住在3号的被害女子的邻居。
    赵连荣高中毕业后干过临时工，后在某机床厂当了一名工人。
    爱人是21号院的小区话务员，膝下有一5岁入托的男孩。据赵所在单位的领导介绍，赵的工作表现还可以，没有犯罪前科和劣迹，但此人性情内向，不善言谈，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1998年夏秋之交，3位姑娘租住了他隔壁的3居室后，见姑娘们每天漂漂亮亮地出来进去，见了面还和他礼貌性点点头，赵便打听她们的来头。
    打听后得知，几位姑娘来自福建是北京某大商场的导购员，从事首饰、珠宝生意。
    赵居住的中居室东南屋的窗口正对着女子宿舍的阳台，赵连荣探探头便能对姑娘们的举动一目了然。
    赵发现，姑娘们住的屋子阳台虽然密封，凉台的窗户却总开着，凉台的大门甚至彻夜不关。
    专案组在发案楼调查时，各家都不同程度地反映听到了呼救声和乒乒乓乓的响动，而当晚在家的赵连荣却说：
    “什么也没听见”。再问得多点，赵慌慌张张支支吾吾地嘴里像含了枣核说不清楚。专案组在对其进行足迹核对时，
    家家户户予以配合，而赵却离家外出，回来后见躲不过去，便露出极不满意的情绪，留足迹时提着腿、勾着脚，就是不愿往下踩，侦查员干脆让他：“上楼”，
    赵本能地哆嗦起来。足迹取到了，经核实，他的足迹与发案现场、楼梯处以及室外滞留的血足迹吻合。
    血足迹得到确认，如果是赵的，那他应该有伤才对。侦查员们对其仔细观察，发现他的头部、面部、四肢均完好无损。再传他。
    6月6日，整整一个星期，还是星期日，还是凌晨4时许，专案组们赶到现场，感受的是愤懑、是沉重、是压力，不破此案誓不罢休。
    而这次赶往现场，感受的是轻松、是喜悦、是……刑警们的感慨因为巧合变得更强烈了。发案当天突降大雨，人们说，老天爷也为惨状流了泪。
    侦查员们是在赵的父亲家，将他“请”走的。面对侦查员，面对侦查员突然令其脱去衣服的命令，他慌了，一直不动，终于，额头的虚汗渗了出来。
    “给……给我一支烟……能不能再……再给我杯水……”，侦查员递过一支烟，又倒了两杯热水给他。咕嘟、咕嘟，80c水温的热水，赵连荣丝毫不觉，慢慢地他解开衣服，腿部有一处新鲜创伤，随之，从他嘴里，道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这里还要交待一句，当专案组将赵连荣抓获时，他脚上穿的黑色线袜竟还是他作案时穿的那双。
    这是一段极度罪恶的过程。

 第189章 胸怀天下

    2002年12月27日凌晨3时许，赵连荣为谋取钱财，戴手套、持尖刀、脱鞋着袜，从其家的南屋外窗台跃到隔壁的福建省金得利工艺品有限公司女工集体宿舍的阳台，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可悦，这是第一次跟着华宇航到北京办案，他领略了北京美丽的风光，同时在办案过程中跟着北京公安局的警察学到了过去，很多自己没有学到的东西和本领
    他感到无比的好奇
    真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一路阅读不同的风景，大脑里浮想联翩，生出许多的感慨对未来更加期盼让他深刻的感受到警察这门职业既高尚又辛苦
    并潜入南屋内，持刀先后猛刺居住在此屋的江东省银星工艺品有限公司雇员李美琪女，时年24岁，她的颈、胸等部位，造成颈动静脉和心肺分别被刺破导致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此后，赵连荣又窜至该屋北侧的卧室内将该公司雇员肖梅芳（女，时年22岁）刺伤，肖受伤后跑出室外在楼下奋力呼救，
    赵连荣遂持刀追杀到该楼外东侧将肖扑倒，向其颈、胸等部位猛刺数刀，造成肖被刺穿胸壁伤及两肺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随后，赵连荣又返回集体宿舍的作案现场，在客厅门口向正在打电话求救的该公司雇员陈瑞花（女，时年21岁）的颈、胸部位猛刺数刀，
    造成陈因被刺穿胸壁伤及心肺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此时，赵连荣又发现在北侧卧室内的该公司另一名雇员薛珠英（女，时年24岁）欲关门躲避，遂将房门撞开，持刀猛刺薛的颈、胸等部位，
    造成薛因被刺穿胸壁伤及心肺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此后，赵连荣对当时已受重伤，但尚未死亡的被害女子们又逐一补刀，将她们全部杀死。赵连续杀人后在现场未搜寻到钱财才逃离现场。
    2002年12月29日被赵连荣逮捕。
    2003年1月18日，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以被告人赵连荣犯故意杀人罪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判处被告人赵连荣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2003年1月21日上午，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遵照高级人民法院院长下达的执行死刑的命令，已将杀害3名外地“打工妹”的罪犯赵连荣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因为热爱，他们踏遍阡陌纵横；因为责任，他们品味百态人生；
    因为理想，他们在条文与真相中追寻公正；因为坚守，他们收获着最朴素的信赖与认同。手中握着法槌，心中怀着天平，他们用初心使命见证公正。

 第190章 烧焦的尸体

    北京这边的案子进入了尾声，第一次来北京的林肯月欢欣鼓舞，对华宇航说话大队长，我们能不能在北京多玩几天呀？
    华宇航说，为什么呀？
    宁可别说我想去爬长城逛故宫，怎么样啊？
    你第一次来，是不是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好满足你的愿望我们你第一次来，是不是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好满足你的愿望。我们最后呆两天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你开车在高速路上飞奔时，若看到路旁升起大烟，会有何反应？
    我想很多人都会在以极快速度经过它后，就把这事忘了。
    你有没有想过，那烟是燃烧尸体时发出来的…
    2003年1月25日清晨八点，京藏高速790公里处，就发生了这一情况。
    过往司机中也有觉得奇怪的，但仅限于此，没有进一步动作，最终还是附近一村民前来查看后报的警。
    浓烟是从公路下一个涵洞里升起的，村民走近后发现，涵洞里赫然摆放着一具已经被烧焦的尸体，尸体脚腕处捆着铁丝，身上被烧成一片炭黑，只有右手、右脚和头部还没有被完全烧毁。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法医初步判断，死者是男性，身高在1米75左右，年龄介于18到25岁之间，因为面部烧毁严重，无法辨认身份。
    死因是钝器连续击打头部致死，头部有7处以上钝器打击，颅骨变形骨折，颅脑重型损伤。除了头部，死者身体其他部位没有损伤，这说明，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受到针对头部的袭击死亡的。
    死亡时间是8月24日晚上，而尸体被焚烧的时间是25日凌晨四五点。
    警方最先想到的是交通肇事后毁尸灭迹，可仔细勘察了周围几十公里的路况，并没找到相关痕迹，于是初步判断，这是一起故意杀人导致的焚尸案，发现尸体的涵洞不是第一杀人现场，而是抛尸现场。
    看我讲了这么多案件，大家也都知道了，任何一起命案，确定死者身份都是第一要务，而本案中，死者面部被毁，
    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想要直接确定身份，难度较大，只能从外围入手。
    经仔细勘查，警方找到些证物，有了些发现：
    一把多用于楼房单元门的“固力”牌钥匙；
    一枚多用于房屋防盗门的“保德安”牌钥匙；
    衣服上的多枚金属纽扣上纹有高端品牌英文标志，说明死者消费水平不低；
    死者未被烧毁的右脚皮肤细嫩，没有茧子，说明他不经常从事体力劳动。
    抛尸现场是车来车往的京藏高速，犯罪嫌疑人并不避讳这一点，说明他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运尸过来的。
    最近交警正在搞整治，每晚夜查都会持续到凌晨一两点才结束，想要带着一具尸体上路，一定要避开交警，由此推断，他是在交警夜查结束后才开上这段高速的。

 第191章 查车

    而焚尸时间在凌晨四五点，于是，从焚尸现场往外两个小时车程的包头、呼和浩特和鄂尔多斯三处城市，即是犯罪嫌疑人上高速前最可能藏身的地方。
    因为热爱，华宇航，吴亦飞，林可悦，他们踏遍阡陌纵横；因为责任，他们品味百态人生；
    因为理想，他们在条文与真相中追寻公正；
    因为坚守，他们收获着最朴素的信赖与认同。
    手中握着法槌，心中怀着天平，他们用初心使命见证公正。
    此外，华宇航还在现场不远处发现了一串用铁丝串联在一起的6块草坪砖，铁丝的型号和捆绑死者的一样。
    扩大搜索范围后，在公路北侧的河床内同样发现了两块完整的草坪砖。警方推测，嫌疑人原本打算将尸体沉河。
    前面推断出的包头、呼和浩特和鄂尔多斯中，呼和浩特和鄂尔多斯都在黄河沿线，具备沉尸的条件，凶手没必要跑这么远来找河，而包头没有河流，成了警方重点排查的区域。
    焚尸，一要确定抛尸地点，二要把尸体点燃，这两项工作都需要一定时间，那么，嫌犯驾驶的车辆从上高速到下高速所花的时间，一定大于平均值。
    华宇航排查了两万多辆进出京藏高速的车，注意到了一辆黑色丰田，它于25日凌晨4点05分从包头方向过来，包头到乌拉山这段公路，它行驶了1个小时43分钟，而在正常情况下，最慢也不会超过一小时。
    并且，它的车牌是用迷彩布遮住的，从监控探头处只隐约可以看到尾号是993，司机和副驾驶位上都有人，司机是男性，戴着手表，明晃晃的。
    警方将其列为重点，继续筛查，很快，在京藏高速一个入口处发现了它。虽然此时车辆被换了牌照，但其装饰和特征都与993那辆相似，司机手上同样戴着亮眼的手表。
    入口处拍到的车牌是蒙bh121x，车主是位女性，经查，车辆虽挂在她的名下，可平时主要是她丈夫李斌在使用。
    那么，这个可疑司机会是李斌吗？
    警方立即传唤了他，李斌交待，他在案发前一天的8月24日，将车借给了老乡“二胖”。李斌还提到，二胖将车还给他时，车子里外都很干净，一看就是被人仔细清洗过。
    二胖原名张铁墙，说起来，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十几年前，张铁墙从老家来到内蒙古，起初也做了些生意，却都赔了，人生失意的他开始混迹于赌场和夜总会，以帮人打架和放高利贷为生。
    2011年底，张铁墙参与了一场打架斗殴，结果下手太重，导致对方一死一伤。眼见弄出了人命，张铁墙等人慌了，决定逃跑。从那以后，张铁墙就再没回过家。
    警方给李斌看了视频截图，李斌一眼就认出坐在司机位上的那个人就是张铁墙。
    根据李斌提供的信息，警方找到了张铁墙的出租屋，可惜已经人去楼空。

 第192章 出租屋里的血迹

    焚尸现场找到的钥匙刚好能打开出租屋房门，华宇航在卫生间墙上发现了死者的血迹。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看来，这里便是第一案发现场。
    租这套房子的人是个叫刘莎的姑娘，1970年出生，陕西人，因常年在外打工，所以行踪不定。
    很快，警方对其身份信息实施追踪，发现她正在一家网上网，遂立即对她实行抓捕，这时警方才知道，刘莎并不是她的本名。
    女孩名叫梁静，她交待，刘莎的身份证是朋友借给她的，而那套房则是男朋友周良栋让她租的。
    周良栋是张铁墙的兄弟，也是2000年斗殴致人死亡案的在逃嫌疑人之一，但他不是和张铁墙一起出来的，而是和同案另一嫌疑人江白结伴逃到包头的。
    经核查，杀人焚尸案中，那个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正是江白。
    这三人曾一起犯下命案后逃逸，如今再度聚在一起，却又“合作”共杀一人？
    华宇航和专案组民警无不义愤填膺！
    三人当中，只有张铁墙成了家，有一妻一女，警方觉得他不可能完全和家里断了联系，就暗中在张铁墙岳父母家外蹲守。
    一周时间不到，警方就有了重大发现，在和张铁墙岳父母家仅一墙之隔的一处出租屋里，抓捕了正在看电视的张铁墙。几乎同时，江白也被抓捕归案。
    看到大势已去，张铁墙没怎么抵抗就交代了实情。
    出人意料，死者竟是曾与他沆瀣一气的周良栋。
    原来，张铁墙逃离后没多久就受够了东躲西藏、睡不安稳的日子，且在那起斗殴血案中，他只是充当了司机的角色，并没下车打人，他想着，就算回去自首也不会被判多重。
    周良栋和江白逃到包头，找到了张铁墙。交往中，张铁墙听出江白也想结束这种生活。
    但周良栋不一样，他是案件的主要责任人，因此，他极为强烈地反对张铁墙自首。
    8月24日下午，周良栋和张铁墙在家喝酒时又因为自首的事吵了起来，周良栋拿刀威胁张铁墙，说他敢自首就杀了他，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张铁墙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锤子，朝周良栋的头砸了下去。
    看着周良栋的尸体，张铁墙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刻起是真的完了，但冷静下来后，他抱着侥幸心理，想垂死挣扎一下，就让江白协助他一起抛尸，江白答应了。
    两人原本打算沉尸入河，可从包头一路往前开都没看到河流，眼看耽搁的时间越来越长，张铁墙怕天亮后被人发现，就临时选择在高速公路边焚尸。他俩选定地方后，四处找了些柴禾，把汽油倒在上面，点燃后守着烧了一阵就离开了。
    焚尸过程持续了数小时，期间有上百辆车子经过，但谁能想到，高速公路旁升起的一缕青烟，会是有人在焚烧尸体呢？

 第193章 倒立在井里面的尸体

    华宇航在这几年走南闯北办案积累了许多经验。
    华宇航初步询问得知，村里有口废弃的水井，常年无人管理，一村民游荡至此时，无意中发现井里有个“人”，就跑到路边叫了另外两个村民，一起把“人”捞上来，这才看清是具尸体，并且是倒立着栽入井中的。
    经法医检测，死者身高1米83，体重90公斤左右，年龄介于30到40之间，死亡时间在3个月至1年。
    死者头骨受到重击，面骨被打得粉碎，这就是死因。由于尸体腐烂，面部不可辨，身上又没有衣物，身份成谜。
    发案时间较长，就算凶手在现场留下了痕迹，这么久过去，也被雨水等一些自然因素抹灭了。
    警方对废井进行打捞，找到了一把斧子。尽管斧子上的指纹等痕迹也提取不到了，但斧子的样式有些特别，在斧头和木把之间有两片加固的铜片。
    第二个线索是，这口废井离龙塔村村民主要聚集地有近五公里，很少有人到这里来，外地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它的存在。
    警方兵分两路，一组人调查周边乡镇售卖此类斧子的店铺，锁定购买人员；另一组人对龙塔村及周边几个村落的人员进行排查，既是寻找凶手踪迹，也可通过核对失踪人员确定死者身份。
    第一组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卖这种斧子的只有一家店，老板进了80把，至刑警上门时，共卖出13把，可乡镇上人来人往，时间跨度又比较大，老板也记不清这13个买主都是谁了。通过查阅进货票据，只能确定这批货是2009年12月底进的。
    第二组走访中，有村民提供线索，曾在2010年1月28日发现那口废井旁有暗红的血迹，但当时他急于赶路，没停下来细看。
    根据这两个线索，华宇航专案组推测，发案时间就在09年12底到10年1月28日期间。
    有了这个时间范围，第二组的排查工作量小了很多，主要核查这段时间失踪的村民。
    五天后，在周边一带共筛查出17名失踪人员，遗憾的是，光从体形上就能排除他们是死者的可能。
    专案组一碰头，怀疑死者是外地人。但从购买凶器到废井抛尸这两点看，凶手十有八九是本地人。
    在侦查陷入困境时，专案组发现，17个失踪人员里面，有一个人的失踪时间与死者的遇害时间很接近，会不会是凶手作案后畏罪潜逃？
    很快，他的信息摆在了专案组面前：王元，36岁，离异单身，曾在当地办了家养鸡场，亏损，失踪前负债100多万。
    王元身高1米65，体型瘦小，按理说是没能力将1米83的死者扛到废井边并抛尸的。
    在调查王元的时候，警方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线索：王元失踪前半年，买了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可几个月后，他突然把这车送到修车厂，要求整车喷漆。车辆处理完毕，王元没有去将车开走，因为他失踪了。

 第194章 喷漆销毁证据

    车子购买的时间短，说起来还算是新车，怎么就要整车喷漆呢？就算出了车祸，也顶多是局部补漆才对。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在与罪恶与魔鬼的较量中，他和同事珠联璧合，运筹帷幄、抽丝剥茧，一步步驱散了笼罩在各种案件上的阴云，伸张正义。
    王元背着100多万的债务，没理由花钱这么大方。除非，他喷漆是有另外的目的！
    这个发现让专案组很兴奋，连夜对车子进行了搜查和痕迹检验。
    车辆喷漆完毕，已是焕然一新，提取不到什么痕迹。老天开眼的是，他们在后备箱的备胎下发现了一片小树叶，树叶上有一处红色的东西，像是红漆，却也像干了的血迹。
    树叶被拿回队里检验，很快，确定其是血迹。
    但时间过去太久，检验师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提取到血液里的dna，经与死者比对，结果吻合。
    这样看来，王元用车拉过死者。联系到他喷漆销毁证据，他的嫌疑进一步上升。
    王元失踪，无人知道他的去向。警方调取了他的通话记录，发现在1月份，他与外地的两个号码联系紧密，其中一个号码在1月24日关机。
    通过大数据比对，很快确定了两个号主的身份：韩立（关机），韩山。
    这两人认识，且是一起出门的，对家人说外出打工了。在1月24日韩立手机关机后，韩山放出消息，称韩立和他分开到另一处地方打工去了。
    而韩立的身高就是1米83左右，通过dna比对，确定死者正是韩立。
    这样一看，韩山就明显是在撒谎了。警方传唤韩山，没问几句他就招了。
    原来，韩氏二人都是王元在网络上雇来的杀人凶手，王元让他们杀龙塔村一个叫张本的人，出价10万元，先付了3万，剩下7万事成后再付。
    动动您发财的小手，将是我更新动力的源泉。
    他们最先是给张本的车上装定时炸弹，结果遥控出故障，炸弹提前爆炸，张本逃过一劫。
    这事后，张本像是知道了有人要害自己，提高了警觉，没再给“二韩”动手的机会。
    眼看时间越拖越久，张本却毫发无损，王元急了，将酬金又加了4万，变成14万。
    “二韩”也急，待的时间久了，容易暴露，他们强行上了几次，但都没得手。王元很生气，对他们失去了信心，他给韩山打电话说：“没用的东西，你俩谁把对方杀死，佣金就归谁！”
    王元当时很可能只是一句气话，韩山却当真了，拿着原本用来杀张本的斧子，将韩立杀了。韩立不知道王元和韩山的通话内容，他到死都没搞懂，为什么韩山要对他下毒手……
    这事也出乎王元的意料，但话是他说的，人也死了，他还是兑现了承诺，把钱都给了韩山，两人一起开车将韩立尸体拉到废井边扔掉。随后，韩山逃走了。
    本以为案情到这里就水落石出了，王元必定是畏罪潜逃，只要他落网，就可以结案了。
    然而，从王元失踪到案发，大半年时间内，“王元”这身份没有产生任何数据，包括银行账户、通话记录、出境记录、旅馆住宿记录等等。

 第195章 冒充失踪人员发短信

    华宇航
    警方怀疑，他会不会购买了另一个身份？这是很多犯罪分子惯用的伎俩。
    但很快，陆续有村民向专案组提供线索，王元失踪前，给村里很多男性友人发了条短信，内容全是：兄弟，我去躲债了，过几年回来，不用担心。
    这条信息乍一看没问题，可一和实际结合起来看，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龙塔村的人比较注重辈分，而这条群发短信的对象里，有好几个都是王元的叔叔辈，平时他对这些人也都是用的尊称，万不会都用“兄弟”来称呼。
    以此推测，是有人冒充王元发送的这条信息。而他的目的，当是和韩山谎称韩立去外地打工一样，掩盖对象死亡的真相。
    带着这个疑惑，专案组重新对村民进行了走访，得到一条消息：最后见到王元那天，村里下着小雪。
    查阅天气情况，2010年年初，龙塔村只有3月9日这天下过雪，之后，王元就失踪了。
    这个时间，韩山在外地，他的嫌疑排除。
    韩山的口供里提到过，他们蓄意谋杀张本时，张本有所察觉。如此来看，张本很可能知道了王元雇凶杀他的企图。如果王元已死，那张本就有很大嫌疑。
    警方决定传唤张本，可这人面对讯问，镇定坦然，关于几个重要时间点的去向也都交待得很清楚，似乎无懈可击。
    讯问暂停，专案组商讨方案，一个老民警提了个主意：设陷阱套他话。
    讯问重新开始，侦查员对张本的态度好了许多，开始将他放在受害者的角度，替他说话。张本果然上了套，说到气愤处，鄙视道：“那几个烂人，想出的杀我的方法太蠢了，如果是我，我会把人烧掉，让他彻底消失！”
    张本的这话很符合他的身份，因为他从事的就是殡葬行业，其中包括将尸体送去火化的业务。
    警方去殡仪馆查阅王元失踪后五日的火化登记，查到烧了21具尸体，手续都合规。又让殡仪馆调出了以往的火化名单，进行电脑筛选，一下就发现了端倪：2008年被火化的一个老头，在2010年3月9日又被烧了一次。
    张本还关在刑警队，警方突袭了他家和店里，在店里沙发靠背的木条上发现了几滴属于王元的血迹。
    当铁的证据摆在面前，张本认罪了。
    原来，王元和张本老婆有奸情，被张本撞破后，王元起了杀人之心，并想着等杀死张本，他就能名正言顺地霸占张本老婆及他的家产。王元先是准备自己动手，没得逞后，才找来了“二韩”，结果两人还是不“中用”。
    令人意外的是，最初王元亲自谋害张本时，张本的老婆张霞也参与了，这真是最毒妇人心哪，帮着奸夫来杀正牌老公。
    而张本呢，被戴了绿帽子，奸夫不仅不知廉耻，还找人来杀自己，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找借口把王元约到店里，伙同朋友李阳杀死了他，然后将尸体拉到殡仪馆，在空白的死亡证明上写下08年那老头的名字，将王元烧成了灰。
    至此，这起受害人转化成加害者的案件彻底告破。
    张霞犯故意杀人罪（杀张本未遂）被判处有期徒刑11年；
    韩山犯故意杀人罪（杀韩立），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张本犯故意杀人罪（杀王元）被判处无期徒刑；
    李阳犯故意杀人罪（协助杀王元）被判处有期徒刑9年。

 第196章 又要借调到北京

    华宇航在北京破案了，北京公安局的白局长：
    “华宇航，这几年进步很快，我们这里需要人，你暂时留在这里。
    湖江省公安局那边我们会和龚局长商量的。”
    华宇航：“啊？…好！…这…”
    华宇航既高兴，又兴奋，他又可以和以前的同事在一起工作，交流经验了，学习的机会更多了。
    对湖江省的同事们也是依依不舍。
    白局长好像看出了华宇航的心思，他表面上很喜欢在北京工作，可湖江省毕竟是他的家乡，那里有他的亲戚，朋友，同事，一定有很深厚的感情。
    “华宇航，你不用担心，你是借调，根据我们的工作，以后，可以在北京，湖江省都可以工作的。
    不过你要作好心理准备，你以后的工作地点并不是只在北京。
    我们是受公安部安排才把你留在北京工作的，你学习锻炼一段时间以后，公安部安排，你会随时到国家公安部工作。”
    ““是！我服从命令听指挥！”
    他敬了个礼，站得端端正正地对白局长说。
    白局长：“好了，你去工作！”
    华宇航去了办公室。
    龚局长接到了白局长的电话，白局长：
    “龚局长，我们通过这次办案，又测试了华宇航的办案实际水平，他的综合素质是相当不错。
    国家公安部要我们物色推荐优秀的人才进公安部工作，我们在公安局商量，大家一致认为华宇航符合条件。
    所以打算把华宇航留下来，让他在北京公安局工作。
    随时听从国家公安部的调遣。
    你没有什么意见？”
    龚局长有些不高兴的说：“白局长啊？我有意见又怎么办呢？
    我有意见还不是要服从上级领导…”
    白局长笑着说：“啊！龚局长有意见了！你说说你的意见！”
    龚局长：“华宇航从北京回来工作了几年，刚刚在这里都熟悉了，业务能力提高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你们又要把他留下…
    白局长，你说我能舍得吗？
    这好比是自己养的闺女刚刚长大了，大学毕业了，可以工作了，却要嫁给别人当儿媳妇了，你说那当爹妈的哪个舍得？”
    白局长笑着说：“所以，女儿出嫁的时候，当爹妈的都哭的震天动地，泪流满面，依依不舍！
    能理解，我能理解，换成我是你龚局长也一样会舍不得的。”
    龚局长：“你们不理解，要是理解的话，也会为我们设身处地地着想的。”
    白局长：“龚局长这是说出了心里话。”
    龚局长：“我是真舍不得他呀！他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看样子我得要把以前三名受伤的警察招来上班了。”
    白局长：“这不是左膀右臂又有了吗？”
    龚局长：“是的，过去他们也是忠心耿耿，赴汤蹈火的警察，我只是舍不得他们冲在前线，担心他们刚恢复的身体又…”
    白局长安慰着说：
    “龚局长爱才啊！华宇航也是借调，将来还是可以调回你们湖江省公安局的。”
    龚局长：“老师希望他调回来，可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白局长：“但是这总还是有希望的！”
    龚局长：“白局长啊，白局长，我还有什么话说呢？
    我们只能服从上级领导的安排，无论怎样，不舍也没有办法啊！”
    白局长笑着说：
    “龚局长啊，这也不是我白局长的意思，我们也是服从国家公安部的安排，只是给你传递一下上级领导话而已，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呀，这也不是我个人的意见和想法。”
    龚局长：“白局长，我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服从安排！我要去找回原来的老警察了。”
    白局长安抚地说：“放心，我们会经常安排华宇航回去看望你们的。”
    龚局长：“谢谢白领导的关心！”
    龚局长接到了白局长的电话以后，放下电话，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发愣。
    湖江省公安局三位年轻警察华宇航，胡吴亦飞，林可悦，经常被借调到其他省份去办案，现在华宇航又留在了北京。
    公安局的人员减少了，而且是像华宇航这样的顶梁柱，必须要充实公安局的工作队伍，不禁想起三位因为办案受伤的老警察，胡伟，武林，肖傲。
    经过几年的休养他们应该恢复了健康。

 第197章 妈妈抹麻将女儿被害

    林可悦结三位老警察的杯子里倒满了热茶，胡伟口茶，开始讲起了他的办案经历。
    胡伟：“我那时候还在福建省公安局工作，后来才调到湖江省工作的。”
    1994年10月6日，又一起上门抢劫杀人案在不该发生的时间——晚上9点多钟、不该发生的地点——福建漳州区柏树路一幢老式石库门房里发生了。
    被害人是一名15岁的中学生，家里遭劫财产价值16万元。
    中学生的父母亲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当晚出去到邻居家打一场原本不想打的麻将。
    麻将蹊跷——四个人的麻将五人打，总有一人出出进进。案发后这个人讲不清楚15分钟外出做什么去了，引起警方怀疑。
    15分钟——不够作案时间，可如果不是他或与他无关，他为什么要撒谎？
    嫌疑人的破绽，正是警方破案的“抓手”。
    抓住不放，穷追不舍；开拓思路，串并案子；利用矛盾，各个击破；将同案人尽收网里，将所犯罪一一审出……
    五天五夜，后发制人的警方胜了；
    五天五夜，自以为高智商的他败了，惨败。
    如果他早听说过这句古老的戏文：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就该明白：命，只有一条，不好玩的。
    “10·6”柏树路这一起，应该讲自己设计得天衣无缝，那俩弟兄也操练得一丝不苟。坏事不在操练者，还在自己，是自己把这无缝的天衣撕破了……
    当晚麻将桌边，那小子的爹呼机响，自己拦挡了两回，又拖延着出牌，实在拦挡不住，估摸着那边也干得差不多了，才放那小子的爹离开牌桌。自己思谋，万一那边没做利落，叫那小子的爹撞上，自己也好跟着“剁馅包饺子”，连那小子的爹一起剁了包了——于是乎跟上那小子的爹一起回到他家。
    听见那小子的爹嚎啕大哭，就知道弟兄们这笔买卖做成了。既然跟来了，也不能当下就走呀，聪明劲一上来，再跟他们逗逗闷子，添点乱。于是乎跟着忙活，抬那孩子，找车拉人，家里医院一通跑，把现场弄得乱上加乱，心里那个乐呀！只等着这出戏演完走人，跟那俩弟兄找地方“分红”。
    乐晕了！不祥的兆头摆在眼前就愣没往心里去——被子里捂死的那只猫多吓人！半大狸花猫，毛乱乱的，眼睛半睁半闭，好像什么都明白，只等着开口说话。自己最怕猫了，老人说猫有九条命！谁知它前身是什么变的？没准是个名捕，也没准是个大侠。别看它是只猫，可它绿眼睛里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明白，一准是它“瞄瞄”叫来着，想给什么人报信来着。我那弟兄手也忒残，先取了猫的命，再取了那小子的命。弟兄俩走时倒是把那猫弄走哇，别留在这吓人！
    往后，那只死猫复活了，时不时弓着背，乍着毛，蹑手蹑足走进杨国柱的梦，一把把他的梦抓醒！

 第198章 麻将掩盖下的作案

    林可悦又往胡伟的杯子里面倒满了水，胡伟喝了一口水，继续讲述。
    不该发案的时间，不该发案的地点，发了一起杀人案现场车穿街而过。
    十一刚过，街巷里弄的国庆装饰缤纷眩目，商店橱窗的节日氛围余热未减，绝大多数上海人努力把自己日子扑腾的一天比一天好。他们希望远离灾难，他们讨厌街上疾驶过警车，视为不吉。
    车中坐着表情肃然的警察，他们也不乐意警灯闪闪，扫太平盛世的兴。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一般是发生比警笛扰民要严重得多的案子。
    10月6日晚10点55分，接110报警后，漳州公安分局副局长宋孝慈和刑侦支队郭建新队长带着技术人员和侦察员赶到发案现场。803刑科所法医也赶到现场。
    发案现场是柏树路478弄33号，一座老式石库门房。
    该房住着被害人孙艳琴一大家人。
    孙艳琴，15岁的中学生，和她母亲付晓春住该楼房底层两间，父亲孙斌在韩国做生意。
    紧挨着堂屋的前厢房住着孙艳琴的小叔一家三口，后厢房住着大伯一家三口。
    堂屋边搭出一间简易房，住着孙斌的老母亲。老母亲耳聋。
    案发前后，孙家所有房间都有人在活动，看电视、做家务，出出进进。
    房间与房间板壁很薄，上下楼梯又窄又陡。
    访问下来，无人听见与发案有关的声音，无人看见与发案有关的人。干脆讲，没有一个孙家人看见非孙家人，更甭说行凶杀人了。
    案发现场就在孙艳琴家住的堂屋。好端端一个家变成一只倒扣着的抽屉，所有箱柜橱都张着大嘴，原本在里边整齐码放的衣物被翻扯出来，摊堆在床上、地上。
    床上还有一卷散乱的砂纸。
    孙艳琴躺在卫生间的浴缸里，缸里放着水，直到来人，那水龙头一直开着。
    孙艳琴身上盖了一大堆被褥和衣物，头颈处一根纱绳，绕两圈后在右前方打了一个结。
    据刚进现场的人讲，煤气一直开着，来人才关上，警方赶到现场时还闻见浓烈未散光的煤气味。
    据母亲付晓春讲，她进屋发现女儿情况不好，先抱床上做人工呼吸，后又送医院抢救，到医院被告知，人救不过来，早死了。
    据他初步统计，被劫美元、韩元、人民币存折等共计16万元，还有金银首饰、照相机等财物。
    为案件定性并不困难，一起典型的谋财杀人案！
    在抚摸过上百次杀人现场的侦察员胡伟眼里，这是关系人作案！
    流窜人员不大可能彼时窜到彼地专进其中一间房间专杀其中一个人；
    关系人熟知被害人家里财产情况及当晚人员情况，奔钱而来，见人就杀，见财就取，取了就走，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嘛！
    杀人者有过前科，而且是杀人劫财成功的前科，否则不可能这么胆大妄为且准确性高；
    事后放水又放煤气，是为了反侦察，破坏现场嗅源一一这是个与公安人员多次较量的老手！

 第199章 见缝插针

    胡伟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讲解他曾经辉煌的历史，眼睛里面放着光芒。
    盯着裹在被子里的死猫，在场胡伟心头火起，肩上感觉沉重，每一次出命案现场都会有的压力如夜幕降临如披风围裹，被害人不瞑目的眼睛，被害人亲属悲痛的眼睛，领导殷殷询问的眼睛，街坊四邻冷漠嘲讽的眼睛……汇在一起，沉甸甸坠在肩头。
    案子什么时候不破，压力什么时候不减，破不掉的时间越长，压力越大。
    想象那自以为得计的对手在什么地方冷笑呢，他丢给公安人员一张棘手的牌，隐身而去……
    现场调查由近及远辐射开。
    据付晓春反映，女儿孙艳琴上高中一年级，性格内向少话，平时不出门，同学也不到家里来，偶尔的社交就是同母亲上外边饭店吃吃饭。
    据付晓春二婶说，当晚她下班回来，路过付晓春家住的堂屋，见她正在水池边洗脸。
    二婶她他，母亲到哪去了？
    她说，出去打麻将了。
    二婶说，你母亲要装修房子，向我要窗帘杆，我带回来了。这是3根。
    孙艳琴接过窗帘杆连声道谢。
    大妈对他说，早点休息。
    孙艳琴点头回了她的房间。
    记得是几点钟？侦察员问孙艳琴的大妈。
    记得，付晓春的大妈说，我看过手表的，晚上9点45分。
    据街坊四邻说，被害人的父亲阿月1988年6月去韩国自费留学。1992年回福建探亲后又返回韩国。
    现在韩国汉城开了一家小娱乐场所。
    个人关系比较简单。
    ，只有个弟弟，也就是海涛的舅舅。
    又据了解，被害人的母亲付晓春一直没什么固定职业。
    1992年去韩国探亲，一年后回来，张张扬扬不知发了多么大的财！街坊邻居都看到，她家用电器拉回一卡车，又是买摩托，又是购房，最近正在百花村装修新购的两室一厅商品房。她口无遮拦喜欢说大话，不少人听他说过：多了拿不出来，投资六十万还是可以的！
    露富招贼。问题来自孙晓春的关系。
    警察问她同什么人交往多？家里有钱的事同什么人讲过？
    付晓春一脸悔恨，讲得人老多了。熟人、半熟人……记不清爽。
    再查她一天的活动。
    付晓春讲她晚上一般不出去，从韩国回来后，忙着学驾驶，装修房子。
    蛮累的。当晚6点钟她从外边学驾驶回来，和孙艳琴、邻居水波夫妇、女儿一起在家吃晚饭。
    晚饭后给丈夫朋友的表哥打了一个电话。丈夫捎信说，这位朋友的表哥马上要去韩国，有些东西可托他带去。
    因朋友表哥家没有电话，电话打到朋友妹妹家。
    不巧，朋友妹妹不在家，付晓春便把自己的呼机号留给朋友妹妹的家人，嘱咐家人务必告诉那位妹妹回电话给自己。
    胡伟分析判断——这起在不该发案的时间不该发案的地点发生的案子，会是哪类人的手笔？
    日窃？晚了点；夜撬，又早了点。
    既然在家等电话，怎么又出去了？侦察员问。
    跑出去打麻将了。

 第200章 撒谎的犯罪嫌疑人

    胡伟滔滔不绝地讲着，吴亦飞聚精会神地听着胡伟的讲解，林可悦用充满钦佩的目光看着胡伟。
    付晓春对警察说，想着在家等也是等。有人呼我，再复机。
    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大约是9点。水波的老婆同我一道走的，可以问问她。
    付晓春泣不成声地哭着。
    哎，我的头都昏掉了，怎么打麻将的工夫会有大祸临头，把个亲生儿子打没有了，怎么跟他爸交待！
    付晓春泣不成声。
    你呼了丈夫朋友的妹妹。
    她没有复机给你么？
    复了。复了两次。
    可还回了？
    第一次呼我，我正玩半截，想去复机。有人说，打完这局再复不迟。想想也是，别扫大家的兴，就三心二意往下打，中间呼机又响过一次，不久，这局麻将也搓完了，我急忙往家走赶着复机，谁知道……
    麻将蹊跷！
    警方最老实的作法，把当晚打麻将的四个人（孙艳琴除外）全部找地方“留”住，您一个个一句句说清楚再走不迟。
    起先还“老鼠逗猫”逗得开心 ……自己也跟着屁颠屁颠去了
    警察开头问崔泯柜打麻将的全过程，几个人？哪几个人？
    当然是四个人打。付艳琴的母亲张付晓春、她家老邻居水波、这家女主人姚倩和她弟弟姚琛。喏，你们都见到了。
    别人搓麻将，你做什么？
    死心眼——一自己在心里骂了警察一句，脸上却是好脾气的笑，那笑在市监狱讨好管教早练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极其到位，绝对灵光。主要是他们四人打，我偶尔也凑凑份子。主要是给他们服务。
    服什么务？中间出去过么？警察一副冷硬脸子。
    出去过？哦让我想向一一他们讲没有筹码，出去给他们换零钱，换了30个一元的硬币，又给姚倩姐弟买过一次雪糕和八宝粥。
    一阵水波老婆抱着孩子捣乱，我帮着哄孩子，哄不好，又把孩子送回去。
    送回哪里去？
    当然是水波家。
    水波家挨着付晓春家。你送孩子回去时，看没看见什么可疑人？
    让我想想。我抱着水波的孩子走过孙家屋门口，是看见一高一矮两个男青年从那边过来一一
    哪个方向过来？
    好像是松树路那边过来。
    朝哪方向走？
    就是柏树路付晓春家那边。
    详细讲讲这两个人体貌特征。
    天黑，我急着送孩子，可能没看清楚。小个子拿个手电，大口径的那种，好亮的，此人一米六几的个，穿衬衫，瘦瘦的。另一个大约高一米七以上，穿夹克外套，手里拿一根竹竿。像是房管所修电灯的。
    他们和你讲话了没有？
    一个人问我，这条弄堂里有个叫孙斌的吗？
    你和他们都讲了些什么？
    我说我不住这里，不清楚。
    复原整晚麻将局警方不会听一人说就信的，要把当晚在场打麻将的全体人员的陈述互相补充互相印证，求真，也证伪。
    共同的陈述是当晚姚倩叫他们——付晓春和水波去打麻将，
    这之前请过多次，当晚盛情难辞，便一起去了。
    去的是同一条胡同73号姚倩家，去时，崔泯柜就在那里。
    崔泯柜与自己老婆打离婚，与姚倩同居已是公开的秘密。又叫来往姚倩旁边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肖枫。

 第201章 像剥莴笋皮一样

    吴亦飞：“胡警官，你们分析得很准确啊！滴水不漏，一点都不放松。”
    林可悦：“犯罪嫌疑人很狡猾啊！一般人做不到啊！”
    吴亦飞：“有些犯罪分子的智商很高啊！就得想出高招对付他们。”
    姚倩母亲没有打，在自己房间，也没有出去。肖枫的女朋友阿花也没有入局。
    先是姚倩在旁边看，他们四人打。
    一圈下来，崔泯柜嫌姚倩指手划脚心烦，付晓春凑趣说，姚倩你比他强干脆你上。
    姚倩上了，崔泯柜赋闲。
    记得他给在座的麻将搭档每人泡了一杯茶。又到弄堂口的杂货店换了一回硬币，又去同一个店给姚倩和肖枫买了八宝粥和雪糕。
    后来，水波的老婆抱着孩子来了，孩子直哭，一定要水波抱孩子。
    崔泯柜主动接过孩子哄了一阵，孩子睡着了，崔泯柜又把孩子送到隔壁肖枫的女朋友。
    一会孩子醒了大哭。肖枫女友嫌烦，叫赶快把孩子抱走，又是崔泯柜把孩子抱起来直接送回水波家。
    崔泯柜从水波家回来接替姚倩搓了一局，付晓春急于回家打电话，10点半钟左右，当晚麻将局结束。
    跑出跑进，整个一个伺候人的小三子！这是崔泯柜当晚所为予人的印象。
    付晓春比别人多提供一个细节，在替姚倩和肖枫买东西之前，崔泯柜还回过一次家。
    回去做什么？侦察员问。
    说是大便。
    离开多长时间？
    大约15分钟。
    警方紧接着询问崔泯柜。
    崔泯柜坦坦然然地说，咳，大便的事情哪好意思讲。是有这么回事。
    姚倩家不可以么，为什么跑回家去大便？警方抓住每一个不合情理的细节穷究到底。
    姚倩家的马桶不干净。女人罗咦事多。上次我在她家大便，马桶上有血。后来不舒服了好久。以后能不用就不用。
    谁能证明你回去大便？
    我母亲在家，她知道的。
    讯问警官把这一细节记下来，他们要去查的。无论对人还是对事，都要通过调查访问肯定否定齐头并进，直抵事实的最后真相。
    命案十万火急！警方所有作息围绕破案高速高效运转。
    快速反应，就能使现场痕迹新鲜，知情人记忆新鲜，在犯罪嫌疑人来不及逃离的时刻，把布控的网撤下去。
    当晚，警方派员对崔泯柜提供的在张家弄堂口看见的一高一矮两个男青年进行调查。
    孙斌在韩国，近两年很少回家，谁会叫他？
    据崔泯柜的讲述，其中高个子那人很像孙艳琴的舅舅。舅舅也有一位矮个子朋友。经与孙艳琴舅舅直接接触，排除了嫌疑。把孙艳琴舅舅相片拿给崔泯柜看，他含糊其辞不能认定。
    又去房管所和供电局查6日晚有没有派人去柏树路一带修路灯，这些单位的人说，修路灯的事早交到服务公司了。又到服务公司查问，说，最近几天没人去那边。
    再到崔泯柜家问他母亲，你儿子昨天晚上还回来过？
    老母亲想了想，说，回来过。

 第202章 看你撒谎到何时

    林可悦：“崔泯柜能够回答上来吗？”
    吴亦飞：“这个案子到我的手上真不一定破得了。”
    林可悦：“犯罪嫌疑人太狡猾了，不能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
    吴亦飞：“我们在以后办案过程中特别要提防他们这种狡猾的人。”
    林可悦：“这些作案得逞了的人都是进行策划了的，有方案，有反侦察能力。”
    吴亦飞：“看来你也进步很大了啊！”
    林可悦：“你以为我这两年跟着华宇航出去办案是白去了的吗？哼！”
    胡伟继续讲解他的办案经历。
    几点回来的？
    6点钟回来的。
    回来做了些什么？
    换鞋，还换了双袜子，洗了把脸，后来拿了张晚报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几点？警员一再强调时间，因他们发现崔泯柜母亲讲的时间和崔泯柜本人讲的有出入。
    6点多一点。
    你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正在吃饭，还没开电视。我看过钟点的。
    看样子崔泯柜母亲不像撒谎，她也没有撒谎的必要。那撒谎的就是崔泯柜了？
    他为什么要讲假话，他想用假话掩藏什么呢？
    撒谎就像玩多米诺骨牌，撒了第一个就得撒第二个
    第一幕演完，第二幕不得不演下去。
    崔泯柜此时感觉演这出戏游刃有余，但也要小心操练。
    咳，我知道你们为那件厉害的事还得找我，当时，姚倩在场，我只能那么说，不然，她会闹的。
    警察表情严肃，不，是有些严厉。
    崔泯柜，你要讲清楚离开麻将桌的十五分钟究竟到什么地方，做什么去了？
    你们可能清楚，也可能不清楚，我和我老婆正打离婚。咳，像我这种从那里头出来的人一般不会招老婆喜欢，甭说喜欢，我在里边的时候她没提出离婚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哪还想她真心对我好。
    我出来一没有正式工作，二没有大把铜钿赚给家里。很难拴住女人的心。既然你们问，我也就不怕丑了。我老婆同外地的一个厂长好，那个厂长好有钱。
    开头我还不知道，后来每次那个厂长到福建出差，她都去看，不清不楚的。
    当我是憨大，拎不清。我拎得清清爽爽！那个厂长每次来都住云霄饭店。
    我老婆总往云霄饭店跑。我想，既然她不贞，我也不洁。
    后来遇见姚倩，姚倩同她丈夫离婚了，我就和姚倩走得近些。
    这事我老婆也不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合得来就一块过，合不来就分手，现如今离婚也不是什么丢人事，可对？离婚是她先提出来，我也同意，好聚好散么……
    警察并不关心他那点曲径通幽的夫妻隐私，只再三问他15分钟做什么去了，有谁能证明？
    你听我讲。老婆说这两天为了离婚的事要来找我，有个文件需要签字。麻将桌上我忽然想起这件事，就顺便回家看看她回来没有，如果回来，我就把字签了。
    还见你老婆的面了？
    咳，我离开麻将桌，往回家走，走到家的外边。看见里边灯关着，没人在家，老婆没回来。没回来还签什么字？于是我掉头又往回走。这么着，连来带去那么会儿工夫。

 第203章 蒙混过关的证据

    林可悦：“我真佩服胡警官对犯罪嫌疑人穷追不舍的事情，恐怕这次，崔泯柜遇到一个狠人了。”
    吴亦飞：“那是，我们胡伟警官是谁？他瞎了眼，碰到我们胡警官了，哈哈哈哈。”
    胡伟杯子里面的水又快喝完了，林可悦赶紧过去加水。
    胡伟警官津津有味的讲着。
    谁能证明你讲的？
    鬼影也没看到一个，谁证明。
    就是说，你离开麻将桌外出15分钟做什么——没人证明？
    就是。早知道孙艳琴家会出那么大事，那晚上我半点不挪屁股，让全屋人大眼瞪小眼看牢我。
    警察不理睬夸张的表情，只关心实情，问，为什么第一次讲是大便？
    不是看见姚倩在场么，怕说找自己老婆，她会吃醋的！
    警察步步紧逼，后来单独讯问你时，为什么还坚持说是大便？
    记得自己当时对答如流，毫无破绽，我要是同先前说的不一样，你们会认为我态度不好，不老实。我只有照前边样子讲下去了。
    你现在的态度就老实么？
    到了这里，哪还敢不老实。
    六、查说谎看底警方马上找到崔泯柜老婆，问她与崔泯柜的关系和离婚的事情。崔泯柜老婆一肚子苦水倒出来。
    她讲了崔泯柜出狱后的好逸恶劳，以为他改造了这么多年，不讲洗心革面，总归心往正事上想想，脚往正道上走走。
    后来发现他改不掉的，介绍正经工作给他做，他嫌累，嫌赚得铜钿少，三天两头炒老板的就鱼，把荐工的都得罪了。
    他自己不好好做事不顾家，却有工夫同姚倩那个女人瞎混，还怀疑我同别的男人来往。离婚是我先提出的，这样的男人多一天都不能过，早离早好，晚离还会惹祸上身。
    他讲这两天有个离婚文件要签字，约好你要来找他？侦察员问。
    哪里有这种事！一个多月没见他面，也没通电话。他又瞎讲的，他瞎讲比三伏天喝冰水都容易。我吃过他多少亏！公安你们千万不要信他。
    连着撒谎，警察当然不好再信他，不仅不信，还要为他的谎话连篇问几个为什么。
    对这个崔泯柜要下下功夫了！
    8日下午，漳州刑侦队派人去长泰区他的管片民警那里“讨底”。
    片警介绍说，1980年崔泯柜曾因抢劫罪被判8年刑。
    在福建监狱服刑。服刑期间表现较好，减刑两年，1986年释放。释放后没有新作案记录。
    这个人蛮难缠的！片警记起一件事，1991年初，浙江富阳警方来找他，为1990年底一起当地发生的杀人案。
    据说发案那段时间，崔泯柜到过富阳，还往出事那家人家打过电话。
    我们陪着富阳的侦察员调查崔泯柜时，他出示了发案前他已离开广东梅州返回福建的证据。
    后来他对我们到他家查找证据很不满意，来派出所闹了好久。别人都是查清楚没事情就乖乖不响了，他倒好，还闹，这种人蛮少有！
    一个人怎么与两桩杀人案有牵连？
    不能不让人警方疑惑重重。

 第204章 蛛丝马迹

    林可悦：“太惊奇了。”
    吴亦飞：“堪比电视剧精彩了！”
    林可悦不停地给胡伟警官加水。
    “没有耐心干不了侦查队长。”林可悦笑着说。
    吴亦飞：“他们始终抓住那25分钟的时间不放。”
    林可悦“说明细节太重要了。”
    龚局长：“可是有多少人在办案过程中注重了细节？
    一个案子的破获是由很多节点组成的，往往是一个蛛丝马迹也能够找出一些线索来。
    为什么有点案子破了，有的案子没有破，有点侦查员能够把一根竹竿撑到底，有的只在表面，让犯罪嫌疑人成为漏网之鱼。”
    有的警察听了龚局长的话，低下了头，仿佛龚局长在说自己。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胡伟警官讲解那曾经辉煌的办案经历。
    崔泯柜的知情人身份顿时变成重点嫌疑人，晚8点，胡伟支队长派侦察员和技术员连夜开车直奔广东梅州，详细了解那桩案子的案情。
    当日白天，福建漳州分局从803请来赵云飞总队长和刑科所李清泉高级工程师复勘现场。
    再一次仔细查找作案痕迹。除了在屋顶上发现红塔山香烟头，后认定是侦察员抽过丢上去的外，仍旧没取到有用的痕迹。
    复勘得出这样的结论：
    一个人15分钟无论如何完不成整个作案过程——进入、行凶。
    大面积翻动，离开——而且跑来跑去，气喘吁吁，也会给整场打麻将的人留下印象。
    经询问现场其他人，没有这样的记忆，崔泯柜出来进去次数不少，但每次都谈笑风生，蛮从容的。
    一个想法跳进侦察员胡伟脑子：会不会他搭线头，叫别人作案？
    搭搭线头，把别人领进现场，十五分钟足够了。
    如果他搭线头，让别人作案，那他一定有同伙，而且是两肋插刀的同伙。
    再查崔泯柜的社会关系，跳出一个牛得兵。牛得兵1952年出生，1972年21岁时因流氓罪被判刑6年，刑满后留芦苇湖农场就业。
    两年后，他又因盗窃罪被判刑八年，这回同牛得兵在同一监所服刑，又一同减刑出狱。
    据旁人讲，牛得兵的老婆还是崔泯柜介绍的，为此，牛得兵很感激他。
    据街坊邻居介绍，牛得兵是个讲哥们义气的人，还有人看见，崔牛二人一起到外地去过。
    警方决定先敲边鼓，摸摸牛得兵的底。
    当天，派出所片警找到牛得兵家。
    牛得兵不在家，留话给他家人，让他回来后到公安局去一趟。
    家里人答应一定转告。片警感觉他家一切正常。当晚八点多钟，牛得兵来到分局，他一上来先给警察散烟，飞马烟，属于新派小青年不吸的劣等烟——经济上并无不正常开销。
    再问他6日晚8点到10点做什么？
    牛得兵吸着烟，很平静。
    他说，我弟弟没有正式工作，摆了个香烟摊子养家馏口，那晚上他对我讲要进外烟，让我帮他看摊子，我这个做大哥的推不掉的。
    帮他看了一晚上烟摊。

 第205章 心理较量

    林可悦：“向胡警官学习！向胡警官致敬！”
    吴亦飞：“要以实际行动学习！”
    林可悦：“那是肯定了的。”
    吴亦飞：“听了胡伟警官的经历，给我太多的启示。”
    警察迅速派人到他家核实。弟弟和他老婆说，确有其事，弟弟进烟，他帮着看摊子，哪里也没去，直到弟弟把烟进回来，半夜了他才回家。
    没理由留住牛得兵，放他回去。
    警方又让有经验的老侦察员为崔泯柜“搭搭脉”、“轧轧苗头”。
    两位老侦察员与他“三岔口”一般，摸黑推拿了一晚上。
    老侦察员有时间话还要稍加斟酌，他的答话倒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又让技术员给他打指纹，他也毫不在乎。
    打你打好了。交过手后一些人认为，这个人太镇静了！
    要么不是他作的案，要么这个人心理素质不得了，作过大案！
    也有人怀疑，是否抓错了。
    留他在这里毕竟没有过硬证据，总不能为他撒谎就扣住不放？
    腾江龙副局长坚持，此人一定有问题！
    谁说没问题，谁就对他这十五分钟总撤谎变来变去给我个解释，解释要有说服力，说服不了我不行！
    后发制人，逼对手做最后的表演。
    9日白天，连夜赶往广东梅州的侦察员又赶回到福建。
    不虚此行，他们带回1991年11月30日在广东梅州某镇乒乓球厂厂长冀仁家发生的杀死母子二人并劫财案件的详细案情。
    经侦察员比对分析，广东梅州案与柏树路的案于有几点相同或相仿。
    进门方式相同，都是软禁。
    杀人方式都是用手捂、掐和用绳子勒颈。
    广东梅州案被害人的脖子上也有根绳子，绕颈两周后在右前方打结，打结的手法与孙艳琴脖子上的结惊人相似。
    现场都遭破坏。
    付晓春家是放水和放煤气，广东梅州被害人家是用酒揩抹地面、门窗、家具等。
    搜财方式也相同，都是将柜橱、抽屉、箱盖打开，大面积翻动。
    被害人都与崔泯柜有关系。柏树路付晓春家是姚倩的邻居，梅州乒乓球厂长的爱人是崔泯柜老婆的亲戚，崔泯柜去他家做过客，了解他家的经济情况。
    崔泯柜向警方陈述怀疑自己老婆同别的男人好，那个男人就是乒乓球厂厂长冀仁。
    据梅州方面介绍，案发三个月后，梅州警方根据被害人家的电话记录来福建调查过。电话记录，崔泯柜28日在梅州给这家打过电话。
    梅州警方由当地派出所民警陪同找到崔泯柜说，11月28日，他受人之托给李家电子电器厂送一批材料。
    到李家电子电器厂后，给冀仁家打电话，得知他不在家，便没去造访。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梅州。
    他讲得很清楚。28日晚上住电子电器厂厂长家，29日一早离开梅州去广州，这些电子电器厂的人可以作证。
    当天赶回福建，他出示了梅州到广州的长途汽车票和广州到福建的火车票。
    他说，得知自家亲戚出事也很难过，他和老婆还给冀仁打过唁电，让他节哀顺变，多多保重！
    又是离出事现场很近，又是个不在现场！

 第206章 内部分化

    林可悦：“活到老学到老。”
    吴亦飞：“变乖了。”
    林可悦：“我很爱学习的。”
    吴亦飞：“很上进的。”
    林可悦：“我是谁？”
    吴亦飞：“长大了！”
    这些信息组合起来的异象让侦察员兴奋了。
    他们再找当晚的麻将发起人姚倩访问，反复做工作后，姚倩讲了实话，当天晚上麻将的真正发起人是崔泯柜。
    是他三番五次让姚倩让付晓春打麻将，又让姚倩母亲和妹妹去叫的。
    这之前，他好有几晚上想打麻将，想叫付晓春参加，付晓春要么学驾驶回家太晚，要么不肯来，而崔泯柜似乎除了付晓春，对别人来不来兴趣不大。
    这是案发第四天，警方老老实实扎扎实实工作的结果。
    并不见惊人手笔，也没有讨巧之处，就是把该访问的人都问到，该摸的底都摸到，所有工作做到家。
    把崔泯柜扯的谎统统查实。
    看上去是被动的，崔泯柜说一步，侦察员做一步，崔泯柜出牌，侦察员跟。
    先查孙艳琴的舅舅，又查有无修电灯的，再查崔泯柜是否回家大便，再查他与老婆离婚签字的事……
    等把这所有工作做到做细，崔泯柜已予警方深刻印象。
    此君与本案有关！
    一张网也在调查访问中经纬绵密织成，崔泯柜已没有多少跳腾的余地，他由舞台中间被逼到台边，只能做最后的表演了！
    致命的侥幸心理崔泯柜已经好几晚睡不踏实了。
    这是什么地方？
    警察对怀疑有问题的人“搓澡”的地方。不褪你几身污泥，不折腾你个“脱皮掉肉、灵魂出窍”，就别想出去。
    当然能出去还是好的，万幸的！
    出不去这里也不让长住，要么转监狱，要么直接送上刑场，用粒“定心丸”让你彻底定心。
    想到“前途”晦黯，还能夜夜高枕无忧除非搭错神经。
    崔泯柜眼见那晚上的麻将搭子一个个放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心里很有些不踏实。
    他对看守所可走来走去的嫌疑人说，公安局现在还让家属给我送饭，许可我抽香烟，可见他们没拿到我什么东西，只是还需要时间查一查，就让他们查一查，查清楚了大家日子好过。
    得知那人快出去了，崔泯柜又对他说，出去帮我找一下姚倩，让她来公安局看我，不要自己出去了，就不管我。
    两人毕竟有交情的。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不止做了一夜夫妻，不要太绝情。让她来看我，我有话对她讲。
    崔泯柜那时若有后来的恍然大悟，或许事情还结束的早些。
    他的思路总是高估自己，低估警察。
    他们没抓住我的问题，他们也不好就这么放了，抓了几个人，什么问题没查出来，案子真凶也没抓到，就放人，这几天他们不是白忙了么？
    台阶怎么下得来？就给他们两天时间搭搭台阶补补面子。崔泯柜将打麻将那天情况过电影样在脑子里过了一百遍，应该说没有失手的地方。
    自己保证没有，警察没证据。除非那两个小子做得不严密？
    现场自己看过的，都处理了，又是水又是煤气，警方按说什么也找不到。

 第297章 黔驴技穷

    林可悦：“犯罪嫌疑人内部开始分化了，都是很自私的。”
    吴亦飞：“各个击破！找到犯罪嫌疑人的七寸，找七寸打。”
    林可悦：“找到他们的短处打。”
    吴亦飞：“犯罪嫌疑人碰到一群高智商的警察，必然破案。”
    除非那两个小子事后漏风，花钱上或者销赃上被警方发现，可是自己交待过的，没我的安排，东西半个不能动，钱一分不能花。
    他们应该听话的。以往听话，有福同旱，万一不听话，也是有难同当，谁也跑不掉的……
    十月的夜风有了凉意，从看守所的高窗中吹进来，那窗上有铁的护栏，很粗糙的护栏，将天空分割得条条块块，很难让人把视线放开。
    同样一个天空，有的被玻璃幕墙隔绝，一般人看不见里边，但里边花天酒地的人可以随意看见外边，而不被外边人看见。
    那代表一种心情一种档次一种派头。还是这个天空，被铁格子分割，住在里边的人看不见外边，但外边人可以看见里边，你拉屎撒尿都躲不开都能被人看见，这又一种心情一种档次一种落魄的处境。
    同样的人，怎么就会有人为前者，有人当后人。为什么？
    崔泯柜做梦也想做前者，可怎么还是住到这种地方，当了拉屎撒尿都要受监督的后人？
    他不解不悦不甘心，因此他夜不能寐。
    前半夜还能听见风送来娱乐场所的阵阵音乐，平常觉得很噪音，嫌吵闹，现在听去，真像是天堂仙乐那般悦耳。
    那声音代表自由，自由的天地自由的呼吸自由的走动自由的拉屎撒尿自由的一切，在外边并不珍惜的所有。
    自由的声音后半夜也听不见了，只有墙外卿卿的虫鸣，和一片叶子两片叶子被风吹落的声音。
    秋天了，落叶了，都是不发不旺不吉不利的象征。
    睡，明天不知是福是祸，还得按既定方针办：跟他们玩，玩到现在不玩也不能出局了，只能硬着头皮玩到底。
    他只改了一个时间 10月10日，星期天。
    除了日历上的红颜色，这个日子对破案兴头正足的福建漳州刑警没有任何意义，没的说，案子未结，星期几都是星期一，所有日子都是工作日。
    警方信心十足，已做好让崔泯柜开口招供的准备。要利用他没有直接作案，性质不同的侥幸心理，让他供出同伙。
    当然，梅州的案子半点口风不能漏。
    上午9点到晚上6点，第一堂过下来，崔泯柜还是打太极拳，跟警方软磨硬泡，那15分钟做什么去了，天上地下地胡编，但听得出来灵气不足，胆气锐减，有那么点背水一战，黔驴技穷的味道。
    崔泯柜感觉到警方态度的强硬，跟这样强硬的对手——那不是一个两个人，那是一个集体，集体的体能和智慧——苦斗困斗，他还能坚持玩下去么？
    能玩多久呢？
    10页纸的笔录交到他手里，让他看，崔泯柜仔细看过，字句问系着他的身家性命。
    看过，他提出改动一个地方：6日晚他到姚倩家的时间由20点45分，改成20点15分。他说记得没有那么晚到姚倩家。
    其他旁证材料都证明他是20点45分到的姚倩家，他为什么要做此修改？
    他又在跟警方玩什么把戏？先是15分钟讲不清，后又是30分钟难编圆，自以为无缝的天衣已经撕开大的口子，要趁隙突进，加大力度，不给他编残补漏的时间空隙。

 第208章 各个击破

    林可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个崔泯柜本来很坏，又碰到牛得兵这样的杀人如麻的人真是悲哀，没有志向，很无知啊，这样的人只会自取灭亡，太没有分辨能力了。”
    吴亦飞：“要他们生活目标是错误的，必然会自取灭亡！”
    侦查员们到外边吃了点面条，给身体加加油。
    他们从崔泯柜渐退渐颓的神色中，看到破案的曙光。
    接着干！
    是7点45分，审讯接着开始。
    崔泯柜情绪一落千丈，他觉得自己很难熬下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他欲语还休，内心斗争十分激烈。
    这时，胡伟支队长再三给他交待政策，使他明白，警方掌握了不是他直接作案，他不在现场的情节。
    再不交待是过不去的，警方下决心弄个水落石出，他一天不交待，日子一天不好过，性质还会升级。孰轻孰重，你是聪明人，自己掂量。
    再笨的人，也掂量得出此时此刻不同寻常的利与害，一边是死，一边是生。
    何况崔泯柜自诩聪明，唯其聪明敏感，才痛苦尤甚。
    此时，福建漳州分局副局长腾江龙走进审讯室，经旁人介绍其身份，崔泯柜又是一重压力临头。
    领导亲自督阵，表明警方的决心。
    他有些承受不住，低下头沉默，15分钟后抬起头，困乏得眼泪汪汪，他对郭建新提出要抽支烟。
    递给他一支烟。
    抽这支烟的过程，整个房间没有一个人讲话，只有崔泯柜口边的烟缕孤寂地上升上升，他企图攀住这上升的烟缕逃脱困境么？
    警方默默吸着烟，喷出的烟缕从四面八方聚拢来，与四壁一顶合围。
    崔泯柜的支撑力瘫掉了，他说：我会讲的。主要考虑母亲和妻子，她们又要失望了。你们不要催，再给我吸一支烟。
    警方默默地又给了他一支烟。他贪婪地吸着，边吸边若有所思。
    破坏他的若有所思！谁出的主意？
    宋局长出其不意扔出一句。
    我出的。崔泯柜脱口而出，讲完神情大惊
    大愉大悔大恨，方知电光火石瞬间，板上钉钉，大错已铸成。
    又半个小时，崔泯柜神情平静后，开始了他对“10·6”案的交待。
    付晓春太能张扬！
    他家有货几乎是每一个认识的人都知道的。
    崔泯柜那天到他新买的房子看看，看见付晓春顺手从楼上抽出两万元钱给装修工人付款。
    付晓春还逢人必讲，投资100万没有，60万还是拿的出来的。
    干他一票的念头片刻成形。
    崔泯柜早策划好，自己搭线头，让别人去做，事成后分赃。
    他找到狱友牛得兵，讲好一起干。极仗义的牛得兵二话没说，答应了。
    国庆节前崔泯柜带着牛得兵到付晓春家看过地形，详细商定如何接头，如何动手，如何撤退。
    只等把付晓春调出家，就可以动手实施了。
    为了干得利落，崔泯柜让牛得兵再找一个帮手。
    牛得兵找到一个河南来福建打工的吴志。

 第209章 路口守株待兔

    林可悦：“安庆越来越清晰了，那个催命鬼快完蛋了。”
    吴亦飞：“警察们连续的审讯那个崔泯柜肯定要完蛋，他也没有什么耐心了，他的心门关的再紧，破绽越来越多，同伙们都给他交代了，他嘴再硬有什么用呢？
    硬不起来了”。
    胡伟继续讲述他的经历。
    吴志是个孤儿，长年浪迹江湖，会武功，讲义气，头脑简单，指东不打西，正适合做此事的同伙。
    国庆节假期后的几天，崔泯柜试着把付晓春调出来，并通知牛得兵和吴志在家待命。但都未能成功。
    10月6日，终于将付晓春调到姚倩家。
    崔泯柜在笔录上修改的30分钟，就是到牛得兵处通知他，今晚可以动手及联络时间方式。安顿好牛得兵，调来付晓春，杀机四伏的麻将局开始。
    约好当晚9点钟，牛得兵和吴志到17路车站柏树路站牌下等候。
    崔泯柜从麻将场子里借口大便出来，把牛吴二人带到作案现场，崔泯柜又回到牌桌上。
    没想到付晓春当晚约人有事，bp机不停捣乱。响第一回时，付晓春要走，崔泯柜拼命拉住她，说，正打这局，打完再复机不迟，轮他出牌，他又尽力拖延，给那边留足作案时间。
    直到实在拖不住了，崔泯柜陪着付晓春一起回他家，想着万一这边没完，就帮他们连付晓春一起干掉。
    后来的情况你们都清楚。
    崔泯柜说，情况我都讲了，线头是我搭的，人不是我杀的，东西我连见也没见到，一点没沾。
    没想到我一进来就出不去，也没想到你们会抓住这15分钟不放，让我无法做手脚。
    抓牛审牛又抓吴连续四天四夜的办案，人困马乏。10日晚，分局领导放侦察员们回家休息。
    这边崔泯柜交待出同案人牛得兵和吴志，抓牛和吴又成了刻不容缓的任务。
    没撤，再心疼部下的领导也得通知他们——休息不成了，案子结了一起休。
    只有崔泯柜知道吴志的情况，先抓牛得兵，再抓吴志！
    侦察员们研究几套抓捕方案。有讲到单位抓，有讲晚上冲进家里抓，两个方案均不能令人满意，动静过大，一来容易失手，二来容易惊跑另一人。
    此次行动务必万无一失。最后决定派警力埋伏在牛得兵家住所外边，等他早上上班出来，将他带走。
    当下派人去牛得兵家住处桃树路看地形，从牛家住房到大路一共三个出口，每个出口设两至三道防线。
    11日凌晨两点，一共布上二三十人腾局长不放心，又到实地去看，看岗设置得是否合适。
    又派员去牛得兵单位打听，他这几天上班是否正常？
    得知，正常。星期一，牛得兵会按时上班的。
    清晨5点，全部抓捕人员到位。
    秋风摇曳树叶上的晨露，曙色微喷，又一个和平的清早来临了。
    星期一的清早比别的早晨脚步儿勤谨，更多些喧闹、忙碌、勃勃生机。
    正常生活的市民没发现柳树路的清早与平素有什么不同。
    多了些吃油条的、买点心的、开摩托拉客的……啃，那人出门运道不好，小车轮胎坏了，在换轮胎——副支队长章思成假戏做成真的，那辆桑塔纳的轮胎真的坏了，赶快换好待命！

 第210章 讲义气的犯罪嫌疑人

    林可悦：“像吴志有分辨能力的年轻人又被牛得兵拉下了水，太无耻了！”
    吴亦飞：“像牛得兵在监狱改造了十几年都没有改造好，一出来脑病复发又开始作案了，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5点55分，牛得兵露头了。见过牛的三位侦察员向现场指挥员点头示意。
    各路人马向目标靠近。
    等牛得兵出了弄堂口，打算过大马路时，被前后夹击的警察围住，扭住胳膊，塞进开到跟前的章思成的车子里。
    车子悄无声息地开走。
    相信柳树路的晨雾还未散尽呢。
    牛得兵在车子里大叫：干什么抓我？我没事，我要告你们！
    章思成副队长说，见了你的朋友崔泯柜再说没事。
    牛得兵登时萎了，他发现几张熟面孔，两天前在漳州分局，他去讲清楚6日晚上做什么，就有这几个警官在场，他那时还给这几个人散飞马烟呢。
    审牛得兵相对崔泯柜要容易，牛得兵知道，前几天光问情况，没抓他，是崔泯柜没供，今天既然抓他，就是崔泯柜供了。
    崔泯柜都交待了，自己还有什么可瞒的？瞒也是白瞒呀！
    心里还有了几丝怨嫌：讲好哥们义气为重，都不讲的。既然你不仁，我也就不义了。
    牛得兵讲出吴志的地址，桃树路上一家贸易公司。
    警方先到该公司所属派出所了解情况，派出所基本不掌握，更不了解吴志这个人。
    去该公司实地察看，公司后身是一片空地，空地后是一大片苗圃。人要跑进苗圃，再抓就很难了。不能正面进公司硬带人走，还得想办法智取。
    腾江龙让牛得兵写张纸条给吴志，赵云飞拿着牛得兵的“手谕”进了这家公司。
    赵云飞队长说，有事找宋创业。宋创业被叫了出来。
    赵云飞看到他脸上有被付晓春抓伤的痕迹。
    赵队长走到跟前，神秘兮兮地将条子递给吴志。
    条子上写着：请跟来人到我家。牛得兵。吴志心领神会地出了公司大门。章思成的车子正好开到大门口，吴志又被轻而易举地塞进车里。
    此时是11日下午3点半钟，宋局长在家已经等急了，见赵队长把人囫囵个带回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此时才知“演砸了”。
    重大嫌疑人都已到位，往下就是谁先开口，讲多讲少了。
    主动权完全在警方手里，警方利用三人共同的保命心理——揭发别人，把罪过往别人身上推——以使自己少罪轻罪。
    在抓捕牛得兵的同时，对崔泯柜的新一轮审讯就开始了。
    崔泯柜没想到警方会变脸，变得那么快，那么可怕。
    他们突然说什么，问什么？
    我们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作这种案子，1991年底，广东梅州还有一起，也得交待清楚。
    崔泯柜傻掉了！警方怎么会知道广东梅州的事情？
    案发三个月时，梅州来人调查，是管片派出所的民警带着来的。自己一眼看出那人的警号31不是福建的30。搞什么搞？
    小菜一碟。自己早就准备他们来调查，不来查自己还不心安，查来查去不是屁问题没有？
    还是跟我讲对不起。
    我没轻饶他们，质问为什么到我家翻东西，看得出来，弄得他们挺狼狈。
    那一场游戏自己是赢家，大赢家！

 第211章 入室抢劫

    林可悦：“崔泯柜的素质还是挺好的，分了那么多的案，口风很紧，红红过了好几次，曾经还很得意！”
    吴亦飞：“马上要揪出狐狸尾巴，新老旧账一起算了”
    林可悦：“不是不报，时时候没有到。”
    为此杰作，自己得意了好久，把个警察嘲笑了好久……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的尸体沤成肥，三年前的案子早就烟飞灰灭，怎么警察还没忘还没丢手？
    怎么天不转地转又转到眼前？
    自己想不明白，警察缘何问起广东梅州的案子？
    得好好想想，警察是诈自己，还是真发现了什么，会是什么？点滴？还是要害？能像上次化险为夷么？
    先从头到尾想想什么地方会出漏洞，不能开口，不能轻易开口。
    胡伟支队长把崔泯柜叫到另一问房间问点情况，无意中的一个动作，把崔泯柜击垮了。
    他怎么会有这个盒子——胡伟支队长桌上有一个军棋盒子，胡伟边问话边用手敲那个盒子——这不是牛得兵家的军棋盒子么？
    自己记得很清楚，福建龙岩作的一起案子，抢得的金银首饰，就放在这样的一个盒子里。
    难道牛得兵被抓来了，他什么都交待了？
    赃物都搜出来了？人赃俱获，自己再扛下去还有意义么？
    别让别人抢到跑道自己落在后边，那才是憨大！
    他崔泯柜什么时候做过憨大，不！自己总能凭借机灵劲于山重水复处逢凶化吉。
    既然脱不掉参与梅州案子的关系，就避重就轻的交待。
    自己强调了，工具都是牛得兵从福建带来的，人也是他杀的，自己不过帮忙。
    那是1991年11月28日，自己到广东梅州办事，替别人往梅州张家电子电器厂送一批材料。
    到了梅州，原想往乒乓球厂长家走走，下午4点钟打电话过去，知道厂长冀仁到福建出差了，心中大喜！
    某年梅州办一个旅游节，自己跟老婆去过冀仁家，冀家正请客，摆席摆了十几桌，果真阔绰的可以！
    自己出狱后穷困潦倒，早想找大款干一票，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回冀家没男主人，只剩一个妇女，正好动手！
    自己当下给在福建的牛得兵打去长途电话，让他29日带着工具赶到梅州。
    自己28日晚住在电子电器厂厂长家，第二天一早买好头班发往梅州的汽车票，当着送行人的面进站上车。
    到梅州后又买了一张到广州的汽车票，这回进站没上车，剪了票又出来。
    下午两点接到牛得兵，没有马上赶到冀仁厂长家，两人在镇上吃茶、看电影，游来逛去，天擦黑了坐上最后一班车，到了冀仁厂长家所在的镇。发现冀仁家灯火通明，不少人在打麻将、娱乐。人多无法下手。自己和牛得兵靠在田野稻堆上等待。
    这期间抽烟，自己的香烟是健牌的，高档，当地农民不会抽的，便把烟头统统掀进土里；牛得兵抽低档飞马烟，当地农民有人抽，自己让他随便丢烟头。
    半夜，打麻将的人散去，自己带着牛得兵上去敲门。女主人开门，见是亲戚，遂让客人进来，并且说冀仁上福建了，问他们没有见到吗？
    转身倒水的工夫，牛得兵和自己动手了。

 第212章 假车票蒙混过关

    林可悦：“犯罪分子改造了那么多年，依然没有改变他们的品质出来了，继续犯案。”
    吴亦飞：“一个人的成长路上少不了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为什么有的人很优秀，为什么有的人却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呢？”
    捂嘴、掐颈，用绳勒脖子。完事后牛得兵把她背上楼。
    没想到，她儿子在家睡着。儿子平常住校，因为生病才回家。
    既然赶上了，别怨咱们手黑，也一并处理了。
    后来，翻箱倒柜找东西，那次还真发财，二十几万哩，还有金条和金戒指及一些债券。
    完事后，处理现场。
    自己让牛得兵找出一瓶名酒，一边顺着楼梯往下退，一边往脚下撤酒，还用蘸酒的手揩抹楼梯扶手和箱柜。
    退到房间总门口，只保留一小块地方，其余地方都用酒抹过。这期间牛得兵要小便，让他接在啤酒瓶子里。不用那家人家的厕所。
    终于等到天明了，两人从房间跳出来，走到公路上。自己让牛得兵把装在瓶子里的小便也拿上，走出很远地方，丢进水沟。
    然后搭头班车到梅州，打了辆出租到广州，又换了辆出租到福建漳州机场。
    一路频频换车，一路讲普通话，是防止万一事发后，出租车司机无法提供自己的最终来路与去路。
    到了福建分赃后，再把钱变成定活两便存单，把债券烧了。自己到福建火车站，调一张头一天广州到的火车票。
    记得自己挺着急地对检票员讲，票子掉了，不好报销。
    剪票员真的在票箱里找到一张。往后，自己凭着它多次抵挡风吹雨打……从没失过手啊！
    哥们儿背叛，流水落花，大势去矣。
    吴志自以为是条汉子，抓进来后一直不开口，但架不住人赃俱在——警方从牛得兵家起获抢劫孙艳琴家的赃物，果真没有老大崔泯柜的旨意，东西还没动呢！
    从这点上也可看出牛得兵的仗义和忠心——又有牛得兵和崔泯柜的过硬口供，交待只是迟早的事。
    半夜12点，吴志吐口了。要说他也有点冤，从小孤儿，没有亲人，结婚后来福建打工，仗着会点三脚猫的武功，给公司看门保镖做粗活，按月挣有限的钱。
    结识牛得兵，把牛得兵当做亲人，牛得兵让他做什么，他不问对错，言听计从。
    牛得兵让他去柏树路杀人越货，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去了、杀人、抢了……随后没事人一样等着分自己那份“按劳所得”。
    赵队长拿着牛得兵的条子去找他，他还以为“分红”哩，兴冲冲跟上走，跟进了公安局，还没明白前前后后，已经坐在被告席上了。
    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外地人，来到大城市，真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上巫婆学跳神”——这类人的命运几乎掌握在交结的朋友手中。
    再审牛得兵。
    腾江龙副局长把个牛得兵研究透了。
    这是一个两面性的人。
    牛得兵是牛家的长兄，父母早亡，长兄为父。他对两个弟弟极有爱心，家里房子一分三，自己住最差的那间。
    成家后弟弟每月交200元钱给他老婆，他老婆做一大家的饭，从不讲钱少。他说这一票搞到的钱，打算给弟弟开公司做资金用。

 第213章 互相出卖

    林可悦：“犯罪嫌疑，他把这样操心费力的事情用在作案上面，他如果是用在正当的路上，该有多好啊，首先，他的目标就选错了，最后必然自取灭亡！”
    吴亦飞：“活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大部分人都有正确的世界观，只有少数的人，他们的是非观是颠倒的错误的，选择了错误的道路，最后必然是以失败告终”
    他与崔泯柜的交往出于一个“义”字。
    崔泯柜给他介绍老婆，崔泯柜有发财的事叫上他，崔泯柜比自己聪明有本事，他服崔泯柜……
    就这样跟上崔泯柜作下一起起血案，牛得兵杀起人来心狠手辣，而且事后口风极紧。
    既然他讲义气，就用义气撬开他的嘴巴。
    牛得兵，你应该清楚，既然抓你进来，就是有人交待了你的问题，不仅交待了你的问题，而且把问题讲得十分严重。
    柏树路孙家这一起就不用说了，你也承认是和吴志一起干的。
    还有人讲了三年前梅州的一起案子，讲工具是你从福建带去的，母子二人也是你动手掐的勒的，你不说也没有用，人家可都讲了，都推在你身上了。
    据我们掌握，你是个对家庭很有责任心的人，做下这些坏事，再不好好交待，能对得起你的家人么？
    牛得兵沉默了。
    智商再低的人也能想明白，是崔泯柜“出卖”了他，对，就是出卖，明明所有案子都是他计划、指挥，自己不过跟上做，怎么能这么不义气全往自己身上推？
    既然这样，你背信弃义在前，我也就不顾哥们在后。
    令警方惊喜的是，牛得兵交待了一起发生在福建龙岩未破的案子。
    牛得兵家住在龙岩区。1992年年底，崔泯柜到他家串门，发现了中山南路一家大华烟杂店。
    他到店里买了一盒硬盒牡丹，竟然用了半个小时。
    买完烟出来，他对牛得讲，别看这家店店面不大，可里边香烟的种类不少，买烟的人一直不断，这一进一出资金周转，几万元的家底总有。
    干他一票怎么样？
    牛得兵问，干完后怎么破坏现场？
    崔泯柜讲，我看到他家有液化气瓶。
    牛得兵登时服了杨老弟，按岁数崔泯柜比他小，可论本事牛得兵甘拜崔泯柜为兄。怪不得买盒烟用那么久，那是踩点呢！
    往下整整一周时间，崔泯柜一直在大华烟杂店附近徘徊。
    他仔细观察该店何时开门，店主人何时进烟，何时做生意，何时打烊，何时关灯困觉——这是个前店后家的格局……
    发现他家有一只狗，琢磨怎样对付这只狗。
    发现店主人每晚12点左右上店门，上门前要端着痰盂出来倒，倒痰盂的垃圾站离他的店门口有100来米，拐个弯，刚好是个视线死角……他就选中这个时间溜进店里。
    12月14日，崔泯柜和牛得兵共同做了这起案子。
    趁店主人倒痰盂的空档进了店，等店主人口来，抡起事先带来的作案工具——汽车摇把朝店主人的头上砸去。
    店主人吭都没吭就过去了。这时，阁楼上传出一位老人的呼唤，呼唤店主人的小名。
    这是他们事先踩点没发现的，别说他俩没发现，连多年的邻居都没发现——五十多岁的店主人的老父亲还活着，八十多岁的老人又瞎又瘫，困在阁楼上很长时间没出来过，别人都以为她早死了。

 第214章 灰飞烟灭

    林可悦：“所有遇到这几位狼心狗肺的犯罪嫌疑人，身上真的是很倒霉呀，很不幸啊，谋财害命，这样的人怎样处罚他 才解恨啊？”
    吴亦飞：“这就是我们警察的作用，警察的责任，警察的价值所在。”
    龚局长：“我们的警察一代接一代的，为了稳定社会，保证人民的安全，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林可悦给胡伟警官加茶水。
    撞上崔泯柜和牛得兵两位凶神，老人的死期到了。两人杀死店主人的父亲，把1．9万元现金翻走，两老还有8万元现金，放在楼梯扶手里未被他们翻到。
    作案后，他们撕开了几包香烟，把烟丝从楼上撒到楼下，最后，还打开了液化气。
    案发后，牛得兵到现场看到警察未看到警犬从浓烈的液化气房间往外窜，他更加佩服崔泯柜手段的高明。
    警方没有鸣金收兵，仍旧步步紧逼，逼他讲出所有余罪。
    牛得兵一气之下，还讲了江西赣州的一起案子。
    此案发生在梅州案子之后，龙岩案子之前。
    自打他俩1990年在福建国际影院门口相遇，聊起在一起服刑的日子，聊起出来后的感受，突然有了一种共鸣。
    他们选择了自以为最快发财的道路，两人的命运从此有了根本转折。
    崔泯柜和牛得兵先在外地做做试试，梅州，赣州，做成了，恶向胆边生，再回过头来做福建龙岩，漳州……
    赣州遭劫那家人家又是崔泯柜老婆的亲戚。那天家里恰好没人。
    两人拿走900元现金，及一些金银首饰。东西到手后，牛得兵奇怪崔泯柜没有离开的意思，用一个床单裹电视机。
    拿它做什么，又大又笨？牛得兵不解。莫非连它你也想要？
    崔泯柜对牛得兵诡秘地笑笑，说，你就不懂了，包起来，挪挪地方，并不拿走，好像要拿走受了惊的样子。
    让警察看到这么大的电视机也要，一定是本地人作案。逗他们玩的。
    牛得兵汗颜，自愧弗如，往后更加死心塌地跟上崔泯柜干了。
    最后的谢幕警方各个击破的手法大获成功，可以与崔泯柜最后摊牌。
    刑侦支队胡伟队长走进牛得兵的审讯室，冲他笑笑，并把刚刚取到他在龙岩案子中穿过的那双鞋摆放桌上。聪明的崔泯柜全明白了。
    他全身的骨节脱了摔，人整个瘫掉了，头发蓬乱，眼睛布满血丝，怪吓人的。
    唯有那张嘴巴还在硬。他笑笑，那笑比哭还难看，说，好了，你们胜利了，可以奏欢乐颂，可以唱胜利的赞歌了……
    崔泯柜，你不要瞎缠！
    从你进到这里，一直态度不老实。总讲这是最后一次，那是最后一次，全交待了。
    据我们掌握，你还有好多罪行没有交待。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最后就这样到了？
    不仅看守所的最后，而且是人生的最后了么，怎么这么快？
    才五天辰光，加上五个夜晚，也就是100多个小时，到现在才明白，100多个小时玩的是老鼠逗猫，以卵击石。
    自己输了，彻底输了，败了，惨败。或许错不在个案的设计，而在人生的安排。
    从监狱出来，和牛得兵结伙，如同上了一条错误航向的船，那是一条从高崖跌落瀑布的船，或许靠侥幸躲过急流和礁石，但无法改变粉身碎骨的终局。

 第215章 警察的约会

    龚局长说：
    “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送给胡伟警官，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警察为我们新一代的警察做出了良好的榜样
    今天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明天再接着请我们的另外两位老警察肖傲和武林，你们两位警察做准备，给大家分享曾经的办案经历。”
    肖傲笑着说：“有问题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怎么做的就怎么说。”
    武林说：“是的是的，都是亲历经历过的事情，照着说就行了。”
    林可悦，把桌子上的瓜子，花生，水果，茶杯收拾好，擦干净，准备下班。
    ，胡伟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是妻子文晴的电话，妻子关心的说老公，你下班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呀？身体还好？
    胡伟说下班了，我一会就回去。哪有那么娇气啊，我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文琴说你还是要注意
    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的，我知道了
    宁可约听见了胡伟杰的电话，笑着说胡警察，这是嫂子给你打电话，嫂子对你真好啊！
    胡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唉，你嫂子就是这样啊，我走到哪他都要问，生怕我走丢了一样的
    旁边的吴一菲说，那说明嫂子心中有你呀
    你们的感情挺好？
    胡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是的
    胡伟出去推着摩托车回家了
    当他到家门口的时候，妻子文琴开着门在家里给他做宵夜呢
    做他最爱吃的，排骨莲藕汤
    文琴走上前拿了一双拖鞋放在地上，说老公换鞋子
    结果他的公文包放到房间去
    胡伟闻到房间里一股莲藕排骨汤加葱花的香味
    胡伟说孩子们呢？
    文琴说都什么时候了，你看看时间啊，已经九点半了
    孩子们都休息了呀
    胡伟有一个幸福的家
    他有一个贤惠漂亮的老婆
    说起这段姻缘，还是挺有意思的
    胡伟的家是福建龙岩市的，1970年出生，他高中毕业后参军退伍了，就在福建龙岩进了公安局，当了一名警察。
    他的老婆文晴是胡江省川水市稻花镇油菜村的人，1971年出生。
    文琴，身高一米六，身材苗条，她有一张圆圆的脸，双眼皮，大眼睛，乌黑的头发齐没刘海，头发齐肩
    文琴从小喜欢笑，皮肤洁白，三岁的时候，村里所以见过他的人都夸她漂亮，她的胳膊就像那年画上的孩子一样又白又嫩
    可以说是人见人爱，他读书也很聪明，上小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是班上的班长，后来考取了镇里的中学，1988年高中毕业，高考落榜。
    他喜欢文学音乐，喜欢唱歌
    对于家里的农活，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它上面有两个姐姐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农活都是姐姐们做了，她是一个很享福的人
    1992年的时候，村里的小学缺少教师，他就成为了一一名民办教师。
    对于21岁的他，正是青春年华的最好时间，他在村办小学里开始教一年级，他虽然是一个民办教师，但是认真备课，认真教学，在真的考试比赛中，他获得了第一名，成绩第二学期的时候，学校的校长就把他升到二年级当班主任
    尽管他高考落榜，但是在学校表现很优秀，年轻漂亮，很多老师都给他做媒，可是他非常的不甘心。当一名民办教师，当时民办教师可以参加考试，但是名额有限，每一个证的每一年只有两名，如果考取了他，就可以把民办教师转成公办教师
    平时白天的上课，下班回家，他就备课学习备考或者看文学作品，因为他特别喜欢文学，把发的工资都买了。杂志小说
    像平凡的世界，安娜卡列琳娜四大名着等等，都看了一个遍，有时他会尝试写诗散文在报纸上面发表
    转眼几年过去了，他考公办教师的梦落空了正值青春的好年华，家里的人亲戚不停的给他说媒，帮他去相亲，他拒绝了学校的老师给他做媒相亲，他置之不理。很多人说他是太高傲了，一个民办教师还这么高傲，虽然是长的漂亮，可是女孩子年纪大了，找婆家有困难了，越挑越差的
    在亲戚朋友学校老师的不当围攻之下，他有原来的稳如泰山，妈妈心情有些改变，生活在农村，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有些老人说的话很难听
    他既不甘心，又想摆脱这种局面。就在知音杂志上，婚姻家庭杂志上面看，上面有很多的征婚启事
    他有时候发表一些作品和读者有联系
    他就尝试着找笔友聊天
    这时候他看见有一个福建龙岩的小伙子，比他大了一岁，是他的一个笔友，对他的写的散文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两个人就互相写信，交流沟通
    他们彼此还寄了照片
    胡伟看见照片中的文琴是一位漂亮知性的女孩，对她一见钟情
    文琴也收到了胡伟的照片，这是一位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皮肤健康的男青年也是非常有好感
    后来觉得两个人性格秩序爱好都很相投，后来他们的话题深入到感情婚姻方面
    这位男子就是胡伟，胡伟呢？强烈要求和他见一面
    文凭开始是拒绝的，经不起他三番五次的要求
    文琴答应了见面，见面地点选择在文琴的家乡稻花镇见面。
    1992年的夏天，文情是暑假，正好有时间，他们选在7月16号那一天见面，对于第一次和男子约会见面，温情感到很紧张，穿什么衣服呢？
    他见面的那一天，穿着一件绿底黑圆圈的t恤衫，七分袖领口和袖子是白色的边，黑色的踩脚的健美裤，白色的凉鞋，他的头发发质很好，乌黑发亮齐眉的刘海，头发刚到肩膀那个地方，在前一天到理发店里去修剪了，回来洗头头发洗头发洗头发，背着他平时喜欢的单肩包，中午的时候，
    文静在车站那看着一辆一辆从文静在车站那看着一辆一辆从沧海市行驶过来的汽车
    12点左右的时候，一般汽车停在车站，有一个穿着警服的高个子男青年从车上走下来东张西望
    一下子看见了在那个一下子看见了，在那个截他的，文情
    心里想那个就是文琴，文琴看见他心里想这个应该就是胡伟，两个人相向而行就这样，他们见面了

 第216章 警察和女友共进午餐

    说琴你好，胡伟说，文琴你好，文琴接着说你好，你是胡伟？胡伟笑着说，对对对，我们交换过照片了的，你和照片上你比照片上长的还要美
    文琪，有些不好意思说，你长的也很帅呀，好高啊，比我高好多了
    胡伟说，我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胡伟说，我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哪个地方好玩一些，我们去逛一逛
    这里是地地道道的农村，没有公园，只有大片的田野，芦苇，池塘，莲藕，莲花
    胡伟说，那行，那我们就在田野里走一走
    胡琴说你走了这么远的路程，不饿吗？你还没吃午饭？
    胡伟说，嗯，我在沧海市吃过了的
    文琴说哎呀，都过了几个小时了，要不我们先吃午餐了再走
    胡伟有一点瞌睡。主编的医生说，那行
    文琴觉得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平时很保守，也很矜持，但是想到何为，毕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应当尽地主之宜
    就说那我请你吃糊汤粉和煮包子，这是我们这个镇上最好吃的东西
    会说那行，文琴把他带到宜家路边的餐馆服务员看见了，热情的说欢迎光临里面坐，想吃什么呀？
    胡琴说来两碗糊汤粉，看着旁边锅里的煮包子，说你们这都有什么馅的煮包子呀？
    服务员说有萝卜肉馅的，也有韭菜馅的，还有粉丝馅的
    那就来那就来六个萝卜馅的煮包子
    狐狸看见敷衍做煮包子，先在锅璃上放上油，再把做好鲜辣的包子放到油上面炸一下，再加上一下水盖上锅盖
    这是他以前没见过的一些食品，感到很好奇也有了食欲
    服务员说好的，你们做
    两个人走到里面，一张正方形的餐桌上坐下来
    服务员很快做好了糊汤粉，放在桌子上面你们两位的糊汤粉好了
    接着又用一只盘子装了六个萝卜馅的煮包子
    文静说胡伟，你吃
    这包包子你多吃一点，不够我们在家
    一股粉丝葱花的香味漂浮在空中，胡伟其实很饿了，他只不过是在文情的面前装一装，不好意思表露出来，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拿起筷子装着斯文的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这糊汤粉是怎么做的呢？现在铁锅里面加上菜籽油等油，烧开的时候放上水再放上泡好了的粉丝，加上少量的肉丝，胡椒味精，葱花
    等水开了的时候就可以盛起来吃了
    这是稻花村的人们最爱吃的一餐午餐之一
    再配上几个煮包子，以饱而醉
    胡伟夹起一个煮包子刚熟的包子，很烫，嘴皮薄馅多
    外面汽油油又有水煮包子的，下面有一层金黄色的锅巴，里面都是有油组成的
    刚熟的包子，味道特别的鲜
    他连吃三个
    文静呢，只吃了一个，看见他说你吃，我的饭量小，你多吃点
    不够在家
    猥琐的够了，够了。那我再吃一个
    我跟你说，你把那剩下的包子都吃了，我已经吃饱了
    你说你就吃那么一点吗？
    我们女生肯定没有你们男生的饭量大呀
    我一碗糊汤粉就吃饱了，吃一个煮包子都已经是多的了
    有些不好意思说，那我把这包子都吃了
    很快，他五个包子就下肚了，其实也只有七分饱
    文静说要再来几个包子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胡伟百外说说，我已经吃饱了
    文静站起来去付钱
    狐狸立马站起来，抢在他的前面。老板，多少钱？
    老板说包子九块钱，胡汤粉四块钱，一共13块钱
    可以拿出15块钱递给老板，老板找了两块钱给他
    我你说哎呀，你这个当警察的速度就是快呀
    我也说哎呀，我是男生呀，当然要照顾女生
    我文琴觉得他还是挺有男士风度的
    河边走一走
    他们从棉花田里经过向远方的田野走去，公路的两边是两尺多高的棉花，棉花上面挂满了棉桃，棉有的还开着花
    他们从棉花田的田埂上面继续往南边走，过了一会就是水稻田
    他们在田埂上漫步水稻田里面，长着一尺多高的绿油油的水稻苗
    水里面有的地方冒着水泡，可能是下面的泥鳅鳝鱼在里面游动
    田埂上两边长满了田埂上两边长满了胖根草，十有几只蜻蜓蝴蝶在田野里面飞舞
    穿过隧道田来到了穿过隧道，田来到了香河水滴上面堤坝，上面栽种着杨树，柳树
    柳树垂着长长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曳
    宽宽的香河水里面时而有一只运货的船在水中央宽宽的香河水里面，时而有一只运货的船在水中央行驶，白色的浪花被船分成两排
    河南旁边河南旁边不时的有钓鱼的人举着鱼竿坐在岸边垂钓
    胡伟说这里的空气真好胡伟说，这里的空气真好，你们家的河水从哪里流过来的呀？
    文静说，这水呀是长江的支流，我们这里是千湖之省，鱼米之乡啊
    红霉素，胡维素。哎呀，你们这个地方好美呀，这里的田园风光真是充满了诗情画意。难怪你写那么优美的散文和诗的
    是不是喝了这里的水？吃了这里的稻谷才滋养你的雌性大发呀？
    文青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写的诗，散文就很一般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所以说我说的是真心话，你的散文和诗都富有灵气
    就像这里的水，这里的树，这里田野里的禾苗一样，富有生机
    文静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评价我
    胡一说不会，肯定不是我一个，肯定也有其他读者对你赞美，只不过是他们说的话，你没有听见而已
    真的吗？希望是这样的，那我以后继续写
    鬼说，那我支持你
    文琴说谢谢
    我说还谢对我这么客气干什么呀？我们都是好朋友了
    胡伟是想进一步发展关系
    文琴，要不以后你到我们那个地方去教？
    为什么要去你们那去呢？我喜欢我们这个地方
    我也说我们那个地方也很美的，只是跟你们那个美不一样，各有各的特点
    我跟你说，我在我们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习惯了，我不想去
    胡伟江，就是说你不想去，那我就来
    文静故意说你来干什么呀？
    我说我来读你的诗和散文呀，陪着你，我这大自然的美景啊我

 第117章 藕断丝连

    文琴说大自然的美景，全国各地都有，不只是我们这个地方有啊
    胡伟说，虽然全国各地都有，但是我就喜欢这里的美景，也喜欢这里的人，你少油嘴滑舌，胡说，我说的是真心话，闻情你的名字像诗一样美，我喜欢你的名字，你就做我的女朋友
    那要看你的表现怎么样？
    你想要我怎样表现呢？当然是要积极向上，阳光善良，乐于助人，我也说这些，我身上都有啊，完全没有问题，我是合格的，当然，你可以对我有更高的要求和标准，我一定努力做到让你满意为止
    那你如果真的有这种想法的话，何不就把你的工作调到我们这个地方来呀？
    胡伟说，我也想调过来，其实我告诉你，我也不是正式的工作，我是因为临时的警察肯定以后还要学习，还要参加考试，参加公务员考试，如果我考上了，才能成为一名正式的警察
    文情说人就是应该要不断的学习，你考试我支持你
    我呀，也是一位民办教师，考了好几次都没有考取正式的编制，想成为一名公办教师，太难了，考的人每年都有那么多，但是呢，真正被录取的凤毛麟角，只有前两名才可以转成公办教师
    胡伟说，没关系的，不管你是民办教师还是公办教师，我都喜欢，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文琴，前面是有一些顾虑的，现在听胡伟这样说，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他对感情的态度是认真的，不想和别人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文静说以后再说
    所以说哎呀，我来一次的确不容易，平时工作很忙，这次我请了假的，我就想和你把我们存在的一些分歧多进行沟通交，做到彼此了解嘛
    我跟你说，如果你不能调到我们这个地方工作，以后再说。
    胡一听那生怕的，他否认了和自己的关系，文琴，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学习，考上公务员的，你就等着我
    文琴说那看你的表现
    胡伟说，你喜欢什么呀？文君说我喜欢唱歌呀，看小说呀，旅游你呢？
    胡伟说我喜欢打篮球跑步胡伟说，我喜欢打篮球，跑步，也喜欢看书
    太阳西下，傍晚就快来到了，胡伟松，文青，我晚上要坐火车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行我也不耽误你了行，我也不耽误你了，我说那我们以后再联系，打电话写信都可以的
    那我们先回，走到车站去打车
    他们沿着原路返回来，到了车站，文婷说，那我们在复近找个地方吃饭了再走，你想吃什么呀？我说什么都可以，我又不挑食。你们这里的饭菜都很好吃的，我听说你都没吃，怎么知道呢？一看就知道了，反正我喜欢，我跟你说，那要不吃排骨米饭，莲藕排骨，我们这的莲藕排骨汤还是很出名的
    会说那行，他们走到一家莲藕排骨汤的做饮店，服务员热情的接待了他们，欢迎光临里边做，他们坐下来，文静说给我们来两份莲藕排骨，服务员说好的，稍等
    胡江省本来就是千湖之省，鱼米之乡，这里的莲藕是非常的丰富，刚挖起来的莲藕十分的鲜嫩，去掉两头地坝，洗干净切成块状，放在洗干净的排骨里，用砂锅在炉火上熬几个小时，香味飘出来了，加上胡椒味精放入，配上米饭，那莲藕又糯咬一口，莲藕上的丝到嘴边，真正的叫做藕断丝连
    服务员把两碗莲藕排骨汤放在他们的桌子上，两位请用餐
    父亲把幼儿推在胡伟的面前，说吃，不够再加一碗。胡伟连声说，够了够了，服务员又端了两碗米饭
    狐狸咬了一口莲藕，果然是很粉很糯，真的是藕断丝连呀！他不仅说出了肾，看这上面的藕丝好长呀！从筷子上面一直粘到了嘴里面，这就是藕断丝连的意思
    无为，心里还有一个秘密，他其实很想到文琴家里去见一下他的父母，但是目前开不了这个口，还没有到这个火候
    文琴也没有主动提出来，除非他主动提出来，然后自己上他家里去，说明他们两个的关系会升级
    现在胡琴没有邀请他到家里去见他的父母，说明两人的关系还要进一步提升
    我无畏性，还需要努力再下一次
    想到明天要上班
    胡伟把碗里的排骨吃了，藕吃了，就着汤，把米饭和汤在一起拌匀，饭也吃了
    拿了一张餐巾纸，把嘴巴擦干净
    味道真不错
    下次再来吃点
    好的，如果不是明天要上班，我还想在这里尝尝其他饭菜的味道呢
    他这也是试探文静有没有在邀请他来的意思
    以后有时间你再来吃
    你不是说明天要上班吗？
    是的，我明天就要上班了
    别为了这个事耽误上班，受单位领导的批评，你应该表现好一点啊，公安局的领导看见你的表现
    啊，谢谢你支持我的工作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向车站走
    这主很快来了一辆车，这是一般从稻花村开往沧海市的汽车
    快上车
    我跟你说再见，我们通讯通电话
    和我依依不舍的曹文琴摆摆手
    文琪目视着他上车，看见车离开在街上转了一下，宜宾哼着歌曲，就回到家里
    胡伟上了车，站在窗户旁边看着文静不停的胡伟上了车，站在窗户旁边，看着文静不停的摆手说再见，直到车拐了个弯，看不见他了，他才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看着窗外的景色，路边的杨树向后退，远处的棉花田，水稻田在傍晚的夕阳照射下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色的田野风光真美，这里的人也真美，这里的饭菜真好吃，他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田野天空小鸟花虫鸟兽，一切都是很美的，就像一幅美丽的田园风景画
    最重要的是，这幅画中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就是文琴
    他想不到自己对这样的一个女孩一见钟情
    嘴里不自觉的哼着歌曲

 第118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胡伟家中有一个哥哥，有一个妹妹，父母亲也都是当地的农民，哥哥也是一位新一代的农民，他结婚两年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家里种了几亩地和年迈的父母亲在一起生活
    过着传统的当地生活
    自从见到文情以后，他感觉精力充沛，工作起来信心十足，还不是很着歌曲单位同事王成涣见到他说：
    “不为什么好事，天天歌声不断的
    你不会是有女朋友了？
    微笑着头说算是
    怎么算是的？有就有告诉我们，你女朋友是哪里的？很漂亮？她是干什么的？
    胡军，这个人是性格开朗活泼的那一种，心里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写在脸上。是的，我有一位男朋友了，他是一名教师
    黄子华说啊，你小子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啊？还严守秘密不告诉我
    谈了有几个月
    好小子，你谈了一个月了，才露出一点信息，你真是搞秘密工作的吗？
    以前嘛，是刚接触没有完全肯定下来，没完全确定下来
    哦，难怪的，现在就确定下来了，是不是你？
    那你什么时候给喜糖我们吃呢？
    喜糖嘛，你等着，到那天我会给你吃的
    女朋友是哪里的呀？我女朋友位置远的很浙江省的啊，你们还搞个异地恋呀，你不怕女朋友跟着别人跑了吗？胡伟说，瞎说什么呀，女朋友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他是一位教师，传统保守的很呢。除了我，谁都不会
    他谁都不会接受的
    哇，他还是用情专一的女孩呢。好，我支持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请我当伴郎啊？
    那还早着呢，哎呀，早什么早，现在的女孩子谈好了就结婚，要不然就成为人家的新娘了
    胡军嘴巴说你可别瞎说啊，但是心里也有点咯噔。是啊，他们异地恋相隔几千公里，万一他被别的男孩看上了，追她怎么办呢？
    他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心里想什么时候再好的见一面，把这个关系确定下来，最好是检查了母亲一遍
    什么时候有时间呀？那可能要等九月份以后了，他开学了，那就等中秋节的时候，顺便以中秋节的名义去他家里看看他的父母。把这个关系确定下来，订婚呗，都要走这个过程的，这是免不了的
    王春花看见他有心事说，被我说中了，你见过他的父母了吗？
    父亲吞吞吐吐的说ag na没钱
    还没见他父母，为啥不见呢？你把这个关系确定下来呀，万一人家女孩子变了咋办？喂，你是不是也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这么有经验呢？
    唉，没有吃过肉，还没见过猪在地上走吗？电视剧里面多的是啊，小说里面多的是啊你小子电视剧真的看多了
    王说完了，这我还不是关心你，你是我的铁哥们，我不会看着你被别人骗的
    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骗都不骗，人家都是个非常纯洁的女孩子
    唉，现在的女孩子思想新潮的很，今天这个样，明天那个样，一日三变
    都是很现实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呀我
    这番话一说，就往胡伟心里七上八下了
    有没有给你女朋友送什么东西的呀？没有啊，我们这第一次见面。哎呀，你真笨，连东西都不知道送。那能拴住你女朋友的心吗？
    胡军说，哎呀，我第一次见面，心里还不是没有底啊，也没有什么准备，心里想先见一面，总比不见面好，再慢慢的打电话呀，写信呀，约会呀，来巩固和加深感情
    那以后想过没有，是她嫁过来还是你嫁过去啊？
    会说儿子，我想，他好像不太愿意嫁过来，到时候那我就过去呗，那你要当上门女婿吗？唉，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上门女婿不上门女婿就是调动份工作，只不过是呢，我现在还是个临时工作
    那你去考公务员呗，我现在就是这种准备买书，考公务员争取考上公务员了，再往他那边调
    唉，考公务员的事情呢，那就是千人追兔，一人吃肉的事情，考上的比例也是非常小，你要等到考上了公务员再去追她吗？那不黄花菜都凉了呀
    哎呀，你这话就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我也是恍恍惚惚的考公务员也那么多的人都向上面去挤，但是到底谁考上还说不准
    那你就先结婚了，再慢慢考呗，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日复一很快就到了中秋节之前的一个周了，胡伟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又激动
    他写信和文琴联系，说要中秋节上他家里看他的父母亲
    文君说你来
    他好高兴呀，说明他同意他们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他非常激动
    晚上激动睡觉都睡不着啊，大清早就起来了，跑步到篮球场上去打篮球
    和王存焕又聊起了这件事情，他们两个年龄相仿，是公安局里的好哥们
    两个人彼此很志趣相投
    王总还笑着说怎么样？中秋节有活动吗？胡伟说，肯定有啊，去见你女朋友吗？那是自然的，这是准备带什么东西去呢？我正在想呢，你说带什么东西好啊？
    送她鲜花吗？鲜花肯定要送的
    光说笑话也不行呀，给他买点化妆品呀，买点衣服之类的，我妆品什么牌子的好呀，化妆品好像价格有几十的，几百的，几千的都有，看你买什么样的品牌？
    听说那个日本的东阳字画不错呀，还是挺贵的，一盒几百块钱
    哎呀，为了女朋友嘛，几百块钱也得买呀
    现在心疼工资了？
    不是，我觉得我女朋友送什么东西她我都舍得，不过呢，我也觉得和你化妆品这个东西嘛，没有底的，有的说是越贵越好，我看也不见得我女朋友本来就很漂亮，她查什么化妆品都会很美的，她就算不查化妆品也很漂亮
    那你意思说不买化妆品了哟？对呀，我就觉得买点实用的化妆品，我怕也买不好，他自己买，你想给他送两件漂亮的衬衫，你觉得怎么样啊？行啊，这个衣服很实用，你让他穿你买的衣服，他就会想起你，哈哈，你小子有一手啊？

 第119章 中秋节看未来的岳父母

    再说文静，自从和胡伟见面以后，心情特别的好，每天歌声不断，家里的姐姐问他怎么问琴，现在心情挺好呢，什么喜事啊，说给我听听
    你不会是悄悄找了男朋友？
    文琴和胡伟经常通信，他知道胡伟说中秋节的时候要来家里来，他必须提前告诉家里人，要不一点准备工作都没有
    比如说我谈了一个朋友，男朋友
    姐姐，文辉说啊，她的男朋友好事啊，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呀？不是我们学校的同事？
    哪里呀？肯定不会找相同职业的人，我才不想找我们学校的那些同事老师呢？
    那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呀？哪个地方的呀？
    我能不能猜到呀？
    文琴说你肯定猜不到的，是我的一个笔友啊，笔友什么意思啊？
    就写文章在杂志上面认识的，然后我们经常通信都有几个月了
    哪个地方的呀？他是福建，福建省龙岩地方的一个警察
    啊，警察，你不会被别人骗了？
    看你说的什么，骗了骗都什么年代了，我们都见过面了，真人真事
    你见个面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呀？哦，就在暑假七月中旬的时候见的面
    哎呀，你还保守秘密，嘴巴这么严呢？
    哎呀，我当时，只是准备当一个普通的朋友交的，他要来这个地方说看一看我们这个地方怎么样，当时也没确定下来这个关系呀，后来我们经常通信了，互相了解，觉得志趣相投啊，为人也不错，这格也不错，你觉得可以考
    这不是他前几天又写信了，说要过来过中秋节，见见我的朋爸妈妈，我正在犹犹豫豫的呢
    嗨，这好事情呀，说出来呗，那你不说我去告诉爸爸妈妈？
    姐姐，我们会大声喊喊爸爸妈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妈妈也是一个乐观的人，什么好消息啊？
    文琴，她有男朋友了
    啊，有男朋友了，妈妈笑着说好啊，让他过来给我们看
    你还是一名警察呢，福建省的啊，福建是哪个地方呀？
    爸爸说福建在我们国家的西南边，警察也不错呀
    就是太远了
    哎呀，现在交通方便，火车飞机汽车都可以，你来我往的
    对呀，交通方便，你来我往都可以的
    那他什么时候过来呀？
    文青刚开始不好意思，现在姐姐文清把这个话已经说给爸爸妈妈听了，他也就反而心里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说他中秋节说要过来看你们
    唉，那就看呗，我们家里几餐饭还做不出来吗？条件也不差，你看我们家里虽然是在农村，那也是住的楼房呢
    是的，红砖那男娃两层楼房不错，他喜欢我们这个地方是我们的田园风光好啊，什么稻花香啊，莲花美呀
    那就好，这当警察的人了，当过兵打的见过世面的五湖四海都走过了的，喝过姜水的人，这人还好相处些，通情达理，爸爸笑着说，看样子爸爸妈妈都很支持文青谈的这个男朋友
    再说虎尾巴，白天你上班利用休息时间到商场的买了两件漂亮的衬衫，一件白色的，一件粉色的，这都是他问过了商场的服务员，商场的服务员，还是很有眼光的，根据他的身高年龄体型配两件很精致的衬衫，两件衣服差不多200块钱
    他也觉得还是能够拿出手的
    再买一些烟和酒
    服务员说这烟你可以买，这酒不提倡，因为你还要坐火车去的话，拿在手上多不方便，还不如在他们当地去买酒，免得在路上弄破了，弄傻了，还检查呀，安检呢，都不太方便，说不定被安检扣掉了呢
    哦，我还没想到这件事情。那行，听你的，烟酒。我就知道浙江省沧海市下火车的时候，就在附近买。这样呢，也不用提着东西
    服务员笑着说，何必背着石头上山呢！
    农历的八月十四，单位放假也轮流值班的他，这一次呢，选择放假休息，提着给女朋友买的两件漂亮的衬衫，换了一身干净的警服，坐着火车来到胡江省沧海市，下了火车，询问当地的人在
    在沧海市商场买了两瓶稻花香的酒，一条中华烟提着包做沧海市到水川市稻花镇的汽车
    一路上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哼着歌曲
    而文琴呢？早上起来以后洗了个头发穿上一件而文琴呢？早上起来以后洗了个头发，穿上一件粉色的带花纹的时装衣服，黑色的裙子，皮肤袜子，白色的凉鞋
    背着一个黑色的单肩包来到车站上等车，每一辆车停着的时候，他都在车门口观望，看那位警察到了没有？
    滴滴一辆汽车停下来了，从门口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胡伟左手提着一个包，右手提着一个袋
    他一眼就看见了文静，高声的喊道文静，文静马上跑过去，胡伟你来了，结果他手中的袋子，你这都起的什么东西，拿这么多东西干嘛？
    胡伟笑着说，好不容易来一次过中秋节嘛，买了两瓶酒，一条烟给爸爸妈妈的
    文静听了心里一惊啊，居然跟着自己喊爸爸妈妈了，这嘴巴真甜呀
    上次来这里，这第二次来都感觉这里很亲切，又熟悉，我不知道买的这个烟酒符不符合爸爸的口味
    胡伟潇子说，文静听了，他继续喊自己的爸爸妈妈，是爸爸妈妈觉得好笑，又感觉到很亲切
    我爸爸妈妈都是很好相处的，我爸爸妈妈没有你想的那么难，相处他什么酒能喝，他现在烟抽的少了，准备戒烟的
    烟抽多了，容易咳嗽哦，爸爸妈妈还很会养生的，那样就好
    有了文静的陪伴，他心里也不紧张了，他知道文静会给他说话的
    大清早的，文静的爸爸妈妈都准备未来的新女婿要来家里了，姐姐们呢？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爸爸呢？骑着自行车到街上买了一大篮子的菜，在家里让文静的妈妈做饭呢
    一进门，文静就介绍说，爸爸妈妈，这个是我的男朋友，胡静，胡伟
    胡伟接着跟着喊爸爸好妈妈好，这下子把文杰的爸爸妈妈搞得发了一回，愣又笑起来了啊，你这大老远的还提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呀？哎呀，我就是过中秋节也没什么别的东西，表示我的一点心意

 第120张美味佳肴

    文琴的妈妈看着她的男朋友，笑得合不拢嘴，姐姐和妈妈在厨房里做饭
    妈妈说这孩子不错，我喜欢长的好高大
    还喜欢叫人呢，喊我们喊爸爸妈妈喊的亲热流了
    还可以，长的不丑，文卉姐姐说
    有词语c藕剁排骨西红柿
    文静带着她把家里的房子，房前房后，他看了一遍后面的天气，里面有两株栀子花，上面结满了栀子花的花蕾，还有的开着花，一阵香气杏皮皮沁人心脾的香味好香啊，无萎缩文情的爷爷80多岁了，在后面的厨房外面种了一块花和蔬菜小白菜，指甲花，栀子花，我明度丝瓜怎么样子？
    这是我爷爷，我爷爷特别勤劳啊，这么大年纪从来不想停下来，总喜欢干活，把后面这个空地方都开垦出来了，种上了花草种子花都是他栽种下肥施肥浇水，所以花才开的这么香这么美
    文琴和胡伟在一起说话，他来到了二楼文琴的闺房里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书桌上面靠墙摆着好多的文学书籍
    他抽了一本，翻看着
    厨房里文静姐姐和妈妈把饭做熟了厨房里文静姐姐和妈妈把饭做熟了，文静姐姐帮忙擦桌子，摆板凳，高声喊道，文琴饭熟了，吃饭
    文琴好的，知道了
    做，怎么做？第一次来到岳父母家里，不知道坐在哪里，文青说，在我们当地这个北边是最家的，最贵重的位置，一般按年老的长辈坐第二个位置就是南边的这个位置，那你就坐南边，你也是客人，胡伟说，要不我挨着你坐，行也可以，那你就坐在这边，我去帮忙端菜，胡军说，哎呀，我也帮忙去郸城，妈妈说你们都是坐在桌子上，不用你们担菜了，我和文慧弄就行了
    文琴说那你就做，桌子上一碗西红柿炒鸡蛋，一碗辣椒炒肉，一碗油煎的鲤鱼，一碗生煎的肉丸子，一碗排骨莲藕汤，一盘豆芽菜，一盘土豆蒸肥肉，一盘泥鳅，一盘鳝鱼，一盘黄瓜炒火腿，九菜一汤共十碗，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爸爸对胡伟说，无为，喝点酒，我说爸爸，你自己喝酒，我来帮你倒酒，我不喝酒，爸爸觉得小伙子不喝酒也行，会会爸爸的玻璃杯里倒了大半杯酒
    妈妈笑着说来，快趁热的吃，吃鱼翅鱼吃鳝鱼，在水川市这个地方啊，鱼头肉尾鳝鱼是最佳的菜，最贵重的菜，一般来了贵客鳝鱼是上等的招待
    客随主便听见爸爸说让他吃鳝鱼，他就提起筷子加了一块鳝鱼放在嘴里面，真的味道好鲜美啊，
    这是一盘蒸的山芋，这个地方的人也喜欢蒸菜，这样营养不会流失原汁原味的，妈妈笑着说，吃菜吃菜，你是稀客来尝尝，我们那些粗菜淡饭，胡伟笑着说，妈妈，你太客气了，这么丰盛的菜怎么是粗菜淡饭呢？
    这是美味佳肴啊
    还没等吃主食米饭菜都要吃饱，每一种菜他都吃到了，味道真的是他从来没吃过的
    我是说哎，你叫什么呀？无情说他叫胡伟伟大的伟
    啊，这个名字好听，伟大的伟，我记住了
    胡伟，你们那些都是什么菜呢？
    胡一笑着说我们那菜啊，跟你们这菜有些不同
    你们做的菜真好吃
    那就好，那你就多吃点，以后经常来我们家里来玩
    我就是想听到这句话。好的，妈妈，我怕以后经常来让你们烦
    你这个孩子呢，怎么会烦呢？我的喜欢的不得了
    我和文琴的爸爸就是喜欢孩子
    你看我们的几个外孙都在这
    还在我们这读书呢，我们这学校的环境条件都不错
    文清的几个姐姐嫁出去，他们的孩子呢，经常到我们这玩，他爸爸喜欢的不得了，愿心愿意的，我也是的
    天天上街买菜，弄了他们吃，给他们洗衣服
    文辉笑着说，我妈妈真是不嫌麻烦的人
    人家都说我妈妈心肠好，这么多兄弟姊妹，个个都长的健健康康
    在家里和和睦睦的
    胡伟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大家庭的氛围，非常温馨
    兄弟姊妹都很团结和睦
    你们两个能够认识就是一种缘分，好好的相处
    那你们打算以后在哪里生活呢？
    妈妈关心的说
    胡伟说，这个要听文琴的话，我到哪一边都可以
    那你以后可以调工作，调到这边来吗？
    可以的，我现在是一名临时的警察，正在准备考试，考公务员呢
    考上公务员，我就可以把工作调到这边来
    他的妈妈，爸爸说哎呀，爱学习是个好事情，我就是喜欢那一种求上进的孩子
    胡伟听了心里很舒服，觉得文琴的爸爸妈妈都是极好相处的人，又很包容的人，难怪他家的兄弟姊妹都很和睦的
    另外，孙子外孙女都在这读书，吃饭真不怕麻烦，换成别人，我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琴的妈妈说，胡伟，你这次来了就多玩几天
    胡一潇都说我也想多玩几天，不过呢，这是中秋节假才过来的，要不就要请假了，公安局的事情比较多，和其他单位不一样。一个萝卜一个坑
    文琴的爸爸说是的，不要影响了工作
    该上班就上班
    萎缩是的，爸爸妈妈要是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到我们那里去玩玩
    好哦，我们有个远的亲戚走了又
    我就是坐车的时候晕车
    坐火车上不晕车呀
    可以买点晕车的丸子，吃了就不晕车了
    好哦好哦，等以后你们结婚了再说
    胡伟说好的，要是爸爸妈妈同意的话，我们明年就可以结婚
    文静的妈妈说，哎呀，只要你们两个没有矛盾，互相包容你们两个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做父母的举双手赞成
    文辉说，我们做儿女的都是爸爸妈妈操心的一辈子文辉说，我们做儿女的都是爸爸妈妈操心的，一辈子结婚了，爸爸妈妈就少
    能完成一个任务就是一个
    明年结婚，什么时候结婚合适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那我回去和我爸爸妈妈商量一下了，我和你们打电话我或者写信给文琴都可以的
    好哦，那我就准备给文青准备嫁妆哟

 第121章 筹备结婚

    吃完饭之后，文琴把剩菜剩饭端到厨房里面，吃过的碗筷洗刷干净，胡伟也帮忙擦桌子，扫地端水
    文琴的妈妈看见了几次三番的说胡伟，你是客人，这些事情就让我们来做
    胡伟说妈妈，你做饭辛苦了，你该休息一下，让我们年轻人来做
    文青的爸爸妈妈非常的高兴，看着这位董事勤快有眼色的未来，女婿很是满意
    段时间电视里面不断的放着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歌很好听，他们都很喜欢，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隔几千里，一个在胡江省，一个在福建省
    胡伟这次来到文静的家里，父母亲，姐姐都非常满意。在私底下里面议论胡伟，这是一个好孩子，他们两个在一起，将来结婚了，一定会很幸福的
    胡伟的长相外表性格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到了傍晚，他们吃了晚饭，胡伟就说，爸爸妈妈，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通情达理的父亲说，行，不要影响了工作，要赶车
    吴行，你去送她到车站去
    他们刚刚到油菜花村的公路上的车站来了一辆过路的车，开往沧海市区的，这是最后一班车了，服务员说是要上车，快点上来，这是最后一班车了，胡伟依依不舍的和文情说了再见
    他坐在车上，美滋滋的回味着温情，一家人对他的热情接待
    激动的心，噗噗噗的跳，下一步就是回家以后和父母亲商量结婚的日子了
    他还要努力的学习，考上公务员
    两个小时以后，汽车到了文昌市，他买了火车票，从夜晚的火车到福建省，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就到了福建省火车站，打了一辆公共汽车来到单位，正好赶到当天的上班时间
    虽然是坐车，心情好，因为他是坐的卧铺，就当是在火车上睡了一晚上
    白天你整天喜滋滋的，见到了我王崇焕，下午下班的时候，黄村还拉着他，老兄，这是中秋节到你女朋友家里很快乐？
    他开玩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亲嘴接吻啊？
    胡伟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胡伟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迟啊？光想那些歪心思
    哎呀，既然两个人关系好，那亲个嘴接个吻不是很正常吗？你没看见人家电视上面描写的多么多么多么好，那个那个的
    什么那个那个的，你少想那些歪心思
    谈的都很顺利，见到了未来的岳父岳母，他们很支持我们两个的异地恋呢
    王成欢说，哎呀，恭喜老兄啊！通过了岳父岳母的考核
    什么时候也帮老弟介绍一个
    你等着，等我结婚了以后帮武文静帮你介绍他们学校的老师的同事
    胡伟回到家里把刀，武文琴家里的事情说给了父母亲听，父母亲非常的高兴，儿子呀，想不到你谈的女朋友悄悄的还不告诉我们，你都去人家女朋友家里去了，才说给我们听
    以前是因为我们俩的关系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就没有告诉你们，现在确定下来告诉你们也不晚呀
    我女朋友的爸爸妈妈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说回来和你们商量商量
    当然是越早越好呢
    那人家的姑娘长什么样子，我们还不知道呢，唉，我这里的照片拿给你看，胡伟跑到房间去，拿出无情的照片给爸爸妈妈看，妈妈一看啊，好漂亮的姑娘啊，我儿子真有眼光
    那人家的这么好的条件，姑娘这么好，他愿意到我们这个地方来吗？他不愿意到我们这来，我们可以过去啊，啊，难道你要去上面做上门女婿吗？
    妈妈不是不是现在都什么社会，又不是封建社会，什么上门女婿不上门女婿，人家有儿子有几个弟弟呢？我只不过说现在暂时的，我是一位临时的警察，以后打算考公务员，要是考上了，我可以把工作调到那个地方去呀
    我们肯定是不想异地分居啊
    妈妈说，哎呀，不能异地分居，分居了，感情不好，怕女方变卦，看到了更好的有钱的人，心就变了，你们两个必须结婚了，生活在一起，既能互相照顾，又能把感情牢固的拴在一起
    妈妈看你说的，我们俩感情很好呢我
    好就好，妈妈希望你们好
    如果是过年结婚嘛，你们单位的忙不忙啊？忙是忙，结婚总是要结婚的呀，不过过年结婚的话是有点仓促
    那就明年五一结婚，正好我们也放假，他们单位也放假
    那行，那就定在五一
    爸爸，你觉得怎么样啊？爸爸说五一好啊，这是个大日子，都放假热热闹闹的，天气又不热不冷，真好
    是的，那时候结婚的话，穿婚纱也方便，冬天的穿婚纱会很冷的
    我就说如果你们同意了，那我就给他打电话确定五一结婚了哈
    妈妈说好的，没意见，那我们准备
    那你说我们这边准备婚房，他也不过来，那怎么弄呢？毁了爸爸说这还不好？新社会办新事情，亲戚朋友照样的，请举行婚礼呀，两边举行那边举行，这边举行他还可以来一趟吗？结婚的时候可以过来，结完婚以后住在那边，你们该怎么工作怎么生活都行
    妈妈连忙笑着说，嗯，好的，是个好主意
    商量好了以后，胡伟就给，无情写信确定是93年五一结婚
    无形收到了，信给姐姐看，你告诉爸爸妈妈
    妈妈特别重视女儿的嫁妆，又是准备给她打棉絮
    弹棉花的人在街上，他就把棉花拿到街上去，让人家谈了十床棉被棉絮
    又和他的姐姐和无情的姐姐到，水川是商场的购买了十双绸缎背面
    还有戏词花边碗花盆之类的家装
    一个月准备几样家装？眼看着五一越来越近了，无情依然是白天在学校上班，利用星期天的时间和姐姐准备嫁妆
    期间，和胡伟通信两个人谈情说爱入侵利益
    婚姻是人生中的大事情，自然是很重视，所以的亲戚朋友都发了喜帖
    爸爸妈妈准备筹办婚宴
    消息发出去以后，亲戚朋友们都开始受分子钱
    平时无情的爸爸妈妈对亲戚朋友都很友好，谁家结婚嫁女，他们都是很积极主动的，送上感情的钱，在水川市这个地方就叫情钱

 第122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胖啊胖，1994年五月一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在所有的亲朋好友的祝福之中，胡伟和文琴结婚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姻缘是上天安排的。
    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他们按照原来的计划，在胡江省油菜村举行了婚礼以后，又来到胡伟的家乡福建省龙岩市举行了婚礼，这样两边的亲朋好友皆大欢喜
    武义这个天气真是好啊，美丽的文琴穿上洁白的婚纱，像一个仙女下凡，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狐精狐尾有福气，找了一个漂亮的老婆
    结婚后，他们过着异地分居的生活，但是感情非常好，要么就写信，要么就打电话，结婚一年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儿子，胡浩出生了，大眼睛，皮肤白，足足有八斤重
    把两家的老人都高兴的不得了
    三年之后，通过考试，胡伟考上了公务员，成为一名正式的警
    后来调到了胡江省公安局，结束了和闻琴两地分居的日子
    胡浩非常的可爱，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喜欢，都想抱抱她这个孩子，几乎就没有听见他的哭声，总是喜欢笑
    不管春夏秋冬，文静都是把他的身上洗的干干净净，穿的整整齐齐的，本来天生就长得漂亮，穿的衣服又时尚又干净，所有人都喜欢抱她
    文静的口语表达能力很强，经常给他放音乐，讲故事，他听
    到一岁多的时候，胡浩就学会了走路，学会了咿咿哑语
    等到他讲话的时候，他的表达能力非常的强，令周围的人都吃惊，他很能言善辩口，才相当的好，结婚后有一段时间，吴晴就住在学校的宿舍里面
    他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陈莉，他们是小学到初中，高中的同学，吃你的运气好，后来考上了公办教室，另无情令文情一直都很羡慕他
    后来学校取消了非民办教师的编制
    无情也从学校回归到了家庭，加上胡琴，加上胡伟的工作很忙，他又要照看孩子，就在家里相夫教子一段时间
    但是胡琴又是那一种不甘心平庸的人，做不了民办教师了，也不想呆在家里
    他有一个表姐在青海西宁做服装生意，多次打电话让他过去跟他一起卖服装，无情，有些心动了
    他不想靠着老公来养活自己，自己也是有能力挣钱的
    湖心呢，也很尊重无情的想法，只不过是说那你如果去了，孩子怎么办呢？现在正是上小学的时候，也需要有人管了
    那就让他跟着他的奶奶，让奶奶照顾他
    他的奶奶在老家福建他的奶奶在老家福建，只不过是他哥哥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人接送和照管了
    胡静也同意了，因为他的爸爸妈妈早就想过来看他的孙子了，也很想到胡江市来看一看，走一走就结束了。他们的建议来到了湖江省，和他们住在了一起
    熟悉一段时间以后，每天由他的奶奶接送胡浩上学放学
    看到他们已经适应了无情，就说那我现在就到西宁跟着表姐去做服装生意了，家里就有他奶奶来照看你们的生活没有问题？
    父亲笑着说，你既然决定要去，我只能支持你，孩子也有人照顾你，就放心的去
    他也想了的，毕竟自己只有一份收入，如果老婆去做服装生意也可以有一些经济收入补充家里的经济来源，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孩子以后还要学习上兴趣班，有不少的费用开销呢
    老婆跟着西宁的表姐去做服装生意去了，家里她和孩子父母在一起，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吃饭，过的也很好
    后来他在工作中办案的时候被歹徒后来他在工作中办案的时候被歹徒打伤了，老婆变从西宁回来，在家里伺候他，一直到现在，他身体康复又恢复了工作
    老公，快点吃莲藕排骨汤啊
    老婆，文情给他存好了，莲藕排骨汤，他一边吃着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五在文琴的家乡
    油菜村街上吃那碗莲藕排骨汤，特别的鲜美，从此这个美好的记忆一直到现在
    老公，你今天上班感觉还怎么样呀？
    感觉挺好的，今天龚局长帮我讲解过去，我们那些辉煌的历程
    啊，你还有什么辉煌的历程啊？
    在我们的眼里，那都是我们再普通不过的正常工作了。不过龚局长要我们在会议上讲，主要是为了后来的一些年轻的警察，他们没经历过的，在他们的眼里，我们这仿佛是惊天动地的事情
    在家里呆的一段时间，一边养身体，一边看书，有时候侍弄一下家里的花草，他也觉得心里很烦，他想马上去上班，又怕单位的名额已经满了，又去占那份资源，没好意思开口
    文琴说什么今天才想起要你去上班呢
    胡伟说，也不是说今天才想起，平时龚局长经常问我的身体情况，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养，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吗？我也没直接给他说透，我就说身体还还需要养一段时间
    最近那个话语行又调到北京去工作去了，局里呢，缺少人手，本来他也可以招一批新的警察，但是考虑到我们这批老警察还是可以继续工作的，他就优先考虑我们这批老警察，毕竟我们过去有工作经验
    心脑结核更好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公，你得好好的珍惜哦，也感谢龚局长给的这份在职工作的机会
    呆在家里闲着无聊的时候，他觉得空虚，现在一上班了，他又觉得自己的价值又可以体现出来了，信心满满的说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工作的
    毕竟我其实还挺年轻的，不过也就40来岁，正是人生中年最好奋斗的时间
    无情笑着说是的，老公，我会支持你的，一心一意的工作
    家里有我呢
    我就是怕又拖累了你，你也是一个想干事业的人，闲不住的人
    我的事情再慢慢说，先把你的工作走向正规了再说
    我有许多事做呢，一方面家务活也不少，辅导儿子的功课我还可以看书啊，写作业啊，发表作品呢，我还可以去当家教啊，也可以进培训班的去啊

 第223章 走过的路

    新的一天开始了，福建省公安局，对警察们又是忙忙碌碌，特别是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的三名老警察，回来以后个个精神抖擞，热情满天的工作
    白天工作，晚上继续的学习
    龚局长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想让新老警察处理好关系。年轻的警察没有工作经验，他们有满腔的热情
    想他们迅速的成长起来，只有靠老警察带动新警察
    老警察们呢？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他们既要做好本职工作，又要做好传帮带的工作
    让新警察认识到他们的工作能力，在以后的工作中相互配合默契，提高工作效率，顺利的开展各项的工作
    朱一敏，公安局的局长，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马上要过春节了，又要将进行年终总结，他想等着两名老警察把他们的工作经历分享给大家，以后让大家对他们有更多的了解和认识，然后再把干部队伍重新调整一下，毕竟话语走了以后，工作岗位存在可在必须要补，从来必须要完善
    不然会出现了断层
    傍晚，大家在公安局的厨房里吃完饭以后
    宁可约把办公室的桌子收拾好几张桌子拼在一起铺上塑料布，摆上瓜子水果。根据人数摆放一次性的水杯，泡了一壶茶叶。警察们陆陆续续来到办公室
    大家来吃瓜子，吃水果
    您可别笑着招呼大家
    会议开始之前，大家嗑着瓜子，吃着水果
    那些来的早的警察等，这还没有到的警察用吃零食打发时间，但是这样的时间并不多
    本来到了下午，应该是下班的，大家回家的工具上组织这次分享老警察的警察故事，所以才留下来的
    可以说，利用大家的休息时间举行这个茶话会
    工具让妹子稳健的步伐走进来了，他一身的警服头发都向后梳着，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魁梧
    头发里面夹杂着几根白发，目光炯炯有神，说话声音洪亮
    同志们，都到齐了？
    那我们的老警察故事分享会马上开始
    我给大家布置一个任务，我们让大家来分享老警察们的办案经历，不是让大家来白听的，大家听完以后都要写总结的
    2002年过去了，这是不平凡的一年，新的一年。2003年到来了，我们要继往开来在警察分享办案经历之后，我们将进行干部调整，每个人都做好思想准备
    大家听了龚局长的话，全神贯注的看着龚局长的脸，手上的瓜子水果都停放下来龚局长说道
    有请我们的武林警察为大家分享，掌声欢迎啪啪啪，安静办公室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五零站起来，大家好，我叫五零
    龚局长把手往下面一按，吴警官坐下讲，又不是一分钟两分钟的时间，都是一个局里的人，何必那样行大礼呢？
    五零做了下去
    我就是给我讲办案的其中一例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林可悦给，五零的一次性杯子里面加满了茶叶，这是绿茶，那绿茶在透明的杯子里面翻腾，散发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第224章 新婚妻子室内死亡

    大家好，我1970年6月出生在东北的吉林省白山市仙人球镇百盛村一个农民的家庭。
    我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我高中毕业以后就参军退伍，转业后就进了我们当地的派出所，成为了一名警察。
    在1994年10月到1995年10月这一年间，吉林省白山市城区内连续发生8起入室抢劫、杀害妇女并奸尸案件。
    我们接到报警以后，来到了现场，通过看到现场的情况进行分析，这8起大案是同一个杀人狂魔所为。
    向领导汇报以后，领导决定串连并案，代号为“串连2号”，列为全市重点侦破的公案。
    为侦破杀人狂魔制造的一系列血腥案件，吉林市公安民警夜以继日协同作战，倾尽全力展开侦查缉捕丁作……
    1994年10月12日晚8时，吉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业务值班室值班员接到银船区公安分局报告：
    银船区绿萝街一户居民家中发生杀人案，要求刑警支队派员勘查。
    案发地点是绿萝街一幢居民楼的2单元4楼2号。
    在橡胶公司工作的章泽泪痕满面地向公安民警介绍了情况。
    他说，他在晚6时30分下班到家，敲门没人开，以为妻子龚雪梅没在家，就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进门，顿时嗅出一股强烈的煤气味，他奔到厨房，看见煤气胶皮管被拔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往北屋一看，双人床上有一团被子。打开灯，把被子拿开，只见龚雪梅下身赤裸着躺在床上，两腿垂在床下……
    “龚雪梅!龚雪梅!”他大声喊着，用手去拽妻子，可是妻子不回答：细看她的脖子，有吓人的伤口，身子下面有大片血迹。她已经气绝身亡了……
    公安民警听着张泽痛彻心扉?的哭诉，无不为之动容。
    我们来到现场。
    从他和被害人的年龄还有室内装修陈设看，显然是新婚不久，没想到突降大祸，毁灭了这个刚刚诞生的家庭。
    现场勘查紧张而有序地进行、这对新婚夫妇住的是两室一厅，外层是防撬门，里层是木板门。
    门框、门锁都没有撬压痕迹。技术人员判断，犯罪分子是尾随跟进或叫开门后入室?作案的。厨房水池里有少量血水，一把菜刀上有大量血迹，显然是凶器。何伟说，菜刀是他家的。
    勘查表明，是一个人作案。
    法医验尸，陈冬颈部有砍创与刺创两种致命伤，砍创是那把菜刀所致，刺创为双刃刺器，经分析应是犯罪分子携带的，但现场没有发现该凶器。
    被害人尸血为o型，阴道分泌物中检出精虫，为a型。根据现场情况判断，是先杀后奸。
    张泽说，他妻子身上的黄金首饰都不翼而飞了。
    经检查确认，丢失2枚金戒指、一副半金耳环、一条金项链、一只“飞亚达”女式手表、一只银手镯，还有一台松下牌录像机，总价值5690元。
    访查楼内邻居，人们没有在案发前发现可疑迹象。鸽子笼似的楼房，几乎把人们相互间的联系隔绝了。
    龚雪梅是吉林省一家大公司的出会计，又是新婚，看来抢劫财物是犯罪分子的主要目的。
    从现场门锁分析，有侦破人员认为是熟人作案。于是，我们的侦破工作?围绕龚雪梅的单位，亲友、邻居等方面关系全面展开。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没有什么进展。

 第225章 妈妈为什么不开门？

    林可悦给五林景观的茶杯里面有加了一些茶水，说道：
    “刚结婚就被人杀了，太可恶了，犯罪分子。”
    武林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讲解。
    龚雪梅的遗体就要送去火化了，张泽及其他亲人悲痛万分，人们见了无不嗟叹同情。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此时此刻，那个夺去龚雪梅生命的凶残的分子就近在咫尺。
    混在人群之中“看热闹”……
    童志华走上四楼的家，不禁一愣，自己的孩子背着书包站在漆黑的家门口。
    他问：“咦，你怎么不进屋呢?”
    “我妈没在家。”孩子的表情显得有点委屈。
    “她到哪去了?”
    “不知道。”
    童志华上前敲了几下门，屋里果然没有声音。他有点纳闷儿。妻子腾丽，是某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年近40岁。
    每当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里的。让孩子站在外面挨冻，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童志华取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怪！第二道门却没有锁上。这也是心细的妻子不曾有过的情况。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打开灯，漆黑的屋子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呈现在童志华面前的是他后半生记忆中永远抹不掉的情景：室内一片狼藉，腾丽头东脚西仰面躺在双人床上，上衣卷到乳房以上，裤子褪至双膝下面……
    出事了！童志华拽起孩子就往外跑，迅速报了案。
    当我们刑侦技术人员进人现场时，厨房煤气灶还在燃烧着，自来水龙头还在流着水。这说明，腾丽被害之前正在准备晚饭，不料凶犯突至，惨遭杀身之祸。
    水池里放着一把菜刀，刀上血迹斑斑，使那本来充满家庭温馨的厨房变得杀气逼人。
    勘查表明，腾丽是在南屋门边被杀死的，那里的地面上有一片血迹，墙上有喷溅的血迹。
    但被害人未被奸尸。
    室内的抽屉都被翻动过，大量物品被倒扣在地上。一台松下牌录像机被劫走了；同时被劫的还有一条狐狸闱脖、一个bp机和一些黄金首饰。
    难能可贵的是，面对杂乱无章的物品，技术人员在被害人尸体旁边的一张贺年明信片上提取了一枚血汗混合的指纹，经检验不是死者的，而是犯罪分子的。
    现场勘查中，还发现了一张留言纸片，耐人寻味。那是一张印着“病历续页”字样白纸的上半部分，用钢笔写着：
    “大哥：
    我是蔡朗。事以(已)办完，2万元去我那取。
    蔡朗93．1．4日”
    这张纸条是技术人员在客厅的一个小桌上发现的。
    童志华说，他当天早晨上班前没见过这样一张纸条。
    “病历续页”纸是他家的，但他并不认识名叫“蔡朗”的人，在同事、亲属中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他也没让人办过什么有2万元报酬的事，妻子也从没有对他说起过这样的事情。
    侦查、技术人员反复琢磨这张留言纸条，发现落款处写的时间很有点意思。
    落款处注明是“1月4日”，说明这是案发当天写的，与案件有密切的关系，极可能就是犯罪分子留下的。
    不过，“1995”年却写成了“93”年，这只能有一种解释：犯罪分子慌乱中的笔误。

 第226章 尾随妇女进入家里

    林可悦：“太可怕了，好端端的人又被杀了，犯罪分子为什么要留下纸条呢？”
    吴亦飞：“犯罪分子是故意扰乱警察的视线吗？还是忘记了？”
    林可悦：“到犯罪分子作案，他不怕留下证据，让警察抓住吗？”
    那么，留下这张纸条有什么用意呢?难道还有犯下杀人罪后留下条子并写下自己名字的人吗?
    至少，笔迹也是犯忌的。
    文检员说，纸条上的字在书写时运笔自如不像在伪装。
    讨论案情时，不少侦查员认为，留言纸条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作案前对被害人实施的一种骗术，或者是他在与被害人周旋时写的：由于作案后心慌意乱，急于逃离现场，把纸条遗落在现场。
    不过有人反驳说，犯罪分子在杀人后还能把被害人从门边拖到床上，从容不迫地妄图奸尸，
    说明他胆大妄为，不像作案后急于逃离的人。如果说遗落了那张纸条，也是匆忙中疏忽所致。
    引起侦破人员们最大兴趣的一个问题是：犯罪分子真的叫“蔡朗”吗?
    侦破人员们几乎是众口如一地予以否定，说除非他是傻子。疯子。还从没听说过有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杀人现场上的罪犯呢,！
    “武松不是把自己的名字留在鸳鸯楼的墙上了吗?”不知是谁冒出了一句。
    在座的人为这善意的抬杠“哄”地笑了，不过谁也没有反驳。
    事情明摆着：今天的犯罪分子怎能和当年的武松相比，何况那是小说。
    李佳骑着自行车，从砂山街向凌空小区驶去。春节过后，天气更冷了，回家的路很滑，她避开冰雪路面，骑得很谨慎。
    李佳年逾四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在一家公司做统计员，丈夫在某厂工作，女儿正读初中，一家3口人，夫妻恩爱，女儿懂事，小日子倒也其乐融融。
    李佳绝没有想到，在她身后，正有一双凶狠的眼睛一直在耐心地盯着她。
    她的家在六楼，因为上楼走得急，进屋后有些气喘。
    外面有人敲门。是谁呢?
    李佳打开里面那道门，透过外道门上的“猫眼儿”向外看，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微笑着站在门前，她问：“你是谁呀?”
    “我是电业局的，看看电表。”电表装在屋里，吉林市的电业管理部门实行居民提前购电的办法，老百姓称之为“买电”，电业局为了防止居民滞购，派人不定时地到居民家中抽查督促。
    李佳没有多想别的，开了外道门，让那个青年进来，然后转身到右边卧室取买电的卡片。
    那个青年已经跟进来了，李佳把卡片递给他说：“你看，咱家买的电还没用完呢，没超。”
    “电业局的人”接过卡片看了看，“嗯”了一声，看样子很满意。他把卡片还给李佳，李佳接过来，往卧室里送……突然，一条蓝色绳子从后面套住了她的脖子，然后越勒越紧，当她意识到进屋的是个坏人时，已经喊不出声了。
    那个家伙力气大得惊人，随着绳子越勒越紧，她的生命之火在渐渐熄灭……
    千不该万不该，就在这个时候，这家的男孩——14岁的孙强背着书包推门而入。
    “妈！”

 第227章 陌生男子出现在家中

    孙强喊叫之后，并没有往常慈母那么一声温柔的回应。走出卧室的，竟然是个身高体壮的青年男子，孙强不认识。
    “你是谁?”
    “我是你妈妈的同事……”
    但这骗不了机警的孙强。在那一瞬间，他用两眼的余光看见在这个人的身后躺着母亲熟悉的身躯，她已经长大了，知道在突发意外的情况下自己应该做什么。她反应极快，丢下书包，飞快地跑进厨房，“嗖”地拿起那把母亲下厨使用的菜刀
    与一个持刀的人对峙，这种情况倒是从没遇到过的，所以那个人愣了一下。
    不过，眼前面对的是个不谙世事、身单力弱的小男孩，他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凶狠地冲过去夺刀，孙强挥刀要砍，可是又在犹豫——长这么大，他从没和别人打过架。
    如果让他拿刀去砍一个人，哪怕这个人已经被认定是个坏人，也未免太难为他了。
    这样，当他砍过去的时候，刀显得无力而又发飘，只把那人一只手的虎口划了一下。他避过刀锋，一下子就把刀夺过去了，将孙强逼进左边那间屋子，猛地把他按倒在地上，用菜刀比划着说：“你把眼睛闭上!”孙强天真地以为，只要照歹徒的话做，歹徒就会放过自己的？
    于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手起刀落!可怜啊，孙强那蓓蕾般的青春年华……
    “串连3号”公案
    1995年，吉林市的公安民警们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从1994年10月到1995年4月，先后在银川、永吉两个市区发生3起入室杀人抢劫案，致死4人。
    犯罪分子胆大妄为，心狠手辣。经分析认定，这3起案子是同一个人干的，定名为“串连3号”公案。
    定为“公案”，除了强调案件本身的重大性质之外，还有着另一层含义，要求吉林市各级公安机关以至全社会密切协作，全力攻破此案。
    “95．2．6”李佳、孙强母子被害后，不到一个月，在艳粉街一户居民家中，又发生了一起人室杀人案。
    被害人是一位年近40的妇女，名叫赵娜，某厂工人。
    犯罪分子用蓝色绳套将赵娜勒颈窒息，用取自厨房的菜刀砍颈，然后奸尸，抢去录像机和金银首饰等物品。
    起初，发案地区的公安机关是把自1994年10月以后发生的4起人室杀人抢劫案作为个案侦破的。
    后来，在吉林市公安局统筹下，技术人员把这4起案子放在一起进行分析，并经刑警支队技术人员反复勘查现场认定，发现这几起案子有很多相同点：
    发案地点比较集中。
    “94．10．12”和“95．1．4”彼此相距不远；“95．2．6''和''95．310两案都发生在云彩机场——快乐街一带，两案相距也很近。
    如果把这4起案子在市区地图上圈起来，可以看出犯罪分子的活动区域是在城区西北——西南这样一个狭长地带，范围不大。

 第228章 陌生人敲门

    武林喝了一口茶水，林可悦走上去又给他加满了
    吴亦飞：“这种行为好恐怖啊(?_?)，特别是女性，要有防范意识，如果回家的时候都要回头多看几遍，可惜这个女的没有这种想法，没有这种意思，太单纯了。”
    林可悦：“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这个问题，看来以后特别要注意。”
    吴亦飞：“他们分析的有道理，每一次作案相聚的时间不长，可能就在本地，在作案的附近居住。”
    林可悦：“一下子把犯罪分子抓到了千刀万剐！”
    武林喝了一口茶水，继续为大家分享。
    4起案件，被害人都是单身在家的中青年妇女。“94．2．6''案件中被害的孙强，据分析是在回家后与母亲相继罹难的。
    4起案件，都发生在楼房里，而且楼层都较高。
    犯罪分子作案目的相同。杀人、抢劫、性侵害，是犯罪分子入死后干的3件事。
    4起案件中有两起奸尸，另1起虽未被奸尸，但被害人李佳被扒下了裤子。两起奸尸都发生在床上，现场情况大同小异。
    杀人凶器相同、除94．10．12案件犯罪分子同时使用了菜刀和一种双刃刺器外，4起案件都是犯罪分子对被害人扼(勒)颈后用取自厨房的菜刀砍颈，杀人灭口用意明显。
    值得注意的是，在后两起案件中，犯罪分子都使用了崭新的蓝色绳子勒颈，并遗留在现场。
    侵入室内方法相同。4起案件中，门锁都无一损坏。犯罪分子用欺骗伎俩使被害人开门后入室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轻易给陌生人开门是本案中受害女性的致命伤。
    杀人狂魔又露面了。
    4月22日午后三点多钟，住在翠鸟小区2号楼的程怡悦正在家中闲坐，忽听外面有人敲门、程怡悦从某印刷厂退休以后终日在家，难得有人到她这里来，她赶忙走到门口，问：“谁呀?”
    外面有个男子的声音：“大姨，我找警察。”
    程怡悦打开门，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站在门口。他高个子，壮壮实实，梳着分头，宽脸盘，大眼睛。
    程怡悦是个热心肠，说：“楼上有一家人是警察。”
    “谢谢!”青年点点头，向楼上走去、程怡悦把门关上了。没过多大工夫，又有人敲门。她打开门，面前站着的还是那个人。
    他说：“大姨，楼上警察家没人，我想借支笔给他留个条。”
    程怡悦想，这有何不可。她进屋找到一支圆珠笔，递给那个人。他接过笔，取出一个红皮本子，靠在走廊墙上写起来：程怡悦不能总开着门，于是把门关上了。
    工夫不大，男青年敲门还笔，·然后说：“大姨，你家有水没有?我挺渴的。”
    程怡悦回屋端了一碗自来水，男青年几口就喝光了。还碗时，男青年进了屋。
    程怡悦问：“你找警察有事呀?”
    “我妈死了。”男青年说，脸上显得很悲戚。至于母亲死了与找警察有什么关系，他没说，程怡悦也没再问。

 第229章 险些伤命

    林可悦：“可怕了，这个男的变态了话，真的是一个杀人狂魔，就专找女的下手。”
    吴亦飞：“女的一般善良温和变态男他杀人容易得逞，女的是弱势群体么。”
    林可悦：“我们女的还出生，就要练下武功防贼自卫！”
    吴亦飞：“这话说的有道理，不管什么时候，对陌生人都要提高警惕，这倒是真的。”
    武林喝了一水，继续讲解他往日的办案经历。
    男青年要往外走，程怡悦跟在身后送他。
    快走到门边时，突然，男青年猛地转过身来，刚才还一会儿微笑、一会悲戚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可怕，伸出两只铁钳般的大手把程怡悦的脖子紧紧掐住。
    并将她按倒在地，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条蓝色绳子勒住她的脖子……
    这一连串动作做得那么迅速而熟练，程怡悦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刚喊了半句，就已经感到了可怕的窒息，两眼金花乱冒……
    如果不是侥幸，程怡悦无疑会成为命丧杀人狂魔之手的第六个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里屋跑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是程怡悦的儿子王航。
    刚才母亲和那个人的对话，他在里屋听得清清楚楚，但懒得出来看。
    后来听见母亲惊悸地喊一声，紧接着就是什么倒地的声音，他意识到了什么，抓起母亲锻炼身体用的塑料宝剑，冲出来劈向那个歹徒。
    歹徒没料到里屋还有一个人，赶紧松了手，推开门往楼下飞逃，边跑边大声呼叫：“杀人啦……杀人啦……”
    等王航追到楼下，他已经不见了踪影。王航接着回去看母亲，就没再追。
    事后人们议论说，那个犯罪分子够鬼的，他一会儿借笔，一会儿喝水，实际上是在暗暗观察屋里除程怡悦外还有没有人。
    因为王航没有露面，他才犯了判断上的错误、逃跑时，他高喊“杀人啦”是为了把别人的注意力引向后面追赶他的人，以便脱逃。
    遗憾的是，母子俩没有报案，否则，他们将给公安民警提供一些关于歹徒体貌特征等很宝贵的线索，因为迄今为止，他们是活着面对面看到那个杀人狂魔真面目的两个人。
    冯威骑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自行车，来到尤博的家。
    尤博在有线电视台工作，比冯威小3岁。小潘是在舞厅里认识他的。
    冯威这次来找尤博不是头一回了。1994年11月，冯威打传呼约尤博见面，小潘说：“我刚从沈阳回来，带回一台松下牌录像机，挺便宜的，你要不买下来。”
    尤博看了看，机器有八成新，就问：“哪来的?”
    冯威告诉尤博，他在工厂办了停薪留职手续，在沈阳和朋友合开一家音像书店，书店旁边是一个旧物市场，卖什么的都有，这台录像机是在那里买的便宜货。
    尤博见冯威成心要卖，就把他领到柳树路，让女朋友的弟弟以1200元的价格把录像机留下了。
    今天下午，尤博没上班，在家里等着冯威。
    他见冯威拎着一个鼓鼓的大兜子进来，就笑着问：“又买着便宜货了?”
    冯威点了点头，从兜子里拿出一台录像机，一件貂皮大衣，说：“你看这件皮衣不错，给你对象穿上保证好，就留下!”

 第230章 恶魔继续杀人

    林可悦：“可惜他的儿子没有及时的去报案，如果及时报案，凶手很会抓到，又不会出现后面继续有人被杀害。
    搞清楚他为什么不报，难道是怕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被别人嘲笑吗？他的儿子没有一点法律意思吗？”
    吴亦飞：“也许他认为这是偶然的一件事情，不知道这个杀人狂魔杀了那么多人。”
    “我就是有心给对象买，也买不起呀”
    小潘面露诚恳的神情说：“如果想要，你有多少钱就给我多少钱，谁让咱们是朋友呢!”
    两人商议了一会儿，最后曲金桥以900元的价格留下那件貂皮大衣。那台录像机，又经他介绍卖给苏家屯的一个朋友了。
    夜幕降临，小潘来到岳秀华家。
    到目前为止，已经24岁的小潘还没找对象，只有姘头，岳秀华就是一个，她比小潘大5岁。他们是4年前跳舞认识的。
    岳秀华的家离小潘家不远，小潘到她家很方便。今夜，她的丈夫不在家，这次幽会是两个人事前约定好了的。
    两个人春风一度之后，小潘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露出一条金灿灿的项链。这种东西小巧而又普通，岳秀华可以骗丈夫说是镀金的。小潘得意地把金项链挂在岳秀华白净的脖子上。她相信这东西不会是假的，忙问：“哪的？”
    “抢的。”
    “没正经!”岳秀华伸出两只光溜溜的粉臂，紧紧勾住小潘粗壮的脖子。“叭”地在他的脸蛋上狠亲了一口……
    又是绳套与莱刀
    为了捕捉这个一再入室杀人抢劫的狂魔，公安民警布下了一面巨网。
    长春市公安局组织大批警力，开展侦破“串连3号”公案的工作，先后多次召开全市公安派出所所长以上民警和企业保卫干部会议，专门作出部署，出动一万多人次警力上岗堵截，并结合各部门的业务，在巡逻打击现行、审查嫌疑人、查获赃物、扫黄禁毒打赌等项工作中广泛收集线索。
    刑警支队技术部门根据“95．1．4”案件现场犯罪分子遗留的指纹等做了大量鉴别工作。
    可是，那个杀人狂魔并没有销声匿迹，7月2日、8月25日、9月20日，他又犯下了3起入室抢劫罪行。
    1995年7月2日案件的被害者，是某厂的会计员，40岁的黄娟。黄娟被犯罪分子用蓝色绳子勒颈，然后用菜刀砍颈。
    家中300元现金及金项链、金手链、金戒指、金耳环被劫。
    我从现场提取了一枚足印，认定是犯罪分子遗留的。
    8月25日案件的被害人何月，46岁。被害人被奸尸。犯罪分子劫取金戒指、金项链等物。
    9月20日案件被害人雷萍，38岁，被犯罪分子用绿色绳子勒颈而死，被奸尸．抢走价值近万元的黄金首饰。
    本案凶手的作案手法十分单一
    绳套!又是蓝色绳套，还有取自厨房的菜刀……我们刑侦技术人员面对这两种凶器。
    好像看到那个犯罪分子气焰嚣张地说：“看，这又是我干的

 第231章 儿子真会做生意

    林可悦：“可惜了，还是说明大家都缺少法律意识，缺少保护自我的意识，特别是女性太单纯了，太天真了！”
    吴亦飞：“看来今天我林警官分享对你的帮助，教育意义特别大！”
    林可悦笑着说：“当然，你看我为什么总是给武林警官倒茶水呢？因为我有收获呀！”
    林可悦不停地给武林警官加水。
    武林喝了一口茶水，继续分享。
    稍加分析就可以得出结论，上述3起人室杀人抢劫案，还是那个杀人狂魔所为。
    专案组的侦查员们注意到，从''94．10．12”到“95．9．20”这8起案子，杀人狂魔大致平均每一个月干一起案子。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规律性的东西？
    “不好了!咱们这儿出了一个人室杀人狂魔……”
    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不胫而走，特别是中青年妇女谈之色变，觉得即使躲在家里也没有安全感。
    “把压力变成动力，不侦破‘串连3号’决不收兵!”
    在这个口号下，全市公安民警怀着对犯罪分子的强烈义愤，同仇敌忾，立下了军令状，投入到侦破工作之中……
    冯威很喜欢妹妹小卉，他把一枚金戒指送给了她。
    小卉受宠若惊，将那个金黄的戒指在掌心上玩弄了许久，笑问：“哥，多少钱买的?”
    “别提钱。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冯威显得很不在乎，一副“大款”气派。
    这是冯威第三次送给妹妹贵重的东西了。
    去年冬天，他送给她一只“飞亚达”女式手表。
    后来，他又送给她一对金耳环。
    冯威爱妹妹，也爱母亲庞丽香，有了好东西自然不能不送给母亲。
    他给过母亲金戒指和金耳环，还有一条金项链。
    那条金项链很别致，项坠儿是一个小金佛，这东西不像是国产的，庞丽香戴上后，借逛商店的机会留心地看过，没有发现重样的。
    “30不俏40俏”，刚过不惑之年的庞丽香正是喜欢打扮的时候，现在靠着儿子，把“三大件”都“武装”上了。
    “这小子做买卖，越做越活了，连金子也倒腾。”
    身为父亲的冯振业插了话。作为一名教师，他不能不关心儿子，只是，许多事情使他感到力不从心。
    冯振业是农村人，庞丽香是下乡知青。他们的结合是当时那个大政治背景下的产物。
    儿子是在农村长大的，“回”到城里已经17岁了。1993年，他托人把儿子安排到春光工具厂，可是儿子没心干工作，从1994年下半年就不上班了，做起了买卖，什么赚钱就卖什么。
    没想到，他越干越大发，连贵重的黄金首饰都倒腾起来了。
    沾了冯威做买卖的光的不只是家里人，还有他的伯父。
    伯父冯波涛在农村，儿子要结婚，想买录像机。
    他听说侄子总倒腾那玩意，明明挺贵又挺新的进口货却要价很低，就让侄子给买一台，侄子很快就把这事办成了，才花600元钱，便宜透了。

 第232章 姐姐的BB机怎么到别人手里？

    林可悦：“这对老夫妻昏了头，不知道儿子在外面干了什么？还以为他赚钱去了！”
    吴亦飞：“现在知道他儿子是谁吗？”
    林可悦：“不知道，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后来慢慢悟出来了，他就是那个杀人狂魔！”
    林可悦给武林的杯子加茶水。
    看见儿子能赚钱了，冯振业很高兴。
    儿子从小到大，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记录。
    不过，也有叫他不放心的事，就是儿子近来经常夜不归宿。
    问他，他说在朋友家住着。
    冯振业曾想到他的朋友那里去核实一下，可是又顾虑这样做是对儿子不信任，也就没去。
    后来因为住房拆迁，全家借学校仓库住。条件很差，加上儿子经商，常去沈阳、丹东等地，不回家的时候就更多了。
    究竟儿子现在何处栖身，他这个当父亲的都不知道。
    姐姐付美春虽然才28岁，却是个很有才干的人，在某公司作财务总监：公司对她很器重，为了便于丁作，为她配备了一个摩托罗拉bp机，后来义配备了一部手机。
    想到那部手机，付才又给姐姐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他说付美春不在：付才又给姐夫高天宇打电话，把姐姐bp机的蹊跷事件告诉了他。
    高天宇来到家门前，用钥匙开了头道门，一眼看见第二道门的锁孔上插着妻子使用的那串钥……咦，这是怎么回事?
    他推开门，打开灯，看见常妮常穿的那双鞋放在鞋架上，可是房间里却没有她的身影：他拉开厕所的门……啊!
    付美春头里脚外地躺在厕所里，“美春!美春!”
    他抱起美春的头，看见她脖子上有一个可怕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凝固了。
    他脑子“轰”地一下子，差点昏厥过去……
    公安技术人员勘查发现，美春脖子上还紧紧环绕两周地缠着一条崭新的蓝色绳子。犯罪分子劫取手机bp机各一部，还有录像机、金银首饰和现金等。
    “儿子大了，管不了啦!”他对妻子说：“不管怎么说，他没忘了这个家，还挺有孝心的。”
    庞丽香也有同感，看了看手上的金戒指，欣慰地笑了笑。
    高天宇飞快地骑着自行车，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恨不能马上回到家，向妻子问个究竟。
    事情是由内弟付才打来的那个电话引起的。今天上午，高天宇正在单位，付才给他打来电话，说姐姐付美春的bp机有些不对头。
    他有事给姐姐打传呼，没想到回电话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喂!谁传我?”
    付才听出声音不对，不由一愣：“你是谁呀?”
    “你是谁呀?”那个女人反问。
    “我是付才，找我姐姐付美春……”
    “什么美唇、臭椿的……”
    付才以为自己打传呼时把号码打错了，耐着性子问：“喂!你的bp机号码是多少?”
    对方把号码说了一遍。
    “咦，这不是我姐姐的bp机吗，怎么到你手里了?”
    “现在它可归我了呢!那个女人好像很得意。“我是刚从一个男的手里买的。”
    这是怎么回事?哦，可能姐姐的bp机被别人偷去了。
    付才这样想。他说：“喂，你买的bp机是赃物，还给我!”
    那个女人生气了：“赃物怕什么!我是花钱买的……”“叭”!她把电话撂了，结束了不愉快的谈话：付才再传她，她再也不回电话了。
    付才如坠入五里雾中。

 第233章 BP机卖了

    林可悦：“年轻聪明的人也被骗了，太可惜了。”
    吴亦飞：“女性的多半善良温柔，给犯罪分子有机可乘呗。”
    面对又一起血淋淋的惨案，“串连3号”专案组的公安民警们再一次被激怒了!
    不捉住这个杀人如麻的犯罪分子，愧对人民群众，又何颜再称“卫士”?
    犯罪分子从被害人家中劫去——部手机，这是“串连3号”公案前8起案件中没有过的情况；虽然是偶然发生的事情，但专案组的干警们都有些兴奋，好像看见那只恶狼叼去了猎人投下的诱饵。
    长春市公安局领导与专案组、刑警支队的同志一起研究案情，提出：能不能在那部移动电话上做做文章呢?
    破案员们的工作得到了无线电话局领导的支持，经过核查确认，被劫的那部移动电话在发生案件的11月8日当天共打出电话8次。
    侦破人员在付美春工作的公司进行调查，了解到付美春是上午11点30分从单位出来的，排除上午公司内部人员(包括付美春)用那部手机打出的5次电话，还有3次电话是下午打出的，也就是由持有这部电话犯罪分子(或与其有关的人)打出去的。
    紧紧抓住这3次电话，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查得知，3次电话的对象分别是永恒电器修理部、电焊机联合二分厂，邮政大厅。
    这就是说，这3个单位与犯罪分子必有某种联系——或者他在这3个单位工作，或者那里有认识他的人。
    “1995．11．8”案件发生5天后，专案组侦查员武林等人来到永恒电器修理部。
    这是家主要修理移动电话和bp机的个体企业，是临街的一间平房。
    老板姓程，还有两个干活儿的。一个是老板的小舅子陈一博，另一个是从河北来的打工仔杜江龙。
    程老板3天前去广州进货不在。
    便衣警察突至，引起一场骚动，陈一博躲起来了，这不能不引起怀疑。
    武林让杜江龙胜把王一博找回来，问他：
    “公安局找你了解情况，你跑什么?”
    陈一博约有二十三四岁，他不敢正眼看武林，有些口吃地说：
    “我，我给人家修‘大哥大’、bp机，复制过别人的手机号，我……我以为是这事犯了呢，你们来抓我……”
    看来是一场虚惊了。破案员们对他和杜江龙做工作，让他们仔细回忆，11月8日那天下午有没有人用移动电话往他们修理部打电话。
    杜江龙和陈一博对视许久，想了想，都摇摇头：“没有。”事过5天了，他们是不是忘记了?
    武林严肃地说：“肯定打过，你们再好好想想!
    那两个青年又四目相对，有些茫然。他们不像是装的。
    武林思索一会儿，换了一个问题：“8日那天下午，有没有来修理或者来卖移动电话的人呢?”
    “哦，我想起来了!”
    杜江龙忽然喊了起来，“那天下午，确实有人用‘大哥大，往我们这屋电话机打过一次——是我打的。”

 第234章 与有夫之妇姘居

    林可悦给武林倒了一杯茶水，愤愤不平的说：“罪犯太可恶了，怎么让他一次一次地得逞呢？
    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在电视，报纸上去宣传，在各个地方贴上通缉告示呢？
    这样可以让更多的人提防。”
    吴亦飞：“也是的，应该充分发挥群众的作用，我就不信他在小区活动，没有人看见他。”
    武林喝了一口茶水，继续分享他的办案经历。
    “怎么回事?”
    杜江龙说，8日下午大约1点30分，来了一个男青年，拿着一部手机，说是他父亲的，打麻将时不慎掉在地上摔坏了，让他们给看一看。
    “我拿过来检查一下，”
    杜江龙继续说，“其实它并没坏，只是他不会使用。
    我用那部‘大哥大’往咱们桌子上这部电话机打了一次，让那个人去接，听听效果怎么样，他听了说挺好。”
    “那个人拿的‘大哥大’什么样?”
    “灰色的，‘索尼牌，的。”
    陈一博抢着回答。他极想给公安人员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他们说的移动电话的特征与丢失的移动电话相符。武林和同来的侦查员显得很兴奋。他们认为，那个男青年就是犯罪分子。
    陈一博说：“他走之后，我俩议论了几句，说那‘大哥大’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怕不是好来的。”
    那个杀人狂魔作案从来不留活口，被害人都含恨而死，所以至今谁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
    可是眼前这两个青年不仅看见了他，还和他一起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互相有过交谈，这太难得了。
    武林向他们详细了解那个男青年的体貌特征。
    他们边回忆边说，那人的年龄二十六七岁，身高1．8米左右，长得结实，头发不太长，长脸——他们叫他“马脸”，细长眼睛，穿水洗布上衣，棕色“老人头”皮鞋，骑一辆崭新的蓝色山地自行车……
    就这样，虽然并不清晰，但已有一定轮廓的形象就勾画出来了。
    后来，有人将这个人的上述特征概括为“大大”：大高个、细长眼睛、马脸。
    武林又问：“他沿大街哪个方向走了?”
    沿大街往北走了。”
    陈一博说，“我担心他听见我们议论的那几句话，他走时，我特意看了他一眼，他骑上自行车往北走了。”
    应该说，对于冯威来说，李清梦比起尹叶子来，是更加名副其实的“大姘”，因为她比他足足大8岁。
    李清梦也是在舞厅认识冯威的，已经两年多了。丈夫死后，她就和冯威同居。
    她死了男人，他没有结婚，两个人从偷情到变为同居，都有一种安全感和轻松感。
    他们两个都明白彼此年龄上的悬殊，不过是露水缘分，可是，由于各自的需要，也就那么回事了。
    李清梦难守空房，更喜欢冯威年轻，有男人气，出手大方。
    他给了她金项链、狐狸围脖。
    冯威则感谢李清梦对他顺从体贴。
    相比之下，和尹叶子的关系有一定风险，如果被她丈夫发觉就有麻烦。
    而在李清梦这里则不必担心，尽可以住下去、家里正拆迁，他能在这里有个安身之地，还有女人供他淫乐，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一想，年龄的问题也就不算什么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安乐窝连他家里的人都不知道，特别安全。

 第235章 查电话记录

    林可悦：“他年纪轻轻的不务正业，抢劫杀人，玩女人，自毁长城。”
    吴亦飞：“的确很可惜，这样的人好吃懒做，好逸恶劳，没有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一步步堕落。”
    林可悦：“难道他没有读书吗？他不懂得法律吗？
    他想过后果吗？”
    吴亦飞：“如果想过后果，他就不会作案了！”
    林可悦：“他就是一时贪图享乐，他从犯罪的第一天起，注定要自取灭亡。”
    吴亦飞：“只可惜了那些无辜的人。”
    林可悦：“什么时候没有犯罪分子该多好啊？”
    吴亦飞：“手脚健全，身体健康，不愿劳动，只想获取不义之财。”
    冯威和李清梦之间的“感情”不错，不过也有吵嘴的时候。
    冯威虽然不是李清梦的丈夫，但李清梦对他比对那个死去的丈夫还抓得紧，如果他夜不归宿而又在事前没和她打招呼，她就要大发脾气，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前两天，冯威晚上没回来，今天下午他一露面，李清梦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头一句就问：“你又上哪去了?”
    “银船区”
    “干什么去了?”
    “替别人催款．”
    “银船区，才多远，你怎么不回来呢?”
    “晚上洒桌上喝多了，回不来了-事没办完，第二天又住了一宿。”
    “哼，我不信!没准哪个狐狸精又把你迷住了!”李清梦敲山震虎。
    这对冯威确实冤枉了。
    自从他和李清梦同居后，连和尹叶子幽会都没有过。
    于是，他信誓旦旦地说：“大姐，这是没影的事：有你这么好的，别的女人我都看不上眼。”
    冯威很乖巧，挺会说话，叫李清梦听了心里特别舒服。
    不过，她害怕失去他，年龄上的8岁之差在她心里面总是一道驱赶不掉的阴影．
    “过来，让我看看!”李清梦说着，动手翻冯威的衣兜：可翻了一阵，衣兜里只有一些现金，还有-—条蓝色的绳套。
    “总带条破绳子干什么?”李清梦把绳套塞了回去。
    “有用。”冯威淡淡地说。
    “串连3号”专案组查清了永恒电器修理部的事后，把目光投向了电焊机联合三分厂和邮政大厅两个单位；
    电焊机联合三分厂不在市区，是个人承包的企业，职工仅有26人。这使破案人员们感到很高兴——“池浅好捉鳖”嘛。
    11月20日，刑警支队三大队队长洪亮带领8名侦破员来到厂里，做排查工作。
    工作还是从电话查起：8日下午，外面给谁打过电话?
    幸亏厂小，每天从外面打来的电话是有数的。
    据当天的值班人员回忆，8日下午曾有人给厂长打过电话。
    可是厂长患了脑血栓正在医院治疗，这个电话就没接。
    侦破员来到医院，见到了那位厂长，向厂长讲了犯罪分子的大致年龄和体貌特征让厂长回忆，在他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中国有句古话叫“急惊风偏遇慢郎中”。
    现在的情形恰好相反，任侦查员们怎么急，那位厂长也说不了一句话。

 第235章 侦查员安营扎寨

    吴亦飞：“武警官和侦查员们穷追不舍，干得好！”
    林可悦：“我们的武林警察威武霸气，扬善惩恶，绝不手软。
    继续下去，非把犯罪分子抓到不可。”
    林可悦又往武林的杯子里面加了茶水，透明塑料杯子里面的绿色茶叶在杯子里面翻滚，一会上一会下。
    武林趁热的又喝了一口。听见吴亦飞和林可悦发表意见，觉得自己分享的办案经历还是很精彩的，不禁有些得意，曾经的辉煌岁月又浮现在了眼前。
    然后继续分享。
    武林和破案人员们只好耐心等候。
    不久，总算盼到厂长病情好转，开了金口，按照破案人员提供的案犯“三大”等特征。
    厂长有名有姓地说了两个男青年，技术人员立即行动，煞费苦心地密取了那两个人的指纹和足袜印。
    分别与从“95．7．2黄娟被杀案现场提取的足袜印和“94．1．4”腾丽被杀案现场提取的指纹进行比对，结果是否定的。
    刚刚有点眉目的线索又断了、打道回府吗?
    不能，洪亮想，外面打进厂里的电话未必都是打给厂长一个人的，只不过厂长的电话往往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深一些罢了。
    既然犯罪分子确实往这个小厂打了电话，那么，在这个小厂里就应该有和他有关系的人。
    要想查出这个人，就得做艰苦细致的工作。
    于是，武林和9名侦查人员干脆住进厂里不走了。
    分3个层次——厂内部职工，职工的亲属朋友：职工的社会关系逐个查访，查找和那个“马脸”有关系的人，不查出个池清见底不罢休!
    11月24日，在电焊机三分厂的查找工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这个厂的青年工人冯桂在接受侦破员调查时说，他以前曾把自己的名片送给一个堂兄弟，他往厂里打过电话，但8日下午他没在厂里，没接过外来电话。
    “你那个堂兄弟长得什么样?”
    “他25岁，身高1．8米，长形脸，细长眼睛，长得很结实。”
    “他叫什么名字?”
    “冯威。”
    清晨，冯威打车回到李清梦的家，没想到她劈头盖脸地吵骂起来：“鳖犊子！怎么又一宿没回来?”
    妈的，这个女人—刻也离不开我了。冯威心里很得意。
    不过，自己毕竟是个男子汉，让女人这样连管带骂的总不是个事，于是瞪起眼睛说：“我愿意，你管不着!”
    “你吃我睡我，我怎么管不着?”
    “也就是我，换了人，你这烂货谁要?”
    话还未了，李清梦已经伸出尖尖食指扑了过来，抓挠冯威。
    冯威边躲闪边还击，动起了拳脚……后来还是冯威作出笑脸，拿出一枚金戒指走过去说：“大姐，咱们别闹了。
    你不是快过生日了吗，我送给你做为生日礼物！”
    李清梦本不想搭理冯威，可是那枚金灿灿的戒指太有诱惑力了，她便伸手接了过去。
    金戒指样式不错，分量也重，只是有点旧。她戴在手指上，问：
    “怎么是旧的，哪来的?”

 第236章 小鸡炖蘑菇

    冯威那张马脸靠上李清梦的身体，用他那双细长的眯缝眼睛，煞有介事地说
    “大姐啊，这是我特意托我朋友在广州买的。
    虽然看上去旧了一点，可它却是纯金的呢。”
    刚才李清梦发脾气不过是吓唬冯威，管束他一下，现在看见冯威用这样贵重的东西安抚自己，也见好就收，转怒为笑，现出往日的媚态说：
    “亲爱的老公，我是和你开玩笑的，还不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亲爱的你等着，我给你炒几个菜，说，你想吃什么菜？
    咱俩好好喝一顿!”
    冯威看见自己用一枚戒指很快就安抚好了李清梦，很是得意，看来女人只要有钱，有金银首饰，分分钟就搞定了，跟着自己的屁股转。
    “说！亲爱的老公，吃什么菜”！
    李清梦迅速把那枚戒指戴在手上，看见金戒指闪闪放光，激动得在冯威的那张年轻的马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猛犸！”
    冯威：“你做什么菜我都喜欢吃。”
    李清梦：“那我就给你做小鸡炖蘑菇吃，怎么样？”
    冯威：“好的！”
    李清梦像打了鸡血一样，走路都要飞起来，来到厨房，把冰箱里面的鸡拿出来，放在塑料盆里面，把开水瓶里面的热水倒入盆中化冰。
    把菜架子上面的榛蘑菇拿下来，用刀把蘑菇的黑头切下来，用手撕成长条状，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放入热水浸泡。
    放在案板上备用。
    把一把红薯粉条放在塑料盆里面加入适量的热水浸泡。
    拿出一颗大葱，拔去老叶，拿出一块生姜，去掉外面的老皮，把大葱和生姜放在水龙头冲洗干净。
    拿出砧板，刀，把大葱切成葱花，把生姜切成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把丝切成短丝放入小碗中备用。
    把装在塑料盆里面化开了的鸡，拿到水龙头下面，倒掉带有血沫的水，打开水龙头反复清洗几次，感觉再没有红色的血水了，把塑料盆端到案板上。
    准备剁鸡块。
    看一下刀不快了，在磨刀石上面加点水反复磨几次，刀刃闪闪放亮了，应该快了。
    走回案板旁边，把鸡放在长方形的竹子做的砧板中间，右手提起刀，用力地砍下去，一刀，两刀，三刀…
    鸡头，鸡屁股，鸡爪都去掉一部分。
    放入塑料盆中，再重新在水龙头下面清洗一遍，血沫水没有了，水变成了白色的了。
    把铁锅在煤气灶上加热，倒入清水，把鸡倒在水中，绰水，待水烧开，把鸡块盛进盘子里面，把锅里面的水倒掉。
    把锅烧热，加入花生油，再把生姜，葱花，八角，花椒倒入锅中炒出香味。
    再把鸡块倒入锅中，反复翻炒，加入生抽，加入水，摸过几块。
    待水水开，把粉条放入锅中，把榛蘑防仁也放入锅中。
    在电饭煲中放入大米煮饭。
    水蒸气从锅里散发出来。鸡块在锅中沸腾。香味厨房里面飘散出来，飘到客厅的空气中。
    冯威看着李清梦一会客厅，一会厨房忙得不亦乐乎。
    李清梦筷子搓了一下鸡块，鸡块的肉从鸡骨头上面脱离开来了，“熟了，应该熟了。”
    在锅里面也加入一些味精，胡椒，高声喊道：
    “冯威，小鸡的蘑菇熟了！吃饭！”
    李清梦擦桌子，把小鸡炖蘑菇的锅端到桌子上。
    拿出两只高脚玻璃杯，拿出一瓶酒：
    “冯威喝酒！喝酒。”
    冯威在沉思：“嗯，啊！好！”
    李清梦：“在想什么心思呢？”
    “嗯，没有没有，喝酒喝酒。”
    两个人端起酒杯，冯威喝了一口，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着实香！
    有酒，有肉，还有一个“老婆”心甘情愿的伺候自己，有吃有喝，这样的日子着实惬意。
    他似乎有些陶醉了！
    就在当天，一个惊人的消息震撼着冯振龙一家人，惶惶不可终日。
    下午3点半，家住农村的哥哥冯振虎骑着一辆飞鸽自行车，突然来到弟弟家门口，放下自行车，自行车还没有放稳，差点倒下来，他重新提起自行车的龙头，把下面的三脚架支撑好，对冯振龙喊道：
    ““振龙，振龙在家吗？”
    听见有人喊，这声音很熟悉，是哥哥冯振虎来了：
    “哥哥，你来了，怎么啦？进来坐。”
    冯振虎气喘呼呼地说：
    “振啊，我听咱家冯桂说，公安局的人到他那个厂子调查了，要抓一个杀人犯，说的那长相倒挺像冯威啊！”
    “啊!”
    冯振龙大吃了一惊，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耳朵嗡嗡作响，脑门儿上顿时冒出了汗。
    “这，这是真的吗？”
    冯振龙一手摸着额头，大声喊道“冯雨，冯雨！”
    冯雨在房间里玩，听见父亲急冲冲的声音 答道：“诶，来了。”
    冯雨从房间里面出来，看见父亲和大爷在一起，声色紧张，问道：
    “爸爸怎么啦？”
    冯振龙马上找来冯雨，说：“快，给你哥打传呼，大爷来了，让他回家吃饭！”
    冯雨给哥哥打传呼…

 第238章 晴天霹雳的消息

    宏伟的妈妈庞丽香听见老公的大哥来到他家里，便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看见他们神情严肃紧张，连忙问老公什么事情啊？
    冯振龙极不情愿的说，可能是冯威出事了，我正要去帮冯宇给他打传呼呢，哎呀，他大伯说冯桂厂里有警察去调查，有人杀了人说那个杀人的人长相和风味很像
    彭丽香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啊，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可能呢？他他会杀人吗？难怪这么多天都不在家里的，在外面搞些什么事情呀？他吓得心惊肉跳
    有没有搞错呀？
    缝针浓缩刀，希望是搞错了。我现在叫冯宇给他打传呼了
    那去打呀，赶紧去打呀
    冯泽伦说他去打去了
    冯振龙一家住在学校里面，他自己家里是没有安装电话的，于是他的女儿冯宇就到学校的电话亭里面给哥哥冯威打窗户等着哥哥回电话。
    这个时候，全家人心里都特别的紧张
    好在冯家是借住在学校里，使用电话比较方便。
    妹妹，冯宇给哥哥打了窗户，大家就等着冯卫把电话打过来
    这一分一秒啊，像过了一个世纪，所有的人都在受折磨这会是真的吗？希望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杀了人怎么办？那冯威的前程完了，一切都完了
    冯子龙想自己还是一名教师，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儿子呢？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儿子什么时候变化了的呢？是从开始出去住，不回家开始变的吗？
    自己是不是疏于管理了呢？
    前段时间他不停的把钱给家里，这个那个的，说是开音响店赚的钱
    胖，你想想啊，儿子前段时间还给我的戒指，把我高兴坏了，我说儿子懂事了，还孝顺母亲呢，赚钱呢，我前途了，我就少操心了，可以享福了，享不到儿子在外面吃的吗？真的杀人了吗？他不敢想象眼睛发黑per会站不住了，要去了强忍着泪水，扶着电话亭的栏杆
    冯威和李琦梦鬼混在一起，两个人举杯换盏，吃着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觉得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妙
    吃完了饭，他有一点醉，坐在他家的椅子上面。你清梦舒适，饭桌打扫清洁卫生
    冯威一边享受着这里美妙的生活仿佛在梦境中一样
    这时候听到妹妹打过来的窗户这是有什么事呢？
    接到妹妹的窗户以后，她就找一个有电话的地方打过去
    工夫不大，冯威回了电话：“冯雨，找我什么事?”
    王振龙，庞丽香，冯振虎。全家人都围在电话亭旁边，等着要听这个电话，他们希望听到的是否定的结果，希望听到的是冯卫与杀人，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结果是这样的吗？
    大冶冯正虎知趣的离开了，他不想听到自己的兄弟和侄子的通话内容，怕万一是真的就觉得尴尬。
    彭丽香倒是想凑过去听一个究竟。冯振龙摆摆手，叫他到一边去，不要惹我烦
    冯振龙从女儿手里抢过话筒，气急败坏的，恼羞成怒的，恨铁不成钢的，元气冲天的说：
    “冯威，你快回来一趟！”
    冯威听见父亲这一句，眉头眉头眉头如同一个惊雷在头顶上炸响了。
    “我现在有事离不开，不回去了。”冯威说。
    他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但是他又存着无限的侥幸心理。不会，不可能？
    冯振龙见身边只有女儿，就小声地问：“现在公安局在冯桂的厂子里调查案子，与你什么关系没有?”
    听到父亲这样的问话，他感觉到自己这个一米八的个子就像一根稻草软绵绵的，要倒在地上了
    他的精神垮了，腿发软，心脏扑通通的跳仿佛要从胸口里面往嗓子里面掉出来了，他用左手在胸口上不停的捶打皮肤，自己急剧跳动的心脏
    汗，从额头上冒出来了
    他的手快抓不住电话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大的恐惧
    仿佛公安局的警察从四面八方向他围拢过来
    仿佛脑子短了，路又竭力强装镇静，他想毕竟他是自己的父亲，他肯定会竭尽全力的保护自己的他哪怕这种保护的能力，就像裹着一层棉纱，一吃就破，但是他幻想着父亲能够保护他，罩住他
    哪怕这种希望是渺茫的，但是他还存了一点希望
    过了好一会儿，儿子才说：“你说的我明白。
    你赶快把我的照片都收拾起来，找个地方藏起来……”
    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冯振龙脑子听见儿子没头没脑的话，连称呼他一声爸爸都没有，仿佛他说出这个爸爸旁边就有警察，听见他在跟他的父亲打电话一样，他免去了前面的称呼，这样的无理！
    他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从哪一天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还是他的父亲吗？我是个有责任感的父亲吗？我还号称教师住在学校里，我配得上当教师吗？
    我一辈子辛辛苦苦熬出来的一个教师，号称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就教出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吗？
    “嗡”地一下子，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儿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得出他的话音中含着惊恐。
    冯春龙听着儿子说的话，含糊不清，极其的恐惧，他很不甘心，他希望儿子说的明明白白的，希望儿子说的跟杀人没有关系，他不相信儿子会杀人
    冯振龙让冯雨再给儿子打传呼。
    不一会儿，电话铃响了，冯振龙抓起话筒问：
    “冯威，你在哪呀?
    我想看看你……”
    他想亲口从他的儿子的嘴里说出来，他到底是不是杀人了？在电话里面会不会有误解？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杀人？
    他必须要见到他的儿子，必须要看见他的眼睛，他有没有说假话？
    他不会杀人的，他为什么要杀人呢？
    他不可能杀人的，他反反复复的在自己的大脑里面转圈，一会肯定一会否定，一会猜测，疑惑不解，回想起近一段时间儿子的种种表现，又似乎像是真的。

 第239章 惊恐万状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冯伟的全身心，他觉得以前那么蓝的天空也不蓝了，花儿也不美，也不香了，周围的一切都是恐惧的，警察在向他包围
    小时候觉得可以保护她一切的父亲，现在也显得苍白无力你没有他心中那种高大的形象了，父亲老了再也没有能力保护她了
    他开始怨天尤人，气急败坏的，无可奈何的说：
    “你看不着，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儿子着急地说，快把电话放下，小心有人偷听!”
    这真是做贼心虚啊，他自己杀了人，还防着别人都会像他一样，他每一次作案都觉得自己是十分谨慎，十分小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言观色，所以才一次一次的得成了
    “叭”!
    电话又挂断了。
    冯振龙站在原地上发呆，仿佛自己的骨髓都被抽空了一样，就是一句空壳趴在原地不动，他没有灵魂了
    儿子又没有把话说完，又没有说清楚，让他浮想联翩，思绪万千。他分析着儿子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的含义，从他的语气里面来判断他到底有没有犯法，到底有没有杀人
    冯威打过电话后，同样心“怦、怦”急跳。
    他听着父亲的质问，他无法明明白白的回答他的话，但是意思应该也是清楚了从他的语气里面就可以分析出来，他是恐惧的，胆怯的，如果不是杀了人，他怎么会胆怯害怕恐惧呢？为什么还要对父亲说小心被别人听见了呢？因为他心虚啊，因为他作案了，杀人了呀
    他有产生无限的侥幸心理一会肯定一会否定。回想起他昨晚的那些过程
    难道事情犯了?
    但冯威没有外逃。
    他认为那些案子都干得干净利落，没留活口，怎么会漏呢？要沉住气。
    他一会吓得直打哆嗦，一会用手拍打自己的胸脯，自己安慰自己，不用害怕，前面做了那么多次案都没被发现，怎么可能现在被发现了呢？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我昨晚可是天衣无缝啊
    这时候，他的传呼又响了，现在一听见窗户的声音，他就心惊肉跳，害怕接到窗户，但又不能不看窗户
    他低头一看，窗户上的号码原来是尹叶子打给他的
    尹叶子也给他打了传呼，他把电话打过去，问道：“叶子，什么事啊？”
    告诉他，“雷秀英的儿子今天过生日，请你也去。”
    这个雷秀英也是他在舞厅认识的，和尹叶子是好朋友。
    他当即答应了：“好，我去参加。”
    叶子的这个电话打过来，他还感觉这个世界是一片祥和的，我可以去和那个不三不四的另外一个老婆在一起去参加，在舞厅里认识的女人的儿子的生日宴会了。
    至少那些热热闹闹的场面，唱歌跳舞和女人在一起的日子要比现在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要好过的多。
    所谓朝生暮死所谓朝生暮死，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享受一分是一分，享受一秒是一秒，这就是宏伟的此刻心情。
    虽然他现在又有了李清梦，和尹叶子的幽会少了，但这个面子得给。
    而且他要在影叶子和你星梦之间找到平衡，不能只依靠一个女人，万一哪一天和哪个女人闹掰了，有分歧了，还可以找另外一个女人啊，让这两个女人在她中间争风吃醋，那才好呢，只给一个女人安全稳定，她就是我灰对自己颐指气使。发号施令，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冯威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清梦，免得回去晚了她又闹，虽然在法律上，他并不是你倾慕的丈夫，但是要维持好这种关系，不至于每天回去了和他吵吵闹闹的，让他不依不饶，他觉得有必要告诉他这个大他八岁的女人。
    很奇怪，当他接到影椰子的电话以后，感觉到心里的恐惧少多了，似乎不曾发生过那件父亲给他打电话询问的事情一样，他是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呢？他用这样的方法来麻醉自己，苟且偷生，偷天换日。
    这就是犯罪分子作恶多端弊案的结果，哪一个犯罪分子不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呢？不是不报日子，是否没有到啊！
    冯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李沁梦的家里
    李清梦在家里收拾卫生，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在家里等着冯巍的归来，他要守住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年轻的身体，结实的看起来有几分帅的男人，他担心这个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让他独守空房
    女微悦己者容他洗了一个头发，对着镜子仔细的梳妆，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擦上各种化妆品，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美些了，他满意的笑了
    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每天精心的打扮自己，想要留住这个男人
    这就是他的精神支柱，还有经济来源
    尽管冯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李清萌看来，他是心事重重的
    你心目一看见他回来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老公，你回来了，肚子饿了吗？我在弄饭，你吃
    冯威甩开他的手，说道有一个朋友，他的儿子过生日，我要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你清梦一听又不高兴了，怎么别人家的儿子过生日？你也去参加，你管的太宽了？你是怕钱用不出去吗？有那么多的钱，还不如给我买几套衣服
    冯威说，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社交关系吗？我不能只围着你转呀，我也要生存，也有朋友
    朋友什么狗屁朋友，是不是狐朋狗友啊？你清梦不耐烦的说，是不是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呀？
    宏伟见他撒泼放赖，不依不饶，说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要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去了，回来晚了，你又要骂我胡搅蛮缠的，我说给你听，你又是百般的阻挠，那以后我是不是不需要说给你听了呀？
    李青梦见到这个年轻的比他小八岁的男人无可奈何的说行，那你就去，那你尽量的早一点回家
    李清梦并不知道他和她们的关系。
    冯梦说，我知道的，尽量的早点回来，免得你七猜八想，胡思乱想

 第240章 诚惶诚恐参加生日宴会

    你倾慕不情不愿的说，那你去
    冯威走到房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要去赴宴，也不想警察把他认出来。乔装打扮了一番，出来骑着自行车向雷秀英的家里走去
    雷秀英的儿子生日宴会上 ，来了许多的客人，主人也是一个爱慕虚荣，喜欢搞排场的人，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客人到齐了之后
    科尔门大家围着桌子坐，感谢各位来给我儿子庆贺生日，大家破费了
    他的儿子叫李泽生，九岁了，你这身带着素心的帽子，站在桌子的南边望着那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雷秀英是主人，也是主持者他高声说道客们都围着桌子坐，我们马上就要吃生日蛋糕了，麻烦大家向中间靠拢，
    对了，我们要点生日蜡烛了，先把灯关掉
    用椰子急忙帮助他把房间的开关关掉了
    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雷秀英把酒跟生日蜡烛插在生日蛋糕上面，用打火机点燃，是蜡烛开始燃烧起来，说道
    我们先给咱家的儿子李泽森唱一首生日
    快乐歌！谁来洗头啊？
    李秀英指着冯威说，还是让冯威洗头，他年轻又帅气
    冯威觉得他这个提议还挺好的，说明他这个人在什么场合都是受人尊重，被人重视的
    大家也都知道他开哪个音像店经常出于舞厅就会唱歌又能跳舞，这样的活动肯定少不了，他也是雷秀英和尹叶子要他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原因
    冯威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信心满满的说行，那我给大家洗头，祝你生日快乐，预备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阵预备齐以后，他带着大家一起唱，前面唱的是中文，后面唱的是英文，气氛一下子带动起来了，大家一边唱，一边拍着手
    歌曲唱完之后，他主动提议说哦，你这声许个愿
    你这身说许愿是什么意思啊？就是你对着生日蛋糕说出你心里想要得到的东西愿望，但是必须要说出声来，只在心里说就行了
    你这是说好，我知道了，对着生日蛋糕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他的母亲雷秀英说，你这身体许愿完了吗？我许愿完了
    蛋糕上的生日蜡烛快点完了，已经接近生日蛋糕了
    冯威连忙说李先生，快点吹灭生日蜡烛，一口气吹吹灭
    噗噗噗，连续几下生日蛋糕上面的蜡烛大部分吹灭了，还有两根，他的妈妈很着急，抢上钱帮帮他吹灭了
    因为在他们的感觉中，要把生日蜡烛全部一口气吹灭，如果没有吹灭的，就意味着是不好的急躁预兆
    好啦，许愿完了我们来分生日蛋糕吃叶子，快来帮我的忙
    两个女人拿着切生日蛋糕的刀和圆形的盘子，按照客人的人数切生日蛋糕，最先给李泽生一份，接着给每个客人一份
    哎呀，这生日蛋糕好甜啊，里面有牛奶，有糖，还有水果
    李泽生高兴的说蛋糕真好吃，这就是香，小孩最爱的东西，恐怕就是像生日蛋糕了
    许多小孩盼望过生，不是觉得他自己又长大了一岁，有多么重要的意义，重要的意义就是家长会给自己买生日蛋糕或者玩具，有客人向他祝福开心的事情李泽生一样如此
    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中，冯威感到了一些安慰，有了一些安全感，似乎他作案的那些事情，警察找他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其实只不过是他苟且偷生，掩耳盗铃，自我麻痹，回避现实生活罢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样祥和的气氛在他的人生中，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吃完了，生日蛋糕。雷秀英就说你们愿意打麻将的，打麻将，我去给你们做晚饭吃一叶子，你过来给我帮忙
    几个爱打麻将的客人很快凑上了一桌，也有人提议冯威打麻将，可是他没有心思，只是坐在旁边看别人打麻将，想着自己的心思
    其实他觉得最好是有点事情做就好，要不然会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时时刻刻想着警察，时时刻刻想着父亲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此刻，他觉得既清闲又无聊，只要稍微清闲下来，脑子里面就会想着那些恐惧的画面
    一会肯定一会否定，恍恍惚惚他的头有些晕，有些闷
    李秀英的晚宴做好了，李秀英走到客厅说客人们麻将收起来，马上吃晚饭了
    李泽森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嚷道啊，要吃晚饭了，要吃晚饭了，要吃肉肉了
    大家把麻将收起来，桌子放平，用抹布擦干净以后，帮忙把厨房里做的菜端到了桌子上面
    内心吆喝道来按年纪长幼坐下来，大家不要客气
    冯威觉得，和银叶子最熟悉，就和他坐在了一条板凳上
    菜还是很丰富的，有12碗菜，一大盆汤摆在桌子上，菜的香味弥漫在空中
    喝酒，喝酒
    有的客人说我们不喝酒
    内心说不喝酒，那就喝香槟
    他看着不多的男客人，冯威说冯威，你还是喝点酒
    凤尾摆摆手，摇摇头，闷声闷气的说我不喝酒
    那你也喝点香槟
    银叶子主动的拿起香槟给桌子上的每一只空杯子倒满
    雷秀英举起杯子来，以香槟代替酒，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给我家的孩子过生日
    我们也祝李泽生小朋友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来干杯乒乒乓乓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喝了香槟酒，雷秀英又吆喝道来吃菜随便尝
    这场生日宴，大家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挺开心，直到晚上7点多才散。
    尹叶子叫了一辆的士，让冯威和她一起走。酒精使她心旌摇荡，渴望从小情夫那里得到一些温存。
    可是今天不同于往日，冯威那双贪婪的手却变得老实了，他眉宇间也显出几分阴郁。
    尹叶子采取主动，把身子依偎过去，紧握冯威的手，悄声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冯威取出钱夹，抽出4张百元大钞塞进尹叶子手里，说：“给你打车钱。”
    的确，今天冯威的手格外松，比往日更大方。下午，他又给李清梦一枚金戒指、其实在冯威看来，要想得到那些“黄货”很容易，干一个案子就有了。
    他吃喝玩乐搞女人都需要钱，没钱了就干案子，差不多每个月就干一次，除了“五一”节前那一次因为判断不准没成功外，回回都没空手过。
    “咱们到皮鞋五厂，我打个电话。”冯威对尹叶子说。

 第241章 儿子到底是不是罪犯？

    影叶子毫不客气的接住了冯威给他的400块钱，给我搭车。好的，谢谢
    这也是他在冯伟的面前讨好这也是他在冯伟的面前讨好他的原因之一
    他把钱立马放在背着的包包里面
    一叶子看见心事重重的冯威说，那我们在路边嗯，来一辆的士到皮鞋五厂去
    过了一会儿，车来了
    出租车司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两位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饮椰子主动的说到皮鞋厂去
    出租车司机说那上来
    一叶子拉开后面的车门，一把把冯威推上去，自己跟上去，坐在他的旁边
    冯威，现在的大脑发木感觉思维停止了一样，任凭一叶子把他推上去，他就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面
    冯威，为什么拿400块钱给银叶子呢？他为什么这样出手大方呢？他是有目的的，因为他今天遇到麻烦了，他也懂得拿钱消灾他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也懂得拿钱收买人心
    一叶子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参加雷秀英儿子的生日宴会呢？
    他对这个年轻长相外表看起来比较帅气的男人是有所图的一图，他的人年轻二图他对自己有时候出手大方
    拿到400块钱，自然是欢天喜地的银叶子
    看见红卫闷闷不乐的样子感到很疑惑
    拿了钱他就有责任和义务陪着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做事情
    冯威说他要到皮鞋厂里来，他就陪着他来了
    冯威想，冯威和皮鞋五厂的人认识，就来到值班室，许大姐 ，我到你们值班室给我父亲打一个电话，方便吗？
    徐大姐认识风味，平时是有交往的，听说他要给自己家里的父亲打电话，就说你打
    都是熟人，还没有丝毫的怀疑
    他给父亲打了电话，“爸爸，我现在在皮鞋五厂这里等你，你过来”
    冯威是有考量的皮鞋，五厂这里很熟悉，许多人他也认识别人，就不会怀疑他干什么，所以他约父亲到这里来，认为是很安全的地方
    走出值班室，他对尹叶子说：“你在这里等我爸，我到那个胡同里等着。”
    说完，消失在一条小胡同的黑暗之中。
    金椰子听见冯伟这样对自己说话，又走到胡同的黑暗之中，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埋的是什么药
    难道他跟他家里的人吵架了吗？
    还是有什么事情让他闷闷不乐呢？
    他遇到什么困难了呢？
    他为什么又不给自己说出来呢？
    他是好面子吗？怕说出来，让我为他担心吗？
    我才不会呢，我只关心胡威对我好不好？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跟我在一起，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让我不吃醋，好像也不可能听说他和那个李清梦的寡妇走的很近
    他不在我这里的日子，是不是和你清梦住在一起呢？想到这里，他又怒火中烧
    嫉妒的心理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哪个狐狸精把他的魂勾走了？
    是不是把他管的很严，不让他和我见面呀？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要不老长时间他都没出来呢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它吹来的
    可是又看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和他现在的老婆关系不好，吵起来了呢？
    椰子馅，不过呢，今天把他约来了，也是不错的，毕竟自己也是有老公的，只不过是他背着自己的老公在做这些事情而已，万万是不能让自己的老公知道了，要要跟他打起来不可以
    可是老公年纪要比冯威大十岁，不止长相又丑陋，哪里邋遢？怎么跟年轻帅气的冯威比呢？
    他这个富人也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自己不守妇道，还在对别人七猜八疑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怕父亲后面跟着警察，不能不防。
    冯威，这个作案多起杀人如麻的家伙，他是有反侦查能力的
    如果真有情况，他可以逃跑，尹叶子觉得冯威今晚很反常，似乎意识到些什么，但她对他是无条件依从的，就没有问。
    冯振龙急于见儿子，就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来了。
    尹叶子喊冯威，冯威判断父亲身后没有人跟着，便缓缓走了过来，父子俩在这种场合相见，各自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冯振龙问：“公安局在查杀人凶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唉，这个做父亲的好长时间都不管自己的儿子，现在出了事才问他和他有没有关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不知为什么，从冯威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
    月光下，冯威脸上挂着冷笑，“再说，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
    什么意思？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这不就是说儿子已经杀人了？
    他前面还有许多的怀疑，等到听见儿子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一米八几的长得高高的，壮壮的就是他的儿子，他杀人了
    冯振龙看着面前这个人，似乎很陌生，他喃喃自语的说你上来了，你真的杀人了吗？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冯威不耐烦的说爸爸，你别问了
    他似乎想用这句话来否定他所做的一切
    这个抱着侥幸心理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人，做了一桩桩案件，没有人知晓的自鸣得意的杀人魔头，此刻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不敢面对他所做的一切
    他恨的是父亲无能
    和父亲没有能力给他摆平一切，让他感到安全
    这真是颠倒黑白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个所谓的人民教师教出这样的个儿子，这样一个杀人的日子，让他怎么样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啊？
    他还要不要在世人的面前做人，他还抬得起头来吗？不想在面子上的事情，他这个儿子如果杀了人，那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毕竟是他亲生的儿子呀
    儿子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
    他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公安局的警察抓走吗？
    他能怎么办？他保护得了他的儿子吗？
    他的良心不会受谴责吗？
    怎么办啊？怎么办？
    他在地上来回的踱步
    万万没想到，他的儿子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第242章 何去何从？

    冯振龙听了，心头冰冷，头发直竖!
    冯振龙冯振龙踉踉跄跄，站不稳了，几乎要倒到地上，这就是身上流淌着他血的儿子吗？这就是他从小喜欢宠爱的儿子吗？
    他是什么时候变化的呢？
    自己是一位人民教师自己是一位人民教师，难道自己做一个父亲失去了教育的责任吗？
    致使这个25岁的身高，一米八的儿子走向了歧途
    让他怎么办？怎么办呢？
    他的灵魂似乎被抽走了一样，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
    他失去了方向
    难得父亲来到了自己的跟前，也许这是他25年以来最后见到一的一面了
    将来的日子无法想象，他不敢想象
    冯威的思想有些混乱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慌不择路了
    可选择的机会不多了
    前面存在的那些侥幸心理，随着父亲的电话，父亲的到来，逐步证实了
    他必须要去面对
    哪怕眼前是万丈深渊
    他要么就跳下去，要么就寻找新的出路，避过这万丈深渊
    说话间，冯威把bp机和身份证拿出来，交给冯振龙，像交代后事似地说：‘‘爸，你把我的户口销了，再给我开个死亡证明。”
    冯振龙看见儿子冯威的一举一动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雷记在他的心上
    冯威这种态度，足以表明他杀了人。
    但面对感到陌生的儿子，冯振龙不敢说什么，只是生气地说：
    “死亡证明是随便开的吗?”
    开死亡证明，必须要有医生出具死亡证明才可以开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可以开死亡证明呢？如果是这样，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开死亡证明就可以逃避公安局的警察的眼睛吗？
    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冯威是无知还是异想天开呢？
    冯振龙的眼睛一抹黑
    我尤其是觉得今晚太黑了，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完了，儿子完了
    他走了一条不归的路
    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还有什么可以争辩的？
    他一时无能为力，挽救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了
    这是在皮鞋五厂的附近
    一对父子在这里相见
    在这黑暗的夜晚，两个人谈着生和死
    冯威说，能不能开死亡证明，你自己去想办法，不要跟我说什么了
    他似乎在怪他的父亲没有能力为他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只知道怨天尤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宏伟的心里心乱如麻
    举止失措
    他觉得可选择的时间不多了，他无比的焦躁在地上，来回的走动
    父亲冯振龙看见他这种难受的样子，既替他难过，又恨他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感到十分的矛盾
    知道在这个地方呆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遇到熟人了，一定会问他们个三长两短
    他怎么去对别人讲，难道要说他的儿子杀了人了？
    他还有什么脸接世人呀？
    冯威呢？也觉得在这里不能久呆了，时间呆长了，也会让别人怀疑
    别人问七问八，万一报了警怎么办呢？
    事不宜迟。在这汪峰的实践
    冯威立马做出决断
    他必须逃跑，他是不甘心束手就擒的，如果是那样，当初自己还去作案，还去设计的，那么周密，他怎么甘心让自己送货上门呢？
    他决定逃亡，逃亡坐车住旅社，没有身份证不好办？没有bp机，怎么和家里的联系？怎么和朋友联系？
    没有联系他，恐怕是寸步难行
    一顿思考之后
    爸爸，身份证和ppt还是给我，我还有用
    分手时，冯威又把身份证和bp机要回去了。
    他想到，逃跑后还需要使用这个证件呢。
    父亲冯振龙听着儿子说的这些话，仿佛是最后的遗言。这个流淌着他学的25岁的年轻人，就要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也可能是永远的消失了
    他也有一些不甘心，毕竟是他亲生儿子呀
    他把手上的冯威的身份证和bp机又还给了他
    这是不是说明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又默许了儿子的行为呢？就像当初儿子好久不回家，一会给家里钱，一会给母亲戒指一样，还觉得他的儿子挺有出息的，也是对他的一种默许呢？
    他没有问那些钱的真正来源，那个戒指的真正来源没有调查，他在外面究竟干什么？
    他是不想承担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儿子已经25岁了，超过了18岁，他有能力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
    他承担不起的，他也没有能力承担了，他要放弃这个责任了，或者是要甩开这个责任了
    他不想背负这样的责任了
    他说：“我不能回家了，以后你们别找我了！”
    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冯振龙看见他的儿子冯威消失在黑暗之中，他没有去挽留，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说了话能改变他的一切吗？
    他只能是苟延残喘了
    一切都交给老天爷，他觉得自己一天就老了，无能为力了
    他有存在丝丝的幻想。儿子，你走，有本事走到警察抓不到你的地方去
    你就自生自灭
    就像当初没有生养你这个儿子一样的
    他的胸口无比的疼痛，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割他身上的肉一样，痛苦难受
    这个拿刀子割他肉的人是谁呢？其实就是他的儿子冯威
    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背着父母在外面干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儿子
    儿大了，管不住啊
    没有能力管啊
    是他辞职了
    一切交给老天爷
    他看见他一米八的儿子，身体越来越小，影子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迈不动脚步，他不知道他的脚步应该迈向何方
    是回家还是到公安局的去？
    他感到十分的迷茫
    就在地上来回的走动
    你皮鞋五厂远一点的地方挪动他的脚步
    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盘，问他
    老天爷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养了一个这样的儿子啊
    冯振龙却没有走，在黑暗中忍立长久，心头沉重。
    作为父亲，作为教师，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自己家中会现这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在这个人的血管里，流淌着自己的血呀……

 第243章 放跑了儿子

    他的那个25岁的一米八以上的儿子冯威走了，他有一丝丝的轻微的安慰，至少短时间他的儿子不会被警察抓走
    但是他的儿子如果杀了人，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作为一名教师，他是懂得法的不他没有能力保护这个触犯法律的儿子
    理智告诉他，他也不应该袒护他这个犯罪的儿子
    只是事情的突然出现，他自己不能接受
    他的头皮发紧，心脏砰砰砰的跳，快要从胸部从喉咙里面跳出来了
    喉咙里面像有一股烟子
    他推了自行车，有气无力的骑上去，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但是又沿着原路返回到家中
    他的妻子庞丽香坐在大门口，一直盼望她的丈夫回来，也盼着她的儿子回来他希望从他嘴里得到可靠的消息，他的宝贝儿子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有没有杀人？有没有犯法？
    他希望那不是真的希望是搞错了
    家里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夜深人静，她的老公还没有回来
    平时如果他是要等谁，他会吃水果，会吃瓜子，会喝茶水，等待会看电视，可是现在呢，像是要给他审判一样，要审判他的儿子，他不是犯罪了，是不是要杀头？
    他作为一个曾经的知识青年，后面进城嫁给了他，这个做教师的老公
    他也是懂得法律的，他知道杀人偿命的
    他是问我，你望你是一个误会啊
    他多么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的那个只有25岁的儿子的身上
    他怎么会走上这条道路呢？什么时候才够走上这条道路呢？
    有一段时间，他还沾沾自喜呢，儿子不时的给他钱，不时的给他送戒指，他还感到无比的欣喜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这些的钱来路不明，这戒指来路不明，难道都是抢劫的别人的吗？难道都是从别人活生生的人的身上抢劫来的吗？他不敢想象
    他感到头痛欲裂
    她女儿冯宇听说哥哥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情，看见爸爸妈妈那种愁苦万状的样子，他心疼他的父母，也愤恨他的哥哥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一方面很恼火，很伤心，一方面又很疲倦，他现在床上坐了一会，又出来给母亲倒了一杯茶，安慰了一下母亲，后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母亲说冯宇啊，你不用等我们，你爸爸了，你干脆在房间睡觉去，这样睡觉会感冒的
    好，那爸爸回来了，你说给我听
    女儿回房间睡觉去了
    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只要有纤维，有一点声音，他就抬头向外面张望，看自己的老公有没有回来看自己的儿子回来了没有？
    终于听到声音了，他打开门，儿子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她看见是老公一个人回来的
    他想问老公，儿子到底怎么样了？又不敢问
    同样，冯子龙回来了，他想说给妻子听，又不敢说给妻子听，儿子的表现，儿子的说话的内容，儿子的状态
    彭丽香实在是憋不住了，问道老公，肠胃到底怎么样了呀？
    哎呀，不说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啊，他肯定是杀人了
    前面还是七猜八想还存在幻想的旁丽香前面还是七猜八想，还存在幻想的旁丽香，感觉脊椎骨被砍断了一样，也坐不住了，他要倒到地上去了
    我的天呐，我的老天爷啊，天都要塌下来了，儿子杀了人犯了法，那要定人的呀，他不敢说出后面的这句话，但是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谁能逃过法律的惩罚呢？
    他完全没有主心骨了平时他说话还他完全没有主心骨了，平时他说话还比较理智的，现在感觉天塌下来了
    老公啊，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冯振龙像霜打了的茄子，有气无力的说他犯了法，警察肯定要抓他的，我这个做父亲的就算再想袒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啊，我也不是公安局的，我也不是警察，我也不能一手遮天
    说起来好笑，我还是一名教师，居然教出一个犯法的儿子来了，这不是让天下的人嘲笑我吗？我还有何面目见世人呐？
    他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他们还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怎么办？妻子问他怎么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他又不是个无知的人，又不是一个文盲，明知道儿子犯法了，如果他不到公安局里去自首，如果放走了儿子，他等于是包庇儿子，连他自己也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儿子走了，儿子他开始要把身份证bpc交给我，要我给他开死亡证明
    一听到失望两个字，彭丽香的眼睛都发黑，儿子都说出失望，这样的字太可怕了，说明他确实做了犯法的事情，知道没有活路了
    可是死亡之命是说开就可以开了吗？开了死亡之命他就可以逃到天涯海角了吗？
    当然，他这个做母亲的倒是真的希望他能够逃到天涯海角，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警察也不傻呀！
    他开始哭了起来，他后悔怎么会生养这个儿子呢？儿子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心思？要去杀人抢劫的呢？他的那些不义之财呀，自己当初还无比的欣喜，就没有问他这个来路不明的金银首饰从何而来
    冯振龙回到家后，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冯志龙深呼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我明天必须把儿子的照片交到公安局的去，告诉他们儿子不在家里的事情，要不然会连累他和老婆，还有自己的女儿的一天，听一切，听天由命
    次日一早，他拿着儿子的照片来到刑警支队，说：“我不能包庇他。你们认认看，要抓的是不是他？”
    经验丰富的办案人员想到，一夜之间，如果这个冯威真是犯罪分子的话，他早已借助于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跑得无影无踪了。
    一位刑警严肃地问：“你昨晚怎么不来呢?”
    在法律与亲情之间选择，孰轻孰重？
    冯振龙难说清。他回答道：“我当时也拿不准他是不是有事，就是现在也没弄明白。”
    当冯桂说出“冯威”这2个字后，傅旭心中一动：在95．1．34”苏云被害案件现场上，犯罪分子留下那张纸条的署名，不就是“冯威”吗!

 第244章 来到寡妇的家

    武林心里想你弄不明白儿子是否犯了罪，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你肯定少不了包庇你儿子，你给他逃跑的机会，等天亮了再来说，自己不想包庇自己的儿子，这有谁相信呢？
    一夜的时间可以坐火车跑几千公里远的路程
    保不准他在心里悄悄的对他儿子说，你快跑，跑的越远越好，那也说不定呢
    冯振龙一夜没睡，反反复复的思考，权衡利益得失，知道做一个人民教师是无法再包庇自己犯罪的儿子的。等到公安局的警察来家里搜索调查的时候，再来去找他的儿子的话，他就犯了包庇罪，全家都知法犯法罪他别人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就算他心不甘情不愿，也必须服从理智啊，所以他来到了公安局，把儿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非常的便利，飞机，火车，汽车，他可以逃跑，给了他一夜时间逃跑的机会
    武铃响，现在到哪里去捉拿他呢？又没有了踪影
    五菱拿着冯振龙提供的照片，反复的看着
    武林听说到冯威这个名字，想起了昨晚的时候留下的那条纸，纸条上面留下的那个名字“冯威。”
    真是不可思议，难道事情会有这么巧?
    当时的想法是，这种事是不可能的-犯罪分子可以不假思索就编造一个假名字，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的真名留在现场呢?
    是不是他的意思模糊了呢？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了呢？真的是太巧了，他是出于本能，弄巧成拙
    不过，现在叫“冯威”这个名字的人多极了。就是在专案组里不是也有一个黄威吗!
    武林等侦破人员带着冯振龙交来的那张照片再次来到永恒电器修理部，让杜江和陈一博辨认，
    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上次来修移动电活的家伙。
    那是一张几年前拍的照片；照片上，冯威站在一处旅游风景点前，惬意地微笑着。
    杜江龙和陈一博拿着照片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不像，最后两人都摇了摇头：“不是这个人。”
    一个费尽周折找到的看来很有价值的线索，到这里又卡了壳。
    冯龙离开了皮鞋五厂，告别了父亲，直接朝着李清萌的家里走去
    他不敢去住旅社，如果住旅社被警察抓住了怎么办？
    只有你心梦这个寡妇的家中，还可以作为战士的安身之地，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寡妇的家里
    李启蒙并不知道红卫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他还在家里盼望着这个小他八岁的年轻的帅气的老公回来了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他穿着性感的粉色的家居服装，迎面走来娇滴滴的说亲爱的老公，你终于回来了，吃饱了吗？我给你做宵夜
    当天晚上8,点多钟，冯威摇摇头说我不饿，吃饱了，他没精打采，低着头也不看他，完全没有了婉儿神采飞扬的样子，沮丧而紧张。
    李清梦见他神态有异，问：
    “亲爱的老公，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呢？谁欺负你了吗？谁惹你不高兴了呀？”
    他说：
    “出事了，别人偷东西，他给销赃，现在公安局正查呢，他得出去避避风头，”
    此刻对着这个大他八岁的邻居的寡妇撒着谎，逃避自己的责任，他对这个李欣梦伸出一些留恋的感情来了，在这里一段时间有吃有喝，安全舒适成为了他的避风港
    可是这里好景不长啊，警察在到处找他他继续留在这里，神通广大的警察不可能找不到他，他必须要想对策啊
    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李沁梦安慰她说，亲爱的老公，那怎么办呢？
    李清猛抽了一张纸给冯威擦眼泪，他觉得只有在这个时候，冯威这个小他八岁的帅气的青年小伙子还是有几分可爱的地方的，这个时候他是那么温顺那么乖巧，他再不发脾气了，再不对他吼叫了，他还是很听警察了，很怕警察的
    理清梦想，不就是别人偷东西吗？又不是你冯威偷东西，给他安慰到冯威啊，你别想的太多了，是别人偷的东西，又不是你偷的东西，你只是帮别人销赃，有什么了不得的，说不定这几天警察找你，等风头一过了，啥事都没有，你也可以出去
    既然不会说假话，那么你亲我就按照他说的假话来劝慰他
    冯伟听到这些话了，也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的不得了，如果真是别人偷了东西，他嚣张，他至于这么害怕吗？他可是杀人灭口抢劫东西啊，他是不敢承认自己做的这事情的
    推脱责任，把自己杀人灭火的事情轻描淡写，说给这位寡妇听说
    说的轻飘飘的
    别人偷的东西，他至于吓得这么厉害吗？
    他自己的心里清楚的不得了
    他甚至羡慕起这个寡妇来了，毕竟他是自由的，虽然死了丈夫没有警察去抓他，最多是干活能挣钱，不干活挣不到钱，通过乱搞男女关系骗一下男方的钱而已，可是这不犯法呀，最多是受到别人的谴责
    可是自己杀人越货，警察一旦抓到他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过去，他没有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只有当警察要找到他的时候，他才有所醒悟，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李清梦给他擦了眼泪，又给他拿来换拖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喝，还给他削了个苹果，他要想自己手上带的这枚金子戒指，那可值不少钱啊，是这个年轻的老公送给他的礼物啊，伺候他也是应该的，安慰他，让他早一点摆脱这个困境，将来还会源源不断的给他送金钱，送金银首饰呢，他还想把未来的大半生寄托在这个小他八岁的，男人身上的
    不管怎么说，冯微心里感到了丝丝的安慰，喝了一杯水，吃了半块水果，平复了不少。他在筹划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要出去避风头到哪个地方去避风头？坐什么车？坐什么旅店都要考虑好
    当务之急，这是他要面对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说不定明天早晨警察就来找到他了

 第245章 连夜逃跑

    李清梦看着冯威，恍恍惚惚心神不宁的样子，他有一定的预感
    这个小自己八岁的一米八高个的男青年，一天之内给自己两枚戒指，这可是价值不菲啊
    他这戒指从哪里来的呢？
    你们亲李清梦问过他：“亲爱的老公，这俩戒指值多少钱?”
    自己喊这个小自己八岁的男青年，是老公自己都觉得牙齿有点发酸，但是他就像我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它当做是筋水泥一般来对待，作为自己的依靠，就这样，娇滴滴的称呼他当然是为了讨得他的欢心，想让他给自己更多的钱或者金银首饰再多，他也不嫌多。
    他如果不给自己，可能这钱会给其他的女子。
    冯威轻描淡写的说：“两个加一起不到1000元钱。”
    他心里可不这样想，纯净的戒指不到1000块钱，谁信呢？这可是两枚戒指呀！
    那他尽量轻描淡写的说把价格说低一点是什么意思呢？获得心中的安慰吗？说明这戒指来路不明
    稍停又补了一句：“你放心，这东西不是抢来的。”
    看自己还没有问他从哪里来的，他自己就这样说了，居然说不是抢来的，不是抢来的，难道是偷来的？
    他字斟句酌，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仔仔细细的分析，揣摩他的真实意思
    真是人心隔肚皮呀
    过去，他只要给自己钱，金银首饰自己就欢天喜地，那是没有出事的时候
    出了事呢，自己还是要关心的
    当然了，他这种关系不是怕他被警察抓走了，把他怎么样，而是觉得他走了以后自己少了一个依靠，少了一个经济来源提供者。
    还有当他精神空虚的时候，这也是一种寄托，听冯伟这种说话的语气都是前所未有的，他诚惶诚恐，坐立不安
    从他的说话语气表情态度来说，说明事情还是很严重的
    虽然自己风流风骚，但是对你还关系，他还是要权衡一下的
    她听出话里有话，猜想戒指的来历说不定我不明不白的，我的直白一点肯定是有问题的。
    李清梦对此倒不在乎，她担心的是从此失去这个比她小8岁的男人，他依然关心的问他：
    “亲爱的老公，你要去哪里呀，能对我说不?
    我是你老婆呀，有什么心事就说给老婆听，你连老婆都不说，憋在心里多难受呀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给我听，我会全力以赴的帮你的，
    谁叫我是你老婆呢？”
    从未看见李沁对自己甜言蜜语温柔有加感，到一丝丝的安慰，这就是他的两枚戒指，换来安慰，多少他心里舒坦一点，看来这两枚戒指没有白送。
    冯威神情恍惚的说：“我打算去丹东，然后去河北，河北有几个客户在等我呢。”
    尽管你希望对他关心有加，甜言蜜语的哄她说出实话，但是她一样对她撒谎，居然还说有几个客户在等他。
    其实什么客户，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是编造的谎言而已，人嘛，都是要有虚荣心的，不敢把自己的老底揭露出来，要是当初他说自己抢劫了杀人了，你期末还敢收留他吗？还敢和他在一起生活吗？
    警察抓他那是早晚的事情，毕竟是违法的事情，一个人哪敢跟国家对抗啊！
    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冯威收拾了一下行李，拿了800块钱，对李启蒙说我走了啊(╥﹏╥)
    女性心里空荡荡的，感觉突然要失去了什么一样的，有些依依不舍的说亲爱的老公，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其实他这一组自己心里完全没有底，估计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呀，等过一段时间风头好了以后再回来
    不过理性还是对他抱有幻想的，他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并不知道他是真的杀了人抢劫的我
    还撒娇的说亲爱的老公，到外面一定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哈，我在家里等你，永远等你
    从未想不到这个大自己八岁的寡妇对自己一片痴情
    连他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不过有一个人对自己牵挂，他还是感到一丝的安慰
    就说的嗯，好的，我会给他打电话的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注意身体
    嗯，好的，谢谢
    李亲们，开封局好像对他有点生离死别的感觉
    他的幻想就要破灭了吗？
    宏伟前途未卜
    但是他必须走，必须逃亡
    走一步算一步
    他是不甘心束手就擒，在家里等着警察来抓他的
    橙子也黑，当天夜里，他带着钱走了。
    武林和专案组并没有因为两个辨认照片的人否认了冯威而消除对他的怀疑，因为他的疑点太大了。
    五菱拿着照片反复的看，仔细的看
    既然是他的父亲亲手送过来的照片，肯定是他本人
    至于说是否与永恒电器修理公司的人对得上号，另当别论
    武林仔细看过照片之后说道：
    “同志们！我觉得一个人在生长变化之中，人的外貌是有些变化的，冯威的照片是几年前拍的。
    不是有一句话，女大18变吗？那虽然说的是女性，男性其实也一样，
    当时他正处于相貌变化较大的青春期，加上衣着的改变，辨认人很难根据这张照片做出肯定的结论。”
    大家都赞同武林的这个观点。
    武林说，我们在这议论只会耽误时间，最好的做些实际工作，希望他的父亲都把他的照片送过来了，那他肯定是和他的儿子进行交流了的，说不定他的儿子自己都承认了，要不然他会贸然到我们公安局里来交照片，说自己的儿子犯法了呢
    他肯定是有依据的，一个亲生的父亲，怎么平白无故的来替儿子自首呢？
    他绝不会贸然行动的，一定和他的儿子进行了沟通交流，他的儿子肯定承认了
    哪个亲生父亲会冤枉自己的儿子会无中生有？
    是啊，他的父亲都亲自到我们公安局里来承认了这件事情，那我们就上他家里去
    在他家里一定会找到相关的物证
    25日，在关键时刻，指挥部果断做出决定，对冯威的家进行搜查!
    无疑，这是一个英明的决策对案情的无疑，这是一个英明的决策，对案情的进展绝对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他们到他的家里会获得什么呢？敬请大家期待

 第246章 说好人家属认领金银首饰

    武林和专案组的侦查员来到了宏伟的家，冯振龙，庞丽香看见警察来到自己的家里，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看见他们来的时候腿都发软了
    完全没有任何的底气
    彭振龙和他的儿子冯一见面以后，到公安局的相当于去是自首了，那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呢？
    西安他的父亲都承认了，说明他们家里的人都是相通的，都承认了这件事情
    武林说，我们是公安局的警察，来到您家里搜查的
    您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主动的交代事情比我们侦查出来的事情结果是不一样的
    冯子龙，你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你肯定是懂法的，这个就不用我们多说了
    风筝弄惭愧的低下了头
    彭丽香呢？他也无法反驳
    听见老公说了的事情，就知道儿子杀人了，抢劫了
    你们家的冯威，他犯了法，你们可不能包庇他呀
    从94年到95年，作案多起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抢劫了那么多金首饰钱财物品
    你们不可能不知道
    这些赃款赃物，你们是自动的交出来，还是要我们来搜查，结果是不一样的，让你们自己去选择
    武林和专案组反复做冯威家属的工作，庞丽香和冯雨母女俩交出了冯威送给她们的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和手表等物品。
    当彭丽香知道儿子送给自己的这些戒指耳环，项链，手表都是从那些死人的身上夺来的时候，他不寒而栗
    戴在手指上，戴在脖子上，只会感到自己罪恶深重
    让自己天天做噩梦
    那他自己也相当于成了一名抢劫犯
    与恶人为伍共同分赃，当然要立罪呀
    武林和专案组的侦查员，拿着从冯威家里搜索出来的金银首饰，找到那些被害人的亲属，
    “注意家属，你们好，这些天来我们公安局的警察们通过日夜侦查，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从家中收索了一部分，凡是家中被抢劫走了的金属似的家属，你们来编一下这些被窃的物品可以来认领
    看是不是你们家里的被切走的物品？”
    也好，我们进一步调查这个案件
    当那条带小坠儿的金项链拿给“串连3号”的一位被害人韩玲的丈夫看时，他的双手抖动起来，泣不成声地说：
    “这是我爱人的！这条项链是1991年3月我在广东花890元钱买的。
    后来我出国，给她带回来这个坠儿。
    你们看，它的正面有个泰国小佛，背面有一条‘s’形花纹……
    这东西确实是我爱人的啊！”
    睹物思人，他的悲泣令在场的办案人员无不为之动容……
    受害人的丈夫对自己的妻子失去生命是多么的悲痛啊，他们的感情很好，曾经是那样的恩爱，他给他送项链，刻意的买了泰国小佛坠放在上面，是希望佛来保佑他妻子的生命
    可是他终究没有保护好他妻子的生命
    他怎么不悲痛欲绝呢？
    多么可恨的杀人恶魔啊，他真想一下子把他抓到，把他千刀万剐
    让他来祭奠自己的新儿妻子
    对妻子的爱有多深，对这番的恨就有多深
    其他受害人的家属和她的丈夫的心情是一样的
    一条条活鲜鲜的生命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不让这些受害人的亲属咬牙切齿的痛恨呢？
    真想抓到他，把他碎尸万段，方能解心中之恨
    睹物思人
    泪水从受害人亲属的眼泪夺眶而出
    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把犯罪分子抓到呀！
    他害了我们这么多受害人的生命
    他不得到法律的惩罚，我们都心有不甘啊
    自从家里的亲人去世以后，全家人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无心工作
    抑郁生病给我们家庭造成了无限的痛苦
    犯罪证据的获得，终于使“串连3号”公案的侦查有了转折性的突破。
    认定冯威就是那个血债累累的杀人狂魔！
    武林和专案组的警察们听到受害人家属血泪控诉，一个个气愤填膺，磨拳擦掌，恨不得一下子抓到犯罪分子
    武林想:对案犯采取行动刻不容缓。
    他一天不归案，就使社会多一天的不安全，很可能继续杀人作案。
    但是，冯威现在在哪里?

 第247章 寻找杀人狂魔

    武林和专案组开着车来到冯威的家，
    重庆龙这两天在家里也是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彭丽香也觉得没有脸见人，生怕小区里的人看见他，觉得他是一个杀人犯的母亲，
    同时，他又特别担心自己的日子，不知道现在到哪里去了
    他既恨他，又爱他，恨他，是因为他抢劫东西，杀了人，爱他，是因为他觉得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15年把他抚养长大，没想到他会做抢劫去杀人不？
    他也是心如刀绞
    他多么不希望这件事发生在他们家儿子的身上，可是残酷的事实又摆在面前
    无论如何，他也摆脱不了
    尽管她的老公伤公安局汇报了自己孩子的事情，但是因为没有找到他的儿子，他们一定会经常来家里找证据，找他们要人per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呢？
    武林说，风卫的父亲，母亲，你们老实交代，你儿子的下落
    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冯振龙说，我确实不知道儿子到哪里去了
    你是什么时候和他联系过了的？
    他敢说假话吗？
    风筝弄蜘蛛舞
    前天晚上他打电话过来，我问他在哪里，他他不说，他开始不说
    后来又说了
    你们见过面吗？武林风
    他想撒谎，但是又怕警察查出他说谎，万一查出来他说谎，他会不会有罪加一等，包庇自己的儿子？
    是见过一面了的，我当时也弄不明白，因为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住在家里了，也没跟我们联系，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有多长时间没住在家里了呀？
    差不多有一两年一年多
    因为他以前开了一个店，以为他在店里做生意啊，他有一些社会上的朋友，你觉得他长到了20多岁，我们有时候管他，他也不一定听呀
    毕竟满了18岁以后，他就有自己的权利了，他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了
    武林说，特别是你们的孩子，你们怎么不知道呢？我你们一点也不关心她我，你这个做父亲的做母亲的是怎么搞的呢？连孩子都去向都不清楚，也不过问，那你们究竟操心操的是什么心呢？那你们生孩子没有尽到你们自己做父母亲的义务？
    冯成龙也是悔恨交加
    警察说的对，我要是早一点发现他的动向，说不定就制止了发生那样不幸的事情
    都怪我和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也是哭哭啼啼的
    他妈妈也感到惭愧无比，还以为他的儿子有出息了，动不动就往家里拿钱，动不动就给他母亲，给他妹妹送什么金银首饰啊之类的
    看见儿子说的冠冕堂皇，不知道他干的这么丑恶的勾当
    他也非常的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两位老人丢了脸，给冯家人的祖宗丢了脸，给冯家的家族丢了脸
    从此以后，他觉得抬不起头来，会受到别人的唾骂
    他已经感觉这几天社区里的邻居街坊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唉，活着有什么意思呀，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那你们就一点信息都没有吗？
    武林说不可能，毕竟是你们的儿子，怎么有心事不会给自己的父母说呢我？他们给你们留下了什么呢？
    风筝浓缩，你确实不知道儿子到哪里去了
    他只留下了一个bpg的号码，必须的号码，我可以告诉你们其他东西，我们确实一无所知
    冯振龙、庞丽香夫妇对儿子的栖身之处一无所知。他们向侦查员所能提供的只有bp机号码的那一组数字。
    你想想给了他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逃跑了呀
    结合冯振龙讲的情况分析，案犯已经逃遁。
    但是武林和庄子又怎么甘心让他的父母心放他逃跑呢？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五菱和专案组办案人员对冯威的亲属晓以大义，陈以利害，耐心地做思想工作。
    五零说我就不相信冯威不告诉你们他平时在哪些地方留宿
    如果你们隐瞒隐瞒不报，等到我们查出来，我们一定会查的出来的，就算你不告诉我们，我们也能查的出来，我们是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他的妹妹，冯雨交出了一张纸条。
    “这是李清梦留给我哥哥的，上面写的是她的住址。
    他平时可能去他家里住。”
    吴林：“他他肯定要有一个地方留宿的，果然如此。”
    武林和专案组立即行动，来到李清梦的家门口。
    李清梦正在家里吃饭，神情恍恍惚惚的时候，突然听到声音，接着他往外面一看，是一帮警察过来
    他们俩出了警察证，对李清萌说，我们是长春市公安局的，请你配合，绝不可以隐瞒，如果发现你隐瞒，你一定会按照法律的制度加以处罚
    啊，警察要搜查了，吗的家。
    武林：“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清梦。”
    武林：“请你老实交代，你知不知道冯威是个杀人犯抢劫犯？”
    你姓梦浑身塞康，说警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武林说，你经常与冯威为伍窝藏杀人犯
    你信吗？说警察，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他是杀人犯还是强奸犯，我绝对不会让他进我家
    你知道他现在到哪里去了吗？
    我也不知道
    他平时是不是就住在你家里？你要说实话
    李清波说，嗯，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
    什么叫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
    94年95年是不是一直住在你家？
    你先说嗯，有一段时间是住在我家里
    最近这几天也是住在你家里？
    他想撒谎，想抵赖
    武林说你不能撒谎，如果我们调查出来了，他住在你家，你撒谎了，罪加一等
    嗯，他最近是住在我家里
    昨天晚上在你们家吗？
    他昨天夜晚走了
    那你知道他到哪个地方去了吗？
    嗯，他不告诉我，我问了他，他也不说，他说要上他朋友家里去
    他哪个朋友？他说什么到东北呀，到河北呀，反正他也没跟我说真话，他也不可能和我说真话，我要是知道他是杀人犯，知道他是强奸犯，绝对不会留他在这里住
    有的警察给他拍照，有的录音，有的记笔记
    他平时在你家住，应该有他的衣服鞋子之类的？
    你期末不敢撒谎说，有的这是他衣服，他走到衣柜旁边，这是他鞋子，他指着鞋架上面的鞋子说道

 第248章 在姘头家找到赃物

    武林在他的鞋架上看见了冯威穿的一双42号“先利高”牌白色皮鞋，“把他送刑警支队作技术鉴定。”
    技术人员将其印迹与从“95．9．20”被杀案现场旧地毯上提取的灰色鞋印相比对，发现两者鞋底大小、花纹、形状种类相同。
    前掌下沿中部缺损大小、位置、形状都相符，无本质差异。
    据此得出结论：“95．9．20”案件的犯罪分子就是穿该鞋的冯威。
    武林：“李清梦请老实交代，冯威把抢劫来的东西是不是都放在你们家里？”
    李沁梦开始支支吾吾的
    五零严肃的说，我再说一遍，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交代了还好办，如果是我们查出来的赃物，那就性质不一样了
    你心目只好取下手上的的金戒指，金项链和狐狸围脖，这些都是冯威送给我的，我开始也不知道他是抢劫来的，他给我说是他买的送给我的，我才接受的
    李心梦连忙来洗清自己，撇清和冯巍的关系
    武林庄主，把这些物品拿到公安局的去，把受害人的家属召集过去辨认，结果都认定是“串连3号”公案的赃物。
    武林：“李清梦，把你知道关于红卫的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李清梦说，“我不知道冯威的去向，他给我说过要去丹东、河北的话。”
    武林：“走了以后给你打过电话吗？”
    李清梦说，“今天下午2时左右冯威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到建平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没说。
    我问：‘你带的钱够用吗?’
    他说：“用钱的时候，再用电话联系。””
    武林：“你家里没有电话，你在哪个地方给他打的电话呀？”
    李清梦战兢兢的说：“我使用的是我家附近的一部公用电话。”
    武林：“你姓孟，你告诉我们，我哪一部供应电话？
    你带我们去看一看。”
    李清梦：“你们就过来！”
    你亲们，网约车公用电话走，只是那个公用电话停说，我就是在那里打的电话。
    武林对专案组的警察说：“这部电话和李清梦的家都要控制起来。”
    面对警察的搜查盘问，李沁梦再也不寄托任何的幻想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留言条，是冯威写给他的
    武林展开留言条一看：“亲爱的梦，我走了，我对不起你，你要好好过日子，等我回来。”
    李清梦说，“他是在我入睡后走的。走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知道！”
    办案人员看过纸条后感到愤慨：
    就是这个家伙，先后极其残忍地杀害了9个无辜的生命，毁灭了一个又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可是他对自己的姘头却是温情脉脉，儿女情长。”
    武林：“他这是极其变态的人格，多面性的人格，杀人的时候极其的长毫不留情，对自己的拼头需要是甜言蜜语，柔情蜜意，一往情深。”
    冯威真的去了丹东或建平，还是虚晃一枪?
    冯家的亲属比较多，有的是在农村，他是否前往呢?

 第248章 仓皇逃窜

    武林：“现在宏威外套按照他的拼图，你亲们的说法，他要去好几个地方，而且他家的亲戚还挺多的，那到底哪个地方是他的目的地呢？
    冯威一天不抓到就一天，可能要犯案，无辜的生命就会丧失在他的身上”
    指挥部领导周伟雄：“为了捉住杀人狂魔，不能吝惜警力，要确保万无一失!
    我们将派出8路人马，分赴丹东、苏家屯、建平、新民等地，缉捕冯威。
    请大家做好准备。
    第一路人马请武林第一路人马请武林陈树森。
    第二路龙马有孙贵祥，张军目的地苏家屯。
    第三路人马，李刚，薛武强目的地建平。
    第四路人马童瑞词，董竹青目的地新民…
    大家吃完饭以后就出发。
    冯威在这800块钱从李清梦家出去以后，坐车来到了表弟的学校附近。
    他连夜出逃啊，非常的成熟，其实没有太多的心理准备，他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乱窜
    他并没有什么流传的经验
    只想着先去投靠亲戚和朋友
    他现在以这种身份投靠亲戚朋友，他也不敢把他现在犯案的事情说给亲戚和朋友听
    亲戚朋友知道了，都怕连累着自己，一定会远离他，疏远他
    此时此刻，他感到了孤独无助
    他想起了曾经给予他幸福的温暖的家，想起了生养他，抚养他的父亲母亲
    他那一天晚上要父亲给他开死亡证明
    他在父亲的眼皮底下离开了老家
    他并没有太明确的目标，只是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他知道他做过的事情，没法回头
    他现在才感觉家的可归家的温暖
    想起了他亲爱的妈妈
    都决定给妈妈去一个电话
    在冯振龙家中，愁云密布。
    父亲冯子龙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母亲如坐针毡
    庞丽香的bp机响了，她连忙给他打电话，冯威：
    “妈妈，我想你了●﹏●”
    庞丽香：“孩子妈妈也想你呀，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怎么做那样的事情呢？你怎么那么长时间不住在家里住在外面呢？”
    冯威：“我… 我…想你们过上好生活，我还不是想回报你们的养育之恩呢，我是把那些抢来的钱想孝顺你们，我把抢来的金首饰送给你们呀。”
    庞丽香：
    “你千不该万不该以这种方式去弄钱呢，弄首饰呀
    你还给我们钱，你还送给我们首饰，我们以为你是开店赚的钱，哪知道哪知道你这个钱的来路不明啊
    早知道你要去做这样的事，我和你爸爸死活都不会让你在外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是你听爸爸妈妈的话，住在家里住在我们的身边，你有什么事情说给我们听，也许你就不会走上这条错误的道路了，你就不会这样放发了”
    妈妈止不住眼泪直流，泣不成声的一边说一边哭。
    我一说妈妈，我觉得好孤单呀
    彭丽香说，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你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在外面漂泊怎么行呢？
    红萎缩，可是我没有地方去呀，我也不能呆在老家呀，呆在老家警察就会去抓我呀
    庞丽香再也止不住眼泪，声音哽咽的说：
    “妈妈舍不得你呀，妈妈不愿意你在外面受苦呀，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一块肉啊，从出生以来把你当宝贝一直抚养你到25岁。”
    冯威：“妈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
    彭丽香心如刀割，看见在远方漂泊的儿子，忌担心他在外面过不好，又不敢让他回家，他一旦回家，彼岸是要被警察抓走，受到法律的制裁，杀了那么多的人，per是要顶命的呀
    彭丽香哭着说：“孩子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呀，走上那条错误的道路啊，断送了你的前程呐，人世间有没有后悔的药啊？你要做妈妈的，怎么舍得你呀？
    你叫妈妈的心里怎么能(｀へ′)好瘦啊
    ”
    彭丽香的喉咙发紧，他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
    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冯威也很谨慎，也不敢在那里长时间的打电话，就挂断了电话
    事已至此，冯振龙意识到了儿子罪孽的深重，心里十分难过。
    25日中午，他再次面临法律与亲情的抉择，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向公安机关报告，今天中午他的妻子在学校接到一个电话，是冯威打来的。
    他说：“妈妈，我想你呀!”
    母子俩都哭了。
    庞丽香回到家把这件事对丈夫说了，又伤心地哭了许久………
    武林问：“冯威从哪里打来的电话?”
    “他说是在辽宁。”
    “他在辽宁有什么亲戚朋友?”
    “他的一个表弟叫蔡昆，在辽宁省邮电学校上学。”
    武林和专案组分析，冯振龙报告的情况是可信的。
    于是，兵发辽宁。
    武林和办案人员在邮电学校宿舍找到了蔡昆。
    蔡昆说，25日11点40分左右，他是在学校门口见到冯威的，说来看看他。

 第250章 神机妙算

    蔡昆看见冯威说道：“表哥，你还要上哪里去?”
    冯威气无力的说：“我要去丹东。”
    蔡昆看着他：“你去丹东那儿干什么?”
    冯威伤感地说：“办点事。
    你哥不走，就得死在这个地方……”
    风味的眼睛看着旁边的一棵树，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都暴露了，警察正在抓他死死早晚的事情，但是他不敢把真话说给表弟听，如果说了真话，表弟未必会接待他，一定会嫌弃他。
    他还在继续伪装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为一个体面的人，轻描淡写的说这了点事，轻止是犯了一点事，杀人越货，这是一点事？
    蔡昆看见冯威沮丧的样子，十分惊讶的说：
    “表哥，你犯什么事了?”
    冯威不敢说实话，吞吞吐吐的说：“犯点小事。
    你什么时候毕业?”
    风薇的眼睛根本不敢直视表弟风薇的眼睛根本不敢直视表弟，眼睛看着远方，没精打采的样子。
    他不敢正面回答表弟提出的问题，却是回避他杀人越货的事实。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可能就是最后的挣扎，他在人世间活着的时间屈指可数了。
    他诚惶诚恐，又抱有一些幻想，还有一些不甘心，但是这个最大恶极天理不容的人，那些受害者的家属能够容忍他这些犯罪的事实吗？
    警察对这个作恶多端的人能放任不管吗？
    他真的是在做白日梦，以为他前面做了几次案，没有被抓到，就以为是他做成功了，真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啊！
    蔡昆看着表哥说道：“我3年以后毕业。”
    冯伟看着身为学生的表弟，非常的羡慕他是多么的自由啊！
    可是自己亡命天涯准被警察追捕，人和人为什么天差地别不一样呢？
    可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咎由自取的，谁叫他居心不良，抢劫杀人的呢？
    冯威故作镇定的说：“3年以后我就回来了，那时候我的事也就销了。”
    只有他自己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三年以后，他每天都难受。警察正在通缉他，追捕他，三年以后，他的尸体早已腐烂发臭了。
    武林听了冯威的父亲说的话，也听了李清梦说的话，说道：
    “冯威一再向他亲近的人提到要去丹东，这说明丹东应该成为追捕案犯的重点地区。”
    警察们认可他的意见。
    于是，指挥部向丹东增派了力量，并在本地火车站设网以待。
    武林和专案组分析：
    张警察：“冯威是在缺少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惊动的，走得仓促，身上只带了800块钱，带的现金不多。”
    李警察：“冯威没有流窜外地的经验。”
    王警察：“冯威到了丹东就给他母亲打电话，也给他的平头打电话说明什么呢？”
    陈警察：“其实冯威是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人，他离不开家里的亲人，还有姘头。”
    武林：“老老是想着母亲，父亲，妹妹，还有两个姘头，内心深处是有对亲情和姘头的依赖感情，他还是会幻想他们能够帮助他，搭救他，所以他是不会走得太远的。”
    陈警察：“当冯威在在外地，现金用完了，感到孤独，紧张，无可依靠的时候，他很有可能就要回到老家来的，有近期返回长春市的可能。”
    纪局长：““如果冯卫回来的话，那么他要么偷他父母亲家中，要么去找他的拼头李清梦、尹叶子。”
    他自己家的目标太明确，太明显，很有可能他不敢回自己的家。
    那么，李清梦饮椰子两家应该是重点张网守候的地方。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我觉得有丰富作战经验的青年侦查员武林和特警队队员陈勇、宋轶博你们3个人要到李清梦家中“守株待兔”。”
    武林：“我服从命令！”
    陈勇：“服从命令。”
    宋轶博：“我服从命令！”
    萌萌的小聪明，怎么逃得过警察的火眼金睛呢？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看见季局长的部署，大家信心百倍，张网以待，兔子的尾巴是长不了的。
    罪犯的末日即将来临。
    几位警察
    “进驻”李清梦家已经两天一夜了，武林他们一直没怎么睡觉，困急了就轮换着打个盹儿。
    吃喝拉撒都要在屋里解决。
    但是为了擒捉杀人狂魔，他们分分秒秒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没有丝毫松懈。
    和他们3人在一起，还有户主李清梦。刑警人员们允许她有小范围的活动自由。
    虽然她还不了解案件的详情，但已经知道冯威是个杀人犯。
    每一想起这个，就使她不寒而栗。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八岁，身高一米八以上，外貌长的还算清爽的男人
    经常在自己的面前甜言蜜语，花言巧语给自己送东送西
    自己好菜好饭的招待他，给他洗衣服
    天天伺候他
    没想到他是一个衣冠禽兽，猪狗不如，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个恶魔伴随自己一年多
    想一想都令他害怕
    如果不是公安局的警察精灵了解到他作案的事实
    说不定有一天跟自己闹翻了，自己也会成为他的刀下鬼
    太可怕了，与一个杀人犯朝夕相处一年多
    实在是令人太恐怖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眼睛就这么瞎呢？看人这么没有眼光呢？
    居然与一个杀人犯同床共枕这么长的时间
    难道不是说明自己愚蠢吗？
    冯威也许就是利用自己的愚蠢作为掩护去作案
    假如没有自己给他提供吃住的地方，也许他还真没有机会作案
    原来以为他不过是偷偷摸摸而已，没想到还背着人命！
    他送给她的那些戒指、项链和狐狸围脖都是从被他杀死的女人身上扒下来的……
    26日中午，又到做饭的时候了，李清梦拿起铝盆到外面接水。
    她刚走出房门，一抬头，远远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神态紧张的男青年向这边走来。
    呀!是他……
    虽然心里有些慌乱，但她没有忘记公安人员事前的叮嘱，什么也没说，赶紧转身返回，对在屋里守候的十警说：
    “哎呀!他，他回来了……”

 第251章 罪犯悄悄溜回家

    李清梦这个年轻的寡妇，当他知道冯威是一个杀人犯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恐惧，看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城府就这样生呢？
    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呢？
    这个25岁的冯威欺骗了自己一年多，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想想自己被冯威欺骗了一年多，我常的悔恨懊恼
    虽然他是一个寡妇，在道德上是不被人认可的，可是像冯威这样欺骗自己，还是不能好好叙的
    他居然杀了那么多的人，表面上对自己温情脉脉儿女情长和自己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这样的变态啥么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开始只以为他可能是小偷小摸赚了一些不义之财，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杀人了
    这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
    他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中就是一个极其丑恶的令他不齿感到震恶的人
    当他看见这个比他小八岁的曾经和他鬼混在一起一年多的男人的时候，他装作视而不见，就动声色的进去不
    把他的消息告诉了警察
    武林等人当然知道李清梦所说的“他”指的是谁，当即振作起来。
    武林飞快地闪到门后，悄声命令两名特警抽出手枪，“咋、咋”两声子弹上了膛……
    那一晚上，冯威逃到了外地，见到了表弟在外面孤苦伶仃的漂泊生活，使他感受到了亲情的重要，他就给母亲打了电话，他确实很想念母亲这个生他养他养成25岁
    他又想起那个比他大八岁的寡妇李清梦，在他那里有吃有喝，衣食无忧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过惯了这种享乐的生活，怎么忍受得了外面的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忙于奔皮育奔命呢
    那一晚上见到了父亲父亲只是问他有没有杀人的事情
    说明警察并没有完全抓住他杀人越货的事实他还抱有侥幸的心理，心存幻想
    他以前一直都躲在李清梦家里，人不知鬼不晓的
    做了那么多的案子，都没有发现，难道这次就发现了吗？
    所以他熬不过外面的那些艰苦的日子，还是想潜回老家看一看，观望风声
    再说自己手上的那800块钱也不经用呀，坐车住旅社吃饭
    走不长远，生活不了长远呢
    他想从长计议回去，再跟父母亲商量拿一笔钱
    他的脑袋瓜子有点乱，他也不愿意再想了，就坐车往他的拼头。李清梦的家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熟悉的
    感觉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他甚至幻想着他的平头你七梦热情的迎接他
    在他的面前撒娇吃醋
    这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那一天走的时候是趁着李启蒙睡着了，走的走之前还给他留了纸条，因为他想着有一天要回来的，和他的感情，不管是真还是假，要把这个女人的感情俘获，让他死心塌地的想着自己，为自己服务
    屋外，来者果然是冯威——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在外面流窜了两天，却怎么也跑不远，好像有无形的绳索在牵着他、他自以为行踪诡秘，便在惴惴不安而又心怀侥幸之中溜了回来。
    走进屋子，他四下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上前敲门，那门应声启开一道缝，他一愣神，伸进脑袋向屋里看……
    冯威做梦也没有想到
    就在这时，武林猛地双手出击，一只手抓住冯威的上衣，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右手，猛劲儿把他的半个身子拽进门槛儿。
    紧接着武林顺势摆臂，用尽全力顶住房门，将冯威半个身子死死地挤在门缝中间!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冯威暗叫“不好”，拼命向后挣扎，怎奈那门把他牢牢挤住，出不去。
    冯威魂飞魄散，他自认为，在那些作案的过程中，几乎就没有失手过
    可他不知道他是专门利用那些弱女子为作案对象，才让他有机可乘的
    可是他今天遇到的是我们极富有正义感的警察
    冯威他还逃得了吗？
    警察们早就等到这一天，等到这个时刻，抓住这个罪恶滔天的杀人狂魔
    武林两只手铁钳般把他紧紧抓住不放，他纵然背生双翅也难以挣脱。
    说时迟那时快，陈勇，宋轶博两人一齐冲了过来，将黑洞洞的枪口顶到他的太阳穴上，喝令：
    “不许动！”
    武林顺势将他按倒，生擒活捉。
    恶贯满盈的杀人狂魔终于落入法网。
    纪局局长说给这个三狂魔抽血验血
    经检验，冯威耳血为o型，唾液为o型。指纹与足印鉴定证明，冯威就是“串连3号”公案的案犯。
    把他关进看守所
    在看守所里，戴着镣铐的冯威面对公安预审人员，一副不招不言的样子。
    武林：“从1994年10月12日，你开始作案到1995年11月，你作案多达8次，杀害9人…
    你杀人，抢劫…这些都是你干的？”
    冯威：“我没有杀人。”
    他拒不承认杀人犯罪。
    武林：“我没有杀人。”
    武林把一件一件他抢劫的东西都摆在摆在他的面前，问道冯威，这些戒指项链，狐狸围脖，音响手表bpg，貂皮大衣…都是你抢劫来的？”
    他装出一副“硬汉”的样子不打招招地说：
    “我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什么事情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第一次审信，他不肯承认。
    第二次审讯时，在神圣的法律威慑下，他就不得不供认了一系列罪行、他说：
    “我在街上瞄准的被害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单身妇女，他们身体条件差、我一直跟她们到家。
    他们进屋后，我在外面听动静，看屋里有没有别人。
    如果没有别人；我就用‘电业局查电表’，‘楼下的邻居，看看厕所漏不漏水，等等借口把门骗开……进屋后，我先杀后抢，不留后患……”
    冯威他自己还有妹妹，有父亲，母亲，他怎么下得了手？
    听着这个犯罪分子的供述，令人不寒而栗。
    冯威说，1994年10月12日第一次作案后，在被害人出殡时，他曾去看过。
    “看到被害人的家属们哭得那么伤心，我心里也不大好受。”
    当然，没有人相信这假惺惺的表白。

 第252章 来自五湖四海的警察

    冯威在此前没有犯罪前科，他人生25年的履历非常简单，只用百十个字就足以写完，概括说，不过是上小学、中学，到工厂，停薪留职经商而已。
    可是，忽然之间，他像着了魔似地大开杀戒，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实施犯罪，而且一杀而不可收，平均每个月就要干一件案子杀一个人，气焰何等嚣张!
    “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这句不打自招的话很能表明他疯狂的心态。
    如果不是公安干警将他捉获，不知还要有多少人惨死在他的绳套与菜刀之下!
    大家听了武林的经历，思绪万千，浮想联翩，同时报以热烈的掌声。
    龚局长说，那你们从武林警官的破案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启发呢？
    宁可约束罪犯，太可恶，太会伪装了
    居然杀了那么多的人，公安局都没有发现他
    吴亦菲说，的确是的，罪犯伪装的太好了
    他是一个没有作案前科的人，而且他的家庭教育环境应该还可以，他的父亲还是一名教师，出在学校里面
    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他的父亲母亲在他很长时间不回家的时候对他的监管他的父亲母亲在他很长时间不回家的时候，对他的监管不到位，是要负责任的
    孩子长时间不回家，都不闻不问
    只享受他给家里带来的钱财金银首饰
    却没有女性对孩子正确教育的义务，导致他多次行凶，抢劫，杀人
    如果冯威的父母亲早一点关心她，就会发现丹利他就会收手，不至于让更多无辜的人遭到他的杀害
    另一方面，广大的女性要提高警惕，特别是回家的时候，要回头看一看身后有没有跟踪他的人
    在家里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对可疑的陌生人，什么检查水压，电压都是一种谎言。已敲开门编造的谎言
    很多女性善良，像这样的恶魔就是利用人们的善良来作案的
    我觉得公安局的在发现了第一起案子的时候，就应该在广播电视里面广泛的宣传通知大家，特别是女性要有所准备，这样的话不至于后面让杀人恶魔多次得逞，也许早就破了案
    看来大家总结的还是挺好的
    最后，请笑傲警官为我们分享他曾经的办案经历
    啪啪啪办公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笑傲站起来他觉得坐着讲好像不太礼貌
    龚局长同样是把手往下面一按，示意他坐下来
    肖警官，你就坐着讲，分享经历不是几分钟的事情
    坐着讲要舒服一些，你站着讲，大家还心疼你，心里不安呢
    笑笑着说，那我就坐下来我
    各位亲爱的同事们，大家晚上好，我叫肖傲，1971年出生
    我是陕西省人
    宁可越笑着说啊，我们办公室的警察来自全国各地啊，东北的有福建的，有陕西的，有中原地区的，也有
    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龚局长笑着说
    长春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查明，冯威从1994年10月到1995年11月这一年间，先后尾随妇女人室杀人、抢劫作案9起，其中一起未遂，共杀害妇女9人，奸尸4起，抢劫财物折合人民币7．82万元。
    除给亲属5000元外全部挥霍。
    1996年1月19日，长春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宣判大会，以故意杀人、抢劫罪判处冯威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刑场上一声枪响，结束了这个罪犯罪恶的生命。

 第253章 兴风作浪

    林科院又加了一些瓜子，花生，橘子烧了一壶开水，放进茉莉花茶，给肖警官的杯子里面加满了茶水。
    然后又从办公桌的南边给工具上五零胡一菲加满了茶水
    骄傲用娓娓动听的声音给大家分享他的办案经历
    其他的警察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肖警官
    吴一菲心里想，肖警官会给我们分析什么样的案例呢？
    博白地处桂东南，与广东省廉江市交界。
    改革开放后，博白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优越的人文条件，很快就步入了广西经济发达县市行列。
    随着人财物的大流动，一些不法之徒瞄准两省区交界地带治安管理的空当，穿梭于两省区之间作案，因而使博白的一些地方治安问题较为突出。
    1998年3月26日，玉林市公安局副局长卢山和刑侦支队长李农肖傲一行来到博白县那卜沙破等乡镇办案。
    调查过程中，群众向他们举报：
    1998年1月30日下午5时，博白县英桥镇的阮强章充和三江镇姜冲村的何宗源樊顾山率领另3 名同伙持两支冲锋枪和两支五四式手枪，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树茂镇久鸟村村民梁辉腾明家，说是梁辉腾明的独生子梁锦锋腾峻宇向公安机关举报了他们的赌博行为，要找梁锦锋腾峻宇算帐。
    见梁锦锋腾峻宇不在家，何宗源樊顾山有气无处发泄，竟然用冲锋枪朝梁辉腾明的两腿开枪，致梁腾两腿受伤，右大腿被打成骨折。
    就在广西警方调查此案期间，广东省湛江市公安局给广西公安厅刑侦总队发来一份案情通报：
    3月11日下午4时30分，广东廉江市公安局和索派出所刘所长沈所长带着所里的民警到辖区的阿婆田村抓赌。
    走到长岭短湾村牛根岭马稍尖屯后面的乡间公路时，发现路边停着一辆无车牌的“五菱”微型面包车。
    民警们觉得可疑，便上前盘查，面包车见状便跑。民警们驾着警车追赶，示警检查。
    哪知道车上的几个人竟抽出冲锋枪、手枪，疯狂地向民警射击，双方发生了激烈枪战。
    追赶过程中，民警将面包车的轮胎射穿，歹徒为了消除罪证，干脆一把火将微型车烧毁，然后持枪抢得三辆过往的摩托车，逃人广西博白窄河县境内。
    经查实，该团伙的头目叫阮强章充，是博白窄河县金雀镇槐树村人。
    此案引起了两广警方的高度重视。
    广东省公安厅刑侦局大案处副处长陈志华周伟豪奉广东省委副书记、公安厅厅长陈绍基庞广辉等领导之命，率湛江市和廉江市公安局的领导来到南宁，向广西公安厅刑侦总队通报案情。
    广西公安厅厅长陆炳华冯国强、副厅长徐升薛瑞表示：
    坚决将这伙恶匪一网打尽，并要求刑侦总队副总队长刘志强周伟豪当天赶往玉林，与当地公安机关取得联系组成专案组迅速查清阮强章充犯罪团伙的犯罪事实

 第254章 作案团伙的形成

    林可悦：“南方的省份我好像还没有去过。”
    吴亦飞：“你有机会去的，一有任务就派你去。”
    林可悦：“我是求之不得，一来去办案，二来旅游。”
    吴亦飞：“你想的还挺美的。”
    肖傲喝了一一口水继续分享。
    专案组秘密进入博白窄河县的英金雀桥、沙破等乡镇，经深入接触群众，初步查明该团伙的20余名成员及其所作的18起案件，较详细地掌握了以阮强章充和李春为首的犯罪团伙的基本情况。
    该犯罪团伙一号人物阮强章充是博白窄河英桥金雀镇潭们村人，八十年代初在英桥金雀信用社工作，后因经济问题被开除公职。
    九十年代初又投靠到博白窄河县的特大诈骗犯刘存煜程飞浩麾下，成为刘程犯的保镖，有过硬的拳术功夫和极好的枪法。
    刘存煜程飞浩倒台后，他自立门户，纠集附近乡镇及相邻的广东廉江市的一些不法之徒，暗地开设赌场，同时设法到外地买回枪支弹药，在两广交界地带武装抢劫过往车辆的司机财物，绑架人质、贩卖毒品、敲诈勒索。行凶杀人。
    阮强章充一伙还曾数次武装抗拒警方的查缉行动，甚至武装威胁执法人员。
    去年，阮强章充在潭们村附近的鱼荷塘旁建了三间平房，从此，这里就成了该团伙活动的据点。
    到这里来的，除了该团伙的成员，就是来购买毒品的“白粉仔”。
    据群众反映，英桥金雀一带吸毒人员所需的毒品大都是阮强章充等人提供的。
    4月4日，清明节。英桥金雀镇东边的土岭上烟火缭绕，鞭炮声此起彼伏，附近的乡民们都趁着这个日子上山为祖宗和已故的亲人扫墓。
    上午11时左右，几个戴着草帽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孩，挑着一担祭品，也登上那个土岭。
    他们在一个坟堆旁停了下来。有的摆弄祭品、烧纸钱，有的似乎在欣赏山岭东面的景色，不时地掏出照相机拍照，或者用笔在纸上画些什么。
    原来这是乔装打扮的专案组成员刘志强周伟豪、李农陈功、唐国璋费清水、陈孟平张闪辉、李进富赵海洋及侦查员潘超肖傲、汤文蔡宇、李伟薛昆等。
    从英桥金雀回来后，专案组立即召集武警玉林市支队支队长黄联祥、参谋长刘德山及区公安厅侦查部门的领导研究围捕该团伙的行动方案。
    正在这个关键时候，一条重要线索反馈到专案组：阮强章早已探到广西警方调查他们的风声，现在正与其他同伙联络，估计第二天就要潜逃！
    必须抢在阮强章冲他们之前动手！
    当晚7时50分，刘志强、林汉碧、李农和武警支队长黄联样及公安厅侦查部门的领导立即驱车赶往南宁，向公安厅领导汇报，争取在天亮前实施方案！
    围捕战斗在黎明前打响
    1998年4月5日凌晨1时，一直处于备战状态的武警玉林市支队参谋长刘德山接到支队长黄联祥从南宁传过来的电话命令：
    部队紧急集合，就地待命。刘德山一声令下，20分钟内，操场上就整整齐齐集中了90名官兵。

 第252章 剿灭巢穴

    林可悦：“这些犯罪团伙好猖狂，好野蛮，公安局的必须端掉他们的老窝，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吴亦飞：“老一辈的警察们都很厉害的，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向他们致敬。”
    3时20分，接黄支队长的电话命令后，刘德山参谋长率领部队分乘几辆卡车，飞速向博白窄河县英桥金雀镇开进。
    部队刚刚进入预定位置，据点内的一条狼狗就闻到了风声，拼命地狂叫。
    这时，据点后面半坡上的小凉棚内突然爬起一个放哨的人来，那人一见远处朦胧夜色中晃动的人影，立即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奔回据点，一边拍门，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快……公安来了！”
    几秒钟时间，门就哗地打开了，几条身着迷彩服的壮汉提着枪，忽地冲出门，在还没散尽的夜色掩护下，疯狂地往南、北两个方向狂奔。
    这时，武警支队警卫排排长韦代周率战士在拗口西南侧光秃秃的山坡上刚埋伏下来，就见三四个人冲出拗口，向自己逼近。
    他刚喊一声“站住！”
    对方的冲锋枪就“哒哒哒”地扫射过来。韦代周端起冲锋枪，一梭子子弹过去，就将那个叫阮十的开枪歹徒撂倒在山脚的三岔路口。
    另几名同伙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调头折回据点，被包抄过来的武警官兵击毙。
    与此同时，又一名顽抗的同伙被打死在据点的北面。
    却说在阮十边开枪边往外冲的同时，团伙头目阮强章充也手持五四式手枪尾随出门。
    他迅速冲出坳口，一跃跳进干涸的稻田里，以山脚作掩护，兔子一般地往南面窜。
    这时，黎明前的夜色很深，地面的能见度仍很低，十几米外的景物依然是一片模糊。
    武警副中队长蒋顺林领着两名战士，正沿着山岭脚向山坳口一带迂回过去。
    这时前方已响起枪声，凭着直觉，他感觉到好像有人朝他们这个方向跑过来，刚摸过一个田埂拐弯处，猛地发现身着迷彩服的团伙头目阮强章充出现在3米开外的地方，枪口已对准了他。
    他迅速一侧倒，想避开阮强的枪，但枪已响了，子弹从他的左臂内侧人、从后背出。在侧身斜倒的那一瞬间，他强忍着剧痛，顺势抬起手中的七九式微型冲锋枪，猛地扣动扳机，枪膛内的子弹火一般地喷射出去，将阮强章充打倒在田埂下。
    刘德山参谋长接到有同志受伤的报告后，立即提起微型冲锋枪，带着卫生员赶往出事地点。
    天还没亮透，他问清受伤同志和被击中的歹徒的大概方位后，独自沿着外侧的另一条田埂，匍匐前进，绕到出事地点的侧面。
    田埂上和田梗下各躺着一个人，他仔细辨认，发现躺在田梗下的受伤的歹徒仍在顽抗，立即飞身跃起，在身体腾空的一刹那，冲锋枪一个点射；接着又一个腾空，再补一个点射，歹徒当场毙命。
    从这个匪首的身上缴得五四式手枪1 支、弹夹3 个、子弹59发。

 第256章 与歹徒搏斗

    笑傲警官滔滔不绝的讲着大家聚精会神的听着肖傲警官的分享
    偶尔消耗情况，端着茶杯喝一口茶，润润嗓子
    宁可约看见笑傲警官的杯子水不多了，连忙给他加一些水
    大家听着肖警官的讲解，心情格外激动
    总免不了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特别是宁可约
    有时候情绪激动
    听到高潮部分不免发出自己的观点
    办公室里一阵骚动
    可约说，当初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不是不报日子时候没到这些犯罪团伙的成员，太高估了自己的本领，太小瞧了我们公安警察的力量
    胡一菲说，他们想和警察作对，真是以卵击石彼岸被碰的头破血流，粉身碎骨
    宁可约说，这些犯罪分子有太多的侥幸心理，前面得逞过几次，以为永远可以得逞的他们真的是做白日梦
    龚局长说大家不要激动，继续听肖警官分享，肖警官分享完了以后，大家再讨论，不值，我会给时间大家讨论总结的
    通过我们的老警察，他们办的每一次案例，我们从中可以学到什么？
    虽然大家没有经历过，你可以想象，如果你参加了这一次办案活动，你会怎么做？你会比他们做的好，还是比他们做的差？
    团伙头目阮强章冲已被击毙，而其余同伙退回据点内继续顽抗。
    据点已处于公安民警、武警官兵的严密包围之中。
    双方暂时处于对峙状态。
    与此同时，另一个围捕行动在英桥街上同时进行着。
    清晨6 时15分，由玉林地区公安局交警支队长庞日庆、刑侦支队副政委叶季长、博白县公安局副局长李进富率领的由诸警种组成的队伍，悄悄地包围了阮强开办的卡拉ok厅。
    民警们将各个门、窗都封锁死后，李进富副局长一脚端开大门，率先冲了进去。
    经搜查，抓获了阮十八、梁大清等5 名犯罪嫌疑人，其中包括阮强章充的情妇、贩毒分子杨丽柳艳。
    有趣的是，另有5 名犯罪嫌疑人是在警方包围团伙的活动据点后，自动触网落入警方手中的。
    原来，他们是接到阮强章充的通知后，到据点来商讨潜逃大计的。
    炮火镇邪魔
    清晨6 时30分，围捕行动指挥部领导徐升、吴竹林、向继再等人亲临英桥主战场前沿。
    在仔细问明情况并用望远镜认真地观察了据点的地形及房子的结构后，徐升当即拍板决定：
    先发动政治攻势，再不投降就用火炮、火箭筒轰击，最后再搜索、收网。
    虽说刚是清明节的第二天，但太阳升起来后，地面的气温迅速升高，埋伏在各前沿伏击点的武警官兵、公安民警们早已汗流泱背。
    上午10时30分左右，从南宁调来的25名武警官兵携带两门无后座火炮和两门火箭筒，经过长途奔袭，终于抵达现场。
    且正时15分，博白县公安局副局长李进富拿着喊话器，用当地话向据点内的歹徒发起政治攻势：
    “房里的人听着，限你们5分钟内放下武器，脱掉衣服，穿着短裤，双手抱头出来投降：
    超过5 分钟，我们就开炮了！”
    “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第257章 大部分团伙覆灭

    “4 分钟”、“3 分钟”，李进富不断地宣布时间。
    几个歹徒听到外面的警察给他们限定了时间，让他们选择是要投降还是打算反抗这些歹徒，平时为非作歹在那个反动头子的带领下做尽了坏事。当看到歹徒土木已经不在了的时候，他们就没有主心骨了
    现在每分钟现在每分钟都会决定他们是生还是死，歹徒们还是想活命的，经过快速的思考决定投降
    使命歹徒一次脱掉外面的衬衫，背心，鞋子，长裤，只留下一条内裤
    此刻，他们是不能有半点侥幸的心理的。面对强大的警察队伍，如果有谁？
    敢于反抗与警察作对，必然是灰飞烟灭，粉身碎骨
    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平时做尽了坏事，但是还是非常怜惜他们的生命的活命，成了他们最大的愿望
    当喊到“还有两分钟”时，房里就开始有人往外扔衣服了，随后就见4个歹徒穿着裤衩，光着上身，双手抱头出来投降。
    放下武器，脱掉衣服，举起双手出来投降是最明智的选择
    民警们立即对4 对投降的歹徒进行审讯。
    问：
    其屋内是否还有人，
    他们回答说，
    昨晚屋里总共住有11人，他们4 个人同住一间房内，枪响后没有到其他房间看，
    另两间房是否还有人，
    他们不清楚。
    李进富副局长再次喊话，屋内没有动静。
    时间已到，徐升果断下令开炮。
    警察是说话算数的
    他们要用行动证明他们的威严
    于是，广西警方自解放以来，首次使用火炮给了犯罪分子以毁灭性打击，
    大家听一听，看一看，是首次使用火炮
    不把这一伙歹徒歼灭，光绝不罢休
    嗯，那些成语示例无地可藏
    它有力地表明了国家政府惩治犯罪的决心和态度，也表明了政府机关彻底铲除武装恶势力的勇气和能力。
    炮击过后，大规模的搜捕、搜索行为随之开始。
    搜索结束后统计，这次行动，共缴获五六式冲锋枪1 支、五四式手枪1 支、子弹347发、子弹夹11个、手铐2 副、手机1 部、摩托车5 辆、海洛因16克以及其它一批赃物。
    这么多的枪支弹药留在歹徒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会惨遭他们谋害
    至此，阮强章充团伙大体覆灭，但二号人物李春仍然在逃。
    彼时，李春已经51岁高龄，他老奸巨猾，城府很深，诡计多端，阴险狡猾，凶恶程度却超过了阮强章充。
    李春是博白县沙陂镇沙陂村人，是背负人命在身的逃犯。
    这个歹徒作案很多，还有人命在身，他还想苟且偷生，负隅顽抗
    在阮强章充被打死以后，李春逃亡在外。
    他不甘心被警察抓住，他还想苟延残喘，还想像以前一样享受掠夺别人的生命和财富他不甘心被警察抓住
    无论如何要逃脱掉，躲藏起来，在新的地方继续为非作歹
    只要有机会逃掉，他就不惜一切代价打算继续和警察作对和人民作对
    不是不报日子时候没有到，等待他的将是末日的来临

 第257章 歹徒想同归于尽

    林可悦：“团伙中的保镖逃跑了，又有人的生命会收到他的威胁。”
    吴亦飞：“团伙的残渣余孽，妇女顽抗终将会被警察抓住。
    像这样歹徒就是亡命之徒，他以生命来和警察抗争，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条反动的道路呢？为什么不走正道呢我？”
    宁可以说放着阳光大道不走，非要去做那些抢劫杀人的勾当，这些带头心里太阴暗太反动给我们的社会造成了不安利
    为非说我们的人民群众还是要遵纪守法，从小接受正确的教育，走正当的生活之道，不要好逸恶劳，有剥削的思想
    李春从小练武，身手非常好，被当地人叫做“教头”。
    这家伙身高只有1米68，身体却非常结实，一般小伙子绝对不是他对手。
    这老家伙从小就打架闹事，为祸乡里，是着名的村霸。
    他平时总是背着1个钓鱼包，里面装着1支56式冲锋枪，就是睡觉也不离身。
    在胸前还有一个小黑包，里面装着1支锯断的猎枪和1枚手榴弹，时刻准备拼命。
    李春本来也是开赌场的，犯下命案以后就开始在江湖上流窜，后为阮强章充做副手。
    李春行踪不定，经常在野外露宿，始终在广东廉江和广西博白两地游走，不断抢劫作案。
    在阮强章充被击毙以后，在长达4年时间内，警方多次围捕都失败。
    其中有4次，李春被警方包围以后，依靠用冲锋枪、手榴弹硬拼，杀出重围。
    2001年8月25日，广东廉江县长山派出所民警，在一次抓赌行动中意外发现李春。
    民警赶忙拔枪，但李春反应更快。
    他从胸前黑色包里面取出1枚手榴弹，拉住拉锁，狂叫“开枪啊！你敢开枪，我们就同归于尽”！
    赌场里面人很多，民警不敢开枪。
    李春又狂叫“向后退，都向后退”。
    民警无奈，被迫后退。李春飞速逃出赌场，钻入山林中无影无踪。
    直到阮强章从被被击毙后的5年，也就是2002年，李春仍然在逃，还不断作案。
    2002年1月11日，李春带着3名同伙，又在博白沙陂镇公路上抢劫作案。
    一辆农用运输车开过来，李春用冲锋枪朝天开枪，威逼司机停车。
    博白这里经常有抢劫，司机知道一旦停车恐怕性命难保，冒险踩油门狂冲。
    李春见司机不停车，对准农用车开枪扫射。
    他又骑摩托车狂追10多公里，最终将农用运输车追停。
    随后他们将司机一顿暴打至重伤，抢劫现金2万余元。
    听到枪声的附近村民报警，博白县公安局警车立即赶到现场。谁知道，李春和阮强章冲一样，竟然用冲锋枪对警车扫射，然后从容逃走。
    由于该团伙的重大危害性，李春分别被广西、广东警方列为负案在逃人员等批捕在逃人员，并进行网上通缉。
    2002年初广西自治区公安厅，就拨出了3万元作为打击涉枪案件专项经费。

 第259章 歹徒团伙全军覆灭

    宁可愿给肖傲警官加满了水
    小豪景观喝了两口茶水，继续为大家分享
    宁可约束老一辈的警察都好厉害啊，敢于冲锋陷阵，不怕牺牲，一个个都是英勇无比
    要不然那个警察不会伤的那么重
    让我们看到了我们的警察是多么的了不起啊
    吴亦菲说，我们选择了当警察，就义无反顾向前冲。面对歹徒毫不退缩，这种精神太可宝贵了，真的是值得我们年轻的一代警察学习效仿
    博白县公安局在全局民警中挑选了12名政治素质好，思想作风和军事技术过硬的军转干部和复退军人组成应急分队，进行针对性训练，目的就是确保能一举成功抓捕或击毙李春。
    经侦查，好赌成性的李春，经常出没博白县的那卜、东平等地赌博。
    6月上旬，专案组经过进一步核实后，得知李春近日连续在博白县东平镇火甲村一赌场上赌博。
    为守候待等战机，博白县公安局局长郑维波，三次化装驾驶摩托车，进入李春赌博的火甲村一线周围进行秘密侦查。
    6月12日，已经守候了三天三夜的专案组警方，有接到情报：赌输的李春要到东平镇街圩上借钱。
    从火甲村的赌场到东平街上，仅需15分钟。
    郑维波决定，把三个行动抓捕小组紧急向火甲村路段靠拢，到路口埋伏守候。
    晚上22点40分左右，李春驾驶1辆女式摩托车驶来。
    6名持枪民警分为两组，从两侧合围李春。
    因民警这次部署的很好，李春发现民警时双方仅仅相距5米。
    李春来不及拔枪，跳下摩托车转头就跑。
    最前面的民警黄骁立即追上去，用力将李春扑倒在农田里。
    双方激烈搏斗，李春身手虽好，毕竟年纪大了，被黄骁死死抓着不能脱身。
    见不能逃走，李春恼羞成怒对民警黄骁大喊：你要不要命？再抓着我，老子就开枪了。
    民警黄骁不被李春恐吓，死死抓住李春不松手。
    李春用力从胸前抽出长度仅仅30多厘米的短猎枪，对准民警黄骁的腹部就是一枪。
    李春非常狡猾，他发现黄骁穿着防弹衣，就朝着防弹衣薄弱的下腹部射击。
    黄骁的防弹衣被猎枪打穿，中弹受伤，一时瘫倒在地（身中五十多发散弹，被迫切除部分肠子，留下终生残疾）。
    李春趁机逃走，勇敢的黄骁爬起来，带伤追出10多米，最终不止昏倒，肠子都流出来了。
    民警黄骁的拼命，为其他民警争取了时间。
    此时，别的民警已经包围过来。李春见逃不过，又用猎枪对准最近的民警林泉，准备开火。
    曾在武警部队担任过中队长的林泉一个前滚翻避过枪口，随即掏枪射击。
    同时郑维波局长及其他民警亦拉开扇形队形纷纷开枪
    李春身中数弹，当场被击毙。
    随后，博白警方又抓获窝藏李春的同犯刘某“光头七”，并从李春藏身处缴获56式冲锋枪1支，手榴弹1枚，56式冲锋枪子弹86发，猎枪弹2发，64式手枪弹一发，54式手枪弹14发，小口径手枪子弹1发，抓获涉案人员6人。
    直到此时，阮强章充团伙才基本覆灭。
    -

 第260章 偷鸡贼

    肖傲分享了一段经历，龚局长：
    “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对肖警官致以感谢。
    我相信肖警官在过去多年的办案中，一定还有许多精彩的办案案例，请为我们新一代的警察分享。”
    办公室里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宁可约又给肖警官的车杯里加了一杯水。
    小警官说，恭敬不如从命。
    我也是高中毕业以后在部队的参军，后面转业，那是我最刚开始参加办案。
    1988年,那一年四川省乐山市的井研县一夜之间在全国出了名,不到半年时间井研县境内连续出现了两起围歼持枪逃犯的事情。在当时的电视台出现了四川军警民齐心合力围歼持枪逃犯的重要资讯，电视资讯足有十分钟之长。
    那年初冬,天气奇冷。11月8日零时许，湖北省襄樊市某部战士邵江彬、耿学杰用脚踹开排长房门，用牛耳尖刀将排长刺死，抢走排长身上带的部队兵器室钥匙，盗走两支折叠式冲锋枪和1100余发，逃入深山消失踪迹。
    据后来了解：邵江兵是释放人员，因强奸罪被判3年，出狱后因当时我兵役制度不完善，家里走后门送礼将其送入部队，此人在部队里和认为当猪馆亏待自己的耿学杰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两人就有盗枪后潜逃作大案的想法。
    邵江兵军事素质过硬，枪法奇准，还曾在总队组织的射击比赛中得过亚军。
    两人在部队中拉帮结伙打架斗殴，被部队领导多次批评，两人心怀不满最终于走上了抢枪负罪潜逃的罪恶道路。
    两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从湖北逃窜往四川的路上，抢钱夺车连杀数人，其手段之残忍，一般在抢了钱后绝不留活口，一枪毙命或勒死。
    在路上抢夺摩托车，就直接对着驶过的车子扫射，将驾车人击毙后夺车而去，两个家伙在逃到四川省乐山市境内后，他们将走到他们罪恶人生的尽头，由于连日奔逃，两人疲惫不堪蓬头垢面。
    有旅店又不敢去住，只好露宿在田间老百姓打了麦子留下的麦杆堆里。
    11月27号，天还没亮，一个农民去田间巡视自己的农作物，见麦草堆里有人在睡觉，联想到近日偷鸡的在村子里偷得大家心慌，他连忙跑去村长那里报告，说是可能有偷鸡贼。
    村长但学清连忙带了几个人去现场，一见两人浑身脏的要命，一口外地话不由生凝，将两人强行扭送乡政府。
    两人虽然不情愿，但一看周围围观的人多，只好随大家一起来到乡政府的治安室。
    治安室里，驻乡民警、乡治安员、乡武装部长和村长等人问其是从何地何时来此，干什么？
    两人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于是准备检查他们提的黑包，两逃犯拒不接受检查，说是里边装的收来的天麻。
    正在争执中，耿学杰突然弯腰拉开提包拉链，当过兵的乡治安员突然看见里边有一支黑黑的枪管，枪！他们有枪！
    他刚刚喊出这一声，邵江兵，这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家伙，突然施开拳脚将围在身边的人打翻，一串子弹从耿学杰的枪中射出，开枪时，乡治安员猛扑上去抢夺他手上的枪，打中但学清的手臂，又当场击中路过窗外的当地一个盐厂的厂长头部，并打伤两个村民。

 第261章 歹徒丧心病狂

    林可悦：“躲在草丛里面的人，看起来可怜，但是手里还有枪 伪装的很好！”
    吴亦飞：“我们在生活中碰到这样的人，不可以掉以轻心。”
    肖傲警察喝了一口茶水，继续分享办案经历。
    此时邵江兵掏出了一把刀疯狂的乱挥，住乡民警和武装部长身负重伤，但仍拼死与其搏斗，使其没有时间拿出另一支枪。
    村长和乡治安员也不顾一切的拼死抢夺耿学杰的枪，疯狂的耿学杰猛扣扳机，打光了枪里的子弹，但奇迹般里边一个人都没伤到。
    乡治安员猛的一拳再加一膝盖将身材瘦小的耿学杰打翻在地，抢过那只打完的枪，拖起手上打飞一大块肉的但村长跑出门去。
    另两个身负重伤的驻乡民警和乡武装部长也退出了房间。
    那抢走的一只枪大大的刺激了两个罪犯，邵江兵用仅有的那只枪开路，耿学杰挥舞刀子，两人飞快的冲出了乡政府。
    而身负重伤的四个人提着空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罪犯跑掉。
    此时乡干部闻讯追了出来，两个罪犯拦下辆白泉农用车挤上去威胁开车，车刚一起动，乡干部赵林元赶来，还没开口被邵江兵举枪击倒。
    车刚开出十多里，由于驾驶员心慌一下死火了。
    有个过路的热心的来问：怎么了？也被邵江兵打死。
    两个罪犯马上下车又拦了辆野马车疯狂的逃跑，路上还丧心病狂的向路上的行人开火，打伤数人。
    当车到井研高凤乡时，遇到民兵和群众的拦截，邵江兵疯了样对着老百姓开枪，十多人被打死打伤，有个抱在怀里的小孩也被打断手指。
    他们的车从血染的路上仓惶而过，见路上是实在不能跑脱的，两人弃车钻进了白岩沟里。
    白岩沟，约两公里长，怪石散落沟里，一道山涧小河淙淙流淌，易守难攻，敌暗我明，乐山市政法领导小组组长担任总指挥，决定搜索前进，就地击毙。
    闻警出动的驻军武警公安人员开始大规模的搜捕行动，逐渐将包围圈收向了白岩沟。
    当大家正在搜山时，枪法奇准的邵江彬开火了，一发打穿一名武警战士胸前武装带的弹匣，击中战士胸部。
    两个战士头部中弹。
    当时带领部队搜山的民兵连长也是被一枪击中头部牺牲，从而部队失去向导，使两个罪犯有充分时间找到一个易守难攻的土鳖洞据险顽抗，造成后面重大伤亡。
    此时白岩沟几百名民警，数千名当地群众闻讯前来看热闹，当地报社、电台记者前来摄像、摄影、记录。
    因伤亡大，指挥部决定用手榴弹轰炸，硝烟散尽，武警、民警继续搜索，又伤亡数人，但确定了两犯的准确位置。
    指挥部又决定调解放军某师侦察连，经侦察连绘地形图，用四零火箭弹轰击。
    大地震动，巨石摇晃，两犯藏匿的石洞洞口的杂草全被烧焦。
    于是战士手拿手电筒进洞搜索，被洞内射出的子弹打中手电筒。
    石洞久攻不下，两犯仍活着。

 第262章 歼灭恶魔

    林可悦：“罪分子太猖狂了，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他们还是不是人类中的人呀？”
    吴亦飞：“犯罪分子已经失去了人性，我这物还要野蛮。”
    林可悦给肖傲警察倒了一杯茶，肖傲警察继续为大家分享。
    指挥部提出四种方案：
    第一，水淹，筑坝使洞内进水淹死两犯。
    第二，烟熏，经走访当地群众，两犯藏匿的洞四通八达，烟熏不起作用。
    第三，爆破，石洞底部无法安放。
    第四，火攻，用油泵通过输油管道将汽油、柴油灌入洞内，放火烧死。经研究决定采用火攻。
    那土鳖洞在我们常人看来与一般山洞没两样，可是里边的人能看见外边一百多度的范围，外边要想看见里面就一定要站洞口直视才行。就这独特的地形造成了重大伤亡。
    乐山刑警当地驻军武警部队，动用了步枪，机枪，瓦斯，甚至82无座力炮，但效果不好，每次枪炮齐鸣后，洞里一片死静，当公安干警和战士进去时却又遭到邵江兵的火力狙击。
    乐山刑警武警战士接连中弹牺牲，冲进去的扑咬警犬也被击毙，最后一次当地驻军师长参谋长带领一个侦察分队赶来，侦察兵们拼死冲到洞口往里甩大威力爆炸手雷，炸得里边碎石乱飞烟雾弥漫。
    侦察兵们确定里边没活人时，进去找尸体，枪又响了，一位班长头部中弹．．．．
    天色已晚，再强攻肯定只会增加伤亡，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军警将洞子围得水泄不通，大探照灯在农民们抬上山去的发电机支撑着，发出耀眼的光将那洞子周围照得雪亮。
    夜里最终确定了：火攻！
    农民们连夜下山扛来了800多公斤汽油，当地矿山送来管子。
    天一亮，侦察兵们爬过去将装满汽油的瓶子往洞里扔，输油管也在抢架，最后将汽油全部灌进洞里。
    只待指挥部一声令下了。
    洞里没有枪声，可能耿学杰邵江彬觉得最后的时刻来了。
    一声令下，火轰的一下烧起来了，后来现场里那些石头都烧崩了，两具相互紧紧抱在一起的尸体蜷缩在洞的深处，烧得缩来只有一点点大了。
    枪上的木制部分也烧成炭状。
    白岩沟围剿战斗进行了三天两夜，长达60个小时，参战公安民警、武警600余人，解放军官兵129人，动用了曾参加越战的解放军某师的侦察连、防化连、喷火连，各类参战人员（包括当地民兵）总计1516人。
    战斗中出动大小车辆120台，使用子弹发，手榴弹334枚，四零火箭弹20枚，火焰喷射器3具，催泪弹13枚，毒气弹9枚，我方付出了牺牲8人(含1名围观群众)、伤9人(含3名围观群众)的惨重代价。
    该案发生后，邵江彬和耿学杰所在武警大队的中队长、指导员被撤职；大队、支队领导都被追责。
    值得注意的事，整个围剿过程中有4名围观群众伤亡，这也是对于那些喜好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具有相当的警示作用，唉！真是，飞来横祸无处躲、自寻倒霉为哪般。

 第263章 罪犯杀人后逃跑

    林可悦：“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几名歹徒简直就不是人，让很多无辜的人断送了生命。”
    吴亦飞：“有许多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
    林可悦给肖傲倒了一杯水，肖傲静察喝了一口，继续分享。
    1990年5月30日晚12时，湖南省郴州市旅馆业管理协会保安队队长王勤宜带队员段人友、阙建军、李清云、黄宗玉等巡查至人民西路2号大门前，这里分设有湘南旅社、市商业招待所两个单位。
    他们敲门十多分钟不见人开门，估计里面人已经睡了。
    如果换成一般警惕性比较差的，应该转身就走了。
    但这几个保安比较尽职尽责，由队员李清云翻墙入院，喊醒了熟 谁的值班老人开门，然后分成二组进行检查。
    队长王勤宜和阙建军在服务员陪同下逐房检查商业招待所。
    当他俩进入403房时，见卧室内两张床上分别躺着一男一女，便进行验证检查。
    男的出示身份证：朱民强，男，1958年生，河南省平顶山市卫东区。女的出示身份证：郑晓燕，1965年生，浙江省浦江县郑宅镇枣园村。
    因为看女人表情慌张，保安们怀疑女的是妓女，正在从事卖淫活动，就令其出示结婚证时。
    男的支支吾吾的说结婚证尚未办，这次是出来旅游的，自己住在502房，并出示住宿证。王勤宜等人以非法同居行为，分别对这对男女进行盘查，发现抽屉里面有一支“五四”式手枪。
    “朱民强”立即解释，说这是一把在地摊上面买的玩具枪。
    这几个保安没有用过手枪，也就相信了。
    除了玩具手枪以外，抽屉里面还有大量国内外纪念币以及大量的国库券、公债券和人民币。
    保安队员们觉得这两人行迹可疑，就决定将他们带到“旅协”办公室审查。
    “朱民强”对此百般推脱，不愿意去。
    被保安强行带走的途 中，“朱民强”一会儿试图用金钱贿赂，一会儿冒充高干子弟恐吓，企图逃跑，均被保安队员制止。
    行至市公安局门口，“朱民强”见到写有“公 安局”的牌子，突然抢过保安手中拿着的“玩具枪”，迅速装上子弹，甩掉女友，连续开枪射击。
    当场打倒一个保安，其他几个不是被打伤，就是慌忙躲藏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玩具枪，就是一把真正的“五四”式手枪。
    正在这时，从健康路巡逻归来的巡警侯关长、武警谭平、何志书和群众王满生赶到。
    面对呼啸而来的 之后，两名武警以仅有的一根电棒为武器，拼命追赶。
    “朱民强”一边飞奔，一边回头向追赶他们的人群射击。
    在“福星楼”前的丁字路口，两名武警相继中弹后，仍咬牙坚持，直到伤重倒地；驾驶摩托的巡警侯关长不顾一切地加大油 门，试图超越罪犯将其截住，因车速过快撞在了垃圾箱上，受了伤。
    群众王满生与干警一道，冒死紧追。
    眼见2个武警被击倒，1个巡警跌倒受伤，“朱民强”马上就要逃掉了。
    真所谓无巧不成书，此时这条街上，正好有外出执行另一个拘捕任务的刑警队副队长张明程、刑警王启 平、唐曲平和局团委副书记杜湘宏四人。

 第264章 凶残的歹徒狗急跳墙

    林可悦：“犯罪分子真是没有人性！”
    吴亦飞：“有人性，他又不是犯罪分子了，就是因为他们世界观有问题，后羿五楼有剥削思想，扭曲的心态，才让他们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林可悦：“还是男警察厉害”
    上个月又在桌子上加了一些瓜子，花生和水果，重新烧了一壶开水给消察警察，加满了水。
    肖警察继续为大家分享！
    这4人听到枪声，立即驾三轮摩托车迅速赶来查看情况。
    在路灯下，他们看见两名武警倒在地上，持枪歹徒已跳上一辆两轮出租摩托车，正用枪 口逼着司机“快走”。
    “别过来，过来我就打死他！”罪犯凶狠地边威胁、边压子弹。
    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警察的三轮摩托车偏偏因紧急制动突然熄火，车上三人只得跳 车追赶！
    由于他们执行抓捕任务的对象仅仅是地痞流氓，所以几个警察也没有带枪，赤手空拳。
    罪犯在干警勇猛之势威慑下，慌乱放弃出租摩托车，往西街方向逃窜，并不时向追赶者开枪。
    警察杜湘宏跑在最前面，边追边命令罪犯站住。
    罪犯没头没脑地乱窜，在西街百货公司前，再次连开数枪。
    杜左腰部中弹，血流如注。
    此时，张明程发现罪犯钻进九完小院内，便冒着生命危险只身入内搜索，后又 主动守住大门，令其他同志火速回局报告，抢救伤员。
    就在杜湘宏等干警赤手空拳追击罪犯的同时，路人已经电话报警。
    市局罗运生副局长得知爆发枪战以后，立即按照应付突发事件预案，拉响了院内警铃。
    干警们闻铃声而起，迅速集结在办公楼前。
    此间仅仅20分钟，385名公安干警、武警、治安联防队员与地区公安处刑侦科、收审站的干警们紧急出动，迅速组成严密的大、小包围圈。
    从5月31日凌晨开始，现场勘查访问组便穿街走巷，进行访问勘 查，在市九完小院内厕所处找到了一件白衬衣，从而确认了罪犯翻墙越屋的方位。
    围绕这一现场，他们挨家挨户调查走访。
    当他们来到北街时，一居民老太太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这天凌晨3点多钟，她睡意朦胧，忽听对面屋顶上有哗啦哗啦踩瓦声，便赶紧起床开窗探望。
    这时，只见一身材高大的黑影从对面二层楼(79米高)的房顶跳下，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爬起，一拐一拐朝北走了。
    那人衣着特征与“朱民强”相似，指挥部当即采取控制医院、旅店、出租机动车等措施，各方面信息 综合得出：罪犯没有离开郴州。
    31日下午，河南平顶山市公安局回电：朱民强现在家上班，其身份证于今年元月份被盗。
    获此情况后，指挥部分析认为，面对的凶犯不是一般的嫖客，而是多次作案的持枪流窜犯，于是决定撤除小包围圈，将警力加固到大包围圈，形成铜墙铁壁之势。

 第265章 勇敢的擒住歹徒

    林可悦：“听了笑傲警察的分享经历，让我大开眼界，真是惊心动魄！
    如果我在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把那火带头抓住。”
    吴亦飞：“你的能力够吗？歹徒，他也是要看人的，欺软怕硬，看见女的他就不害怕，在歹徒眼里，女的都是弱者。”
    林可悦服气的说：“难道你也是这样的吗？
    我们女的是也有很厉害的警察吗？
    你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吴亦飞：“我这么喜欢对号入座呢，我说了你了吗？我点你的名了吗？”
    林可悦：“让你也不敢说我，有一天我比你还会厉害。”
    31日夜，大雨在不停地下。
    坚守在西郊路卡的8名干警忠实地履行着职责。1日凌晨 2时许。
    一辆白色出租小汽车由城内方向疾驶而来。担负拦车检查任务的交警队副队长王生录立即将此车拦住。
    此刻，主动冒雨送饮料、点心到哨卡的市友谊华侨公司青年职工刘宁、宋赤飚也跟到了汽车旁。
    王生录问司机：“去哪？”
    司机答：“贵阳。”
    王又问租车人，租车人答道：“去桂林。”
    去向矛盾，初露破绽。
    在检查 租车人的身份证时，又发现身份证上的照片和年龄与实际明显不符，居住地址是桂林，而说话却是北方口音。
    王生录顿生疑窦，忙令其下车，并迅速从车后绕向车右侧。
    租车人早有防备，一边下车一边向左腋部掏，右脚无意识地拐了一下。
    受过部队十几年训练的王生录立即明白了一切，大喊一声：“有情况，上！”旋即一个箭 步窜到罪犯身后，用尽全力将其拦腰抱住。
    此刻，刘宁、宋赤飚已从车前方包抄过来，当罪犯掏出手枪准备向干警射击时，这两名警察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抓住了 那只握枪的手。
    穷凶极恶的罪犯拼命反抗，扣动了扳机。子弹飞出，当场击伤刘宋二人和出租车司机。
    听到枪声，守在一旁的人民路派出所指导员蒋远超、民警陈志辉闪电般地扑向罪犯。
    蒋远超死死托住罪犯握枪的右手，使枪口指向天空，又一颗子弹从他头顶飞过。与此同时，隐蔽在路旁的其他干警一拥而上。
    8名干警“裹”着罪犯一起滚入了路旁的水沟。
    罪犯在1对8的情况下，仍然拼死挣扎挣扎，甚至咬伤了蒋远超、陈跃前的手指。
    经过十多分钟的殊死搏斗，这个亡命之徒，终被生擒归案。
    罪犯在审讯人员的强大攻势下，交待了自己的真实 姓名：王彦青。
    盗窃高手，越狱大师
    王彦青有个外号叫做“华北第一杀手”，其实这言过其实，他只是一个凶悍的歹徒而已。
    据传他杀死过28人，但经过审查核实，他整个团伙一共造成15人死亡，多人受伤。
    但在他第一次入狱之前，不过是个当地的小混混。
    王的父母都是太原重机的老师，由于过于宠爱儿子，导致王从小品质恶劣，成为当地有名的混混。

 第266章 伪装的罪犯

    林可悦：“年纪轻轻就不学好，世界上哪有轻便的道路可以走啊，别人的成功都是努力得到的，可是这些罪犯呢，总想走捷径。”
    吴亦飞：“犯罪分子的最根本是因为他们的世界观存在问题，三观不正，生活目标不正确，就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他们有不劳而获的思想！”
    林可悦给肖傲警察倒了一杯茶，肖傲警察喝了两口又讲起来。
    王乍一看看外表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床头常放摆着线性代数、微积分等书。
    兔子不吃窝边草，王在家附近一般不作案，甚至还乐于助人，邻居对他看法也不错。
    王彦青在太原晋中很有名，除了打架闹事以外，他最擅长的就是盗窃。王彦青此人倒是非常聪明，他撬保险柜比别人用钥匙开锁还快。
    在八几年，王彦青因为盗窃被捕。由于他盗窃的都是保险柜，里面都是巨额款项，所以盗窃数额非常巨大。
    根据当时的法律，王甚至可以被判处死刑，最终因为毕竟还是盗窃案，给他判处了死缓。
    于是，20几岁王彦青锒铛入狱，根据当时的法律，他至少要坐20多年牢。
    王彦青不想一生的大部分岁月就在牢里面度过，所以他刚刚入狱，就下定决心必须越狱。
    王彦青是当地很有名的地痞流氓，就算在监狱里面也很快站住脚。
    刚进号子时，当时的二铺（牢房里面二号人物）武双喜就上来就是一顿拳脚，给他一个下马威。
    一般来说，进号子挨顿打是难免的。王彦青却毫不示弱，挥拳还击。
    一通厮打后，他还站在门口，武双喜倒下了。 头铺（老头）大怒，一个眼色，号子里其他几人全扑了上去。
    又一通拳脚过后，王彦青满脸是血的站着，其他几个都给打倒了。
    头铺二话不说，马上搬开自己的铺盖卷，把王的放到头铺位置上。
    王彦青成了牢头后，武双喜对他忠心耿耿，把他当做大哥。
    随后，二人一起被送至汾阳监狱服刑，被分在同一个车间干活。
    王认为汾阳监狱管理较为松懈，有越狱的机会。
    但越狱这种事，1,2个人肯定是干不了的。
    王，武二人就对同车间的犯人或利诱或威逼，邀他们一起越狱。
    这十几个人畏惧王心狠手辣，又知道他是死刑犯，只得听他的。
    当时汾阳监狱条件恶劣，但防卫还是很严密的，不但基层高墙，还有电网和持枪武警驻守的塔楼，试图翻墙越狱是不可能的。
    王的心思非常细密，头脑很够用。他经过仔细研究，发现他们的车间地面是黄土，而且土质比较松软。
    顿时，他的头脑里面蹦出：
    地道战 三个字。
    王彦青决定挖地洞出逃。
    可是，这无异于痴人说梦，挖地道是个大工程，需要很长时间，期间如果稍不留意被发现，一切就完蛋。
    而且，挖地道还有大量的黄土，这要如何处理。
    王经过仔细计划，用他学习的数学知识，画了一张准确的地道方位图，计算了挖掘的土方数量，甚至制定了同伙每天应该挖掘的进度。

 第267章 罪犯越狱

    林可悦：“亏得他的父亲还是教师，教育方法不对，宠爱过度变成了溺爱，而让他的孩子走上了邪恶的道路，多么可悲啊，这是教育有误。”
    吴亦飞：“教育非常重要，父母就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孩子世界观都是在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逐步形成的，小孩是一张白纸，你给他涂上什么颜色，他就是什么颜色，你给他涂白的还是白的，你给他涂黑的还是涂？”
    林可悦刘亦菲说你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计算好以后，王彦青和十几个同伙，有的掩护，有的挖掘，开始从车间开始偷偷挖洞。
    每天收工回监舍时，将土洞用箱子盖住，每人口袋里装满挖洞出来的土，回去后倒进厕所。
    也许是王彦青掩饰的好，也许是监狱管理真的松懈，挖洞工作持续了近三个月终于大功告成。
    期间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被发现。一日深夜他们十几个人偷偷打开号子门，溜入车间，钻入土洞。
    爬行了几十米以后，他们从监狱高墙外的洞口爬出。
    这十几个家伙集体成功越狱了。
    王带着十几个人出狱以后，计划去香港，彻底逃离大陆。
    这一路上，王彦青的凶残狠毒表露无遗。
    由于这十几个人有的仅仅被判处1、2年徒刑，就算被抓回去也不会怎么样。王彦青怕同伙私下溜走或者出卖他，他们先是冲入一家小卖铺，不但将店主杀死，还将几个买东西的顾客一起杀了。
    这次杀人并不仅仅是为了抢东西，还是逼着同伙立下投名状。
    王彦青强迫同伙每人刺几刀，如果不刺，立即杀掉。
    十几个同伙无奈，每个人手上都沾了血。
    杀人抢劫以后，这十几个人带着钱款食物，换了衣服，混入人群潜逃。起初几天，警方根本不知道这十几个人在哪，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这伙人连续流窜晋、冀、豫、江、浙、皖、赣、鄂、桂、川、湘等11个省、自治区，由于自知难逃一死，他们疯狂作案，手段凶残。
    短短不到1年内，他们28起、杀死 15人、杀伤13人、劫车10辆、撬盗保险柜8个、人民币数万元，受害者基本都是无辜的老百姓。包括小商小贩，出租车司机，甚至路人。
    这些人同王彦青一伙人无冤无仇，有的甚至仅仅因为跟他们打了个照面，就惨遭杀害。
    期间，他们袭击两名警察，抢劫了2把手枪。有了枪，就更好办了。
    当时一般民警巡逻并不带枪，所以虽然王他们一行在途中也多次遭遇警察拦截，却凭借手中的手枪，连续几次杀出重围。
    但是，此时王彦青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
    第一，逃跑一定要分散逃，人越少，目标越少，越容易逃走。
    王怕其他同伙泄露他的秘密，强迫十几个人一起逃亡，也就很难逃掉了。
    期间，由于目标大，他们多次遭遇警察拦截，枪战期间，先后多人或死伤或伤。

 第268章 处决罪犯

    约束每次听见你样的罪犯，内心感到很恐怖，真的不可思议，他们为什么要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违背人性的事？
    吴亦菲说，犯罪之所以是罪犯，他跟正常的人不一样，首先是他们的三观和正常的三观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心理是扭曲的，很多都是与早期的家庭教育有关系，没有坚信正确的引导，一步步滑向罪恶的深渊，成为社会累赘
    宁可愿又给笑傲警察加满了水，重新烧了一壶水，又加了一些瓜子，花生和水果放在桌子上面
    小警察继续为大家分享
    第二，在路过临汾某小乡村时，其中一个犯轻微盗窃案的小伙子，忍不住心里的恐惧，虽然已经搞了投名状，也借机开溜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家人苦苦劝他投案自首，和警方联系以后，警方打赢只要说出王的情况，就算立功。
    于是这个小伙子被说动，投案。
    由此，王试图逃亡香港的目的也就彻底泡汤了。彦青无奈，只能在国内流窜作案，手下不断被捕，最后连贴心小弟武双喜也被警方生擒了。
    王彦青一个人携带一把手枪和抢来的钱流窜到湖南！跑到郴州的时候，王看见一个妓女很漂亮，一时起了色心，花钱嫖妓。
    没想到，两人刚办完事，一群保安就进旅馆抓嫖，于是就出现了文章开始的事情。
    此次王彦青虽然被抓，但前后也打伤多名警察。
    王彦青被捕以后，立即关入死刑犯的号子，全身重镣，吃饭大小便都必须由同号的两个犯人帮忙。当时王彦青自知必死无疑，还不忘记耍小聪明，捞点便宜。
    看守所的伙食很差，就是自来水煮大白菜，或者青菜里面放1、2块肥肉。王于是虽然承认杀了人，却不交代藏尸的地点（杀完人以后，王都是亲自埋尸体）。
    警察无奈，只好接受王的要求，也就是给他酒肉。前后花费了几个月，王才把15个藏尸地点一一说清楚，这样也混了不少顿酒肉。
    王彦青和武双喜作为主犯，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这两人也没有上诉。
    告密的小伙子，警方也没有食言，给他加判几年刑而已，没有追究他的其他责任。至于同伙其他十几人，一部分已经被击毙，剩余基本都是死刑，少数判了死缓，一个人也没逃掉。
    “第一杀手”的末日
    王彦青一伙行刑当天的黎明，法警、法医以及荷枪实弹的武警和刑警已经严阵以待。王彦青和武双喜等10余名死囚在今天将会被送上断头台。
    负责这起案件的刑警问王彦青：“你想吃什么”？
    王彦青回答说：“想吃肉”。
    于是，刑警们为他安排，准备了一顿比较丰盛的“最后的早餐”。
    王彦青心态较好，还能大吃特吃，似乎旁若无人。而武双喜早已体似筛糠，抖作了一团，在临刑前，他滴水未进。
    进餐完毕，法官在现场宣读了对他们执行死刑的判决书并当场签字画押，并将这10几名罪犯押上囚车。

 第269章 期待局长的分享

    局长说请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送给我们的骄傲警官，今天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关于讨论的事情，我们明天再来
    宁可约把办公室收拾好，其他的同志帮忙协助一下，今天的学习培训会到此结束
    警察们听着笑傲的分享，意犹未尽
    吴亦凡说，小警察，你的光辉历史太让我感动了
    这都是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警察处在那样的环境，一定都会冲锋陷阵的
    我们的龚局长，他经历的更多，办的案更多，到时候请我们龚局长讲一下他的辉煌历史，一定会更精彩
    林肯约一边收拾桌子，听见他们的谈话，笑着说龚局长，你什么时候把你辉煌灿烂的历史办案经验也给我们分享分享，让我们学习学习啊
    龚局长诚意来一回，你们想听吗？
    宁可别说想听想听
    吴亦菲说，当然想听呀
    工地上说好，下一次我给你们分享
    宁可约拍手叫好，谢谢龚局长，谢谢龚局长
    明个月和大家收拾好办公桌，以后关掉灯回家休息
    2003年的一月份，早晨，公安局的警察们都按时上班
    龚局长，收到一封信，一看地址是北京寄来的，他打开一看是华宇航送给他的一张新年贺卡
    尊敬的龚海涛局长，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工作顺利
    工具上看了笑了，还当我是年轻的小伙子呢
    还新来这一套，让他的生活阅历，他早已把客气融入恭维的话，没放在心上
    不过对于话语航对他的祝福，他看了还是很高兴的
    能够在新年的时候接到在这工作过，又到北京工作的话语行来说，他感到自豪，毕竟他是从自己的公安局里面出去的，给他脸上争光
    这段时间，他组织局里的警察，特别是老警察交流工作经验，也是让新的警察们学习办案经验，从中总结经验，在以后的工作中有实质性的指导
    同时，他还想重新组织培养干部结构
    你这段时间也是对他们进行考察，听一听办公室，其他警察对他们的评价
    要想火车跑得快全靠要想火车跑得快，全靠火车头来带
    这些火车头无疑是骨干，金英发挥他们的带头作用，这样自己工作起来会更得心应手
    说他是一位老局长啊，1969年出生的，他也是高中毕业以后当兵，后来进派出所，当了一名民警，然后当了队长，然后当了副区长，局长一步一步的干到公安局当局长的
    白天大家进行事务性的工作
    培训都安排在晚上六点到九点钟
    大家吃过晚饭以后，陆陆续续来到办公室，宁可约在桌子上摆好了花生，瓜子，橘子，苹果，香蕉，烧了一壶水，放进茉莉花茶，摆了一圈一次性的塑料杯
    今天是他们期待已久的龚局长为他们分享
    办案经历。自从来这上班，还没有听过龚局长给他们分享过办案经历呢
    这次是应大家的要求，龚局长才同意为大家分享的，平时他的工作很忙
    每天脚不点地
    下面的警察像华宇航，他们经常出差，一个萝卜一个坑，有时候自己身兼两职，既是局长又是普通的民警，应对每天的日常工作
    兵来挡将，水来土掩
    龚局长考虑到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决定还是继续由三位老局长分享，自己以后再说。
    下午吃过晚饭以后，林可悦在桌子上面摆好了瓜子，花生，桔子，苹果，香蕉，烧了一壶水，摆好茶杯。
    警察们都纷纷走进了办公室。
    大家都盼望着龚局长分享他的办案经历。
    警察们都围着拼好的桌子坐下来，嗑着瓜子，掰开桔子放进嘴里，指指望望龚局长为大家分享他的过去办案经历。
    龚局长进了办公室，他有180米左右的身高，身材魁梧，把一套警服穿得板板正正，一张方正的脸，有些风霜，头发向后梳着，夹着几根白发。
    一双浓眉下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洞察秋毫。
    大家一看见龚局长就自发的拍起手来。
    龚局长：“同志们好！
    f给大家说声抱歉，我自己的办案经历，暂且一放，以后有时间再给大家分享。
    近期是年末春初，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下面还是请我们的几位老警察为大家分享！
    他们前面两天分享的只是冰山一角。
    我们这次的学习培训绝不是流于形式，希望大家认认真真的学习，从我们老警察的实战案例中总结经验教训，为我们将来的工作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大家听了龚局长的话，有些失望，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反对。
    龚局长：“下面还是请我们的三位老警察继续分享，哪位警察先来？”
    胡伟，武林，肖傲，三个人都分享过一次了，肖傲主动的说：
    “同志们，大家不嫌我啰嗦的话，我来为大家分享！”
    啪啪啪，办公室里面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林可悦端着茶壶，站起身来，走到肖傲警察的身边给他半杯子的茶水加满了，笑着说：
    “肖警官，多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谢谢！”肖警官说道，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把杯子放在自己的桌子面前。
    “我来说说…”
    他用娓娓动听的声音说了起来。

 第270章 抓捕悍匪

    1999年9月，湖江省，沙荆市，杉树县蚌壳镇，19日21时35分，燥热的傍晚，油腻的空气，无不在预示着会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
    蚌壳镇欢乐街9号居民楼住户宋刚和女儿珊珊吃完饭，“珊珊，吃完饭了，我和你去接你妈妈？”
    宋刚的老婆陈莉萍在纺织厂上班。
    爸爸，我吃完了，我要跟着你去找妈妈，我还要把鹦鹉带到外面去，一起去找妈妈，爸爸说好，他放下了碗，跑到鹦鹉的笼子那里去做鹦鹉宋刚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了，以后用一根绳子把鹦鹉的腿系上，防止他跑
    现在给你拿好啊，一定要把鹦鹉身上的绳子牵好，你松手了，它就会飞走的，就再也没有鹦鹉了，好，爸爸？
    三三手里捉着鹦鹉，跟着爸爸出门了
    看看天色已晚，便带着5岁的女儿姗姗，来到巷口等快下夜班的老婆回家。刚抬起左手的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时间，早着呢
    闲着无事，宋刚便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观看面摊老板薛昊和几个兄弟伙打麻将。
    有时候他也打几盘麻将，很热衷于打麻将的一个人，只可惜是他手上没有什么零花钱，又要照看女儿，又要做饭，等老婆回来吃，他也在上班，空闲时间真不多
    宋刚，看的有些入神，觉得薛昊不会出牌，恨不得把薛老板推开，让自己来抹牌好了。
    薛老板，那你这是打的什么牌字都出错了，摆手好牌打的稀烂，干脆你到旁边休息去，让我来拿
    女儿珊珊拿着一根线，线上面系着一只鹦鹉，一不小心，松开了手，鹦鹉飞走了。
    珊珊眼见鹦鹉飞走了，停在附近的一棵树上。
    珊珊连忙去追，边跑边喊：“鹦鹉飞走了，鹦鹉飞走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巷口一下冲进来一个穿绿色t恤，肩挎黑色旅行包的中年男人，两个人险些撞上，宋刚连忙去扶女儿珊珊。
    结果砰的一声，自己和那个人撞在了一起，一时被撞了个鼻青脸肿！
    “没长眼睛么？”一群人正要喝斥那冒失的男子，但接下来的情形却把大家吓得魂不附体：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绿衣人回过身来，只见3名青年男子旋风般冲进巷口，伸手便按住绿衣人的肩膀，将他掀翻在地。
    其中一人猛地一扭他的右手，一个家伙儿掉了下来，众人定眼一瞧，“天哪，竟是一把亮铮铮的手枪！”
    啊，有枪有枪，坏人来了赶快跑啊，原来玩麻将的几个人顾不得桌子上骂麻将的零钱
    众人现实中哪见过这阵势，立即吓得连跑带跳地离开麻将桌，远远地注视着那群作殊死搏斗、扭成一团的人。
    穿绿衣服的人个子很大，非常魁梧，看起来身手不凡，力气很大
    虽被按倒在地，绿衣人似乎并不想束手就擒，他拼命地扭曲身体、弯腰收脚想站立起来，脸红筋胀、双目血红，口中“啊———啊———”地大叫着，异常恐怖。
    此时，又冲进来七八条大汉，这几人一到现场就脱去绿衣男子的鞋，手在男子脚心摸索着。
    “莫不是遇上歹人抢劫？”不知内情的众人等人连忙高喊：“快打110，抢劫啦！”
    这时，有人回答：“我们就是警察，正在执行任务！”
    啊，你们是警察啊，是在抓坏人吗？原来骂麻将的和看麻将的人都围拢来看稀奇看热闹
    这时，一个年轻汉子按住绿衣人看了看他的脚底板，一颗豌豆大小的黑痣显露无疑！
    随即汉子喝问：“你叫什么名字？”
    “胡非。”
    “抓的就是你！”话音未落，又一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装民警涌入了小巷。
    胡飞抓到啦？胡飞抓到啦？
    脚板心有此痣的这个人，正是鄂豫皖系列持枪抢劫案首犯胡非！
    肖傲打开绿色旅行包，迅速地收集起来，并进行统计，里面是180发子弹和一枚军用手榴弹
    嗯，手榴弹还有手榴弹太可怕了
    9点45分，呜呜呜——
    多辆警车已经停靠在蚌壳镇街边，昌海市公安局副局长程霄汉赶到现场，打开车门，从里面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来。
    小韩副局长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匀称，30多岁的样子，他的头发按照3:7的比例分开，穿着便服
    肖傲：“程局长，他的脚上有一颗豌豆大的痣。”
    程霄汉：“好！押到公安局去。”
    这个男子正是作案累累、罪恶滔天，被冠以鄂豫皖地区悍匪的嫌疑人胡非。
    胡飞，他怎么没想到警察会抓到他的？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曾经想过，如果哪一天警察抓自己，自己立即自杀，不想让自己被警察抓到受各种刑罚，那也表明自己是无能的。可是现在一点征兆都没有，本来是和人接头来领东西的，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这个自认为聪明，以前从没失手的高素质的犯罪分子，怎么会落到警察的手上呢？他实在是不可思议，我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呢？哪一步没有计划好呢？他非常的不甘心
    他一直都在懊悔之中
    在他的大脑中，还有很多的计划没有实现，没有完成
    他是想着做一番大事业的人
    消耗大声的呵斥，会飞走给我们上车，我看守所里去我
    他慢吞吞的走着，甚至幻想着还想逃走，他撇撇四周看有没有逃跑的，可能有没有哪条路线可以逃跑的
    在他的信念之中，只要有机会就够逃跑就逃跑，我不轻易束手就擒，我显然是不甘心的你
    这个标榜自诩为高素质的犯罪分子，此刻仍然是不甘心被警察捉住
    被警察捉住，意味着一切都完蛋
    他觉得自己还年轻
    还有几个情人等着他
    他还有几个孩子，他打算多抢几笔钱了，买房子供他们好好生活的
    只可惜是他的世界观错误，他的人生目标是错误的，所以越走越远，走进了死胡同
    最终只会受到审判
    他垂头丧气的上了警车

 第271章 恶魔降世

    9时50分，天空下起了暴雨，胡非在被警方擒获的消息传来，湖江省，南河省，岸徽省，各条战线上公安民警欢欣鼓舞，各地群众奔走相告，出租车司机纷纷用无线电台相互转告这一喜讯。
    因为几乎每条战线上都有受害者，他们在没有抓到胡飞之前，整天战战兢兢的，都不敢出门，生怕遇上这个恶魔，现在知道恶魔被警察抓住了，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赞。
    胡非，是一名鄂豫皖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案首犯。
    这个凶残暴虐，罪恶滔天，在鄂豫皖等地，行凶抢劫、杀人如麻的恶魔，曾使27个鲜活的生命被残暴地杀害，20名无辜者在痛苦中呻吟，上百颗受伤的心灵在滴血，近700万元财物被疯狂地劫掠……
    桩桩暴行，令人发指，骇人听闻，曾是鄂豫地区多少人的“恶梦”！
    胡非，湖江省沙荆市绵阳县杨林镇芦苇村人。
    1965年10月2日出生。
    胡非自小就对武术着迷，且习性好强好胜，打架更是如同家常便饭。
    1980年初，胡非不知从何处弄到一本拳谱，练起了武功套路，并专攻腿功，在当地很有名，老百姓戏称他为“神腿胡”。
    他每天清晨起来就练武功，打沙袋练拳脚，对此乐此不疲
    虽然胡非练武的条件并不好，他宁愿花时间和精力自己制造沙袋、石锁等练武工具，也不愿专心读书。
    可是在学校读书方面，他是一塌糊涂，他根本不专心读书，对老师的讲课像听天书一样，每次老师布置的作业，他要么就不完成，要么去抄写别人的答案，应付交差。
    勉强读完初中，胡非考不上高中又不愿好好务农，便开始在社会上混。
    在当地，胡非个子高他身高一米八三、力气大、功夫很好，名气渐渐大起来，凡有打架斗殴之事，老地痞们纷纷请他帮忙，他常常以一敌三也能打跑对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初现恶魔特质的少年开始拉帮结派，小小年纪就发展了团伙犯罪的意识。
    当年在社会上混过的人，至今记忆犹新，胡非的凶残在当时就传遍了当地。
    1983年，全国严打刑事犯罪，非非流氓团伙当然难逃法网。小小年纪的胡非被送进少管所劳教三年。
    1987年，释放后的胡非用匕首逼着常美芝的父亲，强行娶常美芝为妻。
    常美芝是怎样和胡非认识的呢？他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常美芝最初与胡非只是中学同学，他是一位极其善良的女孩，她可怜胡非父母双亡，经常节省出饭菜给他吃。
    当时农村中学学生都是自己带饭吃的。她的善举让失去母爱的胡非强烈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感动之余爱上了她。
    然而，胡非的心理比较变态，求爱的时候竟然掏出匕首在自己胸膛划来划去，看着胡非把自己胸口划得血肉模糊，善良的常美芝既感动又害怕。
    陈美芝害怕的说胡飞，你这是干什么呀？拿刀把自己的胸膛，皮肤都划破了，流血了，你不疼吗？
    胡飞说你不答应我的求婚，我就要继续画我的胸脯，忘了看你，让你看到了心疼
    长鼻子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连忙答应了胡非的求婚。
    年纪不大的陈美芝，其实对人的观察并不是那么准确，他只是一味的同情这位失去父母亲的男子，可是不知道他的内心，埋藏一颗罪恶的种子，一天天的发芽的，酿成巨大的酿成巨大的在
    死几十条无辜的生命丧失在他的手中
    陈美芝一疑惑惑，犹犹豫豫，在十分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和胡飞已结婚了
    然而，婚后生活并不如人意。
    喜欢打架斗殴的胡飞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打架都他过不出日子来，他觉得那样的生活太没有生气，太寂寞了，每天总想制造麻烦，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才感到快慰
    1983年，张君因为打架斗殴被判处了3年有期徒刑。
    一般而言，一个人因为打架斗殴被判刑，女性家长都会要求女儿与其解除婚约。
    但出狱后的张君却天天拿刀到常美芝家威胁、骚扰。
    常美芝为了避免胡非伤害家人，同时对胡非有些感情，选择嫁给了他。
    草莓汁糊里糊涂的嫁给了他，嫁给他就是噩梦的开始，他没有感受到婚姻的甜蜜和幸福
    婚后，胡非虽然一度改过自新，但他体内的犯罪因子使得他无法安分守己的生活。
    特别是在大儿子出生后，经济拮据，胡非只能到处坑蒙拐骗。
    常美芝看见胡飞坑蒙拐骗的事情，竭力的劝阻，以绝食规劝丈夫不要偷鸡摸狗，
    胡飞，你在干一些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就不吃饭，饿死了算了，因为你坑蒙拐骗，总有一天被警察抓住的，我也是没有日子好过的
    孩子也没有好的未来，他以后上学了，看见他的爸爸总是偷鸡摸狗，总是被抓到看守所里去，他还有什么面目见他的同学，见他的老师，他抬不起头来，我们也抬不起头来
    却遭到殴打和强词夺理。
    胡非说：“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把你和儿子养得白白胖胖吗？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不吃也得吃！
    不然，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
    常美芝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胡非给两个儿子起名为胡龙、胡虎，合起来就是“龙虎”，可见胡非那种渴望独霸一方的恶魔般的抱负。
    整个80年代，胡非几乎无恶不作。
    1989年，胡非再度入狱，由于作恶太多，判刑五年。
    在其服刑期间，常美芝坚定不移的与他离异。
    然而牢狱改造对胡非这样的人渣却难见成效，出狱之后，犯罪依然不可避免。
    并且犯罪手段也开始升级，打架斗殴的小儿科，他已不屑为之。
    对于金钱的渴望已严重扭曲了他的心理，原本就变态的心理更加变态。

 第272章 打死超市女店员

    1993年，刚刚出狱的胡非穷得连稀饭都喝不起，而他不务正业的本性注定无法得到满足他需求的金钱。
    草莓，草莓汁叫我不要偷鸡摸狗，叫我不要坑蒙拐骗，我又没有正当的工作，我哪有钱呢，我哪有收入呢，我不干这个就没有钱，我干这个就有钱
    还是去听路走险，继续干老本行
    抢劫的念头几乎自然浮现，并且立刻付诸行动。
    坑蒙拐骗偷辛摸苦，赤手空拳是不行的，如果遇到了阻挡我的人，我肯定要把它消灭掉，必须有一支手枪
    手枪是不可以随便买得到的，买不到手枪，那我就自己制造一把手枪
    他自制了一支手枪，开始寻找目标。
    找哪样的人下手呢？谁的手上有钱呢？
    当然是找有钱的，谁有钱就找谁
    他在沙荆市绵阳县街头游荡时，碰到了当初在少管所认识的朋友封前程，互相一看，穿得都挺差，
    风前尘呀，你最近在干什么呀？看你穿的这衣服都烂了，没有人给你缝一下，补一下吗？你不买件新的衣服？
    婚前曾说，唉，兄弟，我如果有钱还用得着你说吗？我肯定就买了呀，没有钱就只能穿破衣烂衫了
    你就打算这样一辈子都穷下去吗？
    婚前曾说怎么可能呢？谁不想过上好的生活呀？
    一样的穷得叮当响，俩人便聊起挣钱的事来。
    为什么没有好的工作，挣不到什么钱，你有做生意呢？赚钱快，你是生意要有本钱呀，也有风险呀，是赔是赚说不准的
    先是谈做生意，都觉得生意不好做，来钱太慢。
    时下做生意没有本钱不行，本钱太小不行；加之做生意的人太多，竞争也激烈。
    做生意又讲究门路，又到哪里找门路？
    胡飞看见峰前村跟他情投意合，志趣相投，能说到一起去了就大胆的说
    胡非说，你敢不敢杀人？
    封前程说：“敢，只要有钱挣。”
    胡非就说，“要保险一点，就得杀人灭口，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封前程表示不怕死，反正是活一天算一天。
    冯前程说，反正我也是穷，没有钱就穷死，如果能搞到钱吃上几顿好的，能过上好日子，冒一下风险，能活11天是一天
    胡飞翼说，兄弟，我觉得你这种精神我蛮欣赏
    你跟我一起合作，我们一定能搞到钱
    婚前人说真的吗？有什么眉目了吗？
    胡非就说他看中了一个地方，估计能抢到一大笔钱。
    封前程跃跃欲试，问：“用啥子枪呢？”
    胡非给他看了自制的手枪。
    俩人就这么定下来。
    婚前你说行，那我和你合作，准备到哪个地方干呢？湖北说我看到了一家超市超市，你天天进货呀，卖货肯定有钱，钱一般都在他的那个柜台的抽屉里面，我们只要把超市的门敲开了，拿到钱
    婚前任赞同的说行，我和你一起干
    那天晚上，俩人撬开一家超市的门，女店主赵娜惊醒，被胡非用枪逼住，欲实施强奸，女店主赵娜奋力挣扎反抗。
    胡非开枪将她当场打死，同时误伤了同伙封前程的腿。
    胡非背着同伙逃到他岳父家里，常美芝的父亲看见胡非背着一个流血的青年关切的问道：
    “胡非，这个青年怎么了？”
    “他走路不小心碰到石头摔伤了。”
    他随口编了一个谎话哄骗岳父，他岳父问一个清楚明白，他就撒谎搪塞过去。
    “爸爸，家里有饭吗？我肚子饿了，想吃饭。”
    看见这个当初拿匕首威胁自己的不珍惜的女婿，现在又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一些什么事情，又要找他要吃的，感到无可奈何的说，“桌子上有饭菜，你自己去吃。”
    胡飞和风前村揭开桌子，上面的菜照拿着碗，成了饭就吃了起来
    刚喘口气，就听见乡里广播响了。
    “通知
    我们接到上级通知，请各乡里的医生，迅速来到杨林镇集中开会。
    请大家下午三点准时到会。”
    胡飞是个警惕性很高又有很强的反侦察力的人，他绝不想自己落到警察手里
    胡非担心公安顺血迹追来，胡乱填饱肚子，背着同伙往南河省方向逃，逃了一阵，觉得累了。
    婚前子也是一米七五的高个子，除非背着他累的气喘吁吁，觉得像块大的石头压在他的身上
    他既感到累，又感到紧张，担心警察找到他追过来了
    胡非也懒得再跑了，他转念一想，要这么跑下去，没准就跑不脱了，歹念顿生。
    胡非环顾四周，看见一柄大铁锤。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与其让同伙拖累自己，还不如干掉他。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就用铁锤砸死他。
    胡非伤了腿， 行动不便，坐在地上呻吟。
    “哎呦，疼死我了，什么时候可以好啊？
    除非我的腿什么时候好啊？好了，我就可以自己行走，也不用你背了，有不要成为你的累赘了”
    胡非抬起铁锤，笑着走过来。
    胡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胡非，你要干什么啊？”
    哪知胡非直走到他面前，抢起大锤就砸向他的脑袋。
    “我要你的命，天天背着你，你会把我累死，公安局会抓到我的。让你归西天去！”
    丰前程还没有弄清楚胡飞的意头，脑浆四裂，当场死亡。
    胡非对自己的同伙也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完全没有了人性。
    他担心尸体被人看见报警，让警察知道了会对他穷追不舍
    他想了一个办法，石头的重量很重，是容易沉下水的
    胡非用石头捆住尸体，把他的尸体扔进了芦苇河。
    他从此亡命天涯，芦苇村里人再没见过他的踪影。
    无非就是这样一个人，连他合作的伙伴同伙都要杀死，足以见得他不配做人，完全没有人性
    他极端的自私，心中只有他自己，谁跟他合作谁遭殃，这个风前程完全没有眼光，首先是他自己世界观出了问题，如果他的三观正确的话他一定会拒绝胡飞对他的他极端的自私，心中只有他自己，谁跟他合作谁遭殃。

 第273章 把路人当目标练枪杀

    在芦苇河钓鱼的渔民章雨正在芦苇河里钓鱼，看见了多的鱼额围着一个漂浮在水槽上面的东西，游来游去。
    他用鱼竿拨弄着水草，想看一个究竟这一看不要紧，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是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在水草中裹挟着浮起来，吓得丢了鱼竿，鱼篓就往村里跑，不好拉不好拉死人了！”
    他连忙到派出所报了警。
    封前程的尸体浮出水面。
    警方经侦查，查明死者是胡非的老友，他死在芦苇河，胡非的疑点很多，胡非被列为第一杀人嫌犯。
    从此以后，每年抓捕在逃嫌犯的名单上都有胡非的名字。
    当警方将视线锁定胡非时，他早已远走他乡，不久以后，出现在云南边境某地。
    他到此的目的有两个： 一是买枪，二是贩毒。
    他独自一人在云南游荡， 苦于无人为他引建贩毒集团，也没有歹徒信任他这个外地人。
    他身上抢得的钱也快花光了，总算摸清了买枪的路子，却一把枪都买不起。
    这时，他开始打妓女的主意，也许从女人身上能抢点钱。于是，他开始出入娱乐场所，到处讨好三陪小姐。
    一个目标进入他的视野。
    这时，已经是1994年，在云南开云，胡非已穷困潦倒，连继续流窜的本钱都没有了。
    这时他碰见了钱婕。
    她是南河省驻牛店人，年纪已33岁了，这个年龄做妓女很被同行瞧不起，在内地几乎没有市场，所以她远走边陲，其目的亦是想伺机贩毒。
    胡非经过几次接触，便彻底摸清了钱婕的心理，于是展开情场攻势，使出浑身解数，花言巧语，鞍前马后献殷勤，俩人终于搅在一起。
    有胡非保护，钱婕在其它妓女面前胆子也大起来，公然和当地妓女争抢生意，引起当地黑社会的地痞流氓的不满。
    胡非趁机提出买枪自卫，钱婕便给了他钱，他终于买到他做梦都想有的枪，一把五四式手枪和几十发子弹，卖方还送了他一枚手雷。
    恶魔胡非买枪返回途中，忍不住手痒，找个偏僻之地，试射了几发子弹。
    此时，两个妇女在不远处走过，胡非顿起歹念，恶魔就是恶魔，他打定主意试试这把枪杀人的效果。
    他把子弹压满弹夹，走近两个妇女。
    两个无辜女人跟他无怨无仇，根本就不知道走近这个人其实是恶魔。
    胡非在她们身后开了枪。
    两个妇女当场脑浆涂地。
    胡非看着枪口冒出的青烟，没有一丝愧疚之心，脸上浮起的是一丝得意的笑意。
    有了枪，胡非胆子更大了。
    他劝说钱婕回老家，一起到大地方做大买卖。
    钱婕说，“做大买卖要本钱啊！我哪有本钱呢？”
    胡非扬扬手中的枪说，“这就是本钱。”
    钱婕看着胡非不解，胡非直截了当告诉她：
    “我们去干抢劫杀人的大买卖，不就是大买卖吗？”
    吓得钱婕直发愣。
    “胡非，那行吗？警察抓到了怎么办？
    那是要杀头的。”
    她连连摇头。

 第274章 枪杀鸡蛋卖主

    胡非：“钱婕，我段时间在云南的各个地方都转了几圈，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交通也不是很发达，如果我们抢了钱，连跑都跑不掉，就被公安局的抓到了。”
    钱婕一个没有主意的女人：“你想怎么办呢？”
    本想伙同钱婕就在当地作案，无奈云南山高路长，交通不算方便，就算抢银行抢得巨款也不易逃脱。
    胡非：“我觉得你们老家南河省振州市一个好地方。”
    胡非看上了南河省振州市，交通便利，人山人海，犯案后容易逃脱。
    钱婕：“啊？那？…”
    胡非恶狠狠地说：“和我一起回你们老家干去。”
    钱婕有些犹豫，胡非眼露凶光：“怎么啦？不愿意？”
    如果钱婕当时不答应跟胡非一起干，她早就做了枪下鬼。
    胡非从云南来到振州。沿途换乘无数长途班车，他甚至尽量避免坐火车，担心被查出携带枪支。
    一路上吃喝玩乐，身上的钱用得差不多了，等到了振州，面对这个人山人海的城市，街上各种吃喝玩乐的诱感，使他顿觉无地自容。
    捞钱成为第一要事。邪恶的念头立刻浮现。
    那时是1994年11月26日，郑州秋雨绵绵，雾气茫茫。气温有些阴冷。
    在兴城区一带的农贸市场里，有山药的卖红枣的卖粉条的卖西红柿的，卖鸡蛋的，卖胡椒，味精的，卖八角，花椒的，卖苹果，卖香蕉，卖橘子，卖柚子的。
    卖羊肉的，卖牛肉的，卖猪肉的，卖排骨的。
    生意也大都清淡，耳边充斥着的是人们聊天的声音。
    “天气冷了，买菜的人少了。”
    “市场上没有几个顾客走动。”
    “还是星期天的时候人多一些。”
    胡非在兴城区农贸市场内外进进出出，寻找抢劫目标。
    他知道农贸市场每天都进行大量的现金交易，容易抢到现钱。
    他装着要做生意的样子，观察估量别人钱包的重量。
    不久便盯上了在卖鸡蛋的农民孙白老。
    孙白老对旁边的一个卖花生的大妈，说道：“大姐帮我看一下鸡蛋，我去上个厕所了来。”
    他一边走路，一边低着头数钱，完全没有注意旁边的胡非。
    看着农民手上的大把钞票，他恨不能一把抢到手。
    观察片刻，他发现农民走出了农贸市场，随即尾随而上，也是天意弄人，那个人进了公厕，平时人多的公厕里竟然空无一人，给了胡非下手的机会。
    胡非刚进公厕，刚好和那人打个照面，那人只撒尿。
    胡非立即掏出枪逼住他，那人并不畏惧，立刻反抗。
    其实，胡非也心虚，他知道这支手枪的毛病：容易卡壳。
    他对准那人脑门就是一枪，枪没响，那人猛扑上来，两人一阵厮打。
    张君毕竟练过武功，身手灵活，几腿将那人踢开，重新拉开枪栓，推弹上膛，照准那人太阳穴又打了一枪。
    枪响了。
    又一条无辜生命被胡非杀害了。
    胡非从死者身上搜出钱，拾起弹壳，便迅速逃离现场。
    在振州的某个角落，胡非数了数钱，共计7000余元。随后，他找家酒店一阵吃喝。
    当天下午，他在兴城区搭乘公交车，到驻牛店去找钱婕。

 第275章 枪杀包工头

    胡非乘客车，到驻牛店时，正是黄昏时分。
    他大步向驻牛店走去，置身驻牛店夜市的热闹人群中，比在客车上感觉安全。
    满街的红男绿女看得他眼花缭乱，恨不能马上把钱婕搂在怀中。
    见到了钱婕。
    晚上，俩人去跳舞。在舞厅玩得正开心的时候，撞见了钱婕的前夫，此人也是一个无赖，当地地头蛇，看见前妻被一个外地人搂着亲亲热热，难免生气，加之一帮兄弟伙嘲笑，便按不住心头火起，上前找胡非惹事。
    胡非也火了，双方剑拔弩张，差点打一场恶仗。
    胡非怕张君是外地人吃亏，连骂带劝，好歹让胡非脱身，俩人急忙离开舞厅回家。
    胡非的前夫，仗着是地头蛇，竟追。
    上门来。可谁知一开门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快滚，不然打死你。”
    胡非的前夫也是社会上混的人，很识相，听胡非的话音便晓得不是吓嘘人，是个真敢杀人的主，忙满脸堆笑，点头退去，走得稍远，拔腿就跑，从此再不找胡非的麻烦。
    胡非关上门，吹了吹枪管，得意地笑了。他不知道，正是这一次拔枪的行为，为以后警方抓他埋下了线索。
    钱婕和胡非在驻牛店同居了一段时间。胡非便厌倦了驻牛店。
    毕竟驻牛店不是大都市，没有抢大钱的环境。
    于是，他劝说钱婕上振州，找机会发大财。
    钱婕稍加考虑，答应下来。
    俩人又乘车到了振州。
    俩人在昌兴花园租了一套房子住下来，因胡非是外地人，这些事全由钱婕出面办理。
    花天酒地的生活，没过多久就耗尽了胡非身上那抢得的几千块钱。
    钱婕自从跟胡非同居后，也没出去当妓女，所以收入顿减。
    日子就难过起来。
    而胡非在重庆振龙一直在侦查黄金专柜和银行的情况，想伺机下手行抢，无奈一个人势单力薄，没敢贸然行动。
    日子不好过，胡非就开始想鬼点子，一天，胡非看见银行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鬼脑壳一转，计上心头。
    虽然不敢抢银行，但是可以抢从银行出来的人啊！没准抢笔大钱。
    说干就干，第二天，俩人就开始在振州旺达区某储蓄所外徘徊寻找目标，终于看见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进了储蓄所。
    胡非就指使钱婕进储蓄所侦查，“钱婕，你快跟着那个取钱的人，等他出来的时候，你告诉我打一个手势，然后你离开。”
    钱婕：“嗯，我知道了。”
    这个没有灵魂的女人，为了钱完全丧失了人性，和胡伟一起作案。
    钱婕看见那人在取钱，便出了储蓄所，按事先约定的暗号把信息传给远处等候的胡非。
    自己若无其事地离开了现场。
    可怜的包工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人尾随了，而且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胡非尾随取款的包工头拐进了一处小巷。
    包工头走的快，他也走的快，包工头走的慢，他也走的慢。
    见四下无人，便大步赶上去，拔枪就对准他的脑袋开了一枪。人识老姜崩裂，又一条无辜的生命死在恶魔胡非的枪下。

 第276章 征婚找女人作为护身符

    这时是1995年1月，张君又欠下一笔血债，共抢得5万元现金。
    拿着抢来的钱回到出租房，把一大把钱往床上一放，钱哗啦啦的洒在床上，仿佛这些钱是他自己挣来的，那样理直气壮。
    钱婕看见这么多钱，惊得目瞪口呆。
    “胡非，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么多钱呢？”
    胡非得意洋洋的说：
    “说吗？我是谁？当然是抢来的钱。”
    钱婕：“这抢来的钱要是被公安局的警察知道了怎么办呀？”
    胡非毫不在乎地说：“你何必大惊小怪呢？你知道我是怎么抢来的吗？”
    钱婕说：“我怎么知道啊？”
    胡非得意的说：
    “那个没有脑袋的包工头，从银行里取了钱以后，我跟在他的后面走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村子没有人，我掏出枪来对着他的脑袋啪的一声响，他的脑浆崩裂倒在地上了，我就把他的钱拿走了，就这样简单。”
    令她目瞪口呆的是，张君给她讲抢钱过程，说起杀人竟然轻描淡写，钱婕吓得心突突跳。
    “你…你杀…杀人了，要是公安局的知道了，警察会抓你的。”
    那天夜里，张君索性给她讲了自己的杀人史。
    然后威胁说，“钱婕，你不是也到银行去望风了吗？
    你也参与了杀人啊！你要是走漏了风声，说出去了，你也没得好下场。
    警察抓我，也一定会把你抓走！
    钱婕芜湖飞这么一说，吓得六神无主，自己不知不觉的被这个男人拖下了水，就听命这个恶魔，不敢有半点违抗，否则，她知道胡非会杀了她。
    胡非彻底收服了，便开始盘算起来，狡兔三窟，才有躲处，应该在振州再辟一个窝。
    恰好当时年关将近，胡非就慌称风声紧，不如回驻牛店躲避。
    钱婕也想回家过年，便答应下来。
    过了新年，胡非独自上振州，开始谋划又一桩血案。
    他需要一个女人给他当情妇，又可以当避风港。
    他想了个办法，居然是去征婚处，询问是否有合适的女人，条件是要当地人。
    于是，经过介绍，他结识了刚刚离婚之后也在征婚的童贞。
    虽然童贞比他大18岁，他也不计较，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什么都可以容忍，这时的胡非完全丧失了人性，几乎不按正常人的思路行事。
    童贞半老徐娘，征婚时能征到年龄稍大点的就可以凑合了，谁知竟来了个正当年的壮实男人，乐得什么都不顾了。
    约会几次之后，就象迎来第二春一样，爱这个人都爱得疯癫癫的，哪管他是不是恶魔，也不管他怀有什么样的目的。
    就这样，胡非又营造了一个避难所。相处日久，胡非也看出了这个女人胆子大、头脑简单、好使唤的特点，也正合他利用女人的心意。
    闲了一阵的胡非随后在振州街头勘察线路，为抢大钱作准备。
    他看中了振州市大瑞商场的旺达分店的黄金柜。
    用了三个月时间踩点。规划逃跑线路，并实际在这些线路中走了多次。

 第277章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

    胡飞天天跑去商场附近踩点，把路线规划好，自己亲自走了一遍又一遍，孙子每个细节他都在脑海里想了一遍。
    商场本来就是人多的地方，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商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必须有超人的胆量，他告诫自己不要心虚，不要手软，看到金银财宝就要抢，要从柜子里面把金银首饰装进自己的口袋，这就是他的目的。
    目标选好了，地点选好了，万事已备，只欠东风。
    毕竟是第一次抢商场金店，他独自一人不敢下手。
    这时，他认准童贞头脑简单、胆大妄为的特点，打定主意让她作为同伙。
    那个大他18岁的女人童真还真的以为这个年轻，身材高大，看起来还有些帅气的男人看上自己的美貌能力
    不仅沾沾自喜，殊不知无非就是为了利用他，把他作为护身符，作为同伙来培养的。
    为了笼络童真的感情，
    胡非特意买了一辆崭新的红色125型摩托送给童贞。
    童贞看见胡飞送给自己的摩托车，心花怒放，以为这是他对自己爱情的表达方式，想不到一个比自己小18岁的男人对自己还情有独钟，还这么浪漫，当时就乐开了花。
    天下没有的午餐，当天夜里，胡非以考验爱情并捞大钱为由，与童贞山盟海誓的敲定抢劫计划。
    胡非对童真含情脉脉的说：
    “亲爱的童真，你真漂亮，我能和你走到一起，真是缘分啊！”
    童贞满怀喜悦的说：“是啊，我们就是有缘分！”
    胡非：“亲爱的同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想把我们两个以后的日子过好，我这几天天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让我们怎样发财致富？”
    童贞天真的看着这个自己小18岁的男人说：“是的
    我们两个结婚了，没有钱怎么过上好日子呢？”
    胡非怂恿的说：“爱的童真，这几天我到附近的万达商场里面看见柜台里面摆了好多的金银首饰，要不我们到那里把金银首饰抢走，有了金首饰，我们以后就不愁吃不愁穿，恩恩爱爱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你说是不是？”
    头脑简单的童贞说，“是的，我相信老公！”
    并在日后的几天时间骑着摩托车侦查路线！
    1995年12月22日，上午，俩个偷了一辆黑色摩托车，秦直碧女扮男装，她把头发挽起，戴橄榄帽，上穿男式茄克，下着深蓝牛仔裤，脚蹬运动鞋。俩人驱车驶近目标。
    当时的山城，浓雾中夹着小雨，寒意袭人，6点30分，正值下班回家的高峰期，人们匆匆赶路，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不速之客。商场内人流如潮，一派生意兴隆的景象。
    胡非，童贞混入人群，大踏步走向黄金专柜。
    胡非掏出枪对着-一个营业员头部，命令道：“不许吼。‘
    营业员做梦都想不到真的有人敢象电影中的劫匪一样公然抢劫。
    与此同时，童贞已窜入柜台内，打开马桶包，贪婪地抢劫黄金首饰。
    “抢劫啦！”42岁的女营业员陈依丽情急之下，大声示警。
    胡非抬手就打一枪，击中她的胸部，她当场倒地，鲜血如注。
    枪声响起，商场内立即大乱，客人们有的朝地上趴，多的是朝门外跑这时候，门外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纷纷朝店内挤，想看热闹。

 第278章 寻找死党

    胡非看见童贞装了很多金首饰，心里想我找了这个大我18岁的婆娘，跟着我死心塌地，他还以为我真的是爱她呢，不过呢，他很卖力的，表现相当的好，固安市头脑简单，没心没肺的一个傻女人！
    胡非觉得够了，便说：
    “我们撒。”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童针对狐肺是言听计从啊，他说停手就停手了，赶紧跑出来。
    俩人奔向店门，胡非鸣枪开路，子弹打在地上，反弹击中一人。
    看热闹的人又听见了枪声，开始狂奔乱跑，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没有警察这些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一个个狂奔乱跑，一下子明白撞见死神般的恶魔了，纷纷躲避，让开一条路。
    趁着商场里一片混乱，童贞背着包在前，胡非挥舞手枪断后，跑出商场，跑下台阶，跑进车库，驶车逃跑
    胡非为了扫清道路，对离他最近的人群一枪，一名清洁工人不及躲避，当场身亡。
    俩人驾车消失在振州的茫茫人海中。
    来到出租屋，胡飞为了上次童真给了他一部分首饰，自己拿着大部分首饰，准备回老家。
    他对童真说：“童真，我现在刚刚做安了，警察肯定会来抓我，我不能在这里住了，我和你先分手，我过一段时间没有风声了，我再来找你！”
    同志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竟然对他产生了一些依赖的感情听说他要离开自己撒娇的说亲爱的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胡飞哄着她说，等这段风声平静了以后，我再回来
    那这些首饰给你，我还给你一些钱，你把自己照顾好，过一段时间我就来看你
    他跑到同事的面前，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同志，扑在他的怀里，不舍得他走。亲爱的胡飞，你走了，我会想你的，我会觉得很孤独，很寂寞的。刚刚适应了你，你就要离开了。”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女人对她产生了无比的依赖感情！
    胡非有了钱，然后潜回沙荆市，去找以前的死党范顾山和闫思贵。
    胡非当年与范顾山结伴打架时，就知道范顾山心狠手辣，犯罪能力不比自己差，且为人谨慎、狡猾，不容易出漏子。
    如今想壮大团伙，第一个急取的目标就是范顾山，胡非先试探目前正在做货车司机的范顾山是否有心做大买卖，范顾山立即表示了要挣大钱的迫切心情。
    但他也深知胡非的野路子一定深藏危险，弄不好就得掉脑袋。
    胡非见范顾山不表态，干脆和盘托出抢振州黄金首饰一事，范顾山哈哈大笑，只说胡非吹牛，不信。
    胡非急忙掏报纸给他看。
    范顾山审视张君良久才点点头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这两个恶魔，从此一拍即合。
    俩人打定主意多找帮手，极谨慎地在黑道上找凶狠而又听命于他们的恶棍。
    按他俩设计的标准，俩人发现了以前一起打架的闫思贵。就像拉范顾山下水一样，胡非如法炮制就把闫思贵拉下了水。

 第279章 歹徒抢黄金扬长而去

    胡飞觉得这一次抢得了一大笔金银首饰，自己发了仿佛是一个在外面当了官的人，衣锦还乡，这是自我感觉良好，手上有了钱，心里就特别的硬气说道
    弟兄们，今天我请客，你们说到哪个酒楼去？
    胡飞，他作案是在外地作案，觉得跟前的人根本不了解他在外面干什么，所以他才大摇大摆的和他的三个死党准备找一个有名的酒店去好好的搓一顿
    仿古三说，那就到我们镇上的土鸡馆里去他家的菜味道都是很原生态的，我道相当不错我
    好，那我们就去
    服务员一看见三个人来到他们土鸡菜馆，来了热情的接待，欢迎光临帅哥们里面请
    梵谷三说，楼上还有位置吗？服务员笑嘻嘻的说，有啊，专门给你们留着的呢
    三个来到楼上找了一间靠里面最僻静的地方，服务员拿着笔和本菜谱三位帅哥点菜
    胡飞说，你们的拿手菜是什么呀？招牌菜是什么呀？
    我们的招牌菜是土鸡，其他的菜也都非常好
    胡飞说来把菜谱给我看一下
    我好长时间都没吃，咱们家乡的菜了
    给我来一盘土鸡，一盘辣椒炒五花肉，一盘盘蒜，一盆莲藕炖排骨，一盘红烧鲤鱼，一盘鱼汤鱼
    一盘滑鱼
    一盘粉蒸泥鳅
    一般辣椒炒牛一盘，香菜炒羊肉
    宋国山说，行了，这才够了，三个字只多不少？
    不够再点
    给我来瓶茅台酒
    胡飞把菜谱递给服务员，说好了就点这些，快点上菜，服务员说行，帅哥们喝点茶水
    他把菜谱拿到厨房里去，又提着一壶刚泡好的茶，我到桌子边上，我开一次性的杯子往杯子里面倒了几杯绿茶灯饰，空中散发一股绿茶的香味
    随后，三人便商量下一个抢劫目标，胡非：
    “想还是到振州去。”
    范顾山：“你不是已经在振州抢劫过一次了吗？
    再次返回郑州，你不怕警察抓到你吗？”
    胡非：
    “离开了包子，现在警察都不知道我长的什么样子，那等于是我没有去抢劫过。
    再说了，我喜欢这样一句话，做子怡心不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看警察肯定也会想我抢劫过一次了，不可能再来抢劫一次，再来抢劫一次，难道警察不会有防范吗？你说是不是啊？所以他们料定我不会再去抢劫了，但是我就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再抢振州。
    严师归呀，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觉得还要去郑州抢劫呢？因为振州有我的情人那里有房子，可以躲避。
    而且那房子呢，并不是以我的名义租的，是以我的情人的名义租的，那警察怎么可能找到我呢？”
    非得一席话说服了范顾山和闫思贵。
    闫思贵：“既然你分析的这样有道理，那我们就听你的。”
    服务员端来了一盘土鸡一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面客们，你们的土鸡来了
    严世贵打开茅台酒的瓶盖子，往一个酒杯里面倒上酒，首先放在了胡飞的桌子跟前，然后再倒一杯酒放到宋孤山的前面，最后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的跟前
    胡飞举起酒杯来，弟兄们为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砰砰砰，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声音
    胡飞一饮而尽
    喝完酒提起筷子，兄弟们来尝尝这个鸡的味道，我好久都没吃这个鸡了
    家里一块鸡腿放在嘴里面啊，老家的这个鸡还是真的香啊
    服务员又端来了一盘甲鱼。帅哥们，你们的甲鱼来了
    好的
    不愿把甲鱼放在桌子上
    虎非担心自己说话，让他听见了摆摆手说你去忙
    服务员走了
    除非举起筷子来夹了一块甲鱼放在嘴里面
    宋国山说，这段时间你在外面松活也不差？
    胡飞信心满满的说那是自然，你看我手上的钱就知道了，我能亏待自己吗？
    是不是每天美女相伴，左搂右抱呀？
    胡飞得意的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兄弟们，干好了，以后也可以和我一样
    1996年12月25日，正是振州人开始尝试过圣诞节的日子，虽不流行，却在一族中变得很时尚。
    街上有几分节日气氛。
    下午6点多，又是下班人流的高峰期，胡非和闫思贵闯进第一百货商场振州店黄金店。
    胡非和闫思贵静悄悄的走进了营业点黄金柜台的地方，冷不防的拔枪对准营业员，轻喝道：
    “不准动， 打开柜子，把东西装进来。”
    年轻的营业员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懵了。
    “这…”
    这时闫思贵已抖开布袋，拉开袋口，“营业员，你快点把黄金首饰装入袋中。
    如果你敢反抗，我立马就决定对你开枪！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因事发突然，营业员只得就范，心痛地把黄金首饰一捧捧放进袋口。
    商场里顾客来来往往，竟无人察觉发生了劫案。
    正在这时，商场一个驾驶员走进黄金屋，抬头看见有人持枪抢劫，不禁大吃一惊。
    胡非大喝一声，命令他到柜台后面去。
    “你给我到后台去，少管闲事，要不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来人转身就跑，胡非追了几步，一枪将来人击伤。
    枪声一响，商场内顿时惊觉。顾客们纷纷朝黄金屋探望。
    “土匪来了！”
    “土匪枪黄金来了，赶快跑啊！”
    商场内顿时一片混乱！许多人吓得六神无主，狂奔乱跑。
    胡非看见闫思贵黄金装的差不多了，防止警察到来，喝令闫思贵：“撤” 。
    两劫匪拖着一袋黄金首饰，按事先策划的路线，朝商场内冲，边跑边打枪，吓得商场内的人纷纷逃命和躲避。
    只有一个“棒棒”不明真相，想看个清楚，近距离和胡非打个照面，被胡非一枪击倒在地上。
    俩人从商场另一侧门窜出，逃上大街，转入一巷子， 驾早已备好的摩托扬长而去。
    令人震惊的是，案发现场的人居然没人一个完全看清了凶匪的长相。
    胡非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商场，现实似乎比电影还要残酷

 第280章 结识舞女

    林可悦：“感觉这像是在看电视剧一样。胡非太可恨了。”
    吴亦飞：“他找情妇目的就是给自己当护身符，当掩盖，好让自己作案时，警察找不到他。”
    林可悦给肖傲警察加满了茶水，肖傲警察喝了两口茶水继续分享。
    成功逃跑的胡非又到了安驻牛店。
    很得意自己有前瞻性的眼光，每次作案之后，他都有栖息之地，躲藏之地，就说这个情节，这里，就是他的避风港，因为这里的房子是以情节的名义租住的，这里的人们根本就没有关于胡飞的各项记录，那么警察要抓，他就觉得是像大海里捞针一样困难。
    他住在钱婕那里，安逸自在，把抢得的钱财用来享乐生活。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任他享受。此外，他还偶尔外出跳舞。
    胡非和钱婕吃完了晚饭，胡非：
    “钱婕，今天晚上我出去办事去的。”
    钱婕是又依赖他，又惧怕他。
    钱杰不敢阻拦他，因为他还要靠衔接把抢来的钱财给他使用，他就任由他在外面活动，在他的眼里看来，这个男人是在外面想办法挣钱，帮他过上更好的生活，自己怎么会去阻拦他呢？
    除非是他不想依靠他了，除非是他不想和他再相处了。
    他其实是到舞厅去跳舞，再去物色新的情妇。
    要去舞厅的地方都是一些有档次，有情调的男男女女，虽然他平时是一个劫匪恶霸，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但是去舞厅那样的地方，还是要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有钱有绅士风度有品位的男人，要不然怎么会抓住那些爱慕虚荣交际花的女性呢？
    他也将自己刻意打扮了一番，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打着一根蓝色的格子的领带，外穿一套男士西服。
    他一米八五的高个子，身材又魁梧结实，头发在充分的营养之下，乌黑发亮简称板寸头。
    犹豫天天山珍海味，脸上的营养充分在他那种颧骨之外，白肉丰满，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至少给人的感觉不是打工的下沉，他是刻意要将自己的身份打扮成一个有钱有品位的人。
    这也是他的城府深狡猾，自虚伪心理素质强大的人的心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为他做案而做准备，做各种各样的铺垫，就是去舞厅跳舞，也不只是为跳舞而跳舞，他是有相当的目的性，他是不会把时间白白的花在跳舞的时间上的，一定要有收获。
    就是说他做事是有极强的目的性的。
    在舞厅鬼混时，胡非开始打其他女人的主意。
    他身高185米左右，施展色狼的本事，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去勾引新的目标。
    舞厅里的红男绿女正在一曲《美酒加咖啡》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美酒加咖啡
    我只要喝一杯
    想起了过去
    又喝了第二杯
    明知道爱情像流水
    管他去爱谁
    我要美酒加咖啡
    一杯再一杯
    我并没有醉
    我只是心儿碎
    开放的花蕊
    你怎么也流泪
    如果你也是心儿碎
    陪你喝一杯
    我要美酒加咖啡
    一杯再一杯
    …”
    n在暧昧的歌曲之中，一对对的，男女在乐器之中，陶醉了。
    湖北刚走进舞厅的时候，看见一对对灯红酒绿的男女成双成对的跳着舞，他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来，精明的服务员立刻走过来，心生要喝什么？
    给你来一瓶红酒
    可以
    都这样的地方来消费的人都是有钱的人，歌听也是从这些人中获得一定的消费收入，他们也会从这些顾客中找摇钱树。
    那个服务态度是相当的好。
    不久，柳水花进入他的视野，她22岁，在安驻牛店社会上已混了很多年，是个典型的交际花。
    她在舞厅里，跳舞时，舞姿优美超群，有许多的男人邀请她跳舞。
    待一支舞曲结束，他就去主动邀请她跳舞，“请小姐和我跳一曲！”
    柳水花看见身材魁梧，殷俊潇洒的胡非连忙伸出手和他跳了起来。
    胡非和柳水花一见如故， 谈得很投机。
    柳水花开有一家小饭店，胡非常去吃饭，吃饭时故意大把大把掏钱，惹得柳水花芳心暗许。不久就主动投怀送抱。
    胡非和柳水花搅在一起，钱婕大光其火，胡非说：
    “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当年和多少男人上过床，老子都没计较，别管老子的事，否则，杀了你，扔进长江喂大鱼。”
    钱婕相信胡非是做得到的。不敢反驳，这之后不久，胡非慢慢的便开始了与柳水花的同居生活。
    97年年初，胡非和柳水花结婚，用的名字叫雷霆生。
    令他吃惊的是，当他认为柳水花已是自己人时，便告诉她一些杀人的事，柳水花竟然不像别的女人那么震惊，反而觉得他很了不起。
    这让他对柳水花另眼相看。
    负案在身的恶魔和他的新娘居然一起照了许多结婚照装点新居。
    但自诩风度翩翩，有钱又豪横的胡非又岂能做到情感专一？
    在接下来的两年内，胡非又先后结识了女出租车司机车尚菲，欢场女子关畅。
    胡非的情妇多达4人，而且她们之间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也都心照不宣！
    1997年，唐覆路刚从部队转业，不甘心回乡务农，便外出打工。
    胡非从驻牛店返回沙荆市，听说这个外甥在打工，便打主意拉他入伙。
    唐覆路自小就很晓得这个舅舅打架出名，在社会上混得开，很崇拜他。
    当唐覆路接到胡非要他回沙荆一起做生意时，听说舅舅挣了不少钱，立即便赶了回来，胡非封他做经理，让他很高兴。
    一打听做什么买卖时。
    胡非说： “杀人的买卖”。
    1997年11 月初，胡非在昌海踩点定下抢劫目标。
    便带着闫思贵、唐覆路到了昌海。
    在出租房里，胡非告诉了行动计划，唐覆路才知道这个该死的舅舅做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

 第281章 寻找发财路

    狡猾的胡飞经常在左岸附近观察思考，左岸的最佳时机地点，综合考虑你作案成功的被警察抓住，很多人可能会选择夜晚刮风下雨的时候，天气不好的时候，用大自然的环境作为掩护。
    可是胡飞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白天作晚是经常的事情。
    再一次，胡非选择了下班人流高峰期作案，这时的人警惕性最差，最适宜逃跑。
    这次，胡非又抢劫得手，天桃市爱信商场损失惨重。
    三匪杀2人，伤4人。
    天桃市劫案发生后。
    胡飞说，兄弟们，现在我们昨晚又成功了，这段时间警察一定会穷追不舍，寻找作案盗窃的人。
    现在我把抢进来的金银珠宝先分给大家，大家带着金财宝赶紧逃跑，不能在一起，如果被警察发现了，会一锅端。
    我们必须分散行动，劫匪逃回沙荆市，各自寻找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有的是关系最好的亲戚，家里有的是自己租的房子隐藏。
    只有唐覆路跟胡非鞍前马后。为什么呢？因为毕竟糖葫芦是他的亲外甥，他更相信他的外甥，毕竟是亲戚，关系忠诚度会更高一些，其他的人也不会跟他计较，只要各自在，每次作案的时候配合好作案之后，胡飞为他们分上去一名，大家就很好可
    就算分账不均匀，大家也不敢说，毕竟都是胡飞说了算，如若不服从，他会想办法干掉和他作对的人，大家都知道他心狠手辣，下手毫不留情，完全是那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
    有了钱，这伙歹徒穷奢极欲。
    沙荆各处卖淫嫖媚的秘密去处都有他们的身影。
    这时，胡非认识了关畅。
    关畅，湖江省人，初中文化，幼年丧父，母亲务农。
    由于家庭条件不好，16岁辍学，17岁只身到广西、广东，福建打工，1998年厌倦了漂泊生活的她回到了家乡，并在舞厅“坐台”。
    关畅虽然家境贫寒 但是老天爷对她我还是很眷顾的。身高165米，身材苗条，凹凸有致，皮肤白皙，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星人大眼睛，一头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风姿绰约。
    见过他的人都会为他的美貌所惊艳。
    1999年下半年，胡非看他的第一眼，就被她的姿色美貌，迷倒了。
    对于胡飞这个在情场上的老手，金童玉女色之中非常了解女性的所需，甜言蜜语，花言巧语，温情脉脉，儿女情长的手段，让官场很快就治愈了情网。
    两人姘居在一起。
    无非的目的，不仅要把年轻美貌的官场发展成为他的五个情妇之一，而且还要他成为自己作案的护身符掩盖的烟幕弹。
    很快就把她据为己有，纳为情妇。
    并为她买了一套房。在小姐们眼中，胡非是一个真正的大款。你那些小姐们对官场羡慕嫉妒恨。
    就像一个叫做夏婉的妓女对他无比的羡慕：
    “哦，观察你的命运，真好啊，就因为你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我好的身材就是我们年轻了很多，我不么年轻，几乎都有男人为你买房子了。”
    官场不以为然的说，我也没想到我长的有多漂亮，但是除非他要给我买房子，我也有什么办法呢？你说他送给我的，我不要，也不是白不要。
    下我羡慕说是啊，不要白不要，如果有人给我买房子送给我，那我就感激流涕，这辈子嫁给他安心安逸，一心一意的伺候他
    官场小子说有一天你也会找到那个对你一心一意好的男人的。
    写完书，但愿是这样，不知道我有没有这好的运气，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再做我的这个鬼职业了，说出去也不好听，也不敢见家里的父母亲戚，只能在烂地里悄悄的做这个职业
    一贯游手好闲的孙浑水，来到沙荆，到处找发财的路子。
    在娱乐场见到了姨妹夏婉，夏婉：
    “姐夫，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里来啊？”
    孙浑水：“我想出来寻找做什么赚钱快的路子。”
    夏婉：“依我看，关畅的男朋友真有钱，还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呢！
    他出手大方，毫不吝啬。要是和他结识了，你肯定跟着发大财。”
    孙浑水一听喜出望外，“夏婉啊，你就让你朋友帮我介绍介绍认识他呗。”
    在当妓女的姨妹夏婉听说胡非如何如何会挣钱，又如何如何会花钱，便爱慕不已，叫姨妹子帮忙介绍认识胡非。
    夏婉：“我去找关畅，肯定没有问题。”
    夏婉仗着自己和关畅的关系，果真让孙浑水见到了胡非。
    1998年7月的一天，孙浑水和胡非见面，胡非看中了孙浑水的身体素质。
    胡非当时的身份是做电器生意的经理，他假装象招募员工似的询问了孙浑水的个人情况和家庭情况。
    这期间，胡非展开活动，对孙浑水的情况进行了调查，确信此人没有危险后，决定拉他入伙。
    10天后，孙浑水突然接到胡非电话，要他到沙荆的公司总部报到。
    当天下午，胡非在星耀宾馆接见孙浑水并当即点3000元钱给孙浑水。
    孙浑水见张君出手这么大方，以为找到了好主子，非常感激。
    马上表态准备跟胡非在电器生意上大显身手。
    几天后，范顾山驾车而来，胡非叫上唐覆路和孙浑水上了车，在沙荆郊外又上来个人，这个人曾帮胡非销过黄金首饰。
    几个人在车上说说笑笑后上车 这个人居然一点也没察觉死亡的影子。
    车到荆城与楚岭交界的一座山边停下来，胡非说有批货在山上，要大伙一起去山上取。
    几个人便一起 上山。
    到了山顶，胡非凶相毕露，大骂那人胆大包天，竟敢吃他的黑钱，明明出手价位很高，却报个低价坑他。
    那人慌忙解释。胡非一挥手，唐覆路便将那人制服，推到胡非面前，胡非不慌不忙掏出封口胶带封住那人的嘴。
    范顾山用一个黑布袋罩住那人脑袋，只听见那人在闷哼求饶。
    胡非掏出手枪，说：“干掉他！ ”
    范顾山用事先准备好的钉锤猛击那人脑袋。
    唐覆路猛踢那人下身，孙浑水也一阵拳打脚踢。胡非在旁边满意地笑了。
    那人被活活打死。

 第282章 投错门陷入深渊

    胡非还是始终不告诉孙浑水自己到底干的是什么业务，用这样的方式让他见证自己所干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杀人越货抢劫商场银行的事情就是他的职业。
    回沙荆的路上，胡非告诉孙浑水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孙浑水明白这话有多少分量，若自己不出力，下场也是如此。
    在沙荆，胡非向孙浑水摊牌，告诉他自己干的是什么勾当。他将累累血案轻描淡写地说完，见孙浑水发愣，便凶狠地说：
    “今天你也杀了人， 别想逃脱干系。咱们多搞点钱，就洗手不干。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的家人和亲友我都摸清楚了，你不干就杀你全家。”
    肺吉祥收编顺风水就威胁他，怕他意志不坚定出卖他。
    孙浑水走到这一步，也跟着胡飞随波逐流，这也是因为他贪心想快速致富，寻找的不是正当的生财之道，而是歪门邪道，为他一步步走向深渊打下了基础。
    孙浑水也知道此时犹豫不得，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由不得自己。立刻就答应下来，反正已经背了血案，他也豁出去了。
    孙浑水入伙之后，和几个恶魔一起训练，在湘西深山老林练过十余次枪法，每次胡非都在场，并将各人的枪法成绩记在本子上，对进步快的给予表扬，进步慢的予以批评。
    然后回沙荆集体嫖娼，由胡非买单以资奖励。
    只要几个月不作案，胡非就坐不住了。理由是坐吃山有空，挥霍无度的奢侈生活，抢来的钱很快就所剩无几了，要获得金钱的来源，只有靠抢劫。
    他又一次出马，到天桃市踩点。
    天头寺是一座省会城市，交通便利，流动人口众多，天桃广场的商场是档次最高，最豪华的商场，那里的金银珠宝多的数不完早已令他垂涎欲滴，恨不得一下子把商场金柜里面的那些金财宝全部装在口袋里面拿回家，据为己有这样他有用不完的钱。
    一辈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了！不能不说他的如意算盘打的是真好啊，这种剥削阶级的思想唯利是图，不过不法的手段来得利益的人界观和不为人所齿的。
    他津津乐道自我欣赏把盗窃，注意他生活的重要目标。
    将目标锁定在天桃市辉腾商场黄金柜。并规划好了逃跑线路。
    1998年12月19日。
    胡非、唐覆路、孙浑水以及胡非的另一个外甥李铭顺坐车到天桃市。
    李铭顺是主动请战要来跟着舅舅发大财的。
    李铭顺听说这几年舅舅胡飞呀，发了大财，出手阔绰，买房子，家里的金银珠宝用不完，每天山珍海味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他既崇拜又羡慕，决定追随舅舅他发财的美梦。
    李铭顺刚刚20岁，身高一米七二，身材魁梧，年轻力壮，这个好逸恶劳，想一夜暴富的人，把一生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这一个有能力的舅舅胡飞的身上
    他甚至认为，无非就是他的楷模，他也一定要过上像他舅舅这样奢侈无度，出手阔绰的生活
    这个目光短浅，不学无术的年轻人却不知道这个目光短浅，不学无术的年轻人，却不知道他的美梦，几年之后就化为灰烬，走进了监狱，成为枪下之鬼。
    这就是三观不正后有老的人的结果，天下没有的午餐，不会掉馅饼下来，借靠勤劳的双手劳动所得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
    五人开始寻找抢车目标，便于抢商场时使用。
    在天桃市好客宾馆停车场，他们看中了一辆桑塔纳车。
    在这一群匪徒之中，只要别人的好车，他如果想要，就会成为他自己的了，便动手偷车。
    恰在此时，这辆车的司机从宾馆出来，见状，冲上前喝骂，并大声招呼保安。
    胡非见情况不妙，拔枪就杀了司机，并抢得车钥匙，由范顾山驾车逃跑。
    可怜的司机啊，你遇到了魔鬼，成为匪徒枪下的牺牲者，这是多么的冤枉啊，对于司机的家属来说，他们将会是多么悲痛啊，孩子没有了父亲，妻子没有了丈夫，父亲母亲没有了儿子。
    顾客又少了一位出租车的司机，这就是肥头们伤天害理，干下坏事的结果。
    天桃市警方接到报案，迅速展开围堵。
    胡非见事已至此，不甘心地放弃这场抢劫计划，指挥匪徒朝南河省方向逃窜。
    对于以盗窃为生的胡飞这一伙匪徒作案不成功，他们自己是不会接受的，彼岸要贵
    天桃市警方立即下令沿途各路卡注意该车动向，并通报被抢车的车牌号。
    1998年12月20日，隐伏了一天的被劫车辆突然出现在南河省思贵县松叶镇收费站。
    普通人做了坏事就会做贼心虚。面对正义的人会感到脸红惭愧，可是对于像胡斐这样没有人性的人来说，他根本就不要脸，根本就没有道德品质，可谓冒充撒谎是他们的本性。
    胡非自称是公安部特派员，要求放行，坚决不交过关费，双方发生口角。
    这时，治安协管员十分的激进，对这一伙人提高了警惕，他想验证一下他们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结果发现该车破绽，这辆车跟天桃市被劫车的特征相似。
    他打算报案，可惜来不及报案，玉之火穷凶，极恶的匪徒，哪里肯放过投入的机会？只要阻挡他们的人彼岸拿枪，要他的命。
    匪徒凶相毕露，孙浑水用一\"支猎枪击杀了治安协管员。
    胡非，唐覆路分别用手枪和猎枪袭杀了另一位交通协管员。
    匪徒们，木王法为所欲为，横行霸道，恶贯满盈，穷凶极恶，稍不如意就用枪对准那些阻拦他们逃跑的人，那些为了国家的利益而挺身而出的人，牺牲在他们的枪下面
    让那些正义的人们夜晚叹息，悲痛不已
    对，回头更是咬牙切齿的痛恨。
    唐覆路拉起起落杆，众劫匪冲关而去。
    逃出百余里，众匪烧毁了抢得的车，搭乘前来迎接的范顾山的车逃回沙荆。

 第283章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商场

    转眼过了1999 年元旦，天桃市广场在节日气氛中，继续展开促销活动，人们进进出出。
    因为在这样人多的时候，作案是最合适的，因为人多可以制造混乱，对于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顾客来说，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那些普通的顾客看见他们行凶作案，根本就不敢反抗。
    他摸准了他们的心理实施作案。
    他总认为自己是一个心理素质很高的作案罪犯，而且他常常为此很得意，前面昨晚多次没有被警察抓住，就是他骄傲的资本为他接二连三的作案吃了定心丸兴奋剂。
    1月4日晚上7点，胡非、唐覆路、孙浑水从火锅店钻出来，范顾山已驾着一辆偷来的红色富康车等在门外。
    三人上了车。
    按照计划，范顾山将车兜了一圈，怎么要走一圈呢？这就是为他们进商场盗窃，做好万全之策的准备，怎么进去，怎么跑出来，一定要把路线弄清楚熟悉，不至于当场被警察抓获。
    也是投石问路做最准确的下手的准备工作。
    生成主要是服务员和顾客请的一些保安人员都只是一个形式，毕竟我们想谁轻易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抢商场呢，何况是像天套商场这样整称这样重要的地方，那些也应该掂量一下，因为这里的你的公安局派出所多的很。
    可是就像胡飞带领的这伙歹徒，就不敢从里出牌，反其道而行之，他们常常是大摇大摆的进行抢劫
    从另一个方向开进天桃市广场，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库标牌下，四人立即开始往头上套黑罩。
    这时，一个保安走了过来。
    狡猾的胡非拉起衣领遮住脸，对于这个久经沙场的劫匪来说，怎么轻易会把自己的脸露给陌生人看呢？那不是让警察抓住他，是分分钟的事情，他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而且他还恬不知耻的冒充省公安厅的人，旺旺恩弄得云里雾里，他这也是为了迷糊别人的视线，打开车门迎上去说：
    “ 我是省公安厅来执行任务的，你把对讲机关了，跟我走。”
    胡非，这个罪犯居然还敢冒充省公安厅的？
    真是目中无人猖狂至极，最终会落到警察的手里，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是保安也是有原则性的，他们对陌生的可疑的人也会轻易放心，于是保安说：
    “别忙， 你们要执行任务，也得等我通知主管部门再说。”
    胡飞呢？不过是胡搅蛮缠，想打擦边球过去，可是他并不蒙混过关，保安也是火眼金睛，毫不让步，十分讲究原则性
    胡飞看自己的阴谋没有得逞，不能蒙蔽过去，话音刚落，胡非已拔枪在手，对准保安的脑袋就是一枪，子弹打飞了保安的帽子，保安吓得一个鱼跃朝旁边躲避。
    这个保安还算机灵，躲过了这一劫
    四个蒙面劫匪也不理会这个保安，他们不想花太多时间和保安周旋，他们觉得保安不会把他怎么样，他们的目标就是要赶紧跑到商场里去抢劫金银珠宝商场的金银珠宝，在召唤着他们，跳下车朝5号门里冲。
    胡非冲在最前面，他要在这些兄弟们面前装出一副大个的样子，要不平时怎么说话能算数？这些兄弟们怎么愿意在他的下面做事呢？
    冲着天花板连开数枪。他这是故意制造混乱，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只在电视里面看见过枪，听见过枪声了的，在实际生活中就没有听到过枪声，立刻引起了恐慌
    在恐慌中他们浑水摸鱼在恐慌中，他们浑水摸鱼处乱不惊，处乱不变，处难下手，这就是他们需要的效果，这就是他们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出进商场，做劫经银财宝的原因
    商场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以为是汽球爆炸，待看明白时，便疯了一样拔腿就跑。
    “抢劫了， 抢劫了”喊声一片，靠门近的跑上大街，离楼梯近的跑。
    上二楼，营业员们无处可逃，全趴在柜台里边。
    不一会儿，人流不见了，整个一楼死一般寂静。
    当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手无寸铁的顾客听到枪声之后，只是拼命的保命防护自己不受到伤害，这是人的一种应激反应，本能反应
    也怪不得这种普通的民众胡飞和他的团伙就是利用这种环境来达到他抢劫的目的的
    胡非和范顾山持枪警戒，唐覆路提布袋，将袋口大大张开，孙浑水连砸十二个玻璃柜，将金银首饰钻石等朝袋里装。
    这时，6号门方向，30米开外，闪光灯一闪，胡非说：“有人照相！ ”
    有人照相一一旦这些相片发到电视上，报纸上面将会被得到通缉，他们只能甘心让别人照相呢，立马就采取了反击
    范顾山对准6号门的身影就是两枪。
    同时，他看见6号门被两个保安拉下来关上了，另外几扇门也正在拉闸关上。
    保安们照相之后看见肥头用枪向他们袭击，为了保护自己恶群众的无辜生命，他们只好关掉门
    胡非说：“够了， 快撤！”
    此时作案仅3分钟。
    在三分钟里面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在三分钟里面发生了好多的事情，柜台上面的金银珠宝被盗窃了
    整个商场一片混乱
    胡非冲在前面，鸣枪开路。唐覆路和孙浑水提着黑布袋、范顾山抱着一纸箱金银首饰跟在其后。
    此时，仅有5号门没有关闭，他们就此朝外冲。
    在门前，一名商场保安正一辆接一辆地朝门内扔自行车， 扔了6辆，劫匪已冲了出来。
    胡非跳过地上这堆自行车，朝那名保安开枪。保安躲到一辆摩托车后。
    四个蒙面劫匪冲向停靠的出租车，唐覆路、孙浑水打开后盖，把装满金银首饰的口袋和纸箱朝里塞。
    这时，两名巡警飞骑赶到，在不远处鸣枪示警。
    这些药材不要命的歹徒，拼命的反抗，谁阻挡他们抢劫，他们就要谁的命
    乱杀无辜，在他们的大脑中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毫无人性可言，毫无道德可言，不知道他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第284章 罪犯预谋抢银行

    惊慌之下，范顾山没把车发动起来。
    胡飞知道车没有发动，很有可能被刑警抓到，这个亡命之徒对我们可敬的刑警要下手了
    胡非立刻朝前冲，率先开枪袭警。唐覆路、孙浑水也掏枪射击。
    情急之下，两名巡警躲向一辆货车，依靠货车还击。可是刑警寡不敌众啊
    双方展开激烈枪战。货车上一名民工被枪击倒。
    唐覆路绕过出租车，从侧面包抄到巡警侧后面，一枪击中巡警头部。
    哼的犯罪分子对我们可亲的刑警开枪射击，刑警是多么的顽强啊！
    看见罪犯作案，巡警拼命的和他们搏斗。
    犯罪分子穆国法太猖狂，不是不报，我日子时候没有到，他们这样嚣张，总有一天会为他们的行动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时，范顾山发动了出租车。
    众匪快速钻进车门。
    汽车沿滑坡路朝市中心的天顺大道逃窜。
    一路上横冲直撞，胡非拔枪乱射，路人纷纷躲避。对于路上那些无辜的民众，他们手无寸铁，怎么对抗得了这些手中有枪，心狠手辣的歹徒呢？
    很快，车辆冲进天顺大道，汇入沿途不明真相的车流中。
    冲进车流的犯罪团伙，让警察一时难以分辨，他们就是利用这种浑水摸鱼的方式，一时逃过了警察的追击。
    犯罪分子是有预谋的，警察是等犯罪分子作案后才去捉拿他们的，总是晚了一步！
    犯罪团伙也不敢长时间的坐车，怕被警察发现，几人将车弃于江边。
    胡非：
    “兄弟们，我们坐车目标太大，警察会寻找我们坐的车，现在我们愤怒行动，把金银珠宝分给大家，一人拿一部分，分散逃跑。”
    于是各自扛着一部分金银珠宝分散逃逸，消失在夜色中。
    屡屡抢劫得手、制造血案的张君一伙人非常的得意，愈发的飞扬跋扈，总觉得警方就是废物！
    胡非把抢来的钱一部分到边境地区购买枪支，弹药，武器为下一步作案做好准备。
    2000年6月初，唐覆路、范顾山奉命押送一批军火到驻牛店。
    以胡飞为首的犯罪团伙是多么的可恨啊，他们居然买了一批军火，准备继续作恶多端，继续伤害那些无辜的生命，继续抢劫商场的金银珠宝。
    他们这种行为太猖狂，太嚣张了
    范顾山开车，抵达安驻牛店，将武器送到胡非和柳水花的住处。
    年轻漂亮的流水花和胡飞结婚以后，更是对他死心塌地，明知道胡飞做的事情不对，他还支持他，包庇他，也是丧失了良心
    这些枪支弹药放在流水花的住的地方，他们可以随时拿到，随时可以做饭，而警察一时半会是查不到他这里来的，因为这里的房子就是以杨水花的身份登记的，谁会想到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里面藏着枪支弹药喝一喝，我是劫的刀妃，在一起生活呢我
    这又是胡飞当初要和他结婚好，望自己作案作为保护伞，作为护身符，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
    唐覆路问：这次目标是哪个商场？
    胡非说：老子决定以后不抢商场了。
    糖葫芦听了胡吠的话，心里一惊，一向抢劫杀人不眨眼的舅舅，怎么就不打算抢商场了呢？难道舅舅要金盆洗手不干了吗？难道舅舅是良心发现了吗？
    范顾山大感不解。
    对于像胡飞这样贪婪的人，看见前面多次抢劫商场的租赁金，银珠宝警察没有找到他们，他十分的得意野心越来越膨胀了
    胡非笑道：老子抢银行。
    同福路一听说舅舅要去抢银行，大为吃惊，虽然自己也是杀人不眨眼，抢劫商场的金银财宝不在话下，但是对于舅舅说要抢银行的事情，他还是比较保守的观点
    唐覆路说：抢银行风险比抢商场大。
    他想据理力争说服舅舅，可是这个十分张狂嚣张的舅舅怎么可能听外甥的话呢？
    胡飞觉得这个外甥太不了解自己了，外甥糖葫芦呢？也觉得舅舅是不是太猖狂了一些，但是也不敢明里反驳他，自己反驳他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说不定舅舅就一脚把自己踢出去了
    那他还会有发财的机会吗？所以他只好顺从只好接受舅舅的观念和想法
    毕竟前面那么多次舅舅杀了不少的人，每一次都是得手了的，致敬警察，还没找到他们，这就是舅舅可以说话的骄傲的资本，他不会接受别人的反驳
    胡非说：抢商场之后，还得费心去买抢得的东西，风险更大。
    不如抢银行，直接抢大笔钱，风险只集中出现-一次，省了卖东西的麻烦，咱们也少让别人抽黑钱。
    看看这就是胡飞的想法，他卖金银珠宝，还不想让中间商挣他一点介绍费的钱，金银珠宝还需要去兑换，还需要去嚣张，他嫌这个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抢了银行大把大把的现金就会落入自己手中，根本就不用费什么新市区销售金银珠宝
    唐覆路、范顾山连连点头。
    几天后，胡非率唐覆路、范顾山二匪就携枪到了振州。这个处在全国交通枢纽位置上的地方，是他十分青睐的。这里抢了银行，就可以坐车逃跑
    分头隐藏在童贞、车尚菲家里，白天出门踩点。
    不能不说，胡飞还是有潜在性的，看现在又要利用童真车上飞，这几个情妇的关系
    只要有他们作案的地方，就有他们的情妇在那里生活，作为他们的护身符
    2000年9月1日，一个炎热的夏末。
    跟往常一样，农业银行湖江省沙荆市分行水南支行的运钞车，从支行出发，到各储蓄网点收取人民币箱。
    17点50分在收取10个网点共计3314万余元的营业储蓄款后，运钞车到达最后一个网点东站分理处。
    车门打开，头戴钢盔、手持微型冲锋枪的押运警郭嘉兴、沈昌海首先跃下运钞车。
    分别把住车前后主要方向。
    另一位担任司机的警察朱虎坐在驾驶座上，防护运钞车的另一侧。

 第285章 抢运钞车上面的钱失败

    随后，两个出纳员——25岁的崔亮和29岁的孙星下车走进分理处。
    崔良25岁，他的人生才刚刚起步啊，大学毕业后刚刚工作，他还有多少美好的愿望和梦想没有实现啊
    他是银行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真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啊，可是不知道厄运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29岁的孙兴也是29岁的孙兴也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时候，一米七五的个子兴致勃勃，业务水平很专业，工作很踏实，一直都是单位没门认可的，人的很强强的业务骨干
    也许他们心里在想，今天出去跑了那么多地方，收了这么多的存款，觉得自己的工作做的是很好，收获颇丰，可不知道厄运即将来临的
    他们这是按照平时的工作流程在走，不知道抢劫的犯罪团伙就在他们的旁边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下手，可是两名无辜的工作人员确实毫无准备，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什么时候都要提高警惕，什么时候都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下车的时候就要看看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
    不远处，出租车司机许旭看见同行范顾山向他招手，于是便停车和他聊起了家常。
    出租车司机徐旭还以为接呢。同行对他钦佩有加了，毫无警惕，毫无防备之心，导致他要逼他枪杀
    这个毫无思想准备的司机啊，完全没有预料到魔鬼的手伸向了他，如果他是有警惕性，不会和那个杀人不见血的放过三打话这一打话就要他的命
    18：06东站分理处内。
    一个戴帽子的蒙面歹徒突然从后门闯进来，直冲到孙星和崔亮面前，举枪就朝崔亮头部连开数枪，崔亮当场死亡。
    孙星则被歹徒推出分理处。他们没有对孙兴开枪，绝不是对他有怜惜之情，而且是希望他帮忙把钱柜的钥匙打开，才暂且留他的性命
    分理处外的三个警察听到枪声，正要采取行动，突然从隐蔽处又出现了三名蒙面劫匪，朝他们开枪射击。
    太快了，大家都没有丝毫的准备，都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太快了。银行的工作人员以及刑警没有丝毫的准备
    歹徒为了抢劫对人的生命，不顾他们简直不要叫做人类
    郭嘉兴、沈昌海头部中弹倒在运钞车边，朱虎则倒在驾驶室里。
    几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倒下了他们是父母亲的孩子几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倒下了，他们是父母亲的孩子，是孩子们的父亲，是妻子的丈夫，他们是多么多么冤枉
    要是此刻能抓到这些犯罪团伙的每一个人，真的要把他们千刀万剐，睡尸万段，也不能解恨啊
    劫匪迅速从警察身上拿起两支各装有15发子弹的微型冲锋枪。
    这些啥人不眨眼的土匪，从警察身上夺起了枪支以后，你又将成为他们杀害无辜生命的武器，多么可恨呢！
    此时孙星已被蒙面劫匪推到运钞车前，劫匪勒令他打开运钞车后门。
    面对丧心病狂的犯罪团伙，孙星自知开门后自己也必死在劫匪枪下，他的战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歹徒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他一不做二不休将钥匙插入锁孔，拼尽全力朝反方向猛然一扭，钥匙断了。
    沈心真是一个英雄啊，致自己的生命于不顾，而跟犯罪分子对抗，真是值得人们尊敬呀-_-||
    钥匙断了运钞车的后门就打不开了，犯罪分子抢劫的目的就是为了抢运钞车上面的钱，抢不到钱了，他们就要把气发泄在身心的身上
    气急败坏的劫匪向孙星四枪齐发，孙星当场身亡。
    我们英雄的银行工作人员顺心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听到枪声，分理处女职工陈莉娜和王慧芳按响报警开关，顿时警铃声大作。
    见此情景的出租车司机许旭正在惊讶之时，刚才还和他谈话的范顾山突然露出狰狞面目，从衣服内掏出手枪，对准他的脑袋开了枪，子弹从太阳穴打入，许旭当场死亡。
    对于手无寸铁善良的出租车司机，手续毫无准备。就这样，他的生命就被这个万恶的歹徒放过。三开枪打死了
    出租车司机啊，太可怜了，你不知道已经被那个杀人不见血的放孤山盯上了，他就等着把你杀了，抢你的车去装犯罪团伙
    假如这位出租车司机有先见之明就好了，把车开走，不和梵谷山搭话，他们也许很快就被警察抓住了他的车成了犯罪团伙作案的工具
    出租车司机许旭啊，那个可恶的方孤山哪里是器重？我尊重你，想和你聊天呀。他不过就是把你拉住，怕你跑了。拖延时间，等那些犯罪团伙抢劫到手以后，把你的出租车当做他们逃跑的工具。你死的太冤枉了呀
    相信你的冤魂，一定要把这伙犯罪分子一个一个的带走
    范顾山打开车门，将许旭的尸体拽出车外，自己钻进去，发动汽车，几个蒙面劫匪朝他飞奔而来。
    他是多么的没有人性啊
    乱杀无辜成为他们的家常便饭
    劫匪跳上车。出租车驶入拐角右边数百米深的小巷，往老护城墙方向疯狂逃遁而去……
    六分钟后，大批巡警赶到现场，迅速封锁现场，维护秩序，组织围捕追击，并上报各级领导。六分钟的时间，这个速度是相当快的，只可惜，犯罪团伙已经逃走了。
    不久大批刑侦人员也陆续到位，开始勘察现场，询问目击人员。
    犯罪团伙抢劫银行的事情不胫而走，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无不震惊，愤怒，抓获犯罪分子的呼声，伊朗高过一浪
    父母心在等待儿子的归来，妻子盼望着丈夫回家吃饭，儿女们盼望着父亲回家和自己玩耍。在父亲的面前撒撒娇，可是他们再也等不到了
    傍晚乌云密布傍晚乌云密布天空黑蒙蒙的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第286章 仓皇逃跑的犯罪分子

    很快肖傲和警察们到现场展开调查，走访周围的群众得到了可靠的证据，因为过路的大叔说我看见好像有五个人，他们抢劫了以后逃跑了
    一位大妈说，看到一位身材很高的，很魁梧，拿着手枪见人就枪击我，躲在后面看见他太猖狂了
    因为30多岁的妇女说我看见他们五个人都穿着深蓝色的套装，一看就是一个团队作案，像是有组织，有纪律，有分工的，配合的很紧密
    因为40多岁的大妈说有个身体长的不高，笑说有多高啊，反正看到挺瘦小的，可能就是一米六左右，其余的几个人在那个高个子和这个矮个子中间
    他们不停的走访，希望找到更多的目击者，了解犯罪团伙的外貌特征，找出他们的名字就好办了。
    小傲和警察们通过走访了民众以后综合判断
    证实：
    持枪抢劫者共五人，都穿着深蓝色套装，戴深蓝色帽子，其中一人身体结实，身高185米左右，另一人身高166米左右，偏瘦，余下三匪身材介于二者之间。
    劫匪驾车冲出小巷后，驶入较为宽敞的通达路，最后在郊外的甘露寺附近弃车逃逸。
    沿途他们开枪击中四人，其中二人死亡。
    他们在逃亡的过程之中，只要离他们近的，阻拦他们逃跑的，立马掏出枪对准这些无辜的人开枪
    无辜的人们，死于他们的枪下面。
    18点25分，沙荆警方下达第一道电令，要求全市各区、县、乡迅速组织武装人员，在各路口布控，增设路卡，形成第一道包围圈。
    知道命令下的是非常及时的，目的是为了把犯罪分子围在沙井包围圈之内，不让他们外溢到其他的地区，否则抓捕工作就会非常的困难
    接到消息以后，各地的民警迅速采取行动
    决心抓捕犯罪团伙，如果他们逃跑了，将会又有无辜的生命可能牺牲在他们的枪下给人们造成恐惧恐慌
    执行任务的每一位警察都明白：应力争将劫匪解决在沙荆市内。
    犯罪团伙人数多，如果让他们逃跑，在全国各地的地方抓捕起来就会很困难，需要更多的警察参与。会给抓捕工作带来麻烦。
    从深夜到凌晨，湖江省共出动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近万人，设路卡194个。
    普通的老百姓都休息的时候，我们可敬的警察们还在废寝忘食的工作，他们丝毫不敢懈怠，时间是非常宝贵的
    时间越长，犯罪分子逃跑的机会就越高，抓住他们的可能性又会减少，这是警察们所不想看到的事
    当人们在家吃晚饭，全家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我们的公安警察还在开会，还在商量如何抓捕犯罪团伙
    是这些公安警察维护社会和平安定稳定，才有我们普通人和平幸福的生活
    应该向他们致敬
    增加来之不易幸福的生活
    立刻成立专案组，开展声势浩大的抓捕活动。警察们立志要把这一伙犯罪团伙抓捕，歼灭，还社会一个清净太平的环境，还那些无辜生命消失，一个公平正义
    安慰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
    动用武警官兵近万人，这是相当大的数字啊！也可以看出政府的决心是非常之大的，希望能快速的抓捕罪犯，将他们绳之以法！
    至此，围捕劫匪的三层包围圈已经形成，以沙荆为中心的天罗地网迅速在湖江省、南河省两省全面撒开。
    正当警察们抓捕犯罪团伙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但由于案发当夜下大雨，给警方的刑侦、追捕造成极大困难。
    大雨仿佛是天空中流下的眼泪，为那些不幸无辜的丧失在歹徒枪下的人的心泪流
    哀悼着无辜生命的不幸诅咒犯罪团伙早日覆灭
    这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警方带着警犬沿着犯罪团伙逃跑的路线寻找，在甘露寺被遗弃的出租车上发现一顶蓝色帽子，警犬嗅后一路追踪，却在一中巴车站附近失去嗅源。
    肖傲：“说明犯罪团伙把出租车扔掉以后，他们就转乘中巴车逃走了，又加上晚上下雨，那些气味就更容易消失”
    沙荆“9·1”特大持枪抢劫案引起了国家公安部的震惊。
    国家公安部出手了，对犯罪团伙的打击，可以说是雷霆万击，我定会让他们措手不及，不歼灭这火。犯罪团伙誓不罢休，可以看见政府的决心和力度之大
    给警察们给警察们树立了强大的信心
    办案的思路更开阔，抓到犯罪团伙的可能性会更大更快
    决策是重要的，人多力量大
    有关技侦人员迅速赶赴沙荆，通过案发现场的弹道痕迹分析，同时振州市、安驻牛店市、天桃市劫犯的身体特征与沙荆警方提供的劫犯特征基本相同。
    过去，各地的警方只会守在自己的领土上，寻找罪犯的踪迹。当国家公安部的出现的时候，他成为跨省的案件，他家就会综合起来探讨解决问析析犯罪团伙作案的踪迹，给抓获犯罪团伙和思维判断做出了准确的场口参考
    有了国家公安部出手，格局就很不相同，立刻找到了犯罪分子作案的特征，把全国各地相同犯罪案进行研究找到一些规律
    几次劫案的作案时间均发生在下午下班时刻。
    此时正是管理相对松懈，一般工作一天的人们下班要回家，没有太多的心思操心工作方面的事情，
    人流最多的时候，作案既易于得手，这就是浑水摸鱼啊，又易于逃脱。
    劫匪下手极其残忍，大多都是直击对方的太阳穴；枪法极准，大都是一枪致命。
    说明这伙犯罪团伙绝不是第一次作案，他们有丰富的作案经验，出手老大快准狠残忍，心狠手辣，枪枪致命
    劫匪得手后，都是驾车逃离现场，在半路弃车逃遁。
    劫匪没事，作案都是有预谋的。踩点主持人分工合作
    有的负责汪峰，有的负责抢劫，有的负责开枪射击，阻挡他们作案的人
    那些失去亲人的家人们都将无法平静，无法安心吃饭休息

 第287章 酒店服务员提供的信息

    国家公安部专案组继续分析。
    1995年，振州发生第一起劫案时，只有两名作案人员，后来几起劫案的作案人员均为四人，每起劫案间隔一般都在半年以上。
    警方推测，这些劫匪是一个固定的犯罪团伙，与天桃市、振州市、沙荆市案件有某种联系，要么他们来自三座城市，曾在某一地方共过事。
    他们做爱的地方不同，做爱的人数不同，由少到多，说明他们在不断的扩大队伍，可能是他们没事抢劫到了金银珠宝以后，过上了所谓的好生活，让那些三观不正企图好逸恶劳，快速发财的人向他们靠拢
    或者是犯罪团伙不但在召集新人，扩充他们的犯罪团伙的队伍，为他们作案增添力量
    要么他们是同一地方的人，分别在这三座城市生活过。
    笑傲警察和专案组的人分析的是对的，因为在不同的城市，他部署了不同的情人，在那里或者买房或者租房，每一次抢劫得手之后，就把赃款赃物放在他的情人们那里，这样他会觉得更安全，警察找起来更困难了，人是要有线索的。从户口本上寻找房产证或者是租赁的合同
    就能找出住户的主人可是极端的狡猾，他是不可能用他的真名去登记租房，买房的都是用情人们的名字，情人们的名义，租房买房，而且就算他结婚也是用的假名字，你说警察到哪里去找他？
    而且每次昨晚都是蒙面的，那些近距离想观察他们，给他们照相的人，他们立即掏枪枪毙，杀人灭口
    因此公安部决定：将此案与振州、天桃市、安驻牛店系列持枪抢劫案并案侦查。
    无疑，病案是非常正确的思路，为办案打开局面提供了理论基础
    9月3日，警方设在沙荆的指挥部，接待了一名女性举报人何月，她是沙荆城区星月酒店的服务员。
    听到这个好消息，所有的工作人员，警察无不感到兴奋，有了线索就会顺藤摸瓜，就会把犯罪团伙一网打尽，这样的时间不会太久了那些无辜丧生的人们将会对他们听到这个好消息，所有的工作人员，警察无不感到兴奋，有了线索就会顺藤摸瓜，就会把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何月说：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
    血案发生前，有四个男人曾住在我们酒店，并在酒店打了很多电话。”
    电话的人是骄傲，骄傲，把这个消息告诉专案组。
    专组的警察们接到这个消息是多么令人振奋啊，只要有线索就好办，找到一个就能找到一群犯罪分子。
    骄傲和专案组的警察来到了星月酒店。
    找到了心悦酒店的总经理胡大开，胡大开知道了犯罪分子抢劫银行的事情，热情的接待了骄傲和骄傲组的警察。
    笑傲说我们是来调查案情的，有关信息的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警察同志好，我是星月酒店的总经理胡大开，欢迎你们到我们酒店来，我们将支持配合你们的调查工作
    警方立刻将案发前后六天该酒店电话记录调出，进行刑侦排查。
    确认该客房开房人为孙浑水，水江人，具有重大作案嫌疑，他的身份是水江市某按摩中心的保安。
    益阳警方迅速作出反应，经侦查，
    得知孙浑水还在水江，且案发前后几日没人见过他，他有作案时间。
    水江警方全力以赴，在水江基本摸清了孙浑水的情况。
    为了查实孙浑水的落脚点，警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密捕一名与孙浑水交往密切的男子，经过突审，此人供出了孙浑水在水江的住地。
    为了引蛇出洞，警方监视孙浑水，力图将劫匪一网打尽，没有马上拘捕他。
    9月4日，警方接到水江市某娱乐城报案：有两个年轻人试图闹事。
    警方经各种推断，觉得两个男人可能是沙荆劫案的嫌犯。
    这一发现令警方兴奋不已，因为这意味着不止孙浑水一名嫌犯在水江，还有其他嫌犯也在这里。
    9月5日凌晨。水江指挥部得到一条重要消息：
    被密控的孙浑水正在到处借钱，有外逃的可能。
    指挥部经过多方权衡利弊，决定收网“抓鱼”。
    9月5日7点整。
    已经是晚上了已经是晚上了，天空笼罩在暮色之中，下班的人们都匆匆忙忙回家。出租车司机是暖和的最佳时刻，这个时候打车的需求是比较多的
    聪明有智慧的警察们做了周密的部署
    已经在警察的网中的一条鱼，怎么会让它跑掉呢？
    孙浑水背着一个包，站在路边，东张西望，迫切的盼望着有一辆出租车过来，他要离开这个地方，当然是感觉这里不太安全了，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在此久留彼岸，会被警察抓住，不语36计走为上策。
    怀着侥幸心理的劫匪孙浑水走到了大街上，在清雅茶社门前招手打的，打算乘车去汽车站。
    他想一跑了之，前面几次跟着做饭都风平浪静，难道这次就会被警察抓到吗？
    一辆出租车缓缓驰来，在孙浑水面前稳稳地停住。
    盼望着，盼望着，一辆出租车来了，这是他逃生的希望，一会就要随着出租车到新的目的地去了
    原来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甚至哼唱起歌曲来
    让你们警察抓，让你们扑个空
    这辆出租车的服务态度真好，看见他招了手，就向他行驶过来，打开车门要迎接他上来
    司机问道要到哪里去啊？
    孙浑水拉开车门，猫腰钻入车内，坐定之后说：“去汽车站。”
    出租车竟然一动不动，孙浑水一惊，一抬头看见司机用一支乌黑的手枪直抵他的脑门。
    啊，这不是在做梦，他摸摸自己的手，把手放在嘴巴里面咬了一下，很疼，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难道我就这样完蛋了吗？
    与此同时，车窗外，四五个便衣警察也同时将枪口对准了他。
    孙浑水知道完了，未作任何抵抗就被警方抓捕归案。

 第288章 抓到一个犯罪分子

    8点整。肖傲和警察们突击审问孙浑水。
    哦，用枪对准送浑水走，跟我们到警察局去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搞错了？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呐！这个时候他还是要狡辩几下的。负隅顽抗，这是他的本能。他还以为警察不知道他的罪证呢，企图蒙混过关，苟延残喘
    肖傲：“9月1号抢劫银行的事情，你参与了的？”
    肖傲用犀利的眼光看着他做贼心虚
    孙浑水他想否认，可是在事实面前，在警察面前，他只好乖乖的交代。
    孙浑水：“嗯，是的。”
    肖傲：“你们总共有几名团伙参与作案？
    你知道他们现在躲藏在什么地方？”
    笑傲江湖。胡飞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将把你们全家杀光，我已经把你们全家的性命都摸清了。那时候警察还没抓到他，如果背叛了他，他会受到威胁，可是现在人已经到警察局的来了
    他也不用再担心胡飞对他的威胁了
    在警察的强大攻势之下，在无可推翻的证据之下，销魂水这个当初认贼为友，企图一夜之间暴富的人没有正确的三观头脑子
    也是活该，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孙浑水认罪。
    孙浑水：“还有一名劫匪唐覆路在水江的落脚点。”
    肖傲：“还有其他几位犯罪分子呢？”
    孙浑水：
    “我们的头目胡非在沙荆的情妇的住处，几名劫匪有可能隐藏在情妇住宅内。”
    线索一条一条的暴露出来，一条一条的清晰了
    肖傲：“我们快点到他情妇的家里去，以免他们逃跑。”
    9点30分，100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迅速包围了水江市光明路的一幢六层民宅，顺藤摸瓜，将唐覆路一举擒获。
    经严密搜查，在房内搜出一支已上膛的霰弹猎枪和三发子弹。
    9月6日下午4时，盐丝网正在与他的狐朋狗友们在一起吹牛啊，兄弟们，你不知道我们那个团队有多么厉害
    宋小三说严师贵，你别胡吹了，什么厉害呀，说给我们听听
    哎呀，我们的胡飞老大哥呀，敢于抢劫商场
    宋小三说真的吗？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那警察不会抓他吗？那商场的不是有保安人员吗？会眼睁睁的让他们抢劫吗？
    严世贵继续吹牛。宋小山，你是没进入我们的团队，你不知道我们的那位头蒙胡飞大哥多么聪明，能干。心理素质是多么强大，平时把我们训练的井井有条，让每一个人开枪的水平是百发百中当无虚发啊，抢劫每一个商场的时候，那些企图来男主的保安都会死于我们的枪下
    送小三吃惊的说哎呀你们这不是杀人不眨眼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商场，我就不信警察不会抓你们
    严世贵说，你就让警察来抓，警察要是能抓，我不早就抓走了，我们怎么会一次一次的得逞呢？你没看我穿的名牌衣服，戴的名牌表，你有吗？你带的起吗？
    我们那个胡飞大哥可厉害了，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都围着他转，他的情妇都有四五个了，个个都有争风吃醋，个个都离不开他
    他出手阔绰大方，还给他喜欢的情妇买了房子呢，哪一个跟着他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过着很滋润的日子啊
    像我现在也是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
    宋小三比喻的说，未必会长久，说不定哪一天警察找到你们的，把你们抓走了我
    严死鬼说，那可是遥遥无期啊！
    宋小三说恐怕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警方将正在金石赵家桥家中高谈阔论的另一劫匪团伙成员闫思贵被警方当场抓捕。
    警察用枪对准岩石弓也是为跟我们走，给他戴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来到了看守所，笑傲问道也是为你们的同伙胡飞犯过伤，到哪里去了？
    严世贵说，翻过山，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胡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在各方面纷纷告捷之际，围捕范顾山的突击小组却受挫，范顾山突围而去。
    9月13日，警方得知：胡非很可能在安驻牛店一外号“月季”的女人处。
    警察发现，胡飞在不同的省份有不同的固定居住的地方，真是狡兔三窟啊！这个狐妃太狡猾了，到处都有房子，到处都是情人，随时都抢劫赃物，放到情妇们那里，这样他会感到安全
    公安部决定：将主战场从湖江省转移到岸徽省安驻牛店，并派出公安部刑侦局领导赶赴安驻牛店，与安驻牛店专案组成员紧急研究，立即展开秘密工作。
    获知胡非在安驻牛店的关系人小名叫“月季”，专案民警不辞辛劳，将该区名字带“月”字的数千名女性一一排查。
    14日晚，岸徽省警方在监狱中获得一条重要线索，一个在押犯供称，他的前妻钱婕曾与一个叫胡非的湖江省人有暧昧关系，并且此人有枪。
    警方立即密捕钱婕，钱婕称“月季”可能叫柳水花，两个女人是情敌。
    15日，侦查员们发现一名叫“月季”的女人与一名叫龙海力的男子关系密切，经查此人就是柳水花，27岁，与龙海力有一个仅5个月的女儿。
    此女正是钱婕说的那个柳水花。
    18日下午，柳水花提着包匆匆从家中出逃，被守候的民警秘密抓获。
    此次行动向警方传达了很明确的信息，这一招敲山震虎，终于让胡非这个杀人魔王坐不住了。
    且说沙荆“9·1”劫案发生后，胡非见抢钱计划落空，慌忙率众逃跑。
    他们驾着抢来的出租车，一气跑到甘露寺附近，便弃车步行，在最近一处中巴站搭乘中巴返回城内，沿途看见警车长鸣警笛奔向出事现场。
    劫匪之一的孙浑水随后离去，爬上一列从敬光开往天桃市的火车，突破包围圈到达天桃市。
    他在天桃市打电话叫水江一位姓顾的女人开私车去，当晚把他接到了水江。
    而胡非、范顾山、唐覆路三匪当晚就藏在胡非情妇关畅的套房里。
    三名劫匪一边看着沙荆电视台滚动播出的劫案新闻，一边哈哈大笑，根本没把杀人当回事儿。

 第289章 机关算尽

    抓到罪犯团伙之一后，其他的劫匪惶惶不可终日。
    开始看电视，上面播报的抢劫新闻的时候，一个个还自鸣得意，可是，当听到孙浑水被警察抓到以后，他们预感自己的末日就要降临了。
    9月2日，三个劫匪躲了一整天。
    前几天还在吹牛吹嘴，哈哈大笑的劫匪胡飞现在也不敢吹牛了，他们像老鼠一样躲在黑暗的地方，整天都不敢出门
    9月3日，唐覆路潜回水江市，范顾山潜回自己的租住地。也不敢在公共场合下招摇撞骗了。
    也不敢周围和周围的邻居接触，怕别人看见他提供线索给警察，不出门不见面，像一个地老鼠一样躲在黑暗的地方，见不到阳光的地方，这就是这伙劫匪做贼以后的状态他们终究是害怕警察来抓他们的警察，如果找到他们，他们必定受到法律的严惩，必然成为枪毙的对象
    住在出租屋里面瑟瑟发抖，连出去买方便面都小心翼翼，生怕被警察发现抓捕。
    9月4日，警方强大的搜捕声势终于让劫匪感到了不安，对湖北这个自认为心理素质很强大的匪徒也惶惶不可终日，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胡飞对他那个年轻美貌的所谓的妻子柳水花说，流水画看来，现在我们都是36计，走为上策，风水越来越紧，赶紧收拾东西逃跑，呆在这里，万一成为他们抓捕的目标，可就麻烦了
    行，你逃跑，你要带哪些东西呢？胡飞说，银行卡必须的生活用品就可以了。等风声停了以后，我们再返回去
    听到她的老公这样说，她也感到了紧张，害怕以前她心目中的老公胡飞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很欣赏她的魄力，当他第一次告诉他杀人了的时候，他居然好不奇怪，像他在里面不杀人不抢劫，他就不是胡飞了，他还觉得他很有魄力，他还很欣赏他，对于他的好感得到了胡飞的认可
    让胡飞对他另眼相看，在这五个情妇之中，选择跟他结婚，就表明了对他的忠诚，对他的宠爱，对他的喜欢，对他的相信
    自己怎么可以辜负她呢？而且他现在还有一个五个月的孩子
    也要管你啊，他以前是请的一个保姆，现在离开家里自己也不能带着孩子，带着孩子也很麻烦的，他要收拾东西啊，奶粉奶瓶尿布奶有一大些东西，孩子一哭就会成为警察关注的目标，所以他决定不带孩子
    胡飞觉得时间紧迫，不能在家里长时间的和妻子，婆婆，妈妈的了，他就提流水花。你先清理东西，清好了再走，我先出发，在一个地方等着你
    免得我们两个都搞晚了影响我们坐车坐飞机
    他这样和妻子刘水花商量，刘水花他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以前我没有死守，从没有过失误，他还是很相信他说的话的，答应了。行，我在家里收拾东西好了以后再走，你先走
    在那个老地方等我
    胡非决定出逃，去外地避风声。
    当天晚上警方已在水江盯住孙浑水。
    比起其他的匪徒，胡飞更为狡猾。
    他知道不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证去乘坐各类交通工具。
    否则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9月5日上午，就在警方捕获孙浑水、唐覆路等劫匪时，胡非用董涛波的身份证，通过了天桃市—沙荆市高速公路上的层层检查，蒙混到了天桃市。
    胡飞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心理素质很高的胡飞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心理素质很高的，昨晚的头目，他当然不会用自己真实姓名去买飞机票，火车票，他在官场的房子里面放了十几张假身份证
    都是为了他逃跑的时候用的
    他的动作倒是挺快的。
    当天，胡非即乘机飞到了广州。
    在广州，他以前来的时间很短暂，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估摸着警察不会在广州逮捕他。
    他只在广州待了几个小时，就转乘飞机飞到了振州，他自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警方绝对想不到他在振州市。
    当天晚上，他潜回安驻牛店，住在柳水花处。之后几天，他天天悠闲地喝茶、看报纸，搜集沙荆案的新闻报道，研究警方的动向。
    9月7日，胡非从报上看到孙浑水、唐覆路等纷纷落网的消息，始知大事不妙。
    他急忙将自己在安驻牛店的一辆桑塔纳以5万元低价卖给别人，携款潜入振州市昌许市。
    他逃跑没有钱的时候可以买车，那其他的团伙没有钱，只能到处借，他们还是贫富不均，分赃不均
    9月18日，振州，胡非藏身处。
    胡非久等柳水花不来，狡猾的胡非立即判断柳水花已出事。
    他马上通知昌许市葡萄镇的车尚菲，让她带上现金和武器与他在菩萨岭接头。
    此后便出现了前文的一幕，胡非被早已等待多时的振州警方一举擒获！
    悍匪胡非及其团伙成员全部落网！
    2001年4月2日经振州市高级人民法院、湖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胡非、唐覆路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中的15名罪犯，分别在重庆市、常德市被执行死刑。
    当一辆辆载着死囚的刑车缓缓开出法院大门时，围观群众躁动了，有人振臂高呼：“血债血偿，杀死这些魔鬼！”
    有的则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囚车呼啸着驶向刑场，围观的群众却久久不愿离去。
    人们诅咒着一个将去“见鬼”的胡非，同时祈祷着再也不要出现胡非那样的魔鬼。
    当天上午11时18分，振州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法官对胡非验明正身。
    11时22分，法官向胡非宣读死刑复核书。
    11时33分，胡非一枪毙命。
    临刑前，胡非对市看守所民警说：谢谢公安局，你们很人道！
    在缉拿胡非犯罪团伙的日子里，胡非情妇关畅的家就是一个囤积罪恶的窝巢。
    在缉拿关畅犯罪团伙多次开黑会，策划血案。在关畅家里不仅搜出大量枪支弹药，在她家的保险柜中还缴获了几十个假

 第290章 警察相亲

    大家听了笑傲警官分享的办案经历，百感交集，思绪万千，龚局长说，那请大家为我们骄傲，警察送上掌声。
    啪啪啪！办公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大家听了后有什么感想可以写上总结，明天交给，笑傲警察，今天晚上时间也不早了，还没有分享完的，我们下一次，请大家回去休息
    笑傲为大家分享了过去的办案经历，感到非常有成就感。回顾了过去那些峥嵘岁月
    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家里
    他的老婆，陈茉莉在家里一边收拾卫生，洗孩子们换下来的衣服，一边等待丈夫的归来
    到门口的脚步声，他快速跑过来开门
    小啊，你怎么今天晚上又回来的这么晚呀？
    我今天晚上参加了会议，给局里的同事们分享了过去的办案经历
    你吃饭了没有啊？锅里还给你准备的饭菜呢
    小说我在公安局里吃过了的
    沉默，你说那你还吃一点，反正已经做好了饭菜还是热的
    那里有相当于工作了几个小时
    好，那我再吃一点
    陈茉莉有两个孩子，两个女儿
    触摸你身高，一米六左右长形的脸触摸你身高，一米六左右，长形的脸，嘴唇有一点厚
    他勤劳善良贤惠
    下午在警察局里上班，每天都给自己打理的好好的，让他工作没有后顾之忧，特别是在局里上班，被歹徒打伤以后，都是妻子沉默的伺候他
    什么的比他小了五岁
    一九1998年，笑从外地来到浙江省，有一次到陈茉莉所在的，瑞星钢丝绳厂办案的时候认识了在车间上班的工人，沉默的
    是公司的一位组长介绍的，说他在公司上班，连续五年从来没有请过假一天，没有迟到过一次，每一年都获得厂的劳动模范
    他身高一米六，长相中等
    小傲是一个很实际的人，因为自己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他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父母亲都是农村的
    哥哥游手好闲，现在还没找到老婆
    家里的父母亲还有80多岁的爷爷，十分的着急
    爷爷已经有80多岁了，他很希望在有生之年看见自己的孙子结婚
    在办案的时候笑傲在瑞星在办案的时候，笑傲，在瑞星金属有限公司，见过几次，穿着工作服的，什么你觉得他很朴素，听了他们组长的介绍，也很满意
    沉默的也见过他几次，后来沉默的他的领导也就是组长，潘思明就分别给消耗和沉默的两根说了他们的情况
    帮他们接了一个面
    那是一个星期天，他们就在
    莲花仙，棉花针，你街上见了面，他们共同谈了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对未来的期盼
    吃茉莉也是一个很朴素的人，刚开始他的组长介绍笑傲给她做男朋友的时候，他想人家会瞧得起我吗？人家是警察呀，我就是一普通的工人
    他的组长潘思明说，人家并不看什么地位，因为他家也是农村出身的，只不过是他现在在公安局工作，他就喜欢那种朴实的人，不喜欢那种花里胡哨的人
    因为他当警察有很多事情要做，经常要出差办案，就喜欢找一个勤快贤惠的人过日子
    这样以后有些自卑的沉默，你就答应了和笑傲见面
    沉默，你是那种老老实实的人。他对肖傲说笑呀。我在我们家中是老大，我还有两个弟弟，我爸爸妈妈都是农村的农民，而且我爸爸在一次爬到树上去看树枝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腿摔断了
    那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也没有到大医院的治疗，就是在家里吃一次跌打损伤的药，贴一些药膏，从此以后他就不能在地里干重活了，
    只能在家里附近的菜园地里协助妈妈干一些农活，家里农活种水稻，活活动种麦子，种豌豆都是，都是我妈妈一个人去做收割的时候会请家里的亲，
    我爸爸家里有五弟兄，他们还是很团结的，我爸爸排行老大下面的四个弟弟都很支持他，平时做什么事情他们都回来帮忙
    沉默的给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时候眼里闪着泪光
    好像觉得自己的父母亲太不容易了，肖傲拿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他擦眼泪
    我们家的日子只能是勉勉强强的能过下去，因为家里种的粮食蔬菜够自己吃多一点了就卖余量香肉啊鱼啊我们家的日子只能是勉勉强强的能过下去，
    因为家里种的粮食蔬菜够自己吃多一点了，就卖余量香肉啊，鱼啊，就把粮食卖了，去买肉和鱼。我上班挣的钱呢，sna ddd上学还有一些
    笑觉得这是一个很诚实的淳朴的乡村女孩，这样的人和他结婚了，他心里会很踏实的
    他眼睛看着沉默的时候，沉默的那张长形的脸，我眼睛高挺的，鼻梁那的眉毛我
    总体上来说，叫做五官端正，最为遗憾的是他的嘴巴有一点大，嘴唇有一点厚
    这也是沉默里感到自己的长相，不如别人漂亮，有时候感到自卑的原因，他有时候不自觉的拿手捂着嘴巴，仿佛不想让别人看见他那张又大又厚的嘴巴
    有时候消的时候也不敢张大嘴巴大笑，因为他一大笑，嘴巴显得更大，嘴唇更厚，那一口牙齿就都露出来了
    所以每当他要大笑的时候，就不会忘记把嘴唇抿一抿，收一收显得更淑女一点
    笑傲也把自己的家庭环境条件告诉了沉默的他，想着不管怎么样，自己要坦诚一点，现在不说出来，到以后等到对方再查证的时候，就会觉得人品不好，就会觉得是欺瞒，不过呢，自己就是农村出身的per有什么见不得人，没事情，父母亲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他也想让什么的，放心，自己不是那一种极其富有的家庭条件，出生的孩子
    小傲说沉默的我家的条件也是很一般，父母亲都是农民，我排行榜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弟弟妹妹都还小，他们还在上小学，初中哥哥初中毕业了，他长相比我漂亮，但是他有点好逸恶劳，喜欢游手好闲也没有结婚，也没找女朋友，我的爷爷已经有80多岁了，他很为我们几个兄弟操心呢，他身体也不好

 第291章 和女朋友在一起吃饭

    沉默，你刚开始觉得自己有几分紧张，心怦怦怦的跳，有点自卑，特别是他觉得自己的五官长相很普通，尤其是他的嘴唇又大又厚，后来看见笑傲也很坦诚，在他说他自己家的父母亲的时候，在他眼里充满泪花的时候，他还拿了餐巾纸让自己擦眼角的
    内化觉得骄傲是一个一个，善良的人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高在上，和他相处还是觉得很平等的，很尊重他，这让他感觉到很舒服，他们在棉花镇的田野的小道上散了一会步，到了中午的时候，小傲说，小傲看了一下手表，说啊，11点半了，要出午饭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吃午饭，你想吃什么呀？
    什么你是那一种不随便花钱的人，就说那就去吃一碗糊汤粉
    糊汤粉在棉花镇的街上是很普通的，两块钱一碗，很多人吃早餐就吃糊汤粉，里面是用红薯粉，加上肉丝，葱花，胡椒，味精，有经济又实惠
    也有的人会配上油条煮包子米粑
    小傲觉得第一次请女朋友吃饭，不能太随意说道光吃糊汤粉，能吃饱吗？要不我们到餐馆了，去点几个菜？
    沉默的听见笑这样说说，他考虑笑傲这么大，一个个子一碗糊汤粉真的吃不饱，他是为消耗考虑就答应了说好
    他们来到宜家好客美食的家里，服务员看见有顾客来走上前热情的迎接他们。帅哥美女，欢迎光临到里面坐
    笑傲往房子的后面走，寻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下来
    服务员拿着一支笔，一张菜谱递给肖傲，你们想吃什么？在这里
    笑看了看菜谱说道来一个粉蒸排骨笑看了看菜谱，说道来一个粉蒸排骨，一个炒菠菜，一个红烧鲤鱼
    他真要继续点菜，沉默的说啊，这些菜都已经吃不了了，不能再点了，点多了吃不了也是浪费
    就我们两个人吃
    笑傲只好说那服务员，我们先点这三道菜，不够的时候再点
    服务员说好嘞，一会就好，你们先喝茶，他立马就提了一壶茶水过来，说道这是刚泡的茉莉花茶
    同时，服务员把桌子上摆的多余的餐具拿走了，桌子上还剩下两副餐具，看起来是效果图，用塑料薄膜封着
    陈茉莉左手拿过骄傲面前的一只一次性的杯子，右手提着装有茉莉花茶的茶壶，对着一次性的杯子到了1\/5左右的水，然后把杯子转了一下
    把涮锅杯子的水倒到桌子下面，垃圾桶里面，接着提起茶壶给刚涮过了的塑料型杯子，倒满了茶水，放在骄傲的面前说道你喝水，走了这么长的时间的路，一定口渴了？
    小短期鼻子说道嗯，有一点渴了，一股浓郁的茉莉花茶味飘在空中
    什么的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搓搓嘴巴，抿了一口，尽量显得温柔一点，淑女一点，尽量不要发出叭叭叭的响声，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嘴巴很大，不比自己在家里和家人时候，那么毫无顾忌
    很快，服务员用盘子端过来了，一盘绿油油的菠菜放在桌子的中间，两位客人的菠菜来了，请慢用
    笑举起筷子来说你我么？你吃菠菜你，什么你举起筷子夹了几片菠菜的叶子，他不敢一家一大筷子那么吃的话，吃相难看。让这位警察朋友看着多不雅观呀！
    今天就是陪着男朋友吃菜，吃多吃少无所谓，但是比较拘谨的
    什么？你吃了一筷子菠菜，以后就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右手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水，他这样是不让自己空着，以免冷场
    笑傲看见沉默的那么拘谨，就说吃，就我们俩吃端出来了，就要吃一会其他的菜也出来了，多吃点绿色蔬菜好啊
    沉默的听见他这样一说，又举起筷子加了几片菠菜叶子放进嘴里
    这个时候，年轻的女服务员又端来了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蒸排骨，放在桌子中间，说到粉蒸排骨，你们慢慢享用
    笑傲举起筷子，说道来来吃排骨，趁热的吃，味道新鲜
    吃茉莉举起筷子先没有加排骨，只加了排骨旁边的那些米粉，味道不错，这些米粉上面有排骨留下来的油，里面伴有盐，胡椒味精，生姜的味道也不错
    小加了一块排骨，看着沉默的那样，斯斯文文的样子说道沉默的这排骨都端出来了，吃排骨，要不然会剩下来多么不划算
    沉默的听着笑，这样一说，重新举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我进嘴里，这排骨真的很烂，上面的肉好快就变下来了不
    真是觉得唇齿芬芳
    五月的天气，他们坐在一个窗户旁边，窗户外面有一棵树，树上的小鸟喳喳喳的叫着，从窗外吹来一股微风
    排骨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笑傲三滩岛这家做的粉蒸排骨味道不错，什么呢？多吃一点
    什么？你笑着说好的，你也吃！重新举起筷子，又夹了一块排骨品尝起来
    几个回合？原来一大碗的粉蒸排骨，现在已经变得平了起来。说实在的，餐馆的粉蒸排骨不会一整碗，排骨全都是货真价实的，排骨下面都垫着莲藕，这样显得数量多
    排骨上的油流到莲藕上面，莲藕有又粉又烂
    吃茉莉加了一块下面的莲藕，放在嘴里面，赞叹道这莲藕也很好吃的
    听见沉默里说莲藕好吃，小伟感到庆幸，幸亏自己点了这碗粉蒸排骨，能让女朋友第一次吃，感觉满意，自己心里也很高兴
    好吃，多吃一点呗
    怎么？你笑着说嗯，你的个子大，你应该多吃一点。像我们女生吃多了也容易长胖
    哦，我说你哪里胖呢？你身高有多少啊？沉默的说我身高一米六一
    体重已经有体重已经有115了
    小傲说女生不一定要特别的节食啊减肥呀你这样不是很好吗小傲说女生不一定要特别的节食啊，减肥呀，你这样不是很好吗？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健康就是美
    陈茉莉听着笑傲说的这些话，她还是挺喜欢听的，说明她不嫌弃自己

 第292章 饭店的菜真香

    沉默的仿佛是受到了骄傲的鼓励一样，眼睛正是在笑傲那一张红色的脸，浓眉下的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端正的鼻梁的嘴唇嘴唇
    哦，警察的审美观念正合我的心意，他不嫌弃我不挑剔，我就显得更放松一些了，拿起筷子又加了一块排骨放在嘴里
    粉蒸排骨还剩下大半碗了
    小警察鼓励的说，这菜端出来就是吃的，又不是用来看的，吃完了才是我最愿意看到的，我生下来就张浪费不好
    沉默的笑着说是的是的，他确实很认同他的观点，他真是一个节俭会过日子的人，也懂得关心的人，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时候，服务员又用盘子端了一碗红烧鲤鱼过来，两位的红烧鲤鱼菜都出齐了，还需要什么吗？
    沉默的说不需要了，已经够多的了
    小好说，还给我们来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沉默，你说多了吃不完的
    但是想一想，笑傲警察那么大，个个子还是让他吃饱，也没有再阻拦
    服务员笑着说好嘞，一会就来，你们还需要米饭吗？
    小小说来两份米饭
    沉默的想笑，警察这么大个个子不吃米饭肯定是不行的，也没有做太多的反对，不过自己吃了那么多菜都有八九成饱了
    笑傲举起筷子，说什么呢？来我们尝一尝这家店里的红烧鲤鱼！
    他知道胡江省的人都喜欢吃鱼，千湖之省，鱼米之乡呗，对鱼类是独有情有独钟的
    怎么你加了一块红烧鲤鱼，放在嘴里面吃的这饭？店里做的鱼就是好吃，比我们家里做的好吃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成的
    小傲笑着说你会做菜吗？
    沉默的说我就是做一些家常菜，还可以手艺一般
    笑笑着说我就喜欢吃家常菜，像我们那在公安局里经常办案，经常在外面吃，还更喜欢吃家常菜呢
    沉默，你说的那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下次我就做给你吃
    这真是笑想听到的话，他前面还有一些不确定，怕沉默的和自己的性格不相合，和自己之间有距离，现在听说他要给自己做。家长猜测立马接话，那我是太荣幸了
    行，下次我们就不再饭店里吃去你们家吃，你做的家常菜
    沉默的刚开始说的是一些客套话，随口说的，现在听笑一说呀，觉得很正式了。他要上我家里去了，还要到我家里吃我做的菜，他不免又有一些紧张起来
    什么的，有些羞涩的说哎呀，我又没学过厨艺，又怕做不好，不符合你的口味
    小二说那怕什么，只要是你做的菜，我都喜欢吃
    什么你说真的吗？你喜欢吃辣吗？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喜欢吃辣的
    小二说早年的时候我肯定是喜欢吃自己老家的菜，后来在外面当兵呀，参加工作呀，经常出差呀，天南地北哪个地方的饭菜都吃过，都觉得好吃，我不挑食的，很好伺候的一个人
    沉默，你听着笑，这样一说就不再那么紧张了，就放松了。行，如果你不嫌弃我的手艺的话，下一次有时间到我
    家里去，我做家常菜，你吃
    笑傲的老家，毕竟是在陕西西北那个地方，生活习性跟胡建省肯定有所不同
    他特别好奇，真的希望早一天能够品尝到，沉默，你烧的家常菜，问道你们家常菜一般吃什么呀？
    沉默，你笑着说，我们这的家常菜呀，也根据季节的变化有所不同，像现在五月份，你家家户户一般吃一菜一笋都菜都
    春天菜，春天菜
    这些都是自己家里菜园田里自己种的菜，但是如果在街上的话，什么菜都买得到，有些时令蔬菜都从外地运过来，比如说黄瓜，茄子，辣椒，四季豆，这应该是要到六月份才有的，不过街上现在就有卖的了，我们家里偶尔也买一点，客来的时候买
    我们这的早的就有那豌豆可以摘着吃了，豌豆炒韭菜非常的香，家家户户差不多都种了豌豆的
    你们这吃豌豆是那种圆圆的吗？
    沉默，你说不是圆圆的，圆圆的叫麦弯那种大的比那种圆圆的要大一五倍的，豌豆
    笑笑着说，他说想起什么来沉默，你你说的那个豌豆应该是叫蚕豆？
    成都市豌豆，豌豆是成都，你们这是不是搞混淆搞颠倒了呀？
    沉默，你的脸有点红了。我不知道，反正我们从小呢就把那个大的给叫我豆小的圆的就叫麦湾
    肖傲说，据我所知啊，你们这个地方的叫法是错误的。豌豆实际上是蚕豆，蚕豆是豌豆，搞混了
    沉默，你的脸红了。唉，以前也不懂，反正我的学历不高，我就初中毕业就到成都上班了，没有学问也不懂
    小傲觉得他是个很实在的很朴素的人
    沉默了，有些不好意思说，那我现在又学到一样新的东西。豌豆就是蚕豆，蚕豆就是豌豆，只可惜我们这里人都是这样叫法，估计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了的
    笑说没关系，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语言环境，如果不是在学校里当老师，对学生教学的话，你们就按原来的习惯去教呗
    笑是怕觉得他尴尬难堪呢，就这样安慰她沉默，你说姿势归姿势，多懂一点，还是有好处的，看来以后跟着你这位警察还学不到什么东西了
    笑说其实呢，我的学历也不算高，我是上了高中以后在部队的当兵，退伍了就进了地方的派出所，然后一步一步的提职，我现在还是一个临时工，是借调的
    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是让沉默的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情况，沉默，你呢？开始以为他是一名工作人员，一名公务员，觉得两个间的距离太远了，生怕哪一天这位骄傲警察看不上自己，现在听他的临时工，心里反而更踏实，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更小了
    笑说当然要在公安局的干好，必须有专业知识。我现在呢，一边学习一边工作，以后还是想考公务员的
    怎么你笑着说这样挺好，反正你总是想求进步，这样的话单位会很重视你，你干的会更好。

 第293章 志趣相投

    服务员用盘子端来了两碗米饭，一碗西红柿鸡蛋汤桌子的中间说到两位客人的米饭，西红柿鸡蛋汤来了，请慢用。
    笑傲把一碗米饭递给我，茉莉说的，你吃
    沉默的说我自己来谢谢
    脂肪太多了？要不我分一部分给你？
    就觉得不太好，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以把自己吃不了的饭给这个未来的男朋友呢？
    觉得有点不妥
    小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这米饭没有多少吃，如果我不够，我再去盛一碗，他倒是挺豪爽沉默，你只好端起碗开始吃米饭
    邪恶也端起自己的碗，说道把这菜都消灭掉
    沉默，你还是想装一下斯文，端着米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加了一块红烧鲤鱼，放在自己的外面咬一口鲤鱼上的肉，吃一口米饭
    吃了四口米饭，才把一块红烧鲤鱼吃完
    相反的骄傲却很放得开，仿佛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看见桌子上的菜，我欢吃就加一块，放在碗里就是米饭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
    沉默呢，喝西红柿鸡蛋汤呀，小心冷了，冷了就没有味道了
    沉默的有些被动的说你也喝呀
    小说你放心，我肯定会喝的
    在邪恶的传说之下，沉默里拿起汤勺从西红柿鸡蛋汤里面舀了一勺倒进自己碗里的米饭上面
    想再有一首，又怕对方说自己吃相难看，就放下了勺子
    拿着筷子把米饭上的西红柿和鸡蛋往嘴里面扒了两口
    你又拿着筷子尝一尝米粉蒸排骨里面生下的，你还有少量的排骨
    加了一块肉，放进自己的碗里，就是米饭吃了起来
    桌子上那盘绿色的菠菜所剩无几，如果再加两筷子就子就会见底，那样就不太好看，他也就没再加菠菜了
    笑拿着烫手烫西红柿鸡蛋汤，里面连续痒了两勺子，两进自己米饭上面煮，下午出了一碗米饭吃光了
    大声喊道服务员，再来一碗米饭！
    什么的小王子？小傲觉得他还是一个很直爽的人，在他的面前一点都不装
    自己就更放得开了
    服务员听了还是马上过来，好累
    走到他的面前，拿着他吃的空碗，走到厨房里面，又给他盛了一满碗米饭，走过来。帅哥，这是你的米饭
    他又望了一眼，沉默的关切的说美女，你还需要米饭吗？
    吃茉莉用左手盖着自己的中午米饭的碗，摇摇头说不用了，这都是吃的太多了，吃撑着了
    骄傲说吃饱吃饱
    陈茉莉说我真的吃饱了？
    什么的，又在汤碗里面舀了一勺西红柿鸡蛋汤，倒进碗里，慢慢的吃。他是想陪着笑好吃，以免他一个人吃饭尴尬
    说我一遍，吃着饭一遍说了，这里面还有几块排骨，还有红烧鲤鱼呢，吃
    怎么你看见碗里的菜都已经不多了？还是留给肖傲吃，毕竟他是一个男生，长那么大高的个子说的。要不你再来请我饭
    笑笑的说你这么多菜，两碗米饭够了我
    吃完了饭，菜盘子里的菜所剩无几
    小看了一眼，没了
    怎么，你又在开水瓶里？你我壶加了一些热水站起身来给笑加满了水，又给自己的杯子加了水
    他们各自喝了几口
    行好笑着说吃饱了吗？
    沉默的笑着说吃饱了
    小儿站起身，来到前面去付钱。
    服务员小子说你们吃饱了吗？
    小老鼠吃好了，多少钱？
    服务员说：“…”
    沉默的看见邪恶到前台去付钱，站起身来拿了餐巾纸擦一下嘴巴，跟在他的后面
    笑笑着说走，我们在附近转一下
    吃茉莉说好
    邪恶说哪个地方的风景好一点呀？
    什么？你说我们这也没有公园，都是乡村，除了房子就是田野棉花，水稻，麦子，花生，甘蔗，玉米，莲花，莲藕，池塘，芦苇
    小鸟
    你想看什么呢？
    小说无所谓，我也喜欢乡村的风光，这荣誉到大自然空气清新，就到田野里转一下
    沉默里带着笑，来到棉花田里面，五月份的棉花长了两次左右的高度
    有的正在开着黄花绿花红花
    有的农民在地里除草，有的在施肥
    他们在田埂上漫步，挨着棉花田的就是水稻田，水稻田，有的农民在水田里插秧，要不要有一次左右的高度绿油油的我？
    有几位妇女穿着短裤把裤脚挽到膝盖那里，穿着短袖戴着帽子，穿着腰不手，拿着一把刀没，又是一把左手秧苗，里面分出四根到五根左右，一根一根的
    一边插，一边向后退，他们的脸上身上都沾着泥浆
    他们查的水田还算比较整齐，横排隔上五厘米左右，一棵竖排的距离跟横排的距离都差不多
    他们凭着感觉好比小学生在写字一样，横着写一排，竖着写一排，尽量对整齐，当然毕竟是差的样，懒得对的很整齐，他们在近距离看的时候，认为还整齐，可是等到他们插秧插稻香田，走到田埂上，一看还是弯弯曲曲的
    不种田，农民只是看一个大概，也没那么机械死板，差不多就行
    笑笑着说，笑着笑着说你们这里的秧苗田还是用人工筛查哈
    沉默，你说是啊，这家家户户都是自己给自己插秧苗，有的是帮自家的亲戚帮忙，能快一点，我家里也有两三亩水稻田，都是我妈妈还和他的几个族里一起来插秧的
    邪恶说，如果要是用插秧机插秧的话，就会很快
    沉默的笑着说我们这里还没有实行那个插秧机呢，只是听别人说，你们那里有插秧机吗？
    笑笑着说，好像也没有，只不过是我们原来在学校里上学，读书的时候说要实行农业机械化，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实现，好多地方还是人工插秧
    沉默的笑着说我以前也听说过了的，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实现呢？
    笑笑着说，有可能有些地方实现了每个地方的实际情况不一样。插秧机他要有大面积水田，机器好开进去，如果像00碎碎的一小块，可能机器不好操作，这也是有些地方仍然没有实现这个农业机械化的原因
    沉默，你说要是早一点实现就好了，我的妈妈就不会那么累了

 第294章 品尝新鲜的豌豆

    一个30左右的年轻媳妇惊讶的叫起来啊，蚂蝗，蚂蝗，赶紧跑到田埂上面
    那位年纪50多岁的妇女说，你快用手在蚂蝗的身上多拍几下，它就掉下去了
    30左右的年轻媳妇照着50多岁的妇女，用右手在蚂蝗的地方使劲的拍了几下蚂蝗，受到外力的干扰，我了几个滚从他的腿上掉到田埂上面去了
    沉默的离他们不太远，看见那位妇女惊讶的叫的样子，仿佛自己身上也有蚂蝗一样，赶紧向前走了几步
    啊，我最怕马红了，最讨厌马红了
    小鹏笑着说你的胆这么小吗？马会咬过你吗？沉默的说我的前没有在家属公司上班的时候也帮妈妈擦过烟，但蚂蝗咬过了的说蝗真讨厌真讨人，你的嘴巴真的死都拉不下来
    你越去用手去拉麻黄麻黄喝你的血越是不容易拉下来，他的嘴巴反常的厉害，非常的紧，你时候腿被蚂蝗咬了，嘴青发紫，好长时间没会好好个伤疤才会消失
    他们继续向前走，来到一块豌豆田，豌豆长了三次左右，高豌豆的茎上面长了很多的叶子，豌豆有的地方还开着紫色白色的花
    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发出嗡嗡的叫声我
    沉默，你说看同样是一颗豌豆蚕豆，反正我也叫不清楚，还是叫豌豆松口些些，下面的都已经长成了豌豆可以吃了，上面的还开着花
    笑我说是啊，他们的生长程度和日期不一样，他是从下面往上生长的，逐渐开花，逐渐结果的早开花的早结果
    orng走到豌豆里面，拔下几颗嫩豌豆，有两颗递给骄傲，自己拿两颗拔下豌豆荚，从中拿出绿色的豌豆泥，放进嘴里说这新鲜的豌豆可好吃了。我们小时候经常摘着吃，过了这段时间，
    小说这又不是你家的豌豆，你可以轻易的去摘别人家的豌豆吃吗？
    他这个当警察的都是职业病，发了很敏感，他认为这是偷盗的一种表现
    沉默的知道了他的意思，笑着说在我们这个地方几乎家家户户都种了豌豆的，偶尔从别人田里摘两颗豌豆吃，是没有人计较的，大家互相摘的吃，如果是大量的摘，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可以说是偷
    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有时候吃下自己的豌豆，再去品尝一下别人的豌豆，比较一下看谁家种的好，谁家种的差，总结一下经验都是常有的事情
    笑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情有可原，就接着他的豌豆大小，豌豆荚里面露出嫩绿色的豌豆来，放进嘴里面吃了，真的有股甜味不甜，又带着很充分的水分
    沉默，你笑着说，我们小的时候没有什么好吃的，等豌豆成熟了就到田里去拔豌豆吃，那是我们最幸福的日子，和小伙伴们背着书包放学的时候到自家田里和邻居家的田里，这些豌豆放在口袋里一边吃，一边把豌豆皮甩嘴田里面，然后回家写家庭作业
    但一般是不会责备我们的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过了豌豆田
    河堤有五米宽左右，河堤的两旁栽着杨树和柳树，河堤的宽边是池塘，
    沉默的提议说走，我们下去看看荷叶和荷花
    他们来到土坡下，站在荷塘的旁边
    一股荷叶荷花的香味沁人心脾扑面而来
    沉默里赞叹的好香啊
    池塘里面荷叶，荷叶刚刚出水里面，有的荷叶像个圆形的筛子，在水面上向四周展开，青绿色的叶子感觉生机勃勃
    有的荷叶伸出长长的脖子，杵在头上的荷叶就像一个少女，拄着一把绿色的伞一样亭亭玉立
    在绿色的荷叶之间，如有些荷花，有的荷花正在绽放，舒展着红色的红和白色相间的荷花瓣
    有的是刚刚出水面，成为一个花蕾，有些蜻蜓专门找这样的地方停歇，在花蕾的上面
    花蕾在蜻蜓的作用下摇晃，不定在水中荡起涟漪
    池塘里的水是青绿色的，有些鱼儿在水面上游来游去，绿色的青蛙一会从池塘里面跳上河边的青草丛中，一会又从青草丛中跳到荷塘里面去
    沉默，你站在池塘边，一边欣赏，一边向前走，那些亲妈看见有人走到身边，扑通一声，跳下水里
    怎么你看见池塘里面的荷花非常的美丽，他想走到一个荷花离岸边近的地方，采几朵荷花，他们继续向前走，看见离河南比较近的一个地方，有一株刚出水面不久的荷花展开了最外面的一圈，花瓣中间是花蕾非常的好看
    沉默的摘了一株荷花，拿在手里啊，好漂亮的荷花，好香啊，我拿回去插在瓶子里面，但还可以继续开放
    小鹏小子说荷花确实很美，不过采了一株荷花就少了一个莲蓬
    沉默，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这个莲蓬就当是我自己吃了的
    反正这么大的核桃，别以为是荷花不差我这一只
    怎么你拿着荷花放在骄傲的鼻子跟前说道你闻一闻，看香不香？
    嗯，真的很香啊
    希望觉得这个时候的沉默里确实很美，很可爱，就像这刚刚开放的荷花一样清纯
    他们继续往前走，有一些小鱼儿在河岸边游来游去，沉默的又下去，用手想去捉那些小鱼，都没有人靠近他们的时候，小鱼就往河南边游，都有人靠近的时候，就想吃他们的
    沉默，你笑着说这小鱼好精啊
    看见人的时候他就后退
    他回过头来，在岸边随手拔了几个青草的叶子，把它掰断扯碎，撒在河面上
    立刻就有一群小鱼儿好奇的朝着水面上的浮着的青草由来，他们以为这是食物
    看见鱼儿都游过来了，沉默的，把手中的荷花递给笑傲，说你帮我拿着，我去捉鱼去
    写我说你小心掉到河里去了
    什么你不管，他穿的是黑白相间的运动鞋，一脚踩在下面，一脚踩在坡上面，弓下身子，双手准备捧那些像那些浮草游过来的小鱼儿
    等到那些鱼儿集中了，他突然把手放下去去捧鱼儿
    眼看着手要碰到医院，他把手迅速向上，一抬那些机灵的鱼儿给溜掉了，只有一些水落在了他的手中

 第295章 池塘里面捉小鱼

    陈茉莉：“可惜了，鱼跑了。我再来捉一次。”
    她有些不甘心，手里的水洒在河边上，又在河上面抓了一把青草揉碎，丢到水面上，你儿们看见水面上浮着的水草又游过来。
    这一次，他不急着把手伸向水里，等到鱼儿都集中的游着到草丛的下面的时候，快速的把手伸进水里面，这时候把手，连水带草带鱼向上捧起来，手里有两条一厘米长左右的小鱼苗被他捧在手心里面了，他高兴的叫他啊，我抓到鱼了，我抓到鱼了
    他觉得很有成就感，把那个鱼放在手里面，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看你这条鱼偷吃，贪婪就被我抓到了？
    他又在水里面摘下一片荷叶，用荷叶装一点水，把小鱼儿放在荷叶上面，小鱼开始被沉默你抓到手上的时候，在手心里面上下跳动，可能觉得自己比外来的人抓到了，很不甘心，想着拼命的挣脱，他似乎觉得只有不停的跳动，有可能自己回到水中间了
    什么你得意的说，看你怎么跑，跑不了了？
    他把鱼儿放在中药水的荷叶中间，鱼儿见到水立刻在荷叶的中间游来游去，十分的欢快
    吃茉莉又在岸上继续往前面走，我白白在他的后面
    有我跟在他的后面，他发现沉默的像个小孩一样，还有这么顽皮的一面，一个女孩子还喜欢在水里抓鱼
    笑着说沉默，我看你的性格有点像男孩子一样，你这么喜欢水里的动物呀？
    沉默，你笑着说你不知道我们家的前面就是一条河，你天的时候我们经常跟村里的伙伴到河里去游泳
    大部分时间都在水里度过的，也在里面摸小鱼呀，摸螃蟹
    那是我们常有的事情
    哎呀，我们是河边长大的
    小说难怪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小的时候无忧无虑，跟村里的伙伴们在一起打水仗，游泳，一天总来两次，中午和下午，特别是夏天，天气热的时候
    家里也没有什么电风扇呀，就是一把蒲扇
    我们就跑到河里来游泳，那样就凉快多了
    中午游到爸爸妈妈收工回家，我们就吃午饭，有时候睡一下午觉，下午帮家里做饭，做好晚饭以后呢，就到水里去游泳，直到爸爸妈妈收工回家，我们才水灵灵的从河里爬起来，回家吃晚饭，洗衣服，整个夏天基本上就这样度过
    想我笑着说，那你们还挺有意思的，生活还很丰富多彩的
    沉默的笑着说，我们农村也不像城市的，也没有什么玩具啊，也没有公园了，只有大自然的这些水呀，田野我
    我们有时候做蜻蜓，做蝴蝶，做蜜蜂
    经常把那个蜜蜂啊捉到以后，放在一个小瓶子里，它发出嗡嗡的声音
    玩够了以后我们就打开瓶盖把它放走
    还有夏天晚上的时候，草丛有萤火虫，我们就去追，然后呢，追到了就放在一个小的瓶子里面，看见他发的光红红的，觉得好玩极了
    小二了解到了他的偷袭的一面，笑着说你这个性有点像男孩子的性格
    什么？你笑着说，虽然我的名字叫什么的，可是我的性格真的像男孩一样，挺顽皮的
    以后说这性格也挺好的，我还是挺喜欢的，怎么说？真的吗？我一点都不淑女，我不文静，我野蛮的我
    笑我笑着说，我们当警察的就喜欢野蛮的，再怎么野蛮我们也办法我
    哈哈，怎么你听见他这样说话？毕竟也跟着笑起来
    沉默的捧着荷叶不时的观察荷叶里面的鱼儿在水中游动有时候走路水中荷叶里面洒出来越少
    他看见池塘旁边有一个卖度比较平缓的地方，又把荷叶放到水里面加了，用手捧了一些水放在里面，鱼儿看见又有水欢快的游动起来
    池塘边上的杨树，柳树在微风中摆动，他阳慢慢下山了，夕阳的朝霞洒满了西边的天空，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照射在田野上面，像一幅五彩斑斓的画
    十分的美丽
    什么你看见鱼儿在荷叶里面的水游动的幅度减慢了，唉，你看这鱼为什么不怎么游了？没有以前游的欢，嫌我说那鱼他要吃饭了，肚子饿了没有力气
    沉默的说是的，那我给什么他吃呢？他喜欢吃什么呀？
    邪恶说可能他也喜欢吃那个小虫啊，植物的嫩叶
    沉默的把手中的荷叶连水带鱼交给旁边的骄傲，说道你帮我拿着，我去帮他找虫给他吃
    小儿好像多少年没有玩这种什么鱼啊水呀荷叶了，他们老家好像这种荷叶很少
    觉得挺新鲜
    沉默，你在草丛里面翻找寻找小虫儿
    小鹏说，小豪说怎么你？你知道哪个地方有虫吗？肯定是这植物上面的叶子卷起来的地方有虫不？不容易找到
    他应该也吃蚯蚓，我现在又没拿铲子，也没拿铁锹，到哪儿去挖土找蚯蚓呢？
    那你再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虫了？他抬起头看见柳树在风中摆动，有几片长形的叶子，好像贴在一块，这柳树叶子在他头上晃动，他伸手就拿起柳条，不经意看见柳条的叶子，中间有的地方卷起来了
    他从那个卷起来的叶子，中间有一个白色的东西，里面有一条虫，在那白色的往中爬来爬去啊，这有虫躲藏的地方，我找到虫了，他把那几片叶子摘下来
    看见绿色的小虫爬来爬去，他也感到很害怕啊啊的冲动，太可怕了，吓得他有点发抖
    小说你不是胆子很大吗？连虫都爬起来了
    沉默的说我是看见这绿色的虫子，他爬的那个样子特别可恶，我看见都要呕吐我
    他把带虫的一叶子放进他把带虫的一叶子放进小宝手中的荷叶里面来给他吃
    连葱带叶子放进了荷叶里面，叶子漂浮在水面上面，从而一见到水就拼命的往叶子上面爬
    沉默的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把那条虫从那个树叶里面拔出来，放进水里面，从一见到一条虫在水里游，赶紧张大嘴巴去吃那条虫，可惜他的嘴巴小了一点，虫子还有点粗，他一点吞不下去
    看的出来，这个这条小鱼看见有虫，特别欢喜，劲头十足，不停的摇头摆尾去啃食那条绿色的毛毛虫

 第296章 把鱼儿放生

    小小的鱼儿，看见漂浮在水面上的绿色的毛毛虫，前后左右加工用它小小的嘴巴，企图把这条毛毛虫吞到肚子里面去，经过几番的啃食，毛毛虫被他咬伤了，最后终于被那个吞进了肚里面
    沉默的惊奇的叫道哇，果然是小鱼喜欢宠，这是他的美食？他怎么就爱吃虫呢？看起来那么可恶
    想我说我们人类看见虫子的确很讨厌，因为他那个爬行的样子令人憎恶，还有他吃植物的叶子对庄稼植物有害，大家对他的印象不好
    那鱼儿喜欢吃它呢，它里面体内有蛋白质，很容易被鱼儿吸收消化
    沉默的笑着说那鱼儿吃虫，我们在吃鱼等于我们要把虫吃了
    好恶心啊，我以后再也不吃鱼了
    小说虽然鱼把虫吃了，但是虫在他的肚里进行消化，变成分解，变成营养储存，在鱼的身体里面，他逐渐长大，经过化学变化，某些成分吸收，某些成分排泄掉了
    清新的新陈代谢
    所以我们人类吃鱼是没有关系的
    看见夕阳西下，天气不早
    河岸边有有看见农民牵着水牛在岸边吃草
    也有的农民带着帽子想回家的路上走去
    沉默的说天睡不着了，我们回去
    小傲本来也早就想回去的，看见沉默你玩的那么尽兴，他也不忍心打断他，就陪着他玩了半天
    好了，那我也要回去了，
    到这时候，沉默的才想着问他诶，你怎么到我们这来了的呀？
    我的老家是陕西，后来办案调到了胡江什么，然后你们这的瑞星金属有限公司，我一起案件我就过来了
    陈默，你说案情办的怎么样了呀？他不是随口问了一下
    笑想到他们警察的纪律，就说关于案情方面的事情保密，不论关系多么好，我都不会说出来的，这是原则
    小城茉莉说行行行，我不想让你打听，我随便问一下的，我管他干什么，与我没关系，我只是每天上班就行了
    笑说对了，你今天出来的大半天是上什么班呢？不会耽误你上班
    什么？你笑着说没关系的，我今天上夜班
    我平时三班倒，晚上九点去上班，等会回家吃饭休息下了我就去上班，不耽误不影响
    吃茉莉看了看手中捧着的荷叶，荷叶中的水荡来荡去，两条小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
    可能是吃了毛毛虫，精神抖擞
    沉默的说我不玩娱乐哟，他就把那两条鱼用荷叶倾斜倒进了池塘里面，鱼儿迅速的在池塘里面游来游去，回归了他的家庭
    自由自在的游着他们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又可以回到他们的老家了，有的格外起劲，他也想过是不是前面自己太贪吃了，就被人类抓住了，现在重新回到了水中，有的特别欢快，很快就钻进了池塘荷叶的下面
    一会就看不见了
    什么你也丢下了手中的荷叶，找了一块容易踏脚的地方，倾斜着身子，把手在池塘里面的水反复的搓洗
    然后把手放到嘴巴跟前，鼻子跟前闻了闻，有一股鱼腥味
    他又反复搓洗了几次，拿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好像没什么味道了
    最后不放心，又找了一个有清水的地方洗一下，甩了甩手，把手伸到笑的鼻子跟前，你闻一闻还有没有鱼腥味？
    希望鼻子嗅了嗅他带水珠的时候，看见他那双手啊，手指头长也挺粗壮，就是一个非常劳动人的手，他才长的这么壮，完全不像那些
    什么活也不干的，轻轻欲死
    小二说的嗯，没有鱼腥味了，很好的
    随口一问，那你在金属瑞星金属公司办案，晚上还要回到沧海吗？
    是的，早出晚归，我要坐最后一班班车回昌海，太晚了，可能坐上车了
    好，那我就不耽误你了，要不我把你送到车站，反正顺路
    沉默，你沿着原路返回穿过池塘的堤坝，走到宽度地里面，再经过水稻田，再经过棉花田，来到了公路上，他的家离这比较近，到了宫崎站
    正好前面来了一辆公共汽车，是开往澄海市的我
    笑摆摆手对他说我要上车了，再见
    沉默你也摆摆手，再见，看见笑傲上了车，笑傲找了一个空位子，看见一个有窗户的地方，回头看了一下车，外面的沉默的就在里面摆摆手，不管他能不能看见自己
    吃茉莉也在车下不停的挥手，示意再见
    沉默的哼着歌曲，回到家里
    “让我轻轻的告诉你
    天上的星星在等待
    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欢乐
    还有什么不能说
    让我慢慢的靠近你
    伸出双手你还有我
    给你我的幻想我的祝福
    生命阳光最温暧
    …”
    什么里是那一种五音不全的人，唱歌绝对不好听，但是他这个的心情很好，随便哼唱，哪怕是走了调自己也很满意，他不在于把歌唱的有多么好听，在于自己喜欢就行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爸爸在家里洗菜备菜，打扫卫生，现在妈妈主外，爸爸主内做后期，因为他的身体不太好，也不方便在外面做事了
    看着大女儿哼着歌曲回来了
    问道你今天是上什么班呀？
    我准备做饭去的
    还来得及吗？
    其实爸爸一惯还是了解他上班的制度的，生怕他吃饭晚了，他把菜都已经备好了，只等在锅里炒熟就行了
    什么的心情好多了，笑着说来得及，我今天上晚班，九点上班，我帮你做晚饭
    不用你去休息一下去，要不晚上上班你会太累的
    沉默，你笑着说，我已经休息了大半天了，不累
    爸爸准备了半颗包菜，两个土豆，一把韭菜，洗菜的篮子里面放着带壳的豌豆
    温度已经播了大半部分，还有少部分带着壳
    沉默，你说爸爸回来帮妈剥豌豆
    爸爸说行豌豆，我就准备炒菜了
    他说韭菜在井水旁边洗干净，把土豆放在塑料桶里面，用他那双粗糙的手在土豆皮上面反复的搓洗，把上面的泥土去掉
    桶里面的水很快就混浊了，下面盛着泥沙
    他把带泥沙的水倒进他把带泥沙的水倒进池子里面，水迅速从池子流进一条沟里面沟，沿着不远处的一块菜园里流淌

 第297章 伤残腿的爸爸炒菜

    沉默，你的爸爸把土豆韭菜洗干净，以后又去洗包菜，沉默沉默的端了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把装有豌豆的洗菜篮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从里面捡那些还没有扒皮的豌豆
    爸爸在米缸里搓了五小碗米，放在塑料盆里面，来到井水旁边，把米淘干净
    爸爸，我家的豌豆可以吃了
    玩的挺饱满
    很新的，很嫩
    你妈妈总是想让你们吃到新鲜的东西，刚一长好就把它摘了
    其实再长几天，豌豆更饱满，更老一点
    沉默，你说现在的豌豆，我过两天老没有这嫩的好吃，嫩的豌豆米甜一些
    今年炒几碗菜呀？
    爸爸说你没看见吗？一碗炒包菜，一碗韭菜炒豌豆，一碗土豆片
    家里你妈妈还腌了酸萝卜，酸菜苔，一共五碗菜
    够不够吃呀？
    什么？你笑着说够了，够了，五万才不少了
    我们家里五个人吃饭，平均一一碗菜够了，还吃不完呢
    沉默，你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
    爸爸问的他们两个怎么放学？还没有回家呀？
    什么人说，说不定又在外面和他们同学去玩耍去了，他们不玩到天黑。肚子饿了，不回家吃饭
    我爸说你们两个太野了，特别是你小弟弟
    他把韭菜切成一段一段的，把包菜切成一厘米宽左右
    把土豆切成片，再从中间切成1\/2小的块状
    爸爸就要去炒菜了，他们家炒菜用的是柴火灶
    家里种地有的是棉根麦麦秆稻草油菜根
    属火垛子有余，大门外面的右边的前面路边堆着一个柴火的柴火垛
    每次要烧的时候就会从那里面拉一些柴火放在灶旁边
    爸爸把柴火烧的锅里洗干净
    用抹布把剩下的水擦干净
    然后在操场旁边拿了一把刀草
    用手挽成一个草把子放到灶口
    又把面梗在膝盖上折断，用草完成一个柴草的靶子备用
    他拿起打火机，先把稻草把子点燃，放到澡堂里面，再把棉梗的把子放在稻草把子的上面
    这些柴火都是晒干了的，放进去很快就点燃了
    打火机把稻草点燃了，稻草把棉给点燃了
    开始有一股烟子从澡堂里面出来，在厨房的上空转动
    过了一会，烟就越来越小了，从烟囱里面跑到外面去了
    灶房里面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小型的鞭炮炸的响，那主要是因为那个脸梗燃烧的时候，还有那个脸可发出的声音
    锅里已经烧热了，他的爸爸站起来在灶尾巴上面拿了油壶往锅里面倒进一些石油，用锅铲在锅底把油存起来，沿着锅下面的周围转圈，让那个油啊尽量的受热均匀，这样炒上去的菜都会沾染上一定的石油，食欲不振也不至于才活了
    枸杞锅里的油烧热了，他就把刚洗过了的切好了的包菜堆成锅的中样，倒进去啪啪啪
    菜倒进锅里面的水有油接触以后发出有声有
    热的油的碰的起来，炸到他的脸上，他用左手开了一下油，溅到脸的地方有一点灼热
    然后拿着锅铲在锅中间反复的翻炒声音，不像刚开始那样倒进去那么大了，然后走到澡堂旁边再放进一把棉给防止灶里的火结不上熄灭掉
    那样炒出来的菜肯定不好吃，尤其是青菜之类的，温和炒的菜不好吃的
    现在他放进一些食盐进行翻炒锅底，发出滋啦啦的响声，冒着青烟火太大了，他用葫芦瓢在旁边的水桶里面舀了一些水，一着菜的猪鞭淋了一点水，顿时轻烟消失
    现在锅里的包菜是有水，他就不会烧火了
    要在柴火灶里面放了一把年给，然后在锅里加上味精，胡椒，盐，盘子盛起来，一胡萝卜瓢舀了一些水，把锅里洗干净
    觉得就去炒土豆片
    沉默的把篮子里面生下来的豌豆全部剥皮了，拿到井水旁边洗干净，水冲洗菜篮子里面漏下来，单子洗菜篮子到厨房里面，说到爸爸万豆好了，你可以炒了
    我放在这个菜夹子上面
    好的，我一会就要吵
    他在这里面又加了一把火，沉默的过来说爸爸，你管过的，我管照的，你里面看见那个棉根快烧完了，再直接放上棉根，肯定难以燃烧，因为这棉根有一定的粗度，我就拿了一些刀草缠在棉杆上面，放进去per上面的稻草比澡堂里面的渔火点燃了，接着面干在稻草上的火的燃烧下，也燃烧了
    爸爸把锅里洗干净，又加上油，估计那个油温度高了，用锅铲把锅里的油沿着锅底转圈，重新倒下去，锅的周边都沾上油，接着把土豆片倒进锅里面，反复的翻炒，加上盐，胡椒，味精
    这土豆含的淀粉比较多，时间炒长了，他很快就在锅底里面粘着了，容易糊掉，他就用葫芦瓢在塑料水桶里面咬了上分之一瓢的水，就着锅底的土豆转了一圈倒下去我
    盖上锅盖，让土豆在锅里面煮熟
    接着他就去拿个盘子，准备等菜熟了存起来
    想了一下，还是用一个大碗，因为土豆里面有许多的汤，用盘子可能盛不下，汤会流出来
    有了沉默的帮忙，在澡堂里做活，做起饭来快的多
    接着在锅里放上油，把豌豆放进去炒一下，再把韭菜倒进去，再放上一些盐翻炒，加上一点水盖上锅盖
    过了一会，豌豆的香味弥漫在空中
    你爸爸用筷子盛了一口豌豆，有七分熟，又盖上盖子加一点水，让它继续煮一会
    准备拿一个盘子在塑料桶里面舀一点水，把盘子用清水冲洗干净
    估摸着碗都熟了，揭开锅盖，把豌豆盛在盘子里面
    最后就做饭了，你喜欢吃饭还是喜欢吃粥呀？
    吃饭，吃饭不容易，我饿
    爸爸把锅洗干净，在锅里舀了几瓢水放进锅里，再把米倒进锅里面，用锅铲把着锅底放均匀，盖上锅盖面，到旁边休息去，这里不用你帮忙了，我只吃饭就行了
    什么你说好那拍拍身上的灰到天津旁边洗了一把脸，洗了一把手
    爸爸坐在澡堂前面，不停的把棉梗在膝盖上面折断，加上一小把稻草缠在上面，放进灶膛里面，昭通火熊熊的燃烧，很快锅里的水就沸腾了起来
    揭开锅盖，用锅铲沿着锅底翻炒
    要做到照片继续在澡堂里面加火等米在锅里熟到六分熟的时候
    开始用一个过滤的篮子，把锅里的半生的大米咬进过滤的篮子里面，让米汤流进篮子下面的空的塑料盆里面，最后把锅里的米汤全部盛干净，加点清水洗干净
    再在里面加一些水，放进一个蒸米的不锈钢的圆形的蒸饭的，七米八夹生饭的，在蒸饭的器皿上面用筷子戳几个洞，好像下面水蒸气泡上来，这样饭就容易蒸熟

 第298章 邻居大婶去串门

    爸爸盖上锅盖，在柴火灶里面加柴火，
    大弟弟陈奇帆，小弟弟陈力勇提着书包回家了。
    陈茉莉说：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这么晚呀？
    难道你们刚放学吗？”
    大弟弟陈奇帆：“早就放学了，不过我到我们同学家里写了家庭作业的”
    陈茉莉看着陈力勇问：“陈力勇 ，你怎么回的这么晚呢？”
    陈力勇燕哥哥似乎想让他来袒护自己，说道我是着哥哥一起去写了作业的。
    沉默，你说你们两个放学的时间都不一样，所有的内容都不一样，怎么到一起去了的呢？
    陈立勇说，我有些作业不会做，我就问哥哥，哥哥说要到他同学家来学，我就跟着去了
    放学的时候我就站在他们教室门口等他，他出来以后我就跟着他去了
    沉默，你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是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至少他们确实每天有作业，弟弟成绩很一般，肯定有不会做的作业，要问哥哥
    哥哥呢，应该算是一个比较聪明的男生
    成绩要比弟弟好一点
    好了？准备吃饭，把我饭菜都做熟了
    两弟兄放好书包，你到厨房里拿筷子玩
    一分钟之后，锅盖上面冒气，热气，冒烟，股烟味的味道就会说了，停掉灶里面的柴火
    爸爸喊到我，你要不你先吃饭，你吃了好去上班
    陈茉莉：“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啊？”
    爸爸：“快了。”
    什么你说，要不我等妈妈回来一起吃饭
    那样你不怕迟到了吗？
    没事的
    妈妈从地里回来了
    他左手提着一个桶，里面装的豌豆，右手拿着一个，袋子，塑料袋子里面装着包菜，土豆，这是从菜地里弄回来的，准备明天的菜
    都要提前做准备，要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沉默的赶紧到前面去帮妈妈卸下手中的塑料袋
    妈妈是个勤劳的人，尤其是看见自己的丈夫腿伤的时候，挑起了全家的重担，奔波在农田里面，早出晚归，生怕孩子们受了委屈
    尽管种田没有多少余量，但是供家里人吃还是多子有余的，加上妈妈会安排新鲜菜，还有香，有些菜吃不完的时候，他就把菜腌成咸菜，香萝卜，咸萝卜
    偶尔上街买一些鱼，买一点肉
    孩子们能吃饱能穿暖，种的棉花打棉被子
    中德油菜炸成石油
    他还喜欢种一些经济农作物，像花生啊，甘蔗呀，这些东西买起来还是贵，有时候还真舍不得自己家里种了，那就大大方方的吃
    爸爸的腿受伤了，但是由妈妈作为家里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孩子们过的还算可以
    沉默的帮忙把爸爸在厨房里做的菜端到客厅的，其实应该叫做堂屋里面绝对不是像城市里那种房子的客厅，就是大门进去最宽敞的地方，这里的人都叫做堂屋
    早些年的时候，把家庭的主妇撑着堂客，因为他们是堂屋里面的主人
    随着社会的发展，青年一代就很少用这样的词语
    大家围坐在桌子的周围也吃饭
    这时候，旁边的邻居，苏腊梅，等着一碗饭呢，一边吃一边走进沉默你家的大门口，在那装着犹豫不决的样子
    沉默，你的妈妈立马招呼道苏大姐，进来坐，在我家里吃韭菜炒的豌豆
    苏南美是最喜欢串门的，嘴巴特别爱说话，什么也按不住，但是人还是一个很热情但豪爽的人女
    和他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有时候把沉默你的家当做自己的家一样
    那样很随意，有时候端着碗看见沉默的家里桌子上有好菜，就想着去夹几筷子，虽然嘴巴不说，但是沉默的爸爸妈妈还是明白，立马就招呼到
    苏大姐，桌子上的菜想吃可以夹着吃
    我们这个时候说的，苏南美也不客气，就走在桌子边上
    那我就多谢你们了
    沉默的递过去一把要蚕豆，要豌豆的勺子说了，苏打水，你自己问问你有？
    手拿着假装客气的说，哪像的好意思呢，嘴巴虽说不好意思把右手上的筷子放在左边，但手拿着碗和筷子，右手拿手到肩菜炒豌豆的小子里面，一不做二不休，光咬一勺子吃了也不解馋，干脆就咬了三大勺子，桌子上的韭菜真丑，豌豆立刻缺了一个大洞，缺了一个口，留了一个洞
    妈妈用筷子把那个洞马上扒平
    他的爸爸也招呼道是的，姐，这边有椅子，你坐，站着吃顿的呀
    孙大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竹子制作的椅子上面
    他一边吃一边把眼睛看着，陈茉莉，阿城茉莉长大了，越长越漂亮了哈，这身材也好啊，脸蛋也好看
    长得像他妈妈
    什么？你笑着说苏大声，要是我都长的好看，那全世界女生都长的好看
    出的是说你们瑞星金属有限公司不错啊，很多人想进去上班，挤破头还要关系才能进去
    他这是在夸奖什么的
    怎么你的爸爸听了感到很高兴，觉得大女人为家争光，能够到那家公司上班是相当不错的，因为这是一家上市的公司，在农村来说还是极少见的，因为这里的公司的老总
    高吉昌是一位有魄力的农村企业家，莲花仙莲花镇的没有人不伸出大拇指夸奖的
    说真的，比有些现成的都建设的好
    什么你说好什么好，还不是三班倒啊，每一班干完八个小时蛮辛苦蛮累的，一般人都坚持不了那些
    家庭条件好的，你根本不愿意在里面上班
    沉默，你有些谦虚的说
    苏大婶说，唉，你不想上班，那明天叫我的闺女去欢你，到厂里去上班去
    什么？你笑着说你闺女她能够吃的那个苦吗？
    收到绳索，只要有钱赚，你们工资高啊，必须你们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收入高的多
    沉默的说说实话，说一确实还可以，那都是卖力气一点点的做出来的
    四大名说什么你？你今年多大了呀？
    什么显示是？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我看你长的个子也不错呀，身材脸蛋都不错
    是不是有很多人跟你说媒找婆家呀？
    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儿女的事情
    沉默，你笑着说我年纪还小啊
    你是哪一年生的？
    沉默的说我是1976年生的呀

 第299章 邻居大婶八卦

    你梅笑着说，女的18变了，我长越好看了我，陈茉莉，你在厂里上班，肯定很多人都想追求你，你的条件各个方面都不错，她男朋友应该是很好的，可以谈到很好的条件
    沉默的妈妈说，唉，我们农村的人呗，到时候还不找一个农村的人来，只要他心思好啊，勤快呀就行了
    输了没笑着说那这样的条件等狼青年多的很
    什么？你妈妈说这婚姻了都是要看缘分的，有的条件好的，你不一定谈得上的
    我们这家的条件都是本本分分的，找一个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了
    收纳米，一会看看沉默，一会看看沉默。你的母亲父亲说的，你这当妈妈的眼光太低了，可是年轻的姑娘，她不一定是你这个想法哟。你还是个封建思想
    什么你妈妈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一个圆脸，她的头发以三七的比例梳成一个辫子，掐了几个卡子脸，是黑里透红，饱经风霜的脸
    当然了，我们也不能够包办代替新社会新思想
    吃了没？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我觉得你也不用操什么心了吃了没？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我觉得你也不用操什么心了，那么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爸爸逆袭夫人说瞎说，哪来的什么男朋友啊？
    他妈妈也糊弄到邻居的苏打水呀，你的嘴巴也大瞎说什么呀，娃别把名声说坏了，到时候找男朋友不好找的
    苏那美笑着说哎呀，我的嘴巴虽然大，但是还是管的很紧的
    我们村里有人看见沉默的和一个长的很高很帅的男生在一起约会
    沉默，你的爸爸听了吃惊，他的妈妈听了也是吃了一惊
    他妈妈马上否认道我说邻居他苏打水呀，你别乱说呀，他有什么男朋友，他有男朋友了，难道我这个做妈妈的还不知道吗？别瞎说了，把姑娘娃的名声说坏了
    沉默的心里也是一惊，低着头吃饭，脸有点发红，他在想他是在扎我呢，还是听别人闲言碎语的呀？
    我今天不过是和肖傲出去，在村里的田野里面走了一下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说的是是那一种最喜欢搞八卦的人，谁家一芝麻大的事情，他会说的一西瓜大，而且最喜欢这种婚丧嫁娶儿女情长这方面的事情，这是他最乐于关心的
    沉默，你的父母亲都否认沉默，你低着头不做声
    苏蓝莓更加起劲了，这不是我说的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沉默的妈妈说夏款苏打水，你听谁说的？
    说了没说我也是听我们村的冯美娥说的，他说看见陈美沉默，你和一个长的高高大大的男青年在田埂上面看
    什么你个粑粑，我晕倒。我听说美娥说话，你可能年都要过错，他说的话哪有一句是真实的呀
    陈美丽的妈妈也说，苏大婶，你别乱说了啊
    湖南美术，我确实没有亲眼看见，可是不光只是，父母没有儿子说别的人也看见了的，村里人都在说
    母亲看着沉默的低着头吃饭，觉得有点蹊跷，疑疑惑惑的说怎么可能呢？我没听见陈美的说啊
    陈美丽觉得他今天下午和肖傲出去逛的时候，肯定让村里人看见了，就说道
    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是我们厂里，我们公司里面一个推广业务的人向我了解公司的情况，所以呢，就在村里的田野里面走了一下天呢，可能是叫他们看见了s
    沉默，你妈妈一听果然有这事沉默，你爸爸一听那邻居苏大婶说的话还真有这么回事吗？
    听沉默的说的合情合理
    书就是一普通的朋友，他那边撕的向我了解公司的一些情况，我不能不给人家说呀，再说了，公司里有好多分厂，大家都在上班，机器轰隆隆的响，在那里说话，别人也听不见呢，所以我就觉得到村里的那个田野里面空气好，就在那里一边走路一边跟他说了一下，我们用心坚守我公司的事情
    沉默，你的妈妈说哦，你看，就是一普通的朋友，人家来了解一下情况的，看你就说的四风就是雨，说的有鼻子有眼一样的
    他的爸爸呢？虽然开始有点吃惊了，他倒是希望女儿有一个好的前程，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好的男朋友，他们家里的情况就改变了，尤其是他自己的腿不好，感觉有拖累的妻子，有拖累的孩子，让他们都抬不起头来
    苏大婶看见沉默的这样解释，他也觉得这话也差不多呀，对着沉默，你的爸爸妈妈说摸你的爸爸妈妈，你看我没有瞎说，就是村里的人看见了他们才这样说给我听，我想着跟你们是邻居就来问一问的，逃一下实底的
    沉默，你的妈妈疑惑的说，现在你听见我姑娘默默的说给你听了，就是普通的朋友来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的，以后再不要在外面瞎说了啊，你还是我们的邻居，我们相信你的
    收纳米有些不甘心的说，哎呀，既然你家茉莉也长大了，也有22岁了，今年也是可以谈男朋友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如果看到合适，管他是不是普通的朋友，可以向前发展，发展是男朋友吗？
    他姐，你总用沉默的和今天出去，在田野里观风的人，促成男女朋友
    沉默，你的妈妈，你是有些期待，有一些自卑说到人家从城里来的条件好，怎么会看上我家的姑娘，这姑娘就是一农村的黄毛丫头
    苏大婶说，我说摸你的妈妈，你别把自己的姑娘说的分母不值了，人家说了能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抬头嫁姑娘，低头接媳妇，我要攀高枝就攀了，咋样不合适啊？判就判了，害怕说谁说了，就是我家姑娘走了一个条件好的，长的又帅的男朋友。那我是双手赞成的
    其实沉默，你的妈妈也都喜欢听他后面这段话，他似乎受到一定的鼓励，说到这婚姻要看八字的，要看缘分的
    如果缘分到了，不好说，缘分没到呢，不是现在正在放那个什么新白娘子传奇吗？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第300章 邻居大神要做媒

    其实邻居的大婶，苏拉美他还是有点私心的，他原本呢，想着娘家哥哥的孩子，儿子和沉默的差不多大
    他想着给他做媒，成就这个亲戚的，只是一直放在心里，这个话还没有说出来，可是今天听村里的冯美娥说沉默，你有男朋友了，他心里一惊，赶紧来到邻居家里，想问个明白，想落实一下
    他一个究竟看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如果再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话，恐怕没机会了
    于是说到我是觉得沉默，你是一个好孩子，长相不错，又勤快，性格又好，我是蛮喜欢的
    他试探着说我娘家哥哥的孩子呢，比他大两岁
    他在外面上班，好像在一个公司的上班
    我觉得他们两个还蛮般配的，想做一个媒呀，搓一杯酒喝的，不晓得他们两个有没有缘分的
    沉默，你的爸爸妈妈现在恍然明白了，邻居的苏大婶这么急急忙忙来探听沉默的有没有男朋友的事情
    但是他也要了解一下沉默你的心思，现在当着邻居大婶也不好说什么
    当然，有人给自己的孩子做媒是件好事情，说明自己的孩子还是有些优点的，要不然人家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姑娘把自己亲哥哥的孩子都介绍给他
    他就说了一个很灵活的话，我前面不是说了这小孩们都蛮喜欢看的这个电视啊，新白娘子传奇
    都是要有缘分的，不管是谁做媒呀，只要他们两厢情愿，我们做父母的没有什么话说，就看他们有没有缘分
    索马里听见沉默里的母亲说话，这个口气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我明天了，回娘家叫我哥哥把他儿子的照片拿给我，我拿过来给你们看一看，我外甥长的也是一表人才的，长的也还蛮高啊
    什么？你妈妈说她是什么文化？
    收纳没说文化，反正读书呢，也不是蛮大，他毕业蛮早，好像中学毕业了，出去和他的同学们到
    去上班去了
    怎么与父母亲听说她娘家的外甥这条件也还可以呀？
    他也不把路堵死，说个灵活的话
    这个时候什么你有些着急了，说道苏大婶，那谢谢你的好意，我呢觉得现在自己年纪还小，不过才刚刚22岁嘛，还想玩几年，还在谈朋友
    他是不想把这个事情搞得太麻烦，到时候人家又是拿照片又是见面，让他怎么样去应对笑话我呀，再说他心里已经认定了骄傲，这个人不再酸心二意了，只是碍于面子，现在不好直接说出来
    沉默的妈妈，听见女儿这样一说，看见她有心事，连妈说是的，孩子们的事情呢，我们做父母的都情愿他们好
    是一种决定的，还是由他们自己我？
    我们也是不能包办代替的，这是新社会，不是看了那个老戏啊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呀，这个包办婚姻就是一个不好的结局
    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还是懂得这一点的
    苏拿煤还是不甘心，决心明天到她娘家，先把照片拿来帮他们看一看再说，因为没见到人嘛，空说无凭的
    你妈说摸你的爸爸妈妈，我也知道你们的心情，说的也是对的，我是不会强求他们的，只是我晓得我家的外省的条件还不错，觉得他们很般配，让他们可以见个面呢，是于以后能不能发展就系再靠他们自己了，你说有这好事情，我说给你们听，将来一错过来，你还怪我这个邻居没有我视
    你说是不是呀？
    从我的妈妈感觉她说的这话也还比较中肯
    看见他已经把碗里饭吃完了，走过去拿着碗说来到我家再盛碗饭了
    免得你回家再去吃
    什么都没说，唉。我是准备回家盛饭的，什么到你家蹭饭呢？这怎么好意思呢？
    沉默的爸爸说，哎呀，我们都是邻居，几十年了，又不又不是不了解，吃晚饭算什么呢？我们有时候还会到你们家里去弄饭吃
    输了没看见他们这么热情。好，今晚晚送过去。沉默，你的妈妈给他在锅里盛了一碗饭，然后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来尝尝我们家的包菜，土豆给你舀两勺子，豌豆
    苏大妹连忙说谢谢谢，不用再弄太多菜了，你们还要吃的都把菜给我一个人吃了
    摸你的爸爸妈妈，我还是那句话，我家那个外甥真的不错了，在大家又是知根知底的，如果不是如果人才不好，我是绝不开这个口的
    沉默，你的妈妈说行，你的心意我领了，以后再说，先吃饭
    收纳米单子放了一边吃饭，一边吃韭菜炒豌豆，说你们家的豌豆长的还是蛮早的啊，现在也就五月中旬有的豌豆，我长的晚的还没你家豌豆长的好
    我们这才吃强戏
    可是这强行的意思就是时令蔬菜刚上市的蔬菜就叫强行
    吃饭没？一边吃饭一边吃菜，聊着家常只是东扯西拉的把饭吃完了
    怎么你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估计要去厂里上班了。放下碗，爸爸妈妈，你们慢点吃，我准备上班去了
    爸爸说好，你去上班，骑自行车去路上注意安全啊，特别是晚上，小心遇到坏人
    沉默的说我晓得的，我们这边的治安还是蛮好的，因为有这个公司开在这里，公司里面有保安，经常出来巡逻，要是换成别的地方，真不敢说这个话
    他骑着自行车到厂里上班去了，想着白天的和肖浩见面，对他的印象相当不错，他已经想把这个心了献给他，后面继续发展，至于说邻居苏大省的提议，这作为他是一片好心，他并不了解自己的心思，自己来不及把自己的事情说给爸爸妈妈听，下午做饭的时候，他几时想说欲言又止，毕竟是爸爸觉得有点难为情，是在妈妈面前说话又不一样了
    骑着自行车在小路上穿行，过了一会就到了公路上面，公路上面两边都有路灯很亮，虽然他的家和厂不远，因为他们和厂不是一个镇，是邻邻村的镇，是说实在的，宇鑫金属有限公司是属于，瑞新村的

 第301章 憧憬着爱情的到来

    什么你一边走路一边想心事，他觉得邻居这个大婶太热情了，觉得有点管的太宽了，有点强求别人的意思
    不过听起来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有了一个男朋友
    再说骄傲坐在公旗上，像沧海市出发
    一路上都是沉默，你的样子在他大海中浮现，这个身高一米六五官端正，谈不上很美的女孩子，给他一种亲切朴素实在的感觉，还有几分可爱
    想起他做鱼喂虫的模样，有些好笑
    他想起了资金，还是单身，也就28岁了，再不找女朋友就会成大龄剩男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给他做媒的，他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就一个关系很好的战友啊，他想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肖傲
    而且他还把战友和他妹妹的合影给消耗看过了的笑呢，觉得他的妹妹长的有点矮，皮肤有点黑，不是他心中所想象的未来的伴侣，他也并不是一个，只看外表的人
    但是他们一米个子长的太矮了，真的像他这个当警察的，他喜欢身强力壮的那种女孩
    哪怕他的五官不是很美奇吗？个子要大，这是他的审美标准，而陈默，你呢？真符合他的心意，他也是来这里档案，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就对他有好感
    经过沉默的他的师傅一介绍，他就认准了他经过一天的交流啊，对他的印象很好
    坐在车上，太阳慢慢落下山了，经过田野的时候，还有些光线不好发暗，我是车灯是有照明的
    因为他乘的是最晚的一班车，也应该说是个体户的80，这些个体户，为了挣钱，他们是喜欢，只要有顾客，晚一点他们也是愿意跑车，开车的，愿意有乘客，他就愿意多拉一趟
    希望一边坐在车上，一边回想白天的情景，不是觉得哼起歌曲来
    那是周华健的花心
    “花的心藏在蕊中
    空把花期都错过
    你的心忘了季节
    从不轻易让人懂
    为何不牵我的手
    共听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昼
    黑夜又白昼
    人生为欢有几何
    春去春会来
    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
    只要你愿意
    让梦划向你心海
    …”
    可他觉得这首歌的旋律特别的优美，我唱一句歌词，眼睛就浮现一幕情景
    不知不觉，巴士开到了沧海市
    一路上不停的有乘客下车，到他的时候硬是最后的几个乘客了
    卖票的服务员提醒道，我们的车到终点站了啊
    请大家准备下车，拿好自己行李，不要忘了
    祝大家旅途愉快！
    这段时间骄傲，因为瑞星公司的一个案件，我要找出晚归，怕有时候错过了车，就问那个服务员，你们这车最晚几点呀？
    服务员一听有人打听，肯定是想要坐他们的车，连忙热情的说我们的车最晚晚上七点钟从莲花县棉花镇的瑞星有限公司门口出发
    经常有厂里的人回沧海市，也从沧海市来厂里工作，上班的人我们多发了一班车
    那你想要几点坐车呀？
    小说嗯，这个时间还是蛮好的，这是最晚的一班车了
    服务员说是最晚的一班的，你看七点钟出发到上海市，晚上九点出来，我能太晚了，太晚了，我们还要回去，也得两个小时都到11点钟了，第一天的我们还要发车。抢了这笔生意就丢了，那笔生意
    服务员笑着说，说的也很实在，他们是做生意，一切以以经营为目标
    他就这样回到了浙江省公安局
    回到自己的宿舍回到自己的宿舍，打开热水器，全身洗了一个大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
    下次就要到女朋友家里去了，那到时候见了未来的丈母娘要要要提些什么东西去呢？
    你要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虽然听沉默，你说他的父母亲都是农村的人，但是农村的人也不能小看，有很多农村的人很讲究，礼节搞不好就搞翻了，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他又做起来，在他自己的书桌上找了一本书
    他桌子上了书啊，大部分是关于警察破案的
    偶尔他也买一些生活类的书籍，像什么爱情，婚姻，家庭呢？
    是你啥子翻看一下
    他想能不能从里面受到一些启发呢？
    这几天早出晚归，一到公司里就去办案，他也挺疲倦的，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当阳市锦湖警察服工作服
    他穿到自己的警服的时候，感到很自豪
    觉得是一名公务的人民警察，他的胸脯都挺的，直直的走路呢，迈着方步
    感到骄傲
    他要等到星期天了，上他家里去
    听说上上母娘家里肯定少不了酒
    那就买两瓶酒。听说好事成双了，不能买单瓶的
    未来的岳父喝酒当然不管他喝不喝酒，也要去送酒，这是一个礼节上的事情
    那狗日的丈母娘送什么东西呢？
    当然给他的女朋友准备一套化妆品是没有问题的
    想来想去就是不知道给他的丈母娘送什么东西，听说他还有两个弟弟
    弟弟的关系也要搞好，他们都是学生，要不就送给他们一些学习用品书籍啊之类的
    他想筹划筹划，等到下个星期天的时候再上他家里去
    想着这一幕幕的情景，嘴角向上扬，他高兴的笑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坐在沧海开往莲花县莲花镇坐在沧海开往莲花县莲花镇的巴士上面
    早晨的阳光洒满了大地，落在树上，照在窗户上面
    感觉到世界一片光明
    窗户是开着的，田野的花草芬芳送遇到车窗里面来，令人神清气爽
    还是乡村的空气要好一些
    没有城市那么多的噪音
    是大片大片的田野
    他从窗户往外面看，路两旁是杨树或者柳树，或者是法国梧桐
    通过数就是田野，一会是稻田，一会是荷花，莲藕的田野
    一回是莲花田
    一会是一个池塘，一会是一条小溪
    真是一幅美丽的乡村景色图啊！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下车，车上的乘客已经不多了，等到到目的地的时候，20几个座位走了一大半
    他下车就在瑞新村的街上买了一碗糊汤粉
    准备吃了就去上班。他之所以买核桃粉，也是因为什么你给他介绍过来的，只是前天没去吃罢了

 第302章 到公司里办案

    笑这一次来是要扮演一个关于经济方面的案件，而不是刑事案件
    当然，这个经济案件的数量还是很大的
    瑞星金属有限公司是一家在香港上市不久的公司
    公司的总经理，高级仓是一名非常有魄力的农民企业家
    枸杞橙呢从小家里条件不好枸杞橙呢？从小家里条件不好，十分的贫穷，家里兄弟姊妹又多
    最初他是一个个体户最初他是一个个体户，后来因为他的情分又有一定的经商头脑，就带着几名合伙人到沧海市打开了市场
    由于他们的产品质量好，信誉好，价格又便宜，很快就迎来了很多的客户
    后来公司做的越来越大，当初对他说风凉话的看不起他的人，慢慢的看见他的惨了般的红红火火有声有
    要求进他厂的人越来越多。高级商呢？是一个把农民放在心里，希望把每一个村里的人过上好日子的人
    他自己一个人富不上富，他要把全村的人都带动起来，富有才是真正的富有
    关于他的司机啊，很多省市电视台的记者都来采访过
    后来呢，为了扩大经营，又把挨着公司比较近一些的村里的土地啊，圈起来做了工厂
    说实在的，高级仓呢，文化水平不高，想继续活这方面的事情，他肯定做不来，但是他很重视人才在全省范围乃至全国的范围招聘专业技术人才，高薪聘请
    很多人听说这里的工资高啊，效益好，纷纷慕名而来，后来建了好几家分公司，这个公司从80年代早期开始到90年代，后期十几年，快20年了
    后来变成了一下大的公司经济效益相当可观我
    他致富不忘村里的人，想尽办法改善村里的文化娱乐设施。建了瑞星小学，瑞星中学包括初中和高中，建了职工宿舍，望远近几十公里的人都在这里把孩子送来上学，在这里上班
    虽然你在地图上看见莲花县的棉花镇并不是一个很繁华的地方，交通呢，它是处在三个县之间的一个地段
    要想富，先修路。他把村里所有的路都修的畅通无阻，因为公司里的产品行销，全国各地甚至销售到东南亚一些国家，没有良好的交通设施，公司的产品无法销出去，会极大的影响公司的效益
    瑞幸金属有限公司成了一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就是胡江省沧海市很多有名大学的教授都慕名而来，在这里当了技术指导员或者是工程师
    因为他们的待遇已经超过了沧海市的很多人的工资
    可是前不久他们，销售了一批产品，有一家国内很大的知名企业跟他们合作，需要他们的产品，可是他们的产品出了问题
    对方要求退货，这可不是普通的退货，一旦退货的话，加上人工加上成本的话，可能要亏十几个亿
    而且瑞昌金属有限公司的销售员因为听说原来的那那家客户要推他们的产品，原来这个客户是他联系的，那么他的年终奖很多奖将取消，他也很不服，责怪对方的企业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情绪激动的时候，居然还和对方的一名员工动起手来
    打了一场架，这样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幸好双方的伤势都是那么严重
    就是有这些经济纠纷引起的殴打事件
    主要由他来负责处理
    但是如果不退货的话，自己就坏掉了这个信誉
    谁还敢买他家的产品啊？
    高级商场总经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对方企业里面跟他们合作的一名业务员和厂里的一名销售员呢，在沟通方面出现了问题，对方要起诉瑞信金属有限公司
    如果被对方起诉了，这样会让他好不容易打出的，招牌他的信誉就会一落千丈，信誉坏了，做生意最讲究信誉，那还做什么生意呀？
    就是为这件事情笑傲过来的
    这个案子里面牵扯的资金数量还是很大的
    说实在的，这是笑主办的第一起关于经济方面的案件，他是没有经验的，他自己不要咨询律师
    查找相关的资料
    反正他是过去没有做过相关的案件的，这次是摸着石头过河
    如果他感到很意外的是，在这里认识了什么你的师傅宋思明，宋思明看见他仪表堂堂为人正直，就把他的爱徒呢介绍给他，两个人见了面一拍即合
    他就决心努力的把这个案子做好，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未来的女朋友一个交流的资本，未来的岳父岳母对他刮目相看，这也是他的一个成绩，他也应该感到有成就感，这就是能够体现他当一名警察的价值所在s他做起事来信心满满
    星期一到星期六，他是办案，星期天也是可以休息的，偶尔在公司里面见过，什么你骑自行车上下班，只不过是他是从窗户里面看到了沉默，你沉默你在外面是看不见他的
    今天他到瑞星金属有限公司忙了半天，到中午要吃饭了
    厂里是提供午餐和晚餐的
    吃魔力的师傅宋思明热情的说，小警官，吃饭了，我们去食堂打饭
    肖警官，说好的好的
    它是自带的饭盒，跟着送使命到职工宿舍打饭，宋思明笑着说，小警官，别看我们是一家公司，我们的食堂还是很大的，里面的伙食也很不错
    菜品还是很丰富的，又有营养，色香味俱全
    笑说那你们这个公司的老总高级商真的很不错
    送实名制好说，那还用说我们老总经常上北京开会呢
    好像我们这样厂啊，别看是农村的，好像还被评为全国的模范村
    媳妇说那真的是很不错啊，我来的这个地方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觉得这场文化林立，高楼大厦一点都不比城市的条件要差，到这里工作的人都肯定乐于安心，在这里工作，因为这里环境好，条件好，能够留住员工，这也说明你们公司的老总是一个有眼光，有仁爱之心，胸怀宽广，有大格局的人
    宋思明笑着说诶，你总结的还蛮到位了，说出了我们老总的本质
    我虽然只见过几次面，看见高总高董事长真是一个干企业干大事的人

 第303章 邻居急着来做媒

    笑傲跟着沉默，你的师傅到了厨房的餐厅，一看这个厨房挺气派，一部分是遮着玻璃阳光，从玻璃里面照射起来，非常的亮堂
    菜品十分丰富，而且价格也不高
    宋思明故里说，肖警官，你办案要操心，用脑筋把这个肉啊，排骨啊，鸡啊一样的，打一点，补充营养
    小警官说，哎呀，你们这公司的餐厅的伙食真的是很好啊，而且价格也不高，我的这吃一段时间可能要吃胖了，吃了这里的饭，其他的饭都不想吃了
    宋思明就是要他这句话啊，那就好了，那你就成为我们这里的，女婿以后在这里长住久安民，以食为天了，能够在这里吃下饭，说明能适应这里的环境
    怎么样？我的土里成茉莉不错？
    笑笑着说谢谢你，真的很不错，我对他的印象很好，我们两个志趣相投，真的有共同语言，很谈得来
    宋思明笑着说，我们这个徒弟真的是宁愿关系很好，厂里的同事，职工个个都处理的好，我们这里的分厂的厂长呀，我是他的师傅啊，还有他的同事啊，个个都对他的评价很高
    笑笑着说，你这不会是王婆婆卖瓜自卖自夸？
    宋思明认真的说，肖警官，你怎么这样说的？他可不是瓜呀，他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啊
    希望你和边姐说诶，我没有说沉默你啊，我是说你这张嘴巴
    你亏得你这张嘴巴能够把稻草说成金条我
    怎么啦？难道我撒谎了吗？我虚夸了吗？人家沉默的不是很好吗？品质不是很好吗？要身高有身高，要外貌有外貌，看人家长的一米六以上啊，长的很匀称
    虽然不是美若天仙，但是也是相当不错的呀，整天笑容满面的性格也很活泼开朗。你跟他说话都忘记了。忧愁和烦恼，他又乐于助人，喜欢帮助这个帮助那个，他家都很开心
    笑了，听见宋思明的一番夸奖，倒觉得他说的还是符合他的实际情况的，并没有虚夸经过他一次的接触，看见他那一种纯真可爱朴素的一面，给他的印象很好，他一点都不装，也没有什么心计，坦荡荡荡
    吃完午饭以后，他喝了一杯茶，就开始看厂里的档案资料和案件有关系的，我料
    开始呢，感觉是一片乱麻，后来呢，他慢慢的有头绪了，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到了星期六，他想着星期天了，想上他家里去见见他未来的岳父岳母，现在他趁着在这里办案的时间，还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如果等他案件办完了的时候，他要专门到这里来的话，还要请假，还要那么远的路
    再说哪天吃茉莉和小奥见面之后，村里有些人看见他们两个在田野里散步，就议论纷纷，邻居大婶还到沉默的家里去对症这件事情
    手哪美呢？听说村里的人沉默的和一个高个的男生在散步，担心她找了男朋友，那么哥哥家的孩子，也就是他的亲外甥谈朋友的事情，就很有可能落空，第二天他急急忙忙回到娘家，把这件事情说给了哥和嫂子听了
    哥哥和嫂子一听呢，这个事情还蛮好，自己的妹妹肯定不会撒谎，都是知根知底的，既然有这么好的事情，要是能够把煤做成的话，不是很好吗？
    手拿美术哥哥，嫂子，你们把我外甥的照片剪那个最帅的照的效果，最好的照片给我弄两张，我拿过去给我们邻居家的姑娘看，保准她一看第一眼就相中了
    弟弟和哥哥和嫂子这段时间呢，也是经常为外甥的婚姻大事操心，你后立马就找了你几张照片出来，放到你那边的跟前说说，妹妹，你去挑，从里面挑两张好的照片拿过去给她姑娘看看，看看看能不能瞧得，如果瞧得是最好的，我时候呢，我就叫儿子回来，让他们两个见见面我
    和他们见面认识了，有缘分了就进一步发展
    手拿没说好的，拿了两张照片，用一个袋子装了，放到书包里，
    娘家的嫂子看见那妹子还为自己的孩子操心呢，很热情的，有些感激有些感动，就把自己家里的从地里收回来的土豆，大蒜瓣，用个袋子装好递给苏那美。
    说妹妹，这是我们家田里刚挖的土豆，还有今年的新大蒜，你拿回家那么吃
    苏娜没说啊，好，谢谢哥哥嫂子谢
    骑着自行车回到了，棉花村花生村
    因为这里的土质松软，是沙地种花，生产量很高。在周围来说，这里的花生是出了名的
    他们回到村里到下午的时候，等沉默的爸爸妈妈都在家的时候，他就把从娘家里带来的外甥的照片递给沉默的爸爸妈妈看怎么样？我没骗你，我家外甥长的是不是很帅？一表人才
    收纳妹子，所以现在着急忙慌的要拿照片给邻居看，就是怕沉默的真的找了男朋友，再没机会了，现在是想抓住他们的心，快点把外甥事情落实他
    沉默，你爸爸看的照片说的嗯，小伙子真的长的不错，一表人才看这样子长的也很高，你五官也还蛮正我
    她妈妈回来也看了照片，说哎呀，真的不错，现在摸你去上班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再说给他听
    猪妈没说摸你的爸爸妈妈，你们一定给他看啊，这么好的事情不耽误了，我是巴不得他们能成的，成了以后呢，我们又是邻居啊，又是亲戚，那该多好啊，他就从我那个外甥媳妇了，我们都不会亏待他的，我哥哥嫂子他们两个人也是蛮朴实的，人家里种了几亩地
    两个人在地里干活，配合的很好啊，里有吃的，有穿的，有用的，保重。让茉莉嫁过去，不会造孽，不会受苦，你们就放心
    他真的是一张媒婆的嘴滔滔不绝，竭力撮合这个邻居，沉默的和自己的外甥能结成一对
    唢呐美术好照片就放在你们这里，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怎么你妈妈说好？你去忙，到等到沉默，你下班回家的时候什么你的妈妈就走到房间里，把邻居收纳美的照片拿出来给陈茉莉看，茉莉啊，看你们邻居大神了，多恶心了，把他外甥的照片拿来让你看看，如果满意的话，我们再见面，你看确实算不错，一表人才，小伙子
    沉默，你心里想再也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爸爸妈妈听，让邻居产生误会，伤了和气多不好啊，于是他说妈妈那天邻居的苏大婶说的是真的
    什么？你的妈妈诧异的说什么？真的假的？就是那天和我走在一起的，他不只是普通的朋友，是我的男朋友
    妈妈有惊有喜的说啊，你的男朋友你怎么没告诉我们呢？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我？
    怎么你有些羞涩的说妈妈，你知道我的师傅宋世明，是我的师傅。宋世明介绍的
    啊，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妈妈，这是真的，我开始也不相信，但是我们都已经见面了，都很谈得来的那个小伙子是哪个地方的呀？他呀，是沧海市公安局的，应该说是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
    妈妈听你心里一惊啊，是警察人家嘴巴一句话没说完，能看上你吗？他又赢回去了，心里想我家女的也不差，凭什么就看不上了？说的那太好了，好事情那人家同意，你要对人家好一点，热情一点，不要傻里傻气
    妈妈不放心的嘱咐的，生怕他俩谈不成。姐弟的我成他们两个交友，我默的说妈妈你放心，我们交流了，还挺谈得来的，我们还有共同语言，他也对我很满意，我对他也很满意
    难怪隔壁你苏大婶说村里人见到你们，我开始还不相信呢，以为他平时呢，这个嘴巴挺爱说的，我这次还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相信他了
    沉默，你的妈妈听了女儿的话，真是喜出望外，哎呀，这么好的事情要说给爸爸听，让爸爸高兴高兴。那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请过来，在我们家来吃饭呢？
    我们好准备准备啊，什么你说他这几天天天忙着干安了，他有可能要到我们家里来的，具体时间的话，我的师傅会告诉我的
    那就好，你不要傻啊，对人家热情一点，不要扭扭捏捏，反正都是新社会，谈朋友嘛，大方一点，那怕什么呀？
    什么？你笑了笑，想不到妈妈这么热情，这么积极，比他还要着急呢！

 第304章 男朋友马上要到家里去了

    每天中午消浩都和沉默里的师傅宋思敏一起去吃饭，他们自然会聊到沉默里
    这一天他们又去打饭，然后来到办公室吃饭，宋世明问道肖警官什么时候去见陈莫莉的父母亲？
    我明天就星期天了
    怎么不趁热打铁呢？
    小傲说宋司法，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呢，你们这里习俗我也不懂了，如果上他家里去买些什么礼物啊好？
    我本来准备到沧海去买的，可是每天下班就很晚了，要么就星期天那来来去去，在路上时间都废掉了
    我本来想给他爸爸妈妈买点像样的东西，烟酒是少不了的，不管他们吃不吃烟了，抽不抽烟了，喝不喝酒我都是要买必不可少的，就是他妈妈我不知道买什么合适
    还有他两弟弟，我想买一些学习用品
    宋史秘书肖警官呀，你别把事情考虑的太复杂了，他不允许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依我看他沉默的，家里人都是很朴素的人，他们不会计较你买东西多还是少，最重要是你们两个的感情要是真挚的脾气合得来，性格相投啊，保证以后能够结婚了，生活的幸福，这才是重要的
    小笑着看着宋思明，哎呀，真的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吗？
    宋思明笑着说你想的那么复杂，只要心是真的，心是诚的，肯定没问题
    那你这样说的话，你今天下班了以后就在家个门上买一些东西放到办公室里，我天上他家里去
    可是我又怕买了东西，我回去坐不上车了
    松宋思明说，肖警官，我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人，难道为回去早晚这个事情还能难得倒你吗？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和我凑合着过一晚上？我是住的集体宿舍
    就和我挤一晚上，怎么样？
    小说我的个子很大，能挤要把你挤到床下面去，那怎么行呢？
    宋思明说，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个选d的
    他觉得跟他说话没距离，毕竟他还是一个省公安局的警察，怎么这样说话这么随意呢？然后改口说小警官呀
    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啊，想你早点去见他的父母，把这些事情定下来，免，免得夜长梦多
    像现在的女孩子稍微优秀一点的人，很多人都要去追她的。不说我们厂里，我们公司里的一些小伙子，就算有些喜欢做媒的一些媒婆婆，她也会撮合的
    小鹏听见他这一说，真的着急起来，真的担心也差不多，就说好，我听你的，先就在你们街上买一些烟辣酒啊，水果之类的，明天就上他家里去，你先通知他
    等以后我回到沧海市了，再到我沧海市的一些商场，看见像样一些的礼物，我就提前买好了，在下次来的时候再补上去
    宋思明说，现在你想通了，这办法好呀，行，我今天就去告诉我徒弟，让他家里准备准备，你明天上他家里去，他明天也休息，正好
    小有些腼腆的说宋师傅要我第一次要上未来的丈母娘家里去，心里真的有点紧张了，虽然我办案的时候不紧张，但是去为了丈母娘家里心情就挺挺紧张的，怕说错话，怕做错了事
    宋思明笑着说你要自信点，买堂堂的警察对于农村的人来说，他们都很淳朴，不会刁难你，不会为难你的
    我实在不了解他们父母的性格，有些做父母的是比较刁钻的，好像在考验未来的女婿一样，提这个条件提那个条件
    我相信你说的，可是他家的父母不是这样的，你放心
    要不我明天和你一起去陪着你去，毕竟我是你们的每一个人呀，让你一个人去别人村里的人又没见过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个没人出面多好啊
    小说那太好了，你明天有时间和我一起去是最好的，这样我就不担心了，中间有什么说的话呀，不妥帖的地方办事情，不周密的地方，你可以帮我圆一圆，给我打打圆场
    宋思敏，小警察你放120个心，这个我肯定能做得到
    下午吃完晚饭以后，小鹏求找棉花镇的街上的超市里挑选了两瓶倒花酒稻花香酒
    又买了两盒又买了两盒，浙江省特产点心
    也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苹果，香蕉
    提回去放到办公室里面
    再说宋世明呢，和肖鹏商量好了，明天要去他徒弟沉默的家里，赶紧跑到他车间，走到他的身边，说沉默的呀
    明天星期天，你休息？
    沉默，你说对呀，有什么事吗？
    他的师傅宋思明笑着说，有事好事情
    走到他的跟前小声说走到他的跟前，小声说肖警察说明天上你们家里去看看你父母亲
    说实在的，陈默里真的盼望着他早一点去他家里，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现在听他的师傅这样一说，真的是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好，那他明天去
    那我要做什么准备呢我？
    从此你说你就在家里，你爸爸妈妈上街买些菜款待他呗
    怎么？你有些担心的说，哎呀，我家条件又不好，住的农村的平房啊，他会不会消化呀？
    他毕竟是省公安局的，他们是住在高楼大厦，条件很好
    宋思明说，你怎么说这话呢？他看的又不是你家的房子，是看你这个人，他希望你这个人瞧得上你这个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到你们家人来
    听师傅这样一说，他就有了信心和勇气。好，明天让我爸爸妈妈上街去买菜，我来做菜给他吃
    但是我的手艺很一般
    宋思明说，怎么样都行，你做也好，你妈妈做也好，凡事只要是有饭有菜，他应该也不会挑剔的，他不是那种挑食的人，也很好相处的人，放心
    好，你今天下班了早点休息
    沉默的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一阵激动一阵紧张啊，她未来的男朋友希望明天就上自己家里去了，她希望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希望全家人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他的大脑里面就想着要把家里清洁卫生一桌，把那些物品摆神奇回去，告诉爸爸妈妈买什么菜哦，他那天忘记了，我问他他喜欢吃什么菜？
    哎呀，无所谓了，他不是不挑食吗？做什么菜就让他吃什么菜？
    我买好了，星期天要到陈茉莉家去的礼物
    回到办公室到宿舍里面洗了一个澡
    然后碰到了什么的。师傅，宋世明。宋世明说，肖警官到我们宿舍去出黑一晚上
    不要择高选低的，先苦后甜的，这都是为你自己着想的
    小警官笑着说没关系的，我们以前在部队当兵，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情，这算什么呀！
    说什么？笑着说我说嘛，你定没问题，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
    你明天上丈母家的礼物都买好了
    都买好了，万事如意，只欠东风
    好了，你澡也洗了，走到我宿舍里去休息去，不要熬夜太晚了，明天没精神的
    小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走
    他来到宋思明的宿舍
    这是个集体宿舍，正好今天有一个员工请假了，有一个空床
    属蛇的寝室长说
    宋师傅，我们寝室已经请假了，你就让这个小警官睡他的床
    宋思明说那太好了，希望肖警官睡我的床，我来睡同事的床

 第305章 打扫卫生迎接男朋友

    骄傲睡在沉默的师傅宋思明的床上，开始睡不着，辗转反侧，想着明天就要上他未来的岳父岳母家里去了，他既兴奋又紧张
    他在想，见到他的爸爸妈妈说什么呢？他的爸爸妈妈对他会不会满意呢？
    又想起沉默的又想起沉默的，均匀的身材，中等的个子，端正的五官
    你小的时候那厚嘴唇竭力的不张开，或者用手捂着嘴巴，仿佛怕被别人看到，他那略微突出的门牙
    他又是那样的天真纯朴，直爽开朗
    勤快
    想着想着天凉了
    宿舍的职工纷纷起床上班，宋思明走到校的跟前，关心的问道昨天晚上睡好了吗？
    小说睡好了
    那你准备一下，我和你上他家里去
    好的，我上办公室去换一套衣服，把东西拿着就出发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当然是临时的办公室，换上一套警服
    把昨天晚上买的两瓶稻花香酒，一条中华烟，还有一个袋子里面装的苹果香蕉
    宋思敏来了，你都准备好了
    可以了，准备出发
    宋思明说，坐我的摩托车我开车你坐在后面东西放在宋思明说，
    东西放在摩托车的下面
    没事，还是我提着，放到下面脚不好踩，还容易掉下去
    宋思明说那行
    哦，我的车出发了
    五月份的天气阳光明媚，太阳从东面升起，洒在大地上路两旁的杨树在微风中飘扬，小鸟在树林间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们骑着摩托车向着南边走了一段路程，接着向东边拐弯，然后又往南边行驶，来到了花生村
    昨天下午沉默，你听到师傅宋思明说星期天笑傲要到他家里去拜访他的父母，非常的激动，下了班以后他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亲
    自行车一放，爸爸听到自行车的声音，就猜想是女儿回家了，妈妈从地里回来了，刚洗完手
    什么你说爸爸妈妈，明天我的男朋友骄傲，要来我们家里看你们
    妈妈说她一个人来吗？
    不是的，还有我的师傅宋思明和他一起来
    那就好，来了也没关系，那我明天早点起床，到街上去买菜，回来帮你爸爸做饭
    好，那明天我也来帮忙
    听说星期天男朋友要来自己家吃茉莉，先脱掉工作服，换上家族服，在水龙头洗手洗脸，然后开始收拾家里
    擦桌子，擦板凳，擦窗户，扫地，拖地
    他家就是一个平方厨房呢，是在正房的后面，另外搭建的一个房子
    洗锅碗百厨具
    又把自己的那件房子又把自己的那件房子梳妆台，其实就是一张普通的桌子而已，重新擦了一遍梳子，洗干净镜子，擦了床上的床单，重新换了了枕头，重新更换一套干净的
    打扫地面，把里面原本简陋的板凳重新摆整齐，还有衣柜上面的灰尘擦干净，衣服叠整齐
    要看肯定不止看他自己的闺房，还有弟弟们的房间，臭袜子，脏衣服，统统的拿到天津井水旁边的大的塑料盆里面放上洗衣粉，准备清洗，又放弟弟收拾床铺，换干净的床单
    桌子上的书本东西，作业本摆整齐，书包挂在墙上的钉子上面，板凳家具摆整齐
    接着又到父母亲的房间，按照自己的眼光重新给他们把里面的柜子换了一个方向，床上换了干净的床单，地面打扫干
    接着把那些脏衣服脏床单放上，洗衣粉用塑料桶接满水倒进装有脏衣服，脏床单的塑料盆里面已经用了三个塑料盆，大号中号和小号全部用洗衣粉水浸泡好了
    估计洗干净也需要几个小时
    爸爸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妈妈在帮手
    爸爸喊到饭熟了，先吃饭
    弟弟们也回家了
    吃茉莉帮忙从厨房里把饭和菜放在桌子上面，全家人围着桌子盛饭加菜
    妈妈对两个弟弟说，陈其帆，陈立勇，明天你姐姐的男朋友就要来上我们家来玩了，你们都要听话，变乖一点，不要大家瞎说话，勤快一点
    帮忙收拾卫生，做点家务或者写作业都行
    他们俩弟兄平时并不关心姐姐什么男朋友，只是今天才听见妈妈这样说，他们感到新奇又好奇啊，我姐姐要有男朋友了，这是一个新的成员，即将加入他们的队伍之中
    大弟弟笑着说，姐姐，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姐姐沉默，你说他是当警察的
    小弟弟，陈立勇说啊，当警察那蛮厉害的，那是专门抓坏人的？像电视里面那样
    吃茉莉笑着说是的，你们要表现好一点，如果不听话，打架犯了错误，就要被他抓走的
    小弟弟陈立勇惊讶的说啊，他还抓人，那我不要他来了
    他爸爸笑着说，那你就表现好一点呀，平时我们管不了你，那你叫你姐姐的男朋友来管你，你后你要是不听话，你们就告诉他
    小弟弟年纪小，听到了音音有有，一晃就吓着了
    沉默的说，所以你们要表现好一点，不要总是吵架。放学了，按时回来，按时完成作业。你表扬好了，谁去抓你啊？
    那我表现好呗
    这还差不多，什么你说的？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爸爸说好了，你们快点吃饭，来吃菜呀
    那天晚上邻居搜娜美上城茉莉的家，一方面说村里的人传言，有人看见沉默的和一个高高大大的很帅气的男生在一起散步，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当时沉默里没有把真实事情告诉邻居大婶，也没有告诉爸爸妈妈，是因为当时不方便
    后来加上他晚上要上班，根本就来不及给妈妈爸爸解释
    到底二天什么？你下班后把自己认识消耗的事情说给了爸爸妈妈，听妈妈说，既然你有男朋友了，那邻居的苏打省就别让他接受了
    再说邻居的苏打水把娘家哥哥孩子照片拿到沉默里，家里给他爸爸妈妈看，爸爸妈妈当时没有做表态，说了一个很灵活的话
    自己看的照片，然后对他的邻居收那没说
    照片你收着，等陈茉莉回来以后，我们会转告给她听的我
    等什么，你的父母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儿有男朋友的时候，就不再接受邻居。收到没的做媒了，就说孩子的事情让他自己做主，他如果有那个意思，我再告诉你

 第306章 夜晚洗衣服

    沉默，你没有吃的很饱，他也不想吃的太饱，吃的太饱也容易长胖，就吃了一个七成饱，赶紧去洗井旁边的三盆床单衣服
    毕竟自己是家中的老大弟弟，还小爸爸身体不好，妈妈已经在农田里干了一天的活了，很累了
    两个弟弟吃的最慢，爸爸去收拾桌子，弟弟去写作业，看到家里的电话，弟弟说了啊，今天我们家里收拾的好干净啊
    想要过年过节一样打扫的这么干净
    大弟弟，赞美的
    就是因为姐姐的男朋友要来了
    是啊谁不希望给是啊，谁不希望给姐姐的男朋友一个好印象呢？
    毕竟他是第一次上自己家里来
    妈妈走过来说来茉莉，我来帮忙洗衣服，什么你说妈妈你不累吗？你去休息完我来洗。妈妈笑着说你妈妈都是几十岁的人了，累什么累呀，都习惯了，天天干农活做家务，你们小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呀
    什么你也不在走廊，母女俩就在井边洗衣服
    妈妈拿来搓板，放在盆里说这床单我来洗小衣服，袜子那里洗，这床单还是要用搓板那把搓板放在盆里里面的床单在洗衣粉水里面浸泡，以后一股黑水就出来了
    妈妈把床单最头上的部分对整齐放在搓板上面，从上往下推，里面的洗衣粉水从搓板往下流，他床单不停的向左边挪，我的地方看见
    有屋子的地方就抓一把洗衣粉撒在那个屋子的上面，把床单用双手捏住，从上往下反复的搓洗，左边的床单越来越多，右边的床单越来越少，就像一个人子一样，或者像一个麻花一样样长长的
    夹在这洗衣粉泡沫的污水不停的从搓板缝里面滴在塑料盆里面
    一个床单洗完了再洗，另外一个床单
    什么你说妈妈明天买什么菜呢？
    妈妈说肉啊，鱼是少不了的，我们家里还有一群鸡，明天宰一只鸡
    今天晚上我把衣服洗完了，等那些鸡啊，都进鸡笼的时候，我们去捉一只鸡，把鸡宰了啊把毛闲掉了啊明天就准备弄今天晚上我把衣服洗完了，等那些鸡啊，都进鸡笼的时候，我去捉一只鸡，把鸡宰了啊，把毛闲掉了啊，明天就准备弄一只鸡汤
    因为呢，我明天去上街，看到街上什么菜是石林菜，我就去买一篮子回来
    那他的口味和我们不一样？什么你说他也说过了，他全国各地都去过了的，他以前当兵，后来工作了，又出差什么地方的饭菜都吃了的，他都习惯，他是一个不挑食的人
    他搞一个蒸山鱼，搞一个莴苣，熬泥鳅
    弄一个鲫鱼汤
    弄一个华彩鱼
    来一个油煎鲤鱼，油炸鲤鱼
    芹菜们看着办黄瓜，茄子，辣椒，四季豆
    沉默的笑着说那就先买别人的，人家种的早种的好些
    母女俩一边说话一边洗衣服，三大盆的床单衣服已经用洗衣粉洗了，再就是要用清水来清衣服
    妈妈，我来从井里面压水，你来偷床单
    沉默，你用手双手活着，井水的把柄从上往下压，水压一次水从那个铁圆桶口里面流出沉默，你用手双手活着，井水的把柄从上往下压，水压一次水从那个铁圆桶口里面流出来，盆里面里面白色的水花儿
    这个床单在水里面清洗，洗完了以后妈妈又把它淋水，沉默的把盆里清理，裹床单的水双手抬起，双手握着塑料盆的边沿，让他们手上的手机上
    盆底的前面着地，盆底的后面悬空水便从塑料盆里面出去了，水流进下水池里面下水池里面的水流进沟里面沟里的水流进菜园田里面
    塑料盆里面的水，塑料盆里面的床单要淋干，水光靠妈妈一个人是不行的，吃茉莉赶紧过来帮忙，妈妈握着床单的一单。陈茉莉握着床单的另一单头，
    什么？你说妈妈来，我们来淋床单里面的水，你从那头牛，我从这头牛开始。麻花由粗变细，里面的水哗啦啦的往下面流，最后到了中间
    好了，这条床上的水拧干了，放在盆里面再拧另一条床单的水
    沉默，你主动的从塑料盆里面捞起床单，捏住床单的一端，妈妈捏住另外一单，两个人向中间挺进水，都从里面流出来了，接着连第三单，最后妈妈把床单晾在外面的绳子上
    在农村，夜晚摔东西偷的人很少，何况像床单这样的东西偷回去用也不卫生
    接着沉默的把塑料盆里面的衣服裤子袜子开始用清水清洗
    然后
    妈妈，这个衣服没地方晒了？那绳子都晒了床单
    妈妈说那不我们再牵一根绳子
    妈妈从里面又找了一个尼龙绳子，说到茉莉，你把绳子系到窗户上，我把这一头系在树上面
    好的
    他把绳子系到窗户的铁的窗户尺上面
    妈妈把绳子拉到屋门前面的一棵高高的树上面
    把绳子一圈一圈的在树上面傲来傲去
    然后打了一个疙瘩，打了一个结
    好了，绳子系好了，可以晾衣服了
    什么你找出一家开始一件一件的晾衣服，妈妈也来帮忙
    所有的衣服都洗干净了，衣服洗干净了，心里也觉得很干净
    很清爽的感觉
    妈妈祝福到茉莉早点休息，今天已经很晚了，都十点多钟了，明天我上街去买菜
    你呢？陪陪你的男朋友和他们说说话
    妈妈，我帮你的忙呀，做菜呀
    做菜等我和你爸爸，要不然冷场了也不好
    沉默的说唉，我还准备露一手亲手做人才给笑吃的呢
    要露手以后露，你爸爸虽然不是专业的厨师，也做了好多年的饭，做的饭菜口味也不错，邻居的苏大婶老说你爸爸炒的菜好吃，甚至觉得比我炒的菜还好吃
    炒菜也是要技巧方法的。什么火候啊，调料啊，一样不少
    什么你说妈妈我蛮喜欢吃你做的菜，你做的菜也很好啊，爸爸做的是一种风格，你做的是另外一种风格
    你还拍你妈妈的把马屁吗？不过呢，你们三姊妹啊，都是我做饭，你们吃，把你们养大的
    那以前亲戚来我家吃，你做的饭不是都夸你做的饭好吃吗？

 第307章 男朋友第一次到家里来

    晾完了衣服，妈妈就准备杀鸡
    我来到鸡笼旁边，打开鸡笼的门，电灯的光线照进了鸡笼里面，他看见那只最肥最大的母鸡，鸡笼鸡笼里面
    鸡这种动物是相当敏感的，看见有人向他们靠近，立马在鸡笼里面又飞又跳又叫拼命的躲开主人的捕捉
    所有的鸡像鸡笼的后面躲藏缩在鸡笼的角落
    沉默，你的妈妈手够不着了
    只好把手先收回来
    把袖子挽起来
    少了一个渔网
    再把欲望伸进鸡笼门口里面对准那只大母鸡扣下去，
    渔网扣着了两只鸡，一只大母鸡，一只小母鸡。沉默，你的妈妈把两只母鸡像鸡笼门口往外拖，两只母鸡在拼命的拼命的挣扎
    企图逃跑，这怎么可能呢？
    到七楼门口的时候，他把那一只小的母鸡提出来，扔进鸡笼里面，那只大母鸡继续在渔网里面
    鸡笼里的鸡受到了惊吓，一直在鸡笼里面跑来跑去，闹个不停
    现在看见主人抓了一只鸡，说不定下只鸡就是自己呢
    沉默的妈妈，自言自语的说抓到了，抓到了
    他把渔网里面的鸡拿到厨房里面去拿了菜刀
    端了一个碗
    走到井里，井水台子旁边
    把渔网放在井水台子的旁边
    先把菜刀再石头上磨的锋利一些
    然后从渔网里面把那只又大又肥的老母鸡掏出来
    妈妈把母鸡的翅膀用左手掐着，再把把母鸡的鸡头向后拿在左手里面，这样母鸡就不能随意的跳动了
    他用右手把母鸡颈部的地方的一撮毛啊，闲下来
    再用刀把剪了毛的地方隔开
    用刀割开，你流出来用一只小瓷碗接住母鸡在手上拼命的挣扎，扑腾洗头
    折磨你的妈妈
    放完血母鸡，我在地上，他继续扑腾我鸡的寿命还挺长的
    接着到厨房里烧了一锅开水
    用一只洗菜的塑料盆放到地上，把母鸡放进塑料盆里面，端到厨房的灶台旁边，用葫芦瓢把锅里沸腾的水一瓢一瓢的舀出来，倒进母鸡的身体上面，让它全部浸泡在开水里面
    几分钟之后，他就开始把鸡身上的毛全部拔下来，最后用刀把母鸡的肚子抛开，把里面的食道垃圾都切开拿出
    里面有很多的小鸡蛋和鸡蛋的卵，如果母鸡没有杀的话，他会继续下蛋，里面很多小鸡蛋数量很多，大小不一
    然后把鸡在景台旁边的水呀，反复冲洗干净
    把它剁成一块一块的，再重新把里面的血水冲洗干净，用一个不锈钢的小盆装着盖上盖子，明天准备熬鸡汤
    星期天的早晨，除了两个弟弟以外，全家人都起来的很早
    妈妈，起床以后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提着篮子到街上去买菜
    爸爸起床后换了一套干净，比较体面一点的衣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凉鞋
    把床收拾好，床单拉直拉正
    吃茉莉今天穿了一件白底绿化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裤子，一双白色的凉鞋，把头发梳成一个马尾辫
    用花瓷脸盆在景台旁边接一些干净的水，把洗脸的花毛巾放进脸盆里面洗脸，然后抹上一些大保额，是沟底的面霜
    对着镜子觉得满意了，笑一笑
    有抹布，把自己房间的梳妆台擦干净
    跑到弟弟房间喊道
    陈立勇，陈奇帆都起床了
    小弟弟虽然轻松，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我还没睡好呢
    没有睡好，中午再睡午觉，一会要送我们的客人来了，还让你睡在床上，你觉得好意思吗？
    大弟弟陈其凡也提醒他，弟弟快起床，小心姐姐的男朋友来了，看见你还在床上睡着，多不好啊，大弟弟从床上坐起来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什么的友邦两个弟弟的房间整理一遍拿着扫帚什么的友邦两个弟弟的房间整理一遍，拿着扫帚把自己的房间弟弟的房间打扫一遍，又来到妈妈爸爸房间，他们已经把床单拉整齐了，他又拿扫帚重新扫了一遍，然后把客厅也重新打扫扫把院子里面掉在地上的树叶稻草用
    用竹子做成的，烧走，嫂子，把大门口地上的垃圾扫到最前面的树下面，帮他们变成肥料，给树根做营养
    最后到井旁边去洗手
    妈妈来到街上买了几斤五花肉，买了两斤活鳝鱼，买了两斤活泥鳅，买了一斤牛肉
    集贸市场上的摊主热情的招呼道，这有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便宜卖呀！黄瓜，茄子，辣椒，四季豆一
    他吃了一斤辣椒，两斤黄瓜，两斤茄子，一斤四季豆
    看看篮子里的菜，不少了
    这些菜做出十万才来，应该是没问题了的，他把菜篮子放到自行车后面，骑着自行车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和沉默，你的爸爸把自行车上的男子解下来，爸爸立即去整理蔬菜
    权健看见自己家里的门前扫的干干净净，堂屋里房里地上干干净净，家具摆的整整齐齐，焕然一新，这是平时少见的，平时大家都忙忙碌碌，只顾当时，只有逢年过节，元旦，国庆，中秋的时候，才会把家里整理的干干净净
    今天是因为沉默，你的男朋友要来
    全家人希望给肖傲这个省城公安局的警察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别让人家看上了沉默的，又被家里乱糟糟的环境说三道四
    爸爸正在洗菜，折菜
    什么？你听见摩托车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大了，心里想该不会是我男朋友来了？
    他走到门口，向两边东张西望
    这时候，他的师傅宋思明，用摩托车带着她的男朋友笑傲
    怎么你看见了笑笑也看见了沉默？你沉默你说啊，你们好早啊
    算是给他们两个打招呼了
    快到家里做
    摩托车放哪里呢？他的师傅送是明说
    就放到屋外面的院子里面，没事没人敢偷的，我们全家人出出进进，哪有这么大的胆子的抢盗？
    笑从摩托车下来，左手提着两瓶酒，右手提着水果，向他家的大门口走来
    什么？你笑着说笑傲，你来玩就是了，为什么还提这么多东西呢？我家里什么都有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呀？
    宋思明说，这是肖警官的一片心意，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爸爸妈妈的

 第308章 男朋友来了

    小把烟酒放在桌子上面，水果放在桌子上面
    听见外面摩托车的声音响我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出来
    他们显然都认识沉默的的师傅宋世明
    宋思明笑着说叔叔阿姨这个是笑傲，警察是沉默，你的男朋友
    宋思明又对小儿说，小傲，这个是沉默里的妈妈
    邪恶联盟说妈妈
    宋思明又指着沉默，你的爸爸说这个是沉默，你的爸爸
    骄傲看着沉默，你的爸爸还是嘴有点拗口，张了张嘴巴，最后一口叫出来爸爸
    爸爸爸爸的腿受伤之后，经常拄着一根拐杖在地里行走
    沉默的刚开始也给他说了一下，爸爸腿受伤的事情
    爸爸有些难为情的回答啊，你好，有些难为情，有些自卑，稀客稀客到屋里去做，我们弄饭你吃
    妈妈也连忙招呼到到里面做到里面做
    笑傲继续说爸爸，这个稻花香酒你拿着喝，这条中华烟你拿着抽
    这段时间工作繁忙，我来不及到沧海市的大商场去买，就随意在棉花村的街上买的东西不成敬意，你们多多包涵
    什么的对什么的，对爸爸妈妈说
    沉默的爸爸说孩子，你来玩一下就行了，还拿什么礼物来呢？花费这个冤枉钱干什么呢？
    宋思明笑着说你叔啊，这是笑傲，我一片心意，我叫花冤枉钱，这钱花的是值得的
    邪恶女魔说是的是的，两个弟弟也围着大家
    小傲，把装有水果的袋子打开，对两位弟弟说，弟弟们，你们吃苹果香蕉
    小弟弟成利用高兴的说好啊
    毫不客气的，从水果袋子里拿出一根香蕉，拔掉啤酒吃
    旁边的人都看着笑了
    宋世明笑着说笑，这个是沉默的的大弟弟，我启帆他指着我弟弟说，你个是小弟弟陈立勇，他们两个现在都在上学，大弟弟上大学，小弟弟上小学
    笑傲小子说好啊，你们读书成绩都还好？
    沉默你实话实说的说，大弟弟读书成绩比较好，小弟弟的就要差多了
    小弟弟不服气，说你怎么就知道我差多了呢？
    我怎么不知道呢？看你的考试成绩就知道了，每次拿回来的卷子的分数成绩单，还有你们老师的反应就知道了
    回来写家庭作业，数学经常有错的都不会，不知道你上课有没有听讲？
    姐姐，你别管我了，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
    什么你说啊，小弟弟，你说话大口大气的，还不服姐姐管呢？
    陈思敏说陈立勇啊，你要是不服，你姐姐管，到时候你姐夫帮忙管你
    小傲说小朋友学习要引导，不能用恐吓的方式来吓唬他
    怎么你妈妈说哎呀，还是你姐夫的胸怀宽大
    不跟你们一样的件事
    那你们做你们聊天，我们就做饭去了
    茉莉，你带着笑傲房前屋后转一下
    什么你说你看不看电视呀？
    小我说电视就不用看了，你带着我到你们家附近走一走
    好的，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做菜
    弟弟们就去吃水果
    宋思明和沉默，你的爸爸妈妈在一起帮忙打下手聊天，说一下他们对骄傲的看法和印象
    什么的，把骄傲带到房前面的那些蔬菜地里
    这是我妈妈种的辣椒，看辣椒都开花了，有的接触了小辣椒
    摘辣椒啊，摘的整整齐齐的，长了一次多高绿色辣椒叶子之间开着一些小白花，有的已经结了一个小辣椒
    过段时间这些辣椒就可以吃了，可能要到六月份
    我们自己家里种的辣椒，要晚一些，可是街上现在已经有辣椒卖了，人家种的早些，可能是在大棚里长的
    他们继续往前面走，是一些紫色叶片的茄子，茄子，椰子要比辣椒的叶子大的多，茄子的叶子之间都是一些紫色的，开着花，有的结了小小的茄子，要过一段时间，茄子才会长大
    看这边是黄瓜，绿色的叶子，黄瓜藤爬的很长，藤子和叶子之间有些小黄花马上要结出小黄瓜来了，你喜欢吃黄瓜吗？小老说我喜欢呀，你们那里也种黄瓜吗？我们那里也有黄瓜，可能没有你们这里多你喜欢吃生黄瓜吗？还行
    黄瓜生的也可以吃，当水果吃，我们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买不起苹果，香蕉之类的水果，每次黄瓜刚刚长到一筷子长的时候，我们就把黄瓜从地坝上摘下来就生的吃
    难怪你皮肤这么好的，从小就吃生黄瓜，笑着笑着说
    沉默的说啊，你还说我的皮肤好，我的皮肤挺黑的，我小的时候啊，经常帮爸爸妈妈到地里干活呀，栽秧呀，除草呀，还去游泳啊，都晒黑了
    小傲说你的皮肤还是蛮细腻的，蛮嫩的，挺好看的呀什么你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继续往裁员提的北边走，又是一些司机都司机都的叶子绿绿的四季豆的旁边都插着树枝，他已经长了藤四季豆的藤缠着树枝往上面长
    数字与数字之间都用稻草搓成的草绳，纵横交错的傲来傲去的达成了价值。就像楼房一样，这些四季度的藤蔓从下面的一层爬到第二层，再爬到第二层，然后沿着树枝爬到最顶层，顶层四季度的藤万悬在空中
    四季豆正在开花不久，就会长出四季豆来了，这也要等到六月份才有四季豆吃，现在都长的很小
    再往北边走有一棵栀子花树，现在花蕾长满了，有几多已经在开放一股清香飘过来，好香啊，沉默的说这是我妈妈栽的栀子花，还是双栀子花，这双栀子花的叶子比单栀子花的叶子大些，开的花开的更加香你们那里有栀子花吗？我们那里有些是公园里有
    我们这里许多人家都喜欢摘栀子花，凡是家里有女孩的都喜欢摘栀子花，栀子花是最普遍的，也有家里栽的月季
    小路，的旁边小路的旁边长着杨树，柳树，柳树的枝条长长的垂下来小藕摘了一根柳条，把它围成一个圆圈，放在陈茉莉的头上，看给你做一个花环，挺漂亮的什么的，看见他把头手放到自己的头上，给他整的刘海，把刘海弄上去，把柳条弄成的帽子带好沉默的感觉到他的手弄得痒痒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第309章 畅想未来

    笑傲和沉默的继续向前走
    什么你说笑，我带你上我家的花生田甘蔗田里去看看
    啊，你家还种了甘蔗花生的，我们这个地方的土质松软，都是沙地，特别适合于花生种植，你看我们这里为什么叫花生村呢？这里家家户户都种花生
    家家户户都有花生吃
    吃不完的，他们就拿到街上去卖，周围村里的人都喜欢买我们村的花生吃
    颗粒又大又多又饱满
    哦，花生是什么时候收获呢？
    差不多到下半年的十月份，11月份就可以挖花生了，到时候你来我们家里吃花生
    好啊好啊
    阳光洒在大地上，洒在树顶上，从树叶的缝隙之间洒在地上，微风吹动，树叶一动，地上的树影也跟着动
    地上的树影斑斑驳驳的
    有的地方亮，有的地方暗亮的地方是太阳，从缝隙里吹穿过来的，暗的地方是树叶重叠遮挡的部分是
    光影从树影之间洒落在消耗和沉默你的身上
    你们这田野的风光真美啊
    嗯，我们这都是平原地区，没有丘陵，也没有山
    一马平川
    他们继续朝村的东北边走，就是大片大片的田野，他们从田埂上走过
    麻雀在路上捡东西吃，可能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果子，可能是从树上掉下来的虫子，或者是路边草里面的虫子，看见有人过来立刻噗的一声飞走了
    道路弯弯曲曲路的一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
    小我说你们这的空气真好，风景也很美丽
    这里的气候适宜各种庄稼都适宜生长
    热量温度也充分，雨水也充分，到处都是河流
    是啊，我们这里是千湖之省，鱼米之乡
    你看这合理，别看这河小，但是里面有很多鱼，泥鳅鳝鱼都少不了，还有螃蟹，还有甲鱼，我们这小河的水都是长江流域支流，支流在流进我们村里的
    笑看着沉默，你说啊，你懂的还蛮多了，地理还学的不错呀
    沉默的笑着说你别笑话我了，我只是懂得一点皮毛而已，再要我说出更多的我一点都不会了
    看来你还很谦虚的深奥，又笑着说
    沉默，你看着小哎呀，我随便说一句话，你都夸我
    小说我说的是真的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们继续往东北方向走，前面是一条宽一些的河流，河面上有一座木头的桥，消耗好奇的走上木桥，两边没有栏杆，把头往下面一看，河水在桥下哗啦啦的流着
    我好多年都没有走过这种木头桥了，挺有意思的
    沉默的笑着说，这样的桥在我们这里来说很普遍，我们从小就在桥上走来走去，夏天的时候我们还从这桥往下面跳，跳进水里游泳了，和我们的小伙伴们一起
    笑傲惊奇的说啊，这么高的桥，你也敢跳吗？
    沉默，你说刚开始的时候不敢跳，和我们一起游泳的小伙伴们，有男孩也有女孩，那些男孩呢，就怂恿着我们女孩去跳，我们不跳，他们就把我们往下面推下去
    推下去喝了几口水，后来胆子越来越大了，也敢挑了
    那你们家的男生真野真调皮啊，不怕被河水淹到了吗？
    唉，其实这河水并不很深，只刚刚到我们的头顶跳下去，喝了几口水，然后用水胡乱的扑腾几下就浮起来了
    后来看见小伙伴们都从上面往下面跳，觉得就是一种有本领的表现，那别人都敢跳，我就是个胆小鬼吗？我也跟着跳，后来跳上了瘾，每次来游泳都会往下面跳
    小说那你的胆子还是蛮大的，有点像男孩子的性格
    我是家中的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后来我也带着弟弟们出来游泳，我要保护他们呀，如果我的胆子不大，怎么保护到他们呢？
    嗯，你还很有责任心呢
    做姐姐的就不一样，如果父母亲不在身边，就是我是老大，我要帮助他们呀
    你还很有担当的精神
    笑傲和沉默里走过了木桥，看见一片棉花田，棉花田里的叶子绿绿的，长的秘密麻麻的，里面有的开着黄花，有的开着红花
    小二说，如果以后我们结婚了，你愿意到我们老家陕西去吗？
    怎么？你看着笑话说到你们老家去也可以，在我们老家上班也不是很好吗？我们这厂的待遇还是蛮高的，周边多少乡镇的人想来这里上班还要找关系呢
    我们这的待遇比有些城里的待遇都要高
    小二说这个我尊重你的意见，你到我们老家去也行，到这里上班也行
    沉默的说你们老家，我不是不想去，可是你不是在我们胡江省公安局的当警察吗？如果到你们老家去了，你天天都不回家，我们都见不上一面，那我多么孤独和寂寞啊
    小奥数那老家有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有弟弟妹妹呀，也应该不会让你孤单的
    沉默的说，我相信有你的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妹妹，可是他们是你的兄弟姊妹，可不是你本人啊
    我觉得我在浙江省离你还更近一点，我又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高的学历，到你们老家了也不好找工作，再说你在胡江省沧海市那样的大城市，我也没有能力去，我只能说去看你
    像我这样的文化程度在沧海是连工作都找不到
    邪恶说你也别小看你自己了，也可以先在你们家乡上着班，到时候了我们再想办法，尽量的在一起
    我觉得你这个建议还是挺好的，我们就是要住在一起，要不然两地分居都很寂寞的，生活也不方便我
    在一起互相有照应，你上下班也很忙，我可以帮你做做饭，洗洗衣服，然后去上班
    小说是的，那样生活的更舒适一些，还有一种就是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单位，你就呆在沧海市，我来养你呀
    吃茉莉看着小傲说你养我，你的那一份工资养我，两口人能行吗？现在局面又大，要买衣服啊，走亲访友啊，各种开支也不会少，一份工资两个分都分不了多少。我有一双手，我可以去做事情呀，我在这里上班，这个月有不少的工，怎样用起钱来都很充裕，同时，照顾一下我爸爸妈妈

 第310章 田野漫步

    哦笑着说你我所知有些女孩子结婚了以后，我愿意工作，就喜欢老公养她，可是你恰恰相反，我是想找工作，为什么呢我？
    沉默，你说人和人不一样，我是不愿意谁养着我，那我整天无所事事，一天都蓝黑觉得多么无聊啊，还不如踏踏实实做一件事情，既有收入又充实，还有成就感
    如果我想要帮助别人，我总不能拿着老公的钱去帮助别人，我总不能空口说白话去帮助别人，帮助别人，你要有能力去帮呀，金钱物资，时间
    看不出你这一个女生还挺有观点的
    什么？你笑着说，看你说的，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电视剧没有少看，总体上对人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能红红火火的过一辈子啊
    小说吃茉莉，那我们是不是要订婚呢？这段时间我在你们莲花县莲花镇瑞鑫金属有限公司办案，如果办案结束了，我又要回到昌海市，那样工作忙起来的时候顾不上见面了
    不如我们先把婚订了，再考虑方便的时间，我们结婚
    小磨你吃惊的看着他订婚可能要结婚太早了？我76年的才22岁，我还想奋斗几年呢，太早就嫁了，我有点，唉，觉得太早了，还是过两年的再结婚
    小奥觉得提出的这个问题，要让沉默的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且要跟他的观点一致，有一定的难度，心里想这个方面的工作一步一步的做，不能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
    小说那你的意思是再过几年结婚是不是？
    你不会是有别的什么想法，不会是在考验我，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怎默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别太想的多了，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也没有考验你，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觉得我的年纪还比较小，我们村里的好多人像我这么大，他们有的在上班都还没有谈男朋友呢
    觉得父母把我生下来，我很快就要结婚了，嫁了离开娘家了，对他们没有任何一点帮助，我觉得很惭愧的
    小偶说你嫁了是离开了父母亲，离开了娘家不等于你就不可以回娘家，不等于你就不可以帮助他们了呀
    那就不一样了，我如果和你结婚了，嫁了就是你们肖家的人说话做事肯定都要听你们肖家的人的
    邪恶说什么肖家肖家的，你刚才就说我骄傲就行了，难道是把你卖了不成？
    真的不一样啊，比如说我现在在家里帮他们洗衣服，打扫卫生，摘菜，距离多么近呀，可是上你们家里去了，以后回来一趟都不容易
    这又不是旧社会，交通工具多方便呀，坐车很快就到了，回来再看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都像你这样想那些家里养了女孩的，难道就不出嫁了吗？难道一辈子就守候在娘家守着父母亲过一辈子吗？那不都成了老姑娘
    沉默的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什么老姑娘冷姑娘的，你是不是嫌我老了？不想要我呀？
    不想要我了，你就明确的说出来，反正我确实长的不好看，就这副嘴脸
    笑傲拉着他的手，拉着他的双手，眼睛看着沉默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胡说八道呢？
    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深默的把手从他的手上抽出来。你别拉我好不好？别让别人看见了。我们村里的一些大妈大婶，只要看到一对男女在一起，他们就风言风语说三道四
    给你加油添醋，弄得满城风雨。你看第一次我和你在田埂上走，我们村里人就看见了，我们邻居家的，我婶还跑到我们家里去问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呀，这都什么年代了，思么还这么保守，这么封建吗？我不是跟你在处男女朋友吗？马上要订婚，马上要结婚了。我他妈看见说去的，我们又没做什么出差的事情s
    可是我们这毕竟是农村呀，还没真正结婚就拉手呀，怎么的？可是人家看见你是那手想象丰富的人，会会想的更离谱啊，说出更离谱的话来
    怎么个离谱法啊？
    笑傲拉着他的手，直接低着头，用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叫他们说去，还说我亲过你了，是不是？
    沉默的又把手从他的手里面挣脱，在他的胸脯上锤了两锤，我到他，讨厌，别这样好不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的事情，你不知道在田野里到处都是人
    他们冷不防的，就从棉花田里钻出来，又看到我们就会说，哎呀，某某家的女儿啊，和一个男的在那个棉花田旁边呢，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指不定还干了什么不雅的事情呢
    行，我说哎呀，我真想不到你这个脑瓜真是封建的很呐，你看现在电视剧里面放了多少，我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被你说的那么难听
    吃茉莉说他想我呢，反过来觉得他是个很清纯的女孩子，非常的可贵
    咱们继续往前面走，来到了一片干沙田
    甘蔗长了两次多高？叶子长长的绿绿的，像一排排的哨兵，排着整齐的队伍
    什么？你说你看这甘蔗长的多么好啊，到秋天的就可以挖甘蔗，你可以来吃我们这里的甘蔗，这甘蔗很甜的
    我们小的时候盼望着过年，就是吃甘蔗，吃花生，有好东西吃穿新衣服
    长大了，反而没有小时候那么多对新年的期盼和神秘感了
    是啊，现在年味变得淡了，没有以前年味浓了
    你们老家的过年怎么样呢？希望说我们老家过年呢，也很热闹的，也有很多风俗习惯，你快点嫁给我，嫁给我到我们那里亲身体验就知道了
    你张口闭口就是要加张口，闭口就结婚，我都不想听你说话了
    笑说我们现在谈朋友，不就是为了结婚吗？如果不结婚，我干嘛要谈朋友啊？
    沉默的说谈朋友是谈朋友，结婚是结婚，这是两个不同的阶段，两个不同的过程，要一步一步的走，不要走捷径
    海燕，你还像是一个哲学家了
    好，我不跟你争辩，我听你的

 第311章 杀鳝鱼

    什么你的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做饭，什么你的爸爸把鸡重新洗了一遍，装在砂锅里面，切上葱姜蒜，红辣椒，放进砂锅里面，倒了一些醋水一样1111，用劈柴烧的炉子上面盖上瓦罐的盖子，熬鸡汤
    什么你的妈妈把土豆洗干净，土豆皮用刨子刨干净切成片
    准备等鸡汤熬到八成熟了的时候放进去就是土豆片熬鸡汤
    茄子洗黄瓜，洗辣椒，四季豆，茄子
    用塑料筐子分门别类的装好
    接着去杀鳝鱼
    宋思明在旁边看着，说道你会杀鳝鱼吗？我杀鳝鱼一般水平。宋思明说，要不我来帮你杀鳝鱼
    那太好了，那你把家里的剪刀拿出来
    沉默，你的妈妈大声喊道陈绮帆，你把家里的剪刀找出来，给你送思明哥哥用一下，他帮我们查沙山鱼呢！
    宋思明在里面吃水果，和小弟弟陈立勇在玩耍
    陈立勇说我帮你拿剪刀冲在哥哥的面前跑到房间，很快把剪刀拿出来了
    思明哥哥，剪刀给你
    宋思明在树底下找到一块长方形的木板，并不是很规则的木板，就是一个树桩锯倒以后留下的，正好可以使用他把鳝鱼放到木板上面
    用剪刀从山芋的脑袋下面那块没有花纹的颜色，浅一点的地方从上往下，用锋利的剪刀尖对准鳝鱼杀下去，鳝鱼立马就有一个口子，他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势如破竹，很善于吃开了，他就用手把里面的的拿出来扔到了旁边
    这时候，猫闻到腥味了，喵喵赶快跑过来，正好用舌头舔屎。宋思明从鳝鱼肚子里面拉出来的鳝鱼肠子，这可是猫的美味佳肴
    陈启帆，陈立勇两兄弟都围在旁边看，连沉默，你的妈妈也高兴的说，还是你的手艺精湛些，要是我弄多半天才杀一条鳝鱼
    这声音哗哗的
    宋思明看见沉默的妈妈夸奖自己，说到我小的时候就开始杀鳝鱼，我也喜欢吃鳝鱼，每次见里买的鳝鱼或者是我爸爸爷爷都来的鳝鱼，我就站在旁边看他们杀鳝鱼，有时候鳝鱼多时候他们也让我帮忙，我们帮忙帮忙。你的技术学会
    难怪你手艺这么好的，像你这水平可以去卖山芋帮人家吃山芋，顾客很满意
    不过你要上班，你还当师傅，你样样都行，聪明的人就是这样，样样精通，像你这样的，在哪个地方都吃得香受欢迎？
    沉默，你的妈妈一方面是说恭维话，一方面说的是真话，恭维他是因为他给自己的女儿介绍了一个优秀的男朋友
    生鱼吃完了，毛也吃饱了，沉默，你的妈妈说还有泥鳅呢，这泥鳅生意都好吃，就是宰杀的时候特别麻烦，宋思明说没事没事，这泥鳅也来交给我，陈启凡听见了，马上跑到厨房里面去，把泥鳅提出来了，司令哥哥这是泥鳅给你？
    陈茉莉的妈妈看见沉默的师傅帮忙去杀泥鳅，请说，你撒泥鳅，我去把它鳝鱼洗干净，准备放在锅里去蒸，他拿着鳝鱼到井旁边压水洗鳝鱼
    妈妈把，把生鱼剁成一寸半寸长左右，
    然后放上盐，胡椒，味精，生姜末，大米粉，在一起搅拌均匀
    准备上锅里蒸
    爸爸准备好了莲藕排骨
    爸爸开始炒菜
    一碗辣椒炒肉，一万油炸茄子，
    把大米淘洗干净，在蒸锅里蒸，接着炒菜 到中午12点左右的时候饭熟了。
    陈茉莉在田野里，和男朋友肖鹏一边观看景色，一边聊天，沉默的说
    哦，十点钟了，我们回去吃饭
    估计饭都熟了，要不然他们还等着我们到处找我们的
    于是两个人想回去
    全家人都等着他们两个吃饭呢
    弟弟帮忙在擦桌子
    他的师傅田世明在井水台子旁边洗手
    妈妈说都得吃饭
    什么的，到金水台旁边去洗手，男朋友笑傲也跟着去洗手什么的，还拿了香皂，然后递给他毛巾，用香皂洗完手用什么你递过来？
    妈妈说我们的客人，你们说
    宋思明说，我们小警察官去做
    行，我说爸爸妈妈，你们做
    什么？你爸爸说孩子，你昨晚你是客人，今天你是我们家的贵客，我们帮忙出差
    什么你说爸爸妈妈你们做，我来帮我出差
    你妈妈说你就陪着肖傲做厨房菜的，我们自己出，不用你管
    沉默的想也是的，如果自己跑到厨房去笑也不做了
    他只好对小说你快做你
    然后到厨房里去帮爸爸妈妈端菜
    猜都出奇了
    爸爸说：“你们要不要喝酒？”
    宋思明：“肖警官，你喝点酒”！
    我不喝酒，我喝醉了会影响我工作的所思，明说今天你是来做客人，我点酒增加这种氛围，你平时不喝酒，我们觉得你不说你
    他爸爸也说来喝点酒，那你今天送过来酒，我们尝尝
    小我拜拜叔叔爸爸，我真的不喝酒，要喝您喝，我来帮你倒酒
    怎么你爸爸说我不喝酒？我平时都不喝酒的，那不喝酒就吃菜
    小美说来吃蒸鳝鱼
    他加了一块酸鱼，放在嘴里面，味道不错
    宋思明说，这山芋还是我宰杀的呢
    处理的干干净净，一点腥味都没有，非常鲜
    这山芋啊，都是活生生的，所以就鲜
    你吃土豆熬鸡汤
    怎么利用一个小碗用汤勺把土豆鸡汤盛在小碗里面，递给小伙说来喝鸡？
    怎么你妈妈说来吃菜？这还有泥鳅，莴苣
    笑啊，你们老家都吃什么菜？
    小说都差不多的
    你喜欢吃我们这的菜吗？
    喜欢的我上高中以后就到部队里当兵了，部队生活还是很艰苦的，什么苦都能吃，后来工作了全国各地出差，天南海北饭菜都吃过
    我不挑食
    我还特别喜欢吃爸爸妈妈做的这个饭菜
    那你以后就经常到我们家里来吃饭吗？妈妈说
    小弟弟陈立勇也说，是啊，小哥哥，你就天天到我们家里来吃饭
    他想着没有客人的时候就有好差事，所以他盼望着客人来
    这是小孩的逻辑
    宋思明趁热打铁说
    叔叔阿姨，你们觉得肖警官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你妈妈笑着说？哎呀，这是百里挑一呀，长的又帅又聪明，单位又好
    我看我们村里的姑娘没哪个像我沉默的那样有福气

 第312章 与岳父岳母共进午餐

    您说叔叔阿姨你你们看看肖警官这个人形象也好，气质也佳，谈吐不凡，百里挑一你们都喜欢沉默，你也喜欢，要不就先把婚定下来呗，免得大家心中不稳定
    沉默，你天天要上班，肖警官天天工作，办案也是很忙的，来一次不容易，他这段时间在我们公司过段时间办完案子可能要回，深圳沧海市，又或者调到其他地方去出差
    沉默的妈妈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女婿，她真是没有话说，她快言快语的说，只要他们两个双方满意，我们做父母亲的做双手赞成，要说订婚了也可以
    我们把自家的亲戚，都请过来吃个饭，见个面也蛮简单的，这样宣布一下，大家知道了，这就是订婚，也不用搞得很复杂
    笑傲一听，沉默的妈妈这样支持自己马上订婚，立马就很亲切的喊道妈妈，考虑问题也真周到，我同意妈妈的意见
    那爸爸你说说你的想法
    陈莫的爸爸看见这个女婿呀，对自己狠的爸爸前爸爸后啊，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孩子一样，格外的高兴，他看见自己的女儿能找到一个条件，各方面都优秀的男朋友，他当然是喜之不尽了
    就说就按你妈妈说的意见办，只要你们两个都愿意，我们做父母亲的没话说，以后过日子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情
    祝父母亲的都是为儿女好
    是不是你看见沉默的父母亲都同意？非常高兴
    笑着对笑说肖警官，你看我叔叔阿姨就是那种很直爽的，你刚开始来不是还不害怕吗？你看他们都很爽快，答应你们订婚了，再选一个日子
    选日子，大家开始讨论日子的问题
    在这个桌子上面说好最有床位的，当然是沉默，你的妈妈沉默，你的妈妈说这是五月份马上到六月农历的，五月初五是过丹阳，这是个大的节气，我们农村人结婚嫁女儿都是人生的大事，要选好日子，端午节是个大的日子，那我们就想端午节来订婚
    宋思明说，嗯，这个日子不错，这也是个大的节日，正好又放假，大家都有时间
    他看了看沉默，你的爸爸说那叔叔你是什么意思呢？
    body的爸爸笑了笑，有些腼腆的说，那他妈妈说端午节就端午节，我觉得端午节是个不错的日子
    宋思明说，怎么你想警官？你们俩什么意思呀？
    什么？你说我没有意见？反正端午节那天我们也放假。那看笑傲怎么说？
    小说订婚是重要的事情，那一天我们也放假
    宋思明说，那这样最好了，大家都同意这个意思，那就说定了。五月初五端午节订婚
    小傲说爸爸妈妈，你们这边端午节要是订婚的话，都有些什么习俗啊？
    宋思明说，我是一个过来人，一般都要给岳父岳母家。你买竹床凉席，绿豆，芝麻糕，散子
    基本上是这样的
    那好，我回去做准备
    什么你对妈妈说，哎呀，孩子你们上班也不容易，不必搞得那么复杂，意思一下就行了。我看了竹床啊，竹凉席就不用买了，我们家里都有，等你们以后结婚了再去置办这些东西
    宋思明笑着说看叔叔阿姨多么体谅肖警官呀，小警官，你真是找到了多么好的丈母娘和岳父
    怎么你的爸爸妈妈都有点不好意思？
    哎呀，将心比心，我们又不是说把女儿订婚拿出家呀，当做一棵摇钱树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以后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宋思明看着笑，说你看叔叔阿姨都这么体谅你，以后你要是和沉默的结婚了，一定要好好的孝顺你的岳父岳母
    小我说这个你们放心，我会把你们当做亲生的父亲，母亲一样看待
    怎么你的妈妈说我这人的嘴巴很笨？这一次呢，看到我家的骄傲来我家，我一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就像一见如故，感到很亲的样子
    嘴巴也很甜，也很讨人喜欢
    他爸爸说来孩子们吃菜，别光顾着说话，这还有鲫鱼汤。才华才华才华才华
    小好说嗯，我们在吃啊，每一样菜都好吃，每一样菜都很可口
    今天全家人其乐融融
    真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大家聊天说话都很投机，都很开心
    沉默，你的妈妈觉得大女儿的事情解决了，那后面就只有两个儿子要操心了，以前他觉得孩子们小，那时候他爸爸的身体还可以，也没觉得怎么一样，就是劳动累一点，但是辛苦就有收获
    后来他爸爸的腿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我的心情很难过，想一想啊，这日子怎么过呀？
    那爸爸呢？也是个很勤快善良的人，就是腿摔断了，还要想尽办法把家里的家务事情都做好
    自从他爸爸腿摔断了以后，他的儿子确实艰难，不过扛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幸好他的大女儿听话懂事，天天上班，三班倒，很多人都坚持不了，尤其是上夜班，很多人都是虎头蛇尾，或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全勤奖都拿不到
    什么事你说，阿姨我知道，就是觉得沉默的这个人好老实呀，有本分那勤快呀，人缘关系好啊，善良啊，来于助人呢，所以呢，我一看到小警察就想着把他介绍给肖警察，肖警察呢，对他呢，见了一面就满意，这不就是缘分了
    以后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就剩下他的两个弟弟的，他们现在还小，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日子慢慢的过
    沉默，你的妈妈说咱家的种的田也不少，棉花，豌豆，油菜，水稻，甘蔗，花生，各种各样的蔬菜，四季蔬菜都种了的，家里吃不完，我还经常送给别人的邻居们吃
    宋思明说，阿姨，你可以拿来街上去卖的
    哎呀，哪有时间去买呀，田里的活干不完了
    有些菜，那我们就喂鸡
    乡亲们，家里面有菜的，我就送给他们
    宋思明说，叔叔阿姨，你们全家都人很好，又善良又乐于助人，沉默的性格就有些遗传你们了。现在性格的人还是蛮受欢迎的
    真美好的时光啊，又匆匆过去了我

 第313章 端午节订婚

    午节那一天，肖傲按照沉默力棉花镇老乡的风俗习惯，还是买了用竹子制作的，用竹子劈成的叶片编制的凉席，双份的酒，双份的烟，绿豆，芝麻糕，水果来到程茉莉的家。
    怎么你家的亲戚都参加了订婚的仪式？算是一种见证。
    同样，他们邀请了邻居的收纳梅，刚开始收纳，没听说沉默的和骄傲订婚，有些惊喜，有些失望，他没能如愿做媒和他的外甥结亲，原来村里传闻是真的，刚开始沉默的没有对他说说实话，可能是怕挨着邻居的情面，不好意思。
    他也过来参加了订婚的仪式，什么你的妈妈也给他解释了：“腊梅妹子啊，不好意思啊，我开始也不知道，你看你是一份好心情，把你哥哥家的孩子介绍给我家茉莉，你哥哥家的孩子长的是一表人才，要是没有这个骄傲的出现，肯定会答应你做媒。
    开始我也不知道，因为茉莉她也没有说给我听，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熟男没说姐，你别往心里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婚姻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这都是要有缘分的，我们是邻居，都是希望茉莉能找到一个如意的男朋友，现在不是找到了吗？只要他好，我们没什么话说，至于我家外甥，他没有缘分，等他以后再去考虑其他的女孩！”
    沉默的妈妈说：“那没妹子啊，难得你这样通情达理，我们还是好邻居，还是照常像以前一样的来往。”
    苏腊梅说，姐姐没事的，别放在心上
    他们什么时候订婚呀？
    沉默，你的妈妈说我们商量五月初五月初五端午节的时候订婚，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苏那没说肯定的，我一定要来的，我是把沉默的当做子女一样在看待
    沉默，你的妈妈说那就好，我知道你的心肠是蛮好的
    肖傲和陈茉莉端午节订婚，商量明年十月国庆节结婚。
    订完婚以后，笑傲就开始一心一意的工作，只准备结婚了，沉默。你的妈妈马上给她准备嫁妆
    他要给女儿用自己种的棉花打成棉絮，准备给她实床被子
    家里有的是棉花
    他是这样想的，到了秋天，棉花收起来以后，找弹棉花的师傅，弹被子的打被子的师傅，把棉花弹成棉絮
    办没棉花的钱到附近商场的给他买被套床单
    都是等什么的，休息的时候约着旁边邻居苏娜梅一起去的，毕竟他比陈默的妈妈要年轻一些，见的世面多一些
    杯子的杯套那个背心有红色的绸缎面的粉色的绸缎面的绿色的绸缎面的黄色的绸缎面的紫色的绸缎面的
    总而言之，总共是十床十全十美，这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农村人特别讲究这一点
    接着又去买桌子上面的花瓶搪瓷缸金边花碗，金边的花瓷盘子这是出嫁的姑娘准备的餐具还要准备打一套家具
    订婚后的第二年国庆节，笑傲和陈茉莉结婚。
    那一天沉默的家里来了很多的亲戚朋友，沉默的很早就起来到棉花镇的新娘化妆
    专门给她化了妆，穿上雪白的婚纱，特别的漂亮
    吃茉莉出嫁的那一天吃茉莉出嫁的那一天，他的妈妈哭的十分的伤心
    茉莉啊，你出嫁了以后就是肖家的媳妇了，不比在父亲母亲的身边，你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一点，你操的心会更多
    沉默，你看见妈妈哭的很伤心，想一想自己20多年来，父母亲把自己辛辛苦苦的抚养大，现在就要嫁人了，开始新的生活了
    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任性撒娇
    旁边的亲戚都帮他擦眼泪
    小欧穿着一套蓝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衫打着红领带，高高的个子挺着胸脯，挽着新娘沉默，你的手让所有的亲戚朋友看见他们都十分的高兴，为什么他们他们他们
    魅族从村里每家的门口走过，乡亲们都会放鞭炮，不管是大鞭炮还是小鞭炮，都表示自己村里的姑娘出嫁了
    负责做治病先生的媒人宋世明都会双手抱拳表示对乡亲们的感谢
    只可惜他结婚的时候，他的爷爷就去世了，留下了很多的遗憾。
    结婚后什么的依旧在瑞新村的瑞新金属有限公司上班。
    结婚一年，他们的大女儿肖倩出生了。
    出生以后消磨你就在家里照看孩子，毕竟孩子太小了，但是消磨你的心呢根本就没闲下来他想孩子出生以后
    要喝奶粉，尿不湿，衣服以后还要上幼儿园，上小学都要开支
    广靠小傲一个人的工资绝对是不够用的，紧紧巴巴的伸手找别人要钱，总不是那么好的事情
    他琢磨着开一个两元店
    孩子半岁左右的时候，他抱着孩子在棉花镇的街上到处逛，感觉两元店的生意应该是不错的，如果开起来的话，听说前面的投资也不需要太多，主要是房租，再就是要进货，应该是五万块钱s可以开起来，开起来开起来
    并在农村房租没有大城市那么高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肖傲
    笑傲不赞成说孩子太小了，本身需要人照顾
    沉默的说那等孩子长大一点，我按我娘家的妈妈来帮帮忙
    他帮我做饭，我弟弟们也可以帮帮我忙，放学了以后星期天也可以帮我忙
    小傲说你总不能把娘家所有的人都找来给你帮忙
    沉默的说农村的有忙的时候也有闲的时候，忙的时候他们该忙的忙，闲的时候帮我，那怕什么呢？当然是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你要我光看孩子，我觉得一天日子也很难过，也很无聊
    我以前也绣过花，听说做那个十字绣还蛮赚钱的
    把这个手艺学好了，成本不高，修出来的东西可以卖几倍的价格
    小傲说你知道我工作的性质，我很忙，我是帮不上你的忙的，如果你想要做的话，你自己去做，如果你说累的话，那是你的事，就别说我不帮你的忙了
    沉默，你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听见笑傲不高兴，他就想在等孩子长大一点，那再说，他就说如果你现在不同意，我去开两元店的话，那我一边看孩子，有时间的时候看镇上别人招服务员，服务员的，我可以帮帮忙
    …

 第314章 做钟点工买化妆品

    玻璃的确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经常把孩子衣服穿好，以后给他喂奶吃，换好尿不湿，然后放到推车里面，准备好一天的尿不湿，放在拖车里面
    推着拖车在棉花镇的街上到处走，到处打听，看有没有人要招那种钟点工的服务员
    他看见一家买化妆品店的招小时工，一天只需要在最忙的时候，三个小时就可以了
    他觉得这个时间还是蛮合适的
    回家和娘家的妈妈说了
    娘家的妈妈还是很支持她的，妈妈说吃饭的话，你到我这里来吃，孩子我有时间就帮你看着，你给他喂奶了，他不哭了，不吵了，我就抱抱他。放在推车里面，等你下班了你再去看他
    他应聘成功，老板同意他上班
    化妆品都不是很贵的，农村人的消费水平也不高，他们进的是极其普通的化妆品，什么雪花膏呀，大宝d呀
    都是几块钱十几块钱几十块钱100块钱以内的
    什么你的服务态度很好，他特别喜欢笑，虽然他长的不是很漂亮，尤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嘴巴很大，嘴唇又厚，一笑的时候满口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但是他把自己的牙齿洗刷的很白
    他的笑具有一定的感染力
    人有和气化妆品的生意，自从他来了以后，特别的好，而且因为微信金属有限公司是一个很大的公司，里面的职工很多，而且他以前在里面工作过的认识很多的女职工
    他有很强的亲和力，每次那些职工从他们化妆品门口走过，不管人家买不买，他都会要打几声招呼。吃饭了没有啊？
    去上班去了吗？
    现在又长高了？
    需要化妆品就过来，价格给你优惠，质量给你保证不好，不要钱不好，可以退货
    说退货其实没有一个人退货的，大家看见他的服务态度好，纷纷到他这里，而且还约上一些同事亲戚到他们店里来购买
    什么你想着我现在是给别人干，如果我把业务做精通了，把做化妆品生意的思路弄通了，说不定等我家小孩长大一点了，我也去自己开一个化妆品店
    说实在的，他做三小时的钟点工，工资不高，他也不太计较，就觉得是给他一个机会
    做了总比不做要好
    老板对他的印象很好，干了一个月以后，老板只觉得给他加了工资，看见他带着孩子，有时候也主动提出来，让他把孩子放在这里面喂奶，需要热茶都可以提供
    大家互相方便
    到孩子消遣长到一岁半左右的时候
    沉默的又对骄傲提出要开两元店的事情，他对骄傲说骄傲，以前你不让我开两元店，那是因为孩子太小，现在孩子长大了，已经一岁半了，他会说简单的话，还会自己走路了
    我不能天天呆在家里吃闲饭，我也闲不住
    再说委屈帮别人卖化妆品，卖了一段时间，有一定的经验了，进货呀，卖货的渠道啊，顾客的喜好呀，我都清楚了，如果我开两元店，保证生意好
    如果不好，我立马就停下来
    五万块钱的投资，你帮我想一半的办法，我找娘家弄一半，你说行不行？
    对于小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五万块钱也能出得起，他其实不想他现在就去开什么两元店，自己又不是养活不了他
    小傲有些赌气的说小傲有些赌气的说你要想开，你就自己去想办法弄钱
    我确实不太同意你现在开什么两元店，我说了我上班经常要出差，家里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时间管，早出晚归的，如果孩子真的是生病了，或者有什么事情呢，难道你还要我请假去陪着你看孩子吗？
    沉默，你说你工作该工作就工作，我不会拖你的后腿，孩子的事情。那我找娘家的妈妈帮忙看
    再说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是不是嫌弃他是一个女孩，你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小奥说你别这样说，别冤枉我，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沉默的有些胡搅蛮缠，你喜欢还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我不清楚，如果你真喜欢，肯定不是这个态度，也许你父母亲不喜欢，我知道对于中国人来说，重男轻女的思想不是一天能改变的
    也许喜欢姑娘，但是如果是一个儿子，肯定更喜欢我没说错
    沉默的就是有些疑心
    无论笑傲怎么给他解释，他都不相信
    他有些赌气的说叫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两元店，你不帮我想办法弄到，那我还不是自己想办法去弄啊我
    笑本来是想不给他资助钱，让他打掉开两元店的念头，没想到他还是要坚持开两元店
    索性就让他自己开，也不跟他争吵，那段时间呀，公安局里事情也很多很忙，他有时候出差根本就没时间回去，也顾不上家里的事情
    就由着他去了
    沉默的看见笑傲不支持他开两元店，只好把方向转向娘家
    他对妈妈说，妈妈，我还是想开两元店，我要是开两元店，心意觉得好，我都打听了的，房租呀，房租货买万块钱就搞定了，你和爸爸帮我想办法弄五万块钱，我赚的钱就还给你，还可以给你涨利息
    什么？你妈妈说么你你看笑傲都不同意。你开两元店，他是怕你赔的
    吃茉莉有些生气的说怎么会赔呢？我绝对有把握赚钱
    他是怕我照顾不好孩子，怕孩子万一生病，他工作又忙，顾不上管我们
    怕我们扯他的后腿
    沉默的妈妈说孩子我可以帮你们做饭，你们吃没有问题，我们都可以帮你的忙
    沉默的说那既然是这样，妈妈你不支持我，还有谁支持我呢？
    他现在是不理解我，孩子这么小啊，可能花的钱还少一点，孩子以后长大了，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以后要上幼儿园要钱，穿衣服要钱，什么玩具要钱，以后上什么兴趣班要钱
    现在孩子的服装比成人的服装都要贵，如果不赚钱，光靠他一个人工资养活我们全家，他老家还有父母亲，还有哥哥，还有弟弟妹妹，不可能把他转的工资全部都给我们用我

 第315章 找房子开店

    什么的对母亲苦苦的央求母亲，看他这样坚决想开。两元店就说你想要弄五万块钱，我也没有这么多呀。再说了，你两个弟弟还要上学，他们长大了以后都要结婚了，都要结婚了，我们的婚，需要钱的地方很多
    沉默的说妈妈，这个我知道，我就是借你的五万块钱，我肯定很快就把这个本金收回来了。笑傲，他手里不是没有钱，只是他不放心我，怕我拖他的后腿
    他现在是反对我开两元店，等到我把两元店开起来了，开的红红火火，又赚钱了，又看见孩子健健康康的，那他就肯定支持了，那我很快就叫他把钱拿出来还给你啊，我卖了货就把钱给他，不是一样的吗？
    妈妈说沉默，你的妈妈说那我只有想办法跟你拼拼一拼，凑一凑了，我们家里还有一些棉花，还有一些稻谷花生甘蔗，原来卖了一部分，我留了一部分，自己吃，做事情呢，肯定都想的长远一点
    原来卖了一点钱，我攒了一点钱，如果不够，我再买一点，凑一凑，可以凑五万块钱
    沉默的立马站起来，双手圈着妈妈的脖子，撒娇的说亲了妈妈脸，一口妈妈，你真好，明天我把两元店开起来了，加倍的还钱你
    妈妈笑着说你这个嘴巴就是甜，我这个当妈妈的怎么会要你双倍的还钱呢？照说嘛，如果我手上有钱，你不还也行，只是说你还有两个弟弟，你能把本钱还给我就行了
    小莫，你说妈妈你这样说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妈妈，你太好了，他又在妈妈那张满是皱纹的黑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看见妈妈答应自己开两元店
    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对妈妈说，那我明天就到莲花镇的街上找房子，看哪间开两元店更好
    第二天早晨起床，他把孩子喂奶换上尿不湿，就交给妈妈说，妈妈她已经吃饱了，可以晚一段时间，如果她饿了哭吵，你可以给她冲点奶粉，我今天到棉花镇的街上去看房子的
    你不吃早饭的吗？
    那我在街上随便买点东西吃了？
    行，那你去
    沉默的骑着自行车来到棉花镇街上，他十分的激动，买了一碗糊汤粉吃了
    买糊汤粉这条街上生意特别好，人最多买吃的东西也多，什么油条呀，煮包子呀
    肉丝面那猪肝汤啊，等等等
    还有卖什么？你发的布皮的
    棉花镇的街道，是由五条路组成的
    每一条，每一条路都是街道的组成部分之一，每一条路都有它的特色
    说真的，跟城市里比都相差不远了，很多城里的东西在这里，80以上的东西都可以买得到
    因为棉花籽已经成为了全国的一个因为棉花籽已经成为了全国的一个范示范镇
    主要是因为有瑞星金属有限公司，他是一家上市的公司
    所以他是以一场带村，以公司带镇发展起来的一个特色的的乡镇。
    这里的房子全部是有规划的，设计的非常的整齐，划一街道上的房子一排排都是三层高的楼房
    通常是第一层，第二层做生意，第三层可以住人
    他找了一间他找了一间房子，他的对面是一家卖面条的
    他问了房东的价格，房东问他做什么生意，他说想开两元店
    沉默，你说：“方阿姨，我是第一次做生意，又是开了两元店，肯定没有多少利润的，你能不能房租给我便宜点点呀？”
    房东方阿姨说：“们就按市场价给你，在街上，每家每户出租的房子的价格我都知道，这样比别人家一个月少100块钱，
    别人家有1500的，有1400，有1300的，有1200的，有1000的，900块钱一个月，我就给你800块钱一个月，这就很不错了，一年的话就少收你几千块钱。
    等你等你的生意做好了我再把房租稍微增加一点你看怎么样？”
    沉默的笑着说你说房子价格不一样，地段不一样，位置好的，他是贵位置差的就便宜，像您这个房子低端就是一般
    陈茉莉：“我们做生意又要租房子，又要进货，这个交房租的时间可不可以按季度交？”
    “别人有一年一交的，有半年交的，你按季交，行。”
    什么你说那个好？感谢方阿姨。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们就签合同，我把钱给你
    那行，那我们明天办这个手续
    陈茉莉：“合作愉快！”
    茉莉和黄东谈好了以后，骑着自行车，回到家里。
    他们的宝宝肖倩哭了，什么你说小倩，你哭什么呀？小倩说我想妈妈，妈妈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妈妈今天有事了的，妈妈去租房子，妈妈要开两元店了。你要听我说外婆的话
    妈妈赚钱了，给你买新衣服穿，给你买玩具，我们长大了，还要上幼儿园
    沉默的抱着消遣哄一哄
    亲一亲他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小孩遇着娘无事哭三场吗？
    沉默的抱着他，哄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陈茉莉把租房子的事情说给妈妈听了
    “妈妈，房子谈好了。”
    什么你妈妈说啊，这个房东还挺好的，房租也确实不高，按季交的话没有太大压力。
    我们明天就去签合同
    妈妈说行，那我给你把房租拿出来
    三个月的房租是多少？
    什么你说三个月的房租就是2400块钱
    那我先给你那我先给你两千四百块钱
    等你把合同签了，其余签你再拿去进货
    新的
    房子谈好了以后，陈茉莉的心里很高兴，第二天之前和房东签的合同
    接着他就准备到沧海市区进货
    第三天他就都沧海市正兴

 第316章 批发市场进货

    吃茉莉来到龙昌海市振兴街批发市场，他一边逛一边打听，哪有开两元店的批发市场？
    他问了好几个人，发现沧海是这里的人无奇不有，有的人说在东边，有的说是在西边，不知道他们是不知道具体的地址，还是故意说错了，让他多走路
    终于看见一家义乌批发市场振兴街分店
    他刚走到浙江批发市场的门口一位男老板热情的问道：
    美女，你是要买批发的货吗？
    什么？你说我来看一看，我想开一家两元店，你们这的的货物都是批发价吗？
    男老板说我们这上面都写的很清楚呀，样就是批发价格，我们是义乌批发市场在这里开的分店，主要是提供开两元店的物品
    你是要开两元店吗？
    陈美丽说是的，终于找到了
    你找我们就找对了，别的地方都是假的
    你准备开多大的店呀？开多大规模的店？
    我第一年做开始不敢做的太大我第一年做开始不敢做的太大，只做80平方米左右的店铺
    男老板迎合的。说对了，你是一个人做，是不是？
    沉默，你说是的
    你第一年做，要是一个人做的话，规模不能做的太大，这样成本也低一些
    以后管理不用说，请很多的人还要发工资，那样你挣的钱就都分给别人了
    什么？你笑着说，看来老板确实很懂得经营
    我问你贵姓啊？
    我姓崔
    我崔老板一看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人
    崔老板说，我们干批发已经有几十年了，全国有很多开两元店的人都在我们这里进货，我不会骗你的，我也会给他们提供一些建议
    因为他每一次把活销售完了，就到我这里来进货，肯定是要讲信誉的做生意
    什么你说是啊？
    怎么你一边说一边收拾了一下，店里摆出来的样品，女性的产品特别的多，各种各样的发卡，橡皮筋，梳子，镜子，剪刀，化妆品，削眉刀，眉笔，口红
    指甲刀，钥匙扣
    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有些东西看起来很漂亮，价格也不贵，都是仿真的
    崔老板说，我们这里的产品非常的丰富，你们那儿的顾客需要哪些产品，你也可以根据你们地方特点来挑选
    好的好的
    吃茉莉一边看一边挑选
    崔老板，递给他一个塑料的筐子。美女，你看好了就往这里面放，你看每一样，你要多少数量，我们就可以从仓库里面给你拿货
    陈妹，你说好的好的
    你这个价格什么价格给我呢？
    崔老板，小子说你放心，我绝对是进货的价，很多产品你开两元店，我们只给你你卖一块钱，你回家买两块钱
    有些产品你进货两块钱，你完全回去可以卖四块钱或者五块钱
    什么？你说不是说开两元店吗？怎么会四块钱的五块钱的呀？
    群老板说有一部分是两块钱的，但是你看有些东西质量非常的好，两块钱能卖的到吗？
    连厂家都生产不出来
    沉默的说那不是，这是欺骗顾客吗？
    崔老板笑着说，果然你是第一次做生意的，这个做生意嘛，是要有一定头脑的。他是根据人们的心理，一个便宜三个，有些产品确实卖两块钱，但是你还可以轻一些，价格高一点的，你搭配着卖，有低价的，中等价的，稍微高一点的，要不然你要喝西北风啊？
    比如说有三块钱货的进价，你可以卖五块钱，因为你还有人工费呀，车费呀，房租费呀，水电费呀，你都要加进去
    吃茉莉看了一下，有些商品确实质量很好，两块钱确实是买不到的
    崔老板，非常的有经验说看现在十字绣啊，买的很好，你会十字绣吗？
    沉默的说我会一点
    你看这个十字绣，我们这上面都有现成的布，有各种颜色的线，上面有图案，我教你怎么修出来，你衣服进价十块20块的，你把它修出来，相当这个点就是别人做了新房子的的或者清楚修车的手工做的
    你是完全可以卖到八十一百呀，120啊，都没有问题的
    有这么高的价格吗？
    完全可以呀，没修出来的这个图案是非常漂亮的。那我给姐夫示范的十字绣，你看一下别人有的卖几百块钱的都有
    崔老板拿出几副十字绣给沉默的看，沉默的看了以后非常吃惊啊，这么漂亮啊，字我能绣出来吗？
    你放心，我看你绝对不是很笨的人，这上面都有图案，有各种各样的颜色的线，你把它绣上去，以后很漂亮，然后呢，再进行装裱，它就漂亮了，就显得非常的高档，你说这卖几百块钱，人家价都不还
    怎默的说这确实很漂亮，看起来很上档次
    那你怎么教我做十字绣？非常简单，你过来
    崔老板对里面喊道
    赵小梅，你过来教一教这位美女怎么做十字绣？
    好嘞，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跑出来了，她就是赵小梅
    姐，你要学十字绣是？很简单的他已经拿出一副正在绣的十字绣，你看这个针从按照这这都是设计好了的图案，只需要
    而且这里都有一个一幅画，你照着这个颜色把它修上去就行了
    这这是我修的来，你自己试一试
    什么有，有些不好意思，崔老板说没事的，我们包你学会
    什么的那个针和线在十字绣布上面开始按照图案，上面的针眼绣起来绣了几针，效果马上就出来了
    真的好简单啊
    崔老板说，我们不会骗你的
    要做赶紧做
    现在大家都信这个很好销售的，这个是赚钱最快的，你把这种价格高的价格中等的买格低的搭配着卖也对好做
    沉默，你听他这样说有道理
    齐老板说，我看你是第一次开两元店，完全没有经验，是一张白纸，那还是我来替你选货
    地下的弄一部分中等价的，一部分价格高一点的，一部分
    最低的我们批发价一块钱，你回去买两块钱没问题
    中等的三块钱的，你可以回去买五块钱或者六块钱，看你们那个地方的消费水平
    八块钱的进价的，你可以卖20块钱左右，没问题
    十字架十字西游是最好卖的，你进价十块20块30块的，你可以卖五十八十一百，因为这个十字绣的面积不一样，有大号的中号的小号的
    因为你修出来效果好，还要精心装裱，就显得非常的上档次了

 第317章 满载而归

    按照崔老板的意思进了三万块钱的货，崔老板给他打好包，问道你是怎么来的？开车来的还是坐车来的？
    沉默的说我坐车来的
    那你打算怎么回去呢？你是哪个地方的人呀？我是胡江省的莲花县的莲花镇的
    我到你们老家的两个多小时，坐巴士的话，你们那的车还好做？
    什么你说到我们那里有专车可以？
    那我把货弄弄好了，以后让你给小货车帮我送到公共汽车站那里
    崔老板关心的问可以那下了公共汽车到你的家里，或者是到你店铺远不远呢？
    什么？你说我们那里的交通还是很方便的，到了公共汽车站以后离我们的店铺很近
    崔老板说那就好，你下了车以后找一个三轮车或是麻木就可以拖到你家店铺了
    那你现在就叫一个麻木，可以让他直接开到公共汽车站去
    好的，那我去叫妈妈，她走出来路边有很多三轮车，麻木就是专门给那些进货的运货的，他们做这样的生意
    中心街的人特别的多，可以说水泄不通，有时候麻木和人走在一起，中间连缝隙都没有
    经常的堵车
    很快，他就叫了一辆马蜂，崔老板帮他把进的货放到麻木上
    盲目车司机问你到哪里呀？我到振兴街的公共汽车站那里去
    盲目车司机说好把货装上来
    崔老板，帮忙把货放在麻木车上面
    司机说货放好了，你也上来，那我住哪里呢？
    妈妈是司机帮忙，他把货发好，摆正齐留了一点空位置，用一个横着的木板把他坐下来
    做好了，我就要开车了
    你开
    很快，麻木开到了公共汽车那里
    应该说是开到了长途公共汽车站那里
    那里有很多私人的长途巴士，有沧海市到莲花镇的直达的车
    司机们都把车停在附近，服务员背着收钱的包包在下面招揽顾客
    顾客们，沧海市到莲花县到莲花镇的长途巴士快点上来了，马上就要开了
    这位美女，你要到莲花县去吗？
    是的，你们到棉花县什么地方？
    你要到哪里呀？
    我要到棉花镇，瑞新村
    我们的巴士是直达棉花镇瑞新村的。那快上来
    服务员真热情，帮忙他把马梦上的货装在公路，公路巴士的专门放货物的地
    上面只坐满了1\/3的人
    什么时候走呀？
    服务员说马上就走
    你不是说马上就走吗？我刚来的时候
    你看都做了这么多人了，我们再转两圈，人就坐满了
    怎么你巴不得一上80就让司机开车？可是80没有坐满，他们是做生意的人，没有顾客买票，他怎么会舍得开空车呢？
    司机把这1\/3左右的顾客拉着服务员呢，沿途招揽顾客上车了，上车了，有到莲花县的顾客赶紧上车，车马上要发了
    有道莲花县莲花镇育新村的车，马上就要走了
    请抓紧上车
    我走一段路程就有顾客招手，他们把车停下来，顾客就上了车
    转了两圈，人就坐满了
    所以说都上来了，服务员本来是在地上招揽顾客的，到了一个地方以后就配合着司机上都上来了，可以开车了
    车上已经买了，但是你走廊之间还放了几个小板凳
    大概是准备多招揽几个顾客，让他们做小板凳的
    他们把车开走了一段时间，路上看见他们的车牌的目的地莲花县
    就在张望司机马上把车停下来，服务员从窗户里面打招呼，快上车，你们要到哪里去？
    到莲花县的水分车站你
    好，我们经过那里，快上来
    还有座位吗？有座位
    这服务员真会忽悠
    哪里还有座位呢？
    骨灰上来，你没看到座位，但是他又急于回家
    这都坐满了，你还说有座位
    来给你板凳，你坐在这个走廊上，不是有板凳了吗？
    顾客也不跟他计较，反正有做的能够回家就行了
    买票买票
    多少钱呢？五块钱
    服务员收了票
    司机把车继续向前开走了一段路程，看见路边有人又停下来，又往顾客上去
    一路走一路拉客，一会儿这走廊都坐满了
    两个小时左右，质量巴适，开到了莲花县莲花镇瑞新村
    什么你说服务员？你在瑞新村多停一会儿，我这上面有货，一下子搬不完
    服务员放心，我来帮你办，肯定是等你把货办完了再走呀，我们不会把你的货留下来的，放心好了
    看他们真是有经验，服务态度不错，服务员打开货车车门帮忙把他把几个袋子卸下来了
    正在卸货的时候，莲花镇瑞星村的马木赶紧开过来，你要到哪里去啊？
    如果是不行，他很快就可以走到自己店铺，可是自己还有这么多的货，是不可能一口气搬走的，也不能与货物分散了，分散就被别人偷走了
    沉默，你说行，我家就在前面那个两元店的地方
    妈妈，事情立马帮他装货。几步远的路程，就到了他两元店的门口，他拿出钥匙开了门，然后他把货物放进里面
    做生意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先有了房子再进了货
    这就是要赶紧去做一个门头出来
    他把猴放进去以后准备回家吃饭
    然后回到了娘家
    他特别的高兴，觉得他的两元店一步一步的要开张了
    他一边走路，一边想着做门头买货架子
    回到家里，她的女儿消遣跟她的外婆还有两个舅舅，玩的挺开心我
    一看见他回来了，高兴的跑过去，扑在沉默你的怀里。妈妈，我想你了，你干什么去了呀？
    什么？你说我到中心街去进货去了呀，你今天还乖吗？
    我乖的很，我和舅舅玩
    沉默的爸爸说默的回来了，赶紧吃饭
    全家人都忙着擦桌子，搬板凳，端菜端饭，拿碗拿筷子
    谢日唠叨的吃起来了
    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消遣叫着嚷着撒娇
    妈妈给你拿碗，妈妈给你拿勺子
    他的外婆已经她把自己的专用碗和勺子拿过来了，外婆已经给拿来了，给你盛饭再给你加菜我
    给你几菜酒，韭菜鸡蛋吃，这个你好消化
    还给真肉，你吃，还有土豆
    外婆一边给他盛饭，一边吹什么，你说茉莉，你忙了一天了，赶紧蹭饭吃

 第318章 做门头

    消遣想要学着吃饭，但是他还不是很会吃饭，把饭和菜都会撒到桌子上面，怎么你说他小倩？你怎么吃饭的饭菜都掉到桌子上面了呀？把勺子拿好啊，左手扶完了，右手拿勺子呀
    沉默的人，妈妈说哎呀，这个小孩这么小才一岁半，他能拿勺子就不错了你
    那慢慢来，慢慢学，刚开始吃饭都是样，你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怎么你笑着说啊，我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别看你现在长大了，你会拿筷子小时候跟他差不多
    沉默，你笑着说，哎呀，我是不记得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男人天生出生就会吃饭的，那都不是慢慢学会的呀，多联系，时间长了就会吃了
    什么？你爸爸说你今天去进货，还顺利吗？你会找地方吗？
    沉默的笑着说，哎呀，确实人生地不熟啊，第一次去振兴街批发市场，那里人山人海，我开始不知道地方，一路走一路问，有的人说在东啊，有的是说是西，有的说南，有的说北
    我不知道他们新兴街的人怎么那样说话，他们是不是故意骗我呀？
    他爸爸说这男的说有的人呢，想子路明明不知道还装着知道，所以就知错了
    不会，他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吗？
    是不是有人故意给我指错路的呢？
    听说振兴街的人各种各式有很多坏人
    经常听说有小偷啊，偷东西啊，花钱包啊
    好像我今天还没碰到
    什么？你妈妈说我听人家说真心奸小偷真的很多，你这次是机会好，如果你下次去的话，特别小心
    那是这样的话，那我真的下次还要小心
    那你批的这些货价格怎么样啊？价格有低档的，中档的和高档的。你不是说开两元店吗？怎么会有这么多档次呢？
    哎呀，像我们真的是一张白纸啊，人很老实，以为开两元店就只能卖两元店的，人家老板说了，以两元店的为主，还可以搭配一些别的东西卖，就中等价位的，还高等价格的，特别是十字绣，说需求量很大，因为你是手工做的，还装潢效果非常好，高的可以卖八十一百多
    你买几百呢？
    哦，是这样的，我们也搞不懂
    一边做生意，一边跟着学呗
    但是千万不能够坑蒙拐骗骗顾客
    本来进货的价格不一样，成本不同，价格就不一样
    这个顾客自愿的，人家要只想买两元店的，就买他两元，如果人家买好东西，那价格高一点的，我们高身价，成本价，进货价高，他想要就要，不想要我们绝对不强迫
    什么？你爸爸说是的，顾客是愿买愿卖，不要强求的买卖
    那现在伙计回来还要做什么呢？还要做门头啊，还要做货架子
    我不知道货架子要到哪里去买，莲花镇街上有没有卖货架子的呀？
    这个你去打听呢，看人家卖东西的货架子都从哪来的？
    那我明天出去打听，先去把门头做了哈
    行，那你今天出去忙了一天了，吃饭了，休息
    你第一天沉默，你早早的起来，骑着自行车找了一家专门做装饰门头的地方
    我想开两元店做一个门头
    服务员说你要多大的面积的？
    哎呀，这个尺寸我还不知道呢
    店主说好，你家在哪里？我们带人去给娘吃吃
    我们家的店铺就在瑞幸二路的第八号
    做门头的老板，跟着沉默的到他家的店门口，用词横着竖着量了长度
    然后回到当时店铺，那你在电脑上选一个图案，你想取一个什么名字呢？
    就叫两元店
    这个两元店太普遍了，没有一点特色
    你再想想
    什么你一听觉得有道理，那就叫消遣两元店
    说你小的说可以可以，那就用这个名字
    装饰店的老板说那你喜欢要什么样的字体？
    沉默的说哎呀，我的文化程度也不高，我也不懂什么字体，你觉得什么字体好看就有什么字体
    有行书字体，有楷书字体，有微书，那就用楷书字体
    来，你看一下这三种字体都有范例，这种就是楷书字体，这样显得很大气
    好，那就用楷书字体笑你笑着说
    他觉得装饰老板说的话很有道理，就选择了楷书字体
    什么时候可以做好啊，到后天上午
    还能快一点吗？
    这已经是很快了，因为我们还要给他喷绘呀，还要让它干
    那我着急也没用
    那你开店总是有个过程，除非你早点过来选头发给我们说，我们早点给做。你来，你今天来，你就要我们把它做完了，他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接了其他顾客的，门头
    还有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啊
    行行
    那我后天上午过来取
    多少钱呀？
    电脑版说：“…”
    老板，你知不知道哪个地方有货架子卖啊？
    店老板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可以去问问别家开店的，看看他们的货架是从哪来的？
    陈茉莉付了钱，走出了装饰店的店铺
    他在街上漫步，一家一家的看有卖服装的，也开超市的，每家的价值都不一样
    他进去问的别人家都是从哪来的？
    有的告诉他是从沧海市批发市场买来的，也有的告诉他是定做的
    如果是定做的话，价格要高些
    如果到沧海正兴批发市场的话，我币很丰富，可以选择的尺寸很多，价格也不贵
    哇，我刚从沧海是振兴街批发市场回来
    难不成我又要去正兴批发市场一趟吗？
    不过去一趟也就是一去一来一天也行
    干脆明天再去一趟，还可以进一些货回来
    他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怎么你妈妈说怎么样？
    沉默说我的门头已经做好了，后天上午可以拿
    那货架子弄好了吗？
    别人说货架子有的是定做的，那个很贵，有的说实在不海市中心批发市场买回来的，那里价格又便宜，可以挑选自己需要的货架
    他妈妈笑着说，你不是刚刚从中心批发商回来了吗？
    是啊，我开始不知道要知道吗？我顺便把货架子也在那里卖了
    不要紧，我这次去买货架子，顺便再进一些货回来，那可以多买一场时间
    看来以后你的要常去沧海市的中心批发市场了

 第319章 鞭炮一声响，开张了

    我你说我要去批发市场就早点起床了去，你在家里把消遣看好
    去晚的我就选不好货。匆匆忙忙的
    沉默，你妈妈说你放心的去，我来照看好消遣
    第二天从茉莉很早就起来了第二天，从茉莉很早就起来了，生怕把家里人吵醒了，她来到棉花镇听瑞瑞新村车，车站
    拿上来最早一班一班到达沧海，是正兴街的四人巴士
    这一次就熟练多了，很快就找到了卖货架子的地方，真的是价廉物美他有顺便找到那家义乌这一次就熟练多了，很快就找到了卖货架子的地方，
    有顺便找到那家义乌分店的批发市场
    进了一些货，他认为这些货市场上应该好销一些的
    差不多你又去了一两万块钱
    打扫麻木桌上，巴士回到了瑞新村
    打开门，把货架子搬进去，拼装好，马上里面焕然一新
    他准备把货物放到架子上面，看一下时间，觉得太晚了，赶紧回去吃饭
    回到家里，妈妈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呀？
    我回来的不晚，我只是把货架子都装好了，还摆了一些货物
    难怪的，赶紧来吃饭
    什么你高兴的说，今天货架子也弄回来了，明天把货都可以摆上去
    那就好
    她妈妈高兴的说
    什么你说对了，我明天那个门头就做好了，可以去叫人家安装了
    那部门头安装，你会摆好就可以开张了
    这真的是很快呀哈
    有钱什么都容易做
    再说我们开的是个两元店，也不是什么大生意
    什么？你笑着说
    越干越起劲，他展望着他的两元店开张了，会有很多顾客来买他的货物
    喜不自禁的说，我们马上就可以赚钱了
    她妈妈也高兴的说，哎呀，终于看见自己的女儿还可以做生意了，从小的都是给人家的打工啊，到农田里干活呀，现在居然还可以做生意了
    沉默的小哥哥，你说都做这个小本生意，小买卖，你点小钱能够赚钱就不错了
    第三天，沉默的就到自己的两元店铺里面，把货架子用抹布都擦干净，把地打扫，用拖把拖干净，然后把货都摆到架子上面
    上午装修店的老板过来了，他们来给他装门头的
    陈老板，你们家的门都做好了，现在可以装了
    那你们装
    做门头的老板不上梯子，我门头装上去了
    装好了以后，你沉默的说，你看怎么样？
    沉默的一看，哎呀，很漂亮的，这门头一装了就好看了，那你这个钱不是白花的，花了肯定要起作用的，装饰店的老板说
    还满意？
    嗯，很满意的，很漂亮，我喜欢。是我心中想象的样子。你们设计的图案真美
    我们是专门干这行的，如果不美，怎么能拿来顾客，顾客怎么买账呢？
    你们是从哪学的？
    我们是从沧海市学的
    难怪从省城回来的装修店是不一样的
    都是经过大世面了的
    我们在沧海市都做了几年了，后来发展到莲花镇育新村的，现在棉花镇育新村发展的也非常好
    你们家开的这个两元店是独一无二的，哈哈
    预祝你们生意兴隆
    谢谢谢
    门头装好了，卫生打扫好干净了，货也摆好了
    沉默的忙了整整一天，中午就在街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下午回到家里
    爸爸妈妈已经做好了饭，就等他回家吃饭了
    今天都弄好了吗？
    弄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张了
    车上要不要举行一点什么仪式？
    那就放鞭炮
    别人开张都要放鞭炮的
    明天到街上去买一架大鞭炮，叫开门大吉
    别人一听到鞭炮声响都会去买东西的，人们都喜欢看热闹呗，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
    沉默的和家里人商量了
    天亮以后，他早早起床，选择了一套新衣服
    一件粉色的上衣，把头发扎的高高的，还扎了一个花卡子
    现在家里买各种各样的花，卡子由他挑，由他选
    花了一个淡妆，骑着自行车来到莲花镇的街上，买了一架大的鞭炮，一个打火机来到两元店的门口，打开门
    在大门口用打火机点燃鞭炮
    噼里啪啦鞭炮，震天动地的响声
    很多人听到声音就围过来了
    哇，这里又新开张了，一家两元店的
    来，你们都进来看一看
    大家看着两元店里面各种各样的发卡头花，都是女性的多小孩子多，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有的非常小巧玲珑，十分的精致
    这都是两元钱的吗？
    怎么你说有两元钱的？有的质量好一点的，价格稍微高一点
    他还进了一些便宜的化妆品
    对于农民来说，他们要求并不高，能够保护下皮肤，不忘脸和手起皮，能够滋润就可以了
    嫁给非常适中，符合老百姓们的消费水平
    一下子看热闹的人都跑进去看那些东西又不贵，本来没准备买的，但是发现家里好像只需要这些东西，像针线盒呀，牙签呀，创可贴呀，小剪刀啊，护肤霜啊
    小孩用的图画呀发卡呀视频呢？
    妇女用的什么眉笔呀，唇线笔呀，口红呀
    价格又不高，本来准备买一样的，结果买了好几样
    买一袋子的东西也没花多少钱
    第一天开张，生意就不错
    沉默你总是喜笑颜开热情的和顾客打招呼，有些人本来没准备买东西的就是和他聊聊天聊着天看着货架上的一些物品，不知不觉的就没了
    沉默就更有信心了。第一天都忙不过来。有的人咨询价格，有的人问他使用方法，他有收钱。真的是忙不过来
    看这样子，真的还要找一个帮手
    就算是到天黑了，在街上附近的居民，他们逛街，特别是那些上班的年轻女孩，甚至一些年轻男孩也跑过他家的店子来逛一逛，看一看，一来看就要买几样东西走
    等晚上十点左右，他关上灯，关上门上了锁，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爸爸妈妈做好了饭，等着他回家吃
    沉默，你今天怎么样？
    哎呀，今天开张了，果然很吉利，鞭炮一放很多，看热闹的人来了，可能并没打算买东西的，就看一下热闹和稀奇，发现这里东西都不贵，尝试着看一看闻一闻，结果买了我都忙不过来

 第320章 生意蒸蒸日上

    沉默，你的妈妈说这么忙啊，忙是好事情，你都忙不过来，那别人把东西拿走了，你知不知道啊？
    确实有时候比较混乱，人来人往的，我就一双眼睛，有时候又要去回答人家咨询的东西，又要去拿货，还要收钱
    有没有人帮我呀？
    妈妈说那我明天过去，我明天把消钱带过去
    叫你爸爸早点做饭，做好了
    我帮你送饭过去，你吃，顺便帮你看一下店
    那太好了
    你你弟弟回来以后他放学了，我叫他到你店子帮忙照看一下，他可以就在店里写作业，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就算他不是很精明，别人看见有一个人坐在那里总是有点顾忌的
    可以，我就是怕耽误了弟弟写作业，别把他的学习成绩影响到了
    应该没多大问题，他白天你不是在学校上课吗？回来就写个家庭作业，顺便看一下你
    那行
    第二天，沉默的早早的起床收拾打扮好，穿了一件靓丽的衣服，画了一个比以前稍微浓一点的妆
    毕竟现在是做生意形象很重要，尽管自己长的不漂亮，但是化点妆嘛，更有精神
    他刚一开门就有人过去咨询看货
    过一会，人越来越多，有很多人是看热闹的，听说这里开了个两元店，出于好奇来看的，也听了亲戚朋友说街上就有一家开了两元店的卖，很多女性的化妆品之类的头饰啊，装饰品价廉物美
    夜厂的职工，特别是女孩子，都是成群的过来
    真是忙的时候沉默的妈妈给他送饭来吃
    他说实在的，忙的顾不上吃饭
    妈妈一来信心十足，多了一个人，多了一双眼睛
    妈妈说你赶紧去吃饭，我帮你照看一下
    沉默，你当着妈妈送的饭菜站在后门口，赶紧三下五车就把饭吃完了，都快噎住了
    幸好妈妈还带了水的，你喝点水
    以后就在这里烧水，多方便啊
    那后面还有一个厨房，有锅台灶
    只需要自己买一些餐具就行了，自己也可以在这做饭呀
    他妈妈说那以后我从家里的菜园地里摘些菜回来，就在你这炒菜
    那爸爸们呢？
    你爸爸他们就在家里吃，你在这里吃，要是你弟弟他们放学了，也可以在你这里吃
    那你帮做饭
    妈妈笑着说，肯定是我做饭呢，你哪来的时间呢？
    这样呢，让小倩也在这里吃饭
    这样不就是方便了吗？
    好好，我只管做生意，你做好后期工作
    就这样，这几天的生意都还可以
    后来他就学会推荐别人结婚的，做新房的买十字绣
    特别是许多女孩子，她们以为谈了男朋友的，很想给自己的男朋友送一副自己亲手做的十字绣
    沉默，你教他们做十字绣的方法
    如果是光买十字绣的布和线，他适当的加一定的价格我，就可以赚对本
    如果是哦，那自己做十字绣的话，那就卖的价格要高很多
    他当然很忙，忙的时候去招揽顾客，我微闲一点的时候他就去做十字绣
    做了一天养病，以后摆在你铺的显眼的地方，顾客一起去看看，是这么漂亮的十字绣呀，多少钱一副啊？
    看见有人喜欢上了他，就把价格说的稍微高一点，毕竟是他亲手制作的
    但是顾客感觉这价格并不贵，一针一线做起来多不容易呀，很快就有人要买
    而且呢，到了供不应求的程度
    有厂里很多职工，他们都看上十字绣，他们
    还有人指着要他盯着，怎么你拿出一些样品让他们选择图案？
    大家觉得自己选择图案参与了自己的想法，进去的十字绣跟你销售的真是一传十十传百，附近厂的职工又多，然后因为棉花镇瑞鑫金属有限公司集体进行房屋改革
    分期分批的做新房子，凡是做新房子的都有亲戚朋友去送，恭贺他们就会选择买十字绣，觉得这是一种有档次的赠送品，摆在家里非常的美观
    忙不过来，完全忙不过来，
    别人要做十字绣店都排着队
    就这样好高中低的价格搭配起来，他的两元店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特别是那些妇女们，看见价廉物美的化妆品啊，我种头饰的装饰品，他们常常在这里聊天
    媳妇会聊婆婆的事情，婆婆会聊媳妇的事情
    甚至有人把这里作为一个沟通交流的地方
    模拟会拿几把椅子摆在店门口，外面的树下让他们坐着聊天
    只要在这里坐着聊天里，都会来看一下他卖的东西或多或少总要买一两件回家，这里的爹的婆婆都是比较富有的人了，因为有这家公司在这里，他们的儿子啊媳妇啊，都去厂里上班就赚钱了
    有时候家里年轻人叫他们看好自己的孩子，会给他们一些生活费呀，消费用品的钱呢，他们是有一定的支配权利的
    唱的效益高，工资高，大家都消费得起，怎么两元店简直不在话下？有人一买大几十，上百或者几百的人都有
    小然单价不高，但是积少成多，利润就慢慢多了起来
    从玻璃身上比在厂里上班轻松一些，毕竟不需要三班倒啊，加夜班呢，还要为那些产品的质量保证呢，还有安全方面的问题
    收益呢，比工资还是要高一些
    特别是这件事，是他喜欢做的，津津有味，他可以和各种各样进行交流
    妈妈每天都来帮妈妈做三餐饭
    弟，你们回来也来帮他的忙
    知道他这里开店完店以后，娘家的亲戚经常来光顾他的店我
    当然，他有时候连卖带送人情关系总是要讲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钱都赚了，放在口袋里面
    有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他也适当的要感恩回报一下
    总而言之，他就是非常有价值的
    做了一段时间以后，笑傲在局里面出差，回来以后到他的岳父岳母家里来看他
    他直接就去了她娘家花生村，家里只有她的岳父，还有一群鸡，一只猫
    爸爸，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里呀？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呀？
    我是笑傲，回来了，你怎么那么长时间没来我们家了？
    这段时间我很忙，我经常出差，在外地没时间，这是回到公安局来了，我又回来看你们的

 第321章 警察回来了

    什么你的爸爸说他们都到两元店里去了呀？
    他没说给你听吗？他在瑞星村的街道上开了一家两元店呢
    啊，真的开了两元店了
    他的岳父说摸你去了，你妈妈去了，他的两个弟弟放学了，可能也在那里帮忙，听说生意不错，都忙不过来，你妈妈过去给他做饭，你弟弟们放学回来以后呢，帮忙他照看一下，怕顾客又的挨便宜的把东西拿走了，不付钱嗯
    你还没吃饭？那你先吃饭
    我的饭都做好了
    那他们不回来吃饭吗？
    他们在店里有饭吃
    你妈妈把家里种的一些菜都拿过去，他们就在那个街上吃饭，什么都很方便，这样可节约一些时间，免得来回的跑呀，时间都在路上，有的时间都可以做几笔生意
    哎呀，想不到他说开店就去开店了
    他原本说这个摸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开店的事情他都不跟你讲了，怎么这样自作主张呢？这么大的事情
    小我说他以前给我讲过几次的，所以说聊一聊，我觉得孩子还小，我经常要上班，又要出差，照顾家里的时间很少，万一孩子生病了怎么办呢？我就觉得他能够把孩子看好就行了
    没想到他还是去开了店
    他岳父说，既然都已经开了店，就顺其自然
    他也可以帮你减轻一下经济负担，免得全家的压力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现在的生活水平高了，那孩子长大了，一天天都要钱，要吃饭，要穿衣，以后还要上幼儿园，不都得要开支吗？
    这个我是知道的
    他也是一份好心情
    那你就在我这里吃饭了，你可以去街上看看他们
    那行
    什么一个粑粑，白醋饭和菜，你要不要喝点酒呢？
    爸爸，我不是以前说过了吗？我不喝酒，吃饭菜就行了
    岳父把菜摆在桌子上，四菜一汤
    给他盛了一大碗米饭，爸爸你也吃啊？
    好，你先吃，我成了饭就来。他一手拄着拐子，一手去拿碗一饭
    两个人坐在桌子上吃的津津有味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笑死我，好久都没吃爸爸做的饭了，还很想吃爸爸做的饭，果然爸爸做的饭就是好吃
    难怪你妈妈说你的嘴巴甜的，唉，你说这样的话，你说哪个人不喜欢听？
    明知道说的是工业话，还是愿意听
    爸爸，我说的是真心话
    那你就多吃一点嘛
    小警警察吃了四小碗饭，桌子上的食材是什么食材呢？一碗排骨莲藕汤盘，邮件鲤鱼一盘，一盘铁锅豌豆
    一碗辣椒炒肉，一碗韭菜炒鸡蛋
    这饭菜真香，爸爸做的真好吃，我说的是真心话，发自内心的
    我吃这么多饭，是不是把你吓着了呀？爸爸
    爸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然后回过神来，不能只盯着他一个人看，他把头转向其他地方
    什么吓着我了，我这个人好说话的很
    饭吃完了才做的，拿一张餐巾纸把嘴巴擦干净。爸爸，那我去两元店找他们去的，你去
    笑来到育新村的街上，凭着他的聪明能干东打听西问，有人告诉他，在育新村的二号楼第八号，那上面有门头，你认识字，上面是有钱人的人
    啊消遣两元店，特别是听到消遣两个字，他心里一颤，把自己孩子的名字搞上去了，这是念念不忘啊
    这是给孩子做纪念吗？
    他一边打听一边问，能到了在下名为姓遣的一元店一
    他来到二号路他来到二号路往西边走，看见一家店铺门口围了很多的人，在马路边的长板凳上面坐着个老人，坐在爷爷和老婆婆在聊天
    大家喜笑颜开呀！谈笑风生
    上面果然写着消遣两元店，这就是孩子的两元店吗？他用心真深啊
    里面有好几个女的顾客围着沉默的讲价格咨询产品
    他没有马上进去，他在附近转了一下
    看见天色越来越暗，顾客越来越少，他才进去了
    一样穿的是警察服，他的妈妈乍一看警察来了
    这不就是自己的女婿骄傲吗？
    还有几个顾客在跟项目里讨论产品的使用方法，忽然看到一个警察来了，那就莫名其妙啊
    真谈的说诶，这个警察长长的好帅呀
    沉默，你开始还没注意，后来一听见顾客说是警察长的好帅，抬头一看了，这不就是笑话
    他心里想笑，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悄悄的找到自己这里来的，我也没告诉过他的地址
    店里面只有两三个顾客了，他们还在挑选他们自己的产品
    沉默的忍不住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还需要通知你吗？
    看你这样说的，没头没脑的
    哎呀，你说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开店就开店了，我哪能管的了你呢？
    沉默的说，难道我们先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吗？难道你说不同意就等于我就开店了吗？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没有钱我也想办法去借钱，总之一个目标就是想做生意，就是想开店
    你累不累呀？
    我不累，我很开心，我觉得有事做是我最开心的事情，是最幸福的事情
    小说想不到你的逻辑思维还与众不同了，我道理讲了一遍了
    你吃饭了没有？你饿了就到厨房去吃饭去
    我刚才去你们家了
    爸爸已经安排我吃饭了
    沉默的笑着说你的待遇真好，你一回去爸爸就安排你吃饭，可是其他的人不一定有你这么好的运气，那你意思说爸爸还团火？
    哎呀，我爸爸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还去袒护别人，真是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你回来要玩多长时间？时间很短，也就一两天，所以抓紧时间来看你们，想不到你还真是有魄力啊，还把这个点子开起来
    模拟现子说没有办法，你能说别人反对我就不开店了，别人不支持我就不开店了，我有条件我就要创造条件，没有钱我就去借钱。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就是要把店开起来，我要气某些人，气死某些人
    小说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我不都为你着想吗？你一个忙的过来吗？又要进货，又要卖货，还照顾小孩，我不是不支持你，我是觉得这样不合理，那是害你
    哼，还说什么害我害我的，你太虚荣了

 第322章 警察已结婚，羡慕旁边的人

    沉默，你妈妈在厨房里做饭，做好饭以后回到外面的店子，一看他的警察女婿来了，他的眼睛一亮啊，笑回来了，你怎么不跟我们打招呼就回来了的，你吃饭了吗？快过来吃饭，我的饭做好了
    他妈妈热情的说
    妈妈，我已经吃过饭了，我一回来记得你们家里去了，然后爸爸一个人在家里，我就和他一起吃了一个饭，然后在家里没看到你们，我问爸爸说你们都来这里的两元店来了，我一路走一路问，找到这里来了
    哎呀，你还蛮会找的
    哎呀，我们当警察的多么难的，一方都能找得到，何况这是大街上打的大招牌，消遣两元店还不好找吗？他笑着说，沉默你也笑了，他的岳母也笑了
    消遣，刚才在外面玩，现在一进来看见他的爸爸了，立马扑过去，爸爸他撒娇
    小尾巴抱起她举过头顶，我的宝贝姑娘，你想爸爸吗？
    小蒋说，我想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呀？
    爸爸去出差了，要上班
    现在不是回来看你了吗？
    爸爸，你回来了，不要走了好吗？
    嗯，爸爸回来先陪你玩一段时间
    好一点饭都不吃了吗？我刚吃了就来嘛，你们去吃
    过了一会就有顾客来咨询产品
    怎么你立马过去认识你？现在顾客好奇的问诶，这里还来了个警察了
    他笑而不言，那警察也需要买东西啊
    因为他们毕竟不是一个村的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骄傲
    就算他们结婚了，因为不是一个地方的骄傲，除了那次办案以外，平时来去匆匆，跟这里的人见面的机会极其少
    所有的顾客就好奇沉默，你也没有给他们说实话
    这个警察长的好帅，好年轻啊
    有一个大妈说我也就20多岁，
    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要是没结婚的话，把我家亲戚的姑娘说给他
    什么的，只是小儿鼻炎
    那顾客走到沉默的跟前说茉莉陈老板，你看这警察好帅呀，不知道还有没有女朋友？
    怎么你捂着嘴巴笑？实在是忍不住
    顾客问你笑什么呀？
    他把手拿开
    那人家说不定早就有家室了
    顾客，你怎么知道的？要不你帮忙去打听一下？
    我打听我懒得打听了
    顾客后期的走到笑傲的身边。警察同志，你也来这里买东西吗？
    希望小说是啊，我一些生活用品要买这里的香皂啊，毛巾啊，牙刷牙膏啊，剃胡刀啊，这些都是我需要的
    一个大妈鼓着勇气走到笑了身边，这位警察，你在哪里上班呢？怎么平时没看到过你？
    是吗？你们上班的时候你们是见不到我的
    看你这人说话挺有意思的，你今年多大了呀？有没有女朋友啊？我想把我家亲戚的女儿给你做媒，他长的蛮漂亮的
    长得高，身材又好又苗条。他在瑞鑫金属有限公司里当会计
    沉默的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了，那位大妈好奇的说，陈老板，你笑什么呀？我看这位警察真的好帅呀，我就想把我家亲戚的女儿和他撮合成家，不好吗？你见过我亲戚家的那个女人吗？赵春娇
    小有些尴尬的看着沉默你
    怎么你说人家已经有女朋友，已经结婚了，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
    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知道，我听别人说的
    那你听别人说的，只是听说而已，又不是你亲眼见过的，谁知道别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肯定是真话，何以见得凭什么说是真话，我说的是有根据的什么根据你说出来啊
    明人不说暗话，他就是我的老公
    中为顾客大吃一惊啊，陈老板呀，你找这么一个帅气的老公啊，走不早告诉我们呢，害的我们瞎操心，瞎打听，真是浪费感情和时间吗？
    什么？你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么敏感呢？我又没有惹着你们
    因为他平时经常出差，他是哪里的人啊？他在哪里工作呀？顾客们后期的打听他在很远的地方工作，这个是要保密的，你们不要打
    好，不让打听我们就不让打听
    沉默，你继续跟顾客聊天，协助他们挑货，帮他们装到袋子里，打包跟他们寒酸，嘱咐他们怎么使用，不懂就在店里问他，大家互相探讨
    希望看见他跟顾客聊天聊的生气，也不去打搅他，毕竟这是他做生意的场所
    他几时上班的？要求开这个两元店，也就让他心愿了了，如愿以偿
    只要他干的开心，只要他不怕辛苦，我就双手赞成
    他在心里暗暗的佩服这个乡村姑娘
    他选好了几样他的东西什么？你说我一会我用袋子给你装好专用袋子
    小说，瞎说，别忘记了，刚来的时候，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对你的喜欢和赞美
    做生意的人，奶奶往进进出出
    一直忙个不停笑，就看着他那一个空杯接水了，给他递过去我
    有人说啊，看你老公对你多好，你多么幸福啊
    有的年轻女孩羡慕的说陈老板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一个，当警察的男朋友啊
    你需要什么条件呢？警察呢？
    我去给我老公说，让他多留点心
    看谁没有结婚的，谁没有女朋友的，谁的性能好的都可以让他过来面试
    那太好了，我明天到我们生产队去问一问，看谁有意向的，让他过来报名参加青春娱乐晚会
    小警察想不到自己刚来到沉默你的家乡来到两元店，就被街上的人起哄，有的甚至还要上他家里去看他
    他妈妈说消耗你还是吃点饭，这么长的时间了
    又不是没有饭和菜
    好，那我少吃一点，他就来到厨房里什么你的妈妈把桌子擦干净，摆好菜又给他盛饭递给他筷子
    他坐在厨房里，在板凳上一边吃，一边思索着他个点是怎样发展起来的，将来走向何方？我客需要的是什么？我明发务保暖，保暖少不了的，这要是解决人民的群众的生活，这是最基础的，这些都是这样完成的，希望我们这些也是势不可挡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真的开了。这个店有魄力，我不能不赞美你
    怎么你消了那张大嘴巴，那双厚嘴唇下面长着参差不齐的牙齿，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第323章 横尸车内

    吴亦飞，林可悦，武林，胡伟，肖傲又上班了。
    白天大家依然忙于日常工作。
    下午吃完饭以后，都陆陆续续走到办公室参加学习培训。
    林可悦把办公桌擦干净，摆上花生板栗，瓜子，苹果，桔子，香蕉，她又烧好一壶开水，泡上茉莉花茶，给每个人的一次性透明塑料杯里面倒上热茶。
    龚局长：“下面欢迎武林警察给大家分享他所办的案件经历，大家欢迎。”
    武林喝了两口茶水，开始分享。
    1994年9月8日，天气晴朗，气温并不高，林叶县的童兴旺、童兴光来到街上，吃完饭，童兴旺：
    “我们去卖车？”
    童兴光：“好的！”
    他们驾驶那辆挂着河北省临时牌照的红色桑塔纳轿车，来到松树区机动车交易市场卖车。
    一个买车的顾客走过来，“你们这车怎么卖？”
    “我们要卖8万块钱。”童兴旺说。
    顾客：“八万块钱价格高了一点，不过也行，那我就买了。
    但是这车怎么样呢？”
    童兴旺：“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带着你去试车。”
    买主：“行，带我去试车！”
    他们很顺利地达成交易，11点40分，他俩高高兴兴地拉着买主出去试车。
    ……
    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晨，人们发现那辆桑塔纳轿车停在机动车交易市场附近，童兴旺，童兴光、横尸车内。
    有人报警，武警和警察到现场查看。
    经勘查，二人遭枪击毙命，武林在车里找到三枚“五四”式手枪弹壳和五枚弹头。
    1995年1月29日，在杨树区松林乡银石村西头又发生一起杀人案，出租车吉b?05888，司机被枪杀。
    武林和其他警察从现场发现“五四”式手枪弹头、弹壳各一枚。
    1995年2月1日，两名歹徒开着微型客货车窜入柳树区南五烟市开枪打伤业主，抢走现金300元。
    武林在现场找到“五四”式手枪弹头一枚，“五九”式手枪弹头三枚、弹壳三枚。
    后来人们在柳树区发现歹徒丢弃的微型客货车吉b?，司机被勒死在车中。
    经技术部门鉴定，公安机关认定“9?8”、“1?29”、“2?1”三起案件系一伙歹徒所为。
    警方并案侦查，但作案现场留下可供甄别的其它线索极少，案情迟迟没有进展。
    “2?1”案件硝烟还没散尽，一个月之后发生的另一起持枪抢劫杀人的恶性案件，无疑给警方办案雪上加霜。
    1995年3月6日上午8点40分，位于吉山北区旺辉街的吉祥第一饲料厂两位出纳员和保卫干部陈金龙和司机孙迪，驾驶一辆黑色伏尔驾轿车到工商银行南四支行提取现金40万元，于10点多钟回到厂里。
    刚将伏尔加停在厂办公楼前，随后又开进一辆红色拉达出租车，边走边掉头。
    出纳员提着钱袋下车，保卫干事任贵松走出厂办公大楼接钱。
    就在这一刹那间，从出租车上下来两个人，头戴蒙面，身着黑衣，开枪将曹、王峻打死，刘明忠打伤，抢过钱袋，钻进出租车。
    还没等门卫反应过来，出租车已冲出大门。

 第324章 破案难

    林可悦：“这些歹徒怎么这么残酷歹毒？”
    吴亦飞：“怎么就抓不到他们呢？”
    林可悦：“那时候技术太落后了，没有监控。”
    吴亦飞：“嗯，这是原因之一，还有方法有待提高。”
    林可悦给武林警察的塑料杯子里面加满茶水，武林喝了两口，继续分享。
    一个小时后，人们在柏树区银狐街二段居民楼内，发现被歹徒丢弃的拉达出租车吉b?g2464，司机胡吉猛的尸体被塞进后备厢里，被勒死。
    警方在现场只找到“五四”式手枪弹头及弹壳六枚。
    这起令人发指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枪杀人抢劫巨款的特大暴力案件，经新闻媒体报道后，震惊了省城。
    由于这起案件是该系列持枪杀人抢劫案发生以来杀人最多，抢劫钱额最大的一起，因此，吉山市公安机关将这起案件定为“3?6”串案。
    “3?6”案件给人们心头投下沉重的阴影，作案人员气焰如此嚣张，手段如此残忍，实属建国以来吉山市罕见的大案恶案。
    “3?6”成为市民街谈巷议的焦点，尤其是出租车司机，更加提心吊胆，谁知道哪会儿碰上那些丧门星？
    “3?6”串案对吉山市的社会治安构成重大威胁，短短半年时间，连续发生。
    四起暴力涉枪案件，七人死亡，两人重伤，歹徒心狠胆大手黑，危害极大。
    公安部将此案列为全国重点案件，吉山市把它定为吉山特号公案，责成公安机关尽快破案，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答复。
    当时的公安局长高威强亲自率领由刑警支队和松树，杨树，柳树，柏树四个涉案地区公安机关组成的联合专案组，迅速投入侦破工作。
    专案组对“3?6”串案的四起个案的作案时间、地点、手段等进行综合分析，认为作案人不像是南北流窜的犯罪人员，极有可能生活在沈吉山市，特别对吉山东部地区很熟悉，在城乡结合地带肯定有较隐蔽的窝点。
    此外，这个犯罪团伙整体年龄偏大，熟谙驾车技术，其中大部分或全部作案成员可能有较深的犯罪前科。
    武林和专案组奔赴俄罗斯，北上黑龙江，南下天津、广西、云南，远征新疆，追踪线索，调查取证，同时市公安局抽调精兵强将，对吉山西部重点地区进行大规模摸底排查。
    “不破‘3?6’串案，我辞职！”公安局长高威强立了军令状。
    大兵团集中作战，如同撒下天罗地网，奇怪的是，“3?6”案件的作案者似乎“金盆洗手”了，或者有意避开警方视线。“3?6”案件调查工作丝毫没有进展。
    1996年1月，实行公安局长交流，常局长调离吉山市公安局。
    一时间社会上盛传高威强因破不了“3?6”案件而悲壮辞职，又给“3?6”串案蒙上神秘色彩。
    高局长调走了，柳剑圣继任吉山市公安局局长，他面临的仍是“3?6”串案这块越来越难啃的骨头。
    他亲自动员全局上下，克服松懈厌战情绪，做长期打算，顺着过去的侦破思路全力摸排“3?6”案件。
    在沉寂了一年半之后，1996年10月24日和11月17日，“3?6”串案的枪声再次“打响”，又有两人惨遭杀害，16万元现金被抢走。
    1996年10月14日早上8点钟，家住柏树三中家具城的赵海和妻子刚一开门正准备上班。
    忽然，两个蒙面歹徒闯了进来，女主人立即跑到阳台上呼救。

 第325章 为什么破不了案件？

    林可悦：“徐总都提出辞职了，案件还难以破获，看来这罪犯藏的很深，作案的手段很阴险，很狡猾的犯罪分子。”
    吴亦飞：“不是不报，日时候没到，无论他藏的多么深，终将会被揪出来。”
    武林警察继续分享。
    被歹徒用枪把击中头部，女主人装作死去，挽回了一条性命，丈夫赵海被歹徒一枪毙命。抢走现金9000元。
    96年11月7号，位于南市附近的吉山阀门厂销售部发生了一起持枪抢劫案。
    29岁的陈美想买一台轿车，丈夫上午去机动车交易市场看好了一台，并和卖车人到银行取回了15万元。
    送回经销部，反身又去取另一笔钱。两名歹徒从银行尾随而来，先是买阀门为名，进到销售部，查看情况，并未引起当事人的注意。
    随后，两名歹徒带着摩托车帽一同走进了销售部，陈美见势不好，一把把15万元哗啦倒在地上，歹徒举枪打到了陈美的左胸，然后用枪迫着卖车人，把钱从地上拾了起来。
    随后两名歹徒骑上一辆红色摩托车逃离现场。
    从1014和1107两起案件侦查过程中，刑警发现案犯的作案手段更加成熟、动作更为迅速，甚至没有给警方留下比以往更有价值的线索。
    可以看出是精心策划，有预谋的抢劫作案。
    并且，能够迅速的逃离作案现场，这两起案件的发生无疑给吉山警方的侦破雪上加霜。
    使“36”串案的侦破更加举步维艰。
    进入1997年，“3?6”串案的制造者们又好像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
    整整一年，那两支枪没有“打响”。联合专案组毫不懈怠，他们认为，枪“不响”并不能说明歹徒“冬眠”。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为保卫社会安定，为迎接共和国49年华诞，吉山市的公安民警参加了全国规模的追捕逃犯专项斗争，并取得骄人的成绩。
    但“3?6”案件，始终是全体公安人员的一块心病。
    又沉寂了一年零11个月之后，即1998年10月17日，“3?7”案终于又“打响”了。
    在吉山市柳树区市府大路，有一座中西合璧式的建筑，刑警支队就在这里，“3?6”专案组就设在二楼会议室。
    房间不大，三面墙壁都挂满了“3?6”串案现场方位示意图，最醒目的是那幅彩色的“3?6”系列案件现场分布图，上面的每个发案地都注有红圈圈，仿佛是滴滴鲜血涂成的。
    五年来，“3?6”专案组矢志不移，攻坚啃硬，有关“3?6”串案的资料足可以装满一辆132型货车。
    当年的刑警支队长王石昆现已担任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支队钱毕自从接手工作就搞“3?6”案件，支队长冯得兵在柳树分局当局长时就搞“3?6”案件，调到刑警支队，仍然搞“3?6”案件，人员变了，岗位变了，破案的赤心未变。
    “3?6”系列持枪抢劫案从1994年9月8日至1996年11月7日连续发生六起之后，于今年10月17日又发生一起，至此，“3?6”串案在吉山已累计发生7起，共杀死9人，打伤5人，抢劫现金150多万余元。
    为什么“3?6”串案困扰公安机关长达五年之久？
    这是市公安局施威武局长苦苦思索的问题。
    以往大兵团作战，收效不大，为什么？关键原因是公安机关一方办案，难免被动。

 第326章 广泛发动群众

    林可悦：“公安局长这一总结经验，一定会想到好办法的。”
    吴亦飞：“罪犯只要做过坏事总会留下痕迹的。
    方法找到了，案件就要破了。”
    林可悦给武林继续加茶水，武林警官喝了两口又开始分享。
    作案人就生活在人群中间，要广泛发动群众，走群众路线，跳出固有的模式，不仅在公安内部发动，还要在社会上广泛宣传，让群众参与“3?6”、“10?17”系列案件侦破工作！
    施局长果断决定，利用新闻媒体，让社会了解“10?17”案件，欢迎群众举报破案线索。
    尤博枫、陈光明两位副局长表示赞同。
    10月21日，吉山电视台在晚间新闻节目中播出了“10?17”案件中歹徒的体貌特征。
    第二天，各报纸、电台都刊播了协查“10?17”案件的消息，并公布了刑警支队的举报电话。
    一时间，在大街小巷，“10?17”案件成了热门话题。
    的确，“10?17”案件与过去六起个案有所不同，那些案子中歹徒作案时都蒙着脸，目击者无法看清其真实面目，而“10?17”案件有一个目击证人，他就是被专案组戏称为“国宝”的老范。
    老范的出现，为警方掀动“3?6”串案的铁幕助了一臂之力。据老范说，发案那天下午4点多钟，他在“10?17”案现场附近看见两个穿崭新黑工作服、带蓝色安全帽的男人，其中那个50多岁的人他多次见过。
    专案组请刑侦画像专家按老范所描述的体貌特征，为被目击的那个50多岁的男子画像，又经中国刑警学院电脑合成，描绘出一张嫌疑人的面部画像，10月23日，各大新闻媒体公布了专家为歹徒画的模拟像。
    时隔一天，警方在柳树区南四马路发现“10?17”案件作案人丢弃的两辆摩托车，一辆为红色八达牌100号摩托车吉j?，一辆为蓝色长虹牌摩托车，无牌照。
    这条消息理所当然成了各媒体争相报道的新闻。
    一石激起千层浪，施威武局长这个大胆的决定引起社会强烈反响，各界群众纷纷给“3?6”专案组打电话、写信，各方面提供的消息每天都记录两大本子。
    施威武、陈光明两位局长的手机、bp机更是响个不停，应接不暇。
    群众的举报线索源源不断汇集到“3?6”专案组，其中有一条线索给整个案件的侦破工作指点了迷津。
    辉腾的宋经理夫妇看到警方通过新闻媒体刊播的歹徒画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夫妇俩商量一下，于10月23日双双来到柏树区公安分局兴华派出所，向警方提供一条线索。
    王经理做合成板材生意，今年四五月间，他曾发现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跟踪过他。
    宋经理的库房对面是一个小市场卖肉的摊位。
    那几天，他们先是看见一个50多岁的人骑红摩托车买肉，眼睛却朝他们的库房里窥视。
    过几天，又有一个大个子骑蓝摩托车也来买肉，也不断窥探他们库房的动静。
    经理立即警觉起来，他想起了在1996年10月14日发生的柏树家俱城一业主被歹徒枪杀在家中，抢走钱和一条金项链的案件，宋经理吩咐家里人小心防范。
    紧接着，他的司机又发现那两个骑摩托车的人又来了，就暗暗记下车牌号：
    蓝色为辽a?，红色为辽a?。

 第327章 结伙作案

    吴亦飞：“施局长一提出广泛发动群众，马上就有人提供线索了。”
    林可悦：“电话都打爆了。要是一开始就采用发动群众，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就不会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杀死更多无辜的人了。”
    吴亦飞：“启事，我们今后办案，一定要发动群众。”
    林可悦：“嗯，是的，我赞成。武林喝了两口茶水继续分享他的办案经历。
    最后一次，王经理的妻子正在库房点货款，猛然发现那两个人开一辆出租车来了，她赶紧把钱交给姐姐，从后面转移，自己空手从前门走出，只见出租车“嗖”地擦她身边而过，吓得她赶紧躲进一家棋牌社。
    她清楚地记得，那出租车牌号是吉a?e4729。
    兴华派出所立即把这极为重要的线索反映给柏树区公安分局，分局批示刑警大队介入调查。
    他们从摩托车、出租车牌号入手，顺藤摸瓜，曲曲折折，终于查出居住在松树区昆山中路133号的杜莫非53岁和胞弟杜莫有41岁，住杨树区兴凯乡大堡有重大嫌疑。
    分局领导马上召集有关人员研究“二杜”，把他们身上的种种疑点与“3?6”串案的几名歹徒的特征及作案细节对比分析，发现有许多吻合之处。
    经请示市公安局同意，决定传讯“二杜”。
    10月27日凌晨，柏树分局调兵遣将抓捕二杜。8点40分，杜莫非被擒，9点钟，杜莫有落网。
    施威武、陈光明两位局长坐镇指挥审讯工作。
    杜莫非长着鹰勾鼻子，单眼皮，面色阴沉，与模拟画像很是相像。
    为稳妥起见，于凌舜打电话叫刑警支队专案一大队请“国宝”老范来辨认一下。
    办案人员杜莫非、杜莫有分别夹在人群中让老周辨认。老范一眼就认出站在第三位的就是案发时到过现场的杜莫非。
    案子透亮了。
    刑警支队和柏树区分局的领导亲自审讯，在两间审讯室内杜氏兄弟均沉默不语。
    杜莫非并不知道警方已掌握他的底子，这个蹲过八年大牢的恶汉，咬牙硬撑。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前几天他还看报纸上刊登他的模拟画像，当时他只是轻蔑地一笑，将报纸扔在一边，杜莫非索性把报纸撕碎，他们绝没有想到正是这张画像日后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施威武局长走进审讯室，杜莫非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式，但当他一接触施局长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凉，眼前这位温文儒雅的公安局长不怒自威。
    杜莫非要求看看施威武的工作证，确信对面就是大名鼎鼎的吉山警界最高领导，他的心理防线动摇了。
    杨施威武义正辞严，直指其痛处，杜莫非浑身颤栗，目光散乱，喃喃地说：我交待，10月17日那起案子是我干的……
    杜莫非这个“堡垒”攻克了，杜莫有依然负隅顽抗。
    办案人员决定让他们兄弟见一面，拿杜莫非这颗蔫炮“轰”杜莫有。
    两位刑警押着杜莫非，沉重的铁镣磕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当啷”“当啷”的声音，震得杜莫有心尖直颤。
    “三弟，已经到这份儿上了，撂就撂，我，我都讲了。”杜莫非鼓足勇气，对弟弟说。
    “二哥，让我再看你一眼……”杜莫有几乎哀嚎了。
    陈贵示意刑警将杜莫非带出去，对杜莫有说“等你交待完罪行，我们会让你们哥俩好好谈谈。”
    一阵难堪的沉默。
    杜莫有接连抽了几口烟，慢慢地交待了他们兄弟俩和章雨45岁、章雷34岁兄弟等人结伙作案的犯罪事实……

 第328章 屡屡作案

    林可悦：“罪犯一个一个的现原形。”
    吴亦飞：“施局长出奇招，厉害。
    让犯罪分子胆战心惊，逃无可逃了。”
    林可悦：“都是一家两个兄弟作案。”
    吴亦飞：“一个误入歧途，最终都必将跟着犯罪。”
    林可悦给武林倒满杯子，看见水壶里面的水都倒干了，赶紧重新烧了一壶水。
    这个恶贯满盈的犯罪团伙形成于1988年。
    杜莫非曾因抢劫被判刑，出狱后成了无业游民。
    他在东陵区开了一家肉食犬养殖场，还承包过鱼塘。
    杜莫有原来是吉山酒厂的货车司机，曾因盗窃被判刑，现停薪留职，杜莫有在吉山南站货场做力工时结识章雨，住柏树区贵和街，便密谋抢劫钱财。
    1988年的一天，杜莫有说，大东区有个警察总带枪上下班，不如抢台车，开车撞那个警察，把枪抢到手。
    章雨心领神会。几天后，杜莫有，章雨二人带着铁棒窜到抚鹰市，租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返回吉山。
    行至东陵区马官桥，二人打死司机，但轿车怎么也打不着火。二人只好弃车逃走，抢枪计划成了泡影。
    抢枪不成，杜、章选取中了抢夺车辆，然后作案的手段，便一发不可收，连连作案。
    为壮大力量，杜莫有把哥哥杜莫非、朋友闫无剑拉来入伙，章雨也把弟弟闫雷介绍到犯罪团伙之中。
    起初他们作案都是用铁棒和尖刀作凶器，章雨觉得这些家伙不顺手，经过密谋，杜、章四兄弟分别前往哈市买回四支双筒猎枪及若干子弹。
    有了“先进”的武器，这伙歹徒作案更加频繁，由于分赃不均，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1993年夏天，闫无剑被排挤出了团伙。
    1994年，杜氏兄弟到广西买回两把手枪和一批子弹。
    有枪就是草头王，莫非又成了这个犯罪团伙中的“老大”。
    这个团伙隐藏很深，他们作案时临时勾结到一起，作案后立即散伙。
    抢得钱财挥霍一空之后，就再去作案。
    在“3?6”案以后，章雨与莫非有的矛盾也逐渐显露出来，矛盾的焦点主要集中在“干大干小”上，莫非有几万元、几千元、几百元都想抢，而章雨认为应该“干大的”。
    他们经常为此而争吵，险些火拼。
    1997年5月，章氏兄弟南下广西买枪，准备“单干”。
    不料章雨因涉嫌买卖枪支被广西警方抓获，判刑五年，送到廖平劳改农场改造。
    章雷侥幸漏网，逃回吉山。章雷千方百计张罗钱搭救哥哥，1998年6月份，章雷发现和平大街的曹伦很有钱，便勾结杜氏兄弟预谋抢劫。
    经过多次踩点，于10月17日抢劫曹伦、张德敏100万元。
    分到32万元赃款的章雷，于10月23日赶到广西宾阳县看望哥哥。
    杜兄弟把分得的64万元和两把手枪藏在杨树区兴凯乡大堡杜莫有的家里，打算消停几年再说……

 第329章 枪毙犯罪嫌疑人

    林可悦：“看来，没子没有一个会逃脱的法律的制裁，曾经有多么猖狂，结果被人烟灰毁灭，幸亏施局长采取了有力的措施，找到了正确解决方案。”
    吴亦飞：“你说这些犯罪分子都是什么心态？
    曾经被关押了五年，出来了以后继续犯罪，像这种犯罪分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林可悦：“以后要是找不到犯罪嫌疑人，先从那些以前犯过罪了的人身上，重新再查找一遍。”
    吴亦飞：“一个个犯罪分子老谋深算，前面每次都得手，幸亏发动人民群众，那个老范立下了汗马功劳。
    最幸运的是像画了出来，到处张贴，公安局的干部和警察数量是有限的，可是，人民群众有无数双的眼睛？
    那些犯罪分子肯定是对公安局的警察绕道而行，他们的犯罪行径总是在人民群众之间，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对人民群众，他是没有那些防范意识的。”
    林可悦：“有了老范，亲眼见证了犯罪嫌疑人，后面又出现了几个人曾经与犯罪嫌疑人打过交道了的，他们很有心把他们的摩托车的号码出租车的号码都记录下来了，这条线索也是非常的关键！”
    吴亦飞：“这就是要发动人民群众的重要性和好处，对那些受害的人，他们知道犯罪心理如此歹毒残酷，假如早一点在广播电视，报纸，媒体刊登，早就抓到犯罪嫌疑人了。”
    武林和专案组根据“二杜”的供述，马上通过省公安厅致电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安厅，请求协查在广西境内监所服刑的章雨。
    20分钟后，广西回电，他们已经采取措施控制了章雨，并根据章雨的交待，很快在宾阳县黎塘镇一家小旅店里，将策划“营救”章雨的章雷抓获。
    11月1日，警方将章氏兄弟从南宁押解回吉山。11月2日，警方将王维旭从哈尔滨押解回吉山。
    随着预审工作的不断深入，杜莫非等人的罪行一一披露于世：
    这伙穷凶极恶的歹徒，从1988年到1998年10月17日，先后作案42起，杀死21人，杀伤24人，抢劫财物累计价值人民币达300万元！
    1998年12月27日，上午10时，吉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审大厅座无虚席，全体起立，由审判长史明武宣读了吉州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事裁定书。在长达45分钟的宣判中，全场鸦雀无声。
    之前，5犯之一的毕思成曾对一审判决提出上诉，吉州省高级人民法院认定其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10时45分，当审判长宣读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授权高级人民法院和解放军军事法院核准部分死刑案件的通知》的规定，核准以抢劫罪、故意杀人罪，分别判处被告人章雨、杜莫非、杜莫有、章雷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以抢劫罪判处被告人毕思成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刑事裁定后，5犯随即被带下法庭，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第330章 局长年终总结

    龚局长：“请大家把掌声送给武林警察。”
    papa办公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龚局长说，针对武林警察讲的案例，请大家听了后写出感想，明天交给武林警察
    今天晚上时间比较晚了，我们不在这里讨论散会！
    林肯约把桌子收拾好，大家帮忙扫地拖地，然后离开了办公室，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大家照常上班。
    龚局长：“同志们，开会。”
    大家纷纷来到会议室。
    龚局长：“同志们，不平凡的2002年过去了，充满希望的2003年到来了。我们把过去一年的工作做一个总结。
    每一个同志都要发言。
    我首先带头发言。
    强化基础工作，提升警务能力坚持不间断巡逻，查控工作，执迷点线面巡控网络保持和巩固。
    连续加强交通管理工作。
    紧扣队伍管理，深化规范建设，扎实推进机关作风建设，建设学习型党组织和创新精优活动，大力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人民警察，忠诚警魂等主题教育。
    引导广大民警进一步增强政权意识，使命意识和忧患意识，增强忠于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的坚定性和自觉性广泛征求监督员对公安机关和公安工作的意见建议。
    分类予以改进，强化信息收集，公问，撰写，上报工作，充分利用报刊，电视广播，网络新闻媒体及时总结经验性，典型性做法，集中反映公安机关为维护社会稳定所做的艰苦努力，多层次，多渠道的推出亲民爱民，执法为民的先进典型经验。
    增进人民群众对公安工作的理解和支持通过持续不断的强劲练兵，暖井爱景主题实践活动，队伍的正规化建设更加规范。
    民警的整体面貌和核心战斗力不断增强突出行业职能，服务双联扶贫通过全局上下所有成效的工作，全年公安工作取得了跨越式发展。
    大力弘扬忠诚青年务实创新的公安精神按照优势工作继续保持领先重点工作，全面推进改革难点，着力突破整体工作生为晋级的总体思路，不忘初心，开拓扎实工作，全面提升公安机关软实力和硬件建设水平寻找更加和谐稳定的社会治安环境。
    以各级领导干部率先垂范和队伍纪律作风建设为切入点，抓班子，带队伍，出业务，保平安各项工作。
    取得了明显成效，有力的维护了政治和社会治安大局的持续稳定。
    坚持打防结合，会增书破大案要案，重拳打击黑恶势力，持续提升打击犯罪效能。现行命案破案率提高。
    以守护平安系列活动为抓手，不断建立健全打击黄赌违法犯罪长效管理机制。
    先后部署开展了集中打击整治涉黄涉赌。城区娱乐业集中整治等专项活动，通过持续不断的集中整治，有力净化了社会风气。
    健全实战训练体系，有针对性的推进教育训练工作，完善轮资轮训，战训合一。训练模式先后举办400余人次。
    加大消防综合监管力度加大交通安全管理力度公共安全隐患排查力度…”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第331章 挑选干部

    龚局长穿着一套笔挺的警服，他把衣服的领子正了正，用洪亮的声音说：“请同志们发言！”
    吴亦飞站起来：“我来讲！”台上，除了林肯约以外，他是最年轻的，如果他不积极一点，以后谁会关注他的成长，谁会重视他在局里的工作呢？
    他还是希望积极一点来表现自己，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他，他身高一米八左右，五官清秀，头发乌黑发亮，以三比七的比例，测分
    整个人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嗯，湖北警官看了内心无比的感叹：
    “美好的青春岁月啊
    自己20多年前也和他一样！时光一去不复返，自己成为一个中年大叔。”
    大家自发的鼓掌。
    吴亦飞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
    “前段时间，我参加了刑警学院行政大专班的学习，回到单位后在局领导和同志们的关怀帮助下，围绕公安局的总体工作思路，牢记职责，认真工作，完成了各项工作任务。
    刻苦学习政治理论，不断提高思想政治素质，认真学习马列主义国际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积极参加局里组织的各种理论学习。
    坚持到课认真记笔记，课后还能主动阅读政治理论读物，从网上查找政治资料，填写读书心得提高自身的政治理论水平，丰富政治头脑。
    认真学习法律法规，努力钻研业务知识全面学习宪法，刑法，刑诉法，行政法，《森林法》，《人民警察法》，《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等一系列法律法规。
    结合我去实际工作，有针对性的进行学习，用法律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做到知法守法工作中，我努力学习行径相关知识比如侦查学，犯罪现场勘察学，法医学行使侦查技术理论知识。
    通过各种途径提高学习热情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方法，做到相互促进，互有提高以高度的热情和责任感。
    完成各项工作任务。
    在侦查过程中，与基层局同志反复深入的案发现场周边进行摸排，查找嫌疑对象。
    服从领导，尊重同志，顾全大局，工作中能够服从安排。
    本着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的原则，工作中不计较，分内分外，不计较个人得失，尊重同志，乐于助人，努力营造和谐的工作环境。
    工作能够以大局为重，以全局利益为重，坚决贯彻个离服从于集体利益的原则，不等不靠。
    以高度的责任感，高标准的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
    我的话讲完了去，谢谢大家！”
    ……
    同志们一个一个的发言。
    一位警察都从别人的讲话中引发思考，每个人都有值得自己学习的一面，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果每一个人把别人身上的长处都学好，学到手，那么他就是一个很优秀的警察了。
    龚局长：
    “同志们，我来说一下公安局岗位设定与职责。
    机关部门是公安局的中枢,负责统筹协调、决策规划、行政管理等工作。主要岗位包括局长、副局长、秘书长、办公室主任、人事处长、财务处长等。”
    林可悦心里想：
    “我以前对机关部门都不是很了解，这次听了龚局长的介绍，我才明白！”
    龚局长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
    “刑侦部门 刑侦部门是公安机关的核心部门,负责侦破刑事案件,打击犯罪活动。主要岗位包括刑警队队长、刑警、科技侦查员、案件侦办员等。
    治安管理部门 治安管理部门是公安局的基层派出所,负责维护社会治安、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主要岗位包括派出所所长、治安警察、巡逻员等。
    ……”
    大家全神贯注的听着龚局长的讲话。
    让大家更加明确我们公安局的意义。
    龚局长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
    “同志们，经过上级领导研究，我们公安局的人事进行调整。
    今天我宣布各项职务名单。”
    龚局长的话刚说完，很多人就把头低下来了，心里想新的事物会有我吗？
    大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用心听着工具上的讲话，既紧张又期盼，希望能听到自己的名字在其中，不管是什么职务，只要有自己就可以得到一点岗位，不然的话就说明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够好，没有被领导认可。
    工具上用郑重其事的语气，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开始宣布：
    “局长——龚海涛。”
    全体人员报以热烈的掌声，大家觉得龚局长当选局长是当之无愧的，他有高度的震感，工作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关心每一个警察的成长。
    不只是在工作上关心他们，而且在生活上也关心他们，在思想上关心他们，帮助他们提升自己。
    工具上，接着用洪亮的声音宣布：
    “副局长——胡伟。”
    大家感到像春雷炸了一声，胡伟当了副局长，太厉害了，说明他过去的工作是有成效的，是被大家认可的，是被领导重视的。
    啪啪啪！大家自发鼓起掌来。
    龚局长接着宣布：
    “刑警队队长——肖傲。”
    啪啪啪，大家又自发的鼓起掌来。
    苹果骄傲对他经历过的爱情分享，觉得他当个刑警队队长，当之无愧。
    龚局长接着宣布：
    “人事处长——武林。”
    也是个很重要的职务，谁也想当干部，我定要通过人事处长，谁表现的不好，把关子往下调也少不了，人事处长。
    凡是没有听到自己名单的人，心里砰砰砰的跳，难道没有自己吗？工具上都快宣布完了，怎么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呢？
    是不是因为自己表现差，没有被领导重视，没有被领导认可呢？
    工具上继续宣布：
    “科技侦查员——吴亦飞。”
    吴亦飞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管当什么官，能够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是好事情。
    龚区长最后宣布：
    “秘书长——林可悦。”
    大怕大家给他热烈的掌声。
    ……
    龚局长：
    “大家不要以为当了干部就可以百事大吉了，老干部要比普通的警察们责任更大，任务更重，绝不可以骄傲自满，对工作不能掉以轻心。
    请大家把掌声送给他们！”
    啪啪啪办公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332章 当了干部的警察

    林可悦，一日听见龚局长宣布，都是别人的名字，他十分的着急，十分的恐慌，十分的自卑，难道就因为自己生命女生就不配当任何干部吗？
    还是因为自己的工作不努力，没有被领导看见，没有被领导重视，没有被领导发现，没有被领导认可
    他有些气馁，唉，如果平时多努力一下，也许现在工具上就会叫到自己的名字了
    等啊等，他希望工具上还没宣布完，希望这些没有宣布完的名单中有自己
    到后来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了，是个办公室的秘书长，管他什么官呢，多少有一个干部名称就可以了
    这样也可以有说话的份
    他不想被别人说自己是个不爱学习，不求进步的落后分子
    那样自己会感到很寂寞，会被孤立，被别人看不上，被别人瞧不起，以后办什么案子，别人都不会找自己合作配合了
    当一名警察，那是多么悲哀呀
    当他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有无比的欣喜，似乎觉得自己各方面的工作都不错
    他又想起了往日的同事花雨航，没有少得到他的帮助，让他到全国各地帮助办案，学到了很多东西，给增加了很多阅历。也许这次被选上秘书长少不了过去那些辉煌的成绩
    他又认为自己可以了，又认为自己不错了
    他就像一颗比打年老的树苗，见到了春天的阳光，立刻精神振奋，头抬起来了，胸部挺起来了，精神十足，面上的微笑展露出来了，感觉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他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嘴唇向上弯曲
    真是奇怪，几分钟之前是一种心态，几分钟之后又是另外一种心态，人都渴望被别人渴人都渴望被别人赞美，人都渴望受欢迎，宁可约也一样，他是个极其脆弱又敏感的女生
    他感觉像在梦中，自己真的当上了秘书长吗？他用右手掐左手，在手臂上用指甲狠狠的掐了一下，感觉很疼。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啊，这是人生中第一次工作，当上了干部，他感到由衷喜悦，心中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做的更好
    此刻，激动的不只是宁可愿一个人，每一个被提拔了干部的警察都是思绪万千了，情绪激昂浮想联
    对吴亦菲来说，更是像打了气的气球，都快要飞起来了
    有的人认为他的工作不温不火，性格不是那么急躁，做事情慢条斯理，有条不紊，讲起话来头头是道，引经据典
    没有人会畏惧他，因为他的长相那么斯文，一副书生气
    他又是那样有亲和力，每个女人都愿意或多或少的每天见到面和他说几句话，他没有攻击力，又乐于助人
    他有强大的理论知识，对于那些学历低有丰富实践工作经验的人，常常对一些不懂的理论知识就会去问他，也不会怕他，嘲笑他，也从来不会嘲笑别人，总是热情的讲解，帮助别人讲解理论知识，没有高傲的面孔，没有嘲笑别人心态，这是大家很愿意接近他的原因
    龚局长说，那请干部们述职！
    谁第一个来说呀？
    吴一菲想第一个说不过呢，那想着那几个警察当的职务都比自己的要大，还是让他们先说！
    胡伟觉得自己当了副局长，我得责任非常大，我是站起来说，我还是我先说
    我从来没有当过副局长，这是第一次感谢龚局长领导对我的信任和鼓励
    在过去十几年的工作中，我摸爬滚打，从各类办案中一点点的学习，一点点的成长起来，积累了一定的实践经验关系，我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在理论方面我还需要向其他的同学学习，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在将来的工作中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我将竭尽全力的把我的工作做好
    担任了副局长，我将为龚局长分担局里的一些任务，请同志们监督我，帮助我，和大家齐心协力，共同的把我们胡江省的工作做的更好，每一次遇到案件，努力的破案
    对于过去的一些提案，也要想尽办法把案破掉，不辜负人民群众的希望
    好，谢大家
    啪啪啪会使你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当胡伟在发言的时候，五菱在公司想，他应该成为湖北后面的发言人
    他接着站起来
    用娓娓动听的声音说，同志们，感谢龚局长让我担任新的职务，我感到由衷的高兴，同时又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更加重了，责任更加大了
    当官不是为了显摆，不是为了吹嘘，不是为了装点美食，是为了把工作做的更好更好的为广大，群主服务
    啪啪啪会是又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正当武林在讲话的时候，肖傲警官在下面悄悄的做准备，他在心中酝酿我该讲什么呢？
    掌声结束以后，他站起来说道
    尊敬的龚局长，亲爱的各位警察同事们，祝们好
    今天我担任了新的职务既感到荣幸，又搞到压力重重，当官不是为了炫耀自己，也不是为了装点门面捞取政治资本，而是应该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更加努力的协助其他的干部警察把工作做的更好
    在今后的工作中，请大家支持我，监督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指出我的缺点，批评我，我将万分的感谢，谢谢各位的支持和鼓励，我的话讲完了
    大家觉得笑的话，特别的直白，真是一个非常耿直的人啊
    啪啪啪，大姐给他送上热烈的掌声
    几个老干部都讲完了，吴一菲觉得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推脱下去了，否则有奇迹变成消极，由主动变成被动多没意思，这不是他想要的，这也不是他自己的风格
    吴亦菲站起来十分诚恳的说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前辈，各位同事，你们好！
    我是一位年轻的警察，并没有多少时间工作经验，我还需要不断的在办案过程中去各位领导学习学习
    同事也会把所学到的理论知识在实践中加以指导
    我需要不断的成长，我自我感觉还有许多的不足，还需要得到大家的帮助，愿意和各位同事携手并肩，把我们湖江省公安局的各项工作做的更好，谢谢大家！

 第333章 警察的情书

    吴亦飞当上了刑侦科技侦查员，可以独当一面。
    胡伟：“吴亦飞，你是年轻有为啊！”
    吴亦飞：“可能比你年轻，但是年纪也不小了，进入2003年，我已经28岁了。”
    胡伟：“你有女朋友了？”
    吴亦飞：“还没有呢！”
    胡伟：“哦！”
    吴亦飞：“还没有玩够呢。”吴亦飞，嘴巴上是这样说的，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其实他对林可悦是有好感的。
    尽管平时，他们俩在一起工作，表面上是一种普通的同事关系，但是他心里很关心着林可悦，只是从没有向林可悦表白。
    林可悦呢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和华宇航在一起时，林可悦总是对华宇航一脸崇拜的样子，后来华宇航留在北京工作了，接触的机会少了，而华宇航总是以工作为重，从来没有表现出对林可悦有那方面的意思。
    林可悦有些失落，其实她也怪自己本来就不应该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吴亦飞的家在湖江省昌海市东湖区，父母是是种菜卖菜的，他是家里老大，还有两个妹妹。
    大妹妹吴凤娟1982年出生，初中毕业，就跟着远房亲戚到深圳打工，小妹妹吴丽萍1988年出生小学毕业。
    吴亦飞是家中文化最高的人。
    吴亦飞回家，爸爸妈妈也买菜回家了，妈妈做好了饭，“吴亦飞，吃饭。”
    坐在桌子上，爸爸看着吴亦飞说：
    “吴亦飞，最近工作忙不忙？”
    吴亦飞：“还好！”
    吴亦飞的妈妈：“吴亦飞，今年都2003年了，你出来工作好几年了。”
    吴亦飞：“是的，有一点小成绩，我当上科技侦查员了。”
    吴亦飞的爸爸：“不错，还要继续努力。”
    吴亦飞：“你不光要把工作搞好，还要把女朋友找到。”
    吴亦飞：“……”
    每次吴亦飞回家家里的父母就催他谈女朋友。
    吴亦飞：“嗯，晓得的，有时候忙，顾不上考虑。”
    吴亦飞的妈妈：“老是忙，女朋友该谈还得谈。”
    吴亦飞的妈妈：“你再不谈，你妹妹谈了男朋友，要在你的前面结婚，你这个当哥哥的觉得好意思吗？”
    吴亦飞：“我妹妹还年轻呢。”
    吴亦飞的妈妈：“他在深圳上班，听说有一个男孩子要追求她，他还记得照片回来给我们看。”
    说完，小妹妹就跑到房间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给他看：
    “哥哥，你看这是姐姐和她的男朋友的照片。”
    吴亦飞拿起照片一看，个子高大的妹妹旁边站着一个比较清秀的男生，两个人笑容满面。
    妹妹身高一米七，长相粗犷，可以算是粗眉大眼，大嘴巴厚嘴唇，高颧骨，他从小饭量很大，骨骼粗壮，勤快会做事，但是读书成绩很是一般，真是一个干活的好能手。
    吴亦飞笑着说：“不错！”
    吴亦飞的妈妈：“什么不错？”
    吴亦飞：“她男朋友的长相不错。”
    吴亦飞的妈妈：“你这是支持你妹妹谈这个男朋友吗？”
    吴亦飞：“妹妹看上了男朋友，他喜欢，当然要支持。
    吴亦飞的妈妈：
    “我觉得太远了。”
    吴亦飞：“只要两个人的感情好，现在交通工具很方便，飞机火车来去都很快，距离不是障碍。”
    吴亦飞的妈妈：“我觉得太远了，不方便，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去看他都不容易，再说了，太远的都不太了解，还是找一个近的地方的，知根知底的多好啊。”
    吴亦飞：“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有这种思想？”
    吴亦飞的妈妈：“吴亦飞，你趁着我们现在身体好，还年轻，你赶紧找一个女朋友结婚，如果你妹妹真的找到了合适的男朋友，她要出家了，不就走在你的前面了吗？
    这样就亲戚朋友怎么看，叫外面的人看了他们怎么想？”
    吴亦凡：“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又不是一个傻子。”
    吴亦飞的妈妈，不乐意，她也不做声了。
    你本来回家还高高兴兴的，觉得自己当了一个小干部，想和他们分享一下，结果被妈妈一顿关于女朋友方面的事情，弄得心情不太好。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看书，翻了一回书，又看不进去，心虚，完全搞乱了，他又出来喝杯水，然后又走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的大脑里面又想起了宁可愿那，那张清纯的脸，他觉得两个人在一个单位相同的职业，有许多共同的语言，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林可悦这个女生各方面都不错，是他心仪的女孩。
    他有好几次想要向他表白，总是犹豫不决，一直都没有开口，在单位有同事关心她，问她，她没有直面回答同事的问题，现在在家里，妈妈又提出他要找女朋友的事情，而且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妹妹都要找男朋友了，如果真的像妈妈说的那样，妹妹先她出嫁结婚咋办？
    自己已经不月28岁的年龄了，是不是要像林肯月提出来了呢？
    他决定不再犹豫，怎样向他表白呢？
    他平时看的关于专业方面书籍比较多，属于另外方面的事情，他看的倒是不多，给她送花，给她写信，总而言之，他是应该要行动起来了。
    如果当面觉得尴尬，怕被拒绝，那么现在不是马上要过春节了吗？
    那就给他先送一张新年的贺卡，再给他寄封信表达自己对他的爱。
    说干就干，再也不犹豫了，尽管他们在同一个单位距离很近，他还在选择用新的方式来表达，也许这种表达方式更委婉，更浪漫。
    他打开抽屉，拿出信纸，开始写了起来。
    “林可悦：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会感到意外？
    在你没有看到寄信人的名字的时候，你会猜到他是谁写的呢？
    对了，就是我写的，吴亦飞！
    我们有幸来到同一个工作单位，这本身就是一种缘分，是缘分，让我和你相识，我认识爱情这两个字的那一天，我就想我的另一半一定要找和我一个秩序相投的人。
    亲爱的林可悦，你就是我要寻找的那个人，我无法按捺我心中对你的喜欢，你的脚好的面容，你的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你带着酒窝的微笑，你乌黑的头发，你的善良，你的善解人意，都让我对你着迷，每当你出现的时候，就像冬日的暖阳，让人感到特别的舒畅。
    你又仿佛是春天里开放的花朵，纯洁美丽……
    我无法用形容词表达我对你的爱和喜欢，多少次我想向你表白，可是又怕被你拒绝的尴尬，还是就以这种方式向你表达我心中对你的爱！
    亲爱的林可悦，希望你成我生活中的终身伴侣，我们两情相悦，朝朝暮暮在一起看日出日落，好吗？
    期待你的答复
    爱你的吴亦飞。
    2003年1月6日”
    吴亦飞，写好了信装进信封里，又找出一张硬纸板，用双面胶贴上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段新年的祝福，把周边进行装饰在空白的地方，画了一幅精致的梅花图案，进行装饰，这是他制作的新年贺卡，一并装进信封。
    到附近的邮局发了一封信。在撒满阳光的街上，他漫步着高兴的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给心爱的女孩写情书。

 第334章 互诉衷肠

    林可悦上班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
    她猜想这是谁写给她的信呢？
    猜来猜去，还是没有猜到，自己还是一名警察呢！连封信是谁写给自己的都猜不出来。
    信里面写的什么内容呢？
    干脆打开了算了。
    他展开信封，一行一行地看，看见信的内容，她的脸红了，她知道是谁写给她的了，这字迹她是熟悉的，这话语是亲切的，真挚的，感人的，再看看落款的名字，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吴亦飞！
    他们几年朝夕相处，他们经常讨论关于案情方面的问题，她把他当同事，当朋友，可是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心中的男朋友，刚进入湖江省公安局实习的时候，她觉得这是一个并不容易进来上班的地方，即使进来实习都不容易。
    当实习结束了的时候，是吴亦飞在龚局长面前竭力推荐她留下来工作。
    龚局长：“林可悦马上实习结束了，她可以离开我们局里了，吴亦飞，你有什么看法？”
    吴亦飞：“我觉得林可悦，工作积极热忱，脑筋灵活，乐于助人，是一名很有潜力的女警察。”
    龚局长：“哦！
    目前我们局里的事情比较多，几名警察受伤了，还在家里养伤，一时半会不能回来，只有重新招聘警察了。”
    吴亦飞：“龚局长要是觉得人手不够可以把林可悦留下来再工作一段时间呗！”
    龚局长：“那不会影响她去其他单位去应聘？”
    吴亦飞：“龚局长，你要招聘，她要去应聘，不是正好吗？
    你可以招聘她她呀！”
    龚局长笑着说：“你为什么要竭力推荐她留在公安局里呢？
    不会是你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吴亦飞的脸红了，摆摆手：“没有没有，龚局长，真的没有。
    我只是觉得她有一定的工作能力，人又年轻，她爱学习，接受能力强。主要是为局里的工作着想，要是龚局长觉得她不行就让她走了算了。
    龚局长你自己决定好了。”
    龚局长：“我们眼下确实需要办案人员。我考虑考虑。”
    龚局长又去找了华宇航，“华宇航，林可悦在局里实习的这段时间怎么样？”
    华宇航：“很好的啊！工作积极肯干，反应快，乐于助人。
    有时候看见一些受害的家属，她很有同情心，总是想办法安抚他们…”
    龚局长：“哦！我知道了。”
    龚局长又去向其他警察了解林可悦的表现，大家对她的评价都不错。
    龚局长心里有了底。
    当实习生林可悦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湖江省公安局的时候，龚局长找到林可悦和她谈话。
    龚局长：“林可悦，你实习结束了以后，打算回学校吗？”
    林可悦：“是的。”
    龚局长：“你回学校还要学习和考试吗？”
    林可悦：“我们的课程都已经上完了，只需要到时候考试就可以了。”
    龚局长：“哦，是这样的，我们局里有几名警察办案的时候受伤了，他们的伤恢复了以后还将回来继续工作，但是目前局里呢，又缺人手，工作忙不过来。
    我了解了一下，同事们对你的评价，觉得你工作能力还是有一些的，你的实习期结束了，我们局里现在招聘临时警察，打算在平利工作一年……”
    林可悦感到非常高兴：
    “谢谢龚局长给我这个机会，我将努力工作，回报龚局长对我的信任和鼓励。”
    “这是聘用书！”
    龚局长把一张聘用书递给林可悦，林可悦充满感激地对龚局长鞠躬：
    “谢谢龚局长给我留在公安局里工作的机会。”
    龚局长：“这是你的表现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希望你努力工作，不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加油！”
    林可悦就这样留在公安局里，当了一名临时工，满了一年以后，又签了三年的合同，虽然是一名临时工，但是她工作很努力，和其他警察都配合得很多。
    现在当临时工的警察很普遍，大家都已经很习惯了，林可悦觉得能够在湖江省公安局当一名临时警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竞争太大了，她也愿意在这里当一名临时警察，不过她一直一边学习，一边工作，也参加过公务员考试，每次都是差几分。
    她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她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总有一天自己会通过考试的。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秘密，她刚开始进公安局的时候，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高大帅气的华宇航，明知道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还是止不住自己去想。
    可是人家华宇航出来就没有对她动过心思，他们之间的交往紧紧是工作上的交往。
    这让旁边的吴亦飞早就看在眼里了，吴亦飞不去说破。
    后来华宇航又借调到北京工作了，林可悦暗自神伤，又无可奈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切合实际。只是安心安意的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有时候面对吴亦飞对她的关心视而不见，现在接到吴亦飞的表白信，其实她才觉得吴亦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他斯文秀气，说话有条有理，办事有板有眼。
    哪一点也不比华宇航差，只是过去太忽略了身边这个人的存在。
    吴亦飞还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她看着吴亦飞自己画的梅花图，上面有两只喜鹊在梅花上面嘻戏。
    寓意深刻哈哈哈，她自己忍不住笑了。
    她在心里想：“自己是不是早就接受了他？”
    她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就以为你会写信，我就不会写信吗？干脆给他写一封回信。
    也好做一个纪念！”
    她打开办公室抽屉，提笔给他写了一封回信。
    “吴亦飞：
    认识你已经好久了，你在我心里早已经是一个熟悉的人了。
    很多次面对你热情的目光，我选择视而不见，可是当没有看见你的时候却又在心里问：
    吴亦飞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有看见他？
    如果不是在意你，又怎么会到处寻找呢？
    原来你早已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第335章 商谈婚事

    吴亦飞收到了林可悦的回信，他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他走到办公室打开信件看了起来…
    “啊！她同意了。”
    他把信件看了好几遍，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这一天他下班后，对林可悦说：
    “林可悦，今天下班后我请你看电影。”
    林可悦想，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请她看电影。
    “好啊！”
    下班后，他们来到昌海市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其实家里都有电视看，这是为了约会，来到电影院。
    吴亦飞买了甘蔗，爆米花，递给林可悦，林可悦先吃甘蔗，然后走进电影院。
    他们一边看电影，一边小声聊天，吴亦飞：
    “你每天下班回去自己做饭吃吗？”
    “我不自己做饭吃，谁做饭我吃啊？”
    吴亦飞：“你早点告诉我，上我们家里去吃饭啊！”
    林可悦故意说：“以前，我没有考虑到啊！”
    吴亦飞笑着说：“现在可以考虑了？”
    吴亦飞抓了几粒爆米花放进她的嘴里。
    林可悦：“那要看你的表现。”
    吴亦飞：“哟！有人请吃饭，还要看人家表现？”
    林可悦张开嘴巴接住了他递过来的爆米花：
    “那当然了，不要以为本姑娘是那么好请的。”
    吴亦飞看见林可悦那张在电影院微弱的灯光下那张圆脸，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你就不用每天买菜炒菜切菜，那不是省了很多的事情吗？”
    “谢谢你的关心。”
    “我说的真心话。
    林可悦，这个星期天上我家去？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咦哟！你还会做饭。”
    “怎么啦？你不相信，你上我家去看看我做饭去就知道了。”
    “好！我答应你，这个星期天上你家里去！
    那我是不是还要给你父母一些礼物啊？”
    吴亦飞：“不必要那些繁琐的礼节了，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乎的。”
    林可悦的顾虑打消了。
    林可悦的家在湖江省一个偏远山区，她努力考取了湖江省的警察学校，立志要留在是省城，她的愿望一点一点地在实现。
    她已经在是省城当了一名临时警察。她是知足的。
    星期五下班后，吴亦飞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的时候，说：
    “爸爸妈妈，我的女朋友星期天要到我家里来。”
    爸爸妈妈都吃了一惊，妈妈大声说道：
    “亦飞，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谈的？平时都没有听见你说呀？”
    爸爸：“有女朋友就是好事情。我们明天去买菜提前做准备。”
    妈妈高兴的说：“好好好，提前做准备，当天再买些新鲜菜。”
    星期天，林可悦来到了吴亦飞的家。
    吴亦飞的爸爸妈妈忙忙碌碌做菜，林可悦帮忙，吴亦飞的妈妈：
    “姑娘，你就休息，吴亦飞，你去陪她玩玩！”
    林可悦：“阿姨，我帮忙你做菜，我挺喜欢做菜的。”
    吴亦飞：“妈妈，她愿意帮忙，就让她帮忙！”
    林可悦帮忙洗莲藕，削土豆，洗碗，擦桌子，扫地。
    饭菜熟了，大家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摆满了菜。
    吴亦飞的爸爸：“你们喝酒吗？”
    吴亦飞：“喝点葡萄酒！”
    桌子上摆了几只酒杯，吴亦飞拿出一瓶红葡萄酒，林可悦拿起葡萄酒，给吴亦飞的爸爸倒了一杯：
    “叔叔给你。”
    又给吴亦飞的妈妈倒了一杯酒：
    “阿姨这一杯酒给你！”
    接着又给吴亦飞倒了一杯酒，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吴亦飞端起茶杯：“来来来，我们全家一起干杯！为林可悦到我们家里来，成为我们家里的一名新成员而庆贺。”
    乒乒乓乓，高脚玻璃杯在一起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林可悦，吃菜吃菜，来吃鱼！”
    吴亦飞的妈妈，下了一筷子鱼，要往林可悦面前的碗里放，林可悦摆摆手：
    “阿姨，谢谢你！我自己来！”
    吴亦飞：“妈妈，你就等她自己夹菜！”
    然后转头对林可悦说：
    “我妈妈是怕你不吃菜，给你夹菜的，你别嫌弃她。”
    “谢谢阿姨，你别太客气了！”
    吴亦飞的妈妈：“姑娘，你也不要客气，就把我们家当成是你自己的家一样自由，不要受约束。”
    林可悦：“是的是的。我就是把这里当成是我的家，在单位，吴亦飞一直都很照顾我。”
    吴亦飞的妈妈：“那就好，来来吃粉蒸肉，一点都不腻。下面都是铺着藕。”
    林可悦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粉蒸肉，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真的好好吃啊！一定一点都不腻。”
    吴亦飞的妈妈：“以后常来！”
    林可悦：“会常来看你们的。”
    吴亦飞看着林可悦笑着说：
    “林可悦，你和吴亦飞认识的时间也很长了！我看你们关系很好，脾气相投。
    你们就早点把婚接了！
    结婚了就不用单独起火做饭了。我听吴亦飞说你每天下班回去自己做饭吃，是吗？”
    吴亦飞笑着说：“做饭吃其实也挺简单的。
    我本身很喜欢烹调，习惯了。嗯”
    林可悦笑了笑。
    吴亦飞的妈妈：
    “我看我们这里像吴亦飞这么大年纪的人都结婚了，我看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干脆选一个日子把婚接了？”
    林可悦一边吃菜，一边笑，侧脸看吴亦飞，吴亦飞趁热打铁：
    “妈妈，我和林可悦商量一下日子！”
    吴亦飞的爸爸：
    “你们平时总是很忙，干脆在春节前结婚了算了。
    春节前，我们不忙了，家里的亲戚都回家了，办婚事都来参加多好。”
    吴亦飞笑着说：
    “我爸爸这个想法很好。林可悦，你说呢？”
    林可悦看见吴亦飞的爸爸妈妈都希望他们早点结婚，想起老家的爸爸妈妈也是经常劝她在城里找一个男朋友嫁了。
    “叔叔阿姨，你们的想法意见我和吴亦飞都会考虑的，我把你们的意见也告诉我爸爸妈妈，再给你们回话。”
    吴亦飞的爸爸：“那样也好。是应该商量一下你爸爸妈妈。”
    吴亦飞：“你赶紧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或者写信。”

 第336章 貌美如花的警官

    吴亦飞对林可悦是很满意的，看见她那张圆脸，白嫩水滑的皮肤，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齐肩的头发，高挑苗条的身材。
    她希望儿子快点结婚，一是觉得儿子再过两年就三十岁了，女儿也要谈男朋友嫁了。
    早办完婚事，早完成人生大事。
    林可悦在吴亦飞的家里吃完了饭就帮忙收拾，端菜，擦桌子，扫地，很快一天就黑了。
    傍晚，吴亦飞和林可悦一起回单位宿舍。
    在路上，吴亦飞：“吃饱了吗？”
    林可悦笑着说：“你爸爸妈妈那么热情，做了一大桌子菜，怎么会不吃饱呢？”
    吴亦飞：
    “林可悦，你觉得我们家里的人都好相处吗？”
    “好相处啊！”
    吴亦飞：“我妈妈今天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林可悦：“不就是让我问问我爸爸妈妈关于我们俩结婚的事情吗？”
    吴亦飞：“是啊！”
    林可悦笑着说：“你怎么想的呢？”
    吴亦飞：“我们结婚？
    确实平时很忙，还是春节前夕是最好的时间，要不一有事情来，我和你都很忙的。”
    林可悦：“你考虑问题很周到，我爸爸妈妈也会很支持我们的。”
    “那你今天晚上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就在公用电话亭里面打，我等你。”
    他们在公用电话亭附近停下来，吴亦飞等她，她去打电话。
    已是冬天的气温，一月份的天气有些冷。
    吴亦飞在外面走来走去，林可悦在电话亭里面打电话。
    “妈妈，你吃饭了吗？”林可悦问。
    妈妈：“吃饭了，你呢？”
    林可悦：“我吃了。”
    妈妈：“你工作还好？”
    林可悦：“挺好的。妈妈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有男朋友了。”
    “啊？你有男朋友了，那是好事情。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啊？”
    林可悦：“我男朋友和我一样是一名警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
    妈妈：“那就好！你对别人要好一点，不要太任性。”
    “知道了。妈妈我今天到男朋友家里去了，男朋友的爸爸妈妈希望我们早点结婚。
    说最好是在春节前就结婚，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征求你和爸爸的意见的。”
    妈妈：“你们都谈好了，我和你爸爸肯定是支持你们的，人家条件也很好。你要懂得珍惜。”
    “妈妈我知道了！那我就跟我男朋友说你们同意了。
    爸爸妈妈你们的身体都还好吗？”
    妈妈：“身体还好。”
    林可悦：“那弟弟妹妹们还听话吗？”
    妈妈：“听话。等你在城里扎根了以后你弟弟妹妹们都跟着你沾光。”
    林可悦：“妈妈，以后再说！”
    妈妈：“这么晚了，你该休息了！”
    “好的！妈妈再见！”
    挂断了电话，林可悦从电话亭里面出来，吴亦飞在附近散步来回走动。
    “吴亦飞。”
    吴亦飞听见林可悦叫他立马过来，“电话打完了？”
    “打完了，我妈妈同意我们俩结婚。”
    吴亦飞：“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很好说话的一个人，我和妈妈同意了，爸爸就同意了。”
    吴亦飞：“哦，那太好了！我们赶紧回局里去！
    你冷吗？我把衣服给你披上？”
    吴亦飞脱掉外面的大衣披在林可悦的身上。
    “林可悦，披上！夜晚气温降低了。”
    林可悦本来不想穿他的衣服，看见他那副不容拒绝的样子，就只好同意了，再拒绝他就要生气了。
    林可悦只好披上了他的大衣，他们来到湖江省公安局的宿舍门口，林可悦把衣服还给了他。
    不久公安局里的人都知道林可悦和吴亦飞谈恋爱的事情。
    肖傲：“吴亦飞，你什么时候结婚，请我们吃喜酒？”
    吴亦飞：“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肖傲警官笑着说：“要是再不灵通，你们是生孩子了，我们还不知道呢！”
    吴亦飞：“结婚的话肯定会提前通知你们的。”
    肖傲警察：“那先发点喜糖我们吃！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公布出来，还瞒住我们到什么时候去的呢？”
    “发喜糖没有问题，我今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去买。”
    武林警官：“哟！吴亦飞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呢？女朋友是谁？”
    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林可悦听见了，脸都红了。
    吴亦飞笑着说：“武警官，女朋友是我们局里的林可悦。中午请你们吃喜糖。”
    到了上班时间，大家各就各位。办公室里难得今天这样愉快放松的气氛。
    龚局长来了，给大家开了晨会，大家就按部就班的开始工作了。
    吴亦飞一直处在兴奋状态。
    林可悦也是喜笑颜开，做什么都在笑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中午的时候，大家到食堂吃饭，等大家走了以后，吴亦飞对林可悦说：
    “林可悦，中午吃完饭以后，我就去买喜糖发给同事们吃的哈”
    林可悦笑着说：“你去买！”
    吴亦飞：“好，我们去吃饭。”他们在食堂打了饭，找一个地方把饭吃完。
    林可悦：“吴亦飞，你把碗放着，我帮你洗！”
    吴亦飞：“谢谢！那我去买喜糖去了。”
    林可悦笑着说：“你和我客气干嘛？快去！”
    吴亦飞哼着歌曲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在附近的街上买了喜糖回到公安局。
    大家看见吴亦飞从外面走进来。
    “吴亦飞，干嘛去了呀？”
    吴亦飞：“有事去了的。”
    他想着等上班的时候再发喜糖，人员集中一点。不过那是上班时间，不能办私事，还是笑现在发给大家吃！
    他见人就发：“胡警官，胡副局长，请你吃我和林可悦的喜糖。”
    他给胡伟一把喜糖。
    胡伟接过他手里的喜糖：“谢谢，恭喜你们恋爱甜蜜！早日步入婚姻殿堂。”
    “谢谢胡副局长。”
    吴亦飞又抓了一把喜糖给武林警官。
    “武警官，请你吃我和林可悦的喜糖。”
    武林警官：“受之有愧啊！”
    吴亦飞：“你何必要费周章呢！下那么大的雨。”

 第337章 长蛆的尸体

    龚局长进了办公室，吴亦飞把喜糖给了龚局长：
    “龚局长请你吃喜糖。”
    “谁的喜糖？什么情况？”
    大家笑了，吴亦飞：“我和林可悦的喜糖。”
    龚局长：“哦！你们成了，好事情！我们的公安队伍越来越稳定了。好事成双啊！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吴亦飞：“放春节假期结婚。”
    龚局长：“那好，不耽误工作。这个时间选的好。
    不过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要准备准备婚房的装饰布置？”
    吴亦飞：“没有事，那些杂事都由我爸爸妈妈帮忙办。只有那些非要我们俩出面的事情我们才去办理。”
    龚局长：“那好。你们不是要去办结婚证吗？”
    吴亦飞：“嗯，结婚证肯定要我们俩个去办。”他笑着说。“我们明天上午请半天假，可以吗？龚局长。”
    龚局长笑着说：
    “看来你这喜糖不好吃，吃了喜糖就要请假。
    嗯，不批假也不行。同意，你们明天去！”
    “谢谢龚局长批假。”
    大家也许是吃了喜糖的缘故，平时工作时一个个面部表情严肃，就今天却放松了许多。
    下班后，吴亦飞对林可悦说：“我们明天上午去办结婚证哈”
    林可悦：“好的。”
    第二天，林可悦和吴亦飞都打扮得很得体一起到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
    拿着红红的结婚证，两个人都十分的激动，在法律上来说他们是合法的夫妻了。
    最后是举办婚礼了。
    白天忙着工作，晚上商量着结婚的事情。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龚局长：“同志们，我们继续举行培训，请老警察们为大家分享案例，从中学习办案经验。
    还是请胡伟副局长，
    刑警队长肖傲，人事处长武林为大家分享。谁先开始？”
    人事处长武林，“我来为大家分享！”
    林可悦给大家倒茶。武林喝了两口茶水开始讲了起来。
    1992年11月23号，盛夏的一天，在绿苗河里，一位农民发现一只麻袋里伸出两条白花花的腿……
    接到报案，市局的法医及白山分局局长和副局长以及刑警队的几位同志火速赶到现场。
    现场，惨不忍睹：麻袋漂浮在水面上，就像一只装满恶臭的橡皮艇，麻袋上爬满白花花的蛆虫，成团的绿豆蝇，象一群身披盔甲的勇士，勇敢地坚守着阵地，轰都轰不走，死叮着尸肉……
    恶臭、蛆长、腐尸……
    人烂了不同于死猪烂狗，看一眼恶心好几天，饭都不想吃，但是，摆在侦查员面前的不是观西洋景，不是捂着鼻子看热闹，而是动手捞尸。
    我和侦查员们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进臭水沟，几双手搬起滑渍渍的臭麻袋，肿胀后的尸体漂浮着，用手一碰，一股股暗绿色血水“咕咕”冒着汽泡，越发臭得令人作呕。
    无数蛆虫顺着小腿、手臂，直往我们身上爬。
    但是，任蛆虫怎样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没一个人松手，这是工作，我们刑警司空见惯的工作，尽管对于常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尸体抬到岸上，由于高度腐烂，好多“零件”掉在水里了，还得下去寻找
    这是一具男尸，因为高度腐烂，面目全非，五官早已被蛆虫吮成了几个大窟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人们靠想当然，是无论如何理解不了法医的。
    法医，这高尚而又“卑下”的职业，在他们手里，掌握着众多生灵生的权利，死的证据，既不能使无辜者遭受罹难，又不能令罪恶之心得以逃脱。
    这就是法医的神圣与崇高。但是，世界上无数崇高的行业，都是从渺小甚至卑微的工作开始的。
    时正盛夏，太阳如火，成群的绿豆蝇象一群永不遇却的“天兵”，嗡嗡地笼罩在头上。
    两名法医竟“泰然自若”地蹲在尸体旁，好像对这腐尸、这恶臭、这蝇虫，丝毫没有反应。
    聚精会神地盯着这拼凑起来的尸体，不时用手摸摸这里，拨拨那里。
    他们的身心，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境界，那境界使他们的眼睛顿时变得极其敏锐、聪慧，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眼前这具腐尸，头部有伤，是斧头砍的，从尸体腐烂程度看，是30天前被害的。从胃肠里残留物中鉴别出是酒后遭难。
    根据胃壁情况，可判断出死者做过胃切除手术。为能准确判断死者年龄及骨骼特征，他们又把腐肉从尸体上弄掉。
    死者骨架矮小，骨骼特征像南方人……
    面对这样一具无名尸体，破案难度是可想而知的，但是，事情远没有结束，没过5天，绿苗河，又发现一具男尸，被害症状与前者完全相符，而且是同一把斧子，同一地点，同一时间所害，死者生前有一条腿骨折过。
    这真是一桩奇案！死者是谁？为何双双死在这绿苗河里？他们家乡在哪？是本市还是外地？
    白山市公安局通过电视向全区发出认尸广告，但是，一连几天，音讯皆无，光明分局的干警，把绿苗河附近的居民，挨家挨户查了几遍，仍然一无所获，他们又向法制日报投去“认尸广告”。
    多少天过去了，案情毫无进展。冤魂在痛苦中沉默，我们侦查员在沉默中焦急。
    我们侦查员们深知侦破这类案件的难度，如果不及时侦破，很可能成为积案，那么，凶手就将逍遥法外，或继续为非作歹，受害者就将永远成为冤魂。
    还好，法制日报的广告发出不久，远在千里之外的东海市，发来一份询尸信函，信中写道：
    “我儿陈瑞书7月份从家来东北，至今未归，他做过胃切除手术……”
    这无异是一个“胜利”的召唤，市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和指纹工程师带着死者指纹迅速抵达东海市。

 第338章 做生意消失了

    林可悦：“好歹毒的犯罪分子啊！”
    吴亦飞：“罪犯总是为了钱，谋财害命。那些出外谋生的人啊一定要小心。”
    接待他们的是位老年妇女。
    她指着墙上英气勃发的男青年，泪语凝噎地说：
    “我儿子从大春海运学院毕业不久，想自费出国，苦于没钱，准备停薪留职攒点钱。
    他说在大春认识一个叫黄飞云的，要同他合伙做买卖，没想到，出去这么久，音讯皆无……”
    此刻，指纹工程师已从一张照片的负片上找到了认尸证据——与死者完全相符的指纹。
    但是，公安战士历来感情冷静，职责大于同情。现在，需要他们急于思考的是：黄飞云是谁？
    他是干什么的？是那位同时遇害者？还是凶手？
    一封电报立即发往白山市。
    光明公安分局刑警队副队长带领我们侦查员立即赶赴大春。
    第二天，几位风尘仆仆的侦查员，敲响了黄飞云的家门。
    迎接他们的是个女人，说话吞吞吐吐的。
    “黄飞云上哪去了？”
    “不知道……谁知道上哪去了……大概是上班了？”
    “他没上班，铁路房产段说他好长时间没上班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可能……去串亲戚……亲戚在哪？……好几家，我也说不准……”
    她边说边慢条斯理地擦东抹西。
    这个女人，气死人！
    你这里心急如焚，她那里却若无其事。可是，急不得，也恼不得，可又不能过分地向她暴露案情，谁知道这黄飞云是冤魂还是恶鬼？
    一旦是恶鬼，这个同床女人，还不给他通风报信吗？
    等待，耐心地等待，一天来几遍，一连来4、5天……
    “听说你爱人正在家中病休？”
    “嗯，啊，是病休……骑摩托同别人撞架腿摔骨折了……”
    骨折？这无异又是一个“胜利”的信号。我们侦查员们急切地交换一下眼色。
    ‘‘我们在白山市东郊发现两具死尸，至今无人认领。其中一具，小腿刚刚骨折……”
    女人听到这番话，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不相信，确切地说，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她清楚记得丈夫临走那天，留给他的字条上写道：
    “我今天晚上上白山市，3、4天就回来！”
    3、4天？这已经是多少个3、4天了？天哪？
    她突然猛醒悟，他死了？
    自己心爱的丈夫死了？几天来，她不敢告诉几位公安人员的原因是，丈夫趁病休倒腾买卖，怕说出去单位知道了会处分他……泪水一下子涌上女人的脸颊，她哭泣着说出真情：
    “他是去白山市去了了，和陈瑞书一块……”
    “去干什么？”
    “倒腾买卖。”
    “倒腾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天哪……我的老黄……”
    据各种证据判断，两具无名尸可以认定是黄飞云、陈瑞书。
    尸源有了着落，可是，更重要的线索却被重重雾霭包裹着。
    黄飞云和段立山倒腾什么买卖？
    他们跟谁同行？为什么双双被害？泪水涟涟的妻子连连摇头，再不是搪塞，确实不知道，不知不能为怪。
    专案指挥小组决定带领人马，立即返回大连，继续深入调查，寻找突破口。
    大春，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有风景旖旎的棒槌岛，有景色秀丽的老虎滩，有庄严肃穆的“日俄古战场”……
    但是，侦察员们两进大连，无暇观光，无心游览，更无意凭吊……重任压身，冤魂在呼唤，哪有那分闲情逸致？

 第339章 寻找犯罪分子的中集

    林可悦给武林的杯子里面加满茶水，继续分享。
    林可悦：“刚大学毕业就消失了，太可惜了。”
    吴亦飞：“他不出去挣出国留学费也许就不会被别人害了。
    太可惜了。”
    林可悦：“那么年轻就消失了。”
    兵分两路，一路开赴大连市场，重点是香烟市场，当时佳木斯正香烟走俏。一路奔往铁路房产段、景家邻居、景家亲朋好友……
    “请问认识这两个人吗？”
    “不认识。”
    “见过这两个人吗？” ．
    “没见过。”
    “这两个人在你这上过烟吗？”
    “没有。” ‘
    大海捞针，煞费苦心。
    美丽的大连，在几位疲惫不堪的公安战士脚下，渐渐变得黯淡、枯燥乏味。
    但是，没人退怯，退怯，决不能当侦查员。
    侦查员，这神秘而崇高的名字，曾使多少青年顶礼膜拜，但是，有谁知道，在这充满神秘光环的背后，竟蕴藏着无法诉说的平凡与辛劳。
    有时，一个案件的突破，往往不是智慧的展现，而是毅力的较量。
    一连多少天过去，有谁知侦查员们耗去了多少心血、汗水、精力……
    侦察查员辛勤的脚步，在大连的大街小巷印下一串串足迹，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这天傍晚，案件忽然有了突破性进展。
    “那天，大概是7月12号。我看见老景和另外两个人在打包装，好像是烟，打完包装。
    3个人坐着出租车走了，其中一个个挺高，足有一米八，身体很棒，穿铁路制服，听口音好像是东北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景家邻居中，觅到一个目击者。
    真是黄金般珍贵的线索。多少个日夜的苦熬苦奔，终于得到一个可捕捉的轮廓：
    一米八的个，身体很棒，穿铁路制服，东北口音，7月12日，大连开往佳木斯的列车……
    必须马上查出这个重大嫌疑犯！
    侦查员们赶到白山市铁路分局查列车段的大春车组，7月12日是哪一组出乘？
    有没有人见过这个大个子，或许这个身着铁路制服的大个本身就是列车工作人员。
    在没抓到案犯之前，任何线索圈内的人，都逃不脱侦察员的假设对象。
    但是，假设，只能是源于精密侦察后的准确推断，而一切真正证据，还有待于调查结果。
    7月12日，是第一组出乘。
    越是到关键时刻，越需要稳妥慎重。
    也许，凶手就在眼前，就在侦查员们身边，随时窥视着他们的行动，甚至同他们捉迷藏呢。
    侦查小组设计出几套方案，一套是跟包车组同时出乘，在出乘中发现“人选”。
    但仔细一分析，又与列车段长商量，此方案不妥，万一罪犯穷凶极恶，列车在行驶中发生不测，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二套方案，侦察员分头找一组乘务员谈话，了解7月12日出乘情况……
    结果，案情进展并不像我们侦察员设想的那么复杂。
    当找一组工作人员谈话时，工作人员一见两个被害人的照片，爽快地说：
    “啊，这两个人我见过，是大春车队五队长小舅子徐忠领到小卧车厢的，我还去看过呢。这俩人一个是东海人，一个是大春人。”

 第339章 谋财害命的歹徒

    林可悦：“见财起心，谋财害命。”
    吴亦飞：“贪婪的人，最终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林可悦给武林的杯子里面加上茶水，武林喝了两口，继续分享。
    “薛昆，长什么样？”
    “个子足有一米八，身体挺棒，那天……他好像穿着铁路制服……”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调查结果证明：学会了就去邀请是刑满释放人员，因盗窃，判过刑。
    他原住处距抛尸现场不足百米。一个月前，他突然将原住房卖掉，在光明区三十委一组花一万五千元买了一处新房，原房卖出前，他对房子进行了粉刷。
    在粉刷后的墙壁上，侦查人员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两滴血痕。
    直到此刻，此案就像一团毫无头绪的乱麻终于在无数双巧手下，理出一条清晰的头绪。
    它更象一条掩藏在荆棘丛生中的小径，经过艰难跋涉，经于向孜孜不倦者坦出它阡陌般的胸怀。
    但是，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
    案犯仍在逍遥法外，一时疏忽，将会导致无法预测的惨败。
    一连几昼夜，几双熬出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大门——东风区三十委一组……
    下雨了，雨水顺着脸颊簌簌流下。雨停了，蚊虫又毫不客气地向他们袭来……然而，蹲坑守候的侦查员仍在默默地忍耐着，等待着……
    不可有丝毫轻心，面对的是心狠手辣的杀人犯。
    但是，案犯一直没有出现，只有一个不精不灵的女人，屋里屋外走动。有人扮成房产人员，进屋同她搭讪：“家里几口人？”
    “就两口。”
    “爱人没在家？”
    “嗯。”
    “家里收拾得挺干净啊？你收拾的呀？爱人上哪去了？”
    人性中都有爱受表扬的弱点，尤其这种不甚精灵的女人，顿时眉开眼笑，话语连篇：
    “是俺收拾的，他才不管呢，尽往外跑，这不又去大春了，倒腾烟，去好几天了，估摸今天不回来，明个准回来！”
    时不宜迟。今天不回来，明天准回来！今天是9月20日。
    时间就是命令，时间就是成功。这边派人继续“守株待兔”，那边派人乘火车去迎接“贵客”。
    要知道，烟贩子深谙车站“行情”，常常在江口等小站提前把货物处理掉，夜长梦多，一旦他听到风声，事情就麻烦了。
    走人！去大春车上堵截！四名侦查员当即登上南去的列车……
    “哐当当……哐当当……”列车永远唱着一支不知疲倦的歌。
    人不是列车，他们太疲倦了，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每拿到一个案件，心头就像戴上一个紧箍咒。
    这个紧箍咒，还没等摘下，那个又戴上了。
    此时，正是夜行车，真想在这摇篮般的车厢里，安安稳稳睡一觉，没人催促，没人打扰，多么难得的一夜呀!
    但是很遗憾，没有这份资格，下车！三岔口，大连车马上就要开过来！
    瞬间的成功，往往在于准确的判断。
    两名侦查员决定立即上大春开往白山市的列车！
    凶手许刚果然在车上，正吆五唱六地甩扑克呢。四个人同时扑上去，许刚像遭电击一般，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此番举动，四座皆惊。全车厢一双双惊愕的眼睛，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尤其那几位牌友，很不情愿扫了雅兴，一路上玩得一直很开心呢。
    人们啊！哪里知道，刚才坐在他们身边的，竟是一个有着两条人命的杀人犯呢！
    列车到达白山市，是晚9点进站。
    连夜突审。
    还好，并没有消耗更多时间，不出两个小时，罪犯俯首认罪。
    7月12日，徐忠在大连香烟市场结识了景、段二人，三人很谈得来，中午在一起吃的饭，许刚向黄，陈二人吹嘘白山市香烟如何走俏。
    跑一趟就可挣几千，并说自己在火车上有熟人，保证吃睡方便，从白山市再弄些木耳回来，又可卖出好价钱……
    好价钱，确实是好价钱！一个房产工人，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学生，都为好价钱而来，从而踏上一条始料不及的死亡之路。
    当天下午，三人买了五十条烟，傍晚登上大春开往白山市的277次列车。
    许刚在列车上果然非同一般，有吃有喝，还有卧铺。到佳木斯的当晚，许刚邀二位同行者：“走，上我家住去！
    我老婆回她娘家了，咱哥仨今生有缘，到家炒它几个菜，来个一醉方休！”
    黄，陈二人，一路上早已领略了许刚的“能量”，现在又见他如此豪爽，不禁愈发生出几分信赖与敬佩。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当晚，到许刚家后，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三人确是尽情欢叙了一番。
    到此为止，许刚的歹心并没膨胀，他还是以朋友相待黄，陈二人的，但是12点，脱衣、睡觉，毫无警惕性的黄，陈二人一脱衣服，刹那，许刚歹毒的恶心，猛地狂跳了几下……
    二人腰里全是钱，要命的钱，密密麻麻一排，像子弹袋似的缠在腰上。……
    黄、陈二人鼾声一响，一双罪恶的手猛地操起斧子……
    1992年12月，许刚在白山市被执行死刑。

 第341章 婆孙二人被杀害

    林可悦这几天喜笑颜开，因为她找到了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吴亦飞很快乐，他找到了他心中的白雪公主，准备婚房，准备结婚，走路都哼着歌曲。
    …
    2003年1月12日这天,杉树镇白兔村村民杨翠娇心情不错。
    早晨,她特地给远在广东深圳打工的儿子尤文祥、儿媳龚月欢打电话,告诉他们孩子尤瑞康的情况。
    杨翠娇前两天得知乡里已有在外地打工的人回来了,她想问问儿子的工作情况。
    儿子说:厂里还有活没有干完,春节前他们才能回家。
    杨翠娇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厂里有效益,儿子有钱赚。
    她又叫来孙子尤瑞康在电话里跟他的爸爸、妈妈讲话。
    尤瑞康只有2岁6个月,正牙牙学语,他在电话中喊了几声爸爸、妈妈,嘻嘻哈哈地笑着说:爸爸、妈妈,你们快回家!回来跟我一起玩。
    听到儿子亲切的叫声和欢乐的笑声,尤文祥、龚月欢夫妇高兴不已。
    可是,夫妇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通话,竟成了他们与母亲和儿子的永诀。
    1月13日,天气阴沉,十分寒冷。
    上午8时许,白兔村村民李大嫂在家门口干活,一位老妇人在门前转悠,还向她打听杉树镇上废品收购站“何三”的情况。
    李大嫂和杨翠娇家是邻居,与杨家只隔着十几米远,两人年龄相仿,关系不错。
    杨翠娇几乎每天一大早都要跟她打个招呼,带着小孙子尤瑞康到她家的院子里来玩一会儿。
    她知道杨翠娇跟镇上做废品收购生意的老板“何三”相识,就叫老人坐一会儿,但老人急着离开了。
    李大嫂准备把这事儿告诉邻居杨翠娇,可是到了9点多钟,仍不见杨家的动静。
    她心里嘀咕,杨嫂子每天这个时候都来的,今天怎么没有来?
    于是要丈夫过去叫一下杨翠娇。可是,杨翠娇家门紧闭,没有一点儿声气。
    夫妇俩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就将门推开一条缝,往里一看,吓了一跳,赶快叫人来一起砸开门,只见杨翠娇躺在卧室床边的地上,满脸是血,没有呼吸,手脚冰凉,早已死亡。
    杨翠娇2岁半多的孙子尤瑞康躺在另一张床上,也被人杀害。卧室床上、地上有大量血迹。
    9时50分,孝星市朝晖区杉树镇派出所接到报警后,立即赶到白兔村凶杀现场,对现场进行控制,开展调查走访工作。
    1月13日上午，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林可悦接通电话后高声喊道：
    “龚局长，你的电话。”
    龚局长快步走上去接听电话。这是孝星市公安局乔局长的电话：
    “龚局长，我是孝星市公安局的乔局长，我们孝星市杉树镇1月12日发生了一起婆孙二人杀害凶案，请求省公安局帮我们破案。
    谢谢！”
    电话挂断了。
    龚局长立即召开会议，大家很快围着龚局长站好。
    龚局长：“同志们，我们湖江省孝星市于1月13日发生了一起婆孙二人被杀害的命案，请大家帮助破案。
    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请胡伟，武林，肖傲，吴亦飞，林可悦迅速到现场去。
    其他的同志待命。”
    “是！”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
    吴亦飞对大家说：“我们出发！”

 第342章 废品收购站四人被杀害

    大家来到院子里，吴亦飞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室，其他的人都上了车。
    警车直奔孝星市公安局。
    乔局长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来了省公安局的警察到来，“欢迎省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的到来。”
    吴亦飞：“乔局长，带我们到现场去！”
    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孝星市公安局和朝晖区分局的刑警先后赶到现场,开展侦查工作。
    白兔村离杉树镇大约2公里,群山环绕,山清水秀,是一个风景秀美的小山村,当年新四军师部就设在这里,现在成为一个旅游景点,有村级公路相通。
    被害人杨翠娇的家就在山脚下的公路边,独门独院。
    杨翠娇45岁,其丈夫早年因癌症去世,有一儿一女已结婚成家。
    儿子和儿媳都在外地打工,家里常年只有祖孙俩一起生活。
    吴亦飞查看现场后,初步判断：
    “死者杨翠娇是被钝器打击头部,并遭锐器刺杀而死亡的,其孙子尤瑞康死因相同。”
    调查走访中,民警了解到:
    杨翠娇为人不错,与邻居关系和睦,丈夫死后,她靠儿女赡养,除了上山砍点柴外,平时每天在家中带孙子,照料家务,没跟什么人结仇,仇杀可能性不大。
    而从案件现场反动不大的情况来看,也不可能是抢劫杀人。
    那么,谁会对一个农村家庭妇女和一个不到3岁的孩子下此毒手呢?
    民警走访的时候,有群众反映说有个叫“何三”的人跟杨翠娇关系暧昧的。
    “何三”本名何长久,在杉树镇问起何长久,居民们还会有些迟疑,但说“何三”大家就知道了。
    “何三”在当地比较有名,在洛阳镇被称为“破烂王”。
    何长久跟杨翠娇关系暧昧,在当地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据村民回忆,大概从两年前,两人的关系开始密切起来,每天都能看到何长久去杨翠娇家,经常是天黑了过来,天还没亮就悄悄走掉。
    何长久在杉树镇经营着一家在当地颇具规模的废品收购站。
    他的废品收购站地处杉树镇西边的乌鸦村,背后是一座山,门前是一条公路,占地两三亩,四周围着两米高的院墙,院内有几间房屋和一片林地。
    收购站的墙上悬挂着“废品收购,我们欢迎你!”“废品收购,爱你没商量!”“手扶拖拉机之家!”三条醒目红色横幅。
    上午10时许,吴亦飞和专案民警来到废品收购站调查时,何长久已没了踪影。
    但民警在废品收购站内的地上、墙壁上和椅子上发现了喷溅血迹,遂怀疑废品收购站内也有可能是杀人现场。
    民警当即就在何长久的收购站院子里搜寻,在收购站的一个猪圈里,发现了两具男性尸体,被编织袋盖着。
    初步判断死者死在猪圈里,都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而死亡的。经辨认,两名死者都是何长久废品收购站的雇工。
    从一个杀人现场,又牵出了另一个杀人现场。调查的民警震惊了。
    何长久废品收购站院内废酒瓶、废铁皮、废纸箱、废塑料等堆积如山,乱七八糟。
    为了迅速弄清废品收购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警方紧急调集大量人员到废品收购站来清理搜查。
    在废品收购站一间屋子外的楼梯道下面,又发现了被废品掩盖着的四具尸体,一男三女。
    下午3时许,民警将尸体全部清理出来,初步尸检,发现死者都是被钝器打击头部,锐器刺杀胸部而死亡的。
    从现场情况判断,这四个人应该就是在废品收购站房间里被杀害的。

 第343章 白雪为无辜的人喊冤

    林可悦：“犯罪分子真是太歹毒了啊！居然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吴亦飞：“这犯罪分子的心怎么这样歹毒呢？”
    在收购站厨房的地上、墙上,有未干的血迹,仔细辨认还有一些拖痕。
    通过组织群众辨认,警方查明了在收购站遇害的6名死者的身份,他们分别是:
    黄银水,男,54岁,杉树镇麻雀村二组村民;沈昌平,男,48岁,聋哑人,杉树镇新福路居委会7组居民。
    蔡小慧,女,62岁,杉树镇布谷村八组村民;高德群,男,53岁,杉树镇百灵桥村四组村民;薛叶娟,女,55岁,杉树镇仙鹤村五组村民;柳艳丽,女,68岁,杉树镇怡和新福路居委会7组居民。
    这6人中除了柳艳丽外,其余五人都曾是何长久废品收购站的雇工。
    经过现场勘查,湖江省警方将白兔村双尸案和废品收购站六尸案并案。
    吴亦飞：“这是一人作案还是多人作案？”
    一时还不得而知。
    吴亦飞和法医们挑灯夜战,对8名死者作了法医鉴定。
    8名被害人中,有2人系头部遭斧头重击而死,有6人头部被斧头打击后,又被渔叉刺中胸腹。
    其中有3人颅骨粉碎性骨折,1人胸部有28处刺击伤,心脏、双肺破裂,杀人手段极其残忍。
    法医还推测,这8人死亡时间至案发时都不超过24小时。
    孝星市发生杀死8人的特大杀人案的消息迅速层层上报,由市到省,直至公安部,案情震惊了孝星,震惊了湖江省,震惊了全国。
    公安部部长尚旭东,湖江省委书记赵伟志,公安厅厅长胡泰,孝兴市委书记郭凯、市长章明等,先后作出批示,要求公安机关尽快破案,抓获凶示,做好善后处理及维稳工作。
    当日,孝星市公安局成立了“1·12”特大杀人案专案组。
    湖江省公安厅也成立了破案总指挥部,省公安厅和刑侦总队领导率领刑侦人员、法医、技术人员当天赶赴孝星指导破案。
    专案组在犯罪现场起获了凶手的作案工具:斧头、锤子和渔叉,提取了血迹、足迹等大量痕迹物证。
    并通过调查走访,获取了大量的案件线索,最后认为“1·12”案件为1人作案,废品收购站老板何长久有重大犯罪嫌疑。
    犯罪嫌疑人何长久,小名“何三”, 36岁,是孝星市朝晖区桑镇燕子村人,长年在朝晖区杉树镇从事废品收购生意。
    何长久作案后天不亮就潜逃了。
    孝星警方当晚向有关地、市公安机关发布协查通报。
    1月14日,公安部发布2003年第3号a级通缉令,全国范围内缉拿犯罪嫌疑人何长久。
    对发现线索的举报人、缉捕有功单位或个人,将给予人民币6万元奖励。
    在此基础上,孝星市警方又追加6万元悬赏经费。
    何长久结婚多年,但妻子没有生育,后来抱养了一个孩子。
    2002年上半年,何长久和妻子洪利娟离婚,想和关系较好的死者杨翠娇结婚,遭到拒绝。
    杨翠娇想回头和前妻复婚,又遭拒绝。
    因此,案发后有人认为何长久的杀人动机可能与情感纠葛有关。
    但警方不完全认同这种说法,警方认为,感情上的失意可能是何长久起杀机的原因之一。
    何长久一夜间连杀8人,特别是他残忍地杀害其雇佣的员工让人费解。
    知情人说,他聘用的员工年纪都比较大,有的还是智障残疾人,平时也没有得罪他,把这些人杀了,他不应该这么狠心。
    1月15日中午开始,孝星市杉树镇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大地很快就变白了。
    当地人说这是上苍发怒了,要洗涤何长久在小镇犯下的血腥罪恶。

 第344章 杀人案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林可悦：“在这样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8条无辜的生命消失了，一定要找到犯罪分子。”
    吴亦飞：“相信我们的警察很快就会找到犯罪分子的。”
    它地处长江流域和淮河流域的交汇地带,物产丰富,人杰地灵。
    驱车从孝星市区出发,沿汉高速公路南行37公里,就到了杉树镇。
    杉树镇镇区依山建在一个4平方公里的盆地里,北有高大的珠宝山,南有低山小丘,鸡公山是镇区东大门的护卫,西边青山绵延环抱。
    一条主路穿过小镇中心,与杉树河成十字交叉,杉树镇的房屋和商铺就建在这个“十”字上。
    这里是远近闻名的“银杏之乡”,有定植银杏树510多万株,其中百年以上的多株,千年以上的308株,是世界上最大的古银杏群落之一。
    俗话说:靠山吃山。杉树镇近年来依托银杏、香菇、茶叶等特产以及重晶石矿产,加上青年人外出到广东、江浙等地做生意、打工挣钱,农民的生活大大改善。
    元旦刚过,春节将至,杉树镇已有些新年的气象了,在镇上最繁华的主街上,摆满了卖年货的小摊。
    可是,就在这个年关将近的时候,突然发生的杀人案打破了小镇的祥和宁静。
    昔日小镇的商品和信息中心杉树桥,现在成了传播这不幸消息的中心。
    人们议论纷纷。
    一位刚从广东打工回来的青年感叹道:炎帝也没有让孝星出名,这回孝星发生了一起杀死8人的大案,一下子就出了名,全国人民都知道湖江有个孝星了。
    在孝星镇方圆不到几公里的地方,两个杀人现场,8人被杀,直接牵扯到7个家庭。
    一夜之间,孝星镇缉拿何长久的通缉令贴得满街都是,大批警车和警察从杉树镇匆匆而过……
    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的情绪像乌云一样笼罩着小镇,让人喘不过气来。
    连日来,吊丧的鞭炮声、哀乐声在小镇的几个地方响起,悲伤的情绪在人们心底流淌。
    何长久滥杀无辜,给7个受害家庭带来灾难式的打击,令其亲人身心备受摧残。
    同时失去母亲杨翠娇和儿子尤瑞康的尤文祥、龚月欢夫妇得知家里出事的消息后就从深圳往回赶,一路上两人的眼泪几乎流干了。
    回到家,见到母亲和儿子的遗体后,悲痛不已,几次哭昏过去。
    龚月欢一遍一遍地大声质问:
    “为什么呀?为什么对一个两岁的孩子下毒手啊!”
    连日来,设在杉树镇派出所的专案指挥部灯火彻夜不熄,警车进进出出,十分忙碌。
    民警们化悲痛为力量,夜以继日地开展工作,各种情况和线索源源不断地汇集起来。
    自从锁定犯罪嫌疑人何长久后,警方就围绕其关系人展开调查。
    在何长久的废品收购站里发现了3把没有使用过的铜锁。
    经过比对,这3把铜锁跟废品收购站门上的一把铜锁是同一款式的。
    案发时,死者杨翠娇门上的铜锁,也跟这些锁是相同的,5把锁都是崭新的。
    民警调查了解到,熊振林于1月12日购买了这5把锁具。
    民警分析,何长久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他买锁可能就是为作案做准备,作案后用这些锁将受害者的门锁上,以防死者被过早发现,拖延报案的时间。
    何长久还买了一些出远门必备的物品,并且分几次取走银行卡里的部分存款,共计13万元。
    何长久平时也流露过要到外面去的想法,不止一次说要将自己的废品收购站转让,这一切说明何长久的犯罪行为是有预谋的。
    1月15日下午,杉树镇黄金堂村民王祥林得知56岁的妻子徐海兰遇害,要他辨认尸体时,62岁的他几乎昏厥。

 第345章 反常的歹徒

    林可悦：“犯罪分子究竟是什么心态？”
    吴亦飞：“他的母亲都不知道他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为什么这么歹毒残酷无情？”
    “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呢?”据王祥林回忆,1月4日上午9点左右,他吃完早饭后准备出门帮人干活去,何长久打来电话问徐海兰是否在家。
    得知徐海兰在家,何长久说自己很快就骑摩托车过来接她。王祥林说,这是徐海兰在他那里打工以来,何长久第一次自己骑车来接。
    以前,每次有活干时,何长久都是打电话来通知的。每天工资只有15元。
    杉树镇政府旁的街道上,有一家“老王小吃店”。
    50岁的老板王凯德回忆说,1月4号晚上6时许,何长久跟往常一样来到店里,炒了一盘肉丝,一盘菠菜,叫了一玻璃杯白酒,约有2两。
    喝了酒,吃了饭,他大约6时40分离开。何长久经常来店里吃饭,特别是三个月前和妻子离婚后,更是经常光顾,每次吃饭记账,满100元后一起结算。
    让王老板感到有点不对劲的是,当天晚上,何长久将酒喝完后,只吃了半碗米饭。
    王老板问他,是不是饭做得不好吃。
    何长久却不大说话,吃饭过程中几次停下来走出店外,像是有心事。
    1月12日晚上8时许,何长久骑摩托车前往杨翠娇家。
    途中,不慎摔倒在路边的水沟里,白兔村村民李某等人帮其将摩托车拖起。
    发现他的摩托车上驮着一袋糠,还有斧头、渔叉,李某当时问何长久拿斧头干什么,何长久谎称杨翠娇借用。
    由于摩托车无法启动,何长久只得推着摩托车走了。
    1月13日凌晨3时许,杉树镇派出所民警夜间巡逻时,在何长久的废品收购站不远处发现一辆摩托车倒在路边水沟里,便将摩托车拖起来。
    巡逻民警想到何长久的废品收购站有一辆“土三轮”,便到收购站找他借“土三轮”把摩托车拖到所里。
    不料,废品收购站大门紧闭,民警喊了好几声也无人应答。
    何长久的哥哥家住在距杉树镇10公里外的何店镇贯庄村,何长久的母亲鲁桂枝也住在那里。
    1月13日凌晨3时许,73岁的鲁桂枝接到儿子逃亡前的最后一个电话。
    老人回忆称,当时她从睡梦中被电话惊醒,一听是儿子何长久从杉树镇给她打的电话。
    何长久说:“妈,你叫人将收购站内的电视机等值钱的东西搬走。”
    鲁桂枝问:“怎么了?”
    何长久说:“妈妈你别问,我出了点小事。你保重,你以后再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走了,现在就走了。”
    鲁桂枝急了:“你要到哪里去?那么大的摊子,你走了怎么办呢?”
    但这时,电话里传出忙音,何长久把电话挂断了。鲁桂枝再把电话拨过去,却怎么拨都拨不通。
    鲁桂枝意识到儿子可能出了事,只见野外一片漆黑,北风呼啸,她毅然穿好衣服,连夜动身赶到杉树镇去找儿子。
    一路上,她忐忑不安,泪流满面,摸黑行走了10公里,清晨5时才赶到杉树镇何长久的废品收购站。
    当时天还没亮,收购站的大门敞开着,灯也亮着,却看不到一个人,收购站内总共三个床铺,何长久的床上和帮工的床上都没有人。
    接着,鲁桂枝在废品收购站所在的燕子村挨家挨户找了一遍,仍不见儿子的踪影。
    她想到儿子有个相好叫杨翠娇,住在白兔村,就到白兔村寻找,在村口打听到杨翠娇的家后,却发现杨家门上挂着锁。
    她又返回废品收购站,这时天已大亮。
    她在废品收购站里的一个柜子边看见一把斧头,还有一把一米多长的铁叉。斧头和铁叉上都是血。
    老人隐约感到了什么,便把斧头扔进厕所里,把铁叉扔进沟里。

 第346章 骗走摩托车逃跑

    吴亦飞：“犯罪分子连他的母亲都要骗。”
    林可悦：“所以就说，犯罪分子已经丧尽天良了。”
    随后,她用收购站内一部座机给何长久的一个堂兄打电话说:“何三”可能出事了。
    上午10时许,民警来到废品收购站。
    鲁桂枝被告知,何长久杀人潜逃了。老人便将斧头和铁叉捞上来,交给了民警。
    骆畈村人崔亮在离何长久家100多米的地方开了一家杂货铺,由于杂货铺里常有许多废旧纸箱,他成了何长久的老主顾。
    崔亮是何长久逃亡前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1月13日凌晨3时许,他被敲门声惊醒,何长久说他母亲病了,他自己的摩托车翻到水渠里了,崔亮就把自己的豪达125摩托车借给了他。
    崔亮说,何长久看起来很平静,他当时还看到何长久额头上有伤,何长久说额头上的伤口是翻车时弄伤的。
    根据何长久在作案前一系列的活动,专案组推断出其大致作案过程:
    1月12日早晨5时,何长久喊来他的两位雇工吃早饭,有意让两名雇工多喝了几杯,之后趁两人不备,用事先准备好的凶器先后砸死两人。
    紧接着又以帮忙清理废品为名,骗来了同村的丁永兰,在厨房里将其锤杀。
    一个小时之后,何长久以吃早饭为由骗来了雇工张家国将其锤杀。
    在9点30分,他骑着摩托车接来徐海兰,理由是请她来清理废品,何长久将徐海兰捶杀在厨房里。
    下午2时许,村民光秀提来了废品到收购站销售,可能撞见何长久杀人或清理现场,何长久害怕罪行败露,遂将其杀害。
    当天晚上,何长久到杨翠娇处住,将她与她的孙子杀害并且出逃。
    警方综合各方面的情况,认为何长久可能已经离开孝星,通过昌海为中转站去了海南或广东、四川等地。
    1月17日,湖江省公安厅根据掌握的情况,发出了关于进一步开展查缉犯罪嫌疑人何长久工作的通知。
    通知着重描述了何长久的外貌特征和个性特点:现年35岁,汉族,身高172米左右,头发较短,皮肤较黑,体态较瘦,其背部有陈旧性大面积烫伤,外逃时其头部有一长约6厘米左右的线形创伤,可能戴有一顶黑色侉帽。
    此人心胸狭窄,脾气暴躁,报复心强,个性孤僻,少言寡语;衣着不讲究,爱穿西服、球鞋,不讲究个人卫生;平时抽中低档香烟,喜欢到小旅社住宿。
    常看《湖江都市报》等报刊,对军事方面的知识很感兴趣,常年订阅《世界军事》杂志,较为关注新闻时事。
    会两轮摩托、三轮“麻木”驾驶技术。
    曾有过在城市开“麻木”载客的经历。
    案发前从事过近十年废旧收购业;因妻子无生育能力与之感情不和而离婚,成家生子的愿望较为强烈。
    为了尽快抓住犯罪嫌疑人何长久,湖江省公安厅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通过媒体刊登悬赏通告和照片,提请市民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注意发现其踪迹,若有发现,即报告当地公安机关或直接与湖江警方联系。
    对提供线索抓获犯罪嫌疑人的,公安机关将给予人民币12万元奖励,并为其保密。
    通过新闻媒体刊发通缉令和跟踪报道,“1·12”杀人案在孝星几乎家喻户晓,这对发动群众提供线索,抓捕何长久确实有好处。
    但这是一柄“两面刃”,这起案件被媒体报道渲染,使小镇人的恐惧感有增无减。
    何长久杀了太多无辜的人,不知道他还要杀谁。
    而何长久在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
    一时间,小镇人不敢独行,一到夜晚,家家关门闭户,听到村里的狗叫,村民都很紧张。

 第347章 心胸狭隘的犯罪分子

    林可悦：“前妻离婚了，他还要报复。”
    吴亦飞：“像这种歹毒的人了，就要离他远远的，把眼睛睁的大大的。”
    刘季华是何长久的前妻,她家和何长久的废品收购站仅一墙之隔。
    1998年她和何长久用2万元钱买下这块地,建起废品收购站以及他们共同的家，一栋两层的小楼房。
    离婚后,院子被一分为二,左边的楼房和院子判给了刘季华,何长久就住在右边。
    刘季华回忆说,1月12日晚她和帮工余启章险遭厄运。
    那天,她家的狗叫过几次,但他们没有在意。
    当晚20时左右,她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停电了。她一看,周围的居民家都有电,知道又是何长久在搞鬼。
    刘季华家的电线是从收购站接过来的,离婚后她家就总是断电,她知道电线是何长久故意搞坏的,但拿他没办法,以前总是求他,甚至叫女儿去求他,他才肯帮她把电接上。
    这天停电后,刘季华就准备睡觉,听到何长久猛敲她收购站的铁门,他大声喊:“老余,你那边有电吗?我这里停电了,你赶紧开门过来给我接电线。”
    余启章曾是何长久雇的工人之一。半个月前,余启章因为何长久骂他,愤而转到刘季华的废品收购站帮工。
    当时大门钥匙在刘季华手里,准备入睡,余启章犹豫了一阵后回应:“晚上看不见,白天再修。”
    何长久只得回去了。过了一会儿,何长久的叫声又在围墙边响起,执意要老余出来。
    刘季华当时也觉得奇怪,她和老余商量一阵,最终没有打开这扇铁门。正是这个决定,让他们免遭厄运。
    何长久曾公开威吓刘季华“早晚要死在我手里”。
    案发后,刘季华一直在亲戚家居住,整天提心吊胆,担心何长久报复她。
    住在何长久废品收购站斜对门的李清山,今年已经68岁,自称差点也被何长久杀害。
    1月12日晚上11点多,他已经上床睡觉。何长久骑摩托车到他家门口来过,当时他的院门锁着,只听到何长久喊“老胡”,还说了一句“不在家”,然后就骑摩托车走了。
    李清山说,他以为何长久找他有事,于是起床出门来看,当时天很冷,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开门时何长久的车子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
    此前何长久曾将李清山的猪圈弄坏了,他要求何长久赔偿,两人发生口角。“那么多跟他无冤无仇的人都被他杀了,我想那天晚上他肯定也是想对我下手。”
    李清山说,“幸亏当晚把院门锁了,他以为我不在家。”
    尽管何长久已经外逃,但住在杉树镇上的不少居民,提起何长久这个名字,仍然觉得不寒而栗,特别是平时与何长久有过接触的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从而担心遭到他的毒手。
    恐怖的阴霾笼罩着小镇,这给专案民警很大的压力,大家知道,不抓获何长久,社会就不得安宁。
    警方在街头、新闻媒体上刊登悬赏通告,使何长久的形象深入很多居民和每一名民警的脑海之中。
    协查通报张贴发布后,孝星市一名市民看到何长久的照片后,反映13日早晨曾看到何长久在孝星城区出现过。
    遗憾的是警方接到报案时已经是14日上午9时50分,时隔一天了,何长久有足够的时间向外逃窜,因此警方错过了抓捕何长久的最佳时机。
    警方在孝星汽车站与火车站之间的一家旅店附近,发现了何长久使用的摩托车,从而判断何长久乘车逃离了孝星市。
    何长久可能通过昌海市中转,逃往海南、广东、四川、重庆、江苏、浙江、上海、河南这8个省市。

 第348章 布下重兵

    吴亦飞：“我们赶快布下天罗地网！”
    胡伟：“一定要将犯罪分子早日抓到。”
    专案组将抓捕何长久的重点放在昌海市,因为何长久曾在昌海开过“麻木”电动三轮车。
    昌海是“九省通衢”,专案组在昌海布下重兵。
    专案组还制作了类似扑克牌的微型通缉令,发放到每个参战民警的手中。
    民警称这个微型通缉令为“掌中宝”。“掌中宝”的正面是何长久的彩色照片,背面则是何长久的一些特征及其携带的物品。
    随州“1·14”特大杀人案发生后,昌海警方高度敏感,按照省厅统一要求,召开会议,部署查缉工作。
    昌海市公安局川水区分局当天即召开室、队、所长会议,把抓捕犯罪嫌疑人何长久当做分局的头等大事,制定了详尽具体的措施,全区制作了2万余份通缉令和宣传单,在社区、宾馆、旅社、商业门店、车站、码头张贴发布。
    川水区永安街派出所辖区地处城乡接合部,外来人口聚集,治安状况复杂。
    银河长途汽车站在其辖区内,每半小时就有一趟从孝星到昌海的汽车,该所又在昌海火车站附近,每天有几次从孝星到昌海的列车。
    何长久早年还曾经在永安街派出所辖区开“麻木”、做生意。
    在抓捕何长久的工作中,永安街派出所举全所之力,对辖区所有商业门店、宾馆旅社、房屋出租户、废旧物品收购站逐一上门进行宣传,使辖区群众都能知晓何长久的体貌特征。
    永安街派出所大兴社区民警周智星平时工作十分认真,基础工作扎实,与群众关系也很融洽。
    派出所布置查缉“1·12”案件逃犯何长久的工作后,他立即到社区开展工作,还专门到社区里一家打字复印店复印了上百份通缉令,到处张贴。
    复印通缉令时,他特地将一张通缉令贴在打字复印店门外的玻璃上,并对女店主林某说:
    看到这个人,就打电话告诉我。
    1月18日夜里,周智星和所里民警一起搞清查工作到下半夜才回家。
    19日上午9时30分,周智星在家里休息,突然接到打字复印店女店主李某的电话,李某称有两名男子到附近的照相馆内照登记照,其中一名男子体貌特征与孝星“1·12”凶杀案通缉令上的犯罪嫌疑人何长久十分相似。
    周智星立即从家中乘的士赶到该打字复印店了解情况,并向派出所所长高剑报告。
    原来,当日上午8 时许,两名男子到旺达墩附近一家照相馆照相,其中一名男子要求现照现取,要得很急。
    照相馆的人说照片洗印出来至少需要半个小时,让他们等会儿来取,这两人就一起走了。
    照相馆随后将数码底片送到附近的打字复印店打印。
    打字复印店女店主李某打印照片时,发现照片上的人跟周警官前天来复印的a级通缉令上的人相像,就给在外面进货的姐姐打了个电话。
    姐姐当即赶回店里,将照片放大后仔细与通缉令上的何长久进行对比,确认是同一人。
    她们立即与照相馆老板范某联系,但得知该男子已将照片取走了。姐妹俩立即打电话报警。
    永安街派出所立即组织人员前往抓捕,并向川水区分局报告。
    获悉通缉令上的逃犯何长久在川水露头,川水分局迅速调集45名民警15分钟内赶到现场,并成立临时指挥部。
    分局局长在听取永安街派出所简要汇报后,判断犯罪嫌疑人还未离开永安街辖区,下令将最新相片复印,发给民警人手一份。

 第349章 精准抓捕

    武林：“这个犯罪分子为我们地区抹黑上海人条无辜的生命。”
    胡伟：“我们的工作要做的精细，仔细，不给犯罪分子任何逃跑的机会。”
    永安街派出所民警会同刑侦大队立刻以照相馆为中心,对周边进行逐户清理,分局还调集巡警大队巡逻车辆在永安街外围交通要道设卡,防止犯罪嫌疑人外逃。
    社区民警周智星在打字复印店将何长久的最新照片打印时,永安街派出所增援民警黄威赶到,两人立即一起展开搜索。
    上午11时18分,他们搜索至开发大道156号旁一露天废旧收购站时,发现一名男子蹲坐在废纸盒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身着黑色翻领夹克,与照相馆工作人员反映的一致。
    黄威觉得该男子可疑,便迅速与周智星对其形成夹击之势上前盘问,掀开该男子的帽檐,发现他左额有一伤疤。
    男子见势不妙,拔腿就跑,黄威、周智星当即将其扑倒在地,从其身上搜出余元现金。
    经仔细比对辨认,该男子正是孝星“1·12”特大凶杀案犯罪嫌疑人何长久。
    昌海警方抓获何长久后,公安部给昌海市公安局发来慰问电,湖江省委、省政府领导表示嘉奖和慰问,孝星市公安局局长万学斌一行当天来到昌海市公安局,向昌海警方表示感谢,并送来12万元奖金,委托昌海警方将奖金转交提供线索的举报人员。
    昌海警方当晚兑现承诺,将12万元奖金转交给有功的举报人李某姐妹。
    在永安街派出所,何长久交代了他杀死8人的全部犯罪过程、逃亡路线以及继续杀人的计划。
    2002年12月下旬至2003年1月,在人们盘点过去一年有什么收获,新的一年有哪些打算的时候,何长久却在谋划一个庞大的杀人计划。
    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一直预谋作案,先后准备了斧头、渔叉、铜锁等作案工具,暗中磨快了斧头和渔叉,他还曾找人打听能否转让废品收购站,陆续取出存款。
    “心魔”在熊振林的心中慢慢长成。2003年1月12日,一个寒冷的冬日,他决意动手杀人。
    为排除妨碍和为杀人壮胆,他决定先将在废品收购站长期打工的智障、聋哑人王万金、龙加富杀害。
    1月12日早晨5时,何长久喊来在收购站居住的雇工王万金、龙加富吃早饭。
    何长久拿出一瓶白酒,有意劝两名雇工多喝了几杯,三人一起将一斤酒喝完。
    何长久平时只有二三两酒的量,为杀人壮胆,当时他喝了半斤酒。
    对王万金和龙加富,何长久选择了年龄大些的王万金先下手,同时他考虑到龙加富是聋哑人,听不到声音,即使发现了什么也喊不出声来。
    上午7时,何长久将斧头等凶器挪到猪圈旁,喊王万金:“到鸡窝里找找有没有蛋。”王万金不知是计,他来到猪圈旁的鸡窝边低头找鸡蛋时,何长久趁其不备用斧头猛砸其头部,致其当场死亡。
    随后,他又用同样手段将龙加富引到猪圈边,用斧头猛击龙加富头部,将其当场砸倒,又用渔叉在龙加富身上乱刺,致龙加富很快死亡。
    作案后,何长久将两人的尸体拖到猪圈中,用杂物掩盖,并关了猪圈门。
    可怜两位残疾人就这样倒在恶魔何长久的斧头之下,此前他们日夜为何长久干活,每月只拿200元的低廉报酬,死时何长久还欠着他们一年多的工资。
    没有人性的何长久在交代时竟称:他们活得很累,杀死他们是帮他们解脱。
    7时30分,何长久联系杉树镇王家桥村63岁农妇丁永兰,说一天给20元钱,请她到废品收购站帮忙整理废品。
    丁永兰来到收购站后,何长久并没有让她整理废品,而是对她说:“老丁,到厨房帮忙搬下桌子。”
    当丁永兰走到废品收购站内的饭厅后,何长久先用斧头砸其头部,将其拖至废品收购站厨房边的楼梯下,从其口袋内搜出70多元,后又用渔叉刺其胸部,用编织袋将其尸体掩盖。

 第350章 恶魔的狰狞面目

    林可悦：“何长久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啊！”
    吴亦飞：“何长久的报复心极强。”
    何长久交代说,杀死丁永兰,只因丁永兰在他离婚后,给其前妻做过媒。
    丁永兰的儿子谢海波痛哭着说:母亲丁永兰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年轻时当过妇女队长,大家都很信任她。
    退休后,闲不住的母亲看到何长久的废品收购站人手少,就主动去帮他做饭,没有想到何长久灭绝人性,竟将母亲残忍杀害。
    当日上午8时30分许,何长久以吃早饭为由将王家桥村村民张家国骗至废品收购站。
    此前,张家国一直在何长久位于杉树司法所楼下的废品收购分店打工。
    何长久诱骗张家国走到厨房旁的寝室后,用斧头砸其头部,又用渔叉刺其胸部,将其杀害。
    他将张家国的尸体拖至厨房边的楼梯下,从其口袋内搜出30元,同样用编织袋将尸体掩盖。
    锤杀张家国时,熊振林用力过猛,举斧头时将自己头部划伤,在额头留下了一条约6厘米的伤痕。
    昌海警方和群众正是通过这道伤痕准确辨认出何长久的。
    张家国的弟弟张家强说,他哥哥是一个老实的残疾人,做事很负责任,家里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儿,何长久滥杀无辜,给他们家带来无法弥补的伤害。
    9时30分许,何长久打电话到常在其废品收购站打零工的徐海兰家,请她来收购站清理废品,并骑摩托车将徐海兰接到收购站。
    徐海兰来后,何长久要她到厨房收拾一下,当徐海兰走到厨房旁的寝室内,何长久用斧头猛砸其头部将其杀害,后将尸体拖至厨房边的楼梯下,同样用编织袋掩盖。
    下午2时30分,何长久用三轮摩托车拖来煤气罐,准备晚上火烧与他有仇的村民赵某家。
    此时,杉树镇怡和路居委会居民光秀提了废品来卖,看到地上的血迹,下意识地问:
    “哪来的血?”何长久以“是猪血”搪塞。为免事情败露,何长久当场用斧头砸其头部将其杀害。
    后将其尸体拖至厨房边的楼梯下,与丁永兰、张家国、徐海兰三人的尸体堆放在一起。
    何长久事后交代说,杀死徐海兰是“多杀一个赚一个”,杀死光秀是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恶魔狰狞的面孔是多么可怕啊!
    12日晚6时许,何长久在镇上老王小餐馆吃了饭后,骑摩托车到白兔村去找女友杨翠娇。
    途中,杨翠娇的摩托车翻倒在路边的水沟里,白兔村村民张某等人路过,帮其将摩托车拖起,摩托车却打不着火了。
    何长久把摩托车推到路边的水沟里丢弃,携带作案工具,步行到了杨家。
    何长久原计划到杨家后就将杨翠娇杀掉。
    但晚上8时他进入杨翠娇家后,朱德清关切地问他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何长久说是骑摩托车摔的,何长久要他把脏衣服脱下来帮他洗洗。
    两人又聊起结婚的事,何长久心一软,准备放过杨翠娇。
    何长久躺在杨翠娇的床上,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杨翠娇一再催促何长久将摩托车弄回来,以免丢了。
    何长久开始有些恼火了。何长久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又跟杨翠娇谈结婚的事。
    杨翠娇表示,因儿子反对,她不可能同何长久结婚,并且再次叫何长久起来去找摩托车,何长久躺在床上没有动。
    大约10点过后,杨翠娇将何长久身上的被子掀起,让何长久离开,还说让人发现了说闲话不好。
    何长久越听越烦,杀机再起,他起身谎称要换衣服,杨翠娇就打开抽屉帮他找衣服,这时何长久从地上拿起斧头,砸向杨翠娇的头部,又用渔叉刺其胸部,致其死亡,之后用棉被掩盖其尸体,在杨翠娇家寻找钱物。

 第351章 杀害情妇

    吴亦飞：“连他那么善良的老相好，他都不放过。”
    林可悦：“就是丧尽了天良，没有人性了。”
    就在此时,在另一张床上熟睡的杨翠娇2岁半多的孙子尤瑞康被惊醒,何长久又用斧头、渔叉将其杀害。
    随后,何长久扯断杨翠娇家的电话线,拿走杨翠娇的手机,用带来的一把铜锁将杨翠娇的厨房门锁上,逃回废品收购站。
    13日凌晨1时许,何长久伺机进入住在隔壁的前妻刘季华家,想将刘季华和帮工余启章杀害。
    这时,何长久见杉树镇派出所的一辆警车巡逻至废品收购站门口,民警下车叫门。
    何长久以为杀人一事被发现,便从侧门慌忙逃走。
    凌晨3时许,何长久以母亲生病为由,敲开杉树镇白兔村六组王定友的家门,借了一辆红色豪达125型摩托车。
    趁天还未亮,他骑摩托车离开杉树镇,逃窜至孝星市城区。
    凌晨5时许,他在孝星市朝晖区东城办事处天生街一个个体旅社老板吴某处,花60元购买了3件旧衣服和一顶帽子。
    他换下自己所穿的西服和长裤后,继续乔装出逃。
    上午9时,何长久从孝星坐客车到昌海兴盛路,随后打的到金家墩长途客运站,乘坐客车逃离湖江前往海南。
    14日下午2时何长久到达海南省海口市,在海南,何长久曾找到一份种芒果的活计,在一个叫荔枝沟的地方住了一晚。
    15日白天,他在荔枝沟干了一天的活儿,担心身份证复印件暴露身份,又从老板手中要了回来。
    当时老板和他开玩笑说:“你该不是逃犯!”
    说得何长久心惊肉跳。当晚9时许,何长久趁老板不注意,悄悄地从荔枝沟逃走,在海口郊外一农户的柴房里躲了一夜。这时,他决定返回湖江,继续杀人作案。
    16日,他乘轮渡渡过琼州海峡到湛江,从湛江乘车潜回湖江省昌海市。
    18日中午,何长久到昌海后,他不敢住宾馆旅社,就在昌海江边游泳池废弃的房屋内躲了一夜。
    他待在游泳池时,看到一张贴在路边的“牛皮癣”广告,上面写着可以办各种证件。
    1月19日清晨5时许,他拨通“牛皮癣”广告上的电话,想做两张假身份证。
    对方约他在昌海火车站附近见面,然后一起去照相馆照相。
    何长久曾在昌海火车站附近开过“麻木”,当时租住在哇。旺辉村。
    上午8时,何长久大着胆子去照相准备办假身份证。
    照相后,他正在等做假证的男子送身份证来时,被昌海市警方抓获,从而结束了他七天七夜的逃亡生涯,也终结了他罪恶的杀人计划。
    何长久落网后交代:“我其实还准备杀几个人,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永远也不可能了。”
    根据何长久的交代,还有9人被他列入了计划杀害的名单。
    他准备在大年三十晚上万家团圆之时,潜回孝星完成他的杀人计划。
    他说,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两个最想杀的人没有杀成。
    他所指的最想杀的两个人是前妻刘季华和帮工老余。
    他从海南潜回湖江,就是想搞死刘季华和老余。

 第352章 判处恶魔死刑

    林可悦：“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来到世界上。”
    吴亦飞：“最终得到法律的制裁，让他上西天。”
    帮工老余曾跟他吵过架。何长久与前妻刘季华离婚后,老余跑到隔壁刘季华的店里帮工,这让他怀恨在心。
    1月12日晚7时许,何长久偷偷拉掉刘季华家的电闸,以叫老余帮忙接电为名,想把他骗出来杀害。
    但刘季华与何长久积怨已深,对他倍加提防,不开院门,老余也没有出来,使何长久没能得逞。
    何长久想杀王某,原因是王某在刘季华面前说何长久和杨翠娇有男女关系,因此遭到何长久的记恨。
    50岁的王某是何长久前妻刘季华的表哥。
    “还有刘季华的侄儿刘军。我和刘季华离婚时刘军打过我,我想用煤气罐去炸他家。”
    何长久交代,“刘季华的弟弟刘鹏,我也想用煤气在他家搞爆炸。
    我还想杀刘运英和捡破烂老朱的老婆秦婆婆。因为他俩很容易被骗到我的门市部去。他们以前都在我的店里帮过工。”
    在杉树镇工作的刘某曾找何长久借过600元钱,也被列入死亡名单。
    1月12日中午,何长久打电话给刘某,想把刘某骗到废品收购站里杀害。刘某有事没有来,躲过一劫。
    1月11日晚,熊振林还打电话给70岁的秦婆婆,叫她12日到店里来帮工。
    如果她来了恐怕也难逃一劫,幸亏她有事没有来。
    已杀害了8人的何长久说还要再杀9人,人们相信这个魔鬼不是说假话。
    幸而,公安机关布下天罗地网,迅速抓住了这个杀人恶魔,终结了他的疯狂计划、也终结了他罪恶的今生。
    2003年2月8日,湖北孝星县在遭遇干旱30多天后,下起了立春后的第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滋润着焦渴的土地,也给人们带来春天的信息。
    这一天,震惊全国的“何长久特大故意杀人案”在孝星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何长久这个杀死8人,被媒体称为“恶魔”的犯罪嫌疑人被法院一审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对何长久故意杀人案,孝星市检察院副检察长赵奇志在法庭上起诉时用了三个“极其”:动机极其卑劣,手段极其残忍,后果极其严重。
    何长久故意杀人案引起社会广泛关注,这起案子的确太大了——1人杀死8人,还有9人被他列入了要杀的名单。
    太残忍了——斧锤叉刺,连残疾人和2岁的小孩也不放过。
    太疯狂了——连续作案十几个小时,逃亡后又返回来还想继续作案。
    太恐怖了——两个杀人现场成了屠场,惨绝人寰……何长久案件无疑是一起特大恶性杀人案,无疑是一个极其典型的、反面的邪恶的样本。
    2003年1月4日早晨7时至5日凌晨,在大约17个小时的时间里,何长久在孝星市杉树镇疯狂作案,杀死了8名无辜群众。
    案情震惊了全国,公安部发布了2003年第3号a级通缉令。
    何长久逃亡七天七夜后,被昌海市警方抓获。

 第353章 路边受伤的人

    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又忙碌了一天，吃过晚饭后，又要参加培训了。
    林可悦和吴亦飞把办公桌拼好，把桌子擦干净，在桌子上摆上花生，板栗，瓜子，苹果，香蕉，又去烧了一壶水，用一次性的杯子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水。
    每个警察都拿着笔和笔记本坐在桌子上。
    龚局长：“同志们继续分享老警察们的办案经历！通过学习，我们从中学习办案经验。
    谁先分享？”
    胡伟副局长心里想：“我已经是副局长了，还是我先来！”
    1991年10月24日19时30分，东波市公安局刑侦科接到报案：
    有个过路人在覆盆子村的一条乡间道路上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是受了刀伤。
    于是，东波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十五名侦查员，我也在其中，在刑警队长宁云飞亲自带领下分乘两辆警车，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
    在看到警察到了，已经苏醒过来的中年男子精神一振，强撑着身子，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我叫耿得兵，以开摩托车拉客为生，我有一辆半新的红色铃木125摩托车，当时我正在槐树站等生意。
    晚上7点左右的时候，有两个操北方口音的男的要求把他们带到市农机公司。
    我和他们讲好价钱后就让他们坐在车后，到了农机公司后两人下车后对我说：
    ‘你稍等一会儿，我们讲几句话就出来，还要搭你的车回去’。”
    “我点头答应，看到那两个人径直往农机公司走，不一会儿就返身出来对我说：‘人不在，我们知道他的家，你送我们到他家里’。
    随后我在这两人的指点下把摩托车驶出东波市区，来到两公里外的覆盆子村，过了水闸桥，驶进一条乡间土路。
    结果他们就大声说：‘到了，停车！’我就把车停下熄火，正想转身问他们收钱，就看到眼前一道寒光，就看到一柄尖刀朝我刺过来。
    我本能地用双手捂住胸，知道遇到歹徒了，立即跳下车朝一个歹徒踹了一脚，没有踢中。
    另一个歹徒用尖刀刺中我肚子右侧，我忍着疼痛冲上去要和他们拼命，结果肚子左侧又被他们刺了一刀，我忍受不住倒在地上。
    他们又冲上来朝我左大腿又刺了一刀，然后抢了我的摩托车跑掉了。”
    说到这里，耿得兵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刑警队长宁云飞立即让两个侦查员将他抬上警车送往东波市医院抢救。
    根据现场勘查，宁云飞：
    “同志们，这是一起以抢劫摩托车为目的的抢劫杀人案，犯罪分子操北方口音，没有蒙面，应是外地流窜犯，此刻两名罪犯应该正骑着抢劫来的摩托车在逃亡的路上，流窜的方向可能有三个：
    1、逃往杭州方向；
    2、逃往温州方向；
    3、逃往嘉兴方向。
    于是，东波市公安局立即将案情向其上级公安机关——杭州市公安局汇报。
    杭州市公安局立即通知大桥设卡，同时把案情通报给温州、嘉兴和杭州三地的公安机关，请求他们派出警力在各交通要道设卡，所有经过此地的红色125型摩托车都要被拦下来检查。
    同时，东波市公安局刑警队将人马分成四组，三个组分别前往杭州、嘉兴和温州方向搜寻，最后一个组前往市医院守护耿得兵，看是否还能问出新的线索
    20时左右，温州大桥的路警在接到温州市公安局要他们拦截一辆红色铃木125摩托车的电话后，不久，就发现有一辆红色摩托车正在过桥，于是立即将这辆摩托车拦下检查。
    打着手电仔细一看发现，车上的两个男子身上似乎都带着血迹，但是拦车的两个路警是刚上岗不久的“菜鸟”，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居然一时不知所措。
    想抽身给温州市公安局挂电话时，摩托车上的两个男子突然弃车而逃，翻过大桥栏杆纵身一跳，身体沿着护路坡往下滚，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久，温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侦查员们带着警犬赶到现场，只看到被遗弃的红色铃木125摩托车，听路警诉说过程后认定这两个翻桥栏逃跑的男子应该就是他们要抓捕的歹徒。
    还没有来得及将两个“菜鸟”训斥一顿，东波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刑警队长带着几个侦查员也赶到现场，两拨人马汇集成一路，顺着歹徒逃跑的方向进行搜寻。
    ……
    在追踪到鱼贸市场附近的滩地上时，侦查员们在警犬的指引下，先后发现了一只棕色的皮凉鞋、一只布鞋、一条裤子和一件牛仔上衣，共同点是这些衣物上面都沾有血迹，判断是犯罪分子为了逃避追踪而主动丢弃的。
    由于现场之前下过一场大雨，在又勉强追踪了几百米后，警犬失去了目标，被迫停了下来，两名歹徒不知去向，跑得真快，而且还是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跑调的，太耻辱了！
    与此同时，正在东波市医院抢救的耿得兵一直都处在昏迷状态。
    根据他的主治医生介绍，病人一共挨了四刀：一刀刺在左胸部，一刀刺伤右侧肝部，一刀刺中脾脏，一刀刺伤左大腿。凶器被判断为三角刮刀。
    此时，院方正对受害者进行开胸手术，病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就算能抢救过来，什么时候恢复意识还是个未知数。

 第354章 东奔西逃

    林可悦：“年纪轻轻，不好好做事，尽想歪心思。”
    吴亦飞：“不是不报日子时候没有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因此，指望从受害者耿得兵口中获知更多的线索短时间是不可能的，等他恢复意识能说话的时候，罪犯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
    当晚，另一路侦查员在“槐树站”走访了在那里揽生意的个体摩托车车工。
    根据他们反映，那两个操北方口音的歹徒中一个年龄约25岁左右，个子较矮。
    另一个大约20岁出头的样子，个子较高，没有带什么随身物品。
    这很符合流窜犯作案的特点，作案目的就是杀人劫车。
    鉴于案犯有可能在作案前已经在东波市住宿多日，因此，警方在10月23日上午将全市138家旅社、宾馆、饭店的负责人统统召集到东波市公安局开会。
    由刑侦科向他们公布案情，要求他们协助查清在10月22日退房的和10月22日晚上已经登记入住却没有实际入住的外来人员名单。
    并且再三强调，如果谁敢对此敷衍了事，一律当做犯罪分子同伙按照包庇罪追究刑事责任。
    有了这道“紧箍咒”各位负责人们哪里有胆子敢敷衍，回去就组织员工开展清查，至中午时，清查结果陆续反馈到了东波市公安局刑侦科的案头。
    根据反馈结果，警方掌握了10月22日晚上退房离开的五百名旅客的信息以及当晚登记入住却没有实际入住的三十五名旅客的信息。
    按照“槐树站”车工们提供的犯罪分子体貌特征作为筛查标准实施过筛，最终筛出了二十七名嫌疑对象。其中，“鼎盛”旅社反映的两个住在409房间、在10月17日入住、10月22日20时10分匆匆退房离开的北方旅客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因为“华美”旅社反映：服务员在10月23日6点30分进409房间打扫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遗留了一只破凉鞋和一块磨刀石。
    这个细节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于是立即带着10月22日夜里追踪过犯罪分子的警犬来到“鼎盛”旅社的409房间。
    果然，警犬一进房间就迅速钻到床底下，将那只破的棕色皮凉鞋叼了出来放在训犬员的脚边然后不断地“汪汪”叫。
    很显然，这只凉鞋和10月22日晚上追踪歹徒时寻找到的带有血迹的棕色皮凉鞋同属一个主人。
    警方由此判断，409号房间的两名住客有重大作案嫌疑。
    根据“华美”旅社的旅客登记簿上，入住409房间的两名旅客姓名分别是时年27岁的西安市出租车公司一场司机洪昆仑，西安市人和时年24岁的个体水产商贩钱毕东，温岭县人，在东波市鱼贸市场做水产生意。
    很快，东坡市公安局立即将案情分别通报给西安市公安局和温岭县公安局，请他们分别对洪昆仑和王东升进行布控，一旦找到人，立即拘审。同时派出两队侦查员分别前往西安和温岭去扑人。
    当天晚上，前往温岭县的侦查员到达温岭县公安局，得到的消息是王东升的确在10月23日凌晨回了家，但在公安局布控前就又离开了。
    根据他的邻居反映：王东升说要去上海做生意。
    此外，温岭县公安局的同志还介绍道：王东升曾经在当地经营过一家摩托车修理店，对摩托车的行驶十分熟悉。
    当年年初的时候，温岭县的一家服装店遭了贼，警方在排查时将王东升列为怀疑对象，于是王东升就跑去了他在成都，因为他的父母在成都经营水产生意。
    侦查员分析，王东升并没有去上海，因为上海人生地不熟，他没有立足之地。
    更有可能是去了成都去投奔了他的父母。
    在接到温岭那一路侦查员的反馈信息后，东波市公安局立即将这一情况通报给成都市公安局。
    此时，派往成都的那一路侦查员也早已赶到了成都市公安局，成都市公安局上下高度重视，抽调精干警力全力配合东波市的同行们全力捉拿王东升和洪昆仑这两个重大抢劫杀人嫌疑犯。
    经过各方面工作，警方从电信部门获得了洪昆仑的寻呼机号码，并巧妙地通过特情人员联系到了洪昆仑，确认洪昆仑果然是出租车司机，就以租车的名义将洪昆仑约出。
    三名以租车乘客的身份出现的侦查员，迅速在出租车上将洪昆仑顺利擒获。
    鉴于洪昆仑的落网可能会惊动王东升，因此成都市公安局在整个成都地区充分发动群众对王东升实施布控，让王东升到了成都后就一头扎进了公安机关编织的天罗地网中。
    10月26日下午，郊区的几名村民来到属地派出所报告，他们在村里看到了和协查通报上长得和王东升一样的年轻男子。
    成都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立即组织力量跟着他们前往郊区某村去扑人，在当晚成功将王东升擒获。
    洪昆仑和王东升落网后，对各自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10月17日，两人流窜到东波市，入住“鼎盛”旅社409房间。
    在吗东波市花天酒地了几天后，就将身上的钱物花得所剩无几了。
    眼看无法继续过下去，两人心急如焚。由于王东升干过修理摩托车的工作，所以两人就策划偷盗摩托车的犯罪活动。
    10月20日，两人开始在东波市到处寻找作案目标，却没有什么下手盗车的机会，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改盗车为劫车。
    10月21日，两人在东波市五交化第二商店购买了两把12英寸三角刮刀，又在地摊上买了一块磨刀石，当晚回旅社房间将三棱刮刀磨锋利，于10月22日19时到“槐树站”骗了耿得兵的摩托车到了村后行凶下手。
    两人得手后骑车逃窜，将车开回到“鼎盛”旅社，匆匆退了房后驾车逃离。
    原本打算逃回温岭，但没想到在通过温州大桥的时候被路警拦住，要不是因为拦住他们的路警是刚上岗不久的菜鸟，他们可能当场就落网了。
    两人弃车而逃后，在鱼贸市场将沾染着血迹的鞋和衣服丢弃，在王东升的摊位里的号码箱里取出两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然后蹿到温州旧大桥处拦下一辆开往温州的长途大巴后来到温州火车站，原本想乘坐火车逃跑，但担心乘坐火车不安全。
    于是就在福州站站前广场雇了一辆出租车，以1300元的价格开到了温岭县，车钱是王东升向他的发小借的。
    王东升在到了温岭的当天就马不停蹄地逃往成都，而洪昆仑在家待了一晚上后也觉得不放心，也赶往成都，结果两个人先后在成都落入法网。
    最终，洪昆仑和王东升因抢劫罪被杭州市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

 第355章 信用社的人被杀

    龚局长：“你们受到什么启示？”
    林可悦：“那两个在桥上的路警真是菜鸟。”
    众人发出笑声。
    林可悦：“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吴亦飞：“刚开始没有经验，但是要动脑筋，不要以没有经验为借口。”
    胡伟：“吴亦飞，如果你是路径警，你打算怎么安排？”
    吴亦飞开始沉思，然后抬起头：
    “先拖延一会，嗯再找一个借口把他们留下来，再给公安局打电话…”
    胡伟副局长继续分享他的办案经历。
    1992年4月6日23时左右，东山省德州公安局刑警队值班室的电话响起，“公安局吗？22点多钟，惠顾信用社女会计孙金娇被杀，金库大门被撬……”
    接报后，德州地区公安处的刑侦和技术干警第一时间火速赶往现场——
    案发地点位于枣树镇白狐村北面的中国农业银行白狐乡信用社营业室，女会计孙金娇的尸体横躺在营业室西窗下。
    尸体有被拖行的痕迹，像是从室外拖进室内的，整个屋子充满着浓烈的血腥味。营业室的所有抽屉全部被撬开，里面的物品被翻了个天翻地覆，场面一片狼藉，大量现金和票据被抢。
    经仔细搜索，在信用社院子东南角的菜窖以西5米处的垃圾堆又发现了一具尸体，经查看是信用社副主任张树茂。
    中心现场院内有11间正房，由西往东第一间是死者孙金娇的卧室，第三间是死者张树茂的卧室，紧挨着张树茂卧室的是四间营业室，其中两间是外厅、一间是办公室，另一间是金库。
    营业室的电话线和金库的报警器电线都被人为剪断，营业室、金库和卧室里的19个上锁抽屉全被撬开，金库大门也被撬开。
    现场院内发现有两种足迹，一种是胶底的“老板鞋”足印，另一种是塑料底的布鞋足印，经足迹专家鉴定：两名罪犯都在20岁左右，身高170~172米之间。
    院子东北角处的地面上有案犯翻墙时踩下来的碎瓦片。
    经法医尸检，孙金娇和张树茂都死于锐器伤，孙金娇身上的锐器伤总共22处，张树茂身上的锐器伤更是多达38处。
    经伤口翻模，凶器应该是一柄长10厘米以上、宽27厘米、厚03厘米的尖刀。赵某保的身下发现了一块旧的、被扯断表带的日历石英表，由于孙金娇和张树茂自己的表都还在各自的手腕上，因此这块表估计就是张树茂和凶手搏斗时从凶手的手腕上拉下来的。
    德州市公安局董元强局长命令使用警犬进行嗅源追踪和步伐追踪，于是警犬训导员陈力伟催动警犬开始跟踪，警犬向东沿跑了100多米，在一个三岔路口处停步徘徊。
    干警们随即打着手电在周围查询新的足迹，终于在一片地里发现了新的足迹——警犬闻了闻后又往东跑了200多米到了新静公路处又再度徘徊不前了。
    干警们又继续在新静公路附近搜寻，终于在公路旁的一条小路上又找到一个足印，警犬又继续追踪——
    在警犬在追踪的同时，德州市公安局冯宇天副局长带着另一批干警冒雨在现场周围进行群众查访。
    家住在信用社东侧的村民叶茂林反映：“晚上，村里演电影，我们一家没去看，坐在家里看电视，我出去上厕所时听到信用社院子里有惨叫声。
    我当时以为是电影场上孩子们的打闹声，所以没有理睬。大约又过了20分钟左右，突然又听到发出‘咚、咚’两声……”
    另一村民反映：“6日晚，本村的陈迪奥的儿子在和另外几个孩子去看电影的途中发现现场东侧陈家的一座空院中放着两辆自行车，一辆座套是红平绒，有五成新。
    另一辆的座套是橙红色人造革，有四成新。几个孩子调皮，去拔掉了自行车的气门芯，然而案发后两辆自行车都不见了。”
    中心现场附近的小卖部店主反映：“4月6日晚饭后有个持德州口音的年轻男人曾来我的店里买过健力宝和点心。”
    而这个年轻男人来店里的时间和几个“熊孩子”放自行车车胎气的时间刚好吻合。
    警方立即去陈家空院中查看，果然看见院内留下了没有充气的自行车胎花纹，而且还在此处发现了和中心现场相同的“老板鞋”足印，因此可以认定两辆自行车被凶手骑走，很可能是罪犯的自行车。
    于是，立即紧急通知外围跟踪的同志，提请他们注意没有充气的自行车胎花纹。
    接到紧急通知后，牵着警犬冒雨追踪的干警们追至德州西花猴村西的新河边上时发现了一把洗过的剔骨刀，上面沾有微量的血迹，还发现了一只手套和一枚“老板鞋”足印。
    经现场化验，刀上的血迹和死者张树茂的血型一致，可以确定这把剔骨刀为凶器。
    根据以上勘查和访问结果，警方初步还原了案情：罪犯应该至少有两名，可能还有一名负责望风的同伙。
    罪犯从墙翻入信用社院内，正在各自卧室休息的孙金娇和张树茂听到院墙瓦片掉落的动静后出来查看，并与罪犯发生搏斗，并先后被杀。
    然后孙金娇的尸体被罪犯从院内拖入营业室，但因为罪犯没有在她身上搜出金库的钥匙，因此只能强行撬开金库门和所有抽屉。
    在洗劫了信用社钱款后逃离现场，至陈家空院取车时发现自行车气门芯被拔，很可能就是在负责望风和看自行车的同伙去小卖部买饮料和点心时气门芯被拔掉的，但罪犯此时不管不顾，强行骑走了没有车胎气的自行车逃之夭夭——
    侦查员们迅速对花猴城村进行逐户排查走访，一上午的排查总共100多户人家的青年男性人口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
    而自行车压痕和足印也在花猴村北完全消失。

 第356章 猎犬跟踪

    沈玉根局长及时召集手下紧急商议，然后制定了新的侦查方案：
    1、侦查重点放在花猴城村以北的区域；
    2、将所有和事发信用社有借贷关系的人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摸；
    3、围绕中心现场再度进行深入调查。同时，要求市局继续派出增援力量。
    13时左右，来自德州市公安局的70多名增援警力进驻花猴村，就地成立46特大抢劫金库杀人案专案组，对本案进行专案专办。
    专案组成立后派出三组侦查员，以花猴村为中心，扩大搜索范围，将侦查范围扩大至5个乡镇17个村庄，在当地党政机关的配合下召开群众会议，发动群众提供线索。
    从4月6日下午一直排查到4月7日夜里，一共得到群众举报的线索500多条，筛查嫌疑对象200多人，但经过核对都不能确认线索，案情陷入僵局。
    为了尽量摆脱困境，专程从省厅赶来的山西省公安厅刑侦处郭忠良副处长及时召集由地、市党政机关领导同志和省厅、地处公安机关负责同志参加的案情分析会。
    会上郭副处长指出：此案是一件性质恶劣的特大抢劫杀人案，案犯的第一目的是抢劫信用社的存款，杀人则是因为被信用社的值班人员发现后的灭口。
    根据作案手段来看，凶手对现场比较熟悉，可以确定是本地人作案，可以排除流窜作案的可能。
    案犯舍不得丢掉半新的且已经被放了气的自行车，故意避开大路走小路，说明罪犯事先准备好了逃跑的交通工具和逃跑路线，说明作案前经过一定的事先谋划。
    鉴于此，专案组决定由警犬和步法追踪断线的花猴村为中心向外扩大侦查范围。
    围绕现场提取到的鞋印、剔骨刀、手表、自行车辙印等特征以物找人。
    并且强调调查访问工作时一定要细致，所有疑点不查出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能漏过，重点村镇要做到逐人逐户进行访问。
    会后，新的排查随之展开。
    ……
    4月8月10时，专案组接到了花猴村镇派出所所长的报告：
    西村镇赵家庄在4月6日有两户人家被撬盗，现场留有塑料底布鞋足印，专案组立即派出刑侦技术人员赶往赵家庄勘查。
    结果证明赵家庄现场留下的塑料底布鞋足印和信用社现场留下的塑料底布鞋足印可以作同一认定，可以确定为一人所为。
    4月8月14时，向西冯城村北方向扩大搜索的山西省公安厅技术处侦查员李国元等人向专案组报告称：
    在西冯城村北、加禾村南边的云中河边发现了一串与现场一致的自行车车辙压痕、塑料底布鞋足印和胶底“老板鞋”足印。
    线索终于出现了！
    专案组大为兴奋，郭忠良副厅长立即命令省厅刑侦处李丙辰队长率领一队侦查员带着警犬火速驱车赶往加禾村，又从加禾村往南来到云中河边，追踪了一个下午最终发现自行车辙印往返于花猴村和加禾村的痕迹。
    侦查方向和范围基本确定，专案组决定将侦查重点确定在加禾村，开展全面摸排工作。
    当晚，德州地区公安处刑侦队徐俊立队长率领侦查员们在加禾村开始排查，整整排查了三天，总共排查了225户，排查了337人，核无群众举报线索100余条，但却一无所获。
    4月11日中午，山西省公安厅李玉璋厅长、周耀祖副厅长专程赶往加禾村，当晚在村委会召开会议分析案情，一致认为嫌疑人一定在加禾村范围内。

 第358章 追捕罪犯处决

    4月12日，徐俊立队长率领侦查员对加禾村杀了个回马枪，将4月8日至4月11日排查出来的337人又重新过了一遍筛。
    发现上次排查中漏掉的王贵斌、王贵军兄弟在4月4日夜里从骑着车胎没气的自行车从阳泉回到加禾村，其中一人穿着胶底“老板鞋”，另一人穿着塑料底布鞋，一人的自行车后座上还坐着他们的妹夫梁万平。
    另有群众反映：4月6日曾经在加禾村去西冯城村的路上见过王贵斌和王贵军兄弟，4月7日，“二王”和梁万平都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有人反映他们可能还会跑去阳泉，因为兄弟俩和妹夫梁万平都在阳泉矿区当矿工，在阳泉有落脚点，但具体在哪个矿就不清楚了。
    王贵斌、王贵军兄弟有重大作案嫌疑！梁万平也有帮凶嫌疑。
    在深入走访后，专案组得知王贵斌、王贵军兄弟都曾经因为盗窃和持械斗殴接受过公安机关的处理，平日里在村里好勇斗狠，并且在4月6日的案发时间无人证明在村中，夜间却慌张地返回村里。
    专案组就此认为王贵斌、王贵军有作案时间、作案条件和作案的胆量。
    专案组当机立断，兵分两路，一路前往阳泉追捕王贵斌、王贵军和梁万平，另一路申请搜查令对王贵斌、王贵军家进行依法搜查。
    结果在“二王”家中搜出两辆没有气门芯的自行车，其车的成色和座套式样和案发现场目击者提供的自行车描述完全吻合，车辙和现场发现的车辙印也完全吻合。
    另外还搜出胶底“老板鞋”一双以及大量带有合索乡信用社封条的现金纸币和票据。据此，可以认定王贵斌、王贵军为德州市46特大抢劫金库杀人案的凶手，梁万平为帮助其望风的帮凶。
    4月12月23时，德州公安处刑侦队徐俊立队长和忻州市公安局解补旺副局长率领六名干警来到阳泉，在阳泉市公安局的协助下对全市各厂矿企业对王贵斌、王贵军、梁万平连夜进行大规模排查。
    于4月13日上午查明“二王”和梁万平在阳泉煤矿一矿工作，于是马不停蹄地立即赶往阳泉一矿，在一矿保卫科的协助下成功地将“二王”和梁万平抓获，并在三人的宿舍中搜出了撬棍一根、部分现金以及塑料底布鞋一双，将之和现场提取到塑料底布鞋足印对比结果完全吻合，可以做同一认定。
    经审讯，王贵斌、王贵军兄弟对他们持械闯入合索乡信用社进行抢劫并杀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梁万平也对为“二王”望风的协助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三人供述的犯罪事实和当初勘查时还原的案情分毫不差，作案后他们先逃回阳泉一矿藏匿了部分赃款，然后又连夜赶回加禾村老家将大部分的钱款藏在家中，又于4月6日前往花猴村（梁万平老家），4月7日再度逃往阳泉。
    至此，德州市46特大抢劫金库杀人案在经历9天的侦办后宣告破案，王贵斌、王贵军以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梁万平以（协助）抢劫罪被忻州地区检察院批准逮捕，执行枪决。

 第358章 艺术家被害

    龚局长：“同志们，下一位，谁来分享？”
    肖傲：“我来给大家分享！”
    林可悦给大家加茶水。
    肖傲给大家分享。
    1994年11月28日23时15分，南湖省沙畅市公安局长阳分局长颈鹿路派出所接到南湖省戏曲研究院保卫科的电话。
    住在南郊的戏曲研究院家属院的着名画家董昆明一的家发生了一起血案，董昆明、他的妻子蔡文静、女儿董悦、女婿莫书宏尽数被害。
    长劲鹿路派出所接报后吃惊不小，立即派民警赶到现场将现场保护起来，同时火速通知长劲鹿分局刑警大队和沙畅市公安局刑警支队
    当干警们撬开董家包着铁皮的房门后，映入众人眼帘的一幅极为血腥、恐怖的场面。
    董昆明的女儿董悦的尸体仰卧在离房门不远的位置，经检查，她的胸腹部被捅了31刀，身下的地毯被鲜血浸透了一大片。
    董昆明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俯身扑倒在客厅的地毯上，胸、腹和背部一共被捅了43刀。
    莫书宏的尸体躺在董昆明的尸体不远处，他的身上有多处抵抗伤，身中30刀。蔡文静的尸体位于董昆明平时作画的画室内，她口中塞着毛巾，身中13刀，但是致命伤位于脖颈处的割开刀口。
    最初发现情况不对的是董悦和莫书宏开的“福乐尔”服装店雇佣的两名年轻女店员，11月25日那天，两名女店员来服装店上班时，发现店门紧闭，平时很早就来的莫书宏此时却不见踪影。
    鉴于11月24日晚上董悦对她们说11月25日要去广州上货，她们则以为莫书宏趁着董悦不在沙畅的时候出去玩了。
    所以两人也不感到有什么不对，用自己的钥匙开门营业。
    然而一整天莫书宏都没有出现，这时两名女店员感觉情况不对，因为就算莫书宏白天不在店里，晚上也会回店里收营业款。
    两人久等莫书宏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只好先行关门回家，打算第二天再说。
    然而11月26日莫书宏依然没有出现，两名女店员在当天轮流去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打莫书宏的bp机，但莫书宏一直没有回电。
    两人随后又打电话给董悦，但也没有人接电话。
    当晚，两人收工后骑车去了戏曲研究院家属院找董悦，但到了门前又是按门铃又是敲门，就是没有人应声邻居闻声开门告诉她俩：董家已经两天不见人出来了，可能是去旅游了。
    两名女店员只好无功而返——
    11月27日，莫书宏还没有出现，两名女店员坐不住，直接去找莫书宏的母亲曹梅说了情况，曹梅起初并不在意，认为莫书宏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跑丢，肯定是找他的朋友之类的出去玩了。
    于是她给莫书宏的哥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找莫书宏的朋友。
    11月28日傍晚，曹梅从莫书宏的朋友处得知这几天他们都没有看见莫书宏，于是连夜赶到董家，敲门不应，邻居建议她去找保卫科。
    保卫科科长陈自信听后也觉得情况确实可疑，于是决定从董家那扇没关的窗户入室查看一番。
    当时已将近夜里23时，恰好遇到一群演员散戏后回家，听说情况后青年武生关封浩自告奋勇去爬董家的窗户，只见他刚进去便大喊一声：“不好，出事了！”
    关封浩当即打电话给长劲鹿路派出所报案。
    ……
    时年49岁的董昆明师从画坛名家石皓，画风继承了石皓的气势磅礴，作品《天门街斗乐图》曾获全国美展二等奖；《晒着暖暖吃的香》在韩国举办的当代中国画大展中得到《汉城月报》高度评价。
    《赶集》曾入选在韩国举办的中国画当代代表作家展；《米芾拜石》曾获香港国画大赛一等奖；《戏看完了》、《火焰山》入选1992年纽约国际中心举办的中国当代中青年知名画家作品展。出版有《董昆明书画集》、《董昆明乡情画选》、《传统人物画选》等画集。

 第359章 夜晚惨叫

    林可悦：“这样一位优秀的画家被害，犯罪分子太歹毒了。”
    吴亦飞：“防不胜防呀！防盗门也没有防止罪犯进入。”
    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画坛奇才，连同妻儿被一并杀害在家中，这是沙畅市自从解放以来最大的灭门血案，受害人还是闻名中外的书画家。
    震动了整个沙畅市，在沙畅市委书记黄金程、市长葛长生严令沙畅市公安局限期破案
    奉市委、市政府的严令，沙畅市公安局局长程伟火速组织专案组，由其本人亲自挂帅担任组长，负责对本案的侦办。
    经过现场勘查，专案组确定案发时间为11月25日2时至3时30分左右，由于董家的地面都铺着地毯。
    所以专案组的技术人员只提取到两枚血手套印和一枚比较清晰的血足印，步法专家根据这枚血足印大致估算足印的主人是一名年龄在18至35岁、身高在170米左右的男性。
    根据死者身上的刀口的状况，判断凶器是一把刃宽为4厘米，刃长20~25厘米、类似杀猪刀的单刃锐器。
    根据现场足印判断，凶手人数为一人，也不排除两人的可能。除此之外，现场勘查没有别的有价值的发现。
    现场被大规模翻动，显然是凶手在行凶后满屋搜寻财物，鉴于董家的经济条件较好，因此专案组判断本案的性质为劫财杀人。
    虽然到底损失多少财物暂时无法估计，根据和董家熟悉的邻居和同事介绍：
    董家少了很多金银首饰和古玩字画等物品。
    但从凶犯作案的残忍程度看，仇杀或情杀的同时附带抢劫财物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鉴于董家的房门和防盗门都没有撬压的迹象，因此凶手可能和董家人认识，是通过和平方式进入董家，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较大。
    鉴于现场有抵抗的痕迹，因此专案组判断在案发当时现场肯定发出过巨大的声响，因此群众查访工作也基于此展开。
    住在长颈鹿路的一对男女青年反映了一个情况：25日凌晨3时左右，他们曾经听到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吓得二人急忙躲避到附近一家棋牌馆。
    附近的一家烟酒铺的业主也听到了这声惨叫，直接把他吓到一夜没睡，一直睁着眼睛躺床上躺到天亮。
    董家的一个邻居在专案组的再三追问下承认在25日凌晨2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呼声，听着声音像是董悦的声音，还听到了董家有一些响动，但是他认为是老董家在闹家务，所以根本没有在意。
    其他几个住得较远的邻居则表示听到了董家发出吵嚷的声音，但没听到有惨叫。
    而和董家一门之隔的邻居则一口咬定：“我那天睡得很死，啥都没听见。”
    这种一听就是敷衍之词直接把负责查访的侦查员气得火冒三丈，当场原地爆发：“别人在对马路都能听得清的声音，你住得近在咫尺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听见？
    你们一家都聋了不成？你这是知情不报！再不说实话就带你到局子里好好说！”
    这个邻居顿时吓得半死，忙不迭地将实情说了出来：
    “11月25日凌晨3时，我被董悦的惨叫声惊醒，原本想过去看看情况，但心中又害怕不敢去，然后就听着董家发出的各种嘈杂的声音持续了十几分钟。
    然后我听到了董家的开门、关门声和两个人的脚步声，声音消失的时间是3时45分，到这时我也不敢开门去查看，太害怕了。”
    这对于专案组来说，无疑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这使得将本案的案发时间确定在11月25日凌晨3时至3时45分，案犯人数被确认为两人，而且和董家人相熟。
    就此定下了排查方向和排查范围。
    与此同时，专案组另一个工作重点就是控制销赃，因为董家除了现金外，还有大量的古玩字画丢失，凶手有销赃的需求，所以启动了特情耳目在沙畅市的各个古玩字画市场进行秘密控制。
    专案组将摸排的重点放在现场为中心的四周附近的两条街道、三个村庄、九个单位，并向周围辐射，摸排的重点是与董家有过交集，且案发前经济紧张、案发后经济反常，尤其是有吸毒、盗窃、赌博史的人员。
    蔡文静和莫书宏的社会关系最为简单，最复杂的就是董昆明父女，董昆明因为职业和工作原因，接触的人多是情理之中。
    董悦自幼性格开朗，喜欢唱唱跳跳，且有一副好嗓子，曾经过不少比赛，在学校追求她的人也很多，给调查增加了难度。

 第360章 暗恋的人

    林可悦：“死的好惨啊！死的太冤枉了。”
    几天后，作为专案组重点监控的书院文化街的一家书画店进来一个操长沙口音的年轻人，他拿着一幅董昆明所作的《巴山夜雨》来出售，开价200元。
    结果他立即被蹲守在书画店里的专案组侦查员控制了起来。
    ……
    在分局的询问室里，这个年轻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大呼冤枉，声称自己只是受过董昆明的指点，临摹了几张董昆明的画作出来销售，看能否被人识别出来。经西北书画院确认，董昆明的《巴山夜雨》真迹正被妥善保管着。
    市场上的所有《巴山夜雨》全部都是临摹的赝品。同时这名年轻人有过硬的不在场证明，因此排除了嫌疑。
    12月6日，一封落款为“戏曲研究院老职工”的举报信发到了专案组，信中自称看到过一个个子不高，胖乎乎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小伙子曾提着包向外走……
    专案组立即针对这一线索进行调查，结果令人哭笑不得，这封所谓的举报信经笔迹对比确定系在邮电大楼门口摆摊的一个人代写的，该写信人声称这事和他无关，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妇女出钱要他这么写的。
    经过细查，信中描述的“个子不高，胖乎乎戴眼镜的人”是董昆明的弟弟董元明，他是专案组第一时间就排除嫌疑的人。
    而那个“50多岁的中年妇女”的体貌特征很像莫书宏的母亲，也就是董昆明的亲家曹梅。
    专案组再度传讯了董元明和孟曹梅，结果一查下来两人对董昆明的遗产分配产生了矛盾，曹梅一怒之下出此下策来陷害董元明。
    董元明当场发飙，就在专案组的驻地指着曹梅破口大骂。
    同时几名专案组的领导也破防了，训斥曹梅道：
    “你是嫌我们忙得不够还是怎么回事？你这干扰破案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们分家产那点破事到法院说去，不要再给我们添乱了！添乱就把你拘起来，你这行为是栽赃诬陷！”
    就这样忙活了两个月，专案组出动警力近万人次，之前排摸出的董昆明和董悦的4450名社会关系人员排除了4324名，尚有126名无法排除，而这126人全部都是董悦的社会关系人。
    法医在尸检报告中写得很清楚，董悦被捅的刀数中有10刀集中在下体，另外三名死者都没有如此“待遇”，这是典型的情杀的特点。
    经了解，董悦在上初中的时候因为成绩不理想而转了三所学校，和三名同学搞过对象，据传还曾经和一个社会青年处过对象。于是，这四个人就成了专案组的重点怀疑对象。
    经过核实，董悦的三名初中同学的嫌疑都被排除了，但是号称和董悦处过对象的仁义村村民陈久强的嫌疑不能排除。
    陈久强，时年30岁，外号“强子”、“强蛋”。
    此人个头矮小（只有165米），但好勇斗狠，是个不折不扣的“街溜子”，之所以被人认为和董悦“搞对象”，实际上只是他单方面不断向董悦示好。
    然而董悦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他，更没有和他“搞对象”的意思，但陈久强依然在村里以董悦的男友自居。
    陈久强从15岁开始就开始“混社会”，多次因为偷窃、赌博、吸毒被公安机关劳教。熟悉陈久强的人反映，陈久强这个人“发起狠来连自己都不放过”，毒瘾犯起来的时候甚至曾用刀片挑断手腕上的几根筋！
    陈久强，一看就是个狠人。
    最关键的是：董家的血案发生后，陈久强不知去向。
    陈久强的妻子表示她真的不知道陈久强去哪里了，因为他平时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这个家对他来讲就是个不用付钱的旅馆。
    村里的人也不知道陈久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并且都确认陈久强认识董悦，也追求过董悦，但董悦压根就没正眼瞧过他。
    在对陈久强家的搜查中，专案组发现床底下有一双男士皮鞋，并且经陈久强的妻子确认这双鞋就是陈久强的，专案组随即将这双鞋子拿回，交给技术部门鉴定是否和现场提取到的那枚足印的鞋底花纹对得上。
    但结果令人失望，这双鞋的鞋印和现场的那枚鞋印不能做同一认定。
    不过，在专案组将鞋子还给陈妻的时候在村里偶遇到一个女子，她是董悦的初中同学，也认识陈久强。
    专案组问她：“他们俩是否真的谈过恋爱？”
    “怎么可能啊！陈久强也配得上董悦？董悦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就陈久强那流氓样，董悦怎么会喜欢他？
    陈久强在学校门口拦过董悦，死缠烂打地要和她耍朋友，董悦哪只眼睛能看得上他呀。”
    1995年2月23日下午，专案组接到仁义村的村支书电话：
    “陈久强回来了，你们快来抓他，不过这小子随身带着刀，你们抓人的时候要小心。”

 第361章 守株待兔

    专案组立即组织人手扑向仁义村，结果一进村子就看见蹲在小卖部门口抽烟的陈久强。
    两名侦查员装作去小卖部买烟，走到陈久强身边时突然行动，将其控制住戴上手铐，在他身上搜出一把一尺长的杀猪刀和一些行窃用的镊子、刀片等工具。
    可是，杀猪刀送检结果再度令人失望，和死者的伤口对不上，换句话说这把杀猪刀并不是凶器。
    由于是个“几进宫”的惯犯，陈久强有相当强的反审讯能力，他也知道警方现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所以在审讯开始后和警方玩起了打太极，故意东拉西扯胡搅蛮缠。
    只交待一些无关紧要的扒窃案，任何实际的东西都不说，由于公安部有“要将此案办成铁案，绝对不能上手段”的严令，预审员们一时半会对这样的“滚刀肉”也没有办法。
    此时，专案组的部分成员甚至对陈久强是不是罪犯产生了怀疑：
    按照陈久强那细胳膊细腿的模样能去半夜连杀四人？
    再说就陈久强那猥琐样，半夜去敲董家的门，董悦会给他开门？
    但是，负责审讯陈久强的郝智能坚决认为陈久强有重大嫌疑，在第一次审讯结束的时候，郝智能就对陈久强说：
    “为啥审你，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闹了这么大的案子，手印、脚印留下几十个，不说你也逃不掉，早说比晚说好！”
    并且，在让技术人员给陈久强采指纹、手印和足印时，细心的郝智能发现陈久强的脸色灰白，且目光躲闪——嗯，心虚了。
    然后故意叫人扒光了陈久强的上衣，把他一个人铐在没有暖气的审讯室里的一张桌子的桌腿上。
    虽然要求不能打，但没说不能冻啊——
    第二天，2月24日，临近中午的时候，郝智能找来负责管陈久强所在的南郊仁义村、且曾经抓获正在实施盗窃的陈久强的民警孟勇和曹兵来接触一下陈久强。
    此时，光着膀子在审讯室里冻了一夜的陈久强虽然已经穿上了衣服，但也已经又冻又饿。
    孟勇和曹兵一见陈久强就故意招呼道：“吆，这不是强吗？你咋又来了？还认识我俩不？”
    陈久强一见他俩，顿时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认得，认得，孟哥，曹哥！”
    曹兵拿着碗对陈久强说道：“强，我给你打饭去，想吃什么尽管说！”
    “能不能搞碗肚丝汤，大碗的，多放点油泼辣子！”
    肚丝汤
    曹兵又好气又好笑：“你小子还挺会吃！”
    ……
    当曹兵和孟勇从回民饭馆给陈久强带了一大碗肚丝汤和三个烧饼回来，然后两人又各自端了一碗牛肉拉面进来。
    让人打开了陈久强的手铐，三个人就围着桌子一边吃一边聊天，根本不聊和本案相关的事情。
    汤足饭饱后，陈久强闭着眼往椅背舒服地一靠，嘴里自言自语道：“唉，混背了，活着没意思了！”
    然后又睁开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间，下了很大决心对孟勇、曹兵二人说道：
    “你俩对兄弟我够意思，这个功劳让你们立！现在12点半，拿纸笔来，你们来记，我今天来个竹筒倒豆子，一颗不剩……”
    “董悦家的事是我和洪发水一起干的！”
    “强蛋，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
    我问你，你半夜去敲董家的门，她是怎么给你开的？”孟勇吃惊地问。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为什么要去敲她家的门啊，我不能从窗子进去啊！”
    曹兵表示不信：“好你小子，我俩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受冻，心疼你，又帮你松了铐子，还帮你买的肚丝汤，还给你中华烟抽，好吃好喝待你，你就这么回报我们？把我们当傻子来骗？有你这样的人吗？你也是社会上混的，你够意思吗？”
    “曹哥，你把我强蛋当作什么人了？
    我能骗你们俩吗？那案子就是兄弟我做的，你们现在问啥我都说，可千万别再说我不够意思！”
    “你说。”

 第362章 罪犯从窗户进入

    林可悦：“想不到，一位杰出的画家，不明不白的死于这样一位罪犯手中。”
    吴亦飞：“对于坏人一定要提高警惕啊！”
    “11月23日的时候，我想着两天后就算我的三十大寿，想给自己过一个亮亮堂堂的生日，但我手上没钱，想着从哪里弄钱的时候就看到董悦从马路对面走过来。
    她戴着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还挎着bp机，就是个富婆啊。
    而且我还知道悦她爹是有名的画家，随便一幅画都能卖上万元，就决定‘弄’董家。”
    陈久强足足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一个人干不行，于是在11月24日中午去南湖送变电公司家属院找到自己才认识两个月的“小弟”洪发水时年27岁，和他商量“一起干”。
    一开始洪发水不敢，但在哥们义气和陈久强拍着胸脯表示“我动手，你只要拿东西就行”的承诺并许以3000元的利诱后答应“一起干”。
    随后两人准备了两把杀猪刀和两副白手套作为作案工具。
    11月24日，两人以请董悦帮忙鉴定一幅画的借口上门进行“踩点”，并确定董家的确很有钱，同时发现董家有一个伸出一截的窗户没装防盗窗，且为了通风常年不关，可以作为进入的通道。
    11月25日凌晨3时，陈久强和洪发水上了五楼，从天窗爬上楼顶，然后洪发水用一条床单将陈久强吊到董家的那扇没有安装防盗窗的窗户前顺利进入董家。
    没想到入室后就正好撞见被惊醒的莫书宏，莫书宏从床上刚起身，陈久强抽出杀猪刀对莫书宏一阵乱刺，将莫书宏杀害，期间莫书宏曾进行了短时间的抵抗和喊叫。
    莫书宏的惊叫惊醒了睡梦中的董昆明，他起身奔到莫书宏的房间查看，但刚打开客厅的灯就遭到了陈久强的一顿乱刺，毫无准备的董昆明惨死在莫书宏的边上。
    此时董悦已经被莫书宏的惨叫声惊醒，看到客厅内的惨状后惨叫一声试图往房外逃，但是自家的防盗门当时是反锁的，情急之下根本打不开，陈久强闻风而至，对着董悦一顿乱刺将她刺死。
    最后，陈久强将杀猪刀架在蔡文静的脖子上，威胁她交出钱财和古玩字画，蔡文静无奈说出了放财物的地方。
    然后陈久强将她的嘴塞上毛巾，将她逼入画室，再叫洪发水下来，依照蔡文静说的地方搜出大量现金、古玩和字画后，陈久强将蔡文静杀害。
    随后又从董昆明的尸体上找到了开门的钥匙，又在莫书宏和董悦身上补了十几刀后和洪发水开门逃离现场。
    由于他们发现抢来的现金已经足够多余元，于是就将抢来的首饰、金币和手表连同行凶时用的杀猪刀全部扔在了范家村的污水沟里，将从董家抢出来的七十多卷字画，其中不乏名人的真迹和血衣一起在衡器厂旁边的坟地中放了一把火烧毁，然后分了钱后各回各家。
    听完叙述后，曹兵忍着怒火问：“你作案的主要动机是什么？”
    “没啥动机，弄钱过生日，咱也喝喝茅台，吃吃烤鸭汉堡。”
    ……
    专案组随即前往洪发水的家抓捕洪发水，但洪母表示洪发水和他妻子去宁夏了洪妻的老家在宁夏的中宁县。
    专案组随即火速扑往中宁县，在中宁县公安局的协助下于2月26日11时将洪发水擒获，经审讯，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1995年3月31日上午，西安中级人民法院对陈久强、洪发水杀人案进行开庭公判。法官问陈久强“要要不要求律师辩护”，而他回答“辩不辩都得死，不辩”。
    洪发水的父母为儿子请来西安着名律师许小平出庭为洪发水做了二十多分钟的辩护，认为基于洪发水没有动手杀人且认罪态度较好的事实，要求法庭认定洪发水的“从犯”身份，恳请量刑上与陈久强要有所区别，给其一条活路，促其重新做人。
    但法庭认为被告人陈久强犯罪事实清楚，犯罪手段极其残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洪发水不仅积极预谋杀人抢劫，且准备作案凶器，在实施犯罪过程中对死者蔡文静进行持刀威逼，事实说明洪发水虽未杀人，但其的确是陈久强杀人劫财的必不可少的重要帮凶，其罪行严重，法不能恕，故辩护律师意见不予采纳。
    因此，陈久强和洪发水皆被判处死刑。陈久强表示服从判决，但洪发水对一审结果不服，提出上诉，但是上诉在4月10日被驳回，维持一审原判。
    10天后的4月10日，陈久强和洪发水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第363章 百货商店被盗

    2003年1月23日上午，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龚局长接到一个电话。
    “喂，我是湖江省仙水市公安局邢局长。”
    龚局长：“嗯，你说。”
    邢局长：
    “龚局长，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案件。
    2003年1月22日，凌晨两点左右，仙水市发生了一场持枪抢劫杀人案，我们春丽百货商店被歹徒闯入，保安被凶手用枪打伤。
    想请你帮忙办理。”
    龚局长：“嗯，好，我知道了。”
    龚局长走到办公室，一脸严肃的样子，大家一看肯定是有事情。
    龚局长：“我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是我们省仙水市的，发生了一起抢劫商场打伤保安的案件。
    胡伟副局长，你带领吴亦飞，武林，肖傲，林可悦去办理！
    局里的日常工作我在这里守着。”
    “是”！
    几个被点名的警察异口同声地回答。
    仙水市位于湖江省西南部，开车2小时左右可以到达。
    几个警察走出去，吴亦飞打开车门，大家快速上车向仙水市出发。
    到达仙水市，邢局长接待了他们。
    邢局长一看是省城公安局来的警察们，立刻热情的迎接，“警察同志们，你们辛苦了，到办公室里坐！”
    这么紧急的事情，谁坐得下去，大家知道这是邢局长说的客套话。
    作为省公安局的副局长，胡伟说：“邢局长，我们是来办案的，带我们到现场看看！”
    他们跟着邢局长来到了现场。
    相似的作案手法无一不在告诉警方，这依旧是同一个凶手。
    根据被打伤的值班保安程力胜说：
    “警察同志们好。
    昨天，我在执勤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把尖刀戳到自己脸上，还来不及反应，刀落下来把我的嘴里被割伤了。
    我抓住贼的衣服不放，连忙大声呼喊：有贼，快抓贼啊！
    凶手一听我喊叫，着急了，抬手就给我腿上来了一枪，我顿时疼痛难忍，一松手，凶手立刻转身逃走了。”
    吴亦飞和警察们在现场勘察，发现了凶手不小心丢下了枪支、线裤等物，枪里有四发子弹编号都是5222。
    看到熟悉的编号，胡伟感到血液在沸腾：
    “让我想起以前的案件。”
    林可悦吃惊的说：“什么以前的案件？”
    胡非陷入沉思。
    胡伟：“前面有几起案件和这起案件极其相似。”
    吴亦飞：“胡伟副局长，你知道的真不少，快给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胡伟：
    “说来话长。”
    吴亦飞：“胡副局长，你赶紧给我们讲讲！”
    胡伟局长回忆起来，大家都仔细听胡副局长讲。
    胡副局长：
    “1994年12月6日，太苏省杨梅市一家珠宝行发生了一起建国以来当地最恶劣的抢劫杀人案，大厅内的黄金专柜被人抢劫一空，损失财物总价值150余万元，两名值班保安被残忍抢杀。”
    林可悦：“这盗贼怎么这么没有人性啊？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呢？”
    胡副局长觉得不是一两句话说完，他点燃了一支烟：
    “我们公安局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到了现场，对残留作案的痕迹进行了勘查。
    我推测：凶手应该是趁夜色，偷偷靠近珠宝行，先躲进一个角落，接着持枪进入一楼大厅和正在巡查的两名保安撞了个照面，凶手制服两名保安后将他们捆绑起来，然后撬开装有黄金的保险柜。
    罪犯拿走了10公斤的饰品。”
    吴亦飞：“10公斤的饰品！什么概念？20斤啊？”
    林可悦：“那得值多少钱？”
    胡伟抽了一口烟，烟雾在他的头顶弥漫开来：
    “凶手在逃离现场之前，凶手还嚣张地对保安扣动了扳机，杀害了两个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危胁的无辜生命。”
    林可悦义愤填膺地说：
    “事情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凶手可谓是凶残冷血至极，他不仅仅要杀人灭口，更要体验一种扭曲的快感。”
    吴亦飞：“哪个凶手都是穷凶极恶的。否则他下不了手去作案。”
    胡伟：
    “我们经过分析，一致认为：这名凶手手段极为老练，他在犯案之前肯定经过无数次的踩点过这家珠宝行，直到完美设计出计划后才开始下手，也因此使得整个案件的侦破难度直线上升。
    珠宝行所在大厅有多个出入口，平时人员往来极为复杂，我们即使提取到了现场脚印痕迹，也很难确定这个脚印到底是来自于顾客还是凶手，脚印难以辨认。”
    林可悦：“是啊！到底哪是凶手的？哪是顾客的呢？怎样分辨呢？”
    胡伟：
    “我们警察正准备转换思路时，一个特殊的发现，让整个案情有了转机。
    有人发现珠宝行的电话打不通了，我们警察开始时很纳闷，抢劫和电话有什么关系呢？”
    吴亦飞：
    “难道是凶犯为了不让珠宝行的人报警而故意破坏了电话吗？”
    胡伟：
    “由于当时还是有线电话的年代，想要破坏通讯，必须去电话间动手脚。
    果不其然，电话间里面，我们发现了一个特殊的脚印，这个脚印蔓延在珠宝行的周边。
    脚印痕迹显示，正如我们警察猜测的那样，凶犯先是攀爬到珠宝行顶层，在电梯间割断了电话线，然后一直躲在此处。
    等到天黑的时候，他顺着电梯井道下滑到营业大厅，最后完成了整个犯罪过程。”
    肖傲：“凶手，应该多次来踩点，作了充分的准备的。”
    胡伟：
    “我们在现场提取到了两种不同的子弹，一种属于自制枪支，另一种属于致使枪支。
    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枪支消音器，一根四节撬棍，一把尖刀，一捆军用背包带和一一双橡胶绝缘手套。
    在我们调查期间，民间对凶犯的猜测流言四起，有人根据遗留的背包带称：
    凶犯是个江洋大盗，能够飞檐走壁，也有人说，凶犯是个特种兵，身材瘦弱还能单挑两个壮汉。”
    武林：“当凶手没有抓到的时候，老百姓一方面不懂，胡乱猜疑，一方面，没有破案就会对警察的能力表示怀疑，对凶手夸大其词。”

 第364章 凶手又出现了

    胡伟：
    “民间的种种传说虽然离奇，但也让警方陷入了沉思，凶手肯定不是江洋大盗，那有没有可能是特种兵呢？
    毕竟那款背包带的确是属于军用的，而且上面还有官方的红色印章，况且凶手在电梯井里上下自如，身手了得，而且反侦查意识很强，不能不让人联想到训练有素的士兵。
    为了解开心中疑惑，我们特地走访了周围的部队，包括公安消防训练基地。
    最终，我们排除了凶手是特种兵的可能性，因为在真正的士兵面前，凶犯的技能实在是太过蹩脚，不可能接受过训练，甚至不可能当过兵。”
    吴亦飞：
    “那如果不是特种兵，凶手手里拿着两把枪又来自何处呢？”
    胡伟：
    “根据现场遗留证物的交集点，我们将目光投向了中越，中缅边境，可是边境一带本来就很复杂，想要在这样的地方找到凶手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一番调查无果之后，我们只能按照橡胶手套出售地-华东六省一市确定搜索范围。
    确实搜索过了。”
    林可悦好奇地问：“结果呢？”
    胡伟：
    “可惜依旧是没有任何线索，我们警察感到深深的挫败感，嫌疑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令人难寻踪迹。”
    吴亦飞：“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有时候，我也有这种想法。”
    胡伟：
    “1997年4月7日凌晨，太苏省盛兴市繁华地段的供销大厦被人持枪闯入，凶手娴熟的靠近珠宝专柜附近，不过却遇到了执勤的保安，凶手向保安开了一枪，幸好枪法不是很准。
    保安躲过了子弹并大声呼救，其余保安立刻围堵过来，凶手害怕被抓，顾不得收拾作案工具就夺路而逃。
    他利用在供销大厦三楼预留的绳索，迅速滑到楼底，沿途还将自制手雷，撬棍等物丢弃。”
    林可悦：“凶手是专业作案的手法。”
    胡伟：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在接到报案的第一时间立刻想起了1994年珠宝行的抢劫杀人案，他们采集了现场遗落的子弹，果然是5222号，看来时隔三年，凶手又一次出动了。”
    吴亦飞：“隔一段时间就出来作案。”
    林可悦：“恐怕是盗窃的钱用光了？”
    胡伟：
    “由于这次凶手逃跑匆忙，警方因此收集到了许多证据，其中就包括了五枚自制手雷，一个由烟盒伪装的引爆器，以及一个自制消声器，在引爆器里，警方提取到了一枚珍贵的指纹。
    至于消声器，制作工艺和94年案件中的消声器类似，但经过改进后用到了剃须刀网罩片，经过生产厂家确认，这批网罩片产于1997年2月15日，是比较新的，一直只是在太苏省销售。
    于是警方立即缩小了调查范围，将凶犯的所在地圈划到了太苏省。”
    林可悦：“范围缩小了就容易多了。以免茫茫大海捞针，没有方向。”
    胡伟丢掉了手中的烟头子。
    “时隔六年，凶手居然再一次作案，证物线裤被制作成了蒙面工具，警方根据线裤上的脱落细胞提取到了凶手的dna，现在警方手上已经有两个证据了。
    一个是97年提取到的指纹，一个是dna，可惜当年技术落后，没有大数据的技术，我们哪怕手握铁证也还得接着调查。”
    肖傲：“胡副局长说的对，我们继续调查。”
    武林：
    “根据版型和大小，我认为线裤的主人应该是一名4到6岁的女童，很有可能是凶手的女儿。
    结合当地农村普遍的结婚生子，年龄，凶手的出生年份应该是1971年左右。”
    吴亦飞：“有道理。那我们就专门寻找1971年左右出生的，家中有一个女孩的家庭！”
    警方随即调动一批人马展开了仙水市人口的大排查，主要调查1971年出生的，并且有女儿的男子。
    另一边，警方也没有放过枪支这一线索，手枪枪声来自黑龙江某兵工厂，拼接的黑色胶木柄极大可能来自中国西南。
    可是，就算警方五次挺进西南边陲地带，沿着边境线挨家挨户调查，也没有找到凶手的下落。
    难道凶手有什么魔法吗？怎么每次都能逃脱追捕？
    龚局长又接到湖江省潜吉市谭局长的电话。
    谭局长：
    “龚局长，我是潜吉市公安局的谭局长。
    2003年1月26日，潜吉市梦幻珠宝行在深夜被人抢劫。请你帮忙我们破案！”
    龚局长：“嗯，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龚局长又给胡伟打电话：
    “胡副局长，我刚才又接到了潜吉市谭局长的电话，你们赶紧过去办案！”
    胡伟：“好的，龚局长， 我马上通知他们行动。”
    胡伟立即召集吴亦飞，肖傲，林可悦，武林：
    “同志们，龚局长刚才又打电话来了，我们又有新的任务了。
    潜吉市发案了，说不定是一伙人作的案呢。”
    林可悦：“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彻底的把凶手抓到就一劳永逸了。”
    武林：“我们出发！幸亏离我们这里不远。”
    吴亦飞打开车门：“大家上车！”
    警察们立刻上车。
    谭局长站在公安局门口张望，一看见车朝公安局开来，就猜想：“一定是省公安局的警察来了。”
    车在门口停下来，大家打开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谭局长迎接：
    “欢迎省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光临我们公安局。”
    吴亦飞：“谭局长，不客气！”
    谭局长：“你们吃饭了吗？”
    胡伟：“先不管吃饭的事情。说案件！带我们到现场看看！”
    谭局长把警察们带到现场来看看。
    胡伟，吴亦飞，武林，肖傲，林可悦仔仔细细看现场。
    谭局长：
    “…凶手作案未遂后，仓皇逃跑，现场遗落了一瓶废弃的饮料瓶。”

 第365章 罪恶累累

    胡副局长：
    “猖狂的凶手又出现了。”
    吴亦飞和警察们随后在饮料瓶中提取到了一个女性dna，以及一个仅有y染色体的男性dna。
    吴亦飞：“染色体和之前提取到的凶手染色体相同，可是仅仅只有y染色体，根本不能说明凶手是同一个人。
    女性dna提取得很完整，明显能看出他和凶手之间存在亲子关系，也就是说，警方一开始的推论并没有错，凶手的确有一个女儿。”
    胡伟：
    “我们继续调查。”
    在案发不远处的一个变压箱，附近病人扔着一把断线钳。
    肖傲拿着断线钳子，前后左右看：
    “我们结合现场的半截电线，看来，凶手是准备制作一个简易的电击装置。
    他先在饮料瓶底部钻一个小孔，然后在瓶子里装满水，挂在珠宝行的窗口处，接着把电线拉到饮料瓶中，就可以利用水流去电击保安人员。
    等保安人员晕倒的时候，凶手就可以用断线钳剪断窗栅栏翻进商场。
    但凶手没想到的，高压电是一个伤敌1000，自伤800的东西。
    防盗窗的金属构造导致高压电短路，冒出电火花被店内的保安发现，于是凶手不得已而逃跑，饮料的来源也难以确定。”
    武林：
    “我们警察逐一排查可疑人员。”
    首先被警察怀疑的是一名手拿断线钳的男子。
    男子一路上十分警觉，边走边回头，这个男子真的是凶手吗？
    警方买了一把和现场一样的断线钳，让侦查员拿着它在同样的地方走来走去，令人失望的是，断线钳的大小和可疑男子手上的并不匹配，男子的嫌疑被消除了。
    接着，一名黄衣男子进入了警方的视线，监控显示，黄衣男子在案发前一天反复进入梦美珠宝行所在商场，有着明显的踩点行为。
    男子抽着烟，脚穿高帮鞋。
    胡伟想起当年凶手曾遗落在现场的烟盒，“这说明，凶手大概率是个烟民，而且黄衣男子的鞋子也满足高帮绝缘的特点。”
    肖傲：
    “胡副局长，可惜监控太过模糊，看得不是很清楚。”
    林可悦：“照着监控把他画下来！”
    吴亦飞：“是啊！”
    胡伟：“对画下来，再根据画像寻找。”
    吴亦飞：“可以把画像到处张贴出去啊！”
    胡伟打电话给龚局长：
    “龚局长，你帮我们找一位专业的美术专家把凶手画出来！”
    龚局长：“好的。”
    很快龚局长找到湖江省一位着名的美术专家照着监控，根据它的大致轮廓，模拟画像进行人像比对。
    把凶手画出来了。
    胡伟：
    “闹市珠宝行遭遇恶性抢劫杀人，被抢财物价值百万，屡次犯案，他心思缜密，残忍至极，在完全没有必要杀人的情况下，依旧发动了反击。
    你们说这凶手是不是太猖狂了？我们不把他抓到，他还会继续作案。
    他还在阴暗的角落里面嘲笑我们无能呢。”
    林可悦：“我们就是要把凶手尽快抓到，让他再也没有机会作案。
    送他进坟墓！”
    科技在进步，dna检测也在多年间有了长足的发展，吴亦飞和监测人员根据提取到的y染色体，将范围缩小到葛姓家族内，警方按照葛姓家族的人物关系调查了2500多人才排查掉其中一个分支。
    同时，监测人员也在对当初提取的指纹进行修补，尝试在指纹检测方面取得突破，没想到，很快检测处就传来消息，指纹比对成功。
    嫌疑人是一名叫葛强的男子，他出生于1972年，常住在潜吉市，其身高长相也完全符合嫌疑人的特征。
    最重要的是，他还育有一个女儿，警方离开激动起来，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逃亡多年的凶手终于在此刻浮出了水面。
    2001年1月29日，正在棋牌室打牌的葛强被警方成功抓获，关押前，警方采集了他的生物信息。结果显示，葛强的dna和凶手完全吻合，
    凶手正是葛强，凶手虽然抓到了，但警方却感到越发的不可思议，面前的葛强皮肤白净，身材不高，看上去胆小害羞，也从不和人主动搭话，甚至有时候在和人交谈的时候还会脸红。
    完全看不出来，他居然是是传说中的连环大盗。
    据悉，葛强从小就十分普通，成人后更是像隐形人一样，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他一般很少说话，他的妻子对他作案的事情，甚至更是一无所知，直到葛强被抓，妻子才恍然明白，枕边人居然是传说中的“大人物”。
    葛强的妻子告诉胡伟：
    “我们两人刚认识时，葛强还是一个超级有钱的土豪，当别人还在为成为万元户开心的时候，葛强已经身穿梦特娇，手握大哥大，骑着价值三万多的本田王，可是没几年，等到他们快要结婚的时候，葛强却变得身无分文。
    办喜宴的费用，还是等份子钱全部收齐后才结清的。
    我曾经问过葛强，葛强说是做生意赔了钱。”
    可她现在才知道葛强哪里是做生意，而是迷上了赌博。
    林可悦：“太可笑了，居然连他妻子都不知道他在盗窃。”
    据葛强交代，他在赌光了所有财产之后就又开始重操旧业，开始抢劫，为了抢到更多的钱，他跑到云南边境买了一把枪，谁知道还被人坑了一把，买来的枪在射了一发子弹之后就再也开不了第二次了。
    于是他把枪扔到河里，重新琢磨起买枪的事情。
    后来，他前往越南，在越南置办了枪支。
    在监狱里，葛强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实，除了民警一知的抢劫案以外，他还供述了三起未被查获的案件：
    1993年8月，他曾在住院期间盗走一件白大褂，伪装成医务人员，持刀抢走的收费处数万元。
    1994年6月，他因为赌博缺钱，就近闯入一家信用社，杀死女值班人员后，抢走财物若干。
    1994年10月在江苏瑞金股份有限公司商场，杀害值班人员后，抢走了价值96万余元的财物。
    除此之外，葛强还供出了自己哥哥的犯罪事实，警方也因此逮捕了其哥哥，并查获了剩余赃物，葛强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用谎言和周围人相处，为了不暴露身份，他甚至戒掉了酒瘾。
    他把作案的原因全部归结成家庭贫困。但其实，在许多情况下，他都有着好好生活的机会。
    在第一次犯案后，他去卫校读书，刚开始还能认真学习，后来却沉迷在金钱中。
    为了钱，他屡次犯案，这种快速来钱的方式让他尝到了甜头，巨资环身却不敢向人诉说，他逐渐沉迷于赌博，并在赌博中失去了全部资产。
    就像一个没有尽头的怪圈，它疯狂地抢钱去赌，又在赌完后接着抢劫。
    2003年2月2日，葛强被湖江省昌海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第366章 出租车司机遇上歹徒

    2003年1月28日，吴亦飞和林可悦下班后在家里筹备结婚，1月30号吴亦飞和林可悦结婚了。
    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们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热闹非凡。有情人终成眷属。
    2003年2月9日，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上班。
    2003年2月10日4时43分，湖江省公安局的龚局长接到黄州市黄局长的电话。
    黄州市公安局大雁区分局前进派出所接到黄州市个体出租车司机车跃龙的报案称：
    凌晨1时他在黄州市莲花池附近被两名歹徒劫持，其中一名歹徒用枪顶着他的后脑，威胁去黄州市郊的杜鹃村。
    他听命驶到杜鹃村后，他们抢走了他身上的30余元现金，然后威逼他开车到辉腾火车站，快到辉腾站时又要求司机往黄州方向返回。
    车跃龙被迫调头，行驶至前进123医院附近时歹徒又胁迫司机调头返回辉腾，说是到辉腾再捞一把再说。
    在凌晨4时左右在图书馆区岗楼处下车逃跑，去向不明。
    龚局长：“胡副局长，你还是带领吴亦飞，林可悦，武林，肖傲他们去”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胡伟：“同志们出发。”
    几个警察走出办公室大门向一辆车走过去，吴亦飞打开车门，大家进去。
    两个小时左右，他们把车开到了黄州市公安局，黄局长望眼欲穿地的等着他们的到来。
    黄局长：“省公安局的警察来了，大家好！办公室里坐！
    你们吃饭了吗？”
    胡伟：“吃饭了。”其实他们都是在家里吃了早餐就出发的，中间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黄局长：“我们这里条件简陋肯定比不上省城公安局的条件，哈哈哈，请大家多担待。”
    吴亦飞：
    “大家是来办案的，又不是来吃吃喝喝的。”
    胡伟：“说案件！”
    黄局长：“接到报案后，曙光派出所立即将情况上报市局巡警支队，巡警支队立即向市内所有执勤的交巡警进行紧急部署的同时向值班局长宋博轩副局长报告。
    宋博轩局长报告给我了，我就给龚局长报告了。
    胡伟局长听完了汇报以后，当机立断下达三道命令：
    “要求所有在勤干警严密巡查火车站、汽车站等公共场所，所有出租车司机载客出车前必须向巡警四中队报告，注意发现控制罪犯。
    要求市局刑警支队等单位立即安排专人再次询问报案人车跃龙，进一步弄清罪犯的口音、体貌特征和犯罪经过，为准确刻画罪犯提供条件。
    迅速印发案情通报给黄州等相关地区的公安机关以协助发现罪犯。”
    黄局长：“好的！”
    当天11时10分，十五委居民蔡昆凌到前进派出所报案说：
    “9时左右有两名歹徒持枪闯进我的家，抢走了现金340元和两枚金戒指后逃跑。
    作案过程中持枪歹徒拉了好几把枪栓，一颗子弹掉落在了我家床上，当时我被逼得缩在床上。”
    胡伟：“黄局长，带我们去蔡昆凌的家。”
    胡伟一行警察和黄州市公安局刑侦技术人员立即赶赴现场勘查。
    胡伟：
    “这个案的罪犯就是我们警方正在搜捕的两名歹徒。
    通过报案人蔡昆凌对歹徒手中枪支特征的描述以及现场提取到的一枚子弹分析，罪犯所持的枪支是54式手枪。”
    持枪歹徒在黄州市内流窜犯罪，这是黄州市自解放以来的头一遭，惊动了黄州市委和市政府。
    在市委的指示下，黄州市公安局于13时整成立了以胡伟为组长，黄凯胜局长为总指挥，宋博轩副局长为副总指挥，刑警支队、巡警支队和莲花池公安分局领导参加的破案指挥专案组，调集全市警力在全市范围撒网抓捕罪犯。
    鉴于一个上午的排查，火车站、汽车站没有发现犯罪分子的踪迹。
    全市的出租车司机也没有反映载到与犯罪分子相似的乘客。
    因此指挥部认为罪犯极大可能还在黄州市内流窜。
    据此，指挥部迅速进行了如下的部署：
    市局刑警支队调度室将案情上报省厅。
    省公安局龚局长立即向全省，各市各县区以及相邻市县发特急传真电报，通报案情以及两名罪犯的体貌特征，协调各地公安机关在接到通报后部署警力在车站及交通要道堵截罪犯并加强对出租车的控制。
    莲花区分局刑警大队派出警力以前进街蔡昆凌家为中心向外进行搜索，寻找罪犯踪迹。
    分局辖区内的五个派出所派出便衣民警和物建的特勤人员在市内火车站、汽车站、饭店、录像厅等场所加强秘密监控，注意发现罪犯，堵截逃跑路线。
    市局治安巡警支队在站前出租汽车司机中组建特情人员，在司机中调查罪犯的线索。

 第367章 缩小范围

    湖江省公安局，黄州市公安局、全省各市县公安局的分局以及武警、消防部队官兵总共出动军警力量980人，机动车辆250台，在全市范围内设卡66处，同时对全市的412所饭店、宾馆进行清查。
    一张无形的大网就此向犯罪分子撒开。
    13时左右，莲花分局接到一名群众反映的线索：有两名外地人乘坐一辆车牌号为“02290”的桑塔纳出租车往川县方向驶去。
    两人的衣着和体貌特征和犯罪分子的特征相似。
    市局立即调集警力追查，同时将情况通报给黄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和川县公安局提前设卡堵截，最终在川县将车拦下，但对乘客进行审查后排除了嫌疑。
    18时左右，指挥部进一步加强了对市区内所有宾馆旅社的住宿人员进行清查并加强夜间巡逻，车站、各出租车队和各交通要道也进一步加强控制，市局刑警支队作为机动增援力量24小时待命，随时准备投入抓捕行动。
    19时左右，莲花分局韩国栋副局长在检查在逃人员信息时发现省厅近期下发通缉令全省通缉的两名在逃犯——原黄冈市信用社守库员洪亮和其好友孟子坤的年龄、衣着和体貌特征和正在抓捕的两名罪犯的体貌特征相符。
    而且洪亮在逃时还携带着一支54式手枪。
    韩副局长立即安排刑警大队郝智教导员将通缉令上的洪亮和孟子坤的照片拿给被害人车跃龙和蔡昆凌辨认。
    车跃龙和蔡昆凌确认了拿枪的歹徒是洪亮，而另外一个不能确认。
    为了进一步确认罪犯身份，指挥部请求省厅立即将洪亮、孟子坤的放大清晰照片火速传真过来，再请车跃龙和蔡昆凌进行辨认，这次两人终于肯定的确认两名罪犯就是洪亮和孟子坤二犯。
    由此指挥部立即按照洪亮和的姓名和体貌特征，对他们可能落脚的饭店、宾馆和旅社连夜组织清查。
    至22时左右，莲花区分局东方派出所指导员带着两名民警在为民街温馨旅社查到了洪亮和孟子坤的入住登记，两人在当天上午10时入住，傍晚18时退房。
    于是指挥部立即调动警力和刑警支队赶往温馨旅社，以旅社为中心往四周进行搜寻。
    23时30分，东方派出所民警常胜州和马上飞在樱花，酒店附近的一条胡同内发现两个可疑的男子，体貌特征和洪、孟二人比较像。
    于是立即报告梅花分局董悦，赵海波接报后立即组织警力从三个方向进行包抄。
    当民警们逐渐靠近时，两名男青年被惊动并慌忙夺路而逃。
    马上飞和常胜州拔出配枪朝天各鸣了一枪警告，两名歹徒被枪声惊吓后分头逃跑，其中一人持枪往梦丽旅社方向逃去，另一个转眼间就逃得不知去向。
    民警只能专心先追拿枪的歹徒，他们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洪亮，洪亮是个小个子，拿着手枪，完全符合洪亮的体貌特征。
    由于警方紧追不舍，洪亮慌不择路翻墙跳入梦丽旅社，当民警们追至梦丽旅社门口时，里面慌里慌张地跑出一个女人，一身旅社服务员的打扮：
    “警察同志，刚才跑进去一个人，用枪把三个女旅客给逼住了。”
    持枪劫持人质，这件事的性质就全变了——
    干警们立即将梦丽旅社团团包围，该旅社是一栋位于铁路住宅区内的二层平房，里面灯火通明，洪亮站在门厅内，左手持枪，枪口顶着一个女人的太阳穴，右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已经被掐得直咳嗽。
    另外两个女人吓得抱头缩在墙角一边哇哇大哭一边瑟瑟发抖。
    情况危急，干警们立即将情况报告市局指挥部。
    接到报告后，胡伟组长，黄凯胜局长、副局长以及其他指挥部成员全体赶到距离现场百米的巡警支队站前执勤中队靠前指挥。
    在分析情况后，觉得罪犯洪亮尚未到狗急跳墙的地步，因此决定采取三条对策：
    首先由谈判专家向洪亮宣传政策，攻心为上，瓦解洪犯的意志，争取洪犯主动缴械。
    其次电告黄冈市公安局将洪亮的家属带到黄冈，在谈判专家工作不奏效时由家属出面做工作。
    最后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落实各种应急措施。
    由市局刑警支队和莲花池区分局刑警队的30多名刑警组成第一道包围圈。
    由武警黄冈支队组成第二道和第三道包围圈。
    同时由武警部队特等射手携带狙击步枪占领旅社周围的制高点，以防洪亮狗急跳墙。
    对于另一个罪犯孟子坤，则由莲花分局项宇、市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和刑警支队调度室统一部署实施追捕堵截。以上部署上报给黄州市委和湖江省公安厅批准。
    20时50分，谈判专家程伟杰前进至距离洪亮所在地点一墙之隔处，以唠家常的方式开始进行政治攻势。
    洪亮居然也是个话痨，居然有问必答，程伟杰很快进入状态开始聊起了正题。
    程伟杰：“以前犯过罪没有？”
    洪：“没有。”
    程伟杰：“手上有人命没有？”
    洪：“没有。”
    洪：“这样的话你的事不大，是好解决的。但你要这样闹下去只会使事情越弄越不好办，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听了这话，洪亮陷入了沉默，此时其他的几名干警也开始劝洪亮不要走绝路，回头是岸。

 第368章 劫持人质

    胡伟：“加油！”
    一直僵持到23时，大家都口干舌燥，精疲力竭，其中一名干警沉不住气说了句比较硬气的话，刺激了洪亮的神经，原本已经有所松动的洪亮抬起枪口对着这名干警的方向“piang”地开了一枪并高声嚎道：
    “这枪脆生不脆生？死就死，老子豁出去了！”接着就是三名女人质惊恐地哭叫“救命、饶命。”
    之前已经被替换下去休息的赵军连忙又赶了上来，继续安抚洪亮，见是熟人“赵哥”来了，洪亮的情绪明显又稳定了下来。
    23时20分，现场突然断电，陷入一片漆黑中，洪亮顿时惊慌失措，胡乱朝门外开了一枪并大喊：
    “你们在耍什么花招！”随后拎起一个女人质企图挟持人质往外冲，门外的干警们大为紧张，纷纷举枪对准门口。
    在此危急时刻，现场指挥员武林冷静地大声喊：“保险丝断了，赶快接上。
    是一名在房顶上负责监视的武警战士不慎碰断了一根架在屋顶上的电线导致断电。”
    洪亮听后也安静下来，不再试图往外冲，而是继续躲在屋内。
    23时35分，在供电局的抢修下，供电恢复，险情缓和。赵军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洪亮聊天，竭力缓和洪亮的情绪。
    一个小时后即4月29日0时30分刘珂的情绪终于恢复正常，又开始一口一个“赵哥”亲热地称呼程伟杰。
    0时35分，洪亮提出要抽烟，并且一定要整包没有拆开的。
    拆开的担心烟里面被下了麻醉药，随后又提出要喝饮料，这些要求警方都一一满足。
    在抽了一支烟，喝了一瓶饮料后，洪亮问赵军：“程哥，我这能判几年？”
    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程伟杰能回答的权限范围，于是说这事自己不能做主，要请示上级。于是经过请示，双塔分局崔力局长亲自出面，首先亮明身份，随后策略性地回答了洪亮的问题，什么都没说死，等于什么都没说，结果成功地将洪亮稳住。
    洪亮提出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报一个平安，崔局长立即表示这个要求可以满足。洪亮的神色缓和下来，主动提出：“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放一个人出来。”
    说着直接将手中挟持的人质放了出来。
    接近凌晨1时，洪亮又扔出一只空的54式手枪枪套，然后又扔出一个上满子弹的备用弹夹。
    赵军对洪亮的行为表示充分肯定，对他说：“你这样做很好，希望你尽快缴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洪亮问：“我出去你们打不打我？”
    程伟杰说：“你出来，没人会打你的。”
    4月29日1时整，洪亮双手高举过头，左手托着手枪从屋内走出来，向警方缴械投降。
    全部人质都安然脱险，解救行动顺利完成，无人伤亡。
    洪亮交代说：他和孟子坤分散逃跑前曾经约定在黄冈公园碰头，于是黄冈市公安局刑警支队，莲花池分局刑警大队和武警支队约200多名公安干警和武警战士火速赶往黄冈公园将整个园子团团包围，然后仔仔细细地对公园犁地式地搜索了三遍，却一无所获。
    于是大家以黄冈公园为中心扩散搜索，至3时30分时，在龙城区七道泉子开发市场附近的公路口设卡堵截的七道泉子派出所民警陈威海和两名同事发现有一个人影慌慌张张地从市区方向跑来，立即上前盘问。
    发现这个人和市局通报的孟子坤的身高、衣着和体貌特征吻合，于是立即将他控制并搜身，当场搜出一把警用匕首，经核实身份证，确认就是逃犯孟子坤。
    经突审，洪亮和孟子坤交代：他们于4月24日从黄冈携枪潜逃，然后先后流窜到孝星、仙楚、昌海和荆沙等地，总共抢劫了三辆出租车，共抢得现金150元。
    至4月28日下午从春梅民族旅社退房后拦下了车跃龙的出租车，劫车并打算继续去黄冈寻机作案。
    至接到车跃龙的报案至擒获，总共持续了23小时。洪亮，孟子坤二人因抢劫罪，绑架罪被黄冈市检察院批准逮捕。

 第369章 尸体在哪里

    龚局长接到了一个电话，对胡伟，吴亦飞说：
    “有一起案子 你们几个人去破案！”
    “是。”几名警察异口同声地回答。
    吴亦飞和胡伟在茫茫的10公里道路上反复徘徊，赵轩审视了一切可疑的尸体抛弃地点，然而均被他自己否定。
    终究束手无策，警方不得不调遣大型挖掘机，试图在指定区域内揭开那个隐秘的山洞。
    历经7天7夜的不懈努力，他们终于清除了洞内的沙泥。然而，胡伟却没有发现尸体，而是一个漆黑的小洞，深入其中。
    走了大约10米，10多米，甚至十三四米，便到达了这个动力极限。
    动力尽头，两侧恰好有石块突出，形成一种狭窄的通道。进入其中，有一个较大的空间，而尸体就躺在那里。
    不禁思考，如果将尸体藏匿于如此隐秘之地，除了凶手本人，恐怕即便是神仙也难以找到，当尸体被人发现时，或许早已变成一小捆白骨。
    2003年2月，来自湖江省公安局的几位警察前往沙阳市公安局，目的是寻找一个名叫赵轩的村民。
    这一事件源于沙阳区一个乡镇上发现一辆被彻底焚毁的汽车，而该车的车主正是赵轩。
    虽然车辆遭受严重损毁，但吴亦飞在驾驶座内仍然找到了一把汽车钥匙和一串家门钥匙。
    在副驾驶座脚垫附近，他们还发现了一部烧毁的手机，已经无法使用。
    这种情况下，显然不是交通事故，更可能是蓄意纵火。
    于是，问题来了：谁纵火？
    为何要焚毁这辆车？要解开这些谜团，首先必须找到车主赵轩。
    经过调查，吴亦飞发现赵轩曾住在沙阳市城郊的柳树小区，但吴亦飞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赵轩已经不在家，失踪已有相当长时间。
    根据他的妻子所言，赵轩原本在当地一家矿场工作，但在2002年11月份，他告诉她想前往广东打工，并驾车离开了家。
    至于车辆被毁的原因，赵轩对此毫不知情。自从那天赵轩离开后，他的手机一直无法联系上，这确实令人费解。
    一个原本正常的人为何会突然消失？这其中是否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于是，吴亦飞通过赵轩妻子获得了赵轩离家时所用的电话号码，并检查了通话记录，结果发现一个号码与赵轩有着频繁的联系，特别是在他离家当晚，他们共有4次通话记录。
    吴亦飞，胡伟再次找到赵轩的妻子，询问是否认识这个联系人，但她支支吾吾地表示不清楚。
    随后，他们确定车辆上被烧毁的家门钥匙并非他们家的，而车内的手机也不是赵轩平时使用的。
    这表明赵轩的车上很可能曾经有其他人。由于手机已经毁坏，无法确定使用者的身份，侦查员只能追踪赵轩车辆的行程轨迹。
    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况：在2002年11月底的一个晚上，赵轩开车从沙阳城区驶向郊区，副驾驶座上坐着一名女性，尽管无法识别她的面部特征。
    从那天起，赵轩就彻底失踪了，没有在沙阳市出现。
    那位女性是谁？她是否是拥有被烧毁车辆上的钥匙和手机的主人？
    现在，侦查员已经确定了之前与赵轩频繁联系的电话号码的持有人身份。
    这位持有电话号码的人是一名女性，名叫孙利娟，现年34岁，住在沙阳市市区。
    胡伟，吴亦飞迅速前往孙利娟的住所，却惊讶地发现她也已经失踪，只有孙利娟的母亲在家。
    据孙利娟的母亲说，孙利娟在2002年11月底告诉她要去广州看病，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连串的失踪事件令人难以置信，警方正在寻找的人全部都不见了。
    孙利娟的失踪和赵轩的失踪是否有关联？
    经过孙利娟的母亲的辨认，车辆上的钥匙和手机正是属于孙利娟的。
    一切迹象都表明，那名女性乘坐杨某的车辆就是孙利娟。
    但现在车辆已经被烧毁，两人都消失了，这一切背后发生了什么，仍然让人感到困惑。
    为了寻找案件的突破口，侦查员再次找到了赵轩的妻子，希望她能提供更多线索。根据她的陈述，赵轩因在矿场工作而很少回家。
    不久前，赵轩突然回家并提出离婚的想法，这让她感到非常吃惊。他们已经结婚了十多年，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平时并没有发生过大的矛盾，为什么突然要离婚呢？
    在不断的追问下，赵轩才坦白了自己与另一个人发生感情的事情。
    最后，在家人的劝解下，杨某放弃了离婚的念头。赵轩的妻子还告诉吴亦飞，杨某赵轩要去广东工作是为了躲避那个纠缠他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孙利娟。
    进一步的调查证实了这一猜测。

 第370章 忘记藏尸地点

    根据孙利娟母亲的说法，孙利娟在11月25日突然提出离婚，26日就办理了离婚手续，然后于27日告诉家人要外出看病。
    这一系列事件令人目瞪口呆，为什么孙利娟要如此果断地与丈夫离婚呢？
    孙利娟母亲认为肯定有一个人与此有关，因为前段时间女儿回家探亲时，总是坐着一个男人的车来，虽然孙利娟没有明说这个男人是谁，但大家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与女儿的关系不寻常。
    孙利娟母亲甚至特别责备女儿不要做傻事，珍惜现有的婚姻。
    据了解，孙利娟在陷入婚外恋之前，曾经经历过两次婚姻。
    第一次婚姻以离婚收场，因为丈夫性格不合，只维持了几年。
    随后不久，孙利娟又步入婚姻的殿堂，母亲对这段婚姻寄予厚望，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孙利娟与第二位丈夫也迅速离婚，然后就消失无踪。
    根据她离家前提到要去广州看病的说法，侦查员进行了相关调查，但没有找到任何与孙利娟在医院出现的线索。
    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呢？我不知道，警方也束手无策。
    这个案件使侦查员陷入了巨大的困境，没有明确的线索，无法继续推进调查。
    这名女性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为了寻找案件的突破口，侦查员只能仔细分析监控录像，试图找出一些不寻常的迹象。
    最终，胡伟，吴亦飞他们在沙阳市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即赵轩和孙利娟曾同时出现在车辆内，但在抵达金川市时，坐在副驾驶座的孙利娟不见了。
    对于赵轩和孙利娟的失踪，胡伟和吴亦飞与侦查员进行了多方面的分析和推测，但仍然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尽管一切都只是假设，只是前期工作和理论的推测，无法作为法律证据，但如果找不到杨某，这起案件将一直悬而未决。
    两年的时间里，警方被各种疑问困扰，侦查员进行了大量的排查工作，但没有找到两人的踪迹。
    直到2003年3月，警方获得了一条重要的情报，称赵轩很可能在江西省赣州市的某个地方打工。
    而且，根据知情人士透露，赵轩曾在闲聊中提到自己身上有一个秘密案件，难道这个案子与王某的失踪有关？
    因此，侦查员越来越倾向于相信赵轩可能涉及了孙利娟的死亡。
    随后，沙阳和金川两地警方开始紧密合作，最终将赵轩成功抓获并归案。
    在审讯过程中，他承认了曾在车上和孙利娟发生争吵，随后将她推下车并离开的事实。
    然而，关于孙利娟的下落，他声称一无所知。赵轩的供词明显与事实不符，引发了更多疑问。
    为什么他要焚毁车辆？
    孙利娟的家门钥匙和手机为何被烧毁在他的车里？他对这些异常情况的解释是什么？
    最终，在警方坚定的追问下，他坦白了案发经过。
    根据他的供词，赵轩承认了他杀害了孙利娟，然后将她的尸体运到偏远山区，藏匿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中。
    之后，他试图自杀，但未能成功。他原计划将车开入湖中，然而找不到合适的地点，于是决定焚毁车辆。
    然而，在火烧起来时，他无法忍受火焰，被迫逃离车辆。
    从此之后，他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直到最终被抓获。
    这起案件的真相浮出水面。
    他最终被捕后，时光已流逝，他竟然无法回忆起自己尸体的具体藏匿地点。
    这名高明的杀手以其出色的尸体隐匿技巧而闻名，多年前，他夺去一人性命，并将尸体巧妙地藏匿于偏远荒野之中，如同找不到针掉在大海里一般。

 第371章 富豪失踪

    湖江省龚局长的电话响了：
    “龚局长，我是随州市公安局的隋朝辉局长，我们当地的一位着名商人商炎财失踪了。”
    龚局长：“好的！我马上派人去调查。”
    龚局长放下电话，立即走到办公室召开会议：
    “同志们，开会！”
    大家立刻肃然起敬。
    龚局长：“我刚才接到随州市公安局的隋局长的电话，说随州市一位着名商人商炎财失踪了。”
    胡伟：“那赶紧去找啊！”
    林可悦：“不会是遇到歹毒谋财害命了？”
    龚局长：“胡伟副局长，你带领吴亦飞，武林，肖傲 林可悦去调查！
    局里的事情我在这里再做安排。”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胡伟带着几名警察走出办公室大门，向一辆车走去。吴亦飞：
    “大家上车，我来开车！”
    肖傲：“我们轮流开车，光靠你一个人开车不累吗？”
    吴亦飞：“没有事 ，我年轻呢！”
    大家上车，两个小时左右到达了随州市公安局门口。
    听见车的声音，机敏的隋局长立刻走到外面查看，吴亦飞把车停了。
    大家从车里面出来。
    隋局长：“欢迎省公安局的警察们大家光临！指导我们工作！
    大家里面请。
    喝水！”
    胡伟：“隋局长，不客气，谈案情！”
    隋局长眉头又皱起来，“是这样的。
    商炎财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房地产商。
    发现他失踪了，他的家人立即报了警，警方通过对商炎财的调查，发现他去了成都。”
    胡伟：“那他去成都干什么继续调查啊！”
    隋局长：“觉得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就给省公安局的龚局长打了电话。
    你们就来了。”
    胡伟带着吴亦飞几名警察来到了成都与成都的程局长联系，决定两地警方立即展开了联合调查。
    胡伟：
    “商炎财是随州当地是个富豪，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失踪，我的大脑想到的就是遇到抢劫。”
    武林：
    “他的目标就是富豪，有钱，歹徒会盯上他口袋里面的钱。”
    吴亦飞：
    “既然如此，我们沿着条条线索，银银行查看他的银行卡。”
    他们来到各大银行与行长商量，行长立即配合。
    警方最终在查询银行卡流水的时候发现线索，吴亦飞：
    “商炎财的银行上的钱有变动，说明有人是看上了他的钱。”
    林可悦：“谁取他的钱，谁就是罪犯。”吴亦飞：“有道理。查监控！”
    银行行长：“警察同志们，这是监控录像，你们看！”
    吴亦飞在银行监控录像中看见了一位女性取款人，通过调查，她叫孙雨彤。
    胡伟：“查找和孙雨彤的社会关系。”
    肖傲：“发现，孙雨彤与一个叫崔茂头的有密切联系。”
    胡伟：“再查崔茂头的身份来历。”
    吴亦飞：“把他抓来审问。”
    2003年3月1日，警方成功将崔茂头抓捕归案。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从1998年第一次犯案到2003年3月被捕，在5年的时间里，以崔茂头为首的犯罪团伙先后流窜六个省市，他们抢劫富商，变卖被害者犯产，可以说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在6年的时间里，徐小明团伙共计造成11人死亡，抢劫财物高达数百万元。
    他曾大言不惭的说“别人的钱就是我的钱他们不给，我就要杀了他，”这是一个怎样的恶魔心理，然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
    崔茂头曾经在缅甸当过雇佣兵，因此他有着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他每到一个地方便会想办法变换自己的身份，在公共场所，他也能够很轻松地躲避监控的拍摄。
    警方用了6年时间。才将其成功的抓捕归案。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徐小明变成了如此血腥残暴的人？他都做了哪些大案，最终他又是如何被成功抓捕的？
    崔茂头的成长史。
    崔茂头出生于1969年，四川省南充市人，从小在一个单亲家庭里长大，她的父亲是一个瘾君子，并且屡教不改。
    因此，他的母亲在他还未出生时就和他的父亲离了婚，而崔茂头出生后就一直由她的母亲抚养长大，但他的母亲并没有正式工作，独自抚养孩子，有些力不从心，在崔茂头很小的时候，她就被送到了乡下的外婆家，而这段时间虽然没有父母的陪伴，但对于崔茂头来说，应该是这一生中最开心的事。
    不过这段开心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崔茂头上初中的时候，他的姥姥突然因病去世了，而崔茂头最终也只能投奔母亲，可是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并且还生下了一个孩子，看着母亲一家三口甜蜜的生活，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崔茂头觉得他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多余的外人，于是他偷拿了家里的3000块钱独自离开家去外地去打拼。

 第372章 不务正业

    林可悦：“家庭教育很重要。但是不是他犯罪的理由。”
    吴亦飞：“有很多人家庭条件不好，自力更生，后来生活得很好的人多了去了。”
    胡伟：“出生不由己，道路可选择。”
    可是年轻缺少社会经验的崔茂头不仅没能够找到工作，反而被人贩子拐卖到了边境的无人区，那里是一个雇佣兵的招募地。
    因为方圆百里空无一人，所以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必须要为了抢夺资源而大打出手，为了生存，这些被拐卖过来的人，必须要学习争抢资源的本领，只有最强悍的人才最终能够活下来。
    而活下来的人才最终会被招募为雇佣兵。
    最终崔茂头凭借着凶狠活了下来，也顺利地加入了雇佣兵训练营，在雇佣兵训练营里，崔茂头不仅学习到了一身的杀人本领，还练就了一颗蛇蝎心肠，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生命，在崔茂头眼里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
    只要钱给够了谁的性命他都可以取，就这样崔茂头成了一名不折不扣雇佣兵杀手，还参与了很多残酷的行动。
    不过，在后来的一次行动中，崔茂头与雇佣兵组织失联了，按照正常来说，与组织失联，那就是凶多吉少，但是崔茂头却凭借着一身本领，成功的活了下来。
    并最终一路逃到了广东，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崔茂头并不想上班赚钱，而是开始靠着小偷小摸度日。
    1993年，在一次盗窃时，徐小明被逮了个正着，也因此他被判处了两年的有期徒刑。
    1995年刑满释放，可是释放后的崔茂头仍然是不务正业，他依然靠着偷盗为生，也正是在这个时期，他犯下了生命中的第一起命案。
    1998年的一天夜里，没钱吃饭的崔茂头在路上寻找着目标，突然路上一位行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这个人的口袋里鼓鼓当当，崔茂头以为是钱，于是他顺手掏了小混混的口袋。
    可是，当他进入小巷打开查看时，却发现那是一包大大的毒品，这让崔茂头十分的气愤，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因为吸毒才没能给他完整的家，所以他非常痛恨毒品。
    当然，更痛恨那些制毒贩毒的人，气急之下，崔茂头直接把手里的毒品扔进了垃圾桶。
    而就在此时，那个毒贩正手拿着铁棒，气势汹汹的来找崔茂头，他不想再次坐牢，因此呢，他没有与对方过多纠缠就逃跑了。
    后来崔茂头开始尝试着找工作，做一些正常人的事，并且还换了身份，崔茂头来到了广东佛山一个自行车厂打工。
    因为他吃苦能干，工作又出色，老板主动地给他加了工资，可是老板的这个举动却遭到了工厂里其他员工的不满，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干着同样的火，老板却多给崔茂头工资。
    于是，以蔡康为主的小团体开始孤立排挤崔茂头，他们故意分给崔茂头最难最累的活，在下班的时候还故意将徐崔茂头锁在工厂里，更时不时的往崔茂头的工作餐里吐口水，不过这个时候的崔茂头一直在忍让。
    直到有天晚上，蔡康叫了一群小混在工厂里呀，便把崔茂头打了。崔茂头这才彻底的爆发了。
    一天晚上，崔茂头以想要与蔡康缓和关系为由，将蔡康及其女友诓骗到了一处废弃的宿舍，到了宿舍后，崔茂头先将蔡康女友打晕，然后暴揍了蔡康一顿。
    他在蔡康家里翻找到了5万余的现金后跑到了深圳。
    逃到深圳的崔茂头又一次变换了身份，改了新的名字廖力勇。
    而不仅如此，廖力勇还改变了着装的习惯，在把钱挥霍之后，廖力勇又开始靠着小偷小摸过日子，他每天睡在桥洞。
    就在这期间，廖力勇结识了很多有案底的人，他们跟廖力勇一样，没有任何的收入来源，于是几个人一拍即合，成立了犯罪团伙，目的是为了能够一起抢钱。
    1999年春节前，廖力勇及其团伙以接手赚钱的大买卖为由，将女子赵悦馨骗到了南山村的出租屋内，几个人在赵悦馨身上搜出来一张4万元的存折，之后竟然便开始折磨赵悦馨。
    逼问其存折密码，赵悦馨受不了折磨，最终告诉了他们密码，而本想破财消灾的赵悦馨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帮歹徒在取出存折的4万元钱后，就残忍地将她给杀害了，并把尸体给掩埋了。
    2000年，廖力勇团伙在深圳市野生动园附近劫持了一辆出租车，他拿着仿制式五四手枪威胁司机交出钱来。
    司机见到这几个人都有枪，并没敢反抗，于是很配合的将身上仅有的1000元现金全给了廖力勇。
    但是，1000块钱对于廖力勇团伙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什么也做不了，于是这几个人决定抢劫这辆出租车。
    他们把司机打晕并将司机从车上拖了下来，扔在了路边，之后几个人便开着抢劫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之后，徐小明团伙将出租车的零件全部都拆下来变卖，共计获得赃款元。
    不过这一次他们没能逃过警方的抓捕，因为抢劫伤害罪，廖力勇被判处了8余年的有期徒刑。
    廖力勇不仅是个杀手，还是个演员，他为了能够早日出狱，在狱中表现得非常良好，像极了改造好的罪犯。
    最终在2001年，徐小明被减刑出狱。而刚刚出狱的廖力勇就原形毕露，又犯下了抢劫杀人的恶性案件。
    2002年，廖力勇在东莞以假身份劫持了一名富豪的情人章月。在花言巧语骗得章月的信任后，廖力勇得知富豪给了章月不少的钱财，并且还有一套房产。
    于是几个人便商量决定抢劫章月，2002年3月，廖力勇及其团伙将章月约至出租房内并将其控制了起来，廖力勇在章月的身上找到了她的银行卡，在逼问出密码取出钱后，他们再一次作恶，残忍的将章月给杀害了。
    事后，廖力勇等人把尸体肢解，然后掩埋在了广东省东莞市东城区的一个山林里。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杀人后的廖力勇还非常淡定的在东莞找到了一名长相和被害人章月相似的“失足女”，并且冒充被害人章月将其房产以40万元的价格给变卖了。

 第373章 恶魔被法律制裁

    林可悦：“崔茂头太可恨了。”
    吴亦飞：“崔茂头的三观不正，导致他后面的路越走越远。越走越邪恶。”
    2002年4月，崔茂头认识了美甲女陈美彤，陈美彤年轻漂亮、细心温柔，他对陈美彤一见钟情，于是崔茂头改名为廖力勇的罪犯对陈美彤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廖力勇口才极好，哄得陈美彤很是开心，很快2人便坠入情网。
    在两人正式确定恋爱关系后，陈美彤向廖力勇说，其实她一直是一个叫做商炎财某的富豪的情人，可是陈美彤并不太喜欢商炎财，只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
    林可悦：“这个陈美彤太没有眼光了，难道他对廖力勇是个什么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吴亦飞：“像陈美彤这样的只有一副好皮囊，完全没有一点正常人的思想和辨别能力。”
    林可悦：“就是，又是被别人包养，又是被罪犯追求，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不过是一个没有头脑，没有灵魂的人。”
    没想到廖力勇听后，并没有责怪于她，陈美彤非常感动，决定跟富豪断绝关系，可这个富豪商炎财却拿出30万元给陈美彤，要求与她继续在一起。
    这个行为彻底激怒了廖力勇，已经身负几条性命的廖力勇当即决定，要杀了这个商炎财。
    既然要好好过日子，那便不可以再过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于是，廖力勇决定要从这个富豪商炎财的手里捞一笔钱。
    廖力勇首先以陈美彤表哥的名义约见对方，将对方从外地骗来了南充市。
    203年2月19日上午，廖力勇及其同伙来到了南充市铁树镇，并预先在山林里挖了一个大深坑。
    当天下午彭某带着邵某来到了廖力勇的出租屋内，廖力勇以陈美彤表哥的身份向商炎财承诺：
    只要商炎财能在酒桌上把他喝服，他就同意让陈美彤继续陪着商炎财。
    商炎财一听顿时喜上心头，可他没想到的是酒里早已被廖力加了大量的安眠药，没过多久，商炎财便不省人事。
    为了不让陈美彤知道自己是杀人恶魔，廖力勇在将陈美彤支开后才开始折磨商炎财。
    他先是将商炎财吊起来像沙包一样殴打，并从他口袋里搜出了一张银行卡，在逼问出银行卡密码后，廖力勇再次杀人，残忍的将商炎财杀害并且进行了肢解。
    然后后，廖力勇欺骗陈美彤，商炎财要给他们钱，然后趁着陈美彤去银行取钱的时候，廖力勇及其同伙驾车把商炎财的尸体同行李箱拖到预先挖好的深坑进行掩埋，这也是廖力勇犯下的最后一起案件。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恶魔，落入法网。
    后经廖力勇交代，自1998年开始，到2003年3月被捕，在长达6年的时间里，廖力勇及其团伙成员先后流窜6个省市抢劫杀人，共计造成11人死亡，并且全部肢解，抢劫财物高达数百万元。
    2003年的3月，徐小明被判处死刑。至此这个杀人恶魔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第374章 特殊的观察方法

    龚局长：“同志们办案归来，可不能放松，我们的学习培训还是要继续。”
    傍晚吃过晚饭以后，大家来到会议室，林可悦把桌子擦干净，烧了一壶水，在桌子中间摆上花生板栗，瓜子，苹果，香蕉，桔子。
    又拿来一摞一次性的透明杯子，把刚烧开的水壶放进茉莉花茶。
    大家陆陆续续来到会议室。开始是自由聊天，龚局长进来了。
    龚局长：“好，会议开始。
    前段时间大家出外办案，都很辛苦。我知道，下班了还需要学习。
    我们要从老警察们身上学习办案经验，这也是很重要的学习途径。谁来分享？”
    肖傲警察站起来：“今天我来为大家分享！”
    龚局长把手一挥示意他坐下来：
    “大家欢迎肖傲警察为大家分享！”
    林可悦赶紧给肖傲警察倒满茶水。肖傲警察喝了两口，润了一下嗓子。
    用他那娓娓动听的声音讲了起来。
    1993年5月8日，西江省翠竹县枫林镇金和信用社夜里被两名蒙面歹徒抢劫。
    一名歹徒在外面用枪逼住值班者，另一个则进到屋里，一个个撬保险柜。
    就在他撬开第三个后，外面的歹徒突然说了句：“该走了，已经三点半了。”
    里面的歹徒听了这话，居然放弃了已经撬开的保险柜，只拿着前面两个柜子里的钱，匆匆逃离了。
    5月8日上午，有人报警。我们警察立马赶到现场。
    找来值班的人，我听到值班人这番回忆时，一下子就抓住了要点：三点半。
    凶手为什么对这个时间如此敏感，甚至于连已经快到手的钱都不要了。
    我们开始走访群众。
    原来翠竹县枫林镇的居民，在早上五点就起来上班了，街上的人也会多起来。
    凶手算好时间撤离，一定是怕一旦走晚了，在街上持枪行走，会被路人发现。
    三点半至五点，大概一个半小时，这就说明，凶手的落脚处到犯罪现场，步行不超过一个半小时，距离是在十公里左右。
    以这个思路，我们警察马上以信用社为圆心，查找方圆十公里的地方。
    果然，就发现了凶手作案的枪支，并顺藤摸瓜，抓捕了两名匪徒。
    靠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抓住案犯的命门，一举破案，有人送我东方神探的称号。
    我觉得这是过奖了。
    刑侦领域有多个分支，不同专家各司其职。
    干一行爱一行，他是一个全才。
    我是喜欢经常看书的一个人。
    我转业后先在人民法院研究所读法医专业，毕业后又到司法部痕迹鉴定研究生班学了三年，之后分配到了公安部的刑科工作。
    刑侦领域的知识门类，可谓是学了个遍，而这种丰富的知识体系，使得我对案件的把握十分周到而全面，既能抓住每一个细节布放，又能从宏观角度综合案情，做出符合逻辑的推理。
    林可悦：“佩服佩服啊！向肖警官学习。”
    吴亦飞：“欢迎肖傲警察继续分享。”
    啪啪啪啪，会议室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1994年4月5日，我们公安局接到一个报警电话秀水县柏树镇苗圃地里发现一具女尸，由于案发突然，现场聚集了大量的围观群众。
    由于当地维持秩序的人没能保护好现场，我们警察他们赶到时，现场已经被破坏得乱七八糟。
    各种人的脚印杂七杂八地铺满了苗圃地，根本就找不到凶手的脚印了，也就无从判断凶手是如何进入现场的。
    中心现场被破坏，对于破案来说是毁灭性的。
    不过，我们却没有沮丧。既然案发中心被破坏，那就反其道行之，在中心以外的区域寻找痕迹。
    我猜想，在案发地四周，一定会有线索。
    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辆自行车。在那个年代，自行车算是个大件，没有谁会随意丢弃，这一定是个重要线索。
    我就顺着自行车车轮印，一点点向前搜寻，来到了一处水沟。
    在水沟里，我突然有了另一个意外发现：车轮印由一行变成了两行，两行车印挨得不远，从水沟一直延伸到公路旁消失。
    林可悦：“两行自行车，说明有两个人骑车了？”
    吴亦飞：“有可能。”
    我判断，这是两个人同时骑着自行车从水沟旁通过。
    经查证，现场发现的那辆自行车，是死者的。
    那么，另一行车印的主人，能与死者并肩骑行来到现场，即便不是凶手，也肯定与案情有重大关系。
    接下来，就是要通过车印，找到这辆自行车和它的主人。
    我从现场提取了一块不足两米长的清晰车印。
    在这里，我们要科普一个小知识，那就是如何提取现场的印迹。
    常用的方法就是石膏筑模法，就是先将印迹范围用硬板圈起来，再向里面注入石膏粉与水，这样地面上的印迹就会清晰地复刻到凝结的石膏面上，再用铲子将其取走就可以了。
    这个方法在接下来要介绍的案子中也会运用到。
    林可悦：“很新鲜的方法。”
    吴亦飞笑着说：“长见识了！”
    我将车印放在实验室，一面研究它的纹理，一面派人去走访西江省的各大车厂，看看哪家生产的车轮带花纹与这车印相似。
    在提取了数十个车带模印后，我认定这是一家车厂生产的飞鸽牌加重自行车。
    然而，光确定品牌还不行，整个西江骑这种车的人多了，还需要更细节的信息。
    我再仔细观察车印，发现前后轮外胎的纹理磨损程度不同。
    一般来说，自行车的磨损是前轮轻后轮重，而这辆车恰恰相反，说明后轮有可能换过新。
    此外，我还发现，这车印还有一处很细小的花纹，经过他反复核对，应该是前车外带的一处小裂纹，在寻查时要特别留意这一点。
    有了这些信息，我们走访的警察很快就锁定了一辆后轮比前轮新的自行车，并连夜将车送到公安局。
    我看见这辆自行车，转动了几下链条，果然在一段车带上，发现了一个细小裂纹，一对比，与现场车印的裂纹位置、大小都相同。
    警方立即逮捕了这辆车的主人车晓刚，车晓刚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死者是他的情人，因在一起骑车时发生纠葛，这才激情杀人，而后埋尸离去。至此，案件真相大白。
    胡伟：
    “肖警察，在中心现场被破坏的情况下，仅凭一段车印，就锁定了案犯，值得学习，真是火眼金睛啊！”
    啪啪啪啪，会议室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第375章 鞋底花纹

    武林：“肖傲警察还是在于能避开中心现场，变换思路去外围查找线索，减少了干扰因素。”
    吴亦飞：“肖警官凭借着缜密的逻辑，找出了唯一正确的选项。”
    龚局长：“肖警察继续分享！”
    肖傲警察喝了两口茶水开始分享。
    1994年6月西江省蝴蝶县凤仙镇芦花塘公园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案。
    被害者是一名工人，在与女友游园时被人持刀抢劫。
    根据死者女友陶菊花回忆，他们被抢的位置是在一条长凳前，被抢后，工人觉得太窝囊，于是又冲到路上去追劫匪，结果被反身一刀刺死。
    由于女友当时太紧张了，没看清劫匪的脸，所以我们接到报警后来到现场。
    没有看清劫匪的面目，决定通过脚印来寻找真凶。
    我们来到现场一看，长凳前时，都不由得眉头紧皱。
    长凳前的地面上，肉眼可见的就有上百个脚印，杂乱无章，说明这个地方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这该怎么确定哪个是凶手的脚印呢？
    一阵微风吹来，我开始冷静思考。
    我站在一块空地，假装自己右手持刀，而后连续做出向前伸递的动作，然后又蹲下身子，盯着地面看，而后再站起来，继续做递刀子的动作，来来回回好几次。
    其他办案人员各个看见我这副模样，以为我神经病了，他们看得头脑发蒙，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其实，我这是在做一个实验。我想要确定一下，凶手在持刀抢劫时，双脚的位置、发力程度和走路有什么区别。
    在进行了反复的体验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持刀者抢劫时，如果要把刀子向前伸出去威胁被抢者，左脚必然要微微向前迈一步，并且重心都压在上面。
    这样一来，凶手左脚的印痕必然要比其他人的脚印更深。这就是区别！
    林可悦鼓起掌来：“太厉害了，肖警官。”
    大家也跟着鼓掌。
    我将长凳前几平方米的地面全部圈住，在里面浇筑了整整60斤石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立体石膏模型。
    等待凝固后，我将这个“大饼子”一般的模型带回了实验室，逐层逐层地切开，观察上面的脚印。
    吴亦飞：“厉害太新鲜了。思路奇特。”
    胡伟：“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啊！”
    林可悦给肖傲警察又倒了一杯水，肖傲警察又喝了两口茶水，开始分享。
    脚印越深，渗透的层数就越多。
    第一层的脚印最多，但是切到第二层，脚印数量明显减少。
    当检测到第三层时，一双脚印进入了我的视线。
    这双脚印不但印迹很深，是为数不多能渗入第三层的，而且，脚印足尖是对着受害者方向，而两脚的位置也符合之前左脚微微向前的推演。
    这双脚印的嫌疑陡然上升了。
    林可悦笑着说：“肖傲警察太有才了！”
    当然，现在就认定这是凶手的脚印，还为时过早。
    我又找来被害人女友，请陶菊花回忆一下，凶手穿的是什么鞋。
    陶菊花说，当时她吓坏了，一直低着头，隐约看到凶手穿的是一双白鞋，但具体是什么鞋，她记不起来了。
    我得知这些信息后，先吩咐警方去市场购买所有白色的鞋子，我再回到实验室里，切割下那双脚印，用放大镜仔细搜寻，看看有什么新的细节。
    经过几日几夜的观察，我终于在脚印的侧边，发现一处细小花纹。
    通过对比买回来的鞋子，我发现熊猫牌白色回力鞋的宽边花纹，与那双脚印的花纹相似。
    我由此推断，凶手应该是穿着这双白色的回力鞋。
    我们公安局安排警察，根据我提供的信息，在公园周围摸排穿这款白色回力鞋的人。
    一个多月后，我们警察终于抓住了穿这款回力鞋的人。
    然而，被抓的人死不认罪。
    我知道，仅根据一小片花纹就给人定罪，是不合理的。
    为此，我又将被抓人的鞋，与脚印模型进行了深入对比。
    一个关键性的证据被找出来了，被抓人的鞋两厘米处的宽边上有一道划痕，而脚印模型上恰恰也有一道，位置、磨损程度和距离完全一致。
    如果说鞋底花纹，同款鞋子有可能相同的话，那这道划痕就完全是这双鞋独有的了。
    在证据面前，凶手只得认罪。
    啪啪啪啪，会议室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第376章 抽丝剥茧抓罪犯

    胡伟：
    “通过缜密的逻辑和细致的观察，从上百双脚印中锁定了凶手的那一双。
    这需要深刻的解读现场的能力，以及冷静清晰的头脑。”
    武林：“现场就像是罪犯作案时整个过程的“下载”，而刑侦人员要做的，就是从现场去找能够证明犯罪的所有证据。”
    胡伟总结：“肖傲警察“发现物证、提取物证，让物证说话”。上述的几个案子，肖傲警察就充分展示了他的这一能力。”
    林可悦笑着说：“肖警官，你后来又升官了？”
    肖傲警察：“许多基础的取证工作已经不需要我亲自负责了，我的工作也由单纯的勘察现场，逐渐扩展为对整个案件进行指导，调度和指挥警力完成侦破。”
    吴亦飞：“厉害肖傲警察继续分享！太长知识了。”
    这件横跨五省的连环大案，我就是在对全局的掌控中，发现了突破口，进而带领公安一举侦破。
    1992年1月至1999年4月间，在陕西、河南、江苏、安徽和浙江，相继发生系列性盗窃、抢劫、杀人案件60余起，造成死伤100人，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然而，这群犯罪分子却极其狡诈，他们反侦察能力极强，专走农村山间的小路。并且每次作案都就地取材，临时找铁锤、棍棒等比较常见的工具实施犯罪，这让我们警方很难从工具入手锁定他们。
    此外，他们还很会进行跳跃式流窜作案，这一次在一个地方作案，下次可能就跑到很远的另一处，让警方根本摸不到他们的踪迹。
    因而，虽然公安部门立案侦查了很久，但却毫无进展。不得已，只好请吕老出马。
    我上任后，马上就绘制了一幅他们流窜作案的轨迹图。
    轨迹图上显示，团伙作案的地点呈扇形分布，但在扇尾附近的河南商洛地区，却没有犯过案。
    这难道是巧合吗？
    我记住了这个地名，继续梳理其他线索。现场曾发现过案犯的足迹以及一条裤子，根据推算，其中一个人身高应在154米左右。
    团伙的侵害对象主要农村小卖铺、富户和卫生所为主，并且善于利用瓜棚等处进行隐蔽。
    很有意思的是，他们作案时间季节特征很明显，春播、秋收等时节就没有作案。
    因而，我推断，这些案犯应该是生活在农村，尤其可能距离商洛不远的农村。
    他们当然不会在自己老家作案，但老家外围的地区，一定会有他们留下过的踪迹。
    依据这个判断，我马上在地图上勾出了许昌可以通到外界的公路，发现这三条公路中，有两条都经过一个地方：林芝。
    那么，在林芝附近能不能发现这一团伙的蛛丝马迹呢？
    我请来了林芝的公安局长许局长，许局长讲述，他们那里有一桩积压的强奸案，案犯张松树在逃。
    资料显示，张松树的身高与之前留下裤子的主犯相似，而且张松树口音听起来，像是林芝地区的人。
    我推断，这个张松树很可能就是连环案团伙的主犯，于是调度警力，对张松树进行搜捕。
    经过不断地调查走访，警方得知张松树已搬迁到了湖江省祥瑞，还在那里安了家。
    警方立即包围了他的住所，并将其缉拿归案。张松树很快就交待了犯罪事实，还供出了其他几个同伙。
    自此，这桩震惊全国的连环大案，在我们的指挥下得以告破。
    十几年的刑侦生涯中，我参与侦破案件数千起，无论是作为侦查员还是指挥员，我们都要保持头脑冷静、思维敏捷，找线索、寻物证，扎扎实实为案件提供方向。
    丰富的知识体系和严谨认真的办案风格，让我在任何案件前都能驾轻就熟，寻找突破口一举侦破。
    在第一线发光发热外，吕我还专心于学术，撰写了数十篇刑事侦查和痕迹技术论文，曾获多项科研大奖。
    龚局长：
    “肖警官过去办案，对于细节的把握有多么厉害，一道车印，一个严重变形的脚印，或者一句不经意的话，都会被抓出破绽，成为锁定元凶的突破口。
    这正是大家值得学习的地方。
    大家收获满满！
    让我们再次把掌声送给肖警官。”
    啪啪啪，会议室又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第377章 妻子突然死亡

    龚局长：“我们每一次学习，都希望大家有收获，有进步，把它们用到以后的办案过程中。”
    林可悦不住地点头。
    吴亦飞：“是的，收获满满。”
    龚局长：“我也看出来大家都有很多启发。接下来请老警察们继续分享！谁来？”
    武林：“还是我来分享！”
    啪啪啪啪，大家热烈的鼓掌。
    林可悦给武林倒茶水。
    1992年8月10日23时45分，正在沈圣洋市吉祥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学院神经内科住院治疗的椿树县仙鹤村时年24岁的妇女陈香突然身亡。
    由于陈香死的极为突然，且从临床上找不到死亡原因，所以医生向陈香的丈夫——吉山卫生科护士贾力胜提出对陈香的遗体进行病理解剖。
    一开始贾力胜死活不同意，但医院方面再三坚持，他也只好退让，表示同意解剖妻子的遗体。
    由于贾力胜的反常态度，以及之前在病房陪床的时候夫妻俩之间多次表现出紧张的关系，所以医护人员怀疑陈香的死系中毒身亡。
    于是联系圣洋市公安局，请公安局派法医到现场，协助查明陈香的死因。我就参加了调查。
    圣洋市公安局的侦查、技术人员以及法医赶到吉祥医大一院神经内科病房后，立即分头行动，分别进行勘查、走访和尸检工作。
    走访得知：病人陈香于1992年7月10日因下肢瘫痪入住吉祥医大一院神经内科住院治疗，根据她本人主诉病史：7月6日开始发烧，四肢疼痛。
    7月7日在田间行走时，突然因为双腿无力而摔倒，双腿无法动弹并有尿失禁，医生诊断为横贯性脊髓病。
    经过一段时间的住院治疗，陈香的一般状态良好，心肺胃功能均正常，病人情绪乐观，神志清楚，只是因为双腿截瘫只能卧床休养。
    陈香的丈夫贾力胜在陈香住院治疗期间始终陪同住院护理并夜宿在同一病房。
    8月10日白天，陈香全身状况良好，贾力胜出去为陈香买了不少水果。
    当晚22时30分护士查房时陈香依然神志清楚并特别叮嘱护士：“不要开灯，开灯我睡不着。”
    23时10分，贾力胜来护士值班室找护士，说李学子尿床了，床单尿湿了，向护士要了一床新的床单，贾力胜拿着新床单回病房后，不久又出来说陈香脸色不好，于是护士闻讯赶往病房查看，却发现陈香已经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圣洋市公安局的法医和白吉祥医大一院的医生对陈香的遗体进行了尸表检查，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继续进行解剖尸检。
    发现胸腹腔内各脏器除了淤血外没有显着变化，胃粘膜完好，看不出有中毒迹象。
    开颅取出脑部，发现小脑下部外观呈灰白色，就像被福尔马林溶液泡过似的。
    在取脊髓时，又发现颈后第一至第三颈椎旁的肌肉组织变成了红褐色，怀疑此处是否有毒物通过针管注入，但几经检查在附近的皮肤处均没有发现有注射针孔。
    此外，在死者生前所穿的黄色针织运动衫的右侧小翻领上以及右侧袖子肩部的前上方一共发现有五个滴状的灰色痕迹，棉纤维有被腐蚀的样子，质地也变脆。
    经提取化验和对比，证明此处有相当于36的稀硫酸。
    经医院方面证实，这件运动衫从没有接触过腐蚀物质，从病房至太平间、解剖室以及在尸体冰箱都没有接触硫酸的条件，因此认定这些稀硫酸是死者死前不久滴落在针织运动衫上的。
    于是，法医又对陈香的遗体进行第二次尸检，结果发现在她的第一至第三颈椎周围不仅肌肉组织变成暗红褐色，而且脊椎管硬脊膜及周围的小血管也都变成了暗红褐色，血管中的血液也呈柱状凝固。
    颅底枕大孔后缘的骨外板呈灶状脱钙、软化，用刀就可以轻易刮下。
    经过切片取样检查后发现：局部肌肉以及周围组织呈均质状凝固坏死。
    颅底硬脑膜、第一颈椎下硬脊膜胶原纤维变性和坏死。
    血管腔内的血浆蛋白都已经凝固；延髓皮质、小脑、第一和第二脊髓神经细胞全部变性和坏死。
    我和法医提取了部分死者颈后部第一至第三颈椎周围变色的肌肉组织，切碎后放入蒸馏水浸泡了两个小时，然后用ph试纸进行酸碱测试，只发现个别肌肉部分呈弱酸性显示。
    我们又收集了同样的肌肉组织进行长时间的透析，检出有硫酸根。
    林可悦：“谁这么歹毒？太可怕了。”
    吴亦飞：“就是离她最近的人，有机会接触她的人。”
    同时还收集了死者右上臂和左小腿上的部分肌肉组织进行对照检验，发现这些肌肉组织样本没有检出硫酸根。
    而在死者大脑导水管中的脑脊液中直接检出了硫酸根。
    我和法医判断陈香的直接死因系哑门穴部被注入稀硫酸而死。

 第378章 为了升迁杀妻

    林可悦：“还是去当兵的人，居然对自己的妻子下手，当初就不要结婚啊！”
    吴亦飞：“这种人没有素质，什么都想要，贪婪至极。”
    不过，这种杀人的手段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要以此来认定陈香的死因还要有更加切实的证据。
    因为陈香的主治医生和护士一再申明死者在死前意识清楚，同时死者所在的病房里还住着另外两名病人，罪犯是如何下手的呢？
    稳妥起见，法医利用院方的实验室做了动物实验，选用了三只豚鼠，在豚鼠的哑门穴部位注入05毫升的36稀硫酸，药剂刚刚推进去，还没来得及收针，豚鼠就挣扎撕叫片刻后当即毙命。
    林可悦：“就是被别人下毒了。”
    吴亦飞：“在医院做实验还是很方便的。”
    将豚鼠的尸体放在冰箱里两天，陈香的遗体也在冰箱里放了两天后，进行解剖，发现其病理变化以及化验结果和死者肌肉组织提取肌肉组织的化验结果完全相同。
    在哑门穴部位的皮肤处也没有找到注射针孔。
    说明只要技术纯熟，进针后就可迅速致死。如果被害人在熟睡中用这种方式打入稀硫酸，完全可以在被害人挣扎之前让被害人致死。
    根据上述各项技术检验结果，法医确定陈香是哑门穴部注入硫酸致死。
    接下来，法医又对陈香双腿截瘫产生了怀疑。
    林可悦：“以前生病也是有原因的。”
    于是，又详细检查了李学子的脊髓。得出的检查报告为：其胸五段以下以及马尾部有陈旧性液化坏死，且胸五段以下的脊髓中央管扩大，环绕中央管有乳白色液化坏死区，尤其是胸十段至胸十一段脊髓的中心部都被溶解成了粥糊状，固定后只残留一个外壳，中部已经完全呈空腔状了。
    经过显微镜检查，在显微镜下可见有神经细胞及神经纤维变性坏死，软脊膜血管腔中凝固的血液呈机化现象。
    在软脊膜和纤维组织增生及异物巨细胞反应，在马尾部坏死灶内还有少量的单核细胞、淋巴球浸润及含铁血黄素沉积，同样也有纤维组织增生和新生的毛细血管。
    综上所述，李学子脊髓的病变均显示为陈旧性、修复性的病理过程和液化坏死。
    这种脊髓胸腰段呈广泛的陈旧性液化坏死，从形态上看并不是化脓性脊髓炎、变态反应性脊髓炎、脊柱结核和脊髓空洞症的症状，也不是外伤、炎症、肿瘤引起的脊髓血管损伤或血管内血栓形成所致。
    陈香的双腿截瘫是入院前被人为注入硫酸所导致，注射的部位在第三和第四胸椎棘突间，看样子也是被人陷害所致。
    根据洋市公安局法医的检验结果，立即将贾力胜逮捕——
    原来贾力胜在1987年应征入伍，后借回乡探亲的机会于1988年私自和陈香办了喜事，既没有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也没有向部队进行坦白，而是隐瞒了此事。
    1989年贾力胜加入组织，第二年成功提拔任某部卫生科护士，成功地将军装上的两个口袋改成了四个口袋。
    就在贾力胜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他果然“飘”了，作为卫生科里的“性别少数”，成天和一帮青春靓丽的女卫生员朝夕相处，在事实上处在“单身”状态的贾力胜很自然的产生了喜新厌旧的思想。
    1992年1月，贾力胜以承诺给800元“分手费”逼迫陈香和他分手，企图用钱进行“私了”。然而陈香收了钱后却突然在5月的时候只身来到部队，向贾力胜的上级领导告发了此事。

 第379章 谋杀妻子

    林可悦：“贾力胜敢于欺骗领导，回家实施报复。”
    吴亦飞：“他的妻子看错了人，一心想置他妻子于死地。”
    贾力胜的上级领导顿时勃然大怒，因为贾力胜和陈香结婚的时候并没有上报部队，在加入组织的时候，也没有向支部报告自己的婚姻状况，处在“隐婚”状态，这是妥妥的欺骗组织的行为，性质恶劣，影响极坏。
    暴怒的上级领导将贾力胜臭骂一顿后，罚了他一周的禁闭，外加停职反省和警告处分。
    此举导致贾力胜在部队里彻底“社死”，原本一片大好的前途，陷入一片暗淡，后经部队领导的批评教育，贾力胜被迫和陈香正式登记结婚。
    但是贾力胜认为自己赔了钱又赔上了前途，政治上和经济上都成了妥妥的“卢瑟”，心中对陈香那叫一个恨到了骨子里头，必要杀之而后快！
    5月的时候，贾力胜以维修工具的借口从部队仓库要了一瓶“电瓶水”，用蒸馏水与硫酸配制而成的稀硫酸，用来与电瓶中的极板进行反应来进行充电与放电，伺机用来干掉陈香。
    6月30日，贾力胜请假回乡，7月6日20时30分，陈香发烧并伴有腰疼症状，贾力胜给陈香打了两针“安痛定”，口服了两片“眠尔通”。
    21时30分陈香出现呕吐症状，贾力胜又为她注射了2毫升的“阿托品”和1毫升的“爱茂儿”，随后用针刺陈香的腰眼以及大椎俞两个穴位并留针，并要求陈香保持俯卧不动，说：“再针一穴会更好。”
    随后，洪享守在陈香的第三、第四胸椎间注入了05毫升的“电瓶水”。至7月7日0时30分问陈香：“感觉怎么样？”
    陈香回答：“两腿有热感”，不久又表示：“两腿发麻。”
    贾力胜假意安慰说：“这是用了眠尔通的效果，没事的。”
    结果天亮后陈香下田的时候就突然双腿无力倒地并小便失禁。
    ……
    7月10日，陈香进入吉祥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学院住院治疗，贾力胜作为丈夫兼专业护士随从护理，并继续他的杀妻计划。
    8月2日，贾力胜在圣洋市内的某药店买了五支单支剂量为2毫升的“冬眠灵”和一支20毫升的注射器。
    次日又从某军医院制剂室要来一小瓶“电瓶水”，伺机下手。
    8月4日，一批从外地转来的重伤员要进入吉祥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学院，因此医院动员部分症状较轻的患者出院，而贾力胜趁机主动要求出院，企图将陈香带回村里动手。
    但院方经过研究认为陈香属于重病号，拒绝了贾力胜的出院请求，但是将陈香的病房由大病房调整到了三人间的小病房。
    此时，贾力胜已经精准掌握了陈香有周期性昏睡症的规律。
    在8月10日上午在医院的供应室借了一个针头，当晚22时30分李学子出现入院后的第四次昏睡症状，贾力胜趁机给陈香注射两支“冬眠灵”以加深李学子的睡眠深度。
    23时左右，贾力胜趁护士换班，走廊无人且同病房另外两名病人已经熟睡的机会，装作在床下拿脸盆去洗手的机会，准备好注射器并吸入“电瓶水”，然后给陈香翻身，让她呈侧卧状，随后用注射器装上针头，在哑门穴部位注入了05毫升的“电瓶水”。
    在针头拔出后，陈香重重呼吸了几次后就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作案后，贾力胜将注射器放在厕所窗外的外台上，然后回到病房，发现陈香因为注射“电瓶水”的时候，导致小便失禁尿了床，贾力胜随即去护士值班室要了一条新床单，不久又去报告护士说陈香脸色不好。
    趁着医生护士查看陈香的混乱之际，贾力胜在8月11日凌晨4时左右将注射器拿到医院门前的马路上摔碎灭迹，但是针头还是被警方发现并提取，成为指控他犯罪的有力罪证。
    这起处心积虑、费尽心机，用奇特手段杀妻的案件真相大白，贾力胜因故意杀人罪依照军法被判处死刑并枪决。
    林可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丈夫为了升迁，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

 第380章 可疑的乘客

    龚局长：“刚才武林警官给大家分享了。大家都有很多的感慨。
    做人要有良心。
    不然自取灭亡。”
    吴亦飞：“不要一遇到好日子就飘。”
    龚局长：“大家继续分享！”
    胡伟副局长：“我来为大家分享。”
    林可悦给他倒了茶水。
    胡伟警官喝了两口茶水，开始分享。
    1990年2月7日清晨7时左右，163次旅客列车停在卢江站内等待发车。
    当时已经临近春节，站台上挤满了准备回乡过年的旅客，他们提着大包小包，拥挤着在候车室内等候，候车室里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样子，已经完全是一副“春运”的火爆架势了。
    不过，在这些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有一些戴着被看章的车站工作人员、车站派出所民警在人群中穿梭，检查着旅客们的行李。
    其实原本并没有这个“麻烦”，但因为1990年以前，273次旅客列车发生特大火灾事故：铁路临时工沈昌平、腾峻违法携带25公斤松节油登上273次旅客列车。
    在运行过程中松节油打翻外溢引发火灾，烧毁硬座车厢两辆，当场烧死旅客三十名，烧伤三十名，酿成一起重大火灾事故，最终沈昌平被判处无期徒刑，腾峻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1月9日，铁道部特意召开了紧急电话会议，要求各铁路局要大力开展查堵易燃、易爆和危险品的工作，确保旅客列车的运行安全。
    如果因为查堵不力造成漏洞或者事故，要追究当事人和直接负责领导的行政责任，如果构成重大责任事故，要追究刑事责任。
    为此，自1月9日起，柳州铁路局大大加强了对各车站的“三品”检查工作，将273次旅客列车火灾事故出事车厢的惨状照片做成宣传展板放在车站广场以及候车室内的显眼位置，给旅客们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不过，因为旅客人数众多，而参与检查的人手严重不足，要是每一件行李都开包检查的话，那将严重影响车站的运转工作。
    不管是硬件上还是软件上都不具备“应检尽检”的条件，只能凭借经验抽检认为可疑的行李包裹，所以必然造成大量的漏检。
    为了保证列车运行的安全，枫州客运段也组织了身强体壮的青壮年男性列车员和客运段干部加入了查堵，虽然肯定也做不到万无一失，那至少也能做到听天命，尽人事
    7时04分，候车室里响起了163次旅客列车开始检票进站的广播，乘坐163次旅客列车的旅客纷纷起身并自动在检票口前排成几排，经过检票后涌上站台，争先恐后地登上列车。
    7时20分，车站广播响起了163次旅客列车停止检票的声音，这就意味着这趟旅客列车将停止旅客乘降，准备发车。
    此时，添乘这趟旅客列车客车乘务的枫州铁路局，发现枫州分局枫州客运段的干部汪洋同志，正在枫州站站台南端帮助站台人员一起查堵闲杂人员。
    突然一名从北站台进站的年轻男性旅客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没有随身的大件行李，只在腋下夹着一包东西。
    并且眼神躲闪，躲着人群里任何“穿制服”的人，好像害怕有人知道他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似的。
    眼见这个男青年登上163次旅客列车的第13号车厢，汪洋也立即跟了上去，借着向车上旅客宣传携带“三品”的危害性，一边看似随意地检查旅客的行李里有没有“三品”，借此为掩护慢慢接近这个年轻男子。
    汪洋来到这名男子的跟前，定睛一看发现夹在这名男青年腋下的东西是用卫生裤包着的，看到汪洋来到面前，这名男子的原本就不安的神情立即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这位同志，你拿着的这包东西是什么？”汪洋很和气地提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堆卫生裤。”那人扭扭捏捏地回答。
    “请打开，让我检查。”
    “为什么？就是一堆卫生裤有什么好检查的？”那人明显十分抵触。
    “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你这是刁难，那么多人的行李你不检查，怎么就偏偏盯着我？大家评评理啊，这铁路的仗势欺人了啊——”那人见汪洋坚持要求检查，居然不顾事实耍起了无赖来。
    幸好汪洋之前检查了不少旅客的行李，所以该男子的耍无赖并没有引来什么同情，反而引来许多旅客的责怪。
    “那么多人都被检查了，你凭什么搞特殊啊？”
    “就是，这跟仗势欺人挨得上吗？”
    “人家铁路同志为我们大家的安全负责，你为什么不配合？”
    毕竟273次旅客列车出事车厢被火烧的惨状还深深印刻在旅客们的脑海中，大家的脑海中都紧绷着一根弦，配合铁路部门的检查工作至少在这个时候成了天然的“政治正确”。
    只要谁不配合检查，就会群起而攻之，毕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谁也不想让自己摊上273次旅客列车所遭遇的惨事。

 第381章 铁路上鬼鬼祟祟的人

    在周围的旅客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和压力下，年轻男子顶不住了，在汪洋的再三坚持和劝说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卫生裤包打开，几层卫生裤揭开后出现了一个大信封，汪洋拿过后觉得沉甸甸的，掂量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判断是子弹。
    打开信封一看果然猜得不错，信封里头赫然装着许多51式762毫米手枪子弹，可用于51式手枪和54式手枪，倒出来细细一数足足有103发！
    引起周围旅客的一阵骚动。
    “还有什么东西？”汪洋的神色瞬间警惕起来——
    “没别的东西了！”那名男子故作强硬的回答。
    “我再问你一遍，还有什么东西？”汪洋逼问一句。
    “真的没了！”
    “别逼我亲自动手！”汪洋的眼神越发威严——
    在汪洋的威逼下，该男子无奈，只好抖了一抖裤脚管，只听见“咣当”一声，两枚被绑在一起的67式手榴弹从裤脚管中掉在了车厢的地板上，导致周围的人群里顿时发出一声惊呼，不由得自动往后退了一退。
    谁知，就在这个档口上，陌生男子忽然弯腰下去用左手捡起手榴弹，右手迅速扭开了其中一枚手榴弹弹柄底部的保险盖，喊着：“我炸死你们”，就要拉引线引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眼疾手快的汪洋当即在第一时间扑了过去，将此人扑倒在地，不顾身子下男子对他又踢又咬又挣扎，一心一意地控制住他拿手榴弹的左手，一手护住拉开保险盖的那枚手榴弹的引线，一手抓住歹徒左手的手腕不停地往地板上砸，在快速地砸了五六下后，迫使歹徒松开了手，手榴弹再度滚落在车厢地板上，一名军人旅客立即上前将手榴弹捡起，熟练地将拉开的引线塞回了弹柄中，终于安全了。
    一场很可能造成不堪设想的恶性爆炸行凶事故被避免了，12号车厢的旅客们逃过了一劫。
    将歹徒交给乘警组，在163次旅客列车停靠卢江北站时，歹徒被押下列车，交给枫州铁路局公安处卢江站派出所在卢江南站的驻站民警，然后163次旅客列车继续北上……
    根据突审，在1623次旅客列车意图行凶的男子常德群时年21岁，祖籍南湖省田阳县够桥镇麻雀村，驻卢江守备部队某部战士。
    在家信中获知家里人在和邻居的田地纷争中吃了亏，怒发冲冠之下决定趁着回家探亲的时候对邻居进行报复。
    2月6日凌晨，他趁着执勤的机会潜入所部的军火库，原本想盗窃一支54式手枪，但由于枪柜锁他砸不开只能作罢，于是改变主意，偷盗了103发51式762毫米手枪子弹和两枚67式手榴弹，准备用手榴弹把和自家有纠纷的邻居一家炸死。
    2月7日一早，他将手榴弹藏在裤腿里、将子弹包在一堆卫生裤中后离开军营，在卢江站登上了163次旅客列车，没想到刚上车就遇到了汪洋的盘查，被汪洋逼到走投无路，想拉响手榴弹与之同归于尽，结果又被汪洋阻止。
    最终，常德群因自己的疯狂行为受到军事法庭的惩罚。
    3月3日，枫州铁路局对枫州客运段干部桂继成给予记大功一次，提升工资一级并发奖金500元的嘉奖。
    林可悦：“这名新入伍的小战士太可怕了，受部队教育还不深吗？”
    吴亦飞：“还没有接受好教育，思想还没有改造好。
    居然随意偷部队的枪支弹药回家报复邻居。”

 第382章 失踪的女生

    龚局长：“我们要把学习当成常态。”
    林可悦笑着说：“活到老学到老。”
    吴亦飞：“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龚局长：“知道就好！请大家继续分享。”
    林可悦给大家加茶水。
    胡伟喝了两口茶水，“我来为大家分享！”
    1993年4月12日，杨京医学院学生张梅像往常一样，晚饭后独自留在教室自习，因为她曾和同学说过，周末要回阳湖老家看父母，所以对于当天晚上张梅没有回到宿舍就寝的异常行为舍友们并没有当回事。
    大家都认为张梅是趁着周五提前回了阳湖老家。
    周末过后，同学们没见张梅来上学，将情况反映给了老师才发现，张梅在上个周末并没有向老师请假回家，同时，也没有任何离校记录。
    老师和张梅家人联系后，得到张梅并没有返回老家后，大家才意识到张梅已经失联了。
    确定张梅失联后，校方立即组织人员在校园内及校园周边寻找张梅，并安排平日里相熟的同学，到张梅平时喜欢去的地方寻找张梅，但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1993年4月24日，两名学校保安在巡逻经过教学楼时，闻到了一股如同死老鼠腐烂后的恶臭味，循着恶臭的气息，两名保安撬开了一个窨井盖，盖子掀开的瞬间，眼前的场景吓得两名保安跌坐在了地上。
    只见一具下身裸露的尸体，背倒着塞进了狭小的窨井之中，而那阵阵恶臭正是这具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死人啦！！！”
    1993年4月24日下午17点35分，太江省杨京市刑警支队技术科接到柳树路分局的电话说，杨京医学院有学生遇害了。
    我们赶到现场的公安民警很快证实，那具被倒立着塞进窨井之中，下身赤裸的尸体，正是已经失联三天的张梅。
    经过我们法医鉴定，张生前头部曾受到钝器重击，并且被侵犯过，而真正的死因是倒立在窨井之中溺水窒息而亡，死亡时间应该在4月20日20时—24时之间。
    民警在对现场进行技术侦察的同时还组织开展了大规模的走访排查。
    经过技术侦察，受害者的书包、下身所穿的裤子、鞋袜等物品在距离犯罪分子藏尸的窨井不远的另一个窨井中被起获。
    因为案发后连续的降雨给技术侦察带来了困难，但我们技术侦察人员还是在距离窨井三十来米的地方发现了一组可疑的脚印。
    根据脚印的朝向，应该是从教学楼北楼门厅处往窨井方向走的。
    虽然经过了几天的雨水冲刷，但脚印依然存在，说明这个脚印应该是负重形成的，比一般人的脚印要深。
    我们警察大胆推断，张是被犯罪嫌疑人打晕之后，扛到窨井处抛尸的。那就说明，案发第一现场在教学楼北楼内。
    经过细致排查，我们警察们又在教学楼北楼一楼门厅过道内发现了一些不易察觉的血迹，经过比对，这些血迹属于受害人张梅。
    以此断定，教学楼北楼门厅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同时，负责走访的民警也获取了一个重要信息。4月20日晚些时候，两名学校保安在巡逻时，曾在教学楼一楼的厕所内，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正在厕所内洗脸。
    当两名保安询问其身份，男子表示是对面的，当保安想要做进一步查证时，该名男子推开保安拼命的逃离了校园。
    但由于当时是晚上，光线较差，两名保安并没有看清这位男子的具体长相，就连他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都没有看清楚。
    我们民警模拟画像专家，还是通过两名保安的描述，画出了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画。

 第383章 比对血型寻找犯罪分子

    林可悦：“警察们很负责任的。”
    吴亦飞：“老警察们很有敬业精神。”
    我们杨京警方做了大量的工作，但“420”案件还是没有任何的突破。
    1993年9月，公安部的几位专家赶赴杨京，召开了“420”案件现场专题会议，通过翻阅资料、复查勘验现场，公安部专家肯定了杨京警方前期的侦察方向，并将案件侦破范围确定为杨京医学院周边。
    肯定了侦察方向之后，杨京市警方动用了大量的警力对医学院周边进行大面积排查，截至1994年底，杨京警方共查结案件线索余条，检验比对血型400余人。
    在血型比对过程中发现原杨京绿洲机械厂一名名叫沈威的男性，因流氓问题被派出所处理，巧合的是，沈威的女朋友就在杨京医学院就读。
    同时，沈威有一间房子就在医学院的对面，案发当天夜里，沈威也曾到过医学院。
    加上沈威的年龄、身高、体型特征也与案件犯罪嫌疑人相符，警方非常重视这条线索，耗时三个月对沈威进行调查，在沈威极力否认与此案有关时，警方对沈威进行了血液比对，但比对结果却出乎警方的意料，沈威并不是案件犯罪嫌疑人。
    此次无功而返后，案件的侦破陷入了僵局，收效甚微，历时三年多，专案组核查相关线索数百条，但均无结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的案件不断发生，但专案组并未停止手上的工作，而是采取收缩力量，长线经营的办法开展案件侦破。
    但在“420”案件侦破初期，民警们对案件检材提取认真负责的态度，为案件的最终侦破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就是这份检材成为了日后，“420”案件侦破的关键。
    2002年2月，公安部部署全国公安机关开展“云剑-2002”行动，依法严厉打击民族资产解冻类诈骗犯罪，深入推进命案积案攻坚行动。
    2002年2月，“42”案件取得重大突破。
    松县公安局刑警大队dna实验室与杨京市公安局法医中心与联系称，1993年4月20日，杨京重大强奸杀人案死者身上提取的犯罪嫌疑人dna数据与松县被盘查人员曾子龙的数据高度吻合，基本确定犯罪嫌疑人为曾子龙近亲人员。
    “通过深度应用最新刑事技术，警方确定沛县一曾姓家族人员中有重大作案嫌疑。”
    随后，杨京市公安局民警兵分两路，一方面赶赴泰州开展进一步核查，另一方面组织对曾氏家族在杨京人员进行走访调查。
    2002年4月23日凌晨，公安机关发现居住在杨京市关武区的曾子强dna数据与犯罪嫌疑人数据完全一致，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2002年4月23日凌晨6时许，曾子强在家中被警方抓获
    在警方的证据面前，曾子强很快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1993年4月20日22时许，饮酒后的曾子强闲逛至杨京市汉中路141号，发现被害人张梅独自在教室自习，顿时萌生了犯案的想法。
    在酒精促使下，曾子强手持铁棍胁迫张梅至教学楼天井处强行发生性关系，期间因遭到反抗，用铁棍多次击打张梅头部。
    后因担心罪行败露，曾子强将林某拖至教学楼外，将张梅头朝下投入窨井后盖上井盖，后又将张梅的书包、书本、衣物等随身物品投入旁边另一窨井内。
    作案后，曾子强在厕所洗手时，因形迹可疑被校卫队员盘查，怕事情败露逃离了现场 ，这一逃就是9年。
    那一夜，张梅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22岁。
    公开的资料显示，曾子强自称是中学毕业，事实上他小学是否毕业都不能证明。总之，他上学成绩不是一般的差，却是小有名气的“孩子王”。

 第384章 测血液抓罪犯

    林可悦：“从小就犯法，不是什么好鸟。”
    吴亦飞：“小时候的教育很重要。做父母的特别要注意。”
    据跟曾子强从小就相熟的人介绍，曾子强自小就胆子大，敢出头，一言不合就棍棒出击，有事喜欢冲在前头，并很快收拢了一堆野孩子。
    十天半个月不打架，手心就发痒，从黄埔路打到大青河边，从花红园打到后宰门，甚至从南
    杨京打到了芜湖。只是，那时他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如此作为并未引起家长和学校的重视。
    小小年纪的曾子强，早早就跟同伴想歪心思搞钱花。
    他们从一个库房里偷了一堆铜块、铝块，找一个废弃的棚子，支起炉子熔化后卖掉。
    第一次得手，曾子强分到了三个肉包子。
    冬天跑到别人家烤火，结果把房子烧着了……他也因此“升级”了，成为了派出所的常客。
    1983年4月，差几个月就将年满17岁的曾子强，在杨京东华山一处山洞里，对一名13岁的小女孩实施猥亵，后带至浮桥旁一处工地过夜，被巡逻队员发现扭送到派出所。
    杨京市关武区法院83字184号判决书记录了这段案情，曾子强因尚未成年，且情节轻微，没有判实刑。
    曾父的武力教育并未能改变生性顽劣的曾子强，他已如脱缰的野马，在错误的人生越走越远。
    1984年7月，曾子强和小伙伴们一起，到当时的杨京市关武医院拿化验单，路过杨将军巷时遇到了一群拍照的人，几人一合计，相互配合着将一只背包偷走。
    次日，曾子强一伙即被警方抓获。
    经查证，偷窃的包里装的广角镜头价值1200元，一只闪光灯价值1300元，这在那时可是大案。
    巧合的是，这次还是由关武区法院审理。
    最终，曾子强因盗窃罪被判有期徒刑4年。1988年，曾子强服刑期满。
    回到家后，曾子强发现，父亲被安排进一家大型外贸企业当车队负责人，他家也在燕子路137号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在这一年的10月22日晚上，从不外出散步的曾子强，罕见地带着妻子到关武湖走了一圈，路上他对妻子说这些年辛苦她了。
    他还少有地跟正在读大学的女儿谈了一次心。他告诫女儿，以后找对象不要找像爸爸这样只会夸夸其谈的人。
    末了，他问了女儿一个问题，用口腔试纸擦拭唾沫后，能不能测到血型？女儿回答，能。
    曾子强陷入了沉默，他前一天刚刚由工作人员进行了试纸检测。
    因为，这天晚上，他接到老家堂兄弟打来的电话。在聊天中，对方无意中透露，民警正在查他们的家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曾子强预感到自己的末日要来了。
    2001年11月23日，曾子强被抓时，他没有反抗。他说，该来的终于来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2002年1月14日，“原杨京医学，女学生被杀案”一审宣判，曾子强被判死刑 。12月30日，太江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开庭审理曾子强故意杀人、强奸一案。
    2002年1月19日，太江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对曾子强强奸、故意杀人一案进行二审宣判，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 。
    2002年6月10日，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达的执行死刑命令，杨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已依法对故意杀人、强奸犯曾子强执行了死刑 。
    法槌落下，曾子强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但花季少女的张梅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个本该灿烂盛开的年纪。

 第385章 林场农民被炸

    华宇航借调到北京公安局以后，非常开心，他工作的劲头更足了，可以跟着更多的优秀警察学习，又有更多的机会出去办案，锻炼学习，实践。
    2003年1月7日19时,北京市公安局白局长接到蒙特巴古公安局孟局长的电话，“白局长，我是孟局长，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爆炸案，死亡四人，重伤一人，你们赶紧派人帮我们破案！”
    白局长：“好的！孟局长，我们马上安排人过去。”
    白局长放下电话，立马走到办公室中间：
    “同志们，开会。”
    华宇航立即走到白局长的跟前，眼睛看着白局长那张严肃的面孔。
    白局长：“同志们，我刚才接到蒙特巴古孟局长的电话，说他们那里发生了一起爆炸案，4死一伤啊！
    我们身处北京，全国人民心向北京，一有困难，就盼望着我们帮忙解决，我们应该感到无上的光荣和自豪。
    我决定派华宇航，耿虎，孔佳明几个警察去办案。”
    华宇航：“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耿虎，孔佳明：“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华宇航：“耿虎，孔佳明，我们出发！”
    几个警察坐火车很快到达蒙特巴古天尔林业地区公安局。
    孟局长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盼来了北京的警察，孟局长几乎张开怀抱去拥抱华宇航，华宇航伸出手：
    “孟局长好。”
    孟局长：“北京的警察同志们来了，来了好。你们到办公室坐！”
    孟局长：“小乔警察快给客人们倒茶喝！”
    华宇航：“孟局长，不必客气，我们办案！”
    孟局长：“华大队长，是这样的。
    1月5日我们接到天尔林业局仙鹤林场的电话报警:“大约十多分钟,下辖的虎山农场发生一起爆炸案,现场死亡4人,重伤1人,伤者正在赶送医院抢救！”
    我们局主要领导立刻率刑警队急赴百公里以外的案发现场,对现场进行初步勘验。”
    华宇航：“孟局长，那我们到现场去勘探！”
    孟局长：“好的！我带你们去！”
    他们开车到了现场。
    爆炸现场位于虎山农场 3 6公里西南沟分场的山间农田路上，一个长 37 米、宽 2 1 米、深065 米的炸坑，有间隔 14 米两个炸点。
    一条长达 144 5 米的白色炮线，沿着炸点处的自然水沟延伸至西南面山坡的树丛里，顺着架设的炮线发现在刚犁过的垅沟里有一趟残缺圆球状花纹足迹。
    经对现场残留物分析,炸药为自制的硝铵炸药,药量约5公斤,使用8号工业电雷管引爆,炸点周围分布着4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巨大的冲击波将 900 多斤重的耕牛抛出12 米。
    180 余斤重的受害人被炸出 30米外。
    虎山农场的赵稳健，横卧在路侧的农田里，满身血迹，伤痕累累，另外两个受害者的尸体也分别被抛出距离炸点 389米和 12 米，孙稳健的两个儿子，分别是134岁的赵龙和 12岁的赵雄。
    炸坑周围 160 米范围内散落着人体组织残块、衣物纤维和牛车的残轮断木,随行的东南沟分场的洪波被炸落马下，眼睛受伤，失去知觉正在医院抢救。
    1月9日在省、市两级林业公安再次勘查现场后举行的案情分析会上,大家一致认为:
    这是一起特大爆炸杀人案件,4名死者和一名伤者是在上山干活回家的路上被炸死炸伤。
    报复杀人的可能性极大，而且目标明确。
    现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且发案时间是在农工下班回家傍晚时间,流窜作案的可能性极小，本地人特别是与死者有矛盾的驻地农工作案的可能性大。
    经对犯罪嫌疑人画像，华宇航总结：
    有作案的思想基础，与被害人积怨深久且矛盾尖锐。
    熟悉现场。
    具体作案时间。
    具有一定的爆炸知识和技能。
    不排除两人作案，嫌疑人身高应在 155 米～165 米，体态较瘦，可能有一位女性。
    专案组以现场为中心向四周扩展,进一步弄清发案时虎山农场的农工话动情况，弄清死者伤者的人际关系,对虎山农场接触过爆炸物品的人员展开调查，对现场提取的炮线和足迹展开调查。
    由于虎山农场位于深山沟里,外来人员众多,既有“跑计生”又有“躲债务”等灰色人群,社情较为复杂，对“公家的人”有着抵触心理,经过一个星期的艰苦摸排工作,众多疑点逐渐落在虎山农场程江涛和他的妻子腾叶身上。
    程江涛夫妇与被害人洪波有利害关系，具有作案动机。
    1999 年夏季，洪松山家的狗被咬死，怀疑是程江涛所为，被洪松山及其长子洪波殴打后，还赔洪家 200 元钱和一条狗。
    程和洪竞选东南沟分场场长，程落选后不久。
    因家中私藏炸药、雷管被公安机关拘留处罚，程怀疑是洪松山举报的。
    程在拘留期间，妻子务农时大腿又被牛角顶伤，住院 20 余天，经济损失很大，程抱恨不已。
    程江涛懂电工知识，他接触过爆炸物品，具备爆破知识。
    发案当天下午 3 时许，虎山护林队在进行林政检查到达程江涛的地块时，程江涛背起一个编织袋子跑进了山里。
    案发后，程江涛一直躲避侦查人员。
    程江涛与妻子具备作案时间，炸点距山坡上程江涛家的地近 200 米远，除程家外，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在程江涛眼皮底下架线施暴。

 第386章 歹毒夫妻报私仇杀人

    据群众反映，程江涛的妻子腾叶胆大心狠,敢做男人不敢做的事情。
    据腾叶讲，案发时她去小卖店买东西了。经查，腾叶去小卖店买东西的时间与证言不符。
    1月15日专案组以曾经私藏炸药为由把程江涛传讯至派出所,同时使用技侦手段。对程家进行搜查，进一步获取证据。
    在程家的仓房天棚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张藏匿的 2002年12月 5 日在七台天尔市购买自行车的发票。
    发票的背面写着两捆电线64元，一袋化肥60元，同时，还搜查出程江涛自己研究安装爆炸装置的导线,发现导线与现场提取的炮线芯线股数相同。
    讯问程江涛和腾叶同时进行，侦察员从程江涛私藏炸药入手，与程展开了正面交锋。
    程江涛避重就轻，当讯向到爆炸实质问题时，态度极为反常，谎话连篇。
    腾叶的态度也不正常，一会说小时候得过病，脑袋不好使，一会说头痛，需要休息，讯问持续进行了十余个小时，虽然有一定收获，但无突破性进展。
    专案组经过认真研究认为，程、腾的疑点逐步明晰。
    1 月 17 日，决定对程江涛采取刑事拘留，对腾叶实行秘密监控。
    据在天尔市调查的侦察员查证，在程江涛家搜出来的发票上记载的电线实际是炮线，500 米的炮线 32 元一捆，与发票上的价钱完全吻合，但程在七
    天尔的购物地点与程供认的完全不符。专案组当即决定，对程江涛实施冷处理，将程羁押到飞狐林业地区公安局看守所。
    对腾叶仍然实施秘密监控，获取有价值的线索。
    果然，程江涛在飞狐羁押期间，表现出懊悔的神情，同时对同监号的人不时地说：“你是盗窃，我是为了报仇。”
    专案组决定选准突破口，2月 11 日，腾叶被拘传到仙鹤林业公安局。
    在侦察员华宇航凌厉的攻势和政策感召下腾叶交持了整个作案过程。
    2月 12日，程江涛永被押解回仙鹤，经过 12 个小时的审讯，在大量证据面前，程江涛也如实供出所犯罪行。
    随后，侦察人员押解程、腾在其家中的菜园里，山上的树林里和地边的石头堆下，分别将作案后埋藏的起爆器和制作炸药剩余的硝铵化肥及作案时穿的胶靴等物全部起获。“105”爆炸案的真相大白。
    程江涛夫妇是东山省沂阳县人，夫妇二人于年躲避计划生育来到虎山农场。
    1999年夏，因为洪松山家的一条狗，及后来程江涛又因私藏爆炸物品被公安机关处罚，程对洪便怀恨在心。
    1999 年腊月，程产生了报复杀人的想法，经夫妇反复策划，程于 2000年1 月、4 月两次到飞狐购买炮线、起爆器和硝铵化肥等物品，为实施报复杀人作准备。
    程江涛购买过化肥后，因不会制作炸药，遂以炸树根为名，找一个外来人教自己制作炸药。
    学会后，制了两塑料袋炸药，装在两个小坛里，作案前，程江涛曾带腾叶到草甸子进行试爆，并将起爆技术教给了腾叶。
    1月5日，程江涛感到时机已到。1 月 5 日凌晨，程江涛，腾叶携带铁钎子将两坛炸药埋在了洪波上地的必经之路上。
    中午，腾叶回家将起爆器取来。
    傍晚 6 时 30 分，周围地里干活的人已基本走光，程江涛远地看见赵稳健领着两个儿子赵龙和赵雄坐牛车往家走。
    洪松山的儿子洪波骑着马和随后赶着牛车的洪松山与赵稳健结伴同行。
    腾叶换上带来的胶靴来到炸点，把炮线接到炸药里的雷管上，并将炮线引入树林中。
    18时40分，当赵稳健与洪松山两家赶着牛车路过炸点时，已经红了眼的腾叶不顾炸到别人的危险，在树林里将炸药引爆,随即逃离现场，翻山去小卖店买东西，制造了她不在现场的假象。
    华宇航：“程江涛，腾叶，就那么点小事情，你们就乱杀无辜，天理良心何在？
    腾叶，你身为妇人，不但不阻止你丈夫犯罪，你还助纣为虐，你们两个都将为你们杀人付出代价。”

 第387章 纸箱子里面的女尸

    华宇航，办完了案，和耿虎，孔佳明回到北京。
    他们坐在火车上，孔佳明：“你们说，这东山的农民跑到蒙特巴古去生活，还要惹是生非，到底是怎么想的？”
    华宇航：“自私自利，心胸狭隘，不能吃一点亏。”
    耿虎：“就是太自私了，想到一个地方生活，不与当地的人搞好关系，还处处好强。”
    华宇航：“逞一时之能！开始不过是一条狗的事情，演变成了几条人命。
    程江涛如果知道他要判死刑，他后悔吗？”
    孔佳明：“他后悔死了，没有后悔药啊！”
    耿虎：“这就是修养不够。人性的自私啊！”
    华宇航：“这桩案件并不是多么复杂，当初程江涛是不肯承认的。”
    孔佳明：“任何事情都总是有因有果的。肯定会从与受害人的社会关系上调查。”
    华宇航：“调查研究，深入群众，发动群众，这在每一个案件中都是要运用到的。”
    他们回到北京公安局。
    白局长：“华宇航，耿虎，孔佳明，你们几个辛苦了，案子破了？”
    华宇航现笑着说：“要是不破案，哪敢回来见你啊？”
    白局长：“好啊！有进步！你现在慢慢能够独当一面了。我就放心了。”
    白局长的电话响了，“白局长，我是东江省公安局的董局长，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发现了一名无名女尸…
    请求北京公安局派警察到我们这里破案！谢谢！”
    白局长：“好的！董局长，放心！我们会马上安排人过去的。”
    董局长：“谢谢白局长。”
    白局长挂断了电话，转过来对华宇航说：
    “事情又来了。
    看来，你们是要经常出差的，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华宇航：“服从命令听指挥！
    白局长，我们已经习惯了。”
    耿虎，孔佳明：“服从命令听指挥！”
    白局长：“你们吃饭了准备出发！”
    因为热爱，他们踏遍阡陌纵横。
    因为责任，他们品味百态人生。
    因为理想，他们在条文与真相中追寻公正。
    因为坚守，他们收获着最朴素的信赖与认同。手中握着法槌，心中怀着天平，他们用初心使命见证公正。
    华宇航，耿虎，孔佳明坐火车来到了东江省公安局。
    每一个公安局的局长在听见北京公安局的警察来帮助破案的时候，都是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
    董局长也是这样的。
    一听见大门口说话的声音，看见三名风尘仆仆的警察走向公安局大门，董局长连忙热情地接待他们。
    “你们是北京派来的警察！辛苦了。”
    董局长伸出手，华宇航连忙握住董局长的手：
    “我们是北京公安局派来协助你们办案的警察。
    我叫华宇航，他们是耿虎，孔佳明。”
    董局长看见他们三个人，顿时信心百倍，尤其是看见华宇航。
    高宇航，身材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方正的脸，乌黑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洞察秋毫，犀利无比。
    董局长：“你们坐，还没有吃饭！”
    华宇航：“董局长，我们吃饭了，先办案。”
    董局长：“先喝点水！小张，给客人们倒水喝！
    你们千里迢迢来我们这里不容易，一路上很辛苦！”
    华宇航笑着说：“我们习惯了。”
    小张女警察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华宇航咕噜咕噜几口喝完了：
    “董局长，说说案情！”
    董局长：“2003年2月23日清晨，我们东江省阳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接到报警称：
    在阳谷市梦园旅游区附近的香菱镇斑鸠村的一条路边发现了一具被放在一只大纸箱子里的无名女尸…”
    华宇航：“董局长，我们去现场！”
    董局长：“太好了我就喜欢你们这种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到底是从北京来的警察。”
    董局长一边坐在车上，一边给华宇航介绍案情。
    报案的香菱镇斑鸠村民薛峰山说：
    “2月23日早上我起来上厕所，走到一半遇到了邻居韩国柯，他一边指着前面路边的一个东西，一边对我讲：
    “老薛啊，那边有一只箱子，重得不得了。”
    出于好奇，我跟着韩国柯走上前去查看，不敢直接用手摸，而是拿了一根木棍对着纸箱子捅了捅，感觉里面的东西软乎乎的。
    于是我就壮着胆子将纸箱子的一头用力拉开。
    这一拉开不要紧，就看到两只脚伸了出来，我吓得一下子往后面跳了老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韩国柯也被眼前一幕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我和韩国柯定了定神后也不管上厕所的事了，撒丫子跑回家，用家里的电话拨打110……”
    接到报警后，阳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和香菱分局刑侦大队的侦查、技术人员以及法医火速赶到现场进行勘查。
    华宇航和警察们来到了现场。
    华宇航看了地上的纸箱，纸箱上写着分体式挂壁空调外机字样。
    尸体被装在一只已经严重破损的阳谷市空调器厂生产的“漫威”空调外机的包装箱内。
    女尸留着披肩长发，身高大约为1米53，手脚都被白色尼龙绳捆绑，尸体已经开始腐败缓解，衣着时髦光鲜，身穿一件淡粉色吊带裙，头发染过，脚趾的指甲盖上涂抹着暗红色的指甲油，左脚的脚踝上还戴着一条铂金脚链。
    此外，箱内还发现了一条东海产的红色毛巾毯和一条黄色毛巾，在将尸体挪出纸箱时，这条毛巾毯裹着尸体的身体，毛巾裹着尸体的面部。

 第388章 追寻装尸体的空调箱

    华宇航：“董局长，我们成立专案组！”
    董局长：“同意。”
    经专案组和杨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法医室的检查，女尸的年龄初步确定约为24岁左右。
    华宇航：
    “同志们，从死者的颈部有大量表皮剥脱以及皮下出血的情况判断，直接死因是被外力扼掐颈部导致的机械性窒息。
    死者在生前进行过性行为。
    结合死者身上大量的蝇蛆的生长状态以及杨谷的气候气温，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尸检前4天左右，即2月19日左右被害。”
    董局长不停地点头。
    华宇航看了一下四周，说道：
    “经现场勘查，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
    董局长看着华宇航：“那作案现场在哪里？”
    华宇航：
    “这里仅仅只是个抛尸现场，本案是一起杀人抛尸案。”
    专案组和杨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香菱分局刑侦大队火速在现场成立“219”专案组，由华宇航担任组长，对本案进行专案专办。
    华宇航：
    “摆在专案组面前的有三个问题：
    女尸到底是谁？又是谁将她装在纸箱子里抛在香菱镇斑鸠村这个地方的？
    又是在什么时候抛尸在此的？”
    大家都陷入沉思。
    华宇航：“我们要发动群众，在群众中走访调查。”
    围绕女尸的尸源，专案组在整个阳谷市的范围内展开排查，寻找2月19日至案发当时失踪的24岁左右的年轻女性。
    同时将协查通告通过阳谷市电视台和广播电台在全市范围内滚动播出，向全市市民征集有用线索。
    同时，专案组将主要力量放在抛尸现场所在的香菱镇，对居民进行挨家挨户的走访，希望尽快确认抛尸的时间。
    然而，排查了一圈下来，专案组一无所获，杨谷范围内没有符合尸体特征的失踪女青年，可以确定死者并不是杨谷本地人。
    凶手应该是将死者在阳谷市周边县市杀害后用车运来杨谷并抛尸的。
    目前，专案组手中仅有的物证就是一条太海产的毛巾和一只“漫威”空调外机的包装纸箱了。
    经过查验纸箱上的生产日期和批号，确定这台空调的出厂日期是2002年5月19日，随即香菱分局刑侦大队唐建立大队长亲自带着侦查员前往“漫威”空调的生产厂家进行核实，并确认这台空调出厂后的发货方向。
    结果查实，2002年5月19日至2003年1月19日，该厂一共生产了4148台“漫威”空调，除了一小部分在杨谷本地销售外，大部分都发往了全国各地。
    通过装尸体的那只空调外机包装箱上批号的调查，证明这一批次的空调一共280台，出厂后全部发往太海市销售。
    结合包裹尸体的毛巾毯和毛巾也全部都是东海生产的，因此唐建立大队长推测死者的遇害地点可能在太海市。
    随即，专案组华宇航立即联系太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刑警808，通报了案情，请求协助调查此案。
    华宇航和唐建立在2月27日下午亲自带人赶到太海市，和太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六支队的同行组成工作组，对销售到太海市的这280台“漫威”空调的去向进行逐一核实。
    经过核查，工作组确定了抛尸用的纸箱所原来包装的这台“漫威”空调是在映辉家电春山店售出的，售出的时间是2002年8月23日，是一家住在东山路的人家购买的。
    于是太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六支队的高剑山探长带着华宇航侦查员驱车赶到东山路新苑小区找到了这户人家。
    里面住的是退休老人宋宝国和他的老伴，据他们介绍：这台空调是他们的女儿宋丽娜购买的，但并没有安装在这里，而是安装在宋丽娜租住的一套房子里。
    当华宇航请宋宝国即联系宋丽娜，请她马上到这里来时，宋宝国表示：女儿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他们联系了，老两口打她家的座机没人接，手机也已经关机，这引起了华宇航的怀疑。

 第389章 歌厅的舞女

    根据宋宝国夫妇介绍，他们的女儿宋丽娜现年26岁，祖籍江杨谷，在歌舞厅上班。
    华宇航：“我们找安装这台空调的工人！”
    很快找到了这名为宋丽娜安装这台空调的安装工回忆说：
    “2002年8月23日，宋丽娜在春山店购买了这台空调，给我们的安装地址是在东山路，当我们把空调送她家的时候她又要求我们把空调安装在瑰丽新村17号……
    安装完毕后，她又跟我们说：过一段时间想移这台空调，到时候怎么跟我们联系。我当时就留了个电话号码给她。”
    3月1日，华宇航专案组和杨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专案组的侦查员和太海市云东分局刑侦支队的侦查员驱车来到位于云东新区蝴蝶路上的瑰丽新村17号4楼，找到了宋丽娜的租住地。
    华宇航在多次敲门没有回应后，破门而入，结果看到室内一片狼藉，有大量被人为翻动的迹象。
    桌上的台历显示的日期还是2月19日。
    同时，华宇航和侦查员们在屋内发现了一台“漫威”空调的室内机包装箱，但没有发现室外机的包装箱。
    这款空调是分体式的，室内机和室外机各有一个独立包装箱。
    华宇航：“我怀疑这个地方就是第一杀人现场。
    现在要证明的有两点：首先是在杨谷发现的女尸是不是失踪的宋丽娜。
    装宋丽娜尸体的那只空调外机包装纸箱和现场发现的室内机包装纸箱是否属于同一台空调。
    我们找宋宝国夫妇询问去。”
    经过对尸体照片和尸体身上的衣物的辨认，宋宝国夫妇确认死者正是他们的女儿宋丽娜。
    而通过室内机和外机包装箱上生产批号的核对，也证实这两只包装箱属于同一台空调，就是宋丽娜在映辉家电春山店购买的那台“漫威”空调。
    至案件取得了重大突破。
    华宇航，“同志们，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谁对宋丽娜下毒手？
    又为什么要大老远抛尸杨谷的问题。
    我们要对宋丽娜的社会关系开展调查。”
    董局长：“对，要对宋丽娜的社会关系开展调查，看是什么原因要杀害她？”
    经了解，宋丽娜在云东的梦幻岛歌舞厅做“三陪”小姐，随即由云东分局刑侦支队三大队副大队长林凯带队前往该歌舞厅进行走访。
    一开始宋丽娜的“小姐妹”们还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在“你们干的事情是什么性质自己心里清楚，不配合工作就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这种“劝说”下终于开始配合调查。
    据了解，宋丽娜从1月19日晚上被人点了“出台”后就再也没来过歌舞厅上班，那一天后歌舞厅的所有人都再也没有见到过宋丽娜。
    此外，侦查员还了解到，宋丽娜自从四年前来到太海后就一直在这家歌舞厅当三陪小姐。
    因为她长得漂亮，身材娇小婀娜，说话细声细气还自带“嗲”音，很受客人们的喜欢，因此她接触的人员非常复杂，再加上“同行是冤家”，各“三陪小姐”之间互看对方像“撬行仇人”，就算是好姐妹也不大会共享客户。
    因此宋丽娜认识多少“客人”，“小姐妹”们也说不上多少，只能凭借记忆向侦查员提供了十几个。
    但是通过核实，这十几个客人全部都排除了嫌疑。
    正当案件陷入到僵局的时候，宋丽娜一个十分要好的“小姐妹”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2月19日下午她在家睡觉，大约17时15分的时候宋丽娜打电话给她。
    说她现在在天济医院，她的父亲患肝癌住院，问自己现在身上有多少钱，她想借6000元钱给父亲看病。
    “小姐妹”表示她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只有3000元，宋丽娜表示3000元也行。
    “小姐妹”问是不是自己替她送到天济医院来。
    宋丽娜立即表示不用，会有朋友来上门取钱的。“小姐妹”问：
    “你那朋友我认识吗？”袁某芳回答：“你不认识。”
    “小姐妹”这下急了：“你朋友我不认识那我怎么把钱给他？”
    袁某芳说：“那个人年纪蛮轻的，穿着条子纹的衣服。你待会等在好客家大酒店门口就行了。”
    17时40分的时候，一名穿着条纹衣服的男子乘坐出租车来到好客家大酒店门口，从“小姐妹”的手里拿走了那3000元钱，此后“小姐妹”就再也没有宋丽娜的消息了。
    而2月19日，正是法医尸检得到的宋丽娜的被害时间段。
    3月2日，专案组和杨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太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六支队以及云东分局刑侦支队的侦查员们一起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对此案进行刻画。

 第390章 抢劫杀人

    华宇航：
    “我们判断宋丽娜在2月18日晚或2月19日早被两名歹徒控制并向她索要钱财，宋丽娜不得以打电话给小姐妹，以自己父亲生病住院为名索要了3000元。
    其中一名歹徒在好客来大酒店门口从“小姐妹”手中将钱拿走。”
    再结合宋丽娜租住地室内被大量翻动，钱财全部不见的勘查情况，太海和专案组两地公安的侦查员们侦查后，华宇航说：
    “同志们，我认为这是一起以劫财为目的的，入室抢劫杀人，并抛尸的恶性案件。”
    “同意你的看法。”太海市公安局的侦查员说。
    华宇航：“我们再成立联合专案组！”
    两地警方立即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了新的联合专案组，围绕着2月19日17时40分从宋丽娜的“小姐妹”手中取走3000元钱的那名身穿条纹衣服的年轻男子开展新的排查工作。
    华宇航认为，“宋丽娜在到太海当三陪小姐之前，也可能在杨谷干过同样的“工作”，和两名歹徒也可能是在杨谷就已经认识。”
    耿虎，看着他。“嗯，有道理。”
    华宇航：
    “不然就无法解释两名歹徒在作案后为啥非要选择抛尸杨谷。”
    孔佳明：
    “那我们是不是要组织人手对杨谷的歌舞厅、夜总会进行排查，重点在抛尸现场附近的娱乐场所。”
    董局长：“有道理，排查！”
    华宇航把宋丽娜的照片给三陪女们看。
    明星夜总会的两名“三陪女”在辨认了死者的照片后表示认识死者，但不熟，只是曾经在同一个夜总会一起工作过的同事。
    并且看到曾有个从太海来的年轻男子来消费的时候经常点宋丽娜的“牌”，姓甚名谁不清楚，只知道绰号叫“鹰子”，是“道上”混的。
    在得到杨谷同行的消息后，刑警808们立即启用特情耳目，对太海的流氓无业人员进行暗访，排查是否有个绰号“鹰子”的人。
    很快，一个家住云东新区盛进路802弄39号的男子进入了警方的视线：该男子名叫贾波克，时年34岁，绰号正是“鹰子”。
    专案组在获取到贾波克的照片后，将他的照片混在七八张三十多岁的男子照片中让宋丽娜的“小姐妹”进行辨认。
    结果“小姐妹”一眼就认出：2月19日17时40分在好客来大酒店门口从她手中取走3000元钱的那名身穿条纹衣服的男子就是贾波克。
    3月4日22时，太海警方突袭了贾波克的住处，但扑了个空，贾波克不在家。
    随即抓捕小组的侦查员们就地蹲守埋伏，至3月5日0时过后，抓捕小组发现原本一直暗着的贾波克家的灯亮了，于是立即行动，冲上楼去，将刚回到家不久的贾波克就地擒获。
    并且还很意外地一并抓获了贾波克的同伙——另一名犯罪嫌疑人——时年36岁的无业人员闫运康。
    3月5日2时，贾波克和闫运康被正式移交给杨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并连夜带回杨谷，投入到杨谷市第一看守所关押。
    经审讯，两人对杀害宋丽娜并抛尸杨谷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闫运康原本在太海开过卡拉ok厅，也开过饭店，贾波克原本是在他饭店打工的服务员，后因为经营不善，饭店和卡拉ok厅先后倒闭。
    但原先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已经让闫运康无法回头。
    2003年2月，闫运康到贾波克家，一番倒苦水后两人商量如何“搞钱”，贾波克就说之前在杨谷认识的、绰号叫“小扬谷”的宋丽娜听说已经来到太海，在云东的某个歌舞厅上班。
    于是就由闫运康出钱让贾波克请宋丽娜吃了一顿饭，饭桌上贾波克了解到袁某芳已经在太海买了房子，经济条件不错。
    于是两人一番策划，将抢劫目标就定为宋丽娜。
    2月18日晚，贾波克和闫运康来到宋丽娜所在的歌舞厅，并将宋丽娜指认给了闫思康。
    然后在2月18日向歌舞厅点了宋丽娜的“台”，然后三个人在某个茶室喝了一会儿茶并要到了宋丽娜的手机号码。
    然后贾波克和闫运康连夜在家密谋了杀人并抛尸的计划。
    2月19日12时30分，闫运康打电话给宋丽娜要求提供“三陪”服务。
    眼见生意上门，宋丽娜喜不自胜，将自己的租住地——新村17号某室的地址报给了闫运康，因为这种“野台”是不用和歌舞厅分账的，钱全部能揣进自己的兜里。
    为了能“干事”舒服，自己还特地给租住地刚刚装了一台新的“漫威”空调，也算是为了赚钱下了血本。
    15时左右，闫运康和贾波克来到新村，由闫运康先上17号某室，而贾波克则在附近的超市逛了半个多小时。
    此时闫运康给贾波克打了电话要他上楼，随后贾波克也就上了楼，将刚刚完事穿上衣服的宋丽娜制服并将手脚捆住扔到床上，并开始勒索钱财。
    袁某芳表示自己身边没有多少钱，主动提出向她的“小姐妹”借钱，贾波克表示同意，并在宋丽娜给“小姐妹”打电话后由自己打出租车到好客来大酒店门口取钱。
    但是钱到手后，两人就将宋丽娜活活掐死，尸体装入“漫威”空调外机的包装纸箱，连夜叫了一辆出租车，将尸体抛在闫运康曾经到过的斑鸠村，然后原车返回太海。
    本案在历经数天侦办后，真相大白。
    贾波克和闫运康因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被杨谷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

 第391章 妈妈报警女儿失踪了

    华宇航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白局长的，“白局长，你好！”
    白局长：“你们的案件办的怎么样？”
    华宇航：“破案了。怎么又有事情吗？”
    白局长：“你猜对了。
    我接到南河省公安局的电话，他们何局长说在常旭市丰阳县黎蒿村一名女子失踪了，请我们北京公安局去帮助破案。”
    华宇航：“我们现在就南河省！这样免得回北京了又转车去南河省去。”
    白局长：“我也是这个意思。”
    华宇航：“那我们就直接从东海省坐火车去！”
    白局长：“嗯，好的！我就欣赏你这种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
    吃饭了吗？一定注意安全。照顾好两名队员。”
    华宇航：“白局长，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华宇航挂断了白局长的电话，向孔佳明和耿虎走来：
    “同志们，准备出发！”
    孔佳明：“华大队长，是不是又有新的任务了？”
    耿虎：“看华宇航大队长的面部表情就知道是有新的任务了。”
    华宇航：“你们两个人还会面相？猜对了。我刚才接到白局长的电话了，说让我们到南河省去帮助破案。”
    孔佳明：“那好啊！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华宇航：“吃饭好说，我们买了火车票，再买几盒方便面和零食到火车上去吃！一路上让你们吃个够。”
    孔佳明：“那好！我们走。”
    华宇航给大家买好了到南河省的火车票，还有半小时出发，他们就在超市买了几盒方便面，还有火腿肠，咸鸭蛋之类的零食。
    接着到火车站排队检票，很快就上了车。
    他们把行李放在头顶锅盖面的货架上，打开行李袋，拿出方便面零食袋子放在桌子上，火车上开水供应充分。
    华宇航：“你们先去泡方便面，我在这里照看行李。”
    孔佳明：“好！”
    孔佳明和耿虎拿着方便面走到有开水的车厢里，打开开水龙头，泡好方便面，捧着方便面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耿虎把方便面碗放在桌子上：
    “华大队长，你去！”
    华宇航站起身拿着方便面碗到开水龙头下面接好水，捧着方便面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三个人开始吃方便面，零食，一股浓郁的方便面佐料味道飘浮在火车上空。
    孔佳明：“人多热闹呀！吃方便面都有气氛。”
    三个人都年轻，个子都很大，饭量也大，方便面零食很快吃完了。
    华宇航：“你们休息！到了目的地就得干活工作，没有休息的啊！”
    耿虎：“你不休息吗？”
    孔佳明：“华大队长是铁打的，他不需要休息。”
    他们来到了南河省，何局长向他们介绍案情。
    “常旭市丰阳县黎蒿村一位母亲说他们的女儿失踪了…”
    华宇航：“嗯，是这样的啊！”
    回溯到2003年2月，一名姓顾的妈妈前来南河省凤阳县总部派出所报案，声称她的女儿已经失去联系半年之久，没有回应家人的联系。
    几年前，女儿姚红艳和女婿谭晨光的感情问题导致了频繁的争吵。
    2000年8月4日，姚红艳离开了家。当时派出所曾介入调解，但姚红艳一直保持与家人的网上联系，警方认为她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因此没有立案。
    然而，如今姚红艳不仅断绝了与家人的联系，而且已经有半年之久，这让姚妈妈非常焦虑。
    据了解，姚红艳和谭晨光有两个孩子，但自从姚红艳离家后，她的手机停机了。
    几年来，她没有与家人通话，也没有回家探望孩子。
    家人通过姚红艳在网络上的活动得知，她在这些年里游历了全国各地，但始终没有见到她本人。
    这种异常情况引起了丰阳县警方的高度关注，他们立即向县刑警大队汇报了情况。刑警队接到报告后，认为这个案子非常可疑，上报南河省公安局。
    立即进行了详细分析，并提出了一些疑点，并制定了侦查计划。
    姚红艳当年离家的主要原因是与她的丈夫产生矛盾。
    根据谭晨光的说法，他们在1995年结婚，育有两个孩子。1998年，他们开了一家2元购杂货店，生意非常兴隆，后来又陆续开了两家分店。
    然而，姚红艳认为经营保健品可以赚更多的钱，于是将资金投入到这个生意中。
    然而，不幸的是，不仅本钱赔光，两家杂货店也关门了，只剩下一家由她自己经营。他们之间因此事常常争吵，最终离婚，但继续住在一起，过着分居但不离家的生活。
    2000年8月5日，再度爆发激烈争吵后，姚红艳一气之下离开了家。
    随后，谭晨光把两个孩子送到了他们的祖父母家，晚上回到家后发现姚红艳曾经回来过，但此时她已经不见了，而且他的身份证和存折也不翼而飞。
    不久之后，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提到让他好好照顾两个孩子，不要去找她，但并未透露她去了哪里，随后再也没有收到姚红艳的信息。

 第392章 女儿失踪了总能够收到短信

    华宇航：“何局长，我们到姚红艳家中问问她的母亲去。”
    他们来到了姚红艳母亲的家中，进一步了解情况。
    华宇航：“让我们看看姚红艳发的短信！”
    他们说，由于时间已经过去，这条短信已被删除。
    华宇航：“这样就无法确定其真伪。
    还有谁见过这条短信的？”
    “当年曾有一位见过这条短信的人，那就是姚红艳的嫂子。”她的妈妈说。
    华宇航：“我们去见见姚红艳的嫂子！”
    华宇航和专案组来到姚红艳的家。
    姚红艳的嫂子钱丽娟说：
    “2000年8月4日下午，姚红艳曾给她打电话，声称要回到丰阳老家，但后来又发短信说她不打算回来了，这让钱丽娟感到困惑。
    他尝试回拨电话，但发现姚红艳的手机已经无法接通，于是她立即前往小姑子的家查看情况，然后看到了姚红艳留下的短信。
    对于夫妻之间的矛盾，钱丽娟也非常了解，因此对于姚红艳离家出走，并没有给予太多关注。
    根据目前的走访情况，华宇航认为有必要调查姚红艳之前从一家保健品公司采购商品的情况，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经过公司负责人的确认，姚红艳曾在公司接受培训，并采购了一些商品，但随后由于生意不好，赔了本钱，还与公司爆发争执，导致合作关系终止。
    尽管在这家公司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但这为侦查员提供了一种思路。
    如果涉及商业活动，那么个人银行账户必然有资金流动记录。
    然而，通过查询，侦查员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自2000年8月份以后，姚红艳的账户再也没有出现过资金流动。
    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这个账户从8月份开始就不再使用了。
    这种情况非常可疑，尤其是几个月前，大家还认为姚红艳虽然离家出走，但至少她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在全面介入调查后，专案组发现这个案子并不简单。
    自姚红艳离家出走后，除了短信和网上的信息外，再也没有人见到她的面，听到她的声音。
    这引发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但尽管查找了各种线索，都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最有价值的线索仍然是那些聊天记录，这些记录将成为破案的关键所在。
    侦查员与姚红艳的表弟取得联系，根据表弟的陈述，2000年8月份，姚红艳曾在网上主动与他留言。
    两人简短地聊了一会儿，但当他问姚红艳目前的位置时，对方突然不再回应。
    他尝试发送语音消息，但仍然没有回应，只能通过文字进行交流。
    到了2000年底，表弟要结婚了，曾邀请姚红艳参加婚礼，但被以工作忙为借口推掉，最终姚红艳也没有出席婚礼。
    随后，侦查员注意到姚红艳的账号不时发布一些个人感悟，附带着图片和定位信息，显示她曾到过全国各地。
    审视着空间中的这些照片，侦查员开始怀疑是否有人控制了姚红艳，将她牵扯进某种传销组织。
    因此，他们决定根据这些照片的特征和地址，逐一进行核实。
    在各地警方的协助下，他们对小美的个人信息和活动轨迹进行了调查，但没有在这些地方发现她的踪迹。
    随后，图真部门的技术员对这些照片进行了分析，经过鉴定，发现这些照片都是从互联网上下载而来的，也就是说，姚红艳根本没有亲自去过这些地方。
    种种迹象表明，自从姚红艳离家出走后，事情就变得异常复杂。
    为了破案，专案组决定从她的人际关系入手，展开全面调查。
    他们发现在姚红艳离家出走之前，她曾在当地一家保险公司购买了一份保险，然而这份保险在2001年5月被退保，这一情况非常不寻常。

 第393章 丈夫杀害了妻子

    华宇航百思不得其解：
    “一般来说，即使夫妻之间存在争吵，也应该关心孩子和家人的情况。
    但奇怪的是，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耿虎：“这种情况少见，不正常啊！”
    孔佳明：“有没有可能姚红艳已经被害了呢？”
    这引发了侦查员的怀疑。
    华宇航：“我们前往该保险公司进行进一步调查！”
    经过核查，确认姚红艳确实购买了保险，但她并未亲自办理退保手续，而是由一位名叫宋春晓的女子代办。
    而宋春晓的男友巩强则得到了退保金。
    巩强是在2000年认识小美的，他知道了姚红艳离家出走的事情，但并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这一发现揭示了背后可能有巩强的阴谋。
    然而，为什么他会这样做，即使知道姚红艳可能会回来找他呢？
    或许他早就知道姚红艳不会回来，所以才如此大胆行事。
    虽然侦查员并未完全相信周
    宋春晓的陈述，但他们找到了仍然居住在丰阳县的巩强以核实情况。
    巩强承认了找人代办退保手续的事情，但他声称是因为姚红艳在网上与他联系，要求续费，但他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才让别人代办退保手续。
    然而，这与他之前的说辞不符，让人觉得他可能在撒谎。为了澄清这些情况，侦查员再次前往姚红艳的父母家进行调查。
    经过调查，姚红艳的父母提供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线索。
    原来，姚红艳曾认识一位名叫倪彬的北京网友，他们计划在2000年8月2日在丰阳市见面。
    然而，巩强突然出现并暴打了倪彬，称自己是姚红艳的丈夫。
    这一线索引起了华宇航的极大兴趣，因为这可能是犯罪动机的关键。
    华宇航迅速前往北京找到了倪彬，他们了解到姚红艳和倪彬是在网上认识的，而在他们计划见面的次日，巩强闯入并袭击了倪彬，之后拉黑了姚红艳。
    巩强从此成为专案组的重要嫌疑人。然而，对于这样一起没有作案现场，受害者失踪的案件，警方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对巩强进行全面监控。
    然而，巩强似乎察觉到了不妙，关闭了自己经营的生意，并离开了丰阳，前往外地发展。
    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况，专案组必须迅速搜集证据，但他们可能没有想到，关键的证据一直都在眼前。
    如果姚红艳并没有失踪，而是被害了，那么一直使用她的账号发送短信的人必然就是凶手。
    侦查员最终找到了这个线索，发现自从姚红艳失踪后，有人一直使用相同的手机号在不同地方登录她的账号，而这个手机号正是巩强的。
    有了充分的证据，专案组于2003年4月9日在浙江省台州市逮捕了巩强，随后将他押回丰阳市。
    面对铁一般的证据，巩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并提供了犯罪的详细经过。
    原来，当年巩强发现姚红艳与倪彬见面后，感到愤怒，第二天送孩子回父母家。
    次日下午，两人回到家，两人因网友之事发生激烈争吵，巩强一怒之下杀害了姚红艳，并在夜间埋葬了她的尸体在自家农田里。
    华宇航根据巩强的指示挖掘出了姚红艳的白骨尸体，解开了埋藏三年之久的谜团。
    今天挖掘的是一具悲剧的遗骸，已经被冷酷杀害并埋葬在偏远的山野中三年之久。
    这三年间，死者的亲人，包括父母，都未曾觉察到她已经离世，一直认为她安然无恙。
    这使人觉得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时间的流逝，凶手的警觉逐渐松弛，使得破案机会逐渐浮出水面，这个案件可能会一直被埋藏在地下。
    姚红艳的母亲当知道她的女儿已经被害了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 而杀害她的正是她的女婿，姚红艳的丈夫。
    “巩强，你真是丧尽天良啊！
    你还我的女儿。
    白发人送黑发人，叫我这心里怎么好受啊？”
    最后，巩强被南河省人民法院判处死刑。

 第394章 火车站遇到歹徒

    龚局长：“活到老，学到老。今天晚上我们继续学习。”
    下班后，大家在公安局吃了晚饭，林可悦把桌子收拾干净。
    在会议室的桌子上摆好花生板栗，瓜子，苹果，香蕉，桔子，烧了一壶水，放上茉莉花茶。摆好茶杯，大家陆陆续续进了会议室。
    林可悦沿着桌子摆了一圈杯子，在每一个杯子里面倒上热茶。
    龚局长：“都到齐了？”
    胡伟：“到齐了。”
    龚局长：“那就开始！每一次学习，大家都有进步，从近期办案的速度和水平来看，大家普遍都有进步。
    现在是我们的老警察们给大家分享，以后像吴亦飞，林可悦，你们这些新人也要学着分享。”
    吴亦飞感到一阵紧张。
    林可悦的心都绷紧了，决心认真的听，看这些老警察们是怎样办案的。
    武林站起来说：“今天我来分享！”
    龚局长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武林警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两口茶水。开始分享。
    1991年，锦绣省出现了一个行踪不定，手段极其凶残的犯罪分子，这个人不仅强杀警察，抢劫枪支，而且还残害百姓，无恶不作。
    从1991年到1992年，在短短的2年间，共实施了犯罪活动高达了100余次，其中涉及的重大案件12起，导致5人死亡，6人重伤，让当地的百姓陷入到了极度的恐慌中。
    他就是号称锦绣省第一恶魔的邢历虎。那么邢历虎究竟是如何走上犯罪道路的呢？最终又是如何被警方抓获的呢？
    1991年12月2日凌晨时分，锦绣火车站的两位民警正在巡逻，突然一个拿着白色包袱的男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只见此人行色匆匆，在见到民警后神色明显变得紧张起来，民警立刻觉得此人十分可疑，于是准备上前盘问一番。
    但不曾想该男子见到民警准备上来后，直接将手中的布包给扔了过来，随后便向火车站前的广场北侧7台街方向逃跑。
    巡警周浩见状直接掏出随身配枪并且开枪示了警，但是该男子根本没有回头，而是撒腿狂奔，转眼间就逃进了7台街旁边的1个胡同当中。
    2位民警经过简单商议之后，决定分开行动，最终民警周浩成功的将嫌疑人追逼到了一个死地，本以为男子会束手就擒，但没想到他却一把抓住了民警周浩手里的54手枪。
    林可悦：“这凶手好厉害啊！这是拼命夺枪，以后看见歹毒绝不手软。”
    吴亦飞：“当场就开枪打死他，以绝后患。”
    民警周浩当时是大吃一惊，死死地抓住不放，然而就在这时，男子张开嘴对准陈某的手腕就咬了下去，周浩不得已松开了手。
    而这名男子则趁机抢过了民警的手枪，他用枪把朝民警的额头猛地砸下去，民警周浩当即眼前一黑。
    而当另一位民警赶到的时候，罪犯也早已经逃的时候无影无踪。
    松林市公安局刑警队在得到消息后立即赶到了现场，由于男青年的布包还留在广场，民警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只是几块糖果，还有些吃的食物。
    经过调查，这些赃物来自于站前售货厅，罪犯先是撬开了站前广场的售货亭，倒出售货亭中仅有的6瓶果子酱，4瓶蜂蜜以及40多个塑料食品袋，随即用售货亭的白布窗帘包好。
    在准备溜走时被巡逻的两名民警发现，而根据两名民警的回忆，凶手比较矮小，在1米65左右，身材肩宽体胖，身手敏捷，从他的盗窃手法上来看应该是个惯犯。
    让警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连续排查了三个月，都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而就在此时，血案却又一次发生了。

 第395章 窃贼打死无辜的人

    林可悦：“枪被歹徒抢走了，就麻烦了。”
    吴亦飞：“没有想到啊，本来就是要稳操胜券的，结果，民警的枪居然被歹徒抢走了，反胜为败，颠倒了。”
    林可悦：“吴亦飞，如果你是那位警察，你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吴亦飞：“不要对歹徒心慈手软，应该狠一点，就没有机会让他把枪抢走了。”
    林可悦：“如果他们两人在一起就好了，分散了，而歹徒比他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林可悦很不甘心警察的枪被歹徒抢走了。
    他给武林警察加满茶水。
    1991年4月7日下午2点多，白山市盛腾区旺发公司的保安在巡视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名窃贼，他们立即叫来了附近的职工将窃贼给围了起来，在这其中，窃贼几次想要出手反抗。
    但奈何对方人太多了，有几名职工更是抄起砖头朝这个窃贼砸了过去，没几下就将窃贼的头砸得头破血流，窃贼见势不妙，狼狈的逃脱，最终他被撵进了一间小仓房里。
    林可悦：“砸得好，对歹徒不能手软，砸死了就好！说不定就是那个歹徒呢！”
    吴亦飞：“不是普通的小偷啊！他要伤人命的。”
    武林继续分享。
    此时，公司保卫科干部程柯桥得知消息后赶了过来，当他得知小偷就在屋内时，他立即冲了进去。
    就在大家以为小偷很快就会被抓住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枪声之后，只见窃贼从屋里冲了出来，众人见到这个小偷手里拿着枪，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等人走远后，大家才慌忙进屋查看。
    吴亦飞：“警察丢枪就是重大失误啊！处处被动了”
    此时的程柯桥早已倒在了血泊处，没有了呼吸。
    林可悦流下眼泪：“太可惜了，不该死，真不该死，太冤枉了。怎么还不把这歹徒抓到年？
    抓到他要碎尸万段。”
    我们松林市刑警队得到消息后也立刻赶到了现场并进行勘察。
    经检验，这个现场所遗留的弹壳与122案件中，鸣枪示警留下的那枚弹壳来自于同一支枪，也就是说击杀程柯桥的子弹，正是122袭警抢劫案抢走的那把54式手枪。
    我们松林市警方立即决定对两起案件并案侦查，经过分析，警方认为案犯夺走民警配枪，打伤民警，乃至开枪杀害保卫科干部，都是在盗窃的过程中逃脱不了才下的手。
    这时警方意识到，该罪犯不是以抢劫杀人为目的，而是一个盗窃杀人团伙。
    因此警方立即查阅了近几年来发生的盗窃案，经过梳理以后，发现自1991年3月以来，宋松林市范围内发生了15起校门破损盗窃案的作案手法，与122案件以及37案件的作案手法极为类似，后经过指纹对比，也证实了的确为同一人所为，因为这一案情的重大。
    为了尽快将歹徒抓捕归案，警方又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给歹徒画了一幅模拟画像。
    有了画像作为参考，歹徒将无可藏身。然而警方怎么也没想到，一晃5个月过去，对窃贼的追逃仍然是没有任何线索，他们甚至怀疑这个罪犯是不是已经流窜到了外地，而就在警方们疑惑之时，又一起血案发生了。
    1992年8月27日下午3点多，松林市钟表厂工人洪昆发现，有人隔着窗户向他的屋内窥视，形迹十分的可疑，再加上最近城里出现了惯偷，而洪昆又是个暴脾气，于是他便冲上前去质问对方。
    谁知对方竟直接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洪昆见状，那更是怒火中烧，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冲上前去与对方撕扯，而撕扯过程中，男子明显不敌，于是他又从兜中掏出来一把手枪，对着洪昆就连开5枪，其中3枪都打在了洪昆的身上，洪昆立刻倒地不起，案犯则趁机逃跑。
    后经医院抢救，洪昆虽然身中三枪，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而经过检验，打伤洪昆的仍然是那支五四式手枪。
    歹徒连续持枪作案，闹得是人心惶惶，许多市民在夜晚都不敢上街，这给公安机关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一时间，宋松林市区的气氛变得是异常紧张了起来。
    针对于这种情况，专案组表示命案必破，不破不撤。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警方按照刻画的罪犯分子的模拟画像，在松林市范围内发动群众，基层民警和治保干部，总共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摸排，结过拔起萝卜带出泥，意外抓获了长期在逃的犯罪分子510人，捣毁犯罪分子落脚藏身的“黑窝子”170多处，破获大小刑事案件284起，缴获现金6000多元，粮票8000多斤，衣物500多件，手枪3支，火药枪69支，各种子弹400多发。
    虽然成绩斐然，但这起系列抢劫杀人案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就在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血案再次发生了。

 第396章 抓到恶魔

    林可悦：“不把这个恶魔抓到绝不甘心。太可恨了。”
    吴亦飞：“所以我们警察要动脑筋，还要有一身的过硬本领。”
    林可悦：“幸亏那个人抢救过来了，还可以提供线索。”
    1993年3月18日凌晨时分，颂赞街达令副食商店遭到一名歹徒行窃，恰好被巡逻的更夫发现，歹徒持匕首跳出柜台，抢走更夫手中的五股叉，并将这名更夫的头部刺成了重伤。
    林可悦：“我一听见这里就生气，这歹徒太残忍了。
    我们的人太老实了，太善良了，先下手为强。一定是更夫心慈手软，才让歹徒得逞的。”
    吴亦飞：“面对歹徒的时候，真的是勇者胜。”
    林可悦给武林加满茶水，武林喝了两口，继续分享。
    紧接着，歹徒又将另一名赶来的更夫肩部刺伤，在更夫的大力呼喊下，歹徒慌不择路，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窗逃走了。
    林可悦：“歹徒从窗户跳下，怎么不把他摔死呢？”
    后来经过警方的勘查发现，现场足迹与37案件现场遗留的足迹步法一致。
    说明这名罪恶的歹徒仍然在松林流窜，并没有离开，于是，警方在加大力度排查的时候，一条重要的线索就出现了。
    1993年5月的某天，松林市交警大队民警尤达刚在下班途中，看见一个年轻人越墙跳入了邻居彭昱畅的家中。
    民警尤达刚看见此人长得有点像37案件中的罪犯，于是当晚便去邻居家询问这名男子的来历。
    据邻居透露，此人名叫彭力畅，是他的老街坊辛大娘的干儿子，正和辛大娘的女儿付彤谈朋友。
    彭力畅虽然没有职业，但他对女朋友却特别的大方，经常给女方送成沓的手绢和纱巾，甚至还送过她一块价值三百六十块钱的手表，但是听说此人的脾气并不是太好。
    听完邻居的叙述后，民警尤达刚觉得彭力畅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于是将情况立即向公安局作了汇报。
    松林市局领导对这一情况十分重视，当即派人调查了彭力畅的个人情况，调查发现，彭力畅不仅形迹可疑，经纪反常，而且还有很多人证明，去年三月份的时候他脸上有过伤，牙齿也被磕掉了。
    因此，公安机关认定，这个彭力畅应该就是37案件的重点嫌疑对象，于是打算把他带回派出所进行问话，然而当彭力畅即将迈入派出所的大门时，他却猛然挣脱了民警的束缚逃跑了。
    林可悦：“这不是防不胜防呀？怎么搞的呀？明知道他那么凶狠，为什么不提防呢？”
    吴亦飞：“戴手铐脚链了吗？太掉以轻心了。”
    吴亦飞也是很着急。
    我们警方当即对他的住处进行了搜查，在他的屋内，警方缴获了现金4440元，粮票900多斤，电视机3台，照相机5台，半导体收音机10台，金银首饰27件以及自行车，布匹，毛料衣物等价值万元的赃物。
    除此之外，警方还发现了70多块各种型号的手表，经过鉴定，这批手表来自松林市的一家钟表商店，而在3个月前，吉林市某钟表店发生了一起血案，两名更夫被打死，70多块手表被盗，因为案发后罪犯放火把店铺烧毁，因此，警方在这起案件中无法获得具体线索，更是无从锁定犯罪嫌疑人，但如今看来，彭力畅就是这起血案的真凶。
    而在彭力胜的住处，警方还发现了被抢的那支五四式手枪，由此，警方确认了，彭力畅就是1991年以来松林市几起重大血案的制造者。
    松林市公安机关马上在全市范围内展开了对彭力畅的大搜捕，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做困兽斗的彭力畅，竟把罪恶的目光投向了军人。
    1993年5月7日凌晨时分，彭力畅流窜到松林市驻军大院，以问路的名义接近了哨兵薛峰，用木工斧将其砍死并抢走了哨兵的54式手枪。
    在逃回家中的路上遇到2名干警阻拦，双方发生枪战，彭力畅被击中腿部，带伤潜逃。
    林可悦着急的说：“这好端端的哨兵也被他砍死了，多么的无辜啊！
    本来可以少死人的，这都是去抓捕罪犯的人失误，怎么一点提防的心里都没有呢？”
    吴亦飞：“没有吸取前面几次教训。”
    林可悦给武林倒满茶水，武林继续分享。
    为了抓获彭力畅，松林市的警方全体出动，浩浩荡荡数千人的队伍搜捕一夜后，但仍然没有发现彭力畅的下落。
    之后公安机关反复做彭力畅家属的工作，最终在5月7日晚上11点，彭力畅的姐姐终于交代：彭力畅曾来过她的家中包扎伤口。
    林可悦：“这一次公安局的工作做得好，深入群众，通过家属找人。变聪明了啊！”
    临走时，彭力畅交代，会在鸿福副食品店的天棚上躲藏。
    我们警察得知消息后，立即赶赴鸿福副食店组织围捕，当彭力畅发现警方的围捕时，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从鸿福副食店逃脱了。
    之后躲进了松林市医学院附属医院内，打算假扮医生逃脱，但最终因为包围圈严密而未能得，在警方的严密搜寻下，彭力畅最终被逮捕。
    被捕后，彭力畅也如实地交代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彭力畅，22岁，朝鲜族，他从小就酷爱运动。
    少年时就获得过松林市少年自行车赛第一名，速滑第二名，原本他可以进入体工队，成为专业运动员，可惜的是他不求上进，最终因成绩太差而没有考上体校。
    从此之后，他便堕落，1988年他结识了惯偷贾幻城，在他的言传身教下开始了行窃，并最终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据他交代，如果不是被警方抓获，他还计划着要抢劫银行，然后再逃离松林逍遥法外，其嚣张程度可见一斑。
    193年8月7日，彭力畅被判处死刑，其父，兄也因包庇等罪行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和无期徒刑，至此，这个作恶多端的杀人狂魔就这样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林可悦：“捉到了好，终于捉到了，他还准备抢银行，幸亏抓到了他。”
    吴亦飞：“本该有一些特长的，却没有走正道。
    难道他的父母亲不知道？！他们怎样教育他的孩子的？他们早就应该劝他去自首的。”

 第397章 地窖发现人骨

    在2003年3月20日，湖江省公安局龚局长接到一个电话，“喂，是湖江省公安局吗？”
    龚局长：“是的，我是龚局长，请讲。”
    高得桂：“龚局长，我在昌海市，东湖区夏庄区柳树镇，蜻蜓村，我是搞工程的，我叫高得贵。
    我租了一间房子，意外发现疑似人骨的东西。
    你们快来查看！”
    龚局长：“好的！我们马上派人来查看。”
    龚局长挂断电话：“同志们，有事情来了。”
    大家赶紧围在龚局长的身边。
    龚局长：“我刚才接到东湖区夏庄区柳树镇，蜻蜓村，一个搞工程的工头，他叫高贵 租了一间房子，意外发现疑似人骨的东西。”
    林可悦：“啊？！又是有人死了？”
    吴亦飞：“多半是的。赶紧去查啊！”
    龚局长：“我正是等你这句话啊！
    言归正传，胡副局长，吴亦飞，肖傲警察，林可悦，武林，你们赶紧去办案！局里的事情我来安排。”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胡伟走在最前面：
    “走！上车。”
    吴亦飞打开车门：
    “同志们上车！”
    大家很快坐进车里。
    不到一个小时，车开向了东湖区夏庄区柳树镇，蜻蜓村，一个搞工程的工头高得贵租住的地方。”
    胡伟一行人下了车，看见一个50多岁头戴工程帽的工人向他们走来。
    胡伟：“你就是高得贵？”
    “是的是的，你们是警察？我叫高得贵，电话是我打的。”
    胡伟：“你在哪里发现的？”
    高得贵：“在这里，你们跟我来！”
    高得贵指着地窖说：“在这里。”
    他们走进高得贵自己租下来的民房院子当中，“就是在菜窖底下，发现疑似人骨的东西。你们看看是不是？
    当时有人说，让我赶紧把水泥盖重新盖起来，别惹麻烦事儿。
    但是我不同意，就赶紧报了案。”
    胡伟：“老高，你做得对啊！有社会责任感。”
    胡伟带着几名警察开始调查。
    胡伟发现，在这栋民房的院子一角，有一块盖着水泥板的地壳，“你们看，地窖已经被打开，沉重的水泥板很像是有人故意盖上去掩藏某种东西。”
    吴亦飞：“嗯，是的，像是故意盖上去的。”
    肖傲：“我们仔细看看！”
    地窖深度四五米，肖傲：“好像是人骨的东西散落在底部。”
    林可悦打了一个寒颤。
    武林：“我来下去看看。”
    肖傲：“要确定情况，必须看看，我也下去。”
    肖傲，吴亦飞，武林，胡伟都分别下去看了。
    他们下到狭窄、充满潮湿、霉味的地窖底下进行现场勘查。
    下到地窖底下的办案民警发现一些人骨散落在淤泥上，不少骨头出现在衣服当中，似乎是死者穿着衣服遇害，直到完全腐败成白骨画。
    吴亦飞：“还有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在将尸骨取出进行进一步尸检之后，吴亦飞
    “死者是一名25岁的女性，死者身高大约在一米五八左右，同时确认死者是窒息死亡。
    但具体是溺水还是机械性窒息无法判断。”
    胡伟：
    “死者的死亡时间难以确定，尸体处在地窖底下，却已经白骨化，死亡时间从年到一二十年都有可能，这无疑加大了调查难度。”
    吴亦飞：“先看看这房子是谁家的？”
    经过调查之后，办案民警得知，民房的主人叫，以前呢，他和妻子、儿子一家三口住在这里。
    但在1995年左右就已经离开了。
    妻子之后不见踪影，后来儿子又因为犯罪被关进了监狱，此时还在坐牢。
    办案民警发现，费山林的儿子曾把收废品的老人骗到自己家中，持刀抢劫，之后就被判了刑。
    把人骗到自己家打劫，他会不会也是杀害地教女尸的凶手呢？

 第398章 杀害情妇的凶手

    通过进一步调查之后，办案民警排除了这一线索。
    同时，经过调查，办案民警也发现费山林的妻子同样不具备作案条件。
    继续追查下去，办案民警发现线索开始指向离家多年的费山林。
    原来，在离家之前，费山林有过一段婚外情，而且闹得全村人尽皆知。
    当初呢，腿脚有些残疾的费山林在父母的包办之下，和有些智力缺陷的妻子结了婚，但他一直很不满意。
    后来，费山林和村里一个名叫黄艳红的有夫之妇搞到了一起，还被人发现。为此，黄艳红的丈夫还曾打过她。
    之后，费山林离开了当地，黄艳红则失踪了。
    而且，从黄艳家属口中，办案民警发现地窖死者的身高和黄艳红很像。
    据黄艳红的家属回忆，失踪前，曾经有过一个跛脚的男人来找过他。
    难道死者就是费山林的情人？从费山林家属口中，办案民警得知了一个地址。
    据其反映，一年前，费山林曾回来办过身份证，之后留下地址要家属帮他寄过去，而收件人则是黄艳红。
    案情似乎有点出乎意料，而找到费山林就能得知真相。
    很快，办案民警找到了这一地址，并在家中发现失踪的黄艳红。据黄艳红说，当年就是因为两人的事情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费山林才带着自己私奔出来。
    只是私奔而已，难道调查方向错了吗？警方随即询问费山林去了哪里，黄艳红说在外面工作，说着还打起了电话和发短信。
    但在黄艳红的手机中，办案民警却发现，她根本没把电话打过去，短信息呢也没发出去，根本就没有将人叫回来的意思。
    此时，办案民警判断，黄艳红肯定知道某些内情，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在对黄艳红进行耐心教育教导后，她终于说出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她说，当时两个人逃出来之后曾在一起喝酒，两人的情绪都十分不佳，酒过三巡呢，费山林说要告诉他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
    费山林说他把自己的一个情人杀死了。获得这一线索，警方的抓捕行动很快展开，并在几个小时后将宾馆中的犯罪嫌疑人费山林抓捕归案。
    面对警方的审讯，犯罪嫌疑人费山林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而被他藏尸在地窖底下的，正是他以前的情人陈珊。
    据犯罪嫌疑人杨江河交代，当年26岁的陈珊是主动和自己保持情人关系的。
    当时费山林已经结婚，并且正因为涉嫌一起强奸案被判了缓刑，陈珊知情却并没有在意而在这之后，陈珊就几次找他要钱，有一次说呢要4000块给自己的哥哥买拖拉机。
    费山林为了哄他高兴，随口答应。
    很快陈珊就找上门来。
    此时费山林正在缓刑期间，如果被人发现他俩的关系，他可能还得坐牢，所以非常的紧张。
    找上门来，陈珊追着要钱，费山林此时并没有说那之后借到钱再给她，可她不依不饶，并且声称要去告发。
    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前任费山林已经被他点着了。本就十分恼火的费山林最终将陈珊在自家杀害之后就抛到自家的菜窖底下，用厚厚的水泥封住，畏罪潜逃。
    这一逃就是18年，直到被办案民警抓获归案。此无对证。陈珊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与犯罪嫌疑人费山林保持情人关系，已经很难得知。
    但从正常思维来看，一个有家室还涉嫌强奸罪的男人，绝大多数情况下没法得到认可。
    而犯罪嫌疑人费山林则更加目无法纪，漠视生命，践踏道德与法律。
    涉嫌强奸罪被判了刑，没有珍惜家庭，反而到外面乱搞，最后惹出命案。
    命案之后又重新搞起了婚外情。每一步，他都出于满足自己荒唐的欲望，而这也最终成为了他自己的索命神。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任何行为都会留下痕迹与线索，即便一时逃脱，也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第399章 勒索杀人

    龚局长：“大家通过学习，业务能力提高不断提高，继续分享！”
    林可悦给大家倒好茶水，肖傲：“我来为大家分享。”
    龚局长：“我们把掌声送给他！”
    肖傲喝了两口茶水开始分享。
    时间来到1992年，这一年是一个犯罪“大年”，以持枪杀人案为例，仅上半年的1到6月，就发生了751起，…
    南阳省平达街严打斗争
    平达的枪、毒在全国泛滥，号称“家家藏毒，户户贩毒”，当地基层组织公、检、法已彻底瘫痪，俨然一副法外之地，跟如今的哥斯拉亚有一拼。
    1992年8月29日开始派出武警部队剿灭，抓获854名罪犯。
    东安黄州海案。
    云南罗平县农妇孙双菊案等等。
    林可悦：“你们警察的责任大，任务重。”
    吴亦飞：“所以就需要很好的学习啊！”
    枝江市是湖江省辖县级市，由宜昌市代管，1996年原枝江县设立为枝江市，今天的故事发生在此。
    1992年6月21日，湖江宜昌市枝江县顾家店乡中学，夜幕缓缓降临。
    在静谧的夜色中，学校的炊事员赵建华忙碌地整理着厨房的琐碎事物，他的动作有条不紊。
    完成工作后，他走向校门口的那间小卖部，那是他妻子经营的地方。小两口默契地忙碌起来，他们仔细地盘点着当日的进款。
    然后他们坐在小屋里，电视机的微光映照在他们脸上，那是他们唯一的娱乐。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电视机的轻微嗡鸣声和外面偶尔传来的虫鸣。他们的儿子赵虎，一个活泼可爱的6岁孩子，像往常一样早早地上了床，他的小床就在靠近墙角的地方。
    八时左右，一条黑影悄然而至，潜入了乡中学的深处。他鬼鬼祟祟地躲藏在树影之下，目光紧紧盯着赵建华的小店。透过窗户，陈氏夫妻正在安静地看着电视，而赵虎已进入梦乡。黑影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地撬开了大门。
    看着熟睡的小赵虎，黑影的心不禁微微颤抖。他四下寻找绳子，准备将这无辜的孩子捆绑带走。然而，这响动惊醒了小赵虎。赵虎挣扎着呼喊，但声音被卡在喉咙里。罪犯惶恐罪行败露，双手紧紧地卡住赵虎的脖子，直到他不再动弹。
    慌乱中，罪犯用浴巾裹住赵虎，向学校的东墙厕所奔去，意图将其抛入厕所的粪池中。刚进厕所门，他迎面撞上了一位老师。那老师只是随意地拍了拍小赵虎的屁股，开玩笑地说：“这么大了还抱着上厕所？”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这一意外使得罪犯惊慌失措，他急忙爬上男女厕所之间的隔离墙，将赵虎抛进了粪池。然后迅速跳下隔离墙，消失在一排树林里。
    他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将勒索信交给赵建华。当晚九时整，学校的毕业班下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他拦住了最后一位出校门的男生，“把这封信交给赵建华”，“我不认识他”,“就是小卖部老板！”罪犯用手指着说。随后，他消失在了深沉的夜幕之中。
    夜幕降临，一阵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划破了夜的宁静。县公安局刑侦科办公室正在值班的刑侦科长立刻抓起电话，语气严肃，“我是县局值班室，发生了什么情况请讲”。
    电话那头传来紧张的声音，“我是顾家店派出所，我乡中学赵建华六岁儿子赵虎被绑票,罪犯留下一封勒索信，逃离现场”。刑侦科长心中一紧，冷静地回应，“注意保护现场，我们马上到。”
    四十分钟后，几辆警车闪着红蓝色的警灯，急速驶入顾家店乡中学。刑侦人员迅速进入现场，他们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门是被匕首之类的薄型金属片撬开的，室内空空如也，罪犯显然是个狡猾且细心的人，没有留下任何证物。
    刑侦人员小心地将勒索信拿起，借着现场的灯光，仔细地阅读。信的全文如下：
    你儿子已被我们绑走，你不要惊慌，我们会好好待他的,你必须在两天内准备好一万二千元现金，并且都要100元一张的，用黑提包装好。
    明天，后天，大后天早晨顾家店到枝江的车来时，你把钱放在班车货架上，马上离去，十点半钟我们会把你的儿子送到9公里处，你放心好了，你们开了这么多年铺子，一万二千元是不成问题的，记住，不许告诉别人，不许报案。
    别人问你的儿子，你只能说送到亲戚家玩二天，如果报案或告诉了别人，或者钱不够，我们就杀了你的儿子灭口，那样的话你就到大桥头，收你儿子的尸体。如果按我们的话去做，保你没事。
    “这起案件，胆大包天，令人发指！”侦查科长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块，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话音未落，负责搜查现场的侦查员急匆匆地闯入，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中学厕所的粪池中，发现了一具男孩的尸体。
    经过仔细辨认，那正是赵建华心爱的儿子，赵虎。

 第400章 依法枪决

    林可悦：“罪犯太残忍了。”
    吴亦飞：“罪犯必然得到惩罚。”
    肖傲喝了两口茶水继续分享。
    侦查人员根据现场的蛛丝马迹，精心描绘出犯罪嫌疑人的画像：
    1年龄20岁左右，身高17米，脸上有痘，操本地口音；
    2具备深色或暗红色毛线衣；前两点是根据给犯罪分子送勒索信的一男学生所目击的情况描述而来。
    3熟悉现场，熟悉被害人家庭；
    4具有初中以上文化；第三、四点是根据勒索信的书写内容判断的。
    5具备作案工具。第五点是根据现场勘查情况作出的。
    面对茫茫人海，如何找到这个神秘的犯罪嫌疑人，却如同大海捞针。侦查人员们并没有气馁，他们从三个方面展开了细致的排查工作：
    一、在现场周围的蔡家溪等六个自然村和外来的建筑队进行摸底排队，户口及登记反映出的被排查人员为一万两千人；
    二、对顾家店中学进行全方位的排查，除现有950余名师生外，排查范围延伸到：a、现有人员的社会关系；b、自1988年以来，该校毕业的3160名学生；
    三、开展物证调查工作，确定信封、信纸为划定罪犯居住和活动范围的依据，并作为查获此案的突破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枝江在接下来的2个多月里，先后发生多起以“黑人帮主”为署名的勒索案件：
    6月24日，百里洲杨家村支书收到一封勒索信；
    6月27日晚，白洋张店一个体户的门灯突然被砸，台阶上放着一份勒令书；
    7月20日晚，清水溪村一农民的大门上，插上了带字条的飞刀；
    7月28日，在顾家店乡中学门口发现了发给赵建华的第二封勒索信；
    8月4日，董市一医生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封匿名恐吓信；
    8月20日，瑶华乡中学两教师的房门突然被汽油点燃……
    一时间，黑风肆虐，人们心惊胆颤。有钱的老板们纷纷采取了防卫措施，养起了狼犬，雇来了保镖，年轻的父母们更是担忧孩子的安全，他们害怕孩子在上学路上失踪，于是早送晚接。
    在繁闹的乡村集镇，个体商贩们也早早地关起了大门。一种恐怖、惊悸的阴霾笼罩在村庄里，人们口耳相传着一个神秘的“黑人帮主”，他的名字成为了恐惧的代名词。人们不敢独自出门，不敢夜间行走。
    警方从未泄气过，侦查人员通过分析7月28日的恐吓信，书写字迹与前封勒索信完全相同。信中写道：
    赵建华：
    我们没有得到你的钱，我们等你有了亲生孩子，我们还是要杀了你的孩子，除非你花4000块向别人买孩子，我们才心甘，我们才不杀你的孩子。
    侦查人员据信中内容推断，犯罪分子已经知晓赵虎的死讯，这意味着他并未逃离太远。这个狡猾的狐狸，仍然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同时，对信件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他们发现犯罪分子使用的信纸是枝江县人民医院曾经使用过的病历续页。这张纸是从一张纸上撕下的半页，经过多方查询，发现这种白皮信封仅在县医院对面的商店有售。
    市、县两级的领导听取了案件的进展汇报后，果断地作出了决策。侦破组大胆撤离顾家店，挥师南下，全力以赴地进驻县医院。
    对医院使用过的和正在使用的与物证相同的一万多张病历续页纸全部进行封存，逐张落实到具体的使用人；
    结合熟悉赵建华的前提，对县医院全部医护人员及其社会关系进行细致排查；
    对7月28日正在住院的病人及当天到过医院的人员进行定位逐一排查，在县人民医院的大力配合下，列出了符合上述三条件的人员为1600余人，把上述三条件与案件画像的四个条件结合，经过反复比对和筛选后，嫌疑人的范围逐渐缩小，最终锁定在了178人之中。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经过不懈的努力，案件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在上述178人中，百里洲朱家嘴村的青年朱定坤（男，19岁）被认定为重大嫌疑人。
    他曾在顾家店中学读过书，属于该校排查范围的b类人员，且在校读书期间因盗窃被学校开除，后回到村里务农；
    他的姐姐、姐夫系县医院医生，有解除医院病历续页纸的条件；
    他的年龄、体貌特征与画像相符。
    9月4日，侦查员赶到百里洲乡朱家嘴村，秘密获取了朱定坤的笔迹，当即进行笔迹鉴定，刑侦技术员作出同一认定,即送检笔迹与勒索信、恐吓信笔迹完全一致
    次日，天刚拂晓，侦查人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朱定坤住地，将其抓获归案，紧接着，曾被朱定坤要挟给赵建华送勒索信的男学生对朱进行了辨认，侦查人员赶到县医院朱的姐姐家搜出书写信件的圆珠笔和剩下的病历续页纸，朱定坤在铁的证据面前，低头认罪，交待了自己的作案过程：
    原来，朱在顾家店中学读书期间经常到赵建华的商店买东西，认为他赚了不少钱，遂起敲诈之心。
    6月21日上午，他在给县医院工作的姐姐送茄子和辣椒时，用在校期间未用完的软面抄扉页纸给赵建华写了一封勒索信。并用信封装好放在荷包里，从枝江搭公共汽车到了顾家店，在该乡一同学家吃了午饭，睡了半天。
    又在另一同学家吃了晚饭，见天已漆黑告别同学后独自到顾家店电影院佯装看电影。
    约晚八时左右，他从电影院溜出来窜到顾家店中学作案，逃回家中后坐卧不安。
    事隔十日，见没有动静，胆子又大起来，准备乘车到顾家店打探消息，哪知在枝江车站候车时，听到乘客纷纷议论：公安局正在顾家店破案。
    朱即转去到县医院工作的姐姐家，撕下半张医院病历续页纸，给赵建华写恐吓信，以发泄未能得到钱的不满，在医院对门的四季春商店买了一个白信封装好，从县邮电局发出，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这封信留下的蛛丝马迹会加速他的灭亡进程。
    侦查人员讯问罪犯朱定坤勒索信和恐吓信上为何要落款“黑人帮主”？朱交代说“黑人”意思是吓人（“吓”在枝江方言中与“黑”同音）。
    交代自己的犯罪动机时，朱说：看到社会上是金钱世界，有了钱就有一切，所以产生了搞钱的念头。
    我想偷、抢容易被发现，常在电视上看到绑架案，认为搞绑架要比偷、抢让公安局破获机会少些，所以我想到绑架。
    1992年12月12日，19岁的朱定坤因绑架勒索、杀人罪在枝江县被依法枪决。

 第401章 破积年命案

    龚局长：“积年命案悬而未破始终是我们心头的重压，今年再次对这起案件重启攻坚，势必要让命案逃犯接受法律制裁，用正义告慰受害人亲属，扞卫法律尊严！”
    吴亦飞：“我们一定努力破案，为人民服务。”
    2003年5月，湖江省昌海市公安局办案民警提起刚刚破获的8年前抢劫杀死5人的命案积案感慨万千。
    时间回到8年前的一个清晨。
    “救命啊！杀人啦！”
    1995年9月5日5时许，德邦县的宁静被胜利街许某家中传出的紧急呼救声打破。
    住在陈某家后院的邻居听到呼救声后，夫妻俩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前去查看，还没走到陈某家门前时，便看见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影仓皇逃窜出许家大门……夫妻俩也成为这起惨案现场的唯一目击者。
    闻声而来的邻居们陆续进入许某家中，接下来的场面让所有人既震惊又心痛——陈某的家一片狼藉，被人翻了个底朝天，一家五口人全部遇害，浓重的血腥味让在场的人心里笼罩了一层阴影。
    “我当时离老远就看见俩人从老陈家跑出来，有一个拿着衣服捂着肚子跑，看起来好像是受伤了，但我没看清那人长得是啥样，从身体形状来看，应该是两个年轻人……”
    目击行凶者的邻居事后这样回忆道。
    案发后，松林省、白春市、德邦县三级公安机关高度重视，联合作战，立即开展大量侦查工作，对犯罪嫌疑人的杀人动机、作案过程、逃跑方向进行了刻画和还原。
    但受限于当时侦查手段不完善以及其他客观环境限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案件侦破工作没有突破性进展，犯罪嫌疑人身份始终成谜。
    抽丝剥茧 重启侦破攻坚
    此后，一代代刑侦民警秉承前辈教诲，一遍遍翻阅泛黄的卷宗多次重启案件，持续不间断地对此案件进行侦查，始终未放弃对该案件的侦破，一摞摞新旧卷宗背后，是无数个日夜的坚守，是8年追凶路上几代侦查员密密麻麻的脚印。
    但这起五人命案犹如德惠公安民警心底的一根刺，深深地刺痛着办案民警的心。
    2003年全省“打侵财、防电诈、保民安”专项行动开展以来，德邦市公安局紧盯命案攻坚，公安局党委责令刑侦大队、技术大队多警种合成作战，成立命案攻坚专案组，副市长、公安局长顾民亲自挂帅、亲自部署，决定对该案重启调查。
    龚局长带领专案组民警对案件重新梳理，一方面翻阅卷宗和物证，寻找有价值线索；另一方面走访当年办案民警，了解案件情况，寻找侦办案件的突破口。
    民警梳理大量新旧卷宗后发现，有目击者称两名犯罪嫌疑人逃跑途中曾随手遗弃过衣物。
    “我看到有个穿灰裤子的边跑边把一件衣服扔到墙根了……”
    这一细节引起了专案组的重视，于是立即着手排查当年物证。
    但该案物证种类繁杂、数量多，从百余件涉案衣物中找到重要物证谈何容易？
    对此，专案组没有放弃，对应目击者口供中提到的时间。
    地点线索逐一对应排查，在1000余张现场勘查照片中筛选出基本符合条件的7张，再请来当年参与调查的老侦查员进行辨认，经过昼夜奋战，比对大量物证照片，民警最终成功确认了所属犯罪嫌疑人的重要物证——一套带血衣物，一双白色手套。
    8年来，案件难点便在于始终未能确认凶手身份，两名犯罪嫌疑人的真实身份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几代侦查员心头。
    这次有了重要发现，专案组民警提振精神，通过对衣物和手套的检验与研判，根据新线索，民警辗转山东、河南、江苏、辽宁等四省进行排查，奔袭3000余公里在茫茫人海中排除筛查，终于，犯罪嫌疑人飞。冯某的身份浮出水面。
    最终，在白春市公安局和九台公安分局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下，专案组民警在九台区成功将潜逃8年的命案逃犯冯某抓捕归案。
    冯某到案后认为案发多年，试图心存侥幸拒不交代，企图用沉默对抗，但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经过民警的政策攻心，他从一开始的沉默不语到垂头落泪，最终交代了全部犯罪经过。
    “我当时没活干，手头紧很缺钱，跟人合计合计就想赚点快钱……到德邦以后我们到处瞎逛，发现这户人家院子收拾得干净，堆的东西也挺多，看着就像很有钱一样，就决定对这家动手，但是动静闹得大，引得周围邻居都过来了，我们没拿到值钱的东西就跑了……”
    冯某称，他们提前三天在许家“踩点”，发现许某家确实做了些买卖，应该有些家底，于是决心“下手”，当日天刚蒙蒙亮，两人便潜入许某家中，将许某夫妻二人和一双儿女以及侄子等五人杀害，酿下惨案。
    冯某恨自己鬼迷心窍，并交代了全部犯罪过程，同时供述出同案犯罪嫌疑人郭某。
    为避免贻误战机，专案组立即决定对郭某开展抓捕。经过大量先期工作以及严密布控，民警成功将同在九台区藏匿的郭某抓获归案。
    经审讯，二人对其8年前入室抢劫行凶，杀害许某等五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至此，这场跨越8年的刑侦接力圆满落幕，等待冯某和郭某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林可悦：“太好了，终于破案了。”
    龚局长：“这是大家齐心协力努力的结果。”

 第402章 通过照片抓罪犯

    龚局长：“我们要时刻牢记使命，做一个优秀的警察。”
    肖傲：“我来为大家分享！”
    是什么原因让犯罪嫌疑人多次跪地痛哭？又是什么原因让嫌疑人连杀5人，甚至连小孩都不放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时间1998年11月4日，地点萧县黄口镇毛庄村。当天凌晨，黄口镇警方接到我二大爷报警电话，声称邻居孙尚荣家被杀了，一家老小全都被杀了。
    由于当时是孙尚荣的小儿子捂着脖子敲门，当即叫了120。警方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赶往案发现场。
    由于当时条件不允许，通往被害人的路上是没有路灯的，且到被害人家中也是没有任何灯光。警方到达被害人家中，远远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点开打火机的那一刻，顿时昙花一见，从警十几年从未看到这种血腥场面。
    只见倒在血泊中有三人，后经介绍是被害人的母亲、妻子和已经送去医院的儿子，然而被害人却不见了。
    经我二大爷带领，带到了被害人另外一个庭院，现场一模一样。只见躺在血泊里的有两人，其中一人就是被害人，另一人和孙尚荣有生意往来的同村人袁长俊。后经法医鉴定，几人都是刀刀见血，一刀致命，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警方在勘查现场时，发现几枚带血的脚印和血手套，排除掉嫌疑人和个别村民脚印后，现场只留下一个脚印和血手套，确定就是嫌疑人的。
    警方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要不然犯罪嫌疑人也不会戴手套，带刀作案。又勘查了现场门窗等足迹，并没有撬动过的痕迹，更加确认了一点可能是熟人作案。
    令警方疑惑的是，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杀害一家五口，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是报仇还是图财害命？随即警方对孙尚荣的人际关系展开调查。
    经调查孙尚荣平日里为人和善，性格豪爽，没听说和谁结过仇，在当地做着牛骨头的生意，一家人挺老实本分，警方排除了仇杀的可能。
    警方再一次的对受害人贴身衣物做了检查，突然发现了一个类型缠腰的布袋。对于当时来说，这种布袋是装钱用的，就在这时，在走访群众时，警方获得了另外一则重要消息。
    受害人这几日在向周边朋友借钱，说要做一宗大生意，并且借到了不少都是现金。警方根据现场勘查，在受害人家中并没有发现现金。那么钱去哪了？
    就在警方一筹莫展时，医院传来了好消息，孙尚荣的儿子大鹏醒了。根据大鹏回忆，当晚家里有客人来请奶奶做饭，爸爸和客人正在喝着小酒。突然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家中，且与父亲发生了争吵。
    据大鹏回忆，这个客人也是父亲的生意伙伴。大鹏看到争吵后，便回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就在休息间，忽然听到奶奶说了一句我的乖乖呀。大鹏没有在意，继续留在房间里写作业。然后听到咚咚敲门声，妈妈问谁，大鹏听到了什么气。
    然而大鹏一去开门，突然一把闪亮的匕首冲着大鹏的脖子割去。大鹏顺势倒在了地上没有起来，且亲眼目睹母亲被杀全程。随即嫌疑人离开房间。
    在嫌疑人离开房间之际，大鹏此时应该也知道外面的状况，用尽吃奶力气爬到我二大爷门前敲门，也就出现了刚开始我二大爷报警且送医的情形。
    这也就意味着，他也是唯一一个见过凶手的样子。
    由于当时嫌疑人对着大鹏的脖子来的一刀，导致大鹏只能发出一丢丢声音，说了一个什么起。不管他是高启强的记，还是高启胜的记，或者是齐白石的记。
    总而言之，这条线索对于警方来说太过于重要了。警方再一次对被害人的生前遗物进行勘查，突然一则日记本映入了警方的双眼。只见日记本当中，标记着每个生意伙伴的电话号码。
    虽然有2000多个电话号码，但是依旧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突然发现了一个叫孙红旗的名字，在想着大鹏说的旗，是不是和这个旗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于是警方立即展开对孙红旗的调查。经查证孙红旗河南省夏邑县人，当即警方调集警力，跨省到孙红旗居住地进行调查。调查在当地打听到孙红旗即将结婚，然而令警方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即将结婚的新郎不见了。
    于是在孙红旗家中找了几张照片，带回萧县让大鹏确认。
    大鹏在看到照片的那刻起，确定犯罪嫌疑人就是孙红旗。大鹏讲述，就算犯罪嫌疑人化成灰他都认得，毕竟是当面给他一刀的杀人狂魔。
    确定嫌疑人孙红旗后，警方立马对他进行抓捕。根据孙红旗的社会关系，亲友状态逐一排查，没有想到在抓捕过程中困难重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线索抓捕嫌疑人，导致此案件一拖再拖。
    萧县公安局局长换了一任又一任，直到2003年5月，全网清网活动开始，利用网上照片复原系统，锁定相貌相似度较高的嫌疑人，有一个名叫程杰映入在警方眼中。
    据调查程杰现居住地在陕西省，警方立即展开调查，高度重视，联合陕西省警方一起行动。经过警方联合行动，终于把程杰抓捕归案。
    程杰对7年前犯罪供认不讳，在此刻17年前血案真相大白。
    对于犯罪嫌疑人来说，见财眼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敲醒警钟，启示众人。

 第403章 更上一层楼

    龚局长：“同志们，要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
    “是的。”
    2003年4月28日，清晨的绿柳区小河边，市民杨金山像往常一样来到河边垂钓。突然，他发现桥底下躺着一个红色的行李箱，出于好奇，他靠近查看，却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里面是一具残缺的女尸。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吓得赶紧跑回去给警察打电话。
    龚局长接到电话后，立即召开会议：
    “吴亦飞，胡伟副局长，肖傲，武林，你们赶紧去绿柳区破案，发现了一具尸体。”
    胡伟副局长：“命案，我们赶紧去。”
    他拿着车钥匙：“同志们，跟我们走！”
    他们一行人走出公安局大门，向警车走过去，吴亦飞打开车门，“同学们上。”
    大家很快坐进车里面。
    呜呜呜，车发动了，绿柳区离省公安局不远。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
    胡伟，吴亦飞，肖傲，林可悦围着尸体查看。
    吴亦飞：“这是一起严重的杀人分尸案。”
    肖傲：
    “这具女尸只有躯干部分，头部和大腿都不在行李箱内。”
    大家对现场进行了仔细勘验，发现行李箱一角被打开过。
    武林，“按常理，凶手不会故意打开一角抛尸”，这引起了警方的疑惑。
    林可悦看见尸体以后，头发昏，一阵恶心，她要呕吐，捂住嘴巴，跑到路边，蹲在地上，不停地干呕。
    吴亦飞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林可悦，怎么啦？不舒服吗？”
    林可悦干呕不止：“就是看见尸体以后，赶到一阵恶心。”
    吴亦飞：“那怎么办？
    要不我送你到医院看看？”
    林可悦摆摆手：“不用了，一会就好了。”
    吴亦飞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嘴。
    林可悦接过纸，把嘴巴上的呕吐物擦干净。
    吴亦飞：“要不到车上喝点水！”吴亦飞要过来扶她。
    林可悦摆摆手：
    “我没有那么娇气，你去忙！我自己去喝水。”
    林可悦到车上去喝水去了。
    吴亦飞走到胡伟副局长跟前。
    胡伟：“我们在附近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东西。”
    他们在河边展开了搜索，但并没有找到其他线索。
    吴亦飞：“死者叫什么？我们要弄清楚。”
    警方开始调查这具女尸的身份，同时对行李箱的来源也展开了调查。
    武林：“这行李箱是谁的？就能查到凶手了。”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更大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
    这起案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人们开始关注女性安全和犯罪问题。
    吴亦飞：“调查附近有没有近期失踪的女子？然后对失踪的女子展开社会关系调查。”
    肖傲：“嗯，你说的有道理。”
    对于警方来说，这起案件非常棘手，需要大量的调查和线索分析。
    但是，他们坚信正义终将会到来，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这起案件也提醒人们要更加关注身边的安全问题，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在抛尸现场，除了被单和一具躯干，再无其他线索。
    死者的身份成谜，被抛弃的原因也令人困惑。
    吴亦飞：“尸体高度腐烂，关键部位缺失，法医无法给出准确的年龄、身高和体态描述。”

 第404章 追根溯源

    下午，太阳下山了，胡伟：“我们回到公安局去研究！”
    肖傲：“那我们上车！”
    大家纷纷上车，肖傲看见林可悦脸色惨白，关心地说：
    “林可悦，你坐在副驾上？，坐在后排太挤了。”
    林可悦坚持说：“我没有事。就坐在后排！”
    于是，林可悦坐在后排靠窗户的旁边，吴亦飞挨着她。
    接着是武林。
    肖傲开车，胡伟坐在副驾上面。
    回到公安局办公室，天已经黑了，大家各自回家。
    吴亦飞，林可悦从警车中出来，进办公室，换衣服后，两人准备骑着摩托车回家。
    吴亦飞用钥匙把锁打开，林可悦提着袋子，背着包跟在吴亦飞的后面，吴亦飞：
    “你现在好些了吗？上车！”
    林可悦：“在车里面的时候差点吐出来了，可能是里面的空气不好。
    现在下了车，外面的空气新鲜，感觉好多了。”
    吴亦飞：“要不等星期天，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林可悦：“好了，没有事了。”
    吴亦飞：“那你上来！”
    吴亦飞把摩托车推到马路上，林可悦坐在吴亦飞的后面，“我上来了，走！”
    “坐好了哈”
    “坐好了！”
    林可悦用手扶着吴亦飞的腰。
    呜呜，摩托车在晚风中向前急驶。
    不一会就到家了。
    吴亦飞的妈妈在家里做好了饭菜，只等吴亦飞和林可悦回家吃饭。
    妈妈坐在大门口盼望着他们回家，听见摩托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猜想是吴亦飞回来了，声音越来越大，摩托车开到大门口了。
    “妈妈！”
    “妈妈！”
    吴亦飞和林可悦和妈妈打招呼。
    “你们都回来了，回来了吃饭！”
    吴亦飞把摩托车停稳，林可悦从车上下来。
    吴亦飞把摩托车推进堂屋里放好。
    爸爸从堂屋里面出来看见儿子和儿媳妇都回来了，笑着说：
    “洗手吃饭！你妈妈把饭菜做好了，等你们回来吃饭呢！”
    林可悦：“吃饭！”她走到房间，把书包从身上摘下来挂在墙上的挂钩上面。
    把衣服放在沙发上。
    到水龙头下面洗手。
    妈妈把菜端到桌子上，“孩子们快来吃！”
    桌子上坐着吴亦飞，林可悦，还有吴亦飞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
    吴亦飞的妹妹从深圳打工回家了。
    妈妈：“孩子们，吃菜！”
    一盘清炒莴苣，一盘粉蒸茼蒿，一盘油煎鲫鱼，一盘辣椒炒肉，一盘辣椒炒茄子。
    吴亦飞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给林可悦：“吃点肉补补身体！”
    “我不想吃肉，吃肉了会呕吐的。喜欢吃清炒的莴笋。”
    妈妈：“林可悦，这辣椒炒肉味道蛮好的，肉又不肥，都是瘦肉。”
    吴亦飞：“妈妈，你等她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她白天在尸体旁边呕吐了。”
    “啊？！”妈妈惊呼道。
    林可悦：“看见尸体，一阵怪味，就呕吐了。”
    “那你就吃清淡一点的菜！你想吃什么，妈妈明天按照你的口味再做菜！”
    “妈妈，没有事的，我不挑食的，你们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妈妈：“你这性格不古怪，我蛮喜欢。”
    妹妹吴亦虹：“我妈妈做的菜真好吃。”
    弟弟吴亦鹏：“我喜欢吃妈妈做的菜。”爸爸：“你们这都是来夸你妈妈做的菜。想让你妈妈天天做饭你们吃！”
    妹妹吴亦虹：“那是当然。”
    吴亦飞：“吴亦虹，你从深圳请假回来的吗？”
    吴亦虹：“这不马上要到五一了吗？我回来过五一的。”
    吴亦飞：“好啊！自己提前放假吗？”
    吴亦虹：“是的呀！”
    爸爸：“我们让她回来的，深圳太远了，过春节都没有回来，值班，太远了，我和你妈妈还是希望她在我们附近找一个地方上班。”
    妈妈：“是的，吴亦虹说她在深圳有一个男生想追求她，他是湖南的，我和你爸爸觉得太远了，不现实。
    又不了解，回来一次不容易。
    就让她回来了。”
    吴亦虹：“现在交通方便，来去都很方便，你们就是思想太保守。”
    林可悦笑着说：“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
    妈妈：“你三叔家的婶娘说她娘家的侄子当兵刚回来，转业了，想给吴亦虹介绍。”
    吴亦飞：“当兵的好啊！多大年纪了啊？”
    妈妈：“和吴虹一样大，都是1982年的，比吴虹大一个月。”
    吴亦飞：“那蛮好呗。”
    妈妈：“你三婶说明天让他们见面看看。”
    吴亦飞：“可以去看看，合适的话就交流。”
    吴亦虹是那种很听爸爸妈妈的话，也听哥哥话的人。
    她对深圳的那个男朋友有一定的感情，但是看家里的人都不太支持，只好放弃了。
    第二天，在三婶娘的张罗下，他们见面了。

 第405章 失踪女妈妈来报案

    昌海市市公安局为破解此案，邀请了多领域的专家共同探讨。
    经过多次会议，胡伟和专家们得出结论：
    死者是一名年龄在21至27岁之间的女性，死亡时间大约在2003年春节前后。
    胡伟：“我们要广泛发动群众，让群众帮忙提供线索。”
    警方决定以抛尸现场为中心，在附近展开大规模的走访调查，同时发布尸源协查通告，希望借助群众力量查明死者身份。
    然而，连续多日的调查一无所获，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失踪女性。
    警方开始转变思路，从凶手的角度展开调查。
    他们调取了抛尸现场附近的监控影像，希望找到可疑人员。
    侦查员不眠不休地查看影像，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警方又组织人员在河边进行大规模搜索，希望能找到其他线索。
    肖傲：“抽干河水，看河里面还有没有相关物品。”
    武林：“这是一种办法。”
    他们抽干了河水，请来专业人员对一公里的河床进行仔细摸索，但仍然一无所获。
    吴亦飞：“只剩下红色旅行箱和包裹尸体的床单两条线索。”
    这些物品的来源成为破案的关键，警方将全力追查其来源，以期揭开死者的身份之谜。
    他们把死者的照片弄出来，林可悦在学校，工厂，集贸市场，商场，只要是有的地方都去张贴，询问，宣传。
    在市区各大商店，侦查员拿着照片进行了走访调查。
    很快，他们查明了旅行箱和床单的来源——都来自湖江本地的工厂，并在各大商超有售。
    然而，由于这两个物品过于普遍且价格低廉，省内销售量巨大，因此几乎不可能找到具体的购买者。
    案件的线索突然中断，侦破工作陷入僵局。面对这一棘手的三无案件，警方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时间飞逝，半个月过去了，警方仍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位中年妇女急匆匆赶到派出所报案。
    她声称女儿周春梅已经失踪数月，多方寻找无果。
    据了解，周春梅今年27岁，家住湖江省孝星市。她通常在昌海市工作，只在节假日回家。
    然而，今年春节前夕，周春梅决定留在公司加班，年后再回家。
    起初，家人并未在意，但随着时间流逝，周春梅仍未归家，且不再与家人通话或回复消息。
    母亲感到事情不对劲，立即前往昌海市寻找女儿。
    然而，女儿工作的单位表示，周春梅早已请假回家，至今未归。显然，春节前周春梅就已经失踪了。
    警方提取了家属的dna与死者进行比对，证实死者正是失踪数月的周春梅。
    为了查明真相，警方将现场照片给家属辨认。
    家属立刻认出旅行箱和床单是小燕
    周春梅从孝星市老家带来的。
    据此，警方推断周春梅遇害地点就在家中，凶手就地取材。
    侦查员随即来到周春梅生前居住的昌口民房进行调查。
    周春梅的卧室在7楼，绿色的旅行箱和床单一直放在那里。
    这里是否就是案件发生的第一现场？
    警方召集了一队技术人员，对房间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勘察。然而，他们并未发现任何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周春梅并非在此遇害？
    考虑到凶手曾进行分尸，技术人员将注意力转向了卫生间。经过仔细勘察，他们在厕所取暖器上发现了一滴不明显的血迹。
    这滴血很可能是凶手在分尸时甩上去的。
    技术人员立即取样，并送往实验室进行比对，证实这确实是来自周春梅的血迹。
    证据确凿，周春梅确实在这间出租屋内遇害。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警方检查了房屋的门窗，都没有发现被破坏的迹象。
    因此，他们推断这是一起熟人作案，凶手与周春梅有某种经济、感情或突发性的矛盾。
    据房东说，周春梅与她的室友冯丽娟关系很好，两人都在同一家洗浴中心工作。
    然而，当侦查员赶到洗浴中心时，得知冯丽娟已在周春梅失踪前离职，且去向不明。
    经老板证实，冯丽娟在周春梅失踪前已回家过年，因此她的嫌疑被排除。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逐渐拼凑出一幅令人不安的画面。
    常文胜是否就是凶手？这个谜团仍未解开。
    警方将继续追踪线索，直到找到确凿的证据为止。
    林可悦：“抓到恶魔啦！我们胜利啦！”

 第406章 家族犯罪团伙覆灭

    龚局长接到一个电话。
    2000年4月16日凌晨，川柳县油菜花镇芝麻叶村发生了一起恶性入室抢劫杀人案，该村小卖店店主黄胜利及妻子张彤、儿子黄浩然被残暴的歹徒杀死在家中。
    案犯作案后，焚尸灭迹，逃离了现场。
    接到报案后，昌海市公安局局长：
    “同志们开会。”
    大家一听开会，就知道又是有案情了，大家新迅速围着龚局长，龚局长：
    “同志们，刚才接到川柳县公安局的电话，发生命案，胡伟，吴亦飞，肖傲，武林，你们快去破案！
    林可悦就留在公安局当后勤！我们这里也需要她。”
    胡伟：“是。”
    转身看向吴亦飞他们几个人：“出发。”拿着车钥匙到外面，打开车门：
    “大家上车！”
    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到达目的地。
    了解情况。
    胡伟：“柳局长，我提议迅速成立“416”专案组，便于办案。
    柳局长：“我同意。一定配合专案组。你们辛苦了！”
    胡伟：“都是为人民服务。”
    公安局迅速组成了\"416\"案件侦破指挥部，胡伟任总指挥。
    决定将\"416\"案件与近几年发生在川柳，仙水，孝星三县交界的五起系列入室抢劫杀人案并案侦破，确定川柳县油菜花镇，仙水市翠鸟镇，孝星市黄麻镇，布谷鸟镇重点侦察区域，抽调200多名警力深入到4个乡镇进行地毯式摸排工作。
    干警们走村、到农户、冒春雨、踏泥泞，到4月25日，共踏查了69个村，288个自然村，排查了多户，最终将重点落在了孝星市布谷鸟镇荸荠村民赵峰家中。
    干警到赵峰家中时，发现赵峰正在打点滴，而且左眼有伤，呈青肿状。
    根据这一线索，胡伟副局长对赵峰进行了仔细盘查。
    赵峰支支吾吾，谎称自己坐儿子赵海波的四轮车摔伤，而赵海波则称赵峰是坐别人四轮车摔伤。
    赵峰又称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扎伤，在仙鹤市接受的治疗。
    调查发现，赵峰以仙鹤市鱼腥草镇，鲤鱼村，常胜州的假名到仙鹤市医院治疗左臂刀伤，时间与发案时间正好吻合。
    4月25日下午，干警对赵峰家进行搜查，查出自制手枪2支，汽枪1支，半自动步枪子弹25发，五四式手枪子弹12发及蒙面布、锤子、剪子等作案工具和带有血迹的衣服等罪证。
    公安干警经过5天5夜的斗智斗勇，终于使犯罪嫌疑人赵峰低头交待了他伙同儿子赵海波、女婿许刚、侄子赵林，从1993年2月至今做案27起，杀死13人，抢得财物2万余元，烧毁房屋40多间的犯罪事实。
    至此，这一隐蔽作案达8年之久、凶残至极、民愤极大的特大家族犯罪团伙宣告覆灭。
    村里人表示赵峰平时在村里人缘极好，谁家有困难，他都主动帮上一把，谁也没想到他竟会是作案27起，杀死13人的作案犯罪团伙的元凶。
    2003年4月30日一起隐蔽达10年之久，作案27起，杀死13人，杀伤8人，抢得财物2万余元，烧毁房屋40多间的特大家族犯罪团伙，告破。
    犯罪分子都被判处死刑。

 第407章 垃圾堆里面发现了尸体

    2003年5月3日上午，昌海市公安局龚局长的电话响了：
    “龚局长，我是旗春县的祁局长，我们旗春县5月2日21点，有人报警，…发生了一起命案，你们派人来破案！”
    龚局长：“好的 我们马上派人去破案。”
    龚局长放下电话，走到办公室中间：“同志们开会。”
    大家走到龚局长身边，龚局长：“同志们，旗春县发生了一起案件，你们去办案。
    胡伟副局长，武林，肖傲，吴亦飞你们去办案！”
    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胡伟：“同志们，走！”
    大家都跟着胡伟警察出去，吴亦飞打开车门：
    “同志们上车！”
    肖傲：“我来开车！”
    肖傲坐在驾驶室，其余的人都找空位置坐下来。
    一个多小时之后，到达旗春县公安局门口，旗春县的祁局长站在门口，看见省公安局的车开过来了，顿时信心百倍，“欢迎省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
    办公室里坐！”
    大家走进办公室，里面的女警察热情地接待大家，给每人倒了一杯水。
    胡伟副警官：“祁局长，说案情！”
    祁局长：“好的！我们刑侦总队接到市局110指挥中心的出警指令：
    5月2日21点在青松路17号附近一个垃圾间里发现一个装着人手和人腿以及其他肢体的蛇皮袋。
    在接到出警指令后，我们旗春县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付黎明、刑侦总队总队长章海群带领侦查、技术人员，法医何智树火速赶往现场，…”
    胡伟：“哦，祁局长带我们去现场勘察！”
    祁局长：“好的，走！”
    祁局长：“走！”
    胡伟副局长，肖傲，吴亦飞，武林警察跟着祁局长到现场。
    他们仔细检查了垃圾间，除了那只蛇皮袋里还套着另外几个装着肢体的马夹袋或塑料袋。
    将整个蛇皮袋带回刑技中心法医室，将里面的肢体拼接起来，发现是一具缺一条右腿的年轻女尸。
    初步检查后判断：女尸年龄在20岁左右，身高160米，身材微胖，没有生育史。体毛特别长、特别浓、特别密。
    吴亦飞：“右手小手指上涂有大红色的指甲油，左腿的脚指甲上涂着紫红色的指甲油。
    根据女尸的腐败程度推测死亡时间为一个星期左右，从肢体断口看，切口是刀具砍切造成。”
    祁局长：“你们还有什么推测吗？”
    吴亦飞回答：“我们推断这个女人的生活作风很不检点，奸情被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胡伟：“找一下那个报案的人！”
    祁局长：“好的。”
    祁局长给报案的人打了电话，一个老大爷来到公安局说：
    “5月1日8时，看见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骑了一辆深色的助动车来到青松路17号的那个垃圾间，把一个白色的蛇皮袋抛进了垃圾间后就骑车走了，看上去很不正常。”
    胡伟：“祁局长，我们成立专案组！”
    祁局长：“我同意。”
    专案组刑侦总队的侦查员们又一次出动前往青松路17号的那个垃圾间，前往查看。
    那个白色蛇皮袋已经被几个侦查员弄出垃圾间，旗春县公安局的一名警察刚准备将蛇皮袋打开，吴亦飞立即叫住了他的动作：“我来，我来！”

 第408章 寻找装尸袋

    吴亦飞小心翼翼地将蛇皮袋打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条女人的腿，被一只透明塑料袋包裹着。
    双手戴着手套的吴亦飞一手拎着塑料袋袋口，一手抄着塑料袋底部，如托婴儿一般将其托了起来，然后告诉旗春县的痕迹技术人员：
    “注意，这塑料袋上应该有指纹，不是应该，是肯定！
    是犯罪分子的指纹，注意别被抹掉了，塑料袋口的打结尤其要注意。”
    蕲春县的痕迹检查员仔细听吴亦飞说。
    吴亦飞将白色蛇皮袋交给技术人员去提取指纹后，那条女人的腿被送回法医室，和之前拼凑起来的那具缺了右腿的女尸一拼合。
    这个可怜的被害女子终于凑齐了一具“全尸”——那条右腿的脚趾甲盖上也涂着和左腿脚趾甲盖同样的紫红色指甲油。
    吴亦飞说：
    “同志们，尸检表明：这名女尸的致命伤在后脑，是后脑磕碰到类似桌角的边角上，导致颅骨破裂造成颅内大出血引发的休克。
    生前应该和人发生过冲突，被无意中推倒，后脑磕碰到桌子或者椅子的边角造成颅内出血而死。
    凶手担心事情败露，因此分尸抛尸以灭迹。”
    大家不住地点头。
    在对女尸进行尸检后，吴亦飞：
    “首先，凶手住的地方和青松路抛尸现场不会太远，但也不会太近。
    他是骑助动车来抛尸的，所以我估计他是个上班族，不是一个闲在家里头的人。
    5月3日这么多警车这么多警察来到青松路，把整条路封了一个多小时，他如果就住在附近的话，早就听说了。
    然而第二天他又来抛尸了，说明他不知道我们在5月2日的行动。
    他要是知道了，这条右腿就会抛到别的垃圾桶了，这么大一个旗春县，还缺垃圾桶吗？”
    “其次，我为什么不是一把将蛇皮袋里头的塑料袋抓起来呢？
    我为什么预感里面的塑料袋上会有凶手的指纹呢？
    因为我们法医是很习惯戴塑胶手套的，我们摸什么东西不会留下指纹，而一般人很不习惯戴塑胶手套或者纱线手套做事情，都习惯光着手做事情。
    另外，凶手把肢体放入塑料袋后还要在袋口打个结，一般人戴上塑胶手套或纱线手套时打结肯定会不顺手。
    当时那只塑料袋的结打得很规整，所以我判断凶手在打结的时候肯定是光着手的，只要是光着手，就一定留着指纹。”
    大家听了吴亦飞说的话，不住地点头。
    吴亦飞继续说
    “我分析凶手的工作场所和生活场所不缺各种箱子和袋子，蛇皮袋、塑料袋、马夹袋什么都都不缺。”
    胡伟：“你们看凶手用上了好几种袋子。”
    吴亦飞：
    “我建议重点查装尸体的袋子，蛇皮袋、马夹袋和塑料袋的来源。
    胡伟：“我同意吴亦飞警察的说法。”
    在专案组的指示下，侦查员们将包裹尸体的三只蛇皮袋、九只马夹袋和塑料袋进行仔细检查，发现三只蛇皮袋上都印着“枣阳县华光染织厂 2月11日”的字样。
    而九只马夹袋和塑料袋上分别印着“瑞金超市”的字样。
    一队侦查员立即启程赶往枣阳县，在华光染织厂，查阅了销售蛇皮袋的旧发票存根，这类发票存根保有量极大，装了足足两麻袋。
    查了一整天后终于查明，现场发现的蛇皮袋是由苏州工艺品进出口公司委托枣阳染织厂生产的，一共生产了8大包，每包1000只，全部发往位于旗春县韵达路100号的旗春针织毛巾厂。
    侦查员们脑海中一亮：韵达路100号？距离青松路17号垃圾堆，骑助动车也就25分钟的车程。

 第409章 罪犯交代罪行

    吴亦飞和专案组们仔细调查，旗春县针织毛巾厂是一家只有110名员工的小厂，因为效益不好，还在上班的只有75名，其余的35人都下岗了。
    当厂长从侦查员处得知需要排查的对象：男性，40岁左右，骑一辆深色的助动车，有条件接触厂里定做的华光染织厂送来的白色蛇皮袋。
    脑海里就突然闪出了一个人的形象：本厂销售科科长廖树生，时年41岁，上下班都骑着一辆深蓝色的“腾飞”助动车，还有条件接触定做的蛇皮袋。
    这简直是为“专案组”提出的排查对象量身定制的存在。
    于是，侦查员们找到廖树生了解情况，于是双方有了如下的对话。
    问：“你用过你们厂的‘华光染织厂’生产的蛇皮袋吗？”
    答：“蛇皮袋？什么蛇皮袋？我又不是民工，我又不搬家，我怎么需要蛇皮袋？
    我又怎么会动这里的蛇皮袋啊？这些都是厂里的财产，不是给私人用的。”
    问：“你们针织毛巾厂离青松路不远？”
    答：“不远，开助动车小会儿就到了。”
    问：“我们要留下你的指纹你没意见？”
    答：“为什么要验我的指纹？难道你们怀疑我是罪犯？是我杀了人还是我偷了东西？”
    问：“我们很想排除你的犯罪嫌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会把验证结果告诉你的。”
    不容廖树生的反对，侦查员提取了廖树生的10个手指指纹，随后由刑科所痕迹办公室的同志们用来和在塑料袋上发现的指纹进行对比。
    结果令人振奋：廖树生的右手拇指、中指和左手的中指指纹和装女尸肢体的塑料袋上留下的相应指纹可以作同一认定。
    当晚，廖树生就被刑事拘留。面对自己的三个手指指纹为何会出现在包裹女尸肢体的塑料袋上的问题，廖树生咬紧牙关表示自己完全不晓得，坚决否认塑料袋上的指纹和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
    在僵持了12个小时后，胡伟的一句话彻底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廖树生，我们希望你自己交代，你自己交代和我们告诉你是不一样的。
    顺便告诉你，我们的人已经到你家去搜查了。
    血滴、精液、唾液、毛发这些都会告诉我们有关于你的很多个人信息……”
    最终，徐正开始交代——
    有妻子有孩子的廖树生，在厂里效益大滑坡后再也无心工作，而是开始了“可持续性的摸鱼”，并和一个叫“谢艳红”的身材丰满的美容妹产生了超越一般正常男女关系的“感情”。
    某天在享受完“谢艳红”的“服务”后，大为满意的谢艳红在给了“五星好评”的同时，脑子一热，将自己的姓名、工作单位和“大哥大”号都给了她，并承诺要为“谢艳红”找一份好工作，不要再在美容院“伺候”别的男人了。
    之后的日子里，廖树生和“谢艳红”频频“约会”，水乳交融、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戚戚我我。
    4月28日，将“谢艳红”用助动车带到与旗春县针织毛巾厂有业务联系的苏州某公司驻旗春办事处，一场省“激战”过后，“谢艳红”要求廖树生兑现“给她找一份好工作”的承诺。
    然而廖树生自己现在都是在混吃等死的摸鱼状态，哪里有好工作给“谢艳红”介绍呢？
    对此，感觉人生被“错付”了的“谢艳红”当场破防了，她给廖树生下了最后通牒：
    “廖树生，你要么马上为我找一份收入高的工作。
    要么为我借房子或者买房子，把我包养起来。
    要么给我5万元现金作为“青春损失费”。”
    这三条廖树生都做不到，然而“谢艳红”威胁说：
    “如果不答应，我就闹到针织毛巾厂去，把事情闹大，让你在厂里彻底成为过街老鼠。”
    火冒三丈的廖树生丧失了理智，狠狠将“谢艳红”一推。“谢艳玲”顿时失去了平衡，往后跌倒，后脑重重撞在桌子角上，当场死亡，鲜血流了一地。
    冷静下来的谢艳红将“谢艳红”的尸体拖进厕所，肢解后装入塑料袋和马夹袋，套上蛇皮袋，分三次抛尸在青松路17附近的垃圾间里。
    根据廖树生的交代，专案组搜查了苏州某公司驻旗春办事处，虽然里面明显经过了清理和擦洗，但吴亦飞和专案组技术人员们依然提取到大量血迹残留、碎骨皮肉组织以及毛发组织。
    经过检验血迹和皮肉组织以及毛发里的血型和“谢艳红”尸体上提取的毛发、皮肉组织的样本可以作同一认定。
    本案真相大白，谢艳红的作案过程与吴亦飞的刻画十分接近，最终廖树生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龚局长：“胡伟副局长，案件办的怎么样？”
    胡伟：“龚局长，办好了！我们马上回去的。是不是又有新的任务了啊？”
    龚局长：“算你聪明，猜对了！那你们赶紧交接工作回来！”
    胡伟：“好的！”
    胡伟找到祁局长：“祁局长，案件破了，我们要回去了。”
    祁局长：“胡副局长，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要是你们没有来，恐怕这案件破不了，吃饭了再走！”
    胡伟：“不吃饭了，我们马上回去，还有新的任务要完成了。”
    祁局长：“那你们好走，代我向龚局长问好。”
    他们离开了旗春县公安局，开车向昌海市出发。

 第410章 相亲

    林可悦那一天在尸体面前呕吐，回家以后林可悦在家里又呕吐了几次。
    吴亦飞的妈妈看见了，就问吴亦飞怎么总是呕吐呀？要不要上医院检查一下？不会是怀孕了？
    吴亦飞的妈妈这样一说，大家就想：
    “哦，难怪不停的呕吐的要不到医院检查一下？”
    星期天他们就到医院去检查，果然是怀孕了。
    全家人都非常的高兴。
    平时她在家里做的家务活，本来也少，主要是在上班，吴亦飞飞的父母亲不舍得这个媳妇做一点重的家务活，生怕他们未来的孙子或者孙女有什么闪失。
    又是给他做好饭，好菜，问她吃什么，喜欢吃什么，特别的注意。
    他们也要尽到做公公婆婆的一片心意。
    林可悦，也是农村出身的人，她爱自己的老公，也是有比较好的个人修养，也不为难挑剔自己的公公婆婆，只要能吃的，她尽量的干，能干的活，自己尽量去干。
    上班以后他也和龚局长说了，自己怀孕的事情，所以龚局长再也不把她安排去出差了，尽量做一些接电话，打扫卫生，接待客人的后勤工作对，他也是很照顾这个怀孕女警察的，这一点吴亦飞和林可悦都是知道的。
    在不影响怀孕孩子的前提下，她什么事情也都想着去做，争着去做。
    吴亦飞呢？
    更加的积极，因为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自己将会做父亲，还有公安局里对于林可悦的照顾，他充满了感激，希望通过自己多一点的努力来弥补妻子在公安局里少干的活，这样觉得心里更踏实一些。
    消除别人说局里对他的老婆处处照顾，享受优越感，他是不想听这样的话，也是不想占这样的便宜的人。
    吴亦飞的妹妹吴亦虹回到家里后，三婶给他娘家的侄子介绍给她。
    他们两个人在他三婶娘家见面了。
    游雨林，家是仙水市，槐树镇，游水河南村的人。
    游雨林家里只有一个父亲，他的母亲在他的小妹妹出生后难产大出血去世了，他的父亲也在没有结婚，曾经有好事者给他的父亲说媒。
    让他重新成立一个家庭，可是游雨林坚决不肯答应，让他的父亲再娶别的女人结婚。
    他对他的父亲说，如果他的父亲给他找一个后妈，他就外出流浪，没有办法，他的父亲只好拒绝了媒人，一直和他们兄妹俩生活在一起，他还有一个80多岁的老婆婆。
    他们的房子修在游水河南边。
    要到他们家，必须摆渡上渡船。
    他的家是座平房，红砖蓝瓦，前面是村里的小路，小路连接着远方的田野，后面是一个天井，天井的，后面是一个厨房。
    厨房的后面是河堤，河堤的后面是长江的支流游水河。
    游水河把槐树镇一分为二，游水河南，游水河北。
    他身高一米七七，留着平头，转业后经常穿着一身迷彩服。
    游雨林，这个从小在单亲家里长大的男孩，新格内向，孤僻少言寡语。
    初中毕业后就去部队当了兵，在部队里学了水电工，拿到了水电工的毕业证。
    这就是他的专业技能特长，他有很高的悟性，喜欢钻研，特别是对电脑手机空调，很喜欢钻研。
    吴亦虹，是很听父母亲话的人，父母亲让她去相亲，游就去相亲。
    尽管见到有雨林不爱说话，长相普通。
    见面之后回家把对他的印象说给了爸爸妈妈听。
    爸爸妈妈觉得是游雨林三婶娘家的侄子，离家不远，公汽加上渡船40分钟左右到了。
    都是知根知底了解的，至于他的性格嘛，只要是一个好人，少说点话，不会影响他们交流和以后的生活就行了。
    特别是爸爸说：
    “人家孩子当了兵的，当了兵就是与普通的人不一样，这是优势，起码人家身体健康。为人正派，都是接受过部队教育的人没有错。
    看人家也有一米七八，长得很高。
    农村的很多活都是体力活，没有健康的体魄，啥事情也做不了
    他又不是一个傻子，不爱说话，不等于是傻。
    妈妈没有什么文化，总是喜欢听她爸爸的。
    觉得他爸爸说的有道理，自然也是支持的，既然父母亲都支持这门亲事，还有什么话说呢？
    游雨林水的老婆婆，看见自己的孙子从小失去了妈妈，这个婆婆呢，从小又担负起他们全家人生活方面的照料，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服侍他的这一对孙子孙女。
    现在他的孙子部队转业回家了，又有自家的三媳妇帮忙提亲，他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巴，巴不得自己的孙子快点结婚，趁着他还活着的时候了了这个心愿。
    极力主张他们尽快结婚，他们也担心夜长梦多，知道女方的家庭条件相当不错，比自家的条件要好的多，满心的欢喜，竭力的穿游雨水办婚。
    游雨水的下的姑妈，伯父叔叔也都很支持他尽快结婚，防止女方家里条件太好，哪一天突然变卦，夜长梦多。
    再说他家的父亲也积累了一点小资金，结个婚是没有问题的。
    加上吴亦虹家里又不是很挑剔的，只要有一个房子，人不错就行了。
    只要了两万块钱的彩礼费，意思一下，最终只要了两万块钱的彩礼，也是要买了嫁妆，都会搬到游雨林家里去的。吴亦虹的父母亲是不会占便宜的人。
    他们的媒人就是游雨林的三婶娘，作为媒人，他们见面相亲之后，他就到女方吴亦虹家里去提亲。
    三婶娘说：
    “吴亦虹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吴亦虹和尤雨林两人见了面，他们都交流的很顺畅，对彼此都有好感，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让这两个孩子尽快结婚。”
    没想到吴亦虹的爸爸妈妈还很痛快，马上答应了他们两个结婚。
    吴亦虹的爸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理，只要他们两个孩子互相愿意，我们做父母亲的没什么意见。”
    他们想着自己还有吴亦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他本着儿女大了，该结的结婚，该嫁的嫁，结婚一个就完成一个心愿，也就答应了。
    真的是很爽快的一对夫妻，对男方家里没有提出什么苛刻的意见，就是两万块钱的彩礼，让他们买一点家装，补充一下这头，还要请一些亲朋好友作客。
    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女儿出嫁，不至于太过寒酸。
    至于将来的生活都是靠他们两个人自己去创造，这是吴亦虹爸爸妈妈的想法。
    他们绝不是那一种贪财爱利的人。
    这点点得到了游雨林家里的人大加赞赏。
    “那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呢？”三婶娘问。
    “五一结婚，都有时间。”吴亦虹的爸爸说。
    最终决定就在五一劳动节这一天，这是个好日子，也是一个吉祥的日子，双方没有意见，定下来。
    很快，两家就准备结婚，女方准备嫁妆，男方粉刷房子，家里布置。
    当地的风俗习惯，男方家里请了一个乐队，有乐器，有唱歌的，还是很热闹的。
    五一劳动节这一天，他们结婚了。
    男方家里开来了几辆婚车，婚车上面装饰的是玫瑰花，造型是心形的，新娘子吴亦虹穿着洁白的婚纱，经过化妆师的化妆也是很漂亮的。
    没有一个新娘子是不漂亮的。
    她是个子长的很高女生，妆一画，婚纱一穿，也是光彩照人，比较年轻啊！

 第411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吴亦虹也有一米七，作为一个农村的女生来说，这个个子相当高了，她是那种粗眉大眼的人，颧骨有点高，嘴巴大，嘴唇有点厚。
    长相绝不是很好，文文文静的那副淑女的模样，这也是吴亦虹的父母亲不太挑剔的原因，自己的女儿的长相就是很一般的。
    就是个子长的很高，很健康，文化程度也不是高不，跟这个游雨林还是很般配的。
    作为做母亲的，女儿出嫁，免不了留下了伤心的眼泪，仿佛这个女儿要离她而去，告别过去21年的娘家生活，要开启她的新的人生了。
    每一个做母亲的都会不自觉的回忆。
    自己的孩子从怀孕到出生，一点一滴的把她抚养，都是有深厚的感情，她的妈妈常说的一句话，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心也疼啊，肝也疼，以后又要到别人家里生活去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虽说表面上不反对他这个女婿，家里没有母亲，肯定去了，一个没有公婆婆照顾的媳妇，很多事情都会亲自动手，他家的老婆婆再怎么勤快，都有80多岁了，能力是有限的，都是需要别人照顾的人。
    女儿嫁过去不免会吃亏，多干活，他在内心深处，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的。
    对于对于吴亦虹想出嫁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的哥哥已经结婚了，有了嫂子，嫂子再怎么好都是一个外姓人，相处起来多少总有一些摩擦。
    今天的结婚喜宴办好了，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第三天要回娘家的门都是他的哥哥，抽时间去接自己妹妹回娘家的。
    三天，六天，九天，一个月，这几个日子都会要回娘家的。
    自从结婚以后，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可以说天天在一起。
    吴亦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老公游雨林的身上有很多缺点，在沟通方面不是很顺畅，觉得自己的老公性格太内向，笨嘴笨舌的。
    经常在公众场合该说的本分话，有时候在亲戚朋友面前都不知道怎样说，感觉看起来很木讷，她觉得很丢自己的面子。
    就算不嫌弃他的家庭条件，没有母亲，没有大富大贵的家庭背景，可是自己在和自己的男人处于社会社交场合下，总是闷不作声的，像个闷葫芦一样，感觉他像一个傻子一样的。
    这个令吴亦虹很不痛快，吴亦虹每次回家都会批评他，指出他做的不好的地方。
    游雨林，要么就不做声，要么就也反击几句不妥当的话，这样就让吴亦虹更加感觉烦恼，结婚以后经常的冷战吵架是家常的便饭。
    没过多久，她就心生要离婚的这种想法。
    他她每次回娘家都是苦着脸，本来长相就粗鲁，不是那副精致淑女的模样，哭着脸，板着脸，皱着眉头，撅着嘴巴，父亲母亲都是那种很精明的人，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过的好不好，看看脸相就知道了。
    母亲会私下里问自己的女儿：“怎么样啊？他家里对你怎么样啊？吃的怎么样？”
    吴亦虹说：
    “不怎么样，不想跟他过了，要想跟他离婚。”
    一听到你离婚两个字，对思想传统的母亲来说感到很惊愕，“我们知道自己的女婿那副老实的模样，但不至于说离婚？”
    离婚对于他们两个老人来说，都是有传统，很保守，很要面子的人，在村里的面前要是自己的女儿跟女婿结婚了，那是多么不好听的事情啊！
    离婚说法既难听，又对女儿未来的生活将是一片黑暗，十分的担心。
    做父亲的总是不直接在女人面前说话，总是通过吴亦虹的妈妈背后的表达自己观点。
    “怎么可以随便说提离婚的事情呢？
    人家的孩子毕竟是当过兵了的，又不是傻子，说话少一点人家又不傻多包容一点。”
    母亲也是竭力的劝说。
    吴亦虹有时候脾气来了，不由己爆发了，就觉得有埋怨父母亲，有一点包办的意思。
    “都不是你们包办代替的？”她不免埋怨父母。
    父亲，母亲总是留她在家里吃饭，不过呢，自己又有儿媳妇了，也不能全权的把控这个家庭的经济，还有社交关系，也都要看一看媳妇的脸色。
    有时候他的女儿想在家娘家里多待几天，但是他的女婿，又要接她回去，这个时候，吴亦虹的妈妈还在劝说。
    孩子已经出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是跟着游雨林回家，你回家了，明天再来都可以的，反正隔的也不是很远。”
    “怎么隔的不是很远呢？把我嫁到那一个拉屎不生蛆虫的地方，还要每次去都要渡船过渡上渡船。我看见那一片茫茫的水，我就心烦。
    怎么嫁到了那一个拉屎不生蛆虫的落后的地方呢？
    人也不好，地方也不好，一样都不好。”
    每次一谈到娘家的时候，她谈到婆家的事情，她都眼泪汪汪，哭哭啼啼，这样心地善良的娘家母亲也会陪着流一大堆眼泪，“哎呀，木已成舟，怎么办呢？
    你说再去找一个，怎么能找到你那么称心如意的人呢？
    这人要是结第二次婚了，十个没有九个是觉得称心如意的。”
    每次都是在父母心里劝说之下，吃了饭以后安慰一番，暂时得到一些心里的安慰，跟着游雨林那个老实巴交的，回他那家偏僻的小农村去了。
    她的婆婆也看出了端倪，每次看见自己的孙媳妇回来了，总是热情的招呼，打扫卫生，尽可能的做些好饭好菜给自己的孙子媳妇吃，竭力安慰她。
    他还有一个二妈，就是他爸爸的下面的弟弟的媳妇，对他们夫妻两个倒是挺真心实意的。
    每次吴亦虹在家里都不让她做饭，自己做的好饭，好菜，就要请吴亦虹夫妻在自己家里吃饭，他们两家挨在一起。
    把这个侄媳妇呢当做自己的亲生媳妇一样看待，这一点，吴亦虹是感到很欣慰的。
    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老公老实巴交说话不得体，做事不得体，还有觉得他的这个公公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而且又很不讲卫生。
    她也看不习惯，只是他家亲戚这个二妈还有他的这个老婆婆对自己还是一片真心，多少给她带这个家庭维持下去有很多动力，感到了一些温暖。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向前面走。
    由不习惯到勉强去适应这种，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生活。
    这是多少女人嫁出去以后的生活的难言之隐啊！？

 第412章 江边发现女尸

    2003年5月7日，湖江省宜春市武峡镇桔树村，这天上午10点左右，天空阴沉沉的，长江一处防波堤施工现场，十几个衣衫单薄的工人正在忙碌。
    他们是一家小施工队，这次接到村长的安排，需要修补被江水冲毁的地方。
    “耿叔，扛着石头小心点儿！”
    旁边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朝一个中年汉子喊道。那人就是这支施工队的老队员之一，大家亲昵地叫他耿叔。
    耿江石已经49岁了，在这个队伍里算是老员工。他身材细瘦，皮肤黝黑，眼神里透着机灵，动作却有些迟缓。
    耿江石生性憨厚老实，他出身在长江三峡边上的桔树村，自幼父母双亡，在好心的乡亲们撮合下与村里的一个姑娘结婚了。
    他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组成的家庭。
    对每份村里安排的工作都十分珍惜。
    “知道了知道了，你少操心。”耿叔摆摆手，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他端着一堆施工用的石头，小心翼翼地往防波堤上移动。
    尽管工地环境艰苦，体力消耗大，收入也很不稳定。但是家境贫寒，儿女又小，他不得不出来打这份辛苦钱。好在他老婆儿女们都很懂事，耿叔很卖力地干着活。
    “我去趟卫生间！”工作了一个多小时，耿叔实在憋不住了。
    路边并没有厕所，他只好朝伙伴们挥挥手，小跑着来到防波堤边的一个拐角处，这儿有片礁石可以挡住视线。
    老王正准备解手，却惊奇地发现不远处的礁石后面，躺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绿色编织袋。
    耿叔眯起眼睛细看，这个袋子的样子怎么这么眼熟？
    对了，就在半个月前，几个小伙子还在施工间隙兴奋地讨论过，村子里有人在海边捡到过一个装满现金的黑色袋子！
    当时耿叔还不以为然，觉得天上哪有那么多馅饼掉下来。但眼下这个袋子鼓鼓的样子，会不会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耿叔蹲在原地，一边解手一边回想起这个传言来。
    他突然想起自己养活一家老小的微薄收入，想起妻子朴实无华的衣裳，想起孩子们残破的课桌椅，一种强烈的渴望在心底升腾开来。
    也许这就是机会所在，他也可以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啊！
    耿叔的心“突突”直跳，他四下张望，其他工友都远远地在忙着修堤，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这个可疑的袋子。
    耿叔激动地搓了搓手，蹑手蹑脚地朝袋子挪去。
    然而就在距离袋子还有几步时，一股怪味飘来，老王皱起了眉头。
    这味道很难形容，有腐烂的臭鸡蛋味，还混着死老鼠的臊气，简直刺鼻到了极点。
    耿叔的兴奋劲儿渐渐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安——这袋子里面装的，会不会不是钱，而是更可怕的东西？
    但是贪念终究战胜了恐惧，耿叔硬着头皮上前，战战兢兢地拉开了袋子拉链。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景象——一个女孩的黑色长发！
    “啊！！！”耿叔惊恐地大叫一声，瘫软在地上，屁股上传来的剧痛感提醒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爬起来摸摸腰，像逃命一样冲回工友们跟前：“我看见一个袋子，里面里面有个死人！”
    但是没有人相信耿叔的“玩笑”。
    耿叔屈辱地瞪了他们一眼，颤抖着手拨通了110电话……
    他才不管别人信不信，警察来了自然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武侠镇110派出所接到电话立即赶往现场。
    武侠镇派出所介入侦查，面临线索匮乏困境，110接线员一听老王语无伦次的描述，立刻派出民警前往。
    民警赶到时，耿叔已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民警查看那具女尸后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他立刻判断这很可能是一起凶杀抛尸案，已经超出他的处理能力，必须请求刑警支队介入。
    武侠镇派出所打电话给宜春市公安局，宜春市公安局夏局长，给湖江省公安局的龚局长打电话：
    “龚局长，你好！我们宜春市武侠镇发生命案，我们地方能力有限，请你们派人来破案！”
    龚局长：“好的！我马上安排警察同志们过去破案。”
    夏局长：“好的！谢谢龚局长。”

 第413章 重男轻女

    吴亦飞开着车回到了湖江省公安局，龚局长：
    “同志们，辛苦了！
    吃饭了吗？”
    胡伟：“还没有吃饭，我们一接到你的电话就赶回来了。”
    龚局长：“辛苦了，这么晚，还没有吃饭，我让厨房的师傅给大家做晚餐？”
    肖傲：“谢谢龚局长，不用麻烦师傅了，我们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对饭就行了。”
    武林：“是的，我们随便吃点东西！”
    他们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公安局里，龚局长把案情给大家说了一下。
    “同志们，你们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又要奔赴新的地方办案了。夏局长打电话来，我也没有办法。天气这么晚了。”
    吴亦飞伸出左边的手腕：“22点钟了。”
    胡伟：“龚局长，你别这样说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和使命。同志们我们出发！”
    龚局长：“你们赶到那里恐怕是夜深人静了，不过也好，休息一下，第二天早晨就可以工作了。
    你们一个个都成了拼命三郎了。精神可嘉啊！”
    胡伟：“我们出发！”
    大家走出公安局门口，上车，吴亦飞开车：“同志们，上车坐好！”
    夏局长看见省公安局的警察们连夜赶来十分感动：
    “省公安局的同志们辛苦了！，你们先在我们公安局的寝室里休息！明天办案，太晚了。”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第二天，他们在外面吃完了早餐。
    胡伟：“夏局长，你介绍一下案情！”
    夏局长介绍完了案情。
    胡伟：
    “夏局长，我们要迅速成立专案组，开展侦查。”
    夏局长：“好的！我们公安局配合专案组。”
    专案组主要由经验丰富的胡伟副局长带队。
    胡伟：“夏局长，带我们到现场去！”
    专案组很快赶到了现场开始进行详细勘察。
    到达时已近中午，防波堤上的施工队和好事的村民聚集了一大群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胡伟派人先行清场，拉起警戒线以保证现场的完整性。
    这时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死者是一个约4岁的小女孩。她全身赤裸，尸体肿胀发白，双手和后背有大片血红色淤伤。
    她躺在一个大号蓝色编织袋中，袋中除女尸外再无其他痕迹。
    “凶手很可能是将死者藏匿于此袋中运至此处抛尸。”
    胡伟推理道，“那么我们就面临两个难题:第一，如何锁定死者身份。
    第二，在缺乏其他有效物证的情况下，从何开始侦查。”
    的确，现场除死者和袋子外没有任何线索，要想破案并不容易。
    胡伟皱紧了眉头，他意识到作为专案组组长，这一系列决定关系到整个案件的进展和结局。
    于是在深思熟虑后，他安排人手开展了两个工作:
    “同志们，到附近区域进行大范围排查，是否有人认出或者接触过死者，这是确认身份的有效方式。
    让法医专家来辅助检查尸体。”
    仅从外在特征来论，尸体本身存在的种种迹象也许会为侦破提供有价值信息。
    吴亦飞和肖傲两人对各类凶杀案件都有丰富经验。他们先是简单检查了尸体，随后将尸体运回宜春市公安局进行详细解剖、检验。
    在解剖室里，吴亦飞，肖傲法医开始了长达数小时的对死者尸体的全面解剖和检验工作。
    他们发现死者生前遭受过多次殴打虐待，手臂、大腿等部位有大片新旧不一的瘀伤。
    特别是后背和双手处有大片血红色痕迹，这通常是由棍棒类器具造成。
    “看这痕迹，这可怜的孩子分明长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肖傲感慨道，“我猜想她的父母应该参与了虐待。这种人极有可能就是嫌女儿碍事，趁机下毒手。”
    “你说的有道理。”吴亦飞点点头，“不过仅凭这些伤痕来断定加害者还为时过早。我们必须进一步找出更明确的特征，如死者年龄、身世等，这样警方才能有针对性地展开调查。”
    于是二人开始进行一系列检验以测定死者年龄。
    这项工作并不简单，因为同年龄段的孩子生长发育进度有时相差很大，很难凭肉眼判断。
    经过长时间努力，法医最终确定死者是一名4岁女孩。
    下一步就是尸体内部检验。
    他们详细检查了死者的胃内容物，希望通过这些残留物判断死亡时间和生活环境。
    最后他们找到了一个关键性发现——死者胃中发现一种特殊香肠。
    这种肉制品在当地很少见，却是江西、湖南地区常见的一种腌制食品。
    更重要的是，这类香肠只有在春节前后制作，而现在距离春节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
    “我猜这个女孩应该来自外地，家中经济条件也不宽裕。”肖傲分析道，“这样的家庭才会在非春节时节取出去年保存的香肠食用。而胃内容物的新鲜程度也显示，她应该是在24小时内死亡的。”
    两个关键性发现无疑为破案提供了方向。
    胡伟和专案组根据法医的建议，很快锁定了几个外来务工人员较多的城中村开始大范围排查。
    在其中一个叫开发区兴盛村的社区，一家无证幼儿园的老师终于认出了死者，她就是他们失踪了一周的学生范珊珊！
    “我第一眼就认出这就是范珊珊了！”幼儿园老师指着死者照片惊呼，“可怜的孩子，她爸妈都是外来打工的，脾气暴躁，老虐待她。我们都劝过她爸妈，但那两人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下出事了！”
    得到这一关键线索，警方立即围绕这一方向展开调查。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范珊珊家中，可无论他们怎么敲门大喊，屋内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这更加证实了他们的猜想——范珊珊的父母为了摆脱法律制裁，极有可能已经逃之夭夭了。
    “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房东，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胡伟建议道。
    果然，在房东的配合下，很快就查明了真相:范珊珊的父母前几天突然声称要“回老家处理土地继承事宜”，匆匆收拾行装离开了。
    而这之前，房东已经有十多天没看到范珊珊的身影了。
    “我早就觉得那一家人不大对劲。”
    房东皱着眉头对胡伟说，“那小丫头经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我说什么她爸妈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们竟然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
    凶手的作案目的一目了然。警方迅速展开了追捕，很快就在岸徽老家将这对夫妻抓获。
    在审讯中，两人很快招供了作案的全部过程。

 第414章 毒打夺去孩子的生命

    原来，这对夫妇有重男轻女思想，一直想要儿子。
    第2胎仍为女儿后，他们便长期酗酒发泄怨气，殴打虐待小珊珊。
    最后这场毒打夺去了女孩的生命。他们为了消灭证据，才残忍地处理并抛尸的。
    然而光凭两人的口供肯定无法定罪。珊珊的真正死因为何，还需要两名法医再次进行检验分析。
    如果珊珊仅因殴打而死，那构成过失杀人;如果她是被活生生扔入江中溺毙的，才属于故意杀人。
    这两个罪名的法律效果迥异。
    法医在解剖和检验后，作出了官方的鉴定报告:珊珊的头部遭受了严重的暴力碰撞，导致脑部大出血而死亡。
    这与她父亲范冷清的口供基本一致。
    也就是说，虽然范冷清夫妇的行为极其残忍，但珊珊的死因确实是一次过失杀人。
    有了这份报告，检察院很快就以过失杀人罪名正式起诉了范冷清，许桂英。
    他们最终可能会被判处3-7年有期徒刑。虽然不至于坐实故意杀人罪，但也逃不过遭受法律严惩的命运。
    这起震惊宜春的恶性案件，也彻底摧毁了一个本就脆弱不堪的家庭。
    珊珊的姐姐在得知此事后精神崩溃，被送进了医院。
    而老两口因为这场悲剧憎恨对方，闹到离婚收场。一个本可以幸福美满的家，就这样在重重打击下分崩离析。
    破案了，专案组的警察们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胡伟：
    “这一系列悲剧本可以避免。假如范冷清夫妇没有重男轻女思想，不去区别对待女儿，珊珊也可以健康快乐地成长。
    家庭也可以和睦如初。
    然而他们的封建传统思维，加之道德败坏，才埋下了这场悲剧的伏笔。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夫妻是这个悲剧的主要推手，也就理应为后果买单。”
    肖傲：
    “不管凶手逃跑到天涯海角，最终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珊珊的死，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当范冷清夫妇落网的那一刻，他们终究没有逃脱正义的审判和罪责的追诉。”
    夏局长：
    “在整个侦破过程中，我们湖江省公安局的警察们辛苦了！
    你们的精神值得我们宜春市公安局的同志们学习。
    从法医的尸体检验，到警察们的不懈追捕，再到最后法院的定罪量刑，这种有力的制度链条成为了破案的决定性因素。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过程的有力协同，单凭口供也很难最终定下罪责。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任何违法犯罪分子，都不要妄想可以逃脱制裁。
    整个法制体系的运作，会让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这也给那些犯罪分子敲响了警钟。
    在追求私利的道路上，他们终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吴亦飞：
    “这件悲惨事件，仍令人唏嘘不已。一个本该生机盎然的孩子，却被生命最亲近的人狠狠摧残。
    她那懵懂的心灵，也永远无法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胡伟：
    “假如生长在普通人家，假如拥有正常父母，范珊珊本可以像花朵般绽放灿烂的笑靥。
    她可以快乐地成长，渐渐变得聪慧善良，拥抱鲜活多姿的人生。”
    武林：
    “可惜，她出生在这样一个思想保守，落后，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残酷的现实将这一切可能全数摧毁。
    在重重身心创伤下，小小年纪的珊珊竟承担起了超出她力所能及的苦难，最终命丧黄泉。”
    胡伟：“这场悲剧背后，是父母丑陋偏激思想的招魂。
    也正是这种思想的毒害，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夭折。”

 第415章 乱杀岳父母

    5月10晚上，胡伟和专案组的警察们在外面吃饭，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龚局长的，“胡副局长，案件办的怎么样？”
    胡伟：“龚局长，破案了。”
    龚局长：“嗯，那很好。吃饭了吗？”
    胡伟：“正在吃饭。”
    龚局长：“好，吃完了饭，你们就到柳树市的芽滴滴镇去，那里发生了命案。那里和宜春市比较近。
    柳树市的柳局长给我打电话了，具体情况你们和柳局长联系。”
    胡伟：“好的，龚局长，我们马上去。”
    5月8日上午胡伟副局长带着人事处长武林，刑警队长肖傲，科技侦查员吴亦飞。
    尽管这些人的职务有所不同，但是他们都具有综合能力。
    他们在胡伟副局长的带领下来到柳树市芽滴滴镇。
    芽滴滴镇的宋所长说：“昨天一位罪犯把他的家人杀了…”
    2003年5月9日，湖江省柳树市芽滴滴镇绿豆村，当天晚上9点，
    在夜色笼罩的宁静静的绿豆村，突然被激烈的争吵声打断，还没等村民仔细辨认，洪大强与老伴的求救声再次传来。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隔壁邻居苏子兵立即推门查看，不料刚进门，歹徒就把苏子兵给砍了。
    歹徒不分青红皂白，歹徒没有说话，他就拿刀砍进来，当时苏子兵感觉有一点懵，夜色朦胧，邻居苏子兵也没看清是谁砍了自己。
    村里的人听见吵闹声，跑到宋大强家的门口，聚集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村民看着无辜邻居苏子兵被砍，村民也不敢贸然进门查看。
    就在此时，宋大强的女儿猛然从院子里面冲出，“报警！杀人了！”
    口中呼求村民赶紧报警。
    接到村民的报警电话，芽滴滴镇的警察连忙赶往现场。
    胡伟副局长听见柳局长介绍情况后，说：
    “柳局长带我们到现场去！”
    胡伟副局长和专案组的警察进一步了解情况。
    当地警方立即向绿豆村赶去，走到这个绿豆村二楼，当时路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群众，碰到受害人的女儿宋佳玲。
    宋佳玲哭着说，“我的爸妈都被他杀死了，你们赶紧过去！”
    当众人来到宋家门口的时候，凶手已经逃离了现场。
    然而院中的景象更是让人倍感震惊，院子里全部是血迹，躺了一个，一名死者就是那个宋大强。
    男性，65多岁，头上啊，身上到处都是外伤。
    不仅如此，就连宋大强的妻子叶桂枝也是满身伤痕地躺在板车下，遗憾的是最终也因伤势过重抢救后无效死亡。
    专案组指挥中心再次接到报警，就在距离宋家200米的田地里，又有一名女子被砍成重伤，现场除了一把带血的菜刀和一只白色高跟鞋外，还有一名砍得面目全非的女子瘫倒在血泊之中。
    后经村民确认，此人正是宋大强的女儿宋佳玲。
    胡伟副局长：“柳局长 我们把村民里的目击者找来调查！”
    一个围观的村民讲张大硕说，9日晚上八点，一名男子突然冲进了宋大强的家中，他把宋大强两口子砍倒在地以后，并没有立即选择逃跑。
    而是骑着摩托出门乱窜，似乎是在寻找刚跑出门的宋佳玲，直到两人在村口相遇，这才导致悲剧再次发生。

 第416章 杀人后带着女儿逃跑

    我们当时看的目测的大概就六七刀。
    就在主要集中在头部、椅子还有耳部这个地方，当时他就倒在地上，没人敢救，因为当时他就是状态已经非常激动了，就是见谁就要砍谁，就在这个状态。
    更让众人不曾想到的是，当时男子的摩托后座上还坐着一名三岁的小女孩，他在目睹了整个砍杀过程以后，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嚎啕大哭。
    芽滴滴镇的民警黄次林：
    “我想起了一处细节，就在他们刚进村庄的时候，确实有碰到过一名带着女孩的男子，在路上行驶，只是当时并未让我们感到怀疑。
    毕竟一个持刀行凶的歹徒正常不会带着一个孩子四处逃窜。”
    那么此人到底是谁？他与周家又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胡伟副局长带着专案组的警察，在群众中走访，宋家的一位亲戚道出了凶手的身份。
    后经确认，28岁的男子名叫赵非蒙，是杨树镇，韭菜村民。
    在5月9日的那个夜晚，正是他将岳父岳母残忍砍死，事后不仅砍伤了隔壁的邻居，还将自己的妻子砍成重伤，整个作案过程全部被他三岁的女儿看见。
    做完这一切后，他带着女儿逃离了现场。
    在了解完初步情况以后，胡伟副局长立即与杨树镇派出所取得联系。
    很快胡伟副局长带领专案组将凶手赵海蒙抓捕归案。
    武林，肖傲将凶手赵非蒙抓捕戴上手铐脚链，押到看守所。
    胡伟：“赵非蒙，宋大强夫妇是你杀害的？”
    他开始不说话，在血的事实面前他无法否认。
    赵非蒙：“是的。”
    “你为什么还带着孩子跑？”
    “我砍死了老婆一家，正在寻找地方安顿女儿。”
    武林：“你还是个人吗？连你岳父母，老婆都杀，天理不容啊！”
    躺在医院里的宋佳玲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满身的伤痕高达十几余处，头面部和左手被砍成了三级重伤，左眼失明，且右眼视力模糊。
    无论是高昂的治疗费用，这又何尝不是无尽的折磨。可除了身体的痛苦和家庭的责任以外，更让宋佳玲感到愧疚的还是自己的父母。
    毕竟双亲的死亡都是源于她的丈夫而已，“是我害了他们，是他们养了一个不孝的女儿。
    跟他好好的过日子就好了，如果他让我回家的话，我就回家的话就好了，
    感觉赵非蒙就是个魔鬼。丧心病狂！呜呜呜。”
    宋佳玲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声悲天怜人。
    宋佳玲之所以称他为魔鬼，还要从他的脾气说起。
    原来，赵非蒙不仅酒后家暴，还因酒后滋事有过多次涉警记录。
    案发当晚，赵非蒙带着女儿赵叶苗来到岳父家中，在此期间，岳母还特意为女婿多炒了几个小菜，不料，酒足饭饱之后，赵非蒙的脾气就暴露了出来。
    宋大强对女儿宋佳玲说：
    “你丈夫赵非蒙，怎么这么坏的脾气啊？
    我们专门买了菜让他好吃好喝，他还在这里发脾气，谁欠他的？”
    宋佳玲委屈的说：“好，我正想和他离婚呢！他在家里经常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打骂我，刚结婚的时候，打我的耳朵，把我的耳朵都快打聋了。”
    宋佳玲的母亲：“你们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他在我们家里都是这样猖狂，在他家里还会把你当人看待吗？”
    “我早就不想和他在一起过日子了，我都忍受三年了，呜呜呜。”

 第417章 疯狂的歹徒

    宋佳玲家里人知道女儿的老公赵非蒙经常打骂自己的女儿，虐待自己的女儿，劝她离婚。
    在赵非蒙家里，宋佳玲不敢说的话，回到娘家 在娘家父母面前就开始硬气起来了，“赵非蒙，你经常打骂我，虐待我，我不想再和你过下去了，我要和你离婚。”
    都想让他离婚，“我不想离婚。”赵非蒙说。
    赵非蒙，“你们想让宋佳玲和我离婚是不可能的，她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宋大强：
    “赵非蒙，你胡说，我的女儿在娘家，我都舍不得打她，骂她。
    在你们家，你对她任意打骂，我们不同意。”
    赵非蒙一看岳父岳母这样的架势，就很生气，就站起来拍着桌子。
    在当着我爸妈妈的面就拍桌子，我爸爸说：
    “赵非蒙，这是我们家，不是你们家，你再闹事，我们就报警，让警察抓你。”
    赵非蒙狡辩：
    “姓宋的，你说我闹什么事？
    我来，我只不过是说想让你给你女儿教育教育。”
    胡伟：“分明是你不对，你还强词夺理，你反省过你自己吗？”
    赵非蒙：
    “然后趁着酒劲，掀翻桌子 我就杀了宋大强。”赵非蒙说。
    当初我不想杀人，我没有想杀人，但是我的酒喝多了，我无法控制自己了。”
    武林：“赵非蒙，你控制不住自己，你就打你自己啊！
    放在好好的日子不过，那是你自己的死期到了。
    赵非蒙，你为什么要杀你的妻子呢？”
    赵非蒙：
    “几个月前，刚从广州打工回来的妻子宋佳玲，总是喜欢躲在房间偷偷与人聊天，这种异常的举动很快引起了我的不满。
    可当我对问她在和谁聊天的时候，宋佳玲不仅神情慌张，而且死活不让我翻看手机，于是我便觉得宋佳玲肯定是在外地有了新的感情。”
    然而，对于他的说法，妻子却并不认可
    宋佳玲：“赵非蒙简直就是一个恶魔，别说是一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都比他强。
    他完全是胡说八道。
    “就在一个月前，我做饭给他吃，他又喝酒了，酒后开始对我拳打脚踢，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也是直接回到了娘家，当时的赵非蒙为了接回妻子，还曾在我父母家中写了两份保证书。
    我才跟着他回去的，否则我是不会跟他回家的。”
    吴亦飞：“你们两个人一直这样吵吵闹闹，打打杀杀的，怎么结婚了的？”
    宋佳玲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讲述：
    “我和赵非蒙同岁，我们两人在19岁那年在广州打工期间认识，也许是出于湖江老乡的缘故，让我与这个并不喜欢的男人走在了一起。
    两人在相恋了几个月后，赵非蒙连哄带骗也得到了我。
    不料就在得到的第二天，他就动手殴打了我，然后他就给了我一耳光。
    把我的耳朵扇了一巴掌，我那个时候耳朵都响了三天，他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拳打脚踢的…”
    吴亦飞不解的说：
    “他打你，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呢？”
    宋佳玲说：
    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爸我妈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打架吵架，也是过得很好的。
    我也没想过，没想太多。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和他结婚？
    两个月后，因为我意外怀孕，使得我们两人不得不走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婚后的两人却矛盾不断，赵非蒙也为一些琐事多次对我大打出手。
    不仅如此，只要他是喝一点酒，简直说是六亲不认，不仅见人就打，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他都下得去手，就喜欢打人，或者是打我。
    别的人他都打，包括他自己爸妈都打过。”
    随着，赵非蒙的家暴次数逐渐增多，宋佳玲也在当时提出了离婚，不料对方却死活不愿，为了躲避恶魔的殴打，她便选择了出门打工。
    不料五一劳动节回家期间，被赵非蒙发现了异常，面对丈夫的这般暴力举动，无奈的宋佳玲也只能带着女儿躲回娘家。
    案发当晚，赵非蒙来到岳父家中接两人回去。
    宋佳玲：“不料几杯酒下肚，他就对我爸说，说我对他不忠，说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罚，就应该罚死。
    然后我爸就含着眼泪，我爸说，“赵非蒙，那你要你一直都这样想的话，那你还不如把婚离了算了。”
    赵非蒙，我一看到他们那那个表情，还有我老丈人说那那番话，哎哟，把我气的，岳父的这番说辞，加上酒精的麻痹，导致这个我彻底丧失了理智。”
    赵非蒙十分生气，起了杀人之星
    他二话不说跑进厨房，随后拿着菜刀就向两人砍去。
    当时的他根本没有考虑孩子，直接当着女儿的面将两人砍死，他将两人砍倒以后，发现宋佳玲不见了踪影，
    赵非蒙：
    “于是提着菜刀，带着女儿骑上摩托四处寻找宋佳玲，再找寻一圈未果之后，本想带着女儿回家，不料竟在村口走到半路上，突然又碰到我媳妇儿了，然后就拿刀就去直奔她。”
    彻底疯狂的赵非蒙丝毫没有考虑到如此惨烈的场景，会给年幼的女儿带来多大的伤害，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赵非蒙“就这样，我把我的老婆的老爸老妈都杀了，还把我老婆也杀了。”
    “那你带着孩子”？肖傲问。
    “我现在把我的小孩送到家里边，我准备逃跑。”
    胡伟：“你犯了滔天罪行，跑到天涯海角都会把你抓到。”
    这个狠心的男子。居然在年幼的女儿面前亲手将他的岳父岳母杀害，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忏悔，反而带着孩子跑到田里对着妻子继续追砍。
    胡伟：“等待你的是法律制裁，你的死期到了。”

 第418章 商场抢劫

    2003年5月15日，胡伟，吴亦飞，肖傲，武林在路上走，正准备找一家饭店吃饭，，胡伟的手机响了。
    龚局长：“胡伟，案件办得怎么样？”
    胡伟：“龚局长，已经破案了，我们马上回到局里去。
    是不是又有新的任务了？”
    龚局长：“是的，你是越来越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对了。”
    胡伟副局长：“地点在哪里？我们马上去。”
    龚局长：“吃饭了吗？”
    胡伟：“还没有吃饭呢。”
    龚局长：“好，你们抓紧吃饭了去！
    2003年5月14日，孝星市发生一起抢劫杀人案。
    你们吃完饭以后去孝星市公安局和肖局长联系！”
    胡伟：“好的！龚局长。”
    他们走到一家排骨米饭的餐饮店门口，胡伟：“就在这里吃饭！”
    肖傲刑警队长：“胡副局长，又有新的任务了？”
    胡伟：“是的，我们马上要到孝星市公安局去办案了，吃饭了就出发。”
    这家排骨米饭店的服务员看见有一群客人来了，立即热情地招呼：
    “欢迎光临！里边坐！”
    服务员：“是大份的？”
    胡伟：“大份的，来四份。”
    服务员：“还需要小菜吗？有生菜，豆腐干，鸡腿，鸭脖子！”
    胡伟：“你们需要什么小菜自己点！”
    吴亦飞：“我要一份是生菜。”
    肖傲：“我要鸭脖子。”
    胡伟：“我要鸡腿。”
    武林：“我要鸭脖子。”
    服务员：“好嘞⊙▽⊙你们先喝茶，马上就好！”
    吴亦飞打开一次性的塑料杯子，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忙碌了一天，又渴又饿，一杯热茶喝下去，就没有那么饿了。
    服务员用盘子把四大份排骨米饭端来了：
    “排骨米饭端来了，客人们你们请吃！我再给你们把小菜送来。”
    吴亦飞：“好的！”
    肚子饿了，觉得这排骨米饭格外香，大家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客人们，你们的小菜送来了，慢慢享用！需要什么，再给我说哈。”
    很快大家就吃完了，胡伟：“你们还需要加点什么吗？”
    吴亦飞：“我是不需要了，看他们。”
    “不要了。”
    “吃饱了。”
    胡伟：“同志们，要不要再喝点茶水？
    我们连夜出发！”
    大家把塑料杯子里面的茶水喝光，吴亦飞又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面又倒满了一杯热茶 。
    武林：“吃饱了，喝足了。”
    胡伟付了钱。
    肖傲：“出发！我来开车。”
    吴亦飞：“出发喽。”
    肖局长：“欢迎省城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到我们局里办案。大家这么晚了，先休息！宿舍在这里。”
    5月16日早晨，胡伟和吴亦飞几位警察到局里吃完早餐，来到办公室。
    肖局长：“早上好！我给大家把案情说一下！”
    2003年5月14日下午，孝星市峰林街发生金凤商场进行劫案。
    犯罪分子带着6名蒙面匪徒，连环打劫金凤街商场抢劫，共劫走价值1100万元的珠宝金饰。
    期间，犯罪分子更手持自动步枪ak47，与当时到场的孝星市公安局的警员在街上拼火，一共开了56枪之多，其间一众贼匪骑劫一辆小巴，并在杨树沟，弃车逃去。
    胡伟：“犯罪分子好猖狂啊！”
    肖局长：“是啊！所以我给龚局长打电话，非要省公安局的警察来办案不可。”
    吴亦飞：“这些犯罪分子太蔑视我们公安警察了。”
    胡伟副局长：“肖局长，那我们就成了专案组！”
    肖局长：“我完全赞同。”
    胡伟“名字叫做2003514专案组！”
    肖傲刑警大队长：“肖局长，带我们到现场去勘察！”
    肖局长：“好的！”
    肖局长带着专案组来到现场。
    吴亦飞和专案组来到了金凤商场，检测到犯罪分子的指纹。
    胡伟：“我们发动群众！”
    通过走访，寻找目击者，有一位大爷说：
    “我看见一位蒙面人从车里出来后，把蒙面罩取下了，个子又高又瘦，马脸，尖下巴，眼睛小像绿豆眼睛。”
    根据画像，多方调查，这名罪犯嫌疑人叫廖舟游，38岁，是孝星，荸荠镇，芝麻村的人，发案期间消失了。
    胡伟：“给犯罪嫌疑人照片到处张贴通缉令。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通知湖江省所有的交通路口，机场，车站码头，凡是过往的人都要进行严格的检查。”
    胡伟给省公安局的龚局长打了电话，龚局长：
    “要抓紧时间，我马上给国家公安部打电话，不仅要在省公安局，交通局进行协查，还要全国各地的公安局进行协查。
    犯罪分子不会那么老实的待在一个地方束手就擒的。”
    胡伟：“还是龚局长有眼光，有格局。有经验。”
    龚局长：“现在不是你说奉承话的时候。”
    龚局长迅速给国家公安部打电话协助追捕罪犯。
    同时通知全省公安局，交通局进行协查。
    5月18日，一名38岁的男子，长相和通缉令上的画像十分像相，他乘坐七人车来厦门奔丧，顺道观光旅游的男子。

 第419章 劫车逃跑

    厦门市公安局接到公安部的通缉令，机场，火车站，公交站，船码头，河流渡口，凡是过往人的地方，都要检查。
    在厦门时，被路警陈东旭发现，廖舟游在通缉名单之上，随即抓捕了他。
    廖舟游开始拘捕，煞有介事地说：
    “你们为什么要抓捕我，我要告你们。”
    陈东旭：“你犯了什么罪，你心里没有数吗？”
    “你们这是乱抓无辜的人，你们不要耽误了我的事情，耽误了我的事情，你们要负责任的。”
    陈东旭：“有话到看守所里再去说！”陈东旭给廖舟游戴上了手铐。
    案件交由厦门总区重案组跟进。
    厦门市公安局立即打电话给湖江省公安局，厦门市公安局的夏局长：
    “龚局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龚局长：“夏局长，你好！什么好消息？”
    “你们省的通缉犯廖舟游抓到啦！”
    龚局长：“啊？！哦！太好了！谢谢你们！辛苦你们省公安局的各位警察了。
    那我们这边马上安排警察过去把犯罪嫌疑人押回来。”
    挂断了电话，龚局长立即给肖星市公安局专案组打电话，胡伟接到电话：
    “龚局长啊！什么事？”
    “好事啊！犯罪嫌疑人廖舟游在厦门落网啦！”
    “啊！？廖舟游落网啦？太好了，我们立即过去把他押回来。”
    胡伟，武林，肖傲立即赶往厦门市公安局将犯罪嫌疑人廖舟游押到湖江省公安局。
    廖舟游开始否认自己与案有关，又指自己从未来抢劫商场。
    胡伟：“吴亦飞，给廖舟游检测指纹和dna！”
    吴亦飞：“好的！”
    廖舟游：“有什么好检测的？”顿时蔫头耷脑。
    专案组给廖舟游根据其他的指模及dna与当年疑犯所留下的指模及dna作比对，证实两者吻合。
    胡伟：““你还想狡辩吗？”
    廖舟游像泄了气的皮球。
    胡伟：“廖舟游，还有同伙呢？”
    廖舟游开始不说。
    胡伟：“你是打算负隅顽抗是？”
    廖舟游：“还有一个是尤石泉，肖星市槐荫镇柳叶村人。”
    专案组胡伟：“你知道他在哪里？”
    廖舟游：“他说在他母亲老家西江省翠竹市避风头。”
    胡伟：“就一个同伙吗？”
    廖舟游：“还有一个是李白浪。”
    专案组立即赶往西江省将犯罪嫌疑人尤石泉抓捕归案。
    尤石泉，有贩毒前科，早年被西江省判监7至8年，直到去年才获释，之后在当地一间工厂工作，生活极之潦倒，平日需靠亲戚接济。
    胡伟：“李白浪他在哪里？”
    廖舟游：“他到深圳避风头去了。”
    胡伟联系深圳警方，带领专案组来到深圳抓捕犯罪嫌疑人李白浪。
    2003年5月20日，李白浪企图到深圳犯案。
    他与两名同党携带大批枪械在斑鸠巢时遇到肖傲，武林警察截查，负隅顽抗，武林开枪击中他的身体，下半身瘫痪。
    2003年5月20日，三名犯罪嫌疑人都已落网，在看守所审讯。
    经过审讯，三名犯罪嫌疑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1993年5月14日，周光省万圣街一间“夜冷”店，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万圣街一号是一家二手店铺，店铺专售“夜冷”，包括二手钟表、金笔、玉器以及一些故衣等。
    1989年8月，李白浪当时正于清训监狱服刑，期间他向惩教员讹称肚痛不适，被押送玛丽医院接受治理。
    留院期间，李白浪要求上厕所，但在厕所内执起玻璃瓶作武器，冲出指吓两名押解的惩教人员并跑向医院大门，强行登上一辆停在门口的客货车，挟持司机及其六岁儿子驾车离去。
    李白浪驶至黄竹坑时落车，再转乘巴士逃去无踪，销声匿迹近两年。
    1993年，店主35岁，店内雇佣一对老兄弟，何树，当年51岁，兄长何智，当年70岁。
    两兄弟受聘在该店工作已超过20年，分别是店内钟表部和故衣部的掌柜。
    5月7日上午11点20分，一辆蓝色私家车行驶至欢乐街与胜利街交界，三名男子下车。
    两人走入店内，而另一人则在店前徘徊。
    进入店内的男子，其中一人走近钟表部饰品柜，声称要买表。
    但掌柜何智经验老到，一眼就知对方并非顾客，随即提高警惕。
    而此时在店后的店主也发觉不妥，暗中按着警钟，但无奈警钟失灵，店主于是顺着楼梯爬上阁楼。
    店内的设计是饰品柜上方设有一道玻璃屏障，而饰品柜面与屏障相隔有一尺余的空间，作为交易时出纳用，铺面后端有一楼梯上阁楼。
    疑因掌柜的态度犹豫、动作缓慢，触怒了声称要买表的男子。
    该男子随即露出贼相，从怀中抽出手枪，并从饰品柜上的空间伸手入内，扯着掌柜何树胸前的衣衫，强行将他拉入饰品柜，然后隔着玻璃朝他的头部开了一枪，子弹射入右边太阳穴，当场溅血，场面异常恐怖。
    期间在店内的另一名匪徒则在故衣部，将伤者70岁的兄长何智按在地上。而正在这时，店主已经潜回阁楼按动警钟，一时间警钟大鸣。
    两名匪徒见事情败露，不敢久留。其中持枪行凶的匪徒不甘心空手而归，逃走时又回身向另一玻璃屏障开一枪，击碎玻璃泄愤。
    两名劫匪走出店外，与望风的匪徒一同登上停泊在街口的私家车，沿着欢乐街向顺峰方向逃去。
    当贼车逃至欢乐街与胜利街交界时，正遇上塞车。贼人于是弃车分头步行逃走，其中持枪匪徒向胜利街逃去，而另外两人则朝顺峰逃走。
    警方接到报案到场调查，伤者何树由兄长何智送往医院急救，留院后最终不治，遗下妻子及一对子女。
    而贼人在欢乐街与胜利街交界弃下的私家车，警方经过调查发现车牌为假牌，该车辆早在2日前黄州区报失。
    警方在车内副驾驶位置下，发现两件染有血渍的衣服，初步相信其中一名劫匪受伤。
    当日晚上9时许，警方在欢乐街与胜利街交界天桥底捡获一支手枪，内有8发子弹，怀疑与案件有关。
    当年发生枪杀劫案后，警方在现场检取到指模及dna，但翻资指纹数据库却未有任何记录，案件一直成为悬案。
    让死者何树的家属痛不欲生，好端端的家庭四分五裂，孩子没有了父亲，妻子失去了丈夫，父母失去了儿子。
    何树的母亲不能接受儿子的死亡，又一下子抓不到罪犯，悲伤过度，一年后抑郁成疾，悲痛过度死亡。
    两年后，失去儿子和妻子的父亲郁郁寡欢，死亡。
    而这三位“客人”离店后的行踪，竟在10年后的2003年5月，才继续犯案，暴露踪迹。
    他们就是廖舟游，李白浪，尤石泉，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三个都被判处死刑。

 第420章 丈夫取款后就失踪了

    5月22日夜里，吴亦飞，胡伟，肖傲，武林办案刚回到湖江省公安局。
    湖江省公安局的电话响了，龚局长拿起电话：
    “我是湖江省公安局。”
    沈丽娟一边哭，一边说：“我是昌海市东湖区麦子镇麦苗村，何勤奋的妻子沈丽娟，我老公失踪了。”
    龚局长：“怎么失踪的？说具体一点。”
    沈丽娟：“我马上到公安局去！”
    何勤奋的妻子沈丽娟和20多个名村民突然来到刑警队，报案称何勤奋联系不上了。
    胡伟，吴亦飞，肖傲，武林热情地接待了沈丽娟和村民们。
    何勤奋的妻子说：
    “在5月22号下午2点，我丈夫独自一人驾驶50多万奥迪a6轿车出去，到镇上一个村民周向杰家，索要粮食欠款，要了几万块钱，后来，又到槐花镇农业银行取了295,000现金。
    要款和取款两件事做完后，在下午5点零2分，何勤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到鸡公山了，驾车正在往家的方向行进。
    鸡公山离家还有40里的路程，一般，20分钟左右应该就到家了。
    我把饭做熟了，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可是左等右等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直不见我老公到家，打他的手机，手机也关了。
    我就把这件事情情告诉村民，他们就都跟着我来了，呜呜呜。”
    沈丽娟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龚局长：“好，我知道情况了。”
    龚局长：
    “同志们，这案子不简单，何勤奋是东湖区麦子镇有名的收粮大户，这次前去取款，很可能被人盯上了。”
    胡伟：“龚局长，那我们现在就去何勤奋回家的路线查看！”
    龚局长：“行，胡副局长，你带领吴亦飞，肖傲，武林去！”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沈丽娟和村民们来的时候是村里的李清山，赵德鹏开车来的。
    沈丽娟看见湖江省公安局雷厉风行给自家办案，立即信心倍增：“我们给你们警察带路！”
    吴亦飞和几名警察以及沈丽娟和村民们一起走出公安局的大门，他们一起出发。
    吴亦飞和警察们快速上车，按照何勤奋妻子沈丽娟说的行走路线进行沿路查找。
    就在距何勤奋家只有两公里的一条土路上，刑警们发现了两种车痕和两片血迹。
    吴亦飞：“我们马上把血迹带回公安局检测！”
    通过鉴定，现场的血迹与何勤奋的完全一致，凭多年的办案经验，警方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刑警们认为何勤奋大概率遭遇到了不测。
    胡伟：“同志们，我们分两组调查！”
    吴亦飞：“同意。”
    胡伟：“我和吴亦飞以发现车印和血液为中心点，对现场周边的走访了详细地走访调查。
    另一组由肖傲警察和武林警察对何勤奋在银行取款时的监控录像，进行调阅。
    我们各自开始行动！”
    武林和肖傲来到了东湖区农业银行，“买行长，今天发生了一起失踪案，我们要调取监控看看！”
    买行长：“行，我们一定支持配合你们办案。”
    武林和肖傲来到监控室看录像，发现了一个非常可疑情况。
    武林：
    “肖队长，你看大厅里有一位戴墨镜的男子。
    何勤奋在东湖区农行营业所大厅里边提款的时候，有个非常可疑的一个人出现，这个人大概40岁上下，留着平头，别人都在正常办业务，只有他戴着一个墨镜，无所事事。
    何勤奋要取大额现金，又没有提前预约，农行无法办理，于是，工作人员帮他联系了一家农行的小储蓄所，让他到那里去取款。
    武林：
    “肖队长，你看，这里有一个细节，在何勤奋出去的时候，这个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肖队长：“这个墨镜男子还从何勤奋的小车尾部经过的时候，扭头看了一下奥迪车的后面车牌照。
    并且等何勤奋驾车走后，这个人站在路边的树荫底下给别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这个人就在公路上也就消失了。”
    武林：
    “难道这个人就是尾随何勤奋取款的嫌疑人？”
    肖傲：“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十分可疑，因为他在银行大厅中间东张西望后并未办理任何业务，并且行踪和何勤奋来去一致。”

 第421章 老板的车向家的反方向行驶

    武林：
    “很可能这个墨镜男子，就是来观察何勤奋取款，然后，再和外围的同案人取得了联系。”
    肖傲：“我觉得也是。”
    武林：“肖队长，你看这个墨镜男子还和女工作人员简短交流过，我们去问银行的那个职员？”
    肖傲：“好。”
    武林和肖傲立即找这名女工作人员核实情况。
    这名女工作人员是大堂经理崔雪莉。
    武林：“崔经理，我们在监控里看见一位戴墨镜男子和你有短暂的交流，他对你说了什么？
    你认识他吗？”
    崔经理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墨镜男子。”
    肖傲很疑惑：“怎么回事？明明二人说过话，而且这位女经理把这位墨镜男让到自己的座位上，至少二人是相识，怎么说不认识这个人？”
    武林又问崔经理，崔经理说确实不认识个墨镜男子，那么该男子的疑点迅速上升。
    怎么才能找到这名墨镜男，东湖区现有人口100多万。
    于是，武林和肖傲带着从监控里面下载的墨镜男子图片，找到来何勤奋家卖粮食的农民以及家属，让他们进行辨认，可都说没有见过这人。
    武林和肖傲把银行的事情对龚局长说了一遍，龚局长：
    “同志们，我们安排一路人马带着视频截图进行更大范围的摸排。”
    而就在此时，在发现车痕和血迹一带调查的侦查员，摸出了一个重要情况，据周围的村民反映，离现场大约一里左右的地方，下午5点多，他突然听着“砰砰”的两声响，当时他以为是车胎爆裂的声音。
    然而通过现场检验，并没有发现任何爆胎遗留物，而民警利用等距离声音视听的多次测试，富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胡伟副局长说：
    “这应该是枪声。”
    农民苏力胜说：
    “当时看见了两辆车，一白一黑两车车头相对地停在一起，北边是辆白车，黑车在南边，在这个时间段停留过，而后黑车掉头就往南跑，而白车紧随其后。”
    另一位村民李浩楠说，“两车向南快速逃离的途中，他认出了那辆黑色的轿车，因为此地高档车并不多，并且号码不一般，尾数是4321，他很清楚，这车就是本地一个收粮大老板的车。”
    据这位青年农民李浩楠回忆
    “我当时正开着农用四轮往家走，这辆车“嗖”的一下就窜了过去，给我吓一跳，并把他的这四轮车一下别停了。
    因为那时已经是五点多，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而平时这个点何老板都是朝他家方向开，他感觉很奇怪，怎么往那边去了呢？”
    因为这位村民认识何勤奋的奥迪车，给武林和肖傲警察指明了侦破的方向，而何勤奋的回家应该向北，而此时却向南边开去，很可能他此时已经被劫持，或者已经被害，车被其中一名罪犯开着。
    因为目击者说有一白一黑两辆车，警方分析，很可能歹徒人数在两人或者以上，车向南边这个方向有一条畅享公路相连接。
    就在这条公路上，肖傲和武林走访到两名司机，他们都说在案发现场下午五点多，看见过一白一黑两台车快速行驶。
    这一条线索极其重要，蔡林，麦子两地之间的粮食贸易十分频繁，武林分析，“如果何勤奋被歹徒挟持，很可能会往蔡林方向逃窜。

 第422章 墨镜男子到底是谁

    武林和肖傲警察把情况向胡伟副局长汇报了。
    胡伟：
    “同志们 我们把蔡林方向作为追查的重点！”
    案发后第二天，也就是5月23日下午一点左右，现场搜索的警察发现重大线索。
    在绿柳寻找线索的武林，在胡桃军马场136界标那块，从一个石头坑边上发现纸条，两张攥成团状沾满血迹的纸条：
    一张是何勤奋失踪当天，在银行支取现金的取款凭证，另一张是当天何勤奋收回45,000元借款，对方还欠35,000元的欠条。
    吴亦飞通过检测，“纸条上的血迹也是何勤奋的。”
    胡伟，“发现当事人的条据，肯定何勤奋与此地有关联，同志们，我们要迅速围绕这个一百多米长的大石沟，进行坑内坑外地毯式地搜索，同时在周边地域展开大面积调查走访。”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就在大石头坑前后村子走访时，有一个村民吴刚说：
    “在案发时间段傍晚时分，我看到了在那个方向停有两台轿车，一个白的，一个黑的。
    车停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有两个人不停地在车前后转悠。
    而且当时有两个骑摩托车的过路人，看见那边有辆白车，像是前车轱辘掉到这坑里了，骑摩托车和同伴说去帮他推一下，而那个后面坐摩托车那个说不用，并说，你看白车后面还有个黑车跟着他呢。”
    胡伟：
    “带血的条据，可疑的车辆，案发时间段，种种迹象表明，很可能何勤奋已经遭遇不测。”
    武林：
    “如果何勤奋遇害，他会被藏匿在哪里？”
    肖傲：“我觉得那个石头坑内的可能性很大。”
    胡伟：“那我们安排人到石头坑里去挖。”
    5月26日， 当搜索人员挖到一个石洞口时，挖到那跟前时候也没发现尸体。
    正当民警放弃的时候，肖傲用铁锹拍了拍，发现下面不是实在的感觉，于是，接着又挖了一锹，“什么情况？啊尸体，果然是尸体。”
    武林，肖傲把尸体抬出来一看，“被害人居然身中两枪，是被枪杀致死的”。
    吴亦飞：“太歹毒了。用枪打死了何勤奋。”
    胡伟：
    “持枪杀人，抢劫巨额财产。”
    龚局长，案件的恶性程度升级，是谁竟然冒着被判死刑的风险，犯下如此重罪？”
    此案立即引起了湖江省公安厅，和公安部的高度重视，被列为公安厅挂牌案件，和公安部挂牌督办案件。
    确定了案件的严重性，当前的主要任务一是以车找人，二是全力追查这名戴墨镜男子。
    那么，在案发当天和被害人同时出现在农行的戴墨镜的可疑男子，到底与多次目击证人看到的这辆白车有没有关联？
    经过大量的走访辨认工作，结果令侦查员大失所望均无人认识此人。
    而这段监控就成为识别戴墨镜这名可疑男子唯一的线索，警方只得重新回到这段监控上，希望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经过多次反复观察，细心的胡伟副局长果然发现一个不易察觉的动作。
    当时，此人坐在大厅的长条椅上，正当他抬手抓挠自己头皮的时候，他扬手一个打招呼的动作立即引起了胡伟的高度注意。
    从农行大厅的另一个视频观看，这名男子的确是正和排队等候的一名男子打了一下招呼。
    而恰在此时，被害人何勤奋也走进了另一个窗口，那么，这个动作仅仅是打招呼，还是该男子故意向同伴暗示什么？
    对于这个情况的发现，对锁定戴墨镜男子的身份，有了关键性突破，只要通过这个被打招呼的人，墨镜男就跑不掉了，于是，赶紧把这个大堂经理崔雪莉找来。
    当她一看视频时，她说，“这不是我们蔡林县电信公司的毕光亮吗？
    胡伟：
    “这个毕光亮成为了这条线索的关键人物。”
    不过，所有关于墨镜男的调查结果，让警方大失所望。
    后来得知，这个墨镜男子是他们的司机，当天这名墨镜司机是陪毕光亮办业务，期间因为等候时间较长，他在大厅里等的时候，东晃晃，西坐坐，后来又出了大厅来到路对面去洗车。
    而那时，正好被害人也走出了大厅，由于何勤奋的车牌号比较特殊，因此当他经过时，特意多看了几眼。
    于是，胡伟和警察们在排除了戴墨镜男子的嫌疑之后，集中全力开始查找白车。
    但是，虽然多个目击证人都说见到过这辆可疑白车，但并不能说清楚车型及车牌等关键信息。

 第423章 以车找人

    胡伟：
    “同志们，我们只得从很行外面监控开始查起，按图索骥，沿途查找。一定能够找到犯罪嫌疑人。”
    专案组来到银行，查看监控。
    肖傲：
    “看，在农行大厅外面有一台白色轿车，尾随被害人何勤奋的奥迪车，就在被害人的车拐进农行门前停放时，后面来了一辆白色轿车，在观察奥迪车停止后，突然掉头回去，消失在监控中。”
    肖傲：“这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再就踩好点了啊？认识何勤奋？知道何勤奋的身份？
    还是临时觉得何勤奋进银行猜测他是来取钱的？”
    胡伟：“犯罪嫌疑人看见被害人在农行没有取得钱，然后前往家行另一个储蓄所取钱的途中，这辆可疑的白车经过15秒后再次出现。
    当被害人在储蓄所取完钱，将钱袋子放在车后备箱后，驾车离去。
    18秒过后，白车紧随其后。
    可惜监控摄像头角度的限制，白色轿车的细部特征很难分辨，但能判断出是同种样式的车。”
    肖傲：
    “嗯，当奥迪车行驶路线到下一个监控点，那辆白色轿车，终于露出了全貌，这个十字路口个从北向南，然后向东拐，在奥迪车向东拐过去45秒，后边又出现一个速度很快的白车。
    可能是由于白车车速较快，当被害人的车向东转弯时，白车已来不及跟着转过来，结果直接冲过了路口，也就是说，它严重地违章驾驶追赶。”
    胡伟：“这违章驾驶，好啊！
    暴露出它对黑色奥迪车追踪的意图。”
    肖傲：“可惜了，虽然露出了全貌，看不清楚，仅仅能够认定这是同一样式的车，根本无法确定该车的型号和车牌。”
    胡伟：“是的。你看当16:57时，当被害人车辆通过出城口监控点，但画面中却不再有白车尾随。
    什么情况？”
    后来，他的家人反映，何勤奋那时去了商店买大米。
    当天下午的5:11，继续往东行驶，就是何勤奋出蔡林县城，往罗林镇落叶村自己家中的方向行进。
    而在这条路上罗林镇的路边的一商户安装的视频点上，胡伟和警察们搜索到了何勤奋最后黑色奥迪车的影像。
    从这个监控点往东最近的村，是一个名叫荞麦的村，从荞麦村向北的这条乡间土路，就是何勤奋从蔡林镇回家的必经之路。
    而此前就是在这条乡间土路上，警方发现何勤奋的血迹，警方分析，一路跟踪的犯罪嫌疑人，可能事先已经完全掌握了被害人平时的行车路线。
    此时之所以没有再发现白车尾随，很可能是趁被害人买大米的这10多分钟，从其他道路超越，提前将车开到作案现场时进行蹲守。
    经过胡伟副局长和肖傲大队长在这一带重点走访，证实了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这里在当天下午3点左右，有个可疑的白色轿车，当时，车前的发动机盖呈掀起状，但无人修车。
    在这条乡间土路南端的荞麦村白车也出现过，当时车停在那里没有任何人出来。
    警方推断，这个时间段正好是被害人从家里出来去要账的时间，很可能白车在这个地方等候，当时停留期间，车上有人下来买过东西。
    据小商店的女店主说，那人 40多岁，那辆白车和村里门诊所的孟大夫那个基本上是一样的。
    胡伟和肖傲赶到荞麦村诊所，一看孟大夫的车是一辆白色吉利自由舰，而那辆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应该是属于吉利自由舰。
    然而，蔡林县本地并没有白色吉利自由舰的小车，胡伟和肖傲立即通过信息平台查找，看是否有被盗的白色吉利自由舰。
    果然，在5月15号晚间，付嘉祥被盗了一台白色的吉利自由舰，但地址却位于蔡林县北边300公里外的振州市芝麻镇油菜村。
    而丢车的车主付嘉祥通过尾部高位刹车灯的明暗程度，左上角车标的有无和右下角字母的差异，完全可以确认，这辆一直被警方追踪的白色轿车，就是他丢失的吉利自由舰。
    胡伟：
    “现在可以确定这辆白色吉利自由舰是麻油镇被盗的车，而且这个车在蔡林县出现，也就是犯罪分子跟踪何勤奋的那辆车。
    同志们，我们警方要严密跟踪这辆白色吉利自由舰，在案发前后的行车轨迹。”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白色的吉利自由舰被盗时牌照号是，当天晚上，还有一个牌照号为夏利车牌也同时丢失。
    胡伟立即把将这两个车牌照输到蔡林县道路监视监控进行查询，胡伟：
    “同志们，可以看出作案人具有极强的反侦查意识。
    夏利车牌被挂在被盗的白色吉利自由舰，在突泉县20号和21号多次出现。
    这显然是犯罪嫌疑人，给警方故意摆下的一个迷魂阵去，扰乱警方的侦查视线。
    疯狂作案后的犯罪嫌疑人，究竟逃往哪里去？
    同志们，我们要紧紧盯，还是这辆白色的吉利自由舰，死死抓住以车找人这个侦查方向。”
    肖傲：“对。”

 第424章 追车追到罪犯

    胡伟带着专案组的警察寻迹追踪，一直将侦查轨迹延展到南河省的常旭市和振州市一带。
    在振州通过交通监控录像平台，把振州市芝麻镇油菜村的这个被盗白色吉利自由舰原车牌，输入后，一下子就出来了。
    通过这一查，又牵出另外一起案件，发现一辆蓝色的轿车悬挂着这个牌照。
    经确认，这辆蓝色的轿车是一辆丰田佳美车，干警又进一步的在这个警务信息化平台，结果一查出这台车是在5月15号晚上被盗了。
    又是一辆被盗车，而且挂着白色吉利自由件原来的牌照，这辆蓝色的丰田佳美，在案件中，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是不是犯罪分子从振州市出发的时候就开着这个丰田佳美车？
    然后又开到芝麻镇油菜村偷了这个白色吉利自由舰车，最后每人又开着这一台车回来？
    几辆被盗可疑车辆交错使用车牌，可见犯罪嫌疑人用意十分明显。
    胡伟：
    “真的很奇怪。
    犯罪嫌疑人在甲地偷车，然后乙地又偷车，甲车牌挂到乙车上，到丙地作案，究竟是谁驾驶了这两辆嫌疑车？”
    吴亦飞：“这是犯罪嫌疑人故意扰乱我们警察的视线，让我们无法判断车到底是谁的？”
    肖傲：
    “那我们警察就要从这两辆嫌疑车辆，共同行走的轨迹中，去找到侦破突破点。”
    通过查看平台，在5月17号凌晨5:58，这个白色吉利自由舰，在过去之后15秒钟，又有一个蓝色的丰田佳美通过。
    胡伟：
    “两辆车各自仅有一名驾驶员，也就是说，两辆嫌疑车和两名嫌疑人。”
    胡伟和专案组扩大检索范围，有了重大发现，几个视频卡口清晰记录了开丰田佳美那名犯罪嫌疑人在车里的体貌特征。
    侦查员立即将该男子视频截图拿给荞麦村小商店的店主看，她是唯一正面见过嫌疑人的证人。
    胡伟：
    “你看清楚，这个人是不是案发当天开白色车的人？”
    经她辨认，“这个开丰田佳美的男子，正是案发当天开可疑白色吉利自由舰的那名男子。”
    专案组立即通过追踪嫌疑车辆的下落，来锁定嫌疑人，发现在5月19号这天，在绵阳的一个道路监视，挂着的这个白色吉利自由舰，在17分钟之内有一个往返。
    胡伟：“同志们，我们现在确定了罪犯，就要开始抓捕犯罪嫌疑人了。
    我们通过实验推断，在单程八分钟行程之内，罪犯应该是有落脚点的。”
    吴亦飞：“对啊！要不他们从其它地方来，肯定没有这么快。”
    胡伟：
    “同志们，我们要划定准确的侦查方向和范围。
    要有明确的目标。”
    开始行动。
    根据车辆的行踪，然后再结合多点模糊查询和搜索，最终在6月10号，专案组警方锁定了两名持枪杀人犯罪嫌疑人：43岁的邢白生和31岁的涂成。
    因为犯罪嫌疑人穷凶极恶，很可能随身携带有枪支，为了避免对干警造成新的伤亡，专案组抽调精兵强将实施抓捕，带队抓捕邢白生的是省公安局胡伟副局长和肖傲大队长。
    当时邢白生在蔡林一辆行进的客车上，肖傲第一时间着便衣上车以后，就若无其事的就走到罪犯的座位的后面。
    还没有等他没有反应过来，肖傲大队长右手一个娴熟的锁喉动作，就将邢白生当场控制。
    而另一个罪犯涂成正在蔡林市水稻乡和他父亲一起插秧，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末日的来临。
    当抓捕的车开到来秧苗的三轮车前面时小，一个突然停车，几名干警迅速跳车扑向罪犯涂成，因为当时他双手握着三轮车把，还没有看清是咋回事，就被几双有力的手按倒在地。
    6月10日 距案发不到一个月，两名狡猾凶残的罪犯全部到案。
    而审讯邢白生时，他死不承认，警方只得从年龄较小的犯罪嫌疑人涂成身上取得突破，在涂成供述后，犯罪嫌疑人邢白生的心理防线也已崩溃。
    最终交代了他们二人手持三支枪，通过跟踪、蹲守又提前设伏，对被害人连开两枪杀死后，又进行挖坑掩埋的犯罪事实。
    后经过邢白生的现场指认，刑警在涂成家中起获作案枪支弹药和赃款。
    通过罪犯凶残而设计周密的的作案手法，经验丰富的侦查员分析，很可能他们还有重大余案，因为新手是不可能有这么老练的手法和可以逾越的犯罪心理障碍。
    果然，经过进一步深挖，罪犯交代了之前未破的608案件，在这个案件中，他俩枪杀了三个大约40岁左右的男子。
    吴亦飞：
    “开奥迪车的乡村收粮大户何勤奋取款途中突然失踪，途中蹊跷事件连环出现，三个交错使用车牌的可疑车辆，犯罪嫌疑人太歹毒了。”
    胡伟：“犯罪嫌疑人再怎么狡猾也逃不出我们警察的手掌心。”
    肖傲：
    “幸亏有好几个监控录像，作证，多个证人目击，才抓到罪犯。”
    胡伟：“科技侦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肖傲：“犯罪嫌疑人终于抓到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正义的枪声！”
    吴亦飞：
    “命案的成功告破，对何勤奋的老婆和家人是一个交代。
    也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拍手称快。
    当押送歹徒回来时，路边等候有许多群众，并对凯旋的人民警察报以热烈的掌声，这不仅是对干警的崇高褒奖，也进一步增进了警民之情和国家警务人员的公信力。”
    龚局长：“同志们表现很不错！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办案的水平也提高了。”
    胡伟：“谢谢龚局长的夸奖，我们都已经办案了这么多年了，这点小成绩不足挂齿！要表扬像吴亦飞这样的年轻人。”
    龚局长：“怎么能够这样说呢？
    当然吴亦飞进步很快，但是没有你们这些老警察带队指导，年轻人是难以取得这么快的进步的。”
    吴亦飞：“是啊！感谢各位老警察们的悉心教导让我一天天成长起来。我在这里感谢各位老警察们。”
    他说着向胡伟副局长，肖傲大队长，武林人事处处长鞠了一个躬。
    胡伟：“这这太客气了！”
    肖傲：“我们都是一个局里的人，帮一帮新人很正常。”
    武林：“我们还不是一路从新人走过来的。”
    肖傲：“是啊！我们警察都是老带新，一代一代的传承经验。
    谁天生就会？
    再说了，吴亦飞和一批新的警察本身有丰富的理论基础比我们强，在理论上我们也要向他们年轻人学习呢！”
    龚局长看见大家都这样谦虚，这是他希望看到的，“大家能够有这样的认识我就放心了。
    是啊我们公安局是一个集体，要劲往一处处使，心往一处想就好办了。”

 第425章 年前的纸条

    2003年6月11日晚上，湖江省公安局龚龚局长 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龚局长电话响了。
    “龚局长，我是仙水市公安局的许局长，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是十几年前的案件，请你们派人来破案！”
    龚局长：“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安排警察过去破案。”
    挂断了电话，龚局长立马给胡伟副局长打电话，说实在的，警察们太累了，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也没有办法，犯罪分子可不会为警察们着想啊！
    胡伟刚到家，和老婆孩子吃饭呢，手机响了，老婆：
    “早不想，晚不响，偏偏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响了。
    不会是要你现在去办案？”
    “不好说。”胡伟接起电话：
    “喂，龚局长…”
    龚局长：“胡副局长啊，你还没有吃饭？”
    胡伟：“刚到家正准备吃饭呢！”
    龚局长感到有些歉意地说：
    “我估计你没有吃饭，果然是没有吃饭。”
    胡伟：“龚局长，是不是又有新的任务了啊？”
    龚局长：“是的，知我者胡伟副局长也。你说对了，你吃饭了就准备出发！
    仙水市发生了一起命案，还是十几年前的案情，你吃完饭就带那几个老搭档吴亦飞，武林，肖傲去仙水市！
    我先通知了你，再去通知他们那几个警察。
    你赶紧吃饭。”
    “好的！龚局长，你也没有吃饭？”
    龚局长：“我没事，通知他们了我再去吃饭。
    你们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他们。”
    “知道的，龚局长，你放心！”
    胡伟放下电话，从阳台上走到客厅，妻子已经给胡伟盛好了饭，“又有新的任务了？
    赶紧吃饭！”
    胡伟笑着说：“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我了啊？”
    “知夫莫如妻。”
    孩子也坐在桌子上面。胡伟本来还想和妻子开一个玩笑的，看见孩子就变了一句话：
    “你真聪明啊！像是钻进我的心里去了一样。有新的任务了，我吃完饭就和局里的同事们一起出发。”
    妻子夹了一块鱼放在胡伟的碗里：“快吃。”
    胡伟觉得妻子是很支持自己的工作的，自己每天早出晚归，家里的家务活都是妻子包了，自己总觉得愧对妻子。
    胡伟也觉得找到妻子这样的好人，也感到十分的幸运，“老婆，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我吃完了就要吃饭，我想帮你分担却总是忙…”
    妻子：“行了，胡副局长，你这个副局长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除了你们龚局长外，哈哈哈。
    你把工作上的事情做好了我们全家人的脸上也有光啊！”
    妻子是十分通情达理的人。
    胡伟也是想把工作做好了为全家人的脸上争光。
    孝星市张浩杰副书记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办公室。
    “谢谢老婆大人的抬举。”
    妻子：“路上注意安全！”
    胡伟：“知道了。”
    妻子：“你的衣服行李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行李箱里面。
    在外面不管有多忙，都要记得吃饭，早晨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也要吃饱。
    你们经常加班加点的，不吃饱容易得胃病的。多喝水，夏天天气热，要多补充水…”
    “知道的，老婆。”
    胡伟三口并做两口把饭吃完了，准备起身，“喝点西红柿鸡蛋汤了再走，你这么匆忙，连汤都不喝一口，会噎住的。”
    妻子拿起胡伟的碗给他盛了两勺子西红柿鸡蛋汤：“胡副局长，把鸡蛋汤喝了再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胡伟端起碗几口把鸡蛋汤喝完了，走到客厅把行李箱拉起来就往外面走，妻子又拿了几个甜瓜，跟着出去，“这几个甜瓜带在路上吃！”
    妻子把甜瓜放在驾驶室里面的前台上。
    胡伟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
    “嗯，好的，我知道了，我走了。”
    “不要着急，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妻子一直看着胡伟把车开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胡伟把车开到公安局大门口，吴亦飞，吴武林，肖傲刚到，胡伟：
    “同志们上车！”
    吴亦飞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接着帮武林，肖傲把他们的行李也放进去。
    吴亦飞打开后车门，坐在后排，肖傲也坐在后排，武林坐在副驾上。
    胡伟：
    “同志们，坐好了，我们出发了。”
    武林：“走！”
    吴亦飞：“你们都吃饭了吗？”
    武林：“吃饭了。”
    肖傲：“吃饭了。肯定没有消化，不过等到了仙水市，就都消化了。”
    吴亦飞：“估计你们是刚到家就接到龚局长的电话？”
    武林：“我们早就习惯了，这都是n次了。”
    夏天的湖江省素有火炉之称，名不虚传，一会大家都热的满头大汗。尽管里面开着空调。
    “这空调也是白开了的。是不是坏了啊？”
    吴亦飞说。
    胡伟：“制冷效果不太好。”
    将近两个小时左右，车开到了仙水市公安局，已经是晚上23：50了，许局长接待了大家。
    “省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辛苦了！
    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谈案情的事情！
    寝室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在这里，我带你们去！”
    第二天早晨，大家6点钟就起床，洗漱完毕，在食堂吃完了早餐后来到办公室。
    许局长：“警察同志们早上好！昨晚上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胡伟代表大家说：
    “许局长说案情！”
    许局长：“警察同志们，是这样的。”
    2003年6月10日，
    周丽红的丈夫关林，在仙水市公安局向许局长，举报了妻子周丽红写的一张10年前的纸条。
    周丽红1993年任荸荠区粮店管员时，与业务组负责人赵峰关系暧昧。
    1994年9月25号，周丽红的丈夫关林从芝麻村到周丽红单位玩时，无意间在抽屉里发现一封她1994年9月18日写给赵峰的纸条：
    “……你说要我想办法，我大胆想了一个法子。
    你回家趁做屋的机会，弄点……安眠药，把给小薛吃……
    我休假回去再给小周吃……”

 第426章 意外发现合谋信

    小薛是谁？命运如何？让我们回溯到1994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
    小薛，名叫薛梅，是赵峰的妻子，当时任荸荠区槐荫树镇七仙女村的妇女主任。
    薛梅勤劳能干，贤惠质朴，在七仙女一带，谁不夸她心地善良待人淳厚！
    1994年11月13日，正是她家拆旧屋、起新房的大喜日子。
    在农村，造新居可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这一天，湾里湾外，哪里听不到她爽朗的笑声？屋前屋后，何处看不到她忙碌、愉快的身影？
    可是，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凌晨，赵峰家竟传出了噩耗：薛梅得急病死了！
    薛梅得急病死了！……她有高血压，有腰痛病……做房时累发了，下半夜发了脑溢血，不省人事……关林满脸忧伤，用痛苦而带颤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向左邻右舍、亲戚朋友述说着。
    然而，这毕竟太突然！人们在惋惜、惊愕之后，也开始议论纷纷了：
    “没上医院，怎么知道是脑溢血死的？”
    “他闹过离婚。”
    “雪梅是个好人，可怜！”……
    人们议论着这件事，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可是，就在人们猜测议论，叹息唏嘘的当儿，赵峰竟在当日上午十时许，匆忙将薛梅收殓埋葬了。
    这时，忠厚、善良的乡民们在思考着一个又一个问题：
    薛梅为什么突然死亡？
    赵峰为什么这样匆忙地把人埋掉？
    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建房一刻不停？
    “为什么”太多了，应该寻根求源，弄个水落石出。然而，在那个年代，要弄清楚，谈何容易！？
    不久，周丽红就调到了城关工作，而赵峰升任为槐荫树镇的书记。
    许局长把案情向胡副局长作了汇报，胡伟边听汇报，边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
    他眉头紧蹙，在屋内徘徊。
    沉思了一会儿，胡伟问：“这张纸条肯定是周丽红写的吗？”
    “不，是她哥哥。”
    “嗯——？”
    “周丽红的哥哥，当年是城关学校的副主任。
    关林发现周丽红与赵峰“合谋信”后，顿时如遭雷击，眼黑手凉。
    他左思右想，便径直找到身为干部的周丽红的哥哥周左嘉。
    周丽红哥哥周左嘉打电话把妹妹找来说：
    “周丽红，你做的事不像话，与男同志随便写不成体统的东西，真丢人！”
    周丽红强词夺理，矢口否认，并伸手去抢信：信被周左嘉哥哥塞入口中嚼烂……现在这张条子，就是周丽红的哥哥后来因关林索要而追记补写给关林的。”
    沉默良久，胡伟副局长喃喃自语道：“这张条子他保存了十四年，为什么现在才交出来？”
    是啊，为什么现在才交出来？
    关林自发现信后，痛苦万状，整日提心吊胆，忧心忡忡。
    周丽红向他提离婚。为了孩子，他没有同意。可随后那么些岁月，他又是怎样度过的？
    “直到现在，我回家时一直不敢先吃周丽红做的饭和菜，不敢先喝她烧的开水……”案发后关林回忆。
    后来，得知小薛死了，是不是病死？恐怕不是。
    报案？不，关林有许多顾虑。
    赵峰毕竟是有地位的，周丽红毕竟是有板眼的，而且又有在城里当干部的兄长。
    关林是个比较懦弱的人，“我觉得这一切既已过去，就让它过去算了，他需要一种表面平静的生活……就这样，我保存着这张纸条度过了十年的岁月……”
    而现在，为什么又把它交出来了？是良心的新发现？是仇恨的新爆发？
    不，都不是。
    仙水市的雷达书记五十多岁，身材高大，一向以办事果断，雷厉风行着称。
    也作风深入、办事严谨，凡遇大要案，总是亲自指挥，随时掌握、分析情况，适时作出决定。
    在仙水市干部战线，享有很高声誉。
    接到市公安局许局长的汇报，如同老兵听到枪声，他立即精神抖擞，来到市办公室，组织仙水市公安局，纪委，检查院开会时值第二天凌晨。
    许局长给龚局长打了电话……
    “调1993年案卷！”胡伟副局长发出指示。
    仙水市公安局长许局长带着“薛梅之死情况调查”卷宗来到办公室。
    现在卷宗放在许局长、胡伟副局长面前，经过仔细阅拳后，他们不禁拧眉相视：
    多少疑点啊，就那样草草作了结论，不了了之？！
    胡伟副局长和仙水市市委书记雷达经过研究、商量，决定成立一个专案组，抽调一部分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对这件疑案重新立案侦查。
    仙水市委书记雷达，明确指出：
    “仙女市的各位同志们，要把这当作打击刑事犯罪分子的一件要案抓。
    我们要把这一件案情向省公安局胡伟副局长汇报。
    公检法机关要紧密配合，协同作战，各负其责，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质量办好这一案件。
    “仙水市凶杀案”侦破小组，在雷达书记的领导下，迅速开展了工作，当晚，依法传讯了赵峰和周丽红及汤周丽红哥哥周左嘉。
    预审室里，一场攻心斗智的审讯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胡伟：
    “周丽红，你打算怎么办？”
    他说话缓慢，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使许多狡猾的人犯望而生畏。
    坐在他对面的，就是自称“医药管理局无人辩得赢”的周丽红。
    2003年3月周丽红与本单位工作人员邢白福的不正当关系败露后，领导找她谈话，她不但不认识错误，反而不上班，到公司、局里无理取闹，到人事干部家中闹，直闹得机关不能工作，居民无法休息，影响极坏。公安局依法将其拘留了。
    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手，这位自命不凡的周丽红，不仅承认了与邢白福的关系，而且渐渐明白了自己十几年前的“马脚”已经被公安机关紧紧套住，想脱身已经不可能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供出有关“合谋信”的情况。
    吴亦飞问：“为什么要毒死你爱人？”
    周丽红答：“……我和我爱人没有感情，提出离婚他又不同意。
    把他毒死，赵峰也把他爱人弄死，我们就好组合一个家庭。”
    吴亦飞问：“打算用什么药？
    周丽红答：“巴比妥。”
    吴亦飞问：“你交代清楚。”
    周丽红答：“赵峰在做房子的前几天，跑材料、买菜，到我房里讲，要安眠片。
    我就在高粱店卫生院找医生开了……都给赵峰了。”

 第427章 冒雨挖棺材验尸

    仙女市公安局三楼会议室内，正在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专案组和仙女市委书记领导及公检法司四位领导，在听取预审、检察、审判及侦查人员关于“仙女市荸荠凶杀案”侦破工作进展情况的汇报。
    胡伟：
    “现在，除赵峰供词没有什么进展外，从当事人、知情人的证词到被拘留的周丽红及其兄的交代都有新的突破。
    经认真分析研究，从掌握的口供、证言和部分证据看，初步认定：薛梅不是病故，而是他杀。
    然而，目前证据尚不充分。怎么办？”
    吴亦飞：
    “我觉得要验尸，验尸体看死者体内是否含有服用的安眠药，不就清楚了吗？”
    仙女市的一位民警说：“可是，薛梅尸体已经掩埋十年，且不说寻找坟墓困难，就算是找到了，能否说明问题？
    万一开棺后无法取证，或者因年代久远而难以验证怎么办？
    何况赵峰至今仍矢口否认有犯罪行为，态度相当顽固。”
    仙女市市委书记说：
    “侦破工作犹如战斗，不进攻就永无取胜的希望！”
    在统一认识的基础上，胡伟宣布：
    “同志们为了查清犯罪事实，继续抓紧对赵峰的审讯，并进行开棺验尸。”
    2003年6月14日，天下着雨。
    一辆载着专案组侦查人员和法医的汽车驶出仙女市，直奔荸荠区槐荫树镇七仙女村。
    将抵目的地时，一条羊肠小道突然出现在眼前，车辆无法通过。市
    湖江省公安局人事处处长武林同志决定步行进村。
    大家深受感动，冒雨踏着泥泞小道，一步一滑，十分艰难地朝前走去。
    有的地段实在太滑，难以行走，大家干脆脱下鞋袜，赤足前进。
    公安局调查薛梅的事来了……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湾里湾外，许多干部群众竟不宣而至……十年了，人们并没忘记那个年轻健壮、勤劳淳朴的妇女主任。
    是的，如果说淳厚、谨慎的农民们曾经“沉默”了十年，那么今天该是“爆发”的日子了：
    因为他们的薛梅不该死，因为有公安局这一强大支柱！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家回忆、叙说，提供一个又一个细节，勾勒了一个又一个场面——可是，薛梅的坟墓在哪里？
    散布在湾外田野中的荒茅，杂草丛生。远看，一丛丛荆棘，近瞧，一个个土包。薛梅掩埋在哪里？
    农民们摇头摆手，干警们蹙眉思苦。
    然而，奇迹出现了。
    七仙女村的会计毕光明拿来一个小本子，刷刷翻动几下后，神情庄重地说：“薛梅是梅花湾里死的第九个人，从这头数起，第九号坟墓就是她的！”
    九号坟墓被挖开了。
    当年参加埋葬的群众说：
    “正是这口棺木！”
    省公安的法医吴亦飞，俯身在散发着恶臭的尸骨上，提取了有关部位的肉泥。
    经省公安厅鉴定：薛梅是用巴比妥致死！
    故意杀人犯赵峰，狡猾而顽固，在受审过程中，先是沉默不语，继而一口咬定自己决无犯罪行为。
    然而，在胡伟及其他预审人员的攻心战中，在强大的证据攻势面前，这一座内里虚空的“堡垒”终于土崩瓦解了。
    几经较量，他不得不在6月18日供认了全部犯罪事实：
    1993年冬，周丽红与赵峰勾搭或奸。为达结婚目的，赵峰提出谋杀其妻薛梅，周丽红同意。
    1994年11月13日，赵峰趁薛梅因腰痛服药之机，骗其将从周丽红处取回的三十片巴比妥服下，以致薛梅次日凌晨死亡。
    2003年6月21日上午8时，仙女市人民法院在人民广场召开了宣判大会，依法判处故意杀人犯赵峰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故意杀人犯周丽红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第428章 狗窝里的人体组织

    2003年6月21日傍晚，湖江省孝星市杉树镇甘蔗村。
    村里的柳林大爷正在院里忙活时，突然，他听见自家的狗子狂叫不止，于是他便好奇地上前查看。
    这一看不得了，差点让大爷就地年轻20岁。
    只见一块人体组织躺在狗窝里，正被狗子垂涎三尺大快朵颐，莫非狗子是刨了谁家的祖坟？
    担心惹祸上身的杨大爷当即阻止了狗子的美餐，然后找来了好兄弟老高。
    经过一夜商量后，两人决定将尸块偷偷掩埋。
    然而第二天清晨，调皮的狗子又狂叫了起来。
    于是柳林和老高两个大爷再次前去查看，然而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沙堆里被狗子刨出了一个纸箱，箱里装满了人体尸块。
    于是这次他们选择了报警。孝星市公安局肖局长接到电话后，立即给龚局长打电话：
    “龚局长，我们孝星市发现了无名女尸，请求你们帮我们破案。”
    龚局长接到电话，立即到办公室开会。
    “同志们，我们干警察的，随时都会接到破案任务，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刚才孝星市公安局的肖局长来电，发现无名女尸，请我们去破案。”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龚局长讲话，胡伟副局长目光炯炯地看着龚局长，自己身为副局长责任重大，应该为龚局长分担，他回应道：
    “我们服从命令听指挥！”
    “服从命令听指挥！”吴亦飞，武林，肖傲异口同声地说。
    龚局长：“好！
    胡伟，你带着你们的老搭档们出发！”
    “是！”
    胡伟自己立正回答。
    然后转身对着吴亦飞，武林，肖傲说：
    “同志们，出发！”
    他们大踏步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吴亦飞最年轻，打开车门：
    “上车！，我来开车！”
    他们很快到了孝星市公安局，肖局长接待了他们，胡伟：“肖局长，有警犬吗？”
    “有！”肖局长说。
    胡伟：
    “帮我们把警犬牵来，你带我们到现场去看！”
    肖局长：“好的！”
    胡伟和警察们赶来后，发现尸块并不完整，带着警犬围绕纸箱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警犬沿着气味，在两公里外找到了另一个白色编织袋，里面有一个用女性衣服包裹的女人脑袋。
    经查看死者头发染了黄色，有纹眉和打过耳洞的痕迹。看得出来她生前酷爱打扮！
    吴亦飞：“死者是个爱美的时髦女子，死亡时间至少在10天以前。”
    胡伟：“同志们，调查近期失踪的人口。”
    对近期的失踪人口进行了查询比对，然而却没有找到符合该名死者特征的人员。
    那么这名死者究竟是谁？
    为何死去这么久都没有家人报案？
    胡伟：“在全市发布寻尸启事。”
    很快，寻尸启事贴满了大街小巷，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
    不久后有一个姓蒋的男子蒋泽鹏找到了警方，称遇害女子可能是自己的女友陈蝶。
    随后警方根据陈泽鹏提供的陈蝶的生物检材，连夜与死者进行了dna比对，结果证实了死者就是蒋泽鹏的女友陈蝶。
    那么陈蝶为何失踪半个月，男友却不报警？
    据男友蒋泽鹏说，半个月前的一天，他独自一个人去父母家吃饭了，留下了女友一个人在家。
    晚上回来时却发现女友不在家里，并且女友的金银首饰和银行卡也不见了。
    当晚，他曾多次尝试给女友打电话联系，但是对方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想到自己一贫如洗。
    尽管女友当初并不在乎自己是否有钱，但也许她在外面认识了有钱的男人，也或许是她厌倦了这种没有希望的日子，就像当初她离开自己丈夫的样子，选择了一走了之。
    强扭的瓜不甜，不是自己的再留也没有用，于是蒋泽鹏便放弃了报警。
    难道陈蝶真的是离家出走了？
    她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何被人残忍杀害？莫非是她遭到了抢劫？
    随后警方通过调查发现，就在陈蝶出走的当天中午，她的银行卡有取款的记录，而取款的人就是陈蝶本人，难道是她取款的时候被坏人盯上了？
    但如果凶手真的是以图财为目的，完全可以抢完钱就跑，或者杀了就跑，似乎没必要对她采取分尸。
    在抛尸的复杂过程，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陈蝶身边熟悉的人。
    而警方通过查看银行周围的监控视频，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也没有发现与她熟悉的人。
    经调查陈蝶取款后，在一家餐馆招待了几位朋友，吃完饭后，她独自一人离开了餐馆。
    那么陈蝶吃完后去了哪里？
    又到底去见了谁？在接下来的调查中，有情报称，陈蝶有一个叫夏丽芳的朋友，家住在发现尸块附近的村庄葫芦村。
    警方分析，陈蝶遇害当天可能去过这个村庄葫芦村，也就是在这里遭到了杀害。

 第429章 游手好闲陷入是非

    胡伟：
    “凶手也许是担心有人认出陈蝶，进而查到自己，于是对她进行了分尸埋尸。
    那么陈蝶当天是否就是前去会见了夏丽芳？”
    武林推测：
    “陈蝶当天下午就是去了夏丽芳家里，夏丽芳夫妇备好了韭菜，热情招待了陈蝶。
    吃饭间夫妇二人见夏丽芳穿金戴银，颇为眼红，于是故意将她灌醉，随后对她实施了劫财杀人。”
    胡伟：
    “同志们，我们对夏丽芳夫妇进行秘密调查！”
    调查发现，他俩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肖傲：“发动群众，依靠广大人民群众！总有人看见！”
    专案组还在附近村庄进行了大量走访调查，村民们表示也没有见过陈蝶。
    茫茫人海，陈蝶当天下午到底去了哪里？
    那个将她杀害的熟人究竟是谁？
    胡伟：
    “同志们，我们对陈蝶的社会关系展开了全面的调查梳理。”
    陈蝶从小生活在贫困家庭，由于父母忙于生计，对她的成长疏于管教，以至于她从小就比较叛逆，成年后更是难以管教。
    很早就出来社会打拼，并认识了一个姓贾的男人贾盛强，并迅速进入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嫁到贾家后，整天枯燥乏味的农家生活，加上村里大妈们的指手画脚，让陈蝶很难在这里交到知心朋友。
    于是她便在网上和昔日的好友聊天，很快丈夫就发现了一些不妙。
    对此两人经常争吵，还没收了陈蝶的手机。
    一向喜欢自由的陈蝶对此十分抗拒，于是她在一天夜里悄悄离开了贾盛强的老家。
    吴亦飞：
    “那么会不会是贾盛强前来找到了陈蝶，随后发生冲突将她杀害呢？”
    胡伟：
    “我们对贾盛强当天的行踪展开调查。还要对陈蝶的现任男友蒋泽鹏展开了调查。”
    据了解蒋泽鹏自幼家庭条件并不好，而且外貌长相也较为普通。
    可即便是这样，当初陈蝶还是毅然主动对蒋泽鹏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两人确定关系后，蒋泽鹏主动把每个月微薄的工资上交给陈蝶，生活上更是对她百般顺从。
    而陈蝶整天游手好闲，拿着蒋泽鹏的钱为自己买了很多金银首饰和漂亮衣服，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时常在网上和异性聊天。
    对此两人还发生过争执，但考虑到自己条件不好，孙蒋泽鹏格外珍惜这份感情，每次都是忍气吞声。
    在这段感情上，蒋泽鹏处于完全劣势状态。
    专案组也推测，陈蝶当天可能是趁男友不在，便外出和网友见面，外出前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而回家后却被蒋泽鹏察觉到异样。
    于是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随后引发了肢体冲突，继而对陈蝶做出了不理智的举动。
    更何况自蒋泽鹏失踪后，他为何没有通知其家人，也没有报警，于是蒋泽鹏的嫌疑逐渐增大。
    那么一个是蒋泽鹏的丈夫，一个是现任的男友，同时成了警方怀疑的对象，他俩到底谁才是杀害陈蝶的凶手呢？
    然而通过一顿调查后，专案组从时间和空间上，都排除了两人的作案嫌疑。
    杀害陈蝶的凶手竟然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专案组对陈蝶的通讯清单进行了整理分析，通过排查，有一个姓尤的男人尤石磊浮出了水面。
    据了解，尤石磊在陈蝶失踪后 便彻底消失了，莫非尤石磊才是真正的凶手？
    专案组调取了尤石磊家附近的监控视频，发现他在案发后曾骑着摩托车外出过，而摩托车上还拖着一个大纸箱，这与案发现场包裹尸块的包装箱极其相似。
    胡伟：
    “由此看来，尤石磊有重大作案嫌疑，他应该就是杀害陈蝶的真正凶手。
    捉拿尤石磊归案！”
    专案组前往成都将尤石磊成功抓获。
    与此同时，专案组还在尤石磊的家里发现了大量血迹。
    在种种证据面前，尤石磊爽快地承认了杀害陈蝶的犯罪事实。
    那么尤石磊为何会对小丽痛下杀手？
    据尤石磊交代，他和陈蝶并不太熟悉。
    由于自己开了一家宠物店，陈蝶之前来自己店里看过宠物，并打算购买一只宠物小狗。
    虽然第一次前来没有做成买卖，但两人还是留下了联系方式。
    案发当天，陈蝶吃过午饭后再次联系尤石磊，想购买宠物，于是尤石磊便让陈蝶到自己家中看货。
    来到尤石磊家后，尤石磊一人在家正吃着饭喝着酒，随即便邀请陈蝶再吃点喝点。
    性格外向的陈蝶没有拒绝，随后便加入了尤石磊的饭局。
    酒过三巡后，两人还借着酒劲，一起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完事后，尤石磊的老婆却好巧不巧地打来了电话，心虚的尤石磊没有接，但陈蝶却拿着手机接听了起来，并质问对方何时与尤石磊离婚。
    尤石磊妻子一头雾水，更是火冒三丈，于是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挂断电话后，陈蝶越想越气，决定要去找尤石磊的妻子当面算账，并边走边打电话要人。
    尤石磊听见后，担心陈蝶把事情闹大，还要找人弄自己的老婆，于是他便拿起一根电线，从陈蝶背后将她活活勒死。
    担心事情败露的尤石磊，随后又将陈蝶的尸体大卸八块，并借来了一辆摩托车，先后两次将尸块抛弃在了两个地方。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了。
    尤石磊被判处死刑。

 第430章 回家路上遭袭击

    2003年6月26日5时，川江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刑警大队接到葵花街派出所的报告：
    向阳路6号附近于3时20分发生一起凶杀案，一名男子在自家门前的马路上遭到他人用锐器袭击，身中数刀倒地，已经被家属送往川江市人民医院抢救。
    接报后，川江南城分局刑警大队立即将案情上报给湖江省公安局龚局长。
    川江市公安局江局长：
    “龚局长：
    你好！我们川江市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命案，请省公安局帮我们破案！”
    龚局长：“好的，我们马上派人去破案。”
    龚局长立即组织警察开会。
    龚局长：“同志们，川江市发生了一起命案，胡伟副局长你带领几个老搭档去破案！”
    “是！服从命令听指挥！”胡伟副局长说：
    “同志们，出发！”
    胡伟走在前面，吴亦飞，肖傲，武林跟在后面，走到院子里，吴亦飞打开车门：
    “同志们，上车！”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了川江市公安局，江局长：
    “省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你们来了，辛苦了，先喝杯水！”
    江局长给他们倒了几杯水，胡伟：
    “江局长，带我们到现场去！”
    江局长：“好，走！”
    省公安局，市公安局驱车赶往案发现场，但现场除了少量的血迹外并没有提取到什么有价值的痕迹物证。
    胡伟副局长：“江局长，我们成立专案组！”
    江局长：“我们赞成。”
    胡伟：“就叫03626专案组。”
    江局长：“好的！”
    胡伟担任专案组组长。
    川江市人民医院传来消息，送到医院的男子已经不治身亡，其身份让出警的侦查员们吃了一惊——时年55岁的时任川江市电力局级单位的副局长许刚。
    胡伟：“同志们，我们马上到医院去看看！”
    专案组赶到川江市人民医院。
    专案组赶到川江市中心医院时，许刚的遗体已经转移到了太平间，在经过家属的同意，专案组吴亦飞对他的遗体进行尸表检查：
    许刚的腹部被锐器刺了三处、大腿被刺了两处、脸部左侧有一处划伤，经负责抢救的医生介绍，许刚的直接死因系腹动脉被刺破导致大出血休克致死。
    还在许刚的外衣衣兜里发现了一张6月2日“春燕夜总会”用餐报销单据。
    许刚的爱人栾云说：
    6月26日22时30分左右，许刚曾经给家里打过电话，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回家，但一直到2月27日凌晨2时许刚还未回家，后她又给许刚的司机打电话询问许刚的位置，许刚的司机回复说自己并没有和许局长在一起。
    3时50分，栾云从家里出来寻找丈夫，结果发现许刚躺在自家楼前的马路边一动不动。
    并且她告诉专案组：许刚随身携带的“手机”不见了。
    此案发生在湖江省公安厅开展的“严打整治夏季行动”期间，且被害的还是川江市的局级领导干部，因此本案惊动了川江市委市政府乃至湖江省委省政府。
    湖江省公安厅和川江市公安局受命限期破案，湖江省公安厅龚局长督促专案组负责把这件事办好。
    专案组对本案进行专案专办。
    胡伟：“同志们来开会！”
    大家走到中间，围着江局长。
    胡伟：
    经过认真分析，专案组认为本案是一起杀人抢劫案，图财可能性极大。故此决定开展如下几项工作：
    围绕现场附近的“南国夜总会”，被害人消费过的“春燕夜总会”前的出租车司机以及被害人所在的单位逐一深入走访，从中获取有关线索。
    2、使用技术手段对被害人的“手机”进行信息监控。
    3、继续对被害人家属进行谈话，获取更多被害人相关社会关系的线索。
    围绕“春燕夜总会”的走访中专案组了解到：6月26日18时左右，许刚和一名高个子男子在“春燕夜总会”一间包房内用餐，直到22时40分离开，从谈话中得知两人是同一单位的同事。
    对“春燕夜总会”门前等客的出租车司机的走访得知：
    6月2日当晚有两名男青年在门前上了一辆出租车，但却没有立即开车，而是在原地等了很久，说要等人。
    当被害人和高个子男子从“春燕夜总会”走出来打车时，车上的那两名男青年对司机说：
    “这个人和我们做买卖有债务关系，你跟上他们的车。”
    司机遂驾车跟着被害人所乘坐的出租车至东城区园西路“中原夜总会”门前，两名男青年遂付钱下车。

 第431章 家门口遇害

    经查明，当天和许刚一起在“春燕夜总会”一起吃饭的高个子男子是他的同事——电力局级单位干部陈泽恩。
    陈泽恩回忆：
    当晚是他约许刚在“春燕夜总会”吃饭，22时30分离开。
    临走前许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夜总会门前，打了一辆出租车送许刚回家，出租车停在位于许刚家楼前的“中原夜总会”门前，陈泽恩要求送许刚进门，被许刚谢绝。
    许刚下车后，陈泽恩让司机继续开车，离开时发现又驶来一台出租车，车上下来两名男青年。
    一名在“中原夜总会”门前等客的出租车司机反映：
    6月26日23时左右，有两名男青年慌里慌张地在上了他的出租车，并让他送他们去曙光街，根据司机叙述的两人的体貌特征，专案组发现这两人和在“春燕夜总会”门口接到两名男青年的那名出租车司机叙述的两人体貌特征基本吻合。
    另外一方面，专案组通过技术手段调取了死者被抢走的“手机”。
    在6月27日当天所有的通话记录，发现该“手机”在6月26日6时05分至8时45分之间先后向本市的椿树市、东山省的沂水市、吉林省内的白天市、通化市打出了八个电话。
    随即专案组立即向椿树市公安局、集安市公安局、通化市公安局以及海荣市公安局发出协查通报，请求对这部被抢“大哥大”实施技术手段，查名受话对象。
    经查明，椿树市的受话对象是家椿树市市区的一户人家，户主证实他在6月26日6时接到侄子彭华从长春打来的电话。
    水川市的受话对象是省戏校的学生赵峰去，杨市是受话对象是湖江省戏校的学生杨洋河，两人提供说他们在6月27日早上接到了杨翠娇从打来的电话，葛强凑热闹。
    是他们在溜冰场认识的朋友，两人向侦查员提供：与家住长春市双阳区的马丹丹关系非常好，她应该知道黄家成的落脚点。
    专案组认定使用被害人的“大哥大”的两名男青年就是彭华和黄家成，这两个人身上有重大嫌疑。
    此外，技术部门还发现这台“手机”还频繁在街和长春电影制片厂一带频繁使用，于是专案组在有关部门的协助下对这台“大哥大”实施跟踪监控。
    但由于这块区域的人流量密集，使用“大哥大”的人也比较多，因此以专案组当时的技术手段并不能确定持机人的身份，无法实施抓捕。
    随后又发现这部“大哥大”又出现在第一汽车制造厂二区附近并使用，为了防止持机人走出市区难以查找，专案组果断决定在大屯公路检查站设卡堵截。
    但简单的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专案组决定通过黄家成的密切联系人马丹丹来查找黄家成的下落。
    2月28日16时，专案组驱车来到双阳区，在双阳分局的协助下找到了家住在齐家乡四屯村的16岁女孩马丹丹，根据马丹丹的反映：
    时年24岁的一汽热电厂工人胡小勇和黄家成关系密切，两人成天混在一起。专案组要求马丹丹给黄家成打传呼，同时打电话给胡小勇家，约胡小勇在晚上21时在长春夏宫门口见面。
    当晚，沈丽娜出现在夏宫门口时，被设伏的侦查员传唤，胡小勇很配合，知无不言，很快提供说黄家成有两个姐姐，二姐黄萍暂住在长春市，大姐黄淑华住在榆树市。专案组在当晚找到了并将其带回，黄淑华表示自己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妹妹黄晓娟在“春影夜总会”当服务员，而弟弟叫黄大伟，应该就是专案组要找的。
    2月28日23时20分，专案组接到椿树大女主火锅树市公安局的通报：
    章鱼的叔叔章月亮接到徐伟亮！嗯打来的电话，称第二天乘坐火车从长春回树，于是专案组迅速组织警力直扑长春火车站进行抓捕。3月1日5时30分，专案组侦查员进入长春火车站，按照预定工作部署各就各位，6时30分，当彭华走进候车大厅时被当场擒获，经马丹丹和胡小勇辨认，确认系彭华无疑，在彭华的身上当场缴获一部“大哥大”。
    经过突审，彭华对自己伙同黄大伟实施杀人抢劫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
    2月24日，黄大伟来到自己在榆树市的家，说想挣点钱，并说他的姐姐在长春“侬侬夜总会”当服务员，出入夜总会的人都很有钱。两人遂准备到长春实施抢劫作案，临走前在榆树商场买了两把尖刀作为作案工具。
    2月25日，两人携带尖刀在“侬侬夜总会”门前伺机作案。2月27日晚，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并以等人为由在门前守候，约22时40分左右。
    被害人王某某和刘某从夜总会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两人要求司机跟随，尾随至南关区园东路，看到许刚下车后随即付钱下车，尾随至园东路26-4号门前时趁着寻找钥匙的时候，
    魏联军和许刚冲上去用匕首对许刚的腹部猛刺三刀，彭华则对着xug的大腿刺了两刀，倒地后两人从他身上抢了一部“手机”和600余元现金，随后两人租车逃离现场。
    为了继续抓捕行，专案组继续在椿树市对黄大伟亲属家的落脚点展开监控，对村在高个子和椿树两地所有接触关系进行布控，同时对邢白经常涉足的娱乐场所实施控制。
    3月3日8时30分，椿树市巡警大队接到冯振虎特情线报，在榆树市出现；9时30分，特情再度发来线报：章海洋在椿树市影乐新都舞厅出现。
    获此情况后，市公安局巡警大队迅速出击，在特情的指认下在新都舞厅对面的农贸市场附近找到了正在那里游荡的章海洋并迅速将他抓获。经就地突审，章海洋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至此，03626杀人抢劫案就此告破。和章海洋因抢劫杀人罪最终被判处死刑。

 第432章 卫生间堵了以为是饺子馅

    2003年6月28日，湖江省公安局龚局长，正在接听来自东山省公安局郑局长的电话。
    郑局长：
    “龚局长，你好！一件事麻烦你帮助我们破案，是这样的…”
    东山省智博市晴山区瑞康花园小区一单元一楼中午。
    赵大海吃过午饭，躺了一会儿，大约下午2：30分左右，老赵大海醒来想去趟卫生间。
    可是一走进卫生间，却发现马桶出现了问题，一个劲儿地往外溢水，污水已经漏在了地上。
    “厕所怎么堵了呢区？唉，这一楼虽然很方便，但是容易堵。找人去疏通哟！”
    赵大海赶紧跑出房子，在楼道里的墙上找到疏通管道的广告，就照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疏通管道的工人谢力石很快到来。
    “谢师傅，我家卫生间堵了。”
    谢师傅拿着疏通工具：“好的没有疏通不了的管道。”
    谢师傅把疏通工具插上电源，在一楼外面找到连接赵大海家卫生间的管道，撬开石头盖板 打开下水道盖子 把疏通工具一点一点地放进去。
    疏通工具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谢师傅掏出的不是排泄物，而是油腻腻的碎肉，之中还夹杂着碎骨头，像是被绞肉机绞过一样，和着马桶水，看起来恶心无比。
    “这难道是剁的饺子馅吗？又是骨头，又是肉的。”
    谢师傅说道。
    工人掏出不少，赵大海生气了：
    “楼上谁家把饺子馅扔到了马桶里面？嗯要找他去。
    我冲了半天也没冲下去，堵住了自家马桶。”
    赵大海一边抱怨楼上丢饺子馅的人家，一边发牢骚。
    想着自家的卫生间堵了，就来气，花这笔冤枉钱，心有不甘，于是开门，就朝着楼上破口大骂。
    “楼上的都听好了哈！谁家这么缺德啊，把剁的饺子馅，骨头什么的都往下水道扔，把我们家厕所都剁了…”
    赵大海这一阵骂，街坊邻居听到声音，围过来看热闹，其中一男子看了半天捞上来的碎肉，觉得不对。
    “咦，这碎肉看上去不像猪肉，不像羊肉，谁家饺子馅往马桶里扔啊，奇怪了啊？！
    也没见谁家今天吃饺子啊，赵叔要不报警。”
    赵大海拿起电话：“喂，警察同志，我是赵大海，今天中午我发现下水道有搅碎了的肉馅，街坊邻居们看见了，都说不像猪肉，不像羊肉…你们过来看看！”
    警察：“好，你家在哪里？”
    赵大海：“我家在晴山区瑞康花园小区一单元一楼。”
    警察：“好的，我们马上去查看。”
    当地派出所派出两个民警来到老赵大海家。
    对于这种因堵塞马桶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甚至也不一定属于警方出警的范围。
    但是人家报警了，就得出警。
    两个民警过来后，看了一下，“赵大海，帮我们找个塑料袋。”
    赵大海：
    嗯，好的！”
    民警装起一小坨碎肉，说是带回去验一验。
    在他们看来，这碎肉大概就是饺子馅，碍于情面，只能带走一小包。
    可是到了晚上，化验结果很快出来。
    人肉！
    ……
    郑局长接到电话后，想起湖江省公安局的大名，便打电话求助龚局长。
    龚局长接到电话后，立马开会：
    “同学们，新的任务来了，刚才东山省智博市公安局郑局长给我打电话了，说那里发生了案情，请求我们破案，胡伟副局长你赶紧带你的老搭档们去！”
    “是！”胡伟副局长行了一个礼，用洪亮的声音回答。
    胡伟转身对大家说：
    “同志们跟我走！”
    他大步迈出去，吴亦飞打开车门，武林，肖傲，胡伟都上了车。
    “呜呜呜”车发动了，五个小时左右到了智博市公安局。
    郑局长局长早已在门口等着，一看见车来了，连忙迎上去。
    胡伟：“郑局长说一下案情。”
    郑局长：“好的！是这样的…”
    胡伟：
    “郑局长，今天晚上8点，安排警察把赵大海所居住的整个单元楼围住。
    既然出现碎肉，那么楼内一定发生了命案。
    我们要安排警察一户一户敲门进行调查。”
    秦局长：“好的！我们服从安排。”
    晚上，警察们将赵大海所在的单元楼团团围住。
    这个单元楼，最高就是六层，没有电梯。
    当肖傲，武林两个警察，来到顶层601的时候，敲了半天，里面没人回应。
    武林：“怎么，里面没有人啊？”
    肖傲：“这是什么情况呢？”
    正当他们以为没人居住时，有位邻居告诉他们，“里面平时租住着三男一女，昨天还看见有人。”
    肖傲：“没有人开门，我们就找房东。”
    武林：“问瑞康花园小区物业，看房东是谁？”
    肖傲喊来房东，在一群人的见证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可是仅仅过了几秒钟，最先进入的武林捂着鼻孔嘴巴冲了出来，实在是忍不住呕吐起来。
    他们，看到了人间炼狱！
    肖傲：
    “厨房内，锅里炖着肉，不过火关了。”
    肖傲揭开锅盖，里面是肉眼便可分辨出的人类内脏。
    武林用纸擦了一下嘴巴，又走进房间，一间房子一间房子仔细查看。
    卫生间里，两颗头颅摆放在浴缸上，皆是女性。
    “天啊！”
    浴缸里，扔着还未剔干净的两具女性尸体。
    怎么说呢，除了割下的头颅，只有胳膊，腿，其他部位皆成了骨架。
    马桶周围放着几个洗脸盆，洗脸盆里堆着还没有处理的碎肉。
    武林：
    “杀人碎尸！罪犯手段极其残忍！”
    胡伟：“秦局长我们成立专案组？！”
    秦局长：“我们完全赞同。”
    昌海市晴山区成立628专案组。
    胡伟:
    我们要利用现有的线索来确定受害人以及凶手的身份。
    首先说受害人，凶手在碎尸时，并没有毁掉受害人的胳膊以及手，也就是说，受害人的指纹还在。”
    吴亦飞:“是啊！”
    通过与公安内部指纹库一比对，两名受害女子的信息竟然比对上了。
    她们都曾因为从事特殊行业，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

 第433章 陪酒人员消失了

    胡伟：“被害前，都是梦幻歌厅的陪酒人员。
    那么凶手是谁呢？”
    在排查两名受害者身份时，生前工作的梦幻歌厅负责人告诉专案组，其实与两名受害人一起失踪的还有一名女子。
    胡伟：“还有一名女子失踪？”
    这个女子也在他们歌厅工作过。
    这让专案组神情一震，难道还有一名女子遇害？
    通过歌厅负责人给的消息，警方确定了另一名失踪女子的信息。
    梅花，东山省智博市翠柳区油菜镇人。
    房东周海涛见过租房的3男1女，胡伟:
    “你见过他们三男一女四个人？”
    周海涛:“是的，见过。”
    周伟:“我们找专家来给他们画像。你把四个人的外貌特征说给专家听。”
    周海涛:“好的。”
    根据房东的描述，警方画下4人的画像，拿给歌厅负责人进行辨认，歌厅负责人直接认出了梅花。
    她不是受害人，很有可能是凶手之一。
    胡伟:“周海涛，他们租房子的时候，有身份证号码吗？”
    周海涛:
    “登记租房时候，有一个租客的身份证复印件，我回去找出来给你们看。”
    胡伟:“好。”
    周海涛:“怎么碰到了这样的人？”
    周海涛回家拿来了房客的身份证。
    这个身份证是一个叫董拔涛的人所有的。
    根据查询，这个董拔涛是西江省青岗山人。
    专案组立刻前往西江省青岗山，找到了董拨涛的家人，但是可惜的是，其家人表示，董拔涛已经离家多年，不知去向。
    正当专案组以为，在青岗山扑了空时，却在董拔涛曾经工作过的西江省云长发动机制造公司得到了重要线索。
    该公司员工表示，董拔涛早就离职，但与一个名叫牛放群的员工关系不错。
    在董拔涛离职没多久，牛放群也离职了，从此再也没有消息。
    专案组拿着画像，请员工们辨认，果不其然，其中画像上的另一人，正是牛放群，西江省青岗山人。
    “就是他，对了就是他。”
    胡伟:
    “我们既然已经确定了3个，那么最后一个呢？
    我们专案组要从3人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大量排查。”
    最后，经过身边亲友辨认，最后一人正是董拔涛的发小，管小刚，他也是西江省青岗山人。
    四名犯罪嫌疑人梅花，董拨涛，牛放群，管小刚，基本调查清楚了，下面专案组决定从现场的物证开始确认这4人就是那间房子的租客。
    吴亦飞:“同志们，专案组从出事的房间内提取了大量的生物检材，包括很多人的，在排除了房东、受害人、以前的租客之外，还有剩下四份无法查明的生物检材。”
    警方再次不辞辛苦，将董拔涛，梅花、牛放群，管小刚四人的亲戚提取dna样本，和四份房中提取的生物检材进行对比，最终9999确认，这四人就是租那间房子的四个人。
    胡伟:“同志们开始展开通缉！？”
    可是这四人，跑到哪里去了呢？
    其实，4人早在5月初就住进了这个小区，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有钱的从事特殊职业的女性，抢劫，杀人。
    梅花的任务，主要是负责去歌舞厅假意上班，实则物色猎物。
    六月初，她最先物色到一个老家是东山省的女人冯美春，这个女人穿金戴银，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
    看来，冯美春有钱，梅花于是主动与其攀谈，几天下来，便以闺蜜相称。
    2003年6月28日，4人决定动手。
    梅花打电话给冯美春，邀请其来出租屋做客，说是出租屋里来了个大老板，出手阔绰，大老板想要两个女人，且出了高价，这种好事，她自然不会忘记自己闺蜜。
    冯美春听闻，没有防备，随即打车来找梅花。
    梅花在外面等着，见面后有说有笑。
    梅花带着冯美春来到6楼，进了601，进去后冯美春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董拨涛。
    董拔涛看到冯美有些姿色，招呼其赶紧进卧室。
    冯美春没有防备，跟着董拨涛走进卧室。
    结果，卧室里还有两个男的。
    怎么回事？
    说好的只有一个男的呢。
    怎么会又冒出两个来？
    这得加价啊！
    冯美春看向梅花。
    这时，三个男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就将冯美春捆了个结结实实。
    董拔涛道：“少废话，你被绑架了！”
    然后从美春随身携带的包里找出银行卡，问其密码，如果不说，立马就整死她。
    冯美春怔住了。
    她自18岁从西江省来到昌南市，已经从事这个行业10年时间，一共辛辛苦苦赚了10万块。
    她的家庭并不富裕，农村人。
    也挺不容易的，可是碰到了他们。
    冯美春能不给吗？
    眼前的三个男人凶神恶煞的。
    就这样，董拔涛等人，轻易得到了银行卡密码，并取出了这10万块。
    但对方并不想放过冯美春。
    董拨涛表示，让冯美春再叫过来一个姐妹，叫过来的姐妹如果有钱，他们就会放过她。
    冯美春信以为真。
    为了保命，冯美春给自己的老乡高丽虹，同样从事特殊行业，打去电话。
    你说有好的买卖，高丽虹能不来吗，更何况是自己姐妹介绍的。
    高丽虹很快打车过来。
    还是同样遭遇，进门就被控制，董拔涛他们从其身上，抢到了6万多。
    加上冯美娟的10万，共有16万，这在2003年，已经算不少钱了。
    当然，董拔涛四人没有放过这两个女人。
    2003年6月28日，他们将两名女子一个一个带到卫生间里，按到浴缸里，就行淹死。
    6月28日上午，对两具尸体进行肢解。
    其工具齐全，作案熟练。
    直到堵了一楼下水道，邻居街坊吵吵闹闹，民警第一次过来，4人觉得不对劲，下楼查看。
    他们亲眼目睹了两个民警，从赵大海卫生间里带走碎肉的场面。
    于是，来不及清理现场，4人赶紧逃跑。
    直奔火车站，先是前往了南湖省。
    然后再辗转到北京，到内蒙包头，再到东勤山……
    这4人是怎么走到一块，之前犯过什么案子，之后还会作案吗？
    一段尘封的历史，终于得以揭开。
    那些曾被误解、被冤枉的人，如今得以洗清冤屈，重获新生。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时代，我们应当如何面对过去的阴影，如何把握现在的机会，如何创造未来的辉煌？
    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个故事，感受其中的悲欢离合，聆听那些沉冤得雪的声音。在这个过程中，你将发现，真相永远不会沉睡，它只是在等待一个勇敢的人，去唤醒它。
    一伙毫无底线的歹徒，专挑特殊行业卖女性下手，杀人碎尸，手段残忍至极。

 第434章 通缉5年的罪犯

    一切都要从1998年开始说起。
    在那一年，已经被南河省振州市警方通缉了五年的董拨涛决定伙同一个叫黄州旺的人一同南下捞钱，两人来到建浪省夏海市沙滩区。
    正是在这里董拨涛开始了他一系列的绑架杀人抢劫的疯狂作案。
    在此之前，他为什么会被振州警方通缉五年呢？
    1993年2月8日，董拨涛和两名混混在振州市山药街23号台球室内，和人打架斗殴将一人刺死，两人刺伤。
    事后两名同伙分别被判处无期徒刑和13年的有期徒刑，而董拨涛却潜逃了。
    在潜逃的五年期间，他到振州市，因为案件的另外两人已经被处理了，警方对此案的重视程度不够，所以他屡次逃脱警方的追捕。
    这期间他遇到了臭味相投的黄州旺，两人相约去捞钱，怎么捞呢？
    肯定不是勤勤恳恳地打工赚钱，两人都受不了那个苦，他俩的捞钱就是抢劫那里的有钱人。
    他俩选的目标要有两个特点：有钱且在当地社会关系少，选来选去就选定了当地的性工作者，也就是所谓的“小姐”。
    两人花了很长时间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名叫孙艳芳，这个姑娘打扮得很时尚，一看就是很有钱的样子。
    两人商定不能在自己现在住的出租屋内绑架她，因为房东有黄州旺的身份证复印件，如果孙艳芳事后报警，警察肯定会顺藤摸瓜找到两人。
    那么只能重新再租一个房子，就在那里绑架孙艳芳。
    于是两人在自己出租屋的旁边小区又租了一间房子，然后以“买卖”的名义将孙艳红约到了这个房子里。
    一进屋子孙艳红就被两人给绑住了，两人拿出刀来吓唬孙艳红让她把钱给拿出来，这个孙艳红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很爽快地就交出了存折和密码，里面有十万元。
    取了这十万元，两人乐坏了，但是两人并没有杀害孙艳红。
    因为这次的作案两人只认钱，并不想杀人。
    孙艳红脱险后马上就报警了，而此时这两人早已将佛山所有的房子都退了，回西江省了。
    两人认为这起案件做得这么“干净”，警方一定查不到，但是他们没想到很快警方就找上门了。
    警方在听完孙艳红的描述后知道这两人一定不是佛山本地人，而是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的外地人。
    既然是外地人肯定要租房子，作案用的房子是前一天刚刚租的，这两人肯定有另外租住的房子。
    于是警方把案发附近小区的所有有出租房子的房东集中起来开会，并在会上公布两人的长相和特征。
    很快有黄州旺的身份证复印件的那个房东就认出了两人，警方一下就知道了两人的准确身份。
    因此得到消息的西江省警方迅速出动抓住了黄州旺，但却让董拨涛给跑了。
    随后黄州旺被押回佛山受审，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6个月。
    此时躲在西江省的董拨涛在躲了一段时间之后，手又痒了，还是想南下去作案，但是他知道这事情一个人办不到，还必须找一个帮手。
    黄州旺现在肯定出不来了，只有从身边的人中物色一位。
    董拨涛首先找的是当年在东安发动机制造公司和自己一起上班的老同事管小刚。
    管小刚平时和他关系不错，这个人爱好吹牛，喜欢说自己认识很多道上的兄弟。
    董拨涛找到他把来意说明之后，这个号称啥都不怕的管小刚却犹豫了，他虽然在外面说自己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但实际真让他去犯罪他也怕。
    而且杨董拨涛的这种“买卖”虽然赚钱但搞不好就要坐牢，甚至要掉脑袋的，他觉得太不值。
    于是他对董拨涛说自己再考虑考虑，这一考虑也就暂时没了下文。
    董拨涛看管小刚这边没了消息，又想起一个人，他的小学同学，也是他的发小——牛放群。
    这个牛放群虽然和董拨涛是小学同学，但是发展轨迹却和他一点也不一样，牛放群不仅上过大学还有个工作，但是他积攒了多年的积蓄，前些年被前女友全部拐跑了，现在自己穷得叮当响，这让他对女性产生了憎恶。
    让人没想到的是董拨涛喊他一起南下赚钱，他明知道这是犯罪要坐牢的，但是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2000年两人来到深圳，准备在这里大干一场。
    他俩装扮成老板，佩戴夸张的金项链等首饰去歌厅等地方“钓鱼”，对歌厅中的陪酒女出手阔绰，博得对方好感，并互留联系方式。
    很快他俩就相中了第一个作案目标，一个叫薛竹青的陪酒女。
    很快，他俩就将薛竹青约到了出租屋，到了出租屋和前面如出一辙，马上就将其绑住并勒索钱财。
    这个薛竹青也很配合，乖乖地将银行卡和密码交了出来，两人一查金额，又是十多万，第一次作案就这么多，两人可乐坏了。
    取完钱，这两人准备把薛竹青放走，就在薛竹青被解开绳子之时，她一拳就将出租屋的玻璃打碎，对着外面就大喊“救命！”两人吓坏了，赶紧把她的嘴给捂住。
    董拨涛和牛放群看这个女的这么不配合，心中顿生怒火，于是两人一商量干脆杀掉算了，要不然留下活口肯定是祸害。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绑架杀人，他俩用绳子勒死了薛竹青，并肢解了她的尸体，将其骨头用钳子捏碎，内脏和肉用绞肉机搅碎，然后分批次将其抛弃到河水或掩埋到山上或工地中。

 第435章 疯狂诈骗

    胡伟：“能第一次杀人就用这么狠毒的方法，足以可见这两人的心狠手辣。”
    吴亦飞：“是的，简直是没有人性。”
    这起案件也是这个团伙疯狂的开端。
    而第二起案件，董拨涛和牛放群就遇到了后面的同伙梅花。
    梅花，东山省智博市翠柳区油菜镇人。
    母亲早亡，而她还有个弟弟，她家里为给母亲治病花光全部积蓄，这也造成了她早早地就辍学了。
    家里全靠父亲一人肯定不行，于是梅花很早就外出打工挣钱养家，当然这个打工就是做性工作者。
    她基本上赚了十块钱有九块钱都要寄回家。
    所以在被董拨涛和牛放群绑架时，她拿出了自己寄钱的汇款单，并把自己家的实际情况告诉了董拨涛，没想到残忍而冷血的董拨涛竟然有点同情梅花。
    他不仅没有因为没抢到钱而大怒，反而放了梅花。
    事后梅花也没敢报警，因为董拨涛知道她家住在哪里的，一报警反而会惹上麻烦。
    而此时董拨涛决定吸收梅花入伙，他知道靠两个男人去物色目标肯定不准确，梅花就是风月场所的人，内部的情报肯定更加准确。
    于是他就把梅花找来，把想法对她一说。
    开始梅花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但是她禁不起董拨涛的利诱，董拨涛把前面赚了多少钱说给她听，最后她还是答应了入伙，并且成了董拨涛的女朋友。
    “梅花也被洗脑了。陷入犯罪的深渊。”武林说。
    肖傲：“贪婪的人，就会走上不归之路。”
    董拨涛为了包装戟梅花，董拨涛给梅花在深圳租了一个高档小区，让她在这里住的同时物色目标。
    在这个高档小区里，梅花很快找到了一对目标——一对从四川来的姐妹。
    这对姐妹姐姐叫洪珊，妹妹叫洪彤，她俩被一位大款包养着，吃穿用度全部都由大款出钱。
    这个大款隔一段时间来这里和她俩幽会一阵。
    洪彤和洪珊住三楼，梅花化名尤媚媚住二楼，梅花很快就注意到了这对姐妹，于是经常主动上前搭讪。
    妹妹洪彤比较喜欢梅花，会和她多聊几句，而姐姐洪珊不喜欢她，对她瞧不上眼，这点梅花也知道。
    在时机成熟之后，2001年12月26日这天，梅花主动约了洪珊和洪彤出来吃饭，说是自己的老板男友回来了。
    这对姐妹架不住忽悠，同意了。
    晚饭时，梅花将自己的男朋友董拨涛介绍给了两人，董拨涛此时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让这对姐妹也十分钦慕。
    饭后，董拨涛主动邀请姐妹俩去二楼做客，说要送点礼品给她们，姐妹俩看离自己家也近，就答应了。
    一进门，这对姐妹花就被董拨涛等三人控制住了，她们绝对想不到这个看似面容和善的大老板撕下面具后是那样的可怕。
    而梅花憋了好多天的怒火，此时也能发泄出来了，她狠狠地把这对姐妹打了一顿，特别是洪珊，将她打得头都肿得比平时大一倍。
    打完了之后，这伙歹徒才问这对姐妹要钱。
    这对姐妹因为吃喝不愁根本没有存钱的习惯，三人逼来逼去只找到一张有八万块的存折。
    才八万，这和前面的相比少多了，董拨涛等人怎么能满意呢？
    认为这对姐妹肯定是不愿意拿出来，于是开始轮番折磨她们。
    这伙歹徒们用针扎姐妹俩的乳头，用钳子夹她们的下身，用锅铲和斧子扇耳光和打脑袋。
    经过几天的暴打，两个人的眼睛肿得只能看见一条缝，身上的淤青变成了黑色，两个腿也开始浮肿起来，但是钱却没有再多拿出来一分。
    董拨涛等三人最后发现这对姐妹的确是没钱，就让她们打电话找父母和亲戚朋友去借，但也是无济于事，最终只能放弃。
    在第十三天，董拨涛等人从出租屋离开，这次没有杀这对姐妹，因为他们觉得为这点钱去杀人太不值，这对姐妹逃过一劫。
    2002年春节前，梅花又帮董拨涛他们物色了一个叫廖凤娟的女子，这个女子是深圳某夜总会中最受欢迎的，赚了很多钱。
    吴亦飞：“梅花成了犯罪分子的帮凶。”
    肖傲：“没有梅花协助犯罪，他们作案不会这么胜利。”
    在董拨涛把廖凤娟约到罗湖区熙龙大厦五楼一间民宅之后，她一进门立刻被牛放群用刀逼着捆住了手脚。
    廖凤娟随身带的包中有一张银行卡，在逼她交出密码之后，董拨涛一查金额可乐疯了，整整五十万！
    这是他们作案以来见过最大的金额了。
    然后，董拨涛故意骗廖凤娟说，你再打电话找一个有钱的朋友来，她来了你就能走了。
    廖凤娟照做了，找来一个要好的女子，这个女子来了之后，董拨涛将其绑起来问她要钱，但是她可没有廖凤娟那么有钱，卡里面只有几万块钱。
    因为这次抢来的金额太大，董拨涛等人一商量认为廖凤娟她们俩都不能留活口，于是将她俩杀害并肢解，像上次一样分别抛尸多处。
    做了这起案件之后，董拨涛等人又蛰伏了很久。
    这期间他们认识了一个叫刘爱彬的混混，这个宋大威是东山人，胆子大，和董拨涛又投脾气，于是经常一起吃饭。
    董拨涛和牛放群也有意接纳入伙，于是就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时不时就会说一些上哪搞钱这些话。
    哪知道刘爱彬他有自己的主意，他告诉两人，自己在老家东山文山市找到一个做生意的富婆，出手阔绰，抢她肯定能发一笔财。
    于是这三人来到东山文陆军市，在这个女老板的车库内蹲守，在她晚上回家之后，在车库将其绑架。
    绑架后他们三人逼问出女老板的嗯行卡密码，从卡上取走了二十万。一人独得十万，两人一人分得五万。
    拿了钱，因为孔佳不愿意杀人他们便将女老板放了，女老板转身就报了警。
    警察通过调取监控，很快就查出了贾冰云的身份，将其抓捕归案。
    这个在受到审讯时还，江湖义气，不愿意将董拨涛和张管小刚的真实身份吐露出来，最终自己被判无期徒刑。

 第436章 惊弓之鸟

    董拨涛这伙歹徒的屡屡作案得手，让在西江省的管小刚红不已，他因为怕出事一开始拒绝了董拨涛，现在却后悔了。
    2002年春节过后，管小刚主动找到董拨涛，要求入伙，董拨涛此时也缺人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样，后来警方确认的四人犯罪团伙正式形成了。
    在做完了这起案件之后，梅花突然接到老家的电话，说是自己的父亲生病了。
    于是梅花急着要回家照顾父亲，董拨涛等人一商量干脆到东山省智博市作案得了。
    于是就有了前面2003年6月28日时的那起案子。
    这起案件也是由梅花物色人选，套路也都一样，这里就不再赘述，这次抢劫四人又抢得十七万。
    案子引起楼下下水道堵塞并惊动了警方之后，此时房中的四人吓坏了。
    来不及清理现场之后马上简单收拾了一点自己的东西就逃离了智博市。
    2003年6月28日，肢解尸体时被警方发现，并很快被锁定了身份。
    这四人没有像往常再次南下，而是去了东山省的南吉市躲藏。
    如惊弓之鸟般的歹徒在南吉市躲了几个月之后，发现警方并没有找上门，知道自己可能又过关了。
    这时候他们的手又开始痒了，主要是管小刚老是吵着要再去作案，因为他入伙最晚，根本没赚到几个钱。
    可是这次去哪作案呢？
    在智博市，这四人已经暴露了身份，肯定不能回去了，回深圳的话也不保险，他们在那里做了那么多起案子，深圳的警察一定早就盯上他们了。
    最后选来选去，他们把目标定在了杨江省苏湖市。
    四人按照以往的的方式，还是先安排梅花去苏湖市某夜总会做陪酒女去物色对象，随后让梅花打电话将目标约到其出租屋内。
    董拨涛等三人采用和前面一样的作案方式， 绑架目标并威逼其交出银行卡密码，在目标拿出钱后又让其约来另一名女子。
    在两名女子都把钱拿出来之后，这四人将她俩杀死并碎尸，其后将尸块丢弃，这次他们一共抢得十六万元。
    在离开苏湖市之后，四人来到杨江省嘉禾市，本来他们是准备从嘉禾市转京南然后回东山省的，但是到了嘉禾市，董拨涛觉得这里也不错，就决定在这里也做一起。
    这次他们没有再让梅花出场了，认为太慢，他们直接打电话找了一个上门的性工作者。
    在那个女子一进门开始，这四人就将其绑架然后勒索钱财，这名女子卡上钱不多，只有八万块，于是他们让其打个电话，再喊一个朋友来。
    这时候这名女子耍了个小心思，她在电话中直接喊了对方大名，这让电话另一头的人很诧异，平时无论是见面还是打电话从来不会喊大名的，今天一定是很反常。
    于是就在电话里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在一旁的董拨涛等人立马把电话给挂了，他们也知道这名女子在耍花招，于是准备好好修理其一番。
    而那个女子也不是吃素的，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就和身边的梅花扭打到一团，准备和她拼命。
    董拨涛等人马上按住这名女子，将其活活勒死，然后按照以往的方式，毁尸灭迹。
    这是这伙疯狂的犯罪分子所做的最后一起案子，至此他们已经作案九起，杀害十人，抢得赃款近两百万。
    在做完这些案件之后，四人来到了南吉市，准备在这里躲藏一段时间。
    在此期间，管小刚交了一个叫林楠的北河省女朋友，透过她的口，管小刚知道林楠的老家北河省盛达县的松原镇上户籍管理十分松散。
    基本上花点钱就能办户口，而且林楠还认识人，想办新的户口基本就没有问题。
    管小刚把这个消息带给董拨涛他们，他们高兴得要死，因为他们知道在东山省的那起案子中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再用原始的身份被抓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有花钱“洗白”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花多少钱他们都愿意。

 第437章 罪犯洗白身份

    胡伟：“罪犯漂白身份，给我们办案带来无穷难度。”
    董拨涛犯罪团伙的关系图他们盘算了一下，需要给哪几个人重新“洗白”身份。
    首先他们四人是自不用多说，董拨涛还有个弟弟，家中还有个老母亲，董拨涛是大孝子，怎么能抛下母亲身份不管呢？
    肯定要把这两人从西江省青岗山市接来，这两人的身份自然需要“洗白”。
    梅花在东山省智博市的家里还有父亲和她的弟弟，她也一定坚持要将他们接过来。
    这样算下来一共是八人，他们让林楠一边帮忙重新办理户口，一边他们开始利用新的身份展开新的生活。
    经过林楠三年多的办理，最终这八个人都重新办理了户口。
    董拨涛改名成了“黄毅清”，弟弟董拨海改名成了“黄毅力”，他们的母亲名字不变。
    梅花改名成了“史得美”，她弟弟梅强改名成了“史得兵”，父亲梅峰改名成了“史大卫”。
    管小刚改名成了“李胜利”，牛放群改名成了“黄毅然”。这八人不仅将名字改变了，年龄、身高和出生地等信息也被全部更改。
    当然，在案件侦破后，公安部对帮助这四名通缉犯“洗白”的派出所的工作人员也都进行了相应的处理，有判刑的也有开除的，这些不必赘述。
    董拨涛犯罪集团作案与逃亡路线图有了新的身份之后，这伙人又有什么新的生活呢？
    董拨涛在南吉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开了两家台球厅和一家足疗馆，让他弟弟帮他看店，他和梅花在南吉市又买房又置业，还生了一个儿子。
    梅花给弟弟在南吉市百商业街开了一家专营女装的商店，生意还挺不错。
    牛放群找了一个当地女子结婚，并生有一个女儿，开了一家保健医疗床垫商店，同时代充值手机话费。
    董拨涛在南吉市郊区的煤场帮煤场老板倒腾煤炭。
    这四人看似都恢复了平静而普通的生活，然而他们前面欠的那一笔笔血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一笔勾销了吗？
    当然不会。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专案组确立了这四人犯罪团伙的两年，案件终于有了转机。
    2004年6月中旬的一天，北京市特警大队大队长华宇航打开电脑，照例像往常一样在公安部的网络平台上浏览通缉令，他的同事赵锐峰走过来和他一起浏览通缉犯。
    在不经意间，赵锐峰突然看见电脑屏幕面前一名犯罪嫌疑人的照片，“诶，感觉似曾相识，在眉宇间仿佛是我儿时的一个玩伴。”
    华宇航：“真的吗？快说出来看看！”
    赵锐峰是西江省青岗山人。
    赵锐峰：“你的这个玩伴外号叫武雷神”，是我小学同学，大名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他爱好武术，他家离我家并不远，而我们俩在小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华宇航精神振奋。
    带着疑问赵锐峰拨通了一个小学同学高威的电话，他问电话的高威说：“咱们小学时是不是一个人叫‘武雷神’的？
    你还记得吗？
    他的大名叫什么？”
    电话那头高威说：“有啊！叫董拨涛啊！
    你问这事干啥？”
    赵锐峰说：“没啥，就是想起来问问。”
    果然，赵锐峰的记忆没错，“这个“武雷神”就是自己的同学，名字就是通缉令上的董拨涛。”
    华宇航：“你认识他，这样就有办法找到犯罪分子了。”
    赵锐峰思绪万千地说：
    “没想到这个小学同学现在居然成了这么大的案件通缉犯。”
    华宇航：“赵锐峰，你是土生土长的西江省人，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找寻不到的。”
    赵锐峰蛮有把握地说：
    “嘿，我问问身边朋友说不定能寻找到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蛛丝马迹呢！”
    华宇航：“赵锐峰，我们向公安部的领导反应！”
    华宇航和赵锐峰主动找到了上级领导，赵锐峰说明情况并介绍了自己对董拨涛等人熟悉的优势，请求调拨人手专门负责查这起案子。
    像这么大的案子虽然并不是自己所辖的区域管理的案子，如果能够侦破那绝对是一件有份量的事情。
    上级领导马上同意了，很快以华宇航，赵锐峰为首的新“628”专案组成立了。
    专案组首先调取了董拨涛的户籍资料，然后通过走访，赵锐峰等人惊奇地发现董拨涛的母亲家早就已经搬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同样失踪的还有董拨涛的弟弟。
    “这是怎么回事啊？董拨涛一家人都消失了吗？”赵锐峰十分疑惑地说。
    华宇航：“除非他们跑到国外去，只要在我们国家，他们插翅难逃。”
    赵锐峰点点头：“是啊！”
    华宇航：
    “人没了，但是人际关系应该还在。”
    华宇航和赵峰等人并不气馁，他们继续追寻这家人的一点点蛛丝马迹。
    他们通过赵锐峰一个好友宋松柏的弟弟了解到，他在前些年见过董拨涛的弟弟董拨海。
    宋松柏说，“我和董拨海也是好友，前些年我在街上无意间见到了董拨海，和他寒暄了好久，我问他在干什么？
    董拨海告诉我自己现在在南方做生意，基本上不回西江省了。
    没过一段时间，我偶然听说董拨海在海东医院住院，出于礼貌我就去了海东医院探望董拨海。
    我在走之前瞟了一眼医院病床的病历卡，惊奇的发现董拨海的名字居然变成了“黄毅力”，但是我也不好问缘由，就记在了心里。”
    华宇航：“居然改名字了？！难怪找不到他们的人的。”
    在得知这条关键线索之后，华宇航一行人马上来到海东医院查住院记录，很快就将这个“黄毅力”的住院记录找到了，果然有这回事！
    董拨海怎么变成了“黄毅力”呢？
    难道说他重新取了一个名字，“洗白”身份了？
    带着这个疑问，专案组一行人马上就来到户籍科，想借用户籍科的电脑来找到这个“黄毅力”。

 第438章 儿时的伙伴成了 了通缉犯

    华宇航：
    “这张医院的病历卡成了我们破解本案的钥匙。
    但是从哪查起呢？”
    赵锐峰：“是啊！”
    “黄毅力”这个名字并不是一个很生僻的名字，在公安户籍资料中有成千上万个“黄毅力”，难道每一个都要去核实吗？
    那工作量岂不是要人命？”
    专案组将“黄毅力”的生辰年份对比，把黄毅力的出生年龄调整到上下五年，按照这个条件来检索。
    但是这个检索量依然是海量的，因为全国有这么多个县市，每个县市中又有非常多符合年龄的“黄毅力”，这每一个“黄毅力”的资料专案组都要花时间去对比排查，工作量也是惊人的。
    华宇航：
    “先选择从哪个方向查起很重要，我们先从东三省开始查起！”
    华宇航，赵锐峰专案组经过三天三夜的查找，一无所获。
    东三省被排除之后，华宇航想起黄毅力说自己在南方做生意，“东北人去南方做生意的也就那几个省，我们再从南方的几个省继续查找。”
    这时间又过去了两天，依旧一无所获。
    现在能查的地方还有北方，华东，中部，西部和西南，于是开始查找北方的几个省——山东、河北、北京、山西、内蒙古等等。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八天，他们在东山省智博市找到了一个和黄毅力照片很相似的一个人。
    华宇航：“这个人和黄毅力的照片很相似。”
    赵锐峰：“好像啊！太像了。”
    华宇航：
    “这个“黄毅力”比董拨涛小五岁，光有照片还是不够的，还要继续查找其家庭关系。”
    警方发现这个“黄毅力”有两个哥哥，一个叫“黄毅清”，一个叫“黄毅然”，当这两个人的照片打开之后，专案组的警察兴奋地叫了起来，这不就是董拨涛和牛放群吗？
    再查！“黄毅清”的老婆“史海燕”，一查照片，这就是梅花。
    “李胜利”的堂哥“李胜强”，一查照片，这就是管小刚啊！这四名通缉要犯全部被专案组找出来了！
    四名主犯的通缉令照片和户籍照片既然找到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抓捕，为了不打草惊蛇，专案组决定先派便衣去找到这四人。
    另一方面通过找电话运营商去监听四人的手机。
    此时的四个人虽然已经洗白，有了新的身份，但是依旧过得很低调很小心，从不主动惹是生非。
    董拨涛开了几家店，他每天都要睡到上午11点钟左右，然后去台球厅和足疗馆去照看下生意，而他的老婆梅花基本除了接送小孩上幼儿园，基本都是足不出户。
    牛放群虽然开了一家保健商店，但是自己很少照看生意，总是呆在店里面睡觉。
    管小刚也基本不呆在南吉市区，总在煤场上。
    这四人基本不联系，也不通电话，每年只是过年前才会聚会一次。
    在摸清楚这四人的生活轨迹之后，警方火速行动，于2004年7月5日将这四人全部抓获。
    这四人当看见警察来抓捕自己的时候都没有反抗，想必他们也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特别是管小刚，警方来抓捕他时，已是癌症晚期。
    2004年，董拨涛、牛放群被东山省智博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梅花被判处无期徒刑，管小刚在收监不久后病亡。
    2004年7月8日，董拨涛和牛放群被执行死刑。

 第439章 新婚妻子被害

    2004年7月8日，湖江省公安局龚局长接到电话。
    昌海市南湖区柳絮社区5栋二单元301室的李琦和他的邻居宫峻熙吵架。
    宫峻熙：“你为什么偷我家的木材？”
    李琦：“你不要凭空捏造事实，我什么时候偷你家的木材？你有什么依据？”
    宫峻熙：“你和我们家挨着，这门口的木材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李琦十分生气地说：“你污蔑我，我要报警。”
    宫峻熙：“报警就报警，我家门口放着的木材被偷了是事实。”
    李琦拿起胡电话拨打110电话。他不能忍受别人对他的污蔑。
    龚局长接到李琦的电话后，立即派胡伟带领吴亦飞，武林，肖傲去现场查看。
    胡伟：
    “有没有盗窃木材，按程序对李琦进行生物采集。”
    吴亦飞：“好的！”
    吴亦飞采集指纹和dna比对，经过指纹和dna比对。
    证实他不是小偷，但却证实了10年前命案嫌疑人就是眼前这个李琦。
    1994年7月11日，西江省金瑞市翠竹镇，这天，晚上10点多，翠竹镇派出所，接到乔曲峰报案，声称自己下夜班回到翠竹镇7号出租屋时，发现新婚妻子付东欣被人残忍杀害。
    当警方到达现场，推开虚掩的房门时，眼前惨烈的景象，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整个房间到处都是喷溅状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死者上身穿一件短袖，下身则穿一件短裙，呈仰卧状躺在门后的血泊之中。
    经勘查，死者颈部有多处锐器创口，地面上有一把带血的折叠刀和菜刀，经过提取上面的血迹，证实这两把刀正是嫌疑人所使用的作案工具。
    经过对现场的细致勘察，警方大致还原了事发经过。
    罗某当时正在做饭，突然遭到凶手的袭击。
    于是发生了搏斗，在激烈的搏斗中，打碎了桌上的盘子，钥匙等物品撞到地面。
    在搏斗当中，凶手使用凶器，死者用手臂抵抗，左手臂被砍了一个很深伤口。
    最终因全身上下被砍伤十余处力竭而死。
    凶手的行凶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
    死者丈夫乔曲峰说，“我跟妻子付东欣刚结婚不到半年。
    妻子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已经怀孕三个多月。”
    法医在解剖时也印证了这一点。
    那么，付东欣因何被残忍杀害？
    是情杀还是仇杀，或者是抢劫强奸时被杀呢？
    根据死者穿的短裙被推到大腿根部这个情况，推测可能遭到了侵犯。但经过法医勘验，并没有。
    那么会是财杀呢？经过警方对死者家中的财物进行了清点，并没有发现有贵重物品丢失，由此也排除了财杀可能。
    再就是仇杀了，但经过丈夫乔曲峰反映，他实在想不出妻子会跟谁有过仇怨，而死者生前上班的饭店的同事，也反映付东欣比较和气，从没跟任何人有过矛盾，由此来看好像也不符和仇杀可能。
    在询问中，死者的丈夫乔曲峰也一直在埋怨自己，“当天晚上，我要是早点回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在案发当天，我上的中班，应该是晚上8点下班回到家，但是在下班后去了工友宿舍玩了一会，回到家时已经10点多了。
    如果我早点回家，可能就有机会阻止事件的发生。”
    警方赶到乔曲峰所在的工厂，经过走访，证实乔曲峰说的是实话。
    在对周围邻居的走访中也了解到，夫妻俩的关系一直也很不错，从未听到两人有发生过激烈的争吵等矛盾。
    那么，几种案发可能都被一一排除。而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警方对案情进行了重新梳理，决定还是从现场寻找线索。
    乔曲峰租住的房子，位于一户人家院子里边，东南西三面是围墙。
    经过勘验，发现南侧围墙上有攀爬痕迹，发现了两个很新鲜的，带有泥巴的脚印。
    从这可以推断出，嫌疑人就是通过翻越这个围墙，进入院内，然后进行作案。
    在围墙的顶部还残留了血迹，以及与围墙相连的楼房的窗户的防盗窗上也遗留了一些血迹。
    令人遗憾的是，由于案发前后下了几场暴雨，将转框外的痕迹冲刷得干干净净。
    警方询问周边住户，证实当晚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进出。
    警方提取了现场遗留的指纹和脚印，通过技术手段大致刻画出了嫌疑人的体态特征：
    年龄在17岁以上，25岁以下；身高165厘米左右，身材偏瘦。
    通过对周边符合该特征的男性进行逐一排查，而排查这次结果让所有办案人员感到失望，并没有比中嫌疑人男子，嫌疑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案发生后不久，死者的丈夫乔曲峰离开了金瑞市翠竹镇，组建了新家庭。
    对于付东欣的死，只有付东欣的家属，还在一次次向警方打探消息，而得到的结论还是一次次的失望。
    这让所有的办案人员感到内疚。
    这起案件发生后的十多年里，当年参与办案的民警有些调离工作岗位，有些已经到了退休年龄。
    虽然案件迟迟未破，但始终都没有放弃。

 第440章 犯罪分子面目全非

    嫌疑人李琦跟被害人付东欣之间，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事情是如何发展到一方要将另一方残忍杀害呢？
    据了解，1994年4月，时年22岁的李琦，还未成家，刚从太苏省老家来到西江省金瑞市翠竹镇一家工厂打工。
    在案发前几天，李琦去一家小超市买东西时，在门口不小心将死者付东欣的提包碰掉了。
    手提包被碰掉了，付东欣就骂他，“你走路不长眼，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瞎了吗？
    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
    说了一大串难听的话。
    年轻气盛的李琦十分恼火：“你说谁没有长眼睛？
    谁眼睛瞎了？
    我明明长了眼睛，你看不见吗？我看还是你瞎了？”
    付东欣：“放你娘的狗屁，你才是瞎了眼睛把我的包碰到地上去了……”
    两个人因此事吵得不可开交，旁人：
    “都是来买东西的，何必吵的这么厉害呀？小伙子，你是男的，就不要和女的吵了。”
    付东欣：“有娘养无娘教育的狗狗东西。
    你把我的包碰到地上去了，还有理吗？”
    李琦看见她骂的十分难听，还想和她争吵，付东欣更是不依不饶，旁人不停地劝说，李琦才得以脱身。
    没想到过了几天，力琦下班后去镇上租房子时，突然遇见跟自己吵过架的付东欣，便再次想起付东欣对他的辱骂。
    当时，他每天都在想，翻来覆去的想，东西毁了赔不行吗，骂得那么难听，谁受得了？
    李琦出生在太苏省农村，一个贫困的家庭，他是家中最小，也是最懂事的孩子。
    而令他最难以忍受的是来自父亲对他们几兄弟的打骂，尤其对善良的母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记得深刻的一次就是，他妈被他爸打的披头散发，坐在石凳上都不成人样了。
    那时，他就在内心发誓，等以后有能力了，再遇到他爸要打妈，就会把他爸手给打断。
    在李琦整个童年记忆里，所有的温暖都来自于母亲。
    当自己受到父亲的责罚时，母亲会挺身而出，为他遮挡来自父亲的暴力。
    而他也曾在父亲对母亲的一次暴力后，便以自残的方式警告父亲，如果再对母亲动手，就会杀了他。
    自此之后，父亲才得以收敛。就这样，李琦用以死相逼的方式保护母亲。
    而在接下来的生活中，他也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母亲。
    然而，这次被害人李琦对他和他母亲的谩骂，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正是因为这次租房偶遇，勾起了偏执的李琦要讨个说法的念想。
    于是，他跟踪付东欣到了出租屋门口。回到家的付东欣开始做饭，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跟踪。
    就在这时，李琦突然闯进屋里，这让付东欣感到很是吃惊。
    一开始，执着的李琦只是一再要求给她道歉，迎来的却是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谩骂。
    很快，两人在争吵中厮打在了一起。
    这时，李琦怒气值直接飙升到了100，便随手抄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刺向了付东欣，连刺数下，直到付东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担心她还没死透，又拿起菜刀就是一顿猛砍，看着鲜血四处喷溅，李琦才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闯下了大祸，便趁着瓢泼大雨仓皇而逃。
    而正是这一场暴雨，成功的帮李琦隐藏了行踪与线索。
    案发后，李琦搬离了翠竹镇，也换了工作。
    但在这十几年里惶惶不可终日，残忍的杀人场景始终从脑海难以挥去。
    李琦所犯的罪恶终究无法被掩藏，也许正义偶尔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而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胡伟：“杀人动机不可思议。”
    吴亦飞：“犯罪嫌疑人缺乏教育，缺乏修养，缺乏包容，才酿下悲剧。”
    在2004年月25号，嫌疑人突然被警方锁定在苏州市吴中区的一个出租屋。
    于是，警方立即组织警力进行抓捕。
    被抓获的男子，年龄32岁，面对突如其来的抓捕人员，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在审讯中，对10年前杀害付东欣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都说“祸从口出”，这真不是说教，这应该是老祖先给我们留下的至理名言。
    那么时隔10多年，他最终进入警方视线。

 第441章 早餐中毒

    2004年7月15日清晨，湖江省雾松市板栗镇68岁的钱大喜天不亮就早早地起了床。
    他趁今天地里没活，要到市里去看望生病住院的小孙子。
    钱大喜赶到市人民医院，天刚蒙蒙亮，还没到上班时间。
    这时，他觉得肚子有点饿，就来到市中医院门北侧宋记小吃铺要了一碗稀饭，两根油条。
    饭后，他匆匆来到孙子的病房，见小孙子睡的正甜，不忍心叫醒，就坐在孙子床头等醒来。
    谁知刚坐下不久，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疼，开始还以为受凉了，忍一会就好，谁知疼痛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汗流满面，呼吸困难，脸色也越来越青。
    坐在旁边的儿子见状忙上前问：“爹，您怎么了？”
    可这时宋老汉连话也说不出来。
    儿子赶忙叫医生，经诊断，宋老汉系食物中毒所致。
    由于抢救及时，宋老汉脱离了危险。可大清早来看孙子连话也没来的及说就躺倒了，宋老汉心里着实生气。
    他叫儿子扶着去找小吃铺老板算账，可到了饭铺门前，这里已围满了人，都是和他一样早上在这吃饭中毒的人和其家属。
    7时50分，案情报告到了运河派出所。
    所长彭士华、治安副所长李长安听了受害人陈述，掂出此案的分量。
    一面拨通电话，向市领导汇报，一面带领民警火速赶赴现场。
    案发现场位于雾松市人民路东侧110号。
    该路东西两侧为市人民医院和中医院，过往人员比较复杂，是吃早点人员比较集中的地方。
    彭所长等人赶到现场后，首先查封了小吃铺，同时疏导群众，保护现场。
    7时53分，接到报案的市公安局副局长胡伟、吴亦飞带领技侦人员也赶到现场。
    至上午10时，已调查发现中毒人员38人，其中重度中毒8人。
    市局领导和运河派出所的民警一边组织抢救中毒人员，一边开展案件的调查摸底工作。
    中毒案顷刻间传遍了邳州城区，现场招引来许多愤愤不平的中毒者家属和围观群众，纷纷要求公安机关缉拿凶手，严惩罪犯。
    同时，案情也很快惊动了地方各级领导。
    雾松市几位领导分别作出指示：要求公安机关尽快查清毒源，侦破此案。
    徐州市市长王希龙在获悉这一案情后也作出批示：
    “对此类案件，要作为重点打击对象，快侦、快破，保证社会稳定。”
    各级领导的指示，给市公安局和运河派出所侦破此案以极大的鼓舞，同时也感到肩上担子的重量。
    为尽快破案，市公安局局长胡居桂亲自主持召开了破案调度动员会。
    首先成立“8·16”案件侦破指挥部，由他亲自任总指挥，并抽派一批破案精兵强将为成员。一张无形的大网向罪犯撒去。
    经专家和卫生防疫部门鉴定，这次食物中毒的主要成份是稀饭中有大量的亚硝酸钠。
    亚硝酸钠是一种腐蚀性有害二级毒品，食用不当，它可以破坏人的血液组织，致人窒息死亡。
    那么，稀饭中怎么会有亚硝酸钠呢？
    毫无疑问，是有人故意放入而为。
    那么谁会在杨家的稀饭中放毒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专案组通过反复研究，分析案情，决定要想早日破案，必先查清毒源。
    为此，专案组明确分工，各负其责，兵分四路：一路继续勘查现场，走访群众，获取有价值的信息。
    一路走访医疗卫生部门，摸清亚硝酸钠的销售、保管、使用情况，为案件提供有用线索；一路安抚病员，搜寻情报；一路围绕杨某展开辐射，排查嫌疑。
    当晚十时，各路人马汇集到指挥中心。
    案情反馈如下：
    中毒人员已基本排除生命危险，毒源是杨某出售的稀饭中被人投入的亚硝酸钠，已超过人体承受能力的300倍。
    据推算，稀饭中至少被人投放80余克亚硝酸钠，同时，销售亚硝酸钠的商人提供了近日内购买亚硝酸钠的20余人的名单。
    杨某煮稀饭的锅棚在中医治疗室东院墙外，棚边的过道医院职工上下班的必由通道。
    杨某是16日凌晨5时10分磨好糊浆，烧好稀饭的时间为凌晨5时55分，出售时间是6时左右，发现中毒是7时15分，故而推断，下毒时间应为凌晨5时10分至7时15分之间。
    通过调查排除了杨某因个人对现实不满而投毒的可能性，案件性质是他人故意投毒。
    案件调查的重点放在与杨某熟悉且有矛盾的人员上。经排查，案件很快有了进展，在杨某邻边开饭店的张某有重大作案嫌疑。经进一步核查，案情逐渐明朗清晰。
    杨、张两家同开饭店，因相邻很近，所以经常因争顾客而吵架。
    案发前一周，张与杨又因争顾客而发生争吵，张某之子张义曾扬言要报复杨家。
    案发后，公安干警在现场调查时，张义神情慌张。
    据知情者反映，张义曾于8月14日购买亚硝酸钠100克，说是煮熟食用，其实他开的早点，很少自己煮熟食，购买的亚硝酸钠用向可疑。
    通过综合分析，张义有重大作案嫌疑。专案总指挥市公安局局长胡居桂当即下令：捉捕张义，查清嫌疑。
    可是当公安干警赶去抓捕张义时，张已逃跑，去向不明，专案组虽然四处撒兵，多方明查暗访，设点布控，但罪犯始终不见踪影，侦破陷入僵局。
    不久，徐州市公安局把“8·16”案件作为必破必捕双挂案件。
    胡居桂局长亲自挂案，命令有重大案件侦破经验，在抓逃犯破大案中屡建奇功的运河派出所，于1996年7月20日前必须抓获罪犯。
    运河派出所所长彭士华接到任务后，这位从事公安工作20多年、有勇有谋、办事干练、善打硬仗的警官变压力为动力，立即召开案件分析会，研究破案方案。
    副所长李长安，这位年方三十、思维敏捷、办事认真、能征善战的年轻警官主动向所长请缨担当破案重任，并立下军令状，7月20日前不破此案，甘愿受罚。
    所长彭士华给李长安配备了2名精干民警，并拨出专门经费，同时配备了办案车辆。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三人跃马出征了。

 第442章 罪犯东躲西藏

    首先他们围绕程江波的亲属进行摸排，程江波父母姐妹虽经多次政策教育，均声称无程江波讯息。
    办案干警通过多方调查，获悉程江波曾于1991年在上海承包过一家养鸡厂，遂于6月4日驱车赶往上海，查知程江波自1992年初没再回过上海。
    办案民警从上海返回后，再次向程江波亲属发动思想攻势，程江波二姐供称其二舅在1992年8月全家迁往新疆哈密市租地垦荒，程江波极有可能逃匿其处。
    在摸清详细地址后，李长安顾不上生病住院的老母，率领2名民警乘上闷罐似的硬座火车连夜赶往哈密。
    然而，通过内查外调，程江波没来新疆，案件再次陷入僵局之中。
    外捕未获的沉重压力，加上旅途疲劳，身体不适，使李长安这位1米80的硬汉瘦了10多斤。
    但他并不气馁灰心，他下定决心，不管千难万险，一定要侦破此案，无愧头上的警徽和盾牌，以实际行动向党和人民汇报。
    李长安和他的战友通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思考，采取逆向思维的方法，多角度全方位的排查张义的可能落角之处，理出这样一个思路：
    程江波在长达一年的外逃中，必须有固定的住处和生活经费，是什么途径使他的生活得到补充呢？
    程江波的父亲也于案发不久后“失踪”了，这之间有没有联系？
    通过全面分析，破案的路子出来了，要抓获程江波，先从程江波父亲处入手。
    李长安在询问其家人不告知程江波父亲下落的情况下，到邮局对程江波家的电话通讯记录进行了检索，查得从1995年9月至1996年4月，从江苏高淳县打的两个电话号码多次出现引起李长安的注意。
    李长安把他的新发现报告给所长彭士华，彭所长立即带队直扑高淳查到了张义父亲的藏身之处，但程江波的父亲已外出，去向不明。
    他们返回邳州后于7月7日突然又杀了个回马枪，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将程江波的父亲堵获。
    通过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和政策攻心，程江波父亲终于供出了儿子的藏身之处在山西省长治市其二叔程柏林家中。
    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干警们的心里暗暗高兴，捉拿罪犯的情绪更加高涨起来。顾不上喘一口气，他们火速赶往山西。
    7月的天，烈日灼人，坐在拥挤的车里人贴人更是度日如年。
    李长安和他的战友吃不好，睡不着，个个眼睛熬红了，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凉干，干了又湿。
    他们日夜兼程，于7月10日下午到达了山西。
    抵晋后，他们顾不上长途跋涉的旅途疲劳，直奔长治市太行西路派出所，向当地公安派出所汇报此行的目的，请求当地派出所工作上给予支持。
    太行西路派出所领导看他们个个疲惫不堪的样子，为这种高度负责的工作精神深深感动，派两名干警协助他们首先摸清了张秀山的住处。
    当夜，他们不顾蚊虫叮咬，突袭程柏林家。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一边稳住程柏林不给程江波通风报信的机会，一边对程柏树进行法制和政策教育，讲明隐瞒不报的严重后果，终于使他说出了程江波的去处。
    原来，程江波在山西终日提心吊胆，寝食不安，常常做噩梦，一见到公安人员或生疏人就害怕。
    这些日子，他老觉有人盯梢他，所以吓得到太行山当货郎去了。
    李长安让程柏林称其病危，让人捎信叫程柏林火速返回。捎信的人走后，李长安等人乔装当地村民，坚持24小时蹲守张家。
    7月13日上午，惊魂未定的程江波从山里回来，刚一进门，就被守候民警按倒擒获。
    面对威严的警官，程江波垂头丧气地说：没想到我跑这么远你们也能找到我。
    回到长治市公安局，李长安等人带着胜利的喜悦向邳州发了电报，报告抓获张义的喜讯，全所干警欢欣鼓舞。
    7月14日晚，程江波被押回雾松市，为了慰问李长安等三位劳苦功高的民警，邳州市公安局局长胡居桂带着2000元现金赶到运河派出所给予鼓励，并号召全局干警学习运河派出所锲而不舍、敢打硬仗对工作高度负责的精神。
    徐州市公安局得到喜讯后，也专门发来贺电，高度赞扬邳州市公安局是一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运河派出所为邳州公安史奏响一曲攻坚破大案的壮歌。
    程江波受到法律制裁。

 第443章 恋爱失败后报复

    龚局长：“同志们，还要继续学习，请老警察们给大家分享。”
    晚上吃完饭以后，大家来到会议室。
    胡伟：“我来分享！”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胡伟分享。
    胡伟：
    1992年东山省列车爆炸案。
    女子因为一把花生，意外拯救全车厢人性命！
    “同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帮你喊一下乘务员吗？”
    一个列车车厢里面，一位刚刚结婚的女生看见了对面阴沉着脸的男人，微笑着问道。
    而她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一个善良的微笑，一句关心的话语，让一位女生拯救了一车厢的乘客。
    而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提前面临死亡？又是谁制造出的这一场爆炸恐慌呢？
    刚过完年不久，一对刚结婚没多久的小夫妻乘坐列车回家乡东山省探亲。
    郝春雪是个热情开朗的人，把自己带的花生分给了同车厢的乘客。
    当她看见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眉头紧皱的男子，就问男子需不需要帮忙，男子没有回答。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不舒服可以和我们说”，并把自己带的花生分给了这个男子。
    听到她的话，男子阴沉的脸色有了一些缓和，但对女生的话还是不为所动，并且起身去了第二节车厢。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男子过去之后，第二节车厢立马发生了严重的爆炸，整节车厢都被炸飞了。
    一些乘客被炸到附近的河里，冰冷的河水立马吞噬了人们的身体，有些人甚至当场死亡。
    这一重大刑事案件发生后，警方联合社会各界人员，开始实施救援。
    这次惨案造成了31人死亡，30人受伤。
    把伤员都送进医院。
    我们接到报告，立马成立专案组，展开了事故原因调查。
    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我们把实施爆炸的人查了出来，正是当初在第一节车厢与那位女生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衣男子。
    他名叫何来生，本出生在一个家境较好的家庭，按理说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但在那个年代，家里孩子众多，他家有9个孩子，他排行老六。
    邱家并不贫穷，但养活9个孩子，生活还是很拮据。
    何来生在后来的求学路途中，并不顺利，学业成绩都没其它兄弟好。
    再加上家里的变故，父亲去世，家里的重担落在了大哥身上，家庭收入也越来越困难。
    于是，本就学习不行的何来生，很快便不再念书，反而去了工厂打工。
    由于在家庭不受重视，何来生在外面也非常内向，不与人交谈。
    他学东西慢，做的也笨拙，久而久之，转正的机会一直没有落到他头上。
    他靠着打一些散碎的零工赚的钱都要交给母亲，给其他兄弟姐妹交学费。
    心里的落差感在此时到了极点。原生家庭带来的痛是一辈子的，而两次失败的恋爱经历彻底让何来生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何来生经过别人的介绍，认识了一位在林场工作的女孩。
    女孩见何来生性格老实，人也踏实肯干，很快两个人进入了热恋期。没想到到了想要结婚的时候，却遭到了女孩家长的极力反对，嫌弃他没有学历和稳定工作，这段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在这之后，他又认识了一位农村女孩，两人非常合得来。而他的母亲听到这一消息后，立马表现出了反对态度，觉得农村女孩配不上他，很快，经过母亲的极力反对，何来生和这位农村女孩也分手了。
    俗话说“压垮骆驼只需要一根稻草”。
    在何来生得知第一任女友结婚的消息时，心理扭曲到了极点，这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于是他准备好了炸药和引线，打听好了前女友的车次和车厢，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可惜他的前女友并没有乘坐这辆列车，何来生却想着都抱着炸药上来了，不能白来，随机选择了一节车厢。
    但却在这里面认识了那对刚刚结婚的小夫妻，也许那个女生温柔的话语，是他生前得到的最好的对待了。
    于是，他走过了这节车厢，选择了另外一节车厢进行爆炸。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悲剧由此酿成了。
    可以说，何来生原生家庭给他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没学历文凭，在社会上没有立足之地，成了生活在社会的边缘人物。
    他一生可以说被抛弃了三次，一次是家庭，一次是社会，最后一次则是自己放弃了自己。
    他对现实的不满牵连到了许多无辜的人，而这些人背后也是许多个家庭。
    人生困境并不可怕，要有敢于面对困境的勇气，乐观面对生活。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为什么他不面朝大海呢？

 第444章 杀妻

    2004年8月1日，龚局长接到电话。
    警方接到报案，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两条人腿。
    除此之外，警方在现场没有发现其他尸块。
    吴亦飞：
    “从两条腿判断，死者是一个中年女性。通过dna细胞检验，推测尸体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十天之前。”
    警方经过几天的排查之后，出现了线索。
    周边的一个村子里，彭畅想跟女儿彭苗叶经常吵架，彭畅想甚至说过：
    “要把彭苗叶打死。”的狠话。
    最近几天，邻居一直没有见过他女儿。警方在调查彭畅想的家时发现，他家厨房有一块案板，上面有一摊非常可疑的血迹。
    于是警方立即就提取案板上的血迹进行化验。
    警方还发现，彭畅想是个屠夫，每隔几天都会杀一只羊，对宰杀和解剖的技巧十分娴熟，具备分尸的条件。
    而且他独身一人，具备作案时间和空间。化验结果出来，案板上的血迹不是人血而是羊血。
    与此同时，警方调查发现，彭畅想的女儿没失踪，她正在一个理发店打工。
    案件到此陷入了僵局。
    几天之后，警方又接到一起报案，一个出租房里发现了一具女性的尸体。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辨认不出模样。
    通过初步尸检，死者头部有一道非常深的伤口。
    现场还发现了破碎的酒瓶，一个烟灰缸，烟灰缸上沾有血迹。
    警方推测，凶手用酒瓶子和烟灰缸把死者砸昏后，然后再动手杀死死者。
    房东说，租户是一个名叫钟红女性，五十来岁，但尸体腐败十分严重，房东也辨认不出尸体是不是钟红。
    警方在屋内的一个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张b超的单子，单子上姓名写的是李萌，34岁，检查结果是李萌怀孕了。
    这张单子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警方兵分两路调查李萌和钟红，很快就有了惊人的发现，李萌的男朋友和钟红的丈夫，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个男人叫吕良。根据钟红的女儿反映，钟红和吕良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太好，吕良动不动就家暴，出租房也是自己为母亲躲避家暴租的。
    而母亲钟红一直都知道，父亲吕良在外面有情人。
    与此同时，警方的监控录像筛查也有了收获。
    一个男子进入了钟红的出租房，仅仅几分钟后又出来了。而这间房的钥匙只有钟红和吕良才有。
    至此吕良的嫌疑开始越来越大，警方决定马上逮捕吕良。吕良没有抵抗也没有躲藏，被捕之后，他交代了杀害妻子钟红和李萌的犯罪事实。
    吕良交代道，有一天，一进家门，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和妻子钟红，两人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举止十分亲密。
    吕良恼羞成怒，跟这名男子就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与此同时，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了吕良的耳朵里，吕良开始怀疑妻子跟那个男人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从此之后，吕良性情大变，经常借酒消愁，喝醉之后就殴打钟红。
    吕良为了报复妻子，主动勾搭上了李萌。后来李萌怀孕了，并且想和吕良尽快的结婚，吕良不同意，于是两人就发生了争吵。
    吕良一怒之下就用酒瓶子、烟灰缸把李蒙砸晕了，随后对着昏迷的李萌又掐又砸，直到李萌停止了呼吸，发现李萌死了。
    吕良顿时慌了起来，慌乱之中，他把李萌的尸体推到床底下，想过几天有空再来处理尸体。
    吕良从出租房回家后，已经快十一点了，钟红看吕良这么晚回来，认为他肯定又跟别人约会了。
    钟红终于忍无可忍了，主动提出了离婚，两人因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吕良本就为李萌尸体的事苦恼，现在他更生气了，于是吕良心想，一不作二不休，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他去厨房拿了菜刀，把妻子给活活砍死，随后就进行了分尸抛尸。
    但还没等他去处理李萌的尸体，事情就被房东老张发现了，此案也得以真相大白。

 第445章 男子死在了山上

    龚局长的电话响了，湖江省六峰市的柳局长打来电话。
    龚局长认真地听着柳局长的电话，“哦，好的，我知道了，马上派人去破案。”
    龚局长：“同志们开会。”
    大家一听龚局长说开会，就知道又有任务了。
    大家迅速围着龚局长。
    龚局长：“刚才六峰市的刘局长打电话来了，新的任务来了，胡伟副局长带着你的搭档们去破案！”
    “是。”都是久经沙场的警察。办案无数起，时间是很宝贵的。
    胡伟：“同志们，跟我走！”
    胡伟转身朝外面走，吴亦飞，肖傲，武林，跟在后面，走到到车旁边，吴亦飞打开车门，走到驾驶室位置上。
    “同志们，上车！”
    经过三个多小时，车到了六峰市公安局门口，柳局长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站在门口，“欢迎省城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来帮助我们破案。”
    胡伟：“柳局长，不必客气。”
    柳局长：“走了这么久的路程，一定很累，先到办公室喝水！”
    柳局长吩咐女警察给胡伟他们喝水。
    胡伟喝完水：“柳局长，说案情！”
    柳局长：“好的……”
    2004年8月6日，湖江省六峰市柏树区的凤凰山公园。
    清晨，一位67岁的老爷爷毕佳强在山上练功服时，意外发现了一名男子倒地不起。
    老爷爷急忙打电话，把他送医院，但最终男子还是没能挺过去。
    死因成谜，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只有手臂上的一处肿胀，皮肤呈现出不寻常的青紫色。
    胡伟副局长：“柳局长，带我们到现场去看！”
    柳局长：“好的！你们跟我来！”
    胡伟副局长和大家赶到现场，发现，男子手臂上的伤口好像是蛇咬所致。
    柳局长：
    “六峰山附近经常有毒蛇出没。凤凰山公园就在六峰山下面。”
    案发现场，围观的群众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位倒霉蛋是否又是蛇咬的牺牲品。
    胡伟：“柳局长，我们成立“86”专案？”
    柳局长：“我完全赞同。”
    胡伟任专案组的组长。
    胡伟：“调查死者的身份！”
    专案组深入群众，调查当地居民。
    死者是28岁的曲靖峰，据说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平日里除了辛勤工作，挣点小钱，他和别人基本没什么过节，也没啥纠葛。
    奇怪的是，曲靖峰去世时，随身的手机和钱包都还在，一分钱也没少。
    专案组开始琢磨那些现场的小道具——空啤酒瓶、情书和戒指。
    柳局长，“难道这位兄弟是因为爱情上的烦恼，上山痛饮之后遭遇不测？”
    胡伟：“查看周边监控！”
    监控录像也显示，曲靖峰是孤身一人上的山，没有可疑人影跟随。
    肖傲说，“我听当地的群众说这不过是个悲剧性的意外。”
    吴亦飞：“我看不像。”
    武林：“我看也不像。”
    胡伟：
    “这个案子里有个疑点——曲靖峰已经是个已婚男人，那现场的戒指和情书是怎么回事？
    情书里提到的“倩”又是谁？”
    专案组的每一个人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吴亦飞，“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胡伟：“我们查个水落石出！
    除非能证明那些物品出现在现场是合情合理的，这案子一定要破。”
    大家更加坚定了破案的信心。
    肖傲：
    “要在全市甚至网络上挖掘线索，哪怕是一根针也不能放过。”
    武林：“看那戒指是从哪里买来的？”
    胡伟：“查！在珠宝店一家一家的查。”
    专案组费尽心思，但几天下来，依然毫无进展。
    又查了几天，好运降临，一条新线索出现了——一家珠宝店的经销商。

 第446章 利用蛇毒杀害情人丈夫

    专案组找到了那家星光珠宝店，店里提供了戒指定制者的联系信息。
    追踪这个线索，他们发现戒指的定制者是个叫黄石的男士。
    可黄石不仅单身，还没有女朋友，那他为啥要定制一对戒指？
    这对戒指又怎么会出现在曲靖峰手里？难不成黄石和曲靖峰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这毕竟不是情感复杂的电视剧情节。
    专案组民警继续深挖，惊讶地发现，黄石和曲靖峰的妻子孙珊珊联络得异常频繁。这下子，情况似乎开始明朗了起来……
    在这起蛇毒杀人案中，专案组的侦探像是有第六感一样。
    肖傲，“怀疑买戒指的那位是凶手。”
    吴亦飞：
    “我也这样认为。”
    武林：“多半是情杀。”
    胡伟：“深入调查！”
    专案组跟着线索一路摸索，果不其然，他们挖掘出了黄石的杀人动机和行凶工具。
    胡伟：“抓捕黄石审问。”
    警察追，嫌疑人跑。
    一地的混乱，最后，黄石在一阵“大记忆恢复术”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黄石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策划这起蛇毒谋杀案呢？
    他又是如何一步步布下这个局的？
    黄石和曲靖峰的妻子孙珊珊，两人是高中时的甜蜜，那时候他们的爱情就像是校园里的传奇，无论是在教室还是在操场，他们的青春热情在每个角落都留下了痕迹。
    但是，时间如同白驹过隙，高中毕业后，他们各自飞往了不同的城市，终究没能抵挡住异地恋的考验，只能无奈分手。
    黄石社会沉浮几年后，回到了六峰市，偶然间与孙珊珊重逢，虽然孙珊珊已是人妻，但两人的往昔情感却如死灰复燃。
    孙珊珊向黄石吐露丈夫忙于工作，夜晚独守空房的寂寞，两人的旧情被重新点燃。
    随着时间的流逝，黄石不愿再偷偷摸摸地过日子，他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爱情。
    他的心中萌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曲靖峰不在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孙珊珊。
    黄石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使用蛇毒来实施他的计划，因为这种方法可以让谋杀看起来像是一个意外。
    他购买了蛇毒、蛇牙和注射器等作案工具。
    为了接近曲靖峰，他耍了点小手段，借着老同学的名义，邀请孙珊珊和曲靖峰一起吃饭，慢慢地和曲靖峰建立起了友谊。
    在案发那天，黄石骗曲靖峰去了山上，利用曲靖峰醉酒的机会，给他注射了蛇毒，一场看似偶然的悲剧就这样上演了。
    为了制造一出毒蛇攻击的戏码，黄石巧妙地利用蛇牙在曲靖峰肌肤上演了一场“咬客秀”，让刘某中毒身亡。
    接着，他精心布置现场，让一切看起来像是因情伤酒醉而酿成的悲剧，那些遗留的戒指、情书，甚至情书里的“欠”字，全都是黄石一手导演的剧情。
    审问时，黄石谈笑风生，他倒是很好奇，怎么这些侦探们会发现他精心编织的谎言。
    胡伟：
    “黄石，你知道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自作聪明，你只能接受法律的严惩。”
    黄石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在专案组的努力下，这起案件不仅震惊了全国，还开创性地将蛇毒检测纳入了司法审判的流程，成为了司法史上的一大里程碑。
    胡伟：
    “这一起案子，在我国刑侦界是一个特殊的案例。”
    吴亦飞：
    “是啊！黄石居然想着用毒蛇的鬼把戏，想蒙混过关，以为我们警察是啥子。”
    武林：“黄石也是掩耳盗铃。”
    胡伟：
    “当时医护人员，家属，许多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个意外。
    如果我们警察不是抱着求真务实的工作原则，轻易相信他们的话的话，那么死者会死不瞑目的。”
    吴亦飞：“这个黄石煞费苦心，还是被我们胡伟副局长火眼金睛识破了啊！”
    胡伟：“这明明是集体的智慧呀，别把功劳归功到我一个人的头上。
    从蛇毒进入血液到人倒下，这个过程有个时间窗口，足够受害者留下线索。”
    武林：
    “这个案子的凶手黄石异常狡猾，从选择作案地点到伪装现场，无一不是精心策划。”
    肖傲：“如果不是有胡伟这样像侦探小说里的大侦探一样的蛇毒专家，这个案子可能就成了一个无解之谜。”
    胡伟：“求你们别太抬举我了，好不好啊！
    不过我们每一次破案，都要总结经验教训，为我们将来开展工作 带来参考。”
    一个蛇咬事件，竟然演变成了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也是供我们参考。”

 第447章 红色液体从天花板上流到自己家

    2004年2月18日0时10分，湖江省昌海市西湖区清雅公安局荷花分局派出所接到家住庆顺小区东2幢3单元202室住户薛峰的报案。
    家住他楼上302室韩红娟家有红色液体不断通过自家天花板的缝隙漏到自己家里，怀疑韩红娟家出了事。
    于是，清雅派出所的值班民警立即带着两名治安联防队队员赶到现场，在敲门屡屡不应的情况下破门而入，然后就目睹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场面：
    户主韩红娟时年24人，原籍湖江省沂水县芦苇镇在内的二男三女总共五人被杀。
    民警立即打电话上报，龚局长接到电话。
    龚局长立马开会，并吩咐警察到现场去破案。
    “胡伟副局长，你带领你的搭档们去破案！”
    胡伟：“是。”
    胡伟对龚局长立正，向右转：“同志们，跟我走！”
    吴亦飞，武林，肖傲立刻跟着他走出公安局大门。
    大惊失色的值班民警立即吩咐众人撤出房间保护现场，然后自己一路跑回派出所用电话将案情上报给江南新区分局刑侦大队和金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接报后，市局和分局两级刑侦机关的侦查、技术人员和法医火速出动赶往现场。
    90年代的公安民警
    现场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套间，室内的五名死者除了户主胡献勤外，另外四名死者的身份经过调查和走访分别核实为：
    时年29岁的金华市电梯厂留职停薪职工杜卫东（男）。
    时年29岁的金华县防疫站留职停薪职工陈伟（男）。
    时年24岁的金华城区东孝乡人——暂住江南南苑路20号的个体出租车司机金玉琼（女）。
    时年20岁的金华县源东乡人——暂住南苑新村1幢3单元1xx室的待业青年蔡雅静（女）。
    经法医检查，五名死者中除了杜卫东外其余四人均被捆绑和堵嘴。
    其中胡献勤和蔡雅静的颈部还勒着家用电器的电源线，两人的直接死因系被电源线勒住颈部导致机械性窒息；
    金玉琼的直接死因系被人为扼掐颈部导致机械性窒息；三名女性死者生前遭受过犯罪分子的不法侵犯。
    法医在三人的下身提取到三份显示不同血型的男性体液样本；陈伟和杜卫东的直接死因系被锐器扎刺胸腔引发的血气胸，五人的死亡时间为2月17日22时左右。
    上两图：90年代勘查室内现场的技术人员
    现场翻动极大，五个受害者身上的首饰、钱包和bp机都不见了，且现场地面被泼了水，家具把手都有擦拭的痕迹，说明现场遭到了破坏，犯罪分子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
    一下子有五人被害，这是自从金华解放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特大命案，顿时在金华市市区产生极大的恐慌情绪。
    惊动了金华市委市政府乃至浙江省委省政府，在省市两级领导同志“限期破案”的批示下，浙江省公安厅将本案定为1995年的省厅头号督办案件。金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江南分局刑侦大队抽调精干警力组成专案组，在浙江省公安厅刑侦处的技术支持下对本案进行专案专办。
    90年代的公安民警
    根据现场勘查结果，专案组作了如下初步分析：
    1、案发时间在2月17日21时至24时之间；
    2、作案动机为财杀、情杀、仇杀的混合动机；
    3、犯罪分子应为三人或者三人以上，其中至少有一个人到过现场，并与五名被害人中的至少一名相识；
    4、犯罪分子的年龄应该在18岁至35岁之间，有犯罪前科和结伙作案的条件。
    基于以上分析，专案组一面组织力量以现场和五名被害人为重点，全面开展排查工作和人口清查工作，一面继续对犯罪分子的原始作案动机等问题进行反复分析研究。
    五名死者分别来自五个完全不同的家庭，交往人员十分复杂。经过了解，三名女性死者平日里作风混乱，尤其是胡献勤，此人在1989年曾经因为抢劫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1992年刑满释放后一直住在金华，期间没有固定收入，但经常出入市区各高档娱乐场所，挥金如土不说，还与多名男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在待人接物的方面，胡献勤又经常出手阔绰，表现出自己“十分有钱”的样子，给人以“大款”的印象。
    同时经了解，杜卫东、陈伟、金玉琼、蔡雅静四人和胡献勤认识的时间都不长，且经济情况都不好，基本都是依附着胡献勤过活。因此，专案组判断犯罪分子直接是冲着胡献勤的钱财而来，而另外四人完全是池鱼之殃。
    结合现场勘查结果，专案组对犯罪分子进行了刻画：至少有一名犯罪分子到过现场；实施犯罪的手法非常老练，有逃避打击处理的经验，应该有入室抢劫、盗窃和流氓犯罪的前科劣迹；没有正当经济收入，急需用钱。
    从2月18日至3月8日，专案组对死者曾经去过的舞厅等娱乐场所进行排查，重点排查与被害人的交往关系，总共排查出死者的直接关系人三百四十人、间接关系人一百二十四人；
    同时对历年积存的金华市刑事犯罪档案和资料进行比对，总共查阅了嫌疑人指纹档案余份和嫌疑人档案338份。可是，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2月23日，江北分局通过特情获得一条重要线索，劳改释放人员张某某等三人原本一直在金华打工，但2月18日凌晨却突然回到潍坊老家，临走时说自己在金华杀了人，所以回老家躲躲。
    对此专案组极为重视，一边组织力量作进一步查证并进行指纹档案的比对，一边派出十一名干警赶赴山东潍坊进行缉捕。
    同时将情况迅速通报给山东省公安厅和潍坊市公安局请求配合，潍坊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接报后立即调集精干警力对张某某的原籍所在的村镇进行布控，在2月19日抓捕组到达潍坊之前就将张某某三人成功抓获。
    但经过突审，张某某等三人犯的是另一起凶杀案，和本案无关。

 第448章 用电线勒死女人

    3月8日，专案组召开第二次案情分析会，认为前一阶段的排查方向是正确的，犯罪分子的原始作案动机就是为了财，直奔房主韩红娟而来，杀人是为了灭口。
    据此，专案组决定以韩红娟为重点，调整了力量，分成六个组进行排查。
    第一组负责深挖韩红娟的直接和间接关系人，继续在全市范围内的三十多家娱乐场所进行全面复查，从中发现嫌疑人员。
    第二组前往韩红娟的原籍永康唐先镇，对胡献勤在原籍的社会关系二十余人进行排摸。
    第三组前往韩红娟曾经劳改的蒋堂镇，对曾经和韩红娟一起劳改的二百余“劳友”进行排摸。
    第四组负责调查韩红娟在金华的社会关系中有结伙作案嫌疑的人员，总共排查了二十二个重点嫌疑对象，对有重大嫌疑的福建省福清籍的人员进行重点调查。
    第五组负责对现场周围的人员进行清查，优先清查案发现场周围楼群居住人员和与死者交往密切的人员。
    第六组在江北、金华、永康等重点地区围绕劫财这条主线，排查敲诈、盗窃等违法犯罪团伙进行清查，以发现新的线索。
    ……
    3月21日，前往福建福清县清查的第四组侦查员反映上来一条线索：
    一个福建籍的关系人反映，在蔡雅静处吃饭时曾经遇到过一个自称“小张”的西北人与某团伙成员宋某某认识。
    专案组于3月24日传唤了宋某某，通过耐心细致的思想教育，宋某某供称，那个自称“小张”的西北人在金华有亲戚，
    并且此人到过胡献勤的住处，且向胡献勤提出过一起做贩卖毒品的生意，但被胡献勤拒绝。
    专案组接下来针对这个“小张”进行深入调查，结果查明“小张”的真名叫何建国，时年32岁，是甘肃省嘉峪关市铁路部门职工，1993年11月因为吸毒被嘉峪关市公安局强制戒毒，1994年先后两次来到金华，住在金华的亲戚家。
    1995年2月17日下午这天又有四名从西北来的男青年突然住到何建国在金华的亲戚家。
    2月19日，何建国在杭州住在其亲戚家时在酒后和人炫耀自己在金华杀过人。
    以上迹象表明：何建国及其同伙有重大作案嫌疑。
    3月25日，专案组果断将伸出去的五根手指头收回来，捏成了一个拳头，集中力量对何建国及其同伙开展布控和排查工作。
    同时从浙江省公安厅、金华市公安局和江南分局抽调了六名精干警力组成追捕小组，连夜乘坐飞机北上嘉峪关，在嘉峪关市公安局的协助下迅速查明了何建国及其同伙来到金华的情况。
    根据前往嘉峪关的小组反馈回来的情况，专案组及时抽调力量对何建国在金华和杭州的亲友住处及杭州、金华、义乌、江山等何建国有可能下车的车站实施24小时全天候监视控制，编织起一张捕捉何建国等人的大网。
    4月5日上午，在何建国杭州亲戚家附近蹲守的侦查员得到线报：何建国和其同伙童红江在杭州火车站出现。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浙江省公安厅四处得报后立即调集五十名警力迅速出击，在杭州站等地进行搜索，结果在10时左右成功将何建国和童红江在何建国的杭州亲戚家门前（该亲戚家就在杭州站边上）堵住并擒获。
    90年代的杭州站站房
    经就地突审，何建国和童红江对两人伙同同乡陈建铭在金华江南新区南苑东31幢2单元4xx室连杀五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2月17日下午，童红江、陈建铭等四人来到金华找何建国，推杯换盏之间何建国提出去抢他曾经去过的胡献勤家，因为胡献勤看上去很有钱。原本是五个人合伙作案，但没想到有两个人因为饮酒过量烂醉如泥，被迫留在招待所休息。
    于是，何建国、童红江和陈建铭三人在当晚21时闯入江南新区南苑东31幢2单元4xx室，入室后三人亮出尖刀制服房内的胡献勤、金玉琼、蔡雅静和陈伟三女一男。
    胁迫他们交出钱财并将他们的手脚捆绑并堵嘴，洗劫房内贵重物品并对三名女性进行了侵害。在此期间受害人杜卫东应胡献勤之前的邀约来到现场，刚敲门进屋，就被何建国等三人乱刀捅死。
    在抢劫完毕后，何建国、童红江和陈建铭三人为了灭口，丧心病狂地用电线勒死了胡献勤和蔡雅静，掐死了金玉琼，用刀捅死了陈伟。
    然后用往地上泼水和用抹布擦拭等手段破坏现场后逃离现场。
    同时，陈建铭和另外两名同伙在嘉峪关落网。
    4月5日0时，何建国、童红江、陈建铭等人分别从杭州和嘉峪关被押解回金华，在随后的突审中，几人非但承认自己在2月17日在江南新区南苑东31幢2单元4xx室的特大入室抢劫杀人案的犯罪事实。
    先后又承认了2月18日发生在杭州的两起入室抢劫案，以及在2月11日发生在兰州的一起导致一对夫妇丧生的入室抢劫杀人案。
    至此，被称为“江南第一案”的本案告破。何建国、童红江、陈建铭等五名犯罪分子因抢劫杀人罪被金华市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判决结果欢迎知情小伙伴积极补充。

 第449章 招工失败疯狂报复

    龚局长：“前段时间大家，学习颇有成效，我们的几位老警察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
    我们将继续分享，继续学习，取长补短…”
    林可悦：“龚局长，要不你也分享分享！”
    肖傲：“龚局长也分享分享，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会议室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龚局长：“你们这是……好……”
    林可悦给龚局长倒了一杯热茶：
    “龚局长请喝茶！哈哈哈！”
    龚局长：“是啊！不能光听你们分享，今天我就给大家分享！”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龚局长分享。
    早年，我曾经在东山省公安局工作。
    1979年7月12号，就在东山省距离智博市区6公里的102国道上，发生了新中国成立后，最大的一起警匪枪战！
    凶悍的歹徒携带着全自动步枪和手榴弹，利用地形优势，对围捕的警员穷追猛打，逼得警方只能借来坦克开路平乱！
    最终，3名悍匪落网，这场激烈的枪战却让后世记忆犹新，甚至直接将其升级，称为“柳林战役”！
    然而，你们绝对想不到的是，这起吞噬了无数鲜活生命的“战役”，最开始的起因，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招工名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还要从案件主犯宁云海的坎坷人生讲起。
    宁云海出生于东山省的南吉市，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父亲没什么文化，靠着打工一点点把两兄弟拉扯大。
    他从小就缺乏母爱，父亲又忙于赚钱养家，对兄弟二人关心很少，这兄弟俩的性格渐渐都变得十分扭曲，尤其是宁云海的哥哥宁云峰，因为生活条件太差，开始干起了抢劫、偷窃这样“来钱快”的勾当。
    后来更是一朝东窗事发被捕。可刚进监狱没过几个月，他就得了一场重病，因为监狱里医疗资源不足，宁云峰的哥哥病死在了牢里。
    噩耗传回宁家，宁云海的父亲深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一病不起，不久也去世了，这让宁云海愈发觉得社会待自己不公。
    当时柳树镇的黄豆村见他独自生活实在是困难，给了他一个枪械保管员的闲职。
    这时候的宁云海真就是应了那句话，“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孤身一人的他也没什么朋友，索性直接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入了研究枪械上。
    或许是天生就具有对枪支的绝对敏感，仅仅几天时间，宁云海就把库房里的各式枪支摸得七七八八了，之后一有时间，他就偷拿上两把枪，跑到后山去打猎，久而久之，竟练出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好枪法。
    这时候的宁云海绝不敢相信，他手里当做爱好把玩的枪，居然有一天会变成夺命的凶器。
    那么，小小的库房保管员宁云海，到底是怎么变成震惊全国的恶魔悍匪的呢？
    时间来到1982年，这时候的宁云海因为枪械保管员的工资太低，根本娶不起媳妇，他就动了心思，要去换一个工资更高的岗位，偏巧这时候智博化工厂开始对外招工了。
    宁云海信心满满的参加了招聘，因为表现亮眼，他觉得这个工作自己已经十拿九稳了。
    然而，命运还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朝思暮想的岗位，居然被人给抢走了！
    抢的人居然是，柳树镇书记孙泽林和黄豆村副村长陈东山的亲戚！
    眼看着失去了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宁云海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跑去和孙泽林、陈东山理论，可这种事哪里有人会承认呢？
    宁云海越想越气，他转头就找了和两人同样存在着矛盾的薛昆山和许娟，薛昆山正是个较枪员，对枪械也非常的熟悉，三人一合计都愿意组成“杀人”小分队。
    之后，宁云海借着职务便利，从库房里找出了三支当时最先进的全自动步枪和几枚手榴弹，三人全副武装，朝着孙泽林家杀去。
    然而刚到孙泽林家，意外的事发生了，孙泽林和陈东山被派去智博参加会议了，宁云海三人直接扑了个空！
    孙泽林临时去智博开会了。没逮到人的宁云海自然不愿意放弃，他找到了在市政工作的发小宋树生，让宋树生帮他搞一辆车来。
    宋树生一听好友要用车，当即就从单位借了一辆翻斗车出来，可等他一看到宁云海一行人，直接就傻眼了，这荷枪实弹的模样，不是找人寻仇，就是要去抢劫，宋树生怕担责任，直接拒绝了宁云海，回头准备上车离开，哪知下一秒就被一枪爆头。
    原来，是宁云海担心自己这位发小去公安局举报自己，索性直接杀人灭口，之后三人把宋树生的尸体、以及600发子弹、一把枪就地掩埋，之后开着宋树生借来的车，朝着智博进发。
    不过，宁云海开枪时的枪声还是被周围巡逻的巡警听到了，在他们离开不久后，警方就在案发地找到了宋树生的尸体，顺着宋树生身上的子弹型号，警方查到了枪械库，自然也就确定了失踪的保管员宁云海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以及他们开走了宋树生单位的翻斗车。
    根据这些线索，警方很快确定就确定三人已经潜入智博境内，立即组织了大量警力、前往智博。

 第450章 击毙罪犯

    智博市公安局非常重视。
    警方对于能否成功抓捕宁云海三人也是非常忐忑的，因为当时公安手里的武器，基本都是抗日战争年代留下来的老古董了，说好听点是年久失修，说不好听点就是该被淘汰的货了，连能不能打出子弹都无法保证。
    而此时宁云海他们手里的三把枪，却都是精挑细选的全自动步枪！
    武器相差如此悬殊，专案组只能先从村借调了两支半自动的步枪。
    警方这边急着追捕宁云海等人，宁云海也没闲着，他敏锐的发现智博全城都戒严了，不得不放弃了暗杀孙泽林的计划，也许孙泽林应该庆幸，他居然成了孙泽林这杀人不眨眼恶徒手下的幸存者。
    之后，深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逃的宁云海，把车开到了102国道旁边的黄豆村，这里是个小高地，易守难攻，而宁云海就打算在这里，跟警方决一死战！
    不过，宁云海也不是一味的要送死，他还想先下手为强，于是，他以“你又没有动手杀人”这样的理由，诓骗团伙里唯一不会用枪、没有什么战斗力女性许娟离开自首。
    但其实在离开后，宁云海和宋树生正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许娟找到警方，被一群警方控制住，他们终于找到了警方的漏洞——这时候警方根本没注意周围的环境，更不知道有两双罪恶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
    随着一阵猛烈的机枪扫射，负责押解许娟的公安政委郝霄汉以及两名民警应声倒地。
    听到枪响，附近的信访接待员李胜、警犬训练员林石材、管教员董畅先后赶来，然而此时宁云海和宋树生正已经占据了高点的有利地势，所以，这三名战士也接连牺牲了。
    此时警方援军还没到，带爱人出来看病的法院法警王思凯见事态不妙，也加入了战局，但他携带的枪更加简陋，是抗战时的土枪“王八盒子”，刚打出一枪就卡壳了，被匪徒流弹瞬间毙命，也是折在宁云海手里的第八条人命。
    眼见着宁云海和宋树生正以地势和一辆拖拉机做掩体，对警方进行疯狂输出，局势似乎是越来越不利。
    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匪徒，警方又要作何选择呢？
    事实上，在警方连续阵亡7人之后，上级领导已经预见到了继续这样下去，伤亡只会不断扩大，为了尽量减少血的代价，作战指挥部只能开始请示上级领导，调动坦克增援。
    与此同时，东山省公安厅也对作战下达了新的指示：绝不允许宁云海，宋树生两人离开智博，必要时可以直接击毙。
    终于，在双方激战了12小时后，部队官兵带着坦克和手榴弹抵达战场，面对敌方疯狂的火力，战士们只能用更强的火力予以压制，一时间坦克开路，手榴弹、扫射机枪齐上阵，就这么轰炸了几个小时，消耗了百余枚手榴弹，战场黄豆村差点被夷为平地！
    直到下午5点左右，山上的反抗火力终于停止了，一个背着枪的人影踉踉跄跄的从山上走了下来，此人正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枪魔”宁云海！
    此时，在场的军警都知道宁云海能百步穿杨、战力极高，不敢轻易靠近，更不敢接受他的投降，于是，前排的几名警察集体扣动扳机，宁云海身中数枪倒地身亡，一身血债的悍匪，终于也去见了阎王！
    见宁云海一死，警方终于放心向山里进发，不一会就在草丛里找到了死亡多时的另一名匪徒宋树生的尸体。
    至此，宁云海团伙3人全部伏法。这场剿匪战役足足进行了18个小时，虽然最终正义还是战胜了邪恶，但却付出了8条宝贵的生命。
    不过，除了血的教训外，宁云海一案还给我国的枪支管理法上了非常重要的一课，任谁都能轻易接触到枪支弹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在1980年，《公安保卫系统枪支管理试行办法》出台，要求持枪必须先取得持枪证，与此同时，各地也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枪械收缴整治行动，并逐步给警方的一线作战人员，配备更加先进的武器。
    到了1996年，我国开始全面禁枪，从这时候开始，持枪悍匪行凶的作案可能越来越低，这一惨案也渐渐成为了历史。
    可以说，能让八九十年代流窜作恶的悍匪们提前落幕，禁枪令绝对是功不可没！
    龚局长讲完了，会议室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胡伟：“刚开始，不知道匪徒这么厉害，准备工作不足。”
    吴亦飞：“像宁云海这样的罪犯一开始就不能让他当仓库保管员的。”
    肖傲：“吃一堑长一智。”

 第451章 过火

    龚局长刚分享完，啪啪啪，会议室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龚局长，接着分享！”
    平时大家觉得龚局长有些严肃，现在气氛却变得很活跃了。
    龚局长：“分享没有问题，希望大家能够多学习一些知识。”
    1980年3月15日凌晨3点左右，南河省振州市常旭县黄豆镇农民郭家兴挑着他的豆腐挑子正在蜿蜒的乡间小道上行走。
    寻思看今个儿赶早市卖个好价钱，此起彼伏的鸡鸣却让他打了个寒战。
    他干脆放下豆腐条，心想点着烟袋，好歹壮个胆。
    郭家兴一边浑身上下摸，一边口中呐呐：火，火。
    猛地抬头，却见前边乱坟地里闪动着火光。
    郭家兴心里一激灵，定睛细看，果然是两个火团，忽明忽暗，飘飘悠悠，且在飘悠中渐大。
    忽听不远处一片嚎叫声，真切地扑过来。他再也坚持不住，急切切摔掉担子，向近处庄子里猛跑。
    嚎叫声是从玉米村里迸发出来的。
    村民田中秋的3间草屋突然起火。
    先是浓烟滚滚，在漆黑的夜空中抹一道灰白。继而火头喷然，一时烈焰熊熊，金蛇狂舞，惊起栖鸟无数。
    起火场农民纷纷披衣起身，拎起水桶端着盆，蓬头赤足地向火场奔来。
    火场上的大人孩娃慌乱起来，哭声叫声搅作一团。男人们奋力挑水扑救，一个个灰猴儿似的。
    吓出一身冷汗的郭家兴一口气跑出里把地。回头偷望，火团并作一处，越发燃烧起来。
    他惊恐万状地敲开一家人的门，断断续续地讲他刚才碰见的奇事。
    人们觉得有些怪，几个胆大的看看手表，刚好四点钟，便抖胆亮起电筒，一路结伴向乱坟处走去。
    不是鬼火，是明火，已经把一垛麦秸烧成了一堆灰，缕缕青烟从明灭的余火里升腾。
    有人恨骂作恶的小子，干嘛烧麦垛？
    大家很觉无趣，怏怏地转身准备离去，突然，一人惊叫道：“看，那是什么！”
    几双眼睛顺着那人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灰烬里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蜷作一堆，一股烤糊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说不定是谁家的牛犊子被烧了。”众人猜测着，有人就拽过郭家兴的扁担去拨弄。
    “我的妈呀！”看清了眼前那东西，众人恐怖地失声大叫，纷纷夺路而逃……
    六点多，常旭县公安局闪常局长、刑警队指导员俞有发以及我，我担任刑警队长，带领的队副徐志山、技术员曹刚、老侦查员薛琦等人先后赶到现场。
    现场有两处。一处在村里，一处在距此300米的麦秸垛旁。第一现场的村庄是旧县高小行政村高小自然村，起火的是高孝增的3间茅屋。
    我和
    勘查现场的工作是从第二现场麦秸垛旁开始的。
    被烧得蜷成一团的不是什么牛犊子，而是一个人。
    尸体呈卧状，头南脚北，躺在离麦垛一米处，已高度碳化。上肢和右腿烧掉，两肋皮肉燃尽，肋骨烧焦，内脏皆熟。
    颅骨业已焦脆，牙齿龇裂，耳朵烧去。其状之惨，令人目不忍睹。
    第一现场处于高小自然村中南部，坐北朝南，有一小小院落，院中另有两间简陋的草料屋。围墙皆土砌，无门。
    大火过后，屋内用具已无完好之物，桌、椅之类只剩下残骸仍在冒烟，房梁断成数截，墙壁上被火舌舔成条条黑痕。东屋盛粮食的地方一片焦黑，有掺杂霉味的烟雾缭绕。经勘查，这里未曾有人进过，也无翻动迹象，因此西屋便成了勘查重点。
    西间靠南墙窗下原放一张老式大床，如今只有四条焦炭状的床腿倒地。可忙活了半天，一点有价值的痕迹也没找出来。
    所有技术人员们以茅屋为基点向起火的草垛方向推进，一寸寸，一尺尺，点滴不漏地查找。
    王冰清突然发现地上有两条拖拉过的痕迹，随后他跟着痕迹前行，时断时续，弯弯曲曲，绕过树林，穿过麦田，蜿蜒蛇行奔起火的草垛而去。
    来到一条小路上，拖拉痕迹突然中断。闪局长闻讯急忙赶过来，召来几个技术人员一同勘查。
    痕迹又出现在一块较平整的土地上，王冰清眼睛一亮，喊道：“快看！”拖拉痕迹之中，隐隐现出半枚脚印。
    闪局长断然道：“立即提取。”
    3月18日夜，旧县派出所里灯火通明。各路人员相继汇报了开展工作情况。
    两位法医经尸检解剖，可提供的情况是：一、死者为女性；二、死者年龄在21岁一23岁之间；三、死者子宫内有特殊反应，目前不能推断是什么原因所致，须经科学鉴定和病理分析才能确定，但不排除有怀孕现象。
    法医向在场的同志们出示了现场拍摄到的尸体照片。
    负责痕检的小组汇报道：
    现场勘查中发现秀云所睡大床上有一堆不明灰烬，已提取，须经化验才能得出结论。
    距第一现场南200米处提取残缺鞋印半枚，经分析花纹象是三星牌运动鞋所留。由残缺鞋印可推断出一系列有关数字，但眼下尚无有力结论。
    在现场发现两条不分明的拖痕，已拍照，要经负片处理，红外线鉴定，方可作出结论。
    在现场附近村庄访问的同志们也作了详尽汇报，摸清了以下几点情况：
    第二现场起火时间为夜三点。
    麦秸垛起火时间亦为夜三点。
    值得引起高度重视的是房主高孝增的小女高秀娟，小名秀云，22岁，起火时是单身居住，着火后未见其下落，目前仍无音讯。
    秀云个人情况：高小文化程度，高小自然村村民，学过裁缝，家境贫寒。她有五个哥哥，均已成家立业，老父年迈，在哥哥们之间轮流吃住。高秀娟一人独自居住旧宅。她本人性格开朗，喜接触异性。目前已和邻村一男青年定亲。

 第452章 三次验尸

    一、从拖拉痕迹和在拖拉中曾撞到树上的情况来看，作案者为一人，并且是男性体壮青年；
    二、根据两个现场提取被焚烧的不明物质检验结果，可认定死者就是高秀娟(秀云)；
    三、发案时间应在夜1-2点之间；
    四、凶手与死者相识。这是从奸后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推断的。
    五、案件性质应定为杀人纵火焚尸，此案定名为“3·18”案件，立即立案侦查。
    渐渐地，犯罪分子的大致形象出来了，可以用4个字加一条件说明：狠（心狠手辣）、壮（体格健壮）、胆（胆子大）、智（有点子），并且有一双浙江产三星牌运动鞋。
    “3·18”案件受到公安处、刑警大队、太和县委的高度重视。当材料报送之后，各级领导慎重研究，同意太和县刑警队的侦破方案：刑事技术人员抓紧对提取痕迹和照片进行处理研究，尽快拿出科学依据；在高小自然村进行摸排嫌疑人员，同时不排除外围村庄窜来作案的可能。
    专案组的第一侦查步骤是从走访群众，摸底排查开始的。
    19名人员分成3组：外围组，负责调查和秀云有过接触的人员以及和秀云谈过对象的青年，包括教过她手艺的师傅；
    中心组，对本村人员进行“地毯式”调查，重点查事发当夜“四场”人员，即救火场、电影电视场、赌场、酒场；技术组，根据现场提取的半枚鞋印，尽快推断鞋的大小，罪犯身高体态，为侦破提供科学依据。
    一俟分工明确，大家立即投入战斗。
    然而，25天过去了，7位嫌疑人全部排除，案子一时陷入僵局。
    五专案组工作了25天，谣言也传了25天。千奇百怪，荒谬绝伦。
    “秀云是火神奶奶下凡。二月二龙抬头，水火两龙相斗，秀云斗不过龙王，脱身西天去了。”
    “秀云是火神庙护宝小童，乘火王爷睡觉盗得宝物下凡。在人间又不好好过日子，专爱勾引青年小伙。火王爷发怒，度她回了西天。”
    还有一种传说更有鼻子有眼，立足于现实了。
    有人说：“离庄2里有个小火车站，建站时来了不少外地工人。
    秀云常到那里看电视，和一个工人勾搭上了。这个工人已结过婚，为了和秀云结合，就半夜里把自己老婆骗来烧死，秀云当天夜里就和他私奔了。”
    传说虽然荒唐，可快一个月了，案情未有进展，也不免令人焦躁。专案组开始重新研究破案方案。
    大家认为，目前的传说中最值得警惕的是说尸体不是秀云的，这个问题得搞清楚，确定了死者，案子才能继续下去。
    于是决定第三次检验尸体，并且是开棺验尸。
    据秀云老父亲最近说，他记起来了，秀云两三岁时患过牙病，大牙被拔掉一颗。杨、王二法医打开尸首头颅后检验，确有被拔掉大牙留的缺口。与此行动同时，邢安带人驱车到阜阳找到了传说中与秀云私奔的那个工人，人家正和老婆热热火火地在家呢。至此，关于秀云的谣传自行消失，尸体就是秀云的，侦查员们的心踏实了。
    碰情况的时候，几个人同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这些谣言是谁制造的呢？他有什么企图？
    大家突然意识到：谣言制造者很可能就是作案者。看来，恶狼翘尾巴了。
    制造这些谣言的是高小庄有名的小能人高友才。
    查访中得知，高友才老婆在跟人去打面的路上说，友才这几天不知咋的，一顿只能吃一小碗饭，过去可得三、四大碗呢。那天秀云家失火，高友才家附近没人听到响动，唯他一人听到并前去扑救。他有流氓劣迹。今年正月十五那天，他趁着酒意竟闯入一村民家中调戏一名少女。
    更值得注意的是：高友才身高172米，与技术人员根据对鞋痕推断的身高相同，并且还有一双三星牌回力鞋。
    一连串的反常现象和特殊表现引起了干警们的注意，根据事发当夜定时、定位、定人员的查询记录，高友才3月18日血案前夜晚6时在本村高克家喝酒，直至11点方回。到是他老婆史素霞开的门。
    因为有两个小孩睡在大床，高有才这些日子便蜷曲在当门的小床上。高友才说回来时是11点，史素霞却说不清，因为家里没钟。这里出现了一个漏洞，因为即使是11点回家，但此后的行动便无人证明。
    三星牌回力鞋可多了，这一片男青年都爱穿着它炫耀。那么，必须查清两点：鞋底花纹、尺寸大小是否与提取痕迹相同。
    案情进展到这一步，一个鞋底的对照成了关键之所在。

 第453章 化验手印

    龚局长滔滔不绝地回忆他曾经办案的经历，大家都津津有味的听着。
    林可悦给龚局长加满茶水，龚局长喝了两口，又继续分享。
    专案组工作重点立即转到重大嫌疑人高友才身上，并同时开始两项工作，一是设法拿到高友才那双鞋，进行仪器分析；二是请示上级派人前来协助，确定高友才的嫌疑程度，以免失误。
    4月27日，闪局长和魏队长赶到地区公安处，就“3·18”杀人纵火焚尸案进行了专项汇报。
    4月28日，公安处一班人马，火速赶到高小庄。
    听了专案组对案情的分析，对高友才的调查汇报，公安处技术科赵殿清科长检查了一下仪器，对手下人作了周密安排，指示立即开始行动。
    科学可以促进时代发展，可以提高社会文明程度，可以造福人类，也可以铸成一面照妖镜,让不论隐藏如何巧妙的罪犯现出原形。
    科学的分析和材料的完整增强了专案组的信心，认定高友才已构成重大嫌疑。反复研究后，决定对其进行拘传。
    很快，高友才被押上警车。
    审讯虽无结果，但认定高友才是罪犯的信心却加强了。
    这时监护高友才的干警又来回报说，高父来找儿子，高友才低声吩咐回去赶快把家里的东西处理掉。
    看来，高已经悟出他被拘传与放在家里的东西有关。
    专案组十万火急赶到高小。
    邢安和王冰清跑步来到高友才家，向史素霞出示了搜查证，请两位村干部作见证人，立即开始严密搜查。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墙旮旯床犄角都搜了个遍，未找见。
    一个小时过去了，邢安和王冰清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邢安定了定神，忽然想到一个办法，边搜边悄悄盯住高友才老婆史素霞。
    他发现她的目光老是不安地往草垛那边瞟，立时明白了几分，便拽拽王冰清走了出去。
    在草垛边没搜2分钟，只听王冰清大叫一声：
    “好家伙！”喜得邢安忙跑过去，见王冰清正拿着三星牌回力鞋乐呢。二人立刻往回奔。
    路上，见高友才的父亲正急急地往家赶。
    好险，要是晚一步，这案子可是又断了线。
    等邢安、王冰清拿着搜查来的证据气喘吁吁上了楼，大家顾不上道一声辛苦，二位技术高手立刻开始工作。
    经过5个小时工作，技术员们高兴的拍桌子叫道：“就是他！”
    为了法律的严肃性，为了这唯一证据的确凿，专案组决定马上到阜阳和合肥复检。
    阜阳和合肥复检结果证实第一次检验是正确的。
    离立夏还有7天，太阳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显示它的威力。
    空气有些潮潮的浓重，看守所的审讯室里更觉又燥又闷。
    魏继军和李松文从高友才一坐上对面的木椅子，就眼皮不眨地盯着高友才，那脸上的严肃让人心悸。
    问：高友才，说说3月17日夜里你的活动情况。
    答：这话你们在高小庄问过我几回了。还是那样，那天夜里我是在高克家喝的酒，不信你去问高克。
    喝完酒打了几圈麻将，我就上高辉家坐坐。人家做过生意，见过世面，一扯就是半夜。
    快八点的时候，高辉三婶也去了。没拉几句，我就同三婶一路出来，还顺路看看她家的一窝猪，哼哼乱叫。
    随后我就回了家，素霞给我开的门。
    问：回家以后你又出去没有？
    答：没有，回家我就睡了，睡在当门小床上。
    问：我劝告你，不要隐瞒事实，不能胡编乱造。说说你和高秀娟的关系。
    答：你们凭什么怀疑我害了她？哼，我老婆比她长得好，我还给她爹当过干儿，我能想她的事，能害死她？
    问：抵赖是不能长久的，主动坦白对你有好处。
    答：可我不是凶手。你们硬怀疑我，拿出证据来？
    这一次正面交锋从8点持续到次日凌晨3点，高友才的供词里没有一句承认自己犯罪的话。
    他所说的11点以前的活动，经查询无出入，关键是回家之后到起火这段时间是疑点，可高友才极力回避这个问题。
    5月2日，专案组又一次提审了高友才。
    高友才被带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大桌上放着办公室通常用的玻璃板，他不明白放这里有什么作用。
    他正想在魏继军这位老对手的对面坐下，不想魏继军喊住了他：“高友才，在玻璃板上按手印，双手都按！”
    他脑子里轰然了一下，按手印？干嘛！是怀疑我咬高辉又是说谎话？
    “按！”
    高友才打了个寒颤，抖着手按了两个手印。
    魏继军挥挥手，说：“快拿到技术室化验！”
    高友才慌乱起来，嚷嚷道：“我可是只搂着秀云的胸脯拖拉的，没留指纹。是高辉掐死她的。”

 第454章 醉酒强奸

    魏继军再也忍耐不住了，“啪”地一拍案子，震得上面所有的东西都跳了起来摇摆着。
    “高友才，我问你，二月二那天早晨你去烧尸体的现场看了吗？”
    “没有……”
    “把高秀娟的尸体往棺材里装的时候你见了吗？”
    “没……”
    “你不是想烧掉尸体毁灭证据吗？告诉你，尸体没有烧完，她的脖子上、手腕上还有胸脯上都留着清晰的指纹。”
    “啊……”
    “马上你的指纹，喏，就是刚才印在玻璃板上的，一化验、对照，是不是一个人作案立刻就清楚了。到那时候，你再坦白也晚了。”
    ……几分钟后，高友才平静下来，低垂至胸的头慢慢抬起，那双吊虎白眼灰暗着。他无力地伸出手，哀声说：“给我一支烟……我交代！”
    高秀娟在高小庄算不上漂亮，相貌平平。可毕竟才21岁，浑身有着充实的青春气息，常让高友才怦然心动。
    3月17日晚，高友才在一位相处不错的村民家里喝酒。一时把握不住，多喝了几杯。
    告辞出来，顺路到高辉家坐了一会儿。俩人云天雾地地扯，扯到8点钟，高友才觉得酒意朦胧，便走出高辉家。
    经过一簇竹子的时候，他忽想到这竹园前边就是秀云住的堂屋。
    秀云的几个哥哥都娶妻生子，分开另立门户了。
    70多岁的老父亲也月月轮流在儿子家吃住，这堂屋中只有秀云一个人居住。
    他忽然心中一动，蹑手蹑脚地溜到屋后，从一个坍塌的小缺口处向里张望。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一股酒意上涌，他便来到前边，轻轻一推，没顶紧的门无声地打开了。
    他悄悄走进西屋，借着屋外星光，看见秀云正甜甜地睡着。
    暗影里，一床被子显出她青春胴体的曲线，高友才再也按捺不住，疯狂地扑了上去……
    惊醒的秀云看清了身上的男人面孔，叫了一声：“你……高友才！”
    高友才顿时酒醒了，他立即意识到被秀云认出后的后果，他，强奸犯，将遭所有人的唾骂，镣铐和监狱等待着他……
    一不做，二不休，他没顾上多考虑，双手就掐住了秀云的脖颈，做木工练就的气力用上了。
    秀云无力地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一阵恐惧涌上心头：怎么办？杀了人，这尸首上的痕迹让公安人员发现，很快就会查到凶手。
    只有一个办法，烧。烧掉尸体，烧掉这房子，一点痕迹也不能留下。
    他站起来，双手挟住秀云的前胸，用力向门外抱。天好黑，星光也淡。
    人死了怎么这么沉重？高友才尽全身力气倒着身子拖尸体。
    拖呀拖，拖过水塘，拖过麦地。看不到身后，还撞在了树上。拖到庄北小路，他再也拖不动了。
    他把尸体放下，飞快地跑到奶奶家拉来一辆板车，把秀云的尸身抱上车，往北边拉。他知道那里有一眼很深的机井，他想把尸体往井里一扔，一切就万事大吉。
    可摸黑找来找去，怎么也找不到那机井，却见黑黝黝一垛麦秸。
    麦秸垛也好，用来焚烧尸体不更彻底吗？他把尸体放在麦垛东边，堆上厚厚的麦草。
    没火柴，急急又顺小路跑回秀云屋里，摸着火柴便先在秀云床上放了一把火，又匆匆跑到麦垛，燃起了那把罪恶之火。浓烟升腾起来，裹着高秀娟冤屈的灵魂……
    至此，“3·18”重大杀人纵火焚尸案终于破获了。
    不久后，高友才被押赴刑场。

 第455章 神秘的时尚女

    林可悦给龚局长加了茶水，龚局长继续分享。
    大家认真地做笔记。
    接下来，就是如何找到这个被黄俊捷称为“时尚女”的女子了。
    黄俊捷老爷子当时一说“时尚女”，肖宝骏就悄悄问坐在一旁的户籍警徐先云，管辖区里是否有这么一个人。
    户籍警徐先云说若说户口的话，那肯定没有这样一个女人，但如果是寄住在居民家的话，就不好说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她是寄住的，那多半是惠安户口，因为如果是外地来惠安人员，收留她的那户居民按照规定必须向派出所报临时户口。
    专案组进行了讨论。
    为了说到这个女子时方便起见，侦查员给她起了一个代号：y。
    这个y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呢，还是正好经过康瑞兴的路人？
    议了好一阵子，不得要领。
    于是改变思路。黄俊捷老爷子是满福里的老住户了，据其自述早在孙传芳占领惠安时他就已经入住康瑞兴了，孙传芳是1927年早春被北伐军赶走的，那老爷子起码已经在康瑞兴住了三十年了。
    一个三十年的老住户说从未见过那个“时尚女”，看来x
    y不大可能是康瑞兴的居民。有人提出是否会是刚搬入不久的新住户，立刻被多数侦查员否定，理由是：
    如果是新住户，那居委会应该是知道的，黄俊捷老爷子叙述时居委会几个干部都在，她们没有一个开口，这说明她们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等打扮的超时尚女郎。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将y排除于满福里居民之外，因为专案组是根据康瑞兴的那个传呼电话亭的服务范围来分析的。
    所以，这里的康瑞兴不单单指的是一条胡同，还有周边地带，据户籍警徐先云说这将涉及三个居委会的管区。
    我们专案组决定先对这三个区域挨家逐户进行访查，看是否有这么一个对象。
    如果访查下来没有这样一个对象，那就再扩大访查范围，把方圆一公里之内的居民都——访查到。
    若再没打听到，那就只好另作计议了。
    这样，我们惠安专案组再次全体出动。
    这次，甚至连组长顾云霄也到场了，他以侦查员的身份和大伙儿一起走访。
    可惜，幸运之神没给顾副局长面子，几番折腾下来，预先划定的范围内没有y这样一个对象。
    倒是有两个小学六年级的女生说她们在22日下午一时许曾经看到过这么一个打扮得很另类的阿姨。
    当时，学校已经放寒假，那天下午是少先队活动——慰问军烈属并为人家大扫除。
    这两个女生都是袖上别横杠的，一个两道杠，一个三道杠，当干部的要带头，所以规定是一点半到校，她们却在一点就相约前往步行仅需五分钟的学校了。
    两人走出康瑞兴时，正好跟y迎面相遇。六年级的女生对“美”已经颇有感觉了，看见有人这等打扮，肯定要留心一下的。
    次日，专案组扩大走访范围，对以康瑞兴传呼电话亭为中心方圆一公里之内的居民分头进行了走访。
    整整忙碌了一天，收兵时已是天色漆黑路灯闪亮。
    当晚，我们专案组开会研究往下如何访查y。
    众人讨论下来认为，既然根据两天的调查结果可以排除y是康瑞兴区域的住户，那她就是特地到满康瑞兴来借用传呼电话的“外来户”。
    全惠安的传呼电话有上千部，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康瑞兴的传呼电话呢，而且连续两次？
    在这看似随意中有着必然的因素，这个因素就是：y对康瑞兴胡同的这个传呼电话亭是有比较深刻印象的，而且，她在这个电话亭打电话很方便。
    根据这两个因素继续分析，就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很有可能是每天乘坐23路电车的上班族，每天上下班两次经过康瑞兴，胡同既有车站要停车上下客，又有一个传呼电话亭，那对于车上的乘客来说，肯定是会留下印象的。
    一般乘客对这种印象熟视无睹，估计y也是这样，可是现在她想打特殊电话了，于是脑子里就浮现出康瑞兴的传呼电话亭。
    大伙儿这么一分析，心里就有了底。一个上班族，除了星期日，天天要乘23路电车，那要找到她不是很容易吗？

 第456章 跟踪

    肖宝骏下令：从明天起，上午六点半到九点，下午三点半到六点半，全体出动，分头去23路电车的每个车站守候！
    “是。”龚海涛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
    往23路电车车队打了个电话，得知该线路连同两头的终点站一共有二十三个车站。
    专案组只有十八名外勤侦查员，还缺五人，肖宝骏决定：
    魏国安等五个内勤一并出动，另外，临时抓个差——把康瑞兴的户籍警侯亮胜叫上，就让他在康瑞兴胡同那个车站守候。
    肖宝骏布置好，正要宣布散会，侦查员龚海涛提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发现了y，应该怎么处理？”
    后来的事实证明，龚海涛的这个问题很重要。
    “1?15”案件破获后，专案组开会总结经验时，肖宝骏为此还作了检讨，说自己虑事欠周，竟然忘记考虑这个问题，所以没作布置。
    现在，肖宝骏听龚海涛这么一问，叫声“哎呀，忘了”，随即下令：“一旦发现目标，暂不惊动，悄然跟踪，把她的工作单位和家庭住址都查摸清楚。”
    案情分析会上如此这般说得清清楚楚，一干侦查员寻思这茬活儿干起来应该不怎么犯难，而且有见到曙光的盼头。
    具体实施时，各人化装后分别到23路电车的各个车站上去守候，看y是否现身。
    尽管她不一定每天都是“时尚女”打扮，可是黄俊捷老爷子所说的几点特征是改变不了的，比如肤色白、体态瘦，比如戴眼镜，比如瓜子脸，比如身高。
    因此，应该是只要一露脸就会被发现的。
    为防止侦查员在一个车站待的时间长了被人觉出异样，肖宝骏规定各人在每个车站只待一个岗，下一班就调到另一个车站去。
    全组人马一连守了三天，连1月30日除夕也是坚持守到下午六点半才返回建国西路聚餐吃年夜饭的，却一点儿效果也没见到。
    可以想象，大伙儿这顿年夜饭吃得是味同嚼蜡，每个人的心思都在破案上。
    直到顾云霄副局长到食堂来给大家敬酒时，一干侦查员才活跃了些，话也渐渐多起来。
    当然，职业习惯使然，大家说着说着还是转到了破案上，有人问明天是大年初一，要不要接着去车站守候。
    肖宝骏说： “我也正在考虑这事儿，请大家说说看。”
    大家的意见是一致的：既然大年夜都去守候了，年初一还是继续守候为好，没准正好年初xy要去加班呢？
    大家说这话时不曾料到，次日竟然真的发现了y!
    那是内勤徐先云的功劳。这天上午，轮到小伙子去23路电车终点站守候。
    他是新手上路，又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公安侦查工作训练，更不会化装，所以干脆本色出演，穿着便衣，肩上挎了个书包在那里站着佯装候车。
    车还没到，y却出现了。
    这天是大年初一，她改变了装束，穿着一件紫红色的织锦缎丝棉袄和黑色毛呢裤，脖子上围着一条墨绿色羊毛围巾，短波浪也吹直了。
    如果不是那无法改变的细白肤色和那副银丝框架的眼镜，以及她随身带着的那个白色prgaogui坤包，没准儿许也认不出她来。
    许先云认定这个女人就是y后，二话不说立刻跟着上了电车。
    大年初一乘客少，许先云特地挑选了右侧靠窗的一个座位，以便暗示其他车站上的战友目标已经出现，好上车配合他跟踪——这是专案组会议上预先定下的方案。
    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了，下一站守候着的侦查员龚海涛一看小许在车上，立刻上车。
    然后，下面两站又有两个侦查员陆续上车来。到第四站，许先云下车了，换上了侦查员郭凯旋。
    就这样，这趟车上始终有三个侦查员待着，一直到解放东路站y下车。
    这时跟踪她的是副组长肖宝骏、侦查员程江和女内勤小冯。
    y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只管款款而行，最后走进了“惠安市公私合营星光棉纺厂”。

 第457章 追求资产阶级生活

    肖宝骏当即决定与该厂保卫股取得联系，由侦查员悄然邀约黄俊捷老爷子前往辨认这个女子是否就是他所说的“时尚女”。
    辨认属实的话，随即通过市纺织局调出该女子的档案。
    中午，黄俊捷老爷子在该厂食堂吃了一餐四荤两素的份饭，专案组特地将其位置安排在食堂进门左侧的一个角落里，要求他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对每一个进食堂吃饭的女性员工进行辨认。
    黄俊捷老爷子眼力很好，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地朝走进食堂的七八个女员工略略一瞟，便认出了“时尚女”。
    下午，应专案组之约， “星光棉纺厂”保卫股股长赵锐虎带着y的档案袋来到了建国西路专案组驻地，介绍了y的一些情况。
    y名叫陈彩蝶，祖籍太苏省柳叶县，1946年出生于惠安，其父陈盘石是十三码头海产市场经纪人，已故。
    陈彩蝶于初中二年级时辍学考入惠安市第二护士学校，两年后毕业，在惠安市第二劳工医院谋得了一个护士岗位。
    第二年，嫁给该院一个名叫庞博枫的外科医生。
    庞博枫的前妻也是该院护士，两年前因车祸去世，陈彩蝶嫁给庞医生是沪上俗称的“填房”——正规叫法应该是“续弦”。
    陈彩蝶在婚姻方面的遭遇有点儿悲剧的意味。
    她嫁的这个庞博枫是个留日医科生，抗战时竟跟日本人勾搭上了，谋得一份第二职业——驻沪日军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秘密情报员。
    这样，抗战结束后，国民党政权从日军档案中获知此情况，自然要找他算一算账。
    虽然庞医生没给宪兵队送过几次情报，可是像他这种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小角色，惩罚是逃不了的，他于1957年6月被判了五年徒刑。
    厄运尚未结束。判刑后，有个上诉期，上诉期过后方才押解监狱。
    庞博枫自认倒霉，没有上诉，乖乖地待在看守所等着押解提绿水监狱。
    可是，也就不过三天，他忽然和其他二十多个犯人一起被叫出监房。
    去哪里？龙华刑场！庞博枫竟然与那些已判死刑的犯人一并被枪决了。
    执行死刑后，看守所的摩托车才急如星火地赶到刑场，说提错了一个犯人。
    那该怎么善后呢？追究责任，国家赔偿？做梦去！
    于是，陈彩蝶在刚刚收到丈夫被判五年徒刑的判决书后，又收到了一份由国民组织惠安市地方法院送达的判决书：
    因发现汉奸庞博枫有新的罪行，故撤销原判，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陈彩蝶成了寡妇。而外界以为她的丈夫真是欠下血债的汉奸骨干分子，连亲友中也有人对其侧目以对。
    不得已，陈彩蝶辞去了第二劳工医院的工作，参加了一家教会出资办的初级医士培训学校。
    两年后陈彩蝶从该校毕业时，已经能够看看一般的毛病，以及处理轻微外伤了。
    这时，惠安已经解放，有记者在报纸上报道了国民党错杀庞博枫的内幕，作为对国民党政权腐败行径的揭露。
    亲朋好友对陈彩蝶的认识这才有了些改变。
    陈彩蝶的姑夫是“星光棉纺厂”的主要股东之一，正好厂医退休，要招一名新厂医，姑夫就把陈彩蝶推荐过去了。
    在“星光棉纺厂”上上下下的印象中，陈彩蝶是一个工作认真、待人和善、少言寡语的人，大家对她的评价都不错。
    唯一对她看不惯的是，她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另类。
    新中国成立后，对社会意识形态方面宣传的主旋律是“艰苦朴素”，因此，陈彩蝶的做法是跟当时社会风尚格格不入的，属于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陈彩蝶的另一做法也让人疑惑，那就是给她介绍对象，她一律婉言谢绝，似乎是一心一意要奉行独身主义。
    不过，据厂里的人说，他曾听见过厂里最近有人议论，说看见陈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和一个男子挽着胳膊进了京南路晨曦电影院。
    还有人看见她和一个男子在茉莉花镇酒家吃饭，至于这两个男子是不是同一个人，就不得而知了。
    专案组决定按照事先制定的策略，暂不跟陈彩蝶接触，先对其进行外围调查。

 第458章 给时尚女送生日礼物

    专案组当天便启动了对陈彩蝶的外围调查。
    根据安排，侦查员通过“星光”保卫股悄然访问了那两个目睹陈彩蝶与男子看电影和用餐的女员工。
    这两个女员工对于和陈彩蝶在一起的男伴儿的外貌描述是一致的：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帅哥，身高一米八，浓眉大眼，仪表堂堂。
    而两人对陈彩蝶与那帅哥亲热程度的看法也是相同的，说一看就知道是情侣关系，而且已经保持了一段时间。
    两个目击者都是四十来岁的妇女，过来之人，对这方面的直觉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对于专案组来说，这个帅哥跟陈彩蝶的关系不是用“情侣”两个字就能解决问题的。
    他们要调查的是案子，具体而言就是陈彩蝶为何打专案组的电话，又为何两次接通后欲言又止，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了下文。
    这，是否跟那帅哥有关系呢？有的话，又是什么关系？是帅哥涉及“1?15”案件，陈彩蝶要检举他而被拦下了呢？
    还是帅哥并不知晓陈彩蝶意欲检举之举？专案组认为有必要查清楚这一切。
    查的办法就是继续监视陈彩蝶，反正专案组警力充足，轮流跟踪就是。
    之后的两天，年初二、年初三，陈彩蝶继续加班。
    侦查员对其进行全天候跟踪，不但跟踪她上下班，到厂和回家后还悄然监视，看她跟什么人来往。
    使人不解的是，陈彩蝶这两天除了从家到厂、从厂到家两点一线外，哪里也没去，也没有客人去她家拜年。
    年初四，情况出现了。
    根据“星光”保卫股提供的信息，这天陈彩蝶补休。
    侦查员照常出动，两小时一岗，每岗两人守在香樟树路陈彩蝶的家门前。
    下午三点到五点那一岗轮到龚海涛、尤勇，两人化装后前往陈彩蝶家对面路边的康乐球摊子前待着，一个玩着，另一个佯装路人在旁边观看着。
    半小时后，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的高个儿男子，手里提着蛋糕等礼品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陈彩蝶开门，一见来客，顿时笑靥如花。
    嘴里是怎么称呼对方的，因为当时正好有一辆摩托车驶过，侦查员龚海涛没听清。
    但看那男的年岁、身高和那副仪容，跟“星光厂”那两个女工描述的帅哥八九不离十。
    龚海涛、尤勇顿时来了劲儿，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尤勇就去附近传呼电话亭给专案组打电话报告情况，考虑到一会儿那帅哥出来时可能还要“打的”，便要求调派机动车辆。
    肖宝骏当即下令出动挂社会牌照的吉普车、摩托车各一辆。
    发现了情况，龚海涛、尤勇到点也不下岗了，留在那里跟驾车而来的侦查员老彭、小王、小张三人继续守候。
    那帅哥进了陈彩蝶家门后，竟然到了天黑还没出来。
    几个侦查员在寒风中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才等到开门。
    这回热闹了，竟是全家把客人送出门的，除了陈彩蝶，还有她的公公婆婆和女儿。
    客人脸色绯红，应该是喝了些老酒。
    回程他倒没有叫出租车，而是由陈彩蝶陪同着送往23路车站，看他上了车，又等到电车起步，这才恋恋不舍挥手道别。
    两名侦查员跟着上了电车，那帅哥中间又换了趟车，在龟山寺附近的兴旺路下了车，进了一条胡同。
    跟踪的龚海涛，尤勇有点儿犯愁，再跟进去，容易被对方发现，不跟，回头查起来有点儿麻烦，而且如果这是一条胡同的话，目标从另一个口子出去了，那就丢了。
    正犯难时，正好有一个佩戴着同济大学校徽的姑娘从他们旁边经过。
    徐佳慧辉灵机一动，马上悄声喊住她，出示市局证件，要求她进胡同尾随目标，他们稍后跟进。
    侦查员还没跟进，那女大学生就出来了，告诉他们那人进了弄堂中段挂着48号门牌的房子。
    徐佳辉问明对方是掏钥匙开的门，而不是叩门而入的，断定这就是帅哥的家。
    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可侦查员还是立刻去了静安分局聪慧路派出所，请值班副所长调出了那户居民的户籍档案。
    副所长和另一位值班警员不是管段民警，不清楚情况，听说是“1?15”案件专案调查，副所长便立刻让警员骑车去把户籍警叫来。
    户籍警向侦查员介绍了去陈彩蝶家拜年的那个帅哥的情况。
    此人名叫叶虎，三十岁，已婚，银行职员，出身小业主家庭，父母已故，无政治问题。
    第二天，侦查员去银行查阅了叶虎的档案，发现这小伙子跟陈彩蝶原来是表兄妹关系，两人的母亲是一对嫡亲姐妹。
    对陈彩蝶的档案已经熟稔于心的侦查员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双方是表兄妹，那么，叶虎在第一份职业登记表的“社会关系”栏里填了陈彩蝶，可是陈彩蝶在登记表里为何不填叶虎呢？
    回去翻了翻，发现陈彩蝶的兄弟姐妹有七个，登记表的位置不够，所以她连嫂子、弟媳、姐夫、妹夫都没填，更别说表哥了。
    侦查员向叶虎供职的银行保卫科了解了其平时的表现，得知这人老实，不善言辞，工作表现不错。
    几个侦查员议了议，又前往叶虎妻子美娟供职的外贸公司，问了保卫科，得知其在仓库工作。
    保卫科根据侦查员的要求，找了工会文娱委员，让她找个借口去跟许悦闲聊，了解其夫平时跟亲戚，主要是陈彩蝶走动得是否频繁。

 第458章 没有发信人地址的信件

    专案组继续调查。
    文娱委员樊梨花正好要去仓库发电影票，于是就以此为由前往，了解下来的结果是：
    薛健是个模范丈夫，平时很顾家，罗宝兰有慢性肾病，所以薛健从来不让她做家务。
    这样，他的业余时间就很忙碌，很少有空跟亲戚走动，这次年初四他趁罗回娘家的机会去看了表妹。
    专案组根据调查的情况，认为薛，齐乃是一对正常关系的表兄妹，陈彩蝶给专案组打电话之举应该与薛健无关。
    于是，继续盯着陈彩蝶。次日没有情况。
    隔日，2月6日，新的情况出现了。监视陈彩蝶的侦查员发现，她下班时传达室门卫交给她一封信。
    这下，侦查员傻眼了：我们怎么没想到留意信函这一块儿啊？
    当下，一人照例尾随陈彩蝶上了23路电车，另一人就通过保卫科了解这封信的情况。
    反馈过来的结果令人失望：这是一封贴了低价邮票的本埠平信，收信人写的是陈彩蝶的姓名，寄信人落款却是内详。
    邮箱呢？保卫科的人说问过门卫了，他根本没留心。
    这个侦查员立刻往专案组打电话，肖宝骏正好在向雷绍典汇报最近两天的侦查工作情况，当下把电话内容一说。
    雷绍典说如果这封信对她来说很重要的话，她肯定会很快回信，最迟明天早晨上班时就会把回信投入马路边的邮筒，盯紧就是了。
    果然，当晚七点多，陈彩蝶忽然出门。侦查员尾随其后，发现她往附近的邮筒里投了一封信函。
    不到一小时，侦查员通过邮电局取出的一厚沓信件送到了专案组。数了数，一共有六十九封。
    侦查员根据陈彩蝶收到的是一封贴了低价邮票的本埠平信这一特点，先把寄往外埠的信清理出来，剩下的本埠平信有三十封。
    侦查员逐封查看了落款，没有陈彩蝶家的住址和姓氏，其中有几封信落款内详。
    那么哪一封是陈彩蝶寄出的信呢？难道要一封封拆开查看？侦查员想到了陈彩蝶档案卷宗里有她填写的登记表，可以比照笔迹进行确认。
    把笔迹与登记表相似的那封信拆开，里面只有一页纸，上面只有一行字：
    正月十五以前必须离婚，否则，我正月十六零点就打电话！
    对于专案组来说，光这一行字就足够了。因为这行字透露了以下内容：
    陈彩蝶前两次拨通专案组电话后之所以没讲话，是因为心里犹豫。为什么犹豫？
    是因为跟这个收信人有情感纠葛。从离婚两字判断，她是第三者，要求对方离婚后与她结婚，而对方则有与1?15案件相关的把柄被陈彩蝶掌握，她以此作为要挟。
    那个收信人无疑就是星光厂那两个女工看到过的帅哥了。
    收信人是谁呢？只见信封上写着：惠安市松树区胜利路148号商炎财。
    专案组讨论下来，没有连夜前往该地址的管段派出所查询。
    因为之前曾分析过，关于治安，刑侦案件数据的情报可能是从公安内部泄露出去的，所以需要慎重，还是次日去松树分局了解。
    2月7日，肖宝骏亲自出马，叫上侦查员龚海涛，曹佳宇前往松树分局，找到了分管治安的黄副局长。
    一说来意，黄副局长自然是热情协助，说你们把名字地址给我，我这就派人去查。
    待看到姓名，老闵说：不用查了，这个人我知道，他原是分局治安科民警，前年七月调到黄河西路派出所了。
    档案显示：商炎财，汉族，祖籍浙虎省泰州，1946年出生于惠安。
    其父是开染坊的，又参股一家机修社，故成分是资本家。
    商炎财初中毕业后，父亲想让他子承父业，于是他就在染坊做帮工，从最基本的学徒活儿学起。
    三年下来，该满师了，老商对儿子表现很满意，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商炎财就做出来一个令人始料不及的决定，放弃日后染坊老板的位置，去做警察。
    当时，担任惠安警察总局局长的春飞宇正在招收优秀青年组织飞行堡垒——相当于特警，商炎财便去报名了。
    他的文化程度，身体素质都达到了标准，初试顺利通过。
    这时他老父亲知道了，坚决反对，理由是你当警察我也没办法，但是不能当这种警察，这种警察的工作就是捉人，打人，杀人，以后要遭报应的。
    你如果要去当，我就登报断绝父子关系。商炎财无奈，只好退了一步，说我不参加飞行堡垒了，还是当站马路的交警。
    这样商炎财就当了一名交警。
    交警当到1969年元旦，上级把他调到警署，待了半年不到，惠安要留用一些旧警察，甄别时商炎财一次就通过了，因为他既有文化，之前干的是交警，没有劣迹，为人又温和低调，长得帅，谁看着都有好感。
    商炎财在派出所干了三年，表现不好不坏，就是说没有突出事迹也没有犯下过失。
    1973年，市局淘汰留用警察时，许多人被调到其他单位了，他反而去了分局治安科。
    在治安科表现还是如此，稳重，低调。1975年二次淘汰留用警察时，他又被留下，从分局调到派出所，一直干到今天。
    商炎财在1969年已经结婚，有一个儿子，没听说他有婚外情。
    那么，商炎财是否与1?15案件有关呢？
    接到分局电话匆匆赶来的派出所领导说，商炎财自来所后，一直正常上班，值班，没有请过假。
    所以他应该有机会接触专案组要调查的治安，刑侦发案率的条件，至于是否泄密，甚至是否直接参与作案，那就不清楚了。
    专案组决定传讯陈彩蝶、商炎财两人。

 第460章 第三者逼婚

    当天下午，陈彩蝶、商炎财被秘密带到了专案组驻地，分别接受讯问，终于弄清了以下情况。
    先说商炎财，他上学时有个要好的哥们儿，名叫唐世宽。
    两人从小学一路交往到初中毕业，关系特别铁。
    商炎财在老爸开的染坊学艺，唐世宽在一家洋行谋到了一份差使。
    当时处于日伪统治下，社会上很混乱，汪伪“七十六号”特工总部经常在马路上设卡胡乱抓人。
    即使发现抓错了也得让人家花钱去捞人，否则，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被送到日本当劳工。
    最后还是客死他乡。因此唐世宽也好，商炎财也好，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后来有一天，商炎财因有事要找唐世宽，登门拜访，却得知他早已离家出走。去了哪里？
    家人也说不清楚。
    从此，商炎财就再也没听说过唐世宽的消息。
    一直到去年7月上旬的一天，忽然有人登门拜访，竟是唐世宽。
    唐世宽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副时尚的打扮。
    两人交谈下来，商炎财得知唐世宽当年离家出走是因为父母为他选的对象不合他的意，他想自己找，父母坚决不允许，于是干脆一走了之。
    这一走，有点儿远，他在上海吴淞码头偷偷混上了一艘英国军舰。
    当时他也不知军舰会开往哪里，途中他又渴又饿，半夜出来想去厨房弄点儿吃的，结果还没找到厨房就被水兵发现了。
    幸亏他出身买办之家，初中毕业后又在英国洋行工作，一口英语说得军舰上的官兵大吃一惊，好感顿生。
    他因此受到优待，不但好吃好喝，到了香港还由舰长出面替他在修船厂找了一份工作。
    唐世宽人很聪明，一边打工，一边读书，1965年获得了船舶工程师证书。现在，他已经在香港娶妻生子。
    这次是回惠安来跑采购的，顺便看看老朋友——他的父母已在惠安解放前夕携全家老小前往美国了。
    唐世宽给老朋友捎来了许多外国礼品，还向从未见过面的商炎财的妻子赠送了黄金首饰，又请商炎财夫妇前往他下榻的惠安大厦吃饭。
    之后几天，唐世宽邀请了包括陈彩蝶在内的另外几位同学去天光路七重天顶楼露天花园喝咖啡，去千歌门舞厅跳舞，去柏树镇酒家用餐。
    闲聊时，他们自然要说说香港和上海的生活情况、社会治安。
    商炎财的同学都知道他留用警察的身份，人家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可是他自己却总觉得低人一等抬不起头，因此一有机会就要显摆一下，以示自己消息灵通，是个重要人物。
    在说到上海社会治安情况时，他就把那几天正在学习的市局政治部下发的内部资料上关于治安、刑事案件发案率的数据说了说。
    唐世宽在惠安停留了七天，最后商炎财等老同学在天光路旺昌粤菜馆设宴为其饯行。
    再说陈彩蝶，她跟商炎财也是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一度还是同桌初中毕业后，双方各奔东西，就不再见面了。
    由于陈彩蝶的现实境遇不佳，所以她刻意不跟以前的同学朋友来往，甚至还试图把学生时代的生活从记忆中删除。
    不料，前年秋天，一天她去天意路购物时，途中遇到大雨，她急匆匆地奔向车站，脚却给崴了一下，痛得钻心，当场蹲地不起。
    就在这时，正好巡逻经过的商炎财发现了她，给予了帮助。两人久别重逢，自是都有一份意外惊喜。
    陈彩蝶没有想到，当年被她看不起的这个染坊后代，此刻竟然已经成了一名人民警察，而且又高又帅，简直可与电影明星媲美，当下心中生出爱慕之情。
    两人自此开始交往。都是过来人，老同学之间无须多少时间的铺垫，不久就越过了那条界线。
    陈彩蝶是一心一意跟定了商炎财，跟商炎财来往到1973年春天，就提出要他离婚娶她。
    商炎财起初以为陈彩蝶不过是说说而已，并未在意。
    可是，陈彩蝶是当真的，不过她的性格不是那么爽直，说话喜欢隐晦曲折，给对方一段时间去猜测，猜到了她大喜，猜不到呢，那就再重新说。
    当陈彩蝶说到第三遍时，商炎财终于明白原来他的这位老同学是玩真的，这下他不得不认真考虑。
    说心里话他还真的想娶陈彩蝶为妻，可是，他不敢跟妻子开口说离婚，除了生怕妻子吵闹外，还怕因此惊动他所在的分局。
    他是留用警察，领导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撵出警察队伍，再说离婚对于年幼的儿子也不利，如果因此还被撵出警察队伍的话，更会影响儿子的成长及前途。
    因此，商炎财打定主意不离婚。
    可是，陈彩蝶却不依，她坚持认为你既然已经和我上过床了，那我就是你的人，你必须娶我，哪怕做小妾也行。
    可是新社会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人民警察娶一妻还得向组织上打报告呢，别说二妻了，只怕报告交上去，批下来的是让他立马滚蛋！
    就这样，两人为此事从1973年3月一直折腾到现在，陈彩蝶终于忍无可忍，遂生一计：
    看来商炎财最看重的是他的警察饭碗，我就以他和我的婚外情来要挟他，如果不同意离婚娶我，我就去公安局反映此事。
    到那时，他面临着的就是两条路，一条是同意离婚，警察饭碗不一定给砸掉，另一条是不同意，那肯定会砸掉，相信他会选择前者的。

 第461章 香港客人哪里去了？

    林可悦给大家倒水，特意给龚局长加满茶水龚局长继续分享。
    陈彩蝶对商炎财的心思揣摩得还是有点儿准的，商炎财一听就动摇了，说让他考虑考虑。
    在商炎财的考虑期内，陈彩蝶对其施展温柔攻势，两人频频幽会。哪知，商炎财考虑了一周后给出的回复依旧是不肯离婚。
    陈彩蝶气得大哭，逼着商炎财考虑后果。
    商炎财不吭声。
    陈彩蝶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前一天，商炎财在酒喝得七八分时告诉她，这几天工作比较紧张，除了临近春节要抓治安外，还在追查台湾飞机在惠安北郊空投反动宣传品的大案，市局成立了“1?15”案件专案组，雷副局长亲任组长，已经追查到公安内部，派出所每天开班前会时领导都会说到关于去年夏天市局政治部下发的内部学习资料泄露的问题，要求大家回忆，并交上书面情况报告。
    当时陈彩蝶听着没什么想法，因为此事跟她无关，跟商炎财也无关。
    可是，此刻她想起来了，那次他和香港来的老同学唐世宽一起在惠安国际饭店聚餐时，曾谈到过惠安，香港两地的社会治安，商炎财还说过一组数据。
    陈彩蝶就认为这是商炎财泄密，至于唐世宽是不是台湾特务，她就不知道了。
    于是，陈彩蝶就提出了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商炎财吓得大惊失色，然后要求陈彩蝶保密，并答应一定跟妻子离婚，然后和她结婚。
    陈彩蝶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大喜过望，说这事你必须在春节期间跟你老婆谈妥，节后去办手续，上午离婚，下午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商炎财拍胸脯保证没问题，不过他要求这段时间两人不要来往，以免引起人家的注意。
    陈彩蝶一口答应。
    可是，陈彩蝶回家后想想不妥。这件事还有其他几位老同学知晓，万一他们透露了传到公安局那里，商炎财还是逃脱不了泄密的责任。
    万一唐世宽真是台湾特务，那商炎财吃官司是跑不了的，他一招供，只怕还会牵连到自己啊！
    这样想着，陈彩蝶就决定主动向公安局报告，到这当儿，结婚不结婚反倒属于小事了，安全第一啊！
    可是，当陈彩蝶的接通了专案组的电话时，却又犹豫了，一连两次都是这样。
    她的想法是，商炎财是警察，他目前稳得住，看来专案组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既然他稳得住，我又怕什么呢？先以此要挟他离婚和我领了结婚证再说。
    春节期间，商炎财没敢跟妻子开口说离婚之事。
    2月6日，他给陈彩蝶写了封信，要求再给他一段时间，一定解决。
    这下，陈彩蝶恼火了，立刻写了一份最后通牒投进了邮筒。她还在扳着指头计算商炎财回函时间的时候，侦查员把她带走了。
    专案组随即传讯了商炎财、陈彩蝶两人。
    交代的那天和唐世宽一起聚餐的其他六人，了解下来跟商、陈交代的内容相符。
    往下，就是追查那个名叫唐世宽的香港来客的下落了。
    侦查员去了惠安大厦，按照商炎财所说的大致日期查阅了海外来客下榻登记，并无唐世宽其人。
    会不会是换了姓名登记的呢？那几天入住的旅客中确有从香港过来的男性，可是，跟唐世宽的年龄对不上，一差就是二三十岁。
    那时海外旅客来中国大陆是有规定的，比如必须下榻涉外宾馆、饭店，必须出示护照，还要检查护照上中国海关的入境签章。
    当时香港属于英国管辖，大陆接待港客时都是按照外宾规定执行的。
    侦查员又询问了惠安大厦的客房和餐厅服务员，都说时隔多日，已经没有印象了。
    专案组感到奇怪，是商炎财记忆有误呢？
    还是故意隐瞒？亦或是唐世宽耍了什么花招儿？
    于是，他们换了个方向奔边防检查站调查。
    边防检查站那几天也没有唐世宽或者与其年龄相仿的男性旅客持香港护照入境。
    再奔海关检查站，也是一无所获。
    专案组开会分析案情，发觉这事儿似乎不大好办。
    据商炎财，陈彩蝶和唐世宽的其他几个同学说，唐世宽早在抗战胜利后就不知去向了，后来上海解放前夕，他们全家迁居美国，现在在上海已经没有家也找不到亲戚了。
    这条摆在面前的线索，要想调查却找不到突破口。这情形有点儿像老虎面对着一头豪猪，想下口却找不着咬的位置。
    说着说着，肖宝骏火了，说干脆兜底儿查个明白，把唐世宽在新中国成立前的户籍登记资料翻出来查，另外，去人向唐家原住址的邻居调查。
    看看这主儿到底是何方妖魔！

 第462章 特务覆灭

    2月8日，侦查员分别对此进行了调查。
    国民党政权留下的户籍资料里没有唐世宽在抗战后离家出走的记载，可能是家人没有跟国民党警方联系，而警方也没留意此事。
    唐世宽的户口是在1949年3月13日与其全家一起注销的，注销原因是 “去美国”。
    既然去了美国，去年他从海外来沪似乎也说得过去。
    问题在于他去年是怎么入境的？又是怎么登记下榻的？
    另一路去唐世宽家原址调查的侦查员走访了几十位老邻居，都说唐家在惠安解放前夕确实去了美国，房子卖给了“许根记营造厂”。
    过了两个月， “许记”老板许胜凯也去了香港，把房子托交亲戚打理。
    惠安解放后，政府查明许家系“军统局”的贸易伙伴，跟戴笠以及后来执掌保密局的郑介民、毛人凤关系甚好，故该房产属于敌产，就收归国有了。
    现在住在里面的几户居民都是房管局分配来的，根本不知道唐家的事。
    大伙儿议论来议论去，却是越议越沮丧。
    这时已近午夜时分，顾云霄副局长突然来了，听肖宝骏汇报了情况，说：
    “不着急，先吃夜宵，我已经通知食堂准备了。”
    吃过夜宵，众侦查员继续讨论对策。
    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可能成为突破口的环节：蹊跷应该出在“下榻惠安大厦”这上面。
    交代说唐世宽下榻于上海大厦，而且他去拜访过，到过客房，倪代玮还在餐厅请他们夫妇吃了一顿饭，这是否表明他果真入住那里呢？
    惠安大厦的工作人员都调查过了，没有线索。那么，是否可以从商炎财以及其他老同学那里了解？
    2月9日，侦查员分别对佘葆真、陈彩蝶和其他六个同学再次进行了讯问。
    这些人中，除了陈彩蝶之外，都去惠安大厦看过倪唐世宽。
    据一位在电台当播音员的老同学回忆，可能是因为她对语音特别敏感，她发现唐世宽说话有些湖州口音。
    专案组对此进行了分析，认为跟未查到唐世宽的入境记载这一点联系起来看，不排除唐世宽其实是在大陆潜伏着，却向老同学佯称从香港入境。
    如果这个估测准确的话，那么他应该潜伏在湖州，多年待下来，就不知不觉染上了些许湖州口音。
    这一点其他同学没注意到，却逃不过受过专业训练的那位女播音员的耳朵。
    这样一来，不是越来越难查了吗？
    专案组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条捷径：
    既然唐世宽确实在上海大厦客房和餐厅接待过老同学，那说明他当时并未显露出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可能他是以其他合法入境的旅客的名义在惠安大厦登记入住，然后，把那位旅客打发出去，他以其人的名义待在客房。
    这种情况，当时是允许的，而且经常发生。
    如果确如上面所估测的那样，唐世宽是以谁的名义登记入住的？
    那人又去了哪里呢？专案组决定查一查。
    侦查员去了惠安大厦，把之前调查过的那几天入住的七名男性港客的资料调出来。
    先跟从边检获取的入境记录对照，发现都是合法入境。
    再看边检留下的护照资料，其中一位六十五岁、名叫庞山的旅客的籍贯是湖州。
    侦查员盯着这位老者进一步调查。
    他出生于湖州，那多半是在惠安大厦登记后去湖州了。
    三名侦查员随即驱车前往湖州调查。
    当时湖州的涉外宾馆只有两家，很快就查到了庞山确实在去年7月上旬住过五天，而那五天正好是商炎财、齐佩陈彩蝶等人跟唐世宽频频接触的日期。
    侦查员调取了庞山入住湖州宾馆期间来访客人的登记资料后，去找那些访客一一调查，终于有了收获。
    访客中的几位庞山的亲戚告诉侦查员，他们知道唐世宽其人，他是庞山的外甥，跟他们也有着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当天，唐世宽在湖州家中被捕，随即在湖州市公安局内进行讯问。
    唐世宽的供述如下——
    抗战胜利后， “保密局”根据与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协议，决定在惠安创办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
    唐世宽被物色为受训学员。
    可是，后来该计划流产了，他被送往美国接受了一年情报训练，回国后分派到“保密局”情报分析室当了一名特务，按规定这个岗位上的特务是不能与家人有任何联系的。
    1949年初，他因为一场三角恋得罪了上司，被打发去了湖州潜伏，由国民党湖州市警察局为他伪造了户籍资料，表明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从惠州来湖州了。
    “保密局”安排唐世宽在湖州芦苇开了一家专为饭店提供野味的“凌云野味坊”，以便利用采购野味为名外出活动。
    野味坊共有四名店员，都是由唐世宽领导的情报特务， “保密局”给他们的代号是“741”，全称是“741情报组”，却未配备任何特务活动器材，只给了二十两黄金作为活动经费。
    唐世宽根据在美训练时洋教官授课的内容判断， “741”是“保密局”用于特殊情况下发挥作用的一枚棋子，便让下属作好长期潜伏、紧急启用的思想准备。
    果然，一直到去年6月接到为反动宣传品收集情报的指令为止， “741”从未进行过活动。
    指令是通过暗语书写的平邮信函寄达的，对于唐世宽来说，唯有接受。
    于是，他开始策划，并付诸实施。
    唐世宽知道迟早有一天要执行此类使命的，所以平时对报刊、电台上的一些情况特别注意，此刻制订方案时就省了很多麻烦。
    然后，他让几个组员轮流外出，收集以惠安为主的华东地区政府，部队、工农商、文教等方面的情报。
    从6月活动到9月，总算搞到了若干真真假假的情报。
    去年7月，唐世宽利用其舅舅庞山从香港回乡探亲的机会，前往惠安自导自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竟然成功地骗过了有着人民警察身份的老同学商炎财。
    获取了惠安市治安、刑事发案率的情报。
    至于“二劳”系统关押人数的情报，是唐世宽指派组员廖嘉诚、张树前往惠安、徽岸、太苏劳改队、劳教队附近转悠，物色释放、解教返回原籍的人员打听到的。
    讯问结束后，侦查员在湖州警方的协助下，成功地逮捕了“741情报组”的廖嘉诚、张树、尤尚贵、徐坤茂四名成员。
    1980年3月21日，惠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该案作出判决：判处唐世宽死刑，立即执行。
    廖嘉诚、尤尚贵、张树、徐坤茂、商炎财分别领刑七年至十二年。
    陈彩蝶未被起诉，由市公安局决定劳教三年。

 第463章 老警察的辉煌岁月

    龚局长刚讲完，啪啪啪啪，大家热烈的鼓掌。
    胡伟：“龚局长，这些老警察们都太厉害了，我们真是闻所未闻啊！”
    龚局长：“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有幸跟着前辈们学习，历练，增长了许多知识。
    还有更多的案件你们都没有听过…”
    “那你就给我们继续分享呗！”肖傲笑着说。
    “是啊龚局长，你继续给我们分享！”武林笑着说。
    吴亦飞：“龚局长分享得太好了。”
    林可悦又烧了一壶开水，放上茉莉花茶叶。
    走到龚局长跟前，给龚局长的杯子里加满茶水。
    龚局长：“哪天有时间了，我把我们的老领导请来，还是等我们的老领导给你们分享！”
    “太好了”林可悦高兴的说。
    吴亦飞：“龚局长，你可别忽悠我们啊！”
    胡伟：“龚局长不会的。”
    一个星期后，下午大家准备下班，龚局长笑着说：
    “同志们，今天晚上，我们继续学习，请来了我的老领导来给大家分享，大家去食堂吃饭。”
    “嗯太好了，吃饭去！”
    大家都到食堂吃饭。
    大家吃完饭以后，来到会议室，一位70多岁的老公安局警察，稀疏的头发，红光满面，精神很好坐在椅子上。
    正和龚局长说话，会议室桌子上摆了些瓜子，水果，一次性的杯子，林可悦给每只杯子加满茶水。
    龚局长：“同志们，都到齐了，下面请我的老领导高威远警察给大家分享经典案例！
    希望大家认真学习，做好笔记。
    高局长今年70多岁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希望大家珍惜，大家欢迎！”
    高威远站起来！
    龚局长：“高局长，你还是坐下来讲！站着会很累的。
    你就不必客气了。”
    林可悦：“高局长看上去好年轻啊！”
    胡伟：“根本看不出70多岁的样子。”
    高威远听见了：“不像70多岁，像多大的年纪啊？”
    “像50多岁的样子。”林可悦笑着说。
    “那我是越活越年轻啊！”
    高威远喝了一口茶水，开始给大家分享。
    1949年春，苍南市。
    这时的形势对国民党方面严重不利，此前一直效忠“党国”的那些家伙们有了“风雨飘摇”的危机感。
    特别是长期以来以血腥暴力手段对付中共地下组织的特务群体。
    大形势它们比谁都清楚，每天都觉得自己身处一条即将沉没的巨轮上，眼看着自己渐渐下沉，海水要进嘴了。
    自然是寝食难安，时间长了，难免出现身心憔悴的病态表象，个个脸色萎黄、双目充血、嗓子嘶哑、嘴角爆疮。
    这天中午，那四个前来青竹路兴明桥畔“快活阁”参加一个饭局的“国防部保密局”西江站特务，就处于这么一种明显的亚健康状态。
    这四个特务年岁相仿，都在二十五岁左右，分别唤作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供职于“保密局”西江站下辖的情报科、行动科。
    他们恰好都是北河人，其中两个以前还是中学同学。
    抗战期间，这四人自发相约进行地下反日活动，引起天津地区“军统”特务组织的注意，经过秘密考察，将他们发展为“军统”特务。

 第464章 特务筹划

    抗战胜利后，“军统”奉蒋介石之命搞“复员”，大量裁撤人员，不过这四人并不在裁减名单之内。
    他们都是年轻人，受教育程度高，还有英语底子，故被“军统”送往美国接受特工训练。
    等到他们从训练班结业返回国内，恰逢戴笠空难殒命，“军统”改组为“国防部保密局”，由毛人凤出任局长。
    “保密局”人事处把他们四个一块儿分配到了西江站，军衔也晋升一级。
    转眼到了1949年，平津战役已经结束。
    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的家人都在北河，四人都意识到今后不大可能再跟家人见面了，遂动起了去海外的脑筋。
    “保密局”西江站的特务十有八九都是西江人，排外现象较为普遍，这四位在苍南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时，传来“保密局”局本部机关迁往海州的消息，并在为败退台湾做准备。
    四人便商议趁此机会打报告要求调往海州，争取跟着“保密局”本部一起去台北。
    从眼前来说，这么做可以摆脱西江站内部同僚的排挤。
    从长远来说，则可避免被上级留在大陆潜伏成为中共的枪下之鬼。
    抗战期间，这四位都有过真刀真枪的实战经历，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同时又是留过洋开过眼界的海归，脑子活络，非一向窝在国内偏僻角落里的老表同僚可比。
    一番商量下来，决定绕开西江站，直接向海州“保密局”本部毛人凤局长打请调报告。
    这份四人联名的报告是春节后以挂号信的方式寄往海州的。
    他们担心被秘书处截下，没直接寄往“保密局”，而是寄给了美国驻海州领事馆二等特别秘书杰克中校，请杰克中校转交毛人凤。
    杰克中校是海军情报军官出身，当年马成等人在美国接受训练时，曾听过杰克中校的课，故而他们在随信寄出的便函中恭称杰克为“尊敬的老师”。
    杰克中校收到这封信后，没耽搁时间，马上就通过机要件转给毛人凤了，还往西江站打了个电话告知马成。
    当时牛大树挺激动，回去跟另外三位一说，大家都觉得有戏。谁知往后就没下文了，海州局本部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就在这四位以为这件事“黄”了的时候，昨晚，在站内值夜班的廖忽然接到西江站人事科长周作田的电话。
    通知他们四人今天中午11时前往青竹路兴明桥畔“快活阁”2号包房，跟来自海州“保密局”本部的许长官见面。
    周作田别看长相和善，性格却正相反，平时别说见到白池飞这样的下级了，就是与级别不相上下的同僚在走廊、楼梯相遇，也是鼻孔朝天。
    可这次电话通知白池飞时，语气却是明显客气，没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直呼全名，而是亲切地称呼白池飞的表字“豪家”。
    白池飞由此判断，他们的请调报告多半是被局本部批准了。
    四人就是怀着这种充满希望，又忐忑不安唯恐有意外的心情，进入“快活阁”二楼2号包房的。
    面对包房门的首席位置，端坐着一个个子瘦小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浑身透着一股机警果敢的特质，一双眼睛精光毕露，就像一下子可以把目标的里里外外都彻底扫描清楚。
    这应该就是从海州过来的“保密局”本部的许长官了。
    出乎意料的是，包房里除了那位许长官，西江站的人事科长周作田竟然也在座。
    周作田起身作介绍:
    “这是局本部过来公干的特派督察许长官;长官，他们四位就是您点名召见的本站同志。
    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
    小牛、小白、小胡是搞行动的，小唐是搞情报的，他们都曾在美国受过训练。”
    牛大树四人站成一排，齐崭崭敬礼:“长官请指示!”
    许长官站起来还礼:“四位同志，鄙人姓许，名凯飞，奉局本部命令前来公干，这个咱们一会儿再聊。
    周科长，你先跟他们说说。”
    周作田点头哈腰说声“是”，然后向牛大树等人宣布:
    “根据局本部人事处电令，即日起，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四位同志调离‘保密局’西江站，关系划归局本部，此令!”
    四个特务又是“咔”的一个立正，异口同声:“遵命!”
    宣布了调令，周作田跟牛大树等人一一握手，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离开了包房。
    许凯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四位请坐!”四人刚坐下，跑堂叩门而入送上酒菜。许凯飞给四个小特务斟酒，举杯邀饮。
    许凯飞是西江山州人氏，早年投考江苏师专被录取，求学期间由一位沾亲带故的同乡介绍给了戴笠，辍学加入“复兴社特务处”，也就是“军统”的前身。
    他受长官“关怀”、“团体”栽培，先后干过情报特工、行动特工，抗战期间还曾打入汪伪特工组织，算是经过了生死历练。
    抗战胜利后，他的军衔已晋升至上校，目前在“保密局”新近成立的“局办三组”担任组长。
    在牛大树等人看来，这是他们参加特务组织以来见过的最平易近人的一位长官，他始终谦称“鄙人”，给四人的印象极好。
    一番自我介绍后，许凯飞进入正题。
    他首先解释，牛大树等四人通过美国驻海州领事馆杰克中校转呈局本部人事处的请调报告早已收到，之所以没有及时回复，倒并非人事处没把这封请调函当回事。
    人事处翻阅了四人的档案，发现他们在内地都有家庭，而且全是北河地面上的殷实人家;加之当初他们参加“军统”时，尚处于沦陷时期，是秘密履行的手续，不为外界所知。
    如今“党国”风雨飘摇，如同一艘正面临灭顶之灾的巨轮，若是四人来个不辞而别，打算趁巨轮还没沉没的当儿和“保密局”撇清干系，悄悄返回在中共手上的北河，过一份滋润日子应该也不犯难。

 第465章 情报被特务拦截

    林可悦给老局长高威远加满茶水，高威远喝了两口茶水，继续分享。
    最近这段日子，这样的情况“保密局”内部确实已经发生了，并且还在继续发生。
    不过“军统”虽然已经易名“保密局”，但当年戴先生立下的“家规”，毛人凤局长依然在忠实地沿袭执行，对于如何对付这些不辞而别的背叛“团体”者，“保密局”向来是不缺手段的。
    话又说回来，形势比人强。
    即使保密局拥有唐僧对付孙悟空那样的“紧箍咒”来对付“叛徒”，在目前这种形势下，也没有念咒的时间和精力。
    从理论上来说，“家规”当然是可以执行的，但眼下的确顾不上，至少对那些背叛“团体”的下级军官来说是如此。
    那就只能留待今后视情处理了。
    这个“情”，就是“情势”是随形势而变的。
    那么，现在的形势是什么呢?
    毫无疑问是共军占上风。
    若要恢复到抗战以前“国民党”一统天下的局面，即使有美国政府全力襄助，只怕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这笔账只能暂且记下来，待“光复”之后再秋后算账。
    这一点，只要是在“保密局”从事过秘密工作的特工人员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牛大树等四人的可贵之处就在于，明知此刻趁机脱离“团体”，可以安全返回家乡过安分日子，却没动私自跑路的念头。
    而是联名向局本部打了这么一份报告，请求调往海州，继续为“党国”效力，也算是难能可贵。
    因此，人事处破例将这四人的报告呈送局长毛人凤，毛人凤大受感动，亲笔签批。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何升天笑眯眯地对牛大树等四人说:
    “恭喜各位，局座不但批准了你们的请调报告，还给了你们一个晋升军衔的机会。
    这个机会同时也是个机密，跟苍南有关，但‘保密局’西江站从寻常特工至站长都不知情……”
    那么，这个机密是什么呢?
    三天前，已经迁往海州的“保密局”情报处的两个小特务在执行日常例行巡查任务时，盯上了一个刚下飞机的商人模样的男子。
    在他俩眼里，这个商人横看竖看都像是共\/党的秘密交通员，遂决定将其截留下来盘问一番再说。
    反正即使弄错了，也没人追究他们的什么责任，放了就是。
    没想到还真让他俩撞上了，截留之后一搜查，在其行李中的一罐东海生产的“宝宝牌”奶粉里发现了一份密写情报。
    这个被扣的家伙自称“国防部二厅”的秘密交通员，跟两个特务是“自己人”。
    可是，这人拿不出派司，也不能提供同样已经迁到海州办公的“国防部二厅”的证明人，他自述是“二厅”东海站招募的特工，此次受命前来海州，向“二厅”总部递交一份紧急情报。
    至于随身没有带派司，他也有解释。
    他离开东海后先去了肥鹤，这份情报是在肥鹤由上线交到他手里的。
    而肥鹤早在今年1月间就落入共\/党之手，他不能携带派司。
    现在被“保密局”同行截留，想证明身份也不难。
    东海不是还在“党\/国”手里嘛，请二位通过“保密局”东海站跟“二厅”东海站联系一下就是了。
    两个小特务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按照平时处理此类情况的流程，先把这个“自己人”关进临时羁押室，然后向上司报告。
    上司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其他放在一边，先检查一下这份情报再说。
    “父亲，母亲大人：
    你们好！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我今在外……”
    表面上看，这是一封在外谋生的儿子向家乡父母大人报平安的信件，再寻常不过。
    可是，这么一封普通的家信，为何要藏在密封的奶粉罐里?
    而且这密封工艺严丝合缝，外表不留一丝痕迹，显然是在生产线上做的手脚。
    这番操作需要打通奶粉厂的关节，进到车间里才能完成，还不是一般的小小周折哩!
    这封寻常家书背后肯定有名堂，估计是经过密写处理的，那就需要特检科帮忙解密了。
    抗战期间，“军统”在重庆设立了一个特检处，其职责之一就是对往来邮件进行检查，据说“颇有成果”。
    抗战胜利后，“军统”奉命压缩编制，裁减特务，不久又改组为“保密局”，原特检处就缩减为特检科。
    该科拥有当时国内最先进的特检器材和化学试剂，有一批在邮件检查方面经验丰富的特务，他们在美国受过训练。
    奶粉罐里的这封信函经过特检科专家的一番检验，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个真面目使情报处大为吃惊，不敢擅自处置，随即报送到局长毛人凤的案头。
    这是“国防部二厅”潜伏在中\/共华东军区内部的一名代号“黑巴黎”的特务向“二厅”厅长程江生呈送的一份绝密情报，内容是:
    中\/共原山东军区，那个被称为“万公子”的正旅级情报员万海达在隐迹一段时间后，将重新出来活动。
    据可靠消息，此人化名“老舅”，已于日前奉命秘密离开华东军区情报部驻地蒙山，潜赴苍南执行一项由共\/党华东军区首长陈毅亲自布置的特别行动，该行动代号为“斗破”，内容不详。
    毛人凤看到这份情报后，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程江生不简单啊!
    居然能搞到这样的情报，接着转念一想，这份情报既然落到我手里，何不为我所用，由“保密局”方面在苍南设一个套，布一张网，把这个化名“老爷”的“万公子”一举擒获。
    凭此人的名气和他在中\/共谍报界的地位，这可是一桩大功劳啊!

 第466章 特务潜伏

    由于历史原因，国民党的谍报系统派系众多，光是中央级的就有“保密局”、“二厅”、“党通社”和海军、空军的情报机构。
    另外还有什么心战总队、单列的特别行动纵队、特情纵队、潜伏委员会、策反研究院等等，以及一些以阿拉伯数字为代号的独立特务部门。
    “中统”改组而成，很快又改称“内调局”。
    这些机构各有各的职责，比如由程江生执掌的“国防部二厅”，就是专门从事中\/共军队以及跟军方有关的情报刺探、反间谍和破坏活动的。
    根据蒋介石再三强调的“分工规矩”，一般情况下，各特务机构不能越界操作，免得因策略、步调不一致打草惊蛇，导致行动失利，甚至造成误会，出现“自己人斗自己人”的情况。
    所以，共\/产\/党军队这一块儿，一直是“二厅”承包的，别人一般也不染指。
    抗战时期，“二厅”的全称是“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第二厅”，抗战胜利后，其简称“二厅”没变，但全称已经改为“中华民国国防部第二厅”，由程江生执掌。
    程江生之于“军统”的掌门人戴笠相比略逊一筹，但跟如今的“保密局”局长毛人凤相比，那毛局长就经常有一种“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的危机感了。
    毛人凤一直很在乎“保密局”和“二厅”两家的工作业绩孰高孰低，此刻，他逮到了一个立功的机会，而且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自然而然要玩一手“截和”了。
    于是，毛人凤下令:将那个被捕者单独关押于“保密局”本部直属看守所，昼夜看守，不准他跟任何人接触，一日三餐都须由看守所特务自己送。
    几时释放，视“截和”效果如何而定。
    然后，毛人凤就要考虑该派何人前往苍南负责这桩活儿了。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派新任“局办三组”上校组长何升天前往苍南。
    这桩差事有点儿急，毛人凤想到就做，当下就把何升天召来，把一应情况作了交代，还从保险柜里取出从“二厅”交通员那里截下来的情报原件让何升天看了。
    然后，就要听听何升天的想法。
    何升天是“复兴社”时期的老特工，情报、行动、特检都干过，抗战后期还曾被派往东海代理过三个月的“军统”在华东地区唯一的一个情报中转站的站长，对于地下交通这块业务也有接触。
    所以，这次“保密局”组建工作职能集情报、行动、特检、交通于一体的机动单位“局办三组”，毛人凤根本没考虑其他人选，指定何升天担任组长。
    当下，何升天思忖片刻，谈了自己的工作思路——
    出于安全考虑，何升天自己组建一个“特别行动小组”，简称“特行组”，自己担任组长，自己的助手江泽林少校担任副组长。
    至于组员，正好有“西江站”那四个北河小生可以一用，提前把他们的关系转到局本部即可，行动时，如果缺人手，可以从苍南市警察局和警备司令部侦缉大队借调，外人反倒更可靠。
    另外要求严格保密，不仅是对中\/共方面，“保密局”内部更是如此。
    至于“老爷”执行的到底是什么任务，何升天根据当前的局势估计，十有八九是策反“党国”的高官。
    当然了，是否真的如此，只有把“老爷”抓住之后才能弄清楚。
    但这并非“特行组”的主要任务，甚至根本不必作为一桩任务来对待。
    换句话说，抓到人就行。如果抓捕“老爷”是上边安排给“保密局”的任务，那自然是既要抓人，更要弄清其身负什么任务，以便继续扩大战果。
    可眼下“保密局”干的事属于“截和”，是横插一杠子，万一“二厅”已经跟上边通过气了，“保密局”不知深浅插手瞎折腾，惊动共\/产\/党或者“二厅”，出现差池就麻烦了。
    毛人凤也认为只要抓住“老爷”就是大功一件，不宜深入，免得贪多嚼不烂，若得一身骚。
    前不久，“保密局”西江站破坏了中\/共华东军区在南昌的一个潜伏情报点。
    何升天看过“西江站”上报局本部的情况报告：
    搜到了两部已被当场毁损的收发报机，击毙了一名持枪顽抗的共\/党特工。
    问题在于，这个点是中\/共华东军区在苍南唯一有秘密电台的潜伏情报点，没有了电台，中\/共情报组织只能依靠地下交通和邮寄等原始方式传递信息。
    这将大大降低他们的工作效率，并将持续一段时间。
    “保密局”西江站的这次行动，毛人凤是知道的。
    接到西江站的报告后，他当即指令西江站今后务必加强苍南地区的特检工作，严密控制水陆空交通，卡住中\/共华东军区向苍南运送电台的通道。
    据西江站报称，他们严格执行局座的上述命令，和特检科西江站精诚合作密切配合，牢牢地把住了入西江的口子。
    正是因此，这次中\/共华东军区派遣王牌谍报员“老爷”赴西江省的信息，其在苍南已经重组的谍报点只能通过比较原始的传递方式，交通员或邮寄获取。
    根据截获的“二厅”那份情报的时间判断，华东军区情报部向苍南传递的信息应该还在途中，从中\/共华东军区情报部驻地东山蒙山到苍南，直线距离不过千里。
    但其间解放区和“国统区”犬牙交错，国共双方的查控重重叠叠，为避免发生意外，通常的安全做法是舍近求远，辗转绕道，那就比较耽误时间了。
    何升天打算今天下午就飞赴苍南，抵达后立刻跟“保密局”西江站和特检科西江站接触，争取抢在共\/党在苍南的地下组织接应之前，先把“老爷”如何潜入苍南的情况查摸到，然后再设计捕拿。
    毛人凤听后十分满意，让何升天立即行动：
    “如此甚好，相信凭你的能力，是能够完成这项任务的，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老爷”必须要活的，抓到后，马上安排飞机运到海州！”
    当天傍晚，陆何升天与助手江泽林搭乘空军的一架运输机飞抵苍南。
    下飞机后，何升天就在机场与苍南警备司令部侦缉大队副大队长、他的表弟章海洋通了个电话。
    了解前一段那个共产党秘密情报点的情况。
    章海洋的另一个身份是“保密局”特务。他在抗战初期加入“军统”当特工时，介绍人兼担保人就是表哥何升天。

 第467章 特务截胡信件

    章海洋听说何升天突然来到西江省，立即派人把何升天、江泽林接到苍南警备司令部内部招待所安顿下来，即让伙房准备了一桌酒菜为表哥接风。
    席间，章海洋说起了那个被侦破的情报站的情况——
    “保密局”西江站站长、章海洋加入“军统”伊始的带教老师慕容涛以私人关系给他打电话，希望在不惊动警备司令部侦缉大队其他军官的前提下，悄悄派几名精干特务过去协助西江站搞一次行动。
    行动结束后，慕站长自是要请章海洋吃饭，还有礼品赠送，以示感谢。
    案子已经破了，也就没什么可保密的了，席间，慕站长和几个陪客特务不再避讳谈及案情，因而章海洋对此案的了解程度不亚于直接参与。
    当下，章海洋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何升天说了说，他还告诉表哥，据西江站侦查，华东军区在南昌很有可能还有一个临时备用联络点，这个联络点应该比较简陋，估测大概位置在珍珠塔、百字街一带。
    西江站原本打算顺藤摸瓜扩大战果，把这个备用联络点一起端了，可执行跟踪任务的特务不慎露出了马脚，引起了对方的警觉，西江站不得不仓促动手，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何升天当即决定:“特行组”就盯着这根断掉的线头开展对“老爷”的调查。
    连何升天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查，竟然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一般撞上了大运!
    当天午夜，“保密局”特检科西江站站长胡思备刚刚入睡，就被何升天的一个电话惊醒。“复兴社”特务出身的何升天在“军统”算得上老资格，抗战时他又是“军统”特检处的创始人之一。
    若论职业辈分，慕站长是何升天的徒弟。慕容涛不敢怠慢，恭称“长官”。
    何升天说:“我就在贵府旁边‘吉安公司’的门房，想登门拜访你呐!”
    慕容涛一听何升天不在海州局本部，而是已经在苍南自己家门口了，料想定有紧急公事。
    当下连忙穿衣起床，下楼唤醒勤务兵，让去开门迎接贵客。
    主客见面，寒暄几句，何升天说:
    “此次奉局座之命飞，是为执行一项绝密任务。
    特检科西江站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我率领的‘特行组’。
    具体做法很简单，按照指定的邮检区域分批将所有邮件交由‘特行组’检查，站人员暂时委屈一下，给‘特行组’做助手。慕站长你看行不行?”
    慕站在当即一口答应:“这还不简单?
    只是不知这工作几时开始?”
    “今天下半夜外埠邮件运抵苍南后，你的人就赶过去，邮局员工在分拣邮件时，我指定区域的所有邮件一律暂时不盖落地戳，转由‘特行组’直接进行邮检，待检查过后再盖戳。”
    还真是一个对工作兢兢业业的主儿。
    他从慕宅告辞后，返回“特行组”驻地，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起来让助手唤醒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六人驱车前往苍南市邮局分拣中心。
    在特检科西江站邮检特务的配合下，对他指定的以珍珠塔、百字街为中心那一带区域的邮件进行检查。
    何升天放下上校军官的身架，承担头道邮检工序——开拆信件。
    对于特检科的特务来说，开拆信件是一桩技术活儿。
    特工教程规定，承担这项任务的操作者必须把经手开拆的每一封信件都当作“疑似情报”来对待。
    比如此刻，他们指望通过特检手段发现与“老爷”相关的信件——中共华东军区情报部与潜伏在苍南的谍报人员联系的密札。
    一旦发现，在破译成功拍照留证后，还要将其原封不动复原，盖上邮政落地戳，让邮局通过正常渠道经邮差之手送达收信人。
    而共\/党谍报人员在收到这么一封信件后，从外观到里面的信纸，都须进行一番精细检查，确认该函在邮途中没有被特检科拆开过，这才最终认可该密札的内容，并付诸实施。
    “特行组”处心积虑想觅得的关于“老爷”的线索，也只有靠这密札方才有希望。
    如果运气再好一点儿，不但发现了密札，而且根据里面的内容分析出“老爷”抵达苍南后的接头地址。
    那何升天的运气就差不多要高到天花板了。
    何升天是特检这一行的专家，精晓每道检查工序的操作诀窍，深知这一行的重要性，江泽林干脆自己赤膊上阵了。
    当晚，一番操作结束，耗时三个多钟点。至于收获嘛，为零!
    次日，4月29日，下半夜一伙人接着干，因为邮件多，工作时间延长了一个半小时，还是零收获！
    从“保密局”西江站调来的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从来没干过邮检工作，初时劲头十足，但时间一长就觉得枯燥无趣了，不过没别的办法，只有撑下去，而且还不能有任何差错。
    有何长官在旁边一边带头干活一边督战，一旦出现漏检，那下一秒钟绝对有人要倒霉!
    第三天下半夜，这四位照旧被从床上唤起，去老地方干活儿。
    这回“特行组”的运气终于来了，发现了一封疑似密札!
    由于何长官在场，一干特务都表现得很认真。何升天拆开每封信件后，由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等其余特务分别做往下的工作……
    用蘸了美国生产的密写显影剂的棉花签在信件的正反面和信封上小心翼翼地涂拭，再放到专用的荧光灯下照射，用高倍放大镜进行检视，如确认受检物只是一封正常的信件，就移送特检科西江站的特务手里，恢复原状，放入信封，盖上落地戳。
    线索是在一封来自东海的信件中发现的。
    当时东海还在国民党控制下，这封信的寄件人是民国年间闻名全国的四大百货公司之一“兴盛公司”，收件人是苍南市十字街77号“荷花寓”一个名叫董家洲的市民。
    信封里装的东西也很寻常，不过是一份很推销进口玻璃丝女袜的普通商业广告，这是三四十年代风靡全球的时尚女性用品。
    特务照例在信封和内装的那张花花绿绿的广告纸上涂拭密写显影剂，然后用具有热敏效果的荧光灯照射，突然发现广告纸上的空白处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字迹，包括中英文和阿拉伯数字。
    何升天大喜:“行了!就是它了!”

 第468章 特务破译专业

    不过，这些中英文和阿拉伯数字连起来并不能读通，显然是密码或暗语。
    何升天的特长是行动和特检，于破译密码却是外行。
    但只要发现了线索，往下都好办。
    他随即向海州派发了一份加密急电，向毛人凤报告这个激动人心的发现，要求联系空军，派专机载密码专家来苍南协助。
    天明时分，何升天收到了海州回电，说已调派正在上海休假的“保密局”头号密码破译专家夏长春专飞苍南，协助“特行组”解决面临的难题。
    中午，夏长春飞抵苍南。
    这位专家果真是大忙人，他前脚抵达东海江水机场，刚刚登上空军飞机，就接到局本部指令，让他在完成苍南这边的破译后，搭乘同一架飞机飞赴梦岛，协助“保密局”建福站破译一份中\/共地下情报组织的专用密码。
    军机在苍南落地，夏长春跟前去接站的何升天见面，寒暄几句，得知何升天随身带着那封密札的照片，遂对何升天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去市区了，咱们就在机场找一间空办公室把问题解决了就是。”
    这似乎有点儿过于神乎其神了，何升天半信半疑，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跟夏长春同在局本部工作，听说过这人的脾气超级古怪，而且此公并非“保密局”在编特工，而是高级编外雇员。
    他长期在美国生活，抗战胜利后次年，才辞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职位回到国内。
    原本是为安度晚年的，不料让“保密局”和“二厅”得知，自然是争抢着礼聘，毛人凤抢先一步，得以遂愿。
    据说事后郑介民连电话都摔坏了。
    夏长春果然了得，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密札给破译了。
    何升天终于弄明白了密札的内容——
    中\/共华东军区情报部指派前来苍南的那个谍报人员果然是“老爷”，他受命执行的这项行动代号“碎石”，其意不明。
    之前，华东军区情报部已密令其在苍南的情报点调查“碎石行动”的工作对象，苍南这边的中共潜伏人员也已基本完成了调查。
    就在这当儿，该情报点遭到“保密局”西江站的破坏，一人死亡，工作电台和备用电台均毁。
    不过，该情报点的其他人员安然无恙，只是暂时停止了工作。
    华东军区情报部在这封商业广告上，使用暗语发出指令，命驻西江情报单位重新启动之前已经停止的“碎石行动”。
    指派专人与即将抵西江的“老爷”接头，该同志临时划归“老爷”领导，作为“老爷”的助手,协助执行“碎石行动”。
    至于接头地点、暗号等，密札中并未显示，只说“启用09备用接头方式，来人届时穿米黄色细帆布猎装，手持上一天的《中央日报》。”
    何升天、泽林两人驱车离开机场，返回由其表弟、国民党苍南警备司令部侦缉大队副大队长章海洋为其安排的驻地--位于苍南市内，万寿宫附近广润门街上的一幢大宅院。
    与“特行组”的四名特务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
    密议如何完成抓捕共\/党特工“老爷”的“光荣使命”。
    首先当然是要把那封已拆开的信函恢复原状，让邮电局盖上当日的邮戳。
    次日，按照邮局的正常运营程序，由毫不知情的当班邮差，把信件投递到信封上写明的地址百字街77号“吉安公寓”。
    之前何升天向海州“保密局”本部发密电汇报情况、请求派遣破译专家协助，等候回复的这段时间，已指令牛大树等四特务调查百字街77号收信人的背景。
    此人名叫胡慧娟，是个四十岁的富家遗孀，宁波人氏，大学期间嫁给一个宋姓苍南籍资本家。

 第469章 汤圆店接头

    抗战期间，宋老板出车祸身亡，胡慧娟不想再待在惠安上，就带着丈夫的骨灰来到苍南，买房定居。
    因胡氏执意从此守寡不嫁，苍南这边夫家就指派一个远房亲戚黄婶过来照料她的日常生活。
    还有闲着无事，不愁吃穿，渐渐对佛教产生了兴趣。
    像她这种本身受过高等教育的富家女，社会交际自然活络，不久，在她身边聚集了一些境况与其相仿的寡居或者单身女性，组成了一个未在社会局登记的小团体。
    名唤“同舟会”，热衷于做一些慈善公益活动。
    该团体内有几位成员是社会名流遗，丈夫虽已作古，但影响和势力仍可作为她们的保护伞，因此官方对“同舟会”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偶尔这伙富妇找到市党\/部、市政府、警察局、警备司令部、社会局，要求为“同舟会”的活动提供方便，官方也从未打过回票。
    不过，这次“保密局”特务盯上了这位胡女士，那可就没人保得了她了，那封藏着重大机密的信函就是寄给她的。
    于是，就有了其次，何升天下令，明天上午邮差把那封信函投递到十字街77号梁宅后，“特行组”即开始对胡进行全方位监控。
    考虑到可能人手紧缺，何升天通过以前在苍南建立的关系，向市警察局临时借调了七名便衣。
    警局便衣报到后，何升天逐个跟他们进行了个别谈话，布置他们对李辉腾及其家宅进行秘密监控。
    最后一个面谈的小警察不过二十岁，名叫赵宝宇，得知其老爸是国民党空军驻苍南办事处主任，何升天大喜，拍着小单的肩膀说:
    “太好了!给你派个差使，你和老王两个负责监听十字街77号的电话。”
    赵宝宇一个立正:
    “报告长官!请问是否需要录音?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向我爸借用录音机--整个苍南市，就空军办事处有一台从美国搞来的钢丝录音机。”
    何升天的“大喜”就喜在这上面。
    国民党空军军官一向飞扬跋扈，跟另一个也习惯于耀武扬威的单位“保密局”西江站的矛盾由来已久双方还在街头公然干过架，都亮了手枪，要不是大批警察赶来劝架，只怕已经血拼上了。
    因此“保密局”西江站的特务在空军那里都不受待见。
    何升天当然知道空军那边有录音机，可如果直接向空军方面开口商借，人家多半不会给面子。
    现在有小赵跟其老子开口，那是最好不过。
    这台录音机还真发挥了作用。
    当天傍晚，何升天去邮局机房检查单、王二人的监听情况，立刻发现了疑点。
    上午邮差把那封复原的信函投递到十字街77号后，该宅主人李辉腾拨打和接听的电话一共有五个，最可疑的是第一个，是在收到信函后半小时左右拨出的。
    赵、王二人已经核查了这个电话号码，乃是位于苍南西书院街“宏盛纱厂”门卫室的电话。
    录音显示，李辉腾请这家工厂接听电话的门卫给对面“陈记汤圆店捎个话--中午往十字街77号梁宅送十二个生汤圆，猪肉馅、豆沙馅各半。
    何升天随即向奉命监视梁宅的警局便衣了解，中午时分确实有穿着“陈记汤圆”字样马甲的伙计骑着自行车前往梁宅。
    凭着长期从事特务职业的那份敏感，何升天把那封信函的内容以及梁培润和“陈记汤圆店”串联起来作了一番分析，最后得出结论:
    代号“老爷”的共党特工即将抵达苍南，抵达后将去西书院街“陈记汤圆店”接头。
    由此可见，“陈记汤圆店”乃是中共华东军区设在苍南的一个秘密联络点，而十字街77号梁宅则是共党的地下交通站！
    此前他从苍南警备司令部侦缉大队副大队长关胜新那里了解到，“保密局”西江站怀疑中共华东军区在珍珠塔、百字街一带可能有一个秘密联络点，现在看来，这个怀疑得到了证实。
    何升天遂向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四人下达指令:
    对“陈记汤圆店”进行秘密监控，共\/党那条谍报“大鱼”即将撞网，一旦发现目标，立即逮捕。
    考虑到“老杨”的厉害，何升天把原先负责监视梁宅的那五名警局便衣中的三人调拨给“特行组”，指定现场由牛大树指挥。
    另外，何升天还指派助手江泽林赴西书院街暗中观察，万一出现意外情况，随时向他报告。
    行动前，何升天取出一封银元递给牛大树:
    “这是工作经费，记住，该花的钱不必节省，花光了向我领取就是。
    凭我的经验，目标很快就会露面，不出三天，应该就能见分晓了。
    你们七位都是身手不凡的好手，由你们执行这桩蹲守任务，''老爷’再厉害也插翅难逃。
    一定要活口，这是海州局本部高层点名要捉拿的对象，千万不能搞砸了!”

 第470章 特务7对1还是逃跑了

    还真让何升天估计准了，牛大树带着六名临时下属对西书院街“陈记汤圆店”监视了大约四十小时，也就是隔天午后，“老爷”果然现身了!
    “陈记汤圆店”的名称听上去比较普通，却是当时苍南地面上一家小有名气的饮食店。
    通常说来，旧时卖汤圆是名副其实的小本经营，跟卖馄饨一样，大多是挑一副担子，上面从食材调料到炉灶燃料、筷子碗勺、洗涮清水等一应俱全沿街叫卖，有主顾招呼便停下来当街操作。
    稍稍好些的，也就不过在路边搭一个芦席棚子，放上一两副制作粗糙的座头，就算是一个过得去的摊位了，很少有人专门开一家店铺卖汤圆。
    可是''陈记汤圆店”却来了一个特立独行。
    早在全面抗战爆发前，现在的店主、一位昊姓宁波人就来到苍南定居，租下西书院街这边、座两开间门面的街面房，开了这家汤圆店，打出的广告很牛:
    顾客吃着觉得不满意的，尽管直接连汤圆带碗勺往店堂地上砸就是，敝店按退一补二奉上钱钞!
    可以想象，这么一宣扬，四面八方喜欢糯米点心的各色人士自然纷纷光顾，其中当然不乏动着“白吃汤圆还获加倍退款”脑筋的主儿。
    不过，还没轮到这类人露出无赖嘴脸，就被一个人称“南雷公”的人给吓回去了。
    这位“北雷公”乃是民国军政界、武术界的名人，直到解放后依然是西江政界的高干，下文还要谈及，这里暂且打住。
    总之，“北雷公”品尝了“陈记”的汤圆后大加赞赏，有他站台，没人敢造次。
    如此一来，“陈记汤圆店”在苍南地面上站稳了脚跟，生意做得虽然不敢说风生水起，但陈老板挣钱那是肯定的。
    5月3日午时，缩在马路对面书店楼上窗口监视“陈记汤圆店”的特务胡非凡发现了一个可疑对象，此人是个年约三十的男子，手持《中央日报》，身穿七成新米黄色细帆布猎装，从三轮车上下来，进入“陈记”店堂。
    胡非凡当即一个激灵，双目仍旧牢牢地贴在望远镜上，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被何升天指定为现场指挥的牛大树正在房间另一侧闭着眼睛假寐，当下就像椅子上面有弹簧一样一跃而起，一个箭步来到窗前:“来了?”
    “来了！”
    “没看错?”
    “米黄色猎装，《中央日报》，三十来岁-完全符合目标特征!”
    牛大树招呼众人:“全体，准备行动!注意，何长官严令务必要逮活口啊!”
    一声令下，牛大树、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特行组”四个特务，加上何升天调拨过来的那三个警局便衣一齐下楼，从巷子里的边门出去，三三两两穿过马路。
    按照事先的布置，两人守在“陈记”门外两侧，五人以食客身份进入店堂。
    此刻，那个疑似“老爷”已经在店堂里侧角落的一副座头上落座，正侧着脸端详墙上挂着的品种繁多的菜单，轻声吩咐站在桌前的跑堂:
    “猪肉汤圆四个，火腿笋丁也是四个，豆沙馅儿的两个，再上两个素馅儿的----香菇豆干的。”
    旧时餐饮场所的点菜，点餐，全凭跑堂脑子记，按照规矩，客人点完菜，跑堂必须复述一遍，得到顾客的确认方才算数。
    当下，跑堂复述后，大声向厨房吆喝了一遍，就走到另外几张座头前去接待其他食客了。
    这时已是午市即将结束时分，店堂里除了“老爷”以及靠门口一副座头上一对正在用餐的老年夫妇，就是牛大树和一个警局便衣。
    他们五人分占四副座头，位置选择颇有讲究，正好对“老爷”那副座头形成扇面包围。
    另外，汤圆店门外还待着两个身强力壮的警局便衣。
    七人怀间都掖着家伙，清一色的使枪好手，瞬间抽出来店堂里外七支枪口一齐对准目标，“老爷”不可能有胜算。
    为首的牛大树并不急于发出行动信号。一来目标已经在他们布下的罗网之中，二来是他的脑洞忽然开了一个小口子，寻思“老爷”来“陈记汤圆店”或许并非跟店家接头，而是借用“陈记”这个共党在苍南的秘密联络点跟同伙接头面谈。
    这种情况，在牛大树以前的特务生涯中也曾遇到过。
    所以，他决定暂缓下手抓捕“老爷”，示意几个临时下属像寻常食客那样点了汤圆，一边吃一边盯着，结果候来了“老爷”的接头对象，岂不是一箭双雕?
    届时正式调任局本部，兄弟四个更有面子。
    片刻，跑堂给“老爷”端上一碗汤圆。
    “老爷”在等候时，打开那份《中央日报》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可能看到了一则有趣的社会新闻，脸上还露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
    见汤圆上来，他依然舍不得放下报纸，腾出一只手拿起勺子，舀了一个汤圆，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眼睛还盯在报纸上。
    一会儿，他就把一碗汤圆吃光了。

 第471章 对1全身而退

    其间，他曾两次转脸朝门口方向短暂扫视，这个动作在牛大树想来，应是自己猜对了，他是来这里跟同党接头的。
    已经空闲下来的跑堂见这边用完餐，正要过来收费，“老爷”却已经站起来了。
    这下，一干敌特紧张了。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和那个警局便衣都把目光投向牛大树。
    牛大树见状，知道不能再拖延，必须动手逮人了。
    遂把吃剩一半的汤圆碗往旁边一推，咳嗽一声的同时，一跃而起：
    盯着目标“嘿嘿”冷笑。
    以这种动作作为抓捕序曲比较少见。
    跟牛大树长期搭档的特务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也从未见过他们的老大有这种“幽默”，那个警局便衣更是一怔，不明白这主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不成是犯了迷糊?
    “老爷”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边折起报纸，一边淡淡开腔:
    “你这还不算什么，老子还见过这当儿张嘴大笑的哩!”
    不知牛大树怎么想的，当真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他不会耽误抓人，一边笑着，右手往腰间一探，已经把那支美制左轮手枪拔了出来。
    正待举枪对准“老爷”，只见对方左手拿着的那份《中央日报》稍稍一动，右手已闪电似的掷出一件东西。
    俗话说“迅雷不及掩耳”，放在这里要改成“迅雷不及闭嘴”了，这件东西在空中的飞行速度之快，牛大树别说躲闪了，大笑着的嘴巴都没来得及合上，就被那件扔过来的东西堵住了!
    愣怔片刻，他方才觉出原来是一个汤圆。
    煮熟的汤圆被牙齿挡住，没直捣喉咙口，但“老爷”出手的力道甚大，这个豆沙汤圆被牙齿那么一挡，成了一团又粘又烫的糊糊，直接封住了牛大树的嘴巴。
    牛大树想喝令下属动手抓人，可嘴里咿咿呀呀，一个清晰的字音都吐不出来。
    打算朝天开一枪作为行动信号，手臂还没抬起来，“老爷”已经一阵风一样掠到他面前，干净利索地缴了他的手枪，与此同时，左臂挟住他的脖颈，枪口顶住太阳穴:
    “都给老子把家伙收起来赶紧滚出去!”
    兔起鹘落之间，牛大树成了“老爷”手里的人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店堂里其余四个特务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枪，却没有一个敢把枪口抬起来。
    反应如此迅捷、动作如此神速的对手，他们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见。
    要知道，牛大树是行动特工出身，科班训练时出类拔萃的佼佼者，遇到这人尚且摧枯拉朽不堪一击，他们中间若是哪一位敢举起手枪，只怕不单是牛大树这个人质会被干掉，自己也完全可能被对方一枪报销----人家既然能把一个汤圆如此准确地掷入牛大树的口中，射击的准头想必也是出神入化。
    无奈，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以及那个警局便衣只得收起手枪，乖乖地退出店堂。
    外面守着店门的另外两个便衣不知店堂里发生了什么情况，白池飞等人灰溜溜地出来，不禁一个愣怔。
    待到听同僚说了方才那一幕，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碰上这等厉害的角色，可在门口站着也不是办法，好歹要设法把人质解救出来-----七个对一个，不但让目标跑了，自己这边还折损一位，回去没法跟上峰交代啊。
    几个人互相看看，达成默契，一个个持枪在手，又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步入店堂。
    汤圆店的老板伙计早已不见踪影，厨房里似有声音，众人怀疑对手藏在里面，正准备悄然近，牛大树却从里面出来了。
    原来，“老爷”把白池飞等四个特务逼离店堂后，挟持着他进了房，脚下使个绊子，把牛大树撂倒在地，迅即穿过厨房后门来到后院，翻墙而走。
    此刻，牛大树一面用手指挖着嘴里的汤圆残渣，一面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也不知是在骂“老爷”，还是在骂临阵脱逃的几个下属。
    白池飞、胡非凡、唐得快，赶紧上前表示关心。
    事已至此，牛大树也不好责怪这几位----要是真正追究起来，首先是他自己轻敌误事，这几位的责任还在其次。
    “这是个要犯，得赶紧报告何长官，组织力量全力追捕。
    他没接上头，估计暂时没有可靠的落脚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一干特务灰溜溜地退出“陈记汤圆店”，奉命隐身斜对面纱厂门卫室里观察现场情况的江泽林尽管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也明白蹲守行动失败了，难免暗暗惊叹:
    这个“老爷”果然名不虚传，七对一，居然能全身而退。
    遇到这样的对手，看来何长官执行的这个任务不太乐观啊！

 第472章 从小才艺过人

    林可悦给老公安局局长加满茶水，老局长继续分享。
    代号“老爷”、真名万秋钧的红色特工此刻还不知道，其时他已被中\/共元老级谍报专家、华东局社会部第八处主高兴成看中，内定为“华东八室”的八名王牌特工之一了，中共中央华东局，以华东军政委员会的名义对万秋钧的正式任命已下达到华东军区情报部。
    根据行业惯例，“老爷”正在执行的任务也随之划归“华东八室”。
    “华东八室”的八名侦查员中，时年三十挂零的万秋钧是唯一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情报工作训练，完全靠自学成才的情报高手。
    万秋钧祖籍徽岸省飞鹤市，出身于世代马戏杂耍的草台班子家庭。
    1919年9月28日，他在东山骄岛郊区一处乡村祠堂的后院降生。
    这个名唤“千家班”的草台班子，终年游走于山东、河南、河北、江苏、安徽诸省的城乡，以表演杂耍马戏节目谋生，业余时间就是练功、饲驯动物和排练节目。
    旧时的杂耍，到了新社会，出于对艺人辛勤付出的尊重而改称为“杂技”。
    这一个“耍”字和一个“技”字之间的涵义区别，对于观众来说似乎并不大，但对于万秋钧以及“千家班”这类草台班子的艺人来说，只有“技”字才能充分体现出这个行业的不易。
    万秋钧自三岁开始被长辈逼着练功，行内称为“童子功”。
    翻跟斗拿大顶，蹿跳攀高，十字开、一字开，钻圈爬洞，以及训练体能和身体柔韧性的科目，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个昼夜都有安排，甚至连晚上有限的睡觉时间也在练功，他的床铺是吊床，冬天设在室内，就挂在相对的两面墙之间，夏天在室外，吊在两棵树上，以此来训练平衡感和警觉意识。
    这些训练都属于基础科目，练上三年合格了，方才由师父传授真功夫。
    按照“千家班”的祖传规矩，从六岁至十岁，小辈弟子每天雷打不动接受两小时文化教育的同时，必须接触本班所有节目的训练，每个节目都要学一段时间。
    这种教学方法通常被认为是为了培养“全能多面手”，其实真正的用意是班主通过这种训练对娃娃们进行观察，以便最后决定让他们去主攻哪个节目。
    万秋钧十岁生日那天，“千家班”两代班主即万秋钧的祖父、父亲郑重告知，决定让他学飞刀。
    在这等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儿童，心智远比那些“温室里的花朵”成熟得早，十龄童小千对长辈的决定表示异议，他觉得自己学飞刀固然不错，但更希望去练空中飞人，他特别喜欢那种在空中飘移的感觉。
    但祖父、父亲根本容不得子孙辈有不同意见，小万的话音未落，看老爸的巴掌已经准备抬起来了，那就没的商量了。
    当时“千家班”的飞刀主演是万秋钧的嫡亲叔父万重训，他的这手技艺经过“千家班”数代前辈不断创新完善，跟江湖上寻常的飞刀术有所不同，一套飞刀分大中小号，有十八把之多，而且能够双手左右开弓掷出“连珠刀”，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而且准头极好，向无失手，系北派杂耍中的独创，故江湖上人称“万千刀”。

 第473章 习武学本领

    林可悦给老局长的杯子不停地加茶水，老局长喝了两口茶水，润润嗓子，接着分享。
    万海达只好退而求其次，拜叔父为师习练飞刀，原本是要选一个黄道吉日举行拜师仪式的，但一心要把飞刀绝技传给侄儿的万世宇唯恐夜长梦多，向老班主也就是万海达的爷爷，当时老爷子万国志已经退居二线，“万家班”再三请求，要求当天就拜师。
    老爷子万国志权衡半晌，点头应允。
    于是，“万家班”当即中断训练，张罗仪式。
    万海达在杂耍业祖师爷吕洞宾的画像前跪下，按规矩向祖师爷、班主和师父分别磕头。
    万海达从少年到青年这段时期，在叔父万世宇可以称得上“极为严苛”的训练中度过，终于学得了全部技艺。
    因为年龄尚小，人称“万公子”。1937年元旦，万海达在上海“大世界”游艺场登台表演万家飞刀，登时名满沪上，连洋人办的英文版《字林西报》都作了报道。
    其后，包括港澳在内的众多城市向“万家班”发出演出邀约。
    父亲和叔父都认为，万海达初出茅庐就“春风得意”，不利于他的成长，说不定还会毁了他，遂决定就在鲁豫冀三省先转悠着，到年底再说。
    为什么要选择这三个省呢?
    那是因为“万家班”成员多为徽岸飞鹤人，长期活动在徽以及相邻的山东、河北，熟悉北方的风土人情，江湖上人头也熟，如若遇到什么麻烦，便于沟通解决。
    对于刚刚迈入十八岁门槛的千万海达说，无所谓在哪里演出，只要让他登台就行了，当班主老爸征求他的意见时，他马上点头:“行!”
    一晃进入七月份，“万家班”来到北河省海峰县演出，不想恰恰遇上了“七·七事变”爆发。
    日寇悍然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同时也欠下了万海达一笔血债——7月8日拂晓，日寇军机轰炸海峰，一颗炸弹落在“万家班”暂住的破旧土地庙里，“万家班”三代十七口全部罹难，万海达被父亲护在身下，侥幸捡了一条命。
    家破人亡的万海达从此横下一条心，要向日本强盗讨还血债。
    单枪匹马复仇当然不可取，埋葬了“千家班”全部遇难者之后，他决定参军。
    常年随着杂耍班子闯荡江湖，万海达年纪虽然不大，却有些见识，对当时被许多人认为“正统”的“国军”不屑一顾。
    寻思去投奔东山的抗日游击队，一来自由一些可以随心所欲杀鬼子，二来哪天不想干了，随时可以开溜。
    1938年初，中\/共东山省委先后领导了松树山、白云山、剑锋山等地的抗日武装起义，建立了十多支游击队，抗日烽火风起云涌，声势浩大。
    万海达接触之后非常认可，随即加入其中，他出神入化的“连珠飞刀”和飞檐走壁的攀登能力，又有血海深仇，很快引起上级重视，专门干侦查。
    万海达干了一年侦察，具体任务就是搞情报和行动，周边日伪军听见“万公子”的名头就胆战心惊，送他一个绰号曰“鬼见愁”。
    同志们对他也很满意，就这说话的功夫，小万说不定又完成了一个重要任务。
    抗战胜利后，万海达所在的东山军区直属侦察营奉命解散。
    其时他已是正团级，组织上征求他的意见，问他想去哪里，万海达表示愿意去军区情报部，不必担任什么职务。
    于是，东山军区情报部就迎来了第一位正团级情报员。
    不到两年的时间，千万海达的足迹就踏遍了南北多省，单枪匹马完成了几桩出生入死难度极高的任务。
    1947年1月23日，东山军区与华中军区合并组建华东军区，万海达被调往华东军区情报部，同时被晋升为正旅级。
    从正团跃过副旅直接晋升正旅级，这种情况，即使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也极为少见，足万海达在中共情报界的分量。

 第474章 报仇

    万海达次执行的“碎石行动”了。这个任务的源起，还要追溯到八年前的皖南事变。
    1941年元月上旬，国民党反动派在安徽泾县茂林地区有预谋地围袭新四军军部，给新四军造成巨大损失。
    被俘干部被囚禁于国民党设立于江西上饶周田、茅家岭、李村、七峰岩等地的法西斯式集中营——上饶集中营。
    他们在集中营受尽种种折磨，依然信念坚定，在狱内秘密组建的党组织领导下坚持斗争，并于1942年5、6月接连策划实施了茅家岭暴动和赤石暴动，部分官兵得以逃离魔窟，重返革命队伍。
    两次暴动中因伤病以及掩护战友等原因未能脱险的百余干部被杀害，其中包括新四军第三支队司令员张正坤、新四军第二支队副司令员冯达飞等。
    这次万海达冒着生命危险从解放区转赴苍南执行的“碎石行动”，就与上述两次暴动未脱险人员被杀害有关。
    上饶集中营的警戒及管理，由“复兴社”创始人之一、大特务廖波组建的特务队负责，另外，还有中央宪兵团的一部分武装协助。
    施剑邢遥控指挥的上饶集中营特务队有一个专事刑讯、杀人的行刑专班，内部代号为“3579”---汉字“诛”的四角号码，这还是施剑邢给起的。
    “3579”的头目名叫张石泉，北河杨树人氏，出身世代刽子手家庭。
    他于1908年出生，那时清廷还在苟延残喘，三年后宣统皇帝“逊位”，刽子手这个古老的行当依然存在，并延续了三十多年。
    只是不像封建社会时那样盛行。
    老张家也继续从事这个行当，张石泉六岁就被逼着练功夫，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武术，而是着重于臂力、腕劲，以及腰功。
    十岁开始，学习的内容就增加了，诸如人体颈部骨骼结构、去刑场零距离观看执行死刑，不管是枪决还是砍头、磨刀功夫等。
    到十三岁上，张石泉就开始跟着老爸去出“红差”了。
    张石泉十八岁那年，一生嗜酒的老爸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了。
    张石泉也离开北河老家，去投奔北洋军阀部队，指望谋个一官半职。
    当兵吃粮，倒没挨饿，但要想谋官职可不容易，张波没这份能耐，如此一干七年，终于觉得厌烦了，干脆开了小差。
    他不敢回杨树老家，就待在荆南混着。
    最初是以秀肌肉站稳脚跟的，他那两条臂膊，肌肉发达，一运气，宛若铁棍。
    至于劲力，那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荆南一带地面上的那帮地痞流氓，跟他切磋过后，自叹不如，送其一个诨号唤做“铁臂膊”，正好跟《水浒传》中的蔡庆相同，也是刽子手。
    可以想象，以其这份功底，再加上祖传的江湖经验，在街头混混儿中有了些名气。
    一出名，马上引起了一个人的兴趣，这人就是施剑邢。
    其时施剑邢参与创办“复兴社”，有意物色社会上三教九流中的能人。
    听说有些与众不同，就派人与其接触，听了汇报，认为张石泉虽然属于鸡鸣狗盗之辈，但还是可以利用的。
    遂下令将其招为安保人员，并非“复兴社”正式成员，以张石泉的德性，是没有资格加入“复兴社”的。
    1934年，蒋介石在江西星子县城成立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特别训练班，让担任班主任，并兼任军事委员会别动总队总队长。
    然是总队长，身边好歹要有几个像样的卫士，他想起了张石磊，当面一谈，觉得这主儿似有一份愚忠，就把他带在身边。
    上饶集中营组建时，两口把已经跟了他六七年的派去，担任特务队行刑专班“3579”的头目，同时晋升上尉军衔。
    张石泉顿感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充分利用其祖传刽子手技艺，让把处决新四军干部的活儿给他留出一部分，专门施行斩首，前前后后被张石泉施行“斩决”的新四军干部不少于三十人。
    1945年秋，国共在重庆举行谈判，历时四十三天，于10月10日签署了《双十协定》。
    《双十协定》第七条提出，除汉奸以外之政治犯，政府应一律释放。
    政府表示，中共可提供应释放之人员的名单。
    至此，已在1942年初夏陆续迁移福建的上饶集中营解散，这个历时近五年、恶贯满盈的法西斯集中营终于彻底垮台。
    出狱的新四军干部返回根据地后，按照组织规定，书面汇报了各自在上饶集中营被囚期间的情况，组织部有关干部在审阅这些书面材料时，一致认为应该严厉惩治“最凶残的刽子手”张石泉。
    转眼三年过去，国民党败局已定。
    1949年早春，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饮马长江，江南诸地解放指日可待。
    3月初，华东军区情报部决定追讨王肆儿那笔血债，指令潜伏在江西、安徽、浙江、江苏等国民党统治区的军方情报单位迅即展开秘密调查。
    很快就有了反馈，经查，1945年深秋上饶集中营关闭之后，张石泉退出国民党军界，隐身于南苍南市。
    情报部遂指令其下辖的苍南地下情报点，设法查清其确切下落。
    苍南的我军方潜伏情报人员再接再厉，没几天就查了个八九不离十，通过密电将情况上报临沂华东军区情报部。
    这是该情报点发出的最后一份电报，然后，就遭到了“保密局”江西站的破坏，报务员牺牲，电台设备均毁。
    华东军区情报部遂制订“碎石行动”计划。

 第475章 特务重新布控

    要像粉碎顽石那样将张石泉消灭。
    正旅级情报员万海达以情报专家的身份参加了“碎石行动”计划的制订工作，稍后向情报部领导请缨，要求潜入苍南逮捕张石泉。
    情报部领导考虑到万海达的超强能力、丰富经验和多年来一贯的职业风格，加之军方在苍南潜伏的情报点。
    虽然失去了电台和报务员，但是其他情报人员都还在继续工作，这些同志可以配合万海达执行该项任务，于是同意了万海达的请战要求。
    4月中旬，万海达离开临沂华东军区情报部驻地，绕道上海转赴苍南的途中，因故被迫耽搁了一些日子，直到5月3日上午，才赶到苍南，午前，前往西书院街“陈记汤圆店”接头。
    不料，“保密局”的“特行组”已经给他设了一个套，正等着他钻进去。
    万海达前脚进入店堂，刚刚坐下，貌似随意地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汤圆价格表，透过价格表的玻璃镜面，发现了随自己进来的五个精悍男子，情知有异。
    像他这样的谍报行家，自然在进入店堂前，就已把街面上视线范围内的路人，尽收眼底，并未发现可疑对象。
    可是，他进店堂刚刚落座，这五个家伙就进来了，那说明他们是事先躲在附近的隐蔽处，专门等着他这么一个目标出现才露脸的。
    如此看来，这几个必是敌方便衣，也就是说，他潜入苍南执行“碎石行动”的秘密情报已被敌方侦知!
    这种险情意外，万海达从事情报工作十多年来不知遭遇过多少次，每次他都能凭着出众的技能、超常的胆量和智慧化险为夷。
    此刻他也不慌不忙，坐在“陈记汤圆店”店堂内的那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已经看清了敌人的态势，想好了应对之策。
    在敌人准备动手时，他猝然发作，果然一举成功，顺利脱身。
    对于“特行组”头目肖宝骏来说，设这么一个局来抓捕“老爷”，料想犹如瓮中捉鳖，没啥悬念了。
    哪知，特工这一行的互相较量也像高手下棋一样，胜负并不全由人数多寡来决定，靠的是智谋，技能，经验，“陈记汤圆店”里电光石火般的一幕，再明白不过地说明了这一点。
    却说助手江泽林目睹牛大树等七名特务狼狈败北的情状后，随即向肖宝骏禀报，肖宝骏半晌不语。
    江泽林一直在担心肖宝骏闻知败讯后要大大发作一通，哪知这位上司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一颗忐忑不已的心，总算在胸腔里安分下来。
    刚刚暗自吁出一口长气，肖宝骏又问他:
    “依你之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能气馁，寻机再下手逮他!”
    “呵呵，有点儿气概。那么，你看这个‘机’该怎么寻好呢?”
    江泽林的观点是，“老爷”既然是身负重要任务，尽管不清楚具体内容，但以其王牌特工的身份判断，他前来苍南想必不会是随便溜达一趟。
    而苍南这边配合“老爷”执行任务的共\/党潜伏分子也肯定不止百字街77号“吉安公寓”那个收信的梁姓富婆，以及西书院街“陈记汤圆店”那一伙，应该还有其他人。
    当然了，这些人我们目前还不掌握。“老爷”虽然接头失败，但绝对不可能遇到一次挫折就歇菜罢手，这两三天里，他还要设法跟新的关系接头，以便获取有助于此次行动的关键性情报或者行动器材。
    此前,“保密局”意外获知“老爷”密赴苍南的情报以及“特行组”截获那封寄给梁姓富婆的密信的情况，他肯定是毫不知晓的。
    否则他不可能去“陈记汤圆店”接头。
    今天我方行动失利，这条线已经没用处了。
    不过，百字街那个梁富婆也被我们掌握，这个情况他还不一定清楚，保不齐他还会前往百字街77号跟梁氏接头。
    肖宝骏问道:“这个公寓楼目前的居住状况怎样?”
    “这幢三层公寓楼每层有八套房间，可供二十四户居住。
    今年元月徐蚌会战，国军失利后，部分业主陆续离开苍南前往海州、台湾或者海外，也有一些临时搬迁去了郊区，目前整栋公寓只剩下十九户。
    那个梁富婆居住于三楼南侧第一户，门牌是303号，两居室，配厨房卫生间，有一个女佣和她一起居住。”
    “除梁氏以外，其余十八户分布情况如何?”
    “底楼十六家，二楼两家，三楼就梁富婆一家。”
    肖宝骏轻吁一口气:
    “这样，我们还是采用守株待兔的方式对付这个‘老爷’。”
    接着，肖宝骏作出了三项布置——
    “特行组”以警察局的名义秘密传唤梁氏及其女佣，到局后先不问她收到那封广告信函的事，而是虚构一个罪名，比如“有人举报她替某匪伙窝赃销赃”之类，对她进行讯查，把她们主仆两人暂留警局。
    向警局调阅户口底卡，查明其余十八户居民的社会担保人，以担保人的名义把这些居民劝离公寓。
    理由是“据线报，有共\/党分子在公寓楼内设置定时炸弹”，若有人追根究底，询问针对的是哪户居民，可以保密为由拒绝回答。
    这些人离开公寓后，统一送往市郊驻军营房软禁。
    公寓楼腾空后，临时借调警备司令部侦缉大队二十名精干便衣，连同“特行组”以及编外组员，于下半夜秘密入驻。

 第476章 特务又扑空了

    当天午夜前，肖宝骏的上述指令均落实完毕。
    稍后，他冒着潇潇春雨，乘坐一辆出租马车，从“特行组”驻地悄然赶到十字街距77号“华康公寓”大约百来米之处。
    下了车，他撑起一把雨伞，缓缓走到公寓前的马路对面，在树下站了一会儿，默默观察对面的那座三层建筑物，片刻，才穿过马路向公寓大门走去。
    公寓虚掩着的大门轻轻推开，江泽林就像一个幽灵似的从里面闪出来，压低声音:
    “长官来了!”
    “里面都按计划布置好了?”
    “都布置好了。原来公寓的门房也一并转移到驻军营房去了，由警局派来的老黄充任，还指派一名弟兄化装成电工，作为流动通信员使用。”
    肖宝骏在三楼楼面上走了个来回，这才在梁氏居所303 室门前驻步。
    江泽林抢先一步上前，伸手拧了一下白铜门把手，足有一寸厚的实木房门没上锁，无声地开启了。
    肖宝骏正要步入，却又止步，借着走廊的灯光定睛看着里面:“这是怎么回事?”
    肖宝骏入内，打开电灯，呈现在肖宝骏眼前的景象，即便是他这个见多识广的老特务也一头雾水——开启房门，入内是玄关。
    左侧是与邻家301室之间的分隔墙，右侧是厨房，房门关着，原是没有门锁的，现在新装了一副搭扣，上了一把崭新的黄铜挂锁。
    这已经让人费解了，更让他看不懂的是，玄关和客厅之间，竟然从地板到天花板布着一张渔网，像一道帘子那样挡住了通往客厅的进口。
    扭头看着柏可倚:“这是什么意思?”江泽林向上峰作了如下解释。
    傍晚“特行组”入驻公寓后，他把一干成员一并召集起来，研究具体抓捕方案。
    牛大树等特务白天亲眼目睹甚至领教过“老爷”的厉害，寻思既然要确保抓活的，那就得在跟“老爷”的面对面对抗中技胜一筹。
    牛大树被汤圆袭击后，脑子里还要一直思索怎样捕拿“老爷”，于是提议，在房门里面的玄关处架一张网!
    牛大树的想法是这样的——
    以他中午在“陈记汤圆店”的亲身遭遇，真切地感受到“老爷”的实力，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而且上峰要求抓活口，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也不是说“爷舅”就无敌了，“特行组”提前进驻百字街77号，比“老爷”更熟悉环境，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
    牛大树的计划是，在303室的玄关处架设一张牢固的渔网，并把厨房门锁死。
    待“老爷”上到三楼，拐弯站在303门前，全楼伏兵一齐发作，堵住二楼、三楼楼梯口，持枪据守，狂呼高嚷制造声威。
    与此同时，三楼蹲守的“特行组”和警局便衣一齐冲出来，不用手枪，而是手持防暴盾牌和特制的长竿狼牙棒并列向“老爷”逼近。
    对方如果开枪射击，则在盾牌的掩护下一起以狼牙棒还击。
    “老爷”猝不及防，第一个念头应该是“突围”，但他不可能再复制“陈记汤圆店”那一幕，随手捞住哪个特务作为人质了。
    慌乱之下，只有推开虚掩着的303室房门，试图发挥其飞檐走壁的特长跳窗而出。可是，303室的厨房门锁着，而玄关处等着他的是一张渔网……
    肖宝骏上前摸了摸那张防护网，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好!这可真叫‘张网捕鱼’了。”
    “特行组”把网布设好了，一连三天却是空守，直到第四天，5月7日上午10时40分,“特行组”驻地肖宝骏临时办公室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肖宝骏一跃而起，以那种争抢从天而降的金元宝的速度扑向桌子，一把抓起话简:“喂……”
    耳机里传来吱吱啦啦的干扰音，还有江泽林变了调的声音:“长官!是我，小江……”
    肖宝骏也有一种跟江泽林相似的激动，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调:“小江，什么情况，慢慢说。”
    “肖长官，‘老爷’来啦!
    现在已经上楼，我在楼下门卫室给您打的电话，行动即将开始!”
    说着话，肖宝骏已经听到了隐约的喧哗声,似乎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江泽林说:“楼上开始行动了!请长官静候佳音……”
    放下话筒，肖宝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就坐在电话机旁，时不时抬腕看手表，只觉时间过得犹如蜗牛散步。
    好不容易熬过去十分钟，寻思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制服“老爷”了……正这么想着，果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陆肖宝骏就像通了电似的，噌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抄起话简:“情况怎么样？”
    “报告长官……”
    耳听得对方情绪不高，肖宝骏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果然，江泽林继续说:“报告长官…情况不好，‘老爷’他……他再次逃脱啦!”
    肖宝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啊?!这是怎么弄的？难道他没进入303室？”
    “‘老爷’进了303室，弟兄们也全是按照预先制定的方案行动的，可是……可是他明明已被困在303的玄关处，不知怎么的，一个大活人，就那么消失了…长官，长官，您在听吗?长官……”
    电话这头，肖宝骏手中的话筒已经掉在了地上。
    百字街77号“吉安公寓”究竟发生了什么?万海达又是怎么脱身的呢?

 第477章 特务追丢了

    还真让“保密局”估料到了，万海达在离开山东临沂华东军区情报部驻地时，组织上交给他的抵达南昌后的接头关系，确实只有两个。
    一个是西书院街“陈记汤圆店”，另一个就是百字街77号“吉安公寓”303室的梁培润女士。
    不过，他手中还掌握着一个关系人郭老板，那是他抗战期间在苍南执行秘密任务时自己发现的。
    根据组织纪律，这种情况他必须向组织上报告，同时，根据情报工作的保密规定，他无须把郭老板的姓名、身份、住址等具体内容向组织透露，其方式就像警界对“耳目”的使用一样。
    昨天，万海达在“陈记汤圆店”遭遇敌人的埋伏。
    脱身后，他就去了郭老板那里暂时藏身。
    他以前也有过类似的遭遇，估计敌人会来个全城大搜捕之类的行动。
    出乎意料的是，敌人并没有这样做，那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万海达分析，汤圆店遇伏显然并非偶然，“碎石行动”的相关内容应该是被敌方探知了。
    但是，从敌人动用的抓捕规模看，实施抓捕的只是一个小队，对他这个向来独来独往的谍报高手的底细似是未曾了解，至少是了解得不太全面，否则，敌人不至于这么大意，派几个小虾米来抓捕自己。
    在“陈记汤圆店”外围也没有安排大批军警，封锁街道。
    作为万一抓捕失利之后的补救措施，让他轻易就混入茫茫人海之中。
    这就是昨天脱险之后万海达的想法。他当然估计不到这背后还有“保密局”和“国防部二厅”争功这一节，不敢把行动规模搞得太大，以免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被“二厅”抓住小辫子参上一本。
    “陈记汤圆店”出了事，
    万海达决定前往百字街77号“吉安公寓”，跟领导口头交代给他的另一个关系人，就是梁培润女士接头。
    不过，领导并没有告诉他，梁培润是“陈记”的上线，“陈记”收到的有关“老爷”即将前来接头的消息，就是梁培润通过送外卖的汤圆店伙计传达的。
    否则，以万海达的那份机警，肯定会料到“陈记”一旦出事，敌人不会放过梁培润，他自然也就不会以身犯险了。
    即便如此，万海达也没有放松警惕。
    进入公寓前，他特意叫了一辆出租马车，在公寓门口经过了一次，303室窗外没有挂出警号。
    要说江泽林的排兵布阵，倒也可圈可点。
    比如他安排警局便衣老宋化装公寓门房这一招就很到位。
    这个老宋，早年还真当过门房，连万海达这等眼力，竟然也没发现破绽。
    老宋甫一看见万海达入内，便站起身走出门房，对这位西装革履的先生点头哈腰，赔着笑脸问他要找谁。
    随口跟他聊了两句，没有察觉什么异常，便直奔楼梯。
    老宋听他的脚步声上到二楼，立刻按照事先江泽林的吩咐，拿着一块抹布去擦那两扇玻璃弹簧门。这是约定的暗号，守在马路对面巷口化装换糖担子小贩的特务，随即吹响了竹箫。
    正在上楼的万海达当然也听见了箫声，但这是那个年代城市里司空见惯的一种“市声”，他没有在意。
    转眼间，万海达已上到了三楼，向右一拐进入走廊。观察四周，觉得跟寻常公寓楼的状况无异，便在303室门前驻步。
    刚要叩门，随着楼下传来一声枪响，全楼各层埋伏着的江，足有一个排的敌特倏然发作了!
    按照肖宝骏的设想，“陈记汤圆店”的行动是大意失荆州，吃一堑长一智，眼下这个伏击圈是精心设置的，而且丝毫没有轻敌，安排了足有一个排的兵力，纵然“老爷”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
    可他还是忘了考虑两个因素——
    其一，是连被伏击的对象“老爷”自己可能也不曾估计到的那种在生死关头突然激发出来的超常力量和敏锐思维。
    8其二，三楼负责抓捕的那几个“特行组”特务，就是昨天在“陈记汤圆店”目睹马成被“老爷”轻而易举制服那一幕的观众，他们对于“老爷”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融化在血液中了。
    虽然使命在身，必须参与抓捕行动，也分派了各自的任务，但这种安排不可能细化到规定每个人行动时的速度。
    这些特务也许并没有故意磨磨蹭蹭迟疑不前的主观意识，可潜意识中却是有一种畏惧心理的，这种畏惧又导致了行动迟缓。这两个因素加在一起，正好让千秋钧利用。
    几乎在敌方发动攻击的同时，万海达也立刻做出了反应。
    他根本没看从三楼各个房间里冲出来、手持自制的狼牙棒、大呼小叫着朝他扑来的一干特务，凭着那份从小苦练形成的敏锐，手指触及303室房门的瞬间，就感觉房门是虚掩着的，当下毫不迟疑地把门推开，闪身入内，下意识地反手把门关上。
    接着，他就发现门上的司必灵锁已被特务拆掉锁芯，而且玄关和客厅之间已经布上了一道一看便知非常牢固的渔网。他没有尝试破网，而是直奔一旁的厨房，用肩膀向厨房门撞去。

 第478章 声东击西

    营造“吉安公寓”的建筑商应该是个很实在的老板，厨房门用的居然也是实木材料，厚度即使不到一寸，差不多也有八分，加之又被临时加挂的一把挂锁锁住，万海达那股足以撞翻一头牯牛的力道撞上去，木门竟然无虞，可是，固定挂锁搭扣的螺钉却受不了那股大力的冲击，从门上脱落了半截。
    万海达不假思索地把门踹开，眨眼间便把厨房里的桌子凳子等一应家什扯到玄关，抵在公寓门后面。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他紧接着进入厨房反手把木门关闭反锁时，外面走廊里的特务这才开始撞门。
    303 室的门锁事先已经被特务们拆了，自然一撞就开。
    不过，门后面被万海达堆上了厨房里的桌凳，只撞开了一道寸宽的缝隙，既不能入内，也难以查看里面是怎么回事。
    无奈，特务们只有使出吃奶的劲儿撞门。
    可是，那股劲儿全都被渔网吸收了——万海达从厨房里扯出的桌子凳子全都挤在狭窄的玄关内，一头抵着门，一头抵着渔网。
    要说那张渔网还真是牢固坚韧，特务们连续撞了几次，力道按说也不小了，却一次次被渔网反弹回来。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设计，这时反倒成了作“网”自缚。
    这时，现场总指挥江泽林已经从底楼门卫室上到三楼，见状非常焦急:
    “你们这么个撞法有问题，力道无法集中，得另想办法。”
    一个特务出主意说:“房门已经被撞开了一条缝，干脆点个火把伸进去，把里面堵门的木器都烧了。”
    江泽林还没开口，因伤痛使不上劲儿在一边站着的牛大树抢先给否决了:
    “要抓活的，把人烧死了可没法向上边交差。”
    江泽林对此表示认可:
    “对，不能点火。
    再说，火点起来，整个屋子烧了不算，闹不好把整个楼都烧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又有特务提议:“那就不点火，弄点儿烟熏他!”
    摇头:“就算把人熏昏了，咱们在外面还是进不去。万一时间长了再把人给熏死…”
    一干特务此刻之所以还有闲心讨论破门之法，是因为他们并不担心万海达跳窗而逃。
    的确，万海达撞开了厨房门，外面的人都听见动静了，但楼下还有警备司令部侦缉大队的二十个特务呢，有专人盯着303室的窗户，海达若是敢翻窗跳楼，那正好就跳到特务们的手掌心里了。
    这时，马成想出了一个主意:“以这扇门的宽度，可以容纳三人并排侧身站着。
    选三个力气大的弟兄打头阵，后面再上三个弟兄，双手抵着前面三个弟兄的肩膀，大伙儿喊着号子一齐用力，这样就能把六人的力道全部集中到门上，那张渔网肯定撑不住。”
    柏可倚马上下令照办。
    牛大树出的这个主意确实有效，六人合力，只撞了几下就把渔网撞破了。
    厨房门果然紧闭，特务一边喊话搞“心战”，一边撞门。
    里面的确没有什么物品可以抵挡，只有一个插销，经不住撞，顿时开了。
    可是，厨房里却空无一人!
    众特务都是一怔，抬头忽见天花板被卸下来一块，露出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江泽林让人拿来电筒，派一个小个子特务从洞口进入天花板查看，这个特务手脚并用，爬到另一侧楼梯口的上方，发现杂物间的天花板也被卸下来一块。好人毫无疑问，目标从这里逃跑了。
    脸色阴沉:“负责把守三楼楼梯口的是谁?”
    负责分派任务的牛大树怯怯道:“报告长官，是警局便衣小卫。”
    “他人呢?”
    一干特务退出303室，顺着走廊一溜儿赶到另一侧楼梯口，发现便衣小卫已经着了“老爷”的道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被救醒后，小卫仍是一脸迷迷糊糊的神情，半晌才缓过来， 从小卫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众人才弄清楚大致经过——
    行动开始后，小卫拔出手枪躲在老墙角，朝另一侧楼梯口观望，活脱一副事不关己吃瓜群众的模样。
    他相信那个“老爷”再厉害，也逃不脱“特行组”精心布设的“铁网阵”。谁知接下来的场面大大出乎意料。
    这个“爷”不是一般的神勇，竟然让“特行组”一干特务守在303室门前一筹莫展，小卫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了。
    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六人抱团”撞门的一幕时，忽然听见，确切地说，应该是感觉到背后似有异状。
    他还没来得及转脸去看，颈部已经挨了一掌，就像散打比赛时被对手来了一记高鞭腿，颈部大动脉受到压力，瞬间停止供应血液，随即因大脑暂时缺氧失去了知觉。
    万海达轻而易举把小卫击晕后，将其挟入楼梯间，关上门，脱下小卫的那件黑色外套穿在自己身上。
    接着下了小卫的手枪拿在手里，又捡起落在地上的宽檐礼帽戴在头上，对着楼梯口墙上挂着的那面衣冠镜照了照，觉得像是个特务模样了。
    二楼、一楼的楼梯口都聚集着荷枪实弹的警备司令部侦缉大队特务，他们见我下楼，纷纷好奇的问：“情况怎么样？抓住了吗？”
    万海达笑道：“跑不了啦，长官命我通知外面的兄弟打起精神，待大鱼跳楼时抓人，大家等着领赏”。
    随即从容下楼，公寓只有一个出口，万海达，到了底楼，从老刑警老宋充任门卫的门房间前经过。老宋这当儿也耐不住好奇，擅离岗位溜到二楼去打听动静了。
    就这样，万海达再次脱险。

 第479章 再找线人

    万海达从“吉安公寓”脱身后，并未立刻离开百字街,而是找了一棵临街的大树，攀援上去，坐在一个树杈上，静静的思考。
    接连遭遇两次生死之险，而且都是敌人事先掌握情报后精心设置的陷阱，看来，是情报方面出了问题。
    以前执行任务时，这种情况也曾发生过，万海达倒是并不觉得十分意外，但两次接头失利的后果，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陈记汤圆店”和“吉安公寓”先后遭到破坏，这意味着他在苍南已经没了事先组织上安排好的潜伏关系，而他要抓捕的那个特务刽子手张石泉的一应情报信息，都须两个关系穿针引线方能获取。
    现在，这两个关系都没了，他面临两个选择——
    要么立刻离开苍南，返回华东军区情报部驻地向领导汇报情况，重新获得苍南方面新的潜伏关系。
    但这样做的话，时间上拖延过多。
    我军攻势进展神速，张石泉这厮肯定立刻开溜，再想寻觅他的话，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堪比“大海捞针”。
    要么留在苍南。
    一边与正在处心积虑抓捕他的敌特周旋，一边秘密调查张石泉的藏身之处。
    这样做的难度当然也不小，但眼前的情势就是如此，即使再憷头也得硬着头皮接受这个挑战，参加工作十二年以来，第一次啊。
    要说万海达的脑子还真的非常好使，就在脱险之后的五六分钟里，迅速分析自己的处境并作出了决定并马上行动。
    很快，从附近一家旧衣店，买下了一件半新藏青色外套和一顶寻常市民戴的帽子，换下了从小卫那里弄得的衣帽。
    然后呢，走到附近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又回到了“吉安公寓”附近。
    稍微停了一下，没下车，静静地抽了一根烟，一双锐眼却紧盯着“吉安公寓大门口的动静。
    片刻，有两个特务搀扶着小卫从楼里出来，正好一辆三轮车路过，即被拦停，把车上的一对青年情侣叫下来，由一个特务陪着小卫上了车，转方向离开。
    万海达扔下烟蒂，吩咐车夫:“跟着那辆三轮车走。”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敌方的哪个机构跟他过不去，连着两天打埋伏。
    大约半小时后，三轮车进了一家医院的大门。
    万海达在岔路口下车，一瘸一拐前往医院。
    进入大院定睛一看，不由得一怔----小卫坐了一程三轮车，竟给颠得头晕脑胀，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陪护特务搀扶着也下不了车，只好招呼医院的工役拿了一副担架出来，将其抬进了急诊室。
    万海达暗叹: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经打，我就轻轻一记手刀，而且切在颈部，竟然连带着把脑袋也给整糊涂了!
    急诊室大夫是个二十多岁的白面书生，估计从医学院毕业已有几个年头了。
    跟那个年代的白领一样，脸上眼神明显有一种鄙视“党国”公务员的意思。
    他一眼就看出了陪护特务的身份，大声的问：
    “病号叫什么名字，卫什么，哦，道临；什么单位？哦，警察”。
    万海达随即转身离开了。
    看来，特务、警察，都有份啊。
    他随后打车前往邮电局，往上海着名的外资英文版《字林西报》报馆发了一份电报。
    那是一份英文寻友启事，在《字林西报》上刊登后，应该当天就会被组织上知晓。
    当然，其传递的信息跟“寻友”没有任何关系，只要组织上看到这条启事，就能知晓“老爷”抵达苍南后的行动失利，两个关系人均已被敌人侦知，他个人的处境也不妙，已被敌人盯上。
    不过，他还不想打退堂鼓，正在设法完成任务，请组织放心。
    万海达离开邮电局，即返回他下榻的位于松树路的何公馆。
    何公馆的主人名叫何永胜，就是上文提到过的那位“何老板”，也即抗战期间万海达到昌南执行秘密任务时发展的关系人。
    此公在旧时昌南地面上可是一个传奇人物。
    他是昌南本地人氏，出身世代厨师家庭，何家的那手烹饪厨艺乃是祖传。
    不过，他家祖上直到何永胜的父亲何妙吉，虽然都是名厨，却从来没有一人自个儿开一家饭馆搞经营图创收的，只是替达官贵人做掌勺厨子。
    到了何永胜这一代，他们兄弟四个都是子承父业，青年时候就已被业界誉为一代名厨，其他三个都入名门大户做了私厨，但何永胜选择去大上海闯荡。
    凭借一手做菜的功夫结识了青帮“通”字辈大佬，拜入其门下，成了“悟”字辈。
    后来又返回苍南做生意，凭借其在青帮的地位，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很快就由最早的旅馆经营发展到饭馆、水陆运输、作坊工厂，多家字号合在一起，统称“四通八达行”，简称“四八行”。

 第480章 与老线人共叙未来

    万海达和何永胜相交已有七个年头，他们两个的相识纯属偶然。
    1942年，何永胜因拒绝与投靠日本人的苍南本地帮会合作，差点被对方投入鄱阳湖暗杀，正好遇到化装成“乞丐”、刚执行完任务的万海达，幸而得救。
    万海达这样的情报专家，自然知晓苍南地面上的江湖大佬，听说过何永胜的名头。
    此人虽是帮会人士，但向无民愤，是一个开明绅士。
    用我党的说法，何老板应该算是统战对象。
    于是，万海达就动了营救老何之心。
    以他的本领，一旦打定主意，实施起来自然没有悬念。
    何永胜得救后，对这个他从未谋面的青年“乞丐”感激涕零。
    万海达自称姓汪，称今夜邂逅纯属缘分，不必道谢。以何永胜的眼力，自然看出万海达不是凡品，就有了结交之心。
    万海达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但答应改日定去何公馆拜访。
    从此，万海达和何永胜就成了忘年交挚友。
    两人之间互称“胜公”和“汪君”，何公馆则成为万海达在苍南的一个可靠落脚点。
    此次他奉命执行“碎石行动”，因为有两个接头关系，原本没打算去何公馆，哪知来到苍南当天，就在“陈记汤圆店”遭遇敌特埋伏，只得去何公馆暂避，寻思等第二天再去“吉安公寓”接头。
    不料“吉安公寓”那条线竟然也暴露了。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栖身何公馆，在何老板的帮助下，设法打听张石泉工作对象的下落。
    死里逃生的万海达返回“四通八达行”已是午后1时许，何永胜犹在等他共进午餐。
    见他回来，亲自下厨，用早已准备好的食材炒了两个硬菜，开了一瓶米酒，两人在后院何老板为接待贵客专设的套间里，喝酒漫谈。
    万海达故计杨
    何老板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不点破而已。
    何老板的徒子徒孙遍布全城，昨日西书院街“陈记汤圆店”发生的那一幕虽然时间短暂，但场面激烈，还把“陈记”的东伙全给惊跑了，这么一桩新闻不可能不传入何老板之耳。
    今天上午百字街77号“吉安公寓”的动静就更大了。
    特务和警察加起来出动了三十多人，何老板恐怕也不会不知道。
    两桩新闻结合起来，再加上万海达这个不速之客，在国共战争如此敏感的当儿突然登门，何老板不需要开动脑筋，用脚趾头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另外，以往千万海达来苍南，只要他在“四通八达行”用餐，何老板必然要拿出多年珍藏的高度白酒招待，可今天这顿午餐，何老板却破例开了一瓶苍南本地出产的米酒。
    而且菜也准备得不多，纯属小酌。
    在万海达想来，这是何老板考虑到也许他还会遇到类似“陈记汤圆店”或“吉安公寓”那样的险情需要应对，不能喝高，也不能吃得过饱，但需要补充营养，所以搞了两道硬菜及新鲜时蔬。
    对于老江湖而言，此举无疑是在向万海达暗示:请汪君放心，老何头儿的存在对于你来说，永远不会构成威胁，而且还要尽力襄助。
    万海达放心喝酒吃菜，同时作出了一个决定:
    我此刻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由于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像以往执行任务那样“慢工出细活”了。
    靠自己单打独斗恐怕也难能获得成功，必须物色信得过、靠得住而且有资源能够帮得上忙的人士助力，眼前这位结交多年的胜公，应该就是这么一个对象。
    既然需要他的帮助，那就得冒险向他透露自己此行任务的部分内容。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何永胜倒先开腔了:
    “汪君，不知怎么的，我总有一种感觉，您此番来苍南，是不是遇到为难的事儿了?
    不知老朽是否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对方跟自己想到一块儿了，万海达暗暗松了口气。
    当下拿起酒瓶把两个酒杯斟满，双手举杯相敬:
    “晚辈此番来苍南，确系受人之托，要打听一个人，寻思先生或先生的朋友可能听说过此人，如能指点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杨何永胜和他碰杯，一饮而尽:
    “老朽理当效力!”
    万海达当然不能说：
    是来查缉大刽子手张石泉的，只说自己想找当年曾在苍南集中营当过差的人，打听一个在皖南事变中被俘的新四军女兵的下落。
    他还给那个女兵编了一段身世——出身南洋华侨富商家庭的进步青年，抗战爆发后加入了新四军。
    她是大学生，又通晓英语，正是新四军特殊部门需要的人才，遂安排她从事译电员工作。
    皖南事变中，她不幸被俘，押解苍南集中营关押。
    之后，就失去了音信。抗战胜利后，其父母专程赴华，向国共两方当局打听其女下落，皆无音信，失望而去。
    不久前，其老父再次来华，不巧的是，国共激战正酣，那就不便再联系国共双方了，而是寻找江湖人物探听消息。

 第481章 寻找突破口

    林可悦给老局长加满茶水，老局长喝了两口茶水，继续分享。
    万海达告诉何永胜:“我此次就是应一位江湖挚友之托，前来苍南打听这方面消息的。”
    听万海达这般说法，何永胜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情，似是觉得就为这么一桩小事竟然大动干戈，有点儿说不通。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不会追根究底，当下沉思片刻:
    “找这么个人应该不难，而且特征还这么明显。
    翠竹那边的集中营我听说过，也就不过存在了一年多，1942年浙赣战役，浙江金华、兰溪三十万国军不战而退，致使日本人长驱直入，7月初翠竹沦陷。
    那个集中营在那年的5、6月间就迁往福建了。
    当时，苍南已经沦陷三年，集中营解散前，有些在那里当差的苍南人不愿意去福建，回来自谋出路了。
    ‘四八行’下面的汽车运输公司有个机修工小方，我印象里他父亲好像就是那时回苍南的，汽车公司洪经理还托我给日伪警察局打了招呼，给他办良民证，说他原在翠竹给党国当差，因时局混乱，就回老家来了。
    不知他当的是不是集中营的差，我可以让洪经理问一下小方。”
    万海达心下一喜:“那就麻烦胜公了。”
    吃过午饭，万海达回客房休息片刻，起来阅读当天报纸时，何永胜派了一个小厮过来，请他去前厅喝茶。
    万海达来到前厅，何永胜正在接听电话，跟人谈生意上的事，见他进门，匆匆跟对方聊了两句就挂断了。
    何永胜名厨出身，对茶艺也颇有研究，当下亲自操作，鼓捣了一番，万海达对茶艺一窍不通，在他看来，这套动作纯属多余。
    不过，经此沏出来的一小杯清茶，端在手里倒果真是异香扑鼻。
    正要称赞，何老板开腔了:“刚刚跟洪经理通过电话，先前说的那个修理工小方已经离开‘四八行’，自己在升平路租了个门面，开了一家专售汽车零件的店铺。
    我想把他召来跟您见个面，汪君您看是否合适?”
    “如此最好!”
    何永胜随即又打了个电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年岁跟万海达相仿的小方骑着一辆摩托车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一见何永胜，马上深鞠躬，状极恭敬。
    何老板是江湖中人，按照道上规矩，给两人作了介绍，让他们自便，自己先离开了。
    万海达跟小房聊了几句闲话，即把话题转到其父身上。
    不料，小方说:“家父已在两个月前去世了。”
    万海达一怔，眼里已经捕捉到对方说这话时的一丝迟疑，寻思难道老方之死有什么问题?
    但显然这个问题不便直接问出口:
    “请恕敝人唐突，不知方先生竟在丁艰之中，恕罪!”说着，起身抱拳作揖。
    此举让小方对万海达颇有好感，连忙郑重还礼。
    双方重新坐下后，小方主动告诉万海达:“家父之死，我这个做儿子的深感自责，时间虽已过去两月，但仍旧寝食难安……”说罢长叹一声。
    万海达意识到自己的第一感觉可能是对的，老方的去世果然有蹊跷。
    而且话赶话说到这儿了，那不妨委婉地打听一下。小方遂把其父去世前后的情况说了说。
    小方的父亲名叫冯。方华中，早年毕业于西江省立速成会计学校。
    那会儿还是北洋时期，会计人才紧缺，一般等不到毕业，学生们就被前来抢夺人才的各个官方单位给瓜分了。
    方华中被省财政厅捷足先登抢得，毕业典礼都没参加就去报到了。
    1927年蒋介石组建南京国民政府，各省机关人员因此发生剧烈变更。
    老方被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派往苍南的办事机构“军委会湘鄂赣边区办事处”要去，当了办事处的会计。
    后来又被派去国民党第三战区政治部情报专员室，也就是翠竹集中营的前身。
    那是一个军方特务机关，该机关强占了翠竹郊区茅家岭村的一座名唤杜鹃庙的古寺，改为秘密监狱，专门关押从东南各省抓捕的共\/产\/党人和抗日爱国进步人士。
    一年多后的 1941年3月，国民党在茅家龄村周边地区强征松树，柳树，柏树，杨树诸村改建监狱，连同原石沟村监狱一并合称翠竹集中营，对外则分别称为“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集训总队”和“特别训练班”。
    集中营总部设在杨树，方华中被调往总部任集中营总会计，内部称其为科长，手下有会计、出纳三人，其中两个是军人身份。
    1942年4月，翠竹集中营改称“中央青年训导团东南分团”。
    5月，由于日寇侵犯浙赣铁路沿线，金华、衢县、江山等地相继沦陷，翠竹危急，刚刚改称“中央青年训导团东南分团”的翠竹集中营转移福建。
    方华中不愿离开老家，遂辞职回了苍南。
    小方少年时就被送往上海做修车学徒，早已满师回到苍南，以一手出色的修车技艺进入何永胜的“四通八达行”下设的汽车运输公司，颇受器重。
    方华中向日伪警察局申办“良民证”遭到拒绝，小方为此焦虑不已，向公司洪经理求援，洪经理又求到何永胜那里。
    何永胜帮老刘解决了这个难题后，顺便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让他去“长马米厂”做了账房先生。
    老方在米厂干了五年，因年老精力不济，辞职回家养老。
    这时，小方自己已经开了专售汽车零部件以及修车工具的五金店，生意不错，维持老爸晚年丰衣足食的生活不成问题，老方的日子过得比较滋润。

 第482章 父亲突然死亡

    方华中的老伴六年前因病去世，夫妻生育二女一子，两个女儿早已出嫁，儿子小方亦已娶妻生子。
    1949年时，小方的儿子都上寄宿初中了。
    老刘的儿媳妇原是家庭妇女，小方开五金店人手不够，就去店里帮忙。
    夫妻俩平时早上去店里，忙碌到傍晚才回家。
    小方担心老爸无人照顾，就雇邻居黄婶做钟点工，每天上下午各过来两个小时，做两顿饭兼带打扫卫生。
    如此到了今年3月12日，上午9时许，黄婶照例前来方宅，老方对她说今天午饭不必做了，他要出去会友，下午才回来，让黄婶把院子打扫一下就行了，下午3点过来准备晚饭即可。
    黄婶打扫好院子离开时，老方还没有出门，正在客堂里站桩，她没敢惊动，悄悄走了。
    大约11点，黄婶正在自家门口晾衣服时，看见老黄出门往南走去，她还打了个招呼:“方伯您出去了?”
    老方乐呵呵地点头:“哎，出去了。”这是黄婶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老方。
    下午3时许，黄婶去方宅准备做晚饭。
    方家大门虚掩着，推门进入院子，看见客堂门开着。她像平时一样，生怕一声不响走进去惊到了方老伯，就先喊了声“方老伯我来了”，屋里却没像平时那样传来老方的应答声。
    入内一看，黄婶大吃一惊——老爷子双手捂着胸腹部倒在地上，脸色青灰，呼之不应。
    大着胆子上前蹲下推了推身躯，已经僵硬了!
    小方接到老爸出事的消息心急火燎赶回家时，方华中已经被一干帮忙的邻居放平在门板上了。
    他们告诉他，黄婶先前发现情况不对，跑到门外大声呼喊，大伙儿纷纷赶来。
    一看情势，马上有人去叫来了横街上的名医“史三帖”。“史三帖”到现场一看，也不搭脉了，直接摇头:“准备后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明情况，小方自是悲痛欲绝，跪在父亲的遗体前痛哭失声。
    突遭变故，他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灌了糨糊，什么也不能想，根本不可能对老爸之死产生什么怀疑。
    旧时，类似老方的这种离世被称为“急病而死”，如果有医生郎中过来看过说了“无救”，那就是定论了。
    三天后，丧事办毕，小冯。方有了思考的时间，逐渐对老爸突然急病而殁觉得不可思议。
    老方体质虽算不上强健，却也是常年无病无灾，而且极少外出吃饭，他的“急病”是否跟3月12日的这个饭局有关?
    这些日子，小方心里带着这个疑问，走访了一些邻居，特别是黄婶，一次次问得非常详细，大伙儿也都是有问必答，反复作了陈述，小方并未发现有什么蹊跷之处。
    此事让他颇为苦恼，这两天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可否向何老板提出请求，他老人家在苍南地面人脉甚广，三教九流都有朋友，其中不乏行业高人，如果介绍一个警察局的办案老手，请人家分析一番，也许能够解开这个谜团。
    可是，以小方与何老板之间的江湖等级差别，他能够见上何老板一面已经不容易了，哪敢开这个口?
    今天万海达的出现使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看样子，这位汪先生是何老板的贵客，跟何老板的关系不一般，如果这位汪先生肯帮忙请托，那可真是一个机会啊!
    正好汪先生问起父亲，小方就将一应心事向对方和盘托出了。
    万海达听小方说到其父曾是翠竹集中营的总会计，马上意识到老方之死可能并非巧合。
    国民党特务系统有行凶后发赏金的惯例，“碎石行动”的目标张石泉是翠竹集中营的头牌刽子手，既然他经手杀害的我新四军干部人数最多，那么赏金领得也应该最多。
    方华中是总管财务的，应该对张石泉在集中营的情况非常了解。
    老方在1942年脱离翠竹集中营返回苍南，据情报显示，那个大刽子手张石泉去年也离开行伍隐居在苍南。
    两个月前，国共战争态势已见分晓，国民党必败无疑，张石泉已经失宠，国民党方面不会为他提供撤离大陆前往台湾或者海外的保护措施，他只能继续在民间隐藏。
    像张石泉这样的老特务，当然知晓中共“血债要用血来还”的原则，情知其在解放后若要继续藏匿下去，那就得洗白身份。
    仅仅洗白身份还不够，要想一直保持“干净”，就必须具备一个条件——不能被人察知他藏匿在苍南。
    而对其在集中营的所作所为了解得极为透彻的方华中应该是他心头的最大隐患，因此，方华中之死如果的确是他杀，那么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张石泉!

 第483章 接二连三的死亡

    万海达当即答应帮忙，小方自是感激涕零，起身拜谢。
    万海达赶紧拦住:“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刚才我听你说，当年令尊在集中营担任总会计时，会计科里还有三人，令尊可曾提起过?”
    “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家里还有他们会计科的一张合影呢。”
    小方介绍，另外三位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分别是徐帆飞、涂骏驰，女的名叫赵秀芬。
    涂骏驰是苍南人，老方回苍南后，他接任总会计，和涂骏驰，徐帆飞一起随已改称“战时青年训导团东南分团”的集中营，去了福建。
    抗战胜利后集中营解散，是东南亚华侨，回新加坡去了。
    涂骏驰、徐帆飞两人都是国民党军官身份，办了复员手续回家，涂骏驰回苍南，在“慈心典当行”做账房先生。
    赵秀芬老家在三江，家境不错，开有三家商铺一家作坊，她嫁给了做医生的表兄，在家当全职太太。
    两个月前老方的葬礼，涂骏驰，徐帆飞、都来参加了。
    小方告辞后，万海达即向何永胜说了相关情况。
    何老板缓缓点头:“汪君帮小方进行调查，那是最好了。如果需要老朽做什么，请尽管开口。”
    次日一早，万海达驾驶由“四通八达行”下辖的汽车运输公司提供的一辆美制小吉普，前往三江，打算找徐帆了解情况。
    哪知，赶到三江一打听，涂骏驰竟然已经死了!
    万海达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瞬间冒出“灭口”两字。
    随即去邮电局往苍南那里打了一个长途电话，要求公立刻派人找到，不管他在干什么都暂且停下，将其接到“四八行”保护起来，等万海达赶回苍南再说。
    挂断电话前，万海达又报出了三江这边的电话号码，对何永胜说:“我就在这部电话机旁边等您消息!”
    一个小时后，何永胜回电:
    赵秀芬已于七天前暴亡!
    像何永胜这样的老江湖，即使没沾过探案行当的一丁点儿皮毛，遇到曾在翠竹集中营做过会计的三个财务人员，在两个月里接二连三暴亡这样的情况，也肯定会意识到其中的蹊跷，更为专程从苍南赴三江调查的万海达的人身安全担心。
    他在电话里关照万海达:“回程途中务必小心!你现在先不着急回苍南，三江思贤桥付宅的主人付艺兴是我的结义兄弟，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为你提供安全保护。
    他在三江地面上虽然不敢说手眼通天，办些寻常百姓没法办的事情还是易如反掌的。
    你若要调查那个赵秀芬小姐的死亡情况，他肯定能帮得上忙。”
    万海达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倒没太上心，这些年来，出生入死的情况不知遇到过多少次了。
    但何永胜最后那句话提醒了他一时间紧迫，耽搁一天就是浪费一天，若是让张石泉这厮逃了，再想找到他的踪迹，还不知要费多大周折。于是，他决定按照何永胜的指点，前去拜访付艺兴。
    原以为既然与何老板义结金兰，这个三江地面上被人尊为“付爷”的帮会头子应该年岁不小了，哪知登门一见，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个头矮小，只及万海达的肩膀，面黄肌瘦，满脸病容。
    此公的性格倒颇爽快，招呼万海达落座，寒暄几句，就解释了自己这副病态的原委——如今共\/产\/党军队已近在咫尺，随时可以占领三江。
    中共不准抽鸦片，而付艺兴沾染大烟多年，与其日后被强制戒绝，倒不如从现在起就自己戒断。
    戒烟期间身体自然会发生一些状况，实属正常，其实这几天已经好多了，最难过的那段日子，基本上算是熬过去了。
    万海达据此揣测，这位付爷应该是个比较注重名声和尊严的人，顺着对方的话客套几句，即言归正传。
    刚见面时付艺兴称他“汪探头”，万海达便知何永胜向付介绍自己时，说自己的身份是一名侦探，此刻开口，他也不作自我介绍，只说此番来三江是来找赵秀芬小姐，哪知赵小姐竟然已经去世。
    其家属当时就向警局报了案，但一个月过去，警局那边却杳无音信，故想通过付先生找这边警局的办案刑警，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付艺兴听着觉得意外:“我大哥专门打来急电，郑重其事再三嘱托，就这事啊?
    我大哥要是早说，汪先生您根本不必亲自出马，来个电话关照一声就行了。”
    再看付艺兴，已经把手伸向电话机了，接听电话的左一声“付爷”，右一声“付爷”的问候。
    付艺兴打断对方:“不说废话，省城来了一位朋友，奉命了解上月都天巷金大夫妻子赵小姐在公园身亡之事，你让负责这个案子的兄弟过来一下……
    什么?
    已经结案啦?查清楚了?!
    怎么说…自杀?
    既然结案了，怎么不告知家眷?
    这不是乱套了吗……哦，结案报告还没完成?这样，你叫个弟兄把卷宗送过来，让省城朋友自己看……对，要快，我这边坐等”。

 第484章 出门后死亡

    万海达不得不承认，这回算是大开眼界了，这位郭付爷竟然这样跟警察说话，俨然一副上司架势，开口就调命案卷宗，而且对方还真的答应了。
    这…这可真是无话可说了。
    不久，赵秀芬命案的整套尚未装订的卷宗就送来了，还有高倍放大镜、一架德国“蔡司”照相机和一打胶卷。
    被差来的是一个年轻刑警，原以为他会留下，寸身不离守着案卷，直到万海达看完，再把案卷带走，哪知这人把一应东西往桌上一放，分别向付艺兴、万海达行礼:“付爷，我先回去了，等您这边完事，给张局长打个电话，我再过来拿。”
    万海达的认知再次被刷新。
    正感慨呢，付艺兴对他说:“汪先生，您忙您的，我去隔壁屋里歇会儿，到吃戒烟药的时候了，不吃真怕撑不下去。”
    这位付爷果然是老江湖，离开前，还给万海达提了个建议:
    “这上百页卷宗一一看下来，可要花费不少工夫，汪先生您不如把它们全部拍成照片，我家里有暗房，冲印出来不费事。
    卷宗总归是要还回去的，但您可以把这些照片带在身边，事后再想查什么，看看照片就得了。”
    万海达再一次大跌眼镜。别看付艺兴一副土豪模样，居然还玩摄影?寻思这又是一个意想不到。
    当下采纳了付艺兴的建议，先把整套卷宗拍摄下来，冲印放大。
    这番操作折腾完，已是暮色初降时分。
    和付艺兴一起吃过晚饭，万海达这才开始研读卷宗，了解到以下案情----
    抗战胜利后，已改称“战时青年训导团东南分团”的翠竹集中营解散，赵秀芬以中尉军衔复员，回到三江老家，不久与男友尹叶虎举行了婚礼。
    尹叶虎是留洋海归，医学博士，这年已经三十挂零。
    他跟赵秀芬其实是姨表兄妹，不过旧时这种情况被称为亲上加亲，没有忌讳。
    婚后，尹叶虎主持自己开的诊所。
    赵秀芬是科班出身的财务人员，又有数年从业经验，这在当时属于紧缺人才，但她谢绝多方礼聘，待在家里当了一名全职太太。
    婚后第二年，赵秀芬生了一女，被夫妇俩及双方父母视若掌上明珠。可惜时运不济，女儿一周岁刚过就夭折了。
    赵秀芬精神几近崩溃，幸亏丈夫是内科专家，从上海请来一位早年留学时认识的精神疾病专家，迪特教授给妻子诊治，服了一段时间的进口特效药，总算控制住了病情。
    赵秀芬康复后，突然对太极拳产生了兴趣。
    翠竹集中营有个特务叫王思迪，是太极拳发源地之一河南王家沟人氏，自幼练拳，其太极功夫在第三战区特务系统小有名气，赵秀芬有缘拜陈为师，学了大约一年的王氏太极。
    国术界老话曰: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练太极拳若是想有小成，那就得熬。赵秀芬拜了尹叶虎这样一个高手为师，人也聪慧，一年学下来，已经被师傅认为“悟到了三分，可以深造”。
    可毕竟是年轻女子，早晚练拳站桩，很多同事邀约的业余活动都参加不了，赵秀芬渐渐就觉得枯燥了，于是开始偷懒。
    尹叶虎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太极功夫注重随缘，既然无缘，不练也罢。如此，赵秀芬也就渐渐把这门功夫放下了。
    说也奇怪，这次医学专家把赵秀芬从精神崩溃的边缘一把扯回来后，她突然对打拳站桩重新有了热情。
    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的是，当年特务师父老陈怎么点拨也练不到位的那几个招式，如今稍加练习，竟然行云流水。
    除了太极拳，赵秀芬每天上午都出去溜达一圈。她生性一向喜静厌闹，溜达的去处就是附近的公园。谁也没有想到，赵秀芬的这种散心方式进行到1949年3月12日，竟然和她年轻的生命一起，永远画上了休止符!
    那天清晨有些薄雾，因为担心下雨，去公园晨练的人较平时要少一些。
    赵秀芬本也有些犹豫，但看家里墙上挂着的气压计，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加之丈夫昨天听了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一会儿就出太阳。
    如此，赵秀芬就决定照常去公园。这一离开家门，赵秀芬从此就和丈夫阴阳两隔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云开雾散，原本担心下雨躲在家里的那些晨练的人纷纷出门来到公园，结果吃惊地发现树上竟然吊着一个人，近前一看，正是赵秀芬!
    大伙儿上前七手八脚把人从树上解下来，平放在地面上，有懂点儿医术的过来一搭脉，已经晚了……
    接下来就是警局的事儿了。
    万海达此刻正在阅读的刑事卷宗显示，警局在接到报案后，立刻派出六名刑警和一名刑事鉴识员，由探长宫大伟率领刑警赶到公园，稍后，法医也到了。
    现场已被人们先前的救护之举破坏，如果赵氏是被人杀害的话，根本无法从凌乱的足迹中找出疑似凶手的脚印。

 第485章 查找死因

    三江这样一个小城警局，在这样的露天场合，要想获取凶手可能留下的指纹，其难度可想而知。
    赵秀芬出门时担心万一下雨挨淋，带了一把红色雨伞，刑警在雨伞的木质伞柄上只发现了死者自己的指纹。
    赵秀芬被发现时是吊在树上的，法医对其致死原因自然是重点关注，一番检验后得出了自杀的结论。
    经死者丈夫辨认，赵秀芬用来上吊的那根色彩斑斓的绳子，是当年两人去上海旅游时路过一家体育用品商店买的跳绳。
    至于赵秀芬自杀的诱因，刑警通过对其家眷、邻居以及公园里那些武术爱好者的走访了解，并查阅了赵秀芬的治疗记录，最终认定与其所患的“轻度精神分裂症”有关，用现在的说法，大约就是抑郁症。
    不过，这个结论并没有让赵秀芬的所有家属信服。
    卷宗里有两份谈话笔录显示，赵秀芬的父母坚持认为女儿之死，跟其夫对其关爱不够有极大关系。
    因此断然拒绝了男方家欲将赵秀芬葬在三江家族墓地的提议，专程将女儿遗体运往上海的家族祖陵去安葬了。
    如果仅看这份刑事卷宗，赵秀芬的死还真像是自杀，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符合逻辑。
    可是，她以前在翠竹集中营干财务工作时的两个同事涂骏驰、徐帆飞竟然也先后猝死，那就显得非常蹊跷了，万海达不能不把这三人的死亡跟联系起来。
    这么想着，万海达突然对付艺兴获取这份刑事卷宗的方式产生了担忧。
    这个案子由于结案报告还未写出，从程序意义上说相当于没有结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整套卷宗原件从警察局拿出来，不管办案刑警是否协助凶手做了手脚，都会受到惊动?
    三江尚是敌占区，这么一惊动，万一对方冲自己下手，危险倒还在其次，如果因此连累了付艺兴，那就有点儿于心难安了。
    万海达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作出了决定:
    带上这些照片，立刻离开三江，返回苍南!
    想到就做，他也不跟主人打招呼，留下一纸便条，佯称有急事须即刻返回省城。
    案卷资料就留在桌子上，那些照片则都带在身上，不走前门，从后院越墙而出，把停在对面那所小学里的美制小吉普开了就走。
    万海达做好了可能会遭对手拦截的准备，好在这种情况没有出现。
    次日天明时分，他安全返回苍南。
    何永胜正在花园里晨练，对于万海达夤夜急返略显惊讶，问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听后考虑片刻，脸色有些凝重:
    “如此看来，小方他爸的猝死还真的蹊跷呢!
    汪君，你可以暗中作一番调查，包括那个叫徐帆飞的会计。”
    见万海达开了一夜的长途，精神依旧饱满，何永胜破例中断了已经坚持几十年的晨练，“咱俩就在家里喝个早茶，正好聊聊那个徐帆飞的死因。”
    像何永胜这样名厨出身的帮会大佬，饮食自有一番常人不及的讲究，家里准备的早茶比寻常茶楼供应的餐点还丰富。
    何永胜吩咐仆人关上小餐厅的门窗后，离开，招呼万海达入座，边吃边介绍接到万海达从三江打来的长途电话后，他指派心腹弟子打听到的有关徐帆飞的情况。
    徐帆飞接替了方华中的上饶集中营总会计职务，军衔由上尉晋升到少校。他是中央大学的毕业生，术有专攻，学的就是数学。
    虽然没有毕业就离开了大学，但在旧时也绝对算得上是高级知识分子了。
    加之他的外貌长相俨然一副学究模样，被集中营特务称为“老夫子”。
    抗战胜利后集中营解散，徐帆飞属于“技术军官”，不在复员范围之内。
    上峰对其已有安排，准备让他去武汉行营总部担任中校财政督察官。
    这是一个肥缺，战后正在搞接收敌伪财产，因接收官员贪污腐败，被民间讽刺为“劫收”。
    财政督察官是有权对接收官员进行审计的，一旦被他发现破绽，那对不起，移交军法处，涉案官员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财政督察官若是想捞横档的话，不必开口，自会有那帮“劫收”大员源源不断送上门来。
    可是，“老夫子”却拒绝了上峰的安排，退出军界回到了老家苍南。
    徐氏家族在旧时的苍南乃是名门望族，别说徐帆飞有那份财政管理才能，即使啥能耐都没有，要寻一个体面而且收入不错的职业，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谁知徐帆飞一律婉拒，最后去了一个亲戚开的厂家，谋了一份账房先生的饭碗。

 第486章 真的是醉酒掉进河里面去吗？

    徐帆飞早年就已娶了妻室，生育子女各一，都在南京读大学，家里就妻子庞氏一人。
    庞氏已故的父亲庞春山是何永胜的朋友，也是青帮中人。
    十年前庞春山病故后，来往渐渐淡了。
    昨天何永胜接到万海达从三江打来的电话，随即修书一封，指派一名心腹弟子前往徐家。
    去得快，回得也快。
    弟子报称:徐先生已于七天前意外出事身亡!
    出事那天，徐帆飞供职的工厂因税务局紧急查账，他只得全天配合。
    一直查到傍晚方才结束，是否有偷税漏税的情况，尚需税务官把一些账册带回去研究后方才有定论。
    这种情形，在商界属于“你懂的”，工厂老板自然要在饭馆订好晚宴，备妥礼品。
    而徐帆飞不管是否乐意，都要当好二号陪客的角色。
    当晚这顿宴席，从傍晚6点半一直喝到快10点钟了方才结束，徐帆飞自然不会少喝。
    饭馆离他家不算远，大约两三里路，老板不放心徐帆飞一个人回去，就让自己的包车夫老周先把徐先生送回家。
    老周把黄包车拉到徐家附近，却不能再往前走了，因为要经过一条名唤“薛家桥”的石阶拱桥，黄包车上不了台阶。
    徐帆飞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并没有醉倒。
    他让车夫就送到这里为止，他自己走回去就行，反正过了桥再有半里地就到家了。于是，老周拉着空车返回饭馆继续送老板回家。
    没想到的是，当晚徐帆飞竟然未曾回家。
    次日清晨，一夜未眠一直在等候丈夫的庞氏叫了辆出租马车前往老板府上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闻讯大惊，急问车夫老周。两人听老周把昨晚的情况说了说，担心出意外，急忙赶往薛家桥。
    到得那里，远远只见桥上桥下、市河两侧站满了人，都在看刚从河里浮出来的那具尸体……
    那年头，警方对于这种情况，只要外表没有明显遭到袭击的痕迹，亦无死者亲友能够说得清死者与他人有什么恩怨，根本不可能派员出警。
    只要死者家里无权无势，哪怕塞了钱钞打点，也不过是指派两个警员到现场转一圈，敷衍一番，最后得出个“酒后过桥，行步不稳，失足落水溺亡”的结论。
    徐帆飞是复员的“国军”少校，徐氏家族又是望族，警局接到报警后倒是没推诿，立刻派员前来查看，但勘查结果依然如此。
    何永胜临末对万海达说:
    “南昌这边的警局，有老朽的若干徒子徒孙，汪君您看是否需要设法打听一下，究竟是警局方面因时局不稳风雨飘摇，无心认真办案呢，还是背后另有玄机?”
    万海达已经有了主意:
    “如果咱们先把徐帆飞溺亡暂时搁在一旁，转而去调查老方猝死呢?”
    何永胜原本就是一个伶俐人，加之经历过一个甲子的江湖历练，更是大智慧，当下便说:
    “这条路若是在平时，也许走得通;但现在……其中可能有点儿‘奥妙’啊!”
    何永胜所说的“奥妙”，指的是昨天万海达去三江调查期间，他的一个叫肖宝树的徒孙登门给师爷送新茶时透露的几句关于方华中猝死的闲话。
    肖宝树时年十九岁，其亡父是何永胜创办“四八行”时的第一批部下，在小火轮上当水手。
    十年前，小火轮载着一船旅客在鄱阳湖上航行时，突然遭遇风浪翻船。
    老肖奋不顾身一连救起多人，力竭沉湖而亡。
    只有九岁的肖宝树没了父亲，一家人生活无着，何永胜决定由“四八行”供养老肖遗属。
    十三岁小学毕业后，肖宝树不想再读书了，要求去“四八行”打工。
    何永胜把他安排在行里跑腿。
    两年后，西江省警察厅招收听差，何永胜就把肖宝树推荐过去，成了实权派副厅长戚丰义的贴身听差，一年后又转为卫士。
    打自进了省警察厅，肖宝树每月都要来何公馆两三次，送些礼品。
    何永胜只要有空，总会与其聊一会儿，听小肖说些警界新闻。
    昨天小肖照例来看望老爷子，聊天时随口提及方华中之死。
    小肖说:
    “听说苍南市警察局原本是要立案侦查的，省厅知道后下令不准立案，什么原因不清楚……”
    听何永胜这么一说，万海达便知这事儿没法往下查了。
    老方已经死去两个月，况且警察厅不让查，那障碍就太多了。
    即便万海达是秘密调查，也必须接触老方的亲戚朋友、街坊邻里，难免不被注意到。
    无奈，他只得放弃了这条线索。
    喝过早茶，万海达去客房休息。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擦黑。何永胜过来询问他晚上想吃什么，马上让厨房准备。
    他谢绝了老爷子的好意，要了碗面条就把晚饭对付了。
    简单吃过，他继续梳理从三江带回来的赵秀芬一案的卷宗照片。
    何永胜知道他有重要任务在身，也不过问，只是告知:“如果汪君还要出门办事，到账房间取汽车钥匙就是。”
    接着，掏出一枚省警察厅的金属证章，“这是前年警察厅聘老朽担任顾问时给的，在西江省的任何地方，一旦遇到盘查，只要出示这枚证章，执勤警察就不敢为难你了。
    你拿着，没准儿有用。”
    万海达看卷宗看了整整一宿。
    快要天亮时，他反复端详挑出来的几张照片，忽然一拍桌子，果然有问题!
    这位赵小姐肯定是死于他杀!
    如此，万海达必须冒险二赴三江…

 第487章 替换警察证件

    万海达下午2点多抵达三江，还是先去付艺兴的住所。
    付艺兴已经接到义兄何老板打来的长途电话，准备好饭菜等着万海达，在座的还有那个一度爱好摄影的付家公子，是付艺兴按照义兄的吩咐特地叫回来的。
    饭前，万海达先做了一件事，请付家公子给他拍摄了一张证件照，借用付家的暗房把底片冲洗出来后，动手作了一些细微修改。
    付公子对其修底片的技术极为崇拜，当下虚心请教。
    万海达应付了几句，老付则找个借口把儿子扯出了暗房。
    万海达趁这个机会销毁了底片，把冲印出来的照片替换到一份国民党江西省警察厅的证件上。
    这本证件货真价实，证件的正主儿与万海达年岁相仿，系国民党江西省警察厅机要督察官张浩东。
    张浩东是何永胜的帮会师侄，从这时开始，他就日夜待在其在省厅的办公室里“加班加点”。
    以防三江方面军警宪特保安团之类的机构打电话过来核实，到时他就会给出“确有张浩东其人”的回答。
    这种临时借用身份的做法在旧时的警察局算不上新鲜事。
    但连同证件一并“借用”出去的，倒是不多见，这背后当然是何永胜的活动能量在发挥作用了。
    仅仅“借用”不算，万海达还要替换照片、伪造钢印痕迹，一番折腾下来，这份证件归还时也不能再用了。
    那怎么办呢?
    何老板关照张浩东，事后去报馆刊登一则启事，声明自己的证件遗失作废。
    那么，万海达是准备以“张督察官”的名义堂而皇之前往三江市警察局，以“督察”为名寻找赵秀芬被害一案的线索了?
    他有这个想法，但眼下暂时还不能走这一步。
    他先得去赵秀芬死亡现场作一番踏勘，确认赵氏确实是被人杀害后，再去找办案刑警了解情况。
    昨晚，万海达在苍南杨公馆反复研析赵秀芬死亡案的卷宗照片，发现了其中的疑点。
    据三江市警察局的刑事卷宗记载，赵秀芬是在公园晨练后，用随身携带的两端有木质手柄的跳绳拴在树枝上投环身亡的，当时现场无其他人。
    附近应该有个别来公园晨练的人，但因赵秀芬选择的那个晨练角落过于冷僻且有晨雾，无人留意到。
    万海达最初查看卷宗时，当然看过法医拍摄的死者颈部绳索勒痕的照片，确实是典型的自缢身亡者身上常见的马蹄形状，这是法医认定赵氏投环自尽的关键依据。
    但在二次查看照片时，万海达用放大镜仔细端详，发现死者身上的绳索勒痕边沿处似有细丝状印痕，比较浅，用肉眼查看还真不易发觉。
    这就不对了!
    赵秀芬用来自尽的是一根跳绳，据其夫说，是从上海一家体育用品商店购买的，属于精工细料制品，选用上好的长绒细棉纱由机器编织而成。
    当然，那时所谓的精工，也难免会露出一些棉纺细线的线头，因是机器制造，其纹路是人字形的。
    而死者脖颈勒痕边沿的那些极细的印痕，其纹路却是螺旋形的，那应该是人工动力的机纺棉纱绳，也就是当时俗称的“摇绳机”生产出来的产品。
    所用材料虽然也是全棉，却比体育用品商店出售的专用跳绳明显粗糙，而且编织纹路并非人字形，而是与手搓绳索一样的螺旋形。
    这也就是说，卷宗所载以及作为证据拍摄下来的跳绳并非从死者脖子上解下来的那根。
    不仅如此，万海达还发现，卷宗里显示的现场勘查过程明显粗糙，照片拍摄得也并不专业。
    比如，根据民国以来北洋时期的北京警校、1927年后南京政府办的杭州警校、南京警校所使用的教材规定，刑警在勘查绳索悬吊致死现场拍摄照片时，应该使用白底上有黑色尺度标识的专用标杆。
    以便拍摄出来的照片有一定尺寸参照，而且这种照片得拍摄数张。
    可是，卷宗里却只有一张从地面到悬挂死者的树枝的局部照片，并未使用标杆。
    另外，按照规定，为防止事后现场照片被调换，拍摄此类照片时镜框内须有至少一个扶标杆者，可是，卷宗里的那张照片上没有人物，只有地面和树枝一角。
    照片上为何不显示标杆?
    万海达认为，多半是有人故意要隐瞒从地面到那根系绳枝丫的高度。
    赵秀芬投环时应该脚踩石块、砖头亦或其他能够承担得起自己体重的东西，把脖颈伸进绳圈后，再把脚下的垫高物踢开，双脚悬空。
    因此，刑警勘查现场时须找到那些垫高物，并把垫高物放在死者上吊时的原位进行拍摄。
    现在的情况是，垫高物没有出现在现场照片里，而赵秀芬身高一米五六，据此推算，她用来垫高的东西还应该不少，否则以她的身高，很难完成上吊的动作……
    以上疑点，加上当初曾在翠竹集中营财务室共事的四人之中的三位，一人远赴海外，都在两个月内蹊跷死亡的“巧合”。
    万海达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是一宗为灭口而实施的连环凶杀案。
    结合“碎石行动”的工作对象张石泉其人藏匿于苍南的情报，万海达推断，作案者很可能就是这个大刽子手张石泉!
    综合上述情况，万海达反复权衡，最终决定选择三江作为突破口。
    但在正式启动调查前，他需要对赵秀芬出事的公园现场作一个实地勘查。
    饭后，千万海达即离开付宅，前往公园。这时已是下午4点，公园里的游人、茶客早已离去，万海达也不必担心引人注目。
    公园入口一侧立着一块假山石，上面挂着公园的导游图。
    万海达在假山前驻步，目光略略一扫，便已判断出被武术爱好者选为晨练点的应该是东南侧的那片树林。
    信步过去一看，树下的草坪秃了一块，明显是不久前被许多人踩踏导致的，就是这里没错了。
    再往树林深处走，有一个角落似是眼熟。他从未来过这个公园，所谓“眼熟”，是因为之前反复查看卷宗照片之故。

 第488章 上吊现场查看不符

    那株树皮斑驳的百年银杏大树就在眼前，一根碗口粗的枝丫从树干一侧斜伸出来，应该就是赵秀芬上吊的那棵树了。
    目测地面到枝丫的高度不低于三米六，而卷宗里的记录显示，赵秀芬上吊用的那根跳绳的长度是两米五。
    这个长度和赵秀芬一米五六的身高基本匹配，不过用来在这棵树上投环自尽，似乎稍嫌短了一点儿——两米五的绳子甩到枝丫上，还要从另一头拽下来，绾出一个套在脖子上的绳圈，以赵秀芬的身高，是很难够到那个绳头的。
    若是脚下垫石头，少说要垫上半米高，现场哪来那么多石头让她垫?
    现场照片上没有任何垫高物，这个事实本身就表明勘查现场的人员发现了这个矛盾，故意含糊过去了。
    为了证实这一点，万海达瞅瞅四下无人，也懒得攀爬上树了，双臂上伸脚下发力一个蹿跳，双手就搭住了那根枝丫，再一个引体向上，整个身体就骑在了那根枝丫上。
    仔细观察，枝丫上果然有明显粗于跳绳的摩擦痕迹。
    正如之前的判断，结束赵秀芬性命的并非那根跳绳，而应该是粗于跳绳的棉纱绳或者麻绳。
    下到地面，万海达心想总算没白来一趟，赵秀芬的确死于他杀。
    接着，他就对凶手的作案过程进行了还原。
    首先是方华中、徐帆飞、赵秀芬三人为何会被灭口？
    他们都是翠竹集中营的财务人员，了解集中营的财务账目，其中一项被凶手视为心头大患的，就是他每次杀害新四军被俘干部后领取的赏金。
    以前他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哪知翠竹集中营解散后却遭到了冷落。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特务系统搞“复员”，被打发回了苍南老家。
    他在集中营犯下的罪行，即便在特务系统内也属于保密内容，不可能被外界知晓，但再保密也瞒不住方华中等财务人员。
    处于国民党统治下，他们显然是不敢把张石泉的罪行透露出去的，哪怕对家人也不能说。
    再者，他们当初前往工作时，签有“保证书”，每个人离职时还曾领过封口费。
    如果回到地方后胆敢泄露，不管有意无意，不管是否造成后果，只要被发现，军法督察部门就会启动追惩程序，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因此，回到南昌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张石泉对此并不担心，有“党国”护着嘛!
    他当然知道方华中等人都是江西老乡，也知道其中一人离职后去了海外，赵秀芬回到祖籍三江，而老方和徐帆飞依然在苍南本地生活。
    万海达估计，抗战胜利后，张石泉跟方华中，徐帆飞，赵秀芬甚至可能吃过饭叙过旧，互相之间可谓知根知底。
    张石泉有“封口令”护身，可以放心跟他们交往，不担心老方等人在外面乱说。
    可他没想到，不过两三年，“党国”就变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残破大厦。如此，他就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苍南被中共占领后，肯定会如同北方的解放区那样清算反革命分子。
    而以张石泉的严重罪行，不用怀疑，共\/产\/党的清算名单里不仅有他一号，而且排位靠前。
    到时怎么办?
    逃亡海外他没有那个人脉，就是跑到南方其他没解放的城市去，也需要进行一定的准备，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而形势不等人，张石泉决定先把中\/共方面缉拿自己的线索切断，至少可以获得暂时的安全。
    于是，就有了两个月内方、徐、赵三人的蹊跷死亡。
    方华中是张石泉第一个灭口对象，徐帆飞虽然也生活在苍南，但王张石泉担心在杀害方华中之后，继续在苍南动手可能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万一有人把这两人的死亡联系起来，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出于这个考虑，赵秀芬成了他的第二个目标。
    张石泉在下手之前很可能不止一次去过三江，利用其特务技能不露痕迹地对赵进行盯梢，了解其平时的活动规律。
    赵秀芬近乎雷打不动的晨练习惯，被张石泉认定为下手的最佳时机。
    他应该是提前两三天前往三江的，一是对之前获知的赵秀芬的活动规律进行复核，看是否有变化。
    二是要等候一个合适的日子，比如阴雨天，作案现场的晨练者少些。
    这个日子很快就让他等到了，甚至比他预想中的阴雨天还好，雨大了目标可能不出门，而那天仅有晨雾，并未降雨，还可以借着晨雾隐藏自己的形迹。
    那天清晨，张石泉预先潜入公园，埋伏在赵秀芬平日晨练的位置附近。待赵秀芬抵达，他蹑足靠近，猝然下手。
    张石泉是行动特工，干这一套自是得心应手。凭其那号称“铁臂膊”的上肢力量，只需在后脑勺来一下，就足以将赵氏击昏。
    而赵秀芬毫无防备，顿时中招，失去意识。
    接着他伪造自杀现场，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在树枝上打了一个活结，把乐氏挂上去。
    赵氏窒息而亡，在脖颈上留下了如同自缢一样的勒痕。
    然后，又从附近找了些砖石之类散落在尸体下方，作为乐氏上吊时脚下的垫高物。
    让万海达百思不解的是，那根上吊的绳子怎么会从棉纱绳或者麻绳变成了赵秀芬用来健身的跳绳?
    对于一个从省城远道密赴三江来杀人的凶手来说，麻绳或者棉纱绳跟死者自己的跳绳似乎并无多大区别嘛。
    不过，这个细节跟认定他杀没有关系，往下万海达只管抓住这个线头顺藤摸瓜去寻找张石泉的下落就是。

 第489章 冒充警察查案

    赵氏案件的卷宗显示，调查该案的为首警官叫许畅秋。回到付宅，万海达向付艺兴打听此人的情况。
    像付艺兴这样的人物，对本城地面上权力机构的相关人事自然略知一二，特别是对跟帮会安危有密切关系的警务系统，更是了如指掌，当下便对许畅秋其人作了一番简介。
    这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三江人，今年四十挂零，出身小商贩家庭，其父三十年前中了一次彩票发了一笔财，开了一家茶叶店，经营至今，生意做得不温不火，一家人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许畅秋自幼聪明，不过胆子很小，初中毕业后不知怎么的，竟报考了当时坊间不甚待见的省警察速成学校，十八个月毕业后回到三江，进警局做了一名刑警，这在当时也算是“科班出身”了。
    他的刑侦业务属于中等偏上，侦破过一些刑事案子，在本城小有名气。
    不过不会钻营，干了二十来年警察，至今只混到个探长，相当于刑队下面的一个组长，手下有五名刑警，算是一个团队。
    付艺兴知道万海达不会平白无故打听许畅秋，介绍完上述情况，问万海达是否需要跟老许见面，打个电话就可以把这人叫来。
    万海达寻思，见面当然是需要的，不过见了面只怕要给这个资深刑警一点儿颜色看看，不能让付艺兴出面约他，得另外想个法子。
    想个什么法子呢?
    万海达离开付宅，去了大中路上的一家旅馆。
    这家旅馆的名字唤做“旺达舍”，是一家百年老字号。
    此刻，万海达就要把“旺达舍”作为舞台，在这里上演一出惊险剧，把探长许畅秋诱来，施展手段，逼其供出杀害赵秀芬的凶手!
    万海达进门后，向账台要了三楼的一间客房。“旺达舍”的客房不编房号，每间客房都有个雅致的名字，他选中的这间名唤“寒庐”。
    上楼进房间巡视一遍后，他才用楼梯口的公用电话拨通了三江市警察局，请接线员转许探长办公室。
    这时已是黄昏时分，他不太肯定许畅秋是否还在班上，寻思着若是已经下班，那就只好让警局值班秘书派人去许家传话了。
    还好，许畅秋正要下班回家，刚离开办公室，就听见里面电话机铃声乍响，又转身开门接听电话。
    万海达自称来自省城，系省警察厅机要督察官张浩东，奉上命特地来三江找许探长谈话。
    因为要顾及许探长的面子，所以没去警局，而是把谈话地点放在“旺达舍”，有请许探长移步过来，到三楼的“寒庐”见面，备有薄酒，边饮边谈。
    许畅秋生性胆小，平时在警察局，只要碰见比他职级高的，不管是哪个警种哪个科室，见面都是满脸赔笑，客气问候。
    现在听说是省警察厅机要督察官前来找自己谈话，不由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口称“长官”，连连应诺，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但愿别是因为赵秀芬那桩案子。
    一会儿，身穿便服的许畅秋赶到了“旺达舍”，径上三楼，在“寒庐”门口驻步。
    喘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用指关节轻轻叩门。
    万海达在外间靠窗的桌前迎门而坐:“是许探长?”
    许畅秋进门，首先向万海达九十度鞠躬:“长官好!卑职许畅秋奉召晋见。”
    说着，掏出警官证，双手奉上，“这是卑职的派司，请长官查验。”
    许畅秋不接，淡淡道:“不必!我看过你的档案，里面有你的照片。许探长，请坐。”
    许畅秋明显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在桌子对面的那把椅子上落座，但证件已经递出来了，人家不看，自己也不好马上收回，遂恭恭敬敬放在桌面上，对方想看，随手可取。
    这时，外面有人叩门，两个茶役送上酒菜，道声“二位先生慢用，有甚吩咐请按电铃”，继而双双退出，把屋门关上。
    万海达指指桌上的警官证:“请许探长收好。”
    许畅秋这才遵命把证件放回衣兜，目光再回到桌上时，原先那个位置竟然已经放上了一本江西省警察厅的证件，上面还压着一枚只有全省警务系统高级警官才有资格佩戴的珐琅铜质镀金证章。
    对方的职级，想必是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而且动作敏捷轻灵，简直闻所未闻，他看万海达的目光中又多了一分畏惧。
    “许探长，这是我的证件，咱们初次见面，还是仔细点儿好。”
    许畅秋双手捧起证件证章，一脸的诚惶诚恐:“卑职不敢，请长官收好。”
    随后两人喝酒品菜，聊些三江的风土人情，许畅秋渐渐放松了些，也敢主动开口说话了，举止也没那么拘束了。
    于是，万海达切入正题:“我此次奉命来三江，是为许探长最近办的那桩公园命案。
    许探长可能不知道，那个死掉的赵秀芬小姐是有点儿背景的，听说过吗?”
    许畅秋顿时又紧张起来，期期艾艾道:“卑职听说赵秀芬小姐曾是国军中尉，供职于翠竹那边的‘中央青年训导团东南分团’，具体情况不清楚，那里是第三战区宋司令长官下令严格保密的单位。”
    “赵秀芬小姐有个姓关的表姐，上海人，抗战前去美国留学，后来嫁了个美国外交官，现在是驻上海总领事。
    关表姐得知表妹赵小姐莫名其妙在你们三江这边的公园吊死了，认为其中有隐情，就把这事跟老公说了。
    洋人你也知道，遇事顶真，前不久在美领馆举行的一次高规格舞会上，遇到经国先生的秘书，提及了此事，上峰给省厅李厅长打了电话，要求查明该案。
    省厅层层落实，这不，就把我派过来了”。

 第490章 门口突然的枪声

    许畅秋恍然，前天分管刑侦的警局副局长派人取走赵秀芬一案的卷宗，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看来，眼前这位三十来岁的省厅高级警官到三江已经有几天了，一直没找自己，但人家可没闲着。
    这该如何是好?
    他的脑子里转开了风车，寻思自己其实是“无辜”的，只不过在这件事上运气不佳，成了风箱里的老鼠。
    权衡利害，还是先顾自己的饭碗，遂决定向这位来自省城的督察官和盘托出。
    万海达是何许人，一眼就看透了对方的心思，暗忖这家伙居然如此不经吓唬，不知他这些年的刑警是怎么干过来的？
    他再次给许畅秋斟酒:“据我了解，许探长并非为非作歹之人，也没有拉帮结伙的爱好，以前办的案子，每一桩都是获得上峰认同的。
    在赵秀芬小姐这个案子上，即便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恐怕也是身不由己。你不必过于紧张，把一应情况对我说清楚就是了，待我回省城汇报时，自当为许探长开脱一二……”
    说着，向许畅秋举杯敬酒。
    许畅秋与万海达碰杯，把酒杯端到嘴边又放下了:“长官，我还是先把情况说了再喝酒……”
    事后，万海达颇为懊悔，倒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而是许畅秋的态度让他放松了警惕，往下发生的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险些酿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万海达还没答话，有人轻轻叩门。“哪位?”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厨房的，送汤来了。”
    许畅秋用目光询问是否要开门，万海达微微点头。许畅秋便起身去开门。
    房门刚刚打开，只听许畅秋“咦”了一声，跟着就是仿佛开啤酒瓶子一般“噗”的一声。万海达立刻意识到，这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在射击。
    他瞬间做出反应，整个身体就像弹簧般一跃而起，离开了原先的位置。
    几乎同时，对方射出第二颗子弹，穿过座椅的靠背，钻进了护墙板。
    万海达是“万家班”飞刀绝技的传人，目力非寻常人可比，双脚还没着地，已经看清房门口有两个人。
    确切地说，应是一个黑布蒙面的持枪男子，以左臂挟持着一个烫发女子，见第二枪射空，男子正移动枪口，企图第三次扣动扳机!
    千万海达哪能给他机会，一道寒光闪过，紧跟着是蒙面凶手的惊呼，手枪掉落在地板上。
    说时迟，那时快，万海达飞身蹿至门口，身形移动之快，端的犹如闪电。凶手右手腕被万海达掷出的三寸长的特制小攮子击中，深及骨头，痛得脑子一片混乱，见万海达犹如下山猛虎一般扑来，心胆俱裂，不敢跟万海达徒手搏斗，把人质朝前用力推出，转身便逃。
    人质前扑的势头颇猛，万海达情知，如果不挡一下，只怕一头撞在桌子或者墙上，当场撞死也难说。不得已，伸出双手扶住。
    但他还是低估了凶手的力道，差点儿没扶住，脚下站立不稳，连带着一个趔趄。
    这片刻的耽搁，导致万海达错过了追击的时机，蒙面凶手已经顺着楼梯下到二楼。
    万海达顾不上身中一枪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许畅秋，飞速跑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处。
    对方是个厉害角色，生怕已经听见动静的房客涌出来堵住去路，干脆从二楼走廊的窗户一跃而下，落到相邻平房的房顶上，踩着瓦片一溜烟跑了。
    万海达追到二楼窗口，探头朝外查看，已经不见凶手的人影，只听见渐行渐远的瓦片破碎之声。
    无奈，只要转身返回“寒庐”，心情多少有点儿沮丧。
    不知那许畅秋情况如何，他不敢乐观，这么近距离挨上一枪，又是面对面射击，哪怕凶手是个外行也多半能击中要害，估计凶多吉少。
    哪知回到房间一看，许畅秋竟然自己支撑着坐起来了，还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勃朗宁手枪。再看那个女人质，依然在地板上蜷缩着瑟瑟作抖。
    万海达一时顾不得她，先捡起凶手掉在地上的手枪，然后在许畅秋面前蹲下，准备查看他的伤势，这时，“旺达舍”的宁老板气喘吁吁上楼来了。

 第491章 调查死因

    那年头，经营餐饮、旅馆、行院、赌场、烟馆等行业的，都需搞好跟警察局的关系。
    “旺达舍”住宿餐饮兼营，宁老板自是加倍注重公关，跟资深刑警许畅秋相当熟。
    先前许畅秋过来时，林老板已经跟他见过面，知道他是来会“寒庐”的客人的，料想必是案子方面的事，不敢过来套近乎。
    听说“寒庐”发生枪击事件，吓得六神无主，半晌缓过神来，赶紧吩咐关上大门派人把守，不准任何人进出。
    账房先生问是否赶紧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林老板经营旅社多年，经验还是很丰富的，知道有时候报警反而弄巧成拙，搞不好还后患无穷，遂对账房先生说:“暂时啥也别做，等我上楼去看看再做计议。”
    当下，见许畅秋身上血流不止，不由得暗暗心惊，好在看上去性命无碍，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果然，许畅秋开口了:“我这条命，算是捡来的!
    林老板，你这边没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什么的?”
    林老板一个劲儿摇头:“没有!没有!我让人把大门关上了，不准任何人进出哩。”
    许畅秋强自支撑着:“林先生懂规矩。这是江湖私事，自会按江湖规矩处理，无须惊动官家。”
    “许先生您先忍一忍，我这里有祖传古方金创药，可以止血止痛，我这就下去拿!”
    说着转身要走，这时宁老板方才留意到旁边还倒着个人质，又是一惊，“这不是宋小姐吗?你怎么……进来了?”
    他硬生生把“掺和”两字咽了回去。
    这位裴小姐是赣州富商名绅宋辉广的女儿，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生，省教育厅的督学，昨天从省城来三江视察当地教育情况，下榻于“旺达舍”。
    今晚事发前，她走出下榻的客房，想到楼梯口借用公用电话打给赣州家里，不料，刚出门就撞见了那个蒙面凶徒。
    对方立即掣出手枪逼住:“不许吭声，不然要你命!”随即将她控制住，并交代王下如何配合。
    宋小姐魂不附体，只有乖乖任其摆布。
    惊魂甫定，宋小姐哭哭啼啼说了情况。
    林老板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让裴小姐受惊了……”
    随即唤来走廊里的茶役，让他们把宋小姐送回房间，她有什么要求，一概满足。
    林老板快去快回，取来了金创药和消毒创口的白酒。
    万海达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是外行，说还是让我来。
    万海达这样的高级特工，在处理外伤方面，其水平可以开一家私人诊所了。
    当下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消毒、上药、包扎一系列工序，其间对林老板提供的金创药赞不绝口，说这药不但是古方配制，而且用料也是货真价实。
    林老板再三向万海达致谢:“这房间弄脏了，给您换个房间，对面的‘竹庵’正好空着。”
    万海达搀扶着许畅秋去了对面的套房，林老板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借口要安抚其他客人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万海达和许畅秋两人，许畅秋扑通一声跪下，就要给万海达磕头:“长官，我这条小命可是托了您的福，否则即便逃过了第一枪，也躲不过第二颗子弹!
    您那手暗器功夫，堪比江湖高手!卑职没想到，省厅藏龙卧虎，竟然有您这样的人物!”
    万海达刚才给许畅秋处理枪伤时，已经明白了这位探长逃过蒙面凶徒，几乎零距离迎面一枪的原因：
    从警多年，警惕性很高，他在打开房门冷不防面对凶徒枪口的瞬间，下意识地身体侧移进行规避。
    这个动作非常有效，当胸射来的那颗子弹没有击中心脏，而是在锁骨下方靠近肩膀的位置打了个对穿。
    当然，这么近距离挨上一枪，反抗能力肯定是没有了。如果不是万海达及时出手，凶徒想必是要给他补上一枪的，那他可就再也躲不开了。
    当下，万海达扶住许畅秋:“许探长死里逃生，靠的是多年来形成的职业性反应，不用谢我。
    不过，刚才那个家伙百分之百是冲你来的，你可有什么仇家?”
    许畅秋咬牙切齿:“这个凶手尽管蒙着面罩，但我还是能认出来，他就是唆使我在赵小姐命案调查中，做手脚，想蒙混过关的那个章先生!”
    接着，许畅秋就把一应情况向面前这位“关督察”和盘托出:“长官您不知道，那个赵小姐是共\/产\/党!”
    万海达大感意外，但脸上依旧声色不露:
    “何以见得?”

 第492章 杀害

    赵秀芬死亡前一天，正好轮到许畅秋坐镇刑队值星岗。所谓值星岗，就是以探长身份担任整个刑队当晚的值班负责人，代表刑队队长行使权力。
    因为三江发案率不高，刑队八名探长轮流担任夜间值星官时，一般说来还是能够照常休息的，不过是从家里移到局里而已。
    早晨六时，门卫来电，说门口来了一个男子，持武汉行营直属特务大队证件，口口声声要见警局值星警官。
    许畅秋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他当了二十余年警察，知道凡是“丘八”登门,必无好事。
    若是“丘八”中的“特”字号过来，差不多就是麻烦事儿要降临的前兆了。
    来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瘦高个儿男子，虽然瘦，但看得出来很结实，步履轻健，目光机警，仿佛一头丛林猎豹。
    他掏出一本深蓝封面上烫印着“中华民国中央政府武汉行营”金字的派司，揭开封面，露出里面的正页，照片、钢印一应俱全，身份栏显示，此公名叫牛智慧，武汉行营直属特务大队少校。
    许畅秋哪敢伸手去接，连连作揖，点头哈腰。
    牛智慧向许畅秋喝酒道明来意:“我来贵地是为执行一桩武汉行营最高长官亲自下达的任务，三江有个名叫赵秀芬的女子，据线报，她是一名共\/党分子，上峰特令将其密裁，我刚才已经执行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比寻常人说家里宰了一只鸡还随意，许畅秋却是心惊肉跳，继而产生了疑问:既然你已经把人家给杀了，还来警局找我干吗?
    对方解释:“估计一会儿就会有人来电报警。
    听说昨晚是许探长担任值星官，该今天上午8点钟交班，那时候估计已经接到报警了，那往下出警勘查现场的事儿，就拜托阁下了。
    我设置了一个‘上吊自尽’的现场，一会儿许探长率领刑队众弟兄出警，围绕着这个‘事实’调查即可，你们的勘查结论就是，赵小姐因长期精神疾病，产生严重的厌世情绪，故而投环自尽。”
    许畅秋听着，只有点头的分儿:“是……是……”
    牛智慧把一枚黄金戒指放在许畅秋面前的办公桌上:“一点儿小意思，弟兄们辛苦，拿去买包烟抽。”
    言毕，转身出门，匆匆而去。
    这个情况出现得实在太突兀，许畅秋一时有点儿懵懂，还没回过神来，电话铃响了——果真是报警电话!
    报警人是公园门卫，说有人上吊，已经死了。如果没有之前牛智慧的到访，许畅秋是不会带队出警的。
    那年月，上吊、投河之类并不鲜见，别说刑队探长了，就是警局下面分驻的警察，若无上峰指令，也懒得去瞅一眼。但因为刚才牛智慧的到访，许畅秋不敢大意，他必须带队出现场。
    许畅秋对牛智慧的身份深信不疑，在他的从警生涯中，各种各样的证件不知检查过多少。
    那本武汉行营特务大队的证件，肯定是真的，而对于牛智慧奉命赶来三江密裁赵秀芬的说法，他也完全相信。
    在他二十余年的刑警生涯中，接触到或听说过的“党国”特务干的这种“湿活儿”，诸如特工行话，即暗杀、投毒、爆炸、绑架等行动。
    少说有上百桩。
    再看牛智慧的那副作派，一看就是职业老特务。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刑队探长，就是三江警局的局长，也得对其言听计从。如此，还没出警，勘查结论就已经在他心里拟好了。
    以许畅秋资深刑警的职业目光来看这个现场，许畅秋先前所言的“知道怎样掩饰细节”之语，还真不是夸口。
    连稍后赶来的法医在进行初步尸检时，也根据死者脖颈上的“马蹄形勒痕”，认定死因为自缢身亡。
    不过，许畅秋二十多年的刑侦饭也不是白吃的，这个自杀现场伪造得虽然逼真，漏洞也不是没有，比如那些用来作为垫高物的砖头石块之类，明显敷衍了事。而且，勘查现场的刑警还在死者的提兜里发现了一根跳绳。

 第493章 杀人灭口未遂

    既然随身带着跳绳，为什么还要另外找根麻绳上吊?
    也许可以解释为跳绳的长度不够，所以准备了一根麻绳。
    可既然是出来自杀的，已经准备了麻绳，何必多此一举再把跳绳带上，难道在自杀前还要锻炼一番不成?
    这完全不符合一个自杀者的心态嘛。
    而且即便是这根麻绳，跟那些垫高物的高度也对不上。如果说自杀是临时起意，那又跟事先准备麻绳相矛盾了……
    于是，一门心思要得出自杀结论的许畅秋，在进行现场记录时，用那根跳绳替换了麻绳——死者是用每天都带在身边的跳绳自尽的，这样看上去更符合逻辑。
    至于跳绳的长度似乎不够，他相信没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万一被上峰看出破绽也不怕，只要把“武汉行营特务大队”抬出来，相信不论刑队队长、分管副局长乃至局长等一干上司届时就会“都懂的”。
    至于牛智慧留下的那枚金戒指，许畅秋倒没有独吞，拿出去兑换成银洋，探组众人平分了。
    本以为这桩案子就这么压下去了，谁知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他先是听说分管副局长，调阅了本案的案卷，难免心中惴惴。
    没隔几天，又被眼前这位“省警察厅机要督察官”召见，谈话期间，闯进来一个蒙面凶徒朝自己开枪，险些小命就没了。
    “张督察”向他透露的情况，更是让许畅秋如遭五雷轰顶-这个祸惹大了!
    死者赵小姐竟然还有一个能够“通天”的亲戚!
    许畅秋意识到，这位来自省厅的“张督察”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坦白交代要紧，把情况讲清楚，或许人家还能给自己说几句公道话。
    直到遭到枪击前，许畅秋对于“武汉行营特务大队少校牛智慧”的身份和其所谓的“赵氏是中共”的说法依然没有丝毫怀疑。
    不料这位“牛少校”对他一番“叮嘱”之后，竟然没有离开三江，还惦记上了他许探长，而且知道他在“旺达舍”接受“省厅机要督察官”的调查。
    显然，“牛少校”不愿其杀害赵氏的秘密外泄，遂施出杀人灭口的老套路。
    刚才开门的时候，尽管对方黑布蒙面，许畅秋还是一眼认出了“牛少校”，脑海里当即就冒出了大事不妙的念头。
    电光石火的瞬间，他凭借本能的反应逃过一劫，倒地装死的当儿，对于赵氏命案也有了一个准确定位:
    赵秀芬被害跟什么“中\/共”、“武汉行营特务大队”应该没有关系，而是那个不知真假的“国军”少校炮制的凶杀案。
    至于为何要杀赵秀芬，可能有更加隐秘的背景。
    听许畅秋如此这般作了上述陈述，许畅秋问道:
    “许先生能肯定刚才冲你开枪的蒙面男子，跟之前以武汉行营特务大队少校身份拜访李的牛智慧是同一个人?”
    “肯定!虽然他蒙着脸，但我认得他的眼睛!”
    许畅秋是有着二十余年警龄的老刑侦，别的不说，眼力应该不错，万海达没有理由怀疑，当即决定循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
    他检查了牛智慧掉落的那支手枪，弹匣里还有五颗子弹，满意地点点头，凭他的枪法，这五颗子弹足够干掉五个对手了。
    离开前，他问许畅秋往下打算怎么办。许畅秋说:“这个自称牛智慧的家伙即使真的是特务，也跟武汉行营没关系，他不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追查线索。
    他灭口的目的没达到，反而受了伤，估计不敢再次对我下手了。
    我有个亲戚是西医外科医生，我去他那里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就回警局待着，对方胆子再大，也不至于明目张胆进警局行凶。
    这事究竟是什么背景，我一个小警察，压根儿不想知道，只要此后对方不再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长官，你回头向上峰汇报的时候，可要帮我美言几句……”
    万海达点点头:“如此最好，这个人由我来对付就是了。你回警局待着，有什么情况，我电话通知你。”
    刚才那一场混乱，不少客人都在楼梯口探头探脑。
    为避免引人注目，万海达干脆也走了窗户。
    离开“旺达舍”一段路，他拦下一辆出租马车，吩咐车夫去教会医院。
    马车驶至医院附近一家旧货夜市时，万海达付钱下车。
    步入店堂转了一圈，买了一件八九成新的米色卡其布夹风衣和一顶灰色春秋薄毡宽檐礼帽。
    穿戴好，悠哉悠哉出了门，信步前往教会医院。

 第493章 凶手是师傅

    万海达先去了挂号处，问刚才是否有一位中年男子前来挂急诊号处理外伤。挂号处值夜班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微胖女子，有着一张福态明显的笑脸。
    她告诉万海达:“有一个这样的患者，不过他开始没说看外伤，而是要看皮肤科。
    我跟他说本院夜间没有皮肤科急诊，他才挂了外科的急诊号。”
    外科急诊室旁边拐弯进去，一间屋子门框上钉着“主任室”的木牌，万海达敲门而入。
    屋里的男子应该就是科主任了，正在翻看一本至少厚达两寸的硬封面外文医学着作。
    万海达反手关上门，客客气气招呼:“主任您好!”
    这位主任长得斯文，行为举止更是斯文，起身向万海达点头致意:“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为先生效力的?”
    万海达上前两步，出示那本换了照片的省警察厅派司:
    “我来自省城，向您打听点儿事，方才是否有一个中年男患者来处理腕部伤口?”
    这位主任多半是留洋海归，有着知识分子的那种顶真作派，接过证件反复端详，还不时抬眼看看万海达，核对跟照片是否同一，然后才双手奉还:
    “有这么一位患者!他受的伤也奇怪，明明是刀伤，血还没止住，嘴里却一迭声地叫‘痒’!
    敝人行医二十年，这样的症状别说见到，听也没听说过……”
    急诊主任没见过，万海达却清楚那是怎么回事。
    先前在“旺达舍”经历那惊险一幕时，他不但制造了这位“牛少校”腕部的外伤，还夹带私货，给对方留了后患——刀刃之上淬了药，一旦伤到人体，见血生效，不出半个时辰便奇痒难熬。
    不过，这并非伤人性命的毒药，药效发作时间不长，大半天即自行消解。
    万海达料定，一小时后药性发作起来，那厮知道有毒，中医无法化验，解不了毒，肯定去三江最好的教会医院请西医诊疗。
    此刻向急诊主任一打听，果然不出所料，那厮已经登门求过医了。
    那么，教会医院是怎么处理“牛少校”的特殊症状的呢?
    据急诊主任说，该患者来院后，已经被奇痒折腾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心跳加速，血压升高。
    不过，对于这位患者，主任的评价还是颇高的，认为其具有超强的自制力，这在其行医生涯中是相当少见的。
    此人被奇痒折磨到这个程度，却能克制住抓挠伤口的冲动，避免了伤口感染的后果。
    当时急诊室值班医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位患者，就把主任请了出去，主任采取“局部注射麻醉剂+输液稀释毒素+伤口敷冰袋”三管齐下的方式进行治疗。
    按说这种治疗可以在急诊室附设的观察室就地进行，但该患者坚持要求给他安排一间单人病房住一夜。
    这人似乎不差钱，当场掏出十枚银洋作为诊疗费用。有钱当然一切好办，急诊室马上将其安置进了设施最好的2号病房。
    万海达对主任说:“我要去见见他，烦请主任通知下去，所有医务、杂役人员不要在这期间打扰。
    另外，我要借用一下您这里的电话机。”
    急诊主任连连点头称是，去外面回避了。
    万海达这个电话是打给市警察局刑队许畅秋的。
    其时许畅秋已经回到办公室，接到“张督察”的电话颇感意外:“有什么事儿要办，请长官吩咐。”
    万海达先问他枪伤是否处理，得知并无大碍，遂向他交代:“有件事儿要请许探长在不惊动局里其他人的情况下，协助一下。
    一会儿你率两个弟兄到教会医院急诊室附设的病房来一趟，穿便衣，带上武器和铐子。
    手头有空白盖章的刑队拘票的话，也带一两张过来。我在2号病房等你。注意，务必保密!”
    却说那个“牛少校”被急诊主任如此这般一处理，伤口倒没那么痒了，血也止住了。
    他经过这番折腾，身心俱疲，躺在病床上输着液，不知不觉就迷糊过去了。
    蒙眬间，似乎有人来到床前，顿时一个激灵。睁眼一看，只见床前两尺开外站着一人，双手插在米色风衣两侧的口袋里，一顶宽檐春秋礼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鼻梁以上的脸部。
    尽管如此，凭他多年从事特务职业的眼光看去，依然感觉有些眼熟。
    这时，那人开腔了:“怎么?才分别不到半天，牛先生就不认识我啦?”
    “牛少校”悚然一惊:这不就是先前在“旺达舍”给了我一飞刀的那个男子吗?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整得如此狼狈不堪，跑到这家医院里藏身?这主儿可真厉害啊，才这么点儿时间就追踪过来了。
    这下可要命了……
    这么想着，就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身。
    万海达抬了抬礼帽，露出那双炯炯锐眼，冷笑道:\"怎么，这么不识相啊?”
    “牛少校”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先前在“旺达舍”那种危急关头，对方尚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出飞刀，准确命中了我的手腕，不但破坏了我杀人灭口的计划，还搞得我自己差点儿丢了性命。
    此刻他是有备而来，双手还插在风衣口袋里，不论拿的是手枪还是飞刀，我都是处于劣势，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如此，他就不敢造次了。稍一定神，开腔问道:“阁下何方高人?兄弟我碍着您什么了，何必这样穷追猛打跟我过不去?”
    万海达拖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要想活命，你只有老老实实把一应情况来个竹筒倒豆子。”
    “牛少校”无奈，只有点头。

 第495章 杀人犯师傅

    教会医院这间单人病房成了临时讯问室，万海达和“牛少校”之间保持着安全距离，一旦对方胆敢有什么反扑或逃跑的动作，他出手就能制住。
    “阁下先请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牛智慧，是国民政府武汉行营直属特务大队少校军官，这次……”
    “停!”万海达打断对方的话，“别跟我耍花招!
    你不姓牛，你应该姓常，曾在翠竹集中营特务队担任过国术教官!”
    “牛少校”大惊失色，不由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
    万海达嘿嘿一笑:
    “试想，以赵小姐那份由你传授的内家气功和常式太极拳的底子，加上她长期患精神疾病形成的那种病态式敏感，在清晨空寂无人的公园树林一角，如果有人想接近她，她哪里可能察觉不到?
    况且，根据内家气功的站桩方向，赵小姐应该是面朝树林外侧方向练功的，不论你怎么隐藏形迹，要想走到她近前，无论如何是要与其打照面的。
    你若出手，她必定会反抗，而一旦反抗，就会在现场草地上留下搏斗痕迹，她的衣衫、头发也会凌乱，说不定身上还会留下伤痕。
    可现场勘查照片表明，当时并未发生搏斗。
    也就是说，凶手是赵小姐的熟人，并且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产生警惕意识的熟人——你是她师父嘛!
    不瞒你说，我在刚刚看到现场照片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虽然供职于翠竹集中营，却并非军人身份，也不是特务，为何在离开集中营多年之后，跑到苍南、三江连续作案，杀害你当初的同事?”
    “我可以知道阁下是何许人吗?”
    “我姓张，省警察厅机要督察官，奉命调查赵小姐蹊跷死亡一案。”
    “查清楚了怎么说?”
    “根据规定，督察官无权直接处置相关人员，所以，于我来说，查明情况后就回省城去向上峰复命。
    至于之后如何处置，就不是我的职责范围了。但有一点我要向你说明:
    你是拳师，功夫不凡;而我呢，也是混江湖的出身，想必你也看得出来。
    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同是江湖中人。
    但如果你不按照江湖规矩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要考虑是不是有必要公事公办了。”
    对方盯着万海达的脸看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我知道了!那我就把一应情况跟您说个明白!”
    这位所谓的“牛少校”，果然就是赵秀芬在翠竹集中营的太极拳师父常德非。
    常德非是南河新昌人氏，出生于拳师世家，自幼习武，十五岁上离开家乡去武当山道观拜师学内家气功和轻功。
    三年后下山闯荡江湖，在武汉武馆当过教练，给达官贵人做过职业保镖。
    翠竹集中营特务队国术教官的差使，就是他曾做过贴身保镖的一位政界人物推荐的。
    1942年初夏，翠竹集中营迁往见福省，常德非也跟着特务队前往。
    他在集中营一直待到抗战胜利集中营关闭。
    离开时，由于没有军人身份，只拿到了一般雇员的遣散费。
    想返回南河省新昌老家，途经武汉时，在街头巧遇早年拜他老爸常胜州学拳的弟子石麦昆，按照武林辈分，算是他的师兄。
    石麦昆后来投身行伍，混得还不错，这时已是武汉行营的上校。
    听说他的境遇，石麦昆对他说:“不如到武汉行营来干，师兄我在行营人事处分管清理军官复员善后事宜，手头有几个清理出来冒领复员费的空饷名额，还没报上去注销，拿一个给你，可以领一份薪饷。”

 第496章 师傅为什么杀徒弟

    如此，常德非就成了武汉行营直属特务大队的一名少校特务，当然，原来的名字就不能用了，而是使用空饷名额牛智慧的名字。
    特务大队里，只有当初伪造档案虚构“少校牛智慧”的大队长向飞鹰知晓此事，他不但对此守口如瓶，对石麦昆更是感激不尽——这样一来，他就不必担心冒领空饷被追究了。
    当然，他也有一份义务:如果哪个单位来电来函向特务大队查询“少校牛智慧”其人，他必须得为其作证。
    不过，身后有行营人事处分管这一摊的石副处长戳着，他说瞎话也说得理直气壮。
    常德非成为“牛少校”后，不用去行营上班，每月一次跟向飞鹰在馆子喝顿酒，领取薪饷即可。
    他平时闲着没事，就跟当地一帮武林人士厮混，日子过得倒也潇洒滋润。
    这样一晃到了去年底，石上校不知怎么成了行营最高长官不待见的对象，关了禁闭室，还被押到军法处过了堂。
    他从里面托人给向飞鹰捎话，速速打发常德非离开，免得受到牵连。
    向飞鹰就请常德非吃了顿饭，说明情况，从特务大队的小金库里拿出一笔款子塞给他:
    “老兄你先去外地避避风头，回头视情再作计议。那个武汉行营的派司仍旧有效，在江湖上需要使用时尽管亮出来。
    如若有人存疑，让他们来电来函找我就是，准保没事。”
    常德非离开武汉，到了苍南，在一家旅店下榻，因为贪杯醉宿，竟给梁上君子钻了空子，将其钱财洗劫一空。
    次日醒来发觉，懊恼不已。这时，他身上几乎连食宿的钱都拿不出了。
    无奈之下，便向一家中药铺赊了几味中药，用祖传之法自制了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丸药，上街耍拳卖药。
    两天后，他在街头练了一套拳脚推销膏药时，围观人群中挤进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翠竹集中营特务队“3579”行刑专班头号刽子手张石泉!
    论江湖规矩，张石泉也应算是常德非的弟子。
    常德非是官方聘用的国术教官，张石泉虽然有一手斩首绝技，号称“铁臂膊”，但他钻研的是砍头技术，没正经练过武术，和常德非一交手，便知道常的本事，于是拜为师父。
    现在，徒弟遇到了落魄师父，于情于理都应该伸手救急。
    据常德非交代，此时的张石泉身上已经没了以往“铁臂膊”一贯的“豪气”和跋扈，模样倒是没变，但其精气神却是大不如前，言谈举止间甚至有股子猥琐劲儿。
    不过，在经济方面，张石泉倒是显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认出眼前这个打拳卖药的竟是常师父，立刻招呼，将其扯进了附近一家酒馆。
    一顿老酒喝下来，张石泉已经清楚了常德非的境况，他让师父放心，手头紧没关系，在苍南期间的花销，他全包了。
    不过，这也并非长久之计，他问常德非今后有什么打算。
    常德非叹气:“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南河老家，混迹江湖多年，我也累了，不想再奔波了，就在新昌县城做点儿小生意谋生。”
    张石泉说:“北方多半地盘都已落入中共之手，新昌县城估计也毁了，师父您回去安全吗?”
    “我不过一介武夫，从未参加过任何党派，就是在集中营里，也是没人军籍的雇员;这两年在武汉行营也是吃空饷，共\/产\/党应该不会跟我过不去。”
    那天两人分手时，张石泉资助了常德非一些钱钞，让他换一家旅馆住，还说过两天就去旅馆看望。
    常德非回原先下榻的旅馆结了账，按照张石泉的指点，去了位于子固路的“金城客栈”。
    进门办理入住登记时，柜上说已有人来为您办好了，先生在这边的一应食宿开销都不用操心。
    这么一来，常德非意识到张石泉如此对待自己必有所图，那他就不好急着离开苍南回南河老家了。
    果然，两天后张石泉来“金城客栈”拜访了。两人都是几年酒徒，以前在翠竹集中营时就隔三岔五喝一顿，那天张石泉带来了两瓶好酒，途中又在附近一家馆子订好了菜肴，他过来后没多久，饭馆跑堂就提着食盒把菜肴送到了。
    于是，两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就聊到了张石泉今后的打算上。
    张石泉顿时显出一副悲观之态，因为已经喝了几杯酒，再也按捺不下暴躁的性子，拍着桌子大骂当局。

 第497章 师傅替凶手杀人领赏

    当初张石泉在集中营特务队当差，杀害的新四军干部不计其数，光是领赏得到的大洋都积蓄到了四位数，可见他手上沾了多少血。
    如此“劳苦功高”，他自以为前程无忧，哪知待抗战胜利集中营解散，却被弄了个“复员”，打发回乡自谋出路，他跟官方联系的渠道也就断了。
    现在眼见形势不妙，张石泉知道自己罪大恶极，绝对逃脱不了中共方面的清算。
    他也想到去香港藏身，但是不懂粤语，在当地人生地不熟，去了也没有生计。
    至此，他只好死了逃离大陆这条心。
    那么，张石泉想让常德非帮他做什么呢?
    张石泉认为，自己的生存能力有限，今后只能改名换姓在苍南隐身，但要想藏得下去，必须杜绝后患——共\/党占领苍南后公安机关获知他相关情况的信息渠道。
    他仔细盘算过，最让他担心的就是了解其底细的三个人，即方华中、徐帆飞和赵秀芬。
    他悄然了解过这三人的相关情况，两个男的在苍南;女的在三江。
    刚到苍南时，我还主动去跟方、徐联系呢。他俩听说我有意定居苍南，也颇高兴，毕竟是老同僚。
    他俩还通知了三江的赵小姐，约她来苍南，一起在鸿宾楼摆酒为我接风。
    现在，我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只好请师父出面帮我解决这个难题……”
    常德非是老江湖，哪有听不出张石泉言下之意的?
    早在翠竹集中营担任国术教官时他就听说过，眼前这个“铁臂膊”是特务队里最有钱的一个，除了正常的薪饷，还有行刑津贴，比刑饷还高。
    常德非寻思，我眼下一贫如洗，即便想回老家做个小本生意，也得有点儿本钱不是?
    眼前是一个机会，必须抓住，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但不能由他把话挑明，于是佯装不解:“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张石泉说:“我若是之前不曾中风，早就设个套把他们三个一古脑儿全收拾了，可老天爷不帮忙，没来由地给我整了一场大病，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但活得也勉强，寻常活动还可支撑，但体力严重不支，医生再三叮嘱，出门溜达可不敢剧烈运动，否则没准儿就要复发，那就没救了。
    所以，这事让我自己干，真的是力不从心。
    天可怜见，正好让我遇见师父您，那这件事就请您帮个忙，当然不会让您白费劲儿，您尽管开个价!”
    两人谈下来，张石泉愿以十五两黄金买下三个知情人的性命，行动经费另付。
    常德非点头:“成交!”
    别看张石泉是个粗人，虑事却颇细密，叮嘱说要伪造现场，制造“急病发作”、“意外事故”等假象，不能让警方产生怀疑。
    比如那个赵小姐，一直患有轻度精神病，那就以“精神病复发”为由，搞一个自缢身亡的现场。
    常德非按照张石泉给出的杀人方案，假装在街上和原翠竹集中营的老会计方华中“不期而遇”，邀其喝酒，以酒中下毒的方式把他给干掉了。
    接着跑到三江暗访赵秀芬的日常行踪。他在三江窝了些许时日，把这个昔日弟子的活动规律查摸清楚，趁那天晨雾浓重，轻而易举下手作案。
    常德非虽然是特务队的教官，但他精通的是搏击术，于特务的那套暗杀路数却一窍不通。
    杀害赵秀芬后，他匆匆离开现场。
    出了公园大门，脑海中复盘刚才伪造现场的过程，方才意识到草率了，有可能露出破绽。
    这时再回去重新布置现场已经来不及了，天色放晴，晨雾散去，来公园的人渐渐多了，那可如何是好?

 第498章 制造假象被揭穿

    情急之中，他想起身上那本国民政府武汉行营特务大队的派司，寻思不如前往三江警局刑队，扯虎皮做大旗，去吓唬吓唬办案刑警。
    如果没有华东军区正旅级王牌谍报员万海达的“掺和”，常德非这一招就成功了。
    回到苍南，常德非依旧惊魂未定，惴惴不安地在“金城客栈”过了两天，张石泉没给他联系方式，他没法去找张石泉销差。
    第三天，张石泉登门了，进门就打着哈哈向常德非连连作揖道谢:“师父果真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就把那妞儿给打发了，佩服!佩服!
    我已经从报上看到消息了，说经市警局刑队勘查现场和法医鉴定，赵小姐因长期受精神病困扰自寻短见，她是用随身带着的跳绳自缢而亡的。”
    常德非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呼出一口长气:“呵，总算蒙过去了!”
    张石泉说:“还剩下那位徐先生，烦请师父再接再厉，尽快解决。
    届时，咱俩把账结清，师父若是喜欢长居苍南，我负责给您张罗。
    若是要回南河老家，自是隆重饯行!”
    常德非又在苍南盘桓了数日，于上周把最后一个目标徐帆飞给解决了。
    张石泉支付了全部酬金，至此，两人之间的这桩“买卖”算是了结了。
    常德非准备动身回南河老家，张石泉对他说:“师父您来苍南已有多日，终日忙碌，还没好好游览过?索性再待几天，我好好招待您，市内郊外转转，然后为您饯行。”
    盛情难却，常德非点头应允。
    谁知也就不过两三天之隔，张石泉的兴致却由高转低，也没提“市内郊外转转”的话头，两人一起喝酒时，显得心事重重。
    常德非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张石泉这才开口，请常德非仔细回忆一下，当初去三江干掉赵秀芬时，是否有什么破绽留下了？
    常德非一惊，寻思这人厉害，虽然已经不是“铁臂膊”了，给他一把切菜刀切猪肉片儿只怕还不如寻常家庭主妇利索，可他跟江湖依然有联系，这不，三江那事儿曾留下过破绽也被他打听到了。
    常德非功夫不错，但心思远没有张石泉玲珑剔透，当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把伪造自缢现场留下破绽，以及打着武汉行营的招牌忽悠许畅秋的前后经过讲述一番。
    张石泉沉吟:
    “哦……原来如此，还真的留下点儿小麻烦。
    三江那个许探长，看来不能留着!”
    说着，掏出五两黄金、一沓美元和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一事不烦二主，还请师父再辛苦一趟，去三江把那个程探长干掉，您就直接回南河老家。”
    常德非寻思，自己先前虑事不周留下了隐患，按照江湖规矩，这个漏洞的确应该由他来补，只是杀一个警察，而且还是刑队的探长，动静未免太大了。
    可事到如今，已没有回头路可走，张石泉对自己还算仁义，否则下黑手把我灭了，岂不是一劳永逸，根本不必去打人家许探长的主意。
    这样想着，他也就释然了。
    说到这儿，躺在病床上的常德非缓了口气:“张督察，接下来的情况您是亲身经历的，我也就不说了。”
    万海达对眼前这个特务教官并不感兴趣，他的心思已经被常德非供述中说到的关于张石泉的信息吸引住了。
    这是实锤线索啊!
    遂不露声色，随口漫谈样问了几个问题，但常德非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再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
    这时，病房外面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万海达知道，这是许畅秋带人来了。
    开门一看，果然是用三角巾吊着一只胳膊的许畅秋，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看面相都不是善茬儿。
    见到万海达，三人恭恭敬敬:“长官好!”
    万海达让两个大汉去床边守着常德非，关照不得为难此人。两人进去后，万海达把许畅秋扯到一边:“给这人戴上械具，把他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亲自负责看守。
    关于此人的案情，即使你们局长问你，也不要透露，往省厅推就是!”
    许畅秋拍胸脯保证:“张督察放心，我一定寸身不离地盯着他!”
    后来万海达才知道，他前脚刚走，那两条大汉就把常德非捆成了粽子。
    许畅秋根本没想留其性命，当天下半夜，就把他坠上石块扔进了长江!
    许畅秋胆小怕事不假，越是如此，就越担心露马脚。常德非掌握着他伪造现场、草菅人命的罪证，他怎么放心让此人活着?

 第499章 走漏风声

    万海达在返回苍南的途中，脑海里把整个案子过了一遍，有个问题始终不得要领:
    张石泉怎么会突然想到让常德非密赴三江行刺许畅秋的?
    难道自己冒充省警察厅机要督察官，在三江的活动让张石泉听到风声了?
    要解释这个问题，那就要回过头来，说说“保密局”特务陆大洛执掌的那个专门为抓捕“老爷”组建的“特行组”了。
    “特行组”在“吉安公寓”设伏抓捕万海达失利，组长陆大洛自是着急。
    “特行组”这几天的确是全力以赴加班加点，可“老爷”却似人间蒸发，找不到半点儿踪迹。
    许凯飞的少校助手江泽林提出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老爷”见势不妙，已经逃离苍南了?
    许凯飞认为不可能，“老爷”是华东军区的王牌特工，派他执行的任务，肯定非同一般，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如果能分析出“老爷”来苍南执行什么任务，那追捕“老爷”就有迹可循了。
    对方的任务是什么呢?情报显示，“老爷”是来执行“碎石行动”的。
    从字面分析，这项行动似是要排除一个于共军方面不利的障碍，到底是什么“石头”呢?
    许凯飞思来想去，毫无头绪，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转而考虑“老爷”两次逃脱围捕之后可能藏身何处。
    正在此时，许凯飞收到了“保密局”局长毛人凤签发的密电。
    译出一看，他顿时喜出望外!怎么呢?这份密电涉及的两个内容，解决了他眼下正犯愁的两个难题:一是告知“老爷”赴西江省所要执行的“碎石行动”的具体内容-生擒原翠竹集中营特务队行刑专班头目张石泉。
    二是“保密局”总部已电令西江站，命令他们协助“特行组”执行绝密任务，“特行组”无论向西江站提出什么协助请求，都应无条件配合。
    那么，毛人凤是如何获知“碎石行动”具体内容的呢?这是许凯飞后来才弄明白的。
    却说当初“二厅”那个跑交通的特务落到“保密局”手里，毛人凤出于立功争宠的心理，决定来个“截和”，由“保密局”组织力量前往苍南抓捕中\/共华东军区情报专家“老爷”。
    这种情况，毛人凤是门儿清的，可“二厅”厅长程江生却是一头雾水，因为他没有等到那份据称由专人密送羊城“二厅”临时总部的绝密情报。
    正要启动调查，潜伏在中\/共华东军区的内线经由“二厅”在上海的情报中转站发来了第二份情报，然后那个内线就没有消息了，估计已经暴露了。
    但毕竟第二份情报传递出来了，内容是关于“碎石行动”的，报称“老爷”奉命密赴苍南，是为抓捕当年翠竹集中营特务队的张石泉。
    既然知道苍南这个具体地点，那就好办了。他立刻指令“二厅”在苍南的情报人员进行调查。
    “二厅”特务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当天就查明“保密局”许凯飞赴西江的消息。如此看来，第一份情报很可能落到了“保密局”手里。

 第500章 心狠手辣的特务

    程江生是个明白人，尽管在这件事上自己是受害者，可若是因此闹起来，上峰也要权衡，最终的处理结果恐怕是各打五十大板。
    而且“二厅”丢了情报员，还显得无能，更没面子。
    再说毛人凤之所以胆大包天玩“截和”，有可能是跟高层通过气的。
    既然如此，那不妨自己这边大度一点儿，干脆面见上峰，把第二份情报呈递上去算了。
    虽然是“买了炮仗让别人放”，表面上吃了亏，但因此显露出来的做人做事的格局远在毛人凤之上。
    在上峰的眼里，他和毛人凤高下立判。这笔账算下来，自己也不吃亏。
    果然，上峰把第二份情报转给了毛人凤。这下毛人凤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干了，遂下达命令:“保密局”西江站须无条件配合“特行组”在苍南的行动。
    许凯飞更是喜出望外:“老爷”既然是盯着张石泉苍南的，那“特行组”只要找到张石泉，来个守株待兔不就得了?
    对于“特行组”来说，在尚是“党国”天下的苍南地面上，要找到张石泉这么一个角色的下落，那可比找万海达容易多了。
    也就不过一两天工夫，特务们就找到了张石泉。
    许凯飞表明身份和来意后，张石泉无奈，只能同意合作。
    当然，许凯飞也要给他画个大饼，表示完成任务后，可以帮助他去香港或国外。
    张石泉被这一通忽悠，简直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当即就把收买原翠竹集中营国术教官常德非将方华中等三人灭口的情况说了。
    许凯飞连连点头，口称“很好”。这个老特务反应甚快，马上联想到，“老爷”既然在苍南能够藏匿得下去，肯定有其调查张石泉下落的渠道。
    如果换成自己，该如何着手呢?
    恐怕也要找王张石泉当年的这几个同事聊聊。
    虽然这三人都被常德非灭了口，但可以想办法打听一下警局方面办案的情况。
    三个案子涉及苍南、三江两地的警局，此刻“特行组”要做的，就是向两地警局核实，是否有人向他们了解过这些案子的情况。
    苍南这边好办，让西江站负责即可。
    反馈很快就来了，苍南警局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那就剩下三江了。
    许凯飞当即下令:以苍南市警察局的名义发电报联系三江警局，了解最近是否有人关心过那位医学博士的妻子赵小姐在公园自缢一案。
    三江警局回电:确有此事。不过，回电中没有提及李氏命案的整套刑事卷宗都给人借出去了，出借人是九江警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而回复电文就是这位副局长本人签发的。
    于是，许凯飞断定，“老爷”已经把寻觅张石泉的触角伸到三江去了。他再次约见张石泉，详细询问了常德非去三江杀害赵秀芬的过程，以便制定到三江寻找“老爷”下落的方案。
    王张石泉跟许凯飞分手后，回到下榻处，回想刚才陆上校跟他的谈话，心里突然一个激灵——万一“保密局”那班特务没找到“老爷”的踪影，或者共军突然打过来了，姓陆的自己逃离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我?
    所以还是要留一手，把可能牵连到自己的线头给断掉。
    听许凯飞说，疑似共党高级特工正在三江调查常一案，他寻思不能坐以待毙，遂指使常德非二赴三江，把许畅秋冬做掉断绝后患，然后绕道上海回河南老家就是。

 第501章 罪犯逃避责任

    张石泉虽在翠竹集中营特务队从头待到尾，但他除了那手祖传的刽子手杀人技术，其他特工技能并不在行。
    此刻唆使常德非刺杀许畅秋，就充分暴露了这一点——之前常德非连杀三人，无一失手，让他产生了一个错觉，认为常师父此次出手也应该是一击必中，竟然忘记关照常德非“完事后给我一个信息”，比如在某份报纸上发布一则广告什么的。
    他万万没想到，常德非此番出手，不幸遇上了“老爷”，折戟沉沙，而他在苍南这边还以为已经圆满成功了。
    而且“特行组”对张石泉进行了全方位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特行组”的视线。
    其时许凯飞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如何利用张石泉把“老爷”钓出来，张石泉请常德非出手对许畅秋进行灭口，他本不怎么感兴趣——一切都围着张石泉转，常德非不去三江，“特行组”也没必要跟过去。
    不过，许凯飞还是让两名特务跟踪常德非去九江，监视其行动，顺便到三江市警察局调查一下之前把赵秀芬一案的刑事卷宗外借之事，如果确实跟“老爷”有关，那也是一个追查的线索。
    常德非是武林中人，虽然当过特务教官，但只是教习擒拿格斗，于特务那一行的什么“跟踪与反跟踪”一窍不通。
    他从苍南赶到三江，一路上跟两个特务同坐一趟客运汽车，全程都在监视之下，他却浑然不知。
    到达三江后，两个特务先是跟着常德非到了三江市警察局附近的一家邮电所，听常德非往警察局刑队打电话，说要找许探长。对方告知，许畅秋已经前往“旺达舍”去了。
    常德非寻思，许探长此去“旺达舍”，必是要会那一路朋友，料想不会提防，我过去守着大门，等他离开时贴上前去，一枪不就解决了?
    于是，他就进了“旺达舍”对面的一家小酒馆，选了副靠街临窗的座头，招呼跑堂要了一壶老酒、两样小菜，一边貌似悠闲地独酌一边等候。
    常德非在小酒馆喝酒，对面“旺达舍”三楼的“寒庐”客房内，许畅秋也正在跟千秋钧干杯，只是两人的心情不一样。
    看看天已经黑透了，心里有点儿着急了。他已经买好了从三江去上海的轮船票，如果轮船准点的话，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应该停靠九江码头上下客了。如果误了轮船，他就得在码头候船室或者找家旅馆过夜。
    而6江警方一位刑侦探长被暗杀，那肯定是要大张旗鼓全城搜捕的，码头、旅馆乃是重点目标，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么干等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改变行刺方案，不等目标出门时下手了，这就进“大福舍”去把许畅秋打发了!
    当下，常德非结了账，离开小酒馆，穿过马路进了对面的“旺达舍”，不慌不忙向大门内迎宾的那个中年伙计打听:
    “请问，许探长在哪里喝酒?”
    许在三江地面上小有名气，而“旺达舍”又是他经常过来办案、应酬的场所，从老板到小学徒都认识他。那中年伙计不疑有他，告诉陈贵搏说:“程探长在三楼的‘寒庐’跟客人喝酒。”
    接着，就发生了前文交代过的惊险一幕。
    行刺失利，自己反倒被千秋钧掷出的飞刀伤了手、丢了枪，伤口奇痒难熬，不得不去医院求医，被料事如神的万海达找到。不想要他的命，可许畅却不放过他……
    再说那两个跟踪陈常德非的特务，他俩压根儿没想到这个跟踪对象进了“旺达舍”竟然会一去不返。
    他们也在“旺达舍”对面的那家小酒馆里喝酒，听见“旺达舍”忽然传出喧哗声，估计与他们的跟踪对象有关，赶紧结了账前往查看。
    听说有刺客行刺警局程探长，后被与许探长一起饮酒的那个住店旅客用飞刀伤了手腕，刺客行刺未遂，趁乱跳窗跑了。

 第502章 特务秘密跟踪

    那个刺客，想必就是陈”常德非了，而那位用飞刀伤了刺客的客人……两个特务都是一个激灵，顿时又是激动又是惶恐，此人难道就是陆上校说的那个“老爷”?
    于是待在“大旺达舍”门外等着目标，准备对其进行跟踪。
    哪知，两人等了良久也没见目标的人影，向“旺达舍”伙计一打听，伙计根本就没见到目标下楼，料想和那刺客一样，跳窗走了。
    出于特务的职业本能，他们自然要向“旺达舍”宁老板调查“老爷”是怎么入住“寒庐”的。
    宁老板是接到云朵三江帮会大亨级人物的电话给预留的客房，根本没有让万海达办过入住手续，话说回来，就是办过，也不会把相关信息向这两个特务提供。
    那此刻怎么应付特务呢?
    干这一行的自有手脚可做，账房先生事先已经在旅客入住登记册上，胡乱填写了姓名等基本身份信息，反正那时候的住店登记，一般情况下都是照旅客自述来记录的。
    两个又是一番商量，临末决定还是不要自作聪明搞什么蹲守了，赶紧报告。遂跑到邮电局给苍南方面打了长途，向许凯飞的助手柏柏林泽汇报了上述情况。
    江泽林得知这个消息，不敢耽搁，马上把已经入睡的许凯飞唤醒，建议“特行组”全体出动，前往三江缉拿“老爷”。
    许凯飞虽是在熟睡中被唤醒的，脑子却不糊涂:“等你赶去，‘老爷’只怕已经回到苍南了!记住，‘老爷’的目标在这里，我们抓他，必定也是在这里!”
    许凯飞的判断没错，万海达离开三江后，次日就返回了苍南，仍然藏身于杨公馆。
    杨继亮是资深老江湖，自是没问他此次九江之行是否顺利，照例吩咐准备精致酒菜，谢绝所有应酬，陪千秋钧喝酒聊天，不时说一些这两天省城地面上关于时势的传言-旨在让千秋钧了解一些情况。
    当晚，千秋钧在杨公馆后院杨继亮专门为他安排的卧室里休息，随手翻看了这两天的报纸，又打开杨继亮特地为他准备的那台二十一灯收音机，把声音调至最小，几乎是耳朵贴着喇叭收听解放区的新闻。
    作为资深情报专家，他对通过新闻分析时势非常在行，认为我军发起解放苍南战役的时间正在迫近。
    这就是说，他完成“碎石行动”的最后期限也在逼近!
    那么，该如何找到张石泉的藏身之地呢?
    万海达回忆了在三江教会医院单人病房的病床上所作的那番供述，很快就从中找到了两个切入点。
    其一，常德非告诉他，张石泉在去年12月突然中风，虽经过救治保住了性命，似乎也没留下肉眼可见的后遗症，可据其自述，经此一劫，体力大减，活动稍微剧烈一点儿就觉得头晕头痛。
    由此万海达想到，是哪家医院为这厮救治的呢?
    如果能够打听到这家医院，设法找到相关医务人员进行调查，或许可以了解到一些情况。
    其二，据说，他在苍南街头卖膏药时巧遇张石泉，张石泉当即将其邀往酒家喝酒，然后就让这位师父换了住处，入住位于子固路的“金城客栈”。
    常德非原先下榻的旅馆附近几条街的范围内，至少还有七八家旅馆，档次都不比“金城客栈”差。
    不论张石泉，林出于什么目的要给许畅秋换一个下榻处，完全可以就挑一家，为何要让他换到相距较远的“金城客栈”去呢?目前看来只有一个原因——“金城客栈”的老板可能跟王肆儿有过交集，乃是朋友关系。
    这应该也是一条线索，可以前往旅馆去打听是否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第503章 寻找侩子手

    这两个切入点都可以着手调查，但冷静分析下来，万海达觉得前者的操作难度颇大。
    苍南毕竟是西江省城，能够治疗中风毛病的医院或诊所应该不少，谁知道张石泉去了哪家医院?
    常德非的供述中虽然说到了“救治”，但救治不一定是动手术开颅，也可以理解为注射或者口服清淤活血的药物。
    常德非说张石泉中风是在去年12月，那张石泉就不大可能做过开颅手术——现在刚刚5月初，两个多月前，他就能独自上街溜达挤进围观人群，看热闹偶遇故人常德非？
    那他恢复得也太快了;更不可能有之后两人下馆子开怀痛饮的情节。
    万海达估计张石泉的中风属于中等症状，不需要手术救治。
    如此，全城能够进行这种治疗的医院就不是屈指可数的家，也许随便某个稍具规模的医院或诊所都可以。
    万海达是孤军作战，时间上不允许他一家家登门走访。
    再说，中风又不是什么罕见的毛病，医院方面不会对患者留下太深的印象。因此，万海达决定重点调查“金城客栈”。
    与此同时，“特行组”却把主意打在了医院上。
    昨晚，许凯飞在获知三江发生的情况后，连夜召集“特行组”开会。
    他们认为，凭“老爷”的手段，常德非很有可能已经落入其手，“老爷”返回苍南后，一定会利用从常德非口中获知的相关情况寻找张石泉的下落，而医院是他的必去之处。
    许凯飞决定，次日起，“特行组”分散行动，两人一拨蹲守本市几家大医院和专治中风的着名私人诊所，一旦发现“老爷”，立刻进行跟踪，并由专设的交通员通知其他蹲守人员向相关区域靠拢。
    同时，许凯飞将按照事先约定，电请“保密局”西江站、苍南警备司令部特务大队和苍南市警察局予以协助。
    但特务们蹲守了很长时间，一无所获。
    万海达返回杨公馆时已近午夜，何升天还在灯下等候，指了指桌上的那瓶竹叶青和几瓶罐头:“天晚了，我怕让厨子备饭菜不妥，就以此作为夜宵。”
    两人边吃边聊，何升天说:“汪君，往下您需要我这边提供什么配合，尽管开口，我隐隐觉得您的时间太紧了，容不得任何拖延。”
    万海达对何升天这段时间给予的大力襄助十分感激，但“碎石行动”系华东军区的绝密行动，他不可能向对方露出半点儿口风。
    现在敌人盯住全市各大医院不放，如此，万海达就可以从容进行另一个方向的调查——通过“金城客栈”寻找张石泉的下落!
    据常德非说，“金城客栈”不仅食宿条件优于他原先住的旅店，而且从老板、账房到下面的厨子、伙计、学徒都对他很是客气。
    万海达由此推断，张石泉跟“金城客栈”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
    如果真是这样，就有可能从旅店老板那里获得关于张石泉的线索。
    那么，敌方是否会怀疑“老爷”的调查触角正伸向“金城客栈”呢?
    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不过，万海达对此倒是不太担心。医院不可控因素太多，而“金城客栈”就不同了，万海达和何升天小酌期间，心里已经有了主张——何老板经营着闻名西江全省的“四通八达行”，按现在的话说，这是一个集交通运输、餐饮旅馆和修船行业于一体的综合商业集团。
    应该对“金城客栈”比较熟悉，何不向其了解一下该客栈的情况?于是，万海达就把话题扯到了“金城客栈”上面。
    果然，何升天开口就给了他一个惊喜:“金城客栈”的账房顾运顺跟他是多年好友，两家常有走动。
    万海达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我想向这家客栈了解一点儿情况，能不能请何公跟顾账房捎个话，明天约个地方见个面?”
    何升天的表情波澜不惊:“行啊，明天什么时候?是请他过来，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
    “顾先生一般什么时候比较空闲，可以离开个把小时?”
    “中午肯定有空，离开两三个小时也没问题。我把他请过来，吃个便饭。反正是朋友，经常来来往往的，不会惹人注目。”
    。

 第504章 寻找敌特

    万海达寻思何公馆是他在苍南藏身的密点，不宜暴露，还是去外面。
    他对苍南市区的布局了如指掌，出于谨慎，决定来个水陆两用双保险:
    “这样，可以约在万寿宫那边的‘豪享饭店’，烦请您安排一条乌篷船停在饭店后门的河上，我在船上等他。
    顾先生抵达后，让他从饭店后门上船。杨公，您看这样可以吗?”何升天自然赞同。
    次日中午，万海达在“豪享饭店”后门市河停泊着的那条乌篷船上，准时等到了“金城客栈”的账房顾先生。
    使万海达稍微感到意外的是，顾先生对于这种见面方式并未表现出丝毫大惊小怪的样子，就仿佛早在意料之中，或者平时经常遇到，早已见怪不怪。
    双方甫一接触，万海达就觉得这人很有可能是我党同志。
    当然，这只是他的直觉，更不可能直言相询-他的这份直觉在苍南解放后得到了证实，顾先生果真是中共华中局直接掌握的一位地下交通员。
    顾运顺的这个“交通”，并不是通常所说的“跑交通”。
    “金城客栈”有为旅客提供寄存及转运物品的服务项目，加上旅馆任老板在苍南地面上结交的三教九流多如牛毛，顾先生作为旅馆的账房先生，可以为“跑交通”的同志中转情报和西药、医疗器械等紧俏物资提供便利。
    此刻，两个同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中共地下党员在狭窄的乌篷船里见面了。
    万海达直觉对方是同志，但顾运顺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清楚。
    两人寒暄几句，万海达就直奔主题:“两个多月前，有个名叫常德非的旅客在‘金城客栈’入住，他是怎么办的手续?”
    顾运顺回忆:“的确有这么一位旅客在3月上旬入住‘金城客栈’，
    但他已于日前离开了。这人的人住和离店跟其他旅客都不同，并未向柜上办理什么手续，任老板在接到不知是何人打来的一个电话后，就吩咐茶役腾出一个朝南且安静的房间。
    一会儿那人就来了，不但没办理登记手续，也没付钱，等于是白住客栈。
    我问任老板，如果警察夜间查店，拿着登记簿核下来有差池怎么办。
    任老板说万一出现这种情况，到后院跟他说一声就行，由他出面搞定警方。
    他还让我放心，这位旅客并非什么江湖歹人。”
    看来顾运顺对常德非的来路也不甚清楚。
    不过不要紧，万海达一边招呼顾运顺喝酒吃菜，一边把话题引到了任老板身上。
    任老板这样的角色，开着一家规模不小的旅馆，正好结交三教九流的朋友，那么其中是否有张石泉这么一个家伙呢?
    万海达试着把话题往这上面扯。
    顾运顺当然不知他的心思，但可能因为也是干秘密工作的，猜测“汪先生”这么说肯定有其用意，就聊了聊跟任老板走得比较近的几个好友，其中一位“宓先生”引起了万海达的兴趣。
    听任老板说，他和这位宓先生早年在行伍混的时候就已相识，提起宓先生，任老板的口气非常敬重，说宓先生手上拿得出些本领，而且是独家本领。
    此公也很讲义气，当年任老板曾受道上朋友之托，请宓先生高抬贵手刀下留人。办成此事后，宓先生分文不收，一笑了之。
    因此，任老板欠着宓先生一份不小的人情。
    宓先生具体有什么本领，或者当什么官顾运顺对武术缺乏兴趣，也很少与官场人物接触，听过算数。
    而任老板也只是因“刀下留人”之事跟宓先生接触过一两次，此后就没了来往。
    这种情况，在战乱年间是常有的事。直到抗战胜利后第二年，这位宓先生突然登门拜访。
    以任老板丰富的阅历以及长期从事旅店业的经验，自然不会表现出一副大惊小怪或故人久别重逢的激动。
    不过，在接待方面的确是高规格，顾运顺估计应该是为了还多年前“刀下留人”的大人情。
    这位宓先生就来过那么一次，在“金城客栈”后院的套房里住了三天。
    这三天，那人没出后院一步，任老板则天天陪着在套房里喝茶饮酒，相谈甚欢。
    第四天，顾运顺听客栈伙计说要去后院打扫套房，方知那人一早就走了，是从后门离开的。
    此后，宓先生再也没有来过。一晃儿到了去年冬至后几天，任老板照例和顾先生在账房间核算本月账目。
    前台伙计跑来请任老板接电话，这个电话大概让任老板有点儿意外，接听时声音比较大，顾运顺听到了只言片语:“什么?中风啦?现在人怎么样……哦，好，我马上过来!”
    任老板返身回到账房间，让顾运顺把刚才清点出来的“黄白绿”取出一些——国民党政府推行“币制改革”发行的金圆券已近似于废纸。
    “金城客栈”一日两次，到后来甚至是一日三四次，把收到的营业款通过任老板在江湖上的关系及时兑换成“黄白绿”，存放在账房间的保险箱里。
    任老板让顾先生开了张条子，他签了字，急匆匆就出门了。这一去，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因任老板白天提款之举，顾先生正在修改账目，接过任老板递过来的皮包，他不禁一怔:
    皮包还是沉甸甸的，怎么带去的“黄白绿”没用上?难道那个中风的朋友没能救过来?
    顾先生把皮包里的“黄白绿”拿出来，清点后放回保险箱，那张任老板签过字的条子则当场撕了。
    顾运顺保持着一名老派职员的职业素养，老板吩咐什么照做就是，纵然好奇，只要老板不提，他也不问。
    倒是任老板在忙完这番手脚后嘟哝了几句，大意是那位朋友救过来了，没用他带去的钱，人家不差钱，进医院时用一根“小黄鱼”付了诊费。
    在“金城客栈”做账房多年，顾运顺知道，这位任老板绝对不小气，但也算不上“及时雨”宋江那般挥金如土、仗义疏财的人物。
    顾运顺认为任老板和那个中风朋友的关系必定非同寻常，脑子里马上冒
    出了宓先生，因为任老板曾说过，他欠着那位宓先生一份“刀下留人”的大人情。
    听到这里，万海达眼睛一亮——“手上拿得出的独家本领”、“去年12月底突然中风”、“自己以黄金支付救治费用”，以及“刀下留人”的情节，那不正好跟张石泉的情况相符吗?
    于是，又貌似随口漫谈般问了问宓先生的年龄相貌，跟张所说也能对得上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万海达简直要额手称庆了，下一步，就是设法通过任老板找到张石泉的藏身之处。

 第505章 街上乞丐

    5月15日午后，“金城客栈”账房先生顾运顺照例离开客栈，到附近马路上散步，这是他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散步后回到旅馆，还要在账房间小憩半小时。
    不过，这天却因一个意外，没能完成他的健身安排。
    与“金城客栈”相距百来米的路口，有一家兼营餐饮和包饭业务的“云霄阁”。
    溜达到“云霄阁”门前时，他看见一群乞丐正围着一辆去客户处回收餐具的人力板车争抢残羹剩饭。
    这一幕他已经司空见惯，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如此，而且几乎都伴有乞丐之间发生的口角，发展成动手打架也不稀奇。
    今天的情况稍有不同，争抢归争抢，却没有口角或打斗的场面，与平时相比，那简直可以用“秩序井然”来形容了。
    顾运顺感到好奇，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定睛一看，这群乞丐旁边还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高不过一米六五，穿一身邋邋遢遢的黑布衣衫，头上歪扣着一顶已经洗得发白的细帆布工装鸭舌帽，两个手指头捏着只有寸来长的一截香烟，一边抽着，一边“监督”那群乞丐。
    这个青年顾运顺并不陌生，还曾打过几次交道，虽不知其姓名，但听周围人都称他“小机灵”。
    眼下“小机灵”出现在这里，而且俨然一副发号施令管束这群叫花子的模样，这就让顾运顺不解了——这小子是有正当职业的，怎么跑大街上当起乞丐头儿了?
    那青年也看见了顾运顺，马上吆喝挤在人行道上的那伙乞丐:“让道!让道!”
    那几位果然听话，转脸一看自己挡了顾运顺的道，连忙停止手里的动作，闪身一边，有两个懂点儿礼貌的还冲顾运顺点头哈腰，口称对不起。
    青年则扔下烟蒂，快步来到顾运顺跟前鞠躬行礼:“顾先生您好!”
    “哦，是‘小机灵’啊，你这是……”
    这个被称为“小机灵”的青年，就是何升天的跟班小厮胡青松。
    胡青松乞丐出身，因聪明机灵做了何公馆的小厮，颇受何升天赏识。
    何公馆对下人管束比较宽松，但有两条规矩却是必须遵守的，那就是不能沾“赌”、“嫖”两样，否则，开革没商量!
    小胡是乞丐出身，赌博恶习老早就染上了，不过他手头没钱，赌也是小赌，戒除比较容易，数年来他再没摸过骰子。
    不料昨天外出办事，遇见以前磕过头结拜的两个乞丐，如今都是掌握着二三十名叫花子的丐帮头目了。
    三弟兄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小胡做小厮，每月的收入还不错，口袋里有钱，三人就在路边排档喝酒叙旧。喝得兴起，那二位提议玩两把。
    小胡倒是记得何公馆的规矩，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何先生知道了就糟糕了。”
    那二位说:“就是为喝酒助兴，不碍事的。”
    小胡遂提出，那就赌酒不赌钱，那二位也没有异议。小胡寻思着，虽然动了骰子，但没沾钱，应该算不得坏了规矩。
    谁知这事还是传到了何升天耳朵里，丝毫不客气，当即动了家法，鞭打一顿不算，还扣掉薪水，逐出公馆。
    小胡除了做叫花子之外别无所长，只好重回丐帮。那些乞丐对于老领导的回归都喜出望外，小胡“官复原职”，也要整顿一番“乱象”，就顾运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顾运顺听了小胡的讲述，看了他背上的鞭痕，不免暗自吃惊。
    何升天是他的表连襟，何公馆的规矩他也听说过，没想到果真是说到做到，绝不含糊。可毕竟“小机灵”并非罔顾家规，他还是有分寸的，只是为朋友情面不得不敷衍一下，胡老板责罚他是可以的，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小伙子赶出来，多少有点儿草率了。
    顾运顺对这个“小机灵”一向很看得上眼，同情心顿生:“为什么不跟何老板说清楚，骰子是掷了，不过没玩钱嘛!”
    小胡说:“我是下人，先生是主公，当时全公馆的人都在场，我怎么可以分辩呢?那不是驳了先生的面子?”

 第506章 跟踪打听

    顾运顺听着，越发觉得这小厮懂事。“你这样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回何公馆比较好。
    回头我跟何老板打个电话，请他收回成命。”
    小胡还是摇头:“先生向来都是一言九鼎，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
    感谢顾先生抬爱，但您还是别打这个电话了。”
    顾运顺沉吟片刻:“那你跟我走，我暂时在‘金城客栈’给你安排个活干，也比在大街上当叫花子强。”
    “我还是先做一阵叫花子再说。而且我想先生只是一时气恼，只要我好好表现，有个悔过的态度，应该还是会让我回去当差的。”
    顾运顺生性精明，从事的又是讲究细致的财务工作，而且还是地下党，分析判断是他的强项，这回却被小胡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给忽悠了，他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小胡专门在他面前施展的一出苦肉计。
    这出苦肉计由万海达编导，“四八行”的何老板协助。
    那天万海达在乌篷船上见过顾运顺后，回到何公馆，向何升天简单介绍了一下见面过程:“我对这位宓某颇有兴趣，想跟何公商量一下如何寻觅他的线索。”
    万海达最初的想法是，设法跟“金城客栈”的任老板套近乎，以获取有关宓某的线索，问何升天是否跟任老板说得上话。
    何升天却微微摇头:“这个任老板的性格有些古怪，用北方话来说就是有点儿‘轴’，爱钻牛角尖，而且一旦钻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据顾运顺所说的情况来看，任老板在跟那个宓某的关系上已经犯了‘轴’，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服的，而汪君这边时间紧迫，恐怕要另外打主意。”
    何升天的意思是，不妨再发挥一下表连襟顾运顺的作用，直截了当对其说明情况，让他设法从任老板那里套出宓某的下落。
    但万海达认为不妥，毕竟这不是做买卖，可以在中间挽上其他帮手，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即使顾运顺愿意提供助力，也要看他能否帮得上忙，还要考虑会不会引起任老板的怀疑，闹不好适得其反。
    那么，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既不惊动任老板，也不扩大知情范围的前提下，顺藤摸瓜获取宓某的线索呢?
    两位忘年交又商量一番，认为可以采取跟踪尾随的办法，之前顾运顺不是说“任老板近日隔三岔五外出，可能是去会那位宓先生”吗?那就派个人盯着他。
    不过，这样做也有难度。派顾运顺跟踪肯定是不妥的，即便不被任老板发现，也容易让旅馆里的伙计们看出端倪一老板前脚出门，他后脚跟出去，偶尔一次两次还可以，次脚多了，想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
    在老板和账房之间，伙计们肯定倾向于向老板靠拢，况且，伙计中难免有个把跟老板沾亲带故，或者是老板的亲戚朋友推荐来的，一旦他们发现“账房跟踪老板”这种反常情况，偷偷跟老板打个小报告，那不就穿帮了?

 第507章 监听敌特

    可是，除了顾运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跟踪人选。
    除了隐蔽、可靠、机灵等跟踪者必须具备的条件之外，这个人选还必须能全天候在“金城客栈”盯着，顾运顺无法预知肖老板何时外出，通常来说，待他知道肖老板离开客栈时，即使马上打电话通知也晚了。
    何升天提议:“有个跟我多年的小厮胡青松，颇为机灵，就让他专门候在‘金城客栈’附近，昼夜盯着。”
    “小胡是何公府上的小厮，估计很多人都知道，他天天在‘金城客栈’门口守着，万一被人认出来，必须有个合理的解释……”
    何升天顿时会意:“我找个借口把小胡逐出公馆就是。”
    万海达呵呵一笑:“那就让他演一出苦肉计。”于是，就有了顾运顺在午饭后遛弯时看到的那一幕。
    仅仅派小胡盯着，万海达还不放心，接着又上了一个“双保险”——他本人可以化装成旅客。
    当然，还是要考虑到敌方对这个身份进行暗中调查的可能。
    对于上述情况，华东军区情报部有专门的掩护手段，外派谍报员如果需要使用假身份，可在事先拟定的厂商名单中选择一个，给华东军区情报部在上海的秘密机关发一份暗语电报，只需在电文里注明名单中厂商的序号即可。
    往下的事就不用情报员操心了，驻沪秘密机关立即启动相关程序，一旦敌方致电某厂商查询，肯定会有人告诉他们确有其人。
    万海达随即起草了一份暗语电报，去邮局派发。
    当天下午，他就化名“李清峰”入住“金城客栈”。在顾运顺掌控的旅客登记簿上，是四天前入住的，安排在后院二楼楼梯侧的单间。
    入住之后，万海达钻进天花板，对里面的电话线做了手脚，接上了何升天送来的一部性能良好的美制小型电话机。
    他还用特制的药水把自己的脸部鼓捣了一番，在旁人看来，这是一个严重的黄疸病患者，伙计们都小心翼翼，不敢随便打扰，以免被传染上。
    而万海达入住之后闭门不出，也就有了正当理由。
    如此，他在“金城客栈”设立了内外两个监视岗位，不管任老板是通过电话与外界联系，还是不打招呼突然出门，都逃不过万海达的监控。
    当天晚上8点多钟，万海达监听到这样一个电话——电话是肖老板接的:“喂，您好，这边是‘金城客栈’……哦，是宓先生啊。”
    “老兄，是我，张石泉!”
    万海达听着一怔，宓先生果然是张石泉，可这主儿怎么突然亮出真名了?
    “哦，张兄，您身体怎样?我这两天有点儿忙，老父病重，没去看您，恕罪恕罪!”
    “那里的话，老兄太客气了。是这样的，想麻烦您给我在客栈后院留一个单人房间，明天我就过来。”
    “没问题。我早就说请您住在这边，饮食照应可以周到些，没事咱俩还可以小酌两杯。”
    “那就有劳了。哦，令尊大人贵体染疴，住的哪家医院?”
    “没去住院，他老人家不相信西医，只认诊脉开方的郎中。
    前两天我请来省城的名医给他看过了，名医斟酌良久，给开了一纸药方，说是‘扳药’，服下后扳得过来就算逃过一劫，扳不过来，那就……”
    肖老板是个孝子，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命数已尽，回天乏术啦!”
    “那我明天一早就过来，先去您府上拜望令尊大人，然后再到客栈入住。”

 第508章 原形毕露

    多年来均以宓姓示人的原翠竹集中营的刽子手，突然亮出了“张石泉”这个真名。
    他要从自己的秘密藏身处转移到“金城客栈”下榻，还要公开露面，去看望肖老板重病的父亲。
    可以想见，万海达是何等震惊。
    张、肖两人的通话已经结束了，他还犹自握着电话听筒，脑子里只是重复着一个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要说清这是怎么回事，还得先回溯一下“保密局”特务许凯飞主持的“特行组”这几天的调查进展。
    “特行组”和苍南当地军警特外援在全市医院、诊所蹲守数日，未见“老爷”的踪迹，许凯飞终于开始怀疑此举是否靠谱了。
    许凯飞抵达苍南后这十多天里，一无所获，这让他心急如焚。
    而且他每天深夜收听中共广播，明白“党国”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相反，对“老爷”来说，形势是越来越好。
    “老爷”应该知晓张石泉这个抓捕对象于“党国”方面来说，比鸡肋还不如，根本不可能携其撤离大陆前往台湾。
    “老爷”只需安然等待共军占领苍南，再着手寻觅张石泉的线索。
    眼下许凯飞面临的形势是，“老爷”等得起，可以静候后手。
    而“特行组”等不起，许凯飞必须赶在共军占领苍南前返回广州。
    如果抓不到“老爷”，那回到广州后的前景就不太妙了，即使局座念其以往的功劳不予追究，他的仕途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因此必须抓住“老爷”。
    具体怎么做?
    他和助手江泽林的想法不谋而合:利用张石泉作为诱饵，把“老爷”引出来一举擒获!
    万海达化名李清峰入住“金城客栈”的当天下午，许凯飞秘密召见张石泉，跟他进行了一番谈话。
    两人见面之后，许凯飞先是关心张石泉的健康状况。
    张石泉以为许凯飞是在为携其离西江省赴建福省作准备，顿时精神一振，站起身做了个昔日砍人脑袋的动作，说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叫他重操旧业也没问题。
    许凯飞心想这样最好，干咳一声，一旁的江泽林打开牛皮公文包，取出一份伪造的密电递给张石泉:
    “这是‘保密局’人事处上午发来的，你看一下。”
    “密电”的大意是:经报请局座特批，同意许凯飞上校提出的关于“将张石泉同志正式列入国防部保密局人事序列，领陆军少校军衔的提议”，该同志随同许凯飞赴建福省后，即向本处报到。
    张石泉把这份“密电”连看了三遍，没有理由不信以为真，自然是喜出望外，站起来向许凯飞连连鞠躬。
    接着，许凯飞就进入正题了。
    所谓“正题”，就是在离开苍南前，需要做一些善后工作。
    比如说，总部的情报表明，共谍“老爷”此番赴西江省所要执行的任务，就是抓捕你张石泉。
    当然，在“特行组”的严密保护下，你老兄得以安然无恙。
    因此，总部电令，在“特行组”返建福省前，宜适时设计诱捕“老爷”，为“党国”除此心腹之患。
    “特行组”经过再三考虑，决定给你张石泉同志一个向“保密局”总部呈上一份觐见之礼的机会。
    张石泉哪能听不懂，马上明白这是陆上校找不到“老爷”的线索，要把自己作为鱼饵抛出去引蛇出洞了，顿时脸色惨白，心跳加剧，大脑缺氧，头晕目眩。
    许凯飞道:“张少校不必担心，你此番露面，绝对没有生命危险。
    我这么说可不是忽悠你。
    据可靠情报，‘老爷’奉命来苍南要的是你这个活人，而不是脑袋，他要把你生擒活捉带回共区交差。
    再者，‘特行组’有五十六名成员，都是‘保密局’西江站、苍南警备司令部以及苍南市警察局的精英，一定能保你安全。”

 第509章 定客房

    张石泉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有其他选择了，只得答应。
    在许凯飞的计划里，并不需要张石泉刻意做什么。“老爷”是何等人物，如果让张石泉高调出场，甚至让报纸、电台披露其行踪的话，“老爷”绝对一眼就能看穿，那这场戏就白演了。
    所以，一切都应顺其自然——张石泉憋不住长时间的隐居生活，偶尔露面会会江湖老友，喝喝酒、叙叙旧，发一番感慨什么的。
    相信以“老爷’这等业界高人的能力，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然后，就是等他上钩了。
    “特行组”之前对张石泉隐居苍南后的所有情况都作过调查了，知道他跟“金城客栈”任老板关系不寻常，遂安排张石泉去“金城客栈”下榻。
    张石泉离开后，江泽林奉许凯飞之命，去“金城客栈”订下了全客栈最大的客房。
    客房位于后院，是个套间，有一个客厅和左右两间卧室。
    同时，“特行组”的刑警外援随管段警署的警察一起去“金城客栈”，以例行巡查为名，对当天登记入住“金城客栈”的所有旅客进行盘查。
    化名李清峰的“上海茶商”万海达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因为登记簿上显示，他已经入住四天了。
    许凯飞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一点。就是因为这个疏忽，导致“特行组”此次行动彻底失败。
    万海达对监听到的电话内容进行了一番分析，大致上判断出这很有可能是敌方的引蛇出洞之计。
    思忖片刻，他用暗语写了一纸条子，以更换热水瓶为由去了趟前台。
    顾运顺还在账房间打算盘，他把条子悄悄塞过去，提着热水瓶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门缝下面塞进来一张纸条。顾运顺告知:下午有人以行商名义订下了后院二楼的套房，有三个人住，其中一人的登记姓名是张石泉。
    已把此事电告何老板，何老板负责安排对张石泉的跟踪，并注意“金城客栈”周边情况。
    次日中午，顾运顺又送来了何升天那边传来的消息:“金城客栈”周边出现化装的路人、小贩、车夫等，监视进出旅店的所有人员。
    上午，张石泉出现在旅店里，接着和肖老板一起出了门，小胡一路跟踪，他们的确是去看望肖老爷子了。
    鉴于之前“汪君”曾跟敌人打过两次照面，何升天再三叮嘱他不可露面。
    如此，万海达反而觉得轻松了:十多天来一直苦苦寻觅的目标终于露面，而且就跟自己住在同一家旅店里。
    敌人想利用张石泉把自己钓出来，那正好将计就计，在敌人眼皮底下把张石泉弄走!这种情形，在他十多年的红色特工生涯中还比较少见，而万海达是最喜欢接受挑战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万海达广场随即把思维转到“特行组”那边。结合目前中共武装力量即将发起苍南战役的态势，他认为“特行组”此举是他们在苍南的最后一搏了，其目标当然还是牢牢地铆准了他这个“老爷”。
    鉴于时间紧迫、形势逼人，“特行组”肯定希望速战速决，赶在苍南市战役发起之前逃离。
    万海达并不知苍南战役几时发动，以一个资深情报专家的经验判断，估计在一周之内。
    考虑到“特行组”不可能在苍南战役开打的同时逃离，必须打出两三天的提前量，因此，对手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乐观估计也只有三四天。
    如果他不抓住这个机会，让王肆张石泉跟着“特行组”逃离苍南，往后再抓他就难了。
    千秋万海达决定在三天内把处于敌方里里外外严密保护下的张石泉从“金城客栈”里悄无声息地弄出去，藏到一个安全处所，然后亲自看守，一直到南昌解放。为此，他要制定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碎石行动”的成败在此一举!
    当晚9点50分，万海达又监听到一个电话，肖老板的家人来电，说老爷子病危，已处于弥留状态，请他立马赶回去。
    午夜时分，老板从家里打来电话，告知账房顾先生:老爷子仙逝，他要料理丧事，估计这一周都过不来了，客栈的一应事务均委托顾先生主持。
    老板还特地提到了张石泉，说他就是以前说过的那位宓先生，王肆儿是其本名，请顾先生特别关照一下。
    千秋钧认为，任老板的这桩家事对于实施“碎石行动”来说，乃是一个有利因素。入住开始，“金城客栈”就成了“碎石行动”最后决战的主战场了。
    这一周时间里，客栈由顾运顺主持，意味着主客场的掌控权在万和“特行组”之间各占一半了。
    千老五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一点，争取把“金城客栈”变成自己的主场。
    次日早晨7时，从顾运顺口中得知任老爷子昨晚已经去世的消息，当即委托旅店方面火速购置吊唁用品，说东西一到，他立刻就去肖老板府上。
    江泽林受命保护张石泉的安全，自然要陪同一起前往。
    原本应该打电话向报告一声的，但许凯飞昨晚一直在研究抓捕“老爷”的计划，睡得很晚，这会儿还没醒，江泽林就写了一个便条，密封后交给顾运顺，关照说待会儿有位蔡先生，许凯飞的化名过来，是跟他一起的，都是后院二楼套房的客人，届时烦请转交。

 第510章 侩子手出现

    往下，张石泉享受到了有生以来最“有范”的出行警卫待遇，在前往吊唁肖老爷子的大约两个半小时的过程中，被江泽林调动的三十多名便衣保护得严严实实。
    而对于万海达来说，这恰是一个机会。
    他又悄悄递了张条子给顾运顺，让他往何公馆打个电话，请何升天立刻来旅店。
    因为顾运顺这层关系，何升天一年中总有数次去“金城客栈”。以其在苍南地面上的大亨级名望，每次来客栈任老板都会出面接待，殷勤留饭。
    只是这次肖老板家中办丧事，没能在场，正好给万海达和何升天见面交代行动计划提供了方便。
    当然，即便肖老板不在，大部分特务，尤其是曾经跟万海达打过照面的，诸如江泽林、欧阳成等也作为护卫随张石泉前往肖宅吊唁去了，也不能太张扬。
    何升天抵达客栈后，跟以往每次过来一样，两名保镖待在前台玄关，他则步入账房间，和顾运顺喝茶闲谈。
    这当儿如果有住店客人找账房先生咨询什么问题，或者结账准备离店，顾运顺照常接待。
    许畅秋则坐在一旁，听旅客跟账房先生对话，有时也插话说两句，兴致来时甚至会跟旅客聊上好一阵。
    万海达前往账房间时，何升天正和顾运顺聊得起劲儿。见万海达入内，便招呼落座，顾运顺送上一杯茶水。
    借着这个当儿，万海达向何升天交代了生擒张石泉的方案，而在外面的旅客或伙计看来，这不过是极为寻常的一幕。
    万海达不便在账房间久留，交代完方案，就回到了他在后院二楼的客房。
    他的客房在楼梯口第一间，按照他事先的要求，顾运顺今天早上已经把第二间那对年轻夫妇转移到其他客房去了。
    第三间就是江泽林、张石泉下榻的套间了，这是万海达行动方案中的主战场，今晚抓捕张石泉成功与否，就在此定分晓了。
    万海达昨晚制定方案，辗转反侧，几乎没合过眼，回到房间后抓紧时间休息。
    就在这个空当，化装成知识分子模样的许凯飞连个保镖都没带，独自一人来到了“金城客栈”。
    进门后径自去账房间取客房钥匙，何升天正好告辞，两人一个出门，一个进门，劈面相遇，互相看了看。
    双方都没有言语，但许凯飞感受到了对方强大的气场。
    从顾运顺手中接过钥匙以及江泽林留下的便条，许凯飞递上“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周海波”的名片，似是随意地指了指何升天离去的方向:“刚才出门的那位是……”
    顾运顺跟许凯飞没见过面，也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名叫许凯飞的“国防部保密局”上校，但因昨天“特行组”订房之故(江泽林陪同张石泉离开前也交代过)，知道这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是与宓先生(张石泉)的朋友，心里不禁一懔。
    此刻，“周教授”向他打听刚才离去的那位老者是谁，要不要如实告诉他呢?
    顾运顺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何老板是本地名人，若是故意隐瞒，不但瞒不过去，反而欲盖弥彰，更容易让“周教授”起疑心，还不如实话实说。
    于是他告诉“周教授”:“那位老爷子叫何升天，是苍南‘四通八达行’的老板，跟敝人是多年的朋友。”
    再说张石泉这边。他由江泽林率领的一干便衣护卫着前往任宅吊唁，肖老板举家迎接，可谓给足了面子。
    他也出手不凡，奉上五百美元现钞作为礼金。此举不但使肖老板连称“礼重”，连江泽林也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寻思这刽子手经济实力不错啊，是不是哪天找几个兄弟设个局敲他一笔?
    丧家按照礼仪规矩，留张石泉、江泽林等人吃席。
    张石泉倒是乐意，因为许凯飞向他交过底——“老爷”要的是活口，并非项上之物;加之此番“特行组”连同外援全体出动，足有三四十人，个个都是好手，而且都带着家伙，想必“老爷”不敢在这种场合对他下手。
    这段时间他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隐居日子，憋得难受，今天正好放松一下。
    可是，江泽林不同意，怕出事。当然，这层意思不便和张石泉挑明，以免影响他的情绪。江泽林就委婉地跟肖老板说了说。
    肖老板也是老江湖了，之前张石泉突然来电，要以真名实姓入住“金城客栈”，已经让他吃了一惊，待今天上午见这位老友以如此显赫的排场来吊唁，再联想到张石泉以前的职业，以及在苍南隐居期间那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鬼祟祟，情知其中必有缘故。
    再看江泽林以及那些或明或暗的警卫，寻思张石泉肯定是跟“党国”官方有什么关联。
    他当然不敢跟官方过不去，既然人家提出要求，他就必须照办，不过，也要照顾一下张石泉的面子，更要顾全自己的面子。
    肖老板遂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不留张石泉吃席了，但按照规矩，应由丧家准备一桌酒席，送到这位被认为是第一贵客的吊唁人家里去。

 第511章 侩子手失踪了

    江泽林点头:“如此最好。这样，请肖老板傍晚六七点钟，派人把酒席送到贵好我们下榻的客房就是了。”
    如此安排，是考虑到许凯飞可能中午没能赶到“金城客栈”，他作为下属，和张石泉享用这顿酒席，是对长官的不敬，不如等许凯飞过来之后一起吃。
    肖老板去跟张石泉一说，张石泉也表示同意。但肖老板又提出一个要求:“您老兄不能立马就走，你我的关系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按规矩，您在这儿要待满一炷香的时间。”
    张石泉自然没有问题，江泽林也认为无碍。丧家便奉上一桌茶食点心，沏上明前龙井，由肖老板陪着消磨时间。
    趁这个空当，江泽林去任宅对面的“大灿织布厂”，借用那里的电话机往“金城客栈”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账房先生顾运顺接的，江泽林询问“上海交大周教授”是否已经入住，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就请“周教授”接听电话。
    江泽林向许凯飞报告了一应情况，请示他的做法是否妥当。因为有账房先生在场，许凯飞只是笑着说:“无碍。”
    午前，一行人就回到了“金城客栈”。下午，许凯飞邀张石泉下象棋。
    两人都是棋迷，棋艺相当，杀得难分难解。
    江泽林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是这次蹲守行动的现场指挥，检查特务是否在岗，了解是否有可疑分子企图接近旅店，总之进进出出不得消停。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任何反常情况。这是肯定的——能够制造反常情况的万海达整个下午都待在房间里守着监听电话呢。
    傍晚，一辆马车送来了从“金城客栈”附近的“云霄阁”订的一桌酒菜，肖老板也随车前来，以示郑重。
    张石泉向许凯飞介绍了肖老板，许凯飞请肖老板留下一起喝酒，肖推说家事太忙不便在外久留，匆匆告辞而去。
    许凯飞、江泽林、张石泉三个便在套间当中的客厅里摆开酒菜，浅酌慢饮。
    他们都清楚眼下时势，皆避而不谈，只是随口说些苍南当地的风土人情。
    一会儿，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声制造的环境气氛增添了酒兴。三人都有点儿酒量，只是正在执行特别任务，较为克制，每人只喝了一瓶陈年绍兴花雕就算完了。
    饭毕，待客栈茶役过来收走餐具，各沏一杯浓茶，一边闲聊，一边听收音机里的戏曲节目。
    江泽林坐了一会儿，下楼去查看各个哨位的情况。
    其实，按照事先的布置，入夜后的查哨事宜是由“特行组”副组长欧阳成负责的，江泽林此举并非对欧阳成不放心，而是意在向许长官表示自己的忠心尽职。
    尽过职后，江泽林回到后院二楼套间，发现许凯飞和张石泉都已回到各自的房间上床休息了。
    事后想来，这是反常现象。可当时江泽林并未意识到，他自己也觉得浑身疲软倦意袭来，只道陈年花雕后劲太足，就从柜子里取了一条毛毯，在客厅沙发上躺下，本想看会儿报纸，但只看了两三分钟就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早晨6点。江泽林发现自己手里竟然拿着一份报纸，觉得奇怪，一时又想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方才回想起昨晚喝酒的情景，心中难免疑惑:以我的酒量，喝了一瓶花雕怎么就醉成这副样子?
    这么想着，他起身来到许凯飞的房门口，门关着，他小心翼翼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隐约传出鼾声，许凯飞还在熟睡之中呢!
    江泽林这时终于意识到反常了，难道跟昨晚的花雕酒有关系?
    那张石泉……
    江泽林浑身一个激灵，转身几步就冲到客厅另一侧张石泉的房间门前。
    对“鱼饵”就没有那么小心翼翼了，二话不说把房门推开，顿时目瞪口呆，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子，窗户大开!
    扑到窗前一看，江泽林不由得一迭声叫苦，窗台、窗框上有明显的踩踏和绳索摩擦的痕迹，张石泉被绑架了!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了枪声和警哨声，还夹杂着惊叫声。
    江泽林什么都顾不上了，赶紧把犹在沉睡的许凯飞唤醒。
    两人赶到后院一看，下半夜分工守在后门的两个来自警备司令部的外援特务倒在血泊中，身下的血迹早已和雨水泥浆混合在一起，两人的脖颈处各插着一把三寸长的小攮子，显然是出自“老爷”之手的“万家班”飞刀绝活。
    查看死者伤口，估计已经死了三四个小时了。
    许凯飞一声不吭，又拉开虚掩的后门，外面就是市河，临河正对着后门筑有可供人们上下船或者在河里洗东西的青石台阶。
    由于昨夜下雨，地面上的痕迹已经无法分辨，但即便如此也不难判断，张石泉肯定是被绑架到船上给弄走了。
    许凯飞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即刻下达了几道命令。
    通知苍南警备司令部特务大队、苍南市警察局、“保密局”江西站，在全城所有水陆进出通道设卡检查出城车辆、船只和人员。
    同时，对全市旅馆、公共浴室等场所逐一清查。
    指派便衣在全城大街小巷访查，重点对象是昨天夜间在户外活动的人员，向他们了解是否注意到可疑情况。
    封锁“金城客栈”，盘查所有住店旅客以及昨晚在客栈值班的一应员工，其余未值夜班的员工包括肖老板和账房顾先生在内的人员也马上来客栈，逐个进行询问。
    “特行组”的临时外援中包括几位苍南市警察局的资深刑警，可组成临时专案组勘查现场，作出研判。
    市警察局法医尽快检验尸体，提取昨晚的空酒瓶中的残液进行化验。
    午前，根据现场勘查情况，许凯飞和助手江泽林以及几个市局刑警对昨晚发生的那一幕进行了还原…

 第512章 安眠药放进酒中

    昨天傍晚“云霄阁”受肖老板委托送来的那一桌酒菜，吃剩后，倒入后厨的泔水桶。
    未检出异常，但在那三瓶花雕酒瓶底的残液中发现了某种强效安眠药的成分。
    估计是通过酒瓶的软木塞注射进去的。三瓶花雕都是十年以上的上品，用来制作瓶塞的软木则是从巴西进口的，纹理细密且有弹性，很难发现针头留下的痕迹。
    许凯飞、张石泉、江泽林喝下掺了强效安眠药的花雕，很快就进入了熟睡状态。
    事先入住“金城客栈”后院二楼楼梯口那间客房的“老爷”，悄悄潜入后院，干掉了在后门值守的两个特务。
    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天花板钻进张石泉的客房，把昏迷中的张石泉捆成一只端阳粽，以绳索从窗口悬吊下去。
    借着雨声的掩护，这一系列操作没有惊动其他岗哨的特务和住店旅客，“老爷”挟张石泉上了后门河埠接应的小船。
    分析至此，许凯飞、江泽林不由暗暗心惊。
    倒并非为“老爷”的艺高胆大，如果当时“老爷”来个搂草打兔子，只消轻手轻脚来到他们的床前，一人给一攮子，他们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许凯飞以端杯喝茶掩饰自己的恐惧，茶水却从杯子里洒了出来。
    半晌，他才缓过神，再看看依旧目瞪口呆的柏江泽林:“苍南全城已被严密封锁，‘老爷’是无法把张石泉弄出城的。
    只要找到王张石泉，也就找到了‘老爷’…”江泽林问:“是否进行全城搜捕?”
    许凯飞摇头。
    他的想法是，共军眼看就要打过来了，苍南人心惶惶，不论“保密局”西江站、警备司令部还是市警察局，甚至包括军方，恐怕都没心思在这当口儿寻找一个共谍。
    即便强制下达命令，十有八九也会形成“行而不动”的局面，耽搁的时间就追不回来了。
    因此，还是要以“特行组”现有的五十余名弟兄为主，另外从新兵营借调百余人，配合“特行组”干活。
    所谓新兵营，是之前征召的壮丁，集中起来还没开拔，计划接收的部队就被解放军歼灭了。
    这些壮丁就成了无主之军，苍南当地政府当然不会将他们解散，仗打到这会儿，征召壮丁何等不易，每每要出动警察、保安团甚至通过人情关系从郊区富豪宅院借来家丁，昼夜蹲守围堵，方才勉强凑齐名额。
    虽然这批接收部队被共军打没了，但还有下一批呀，把这些壮丁留着，等下一批征兵名额下来，直接就送去充数了。
    此刻，许凯飞就动起了这些壮丁的脑筋，应该说，还真是一个具有可行性的创意。
    壮丁归社会局下辖的民政处管，南昌市社会局现任局长曾是许凯飞的部下，调一批壮丁过来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
    许凯飞立刻打了电话，果然，一说就成，还让派员过去逐个抽调。
    当天下午，“特行组”兵分数路，开展侦缉“老爷”兼带营救的行动。
    当然，所谓“营救”只是说说而已，事情走到这一步，张石泉的价值已经榨干了，他的死活许凯飞根本不关心。
    但这话不能明说，否则，下属们岂不个个心寒?
    尾声“满福酒坊”的秘密。
    诚如万海达事先估料的，时势留给“特行组”末日张狂的时间只有四天。
    平心而论，许凯飞在这四天里端的是废寝忘食，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一直在指挥调度，还要兼顾一百五十来人的食宿经费。
    这四天里，“特行组”干的活儿也的确不少:“金城客栈”以及提供那桌酒席的“云霄阁”，从老板、账房到厨子、茶役等全部人员，挨个儿过了堂。
    对何公馆进行了长达六个半小时的搜查，此举缘于许凯飞到“金城客栈”人住时与何升天的不期而遇，以及杨和顾运顺的关系;挨家挨户访查了杨公馆的四邻八舍，了解张石泉失踪那晚是否听见杨公馆后门市河里有什么异样动静。
    重点排查了“四八行”下属内河运输船队那四十八条乌篷船当晚的行踪去向。
    考虑到张石泉受此惊吓，中风毛病可能复发，调查了全市能够医治该病的医院和诊所，并设置暗桩蹲守。
    考虑到何升天手眼通天的能量，还对全市监狱、看守所进行了检查，以防“老爷”玩一手灯下黑，把张石泉藏在军警的眼皮底下……上述种种，不可谓考虑不周到，可是，查下来却是一片空白。

 第513章 侩子手执行枪决

    5月19日晚，许凯飞接到广州“保密局”总部的密电，让他率“特行组”搭乘次日空军的飞机返粤。
    这就是说，毛人凤意识到“特行组”的任务已经无法完成了，还是保全许凯飞这些人的性命为好，毕竟训练一个特务不容易啊!
    而这时许凯飞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认为“老爷”把张石泉弄到手后，当晚就离开苍南了。
    1949年5月22日，苍南解放。当天，两辆满载荷枪实弹解放军战士的军用卡车驶至子固路，在“金城客栈”门前停下。
    包括肖老板、顾运顺在内，凡是腾得出手脱得开身的，以及住在这里的旅客，听见门外的喇叭声和喧哗声，纷纷出来好奇观望。
    大伙儿以为可能是某位大干部要来旅店入住了，谁知从卡车上跳下来的解放军战士却直奔“金城客栈”隔壁那家只有两个门面的“满福酒坊”，在四周布下警戒。
    片刻，酒坊那两扇终年关闭厚实木门打开，露出一张在场瞧热闹的围观者都觉得陌生的脸孔，只有“金城客栈”的账房顾先生认出了那张脸，那就是几天前和张石泉一起消失的那位被称为“汪君”的男子。
    万达海一眼就看见了围观人群里的顾运顺，从容打了个招呼，继而回身吹了一声口哨。
    人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黑布套头、脚踝上扣着一副重镣的男子，被两个五大三粗的酒坊伙计，一左一右押解着推出大门。
    近日饱受“特行组”折腾的客栈肖老板、顾先生及一干伙计顿时明白，原来张石泉并未被弄出苍南。
    从客栈后门上了木船之后，他们哪儿都没去，只是挪了十来米，进了隔壁那家酒坊!
    那么，这家酒坊又是什么来头呢?
    “满福酒坊”在苍南城小有名气，在业界独树一帜。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哑巴和尚，但听力正常，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都叫他“哑和尚”。
    这家酒坊酿制的是一种口味独特、具有滋补强身功效的秘方药酒，名唤“满福哑酒”。
    这种秘制酒的产量很低，需要提前一年预订，尽管铺面、柜台等设施一样不少，却不必像其他酒坊那样每天开门营业。
    早在二十余年前酒坊开张时，身兼老板伙计的哑巴和尚酿制的药酒甫一露面，就受到了社会上特定消费阶层的热情追捧，也引起了驻军师长郭海宇的注目。
    郭师长品尝了“满福哑酒”，大为赞赏，不久拨冗亲访，与不能言语但识字的哑巴和尚笔谈良久。
    三天后，郭海宇让属下送来红木匾额和铜牌各一。
    红木匾额上书两字:军酒;铜牌上书八字，曰:军事禁地，非请莫入。这就意味着酒坊生产的酒全部被军方征收了。
    奇怪的是，郭海宇这么一个创意，竟然被之后的驻军将领沿袭。
    抗战爆发后，日军占领苍南。不知怎么的，日本人对这个酒坊不感兴趣，不但没有强占，甚至连中国军方留下的“军酒”、“军事禁地”等标记也未铲除，这使坊间产生了一个误解，以为“满福酒坊”是受日军保护的，那些汉奸恶霸之类的恶势力自然没胆子来骚扰。
    如此，在整个抗战期间，“满福酒坊”奇迹般没受任何影响，安静得犹如深山里的一座古刹。
    抗战胜利后，“满福酒坊”就像深埋在泥土里的一块璞玉，又被嗜酒的驻军将领挖了出来。
    郭海宇早已不知下落，但他题写的两块牌子还在，有一任驻军将领还真将其当作“军事禁地”对待了，要派兵前来站岗，被哑巴和尚赶走了。
    1949年，苍南城防司令长官接受新闻记者采访时还提及这家酒坊，而且上升到了“地方文化”的高度。
    谁也没有想到，这家酒坊竟然被万海达作为关押张石泉的牢房。
    由于酒坊给人们留下的历史记忆，以及被军方默认为“军事禁地”的资格，致使许凯飞百密一疏，“特行组”为了抓捕“老爷”，几乎把“金城客栈”周边掘地三尺，却对眼皮底下的这家酒坊视而不见。
    至于万海达与这家酒坊有什么关系，酒坊为何冒险给他提供关押张石泉的便利，这就没人讲得清楚了。
    1949年9月17日，华东军区军事法庭判处大刽子手张石泉死刑，押解翠竹，在他当年疯狂杀害我新四军官兵的刑场上执行枪决。

 第514章 抢劫犯冒充警察

    老局长讲完过去的办案经历，大家鼓掌。
    大家对老局长充满了钦佩的感情。
    林可悦给老局长加满茶水，笑着说：
    “老局长太厉害了！”
    龚局长：“感谢老局长为大家分享。我们将继续学习，取长补短，提高我们的办案水平。”
    胡伟：“我们欢迎龚局长为大家分享！”
    龚局长：“好！我也想让大家快速提高办案水平！”
    林可悦给龚局长加满茶水，龚局长喝了两口茶水，开始分享…
    山庄，静静地横卧在夜幕之中。
    1988年6月20日凌晨2时23分，由西北开往乎巴的401次列车，在沉沉的夜幕中，驶进了宁德自治区塞北重镇古松火车站。
    旅客们纷纷向站台涌去。
    此时一辆自行车悄然进入车站。“快，去买两张火车票”。
    骑车的高个子身着警服，露着凶狠的目光，低沉地催促着坐在车后座的矮个子。
    然后高个子将自行车随手一扔，身背一个、手提两个塞得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匆匆闯过检票口，神色慌张地向车厢走去。
    职业的敏感使值班铁路民警黄毅、许丽娟顿时警觉起来：此人高大的身材，却裹着短小的警服，且神色慌张地四下张望。
    两人联想到古松严重的社会治安形势，便会同另外3名干警果断地登上了那即将启动的列车。
    “我们要检查，你俩一块下去！”民警许丽娟命令道。
    “耽误了我们的公务谁负责？我要找你们领导。”大高个歇斯底里地嚷嚷起来。
    “出了问题我负责，你就下车！”另一民警不容置疑地喝道。
    五位民警迅速地把这两个可疑人和他们的包裹拽下车。
    穿警服的高个骂骂咧咧。
    民警们交换了一下眼色，黄毅同两位民警把穿警服的高个带往值班室，令其出示证件。
    一进值班室，高个子把提包一丢，咬牙切齿地说：“好，我给你们证件，我让你们查！”
    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支“五四”式手枪，“呼呼”，甩手向身后的民警开了两枪。身后的民警机警地一闪，跳出门外。
    刚走到值班室门口的另一民警听到枪声，拔枪向室内还了3枪，高个子突然一脚将门踹上，民警黄毅被关在屋里。
    面对突然袭击，黄毅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飞身从背后扑过去抱住歹徒，双手死死抓住歹徒握枪的手。
    歹徒疯狂地朝黄毅的手臂、肩膀乱啃乱咬，又猛一扬枪，子弹擦着黄毅的耳边呼啸而过，接着又用力弯腰，从胯下击穿了黄毅的右大腿。
    黄毅腿一软，又咬牙挺了起来，有力的双臂紧紧卡住了歹徒的脖子……歹徒被黄毅紧紧地压在身下。
    枪声在山谷发出沉闷的回响，在站台上急速地扩散着。
    随即赶来的民警几乎是同一瞬间持枪踹门而入，面对着持枪疯狂反扑的歹徒，民警们果断地扣响了扳机，子弹同时击穿了歹徒的头部、颈部、胸部，歹徒当场毙命。
    慌乱中，矮个歹徒夺门而出，顺着铁路向绿景方向逃去。
    高个子歹徒的污血在值勤室里流淌着，民警们迅速搜查了歹徒的尸体，翻出了“宁德公安厅”、“宁德安全检查局”的“赵健、陈虎到建设银行古松区办事处，进行安全检查、堵塞漏洞的介绍信。
    打开3只提包一看，里面装满了成捆成捆的人民币及血衣、凶器。
    在场的民警随即判定，这可能是一起重大的抢劫、杀人案。
    此刻是凌晨2时50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拂晓，一张巨大的搜捕网在宁德和巴古两个自治区之间张开。
    警车嘶鸣，公安干警、武警部队、铁路警察紧急出动，公路、铁路、渡口全部被封锁了。
    中午，巴古云云达公安分局的干警头顶炎炎烈日，驱车驶入了浩瀚的晴一里沙漠的边缘，设下了游动卡，密切地注视着戈壁滩上的“风吹草动”。
    下午5时，他们终于发现了一辆从古松方向开来的东风牌货车，驾驶室里司机旁边坐着一个瘦长脸、短头发的小伙子，似有通报描述的逃犯的特征。
    民警们迅速将可疑分子扑倒，锃亮的手铐戴在可疑分子的手上，并从他身上搜出了和被击毙的高个子歹徒相同的证件。
    审讯中，刑警们发现了他衣服上虽经涂抹却仍依稀可见的血迹。
    面对铁的证据，歹徒难圆其说，终于虚汗直流，败下阵来。
    此时，距犯罪分子逃跑整整15个小时。
    电波划破长空，一则短讯在国内外传播。
    古松市广播电台消息：6月19日深夜，两名身着警服的罪犯持枪闯入建设银行古松区办事处，开枪打死了5名银行职工，抢走巨款．30元。
    这是一起建国以来宁德罕见的持枪杀人、抢劫案……
    制造这个罪恶的两名凶犯，就是被我公安干警击毙的牛超越和被生擒归案的史得。
    时针拨回到那个罪恶的时刻。
    6月的煤城绚丽多姿，玉带似的黄河沿着山岚蜿蜒北去，二省交界的古松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塞北高原上。
    6月19日，牛超越、史得乘火车从巴古梯宁市窜到古松区。
    史得装成一副斯文相，蹲在建设银行古松办事处附近的书报摊上，窥视着办事处。
    老谋深算的牛超越则龟缩在一家小旅社里，反复盘算着5月份来踩点制定好的抢劫方案，逃跑的时间和路线，准备伺机作案。
    两个恶魔将罪恶的阴云笼罩在煤城的上空。
    时针指向21时，牛超越、史得来到办事处对面的朔方冷饮店。
    他们谈天说地、细品冷食，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
    22时30分左右，歹徒们开始了行动。他们迅速窜入办事处旁边的夹道里换了装束，牛超越一副民警打扮，史得则身着警裤，扮成联防队员。
    牛超越把手枪装入躲兜，史得将一根撬棍别在腰间，并把旅行包带好，窥视着办事处门前的动静，等待时机。
    23时刚过，一个骑自行车去办事的小伙子叫开办事处的大门，牛超越、史得急速地跟了上去。
    “干什么的？”开门的老值班员问道。
    “我们是自治区公安厅检查安全的。”
    牛超越随手掏出一张介绍信递了过去。借着幽暗的灯光，值班员接过介绍信一看，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兹有赵健、陈虎二同志前往你处检查安全防范工作，以堵塞漏洞，请接洽。”
    上面盖着“宁德区公安厅”和“宁德区公安检查局的大红印章，印章上的“德”字明显错少了一横，然而值班员并没有察觉，赵陈俩人得意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我们要检查金库的安全措施”牛超越迫不及待。
    “好。”老值班员一边应着，一边打开通往金库的数道铁门，把俩人领进了紧靠金库的值班室，并主动地介绍了金库的结构、布置及报警装置、值班情况、防范措施。
    “嗯”。
    牛超越和史得煞有介事地点着头。随着老值班员又回到了大院。
    此时大院东南角一间单身宿舍里，灯火通明，嘈杂的麻将牌伴随着吆喝声传了过来。

 第515章 罪犯判处死刑

    “这是怎么回事？”牛超越“威严”地喝道。
    “是4个值班的小青年，玩得正热闹呢，”值班员讨好地回答着，接着又主动汇报说：
    “今晚是我们保卫股长带班，孩子有病被叫回家去了。”
    “好。”俩歹徒得意地点着头。
    “你们可不能麻痹大意啊，麻将可不是……”
    史得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的东瞧西看，分散着值班员的注意力，牛超越趁势悄悄转到老值班员的身后，突然掏出手枪，从背后开火，老值班员未喊一声，便倒在地上。
    史得趁势掏出撬棍又向老人头部猛击数下。
    枪声惊动了玩兴正酣的4个年轻值班员，他们惊慌失措，纷纷从宿舍跑出来，想看个究竟。
    “x他妈的！”牛超越恶狠狠地骂着。
    几发子弹雨点般地泼了过去，带着呼啸声，在坚固的水泥墙面上撞出一串串火星。
    涉世未深的青年值班员吓呆了，在牛超越的火力逼迫下纷纷缩回宿舍，他们一面大声呼救、一面死命地将门顶住，有的则拿起茶杯、暖瓶准备抵抗。
    几步跨了过去，隔着被顶住的屋门，一顿乱枪将两个顶门的青年打倒，又一脚将门踹开，一个点射将另一个值班员撂翻。
    凶神恶煞般的史得随即跟了进来，抡起铁撬棍凶狠地向年轻人头上砸去，顿时屋内哭嚎声一片，鲜血溅满了雪白的墙壁，宿舍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牛超越为了“灭口”手起刀落，在死者的尸体上连戳几十刀。短短的几分钟内，这两个惨绝人寰的恶魔枪杀、棍击、刀戳，制造了一起建国以来全国罕见的抢劫银行杀人案。
    望着地上的尸体，牛超越露出凶狠的冷笑，他得意地从老值班员身上翻出一串钥匙交给了史得。
    史得迅速戴上了白尼龙手套用钥匙开门，但没有打开，随即就用撬棍撬锁开门进入金库。
    两犯掐断了电话线、警报线，从金库存放的皮箱、铁卷柜内将成捆成捆的人民币、国库券塞进了旅行包。
    20日凌晨1时40分，牛超越让史得用水将凶器上的血迹冲洗掉，用扫帚将留下的脚印一一扫掉。
    然后，牛超越推出一辆自行车，使得怀抱3个盛满巨款的旅行包溜出了大门。
    在浓浓夜色中，两个歹徒窜向了古松市火车站。
    阴风凄凄、月色哀怨。建设银行古松办事处那五具尸体，给山岚下的煤城投下了难以抹掉的阴影。
    8月24日，古松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公开审理了这起罕见的特大持枪抢劫、杀人案。
    庄严的审判庭里，来自宁德以及全国的数十家单位的记者都参加了这次举国瞩目的审判。
    审判台上，威严的法官宣读了大量证言证词，出示了一件件令死者亲属悲痛欲绝的血衣。
    当古松市中级法院的法官出示了达云、河西两地公安机关提供的弹痕、枪痕检验鉴定结论后，面对着如山的铁证，血债累累的史得，不得不交待了他和牛超越在西河省金鸡市银树区望风信用社，制造的另一起持枪抢劫、杀人案。
    1987年3月下旬，劳教释放不久的史得就拜在梯宁市有名的流氓头子牛超越的名下。
    牛超越这个梯宁有名的恶魔，打架斗殴、盗窃抢劫、调戏妇女，无恶不作。
    怀着对社会主义制度的刻骨仇恨，牛超越阅读了大量介绍国外黑社会组织的书籍。
    为了他所谓罪恶的“事业”，曾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
    “不成功，就成仁。
    干事业要像军人一样忠诚，要像政治家一样狡诈，要象商人一样精明。
    这个世界我谁都不信，只相信钱。”
    伴随着商品经济的大潮，牛超越和史得也曾开过饭馆，搞过信息，可挥霍无度的生活时时刺激着他们进行更大的冒险，搞到枪就能搞到一切。
    1987年6月3日，牛超越伙同其他犯罪分子携带菜刀窜入达云市公安民警徐雨峰的家，疯狂地向徐胸腹部连砍12刀，将其杀死后，抢走“五四”式手枪一支。
    他们便经常窜到梯宁附近的睡狮山，在一个废弃的山洞里练枪法。
    自此，两个恶魔的气焰更加嚣张。
    一次，牛超越在家当着3名执行公务的民警，狂妄地说：“警察都是他妈的孙子，收拾他们还不是一句话吗？”
    待3名警察走后，牛超越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指着警察背影狂呼乱叫：
    “收拾他们还不是一句话，全国杀人报名我不是数一就是数二”。
    1987年7月3日，牛超越、史得从梯宁窜到北州后又窜到河西省金鸡银树区望峰信用分社。
    这里地处偏僻，民俗淳朴。
    清晨，信用社刚刚开门营业，储户时断时续，牛超越、史得俩人骑一辆自行车来到信用社的对面。
    8点40分左右，牛、史两人看到信用社内没有客户，便装作储户窜了进去。
    “同志，给我存个钱！”牛超越将10元钱扔到营业台上。趁着一男一女营业员埋头填单、数钱的空隙，牛超越将手枪拔了出来。
    两个营业员惊恐地盯着枪管，牛超越手起枪响，6发子弹狂扫过去，两个营业员应声横卧在血泊里。
    “快，关门闭窗。”牛超越催促着史得，顺势窜入营业台里面，搜罗着信用社里的存款。
    史得则快步窜了出去，把信用社里的窗户拦板关上，把信用社门外放着的一块写有“有奖储蓄”的牌子抱了进来，又顺手把信用社的门倒插起来。
    牛超越持枪顺着门缝盯着门外，史得慌忙将信用社的8497．96元钱塞进了自己的背心。
    信用社里的枪声惊动了附近的居民，几位没有上班的居民奔了过来。
    “不好”。牛超越盯着门外，附耳对史得说了几句，然后大摇大摆走出信用社，向围观的居民走去。
    “我们是检查工作的，今天我们全天停业……”牛超越俨然一副上级领导的派头。他故意同围观群众拉起话，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史得借机悄悄溜出信用社，把信用社的门从外锁上，造成停业的假象，然后把自行车推过来，俩人扬长而去。
    1988年9月13日，恶贯满盈的杀人恶魔史得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古松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史得伙同牛超越两次持枪抢劫银行巨额现金，杀死银行工作人员7人，打伤民警1人。
    情节极为恶劣，手段十分残忍、危害特别严重、已构成抢劫罪、故意杀人罪，依法呈报上级法院核准，判处被告人史得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抢劫犯牛超越在1988年6月20日，拒捕中被我民警击毙，给他罪恶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第516章 收集情报

    啪啪啪，会议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胡伟：“龚局长讲得太好了。”
    龚局长：“时间不早了，大家上班很辛苦，大家回去休息！
    明天晚上继续学习。”
    大家离开了会议室。
    第二天晚上，大家吃完饭以后，来到会议室，林可悦布置好会议室，大家坐下来聊天。
    龚局长和老局长进来了，龚局长：
    “我们欢迎老局长分享他的辉煌战绩！”
    啪啪啪，会议室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老局长喝了两口茶水继续分享。
    1949年夏秋之交的一个中午，正在太州出差的中\/共\/中央华东局，社会部华山情报组组长李琦峰接到上级通知，让他迅即返沪，限下午三时前抵达华东局社会部机关。
    自打三年前华东局社会部成立，李琦峰被任命为华山情报组组长以来，这种正在外出执行使命时被紧急召回的情况，只遇到过一次。
    那是1948年11月，他正在尚未解放的南岛从事秘密工作，忽然接到南岛地下党秘密交通站送来的一份紧急通知。
    让其迅即前往杭海。
    到了杭海，刚下车还没走出长途汽车站，又接到化装成小贩的当地地下交通员递交的火车票，让他马不停蹄直奔东海。
    抵达东海后，方才知道，原来是根据社会部副部长袁涵的命令，全方位收集东海的情报。
    华山情报组即是华东局社会部派遣到东海的数个情报组之一。
    就这样，李琦峰率领的情报组在东海开展秘密工作，直到东海解放。
    那么，这次被紧急召回又是什么情况呢？
    猜不出来，而且还有些情绪。
    他来太州三天，刚把手头的案子梳理出一些线索，正准备进行全面调查，却来了这样一个紧急命令。
    没办法，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他只好打道回府，于下午三时出现在领导面前。
    领导没有任何解释，只是给了李琦峰一个地址，让他当晚七点前报到，反复关照绝对不能迟到。
    不过，临出门时，这位领导却一反平日对待下级的刻板严肃，竟破例跟李琦峰握了握手。
    以李琦峰的机灵，立刻从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中捕捉到一个信息：自己可能被调动了，这一握就是告别。
    其时新中国已经成立，过去的地下党大多摇身一变成了“地上党”，不必再伪装身份，有些还穿上了军装或警服，可对于李琦峰这样的秘密工作者来说，依旧与军装或警服无缘。
    出于对付敌对势力渗透和破坏的需要，其处境基本没有变化，一举一动都必须小心翼翼，否则，一旦身份暴露，可能会导致无法弥补的严重后果。
    当晚七时差五分，李琦峰化装成一个商贩模样，抵达华东局社会部设在东海西郊天桥路的一处秘密联络点。
    很快，又陆续进来了六个男子，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其貌不扬，在大庭广众之中绝对不会引人注目。
    七点整，新领导准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位领导李琦峰以前曾经见过，但没打过交道。
    李琦峰大约是副营的级别，而这位领导是红军出身，早就是相当于旅一级的处长了。
    领导的记忆力惊人，根本没问什么，进门后就说出了七位部下的名字和职务。
    李琦峰一听，都和自己的资历差不多。继而领导宣布，由在座的这些人组建一个新的专案组，并任命了组长和副组长。

 第517章 洋女请人喝茶

    究竟是什么案子，竟然会如此兴师动众？
    南西江路区的绿镇老街在初解放时被坊间称为“穷街”，可想而知那个地区大部分居民的经济状况。
    这样的地方，很自然地被乞丐、瘪三作为据点，穷街子弟中颇有一些少年读不起书，就整天跟着那帮乞丐、瘪三厮混。
    由于家境贫穷，这些少年通常营养不良，脸色跟乞丐相差无几，衣着更是补丁叠补丁，肮脏不堪。
    不知道底细的人乍见之下，很容易把这类少年和乞丐、瘪三混淆。
    而本案的发生，就是缘于一个外国美女在这方面的误会。
    绿镇老街有一户工人家庭，男主人姓张，是一家私营铁工厂的锻工，妻子姓江，在纺织厂做挡车工。
    这对夫妇结婚十多年，生下八个子女，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差，婴儿存活率比较低，可这八个子女竟然个个成活。
    虽是双职工家庭，但因收入不高而且吃饭的嘴太多，生活捉襟见肘。
    导致洋美女误会的那个九岁男孩儿，在张家子女中排行第五，大名张辉广，小名阿五头。
    阿五头长到九岁，身上还没沾过新衣服，穿的都是上面三个“光榔头”穿剩下的衣服，其破旧程度可想而知。
    又因褴褛衣衫不耐洗涤，所以尽可能少沾水，其肮脏程度也可想而知。
    虽然没上过学，但阿五头心思活络，智商比同龄孩子要高出一截，可以把一本小学二年级的语文课本从头念到底。
    算术课本上的题目也运算如飞——这还是他去小学操场上玩的时候，蹲在教室外面偷学到的。
    阿五头还有一个特长——擅长讲故事。
    不论哪里有热闹，只要让他瞧见了，回去之后就能把那件事情的核心经过、现场情景甚至人物对白说得一清二楚。
    如此，他也就成了他那帮小伙伴中的“新闻播音员”。
    8月27日那天，阿五头又向他的一班小伙伴讲了一桩新闻。
    这次的新闻与以往不同，故事的主角就是他自己，而故事本身更是令人难以置信——有一个外国美女请他明天上午去老城隍庙“乐圃茶楼”吃早茶。
    此语一出，小伙伴们都认为阿五头在吹牛。
    阿五头遭到小伙伴们的质疑，自尊心颇受伤害，就冲着叫嚷得最厉害的男孩儿劈面一掌。
    那孩子的个头儿虽然比阿五头大，却不是阿五头的对手，只斗了片刻就倒地大哭。
    这下，另外几个孩子不依了，一起围了上来。
    阿五头双拳难敌四手，顿时落于下风。
    正挨打时，他的两个哥哥阿二头、阿三头捡煤渣回家正好经过，见状二话不说就加入战团。
    对方挨了打的一个男孩儿，赶紧奔回家叫人，眼见就要酿成一场有成年人参加的殴斗。
    幸亏被户籍警小李看见，当即喝止。
    小李：“你们想干什么？”
    “有人请我喝茶…”
    ……
    “原来是这样啊！”
    询问事由，听说有个外国女郎约请阿五头明天去吃早茶，不禁愕然。

 第518章 阿五进派出所

    那个年代，这种事必然会引起警察的注意，小赵思忖片刻，就把阿五头带到了派出所。
    阿五头再三声明，这件事绝对不是他编造的——
    这天早上，阿五头因为淘气被母亲罚掉了早饭，他只好饿着肚子去外面转悠。
    平时经常跟叫花子混在一起，他对乞讨那一套很熟，就在临平路上的一家茶馆前驻步。
    正待入内向茶客讨些点心充饥时，有人把他唤住。
    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外国女子。
    外国女子阿五头是见过的，但都是打扮得花花绿绿，通常还有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张嘴就是叽哩咕噜的洋文。
    可是，此刻唤住阿五头的外国女子却是另一副做派。
    这女子看上去比较年轻，长得也漂亮，长波浪头发挽成一束马尾辫垂在脑后，穿着却很大众化。
    淡蓝色劳动布裤子和米黄色细帆布上衣，也没喷香水。
    更让阿五头吃惊的是，对方还能说一口流利的上海话，称阿五头为“小阿弟”，先递上两个烧饼。
    阿五头啃烧饼的时候，洋美女问了他的姓名和家庭情况，阿四头一一作答。
    接着洋美女又问他有没有去过老城隍庙。
    阿五头说去过。那么，老城隍庙“乐圃茶楼”的点心尝过吗？这个，阿五头只有摇头了。
    “这样，明天早上七点，我在老城隍庙‘乐圃茶楼’门口等你，请你吃早茶，各式各样的点心让你吃个够。”
    说着，洋美女掏出一张两千元纸币（此系旧版人民币，与新版人民币的兑换比率放在阿五头手里，“这是给你的车钱，怎么乘车知道吗？”
    见阿五头点了头，洋美女说声“拜拜”转身离去。
    刚走了几步，被阿五头一声“阿姨”叫住，原来是问她叫什么名字。
    洋美女一笑：“你这孩子还真聪明，就叫我珍珠阿姨好了。”
    说完经过，阿五头从脏兮兮的裤袋里取出那张两千元纸币给户籍警看，以证明自己的这番陈述并非编造。
    户籍警小李认为此事有些反常，那个金发碧眼的“珍珠阿姨”如此善待形同乞丐的阿四头，原因是什么？
    是纯粹行善呢，还是另有企图？如果是后者，阿四头这么一个贫寒家庭的小孩儿，为什么会有人对他感兴趣，而且还是个外国人？
    小李立刻把这一情况向派出所所长杜辛汉汇报，辛所长的观点跟小李相同。这样一来，派出所就得对此事进行跟踪调查了。
    杜所长让阿五头第二天早上准时赴约，同时指派一名老成持重的中年民警老曹换上便装，也去那里吃早茶，监视现场情况，兼带保护阿四头。
    另派民警小李、小王在现场附近守候，等“珍珠阿姨”离开茶楼后进行跟踪。往下如何进行，待查摸到“珍珠阿姨”的落脚处后再作计议。
    次日是星期天，老曹、小李、小王按照领导的安排，于七时前抵达老城隍庙，一个进入“乐圃茶楼”，另两个则在茶楼附近的九曲桥一带溜达。
    老曹进茶楼后，先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没见阿四头或者“珍珠阿姨”。
    就在底楼选了一个适宜于观察门口和楼梯口的位置，落座后要了一壶茶水、两样点心，一边吃着一边等待目标。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阿五头也好，“阿姨”也好，竟然一个也没出现，这不是奇怪了吗？
    跟阿五头说得好好的，这小子怎么不见人影？
    又等了一阵，外面二位已经不耐烦了，在门口探头探脑，老方遂决定收队。
    回到绿镇老街，小李连派出所也没回，直接就奔老秦家。进得门去，小院子里聚着七八个孩子，正围着阿五头伸手要吃食。
    定睛一看，这小子竟然买了十来根脆麻花，装在一个纸盒里，每人发一根。
    见到户籍警，孩子们拿着麻花一哄而散。阿四头把纸盒往前一递，说李叔叔您也来一根。小李自然火大，把脸一沉：“跟我走一趟！”

 第529章 皮包被偷了

    把阿五头提溜到派出所一问，原来这小子是去了老城隍庙赴约的，不过没进茶楼，就在附近一家香烛铺前跟“玛丽阿姨”见了面。
    对方好像是知道他会从香烛铺前经过似的，预先在那儿等着呢，看见阿五头来了，迎上前说跟我走。
    来到“老饭店”门口，“玛丽阿姨”说茶楼我去看过了，人太多，要等座的，就在这里吃面，还有小笼包子呢。
    吃早点的时候，阿五头终于明白了对方如此对待他的用意——
    三天前的傍晚，阿五头提了个老爸自制的大号老鼠夹子，去附近的小学放置，想捕捉黄鼠狼。
    这所小学比较简陋，围墙、大门都是竹编的，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所以从来不设门卫。
    此时学校尚未开学，而竹篱笆早就给类似阿五头这样的顽皮小鬼拆了几个洞，随时可以出入。
    阿五头设置好鼠夹正准备离开，忽听见附近有人说话，驻步张望，只见来了三个比他大五六岁的少年，鬼鬼祟祟地进了一间教室。
    阿五头年纪虽小，社会经验却十分丰富，意识到这三位必有古怪，便蹑足悄然靠近。
    屋里三个家伙正在喝啤酒，桌上放着几包卤菜。
    三人一边吃喝，一边说话。听了一会儿，阿五头终于弄明白他们刚刚偷窃了一个皮包，用里面的部分钞票买了这些酒菜，这会儿正议论如何分赃。
    阿五头寻思，按江湖规矩，见者有份，他们应该分点儿给我的。
    于是咳嗽一声，大模大样进了教室。
    那三位自是吃了一惊，待看清不过是一个小孩儿，开口便骂。
    阿五头说，你们先别骂人，听我把话说完，我阿五头你们肯定是不知道的，可绿镇老街的张大力你们总听说过？
    那是我老爸！
    张大力身高力大，年轻时练过拳脚，据说师傅是武术家冯德术，在绿镇老街周边是有点儿名气的。
    那三个少年原本是要奉送这个不速之客几个“麻栗子”的，待听说面前这位是张大力之子，就不敢冒失了，请阿五头坐下喝酒。
    阿五头不会喝酒，就把桌上的四样卤菜逐样尝了一遍，然后说兄弟告辞了，您几位有啥话要对我说吗？
    嘿嘿，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可是都听清楚了。
    这一说，三少年就只好“破费”了，商量片刻，把那个钉着洋文铭牌的空皮包送给了阿五头。
    次日，阿五头偷偷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去淮海路旧货商店把这个皮包卖了，得了十万元钞票。
    他没想到可以卖这么些钱，不敢使用，更不敢吭声，偷偷藏在家里。
    现在，“玛丽阿姨”来找他就是为这事，她说那个皮包是她的，被人偷了，现在来找阿五头，不是为了算账，而是想知道是什么人偷的，皮包又是怎么到了阿五头手里的。
    “玛丽阿姨”许诺，只要说出真情，她可以给阿五头一些钞票。
    阿五头自然心动，但提出要先给钱。
    “玛丽阿姨”掏出一张五万元纸币递给他，阿五头则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当然，阿五头并不认识那三个偷包的少年，只说了说大致模样。

 第520章 小偷得手

    阿五头提供的信息使警方更加感兴趣了。
    那个时代，别说警察了，就是寻常群众脑子里对敌斗争那根弦也绷得甚紧。
    杜所长听了小赵的汇报，认为必须予以充分重视，宁可怀疑错了，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个疑点。
    汇报分局后，分局领导也认为必须认真对待，随即指派两名治安民警老薛、老秦协助调查。
    老薛、老秦跟派出所的小曾碰了头，稍一研究，认为应该先设法找到偷窃皮包的那三个少年。
    方佳树三个少年竟然在作案后，选中绿镇老街的那所破旧小学，作为分赃的地方，说明他们对绿镇老街并不陌生。
    而且，阿五头在露面后一报老爸秦大力的名号，他们就服软了，足见他们是知晓老秦的情况的。
    小赵对绿镇老街派出所管辖范围内的治安情况比较熟悉，而且从小在这一带长大，对本地区有哪些不良少年心中有数，印象中并无这样的角色。
    薛、秦都是留用的旧警察，按说对分局辖区内的治安情况也比较熟悉，不过那是老黄历了。
    上海解放虽然不过三个余月，但治安方面管控对象的变化却是极大，以往的那些帮会人物、地痞流氓，一部分已经被抓，有的甚至被枪毙。
    另一部分则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剩下的慑于人民政府的威势，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不敢露面。
    即便如此，治安情况并未明显好转，旧时那些不法之徒销声匿迹了，但马上就有了替补，比如阿五头在小学遇到的那几个少年之类。
    薛、秦对于这类角色就不甚了解了，因此提议去分局翻阅最近的失窃报案记录。
    这一番查下来，果然发现在最近两个月内的报失记录中，不少失主都提到过被窃前后周边有可疑少年出现，其中七起的描述与上述三个少年的外貌特征相符。
    再查看分局治安科专门侦办偷窃案件的第三组编制的动态简报，终于发现一个名叫方佳树的少年似是其中的一个。
    当天傍晚，方佳树在其家附近的临平路上闲逛时，被小赵、老薛迎面拦下，带进了分局。
    一个不良少年哪是三个警察的对手，方佳树乖乖承认了窃包之事。
    那是8月25日，他和两个朋友牛银叶、孙武千去京州路闲逛，当然主要目的是“捉兔子”。
    “捉兔子”系上海滩黑道切口，意即偷包。
    这个“包”不光指钱包，也包括旅行包、手提包、坤包，以及直接用各色棉布包着的体积不等的包裹。
    这种作案手法技术含量很低，只需要找准目标跟踪，趁目标选购商品或做其他事情顺手把包放在一边的机会，凑过去悄悄拎走就是，如果旁边有同伙“打枪篱”，那基本就是一拿一个准。
    三人是上海解放后方才自学出道的雏儿，想走发财邪道，却又没技术，所以只有“捉兔子”了。
    没想到，两个多月干下来，少说也得手了二十来回。
    只是财运一般，偷到的包里少有现钞，更无珠宝首饰。
    25日算是他们出道以来运气最好的一天，方佳树在永安公司三楼无线电柜台，瞅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平头男子，正聚精会神地选购收音机，便示意牛银叶、孙武千凑上前去“好奇观望”，分散目标的注意力，他则趁此机会一举得手。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褐色皮包，包盖上装有拎襻，两侧包脊上附有背带，可拎可背。
    方佳树得手后立刻下楼，出门取下拴在腰间的洋面袋把皮包装进去，一口气直奔外滩。
    不一会儿，牛银叶、孙武千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他们找了个隐蔽角落打开皮包一看，都是又惊又喜，这次真是丰收了，竟有八十多万钞票！
    此外还有一块怀表、一个精致的硬皮封面本子和两块崭新的手帕。
    他们三人就用“战利品”买了卤菜和啤酒，往回走经过绿镇老街小学时，说这学堂里面晚上鬼都没有一个，去那儿喝酒是再好不过了，于是就从竹篱笆墙上的破洞钻了进去。
    再往下，就碰到阿五头了。

 第521章 一口锅里绞搅勺

    那么，那个皮包给了阿五头，里面的其他物品呢？
    方佳树说，钞票都分掉了，那块怀表，因为是他下的手，所以归了他。
    两块手帕，牛银叶、孙武千每人一块。
    至于那个本子，对这三个文盲少年来说似乎没有用处，况且已经用过了，又是写字又是画画的，写的还都是洋文，谁也不懂。
    画的图更是看不明白，像是房子，还有互相交织在一起的直线曲线。
    这样的东西，旧货店是不肯收购的，方佳树见没人要，就拿回家去放着了。
    讯问结束，警方随即去方家起获了赃物。
    那个本子用过的几页上确实全是英文和草图，画的像是建筑物室内室外的简易轮廓，至于直线和曲线，似是机械物件的草图。
    本子随即送交分局领导，领导翻了翻，没发表任何意见，却亲手装进牛皮纸卷宗袋，用火漆封条封好口，唤来机要通讯员，让立刻送交市局。
    市局收到这个本子，没有耽搁，又马上递送华东局社会部。
    随后，陈力胜等七人被紧急抽调，组建了这个专案组。
    领导介绍了案情，看看手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让大家休息一下，到外面透透气，抽支烟。
    早就犯了烟瘾的陈力胜正暗暗感叹领导体恤部属时，又听见领导说了声“正副组长陈力胜、尤石麦同志请留一下”，只得暗叹一口气。
    其他五位侦查员知道这是领导有意把大家支开，对两位组长另有交代，于是赶紧拔腿走人。
    趁领导喝水的当儿，陈力胜暗暗打量一起留下的尤石麦。
    这位刚被任命的专案组副组长看上去要比自己大两三岁，一米七左右，身材显得有些单薄，戴着一副褐色玳瑁架眼镜，五官端正，脸上毫无表情。
    陈力胜暗忖，这老兄也不知什么来路，看长相，在部队里挺适合做政治工作，当个团政委、政治部主任什么的。
    转念一想，那也太抬举他了，俺老陈1940年参加革命，现在不过是个副营，他能做得了正团？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领导开腔了，说还有一项党内任命，之所以刚才没有宣布，是因为专案组七名成员中有一位同志不是党员，目前虽已解放，但党组织还没公开活动，所以在有非党员在场的情况下，不宜谈论党内事务。
    具体的任命是，由尤石麦同志担任专案组党支部书记。
    陈力胜听着，觉得自己猜得挺准，这位仁兄果然适合做政治工作。
    不过，一个专案组还要组建党支部，这事以前从没听说过……
    这时候，领导终于说到了正题，透露了一个在全组会上不适宜透露的情况：
    那个上交华东局社会部的本子里，记载的内容涉及中央向上海下达的一项重要使命，这项使命的核心是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建造海军舰艇，准备用于解放尚被国民党反动派控制的东南沿海岛屿、澎湖列岛以及台湾。
    显然，敌特分子已经察觉了我方的行动，正在着手收集相关情报。
    不仅是上海市公安局、华东局社会部的领导，就是接到报告的中央有关部门领导也感到震惊，连夜来电要求华东局社会部直接组织专案组进行侦查，力争在最短时间内侦破该案，斩断敌特分子伸向该项工作的黑手。
    听到这里，陈力胜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俺老陈参加革命将近十年了，从事情报工作也七个年头了，还从来没摊上过这等高级活儿。
    如今不但摊上了，还是专案组长！这是组织对自己的信任，也是对自己以往工作的认可，可千万不能把这活儿干砸了，否则，自己岂不要遗憾一辈子？
    接着，领导又给陈力胜和尤石麦互相作了介绍。
    这下陈力胜不得不对尤石麦另眼相看了——这位老兄参加革命比他还早一年半，早年曾在公共租界中央捕房做事，对上海各个方面的情况都很了解。
    后来因叛徒出卖被捕，在严刑拷打下仍能够严守党的秘密。
    被地下党营救出狱后，尤石麦去了皖南新四军军部，先是从事组织工作，后又做敌工工作。
    这样的经历，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赶紧起身跟握手：“老兄厉害！兄弟佩服得很！”
    哪知，尤石麦却一点儿不给面子：“尤石麦同志，革命队伍中互相称呼同志，不宜称兄道弟。”
    领导离开后，专案组立刻开会分析案情。
    是专案组长，当仁不让主持会议，他心里对才的那番“正经”颇不以为然，因此，在开场白里多少有点儿跟专案组的“党内领导”、“业务副手”老尤同志过不去的意思。
    没用“同志们”、“战友们”等词汇，反而带着浓重的江湖气：“诸位同僚，从今天起咱们就在一口锅里搅勺子了。
    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眼见郝路由推着眼镜像是快忍耐不住了，这才言归正传，“案情呢，刚才领导已经作了详细介绍，大伙儿有什么思路，都说说。”

 第522章 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侦查员李树雨马上提出疑问，刚才领导介绍案情时只说那个本子送到了华东局社会部，然后就没了下文。
    那么，现在要调查的是什么？
    那本子上写的都是英文，翻译出来的内容又是什么呢？
    陈力胜转头看着老郝。牛银叶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扳着指头说了三点：
    第一，发现了一个疑似敌特收集我方绝密情报内容的本子；
    第二，这个本子被三个少年偷窃；
    第三，要查明这个本子系何人所有，以及上面的内容是怎么来的。
    陈力胜暗忖，这个老尤还挺会概括的，真正是言简意赅啊！
    在场的侦查员也都不是外行，一听涉及绝密，谁都不提“本子”二字，接下来发言时都用“那件东西”代指，只有陈力胜不以为然，照旧说“本子”。
    大伙儿先根据领导交代的案情还原了一应情况——
    敌特分子通过目前我方尚未侦知的途径获得了绝密情报，其载体就是“那件东西”。
    “那件东西”放在一个中年男子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在他去南岛路永安公司选购商品时，却被三个“捉兔子”的少年偷走了。
    中年男子发现皮包失窃，定然惊慌失措，回忆起之前曾有少年在他身边转悠，料想就是他们偷的，打算追回失物，最起码要把“那件东西”追回来。
    对方认为，失窃皮包中的钞票多半会被小偷花掉，怀表和皮包则会卖掉。
    出售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合法出售，即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去旧货商店；另一种是非法出售，那就是拿到黑市上去销赃。
    三个少年会采用哪一种方式呢？估计是前者，因为小偷是少年人，去黑市销赃很容易受欺负，黑吃黑把赃物给吞没了。
    于是，对方走访全市旧货商店查摸小偷的来路。
    在淮海路国营旧货商店，他们找到了线索，通过购买皮包时留下的原始发票，使旧货商店营业员确信来人是皮包原主，从而获得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前往出售皮包的阿五头的基本信息。
    往下，对方对阿五头进行了外围调查，然后指派专人接触，企图获取“那件东西”的下落。
    还原了上述情形，专案组决定兵分三路，周善宇、李树雨对上述分析中属于合理推理的情况进行查摸核实。
    许林、贾智星向淮海路旧货商店了解近期前往打听出售皮包信息者的情况。
    陈力胜、许林则立刻通知看守所把尚被关押着的方佳树释放，并由所方跟其谈话，关照他出去后对自己被捕之事守口如瓶。
    方佳树离开看守所后，侦查员就开始对其进行跟踪——估计敌特方面还不知道方佳树已被我方拿获，他们正在寻找方佳树及另外两个少年牛银叶、孙武千。
    不过，许、张两人即便被找到，于敌特分子也并无帮助，因为“那件东西”是由方佳树带回去的，带回去后怎样处置，孙、牛并不知道。
    所以，敌特方面最急于找到的应该是方佳树。跟踪方佳树，就可能发现正在寻找他的敌特分子，然后顺藤摸瓜查找线索。
    至于专案组副组长尤石麦，陈力胜建议他坐镇本部兼带整理案卷。
    陈力胜觉得这位仁兄身体瘦弱，又是高度近视，似乎不适宜在一线奔波。
    再说，专案组的专职材料员还没来报到，整理卷宗材料的工作总得有人去做。
    这个建议一提出来，众人皆表示同意，尤石麦也点了点头。
    最后，陈力胜请尤石麦说几句。
    孙武千又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说完全同意大家的意见，自己是全组侦查员中实践经验最少的一个，理应向大伙儿学习，不过，他虽然于侦查工作是外行，但此刻还是要说一句外行话。
    跟踪方佳树是目前案件侦查的中心点，考虑到敌特可能会使出反侦查手段，人手肯定紧缺，而第一拨、第二拨四名侦查员的任务比较容易完成，他的想法是待他们完成任务后立刻转到第三拨去，一起执行跟踪使命。
    话音未落，陈力胜便连说“高见”。散会后，尤石麦把会议记录送到陈力胜面前请他过目。
    陈力胜翻都不翻就签名，说老兄你动作真快，这么厚一沓会一散就记录好了，老弟我要向你学习。
    尤石麦不再理会陈力胜的“挑衅”，一板一眼地说：“陈力胜同志，你负责的这一摊在目前阶段是关键环节，请务必小心谨慎。”
    陈力胜寻思自己多年从事情报工作，在敌占区、在敌人眼皮底下不知闯过了多少艰难险阻，眼下执行这么一桩盯梢使命还会砸锅？
    这老尤同志也真是操心过度了。
    当然，这层意思只能心里想想，当面是不便表露的。哪知，尤石麦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对上述分析中属于合理推理的情况进行查摸核实。

 第523章 从看守所放出来

    方佳树立于当天傍晚前已经从看守所出来了。
    这小子年龄虽小，不过十四五岁，胆子却大，看守所洪所长跟他谈过话，宣布予以宽大后，他并没有寻常羁押对象获释时的激动，而是嬉皮笑脸地向洪所长讨几个零钱，好买票坐电车回家。
    洪所长又好气又好笑，差点儿一巴掌撩过去，不过，既然专案组来电关照尽快让这小子回家，料想其中必有奥妙，只好自己掏钱把方佳树打发走。
    方佳树确实是坐电车回家的，他到家时，负责监视的侦查员，已经在他家对面的糖坊里就位了。
    次日一早，已经完成使命的第一拨、第二拨四名侦查员向陈力胜报到，陈力胜给他们作了分工。
    李树雨、贾智星进入监视点，中午由陈力胜和周善宇、许林接替。
    意外就发生在陈力胜三人接班两个多小时后。
    方佳树昨晚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次日上午，他吃过早饭刚要出门，两个狐朋狗党牛银叶、孙武千来了。
    那二位根本不知道方佳树折进过局子。方佳树的母亲搬出一张摆台放在家门口，三人围桌而坐，嗑着西瓜子聊天。
    午前那二位告辞时，陈力胜三人刚好来接班。
    方佳树给关了两天，出来后又在家里窝了一夜，早就憋不住要往外面去散心了。
    午后一时许，他出了家门，信步往南，陈力胜、周善宇在马路两侧远远地跟踪。
    看来专案组之前的估计是准确的，对方对方佳树早有预谋，和侦查员们一样，也在暗中关注着方家的动静。
    方佳树出门没多远，刚拐过一个路口，一辆宝蓝色摩托车忽然在他旁边停下，骑车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平顶头，穿着黑色短袖衫和浅色西装短裤，高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墨镜。
    他停车后没下来，用一条腿撑着地，对方佳树说了两句话。
    方佳树稍一迟疑，便上了摩托车。
    两个跟踪的侦查员自然着急，陈力胜四下一望，恰见驶来一辆邮电局送电报的绿色摩托车，赶紧一个箭步冲到马路上拦下，亮出证件向送报员晃了晃：“市局的，借用一下！”
    摩托车载着两人疾驶，几分钟后，总算看见了在前面不紧不慢开着的宝蓝色摩托车。
    后来问了刘方佳树才知道，开车的男子自称受“一跤头”的指派，接方佳树去坐坐，有点儿小事要跟他谈。
    “一跤头”是沪东地区有点儿名气的道上人物，方佳树一直想拜“一跤头”为师，学几招摔跤的手段好去耀武扬威，当下不疑有他，只是他根本不知道“一跤头”家住何处。
    上了车，任人家开到哪儿算哪儿。
    后面跟踪的侦查员自然也不知目标要去哪里，驾车的陈力胜暗暗祈祷自己这辆邮电局的破摩托，千万不要半路抛锚。
    这一跟，就跟到了外滩，宝蓝摩托上了京北东路，又拐到丘狮路停下，戴墨镜的男子把摩托车停在一条弄堂里。
    然后和方佳树一起进了距路口三十来米处的一家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有两个门面两层楼，名唤“摩登小馆”，地处偏僻，上海解放后消费者锐减，又不是高峰时段，所以顾客不多。
    先跟入的周善宇见目标上了楼，便在楼梯侧的一副座头上落座。
    稍后，陈力胜停好摩托也进来了。两人一个要了咖啡一个要了绿茶，一边喝着一边等候目标下楼。

 第524章 咖啡馆是否有后门

    周善宇来自东山老区，武工队出身，1946年组建东山社会部时被抽调过去当了侦查员。
    他的性格跟其名字一样，平时寡言少语，开口都是慎而又慎，没人跟他说话一天不开腔属于正常事儿。
    此刻他坐在那里，神情却略微透着不安。陈力胜看在眼里，便悄声问道：“老弟你怎么啦？”
    周善宇说他心里有些不踏实，如果这咖啡馆有后门的话，没准儿目标就从后门溜了。
    陈力胜原本不知他这个部属的来路，听他这么一说，便猜测他是东海解放后才进城的，对东海不熟，一问，果然。
    陈力胜自1948年底秘密潜入东海搞地下情报工作后，熟读组织上下发的东海市区地形、社情等情况资料，又有大量的实践经验，对东海滩适宜于作为地下工作接头点的场所了如指掌。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这家“摩登小馆”在东海解放前经常被地下党作为接头地点，陈力胜对这里非常熟悉，知道没有后门，便对周善宇微微摇了摇头。
    周善宇这才放心，继续低头喝茶。
    可是，等了一阵，却不见目标下楼。
    陈力胜看了看表，已经进来二十分钟了，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想了想，便出门走到隔壁那条弄堂口，只一瞥，便是一个激灵——那辆宝蓝色摩托车不见了！
    原来，“摩登小馆”在东海解放后易主，新老板对咖啡馆的结构作了改动，开了道后门，跟旁边那条马路连通，还在二楼店堂的后部增加了一道窄窄的扶梯。
    目标不知是发现了已被跟踪，或是另有原因，总之是从后门溜了！
    目标脱梢，专案组随即举行紧急会议。陈力胜请副组长尤石麦主持会议，他自己首先作了检查，说他犯了“主观主义”、“经验主义”的错误。
    要求上级免去他专案组长的职务，并请求处分。
    这时，惜言如金的周善宇开腔了，说这个错误他也有份儿，甚至承担的责任应该比陈组长多一些，因为是他先跟踪目标进咖啡馆的。
    陈力胜眼睛一瞪：“你瞎掺和什么，你一个普通组员，还不是一切都听我的？再说，咖啡馆是否有后门的问题你是想到了的，还提醒过我，问题在我老陈身上！”
    两人还要争下去，被尤石麦打断：“你们别争了，这件事由上级领导说了算，在领导没有下达指示之前，陈力胜同志还是专案组长，应继续主持侦查工作。
    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揽责任，而是赶紧进行案情分析，看下一步该怎么做。
    陈力胜同志，请你把本案侦查工作进行到目前为止的情况向同志们介绍一下。”
    陈力胜朝尤石麦瞥了一眼，暗忖这老尤看上去一副软不溜秋的样子，处理事情倒是果断干脆，他说得对，眼下处分事小，破案才是头等大事。
    管他日后给老子什么处分，工作不能停下来。于是，便把眼下的情况向大家作了简单的介绍——
    昨天，侦查员李树雨、周善宇对专案组对案情的估计进行了核查，基本符合事实。
    另一路侦查员贾智星、许林向淮海路旧货商店进行了调查，得知确有一个男子找上门来，向该店出示上海解放前购买皮包的发票。
    说该皮包已经失窃，要求查询是否有人前来出售。
    店员应其要求查了查记录，的确收购了这么一款皮包，并告知该男子出售方的信息——敌特就是通过这个办法找到阿五头的。

 第525章 哄骗少年

    今天的事故发生之后，因不能向咖啡馆方面暴露身份，不便打听目标是进了咖啡馆多长时间才离开的，只能去询问宝蓝色摩托车停靠处附近烟纸店的店主。
    得知目标是在十来分钟之前把摩托车开走的，只有那个戴墨镜的男子，没看见方佳树。
    据此似乎可以推断目标并未发现受到跟踪，因为侦查员在楼下店堂待了大约二十分钟，而目标和方佳树在楼上待了十分钟左右，说明他们在楼上进行了谈话——可以理解为对方已经把要对方佳树说的话说完了。
    如果目标发现被跟踪的话，按说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继续跟方佳树谈话，应该尽快脱梢才是。
    目标之所以从后门离开，可能仅仅是为了方便——从后门出去就是他停车的那条弄堂。
    但他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从后门进入咖啡馆呢？这一点就不清楚了。
    尽管陈力胜、周善宇跟踪失利，但他们记下了那辆宝蓝摩托车的车牌号码，这是一个可以继续调查的线索。
    专案组决定，这条线索由郑松柏、贾智星、周善宇去调查。
    至于那个墨镜男子是否发现自己被跟踪的问题，可以向方佳树核实，此事由陈力胜、李树宇、许林负责。
    会后，尤石麦要求焦允俊、贾留下，这三位都是专案组党支部成员，他们继续开了一个支部会。
    由于时间比较紧，主要是由尤石麦说了说，对陈力胜跟踪失利之事进行严厉批评。
    陈力胜寻思这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无话可说，只有听着的份儿。不过，老尤说得完全在理，他心服口服。
    最后，尤石麦当场写了一份百来字的报告，说要以专案组党支部的名义上报，写完后请陈力胜、贾智星过目，有不同意见可以提出来。
    贾智星看后表示完全同意，陈力胜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原来，尤石麦在报告中竟把脱梢的主要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因为他是支部书记兼副组长，分工安排时未能强调小心谨慎对待工作中每个环节的问题。
    陈力胜坚持要自己承担责任，尤石麦说你可以保留意见，但我和贾智星同志是支持这个决定的，少数服从多数，还是照此内容上报。
    陈力胜只好照办，但在报告末尾写上了自己的保留意见，放下笔之后寻思，别看老尤白面书生一个，倒是很讲义气的。
    接下来，陈力胜立刻投入工作，和李树雨、许林通过派出所悄然传唤了方佳树。
    据这个少年说，他上午被那个戴墨镜的男子以“一跤头”有请为由骗上了摩托车，来到外滩附近的那家咖啡馆后，对方却不谈什么“一跤头”了，而是把一张两万元的钞票放在他面前。
    说是只要实话实说，这张钞票就归你了，不肯说实话呢，“一跤头”自会叫人收拾你小子，信不信由你。
    像方佳树这种角色，自幼顽劣，挨打、斗殴、受骗、骗人属于家常便饭，对方这一套若是用在其他同龄人身上，那百分之百会奏效，可是他却根本没当一回事，点点头。
    伸手把那张钞票放入衣袋，问爷叔你要我说啥实话呢？
    对方说你偷了别人一个包，现在人家要找你算账，你说是公了还是私了？
    公了呢，人家就要把你扭送派出所，要是私了，那就老老实实把赃物交出来。
    方佳树寻思，还公了私了呢，老子为这件事官司都已经吃过两天了，政府也没说让我退出赃物嘛。
    只是把那个本子没收了。
    不过，这话不能说，昨天释放时看守所长反复交代的，若是透露一丁点儿口风，重新收监没商量。
    说不定还要送提篮桥坐大牢。
    那应该怎么跟对方说呢？
    这对于方佳树来说并不是什么犯难的事儿，张嘴就来：
    “那自然最好是私了，不过我有难处。
    您可能也知道，我们是三个人下的手，里面的东西都分掉了，钱也花得差不多了，现在让退回人家，您说这可能吗？”
    “钱花掉了，那其他东西呢？”
    “怀表也卖掉了。”
    “还有那个本子呢？”
    “那个本子啊……好像给我放哪个旮旯去了，不知还能不能找到。”
    对方顿时目露凶光，压低了嗓音：“必须找到！把本子原封不动交出来，人家可以给你一笔钱。否则，等到‘一跤头’收拾你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方佳树对“一跤头”还是有些敬畏的，万一对方真是“一跤头”派来的，自己可是得罪不起。
    于是他说：“要么……我回去找找看。不过，咱有言在先，如果找到的话，给的钱可不能太少，这不是打发叫花子。
    否则你干脆还是公了，把我扭送公安局我也认了。”
    “那就说定了，明天这时候，你还在今天上车的那个地方等我。”
    言毕，对方招呼侍者结账，顺手把找回的零钱给了方佳树。
    可巧，此时两个侍者正搬桌子准备擦天窗，挡住了通往底层店堂的楼梯，男子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一旁指挥干活儿的老板指着阳台说那里也有楼梯，可以走后门。
    两人便从后门离开，在弄堂里分手。
    方佳树说完，陈力胜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目标并未发现自己受到跟踪，这桩活儿还可以继续干下去。
    他叮嘱方佳树：“从现在起，一切听我们的安排，叫你干啥就干啥，而且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哪怕是警察也不行，听明白了？
    好，明天你就按约定去跟那个家伙碰面，我们会暗中保护你。”
    返回专案组驻地，陈力胜把上述情况跟尤石麦一说，尤石麦立刻笔走龙蛇做了记录，临末还让签名。
    陈力胜说:
    “老尤你太厉害了，这种谈话还要做笔录？”
    尤石麦说:
    “这是制作卷宗的要求，凡是跟案件有关的内容我都得记录下来，请当事人签字，便于日后核查，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陈力胜无可奈何地签了名：
    “老兄啊，要是每份材料都这样过一遍的话，只怕我也得准备一副眼镜了。”

 第526章 来历不明的摩托车

    回过头来，再说侦查员郑松柏、贾智星、周善宇查摸那辆摩托车的情况。
    原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哪知到市局交警部门一查，号码是查到了，但那辆摩托车已在半个月前报废，按照规定，车辆牌照也就自动作废了。
    可是，这副报废的牌照怎么又出现了呢，而且正好挂在专案组正在调查的嫌疑人所骑的摩托车上？
    根据车辆档案中的记载，那辆已报废摩托车的车主叫陶德旺。
    侦查员先去了陶德旺住所的管段派出所，一了解，陶德旺已经死了。
    半个余月前，他酒后驾驶那辆美国造猎狗牌摩托车在大八寺一带超速行驶，撞在路边大树上，当场死亡。
    陶家是开汽车运输公司的，有七八辆卡车，获知消息后派了辆卡车去大八寺车祸现场，把陶德旺血肉模糊的尸体以及撞坏了的摩托车运了回来。
    那辆摩托车的受损程度倒是比其主人好些，修理一下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但陶德旺的父亲看着就觉得心痛，干脆报废算数，让送到公司修车车间，把零部件拆下来放在仓库里，以便日后装配到其他车辆上使用。
    摩托车送到公司后，工人发现前后牌照已不翼而飞，随即报告了陶老板，陶老板对此并不重视，车已经报废了嘛，牌照被窃又算什么呢？
    没想到，这副失踪的牌照竟然出现在涉案者所骑的摩托车上了。
    三个侦查员议了议，决定把车牌的问题先往旁边放一放，直接查那辆宝蓝色摩托车属于何人。
    这个主意在当时应该是个捷径。
    初解放时的东海，机动车拥有量跟如今有霄壤之别，其中的摩托车，特别是民间私人拥有的摩托车更是少得可怜。
    据1949年7月底的统计数字，各区加起来还不到两千辆，再扣除大约三分之一的三轮摩托，那也就不过千辆出头。
    所以，如果直接盯着那辆宝蓝色摩托车的特征调查的话，反倒容易查得清楚。
    这一番查下来，全市共有三十一辆宝蓝色摩托车，郑松柏便打电话问陈力胜目标所骑的摩托车是什么牌子的，是否有什么特征。
    像陈力胜这样一个直属华东局社会部的秘密情报工作者，在国民党特务机构的记载中，是被称为“中\/共特工”的，而且是掌握多种技能的高级特工。
    不但精通无线电收发报和维修技术，而且擅长驾驶汽车、摩托车，熟知各种车辆的特征，这个问题难不倒他。
    当下不假思索就说：“那是一辆雄狮牌，法国货，虽然是二战前生产的，再跑十五年也应该没问题。
    至于特征嘛，让我想想……对了，车尾挡泥板上有一个白铜飞机模型装饰物。
    应该是美国贝尔p-39战斗机，就是被称为‘空中飞蛇’的那种。
    法国厂商制造的摩托车当然不会装美国飞机模型，那肯定是车主自己想出的主意，而且肯定是全市独一无二的！”
    当天夜间十时许，这辆全市独一无二的摩托车，在南站区北火车站的站前广场上被发现。
    南站派出所的民警随即进行蹲守，一小时后，来取车子的车主被拿下。
    接下来，该轮到侦查员郑松柏、贾智星、周善宇登场了。
    这三人中，郑松柏被陈力胜指定为负责人。
    郑松柏是京南人氏，三十挂零，1936年考入国民政府首都警察学校，招生简章上说是两年毕业，可未及毕业抗战就爆发了，不久京南沦陷，警校迁移武汉。
    在武汉，郑松柏遇到了初中时教国文的胡老师。
    胡老师是地下党，这时的关系已经划到“南办”，经其介绍，郑松柏加入了党组织。
    稍后，就去了皖南新四军总部，抗战期间先后做过新四军军法、保卫工作，担任过股长，不久又被解除了职务——个中原因，他是后来才明白的。
    抗战胜利后，他被调到苏北老区从事地方公安工作。
    渡江战役前夕，郑松柏参加了华东局社会部在太苏宁阳举办的集训班，东海解放当日，就随部队以华东局社会部便衣人员的身份进城。
    郑松柏出身京南富家，又上过国民党警校，当时是怀着满腔热忱加入革命队伍的，渐渐才发现，像他这种出身的干部经常会被另眼看待，他的股长一职莫名其妙给撸了就是明证。
    现在，郑松柏受命调查那辆宝蓝色摩托车的来路。
    他先和贾智星、周善宇查看了那辆被扣的摩托车，核对了车牌号和车尾挡泥板上那个白铜飞机模型装饰物。
    然后对被扣人进行讯问。
    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留着飞机头，身穿一看就是舶来品的浅绿色针织运动套装，足蹬美国“赛豹”轻便跑鞋，这是1949年夏秋东海滩有钱年轻人最时尚的装束，被称为“小开装”。
    眼前这个“小开”名叫徐家恒，其父是在闸北开机修厂的资本家，因此熟人又叫他徐小开。
    据徐小开说，他骑的这辆摩托车是个名叫赵晓的朋友推来的。
    说是受人之托，把这辆摩托暂时寄存到他家，过几天再来取。
    徐家恒虽然年轻，但还是有点儿社会经验的，当时心里就产生了疑问：暂时寄存？什么意思？难道这辆摩托来路不正？
    赵晓从他的眼光中察觉了这层意思，立刻做了解释，说这辆摩托车的主人，你可能听说过，那可不是寻常人物，而是沪东一带赫赫有名的“一跤头”！
    徐家恒顿时肃然起敬。须知“一跤头”的名气不但在沪东，就是在全上海也是叫得响的，而且已经叫响好几个年头了。
    不过，敬意归敬意，摩托的来路还是要了解清楚的，像“一跤头”这样的人物，存放一辆摩托车难道还成问题？
    怎么还东藏西藏的？

 第527章 不共戴天

    赵晓拍了拍徐佳恒的肩膀，“老弟啊，你还年轻，世上有些事情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跤头”虽然名气响，可铜钿进项有限得很，又嗜赌，赌风有口皆碑，输了钱砸锅卖铁也要还债。
    这回估计是碰上了难处，他又不肯以这辆摩托车抵债，所以嘛，就得把车子在外面存放几天。
    他本来是想放在我家里的，我家你是知道的，真正是螺蛳壳里做道场，哪里有地方放下一辆摩托车？
    只好来央求你老弟了。”
    徐佳恒于是点了头。
    他自己原来有一辆摩托车，三个月前东海刚解放时，他驾车去南市看朋友，回来途中在外滩遇到红灯停下，不知从哪里忽然闪出个穿军服的男子，掏出红色封面的派司晃了晃，说声“我是军管会的，临时征用你这车，明天这时候你去军管会取”。
    不知怎么的，许家恒平时的那份机灵劲儿竟然凭空消失，乖乖地下车，眼看着对方上车疾驰而去。
    次日，他去市军管会，方知那家伙是假冒的。
    摩托车就这样丢了。
    骑惯了摩托的徐佳恒突然失去了座驾，其心情可想而知。
    眼前有了一辆暂时可以归自己支配的摩托，他当然想过把瘾，就骑着去了几个朋友处。
    傍晚，徐佳树去北站附近的表兄那里赴宴，把摩托停在南站站前广场的自行车寄存点。
    在表兄家吃过饭，又铺开桌子打麻将，手气不错，打到半夜歇手时，竟然有八十万元进账，喜滋滋出门去推车，不想就被拿下了。
    8月30日凌晨三点，二十三岁的无业人员赵晓被拿下。
    侦查员讯问下来，证实许家恒的交代内容属实，那辆摩托车确实是“一跤头”的。
    那么，“一跤头”到底是何许人物呢？侦查员很快就弄清楚了那主儿的基本情况——
    “一跤头”本名张杰辉，出生于北海省芦苇县，祖上三代皆是清廷善扑营的一等扑户。
    清廷覆灭后，张杰辉的父亲张耀匀与一班失业扑户在天桥经营摔跤场，系着名跤手薛勇力勇三爷的副手，其水平之高可想而知。
    张杰辉打八岁起就随父习练摔跤，苦练臂、脚、腰三功，整整六年间终日与训练器具麻辫、木杆、沙袋、吊桩等打交道。
    十五岁出道，即被“大世界”聘为专业摔跤手，登台表演兼带接受游客挑战。
    他在“大世界”干了六年，据说始终保持不败纪录。
    太平洋战争爆发，张杰辉离开“大世界”，被几个资本家合聘为教师，教他们的子弟习练摔跤。
    其间，曾有不知其底细的几拨日本武士上门挑战，都被张杰辉一跤摔倒。
    消息传开，道上就给他起了个绰号“一跤头”。
    抗战胜利后，张杰辉应朋友邀请去南方办事，途中遭遇车祸，伤势颇重，留下了后遗症，从此与跤场告别。
    之后一段时间，曾有一些以前败在其手下的对手上门挑衅，张杰辉笑脸相迎，烟茶款待，对方往往以为他示弱，认为总算争到了面子，得意洋洋而去。
    也有不知好歹非要“切磋一把”的，张杰辉推无可推，只好奉陪，竟然每每都是一个回合就解决问题——“一跤头”真正是名不虚传。
    遭遇车祸后，张杰辉就在杨树浦区其住所附近摆了个摊子修理自行车。
    这个人心灵手巧，又好钻研，除了自行车，一般摩托车、汽车的小毛病他也能解决，大的故障因限于零部件、工具原因，就只好拒之门外了。
    由于朋友多，面子大，找上门来修车的顾客总是人满为患。
    他只好把原先简陋的修车铺扩大为修车作坊，招了几个以前跤场的徒弟，除了教修车，有时也让他们练练摔跤。
    张杰辉三十好几，还是未婚。
    按说以修车作坊的收入，他的日子应该过得蛮滋润了，只因嗜赌，竟然经常拮据得揭不开锅。
    就是这么一个主儿，现在，他的名字进了专案组的案卷，侦查员准备对其进行调查了。
    对于“一跤头”张杰辉本人来说，当然是蒙在鼓里。
    他更不知道，此刻，另外有人也在动他的脑筋，那就不是调查了，而是要封他的口！
    盘算封“一跤头”口的，就是专案组已经照过面却还不知其底细的对手——“六室”。
    “七室”不是某个敌特分子的代号，而是一个由台湾“国防部保密局”直接掌握的八人特工小组的官方称谓。
    “七室”的建立，跟一个名叫陈达开的人是分不开的。
    陈达开祖籍南沙省华竹，出生太苏省海利县，时年三十三岁。
    陈达开的爷爷系清朝军队的七品把总，大致上相当于如今的正营级，当年驻防东海时负伤退伍，没有回乡，用获得的退役抚恤作为本钱做生意。
    生意做得还可以，虽说未能发大财，也没出名，但总算有了房产妻室，以及一家苏海土特产行。
    老爷子去世后，土特产行传到了陈达开的老爸手里。
    其老爸脑子活络，先是信了洋教，学了一口洋泾浜英语，然后物色了一个英国人合伙做生意，以祖传的土特产行作为入股资金，合办了一家专营土特产出口贸易的洋行。
    陈达开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一口英语还说得过去，而且上的还是教会学校。
    1937年“八一三事变”时，陈达开十八岁，已从教会中学毕业，其父将其介绍到一家德国人开的无线电行去学技术。
    “八一三事变”当时被称为“中日淞沪会战”，打了三个月，不但国军伤亡惨重，还殃及无辜百姓，陈达开的老爸就是随东海市商会，赴宝山前线慰劳中国军队官兵时，被日寇战机炸死的。
    噩耗传来，陈达开自是悲愤，国恨家仇不共戴天，他立刻辞去了无线电行的工作，奔赴距东海四十公里之遥的太苏省荷叶县。去荷叶县干嘛？
    “军统”在那里开办的特工训练班正在招生。
    这是抗战爆发后“军统”正式开办的首期特训班，戴笠对此非常重视，亲任主任，曾先后四次赴荷叶督导。
    陈达开去青浦那天，正赶上戴笠到场亲自面试，看了简历，问了一番，对其非常满意，当场拍板录取。

 第528章 军统特训

    不过，由于战事发展超出预先的预料，“军统”的这期特训班只开了一个多月就歇菜了。
    戴笠下令，青训班全体学员转往南沙省云陵继续训练。
    转移途中，陈达开在嘉江境内患病掉队，半年后赶到云陵时，只能参加第二期特训班了。
    没想到的是，他在第二期特训班还是不得安生。
    “军统”的审查非常严格，对于参加“团体”时，没有保人的对象更要仔细审查。
    陈达开的问题主要是其掉队脱离集体的半年期间究竟在干什么，是否跟日伪方面有关系。
    因此，他不但被禁止参加训练，还被软禁起来接受调查。
    根据陈达开的自述，“军统”派员赴已被日军占领的浙江一带实地调查了三四个月，终于查明他没有问题，准许继续参加训练。
    这样一番折腾，陈达开的资历就受了影响，于日后的晋升颇为不利。
    特训班毕业后，他被派遣到“军统”上海区上海站，以在京南路开设电器旧货行为掩护收集了大量情报。
    上司也认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因为资历不够老，不过是少校军衔。
    抗战胜利后，“军统”裁减特务，一部分特务复员，一部分特务去搞“三产”，还有一部分甚至进了荣军院学习技能靠劳动吃饭。
    只有宋陈达开像是被忘记了似的，没有人来找他，不安排工作，也不交代出路，薪饷却是每月照发。
    而且当初用“军统”的钱投资的电器旧货行所挣的利润，也不像抗战时那样让他上交了。
    在京南路上的同行眼里，陈达开活脱脱就是一个生意人，只知埋头赚钱，从不过问政治，甚至连《中央日报》也不订不看，只是偶尔买份《申报》随意翻翻。
    其实，“团体”根本没有忘记宋斯陈达开。
    抗战胜利不久，“军统”上海区解散前，毛人凤受戴笠委托来东海开会商量善后事宜时点名留下的隐藏特务名单中，就有陈达开的名字。
    而且排名第三——足见上边对他还是蛮器重的，估计主要是看中了他的职业身份掩护的有利条件。
    在这种状况中，陈达开过了三年多平静日子。
    直到1949年2月中旬一个寒风凛凛的夜晚，随着一位从南京赶来的“保密局”上校的出现，京南路上同行中有点儿小名气的陈老板终于结束了被雪藏的生活。
    这位上校姓王，他通知陈达开，据本部秘密会议决定，陈达开将作为潜伏人员留在东海开展情报工作，其职务是“中华民国国防部保密局华东直属第六情报室中校主任”，其主持工作的机构简称“七室”，他的代号是“老七”。
    这位王上校看来也是情报特工出身，记忆力超人，张口就报出了分派给陈达开领导的六名潜伏特工的姓名、住址、职业、联系方式以及简历等，其熟悉程度，就像那七名特务是他的家庭成员似的。
    陈达开也不是吃素的，边听边点头，边点头边记在脑子里，等对方说完问他“听明白了没有”时，他不慌不忙复述了一遍。
    王先生微笑着翘起大拇指：“陈老板果然了得，名不虚传啊！如此，兄弟就完全放心了。
    关于‘七室’潜伏后的具体使命，目前局本部尚未考虑，届时需要同志们效力的话，会另行通知。
    关于经费、器材、武器等，很快就会派员送来。”
    七天后，陈达开在京南路上的“瑞祥电器旧货行”收到一份北站的提货单，上面注明须由他本人亲自去提货。
    对于电器旧货行来说，这是每月都会遇到数次的业务行为，人们早已司空见惯。
    当然，没有人知道，这次陈老板去提的这批货，却是专供潜伏特务使用的无线电收发报机、武器弹药、照相设备、密写药水、化学药品等全套美制特工器材。
    次日，又有一件印刷品寄达旧货行，寄的是平邮，包装得非常结实，拆开一看，是几本厚厚的精装外文书，不过，书里面是空的，装着港币、美元、金条和密码本。
    不久，东海解放，解放军进城。“七室”主任陈达开一如既往，埋头做他的生意，只是在旧货行门口挂了一面很大很鲜艳的红旗。
    也就是在东海解放的同一天，陈达开向其七名部属发出了个别见面的信号，从次日起一天见一位。
    他任职以来从未跟下属见过面，这回要见一下，免得万一有人被捕，让共产党方面来个调包，他还被蒙在鼓里。
    都见过面后，他依旧安安稳稳做他的生意，直到1949年8月2日。
    这天，陈达开接到一封没有具名的密函，用暗语通知他当晚打开电台接收台湾“保密局”总部的紧急指令。
    按照特务活动的惯例，像“七室”这种类型的特工组是需要配备专门报务员的，可“七室”却是例外。
    抗战期间陈达开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时，由于他的公开身份是电器旧货行老板，上峰考虑到掩护电台的便利条件，就指示他兼任报务员。
    在日本宪兵队特高课和汪伪“七十六号”严密控制下的上海滩，他竟然一直干到抗战胜利也没有暴露身份。
    因此，这次王上校来下达潜伏命令时关照陈达开，仍旧采取这种方式。
    本案破获后，陈达开一口咬定他不过是报务员，不知道“七室”的其他情况。
    当时案子已经移交京南，后来听说京南同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弄清楚，原来这个“老七”竟然身兼二职领取双饷。
    当晚，陈达开接到台湾“保密局”密令，内容是：
    中共为“进犯”东南沿海国军控制的岛屿乃至最终拿下金门、马祖、澎湖、台湾。
    决定研制适合于近海作战的新型鱼雷快艇，苏联方面许诺向中共提供技术援助，首批派遣赴沪的包括舰艇动力、鱼雷、机械、无线电等方面的专家及随员将于近日赴沪，进驻江南造船厂。
    上述情报被美国方面获取后，美方认为此事严重关系到台湾方面的安全，提议由美台联手对此计划进行反制。
    “保密局”指令“六室”，鉴于美国方面非常重视该项工作，故中情局已通知其潜伏在上海的特工人员向“六室”提供协助。
    届时将会主动与“六室”联系。

 第529章 车换牌照

    双方之间纯属平等合作，并无上下级的隶属关系存在。
    可是，程达开很快就发现，所谓“纯属平等”是哄人的说法——他根本不知道中情局在沪负责跟自己联络的那个特工的情况。
    对方却不但清楚他的“老六”代号，还知晓他乃是京南路上“瑞祥电器旧货行”的程老板，两天后竟然派人直接上门联络了。
    来的那位就是请阿五头去老城隍庙吃早茶的“玛丽阿姨”。
    当然，这位洋美女出现在宋老板面前时就不叫“玛丽”了，自我介绍叫尤丽娅。
    尽管是中情局特工，但程达开看她的相貌，怀疑对方可能是东欧哪个国家旅沪的犹太人。
    尤丽娅约程达开去外面喝咖啡，交谈中告知，她奉上司杰克先生指派前来协助程老板开展工作，同时兼任程老板跟杰克先生之间的联络员。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尤丽娅的上司杰克先生的安排似乎有轻率之嫌——指派一个外国美女来跟程达开联系，那不是明摆着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干特务的最犯忌的不就是惹人注目吗？
    但杰克先生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之前肯定派人甚至亲自实地查看过。
    当时的京南路上，经营旧货的店铺不少，其时东海解放不过三个月，许多外国侨民准备离沪回国，走之前都把带不走的东西拿到京南路的旧货行来卖掉。
    因此，京南路上天天有金发碧眼的男男女女转来转去，尤丽娅出现在程达开的旧货行里并不算惹人注目。
    程达开也是老特务了，他对杰克此举倒并不计较，使他大跌眼镜的是之后尤丽娅变化。
    要说“保密局”给程达开配置的这六名下属，倒还真是符合“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原则。
    章程希适宜于进行“社会调查”，而江源雨呢，一看那副贼头贼脑过于精明的外貌，就知道是一块打听隐私的好料。
    江源雨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话，就像一条忠诚的猎犬，作为小特务来说，可以板上钉钉子似的严格做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不会走样。
    程达开向他交代使命时特别关照，让他去外滩虎丘路“摩登小馆”对面的那条弄堂口，那里有家半间门面的烟纸店，只要掏钱买一包香烟，就可以以等人为由在店里坐上一时三刻，店主不会有意见。
    这时，会有一个穿黑色短袖衬衫戴墨镜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七室”特务之间互相不认识。
    骑一辆宝蓝色摩托车载一个少年到“摩登小馆”去，江源雨的使命就是观察是否有人跟踪这辆摩托车。
    江源雨不折不扣地执行了程达开的指令，结果就发现有一辆送电报的绿色摩托尾随宝蓝色摩托车而来。
    车上的两名男子下车后也进了“摩登小馆”。
    由此，程达开断定魏康思已被公安人员盯上了。
    章程希还蒙在鼓里，兴冲冲地给程达开打电话报告说，已经打听到被窃皮包里的那个本子小偷还没脱手，约好明天上午再次见面就可取回，被程达开啐了一口：
    “呸！你小子让人盯上了，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骑的那辆摩托是向‘一跤头’借的吗？赶快把车处理掉，就跟‘一跤头’说车被偷了。”
    可是，章程希已经把摩托车还给“一跤头”了，这个电话就是在“一跤头”修车铺对面工厂的门房间打的。
    程达开于是指令章程希让“一跤头”把车换块牌照藏起来，有人问就说失窃了。
    往下如何？听候后命。
    章程希意识到行动已经彻底失利，为保自身，接下来要先处置相关线索。
    这时候，张章程希觉得“保密局”总部让他跟“中情局”在沪潜伏特务的合作有点儿碍手碍脚了。
    以他的想法，所谓“处置相关线索”就是把那个“一跤头”封口。
    他是“七室”主任，有权下令这样做。
    但现在因为有了那个杰克，就只好跟对方商量了再说。他立刻联系尤丽娅，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跟杰克先生面谈。
    对方很快就有了回应，尤丽娅来电说，请程先生傍晚七点，到跑马厅那边的一家西餐馆见面。
    程达开准时前往，可让他恼火的是，对方来的仍是尤丽娅，那个杰克先生竟是根本不想露面。
    尤丽娅说她奉命代表杰克先生跟程先生谈话，一般事儿她可以直接拍板。
    程达开听着真想一巴掌打她个满脸花：就你这水平，当个一般特工都不够格，还敢说能作主？
    程达开甚至怀疑对方是否拖来了“尾巴”，急着想结束谈话，便说了要把“一跤头”灭口之事。
    没想到尤丽娅却说这件事杰克先生已有安排，就不劳程先生费心了。
    杰克先生说了，别说那个“一跤头”的存在已经影响到我们工作目标的实施，即使没有影响到，考虑到程先生这班党国特工人员今后的安全，事情办完后也应该解决掉的。
    程先生请放心，明天这个时候，“一跤头”肯定已经无法开口吐露什么情况了。
    尽管对方这样说，还是颇为担心：万一共\/产\/党方面抢先动手逮捕“一跤头”呢？

 第530章 变化

    这事儿还要从“七室”刺探情报开始说起——
    纯从特工技术角度来说，程达开的水平还是不错的。
    他接受使命后，只用了十多天时间就顺利获取了江南造船所，正在紧急改造三号船台的情报。
    行动计划是程达开根据自己掌握的社会关系制订的，由下属何家岩具体负责实施。
    尽管理论上这个方案一举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当他接到何家岩用暗语打来的报捷电话时，还是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
    甚至想到另一种可能——会不会何家岩已经失风被捕，这个电话是中\/共公安为了诱捕他这个特务头子下的套？
    所以，程达开下意识地立刻挂断了电话。
    这倒使何家岩吃了一惊，立刻再次拨打过来。
    这回，何家岩恢复了正常思维，用暗语指令何家岩，次日在京额南路大光明电影院旁边弄堂口的电话亭前碰头，交接获取的情报。
    接下来的情况前面已有交代，何家岩在接头前不知怎么的去了一趟永安公司。
    这其实是违反特务活动规定的，在未曾完成情报交接前，不应该做其他事情，以免分心引发事端。
    只有一种情况可以例外，那就是发现自己已经受到跟踪，为了脱罪不得已而为之。
    问题是，那天一切正常，何家岩并没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这多此一举的商场之行，导致方佳树等三少年把装着情报，就是那个本子的皮包窃走了。
    不难想象，正满怀希望准备享受首战告捷成果的程达开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对于一个曾在抗战时期长期活动在日伪血腥统治下的老特务来说，这个坏消息不仅意味着前功尽弃，更要命的是可能由此引发的灭顶之灾。
    程达开与何家岩分手后，立刻按照尤丽娅留给他的联系方式要求紧急会见。
    两小时后，尤丽娅已经把坏消息报告杰克了。
    与此同时，程达开向另一特务章程希下达指令，让他持何家岩提供的购买皮包的原始发票，走访指定区域内的旧货寄售商店。
    很快，章程希在淮海路的旧货商店打听到了那个皮包的下落。
    程达开刚获知消息，尤丽娅打来电话传达了杰克先生的意见。
    双方都是老特务，尽管国籍不同，思路倒是一致的，杰克也认为可以通过查询旧货商店的方式，找到偷窃皮包的家伙。
    程达开估计尤丽娅是被杰克先生临时物色来的新手，听说已经打听到皮包是绿镇老街一个名叫秦永锦的少年向旧货商店出售的，立刻喜笑颜开，一声“拜拜”挂断了电话。
    往下，就发生了使程达开大跌眼镜的事儿，杰克竟然指派尤丽娅出马去绿镇老街。
    当面约请那个年方九岁的男孩儿去老城隍庙吃早茶！当然，这个情况人家是不会向他通报的，而是他布置查访阿五头的下属在跟踪时发现的。
    程达开目瞪口呆之际，尤丽娅不无得意地来电通知，杰克先生已经掌握了偷窃皮包者方佳树的姓名住址。
    建议程达开采取措施设法追回情报。尤丽娅说话时带着命令的口吻，程达开也无可，这个娄子是他的下属捅出来的，自然只有他自己去收拾了，于是忍气吞声说了声“ok”。
    程达开指派章程希去找，因为出身上海滩帮会世家，尽管他本人的职业已经跟帮会没有丝毫关系，其上代人也已经作古。
    但据“保密局”胡上校介绍，这人在东海滩黑道以及各个行业公会中的人脉之广，在寻常特工中是罕见的。
    因此，程达开相信派其出马去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本人听说让他去执行这么一桩使命，也认为是小菜一碟。
    这个态度让程达开有点儿不放心，担心他大意失荆州，又指派另一名特务胡友三去跟踪章程希。
    事实证明，程达开的这个安排是非常必要的。
    要说“保密局”给陈达开配置的这七名下属，倒还真是符合“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原则。
    章程希适宜于进行“社会调查”，而江源雨呢，一看那副贼头贼脑过于精明的外貌，就知道是一块打听隐私的好料。
    江源雨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话，就像一条忠诚的猎犬，作为小特务来说，可以板上钉钉子似的严格做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不会走样。
    程达开向他交代使命时特别关照，让他去外滩虎丘路“摩登小馆”对面的那条弄堂口，那里有家半间门面的烟纸店，只要掏钱买一包香烟，就可以以等人为由在店里坐上一时三刻，店主不会有意见。
    这时，会有一个穿黑色短袖衬衫戴墨镜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七室”特务之间互相不认识，骑一辆宝蓝色摩托车载一个少年到“摩登小馆”去，江源雨的使命就是观察是否有人跟踪这辆摩托车。
    江源雨不折不扣地执行了程达开的指令，结果就发现有一辆送电报的绿色摩托尾随宝蓝色摩托车而来，车上的两名男子下车后也进了“摩登小馆”。
    由此，程达开断定章程希已被公安人员盯上了。
    章程希还蒙在鼓里，兴冲冲地给程达开打电话报告说，已经打听到被窃皮包里的那个本子小偷还没脱手，约好明天上午再次见面就可取回，被程达开啐了一口：
    “呸！你小子让人盯上了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你骑的那辆摩托是向‘一跤头’借的吗？赶快把车处理掉，就跟‘一跤头’说车被偷了。”
    可是，章程希已经把摩托车还给“一跤头”了，这个电话就是在“一跤头”修车铺对面工厂的门房间打的。
    程达开于是指令章程希让“一跤头”把车换块牌照藏起来，有人问就说失窃了。
    程达开意识到行动已经彻底失利，为保自身，接下来要先处置相关线索。
    这段时间，大家听了老局长的办案经历，心潮起伏，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林可悦：“老局长：
    你们太厉害了！”
    胡可：“老局长真了不起啊，我们应该向你学习。”
    龚局长：
    “你们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一定要付出行动。
    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是的啊，我就是希望你们有所进步，要不就白白当误你们大好时光了。”
    林可悦又往老局长的杯子里面倒满茶水。
    这是她的工作，她也想用这样的举动表达对老局长的崇敬心里。
    “想想我们今天是多么幸福啊。”
    老局长：“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你们年轻人是祖国的未来，希望寄托在你们年轻人的身上。”
    龚老师难得一笑地说：
    “同志们你们要好好珍惜时光啊。玩会！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明天继续学习。”
    大家纷纷离开会议室。

 第531章 中毒

    8月31日上午，专案组按照预定计划开始调查“一跤头”张杰辉。
    这天，组长陈力胜有点儿不适。昨天晚上天气闷热，他在宿舍休息时觉得难以忍受，就扯了张草席去花园里的一块大石头上面睡。
    那倒是凉快了，可晨起却觉得腹痛，然后就一趟趟跑厕所。
    副组长郝尤石麦他这种状态，说老陈看来你没法儿外出调查了，你那摊活儿我干，你去医院看看。
    陈力胜无法可想，只好点头，不过医院他不去，说那咱俩就暂时换换岗，你外我内就是。
    尤石麦带了两个侦查员，前往张杰辉居住地所在的松林分局了解情况。
    跟分局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贾谊书说明来意，贾谊书说“一跤头”我知道，治安股正要找他哩。
    他那修车铺一个姓马的伙计，据说是他的徒弟，跟人打架把人家的脚骨弄断了。
    人昨晚已经抓进来了，可他说没钱给伤者看病。
    姓马的是外地人，在东海没有家眷，那我们就只好找他干活儿的地方说话了，好歹先让他把治伤的钱拿出来。
    尤石麦听着心里一动，说要不你让人把他叫到分局来，我先跟他谈谈？
    半小时后，张杰辉出现在尤石麦和侦查员李树雨、许林面前。
    这人身高架大，满脸横肉，站在面前，举凡“铁塔”、“虎背熊腰”、“彪形大汉”之类的词汇就会在人脑子里闪过。
    尤石麦对他很客气，示意助手递去香烟，又给他倒了一杯开水，称其“老张”，说找你来是说说你那伙计把人打伤的事儿。
    张杰辉说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小马确实是我那修车铺的伙计，也跟我学过摔跤，既然他出了这种事儿，政府要我承担什么责任我就承担什么责任。
    只是小马才十七岁，人小不懂事，如果政府能够对他网开一面宽大处理，那我姓张的感激不尽！
    说着，就站起来给尤石麦鞠躬。
    尤石麦赶忙拦住：“老张你这个态度对解决这件事肯定有帮助。
    不过，听说小马这个祸闯得不轻，光医药费就得花不少，你承担得起吗？”
    张杰辉说：“我的积蓄不够的话，可以向朋友借，再不行，哪怕把修车铺卖了也要赔偿人家的医药费。”
    尤石麦不动声色：“修车铺可不能卖，那是你赖以谋生的根本。听说老张你有一辆不错的摩托车，实在不行那倒是可以用来救急的。”
    一边说着，一边关注着对方的反应。
    张杰辉一怔：“摩托车？这……”
    突然，他的身子稍稍一歪，随即下意识地伸手去找支撑点。
    可他坐的那把椅子是没有扶手的，周围也是空空荡荡，一手扶空，身体顿时失去重心。
    三个侦查员见状不对上前搀扶，三双手还没触及，张杰辉巨大的身躯就连同椅子一起轰然倒地，翻着白眼，口吐白沫，陷入昏迷。
    侦查员当即打电话叫救护车，把张杰辉送至南四川路上的公济医院。
    那原是由租界创办的专为居沪外籍人员提供医疗服务的老字号医院，抗战胜利后方才向华人开放。
    东海解放伊始，医院里还有一些外籍医生，其技术力量在上海滩名列前茅。
    其时，公济医院已由东海市军管会接管，成为一家由市卫生局直接领导的市级医院。
    由于张杰辉可能涉及华东局社会部正在查办的要案，所以受到了特别关照。
    短短半个小时内，公济医院已接到来自市卫生局、市公安局和华东军政委员会卫生部等方面的电话，都是让“不惜代价，全力抢救”。
    同时，东海市区其他一流医院的各科专家接到有关方面的指令，也纷纷赶到公济医院参与会诊。
    张杰辉依旧昏迷不醒，血压较低，心跳缓慢，呼吸微弱。
    参与抢救的那些专家级医生一致认为，其上述症状并非本身疾病引发，而是中毒。
    血液和胃脏提取液的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证实了专家们的上述推断。
    医疗专家组的初步意见是：
    患者的饮食中被掺入了某种目前尚无法确认的化学毒物，毒素被消化系统吸收后进入血液，对神经产生麻痹作用，直接影响患者的心脏功能，如不能对症救治，患者可能会因心率衰竭死亡。
    专案组长陈力胜闻讯，什么腹痛腹泻竟然全都烟消云散，立刻赶到公济医院。
    与尤石麦会合后刚问了问情况，领导的电话就跟过来了，指示专案组暂时驻守医院，代表华东局社会部与医院方面沟通，务必把患者抢救过来。
    抗战胜利后公济医院被国民党政府接收，作为“国有医院”使用，东海解放后，医院由中共政权接管，也宣布为公有医院。
    公济医院的最高权力集中在军管小组手里。
    陈力胜拉上尤石麦一起去跟军管小组组长老薛说明来意，老林自是保证全力抢救，尽快让患者恢复到可以接受询问的程度。
    一班专家一直抢救到午夜过后，张杰辉的状况虽没有继续恶化，但也没看到好转的迹象。
    陈力胜听老林说了抢救情况，皱了一下眉头：“西医不行那就请中医来看，中医不是也有急救药材吗？
    什么野山参、羚羊角、犀牛角、安宫牛黄丸，不都是可以用的吗？听说名中医还能起死回生哩！”
    尤石麦知道陈力胜是真着急了，有点儿病急乱投医，叫了声“老陈”意欲阻止他继续乱说，没想到老林却说，医院已经给沪上几位着名中医打电话了，他们马上就赶来。

 第532章 刺探军情

    可是，闻讯而至的三位名中医给张杰辉搭过脉，也是纷纷摇头，说中药可以试试，但估计并无效果。
    果然，试着灌了中药后，张杰辉仍然昏迷不醒。
    这当然就是尤丽娅对“老七”程达开所说的封口之举了。
    专案组事先并未掌握情报，根本无法预防，否则，昨晚就把张杰辉抓起来关进看守所了。
    当然，这会儿陈达开、尤石麦等人都已经明白“一跤头”是着了敌特方面的道儿了。
    一干侦查员都在医院里等着，眼看张杰辉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陈力胜寻思闲着也是闲着，提议找个地方讨论案情。
    于是请老林给安排一间办公室，留下一名侦查员在场等消息，其余六人都去开会。
    尤石麦的心情很沉重，说如果一上来就把话题扯到那辆摩托车上，没准儿就能从药性尚未发作的“一跤头”嘴里套出线索了。
    陈力胜说老尤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郑松柏也在一边劝慰，说现在后悔也没用，再说，讯问路数都是这样，尤其是对付“一跤头”这样的角色，你要是直来直去，说不定会引起他的抵触情绪，他一样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们，照样准点儿昏迷倒地。
    这样一说，尤石麦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儿，接着，话题就转到了案情上。
    既然医生初步判定关的症状是中毒所致，那看来多半是敌特方面的灭口之举，同时也说明专案组的调查思路没错，否则敌特不可能这样迫不及待地对付张杰辉。
    目前张杰辉的情况很不乐观，万一他再也醒不过来了，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众人都是一片沉默。半晌，陈力胜开腔了：
    “我的意见是要搞清楚几件事情，一是那辆摩托车是怎么到了敌特手里的？
    二是对方是怎么发现被我们跟踪的，最初我们不是判断他们并未发现已经被跟踪了吗？
    三是敌特是如何对张杰辉下手的，是在向他借摩托车时就已经下了毒呢，还是发现被跟踪后，为防止我们通过张杰辉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才决定灭口的？
    最后还有一件事……”说到这儿，陈力胜停住了话头，扫视众人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尤石麦身上，“应当向领导提出请求，把那个记载着重要情报的本子拿给专案组，最好是原件，再不济也得是照片。”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尤石麦迅速回过神来：“老陈，这是违反保密规定的。
    你也知道，专案组除了你之外，大家连‘本子’两字都不提的。案子要破，保密纪律也要遵守，这点是无论如何不能动摇的。”
    陈力胜表面上大大咧咧，心眼却是玲珑剔透，他既然亮出观点，那就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随即就说出了他的理由：
    “保密纪律固然应该严格遵守，但那是为了革命工作。
    眼下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把窃取秘密情报的敌特分子捉拿归案……老尤你别皱眉头，我说得有道理吗？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本子上记载的是什么内容，”说到这里，他朝尤石麦瞥了一眼，因为其实他和老尤是知道一点儿的，“这就给我们制造了一个难题。
    如果绕不过去，白白耗费时间，到头来没有路走，我想上级还是会把那个本子拿给我们的。
    可这样一来，我等弟兄白辛苦一场不要紧，问题是在我们白辛苦的时候，敌特方面一旦没有白辛苦。
    而是招招着肉，那这个祸就闯大了！
    我们之所以要看那个本子，是想根据本子上的信息发现线索，开辟另一条侦查途径，那可能就是一条捷径，可以迅速破获这起案件也说不定啊！”
    再次冷场。
    屋子里一片寂静，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外面马路上有轨电车驶过时的“当当”声。
    稍停，有人开腔了，这个人竟是向来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的周善宇：“说得很有道理，我赞同！”
    接着，侦查员李树雨、许林也表示赞同。
    郑松柏也开口了，他却是持反对意见，说一切都应该听领导的。
    陈力胜看着尤石麦：“老尤，你老兄的高见呢？”
    “我和老沙郑一样，持否定意见。要不，先休息一下怎么样？”
    说着，尤石麦朝焦陈力胜眨了眨眼。
    陈力胜领会了他的意思——开个临时支委会研究一下。
    专案组七名侦查员中有六名是中\/共\/党员，三人是党支部成员——尤石麦、陈力胜和此刻正在抢救室外等候消息的贾智星。
    陈力胜让李树雨去把贾智星调换下来，三人凑在一起研究此事。
    贾智星听了情况介绍，表示同意陈力胜的观点。
    陈力胜在记录上签名时，说老尤你可以写上保留意见，向上级汇报的时候由我出面，毕竟我是专案组长。
    尤石麦说别以为我害怕领导批评，还是我去汇报，放心，既然是支部的决定，我会无条件执行，尽全力争取领导的支持。
    当天下午一时多，专案组接到上级批复：同意建议，即指派机要员送至。
    这是一个绛红色漆布封面的本子，有点儿像后来文具店出售的被称为“硬面抄”的那种笔记本。
    揭开封面，扉页上用红色油墨印着枪炮图案，下面是“1937—1945”，看来是抗战胜利那年印制的。
    整个本子除了后面几页画了草图、写了些英文单词和阿拉伯数字，前面六十多页都是空白。
    陈力胜、尤石麦轮流翻阅后面几页的内容，草图是用铅笔勾画的，笔法比较老练，线条直是直、弧是弧，一笔到底，绝无拖泥带水的痕迹，一看便知作者受过美术或者制图方面的训练。
    陈力胜曾经接受过这种训练，知道那是搞秘密情报的基本功。
    尤石麦虽然没有接受过类似训练，不过他见多识广，所以也略知一二。
    问题是，这草图描摹的是什么东西呢？陈力胜思忖片刻，说这多半是造船厂的船台图？
    尤石麦顿时恍然：对啊！领导交代任务时不是对他们两个透露过，敌特方面正在刺探我方研制新型舰艇的情况吗？
    陈力胜忽然想起在场众人中有一个懂行的，就把本子递给许林：
    “小许，你是交大出身，看看是船台图吗？”
    许林接过来看了看：“没错。”
    这时，华东局社会部的机要通讯员第二次驱车赶到，面交专案组长一份用火漆封口的绝密件，要求陈力胜当面检视封口完好后签收。
    陈力胜随即拆封，看过后递给尤石麦：“老尤，你看一下，要不顺便给大伙儿念一念？”

 第533章 图纸的秘密

    这是一封落款没有署名、日期的手写说明文字，从字迹看，写得有些匆忙，不过勉强还认得清楚。
    尤石麦当下就把其内容当众宣读了：
    这是领导对那个本子上内容的说明，图纸是江南造船厂第三船台的平面草图，英文和阿拉伯数字是对该船台的描述。
    该船台因研制新型军舰的需要，已着手进行改造。
    现场早在一周前就已封闭，除了规定可以进入现场的中苏专家和参与该项目具体工作的技术人员，其他人，甚至包括接管江南造船厂的军管人员也不得擅入。
    可令人吃惊的是，第三船台的改造状况竟然上了敌特分子的本子！
    因此，专案组的任务就是追查泄密渠道、阻止敌特刺探以及抓获涉案犯罪分子。
    上级再次强调，要求迅即破案，人力物力财力等方面有困难，领导会尽力协调解决。
    整个专案组都明白面临任务的艰巨性了，接下来讨论侦查步骤和分工时，也就不多费口舌了。
    全组分为两路，一路由陈力胜率领郑松柏、许林去江南造船厂，负责调查三号船台改造工程是如何泄密的。
    另一路由尤石麦主持，率领周善宇、李树雨循着张杰辉中毒之前的活动轨迹进行调查，摸清他是被何人下的毒，指望顺藤摸瓜把敌特组织挖出来。
    贾智星不安排外勤工作，留守专案组负责协调、处置突发情况和整理卷宗材料。
    公济医院这边对昏迷不醒的“一跤头”张杰辉的监护使命，交由东海市公安局临时派来的三名政保侦查员负责。
    不过，他们只负责监护，如果张杰辉醒来，讯问工作还是必须由专案组进行，这是领导特别交代的。
    9月1日，陈力胜、郑松柏、许林三人以东海市人民政府生产安全领导小组巡视员的名义进驻江南造船厂。
    侦查员来到代号“101项目”的工程指挥部，问了办公室主任，被告知两位主要领导亦即指挥长和政委都不在，让等候片刻。
    一会儿，何时久指挥长厂部开会回来，看了介绍信和证件，问明陈力胜三人的身份和使命，把三人让进他的办公室，介绍了这个项目的基本情况。
    先说指挥部成员，老红军出身的老何是从京都海军总部派来主持这个项目的，是指挥部的主要领导之一，另外还有华东海军指派的郑泽云政委，以及负责技术、后勤、外事等的几名成员，那都是上海方面指派的。
    其中有江南造船厂的一位高级工程师。指挥部另设顾问组，那是清一色的苏联专家，一共有五人。
    另有翻译、警卫和其他公务人员。何时久说按照分工，保卫工作是由郑政委主管的，但郑政委今天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了，暂由自己出面接待，以后侦查员有事情需要沟通的话，可直接跟郑政委说。
    然后再说“101项目”，这是重要机密，但上级已经指示可以让专案组方面知道，以便顺利开展工作。
    陈力胜马上说：“首长，这方面您说得越简单越好！”
    郑指挥长果然把情况说得简而又简：
    中共中央军委为解放东南沿海包括台湾岛在内的所有岛屿，决定尽快发展海军舰艇。
    鉴于技术力量不足，希望苏联方面给予支持。
    双方经过谈判，决定先上马鱼雷快艇这个项目。
    为此，苏联派遣了一个由机械、电气、军火等方面专家组成的技术援助小组，携带全套新型鱼雷快艇图纸前来东海予以技术指导。
    中央军委的要求是，应在半年内造出第一艘新型鱼雷快艇并通过验收，争取在1950年底前组建一个鱼雷快艇大队。
    说到这儿，朝门口方向坐着的何时久忽然站起身：“哎，老郑回来了！”
    “101项目”工程指挥部郑泽云政委是个性格冷峻的干部，不像何指挥长那样风风火火，他用审慎的眼光看着侦查员，对何时久在一旁的介绍似乎充耳不闻。
    陈力胜机灵，马上拿出介绍信、证件让他审核，面上谦恭，心里却不以为然：
    看这副防备架势，应该把保卫工作抓得滴水不漏才是，怎么刚开始弄个船台还没正式造快艇就让敌特给盯上了？
    听陈力胜说明来意，郑政委问：“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协助？”
    “我们想去三号船台实地看看。”
    郑政委随即唤来一个虽然穿着便衣，但一看便知是军人身份的青年，介绍说这是保卫干事小孙，让他负责陪同。
    陈力胜三人拿了由指挥长签发的临时通行证，随小孙前往三号船台。
    该船台是禁区，戒备森严，经过两道明岗一道暗哨方才得以入内。
    看着忙忙碌碌的工人，陈力胜悄声问小孙：“这些师傅都是哪个部门审查的？”
    小孙说先是由船厂军管组审查后向指挥部推荐，指挥部再进行第二次审查——包括技术和政治方面。
    政审非常严格，除了复核厂保卫部门已经审查过的内容，还得由居委会、派出所、分局出具证明，这些证明还被随机实地抽查，证实无误方才通过。
    技术方面，每个人都经过有苏联专家在场的现场技术考核，各类工种的技术标准都须达到苏联标准的五级以上，方可通过。
    被批准参加“101工程”施工的工人，薪饷提高百分之五十，伙食由单位提供。
    厂里每隔五天还向各人的家属发送大米、食油和咸鱼、咸肉等副食品。
    每个师傅都签了保密协议，规定施工期间不能回家，也不能跟外界通电话通信，更不能会见其他人——包括同厂工友，他们住的集体宿舍都是有解放军警卫的。
    接着，三个侦查员查看了船台，发现跟本子上的草图吻合。
    请小孙拿来绳索和卷尺，丈量了船台的一些数据，也与本子上用英文和阿拉伯数字记载的内容相符。
    仓库附近有一座独立的平房，内外有两间，曾经用来存放过机油，现在空着，后面还有一个十来平方米的小院子，侦查员暂时借用作为办公室。

 第534章 子承父业

    焦陈力胜说：
    “咱们在这儿歇一会儿，顺便聊聊各自的见解。
    实地查看了一番，加上小许说的那些造船方面的知识，现在我已经明白了那个本子上的草图对于敌特方面的意义——船厂的船台就是制造船舶的车间，其面积大小与要在船台上制造的船只的大小、重量都有密切关系。
    如果船台达不到要求，那就不能在上面制造特定的船只。
    江南造船厂现有的几个船台，空着的只有三号，这次接受试制鱼雷快艇的特别任务，该船台原有的条件难以胜任，其他船台中虽有合适的，却无法迅速腾出来。
    船厂方面只得对三号船台进行改造，不论从时间上还是经济上，这都是最为划算的办法。
    而敌特方面根据收集到的情报，设法对三号船台的改造情况进行了成功刺探，他们获得的数据如果送到台湾，敌方就可以据此推算我们试制的鱼雷快艇的基本情况。
    小许，你是内行，我的理解对不对？”
    许林参加革命前系上海交通大学船舶专业的在读学生，因积极参加进步活动上了国民党的黑名单，组织上紧急通知他撤离东海前往解放区。
    他学了两年多的专业知识，尽管没进船厂实习过，可对这方面的了解肯定比一般人多。
    听了陈力胜的分析，他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接着往下分析，那个本子上的草图与数据跟三号船台现场的情况完全符合，必定出自熟悉现场的内行人之手。
    向敌特方面提供这份情报的人，显然持有通行证，可以出入三号船台。
    聊到这里，三位侦查员都觉得底气正在上涨——既然如此，只要在持有三号船台通行证的人中进行查摸，那就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郑松柏和许林很是兴奋，说那就立刻行动，这个调查范围不算大，应该不太费事。
    焦允陈力胜说是得赶快下手，否则，只怕前债未清后债又要背上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力胜见郑松柏、许林用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便解释说：
    “我以前做过秘密情报工作，不止一次化装刺探过敌人的炮兵阵地、军火仓库、秘密据点什么的，反正都是头痛的活儿。
    根据我的经验，敌特方面需要的肯定是新型鱼雷快艇的全部技术资料，而那个本子上记下的仅仅是三号船台的数据，不过皮毛而已。
    我们这边憋着一股劲儿要把案子侦破，他们那边肯定也正憋着一股劲儿要继续窃取资料。
    我们如果不抓紧行动，等敌特那边得手，那可就闯大祸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陈力胜的这个估断完全准确。
    那就赶紧行动。
    陈力胜马上向郑政委通报了调查思路。
    郑政委面上虽然显得“冷”，但对专案组的工作是全力支持的，用他的话来说，“你们这是在替我们指挥部干活儿嘛”，立刻提供了船台通行证持有者的名单。
    名单上一共有八十二人，侦查员先把发现本子那天以后获得通行证的四个名字圈掉，又把何时久、郑泽云、小孙等工程指挥部成员择出来，剩下的那五十名工人师傅就是需要逐个审查的对象了。
    前面说过，之前这些工人已经过船厂和工程指挥部的两轮审查，专案组先看了他们的材料，当然不可能发现什么问题，否则前面早就发现了。
    往下怎么调查？
    陈力胜自有主张。他采取的策略叫“舍近求远”，即不在“101工程”内部查摸，而是到工程范围之外的船厂其他部门、车间去调查。
    从9月1日到3日，他和郑松柏、许林分别接触了一百七十三人，都是与“101工程”目前的施工有关的各部门员工。
    对于何时久、郑泽云两位首长来说，侦查员的这种工作方法简直不可思议，互相嘀咕“不知在捣什么鬼”。
    可是，这种“捣鬼”竟然捣出了名堂。
    9月3日下午，陈力胜向郑政委提出，立刻把正在干活儿的两个工人方刚、林家栋唤下船台，隔离审查。
    郑政委不知侦查员是怎么怀疑到许方刚、两人身上的，觉得不解，但又不便问，按照上级交代的纪律，只有密切配合的份儿。那么，许鼎、王清水二位有什么可疑之处呢？
    先说方刚，这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小伙子，浦东地区川沙县人。
    祖上三代都是做泥水匠的，到他已经是第四代了。
    旧时通常这种家庭出身的男丁，基本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子承父业，跟着老爸学手艺，方刚也不例外。
    七岁时，方家举家搬进市区，住在南市大境阁，当时家境还可以，家里就让他上了小学。
    上到四年级，爷爷病亡，临终前留下遗言，读书没用，还是让孙子学手艺。
    于是，方刚的正规学业就结束了，从此跟着老爸干活儿。
    他倒不似爷爷、父亲那么死心眼，只知跟着上一辈挥泥刀。
    方刚心眼活，话虽不多，遇事却喜欢琢磨，平日偷偷留意经常一起干活儿的那些木匠8，称为“粗”、“细”木匠。
    到二十岁那年，方刚就进了日本侵略军改名为“三菱重工业株式会社江南造船所”），一直干到现在。
    这次挑选“101工程”施工人员时，由于方刚以前干的一直是修造和保养船台的活儿，而且无论是日本监工、国民党厂方还是如今的船厂军管组，都一致认为小伙子活儿干得不错，手艺拿得出，工作态度也好——干活儿再累，也从来不发牢骚。
    受到训斥，哪怕是错训了他，也没有一点儿火气，厂方就向“101工程”筹建组推荐了他。
    两轮政审进行下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正式录用了。
    这次专案组逐个查阅参加施工的那五十名工人的材料时，方刚通过得也很顺利。
    可是，接下来对非“101工程”施工人员进行查摸时，侦查员却发现了一个情况。

 第535章 嫌疑人摔死

    这个情况说大也不大，却有传递情报的嫌疑。
    仓库会计老薛向侦查员反映，8月22日下午三时左右，方刚到仓库来领刮板。
    按照规定，领取工具或者零件材料等，必须核对由仓库管理员在领料登记册上填写的物品名称、数量和用途，无误后签名方可领走。
    如果有人领的东西多，十几样甚至几十样，核对的时间就比较长，后面的领料人就必须排队等候。
    那天，方刚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他只领两块刮板，可前面那个其他车间的电焊工却是推着小车来的，显见得领的东西比较多。
    发货员知道方刚是“101工程”的，也清楚工程时间较紧，就对电焊工说是不是让后面那位先办理了，他就是两块刮板，签个名字就行。
    可是那位不肯，说你们不是有规定张贴在那里的吗？谁也不能插档。
    自始至终，方刚没有说一个字，脸上神情依旧，一直保持着那份得体的微笑。老薛与他隔着十多米，远远看着这一幕，觉得这小伙子脾气很好。
    这时候，方刚忽然离开那个位置，朝对面窗口走去。老薛一怔，暗忖他去对面窗口干什么？
    那里又不是生产材料窗口，即便人家同意给你插档，也办不了领料手续呀！
    在所有工厂的仓库中，若要说储存物品的品种之多，造船厂该是名列第一。
    客户定制的船舶，就是一个集机器运转、交通运输、船员生活于一体的水上活动区域，按照国际规定，一艘新船出厂时，船上的所有生产、生活用品都必须配备齐全。
    这些物品，都是由船厂仓库提供的。
    不难想象船厂仓库储存的各类物品的齐全程度，仅就生活方面而言，只要寻常人家需要的，仓库里都能领到。
    方刚走过去的窗口，就是专门提供生活类物资的。
    来到窗口跟前，他和里面的姑娘打了个招呼，说了句什么，突然转头留意是否有人注意自己。
    老薛看在眼里，更是不解，还没想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忽见方刚迅速从工装裤袋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那个姑娘。
    据老薛回忆，那东西看上去好像是比巴掌还小些许的纸条。
    这个情况引起了侦查员的警惕，明明有规定，参加“101工程”施工的所有人员不准跟外界通电话、通消息，这个方刚怎么敢违反规定传递纸条呢？
    专案组要对方刚隔离审查。
    那么，另一个被隔离审查的对象钣金工林家栋又是怎么个情况呢？
    林家栋又名牛立新，祖籍惠肥省静波人，1912年出生于东海，其父原是外国轮船上的轮机匠，后来开了一家制作兼出售船舶用品的作坊式商行。
    牛立新上过六年教会小学，毕业后跟着父亲干活儿兼做买卖。
    当时商行里有一个姓邢的老头儿，原是沪上有名的钣金工，后来因为年纪大了，干不动本行。
    老刘跟贾红娇的父亲扯得上点儿关系。
    他是地下党员，而介绍他入党的正是小贾的父亲贾谊。
    贾谊在抗战胜利前一年奉命绕道浦东渡海去四明山抗日根据地执行任务途中失踪，一直到上海解放也未能查明原因。
    根据当时的规定，在未查明老贾失踪的原因前，其身份就不能定性，其家属也不能受到什么优待。
    老刘得知贾家生活困难，遂写信向组织上反映，贾红娇这才被江南造船厂破例招收，当了一名仓库管理员。
    老刘没想到，姑娘这次扯上了“101工程”这道高压线，别说他小小一个保卫干部了，就是保卫处长乃至军代表只怕也爱莫能助。
    此刻小贾问他，他只好告诫姑娘：“好好配合组织调查，问什么如实说什么！”
    贾红娇意识到自己摊上了一桩很严重的事儿，她从来没有过被人秋风黑脸逼问的经历，当下战战兢兢回答问题。
    很快，侦查员就查明了方刚之所以违规跟贾红娇“鬼鬼祟祟”接触是怎么回事。
    简言之，小伙子正追求姑娘，交往时间不长，小伙子就被抽调去了“101工程”。
    这样一来，两人的联系就断了。正犯愁间，那天忽见方刚来仓库领料时，朝自己频使眼色，马上会意，就有了老薛目睹的那一幕。
    侦查员许林在老吴等人的配合下，对贾红娇的办公室进行了检查，找到了那封情书。
    方刚的疑点被排除，小伙子交由厂方处理，写了份检查，被取消了为“101工程”效劳的资格。
    处理完此事，已是傍晚七时许，三位侦查员去船厂食堂吃晚饭。
    事后，陈力胜颇为后悔，如果他不是先去吃饭，而是去看一下另一嫌疑人林家栋的情况，接下来的事情很可能就不会发生。
    被隔离审查的林家栋不知怎么，竟然从看守人员的眼皮底下逃出隔离室，然后被人从铸造车间的烟囱顶上推下来。
    从高高的烟囱上摔下来断无活命之说，可凶手还不放心，跟着又扔下一段槽钢，把已经摔死的林家栋砸了个血肉模糊！
    林家栋被隔离在船厂划给“101工程”指挥部使用的一幢独立小楼内，陈力胜请工程指挥部保卫科安排了专人看守。
    负责看守林家栋的是两个年轻保卫干事小黄、小武。
    洪泽云政委事先关照过保卫科长，这是协助专案组开展工作，须听从陈力胜组长的命令，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对被隔离人员只是看守，不能交谈。
    因此，小李和小汪就只是牢牢盯着待在二楼东头小会议室里的林家栋，不敢与其接触，甚至连话也不敢跟他说。
    到了晚饭时间，小李让小汪去食堂吃饭，然后带两份饭菜回来，一份是他的，另一份是给林家栋准备的。
    小汪离开后，小李继续盯着林家栋，不敢松懈。
    一会儿，奉命配合侦查员搜查。

 第536章 死因

    接到专案组报告，市局迅速指派法医前往现场。由于烟囱顶部面积狭窄，陈力胜三人是轮流爬上去勘查的，张、孔两位法医也是一样。
    其中那位孔法医可能有恐高症，下来时脚骨发软，脸色煞白。
    当时还没有恐高症之类的说法，陈力胜甚至还有点儿看不起这位老兄的念头。
    不过一会儿之后，他就不得不对此公另眼看待了，这位毕业于东海圣约翰大学医学院，而且在公共租界巡捕房接受过洋专家数年技术指导的中年法医提出的观点，使专案组在侦查工作中少走了若干弯路，节省了许多时间。
    分析死亡原因时，张法医认为林家栋是高空坠亡。同时坠落的那根三米长的槽钢并非致死原因，因为林家栋在落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死了，槽钢不过是对尸体造成了严重破坏。
    至于林家栋是自己从烟囱上跳下来的，还是被人推下来的，暂时无法判断。
    不过，张法医的观点倾向于他杀，理由就是那根槽钢，这至少说明林家栋从烟囱上跳下来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场。
    三位侦查员都认为张法医的观点有道理。他们都上烟囱勘查过，知道厂方正准备对烟囱进行检修，已经在四周用毛竹搭起了脚手架。
    林家栋攀爬上去前一个多小时，几个施工人员刚刚从上面下来，现场痕迹凌乱，侦查员勘查现场时，连林家栋的足迹也没能发现，更别提指纹了。
    要说支撑这个观点的依据，就只有那根槽钢了。这根沉重的槽钢是怎么出现在烟囱顶部的呢？
    问了施工人员，得知是因施工需要用神仙葫芦吊上去的。
    陈力胜一边听别人发言，一边随手画了一张现场示意图。
    这一画，忽然发现有一点不好理解：
    如果说是凶手把林家栋骗或者劫持到现场的，那么凶手杀人之后是怎么从烟囱上下来的，又是怎么逃离铸造车间的？
    从时间上推算，自烟囱顶部沿着铁制简易梯子下到地面，最快也得两三分钟。
    而林家栋坠落后，整个儿铸造车间为之轰动，上百名夜班工人都跑到现场看热闹，简易梯子周边也围着不少人，直到保卫科人员和侦查员赶到现场，经过好一阵劝说方才离开。
    也就是说，凶手是不可能在人们赶到现场前从简易梯子逃离的。
    那么，凶手去哪儿了？躲在脚手架上？侦查员和法医分别上下过几个来回，每层脚手架都一览无余，根本藏不住人。
    要不，是躲到烟囱里面去了？也说不通。根据当时的情况，凶手只能从顶部进入烟囱内部，那里面有可以落脚的位置吗？
    陈力胜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郑松柏、许林和两个法医都认为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于是，陈力胜和许林带上大号强光手电，再次上到烟囱顶部反复查看，烟囱内壁供人立足以及施工时搁置木板的那几处凸出的砖头表面都是黑灰重重，没有被踩过的痕迹。
    这就奇怪了，如果是他杀，凶手下手之后是怎么逃离的呢？
    几个人议了一阵，依旧不得要领。陈力胜思索片刻：“看来，我们只好换一个角度了——林家栋并非死于他杀，而是自杀。
    大家看这方面是否有依据？”
    说着，目光扫视众人众人皆不语，可陈力胜却突然发现之前，曾被自己在心里偷偷哂笑过的孔法医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朝他点点头，“孔法医您说说看。”
    以孔法医之前的人生经历，在解放后属于有“历史污点”的一类，他有自知之明，凡是出风头争功劳的事儿一概不沾，免得遭人非议。
    当然，在那个年代的政治大气候下，他无论怎样小心都是无法自保的，在后来“反右”时被定为右派分子，押解徽韵白茅岭劳改农场，最后饿死于被称为“三年自然灾害”的年代。
    被陈力胜这么一点名，孔法医就不得不说几句了。他的观点是，林家栋的所谓“跳烟囱”，实际上是“跳脚手架”——整个儿烟囱已经被毛竹脚手架围住，只能站在脚手架上往下跳。
    可是，扎脚手架的毛竹有长有短，长的那些参差不齐地伸到脚手架外，如果往下跳时被伸出的毛竹挡一下，甚至被不同高度的毛竹挡几下，是否死得了就很难说，若是弄个半死不活，那接下来的处境肯定是生不如死了。
    但林家栋意已决，为了万无一失一步迈进阎王殿，他就动了脑筋——把那根槽钢卡在脚手架上，人站在槽钢上面，先助跑再往下跳，以确保坠落时不受伸出的毛竹阻挡。
    正是由于这个助跑的动作，本就卡得不太稳的槽钢吃不住劲儿，在林家栋的猛力蹬踏下松脱，也跟着掉了下来。
    陈力胜对孔法医的这个观点大为赞赏，连称“言之有理”。
    三位侦查员再次爬到烟囱顶部查看，果然发现顶部脚手架外侧的毛竹上，有明显的被硬物磨损的痕迹。
    这时已是9月4日凌晨两点。
    对于陈力胜等三位侦查员来说，这件事虽然查清楚了，却是乐不起来，甚至连轻松一下的感觉也没有。
    嫌疑对象林家栋在隔离审查期间，自杀身亡，不但线索就此断了，侦查员可能也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不过，陈力胜这会儿考虑的倒不是责任问题——他根本来不及考虑现在需要查明的是，林家栋究竟是不是向敌特方面透露三号船台秘密的人。
    第二天一早，三位侦查员碰了一下，决定先查林家栋的社会关系，以查船厂为主，因为分局转来的那封匿名举报信中说，林家栋的特务活动主要是东海解放前在江南造船所进行的。
    这个调查需要得到江南造船厂方面的支持，马上跟军管组联系，对方自是表示会全力配合。
    陈力胜对怎样开展调查已经作过考虑，当下就请保卫处的同志提供林家栋进入江南造船所工作以来待过的车间、工段、班组情况以及与其关系特别密切的工友等，为抢时间，材料不必详细，点到就行。

 第537章 挖掘

    这对于保卫处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很快就派人送来了上述材料，来的那两个年轻人就是看守王清水的小李和小汪。
    他们说保卫处让他们前来听候侦查员的使唤，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保证干好，小李还低声添了一句，说再也不会发生隔离对象逃脱的事故了。
    三位侦查员轮流看了材料，发现林家栋在刚进船厂一直到抗战胜利的那三年里，并无关系特别好的工友。
    只是跟夏涛波、郝叶峰等四五个青工有些交往。
    抗战胜利后，夏涛波进造船厂厂情股当了股长，跟林家栋走得就比较勤了。
    侦查员对此产生了兴趣。
    陈力胜长期从事情报工作，对寻常人可能感到陌生的“厂情股”之类的组织了如指掌，知道那是国民党东海市政府社会局下令，让各大工厂组建的外围特务组织，专门收集本厂员工的情报。
    林家栋跟厂情股股长关系不一般，正好说明那封举报信对他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
    陈力胜指着材料上“夏涛波”的名字问李、汪二人：“这人现在在哪里？”
    “解放后厂情股解散了，夏涛波就离开了船厂，听说现在和人合伙做生意，在北站区开了一家公司。”
    侦查员跟北站分局联系，得知夏涛波已因历史问题被捕，关押在市局看守所。
    当天下午四时许，三位侦查员去市局提审了夏涛波，得知他在抗战时被“军统”地下人员林家栋物色为情报员，经常利用工作之便向林提供日寇方面的情报。
    抗战胜利后，林家栋受到了“军统”的表彰，听说还升了官。
    经林推荐，夏涛波也因协助王清水收集情报之功，由一个寻常工人摇身一变成了股长。
    这对林家栋也有好处——既然他在“保密局”领一份薪饷，就得经常向“保密局”提供江南造船所的情报，而夏涛波的本职工作就是收集本厂员工动态，所以只要抄一份给王就可以让他交差了。
    那么，上海解放后林家栋有什么这方面的活动情况呢？
    这个，林家栋就不知道了。他在上海解放一周后就离开了江南造船厂，之后一直没跟林家栋见过面。
    9月5日，陈力胜、郑松柏、许林又在小李、小汪、小孙的陪同下，分成三拨对参加三号船台改进工程的四十八名员工，逐个进行了谈话。
    这是专案组对林家栋生前是否涉及本案的一个直接调查，所以跟每个员工的谈话都非常细致，特别是和林家栋一起干活儿、一起用餐、一起住宿的那些员工，更是问得仔细。
    当天晚上，侦查员汇总调查材料，没发现林家栋在参加船台改进工程后有什么诸如违反纪律跟外人接触或向外界传递信息等迹象。
    当晚九点，陈力胜返回专案组驻地，跟专案组党支部的另外两个成员尤石麦、贾智星凑在一起开了个会。
    通报了迄今为止在江南造船厂的调查情况以及据此得出的结论：
    林家栋的确有严重历史问题，但经查并未涉及本案。
    侦查员进驻造船厂并将其隔离审查后，林以为自己以前为“保密局”工作的事已经暴露，故而畏罪自杀。
    对于陈力胜、郑松柏、许林三人来说，这个结论意味着之前的活儿都白干了，还要找另外的切入点从头再来。
    那么，与他们同时开展工作，对“一跤头”张杰辉莫名中毒的情况进行调查的尤石麦、李树雨、周善宇这一组进展如何呢？
    尤石麦三人认为，对“一跤头”被暗算的调查，有三条途径可以试试。
    一是从时间上推算，敌特方面向张杰辉借摩托车，应该是在得知那个皮包的下落跟方佳树有关之后，即8月27日，那么，他们对张杰辉下毒应该是在8月27日至31日关被传唤之前这段时间。
    因此，可以通过排查关张杰辉在这个时间段的活动情况和接触对象来寻找线索。
    二是从张杰辉那辆摩托车被借走这一点上来查：
    是谁向他借的？什么时候借的？什么时候归还的？借车人跟关易笙是什么关系？
    三是盯着平时与张杰辉关系密切的人员进行调查，看他们是否有给关下毒的机会。
    权衡下来，侦查员决定从第三条途径开始调查。
    尤石麦、李树雨、孙周善宇三人去了榆林区许昌路，通过管段派出所传唤张杰辉修车铺的那三个修车工。
    原是四名，小沈因斗殴伤人已经被捕。
    小洪、小马、小姜。这三位是跟“一跤头”练摔跤的，个个体魄强健，一字儿排开站在侦查员面前，就像平地耸立着三座铁塔。
    对他们比较客气，让座沏茶递烟。那三位遵命落座，接过茶杯，但不抽香烟，说拜师时有过约定，终生不抽烟毒，指烟草制品和鸦片，他们必须严格遵守。
    然后就言归正传，问三人是否想过，关师傅为何会被人下毒。
    三人回答的内容基本一致：
    当然想过，至今还在想，但想不出谁会跟关师傅结下这么深的梁子，竟然下这等毒手。
    希望政府能查个明白，需要他们效力尽管吩咐，纵然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接下来就是了解的朋友有哪些，侦查员一边记录，一边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光名字和绰号就记了满满五张纸，这么些人，要耗费多少时间才查得过来啊！
    分析到下毒可能性时，范围倒是不大——那几天张杰辉晚上睡露天着了凉，咳嗽、拉肚子，所以谢绝了所有饭局，甚至也没外出。
    那么，那辆摩托车是怎么借出去的呢？这个，三个徒弟谁都说不上来。
    他们平时除了早晚习武，白天就是修车。氏修车铺生意很好，从早到晚没多少空闲。
    而张师傅的那辆摩托车是停在百米之外的住处的，平时他也不是整天待在修车铺，所以谁向他借车、几时把车开走的，他们都不清楚。

 第538章 高人指点

    三位侦查员返回驻地，讨论了一会儿，决定去找尚关押在看守所里的小胡调查。
    小胡名叫胡，十七岁，在四个修车工中年龄最小。他是苏北兴化人氏，跟着父母逃荒到上海，后来父母均染时疫去世，他就成了流浪儿。
    据说，这是“一跤头”收的所有徒弟中，唯一不论个头儿还是斤两都欠缺的一个。
    小胡只有一米六三，体重百来斤，按说这种体格，张杰辉是不会收为弟子的。
    可是，胡芳却是例外。
    这是为什么呢？
    据小胡的三个师兄说，张师傅有点儿迷信，经常请算命先生为其预测运程。
    大约一年前，张师傅遇到一个高人，说他最近可能会破财，不过，只要收一个属猴的随遇随缘弟子，就可以避免。
    张杰辉师傅对此半信半疑，不料三天后他那辆宝贝摩托车就被人偷走了，这才知道高人果然是高，赶紧按照高人指点的办法进行补救。
    次日午时，他往脸上扎了一条黑布蒙住双目，让徒弟领着在马路上走。
    走了一阵，估计时候差不多了，取下布条。
    根据那高人的说法，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随遇随缘之人。
    张杰辉看到的那位是一个乞丐，就是胡丽霞。
    收徒之后果然有效，第三天，警察局一个相识的警察来通知他，偷摩托车的人被抓到了，因为有帮会头目说情，上边让放了，不过，摩托车是要发还原主的。
    于是，关张杰辉就买了两条好烟，去警察局把车领了回来。
    从此，他对这个关门弟子另眼相看，甚至凡事纵容，结果导致那小子恃技行凶，把人家的骨头弄断了，被分局拘留。
    侦查员在看守所见到胡丽霞时，原以为肯定是一脸的沮丧，出乎意料，他却甚是平静，听侦查员说张杰辉出了意外身体有恙，仍旧神色不改。
    让他回答他的师兄们已经回答过的那些问题，他的话不多也不少，内容也和师兄们大致相同。
    这些回答对于侦查员来说并无任何价值，不过是走了一下程序，把该调查的这部分对象一一调查过，没有遗漏而已。
    查过这几个对象，一天就过去了。次日，三个侦查员商量了一下，认为也没有其他什么捷径了，往下只好按照昨天获得的那份名单对张杰辉最近接触过的好友挨个儿走访。
    这种调查工作量大不说，还不一定能查出头绪，三位侦查员都有点儿不托底。
    这时，负责留守值班的侦查员贾智星过来了，告知榆林分局看守所刚刚打来电话，昨天提审过的那个人犯有话要说。
    再次见到胡丽霞时，他的神情跟昨天截然不同，一见面就急急急地问：“我师傅怎么啦？”
    “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啦！”
    “你们昨天说我师傅出了意外身体有恙，我以为不过是生点儿小毛病，哪里知道是被人下毒啊！”
    昨天傍晚，胡丽霞所在的监房关进来一个流氓犯富某。
    按照看守所在押人犯的规矩，新来乍到的人犯称为“新户头”，得接受“老户头”的调教——称为“校路子”，不过对一种人可以例外，那就是道上有点儿名气的主儿。
    这个富某就是道上小有名气的一个流氓，他进门后自报家门：“诸位弟兄好！兄弟是八埭头富仁山。”
    其实他不报也没关系，因为这个关着二十名人犯的监房里，至少已有五六人认出他是谁了，自然就受到了优待。
    接着，富某认出了胡丽霞，说你不是“一跤头”的关门弟子吗，怎么也进来了？
    你师父的事儿你知道不？
    胡丽霞这才知道师傅中毒昏迷不醒，大惊过后，泪如雨下。
    “一跤头”当时在东海滩名扬黑白两道，其他人犯听了也不由叹息。
    当晚，胡丽霞失眠，躺在监房角落的铺位上翻来覆去。
    想起白天三个侦查员来提审，这才意识到他们一定是来调查张师傅被害线索的。
    对于师父遭人毒手，小胡觉得自己也许能向公安局提供一些帮助。
    为什么这样想呢？
    因为关张杰辉迷信。
    自从听了那个算命高人之言收了他这个关门弟子后，张杰辉做什么事情都很顺利。
    三个余月前上海解放，军管会在全市大街小巷张贴布告，勒令凡是参加过伪党政军特警宪、“三青团”、反动会道门的人员以及其他恶霸、不法分子，都须在十天之内前往登记，日后查出隐瞒不报者，严惩不贷。
    张杰辉知晓后，便老老实实去分局登记。
    接待人员一听他是赫赫有名的“一跤头”，非常重视，连队也不用排了，直接唤他上前填表格、按手印。
    关易张杰辉离开时，听见外面排队的那些等候者窃窃私语，都说看警察对他这般态度，估计问题严重着呢，也不知能不能活过黄梅——听说黄梅前后肯定要枪毙一批人的。
    张杰辉听了自然心惊肉跳。
    到六月底七月初黄梅天结束，沪上果然接二连三处决了上百名罪大恶极的反革命、恶霸，但张杰辉却安然无恙。
    甚至连户籍警也没来找过他，偶尔派出所长来修车，还客客气气唤一声“张师傅”。
    张杰辉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寻思共产党讲坦白从宽，我去自首，弄个主动，也许可以从宽。
    来到分局，接待人员听他自报家门，说你来自首什么？
    你担任过什么伪职？当过哪一方的特务？参加过哪个帮会？
    关易张杰辉说我在“大世界”干了七年。
    对方说，你在“大世界”是摔跤手，不是“抱台脚”，我们有政策，摔跤手是艺人，也是受资本家压迫的劳动阶层。
    对张杰辉来说，这的确是个意外之喜。
    而这个意外之喜毫无疑问跟收了胡丽霞这个关门弟子有关，因此对小胡更好了。
    胡丽霞呢，原本是个乞丐，突然间被上海滩赫赫有名的“一跤头”收为徒弟，有了一份稳定职业，吃得饱穿得暖，兜儿里还有零花钱，自是对张师傅感激不尽。
    前几天张杰辉微恙，咳嗽拉肚子，他就不去修车铺上班了，天天待在张杰辉身边侍候。
    张师傅出事前的那天晚上，他外出替师傅去买绿豆糕，被自行车撞了个跟斗，还给揪住了让赔车子，忍无可忍他才动了手，可下手不知轻重，结果伤了人进了局子。

 第539章 特务进门就消失了

    师傅生病的这三四天里，胡丽霞一直待在师傅身边，如果有人暗算师傅的话，胡丽霞为自己应该能找到点儿头绪。
    因为那几天师傅没有外出，登门的每一个客人胡丽霞都照过面，是他开的门，是他沏的茶，是他送的客。
    他要求看守所代为转告昨天提审过自己的那三个侦查员，说有情况要提供。
    三位侦查员听胡丽霞这么一说，马上又看到了希望，当下便问是谁向关师傅借了那辆摩托车。
    胡丽霞说：“是古先生借的车。”
    “古先生是哪位？”
    “‘恒缘堂’的管事先生古巨龙。”
    “‘恒缘堂’？是哪家店铺的名号吗？”
    这个，胡丽霞却答不上来，只是总听师傅这么说，但从没细问过，师傅也从不解释。
    他告诉侦查员，8月27日，也就是张师傅身体不适的次日，下午三点多，古巨龙拎着礼品前来拜访。
    张杰辉对这位一年中大约来四五次、每次都必拎礼品的朋友一向比较客气，客气的原因并非因为礼品，那些礼品他基本上都转送别人或者让徒弟们分了。
    他对古先生客气是因为这人路子很广，东海滩以及长三角各地都有朋友，而且乐于助人，朋友遇到为难事，他是有求必应，十有八九替人办到，事后只受谢不受礼。
    古巨龙拜师之后，这位古先生来过三次。
    第一次听说张杰辉收了关门徒弟，立刻摘下手上的金戒指作为见面礼赠予小胡，那份大方惊得胡丽霞目瞪口呆。
    这次古先生登门，他自是热情接待，沏茶奉烟，然后侍立师傅身后。
    古巨龙陪张杰辉说了一会儿闲话，最后道明来意，想向张杰辉借摩托车用两天。
    张杰辉笑道，这样一桩小事儿，还劳您亲自出马？差个人捎句话，兄弟立马把车送到府上！
    古巨龙再三道谢，由张杰辉亲自送出门，骑上那辆宝蓝色摩托车疾驰而去。
    第二天，古巨龙就把摩托车送回来了，进门就掏出钞票，让胡丽霞去水果店买两个哈密瓜来。
    等胡丽霞买了瓜回来时，古巨龙已经走了。
    之后不久，张杰辉就骑了摩托车出去了，到晚上才回来，但那辆摩托车没有骑回来。
    小胡注意到，张杰辉的脸色不大好，像是刚刚跟人吵过架似的，又不敢问缘由。
    张杰辉让他沏了一杯花茶，又掏钱让他去买盒绿豆糕。
    小胡就是在买绿豆糕回来的路上出的事。
    于是，尤石麦、李树雨、周三人立刻去打听“恒缘堂”是个什么所在。
    听名字像是个中药店铺，也可能是某个已经停止活动的帮会堂口。
    问了中药业公会、工商局，都说不知道；又拿来解放前上海地下党组织根据收集到的情报所编写的帮会情况汇总，那里面有从清末到1949年之前上海滩所有帮会堂口以及历届执掌人的名单，可是，并没有查到“恒缘堂”。
    最后，到上海市民政局问了几个旧政权社会局的留用人员，才知道原来那是一处建筑物的名称。
    这座坐落于南市老城的庭院，已有百年历史，当初还是福建人刘丽川组建小刀会时留下的一处地下机关，后来被洪帮把持，民国后由洪帮安置了一户从南洋归来的华侨家庭，一直居住至今。
    侦查员从邑庙分局了解到，住在“恒缘堂”的那户人家姓洪，当初入住时的老主人洪银河系南洋华侨富商，对光复会、同盟会的反清活动颇有资助。
    清廷被推翻后，孙中山邀请洪氏回国定居，住地任选，全家生活开支由民国政府供给，洪氏遂选择定居上海。
    孙中山指示沪军都督陈其美，择址南市“恒缘堂”让洪家入住，发给房契，写明该产业无偿归洪家永久所有，可住可拆可卖，任其支配。
    洪氏是个十几口的大家庭，需要有人为其管事，也就是俗称的管家。陈其美就为洪氏派了一名管家古风云。
    古风云系帮会人物，祖上至少已有三代跟长江南北的会党有密切关系，这种关系世代相传，所以古氏家族在社会上有广泛的人脉，做事非常方便。
    这样的人做管家，当然最好不过。
    从1912年到1949年这三十七年时间里，“恒缘堂”的洪氏掌门人已经换到第三代，管事先生世袭，也换到了第三代，那就是胡丽霞所说的古巨龙。
    邑庙分局的户籍资料中，古巨龙的登记内容很简单——古巨龙，别名古小树，男，1919年3月2日出生，汉族，离异，初中文化程度，系洪氏家庭管家。
    未发现历史问题，无参加任何党团帮派的记录。用当时流行的话来讲，这个记录表明其人“历史清白”。
    此刻，尤石麦等侦查员当然不可能知晓，这个古巨龙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敌特组织成员之一。
    不过，调查进行到这一步，侦查员有理由相信，距离真相大白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当天下午四点，专案组四名侦查员尤石麦、李树雨、周善宇和贾智星开了个碰头会。
    研究之后决定当晚前往“恒缘堂”拘捕古巨龙。之所以要把行动时间定在晚上，是因为生怕白天人多眼杂，容易走漏风声，影响日后的侦查。
    尤石麦行事一向小心谨慎，担心哪里尚有细微漏洞未被发现，便派侦查员李树雨、周善宇化装前往邑庙区“恒缘堂”附近布控，严密监视。
    防止魏古巨龙觉情况不对脚底抹油或者自杀什么的。
    这种布置也算得上周密了，不料，还是失手了。
    当晚九时许，四名侦查员以及奉命协助的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前往“恒缘堂”抓捕古巨龙。
    居委会大妈出面叫开门，侦查员一拥而入，可全宅各处都搜遍了，也没见古巨龙的影子，更没发现与特务活动相关的任何物品。
    这下，之前在“恒缘堂”外边监视了几个小时的李树雨和周善宇着了慌：
    这不是奇怪了吗？
    下午五点左右他们分别进入现场执行监视任务时，亲眼看见古巨龙骑着一辆英国“蓝羚”自行车从外面回来，进了“恒缘堂”大门。
    当时目标的神态举止都正常，根本没有惊弓之鸟的迹象。
    而且，他们事先已经观察过，“恒缘堂”只有前面一道大门，目标应该还在里面的嘛！

 第540章 特务失踪

    侦查员询问了“恒缘堂”洪氏全家老小，都说古先生下午五点从外面办事回家后，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检查了厨房准备晚饭的情况，又看了花匠从花鸟市场买回来的盆景，夸赞不已。
    接着，他去主人那里把当天外出购物的发票拿出来对账。
    忙完这些，已经六点多了，全宅开饭。饭后，古巨龙照例回到自己居住的那个独立小院。
    洪家两个正在上小学的孩子，因为对一个旧东海白相人的问题争论不休，去找古先生裁决，见他正在门前的天井里站桩，知道这是不能打扰的，就蹑足悄然离开了。
    整个儿晚上，全宅无事，没有人再去找过古巨龙，更没人留意古巨龙在他那小院里干什么，侦查员带着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出现，这才发现他已经不知去向。
    侦查员想到了古巨龙从后院攀墙而逃的可能，问了布置在后墙外监视的两个解放军战士，都说这边一直没动静。
    尤石麦查看了后院围墙，发现上面确实有攀爬过的痕迹，可战士怎么说没动静呢？
    这样看来，古巨龙在侦查员一行赶到“恒缘堂”之前就已经逃跑了。
    于是问题随之而来：
    古巨龙是怎么察觉到自己被怀疑上的呢？
    尤石麦首先想到，也许是奉命前往监视的李树雨、周善宇无意间被目标瞟在眼里了。
    可是，在查看过两人的监视位置后，就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直到本案侦破后，侦查员讯问一干案犯时，“七室”头目程达开的交代才道破了一半秘密：
    他在古巨龙逃脱后的次日收到了古寄来的一封信函，上面用暗语说自己已被中共反特人员发现，为防止被组织灭口，决定自行脱离。
    当本函寄达时，他已经离开东海了。
    不久后，专案组由一个临时小组转变为受华东局社会部直接领导的常设侦查小组，名为“华东特案组”，专门负责侦查重大政治案件。
    虽然任务繁忙，但特案组领导陈力胜、尤石麦始终没忘记古巨龙突然逃脱这件事，抽出三名侦查员对此进行追查，最后终于查明了其中原委。
    那天古巨龙外出办事，下午返回“恒缘堂”的途中，遇到邑庙分局的一个留用警察郭某。
    尤石麦、李树雨、周善宇三位侦查员前往邑庙分局向值班副局长了解古巨龙的情况时，郭某正好去办公室送一份文件，进门之前无意间听见屋里说到古巨龙的名字，就猜测来人可能是调查古巨龙的。
    古巨龙是郭某的哥们儿，两人曾磕头拜过把兄弟，郭某遂决定给古巨龙提个醒。
    当然，郭某并不知道古巨龙是“保密局”潜伏特务，只以为是调查他解放前那些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所以要讲一讲江湖义气。
    古巨龙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当天便逃离东海。
    查明情况后，郭某被判刑七年。
    “七室”主任程达开落网后也承认，如果古巨龙不逃离东海，他很有可能会下达封口命令。
    退一步说，即便他想手下留情放过古巨龙，恐怕也做不到。
    根据上峰命令，刺探江南造船厂“101工程”这一使命乃是“保密局”与美国中情局的联手行动，凡是跟该使命有关的情况都应该随时向中情局的杰克先生通报。
    如果他不通报该情况，杰克先生早晚也会知道，肯定会向“保密局”参他一本。
    如若通报，杰克就会通过中情局向“保密局”提出建议，把古巨龙灭口。
    现在魏古巨龙自己逃跑了，反倒没事了。
    至于古巨龙是怎么被中共反特人员盯上的，那他就不费这个心思了，反正古巨龙这一走，估计中共方面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
    魏康古巨龙就这样失踪了，究竟去了哪里，还真没有查到。
    专案组两个负责人会合一处，互相一说各自领导的小组面临的窘况，都是一脸愁容。
    这时，电话响了，陈力胜从那急促的铃声中似乎已经意识到来者不善，假装咳嗽，示意尤石麦接听。
    尤石麦接起电话，竟是专案组成立时那位领导亲自打来的，说话的口气透出一股恼火。
    尤石麦寻思，领导必是已经看到了专案组的书面汇报，批评是理所当然的，这个，他已有思想准备，倒并不感到意外，于是中规中矩地说：
    “请领导指示！”
    “立刻和陈力胜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放下电话，尤石麦看着陈力胜说：“听见了？”
    陈力胜苦笑：“那么大嗓门儿，只怕聋子也该听见了。去就去，工作没做好是我这个组长的责任，领导发火，咱就听着呗。”
    一路上，两人说着应该怎样“正确对待领导批评”，却不料这根本不是批评不批评的问题，领导透露的情况无异于晴空霹雳，不但使平时似乎啥都不当一回事的陈力胜感到震惊，就连一向遇事不慌不忙的尤石麦也瞠目结舌。
    领导告诉他们，华东社会部刚刚截获了一份台湾“保密局”的密电，收件人是潜伏在沪的一个代号“老七”的特务。
    密电内容是：已经收到船台改进工程的数据情报，总部予以嘉奖，发给黄金十两，将于近日通过特殊渠道送达。
    另附局长毛人凤在嘉奖令批复件上的手谕：望你部再接再厉，尽快收集苏俄提供之新型鱼雷艇图纸等一应技术情报。
    这就是说，之前虽然截获了敌特“老七”一伙收集的“101工程”三号船台的情报，可是敌特在迅速摆脱我方侦查的同时，竟然再次下手，成功获取了已经丢失的那份情报，且顺利送达台湾。
    对于专案组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陈力胜呆愣在那里，早已没有了一贯满不在乎的表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在地板上找条缝钻进去，即使躲上片刻也是好的。

 第541章 爬到烟囱山偷窥

    尤石麦定定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报告，这是我们——尤其是我的失职，请求上级给予严厉处分。”
    领导背着双手，在陈、尤面前来回走动：
    “你们专案组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主要责任应该由陈力胜来负，小陈你是组长，你是怎么抓侦查工作的？”
    陈力胜不声不响。
    他知道，事到如今怎么辩解也没用，说不如干，你再说得花好稻好天花乱坠，也不如快速寻找到新的线索来得有效。
    这时，另一位陈力胜从未见过的领导从里间屋踱出来，那副架势，一看便知其职务不比前一位低。
    这位领导倒是没有急赤白脸，说的话也和陈力胜的想法一致：
    “好了，叫你俩过来就是通报这个情况。
    上级说了，像这种案子，在华东社会部的对敌斗争记录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其分量之重，我们大家都应该清楚。
    情况你们也知道了，是坏事，也是好事，这是破案工作的动力。
    说不如干，你们好自为之，回去仔细研究，立刻采取有效措施，迅速侦破本案。
    从台湾密电判断，敌特方面已经进入了下一个刺探重点，要搞鱼雷快艇的技术情报了。
    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京都有指示，这是苏联老大哥对我们首次以直接方式实施的军事援助，如果出了问题，可能会影响以后老大哥对我们的援助走向。
    二位同志，这个任务，拜托了！”
    用陈力胜事后的说法，听了后一位领导的这番话，他当即就有一种跪地谢罪的冲动。
    当然，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点头。
    9月6日下午，专案组七名成员在驻地开会。
    先由尤石麦传达了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干侦查员听着都觉得脸面无光。然后，由陈力胜主持讨论案情，着重分析一个问题，敌特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轻而易举地获取船台相关情报的？
    焦允俊要求大家先把可能窃取情报的每一条途径都罗列出来，然后采取排除法，最后不能排除的多半就是出现漏洞的原因了。
    一番分析下来，众人认为有机会收集船台情报的应该是以下四种人员——首先是参与船台改造工程的船厂方面员工。
    其次是工程指挥部的全部成员，包括领导、一般成员和警卫。
    再次是苏联专家组的五名专家以及为专家组提供工作、生活服务的人。
    最后就是上述三种人之外的其他人，这个范围就不好确定了。
    应该说，以当时的政治气候，能够本着绝对客观科学的态度作出上述分析，在侦查工作中还是比较罕见的，毕竟连“101工程”指挥部的领导和老大哥派来的专家也列入嫌疑名单了。
    接下来，就针对上述四方面人员涉案的可能性进行深度分析。
    既然涉案分子能够轻而易举地收集到船台情报，那看来他根本没有什么压力，而且操作起来比较方便。
    这就可以确定与前两种人没有关系，因为在发觉船台机密被窃后，“101工程”指挥部再次加强纪律约束。
    同时，人们为防止自己被怀疑涉嫌，刻以不使自己有单独活动的机会，以便一旦再次发生意外，接受调查时可以有证明人。
    因此，这两类人应该都没有传送情报的可能。
    第三类人员中，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警卫和生活服务的公务员是外围人员，无法直接接触技术情报。
    苏联专家以及他们的中外助手的确有接触技术机密的条件，也有传送情报的便利，但是，如果之前船台的情报是他们中的某一位递送出去的话，为什么不把鱼雷快艇的情报一起递送出去呢？
    按说快艇的情报他们也是有条件收集的，何必“一番手脚两番做”，费这么大的工夫，还容易引起怀疑。
    分析到这里，前三类人员就都给排除了。大家都有点儿犯怵，因为剩下的第四类人员范围太大，从哪里着手，大家一时没有主意。
    陈力胜提议，先不管那人是谁，如果能推测出他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船台情报的，也许就能顺着这根线找到人。
    经他一提醒，大伙儿仿佛又看到了方向。
    尤石麦看了陈力胜一眼，突然说了句：“老陈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陈力胜笑而不语。
    尤石麦又拉下了脸：“这都什么时候了，老陈你还有心情卖关子！”
    陈力胜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那个收集情报的主儿，估计是爬到船厂铸造车间那个停用大修的烟囱上面，借助望远镜观察，实地绘了草图。
    不少侦查员都露出吃惊的神情：“这也能行？”
    陈力胜说当然行，这种活儿我就干过。
    东海战役前我奉命对敌人在吴淞口的炮兵阵地进行侦察，要求画出草图，准确标出每一门火炮、弹药仓库以及营房的位置。
    我带上望远镜和绘图工具，在夜间潜入炮兵阵地附近的一家工厂，爬上水塔熬了一宿，等到天明开始绘图，又画了一整天才算完成使命。
    相比之下，攀上船厂那个烟囱绘图难度小多了，距离既近，观测也简单——就是一个船台嘛。
    这么一说，大学生出身的许林马上点头：“这是现场测绘，不算什么，受过专业训练的都能行。
    那个烟囱我上去过，不过当时天黑了，周边情况看不清楚，不知那个地方是否适合观察船台。老郑你看了吗？”
    郑松柏说：“当时谁能想到这个？我根本没留心。”
    陈力胜眨着眼睛：“我倒是看了船台那个方向，不过那时没想到这个烟囱和案子另有一层关系。
    现在回想起来，晚上的时候船台上也是灯火通明，船台结构和工人师傅干活儿的身影都是看得很清楚的。
    如果有望远镜的话，应该没问题。”

 第542章 第二次爬烟囱

    尤石麦提议：“要不，去一趟船厂，再爬一次烟囱。
    这应该不会惊动敌特，我们可以说是为了调查林家栋自杀之事再次勘查现场。”
    陈力胜说：“那还得我和老郑、小许过去，都是原班人马，熟悉情况，也不容易引起敌特的怀疑。”
    继续往下讨论，专案组决定同时对另外两个方向开展调查，一是那个突然失踪的古巨龙。
    还有就是需要通知“101工程”指挥部注意严密防范。
    敌特方面接下来肯定要盯着鱼雷快艇的图纸下手了，如果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不要惊动对方，专案组会顺藤摸瓜，把隐藏的敌特分子揪出来。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时半了，不过九月上旬的江南地区天黑得晚，陈力胜三人驾了一辆三轮摩托驶往江南造船厂。
    直接开到铸造车间。
    船厂方面尚未接到工程指挥部的通知，因此还没解除对烟囱的封闭。
    上到烟囱脚手架顶部，借用望远镜居高临下观察，三号船台果然可以看得很清楚。
    用陈力胜的话来说，比他几个月前爬到吴淞口水塔上，观察敌军炮兵阵地的条件要好得多。
    次日，即9月7日上午，陈力胜跟江南造船厂军管组取得联系，从厂保卫处抽调人手协助调查。
    厂保卫处挑选了五名成员，听候专案组调遣。
    焦允俊给他们开了个短会，没透露真实目的，而是说根据上级领导的指示，林家栋案件需要进行复查，所以惊动诸位同志，请大家大力协助，争取尽快把案情搞清楚。
    然后，由侦查员郑松柏向与会人员交代需要了解的情况：
    在王清水案件发生前一段时间内，是否有人经常在烟囱周围转悠？
    散会后，那几位立刻行动。
    下午两点开碰头会时，已经有七条线索报告给陈力胜，其中一条引起了三位侦查员的注意。
    抗战胜利，国民党从日本人手里接收了“三菱重工业株式会社江南造船所”后，对船厂的车间、工段进行了重新组合。
    撤换了一些日本侵略者任命的行政管理者和技术人员，安插了一批官方人员。
    其中有一个名叫何志东的“三青团”骨干分子。
    现在，这个姓何的进入了专案组的视线。
    东海解放后，人民政府接管江南造船所，易名为江南造船厂。
    根据上级指示精神，有历史问题的人员应立刻调离重要岗位。
    何志东就被调到铸造车间当了一名翻砂工。
    这人以前是国民党上海市社会局的一名干事，没干过一天体力活儿，这回让他干重工业行业中出了名的苦力活儿，自是颇有怨言。
    次日便不来上班了，还放出话说，老子辞工还不行吗？
    他哪里知道，像他这种有历史问题的主儿，官方怎会就这么便宜了他？
    辞工后的第三天，一封落款为江南造船厂军管组的挂号信寄到了何家，信中警告：
    乖乖回厂去干翻砂工，通过劳动改造旧思想，否则即行逮捕！
    何志东无奈，只好遵命。
    像他这种以前指手画脚颐指气使的主儿，到了一线岗位自然没有人搭理他，再说活儿太累，空闲时间他赶紧休息还来不及。
    两个月下来，他有些习惯干这种苦力了，再说风声渐紧，工余时间他不敢躺下休息，跟大伙儿坐在一起又觉得无聊难堪，就到车间院子、门口去转悠。
    所以，当保卫处人员下车间调查可疑情况时，许多工人都提到了此人。
    当天晚上，郑在下班途中被捕，立刻押解专案组驻地讯问，同时指派侦查员前往其住所搜查，搜出军用望远镜一副，据其家属说是何志东最近拿回家的。
    那边，何起初不承认涉案，待到望远镜拿过去，便缴械投降了，承认其受他人指使，攀上已经搭起了脚手架的烟囱顶部。
    用望远镜观察三号船台的情况。
    他以前干过三年船台管理员，对该船台比较熟悉，画出了船台草图，并用英文和阿拉伯数字写下了相应数据。
    第二天，他按照指令前往八埭头“沪东状元楼”与一个男子会面。
    他拿去的草图在对方眼里属于幼儿涂鸦，那人拿出一个本子，对照的数据又画了一幅，然后给了何志东八十万元，加上前两天接受指使时人家给的二十万元定金，这茬活儿的全部报酬是一百万元。
    侦查员问了那人的相貌特征，跟方佳树所说的那个在永安公司三楼被他们窃走皮包的男子完全相符。
    何志东并不认识此人，是指使他测绘船台的那位——“恒缘堂”管事古巨龙通知他去八埭头“沪东状元楼”交接草图的。
    以前他在国民党上东海社会局当干事时，经人介绍与古交了朋友。
    喜欢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但干得又拖泥带水，经常惹出麻烦，都是古巨龙帮他搞定的。
    这次古巨龙找到他要求他提供帮助时，尽管他知道这事比较危险，还是一口答应。
    当时，古巨龙之巢给了他二十万元定金和一架美制军用望远镜，看他拿着望远镜那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说干完这桩活儿后，这架望远镜就是你的了。
    古巨龙没有说这是为哪方面干的活儿，以及为什么要干这桩活儿，也没有问。
    他以前在社会局当干事时，日常工作就是跟社会上的三教九流厮混，从中了解情况，因此他是懂得这一行的规矩的。
    两天后，他完成了草图，交货领钱，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
    哪知，几天之后又接到古巨龙的电话，要求他再搞一次相同的测绘。
    何志东并非特务出身，没有接受过特务这一行的训练，技能自不必提，心理素质更差，这种活儿干一次已经心惊肉跳，再干一次，那不是要吓破胆了？
    当下拒绝。
    古巨龙把赏金提高到一百五十万元，他还是摇头。
    这下古巨龙恼火了，他可是在程达开跟前拍了胸脯的，于是就威胁说，你之前已经干过一次，这次如若不干，人家会把前头你干过的那次密告共\/产\/党。
    何志东无奈，不得已答应再干一次。
    只是那份底稿已经销毁了，他的记性又不大好，只好溜个空子又上了一次烟囱顶。

 第543章 后悔

    船台机密泄露的情况总算调查清楚了。
    可是，两名涉案敌特分子却未能抓获。
    “恒缘堂”管事古巨龙早已失踪，另一个与何志东在“沪东状元楼”见面的案犯，银货两讫后一拍两散、各奔东西，何志东回根本不知道对方的任何情况。
    过头来，再说“七室”主任、代号“老七”的程达开。
    这几天，程达开的神经绷得有点儿紧，主要是因的不辞而别。
    尽管他收到了古巨龙失踪前给他的那封信，但作为一个老特工，凭经验，他不得不对某些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有所准备，比如，程达开会不会一经被秘密逮捕。
    这封信实际上是受反特人员指使而写，为的是稳住“七室”，暗中查明全部情况后再来个一网打尽？
    出于这种考虑，程达开当即以出差为名离开他所经营的店铺，躲在附近的一个朋友家里。
    关注是否有可疑迹象出现。
    两天下来，一切正常，他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店铺。
    这天晚上，他收到了台湾密电，就是被我方密码专家破译出的那份使专案组感到惭愧的电报。
    程达开受到了表彰，心中却并无半点儿轻松，因为密电同时又在催促他“再接再厉”，尽快执行下一步的使命。
    其实，程达开也好，台湾“保密局”总部也好，双方都清楚，从整体上来说，“七室”搞到的船台图固然是有用处的，但如果能搞到新型鱼雷可艇的全套图纸，那船台图就完全是可有可无之物。
    程达开当初之所以决定先收集船台情报，那是一个姿态，表明“七室”已经开始行动。
    另外，还因为古巨龙跟东海解放前江南造船所的管理员关系不错，何有收集船台情报的便利条件。
    一句话，这桩活儿干起来容易，不干白不干。于是，“老七”就下达了命令。
    本来，这桩活儿完成之后，中共方面根本难以察觉，哪知手下那个叫何家岩的特工在转送情报时，竟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把情报给弄丢了。
    程达开事后回想，也怪自己心急了点儿，因为料想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就把消息提前报告台湾了，没想到出了差错，只好冒险让何志东再辛苦一趟。
    程达开原以为这样操作可以耗费若干时间，指望运气好的话，上司会突然来一道电令，让他终止该项目的执行。
    这种情况在他以前的特务生涯中时有发生，至于原因，作为基层执行者当然是不知道的，而且在“保密局”的档案里也查不到记载。
    可是，好运气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催命符。
    紧接着，杰克也寄来密函，说自己已经知晓台湾总部的电令，对此表示“非常关注”。
    如此，程达开就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进行了。
    可是，如何搞到项目图纸呢？
    这不是演电影，为了情节好看，可以违反特务工作的规矩，召集一干部属躲在饭店包房或者哪所破庙里开会商讨、群策群力。
    像“七室”这样一个潜伏特务小组，按规定组员之间没有横向联系，组长与组员之间也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必须见面的话，时间也是越短越好。
    所以，执行重要使务时，决策只有组长自己来做，没人给他出主意。
    潜伏特务的头目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组织上物色头目人选时，对于其决策能力必须认真考虑，否则，选人失当就会酿成大祸。
    程达开此刻就面临着如何决策的问题。
    他一向小心谨慎，此刻更是如履薄冰。
    最初，他想跟杰克见个面，听听中情局方面的高见。
    可是，他按照尤丽娅给他的联络地址发去密函后，等了两天，对方才在事先约定的地点外滩外白渡桥靠近苏州河一侧的第七根栏杆上留下暗号，那是一个叉叉，表示否定提议。
    程达开就只能靠自己了。
    他对面临的情况进行了反复考虑，认为搞到整套图纸的难度实在是太大，几乎没有可能。
    那就只好考虑收集零部件图纸了。
    那些判读、研究该项目机密的专家既然可以由改造后的船台推测准备建造的鱼雷快艇的吨位，也完全可以根据零部件图纸由局部推测全局。
    比如，由固定螺旋桨的螺栓可以推测螺旋桨的规格进而估测快艇的航速，由鱼雷发射管法兰图纸可以推测鱼雷的技术数据，等等。
    据程达开对舰艇、飞机、装甲车等军工产品制造工艺流程的了解，眼下中共正在研制的那款鱼雷快艇，只有船体是在三号船台就地制造，其他零部件都会分门别类分散到江南造船厂下属的各个车间生产，制造好后运送船台安装。
    虽然收集整套图纸找不到门路，但收集零部件图纸还是可以想想办法。
    于是，他就将行动定位于收集零部件情报上，能够收集多少算多少。
    接下来，就是寻找从江南造船厂获取零部件图纸的渠道。
    这时，程达开多少有点儿后悔，之前收集船台情报之举显然得不偿失——先是传递情报时出差错，引起了警方注意。
    为了不留后患，不得不对“一跤头”张杰辉下手，使警方循着摩托车的线索发现了古巨龙的嫌疑。
    继而神通广大的古巨龙失踪，断了“六七室”与社会各阶层的联系。
    最后，江南造船厂里那个叫何志东的员工失去了利用价值，本来是可以利用他继续收集零部件情报的，却因之前收集船台情报之举把他暴露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一种局面，当初就是有人把船台情报白送上门也不能要啊！
    不过，眼下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只好振作精神，设法寻找收集情报的途径。
    程达开思量再三，决定分头约见五名属下，让他们分别寻找社会关系，只要终端能够通到江南造船厂的，都可以考虑。
    至于是否可用、怎样使用，等五名属下把人选报上来经他评估后再说。

 第544章 特务的来历

    9月8日，就在程达开准备发出跟下属接头的暗号时，忽然收到尤丽娅的信息，约他傍晚去静安寺那边的“鸿兴饭馆”见面。
    程达开于是打消了念头，寻思跟那洋女子见过面后再说。这次约见，应该不会是取消行动计划。
    台湾总部不会通过杰克这条线下达这种指令。
    估计是杰克那边找到了获取“101工程”情报的途径，需要“七室”去实施。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谢天谢地了，不但可以免去自己的辛劳，而且一旦出了差错，台湾总部也不至于严厉追究“七室”的失职之责。
    位于静安寺的“鸿兴饭馆”是一家两上两下三开间门面的本帮菜馆，生意一年四季永远不旺不淡，经营得如此平稳的馆子在当时的东海滩并不多见。
    程达开当晚六点过后到达该饭馆时，尤丽娅已经先来了，选了角落里的一副厢式座头，正在点菜。
    看见程达开进入店堂，她放下菜谱，叫了一声“darlg”，起身迎上前来，众目睽睽之下给了程达开一个拥抱。
    在程达开看来，这显然大为不妥，但他只有响应，否则就更惹人注意了。
    这天傍晚秋雨滂沱，饭馆顾客不多，一半座位空着。
    尤丽娅选的位置在店堂深处角落里，邻座无人，正好适合两人浅饮低谈在旁人眼里，这二位就是一对情侣，其实两人谈的却是间谍勾当。
    程达开猜得没错，尤丽娅此番约见，果然是找到了一条收集项目情报的捷径！
    尤丽娅那年二十六岁，本是俄裔犹太人。不过，她出生在中国，尽管长就一副洋女人容貌，但她的中国话说得比俄语还要流利。
    说到尤丽娅的身世，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北方的着名城市——连海。
    1897年，沙俄强行将军舰开进旅顺口，随之派人到连海湾和青泥洼勘察，决定在青泥洼开港建市。
    1899年8月11日。沙皇尼古拉二世发布关于建立自由港的敕令，将青泥洼改称达里尼。
    1905年1月日俄战争结束，日本取代沙俄侵占青泥洼，2月，将达里尼市改为连海市。
    这段殖民统治直到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方才结束。
    1903年，尤丽娅的父亲刚满十八岁，作为见习医士被沙俄政府派往达里尼的驻军医院。
    在那里，他与一位驻军中校的女儿相恋，因遭女方家庭反对，两人遂决定私奔。
    他们先是去了天津，后又前往东海，在法租界霞飞路开了一家西餐馆。
    这对俄裔犹太夫妇一共生了三个子女，尤丽娅是他们最小的女儿。
    尤丽娅生长在东海，能说一口流利的东海话，同时又通晓俄语、英语，法语、德语也能应付。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占领了租界，其父母兄姐均被关进了外国难民集中营。
    当时只有十七岁的尤丽娅则因为认了一对日裔美国夫妇为干爹干妈而幸免。
    这对日裔美国夫妇的真实身份是美国海军情报部的间谍，当时，他们在东海法租界八仙桥开着一家西医诊所，这家诊所同时又是美国海军情报部在上海的三个情报中转站之一。
    夫妇俩决定认尤丽娅为干女儿，实际上是为了将其培养成为一名地下报务员。
    但报务员计划因故流产，夫妇俩就给尤丽娅办了一个日本国籍，以此为掩护做地下交通工作。
    抗战胜利后，干爹干妈返回美国，临走时给尤丽娅留下了一笔钱钞，故而尤丽娅和兄长能够把西餐馆重新开张。
    特工夫妇回到美国后，退出当时已经划归战略情报局的特务小组，以经商谋生。
    根据规定，他们在离开情报机构时，把所有的关系人都留给了战略情报局，其中就包括尤丽娅。
    1948年11月上旬的一天，霞飞路“格雷西菜社”的女老板尤丽娅在接待一位美国顾客时，忽然被对方嘴里轻声嘟哝出的一句话惊呆了。
    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译成中文的意思是：“在那个漆黑一团的夜晚，我被一个美丽的梦所谋杀。”
    这是那对特工夫妇回国前留给尤丽娅的暗语。
    他们嘱咐尤丽娅，如果哪天有人在任何场合向你说出这样一句话，那就是和我们一样从事秘密工作的同行有事找你帮忙了，你应当用英语回答对方：“哦，我祈望这样的梦永远不要来临！”
    这其实就是特工的接头暗号。
    尤丽娅以前不过是按照干爹干妈的吩咐，为他们做一些隐秘的事儿，并非正式特工，也没接受过正规的特务训练。
    但这次一接上头，就意味着她正式建立和特务机构的关系了。
    和她接头的就是杰克先生。
    他奉中情局之命前来上海，其中一项任务就是把尤丽娅发展为中情局特工。
    当时国共大战的态势已经明了，大陆必将全部落入中共之手几乎是毫无疑问的。
    如此，中情局就得赶紧布置在中国大陆的潜伏特务，上海乃是最先需要安排的，而尤丽娅这样的条件，是非常符合中情局需要的。
    当时，美国中情局的特工人员大致上分为三类，一是像尤丽娅的上司杰克先生那样的专职特工，属于中情局的正式雇员。
    另一种是长期雇员，相当于合同制员工，按月领取薪饷和活动津贴，合同到期或失去价值之后随时可能解聘。
    还有就是临时雇佣，比如因某桩使命的需要被雇佣，使命完成即解除雇佣关系。
    尤丽娅属于第二类性质的特务，每月可以获得一百美元的固定薪饷，如果有任务，另发津贴和活动经费。
    杰克对她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只关照说你以前是怎么帮你干爹干妈干活儿的，现在也怎么做就是了，不同的是以前是干爹干妈要你做，现在是我要你做。
    那一次，杰克下榻于外白渡桥畔的百老汇大厦，在那里住了一个星期，尤丽娅每天到百老汇大厦待上半天，由杰克向她传授情报特工的基础知识。

 第545章 女特务的来历

    就这样，尤丽娅成了美国中情局的雇佣特工。
    在此后半年多时间里，杰克没有跟她见过面，也没有向她下达过任何指令，只是按月给她汇来薪饷。
    直到1949年7月下旬的一个炎热之夜，尤丽娅的餐馆即将打烊的时候，杰克突然出现了，邀请尤丽娅去附近一家咖啡馆吃冷饮。
    双方见面也就不过二十分钟，杰克向她交代了准备与台湾方面在东海的潜伏特务联手窃取中共“101工程”情报的使命。
    虽然其时东海解放不过两个多月，尤丽娅却已经感到新政权跟以前大为不同，在这种环境下，再像抗战时帮干爹干妈那样做传递情报之类的秘密工作，恐怕更不安全，但她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可能是中情局与台湾“保密局”的工作理念不同，上司向下属交代使命的方式也不同。
    “七室”头目程达开一边要下属干这干那，同时对使命内容本身则是能瞒就瞒，必须要交代的，也是说三分留两分，老是担心下属被捕后招供泄密。
    杰克对尤丽娅这个下属却是另一种方式，他把所有能透露的内容一次性告诉尤丽娅，让她多想想怎样才能圆满完成这项使命。
    因此，尤丽娅对这项使命的内容是完全清楚的。
    她的性格中有大大咧咧的成分，听过后把使命浓缩成“搞到鱼雷快艇的图纸就是”，至于怎样着手去搞，那不是她的活儿，她根本懒得去想。
    “七室”头目程达开看不惯尤丽娅的大大咧咧，认为她不是一块干特工的料。
    而杰克的想法似乎不同，他对尤丽娅的使用本着扬长避短的原则，指派她做的事儿，一是以“玛丽阿姨”的名义去跟阿四头打交道，从小孩子嘴里探听到上家刘小狗，再通知“老七”去取回皮包。
    二是让她去对“一跤头”张杰辉下毒。
    从特务行业的分工来说，这桩活儿其实已经不是情报特工的范围，本该分派给行动特工去干。
    可杰克手下没有行动特工，只有让尤丽娅去客串一把。
    尤丽娅大大咧咧的性格再次发挥了作用，没费多大劲儿，成功解决了“一跤头”。
    然后，就是第三项使命了，也就是这次她和程达开见面时要交代的内容。
    第三项使命实施的基础得力于中情局遍布全球无孔不入的情报触角。
    杰克接到一份不知中情局从何处获取的情报，称苏联援华“101工程”专家组的随行人员中，有一个名叫候菊芳的翻译，其父早年与尤丽娅的父亲是同学兼发小。
    对于杰克来说，这不是设法窃取“101工程”情报的最佳机会吗？
    杰克寻思，这个尤丽娅，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竟还是一员福将。
    眼下要窃取“101工程”情报的最大障碍就在于无法打入工程指挥部内部，不得已只能采取化整为零的方式获取零碎情报，那不但费时费力，成功率也很低。
    况且，由于涉及面广，特别容易被中\/共反特人员识破，一不留神就会全盘皆输。
    现在有候菊芳这个空子钻，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杰克马上告知尤丽娅这个情况。
    要说这个二十六岁的犹太姑娘还真不是一块特工的料，听说此事后，高兴得竟然不是有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绝佳机会，而是找到了父辈的世交，当下连说“这世界太小了”。
    杰克皱着眉头，向尤丽娅介绍了候菊芳的情况。
    尤丽娅父亲的老家在斯韦尔德洛夫斯克州叶卡捷琳堡，与候菊芳的老爸候拉夫劳伦斯同龄。
    两人既是邻居又是同班同学，关系一向不错。
    后来，尤丽娅的父亲被当地一所速成医士学校选去，两年后毕业，去了达里尼市。
    候拉夫劳伦斯则进了铁路学校，毕业后以技术员的身份去了“东清铁路”。
    该铁路在日俄战争后被称为“中东铁路”，指沙俄在清末修筑的从俄国赤塔经中国满洲里、哈尔滨、绥芬河到达符拉迪沃斯托克 海参崴的西伯利亚铁路在中国境内的一段。
    候拉夫劳伦斯在哈尔滨定居，与中国姑娘关臧舒蕾相恋结婚。
    十月革命后，苏联在中国东北组建情报组织，已是铁路工程师的候拉夫劳伦斯被发展为秘密情报人员，几年后被任命为哈尔滨地区情报组织的负责人，臧舒蕾也被丈夫发展为情报员。
    九一八事变后，候拉夫劳伦斯，臧舒蕾夫妇根据上级指示，与东北的中\/共\/地下党建立联系，中共地下人员协助苏方收集情报。
    候拉夫劳伦斯主持的地下组织则为中共方面提供经费、武器方面的帮助。
    1933年，候拉夫劳伦斯，臧舒蕾夫妇因叛徒出卖被捕，中共和苏联方面联手营救无效，一个星期后，这对夫妇就遇害了。
    当时，不过八岁的候菊芳亦受到日本关东军特高课的追捕，由中共地下人员将其转移至哈尔滨郊区，不久又撤往苏联境内，给予烈士眷属待遇。
    在这之前，候菊芳使用的是其父为他取的苏联名字。
    到苏联后，他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候菊芳——把其父姓氏“候拉夫劳伦斯”中文音译的第一个“候”字作为自己的姓氏，同时又念念不忘母亲。
    抗战胜利后，二十六岁的中学英语教师候菊芳回到哈尔滨，把自己的国籍登记为中国。
    当时驻哈尔滨的苏联红军立刻将马念姝招聘为翻译，红军撤回后，候菊芳留在哈尔滨，重新干他的英语教师行当。
    这次，苏联向中共派遣“101工程”专家组，审议中共方面为苏联专家提供的中方随员名单时，其中一位具体经办人员正好是当年驻哈尔滨苏联红军交际处的军官。
    他想起了候菊芳，经与苏方驻哈尔滨办事处联系，了解了候菊芳目前的情况，便向中共方面推荐。
    于是，候菊芳就成了苏联专家组的一名生活译员。

 第546章 改变侦查方案

    老大哥也实行“内外有别”的方针，专家组有关技术方面的译员，都是从苏联带来的，生活、警卫、联络方面的译员，则由中共配备。
    尽管候菊芳是日常生活方面的翻译，但小伙子虑事细致、做事踏实、沉默寡言，再加上那口标准的俄语，使苏联人大为欣赏。
    杰克的主意是，通过尤丽娅与候菊芳的这种特殊关系，设法跟候菊芳结交，然后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将马念姝拉下水，使其为“七室”工作，窃取“101工程”的技术机密。
    按照老规矩，杰克把这事交代清楚后，就不再露面，让尤丽娅以他的名义去跟“七室”主任宋斯义联系。
    当下，听尤丽娅如此这般一说，寻思这活儿有了中情局的铺垫，往下干就方便了。
    具体怎么做，当然还得仔细谋划。于是他问尤丽娅，你们打算通过什么方式跟马念姝搭上关系？
    尤丽娅的回答让他有点儿哭笑不得：“这个杰克先生没说，我呢，只管执行命令，预谋策划一类的事儿我从来没有干过，肯定也不会去干。
    所以，这事应该怎么做，还得靠你们。你们策划稳当了，我就向杰克先生报告，只要他说行，我就照着办。”
    程达开苦笑着摇摇头，这帮中情局的人还真是省心。
    没办法，那就策划！
    专案组七名侦查员这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一干人盯着“一跤头”张杰辉中毒案件不放，一共对三百多人进行了调查，竟是一无所获。
    这种情况，使一向稳重的尤石麦也沉不住气了。
    这天在专案组的支委会上，三位支部委员说到案情时，洪泽云忍不住火大：“我就不相信，张杰辉中毒这么大一桩事儿，案犯竟然能够做得不显山不露水！
    肯定会有线索留下的，只是我们的工作还不够细致。”
    尤石麦说完，另一个支委贾智星表示赞同，说咱们再想想办法。
    这时，尤石麦却在一旁抽着烟不声不响，另两人在说什么，仿佛一个字也没听见。
    尤石麦等了一会儿，不见焦允俊有什么反应，便问道：“老陈，你有什么想法，说说。”
    陈力胜搔了几下头皮说：“我在想，是不是别在‘一跤头’这棵树上吊死。”
    “你的意思是说放弃这条线索？”
    陈力胜说：“张杰辉这个案子，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放弃并不可惜。
    至于另外寻找新的线索，那叫‘说得轻巧，吃根灯草’，线索有这么好寻的话，咱们这班弟兄何至于给折腾得如此辛苦呢？
    全组七人，发烧的三个，牙痛的两个，连你老尤也在天天吃枇杷膏、甘草露防咳嗽。
    所以，只有放弃‘一跤头’中毒这条线索了，咱们改侦为防。”
    什么叫“改侦为防”呢？
    陈力胜解释说，从那份被我方截获的电报判断，敌特眼下肯定正在动怎样窃取“101工程”图纸的脑筋。
    而且其迫切心情可能不亚于专案组寻找破案线索。
    敌人会采用什么手段达到目的，这个不好猜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101工程”是在江南造船厂进行，那不管采用什么法子，最后都离不开江南造船厂这个终端。
    这个“离不开”可能是指人，也可能是指地点。
    所谓“改侦为防”，就是要牢牢守住终端不出问题，篱笆扎得紧不怕野狗钻嘛。
    尤石麦、贾智星都是内行，陈力胜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二位自然能够领悟。
    紧接着，专案组开了个全体会议，决定全力协助“101工程”指挥部的安全防范工作。
    针对有些侦查员对此思路的不理解，焦允俊说，咱们的这种防范实际上就是以守为攻。
    敌特既然要收集情报，那就必然要向“101工程”靠近，不是靠近实体，就是靠近跟“101工程”相关的人。
    敌特分子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妖魔鬼怪，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是人，活动时就得有踪迹，如果咱们的防范工作做得细致再细致，就有可能发现敌特留下的蛛丝马迹，那就是线索啊！
    这番话说得大伙儿频频点头，尤石麦称赞说：“这就是唯物辩证法，老陈同志了得！”
    陈力胜冲他拱手：“我一听理论就头痛，咱还是说实在的。
    破案这条路，怎么也得往下走，我的直觉，这样走是走得通的！”
    尤听着一愣，喃喃自语：“直觉？这好像是唯心主义的东西？”
    9月11日，陈力胜、尤石麦去江南造船厂拜访“101工程”指挥部主管政工、保卫工作的洪政委。
    洪政委说我早盼着你们了，你们再不来，我就要打电话请了。
    上级领导指示，让指挥部跟你们专案组保持密切联系，指望你们给“101工程”保驾护航啊！
    原来，“101工程”指挥部自从接连发生两次相同的窃密事件后，上级领导震怒，洪政委受到了严厉批评，还给了一个行政处分。
    他跟指挥交换意见后，召开了指挥部党委会议，对今后的保密工作制订了制度性的规定。
    当然，这种规定属于原则性的大纲，具体实施还得制订细则。
    这时候，洪政委就想到了陈力胜，因为陈力胜等侦查员实践经验丰富，可以在这方面提供帮助。
    陈力胜说首长您还真找对人了，接着就把截获敌方密电之事给聂政委说了说，同时介绍了专案组“改侦为防”的思路。
    洪政委接受了陈力胜的建议，暂且不谈制订细则事宜，而是对眼下防范敌特渗透的具体方案交换了意见，定下了几项除加强三号船台的安保级别之外必须立刻实施的措施。
    一是对分派到全厂各车间、工段加工的零部件，由指挥部保卫人员跟踪关注，并且要辟出专门空间安置加工“101工程”零部件的机床设备和人员，保持与外界隔离，没有指挥部发的通行证，任何人都不准入内。
    另外，所有车间、工段参与“101工程”零部件加工制造的员工，每天须记台账。
    对自己进入车间起直到离开为止的工作情况予以记录，下班时由两个证明人签字作证。

 第547章 敌特渗透

    二是“101工程”指挥部中的中方工程师、技术员以及其他辅助人员，都有接触核心机密的机会，这些同志被挑选参与该工程，政治上应该都是可靠的，也接受过保密纪律教育，且早就实施了一整套制度性的防泄密措施，一般说来不会发生问题。
    当然，这仅仅着眼于“一般”，如果敌特采取非一般手段，那就需要提防了。
    敌特行动前不会告诉我方，因此应该做到防患于未然，就当敌人随时都可能下手。
    有鉴于此，就必须强化保密制度的严格执行，加派保卫人员。
    领导同志更要带头执行铁律，凡是接触过机密的同志，从指挥长纪莘臻开始，离开工作地点时都须主动让保卫人员搜身并检查随身携带的皮包。
    最后就是苏联专家组。
    从理论上来说，不能排除他们中有人泄密的可能。
    专家一共有五名，听上去人不多，但过来的却是一个四十多人的团队，有政工人员、保卫人员、生活随员以及专家的助手和译员。
    尽管专家组也有保密制度，但还是那句话，不能排除敌特对这支队伍的渗透。
    陈力胜对洪政委说了他的换位思考思维，乍看上去，专家组是最难渗透的一块坚石，可万一坚石上有一个细微的裂缝，那是最难提防的。
    洪政委同意陈力胜的观点，马上跟专家组负责保卫工作的斯立卡少校进行沟通。
    斯立卡少校对中方的提议非常重视，经专家组讨论决定，今后每周三天跟中方专门代表联系，互相通报情况，磋商相关问题。
    中方代表最合适的人选，自然就是专案组长陈力胜了。
    这在斯立卡的意料之中，但他没料到竟然由此撞到了好运，跟斯立卡少校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线索！
    9月14日，陈力胜按照约定前往苏联专家组下榻的礼查饭店跟安德烈见面。
    他知道苏联朋友喜欢高度酒，找尤石麦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要来些经费，买了两瓶好酒作为礼品带了去——专案组的钱是尤石麦管着的，要他掏钱时，这老兄眉峰紧锁，想拒绝却又找不到理由，反被陈力胜说是“铁公鸡”。
    这天尤石麦正好去市局参加一个业务会议，他事先跟陈力胜约好，会议结束后把摩托车开到礼查饭店门口，顺带把陈力胜捎回专案组驻地。
    上午十点多会议结束，陈力胜赶到饭店门口时，只见陈力胜正独自站在饭店大门一侧，专心看着墙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小广告。
    尤石麦招呼了一声，陈力胜似乎是看得入了神，竟没有反应。
    尤石麦走上前去定睛一看，这些小广告的内容五花八门，吃喝玩乐无所不包。
    使尤石麦不解的是，这种小广告在当时的东海随处可见，不足为奇，为何却吸引了陈力胜呢？
    凭陈力胜的那份机警，当然已经知道尤石麦站在身后了，他指点着墙上众多小广告中的一份，头也不回地轻声道：“这份可能有戏！”
    那是一份西餐馆的广告，上面说本店专做俄罗斯菜肴，地道正宗，价廉物美，伏特加打八折，云云。
    尤石麦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刚要开口询问，陈力胜却已转身直奔摩托车的方向。
    两人上了车，陈力胜也真沉得住气，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解释。
    到了专案组驻地，陈力胜把尤石麦扯进他那间只有五六平方米的办公室，先把跟斯立卡沟通的情况作了一下介绍。
    苏联在政治保卫方面起步很早，早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制度，专门开办了政治保卫学校培训这方面的人才，中共也曾派人去接受培训，如陈赓、顾顺章等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二战以后，苏联的政保制度日趋完善。
    此次专家组的保卫组长斯立卡少校毕业于捷尔任斯基政治保卫学院，具有丰富的政保经验。
    因此，专家组来华后从未出现过泄密苗头。
    陈力胜和斯立卡见面后，听对方侃侃道来，暗忖老大哥确实有一套，相比之下咱们还真是自叹弗如。
    两人谈完工作，安德烈提议喝一杯，就打开一瓶陈力胜带去的白酒，什么菜也不就，倒在杯子里像喝茶那样边喝边聊些生活中的趣事。
    有一件事斯立卡说得轻巧，陈力胜听着，却不由得心里一紧。
    昨天是专家组动力专家柯思尔的四十岁生日，生活秘书雷利斯尤向斯立卡建议，去外面吃一顿为柯思尔庆生。
    斯立卡同意了，叫上两个保卫人员，陪同柯思尔等专家以及几位生活随员出去吃了顿俄罗斯风味的晚餐。
    这并不算趣事，有趣的是，一同前往的中方译员候菊芳意外结识了一位从未谋面的世交朋友。
    这就是“七室”主任程达开的杰作了——利用尤丽娅在霞飞路经营“格雷西菜社”之便，设法把苏联专家吸引过去用餐。
    事先，让尤丽娅强化餐厅的俄罗斯风格，找出许多具有俄罗斯风情的老照片，其中就包括尤丽娅的老爸年轻时与之父的合影，放大后张挂于店堂内。而“六室”则负责把苏联专家组吸引到“格雷西菜社”来。
    对于宋斯义来说，这属于小菜一碟，他马上想到了发小广告。这就不必麻烦尤丽娅了，由他派人去霞飞路拍摄了“格雷西菜社”的门面照片和几样招牌菜式，当然还有苏联人一看就激动的伏特加。
    小广告印制好后，又让下属雇人去苏联专家组下榻的礼查饭店门口发放并张贴。
    也是巧，苏联专家组的生活秘书正准备为专家尼古拉斯立卡庆生，那天在饭店门口等候接送专家上班的轿车时，无意间看见了墙上的小广告，于是知道了霞飞路上有家“格雷西菜社”专营俄罗斯菜肴。
    向礼查饭店的厨师了解下来，说霞飞路上有不少西餐馆，其中“格雷西菜社”的声誉不错。
    慎重起见，生活秘书还特地去了一趟吃了顿饭，觉得的确很正宗，于是就这样定下来了。

 第548章 抓获特务

    不出程达开所料，译员候菊芳果然陪同专家们前往霞飞路。
    这个混血小伙儿发现店堂里张挂着的照片中，有几张竟然曾在家里的照相簿里见过，十分诧异，便请出了女老板尤丽娅，双方聊下来，自是惊喜。
    一起赴宴的苏方人士也为候菊芳感到高兴，纷纷向他祝贺。
    喜欢张扬的尤丽娅因事先程达开的提醒，没敢过分发挥，因此安保专家斯立卡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陈力胜听斯立卡说了此事，心里就有点儿不踏实。
    告辞后在礼查饭店门口等车时，闲得无聊，就跟向他递送小广告的人随口聊了几句，还看了墙上贴着的广告。
    看到“格雷西菜社”那张广告时，马上想起了斯立卡所说的趣事，寻思这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尤石麦听陈力胜如此这般一说，认为有必要对此进行调查。
    但在接下来的全组会议上，陈力胜却提出，如若按照常规做法对尤丽娅和“格雷西菜社”进行调查的话，费时过长。
    万一这是敌特实施的障眼法，想借此转移侦查视线趁机下手窃取“101工程”机密，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因此，眼下要把常规调查先放一放，单做一件事——从市公安局调取外籍人士尤丽娅的照片，让绿镇老街那个九岁男童宋曦城辨认，看这个尤丽娅是否就是曾请他喝早茶的“玛丽阿姨”。
    专案组一干侦查员一致赞同陈力胜的提议，那就赶紧行动。
    辨认结果，阿五头一眼就认出了尤丽娅。
    往下，专案组又有意见分歧，有人主张马上抓捕尤丽娅，追查敌特组织，有人主张先进行秘密监视。
    尤石麦没有发表意见，问陈力胜是什么观点。
    陈力胜说：“敌特此举意在获取‘101工程’的图纸，何不将计就计，做通候菊芳的工作，让他跟尤丽娅接触。
    我方可以趁机摸清尤丽娅跟哪些人有联系，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尤石麦说：“这个办法不错，但候菊芳虽是中国国籍，却是苏方雇佣的译员，此事得跟苏方协调。我马上向上级汇报，争取领导的支持。”
    因此事涉及中苏关系，华东局社会部的领导非常慎重，于是层层请示。
    三天后，北京传来消息：可行。
    专案组被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曲折折腾得已经不敢过于乐观，好在，前期的弯路不是白走的，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专案组走一步想三步，接下来的行动还算比较顺利。
    斯立卡代表苏联专家组表示愿意“大力支持和协助”，候菊芳的工作也是一做就通，同意配合专案组跟尤丽娅交往。
    往下不过半个月时间，尤丽娅“顺利”收买了马念姝，候菊芳则把专案组精心准备的“绝密图纸”交给尤丽娅。
    紧接着，专案组向东海市公安局借调了四十名侦查员，配备数种交通工具，还通过市电话局对“格雷西菜社”的电话做了手脚，秘密监视尤丽娅的一举一动，终于摸清了“七室”的情况。
    1949年9月30日，中国成立前夕，根据华东局社会部的指令，专案组在上百名军警的配合下，实施统一行动，将“七室”程达开等六名特务以及中情局女特务尤丽娅抓获，杰克在之前半月已去香港，侥幸逃脱。
    七天后，根据上级命令，程达开、尤丽娅等七名案犯被押解北京，就进行处置。
    据专案组获知的非正式消息，程达开等三人因现行与历史罪行被判处死刑。
    尤丽娅在关押中自尽。
    其余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
    1949年10月20日，华东局社会部领导设宴为专案组七名侦查员庆功，同时宣布了上级决定：
    专案组作为华东局社会部一个常设小组继续存在，易名为“华东特案组”，专门负责侦查华东地区的大案要案。
    从这时起至1953年底，华东特案组在华东诸省市的社会大舞台上频频亮相，侦破了多起影响重大的政治、刑事案件。
    大家分享了老局长的办案经历，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可悦：“太精彩了。”
    胡可：“敬佩敬佩！不愧为是老警察，老局长。”
    龚局长：“大家不光带着耳朵听，还要思考，为什么我们老一辈的警察如此优秀？
    你们从中学到了什么？
    如果这个案件要你们去侦破，你们会做得怎么样？”
    林可悦：“难，太难了 ！”
    肖傲：“确实需要专业培训。
    周密的思考…”
    林可悦：“这件案子好复杂啊！”

 第549章 捡钱包

    龚局长看见公安局的警察们都很喜欢听老警察讲过去办案经历。
    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对老警察说：
    “老局长，你看见了吗？我们局里的这些警察都爱听你讲的办案经历，你还得辛苦一点，继续给他们讲讲！”
    老警察：“嗯，恭敬不如从命！”
    龚老师摆摆手：“老局长，你太谦虚了，你毕竟是长辈，给他们树立了良好的榜样，我代表局里的警察们向你致敬！”
    老警察：“我如果能够给他们讲讲办案经历，作出贡献，我感到欣慰。”
    龚老师：“不愧为是老警察，高风亮节啊，那明天晚上继续！”
    第二天晚上，警察们吃完饭后来到会议室，老警察开始分享。
    1950年6月28日。
    川都市第二区迎福街有一家已经经营了三代的“祥福昌茶食店”，老板名叫郭浩。
    郭老板有个独生女儿，十六岁，名叫郭丽娇，这年在念初中二年级。
    郭丽娇刚考完试，这几天学校老师阅卷，让学生在家休息，到30日去学校领取成绩报告单，然后正式放暑假。
    郭丽娇休息到今天是第三天，吃过早饭也没跟家里说一声就溜出去了。
    这一去，到午后还没回来。
    小郭姑娘平时也经常出去走走，不过就在附近转转，要么同学家，要么邻居家，从不走远，而且待的时间也不长，从来没有超过半天的。
    今天似乎有些反常，于是其母就去邻居、同学家寻找，却没找到。
    这下，郭家便紧张了，寻思女儿别是让人给拐走了？
    于是就奔辖区所在的总府街派出所报告。
    新中国成立初期，警方对于“失踪”的定义还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说法，人们的思维还沿袭旧社会时不时走失人口的习惯，所以派出所也没当一回事，说你们自己去亲戚朋友那里找找，如果还没有再找我们。
    这样，郭老板就立马停止营业，让店里的三个职工，加上他们夫妇以及几个有闲空儿的邻居，把亲戚朋友同学之类的住址都写出来，对人员作了分工，央求大伙儿赶紧分头寻找。
    正待出发，忽然传来一个消息，那是小崔的同桌小吴姑娘透露的，说据她所知小郭是和一个名叫牛德利的剃头匠到重江塘玩耍去了。
    牛德利那年二十岁，三年多前进了距郭老板的茶食店不过一箭之地的一家理发铺子学手艺，最近刚满师。
    这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能说会道，手艺学得也好。
    那时的中学学业不紧张，小郭放学后闲着没事爱去理发店听大人摆龙门阵，一来二去，跟小牛就熟悉了。
    不过，谁也没发现这两人有过什么私下接触。
    去重江塘之事，小郭谁也没告诉，只对同桌小吴透露了。
    这种情况放在现在，属于我们时不时听闻的中学生早恋，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可是，在1950年的各地坊间，那就是一桩大事。郭老板闻听之下，不禁大惊：
    那还了得，这不是私奔吗？
    郭老板思维比较活络，转念一想，若说是“私奔”，那女儿也有一份责任，不管是否有后果，以后名声肯定有碍，应该称是被那姓牛的小子拐骗了。
    主意打定，郭老板二上派出所，报案称女儿被剃头匠牛德利拐骗去重江塘了。
    这下，派出所果然重视了，所长张兴义亲自询问郭老板，做了一份笔录后，正盘算着应该指派哪两个民警出这趟差，前往重江塘把牛德利连同小郭姑娘带回来，有个群众忽然奔来，大惊小怪地叫嚷着说牛德利回来了，郭老板的女儿也回来了！
    小郭姑娘怎么回来了呢？
    原来，两人前往重江塘的途中吵架了。
    小郭是独生女，平时娇生惯养，家里人都让着她，她觉得牛德利不肯让她，还冲她发火，于是就转身往回了。
    小牛没辙了，只好也跟在姑娘后面回来了。
    两人在迎福街刚一露面，立刻有人飞报郭家。
    茶食店那三个伙计正为寻找小郭姑娘热得周身冒汗，当下二话不说揪住小郭就奔派出所。
    半路上遇到刚报了案的郭老板，郭老板说你们先把这小子送派出所去，我回家把女儿带来，这是拐骗案，受害人得接受警察调查。
    小郭随着老爸来到派出所时，张所长已经问过小郭了。
    那主儿不知郭老板告了拐骗罪，说了说情由，以为可以离开了，却被民警推进了一间小黑屋，当下一头雾水。
    然后就轮到小郭陈述了。小郭说了去重江塘之事，张所长发现并非如郭老板所说的“拐骗”。
    那二人为什么吵架呢？原来小郭捡到了一个钱包，要在原地等候失主找来还给人家。
    小郭的意思是先拿着去重江塘，回来后再交给派出所也不迟。
    两人意见不合，于是就发生了争吵。
    这个情节，小郭没细说，只是说“半路上吵架了”。小郭说到这里，就把那个钱包拿出来放在张所长面前。
    张所长打开钱包，里面有七万元钞票、两把用红色纱线编织的细绳拴在一起的钥匙和一张条子。
    张所长展开折着的条子，立刻—个激灵！
    条子上是一幅手绘的院落和周边道路的平面草图，旁边用铅笔写着一行字：夏津路621号。
    这么一幅平面图，为什么会使张所长一个激灵呢？
    这话要从—个名叫陈环成的人说起了。
    1931年7月，黄埔军校第四期步兵科毕业生宋龙传与其未婚妻赵彩萍发起组织了“中国三民主义革命同志力行社”以及外围组织“中华民族复兴社”，受到了蒋介石的赞赏。
    1932年初，蒋介石自任“力行社”社长。“力行社”、“复兴社”最初只有六十余名成员，半年多后发展到三百多名，到抗战前，这两个组织的成员已经多达五十余万。
    “复兴社”下设的宣传处负责主办该社机关报《中国革命》，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的宋龙传，就是《中国革命》报馆的一名编辑。
    宋龙传在编报的同时也为《中国革命》写一些评论员文章，这些文章都用“孙书洋”的笔名。
    文章写得说不上怎么好，可是由于发表得多，所以给读者留下了一点儿印象。
    1933年春节，“复兴社”特务处处长戴笠来到社总部机关，在编辑部看见有个青年在校稿。
    戴笠对这个青年顿生好感，当下就坐定聊了片刻，得知此人名叫宋龙传，就是经常在机关报上发表评论员文章的“孙书洋”。
    戴笠又问宋龙传籍贯，得知其系浙江江山籍，与自己是同乡，于是就把宋龙传调至特务处。

 第550章 水上功夫

    陈换成在特务处做内勤工作，参与整理情报。
    后来，“复兴社”特务处改组为“军统局”，陈换成被授予上尉军衔，戴笠亲自任命其为档案室第二股股长。
    从那时到1946年3月戴笠空难殒命，陈换成一直被戴视为亲信，先后出任“军统”人事处二科科长、情报处内务科科长、机要档案管理小组副组长，军衔也由上尉晋升至上校。
    戴笠死后，“军统局”由毛人凤执掌，不久该局改组为“国防部保密局”。
    陈换成作为戴笠的亲信，未受到毛人凤的排挤，但毛人凤为维持与另二特务头子郑介民的平衡，也未提拔他。
    不久，机要档案管理小组撤销，陈换成调任“保密局”内部刊物《新使命》主编。
    《新使命》属于机密刊物，相当于“工作动态简报”，每旬出版一期，只印五百份，内容很杂，举凡近期工作重点、工作成就、表彰、批评、制裁、各地工作站的情况、人事调动、校级以上特务的伤亡消息、福利待遇变更、特务器材研制、美援器材(武器)与特工技术情况等等，无所不包。
    因此，作为该刊物负责人的陈换成接触到的情况甚多。
    正是这种接触，使他的思想发生了深刻变化。陈换成这个只知埋头为“团体”效力的特务书生开始关心政治形势和社会动态，他经常利用工作之便收听中共方面的广播，还阅读了情报处提供的一些中共读物。
    使陈换成感到奇怪的是，他的思想变化竟然会被中共方面所掌握。
    1948年9月，中共京苏地下党给他寄来了密信，希望他认清形势，立功折罪。
    陈换成虽然从来没有直接干过一天特务工作，可是他在特务机关待了多年，而且接触的都是只有最上层头目才能接触到的“军统局”、“保密局”的核心机密，对这一行非常熟悉。
    他断定“保密局”内部隐藏着中共情报人员，自己的行为已经受到了关注。
    而这时国民党的败势也确实是一天比一天明显，因此他就不得不替自己的下半辈子作打算。
    经过两个多月的考虑，陈换成决定弃暗投明。
    三天后，他收到第二封密信，约其去夫子庙见面。
    陈换成应约而往，’跟中共地下人员密晤，并接受了任务：提供他所知晓的“保密局”内部情况。
    1949年春节后上班第一天上午八点，陈换成正驾驶轿车出门准备去“保密局”的时候，忽然被一报童拦住了推销《中央日报》。
    陈换成买下报纸一看，心里吃惊不小：末版下方的印刷厂地址下面有一道指甲划痕！
    这是他和中共地下人员约定的紧急暗号，表明他已被敌人发现，必须立即携家眷撤离，前往指定的地点，在中共接应人员的保护下迅速离开京苏。
    当下，陈换成返回住所，让老母亲、妻子和三个未成年子女上车，什么东西也没来得及取就弃家而走。
    就这样，陈换成全家六口在中共地下人员的保护下，先去了东海，又搭乘英轮去了香港。
    在香港，他们隐居了四个多月，又在中共方面的安排下去了连沈，再转赴北都。
    陈换成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他的行为被中共确认为“重大立功表现”，因此，陈换成抵达北都后受到了中央社会部部长王浩东的接见。
    王部长问陈换成目前有何困难，中\/共可以帮其解决。
    熟知“保密局”对付“叛逃附逆人员”密裁手段的陈换成说没有其他要求，唯求对其全家提供安全保护。
    王浩东说，刘先生，“保密局”确实对你下了追杀令，不过请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提供切实到位的安全保护措施。
    之后，陈换成全家被安排在北都市京门附近的一个小四合院里生活，开国大典后，他们全家又被转移到东海。
    今年3月中旬，根据北都的指令，他们全家又分三拨先后前往九度，居住于夏津路621号，此处被当地百姓称为“薛公馆”。
    不管在京都，还是东海、九度，当地公安部门都接到指令，要求对已被组织上改名为的陈换成本人及其家眷提供严密保护。
    早在郭汝椿尚未来成都时，西南公安部长周兴就接到北京通知，指令要求成都市公安局担负起对郭汝椿全家的保护职责。
    成都市公安局为此特地召集郭汝椿住所地的总府街派出所、第二公安分局的领导交代使命，严令务须落实，不得有误。
    这一使命的具体执行者是总府街派出所，从那时起，派出所所长顾庆斋就多了一份心事。
    尽管上级交代这一任务时没说明郭汝椿的真实身份，但顾所长知道这是由西南公安部周兴部长直接下达的任务，这个郭先生肯定是重要保护对象。
    顾所长对这个任务当然非常重视，每天上班后的第一句话、下班前的最后一句话都会是关于这位郭先生的，平时还时不时打个电话给郭汝椿，分局领导每周下来过问对郭汝椿的警卫情况时，他总是陪同前往226号去转一趟。
    现在，顾庆斋在小崔姑娘捡到的那个钱包里发现了一幅郭汝椿居住地的草图，怎不使他警惕之心顿生？
    半个月前，即1950年6月13日下午四时许，一架从台北飞往香港的民航班机在启德机场降落。
    这趟航班载着一名身份有点儿特殊的乘客，此公名叫叶子清，系“国防部保密局”上校特派员。
    此行由台飞港，是要向“保密局”香港站副站长陆卯才交代一项由“保密局”局长毛人凤亲自拍板的特别使命。叶子清抵达香港后的当晚，即在由香港站安排的—个隐秘住处单独召见了陆卯才。
    陆卯才那年三十五岁，江苏省松江县(1958年改由上海市管辖)人氏，出身于船民家庭。陆家祖上有一个名叫陆谓德的，是朱元璋的死对头张士诚手下的一员将领，后来张士诚死了，其手下作鸟兽散，陆谓德逃到了松江，隐居寺庙整十年，待洪武皇帝的追逃之心松懈后方才还俗，置办了一条船，跑起了运输，积蓄了一些银子，遂娶妻生子。
    那年头不太平，江南水陆都有强盗土匪，跑运输风险很大。
    不过陆谓德是军人出身，实战经验丰富，所以遭遇盗匪时很少吃亏。他在跟盗匪的战斗中总结经验，自创了一套适合在漂泊于水面上的船只上使用的功夫——船拳，自此代代相传。
    陆家有个规矩，生下来不论男女，都得掌握“陆氏三宝”——船拳、游泳和行船，以此作为谋生手段和防身本事。
    到了陆卯才这一代，陆家早己发迹，他的老爸拥有一支由数十条船只组成的运输船队，还在松江城里建房盖楼，进入了富翁行列，但这个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没改。
    陆卯才的童年就是在船上度过的，十二岁那年经老爸考核，认定已经掌握了“陆氏三宝”，这才上岸居住，入学读书。

 第551章 敌特的目标

    贾祥天读书不笨，一口气读了十二年，于1937年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
    然后，就听到了“七七事变”中日开战的消息，没过一个月，东海这边也跟日本人开打了。
    贾祥天当时也算是个热血青年，积极参加松江的抗日救亡宣传活动。
    折腾一阵后，觉得应该玩实的，参军上前线跟日本人面对面打才过瘾，于是就去上海市区的国民党军队招兵处报名参军。
    人家一看他填写的简历，又是高中毕业又是“陆氏三宝”的，便说这位兄弟你是块好料，当个大兵有点儿可惜了，还是去干特殊工作。
    贾祥天问什么是“特殊工作”，对方答称原先的“复兴社”特务处已经扩编为“军事调查统计局”，戴老板正在招兵买马，你去报名，肯定会受到重用！
    贾祥天不由心动，马上去“军统青浦特训班”报名，立刻被招生者视为宝贝，据说当天就把他的简历报到了戴笠的案头。
    “军统青浦特训班”是“军统”组建后举办的第一个特务训练班，招收标准比较讲究，文化程度要求初中以上，这在文盲遍地的当时是比较苛刻的。
    还有其他多种条件，身体健康、五官端正、身高适中之类是无须说的，反正够条件的人如果考其他职业或者学校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戴笠对“青训班”甚为重视，亲自担任该期训练班主任，还曾两次从东海市区赴青浦讲课。
    第一次赴青时他单独召见了贾祥天，与其谈了半个小时，内容涉及中学学业、家庭、国术、志向抱负以及对特工工作的看法。
    这次谈话对于贾祥天的命运有极大影响，因为戴笠从谈话中得知贾祥天在所有功课中英语成绩最好且最喜欢英语，所以后来就将其分派去了香港。
    “军统青浦特训班”属于“烂尾”工程，由于战事的发展跟国民党当局之前的期望正相反，到这年深秋时，原先被当局认为“固若金汤”的东海防线在日军的凌厉攻势下，已经与纸壁蒿墙无异。
    戴笠于是决定把已经开办了一个多月的“青训班”转移到湖南省继续办下去。
    对于几乎全是东海以及周边县籍贯的学员来说，很难与戴笠的思路合拍，于是大多数学员跟戴老板玩了不辞而别，最后编队上路的只有不到三成，途中又有部分人开了小差儿。
    “军统局”团体纪律中“一入军统，终身不离”的规定就是因此而订立的。
    贾祥天属于死心塌地的那部分学员，他在去湖南后，因为“军统”急需向海外派出特务开展情报和行动工作，戴笠想起陆卯才的英语水平，于是就点名让其提前结业，去了香港。
    贾祥天在香港干得还不错，除了收集情报，还参与了包括行刺汪精卫妻子陈璧君的干儿子、南华日报社社长林柏生在内的几次暗杀行动，受到了表彰。
    到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前，他已经是少校军衔了。
    不过此后，他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贾祥天当时的公开身份是香港居民，经营着一家海产干货批发行。
    日军占领香港后，他被认为是国民党的情报人员，即遭逮捕，自是吃了若干苦头，一直关押到抗战胜利方才出狱。
    按照“军统”的规矩，像贾祥天这种情况是需要接受审查后方才可以重新安排工作的，但那时“军统”的那些家伙正在大搞“劫收”，就把这桩活儿往旁边搁一搁再说。
    这一搁，可就苦了贾祥天。
    待人家上手审查他时，戴老板飞机失事殒命南京牛头山，然后就是改组“保密局”，一直到1947年初才审查结束。
    审查结论对贾祥天并无不利的内容，可是由于戴笠死了，他难以得到重用，1941年被日军逮捕时是少校军衔，审查结束还是少校军衔。
    工作岗位呢，仍去香港，原先是“军统”香港站，如今是“保密局”香港站。
    1949年春天，毛人凤去香港，香港站请其吃饭时，跟贾祥天这位“军统老同志”聊起往事，这才知道贾的遭遇。
    毛人凤觉得“这太过了”，一个月后才由“保密局”人事处下达命令宣布贾祥天晋升中校，担任香港站副站长。
    也正是因此，贾祥天在局座脑子里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次“保密局”制订对“叛逆分子”刘梦行的密裁方案时，毛人凤的脑子里马上就冒出一个合适的刺客，这就是贾祥天了。
    现在，当“保密局”特派员徐家海奉命飞港向当面下达这一行动指令时，贾祥天立刻傻眼了。
    他在香港，对内地的情况比来自台北的郎特派员了解得详细，知道此时去内地执行这等任务所冒风险有多大，当下脸色就变了，愣了愣道：
    “怪不得半个多月前，有人以老兄的名义给我送来了一把美制无声手枪，原来就是为这事儿啊！”
    徐家海是贾祥天的同乡兼老相识，两人都是1937年“军统青浦特训班”出身，又是一起去的湖南，关系不错，只不过后来交往少了。
    徐家海理解贾祥天的心情，当下便说了一些宽慰的话，然后交代这桩使命的具体内容：
    根据“保密局”总部要求，为使这项行动在党国内部产生最大威慑效应，你这次去成都要干掉的不仅仅是一个陈换成，而是陈的全家——其母、其妻以及三个子女，这是一次灭门行动。
    贾祥天对此倒并无心理障碍，说老兄我们都是干这一行的，同样是杀人，杀一个和杀全家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只是在技术上有难度——一般所来，那就必须登门下手。
    而中共方面对于贾祥天这样的角色肯定是有保护措施的。
    行动人员之前的观察、踩点什么的无疑会成为易被对方发现的高危动作，而一旦被对方发现蛛丝马迹，难免会成为对方守株待兔的成果。
    徐家海告诉贾祥天说，“保密局”总部事先已经对目标的住所进行了侦察，兄台抵达成都后，有安全的住处，安顿下来后，只要发出暗号，就会有人提供配合，给你送去目标住所的草图。

 第552章 特务图谋不轨

    贾祥天知道“保密局”的规矩，对于此类特别使命，是无法拒绝的，否则即会有密裁等着你。
    贾祥天此刻只有一个选择：接受使命。
    徐家海脸色凝重道：“贾兄，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请你也理解我的处境，此去内地，还望处处珍重，好去好归，完成使命后上峰自是会有表彰奖赏跟进的。
    这次去内地是以你在香港经营字号的名义，使用执照上的姓名，内地目前尚未对这方面的人员有什么严格的控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具体路线是：香港——广州——东海。在广州、东海可以稍待数日，佯作商业考察，然后去九都。
    抵达目的地后，即往九都南郊万竹寺，找住持钢真法师，他会给予妥善安排，行动时需要的武器弹药、毒药、定时炸弹等等，也由法师提供。
    请注意，钢真法师并不知道你具体执行什么使命，他不会向你打听，你当然也不能向他透露任何口风。
    但是，如果你认为有必要，随时可以要求他提供协助，他绝对不会拒绝。
    关于目标住所周边地形以及住所内部结构的情报，你可在认为合适的时候，去一趟杜甫草堂，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树，你只需在树上刻一个圆圈中间带十字的暗号就行了。
    三天后，你再去草堂，在那棵树下坐着吹风纳凉，会有人前来跟你接头。”
    然后，徐家海又向贾祥天委托了一件私事：
    请他在东海逗留期间，前往其南站附近的父母家门口，看看他们是否还住在那里。
    两天后，贾祥天离开香港前往内地。1950年6月25日，贾祥天风尘仆仆地赶到九都。
    他从未到过武川，但已经从材料上熟悉了九都的基本情况，在未曾向任何人打听的情况下顺利地去了万竹寺。
    这是一座建造于民国前期的中等规模的寺庙，之所以叫万竹寺，是因为该寺不但建造于竹林中，四周皆被竹海包围，只有一条小道与外界相通，而且整个庙宇的建筑材料都以竹子为主。
    住持钢真法师是个四十五六岁虎背熊腰的汉子，破案后查明，此人出身行伍，在军阀孙传芳部队当过营长，是戴笠的好友。
    当年“复兴社”开张时招收的第一批成员中的一个，也是“军统”前身“复兴社”特务科的第一批特务之一。
    不过，他于抗战前两年就退出“复兴社”出家了。
    当时戴笠尚未制订“团体纪律”，也就管不了他。
    由于私交不错，戴笠来九都时还去万竹寺看望过钢真。
    戴笠死后不久，毛人凤找上了钢真，要求他回归团体，遭到拒绝，于是退而求其次，要求其为“保密局”提供“工作上的方便”，钢真同意了。
    这次，“保密局”为实施灭门行动，事先指派特务从重庆赶到成都向钢真交代毛人凤的口信，钢真同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接受了窝藏并掩护、协助贾祥天的任务。
    贾祥天被钢真法师安顿在万竹寺。次日，万竹寺增加了一名僧人，法名“善宝”。
    钢真法师虽然已经脱离了“团体”，但他是“复兴社”时期的老特工，干这一类活儿还是很得心应手。
    他连夜亲自动手，重新制作了全寺僧人名录，为的是添上“善宝”。
    这个善宝的剃度时间被提前了一年，籍贯也改为太苏省壁山县，年龄减了三岁。
    钢真此举并非徒劳，没过几天，九都警方根据京都、东海等大城市的户籍管理经验，开始对九都市的居民户口进行清理、登记，按照规定，寺庙、道观等的和尚、道士、尼姑都登记为集体户口。
    这样，贾祥天就以善宝的法名顺利通过了户口登记。
    贾祥天摇身一变成为和尚后，
    在万竹寺熟悉了几天，心里惦着那桩灭门使命，决定去杜甫草堂走一趟，发出接头暗号。
    到杜甫草堂那里一看，果然有一株硕大的歪脖子老树，看那树身粗细，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
    贾祥天在树身上刻下了暗号，在杜甫草堂转了一圈，出来后又在周边转悠了一番，还在一家小饭馆吃了碗素面。
    三天后，贾祥天又去了杜甫草堂。
    这回要跟那位化名“冯德刚”的“保密局”潜伏特务接头，他不能以僧人面貌出现，所以化装成一名外码头来九都跑生意的掮客。
    玄色短衫，黑竹布长裤，头上扣一顶白色粗麻草帽。
    午后，贾祥天在杜甫草堂一侧的茶摊儿顺利与冯德刚接上了头。
    两人对上暗语后，冯德刚未作停留，立刻离开过了五分钟，贾祥天唤跑堂结账，也走了。
    两人在距杜甫草堂一箭之遥的路边再次见面，假装挑选西瓜，悄然对了话。
    对话内容很简单，贾祥天问“图画”是否准备好了，对方点头。
    贾祥天说他近日要拿到，对方说28日上午九点，他会派人把“图画”送到西门秀才巷口，届时让贾祥天还是这身打扮，来人自会递交。
    两人简短接触后，冯德刚买了一个西瓜离开了。
    他走了没多远，从路边闪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和尚，悄然尾随而去。
    这和尚法名乾灵，是万竹寺住持钢真法师的心腹，此刻应贾祥天之需指派其对这个前来接头的冯德刚实施跟踪。
    贾祥天此举是为了弄清楚这个冯德刚究竟是什么角色，以防万一。
    6月28日上午，贾祥天前往约定地点去取陈换成住所的内部结构和周边地形图。
    可是，他一直等到十点钟，也没人向其递交。
    于是，他就怀疑发生了意外，当即返回万竹寺。
    贾祥天的估计是准确的，前往递交草图的那个“地下交通员”确实发生了意外。
    确切地说，是其所携带的那个装着草图的钱包发生了意外，从其口袋里转到了小郭姑娘的手里。
    派出所所长张兴义从小郭姑娘捡到的那个钱包里发现那张草图的时候，警惕之心顿生。
    再稍稍一想，就不仅仅是警惕，而是震惊了。
    试想，这份草图的作者想干什么呢？
    答案不言而喻，其目的看来就是要对那位西南公安部严令九都警方保护的林先生图谋不轨了！

 第553章 寻找失主

    张所长来自“二野”，当过侦察连长，进川前已经被指定作为接管人员改行做公安工作，所以参加过三个月的公安业务培训。
    九都解放至今半年多时间内，他办理了一些政治、刑事、治安案件，积累了若干实践经验。
    当下，他就让民警把小牛带到隔壁屋里歇着，留下小郭接受调查，让姑娘说说这个钱包是怎么捡到的。
    小郭告诉张所长，今早她应约和小牛悄然在距家一个街口的石牌坊下会合后，就直奔西门长途汽车站，准备坐车前往重江塘。
    到了汽车站，一问，去重江塘的汽车已经开走了，下一班要过两个小时。
    那时的汽车站设施简陋，候车室只有少量长板凳，早已给候车的旅客占领了。
    人多，候车室里又没有电风扇，闷热难熬，于是两人就到外面透气，顺便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
    汽车站这边有小吃摊头，可是两人问了问价格，觉得太贵了，小牛说我们朝东边去，我记得附近有条巷子好像叫“留福巷”，巷口有个摊子卖的面条很不错，也便宜，我们到那里。
    两人在留福巷口的那个面摊儿上吃过面条后，正要往汽车站走，忽然看见马路对面的空地上聚着一群人，正高嗓大调地叫嚷着什么，于是就穿过马路去看热闹。
    原来是两男两女正在吵架，吵着吵着就扭打起来。
    围观者中有些人只想不出钞票看白戏，纷纷起哄为双方助阵。
    可是，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正好有公安部队巡逻组经过，过来还没开口，那两对儿就停手了。
    巡逻组也不问为何事闹腾，只是让人群立刻散开，大家该干吗干嘛。
    人群散开后，牛、郭看见来了个老婆婆提着个竹篮子在叫卖煮熟的玉米棒，就买了两个，站在原地啃得津津有味。
    那个女式钱包，就是这当儿发现的。
    这块空地上杂草丛生，钱包就躺在杂草之中，因其颜色与青草相似，所以看不真切。
    小郭姑娘眼尖，竟然无意间一转脸就让她给看见了。往下，两人就为是否要在原地等候失主发生了争执。
    小郭姑娘一气之下拔腿就走，径直回家。
    她的这一决定，对于小牛来说可能意味着一个好梦的终结，可是对于警方而言，却意味着终止了一桩即将发生的政治性灭门血案。
    当然，当时张兴义不可能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已经断定钱包里的这张草图对于隐居于夏津路621号曹公馆的那位郭汝椿先生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利好消息。
    于是，张兴义就坐不住了，立刻奔二分局。
    根据上级指令，此事是由九都市人民政府公安局第二分局分局长江水松亲自负责的。
    江水松闻听之下，亦是大吃一惊，说这事儿得立即上报市局和市委。
    所谓的上报市局和市委，其实是一回事，因为中共成都市委社会部和成都市公安局社会处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最高长官也是同一人—一廖长空。
    当下，廖长空听了汇报，看了张兴义带去的那张草图，点点头道：“这图画得倒还蛮准确的。”
    他在拍板定下把曹公馆作为韩立胜的住所前，曾亲自前往现场查看，对那里的情况记得很清楚。
    廖长空的观点跟张兴义、江水松一致，显然对方是冲那个重点保护对象韩立胜来的。
    那么，往下该怎么办呢？老红军出身的资深保卫工作者廖长空当场下达了两点指示：
    一是由分局、派出所加强对住所的保卫工作；二是组建专案组进行调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以当天日期为代号的“628”专案组随即组建。
    专案组直接由市委社会部、市局社会处负责，驻地设于二分局内，共有五名成员，组长由市局社会处二科科长周几水担任。
    二分局和总府街派出所抽调四名侦查员作为该组成员，其中分局侦讯股长曲书栋生担任副组长。
    专案组对案情进行分析后认为，首先是要找到被小郭姑娘捡到的那个钱包的主人。
    这是一个女式钱包，从其式样以及内盛的东西看来，其主人应该是一个家庭主妇。
    她把草图很草率地塞进钱包，和钞票、钥匙放在一起，似乎可以表明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张纸条的重要性，多半是受人之托，委托人让她把纸条送到某处交给某人。
    所以，钱包的主人应该不是受命对韩立胜采取密裁措施的敌特组织的正式成员。
    这样，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遗失钱包所造成的损失就不是这张草图可能会暴露敌特方面的意图，而是里面那七万元钞票。
    在1950年时的成都，七万元钞票意味着什么呢？
    举个简单的例子，—个在私营工厂或者商家学手艺的徒工，食宿是由东家负责提供的，每个月所获得的“月规钱”只有两万元。
    因此，遗失七万元钞票对于那个女人而言应该是个较大的损失。
    当她凭空遭受这个损失后最初的反应会是什么？向派出所报案。
    不论她是认为自己遭到扒窃还是不慎丢失，都会向人民警察求援，这是解放半年以来大张旗鼓地宣传“人民政府为人民”在老百姓心目中所产生的效应。
    因此，专案组认为有必要跟小郭姑娘捡到那个钱包所在地的派出所联系一下，看今天上午是否有人报失。
    如果有这么一个报失对象，那就是专案组的运气了，派出所按照规定是应当把报失人的姓名、住址登记下来的。
    专案组长周几水就让侦查员史溢向西门派出所去电了解。西门派出所的答复是：今天全天没有人来报失。
    这样，专案组就觉得这问题似乎不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五位都是有比较丰富的侦查经验的，这还难不倒他们。桃树上不长果子，就到李树下去撞运气，于是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张薛公馆的草图上。这张草图的纸张一眼就可以判定是从学生做作业的练习本或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有竖印的条行。
    草图是用当时广泛流行的蘸水笔使用蓝色墨水画的，画得比较认真，不过从整体绘制情况来看，制图者肯定不是搞建筑出身，于美术显然也是外行。
    侦查员用放大镜对草图进行仔细观察，本意是既然这是一张从练习本或者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那么其上一张纸上写过的字是否会在这张纸上留下印痕呢？
    几个人轮流看下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条路没走通，于是就指望从绘图人所使用的笔和墨水上找到蛛丝马迹了。
    绘图者笔法生疏，可是草图上的线条比较流畅，这可能是借助于其所使用的那支蘸水笔。
    蘸水笔的价格低廉，其笔尖有两种，一种是金属的，一种是玻璃的，不管是哪种笔尖，通常一买都是一小盒，因为其使用寿命较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调换。
    绘制这张草图所使用的，应该是玻璃笔尖。
    专案组讨论到这儿，侦查员康保法接到分局大门警卫室的电话说有个老工人来找你，说是你父亲。
    康保法猛然想起今天是母亲的五十大寿，他已经给老人买了件衣服作为礼物，原先说好要回家给母亲祝寿吃寿面，后来领导通知让参加专案侦查，料想今晚回不去了，就往父亲供职的单位打了电话说了这事，让父亲下班时往分局拐一下，把给老妈的礼物带回去。
    他一说，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取那件衣服，他的顶头上司侦讯股长文材生唤住了他，转脸对詹子兴说，我记得小康的父亲是印刷厂老工人，是否可以把他请进来给我们看看这张纸从印刷方面来说是否有什么讲究？詹子兴闻之连连点头。于是老康师傅就被请进来了。
    老康干了将近四十年的印刷活儿，从木版、石版一直干到铅印，是个成都印刷行业中有点儿名气的技术人才。
    当下，他一看就断言，这张纸是从成都“东升印刷社”印制的黑色硬纸封面的一百页笔记本上撕下的一页。这种笔记本生产数量不多，因为市场上需求量不大，通常被报馆、医院、公司作为工作记录本下发使用，也有少数私人作为日记本、账本使用。
    根据上述情况，侦查员就作出了以下判断—一这种本子配合蘸水笔一起使用的形式，应该排除私人，私人作为家用的话很少用蘸水笔，因为蘸水笔蘸墨水时容易发生滴落，在家具上留下污渍。
    这样，就只有老康所说的报馆、医院和公司了。
    而这三种使用群体中，报馆的记者、编辑和公司的职员不大喜欢用玻璃笔尖的蘸水笔，因为玻璃笔尖书写时虽然流畅，可由于墨水只能存储于那弯弯曲曲的笔尖的缝隙间，书写量太小，没写多少字就得重新蘸墨水，这于他们的工作习惯不符合。
    通常只有医院的医务人员才乐于使用玻璃笔尖，因为玻璃笔尖外形美观，书写流畅，写出的字干净隽秀，较金属笔尖来说，不易弄脏纸张，而且医务人员的书写量相对较小，不是做文章，也就不在乎多蘸几次墨水的麻烦。
    因此，专案组认为应该先把全市的医院作为重点进行调查。
    次日，6月29日，专案组五名侦查员穿便衣、持印刷公会介绍信，分头前往各医院、诊所了解使用老康所说的那种黑色硬纸封面笔记本的情况。
    调查一连进行了两天，查遍了全市九十三家医院、诊所，果然如老康所说，大部分都是使用这种笔记本作为工作手册记载医疗情况以及交接班留言的，可是，并未发现哪家用的本子上有缺页现象。
    6月30日晚上，专案组开会汇总调查情况。
    大家意识到这两天时间似是白费了，心里难免不爽，但还是得打起精神商讨下一步如何进行。
    侦查员华逸峰提出—个调查方向：调查锁匠！
    前面说过，被小崔姑娘捡到的那个女式钱包里有三样东西：
    钞票、草图和两把钥匙。如果说失主丢了那七万元钞票可以忽略不计，不去派出所报失，那么，她丢失了钥匙总得解决？怎么解决？
    要么重新买锁，要么找锁匠配钥匙。
    一般说来，失主会选择配钥匙。因此，华逸峰提议通过锁匠查找失主下落。这个提议获得了大家的赞同，于是决定第二天分头出去走街串巷访查锁匠。
    这一步棋，竟然只走了半天就有了效果！
    7月1日上午，专案组五名侦查员全体出动，分头访查锁匠。侦查员史溢在访查到第一区和顺街上的老锁匠吴天聪时，对方看了看他出示的那两把钥匙的图样，马上说有人在三天前的下午找他配过这两把钥匙。
    配钥匙的是住在附近的—个被人们唤作“金宝嫂”的女人，这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家庭妇女，平时买菜什么的经常从老吴的摊头前经过，总是笑嘻嘻地朝锁匠点点头打个招呼。时间稍长，老吴跟金宝嫂也熟悉了。
    金宝嫂可能比较空闲，在家里时不时整点儿小吃，有时还会带点儿过来让老锁匠尝尝。老吴呢，有时也就帮对方处理一些跟其手艺相关的零星活儿，铝锅磕出了瘪坑给敲敲平、晾晒衣服时用的叉子断了给钻几个洞眼用螺栓和铝皮加固一下之类，有一次还应邀去她家里把几块松动的地板砸了几个钉子。
    老吴记得，金宝嫂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她那六十多岁的婆婆和十一岁的女儿对他也很客气，不过没见到她丈夫。从挂在客堂迎门墙上的那张全家福上看，金宝嫂的丈夫是个斯文人，从事什么职业就不知道了。大前天金宝嫂拿着两把钥匙让各配一把，老吴放下手头的活儿，立刻给她配了，当场交给她拿走的。金宝嫂照市价付钱，老吴客气不受，她执意要付，把钱放下后就走了。

 第554章 调查锁匠

    次日，6月29日，专案组五名侦查员穿便衣、持印刷公会介绍信，分头前往各医院、诊所了解使用老康所说的那种黑色硬纸封面笔记本的情况。
    调查一连进行了两天，查遍了全市九十三家医院、诊所，果然如老康所说，大部分都是使用这种笔记本，作为工作手册记载医疗情况以及交接班留言的。
    可是，并未发现哪家用的本子上有缺页现象。
    6月30日晚上，专案组开会汇总调查情况。
    大家意识到这两天时间似是白费了，心里难免不爽，但还是得打起精神商讨下一步如何进行。
    侦查员赵星光提出—个调查方向：调查锁匠！
    前面说过，被小郭姑娘捡到的那个女式钱包里有三样东西：
    钞票、草图和两把钥匙。
    如果说失主丢了那七万元钞票可以忽略不计，不去派出所报失，那么，她丢失了钥匙总得解决？
    怎么解决？要么重新买锁，要么找锁匠配钥匙。
    一般说来，失主会选择配钥匙。
    因此，赵星光提议通过锁匠查找失主下落。
    这个提议获得了大家的赞同，于是决定第二天分头出去走街串巷访查锁匠。
    这一步棋，竟然只走了半天就有了效果！
    7月1日上午，专案组五名侦查员全体出动，分头访查锁匠。
    侦查员洪亮在访查到第一区和顺街上的老锁匠谭树生时，对方看了看他出示的那两把钥匙的图样，马上说有人在三天前的下午找他配过这两把钥匙。
    配钥匙的是住在附近的—个被人们唤作“雁北嫂”的女人。
    这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家庭妇女，平时买菜什么的经常从老谭的摊头前经过，总是笑嘻嘻地朝锁匠点点头打个招呼。
    时间稍长，老吴跟雁北嫂也熟悉了。
    雁北嫂可能比较空闲，在家里时不时整点儿小吃，有时还会带点儿过来让老锁匠尝尝。
    老谭呢，有时也就帮对方处理一些跟其手艺相关的零星活儿，铝锅磕出了瘪坑给敲敲平、晾晒衣服时用的叉子断了给钻几个洞眼用螺栓和铝皮加固一下之类。
    有一次还应邀去她家里把几块松动的地板砸了几个钉子。
    老谭记得，雁北嫂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她那六十多岁的婆婆和十一岁的女儿对他也很客气，不过没见到她丈夫。
    从挂在客堂迎门墙上的那张全家福上看，雁北嫂的丈夫是个斯文人，从事什么职业就不知道了。
    大前天雁北嫂拿着两把钥匙让各配一把，老谭放下手头的活儿，立刻给她配了，当场交给她拿走的。
    雁北嫂照市价付钱，老谭客气不受，她执意要付，把钱放下后就走了。
    洪亮听着心里窃喜，但有些不放心，追问说老人家您没记错，那个洪亮嫂配的是跟这图样一模一样的钥匙？
    老谭笑道，我干了四十年锁匠活儿了，怎么会弄错呢？
    她拿来的两把钥匙，一把是开大门的司必灵锁的，一把是开箱子上的挂锁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洪亮于是向老锁匠道谢，并请他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然后，小伙子就去了派出所，直接找了那位姓张的所长，要求了解雁北嫂及其家庭成员的情况。
    雁北嫂三十三岁，户籍登记使用的姓名叫常金宝，九都当地人，娘家住在东门外麒麟巷。
    她是抗战爆发前一年出嫁到夫家的，三年后生下一个女儿。
    常雁北是文盲，跟当时大多数妇女一样，无论是在出嫁前的娘家还是嫁到夫家，始终无业。
    常雁北的丈夫名叫何佳鑫，今年三十七岁，九都人氏，出身商人家庭，二十一岁从医专毕业后在国民党军队担任见习军医，一年后晋升为中尉医官，一直在军队待到1945年初才回到九都。
    何佳鑫离开军队不是退伍——当时抗战尚未胜利，军医不可能退伍，而是开小差儿。
    据其在新中国成立后到公安局登记时所写的个人历史材料称，他是“因看不惯国民党军队内部的腐败，自己又不愿混迹其中遭受污染，于是决定自行离开”。
    何佳鑫开小差儿回到九都后，担心遭到国民党方面的追缉，在乡下亲戚处躲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抗战胜利后才回到九都市内的家中。
    然后，何佳鑫发挥其一技之长，自己开了一家诊所，专治外伤。
    去年，一位海外归来的华侨富商创办了一家“私立仁心医院”，得知他是有过多年战地救护经验的军医，登门求贤，高薪聘用，任命他为外科主任。
    何佳鑫于是就关了自己的诊所去了仁心医院，一直干到现在。
    洪亮离开派出所后，立刻返回二分局专案组驻地。
    这时已是中午时分，包括组长石洪生在内的其他四个外出访查的侦查员很快也回来了大家听他一说调查到的情况，甚是兴奋。
    把午饭从食堂打到办公室来，一边吃着一边讨论。
    午饭结束，往下的工作方案也形成了：
    停止对锁匠的访查，下午由曲树东、洪亮两人去仁心医院，调查那张草图所使用的硬面笔记本的事儿。
    另外，还得核实一下钱包里那两把钥匙中的司必灵锁钥匙，能否打开雁北家的大门。
    之前专案组对全市医院、报馆、公司等进行调查的时候，副组长曲树东分工的调查范围中就有仁心医院。
    可是，他在该院未能查到关于硬面笔记本的任何线索。
    医院方面接待他的是负责行政的一个小老头儿，一看就是旧时账房先生那种人，问了问，之前果然在西药房做过多年账房先生，曲树东因此对小老头儿就比较放心。
    当时小老头儿翻了账本，说这种硬面笔记本是院方发给各个科室的主任和护士长作为工作笔记本使用的。
    抗战胜利后医院刚开张时购买了一批，两年后用光了，他认为买了放在库房里是一种浪费，就改为让主任、护士长用光后自己去购买，然后凭发票报销。
    小老头儿根据曲树东的要求，请主管医务的副院长以业务检查为名，把各科室正在使用的笔记本全部收上来。
    文材生把这些笔记本逐页点数一一检查下来，十六个本子每本一百页一页也不缺。

 第554章 调查锁匠

    次日，6月29日，专案组五名侦查员穿便衣、持印刷公会介绍信，分头前往各医院、诊所了解使用老康所说的那种黑色硬纸封面笔记本的情况。
    调查一连进行了两天，查遍了全市九十三家医院、诊所，果然如老康所说，大部分都是使用这种笔记本，作为工作手册记载医疗情况以及交接班留言的。
    可是，并未发现哪家用的本子上有缺页现象。
    6月30日晚上，专案组开会汇总调查情况。
    大家意识到这两天时间似是白费了，心里难免不爽，但还是得打起精神商讨下一步如何进行。
    侦查员赵星光提出—个调查方向：调查锁匠！
    前面说过，被小郭姑娘捡到的那个女式钱包里有三样东西：
    钞票、草图和两把钥匙。
    如果说失主丢了那七万元钞票可以忽略不计，不去派出所报失，那么，她丢失了钥匙总得解决？
    怎么解决？要么重新买锁，要么找锁匠配钥匙。
    一般说来，失主会选择配钥匙。
    因此，赵星光提议通过锁匠查找失主下落。
    这个提议获得了大家的赞同，于是决定第二天分头出去走街串巷访查锁匠。
    这一步棋，竟然只走了半天就有了效果！
    7月1日上午，专案组五名侦查员全体出动，分头访查锁匠。
    侦查员洪亮在访查到第一区和顺街上的老锁匠谭树生时，对方看了看他出示的那两把钥匙的图样，马上说有人在三天前的下午找他配过这两把钥匙。
    配钥匙的是住在附近的—个被人们唤作“雁北嫂”的女人。
    这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家庭妇女，平时买菜什么的经常从老谭的摊头前经过，总是笑嘻嘻地朝锁匠点点头打个招呼。
    时间稍长，老吴跟雁北嫂也熟悉了。
    雁北嫂可能比较空闲，在家里时不时整点儿小吃，有时还会带点儿过来让老锁匠尝尝。
    老谭呢，有时也就帮对方处理一些跟其手艺相关的零星活儿，铝锅磕出了瘪坑给敲敲平、晾晒衣服时用的叉子断了给钻几个洞眼用螺栓和铝皮加固一下之类。
    有一次还应邀去她家里把几块松动的地板砸了几个钉子。
    老谭记得，雁北嫂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她那六十多岁的婆婆和十一岁的女儿对他也很客气，不过没见到她丈夫。
    从挂在客堂迎门墙上的那张全家福上看，雁北嫂的丈夫是个斯文人，从事什么职业就不知道了。
    大前天雁北嫂拿着两把钥匙让各配一把，老谭放下手头的活儿，立刻给她配了，当场交给她拿走的。
    雁北嫂照市价付钱，老谭客气不受，她执意要付，把钱放下后就走了。
    洪亮听着心里窃喜，但有些不放心，追问说老人家您没记错，那个洪亮嫂配的是跟这图样一模一样的钥匙？
    老谭笑道，我干了四十年锁匠活儿了，怎么会弄错呢？
    她拿来的两把钥匙，一把是开大门的司必灵锁的，一把是开箱子上的挂锁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洪亮于是向老锁匠道谢，并请他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然后，小伙子就去了派出所，直接找了那位姓张的所长，要求了解雁北嫂及其家庭成员的情况。
    雁北嫂三十三岁，户籍登记使用的姓名叫常金宝，九都当地人，娘家住在东门外麒麟巷。
    她是抗战爆发前一年出嫁到夫家的，三年后生下一个女儿。
    常雁北是文盲，跟当时大多数妇女一样，无论是在出嫁前的娘家还是嫁到夫家，始终无业。
    常雁北的丈夫名叫何佳鑫，今年三十七岁，九都人氏，出身商人家庭，二十一岁从医专毕业后在国民党军队担任见习军医，一年后晋升为中尉医官，一直在军队待到1945年初才回到九都。
    何佳鑫离开军队不是退伍——当时抗战尚未胜利，军医不可能退伍，而是开小差儿。
    据其在新中国成立后到公安局登记时所写的个人历史材料称，他是“因看不惯国民党军队内部的腐败，自己又不愿混迹其中遭受污染，于是决定自行离开”。
    何佳鑫开小差儿回到九都后，担心遭到国民党方面的追缉，在乡下亲戚处躲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抗战胜利后才回到九都市内的家中。
    然后，何佳鑫发挥其一技之长，自己开了一家诊所，专治外伤。
    去年，一位海外归来的华侨富商创办了一家“私立仁心医院”，得知他是有过多年战地救护经验的军医，登门求贤，高薪聘用，任命他为外科主任。
    何佳鑫于是就关了自己的诊所去了仁心医院，一直干到现在。
    洪亮离开派出所后，立刻返回二分局专案组驻地。
    这时已是中午时分，包括组长石洪生在内的其他四个外出访查的侦查员很快也回来了大家听他一说调查到的情况，甚是兴奋。
    把午饭从食堂打到办公室来，一边吃着一边讨论。
    午饭结束，往下的工作方案也形成了：
    停止对锁匠的访查，下午由曲树东、洪亮两人去仁心医院，调查那张草图所使用的硬面笔记本的事儿。
    另外，还得核实一下钱包里那两把钥匙中的司必灵锁钥匙，能否打开雁北家的大门。
    之前专案组对全市医院、报馆、公司等进行调查的时候，副组长曲树东分工的调查范围中就有仁心医院。
    可是，他在该院未能查到关于硬面笔记本的任何线索。
    医院方面接待他的是负责行政的一个小老头儿，一看就是旧时账房先生那种人，问了问，之前果然在西药房做过多年账房先生，曲树东因此对小老头儿就比较放心。
    当时小老头儿翻了账本，说这种硬面笔记本是院方发给各个科室的主任和护士长作为工作笔记本使用的。
    抗战胜利后医院刚开张时购买了一批，两年后用光了，他认为买了放在库房里是一种浪费，就改为让主任、护士长用光后自己去购买，然后凭发票报销。
    小老头儿根据曲树东的要求，请主管医务的副院长以业务检查为名，把各科室正在使用的笔记本全部收上来。
    文材生把这些笔记本逐页点数一一检查下来，十六个本子每本一百页一页也不缺。

 第555章 寻找笔记本

    现在，曲树东二上仁心医院，心里已经大体上有点儿数了：
    那个军医出身的外科何主任，显然是买了两本硬面笔记本，正在使用的是一本，而撕下一页用来画草图的则是另一本。
    曲树东、洪亮抵达仁心医院后，这回不找管行政的小老头儿了，而是直接找了那个据说是留英博士的郑院长。
    当然不能说贵院的何主任现在被公安局给盯上了，而是说正在调查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儿，需要对每家医院医务人员的工作笔记本进行面上的查摸。
    前两天已经查过一次，现在还要查一下。
    知道郑院长您很忙，咱们也不多打扰，只要求您配合我们做一桩事儿，让财务上立刻通知全院医务人员，凡是手头有需要向院里报销的发票，请立刻送到财务室报销，这样可以列入上半年账目。
    否则，就只好到明年元旦后报销了。
    郑院长自无二话，立刻照办。
    这样，也就不过—个小时，侦查员就拿到了何佳鑫送到财务室报销的那张购买硬面笔记本的发票。
    一看，果然是买了两本，是今年3月间购买的。
    往下，曲树东、洪亮就没有再查下去，两人寻思，如果要把另一本没有使用过的笔记本逐页数一遍以确认是否少了一张的话，只怕马上会惊动了何佳鑫。
    而且，那个没有使用过的本子究竟是放在医院，还是家里也还是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侦查员赵星光则奉命去了常雁北家所在的派出所，请派出所安排一个试一试那把钥匙，能否打开常雁北家大门的机会。
    在当时，这种机会是很容易安排的，只要指派户籍警前往居委会，叫上几名居民小组长之类的积极分子，去常雁北以及毗邻的那些邻居家，进行一次卫生检查就可以了。
    这种卫生检查，在全国各大城市每个月都会搞上两三次，不会引起常雁北的怀疑。
    户籍警小孙前往居委会一说，居委会主任说正好，我们今天下午确实安排卫生检查了。
    小孙说这把钥匙给你拿着，到时候让人把常雁北和她婆婆的注意力吸引住，你瞅个机会，试一下能否转动大门上的司必灵锁，注意不能让常家人发现。
    不一会儿，小孙返回派出所向赵星光复命，说这把钥匙能够打开常雁北家的大门。
    这样，专案组就确认何佳鑫、常雁北夫妇有重大涉案嫌疑。
    按照侦查工作的惯例，这时就可以对何、常夫妇采取拘捕措施了。
    专案组也是这么考虑的，把人一抓，一讯问，案犯交代出相关情况，然后顺藤摸瓜把相关案犯一一拿下，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
    确实，许多案子都是按照这个模式办的，所以专案组这样考虑也并无不妥如果是一般的案件，专案组就有权拍板逮人了。
    可是，这个案件涉及的被保护对象是西南公安部部长李旺交办下来的，来不得半点儿疏忽。
    所以，专案组长石洪生就向中共九都市委社会部长兼九都市公安局社会处长廖长空请示。
    廖长空指示，专案组接下来的工作内容是对何佳鑫、常雁北夫妇予以严密监视，执行该项使命时务必做到三点：
    第一是不能让被监视对象察觉。
    第二是要把何、常两人去了何处、跟谁接触以及有什么人主动找他们都一一查摸清楚。
    第三是千万不能让他们逃跑了。
    廖长空对石洪生说，这个案子我压力很大，不但我压力大，西南公安部李旺部长的压力也很大。
    这项工作，我们只能做好，不能搞砸了。
    专案组有什么困难吗？
    石洪生说对何佳鑫、常雁北夫妇实施秘密监视，专案组五个人是不够的，另外，还缺交通工具。
    廖长空说，人手肯定紧缺，这就给你们调派过去，还可以给你们两辆自行车、一辆民用摩托车。
    汽车是没法儿派的，再说你们也不一定用得上，摩托车也是能不用就不用，不是舍不得汽油，而是用摩托车跟踪容易被目标察觉。
    这样，专案组在增加了六名侦查员以及自行车、摩托车后，当天就开始了对何佳鑫、常雁北夫妇的秘密监视。
    原以为监视一两个星期必有收获，哪知一连监视了整整一个月，却什么情况也没发现！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还要回到在万竹寺假出家真潜伏的特务贾祥天身上。
    6月28日，贾祥天前往西门秀才巷口去取暗杀目标住所的草图，由于未曾等到贾祥天派来的人，他就返回万竹寺了。
    贾祥天是受过正规训练的老特务，他对于冯德刚方面的失约通常只有一种判断：
    冯德刚出事了。
    不过，可能是刚出事，也可能冯德刚出事后未曾透露与贾祥天接头的机密，所以他去取草图时虽然未能遂愿，但也未曾发现公安便衣蹲守埋伏，因此，他得以安全返回万竹寺。
    那么，贾祥天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这个，他在接受老同学徐家海下达的使命时，已经提出过如果遇到类似情况应该如何应对的问题。
    徐家海的回答是，“保密局”在九都另有同志，如果发生意外，你回万竹寺待命就行，不管是取消此次计划还是另行安排。
    “保密局”都会通过其他联络渠道向你发出指令。
    因此，徐家海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就待在万竹寺静候消息。
    等了半个月，没有等到消息，于是他就断定并未出事。
    但是，生性多疑的陆卯才还是考虑到了另外一点，徐家海所说的成都潜伏特工万一因为某种原因已经中断了与“保密局”总部的联系，这样，总部就不清楚成都这边的情况了。
    那往下叫他怎么办？
    一直在万竹寺当和尚？这份苦头钢真法师受得了，他姓贾的可是受不了的。
    于是，贾祥天就决定请钢真设法对冯德刚的安危作一番访查。

 第555章 寻找笔记本

    现在，曲树东二上仁心医院，心里已经大体上有点儿数了：
    那个军医出身的外科何主任，显然是买了两本硬面笔记本，正在使用的是一本，而撕下一页用来画草图的则是另一本。
    曲树东、洪亮抵达仁心医院后，这回不找管行政的小老头儿了，而是直接找了那个据说是留英博士的郑院长。
    当然不能说贵院的何主任现在被公安局给盯上了，而是说正在调查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儿，需要对每家医院医务人员的工作笔记本进行面上的查摸。
    前两天已经查过一次，现在还要查一下。
    知道郑院长您很忙，咱们也不多打扰，只要求您配合我们做一桩事儿，让财务上立刻通知全院医务人员，凡是手头有需要向院里报销的发票，请立刻送到财务室报销，这样可以列入上半年账目。
    否则，就只好到明年元旦后报销了。
    郑院长自无二话，立刻照办。
    这样，也就不过—个小时，侦查员就拿到了何佳鑫送到财务室报销的那张购买硬面笔记本的发票。
    一看，果然是买了两本，是今年3月间购买的。
    往下，曲树东、洪亮就没有再查下去，两人寻思，如果要把另一本没有使用过的笔记本逐页数一遍以确认是否少了一张的话，只怕马上会惊动了何佳鑫。
    而且，那个没有使用过的本子究竟是放在医院，还是家里也还是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侦查员赵星光则奉命去了常雁北家所在的派出所，请派出所安排一个试一试那把钥匙，能否打开常雁北家大门的机会。
    在当时，这种机会是很容易安排的，只要指派户籍警前往居委会，叫上几名居民小组长之类的积极分子，去常雁北以及毗邻的那些邻居家，进行一次卫生检查就可以了。
    这种卫生检查，在全国各大城市每个月都会搞上两三次，不会引起常雁北的怀疑。
    户籍警小孙前往居委会一说，居委会主任说正好，我们今天下午确实安排卫生检查了。
    小孙说这把钥匙给你拿着，到时候让人把常雁北和她婆婆的注意力吸引住，你瞅个机会，试一下能否转动大门上的司必灵锁，注意不能让常家人发现。
    不一会儿，小孙返回派出所向赵星光复命，说这把钥匙能够打开常雁北家的大门。
    这样，专案组就确认何佳鑫、常雁北夫妇有重大涉案嫌疑。
    按照侦查工作的惯例，这时就可以对何、常夫妇采取拘捕措施了。
    专案组也是这么考虑的，把人一抓，一讯问，案犯交代出相关情况，然后顺藤摸瓜把相关案犯一一拿下，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
    确实，许多案子都是按照这个模式办的，所以专案组这样考虑也并无不妥如果是一般的案件，专案组就有权拍板逮人了。
    可是，这个案件涉及的被保护对象是西南公安部部长李旺交办下来的，来不得半点儿疏忽。
    所以，专案组长石洪生就向中共九都市委社会部长兼九都市公安局社会处长廖长空请示。
    廖长空指示，专案组接下来的工作内容是对何佳鑫、常雁北夫妇予以严密监视，执行该项使命时务必做到三点：
    第一是不能让被监视对象察觉。
    第二是要把何、常两人去了何处、跟谁接触以及有什么人主动找他们都一一查摸清楚。
    第三是千万不能让他们逃跑了。
    廖长空对石洪生说，这个案子我压力很大，不但我压力大，西南公安部李旺部长的压力也很大。
    这项工作，我们只能做好，不能搞砸了。
    专案组有什么困难吗？
    石洪生说对何佳鑫、常雁北夫妇实施秘密监视，专案组五个人是不够的，另外，还缺交通工具。
    廖长空说，人手肯定紧缺，这就给你们调派过去，还可以给你们两辆自行车、一辆民用摩托车。
    汽车是没法儿派的，再说你们也不一定用得上，摩托车也是能不用就不用，不是舍不得汽油，而是用摩托车跟踪容易被目标察觉。
    这样，专案组在增加了六名侦查员以及自行车、摩托车后，当天就开始了对何佳鑫、常雁北夫妇的秘密监视。
    原以为监视一两个星期必有收获，哪知一连监视了整整一个月，却什么情况也没发现！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还要回到在万竹寺假出家真潜伏的特务贾祥天身上。
    6月28日，贾祥天前往西门秀才巷口去取暗杀目标住所的草图，由于未曾等到贾祥天派来的人，他就返回万竹寺了。
    贾祥天是受过正规训练的老特务，他对于冯德刚方面的失约通常只有一种判断：
    冯德刚出事了。
    不过，可能是刚出事，也可能冯德刚出事后未曾透露与贾祥天接头的机密，所以他去取草图时虽然未能遂愿，但也未曾发现公安便衣蹲守埋伏，因此，他得以安全返回万竹寺。
    那么，贾祥天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这个，他在接受老同学徐家海下达的使命时，已经提出过如果遇到类似情况应该如何应对的问题。
    徐家海的回答是，“保密局”在九都另有同志，如果发生意外，你回万竹寺待命就行，不管是取消此次计划还是另行安排。
    “保密局”都会通过其他联络渠道向你发出指令。
    因此，徐家海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就待在万竹寺静候消息。
    等了半个月，没有等到消息，于是他就断定并未出事。
    但是，生性多疑的陆卯才还是考虑到了另外一点，徐家海所说的成都潜伏特工万一因为某种原因已经中断了与“保密局”总部的联系，这样，总部就不清楚成都这边的情况了。
    那往下叫他怎么办？
    一直在万竹寺当和尚？这份苦头钢真法师受得了，他姓贾的可是受不了的。
    于是，贾祥天就决定请钢真设法对冯德刚的安危作一番访查。

 第556章 僧人拌护士

    其实，这时贾祥天已经知道冯德刚是仁心医院外科主任何佳鑫的化名了，那个小和尚莫西那天一路跟踪冯德刚到其供职的医院，发现这人是该院的外科主任。
    贾祥天跟钢真一说，钢真说这没问题，也无须另外派人了，老僧我亲自去走一遭就是了。
    于是，钢真就在7月10日上午进城去了一趟仁心医院。
    他是以僧人装束去的，就在医院外科门诊转了转，尽管从未和外科主任何佳鑫见过面，也从未见过严主任的照片，更没向任何人打听过一言半语，还是准确无误地辨认出了何佳鑫其人。
    破案后核实一应人犯的口供时，那个时段在仁心医院轮值的侦查员小杨，才依稀想起这天好像是有一个和尚在走廊里转悠过。
    贾祥天得知何佳鑫还在医院正常上班，未曾有什么意外，还是不大放心。
    他决定暂时先去外码头转几日，待回来后再作计议。
    这时的贾祥天已经正式成为九都万竹寺的僧人，甚至获得了一个由公安局审核过的九都市集体户口。
    因此，他外出前，请钢真法师亲自前往派出所出具了一纸“万竹寺僧人善宝外出云游”的证明。
    贾祥天临走前跟钢真约定，他大约在8月初回九都，为安全计，回来后先在城内盐道街“大群旅社”下榻，请钢真在8月2日、3日、4日三天中的每天中午十二时去一趟该旅社，确认无事，他再返回万竹寺进行下一步的活动。
    这样，就在专案组诸侦查员耐着性子，满怀希望轮流蹲守于仁心医院盯着外科主任何佳鑫的时候，贾祥天却在重庆、武汉、开封、西安以云游为名游览。
    一直到8月1日下午，他才从西安返回九都，凭着那份派出所的证明，在城内盐道街“大群旅社”下榻，次日候得钢真法师前往，这才返回万竹寺。
    8月3日，贾祥天在确认6月28日接头取草图失利纯属意外之后，决定次日亲自出面去跟何佳鑫再次接头。
    8月4日，贾祥天前往仁心医院。
    专案组侦查员已经辛辛苦苦蹲守了一月有余，这下贾祥天主动前往，应该是自投罗网了？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可贾祥天智商不凡，再加上接受过正规特工训练以及之后在频繁的特工活动中积累的经验。
    他竟然能在事先并不知晓何佳鑫已经受到严密监视的情况下无惊无险地顺利与其再次接头，并获取了暗杀目标陈换成住所的草图。
    他是怎样避过侦查员的秘密监视跟何佳鑫接上头的呢？
    这天上午九时许，贾祥天穿着僧衣出现在仁心医院。
    他没去外科门诊区域，而是去了后面那幢二层楼，那里是手术室和病房。
    在门厅里，他在医院每周对外公布的“本周手术室安排”栏目里看到，当天下午何佳鑫将为三位患者进行手术。
    贾祥天丁解到这一点后，随即离开仁心医院。
    中午时分，九都一家赫赫有名的公立医院——民国时期称为“中央大学医学院附属公立医院”。
    1952年武川省人民政府命名为“武川省人民医院”——发生了一起小小的盗窃案。
    内科门诊一位医生和往常一样，脱下白大褂顺手把无檐帽摘下塞在白大褂口袋里后去食堂用餐，等他吃完饭重新走进门诊室准备穿衣戴帽时，那套行头已经不翼而飞了。
    然后，正戏开场了。
    贾祥天随即返身叫了一辆三轮车去了仁心医院，医务人员正在午休，他就进了卫生间，用从公立医院窃得的那套白大褂换下了身上的僧衣，把僧衣卷拢用细绳扎紧了藏于天花板内。
    之后，戴上白色无檐帽，冒充公立医院来仁心医院指导工作的专家，堂而皇之地进入了下午何佳鑫要做手术的那座二层楼，进入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取下报架上的报纸从容阅读。
    这时，离医院下午上班还有大约十五分钟，何佳鑫还在门诊楼那边的外科主任办公室里打盹儿。
    化装监视的侦查员则在门厅通往外科主任办公室的通道口忠实地执行任务，根本没有想到老牌特务贾祥天为防止何佳鑫可能受到监视，已经想出了一个对付的法子。
    何佳鑫看看上班时间快到了，离开办公室前往手术室，正在对其执行监视使命的女侦查员小王自然没想到贾祥天还有这一手。
    尾随何佳鑫前往手术楼，然后假装病人家属坐在手术楼的门厅里等候。
    而穿着左胸印有“公立医院”红字白大褂的贾祥天已经先一步混进了手术室，正在手术准备间等候何佳鑫。
    这次突兀的接头使何佳鑫大吃一惊。他虽然已被侦查员监视了一个余月，但从未察觉，对于这方面倒不担心。
    担心的是6月28日他让妻子常雁北给眼前这位先生送草图时，丢失了钱包，最后连接头地点也没去就回家了。
    这种情形是可以作为“临阵畏缩”来对待的，处罚手段最严厉的可以一枪崩掉。
    因此，他非常担心对方当场下手，对于贾祥天这样的特务来说，当场杀了人是完全有本领逃脱的。
    幸亏贾祥天对此并未深究，脸上还是笑容可掬：
    “何医生下午有三台手术，我也不耽搁你了。
    如果抽得出一两分钟时间，就请你把草图再画一份给我。”
    何佳鑫连连点头，当下就把贾祥天让进了对面那间医生办公室，匆匆把上次画的那份草图重新划拉了一遍。
    贾祥天收起草图，随即告辞。
    至此，贾祥天已经达到了目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离开手术楼往外走时，竟然受到了一双眼睛的关注。
    关注他的人并非女侦查员小林，而是手术室这边的护士长周丽萍。
    事后周丽萍回忆说，她没有留意过那个穿公立医院白大褂的男子是何时混入手术室的。
    他进来后就待在手术准备室里，看着两个小护士消毒手术器械，嘴里一声不吭。
    而护士呢，以为这是外院的专家，吃不准是什么路数，多半是卫生局组织各医院巡回互检来本院检查工作的，哪敢问长问短？
    周丽萍最初看到贾祥天时，脑子里冒出的也是相同的念头。
    如果贾祥天不是马上离开，而是再待上一刻钟半小时再开溜，周丽萍也就不当回事儿了。

 第556章 僧人拌护士

    其实，这时贾祥天已经知道冯德刚是仁心医院外科主任何佳鑫的化名了，那个小和尚莫西那天一路跟踪冯德刚到其供职的医院，发现这人是该院的外科主任。
    贾祥天跟钢真一说，钢真说这没问题，也无须另外派人了，老僧我亲自去走一遭就是了。
    于是，钢真就在7月10日上午进城去了一趟仁心医院。
    他是以僧人装束去的，就在医院外科门诊转了转，尽管从未和外科主任何佳鑫见过面，也从未见过严主任的照片，更没向任何人打听过一言半语，还是准确无误地辨认出了何佳鑫其人。
    破案后核实一应人犯的口供时，那个时段在仁心医院轮值的侦查员小杨，才依稀想起这天好像是有一个和尚在走廊里转悠过。
    贾祥天得知何佳鑫还在医院正常上班，未曾有什么意外，还是不大放心。
    他决定暂时先去外码头转几日，待回来后再作计议。
    这时的贾祥天已经正式成为九都万竹寺的僧人，甚至获得了一个由公安局审核过的九都市集体户口。
    因此，他外出前，请钢真法师亲自前往派出所出具了一纸“万竹寺僧人善宝外出云游”的证明。
    贾祥天临走前跟钢真约定，他大约在8月初回九都，为安全计，回来后先在城内盐道街“大群旅社”下榻，请钢真在8月2日、3日、4日三天中的每天中午十二时去一趟该旅社，确认无事，他再返回万竹寺进行下一步的活动。
    这样，就在专案组诸侦查员耐着性子，满怀希望轮流蹲守于仁心医院盯着外科主任何佳鑫的时候，贾祥天却在重庆、武汉、开封、西安以云游为名游览。
    一直到8月1日下午，他才从西安返回九都，凭着那份派出所的证明，在城内盐道街“大群旅社”下榻，次日候得钢真法师前往，这才返回万竹寺。
    8月3日，贾祥天在确认6月28日接头取草图失利纯属意外之后，决定次日亲自出面去跟何佳鑫再次接头。
    8月4日，贾祥天前往仁心医院。
    专案组侦查员已经辛辛苦苦蹲守了一月有余，这下贾祥天主动前往，应该是自投罗网了？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可贾祥天智商不凡，再加上接受过正规特工训练以及之后在频繁的特工活动中积累的经验。
    他竟然能在事先并不知晓何佳鑫已经受到严密监视的情况下无惊无险地顺利与其再次接头，并获取了暗杀目标陈换成住所的草图。
    他是怎样避过侦查员的秘密监视跟何佳鑫接上头的呢？
    这天上午九时许，贾祥天穿着僧衣出现在仁心医院。
    他没去外科门诊区域，而是去了后面那幢二层楼，那里是手术室和病房。
    在门厅里，他在医院每周对外公布的“本周手术室安排”栏目里看到，当天下午何佳鑫将为三位患者进行手术。
    贾祥天丁解到这一点后，随即离开仁心医院。
    中午时分，九都一家赫赫有名的公立医院——民国时期称为“中央大学医学院附属公立医院”。
    1952年武川省人民政府命名为“武川省人民医院”——发生了一起小小的盗窃案。
    内科门诊一位医生和往常一样，脱下白大褂顺手把无檐帽摘下塞在白大褂口袋里后去食堂用餐，等他吃完饭重新走进门诊室准备穿衣戴帽时，那套行头已经不翼而飞了。
    然后，正戏开场了。
    贾祥天随即返身叫了一辆三轮车去了仁心医院，医务人员正在午休，他就进了卫生间，用从公立医院窃得的那套白大褂换下了身上的僧衣，把僧衣卷拢用细绳扎紧了藏于天花板内。
    之后，戴上白色无檐帽，冒充公立医院来仁心医院指导工作的专家，堂而皇之地进入了下午何佳鑫要做手术的那座二层楼，进入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取下报架上的报纸从容阅读。
    这时，离医院下午上班还有大约十五分钟，何佳鑫还在门诊楼那边的外科主任办公室里打盹儿。
    化装监视的侦查员则在门厅通往外科主任办公室的通道口忠实地执行任务，根本没有想到老牌特务贾祥天为防止何佳鑫可能受到监视，已经想出了一个对付的法子。
    何佳鑫看看上班时间快到了，离开办公室前往手术室，正在对其执行监视使命的女侦查员小王自然没想到贾祥天还有这一手。
    尾随何佳鑫前往手术楼，然后假装病人家属坐在手术楼的门厅里等候。
    而穿着左胸印有“公立医院”红字白大褂的贾祥天已经先一步混进了手术室，正在手术准备间等候何佳鑫。
    这次突兀的接头使何佳鑫大吃一惊。他虽然已被侦查员监视了一个余月，但从未察觉，对于这方面倒不担心。
    担心的是6月28日他让妻子常雁北给眼前这位先生送草图时，丢失了钱包，最后连接头地点也没去就回家了。
    这种情形是可以作为“临阵畏缩”来对待的，处罚手段最严厉的可以一枪崩掉。
    因此，他非常担心对方当场下手，对于贾祥天这样的特务来说，当场杀了人是完全有本领逃脱的。
    幸亏贾祥天对此并未深究，脸上还是笑容可掬：
    “何医生下午有三台手术，我也不耽搁你了。
    如果抽得出一两分钟时间，就请你把草图再画一份给我。”
    何佳鑫连连点头，当下就把贾祥天让进了对面那间医生办公室，匆匆把上次画的那份草图重新划拉了一遍。
    贾祥天收起草图，随即告辞。
    至此，贾祥天已经达到了目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离开手术楼往外走时，竟然受到了一双眼睛的关注。
    关注他的人并非女侦查员小林，而是手术室这边的护士长周丽萍。
    事后周丽萍回忆说，她没有留意过那个穿公立医院白大褂的男子是何时混入手术室的。
    他进来后就待在手术准备室里，看着两个小护士消毒手术器械，嘴里一声不吭。
    而护士呢，以为这是外院的专家，吃不准是什么路数，多半是卫生局组织各医院巡回互检来本院检查工作的，哪敢问长问短？
    周丽萍最初看到贾祥天时，脑子里冒出的也是相同的念头。
    如果贾祥天不是马上离开，而是再待上一刻钟半小时再开溜，周丽萍也就不当回事儿了。

 第557章 开小差的特务

    可是，贾祥天尽管是老特务，但毕竟做贼心虚，寻思事儿办完了还待在这儿干嘛，多待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啊。
    他不知道，这一走，反倒引起了周丽萍的注意。
    不过，周丽萍不是小林，虽然注意到了，也没当一回事儿，因为她还是把贾祥天作为外院护检专家来看的。
    当天下班后，她在饭桌上和丈夫闲聊时甚至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
    倒是丈夫的一句话提醒了她周丽萍的丈夫是公立医院的药剂师，他告诉妻子说他们医院中午发生了一桩事儿，一位医生的白大褂给人偷走了。
    事儿虽然小，但医院还是很重视，保卫科已经贴出了一纸告示，要求各科室今后必须严加防范云云。
    当下，周丽萍马上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个外院医生，那人穿的正是公立医院的白大褂呀！
    她对丈夫一说，丈夫也觉奇怪。
    两人上周刚一起去看过九都市解放后上映的第一部苏联反特黑白故事片《危险弥漫》，又受人民政府日益加强的全社会“四防”宣传的影响，于是就把这一情况跟“反特”之类联系起来了。
    夫妻俩一顿饭吃完，已经有了主意——立刻向公立医院保卫科报告。
    公立医院保卫科值班的魏副科长闻报，立刻跟医务科值班人员联系，得知最近并无医院互检活动，本院没有派出医生到外院去做过任何事情。
    魏副科长觉得蹊跷，当下就往仁心医院值班室去电反映此事，请他们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次日，仁心医院保卫股工作人员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何佳鑫约去谈话。
    这个时段轮到监视何佳鑫的是侦查员石溪安，他不知道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保卫股的约谈，只知道目标去哪里他就跟踪到哪里。
    而何佳鑫呢，其实根本不是一块做特务的料，他接到保卫股的电话时，已是心惊肉跳，马上和昨天贾祥天的来访联系起来。
    走进保卫股刚坐下，对方第一句话就使他胆战心惊：
    “何医生啊，昨天下午你在手术室会见的那个穿白大褂的是什么人啊？”
    何佳鑫顿时大惊失色，嗫嚅着说不出连贯话来：“这……这……”
    这下，保卫股的人就警惕了。
    仁心医院虽是私立医院，可是按照当时公安局的规定，保卫股的三名成员是由公家代为物色的，都是靠拢政府的积极分子。
    何佳鑫的这个反应，人家不疑也得疑了。
    那三位曾参加过公安局组织的保卫工作培训，学得一丁点儿皮毛，当下就拍桌子瞪眼对何佳鑫施加压力。
    何佳鑫误以为对方已经掌握了他的真实情况，竟吓得跪地求饶，大叫“我坦白”。
    那三位培训时曾被告知，遇上这种角色，你们这类弟兄就不适宜问下去了，得立刻报公安局。
    三人正商量应该往派出所还是分局打电话时，忽见窗外似有人影一闪，顿生疑心，立刻开门查看，把那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一把揪住了盘问。
    这个“形迹可疑”者，就是侦查员石溪安。
    他从外科门诊跟踪到保卫股，已经觉得奇怪，寻思保卫股找贾祥天谈话干嘛？
    别打草惊蛇坏了专案组的事儿啊！
    越想越觉得不放心，就靠近了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哪知让人家给逮住了。
    石溪安暗道“倒霉”，被对方扯进另一间屋子盘诘。监视何佳鑫是严格保密的，不能透露，于是只好亮出证件，佯称自己是市局刑警，来仁心医院访查案子。
    对方闻言大喜，正好向这位同志请教何佳鑫之事，应该向哪个公安机关打电话。
    石溪安一听，差点儿跺脚，顿时生出一股想抽对方的冲动。
    无奈之下，只得把专案组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对方。
    保卫股这边把电话打到专案组，一说何佳鑫又是“饶命”又是“我坦白”，接听电话的曲树东就是一个激灵，捂住话筒跟石洪生一通情况，寻思只好先把何佳鑫弄进来再说了。
    何佳鑫到案后，作了以下交代。
    1945年，何佳鑫开小差儿从前线逃回老家九都，躲藏于乡下亲戚处。
    可是，他的躲藏没有成功，因为他低估了“军统”的能力。
    很快，戴笠就把何佳鑫开小差儿的情况列入每天都要报送蒋介石侍从室的《军中情况简报》。
    蒋介石侍从室对“军统”下令：迅即查明何佳鑫开小差儿的原因！
    “军统”调查下来，发现何佳鑫开小差儿时，竟然带走了一箱价格昂贵的盘尼西林和其他一些紧俏西药及外科手术器械。
    戴笠震怒，下令“严缉该犯”。
    于是，“军统”总部向全国多个区站拍发电令要求查缉何佳鑫其人。
    不到半个月，躲藏在九都乡下的何佳鑫就被特务查到了线索。
    又过了两天，何佳鑫和往常一样前往附近小镇茶馆去喝茶的途中，被人拦住，请至镇上的旅社谈话。
    找到何佳鑫的那个“军统”特务名叫徐嘉忆，当时是“军统”九都站的一名少尉。
    许发现何佳鑫之后，为什么不拿人而要谈话呢？
    那是因为他从“军统”总部的查缉电令中得知何佳鑫“逃离部队时，盗窃盘尼西林等西药、器材”，当时盘尼西林是紧俏药品，基本专供军队使用。
    而在用磺胺一统天下对付所有病菌的医药界，由于病菌对磺胺产生抗药性，已经处于对病菌无能为力的临界点。
    盘尼西林作为世界上第一种抗生素，对于治疗外科创伤，对付肺结核、白喉等传染病有着巨大作用。
    因此，在当时的中国，黑市上八十万单位的盘尼西林针剂，已经卖到了一两黄金一瓶的天价。
    徐嘉忆的脑筋，就动在何佳鑫的那箱盘尼西林针剂上。
    这箱盘尼西林其实并非何佳鑫盗取的军用药品，而是他花了二十两黄金通过运输团的弟兄搞到的走私货。
    他开小差儿就是为了这箱盘尼西林。
    他事先已经作好准备，一旦盘尼西林拿到手，他就逃回九都去躲藏一阵儿，然后开家诊所，那就能赚大钱了。
    别说二十两投资，就是一百两也很快就能收回来。
    而徐嘉忆呢，也惦记着这箱盘尼西林。
    两人谈判的结果是：徐嘉忆负责保证何佳鑫的安全，何佳鑫把那箱盘尼西林分一半给许。

 第557章 开小差的特务

    可是，贾祥天尽管是老特务，但毕竟做贼心虚，寻思事儿办完了还待在这儿干嘛，多待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啊。
    他不知道，这一走，反倒引起了周丽萍的注意。
    不过，周丽萍不是小林，虽然注意到了，也没当一回事儿，因为她还是把贾祥天作为外院护检专家来看的。
    当天下班后，她在饭桌上和丈夫闲聊时甚至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
    倒是丈夫的一句话提醒了她周丽萍的丈夫是公立医院的药剂师，他告诉妻子说他们医院中午发生了一桩事儿，一位医生的白大褂给人偷走了。
    事儿虽然小，但医院还是很重视，保卫科已经贴出了一纸告示，要求各科室今后必须严加防范云云。
    当下，周丽萍马上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个外院医生，那人穿的正是公立医院的白大褂呀！
    她对丈夫一说，丈夫也觉奇怪。
    两人上周刚一起去看过九都市解放后上映的第一部苏联反特黑白故事片《危险弥漫》，又受人民政府日益加强的全社会“四防”宣传的影响，于是就把这一情况跟“反特”之类联系起来了。
    夫妻俩一顿饭吃完，已经有了主意——立刻向公立医院保卫科报告。
    公立医院保卫科值班的魏副科长闻报，立刻跟医务科值班人员联系，得知最近并无医院互检活动，本院没有派出医生到外院去做过任何事情。
    魏副科长觉得蹊跷，当下就往仁心医院值班室去电反映此事，请他们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次日，仁心医院保卫股工作人员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何佳鑫约去谈话。
    这个时段轮到监视何佳鑫的是侦查员石溪安，他不知道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保卫股的约谈，只知道目标去哪里他就跟踪到哪里。
    而何佳鑫呢，其实根本不是一块做特务的料，他接到保卫股的电话时，已是心惊肉跳，马上和昨天贾祥天的来访联系起来。
    走进保卫股刚坐下，对方第一句话就使他胆战心惊：
    “何医生啊，昨天下午你在手术室会见的那个穿白大褂的是什么人啊？”
    何佳鑫顿时大惊失色，嗫嚅着说不出连贯话来：“这……这……”
    这下，保卫股的人就警惕了。
    仁心医院虽是私立医院，可是按照当时公安局的规定，保卫股的三名成员是由公家代为物色的，都是靠拢政府的积极分子。
    何佳鑫的这个反应，人家不疑也得疑了。
    那三位曾参加过公安局组织的保卫工作培训，学得一丁点儿皮毛，当下就拍桌子瞪眼对何佳鑫施加压力。
    何佳鑫误以为对方已经掌握了他的真实情况，竟吓得跪地求饶，大叫“我坦白”。
    那三位培训时曾被告知，遇上这种角色，你们这类弟兄就不适宜问下去了，得立刻报公安局。
    三人正商量应该往派出所还是分局打电话时，忽见窗外似有人影一闪，顿生疑心，立刻开门查看，把那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一把揪住了盘问。
    这个“形迹可疑”者，就是侦查员石溪安。
    他从外科门诊跟踪到保卫股，已经觉得奇怪，寻思保卫股找贾祥天谈话干嘛？
    别打草惊蛇坏了专案组的事儿啊！
    越想越觉得不放心，就靠近了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哪知让人家给逮住了。
    石溪安暗道“倒霉”，被对方扯进另一间屋子盘诘。监视何佳鑫是严格保密的，不能透露，于是只好亮出证件，佯称自己是市局刑警，来仁心医院访查案子。
    对方闻言大喜，正好向这位同志请教何佳鑫之事，应该向哪个公安机关打电话。
    石溪安一听，差点儿跺脚，顿时生出一股想抽对方的冲动。
    无奈之下，只得把专案组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对方。
    保卫股这边把电话打到专案组，一说何佳鑫又是“饶命”又是“我坦白”，接听电话的曲树东就是一个激灵，捂住话筒跟石洪生一通情况，寻思只好先把何佳鑫弄进来再说了。
    何佳鑫到案后，作了以下交代。
    1945年，何佳鑫开小差儿从前线逃回老家九都，躲藏于乡下亲戚处。
    可是，他的躲藏没有成功，因为他低估了“军统”的能力。
    很快，戴笠就把何佳鑫开小差儿的情况列入每天都要报送蒋介石侍从室的《军中情况简报》。
    蒋介石侍从室对“军统”下令：迅即查明何佳鑫开小差儿的原因！
    “军统”调查下来，发现何佳鑫开小差儿时，竟然带走了一箱价格昂贵的盘尼西林和其他一些紧俏西药及外科手术器械。
    戴笠震怒，下令“严缉该犯”。
    于是，“军统”总部向全国多个区站拍发电令要求查缉何佳鑫其人。
    不到半个月，躲藏在九都乡下的何佳鑫就被特务查到了线索。
    又过了两天，何佳鑫和往常一样前往附近小镇茶馆去喝茶的途中，被人拦住，请至镇上的旅社谈话。
    找到何佳鑫的那个“军统”特务名叫徐嘉忆，当时是“军统”九都站的一名少尉。
    许发现何佳鑫之后，为什么不拿人而要谈话呢？
    那是因为他从“军统”总部的查缉电令中得知何佳鑫“逃离部队时，盗窃盘尼西林等西药、器材”，当时盘尼西林是紧俏药品，基本专供军队使用。
    而在用磺胺一统天下对付所有病菌的医药界，由于病菌对磺胺产生抗药性，已经处于对病菌无能为力的临界点。
    盘尼西林作为世界上第一种抗生素，对于治疗外科创伤，对付肺结核、白喉等传染病有着巨大作用。
    因此，在当时的中国，黑市上八十万单位的盘尼西林针剂，已经卖到了一两黄金一瓶的天价。
    徐嘉忆的脑筋，就动在何佳鑫的那箱盘尼西林针剂上。
    这箱盘尼西林其实并非何佳鑫盗取的军用药品，而是他花了二十两黄金通过运输团的弟兄搞到的走私货。
    他开小差儿就是为了这箱盘尼西林。
    他事先已经作好准备，一旦盘尼西林拿到手，他就逃回九都去躲藏一阵儿，然后开家诊所，那就能赚大钱了。
    别说二十两投资，就是一百两也很快就能收回来。
    而徐嘉忆呢，也惦记着这箱盘尼西林。
    两人谈判的结果是：徐嘉忆负责保证何佳鑫的安全，何佳鑫把那箱盘尼西林分一半给许。

 第558章 糊里糊涂的当特务

    徐嘉忆说话算数，他不但使何佳鑫逃过了“军统”的追查，而且还帮助何佳鑫办理了一应手续开了诊所，还给什么卫生局、警察局、社会局之类都打了招呼，使何佳鑫的诊所得以顺利运作。
    这样，两人就成了好朋友，最后还拜了把子。
    1949年秋，已经是“保密局”少校的徐嘉忆来找已经当上私立仁心医院外科主任的何佳鑫，说他奉命撤往台湾。
    没几天就要动身。不过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届时他必随国军光复大陆。
    现在有桩小小的为难事儿，想请何佳鑫帮个忙。
    何佳鑫以为是要借银元，可是，徐嘉忆却非借款，而是说他奉命在撤退前发展可靠特工作为国民党撤退后的地下同志，上峰是给他们每人下达了指标的。
    以前在“沦陷地区”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保密局”临撤退前胡乱发展特工，最后却落了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结果。
    接受以往的教训，这次九都地区发展的特工上峰将派人一个个当面谈话验收。
    所以，举凡假名单、拉个把亲戚做替身什么的把戏都没法儿玩了，只好来真的。
    无奈之下，徐嘉忆为凑名额，就跟何佳鑫商量将其也算上，先来打个招呼。
    何佳鑫听着也没觉得特别意外，说我原本就是国民党员，还做过国军的军医，这次再当一回冒牌特工也行啊。
    哪知，这个承诺的后果非常严重。
    何佳鑫接受了徐嘉忆上峰的面谈、填写过加入“保密局”的表格、领取了津贴后，徐嘉忆就不辞而别了。
    然后，严德何佳鑫就得到通知：
    潜伏待命，届时必须严格执行命令，否则，全家性命难保！何佳鑫胆小，想想也没有其他选择，就只好认了。
    九都解放后，何佳鑫向公安局登记了自己以前的军医历史，却隐瞒了“保密局”潜伏特工的事实。他一直安慰自己，那是假的，我是上当受骗，不作数的。
    可是，“保密局”却惦记着他。
    4月间，他接到了一封密信，命其迅速探明夏津路621号原薛公馆的内部建筑结构，连同周边地形一并熟记于心，做到随时随地都能画出草图。
    何佳鑫不知道那个地址，现在住着的是什么人，更不认识“保密局”的“附逆”，陈换成。
    可是，他对那个地址的原主人却是了解的。
    那里的房子原属富商曹十翼，而曹十翼是他的舅舅，其子曹盼即他的表兄还是他的小学同学，他小时候没少去过曹公馆。
    考虑到这一层，何佳鑫不禁对“保密局”的那套看不见摸不着的道行胆战心惊：
    他们肯定是调查过我的情况后，才把这个使命下达到我头上来的。
    如此看来，前面说过的不服从命令全家性命难保的话头，恐怕不是虚声恫吓！
    于是，何佳鑫只有—个选择：服从。
    服从了就得行动，在这方面何佳鑫还保持着医务工作者的严谨，决定去曹公馆实地看一看。
    如果能走进那个老院落最好。
    不过他没去成，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表兄、老同学曹盼。
    曹盼读书时成绩不咋样，体育倒出类拔萃，特别喜欢国术，后来索性在这方面发展，这时已经成为九都四大武馆之一“求真国术馆”的掌门人。
    新中国成立后，国术馆关闭了，他靠着已故老爸留给他的遗产过着一份滋润日子。
    那天，是曹盼四十岁寿辰，请何佳鑫去吃生日酒。
    酒席上，何佳鑫跟他谈起他家的老宅子。
    曹盼说成都一解放，那宅子就给部队征用了。
    过了—个多月，部队开拔了，军管会来找他，说你家那老宅子我们要租用，请你开个价。
    曹盼说那宅子我也不住，以前也是时租时空着，有时有朋友来住段时间也不收钱，现在既然政府看上了，那就住着，费用就不必了。
    不过你们也别给我住废了，花草什么的还得侍弄，屋宇坏了得修缮。
    最近曹盼路过那里，顺便去看了看，里面住着一位中年先生，带着他的家眷，里里外外都收拾得挺清爽的。
    那先生自我介绍姓林，看上去人挺和善，他太太也很客气，还做了汤圆请曹盼品尝。
    曹盼告辞时，林先生跟他握手告别，说房东先生有空多来坐坐。
    曹盼答应了，可是后来没有去过。
    为什么呢？
    因为当天就有派出所的人来找他，说那位林先生身体不好，是来静养的，要他以后不要再去打扰人家。
    何佳鑫关心的是完成“保密局”的使命，就问那宅子有什么变化没有。
    曹盼说一切依旧，要说变化，就是看上去陈旧了些，这也正常。
    何佳鑫于是就放心了，打消了去实地看一看的念头，否则只怕也会让派出所民警找上门——他可不像表兄那样经得起警察登门。
    没准儿一让人家留上心了就得露馅。
    后来，何佳鑫再次接到上峰密信，让其去跟贾祥天接头，他就在约定的时间过去了。
    第二天，他让妻子常雁北把草图送到约定的地点交给等候的人。
    常雁北并不知道丈夫的潜伏特务身份，更不知道送草图是特务行为，只听丈夫说是一张房屋草图，好像跟风水有关，就遵命前往。
    可是，常雁北在途中因为凑热闹看人打架，竟然连钱包滑落了也不知道。
    等到走了好一段路觉得口渴了想买瓶汽水喝的时候，方才发现钱包没了。
    于是一路往回寻找，自然没有结果。最后，她就回家了。
    何佳鑫下班后问妻子送交图纸的情况，方才得知是这么一回事儿，当下又急又恼，禁不住抽了常雁北两个耳光。
    何佳鑫属于特务中的另类，他从来没有接受过训练，也没人跟他宣讲过特务工作纪律，因此不知往下应该怎么办，只好听天由命，一直到昨天贾祥天来医院找他时方才跟对方说明了情况，当场画了一张草图给对方。
    下班后回家，寻思心头的铅砣总算落了地，还喝了二两老酒小小地庆贺了一下，哪知今天就折进了局子。
    讯问结束，石洪生当即去市局向廖长空处长作了汇报。
    廖处长一番考虑后，决定在曹公馆加派警卫力量，等候那个目前尚不知姓名的神秘人物自投-罗网。
    为了不打草惊蛇，宜将何佳鑫释放，仍旧正常上下班，当然必须予以严密监控。

 第558章 糊里糊涂的当特务

    徐嘉忆说话算数，他不但使何佳鑫逃过了“军统”的追查，而且还帮助何佳鑫办理了一应手续开了诊所，还给什么卫生局、警察局、社会局之类都打了招呼，使何佳鑫的诊所得以顺利运作。
    这样，两人就成了好朋友，最后还拜了把子。
    1949年秋，已经是“保密局”少校的徐嘉忆来找已经当上私立仁心医院外科主任的何佳鑫，说他奉命撤往台湾。
    没几天就要动身。不过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届时他必随国军光复大陆。
    现在有桩小小的为难事儿，想请何佳鑫帮个忙。
    何佳鑫以为是要借银元，可是，徐嘉忆却非借款，而是说他奉命在撤退前发展可靠特工作为国民党撤退后的地下同志，上峰是给他们每人下达了指标的。
    以前在“沦陷地区”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保密局”临撤退前胡乱发展特工，最后却落了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结果。
    接受以往的教训，这次九都地区发展的特工上峰将派人一个个当面谈话验收。
    所以，举凡假名单、拉个把亲戚做替身什么的把戏都没法儿玩了，只好来真的。
    无奈之下，徐嘉忆为凑名额，就跟何佳鑫商量将其也算上，先来打个招呼。
    何佳鑫听着也没觉得特别意外，说我原本就是国民党员，还做过国军的军医，这次再当一回冒牌特工也行啊。
    哪知，这个承诺的后果非常严重。
    何佳鑫接受了徐嘉忆上峰的面谈、填写过加入“保密局”的表格、领取了津贴后，徐嘉忆就不辞而别了。
    然后，严德何佳鑫就得到通知：
    潜伏待命，届时必须严格执行命令，否则，全家性命难保！何佳鑫胆小，想想也没有其他选择，就只好认了。
    九都解放后，何佳鑫向公安局登记了自己以前的军医历史，却隐瞒了“保密局”潜伏特工的事实。他一直安慰自己，那是假的，我是上当受骗，不作数的。
    可是，“保密局”却惦记着他。
    4月间，他接到了一封密信，命其迅速探明夏津路621号原薛公馆的内部建筑结构，连同周边地形一并熟记于心，做到随时随地都能画出草图。
    何佳鑫不知道那个地址，现在住着的是什么人，更不认识“保密局”的“附逆”，陈换成。
    可是，他对那个地址的原主人却是了解的。
    那里的房子原属富商曹十翼，而曹十翼是他的舅舅，其子曹盼即他的表兄还是他的小学同学，他小时候没少去过曹公馆。
    考虑到这一层，何佳鑫不禁对“保密局”的那套看不见摸不着的道行胆战心惊：
    他们肯定是调查过我的情况后，才把这个使命下达到我头上来的。
    如此看来，前面说过的不服从命令全家性命难保的话头，恐怕不是虚声恫吓！
    于是，何佳鑫只有—个选择：服从。
    服从了就得行动，在这方面何佳鑫还保持着医务工作者的严谨，决定去曹公馆实地看一看。
    如果能走进那个老院落最好。
    不过他没去成，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表兄、老同学曹盼。
    曹盼读书时成绩不咋样，体育倒出类拔萃，特别喜欢国术，后来索性在这方面发展，这时已经成为九都四大武馆之一“求真国术馆”的掌门人。
    新中国成立后，国术馆关闭了，他靠着已故老爸留给他的遗产过着一份滋润日子。
    那天，是曹盼四十岁寿辰，请何佳鑫去吃生日酒。
    酒席上，何佳鑫跟他谈起他家的老宅子。
    曹盼说成都一解放，那宅子就给部队征用了。
    过了—个多月，部队开拔了，军管会来找他，说你家那老宅子我们要租用，请你开个价。
    曹盼说那宅子我也不住，以前也是时租时空着，有时有朋友来住段时间也不收钱，现在既然政府看上了，那就住着，费用就不必了。
    不过你们也别给我住废了，花草什么的还得侍弄，屋宇坏了得修缮。
    最近曹盼路过那里，顺便去看了看，里面住着一位中年先生，带着他的家眷，里里外外都收拾得挺清爽的。
    那先生自我介绍姓林，看上去人挺和善，他太太也很客气，还做了汤圆请曹盼品尝。
    曹盼告辞时，林先生跟他握手告别，说房东先生有空多来坐坐。
    曹盼答应了，可是后来没有去过。
    为什么呢？
    因为当天就有派出所的人来找他，说那位林先生身体不好，是来静养的，要他以后不要再去打扰人家。
    何佳鑫关心的是完成“保密局”的使命，就问那宅子有什么变化没有。
    曹盼说一切依旧，要说变化，就是看上去陈旧了些，这也正常。
    何佳鑫于是就放心了，打消了去实地看一看的念头，否则只怕也会让派出所民警找上门——他可不像表兄那样经得起警察登门。
    没准儿一让人家留上心了就得露馅。
    后来，何佳鑫再次接到上峰密信，让其去跟贾祥天接头，他就在约定的时间过去了。
    第二天，他让妻子常雁北把草图送到约定的地点交给等候的人。
    常雁北并不知道丈夫的潜伏特务身份，更不知道送草图是特务行为，只听丈夫说是一张房屋草图，好像跟风水有关，就遵命前往。
    可是，常雁北在途中因为凑热闹看人打架，竟然连钱包滑落了也不知道。
    等到走了好一段路觉得口渴了想买瓶汽水喝的时候，方才发现钱包没了。
    于是一路往回寻找，自然没有结果。最后，她就回家了。
    何佳鑫下班后问妻子送交图纸的情况，方才得知是这么一回事儿，当下又急又恼，禁不住抽了常雁北两个耳光。
    何佳鑫属于特务中的另类，他从来没有接受过训练，也没人跟他宣讲过特务工作纪律，因此不知往下应该怎么办，只好听天由命，一直到昨天贾祥天来医院找他时方才跟对方说明了情况，当场画了一张草图给对方。
    下班后回家，寻思心头的铅砣总算落了地，还喝了二两老酒小小地庆贺了一下，哪知今天就折进了局子。
    讯问结束，石洪生当即去市局向廖长空处长作了汇报。
    廖处长一番考虑后，决定在曹公馆加派警卫力量，等候那个目前尚不知姓名的神秘人物自投-罗网。
    为了不打草惊蛇，宜将何佳鑫释放，仍旧正常上下班，当然必须予以严密监控。

 第558章 特务目标搬迁

    这样，专案组的一部分侦查员就调至夏津路621号曹公馆外日夜蹲守，加派的警卫人员则负责在宅内对陈换成的保护。
    一连三天蹲守下来，贾祥天却没有出现。
    仁心医院那里，当天释放回去的何佳鑫正常上下班，回家后也按照专案组事先的吩咐，早晚外出散散步，给贾祥天创造便于接触的条件。
    可是，贾祥天却始终未曾出现。
    专案组两个领导石洪生、曲树东一天数次聚在一起分析情况，对于如何把贾祥天诱出来，一时苦无良方。
    市局那边，廖长空处长一日至少三次来电询问情况，张网蹲守是他的主意，他不能不关心。
    可是，再关心也没用，那厮不来就是不来！
    8月8日晚，廖处长驾着小吉普拉了一筐西瓜来到专案组驻地慰问。
    石洪生、曲树东两个哪有心思吃瓜，一脸愁容地看着廖长空，使后者意识到这桩差事确实已经快要难倒这二位精干侦探了。
    廖长空自己其实也没啥法子应对眼前的颓势，那么怎么办呢？
    他说咱们开个会，一起议议看有啥好主意值得试一试。
    于是，两个组长加上轮空没去执行监控任务的几个侦查员就坐拢来，边吃着西瓜边讨论。最后，议出了—个主意：w
    对外制造一个韩立胜搬迁他处的假象，迫使贾祥天不得不再次去跟何佳鑫见面，以获取韩立胜的新住址。
    专案组连夜行动，分别派人去向何佳鑫交代新的安排，联系车辆，对购买建筑材料、雇佣匠人师傅等也都作了安排。
    次日上午，薛公馆门前来了两辆汽车，拉走了韩立胜，全家以及一些行李箱。
    他们被送到南书院街的一幢带有前后两个小花园的两层楼洋房暂住。
    主人离开后，来了几个泥木工师傅，用人力车拉来了一些建筑材料，对曹公馆进行修缮。
    曹公馆大门上张贴了一纸由主人韩立胜亲笔书写的告示：因本宅修理，住户暂迁他处。
    其实，如果专案组知道贾祥天不露面的真实原因，肯定就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了。
    陆贾祥天为什么不露面呢？
    原因很简单，他这几天感冒了，发着高烧，躺在万竹寺里连床都起不来。
    好在钢真法师稍谙中医，给他又是针灸又是草药，这才渐渐恢复。
    韩立胜搬离后的第二天，陆贾祥天觉得自己的体力已跟往日无异，于是就决定进城前往夏津路621号门前去转一转，查看一下地形，准备下手。
    这是贾祥天来成都后第一次去作案现场踩点，何佳鑫给他的那张草图，他还没走出仁心医院就已经销毁了。
    像他这样的角色，记忆过人乃是基本技能，躲进卫生间去把白大褂换回僧衣时，他只把草图稍稍瞟了一下，曹公馆的内部结构、外部地形就已经牢牢地印在脑子里了。
    现在，贾祥天以僧人装束前往踩点，像寻常路人一样，以正常的步行速度、平静的神色在曹公馆门前“途经”了一回。
    这么一走，贾祥天颇觉意外：目标全家竟然搬走了。
    贾祥天未作停留，马上离开现场，一边走一边紧张地考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贾祥天去仁心医院向何佳鑫当面索取草图时，何佳鑫解释了上次未能送交草图的原因。
    贾祥天听了当然—个激灵，可是作为—个老特务，他对对方没有片言只语的责怪。
    他最关心的是，何佳鑫那个显然根本不合格的交通员的丢失钱包之举，是否已被公安人员知晓。
    在贾祥天看来，这个问题何佳鑫是无法回答的，准确答案在贾祥天才自己身上。
    如果他能够安全离开医院，而且也未受到跟踪，那么说明钱包的丢失并未惊动公安。
    结果如何？大家已经知道。
    所以，陆卯才认为何佳鑫并未暴露，密裁陈换成全家的计划还是可以实施的。
    那么，现在陈换成全家搬迁是什么意思呢？
    贾祥天反复分析，最后认为这是巧合。
    可是，他是应该查访到目标的新住址后立刻下手呢，还是等曹公馆修缮竣工目标回迁后再下手？
    贾祥天考虑的结果是：
    一样要下手，不如早点儿下手，完成使命后好赶快返回香港。
    这万竹寺和尚的日子，没滋没味的还真难熬！
    如此，贾祥天就面临一个问题：
    如何获取目标的信息呢？
    他受命潜入内地时，老同学徐家海代表“保密局”总部向他交代了应如何执行使命的情况，唯独没有交代如果发生眼下这种变故他应该如何应对。
    这可能是“保密局”的特工专家在制订行动计划时的失误，这个失误对于贾祥天而言，却是致命的。
    如果由他自己去寻找目标新址的话，成都城这么大，他口音既不对，人头也不熟，还没找到地方没准儿就让人给识破了。
    一旦被逮住还不是死路一条？
    当然，他也可以等目标重新搬回原址。
    可是，如果人家打消这个主意不再回迁，那他就苦了，不但回不了香港，是否能留在万竹寺也难说，没准儿钢真法师就悄悄把他干掉了！
    贾祥天寻思这个难题总得解决，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冯德刚——何佳鑫头上，既然原先是这人给他的地址草图，现在还没下手人就搬走了，新址还得找他！
    专案组认定贾祥天在失去目标之后，肯定会找何佳鑫，尽管这似乎不符合特务行业的规矩——贾祥天并非何佳鑫的上司。
    何佳鑫另有上司，即使贾祥天让其刺探韩立胜的新址，他也可以拒绝。
    可是，估计贾祥天处在这种情况下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而在专案组想来，只要贾祥天去找何佳鑫，那就是自投罗网，因为何佳鑫周围昼夜都有侦查员秘密监视着。
    一旦有人跟其接头，贾祥天也好，他本人的上司也好，来—个抓一个。

 第558章 特务目标搬迁

    这样，专案组的一部分侦查员就调至夏津路621号曹公馆外日夜蹲守，加派的警卫人员则负责在宅内对陈换成的保护。
    一连三天蹲守下来，贾祥天却没有出现。
    仁心医院那里，当天释放回去的何佳鑫正常上下班，回家后也按照专案组事先的吩咐，早晚外出散散步，给贾祥天创造便于接触的条件。
    可是，贾祥天却始终未曾出现。
    专案组两个领导石洪生、曲树东一天数次聚在一起分析情况，对于如何把贾祥天诱出来，一时苦无良方。
    市局那边，廖长空处长一日至少三次来电询问情况，张网蹲守是他的主意，他不能不关心。
    可是，再关心也没用，那厮不来就是不来！
    8月8日晚，廖处长驾着小吉普拉了一筐西瓜来到专案组驻地慰问。
    石洪生、曲树东两个哪有心思吃瓜，一脸愁容地看着廖长空，使后者意识到这桩差事确实已经快要难倒这二位精干侦探了。
    廖长空自己其实也没啥法子应对眼前的颓势，那么怎么办呢？
    他说咱们开个会，一起议议看有啥好主意值得试一试。
    于是，两个组长加上轮空没去执行监控任务的几个侦查员就坐拢来，边吃着西瓜边讨论。最后，议出了—个主意：w
    对外制造一个韩立胜搬迁他处的假象，迫使贾祥天不得不再次去跟何佳鑫见面，以获取韩立胜的新住址。
    专案组连夜行动，分别派人去向何佳鑫交代新的安排，联系车辆，对购买建筑材料、雇佣匠人师傅等也都作了安排。
    次日上午，薛公馆门前来了两辆汽车，拉走了韩立胜，全家以及一些行李箱。
    他们被送到南书院街的一幢带有前后两个小花园的两层楼洋房暂住。
    主人离开后，来了几个泥木工师傅，用人力车拉来了一些建筑材料，对曹公馆进行修缮。
    曹公馆大门上张贴了一纸由主人韩立胜亲笔书写的告示：因本宅修理，住户暂迁他处。
    其实，如果专案组知道贾祥天不露面的真实原因，肯定就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了。
    陆贾祥天为什么不露面呢？
    原因很简单，他这几天感冒了，发着高烧，躺在万竹寺里连床都起不来。
    好在钢真法师稍谙中医，给他又是针灸又是草药，这才渐渐恢复。
    韩立胜搬离后的第二天，陆贾祥天觉得自己的体力已跟往日无异，于是就决定进城前往夏津路621号门前去转一转，查看一下地形，准备下手。
    这是贾祥天来成都后第一次去作案现场踩点，何佳鑫给他的那张草图，他还没走出仁心医院就已经销毁了。
    像他这样的角色，记忆过人乃是基本技能，躲进卫生间去把白大褂换回僧衣时，他只把草图稍稍瞟了一下，曹公馆的内部结构、外部地形就已经牢牢地印在脑子里了。
    现在，贾祥天以僧人装束前往踩点，像寻常路人一样，以正常的步行速度、平静的神色在曹公馆门前“途经”了一回。
    这么一走，贾祥天颇觉意外：目标全家竟然搬走了。
    贾祥天未作停留，马上离开现场，一边走一边紧张地考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贾祥天去仁心医院向何佳鑫当面索取草图时，何佳鑫解释了上次未能送交草图的原因。
    贾祥天听了当然—个激灵，可是作为—个老特务，他对对方没有片言只语的责怪。
    他最关心的是，何佳鑫那个显然根本不合格的交通员的丢失钱包之举，是否已被公安人员知晓。
    在贾祥天看来，这个问题何佳鑫是无法回答的，准确答案在贾祥天才自己身上。
    如果他能够安全离开医院，而且也未受到跟踪，那么说明钱包的丢失并未惊动公安。
    结果如何？大家已经知道。
    所以，陆卯才认为何佳鑫并未暴露，密裁陈换成全家的计划还是可以实施的。
    那么，现在陈换成全家搬迁是什么意思呢？
    贾祥天反复分析，最后认为这是巧合。
    可是，他是应该查访到目标的新住址后立刻下手呢，还是等曹公馆修缮竣工目标回迁后再下手？
    贾祥天考虑的结果是：
    一样要下手，不如早点儿下手，完成使命后好赶快返回香港。
    这万竹寺和尚的日子，没滋没味的还真难熬！
    如此，贾祥天就面临一个问题：
    如何获取目标的信息呢？
    他受命潜入内地时，老同学徐家海代表“保密局”总部向他交代了应如何执行使命的情况，唯独没有交代如果发生眼下这种变故他应该如何应对。
    这可能是“保密局”的特工专家在制订行动计划时的失误，这个失误对于贾祥天而言，却是致命的。
    如果由他自己去寻找目标新址的话，成都城这么大，他口音既不对，人头也不熟，还没找到地方没准儿就让人给识破了。
    一旦被逮住还不是死路一条？
    当然，他也可以等目标重新搬回原址。
    可是，如果人家打消这个主意不再回迁，那他就苦了，不但回不了香港，是否能留在万竹寺也难说，没准儿钢真法师就悄悄把他干掉了！
    贾祥天寻思这个难题总得解决，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冯德刚——何佳鑫头上，既然原先是这人给他的地址草图，现在还没下手人就搬走了，新址还得找他！
    专案组认定贾祥天在失去目标之后，肯定会找何佳鑫，尽管这似乎不符合特务行业的规矩——贾祥天并非何佳鑫的上司。
    何佳鑫另有上司，即使贾祥天让其刺探韩立胜的新址，他也可以拒绝。
    可是，估计贾祥天处在这种情况下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而在专案组想来，只要贾祥天去找何佳鑫，那就是自投罗网，因为何佳鑫周围昼夜都有侦查员秘密监视着。
    一旦有人跟其接头，贾祥天也好，他本人的上司也好，来—个抓一个。

 第600章 跟踪特务

    事后想来，专案组这个思路是对头的，可是在具体执行中还是考虑得不够缜密，以致于让贾祥天钻了空子。
    再一次在侦查员的眼皮底下向何佳鑫交代了新使命，然后又奇迹般的全身而退！
    专案组对何佳鑫的监控，采取的是人到哪里盯到哪里的方式。
    何佳鑫到这当儿，即使专案组不给他什么行为方面的限制，他也不敢到处乱走了，每天就是两点一线，从家里到医院上班，下班后从医院到家里。
    侦查员自是一路尾随，目送何佳鑫到了医院科室或者家里后，他们就在门外监视。
    这等严密的措施下，贾祥天这厮是怎么顺利见到何佳鑫的呢？
    莫非他已经察觉何佳鑫受到监视了？
    贾祥天落网后侦查员方才得知，他并未觉察何佳鑫已经暴露且受到严密监控，他一直认为何佳鑫是安全的。
    所以才敢跟对方接触。
    贾祥天的成功，在于他狐狸般的狡猾，以及近乎神经过敏式的防范。
    8月11日星期五，下午五点，何佳鑫在三名化装成各不相干路人的侦查员的一路监视下离开医院，下班回家。
    侦查员目送他进家门后，分别进入了门外的岗位继续监视。
    何佳鑫走进家门，却暗吃一凉，妻子常雁北正和贾祥天面对面坐在厨房里说话！
    这天，与何佳鑫住一起的老母亲带着孩子走亲戚去了，只有常雁北在家。
    常雁北并不知道丈夫是已被警方控制的潜伏特务，专案组为防惊动了贾祥天，特意叮嘱必须严格保密。
    大约十分钟前，贾祥天忽然溜进了何家，对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常雁北说，他是老何的朋友，跟老何约好这会儿见个面。
    常雁北没有理由怀疑一脸和善的贾祥天是不法之徒，自是客气接待。
    现在，见丈夫下班回家，双方确实是一副熟识的样子，就要去外面买卤菜款待客人，被何佳鑫客气地制止了，说自己跟老何说几句话就走。
    这当儿，何佳鑫惊得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机械地把贾祥天让到客堂落座。
    他很希望侦查员正好进来查看一下，即使不进屋，就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也能看见屋里来人了。
    可是，侦查员的岗位在他家对面，没有接到他发出的信号是不会进来的。
    如此，何佳鑫就一筹莫展了。
    贾祥天向何佳鑫下达指令，三天之内搞到韩立胜的新住址。
    确认何佳鑫已经领会其意思后，立刻就离开了。
    他是怎么离开的呢？
    门外不是有侦查员监视着吗？
    尽管没看到有人在何佳鑫回家前已经溜进其家门了，可现在凭空走出一个陌生人，难道还不马上意识到情况有变？
    这个，已经在贾祥天那“神经过敏式的防范”之中了。
    先前，他对全宅进行了检查，发现后院有一道通往巷子的后门，因长久不用，已经钉死。
    此刻，他就是让何佳鑫把他送到后院，拿了工具撬开后门离开的。
    外面的巷子通两侧的马路，贾祥天走了偏僻的那头，正好避开了在前面执行监视使务的侦查员的视线。
    直到确认贾祥天确实已经走远了，何佳鑫才走到大门外发出信号。
    侦查员立刻循着贾祥天离开的路线急追，但哪里还觅得到这厮的影踪？
    专案组诸君虽然对于跟贾祥天失之交臂深感惋惜，可毕竟还有希望。
    贾祥天在向何佳鑫下达指令时说，三天后不管是否查到目标的新址，都应在西珠市街“金海戏院”门前海报栏上的指定位置留一个记号，查得地址就画圈，没查到就画叉——然后继续访查，过三天再去留记号。
    这样，“金海戏院”那里就是—个值得蹲守的地方。
    情况上报到廖长空处长那里，廖处长下令让何佳鑫届时去画圈，等对方再次露面跟严何佳鑫碰头时一举拿下！
    8月14日下午，严何佳鑫按照专案组的指令，前往“金海戏院”门前留下了表示地址已查到的记号。
    从这时开始，一直到15日下午四点多，数名侦查员就在戏院门前蹲守，却没发现可疑人物，同时，何佳鑫收到的一封平信，却表明贾祥天已经看到何佳鑫留下的记号了。
    贾祥天在信中这样写道：收信后即往九都人民广播电台办理广告播出手续，可在“每日一歌”节目中，把你拟开的公司地址插播三次。
    这下，侦查员傻眼了。
    众人恨得牙根儿发痒，恨不得咬几口。当晚，大伙儿正在开会研究的时候，廖处长来了，听了大家的一番议论，说就依他的要求给他插播广告。
    我们可以把郭韩立胜目前在南书院街的新址告诉那个家伙。
    当然，我们会在那里设下埋伏，叫他有来无回！
    于是，就按照廖处长的指令办。
    为防万一，还让何佳鑫本人前往广播电台办理了手续。
    次日，九都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这则广告。
    而这时，南书院街新址那里一切也都准备妥当。
    根据廖长空处长的命令，保密工作做到万无一失，甚至连管段派出所所长也不知道那里已经为敌特分子设下了陷阱。
    可是，十四名侦查员昼夜轮流化装在南书院街新址蹲守了三天，贾祥天却没有出现。
    第三天晚上九点，三个侦查员唐志武，孙长发，老潘上岗轮值，不到半小时，距新址两户之隔的79号忽然失火了！
    79号是一家棺材铺子，里面所有的东西如木材、棺材、油漆都是易燃物，一家伙着起火来，其势可想而知。
    唐志武，孙长发，老潘三人待在新址对面的烟纸店里按兵不动，死盯着对面的大门。
    这场火烧得猛，可是扑灭得也快，因为消防队距现场不到一里，而且邻居中男丁甚多，后面就是一条小河，邻里又有几口水井，取水方便，火势没有蔓延，就烧了棺材铺子。
    可是，火灾却使专案组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几乎所有侦查员都觉得这把火似乎是冲着专案组来的。
    事实真是这样吗？
    起火的那家“关记棺材店”，在韩立胜新住宅西侧第三家，中间隔着一条小巷。
    “张记棺材店”的老板名叫张小平，满族人，年近六旬。
    他是清王朝倒台前两年十六岁时从京都来九都，投奔一个在衙门当差的亲戚的。
    那个亲戚在九都府台衙门当着个捕快小头目，相当于如今区公安分局的分局长。
    不过那时的捕快不是官员编制，不能列入公务员行列，手中的权力也没分局长大。
    当然，要安排张小平，还是一句话的事情，张小平就在他手下当了一名捕快。

 第600章 跟踪特务

    事后想来，专案组这个思路是对头的，可是在具体执行中还是考虑得不够缜密，以致于让贾祥天钻了空子。
    再一次在侦查员的眼皮底下向何佳鑫交代了新使命，然后又奇迹般的全身而退！
    专案组对何佳鑫的监控，采取的是人到哪里盯到哪里的方式。
    何佳鑫到这当儿，即使专案组不给他什么行为方面的限制，他也不敢到处乱走了，每天就是两点一线，从家里到医院上班，下班后从医院到家里。
    侦查员自是一路尾随，目送何佳鑫到了医院科室或者家里后，他们就在门外监视。
    这等严密的措施下，贾祥天这厮是怎么顺利见到何佳鑫的呢？
    莫非他已经察觉何佳鑫受到监视了？
    贾祥天落网后侦查员方才得知，他并未觉察何佳鑫已经暴露且受到严密监控，他一直认为何佳鑫是安全的。
    所以才敢跟对方接触。
    贾祥天的成功，在于他狐狸般的狡猾，以及近乎神经过敏式的防范。
    8月11日星期五，下午五点，何佳鑫在三名化装成各不相干路人的侦查员的一路监视下离开医院，下班回家。
    侦查员目送他进家门后，分别进入了门外的岗位继续监视。
    何佳鑫走进家门，却暗吃一凉，妻子常雁北正和贾祥天面对面坐在厨房里说话！
    这天，与何佳鑫住一起的老母亲带着孩子走亲戚去了，只有常雁北在家。
    常雁北并不知道丈夫是已被警方控制的潜伏特务，专案组为防惊动了贾祥天，特意叮嘱必须严格保密。
    大约十分钟前，贾祥天忽然溜进了何家，对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常雁北说，他是老何的朋友，跟老何约好这会儿见个面。
    常雁北没有理由怀疑一脸和善的贾祥天是不法之徒，自是客气接待。
    现在，见丈夫下班回家，双方确实是一副熟识的样子，就要去外面买卤菜款待客人，被何佳鑫客气地制止了，说自己跟老何说几句话就走。
    这当儿，何佳鑫惊得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机械地把贾祥天让到客堂落座。
    他很希望侦查员正好进来查看一下，即使不进屋，就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也能看见屋里来人了。
    可是，侦查员的岗位在他家对面，没有接到他发出的信号是不会进来的。
    如此，何佳鑫就一筹莫展了。
    贾祥天向何佳鑫下达指令，三天之内搞到韩立胜的新住址。
    确认何佳鑫已经领会其意思后，立刻就离开了。
    他是怎么离开的呢？
    门外不是有侦查员监视着吗？
    尽管没看到有人在何佳鑫回家前已经溜进其家门了，可现在凭空走出一个陌生人，难道还不马上意识到情况有变？
    这个，已经在贾祥天那“神经过敏式的防范”之中了。
    先前，他对全宅进行了检查，发现后院有一道通往巷子的后门，因长久不用，已经钉死。
    此刻，他就是让何佳鑫把他送到后院，拿了工具撬开后门离开的。
    外面的巷子通两侧的马路，贾祥天走了偏僻的那头，正好避开了在前面执行监视使务的侦查员的视线。
    直到确认贾祥天确实已经走远了，何佳鑫才走到大门外发出信号。
    侦查员立刻循着贾祥天离开的路线急追，但哪里还觅得到这厮的影踪？
    专案组诸君虽然对于跟贾祥天失之交臂深感惋惜，可毕竟还有希望。
    贾祥天在向何佳鑫下达指令时说，三天后不管是否查到目标的新址，都应在西珠市街“金海戏院”门前海报栏上的指定位置留一个记号，查得地址就画圈，没查到就画叉——然后继续访查，过三天再去留记号。
    这样，“金海戏院”那里就是—个值得蹲守的地方。
    情况上报到廖长空处长那里，廖处长下令让何佳鑫届时去画圈，等对方再次露面跟严何佳鑫碰头时一举拿下！
    8月14日下午，严何佳鑫按照专案组的指令，前往“金海戏院”门前留下了表示地址已查到的记号。
    从这时开始，一直到15日下午四点多，数名侦查员就在戏院门前蹲守，却没发现可疑人物，同时，何佳鑫收到的一封平信，却表明贾祥天已经看到何佳鑫留下的记号了。
    贾祥天在信中这样写道：收信后即往九都人民广播电台办理广告播出手续，可在“每日一歌”节目中，把你拟开的公司地址插播三次。
    这下，侦查员傻眼了。
    众人恨得牙根儿发痒，恨不得咬几口。当晚，大伙儿正在开会研究的时候，廖处长来了，听了大家的一番议论，说就依他的要求给他插播广告。
    我们可以把郭韩立胜目前在南书院街的新址告诉那个家伙。
    当然，我们会在那里设下埋伏，叫他有来无回！
    于是，就按照廖处长的指令办。
    为防万一，还让何佳鑫本人前往广播电台办理了手续。
    次日，九都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这则广告。
    而这时，南书院街新址那里一切也都准备妥当。
    根据廖长空处长的命令，保密工作做到万无一失，甚至连管段派出所所长也不知道那里已经为敌特分子设下了陷阱。
    可是，十四名侦查员昼夜轮流化装在南书院街新址蹲守了三天，贾祥天却没有出现。
    第三天晚上九点，三个侦查员唐志武，孙长发，老潘上岗轮值，不到半小时，距新址两户之隔的79号忽然失火了！
    79号是一家棺材铺子，里面所有的东西如木材、棺材、油漆都是易燃物，一家伙着起火来，其势可想而知。
    唐志武，孙长发，老潘三人待在新址对面的烟纸店里按兵不动，死盯着对面的大门。
    这场火烧得猛，可是扑灭得也快，因为消防队距现场不到一里，而且邻居中男丁甚多，后面就是一条小河，邻里又有几口水井，取水方便，火势没有蔓延，就烧了棺材铺子。
    可是，火灾却使专案组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几乎所有侦查员都觉得这把火似乎是冲着专案组来的。
    事实真是这样吗？
    起火的那家“关记棺材店”，在韩立胜新住宅西侧第三家，中间隔着一条小巷。
    “张记棺材店”的老板名叫张小平，满族人，年近六旬。
    他是清王朝倒台前两年十六岁时从京都来九都，投奔一个在衙门当差的亲戚的。
    那个亲戚在九都府台衙门当着个捕快小头目，相当于如今区公安分局的分局长。
    不过那时的捕快不是官员编制，不能列入公务员行列，手中的权力也没分局长大。
    当然，要安排张小平，还是一句话的事情，张小平就在他手下当了一名捕快。

 第561章 棺材铺起火了

    干了两年多，清王朝倒台了，张小平那个分局长级别的亲戚，在革命党与衙门发生武装冲突时也让人家一枪给崩了。
    他就没了靠山。
    好在那时候还没开始讲究“政治立场”，掌权后的革命党人又正需要现成的熟手，也没顾及那个被击毙的捕快头目与张小平的亲戚关系，把他留了下来。
    分派到新组建的警察分局当了一名刑警。张小平在刑警岗位上一待十年，1922年当巡长时奉命承办一起土匪案，登门捉拿时警匪之间发生枪战，警察方面三死三伤。
    伤员中有一个就是张小平，伤得还不轻，养了将近半年总算痊愈，不过拐了一条腿，从此获得了一个绰号叫“张拐子”。
    张小平成了拐子，刑警也做不成了。
    这时他已娶妻生子，寻思得养家糊口，于是就决定做生意。
    张小平于经商是外行，旧时满人尚武轻商，图虚不务实者占着很大的比例，好在张小平那么些年捕快、刑警干下来，历练得务实了，当下一番盘算，决定开一家棺材铺子。
    张小平于木工、漆工活儿都是外行，制作棺材当然跟这两项分不开，不过他自己不会这两门手艺没关系，他可以雇人干。
    他是老板，只要会管理就行了。
    于是，他就把刑警的精明、巡长的管理糅合起来搞他的棺材经营，近三十年下来竟然一直顺风顺水，没发大财，但小钱日日不断，他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直到8月20日晚上的这把火。
    消息传出去，全城同行都认为，如果说火神爷有意要烧一家棺材店铺的话，全城其他所有棺材店铺都有可能被选中，唯独“张记棺材店”没理由入选。
    即使列入了名单，那把火也没法儿烧起来。
    为什么呢？因为“张记棺材店”的防火措施太到位了！
    张小平的店铺雇用的账房、木匠、油漆匠、杂务工和学徒一共有十三人，被他统称为“伙计”。
    这些伙计清一色全是他家的亲戚，要么是其九都老婆乡下娘家那里来的，要么就是张老板的东北老家来的，他说这是图一个安稳，都是自己人，有钱大家赚，肥水不外流。
    他把这些伙计当作自己当年当巡长时的部属，每天店铺开门前关门后都要开会训话，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除了讲棺材制作时的材料使用、工具保养、质量产量，还必须讲一讲安全问题。
    那年头木匠行业还没有实现机械化，所谓安全基本就是防火了。
    张小平对防火工作抓得很紧，因为他知道能够毁掉他饭碗的只有火灾。
    因此，他落实了几条防范措施。
    棺材铺子开张伊始，他宁可举债给自己前店后家的宅子安装了电灯。
    然后，他毅然戒掉抽了十多年的烟，伙计中有人要抽烟，可以。
    不过只能在后院非生产区域抽，香烟、火柴一律不准带入前院的生产区域和店堂。
    所有登门的客户，不管你是何许人，也不管家中一下子死了几口人，哪怕是来成全张老板的大生意的，踏进店门就不准抽烟，而且连香烟、火柴都不能掏出来。
    像张老板这等的防范措施，按说他的棺材铺子不该着火。
    可也真是怪了，别家不烧，偏偏就是他家烧起来了。
    那么，这把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呢？
    据消防队方面了解和现场勘查，认为最先起火的应是店堂内东侧墙边的一口刚完成两次油漆工艺的棺材。
    而且这火是从棺材里面或者底部烧起来的。
    至于是什么方式引燃的，由于这口棺材连同旁边的几口成品棺材都已经烧成了木炭，又被救火的水龙头冲过，所以以当时的现场勘查水平已经无法分辨了。
    不过，以张小平的经验，他认为尽管油漆中的棺材容易点燃，可是前面的店堂自下午五点多结束营业关门后，没有人进去过。
    起火前两个小时，他和全店工匠伙计一直在后院葡萄架下纳凉摆龙门阵，大家可以互相作证，谁也没离开过。
    所以，这把火应该是非本店人员使用非正常手段燃起来的。
    张小平和消防队的人说到这时候，专案组副组长曲树东带着侦查员洪亮、小纪来现场查看了。
    于是，张老板就把刚才的观点又说了一遍。
    曲树东听派出所民警小唐说张老板以前是刑警出身，当下就说，我们换个地方，去派出所院子里坐着好好聊。
    张小平的观点是，这场火灾是人为故意纵火，纵火者使用的作案方式是“非正常的”，就是说，不是像一般纵火案犯那样往棺材里面倒点儿汽油或者煤油，然后划根火柴点燃。
    为什么这样说呢？
    张小平认为，从棺材铺当天关门到起火，中间大约隔了四个小时，他们大伙儿在后院纳凉时闻到烟味，继而发现前面店堂里冒出黑烟，赶紧前往查看。
    其时店堂通往前院工场的那道门依旧紧闭且锁具完好，张老板用钥匙开锁时双手颤抖难以自制，还是木匠银师傅打开的。
    而前面临街的店门则是从里面上了粗门闩的，外面根本无法撬开，消防队抵达后用太平斧才劈开。
    所以，没有理由怀疑纵火案犯是在纵火前数分钟潜入现场点的火。
    这样，就只能认为案犯早在棺材店关门之前，就已经在起火的那口棺材里放入了定时引火装置之类的东西。这种定时引火装置是什么样的玩意儿？
    张小平就不清楚了。他当捕快、刑警的当儿中国还没有出现这类玩意儿呢。
    张小平的观点引起了专案组的重视，于是，当晚，就请消防队配合侦查员，对火灾现场进行细密勘查，要求把现场的每一块烧毁的物品、燃烧后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焦炭、每一堆灰尘，都一一仔细检查。
    如此折腾到拂晓，总算发现了混在一堆木炭、粉尘中的几颗药丸大小的不规则物件，摸上去硬硬的，闻着有点儿像是胶木烧过后的化学气味，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
    破案后据贾祥天交代，这就是美国研制的当时世界上最新式的定时纵火器，其内部零件和外壳全部是由当时还属稀有的高级塑料制成的。

 第561章 棺材铺起火了

    干了两年多，清王朝倒台了，张小平那个分局长级别的亲戚，在革命党与衙门发生武装冲突时也让人家一枪给崩了。
    他就没了靠山。
    好在那时候还没开始讲究“政治立场”，掌权后的革命党人又正需要现成的熟手，也没顾及那个被击毙的捕快头目与张小平的亲戚关系，把他留了下来。
    分派到新组建的警察分局当了一名刑警。张小平在刑警岗位上一待十年，1922年当巡长时奉命承办一起土匪案，登门捉拿时警匪之间发生枪战，警察方面三死三伤。
    伤员中有一个就是张小平，伤得还不轻，养了将近半年总算痊愈，不过拐了一条腿，从此获得了一个绰号叫“张拐子”。
    张小平成了拐子，刑警也做不成了。
    这时他已娶妻生子，寻思得养家糊口，于是就决定做生意。
    张小平于经商是外行，旧时满人尚武轻商，图虚不务实者占着很大的比例，好在张小平那么些年捕快、刑警干下来，历练得务实了，当下一番盘算，决定开一家棺材铺子。
    张小平于木工、漆工活儿都是外行，制作棺材当然跟这两项分不开，不过他自己不会这两门手艺没关系，他可以雇人干。
    他是老板，只要会管理就行了。
    于是，他就把刑警的精明、巡长的管理糅合起来搞他的棺材经营，近三十年下来竟然一直顺风顺水，没发大财，但小钱日日不断，他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直到8月20日晚上的这把火。
    消息传出去，全城同行都认为，如果说火神爷有意要烧一家棺材店铺的话，全城其他所有棺材店铺都有可能被选中，唯独“张记棺材店”没理由入选。
    即使列入了名单，那把火也没法儿烧起来。
    为什么呢？因为“张记棺材店”的防火措施太到位了！
    张小平的店铺雇用的账房、木匠、油漆匠、杂务工和学徒一共有十三人，被他统称为“伙计”。
    这些伙计清一色全是他家的亲戚，要么是其九都老婆乡下娘家那里来的，要么就是张老板的东北老家来的，他说这是图一个安稳，都是自己人，有钱大家赚，肥水不外流。
    他把这些伙计当作自己当年当巡长时的部属，每天店铺开门前关门后都要开会训话，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除了讲棺材制作时的材料使用、工具保养、质量产量，还必须讲一讲安全问题。
    那年头木匠行业还没有实现机械化，所谓安全基本就是防火了。
    张小平对防火工作抓得很紧，因为他知道能够毁掉他饭碗的只有火灾。
    因此，他落实了几条防范措施。
    棺材铺子开张伊始，他宁可举债给自己前店后家的宅子安装了电灯。
    然后，他毅然戒掉抽了十多年的烟，伙计中有人要抽烟，可以。
    不过只能在后院非生产区域抽，香烟、火柴一律不准带入前院的生产区域和店堂。
    所有登门的客户，不管你是何许人，也不管家中一下子死了几口人，哪怕是来成全张老板的大生意的，踏进店门就不准抽烟，而且连香烟、火柴都不能掏出来。
    像张老板这等的防范措施，按说他的棺材铺子不该着火。
    可也真是怪了，别家不烧，偏偏就是他家烧起来了。
    那么，这把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呢？
    据消防队方面了解和现场勘查，认为最先起火的应是店堂内东侧墙边的一口刚完成两次油漆工艺的棺材。
    而且这火是从棺材里面或者底部烧起来的。
    至于是什么方式引燃的，由于这口棺材连同旁边的几口成品棺材都已经烧成了木炭，又被救火的水龙头冲过，所以以当时的现场勘查水平已经无法分辨了。
    不过，以张小平的经验，他认为尽管油漆中的棺材容易点燃，可是前面的店堂自下午五点多结束营业关门后，没有人进去过。
    起火前两个小时，他和全店工匠伙计一直在后院葡萄架下纳凉摆龙门阵，大家可以互相作证，谁也没离开过。
    所以，这把火应该是非本店人员使用非正常手段燃起来的。
    张小平和消防队的人说到这时候，专案组副组长曲树东带着侦查员洪亮、小纪来现场查看了。
    于是，张老板就把刚才的观点又说了一遍。
    曲树东听派出所民警小唐说张老板以前是刑警出身，当下就说，我们换个地方，去派出所院子里坐着好好聊。
    张小平的观点是，这场火灾是人为故意纵火，纵火者使用的作案方式是“非正常的”，就是说，不是像一般纵火案犯那样往棺材里面倒点儿汽油或者煤油，然后划根火柴点燃。
    为什么这样说呢？
    张小平认为，从棺材铺当天关门到起火，中间大约隔了四个小时，他们大伙儿在后院纳凉时闻到烟味，继而发现前面店堂里冒出黑烟，赶紧前往查看。
    其时店堂通往前院工场的那道门依旧紧闭且锁具完好，张老板用钥匙开锁时双手颤抖难以自制，还是木匠银师傅打开的。
    而前面临街的店门则是从里面上了粗门闩的，外面根本无法撬开，消防队抵达后用太平斧才劈开。
    所以，没有理由怀疑纵火案犯是在纵火前数分钟潜入现场点的火。
    这样，就只能认为案犯早在棺材店关门之前，就已经在起火的那口棺材里放入了定时引火装置之类的东西。这种定时引火装置是什么样的玩意儿？
    张小平就不清楚了。他当捕快、刑警的当儿中国还没有出现这类玩意儿呢。
    张小平的观点引起了专案组的重视，于是，当晚，就请消防队配合侦查员，对火灾现场进行细密勘查，要求把现场的每一块烧毁的物品、燃烧后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焦炭、每一堆灰尘，都一一仔细检查。
    如此折腾到拂晓，总算发现了混在一堆木炭、粉尘中的几颗药丸大小的不规则物件，摸上去硬硬的，闻着有点儿像是胶木烧过后的化学气味，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
    破案后据贾祥天交代，这就是美国研制的当时世界上最新式的定时纵火器，其内部零件和外壳全部是由当时还属稀有的高级塑料制成的。

 第562章 化妆烧棺材铺

    不过，专案组诸君当时不可能知道这一点，只是认为这些散发着异味的颗粒必与这次失火有关。
    于是，由石洪生带领的第二拨侦查员替代曲树东几人上场了，召集棺材铺的老板伙计共十四人开了一个座谈会。
    专门了解昨天一整天的营业情况，以及店里是否来过除本店以外的任何外人。
    座谈下来，侦查员对四个伙计说到的—个角色产生了兴趣。
    那是昨天下午四时许，有一个头戴礼帽式银灰色薄篾丝草帽、身穿浅色亚麻衣裤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张记棺材店”，开口要见一下老板。
    当时，张小平正好出去了，便由账房薛先生接待。
    薛先生跟对方聊下来，得知对方想为老父亲订制一口上好的寿材。
    通过谈话，薛先生感觉这男子于寿材方面很是陌生，连起码的材质特性都说不清楚，更别说按民间习俗，必须在寿材各面以及棺盖上雕刻的各类图案的不同寓意了。
    对方只坚持一点，这口寿材材料要好，五六百万甚至更高都没关系，他可以先付定金。
    旧时生意人讲究诚信，“张记棺材店”的老板张小平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更注重这一点，因此他平时经常说“和气生财”，并引申开去产生了另一观点——本店赚得的每一笔钞票必须是买卖双方都开开心心的。
    所以，薛先生当然不可能贸然收定金，而是坚持让对方熟悉一下本店的产品，他指着店堂里正在油漆的十来口棺材说，这里面有多种档次的，先生你可以先看一下，也可以到其他棺材店去看看、问问，然后再作定夺也不迟。
    那男子表示“这样也好”，于是就去看店堂里的那些棺材。
    旧时经商对规矩颇有讲究，比如有句话叫作“医不讨病，药不跟卖”，意思就是做郎中的不能盯着病家要求为其治病，开药店的不能跟在人们后面像叫卖小吃样吆喝着叫卖推销自己的药品。
    棺材行业也有规矩，顾客登门，店方只需提供棺材档次，报出价格就是了，其他由顾客自己定夺，顾客不清楚的可以向店方咨询。
    店方却不能主动向顾客提供这方面的服务，尤其不能像其他行业那样陪同顾客一口口查看棺材并热情介绍。
    现在，薛先生对这个男顾客也是这样，说过之后就任由他自己去查看那些棺材。
    那人看得很仔细，不但里里外外看，连棺材盖的背面也一一查看，甚至还趴到地面上查看棺材的底部。
    这种看法，薛先生还从未碰到过。
    那男子看了足足二十分钟，重新返回账房间跟薛先生聊，着重了解了关于高档寿材的用材、制作工艺以及工匠水平等情况。
    最后说他要跟家人商量一下，回头再来联系。
    他告辞离开时，已经到棺材铺关门的时候了。
    侦查员根据薛先生等人所说的那个主顾的身高、外形和脸容，怀疑就是目前专案组方面还不知姓名的跟何佳鑫接头的敌特分子，而这家伙进棺材店的用意就是放置定时纵火器。
    可能是利用趴在地上佯装查看棺材底部时，把定时纵火器放置于木架子与棺材的缝隙间的。
    这是一条值得追查的线索，侦查员自是要向徐先生等四个当时在场的店员反复询问所有细节。
    一个店员突然想起，那个男子在查看一口棺材时，嘴里曾经嘟哝过“阿弥陀佛”。
    口诵“阿弥陀佛”，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那主儿是信佛的，或者竟是个和尚？
    这时，薛先生也想起了一个细节：
    那人从进店到离开，头上那顶凉帽一直没有取下来过，即使趴下查看棺材底部时，也是用手抓着帽子边沿，以防掉落。
    一行侦查员返回驻地，石洪生立刻让把之前每天的监视记录取来，结果发现在侦查员的监视记录里，不论是仁心医院、韩立胜曾居住过的曹公馆，还是现在的新址，出现过的各色人等中，都曾有过和尚的身影。
    专案组经过讨论，认为他们的那个对手，可能隐藏于某座寺庙中，伪装成和尚甚至真的就是和尚。
    这一情况报告给廖长空处长后，廖处长经过考虑，下令对整个九都市的寺庙进行秘密调查。
    专案组对如何在全市寺庙中秘密查访敌特分子进行了讨论。
    当时九都市区和市郊接合部大小寺庙总共有上百家之多，要把这些寺庙一一查到，其中有的可能还要用不同的方式调查几次。
    不但工作量大，而且在这过程中稍稍一个不留神儿，没准儿就让敌特分子发现了。
    毕竟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况且他做贼心虚，有时明明是—般群众也会被他误以为是便衣。
    不过，这活儿再难也得迅速落实。
    大伙儿一番研究下来，决定采取两项措施：
    一是去市公安局治安处查阅全市寺庙的档案，那里面不但有目前各寺庙的僧人人数，还有户籍登记资料以及照片。
    二是如果上一项调查未能达到预期效果，那就把“张记棺材店”那几个跟疑似敌特分子打过照面的伙计，化装后由侦查员陪同前往各寺庙转悠着辨认。
    8月22日，“张记棺材店”那三个跟疑似敌特分子打过照面的伙计由侦查员陪同，前往市局治安处户政科，辨认不久前由公安局统一组织拍摄的全市各寺庙所有僧人的照片。
    看是否有那个登门声称要订制寿材的男子。
    后来的事实证明，贾祥天的化装术还是比较到位的。
    前面说过，他已经作为寺内僧人被万竹寺住持钢真法师上报给警方，获得了九都市户口，上报时贴在登记表上的那张照片确实是其本人的，是他的真实面容。
    可是，他去棺材店放置定时纵火器的时候，却是化了妆的。
    这一化装，就使他的脸容与公安局户籍底卡上的照片大相径庭了，张老板手下那三个伙计自然认不出来。
    接着，专案组启动了第二个措施。
    由侦查员陪同着棺材店伙计化装成香客、游客前往各寺庙转悠，寻找那个疑似敌特分子。
    可问题是，贾祥天去棺材店是化了妆的，在寺院里却是以真实面目示人，伙计们看照片认不出来，看到他本人，自然也是认不出来。
    况且，调查当天这厮和寺里的另一个和尚受钢真法师的指派，前往另一寺庙结算借用的账款了，根本就没和来调查的侦查员照面，结果就被认为敌特分子不在万竹寺。

 第562章 化妆烧棺材铺

    不过，专案组诸君当时不可能知道这一点，只是认为这些散发着异味的颗粒必与这次失火有关。
    于是，由石洪生带领的第二拨侦查员替代曲树东几人上场了，召集棺材铺的老板伙计共十四人开了一个座谈会。
    专门了解昨天一整天的营业情况，以及店里是否来过除本店以外的任何外人。
    座谈下来，侦查员对四个伙计说到的—个角色产生了兴趣。
    那是昨天下午四时许，有一个头戴礼帽式银灰色薄篾丝草帽、身穿浅色亚麻衣裤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张记棺材店”，开口要见一下老板。
    当时，张小平正好出去了，便由账房薛先生接待。
    薛先生跟对方聊下来，得知对方想为老父亲订制一口上好的寿材。
    通过谈话，薛先生感觉这男子于寿材方面很是陌生，连起码的材质特性都说不清楚，更别说按民间习俗，必须在寿材各面以及棺盖上雕刻的各类图案的不同寓意了。
    对方只坚持一点，这口寿材材料要好，五六百万甚至更高都没关系，他可以先付定金。
    旧时生意人讲究诚信，“张记棺材店”的老板张小平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更注重这一点，因此他平时经常说“和气生财”，并引申开去产生了另一观点——本店赚得的每一笔钞票必须是买卖双方都开开心心的。
    所以，薛先生当然不可能贸然收定金，而是坚持让对方熟悉一下本店的产品，他指着店堂里正在油漆的十来口棺材说，这里面有多种档次的，先生你可以先看一下，也可以到其他棺材店去看看、问问，然后再作定夺也不迟。
    那男子表示“这样也好”，于是就去看店堂里的那些棺材。
    旧时经商对规矩颇有讲究，比如有句话叫作“医不讨病，药不跟卖”，意思就是做郎中的不能盯着病家要求为其治病，开药店的不能跟在人们后面像叫卖小吃样吆喝着叫卖推销自己的药品。
    棺材行业也有规矩，顾客登门，店方只需提供棺材档次，报出价格就是了，其他由顾客自己定夺，顾客不清楚的可以向店方咨询。
    店方却不能主动向顾客提供这方面的服务，尤其不能像其他行业那样陪同顾客一口口查看棺材并热情介绍。
    现在，薛先生对这个男顾客也是这样，说过之后就任由他自己去查看那些棺材。
    那人看得很仔细，不但里里外外看，连棺材盖的背面也一一查看，甚至还趴到地面上查看棺材的底部。
    这种看法，薛先生还从未碰到过。
    那男子看了足足二十分钟，重新返回账房间跟薛先生聊，着重了解了关于高档寿材的用材、制作工艺以及工匠水平等情况。
    最后说他要跟家人商量一下，回头再来联系。
    他告辞离开时，已经到棺材铺关门的时候了。
    侦查员根据薛先生等人所说的那个主顾的身高、外形和脸容，怀疑就是目前专案组方面还不知姓名的跟何佳鑫接头的敌特分子，而这家伙进棺材店的用意就是放置定时纵火器。
    可能是利用趴在地上佯装查看棺材底部时，把定时纵火器放置于木架子与棺材的缝隙间的。
    这是一条值得追查的线索，侦查员自是要向徐先生等四个当时在场的店员反复询问所有细节。
    一个店员突然想起，那个男子在查看一口棺材时，嘴里曾经嘟哝过“阿弥陀佛”。
    口诵“阿弥陀佛”，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那主儿是信佛的，或者竟是个和尚？
    这时，薛先生也想起了一个细节：
    那人从进店到离开，头上那顶凉帽一直没有取下来过，即使趴下查看棺材底部时，也是用手抓着帽子边沿，以防掉落。
    一行侦查员返回驻地，石洪生立刻让把之前每天的监视记录取来，结果发现在侦查员的监视记录里，不论是仁心医院、韩立胜曾居住过的曹公馆，还是现在的新址，出现过的各色人等中，都曾有过和尚的身影。
    专案组经过讨论，认为他们的那个对手，可能隐藏于某座寺庙中，伪装成和尚甚至真的就是和尚。
    这一情况报告给廖长空处长后，廖处长经过考虑，下令对整个九都市的寺庙进行秘密调查。
    专案组对如何在全市寺庙中秘密查访敌特分子进行了讨论。
    当时九都市区和市郊接合部大小寺庙总共有上百家之多，要把这些寺庙一一查到，其中有的可能还要用不同的方式调查几次。
    不但工作量大，而且在这过程中稍稍一个不留神儿，没准儿就让敌特分子发现了。
    毕竟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况且他做贼心虚，有时明明是—般群众也会被他误以为是便衣。
    不过，这活儿再难也得迅速落实。
    大伙儿一番研究下来，决定采取两项措施：
    一是去市公安局治安处查阅全市寺庙的档案，那里面不但有目前各寺庙的僧人人数，还有户籍登记资料以及照片。
    二是如果上一项调查未能达到预期效果，那就把“张记棺材店”那几个跟疑似敌特分子打过照面的伙计，化装后由侦查员陪同前往各寺庙转悠着辨认。
    8月22日，“张记棺材店”那三个跟疑似敌特分子打过照面的伙计由侦查员陪同，前往市局治安处户政科，辨认不久前由公安局统一组织拍摄的全市各寺庙所有僧人的照片。
    看是否有那个登门声称要订制寿材的男子。
    后来的事实证明，贾祥天的化装术还是比较到位的。
    前面说过，他已经作为寺内僧人被万竹寺住持钢真法师上报给警方，获得了九都市户口，上报时贴在登记表上的那张照片确实是其本人的，是他的真实面容。
    可是，他去棺材店放置定时纵火器的时候，却是化了妆的。
    这一化装，就使他的脸容与公安局户籍底卡上的照片大相径庭了，张老板手下那三个伙计自然认不出来。
    接着，专案组启动了第二个措施。
    由侦查员陪同着棺材店伙计化装成香客、游客前往各寺庙转悠，寻找那个疑似敌特分子。
    可问题是，贾祥天去棺材店是化了妆的，在寺院里却是以真实面目示人，伙计们看照片认不出来，看到他本人，自然也是认不出来。
    况且，调查当天这厮和寺里的另一个和尚受钢真法师的指派，前往另一寺庙结算借用的账款了，根本就没和来调查的侦查员照面，结果就被认为敌特分子不在万竹寺。

 第563章 枪毙特务

    三天过去了，全市各个寺庙都辨认过了，并未发现疑似敌特分子的踪影。
    这下，专案组上下都吃不准了，寻思难道之前的分析出了偏差？
    石洪生说，那就让咱们再重新分析一下。
    8月24日晚上，专案组举行全体会议，正式组员和抽调来协助侦查的非正式组员二十多人齐集在二分局的小会议室里开会研究。
    最后得出结论，那个去“张记棺材店”订制寿材的男子应该是个和尚或者躲藏在寺庙里有着正式僧人身份的假和尚，他之所以进了店堂还不敢脱下头上戴着的帽子，那是因为生怕露出光头，特别是光头上烫着的香疤，以免别人把他与“和尚”联系起来。
    那么，往下应该如何调查呢？
    专案组决定，除了继续派出由棺材店伙计与侦查员组成的小组去寺庙访查外。
    另外物色数名曾经出过家的同志化装成外地来九都的云游僧人，前往各寺庙游访，通过跟寺庙的下层僧人接触进行访查。
    专案组的这个计划如果放在现在实施，要在本市公安系统，找几位曾经做过货真价实真和尚的警察。
    其难度可能不亚于在警察中发现个把奥运会冠军什么的，可是，在1950年那会儿，这并不算难。
    当时的警察队伍里，别说曾经做过和尚的了，就是当过喇嘛的也有。
    当天，专案组就通过廖长空处长调来了三个曾经有过寺庙出家经历的本局同志，其中一位还是三分局刑侦队副队长。
    石洪生亲自跟这三位同志谈话，交代了使命，随即剃了光头，换上僧衣，每人带上一个装着云游必需物品的肚包。
    怀里揣着从市局存放缴获、没收物品的库房里找出来的和尚专用派司——度牒，反正那上面是不贴照片也不写年龄的，横看竖看都能对得上。
    专案组的这个措施，贾祥天能否躲过呢？
    第一天，让他在无意间躲过了。
    那天，化装成僧人的便衣老唐去了万竹寺。
    老唐是南湖阳谊人氏，少年至青年阶段曾在当地寺庙做过六年和尚，之后又在江湖上云游过两年。
    八年的和尚经历，别说让他化装和尚了，就是做个住持也合格。
    因此，他怀揣着一纸北湖首石二神庙的度牒，以“清化”的法名拜谒钢真住持时，纵然钢真老奸巨猾，也不可能对其产生任何怀疑。
    于是，老唐就得以顺利地在万竹寺待了下来。
    晚斋时，他留意了一下前往用斋的僧人人数，和市局治安处提供的该寺僧人人数相符，再看各人的举止，也都与寻常和尚一样。
    其实，那天贾祥天就坐在离老唐不远的位置，他已经听钢真告知来了个云游僧，便暗自留意，发现并无异样。
    因为之前也曾来过云游寺，所以他也就没有生疑。
    第二天，老唐按照规矩，向监院领了份活儿，和几个小和尚前往寺院后面的山上去检查有无松动的石头。
    以免下大雨时发生泥石流。
    这活儿不吃力，有点儿像游山玩水，老唐就跟小和尚聊天似的了解本寺的相关情况。
    万竹寺的住持钢真法师是个“保密局”不在编的特务，可是，该寺的其他和尚都不是特务，即使那个曾跟踪何佳鑫的乾灵和尚，虽是钢真的亲信，也并不知道住持的特务身份，更不知道贾祥天是派遣特务的秘密。
    不过，贾祥天是几时来万竹寺的，这些和尚却是知道的。
    这样，老唐跟他们聊下来，就获得了一条重要信息：前不久，万竹寺曾接纳了一名新僧人。
    当天，老唐就通过专案组预先设置好的传递渠道把这—信息传了出去。
    专案组接到该信息后，当即决定，次日出动武装人员把守住万竹寺与外界的全部通道，全寺辨认，一旦发现嫌疑分子，立刻拘拿。
    这样，贾祥天就迎来了他的最后一个自由日子。
    早晨，当全寺僧人进入斋堂用早斋时，专案组十几名侦查员悄然包围了斋堂，僧人只顾专心用斋，竟然没有发现异样。
    当他们用完斋准备离开时，这才发现斋堂的门口都已被便衣警察守住。
    钢真见状不妙，随即提出抗议。
    他刚站出来，就被曲树东和另一侦查员扭住，二话不说给铐上了。
    这倒并非专案组已经掌握了钢真的罪证，而是事先分析情况时就已认定，如果敌特分子潜伏该寺，那么当家掌门的钢真十有八九有涉，所以必得拿下予以审查。
    钢真一落网，混在人群里的贾祥天随即被指认出来。
    警方对全寺进行搜查，在钢真的僧房里搜出了贾祥天用于执行密裁使命的无声手枪、子弹、定时炸弹、定时纵火器、毒药等。
    据钢真交代，这些东西都是由不知姓名、身份的敌特分子，在贾祥天到万竹寺前就已经送到的。
    钢真和贾祥天被押回市局后，各自交代了罪行。
    专案组得知，贾祥天曾化装成寻常路人，两次在南书院街韩立胜新址门前进行过观察。
    竞让他发现了对面烟纸店里有埋伏，于是，他就想通过纵火把蹲守的侦查员引离，这样，他就可趁机下手行刺了。
    棺材店着火时，贾祥天就混在混乱的人群中，密切注意着烟纸店。
    可是，侦查员并未上当，他只好失望而去。
    贾祥天还交代，如果当天警方不采取逮捕行动，次日他准备化装成抄电表的工人，前往南书院街韩立胜的新址去实施投毒。
    1950年12月28日，贾祥天、钢真被九都市军管会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其他涉案者何佳鑫、常雁北、乾灵和尚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
    对于警方来说，“628”案件的侦查工作是圆满结束了。
    可是，作为该案的衍生线索——比如何佳鑫的特务上司、给钢真和尚运送特工器材以及寄发指令等的潜伏特务。
    后来虽然组织过专门调查，但始终未能获得任何线索。
    这对于廖长空等老公安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第563章 枪毙特务

    三天过去了，全市各个寺庙都辨认过了，并未发现疑似敌特分子的踪影。
    这下，专案组上下都吃不准了，寻思难道之前的分析出了偏差？
    石洪生说，那就让咱们再重新分析一下。
    8月24日晚上，专案组举行全体会议，正式组员和抽调来协助侦查的非正式组员二十多人齐集在二分局的小会议室里开会研究。
    最后得出结论，那个去“张记棺材店”订制寿材的男子应该是个和尚或者躲藏在寺庙里有着正式僧人身份的假和尚，他之所以进了店堂还不敢脱下头上戴着的帽子，那是因为生怕露出光头，特别是光头上烫着的香疤，以免别人把他与“和尚”联系起来。
    那么，往下应该如何调查呢？
    专案组决定，除了继续派出由棺材店伙计与侦查员组成的小组去寺庙访查外。
    另外物色数名曾经出过家的同志化装成外地来九都的云游僧人，前往各寺庙游访，通过跟寺庙的下层僧人接触进行访查。
    专案组的这个计划如果放在现在实施，要在本市公安系统，找几位曾经做过货真价实真和尚的警察。
    其难度可能不亚于在警察中发现个把奥运会冠军什么的，可是，在1950年那会儿，这并不算难。
    当时的警察队伍里，别说曾经做过和尚的了，就是当过喇嘛的也有。
    当天，专案组就通过廖长空处长调来了三个曾经有过寺庙出家经历的本局同志，其中一位还是三分局刑侦队副队长。
    石洪生亲自跟这三位同志谈话，交代了使命，随即剃了光头，换上僧衣，每人带上一个装着云游必需物品的肚包。
    怀里揣着从市局存放缴获、没收物品的库房里找出来的和尚专用派司——度牒，反正那上面是不贴照片也不写年龄的，横看竖看都能对得上。
    专案组的这个措施，贾祥天能否躲过呢？
    第一天，让他在无意间躲过了。
    那天，化装成僧人的便衣老唐去了万竹寺。
    老唐是南湖阳谊人氏，少年至青年阶段曾在当地寺庙做过六年和尚，之后又在江湖上云游过两年。
    八年的和尚经历，别说让他化装和尚了，就是做个住持也合格。
    因此，他怀揣着一纸北湖首石二神庙的度牒，以“清化”的法名拜谒钢真住持时，纵然钢真老奸巨猾，也不可能对其产生任何怀疑。
    于是，老唐就得以顺利地在万竹寺待了下来。
    晚斋时，他留意了一下前往用斋的僧人人数，和市局治安处提供的该寺僧人人数相符，再看各人的举止，也都与寻常和尚一样。
    其实，那天贾祥天就坐在离老唐不远的位置，他已经听钢真告知来了个云游僧，便暗自留意，发现并无异样。
    因为之前也曾来过云游寺，所以他也就没有生疑。
    第二天，老唐按照规矩，向监院领了份活儿，和几个小和尚前往寺院后面的山上去检查有无松动的石头。
    以免下大雨时发生泥石流。
    这活儿不吃力，有点儿像游山玩水，老唐就跟小和尚聊天似的了解本寺的相关情况。
    万竹寺的住持钢真法师是个“保密局”不在编的特务，可是，该寺的其他和尚都不是特务，即使那个曾跟踪何佳鑫的乾灵和尚，虽是钢真的亲信，也并不知道住持的特务身份，更不知道贾祥天是派遣特务的秘密。
    不过，贾祥天是几时来万竹寺的，这些和尚却是知道的。
    这样，老唐跟他们聊下来，就获得了一条重要信息：前不久，万竹寺曾接纳了一名新僧人。
    当天，老唐就通过专案组预先设置好的传递渠道把这—信息传了出去。
    专案组接到该信息后，当即决定，次日出动武装人员把守住万竹寺与外界的全部通道，全寺辨认，一旦发现嫌疑分子，立刻拘拿。
    这样，贾祥天就迎来了他的最后一个自由日子。
    早晨，当全寺僧人进入斋堂用早斋时，专案组十几名侦查员悄然包围了斋堂，僧人只顾专心用斋，竟然没有发现异样。
    当他们用完斋准备离开时，这才发现斋堂的门口都已被便衣警察守住。
    钢真见状不妙，随即提出抗议。
    他刚站出来，就被曲树东和另一侦查员扭住，二话不说给铐上了。
    这倒并非专案组已经掌握了钢真的罪证，而是事先分析情况时就已认定，如果敌特分子潜伏该寺，那么当家掌门的钢真十有八九有涉，所以必得拿下予以审查。
    钢真一落网，混在人群里的贾祥天随即被指认出来。
    警方对全寺进行搜查，在钢真的僧房里搜出了贾祥天用于执行密裁使命的无声手枪、子弹、定时炸弹、定时纵火器、毒药等。
    据钢真交代，这些东西都是由不知姓名、身份的敌特分子，在贾祥天到万竹寺前就已经送到的。
    钢真和贾祥天被押回市局后，各自交代了罪行。
    专案组得知，贾祥天曾化装成寻常路人，两次在南书院街韩立胜新址门前进行过观察。
    竞让他发现了对面烟纸店里有埋伏，于是，他就想通过纵火把蹲守的侦查员引离，这样，他就可趁机下手行刺了。
    棺材店着火时，贾祥天就混在混乱的人群中，密切注意着烟纸店。
    可是，侦查员并未上当，他只好失望而去。
    贾祥天还交代，如果当天警方不采取逮捕行动，次日他准备化装成抄电表的工人，前往南书院街韩立胜的新址去实施投毒。
    1950年12月28日，贾祥天、钢真被九都市军管会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其他涉案者何佳鑫、常雁北、乾灵和尚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
    对于警方来说，“628”案件的侦查工作是圆满结束了。
    可是，作为该案的衍生线索——比如何佳鑫的特务上司、给钢真和尚运送特工器材以及寄发指令等的潜伏特务。
    后来虽然组织过专门调查，但始终未能获得任何线索。
    这对于廖长空等老公安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第564章 洞中女尸

    大家听了老局长的分享，都沉浸在案情之中。
    科技侦查员吴亦飞：“贾祥天特务的手段高明，好狡猾啊。
    居然去烧棺材铺，转移公安局的视线。”
    胡伟：“想不到那时候的特务就那么厉害。贾祥天善于化妆，掩护自己逃脱，如果不是后来把他抓住，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他啊。”
    武林：“那时候国民党不死心啊。”
    肖傲：“负隅顽抗！”
    啪啪啪啪，吴亦飞带头鼓掌，接着大家都跟着鼓掌。
    龚局长：“谢谢老局长的分享。我们局的这些警察都受益匪浅啊。
    向老局长致敬。
    同志们，大家听了老局长的分享，应该把我们老一辈的警察们的工作作风，工作精神发扬光大…”
    老局长摆摆手：“龚局长过奖了啊！我这是应该的。能够在有生之年把我过去的一些经历分享个大家，我感到十分的欣慰。”
    林可悦给老局长倒了一杯水：“老局长，你喝水！”
    老局长：“谢谢你们年轻真好啊，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林可悦：“我们一定努力拼搏，把老前辈爱岗敬业的精神发扬光大。”
    老局长满脸皱纹，露出慈祥的微笑：“相信你们年轻人会干得更好。”
    龚局长：“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可不许迟到了啊！”
    林可悦和大家一起收拾完卫生，吴亦飞：
    “林可悦，走！”
    吴亦飞拿着摩托车钥匙走出公安局的大门，打开锁：
    “上车！”
    林可悦：“嗯，好的。”
    林可悦怀孕后，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任然在坚持工作。
    龚局长多次关心她：
    “林可悦，该休息就休息，不要影响孩子的健康成长。”
    林可悦：“没有事的，谢谢龚局长。”
    龚局长：“精神可嘉啊。”
    林可悦：“我还能工作，再说我也不是剧烈的运动，适当运动对孩子也是有好处的。
    再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局里就那么多人，我一请假，大家的工作压力就大了。”
    龚局长：“这倒也是啊。”
    吴亦飞也劝过她多次：“林可悦，你怀孕月份越来越大，还是请假！在家里养胎。”
    林可悦振振有词：“我不能光指望着你，孩子出生日期，还不要奶粉钱？我总不能天天向你伸手要啊。
    孩子出生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吴亦飞也觉得说不过她就由着她：
    “你简直就是拼命三郎，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逼着你上班，在我们家受到虐待呢。”
    林可悦：“你想得也太多了。”
    林可悦抱着吴亦飞感觉心里十分踏实。
    很快就到了家里。
    妈妈在灯光下折叠衣服。
    看见儿子和媳妇回家了，连忙打招呼：“终于回来了，给你们把饭菜在锅里保温呢，我给你们端出来。”
    林可悦：“妈妈，我们已经吃过啦！不用端出来。”
    妈妈：“孩子，你们在公安局里吃晚餐都这么长时间了，不饿吗？
    不光是你要吃饭，肚子里面的小家伙也要吃饭啊。快来吃。”
    “好好”
    …
    第二天大家都上班了。
    林可悦听见电话响了，拿起电话：“喂，你是哪一位？”
    2009年2月28日，这天恰逢周末，北和省宝鼎市流水区的村庄里，几个小孩儿开心的去后山玩耍，当他们到了山腰时，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神秘的防空洞，口很小，只能钻下一个人的身体。
    孩子们揣着好奇心和探险精神，一个个陆续钻进了洞里，谁知几分钟后，洞里却传出了孩子们惊恐的尖叫和哭喊声。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从洞里爬出来，边哭边跑回了村里。
    孩子们和大人们说洞里有一个阿姨躺在里面，满头都是血。
    大人们开始并没有相信他们，还以为孩子们又在搞“狼来了”的恶作剧。
    但是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也不像撒谎，大人们决定亲自去看看。
    几个大人结伴而行上了山，看到山洞时，他们也有了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但还是壮着胆子硬着头皮钻进了洞里，果然真的看到一具女尸趴在洞里，他们连忙拨通了报警电话。
    呈现在警方眼前的是一名30岁左右的女子，面部朝下趴在地上，头上全部都是血迹，衣着完整，洞里的墙上也有大量的喷溅性血迹。
    尸体的旁边放着一把沉重的铁锤，铁锤上面也是血迹，女子死于铁锤重击头部而形成的颅骨损伤。
    而洞口只够一次钻进一人，由此警方判断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现场并未有打斗痕迹，女子似乎是自愿来到这个地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凶手杀害的，由此可见案情为熟人作案。
    可是这么大个人进山洞干什么，难道她也像孩子们一样来探险的吗？
    再者，通过女子的衣着打扮，并不像附近的本地人，但是凶手应该为本地人，因为这个防空洞废弃多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甚至连当地人都不是全部了解此山洞。
    经过仔细的勘察，警方从受害人身上找到了一把电动车的钥匙，还有一个非常小的小纸条。
    重要线索来自纸条，这是一张从邮政储蓄所取出八百元现金的回执单，提款人刘金环，日期2009年2月27日，也就是人们发现女受害人的前一天。
    警方迅速赶往邮政储蓄查询提款人的信息，从监控中很快就调出了线索，提款人就是山洞中的受害者，但她是不是刘金环本人呢，银行查询的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因为这个存款单是集体单位的户头，也就是单位统一办理，发放给退休人员的，所以上面并没有写着刘金环的具体地址，只显示此人为话剧院辖区。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受害人并不是刘金环本人，受害人只有三十来岁，而刘金环是一个退休的老人，也许受害人是刘金环的女儿或者亲戚。

 第564章 洞中女尸

    大家听了老局长的分享，都沉浸在案情之中。
    科技侦查员吴亦飞：“贾祥天特务的手段高明，好狡猾啊。
    居然去烧棺材铺，转移公安局的视线。”
    胡伟：“想不到那时候的特务就那么厉害。贾祥天善于化妆，掩护自己逃脱，如果不是后来把他抓住，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他啊。”
    武林：“那时候国民党不死心啊。”
    肖傲：“负隅顽抗！”
    啪啪啪啪，吴亦飞带头鼓掌，接着大家都跟着鼓掌。
    龚局长：“谢谢老局长的分享。我们局的这些警察都受益匪浅啊。
    向老局长致敬。
    同志们，大家听了老局长的分享，应该把我们老一辈的警察们的工作作风，工作精神发扬光大…”
    老局长摆摆手：“龚局长过奖了啊！我这是应该的。能够在有生之年把我过去的一些经历分享个大家，我感到十分的欣慰。”
    林可悦给老局长倒了一杯水：“老局长，你喝水！”
    老局长：“谢谢你们年轻真好啊，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林可悦：“我们一定努力拼搏，把老前辈爱岗敬业的精神发扬光大。”
    老局长满脸皱纹，露出慈祥的微笑：“相信你们年轻人会干得更好。”
    龚局长：“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可不许迟到了啊！”
    林可悦和大家一起收拾完卫生，吴亦飞：
    “林可悦，走！”
    吴亦飞拿着摩托车钥匙走出公安局的大门，打开锁：
    “上车！”
    林可悦：“嗯，好的。”
    林可悦怀孕后，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任然在坚持工作。
    龚局长多次关心她：
    “林可悦，该休息就休息，不要影响孩子的健康成长。”
    林可悦：“没有事的，谢谢龚局长。”
    龚局长：“精神可嘉啊。”
    林可悦：“我还能工作，再说我也不是剧烈的运动，适当运动对孩子也是有好处的。
    再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局里就那么多人，我一请假，大家的工作压力就大了。”
    龚局长：“这倒也是啊。”
    吴亦飞也劝过她多次：“林可悦，你怀孕月份越来越大，还是请假！在家里养胎。”
    林可悦振振有词：“我不能光指望着你，孩子出生日期，还不要奶粉钱？我总不能天天向你伸手要啊。
    孩子出生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吴亦飞也觉得说不过她就由着她：
    “你简直就是拼命三郎，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逼着你上班，在我们家受到虐待呢。”
    林可悦：“你想得也太多了。”
    林可悦抱着吴亦飞感觉心里十分踏实。
    很快就到了家里。
    妈妈在灯光下折叠衣服。
    看见儿子和媳妇回家了，连忙打招呼：“终于回来了，给你们把饭菜在锅里保温呢，我给你们端出来。”
    林可悦：“妈妈，我们已经吃过啦！不用端出来。”
    妈妈：“孩子，你们在公安局里吃晚餐都这么长时间了，不饿吗？
    不光是你要吃饭，肚子里面的小家伙也要吃饭啊。快来吃。”
    “好好”
    …
    第二天大家都上班了。
    林可悦听见电话响了，拿起电话：“喂，你是哪一位？”
    2009年2月28日，这天恰逢周末，北和省宝鼎市流水区的村庄里，几个小孩儿开心的去后山玩耍，当他们到了山腰时，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神秘的防空洞，口很小，只能钻下一个人的身体。
    孩子们揣着好奇心和探险精神，一个个陆续钻进了洞里，谁知几分钟后，洞里却传出了孩子们惊恐的尖叫和哭喊声。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从洞里爬出来，边哭边跑回了村里。
    孩子们和大人们说洞里有一个阿姨躺在里面，满头都是血。
    大人们开始并没有相信他们，还以为孩子们又在搞“狼来了”的恶作剧。
    但是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也不像撒谎，大人们决定亲自去看看。
    几个大人结伴而行上了山，看到山洞时，他们也有了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但还是壮着胆子硬着头皮钻进了洞里，果然真的看到一具女尸趴在洞里，他们连忙拨通了报警电话。
    呈现在警方眼前的是一名30岁左右的女子，面部朝下趴在地上，头上全部都是血迹，衣着完整，洞里的墙上也有大量的喷溅性血迹。
    尸体的旁边放着一把沉重的铁锤，铁锤上面也是血迹，女子死于铁锤重击头部而形成的颅骨损伤。
    而洞口只够一次钻进一人，由此警方判断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现场并未有打斗痕迹，女子似乎是自愿来到这个地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凶手杀害的，由此可见案情为熟人作案。
    可是这么大个人进山洞干什么，难道她也像孩子们一样来探险的吗？
    再者，通过女子的衣着打扮，并不像附近的本地人，但是凶手应该为本地人，因为这个防空洞废弃多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甚至连当地人都不是全部了解此山洞。
    经过仔细的勘察，警方从受害人身上找到了一把电动车的钥匙，还有一个非常小的小纸条。
    重要线索来自纸条，这是一张从邮政储蓄所取出八百元现金的回执单，提款人刘金环，日期2009年2月27日，也就是人们发现女受害人的前一天。
    警方迅速赶往邮政储蓄查询提款人的信息，从监控中很快就调出了线索，提款人就是山洞中的受害者，但她是不是刘金环本人呢，银行查询的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因为这个存款单是集体单位的户头，也就是单位统一办理，发放给退休人员的，所以上面并没有写着刘金环的具体地址，只显示此人为话剧院辖区。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受害人并不是刘金环本人，受害人只有三十来岁，而刘金环是一个退休的老人，也许受害人是刘金环的女儿或者亲戚。

 第565章 丈夫吃喝玩乐

    警方又赶往话剧院辖区派出所进行排查，还真查到了退休的刘金环，她的女儿已经有两天没和家里人联系了。
    老人家当着警察的面拨通了女儿的电话，但是女儿很快就接了电话，她目前在外地旅游，今天晚上就能返回家中了。
    保定警方现在只能继续寻找其他的途径，他们联系了社保局，查到了保定市沈庄村一户人家的老人就叫刘金环，巧的是她的女儿王丽娜已经失联了一天一夜。
    家里人正在焦急的等待中，当警方拿出受害人照片让家属辨认时，母亲刘金环顿时失声痛哭。
    王丽娜的丈夫也被吓的完全惊呆。
    他们想不通，王丽娜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被人杀害了呢，还是死在了远在三十公里外的徐水。
    经过了解，警方发现这个家庭非常的不幸，王丽娜的父亲于两年前煤气中毒死亡，接着弟弟又出车祸死亡。
    母亲因为这两件事急火攻心，引起脑血栓，成了半身不遂，王丽娜是个非常孝顺的人，母亲得病后，她就辞掉了工作，全身心投入照顾母亲。
    他们平时的开销只有丈夫一个人的经济来源，还有刘母亲的社保基金，主要还是依靠弟弟出车祸时十几万元的赔偿金。
    警方顿时感觉到，王丽娜的遇害很可能和她手里这十几万赔偿金有重大关系，在警方的催促下，刘家人查询了赔偿金。
    结果全家又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十几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存折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民警一边安慰痛哭的家属，一边让他们多多提供王丽娜生前的行动轨迹和社会关系。
    据王丽娜的丈夫陈述，妻子平时非常节俭，从不乱花一分钱，再说全家人都知道，弟弟的那些赔偿金是用来给母亲看病的。她怎么可能把钱全部花光呢。
    警方到银行调出了这笔钱的流水信息，发现取钱的频率开始为三千五千，后来升为七八千，又到两万，最后全部拿出，她拿这些钱到底给谁了呢？
    这时母亲终于冷静下来了，她反反复复说这件事都怪自己。
    那是2006年6月的一天，半身不遂的刘金环出门溜达锻炼身体，在家门口遇到一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将老人喊住，询问她身体的情况。
    并特别真诚的推销着他手里的保健药，男人把药说的天花乱坠，刘金环有些心动，但是她又做不了住，就带着这个男人回了自己家，让女儿也听听。
    王丽娜非常孝顺，几乎没怎么考虑就买了两盒药先试试，从那以后这个男人就经常以售后服务来家里，王丽娜生前最多交往的人就是这个男人了。
    这个男人叫李庚武。
    警方掌握这些信息后，调出了王丽娜的通话记录，果然王丽娜给这个人打过很多电话，遇害前最后一个电话也是打给李庚武的。
    警方经过走访调查，很快就调查到了这个人的信息。只不过此人并不叫李庚武，他的真实姓名叫赵春伍。
    在赵春伍的村子里，老百姓对他都非常的佩服。
    因为赵春伍并没有工作，但是嘴巴非常会说，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经常能挣些投机取巧的钱每天人们都是看到他在打牌，玩，下馆子。
    但是钱却越来越多，家里半年前还盖起了村里数一数二的房子。
    大家甚是羡慕。
    2009年3月12日，赵春五被警方押回公安局，他对自己杀害王丽娜的罪行供认不讳。
    但是在审讯的过程中，他却笑出了声，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王丽娜居然那么好骗。
    自从2006年认识王丽娜后，他经常借着售后服务的借口上门服务。
    他精明的发现，王丽娜经常往家里请一些大师，又是烧香又是做法。
    后来经过了解，王丽娜是为了家里能够摆脱厄运，所以信上了所谓的佛法。
    赵春伍抓住了王丽娜的心理，马上说以后不要请这些人了，他们都是骗人的，这些事我就能给你摆平，而且不要钱。
    还假模假样的说王丽娜本人和佛并没有缘分，但是王丽娜的孩子是佛缘的。
    不过孩子得上九个台阶才能成佛。走火入魔的王丽娜对此话深信不疑。
    赵春伍又编了一套瞎话，说想度过这九个台阶，因为九九才能归一，所以王丽娜需要做八十一次法，孩子才能成为活佛。
    但这个是需要花些钱的。
    王丽娜痛快的第一次就给了赵春伍500大洋，赵春伍其实都被吓到了，但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赵春伍昧着良心不断的编造更为离谱的故事。
    说王丽娜需要把身上的钱全部花光时，佛还会把这些钱全部还回来。
    王丽娜都深信不疑，直到把最后的十几万全部给了赵春伍。
    而赵春伍拿着这些钱在村里建了房子，吃喝挥霍。
    三个月过去了，王丽娜似乎有了醒悟。她在电话里和赵春伍要钱，说大哥你把我骗了，那些钱是救我母亲命的钱，你就还给我。
    赵春伍去哪里还她钱呢，她不断的打电话让赵春伍起了杀心。
    案发当天，赵春伍又让王丽娜把卡里的最后800元社保取了出来，说带她去佛面前要钱。
    王丽娜仍然对赵春伍信任有加，拿了钱之后，坐上了赵春伍的摩托车，来到了三十公里外的山上，赵春伍把她引进提前就看好的那个防空洞，而到了这个时候王丽娜还在问：这个洞里有佛吗？
    赵春伍憋着笑让王丽娜跪地拜佛，王丽娜一脸虔诚的跪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时候，赵春伍举起铁锤残忍的将其杀害了。

 第565章 丈夫吃喝玩乐

    警方又赶往话剧院辖区派出所进行排查，还真查到了退休的刘金环，她的女儿已经有两天没和家里人联系了。
    老人家当着警察的面拨通了女儿的电话，但是女儿很快就接了电话，她目前在外地旅游，今天晚上就能返回家中了。
    保定警方现在只能继续寻找其他的途径，他们联系了社保局，查到了保定市沈庄村一户人家的老人就叫刘金环，巧的是她的女儿王丽娜已经失联了一天一夜。
    家里人正在焦急的等待中，当警方拿出受害人照片让家属辨认时，母亲刘金环顿时失声痛哭。
    王丽娜的丈夫也被吓的完全惊呆。
    他们想不通，王丽娜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被人杀害了呢，还是死在了远在三十公里外的徐水。
    经过了解，警方发现这个家庭非常的不幸，王丽娜的父亲于两年前煤气中毒死亡，接着弟弟又出车祸死亡。
    母亲因为这两件事急火攻心，引起脑血栓，成了半身不遂，王丽娜是个非常孝顺的人，母亲得病后，她就辞掉了工作，全身心投入照顾母亲。
    他们平时的开销只有丈夫一个人的经济来源，还有刘母亲的社保基金，主要还是依靠弟弟出车祸时十几万元的赔偿金。
    警方顿时感觉到，王丽娜的遇害很可能和她手里这十几万赔偿金有重大关系，在警方的催促下，刘家人查询了赔偿金。
    结果全家又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十几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存折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民警一边安慰痛哭的家属，一边让他们多多提供王丽娜生前的行动轨迹和社会关系。
    据王丽娜的丈夫陈述，妻子平时非常节俭，从不乱花一分钱，再说全家人都知道，弟弟的那些赔偿金是用来给母亲看病的。她怎么可能把钱全部花光呢。
    警方到银行调出了这笔钱的流水信息，发现取钱的频率开始为三千五千，后来升为七八千，又到两万，最后全部拿出，她拿这些钱到底给谁了呢？
    这时母亲终于冷静下来了，她反反复复说这件事都怪自己。
    那是2006年6月的一天，半身不遂的刘金环出门溜达锻炼身体，在家门口遇到一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将老人喊住，询问她身体的情况。
    并特别真诚的推销着他手里的保健药，男人把药说的天花乱坠，刘金环有些心动，但是她又做不了住，就带着这个男人回了自己家，让女儿也听听。
    王丽娜非常孝顺，几乎没怎么考虑就买了两盒药先试试，从那以后这个男人就经常以售后服务来家里，王丽娜生前最多交往的人就是这个男人了。
    这个男人叫李庚武。
    警方掌握这些信息后，调出了王丽娜的通话记录，果然王丽娜给这个人打过很多电话，遇害前最后一个电话也是打给李庚武的。
    警方经过走访调查，很快就调查到了这个人的信息。只不过此人并不叫李庚武，他的真实姓名叫赵春伍。
    在赵春伍的村子里，老百姓对他都非常的佩服。
    因为赵春伍并没有工作，但是嘴巴非常会说，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经常能挣些投机取巧的钱每天人们都是看到他在打牌，玩，下馆子。
    但是钱却越来越多，家里半年前还盖起了村里数一数二的房子。
    大家甚是羡慕。
    2009年3月12日，赵春五被警方押回公安局，他对自己杀害王丽娜的罪行供认不讳。
    但是在审讯的过程中，他却笑出了声，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王丽娜居然那么好骗。
    自从2006年认识王丽娜后，他经常借着售后服务的借口上门服务。
    他精明的发现，王丽娜经常往家里请一些大师，又是烧香又是做法。
    后来经过了解，王丽娜是为了家里能够摆脱厄运，所以信上了所谓的佛法。
    赵春伍抓住了王丽娜的心理，马上说以后不要请这些人了，他们都是骗人的，这些事我就能给你摆平，而且不要钱。
    还假模假样的说王丽娜本人和佛并没有缘分，但是王丽娜的孩子是佛缘的。
    不过孩子得上九个台阶才能成佛。走火入魔的王丽娜对此话深信不疑。
    赵春伍又编了一套瞎话，说想度过这九个台阶，因为九九才能归一，所以王丽娜需要做八十一次法，孩子才能成为活佛。
    但这个是需要花些钱的。
    王丽娜痛快的第一次就给了赵春伍500大洋，赵春伍其实都被吓到了，但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赵春伍昧着良心不断的编造更为离谱的故事。
    说王丽娜需要把身上的钱全部花光时，佛还会把这些钱全部还回来。
    王丽娜都深信不疑，直到把最后的十几万全部给了赵春伍。
    而赵春伍拿着这些钱在村里建了房子，吃喝挥霍。
    三个月过去了，王丽娜似乎有了醒悟。她在电话里和赵春伍要钱，说大哥你把我骗了，那些钱是救我母亲命的钱，你就还给我。
    赵春伍去哪里还她钱呢，她不断的打电话让赵春伍起了杀心。
    案发当天，赵春伍又让王丽娜把卡里的最后800元社保取了出来，说带她去佛面前要钱。
    王丽娜仍然对赵春伍信任有加，拿了钱之后，坐上了赵春伍的摩托车，来到了三十公里外的山上，赵春伍把她引进提前就看好的那个防空洞，而到了这个时候王丽娜还在问：这个洞里有佛吗？
    赵春伍憋着笑让王丽娜跪地拜佛，王丽娜一脸虔诚的跪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时候，赵春伍举起铁锤残忍的将其杀害了。